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要人調查就是為了搞清楚在她與顧覃之戀愛時,到底是個什麽狀態,所以對於以後的事就不在意,對調查者最後覺得奇怪的事也沒放在心上。現在來看,邙邙家的生活條件一直在越來越好,而且是在家裏人都沒有什麽明顯進項的情況下,這件事太奇怪了。


    所以,當時我就應該懷疑邙邙沒死。


    可是,沒死的邙邙這幾年一直在在什麽地方,為什麽現在才出現?


    邙邙聽了我的話。表情一下就變得陰冷起來,她看著我說:“徐圖,你隻不過是比我會投胎而已,如果把你換到我的位置上,你未必有我做得好。”


    我點頭:“確實,我就是比你會投胎。但是,如果真的把我換到你的位置上,我肯定比你做得好,因為我比你要臉。”


    “好,那咱們再看看。”邙邙這句話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我知道了她的目的,知道了她的為人,也沒打算問她這幾年去了哪裏,這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以我的立場來想,她這幾年的去處必定不是一個光彩的地方,否則她也不會在顧覃之麵前緘默其口了。


    “你的病怎麽樣了?我撞了你一下沒錯,但是檢查結果你沒問題了,你準備住到什麽時候?警察給出的事故調解書是各負一半的責任,截止到現在,你住院一共花了三萬六千塊,出院時你需要付給我了一萬八,零頭我就要了。”我對邙邙說。


    她看到我竟然真的沒被她的話影響,氣得不成樣子。


    “如果你想住,沒關係,可以一直住到天荒地老。要是覺得在這裏住院沒意思,可以去精神病院。”我看著氣急的她說。


    原計劃我是來解決的問題的,沒想到結果是與邙邙鬥了半天嘴,氣得肝兒顫,才一無所獲的離開醫院。但是,也不算一無所獲,因為我從邙邙的話裏知道,顧覃之對她,並不像她想的那麽在意,也不像我想的那麽不在意。


    至於車禍那天的事,我當她在胡說,潛意識裏我選擇了相信顧覃之。


    回家以後,顧覃之問我邙邙什麽時候出院,我直接說她不願意出,還想再住一段時間,說頭疼,顧覃之表示無語,過了好一會兒看到我氣消了,才說:“明天我去看看,現在既然身體沒問題了。再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我既沒意也沒反對,什麽話也沒說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第二天,顧覃之去找邙邙了,並且順利解決了她住院的問題,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解決的。但知道他一進家門就對我說:“我和她解釋清楚了,她今天下午就辦院,然後回帝都。”


    聽到她要走,我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相說:“覃之。對於邙邙我不想多說什麽,那是你的過去,我也同意你保持一份美好,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隻是有時候女人的招式,隻有女人才懂,你多長點心就行了。”


    對於我這樣叮囑,顧覃之很受用,認真的對我說:“放心,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種沒見過女人的男人,各種各樣的我都見過。隻不過對她,我還是有點抹不開麵兒。”


    “沒事,可以不說的。”我看著他,“她走以後,我們還欠大家一個生日宴。”


    因為邙邙的突然來h,我們把這裏的家宴推遲了幾天。現在邙邙終於走了,一切恢複正常。


    她離開h市後一周,為了嘉裏a的事,顧覃之也去了帝都。現在交通工具把人的活動範圍擴大了不至一倍,視野也擴大了很多。但是。對於顧覃之去帝都,我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現在,公司新港項目因為顧氏的問題不得不停了下來,原來定好的五家合作商隻剩下四家,還需要再進行一次公開招標,我一時間也離不開h市,隻能在這邊盯著新項目,每天晚上定時與顧覃之視頻或者電話,其實更多時間都是顧覃之與球球電話,我在一旁圍觀而已。


    但是,就這樣看著他們父子對話,我心裏滿滿都是幸福。


    新港項目招標結束又過了一周,我本來準備周末去帝都的,但是在訂機票的時候忽然想到了肖肖,不由停下了點擊確定按鈕的手。我應該去看看肖肖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我先給肖叔叔打電話問一下肖肖的情況,他那邊說肖肖在國外的戒|毒機構是完全封閉的,需要提前預約才可以探望親人。而且那邊是不建議探望的,最多可以隔著玻璃通個電話,因為怕有人借探望的時機偷偷運|毒進去。


    “特殊申請呢?”我問。


    肖肖是我唯一的閨蜜,我又答應過一定會去看她,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不太開心。


    “那這樣我問一下,原本我也是要去的,但肖肖給我打電話說不用,她一個完全沒問題,讓我別來回跑。”肖叔叔說。


    “好,我等你電話。”我說。


    肖叔叔早就把公司交給肖肖打理了。現在肖肖突然出現,所有的事都壓到了肖叔叔一個人身上,他確實也忙得夠嗆。這種時候,一個孩子的壞處就暴露了出來。在這種時候,但凡家裏能有兩個孩子。也不至於到這種轉身都困難的地步。


    因為要等肖叔叔的電話,我還是沒定回帝都的機票。


    三個小時以後,肖叔叔給了我一個電話,同時說:“是可以探望的,隻是檢查的比較細。你要去的話,現在預約。”說到這裏,肖叔叔頓了一下,“謝謝你,徐徐。”


    “你別這麽客氣。我現在就預約。”我說。


    給那邊打電話溝通了很久,電話那頭的人用英語把我八代祖宗都問清楚了,最後同意我過去探望。我迅速訂了最早一班的飛機,趕往肖肖所在的城市。


    那是一個我沒聽說過的中型城市,飛機落地以後我兩眼一抹眼,看著機票內部的指路牌轉了半個小時才打到出租車,當我說出那個地址是,出租車司機看了我一眼問:“小姐,您確定要去嗎?”


    “是的,我去看望朋友。”我說。


    他一臉的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哦。我知道了,是要給裏麵的朋友送貨嗎?”


    我有點奇怪問:“送貨?送什麽貨?隻是探望朋友啊。”


    “不不,小姐,你可能是真的不了解,那裏簡直就是公開的販|毒|場。在外麵弄不到的四號五號,在那裏邊都能輕易買到,隻要你有錢。”


    我雖不知道他嘴裏說的四號五號是什麽,但根據上下文的意思也猜個八|九不離十,心裏咯噔一下問:“您不是在開玩笑嗎?那裏不是戒|毒的嗎?我朋友從中國過來,就是為了戒|毒。”


    “哦,不可能的,在那個地方出來的,沒有一個戒成功的,應該都是吸得更厲害了。”出租車大叔說。


    我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一路之上他又我和閑聊了幾句,後半段路二人一句話也沒說。


    當我看到那個古堡一樣的建築時,心裏沉沉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看門的人看了我的證件,打了電話進去確定,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才讓我進去。在會客室又等了十多分鍾,終於,我見到了肖肖。


    當她從門外走進來時,我沒認出她,因為她比原來更瘦了。眼眶也凹陷的更深了,整個人都像一個行走的骷髏。


    “肖肖。”我馬上站了起來。


    她在我對麵坐下,微微笑著問:“說了不讓你來,怎麽還是來了?我在這裏挺好了,沒什麽事。”


    我沒和她說路上與出租車司機聊的內容。或許那隻是出租車司機的猜想或者是謠傳,畢竟很多地方都有與著本意完全相反的謠傳。


    “我來看看你才放心,你這邊戒的怎麽樣?還需要多久能出去、”我問。


    “理論是上四十八天,之後還有一年的康複期,我現在才多久,不過已經差不多了。”說到這裏肖肖臉上露了明朗的笑,“不用擔心我,隻是家裏的生意我有點擔心。”


    “肖肖,你要和我說實話,如果這裏不合適,咱們再換地方。”我擔心的看著她說,“剛才在來的路上,有一個出租車司機和我說的是完全相反的話,說這裏沒有一個戒成功的。”


    “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會有不明真相的群眾胡說八道,你要是都相信就壞了。”肖肖又笑了起來,“你看我現在雖然瘦了一些,但精神好很多了,看我的胳膊上針眼兒都長好了。“


    她說著捋起了袖子給我看,我看到她雪白的皮膚上有黑色的針孔,好像確實愈合了不少。但是,我對於這個完全是門外漢,根本不知道紮完以後的針眼是什麽樣的,對於毒|品的了解完全來源於網絡和電視劇電影之類的。


    隻不過,看到她血管上的那些針眼痕跡,我還是覺得太過觸目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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