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他大隊遷到下窪子的社員自然挑選屋舍、院子較好的人家作為自己的新家。馬原家的房子過於低矮，院子又小，因此沒有人選擇他家。馬原那天回到下窪子，從後搬來的村民口中得知原來的幹部被免職，其他大隊遷來的村民填補了穿越過去的村民留下的空間，返回次位麵，馬原把這件事跟劉濤說了，劉濤沉吟片刻，道：“後遷過來的村民可以給他們送一些食物，不過今後不能把他們弄過來。”
“為什麽？”馬原問。
“再把他們弄過來，動靜太大，勢必引起公社方麵的主意，村民一次兩次跑沒了，不要緊，若是遷過來一批社員，沒過多久就消失了，估計這件事會驚動縣裏，甚至市裏，到時候上麵派工作組住在村子裏，開展調查工作，你回去就不方便了。所以我認為今後應該選擇下窪子村周邊的大隊，每個大隊一次不能弄過來太多人，隻選幾戶人家帶過來，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劉濤道。
“可是我對其他大隊的人不熟悉，要是弄個二流子過來，不服管理就麻煩了。再說，每次回去還要把其他大隊的人帶到下窪子才能送過來，這樣太麻煩了。”馬原道。
“咱們已經有二十多條槍，數萬發子彈，我正考慮組建民兵隊，手裏有了武裝，就不怕偷奸耍滑的人搞事情。”劉濤道。
鬱縣在乾縣的東南方向，兩縣相距七十多裏地。鬱縣盛產煤炭，大躍進期間，鬱縣周邊的縣城都組織民工到鬱縣去大煉鋼鐵，馬原的父親馬大奎便是這些民工中的一員。數日前聚集在鬱縣的民工得到通知，大煉鋼鐵活動結束，民工們可以返鄉了。下窪子大隊隻有馬大奎一個民工，馬大奎回到家中，卻發現家中已人去屋空。馬大奎去找現在的大隊幹部詢問，大隊幹部告訴他，很多下窪子大隊的社員都拖家帶口逃荒去了。馬大奎心情鬱悶地回到家，在院子裏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回到屋子裏拿出從鬱縣帶回來的包裹，裏麵裝著他從牙縫裏省下的十幾個野菜團子，所謂野菜團子就是把水煮過的野菜攥成團，外表沾一層糧食，曬幹了，在鬱縣大煉鋼鐵期間，饑荒就開始四處蔓延了，馬大奎擔心老婆、孩子在家挨餓，後期每天供給的兩個野菜團子他隻吃一個，留下一個偷偷藏起來，準備回家的時候帶回來給家裏人吃。馬大奎就著涼水，啃了一個幹硬的野菜團子，隨後無精打采地一頭倒在土炕上睜著眼睛望著房梁，想象著老婆孩子在外邊乞討的情形，越想心裏越難受，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馬大奎正在昏睡，忽然喊覺有人推他，馬大奎睜開眼睛，驚喜地看見兒子馬原站在自己麵前。
“小子，你娘他們呢？”馬大奎問。
馬原笑著沒說話，馬原按了一下手鐲上的按鈕，兩個人來到了次位麵。出現在馬大奎麵前的是一個擁有一百多戶村民的小村子，村子裏除了兩座木板房，其餘的都是土坯房。走進村子，每一個遇到的人馬大奎都認識，原來都是下窪子大隊的村民。生活在這個新村裏的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洋溢著快樂、健康的氣息，他們麵色紅潤，隻有經常吃飽肚子的人才會這樣。馬大奎走進自家的院子裏，他家現在住的不再是那座窄巴巴的木板房，而是一座前不久新落成的寬敞的土坯房。家裏鍋碗瓢盆都是從那邊的家中帶過來的，看見這些東西就覺得無比親切。李玉蘭以及馬原、春芳、小菊，自己的親人一個都不少，他們健健康康的，在他們身上根本就找不到挨過餓的痕跡。
馬原回來的當天，一家人剛剛吃過晚飯，劉濤登門拜訪，劉濤與馬大奎閑扯了幾句，便問起在鬱縣大煉鋼鐵的事情，馬大奎將那幾個月的經曆說了一遍，劉濤聽罷歎了口氣，“不尊重科學，亂搞一通，白白浪費人力、物力，這場饑荒，依我看，不僅有天災，還有人禍的成分。”
馬大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劉書記，咱們關起門來說這些話沒事……要是……”
劉濤衝他擺了擺手，“馬大哥，你不用擔心，這裏沒有公社幹部，就咱們這些人，不用擔心被人亂扣帽子。今後咱們自己做主，我的意思是不搞大集體那一套，如果手裏有了種子，就開墾周圍的荒地，原則上這裏的土地的所有權歸屬集體，但使用權可以交給開墾那片荒地的村民。”
“真能這樣嗎？”馬大奎興奮地道。
劉濤笑著點點頭，“我說過，這裏的日子由咱們自己做主，這個想法是經過全體村民商討後通過的。馬大哥，我聽馬原說，你當年參加過抗美援朝，打過美國佬。”
“我去朝鮮那年，戰爭都快結束了，我們那支部隊主要負責守衛軍事倉庫，沒打過仗。”馬大奎道。
“沒打過仗不要緊，畢竟進行過軍事訓練，我正琢磨建立一支民兵隊，由於缺少懂軍事的人才，民兵隊長一直找不少合適的人選，現在你回來了，正好協助我把民兵隊建起來，你看怎麽樣？關於民兵建設，有什麽好的想法，不妨跟我說說。”劉濤道。
誰不想當幹部，當幹部受人尊敬，還有各種實惠，能當幹部自然不會推辭。馬大奎興奮地直搓手，“謝謝，劉書記的信任，我一定會盡心把民兵工作搞好。”
“馬大哥，可不能這麽客氣，我們這些人能來到這裏，多虧了馬原這小子，要說謝謝，也應該我們這些人謝你們才對。民兵隊長這個職務你先幹著，大隊隊長我給你留著，等過些日子熟悉了村子裏的工作，村子裏的實際工作也由你負責好了。”
第二天馬大奎就在村子裏挑出來三十多個壯勞力，帶到森林邊緣進行軍事訓練。子彈充足，馬大奎也舍得讓民兵們揮霍，每天靶場上都槍聲不斷。在馬大奎這個老兵的精心調教下，民兵們沒過多久就掌握了射擊要領。學會了射擊，馬大奎就把民兵隊帶進森林，進行狩獵。通過狩獵活動既可以提高射擊技能，也能鍛煉民兵觀察能力和團結協作精神，並且還能為村子提供豐富的肉食。進入森林的當天民兵隊就打到了三頭馴鹿。
主位麵下窪子大隊的啞巴是從兩家子大隊搬過來的，沒搬過來前，啞巴的哥哥跟著幾個人去了青海，父母、弟弟、妹妹呆在家裏硬挺全餓死了。那天奄奄一息的啞巴趴在炕上以為自己很快就要去天堂同親人團聚了，沒想到一個大隊幹部來到他家，給了他一個野菜團子，動員他搬到下窪子大隊去安家落戶，啞巴吃了野菜團子，身子有了力氣，就跟著被動員的人家來到下窪子大隊，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來到這裏仍舊要挨餓。這天夜裏啞巴正躺在炕上等死，好運降臨了。馬原走進他家，給他帶來了兩口袋魚幹和滿滿一口袋野菜，啞巴一連喝了幾大海碗野菜魚湯，又恢複了精氣神。
“啞巴，我每天夜裏都會給你帶魚幹和野菜，但是這些魚和野菜，你要分給新搬到下窪子的人家，保證他們每天能喝上一碗野菜魚湯。我這些東西不是白給的，需要你給我做一些事情，你夜裏偷著到下窪子周圍的大隊，不管用什麽辦法，帶一些快要餓死的人送到我家裏，我會把他們送到一個有食物的地方生活，如果你不能做到這件事，或者把我說的這些話透漏給別人，你就隻能挨餓了，你聽明白了嗎？”馬原道。
啞巴依依呀呀地衝馬原比劃著，拚命點著頭，那意思是讓馬原放心，他能做到馬原吩咐的事情。馬原交代了這些事情就離開了。自此以後，每天夜裏馬原都會帶足夠下窪子大隊社員食用一餐的魚幹和野菜交給啞巴，啞巴夜裏吃飽肚子，就偷偷離開村子，來到下窪子大隊周邊的村子，潛入事先選定的掙紮在死亡邊緣的村民家裏，讓他們吃飽肚子後，連續幾天得到充足的食物，這些人就恢複了一些體力，隨後啞巴在黑夜的掩護下，帶著這些人來到下窪子大隊。村子裏的狗早就被吃掉了，啞巴提供給村民的食物也僅夠他們維持生命，包括大隊幹部在內，即便聽到動靜，也沒有人有心情和氣力走出屋子看個究竟。走進死一般靜寂的村子，來到馬家院子，早就等在那裏的馬原待啞巴離開後，將這些人送到次位麵。在啞巴的協助下，馬原神不知鬼不覺地向次位麵輸送人口，平均每天能夠送過來三十人。馬大奎來到次位麵的一個多月後，村子裏增加了三百多人，民兵隊也相應擴大到五十人的規模，通過反複穿越，馬原相繼得到五十多條槍支，這些槍支五花八門，有手槍、獵槍還有半自動步槍，子彈更是十分充足，平均每條槍配備了兩千發子彈。民兵隊伍的壯大，使得劉濤和馬大奎底氣十足，剛來到次位麵的時候，劉濤隻能謹小慎微地輸送人口，對於道德上有瑕疵的人以及大隊幹部不敢讓馬原帶過來，擔心這些人過來後，給生活在這邊的人帶來麻煩，現在這邊的人口已經接近一千人，一次性將下窪子大隊的數十戶村民全部帶過來，在主位麵產生的任何影響都可以化解。而且村民們已經認可了自己的地位，即便弄過來幾個大隊幹部，也無法顛覆自己的政治地位。（未完待續）
“為什麽？”馬原問。
“再把他們弄過來，動靜太大，勢必引起公社方麵的主意，村民一次兩次跑沒了，不要緊，若是遷過來一批社員，沒過多久就消失了，估計這件事會驚動縣裏，甚至市裏，到時候上麵派工作組住在村子裏，開展調查工作，你回去就不方便了。所以我認為今後應該選擇下窪子村周邊的大隊，每個大隊一次不能弄過來太多人，隻選幾戶人家帶過來，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劉濤道。
“可是我對其他大隊的人不熟悉，要是弄個二流子過來，不服管理就麻煩了。再說，每次回去還要把其他大隊的人帶到下窪子才能送過來，這樣太麻煩了。”馬原道。
“咱們已經有二十多條槍，數萬發子彈，我正考慮組建民兵隊，手裏有了武裝，就不怕偷奸耍滑的人搞事情。”劉濤道。
鬱縣在乾縣的東南方向，兩縣相距七十多裏地。鬱縣盛產煤炭，大躍進期間，鬱縣周邊的縣城都組織民工到鬱縣去大煉鋼鐵，馬原的父親馬大奎便是這些民工中的一員。數日前聚集在鬱縣的民工得到通知，大煉鋼鐵活動結束，民工們可以返鄉了。下窪子大隊隻有馬大奎一個民工，馬大奎回到家中，卻發現家中已人去屋空。馬大奎去找現在的大隊幹部詢問，大隊幹部告訴他，很多下窪子大隊的社員都拖家帶口逃荒去了。馬大奎心情鬱悶地回到家，在院子裏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回到屋子裏拿出從鬱縣帶回來的包裹，裏麵裝著他從牙縫裏省下的十幾個野菜團子，所謂野菜團子就是把水煮過的野菜攥成團，外表沾一層糧食，曬幹了，在鬱縣大煉鋼鐵期間，饑荒就開始四處蔓延了，馬大奎擔心老婆、孩子在家挨餓，後期每天供給的兩個野菜團子他隻吃一個，留下一個偷偷藏起來，準備回家的時候帶回來給家裏人吃。馬大奎就著涼水，啃了一個幹硬的野菜團子，隨後無精打采地一頭倒在土炕上睜著眼睛望著房梁，想象著老婆孩子在外邊乞討的情形，越想心裏越難受，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馬大奎正在昏睡，忽然喊覺有人推他，馬大奎睜開眼睛，驚喜地看見兒子馬原站在自己麵前。
“小子，你娘他們呢？”馬大奎問。
馬原笑著沒說話，馬原按了一下手鐲上的按鈕，兩個人來到了次位麵。出現在馬大奎麵前的是一個擁有一百多戶村民的小村子，村子裏除了兩座木板房，其餘的都是土坯房。走進村子，每一個遇到的人馬大奎都認識，原來都是下窪子大隊的村民。生活在這個新村裏的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洋溢著快樂、健康的氣息，他們麵色紅潤，隻有經常吃飽肚子的人才會這樣。馬大奎走進自家的院子裏，他家現在住的不再是那座窄巴巴的木板房，而是一座前不久新落成的寬敞的土坯房。家裏鍋碗瓢盆都是從那邊的家中帶過來的，看見這些東西就覺得無比親切。李玉蘭以及馬原、春芳、小菊，自己的親人一個都不少，他們健健康康的，在他們身上根本就找不到挨過餓的痕跡。
馬原回來的當天，一家人剛剛吃過晚飯，劉濤登門拜訪，劉濤與馬大奎閑扯了幾句，便問起在鬱縣大煉鋼鐵的事情，馬大奎將那幾個月的經曆說了一遍，劉濤聽罷歎了口氣，“不尊重科學，亂搞一通，白白浪費人力、物力，這場饑荒，依我看，不僅有天災，還有人禍的成分。”
馬大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劉書記，咱們關起門來說這些話沒事……要是……”
劉濤衝他擺了擺手，“馬大哥，你不用擔心，這裏沒有公社幹部，就咱們這些人，不用擔心被人亂扣帽子。今後咱們自己做主，我的意思是不搞大集體那一套，如果手裏有了種子，就開墾周圍的荒地，原則上這裏的土地的所有權歸屬集體，但使用權可以交給開墾那片荒地的村民。”
“真能這樣嗎？”馬大奎興奮地道。
劉濤笑著點點頭，“我說過，這裏的日子由咱們自己做主，這個想法是經過全體村民商討後通過的。馬大哥，我聽馬原說，你當年參加過抗美援朝，打過美國佬。”
“我去朝鮮那年，戰爭都快結束了，我們那支部隊主要負責守衛軍事倉庫，沒打過仗。”馬大奎道。
“沒打過仗不要緊，畢竟進行過軍事訓練，我正琢磨建立一支民兵隊，由於缺少懂軍事的人才，民兵隊長一直找不少合適的人選，現在你回來了，正好協助我把民兵隊建起來，你看怎麽樣？關於民兵建設，有什麽好的想法，不妨跟我說說。”劉濤道。
誰不想當幹部，當幹部受人尊敬，還有各種實惠，能當幹部自然不會推辭。馬大奎興奮地直搓手，“謝謝，劉書記的信任，我一定會盡心把民兵工作搞好。”
“馬大哥，可不能這麽客氣，我們這些人能來到這裏，多虧了馬原這小子，要說謝謝，也應該我們這些人謝你們才對。民兵隊長這個職務你先幹著，大隊隊長我給你留著，等過些日子熟悉了村子裏的工作，村子裏的實際工作也由你負責好了。”
第二天馬大奎就在村子裏挑出來三十多個壯勞力，帶到森林邊緣進行軍事訓練。子彈充足，馬大奎也舍得讓民兵們揮霍，每天靶場上都槍聲不斷。在馬大奎這個老兵的精心調教下，民兵們沒過多久就掌握了射擊要領。學會了射擊，馬大奎就把民兵隊帶進森林，進行狩獵。通過狩獵活動既可以提高射擊技能，也能鍛煉民兵觀察能力和團結協作精神，並且還能為村子提供豐富的肉食。進入森林的當天民兵隊就打到了三頭馴鹿。
主位麵下窪子大隊的啞巴是從兩家子大隊搬過來的，沒搬過來前，啞巴的哥哥跟著幾個人去了青海，父母、弟弟、妹妹呆在家裏硬挺全餓死了。那天奄奄一息的啞巴趴在炕上以為自己很快就要去天堂同親人團聚了，沒想到一個大隊幹部來到他家，給了他一個野菜團子，動員他搬到下窪子大隊去安家落戶，啞巴吃了野菜團子，身子有了力氣，就跟著被動員的人家來到下窪子大隊，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來到這裏仍舊要挨餓。這天夜裏啞巴正躺在炕上等死，好運降臨了。馬原走進他家，給他帶來了兩口袋魚幹和滿滿一口袋野菜，啞巴一連喝了幾大海碗野菜魚湯，又恢複了精氣神。
“啞巴，我每天夜裏都會給你帶魚幹和野菜，但是這些魚和野菜，你要分給新搬到下窪子的人家，保證他們每天能喝上一碗野菜魚湯。我這些東西不是白給的，需要你給我做一些事情，你夜裏偷著到下窪子周圍的大隊，不管用什麽辦法，帶一些快要餓死的人送到我家裏，我會把他們送到一個有食物的地方生活，如果你不能做到這件事，或者把我說的這些話透漏給別人，你就隻能挨餓了，你聽明白了嗎？”馬原道。
啞巴依依呀呀地衝馬原比劃著，拚命點著頭，那意思是讓馬原放心，他能做到馬原吩咐的事情。馬原交代了這些事情就離開了。自此以後，每天夜裏馬原都會帶足夠下窪子大隊社員食用一餐的魚幹和野菜交給啞巴，啞巴夜裏吃飽肚子，就偷偷離開村子，來到下窪子大隊周邊的村子，潛入事先選定的掙紮在死亡邊緣的村民家裏，讓他們吃飽肚子後，連續幾天得到充足的食物，這些人就恢複了一些體力，隨後啞巴在黑夜的掩護下，帶著這些人來到下窪子大隊。村子裏的狗早就被吃掉了，啞巴提供給村民的食物也僅夠他們維持生命，包括大隊幹部在內，即便聽到動靜，也沒有人有心情和氣力走出屋子看個究竟。走進死一般靜寂的村子，來到馬家院子，早就等在那裏的馬原待啞巴離開後，將這些人送到次位麵。在啞巴的協助下，馬原神不知鬼不覺地向次位麵輸送人口，平均每天能夠送過來三十人。馬大奎來到次位麵的一個多月後，村子裏增加了三百多人，民兵隊也相應擴大到五十人的規模，通過反複穿越，馬原相繼得到五十多條槍支，這些槍支五花八門，有手槍、獵槍還有半自動步槍，子彈更是十分充足，平均每條槍配備了兩千發子彈。民兵隊伍的壯大，使得劉濤和馬大奎底氣十足，剛來到次位麵的時候，劉濤隻能謹小慎微地輸送人口，對於道德上有瑕疵的人以及大隊幹部不敢讓馬原帶過來，擔心這些人過來後，給生活在這邊的人帶來麻煩，現在這邊的人口已經接近一千人，一次性將下窪子大隊的數十戶村民全部帶過來，在主位麵產生的任何影響都可以化解。而且村民們已經認可了自己的地位，即便弄過來幾個大隊幹部，也無法顛覆自己的政治地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