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城進行戰後修複,佛家的水陸道場也開始布置,坤泍忙著閉關破境,一時之間白川在龍首城裏也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侳崖就提議去一趟葬劍塚,而這一趟走下來之後,也算是完成了他這次下凡的約定,不管在葬劍塚能不能鑄造出媲美四大仙劍的本命劍,他都要返身回到天外天,就等著道二郎坐鎮道家祖庭白玉京,然後他就要問劍白玉京了。


    至於那一道先前借給白川的劍氣,侳崖並沒有收回去,而是用秘法給封在白川的竅穴裏,因為白川在先前一戰動用了鳳離劍,養劍意也就無需繼續,可畢竟時日太短,這道劍意就留給他繼續砥礪劍道感悟劍意。


    白川也知道這最後一趟葬劍塚之行後,可就真得要和自己劍道領路人侳崖分開了,這一路來跟著這位大劍仙,其實學到了很多,對於自己的劍道修行大有裨益,而那一招煙消雲散也算是入得了侳崖法眼,說了一聲勉強過得去。


    要知道侳崖這張嘴從來就沒說過什麽好話,隻要不是用稀鬆平常來形容,都已經是不錯的讚譽,而那一門獨創的運氣法門,劍氣亭,白川也算是盡得精髓,現在唯一的不足就是養劍意的日子還是短了點,一身劍氣和劍意還不能相得益彰。


    因為坤泍已經閉關,幾人隻好留下口訊,希望來回一趟正好能趕上坤泍出關的日子,白川可一直惦記著五行本命府邸的壓勝之物,沒理由來了南疆不好好剝削一番坤泍的道理,你看人家謝安石,都是不記名的學生,出手這麽闊綽,你一個白鹿軍元帥,起碼還是老爺子承認的學生,不得表示表示。


    隻不過當白川拿出那顆當年天下江河共主親自煉化的水運龍珠之後,坤泍直接打消了幾樣原來準備好的五行器具,說是要配得上這顆水運龍珠的品秩,那東西可就老稀奇了,還得重新篩選一下。


    這一次去葬劍塚,正好可以順便壓榨一下侳崖,煉劍之餘要多求來一點極品仙金好煉化到那塊軟玉之上,如果一切順利,從葬劍塚回來就可以率先著手煉化金屬府邸,如果坤泍能再拿出一樣品秩差不多的壓勝物,那顆水運龍珠也可以著手煉化,先把框架搭起來,剩下的也就隨緣了,再不濟就回一趟紋鹿城,現在可以直接搭乘仙家渡船,倒也省了腳力。


    這時候大皇明仁兩朝邊疆之地還繼續是風聲鶴唳的狀態,不過也大多是針對凡夫俗子的走動流竄,對於高來高往的仙家修士其實影響不大。


    管你世俗之間打生打死的,他們這些仙家門派該做生意的照樣繼續,所以在大戰落幕之後短短三日,就有仙家渡船來回兩大王朝之間,依照著先前開辟的航線繼續來來往往,隻是渡船之上隻能乘坐譜牒仙師,野修和凡人,在這段時日裏,想要穿梭兩朝之間隻能偷偷摸摸地來,畢竟風聲太緊。


    渡船上,譜牒仙師的數量也是寥寥無幾,俱都是一些立場中立的門派,由各自門派擔保也算有了份保障,至於白川一行人,則就沒人理會,明知道是位大劍仙隨行,大皇王朝那邊也不會吃飽了撐著為難,真要一劍劈下來,死也就死了,沒人會出頭討回公道。


    不過白川還是有些心惴惴,“鴨哥,這一趟深入大皇王朝深處,去的時候有你護道,可回來咋辦啊,還不得被那納蘭文雀給算計死了。”


    侳崖聞言嗤笑道:“就你小子這條小命特別金貴,貪生怕死成這樣,丟臉丟到天外天去了。”


    白川哭喪著臉,道:“誰讓咱現在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劍修啊,那些大老爺真要拿我開刀立威的,我有什麽辦法啊。”


    “放你的心吧,打了這麽一戰隨你在大皇王朝怎麽逛蕩決然沒有人會動你,誰來也沒這個膽量。”


    白川眼珠子一亮,“怎麽個說法,莫非是我家老爺子發話了?”


    侳崖嗬嗬一笑,“老頭子跌境跌得厲害,說話沒以前那麽管用咯,雖然還有幾分薄麵,可真有心下手,那些人才懶得理會,不過你再想想自己的身份吧,你的護道人現在可不止我一個咯。”


    白川眼珠子轉啊轉的,不過還真沒想到老爺子還弄了怎麽一手。


    侳崖笑道:“你家老頭子當年可是風頭最正的心聖老爺,座下有多少弟子學生啊,就謝石頭和坤泍兩人,想當年可都入不了老頭子的法眼,真正的嫡傳弟子而今也是時候站出來搖旗呐喊咯。”


    白川立馬想到一人,謝安石曾經提過一句,在定軍山就有一位師兄坐鎮,應該還是劍仙。


    “不會是定軍山那邊?”


    侳崖點了點頭,“那個拿著道祖仙兵的小子何德何能隨身帶著這麽一個重器,背後可是站著道家天尊,不過這位天尊就是走到了龍首城外就轉身離去,勞師動眾地走了一趟,連個屁都沒放就回去了,還不是因為不敢動手?”


    “可是我那二師兄?”


    “正是他,要說在人間界,這小子說話可比我硬氣多了,那個迦樓殿的降靈師有膽子找上我廝殺,問問他敢不敢找這位人間劍氣最足的廝殺。”


    “鴨哥,這人間界真還有人一身劍氣比你還多。”


    “有啊,不就是這個曹冠儒嘛,要不是封劍這些年畫地為牢,憑這小子的資質,到了天外天,可就有好戲看了。”


    “我二師兄是不是發話了,都說了啥?”


    “啥都沒說,就出了一劍!宰了上官靖和上官莫問,太清宗天尊太初這個牛鼻子都沒吱聲就撂擔子回去了,所以有他照料著,你在大皇王朝橫著走,保管沒人敢動你。”


    白川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二師兄是如此生猛的存在,曹冠儒,這名字也老霸氣了吧。


    “希望這次那小子可別再放棄劍了,要真不練劍了,太可惜。”


    侳崖語氣有些唏噓,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於劍修,他有這樣的神情,從來對天下劍修嗤之以鼻的,連那三聖人李青蓮都沒放在眼裏,唯獨對曹冠儒有份別樣的欣賞。


    “鴨哥,要不再去趟定軍山吧。”


    侳崖哼了一聲,“那邊大戰剛落幕不久,妖族下一波的攻擊還得等上幾年,去幹嗎又沒有風景可看,娘子也不水靈各個殺氣太重,有這功夫老子再走一趟江南道多好。”


    白川知道侳崖這一次去葬劍塚實為鑄劍,一個十二境巔峰大劍仙陪著自己在人間界逛蕩了這麽久,的確是時候做些自己的事了。


    不免又好奇問道:“鴨哥為何非要問劍白玉京,那道二郎到底是怎麽你了,莫非搶你的媳婦不成。”


    侳崖氣笑了,“扯個淡呢,人家可是道祖二徒,跟你小子一個模樣啊,情情愛愛當成了大事,那臭牛鼻子跟我一個樣,打了這些年光棍,不對,老子還有很多仙子女俠仰慕得好嘛,比他一天到晚擺著一張臭臉好多了。”


    “鴨哥,道二郎據說手持上古四大仙劍之一,你連個本命劍都沒有,這找上門去打架,是不是吃虧了。”


    侳崖歎了一口氣,“天下劍術四脈,妖族就不算他,劍僧一脈從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剩下的就是南北兩脈之爭,為此兩派劍仙每天裏都在打架隻是你小子不知道罷了,誰都要爭這天下劍術第一的名頭,老子當然也要爭一爭了,當年輸了半式就是因為沒有趁手可用的劍,這一次嘛可就難說了。”


    白川卻是對其中有些不解,“南北兩派劍術,說白了就是道家劍仙一脈和儒家文道一脈的爭鋒相對,這一架怎麽都應該是把南派劍術推上頂峰的李青蓮出手,鴨哥你湊這個熱鬧幹什麽啊,莫非你也是儒家出身?”


    侳崖頑皮得眨了眨眼,笑道:“天下知道我根底地不超過一掌之數,你小子在這裏瞎琢磨什麽呢?”


    “真是儒家出身?”


    “你猜!”


    “…………”


    猜你個錘子啊,管你什麽出身,起碼侳崖親儒家,這是可以確定的事。


    侳崖也是懶得繼續談這一茬,躺下雙手枕著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要死不活。


    “李青蓮這個榆木疙瘩,劍術馬馬虎虎過得去,就是性子太執拗,修為早就超出了人間天道壓製偏偏就是不去天外天喜歡呆在人間,固步自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要是這老小子肯出手,老子懶得問劍白玉京,不過既然沒人願意出手,也隻能自己來,瞧不得道二郎趾高氣揚的得意樣子,哼,道家劍仙鼻祖,等老子煉好劍,劈他個半身不遂。”


    盡管侳崖說得雲淡風輕還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述說,可白川知道當年那一戰輸了,讓這位大劍仙一直耿耿於懷想要找回場子。


    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啊,哪裏容得下自己敗了。


    就是希望這次去葬劍塚,當真一切順利能鑄出一柄襯得上他一身修為的本命劍。


    問劍白玉京,想想就挺讓人向往,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有這個能力,跟這些真正地神仙老爺掰掰手腕。


    還是境界太低,就如上官靖所說的,四境,在他們這些上三境大修士眼裏也不過是螻蟻,更何況這些十二境巔峰,離三教祖師一步之差的真正地神仙。


    咱得好好地修煉了啊,再多來幾張境界提升卡就好了,可惜喲,最後一張給拿來兌換藏寶樓的一次兌換機會,可一點都不後悔。


    六隻缸,咱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一起共勉吧!22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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