藍世海正沉浸在不停撈取功勳點的幸福之中,咋一聽花失容這話,差點沒跌一跟頭。


    因為了解花失容的能力,藍世海才敢如此高調的坐莊,再加至花失容的保證,他更加放心了。


    惹花失容不高興了,藍世海很識趣,拉著宋分田趕緊走人,邊走邊大聲宣布,“停止下注!比賽開始!”


    一轉身,兩人就藏身人群中去了。


    藍世海抽身走人,見好就收,花失容的賭注是萬萬不敢收的,真收了,會要了他的命。


    藍世海什麽時候如此不要臉了?


    臉色難看的花失容瞪著站在場中旁觀的蔡仁祥,氣不打一處來,喝聲道:“看什麽看?出招!”


    終於要比試了!


    圍觀的人終於興奮了起來,早等得不耐煩了。


    蔡仁祥蔑視著花失容,傲然一笑,“花夥長,你先出手吧。我怕我一出手,你再沒有還手之力。”


    不是蔡仁祥看不起花失容,真的是彼此之間的境界擺在那兒,一個武生境二重,一個武士境二重,這可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啊,幾乎沒有人看好花失容。


    就連易水學堂出來的軍士,雖然知道花失容有越級挑戰的能力,也不看好花失容。


    跨越一、兩個小境界挑戰已是逆天了,再跨越一個大境界還能挑戰,這不是逆天,是天逆啊,豈不驚世駭俗?


    望著花失容瘦削的身材,有幾人會相信他能獲勝?


    花失容冷笑,“你一個挑戰者,狂妄的很啊,也罷,如你所願!”


    當即運轉凡人訣,一道道狂虐的內力在經脈中奔騰,比平日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花失容在心裏暗自評估著,這一拳擊出,能爆發出多大的力道。


    以他現今的戰力,憑著《靜待花開》拳法,完全可以在兩頭二階高級的魔獸之間周旋而遊刃有餘。


    以蔡仁祥武士境二重的實力,不是花失容高看他,拚盡全力,能獨自纏住一頭二階高級的魔獸已算頂天,更別說擊敗了。


    花失容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實力,但也不敢托大,便收斂了四成的內力,揮著拳頭,一招《伏魔拳》中的“拳風如魔”,照著蔡仁祥的麵部擊來。


    蔡仁祥立即以拳相迎,衝著花失容的拳頭就迎了上去。


    他就不相信,以他武士境二重的戰力,會輸給一個武生境二重的。


    果然,眼見兩個拳頭即將迎麵相碰之時,花失容變招了。


    花失容變拳為掌,有如青風似地,若有似無,這一掌擦著蔡仁祥的拳風,不著痕跡地閃過。


    花失容避過了蔡仁祥這一招。


    蔡仁祥“哈”地一笑,“看我鳳凰學院的《奔雷拳》,比你在學堂裏學到的基礎拳法厲害多少倍!”


    果然,蔡仁祥的拳風一變,周身立時便有一股風雷之勢形成,以壓迫之勢,向花失容逼進。


    在試過一招之後,花失容基本了解了蔡仁祥的力量,大概相當於自己武徒境六重的實力。


    心裏有了底氣,便毫不將他的話放在身上了。


    眼見著蔡仁祥快速攻來,花失容心中一動,悄然地使出《靜待花開》這門武技來。


    隨著境界的提升,花失容不知這門武技的威能有否提高,現在,不正是一個試驗的絕佳的機會麽?


    心念一動,花失容便擺開了迎戰的架勢,使出《靜待花開》的第一式“小忍大謀”來招架。


    果然,花失容閃過對要害的攻擊,“篷”地一聲,蔡仁祥的這一拳頭,直接狠狠地擊中花失容的左手臂。


    花失容的身體“蹭蹭蹭”地向後退去,一退就是數步遠。


    同時,花失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靜待花開》是一部忍辱負重的武技,遭遇的是強於自身許多的高手,在迎戰中不時的積攢怒氣、激發潛能,最後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雖然,蔡仁祥的境界高出花失容一個大的境界,可他的戰力花失容實在不敢恭維。


    就方才防的這一招,別說積攢怒氣了,差點連《靜待花開》的心法遲滯,差點運轉不暢了。


    花失容明白了,既然是不如你的對手,又何須忍讓?


    果然,《靜待花開》這門武技,有著太多創始者的痕跡,於他們的身份地位而言,就不是用來跟弱者過招的。


    花失容稍稍有點失望,內心裏輕歎一聲,變幻拳招,以家族的“青風掌”迎戰。


    “青風掌”雖說是攻擊武技,無奈隻是黃階中級,攻擊力有限,主要還是以輕靈飄逸為主,一句話,華麗大過實用。


    伴隨著花失容身法的多變,一時間,蔡仁祥竟也奈何不了,招招疾攻,竟沾不了花失容的衣角。


    就這樣,兩人在諸多圍觀者的吆喝聲,已然過了十數招。


    花失容倒沒什麽,一直隱忍著內力不全力施為,否則,以花失容現在的實力,分分鍾就能將蔡仁祥擊敗,越一個大境界擊敗對手,太過驚世駭俗,終究不是好事!


    花失容心裏也憋屈啊,這種對抗,沒有跟魔獸對陣時的全力施為、一往無前、酣暢淋漓的感覺。


    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交手已近百招,依舊難分勝負。


    此時,花失容賣個破綻,胸口中了蔡仁祥一拳,身子急速向後退去,“哇”地一聲,花失容還吐出了口血。


    蔡仁祥一見心中大喜,果然時間一久,花失容的內力下降,跟不上自己的節奏了。


    於是,蔡仁祥大喝一聲,奮力追擊去。


    花失容捂著胸口,內心卻是冷笑:演戲還真他媽的累!為了逼真,還得咬舌噴血,讓自己受傷,真心,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看到蔡仁祥氣勢洶洶地逼近,花失容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來,輸入內力後,一道瑩白光華閃過。


    眾人便看到,一條高達數丈高的巨蛇突兀地出現在場地中,瘋狂地吞吐著長長的紅信,威然之勢,可見一斑。


    前進中的蔡仁祥生生住步,驚疑不定。


    花失容大笑道:“蔡仁祥,你不是了得嗎?你若是能擊敗這條巨蛇,我花失容的夥長之位,便心安理得的轉給你,沒半點冤言。”


    看到自己麵前這條高大、凶猛、準備擇人而噬的巨蛇,蔡仁祥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花失容還有如此底牌,居然有著難得一見的陣法,而且是讓人見了很是眼紅的陣基。


    蔡仁祥尚在驚凝,花失容卻催動著巨蛇,向著蔡仁祥攻來。


    這便是花失容從藥王穀中得到的“一字長蛇陣”。


    花失容實在不想太引人注目,早就想好了以陣法擊敗蔡仁祥的計策,既能保住自己的夥長之位,還能賺取一千五百點功勳,真正重要的,是沒有爆露自己真正的實力,何樂不為?


    身處亂世,藏拙是弱者的一種本能生存智慧!


    果然,當巨蛇吞吐著蛇信攻向蔡仁祥時,蔡仁祥就露出膽怯之意,隨著巨蛇一個纏尾,便將蔡仁祥掃出三丈開外,重重摔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花失容收了陣基,走上前去,冷笑道:“你可服氣?”


    蔡仁祥瞪著花失容,久久不語,臉上的神情也是陰晴不定。


    任子威在一旁冷笑道:“以陣法取勝,有何可炫耀的?”


    花失容亦冷笑回敬,“以武士境二重的境界挑戰武生境二重,這種沒皮沒臉的事,我是羞於去做的!”


    一句話,直噎得任子威無話可說,幹瞪著眼。


    藍世海眼中閃著小星星,衝到花失容身邊,興奮地道:“我說你怎麽會不急不躁的,原來有此秘密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陣法,話說花哥,你什麽時候有了這種玩意的?”


    花失容白了他一眼,傲然道:“武王前輩送的!”


    此話一出,使得眾圍觀之人都驚吸一口涼氣:武王啊!那可是武者巔峰的存在,居然跟花失容有著如此莫逆關係?


    花失容有了武王前輩的這一層關係,誰還敢得罪?以後在軍武中的發展還不是如魚得水、如日中天啊!


    如此一聯想,所有人看向花失容的目光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花失容環視眾圍觀者,“謝謝眾位兄弟見證了我花失容的護職之戰。但凡有多餘功勳點,又有能力能擊敗這‘一字長蛇陣’的兄弟,都可以向我發起挑戰。


    畢竟這夥長之職,還是需要德才兼備者才能擔當的嘛。”


    眾圍觀者臉上露出難堪之色。


    藍世海不失時機,大肆宣傳道:“方才但凡押注花失容獲勝者,可以上前領取你們的賭注了,一賠三,藍某誠信,概不賒欠的。”


    隻有繆繆幾人笑嬉嬉地上前兌現,藍世海眉開眼笑的,大聲地宣告某人獲得三倍賭注。


    其實這些人買花失容獲勝的功勳點並不多,比起押注蔡仁祥獲勝的賭注,簡直九牛一毛。


    校場邊的山坡上,司徒無喜跟嚴千裏兩人也關注著這次挑戰,最後的結果竟是如此收場,也出倆人意料之外。


    司徒無喜無語半響,才發出一聲苦笑,“瞧他先前的氣定神閑,我以為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麽驚喜呢?卻原來……”


    他麵上雖有笑容,但笑容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嚴千裏搖搖頭,“能依仗陣法取勝,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兩人低聲說著,隨後,身影沒入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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