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天之內,人失影子昏睡不起的案件連發兩起,關鍵還沒有查出半點頭緒,城北的黃家距離牛家很遠,發生同樣狀況,證明這並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魚衛長,集合衛隊,去黃家。”


    “是。”


    “有勞何太夫也去瞧瞧。”


    “哦,無妨,大人,請。”何生背好藥箱,準備出發。


    徐默知道蕭濟南肯定也不會放過他,便先下手為強道“蕭大人,你們先去黃家,我再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隨後就到。”


    “那就有勞仙長。”


    蕭濟南深深作揖罷,率領司平衛趕往城北黃家。


    徐默在屋中轉悠察看,牛氏緊隨,徐默有意無意的瞥她幾眼,發現牛氏的身材樣貌都很不錯,可惜以後就要獨守空房,想及此微微歎氣,屋裏屋外都沒什麽線索,徐默坐到床頭,仔細檢查牛應平身體,他始終相信二十一世紀特別流行的那句話:死人是會說話的,他檢查牛應平身體時,牛氏始終陪伴在身邊。


    徐默往下拉開衣袖,看到牛應平胳膊上有許多的抓痕,其中有些抓痕是五道,有些四道,牛氏見徐默盯著抓痕入神,臉蛋羞紅道“丈夫昨晚還說他身上癢,讓我撓撓,結果不小心就撓破了。”


    “正常,正常!”


    徐默笑笑,沒有多說,隻在心裏計較,夫妻之間勞累完,夜間休息時身上癢相互抓撓抓撓的確是很正常的事,但誰會讓妻子去撓胳膊上的癢,那明明是自己就能辦到的,況且,身體該是有多癢,才會撓到撓破的程度,牛應平身體上有兩種抓痕,一種五道,一種四道,牛氏剛好有隻手是四指,這證明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就是兩隻手同時在給丈夫撓胳膊上的癢。


    怎麽可能?


    兩隻手同時撓癢已是少見,更何況如果兩隻手同時同種動作,是不可能撓破皮膚的。


    “那牛大嫂,我也就先回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我會想辦法治好牛掌櫃的。”


    “謝謝你,謝謝你。”


    牛氏又淚流滿麵。


    徐默離開牛家,沒有去城北黃家,城東到城北,過去還不得累死,他來到距離牛氏家門不遠的茶棚裏,坐下來喝茶休息,當然又不僅僅是單純的休息,他想觀察觀察牛家的狀況,那個牛氏,絕對隱藏著某種秘密,本來在遞茶時牛氏遞給何生何太夫那杯開水,徐默就覺得牛氏與那位何生認識,否則怎麽知道他有不喝茶的習慣,甚至於懷疑過凶手就是何生,然而剛剛城北黃家再次發生案件,何生卻正在牛家,這就打消了他對何生的懷疑。


    “唉,明明是與我無關的閑事,我摻合進來幹嘛!”


    “小二,上茶。”


    “茶來嘞!”


    徐默繼續飲茶,繼續休息,他心裏連半點去城北黃家的想法都沒有,喝茶喝到黃昏,回蕭家蹭飯就好。


    “哎,什麽東西。”徐默感覺有縷彩光從麵前劃過,揉揉眼,再看,原來是隻光彩亮麗的蝴蝶,徐默從未見過如此亮麗,色彩鮮明的蝴蝶,即使在日光下,同樣能夠燁燁奪目,再片刻,那邊跑過來位小姑娘,興奮的高聲呼喊“師兄,大師兄,我終於找到你了。”


    徐默兀自喝茶,隻因為他聽到聲音,卻沒想到那女子口中的大師兄,正是在指他。


    “大師兄。”


    女子跑過來,圍著徐默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先是捋弄他頭發,然後眼睛鼻子嘴,最後到腳尖,仔仔細細檢查完畢,捏著臉蛋開心的道“大師兄,終於找到你了。”


    她說話時笑意盈盈,貝齒如雪。


    徐默猝然的簡直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她肯安靜下來,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位捏他臉蛋的姑娘,她滿頭烏發用青色絲線分束成條條細辨,臉蛋就顯得格外可愛,笑起來酒窩深淺有致,身著同樣是青色衣裙,裙及腰間,收束出褶皺,再往下及小腿部分,由於裙短,並未遮擋,步步生蓮的腳,踩著的同樣是隻青線花靴,不過最惹人注目的還是她佩戴在腰間的兩把短劍,一青一紫,劍柄雕花,劍身細長,劍鐔似蝴蝶。


    “媽呀,妹妹,你也太可愛了吧。”


    徐默一時間沒忍住,竟用食指戳戳她酒窩,意識到失禮,立時收回手。


    “哎,師兄,你咋打扮的不像是咋們爛劍山的弟子?”


    那位自稱師妹的小姑娘笑容斂住,疑惑道。


    “啊,師…師兄!”


    徐默起初納罕,幸在及時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師兄應該就是指如今這身體的正主,隻可惜現在他的思想和靈魂都是徐默,沒辦法,徐默隻能故技重施裝失憶,瞪大眼珠子道“姑娘你是……我們可曾見過?”


    “啊,你說什麽呢,師兄,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小師妹啊。”水汪汪的淨眸左右翻滾翻滾,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撕住徐默衣領道“哼,大師兄,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所以假裝不認識我,哼,師父讓你下山曆練半年,你半年過去三個月還不回來,我整整折疊放飛三千多隻靈蝶,才找到你呢!”


    嘟嘟嘴,兩個酒窩醉人的姑娘重重捏捏徐默的臉,仿佛又怕捏的用力,及時鬆開道“你再說你不認識我,哼!”


    “我……”正好徐默想從她口中了解了解這身體正主的身份底細,便自捶腦瓜道“我好像記得你,又好像不記得,有些頭疼!”


    “你不會真的失憶了吧,大師兄,你……”


    “哇哇……”


    徐默怎麽都沒有想到她會大哭,在原地又是跺腳又是甩臂,很快吸引過來一大群人的目光。


    “喂喂,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


    “來來來,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喂喂!”


    “小師妹。”


    幾聲口幹舌燥的喂喂喂終究不如漫不經心的小師妹來的有用,小姑娘止住哭泣道“大師兄,想起我了?”


    “唉,沒有。”


    徐默截在她第二次哇哇大哭來臨之前道“但是,你跟我說說關於我以前的事,我或許會想起來的。”


    “真的嗎。”


    小姑娘看起來十七八的模樣,簡直就是孩子,聽到徐默的話激動的蹦跳又鼓掌,徐默沒法子,帶她往那邊安靜的小巷子裏去,畢竟茶棚已經聚集有太多人,其中不乏有非是來看熱鬧而是衝小姑娘身材來的浮浪子弟,巷子裏,兩排都是店鋪,徐默帶小姑娘來到一家混沌店,吃完混沌,道“姑娘,現在呢,你說說之前的事,我呢盡力的回憶,好吧。”


    “等等,先讓我看看十三。”


    “十三?什麽十三?”


    小姑娘站起身略微彎腰,挽起徐默右手手腕衣袖,看見那點墨黑色印跡,點點頭笑道“十三還在,你就是大師兄不會錯,我說,你聽著,你可得想起我啊,咋們之間還有婚約呢。”


    說到婚約兩字,再看看失憶的徐默,小姑娘撅撅嘴臉上微微流露出委屈。


    “說啊,咋還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小姑娘歎口氣道“你叫遲靖遠,是臥龍州爛劍山大弟子,我呢是你師妹嶽琳琅,你我是有婚約的,還有啊,你手腕上那個印跡,其實就是你的佩劍十三,你當真不記得嗎。”


    “不…不記得。”


    徐默搖頭,除去搖頭,他別無選擇,當然他也暗自感歎,這位遲靖遠的身份當真是先天後天的好都占據在身,且撇開門派大弟子不說,就單單和如眼前嶽琳琅般的姑娘有婚約,都是旁人幾輩子修不來,也求不來的,得羨慕嫉妒恨死啊。


    “偏偏我穿越過來的時候,是虎落平陽的時候,要是他與這嶽琳琅的洞房花燭夜,我穿越過來,豈非快哉。”


    “你嘀咕啥呢?”


    “你到底想起來沒有啊大師兄!”


    “啊……”


    “沒有,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掌櫃的,你沒事吧,掌櫃的。”


    剛巧徐默不知道如何作答,餛飩店老板就離奇倒地,店小二急忙上前去呼喊搖晃,都不見他有任何反應,徐默站立於原地,在猶豫,之前已經聽到兩則壞消息的他自然腦海裏有陰影,先去觀察餛飩店老板有沒有影子,結果是,沒有,情況與之前兩人絲毫沒有區別。


    “西域,偷影術!”


    “你說什麽?”徐默看向說出那五個字的嶽琳琅,下意識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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