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小領導打了個寒顫，又輕歎了一聲，這些人，算計得可真狠！一個個把人往死裏整。
“處長，有什麽事嗎？”和善警察聽見動靜，便好奇轉頭詢問。
“沒事沒事！隻是有點感歎，居然一下發現這麽多屍體！”小領導應付了一聲。
“是啊！”和善警察也歎了一口氣，道：“我在山上，看見附近還有不少類似水沼，也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藏著屍體。”
小領導心裏咯噔一下，想了想後，搖頭道：“不大可能，我過來的路上看了下，眼前這個水沼，應該是特意挑選。
大小適中，位置又稍偏，泥水很稀，但草皮又很厚，泥沼看著還不淺，而這些都會讓人不輕易去打它的主意。
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有的會被人開墾泥田，有的有水麵裸，還有的，一看草的種類長勢便知道，底下應該以泥層為主，而非像這裏一樣泥湯。
分散開，可能哪怕被發現，也不至於引起太多事端，甚至誤以為隻是有人不小心陷入水沼溺亡，但你看看這裏，對方明顯不是這般選擇的。
分散藏屍，藏前藏後需要關注留意的事情跟地方很多，而集中，隻需留意此地即可，這裏又不是很顯眼，輕易也不會暴露出來。
而且屍體未腐，應該並非在其預料之內，你想想，如若這些屍骸全變成了森森白骨，哪怕是有人發現了，常人又會如何判斷？
不把這裏說成亂葬坑便好！哪怕發現了屍骨上的槍彈留下痕跡，我們的人也大概率隻會懷疑，是潰兵之類所犯惡事，這麽多屍骨，鮮少會有人將其與凶殺這些聯係在一起。”
和善警察若有所思的點了頭，也稍稍放下心來，不過他敢肯定，附近這些沼津，估計是一個也跑不掉，大概率都要過一遍。
最終，小舢板放進活澤泥湯之內，先將浮起的屍體啟出來，又用竹竿好一番攪和捅刺，才基本將水沼中屍體都起出。
足足幾十具，光溜溜的屍體，在枯草上擺了長長幾排，和善警察都有點抓麻，甚至記者那邊，都有人願意給人騎在脖子上，好從更高視野，將現場偷拍下來。
“別忘了把日本人跟洋人尋來，留這麽些時間給他們運作已足以，趕緊讓人去將他們找來，以免他們在背後給你使太多壞。”
小領導提醒一聲，和善警察才驚覺，這些人居然不在場，肯定不會是沒得到消息，大概率如小領導所言，在背後傳遞消息並運作呢！
和善警察反應過來，立馬進行了安排，並向小領導道了謝，這提醒可沒晚，甚至恰到好處。
出了這麽大狀況，他們肯定要匯報反饋，你阻攔，那便成了眾矢之的，容易把人都得罪光。
但又不宜拖延太久，給他們太多反應布置時間，不然慘的可能就是你，且這時候打攪幹憂，不悅蹦躂出來的，大概率跟你不對付，甚至已經站到對立麵，這時候可就不能手軟了。
沒過多久，人便被尋來，日本人看著地上的屍體，麵色難看，而其餘人，則多數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案件背後的貓膩，在場之人，多數都知道或猜到一些，但眼下的情況，卻讓不少人摸不著頭腦，當然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出，這戲是越看越有看頭了。
而伴隨消息的傳開，媒體方麵趕來的大小記者這些，也是愈發的多了，當然，也有見好便收，悄悄撤走的。
……
“…號外號外…浦口驚現變態殺人狂，連殺上百人…”
市民剛剛下班，一份晚報便開銷了，其中報道的重大新聞，便是浦口的案子，被這家報社搶了先。
因為隻是先拿出刊印好的一小部分報紙開售，瞬間便被搶空，一堆一堆的市民圍在一起，看著報紙上的報道。
不過這家報社實力不算強，為了搶先，也沒有等到出照片，所以報道上隻能使用大量文字描述。
但這並不妨礙，大家看得興致高起，什麽紅嫁衣，什麽喜服古屍啥的，還有沼澤不腐浮屍，看得人瞪大了眼。
當然，圍在一起是不怕，但一旦走開，尤其走進一些沒啥人的冷清小巷，那心一下就揪起來了，好多人不敢走，要麽繞路，要麽等其他人一起，抱團通過。
有些人湊一塊後，總有人管不住嘴，這一聊，混合各種神神鬼鬼的猜測這些，開始轉變成各種神鬼傳聞，逐漸散播開。
像地下密室，便有配冥婚、獻鬼養鬼，還有什麽聚財竊帝王氣等的風水巫祭之說，反正是形形色色皆有。
配冥婚不用說，說的是為那具古屍配婚，獻鬼，說的是密室內有個紅衣厲鬼，被殺那些人，都是獻上去的祭品。
養鬼傳聞類似獻鬼，隻是這說法裏，厲鬼是被控製的，用其來謀財害命，而聚財之說則結合二者，說是將人獻給厲鬼聚擾財氣。
而竊帝王氣，則是結合了南京為古都，有龍脈這些說法，說此舉是意圖竊取此地帝王之氣，有人想要當皇帝。
其他說法還有一堆，或是揉合了上述各種說辭，或是摻雜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流言傳聞，亦或者編造吹噓的某些扯淡之事，像是有不少人吹噓，自己夜間曾目睹浦口的上空，隱隱顯現過一個紅嫁衣暗影。
伴隨時間推移，各種大報小報也開始陸續發售，更多的細節被披露出來，而且除了一些僅客觀報道的，各種揣測奚落乃至博人眼球的報道也一堆。
尤其各種小報，本就擅長寫故事，報道的內容，可比民間流傳這些豐富多了，不僅神神鬼鬼，從變態殺人，再到奇怪癖好，還有各種驚悚恐怖，這些人一寫，案子都快變成一個活脫脫的都市怪談。
而且其中，不乏很多暗戳戳，把問題指向日本人的，反正從怪癖到心理問題，再到各種陰謀詭計等等皆向，而且明顯有某些人是不嫌事大，各種大書特書一些戳人肺管的內容。
“…八嘎…”日領管內，各號日本人都被氣得破口大罵，撕報紙、摔東西的不在少數。
“參讚閣下，目前大使閣下不在領管，可能需要您出麵，按照國內指示，同國民政府交涉……”
不等人說完，辦公桌後的男子擺了擺手，道：“此事，你還是去找負責失蹤案那些人吧！我不好越俎代庖處理此事。”
中年人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也不知道這是想把麻煩事扔給他，還是底下這些人，看他沒發火，擅作主張找上他，但不管如何，這件事他都不想瞎摻合。
下屬看著長官低頭自顧自的忙活，無奈隻得退了出來，硬著頭皮敲響不遠處的另一間辦公室門，進去後再出來，兩頰都是通紅的巴掌印。
……
“林隊，這些全是您所布下的局啊？牽著調查組鼻子，查到河合正二的頭上，然後將黑鍋，直接扣到他們頭上去？”
何長文拿著報紙，湊到過來查看的林默身旁，有些按耐不住興奮的出聲詢問。
“牽著鼻子走談不上，我也隻是扔了兩團魚餌下去，順便把一些線索切斷，以免過早查到我們，其他的都是調查組自己一步步查的。”
林默擺了擺手，稍微滿足了下何長文的好奇心，他也沒瞎說，日本人盯著呢！他也不敢有過多的動作。
第一個魚餌，自然是通過佛像查到河合正二身上，佛像交易買賣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情況與河合正二那邊的人所說出入不大。
而林默這邊，隻不過是在更前麵，誤導了調查人員，將被查的其中一名日諜，與此事扯到一起。
此事過去時間較長，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無法查證，但同時也意味著此事有疑點，而這一次拋餌的目的，也僅僅是為將調查扯到河合正二這邊。
可以想見，調查到了自己人頭上，日本人那邊肯定會有阻撓，因為無憑證，調查組警察大概不會硬剛到底，但日本人的舉動，卻會給他們埋下懷疑種子。
而這顆種子，第二次查到河合正二身上，自然會生根發芽，尤其是有了更明確的線索，將嫌疑指向河合正二後，肯定不能如前一次那般揭過。
這一次的餌，林默隻是控製了一下對方的調查進度，準確說，是推了一把，這條線不易查，正常不會這麽快便查到浦口毆鬥一事。
沒錯！毆鬥是真實發生的，而且就是被查的失蹤人員，即日諜被他們自己人打了，這是林默仔細翻閱供述時所發現的情況。
說起來也是他們自己的鍋，日諜雖受過專門訓練，但所屬強勢方所帶來的自信，也可以說是骨子裏的傲慢跟目中無人，然後跟狗腿有點小摩擦，發作了下，隨後便跟那幾名日本守衛動了手。
認出了是自己人，日諜也沒有過多反抗，不然，可能還真不是毆鬥便會了結，畢竟那幾個日本人看守，行事也確實乖張，反抗很可能把人惹惱下狠手。
但被自己人打了一通，他還是間諜，也不好用什麽手段報複，甚至因為此事讓不少人關注他，也擔心再生什麽枝節，他隨便收拾了下便不辭而別。
隻帶走少量東西，是為免走的時候引起過多注意，至於留下的東西，現在看屬於顧頭不顧腚，但站在他的角度卻沒什麽問題，畢竟他肯定要與這裏，乃至這個身份進行切割，不辭而別也是類似考量。
結果，現在卻讓林默給利用起來，並將調查方向，引向河合正二的院子倉庫，而院子內，林默已讓人再次潛入，利用現成及準備的東西，設下一番布置。
為免河合正二前往院子，提前撞破布置，林默花高價，將可能給他送去的好東西基本都攔截了。
加之這時間，也沒啥子獵物可打，而且中日之間再次鬧騰起來，估計他也沒那個心情，所以才順順利利的，出現了今天這一幕。
至於密室被記者所發現，林默算計了記者到來，也就是有關那尊佛像的傳聞是他讓人放出，在記者中也確有布置，不過發現密室卻並非他所指使。
調查現場情況，林默也有所預估，但卻沒料到警察會對記者管的那麽鬆懈，也沒想到記者居然會搞出這麽一出騷操作。
好在這對計劃影響不大，甚至原本準備由他們散布的一些消息，也陰差陽錯省了功夫，甚至效果更好。
至於沼澤裏的屍體，也是林默之前刨出來的那些，原本他提出的計劃，隻準備將日本人口中的人員失蹤黑鍋扣到河合正二頭上。
因為雙方都清楚這些人去向，所以事實如何雙方都清楚，也隻準備以此為抓手，將日本人的這輪進攻，拖入扯皮泥坑，也就是一方說這些人就是失蹤者，另一方再反駁雲雲。
因為河合正二是日籍，就算對方強硬表示這些非失蹤者，那河合正二所殺害的是何人等等問題，也可以繼續用來周旋，畢竟被害幾十人，大案無疑，可以用來與對方炮製的失蹤案對衝。
不過林默沒想到，本以為那些屍體已腐爛得無從辨認，但誰想陰差陽錯，居然腐壞得並不算嚴重，還能勉強進行辨認，於是林默調查了方案，準備將黑鍋扣實。
雙方肯定知曉怎麽回事，但在證據麵的層麵，顯示的便是河合正二謀殺了他們所尋找的在華失蹤人員。
依稀能進行辨認，你總不能硬說，這些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吧？何況還真的是，而且一堆人監督著，單靠你嘴硬不認也不用，除非選擇铩羽而歸。
同樣，說這非為河合正二所謀害？但種種證據指向他，哪怕證據中有不少瑕疵，但其中摻雜了大量稀奇古怪、博人眼球的元素，哪怕挑出毛病，並說的再有理有據，估計也不會有幾個人願聽。
而他們此次的進攻手段，便是裹挾輿論威逼，但此事一出，輿論遭瓦解，甚至可能被逆轉，收拾殘局都不容易，攻擊力還能有幾分？
而且，如地域黑一般，往往少數人乃至一人，一旦某些事傳播到一定程度，往往會便會形成標簽，而這次，潑給他們的髒水可不少，傳播量也一定夠，麵對這黃泥巴落褲襠的局麵，也足夠他們頭疼的。
? ?抱歉抱歉，這幾天事有點多，隻能盡量爭取
? (本章完)
小領導打了個寒顫，又輕歎了一聲，這些人，算計得可真狠！一個個把人往死裏整。
“處長，有什麽事嗎？”和善警察聽見動靜，便好奇轉頭詢問。
“沒事沒事！隻是有點感歎，居然一下發現這麽多屍體！”小領導應付了一聲。
“是啊！”和善警察也歎了一口氣，道：“我在山上，看見附近還有不少類似水沼，也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藏著屍體。”
小領導心裏咯噔一下，想了想後，搖頭道：“不大可能，我過來的路上看了下，眼前這個水沼，應該是特意挑選。
大小適中，位置又稍偏，泥水很稀，但草皮又很厚，泥沼看著還不淺，而這些都會讓人不輕易去打它的主意。
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有的會被人開墾泥田，有的有水麵裸，還有的，一看草的種類長勢便知道，底下應該以泥層為主，而非像這裏一樣泥湯。
分散開，可能哪怕被發現，也不至於引起太多事端，甚至誤以為隻是有人不小心陷入水沼溺亡，但你看看這裏，對方明顯不是這般選擇的。
分散藏屍，藏前藏後需要關注留意的事情跟地方很多，而集中，隻需留意此地即可，這裏又不是很顯眼，輕易也不會暴露出來。
而且屍體未腐，應該並非在其預料之內，你想想，如若這些屍骸全變成了森森白骨，哪怕是有人發現了，常人又會如何判斷？
不把這裏說成亂葬坑便好！哪怕發現了屍骨上的槍彈留下痕跡，我們的人也大概率隻會懷疑，是潰兵之類所犯惡事，這麽多屍骨，鮮少會有人將其與凶殺這些聯係在一起。”
和善警察若有所思的點了頭，也稍稍放下心來，不過他敢肯定，附近這些沼津，估計是一個也跑不掉，大概率都要過一遍。
最終，小舢板放進活澤泥湯之內，先將浮起的屍體啟出來，又用竹竿好一番攪和捅刺，才基本將水沼中屍體都起出。
足足幾十具，光溜溜的屍體，在枯草上擺了長長幾排，和善警察都有點抓麻，甚至記者那邊，都有人願意給人騎在脖子上，好從更高視野，將現場偷拍下來。
“別忘了把日本人跟洋人尋來，留這麽些時間給他們運作已足以，趕緊讓人去將他們找來，以免他們在背後給你使太多壞。”
小領導提醒一聲，和善警察才驚覺，這些人居然不在場，肯定不會是沒得到消息，大概率如小領導所言，在背後傳遞消息並運作呢！
和善警察反應過來，立馬進行了安排，並向小領導道了謝，這提醒可沒晚，甚至恰到好處。
出了這麽大狀況，他們肯定要匯報反饋，你阻攔，那便成了眾矢之的，容易把人都得罪光。
但又不宜拖延太久，給他們太多反應布置時間，不然慘的可能就是你，且這時候打攪幹憂，不悅蹦躂出來的，大概率跟你不對付，甚至已經站到對立麵，這時候可就不能手軟了。
沒過多久，人便被尋來，日本人看著地上的屍體，麵色難看，而其餘人，則多數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案件背後的貓膩，在場之人，多數都知道或猜到一些，但眼下的情況，卻讓不少人摸不著頭腦，當然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出，這戲是越看越有看頭了。
而伴隨消息的傳開，媒體方麵趕來的大小記者這些，也是愈發的多了，當然，也有見好便收，悄悄撤走的。
……
“…號外號外…浦口驚現變態殺人狂，連殺上百人…”
市民剛剛下班，一份晚報便開銷了，其中報道的重大新聞，便是浦口的案子，被這家報社搶了先。
因為隻是先拿出刊印好的一小部分報紙開售，瞬間便被搶空，一堆一堆的市民圍在一起，看著報紙上的報道。
不過這家報社實力不算強，為了搶先，也沒有等到出照片，所以報道上隻能使用大量文字描述。
但這並不妨礙，大家看得興致高起，什麽紅嫁衣，什麽喜服古屍啥的，還有沼澤不腐浮屍，看得人瞪大了眼。
當然，圍在一起是不怕，但一旦走開，尤其走進一些沒啥人的冷清小巷，那心一下就揪起來了，好多人不敢走，要麽繞路，要麽等其他人一起，抱團通過。
有些人湊一塊後，總有人管不住嘴，這一聊，混合各種神神鬼鬼的猜測這些，開始轉變成各種神鬼傳聞，逐漸散播開。
像地下密室，便有配冥婚、獻鬼養鬼，還有什麽聚財竊帝王氣等的風水巫祭之說，反正是形形色色皆有。
配冥婚不用說，說的是為那具古屍配婚，獻鬼，說的是密室內有個紅衣厲鬼，被殺那些人，都是獻上去的祭品。
養鬼傳聞類似獻鬼，隻是這說法裏，厲鬼是被控製的，用其來謀財害命，而聚財之說則結合二者，說是將人獻給厲鬼聚擾財氣。
而竊帝王氣，則是結合了南京為古都，有龍脈這些說法，說此舉是意圖竊取此地帝王之氣，有人想要當皇帝。
其他說法還有一堆，或是揉合了上述各種說辭，或是摻雜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流言傳聞，亦或者編造吹噓的某些扯淡之事，像是有不少人吹噓，自己夜間曾目睹浦口的上空，隱隱顯現過一個紅嫁衣暗影。
伴隨時間推移，各種大報小報也開始陸續發售，更多的細節被披露出來，而且除了一些僅客觀報道的，各種揣測奚落乃至博人眼球的報道也一堆。
尤其各種小報，本就擅長寫故事，報道的內容，可比民間流傳這些豐富多了，不僅神神鬼鬼，從變態殺人，再到奇怪癖好，還有各種驚悚恐怖，這些人一寫，案子都快變成一個活脫脫的都市怪談。
而且其中，不乏很多暗戳戳，把問題指向日本人的，反正從怪癖到心理問題，再到各種陰謀詭計等等皆向，而且明顯有某些人是不嫌事大，各種大書特書一些戳人肺管的內容。
“…八嘎…”日領管內，各號日本人都被氣得破口大罵，撕報紙、摔東西的不在少數。
“參讚閣下，目前大使閣下不在領管，可能需要您出麵，按照國內指示，同國民政府交涉……”
不等人說完，辦公桌後的男子擺了擺手，道：“此事，你還是去找負責失蹤案那些人吧！我不好越俎代庖處理此事。”
中年人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也不知道這是想把麻煩事扔給他，還是底下這些人，看他沒發火，擅作主張找上他，但不管如何，這件事他都不想瞎摻合。
下屬看著長官低頭自顧自的忙活，無奈隻得退了出來，硬著頭皮敲響不遠處的另一間辦公室門，進去後再出來，兩頰都是通紅的巴掌印。
……
“林隊，這些全是您所布下的局啊？牽著調查組鼻子，查到河合正二的頭上，然後將黑鍋，直接扣到他們頭上去？”
何長文拿著報紙，湊到過來查看的林默身旁，有些按耐不住興奮的出聲詢問。
“牽著鼻子走談不上，我也隻是扔了兩團魚餌下去，順便把一些線索切斷，以免過早查到我們，其他的都是調查組自己一步步查的。”
林默擺了擺手，稍微滿足了下何長文的好奇心，他也沒瞎說，日本人盯著呢！他也不敢有過多的動作。
第一個魚餌，自然是通過佛像查到河合正二身上，佛像交易買賣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情況與河合正二那邊的人所說出入不大。
而林默這邊，隻不過是在更前麵，誤導了調查人員，將被查的其中一名日諜，與此事扯到一起。
此事過去時間較長，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無法查證，但同時也意味著此事有疑點，而這一次拋餌的目的，也僅僅是為將調查扯到河合正二這邊。
可以想見，調查到了自己人頭上，日本人那邊肯定會有阻撓，因為無憑證，調查組警察大概不會硬剛到底，但日本人的舉動，卻會給他們埋下懷疑種子。
而這顆種子，第二次查到河合正二身上，自然會生根發芽，尤其是有了更明確的線索，將嫌疑指向河合正二後，肯定不能如前一次那般揭過。
這一次的餌，林默隻是控製了一下對方的調查進度，準確說，是推了一把，這條線不易查，正常不會這麽快便查到浦口毆鬥一事。
沒錯！毆鬥是真實發生的，而且就是被查的失蹤人員，即日諜被他們自己人打了，這是林默仔細翻閱供述時所發現的情況。
說起來也是他們自己的鍋，日諜雖受過專門訓練，但所屬強勢方所帶來的自信，也可以說是骨子裏的傲慢跟目中無人，然後跟狗腿有點小摩擦，發作了下，隨後便跟那幾名日本守衛動了手。
認出了是自己人，日諜也沒有過多反抗，不然，可能還真不是毆鬥便會了結，畢竟那幾個日本人看守，行事也確實乖張，反抗很可能把人惹惱下狠手。
但被自己人打了一通，他還是間諜，也不好用什麽手段報複，甚至因為此事讓不少人關注他，也擔心再生什麽枝節，他隨便收拾了下便不辭而別。
隻帶走少量東西，是為免走的時候引起過多注意，至於留下的東西，現在看屬於顧頭不顧腚，但站在他的角度卻沒什麽問題，畢竟他肯定要與這裏，乃至這個身份進行切割，不辭而別也是類似考量。
結果，現在卻讓林默給利用起來，並將調查方向，引向河合正二的院子倉庫，而院子內，林默已讓人再次潛入，利用現成及準備的東西，設下一番布置。
為免河合正二前往院子，提前撞破布置，林默花高價，將可能給他送去的好東西基本都攔截了。
加之這時間，也沒啥子獵物可打，而且中日之間再次鬧騰起來，估計他也沒那個心情，所以才順順利利的，出現了今天這一幕。
至於密室被記者所發現，林默算計了記者到來，也就是有關那尊佛像的傳聞是他讓人放出，在記者中也確有布置，不過發現密室卻並非他所指使。
調查現場情況，林默也有所預估，但卻沒料到警察會對記者管的那麽鬆懈，也沒想到記者居然會搞出這麽一出騷操作。
好在這對計劃影響不大，甚至原本準備由他們散布的一些消息，也陰差陽錯省了功夫，甚至效果更好。
至於沼澤裏的屍體，也是林默之前刨出來的那些，原本他提出的計劃，隻準備將日本人口中的人員失蹤黑鍋扣到河合正二頭上。
因為雙方都清楚這些人去向，所以事實如何雙方都清楚，也隻準備以此為抓手，將日本人的這輪進攻，拖入扯皮泥坑，也就是一方說這些人就是失蹤者，另一方再反駁雲雲。
因為河合正二是日籍，就算對方強硬表示這些非失蹤者，那河合正二所殺害的是何人等等問題，也可以繼續用來周旋，畢竟被害幾十人，大案無疑，可以用來與對方炮製的失蹤案對衝。
不過林默沒想到，本以為那些屍體已腐爛得無從辨認，但誰想陰差陽錯，居然腐壞得並不算嚴重，還能勉強進行辨認，於是林默調查了方案，準備將黑鍋扣實。
雙方肯定知曉怎麽回事，但在證據麵的層麵，顯示的便是河合正二謀殺了他們所尋找的在華失蹤人員。
依稀能進行辨認，你總不能硬說，這些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吧？何況還真的是，而且一堆人監督著，單靠你嘴硬不認也不用，除非選擇铩羽而歸。
同樣，說這非為河合正二所謀害？但種種證據指向他，哪怕證據中有不少瑕疵，但其中摻雜了大量稀奇古怪、博人眼球的元素，哪怕挑出毛病，並說的再有理有據，估計也不會有幾個人願聽。
而他們此次的進攻手段，便是裹挾輿論威逼，但此事一出，輿論遭瓦解，甚至可能被逆轉，收拾殘局都不容易，攻擊力還能有幾分？
而且，如地域黑一般，往往少數人乃至一人，一旦某些事傳播到一定程度，往往會便會形成標簽，而這次，潑給他們的髒水可不少，傳播量也一定夠，麵對這黃泥巴落褲襠的局麵，也足夠他們頭疼的。
? ?抱歉抱歉，這幾天事有點多，隻能盡量爭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