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怎麽把嫂子打暈了!”徐玉蓮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


    之前一直在看戲的眾村民,自從蘇長言被踹至大廳內,都跑了出來,但也一直都圍在大廳外不敢進去,怕觸怒了徐金虎著頭猛虎。


    所以此刻徐玉蓮和白羅刹被堵在了人群外圍,進不得大廳。


    她們倆是怎麽碰上的,說來也巧,聽說了哥哥把一個男的打得頭破血流之後,徐玉蓮立即猜到那是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心中焦急,卻沒有救人之法。在廳外轉悠之際,卻是遇上了他夫人。


    白羅刹和她說好,等下隻需照著她說的做,嚐試救下她夫君,能救下心上人之法,徐玉蓮怎能不試。於是頂著哥哥的壓力,徐小姐要上前為愛努力。


    “早就說了,你找了個癱瘓的是喪門星,你不聽,你看好好的大喜之日,搞得血濺喜堂,你是想紅事變白事嗎?”白羅刹在徐玉蓮耳邊說一句,徐玉蓮對著裏麵喊一句,有人群作掩護,徐金虎也看不清徐玉蓮的位置。


    這個徐金虎,雖然剛剛對別的女人出言不遜,但是對於妹妹還是自小疼愛的,妹妹說的話,還是願意聽的。之前對於自己又娶妻妾,妹妹雖然不滿,甚至搗亂,但他一直認為是妹妹的小玩笑。雖然偶爾對妹妹不滿,但是當著妹妹的麵,可不敢發作。所以聽到徐玉蓮的指責,也沒生氣。而是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聲音依然如沙礫在鐵皮上摩擦,眾人聽得毛骨悚然。


    徐金虎開口道:“小妹,哥哥也不想這樣。”


    徐玉蓮見哥哥沒生氣,對著白羅刹點了點頭,繼續道:“要我看,這個女人就是喪門星,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我看婚事肯定事沒法繼續了,你不如把人養得能起身了再說。”


    小靈村的人別的不信,但是對於鬼神卻是極為敬重的,今天好好的大喜之日,搞得喜堂都是血,堂上躺著個半死不活的人,卻是是晦氣。眾村民又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好漢難犯眾怒,雙拳難敵大軍,雖然聽到村民竊竊私語,尤為火冒,但是徐金虎總不能把村裏人都打一頓,隻能按下怒火,然後掃過他們的臉,看看哪個人叫囂的最凶,盤算著改日去尋他晦氣。心中卻也在思索,今日似乎的確晦氣,而且雷華裳都暈過去了,實在無趣。


    然後看了看雷華裳的臉,被自己打的腫了半邊,立即有些麵目可憎了起來,徐金虎頓時沒了興致。嘟嘟囔囔地喊道:“都給我讓開。”然後走向自己的小院,隻是不知鑽進了哪房太太的門。


    見哥哥走了以後,徐玉蓮和白羅刹立即來到廳內,白羅刹把蘇長言背在了背上,對徐玉蓮說道:“徐小姐,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所求,白某必竭盡所能。”


    徐玉蓮的綠豆眼,看著蘇長言此刻竟成了這般染房開在臉上的模樣,當下不敢多看,畢竟自己對於蘇長言的愛意皆是在於長相,現下看到他變成這般模樣,原本的十分愛慕也去了一半。既然救了人,也不多言,送著白羅刹到了門口,然後揮手道別。


    方方和菲菲兄妹,一直守在徐宅外麵,看到白羅刹背著蘇長言出來,再看清蘇長言此刻的樣子,菲菲忍不住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此刻白羅刹也無心安慰菲菲,隻得趕緊把蘇長言背回家。既然徐金虎暫時不追究此事,也未看清蘇長言的真實樣貌,那麽這個小院子還能暫且居住養傷,隻是雷華然要委屈他住在村外了。


    白羅刹未受什麽傷,反而感覺與人交手之後,似乎經脈的窒塞感又少了不少。看來想要快速恢複,卻要勤練武功,而不是等它自然恢複。


    檢查了一番蘇長言的傷勢,雖然傷勢頗重,但是皆是外傷,竟隻有輕微內傷,也是奇怪。當時咳血咳得幾乎死去,如今內傷竟自己恢複了七七八八。這可能也與我們的經脈裏充斥著能量有關。蘇長言有潔癖,吩咐兄妹倆幫他擦洗一番,白羅刹又急忙拎著點吃的去看雷華然。


    和雷華然講了一下互相之間的經曆,以及現下的情況後,以及月上中天。約定了明日再見之後,白羅刹把雷華然挖了出來,在樹下鋪了個毯子,把他放下,這才回去。


    回去後,蘇長言已然醒轉,蘇長言運功後發現自己竟然內傷恢複了大半,功力也恢複了不少,忍不住和白羅刹說道:“莫非挨揍能快速恢複?”


    白羅刹卻與之分享道:“與人交手也能恢複不少,我覺得我經脈間的窒塞感少了許多。”


    蘇長言說道:“那明日起,我們便互相交手,今日徐金虎未娶雷華裳,待雷華裳臉傷好了以後,他一定會再辦喜事的。”


    “好。”


    爾後白羅刹與蘇長言講述了一下從雷華然處所知。


    蘇長言陷入了緘默。


    白羅刹道:“所以你六弟,是回不來了。若是我們回去,你可能就要正麵對上他了。”


    白羅刹說完,看蘇長言一直沒有動靜,整個人似乎靜止在了那裏,若非還有呼吸,幾乎要以為他不存在了。


    蘇長言在腦海裏回憶與六弟的點點滴滴,自己與蘇家人感情並不太深厚,唯有六弟自小一直視自己為兄長,對於自己與其他人一視同仁,沒有厚此薄彼。當自己決意要與蘇長謹相鬥之時,隻是一句話,六弟便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如今卻被該死的岩蛇占據身體,頂替身份,這仇,必要親自討還。


    白羅刹見蘇長言一直這樣,覺得他需要時間,治療自己的外傷,治愈自己的心傷,便也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第二日,白羅刹去看了雷華然回來,發現蘇長言已經起身,正在院子裏活動手腳。白羅刹忍不住上前問道:“你還有外傷,不休息幾天?”


    蘇長言淡淡地答道:“皮外傷而已,等到回去了,把那些疤痕都剜掉,撒上清玉散便好了。早一日恢複武功,便早一日擁有勝算,這不是這些天你日日嘟囔道嘛。”


    白羅刹笑著道:“好,那我們就來過兩招。”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去,五日後雷華然竟能起身了,足足比白羅刹還快了三天,大約是對於妹妹的擔憂促使他的身體快速恢複吧。然後三人便到玉竹林外圍進行打鬥、捕獵。十五日後,便傳來了徐金虎重新娶親的消息。


    三人坐在河邊,商討了起來。


    白羅刹率先說道:“蘇長言,你恢複的怎麽樣了,現在幾成功力?”


    蘇長言但笑不語,又露出了以往一貫有的神秘莫測的表情。


    看他不說話,白羅刹轉頭問雷華然:“雷兄,你恢複最慢,你在外麵接應吧。”


    雷華然道:“好。但是華裳關押之處怕是看守嚴密,我們何時混進去比較合適呢?”


    白羅刹道:“那個徐金虎每天晚上都比較忙,我們就今晚子時混入,夜黑風高的,正好是人最困倦的時候。”


    雷華然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又問蘇長言:“二少,你看此法如何?”


    蘇長言此刻卻是回答了:“不好。”


    白羅刹有些惱了,問道:“怎麽不好,正麵來你又打不過,你以為還有上次那種機會?”


    蘇長言道:“我們救了人,逃到玉竹林裏,東躲西藏,然後整日提心吊膽,還要照顧兩個孩子,你覺得合適嗎?”


    白羅刹道:“這不是沒有辦法?”


    蘇長言慢慢地說道:“你覺得這麽些時日過去了,我還打不過徐金虎?”說完還挑了一下眼眸,微抬下顎,輕揚嘴角,整張臉都寫著不屑二字。


    白羅刹忍不住就一巴掌拍在了蘇長言背上,說道:“那我剛剛問你恢複的如何,你還故弄玄虛。”


    蘇長言撇撇嘴,說道:“我覺著這麽久了,以我們之間的默契,你應該看得懂我的表情了。”


    白羅刹這回大大的對著蘇長言翻了個白眼,說道:“神經病。”心中暗道:這哪是什麽人間仙,就是個公孔雀,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對他察言觀色,圍著他轉,可笑。


    然後白羅刹又看向雷華然,想看看自己欣賞的這種賞心悅目的麵容,洗一洗自己的眼睛。


    雷華然見白羅刹望向自己,有些疑惑的側頭,問道:“白女俠,那你說現下如何行事?”


    這雷華然真是長得好看,說的話也中聽,可惜自己實在麵目可憎配不上人家,不然定要把他搶回家。


    白羅刹答道:“既然眼下蘇二少對自己信心十足,我們就直接殺上徐家,武力威懾!”


    末了側過頭,把自己的完好的左臉對著雷華然,俏皮地眨了眨眼接著道:“就跟我們以前一樣。不過這回,我們就隻能看蘇二少大展神威了。”


    雷華然再次看向蘇長言,確認性地問道:“二少,你可有幾成把握?”


    蘇長言露出篤定的笑容,回答道:“我們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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