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祖父?你的祖父不會就是安人的……”


    仙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裏麵剛剛被大姐治愈的蛙症老人,既然她是安人的師妹,那安人口中的祖父很有可能是白紫茉的祖父。


    “不是,不是!”


    白紫茉解釋道:“當年她被自己的師父李昌烈出賣,在長生山附近躲避朝廷的追捕。我祖父在豪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救到了長生山上。也正是這一善行從此改變了單於音笙的命運,甚至也改變了我們家的命運……”


    說到這裏,白紫茉忍不住眼裏星光熠熠……


    “我祖父可憐她無家可歸,遂將她收入門下,成為了長生山蝴蝶穀的大弟子。多年後,我爹爹娶了我娘,我娘生下了我,我又漸漸長大,而祖父卻垂垂老矣。可是誰能想到九寶蓮從李昌烈那裏學的長生不老術很奏效。她始終不老不死的見證著我們白家所經曆的一切。”


    星雲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能活到現在,原來是師從李昌烈所致!”


    白紫茉繼續娓娓說道:“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她看到我祖父身心老矣,怕我祖父將白家的神功傳庶不傳外。偷偷在我家的飯菜裏下了鑽心蠱。逼迫祖父將神功傳給她,以成她的報仇之心。我祖父寧死不屈,就是不傳給她。並不是因為祖父小氣,舍不得傳她祖傳秘術。而是祖父已經知道了她的狼子野心。一個連自己師父都可以威逼謀害的人,又怎能不為了一己私利禍害眾生呢?”


    “是啊!你祖父寧肯自己遭受痛苦,也不願助紂為虐。這種深明大義的英雄氣節真是讓我們晚生感到欽佩。”飄雪說道。


    白紫茉淺淺一笑,汗顏道:“也沒有大家說的那麽的偉岸!現在想來祖父可能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他保留神功,不傳授給九寶蓮,那麽我爹、娘還有我的命,起碼還保得住。一旦將神功傾囊相授,那就再也沒有能讓她幫我們壓製蠱症的籌碼了。”


    “是啊!你的祖父可真是智慧之人……若不是抓住了這一弱點,恐怕白家早就……”星雲感歎道。


    白紫茉深有同感:“是啊!若不是祖父英明,我們白家早已不複存在了……”


    “那後來呢?你怎麽又叫那老妖怪娘親了呢?”仙兒繼續追問道。


    “後來,我祖父怕自己命不多時,一旦仙遊,我白家祖傳的秘技將會失傳。但又不能在九寶蓮麵前傳給我們,所以在山下找了個孤兒,他就是我師哥安人。”


    “哦,原來安人是你祖父收養的!”


    “嗯!沒錯!九寶蓮隻是盯著我和我爹娘,卻萬萬想不到,我祖父會偷偷將秘術傳給一個與白家豪不相幹的人,並且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童。”


    “那這麽說來,安大哥最後又成了你的師父了?不對呀,你叫他師兄呀……”仙兒無端的猜測,把自己搞糊塗了。


    “不是的!安人是我師哥!但我想你猜的不錯……我祖父原本應該是有此用意的。可九寶蓮也不是傻子。她見我祖父不論刮風下雨,還是身體抱恙,每日都會下山,並且沒有一日間斷,她就起了疑心。一連幾天的跟蹤,終於知道了我師哥的存在。而我祖父早就察覺了九寶蓮的跟蹤,所以並沒有讓她抓到蛛絲馬跡。九寶蓮無奈之下,就大獻殷勤,提議將師哥安人帶到山上來照顧。”


    “我猜她是想把安人拽到眼皮底下來監視。”星雲道出了九寶蓮的心機。


    白紫茉點點頭繼續說道


    :“星雲姐一語中的!沒錯,他就是想將師哥帶到山上來監視。可這等司馬昭之心在外表看來確實是一番美意,縱然知道她虛情假意,可是實在沒有理由拒絕。最終,我祖父在她的一再主張下也隻好被迫同意了。就這樣我師哥才來到這白武天元……”


    “那後來她怎麽離開白武天元到萬劫崖了呢?”星雲問道。


    “哦,這個說來也長,那裏本來就是我祖父練功的地方,因為總是用花粉引蝶練功。所以天長日久那裏就棲息了很多蝴蝶,故被外人稱作是迷蝶穀。我門白家與九寶蓮多年相處下來,自然對她的習慣極為熟悉。祖父知道她對桃花有過敏症狀,所以為了驅趕她離開白武天元閣,就在這院子裏中下了很多桃樹。每年三四月份桃樹開花的時候,九寶蓮就沒了去處。所以隻能到祖父練功的蝴蝶穀暫住。可是,偏偏桃花隻在三、四月份開。過了這兩個月,九寶蓮又會回來和我們朝夕相處。為了解決這難題,祖父潛心研究,終於研究出隻開花不結果的桃樹,因其四季皆開花,遂命名此樹為四季桃。”


    “所以……九寶蓮就被迫從白武天元閣搬到迷蝶穀了?”飄雪問道。


    “沒錯!可是這也讓她察覺出祖父別有用心,為了驅趕她而煞費苦心。所以,她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上白武天元閣為白家壓製蠱毒。就這樣每日逼著我們去迷蝶穀求她,若她不高興,我們也隻能哄。這樣忍辱負重的日複一日,祖父將所有的秘技都傳給了安師哥。最終歸天了……我爹娘為了不再忍受她的欺辱,找九寶蓮討回公道。期間不幸,雙雙死於九寶蓮的禪杖之下。而我當時還不到十歲。”


    “那她怎麽沒有斬草除根,連你也殺了呢?”仙兒問道。


    “怎麽沒有?她前後斟酌了幾天,在留我性命等待白家秘技和取我性命讓白家滅絕之間取舍。最終她怕留著我後患無窮,舍棄了前者,準備殺我。……幸虧我當時沒像我爹娘一樣和她清算什麽,我想的是:我必須要保住性命才能為白家報仇。所以,沒等她動手,我主動求饒了!”


    “求饒?她可是殺你家的求人啊,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跟她求饒管用嗎?”仙兒問道。


    白紫茉道:“管用!因為她曾經也有過孩子,而且也是個女兒。她在我家這麽多年,是看著我長大的,所以對我多少也有感情。就因為這一點,我才賭了一把,不等她對我痛下殺手,我就主動跪在她身前說:


    ‘爹,娘不知何故與世長辭了,您是看著我長大的。現如今除了蓮姨,世上再無人能疼我了,以後您就是我的娘親,紫茉會乖乖的聽娘的話,求求您把我留在身邊吧!’


    就這一句認賊做母的話,讓她放了我一條生路。當然,她心裏很清楚,若非菩薩顯靈,我身上的蟲蠱除了她以外,無人能除。所以才有恃無恐的收我做了義女。”


    “所以此後,你就成了她的傀儡,在長生山的鬼魂嶺幫她殺伐擄劫?”飄雪問道。


    “沒有!我白家世代相傳的都是些開荒植種的草本之術和醞蝶養蜂的操蟲之術。並沒有實實在在的殺人手段。所以我師哥常年在白武天元閣裏暗布毒香,目的就是怕惡人來犯。而我真正踏上殺手之路,是因為十二歲那年,我在懸牢裏救了一個人。”


    眾人一聽,都很好奇的望著她,似乎在等待著她下一段經曆的展開。


    紫茉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此人是黎山空虛觀大弟子玄珂。當時的玄珂,在一


    個十二歲的孩子眼裏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了。我為了學武鬥,將來好為家人報仇,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直截了當的求他收我為徒,可是他並沒有答應。”


    仙兒聽了很是生氣:“什麽?你冒死救了他一命,可是就這點要求他都拒絕,真是忘恩負義!”


    白紫茉微笑著搖搖頭:“不是的,他雖然當時拒絕了我,可是一個月後,一個老頭兒找到了我,說想收我為徒。”


    “這還差不多!我最痛恨知恩不報,忘恩負義的人了!繼續說……”


    “那老頭說要收我為徒,並且在我麵前展示了他的武技。我見他比那玄珂更為了得,高高興興地拜了師。拜師之後方得知,他竟然是玄珂的師父,也就是黎山空虛觀的道長空幽。他先後派了三位弟子教了我三年入門,之後又親自來傳授了我三年武學秘技。在我學成那年,恩師慘遭茅山太虛觀無道子的暗算,含冤羽化。”


    “無道子?他們為什麽要謀害你師父?”刀美美問道。


    此時,樊世離嘿嘿一笑,接過白紫茉的話說道:“這個我知道!他們的恩怨要從最早的道三清說起,道三清是張天師的弟子所創,世代沿襲至今……已經完沒了模樣。都因為曆代弟子胡作非為、不學無術,導致後來他們的修行都與道宗背道而馳。相互之間為了爭奪道宗之名,鬥得是水火不容。


    道三清解體後分成了三個道場。若論及三大道場,當屬空虛觀、太虛觀、清虛觀。其他的道場都因為理念不合,所以自成一派。比如雲雀宮的景陽道場,黃梁的坤雲道場等等。而空虛、太虛、清虛這三虛始於同宗同門,可是由於爭議多、分歧多、觀念不合,他們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多。都認為自己是道教正宗,更有甚者還牽扯私人恩怨,所以我很失望,真是給師祖張天師蒙羞。”


    白紫茉對樊世離的盤點連聲道讚:“沒錯!所以道教之爭從來沒有停歇過。而我作為空虛觀的俗家弟子,恩師對我恩重如山,得知師父被太虛觀謀害,我豈能置若罔聞、袖手旁觀?”


    “就是,就是!換成是我……早就去為師父報仇了!”仙兒對白紫茉的態度讚許有嘉。


    可白紫茉話鋒一轉,說道:“這仇肯定要報,但是當時卻報不了!自古以來道家不收女弟子,我作為俗家弟子去為師父報仇會被世人所指。正當我苦於出師無名之時,讓我得知了茅山太虛觀的俗家弟子魯菲嫣正是秦安城富安鏢局的千金。有了她我就有了報仇的契機,於是我便找上門去,故意與她結怨。目的就是為了讓茅山道士出手援助,我也好借此機會為恩師報仇。”


    “那仇報了嗎?”仙兒問道。


    “沒有!我前後多次去找魯菲嫣的麻煩,但是她很聰明。知道我與她並沒有天大的仇怨,所以總是躲著我。後來,我無意中得到了三大曠世奇寶之一的骷容鏡。於是,我就想出了計策,托人去富安鏢局托鏢。他們雖然想拒絕,但是害怕名聲傳出去會影響魯家的仕途,隻好硬著頭皮接了。


    於是我就成功的把骷容鏡托給他們,讓他們護送法寶到臨安城。中途必然經過長生山腳下的樹林。我就可以抓住時機帶人劫鏢,劫了鏢自然也就結了怨。我一可以逼魯菲嫣找我尋鏢;二可以用托鏢人身份追究她們失鏢的責任。這樣的雙重矛盾,足矣讓我和魯姑娘結下仇恨,從而引茅山道士前來施救吧?”


    “然後呢?得手了嗎?”眾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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