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房門看到走廊裏也空蕩蕩的,現在時間才是早上七點一刻,他是什麽時候離開了。


    我幾乎是跑著進了電梯,手飛快的按著電梯的關門鍵,把電梯按得啪啪直響,電梯裏的其他人都對我紛紛側目,可是我不在乎,顧覃之不見了,我滿腦子都是這一件事。


    跑到大廳的總服務台,問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她搖了搖頭說:“這個我沒注意到,我們不可能盯著每一個進出的客人。”


    她的話沒錯,卻讓我想大聲罵人。可,眼下我又罵不出來。


    回到房間,我垂頭喪氣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想著他會去哪兒,有沒有可能繼續在深市流浪。昨天那個地方他一定不會去的,而其它地方我也找不到。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先離開深市。


    就在我拿著自己的小包準備離開房間裏,忽然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張紙不像是隨意放著的樣子,忙走了過去。


    這是一張酒店的便箋,上麵用鉛筆寫著幾行簡單的字:


    徐圖,離開深市回h市,好好經營你的公司。


    我現在在這裏。不隻是流浪這麽簡單。我和從前不能比,一沒錢二沒勢,還被老爸趕出了家門,想要東山再起,必須在這裏,因為這個城市亂。所以才會有崛起的起機,等我贏了,回去找你。


    顧覃之。


    這段話讓我看了以後,直想打人,他把我當成什麽了?拜金的女人嗎?隻想著錢,沒錢我就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眼下。要怎麽找?


    我想了一下,給老爸打了個電話。他聽完的敘述以後,沉吟了幾分鍾對我說:“先回來吧,他既然鐵了心不想讓你找到,以後肯定會藏得更深,你在深市也沒用。我相信顧覃之在那種情況下會保護好自己,如果他對生無所依戀的話,就不可能在看到對方的人打不過以後,直接開你的車跑了。”


    “那或許是因為我呢?”我還是不放心。


    老爸笑了笑:“你不要把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想得太重要,也不要想得太不重要,注意一個度。顧覃之這樣行事,說明他是有計劃的,或許他能在那裏做出什麽大事,既然他讓你先回h市,那就說明你在那裏,他的計劃施展不起來。為了不影響他成功,你盡快回來。既然說了會來找你,應該會的。”


    我不知道老爸哪裏覺得顧覃之一定就是有計劃的,但是除了回h市,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一個人,如果刻意不讓你找到,至少在短期內,你是找不到的。


    來深市時,我滿心歡喜,因為我認清了自己心裏想要的是什麽,並且在第一時間來深市把它實施了;回h市時,我一心的沮喪,事情發展的方向和步驟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老爸說得對,女人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也不能把自己想得太不重要。


    回到h市是晚上。我被司機送回家,看了看熟睡的球球自己就爬上床睡覺。有球球在我身邊,顧覃之一定會來的。


    想到這裏,我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剛到公司就看到了劉秘書給我發的郵件,是兩天的項目。還有就是關於海運項目大家的解決方案。


    海運項目我很看重,整個公司也都十分看重,於是我先看和它相關的。


    大家交上來的方案有七套,最初看時,我覺得每一套方案都有道理,甚至覺得如果實施起來。應該效果不錯。但是看到第二套時,又覺得第一套裏漏洞太多,幾乎沒有實施的可能性。看到第三套時,再把前兩套否定


    就這樣,七套方案我看了整整一個上午。


    在劉秘書問我是不是要訂午餐時,我才從方案裏抬起頭,與此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在所有時候,老板的主意總是更好一些,因為大家所站的位置不一樣,作為老板更容易看到全局,而且老板能看到對於同一個項目不同人的看法,這些看法在老板的腦子裏碰撞,相互彌補又互相挑刺,最後形成了新的方案。


    海運的項目,我現在初步有了一個新想法。


    大概我的表情太過興奮,劉秘書看著我有些驚訝的問:“小徐總,您有什麽喜事麽?臉上的笑都藏不住了。”


    我心情不錯,馬上對她說:“中午你想吃什麽。我請你吃大餐,挑一個距離公司不遠的地方。”


    這一段時間我們相處得不錯,她一直又是老爸的得力助手,很了解老爸的想法,而且做的時間長,對公司的各項情況都十分熟悉。我有許多東西不太了解,一問她就能知道第一手資料。


    她聽說我要請她吃飯,眼珠子轉了一下說:“咱們公司隔壁樓上就有一家不錯的川菜館,是私房菜係列的,每天隻接待三十桌客人,咱們去碰碰運氣。聽別人說。能約上這一家的飯,那就說明這人運氣無敵好,馬上就要發大財了。”


    在公司業務不順暢的時候,我自然是想多聽一些吉祥話的,於是心情一下就開朗了,對她笑道:“走吧。去撞撞大運去。”


    在這家餐館遇到齊越,確實出乎我意料。


    當我們在門口相遇時,彼此臉上都是吃了一隻活蛤蟆的表情,齊越比我更早恢複正常,他的驚訝表情一閃而過,笑著對我說:“沒想到和你還挺有緣。”


    我以為他又要糾纏我,馬上板起臉對他說:“有緣是指人跟人的,人跟豬之間不需要有緣。”


    他被我嗆了一下馬上禁聲,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走了,又說:“原來就有人說過,錢是人的膽,你現在和原來真的不一樣了,底氣這麽足。”


    我沒理他,覺得再說也沒什麽意思了,於是準備繞遠他走進餐廳。


    劉秘書在飯館裏向我招了招手,示意她訂到位了,對我比了一個k的手勢。


    “徐圖,別把我想得跟老虎一樣。”齊越伸手攔住我的去路說,“既然你不喜愛我了,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再纏你,再纏也沒什麽意義了。我說過是想給你過更好的生活,我也在努力做,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背景,我真不應該誇那個海口,現在想想真他媽的丟人。有一種我在李嘉誠的麵前說賞他一元錢的感覺。”


    “所以呢?”我問,“你現在又提這些,做什麽?”


    “你前一段時間的事,我知道了。想關心你一下。不過,既然你覺得沒必要理我,我也會識趣的離開。隻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感興趣不感。”他說。


    “不感。”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現在的我看齊越,那是百般的不順眼。


    他不急,笑道:“嗬,算我沒說,安琪現在一下成了有錢人,在四環買了一套大房子,總房款大概是八百萬,居然還沒貸款。”


    我已經走出去幾步了,聽到他的話馬上站住,回頭看著他說:“這些你都知道?”


    “我知道。”他眨了一下眼睛,“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我感興趣。”我說。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那請我吃一頓飯?”


    我看了看在裏麵等我的劉秘書,笑道:“可以,但是我相信你的條件絕對不是請一頓飯,如果你願意拿到更多,今天下午三點在我們公司樓下的茶餐廳。我請你喝下午茶。”


    齊越點了點頭說:“好。”


    我又準備走,他這才緩緩的在我身後又說了一句:“我覺得你現在和從前比,變化真的非常大。”


    “謝謝。”我沒回頭,簡單說了這兩個字,把齊越甩到了身後。


    這家餐館飯做得極好,味道十分正宗,在以清淡為主的h市把生意做成限量版,也確實不容易。


    飯畢,我回到辦公室,把海運項目的方案整理了一下,把每一個裏的優點和缺點都列了出來,然後做了一個完整的對比。對比過程中。新的思路在我腦海裏慢慢成形。


    下午三點劉秘書提醒我下午約了我,我才發現時間嗖一下就過去了兩個小時。於是把那堆東西放好,叮囑她別動,我回來繼續弄,然後就直接下樓了。


    齊越在樓下等著,我看到我出現。眼睛撲靈亮了一下。


    我在他麵前坐下來,正準備點餐,他說:“我點好了,和服務員說了等你下來就上。”說完,他抬手示意服務員上菜。


    我很久不喝奶茶了,所以對這一杯紅豆奶茶不感興趣。隻輕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齊越看著我,臉上有失落的表情:“你原來連胃口也變了啊。”


    聽他這樣說我才認真看了他點的吃的和喝的,確實都是我和他在一起時喜歡吃的,隻是隨著那段戀情的結束,我的胃口不知不覺當中變了。


    “說吧,你的條件,你知道的事。”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對齊越說。


    我的直奔正題讓他更加失落,但是過了一分鍾他就好了起來。齊越是聰明人,他不做無謂的糾結,現在我的態度這麽明確,他知道想拉我回頭的機率比火星撞地球機率還要小,於是開始轉去想如何談到更好的條件。


    “我知道你們在帝都要開分公司,我想在那間公司謀個職位。”齊越說。


    我沒想到他的條件這麽簡單,吃了一驚問:“為什麽?你的工作一向不錯,工作能力又強,應該沒淪落到需要靠人情才能找到工作的地步。”


    “但是,那些職位都太低,何況我現在確實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齊越說。


    他這樣一說,我心裏更加看不起他,顧覃之寧願當一個流浪漢也不願意讓我幫他,而這一個卻用一件事做為談判條件,來求我給他一份工作。


    “你想做什麽職位?”我問。


    徐氏是準備在帝都開分公司,這件事提出來有一陣子了,但是一直沒實施。主要原因就是徐家的變故太大,一件事接著一件事逼得不得不把擴張的速度停了下來。


    “銷售總監吧,其他職位我也做不來。”齊越說。


    我鬆了一口氣,想了想說:“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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