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原本還想試驗一下那柄非鐵非金煆造的小劍。


    “飛行術”不是又叫“禦劍術”嗎?配合著小劍,會不會更快、更穩呢?


    隻可惜內力消耗怠盡,隻得做罷!


    花失容回到房間,已是深夜,全夥成員盡皆睡下,花失容輕手輕腳的和身躺下,呼呼睡去,心裏卻在暗罵:真他媽的累!


    第二天訓練繼續。


    當上午三百裏跑完,又訓練了一番陌刀八式後,司徒無喜過來了,他身後跟著一百餘人。


    司徒無喜擺手讓眾人停歇,朗聲道:“明天,我們就將踏入鳳凰山脈,擺在我們麵前的,將是未知的困難和挑戰。


    為了提升我們的戰鬥力,經幾位大人商議,決定將這次招募的一千二百名新軍編成四個營。


    分別是鳳凰營、丹陽營、西陝營及易水營。每營三隊,總計三百人。我跟嚴大人就是易水營的長官。”


    說著,司徒無喜指著他帶過來的人,“這一百人是從鳳凰學院及鳳凰學堂招募來的軍士。他們的到來,將會增強我們易水營的戰力,幫助我們更快、更安全的走出鳳凰山脈。”


    花失容朝這一百人瞧去,果然,裏麵有半數人穿著鳳凰學院的製式長衫,年紀也偏大些,他們看易水營的軍士,眼中盡是不屑。


    鳳凰學院出來的軍士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他們大都是武士境三重以上的實力,在易水鎮這些還隻是武生境一二重實力的人麵前,當然是高高在上的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司徒無喜將易水營的三百人員分成了左中右三隊,每隊百人,下轄十個夥。


    花失容這一夥命名為丁夥,分在左隊,同隊中還有藍世海。


    此次,右軍在鳳凰城一共招收了六百名學員,其中鳳凰學院二百名應屆畢業生,其餘三所學堂招募了四百名,較之其他幾個鎮的名額是遠遠不如的。


    於是,在以鳳凰學堂成員為基礎組建鳳凰營後,鳳凰學院的二百人及鳳凰學堂剩餘的一百人就平均分配至其他三個營中。


    其中,有十個夥分配到易水營,每隊分配三夥,左隊多分了一夥,達到四個,算是充實了易水營的整體實力。


    各營的夥皆以天幹命名,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


    花失容所在夥被命名為丁夥,藍世海則是庚夥。


    花失容所屬丁夥的全稱是:易水營左隊丁夥,跟地球上一連二排三班,一個意思。


    最後,司徒無喜道:“我希望易水營的軍士,在隊正、夥長的帶領下,安全快捷的走出鳳凰山脈,平安到達天寶府,書寫你們恢宏、壯闊的軍武生涯。”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操練陌刀八式,然後吃飯、再跑二百裏路。


    當這一切結束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花失容正往房間走去,卻被藍世海叫住。


    “隊正喚你議事。”


    “我一個小小夥長,議什麽事?”


    花失容不滿地白了藍世海一眼,又壓低聲音,“對了,記得今晚吃‘氣引丸’,千萬別忘了,否則壞大事。”


    藍世海一臉的無所謂,“殺人縱火的是你,我有什麽擔心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隊正的房間。


    隊正叫任子威,他出任左隊隊正後,還同時兼任甲夥的夥長,這會兒,其餘的夥長都已到齊,就差花失容跟藍世海兩人了。


    十個夥長中,有六個是易水鎮出來的軍士。


    花失容看那任子威,二十歲的年紀,顯露出遠超其他夥長的氣息。


    花失容猜測,他至少已達武士境六重,雖麵對眾多夥長時笑意盈盈,可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傲驕,顯露無遺。


    任子威看了眾人一眼,開口自我介紹,“鄙人任子威,鳳凰學院本年度畢業學員,目前為武士境六重。”


    任子威一開口,甚為得色地道出他高出眾人一大截的境界,見眾人眼中無不露出敬仰的神彩,內心的虛榮得到極大滿足。


    任子威接著說道:“子威投身軍武,隻因相信一句真言:‘宰相出於州府,猛將發於卒伍’。


    而要想成就為一員猛將,必須投身於軍武之中。子威不才,自幼便懷有一腔報國的拳拳之心,我相信,軍武如此廣闊的天地,足夠我等後起之輩施展拳腳。


    別看我等現在隻是夥長、隊正,誰又能肯定,我們之中未來不出現幾個旅帥、衛帥或成為威赫一方的猛將呢?”


    任子威很有演講家的天賦,開口就將眾夥長的興致勾了起來。


    他給大家夥畫了一個看得見、卻無比虛幻的大餅,內心充滿了幻想得到的渴望,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任子威道:“子威不才,承蒙司徒長官及嚴長官的看重,委任為左隊隊正之職。我除了心懷感激,更多的是忐忑。


    此次跨越鳳凰山脈,責任重大,我本人有十足的信心,帶領我們左隊安全地走出鳳凰山脈,並完成上峰交代下來的任務。


    我也希望我們十個夥長帶領全夥成員聽從子威的號令,一起為走出鳳凰山脈而努力。”


    說著,他一指站立在他一旁的一個玉麵神爽的年青人,“他叫管秋爽,我們左隊的副隊正。


    管副隊正跟我一樣,鳳凰學院的應屆畢業學員,武士境五重。


    以後,管副隊正的命令,各個夥長要完全徹底的執行,他的命令,就如同我的命令。”


    管秋爽笑著向各個夥長道:“我叫管秋爽,是隊副,也是左隊辛夥夥長,隊副算是兼職。


    如果大家樂意,叫我秋爽、小爽都可。我一定竭盡全力協助隊正履行各項職責,帶領左隊走出鳳凰山脈。初次見麵,大家也認識認識吧。”


    有人道:“我叫張天,武生境五重,戊夥夥長。”


    “易槿柯,武生境五重,壬夥夥長。”


    這兩人都是自鳳凰學堂招募的軍士,境界都超出易水學堂的軍士許多。


    如此一介紹,倒讓易水學堂的軍士有點尷尬了,實在是如此低的境界如何說出口啊。


    藍世海道:“藍天海,武生境三重,庚夥夥長。”


    花失容也介紹自己,“花失容,武徒境九重,丁夥夥長。”


    開始時,任子威等幾個鳳凰城出來的人,聽著眾人介紹著自己的姓名及境界時,並不在意。


    易水鎮畢竟是邊遠小鎮,實力差點可以理解,但在聽到花失容隻有武徒境九重的境界,也能當上一夥的夥長時,任子威皺起了眉頭。


    不經意地,鼻中輕冷地“哼”了一聲。


    管秋爽也是微不可察地露出驚詫之色,隨即,不著痕跡地掩飾過去了,其他人聽了,都露出了會心的一笑,意味深濃。


    聽罷眾人的自我介紹,任子威爽朗地一笑,“在新軍的這一年裏,各營、各隊、各夥之間難免存在著竟爭,到集訓結束時,軍部長官會對成績優秀的營、隊、夥進行獎勵。


    左隊這一年的發展,我有信心帶領它獲得很好的成績,但我需要在座的各位兄弟齊心協心,盡力配合。”


    沒有人吱聲,都靜靜地聽著。


    頓了頓,任子威掃了易水鎮幾個夥長一眼,“隻是,易水鎮的幾位夥長,你們的境界相對而言,確實是低了點。


    但是,我相信,在這一年裏,你們會快速地將實力提升上來的,定不會拖了最終年度大比的後腿。花夥長,你說呢?”


    花失容聽到任子威單獨提及自己的名字,心裏明鏡似地,這任子威是想拿自己當祭品,要樹權威了。


    花失容麵容肅正,朗聲道:“隊正放心,花某定當全心全力提升境界,絕不會在年度大比裏,拖左隊的後腿。”


    任子威笑了笑,雲輕風淡,“司徒長官跟嚴長官能選擇花兄弟做夥長,自有他們的考量。我想,花兄弟必有過人之處讓兩位長官欣賞的吧。”


    一名夥長笑道:“花兄在我們易水學堂裏可是風雲人物,自從受傷醒來後,越級挑戰隻能算平常事。即便墜落百丈懸涯,也能奇跡般成功脫險,幾乎成了一個活著的傳奇。”


    眾人抬頭看,是乙夥夥長淩玉泰,臉上帶著豔羨的神情,可眼角閃過的那一絲狡潔的戲虐,卻被花失容抓住了。


    淩玉泰,淩氏子弟,淩玉峰的堂弟。


    看來,自己演武台之上重傷淩玉峰經脈一事,是淩氏一族一輩子都釋懷不了的恥辱,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報複。


    子弟尚且如此,身為人父、又身處高位、有頭有臉的淩皓,會如此輕意拋開這件奇恥大辱?


    如果這件事都能忍受了,淩氏一族在易水鎮豈不成了一個笑柄?臉麵何存?


    一念至此,花失容不由地為花氏一族的命運擔憂。


    淩氏一族是易水鎮的擎天大樹,枝繁葉茂,利益牽涉甚多,現在雖還不會直接武力出擊,但肯定會利用自己掌控的資源,對花氏一族所涉的商業進行打擊,徹底斷了花氏一族的錢財進項。


    花氏一族有三百多人,每天的花銷還是挺大的,若沒有了錢財進項,光靠家族開墾的那點田畝,自然養活不了一族的。


    這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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