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動靜鬧得實在太大,徐國公很難不得到消息。


    震怒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皮肉都痙攣了。


    “他們是蠢貨嗎!是精蟲嗎!這種時候,兩人就那麽饑渴非要,啊?那個嗎......”


    一想到剛剛小廝回稟的那些話,什麽正在顛鸞倒鳳被人發現,什麽衣服沒穿就被拖出去打板子,什麽上上下下讓看個精光,徐國公隻覺得火氣上頭。


    更不要說,蕭蘊淺當眾攀咬出他,說他安排了那男人假冒蕭濟源。


    徐國公隻覺得天靈蓋都快讓怒火噴透了。


    “無知蠢婦!”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自然需要去說個明白,可他堂堂國公爺,難道擠進人群裏去和那些人解釋?


    簡直有辱身份。


    可如果不去解釋......誰知道這件事會被鬧成什麽樣子,到時候蕭蘊淺和蕭濟源他娘若是將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更不堪設想。


    風在吼,馬在嘯,徐國公他想咆哮!


    民宅之中。


    刑部尚書威嚴的坐在椅子上,院子裏火把照的整個院子通明。


    蕭濟源的母親一被請來,立刻就朝蕭蘊淺撲了過去。


    “誰打的,啊?這是誰打的?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就敢動手!這是長公主府的人,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活膩歪了!”


    蕭蘊淺讓打的氣息孱弱的趴在寬板凳上,屁股上,血肉模糊,衣衫本就單薄,現在被打的那一片,薄薄的衣裳更是直接就粘在了皮肉上,混著血水,皮開肉綻的,看上去觸目驚心。


    老太天滿目怒火。


    刑部尚書道:“蕭蘊淺自己交代,說是徐國公安排此人冒充蕭濟源,想要混入長公主府,本官問你,你可知道此事?”


    老太太一顆心都在蕭蘊淺身上,根本沒注意刑部尚書說什麽。


    隻想將蕭蘊淺從椅子上扶下來把人帶走。


    刑部尚書揚了一下眉梢,“看來老太太不能專心回答本官的問題,來人,將蕭蘊淺拖進屋裏去。”


    立刻有衙役上前。


    老太太原本已經將蕭蘊淺扶起來一點,結果忽然過來兩個衙役,將她一把扒拉開,被她扶起來一點的蕭蘊淺砰的就又砸落回去。


    她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傷處被扯動,登時發出一聲慘叫。


    叫聲尚未落地,就被兩個衙役粗魯的從地上拖拽起來,直接往屋裏帶。


    “你們做什麽,這是要做什麽,把人放開,放開,你們放開她!”


    老太太上前就去搶人,想要和衙役爭奪撕搶一下,卻被衙役用胳膊一擋,直接給她攔在旁邊。


    老太太沒有抓到蕭蘊淺,卻險些踉蹌摔倒,等她好容易站穩,蕭蘊淺已經被帶走了,她拔腳就要追過去,卻被衙役攔住。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老太太憤怒的道。


    刑部尚書道:“本官問你,此人可是你的兒子蕭濟源?”


    老太太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在地上趴著讓打的屁股開花的,正是“蕭濟源”。


    “對,他就是我兒子,你們好大的膽子啊,他可是駙馬爺,更是蕭家軍的主將,你們竟然連他也敢打!”


    男人一聽老太太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我說什麽來著,我就是蕭濟源本人,那女人胡亂編出來害我的。”


    刑部尚書朝老太太道:“本官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他就是你兒子蕭濟源?”


    “是,難道我連自己兒子也不認識嗎?”


    刑部尚書道:“那他在這裏住,你可知道?”


    “知道。”老太太道。


    “那他住在這裏,你知道,蕭蘊淺知道,南淮王和長公主殿下可是知道?”


    “我孫媳婦知道,就是南淮王妃,她知道。”


    “她也說這就是蕭濟源?”


    “她都沒見過我兒子,怎麽確定,我說你這位大人怎麽回事,難道我還要證明我兒子是我兒子?太荒唐了,你們憑什麽打人?簡直目無王法!”


    刑部尚書啪的一拍桌子。


    “駙馬乃是長公主的夫婿,按照律例,駙馬連通房妾室都不可以有,你明知道這就是你兒子,卻縱容蕭蘊淺在這裏和他鬼混?兩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老太太仿若聽到什麽天方夜譚。


    震愕的看著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道:“你兒子說,蕭蘊淺勾引他,因為蕭蘊淺想要跟著他一起享受長公主府的榮華富貴,他屢屢拒絕蕭蘊淺,蕭蘊淺非但不會知難而退,反而得寸進尺的給他下藥,讓他倆生米煮成熟飯。23sk.


    但是蕭蘊淺說,這人並非真的蕭濟源,而是徐國公為了對付南淮王找來的贗品,是這男人哄騙了蕭蘊淺,讓蕭蘊淺與其發生苟合。


    現在,你就是唯一的證人。


    如果這男人撒謊,那麽蕭蘊淺就是受害人,冒充駙馬爺,這男人將麵臨斬頭重罪,如果蕭蘊淺撒謊,那麽,她勾引駙馬爺就是事實,蕭蘊淺將麵臨牢獄之災。”


    老太太人都傻眼了。


    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


    他們甚至還帶了蘇落過來,蘇落說,隻要發賣了蕭蘊淺,她就將這男人帶進府,結果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就成這樣。


    蕭蘊淺和這男人發生苟合?


    回想剛剛蕭蘊淺身上的衣料,好像的確是隻穿了一件外袍,裏麵什麽都沒有。


    啊這......


    老太太如遭雷劈,立在當地。


    “天啊,看她這個反應好奇怪啊。”


    “她就好像是陷入了兩難一樣,這還需要為難需要猶豫需要選擇嗎?一個是自己親兒子,一個是收養的婢女,孰輕孰重難道還分不清?而且,蕭蘊淺如果真的勾引了蕭濟源的話,可見是用心險惡,這老太婆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好惡毒啊,那可是長公主府。”


    “對啊,他們現在吃喝都在長公主府,卻讓自己的貼身婢女來勾引自己的兒子?然後呢?蕭濟源回長公主府,要因為蕭蘊淺人已經是蕭濟源的了,就要把她抬為妾室?好不要臉好陰毒啊。”


    “不管這男人是不是蕭濟源,都決不能再進長公主府的門,他已經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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