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主的複蘇
詭秘：古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不吃肉的貓頭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貝克蘭德橋區，數棟較為老舊的居民樓此刻都已垮塌，陷落在了幽深的地洞之中，僅有一小部分的瓦礫隱約能在地表看到。</p>
地洞周圍，一群身穿黑色大衣或深色夾克的男男女女正忙碌地四處奔走，布置警戒線，從地洞內搶救傷員。</p>
第一時間趕到的“機械之心”早已利用一件1級封印物，製造了巨大的幻術結界，封鎖了真正的案發現場，在外界圍觀的群眾眼中，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穿著白大褂和警察製服的公職人員。</p>
“機械之心”的高級執事伊康瑟·伯納德看著已經被搶救出來的、被埋位置較淺、靠近洞口和岩壁的受害者，眉頭擰在一起，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p>
他看著麵前陳列的七八具屍體，以及更遠處已被判定重度傷殘的重傷者，一陣焦躁與惱怒不由得漲上了心頭，又用手撓了撓本就淩亂的蓬鬆褐發。</p>
這裏是魯恩首都，萬都之都貝克蘭德，沒人會想到竟然發生了如此惡劣的案件。</p>
幸虧剛才“機械之心”的大部分成員都在教堂地下，可以快速地集結力量，前往事發地點。</p>
但是誰也沒想到，盡管他們在得到預警後，第一時間啟用了一級封印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封鎖，但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那柄消失在天空的“巨劍”，他們不可能對半個城市的人清除記憶！。</p>
而且霍拉米克大主教說這裏發生的戰鬥至少是天使級的......伊康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幽深的地洞，背部不禁出了一身冷汗。</p>
“幸虧大主教第一時間阻止了我們深入坑洞救人，沒有驚動可能存在的汙染，否則這裏的傷員至少要在翻一倍。”伊康瑟凝重的想到。</p>
嗚！</p>
伴隨著巨大的蒸汽噴湧聲，一陣洶湧的氣流推舉著一道人影，高速從地底飛了上來。</p>
很快這人影停在了遠離人群的坑洞邊緣，顯露了身形，是個頭戴淡灰色軟帽，身穿白色牧師長袍的慈祥老者。</p>
他逐步從蒸汽中走出，背後黑色的出氣口也縮回了他的身體內部。</p>
這就是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貝克蘭德教區大主教，神前議會成員，霍拉米克·海頓。</p>
伊康瑟見大主教從地底歸來，第一時間跑了過去，匯報起了地表的情況：</p>
“大主教閣下，剛才我們在塌方坑洞邊緣搜尋到的十一名受害者，僅有三名在搶救後保護了性命，剩下的八位都已遇難。”</p>
“而且，雖然我們已經利用幻術隱藏了現場的情況，但是之前的動靜太大了，那柄‘巨劍’至少被半個貝克蘭德的人目擊，清除記憶的工作恐怕無法順利進行。”伊康瑟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主教閣下，這裏的垮塌真的是因為天使的戰鬥造成的嗎？”</p>
霍拉米克看著眼前表情因焦急而略有變形的伊康瑟，緩緩地歎了口氣：</p>
“我無法確認，地下已經不再殘留汙染，甚至稱得上是平靜，但占卜的結果卻無法得到答案，隻能感到十分的邪異。”</p>
伊康瑟聽到這緩了一口氣，隨即又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憋了好久才說出腦中的想法：</p>
“大主教閣下，是否需要啟用2-111？”</p>
霍拉米克想了想，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隻是吩咐道：</p>
“不用了，我會直接將這件事報給聖堂，你們現在可以開始搶救地洞深處的受害者了，允許動用封印物，盡量保證搜救出更多的幸存者。”</p>
伊康瑟緩了口氣，不再緊張，隨機應答道：</p>
“是。”</p>
............</p>
亙古不變的灰霧之上，本應空無一人的、仿若巨人居住的恢弘宮殿中，在平日克萊恩常坐的青銅長桌上首處，一個由純粹深紅光芒構築的身影正赫然端坐在那裏。</p>
突然，原本平靜浮動、緩慢彌散的灰霧突然沸騰起來，巨人居所般的恢弘宮殿也隨之顫動。</p>
穹頂或遠或近的深紅星辰改變了排列，組成了一個個象征著不同意義的奇異星座，似乎在與現實中的某些存在交相呼應。</p>
斑駁古樸的青銅長桌中心蕩起了一圈圈波紋，一抹黑影從無色的光圈中飛出，在空中散開，“吐”出了剛才被包容在內的兩團顏色各異的“星辰”。</p>
那抹黑影在空中舒展開來，顯露出了自身的全貌，正是先前出現的那塊漆黑無光的柔順“幕布”。</p>
它在空中打了個旋，收尾相互連接，折疊成了一席帶兜帽的漆黑的長袍，騰地一下從空中落下，落在了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那道深紅身影上。</p>
伴隨著“幕布長袍”的收緊、包裹，兜帽下的陰影與虛幻的深紅光芒交相結合，勾勒出了一副仿佛被陰影籠罩的柔和麵孔。</p>
祂輕輕壓了下手腕，懸浮在青銅長桌上的，兩團或藏匿著星輝或蒼藍清透的星辰一下子爆散開來，飛向了斑駁長桌的兩側。</p>
那兩團形態各異的光團詭異拉長，重組構成了先前被“幕布”卷起的兩位天使，羅曼·安布羅休斯和埃德蒙·伊阿宋。</p>
祂們對著奇異的場景並未感到驚恐，反而仔細的確定了灰霧的狀態，確認無誤後迅速起身，恭敬的行禮道：</p>
“歡迎您的歸來，我主。”</p>
現在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正是他們長久以來一直侍奉的偉大存在，從第二紀初就存在的“詭秘之神”。</p>
“詭秘”並未有太多表示，僅是微微頷首，似乎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p>
祂看著自己麵前的兩位天使，目光從祂們的身上掃過，輕聲說道：</p>
“你們可以向我匯報一下最近的局勢，以及各自所負責的事，我最近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穩定狀態之上，沒有太多的經曆探查外界的變化。”</p>
先前一直模擬著“觀眾”的能力，在觀察著“詭秘”行為舉止的安布羅休斯率先回答道：</p>
“我聽從您的禦令，在羅賽爾‘隕落’後，便開始監視藏匿於霍納奇斯山脈的塔瑪拉家族，觀察‘不定之霧’的活動，直至祂通過另一處布置，控製了一位魔女教派的半神，攜帶一件對應著‘旅法師’的0級封印物出逃，我因此離開了霍納奇斯山脈。”</p>
</p>
“但結果您也已經看到，祂吞噬了那份‘旅法師’特性，具備了暗處謀劃災難的前提。”安布羅休斯頓了頓，結合說道，“我認為他仍可能在追求著完整，這次藏匿在貝克蘭德，也是在貪圖著魯恩的數份‘審判者’途徑天使級特性。”</p>
“我認為這次失敗後，祂可能會針對持有著‘許願神燈’的貝爾納黛展開行動，這雖然無法直觀地幫助他增強在現實中的實力，但或許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神燈送回星空。”語畢，安布羅休斯單手撫胸，又向長桌上首的“詭秘”行了一禮。</p>
臉部被陰影籠罩的“詭秘”靜靜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另一處，默默加重了自己身前的灰霧。</p>
之前一直因為“窺密之眼”而不敢直視“詭秘”的埃德蒙·伊阿宋抬起了頭，稍稍坐直身體，沉聲說道：</p>
“自羅塞爾‘隕落’後，黃昏隱士會似乎加快了對時代的幹預與引領，尤其是在魯恩的現任國王，喬治三世加冕後，魯恩加緊了社會改革的步伐，在社會風俗和政治模式上都有所突破。</p>
“特別是近兩年，魯恩王室奪取了拜朗艾格斯家族的皇冠，我認為喬治三世有在近兩年稱帝的打算，借此頂替羅賽爾，問鼎‘黑皇帝’的寶座。”</p>
“近期之內，可能會有戰爭的爆發。”埃德蒙單手撫胸，行了一禮，“以上就是基於調查，我的全部推測。”</p>
“嗬，如果魯恩王室成功，第五紀可能會一下子多出兩位狀態正常的真神。”先前一直沉默不語，認真思考的“詭秘”忽然笑道。</p>
祂向後靠住了椅背，像是夢囈般自言自語道：</p>
“我現在的狀態不足以支持完成儀式，嗬，外神和奇克、隱匿賢者也不會希望我成為‘愚者’，甚至‘全能’途徑的三神也不會支持我......”</p>
他歎了一口氣，周圍亙古不變的灰霧似乎隨著祂的情緒波動略有起伏，祂語氣平穩地說道：</p>
“我歸來的消息先不要告知高希納姆，保持精靈的隱秘，你們從今天開始嚐試增加我的錨，擴大我在現實中的影響，以‘愚者’的名義。”</p>
說完，“詭秘”擺了擺手，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疲憊。</p>
兩位天使隨即起身，在自身和源堡的連係斷掉之前，鞠躬行禮道：</p>
“您的意誌就是我的意誌。”</p>
............</p>
無聲無息中，東區一個路燈下的陰影詭異拉長，變得扭曲、粘稠，安布羅休斯和埃德蒙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貝克蘭德。</p>
路上剛剛下工的工人像是沒有看見這一切般，拖著疲憊的步伐，一個個，一群群，藏藍與黑灰交雜的洪流，緩慢的從兩位天使身邊湧過。</p>
幹淨潔白的金邊白袍和黑色的華麗正裝猶如浪潮中的孤島，光鮮和暗淡形成鮮明的對比。</p>
埃德蒙看著包圍著自己的，麻木的、死氣沉沉的人流，嘴角微微翹起，不禁感歎道：</p>
“汙穢與腐敗的搖籃，這裏簡直就是我的‘天堂’。”</p>
祂搖了搖頭，未等安布羅休斯做任何表示，狀似隨意地問道：</p>
“你還要留在這裏嗎？”</p>
安布羅休斯目視著遠處的隆隆作響，噴吐煙霧的工廠，聲音飄渺道：</p>
“這裏埋葬了太多的秘密，也暗藏了太多的危險，況且命運也在指引我留下，暗示我要等一個可以化解災難的變量出現。”</p>
“你怎麽比我還‘賢者’......”埃德蒙不禁笑道，“對了，在來貝克蘭德之前，我聞到了深淵的味道，那些苟延殘喘的‘惡魔’，似乎也要借著那位引起的潮流開始行動了。”</p>
祂的身形逐漸模糊，一點一點的沉進了周圍不斷流動的信息之中，聲音逐漸變遠：</p>
“這次能見證主的蘇醒，說明和你在一起並不是一直令人不快。”</p>
安布羅休斯聽著這位老友的調侃，嘴角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笑意，也隨即抹除了自己的身影。</p>
“第四紀的小鬼......”</p>
路過的工人似乎聽到了什麽，回頭看了看，發現空無一人後，又麻木的回頭，融進了那奔流不息的“洪流”之中。</p>
地洞周圍，一群身穿黑色大衣或深色夾克的男男女女正忙碌地四處奔走，布置警戒線，從地洞內搶救傷員。</p>
第一時間趕到的“機械之心”早已利用一件1級封印物，製造了巨大的幻術結界，封鎖了真正的案發現場，在外界圍觀的群眾眼中，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穿著白大褂和警察製服的公職人員。</p>
“機械之心”的高級執事伊康瑟·伯納德看著已經被搶救出來的、被埋位置較淺、靠近洞口和岩壁的受害者，眉頭擰在一起，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p>
他看著麵前陳列的七八具屍體，以及更遠處已被判定重度傷殘的重傷者，一陣焦躁與惱怒不由得漲上了心頭，又用手撓了撓本就淩亂的蓬鬆褐發。</p>
這裏是魯恩首都，萬都之都貝克蘭德，沒人會想到竟然發生了如此惡劣的案件。</p>
幸虧剛才“機械之心”的大部分成員都在教堂地下，可以快速地集結力量，前往事發地點。</p>
但是誰也沒想到，盡管他們在得到預警後，第一時間啟用了一級封印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封鎖，但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那柄消失在天空的“巨劍”，他們不可能對半個城市的人清除記憶！。</p>
而且霍拉米克大主教說這裏發生的戰鬥至少是天使級的......伊康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幽深的地洞，背部不禁出了一身冷汗。</p>
“幸虧大主教第一時間阻止了我們深入坑洞救人，沒有驚動可能存在的汙染，否則這裏的傷員至少要在翻一倍。”伊康瑟凝重的想到。</p>
嗚！</p>
伴隨著巨大的蒸汽噴湧聲，一陣洶湧的氣流推舉著一道人影，高速從地底飛了上來。</p>
很快這人影停在了遠離人群的坑洞邊緣，顯露了身形，是個頭戴淡灰色軟帽，身穿白色牧師長袍的慈祥老者。</p>
他逐步從蒸汽中走出，背後黑色的出氣口也縮回了他的身體內部。</p>
這就是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貝克蘭德教區大主教，神前議會成員，霍拉米克·海頓。</p>
伊康瑟見大主教從地底歸來，第一時間跑了過去，匯報起了地表的情況：</p>
“大主教閣下，剛才我們在塌方坑洞邊緣搜尋到的十一名受害者，僅有三名在搶救後保護了性命，剩下的八位都已遇難。”</p>
“而且，雖然我們已經利用幻術隱藏了現場的情況，但是之前的動靜太大了，那柄‘巨劍’至少被半個貝克蘭德的人目擊，清除記憶的工作恐怕無法順利進行。”伊康瑟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主教閣下，這裏的垮塌真的是因為天使的戰鬥造成的嗎？”</p>
霍拉米克看著眼前表情因焦急而略有變形的伊康瑟，緩緩地歎了口氣：</p>
“我無法確認，地下已經不再殘留汙染，甚至稱得上是平靜，但占卜的結果卻無法得到答案，隻能感到十分的邪異。”</p>
伊康瑟聽到這緩了一口氣，隨即又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憋了好久才說出腦中的想法：</p>
“大主教閣下，是否需要啟用2-111？”</p>
霍拉米克想了想，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隻是吩咐道：</p>
“不用了，我會直接將這件事報給聖堂，你們現在可以開始搶救地洞深處的受害者了，允許動用封印物，盡量保證搜救出更多的幸存者。”</p>
伊康瑟緩了口氣，不再緊張，隨機應答道：</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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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不變的灰霧之上，本應空無一人的、仿若巨人居住的恢弘宮殿中，在平日克萊恩常坐的青銅長桌上首處，一個由純粹深紅光芒構築的身影正赫然端坐在那裏。</p>
突然，原本平靜浮動、緩慢彌散的灰霧突然沸騰起來，巨人居所般的恢弘宮殿也隨之顫動。</p>
穹頂或遠或近的深紅星辰改變了排列，組成了一個個象征著不同意義的奇異星座，似乎在與現實中的某些存在交相呼應。</p>
斑駁古樸的青銅長桌中心蕩起了一圈圈波紋，一抹黑影從無色的光圈中飛出，在空中散開，“吐”出了剛才被包容在內的兩團顏色各異的“星辰”。</p>
那抹黑影在空中舒展開來，顯露出了自身的全貌，正是先前出現的那塊漆黑無光的柔順“幕布”。</p>
它在空中打了個旋，收尾相互連接，折疊成了一席帶兜帽的漆黑的長袍，騰地一下從空中落下，落在了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那道深紅身影上。</p>
伴隨著“幕布長袍”的收緊、包裹，兜帽下的陰影與虛幻的深紅光芒交相結合，勾勒出了一副仿佛被陰影籠罩的柔和麵孔。</p>
祂輕輕壓了下手腕，懸浮在青銅長桌上的，兩團或藏匿著星輝或蒼藍清透的星辰一下子爆散開來，飛向了斑駁長桌的兩側。</p>
那兩團形態各異的光團詭異拉長，重組構成了先前被“幕布”卷起的兩位天使，羅曼·安布羅休斯和埃德蒙·伊阿宋。</p>
祂們對著奇異的場景並未感到驚恐，反而仔細的確定了灰霧的狀態，確認無誤後迅速起身，恭敬的行禮道：</p>
“歡迎您的歸來，我主。”</p>
現在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正是他們長久以來一直侍奉的偉大存在，從第二紀初就存在的“詭秘之神”。</p>
“詭秘”並未有太多表示，僅是微微頷首，似乎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p>
祂看著自己麵前的兩位天使，目光從祂們的身上掃過，輕聲說道：</p>
“你們可以向我匯報一下最近的局勢，以及各自所負責的事，我最近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穩定狀態之上，沒有太多的經曆探查外界的變化。”</p>
先前一直模擬著“觀眾”的能力，在觀察著“詭秘”行為舉止的安布羅休斯率先回答道：</p>
“我聽從您的禦令，在羅賽爾‘隕落’後，便開始監視藏匿於霍納奇斯山脈的塔瑪拉家族，觀察‘不定之霧’的活動，直至祂通過另一處布置，控製了一位魔女教派的半神，攜帶一件對應著‘旅法師’的0級封印物出逃，我因此離開了霍納奇斯山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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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果您也已經看到，祂吞噬了那份‘旅法師’特性，具備了暗處謀劃災難的前提。”安布羅休斯頓了頓，結合說道，“我認為他仍可能在追求著完整，這次藏匿在貝克蘭德，也是在貪圖著魯恩的數份‘審判者’途徑天使級特性。”</p>
“我認為這次失敗後，祂可能會針對持有著‘許願神燈’的貝爾納黛展開行動，這雖然無法直觀地幫助他增強在現實中的實力，但或許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神燈送回星空。”語畢，安布羅休斯單手撫胸，又向長桌上首的“詭秘”行了一禮。</p>
臉部被陰影籠罩的“詭秘”靜靜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另一處，默默加重了自己身前的灰霧。</p>
之前一直因為“窺密之眼”而不敢直視“詭秘”的埃德蒙·伊阿宋抬起了頭，稍稍坐直身體，沉聲說道：</p>
“自羅塞爾‘隕落’後，黃昏隱士會似乎加快了對時代的幹預與引領，尤其是在魯恩的現任國王，喬治三世加冕後，魯恩加緊了社會改革的步伐，在社會風俗和政治模式上都有所突破。</p>
“特別是近兩年，魯恩王室奪取了拜朗艾格斯家族的皇冠，我認為喬治三世有在近兩年稱帝的打算，借此頂替羅賽爾，問鼎‘黑皇帝’的寶座。”</p>
“近期之內，可能會有戰爭的爆發。”埃德蒙單手撫胸，行了一禮，“以上就是基於調查，我的全部推測。”</p>
“嗬，如果魯恩王室成功，第五紀可能會一下子多出兩位狀態正常的真神。”先前一直沉默不語，認真思考的“詭秘”忽然笑道。</p>
祂向後靠住了椅背，像是夢囈般自言自語道：</p>
“我現在的狀態不足以支持完成儀式，嗬，外神和奇克、隱匿賢者也不會希望我成為‘愚者’，甚至‘全能’途徑的三神也不會支持我......”</p>
他歎了一口氣，周圍亙古不變的灰霧似乎隨著祂的情緒波動略有起伏，祂語氣平穩地說道：</p>
“我歸來的消息先不要告知高希納姆，保持精靈的隱秘，你們從今天開始嚐試增加我的錨，擴大我在現實中的影響，以‘愚者’的名義。”</p>
說完，“詭秘”擺了擺手，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疲憊。</p>
兩位天使隨即起身，在自身和源堡的連係斷掉之前，鞠躬行禮道：</p>
“您的意誌就是我的意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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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息中，東區一個路燈下的陰影詭異拉長，變得扭曲、粘稠，安布羅休斯和埃德蒙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貝克蘭德。</p>
路上剛剛下工的工人像是沒有看見這一切般，拖著疲憊的步伐，一個個，一群群，藏藍與黑灰交雜的洪流，緩慢的從兩位天使身邊湧過。</p>
幹淨潔白的金邊白袍和黑色的華麗正裝猶如浪潮中的孤島，光鮮和暗淡形成鮮明的對比。</p>
埃德蒙看著包圍著自己的，麻木的、死氣沉沉的人流，嘴角微微翹起，不禁感歎道：</p>
“汙穢與腐敗的搖籃，這裏簡直就是我的‘天堂’。”</p>
祂搖了搖頭，未等安布羅休斯做任何表示，狀似隨意地問道：</p>
“你還要留在這裏嗎？”</p>
安布羅休斯目視著遠處的隆隆作響，噴吐煙霧的工廠，聲音飄渺道：</p>
“這裏埋葬了太多的秘密，也暗藏了太多的危險，況且命運也在指引我留下，暗示我要等一個可以化解災難的變量出現。”</p>
“你怎麽比我還‘賢者’......”埃德蒙不禁笑道，“對了，在來貝克蘭德之前，我聞到了深淵的味道，那些苟延殘喘的‘惡魔’，似乎也要借著那位引起的潮流開始行動了。”</p>
祂的身形逐漸模糊，一點一點的沉進了周圍不斷流動的信息之中，聲音逐漸變遠：</p>
“這次能見證主的蘇醒，說明和你在一起並不是一直令人不快。”</p>
安布羅休斯聽著這位老友的調侃，嘴角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笑意，也隨即抹除了自己的身影。</p>
“第四紀的小鬼......”</p>
路過的工人似乎聽到了什麽，回頭看了看，發現空無一人後，又麻木的回頭，融進了那奔流不息的“洪流”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