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家文廟,令得一幫大老爺們汗顏的女中文雄,除了女聖人虞照清還有誰。


    依然風姿卓越,走入文廟之內的時候,爭吵不休的儒家諸人頓時鴉雀無聲。


    一雙鳳眼掃過諸人,最後停留在白川的身上給予一個溫馨的笑意,“小川,這裏的事不要插手,交給娘。”


    玉隴關匆匆一別,再見已是二十載,當初白川自困心境在定軍山的時候,虞照清更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俗世紛爭就呆在定軍山照顧白川,以補償多年來的離別,最後被老爺子白仁一頓喝罵,再次投身於和聖門的周旋當中,為儒家奔波勞累。


    隻是這位儒家女聖人為儒家暗地裏付出如此之多,依然逃不開這文脈之爭,綜聖想要代表儒家出麵這一次的三教大辯,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虞照清,而想要輪換,隻怕真應了孟為初的那一句話,動了這位儒家十聖人之一的女聖人大道根基才有希望。


    可盡管虞照清在十聖人當中排在最末,卻依然在儒家享受極高的地位,這一幫子當世大儒紛紛施禮。


    “見過虞先生!”


    虞照清隻是輕輕闔首,“諸位先生在此為儒家出謀劃策,本是一樁盛舉,卻是為何爭論得如此激烈,未免有失斯文。”


    齊觀澄冷冷得哼了一聲。


    虞照清笑道:“齊教主所說的儒家沒人,此話不妥,當真沒有人在三教大辯的時候出力,那照清自當當仁不讓,這一架,就讓小女子出戰又何妨!”


    齊觀澄卻陰陽怪氣道:“虞先生雖然是心老頭的兒媳,卻不是正統的儒家霸道一脈出身,論拳頭大小,怕也難以服眾吧,嗬,心老頭家的老二據說同門相殘如今成了一個廢人,可有為虞先生出劍之人?”


    虞照清微微一笑,“曹卿和歸源的事不牢齊教主掛念,可要說為照清出劍之人,不缺!不如讓我們母子二人攜手走一趟虎溪,和三教百家之人辨一辨,齊教主認為如何?”


    齊觀澄輕蔑地瞄了一眼白川,“毛頭小子,區區一個八境,當真能為儒家出劍?”


    虞照清嗬嗬一笑,“在人間,八境足矣!”


    齊觀澄吹胡子瞪眼,一甩袖道:“胡鬧,豎子小兒,哪有這等資格代表儒家出席三教大辯,諸位應該知道這一次的三教大辯對於我們儒家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稍有不慎,可是要在三教之內除名的。”


    眾人無言,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為何儒家再起文脈之爭就是因為這一次的三教大辯事關重大,容不得絲毫馬虎。


    有法家,有聖門俱在暗地裏虎視眈眈,這人間第四教到底能不能立下來,這儒家能不能繼續在人間享三教氣運,就在這一次的三教大辯上見分曉。


    如果隻是推出一個能言善辯的學究,在儒家一抓一大把,可三教大辯單單隻是和尚道士和文人圍坐一團各自談心這麽簡單?


    三教在人間立教這麽多年,各自衍化出多少學說,哪家不是說自己一家是為整個人間著想,是為這個世道著想,妄想從一教大義上說服他家,做夢都別想。


    那麽大家圍坐一團吵一架,之後如何?很簡單就是拿拳頭說話,當年心聖老爺最風光的時候,儒家站在絕巔之處,靠得是什麽?


    靠得並不是什麽儒家的聖賢之言,靠得不是所謂地深明大義,簡單粗暴,靠得就是以拳服人,僅此而已。


    五百年前,女聖人虞照清代表儒家參與虎溪三教大辯,豔壓群雄,可終歸沒有白仁這般強勢用拳頭讓三教百家低頭承認儒家之學當世第一,不過堪堪是保住三教的位置而已。


    這一次,如果曹冠儒依然還是人間劍氣最高的大劍仙,由虞照清辨服,讓曹冠儒出劍,保得儒家的一教位置,不難。


    隻是如今的曹冠儒在定軍山被人斬斷了本命劍淪為廢人一個,那麽繼續讓虞照清出麵,這出劍之人又是誰?道理再大,拳頭不硬,人家說要把你踢出去就踢出去,又能奈何。


    這也是許多儒家持中立態度的一些人,偏向綜聖一脈的緣故。


    儒家的十聖人,至聖先師已經和大道合道,禮聖,亞聖撒手不管人間俗世,文聖,心聖,古聖三位老爺的功德金身已無,理聖老爺學問是大,可要說跟人廝殺未免強人所難。


    那麽剩下的變聖,綜聖和女聖人,唯有綜聖老爺最適合出麵,而麾下也有大修士可以擔起以力服人的大責,為此綜聖一脈也是在極力部署積極謀劃,不過整出來的一些幺蛾子,並不能讓人服眾,大有勾結外敵圖謀一脈獨大的嫌疑。


    於是儒家就分成了兩派,互相吵得不可開交,這一事糾纏了多年,一直未有個結論。


    齊觀澄繼續道:“虞先生的學問自然不用多提,可這家事未免令人擔憂,覬覦我儒家三教位置最大的敵人是誰?是聖門!如今聖門的領軍人物是誰,不用老夫說出來吧,讓虞先生再出席這一次虎溪三教大辯,齊某人第一個反對,諸位三思!”


    一番話,再次讓文廟諸人埡口無語。


    虞照清這些年為儒家奔走,暗地裏和聖門一直在博弈,誰都看在眼裏,但是這樣又如何,虞照清和白義是道侶,這就是事實,誰都不能否認。


    在如此重大的一件事上,當真能放心交付給虞照清,怕是儒家所有人都難免有些遲疑。


    三教之位,一旦除名,偌大的儒家當真就要分崩離析了。


    卻在儒家中人都陷入一片沉默當中的時候,諸人俱都臉色一變。


    在文廟之外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儒家出劍之人的人選嘛,偌大的儒家並不是沒人出劍的嘛,有什麽好爭的。”


    一位略顯潦倒的窮酸秀才晃晃蕩蕩進了文廟,顧目四盼。


    “好多年沒來文廟看一眼,還是老樣子,還是一股酸氣,沒有一點長進哦。”


    再有一劍飛馳而來,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意,“老頭子,我要是你,就沒這個臉皮再來文廟,丟不起這個人呐!”


    收劍走入文廟的不是侳崖還有誰。


    而那位窮酸秀才哈哈一笑,“我一個落魄地秀才,要這個臉皮做什麽,這一身的唾沫星子還嫌棄多一口。”。


    隻是文廟儒家諸賢,俱都正衣襟,彈冠躬身。


    “文聖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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