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瘋子”與“水鬼”
詭秘：古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不吃肉的貓頭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位‘精神病人’，胡德·歐根最近是否有不正常的行為？”克萊恩嚴肅地問道。</p>
達斯特沒有立刻回答克萊恩的問題，反而是仔細審視了一下他的眼神、表情和行動，言語間有些猶豫：</p>
“他最近和以前差不多，仍然在利用著自己的能力嚐試治療病人，雖然他已經成功的、一定程度上治愈了一部分病人，但，但是，他自己也因此被其他醫生和護士懷疑了。”</p>
說到這，達斯特醫生頓了頓，開始邊回憶邊說道：</p>
“他為了擺脫懷疑，呃，他最近開始自稱，自己是什麽因蒂斯貴族的後裔。”</p>
</p>
“說實話這個瘋話很管用，至少最近沒有人懷疑他了，咳，他，他在行為上模仿了因蒂斯的一些風俗......”達斯特醫生說到這，竟少見的脫離了“觀眾”的狀態。</p>
“因蒂斯的風俗？不會是羅賽爾大帝的‘特色行為’吧？”克萊恩不由在腦中詆毀了一句。</p>
不過，治療了許多精神病患，難道是“觀眾”對應的序列七，“心理醫生”？</p>
那看來他的“扮演法”掌握的不紮實啊......</p>
或者說他是自己摸索出了“扮演法”，但相對不完整，僅僅是把握到了一部分精髓？</p>
嘖，最有可能的還是他在無意識地鍛煉非凡能力，並順帶完成了扮演。</p>
雖然根據達斯特醫生匯報，胡德·歐根狀態十分的穩定。不過還是不讓人放心，為什麽他會自稱因蒂斯的貴族？</p>
如果隻是為了轉移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力的話，那他作為心靈方麵的非凡者有太多的選擇。而且隻要他想，他根本不可能被瘋人院的其他人注意到。</p>
“所以他是在無意識扮演時出了問題？”克萊恩暗暗思索著，眉頭不由得收緊，他突然聯想到了一個之前被忽視的事實！</p>
在他所了解的隱秘組織中，隻有密修會掌握了扮演法，而包括心裏煉金會在內的其他資曆較淺的隱秘組織，則並未提出相關“扮演法”的內容。</p>
是因為密修會的存在時間更長？</p>
那如果說其他隱秘組織是因為曆史較短的問題而無法掌握“扮演法”，可黑夜女神教會怎麽可能沒掌握“扮演法”？</p>
無論哪個正神教會都至少傳承了千年以上。</p>
不過現在他似乎摸到了答案，根據胡德·歐根的狀況來看，似乎不正確，或者有偏差的“扮演”會引導非凡者走向失控的邊緣。</p>
對於最有可能會出現精神問題的高危人群——非凡者們，任何與平常不一樣的怪異行為，都有可能是失控的前兆！</p>
克萊恩被新發現的問題帶跑了思緒，達斯特看著他逐漸變差的臉色，不由略帶緊張的問道：</p>
“莫雷蒂警官，胡德·歐根有問題嗎？”</p>
“咳，不，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克萊恩壓下了自己的疑惑，用微笑搪塞過了達斯特的擔憂。</p>
不過他又仔細想了想，還是叮囑道：</p>
“胡德·歐根至少現在沒有問題，隻不過你要加緊對他的觀察，一旦他的‘扮瘋’行為有任何加劇，你一定要立馬上報，並且保證好自己的安全，我們不想失去一位優秀的外圍成員。”</p>
達斯特嘴巴張了張，迅速恢複成了剛和克萊恩見麵時平靜的表情，僅是在心中腹誹道：</p>
“警官你是認真的嗎？我的經驗告訴我，你的表情在說，胡德·歐根的‘裝瘋’絕對有問題！”</p>
克萊恩發現似乎有些尷尬，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可以向我說說最近心理煉金會的活動情況，或者你自己的狀態。”</p>
達斯特聽聞立刻正色，臉上多了幾分沉重：</p>
“心理煉金會最近隻開展了最低限度的日常活動。而我自己，我最近有聽到一些難以理解的囈語，嗯，準確來說，那已經不能被稱為囈語，更像是大型生物的吼聲......”</p>
大型生物的吼聲......克萊恩一下子被鉤起了興趣，</p>
畢竟根據“正義”小姐的高背椅背後的符號來看，“觀眾”所對應的應該是巨龍......那麽，所謂的大型生物的吼聲，不會就是龍吼吧......</p>
克萊恩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想要把達斯特忽悠過去：</p>
“不用在意，這隻是正常情況，隻要不去注意，你不會出現精神問題，而且，作為我們寶貴的外圍成員，我們不會讓你遭遇到失控的風險。”</p>
“警官，你在說謊！”</p>
“你剛聽到我話時的表情並不平靜。”達斯特本來因為質問而拔高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請您告訴我，我所聽到的吼聲到底是什麽？”</p>
不愧是“觀眾”......克萊恩想了想還是回答道：</p>
“嗬，在一些民俗傳說中，巨龍就是心靈領域的佼佼者。”克萊恩盡量合理的胡扯著，“如果你願意付出一些‘貢獻’的話，我可以免費分享給你一些避免失控的技巧。”</p>
達斯特聽到這，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p>
“所謂的‘貢獻’就是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吧，這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更能使我安心。”</p>
“警官，您想讓我付出些什麽？”</p>
這都是為了“正義”小姐的“讀心者”配方，更是為了值夜者以後更好的監察野生非凡者......</p>
克萊恩強壓下了羞愧感，嚴肅的說道：</p>
“先說方法，你在日常中，隻要將自身行為在一定程度上貼近自身所在序列的名稱，進行扮演，就可以規避到大部分的危險，”</p>
“例如‘觀眾’的扮演技巧就是盡量將自身置於事外，但一定不要過度扮演，我猜測胡德·歐根就是因此出現了一些問題。”</p>
“至於‘貢獻’，不用在意，你可以分享一些自己相對容易獲得的東西，比如心理煉金會的活動報告、內部資料，或者‘讀心者’的配方。”</p>
達斯特咀嚼著這些話，緩慢的點了點頭；</p>
“好，我會爭取獲得‘讀心者’配方......”</p>
克萊恩看著眼前若有所思的達斯特醫生，滿意的點了點頭。</p>
............</p>
“呼，忙死了，我果然不適合應付年輕的女性，伊麗莎白太熱情了......”</p>
“我一個隱秘組織的Boss忙得像個社畜......”</p>
“雖然我現在的‘主業’也和社畜沒什麽本質的區別。”</p>
“從之前的信息來看，教會應該確實在有意的打壓‘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不，應該是所有的正神教會都在打壓非官方途徑的非凡者，這樣確實有助於減少非凡事件的發生頻率。”</p>
克萊恩背靠在臥室的椅子上，四肢放鬆，思考著類似的問題，直到表上的指針走到了兩點五十，才逆走四步，來到了灰霧之上。</p>
克萊恩坐在青銅長桌的上首，仔細審視一圈後，微微鬆了口氣，開始占卜自身一直在意的事。</p>
灰霧沒有突然“活”過來，果然不能自己嚇自己......克萊恩一邊想著，一邊解下了纏繞在左手腕部的黃水晶靈擺，讓其懸停在占卜語句上方。</p>
“我通過值夜者的正當渠道可以成功晉升‘小醜’。”</p>
克萊恩手中的靈擺緩慢的開始晃動，頓了一下後，呈現了順時針的轉動形式。</p>
肯定，但是沒有完全肯定，或者說不那麽肯定？</p>
克萊恩不信邪，又重新占卜了一邊，還是相同的結果。</p>
他是想告訴我有一定風險......不會是有更好的方法吧？克萊恩腦中突兀地出現了這個想法，他不由得又梳理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p>
“呼，不能梭哈，畢竟隻要是尋求晉升，就不可能毫無風險，而風險就意味著失敗的可能。”</p>
克萊恩迅速的把擔憂拋到了腦後，他不能讓自己多想。總之，占卜在大方麵上還是指向了在值夜者內正規晉升。</p>
他把手伸向了象征“太陽”的那個深紅星辰，提前召喚了對方，再確定自己沒有被暴露給“六人議事團”後，教給了對方自己的尊名，隨後才召喚了“正義”和“倒吊人”</p>
灰霧上，愚者端坐在長桌的上首，聲音如往常一樣平穩，向兩位老成員介紹道：</p>
“這位是新成員，太陽。”</p>
............</p>
一個留著邋遢胡子，穿著破舊棕色工人製服的男子手裏提著半空的酒瓶，正拖著自己的身子，漫無目的地沿著塔索克河的岸堤徘徊。</p>
他要找一個不那麽滑的地方，排泄掉小腹內的壓力。</p>
作為一個活到了40歲的工人，他太清楚每年有多少倒黴蛋會因為失足而掉進塔索克河裏，變成那散發著惡臭的爛泥的一部分。</p>
幸運的是，他可以很好地把握自己醉酒的程度，就像現在一樣，他可以穩穩地站在岸邊，扒開褲子，解決掉這個憋人的負擔。</p>
他看著塔索克河那遍布各種汙穢的河麵，發現水麵上正一下一下的在冒出氣泡，仿佛那下麵藏著一條不小的魚。</p>
爛醉的工人半眯著眼，感到十分的舒爽，發散的想著：</p>
“不知道這見了鬼的河裏還會不會有魚，呃，上回唐尼那小子掉進去，吞了幾大口水也沒死......嘖，要是真的有魚，弄出來好好洗洗，也不是不能吃。”</p>
“葵絲剛生了那個小倒黴蛋......魚是對小孩有好處對吧？”</p>
“誰說貝克蘭德的工人沒有孫子！”</p>
想到這，那個爛醉的邋遢工人開心的笑了笑，準備提上褲子離開。</p>
這時，原本布滿汙穢的河麵突然破開，一個雙手長著幻鱗，身上纏著水草的人影躍出了河麵。</p>
那人影猶如一條聞到血腥的鯊魚，迅捷、靈活的一擺，就將岸上被嚇蒙住的工人撲進了水下。</p>
”撲通！“</p>
”鯊魚“紮進了水裏，河麵上殘留著巨大的水波，一個個氣泡接連冒出來，不一會，河麵就染上了一層暗紅。</p>
河麵又一次蕩開了水波，剛才被撲進河裏的工人從河邊爬了上來，眼神不再迷離，腳步堅定的走向了工廠區的方向。</p>
在他身後的河裏，是一具在水中半浮著的、和“他”長著相同麵孔的殘缺屍體。</p>
............</p>
奧黛麗回味著剛才“倒吊人”給出的關於極光會的情報，肉痛的開口道：</p>
“‘倒吊人’先生，那個報酬你不用再支付了。”</p>
阿爾傑沒有在意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p>
“其實我更希望借助剛才那個回答，以及額外的報酬，委托你調查一件事。”</p>
“什麽忙？”奧黛麗疑惑道。</p>
“我收到情報，‘颶風中將’齊林格斯可能已經潛入了貝克蘭德，他是一名序列六的‘風眷者’，並且擁有著一件使用其他途徑能力的封印物。”</p>
阿爾傑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凝重：</p>
“一旦他進入了東區，那調查活動將無從下手！”</p>
達斯特沒有立刻回答克萊恩的問題，反而是仔細審視了一下他的眼神、表情和行動，言語間有些猶豫：</p>
“他最近和以前差不多，仍然在利用著自己的能力嚐試治療病人，雖然他已經成功的、一定程度上治愈了一部分病人，但，但是，他自己也因此被其他醫生和護士懷疑了。”</p>
說到這，達斯特醫生頓了頓，開始邊回憶邊說道：</p>
“他為了擺脫懷疑，呃，他最近開始自稱，自己是什麽因蒂斯貴族的後裔。”</p>
</p>
“說實話這個瘋話很管用，至少最近沒有人懷疑他了，咳，他，他在行為上模仿了因蒂斯的一些風俗......”達斯特醫生說到這，竟少見的脫離了“觀眾”的狀態。</p>
“因蒂斯的風俗？不會是羅賽爾大帝的‘特色行為’吧？”克萊恩不由在腦中詆毀了一句。</p>
不過，治療了許多精神病患，難道是“觀眾”對應的序列七，“心理醫生”？</p>
那看來他的“扮演法”掌握的不紮實啊......</p>
或者說他是自己摸索出了“扮演法”，但相對不完整，僅僅是把握到了一部分精髓？</p>
嘖，最有可能的還是他在無意識地鍛煉非凡能力，並順帶完成了扮演。</p>
雖然根據達斯特醫生匯報，胡德·歐根狀態十分的穩定。不過還是不讓人放心，為什麽他會自稱因蒂斯的貴族？</p>
如果隻是為了轉移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力的話，那他作為心靈方麵的非凡者有太多的選擇。而且隻要他想，他根本不可能被瘋人院的其他人注意到。</p>
“所以他是在無意識扮演時出了問題？”克萊恩暗暗思索著，眉頭不由得收緊，他突然聯想到了一個之前被忽視的事實！</p>
在他所了解的隱秘組織中，隻有密修會掌握了扮演法，而包括心裏煉金會在內的其他資曆較淺的隱秘組織，則並未提出相關“扮演法”的內容。</p>
是因為密修會的存在時間更長？</p>
那如果說其他隱秘組織是因為曆史較短的問題而無法掌握“扮演法”，可黑夜女神教會怎麽可能沒掌握“扮演法”？</p>
無論哪個正神教會都至少傳承了千年以上。</p>
不過現在他似乎摸到了答案，根據胡德·歐根的狀況來看，似乎不正確，或者有偏差的“扮演”會引導非凡者走向失控的邊緣。</p>
對於最有可能會出現精神問題的高危人群——非凡者們，任何與平常不一樣的怪異行為，都有可能是失控的前兆！</p>
克萊恩被新發現的問題帶跑了思緒，達斯特看著他逐漸變差的臉色，不由略帶緊張的問道：</p>
“莫雷蒂警官，胡德·歐根有問題嗎？”</p>
“咳，不，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克萊恩壓下了自己的疑惑，用微笑搪塞過了達斯特的擔憂。</p>
不過他又仔細想了想，還是叮囑道：</p>
“胡德·歐根至少現在沒有問題，隻不過你要加緊對他的觀察，一旦他的‘扮瘋’行為有任何加劇，你一定要立馬上報，並且保證好自己的安全，我們不想失去一位優秀的外圍成員。”</p>
達斯特嘴巴張了張，迅速恢複成了剛和克萊恩見麵時平靜的表情，僅是在心中腹誹道：</p>
“警官你是認真的嗎？我的經驗告訴我，你的表情在說，胡德·歐根的‘裝瘋’絕對有問題！”</p>
克萊恩發現似乎有些尷尬，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可以向我說說最近心理煉金會的活動情況，或者你自己的狀態。”</p>
達斯特聽聞立刻正色，臉上多了幾分沉重：</p>
“心理煉金會最近隻開展了最低限度的日常活動。而我自己，我最近有聽到一些難以理解的囈語，嗯，準確來說，那已經不能被稱為囈語，更像是大型生物的吼聲......”</p>
大型生物的吼聲......克萊恩一下子被鉤起了興趣，</p>
畢竟根據“正義”小姐的高背椅背後的符號來看，“觀眾”所對應的應該是巨龍......那麽，所謂的大型生物的吼聲，不會就是龍吼吧......</p>
克萊恩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想要把達斯特忽悠過去：</p>
“不用在意，這隻是正常情況，隻要不去注意，你不會出現精神問題，而且，作為我們寶貴的外圍成員，我們不會讓你遭遇到失控的風險。”</p>
“警官，你在說謊！”</p>
“你剛聽到我話時的表情並不平靜。”達斯特本來因為質問而拔高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請您告訴我，我所聽到的吼聲到底是什麽？”</p>
不愧是“觀眾”......克萊恩想了想還是回答道：</p>
“嗬，在一些民俗傳說中，巨龍就是心靈領域的佼佼者。”克萊恩盡量合理的胡扯著，“如果你願意付出一些‘貢獻’的話，我可以免費分享給你一些避免失控的技巧。”</p>
達斯特聽到這，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p>
“所謂的‘貢獻’就是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吧，這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更能使我安心。”</p>
“警官，您想讓我付出些什麽？”</p>
這都是為了“正義”小姐的“讀心者”配方，更是為了值夜者以後更好的監察野生非凡者......</p>
克萊恩強壓下了羞愧感，嚴肅的說道：</p>
“先說方法，你在日常中，隻要將自身行為在一定程度上貼近自身所在序列的名稱，進行扮演，就可以規避到大部分的危險，”</p>
“例如‘觀眾’的扮演技巧就是盡量將自身置於事外，但一定不要過度扮演，我猜測胡德·歐根就是因此出現了一些問題。”</p>
“至於‘貢獻’，不用在意，你可以分享一些自己相對容易獲得的東西，比如心理煉金會的活動報告、內部資料，或者‘讀心者’的配方。”</p>
達斯特咀嚼著這些話，緩慢的點了點頭；</p>
“好，我會爭取獲得‘讀心者’配方......”</p>
克萊恩看著眼前若有所思的達斯特醫生，滿意的點了點頭。</p>
............</p>
“呼，忙死了，我果然不適合應付年輕的女性，伊麗莎白太熱情了......”</p>
“我一個隱秘組織的Boss忙得像個社畜......”</p>
“雖然我現在的‘主業’也和社畜沒什麽本質的區別。”</p>
“從之前的信息來看，教會應該確實在有意的打壓‘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不，應該是所有的正神教會都在打壓非官方途徑的非凡者，這樣確實有助於減少非凡事件的發生頻率。”</p>
克萊恩背靠在臥室的椅子上，四肢放鬆，思考著類似的問題，直到表上的指針走到了兩點五十，才逆走四步，來到了灰霧之上。</p>
克萊恩坐在青銅長桌的上首，仔細審視一圈後，微微鬆了口氣，開始占卜自身一直在意的事。</p>
灰霧沒有突然“活”過來，果然不能自己嚇自己......克萊恩一邊想著，一邊解下了纏繞在左手腕部的黃水晶靈擺，讓其懸停在占卜語句上方。</p>
“我通過值夜者的正當渠道可以成功晉升‘小醜’。”</p>
克萊恩手中的靈擺緩慢的開始晃動，頓了一下後，呈現了順時針的轉動形式。</p>
肯定，但是沒有完全肯定，或者說不那麽肯定？</p>
克萊恩不信邪，又重新占卜了一邊，還是相同的結果。</p>
他是想告訴我有一定風險......不會是有更好的方法吧？克萊恩腦中突兀地出現了這個想法，他不由得又梳理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p>
“呼，不能梭哈，畢竟隻要是尋求晉升，就不可能毫無風險，而風險就意味著失敗的可能。”</p>
克萊恩迅速的把擔憂拋到了腦後，他不能讓自己多想。總之，占卜在大方麵上還是指向了在值夜者內正規晉升。</p>
他把手伸向了象征“太陽”的那個深紅星辰，提前召喚了對方，再確定自己沒有被暴露給“六人議事團”後，教給了對方自己的尊名，隨後才召喚了“正義”和“倒吊人”</p>
灰霧上，愚者端坐在長桌的上首，聲音如往常一樣平穩，向兩位老成員介紹道：</p>
“這位是新成員，太陽。”</p>
............</p>
一個留著邋遢胡子，穿著破舊棕色工人製服的男子手裏提著半空的酒瓶，正拖著自己的身子，漫無目的地沿著塔索克河的岸堤徘徊。</p>
他要找一個不那麽滑的地方，排泄掉小腹內的壓力。</p>
作為一個活到了40歲的工人，他太清楚每年有多少倒黴蛋會因為失足而掉進塔索克河裏，變成那散發著惡臭的爛泥的一部分。</p>
幸運的是，他可以很好地把握自己醉酒的程度，就像現在一樣，他可以穩穩地站在岸邊，扒開褲子，解決掉這個憋人的負擔。</p>
他看著塔索克河那遍布各種汙穢的河麵，發現水麵上正一下一下的在冒出氣泡，仿佛那下麵藏著一條不小的魚。</p>
爛醉的工人半眯著眼，感到十分的舒爽，發散的想著：</p>
“不知道這見了鬼的河裏還會不會有魚，呃，上回唐尼那小子掉進去，吞了幾大口水也沒死......嘖，要是真的有魚，弄出來好好洗洗，也不是不能吃。”</p>
“葵絲剛生了那個小倒黴蛋......魚是對小孩有好處對吧？”</p>
“誰說貝克蘭德的工人沒有孫子！”</p>
想到這，那個爛醉的邋遢工人開心的笑了笑，準備提上褲子離開。</p>
這時，原本布滿汙穢的河麵突然破開，一個雙手長著幻鱗，身上纏著水草的人影躍出了河麵。</p>
那人影猶如一條聞到血腥的鯊魚，迅捷、靈活的一擺，就將岸上被嚇蒙住的工人撲進了水下。</p>
”撲通！“</p>
”鯊魚“紮進了水裏，河麵上殘留著巨大的水波，一個個氣泡接連冒出來，不一會，河麵就染上了一層暗紅。</p>
河麵又一次蕩開了水波，剛才被撲進河裏的工人從河邊爬了上來，眼神不再迷離，腳步堅定的走向了工廠區的方向。</p>
在他身後的河裏，是一具在水中半浮著的、和“他”長著相同麵孔的殘缺屍體。</p>
............</p>
奧黛麗回味著剛才“倒吊人”給出的關於極光會的情報，肉痛的開口道：</p>
“‘倒吊人’先生，那個報酬你不用再支付了。”</p>
阿爾傑沒有在意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p>
“其實我更希望借助剛才那個回答，以及額外的報酬，委托你調查一件事。”</p>
“什麽忙？”奧黛麗疑惑道。</p>
“我收到情報，‘颶風中將’齊林格斯可能已經潛入了貝克蘭德，他是一名序列六的‘風眷者’，並且擁有著一件使用其他途徑能力的封印物。”</p>
阿爾傑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凝重：</p>
“一旦他進入了東區，那調查活動將無從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