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嚴千裏的講解,眾軍士對於陌刀八式的了解也更透徹。


    其實很簡單,就是砍、劈、刺、割、削、旋、撩、頂八種,是根據陌刀的樣式、形狀演化出來的。


    既實用又簡單,而且具有威力。


    嚴千裏講述完陌刀的結構後,便將陌刀的八式演試一番,讓眾軍士有個直觀感受後,就一板一眼地將每一式施展出來。


    然後,讓新軍們自行練習,自己在旁觀看,但有動作不規範的,便指出來,加以糾正。


    陌刀既重且長,雙麵刀刃,刃口長且寬,使將出來,防守麵極寬。


    尤其在使用出“旋”這一式時,配合腰腹之力,刀柄緊貼腰身才能施展出來,刀風凜冽,呼嘯如雷,施展者周圍兩丈內不敢近人。


    花失容在易水鎮,曾見過司徒無喜使用過這一式。


    當時,司徒無喜並沒有依仗腰腹之力,而是全憑雙手手腕的腕力轉動使出來,氣勢更足,威力更大。


    而以手腕之力使出,得有雄厚的內力為基礎。


    軍士們當然沒有那麽雄厚的內力,施展“旋”式時,隻能借以腰腹發力,即便如此,當陌刀八式全練習一遍後,也是累得直喘粗氣。


    百斤重的陌刀,長時間使用,自然吃不消。


    花失容也是累得雙臂酸痛,腰部紅腫,全是使用“旋”式時弄的,再加上自早上到此刻,粒米未進,漸感體力不支。再看其他人,都跟自己一個德形。


    嚴千裏看看天色,朗聲道:“好!今天的練習到此為止。陌刀的掌握,得靠長年累月的練習及感悟,非一朝一夕之功就能掌握的。


    現在去吃飯,飯後歇息半個時辰,然後二百裏跑!”


    剛剛聽到嚴千裏說訓練結束時,眾人心裏還欣喜不已,再聽到那二百裏長跑時,眾軍士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在飯後半個時辰後,嚴千裏就下令二百裏長跑。


    經過上午的三百裏,這次的二百裏,已沒有上午的速度,可在嚴千裏的嚴厲監督下,新軍們不得不緊咬牙關,跑完這二百裏,回到宿舍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早忘了饑餓,隻想倒頭就睡。


    吳騁往床上一倒,唉歎道:“這是要累死我們的節奏啊!”


    淩玉山卻不在意,“沒有這些訓練,怎麽體現出我們軍士與武者的不同?”


    淩玉山坐在吳騁的身旁,緩慢調整。


    自從獸潮之後,他的話語少了許多,再也不以淩氏子弟身份自詡,也少了些許紈絝之氣。


    淩采風亦道:“是啊。若不經曆如此訓練,怎麽能走得出那十萬裏的山脈?”


    雷鳴和身往床上躺,“先別說了,快睡,明天還有五百裏呢!你們看我的身子,才一天,就瘦了好幾斤的樣子。不行,我得睡回來。”


    花失容洗漱回來,剛躺在床上,藍世海就像幽靈似地出現在房中,將花失容從床上拉起。


    花失容想要發作,見藍世海的麵容有異,衝自己使了個眼色,花失容忍住了,跟著他不吭一聲地走出房間,來到軍營房的一角。


    這時已近深夜,周圍寂靜無聲。


    藍世海神秘地道:“你知道方才我外出吃東西,看到什麽了?”


    這小子還能外出軍營吃宵夜?


    花失容卻沒管這些,問道:“看到什麽了?”


    藍世海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來,遞給花失容,並將手伸開,燃起丹火。


    花失容借著丹火,展開那張紙,卻是一幅畫像,竟是自己喬裝打扮的模樣,再看上麵三字,不由地倒吸口涼氣:通輯令。


    花失容故做鎮定地笑道:“這人是誰?這麽醜!”


    藍世海盯著花失容,“你就不著急?”


    花失容冷笑道:“我著什麽急?這畫像跟我有何關係?”


    心裏卻在想,倒底是小屁孩,遇事就急,沉不住氣啊。


    藍世海不無擔心的道:“城主府都簽發通輯令了,全城通輯,說明不捉到凶犯,誓不罷休啊。”


    花失容拍拍他的肩膀,“又不是你我的畫像,你害怕什麽?放寬心睡吧。”


    藍世海搖搖頭,“你心真大!”


    花失容笑了,“放寬心吧。我以這個不存在的人物,轉移他們的視線,暫緩追查那兩個逃出內城的小子。


    如此一來,我們倆暫時是安全的。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再來尋找那兩個縱火殺人犯時,我們早在去往天寶府的路上了。”


    藍世海看著畫像,又看看花失容,“除了放寬心睡覺,我們真的什麽也做不了。”


    忽地又想到什麽,藍世海失聲道:“不對,你在賞金獵人公會存有資料,他們肯定會去賞金獵人公會查證,你不是暴露了?”


    花失容歎口氣,“我在賞金獵人公司存的資料是我本人的,不是這個醜八怪的!他們找的是這個醜八怪。”


    說著,花失容甩了甩手中的通輯令,“無名無姓的,上哪兒去找啊?”


    花失容知道自己的資料是高度絕密的,除非周軼同意,否則無人知曉自己是個紫色勳章的持有者。


    藍世海舒了口氣,“看來,我真的是……擔驚過度了。”


    花失容點點頭,安慰他,“隻要我們呆在軍營內,那就是安全的。駐紮軍輕易不與地方發生聯係。


    如意閣有證據尚罷,若無證據,強闖軍營,那他如意閣就等著軍方的怒火吧。”


    藍世海“嘿嘿”一笑,“跟你這麽一說話,心裏便平靜了許多。也不再那麽不安了。你說你,年紀跟我差不多,怎麽就這麽穩重、成熟呢?”


    花失容不耐煩地道:“不知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麽?就你們這些紈絝子弟,哪懂我們窮人家孩子的苦楚?”


    藍世海知道花失容在說笑,以花氏在易水鎮的勢力,也算得上中等了吧,跟窮人家搭不上邊。


    三百多人的家族是不大,但是,有位武師境的高手坐鎮,就不簡單了,假以時日,花氏定然興起。


    花失容忽然說道:“我擔心的是,當我們這一千多人離開鳳凰城時,勢必造成轟動,如意閣若是聰明,肯定會想到什麽。若是守在城門口檢查,就麻煩了。”


    藍世海一聽急了,“如意閣的人見過我倆,肯定會認出我們的,這可如何是好?”


    花失容一笑,“所以,你的‘氣引丸’就要派上用場了。”


    藍世海想了想,忽然猛拍花失容的肩膀,“原來你小子早就考慮到這一步了,害我還如此擔心。行了,沒事就好,我也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隨即又一聲歎息,搖頭晃腦地,“那五百裏,真不是人跑的!”


    花失容正準備回房睡覺,忽地想起什麽,看著遠去的藍世海的背影,轉身向校場走去。


    “鳳凰軍團”的校場占地極寬,在經過一整天的喧鬧後,再次回歸寧靜,黑暗中的校場是那樣的靜謐,星空中閃爍的微弱光點,彼此相互映襯。


    花失容走到校場中央,盤腿調息。


    他來此不是為了訓練,而是因為,在境界提升到武徒境九重時,出現了一個新的法術“飛行術”,花失容是來試驗其效果的。


    若非為了避險,他還想不起這“飛行術”來。


    數息過後,花失容感覺身體已調整到一個比較理想的狀態時,便站了起來。


    “飛行術”的口訣他已了然於胸,這時候再默念數次,感覺無誤後,便開始按照“飛行術”要求的內力運行路線,手上掐訣,調動內力在這些線路上運行。


    剛開始時,花失容還不敢讓內力運轉太快,生恐自己控製不住。


    可是內力以緩慢速度按照線路來回行走了數個周天,自己根本沒有一點要飛行的感覺。


    花失容品味著當內力途經經脈時,身體似乎有一種輕飄、浮動的感覺,但也僅是感覺而已,跟飛起來是兩碼事。


    於是,花失容提高了內力運行的速度,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飛行術”原來是需要依靠內力在經脈中高速運轉才能飛起來啊,花失容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


    想想也是,在地球上,飛機之所以能飛起來,除了它的特殊構造外,發動機的強大推力是不可缺少的。


    而現在內力在體內經脈中快速運行,就相當於飛機的那個發動機的功用。


    果然,當花失容感覺到內力在體內運行達到一個速度時,他的身子便輕飄飄地離開了地麵。


    花失容心裏一喜,咧嘴笑了,這一分神,內力的運行稍頓,速度便降了下來,花失容也掉落在地。


    花失容從地上爬起來,揉揉有些生疼的屁股,好在剛開始,高度不過幾尺,摔在地上並沒有受傷。


    花失容滿心歡喜,更是忘了疲累,一次又一次地試驗著。


    最後,花失容終於發現,以他目前的內力,最多也就是飛升到七八丈高的距離,而且不能堅持太久。


    主要是內力消耗太快了,數息時間,內力就虧空了四分之三。


    接下來,花失容又試驗了前行、後退、左閃、右閃等方式,最後因為內力消耗嚴重,不得不停止了訓練。


    花失容最後總結出,這“飛行術”以他目前的內力來說,如同雞肋,好聽不好用。


    看來還得增強內力的提升,花失容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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