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路五步曲》 第一章 血光 传说对于大学校园来说早已如家常便饭或者说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秘密。当一代又一代的天之骄子离去它却生了根似的生生不息绵延不绝。怨恨跟爱一样也可以无边无际。因此才有了传闻中永远无法消失的噩梦――只属于校园的噩梦。 月色如水悄无声息地流泻在这座有1oo多年历史的大学校园里寂静如黑暗般迅扩散瞬间便弥漫了整个天空。教学楼里的一间间灯光与天上的繁星争相辉映街旁挺立的各式复古灯柱下一尊尊雕塑般的身影错错落落地点缀着周围的花圃行色匆匆的行人忙得见到了熟人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更遑论那些连走路也捧着书在看的人了。素来有书卷墨香之地美称的校园在期末考试来临之际还平添了一份凝重和急遽。 “坏了!”何健飞在走廊上本想掏出手机来看时间谁知手机没找到却现把最最重要的英语书漏在宿舍里了取而代之的是八百年前早已考完的体育理论。他愠怒地看看旁边正极力忍住笑的舍友张传勋:“说什么来晚了没位置被你催啊催催成这种结果。这下好了我看我去攻读体育理论博士都绰绰有余了。”张传勋按捺下幸灾乐祸的冲动笑道:“反正我带了不过没啥笔记我不看的时候你就拿去先凑合着瞅几眼吧。你英语那么好还读什么?”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书来打算向何健飞炫耀一下却一眼瞧见书的封面上印着四个似曾相识的大字“体育理论”――原来他也带错了。 张传勋恼怒中又带点尴尬地将书包推给已经笑得靠在柱子上的何健飞:“明天就要英语考试了我还有n个单词没有背熟。那个眼镜张历来喜欢抓人重修我得马上赶回宿舍拿书。你先帮我霸住一个位置。”何健飞止住笑:“自修时间校车不开从这里走回宿舍起码要个把钟头你这样一去一回就是拿到书也没多少时间看了。”张传勋说道:“这个不用担心。啸天前几天跟我一起在电教楼旁边探得一条小路叫赤岗顶直通我们宿舍那条主校道不用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何健飞笑道:“那你去吧顺便把我的也带来好像就放在桌面上。” 何健飞一个人进了教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开始翻看高数。看着看着心里不由得犯嘀咕张传勋是个极端内向的人平时只喜欢呆在宿舍上网或玩游戏怎么会有兴趣去探什么小路呢?前几天隐约听别人说起在前几个星期的民主投票中秦啸天以几票之差输给张传勋失去了优秀学生的荣誉称号一直怀恨在心又如何肯跟张传勋一起在校园里游逛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两个钟头已过就算是走主校道也该回来了却仍旧不见张传勋人影。何健飞再也没心思看下去略略收拾了一下书包便匆匆地赶去宿舍。 电教楼位于老校区的东北角从风水方位来看五行缺金左右无池塘湖泊唯有四周古木森森是个福则至福祸则极祸的地方。由于新的多媒体功能课室落成这座旧电教楼已经很少使用大部分时间是作为仓库存放废弃的电子仪器。因为年久失修外墙的水泥早已脱落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斑斑驳驳暗黄色的砖块几道深绿色的苔带蜿蜒而过最后淹没在墙脚半人高的草丛中。这不过是栋可有可无的建筑学生们之所以知道它多半是因为学校在吹嘘功绩时总爱拿它跟多媒体功能课室作对比的缘故。 不知是不是这一带街灯比较昏暗的原因何健飞在电教楼前面转了几圈始终没找到张传勋说的那条叫赤岗顶的小路。宿舍关门时间将近何健飞只好放弃继续搜寻的想法登上了校车。由于在电教楼那里耽搁了时间何健飞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一点班里的同学大多习惯在十点半的时候回来除了自己那间宿舍四楼的灯光全都是亮着的。张传勋不在宿舍?何健飞心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四楼忙不迭地摸出钥匙开门摁灯却见两张桌面上还端端正正地摆着两本英语书而张传勋的书架上除了书包里面的几本外也没见少。 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来不及想清楚事情的究竟何健飞把两个书包往自己床上一甩抓起钥匙就往外冲刚到楼梯口就见同班同学黄达开抱着一堆资料走来讶异地问道:“宿舍就快关门了这么晚你还急急忙忙地到哪儿去?”何健飞忙将张传勋的情况告诉了他黄达开听了笑道:“四教开了几间通宵课室听说里面还设有教科书借阅室去电教楼肯定经过那儿我估计他是嫌走路累跑到通宵课室去拼搏了。这里是大学校园他一个大男生你还怕他有什么事?英语试卷上我还有一大堆不懂的地方你来我宿舍给我说说吧。”何健飞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是自己敏感过头就放下了心道:“我宿舍没人静一点你还是来我这里吧。” 转眼已到半夜一点何健飞放下英语书困倦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准备上床睡觉。挂蚊帐的时候何健飞望着床上沿的一个挂钩迟疑了一下他在想今天晚上有没必要把招魂铃挂起来。何健飞的另一个隐秘身份是法术界中人他两岁就被收入五台山门下跟随当时佛家泰斗五台山方丈智能大师学习法术成为法术界中最年轻有为的俗家弟子。因为五台山镇鬼众多与鬼界结怨甚深所以出山后何健飞习惯晚上挂一个招魂铃用来示警。自从进了大学之后就很少挂一来大学乃读书圣贤之地鬼神同尊二来也是自己懒惰招魂铃通常是一个月就只挂那么一两天做做样子。可是不知为什么今晚心底总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想想那东西挂上去有百利而无一弊何健飞最后决定把那件五台山五大法器之一的招魂铃挂上去。 “叮叮当当”半夜高分贝的铃声愣是把何健飞从梦乡拉回现实中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见窗户两边的窗帘飘得老高才记起睡觉前忘记关窗户了外面可能就要下暴雨所以突然起了这阵大风。“停!”何健飞一道黄符封住了招魂铃咕哝道:“这烂招魂铃有鬼来响有风来它也响还说是什么有名的法器!”正骂着突然现蚊帐外面靠阳台的地方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何健飞一愣低声道:“传勋你读完书回来了?”那黑影并不答话却开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何健飞奇怪道:“你怎么了?我问你你怎么不说话?”那黑影仍自顾自地向他的蚊帐慢慢逼近。想起招魂铃持久的异常响声何健飞顿时心生警觉一掀被子敏捷地坐起来沉声喝道:“你是何方幽鬼不去冥界轮回跑这里来干什么?快退下去否则休怪我五台山法器无情。”话音一落黑影顿住了脚步却并没想走的意思。借着从阳台处透进的几缕朦胧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黑影忽然缓缓地抬起双手接着又开始移动步伐笔直地向何健飞的床摸索过去眼看就快到了床边。 挑衅?何健飞大怒一手拈起一张黄符一手猛地掀开蚊帐外面空荡荡的黑影早已不见了。何健飞站在床边正狐疑地打量四周这时门外却有了动静。“呜……呜呜……”一阵低声的抽泣若有若无地响起听到那熟悉的低沉嗓音何健飞总算松了口气:“传勋你刚才干吗不说话把我给吓死了。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说着跑到门边握住门把一拉谁料那门结结实实地丝毫未动开了灯一看现门锁了双保险是他昨晚亲手锁上的。 门并未开锁房内先有黑影门外后有哭声还有招魂铃的响声何健飞背上渐渐冒出了冷汗他呆了一会儿还是拿出钥匙开了双保险然后万分小心地拉开了门低声叫道:“传勋你……”只说了半句他不禁就愣住了。走廊上一片寂静两边宿舍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哪有什么人影?这间宿舍离楼梯很远如果传勋要跑掉不仅时间不够也没有可能不弄出响声。他听得清清楚楚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传勋的难道说……正想得头痛“砰”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何健飞忙回头看张传勋的英语书掉到了地上。他复又向门外望了一望仍是毫无动静料想也许是哪个小鬼误闯进来只得重新锁了门把窗户关好捡起英语书继续回到床上睡觉。 凌晨五点一阵震天动地的敲门声还伴有紧张而高亢的叫声把何健飞的睡意彻底吓飞到了九霄云外。这次何健飞已丧失了去门外查看的耐性气冲冲地跑到窗前拉开窗户大吼道:“是谁在外面疯?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黄达开满脸惊恐地立在门外全身颤抖得厉害:“健飞出事了!出事了!传勋死了。”霎时何健飞脑内犹如响了一个闷雷大脑一片空白。黄达开还在语无伦次地说道:“听说就死在主校道上脸上充满惊恐的表情眼珠子都爆出来了全身都是血又找不到伤口在哪校领导全到齐了警察局来了一大队人……”何健飞一把揪住黄达开的衣领哑声道:“传勋什么时候出事的?”黄达开被他脸上的神情镇得一愣顿了一下才道:“法医还没说尸体是一个保安四点多巡逻的时候现的。你问这个……”何健飞张开嘴急地吸了一大口外面清冷的空气藉以平复心中的狂涛骇浪。半夜来的那个黑影门外离奇的哭声还有那本忽然掉下来的英语书果然是张传勋的鬼魂!那时的张传勋已经死了!何健飞蓦地想起师父曾说冥界在奈何桥边有一个洗冤池过往鬼魂中有冤死者都必须在此清洗去除心中郁结的怨恨方能通过奈何桥前往冥界轮回否则化为冤魂永世存留世间接受冥界的惩罚。由于很多冤魂没有自主说话的能力因此据说他们在经过洗冤池时都要平抬双手至肩的地方作为表达有冤的形式向掌管洗冤池的冥界使者申诉。这么说来张传勋那个古怪的抬手动作难道就是他在向我报冤?他为什么不向冥界使者报非要千辛万苦跑到我这里来报呢?何健飞刹那想起了所有问题的答案:张传勋是少数几个知道他法术界身份的人。莫非杀死他的凶手并不是人类而是…… “又有人死了吗?呵呵……逃不掉的每年都一定要死几个才行唔逃不掉的逃不掉你去了没有呢?假如你心存怨恨就全部泄出来吧!呵呵……”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上了楼。何健飞惊疑道:“那师兄嘴里说的是什么?”黄达开悄悄道:“别理他听说他女朋友去年也是这样血流满面地死去他受了打击回来哭了几个晚上就变成神经兮兮的样子了。”说话间何健飞开了门抛下他飞快地向楼上跑去。黄达开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何健飞顾不上跟他解释他隐隐觉得似乎整件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只是死了一个人。 五楼的走廊上那师兄正拖着呆滞的步伐蹒跚地移动着何健飞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猛地停住了脚步沉声道:“师兄请留步。听师兄话语似乎知道传勋是因何而死麻烦请告知真相。” “我?我不知道啊。”那师兄转过头来高度近视镜片后面深陷的眼睛里闪着诡异可怕的光“我知道还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知道的话她还会死吗?你那个同学是不是走了一条叫赤岗顶的小路?”何健飞忙点点头心下一阵凄凉直觉所料不差果然与那条来历不明的小路有关。那师兄开口道:“我只知道那条叫赤岗顶的小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私下里称为冤鬼路。”何健飞吃了一惊:“冤鬼路?!为什么会取这么可怕的名字?”师兄怔了一会儿突然仰天哈哈大笑:“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俩都不知道。那只是上一届留下来的传说在夜深人静时走过这条小路的人一定会满脸惊恐血流满面地死去。她不信一个人逞强跑去了。结果怎么样呢?哈哈哈……她临死前拼尽全力跟我说了两句话:‘一定要死的逃不掉的。’是的逃不掉的绝对逃不掉的。”那师兄再不搭理何健飞转过身渐渐走开了。 赤岗顶?冤鬼路?昨晚自修时何健飞的心结终于得以解开一阵风似地又冲回了四楼。四楼的人大多跑去现场凑热闹了一排宿舍几乎全部人去房空。从另一个楼梯口处断断续续地传来极力压抑的饮泣声在走廊上空四处飘荡给这栋大楼又添加了一层悲伤的气息。何健飞来到428房前停住了脚步然后一脚踹开了门桌脚旁边蜷缩着一个人抱着被子呜呜咽咽地哭见何健飞进来不由抬头望了他一眼。何健飞逼上去冷冷地问道:“秦啸天麻烦你解释一下有关赤岗顶的事情。”秦啸天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持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我……我只是想……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死……传说都是真的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何健飞强压下满腔怒火对准秦啸天的脸就是一拳吼道:“人死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哭传勋会活过来吗?大家都以为杀传勋的是冤鬼路其实真正的凶手却是你!”秦啸天整个人猛烈一抖哭泣声戛然而止宿舍里霎时一片死静。何健飞这才想起下来不是为了打人出气深呼吸几下平缓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后厌恶地看着那渺小的身影哑声道:“告诉我冤鬼路的传说。” 秦啸天的哥哥在学生会工作前几天来看他时给他讲了这个传说叮嘱他务必要万分小心。冤鬼路原名油岗顶在建校初期就已经有了曾经一度作为主校道使用。五十年前一名女生在体检时被诊断为癌症万念俱灰的她在此上吊自杀。在扫墓时同学们告诉她那次诊断后来确定是误诊她其实可以活得好好的。本来就万分留恋人世的她更加舍弃不了心中的怨恨终日徘徊在那条小路上夜夜痛哭从此晚上再也没人敢走这条路。几年后一个男生半夜因为落下某样东西回去拿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事前曾有人看见他在那条小路上失魂落魄地彷徨据称他的冤魂半夜还会回到宿舍似乎在找那样他要去拿却再也拿不到的东西。几天后又一个女生被劫持到那里奸杀。两件惨案的事地点惊人地一致惊动了学生会经过几天几夜激烈的争辩后终于通过一项决议确认女鬼作祟同时为了警示后人取血为赤色之意将油岗顶改名为赤岗顶。至此每年赤岗顶再也没断过死人事件死状一模一样因此学生们私底下又俗称它为冤鬼路。校方为了保持声誉严密封锁消息因此赤岗顶极少为外界所知死的大多是外校生和本校不知情的新生。 如果赤岗顶每年都死人的说法是真的那么五十多年来积聚了多少冤魂恶鬼冤气之深可想而知张传勋必死无疑。何健飞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抓住秦啸天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吗?你的人性到哪里去了?!”秦啸天迎着何健飞的目光闭上眼睛痛哭流涕道:“我不是人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何健飞刚想一个巴掌掴过去忽然现秦啸天的身体周围有一层青气盘旋围绕。冤气缭绕?秦啸天被冤魂附身!可是令人不解的是那冤魂还释放出能量来阻挡何健飞对秦啸天的伤害。冤魂居然在保护他?何健飞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按一般常理而言冤魂附身无非就是想借其肉体达到自己的目的因而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吞噬那人的灵魂为什么秦啸天身上这只却这么舍命地保护他? 第二章 女鬼 何健飞退后几步来到门口立定了脚步秦啸天惊诧地望着面色阴沉一语不的何健飞想不懂他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事实上何健飞正在开法眼观看冤魂的形态青气中一个朦胧的白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面容姣好的短女子嘴里伸出半截舌头软绵绵地搭在下巴上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眼白此刻正像一条大蛇般盘在秦啸天的脖子上很明显是一只缢死鬼。左看右看都不过是一只一般的冤魂不但妖力不强怨气也不大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去投胎而要留在这里守护秦啸天呢?何健飞越想越纳闷不禁用鬼语向冤魂传话道:“我乃五台山入门弟子现有话问你。你是谁?你跟秦啸天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保护他?” 秦啸天见何健飞一下凝神观望一下又对着他露出古怪疑惑的神色然后嘴巴急地动了起来一翕一合的但就是听不到说话音以为何健飞遭受重大打击精神失常了吓得他身子更加瘫软靠在桌子边低哑地喊叫道:“救命啊!来人啊!何健飞疯了!”可惜整栋楼绝大多数人都跑去看现场了没人听见他惊恐而低沉的呼叫声。何健飞本来就厌恶他此时也懒得向他解释只是凝神等待冤魂的回答。 “我是谁?”一会儿冤魂终于有了回应声音缓慢而呆滞并没有一般冤魂应有的飘渺不定:“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人都已经死了还记挂着死前的身份有什么意义呢?我只要知道我还爱着他就足够了。虽然我是因他而死的可是这不能怪他。都是因为受到那些可恨的女人的勾引他才会跟我说分手的。其实我知道他还喜欢我。是的还喜欢我的。所以我要留在这里我要把那些女人都赶走。那么啸天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灵魂连同他的身体永远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了。”何健飞听着心底冒出丝丝凉意这个女子已经决定要与秦啸天的灵魂合二为一共同操纵肉体了这对于法力不强只有找到替身才能免受痛苦的冤魂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牺牲但同时这样下去的秦啸天再也不是秦啸天了。爱展到这地步跟恨又有什么区别呢? 依照法术界的规矩一般遇上了冤魂附身的事情都要施以援手。可何健飞实在是恨极了这个借刀杀人的罪魁祸二来也是出于对那女子的怜悯。何健飞心中暗叹一声闭上法眼回过神来对着还在声嘶力竭喊人的秦啸天正色道:“说实话我真想一刀劈了你。不过传勋是被冤鬼路所杀你也确实不知内情。我若凭一己之私乱下杀手恐怕会遭到天谴。所以我今天暂且放过你。[.超多好看小说]但是你要听清楚了这并不代表我何健飞原谅你我仍然认为你不配做人甚至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说到这里何健飞停顿了一下深深望了一眼秦啸天身上的青气一字一句道:“玩火者终自焚。秦啸天你的报应很快就会来了。”说完不顾惊愕莫名的秦啸天转身掉头而去。 由于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整个学院被迫停课。何健飞不想去看现场以免勾起哀思留在宿舍又睹物伤神无处可呆只好前往电教楼再去探那天晚上没找着的赤岗顶。上次因为月色昏暗看不太清楚今天阳光强烈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在电教楼左边有一条蜿蜒入内的白色痕迹路两侧的杂草长得有半人高郁郁葱葱的也不知有多少年没经过修剪了。出口处的草丛有一些草半伏在地上向两边微微分开似乎是前不久有人路过留下的痕迹。分开杂草进到路口才现其实这条并不能称之为小路虽然两旁的草树茂密无比并四处延伸它们的枝叶但并不能掩饰路面仍算宽阔的事实。从路中央那仍留有淡淡印记的规划整齐的路界可以依稀看出它当年作为主校道时是如何一番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热闹场面如今却荒凉不堪四处凋零破败。在路口的右边竖着一个歪歪斜斜的低矮铁牌拂去上面的斑斑锈迹“赤岗顶”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现出其中“赤”字字体比其他两个稍大也潦草得多显然是经过改动的。这一切无不契合着冤鬼路的传说。恐怖像波纹一样在这条极其安静的废弃小路上渐渐地漾开。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条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小路但对身为法术界中人的何健飞来说看着它都是一种折磨。在拨开草丛进到路口的瞬间何健飞全身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寒意从脚底涌起一直蔓延到头顶皮肤开始麻呆不多久胃里的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头晕、寒冷、反胃经过法术修炼后的身体对冤气的自然反应在这条小路上全凑齐了。赤岗顶的冤气之深已经达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何健飞过于低估冤鬼路的力量除了几张黄符没带任何护身法器现在已无法再支撑着察看下去只好匆匆地在路旁折了一株小草用来测冤气有多重后便赶紧逃离了那条小路。 回到宿舍那些看调查的人都还没有回来但何健飞还是谨慎地把门、窗都封死放下窗帘只留阳台那扇窗户的一条小缝出气。拉过桌子把拔来的小草放在桌面然后脱下腕上的佛珠套住小草用打火机点燃那株小草。[.超多好看小说]草叶被烧成焦黑的粉状“吱吱”的轻微响声在这万籁俱寂的环境里听起来特别清晰一股糊味开始扩散到房间的各个角落。何健飞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草刹那间异象终于出现了。佛珠先是缓缓地向外扩大各颗佛珠由于受到冤气的刺激互相激烈地碰撞但小草处却并未有任何猩红色的煞气出现。何健飞心底一沉如果测不出煞气而佛珠又这么强烈反应的话只能有两种情况:一是那鬼是善类不存害人之心因此没有恶气;另外一种就是冤气极其深重无法祈福。现在看来几乎可以断定冤鬼路属于后一种情形。 何健飞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开始专心地想整件事情的原委和经过。从冤鬼路的传说来看冤鬼路杀人是从那个被奸杀的女生死后开始的那么杀人凶手就锁定在最初上吊的女生和后来那个男生身上。之后每一年都要死几个人这些冤魂的凝聚使得冤鬼路的力量进一步强大最终展成今天不可动摇的禁地地位。那么后来死的那些人有没有加入到杀人的行列中去呢?如果有的话逐个击破冤鬼路很容易就冰消瓦解了。“你有没有去呢?假如你心存怨恨就全部泄出来吧。”神经质师兄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何健飞兴奋地跳了起来对为什么不找那个师兄帮忙套出冤鬼路的全部实情呢? “什么?!”那师兄惊疑万分地看着他:“你……你说你会法术?”何健飞坐在他对面悠闲地喝着茶:“不错。换句话说我有能力把你女朋友的鬼魂叫出来和你相会。当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错过了会遗恨终身。”那师兄对他女朋友的思念早已到了疯狂的地步一听到何健飞说有办法叫她现身相会眼睛一红两行浊泪夺目而出何健飞后面两句激将计他也没听清楚只是抓住何健飞的手臂猛点头道:“我帮我帮我帮!快带我去!”急切和渴望交织着出现在他眼中。何健飞骇然地望着这个饱受思念折磨的男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忙挣脱他道:“那么今天晚上十一点整我在主校道拐弯那里等你。记得小心点别被人看见。否则我们今晚的计划就泡汤了。”那师兄咧开嘴来笑了一笑:“你放心。就算有人看见我出去也没人问我因为在他们眼中我早已经是个神经病了。” 应酬完众多约何健飞前去参加张传勋的追悼会。推掉学院领导和同学的慰问和安抚看看时针已指向十点四十五分何健飞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檀香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奇特的项链。项链由呈透明浅黄色的松脂小佛珠串连而成当中悬着一个硕大如鹌鹑蛋的无色圆珠光线射在上面立刻折射出溢彩流离的绚烂景象同时看得见里面隐隐有物体流动。这就是五台山五大密传法宝之一的舍利项链在法术界中拥有最强的防护能力一般的冤魂遇此则魂消魄散就算功力深的也不得不臣服于地是何健飞幼时师傅赐给他的护命法器。何健飞自接受了法器之后还没用过一次想不到第一次却是用在了校园里。冤鬼路就像一个刚被现的生物到处充满了神秘性没人知道它的冤气有多深也无法推断它的法力有多高今天还带着另外一个人去所以何健飞要拿出最安全的保证他不想在他的手中出了意外。 出得宿舍来到拐角那师兄早就候在那里了。何健飞冲着他无声一笑招招手和他径直来到电教楼前。尽管有舍利项链的保护但是何健飞还是不敢贸然进去只是远远地站在出口的对面。 那师兄急道:“我女朋友呢?怎么没看见她?” 何健飞问道:“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小芳。” 何健飞瞧了他一眼道:“我是问她的全名不是问你叫她什么?” “陈清芳。” 何健飞在那师兄背后贴了几道黄符一把把他推向旁边:“你退后。”接着脱下佛珠双手持珠合掌对准冤鬼路的出口念道:“五台山入室弟子何健飞有书敬告冥界使者麾下我佛慈悲解脱众生特命我等护持俗世冤鬼路致使莘莘校园生灵涂炭人神共愤理当诛之。烦请使者大开方便之门命陈清芳之魂出见以助我佛度之意。”话音刚落佛珠立即散出一阵淡淡的白光射向冤鬼路的出口。 一个透明的人影开始在冤鬼路出口处聚集成形那师兄几乎在她成形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那日夜想念的熟悉身影。“小芳。”那师兄干嚎一声:“我想得你好苦啊!”随即就扑了上去把旁边的何健飞吓了一大跳谁料接下来生的事令他更吃惊。那女鬼见那师兄扑过来仍悬在原地一动不动何健飞注意到她下垂的右手手指稍稍抬起五缕青气从指尖飘出何健飞大叫一声:“不好!快走开!”跑上去猛地将那师兄推倒在地同时七张黄符一挥布成结界那青气碰到结界反弹至旁边的杂草上立即有一阵腐蚀的浓重气味传来。有毒冤气?那师兄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想扑上去幸得何健飞将他死死拦住。那师兄趴在结界内痛不欲生道:“小芳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么?”那女鬼两眼突地放出红光阴森森地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何健飞在一边被一连串突事件弄得莫名其妙只要鬼魂没有喝下奈何桥头的孟婆汤都还会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张清芳既然是冤魂自然会被拒奈何桥那为何她好像完全不认识那师兄甚至还对他充满仇恨呢?何健飞看着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师兄心念一动捡起一片柳叶滴上他的眼泪喝声:“佛光普照!”向着那女鬼的背后弹出。“哗啦”一声空气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在女鬼后面平空出现了粗粗细细几十条红线分别束在女鬼的手脚及颈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女鬼受到控制才会六亲不认幕后主使者利用鬼界障眼法想借刀杀人! 在何健飞用念珠割断了女鬼后面的红线后女鬼“呀”的一声慢慢清醒过来。那师兄喜不自胜赶紧扑上去抱住她叫道:“小芳是我啊这下子你认出我了吧?”眼泪唰地又流了下来。由于有背上黄符的保护女鬼身上的阴气无法伤害到他。何健飞在一边看着这生死相聚的感人场面不禁含笑不语。那女鬼睁开眼来先是用无法相信的眼神看看那师兄当她看到她后面断掉的红线时随即脸色大变道:“红线怎么断了?”何健飞刚想解释是他弄断的时候女鬼已经大喊一声:“你们还不快跑?大祸临头了!”一股巨大的冤气无声无息地袭来那女鬼见已来不及顿时一个滚身把那师兄压在身下替他承受了那一击。何健飞那边舍利项链顿时放出万道金光如光圈般将何健飞全身团团围住冤气触到金光霎时烟销云解四散飞开。 “小芳你怎么样了?小芳你睁眼看看我啊!”何健飞听到叫声知道不好赶紧过去看时张清芳已因受伤过重而处于弥留之际了此刻正万般不舍地抱着痛哭不已的师兄脸上一片凄凉。何健飞心下懊悔自己没有留意四周反而害了人家站在一边也不好开口问冤鬼路的根由倒是张清芳苦笑了一下道:“冤鬼路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它起源于49年当中曲折复杂绝对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她停下来急地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你放弃吧没有人斗得过它的。一定会有人继续死的。那个女人她想做的事就是杀遍全校的人类!”最后她用眷恋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师兄伸出变得越来越透明的手抚摸着那师兄的脸柔声道:“忘了我吧别生活在我的阴影下那就算是我的解脱了。”一缕青烟从师兄的怀抱里袅袅升起最心爱的人在最圣洁的月光下从此无影无踪。 “小芳――”回荡在电教楼上空的最后一声凄厉的叫喊彻底将夜的寂静划破。 第三章 断档记录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天色早已大白何健飞当即拨通了他女朋友田音榛的电话。田音榛是灵媒介质可能会对这次事件的调查有所帮助。“哟是何大帅哥呀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田音榛银铃般的笑声和那惯常的揶揄从电话筒那端传了过来何健飞无奈地当作没听见想了一下叹道:“反正这几天坏事也够多了先听坏事吧。” “坏事是你把你的存折和信用卡都漏我这里了而我经常拿错。” 何健飞道:“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我现在也拿错了别人的卡。好事呢?”田音榛清了一下嗓子用高八度的声音道:“你刚刚被票选为全省高校第一大靓仔。”何健飞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在搞这么无聊的活动?”田音榛惊异道:“咦你被评为第一大靓仔耶……”何健飞连忙打断她:“音子有没感应到我这个学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边田音榛沉吟了一下:“唔好像美女媚眼电波特别多怎么样?看上哪一个?”何健飞气得直翻白眼:“音子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这里死人了。”田音榛的笑声还在不断地传来:“死哪个大美女了?让我们的何大靓仔心痛如此啊。”何健飞沉声道:“张传勋死了死后他的冤魂曾来我宿舍向我报冤。”电话那边马上静了下来良久听得田音榛道:“太远了我什么都感应不到你的法术比我高叫我来有什么事做?”何健飞道:“我要你帮我看瞬间记忆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看一下一个地方的瞬间现场。(注:瞬间现场和瞬间记忆两词均源于日本。瞬间现场是指据说当一个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以后会有残留的意念留在人间一直重复着那个惨死的过程例如一个被火烧死的人能从瞬间现场那里看到他被火烧直至死亡的惨状。而通过一个冤魂曾经留下的怨念法力磁场可以得知当时冤魂的情况即为瞬间记忆。一般来说瞬间现场可以永久存留不会被磨灭而瞬间记忆只有三十天期限。)”田音榛道:“好我下午没课三点到。” 下午田音榛准时来到何健飞便把冤鬼路的原本始末都讲给她听了。田音榛见何健飞的脸色和语气都不似平日那般从容知道事情严重吓了一跳道:“那条什么冤路很厉害吗?”何健飞一皱眉头道:“我目前也不是很清楚它的实力总之你先帮我看看前晚的瞬间记忆吧。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传勋他究竟想向我表达些什么?”田音榛依言端出一盆水撒上药粉把两只手贴在脸盆外侧开始默念咒语。 脸盆里的水开始变黑映出了前晚何健飞宿舍的情形一股黑气从阳台飘入在何健飞的床前约三米外的地方凝聚成一个黑影招魂铃立刻响声大作然后是何健飞醒来就在他问话时那个黑影猛地伸出一双流满血的手。在月光的映衬下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黑影伸出的双手是完全与肩平行的。当何健飞掀开蚊帐时黑影又忽然消失了。水里的画面开始移向门外那个黑影在门外左左右右地飘来飘去不时出几声抽泣。最后房间里的英语书落地何健飞回过头去看时那黑影蓦地在他身后兀立:披头散两眼突出满面流血但仍能清晰地看出那是传勋特有的国字脸。田音榛被这恐怖场面一吓功力分散水中画面立刻消失不见了。她不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看见自己认识的人变成这般模样就算是有心理准备也会被吓到的。”转眼却见何健飞脸色凝重道:“果然他那个姿势跟传说中冥界报冤的姿势一模一样难道说真的是冤鬼路惹的祸?可他是死在主校道上的啊。” 田音榛把那盆水倒掉回来道:“那个姿势是很像没错可是你并不是冥界使者也跟冥界没有半点关系照理说法术界并不管冤魂的事张传勋为什么又要跑到你这里来报冤像他法力这么低弱的小鬼竟然没有被冥界的无常拉去真是奇了。我看现在冥界的办事效率也不怎么样。”何健飞的思绪又飘飞到了张清芳的身上那个集大义、无畏、善良于一身的普通女子至死无半点怨恨为何还是无法通过奈何桥而受到控制?难道说冤鬼路有操纵冥界生杀大权的能力?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听得田音榛继续道:“况且那冤鬼路传说诸多漏洞不能全信。”何健飞顿时来了兴趣:“诸多漏洞?它有什么漏洞?”田音榛知道何健飞的心智素来高她几倍明白他是想考她一下也不说破笑道:“传说粗鄙不堪戏说成分很重这些我就不讲了。单从它所描述的情节来说就有几个很大的漏洞。第一、冤鬼路的起源是由一个被误诊为癌症的女生而起几年后就拥有了杀人的能力。究其死亡原因她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冤鬼如何有这么大能耐挑起这么大的风波?除非是冤鬼路的起源问题另有曲折。第二、传说已点明了在那女生死了以后夜夜听得见哭泣声因此无人敢走。为何那男生不避忌讳偏要从那里通过而且要在最生畏的时间――半夜走过?他的行动依照传说内容推论必然和他要寻的东西有莫大关联。但关联再大也没有理由把自己的生命押在这毫无来由的赌注上。第三、传说中说所有被冤鬼路杀的人死状皆一模一样但那男生和被奸杀的女生也算是冤鬼路杀的为何独独他们的死状与其他人不同?这或者可以说……”说到这里田音榛不由踌躇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总结何健飞已经微微笑着接话道:“冤鬼路传说其实是从被奸杀的女生死后才拥有杀人能力的。”田音榛一拍手笑道:“对了所以我说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那三个人身上。他们死亡的年份相隔这么近而且传说流传至今已经有五十多年了难免当中会有一些记性不好的人乱加歪曲篡改说不定最后查出的冤鬼路真相和传说大相径庭。”田音榛越说越兴奋好奇的成分已经过了解救传说危难的本意何健飞看得只是又好气又好笑。 “哎哟!”田音榛惊叫一声仿佛现了什么不对道:“倘若如我所说资料经过这五十多年早已湮没无闻了而且这种败坏学校脸面的大事学校向来只有严加封锁的份儿那岂不是……”一想到冤鬼路可能是一个永远无法查明的死案田音榛的兴趣立刻大减说起话来也变得软绵绵的。何健飞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你说得全对也不全对。经过长达半个世纪的演变所有最珍贵的第一手资料要不已经销声匿迹要不已被学校丢毁但那只是官方的资料。民间的呢?”田音榛一愣:“民间的?”何健飞道:“冤鬼路改名曾引起学生会激烈辩论难道前面或后面的学生会就毫无动作吗?每年死几个人是一件大事无论学校如何封锁总会有人想方设法留下信息以求有朝一日能够消除传说的魔力。校方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看我想看的是当时正义的学生留下来的关于那个时刻风云大起人们谈之色变的真实情形。”田音榛道:“如你所说当时得知真相的学生现在也肯定七老八十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他们?”何健飞笑道:“所以我说你粗心。你忘了我一开始带你游玩这学校时说过什么话了?”田音榛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当初何健飞向她介绍这所久负盛名的古老学校时曾经自豪地提起这所学校跟其它高校的最大不同之处――由建校初期的学生会主席确立为了对抗学校的专制和垄断由上届学生会主席在换届仪式上将钥匙公开亲手交与下届学生会主席绕开学校所有机构力求留下最翔实工作记录的学生会档案室。田音榛恍然大悟眉开眼笑道:“原来如此。作为学校第一大恐怖传说学生会怎么会没有丝毫记录留下来呢?冤鬼路的传说真相很快就能知道了。” 为了区别于学校档案室学生会的档案室不设在校史楼而设在图书馆顶楼一间占地九十多平方米的大房间里。田音榛还是第一次来图书馆顶楼参观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一扇只开了一条缝的旧木门红漆脱落得差不多全没了临近地面的地方还有几个很明显的被白蚁蛀的大洞一旁的冷气口在“呜呜”地吹着风那门偶尔被吹得一晃“吱呀吱呀”地叫好像极力要显现出它那厚实的木质和贵重的价值。两边的墙壁倒非常白净似乎近期粉刷过正好和那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田音榛愕然道:“这……这就是你们的学生会档案室?学生会不会穷到这种地步吧?”照她的想象就算比不上五星级酒店那般豪华毕竟也要有红地毯落地窗琉璃壁法国式吊灯之类的眼前这副二三十年代的贫民居表貌当头给她泼了一大盆凉水。何健飞怕她冷脱下风衣正给她套上听见此话笑道:“据说是为了尊重学生会前辈做出的辛苦和努力所以后世的学生会都不太敢动只是在墙壁外面做做工夫。你看旁边那块铁牌更令你惊讶呢。”田音榛这才注意到在木门的旁边还立着一块小铁牌因为年月久远已变成了黄铜色上面刻的字模糊不堪仅能勉强辨认。田音榛凑前读道:“学生会档案室管理规定第一条学校离退休、在职员工及教师严禁进入此室其余人员非经上届和当届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共同签署特许令不得进入。非学生会的学生须持学生证向当届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申请特批条方能进入读阅。不遵者有请当届学生会按本规定第九十七条拟定处罚方案。”田音榛不由惊叹道:“好厉害啊竟然能够把学校都给限制住了哪像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学校说什么它就吹什么跟着作威作福的。你们学校难道服气就不会反抗的吗?”何健飞道:“它就是想也没办法了。我们学校最重视的就是传统尤其是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定谁要是想动它一下就算现时的学生会和学生同意以前那几十届老校友也不干。学校那么精明才不会去做这种冒天下之大不讳的事。”何健飞看了一眼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田音榛接着笑道:“最有趣的不是这个。你看到这块铁牌可想起什么典故来了没有?”田音榛“噗嗤”一声笑道:“我早猜出来了。你们是模仿明太祖朱元璋立块铁牌禁止宦官干预朝政的故事。”何健飞摇摇头道:“不全对。你也太毒了点把学校比成是宦官。我们照的是康熙时期在军机处外面立了块铁牌点明不奉特旨外人不得进入的典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从学生会申请来的特批条准备进去。 一旁的田音榛却被这不起眼的铁牌勾起了兴趣眯着眼往下找九十七条:“第九十七条、如有违反第一条、第四条和第二十八条的情况出现有请当届学生会紧急磋商后起全校游行示威或罢课。情况严重者或校方执意不遵者请召集十届以上的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召开紧急会议以学校历届学生会的名义布总动员令在全社会范围内采取一切合法抗议手段包括向媒体曝光和向法院起诉等……”何健飞一把扯住田音榛道:“不要看了查真相要紧你要看我那里有印刷本你带回去看就是了。” “有没有条子?”进得门来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的情形一把低沉颤抖的嗓音已经吓了田音榛一跳门的侧里一张低矮不平的旧桌子边一个秃顶的老头露着两排稀松的黄牙正在喘气一双小眼被寿斑挤得都快变成一条细线何健飞忙把特批条跟学生证一起奉上。那老头拿着特批条反反复复地看仿佛那是假的一样半晌才抬起头看了何健飞一眼道:“进去看什么?”何健飞笑道:“管理规定里面可没说学生要进去还要说明原因的。”那老头呲一呲牙道:“我只是好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对这些黄的档案感兴趣了更何况你们两个一查就是五十多年前的档案。你们进去吧。” 田音榛把何健飞拉到一边附耳道:“你们学生会做事稀奇古怪的立块牌子不说还请了这么个老家伙来盘问三盘问四搞得这里倒像衙门一样。”说到这里望了那贼眼兮兮的老头一眼不由得一笑。何健飞低声道:“别乱说话。这老头从一开始就是这里的看守人了老是老很是忠心学校的人不知有多怕他。”两人小声说着话来到了一大堆满是尘土的档案袋面前。何健飞上前小心地吹去上面的灰觑一下袋面的时间对田音榛道:“张清芳应该不至于骗我们她既说冤鬼路起源于49年我们就从49年的档案开始查起吧。”田音榛笑道:“好你查49年的我去查5o年的。”档案室里遂又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快翻动那些又厚又硬的纸出的响声。 何健飞从翻开49年档案的第一页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虽然没进过学生会也知道“先报忧后报喜”是自始传下的规矩档案的前期恪守得很严格可到了后期就变得有些别扭了一片歌舞升平的话不说连用词也变得拿捏起来官腔味越来越浓好像要极力掩饰什么。作为学生会记录之大忌历来为学生会严厉所禁为什么在49年得以畅通不阻?何健飞越来越相信在49年一定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许便是直接导致冤鬼路的惊天大谜想到此处他翻页的度不由加快了一倍。“啊!”何健飞惊呼一声彻底划破了保持了长达约一个小时的寂静。答案在他眼前的那张白纸上昭然若揭了。 田音榛在柜子的另一头找得正乏味无趣听见何健飞惊呼知道事有异常忙飞一样地跑上前来问道:“现什么了?”何健飞翻给她看原来是一场有关校园艺术节活动的工作安排突然中断插入了一张白纸上面是一无署名的四言怪诗: 樱花漫舞路草屏障 宝塔折顶未免有心 情系基督悯我此生 洛神西湖襄王情深。 田音榛莫名其妙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仅不押韵语句也很不通。”何健飞摇摇头道:“估计是哑谜。先不忙着解谜你不觉得这诗放得奇怪吗?我看了一下串线处好像是后来才插进去的故意中断记录也就是说放这张白纸的人好像想极力引起我们的注意。这下子事情难解了。”说着叹了一口气。田音榛奇怪地瞄了他一眼道:“有什么难解了?既然有人将线索留下来应该高兴才是。就算……”何健飞突然用手指了指墙上田音榛抬头一看原来上面悬着一块写着“学生会档案室”的匾。 绝对排斥学校势力的插足就是为了建立一套独立于专制和垄断的民主机制学生会档案室在学生的眼中向来披着一层神圣的外衣。在这个被制度严密保护的小空间里学生们可以畅所欲言尽情披露所有真相素有“小铁盒”的美称。为何在这个小铁盒里还有人故意弄出一张神神秘秘的怪诗呢?何健飞和田音榛对望一眼心中同时跳出一个词:“断档记录”!这个词是由其他高校的学生会创造出来的由于无法取得像这所学校一样的优越环境唯有通过中断档案的方法避开学校的审查以留下片言只句警视后人但断档记录在这所学校因为小铁盒的建立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存在的理由和空间。何健飞知道事情严重丢下档案就往另外一个柜子走去道:“我倒要看看49年的学生会主席到底是哪个混蛋为什么做事这般不遵循常规?”一边说一边翻开了人事记录表霎时又传来一声更大的惊呼。门口处老头咆哮道:“里面的小子不要乱叫否则轰你出去!” 田音榛忙应一声:“知道了啦。”压低声音问道:“又怎么了?”何健飞那种极度不相信的眼光从表上移到田音榛的脸上看得田音榛全身寒飕飕的:“说出来你死都不会相信49年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竟然是‘校园双雄’!”田音榛的眼睛瞬时睁得大大的不过总算控制住自己没再出惊叫。 “校园双雄”是这个校园最大的神话。据说前届学生会主席因为对抗学校的政策而被无理开除所有干部均受到不同的处分学生会面临分崩解析被校方接管的惨痛局面就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学生会召开全体学生大会两位仅是大一的学生临危受命成为学校历史上最年轻及任职时间最长的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在接任主席后一个月全校生大规模火灾校园的百分之五十都受到波及两位主席凭着过人的胆识和乎寻常的冷静只用了三天就控制住了慌乱的人心最后造成无一人伤亡的奇迹随后更是大刀阔斧地改革学生会制度率先公然举起了反对学校专制的大旗设立铁盒子制度通过学生代表大会赐予自己可以跟学校对抗的权力开创了建校至今最繁荣最民主的校园舆论环境被后人合称为“校园双雄”其声名遍及所有高校。在学生会主席任职仪式上誓以“校园双雄”为榜样也成了惯例。 按照管理规定学生会的每份档案都必须经过主席和副主席通篇看过之后亲手放进这里以排除干部弄鬼的现象那也就是说正是设立铁盒子制度告诫学生会不得欺瞒事实的“校园双雄”设置了这一份断档记录!贼喊捉贼?何健飞的脑子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只是呆呆地站着直到田音榛的话把他唤醒:“你怎么会不知道校园双雄是在哪一年的学生会任职的呢?”何健飞无奈道:“那也不关我的事我们这里流传的校园双雄传说根本没提年份……”话未说完心念一动优秀的学生会主席总是为学生津津乐道其他都有提及时间为何名气最大的校园双雄却没有?田音榛道:“现在惊讶也没有用了姑且假设是校园双雄故意留下来的那么必然不止一份断档记录我们再去找找吧。” 果然不出所料田音榛现51年的一份文化表演的节目单旁边被人歪歪扭扭地写了几句话:“三日君卒因不明吾等备礼前去奠祭见字知其皆散。七日婷卒意料中事。”从字面意思看应该是说一个男生不明死亡后他的同学前去扫墓不知见了什么字知道了某件事就停止了扫墓的活动回去了。七号又有一个叫婷的女生死了但为什么说是“意料中事”呢?那边何健飞也在53年的学生会笔录中找到这样一篇:“既知今日何必当初?悔不当及无可挽回。盼卅年后风祥气清。”没前没后没头没尾寥寥几句夹在众多纷繁的笔录中孤零零地显得十分突出。 假如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在没有真实根据与冤鬼路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何健飞找到的另一篇可真是很明确的相关资料了。那是54年的学生会主席在一篇工作笔记中提到的:“油岗顶改名之事乃不得已而为之其效用未必如我们所料唯小心谨慎护石保座为上。其因见于49年记录第三文件;51年记录第二十文件、53年第五档为备注说明。望下届主席均以此为头等重任切记莫忘!兹记于54年3月学生会第二次讨论会后。” 事实逐渐变得明显起来冤鬼路的确起源于49年是校园双雄任职的第三年――正是在最鼎盛的那一年油岗顶不再是油岗顶。然而作为最优秀的学生会干部的校园双雄究竟如何处理自杀事件留下什么线索却奇迹般地在档案中消失了。相反更奇怪的是在最后半年时档案上只能见到副主席的批注至于主席的名字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跟着几届学生会似乎也对此避讳甚深绝口不提。难道在繁华的背后还藏着什么为世人所不知的曲折吗?正想间田音榛扬了扬那份记录道:“我还是不明白设立铁盒子制度就应该以身作则才是何况制度已经极其完善校园双雄根本用不着弄什么断档记录。后面几届学生会竟然也跟着这样做真是糊涂透了。”何健飞只是静静地望着地面不说话半晌突然抬起头道:“不校园双雄不愧是校园双雄这样处理千妥万当。”田音榛吃了一惊道:“什么?!” “不符合常理的事就不能再用常理去衡量。我们都被校园双雄的名声压住了理智。其实从传说的内容想一想就可以贯通所有断档记录之谜了。那个女生是在体检时被检查出有癌症的体检项目从建校起第三年便由学生会全权接管学校从不干涉只是看看结果就行了。那么为了避开学校审查而出现的断档记录对于冤鬼路事件完全无法适用。校园双雄这样做的原因只能有两个:一是校方干扰是那女生致死的因素之一;二是暗示人们这里的断档记录已经不再代表断档记录了。如你所说铁盒子保护力度已经足够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二点的推测。”田音榛皱皱眉头道:“不再代表断档记录?好深奥你可不可以讲得直白一点?”何健飞望了一下门那边压低声音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校园双雄这样做不是为了避开学校而是为了避开学生。”田音榛眼角一跳急忙问道:“为什么?向来只有避开学校哪来避开学生的说法?”何健飞道:“只有一个可能冤鬼路真相一披露恐怕会人心大乱无法控制全校大局。后面的那些学生会不过是借相同的手法来说明他们所针对的是同一件事而已。这恐怕就是断档记录的真意了。” 谜云一步步地散开校园第一大恐怖传说的冤鬼路果然有着极其深厚的根源就连所向披靡的校园双雄也只能采取这种隐晦的方式来作出警告可以想象当年在学校掀起了一股如何猛烈的惊涛骇浪。想到这里何健飞的心情顿时十分沉重他本来以为这条路最多不过是一个稍为厉害的冤鬼在作祟无须花多大力气就能降伏镇压为张传勋报报仇也就没事了谁能料到它居然纵横牵连五十多年当中曲折隐秘难言恐怕不只是冤死那么简单。 何健飞又接过51年那份档案细看田音榛道:“据我看来这‘君’、‘婷’二人应该就是后来死的那个男生和被奸杀的女生了两人猝死似乎也有隐衷只是语句太过模糊交代得甚少很难破解谜团。”何健飞点点头道:“不过仍然可以看出真相果真和传说内容有很大出入婷卒可能是由于别的缘故如果是被奸杀那怎么能成为‘意料中事’?君卒的事目前不好说。不过我最疑惑的不是这个其中一个断档记录中提到当以‘护石保座’为上好像是什么克制冤鬼路的宝贝那个‘石’和‘座’现在被藏在校园的什么地方了呢?”两人细细考究却觉得头绪纷繁错乱当中因由盘根错节竟再也推不出什么结论来反倒越来越乱。不过有一个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冤鬼路起因于49年变化于51年一直到54年前学生会中的人仍然掌握着这个秘密只是不知54年后是由于人为疏忽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秘密渐渐失传甚至以讹传讹歪曲了当时的真相。要探知其中真相只有找到54年前的学生会干部来询问了。 54年前?田音榛心里暗暗捻着指头算了一算那些干部现在起码有七十多岁了经过五十多年的变迁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都很难说就是找到了半个世纪过去了那些人还能记起当初的情形么?虽然觉得这条路并不可行得知冤鬼路的真相遥遥无期但素来知道何健飞的脾气哪怕知道是死路都要走一回去确认因此也默不做声听何健飞道:“天色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我们明天去学生会走一趟调出通讯录来看。只要找着一个知情的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次日清晨七点何健飞和田音榛便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田音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办公室却不像档案室那般寒酸。明净的窗台、高挺的梁柱还有巨大的金匾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人们这里是这所学校学生的灵魂之地门上悬挂着一个精致的学生会会徽象征由全校学生代表大会赐予的无上权力。田音榛笑向何健飞道:“你们这办公室还蛮像样的为什么不在门外也立一个铁牌说‘凡文武百官都须下马解械徒步进入紫禁城’呢?”何健飞刚要答话门内突然大步行出一个人来个头甚高敞着格子衣里面一件雪白的t恤脸上的表情很是欢喜。何健飞见到此人身子一缩那人已快步赶上一把攥住何健飞的手猛烈地摇动像得知台湾统一一样:“健飞我就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终于想通肯加入我们学生会了?!”何健飞忙抽出手来道:“何主席你不要乱猜。我哪边脸上写着‘加入’了?我这次来是想借通讯录看看顺便问你点东西。”原来是学生会主席田音榛在一旁暗暗吃了一惊。何主席失望道:“你还是不肯加入吗?我那么看重你的能力还打算叫你加入了把主席让给你做。你不如再考虑考虑吧做主席虽然累了点可是好处却不少要金钱要美女我都给你……”何健飞急得忙扯住何主席的衣服叫他不要信口开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哎哟”何健飞痛得弯下腰去怒容满面的田音榛刚刚毫不犹豫地狠狠踩了他一脚。何主席见奸计得逞忙抑制住满腔的笑意道:“哟健飞你怎么了?没事吧?外面站着累大家进里面坐吧。小张把通讯录拿过来。”说着忙抽身进去只听到后面何健飞口齿不清地在呢喃些什么“君子报仇”之类的话。 学生会干部通讯录和人事记录都已经拿过来了田音榛只略略一翻不出她所料从6o年开始那些干部的通讯地址和联系方式基本上是一片空白。何健飞凑过去瞄了一眼对何主席道:“为什么你们这里6o年之前的都没有住址了?你这个学生会主席是怎么当的?这么低的办事效率还想叫我加入呢!”何主席眼都没抬一个刚刚看完的文件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劈头打了过去:“我是学生会主席不是街道居委会搞计划生育的都经过那么多年了你道那些人就呆在一个地方死都不肯出去哪里查访得明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搞这些干什么?难道这里有你失散多年的亲……”话没讲完何健飞已经眼明手快地把文件夹又飞了回去:“我身世有这么悲惨吗?” 见通讯录丝毫没有作用何健飞思考着该拿些什么东西来看看才好田音榛已在那边惊呼道:“呀!原来56年的宣传部部长这么帅的!”何主席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何健飞哀叹一声真是事事不顺处处打击。突然他想起了“护石保座”的事忙神神秘秘地靠近何主席道:“上届师兄有没有传给你什么宝贝?比如说石头宝座之类的。”何主席叫道:“喂健飞大哥我这里是学生会不是青龙帮。对了他倒给我留下一张一千元的账单你既然感兴趣那就给你好了。”何健飞道:“那你这里有没有以前退学或死亡的学生名单……”何主席手一挥:“到殡仪馆去查。” 最后一点线索都断了何健飞失望地正想退出办公室。何主席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道:“你今天怎么老爱问些奇怪的问题?说来奇怪我记起那个柜子里似乎有一张黄的不明记录你如果这么有时间就帮我研究研究好了。”何健飞精神一振忙接过那张纸来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一些古怪的时间和事情: 3日决定开展 4日成功 5日未达所预效果遂深入进行 6日失败 18日继续中 19日其去 23日见其三人去 28日毕业 其中“其去”被人圈了红圈接着下面又不知是哪一届学生会主席的批注:“兹事重大万勿轻视。”何主席道:“你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偏要说重大弄得我不敢丢。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何健飞摇摇头心中却暗暗疑惑整张纸的关键都在那个“其”上“其”指什么?又开展了什么?这张纸虽然古怪但却未必与冤鬼路有关因此何健飞也没打算继续深究下去对何主席道:“你可有什么点子让我找到54年以前那些学生会干部?”何主席想了一会儿道:“法子倒是有一个过一个月就是我们的一百年校庆到时肯定到处布广告宣传广邀老校友参加你可以去看看不过我可担保不了他们一定会来。”何健飞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把校庆这回事给忘了?学生会人才鼎盛你随便挑一个都绰绰有余了还要我这个废物干什么?音子……”回头却看见田音榛还在为那张相片神魂颠倒气道:“你跟他尽管含情脉脉相对下去吧我可要走了。”霎时办公室里爆出一股巨大的笑声。 第四章 真相 没有传勋的日子班里的人也渐渐习惯了只有何健飞始终无法适应撇开睹物思情不讲假如“一定要死的逃不掉的!”那句预言是正确的话后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牺牲者。然后是下一年然后这个令人恐惧的噩梦继续围绕在这个古老的校园上空。这几天那些稀奇古怪的语句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可就是毫无头绪。也许这里面的隐晦曲折太多了。 校庆的日子差不多到了。纵观全国上下有一百年历史的学校并没有几所因此对于这所自建校以来就享有至高声誉的学校来说无疑是一大盛事校方想着拉几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和国家领导人来炫耀炫耀再打响一点自己的名声而学生会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看看能不能从国家五大企业巨头那里多榨取点经费毕竟他们曾经是学生会的成员顺便还可以借此机会重申学生会的权威进一步压制学校。因此大家都显得和平无比。因为这次校方要求一力承办不用学生会花一分钱学生会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校园里老早就张灯结彩到处粉刷一新比较显眼的建筑物除了文物之外都重新铺设了琉璃顶挂了特别定制的大红灯笼买了几十箱进口烟花预备着一起放。请人把池塘里那些枯败的荷叶都拔了去换上用透明荧光塑胶做的假荷花荷叶。把路面平整一番隔三五步便拴起一个巨大的五彩充气球所有的路灯都换成那种可遥控控制的霓虹灯放几幅电子控制流动瀑布的屏风作指路牌。学校本来还想铺一条大概有5oo米长的新红地毯从校门口到第一教学楼但之前奢华无度的做法已经激怒了学生。大家联名签订抗议书上交学生会由学生会出面干预学校才打消了这念头。但整所学校已经显得光波流转富丽堂皇程度甚至可媲美皇宫。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一盛事记者从校庆前三天就络绎不绝地来采访警察局的也过来准备校庆当天如何负责各要人的安全问题还有不少市民也有事没事经常跑来凑热闹。虽然学校打扮得焕然一新但人们对它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舆论关注的焦点几乎全部集中于久未露面的校园神话——校园双雄会不会出现?校园双雄自毕业以来就神秘地失去了踪迹除了在74年传出两人联手抵制了一出劫持火车的悲剧救出六百人的消息但当时也并没有人看见这两位传奇人物。对于校友们和在校的学生们来说亲眼得见自己的偶像也是参加校庆的最主要目的。学校和学生会不约而同把大部分人手都分配在了校门口的姓名登记处只要校园双雄一露面就会有大批的欢迎人群过来迎接。一切似乎都准备得非常妥当。令何主席万分高兴的是向来对活动不感兴趣的何健飞这次主动报名要求加入迎接先锋队虽然觉得他这次积极来得有点奇怪但总算是有了一个进步。 校园双雄的名头在别的高校也如雷贯耳素来仰慕的田音榛这次不惜逃课也要来参加校庆典礼。何健飞拗不过她对她道:“既然这样你别到处乱跑跟着我站在门口看就行了。要是给学校纠察队认出你不是本校学生就有得受了。”田音榛奇道:“看?你不是要迎接的吗?”何健飞笑骂道:“去我只不过是做个幌子那么多人挤在门口谁看得见谁没迎接我才不去瞎操这份心。我们只需要把校园双雄找出来就是了。”田音榛道:“我看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校园双雄都那么久没露面了这次也未必肯出来说不定他们年事已高或者是有难言之隐而来不了呢。”何健飞凝神往冤鬼路的方向望了望摇摇头道:“他们一定会来的。无论是不是他们的过错冤鬼路毕竟是在他们的手中弄成这种无法完结的局面和成为校园噩梦的内疚对于他们这两位责任感如此强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放不下这个心一定会再回来瞧瞧。” 校庆的日子终于到了震天的炮竹和鼎沸的人声把田音榛的耳朵都快给弄聋了此刻她正躲在何健飞怀里用手塞住耳朵避难。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人物来一大批鞭炮又运了出来田音榛咋舌道:“你们学校不用那么夸张吧?搞得比国庆还隆重那钱他们当纸一样烧。”何健飞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登记本上的名字随口道:“理他呢反正又不是用我们的钱学校爱摆阔你能有什么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学校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擦踵是平常事老校友的比例开始增加45届几位9o多岁老人的出现掀起了校庆迎接人群的一次小高氵朝。何健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校庆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意味着要来的人已经都来了难道校园双雄真的忍心抛下冤鬼路一去不顾?田音榛见他快要生气的样子忙劝道:“他们可能迟点到。其实今天他们不来也是正常他们从来不喜欢凑热闹想必都是平时悄悄来学校看一下。你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何健飞出了一会儿神猛然醒悟失声道:“不校园双雄已经来了。”田音榛又惊又喜颤声道:“你确定?那他们现在在哪里?”何健飞断然道:“音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到一个地方去去就来。”说完不等田音榛有任何反应就转身跑掉了。 那栋熟悉的建筑在眼前变得愈来愈清晰何健飞喘着气停住了脚步看了看上方残旧的“电教楼”三个大字旁边一处的杂草有明显倾伏的痕迹。何健飞屏住声息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轻轻拨开了两边的野草在那块生锈的路牌后面一位老人静静地站着仰头看天口里喃喃有声雪白的头下双眼隐隐泛有泪光。何健飞悄悄走到他身后等他呓语完了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道:“校园双雄是吗?师弟何健飞恭候多时了。”老人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细细打量了何健飞几眼道:“什么校园双雄?我听人家说他们早就过世了。你不要看见老人就乱认。”何健飞笑道:“是不过我知道老校友不一定是校园双雄但对这条冤鬼路感兴趣的就只有校园双雄。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老人听他讲出“冤鬼路”三字不由身子猛地一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道:“既然知道这里是冤鬼路你还不快退出去想送命吗?”何健飞见他突遭大变依然镇定如恒刚才那番话对他的问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倒盘问起他来了果然是不愧是校园双雄暗自佩服道:“那麻烦先请出另外一位校园双雄出来。我仰慕已久今日终于有缘得见。”老人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复杂落寞的神情淡淡道:“威胁我么?你不出就不出我不过是好心提醒而已。”何健飞见所有的招数都对老人不起效用心下叹道:只好用杀手锏了接口道:“我今天来是有一诗不明白想请教一下校园双雄前辈。”说完也不管老人同不同意自顾自对着四周的森森草木大声念起那诗来: 樱花漫舞路草屏障 宝塔折顶未免有心 情系基督悯我此生 洛神西湖襄王情深。 老人听到这诗蓦地脸色大变指着何健飞颤声道:“你……你是谁?”刚说完两脚一软竟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何健飞没料到这诗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刺激惊惶之下也顾不上问什么问题忙着扶他起来。恰在此时一阵狂风刮来草枝乱摆灰尘泥土悉被卷起掀起漫天沙雾铺天盖地向两个人冲去两边的树像是要倒下一般不断地向地面倾斜地面开始震动越来越厉害。敏感的何健飞在风刮起的瞬间就闻出了鬼界的气息令他大惊失色。他没有料到真的没有料到这里的冤气重到连白天鬼都可以作乱。大意的他今天并没有带舍利项链来防身连招魂铃也留在了宿舍实力对比悬殊难道今天注定命丧当场?就在此千钧一的危急时刻老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厉声吼道:“冬蕗!太阳在上铜像在前你也敢乱动吗?我这把年纪也快要作古的了你要就尽管拿去不可伤了这位年轻人的命!”铜像?护石保座?原来真的有这两样东西存在难道就在这条小路上?何健飞浑然忘了身边的危险正想开口询问。从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轻轻的“哼”声顿时把何健飞吓得毛骨悚然路的出口已被弥漫得无法辨认正紧张思考着该如何逃出去。太阳光透过沙雾照射进来在腕上的佛珠上折映出柔和的晕色。何健飞急中生智快解下那串佛珠往草丛中丢去口里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赦!”佛珠借助太阳的光芒焕出夺目的光泽只听得草丛中出一声女子的呻吟后风势稍微有些减弱出口处依稀可辨。何健飞一把搀起老人道:“快!铜像在哪里?快跑去那里!”何健飞带着老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赤岗顶老人心跳急只说了句:“这里她不敢动。”之后就靠着一棵树休息。 “好险。”何健飞心中明白若非今天阳光猛烈他又突然出手打她个措手不及是绝对无法跑出来的。他有些愧疚地对老人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她这么厉害校园……”老人打断他的话道:“我姓李你叫我李老伯就行了别校园双雄校园双雄地乱叫难听死了。”何健飞道:“是李老伯你刚才提到铜像是不是就是指护石保座里面的石和座?”李老伯点点头道:“石和座其实是连在一起的石是指孙中山铜像座就是铜像下面的石座了。”何健飞被这个事实一下子弄糊涂了:“孙中山先生的铜像?他跟冤鬼路……”李老伯道:“孙中山乃一代伟人据说这座打造于三十年代的铜像受到孙中山精魄的感应因此周围有浩然正气守护因此那些肮脏的东西都怕它。护石保座就是指孙中山铜像了。”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座铜像除了是学校的象征之外还有这么不平凡的含义何健飞又道:“冒昧问一下另外一位前辈怎么没来?他有事么?”李老伯的眼中掠过一丝伤痛道:“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得知那些诗句。”何健飞现下已完全肯定李老伯是校园双雄之一也无意再隐瞒当下从张传勋之死说起一直讲到查阅旧档。谈到那诗时李老伯脸上又是一阵悲哀的神情何健飞知道有异忙住口不讲。李老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找得出这些断档记录就是有缘人我也不想再瞒你了。不过你也不要仗着自己有法力到处乱闯。有法力又能怎么样?阿强还不是死了?”何健飞莫名其妙道:“阿强是谁?”李老伯万般感慨道:“就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这诗是他临死之前写的我冒着被革职的危险遵从他的遗愿偷偷夹在学生会记录中为的是能最终找出一个解谜的人来了断冤鬼路这桩奇案。校园双雄的名字在他死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不存在了你以后也不用提起这个称呼了。” 校园双雄死了一个?怪不得在那段时期内只有副主席的批注留了下来。原来校园双雄早在他们最辉煌的时代就已经散了留下的是为世人不知的虚伪荣光和那一直延续的神话。这些信息对于何健飞来说不啻于第二个重大打击。最了解真相的人原来早就死了!何健飞张口结舌半天才问道:“那……李老伯你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吗?”李老伯沉重地摇了摇头:“完全猜不出来。我揣摩这件事5o多年了越想越乱它的复杂程度出了我能思考的范围。”何健飞听他讲述下去却是越来越心惊。 “1949年6月19日阿强班的一名女生上吊自杀了。这是我们这所自誉清高的学校第一次自杀事件。这件事自然轰动了整个校园。面对夹杂着好奇和恐惧的学生们我有点慌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处理想来既然是阿强的班出事虽然这些不是他管也该征询一下或许有什么注意事项。于是我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阿强去商量该怎么办。到办公室却看见昔日活泼的阿强痴痴呆呆地站在桌边两眼无神的样子。我吃了一惊赶紧问他怎么了。阿强定了定神勉强笑道:‘正好小李有件事必须跟你交代一下。如果一个月内我在这桌上留下什么东西你要是猜得透就罢了猜不透就想法夹在记录中留给后人看。总会有人猜得出来的。’我笑道:‘阿强你设谜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饶这么多圈子干什么?’阿强的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毫无血色苍白无比声音也沙哑得很。他不理我的调笑自顾自地说道:‘我也许会有什么嘱咐留下来小李我自觉平日对你不怎么样今天你却万分要记住按嘱咐行事不但可以保住你还可以造福一方。’ “我终于感到有点不对劲了他简直是在交代后事。我惊异万分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惶地问:‘阿强你到底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害你?’面对我连珠炮般的问阿强只是轻轻推开我的手冷静道:‘不用问了我拼一拼可能也许还是一样的。’接着他挥手叫我走开。我问他冬蕗的消息怎么处理要不要表出去。阿强的身子似乎震了一震半晌答道:‘你去问学生科吧。’学生科那时除了管放教材已经没有其它权力了我觉得这样的做法不妥但见他失魂落魄的只好退出来。 “后来那几天我都相当注意阿强唯恐他有什么不测。时间一天天过去阿强那个班已莫名死了四个人当时全级大乱唯独他们自己班镇定如恒。那时候猜测纷起都说和冬蕗自杀有关。据说冬蕗是被误诊为癌症绝望而自杀的至于跟这个班级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索命却没有人能够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冬蕗自杀的消息我自作主张轻描淡写处理过去那时的学生会天天应付外面的流言压力很大。阿强的脸色越苍白成天自言自语在办公室里摆弄着一堆小石头。我担心得不得了好几次强行冲进去问他先前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很奇怪地反问我他有讲过这些话吗看我张口结舌不知所措的样子便粗暴地把我赶出来。 “谣言越传越广开始是全年级然后迅地扩散到全校所有师生人人自危人心大乱我穷于应付终于惊动了校方把阿强和我叫去问是怎么回事。正当我结结巴巴寻思着怎么搪塞过去时阿强回答说有人造谣并且承诺会在7天内摆平这件事。我当时非常奇怪何以阿强这么有把握须知‘众口铄金’啊! “29日有人把我从床上叫醒告诉我一个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消息:阿强走了!我疯似地冲到他宿舍只见阿强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青黑似中毒而死有一种相当痛苦和一种看不出感情的神色交杂着。我伏在他的身上号啕大哭。他的身子冰冷而僵硬。我摸到他的手紧握成拳头于是使尽气力掰开来看现里面只有三颗小石头。我猛然想起他死前跟我交代的那些话来赶紧擦干眼泪跑回办公室果然桌上有三张纸。警察局的车已在外面‘嘀呜嘀呜’地响了我来不及细看揣进怀里便冲出门。仗着副主席的身份并没受到搜查和盘问那三张纸终于没被现。 “等我再次跑回阿强宿舍时已经喘不过气来。里面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拿着纸笔在问那两个跟阿强同住的男生。那两个男生什么都说不知道。看他们脸上那种冷漠的神色说不定阿强就是他们毒死的。我真想冲过去狠狠揍他们一顿不过我忍住了。后来警察叫了看门的阿伯来对质阿伯很肯定地说看见阿强昨晚出去过一次大约在一两点时那两个男生却狡辩睡得很熟没有觉。我再也忍不住了站出来指正:‘你们说假话!阿强上个月初告诉我他宿舍的门出了点问题一开一关就响得很大声跟雷轰一样。’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交头接耳了一阵好像在商量怎么对付我。再后来他们被警察带走前一个人突然劈头劈脑地问我一句:‘阿强没告诉你什么吗?’我愣了一下没有答话。 “两人带走以后我才想起怀里揣的三张纸。我把自己锁在宿舍掏出纸细看。每张纸上写的都是些叫我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怪谜。第一张就是那怪诗第二张是一份记录第三张最令我触目心惊是他的遗嘱。他这样吩咐道:‘在我死后七日内收集我班其余同学之骨灰齐埋于孙中山铜像奠基处。至嘱至嘱!切记切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第二天传出消息两名男生在拘留室割脉自杀。第三天十五名阿强班的学生集体投水自杀。第四天剩下的六名上吊自杀。至此阿强的班级无一生还。” 第五章 诗谜 李老伯的话讲到这里何健飞早呆若木鸡久久说不出话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一个女生自杀导致了一班二十三个学生自杀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其中必有重大而隐秘的内情。 听李老伯所述阿强死时握着三颗小石头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到它们排列的方向但既然李老伯说阿强是个懂法力之人那么可以肯定他施展了三花护体之术。三花护体是法术界中一种级别极高的防身术借助大自然的精华将自己的魂魄和世间万物融为一体从而达到暂时不生不灭逃脱外界的攻击。要施展三花护体术不仅要在内外力上达到很高的修为必须还要对自然万物的一体性有一定的领悟和造诣。这种高明的护身术连他何健飞也不会施展出来仍然遭到毒手看来对手的实力……不妙啊不妙看来恐怕要回山上请大师兄帮忙一下。 何健飞对李老伯道:“那份所谓奇怪的记录是不是上面记载了一些不连续的日期和古怪的围绕‘其’展开的事件?” 李老伯点点头道:“是阿强虽然交代夹入档案室中可是我想如果全部放上去万一后来被学校现不但资料丢失而且关于此类的消息会遭到严禁所以我就把遗嘱销毁掉了只把怪诗放入档案室而将记录藏进了学生会办公室常用资料柜并交代下几届学生会主席在上面签字禁止后届学生会丢弃这才得以保存下来。” 何健飞道:“学生会档案室的保全制度这么严密你们还这样百般费心机地将资料分散放取我便猜到是非比寻常的大事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大到这种地步而已。我刚才似乎听见你叫那女鬼的名字了她叫冬什么来着?” 李老伯道:“冬蕗很特别的名字听说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不过……唉。”转头见何健飞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就拉过他的手来在他的手心上一笔一画地写了出来。 “冬蕗冬蕗冬蕗……”何健飞不顾身边的李老伯只管低头喃喃沉思起来。李老伯奇怪地瞄向他正想开口询问有何不妥。何健飞突然脖子一直眉头一皱两眼蓦地放出光来还没等李老伯问出话来就听得他淡淡道:“我想我已经猜出那怪诗的谜了。” “什么?真的!”李老伯听见此话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然年近八十把大腿狠狠一拍猛地站了起来:“你猜出了什么?快告诉我!!” 何健飞道:“我也只是乱猜一通说出来你看合不合情理。刚才你说那女鬼的名字叫冬蕗怪诗既然是因她死而出必然和她的名字有关。反推理过去诗的前两句就迎刃而解了。樱花漫舞樱花到处都有但是以日本最为繁盛日本的樱花往往在冬天便率先开放了因此不妨假设第一句的谜底是‘冬’字。而第二句和名字的第二个字的联系就看得出来非常明显了路草屏障路被草屏障住了也就是说草铺在了路的上面这不是刚好就是‘蕗’的字形了吗?” 李老伯点点头道:“我们那时也有人说前两句诗代表的就是‘冬蕗’可是因为后面的诗无人能猜出所以也就以为是不对的了。”何健飞道:“相比后面的诗句而言前面两句是比较简单一点。后面的诗句独立开来看是很难猜可是如果明白了第一二句的提示也就比较容易破解了。”李老伯奇怪道:“提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谜语还附带有对下面的提示的。”何健飞道:“其实也不算是因为它暗示的并不是答案而是解谜方法。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现得到第一句采取的解谜方法和第二句并不相同……”话还没有说完李老伯恍然大悟道:“这也就是说阿强想表明的意思是整诗并非用一种解谜方法可以破解的。”何健飞微笑道:“对正确的解谜方法是瞎耗子乱撞碰上哪个是哪个。” “情系基督基督最著名的代表物就是耶稣被钉死的十字架十字加上个系字就是‘索’字;悯我此生生就是命是为‘命’字;最后一句比较难猜我刚才几乎把《洛神赋》背诵了一遍仍然没能找出有任何字可以跟其他的字搭配得上的。于是我想阿强前辈会不会采用了违背解谜常规的方法。洛神明明是在洛水为何跑到西湖去了?西湖又跟襄王情深有什么关系?这样牛头不对马嘴如果换作是我来用那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天下大乱了。” “什么?”李老伯还没想通明明在说冬蕗怎么又跟天下扯上关系了。何健飞道:“天若大乱必生异象这不是《三国演义》最喜欢渲染的吗?对于襄王曹植来说群雄逐鹿对于他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曹丕逼弟作诗才是他真正天下大乱的时刻那代表着曹植无忧无虑的文学生涯的彻底结束。由此我想到了那著名的七步诗还记得那诗是以哪个字结束的吗?”李老伯脱口而出:“是‘急’字。”何健飞叹道:“这就是阿强前辈的谜底:冬蕗冤索命急!” 谜底一出犹如惊天破石般在李老伯脑海中砰然炸响眼前瞬时划过一幕幕时日久远却异常熟悉的画面:冬蕗的死大家的惊惶阿强的木然二十三名同学的镇静原来一切解释不了的怪事都把原因藏在了这六个字里面。李老伯好容易从记忆中回醒过来望着静静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言不的何健飞微微扯了扯嘴角道:“谜底果然难解我们当年学生会也算得上藏龙卧虎头脑精明的人不在少数……”何健飞略一思索已经知道李老伯想说什么打断道:“我原来还在师父那里学艺时很喜欢跟大师兄他们猜着谜儿玩后来为了取胜那谜也越出越刁钻了。”李老伯见何健飞这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其聪明才智不下阿强猜得出这个谜也是理所当然的了疑云既解淡淡一笑也就抛开不提。 何健飞拿出一张白纸写下谜底细细看了一遍道:“应该没错。谜底的重点全部在于那个‘急’字。阿强前辈留下的不仅是对大家的严重警告更是揭开整件事情内幕的最大关键。光凭这个字就可以确定冬蕗决不是因为什么误诊癌症而上吊自杀她的死绝对跟他们班的所有同学有着莫大的关联。那么冬蕗之死别有隐情这个事实终于被确认了。”说到这里何健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不仅是对怪诗破解的欣慰还是对阿强采取这么曲折的方法出警告的忧虑。那象征着冤鬼路真的有某些无法告人的内幕存在。 何健飞又询问了李老伯关于“君卒”“婷卒”的事李老伯茫然不知所问何健飞想及他自阿强死后必然伤心欲绝远离校园自然也无法知道冤鬼路的传说几经更改导致渐渐歪曲原来真貌的事这件事恐怕要找54年的学生会干部才能知晓。线索到这里告一段落。何健飞将手中白纸递给李老伯道:“冤案其实不难解难解的是它经过了五十多年。虽然现下了解事情内幕的人基本上都去了但是我相信阿强前辈决不会甘心让这件大事从此不明不白石沉大海。在当时他一定迫于某种特殊原因而不得不用一种相当隐晦曲折的方法记录下了真相只是那时没人可以找到以致渐渐演变成了今天这个局面。”李老伯点点头道:“我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无法详细知晓但阿强一定在哪里留下了蛛丝马迹我会细细查探的那些老干部我都认识。” 何健飞笑道:“不愧是‘校园双雄’。” 李老伯不胜唏嘘道:“这个称号就不必再提了阿强死了‘校园双雄’在这个世上也就永远消失了。”阿强的死似乎与李老伯无关但为什么李老伯如此感伤?莫非这里面还另有内情?见李老伯只是凝望着冤鬼路的方向不语何健飞纵然有再多疑问也只好默不作声。良久远处隐隐传来昭示着学校繁荣鼎盛的乐音古朴典雅的旋律在这个早被人遗忘的一隅上空庄重地漾开混同着四周树林的呜咽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李老伯仰天喃喃道:“此曲只应人间有天上哪得几回闻?这诗是该掉个个儿了。”何健飞却在思索着校庆已经开始了倘若被人看见我和李老伯在这里问起来不知道怎么圆谎才好二来也记挂着田音榛于是对李老伯道:“校庆已经开始了学校随时会有人过来若要问起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好回答我们还是过去吧。”李老伯点点头和何健飞并肩离开了这个荒凉的地方。 不知道是上天冥冥注定还是当中一人有意这样他们选择前往广场的路上刚好经过孙中山铜像温暖的阳光在铜像背后划出几道金光淡淡的光晕在阳光的折射下现出了五彩的幻色显得极其宏伟华丽。李老伯忍不住深深凝望了它一眼在他的心目中铜像已不仅仅是铜像而是一座他年少时亲密好友未刻上墓铭的丰碑。“阿强你死不瞑目了五十多年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安息的。”话音刚落风吹草动赤岗顶方向立刻传来了轻微的女子哭声两人对望一眼一笑撇开都在想法掩饰住自己脸上的一丝惊骇不会说谎的步伐却越迈越快…… “何健飞你搞什么鬼?叫你接人你跑到哪里玩去了?哟你后面那位是谁?你还有胆给我拐带老校友?”何主席看见老早就不见鬼影的何健飞马上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什么表现积极?何健飞其实还是不肯加入学生会。何健飞被他来势汹汹的气势吓了一跳正踌躇着该怎么介绍李老伯已接口道:“哦我姓何是54届的。” 何主席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何伯伯我是现届学生会主席也是姓何真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对不起我的工作没有做好选派了一些不合格人员接送弄得您迟到校庆大典。”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伦不类忙转头怒向何健飞道:“说!你到底是怎么接待何伯伯的?说不出来扣你总评五分!”何健飞急中生智编了个借口道:“他……他没人迎接人手不够所以他就迷路了。” “那你呢?” “咳那个……我也迷路了啊。要不怎么碰得上他?”看着何健飞怯怯地对着何主席那对因过分气愤而变形的鼓泡眼再想起刚才何健飞破解怪诗谜题时的意气风李老伯最终抑制不住“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心中的阴霾也暂时地一扫而光。 自李老伯走后何健飞着实轻松了不少阿强那方面毕竟找到了一条可循的线索51年的“君卒”“婷卒”离冬蕗自杀时间不远两者之间必定有莫大的关联或许冬蕗自杀之谜一破“君卒”“婷卒”的真相就迎刃而解了。想到此处何健飞也就慢慢地把这件事放下来专注地等李老伯的消息可是奇怪的是李老伯那边却一连两个月都没有消息。冤鬼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和李老伯的事一打搅也没有任何动静。何健飞烦躁地打了几十个电话但李老伯的手机里永远是那个温柔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何健飞直觉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碍于日益临近的期末考试和繁重的复习任务不得不暂且按捺下出去的念头认真备战。 好容易期末考试过去了学校方面已经开始放寒假。因为最后一门是何健飞最拿手的英语考试所以复习的时间全部被何健飞用来制订寒假计划要去寻找李老伯到底跑哪里去了要上五台山问根源并请师兄下山帮忙要去查访51年的学生会主席……一整张八开的白纸排得密密麻麻的连大年三十和初一也不能幸免。 今天是放寒假的前一天明天就可以乘火车直上五台山了。行李早在前几天就收拾好了班里的人大都出去疯玩了何健飞温习了一遍常用的咒文觉得心绪烦乱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床又想起那张滴血的脸不由暗地里长叹了一声收好咒文拿出五台山密传的卜卦牌准备算算音子几点钟会打电话来。何健飞排好阵之后开始对着主牌念咒道:“万物灵慧始源……”话音未落那主牌周围的牌却开始移动起来而且度越来越快。何健飞望着咒语书怔了一下精神一振原来这套五台山密传的卜卦牌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并不受主人的控制卜卦牌不等主人动命令而先动多半是现有需要先行告知主人的事情因此会不顾主人的要求而另行预测。何健飞一来不喜欢卜卦二来卜卦牌非特重大变故极少自动预测所以何健飞只是从师父口中听过卜卦牌有这个功能现在见到它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不禁放下咒语书饶有兴趣地观望起来。 经过一阵飞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移动后卜卦牌终于停止了行动各个牌重新又回归为初始的半八卦圆状何健飞见主牌竟然移到了最外层有点惊诧按着牌的大小一一揭开道:“左是青龙右是白虎中轴是朱雀……”突然何健飞惊得手上的牌撒了一地身子变得僵硬不动。眼前这个卦象好熟难道是……难道他算出的竟是从未见过只闻其名的大凶兆卦!何健飞连忙搅乱牌阵身子却因为惊吓还颤抖个不停他把记忆中的大凶兆卦排列顺序和如今的这副牌细细相对下去——完全符合!何健飞的心霎时像掉进了了万年冰窖师父讲解这副大凶兆卦的言语宛如在耳:“此列乃大凶兆象出现此象预死神降临黄泉之路无法可挡。” “死神降临……死神降临……说的是我还是音子?”何健飞已经心神大乱站起身来喃喃地自语着。宿舍里突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奇怪响声好像是什么金属物体在互相摩擦一样何健飞脸色大变赶忙扫视宿舍四周静悄悄的并没什么动静。难道是卜卦牌还在报警?何健飞赶紧低下头去恰好看见在那一堆纷乱无章的牌上面有一个淡淡的黑色影子在轻轻晃动。招魂铃!何健飞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影子果然悬在床角的招魂铃正在轻轻地摇晃着那声音便是里面的坠子和铃壁碰撞的结果。招魂铃为了能起到示警和震吓作用向来用纯金或纯铜制造视冤鬼的厉害程度而出不同的刺耳响声为何今天晚上它却表现得这么小心翼翼?还没等何健飞想明白这个问题外面蓦地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不要!啊——”何健飞整个人像是变成了雕塑般在窗口处凝住不动那声音——是从冤鬼路的方向传来的!两边宿舍顿时大乱很多急匆匆的脚步跑出门外。 人们惊疑的问声也开始鼎沸起来:“生什么事?” “听见有惨叫声了。” “快打电话给保安部。”一片惊惶失措的混乱局面。 两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今天并不是寒假的最后一天也不是第一天……今天是他何健飞走的前一天……今天冤鬼路杀人了。示威!冤鬼路在向他示威!何健飞觉得热血上涌全身因为复杂的情感交织而微微抖动个不停。他冲到抽屉边拿出舍利项链往头上一套飞也似地冲出宿舍门。黄达开见他准备冲出大楼忙把他拉住:“你去哪里啊?刚才那里传出惨叫声你没听……”何健飞猛然一甩手把黄达开推得踉踉跄跄退后几步恶狠狠道:“不要拦我!”随即便一溜烟地没了人影。黄达开站住脚步惊魂未定地摸摸刚才被何健飞扼出两道印子的手腕:“从传勋死后他就变得怪怪的。难道跟那位神经质师兄一样?”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心缩了起来上个月那师兄在电教楼旁的小树上吊自杀据说临死前口里还喃喃地念着什么“小芳我不能独活”之类的胡话而何健飞看了现场回来后不吃不喝了一天。今年还未过完上半年学校已经死了六个人远远过前几年的记录。黄达开突然想起前几天隐约听别人说起这所学校有一个很邪的传说——冤鬼路传说…… 第六章 高人 旁边还是一样的参天木林一样的野草深深顶上一样的月光明照随着电教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旁边的气氛也慢慢地变得诡异起来月光渐渐地变成了惨白色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不断地流动乌鸦的叫声也多了起来。(.好看的小说)是幻觉吗?还是这才是真实的冤鬼路?何健飞无暇去想明白他已经以生平最快的度跑到了路口无丝毫犹豫就冲了进去大喊道:“我已经来了你不要再伤人命!” 话音未落地何健飞已经怔立当地借着惨淡的月光可以分辨出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血流不止眼珠凸出嘴巴大张满脸都是惊惧神情。张传勋死在主校道上师兄死在路旁的小树上……而今尸体出现在赤岗顶上。冤鬼路终于在它的地盘大开杀戒了。果然是示威!他已经来迟一步了吗?“不!”何健飞惊怒至极大吼出声:“你只是想引我出来。我已经来了。为何你还要多杀害一条人命?你给我出来冬蕗!就算你有再深的仇恨难道一班二十三条人命还抵不过吗?!”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只是偶尔从旁边的古木丛中传出一声枝叶的呜咽。何健飞看到远处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一个镀银的打火机。死者的?何健飞想着上前准备拿起细细察看。倏地旁边草丛中伸出一只毫无血色的白手比何健飞快一步拿起了火机。何健飞一惊手赶紧缩回。正在这时一阵狂风吹来拨开了遮掩白手的草丛。何健飞猛吸一口气一瞬间已踉跄两步。因为那只白手那只摸住打火机却又放开的白手在它的后面没有任何躯体只是一条孤零零的断臂在诡异的月光下缓缓地在小路上摸着摸着……一直向何健飞的脚摸去。 吓出一身冷汗几乎完全丧失知觉的何健飞在那只白手快要摸到他脚的一刹那突然惊醒向后跃开同时一股不同人间冰冷刺骨的寒意直袭脚踝。从阴间直接传过来的鬼气?何健飞心念未定那只白手依旧慢慢地向他游过来。用恐惧扰乱心神然后趁机置之于死地这是冤鬼路杀人的惯用手法。何健飞忙不迭地再跃后几步拉开风衣里面早已蠢蠢欲动的舍利项链顿时大放金光。草丛中“吱呀”怪叫一声白手化成一阵白烟袅袅散去。危机已除何健飞勉强定了定神脚却依旧不听使唤地直抖他跟随师父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冤魂可谓上万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震悚内心以至有一段时间完全麻木差点被夺了性命。 刚刚从那只白手中逃离出来何健飞又感觉后面寒飕飕的全身竟不由自主地一颤。慢慢地转过头去用眼角余光可以清楚地瞥见茂密的草丛中正立起一个悬浮的白影长遮面佝偻着身子站在离何健飞约2米远的地方可是那声音却像贴着耳朵一样清晰:“我——的——命可以用二十三人来抵;我——的——恨永远都偿不完!”何健飞呆呆地站着那两句话似乎有魔力般在他耳边环绕不绝。冬蕗的恨竟然到达这种地步了吗?到底当年他们班生了什么大事能让一个柔弱女子下这么大决心永不生宁愿成为不散的恐怖传说?何健飞低头看看舍利项链金光环绕知道这里鬼气深重舍利项链虽然厉害恐怕也只能支撑十五分钟。可是他实在太想太想知道当年的曲折内幕了他把脖子扭了一下想转过头去跟冬蕗正面说话又怕惹怒冬蕗自己什么厉害的法宝都没带绝无胜算。半晌深呼吸一下努力平稳自己的声调:“我是不知你的仇恨有多深可是我相信再根深蒂固的宿命轮环都可以解更何况是仇恨只是难易程度罢了。我劝冬蕗前辈一句话有回头时早回头不可再加害人命加重自己的罪孽否则就算是如来亲临也难度!”身后传来一阵幽幽的笑声:“宿命?原来法术界鼎鼎有名的佛家第一弟子也认为这只是一场既成的宿命吗?”何健飞眉毛一挑:“你既然知道我是法术界中人就不怕我日后请帮手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生吗?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懂?”声音开始变得飘渺不定游离上下:“我是不懂。我早已不在乎了多几个人少几个人还不是一样只要是人我都会杀。既然我的是宿命那么所有人的死都是这个宿命的延续。”哀大莫过于心死冬蕗已经心如槁木了没有疯狂没有偏执没有残忍只有一如既往的平淡这就是最悲痛欲绝的境界吗?何健飞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他原本想着有舍利项链还可以压制得住她现在看来根本是她一直在压制他。 “前面生了什么事?谁在里面说话?”路口处闪过一点黄色的光何健飞大惊失色忙叫道:“不要进来这里有……”狂风顿起刮起漫天的黄土和沙砾还有那些腐烂的草叶像龙卷风般迅猛地向路口冲去。 “冬蕗!”何健飞不顾一切地拨开沙土向路口艰难地跑去声嘶力竭地喊道:“住手冬蕗!无论如何那都是阿强那一辈和你之间的恩怨请你不要再生生世世地报下去了!住手啊——”狂风倏然而止。“哐当”是手电筒掉下的声音。何健飞停住脚步呆在那里在他眼前一张熟悉的脸带着惊愕的表情看着他很惊愕很不相信地看着他。是学生会干部小政。两行浓浓的粘稠的鲜血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瞳孔因为瞬间的睁大而血丝乱爆一个曾经健壮得像头牛的身躯在他面前一点点地倒了下去。何健飞的血液从头冷到脚他知道小政看的惊愕的不相信的并不是他——因为小政那时已经死了! 狂风早已平息白影也已不见四周又恢复得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没有生过没死过人没有鬼魅出没。何健飞两腿一软跪倒在尸体旁边。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无用什么降妖伏魔什么普度众生?自己学了满腹法术就是为了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死在自己面前。现在感觉身心疲累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冬蕗当年到底生了什么?让你对人类有这么大的仇恨?!”何健飞满怀悲愤地向天大叫回答他的却只有旁边小草起伏的摩擦声。 警察局无休止枯燥的问话冬蕗惊人的仇恨那一双流血的眼睛都让何健飞无法平静下来。他看了一下报纸什么都看不下去于是看外面的景物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那些快向后移动的树木看起来竟然就像走在冤鬼路上。何健飞干脆闭目养神。田音榛见他自从上了火车就一言不自然知道是什么心结此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在旁边干着急了一会儿见他闭上眼睛打算睡觉怔了半天知道劝也劝不好了无奈只得拿出自己整理出来的冤鬼路资料来看反正火车到五台山的时间还早一来可以消磨时间二来可以现疑点也说不定。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地响着郁闷的气氛渐渐在火车车厢散开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因为让车的关系多次无故临时暂停车上有人开始不满起来抱怨、谈话、猜测、问答的声音开始杂乱地充斥着整节火车。田音榛放下手中的资料望望周围烦躁不安的人群轻轻地叹了一声这自然逃不过名为睡觉实则闭目养神的何健飞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田音榛道:“现什么不对劲了?”田音榛给他吓了一大跳笑道:“好你个何大帅哥原来一直在假装睡觉我可被你骗苦了。”说着扬扬手中的资料道:“看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出点端倪来。我整理了几个大疑点希望对我们的搜寻有帮助。”何健飞笑道:“我刚才想了两个小时也想出不少大疑点。”田音榛拍掌笑道:“正好我先说看看跟你想的符不符合?” 见何健飞点头田音榛开始掰着手指说道:“第一点冬蕗之死的嫌疑。根据传说冬蕗是因误诊为癌症而自杀。这点已经确信是错误的。如果这是冬蕗的真正死因那是医生的错而不该归咎于班里的同学。因此推出第一个疑点冬蕗是因其班里同学而冤死的但是她扭曲的死因是谁传出来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当时的人这么相信呢?第二点阿强的死。包括冬蕗在内班里的二十三名同学都是自杀而死惟独阿强的死法与其他人不同。从警察局的态度和李老伯的叙说可以看出当时人们都认为阿强是他杀从现有的资料看阿强施展三花护体之术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他不可能自杀。因而有了第二个疑点为什么全部同学都自杀唯独阿强却拼命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是否因为阿强保命的失败才导致其他同学不得不自杀?第三点阿强行动的时间。据看门的阿伯说阿强晚上两三点出去过一次李老伯的叙述中并没有提到阿强死亡的具体时间这可以看出当时法医鉴定报案的时间距离阿强死亡的时间不远所以按照一般人的习惯省略不讲。但阿强回来的时间李老伯也没有提及就很奇怪了。因为这对于推断阿强在宿舍出事的具体时间有重大意义不可能因为什么习惯而省略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精明的李老伯也没有去注意这个时间呢?这是第三个疑点。”说完一双亮亮的大眼睛打量着何健飞等着他那边的回应。 何健飞正听得津津有味见田音榛停住了知道已经说完笑道:“我先解答你第三个疑点。三花护体之术你也清楚只需要有三颗石头就足够假设阿强出去只是为了找那三颗石头的话那他就无需出门太远也许在门边就已经弄到了这样他离开的时间不会过一分钟李老伯不提的原因就在于此他们注重的只是离开这个事实从过程来看这样离开等于没离开短短几分钟是做不了什么事的。这样一反推理就可以推测出阿强回来的时间了。现在只剩下两个疑点了好像少了不太好看我再凑几个吧。” “凑?”田音榛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凑的疑点是什么?” “阿强晚上两三点出去过一次这是看门的阿伯说的话。如果学校的作息制度一直没有太大变改的话依据我们现在的宿舍开门时间是早上五点半阿强那个年代再早也不会早于五点。那么两三点的时候阿伯在干什么呢?无疑他在睡觉。那么他又如何得知阿强出去了呢?这只能解释为阿强在开门时吵醒了他他看了一下手表因为屋里没有灯光手表上的指针模糊不清他无法分辨到底是两点还是三点所以才说是两三点。问题就出来了。那个出去的人到底是谁?”田音榛惊叫道:“不是已经确认了是阿强吗?只有学生会主席才有钥匙啊。李老伯跟他不同学院肯定不住在同一栋。”何健飞道:“对啊但是钥匙是死的谁都可以拿到。现在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个出去的人就是阿强。或许阿强那天晚上一直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呢?那三颗小石头完全可以在白天就准备好的。”田音榛茫然地望着何健飞认真的脸孔迷糊道:“虽然……虽然你讲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我认为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太钻牛角尖了。当时情况紧急阿强不得不临时出去找石头施展三花护体呢?”何健飞道:“你听完第四个疑点就知道联系大不大了。如你所说依目前情况来看阿强是被杀的。在他死后没几天全班同学分批自杀这说明什么?他与全班同学早有这个预谋。换句话说全班同学都知晓他将有可能没命的事实。阿强出事的那天晚上宿舍并无异动也没惊动任何人。他们宿舍的人已经预料到他会没命。既然这样那还要三花护体术干什么?阿强要用自然有他的用意除非……”田音榛突然全身一个激灵几乎跳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你怀疑阿强用这种方式来暗示他的舍友毒死了他!!”何健飞迅看了一下周围只有几个正在打盹的人对田音榛那声突如其来的大喊不满地扫了一两眼外无人注意他们转过头来含糊不清地道:“反正我认为那个半夜出去的人关键性不容忽视。” 这个惊天霹雳顿时使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从阿强留下的字条看全班同学将要自杀他是知情并有可能是一手策划但现在全班同学又协心合力将他毒死到底阿强跟班里是否统一战线呢?若是为解冬蕗的冤情故意杀掉阿强也太说不过去了何况现在也无法确认阿强跟冬蕗有过节。田音榛想得一个头两个大何健飞在一边又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睡。 车厢那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田音榛正觉无聊起身想去看看只听得一个粗大的嗓门道:“你不买票硬挤上来还要霸占老子的座位哪有这样的理?”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一边道:“我……我身子不好老站着会头晕。” “老伯请这里坐吧。”田音榛一怔何健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站起身舒舒懒腰对那老人笑道:“我正好坐累了要四处走走。”田音榛这才反应过来也忙笑着搀扶那老人到座位上让他坐下。那老人坐安稳了见何健飞抽身要走忙叫道:“小娃儿别走陪我聊聊天。我和女娃儿没什么共同语言。”田音榛“噗嗤”一笑何健飞只好又回来。那老人笑呵呵道:“两个小娃儿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白赖在这里。看你们好像愁容满面的样子有什么心事说给我排解排解。”何健飞笑道:“你老多心了我们是困了哪里是有什么心事?尊老是应该的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只管坐着就是了。”那老人往何健飞全身打量一眼笑道:“那倒是。你们两个遭厉鬼追杀算起来我坐这里还赔了本呢。”何健飞和田音榛闻言脸色大变道:“你为什么会……”那老人一挥手打断他们道:“这还不容易看出来。你没事带着个舍利项链干什么?” 舍利项链是五台山佛门珍宝只有少数几个大派知道此事和项链的功用所以何健飞才敢公然戴出谁知竟被这个老人看破。何健飞忙敛容低声问道:“请问前辈法号或者道号?后辈弟子何健飞和田音榛好参见。”老人道:“没那必要我与你又没什么亲戚关系又不帮人捉鬼平白告诉人干什么?只是刚才看见两位晦运缠身才过来提醒一句。”何健飞只好道:“那么依前辈看这厉鬼妖力如何?有无可化解的方法?”老人笑道:“天底下一物克一物乃亘古不变的常理天下哪有无敌的王者关键是看你是否有心。”何健飞知是遇上高人了恭敬道:“请前辈训示何谓有心?”那老人却摆摆手道:“你有没有心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五台山站到了。”愉悦的女声响起。那老人呵呵笑道:“两位该下站了这位置就不算我霸占了。以后有缘再见吧。”何健飞和田音榛面面相觑半晌只得鞠了一个躬道:“那么弟子先下了前辈请保重。”两人下了车回头见那老人还在很高兴地热烈招手道:“记住小伙子只要有心冤鬼路是一定可以破解的。”何健飞大吃一惊:“什么?!你知道冤鬼路?!等一下麻烦你告诉我……”火车已轰隆隆向前而去。两人只得站在站台上纳闷不已田音榛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冤鬼路?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他像哪个派的。”何健飞若有所思道:“或许是哪方高人特地来指点可惜不知宝号算了先上五台山说不定大师兄知道呢。” 第七章 方丈 此时的五台山早已大雪封顶。堆积的白雪厚厚地堆在松树伸展的躯体上只要风一刮就全部飞落下来钻进热乎乎的后颈中让人好生着恼。尽管已经停雪可是到处仍然是飞絮飘零融化的没融化的变形的没变形的哪怕是一阵小小的风也可以凑趣旋转着阻挡着人前进的步伐。冰凌悬得到处都是硬得如同老师傅打的铁刀趁你不注意就狠戳一下。田音榛刚刚已经吃了一个冰凌的苦头肩膀被顶得隐隐生疼何健飞见状上前把田音榛搂进怀里两人不禁有点后悔不该为走捷径抄这条小路走扫干净的大道时间可能还要少些。 好不容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小道终于看到了山门和那蜿蜒干净的主道。两人不由兴奋起来都加快了步伐。“报何……”守门的小沙弥见是何健飞和田音榛两位前辈哪敢怠慢忙扯开了喉咙叫谁知叫没半声已经被何健飞封住了嘴巴。何健飞笑道:“五台山是自己家那么客气报来干什么?我们自己悄悄进去就行了。”小沙弥含糊不清道:“可是方丈……”田音榛跺着脚转身道:“方丈那边你何师叔自然有说法不怕不怕。” 五台山现任方丈禅月大师刚在正殿主持完法祭只听得门口的小沙弥叫了一声“和……”就没声了。禅月大师纳闷道:和什么?没听说过哪个派叫和的?啊!何健飞!一想到是那两个来了心中暗叫不妙也不顾寺中僧人还侍立两旁拔腿就跑。可惜被刚好进了内门的何健飞现立刻跑上来猛追不放。田音榛在门口问了小沙弥几句才进内门来见禅月大师撩起僧袍不要命地往前逃何健飞在后面两条腿转得像风火轮一样地追寺中有新来的僧侣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叫道:“大师兄你好歹贵为一寺住持这样死跑烂跑注意一下风度行不行?”禅月大师充耳不闻继续往前狂奔心中暗想:我宁可不要风度要是给追着了恐怕连命都没了呢。田音榛耸耸肩进入正殿招呼那些僧侣道:“大家散吧见怪不怪见怪不怪。”何健飞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眼看已经绕寺一圈了还没追上心下疑惑才几个月不见师兄跑功居然进步得这样快莫非他上次给我打败之后天天在练?不如试试我新近练成的逼围战略怎么样。 事实最终证明何健飞的战略相当有效。禅月大师被逼进藏经阁到处是书架无处可逃被何健飞逮了个正着。何健飞跑得大汗淋漓靠门稍息见禅月大师还在不死心地妄想爬那整整有三米高的窗户逃生气道:“大师兄我是你师弟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见了我跑那么快干什么?”禅月大师一边忙着找梯子一边喘道:“你虽然不是老虎但比老虎更可怕。你说你有哪次来找我是有好事的?”何健飞咬牙切齿道:“你贬人也罢了不用贬得那么彻底吧同门师兄弟应该有难互帮我找你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我为你赔上一条老命也是合情合理?” 刚好赶来看战局结果的田音榛进来打断道:“行啦还要斗嘴?也不考虑一下我们的名声五台山的面子都快给你们丢光了。(.无弹窗广告)”两个大男人立刻同仇敌忾一致向外。禅月大师斥道:“你是住持还是我是住持?这些事情是由我来管你在那里叽叽歪歪什么?”何健飞跟着接道:“你还不如担心一下你是否嫁得出去呢!”两人最终不敌田音榛“破罐烂瓦一起摔”的绝技而败走麦城。 夜色渐渐深了小沙弥招待完何健飞和田音榛两人端着晚餐盘子小心翼翼地辨别着门槛出去了。两个头上有三颗印的中年和尚进来向何健飞和田音榛问安。由于何健飞和田音榛是智能大师老年时收的入室弟子导致他们和大弟子禅月大师年龄相差4o多岁而前来请安的两位中年和尚排起辈分来竟还是何健飞和田音榛的后辈。 “请两位师叔安。”看着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人还要向自己鞠躬行礼何健飞甚是不忍忙起身道:“算了算了我早跟师父说过我和音子身份特殊这些辈分规矩就不要那么严格了。” 禅月大师悠然自得地坐在上位道:“可惜师父不同意五台山向来最重视尊师重道。我知道你心中不安不过他们也很少出门在寺里行礼也不怎么样你就受了吧。”见方丈话两位中年和尚更加不敢怠慢连忙周全地行完了礼数说道:“弟子门请方丈和两位师叔去做晚课。”禅月大师正要答话见何健飞连连向他使眼色田音榛的表情也古古怪怪的知道他们有秘密事情要说点头道:“你跟他们说今天两位师叔远道回来太累了不能去我陪他们说说话儿。你们自己做吧。” 两位中年和尚连忙道:“是。”并送禅月大师、何健飞和田音榛进入正禅房门口才退去。 禅月大师坐在炕上的蒲团上见何健飞关上门后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不禁好笑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了?这般见不得人。”田音榛坐下道:“世界大战我们又参加不上不过这件事情的确与我们的安危有极大关系。”禅月大师见惯了田音榛漫不经心的样子此刻见她一脸郑重忙探身道:“到底是什么大事?”田音榛见何健飞还在门口把风就一五一十把冤鬼路的事情说了。禅月大师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听到阿强用三花护体术仍然不能阻挡死亡的来临时不禁轻轻“咦”了一声这一声如何逃得过一直全神贯注观察禅月大师脸色的何健飞见田音榛讲得正起劲也不说话。田音榛讲完了禅月大师沉吟良久才问道:“那冤鬼法力如何?” 何健飞插口道:“我没跟她正面交手过但看她并不惧怕舍利项链连三花护体术也能破解法力绝不会低。”禅月大师斟酌着词句道:“她只是一个冤魂就算死了五十多年能拥有这般随心所欲杀人的能力已经很令人惊奇了。至于三花护体术从你们讲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确实是那个女鬼破的。”田音榛和何健飞对望一眼对禅月大师破天荒讲话绕起圈子感到极为惊讶田音榛道:“女鬼能拥有这么大的法力关键就是在阿强那一代究竟生了什么耐人寻味的事。大家都对这个问题避讳很深当年全班将近三十个人居然能够一点口风都没露出来可见……”说到这里她耸耸肩表明这件事非的确非比寻常。何健飞却听出禅月大师话里似乎有话的样子开口道:“关于三花护体术师父只跟我说了一点点只知道它是一种很高级别的护身术。它是不是无法破解的?”何健飞冷不防问出这样一句话来田音榛一愕禅月大师已经顺口答道:“怎么会?”话音一落禅月大师怔了一下忙道:“这个师父也只是大略说了一下没说详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这种护身术既然有一定历史前面的古人应该也钻研出了破解它的办法吧。”说话的同时禅月大师眼里掠过一丝尴尬和慌乱还带有少许不安何健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有点古怪禅月大师忙清清嗓子道:“使我奇怪的是另一件事三花护体术是相当高级别的护身术能使用它的人本身必须拥有高强的法力。以阿强当时的情况来看无论那个冤魂如何怨恨也绝无不能镇压之理。照你所说的情况来看阿强那一班人必定是欠了那女鬼什么很重大的东西导致阿强迟迟不肯以法术镇压而决定全体自杀以期消冤解孽。佛门固然以慈悲为怀但老衲私下认为他这一步是走错了。”田音榛正想将火车上现的疑点告诉禅月大师忽然何健飞对她使了一个阻止的眼色田音榛莫名其妙何健飞已对禅月大师道:“师兄说得不错。但大错已经铸成及时想挽回的方法才是最紧要的。现在校园里连续死人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恐怕……”禅月大师想了一下道:“现在也不是不可以镇压不过要麻烦一点。五台山上收藏有很多法器例如金刚戟可以将鬼魂打入十八层地狱受苦或者把鬼缚在融鬼柱上遭雷击火烧只不过太恶毒了些。”何健飞笑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会。我要想这样做直接潜进来偷走那些东西就成了还这么大费周章地跑来跟你说?镇压治标不治本况且你也清楚校园作为书香之地本身具有一定的灵性我们这样一镇压会连它的风水一起破坏掉到时弄出更大的事我负不了责任。对了那里还有个孙中山像呢。”田音榛接口道:“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度她好了这样一了百了解决得最干净。”禅月大师苦笑道:“度这事也要她心甘情愿才行啊。你们有把握说服她吗?”何健飞道:“也许找出当年的真相可以解开她的怨气。”禅月大师摇头道:“真相真相不明不白沉了五十年真相也变作假相了。看来这桩冤鬼案不同寻常。” 何健飞见禅月大师低头沉思忙道:“对啊对啊的确是不同寻常。所以我才会跑来找你。”禅月大师咂了一口香茗道:“你别急。我先说明两点:一是一级宝物不借;二是我不会出山。好了你开始讲吧。”何健飞立刻把已经泡得很浓的茶一饮而尽道:“在我讲之前也先声明两点:一是非一级宝物不借二是你不出山我绝对不下山。”田音榛冷笑一声道:“那你们还讲什么?两位只管打吧。”禅月大师叹道:“师弟我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寺中僧人这么多你为什么谁都不抓专抓我一个?”何健飞也叹口气道:“大师兄我辈分是你师弟我都压不住你说这个寺中还有谁够资格出头呢?师父临终前嘱咐你要好好照顾我我若出了什么事下去见到师父嘴巴可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禅月大师当即无语了半晌骂道:“你除了拿师父压我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新招了吗?”何健飞知他已经答应出山笑道:“应该还有不过在这招对你失效之前我懒得去想。” 外面响起了悠远的钟声寺中僧侣做完晚课准备前去正殿向方丈行礼然后去安寝。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何健飞出神地听了一会儿眼前浮现出当初师父在世时自己跟田音榛那时才七八岁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披着订做的小袈裟有模有样故作深沉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踱着小方步双手合十地进来满以为师父会惊喜地夸赞两句谁料师父一见到他们花白胡子一抖一抖的最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晚课被他们一搅也做不成了。回想着何健飞的嘴角边浮起一丝微笑正在此时禅月大师的问话把他惊醒:“应该集合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也随我去正殿吧。”田音榛忙撒娇道:“我好累大师兄我想去睡觉你跟他们说我睡了好不好?”何健飞道:“我也要去睡觉。早上起来我再补回去。”何健飞第二句话等于是空话他回到五台山后每天不睡到中午不会起来禅月大师瞪了他一眼才对田音榛道:“那好吧我跟他们说一下不过寺中最近在修缮后面没修好空房子只有一间健飞要跟我睡。”何健飞大惊失色道:“什么?!我运气不会这么坏吧?”禅月大师睡觉有打呼噜的习惯何健飞跟他睡还不如去外面守门禅月大师正窃笑间何健飞已经讨好地向田音榛求道:“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僧侣们已经在正殿集中好了但迟迟不见方丈出来。突然正禅房传出一声持久的惨叫…… 第二天中午何健飞被外面刺眼的阳光惊醒一看快两点了忙不迭地起来吩咐小沙弥给自己弄点吃的伸着懒腰从禅房里走出来。正自观赏着院中的盆景后面传来禅月大师的语声:“何大师终于肯起来了?你的晚课打算怎么补回去?”何健飞回头不满地道:“还不都是你一晚上都在打呼噜要不我不会睡得连午饭时间都过了。有没有人打我手机?”禅月大师道:“有一个自称是姓李的老伯找你不过是音子接的我不太清楚。你去问她吧。”何健飞立刻猜出是李老伯忙道谢了向田音榛的房间走去。 田音榛正在房间里给自己编辫子玩见何健飞几乎是冲了进来笑道:“你终于起来了。李老伯找了你很多次看他急促的语气肯定是现了什么重大隐情你还不快打电话给他?”何健飞忙抓起手机回拨了过去:“喂我是何健飞。啊是李老伯怎么样?”原来这段时间李老伯去找阿强的亲戚去了由于经过五十年的变迁阿强父母死了他本家只阿强一个没留下香火只剩下一些流散在外的远亲所以李老伯费尽心计托尽关系才找到阿强的堂姐并从她口中得知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阿强死前三天曾打回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因为实在太过古怪所以到现在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爸这个暑假……我不会回去了。” “怎么?又有事做?学生会怎么那么忙?” “不是我们班的。有一件事急需了结全班同学都不回家。” “什么大事?两个月能不能了结?” “……两个月?哪里够?可能永远也了结不了。” “什么?阿强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其实现在都不知怎么了结。” “喂阿强……” “是我胡言乱语爸你当作没听到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可能要很久……很久……你们恐怕都没耐心等下去了。爸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妈托你照顾了。再见。” 一通不知所云的电话就在阿强一句类似玩笑的话中结束了。现在揣摩起来最后一句分明是对双亲的诀别。再见再见于黄泉路上再见于阴曹地府不是很久么?“三天前”阿强已经知道“冬蕗冤索命急”的事实当时全班对此并无共识是什么突事件促使阿强在三天内做出舍法术镇压取全体自杀的决定?当时他所在班级已经莫名其妙地死了四个人按常规逻辑分析为了不再造成更多的人死亡应该尽快镇压可结局偏偏相反这三天中一定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转折点。 何健飞思绪更乱了沉冤五十年的复杂程度已经出他思考能力的范围了。“三天……全体自杀……电话……真相……”何健飞喃喃念着觉得距离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实在太遥远了。何健飞勉强摆脱心中的疑虑问道:“阿强的堂姐还知道一些别的吗?”李老伯道:“她说就算有经过这么多年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她建议我们可以去阿强的家看看。他家的房子虽然卖了但是听说还在继续住人她说阿强家那个地方有点奇怪。”何健飞忙问道:“有什么奇怪的?”李老伯道:“她不肯说犹犹豫豫的好像有什么顾忌。我不好逼人家只好回来给你打电话。” “阿强家?”何健飞沉吟道:“这样啊。好吧李老伯麻烦你不辞劳苦我们上阿强家去看看吧。” “没问题我早就想揭开阿强的法术之谜了。” 第八章 废庙 刚到五台山不到一天何健飞就要走虽然有点恋恋不舍也不得不赶紧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好看的小说)田音榛在去五台山的途中受了点风寒头痛得很尽管她强烈要求跟着去何健飞坚持不许。次日他便孤身踏上了去车站的路。 阿强的家在西安那个拥有太多帝王传说的古都对何健飞来说却是个头痛的地方文化底蕴越浓厚的地方往往代表越多的灵气能被冤魂吸附就越难收服。下了火车李老伯已站在月台上等了他好几个小时。望着他花白的头在寒风中凌乱地起舞何健飞明白他对解开挚友死亡之谜有多么迫切。“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李老伯的脸色略显憔悴双眼仍然炯炯有神。何健飞和他握了会儿手笑道:“你不会以为去了一趟阿强家就能揭开冤鬼路之谜了吧?”李老伯愕然道:“为什么不会?”何健飞一怔哈哈大笑道:“对啊为什么不会呢?一定会的!”两个年龄相差近五十岁的校友同是为了追寻冤鬼路之谜在瑞雪飘飘的西安握了最弥足珍贵的一次手昭示着两人的盟约关系正式达成。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握手竟成就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孽缘李老伯在多年后回忆起来也感叹冥冥中造化的神奇。 李老伯将何健飞领到一座规模宏大华丽的宾馆面前何健飞望着装饰豪华的大厅惊讶道:“原来阿强家竟是开宾馆的。我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有钱?冬蕗的死不会和他家的财势有关吧?”李老伯笑道:“不要乱猜。谁说这是阿强家了?他家在偏远的农村距离市中心还很远明天再慢慢去。”何健飞道:“现在事情那么紧急快一步说不定就可以争取胜利的先机。我们还是日夜兼程赶过去好。”李老伯摇摇手道:“房子就在那里能飞到哪里去了?我这次西安之行还探听到一点阿强的消息想跟你讨论一下。”聪明的何健飞立即领悟到了安排在宾馆房间秘密商谈的决不是什么小事当即不一言乖乖地跟着李老伯来到了房间。 “是关于阿强的法术的事。”李老伯沏了两杯茶酌饮着茶开口了。何健飞悚然动容:“找到他师父了?”李老伯踌躇了一下才道:“这些天我不但跟阿强的堂姐接触过还拜访了三户当年住在阿强隔壁的邻居。我现两件相当奇怪的事情。一是阿强的亲戚和邻居几乎完全不知道阿强会法术的事就连几个当年很亲密的好友也只有我隐隐约约知道他会一点算命。我记得有一次叫他帮我算姻缘他死活不肯。我便问他法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立刻变了脸色走开去了。我当时自觉无趣料想他的师门可能要求保密于是也就放弃。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什么三花护体术我还真不知道阿强拥有这么厉害的法力。总之结论只有一点阿强对他的法术来源似乎相当忌讳。” 听到这里何健飞的脑袋“嗡”的一声猛然一片空白。因为女鬼的那次滋扰他居然一直忽略了这个十分明显的关键问题。他何健飞也算天资聪颖又有法术界第一大师倾囊相授尚且只能练成一般法术凭阿强的年纪绝无可能练成三花护体术!除非他前世开始修炼。这就是说——阿强的法术中隐藏着重大的机密! 李老伯看看何健飞继续道:“我想到这个疑点立即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西安阿强的家。很幸运我又查访到了两家当年跟阿强住在同一条村子里的人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了另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何健飞等了半晌见李老伯还没开口奇怪道:“怎么啦?讲下去啊。”李老伯嗫嚅道:“这个……我怕讲出来吓死你我已经被吓过一次了。”何健飞笑骂道:“少卖关子。你要说给我听还愁这愁那的。快讲!”李老伯道:“阿强小的时候……不喜欢和其他人玩他经常去……年岁深远的乱坟中……挖。” “什么?!”何健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再重复一遍。” 李老伯一字不漏地又重述了一次。 “你说阿强喜欢挖坟墓?”何健飞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你不是想告诉我阿强的法力是挖出来的吧?”李老伯道:“我为了这件事特地打过电话给他堂姐她也不清楚不过她说阿强的房子有点怪怪的风水不好是不是因此这孩子有什么精神上的分裂症。”说到这里李老伯脸上颇有忿忿不平之色何健飞知道他的兄弟被人说成是神经病心里不愉快笑道:“老妇人总爱乱想点八卦出来我们还是不要再猜想了明天去阿强的房子里说不定就有答案了。”两人于是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搭乘汽车来到阿强所在的村庄——杏花村。李老伯下了车神采奕奕的他环视一望无际的农田风光扯开了嗓门对后面的何健飞道:“我曾听阿强说他们村酿的酒很有名因此也取了个名字叫杏花村。这里风景很不错空气也很新鲜。”何健飞好不容易才把装着各类法宝的大包拽下车来见李老伯异常兴奋的样子也举目四望厚重的薄膜将翠青的麦苗覆盖在下面寒风一吹就“哗啦啦”地响起来远处有一个儿童正骑在牛背上闲看羊儿吃草几条泥泞的田间小路蜿蜒着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正看着李老伯突然用手一指:“你看那就是阿强的房子了。”何健飞忙回过头来在众多小*平房的簇拥下那座典型的四合院建筑就显得特别突出。宽敞的院子中间郁郁葱葱的老树还有那黄的屋砖和泛青苔的碎瓦当年阿强的家必定是人声鼎沸热闹温馨的吧?如今却冷冷落落大多数的门户都禁闭着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几只鸟儿间歇停在树下鸣叫两声。何健飞从书包里拿出法术罗盘对准阿强的房子开始观察指针的运动。李老伯知道何健飞是在测阿强房屋的风水也不做声只在一边兴趣浓厚地看着。只见何健飞凝神观察了半晌摇了摇头又掏出牛眼泪擦了擦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用清水洗掉。李老伯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有什么不妥?”何健飞迷惑地道:“他这屋子虽然不是什么朱雀黄龙横亘之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西方主火是人丁兴旺之相吉利之地才是。总之我没看出什么坏的来。对了那些古坟在哪里?”李老伯道:“就在那个小山丘后面。那里不光是坟还有很多废旧的建国前的小庙不知是供奉什么小神的。其中一个墙上有红字的我曾进去看过上面那个青面獠牙不像神仙倒像妖怪。”何健飞道:“越是这样就越有可能有高人隐世。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赶过去吧。” 果然在淡淡的白雾弥漫中依稀可以看见断壁残垣还有很多破旧的废庙有些小得根本就不能叫庙充其量只能叫祠。到处是残留下的烂砖破瓦偶有一些并未破坏殆尽的墙在摇摇晃晃中向世人展示着他们身上青黄斑驳的泥道。乌鸦立在上面“呜哇呜哇”地出不祥的叫声。两三株小草从隔壁的缝隙间顽强地探出头来顺着风轻轻地摇晃着偶尔还会有几块砖石跌落下来扬起一阵尘土。 何健飞诧异道:“这里气氛果然有点不寻常只是这地方建这么多庙也太奇怪了。一天不容二主一庙不纳两神。这么一小块空地竟立起十几座庙就算再愚昧也不至于无知到这地步吧?”李老伯插嘴道:“或许当时的人迫于生计没有钱买土地所以就把这些神的庙凑在一起了。”何健飞摇摇头道:“西安是六朝古都文化渊源相当深厚就是贫民也不会这样做。况且如果要供奉为什么不拜如来不敬三清却弄了些小神来。依我看用这块空地起一座中等规模的神殿不是更好?”李老伯终于揣摩出何健飞话的中深意:“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是故意弄成这样的?”何健飞皱皱眉头道:“不好说。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就一间一间察看吧。” 他们拣了一座最近的小庙进去。这座庙的门户已经残败不堪只有半边蛀虫腐朽的木门残片稀稀拉拉地搭在框上。何健飞用手轻轻一碰就轰然塌下了。一大片蜘蛛网罩住了通往殿内的去路可是上面并没有一只蜘蛛。何健飞见有些网还是崭新的不禁有些奇怪目光往下落去却现地上有几只干瘪的蜘蛛尸体。何健飞拾起那些尸体用手捏了捏:“好像被什么抽去血一样?莫非是……”正想得脸色一沉殿内传来李老伯的语声:“这尊倒和善许多。”何健飞闻言走进大殿只见李老伯正在仰头观看神像:“这座神像虽然也雕着獠牙但是并没有我之前见的那尊那么狰狞可怖。”何健飞认真细看了一下叫道:“果真蹊跷!这神像穿的是土地服色就连官带也雕得栩栩如生丝毫不差。为什么却雕成一个魔鬼的模样?”李老伯也猜不透道:“也许是这一带的人崇敬恶神吧?”何健飞叹口气道:“神界里有名的恶神很多这一位我却认不出来恐怕不是什么正神。”李老伯问道:“那这跟阿强的死有什么关系?”何健飞道:“现在还没弄清楚只是这一带的确不寻常在建国前一定生过什么事况且阿强前辈的家又临这儿很近可能对阿强前辈产生很多影响。” 他们一连走过几座庙都是一样。除了服色不同有的是灶官有的是山神但都是一副怒眉瞪眼的凶样。活像地狱里的鬼卒。何健飞接连现蜘蛛尸体心下十分疑惑只是不说出来。 走走看看不觉已将这十几座小庙看了个遍何健飞见李老伯累了便停下来在一块石头上歇息忽然想起一事笑道:“对了李老伯你说的那座什么墙上有字的庙我可没见过啊。到底在哪里?”李老伯这才想起纳闷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进去过的还瞧得清清楚楚……”何健飞一拍掌道:“那肯定是你走远了都出了这片空地所以我们找不到。”李老伯摇头道:“也没这个可能。左右不过这么一块小空地我当时见到那恐怖的神像立即吓得跑出来到村子里去了怎么还有心情走远点呢?”何健飞不以为然道:“这也用不着紧张现在天色已差不多要黑了我们先去村子里投宿一晚问问知情的村民明天再来细细查看不迟。既然有那个红字应该不难打听得到。” 于是两人起身离开李老伯走没几步突然道:“哎呀我把钥匙忘在那石头上了。”何健飞只好等他回去拿却现李老伯全身蓦地剧烈一抖声音变得极其颤抖:“那……那间庙……回来了……”何健飞闻言大惊连忙回头看时果然在他们刚刚休息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座非常破败的小庙庙的墙上也果然有那块红字。 李老伯吓得手脚凉:“明明……我们刚才坐的地方是空荡荡的什……什么也没有怎……怎么凭空多了一座庙?”何健飞定定地看着那座庙红字被雾笼罩着看不清是什么但隐隐中透出一股从未见过的凶气。朦胧中何健飞似乎觉得有人在庙中向他招手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前挪移。正在这时胸前所带的舍利项链突然出一道金光直射向何健飞的太阳穴。何健飞猛地一惊顿时失色说时迟那时快他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碎石漫天撒去布下七星北斗阵右手一把拉住李老伯喊道:“快!!快跑!!!”舍利项链突然金光大盛何健飞知晓阴气凶险暗暗叫苦挣断手上佛珠向庙中弹去。这么一耽搁何健飞和李老伯终于逃出了那块空地。 李老伯跑得气喘吁吁倚壁喘气问道:“那庙里……究竟是神是妖?” 何健飞叫苦连天道:“刚才若不是我见机得快施了法术我们又逃得及时不然我们已经接到阎王大人的请贴了。只可惜了我那一串佛珠哪里管得了是神是妖。”李老伯奇道:“既然那庙有古怪你为何又想进又不想进脚步在那里挪来挪去?”何健飞正在悲悼那串佛珠道:“唉甭提了。我才不想进去呢可是那座庙有一种招人魂魄的能力要不是舍利项链我恐怕就被它吸进去了。对了你上次也肯定是受了它的引诱才‘不知不觉’走进去的。”李老伯道:“可是我没丧命啊!”何健飞最想不通的也是这点半晌道:“以后再看看吧。”李老伯道:“那现在你打算如何?”何健飞道:“我法力既然没有它高强没奈何只好连夜请师兄下山。今晚我们去山脚下找个房子借宿顺便问一问这一带的情况。” 给师兄打完电话后何健飞洗了个澡走出大厅见李老伯正在跟一个长者谈话。何健飞暗自笑道:“正好!两个白公谈后隔阂较少要是我跟他谈啊恐怕是他听不懂我的我听不懂他的。我躲在一边听好了。” 只听李老伯问道:“老哥你且说详细点那些破庙是怎么回事?”那个白公立刻得意起来:“你幸亏遇见我要是遇见别人这缘故肯定说不出来。”李老伯连忙斟了一杯茶道:“请老哥指教。”白公捋捋胡须道:“这些事情还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呢。他说这里啊在清朝末年生过一件大事。清朝末年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啊到处都是革命党人乱窜。清兵到处抓人也不审问看样儿像的就抓来砍头示众……” 何健飞听得老大不耐烦难道李老伯没有告诉他他是哪座大学毕业的?非历史不熟的考不进去!再偷眼瞄瞄李老伯他倒听得有滋有味只好自我安慰人老了就爱拣陈芝麻烂谷子的乱扯一通。何健飞呀何健飞你忍耐一下吧就当是提前体验晚年光景吧。 幸好那白公还算清醒不久又讲回到正点上:“……不知哪个风水先生说我们这块地是什么五煞结集最宜镇压异类的地方。县大爷也信了就点了它做刑场。那天黄风阵阵恶烟滚滚愁雾漫漫天还没亮官兵押着二百多人就过来。我跟你说啊那二百人中间说不准一个革命党人都没有呢!我爷爷挤在人群中间看热闹。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把戏也看惯了的没啥稀奇。等斩到第五批时当中却跪了个疯汉两只眼睛白青白青的直翻好吓人哪!虽然绳子绑得紧紧的连血也勒出来了可他不怕疼死命地挣扎露出两排阴森森的参差不齐的黄牙朝天大叫:“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不想死!!!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呀!我根本不是革命党!”这厮恼了县太爷丢下块令牌就叫斩。眼看这白刀子就要下去这疯汉却又大叫:‘我死也不死在你这昏官的手下你们等着我死了一定化作厉鬼见人——就杀!’话一说完就立刻咬舌自尽了。” “也奇怪他刚死四周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吹断了旗杆弄翻了香炉吓得县太爷屁滚尿流直叫‘回府回府’。更怪的还有呢那还没开斩的一百多人‘哗啦’一声全倒下了。仵作一看见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双牙印。大家都吓得魂不附体大叫‘厉鬼来啦!’四散逃命。这人哪斗得过鬼啊?又是一大片一大片倒下去。幸亏我爷爷有些见识倒在尸堆中装死才逃过此劫。等到大队官兵人马来时我爷爷才敢起来禀告实情。那个糊涂巡抚哪里肯信竟认定我爷爷是个疯子撵了出去。” 李老伯把双掌一拍道:“是这样了!那些庙想必是供奉死难者的了。而那些庙是立给那个厉鬼的。”白公笑道:“你只猜对了一半事儿还没完呢!那巡抚不信报了个意外就屁颠屁颠上京复命去了只苦了那些老百姓接连地死人夜夜都听得见上百人哭泣的声音城中人口在三日内流失大半。我爷爷没钱又舍不得那老祖屋没奈何只好苦挨下去。有一天来了个老道士带着个徒弟说这里冤鬼厉害登坛作法披头散念了一大堆劳什子就说要建庙要埋什么‘通路蛇’又说除非这里再没冤气方才太平。” 李老伯道:“这建庙与厉鬼有什么关联?”白公摇摇头道:“这些道士们的玩意谁懂得只照着办就是了。”李老伯又道:“方才那道士说不可再有冤气这点却肯定办不到。接下来那五六十年中国兵荒马乱军阀大战时死的人恐怕比清朝末年还要多呢。”白公笑道:“老弟说得不错只是偏没生什么事旧年时也请过几个法师来看说那厉鬼吸了许多冤气已成了怪按理说便是‘通路蛇’也镇压不住的。大家也说不清为啥这么太平。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谁知二十多年后又重新作祟常常鬼哭狼嚎的幸喜不曾死人但也怪可怕的晚上便是成群结队也没人敢往那里过。” 第九章 诀别 李老伯又问了一些问题见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再让了两三杯茶推说累了要去休息告辞进了内院见何健飞在柱子旁站着脸上的神色不愉悦把他吓了一大跳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这家伙有偷听的嗜好偷听也罢了还赖着不肯走等着我来揭露你的行径吗?”何健飞回过颜色来笑道:“谁说我是偷听?我只不过是刚好路过恰巧顺便听到了一点。你不要乱说。”李老伯见浴室没人道:“我先去洗澡等回来后我再好好审问你。”何健飞送走了李老伯后赶紧来到房间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哇哇哇……”手机那头传来一阵惊叫声何健飞又好气又好笑道:“音子是我你大呼小叫干什么?”田音榛气呼呼道:“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洗澡不要打过来。你找姑奶奶干什么?”何健飞低声道:“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2o多岁时就会三花护体术的或者说已达到了三气集虚这样境界的人。” “有啊你自己不是对他挺熟悉的吗?” “啊!是谁?快告诉我!我怎么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人?” “达摩祖师呀。” “……” “他16岁就会了。” “……” “喂大帅哥?” “……音子我说正经的!” “我也说正经的不信你可以查佛经。” “没事了亲爱的洗澡的时候记得擦干净点否则嫁不出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健飞已挂断手机放在台上怅然若失的样子。 李老伯抹拭着头上的水珠走进来见何健飞呆呆地坐在床边完全不像平日阳光活跃的样子不禁问道:“你又在愁什么啊?我觉得现在事情进展挺顺利的。”何健飞勉强打起精神道:“我在想看来阿强前辈的法力的确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这就是他宁肯自杀也不去镇压厉鬼的最大原因。”李老伯道:“他一个人自杀也就算了为何要扯上一班二十三人呢?死一个人冬蕗不肯罢休死二十三个人她还是不肯放手。”他素来佩服阿强但此事觉得他做得太离谱不像他一贯谨慎的风格。何健飞叹气道:“他可能还想不到这一层有谁能料到冬蕗的怨恨会有这么深呢?”李老伯道:“对了刚才那老人说那两个道士埋了什么‘通路蛇’是什么东西?”讲到这件事何健飞笑颜顿开笑道:“哪里是什么‘通路蛇’那白公听错了其实那是用铜做成鹿舌的样子称为‘铜鹿舌’是法器中专门用来镇压积怨多年的厉鬼的。我还曾想过用它来对付冬蕗呢不过后来放弃。镇压终非正理加重她的怨恨反是我的罪过。”李老伯道:“若是找得到那两个小道士就好了……”转眼见何健飞的脸色又变阴沉不知他为什么这般不快冤鬼路一事多亏他一力承担而且我们又投契要逗他开心才是。于是李老伯拾起一个枕头向何健飞狠狠丢了过去何健飞大惊道:“你干什么?”李老伯笑道:“你不要以为我是笨蛋你刚才口口声声地在骂人家是白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连带骂我我难道不是满头白吗?”说着又是一个枕头丢了过去。顿时房间里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要我没心的哇不准丢铁做的东西——” 直到黄昏禅月大师才来到村子里何健飞和李老伯已在村口等得不耐烦聊天侃地连秦始皇也侃到了才见禅月大师的身影蹒跚而来何健飞迎上去道:“大师兄兵贵神你这样拖拖拉拉就算有十万大军都安全逃跑了。(.)”禅月大师气道:“你还说?都是你!指的臭方位!又不事先告诉我这里不通车我这两条腿就快走断了!”何健飞心中正暗笑间李老伯已上前跟禅月大师见礼。见礼完毕后禅月大师对何健飞道:“那座庙真那么厉害?你不是哄我下山的吧?”何健飞道:“我哄你何必自己也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你带了什么法器来?”禅月大师笑道:“我拿出来你可别吓一跳。”说着掏出一个熠熠生辉的钵盂来。何健飞惊呼道:“镇寺之宝——紫金钵?!拿来给我仔细瞧瞧。”禅月大师连忙藏在身后道:“这是掌门信物不要随便乱摸。”何健飞叫道:“小气!师父在的时候我还经常抱着睡呢。”李老伯见禅月大师与他差不多年纪却殊无方丈的架子还像个小孩一样和何健飞打打闹闹不仅莞尔暗想怪不得五台山的和尚都长寿。 正说着远处涌来一大堆村民为的一个上前合掌对禅月大师道:“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听闻五台山住持大师亲临降魔我们特来恳请大师施展大法力还村民一个真正的安宁。”禅月大师连忙还礼道:“施主言重老衲尽力而为。只是施主怎么知道老衲会来呢。”村长笑道:“这还不简单?你的师弟带着孙子亲自来勘察我们就想大师也一定会来的。” “孙子?”等何健飞弄清楚村民的意思欲纠正时村民们早已去远了只留下禅月大师和李老伯在一边偷笑不已。 何健飞气闷不过猛地回过头来对还在偷笑的禅月大师和李老伯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去?天黑下来可就不是我们的天下了。”禅月大师道:“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天白天才去?”李老伯忙把那座庙出现的时间跟禅月大师解释了一下。三人又在村里耽搁了一会儿借了些桌子凳子到那块空地的时候暮色已悄悄降临。禅月大师在四周查看后撒上法水摆好香案供好灯烛列好法符专等那座庙出现。当时钟指针指向六点天色已微微暗了太阳完全落下一阵狂风突起吹得两边枯树乱摆沙尘遍地一大片浓雾弥漫开来隐隐露出一座散黑气的庙祠。禅月大师和何健飞对望一眼道:“来了。”何健飞拈起黄符在烛上烧了向庙中弹去。“砰”的一声黄符被弹了出去。“大师兄这所恶庙外布了结界。”禅月大师抓起七把飞星刀念着七星咒向庙中按北斗七星的方式一一飞去。只听“哗啦”一声何健飞欣喜地叫道:“好了结界破了我们进去吧。” 禅月大师向香案鞠了一躬道:“请镇寺之宝。”紫金钵缓缓升起来到禅月大师的手中禅月大师托着紫金钵对何健飞李老伯二人道:“我们进去看个究竟。”走到庙门前紫金钵放出万条光华彩焰。禅月大师暗暗心惊冤气果然深重。三人在光华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地靠近庙门。何健飞不由全身打了个激灵因为他清楚地看见了写在墙壁上的红色东西那是一个用血写成的“死”字那血液似乎还在流动气氛诡异。(.好看的小说)三人进了庙门。只见里面阴雾惨惨昏暗无光四周的景物看不清楚尘土弥漫中一个破烂的神像倒在供桌旁一块尘封的灵位斜斜地靠在香炉边几枝快要腐朽的香枝插在里面。禅月大师上前一步刚想拿起灵位来查看何健飞已惊呼道:“师兄小心!” 只见倒下的神像两眼蓦地放出几十道红光分别向禅月大师和何健飞李老伯那边飞冲去。在这千钧一之际何健飞脑海中闪过一个近似荒谬的想法他退后半步半转至李老伯身后红光冲到李老伯他突然微微凝滞了一下何健飞趁机开光金刚符将红光挡了回去。而禅月大师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妙了。剩下的几十道红光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他动着一波猛似一波的攻击就算他手中持有紫金钵也一时应付不过来。何健飞万料不到这厉鬼的功力竟有这么深厚连紫金钵一上来都处于下风。眼见神像连续地放红光却不攻击他们俩只对准禅月大师一个人。禅月大师左抵右挡辛苦异常想念咒却空不出时间来只把一双眼责怪地匆匆扫几眼一旁呆立不语的何健飞盼望他能援手。可惜何健飞却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眼色只是面对着神像静静地站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李老伯完全看不出禅月大师已经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还以为禅月大师在展示五台山的精妙武功大声叫好加油。 招架了一会儿工夫紫金钵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禅月大师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叫道:“坏了紫金钵怒了。”就这说话一分神一束红光击中了他的左手臂禅月大师踉跄了一下赶忙站稳此时再也不敢说话全神贯注抵挡红光只盼那个师弟别再继续呆就好。李老伯茫然不知“紫金钵怒”是什么含义何健飞一听禅月大师这一惊呼立刻惊醒过来。果然紫金钵周身开始散一种奇特的五彩光霓渐渐扩散。何健飞听师父说过这紫金钵据说是当年取西经的唐玄奘留下的受了两千年的香火供奉早已有了灵性。当四周被邪气包围的时候会自动出金光驱退它们如果邪气强大且围而不散紫金钵就会怒功力骤然猛提几十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紫金钵变强大后会脱离主人的控制甚至将主人反噬。但何健飞并不是担心这事凭禅月大师的定力紫金钵若想“脱缰”还有点难度。 “万法归宗天下佛性尽聚五台!”禅月大师见何健飞终于出手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何健飞的“归宗符咒”出的金光和紫金钵出的金光融合成一条粗大的金柱向神像直直攻了过去神像剧烈一晃瞬时全身爆出万条红光。禅月大师和何健飞顿时暗暗叫苦谁想师兄弟合力竟然没能完全击溃它反而触怒了它。“师弟紫金钵必定要怒了你快去外面……”禅月大师只勉力说了这半句话红光已到忙闭口稳住元神迎击。何健飞早一步退到李老伯身边以最快的度布好结界。李老伯看他们俩斗得正酣见何健飞抽身出来奇道:“你不去帮你师兄吗?”何健飞来不及解释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庙门倒抽了一口冷气。紫金钵业已怒巨大的能量在它身边围绕带动四周的空气生严重扭曲渐渐将这一带空地变成了一个密封的旋涡。法术界中所谓的“法力场”已经形成。冲击波溢出庙门整块空地都猛烈震动起来好像生地震一样。何健飞只瞥一眼四周到处是阴森森的黑雾脸色大变:“妖气冲天黑云蔽日!”再望望还在僵持的大师兄枯黄的脸上已经满是汗珠再这样下去三个人都逃脱不了丧命毒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何健飞抱着头痛苦地蹲下来巨大的震惊和诧异不断冲击着他的头自己预计失误了吗?它的功力应该减弱很多才是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强?完全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啊!如果以它当年的功力恐怕十个五台山都葬送了。对大师兄是五台山的方丈系着门派荣辱可千万不能死。“孽由其生自由其解。”何健飞想起师父这几句话站起身来跑回庙内想了想一咬牙解下颈上的舍利项链塞到李老伯手中然后一句话没说冲出门。李老伯接住舍利项链大惊道:“何健飞你想干什么?” 等到何健飞冲到门外脸色早已变得惨白这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每个庙中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白影跳出每个庙都在猛烈震动。天被漫无边际的灰土覆盖着并随着旋涡的加强越转越快。何健飞审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势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玄烟向空中丢去。玄烟冲破黑雾到达蓝天绽放出美丽的烟花。李老伯本来也想冲出门外可是他没有法力突破冲击波只好站在门槛上呆呆地看看见何健飞放烟花不禁骂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放烟花?快进来帮你师兄的忙!”那边禅月大师的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一听到烟花二字早已脸色大变。李老伯哪里知道那个不是普通的烟花而是不到万不得已危急关头不用的救命烟花——呼叫附近道兄法兄急来援。禅月大师怕的不是附近没有人或者来不及救他刚说了一句:“何健飞不准用那个法术!”千万束红光又瞬间冲到禅月大师赶紧闭嘴叹了一口气心中想这都是命。我们两兄弟就在这里去见师父罢。可是要想个法子救李老伯出去他不是法术界中人。 何健飞站在外面静静地望着不断逼过来的黑雾还有那些模糊的跳着过来的白影在这生死关头他的心绪反而一片空明所有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事都条理清晰。“其实鬼是相当害怕人的阳气的鬼之所以敢害人是因为人的身躯阻隔阳气的完全散如果用法术将身体爆炸再用符咒保住自己的灵魂在鬼界就可以达到天下无敌。”师父的话久久地在何健飞耳边回响半晌何健飞嘴角边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缓缓举起右手凝聚毕生的功力正准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切去眼前迅闪过音子的笑脸还有自己的父母以及那满脸鲜血的张传勋。何健飞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传勋没能亲手替你雪冤。”庙内禅月大师费尽千心万苦空出一部分法力帮助李老伯冲到庙外李老伯迎着急狂冲的沙石往庙外扫了一眼立刻就被尘风吹回庙内对禅月大师道:“何健飞脸上带着笑右手斜放在左胸口前不知在干什么。” “不!”禅月大师听到第二句再也忍不住狂吼出声:“何健飞我以方丈的名义命令你不准用那个法术!你给我回来!我答应过师父好好照顾你你这样叫我到地下有何颜面去见师父?!李老伯快叫他回来!”禅月大师这一分神万道红光同时击中了他禅月大师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紫金钵“哐啷”摔了下来打了几个滚。李老伯纵然再不懂法术听禅月大师的口气也知道何健飞是在做什么当下了疯似的连滚带爬冲破结界出了门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何健飞大叫道:“不准再动!”这一下事起变端何健飞睁眼见是李老伯变色道:“你为何能冲出来?”突然脸色一灰:“对了你想冲当然是冲得出来的。”李老伯全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紧记着禅月大师的嘱咐死死地抱住何健飞不放。何健飞眼见那些白影已经凑前来急道:“李老伯放手!我不这样做怎么能救得出你和大师兄?”李老伯一口截断道:“我和你大师兄都不是逃命独生的人。”何健飞用尽全身力气掰着李老伯的手道:“你身上系着冤鬼路的解谜命脉大师兄身上背负着五台山的百年荣辱你们两个都死不得只有我死得。你……你放手!”我身上系着冤鬼路的解谜命脉?李老伯一愣何健飞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何健飞趁他愣期间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举起右手对准心脏部位落下去。 就在此千钧一时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清晰洪亮的声音:“魔亦非魔道亦非道。光明彼岸黑暗此方。血池深处永无金光。”在前方有一个小亮点慢慢地越变越大。“你们这些孤魂野鬼当日说饶过你们好好享受供奉如今竟然有胆出来犯上作乱真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吗?”白影似乎很惧怕那个亮点纷纷潜逃回各自的庙里躲藏。何健飞不由一阵诧异呆在原地。因为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正自猜疑见远方的黑雾中缓缓走来一人道冠鹤麾手执拂尘站在那里望着何健飞笑。何健飞不觉惊呼道:“是你?”原来那个人是在火车上遇到的老伯。老道笑道:“我今日来也正是为了结此案此时冤鬼元气大伤正是收伏他的好时机。”李老伯大喜过望忙道:“多谢仗义援手。快请进庙里禅月大师已经不行了。”何健飞突然手一拦:“且慢!我刚才听你话语似乎与这里颇有渊源……”那老道见何健飞眼中敌意大盛哈哈大笑道:“智能收得好徒儿啊临危不乱聪颖群怎么我老道就偏遇不上这种人?你怀疑我与它们一路是不是?这其中的关系也不妨说给你听想必你知道清朝末年有两位道士来此降妖除怪那便是家师与小道了。”见何健飞眼中仍是半信半疑叹道:“傻孩子我若不知道这渊源又如何知道冤鬼路的呢?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时间不等人若再不救你大师兄恐怕就救不回来了。”何健飞听到他提禅月大师心则乱只好让出路道:“不知道长带了什么法器?”老道哈哈大笑道:“哪里用什么法器?你们不是已经带了绝好的一件吗?”何健飞道:“莫非你是说紫金钵?可它已经怒控制不住了。”老道道:“你那件紫金钵在佛门中非同寻常即便是再恶的厉鬼也不过几秒就收服了哪还等得到它怒?你们之所以战得那么辛苦只不过是你们不会用罢了。”何健飞心下疑惑紫金钵的咒语师父都教齐了为什么这老道士还说我们不会用?真是吹得好大气。 第十章 孽缘 老道与何健飞还有李老伯携手进入庙内里面一片狼藉禅月大师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不知死活。(.无弹窗广告)紫金钵被打落在一旁兀自还在放着五彩光霓与神像的红光抵抗。李老伯见禅月大师脸色黄青吃了一惊看老道和何健飞时却是脸色凝重却也不见有悲伤的表情。老道趋步上前捡起紫金钵叹道:“老友我俩没有相见应该有几十年了吧?你还是风采依旧啊。”说完拂尘一挥径直高高举起它道:“紫金钵啊天下法器无出你左右难道你连一个厉鬼都收伏不了吗?”紫金钵顿时放出万朵金莲笼罩住那尊神像。霎时庙祠猛烈震动灰落土松石摇墙倒不多时已笼罩整块空地。神像再次猛烈震动红光瞬时再度加强。两股法力场剧烈碰撞在一起旋涡互相吞噬老道脸色一变道:“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还要垂死挣扎吗?如此说来我们师徒当初就不该抱有这样的幻想。为何经过这么多年你的仇恨没有减轻反而加深了?”红光突然加多了几万束“哐啷”一声紫金钵又跌在地上。“他的仇恨并没有加深只是多了一份遗憾和痛苦而已。”何健飞平缓的语声从旁边传来老道一愣就在此时红光蓦地凝滞了一下。何健飞从同样惊愕不已的李老伯手中拿过舍利项链将它靠近紫金钵。舍利项链微微颤动与紫金钵产生共鸣一圈淡淡的光晕渐渐形成。谁也不知他要做什么更奇怪的是神像居然停止了攻击。庙内顿时是一片死静难忍的气氛。遗憾和痛苦?老道正在念叨着这里面的含义何健飞已缓缓说道:“够了该停手了。你无论怎么做也弥补不了的。还想给‘校园双雄’抹多少黑呢?”李老伯听到“校园双雄”四字身子猛地一颤只听神像“砰”的一声碎了里面飞出一个灵体闪闪光直进入到紫金钵里面何健飞拿开舍利项链念了符咒把紫金钵封了起来。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前辈道号无法相认但确是我界中人刚才弟子失礼了望前辈见谅。”何健飞对着老道鞠了一个躬老道微笑着虚挽回礼。“何……何健飞你刚才说……说校园双雄……那厉鬼……”李老伯变调的语声在何健飞背后响起何健飞叹了一口气道:“别逼我说。”李老伯全身颤抖不停牙齿也在咯咯打架半晌笑道:“哈哈我知道了阿强是被这个厉鬼杀死的他要投胎所以要吃人所以……”何健飞再也听不下去了转头大吼道:“别再胡说八道下去了!你早已猜出你所认识的阿强根本不是阿强了!你所认识、生活、打交道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所敬佩的朋友正是这个厉鬼。真正的阿强已经被厉鬼上了身!说出来是痛苦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李老伯安静地立在他的对面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感情冷冷道:“我什么都没猜出全是你在编造故事。”何健飞两眼炯炯有神地逼住他道:“你还记得那次你问我为什么你进了庙里会没事而我一接近他就疯狂地反击我一直参详不透这一点。直到刚才我又试探了一下到了这种生死关头那个厉鬼仍然不肯要你的命为什么它对你爱护有加这只能说明它和你之间有很深的情谊因此才不忍心下手杀你。那个白公说这里曾经太平二十余年正是因为那个厉鬼附在阿强身上。阿强死了以后他就又回来了。照此逻辑推理下去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阿强一个人。”李老伯冷笑一声:“何健飞你这样解释不觉太牵强了点吗?” 何健飞沉默着走到破碎的神像那里用手窸窸窣窣地搜了一回拿出一个满是灰尘的长方形物体递给李老伯哑声道:“拿去吧这就是最大的凭证——他的日记。无论如何那是他亲笔写的你总会相信。”李老伯迟疑地看了一会儿终于接过那本日记慢慢揭开第一页只见第一行用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写道:“其实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一个沉冤多年的厉鬼。”李老伯登时两眼黑天旋地转“咕咚”一声晕了过去。何健飞早有防备把他稳稳地接住了。老道摇摇头道:“这么残酷的事实你又何苦这么急揭出来呢?他年老体弱怎么经受得住这打击?”何健飞把李老伯慢慢放在地上准备找一个位置让他好好躺一下道:“他早就猜出来了只是不肯承认而已。‘校园双雄’都聪明太过而且心气太高你不戳破这层膜他反而一辈子解不开这个心结一辈子受它的折磨。” 老道道:“我该走了……” 何健飞起身似笑非笑打断道:“不急弟子还想请前辈详细说一下当年的经过您不知道弟子有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怪脾气。”老道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不怪不怪我也有。你既喜欢听我就说说。” “当年我还服侍师父在山上修炼。这山的名字嘛师父说不能对人乱说所以我不能对你说就称作某山好了。”何健飞眉头稍微皱了皱。“那时我才5岁可是记性群天资聪颖不要说什么《道德经》诸子百家都倒背如流人又生得英俊潇洒……”何健飞再也忍不住了:“前辈……”老道道:“我不是自夸我不事先跟你说一下你等下诬蔑我说的不是实话说什么‘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不是百口莫辩了吗?”见何健飞又要出声忙道:“你别说话。这样会打断我的思路让我记不起来的。我讲到哪里了对了英俊潇洒我那时的确是很英俊潇洒比你现在还英俊呢。”见何健飞脸色越来越黑眼看就要火忙接道:“说正事了说正事了。有一天晚上我见师父夜观天象这一观啊就观了一个通宵不曾合眼我早上起来便见师父满眼血丝的跟我说:‘徒儿西南生大乱了我们要赶快去否则死的人会更多。’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跟着师父收拾了行李那时没有火车也没有汽车师父又不喜欢坐马车两个人就这样向着西南方一直走啊走夜里只休息两三个钟头走了三天我的腿都快断了。终于师父说了一句‘是这里了。’我抬起头来原来前面是一座大山样子平平无奇。可是里面弥漫的气氛极端诡异那些树啊草啊好像都不是绿色的而是紫红色的散着一股恶臭山里没有风很热而且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旁边动来动去似的。后来我实在忍不住问了师父师父停下来看了一下那些树叶和草点点头说没错啊你看。他找来一根大树枝拨开一片草丛挖开根部的泥土顿时我吓得往后十几步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你道下面埋的是什么?嘿嘿不错下面是尸体不过不是一具而是几十、几百、几千具层叠在一起有的脚压断了另一具尸体的手有的头不见了每具尸体都形状恐怖身上流着一股粘稠的黄水脸上血肉模糊很多苍蝇在死命地叮着……唉不说下去了我现在虽然见多了这些不怕了可是晚上还常常做这噩梦被吓出一身冷汗。”老道叹了一口气脸色凄楚之至。何健飞初时还有点诧异很快就知道老道是想起死去的师父所以心里难过。 老道顿了一下又接道:“师父见我吓成这样脸有愠色说道:‘从小便这般怕三怕四以后可怎么干得成大事!’师父向来都是温言对我不曾对我说过一句重话那天他的脸色的确很可怕我当即住了哭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师父看着那些尸体怔了半晌叹道:‘罢了让你小小年纪来这里的确是不应当但天意如此有什么罪愆由我一力承担便是。’说完对我道:‘起来罢。’我怯怯地跟着他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这次走了不到一天就看见一座小城那城砖的颜色也和山里的草木一样紫红紫红的是那种不祥的颜色。师父欣慰道:‘希望还来得及。’我们走进城里顿时吃了一惊里面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尸体真的是尸积如山啊腐烂的恶臭飘荡在上空到处都是空房子里面的家具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看不见一个活人师父的脸色又变可怕起来。他不一语站在街道上只是沉思喃喃道:‘全都死光了?天啊这叫我怎么处理?天理都不容啊。’我以为他担心打不过那厉鬼就劝道:‘不如我们去叫些伯伯叔叔等他们来了我们再打。’师父怒道:‘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么?’我从没见师父火吓得当场住了声。师父又想了很久好像终于下定决心道:‘不管了我去会他一会。反正有这孩子。’他看了我一眼不知怎地我全身竟打了个哆嗦。 “我们来到这片空地我放下书包提醒师父摆香案师父摇摇手说不用‘唰’的一声抽出了那把宝剑指着天大喊道:‘厉鬼倘若你是血性男儿便出来和我说话别做缩头乌龟。’一道闪电猛地击在我们前面霎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我知道那剑是能引闪电呼雷鸣的也不太害怕料想那厉鬼一定是被我们这阵势给吓呆了。哪知周围传来阴惨惨的冷笑:‘臭道士拿这种烂剑来吓我吗?我早算到你要来了。你待要怎地?’我师父怔了一下喝道:‘你见到我还敢这么气势嚣张当真是做鬼做够了。’那声音哈哈大笑道:‘臭道士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你自信打得过我吗?’师父怒道:‘没打过怎么知道?就算打不过难道我们法术界中人会怜惜自己的生命而忘记降妖除魔的天任吗?’那声音嘿了一下道:‘天任?你敢说你这次行动也是符合天意的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才是天理。我存在于这个俗世上才是真的天意。你们有这许多本事去镇压我们的兄弟为什么就那么吝啬不肯施一点力气去镇压那些乱杀人的官兵呢?’师父脸有难色半晌才道:‘你休狡辩。我们法术界不管人间事。’那声音冷道:‘嘿嘿我明白你们法术界就是不管是非黑白反正是鬼都是错的人只要死了就该镇压。’我师父无语了半晌仰天长叹道:‘你也不用这般尽心讽刺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的难处哪怕是逆天而行我也要跟你斗上一斗。废话少说接招!’一阵闪电劈下师父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然后天际一片轰隆隆的声音很多闪电在乱闪黑云很快布满了整个天空四周刮起冷风一片飞沙走石我被迷得睁不开眼只好找了个灌木丛中躲了起来。在呼呼的风声中我隐隐约约听到剑的撞击声之后听见师父大叫一声便风停电止。我等了一会儿外面仍然静悄悄地无半点声音我害怕起来就叫了一声:‘师父!’我听见外面有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在叫我:‘孩子快出来。师父有事情交代。’我又冷又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见这几句话大喜赶紧爬出来然而却立刻吓呆了。 “师父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依靠宝剑勉强支撑起半个身子努力睁大两只无神的眼睛望着我招手道:‘孩子过来。’我骇得倒退两步:‘不师父你……’师父咳嗽了两声道:‘不怕那厉鬼也受了伤一时没法攻击我们。你快过来。’我心里一阵酸楚冲上前去抱着师父放声大哭。我那时虽然小也知道师父的名头道界第一高手居然也会落到满身是伤那个厉鬼果真不寻常。师父见我过来了也不安慰脸上却露出欣慰之色抬头大叫道:‘厉鬼你听着我与你说。你冤重仇深我镇压你固然是违背天意但你要想明白你现在杀人天不谴你但十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后你的冤情与杀人的戾气迟早都会互相抵消的。那时你已杀人成瘾无法住手了而你只要再杀一个人就会受天火焚烧尝尽万般痛苦而魂飞魄散。如果你想避免这件事情生我们不妨做一个交易。’那厉鬼犹豫道:‘什么交易?’师父道:‘我吩咐这里的人给你们每个建一座小庙四时享受香火祭祀这样不仅你们逍遥而且可以大大增加你们留在世上的时间。假以时日必能感动天地若能再刻苦修炼说不定可以名列仙班。’‘你叫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是道界泰斗难道还会骗你吗?’厉鬼显然被说动了成为仙界的诱惑毕竟是极大的。于是我师父嘱咐城里存活的人为他们建造了这些小庙并且用了大量的铜鹿舌布成结界防止他们反悔又逃出来。等事情最后搞定已是半个月后了。师父晚上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吓得只是哭。我扶着师父出了城准备回山师父初时还挺有精神然而一过那山他说了一句:‘我可再也支撑不住了。’便倒了下去。我手足无措哭道:‘师父你起来啊徒弟会乖乖听你话的。’师父摸着我的脸温声道:‘好我知道你很听话。那你现在听着师父有事要交代你。我刚才对那厉鬼说的话都是假的那些庙我已暗中排列成了南斗阵能逐年削弱那厉鬼的法力。我晚上夜观天象知道八十年后那厉鬼将有一大劫它的大部分法力会被剥夺那时我们就可以对付他啦。师父是等不到这一天了但是你千万要记着帮师父完成这个愿望。我要你亲手了结这桩大案。’我哭道:‘师父你说的话好多我不懂你不要说了。’师父道:‘你先记起来以后会慢慢懂的。不说啦师父以后……以后再也没机会跟你说话啦。孩子你要乖乖的以后自己学会照顾自己。’”老道说到这里眼一红喉咙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何健飞想起自己已过世的慈师如父早不禁热泪满襟。 停了好半天老道黯然神伤道:“我伏在师父身上哭了一天一夜嗓子都哭哑了后来你师父的师父就赶到了。他摇头叹气了好半天终于跟我说:‘孩子算啦这都是命。要不是你师父全天下的人不知要死多少。’他罗嗦了一大通我记不清了。算了我不想讲下去了师父在世时不喜欢我哭。”老道摇摇头不再开口。话讲到这里何健飞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老道的师父无法违背天意镇压本应杀人报仇的厉鬼于是不惜自毁道界泰斗的名声将它骗入由这些小庙排成的南斗阵并且作下了精密的八十年后镇压计划。何健飞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前辈的师父……这样骗它虽然它是鬼但……好像也……”老道爽朗一笑:“好像很卑鄙吧?如果师父不这样做死的人会更多他那时实在是进退两难只能牺牲自己。”何健飞忙道:“不我是说老前辈这样做不怕厉鬼他日现真相暴怒那时就是神仙也没办法了。”老道神色自若道:“我师父功力何等深厚预测未来吉凶已是家常便饭这些他自然已算进去了。”何健飞摇摇头觉得这样对那厉鬼仍是十分不公平。 第十一章 前尘 老道见何健飞再无话问笑道:“好啦我的心愿已了尘世间的事我从此就不再过问。[]八十年的孽债今天得以清偿。”说着向紫金钵抓去。何健飞一愣忙伸手架住道:“前辈想干什么?”老道道:“你放心我不会抢紫金钵我只是要带那厉鬼走。”何健飞道:“你要带走那紫金钵我还没有意见但要带走那厉鬼是万万不可能。冤鬼路的了结全系在它身上。再说它是用紫金钵收服的理应由五台山管辖。”老道怔道:“你后半句话实在太无理这厉鬼明明是我师父和我的宿缘跟五台山有什么关系?若说借给你镇压冤鬼路还说得过去。”何健飞道:“那么你要怎样处置它?”老道道:“自然是在师父墓前将它打个魂消魄散……”何健飞打断道:“不行!厉鬼罪不至死……”老道勃然大怒道:“何健飞你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他几乎害死了一个城的人还杀了我师父你敢说罪不至死?”何健飞大声道:“你口口声声只记挂着八十年前的仇恨你师父也说了他留在世上杀人符合天理冤屈本来就要伸张更何况你知不知道他附在校园双雄之一的阿强身上后曾经力挽狂澜在全校失火中拯救的人比两个城加起来的人数还多。功过相抵我们法术界先前已经欺骗了它再这样胡定乱判就不怕天谴降劫吗?”老道身子突然颤了一颤喃喃道:“劫?”半晌大笑道:“好好五台山有此弟子智能你真好福气!”拂尘一挥就此飘然而去。 何健飞见老道走了松了一口气他怕老道一怒斗起法术来一百个何健飞都不是他的对手。先救醒了大师兄并简略说了一下老道援手的经过。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从生死关头回来的关系禅月大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何健飞讲完了问道:“师兄认识这个道士吗?”禅月大师摇摇头道:“不认识。我们两个一同服侍师父你既然不知我又怎么会知道?”何健飞暗地里冷笑一声也不说破只是和禅月大师商量怎么善后最后决定禅月大师留在这里毁庙驱鬼而何健飞则带李老伯与紫金钵去解决冤鬼路之事。 李老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在窗头上白色窗纱轻轻落在床脚边。何健飞正坐在一边翻看那本日记。李老伯“噌”的一声坐起四目相对默然无语谁料到所有的心血竟然换回一个不想看到的结局。半晌李老伯方开口问道:“那本日记上写些什么?”何健飞沉吟着李老伯猛然醒悟:“难道是……”何健飞接口道:“不错!这上面完整而详细地记载了冬蕗的死因更确切地说是冬蕗的冤情。”李老伯身躯微微抖动五十年前他为了阿强之死而痛恨冬蕗谁知道他同情了近半个世纪的朋友竟然就是凶手。“拿给我看。”何健飞注视了半晌终于把日记本递给了他。 “我第一眼看见冬蕗就彻头彻尾地爱上了她。她那圣洁的气质无暇的面容都令我痴心不已她的微笑让我不敢冲动。于是我开始拼命地干入学生会竞争干部力争要出人头地只为了能博得她的青睐。(.好看的小说)终于苦心不负我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冬蕗也开始慢慢注意我。我的心乐不可支……直到有一天我现一个最大的遗憾——我是不能跟她结合的受益的只能是阿强而不是我。我不甘心!我不情愿!能够配得上冬蕗的只能是我而不是什么阿强。要得到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也变成一个冤魂永不生几千年几万年都陪着我!我不是因为要吸取她的灵气而杀她而是因为爱她而杀她!……所以我借着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潜入医学研究室窃取了一块癌症放射性材料做了一个坠子送给她带。她看到那坠子时的神情我永远不会忘记她高兴得好像上了天庭……” 李老伯手一扬把日记本远远丢了出去:“天啊!为什么世间最残酷的游戏我却只能旁观?!”何健飞安详地道:“你不看下去吗?下面是写你的。”李老伯疑惑地看向何健飞道:“他写我什么?诬蔑?或是谩骂?”何健飞道:“你不该这么说他他还是你的大恩人呢!”说完过去将日记本捡起来给他。 李老伯半信半疑地再次翻开日记只见上面清晰地写道:“小李实在太了解我了往往知道秘密越多的人越能现真相我不能姑息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每次都下不了手。看着他跑上跑下找我的快乐样子我这才现我已离不开他我已经有了鬼界所不应该有的东西——友谊……我开始关怀他因为一百多年来包括我在世时都没有人对我如此真挚如此热诚……我现有股冤气绕着他不知是哪个孤魂野鬼想夺他的命。我趁他熟睡之际赶跑了那股冤气可他却醒了唉到底让他现了我有法术。这个秘密恐怕瞒不了多久我要加紧杀冬蕗的步伐才行……” 李老伯长叹一声合上日记本道:“就凭这本日记足以让我结束自己的性命。”何健飞道:“那你是自作多情他对冬蕗的爱是变态的但他可没叫你也下去陪他他对你的感情却是正常的。”李老伯扬扬手中的日记本道:“他杀冬蕗也罢了干吗扯上一班二十三人?这等丑事他可没说清楚。”何健飞笑道:“不能怪他这不关他的事。”李老伯随即愕然:“不关他的事?难道关我的事?”何健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护石保座之事是谁告诉你的?”李老伯脱口而出:“是阿强。”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道:“不是那个厉鬼。”何健飞道:“那你又错了那个才是真正的阿强。”李老伯顿时如同坠入了五层云雾般茫然不解:“那你又说……”何健飞道:“厉鬼上身但是并没有取代阿强的灵魂。阿强的灵魂仍然是存在的只是他受到长期的压抑无法独立出来活动。一直到考上大学以后当阿强面对孙中山铜像时由于浩然正气很大地压制了厉鬼的能力因而阿强的灵魂得以二十年来第一次苏醒。苏醒后的阿强灵魂与厉鬼并存尽管仍然无法独立支配肉体但是已经有自己的意识并且在吸收孙中山正气后能有短暂的一段时间支配自己的肉体。(.无弹窗广告)而厉鬼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它为了尽快实行它的计划有时不得已要从肉体中出来这给了阿强灵魂以更大的活动空间。阿强灵魂知晓了这个恶毒的计划后想尽全力阻止但终究来迟一步。这里面关系很复杂你听得懂吗?” 李老伯默然半晌才道:“你推理得天衣无缝但事实可能并非这样。”何健飞叹道:“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他辩护吗?不错如果是真阿强可能成就不了‘校园双雄’……”李老伯忽然抬起头道:“他……他在哪里?我是说……那厉鬼我可以见他吗?”何健飞起身道:“你跟我来吧我守在你旁边就是为了要带你去见他。毕竟冤鬼路牵涉到太多的内幕除了他再也没有谁有资格说明了。” 待再次见到那个紫金钵时李老伯的声音不由哽咽起来。李老伯一时之间不知叫它什么好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这……这位先生……”钵里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是小李吧?你还是叫我阿强吧唉!我习惯了你叫我阿强。”此言一出李老伯忍不住满眶热泪哭道:“阿强你真傻!你明知不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干吗还要那样做?如果你一直好好生活下去我们不就永远都是好朋友了吗?”那个声音幽幽地传来:“你才是个大傻瓜小李。既然你已知道我是一个厉鬼居然还想和我做好朋友。你不怕我害你吗?”李老伯哭道:“你不会!我知道你不会!我所认识的阿强和我是性命相交的铁杆哥们儿。你永远是我心目中佩服的对象。”厉鬼道:“我让你承受如此惨痛的事实你难道就不恨我吗?”李老伯道:“我恨你干什么?你教了我这么多又救了我一次领你的恩承你的情就算要千刀万剐也不敢有怨言。” “哈哈哈好一个不敢有怨言!我算没白交了你这位朋友就是魂消魄散也值得。”那笑声一如往昔般豪爽。 何健飞在旁边冷眼旁观见两人一对一答李老伯情绪波动太大阿强也太过留恋往日情缘再这样下去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恐怕还对李老伯年迈的身体不利此时见是个空子忙插话道:“往事已矣今日大家能再次相见也说明缘分未灭。但是现在并非是为重逢激动的时候冤鬼路还没有平息疑团甚多恳请阿强前辈解说个明白好造福世人也可以稍稍赎回昔日自己犯下的罪行。”阿强长叹一声道:“不错的确是太复杂了我自信聪明过人却最终无法控制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局。真阿强不是脓包他的机智伶俐不在我之下那个计划竟严密如此我在庙里整整潜伏了二十年才想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原委。你是要听我开展那个卑鄙的计划还是要……”何健飞忙道:“从你附身的那一天开始讲就好了。”阿强笑了一声道:“何健飞你不用煞费苦心隐瞒了。紫金钵并不能使我完全丧失意识你和老道士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这种口是心非笑里藏刀的把戏你们法术界经常都在玩吧?”李老伯莫名其妙道:“什么把戏?”何健飞尴尬道:“这些前辈的事我也……你一定很恨我们这些法术界中人吧?” 恨?”阿强喃喃道:“从冬蕗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恨了。我杀人只不过是想早点出去跟她说个明白。好吧我就从附身的缘由讲起吧。” “被那道士陷害而接受香火祭祀妄想着有一天能够名列仙班。可是我知道要成为神仙就算有香火起码也要修炼个几百年。长年累月地蹲在一个狭窄的空间来祭祀的人们脸上根本没有虔诚只有应付敷衍的不耐。听着外面的鸟语花香想起以前的自由自在我太痛恨死亡而渴望生存了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十年过去了几十年过去了供奉我的人越来越少可是我没有怨恨我只是闷得慌我想到外面走走我想看看蓝天白云看看小鸟鱼儿这么多年了我报仇的心已经灰了不想吃人了。冤气太重而无法投胎弥留在被人们淡忘的一隅拒绝轮回的痛苦惩罚我只是想出去再尝尝自由的滋味。我那时的想法真的纯真到只想出去看看而已。”阿强的语声微微颤似乎透露出了当年那种被人遗弃和仇恨的痛苦。何健飞难过地低下头来那道士的师父用一座小庙来困住阿强目的就是为了用长久的时间来磨去阿强的锋棱最后达到削弱他法力的目的。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就像对付一只很想逃跑的猫把它拴在家里一直拴啊拴直拴到它丧失了逃跑的意志为止。但是猫的本性就是要在外面。不过何健飞不敢说出口来只怕阿强一怒冤鬼路的缘由就无从得知了。 “忽然有一天我觉庙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原来是一个长得天真可爱的小孩趴在门槛上对着我笑。这里四周住的人很多以往总是有小孩不听大人的劝戒跑来这边玩他们玩笑的声音几乎是我唯一的乐趣。可是那个小孩似乎有点奇怪他不和别的小孩在一起玩只是一个人坐在我庙门上偏着头看我只是笑很纯真的笑。我的神像塑造得最为狰狞从来没有小孩敢进来玩可是那个男孩竟然能坐在那里达一个小时多久脸上始终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啊!正当我迷惑不解时心却突然开了窍难道是上天知道我闷得太久了所以给了这个机会让我出去?我那时欣喜若狂鬼迷心窍竟然忘了鬼界的禁忌开口道:‘你……你过来……让我出去……’那个男孩丝毫没有惊讶的神情似乎早已知道我会说话一样从容不迫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我走来脸上还挂着那一成不变的笑容。那个小孩就是阿强我就这样与阿强融为一体。为了报答那个小孩的躯体之恩我并没有杀死他的灵魂只是将他禁锢在心的最深处最终酿成了以后的惨剧。唉今天细细评论起来是否应该杀死他我仍然无法给出答案。或许这就是命数吧。” “你说那小孩自动……”李老伯匪夷所思问了一半转向何健飞希冀他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可惜何健飞却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正忙着做记录。 表面的平静并未能平息心中掀起的狂澜何健飞心中暗暗叹道天意啊天意前辈你为何却不能领悟呢?李老伯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终于看得何健飞心慌意乱放下笔打个哈哈道:“这个问题我自会帮你打探明白。接下来呢?”阿强道:“接下来?接下来就是我回到了家。愚昧的父母什么也没现我顺利地上了小学初中高中一直遥遥领先终于以全省第一名考入了那间大学。”李老伯道:“以阿强的能力要做到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阿强道:“是啊又有谁想到光耀的背后竟然潜伏着阴影。在我进入大学校门的时候孙中山先生的铜像在阳光下焕出耀眼的光泽似乎在昭示着未来不祥的光芒。” “在宿舍睡的第一天晚上我激动得辗转难眠想起从小学起直到上大学我就是同辈中绝对的佼佼者我成了山村父母唯一的希望古老家族最大的期待那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荣耀和宠爱让我很满足很幸福我誓要好好孝顺那个并非生我的父母报答所有对我好的人这一辈子我要好好地做一个人!然而上天毕竟不容我就在我了这个誓的三天后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我遇见了她。 “我从不讳言我爱她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是那种看了第一眼就想永远看着她的那种爱。她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可是我喜欢的不是她的美丽我在意的只是她的微笑——嘴角慢慢向上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两边随着泛起两层淡淡的涟漪目光里充斥了能看穿你内心的温柔那一刻所有绮丽的风景都瞬间失色。我常常靠在阳台胡思乱想为了她的微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罪恶的代价。 “她美丽、温柔、善良好像女生所有的优点她都有了太过优秀的她自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男生们众星捧月的围绕着她。为了博取她的欢心大家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出人头地。后来我不太费力地夺得学生会主席的宝座才终于正式结束了这场群雄逐鹿的局势。再后来便生了全校失火……” “打住!”何健飞插口道:“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夺得学生会主席宝座的呢?还有全校失火是怎么一回事?”李老伯道:“这些与冤鬼路有什么关系?”何健飞叫道:“当然有关系啦因为阿强怎么成为校园双雄冬蕗前辈对他的感情变化几乎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和作用啊一个如此优秀的女生会青睐一个脓包的男生么?你看她就没有看上你。” “你……”李老伯气到无话可出。何健飞如此强词夺理其实是有他的小算盘的。由于阿强和李老伯不爱宣扬校园双雄的内幕并未记录在小铁盒里经过五十多年的演变早已面目全非。作为这所大学最大的神话何健飞无疑怀有浓厚的兴趣正好可以借冬蕗之机探问个明白。阿强轻声笑道:“原来何健飞你这么好奇啊那么我就慢慢说给你听吧。”何健飞知道阿强猜出他的心思尴尬一笑。于是阿强详细地描述了这两件堪称学校学生会历史上转折性标志的大事再加上李老伯从中旁述补充当年两代学生会与学校轰轰烈烈的对抗史在何健飞眼前展开了完整而真实的一幕。 第十二章 突变 为了冬蕗阿强毅然决定加入学生会。那时的学生会远远比不上现在的学生会不得不屈服于学校的绝对领导权威之下直接权力几乎被剥削殆尽办起事来处处掣肘学校的意见就是学生会的最高指示必须跟着大吹大擂因此得了个学生们私下讽刺的称号“传播会”。尽管学生会自成立的那一天就开始不断地展开着对抗学校的斗争可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每届学生会主席还受到学校的“暗算”成绩单上莫名其妙出现大量的低分和补考科目在此双重折磨下学生会的斗争也变得越来越弱了状况日愈低靡不振。但是学生会毕竟算是学校中唯一有权而且唯一能出人头地的地方。学生会招新的布告一出来阿强就立刻跑去报名。面试的时候由于阿强高中出色的领导组织能力和丰富的社团经验师兄几乎没问他什么问题就挥手叫他回去等通知。阿强跨出门槛的时候屋子里面清晰地传来一片“啧啧”的赞叹声一个略为高亢的声音道:“这下不怕了学生会有个好苗子进来了。”阿强认出那是现任学生会副主席黄主席的声音。果然当天下午阿强成为第一个接到面试通过通知的人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目标。 进入学生会的路途可谓一帆风顺无涛无浪可是阿强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锁越紧了。他本来以为只要进了学生会再加上自己好好干凭着那股自信和能力两年后就可问鼎学生会主席的宝座还怕得不到冬蕗的青睐吗?可是现在情势突变据可靠消息称现任学生会宣传部长刘镇雄正对冬蕗展开疯狂而猛烈的追求。说起刘镇雄这人学生会里的人个个都敬而远之他生性狡诈善于阿谀奉承和欺上瞒下他的叔叔是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因此他连面试都不用通过就直接进去了。听说他曾经想角逐主席职位但上任主席看穿了他的为人死活不肯提名推荐他因此他最后也无法参选。而那位主席因此却落得个只拿到结业证书的下场。如果等到自己夺得学生会主席的位置时恐怕冬蕗已经经受不住刘镇雄的攻势而屈服了。论耍手段刘镇雄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靠这种方法爬上主席的高位又有什么意思呢?不仅违反自己的原则手下的人也不会信服自己。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一瞬间好像自己的命运全部系在了冬蕗的一念之间而自己再也无能为力。然而就在这个千钧一的时刻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生了。 一天下午学生会通知阿强去开会。一来阿强想着冬蕗的事二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学生会迟迟不分配他到具体部门去正郁闷得紧于是早早来到会议室准备问主席个究竟。会议室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阿强推开会议室的门却见空旷的会议室里坐着一个人正低头看着什么。阿强吃了一惊:主席已经来了?那人见到他进来起身微笑点头招呼。阿强才认出那不是主席是前些天刚认识的新干事李焕然因为他家世代都是农民他爸爸想在下辈中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于是请人取“焕然一新”之意给他取了这么个有意思的名字。“阿强你好早呢。”李焕然见到阿强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阿强随口应道:“小李你还比我早呢。对了上次忘了问你你在哪个部门?” “我?”李焕然道:“没有部门。学生会除了通知我通过面试外再也没有给过我任何通知甭说什么分配了。”他也没有部门?阿强吃了一惊不过脸上丝毫不带出只是淡淡地道:“是吗?真巧我也没有呢。”李焕然笑道:“我早知道了。为这事我去找过主席可他总是避着我。但天缘凑巧他万万没想到陪他女朋友吃饭时会给我逮了个正着。我问他为什么老是不理我是不是学生会打算踢我出去了。他却不耐烦地挥挥手叫我走开:‘学生会没有踢人的规矩。我们自有安排你这小子干吗老来烦我呢?走走!对了顺便通知一个叫阿强的家伙叫他不要以同样的原因来找我除非他想在校道上扫地!’我才知道你和我一样惨。”听到李焕然的一番话顿时让阿强哭笑不得:“都不知道上任主席是怎么看上他的?”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现任主席陈主席进来了对着阿强骂道:“上任主席怎么看上我难道还用你教?你们这两个混蛋背后说人坏话小心遭天谴!”李焕然委屈道:“我没有说什么啊。”阿强立刻把脸偏向一旁当作没听见。陈主席道:“你上次让我在女朋友面前丢脸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好了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开会吧。” “开会?才来了两个人怎么开会?”李焕然惊讶地问。陈主席道:“废话开会有规定人数吗?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学生会终于给了你们一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去参加下个星期举行的学生代表联合大会。哎呀女朋友找我了不跟你们聊了byebye。”紧接着丢下面面相觑的两人一阵风地刮出了会议室。 两人在里面呆了好一阵终于李焕然皱着眉头道:“主席真是乱来这个会依据规矩向来都是主席和副主席亲自去的怎么反而叫我们两个新丁去呢?”阿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主席不是告诉过你他自有安排的吗?”李焕然一怔道:“什么意思?”阿强仰头看看天花板漫不经心地道:“下届学生会主席竞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说着见李焕然一片茫然不禁失笑道:“我乱讲的这你都信?”话音刚落阿强“哎哟”一声肩膀上已给李焕然捶了一拳。 事实证明阿强并不是乱讲就在他们两个参加学生联合代表大会的第二天学校方面突然出击宣布接管学生会同时绕开学生大会直接任命刘镇雄为下届学生会正主席。此举自然遭到学生会的殊死抵抗然而抵抗了不到几个小时就以失败告终。两位主席被保安强行拖离办公室开除学籍并驱逐出校所有部长被剥夺学士学位兼记大过留校查看两个月其余普通干事被勒令听从新主席的绝对领导不服从者开除出会。当天下午全校学生罢课游行示威军警出动镇压所有代表被全部拘留面临入狱的威胁。这就是轰动一时的“五三八惨案”。在惨案中除了外出开会的阿强和李焕然外所有学生会成员无一幸免受到波及。然而当时没有人料到这一代学生会全军覆没的悲剧却最终为“校园双雄”的崛起铺平了一条大路。 “他敢!”李焕然一声大吼手掌猛地拍在茶几上倒把旁边的阿强吓了一大跳。对面那个刚刚赶过来报信的同学抽泣道:“没了学生会全部没了。主席有过交代叫你们两个无论如何不要回来。”怪不得主席他们不肯来而叫他们参加李焕然这才知道他们早已料到学校会采取措施所以预先把他们支走以保全学生会最后一支力量。那学生见李焕然悲痛到不能自制只好将一张纸递给阿强。阿强展开一看竟然是两位主席亲笔写的推荐他和李焕然出任下届学生会主席的提名书。阿强失声道:“怎……怎么可以?我们才大一按规定是……”那同学红着眼道:“主席说了大二的人几乎全部被刘镇雄控制了事急从权破格提名规定上也是写了的。他叫你们接到提名书立刻向学生代表大会报到。” “学生代表大会不是解散了吗?”阿强一头雾水对学校当前的局势一概不知。“被学校强制解散了但是还在地下活动着。”他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对着阿强和李焕然道:“只要学生会还在一天学生代表大会就不会消亡。”阿强沉默了他明白那眼光中所包含的热切含义。两位大一的学生在学生会生死存亡之际就这样仓促套上了命运抉择的绳索。 他们两个匆匆赶回学校参加了秘密的学生代表大会全体绝大多数人通过了对阿强和李焕然的任命两人宣誓正式成为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与此同时由学校一手扶持的以刘镇雄为的学生会也正式成立。学生们私下称之为官方学生会和民间学生会。两个学生会成立后针锋相对火药味越来越浓官方学生会的命令几乎传不出去他叫往东学生们偏就往西与此相反民间学生会却是令行禁止。官方学生会的不满日渐增长双方终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学校几次想指使保安暗算阿强和李焕然都给他们巧妙地避开了。 然而情势越来越紧急阿强和李焕然不仅要统筹规划整个学生会的工作还要自个儿非常小心以免给学校抓住错。但万分小心毕竟不是长久大计阿强有一次便给两个便衣保安盯上了他七拐八拐好容易才甩掉。他急忙下楼时却跟一个人迎面撞上。只听那个人“哎哟”一声手上捧的书本全部散落在地。阿强忙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抬头一看却不由惊呆了原来那人竟是冬蕗。“啊……那个……我……”一向伶牙俐齿的阿强马上结巴起来“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冬蕗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应该我说对不起才是。没撞着你吧?”淡淡的阳光射在她如花的娇颜上焕出一种粉色的光晕。冬蕗又看了一眼窘迫不安的阿强低下长长的睫毛蹲下身来捡书。阿强站了一会儿觉得异常尴尬便也俯下身来帮着捡书心里在酝酿着该说些什么然而千言万语都不争气地化作了一缕缕细细的思念游离在毫不知情的冬蕗身边弥漫在渐渐强烈的阳光下。不知不觉中书只剩下一本了两只同时凑近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又立刻触电般地各自缩开。阿强惴惴不安地抬眼偷觑了一下冬蕗见她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于是慢慢地又捡起最后那一本书递给冬蕗。冬蕗接过书两人不约而同立起相对无语两个人影就这样雕塑般地站着。阳光忽而变得柔和了懒洋洋地拂拭着每一个人。 身后远远地传来一片喧哗声阿强转头看了一下回过头来刚好对上冬蕗惊惶的眼神。刹那理智又重新回到阿强的身上。他没有忘记一个学生会主席在此时此刻肩负的责任。回复了平素的冷静阿强开口道:“没有关系这些家常便饭了不好意思我不得不先走了。”说着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冬蕗毅然准备擦身而去。 “阿强君。”一声柔柔的呼唤从身旁传出就在阿强刚经过冬蕗身边时。阿强一怔已然停住了脚步。冬蕗从来没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在他们那个年代叫君无非是一种尊敬的表示。冬蕗对自己难道是……阿强缓缓偏过头去冬蕗俏丽的身影还定在原地头低得不能再低长长的秀遮住了那绝代的姿容好一会儿才听见冬蕗低低地道:“请……请阿强君……务必小心。”没等阿强反应过来冬蕗抱着书已经跑上了楼梯的拐角消失在阿强的视线里。阿强最后只来得及看清楚冬蕗脸上那一丝含羞带怯的微笑。 背后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阿强眷念地望了一眼冬蕗消失的地方抽身向前方急走去。迎面便是笑容温和的孙中山铜像不知道怎地阿强感觉到有点晕眩可是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的心里正汹涌着满腔爱意。他誓等学生会事情一过他要好好爱她尽他的所有去爱她。 “主席你回来了?大事不好了!”阿强回到秘密办公室现学生会干部全部聚集起来正围在李焕然的身边着急地讨论着什么办公室里面一片吵嚷喧闹的混乱气氛。李焕然眼尖现了阿强愕然站在门口一头雾水的样子忙推开众人道:“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所有部长带领自己手下的人出去务必以稳定人心为主其它的暂且不要做还有要注意别给军警拉了去。主席办公室的干事也跟着出去。”待众人散去李焕然一直按捺住的焦急终于显露出来:“阿强你去哪里了?军警又来捣乱了他们说要驻扎在学校里因为有乱党。”同时把一沓资料递给阿强阿强接过看了看封面刚来得及问一声:“是针对我们的么?”门口立时有一个干部跑过来大叫道:“坏了!主席快出来啊!”李焕然怒道:“你在外面大呼小叫干什么?想给军警抓吗?”那干部哭丧着脸道:“是我……太急了校园……失火了……” “什么?!”李焕然一个箭步冲出门外抓住那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那干部道:“我也不是很知道只听得人说西三那里先起火现在已经蔓延到教学大楼了。”李焕然放开他刚想出去查证一下蓦地一簇火苗从西北角上空清晰地蹿起远处惊惶的尖叫和噼里啪啦倒塌的声音混成了一片。“军警吓得全部跑出去了学校叫了消防局的人来但是火势太大灭不了……”李焕然回头看了看阿强阿强平静地望了望那火海打断了那干部的絮絮叨叨:“去叫所有干部回来其余人分散就地援救。”那干部忙先走了。李焕然道:“你……打算怎么办?”阿强走过来攀住他的肩膀炯炯有神地望着他道:“以乱击乱大势终成。小李这次失火可以说是一切事情的契机。成则王败则寇。所有的决定权现在就握在我们的手里。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契机?李焕然愣在那里。部长们陆陆续续赶回来了李焕然只见阿强的眼里火光一闪转身便去招呼部长们开会他的身子猛地一颤突然明白了阿强语气凝重之所在。果然这是一场不能败的仗输了便连东山再起的资本都没有了。 后来事态展和阿强所料的丝毫不差。民间学生会全面出击转地下活动为公开而学校方面因为失火的关系正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民间学生会的挑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阿强和李焕然深知这个道理与学校和官方学生会专注于向外界求助不同民间学生会集中精力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全校的学生动员了起来。地理系和建筑系的同学挥了最大的作用以至于形成了这所大学流传至今独具特色的地下水消防系统。全民动员火势奇迹般地被控制住了。等到火被完全扑灭外界赶来的救援队伍才刚刚到学校。后来清点整个学校被烧毁近一半但却无一人伤亡。当时这个结果震惊了整个社会大量媒体以“学生的救星”为主题进行了全面跟踪报道同时官方学生会和民间学生会的斗争也被迫曝光。学校迫于压力撤消被外界一律斥为无能的官方学生会。阿强和李焕然趁机召开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校友大会兼学生代表大会从而确立了能与学校相抗衡的权力保障制度。至此“校园双雄”鼎立繁荣的民主格局渐渐形成。 第十三章 谁是凶手 校园双雄”的故事终于结束了何健飞早听得忘了记录只是拿着笔呆呆地看着紫金钵谁能料想到如此辉煌的背后竟然隐藏了如此龌龊剧烈的权力斗争校园双雄的至高地位看来也是应得的。(.)李老伯见阿强已经说完了何健飞还兀自拿着那个笔出神不说话以为他在思考忙上前碰了一下他道:“喂小子要想回去再想你不能让人家老待在那里啊。”何健飞这才回醒过来忙敷衍似的在纸上动了几下这才对紫金钵道:“那么请阿强前辈说一下冬蕗之死的真相。”终于到了最敏感最关键的部分以往大家都忌讳甚深如今阿强是否可以顺畅地说出来呢?李老伯担心地看了一眼紫金钵。 果然阿强沉默了半晌才道:“冬蕗是被我害死的。”这个答案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难忍的死静。何健飞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纸张李老伯也不好说话良久才听见阿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讲出来也罢了多年的心结总该解开的。我在日记里也写得很清楚了就在我登上宝座达到我生涯的最顶峰的时候厄运也同时开始降临了。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她和学生会上面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孙中山铜像的光泽是那么刺眼每次我路过那里都会一阵眩晕有一次还打了个趔趄我总是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是自己太劳累是太久没来到这个世上还不习惯阳光。’而此时我体内真正的阿强已经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灵魂的觉醒。 “也许是我和她真的有缘没份在我还没有尝到她的微笑只为我绽开的甜蜜时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聪明第一次害了我。我不介意只能和她进行精神上的恋爱可是我不能忍受她的圣洁同时被另外一个男生的肉体玷污。狂热的爱恋最终促成了那个卑鄙计划的实施。与此同时真正的阿强也开始了他那严密的反计划。然而我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两次但毕竟比真阿强快了一步致癌计划成功了。欣喜若狂的我回去之后左思右想竟来不及细细参详约了她出来想当面告诉她。可是你们说有谁会相信这个荒谬的附身解释呢?我一时糊涂被爱情蒙住了眼睛丝毫没有考虑到一般常人的心理接受程度。可怕的瞬间来临了。我恐怖地现她一贯的微笑慢慢从脸上褪去那些我至爱的温柔和涟漪都在慢慢僵化消失。我吃了一惊对她说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施展法术证明给你看。她的脸上却平静得出奇从容地道:‘你不需要辩解原因我并不想知道有时候知道结果就行了。’紧绷的轮廓勾画出了一种至极的冷艳。 “我愣在当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展巨大的打击使我丧失了应对的能力。这时她却突然缓缓向我走来来到我的面前立住了。我以为她要和我说话然而从她的嘴里却迸出了冰刃般的两个字:‘走开!’我这才现她的眼神是空荡荡的她是在望着远方而不是在望着我。我踉跄退了两步骇然道:‘你……’她飘飘摇摇地从我身边经过口里喃喃地念着:‘真爱……妈妈……真爱……’她的脸色如此可怖我居然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愣。就那么一犹豫我铸成了终生的大错。等到我醒悟过来四处跑着喊着着急地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用一根绳子在马岗顶那棵她常在下面早读的树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我找到她并把她放下来时她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我抱着她哽咽得不成声音我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我心中却为什么没有任何喜悦取而替之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悲伤和落寞?她慢慢睁开眼细细打量着泪眼模糊的我断断续续地道:‘我妈常说……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次真爱……而当爱错了一个人的时候……便连……假爱也没有了……我……不信结果真的……真的应验到了我身上。’说完她双目缓缓合上头娇弱无力地垂在我的怀里。我只觉全身剧烈一抖身上的青气已经源源不断地流到了她的体内。冤气吸附!我万料不到她的怨恨居然高过我!她带着比我昔日还要仇恨的心离开了这人世。刹那间我痛彻心扉放声大哭。爱得越纯恨得也就越深我一直怀疑她喜欢的究竟是我的灵魂还是真正的阿强的躯体没想到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从来都没有第二个阿强在她的心目中我就是阿强阿强就是我啊!是我亲手毁掉了我和她同时找到的真爱!是我说过要永远保护她却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最爱的人给了她最深的仇恨她怎么能够安心地去投胎呢?” 李老伯见他讲话越来越急不断地喘气忙道:“阿强你累了休息一下再说吧不急的。”阿强置若罔闻继续道:“我的冤气被大大地削弱了可是我还能勉强抵挡孙中山铜像的正气我想找到她的魂体尽我最后一丝力量去挽救我最后悔的决定。另一方面真阿强得知冬蕗之死的事情后也疯狂地展开了对我的反击。终于当我有一天再次逸出肉体寻找无果于晚上疲惫地返回时现在宿舍前的废弃广场上早已人头济济。所有班里的同学站在那里神情冷漠地望着我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切齿的仇恨中间簇拥着一把藤椅上面坐着真正阿强的灵体。我大吃一惊这才觉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他们似乎对我非常忌讳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动了攻击。我只听得真阿强喊了一声:‘开始!’一阵刺眼的白光和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我便又回到了这所破庙含恨期冀着再一次出到人世。我到最后都没能做一个好人反而给所有爱我的人带来了无法平复的伤痛。老天对我的惩罚是对的我永远也不配做人!” 阿强仿佛对那段不堪回的往事十分痛惜草草便结束了这段惊心动魄的描述。何健飞看了一下在旁边暗暗伤心的李老伯开口问道:“你知道阿强我说的是真阿强是用什么法术攻击你的呢?”阿强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清楚但是我看见那些同学站立的方位十分古怪好像是使用了什么阵法但是和一般的八卦阵、乾坤阵有很大不同。对班里事情的疏忽是我失败的主要原因。能让全班同学相信我是厉鬼的事实并且不惜牺牲性命来杀我就凭这点我远远比不上真阿强。”事情讲到这里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再问下去只是揭别人的伤疤。何健飞放下一字未记的纸站起身来李老伯忽然现他的脸上有种莫名伤感和内疚的表情正自寻思间何健飞已经恢复正常向着大殿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对着紫金钵面无表情朗声道:“阿强厉鬼你在人间作恶多端残害人命一手促成冤鬼路致使生灵涂炭理应受到天惩。今五台山已受冥界所托依法术界中条令决定你应该去的地方。你听判吧。” “什么?”李老伯绝望地看向何健飞:“不要——” 紫金钵里传来平静的语声:“我听判。” “阿强厉鬼原名籍贯已不考先致一城人于死地后为害一方掀起血光再者一手制造校园噩梦累及无辜你恶贯满盈本应令你魂消魄散念你校园双雄期间全校失火挽救生灵无数功过相抵判你永世禁押于五台山妖灵塔未经特许不准踏出此山一步!”是这样的结果!李老伯和阿强都愣住了但同时也都松了一口气与阿强相比李老伯心里有着更深一层的疑惑这个结果对于阿强来说已经算是很让人惊喜的了那为什么何健飞脸上还出现那种感伤和落寞交织的表情呢?难道他从阿强的话中现了另外的内幕? 何健飞宣判完也吁了一口气笑道:“阿强前辈见谅我也是公事公办不敢有丝毫徇情。”阿强道:“应当如此。不过我怕那老道未必服你判决。”何健飞肃容道:“五台山乃佛家第一大派论起来要比他属的道派辈分高五台山不轻易宣判厉鬼他不敢相强你放心好了。其实我还有事求阿强前辈。”李老伯惊诧地望望何健飞阿强已接口道:“你是想求我向冬蕗解说个明白是吧?”何健飞道:“不错要想解冬蕗前辈心结只有阿强前辈出马才做得到。你也不想看到冬蕗无法度而魂魄飞散的局面吧?”阿强笑道:“我当年下毒誓要得到冬蕗我现在这样做等于自己违逆誓言是要遭天谴的。”何健飞也知道此事为难正想作罢阿强又道:“不过你如果真想我这样的话你叫小李求我那么或许可以逃过劫难。” “我?”阿强的毒誓跟李老伯又有什么联系?何健飞和李老伯面面相觑均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见何健飞直向他努嘴李老伯只得开口道:“阿强我求你……” “我答应!” 何健飞愕然道:“为什么你现在又答得这么爽快?”阿强笑道:“小李是我生死之交天地间最重的是情义就冲着这个‘义’字我破誓老天也不能把我怎地。”李老伯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汹涌起伏的情感伏地大哭泣不成声。何健飞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拉起身送他回房里休息。 好说歹说劝了一通见何健飞要离开李老伯忙叫住道:“对了你可想出来阿强说的全班同学对付他的那个阵法没有?”何健飞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什么阵法需要二十三个人好像二十三这个数字在法术中算是不详的数字我需要再翻翻典籍你先睡一会儿吧看你现在眼睛通红想出去也出不了。”原来何健飞早有计划李老伯心中安定下来也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老年人本来身体就弱再加上这几天舟车劳顿一睡就差不多一天待到醒来时已经是次日黄昏了。李老伯忙直起腰来却现何健飞一脸愁容地坐在旁边的沙上。“生什么情况了?”李老伯冲口而出。何健飞无奈道:“我飞回了五台山一趟都快把藏经阁翻过来了结果还是没找到那个阵法。”李老伯紧张道:“那怎么办?线索不是又要断了?”何健飞道:“那也未必我在想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去冥府把真阿强叫出来问问。”李老伯道:“真阿强还在吗?五十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经投胎转世了。”何健飞道:“阿强前辈并非到了非镇压不可的地步而且用二十三个人的血光去封杀他一个我总隐隐觉得这阵法有凶气。上天是公平的就算是为民除害但是伤人太过也会被拒绝轮回而永世沉沦地狱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还在不在呢?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去冥府看看。”说着看了兴奋的李老伯一眼道:“当然先要做的事是要填饱肚子我已经叫了外卖。” 外卖吃到一半何健飞说天色差不多了要准备工具先行离开留下李老伯一人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匆匆填了几口也跟着上来。冥府对于凡人来说总带有极其神秘和恐怖的色彩只在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里听闻而法术界对于与冥府的交流也很是保密不肯对外开放现在难得见识一下冥府的玄机李老伯宁愿饿着肚子也要跟着过来的了。却见何健飞拿了一张黄纸过来用朱砂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趁着他点香的机会李老伯忙抢过那张纸来看上面写着:“五台山第四十七代入室俗家弟子何健飞谨拜冥界使者阁下:前次烦扰未及相报实甚感激。人世孽缘尚存非召阿强之真魂难挽劫难于千钧之际因特借我佛普度众生之大义唯请使者再开鬼府之门他日一并供奉答谢。”那边何健飞已点完三炷香一把抢了过来道:“你好奇心太重不要乱看马上就开始了。”李老伯愕然道:“这么简陋?”何健飞笑道:“你以为太繁琐的东西我会有耐性去学吗?” 何健飞拿着纸张对着香案阅读完毕把那张纸放在香案上一会儿那张纸上突然起了一阵浓烟何健飞“咦”了一声站了起来脸有异色果然待拿了那张纸过来时纸上已是另外的文字:“阿强真魂尚在但他罪孽深重依例拘押不能出界倘贵派确需此人有请方丈亲至。”罪孽深重?难道真阿强使用的阵法真的是某种有违天理的邪阵?他并非法术界中人又如何得知这门连何健飞也不会的法术呢?何健飞和李老伯面面相觑。李老伯拿着那张纸道:“又要请禅月大师来吗?那不如我们亲自再上五台山好了。”何健飞想起满山的积雪和连滑几跤的惨状心有余悸道:“不用了吧我把紫金钵拿来看看冥府会不会看在它面子上放出来。”说毕回自己的房拿了紫金钵来放置在台上又重新写了一张符纸道:“方丈难以亲临紫金钵可以为证。”孰料没几分钟之后纸上又起了一阵白烟。这次李老伯快一步拿起了纸果不其然冥府仍然是拒绝:冥界认人不认物。李老伯看着何健飞:“怎么办?我看还是辛苦禅月大师一趟好了。”何健飞站在那里呆呆出神回想起禅月大师谈及三花护体术的遮遮掩掩以及对那个老道士的敬畏冤鬼路究竟有什么威力能让一向和自己推心置腹的师兄如此遮掩?想到此处何健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能去。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听何健飞的口气竟像是要把禅月大师排除在外。不容李老伯多想何健飞已将那张纸往台上一拍喝道:“紫金钵至如方丈亲临这是五台山定下的规矩。事急如水火冥界难道就一点也不会变通?”李老伯急得在一边摇手道:“轻声点小心触怒冥界。” 话音刚落案台后面倏地起了一阵白烟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形。何健飞忙扯扯李老伯的衣服:“是不是出来了?”李老伯却全身一震。那挺立的身影飘飞的梢鲜明的轮廓一切都熟悉得好像昨日一样。李老伯眼睛竟湿润了左腿颤抖着微微迈出一小步禁不住开口呼道:“阿强!”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是谁?是谁把我从千年的囚牢中唤上来?”这与昔日阿强坚毅的嗓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李老伯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个空有其形的阿强并不是那个与他并肩把持校园大局的兄弟了。李老伯心里一阵难过低下头不再说话。何健飞见李老伯欲言又止只好借口道:“是我。你是真阿强吗?” “真阿强?”那声音透着一丝迷茫同时那个身影面容也慢慢变清晰了。这下子连何健飞都吃了一惊他竟然与校史室里挂着的巨幅相片一模一样只是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果决和霸气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温柔的疑惑。真阿强立在那里全身弥漫着浓浓的温文儒雅的书生气乍一看像极了橱窗里摆设着的那种清秀的男生木偶。真的是这个外表看上去极为柔弱的人一手策划了颠覆阿强厉鬼的缜密计划吗?正想间真阿强却开口道:“真阿强?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找我了。”话语里包含着厚厚的一层悲伤。 何健飞一时也觉得尴尬拾起一个纸凳子烧了说道:“既然前辈明白了请坐下来说话。”真阿强点点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把椅子上道:“是那个厉鬼叫你们来的吗?叫他死心塌地呆在破庙里吧为他昔日的恶行承受后果。”何健飞道:“不是。他已被永世禁押在五台山妖灵塔。我们来找前辈其实是为了冬蕗前辈的事。” “冬蕗?”真阿强身躯微微一抖:“她……她怎么了?”何健飞把冤鬼路的起源以及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真阿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对不起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何健飞心下诧异又不敢问生怕这真阿强怒起来便什么线索也断了。良久真阿强似乎才下了决心般睁开眼睛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直至今日仍无法投胎甚至受到冥界的严格管束吗?”何健飞忙点头道:“对对我差点忘了。前辈到底犯了什么事?”真阿强道:“你既然是法术界中人那你有没有听过‘二十三童子阵’这个阵法?” “二十三童子阵?”何健飞仔细回想自己记得的阵法半晌肯定地答道:“没有。二十三在佛门中并不具有什么特殊意义所以通常不会用它摆阵。”真阿强微微笑了一笑:“果然那时他说这个阵法早在佛道的神祗时代就已被禁闭可保这个秘密永世不泄露出去。我还不大相信想不到被誉为法术第一大家的五台山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他?他是谁?何健飞正想相询真阿强却摆摆手阻止了他的插话继续解释道:“据闻二十三童子阵是一门由先古流传下来的邪恶阵法用二十三个人的血光作引子激阵法中心凝聚法力最后把这些光芒集中射向一点可以创造数百倍于普通阵法的毁灭性力量。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位神仙爱上了一个凡间的女子为了得到她创造了这个阵法终于打破了天界的封印却最终激怒了满天神佛合力将他禁锢在幽明鬼界的水牢中让他永远都无法跟心爱的人见面。根据这个传说凡是施展了这个阵法的人都会被羁押在鬼界的大牢里忍受无边无际的磨难千年之后才许轮回。如果向外人说出施展阵法的真相则丧失投胎的资格永世沉沦鬼界。”话刚说完何健飞已经大吃了一惊:“什么?!” 第十四章 传说 好像预料到了何健飞会惊讶真阿强没有丝毫阻滞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它过于歹毒所以被神佛们立令禁用。”说到这里真阿强低下了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何健飞现在你还想让我讲出当日的经过么?”讲出真相便不能轮回以鬼体的形式永远囚禁在大牢?看真阿强的样子并不是骗他何健飞登时手足无措他实在没有资格去要求这个一直被压制的悲惨魂灵主动放弃转世的资格呆了一小会儿何健飞才下意识地辩解道:“这样……冬蕗就无法投胎……那冤鬼路岂不是……”真阿强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冬蕗这样就不能投胎?冬蕗不是已经成了冤魂么?冤魂不可以轮回吗?”何健飞愣了一下道:“当然不是。除非是被法术界和冥界宣判过任何冤魂无论犯下什么滔天罪行只要自己愿意放弃心中执着的仇恨都会获准通过奈何桥。”真阿强狐疑道:“是真的吗?为什么他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何健飞指着紫金钵道:“那是方丈信物我以五台山百年清誉向你保证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绝无半点虚假。”真阿强偏头向紫金钵看了一下道:“我相信你。好为了冬蕗我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为了冬蕗?难道前辈你……”何健飞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祥真阿强早已泫然泪下:“不错我也深爱着冬蕗。只可惜……她到死的那一天都没能知晓我的存在。”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李老伯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两个拥有同一躯体的男生之间的情争造就了最无奈凄美也最畸形扭曲的爱恋。 真阿强刚要张口何健飞突然将手一摆断然道:“不前辈还是不要说出来。只要知道这个阵法名纵使已经失传我何健飞翻遍天下典籍还怕查找不出来吗?”真阿强眼中泛起一丝感激:“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决定要说出来了。那个厉鬼为了冬蕗尚且甘心被你们收服我难道就不能为了她抛弃身家性命?说出真相就少一点曲折就能更快地解救冬蕗的苦难。”李老伯见话已至此便向何健飞道:“他心意已决就让他说吧也算是成全他的心愿。” 真阿强向李老伯笑了一下以示感谢用平静的语调开始揭开冤鬼路起源的神秘面纱:“我自被附身以来直到碰见孙中山的铜像才得以短暂的独立。在和那厉鬼并存的日子里我在被压抑被控制的情形下依从于他的思想从而得知了那个龌龊卑鄙的计划。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万分着急却又无能为力。有一天晚上他又为了实施计划而逸出肉体去了我在办公室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张皇失措地走东走西在想着要不要通知冬蕗该怎样才能让她相信附身这种看似荒谬的事情。正在这个时候禁闭的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我以为有人偷窥赶紧坐回椅子上装睡。窗户被打开了从外面跳进一个人对着我哑声道:“你不用再装了。时间无多等那个厉鬼回来再上你身可就没法对付了。”我这辈子早已不指望会有人现自己的存在的了乍一见有人竟识破了兴奋得忙从椅子上坐起刚想问那人摇摇头指指外面暗示我噤声然后低声道:“你想不想脱离厉鬼的控制?”我急切地道:“当然想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冬蕗我也会这么做。”他满意地出了一声叹息:“那厉鬼法力十分高强尽管受到孙中山铜像的削弱但是仍然十分难收服要克制他唯有用一门失传的阵术——二十三童子阵!用二十三人的血光镇住他的凶气!”说到这里真阿强停顿了一下。何健飞见此时是个空子忙问道:“那人是谁?”真阿强道:“不清楚。他脸上戴着一个木制面具又刻意变化了声调和我说话似乎要掩饰他的真实身份。”何健飞皱了皱眉道:“那么请前辈继续说下去。” “我愕了一下问道:‘我自己性命固不足惜。可是我上哪儿找这二十三人去?’他嘿嘿干笑了几声道:‘你们班不是还多了几个吗’我登时惊呆了要让二十三人同时相信我的存在还不如直接通知冬蕗来得妥当。正当我想打退堂鼓时那人又话了:‘你不用担心说明真相的问题。我给你一道符咒它能让凡人同时看见两个魂灵。(此解释似乎有漏洞)但是如何让这二十三人相信你并献出性命跟着你动阵法这可是你自个儿的事了。我只负责教你怎么布阵。你自己的命运自己好好掌握吧。’我谢过他开始了自己的反击计划。” 分灵咒?何健飞心中暗叹一声当年师父教符咒前曾告诫我不可擅用轻则冤屈难申重则天理难容。自己那时还不以为然。谁知今日竟应验到冤鬼路的身上了。 李老伯问道:“现在我知道冬蕗其实是为情自杀。那为何当时听到的消息却是她因为误诊为癌症而上吊?距离她出事那么短的时间除非有人故意造谣否则真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扭曲。”真阿强道:“不错的确有人故意这样散布假消息。”李老伯在椅子扶手上狠狠一拍骂道:“哪个王八蛋这么目中无人?”吓了旁边的何健飞一大跳。看来李老伯依然为当日疏于察看不能力挽狂澜的失职耿耿于怀。李老伯话音未落真阿强平静地道:“那个王八蛋就是我。” “什么?!”何健飞和李老伯不约而同惊叫一声没等何健飞问话李老伯已急急地问道:“为……为什么你要那样做?”真阿强道:“当时是为了掩盖我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不知怎地何健飞的背脊上竟蹿上一股飕飕的冷意。真阿强幽幽地道:“其实那个体检的医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我的手法那么隐蔽他也能觉出来不过他毕竟差了那么一点点。冬蕗并没有患上癌症她得的是另一种绝症。这样也不算十分扭曲真相吧?”何健飞早已惊骇到不能顺畅地说话:“莫非你……你……”真阿强道:“她得的是生化病。我得知了那计划后趁厉鬼出走之际把那瓶致癌的放射性物质跟鼠疫变体杆菌调动了一下位置。”何健飞听到这里叫道:“不可能!他是拿去给冬蕗的你不是也深爱着她吗?怎么会你也去……”真阿强倏地抬起头来他的一双眼睛里竟燃烧着难以抑制的熊熊怒火只听他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话来:“我上当了!那个厉鬼奸诈无比这个天大的秘密被藏在他心底最深处让我也无从得知。我只知道他想致冬蕗于死地猜他会亲手结束冬蕗的性命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拿这个去对付冬蕗。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只是拿去陷害敌手想让他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无暇分身去实施杀冬蕗的计划。”说到这里真阿强眼里落下两滴大大的泪珠:“那个厉鬼一定跟你们说过他后悔莫及杀害了冬蕗吧?其实它哪里料得到害死冬蕗的人其实是我是一直最想保护她的人。他也不用大脑想想放射性物质能这么快致癌么?这五十年来我在冥界所受的煎熬甚于他一万倍!内疚快把我折磨死了!我精心布置的计划第一环竟害死了我最心爱最需要我保护的人!哈哈哈哈……”一直温文尔雅的真阿强大笑起来疯猛得令人惊讶。刺耳的笑声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房间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淡淡的回响。何健飞整个人呆站在地上。癌症……冬蕗……鼠疫……阿强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没有能力把这些词语串在一起。真正的真相原来竟是这个样子! 不顾何健飞和李老伯的惊诧真阿强自言自语地说下去:“又惊又怒的我在得知冬蕗的死讯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展二十三童子阵逼走那厉鬼。为了让班里二十三名同学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不得不编造了冬蕗和先殁的四位同学之死的假象。”何健飞忍不住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这么一心一意只想杀死厉鬼呢?”真阿强嘴角边忽然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容道:“很简单我用了和对付冬蕗一样的手法。前四个是试验品用量太多所以死得太快不过剩下的二十三个总算让我成功了我骗他们说是假的阿强害的结果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扒了那厉鬼的皮。哈哈不过后来他们觉得生存无望事后分批自杀可不是我吩咐做的。二十三童子阵并不用取人的性命。” “你……”李老伯指着真阿强全身颤抖得厉害:“你说假的阿强卑鄙可是你自己……你跟那些侵华禽兽日军有什么区别?”何健飞见李老伯情绪激动忙搀扶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真阿强微微一怔案台上白纸突然又冒出了一股浓烟何健飞心中一紧真阿强已开口说道:“时间到了。冥界的人在叫我我要回去了。”说罢徐徐起立转身。“且慢!”李老伯突然站起大手一张阻止道。真阿强愕然回头:“你要做什么?”李老伯哑声道:“我想知道你现在还恨着那假的阿强吗?”真阿强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问题凝视了李老伯一阵才缓缓道:“当然。” “可是”李老伯激动地叫道:“他除了抢夺你的肉体压迫你的灵魂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名誉的事。如果不是他成绩优异你根本来不了这所大学认识不了冬蕗。我想问你如果他没侵占你的身躯如果阿强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你自信成就得了‘校园双雄’自信挽救得了学生会自信指挥得了全校救火吗?他以你的名义做了千万件美事真正不被人知晓存在的——是他啊!”真阿强听到这番话面如死灰立在那里呆呆回想昔日那厉鬼阿强所做过的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把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它比起来实在连千万分之一也不及啊。半晌真阿强朝着李老伯苦涩一笑潸然泪下:“我以前没想过这些问题。被你这么一说我已经没有恨他的理由了。”说完真阿强羡慕地看了一眼房门道:“真嫉妒他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渐渐变淡的语音连同那透明的灵体一起消逝在案台边。 在真阿强战立的地方地上还有两滴泪珠里面本来还有些黑色的东西此时也慢慢消失不见了。李老伯不解地望向何健飞何健飞沉重地点点头:“真阿强终于消弭了心中的怨恨。希望冥界可以因此而放他一马。这也是李老伯你的善果。”李老伯又惊又喜道:“真的?那我要赶紧告诉阿强去。”说完不顾何健飞有何表示急忙推门走出去了。何健飞看看那张还在的冥椅再望望李老伯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现在连我也有点嫉妒阿强了。” 何健飞收拾好案台后来到李老伯的房间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两人尚在谈话于是便凑到了门上听了一听只听得阿强刚好讲道:“是了我总想不出来他是用什么法子令人心这么齐的甚至比全校失火时还要团结一致我这主席算白当了。”何健飞知道他们的谈话差不多告一段落便低咳一声推门进来展颜笑道:“你若是白当了那我现在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些断档记录呢。”李老伯眼圈虽然依旧红但精神还算爽朗接口道:“我辛辛苦苦把那些断档记录分地藏匿这件事我也有功劳你们怎么偏就不提我?”阿强笑道:“罢了罢了。我可没留下什么遗言什么怪诗你莫向我请功。”何健飞道:“虽然真阿强犯下的错已经罪不可赦不过最后他毕竟良心未泯留下了冬蕗索命字句的警告。事完之后我去冥界一趟看看能不能让他轮回。”正说到这里“哎哟!”李老伯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把阿强和何健飞都吓了一跳忙问缘故。李老伯叫苦连天:“你说起断档记录来我才想起还有一张迷没解呢就是记录了古怪日期和短句的那张。我们刚才竟然忘了问他了。”阿强轻松地说道:“你说那张啊。我想他是用来记录他的反击计划进程的吧。第一个其肯定是指我第二个其恐怕说的是散播鼠疫的事情最后两个其确定无疑指的是那四个被当作实验品而死去的同学。”何健飞道:“这些我也都想到了但是那最后一句毕业又应作何解呢?你们是28号毕业的吗?”李老伯道:“我记得好像不是再说阿强出事的时间是在5月啊。”阿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28号晚上是我被逼出肉体的日子也是他接受冥界惩罚的日子所以我想他会不会是用毕业的谐音‘毙也’这两个字呢?毕业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结束。”说到这里阿强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真阿强扭曲的人格遭遇三个人不约而同都陷入了沉默。当年全校人心大乱的骚动那仅存的二十三人的冷漠麻木冬蕗自杀真相的扑朔迷离让亲身经历这全过程的李老伯唏嘘不已令他最难忘的是和阿强同宿舍的两个男生被警察押走时回过头来看他的那一眼他仍然清楚地记得眼神里那份坚决和凛然。“阿强没告诉你什么吗?”他们至死都以为他们是英雄或许被真阿强利用了的全班二十三名同学才是冬蕗事件中最值得可怜的人。李老伯感叹一声道:“说起来罪魁祸都是那个神秘的带面具的人。何健飞你把法术界翻过来都要找到他的真实身份。”一听见说起“他”何健飞的脸色迅即变得十分难看阿强道:“算了小李法术界有法术界的规矩我们外人不好插手。”何健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听阿强前辈的意思似乎还在怪罪我们法术界。”阿强道:“法术界和鬼界历代都水火不容所以做出违逆天理的事也不意外。我只问你一句法术界和鬼界有没有可能和平共处?”何健飞不假思索道:“有!我和你不就是最好的佐证?”阿强欣慰道:“谢谢你了。希望你他日当上五台山方丈的时候不会忘记这一点。”何健飞忍不住笑道:“这条我不能答应你。我是俗家弟子照规矩不能接任方丈。”李老伯道:“和尚是不能娶老婆的你道他舍得身边那个小妮子?不过冤鬼路的真相总算水落石出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劝降冬蕗?”何健飞收敛笑容道:“水倒是落了不过还不算是石出。我问阿强前辈一句话冬蕗前辈吸收了你的怨气后可以即时拥有杀人的力量么?”阿强道:“不能!油岗顶比不得我死的那地方五煞结集与鬼界相通更何况我恰好是七月十四的生日。”何健飞又问:“倘若再多杀几个人呢?”阿强断然道:“也不能!”说完又疑惑地说道:“这些事情不是你比我更清楚么?”李老伯听出点头绪来了:“你说说冤鬼路拥有杀人能力并非完全因为冬蕗而有另外的曲折?”何健飞点点头肃容道:“不错冬蕗前辈只是导火线而点燃这引子的关键或许就藏在51年的君卒婷卒中。这两个人与众不同的死亡方式很让我怀疑他们与冤鬼路的展变化有莫大的关联。可奇怪的是我目前在冤鬼路上只测出属于冬蕗前辈的那股强大怨气而没有现其他的冤魂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两个人其实是…… 何健飞的手机这当儿突然响了起来他不得不中断谈话跑到外面接听。李老伯趁此罅隙向一头雾水的阿强讲述了后来的“君卒”“婷卒”的断档记录和传说。等到何健飞匆匆讲完电话进来的时候阿强恰好向李老伯建议:“既然那年的学生会主席是你推荐上去的你不妨带他去找找他念在你对他的旧日恩意肯定不会有丝毫隐瞒。”何健飞两手一拍笑道:“跟我想得一样。李老伯这次可又要麻烦你一趟了。”李老伯道:“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平白无故多出两个新人有点不痛快想想一个冬蕗已经查得这般天翻地覆现在还得从头再来。”何健飞道:“那倒不一定他们两个与冤鬼路密切相关冤鬼路根源已破接下来的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李老伯立刻站起身道:“既然这样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第十五章 再起波澜 何健飞起身阻止道:“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没有宣布刚才是大师兄打电话来我和他讲了真阿强的事我们师兄弟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宣判阿强前辈。” “真的?!”李老伯惊喜得合不拢嘴。何健飞清了清嗓子收了笑容朝五台山的方向拜了三拜朗声说道:“因事起突然真相蒙蔽一善一恶自有因果轮回报应大自体察现五台山依令改判。” 阿强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答道:“某听判!” “阿强厉鬼当年屠城乃因本身重冤应天理循环之道不能受罚。冤鬼路一事经查与你并不相关不予追究。附身一事虽有微过但立功无数活人数千善恶相抵公平无错特解除禁令赐生人道。” 何健飞摇头晃脑地把判令背完后笑道:“不过我劝阿强前辈先不要欢喜着赶去投胎不如多等十几年和李老伯一起走说不定下辈子有做兄弟的缘分呢。”李老伯惊喜得叫道:“真的?”何健飞望了他一眼语带双关地道:“冤鬼路的事解决了就最好。冥界是很看重善缘的。”阿强喟叹道:“我欠冬蕗的太多不了结她的心结我也不能安心前去啊。” 李老伯见阿强的事有了转机心里自然十分欢喜忙说道:“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出去打电话给老同学找找陈师弟的地址吧。”说罢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见李老伯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何健飞才回过头来有意无意地说道:“对了阿强前辈你的法力这么高强能不能把三花护体术教给我啊?”阿强愕然道:“三花护体术?那是什么来的?”何健飞故意笑着说道:“你就不用骗我了你死前手中握着的那三颗小石头是用来干吗的啊?” 谁知道阿强更加惊诧立刻就分辨道:“我记得我进去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呀。”果然如此何健飞在心中暗叹一声说道:“那麻烦阿强前辈如果李老伯问起这件事请你推说不知就好了。”阿强很爽快地答应了:“你们法术界就是太多纠缠了。” 两个人正谈吐甚欢间李老伯已高兴地进来了说51年学生会主席目前听说住在商丘。何健飞起身说道:“那好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就动身吧。不过再委屈阿强前辈呆在紫金钵里就太不敬了我送一个符给李老伯让阿强前辈暂时附在上面想出来也方便些。”阿强早在里面耐不住寂寞无聊了听见忙连声说好。谁知偏偏李老伯又节外生枝迟迟疑疑不肯接过那符说道:“那我不是洗澡睡觉都要被他……”阿强气道:“你难道不会解下符来再去吗?”何健飞再也忍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商丘站到了。” 李老伯无奈地放下书咕哝道:“人老了就是不行想在车上看本书都看不下去。”他一边合上书一边四处找何健飞却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冲到车门边去了。等到打开车门何健飞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就跳了下去李老伯却听得他“哇”的一声尖叫。 “出什么事了?”李老伯也赶忙下了车却也不由得愣在了那里月台上一个清新俏丽的女生长飘飘裙摆摇摇一脸的笑容对着他们。那不是田音榛是谁呢? 虽然大病初愈她的脸略显得有些瘦削但依然掩不住笑容里透出来的美丽。何健飞抢先开口说道:“见鬼!你怎么会来?”还不等田音榛有反应何健飞马上就又接口说道:“哦我猜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大师兄说好要保密的又这样。”田音榛得意洋洋地把头向后一甩道:“你可别怪大师兄。他也算是够坚强了我逼供了他三次缠着他三天他才肯说我才有此荣幸得以在这个月台上恭迎全省第一大帅哥的光临啊。”何健飞白了她一眼道:“田小姐我是有名字的。”田音榛忙笑道:“是热烈欢迎全省高校第一帅哥何健飞同学!”何健飞忍不住转头低声咆哮道:“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搞这个见鬼的活动?看我不揍扁他!”说着回头招呼李老伯催他快走。谁知李老伯竟站在那里先捶捶腰再摆摆头然后一屁股坐到行李箱上道:“不急不急人家大老远跑来见你你就多陪人家卿卿我我一会儿吧。我在这里把这本书先看完。”田音榛听到此言顿时脸羞得绯红朝何健飞啐了一口笑对李老伯道:“谁说我是专门来接他的啊?我早到了一天已经先行去拜访了那个陈老伯就是51年的学生会主席。”何健飞喜道:“你找到他了?他怎么说?”田音榛皱了皱眉:“别提了一开始还挺热情的谁知一提到‘君婷’两字脸上就变了色死活把人赶了出来真是无礼之极呢。”何健飞和李老伯对望一眼回想起冥界的反常态度心下顿时都警觉起来难道这君婷之事又是一桩什么惊天大案不成?李老伯忙起身道:“你快带我去他若认得我断不敢再难为你们。” 有田音榛在前面带路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栋还算新的楼房的五楼。田音榛按了门铃很快只听得“咔嚓”一声里面的木门打开了一个老头探出头来一见是田音榛赶紧边关门边大声嚷嚷着:“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来烦我!”李老伯上前一步挡住了门大声道:“谨思勤诚天下大公。”那老头听了这句话顿时全身一震望了望李老伯惊疑未定地说道:“你……请问你是哪位?”李老伯又道:“小陈行事端谨公平你看看怎么样吧?”那老头凝神望了李老伯许久突然叫了出来:“你……你是李主席?”李老伯哈哈大笑:“小陈我当年向小黄举荐你他真的用了。这许多年来你过得可好?”陈老伯忙把外层的铁门打开激动万分地迎着李老伯道:“我到处打探你的消息不着还以为你去了呢。”何健飞和田音榛见他的态度转得这么快便也低头鞠躬和他打了招呼。陈老伯指着田音榛笑道:“我还以为这位小姐是学校派来的探子呢想不到她和你是一起的。唉君婷一事其中隐秘曲折甚多哪能轻易向外人透露?”李老伯忙接口问道:“到底这君婷是谁啊?”陈老伯听了长叹一声道:“君是张君行是我那界的组织部长。施婷就是他的女朋友唉这一对当年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却为了赤岗顶搞到了如此田地现在想起来都还一阵阵心寒。来来来咱们进来坐下谈。” 何健飞和田音榛面面相觑又是一对情侣难道这其中又掺杂着什么变态的情爱因素? 三人跟随陈老伯走进宽敞的大厅坐了下来何健飞举目四望只见一边墙壁上挂着一个大相框里面镶嵌了很多相片于是起身走上前去细细观赏起来。其中一张黄了的褪色老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的十个人分两行站立正中央坐着的恍惚就是陈老伯年轻时的模样。十个人的脸上都有灿烂的笑容仿佛昭示了那个年代独有的纯真。相片下面印着模糊的手写字标明是195o年。后面有四个更小的字似乎是用铅笔写的何健飞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了是“大年初一”四个字。张君行会不会就在上面呢?何健飞正思索着陈老伯已端着大小茶杯以及果盘走了出来。何健飞赶紧回到沙上坐下。 陈老伯必恭必敬地拈了一个凉果递给李老伯仔细端详着李老伯笑着说:“师兄的气色真好跟当年真有得一比。那时候阿强师兄……”说到这里忽然住口警觉地望了望何健飞跟田音榛两人。一听得提起阿强李老伯只觉得心里一阵酸痛挥挥手叹道:“算了那件伤心事就不必再提了。他们都知晓事情的全部经过了你不必有所忌讳有什么就直说什么。我当年留下的断档记录你可曾看见了?”陈老伯忙道:“看到了多亏有师兄留下的线索我们才知道阿强师兄的逝世和冬蕗的自杀有关。”李老伯“咦”了一声脸现异色道:“你怎么知道的?”陈老伯愣了一下才说道:“师兄不是留下一四言怪诗吗?那谜底不就是‘冬蕗冤索命急’吗?”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把厅内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田音榛失手把茶杯打破了。陈老伯赶紧起身收拾碎片一抬头却现三个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便惶然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李老伯幽幽地道:“好啊小陈我举荐你上去你猜破了这谜底却甘愿藏他个五十年?!”陈老伯一听此言不对忙连天价叫起冤枉来:“我这种最不善于绕圈子的人哪有能力猜得出来要不是张君行说出来我想破脑袋也不知这八句话里面原来藏着这么深的玄机。唉只可惜了他。” 三人听得这番话心下一凉万料不到居然有人早何健飞五十多年揭示出了真相破了真阿强设下的谜题。 何健飞斟酌着词句慢慢说道:“陈老伯的意思是不是指如果张君行未死冤鬼路早在51年前就该真相大白了?”只听得“啪”的一声陈老伯手中捡起的碎片又全都散在地上。他神色怪异地盯了何健飞好一阵才说道:“为……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死了?是谁告诉你的?”田音榛诧异道:“陈老伯不是你自己留下的断档记录告诉我们的么?你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啊?” 陈老伯定了一下神坚决地说道:“没有!不要说什么断档记录连与此事有关的记载我都全部删了去!” 事有蹊跷!何健飞赶忙把君卒婷卒的断档记录写给陈老伯看。陈老伯不胜惊讶又向何健飞详细询问了断档记录的位置以及得知那是写在一次文化表演的节目单上时终于老泪纵横向李老伯道:“我知道是谁了。”李老伯赶忙问道:“是谁这么大胆连档案都敢偷改偷换?”陈老伯哽咽着说道:“这肯定是谭星莞沈放他们两个。他们和张君行是生死之交必定对张君行的死不甘心。师兄哇我那一年如果不是这么多飞来横祸何至于52界那么青黄不接衰弱无能?好苗子都走*光了呀!” 何健飞见陈老伯越说越激动赶忙扶陈老伯去椅子上坐定田音榛也赶紧斟了一杯热茶让他喝下才慢慢平复了他的情绪。李老伯抚慰陈老伯说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些又不是你的错。我那界阿强走了后也不是一片散散落落的?如今先别忙着怀念旧人快告诉我们详细情况破冤鬼路之谜要紧。”陈老伯这才止住悲声向何健飞他们道出了51年不为人知的一幕。 “李师兄离任后便是黄师兄上任了他调集了大规模人手暗地里调查冤鬼路最终因为毫无头绪无功而返我也曾劝他说李师兄和阿强师兄如此相熟尚且猜不透个中奥妙更何况我们?他不听仍是遍寻智人以求破解怪诗。后来到了我的任上我念及虽然校方不敢为难可是经过全校失火这一大事学校里的财政预算已是年年赤字。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完全挂了起来谁料到有一天张君行找到我提出想要看那怪诗。我那时还问他:‘你不是也想学黄师兄解谜吧?我看你也就别费心了。李师兄和他一起共事都找不到一点头绪阿强师兄何许人啊?他设的谜我估计要等他转世了自己才能解得开。’张君行笑道:‘这也要看机缘。李师兄是关心则乱就算解不出让我看看是怎么个稀奇古怪法也好。’我以为他是好奇心性也就给了他看心想他也看不出什么来看看也没什么打紧。谁知道两天后他兴冲冲地跑来找我说谜底已经破了是‘冬蕗冤索命急’这六个字。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半晌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个怪胎’他粲然一笑道:‘现在有了头绪那么请主席找点人来帮我忙我敢立军令状半个月内解决掉这件事。’我手一挥道:‘这断然不行。我才刚进行财政预算我把我的家底全兜进去了都还差一笔很大的数额呢。’那时我们还没有什么冤鬼路作祟的说法油岗顶还是叫油岗顶我若是能预见它会展为校园第一大恐怖传说早带领人亲自去解决了。张君行听我这么说也是一愣道:‘那把我的身家也算进去呢?’我失笑:‘你这小子别犯傻了。阿强师兄的死固然让我痛心可是毕竟要以校园大局为重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乐意看见我们把他一手创下来的局面弄得乱糟糟的。’张君行喃喃道:‘校园大局?’突然他双目放光地看着我道:‘我有一个很模糊的预感油岗顶这件事将来一定会跟校园大局有关我一定要弄它个一清二楚谁也阻止不了我!’我那时是又气又笑:‘你没事别老神经兮兮的我有一正经的任务分派给你呢。’他刚要往外走听见这话又回过身来对着我神神秘秘一笑说道:‘陈主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晚上我遇见冬蕗前辈了。她穿着白衣服坐在那棵她上吊的树下呜呜咽咽的哭。我见她哭得伤心上去叫了一声谁知就没影了。’不知怎地我听了这话竟出了一身冷汗刚想斥他胡说他就已经走掉了。 “我总觉得不放心忙追了出来追到走廊上却迎面撞上了他的两个死党谭星莞和沈放。我忙拉住他们俩问张君行哪里去了谁知他们两个一听‘张君行’这三个字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谭星莞道:‘他最近变得古里古怪老说要去探寻冬蕗死亡的真相。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听所以才来找你劝劝他。你现在反而问我要人?’沈放接口道:‘就是啊一个劲儿跟我说他见着女鬼了。陈主席你可真要好好说说他。谁不知道冬蕗这件事邪啊光连累阿强师兄不说全班二十几个人服毒的服毒上吊的上吊。我看他这样子搞下去才会真的破坏校园大局。’我听见事事都对得上号早就心里着急了赶紧就叫了一个干事说:‘你帮我悄悄盯着张君行盯紧了别让他乱来。我忙完了今天晚上就去找他。谁知道造化弄人命数该绝的怎么留都留不住当天晚上张君行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还在办公室里筹划财政上的分配问题我派去跟踪张君行的干事满头大汗地跑来说他把张君行跟丢了。我当时一怔忙问道:‘他上哪里去了?怎么会就跟丢了呢?’那干事喘着气回答道:‘他本来好好儿呆在宿舍的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突然他就站起来大叫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终于全部想明白了!’然后他就夺门而出一路狂奔我也就赶紧追在他的后面跑谁知到了油岗顶就不见他的身影。’油岗顶?又是油岗顶?直觉告诉我那里可能要出事心里着急正起身准备去看看的时候又一个师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席不好了不好了?!油岗顶死人了!!!”当时在我旁边的副主席小虎惊呼了一声:‘什么?!’冬蕗事件牵连一班人自杀虽然后来被李师兄压下去了但是校园依旧人心不稳死一个人都会激起轩然大波也难怪小虎会这么惊恐。而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从头冷到了脚哑声道:‘死的是谁你知道吗?’那干事怯怯地看了看我嗫懦道:‘我……路灯挺暗的没大看清楚啊。不过瞧身形好像是张部长。’我脚一软差点就又瘫回椅子上。 “等我赶到油岗顶的时候张君行已经满面流血地倒在地上不时抽搐着四周围了一圈人有指指点点的有忙着通风报信的也有在窃窃私语的。我赶忙挤过人群冲上去抱起张君行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我抬头厉声向人群喊着:‘救护车!干嘛不叫救护车快去叫救护车啊!’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回道:‘早就叫了可到现在都没来……’张君行听到我的叫喊艰难地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我赶紧把耳朵凑上去他拼尽全身气力缓慢而微弱地说道:‘别……别把我死的消息记录在案油岗顶必成大祸我已尽了力了希……希望三十年后可以平息。’我那时除了点头的份再也没法做别的了。他见我答应了他便欣慰地笑了一笑对我说了声谢谢。随即仰天大叫:‘你这个小气的女人——’两手向天狂乱挥舞似乎在乱抓着些什么但终究气尽瘫软瞑目而去。我抱着他大放悲声君行是个好小伙啊办事又靠得住要是他能当了主席学校也不至于后来一败涂地了。都怪我!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蠢啊!愣是看不出这油岗顶的危机白白断送了这许多人的性命!李师兄你错看我了!” 说到激动处陈老伯哽咽得不成声涕泪横流。何健飞和田音榛忙不迭地又递面纸又递茶水的一阵忙乱。李老伯想到阿强走后自己独撑危局的辛苦也不由得黯然神伤在一边陪着落泪不语。 过了好一阵两位老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定下来。陈老伯又继续说道:“后来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张君行已经死了好一阵了人都变得冰凉冰凉的了。他们抬张君行的尸体走时我蓦然现他的身体下压着一本小日记本因为是深色的封面没被人现。我趁大家不注意用颤抖的手拾起它心想这必定包含了君行所有的心血揭开冬蕗和张君行甚至阿强师兄死亡之谜都系在这一个小本本上了。我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准备善后的工作。第一要紧的当然是怎么做好他的女朋友施婷的思想工作。我环顾四周突然想起不对劲为什么没见施婷前来?我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她不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消息的啊。不仅如此张君行的挚友沈放谭星莞也都没到。他们的宿舍就在张君行的隔壁何以迟迟未到?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我马上叫过几个部长命令他们以最快的度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三个人。然而我毕竟还是慢了一步那天晚上施婷失踪了不知去向。谭星莞沈放都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事后才查出来有人在他们的杯子里放了安眠粉。我们乱成一团四处寻找施婷的踪迹然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有人和我说保安部巡逻的时候在体育场旁边一间废弃的小屋子里现了一个上吊的女生。沈放第一个跑过去看了等到我再想动身去的时候沈放已经跑回来哭得昏天暗地了果然是施婷这傻姑娘想不开就跟着去了。”陈老伯不断叹息着连连落泪。 何健飞说道:“如此说来施婷是上吊自杀的了。可恨那传说说是什么奸杀误导我们。”陈老伯无精打采地说道:“警察的报告里倒没有提到过什么强暴的痕迹不过法医倒是坚定她是刚刚分娩不久就上吊了的。” 她有了身孕?这一消息如炸了一个响雷般立时把何健飞等三人都震住了。一阵沉默之后才听得田音榛惊疑道:“常言说十月怀胎难道你们之前没人看出个异常来?”陈老伯悔恨道:“都怪我太迟钝了。在张君行出事前一段时间他跟我说施婷最近身体不舒服想请几天假出去看医生。而他自己却整天呆在宿舍里研究些什么东西。我以为他们小两口也只是吵一吵架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就和好了的怎么晓得他们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不过那法医说施婷是早产的因为她的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还没愈合的伤口明显是剖腹产。” 李老伯插嘴道:“那你们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陈老伯回道:“还能有什么处理?为死者讳我们不便把她怀孕的事捅出去就对外说她是因为张君行死了心里悲痛一时想不开也就跟着去了。”田音榛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虽然陈老伯是这样说可是施婷有了身孕这样大的事也难掩人耳目因此必定会有一些流言传入学生中以讹传讹久而久之便成了奸杀。”说着偏过头去以求认同却不由得一愣。何健飞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陈老伯和她的谈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墙上出神好像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田音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面光滑的墙上只悬了一个大木框里面贴着各式大小不一的黑白照片。 第十六章 诅咒日记 田音榛刚要问何健飞在看什么李老伯的问话又把她的兴趣拉了过来:“那张君行和施婷之间的感情怎么样?”陈老伯道:“君行一表人才施婷也是高雅素洁的那种女生两人初中便相识了一直相随到大学。两人都是活动积极分子取得的成绩也很不错所以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有时为了一些小事红过脸但过会儿也就和好了反正我没见过他们吵过什么大架。两人一直和和美美的在咱们学校当年是有名的金童玉女呢。”李老伯沉吟道:“照你这么说两个人是不可能因赌气分开的。那么施婷的确是为了生孩子而找借口搬离学校的了?”田音榛道:“就算如此张君行死了她也不可能不去看一眼啊?这太违背常理了吧?他们两人中间一定有古怪。” 陈老伯道:“古怪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我们报了案因为是阿强师兄死后的第一件大事警察也不敢怠慢。施婷是自杀的这没什么好查所以警察局里的人都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到张君行身上。根据当时的现场勘测在油岗顶那边除了张君行狂奔乱跑的脚印外同一时间再也找不出任何人的脚印那也就是说张君行死的当时他是一个人呆在油岗顶的。那么凶手是怎么杀死他的呢?随后法医的正式报告重又现了一件诡异的事。除了两眼瞳孔有轻微程度的损伤全身上下没有现任何一处破损受击打的痕迹但是从眼睛里流出的那几点血是不可能致死的法医团整整吵了两个多月才提交了正式报告。我至今还记得报告中最后一句:‘死者的心脏是在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下自然停止跳动的!’这份报告传到我们手中顿时学生会像炸开了锅似的。小虎拍打着桌子气愤道:‘这不是糊弄人么?照他这种说法岂不是说君行他是自己弄伤眼睛然后再像个老年人一样自然死亡的吗?这连三岁小孩子都骗不过去!’在校园里几乎个个义愤填膺于是由我出面从医学院挑了几个学生组成队要求重新对尸体进行检验。警察局那边不给但顶不住强大的舆论压力最后还是放行了。三天后我那些学生沮丧地提交了一份与法医团一摸一样的报告震惊了整个校园。 “我束手无策忙乱中想起谭星莞和沈放来他们两个知道张君行的脾性或许可以知道一点蛛丝马迹。谁知道恰好这个时候施婷的事又出来了布公告抚慰人心安排好施婷父母的认尸工作一大推事涌过来我只好暂时放手。施婷死的第二天晚上沈放却自己跑来找我了他因过度悲痛双频明显瘦削下去一见我便道:‘主席听说张君行死时在你身边留有一本日记我想看一下。’我猛然记起来那本日记我曾翻看了一下都是些什么血啊影子啊之类的荒谬语言深奥难懂。我也没这种功夫去研究就顺手锁在了柜子里。我拿了钥匙开了抽屉却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叫道:‘怎么不见了?是谁拿了去?’沈放望着抽屉凝重道:‘果然是这样!副主席跟我说他在施婷身边现了那本日记把他吓了个半死神经虚弱得只好躺在医院里修养了。’我这才知道传说那本日记是死神的化身上面附着可怕的诅咒:谁若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与火的洗礼便会降临。” 李老伯紧皱眉头道:“这么荒谬的东西是谁编造出来的。”陈老伯辩解道:“不是编造出来的据说那句话明明白白写在那本日记的扉页上。”田音榛咯咯笑道:“据说?陈老伯你不是看过那本日记吗?”陈老伯道:“我是在施婷生前看的。”李老伯忍不住斥道:“那还不是看了?生前生后看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日记的内容会自己改变了不成?”陈老伯突然换了一种奇怪的眼光缓缓地扫了三人一眼:“诡异的事正在于此我看日记时那扉页上面分明是空白的但副主席小虎却信誓旦旦以生命担保他看到日记的扉页上清清楚楚地用血歪歪扭扭地写了这么一句话。” 听了这一席话三人都浑身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陈老伯接道:“我初始也不相信这种事于是置之不理那本日记被当作证物送往警察局。谁知警察局半个月内竟然离奇死了好几个人。顿时这传说渐渐盛行起来警察局怕得不得了忙找了一个借口又送回学校来学校也慌成一片我第一个主张将他烧掉以免危害人间。但是学校里有几个人不怕邪的人。以冬蕗之死不能从此石沉大海为由执意收藏结果当然就是死路一条了。”田音榛不解地问道:“那谭星莞和沈放呢?他们既然是张君行的好朋友难道不想收藏那本日记?”陈老伯唉声叹气道:“这正是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在张君行死后的第七天他的好友十个上山拜祭途中遇上大雨有五个人返回去了在返途中谭星莞突然失踪从此生死不明。而那天沈放恰好因为烧没去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那诅咒日记本为害校园之际沈放趁我们不备偷走了那本日记本临走在我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宁愿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张君行的清白顺便也除了这个祸害于是沈放死后日记本也不知所综。传说也终趋湮没无闻了。”李老伯道:“你刚才说什么张君行的清白是怎么回事?”陈老伯道:“哦你说那个都是些校园无稽之谈。我先前不是说那本日记本附有诅咒吗?校园里不知是哪个王八蛋谣传是因为张君行不甘心死亡他的死灵附在日记本上专门吸人魂魄取人脑浆。我听见这个消息大为光火雷厉风行查了一遍也没查出什么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沈放必定是念不过自己好友在死后还要蒙污吧少年意气方刚便做出这等傻事来了。” 陈老伯的讲述到这里终于完结了。51年的君婷事件与冬蕗的确密切相关。如果不是张君行的突然死亡冤鬼根本连存在的可能都没有。那也就是说今天曲折凶险的真相其实早在51年就完全可以露出它本来的面目。诚如陈老伯所说张君行是为解决冬蕗事件而死的一生光明磊落的他如果害人也会直接以冤魂形式复仇不必费那么大周折又要附在什么日记本上又挖空心思写出这么一句话来。那日记本上的诅咒究竟是谁下的呢?是否日记上记载了某些重要的必须披露的隐情而妨碍到了某人的利益?是不是那人怕东窗事所以痛下杀手杀了张君行和施婷呢?每个人心中都翻滚着这些问题屋子里一片寂静。(.无弹窗广告)外面的虫儿偶尔啾鸣一声。半晌李老伯先打破了寂静:“到最后都无法知晓杀死张君行的凶手是吗?”陈老伯刚要点头田音榛已接口道:“不用想了肯定是冬蕗前辈杀的。全身不见伤口面流鲜血这不是冤鬼路惯用的杀人手法吗?”一直在身边默不作声的何健飞突接插了一句道:“可那时的冬蕗前辈还没有杀人的能力张君行不是说她只会坐在树下呜呜咽咽地哭吗?”田音榛吓了一大跳睨了何健飞一眼道:“何大帅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听你说话的口气似乎很清楚那杀人凶手是谁?”何健飞疾口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又不是神陈老伯他们弄了一年都还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对了陈老伯你有没有张君行的相片?”陈老伯起身道:“有有你们先坐会儿我进去找给你。” 见陈老伯进去了田音榛才笑着向何健飞道:“对了你老盯着那墙上的相片干什么?上面难道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不成?”何健飞笑道:“还真让倾国倾城的田大小姐给猜中了。”那边李老伯忍俊不禁一口茶都喷了出来。田音榛一愣狠狠瞪了一眼何健飞转过头来跟李老伯说话去了。 陈老伯早捧了一大堆相片出来翻了一阵拿出一张来递给何健飞道:“这张大头像保存尚是完整良好。”何健飞忙接过一看只见上面亲密地靠着三个男生当中坐着的那个梳着那个年代常见的小*平头一副自得的笑容满溢在脸上目中炯炯神气仿佛正在瞪着看照片的人。左边那个张着嘴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上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左手搭在正中那人的肩膀上显示他们俩亲密无间的友谊。右边那个显得十分文气和清秀微微一抿的笑容丝毫掩盖不了眼中一股淡淡的忧郁。相同的是三个帅气的男生脸上都写满了“自信”这张相片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清新感觉。相片的右下方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1951年5月3o日摄于文学社成立典礼上。” 正看间田音榛话了:“我竟不知道原来51年前的前辈们是如此神采飞扬的若是到了今天恐怕这全省高校第一帅哥的字号要在这三个当中站个三天三夜才罢休。”何健飞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当作听不见只剩下一边偷笑的李老伯和不知就里的陈老伯。何健飞对陈老伯道:“这一张想必就是张君行沈放和谭星莞的合照了。” 陈老伯道:“是就这么一张了还是当年谭星莞送给我做留念的。”何健飞道:“这沈放、谭星莞是否也加入了学生会?”陈老伯道:“那倒没有我本来也邀他们进来不过被他们拒绝了人各有志岂能相强?沈放活跃于摄影社团校史里现在还挂着的校园双雄巨幅照片便是他的得意之作。谭星莞醉心于文学一手创建了文学社。这张相片便是张君行、沈放前去参加文学社创建庆祝活动时拍下的。”何健飞笑道:“我猜上一猜中间坐着的那个是张君行左边是沈放右边是谭星莞。”陈老伯惊奇道:“咦你怎么全猜中了?”何健飞道:“你刚才曾说想传位于张君行我想老伯能看上的人先得要有一种杀伐决断的领导气魄才胜得过主席这个职位。这一点张君行和沈放、谭星莞两人有明显的区别。你看他往中间一坐那架势绝对不像是副主席的料。”话音刚落李老伯黑着脸道:“喂小子你在说谁?”田音榛在一边笑得伏在扶手上动不得陈老伯看着李老伯笑得前俯后仰就连李老伯笑得也是一阵乱颤。何健飞忙着向李老伯解析是无心之失一直沉闷的空气因为何健飞的一句错话有了松动。陈老伯想起当日张君行他们也是这般玩闹音容笑貌宛在眼前不由得也暂时扫开了心上的阴霾。 闹过一阵后何健飞才对陈老伯道:“不知可否麻烦陈老伯把上面那个像框里的相片也拿下来看一看?”田音榛心里道:“你的鬼胎终于要显出来了。”这一下连李老伯也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看陈老伯把相框取下来。何健飞单把最初看到的那张老照片小心地揭下来对陈老伯道:“能不能介绍一下这张相片的背景?”田音榛忙一把抢了过来李老伯也赶紧凑过头去:上面两排共有十三人只有作为学生会主席的陈老伯享有坐椅子的特权每个人双手朝下除正中的副主席外都向左或右按45度角侧身挨着脸上带着拘谨又紧张的微笑。都穿着整齐的学生制服身后便是象征这个学校的标志——孙中山先生的铜像。在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映衬下烘托出一种凝重、肃穆的氛围。李老伯一看便道:“咳我知道了你看这种古板的排列方式肯定是在学生会换届的时候才要照这种无聊的相片。” 陈老伯道:“李师兄讲得没错这是三月底我们学生会选举出新一届班子时照的喏照片上除了我跟小虎之外便是各部的正副部长。”何健飞道:“那么说张君行也在那张照片上了?”陈老伯道:“对他被选为组织部部长左起第三位就是他。”三个人忙凑前去细看但相片本就取的是远景再加上有点泛潮实在无法看清张君行脸上的表情三人只好作罢。何健飞又道:“那么照这张照片的人是不是沈放?”陈老伯点头道:“当时学校里就数他的摄影技术最好了。” 何健飞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不错技术实在太好了!那天谭星莞有没有来呢?”话题从张君行转到沈放的摄影技术再转到谭星莞上面陈老伯有点晕头转向想了一会儿才答道:“没有吧会场人太多我是没看见他。”何健飞道:“施婷呢?她来了没有?”陈老伯仍是迟疑了一会儿:“应该也没有。因为会场有规定不是学生代表大会的代表不让进来。”见陈老伯实在记不起来何健飞换了个话题道:“你说这张相片是3月底照的你是什么时候拿到这张相片的?”这个琐碎的时间问题更是难住了陈老伯他呆了有一刻半钟才不太肯定地道:“大概是在4月份我实在记不起来了。”何健飞没等话讲完已紧跟着道:“好。你记不记得是谁把相片交给你的?”这个问题陈老伯倒是非常爽快马上答道:“是张君行后来这种事都由组织部负责。”说着望向李老伯李老伯点头认同。一听这相片是由张君行经手田音榛立知有古怪马上翻来覆去地查看可惜仍未现一丝异样却听何健飞问道:“你接到相片后有没有在上面添加过任何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一丝漂浮明显是非常紧张。陈老伯也知道问到了关键处斩钉截铁道:“没有。绝对没有!不但我别人我也可以担保没有。” 何健飞终于松了一口气指着相片右下方的小字道:“那四个‘大年初一’的字也并非是你写的了?”陈老伯忙凑前看了一下道:“不是看字体似乎是张君行的手笔?”何健飞满意地道:“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张君行、沈放和谭星莞有什么共同的爱好没有?”陈老伯道:“都是红学中人其中以谭星莞的造诣最高。”何健飞笑道:“谢过陈老伯我现在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田音榛和李老伯仍是一头雾水相片都快被翻烂了依旧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田音榛急了忙扯着何健飞道:“你到底现了什么这么高兴快告诉我!”何健飞愕然道:“我听说他们也喜爱《红楼梦》算找到知音了开心一下子也不可以吗?” “你……你分明就是在糊弄我!”田音榛气不过。狠狠地踩了何健飞一脚痛得何健飞“哎哟”一声抱着脚尖叫不止。李老伯知道何健飞的性子不肯说便死都不会说也不急着逼他抬头看了一下窗外道:“哟天色已晚了。何健飞我可没定房你快出去看一下有什么宾馆。”陈老伯站起来热情的挽留道:“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不如住我这里好。我老伴已经去世子女又在外我一个人怪寂寞的。”李老伯为难道:“这个……”何健飞不顾脚痛忙道:“陈老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这两张相片暂交给我保管?”陈老伯道:“没问题只要你能雪君行的冤情哪怕是送给你都行。”李老伯想到何健飞过会儿不知又想起要翻看什么东西只好答应道:“那么有劳小陈了。”陈老伯欣喜道:“那我先去做饭。对了我这里有两间客房一间肯定是给这位小姐还剩下另一间……李师兄不如和我挤一下吧我也很想和你秉烛夜谈。”李老伯正想着回到房里跟阿强商量一下君婷的事情忙推辞道:“下次还有机会。今天劳累太过实在没有精神。”陈老伯有点失望地进厨房去了田音榛道:“老伯我来帮你。”也跟着进厨房去了。 何健飞走近李老伯刚问得一句:“你晚上会不会打呼噜?”陈老伯忽然从厨房探出一个头对何健飞道:“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猜中相片中沈放和谭星莞两人的?” “哦你说那个啊。”何健飞展颜一笑:“我是瞎蒙的没有什么推断。” 第十七章 人才是最可怕的 晚饭间四人相谈甚欢何健飞因说起张君行日记本失落无法得知其中内容好生懊恼陈老伯停箸道:“对了好像记起来了虽然那本日记本丢了可是当年它在警察局的时候必有人做过备份或者现在还有也说不定。”警察局?何健飞心顿时凉了一半夹菜道:“算了吃饭吃饭。他们的档案制度还森严过我们的小铁盒恐怕要等十年后我有幸当上警察局长才有机会。”陈老伯笑道:“那也未必警察局的前局长与我很是相熟有他帮忙绝对没问题。”何健飞喜道:“真的?那辛苦你明天带我去一趟。”陈老伯道:“不过我说不动他你要去求李师兄出面才行。”李老伯忙放下汤碗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陈老伯道:“他是49届策划部副部长洪师兄是接洽我进学生会的介绍人他长我幼向来只有他说我的份儿哪有我说他的道理。”李老伯悟道:“他经常和我说起你和阿强师兄的事多年不见他着实很惦记你。就冲这件事情份上他会网开一面的。”李老伯还要再说什么何健飞拦住他笑道:“行不行明天去自有分晓。我知道李老伯的意思为了掩饰校园双雄的真相隐姓埋名了许久这会子频频露面怕有风险。”李老伯笑道:“可不就是这样吗?我连户口上的名字都改了好让人找不到我。这会子还去倚老卖老有什么意思呢?”田音榛道:“我记得人说什么八十年代校园双雄智阻歹徒劫持火车是不是李老伯导演的把戏?”不等李老伯回答何健飞抢先笑道:“肯定是免得让人疑心校园双雄这么久不见是不是给外星人抢了去。不过李老伯你尽管放心这下子没有什么你去说他去说的说法既然他作为49届学生会干部的一员对没能阻止冤鬼路形成也负有责任他领我们去看档案不过是尽他未完成的职责而已。难道他可以面对一班的人死而问心无愧吗?”话音刚落陈老伯已经鼓掌叫好李老伯无奈道:“何健飞你说得这么好不如明天直接让你去跟他说。”何健飞笑道:“等我今生积够了福下辈子做个‘校园天骄’再说吧。” 喝完汤吃完饭众人淋浴完毕因为明天还要赶往警察局大家道了一声晚安各自归房休息。何健飞见陈老伯的房间已熄了灯便对李老伯道:“我过去看看音子怎么样了。”李老伯也恨不得他快走忙关好门从衣服里掏出那符捧着道:“阿强你睡着了没有不要睡快出来陪我说话。”身后传来语音道:“鬼是用不着睡觉的。”李老伯吓了一跳回头见阿强已坐在他床上。李老伯诧异道:“咦你既然没有附身子了为什么现在还是阿强的形状?”阿强道:“我附在他身上整整二十年自然吸收了形体之气现在反而回复不了当初的人形了。你找我出来有什么话说?”李老伯道:“你那时在西安说哪怕冬蕗多杀几十人也无法获得杀人的力量对吧?”阿强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要问我51年也不过死了几个人冬蕗到底是怎么拥有现在这么大法力的。”李老伯也笑道:“不错冤鬼路52年便拥有了杀人的能力无可置疑跟51年的君婷之死有莫大的关系。我推测会不会是日记上的诅咒帮了冬蕗一臂之力?”阿强摇摇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冬蕗吸我的冤气并不算多距离厉鬼的标准还很远起码要使冬蕗的力量翻两倍才行。一个新下的诅咒是否具有这么大的力量还是个疑问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附在日记本上的诅咒到底是谁下的不过线索太少无从推断。”李老伯叹气道:“展到这地步怎么觉得离真相大白的日子越来越远似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棘手如果油岗顶跟你那个地方一样也是可以跟鬼界相通就好办多了。”跟鬼界相通?阿强心中一动抬头望望窗外一轮残缺的月亮静静地挂在窗边身边是大片大片黑压压的乌云。 “音子音子!”田音榛正在床上研究那两张老相片还是现不了什么正纳闷不已见何健飞像只猫般蹿了进来把门关上吓了一跳:“你找死吗?干什么像贼一样溜进来?”何健飞忙“嘘”了一声叫她安静轻声道:“陈老伯睡下了你少大惊小怪的。”田音榛没好气地道:“你过来做什么?”何健飞坐在床边笑道:“先亲一个再告诉你。”话还没说完田音榛一个大枕已从头上狠狠砸下:“你到底还要耍什么花招?”何健飞被压得“哇哇”直叫忙讨饶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相片上有什么不妥吗?”这一句确实挠到了田音榛的痒处。只好放了何健飞起来道:“如果是虚张声势我决不饶你。” 何健飞拿起那张学生会的相片道:“我初看这张见下面写着‘大年初一’四个字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且不说大年初一正放寒假没有人来照相我们那里一二月间天气仍算寒冷大毛衣服是要穿的我见这相片上都是春装装束身上薄了很多便想一定不是在春节前后——果然是在三月底才照的。陈老伯已经确认了这四个字是张君行的手笔那么张君行在新春过了一个月后仍在相片上写上‘大年初一’不是很反常吗?而且最让我起疑心的是就在张君行分相片十多天后他就倒毙在冤鬼路上。这不能不使人怀疑这张相片与他的死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关系。试想一下他孤身立志解开冬蕗之谜与鬼界打交道不是法术界中人本身便有一定风险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可能遭遇不测又不舍得自己辛苦探出来的成果消失一定会采取某种方式留下暗示就像真阿强一样。而且那‘大年初一’又是用铅笔写的与前面正中的钢笔题词字显得格格不入更使我相信他是有意这样做的。”田音榛道:“我也想过这个但可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可能是随手写错的或是当成是新春礼物送人也说得过去。”何健飞笑道:“从来没听说过拿公家的东西当过年礼物送人的都像田小姐这样想线索就全没了。”田音榛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偷偷摸摸进来还装成一副会生大事的样子若是这个疑点我和李老伯早就知道了又不是瞎子那么四个大字会瞧不见?”何健飞笑道:“你们顾着字和人自然忽略了其他东西不过我也是偶然现的这还要感谢沈放前辈照得这么清楚。” 何健飞的话似乎在说沈放在照相时还照到了别的一些东西田音榛忙拿起相片细看半晌才道:“唔孙中山铜像的颜色好像比较浅。”何健飞道:“废话那时是新铸成的自然好看一点。算了这个东西真有点隐蔽我指给你看吧。”说着指着相片左边最偏的地方道:“你瞧这是什么?”田音榛道:“一棵树啊没什么稀奇的。”何健飞提示道:“注意树干旁有什么。”田音榛凑前去努力辨认了半晌才道:“好像是有点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来着?”何健飞拿出一个放大镜给她道:“你用这个看就清楚。”田音榛依言接过一看失声惊呼道:“是头一缕头!”何健飞急道:“轻声点别吵醒了人。”田音榛只觉头皮麻全身也有点变冷了颤声道:“有……有东西躲在那树背后?冬……冬蕗?”何健飞气道:“蕗你个头!冬蕗已是鬼体他那部只是普通相机就算当时冬蕗真的躲在那里他能照出来吗?”田音榛一听不是冬蕗心里才安定下来吁了一口气道:“那是谁呢?施婷?”何健飞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君行那么优秀人又长得不错岂能没有别的女生倾慕他呢?还有张君行死的时候向天长呼了一句:‘这个小气的女人’才死去。他是在说谁呢?”田音榛不以为意道:“这次肯定是冬蕗他跑到冤鬼路是要解开冬蕗之谜多半是他去劝说冬蕗时被她的鬼样子吓坏了。”何健飞道:“不对吧?他和冬蕗并不相熟一个是鬼一个是人哪有什么交往恐怕另有其人。再说了就算他是骂冬蕗的也不应该用小气这个词冬蕗并没有亏欠他什么啊?” 田音榛心里咯噔一下向何健飞低声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了杀死张君行和施婷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她因为得不到张君行因而由爱生狠……”何健飞打断她道:“你慢着你忘了施婷是自杀的吗?”田音榛向他眨眨眼睛笑道:“何大帅哥会认为她是自杀的吗?”两人会意不由一阵低笑。 何健飞叹道:“不要说鬼界可以轻而易举逼人上吊如果法术界中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他可以让你死后重生生后再死。音子有时我觉得鬼并不可怕它们有它们的规矩反而人才是最可怕的会让你防不胜防。音子我交代你的事做了没有?”田音榛早就知道何健飞摸黑跑到她房间岂是跟她讨论那么简单如今终于要谈到冤鬼路之事中最大的心结了敛了笑容道:“嗯我一接到你来的传真当天下午就以复习经文为名进了藏经阁大师兄只是怪怪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阻拦。通过藏经目录和实际经本对比除了借出去的两三本也没见少。后来我去查《歼魔录》时终于现了蛛丝马迹。”何健飞忙探身向前压低声音道:“是不是现动了手脚?”田音榛点点头:“在五十年前的记录中我注意到那些字体在末笔处都有墨水分岔的现象这说明书写人用的笔是那种毛色参差不齐的老笔而唯独在1949年的那页记录上那些字却个个圆润饱满整整齐齐一点分岔都没有分明是用新笔写的。” “其他方面呢?” 田音榛道:“我离开五台山后去了一趟终南山掌门天机道人说终南山虽然是道教泰斗可是成名历史不算久远如果要翻找古老阵法的话最好去武当山。我听了这话便只借阅了他们的《伏妖录》没有现异常。告辞出来后我先后造访了少林峨嵋武夷等地都是一切正常。后来由于时间较紧就没有去武当了。”何健飞道:“这么说你是没有查阅到有二十三童子阵的资料了?”田音榛道:“连个影儿都模不着我上少林时方丈对我道:‘这些布阵排兵法术你们五台山是头一个大宗怎么反而来我们这里询问?’我有苦说不出只好唯唯应是。”何健飞道:“看这情形不如等张君行的事完后跟我们一起上武当山问问。” 田音榛答应了一边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查什么二十三童子阵呢?那真阿强不是说了吗?二十三童子阵早已失传可能山外隐世的高人才知晓。各大门派中均没有相关记载也是很正常的。”何健飞坐在床边静静地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整理出供词一看却现矛盾迭出疏漏颇多。不要看真阿强外表柔软文静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置一班二十七个人于死地这种奸狡凶惨之徒怎么可以轻信?”说着深深望了一眼正听得入神的田音榛一眼道:“我大胆说一句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离冬蕗死的真相还远着呢!” 原本以为早已水落石出的冤鬼路起源之谜再起波澜真正知晓当年实情的只有真阿强一人冥界的惩罚已是最重的了那他为了什么要掩盖真相呢?是为了冬蕗还是为了他自己?现今张君行那条线索也是纷繁复杂进行得异常艰难两大谜题交织在一起使得冤鬼路的解决之日遥不可数。想着想着何健飞头有点痛疼了却听田音榛在一旁摇着他的肩膀道:“真阿强的供词我也细看了一两回并没现什么纰漏你到底现了什么矛盾?”何健飞笑道:“你若是以相信二十三童子阵为前提便什么也现不出了。事实上他最大的纰漏就是在二十三童子阵上面。佛门中崇尚九九归真八十一为圆满之数创设阵法也必须遵依佛门原理这二十三上不达天下不及地很难想象有人拿它来布阵这是其一。即便真有这个阵法二十三加上中心动一人一共二十四人同时力要毁灭也是一起毁灭而他们却是分批死亡而且还是采用自杀一类手段这真是闻所未闻这是其二。他的供词上先说二十三童子阵要取人的性命末了又说其实不用这种问题根本自相矛盾说明那二十三童子阵的可信度的确值得怀疑这是其三。我目前就现这么多了。” 田音榛听得呆住了半晌才接口道:“那个所谓的神秘人会不会也是真阿强编出来的呢?”何健飞道:“这个应该可信真阿强没有一点法术基础没有人点拨他厉鬼阿强又怎么会给逼回破庙呢?”田音榛道:“你叫我偷进藏书阁就是为了查证此事?”何健飞只“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田音榛身子忽然微微一颤轻声道:“你……你怀疑我们的师……” “音子”何健飞掩住了田音榛的口轻叹一声凝声道:“有些事情我们是不可以乱说的不过五台山几百年清誉是否毁在这一举就很难说了。”田音榛明亮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流动良久才从被何健飞掩住的嘴里吐出一句话:“不会的五台山不会这么做的。我们都不会去做更何况我们的师……”她说不下去了眼睛立时蒙上了一层雾般的薄纱何健飞放开手拉着田音榛的手道:“好音子告诉我如果情况真坏到了如我们所料你是帮天还是帮五台山呢?”田音榛低下头道:“帮天。”何健飞叹道:“公理自在人心善恶自由天定。惩恶扬善这是佛祖教我们的心中为善才是真正的善。古时多少人为了这个字不惜叛帮叛教呢。”一轮被乌云咬掉大半的月儿惨淡地挂在天际周围不见一颗星星何健飞怔怔地看着它心里想着:“多半要下雨了。”田音榛已靠在他怀里轻泣起来。 李老伯那边两人已经胡侃了很久阿强见李老伯困意渐渐上来了便一边懒懒地答应一边催他快去睡觉。李老伯无奈只得上了床刚躺下又马上翻身起来:“我记起一件事了。”阿强又气又笑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样耍赖不睡觉像个小孩儿似的。”李老伯忙道:“不是耍赖我突然想起会不会是那件事了。”阿强警觉道:“哪件事?”李老伯道:“我们上任第二年那件事啊。”阿强道:“不会吧?我们不是弄好了吗?”李老伯道:“可你那时说是权宜之计啊权宜权宜保不准已经事了我们还不知道。”阿强刚要答话突然门上传来响声忙住口不说原来是何健飞回来了见到他们俩笑道:“原来你们还没有睡啊早知我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了。两位在谈些什么看上去挺兴奋的。”阿强微微一笑道:“在谈学校里面的事情。”何健飞笑道:“我已经叫大师兄在偏殿给你留了一个香火位闲时坐在那里受受香火供奉也好早日消除罪孽。”李老伯道:“你该不会是又骗他进什么阵来削弱法力吧?”何健飞笑骂道:“少挑拨离间旁边就是大雄宝殿正殿我胆大包天连佛祖也一起害不成?”阿强笑道:“谢了我得空时就会去。明天还要赶远路你俩快去睡吧。我好容易劝小李躺下你又招他起来了。”两人于是依言睡下无话。 次日一早陈老伯就起来和田音榛一起做了早饭众人吃毕当即搭飞机离开商丘前往学校所在地。飞机场离警察局干部宿舍并不远陈老伯提议走过去。恰巧路上要过一座人行天桥站在天桥上远处的孙中山铜像傲然屹立清晰无比。虽然经过五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铜像身上也有点变黑了可是那慈和的笑容仍一如既往地支撑着这所学校百年基业的繁荣。李老伯和陈老伯都不由得看呆了离铜像不远被高高矮矮的楼房遮住的便是谈之色变的冤鬼路所在地也是他们很多亲密朋友的葬身之地。伟人与冤魂同在正气共怨愤并存恐怕也是这所大学独特的风景线吧。 何健飞和田音榛走了好远才现两位老人没跟上来。田音榛奇道:“他们还看得这么入神干什么?难道他们没见过铜像?”何健飞道:“你没经历过他们的处境自然很难体会而我也是自张传勋死后才懂得了这一点。”这时太阳跳出了云雾远方的孙中山铜像全身立时焕出夺目的古铜色光泽。 第十八章 死灵 “洪师兄洪师兄!”想到可以再见故人一面陈老伯的精神也觉得清爽起来了全身上下都觉得很有力气8楼的阶梯对他来说还算上什么呢。四人当中惟独他走在最前头。田音榛生性活泼一路上又说又笑地紧跟其后何健飞连日疲惫连抬高点脚也觉得腿疼李老伯想到等下要出头说话老大不情愿两人拖拖拉拉地在最后跟着。 “是谁在楼梯里乱叫我的姓!怕这里住的人不知道我是谁咋的?”一阵洪亮的男高音传来田音榛站住了咋舌对下面正捶脚的何健飞道:“怪不得姓洪呢原来是声若‘洪’钟。”陈老伯已到了正门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开了门陈老伯喜不自胜地道:“是我啊洪师兄。”那老人“哼”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是你了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大呼小叫的?”陈老伯笑道:“我想到快见到你当然心里高兴就克制不住了来洪师兄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这位小姐叫田音榛。” 田音榛见他虽然已经七十开外但头梳得整洁光溜脸上好像永远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腰板挺得笔直迈起步伐来真是虎虎生风一看便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老战士纵有万般调皮这时也都收了起来乖乖地叫了一声:“洪伯伯你好。”洪老伯只是抬眼略微看了她一下也不答话就直接对陈老伯说道:“不是说几个吗?”陈老伯讷闷道:“还有两个……在下面来着。”一语未了便听见楼梯下面传来一声有气无力拖曳的声调:“来啦——”何健飞半死不活地爬了上来也顾不上打量洪老伯就赶紧找了个台阶坐下不停地用手捶自己的腿脚一边埋怨道:“早知要爬这么高我肯定坐车来。” 洪老伯古怪地瞧瞧陈老伯陈老伯忙上前推搡着何健飞:“快起来!洪师兄最不喜欢人家大大咧咧的。”何健飞两只脚早已硬得无法动弹如何起得来:“我还算好的了下面还有一个恐怕还要半天才能爬得上来。”话刚说完李老伯也气喘吁吁地上来了也迫不及待地在何健飞旁边坐下来休息一面对何健飞道:“我刚才在下面听见你说我坏话……”洪老伯望向陈老伯几乎是在下逐客令一般冷冷说道:“老陈我今日忙没空招呼你。请你带这几位娇嫩的客人走吧。” 陈老伯一听这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李老伯和何健飞听到这一句方才抬眼打量洪老伯恰好对上洪老伯满眼的怒气何健飞一吓连忙推搡着李老伯道:“你还不快上?”李老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强打笑容招呼道:“小洪……” “住口!”洪老伯勃然大怒道“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怎么敢这么冒失的叫我?当年除了‘校园双雄’还没人有这个资格叫我小洪呢?‘校园双雄’你知道吗?” 洪老伯刚要唾沫横飞地解释下去旁边的田音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陈老伯和何健飞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气怔了的李老伯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向洪老伯丢了过去:“从来没有人骂我为老不尊呢!”洪老伯忙接住打开一看竟是当时特有的民间学生会副主席证上面“李焕然”三个字印得分明。 “副主席?!”洪老伯一惊两腿差点没软下来细细一打量从大致轮廓还依稀看得出当年校园双雄的影子忙上前握住李老伯的双手扶住他老泪纵横道“主席我还以为你……”李老伯只觉得喉咙一紧禁不住也落下泪来喃喃道:“大家都在真好。” 洪老伯的态度整个转了个18o度让客到客厅殷勤地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一边数落着陈老伯不早点说出来一边又忙着陪罪。李老伯止住他说道:“你别忙着招呼我们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主要是一件为难的事要请你帮忙。你先听完了再招待不迟等会儿恐怕你还会再赶我们出去呢。”洪老伯笑道:“副主席说笑话吧?你有什么事只管同以前一般吩咐我能做的我自然会做。”李老伯瞅瞅何健飞见他正专心钻研茶杯上的花纹只得干咳一声开口说道:“这第一件是不可把我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给任何人我现在用的是一个假名;第二件可否让我们到警察局的档案科让我们查一下当年的资料。” 洪老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第一件事是自然的第二件嘛……主席能否先告诉我想进去看些什么呢?”这点李老伯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我想写本阿强的传记可惜老了脑子不好使当日的事也都快记不起来了唉我也没几天好活了阿强走得这么急我不忍心连一点文字也不留下给他。”阿强的死是49界学生会全体最大的痛洪老伯也沉默了良久抹抹眼睛道:“既然是跟主席有关的便拼了老命也要帮。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打几个电话替你们办些手续。” 洪老伯走后陈老伯对李老伯道:“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他呢?洪师兄为人是很靠得住的。”李老伯解释道:“我倒不是怕他不可靠我想冬蕗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听人说也是个有心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难保会节外生枝到时让冬蕗更加误会我们就坏了大事了。”何健飞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悄悄把事情解决了不就好了吗?又可以保全阿强和冬蕗前辈的名声两全其美。所以冤鬼路的事还是保密一点进行吧。” 洪老伯的情面真是大得吓人不一会儿警察局就同意放行了。四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匆匆赶到档案科洪老伯送他们到了档案科门口便停步对李老伯说道:“里面我已吩咐过了一个人都没有让你们能安安静静地查资料。我就不进去了。”李老伯道:“好。这次有劳你了。等以后选个日子我请你喝酒去。”洪老伯笑道:“我可领不起为你做事那可是我的福气。”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洪老伯便先行离开了。 四人进了资料库因为警察局的索引做得非常细致众人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君行一案的档案。何健飞只要看日记本的副本所以便把那些证词和报告都放到了一边一直翻到最下面才见一个满是尘土的档案袋鼓鼓地躺在那里。何健飞掏出来抹去表面的浮灰打开一看果然便是那个副本。 其他三人见何健飞找到了副本便都围拢来看。何健飞小心翼翼地揭开封面只见扉页上用红笔写着这么一句话:“死灵的呐喊让所有意图亲近这本日记的人都陷入血和火的洗礼。”陈老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是就是这句话!他们看见的血色诅咒就是指的这句话。想不到这句话也被局里抄来了。”死灵的呐喊?何健飞和田音榛对望一眼神色奇怪之极李老伯知道有异连忙追问他道:“有什么不妥?”何健飞凝重地说道:“瞧它字面上的解释似乎是指这个属于死灵诅咒。死灵诅咒是众多诅咒中最恶毒的一种以诅咒人的生命为代价将自己的灵魂融入载体中有实体的灵是很凶悍的……”李老伯打断他说道:“就直说有什么奇怪得了。”何健飞道:“那也就是说下这个诅咒的人在51年就死了才能附在这日记本上51年死的人才有几个呢这不就缩小了我们的调查范围了吗?我和音子之前猜是外界之人所为现在看来这个推断不得不被推翻了。” 何健飞又翻开第二页还是一页空白的扉页除了正右上方端端正正地写着“大年初一”这几个字。何健飞的心往下一沉想不到在这里重见了这四个字。李老伯也大为惊诧指着字说道:“我昨夜想了一晚上还是想不出这四个字的含义看来张君行写这四个字果然另有深意。”陈老伯也道:“我记得似乎每人领到的照片上都题有这四个字当时大家也没有留意以为是他投稿留下的笔名。”何健飞用手轻轻掸了掸那页纸道:“张君行既然解过阿强前辈的那怪诗之谜想必他也是套用了来设了这个新谜。只是学校上上下下都支持他的工作他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神秘吗?想来他把这四个字提示在照片上是为了将来能有更多人觉不至于会湮灭的缘故吧他又怕后来人看轻了这四个字所以故意写在日记本前作一个提醒。音子你先把他记起来吧我们回去再慢慢推算。”田音榛早在一旁拿着纸笔边答应着边记了下来。 终于要翻到日记的正页了何健飞的手心有点出汗张君行的记载对于他内心深处那个最可怕的猜想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作用。果然第一页正如陈老伯所言是一段奇怪诡谲的文字。上面写道:“于午时之分叩开大门奇异的景象便会毫无掩饰地展露出来血的交融汇成死亡的乐章人们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悲怆眼里有着对地狱的无限渴望。爬啊爬啊上帝不会阻止你们远离尘世将这所有的祭品献给伟大的魔王。白色的恐惧渐渐笼罩冰凉的气息呼之预及。得到智者留下的金钥匙就可远离这苦厄直到不生不死。……”何健飞诧异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老伯你们当年有生什么大惨案么?”陈老伯道:“没有。不仅学校里没有连外面也没有除了后来因为这日记本死过几个人。我一开始看到日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但我想该是他乱写的吧。君行经常向文学社投稿会不会是他构想出来的东西呢?”何健飞道:“可他描写得很逼真很详细啊再说文学社会收这种稿子么?他故意把这段和冬蕗的记录放在一起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不管了音子也记上它先。” 第二页也只有短短的一段话:“大年初一者乃正月第一日也多年积聚之气愿望与理想都在这一天得到祈祷并且等待它们的实现。知之者惟吾与知己耳。”在相片上写下大年初一设下新谜的始作俑者张君行再一次提到了这四个字并且做了一番详细的解释。文中的字迹明显比第一页要潦草得多多处还有断笔断水的痕迹“耳”字的最后一笔十分肥大一直拖长了有七八格多明显张君行在写下这句话时情感激烈仓促挥笔而就的。在这本被外界称为“记载了冬蕗之死详细真相”的日子本上为什么会先出现两页古怪的记叙?大年初一人们向往地狱的景象是冬蕗死亡的真相之一还是张君行致死的原因之一呢?一时大家都愣住了与真阿强所写的怪诗相映成趣张君行竟然接连设了两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谜。究竟那时的调查工作里现了什么极度隐晦的内情而使聪明绝顶的他也不得不回避?一时众人都愣住了。资料室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传来冷风拍打玻璃的响声室内的气温也渐渐低了下来然而众人的心中却是烈焰奔腾万马飞驰把这两个新谜对比起来看张君行在生前似乎已经预知到自己生命会因此而终结那么也意味着这两个谜题和冬蕗毫无干系而是当事人对杀害自己的凶手做出的给后人的提示! 良久何健飞最先从沉默中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来一趟果然是大有收获。既然张君行前辈什么路都给我们铺好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好办得多了。音子把这个列为重点用红笔圈上我们继续往下看吧。”何健飞的一番近乎于安慰的话并没能平息陈老伯心中所受到的撞击和冲碰:原来张君行早已预知自己即将殒命自知无法自救的他四处派了这张写有“大年初一”的相片甚至连日记中也记满了这种警告把这一切都给了陈老伯然而自己却完全不曾去留意就将它丢到抽屉里从而扼杀了张君行生存的最后呼救这么说来张君行的死岂不是自己也算其中的一个凶手? 何健飞注意到情绪激动的陈老伯全身颤栗得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一样赶紧和田音榛把他扶到最近的椅子上休息两人都知道他的心结但因为是小辈都不敢轻易开口劝说。何健飞忙用眼神示意李老伯让他上前劝说。李老伯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愧疚可是也不全是你的错。张君行虽然料到自己会死可是他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否则任他是多伶俐的人表面上不可能一点端倪都不露。况且他也没对这两个新谜作出进一步的强调和提示这不就说明了他以为最近这段时间不会遇到不测了吗。”何健飞忙点头赞同说道:“正是这样。单看他出事那天晚上的表现就足可以证明凶手早于他的料想抢先一步对他下手了。那四个字换作是我当时也不会去注意的。” 两人的劝慰让陈老伯的心里好受了点当下便让他继续坐着休息其他三人继续去翻找资料。只见日记的正文第三页便是记载冬蕗之事的叙述。李老伯看了便低声道:“冬蕗的事都全部明了了还看来做什么?我去看点别的吧。”何健飞笑道:“我难得来一次警察局有的看不看白浪费掉了而且说不定他记载的东西详细些我抄回去好跟大师兄交代。”李老伯听了在理也就没再纠缠一个人走开去翻看当年的那些讯问记录。何健飞当下向田音榛使了一个眼色田音榛会意地笑了一下陪着李老伯朝更里间走去拍手笑道:“大家都说冬蕗是校园第一美女我可不太相信若是找得出她的相片就好了。”李老伯边走边摇头道:“你们女孩子呀就是嫉妒心特别重。” 何健飞听得他们的声音远去这才开始放心地看张君行的日记第一句话就深深吸引了他:“冬蕗之死一波三折二十七人之死(阿强除外)与冬蕗同出一理死状虽各不相同是二十三人难耐生之痛苦故而绝望提早结束生命之理。”正待继续看下去时李老伯突然在里面大叫一声:“哎呀!”吓得何健忙抬头问道:“现什么了吗?”李老伯拿着一卷东西快步走过来道:“原来警察局竟然把谭星莞列为第一号嫌疑犯啊!” “什么?”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叫道田音榛抛下手中的案卷就往外跑陈老伯也强自按捺着激动的情绪靠近了。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行字:“对第一号嫌疑犯谭星莞的取证调查。”下面是几个当年学生的供述。一个叫林辉的学生指证道:“在5月2o日(即张君行死亡前三天)我经过走廊时现谭星莞和张君行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相互充满敌意地对望两个人都是怒气冲天的样子。我当时就愣了因为这两个同属学校的风流人物从来没有翻过脸。只见谭星莞突然侧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君行怒气冲冲拔脚就往前走。我很好奇便尾随他们来到一间当初给建设学校的建筑工人住的废弃房子里。张君行先进去谭星莞随后也跟了进去而且还顺手关上了门。然后马上就听见他们之间爆了激烈的争吵。我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于是又走近了几步谁知道他们竟然在里面扭打起来听声音里面的东西是乱七八糟倒了一地。我怕他们打完了现我在偷看会找我麻烦所以我就赶紧逃开了。” 四个人看到这段记录看得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张君行当时的表现还可以接受可是文雅沉稳的谭星莞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他会拼了命一样和别人去打架。在张君行死前三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视友谊坚如金石的两个人翻脸成仇敌呢? 李老伯又翻开第二页一个叫陈支和的男生说道:“张君行死后沈放很是伤心经常一个人落泪我见他这样子也难过便约他一起去喝酒。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醉到不省人事路都没法走了我把他连拖带背弄回了宿舍一路上都劝他节哀顺变安慰他说害张君行的凶手一定会被抓起来的冬蕗的真相也会有其他人揭露出来的。谁知道他诡异地嘿嘿一笑斜眯着眼道:“冬蕗?冬蕗的真相张君行他早就知道了。本来……本来我也可以直达的可是……谭星莞这个叛徒连累到君行也不相信我那……那本日记也就不见了。叛徒!”我听了之后不胜震惊还想再问他的时候他就睡过去了等他清醒了以后我再问他却矢口否认说过这样的话当我问他谭星莞是不是叛徒时他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一语不。” 这一页看得大家毛骨悚然。凭着那张三个人的合影的良好印象大家都以为前一页所说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沈放的亲口所言却是证明谭星莞的叛徒行径和张君行已经成为根本对立的最有力铁证。谭星莞如果真的是叛徒是否就是加张君行遇害的重要因素呢?而且据沈放所言张君行曾想把带有冬蕗之死真相的日记交给谭星莞保管但后来因为极度的不相信连带沈放也被排除在能托付的人之外了。意指谭星莞的叛徒行径是针对冬蕗的真相的那岂不是暗示谭星莞一直在阻挠着张君行对冬蕗的调查?自己最亲近的好友竟是前路最大的敌手?李老伯望望其他人先开口道:“不可能吧?谭星莞为什么要阻挠对冬蕗的调查呢?莫非他看上了冬蕗?哈哈笑话!” 陈老伯也连声说道:“没理由没理由。肯定是沈放喝醉了乱说话。”何健飞却怔怔出神他的内心突然涌出一个不安的念头:假如谭星莞叛逆的不是冬蕗的真相而是那两页古怪的描述和解释呢? 第十九章 虎兕 李老伯见大家都已无话可说沉默下来便又揭开了第三页何健飞极力克制住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看下去。(.好看的小说) 只见一个谭星莞的同班同学供认道:“谭星莞自从君行死了以后非常萎靡不振几天几夜都没怎么吃东西。我们劝他不要理外面的谣言他也不听就喜欢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半垂着眼皮如果没有人叫他他就这样一直坐下去不动。他已经几天没说过一句话了。我不大相信谭星莞会是杀人的凶手。”陈老伯边看边补充道:“这是真的。我特地去劝了他一场还带了东西给他让他多吃点。不过一直到我走他都没说一句话。” 再看下去又是另外一个学生的供认:“我不认得张君行和谭星莞两人。不过我听大家都说张君行要揭露冬蕗真相最关键的时候谭星莞为了私人的利益背叛了他。他们都说谭星莞就是杀死张君行的凶手。不过主席知道了似乎很火说这些是胡说八道让我们不要传这种谣言。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种说法好。” 何健飞看到这段话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当时人心涣散到了何种程度。张君行这个被认为最有希望光大学生会的下界学生会主席的神秘死亡是对这个风雨飘摇的校园最沉重的打击也间接导致了后来校方势力死灰复燃52届的困窘境遇。 那份供词还剩下了最后一页同样是一个谭星莞的同班同学的供述:“沈放说谭星莞是叛徒的事传到我们班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哗然熟知谭星莞的人都不相信反而指责沈放栽赃嫁祸想借谭星莞来泄私愤。我们都说谭星莞应该去揍沈放一顿。然后跟他断绝朋友关系。谭星莞对此无任何表示。后来谣传越来越离谱我们几个平时和谭星莞关系不错的替他气不过就带人去打了沈放一顿于是就跟他们班的人打到了一起。”众人忙看陈老伯等他解释呢。陈老伯说道:“不错这也是有的。我们那届最臭名昭著的两班群体斗殴事件。张君行的死大家都互相推脱责任人心恐慌没搞出个全校群殴事件我就阿弥陀佛了。” 这是来资料室的又一个重大现。至少目前的证据可以证明谭星莞是掌握张君行死亡内情最多的一个人。他们或许就是为了需不需要躲避死亡而生了意见分歧可是也不至于达到激烈争吵的地步。 试想如果谭星莞得知张君行为解决冬蕗之谜极有可能付出生命为代价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去阻挠。那两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争吵呢?难道……或许根本他们争吵的中心就是和冬蕗毫无关系的问题。 何健飞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无心再将张君行的日记继续看下去便叫田音榛拿到旁边的复印室里全部复印了下来又附耳对她悄声说道:“带了小型相机没?帮我把冬蕗一案留存的所有照片都翻拍一遍。” 田音榛朝里间走去何健飞过去帮两位老人整理要复印的供词。 无疑谭星莞已经成为张君行一案最大的线索。 为了避免给他人看出破绽众人决定由李老伯代表大家单独前去跟洪老伯致谢其余人就携带资料找一处地方先落脚以便认真参详记录中所讲的疑问。大家都不愿意住在学校里近在咫尺的冤鬼路和张君行离奇死亡的恐怖像一个巨大的阴影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何健飞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一来如果现什么需要查证的地方可以实地勘察二来也可以监测冬蕗的动静以防不测。 三人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李老伯还没回来田音榛已经把按照何健飞的吩咐私下弄来的资料藏匿在自己的房间里。陈老伯看着那份供词直叹气想不到自己当年的心痛在五十年后才得解。 何健飞则坐在最里面喝茶闭目养神。田音榛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原本是为了求访冬蕗的谜题而来也为了拆散冤鬼路才来谁知竟然又牵扯到张君行的命案。两大命案几乎接连生冤鬼路要不成气候也真的难了。”陈老伯道:“张君行一案其实就是冬蕗一案两个本来就是同脉相连只是我总想不通谭星莞为啥会突然起争端。”何健飞突然睁开眼道:“不两个可能一点联系也没有张君行并非因为冬蕗而死。”陈老伯精神一振道:“你是不是猜出点什么了?”正说着李老伯进来了见众人正在讨论道:“好哇不等我回来你们就开小会商谈出点什么结果了。” 何健飞笑道:“我们才刚起头呢你现在来刚刚赶上啦。”然后转过头去问陈老伯道:“那谭星莞的性格如何?”陈老伯想了一下回道:“挺温和的一个人才华横溢为人也很友善对谁都很不错办起事来不急不徐但很有成效既不会瞻前顾后也不会鲁莽就是太爱静不喜欢多说话要不然让他当主席也挺稳妥的呢。”听着陈老伯仍旧念念不忘当年最佳主席接班人的遴选何健飞不禁哑然失笑:“那你最欣赏他的是什么?”陈老伯道:“沉稳。这家伙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会不动声色。这点我都做不到呢。” 何健飞道:“那沈放的性格呢?”陈老伯道:“豪爽很爱说话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有时欠点思考大手大脚的常犯错误幸好也都是小事糊涂。”不等他说完田音榛已经先笑了出来:“这不是正好跟谭星莞调了个个嘛。”陈老伯一拍腿道:“我们就说奇怪呢两个性格根本是相对的人竟然会成好朋友。我最喜欢的也是他说话够直有什么说什么不转弯抹角的不像星莞说上几句话必是文绉绉的还引经据典我听得很辛苦才知道是啥意思。张君行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我骂他你以后在就职演讲时也这样只管加形容词大家不把香蕉皮扔死你才怪呢!他才慢慢改掉了。”何健飞接道:“那张君行原本的性格又是怎样?”陈老伯道:“跟星莞有点像不过很爱跑动话儿不多也不少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讲到这里陈老伯突然住口了李老伯正听得津津有味见状推陈老伯道:“怎么不说下去了?”何健飞“嘿嘿”一笑道:“陈老伯不是不肯说下去怕是说不下去了吧?”田音榛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陈老伯惊奇道:“的确是这样。你这么一问我才现好像归纳不出什么性格特点。张君行样样事都行得公正平和和其它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整个组织部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和其它人又大不相同。君行是个特殊的平凡人吧。”何健飞不以为然道:“与其说他是平凡人不如说他的心机城府很深深得让你瞧不到底。行为处事既随众又独显露在外这正是他心细之处;学生会毕竟也是个名利争夺场他不想当成出头鸟被群攻。 李老伯不满意道:“这些跟他死有什么关系?”何健飞道:“关系大着哩谭星莞和沈放的性格都很清楚这就可以推断他们说话的可信度。沈放口直心快说谭星莞‘叛逆’是肯定的但是这个‘叛逆’是对是错沈放的话就不能再作为判断的标准了。再过来看谭星莞这边素来以‘沉稳温和’著称的谭星莞为什么会气愤到当面与张君行敌对打架一事更是令我们大跌眼镜。以谭星莞的性格而言除非触犯了他交朋友的根本原则或他的根本利益才有可能生失去理智的情形再加上张君行的内心深不可测做出的事往往无法预料这么一来所有关键都集中在张君行那边了。谭星莞和沈放对冬蕗一事漠不关心所以做出令三人都不安的事的只能是张君行一个人。或许他在调查冬蕗的过程中做出了其它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我一直猜想着日记前面古怪的两页是否就是张君行特地独立开来暗示的?因为涉及的并非是全校关心的冬蕗问题而是令三位好友友谊断裂的中心所以他不得不隐讳这才是连设两个新谜的真正的含义!”其余三人听得皆是惊心动魄。李老伯叹道:“何健飞我看你的心机还深过张君行呢。他没想到你都——深思熟虑过了。”“我?”何健飞这才回醒过来笑骂道“呸你要我们都好好想想我好容易想了出来你又绕着弯儿骂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田音榛道:“那岂不是说只要解开了张君行设的新谜便什么都知道了?”李老伯道:“应该是这样说不定君行死和谭星莞失踪都是这事造成的。”陈老伯忙抓起日记副本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研究吧。”何健飞阻止道:“且慢日记本上只做了强调和提示如果张君行没公布出来谁都不会知晓。所以第一页可以不去理会它‘大年初一’的源头是在那张相片上张君行写在那上面必有缘故我估计会不会跟相片本身有关系呢?音子把那张相片拿出来。”田音榛依言拿出相片李老伯捡起细看依然毫无头绪不由嘀咕道:“这张君行和阿强一个样老爱设什么破谜给人猜只有何健飞那种古灵精怪的小子才猜得中。”何健飞瞪了他一眼问田音榛道:“你的结果出来了没?”田音榛这才想起来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经过我专业的电脑扫描分析判定你推断正确是有个人藏在那里。”陈老伯忙问道:“什么人藏不藏的?”田音榛指头那地方给他们二位看陈老伯惊道:“那到底是谁?冬蕗?”李老伯道:“她刚才不说藏在那里的是人吗?我琢磨着是施婷。”何健飞道:“甭管她是谁她藏在那里的事张君行是肯定不知道的连照相的沈放也没瞧见因此和‘大年初一’是无关的不过和张君行的死可能有关。我们还是撇开她来想吧。” 田音榛道:“我已经想过了张君行留下这张相片给大多数人只怕沈放和谭星莞也有那么他要求的解谜方法必然是统一大众化的可各个性格各异彼此之间思考方法不同最有效的统一方法就是让大家模拟他的性格来推理这样就不会产生分歧了谜底也是七样八样的了。”何健飞笑道:“你讲得好复杂。我也是同样的意见还有我想相片是4月放的那时他还没跟谭星莞闹翻一旦出了什么事能最先猜破这字谜的当然是那两个跟他很熟悉且智商不低的人。所以这个字谜可能也照顾他们三个人的共同爱好。” “你是说《红楼梦》?”李老伯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了:“男不读红楼女不读三国。四大名著中我就红楼没碰过。这个忙我帮不上了。”何健飞哭笑不得道:“李老伯你不用一天下午都跟我对着干吧?”李老伯这才想起刚才的话似乎有指何健飞不是男儿之意。 点算起来只有何健飞和田音榛读过红楼但何健飞只粗略翻看了一下不及田音榛曾系统地研究过红学所以三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田音榛在皱着眉头回想《红楼梦》的内容期望这位才女能想得出答案。外面的屋檐下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越落越急促汇成了三人心跳的节奏就在这时田音榛终于开口道:“我猜不出。红楼何其博大精深涉及的人和事成百上千你叫我从哪里猜起?”何健飞忙道:“不用全部你挑前八十回跟大年初一有关的说说就行了。”田音榛没好气道:“想过了大年初一那会儿王夫人和凤姐连日被人请去喝酒呢。”何健飞道:“不对吧?我恍惚记得好像还跟一个人有关。”田音榛道:“皇妃贾元春的确是以大年初一命名的可是描述她出场最重的一个情节是省亲但省亲生在元宵。”李老伯和陈老伯一听都有些绝望了只有何健飞不死心道:“难道这元春除了省亲就再没别的好提?”田音榛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想了起来笑道:“还有一在十二金钗里面的判词: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虎兕相逢大梦归?霎时三人脸色大变同时站立起身何健飞喊道:“你那个副主席是叫什么名字?”李老伯则指着相片只是连连道:“是他是相片里的人他说的是相片里的人!”陈老伯激动得双手剧烈抖动:“是小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田音榛坐在那里早被吓呆了那边三人乱成一片你一言我一语众人都声嘶力竭地想把自己的疑问表达出来但又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李老伯大手一挥总算止住了大家的情绪何健飞一等静了下来便抢着问道:“张君行和小虎平时关系怎么样?”陈老伯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老伯已打断道:“不不你还是直接说是不是小虎杀了张君行吧。”陈老伯脑海几乎陷于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道:“不……不张君行出事那天晚上小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啊。对了我可以证明他不在场的证据!”陈老伯像是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东西又挺直了腰板打击瞬间似乎化为乌有无论如何他接受不了小虎是凶手的结果。田音榛也支持他的观点道:“现在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小虎就是‘大年初一’的答案或许我们想的角度都错了一诗而已是我们太钻牛角尖了。假如虎就是小虎那么还有个兕又是代指谁呢?” 何健飞也渐渐冷静下来田音榛讲的道理他和李老伯都明白不过被一时的激动冲昏了头脑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对李老伯笑道:“我们都快变成神经病人了。” “慢着!”陈老伯猛地立起身来把李老伯的调侃又咽进了肚子里“我想起一件古怪的事情了。张君行的人缘很好跟学生会的人个个相熟惟独除了小虎就算两人碰面也不过是点点头招呼而已连寒暄都没有开会两人也从不坐在一块。我推荐张君行出任组织部部长时小虎不大情愿地勉强赞同我的决定。我曾悄悄问过沈放得到的答案只是说两人性格不合而已张君行不喜欢小虎的为人太过虚伪。”李老伯又兴奋起来道:“看来我们还不算是敏感啊这个答案摆明是说谎。再性格不合也不至于一点接触都没有毕竟是共事的干部。如果因为个人喜好搞分裂还怎么领导学生会啊?张君行难道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照我说他们之间的仇恨一定不简单。”何健飞忙附和道:“这个没错。虽然目前无法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我们可以运用反推理啊只有张君行和学生会里的某个人存在仇恨才符合把谜设在相片上的特点才能揭示出张君行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设置大年初一之谜从而才吻合张君行赋予冤鬼路杀人能力的真相。” 李老伯匪夷所思地望向何健飞道:“你说什么?张君行赋予冤鬼路杀人的能力?那他的杀人能力是哪里来的?”何健飞笑着摊手道:“我只是猜想有了动机有了迫害的对象假如又那么巧的话张君行在调查冬蕗的途中现了一种特殊的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说到这里何健飞有意无意地望了田音榛一眼田音榛心头一跳莫非何健飞是在暗示她五台山……她不敢再想下去却听见何健飞道:“他日夜钻研想用它杀死仇人细心的谭星莞无意中现了这个阴谋以他的为人万万容不下张君行这种人。相对怒视甚至于打架一系列离奇的事件在两人之间生也就不稀奇了。张君行的尸体上没有现任何伤痕自动流出的鲜血自动停止的心脏所有现象都在暗示我们张君行既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而是意外死亡意外死亡于那种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第三种观点按照何健飞的设想张君行的死是咎由自取这是陈老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打断道:“到底是什么致人死亡的能量呢?”何健飞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瞧了瞧李老伯瞧得李老伯不寒而栗但他很快又现何健飞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脖子上那道符阿强?李老伯心底一沉何健飞已经轻快地接口道:“比如说在冤鬼路上也有一个跟鬼界相通的点。”李老伯只觉脖子一颤阿强震动了李老伯也动容了。向来不轻易断言的何健飞说出这么一大段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环环相扣带有浓重假设色彩的话来可见他对于这个推断有着十足的把握。只要破了一环全环皆破迎刃而解。 田音榛摇摇头接道:“其它的我不敢说不过谭星莞跟张君行的关系的确值得商榷。在同学们的供词中沈放多次落泪悲痛不已而谭星莞仅仅是茶饭不思毫无哀伤的表情甚至连去张君行墓前拜祭也半路跑了回来这对于感性的谭星莞来说实在有悖他的性格。但那是否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了谭星莞早就料到张君行死亡的必然。所以我觉得张君行并非像何健飞所说的死于意外他是被谭星莞有预谋地利用那个致人死亡的能量而遇害的。更精确点来说张君行是被谭星莞杀死的。” “什么?!!”陈老伯苦笑着望着何健飞和田音榛“你们俩提出来的设想为什么一个比一个令人吃惊?”何健飞也没想到田音榛会提出这样一个结论来呆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再猜下去了。恐怕几万种答案都是有可能的。我想目前最紧要的应该是查清张君行和小虎之间的问题到时谁正谁邪自有分晓。哦对了说起谭星莞和张君行的关系我想起有个问题还没问陈老伯。你说张君行和谭星莞、沈放两人都交好但总有一个关系比较密切一点吧。”陈老伯道:“那自然是非谭星莞莫属了。他和张君行相识在先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多。谭星莞在很多方面都影响了张君行比如对红学的爱好张君行在安排工作遇到棘手问题时也时常去请教谭星莞。”何健飞笑道:“虽然我还不是十分清楚谭星莞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我倒真有点悠然神往了。能够被陈老伯看上的人一定不是个很差的人。”陈老伯点点头补充道:“一个很然的男生很特别的气质就是太凭自己喜好做事了可惜最后他也受到诅咒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可怜了这么一个好师弟。”何健飞道:“论心机城府张君行是比不过谭星莞的但是论手段张君行是远远胜过谭星莞的了。我个人以为手段才是决胜负的关键。这也是最终谭星莞输给张君行的原因吧。”田音榛抗议道:“我反对。你分明是有话没话找话说妄想支持陈老伯接受你的观点。我不是说了吗?谭星莞是杀死张君行的真正凶手有什么好输给他的。你分明是采用卑鄙的手法来打压我的推断好让你占上风。”何健飞笑骂道:“去死我感叹碍着你什么了?你看不惯也可以去拉票的我又没阻止你。” 陈老伯站起来道:“先不说那么多了我要马上动身你们先休息吧。”李老伯道:“你要去哪里?”陈老伯道:“去小虎那里我要问个明白解我的心结。如果真是他坏了事我不会放过他的如果是张君行……”陈老伯一停顿不再说下去心里翻滚难受异常张君行这个曾被他认为最年轻有为充满朝气的男孩子仿佛还活生生的微笑着立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会承担起学生会的一切现在却要亲手给他贴上罪名的标号他于心不忍啊!众人都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时间大家又都沉默下来了。 窗外有一只酷似乌鸦的鸟儿在静静地梳理着自己乌黑光亮的羽毛屋里的大叫和安静似乎都没能影响到它分毫只是在太寂静了的时候它会偏着头放在自己的羽毛上疑惑地打量着里面的人揣摩着他们脸上怪怪的表情是不是在商量怎么捉住自己。 良久天边响起飞机起飞的响声何健飞走到窗边呆呆地看着那只鸟儿那只鸟儿却不理他只顾整理羽毛身后传来阿强略为激动的声音:“你说冤鬼路上有鬼界相通点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我哪怕不走那条路光呆在校园都可以感觉出来的。”厅里两边坐着神情复杂的李老伯和田音榛阿强站在中央紧紧地盯着何健飞。何健飞苦涩地一笑:“我有说它从来都有的吗?”阿强身躯微微抖动低下头去。李老伯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打通鬼界啊?”何健飞只是专注地看着那只不畏生的鸟儿田音榛把玩着自己的辫子很久阿强才低声回答道:“那个想毁灭整个鬼界的人。” 第二十章 半鬼界 天色渐渐晚了各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寝。仍是李老伯和何健飞一房田音榛单独一间。李老伯又跟阿强说了几句话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前却开始出现一幅朦朦胧胧的画面自己好像来到一栋灯火昏暗的半旧宿舍前面。李老伯只觉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无意中看见房子里的一盏灯是四五十年代独有的那种老式灯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早被学校拆了的学生宿舍吗?以前记得是给女生住的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就在这时画面又自动地转移到宿舍对面的那片竹林中平缓地前进着李老伯只觉得好像自己在走动似的。竹林里传来一阵女子飘渺的哭声。啊?难道是冬蕗?李老伯突然想起冬蕗吓出一身冷汗想努力退出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地反而加快了向前的度。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不是冬蕗?李老伯刚觉得宽心些脚在这个时候停住了离那男子大约十米远的地方。“你是谁啊?”李老伯出声招呼道。那男子似乎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瞧都不往他那边瞧只是死命地往地上拨弄什么东西。李老伯这才现在他下面还匍匐着另一个身影长垂地小腹隆起好像是怀了孕抱着那男子的脚哭着不肯松开。那飘渺的哭声就是从她嘴里出的。那男子又挣了几下还是没能挣脱沉声道:“你放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那女子只是哭着越抱越紧那男子似乎有点急了蓦然间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腿竟朝那女子的腹部猛踢一脚那女子忍不得痛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李老伯早就看呆了瞧两人的关系似是男女朋友此时也不由怒声道:“你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卑鄙狠毒这脚你也伸得出?”那男子冷笑数声随即扬长而去当李老伯是透明空气一样。那女子伏地大哭痛不欲生李老伯心生恻隐想上前也上前不了只得站在当地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那女子抬起头来一张清秀憔悴的面容清晰地显现在李老伯眼前杏唇微张似乎要诉说什么这时一股大风突然刮了过来瞬间带起漫天尘土迷住了人的眼睛。李老伯只好蹲下来用衣袖护住眼睛。然而这大风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又连风丝都没了。李老伯站起来却现面前已没有人影。那女子呢?她去哪里了?李老伯忙四处张望肩膀上感觉一阵冰凉低下头看时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正搭在上面…… “啊!!”李老伯的惨叫划破长夜的漫漫寂静何健飞一骨碌翻起身来一连声问道:“生什么事了?火灾?”却见另一边床上阿强正在唤醒李老伯李老伯猛然从床上坐起两只眼睛睁得许大急促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全身上下已出了一通冷汗一眨眼见到阿强关切的面容才心定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做噩梦了。”何健飞在对面掖掖被子睡眼惺忪道:“梦是谁都会做的可是李老伯你也叫得太夸张了点阿强前辈不用睡觉可是我用啊。”李老伯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噩梦梦境里连一草一木的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在放电影似的情节也很连贯顺畅我还没做过这样的噩梦。”阿强道:“那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啊?”李老伯的讲述还没到一半何健飞已“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早年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心里内疚所以梦回以前。不过你放心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李老伯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小王八蛋血口喷人我哪像你……”一边要下床来打他。阿强伸手阻拦笑道:“现在是半夜你嚷嚷着起来不怕人家说你吗?还是回去睡吧没做过就没做过你这个样子倒像做贼心虚似的。明天再起来算帐也不迟。”一番话说得李老伯没了声响何健飞也强忍笑意钻进被窝里。 又是暗黑的竹林暗淡的月光模糊的小路呜咽的竹叶呼啸声此起彼伏近处的平房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显得格外沉重和诡异。李老伯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又到了这里?对了是做梦我不要做梦我要醒来。李老伯猛力往自己的脑子里灌输这个思想可是周围的情景依旧如同现实般向他一幕幕展开。蓦地地上多了一个渐渐升起的人影李老伯蓦然回头果然便是先前所见的那女子已哭得红肿的眼睛早已恢复正常眉目间也并无任何哀伤只是淡漠地望着李老伯一语不。李老伯有点手足无措:“你……你干吗?”“滴滴”的轻微声响从地下传来李老伯不经意一瞥却把他吓得魂飞九天云外那女子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衣服外面赫然浸染了一大片血色还在往下滴着血。李老伯指着她的肚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流血了要不要看医生啊?”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记住”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李老伯呆在当地看着那女子仇恨的目光以及从她背后拿出的一条绳子猛一用力她已经绷直了那条麻绳横在脖间对李老伯道“今天的离去不过是明天的聚我对你情义已尽你仍然如此怨不得我。”说完一步步紧逼过来狞笑着把绳索往李老伯的头上套了过来…… “阿强哇——”李老伯的第二声惨叫更加高亢和持久再次无情地把何健飞拉出了被窝。“又来了!”何健飞恼火地准备下床算帐只见李老伯比手划脚激动无比地向阿强“叽里呱啦”说着什么何健飞刚要插话却见阿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末了突然转头对何健飞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应该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小李怎么会无端梦见这个。那个女生……”阿强说着最后已经有点自言自语了不顾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何健飞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眉头一皱道:“不对!事情大有蹊跷!”随后对李老伯果断地道:“小李穿上衣服我们走。”何健飞忙拦住道:“喂!你们要去哪里啊。”走廊里传来远去的声音:“警察局。”李老伯赶紧穿好衣服夺门而出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何健飞还在床上寻思:“又回警察局干什么?” 田音榛梳洗完毕来到下面的餐厅见只有何健飞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位子上无聊地东张西望奇怪地问道:“李老伯还没起来吗?”何健飞一脸不爽地说道:“别提他了。昨天夜里把我吵醒了两次一大清早就被阿强前辈捉去警察局了。”田音榛听完经过拍手笑道:“好哇我可是听到爽极了想不到世间还有我们何大帅哥没想到的事情看来阿强的确是你的克星。”何健飞一听这话马上拉长了脸道:“你要喜欢他便找他去别在这里干坐着。”田音榛笑道:“未尝不可人家各方面可都比你强呢。”话刚说出口才知道不妥瞬时红霞布满了脸颊嗔道:“谁说我现在喜欢你了?”何健飞见她窘迫的样子在对面不由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吃完了饭回到楼上何健飞开了房门见田音榛也跟着进来失笑道:“你不是想伺机报仇吧?”田音榛“哼”了一声道:“才不是呢。(.无弹窗广告)”扬了扬手中的本子“我跟你说说张君行日记的事。”何健飞道:“你又钻研出什么来了?”田音榛坐下说道:“你昨天所说的可导致人死亡的能量是不是指日记上第一页所记载的?”何健飞反问道:“你说呢?”田音榛道:“我瞧他所写的有点像十八地狱中的情形但后来又迷惑不解他一个凡人怎么可以下到这么深的冥界而安然无恙呢?”何健飞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张清芳的事么?她的心中明明无半点怨恨却不能去奈何桥反而被冬蕗控制住用来杀人还有恐怕五十年来这被杀死的冤魂都聚集在那里无法散去。莫非冬蕗真的有什么可以凌驾于冥界之上的权力?还是冥界无法管到她?我一直也对这个问题迷惑不解。后来我见到阿强当年和他一起被砍头的人也全都没有生而是听命于阿强进行杀人害命我才得到了启。”何健飞坐了下来斟了一口茶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田音榛一字一句道:“所以在西安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冤鬼路上存在与鬼界相通的点!” “你说得不错!”李老伯和阿强突然推门而入把何健飞吓了一大跳。阿强神采飞扬道“小李说过这个猜测。我当时就觉得未尝不是一条路子。经过一番比较之后个人认为只有油岗顶是和鬼界相通的。这个说法才能最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冬蕗的法力突然强大了许多倍的原因。不过油岗顶原本普普通通张君行是怎么使他与鬼界相通的呢?” “哎!等一下等一下。先不忙讨论这个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说一下这一次出行的收获呢?” 李老伯把一张复制的相片扔到桌上道:“我们终于把梦的事情弄清楚了。”阿强笑道:“不错。小李确认他梦中所见的女子便是施婷。不应该说是五十年前的施婷。” “施婷?!”田音榛惊呼一声忙抢过相片来看。何健飞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阿强道:“你是说李老伯那个梦……” 阿强道:“小李是一个近乎灵媒介质的人这里离学校又近我们又在讨论她的事情引起了魂体的反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残留意念有一些飘了过来被小李的大脑接收便形成了那两个古怪清晰的梦。严格点来说小李的那个不是梦而是施婷的怨恨和她自杀前的情景。我听他说了之后对那栋旧宿舍起了疑心照理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李既然不认识那女子不可能梦回那个时候所以我们就去了警察局一趟找了施婷的相片来看。果然证实了那个女人就是她。” 李老伯补充道:“而且我第一次梦见施婷的时候她是红红的眼睛大大的肚子但再见到她时眼也不红了大肚子也没了从衣服的边沿上滴滴答答往下直流血明显是刚刚分娩。正好跟施婷死的时候肚子上有明显裂口的说法对得上号。” 田音榛忙插口说道:“那岂不是说那个男人便是张君行了?”阿强道:“应该就是他。如果是谭星莞或者其他人施婷是没理由做出这种举动的。不是恋人一般不会跑到小竹林里来幽会。”田音榛听得连连点头眨眨眼看看旁边一脸黑黑的何健飞道:“我们聪明伶俐机智过人的全省高校第一大帅哥还有没有其他疑问啊?” “有!”何健飞一屁股坐下来道“就依你的推测那个人是张君行照李老伯的梦中所见似乎是张君行对不起施婷事后又不肯负责任才一走了之。所以施婷后来觉得生存下去没有意义而上吊死了。如果是这种情形根本无法解释张君行主动帮施婷请假这件事情。我想李老伯接收到的梦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并非是整个残留片段在梦中还渗入了他自己的添加因素不可全信。” 阿强道:“这是比较通行的一种想法但张君行拂袖而去是由于其他隐秘的原因呢?比如说他要找小虎报仇遭到施婷的阻拦也会生上面两幕。施婷说的情义已尽中的义恐怕就是指这件事。为了报仇大业而她抛下急需照顾的女朋友和胎儿不是正与大义相悖逆么?”李老伯道:“但是现在并不知道张君行是否跟小虎有仇啊。” “不!张君行和小虎之间的确存在着深切的仇恨!”陈老伯突然撞进门来吓了众人一大跳。李老伯忙向旁边一看阿强不知什么时候已没了踪迹。陈老伯进屋以后眯着一双因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田音榛忍不住问道:“陈老伯你在找什么啊?”陈老伯揉揉眼睛道:“不对呀刚才我进门之前明明听见有一个陌生人说话声音的。怎么一进来就不见了?”田音榛忙解释道:“不是你听错了。刚才是何健飞在说话呢。他早上起来嗓子不大好有点感冒声音也有点怪怪的呢。” 李老伯也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小陈刚才你说什么仇恨呢?”陈老伯坐下戴上老花眼镜从怀里掏出一大堆剪报抖着它们对众人说道:“这就是他们两人不应该说是他们两个家族之间的仇恨。”李老伯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的日期是1946年7月3日。报纸上的大个标题触目惊心:“红港码头血喋江河”。看下去时却是说红港码头一船家因无故克扣工人的工资在一个工会小组的组织下向船家所在地起了破坏式的冲击。然而根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由于有叛徒告密暴动最终以失败告终。船家重金贿赂军警将几个带头动暴动的领导全部秘密枪杀尸体抛弃在荒野。”何健飞奇怪道:“咦这个时候张君行才多少岁还没上大学也没认识小虎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陈老伯道:“因为张君行的爸爸便是其中一个被枪杀的领导。而船家正是小虎的本家。”何健飞道:“那也不通张君行的爸爸是被船家买通军警杀死的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报仇也不应该对下一代下手。我看张君行虽然后来走了歪路可是能被陈老伯看得上的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人怎么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陈老伯抽出另外一份报纸道:“这就是第二篇新闻的来历了。”大家赶紧凑上前去看只见上面也是一个大标题:“受害民众寻仇未果政府提醒勿轻举妄动。”原来张君行一家人的确有打过向小虎本家报仇的主意但是因为小虎的父亲是个头脑灵活的商人他见革命风波涌到时便聪明地捐出了绝大部分资产给政府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命也赢得了政府的信任被列为重点保护的户主终于使他们本家免于被仇家追杀之苦。大家看到这里终于释然张君行与小虎之间竟有如此曲折和牵连甚广的历史。展到这地步谁又能轻易断定张君行的行为是否属于光明磊落呢?毕竟杀父之仇不是随便就能解开的心结。 陈老伯放下手中的资料望向何健飞道:“虽然现在张君行和小虎之间的私仇已经明了但是这真的可以说明张君行有复仇行为吗?”顿时众人一起望向何健飞何健飞点点头道:“我可以肯定。”说着拿过陈老伯手中的笔和纸道:“借来一用。”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地图。田音榛不解道:“你画的是什么?”何健飞笑道:“我找了学校的地图看了一下竟然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你们看这个是冬蕗上吊的地点这个是张君行倒毙的地方而这里是施婷死的屋子我们如果将三个地方连起来的话会怎么样呢?”说着便连了起来。霎时众人惊呼一声。图上竟出现了一个十分齐整的等边三角形。李老伯还是不明白:“就算是等边三角形又能怎么样?”田音榛抢着道:“这个我知道在佛门中等边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状代表不可打破和隔离通常作为支撑防守阵法的模式。”何健飞接口道:“没错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巧合三人死的位置无意中连成一个隔离的结界而冤鬼路本身已经存在着一个隐藏的鬼界相通点结界生效用就将冤鬼路一带隔离成了一个半鬼界。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冬蕗拥有这么强大法力和操控冤魂轮回的原因。”陈老伯打断道:“慢着我们不是讨论张君行复仇行为的吗?为什么变成是讨论冬蕗强大的控制能力了?”何健飞笑道:“没有走题。大家请看这是一个倒立的正三角形顶点在张君行那里。而顶点距离冬蕗那里足足有十几米甚至差不多出了冤鬼路的范围。既然是调查冬蕗的事为什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陈老伯不服气道:“当时调查的事千头万绪这样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是因为调查需要的可能。”何健飞道:“的确我没有直接证明他复仇行为的证据可是我刚才已经说了能解释冤鬼路里冤魂难以轮回的只有鬼界结界而鬼界结界的顶点恰好又在张君行那里。这样一环环反推理下来就形成了无可击破的如山铁证。对了另外还有一个间接的证据还记不记得张君行日记里面第一页奇怪的描述?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个场面很熟好像自己在哪本书里看过。后来我跟音子终于想起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场面应该是鬼界才会出现的场面换句话说就是张君行临死前看到的正是鬼界的画面正是那个恐怖画面使张君行致死的。张君行的尸体上不是找不到任何伤口吗?这就是阴气杀人最明显的特征。冬蕗也是用同样手法杀人的。这下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陈老伯长长地叹了一声的确再也没有任何疑问了。然而痛苦却像一块大石永远悬挂在他的心上。当年自己最欣赏的人竟是冤鬼路雄起的罪魁祸。君行你为什么要这样?杀父大仇固然不可放下但是你为了这个就忍心以整个学校的代价去实施你的计划吗?就算你没有能力没有胸襟当上学生会主席但是你毕竟还有基本的良心道德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责问在陈老伯的心里越陷越深李老伯怜悯地望着陈老伯自己开始何尝不是这样幸好后来得知是真阿强鬼使神差地害死了冬蕗。何健飞也早看出了陈老伯的伤神心下黯然:“就算冤鬼路传说真的湮灭了但是它留给几代人的伤害是永世都无法弥补的传说的后续影响绝非降妖伏魔就能消除得了的。再多几个这样的传说这所尽管有百年辉煌的古校依旧会走向毁灭。 第二十一章 梦 张君行的问题至此已经真相大白了这是冤鬼路侦破过程中彻底解出的第一个复杂大谜。(.无弹窗广告)出人意料的结局让英雄变成了反角。室内一片寂静众人心中都是难过至极好半晌李老伯才出声道:“这样一来张君行的事就可以完全结束了。不知道后面还有些什么结局呢?”何健飞抬起头道:“谁说完了?你忘了你那个梦了?”陈老伯道:“什么梦?”李老伯忙告诉了他。 “啊……”何健飞一时嘴快差点说出阿强来赶紧改口道“你做了这个古怪的梦说明你接收到了施婷冤魂的残留意念而残留意念通常只在很小距离内飞散这也就是说施婷并没有轮回她就在我们附近也许就在学校里。”又是一个惊人的事实。田音榛道:“还有那张相片小虎和张君行之间的事这么隐秘张君行如果告诉人的话只能告诉施婷和谭星莞两人。那么藏在那棵树之后的人必是施婷无疑。她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了张君行有要向小虎复仇的意念从李老伯的梦境中来看施婷怀了孩子之后正是张君行要施展计划之时谁都知道不是法术界中人和鬼界打交道是很危险的所以她才会苦苦挽留张君行。张君行最终抛弃她毅然离去试问施婷死后又怎能没有一丝怨恨呢?”何健飞赞同道:“对而且目前知道那本诅咒日记本实情的就只剩下施婷还有可能了虽然它消失了但是毕竟是一个隐患。破就破到底顺便把日记本解决了才好全神贯注对付冬蕗。” 李老伯问陈老伯道:“那你知不知道施婷平常喜欢去些什么地方?”陈老伯茫然道:“我都没跟她说过两句话怎么有可能知道这些?”李老伯道:“那线索不是断了?”何健飞道:“问施婷肯定是问不到的如果谭星莞还在他还可能知道。我想那个诅咒日记本既然最初出现在施婷的身边也许跟施婷的死有密切的关系。或者诅咒日记本就在施婷的周围呢?陈老伯那本诅咒日记本最后是在哪里消失的?”陈老伯道:“这个我还依稀记得只不过现在叫不出名字来了。”何健飞笑道:“知道就好明天我们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再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也不迟。”安排妥当。李老伯因为没睡好陈老伯则整宿没睡都各自回房睡觉了。厅子里顿时只剩下何健飞和田音榛两个人了。 何健飞装成看风景的样子往四周瞄了好几圈朝田音榛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田音榛会意笑道:“对了反正现在没事做不如你到我房间里来坐着。下来这么久经书都生疏了正好趁这个空闲温习温习。”何健飞忙道:“好。”遂两人来到了田音榛的房间。田音榛一进来便坐在床上对正关门的何健飞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何健飞道:“你不用坐得像包公审犯人一样吧?我找你是有重要事商量。”田音榛“噗哧”一声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又现了什么相片吧?”何健飞道:“不是是关于阿强的问题。”田音榛奇怪起来:“不是一直都在说张君行和施婷的事情吗?你怎么突然想起什么阿强来了?”何健飞靠近她坐着语音有些颤抖:“我刚才说冤鬼路里有一个隐藏的和鬼界相通的点。可是如果这是冤鬼路本身带有的凭阿强的法力决计不会测不出来。也就是说那是后来才有的。说到这份上你难道还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吗?”田音榛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何健飞道:“你是说他……他……”何健飞忙掩住她的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我的直觉始终告诉我事情不会变得这么糟。这里面应该另有内情才是。张君行、冬蕗都不是冤鬼路的重点唯有这个才是全案的关键和引领。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了我们两人谁都不可以透露。法术界的荣辱就看这一线了。”田音榛眼睛红红道:“你目前有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推翻这个论点的反证?”何健飞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所有的证据都惊人地指向一点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点。 次日四人退了房跟着陈老伯依次渐行最后却来到了学校大门。李老伯惊讶道:“在学校里啊?那岂不是要跟冬蕗会面?”他现在最怕见的就是冬蕗。何健飞脸上也变了色道:“如果是在里面就不去了。”陈老伯道:“不是里面我记得以前是由学校一条小山路过去后才能到的。我不知道那山路还在不在?不过那地方应该还属于学校后山范围。”大家问了一下行经的路线知道避开了冤鬼路才舒了一口气往日这些都无惧传说的人却随着内幕的日渐深入而慢慢感到了恐畏。 经过五十年的演变尽管是少人问津的后山也已经面目全非众人在行进的过程中经常遇到建筑挡路或是改道几番曲折问了几次路之后来到了一堵破烂的围墙旁边。何健飞正在疑惑是不是走错路了陈老伯突然欣喜地叫道:“是这里了。”大家回头看时他指着旁边一棵大榕树道:“我记得这棵大树。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它还是一点都没变。这棵树是那条出口唯一比较明显的标志。”何健飞指着围墙道:“可是现在已经此路不通了怎么过去啊?”田音榛道:“这个围墙并不是太高不如先由一个人翻过去看看情形然后再给其他人指条路过去不就行了?”李老伯和陈老伯当即表示赞同何健飞道:“问题是谁翻过去呢?”话没说完突然现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他…… 何健飞翻过去之后现后面其实是一片荒地到处杂草丛生非常茂密生得有齐胸高有些还会割人有些草上面顶着一个毛茸茸的像狗尾草一样的****棒微风吹来一大片绒绒的絮毛飞过来腻在人的皮肤上感觉非常不舒服。地有点湿踩下脚去就立刻现出一个很深的脚印有点像沼泽的松软和粘人。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地浓重的腐烂泥味扑鼻而来。何健飞正掂量着可不可以整个人踏出去围墙那边传来田音榛的呼声:“喂快点指条路给我们过去。”何健飞道:“这里根本就是一片野地到处都是草我根本连个边都看不到还能找得到什么路?这里的泥土很容易拖脚还不一定能下得去呢。”陈老伯听见也忙道:“那里本来是一块大荒地以前只有几个人会来开采石头四周很是宽阔既然是这样你不要乱动等我们过去再商量。”因为找不到其他的路可以绕过两位老人只好拣了较低矮的地方开始翻越那边又有先过去的何健飞和田音榛帮忙总算把大家都弄到了外边。 陈老伯细细端详一下周围又看了看远方问何健飞道:“哪里是东方?”何健飞指了指左边陈老伯道:“以前这里都是路不过我通常走左边那条我们先走过去看看前面是什么。”何健飞道:“等一下我想先问一下日记本最后是在荒地失踪的吗?”言下之意是说既然这里是荒地那岂非在暗示日记本是人间蒸般突然不见?陈老伯道:“不是过去是一个村庄日记本就在村前面的林子里不见的。不过我前几年听说林子已经被砍了。”众人依着陈老伯指的方向逶迤前行草丛越走越稀少地势越来越开阔。大家突然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树桩。陈老伯忙指着那块地方道:“是这里了。当时尸体就躺在那里旁边就放着那本日记。”何健飞举目四望到处早已凋零破败不堪面目全非哪里还有当初的模样。原先的村庄早已变成了轰隆作响的建筑工地上面悬挂着一个横幅:某某房产公司。李老伯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大家就四处找找吧。”于是李老伯和陈老伯往右边去何健飞和田音榛往左边去。 何健飞现一个树桩的切面很是粗糙与其它树桩的光滑形成鲜明的反差正在研究切割的工具时后面忽然传来李老伯一声大叫:“你怎么了?”何健飞和田音榛赶紧回头道:“生什么事了?”却见陈老伯面无血色全身直抖脸苍白得像个纸人冷汗从额头上涔涔而下。“你怎么了陈老伯?!”何健飞惊问道。陈老伯抖抖索索道:“没……没事也许……我看到的是错觉。”谁料走没几步马上又传来陈老伯“啊”的一声大叫李老伯猛然转过头道:“不对肯定有鬼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刚才明明也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陈老伯矢口否认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何健飞不悦道:“陈老伯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完全可以说出来我们是不会探问的你这样吞吞吐吐多方隐瞒是什么意思?”陈老伯刚想回答瞳孔突然放大何健飞觉得有异同时脑后刮过一丝轻风忙回过头时只见后面的草微微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陈老伯早已吓得瘫软了田音榛只好灌了点镇魂水给他喝。何健飞狐疑地看了看陈老伯向草丛走去缓缓拨开草时只见泥地上清晰地留了两道古怪的痕迹两条长长的椭圆的浅坑轮廓非常鲜明何健飞拈起一点泥土闻了闻心想:难道是雪橇?那边李老伯已经在劝说陈老伯说出真相。陈老伯在镇魂水的效用下稍微平复了心智这才结结巴巴道:“刚……刚才从我旁边掠过一个……侏儒。”李老伯啐道:“一个侏儒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等会儿要是见到鬼怎么办?” “不……不是这个缘故我觉得他……他看我的眼神很……熟悉好象……沈放。” 三人大吃一惊何健飞问道:“沈放不是也给那日记本害死了么?怎么有可能在这里出现?”陈老伯道:“所以我才害怕想是不是他的冤魂。我当年没能替他报仇他必定很恨我。” 正说着后面又是一阵草丛响动的声音田音榛娇叱一声头尚未回暗镖已出只听“飕飕”两声草丛里蓦地传出一声惨叫。听见这声惨叫大家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这东西怕痛那就说明他并不是什么鬼了。田音榛飞也似地往出惨叫声的地方奔去何健飞回头对陈老伯笑道:“我把他捉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沈放了。”话音未落远处田音榛一声大叫何健飞大惊失色:“音子什么事?”正要拔腿就追却见田音榛掩面疾奔而来扑入何健飞怀中喘气连连道:“好恐怖啊我再不要见到这个人了!再看他一眼会做噩梦的!”何健飞心下惊异忙安抚了一下田音榛后急急忙忙跑了过去还没跑上几步他就突然停住了步伐。 地上静静地盘腿坐着一个侏儒后背高高地驮起脸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红疮凹凸不平大多数已流出了白色的脓还夹杂着一些黄色的渗出液体嘴唇肿得向两边裂开畸形的下巴直直地向上翘两只腿向内弯成括号的形状手上有几处皮肤青紫青紫的像霉的绿苔。何健飞皱皱眉头赶紧摸出5元钱丢了过去却听见侏儒纵声大笑道:“陈主席你总算来了?五十年不见你没想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在李老伯搀扶下刚来到的陈老伯见状痛苦地一声大叫:“不!不可能!你绝对不是沈放!沈放已经死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鬼!!”何健飞手脚冰凉指着侏儒道:“你……你……你真的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不像人样的东西和照片上那个俊眉朗目的男生联系在一起。 那侏儒丝毫不管何健飞的骇然只是对着陈老伯怪笑道:“是啊的确是不可能啊!昔日一表堂堂的男子怎么会变得如此丑陋和肮脏呢!我若不是为了君行早该去做鬼了。长成这个样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你看这些红疮流着白色的脓多么可恨啊!它们伴着我已经五十年了!”陈老伯喘着气道:“你怎么还活着?他们说你保留了那本日记给冤魂害死了。为什么会……会这个样子……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那侏儒喃喃道:“谁要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和火的洗礼就会降临到谁的头上。不错一点也不错!我是应该死的!君行拼出一条命才保存了那本日记它不能在我手上毁掉!所有我的好友都死了只剩了我一个。所以我不能死!”突然他厉声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死不了吗?哈哈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你知道是什么吗?我叫我的爱犬波比去埋了那本日记。这样一来就变成是波比而不是我藏了那本日记。第二天波比就死了。它死得可真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惨状。哈哈哈那鬼奈何不了我它没有杀我的理由于是它将我变成这个样子过着生不如死的五十年。” 原来沈放尚在人间这不能不说是冤鬼路继张君行私仇揭露以来第二个重大的现何健飞顾不上惊讶忙上前一步道:“前辈既然是沈放应该知道那本诅咒日记的来龙去脉麻烦前辈告知另外还有施婷的事如能一并相告不胜感激。”那侏儒这才回过头来正眼看着何健飞两只扭歪了的眼睛里直翻眼白只听他“嘿嘿”笑道:“前辈?日记?施婷?哈哈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了你你能做什么?还不快给我离开这里!”何健飞肃容道:“不瞒前辈我们已经推论出日记上附着的是一个死灵这个死灵跟杀死张君行前辈的凶手有莫大的关联不是凶手也是帮凶求前辈说出名字也好告慰张君行前辈的在天之灵。”那侏儒仰天大笑道:“凶手?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若是早生五十年只怕连我都害死了呢!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日记本上的那个死灵不是别人正是施婷!!去推论吧去推论吧去绞尽脑汁编造施婷杀死张君行的证据吧!” 是施婷?!霎时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当地只有口齿素来伶俐的何健飞还艰难地开口道:“前……前辈不会认错?”那侏儒轻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对于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人还会认错那我真是枉做人了你说是不是施婷?”草丛处三米远的地方突然冒出一股白烟袅袅而起同时一个幽幽的叹息在众人的耳边轻轻掠过:“唉沈放都五十年了你把我困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你最多还有几年的命死了以后又能奈我何?我不会让你知道的。”那侏儒冷笑道:“只要我一天没我死我就有知道那个答案可能的一天我死之前自然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呆在那儿。” 何健飞扭着僵硬的脖子回过头去一个浑身素白披肩长的女子正飘浮在一簇野花的旁边半低着头身子因为风的吹拂而左摇右摆两手软弱无力地耷拉在两边乍一看去倒像是断了一般。那女鬼听了侏儒的话慢慢抬起头来瞬时何健飞全身猛地一震细眉如月润唇似樱还有那小巧的鼻子跟那相片上的人如出一辙不是施婷是谁? 第二十二章 侏儒之死 施婷的出现最吃惊的无疑是陈老伯还没从沈放的打击中复苏过来又遇上一个当初被认为是受害人的施婷激动得他直瞪着施婷道:“君行……你跟君行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全部告诉我!要不我会死不瞑目的。[]”何健飞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杀死了张君行?不……”他怎么也无法想到一直被摆在最无关轻重地位的施婷会一跃而成凶手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关于鬼界阴气杀人的推理就要被全盘推翻而冤鬼路的强大也继续成为悬而未解的大谜。一切一切的努力只因为这个女子的出现便完全变成了徒劳无功的追寻。难道说冤鬼路的谜他们一个也没解对? 施婷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毫无任何笑意的笑容:“沈放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所有的人都这么恨我吗?我想了这么多年就只想不通这个问题。” 侏儒大声道:“对你是应该被所有人记恨的卑鄙女子!君行并没有对不起你但你却亲手害死了最爱你的人不仅如此你还杀光了除我之外他所有的好友。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恨你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恨君行呢?” 施婷望望远处的天空答非所问地道:“那边飘着的白云好漂亮啊如果下辈子还能来到这个世上我希望就做那一朵白云。” 侏儒怒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我问你你在摆什么风雅?”说着就扑了上去。何健飞忙拦住他对施婷道:“这么说那个诅咒是你下的了?”施婷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大家都说是我杀死了君行那么便是我杀的吧。我杀的还不止他呢我想杀所有恨我的人全部人都恨我我便杀了全部人。沈放你不用多说了要怎么处置我还不是随你便!我要在乎早在五十年前就在乎了。”侏儒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恨张君行如果你不是心中有愧为什么不敢说? 施婷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千百万次了如果说我有杀张君行的动机那也只是因为张君行绝不是如你想的那么完美。”侏儒怒声连连心细的田音榛却不经意现在施婷冷漠的眼神里竟包含着一股深藏的忧郁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冤魂身上有这么深的除怨气以外的忧愁究竟是什么使得这个刚做了母亲的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设下这个诅咒呢?仅仅是为了张君行的抛弃吗?报杀父之仇实在是情有可原啊。她想问问何健飞的意见偏头却见何健飞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施婷脸上洋溢着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 施婷和沈放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对于四个局外人来说一点也不复杂深知张君行复仇行为的众人虽然不愿意相信是施婷杀了君行但是施婷承认了诅咒是她下的却又表明张君行是她杀的。陈老伯挣脱李老伯的搀扶蹒跚着来到施婷的跟前道:“施婷看在天地良心份上你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设下这个诅咒去害人?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志气的女生谁料你跟张君行一样……”施婷突然变脸道:“住口!你不要仗着你是什么主席就来混插话我和张君行之间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衣袖一挥一股阴气袭来陈老伯身子跌跌撞撞往外摔了出去。事起突然谁也没想到施婷会猛然怒谁也来不及出手去救。 眼见陈老伯就要重重跌到地上旁边快闪过一人稳稳地扶住了陈老伯——正是刚才一直在呆的何健飞。何健飞随手拿出一张黄符喝声:“佛元天道!”轻轻松松封住了施婷的攻势随后气定神闲道:“施婷前辈不用再演戏了什么诅咒什么日记全是你一手导演的把戏你根本不想杀人张君行的死也跟你没有关系。”侏儒惊道:“你说什么?”施婷变色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休怪我无情!” 何健飞叹道:“你又何苦为了张君行连自己轮回的幸福都搭上了?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他不值得你那样做。从刚才沈放前辈说日记上的死灵是你开始我就觉得整件事都不对劲。但是我一直没能想明白过来直到刚才你反复地说诅咒我才想起所有疑点的关键就在那个诅咒上!”他激昂的语音反倒震住了施婷施婷勉强笑道:“你不是说我无意中给了你提示吧?” “正是。‘谁要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和火的洗礼就会降临到谁的头上。’现在想起来不觉得这个诅咒很古怪吗?如果你真的恨张君行你的目的真的只是杀他的话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这个毒誓对于他再没有任何的害处。而这本日记本是张君行为调查冬蕗事件而留下来的记录想保留它的除了调查案情的警察之外只有也只会有张君行的好友。假如你恨屋及乌的话大可不必费这么多周章直接以冤魂形式杀掉他们算了。” 侏儒不耐烦地打断道:“喂你这小子罗里罗嗦干什么?让开!让我来收拾这个臭女人!”何健飞像是丝毫没听见一样只是静静地望着眼里凝聚着越来越多恐惧的施婷。李老伯大惑不解地对田音榛悄悄道:“何健飞干嘛老盯着人家不放?莫非是看上她了?”田音榛狠狠瞪他一眼:“胡说!”半晌却听何健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所以你立这个毒誓不过是给一个人看的吧?可惜他最后还是没能如你所料般回头仍然像当日在小竹林般扬长而去。”到了这个时候任是再驽钝的人也听出了一丝端倪陈老伯更是失声惊呼:“你是说她……她对张君行……”唯一对这句话一头雾水的侏儒听见陈老伯的话语更是大为紧张:“她对张君行怎么了?” 何健飞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侏儒道:“前辈难道还不明白吗?施婷由始至终都没有恨有的只是对张君行的爱啊!只不过那是一种被扭曲的爱一种因无法得到而畸形的爱。”侏儒惊道:“怎……怎么可能?那本诅咒日记就是她对张君行恨的产物啊!”何健飞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诅咒对张君行没有任何作用。施婷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张君行死了施婷也死了。她是想通过迫害张君行身边的人来逼使已经成为鬼的他回心转意生不能连理死也要同枝不料张君行还是抛下她毅然投胎转世去了她的苦心全部白费了。留下她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挣扎。沈放前辈说句不好听的话凭她的法力你的束缚是根本对付不了她她之所以甘心情愿呆在这里完全是她已经没有了杀人之心。”何健飞一番话刚刚说完施婷终于忍不住掩面大哭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第一次有人能洞察她的全部心迹——张君行被赞为“如许聪明”的你为什么却始终不能领略我的心意呢? “你……你……”侏儒骇然指着何健飞她“你”了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陈老伯长叹一声昔日风云人物皆沦落不禁悲从心来在一旁暗暗拭泪不语。一时间众人都没有话说寂静逐渐在身边的空气里凝结只有风吹草动的响声还一贯地飘到人们的耳边。良久还是侏儒打破了沉默:“小子告诉我张君行他到底做了什么?”何健飞万料不出他会这样问自己正在踌躇要不要告诉他间施婷已经一个长袖挥了过来:“不必多说我们来决一死战。”田音榛惊叫一声:“施婷不要动手啊!”施婷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田音榛的话是什么意思长袖已到何健飞身边霎时何健飞所戴的舍利项链出万道金光齐齐射向施婷施婷惨叫一声便往后倒。“般若波罗密封!”何健飞紧急间使出了最高级别的封禁术可是由于施婷的血气太重舍利项链说什么也不肯停手。事变突然眼见金光将到施婷魂消魄散已在所难免何健飞暗暗叫苦:这下子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了! 就在此千钧一之际突然一个人影横空扑了上去大嚎一声替施婷接下了这道金光何健飞惊乍间回头一瞥恰好看见李老伯死死扯住想冲上去的陈老伯。不是陈老伯?那这个人是谁呢?只听施婷悲叫一声:“沈放!”是沈放?沈放扑上去了!金光因为禁符的作用逐渐散开果然前面躺着一个人身材矮小面目可憎不是沈放是谁?施婷正伏在他身边放声大哭。“沈放——”陈老伯痛入心髓死命摆脱了李老伯的牵扯冲向沈放抱起他猛烈摇晃他的身体喊道:“沈放醒醒啊!沈放你不要死啊!”何健飞等人也围了上去眼见沈放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显然是活不成的了都垂泪不语。沈放胸口闷响一声慢慢睁开眼陈老伯忙叫道:“沈放沈放你觉得怎么样?”沈放先是用迷茫的眼神望了望陈老伯又艰难地扭头看了看哭得泣不成声的施婷突然哈哈大笑三声道:“好!好!张君行。施婷不愧是我一直以来那么喜欢的女子。既然没有冤屈那我这个半人半鬼的……”说到这里他的喉咙出“咯噔”一声身子往旁边一软等何健飞上前探视时早断气了。陈老伯忍不住伏地大哭:“沈放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死?我还想接你去享享福。别人嫌你我不嫌你!沈放……”头一歪竟然晕厥过去。李老伯大惊忙扶住他唤道:“小陈!”田音榛上来按了一下人中道:“李老伯放心他只是急痛攻心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李老伯放下心来对何健飞道:“你的舍利项链不是只可以镇鬼的么?为什么连沈放也给克死了?他是人啊。”田音榛低声道:“沈放早就应该死了李老伯难道看不出么?”李老伯一愣:“你说什么?”田音榛道:“他全身长满了这些毒瘤毒性早就入了他的骨髓。”说着割开沈放腿上的皮肉露出了青黑色的骨头:“他已经命不久长只不过凭着要将张君行冤屈雪去的一口气还强自硬撑着刚才虽然没来得及告诉他真相可是他必定已经猜到了施婷才是受害者再加上能在临死前向自己所爱的女子表白心声他还有什么遗憾呢?死对于沈放前辈来说恰恰是解脱啊!因果轮回他一定可以转生福道的。”田音榛掉下了两滴泪这个她第一眼看见就吓得逃的丑陋男人竟然有着如此大义宽容的胸怀从这个角度来说施婷也算是幸福的了。 那边何健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怜悯地看着因遭受巨大变故而有点手足无措的施婷。施婷慢慢抬起头来原先那股在眼里的忧郁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带点惊恐的迷茫。何健飞叹道:“你现在永远不必担心他会知道张君行卑鄙无耻的真相了。张君行利用朋友来实现他的计划照我说猪狗不如天地不容他能投胎都算天慈悲了。你就为这种人甘心受这么多的苦吗?你还有维护他名誉的必要吗?”施婷默然半晌在她脸上忽然浮起了寂寞的笑容:“施婷也不算得是个好女子纵然是为了等自己心爱的人但是手上仍沾满了血腥害人无数沈放也没有必要替我挡下这一击。”何健飞一愣田音榛已忍不住拍手叫道:“答得好!”何健飞朝田音榛白了一眼施婷已在那边款款跪下了。何健飞大惊道:“你要做什么?”施婷平静地道:“我求你****我既然你能猜透我的心意想必对我这个决定也不会感到惊讶。” “什么?!”除了何健飞田音榛和李老伯都大吃了一惊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动要求****的冤魂。何健飞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道:“****的后果是魂消魄散没有轮回没有修行你考虑清楚了吗?” “师兄!”田音榛惊讶之下不觉把在五台山上的称呼也叫出了口看何健飞的样子似乎早就有了****施婷的准备。李老伯也忙出声道:“小子冬蕗如此作恶多端你还一心想着度她施婷跟她比起来更加情有可原你难道会不放过她?” 何健飞偏头向两人看了一下一个苦笑出现在他的脸上只听他用清晰的声音低声说道:“师父说过六道轮回是天之常理违反天道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冤魂们往往是靠着一口怨气来抵对痛苦的。施婷已经无法达成她的目的了——去逼使自己心爱的人回心转意所以当张君行抛下她走进奈何桥的那一天她已经在等着解脱的一天。长达五十多年的折磨足以令一个本来就没有怨恨的女孩万念俱灰这也是她最终放过沈放的原因。以她的能力沈放设下的禁咒是不堪一击的。她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所以才选择了解脱。毕竟依附的后果是不能从自身得到解脱。这就是施婷的心意啊因为……”何健飞悄悄叹了一声把后半句话掩住不说。施婷要远比冬蕗悲惨得多因为她已没有了选择轮回的机会。 泪水不知何时从施婷瘦削的脸上慢慢划过施婷朝李老伯和田音榛叩了一个头道:“施婷谢谢各位的好意正如他所说施婷不仅生无可恋而且也死无可恋了。不错****的后果作为一个冤魂我比谁都要清楚没有轮回没有修行可是对施婷来说同时还意味着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我已经厌倦了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如果上天怜悯我肯再给我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的话我要跟他说我再也不想做人了!”这个弱女子的血泪控诉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田音榛含泪对何健飞道:“师兄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吗?我……我们可以去求师兄啊求他跟冥界谈谈叫他们放过她。”何健飞低声道:“就算是师父还在也无能为力啊。”施婷毅然道:“我心意已决请你下手吧。”何健飞仰天长叹一声掏出了一张黄符:“准备好了吗?”施婷微微点了点头。 风轻轻吹过草叶慢慢飘起一切像是被定格了似的身为佛界弟子第一次****自己不情愿****的鬼魂田音榛瞬间想起了还未被合法化的安乐死她缓缓转过头去只听见何健飞柔柔地说了一句:“忍着点痛很快就过去了。”一声划破空气的悲声从耳边飞过李老伯绝望地大叫一声:“不要——”田音榛回过头来却看见那堆草上有一缕薄如淡雾的轻烟袅袅盘旋而起在他们身边绕了几圈似乎恋恋不舍地消散了。何健飞还站在原地手保留着在空中挥符的姿势好像一切都没有生过。田音榛紧紧闭上双眼任泪珠流泻而下。 何健飞缓缓走到刚才血光产生之处挖出一个黄铜小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牵扯几百条人命的诅咒日记。何健飞轻轻地揭开封面只见扉页上一片雪白血与火的洗礼已经永远过去了。他匆匆浏览了几页跟警察局中看到的没什么两样的确是原本。何健飞合上日记忍不住长叹一声:当年若是张君行没有杂念一心一意解决冤鬼路他一定能度冬蕗的冤魂让她得到解脱事情又何至今天如此棘手? 穿白大褂的大夫终于出来了李老伯焦急地迎上去两人低声谈了几句何健飞见李老伯露出欣慰的表情对田音榛道:“既然陈老伯没事我们也该离去了。”田音榛惊讶道:“为什么?他惊吓到这种程度我们却悄悄走开连问候也没有一句这样做太冷酷无情了吧?”何健飞忽然苦笑了一下:“音子他们已经来了。我们法术界的事还是自己去解决吧少牵涉一个外人就少点影响。我希望能解决完它之后安心对付冬蕗。”看着田音榛愣住的样子何健飞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苦涩道:“音子当初你说过会站在我这边的千万不要反悔啊。”田音榛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 “什么?他们两个居然一声不响就这样溜掉了?”李老伯怒不可竭“我看何健飞那小子人品不错但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怜了小陈我去找他们回来!”忿忿不平的李老伯刚拉开门顿觉一股大力传来门又自动地关上了。李老伯愣道:“阿强你干嘛?”阿强悠闲地坐在窗台上惬意地道:“你看外面的风光多好啊。你既然能看得见那阳光又何必管它是从哪里来的。” “阿强?!”李老伯莫名其妙他想用力去拉开门却现那门关得更紧了。 第二十三章 道可道 何健飞举目四望这里已经是学校旁边一个比较冷僻的小土丘了站在土丘顶部远眺甚至还隐约看得到孙中山的铜像看得到他那博爱的微笑和襟怀正气的氤氲盖住了它后面那团巨大的黑气。田音榛怀疑地道:“你确定是这里吗?我怎么觉得跟在学校里一样?”何健飞把法力指示罗盘拿给她看只见罗盘的指针像疯了一样地乱转何健飞指指自己身上佩带的舍利项链道:“这里有法力场互相冲撞能抵挡得了舍利项链的人我想天下也没有几个。” 何健飞又慢慢踱了几步突然微微一颤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朝峭壁处行了一个礼道:“弟子何健飞谨谢师伯援手之恩特来拜谢。”峭壁的后面传来一阵深长的叹息:“不愧是智能之徒我藏得这么隐秘到底还是让你给找了出来。”一个鹤麾道袍的人影一晃赫然便是那时在破庙危急时刻出现的神秘道士。田音榛也赶忙上来敛衽行了一礼。何健飞无声地笑了笑道:“师父慈训滴水之恩尚不敢忘涌泉之德焉能背负。”那道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此乃我之孽缘与任何人无关你抛下冤鬼路不顾特地来见我不是只为了说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吧?”何健飞静静地望着他良久道:“关于阿强厉鬼的事我已做了宣判不知老前辈意见如何?” 那道士拂尘一甩冷哼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擅作主张你们的师父也是这般算了五台山毕竟是佛教圣地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们可要看好了他要是再给我抓到什么错处我可饶不了它。”何健飞道:“对阿强厉鬼的宣判我自认公平符合佛家精神但是我佛训示:惩恶除奸。这法术界的事情我还没有宣判总觉得内心有愧。”那道士一愣道:“什么法术界的事情?”何健飞冷冷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前辈虽然德高望重但是冤鬼路毕竟是由你一手促成的一过掩万功请恕弟子不再以后辈之礼相见。”那道士微微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好的确机智过人我做得如此隐秘还是给你瞧了出来。不知道是我哪里露了马脚?”何健飞道:“前辈轻车熟路天衣无缝倒是前辈的手下露出了马脚。” 那道士惊讶万分地听罢对真阿强的问话怒道:“这畜生竟然没去轮回我给他骗了几十年还这般诋毁我。罢了罢了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做了就要想着以后给人家知道。现在你们清楚了事实的真相又想怎么样呢?”何健飞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我刚说过了的要对法术界的事情进行宣判!” “大胆!”道士须倒立大喝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那死去的师父亲临也不敢对我这么无礼!法术界中最忌讳的就是以下欺上不分尊卑你们这样做简直是在给五台山抹黑!”噌地一声田音榛拔剑出鞘横在胸前道:“我们五台山侍佛至忠法术界的所有规矩还不是根据佛道大义定出来的既然有违我佛正大光明之意那么什么规矩什么忌讳都顾不得了。我倒觉得五台山为圣地之所为只不知道老前辈是怎么想的?三清也不见得就是暗中害人的宵小之辈吧?”田音榛一张伶牙俐齿逼得那道士气塞胸膛连连叫道:“气死我了!佛道大义是你们这些人够资格阐述的吗?我倒要请出个你们心服的人来骂醒你们。” 何健飞脱下脖子上的舍利项链拿持在手道:“除了我佛现在没人能让我们心服。大师兄你躲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 “阿弥托佛。”一声响亮的佛号念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后面一晃众人只觉眼花他已经到了大家面前果然便是禅月大师。“大师兄。”田音榛怯怯地叫了声何健飞犹豫半晌“大师兄”这三个字终究没能叫得出口。他料得没错五台山果然与这件事情有关联啊。那道士见禅月大师来了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地道:“你也来了那是最好。你看你门下这两个逆徒这样跟长辈说话当真是败坏法术界规矩。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收拾他们的。”禅月大师向那道士施礼过毕面无表情地道:“前辈请听弟子一言这何健飞和田音榛是师父在世时收的最后两个入室弟子师父对他们疼爱之极虽名为师徒实为父子。师父坐化前曾亲口对弟子言道:‘要弟子多加扶持不得丢弃!’因此弟子现在尽管暂居方丈之位实在不便对他们两个进行任何处罚。”那道士没想到他居然搬了这么一大套理论对付自己眼看禅月大师分明是不忍动手于是拂尘一甩道:“那好我来替你清理门户!”田音榛赶紧指剑在地拉开阵势何健飞也缓缓拿出了紫金钵将舍利项链套在它的外围一场大战即将爆。 那道士冷笑道:“你们自认为能斗得过我吗?自找死路智能怨不得我。”何健飞反唇相讥道:“那是我们不是前辈那种贪生怕死的人物。”那道士气塞胸腔大叫一声:“接招!”拂尘化为漫天柳絮向田音榛卷来田音榛顿觉一股大力传到带得自己不自主就往后倒何健飞喊道:“音子小心!”手持紫金钵攻了上去。那道士岂容得何健飞冲到前来手腕一转立即变招柳絮又化为蛛丝状将田音榛全身团团围住往上用力一甩眼见田音榛就要摔个鼻清脸肿一股相反的浓厚力量忽然从道士的背后传来那道士心神一震逼得他赶紧收招护住后背同时马上跃开战斗的中央地带可是已经来不及胸口还是受了一点震荡。 那道士捂住胸口又惊又怒道:“禅月你……”刚才出手的正是禅月大师。何健飞也退了开去检查田音榛的伤势禅月大师不紧不慢地道:“刚才弟子说了师父有遗训叫弟子善加护持他们两个前辈没听见吗?”田音榛喜极道:“大师兄!”那道士吼道:“禅月你不要忘了当年你们五台山也有参与我和你师公是共襄大计的!要论这个计划卑鄙其实是你师公提出来的!你敢违背他的意思就不配做五台山弟子!”禅月大师神色不变慢慢脱下身上的袈裟道:“弟子受师父训诲谨奉慈悲为我佛本意。五台山当年参加这个围剿计划实在是错误至极可惜师公不听我师父劝诫执意要行”讲到这里禅月大师的眼睛突然睁大声音也提高了几倍大声道:“最终毁了五台山百年清誉!”那道士全身一凛却见禅月大师目光炯炯接道:“师父在世为这件事日夜不安曾亲口对弟子言道:‘他日有机会一定要补此罪过。’前辈说得没错违背先祖遗训我无颜再做这五台山的弟子我禅月今天在这里自废方丈之位从此跟五台山划清界限。不做五台山弟子仍为佛门正宗。禅月自认无愧于佛无愧于天!” 何健飞热泪盈眶喊道:“说得好!”站起来走到禅月大师旁边对那道士道:“大师兄都这么放得下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我何健飞也在这里请求退出五台山门派以求秉承佛门宗旨降妖除魔!”田音榛也走前道:“五台山本来不收女弟子师父疼爱弟子故此破例现在我自动断绝对维护前辈的法术界规矩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动。”师兄弟相视一笑彼此都明了对方心意均感温馨无限。那道士怎么知道事情的局势会急转直下到此地步更没想到一直被他认为最可靠的智能其实早已叛变。同门齐心其力断金。他最害怕的事果然生了。他忍住胸口的疼痛挣扎着道:“不识时务你们师父是误了你们。也罢既然已经说到了这地步上那也没什么好劝的了。五台山毕竟是佛教圣地手下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功夫我逼不得已要请出本门之宝你们自己小心点吧。”何健飞凝目相望只见那道士从背囊中抽出一把烁烁生辉的宝剑来眩目的光芒刺得紫金钵也黯然失色。禅月大师喃喃道:“引电呼雷剑?”那道士道:“不错当年家师不惜毁他道家名誉用这把剑劈开了这收服厉鬼的伟大计划现在就让我也用这把剑来做一个完结。” 禅月大师低声对何健飞和田音榛道:“你们等会儿要小心了他这把剑据说能呼和天上的雷电威力十分惊人恐怕紫金钵都未必震得住实在不行你们就退下由我来对付它。”何健飞微微笑道:“大师兄放心他这把剑已经不是原来那把剑了。” “什么?”禅月大师以为自己没听明白正要再问时那道士已经攻了过来只得暂时按下。三人斗在一处霎时黄烟滚滚黑尘漫漫何健飞这边因为加上了禅月大师勉强可以跟那道士斗个旗鼓相当佛道两家因为何者为法术界的真义在冤鬼路旁边的空地里展开了一场生死的较量。 那道士拂尘和剑共用威力增加了好几倍纵然有禅月大师的方丈禅杖和何健飞的紫金钵加入仍然渐渐处于下风。田音榛因为没带师父给她的护命法器早就不堪抵挡只能用灵巧的轻功避开攻击。这正是老道要达到的目的。少了田音榛一人助力禅月大师和何健飞节节败退只听得法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法器之间的直接相对也越来越激烈。五台山本来不擅于武道历代方丈也比较注重佛经的修养所以师兄弟三人纵管曾上少林几年对老道那老当益壮矫健的身手无可奈何。眼见何健飞那边已经被老道逼退了几十步禅月大师毕竟有与人打斗过的经验立时现不妙百忙中回头对何健飞道:“把舍利项链脱下来拿给师妹我们摆佛陀婆娑阵。”何健飞忙把舍利项链脱下来丢往田音榛那边田音榛眼疾手快立刻套在剑柄上顿时她那边的威力又加强了几分。 三人跳出与老道的激斗排出了一个古怪的阵势。老道知道有古怪也赶忙停手跳后几米对峙着见禅月大师在前何健飞和田音榛在后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老道心下怪异他虽属道教可是佛教的经义法术全都清楚没听说过有什么佛陀婆娑阵。三角形乃稳固之势特别适合用于防守但是禅月大师他们排出的又不是一个最稳固的正边三角形最左上边还有一个缺口。大敌当前居然摆出这种幼稚的阵法老道不由仰天大笑:“我纵横天下数十年难道还怕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阵法?这次是你们自寻死路!”说完仗剑立刻攻了上去。等到进入阵法老道才现这个看起来破败的阵法里面竟蕴涵着强大的威力将他死死困在里面。他睁大双眼想看清何健飞他们踩的是不是八卦方位却只觉眼前花花的三条人影如风随走团团围住了他到处只见剑光衣影仿佛四面是一道不透风的墙把他逼到喘不过气来剑无论指到哪里都刺空了而且还有一股围着圆心转的大力令他的剑反过来对着他若不是他经验老到每次都抢先一步避开恐怕剑伤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忙乱中只听禅月大师洪亮的声音传来:“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阵法么?师父早在十年前就捻指算出我们会和你起争执师父怕我们斗不过你才殚精竭虑想出了这个阵法取盈亏相生之理有缺才能补漏体斜方可变通佛陀坐化西方婆娑。你虽然法力高强只是太过霸气用我佛慈悲之气对付你是最恰当不过了的。”老道一怔背上已中了禅月大师一掌。 那老道听了怒道:“智能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是小辈凭什么能创造出困得住我的阵法?”何健飞和田音榛同声斥道:“不准污蔑我师父!”阵法威力顿时加强。老道渐渐觉得支撑不住身前身后又中了几下眼见就快要输下阵来老道突然向天大喊一声:“师父弟子不孝弟子在你墓前过誓不了你心愿弟子哪怕大闹冥界也要存留世上收服厉鬼!师父你助弟子一臂之力吧!”举剑向天须皆张怒吼道:“上天啊以道祖之名赐我雷电烧尽恶邪!”禅月大师急叫道:“不好了他念咒招雷电了大家快退啊!”话音未落他已经连连纵身后跃。田音榛也忙停手跟着撤退。二人退到一个约3米远的地方时才蓦然现在老道前像铁柱一样地立着一个人。禅月大师惊道:“何健飞!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给我过来啊!”何健飞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站在当地冷冷地看着老道的一举一动田音榛道:“师兄――”一把将舍利项链抛了过去。何健飞伸手接过刚好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震耳欲聋的雷声爆炸般响起一个巨大如蛟龙的黑色闪电猛地击中了老道和何健飞之间的空地也照亮了禅月大师和田音榛苍白异常的脸。何健飞想寻死?!禅月大师和田音榛心中同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天上怎么突然要下起雨来了?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这天变得可真快。”李老伯嘀咕着偏头看阿强时却意外地现阿强靠在窗边出神地望着外面眼里有一种悲哀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色李老伯呆道:“阿强你……”阿强喃喃道:“呼雷引电群魔惶恐道之所在义之所存。这四句话足以撕裂我的一切。卑鄙和狭窄不仅毁了你道教泰斗的声誉甚至连法术界也毁了。你真以为下到地下可以坦然面对你的神祗吗?”李老伯道:“阿强你在说些什么啊?”阿强回过头来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以前不该想起的事来。没事的雷电很快就会过去天不会轻易变脸的。” 老道见何健飞没走反而还镇定地站在他的正前方虽然感到意外但是身上隐隐作痛的伤提醒他现在已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了最紧要的事是尽快收拾完这三个孽种然后就可以安心地去找厉鬼算帐了。厉鬼已经没有当年的功力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师父的仇终于可以亲手报了。想到这里老道哈哈大笑:“何健飞你受死吧。”说完微微挥剑在上方转了个小圆那闪电立刻被吸引到剑上来盘旋不止。老道大叫道:“呼雷引电群魔惶恐道之所在义之所存。雷电击顶!”宝剑带着眩目的闪电和刺耳的响声像斩开冲天排浪般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何健飞头顶直直地劈了下去。何健飞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充满了不屑同时左手缓缓地举起了舍利项链慢慢地放到右手托着的紫金钵中。“何健飞――”远处传来禅月大师和田音榛绝望的叫声。 万道霞霓随着雷电的轰鸣声猛然迸扫过旁边的万千树草连枝条也带了闪闪烁烁的五彩光色整片空地罩在一片柔和氤氲的光晕中。天上的乌云迅散开雷电消声匿迹晴朗与阳光又重新回到了这寸土地上。“哐当”一声半截呼雷引电剑的残片歪歪斜斜地插在离众人十米远的地方剑身已变得乌黑与那老道的脸一样毫无光彩土色满布。 第二十四章 谎 “为……为什么会这样?”老道的声音瞬时苍老了很多尽管他将声音放得很低仍然掩盖不了那种惊惶和不甘的流露:“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那么努力地学习法术法术界没有人可以越得过我我是永远不会被打败的!师父……师父……为什么弟子会这样?”何健飞还是手托着紫金钵的姿势沉沉道:“你是法术界第一问题并不出在这里而在于你的剑。[]你手中握的早已不是当年你师父手中握的那一把剑了。”老道慌道:“那把剑自师父死后从来都没离过我的身我把它当成师父一样来尊敬师父说过的剑就像他老人家一样它怎么会被掉包?”何健飞道:“我的意思不是说剑是假的你还记得这把剑是怎么产生的吗?”禅月大师刚从打击中回醒过来忙喝止道:“何健飞!”这样的语气是上辈对下辈进行教诲时才会用的这个何健飞做得也太过分了点。何健飞不闻不问只是肃然对着那老道。那老道迷惘地看着何健飞呢喃道:“那把剑……是怎么来的?师父告诉过我的很久之前就已经告诉我了。传说在一千年前道家老祖为了警醒世人不要为鬼界所害用毕生功力封住了中国与鬼界的三大相通点并且分别铸造了三样宝物镇守以自己的魂魄血精赋予三样宝物大法力其中便有这把呼雷引电剑召唤神力护持天下。”何健飞幽幽道:“雷电是上天射向大地的光明使者呼雷引电剑也是为了世间的公平和安宁道义之所以存在从来都是因为与鬼界的黑暗和卑鄙相对得天心民心所以得法力。你师父明明知晓天机但不惜自毁声誉宁与天抗也要救回黎民性命大慈大悲纵然手段有失正大但天可容剑可容而你呢念念不忘当日杀师仇恨甚至不惜以他人性命来达成自己的计划。这把剑跟刽子手的刀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跟鬼界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还不如那厉鬼深明大义!剑是有灵性的它不能阻止你的杀戮只有自行弃你而去道祖的魂魄早在你起邪念时就已经走了大半了你手中现在握的不过是一把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铁剑了。紫金钵轻而易举就可以击败它。要论阻止你师父大业迟迟不能完成的罪魁祸那个人恰恰是你!” 何健飞尖锐的指责让老道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他颤抖着双手拾起半截带剑柄的残剑果然乌黑的剑体与自己印象中异彩呈现的奇幻景象大不相同难道真的是自己亲手毁了这一把名剑?往昔已经模糊了的记忆突然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弟子现在在各位祖先灵前誓以后必定谨遵……谨遵道家大义降妖伏魔不能有丝毫违犯如有谬误甘受……受……天谴。”自己结结巴巴地念完这一小段话感觉脚都快跪麻了才看见师父干瘦的脸上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笑容。于是才两岁半的他也露出小牙笑了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师父笑的是什么。恍然、羞愧、内疚、悔恨一起袭来道家大义甘受天谴老道颤巍巍地朝天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老泪纵横道:“师父我已经受到天谴了啊!”随即泣不成声。何健飞没有丝毫怜悯地看着他道:“天谴?天谴还没来呢。你指使他人痛下杀手满班灭口二十三条人命条条都是冤屈无比这把剑断了就能抵消一切的怨恨吗?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老道突然抬头炯然望着何健飞声音洪亮地道:“不我没有指使他杀人我从来没告诉过他要去杀人。” 老道的回答倒让何健飞怔了一下:“你说什么?你没指使过真阿强杀人?那二十三童子阵是怎么回事?”老道“唰”地站起身道:“从来就没有什么二十三童子阵我也没告诉过他有任何阵法二十三童子阵不过是他自己编的。”何健飞登时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那二十三个人的死你不知情?”老道附耳对何健飞低声说了一些话何健飞立即脸色大变对老道道:“你说的话可当真?”老道哈哈大笑道:“我已经身败名裂还有什么好去耍心机的。我不过是做点对得起我良心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健飞我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就根本连道家也不用进了。你宣判吧。”老道手上用劲将手上的拂尘震断神色自若地看着何健飞。何健飞没料到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胸怀坦荡到令他有点措手不及。如果真如老道所说那么他的确是已经受到了天谴什么都够了。何健飞略带迟疑地看着老道半晌回头望望禅月大师禅月大师会意忙高声道:“佛道本同门相煎何太急。师弟你回来吧。”何健飞这次终于听话跑回来了。老道对着他们三人愣了半晌蓦地大笑道:“好好五台山有此弟子不辱师门不辱师门……”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泪又流了出来伸手拭掉后将手中的半截短剑也掷于地上拂袖而去只听得他口里喃喃道:“万妖群魔去埋骨青山中……” 禅月大师感慨万千地看着老道离去的身影才转头对何健飞笑道:“你们心里有鬼我是早看出来的了。你们一直怀疑我和师父也是冤鬼路的罪魁祸是不是?”何健飞和田音榛面面相觑最终忍不住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田音榛撒娇道:“谁叫大师兄不早说呢?要不是你刚才弃暗投明得早我和师兄没准会把你吊到五台山呢。”何健飞也笑道:“本来我是不该怀疑方丈的不过以你的为人做出这样的事也理所应当。”禅月大师一个禅杖挥了过去骂道:“我现在便做出这样的为人给你看看。”师兄弟两人打成一片田音榛在一边看得“咯咯”直笑。三人打闹了一阵禅月大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何健飞道:“对了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何健飞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道:“不好说我们三个都不是笨人竟也给他骗了半天。这笔帐我是一定要算的。”禅月大师追问道:“是不是真阿强?”何健飞点点头:“既然大师兄已经在这里不如我们现在叫他出来解说个明白。就算他真翻脸我们三个一起斗也斗得过了。”禅月大师道:“且慢冤鬼路是你们的事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审问他?”何健飞笑道:“你刚才说过的那也是五台山的错事你是方丈不能偷懒。”禅月大师无奈道:“那么你打算怎么请用碟仙?”田音榛道:“真阿强不是一般的厉鬼他被羁押于冥界最底层的水牢中照例是要重重关文才上得来的听师兄说上次冥界死活不肯答应放人直到把紫金钵给押出来了才勉强答应碟仙法力这么小估计请不出来。(.无弹窗广告)”何健飞道:“是啊不用钱仙恐怕不行反正大师兄已经在这里货真价实的五台山方丈由不得冥界不答应。”禅月大师莫名其妙道:“怎么我总觉得有种给你们骗出来的感觉?” 钱仙是田音榛的拿手好戏当年智能大师曾单独训练过她这种技能田音榛驾轻就熟地摆好一枚周文王古币朝正在望风的何健飞一笑对禅月大师道:“该你了。”禅月大师把紫金钵放在古钱旁边对准古钱朗声说道:“五台山方丈有请冥界放阿强之魂出关。”古钱瞬间有了异动。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上次被何健飞骂的经验还是因为这次是真的方丈来请冥界很爽快地答应了在三人的前方立刻形成了一个五彩的出口一个白色的人影渐渐凝聚成形。何健飞见事成赶紧跑过来道:“冥界果然狗眼看人低五台山的方丈这么威风哪天我也找过来做做。” “是谁再度召我?”真阿强虚白的面容慢慢显露当他看到何健飞的时候很显然有点吃惊和怔。何健飞坦然对着他微微一笑:“阿强前辈好哇没想到我们会再度见面吧。”真阿强往周围一打量现这次多了一个女生和一个和尚在旁边也是同样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心境反而马上定了下来捋了捋自己的头淡淡一笑道:“是的没想到还能到地面上来。冤鬼路的事已经完结了吗?”何健飞沉沉地道:“本来就快要完结了可是偏偏到前辈这里就卡住了。”真阿强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我被关在水牢地面上生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何健飞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不必再装了。我们才跟你当年的顶头上司交过手他已经悔过自新将你的事情全部交代了我劝你现在最好实话实说不要再隐瞒什么否则依你的罪果堕入阿鼻地狱也太轻了。”真阿强从容道:“我明白了你们这次来定是为了那个什么二十三童子阵的事。不错那的确是我编的。世间根本没有二十三童子阵这个阵法也怪不得你们三个五台山的名家弟子会想不起来。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他只教给我一个什么乾坤五回阵威力弱得根本不足以抵抗厉鬼只有杀人才能增强功力你们也知道那个厉鬼虽然被削弱了可是他的法力强到根本是天下无敌我只有选择不断地杀人直到杀光了全班的二十几个人才勉强将他逼回破庙。” 何健飞轻轻鼓掌道:“很动听。前辈编谎话的工夫真是一流不过我们也不是傻瓜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次可以现你的谎言全因为你自己编造得有漏洞这次也不例外。想听听是哪里出了差错吗?”真阿强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何健飞兴致勃勃地说道:“先我以一个你说的名门弟子的身份告诉你乾坤五回阵是你那个顶头上司所属教派的镇门阵法传说是由道祖亲自创出威力之大可与任何道教法器媲美动它只需要一点点血腥就行了这一点你的上司早就以他自己的鲜血帮你弄好了。对付厉鬼不需要杀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了。这个第二点嘛你说你现法力不够只好不断地杀人那么你又何必处心积虑地骗他们说摆什么二十三童子阵而让他们一起赴黄泉呢?除非你早就有预谋要杀死二十三个人来极大增强你的法力。”说到这里何健飞故意看一下真阿强只见他本来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摇摇晃晃好像就快要跌倒的样子。“你既然怎么也不肯说那么由我来为你揭露这一切的谜底吧。”何健飞缓缓道:“所有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撒了一个天大的谎。你的野心不仅仅是要杀死厉鬼阿强你还妄想占有她所以你不惜处心积虑地要杀死那二十三人来大大提升自己的法力只为了打通冤鬼路跟鬼界的相通点希冀日后能通过那里重获芳心你骗过了冥界骗过了法术界甚至骗过了一世英雄的厉鬼阿强。但是太多你没预料到的事生了厉鬼阿强虽然受到了你的重击但是法力并未全失他很聪明地保全实力逃回破庙你破不了当初道教泰斗设下的结界而冥界方面因为你作恶太多将你困入水牢。你只好含恨等待等待厉鬼阿强被人收服的那一天。其实以你的法力要冲破冥界的水牢并不是难事吧?我何健飞也成为了你手中的一只棋子事情展完美地照着你的计划进行。可是我告诉你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冬蕗前辈从始至终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厉鬼阿强哪怕他拥有的是你的形体可是冬蕗前辈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她喜欢的是厉鬼阿强的灵魂是他的人格魅力在这点上你是永远比不上他的。就算厉鬼阿强不在了你以为如你这种卑鄙的人格冬蕗前辈会看得上你吗?你根本连跟她做朋友都没有资格!!” “够了!!何健飞!!”真阿强一声大吼打断了何健飞的口若悬河。一层青气从真阿强身边漫开迅地蔓延到周围一里的地方。禅月大师大吃一惊:好强的怨气简直是前所未见就连厉鬼阿强当初恐怕也要自愧不如。何健飞冷笑道:“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无论你费尽千方百计你都注定是个悲剧。我们来就是为了促成你这个悲剧。因为你的悲剧就是全世界的幸福。”真阿强仰天大笑:“何健飞你虽然聪明可是你也犯下了很多错误。如你所说乾坤五回阵的威力的确巨大不要说你们五台山三个人就是全法术界全冥界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洞悉我的计划的确有点出乎我意料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也快等不得了今天就让我一并收拾你们吧。”何健飞眉毛狠狠一揪:“好大的口气就让你尝尝紫金钵的厉害。” 一束紫光激射而出紫金钵听了何健飞的话竟似有灵性般脱手而出向真阿强起了猛烈的攻击。真阿强脸色不变只轻蔑地一笑慢慢升起右手对准紫金钵张开五指。一道光晕迅集中在他的身边替他挡住了紫金钵的攻击。何健飞脸色一变:“结界?你居然学会了结界?”心念顿转挥舞起舍利项链大喝一声:“般若波罗密!”舍利项链的小松脂球立即飞散开来形成八卦图形向真阿强逼过来“召令众神听我驱使西天极乐有汝莲台!破!”舍利子焕出耀眼的白光重重笼罩在真阿强周围。光雾弥漫中只听见真阿强哈哈大笑道:“何健飞叫你师父来吧我早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白雾中蓦地有万道青色光箭刺穿。“哐当”一声紫金钵跌落在地上舍利项链也瞬间恢复原状静静地躺在何健飞的手中。禅月大师挥着禅杖道:“师妹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赔上五台山的名誉还胜不了你这个妖孽!”田音榛答应一声齐齐跃上。 “不劳众位操心我想他要等的真正对手是我吧。”从远方传来一个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真阿强神色剧变似乎有点恐惧地指着前方道:“你……你……”何健飞已回头欣喜地叫道:“阿强前辈!”烟雾慢慢散开厉鬼阿强还是穿着那身熟悉的学生西装微微地笑着以他一贯的从容和冷静徐徐地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脸怒容的李老伯厉鬼阿强应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已经告诉他了吧?何健飞抢着道:“不阿强前辈你的法力目前还没恢复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我们来对付他吧。”厉鬼阿强微笑道:“谢谢你何健飞你很聪明可是对付这种善于耍手段的人你还是会功亏一篑。还是把他交给我对付吧小人是可以不用赶尽杀绝的但是太嚣张的小人必须要让他知道苦头。”何健飞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手段和能力但是你的身子还有你的法力明显都不是他的对手啊。我们帮你一下也好。”厉鬼阿强望向脸色已变得忽青忽白正仇恨地看着他的真阿强笑道:“我既然自信对付得了他心机就不会比他浅。如果你以为我的法力只有这么点儿那你就彻底错了。我毕竟斗过道教第一高手啊。” 厉鬼阿强推开李老伯站在当地也是一只手缓缓抬起霎时在他的脚底有一股强劲的龙卷风盘旋而起将他全身绕住万丈青光迸而出一刹那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两里外的景物开始扭曲最终变得朦胧不见真阿强掩不住内心的讶异惊叫失声。厉鬼阿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建立了一个比他还要大上十倍的巨型结界将他们全部封闭在这个由厉鬼阿强自己创建的空间里。何健飞也失色道:“这种……这种程度……岂有此理竟然敢蒙骗我到现在?太不像话了!”厉鬼阿强对真阿强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分个高下吗?现在没有外人的打扰你可以痛痛快快地实现你的愿望。何健飞他们都不像你是个没廉耻的人他们懂得什么叫不该插手所以你不用害怕不公平。来吧决一胜负吧胜了我任你处置败了你就回你的水牢去呆上一万年。让我看看你通过卑鄙的手段获得了多少法力吧。”两个面容身段一模一样的鬼体站在这诡异的空间里互相对望着五十年前的恩怨终于可以在今天一笔勾销但是谁的心里都不会轻松上天总是残酷的水火不容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散一个留。 真阿强在心里呐喊着:“从来都是你死死地压在我头上从来都是活在你的光芒里人们的夸赞都是你一个人享有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一点都不比你差所有一切本来就是应该属于我的。”他撇起嘴角想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好抑制住内心的害怕和兴奋可他猛然现那个笑容已经挂在了对面厉鬼阿强的嘴角边不同的是还多了一分轻蔑和不屑。 第二十五章 两魄一体 天际刮起一股阴冷的风吹起满地的落叶萧瑟的秋景充满了整个空间仿佛这里除了死亡剩下的都是苦痛。(.好看的小说)何健飞等人站在离他们约五米的地方也是这般静静地望着场中央相对的真假阿强。田音榛不安道:“我们真的不帮他吗?”何健飞道:“当然不用。其实阿强前辈从来都没有输过而这一场的的确确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也是第一次公平的决斗。”何健飞感慨地望着仍在微笑的厉鬼阿强想起老道想起五台山想起众多被他和同门师兄弟****的冤魂只因为是鬼所以必须要接受人类订下的不平等条件所以就绝对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佛说众生原来平等皆能度化违犯佛的意旨不用受到任何惩罚而遵守者却得到相反的命运。 场上的形势却有了变化厉鬼阿强仍然站着未动但是真阿强身边的气开始有了旋涡状的流向出现并且慢慢地向厉鬼阿强靠拢。禅月大师失色道:“冤涡怨流?他居然练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连紫金钵和舍利项链都****不住。以他这种地步不要说冥界水牢就是关在阎王内殿也困不住他。厉鬼阿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何健飞正气愤厉鬼阿强骗他没好气道:“你说冥界厉害还是道家第一高手厉害?他连呼雷引电剑都逼得狼狈不已这也不知他是尽了全力还是只使出了几分力量呢?”田音榛抿嘴笑道:“不用牢骚了还是专心看吧。” 厉鬼阿强依旧站着微笑不动任凭那气挤压过来只见那气到了厉鬼阿强身边立刻起了变化起初是慢慢变直然后是开始出现反转最后出现了一个比原先大两倍的反旋涡倒向真阿强逼去。“化别人的力量为己用恐怕师父在生才用得了了。只是那厉鬼阿强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法术为什么他却一直在隐瞒呢?”禅月大师看得竟有点兴奋何健飞闷闷道:“鬼知道呢!”那真阿强已咬牙切齿大叫一声:“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我们既然水火不容也势必会有一场生死之战。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比我厉害多少?!侵占别人身体的无耻家伙接招!”火光绚烂中真阿强已然不见不知隐身潜匿在哪里李老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忙高声叫道:“阿强小心!”田音榛回过头来笑道:“你叫的是哪个阿强呢?放心吧我有预感你的阿强一定会赢的。”田音榛话音未落厉鬼阿强已经用右手在半空中缓缓划过了一条奇怪的不规则弧线然后就收手等待似乎并不急于找出真阿强的隐藏地只是笑着对前方道:“你说我占用你身体这没错。可是这并非是我的错。我为冤屈而死获得这大法力上天怜悯我受苦可我尸体已被自己毁坏无法借尸还魂为了能延我阳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不用怨天怨地要怨就怨你自己吧上天毕竟是公平的能让你来完成我的劫数说明你前生也并非善类。况且我侵占你的身体以来除了因为冬蕗一念之差险些铸成大错之外我没做过任何欺名盗誉之事做的都是显扬你名声增加你善德的事。你说那些本来不属于我而属于你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百年之后祭祀的是谁的灵位积的是谁的善缘?真正什么都没得到的是我才对。”刚才他所划的弧线突然显现出来并且出妖艳的光芒空气中有人大叫一声然后在三米开外真阿强捂着肩膀踉跄着出现的身影他恶狠狠地看着厉鬼阿强吼道:“少讲你那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什么百年以后人死了还有什么可以享受的呢善德善德得来有鬼用?冬蕗一件事就已经够了你可以为了冬蕗而什么都不顾我难道就不能为了她遭天谴吗?!厉鬼我告诉你你抢我的肉体抢我的名声和荣誉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唯独冬蕗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已经抢走了我渴望的一切我恨你我嫉妒你我讨厌你!!”说话之间真阿强两手挥出顿时万把青气利刃齐齐向厉鬼阿强飞来令人眼花缭乱。田音榛吐舌道:“幸好没跟他真的交手像我们这么轻敌早该死掉了。” “原来你仅仅是为了冬蕗一件事而记恨我啊!”一向料事如神的厉鬼阿强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微愕表情只见他故技重施又划了一条更长更大的弧线将千万把利刃在距离他身体寸尺之间化为乌有。真阿强见招数连连被他轻易化解早仇红了眼喊道:“不错你不也是在她的面前失去了你一贯的理智吗?只要你能把她让给我我可以原谅你的行为甚至可以让出我的肉体。”厉鬼阿强蓦地一扬手一道蓝色的光芒以闪电般的度在众人眼前掠过真阿强惨叫一声又捂住了右边的胳膊厉鬼阿强终于出手了。“你……你……”真阿强又惊又怒。厉鬼阿强冷冷地道:“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什么叫我抢走你的冬蕗?你以为冬蕗喜欢的是什么?是你的肉体你的外貌还是我的灵魂?如果她能够对你一见钟情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去竞争学生会主席的职位还必须成就校园双雄的名声才能得到她的青睐!就算我现在把肉体还给你当作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以为冬蕗会喜欢上你吗?你以为以你这种卑劣的人品和狠毒的手段能得到她的欢心吗?她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败类你连她的喜憎都不清楚谈什么跟我争呢?” “住口!”厉鬼阿强的话显然击中了真阿强的心病他疯狂地冲上去又被那道弧线挡了回来反弹在地哀号不止。 禅月大师皱眉道:“越讲越离谱了厉鬼阿强这样的英雄人物也说出这种话来可见女人都是老……”他本来想引用女人都是老虎的典故冷不丁碰上田音榛凶巴巴的目光赶紧改口道:“可见爱情总能让人疯狂和冲动。师弟你出去劝劝他们吧。”何健飞也皱眉道:“你既然都知道是爱情叫我这局外人排解什么?也不是简单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可以了冬蕗的意向才是最主要的……”他心里已经渐渐浮出一个劝降冬蕗的计划。[.超多好看小说]那边厉鬼阿强从容地道:“我还没有说完呢其实你是非常自卑的自卑于我你羡慕我所得到的一切肉体不过是你难的借口你妄想通过我得到你最渴望的所有你心里是清楚你根本配不上冬蕗但是这反而使你更加疯狂地想获得她对不对?” “不准再说了!我叫你不准再说了!”真阿强紧紧地捂住耳朵痛苦地在地上蜷缩着声音渐渐由尖变小最后哽咽不成声:“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配得上她的我配得上她的……”何健飞道:“阿强前辈又在运用他最擅长的心理攻破战术了看来这招的确恐怖我们要小心防着些。”话音未落已遭到旁边李老伯的一记白眼。 厉鬼阿强道:“你因为嫉恨我不惜杀掉全班二十几个人处心积虑打通冤鬼路与鬼界的相通点你以为这是对我的报复孰不知损害的是你的福泽。我现在已经没名没姓了不过是借他人躯体得以暂时存在的无主魂魄而已上被剥夺轮回下被冥界拒进我所做的一切最终在生死簿上还得归入你的名义我要比你更不服气更不甘心所以我才想得到冬蕗作为补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趁早放手吧。”真阿强听到冬蕗两个字就像一头受伤的狮子那样眼睛里露出恐怖的凶光他缓缓站起来道:“自古都是赢者才有权利说话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我不信以我毕生功力会重创不了你。”顿时他将身影稍稍一晃化身成一道青色的光焰冲天而起如同一条青蛟般向厉鬼阿强猛烈冲来禅月大师已高声呼道:“不好了!他已将全部魂魄注入里面拼尽所有精力作致命一搏如果他跟厉鬼阿强斗起来肯定两败俱伤。健飞我们快上!” “啊?”何健飞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厉鬼阿强已怒道:“我百般相让你还步步紧逼这次我饶不了你!”说罢也将身影微微一晃化成绚丽的蓝光挟着风雷之势更如巨龙重生向着青光迎面击去。 禅月大师见已无法阻止只好连声叫苦着停下只见两道光一碰霎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众人眼前五彩光霓四处飞散早已眼花缭乱也看不清其他人在哪里浓烟顿起云雾突升漫天沙尘卷着残叶像利刃般地刮着人的脸庞浑浊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众人都开始感觉呼吸困难。天越地黑了好像突然变脸般场中央持续传来闷声的巨响表明那两者还在生死决战中风越来越快禅月大师就快无法握住自己的禅仗就在此危急时刻何健飞忽然出声大叫道:“手下留情!你们两个目前都还不能有事冬蕗的事我们还没有解决……嗨……她的心结必须要你们两个一起出现才能解……”云雾立收万里无云沙尘慢慢消散开众人揉揉双眼却见场上真阿强头蓬乱满面血痕地蹲伏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抱着头而厉鬼阿强就站在他的旁边右掌在真阿强脑袋的上方举着似乎是刚想一掌击毙他听得何健飞的话眉一挑道:“你说什么冬蕗来着?”何健飞心里叹道:“果真是高下立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不错阿强前辈你想想以你的为人想出来的这个杀人法子并不能实现对于这种残忍痛苦的杀人方法冬蕗前辈对是不是你做的一定还心存怀疑甚至怀疑你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结被自己所爱的人仇恨而被杀死。不解开她这个误会冤鬼路根本没有消失的一天。”真阿强呜咽道:“不冬蕗所爱的人不是他。”厉鬼阿强怒容一现正想把提高的右掌拍下去忽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何健飞终于放下了右手对真阿强道:“你不是始终对我不服吗?哪怕被我打败了你千年万年之后恐怕还是会出来作乱。既然这样罢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见冬蕗吧我想她亲口说的话总能扑灭你的梦想。”何健飞欣慰地接口道:“不错借尸还魂这件事很难让冬蕗前辈相信但是如果你们两个一起出现的话就是最大的证据。”真阿强还在犹豫着厉鬼阿强道:“假如你真的有自信的话就不应该害怕去见冬蕗。”也许被这句话刺痛了真阿强终于抬起头坚决地道:“好我跟你们去。但是如果冬蕗亲口说喜欢的是我你必须退出。”厉鬼阿强直直地看着他足有一分钟才道:“好吧! “阿弥托佛”禅月大师道“那老衲就先回去了。”田音榛奇道:“大师兄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去解决冤鬼路吗?”禅月大师道:“寺不可一日无主我为了这个道士的事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几天再拖延下去五台山就不妙了还是回去好再说你们是去劝降度冬蕗又不是去收服她这么两个人再加上厉鬼阿强已经足够了。”何健飞道:“那么也不留大师兄了。”禅月大师道:“对了把紫金钵还给我。”何健飞连忙把紫金钵藏在身后道:“这个可不行你也清楚冤鬼路跟鬼界相通要有什么危险我怎么办?别忘了刚才你对那老道还誓言鼎鼎地说师父交代要你保护我们的。”这家伙又搬出师父来了?禅月大师无奈地笑了一笑只好拖着那根禅杖回去了。 厉鬼阿强用一根符带困住真阿强把他交给何健飞押着后才回到李老伯身边道:“我们走吧去冤鬼路。”李老伯低声道:“你想好了等下见冬蕗的时候准备说什么吗?”厉鬼阿强道:“没想好到时见招拆招吧。”空地离学校并不远一行人进入了学校由于还是寒假期间并没有多少人在里面偌大的空间一下变得幽静。李老伯道:“奇怪我平常来这里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不同的冤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个都碰不见了。”厉鬼阿强道:“因为快到元宵了人间界的气氛越来越浓厚阳气也开始变重法力低的冤魂自然不会出来这也是鬼界一年中把门关得最紧的时候。”他的话刚说完何健飞只觉脑后飘来一缕轻微到几乎感觉不到的细风何健飞稍稍偏头一看只见树林里飘过一抹白色的身影奇怪明明到了人节为何还会有法力这么大的冤魂出来游荡呢?见众人都没留意厉鬼阿强也没现何健飞在背后偷偷掏出了一张界符…… 不多时大家已经来到了冤鬼路的入口想到很快就要跟冬蕗见面众人的心情都不由得激荡起来何健飞和田音榛感慨冤鬼路的调查终于可以有个结果了而李老伯也终于得以赎回自己的罪孽作为最应该激动的两位当事人却反常平静地站着似乎这里是他们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因为无论什么结果毕竟已经过了五十年都对他们没有什么效用了。何健飞道:“应该从这里开始就是冤鬼路的活动范围了。我和音子先在周围布下困鬼阵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冤魂给送回地府这样只剩冬蕗一个就比较好办了。那么阿强前辈麻烦你把这里的空间封闭掉不要让外人进来。”说完便拉着田音榛跑到周围去了。厉鬼阿强正想说话何健飞已经跑掉了只好郁闷地道:“干吗又要我来弄什么空间封闭?我的法力已经消耗很多了呢。” 终于万事妥当只欠东风了。何健飞望望身后各人脸上的表情揣摩着各人的心思才回过头来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语缓缓地道:“冬蕗前辈我当日答应你一定要解脱度你的仇恨今天我已经把你想要的人带来了请你现身吧。”话说完不久就见前面那棵树下忽地刮起一阵旋风风起处一个白影模糊地出现了何健飞转头看真假阿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耳边却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何健飞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又来了还没吸取教训吗?”何健飞往旁边一让道:“你先看看是谁来了吧?”冬蕗仍是长披面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凝目往他身后一望已然不由惊呼出声:“阿……阿……不不对怎么会有两个……何健飞你耍我么?”何健飞道:“不我来就是为了解释整件事的经过给你听你们三个当年都错了陷入了三个人共同构筑的误区。如果我说你当年喜欢的阿强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的结合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何健飞正感到难以措辞间冬蕗已经幽幽地接了口:“你是想告诉我他的灵魂是属于一个人肉体却是另一个人对吗?”何健飞狂喜道:“对对就是这样。”心里暗道:“她这么漂亮又聪明绝顶怪不得两个都为她疯狂呢。”冬蕗并没有接话而是用她那俏丽的双眼幽怨地左左右右打量着两个阿强真阿强只觉心跳加几乎都快站不稳了终于她的目光在左边厉鬼阿强的身上停了下来轻轻地道:“我其实不是你杀的对吗?”一阵风吹过远出传来风铃的微弱响声叮叮当当摇曳不绝很是清脆悦耳可是田音榛觉得冬蕗的声音比那风铃还要好听还要温柔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鬼满手血腥的冤魂面对自己真正爱的人就会恢复自己温柔的本性吗? 第二十六章 永隔奈何 真阿强霎时面如死灰摇摇欲倒而冬蕗似乎并没有再正眼看他只是盯着厉鬼阿强不放厉鬼阿强微微一怔似乎并不敢直对冬蕗的双眼看看李老伯低下头道:“是不是我杀的。” “可是你有杀我的念头是吗?” 李老伯慌忙道:“这个我来解释一下。” 厉鬼阿强拦住他道:“是我有。” “是这样的啊……”冬蕗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因为什么呢?” 厉鬼阿强道:“因为那时我没有了理智有卑鄙的想法想得到你。”冬蕗道:“所以就宁愿剥夺我的生命是吗?”厉鬼阿强抬起头来坦然地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能解脱怨念的。冬蕗无论你有多恨我请你再听我最后一次话回冥界去吧难道做了五十年的怨魂你还不觉得辛苦和孤独吗?鬼终归是要轮回的。投胎才是你的归宿。”冬蕗猛地睁开双眼道:“最后一次听你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吗?我从来都听着你的话啊!”冬蕗的话像是最深沉的震撼厉鬼阿强痛苦地闭上双眼他的愧疚折磨了他五十多年如今快要到达顶点了。 “我出生在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妈妈是当时美国屈一指的华人富豪的独生千金爸爸是新近崛起的新锐实力一度与外公家持平外公家本着经济联姻的目的根本没问妈妈的意愿急急地举办了号称唐人街最浩大的婚礼。妈妈对于这场不是由她自主的婚姻很反感但她为了不伤父母的心还是接受了。在婚礼的那天妈妈第一次见到了爸爸被他那种叛逆和不羁的魅力所吸引虽然她在日记中写这场婚礼是嫁给她所不爱的人但是结婚之后她真的疯狂地爱上了爸爸他的人格他与众不同的处事和做人态度一举一动无疑和妈妈在自幼见惯了的贵族社会里迥然不同就像在污流中注入了清流一般。爸爸也很敬重妈妈因为她的容貌因为她的才华婚后他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妈妈在诗歌里吟哦道:‘白雪公主又和王子倘徉在神话的湖边旁边盛开着已经灭绝了的紫荆花。’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我想那一定是幅非常非常美丽的风景。”李老伯和田音榛对望一眼均感到莫名其妙见到阿强冬蕗应该会万分激动才是为何却在这个时候扯起什么家世来?何健飞心中暗道:“原来是贵族之后怪道我看她举止似乎受过十分严格的教育跟常人有所不同。” “我的出生是一个不祥的祸端当我呱呱坠地时恰好是罗斯福新政推行我爸爸的集团遭到严重打击股票一泻千丈资产迅萎缩最后更相继破产。我爸爸用尽办法仍然一筹莫展地看着集团被解散。那时起爸爸爱上了喝酒他回来还把前来劝告的妈妈用皮带打了一顿。我那时还小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可以体会到妈妈的惊异和恐惧还有眼泪那咸咸的味道我爸爸把妈妈关了三天听仆人说我妈妈因为无法接受爸爸的改变为了事业而鞭打女人这是多么卑劣的行为啊。妈妈抱着我也不想吃东西只是哭最后活活饿死在桌子旁边怀里就抱着不满一岁的我。爸爸不肯收留我仆人只好把我送到我外公家外公虽然还不至于破产但是他看了看我皱眉说了一句话:‘这是害死她妈妈的祸种留在家中干嘛?’为了使我不影响到家族的生意他们把我送来这里读书由我妈身边最忠心的仆人侍侯我的起居教给我应有的礼仪。我十岁那年她给了我一个精美的小本子告诉我那是妈妈特意留给我的遗物。我翻开它上面只有一行字:‘一个男人若是真正爱她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去伤害她的所以爸爸不爱妈妈。我亲爱的女儿你自己要擦亮你的眼睛。’”话说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话中的含义冬蕗缓缓道:“因为伤害所以不爱虽然这样的说法有点绝对可对于你这种一向慎重的人来说我几乎可以肯定我走的是跟妈妈一样的道路爱上了一个伤害自己的人。”何健飞突然大叫道:“小心!”紫金钵脱手而出冬蕗早在手里准备了一缕毒性极强的怨气趁大家不备猛地施放了出去厉鬼阿强正听得神魂颠倒哪里有什么防备幸好何健飞的紫金钵及时赶到将毒气挡了回去冬蕗见偷袭不成转头一抓将田音榛抓了过去。 冬蕗突然慢慢地抬起头来长缓缓向两边散开何健飞一阵紧张以为会看到什么恐怖的流血景象谁知露出来的竟是一个相当清秀美丽的脸孔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之疯狂。李老伯不由呆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冬蕗的眼里分明有两滴大大的泪珠连何健飞也愣在那里在鬼界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界的感情出现这样会绝对削弱自己的法力。“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居然还亲手害我你若不来我或许有脱的一天你既然来了我永远都是一个杀人的冤魂!”说着长飘飘脸孔已变得异常恐怖整个身体泛上了一种青色。“音子?!”何健飞见田音榛给她掠了去惊怒交集脸色已变得相当可怕蓦然提高了音量:“冬蕗你听着如果音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会让你痛苦千世万世永受折磨!”冬蕗听罢哈哈大笑三声提着田音榛消失在冤鬼路的深处。 “音子?”何健飞想都没想就往里跑李老伯看看阿强也跟着往里跑。入口处只剩下了真假阿强。真阿强望着地上半晌不语最后惨笑道:“嘿我辛苦来到这里她连正眼也没过我。我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厉鬼你赢了。”这句话刚讲完他的身体便化为轻烟袅袅散去他没来得及看见厉鬼阿强的两滴眼泪是如何慢慢渗透进泥土中去的。 “原来她是这么地爱我又是这么地恨我我……”厉鬼阿强蹲在地上死命地顶着肚子不让自己再哭出声来。 何健飞没跑几步不由停住了空中飘来一个女人颤抖的哭声似有似无又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响声。冬蕗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份神气跪在地上掩面而哭听见何健飞过来倏地转过身来何健飞立时吓了一跳哪里还有什么美丽的痕迹两只充满血色的眼睛长长的一排獠牙白得像死鱼肚皮的脸色充满怨恨地望着他:“我只不过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我……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爱一个人!这也有错吗?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的?”何健飞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冬蕗已经差不多疯了差不多面临精神崩溃的边沿。冬蕗急喘了几口气厉声道:“所以你们都是想害我的没有什么老天爷!我只信我自己!只有我自己!哈哈哈只有我自己!!你受死吧!”顿时从白色的衣袖中飞出一只长长的枯爪直向何健飞冲去。事起突然何健飞猝不及防只听“嚓”地一声血流如注青草地上一片血红。 “音子——!!不……”原来田音榛及时醒来飞身上去挡了这一爪。何健飞了疯似地想冲上前去却被刚刚赶来的李老伯死死抱住。枯爪穿胸而过汩汩而出的热血汇成了一条小溪。田音榛痛苦地倒在地上却死死抓住了冬蕗的脚:“为……为什么……你始终……还是不明白?你说老天对你……不公平其实你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无论是……真阿强……还是假阿强他们都是……一样那么爱你一个为了和你在一起对你下了毒……手另一个以死殉葬老天没有……背叛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背叛你自己!”和风吹来路上一阵芳香让人觉得春天已经不远了。 一席话让冬蕗想起生前阿强对自己如何关怀呵护以及死后阿强如何果断勇决地选择含笑面对死亡的回忆以前她只记得阿强如何杀她如何背叛她从没想过这些一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苦苦要报的仇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梦。在这一念之间本已聪颖的冬蕗悟破轮回化为一缕青烟散去。 “音子——音子——”何健飞扑到她身边抱起她见她左胸穿了一个大洞很显然已经没得救了。何健飞只觉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音子……你……你答应我不要死不要离开我。都怪我……我不该把你拖入这个事件里。” 田音榛费力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何健飞的头:“天道轮回不是你讲的么?师父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冤鬼路是因外人而起必也要在外人身上结束。现在想来你们当中只有我一个是外人都怪我心思太过驽钝没想到这一点要不你们就不用费这么多曲折了。” 何健飞见她脸泛红霞说话越来越急知是回光返照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你……你不要走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你等着……我来……我来施法术救你!”田音榛听他说起往事苍白的脸也抹过一丝更显苍白的潮红道:“别伤心!虽然我注定和你有缘无份但是……上天能让我找到你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若是再奢侈连天都不容我啦。我走后希望能把我葬在这里一来可以天天见到你二来可以管管那些过路的鬼。”说到这里不由剧烈咳嗽又吐出两口血。何健飞死命闭着眼睛可是仍然无法阻止泪珠的流下此刻他只想化成飞灰跟着田音榛一起离去。田音榛急喘了一口气道:“没用了我该走了。有一句话一直想告诉你一直都没有勇气但现在不讲以后没有机会了。健飞我……爱……”白皙的纤手悄悄地从何健飞手中滑落搁在那块被血染红的土地上。一阵风拂过樱花漫天飘了过来清芬的香气笼罩了整个校园那是祥和安宁的女神在挥舞着权杖。 少林寺门前。一个扎着高高的小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被一个小男孩挡在门前。 “你让开啦我要跟方丈拜师学武功。” “你学武功来干什么?你这么丑人家见了你就跑哪还有人欺负你。” “我要抓鬼。” “你快点走开少林寺不收女的!” “健飞你又在欺负人啦。小妹妹不用理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田音榛。” “关于赤岗顶改名一事经过全体讨论一致认为阴霾已过无需再取此警戒之意为防灾祸又起决定不用改回油岗顶改名樱花路。” ——摘自九九年学生会笔录。 ——你们这所大学有什么著名的景点啊? ——最有名的是一条名叫樱花路的小路。这条路樱花飘飘是一大名胜。 ——现在不是秋天吗?这么早就有樱花开了? ——因为这条路终年樱花不断所以才取这个名。现在别称情人路了。因为好多恋人喜欢去那里。而且在那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哦?什么传说? ——只要在那条路上说出那三个字就可以获得永远真实的爱情。 ——呵呵听上去挺玄虚的。 ——其实这条路还有一个别名叫音榛路。 ——什么意思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第一章 长达几个月的枯燥实习期终于过去了。何健飞真庆幸自己能撑下去。回到校园之后可要好好休整一番。正准备回宿舍时却现回宿舍的校道上挤满了人。何健飞连忙问前边的人:“怎么回事?”前边的人告诉他校道施工今天又正值新生报名。所以才会大塞车。 何健飞望望自己手中一左一右两个包再望望前方的人群十几分钟也不挪动一下要这么耗下去非累得趴下不可。突然想起在网球场边有一条小路可以包抄上去嘿嘿趁这帮新生知道赶快挤过去。 注意打定何健飞离开大队塞车人群独自向西北方向进这时他现周围的人都眼瞪瞪的盯着看。何健飞一边走一边嘀咕:“看我干什么?难道没见过靓仔?”走了不多时又觉得不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分明就像是现了恐龙这一类的珍稀动物一样。 困惑的何健飞又现了另外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所走的路竟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碰不到。这条路虽然说鲜有人知但也不至于达到他何健飞一人的秘密通道的地方尤其是情侣们肯定会开辟到这里来的。难道学校打击恋爱? 正寻思间不知不觉已走出了这条小路。花圃的栏上正坐着一个学生在那里搧凉。何健飞欢喜异常这说明这条路并无异常。谁知那学生见到何健飞从那条路走出来竟像见了鬼似的“哇呀”一声尖叫转身就逃。何健飞喝声:“站住!”丢下大包飞也似的赶来一把扯住那学生不让走连声道:“我想请问一声为什么没人走那条路?”那学生颤声道:“你是人是鬼?”何健飞一听就知有古怪忙道:“我在外面实习了几个月学校里面生了什么事并不知道还望师弟告诉一声。” 那学生见何健飞说话谦恭有礼脚踏实地不是飘着的才放了心回上上下下打量了何健飞一眼才道:“算你命大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路叫什么名?”何健飞道:“那只是一条小径好象没有名字。‘那学生点点头道:“它以前是无名的不过现在大家都给它安了个绰号叫‘哥哥道’。”何健飞惊诧道:“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 “说起这绰号的由来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我们学校的一位女博士因为遭男朋友抛弃精神上受不住打击就疯了。整天张着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到处乱咬结果咬伤了七个人。其中一个手臂上的肉被整块地撕扯了下来到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病房躺着呢最后惊动了校方。学校通知他家人领回去谁知她家人比她男朋友更狠心见她疯成这样干脆把她丢在这里。没办法校方召集了所有几十个保安准备把她扭送到一个小木屋里锁起来。可是那疯女人见人就咬保安们也个个不敢上前又不准用电棒。后来不知是谁出了个馊主意找来许多长柄的大铁笊子硬是将那个疯的女博士筑倒在地然后死命地拖她那个女博士只是疯狂地大叫或许是很痛的缘故吧她叫得很凄惨很尖厉有几个女生被当场吓哭有些胆小的男生也不敢再看了。 那个女博士挣扎着手在死命地抠着地上的泥土想往前爬皮肤在铁笊子的摩擦下已经破损了好多处可是她好象不怕痛似的只是向前爬并且一直疯狂地大叫叫啊叫叫到一个保安心神大慌松了手。那时她再也忍不住痛苦就趁此机会张着那两排青森森的牙齿对准自己的脉搏狠狠咬了下去……”那学生说得绘声绘色何健飞却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你……你也去笊了?怎么说得这么栩栩如生?”那学生白了他一眼道:“是我师兄说给我听的女博士被筑的那天他就站在最前面。” 何健飞道:“那这跟‘哥哥道’有什么关系?” “后来疯的女博士自然就死了。在她死后不到两天就有谣言传出来说那女博士其实不是咬脉自杀的在她没来得及咬断脉搏的时候就已经被活活筑死了。经过这种痛苦过程而惨死的人死后是绝对不会投胎转世而会化成厉鬼的。本来这谣言散播的事也见惯了。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怪事就出现了。三个去夜自修的男生打那里经过时一个男生不知怎么就了疯手足舞蹈的嘴里说着胡话什么‘树上坐着一个白衣的长女孩’之类的随后就全身青地倒地而死这件事故给校园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幸好我们的现任学生会主席本领非凡你知不知道学生们都暗地叫他们为‘校园双雄第二’呢。奔波了半天总算力挽狂澜安定了人心。何健飞道:“那不就完事了?”那学生冷笑道:“你以为呢?就在事故生的第三天‘哥哥道’上又死了一个女生诡异的是她在临死前拼尽所有力气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血字‘哥’。(.无弹窗广告)这一次学生会再也没办法控制了。‘哥哥道’的谣言大盛并且越传越离谱‘哥哥道’就此成为校园的最大禁地。 ‘哥哥道’事件弄得全校人心惶惶满城风雨。但是我们也以为这只是谣言所以一边平息一边请警察来当谋杀案处理。一直到有一天早上学生会的一个人在‘哥哥道’旁边的墙壁上现了用血新写的一诗谣我们才知道‘哥哥道’事件真的是和女博士有关的。因为据学生说女博士在疯时口里会颠来倒去念一些莫名其妙的词句而那些词句正是写在壁上的那诗谣。”何健飞忙问道:“是什么内容的念来听听。” 求学莫入此门下 走路勿近樱花架。 有缘无份终难免 爱恨情仇怎怨他。 而就在‘哥哥道’上有一个搭起来的为了便于藤蔓生长的小架子。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上面竟然满满地开了一架樱花。” 何健飞听得一身冷汗只听那学生说道:“学生会因此封锁了整条路不让人通过。凡是强行要过的人一律当违规处理。现在报上你的名来。”何健飞忙辩道:“你们学生会封锁一定要拉封锁线的刚才又没有人提醒我不算强行通过呀!”那学生冷冷道:“这么说你是在挑学生会的错儿了我们不拉封锁线是怕激怒厉鬼。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会上报主席要求宽大处理的。还有历来晚上进‘哥哥道’的人都有死无生有去无回。你是第一个平安无事走出来的检讨一下你为什么会没事。” 这算什么问题?!何健飞气得哑口无言。他戴着舍利项链不要说一个女博士就是一百个女博士也近不了他的身可是这些怎么可以告诉人?无奈只好道:“我叫何健飞。至于为什么死不了的原因大概那个女鬼见我帅心地又善良所以不忍心下手。我也是猜的。”那学生惊叫道:“什么!你叫何健飞?!”何健飞没好气道:“又大惊小怪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的死人名单里面已经有何健飞这个名字了。”那学生忙笑道:“不不是这样的。学长误会了。早说是学长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现在夜已深了学长旅途劳累赶紧回宿舍好好歇着吧。” 前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何健飞不禁疑窦丛生试探性地问一句:“不用作检讨了么?”那学生笑道:“瞧学长说的这些事对于您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能够不被记名扣分最好虽然疑虑重重何健飞还是毅然提起了两个大包然后逃命般地撤离了心下还在不断寻思却总也找不出为什么何健飞三个字就可以通过封锁线不做检讨的原因。 不一阵子便到了宿舍楼下何健飞遇到了第三件怪事。他的宿舍灯火通明外面人影重重站了起码十几个人而且个个胸前都佩有红章——学生会的工作证。何健飞心下勃然大怒:好啊说是放我走原来是报告大队人马去了。这时宿舍里走出一个人来朝站在走廊上的那些人道:“你们都散开吧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不要吓得他不敢上来。”何健飞听着声音耳熟细细一看原来是学生会前主席何铭心下大喜有他在万事都好商量连忙出声招呼道:“老何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 何铭见到何健飞喜笑颜开连忙把他让进宿舍里道:“怎么这么迟才到?已经等你很久了。”何健飞这才注意到宿舍里还坐着两个男孩见到何健飞进来都微笑着站起身道:“辛苦学长了。”何健飞一愣问何铭道:“这两个家伙是谁?”何铭笑道:“坐在左边那个家伙是学生会现任主席巩勇右边的家伙是副主席刘灿利他们是特来拜侯你的。”何健飞怎么料得到这两个人名头那么大想起先前直斥他们是“家伙”连忙道歉不已问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刘灿利见何健飞的态度来了个级大转弯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也没什么刚刚在学长宿舍里搜出三十公斤海洛因。”“什么?!”“嘭嘭”两声左右两个大包相继落地。巩勇站起来笑道:“灿利爱开玩笑学长别介意。其实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说完目视何铭何铭会意出外道:“我为你们把风。” 外面月光如水一望无际的铺泻在这静谧的校园里隐隐的虫鸣鸟语中仿佛有无尽书卷之气。然而在这幽宁的背后又不知藏了多少秘密生生世世延续不息。 “‘哥哥道’的传说?你说它是真的?天哪我还以为是无聊的传说呢!”巩勇淡淡道:“学长所听到的传说八成都是真的。我们束手无策才会来求学长帮忙。”何健飞斩钉截铁道:“主席还是想想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那个女博士无论她的仇有多大恨有多深她只不过是一个新化的厉鬼出来吓吓人还可以若说是连取这么多条人命她绝无这样的法力。上身一说就更是荒诞不经它不仅取决于厉鬼的修行还有很多复杂的条件岂有说上身就上身的?”刘灿利道:“难道没有例外?”何健飞道:“有!一是盗取佛道两门珍宝吸收精华二是吸取大量冤气提高法力。不过这两条在校园里都很难实现。” 巩勇道:“但假如作祟的不是那女博士呢?”何健飞一愣道:“什么?”巩勇道:“这件事远不是学长想的那么简单。你听到的只是传说还有大量内幕我们死死把住不敢向外透露。”何健飞道:“请讲。”巩勇道:“当初我们对是否厉鬼作祟也半信半疑。大一的学生叫做徐传的正好是九华山俗家弟子我们便委托他查探清楚这件事。他一连两夜外出都没见到所谓的坐在树上白衣女方孩;唯一现的就是在图书馆出现了异常的灵气。”何健飞接道:“他找不出不就证明是谣传?”巩勇道:“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事隔三天后徐传和他的朋友一行五人去师兄处夜谈归来时在‘哥哥道’处生了意外三人倒毙一个休克而徐传就莫名其妙了疯。”这番说话从巩勇口中娓娓道出极其平淡却在何健飞的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由自主起身惊叫道:“疯了?”巩勇点点头道:“是的。休克的那个经过抢救总算活过来了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我们来找学长的真正原因。” 何健飞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其实巩勇和刘灿利哪里知道何健飞对于徐传疯吃惊的真正理由。只要拥有一定修为的冤魂要取人性命都很容易但是要把一个人弄疯尤其是一个法术界中人就非得要有百年以上修为不可。能够做成这件事的只有她——冬蕗!冬蕗冬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连音子也一并给了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不肯轮回? 刘灿利见何健飞神情异样问道:“学长你没事吧?”何健飞抬起头来淡淡地道:“累了。这样吧我今天晚上会抽点时间去看那个徐传你们明天把那个休克的同学带过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他。你们放心‘哥哥道’的事就交给我吧。”两人一起起身道:“那么不打扰学长休息了。” 第二章 月光还是三年前的月光路也还是三年前的路漫天樱花飘飘清香扑面而来。踏着残瓣落红何健飞站在路中央声嘶力竭地向四周喊叫:“冬蕗你给我出来!你不要以为跑到所谓的‘哥哥道’上去杀人就可以骗倒我。图书馆的背后就正好是冤鬼路而冤鬼路和‘哥哥道’只隔一个草坪你的冤气足以到达这些地方出来吧冬蕗!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在沙尘飞扬的前方慢慢立起一个白影何健飞凝神盯着她哑声道:“冬蕗你还不情愿放手吗?”白影抬起头来青丝秀缓缓向两边分开何健飞不由得一楞长掩盖下的只是一张普通的脸而不是冬蕗那张清丽的俏脸。见不是冬蕗而且身上也没带有厉鬼特有的青光很明显只是一只一般的冤魂何健飞口气顿时温和了许多:“你跑来这里干什么?你一个孤魂野鬼不要到处闲逛不知情的会把你镇压下去的。” 女鬼立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痴痴地望着何健飞眸子里分明包含着那种彻底心碎的悲伤和绝望幽幽道:“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为什么你还不来救我?”何健飞吓得倒退两步诧异道:“什么血色诅咒?我不知道。”女鬼听了只是轻轻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你很久以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怔在那里女鬼转过身子飘飘摇摇远去她那悦耳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你明明已经猜到了啊……”一股柔柔的丝絮从何健飞脸上拂过寒气扑面冷刺入骨。何健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招魂铃瞬间响声大作只见门口一个黑影一晃招魂铃又自动停止了。 何健飞在梦中吓出一身冷汗醒来还是纳闷不已等到开灯检视时竟现枕边有一缕青丝软软的卷在角落里。刚才的梦是真的?何健飞手捏着那缕秀仔细回想起自己以前所遇到的各种冤魂却总也想不起与血色诅咒有关的一点蛛丝马迹不禁摸摸后脑勺道:“奇怪!我有答应过人家解开什么诅咒的吗?那只女鬼八成找错了人。”望望东方天色差不多大白心知睡不着觉了只好起来刷牙洗脸。 八点巩勇和刘灿利准时来拜侯了。先进门的是刘灿利他上前笑道:“学长气色不错呀我们还以为学长没睡醒呢。”何健飞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满眼都是血丝你敲门象擂鼓一样我能不醒吗?”巩勇只是站在一边抿着嘴笑待何健飞坐下了才道:“学长去看过徐传了吗?”何健飞点点头道:“看过了。”巩勇忙问道:“怎么样?”何健飞捋起左手的衣袖让两人看只见上面有一个青色的牙印巩勇莫名其妙地道:“这是什么?”刘灿利想象力比较丰富猜道:“僵尸咬的?”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我去看徐传时不小心被他咬到了一口。”巩勇顿时啼笑皆非刘灿利笑道:“这又证明些什么?”何健飞放下袖子道:“证明他是真疯我还一直以为他在用‘假疯术’迷惑人呢。” 巩勇道:“那个抢救过来的学生我已经带来了。学长要现在见他吗?”何健飞道:“好。”一个面容苍白的男孩被让了进来他略带怯意地张望了一会。巩勇忙拉他到一张椅子边道:“不要慌张先坐下。”抬头却见何健飞惊异地盯着那男孩末了还“咦”的一声巩勇问道:“学长你认识他?”何健飞道:“不是不是你叫他把经过讲一下好了。”巩勇转头对那男孩道:“麻烦你讲一下小武同学死的经过。”那男孩一听到“小武”两个字眼神立刻有了变化浮起了一层悲愤莫明的感情。 “我叫常晓君是徐传的舍友。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宿舍一行五人去师兄处夜谈回来。当时已经11点多了小武明显喝醉了酒一路上都在高声叫嚷着。我想起那疯的女博士就筑死在这条路上的全身不禁寒浸浸的就劝了一句:”小武安静点罢。 那女博士……”小武没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推开高声骂道:‘这么胆小算什么男子汉?那疯婆子死了活该!’我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小武为了显示他大胆故意把语调又提高了而且把脚步也放重了。我总觉得不是很妥当刚想再出声劝止一下可惜已经晚了……后来一想假若我当时拼命地喝止他拦住他就不会生这件事了。“说到这里常晓君不禁黯然低头。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常晓君接着叙述道:“我刚想开口就看见小武抱着头跳起来大喊大叫道:‘好痛!我不要听!’我吓得上去抱住他连声叫唤道:‘小武小武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旁边那三个同学都露出了惧色其中有一个大胆的上前帮我抱住小武小武只是死命挣扎着两只手紧紧按住太阳穴喊的还是那两句话:‘好痛! 我不要听!‘有一个同学无比惊恐地道:’不好了!他一定是触犯那个女博士了!他疯的样子就好象那个女博士当天疯的样子一样!‘我听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个大胆的喝道:’不要胡说!‘那个人全身抖道:’我……我不是胡说真的……真的一样!‘我直觉得全身一阵阵寒意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武的身躯已经渐渐软下来了我大惊之下低头看时只见小武的眼鼻耳处都涌出了鲜血全身都泛起青色好象中了毒一样脸上现出一股扭曲的痛苦的神情。 “我心慌得不得了忽然想起徐传会法术忙向他看去才现他竟然远远站在一旁没有丝毫上来看视的意思。我真料不到他居然是这种独善其身的人。我忍了忍对他道:‘徐传怎么回事?‘他看上去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用一种畏惧古怪的眼光缓缓扫过小武身躯迟疑道:‘我……他中了毒吧?’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不上来看看怎么知道他中了毒?这里又没有什么有毒植物他怎么会中毒?‘徐传却死死定在那里不肯挪动半步道:‘不用看了他中的是尸毒非常容易传染你也不要抱着他了。’那个大胆的人顿时吓得放开了小武。我气得扭过头去不去跟他搭话。 “我抱着小武拼命地叫着他的名字并四处喊救命但是没有人来这也难怪这条路本来就少人走更何况这么晚。正在我六神无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小武却突然醒了抱得我紧紧的脸上现出一种十分不甘和委屈的神色向我哭道:‘哥!哥!哥——!!哥啊~~~~~‘这时候徐传突然一个箭步跃了上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把把他推开道:‘不关你的事!‘我乍着胆子用力地摇着小武道:‘小武你醒醒!我不是你哥哥!你哪有什么哥哥?’这时小武的脸色突然变成青色显得异常可怖叫得比方才更大声更用力:‘哥!哥!!哥……哥啊哥——啊‘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那个恐怖的’哥哥道‘传说原来那个传说一直是真的徐传一直在骗我们!我全身抖毛悚然终于忍不住向四处跪拜哭喊道:‘博士你放过小武吧我来帮你去找你的情郎哥哥!’在不经意之间我瞥见徐传怔怔地站在那儿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慢慢滑过。我以为他终于良心现了谁知他仍是站着一动不动。 “而此时怀中的小武却安静下来没再高声叫喊不知怎地我看见他的眼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难道他已经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他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死命挣扎着立起腰来伸起手直直地指着一边的青苔小道用尽最后全身力气出了凄厉至极的一声哀嚎:‘哥——啊——!‘——那声叫声我现在想起来都常常全身打个冷颤。当时我只觉全身寒毛都耸立起来因为那条小道就是’哥哥道‘传说中把女博士尸体拖走的小道。女博士最终还是不肯放过他最终还是要走了他……只听徐传在旁边幽幽叹了一声道:’一切都完了。‘我心中涌来一阵剧烈的伤痛晕了过去后来醒转才清楚另外两个人也死了而那个冷血动物就了疯。 常晓君叙述一完何健飞便忙不迭的问:“那青苔小道有什么特征?你们进去看过吗?”常晓君道:“我不敢进去校园里关于女博士的另一个传说——拖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大片大片的血洒在路上那是她留下的对世人的诅咒。她是被拖死的。”何健飞也觉得毛骨悚然连忙岔开话题道:“整个过程中徐传有什么异常举动?”常晓君道:“有从我开始劝小武时他在不停地看手表。我想他要赶时间吧。”何健飞奇道:“看手表?他看了多少遍?”常晓君道:“十几次二十几次吧谁有空去算它。”何健飞道:“看的间隔长吗?”常晓君冷冷地看了何健飞一眼淡淡道:“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关注?就因为你们都是那些冷酷无情会法术的人?我对他的事情很不感兴趣也记不清了。”刘灿利忙喝道:“晓君!不要这样说话!”巩勇忙向何健飞道歉何健飞淡淡一笑道:“无所谓我被人骂惯了。劳驾我想看一下徐传的手表。” 第三章 进来了那是一只常用的法界手表上面除了刻有时刻外还有天干地支二十八宿。何健飞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并无异常长叹了一声道:“真冤枉!”常晓君冷笑道:“你终于也认为小武死得很冤枉了?”何健飞正色道:小武死得一点也不冤枉反倒是徐传疯得很冤枉。”此言一出三人皆惊。常晓君气愤得站起身来指着何健飞对刘灿利道::我早说过他们是一丘之貉你还请他来?”刘灿利大吃一惊望着何健飞左右为难。 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冷冷道:“随你骂!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冤枉?冤枉就冤枉在他费尽心机甚至搭上了他才救了你这条命你却在这一口一声地骂他。你也是学过语文的你告诉我这不是”冤枉”是什么?”常晓君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何健飞一把揪住常晓君的衣领道:“我就是让你相信!”巩勇在一边急急摇着手道:“两位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何健飞充耳不闻继续揪着常晓君道:“你不是九华山的弟子是吧?”常晓君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好怒目瞪视道:“我跟那种烂山没有关系!”何健飞冷笑一声:“烂山?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烂山上的东西?”顺手撕掉常晓君上衣袋的扣子从里面擎出一个结着丝络绦子护身符上面用金线绣着两行字“圣祖开天成于九华”。常晓君惊异道:“咦?这不是徐传的吗?怎么会在我这里?”何健飞放开他望着踉跄退了两步的常晓君大声道:“你也知道这是他的了吗?你以为你真是痛得晕了过去吗?你以为你那么好运其他的人都死了而鬼不敢动你吗?你错了你在这件事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错了。告诉你没有这个东西你早向阎罗王报到去了!”常晓君听到何健飞这一段话当真是晴天霹雳噙泪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健飞放缓了口气道:“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原因。”常晓君抬头道:“你是在帮他开脱所以编了这谎话唬人是么?”何健飞气得无以复加转身一把抢过刘灿利手上的手表道:“好!我今天就跟你解说个明白。你知道他这表跟一般手表有什么不同吗?”一边把那只手表送给他看。常晓君略带迟疑地望望那只表道:“表里刻了不止……”何健飞不耐烦地打断道:“那是法术界中人用的表没什么不同。我用的也是这种。我叫你看的不是这个。”常晓君再仔细打量了好几眼才道:“好象它的……表带特别光滑是打磨过的。”讲到这里常晓君声音一抖:“难道说……” 何健飞接口道:“不错!他看了那么多次表看的不是时刻而是表带。更确切地说是看在表带里映出的在你们后方的影象。”刘灿利连忙插问道:“他从表带上看到了什么?”何健飞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看到了一个很怪异的东西。这就是他看了那么多次手表但是久久未一言的真正原因。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才一次次地看手表试图确定它。”常晓君急急道:“他可以先告诉我们的。”何健飞反问道:“告诉你们干什么?是坐下来一起商量还是告诉那东西我们都已经现你了还不快过来杀人灭口?”一席话抢白得常晓君哑口无声。何健飞继续道:“那东西就是害死小武的罪魁元凶。徐传一定是在最后一刻终于对比出了那个东西和他的法力差。我不想贬低他但是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他是远远不能跟那个东西对抗的所以他的态度变得更加谨慎。一个训练有素修行定力都不差的法术界中人是不会象你一样见到什么情况都奋不顾身地扑过去的否则有几千个也死完了。为了把第一手资料保存下来传给后人为了校园的噩梦终有一天会终止他必须得活下去。你说他苟且偷生也好说他贪生怕死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一番话从何健飞的嘴里滔滔不绝涌出来把常晓君彻底击垮了。他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喃喃道:“这么说他……”何健飞沉声道:“他赖以保护生命的护身符都已经给你了他已经拿不出任何厉害的法器来护佑自己了。他实际上是把生还的机会给了你你明不明白?可是如果只留下你这个东西来一张口只会叽里呱啦到处乱骂人是于事无补的。所以他也必须活下来。昨晚我去医院看他现他的身上竟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青黑色的古怪印记。我总觉得这个印记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我无意中才想起这个古怪印记是什么从而也清楚了他是如何保全性命的。”常晓君忙问道:“是怎样的?”何健飞道:“他疯不是那东西造成的而是他自己用诅咒咒疯的!” 三人大惊齐声问道:“什么?!”何健飞道:“那是中世纪被欧洲巫女们联合消灭的古罗马尼亚废教派古迪鲁神的标志。那个教派崇尚用信仰者的头颅和热血来献祭并借此来提高他的法力。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最后激怒了欧洲魔法协会将他封住了。但是传说古迪鲁神并没有完全消灭他一直寻找机会实体化。据说古迪鲁神所下的诅咒如果不经正确的解咒办法是无法破掉的。换而言之就是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侵破。他是借助古迪鲁神的力量来阻止那东西对他的加害。他是以血抗血以邪对邪。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想毕竟违反了佛门宗旨也违反了天道常理减寿恐怕……”说到这里何健飞望望常晓君道:“他无法挽救小武所以他会哭。他救你是情之所趋;他自救是理之必然。请你说说他还有什么是无情的?不对的?你不要老垂着头在那里我说的话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巩勇见气氛缓和下来连忙从中调解道:“论理晓君他的确是太冲动了但是生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学长说他几句就好了不要紧逼着他。”何健飞咂咂嘴道:“不说了。一来说完了二来口干了我喝水去。”他将手表丢给刘灿利赶忙跑去拿杯子。常晓君垂着脑袋双手掩住脸任凭泪水冲洗脸庞哽咽道:“我……竟然对他这样……”说着突然站起身来旋风般地刮向门外刘灿利大惊死命扯住他叫道:“你要干什么?”常晓君哭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徐传!”巩勇也忙跑过来扯住叫道:“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常晓君愤怒地望向两人喝道:“放手!”他的眼神如此可怕吓得刘灿利和巩勇同时一怔却坚持扯着他。 何健飞最后连一口水都没喝下全吐在痰盂里了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指着常晓君道:“你是不是一点脑瓜子都没有?我刚才说什么来的?那是古迪鲁神下的诅咒呀!没有它的解咒办法是破除不了的!你会吗?你跑过去干什么呢?是一刀结果了他还是抱着他大哭一场?我都被他咬了一口你就活该给他咬七口八口的!”常晓君茫然望着何健飞半晌奔回室内伏床大哭。何健飞无奈地对巩勇和刘灿利道:“你们以为我很喜欢骂人吗?象他这种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情绪波动很厉害如果不当头棒喝疾言厉色他是不会清醒过来的。这下子口真的干了。” 刘灿利上去安慰常晓君道:“不妨事的。学长也未必肯放手不管他自然竭尽全力尽快使徐传恢复正常的。我说的对吗学长?”这小子使激将计?何健飞瞪了他一眼才道:“这个自然。但是收集解咒用的道具比较困难而且还要去查找咒语先缓几天再说吧。我想先去那条青苔路看看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他心下唏嘘不已一番折腾终于洗刷了冬蕗的嫌疑。按照她的个性历来是光明正大一齐杀光的不会象这次这般如许曲折。那么那个坐在树上的女孩到底是谁?徐传看见的东西又是什么? 它跟那个女孩是否有联系呢? “哥哥道”对于何健飞来说并不陌生在三年的时光里他走了起码不下一百次可是要不是常晓君一番话他还真留意不到那条青苔小道。长得半人高的杂草和旺盛的野花几乎把那条小道遮了个密密实实路上的青苔有几尺厚跟旁边的绿化带很相近不留心一点都看不出来。何健飞拿出招魂铃凑近路口不见任何响动才放心进去。一只脚刚踏上小路就“哧”地一滑差点摔了个四脚仰天吓得他赶紧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惊魂初定的何健飞这才现刚才落脚的地方竟蹉起一大块青苔来里面有些鲜红的颜色。血苔?!何健飞顿时有点想呕这里想怕不止拖过女博士一个人的尸体吧? 何健飞心有余悸可是不进去意味着断掉线索。没办法他只好捡起一根树枝一边刮一边走还要一边忍受那刺鼻的腥臭味。里面依旧是野草遍布举步维艰此时何健飞真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空出多几只手来斩掉野草。正走之间挂在腰间的招魂铃突然有了响动再向右走了几步招魂铃的响声渐强到最后简直是狂响不绝了。何健飞终于停下来悚然抬头只见四周围都是草什么也看不见。何健飞连忙四处扒拉原来在右手处隐藏着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黑黝黝的洞口隐隐露出一种凶气一股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何健飞真庆幸自己带了手电筒来先往地上照左上角堆着一叠高高的泥堆其他都是那些恶心的血苔。何健飞正想弄开泥堆瞧瞧经过洞壁时招魂铃近乎疯狂地响起来何健飞一惊止步不前缓缓地拿起手电筒向墙壁上照一瞬间他似乎停住了呼吸只听“哐啷”一声由于过度的恐惧和惊讶手电筒重重地摔在地上。墙壁上有十个年月久远但仍十分清晰的黑字:“只因冬蕗死情恨两难灭。”冬蕗?又是和冬蕗有关?!刚刚排除了是她做的老天好象是故意戏弄他何健飞一样又送来这条警示。一刹那何健飞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舍利子放出淡淡的金光包围全身何健飞知道这里凶气强大若没有法器护身绝对不可能进来这么说这十个黑字无疑就是揭示“哥哥道”行凶的最直接线索。 究竟是谁会在这里写下这十个大字呢?何健飞陷入苦苦思索中冬蕗冬蕗对了难道是阿强写的?错不了能够出这么大冤气的就只有他有这个功力而已。忽然舍利子金光大盛何健飞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涌来何健飞大惊之下顺手挥出法水布成结界。洞中的凶气被结界阻住相持了几秒等结界失效后何健飞已经逃之夭夭了。 何健飞历尽千心万苦总算找到了正在西藏旅游的李老伯谁知李老伯游兴正浓死活不肯回来何健飞只好骗他什么冬蕗重出江湖冤鬼路风云再起这条路缘由是因你而起你不能推卸责任之类的才勉强把他拉回来。 何健飞为什么不对李老伯实话实说呢?这里面有一个缘由。当年何健飞和李老伯一起把阿强的魂体送上五台山时李老伯曾向他打听他与阿强来世是否还有足够的缘分再做兄弟何健飞特地为他们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只要李老伯行善得多就能弥补阿强的罪孽。谁想现在凭空生出这样一件事来。李老伯和阿强的友情之深何健飞亲眼目睹。难保他为了包庇阿强而抵死不肯承认真相。这样一来线索和根据就全部断掉了。不如来个突然袭击在巨大惊讶的压力面前人的心理防线最为脆弱口不择言。这样做虽然有点对不住李老伯但是为了校园安宁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李老伯只是认为扫荡冤鬼路时不小心漏掉了几个何健飞不敢一个人去所以诓了他来。直到何健飞把他带到那条青苔小道前时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何健飞道:“冬蕗不是在冤鬼路吗?难道这里也算冤鬼路的范围?”何健飞笑道:“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那时在弄完冤鬼路时我在那里布了一道结界冬蕗无法在那里安身所以转到了这里。”李老伯惊叹道:“哇!你的结界好厉害啊!既然这样你也在这里也布一个结界把冬蕗逼出来不就成了?又把我叫出来干什么?”何健飞这才现吹漏了嘴连忙干笑几声道:“这个……有一个原因因为当时她法力比较弱现在她又变强了因此我布不了了。”李老伯又问道:“冬蕗的法力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校园里有很多冤气给她吸吗?”惊觉撒了一个圆不了的谎何健飞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本来就不擅于撒谎现在怎么下台?李老伯已在一边冷冷地道:“小子要骗人也要看清楚是哪根葱。”何健飞苦笑道:“果然不愧是‘校园双雄’奸诈狡猾非常人能及。”他这么一说倒把李老伯说笑了:“你不用笑里藏刀骨子里头带刺儿地讽刺我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要瞒着我?” 第四章 何健飞左右为难心中何止掂量过千万遍李老伯却等不及了抢先进入那条小道里。(.无弹窗广告)何健飞连忙追上去把舍利项链递给他道:“带上这个要不然你进不去的。”李老伯听到这话竟不由自主全身狠狠一颤舍利项链是佛门珍宝除了那次在庙里万分危急何健飞自顾不暇的情况下给过他想到这里李老伯紧紧盯着何健飞道:“能不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条小道血腥味这么重?”何健飞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老伯又道:“我戴了这条舍利项链那你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可比以前的那些好答多了何健飞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难道我是专门靠护身符混饭吃的吗?”李老伯这才接过项链然后一声不响向前方奔去。何健飞苦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当李老伯看到何健飞指的那十个字时情况居然和何健飞也大同小异手电筒再次摔到地上不同的是李老伯站不住脚还踉跄退了两步全身战栗好象是遇见了猛兽般何健飞连忙上前扶住他正想寻些话来安慰他突然李老伯指着那十个字问出了最让何健飞惊异的话:“那是谁写的?” 虽然短短五个字但对于何健飞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击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差点瘫坐在地上身体僵硬望着李老伯那惊讶得好象要竖起来的白难道他讲的都是真的??何健飞好半天才口齿不清艰难地道:“不……不是阿强写的吗?” 李老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是一点都不象。”话一出口他立刻恍然大悟叹道:“我怎么会庇护他呢?但确实不是阿强写的。”何健飞的脸色已变得相当难看。不是冬蕗不是阿强还有谁拥有这么强的法力? 正在这当时挂在何健飞腰间的招魂铃却轻声地响起来。何健飞脸色一变对李老伯道:“情况不太妙凶气已经向我们逼过来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话刚说完招魂铃的分贝突然加大了何健飞一愣对李老伯大叫道:“你还不快走?凶气已经现了人气很快就会将这里包围起来到时连如来佛祖都救不了了!”李老伯犹豫道:“那……那你呢?”何健飞气得一把将他推出洞口:“我不挡着它你哪有机会出去?” 李老伯离开洞口不久招魂铃已经近乎疯狂了“停!”何健飞一道黄符封住了招魂铃。算算李老伯将近出到路口何健飞这才向洞外蹿去不料一道杀气刚好赶到将何健飞又逼回洞里。何健飞心中叫苦不迭倘若被它困在洞里便是十个何健飞也死完了。当下不敢怠慢向外挥出一串念珠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念珠排成北斗七星形状向凶气逼去。凶气没想到何健飞会来这一招往旁边微微一侧何健飞就趁机闪出了防空洞。 此时数十道凶气已经集结到一块气势汹汹地向何健飞赶过来。何健飞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不得已拿出了刚在五台山巧取豪夺来的宝物——乾坤镜喝声:“乾坤借法!”当日太阳光正当猛烈乾坤镜借助太阳的光华焕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笼罩住何健飞全身。杀气低嘶一声不敢再靠近。 李老伯已经走出了路口等了半晌都不见动静正想进去瞧瞧正好看见何健飞高擎着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全身有虹霓笼罩背对着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来大喜道:“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我刚想进去。”何健飞转头笑答道:“你答得真够轻松我却差点出不来……”说到这里话突然顿住脸色大变两眼死死盯住什么面上已变得象死鱼肚皮那么惨白全身因为极端的恐怖而剧烈战抖。李老伯大惊刚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只听“哐啷”一声那面镜子居然从何健飞颤抖的手中脱落而出!同时数千道杀气齐齐象千军万马般嘶杀着冲过来! 在这千钧一之际李老伯大吼一声:“住手!”抢到何健飞身边一把拖着他就跑。凶气也在同一时间杀到了。刹那时舍利项链迸出万道金光犹如一朵金莲含苞欲放李老伯一 瞬间居然看呆了。杀气象是猛兽遇见了火一般忙不迭地后退不多时已经消失殆尽。李老伯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那面保命的镜子掉下来吓死我了。”何健飞突然指着青苔小道里的一棵参天大树道:“我看见了!就是在那里!” 李老伯连忙往那棵树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顿时莫名其妙:“你看见了什么?什么在那里?”何健飞急喘着气:“是那个白衣女孩呀那个‘哥哥道’的白衣女孩呀!!”李老伯仍是茫然不解如同云端雾里。 原来刚才何健飞转身对李老伯说话的时候正好对着镜子。乾坤镜虽然是佛门宝物但是毕竟是一面镜子具有反映影象的功能何健飞在无意中瞥见镜子里映出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顶一个长披面的白衣女孩飘飘摇摇地坐在树枝上白裙随着风向摆动虽然头遮住了面孔但何健飞还是感觉得到长后面有一双冷冷的眸子在静静地凝视着他。今天太阳这样猛这里离孙中山铜像又近况且还有乾坤镜和舍利项链两大法力场交叉干扰她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坐在那里何健飞如果不是偶然机遇根本现不了这么说她的法力和他自己相比……想到这里何健飞全身寒毛耸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让乾坤镜脱手而出。 原来他一直推理错误。原来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角色。那个人一直暗恋着冬蕗只是因为阿强的才华横溢冬蕗的芳心暗许他不得已将对冬蕗的情深埋心底最终由于冬蕗的突然死亡彻底扭曲了他原本畸形的爱同时也点燃了熊熊的复仇之火。但是何健飞始终参详不透的是“情恨两难灭”的“情”字为什么冬蕗死了以后“情” 才难灭难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冬蕗的吗?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在冬蕗死后不久他也以身殉情了说不定那恶毒的二十三童子阵就是他教的。 这么说只要查出那个人是在哪年死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李老伯道:“可是当年死的有二十三人很难查找得出谁会有异心。”何健飞摇摇头道:“不二十三童子阵要求严格每个人必须心底纯净不带有丝毫怨恨。所以他一定不是冬蕗那个班的。” 于是二人又匆忙地来到了档案室开始查找五十年代的死亡人员记录。49年的记录被李老伯抢先拿到了何健飞只好去翻5o年的记录上面只有三个名字都是女的。何健飞又去拿51年的在他看来只要当时和冬蕗同校的都有可能。一拿过档案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顿时映入眼帘:张君行、施婷。对了51年又生了张君行事件冤鬼路的规模得以扩大。不过……何健飞一拍自己的脑袋调查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想到这个疑点。那个人的真正面目原来是这样的! 李老伯在那边非常有耐心地一个个确认那些死亡的名字49年死的是最多的一年他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全部都是和冬蕗同班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是在49年殉情的。一抬头却见何健飞望着书架呆叫他道:“你干什么呆?我已经查了都是一个班的。”何健飞道:“不用查了他根本就不是在49年死的。真正的线索和证据在于51年。”李老伯肃然道:“你找到了?” “还记得施婷的事情吗?当年我在镇压她的时候她一句话没说也不抵抗这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但是现在清楚了。”李老伯对于何健飞突然扯到毫不相关的施婷身上莫名其妙连忙打断道:“施婷的事等有空再说吧这线索……”何健飞好象没听到一样继续道:“本来当时她可以潜进日记里有实体的灵会非常凶悍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专门等着我来收服。我想起师父说过六道轮回是天之常理违反天道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冤魂们是靠着一口怨气不散来抵对痛苦的。 所以我想是不是施婷已经无法忍受了所以才选择了解脱。毕竟依附的后果是不能从自身获得解脱的。”李老伯终于听出了异样:“你是说施婷到了后来已经没有恨意了?” “不我们都错了。”何健飞悠悠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施婷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恨有的只是对张君行的爱啊只不过那是一种被扭曲的爱一种因为无法得到而畸形的爱。”李老伯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那本诅咒日记明明就是她对张君行恨的产物啊!”何健飞道:“所以说我们都错了。别忘了施婷是自杀的她自杀后依附于张君行的日记上并立誓杀死所有保存日记的人。你不觉得她这个誓很古怪么?你再想想如果她是真的恨张君行的话张君行已经死了这个毒誓对于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作用而能够有机会接触并保存日记的人除了警察以外只是也只会是张君行的好友。所以施婷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她是想通过对张君行身边的人的迫害来逼使他回心转意。但是当张君行抛下她毅然轮回的时候施婷就已经在等着解脱的一天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折磨已经使她万年俱灰她不仅生无可恋而且也死无可恋了。这也是她最终放过沈放的原因。” 这一番话在李老伯听来简直是天方夜潭施婷“坏女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呆了半晌才问道:“那么说我们镇压错她了?”何健飞道:“那倒也没有她毕竟伤害了几条人命。”李老伯这才想起手上的资料道:“施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这个线索是什么?”何健飞嘴角边突然浮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线索就在张君行身上!冤鬼路的传闻是说张君行迷上了冬蕗而被她害死的但施婷却口口声声地说是张君行弃她而去才去自杀的而对冬蕗处之漠然两者的说法竟有这么大的出入你不觉得奇怪么?最可疑的是在沈放的口中更是绝口不提张君行的死亡原因。 如果张君行真的是被冬蕗害死的施婷没有可能会不知道她肯定会去找冬蕗报仇而绝不会这么有闲心去逼害张君行的好友。因此我更倾向于施婷的说法。但是施婷最终也没有说明张君行的死亡原因。各方对这个问题讳莫若深更令我相信张君行的死亡是一个天大的谜其中必定包含着众多复杂的内幕和隐情。换句话说冤鬼路的谜底实际上并未完全解开。我们所解决的只是表面上的疑难而漏了一个可能藏在最深处更加邪恶的冤魂。” 但李老伯还是听不懂:“这跟‘哥哥道’有关系吗?”“有!那个冤魂深爱着冬蕗并且还在校园的时候就知道了冬蕗死亡的消息那么他的范围就局限在49、5o、51这三届学生当中。而张君行是迄今为止对冬蕗事件了解得最详细的人。在51年的时候距离冬蕗死不到两年有很多证据和资料得以保存因此完全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必定掌握了那个冤魂的资料。冬蕗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也没有杀他的必要对他耿耿于怀的只有那个冤魂。它怕他泄露它的秘密而伪造了冬蕗杀他的假象。这才是张君行死亡的真相!所以只要找到了张君行的资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老伯插口道:“但是当年他为什么不出来作祟呢?而且收服冬蕗时也不出来相救。”何健飞道:“冬蕗是个特殊情形而一般的冤魂是根本不需要动用紫金钵的也没有这么大法力如果二十三童子阵真的是他教的话只能假定他懂一定的法术。 他是想靠法术来大大提升自己的冤气。我现在也想不出有什么提高法力的法术是可以人鬼通用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种法术非常复杂难度很高在51年的关键时期给张君行现了踪影所以它才会投鼠忌器地想了这个法子杀掉他。而到了今年它的法术终于生效了。” 不知怎么李老伯听到最后一句话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何健飞接着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关键点——张君行留下的提示。”“日记?”李老伯突然喊道:“张君行的日记不是在你手上吗?”何健飞皱皱眉头道:“那本日记根本是假的!张君行是个聪明人他会这么轻易抛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吗?他只不过用那本假日记来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从而为自己保存真的资料争取时间。”李老伯简直难以置信:“就为了引开注意力值得用所有好朋友的命去换取吗?”何健飞沉声道:“也许他并没有想到施婷会这么做也许他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将远远过我们的想象。”李老伯道:“档案都查阅过了并没有疑点了我们从哪里去找资料?” “不!张君行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蛛丝马迹给我们。”何健飞递给李老伯51年的死亡人员记录:“从现存资料来看最大的疑点出现在张君行忌日那天相约去拜祭他的一共有十个人中途下起大雨后有一部分人折返最后真正到达的只有五人。所以可以推断‘三日君卒吾等备礼前去拜祭见字知其皆散。又三日婷卒意料中事。’的断档记录作者其实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在祭完下山后在三日内连续死于非命所以他们五个的名字是连在一起的。当中独独漏掉了沈放因为那是张君行安排的迷惑冤魂的重要棋子。冤魂果然上当了他把沈放留给施婷去折磨自己杀掉了五个人但是它万万没有想到张君行真正要走的棋子其实就在折返的那五个人中!” 第五章 “从断档记录还可以推断出‘见字’‘知其’的也只有五个人而已。所以这‘见字’的‘字’就是五人死亡的直接导火线也可以推测那是张君行死后留下的最宝贵的提示资料隐藏地的信息。只可惜我们迟迟没有注意到这个关键的字。”李老伯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冤魂一定是为了毁掉这个信息才杀人灭口咦不对呀这样一来岂非我们也查不出来了?” “不。”何健飞道:“张君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冤魂既然预料到了这一招他也没有可能不会预料到这一招所以那‘字’必定晦涩难懂如果没有提示是不可能猜出来的。那条提示才是最关键的钥匙而张君行出乎意料地将这把钥匙交给了这个人。”说着将死亡名单下的一张白纸抽出来给李老伯看原来那是一份失踪人员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谭星莞失踪于51年6月3日红顶路。” 何健飞在一边补充道:“红顶路就是他们拜祭张君行的那条路。当年我和陈老伯在火车上谈话得知这个谭星莞就是当年张君行最亲密的朋友其程度远在其他朋友之上而在真正上山拜祭张君行的那五人名单上却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李老伯抢着道:“我知道了谭星莞既然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肯定不会让他来拜祭以免遭到不测所以张君行一定是事先不让他来的。”何健飞缓缓道:“若是这样便根本不值得怀疑事实上他的名字出现在因为大雨而折返的五人当中。”李老伯大吃一惊连忙拿过档案来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谭星莞这个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抬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健飞笑道:“你也终于感到吃惊了?且不说谭星莞是张君行最好的朋友绝无理由因为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设他真的由于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时是十个人结伴而去的下山时也有四个同伴也就是说谭星莞在红顶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没有任何单独的机会。那么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呢?所以档案上的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何健飞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何健飞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李老伯没想到何健飞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超多好看小说]”何健飞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李老伯忙问道:“是谁?”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呆的样子何健飞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张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这一最大弱点避过了冤魂的追杀。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可我还是想不通谭星莞要留下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要安排提示的隐藏地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李老伯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被那个冤魂现了所以难逃毒手?”何健飞道:“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我更倾向于谭星莞在安排时遇到了意外情况而失踪的说不定那个冤魂另有帮手。” 红石顶是学校后山的一条小路随着学校宿舍的兴建早已湮没无闻了谭星莞应该会料到这条小路总有被人遗忘的一天那么独自的他究竟把那些提示隐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提示是否在他失踪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呢?一切都是个谜。 何健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立刻打电话叫了巩勇和刘灿利来向他们说明了最新的情况。由于冤鬼路的传说在99年已经被禁止流通了所以巩勇和刘灿利对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何健飞所讲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听不懂的。刘灿利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等何健飞都讲完了才道:“我们不是法术界的人师兄的话太深奥了。”巩勇也道:“师兄说的这些好象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何健飞笑道:“是没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白讲给你们听听。不过接下来就非你们不可了。我不是说到谭星莞的事吗?现在那条小路已经没了假如他真的是把提示留在那里那么找它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找到当年因为大雨折返而幸免于难的四人也许从谭星莞生前所说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断得出蛛丝马迹。”刘灿利道:“这样很难的啊现在经过了五十多年人事变迁很厉害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学生会的权限。”何健飞道:“就是因为很难才找你们啊送命的事我去干了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们拿着个本子大街小巷地去问人你们可以利用学生会搞一些大型活动吸引那些老校友来参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想我当年就是在校庆活动上逮到校园双雄的李老伯的。” 巩勇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何健飞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巩勇笑对刘灿利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刘灿利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何健飞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刘灿利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巩勇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两人一见面总是斗个没完。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的确义不容辞了。灿利你就看在他爷爷来了的份上少斗几句吧。”何健飞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爷爷?在哪里?”瞬间现李老伯站在门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老伯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啊” 晚上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这飘飘扬扬的樱花何健飞蓦然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在樱花路上任凭淡淡的花瓣撒满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一股幽幽的冷气从背后袭来何健飞悚然回头只见青丝飘散果然又是那个女鬼何健飞道:“正想跟你说呢你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个地方。”女鬼听了仍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见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声调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以后不准……”正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似乎是拖着东西的声音刚想转过身去看那个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调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何健飞一吓之下回头只见那女鬼眼、耳、鼻、口处都留出了浓浓的鲜血。同时何健飞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只差一个了。” 七窍流血?!!何健飞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连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惊醒了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到底生什么事了?”何健飞一抹自己的额头这才现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鬼老是在缠着我帮她解开什么血色诅咒的秘密……”“血色诅咒??!”李老伯突然大叫一声把何健飞再次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你听说过这个女鬼的故事?” 李老伯只是在房间里快地转圈半晌才对惊愕的何健飞道:“你确定她说的是‘血色诅咒’这四个字?”何健飞不解地望望他点了点头。李老伯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是不是说血色诅咒已经复活了?”何健飞细细回想了梦中的内容才道:“她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从她的意思推测应该是这样。”“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可能的啊血色诅咒明明已经彻底消除了啊!”何健飞心一沉:“难道说那血色诅咒……”李老伯已低低接口道:“那是校园的另一个恐怖传说它还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血色诅咒传说始于建校的那一年也就是1934年学校成立时就有了的。它跟冤鬼路一样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图书馆。到我接任学生会主席时它已经足足困扰了校园十五年了。 我跟阿强正式接任主席的那天下午即将离任的师兄突然把我们俩单独叫到办公室并且亲手屏退其他人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四处巡逻了一番才回来将门紧紧关上。那时我很奇怪所有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了就是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也不必弄得如此慎重吧? 师兄回到办公室后打开最底层的那个已经铺满灰尘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黄的白纸郑重其事地递给阿强那时阿强的脸色虽然奇怪之极可是他仍不一言地顺从地接过来我忙凑上去看。偌大的白纸上只寥寥写了几行字: 是年三十六人死血色诅咒恐怖盛行。 学生会于1934年 我看得莫名其妙阿强却脸色一寒这下连师兄也注意到了问道:“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吗?”阿强摇摇头道:“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过于恶心罢了。”现在想起来阿强分明已经察觉了那股异常的冤气只不过他在故意掩饰而已。 师兄不疑有他问我们道:‘你们怎么看这张纸?’我想也没想就接了上去:‘是恶作剧吧?’阿强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师兄道:‘阿强说的没错你们不要小看这张纸这张白纸其实是世代学生会相传的绝密档案上面这几个字实质上记载着生于1934年的大惨案即通常所说的‘六?一三惨案’。’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是当时著名的一大恐怖悬案只是媒体迟迟不予揭露。 1934年3月学校刚刚成立6月图书馆落成。当时整个学校才招了三百人不到因此旧图书馆也显得相对狭小。那是个木质结构的楼房只有两层第一层是社科书库第二层是数理化书库。惨案生在图书馆落成不久也就是6月13日上午大约9:oo当时在数理化书库借阅的一名女生正在翻看一本化学教材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滴答’一声连忙抬头四处看却没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又低下头去翻书这一低头不打紧书的中间竟多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正在渐渐地化开。她吓得大叫一声丢下书扭头就往外跑。这一来惊动了整个书库的人。大家纷纷向外跑去一起仰视着二楼。 据说当时因为每个人都充满了无比的恐惧所以图书馆里一片死静大家都屏住气不敢呼吸。但奇怪的是二楼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照常理说如果一楼的人吵吵闹闹纷纷挤出门外二楼没可能会听不见要知道木质结构特别容易传声因此必定会有人跑出来询问出了什么事。然而那时二楼竟比一楼还要死静。如果还按常理出牌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二楼出事了! 每个人都不愿走因为好奇心逼他们要看个究竟;每个人都不敢上去因为神秘的可怕已经攫住了他们的心灵。大家就这样站在下面呆呆地看着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终于有了响动‘汩汩’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等到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疯叫着冲出图书馆四处奔逃。一股粘稠的冒着泡泡的血红从二楼的楼梯缓缓流到一楼的地板把整个楼梯变成了一座血色阶梯。 ――所以血色诅咒传说又名图书馆血色阶梯传说。 后来等到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图书馆已几乎成了一座血池散着冲天的腥鼻臭味。警察冲上二楼只见一片狼籍地下满是鲜血却没现一具尸体也找不到血的来源好象是平白无故冒出来一样。当时的警察局长现了一个疑点。社科书库的所有书柜都倒在地上书本到处散乱好象经过什么激烈搏斗一样。只有靠西墙的一个书架没倒架上的书本还安然无恙地摆在那里。于是他命令警察们将那个书柜搬开果然在墙壁上有四个用血写成的正楷字:‘血色诅咒’。传说因此而得名。 事后统计包括图书馆职工在内共计三十六人在这次惨案中神秘失踪。救寻活动维持了三天范围扩大到五十里始终是活不见其人死不见其尸。图书馆一度封闭长达半学期。 1935届学生会为了平定人心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查探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唯一有点帮助的信息是据居住在周围的老人们说图书馆所在的那块地曾经是一片废弃的灵堂十年前一场奇怪的大火将它烧个殆尽后这里就经常出事。无法学生会只好搁开此事不了了之。然而后来生的一件事迫使这件事再次提上议程。 1935年6月13日也就是去年生血色阶梯惨案的那一日一对恋人约会中无意经过图书馆听见里面有响动女的觉得好奇男的就陪她进去看个究竟。图书馆里一片寂静女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立时一阵大风刮起馆内突然变了另一种景象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座毕生难忘的血色阶梯一个血人立在楼梯拐角处轻轻地问道:“你知道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女的大叫一声全身出血而死。男的也满身是血拼尽全力爬出了图书馆被送到医院抢救几天后伤重不治差不多已经淡忘的血色恐怖再次笼罩校园。 第六章 以后每逢惨案生的那天血色阶梯都会重现传说如果猜得出血色诅咒的秘密就能避过死亡。但是死的人越来越多猜出的没有一个。学生会万般无奈只好在每年的6月13日在图书馆外立一块木牌:如果你爱惜自己的生命请暂时远离此馆!’尽管如此血色阶梯似乎有招人魂魄的能力每年依旧有人惨死。 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传说不可更改诅咒无法消除学生会所能做的也仅剩下尽全力劝阻学生不要靠近而已。可我心中并不服气我相信凭着一身正气它不敢将我怎样。我和阿强偏不听师兄的吩咐不停地查资料不停地进行实地调查依旧毫无头绪。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6月13日到了。 “那天学生会如临大敌定了好多方案最后确定下来由我和阿强两人进去而其他的人就只在外面守侯一等血色阶梯出现血人出来就立刻拿强光灯照它。 历届生的事件中血人多在晚上12点正出现然而当时钟沉重地敲响十二下时图书馆里却依旧静悄悄的不要说血色阶梯连一丝风都没有。可我依然不敢松懈说不定它就在暗处窥视着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天色渐渐白一直到那轮旭日从东方跳起我全然愕了我想就是血人来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如此吃惊。 霎时屏了一夜气在外守侯的学生会干事们振臂高呼:“两位主席万岁!血色诅咒破除了!” “我被弄得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偏头向阿强一望只见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我才最终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阿强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努力呢?当冤鬼路事件结束以后这最后一个谜题也真相大白了。 “从此血色诅咒传说一夜间在校园里消亡了为了不留下负面影响我们一致开会决定:将这个传说截断在49年永远不为人所知。然而今天又从你口中吐出这个词来由不得我不惊讶。” 何健飞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她的意思也未必就是说复活了。毕竟她不是在图书馆出现的而是在樱花路上这就出了血色诅咒的范围而且她还比血人多讲了几句比如:‘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李老伯道:“但她是怎么知道‘血色诅咒’这个词的?” “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你明明已经知道的啊!”“只差一个了。”不知怎地这些词句忽然如电光火石般在何健飞脑海中掠过在那一瞬间何健飞想起了太多太多疑点:女鬼的眼睛鬼界的特性樱花路哥哥道。在刹那间只觉心头一块大石忽然炸裂开般豁然开朗。何健飞终于猜出了那女鬼的真正含义他再没有丝毫犹豫站起来依照法术界的致谢方式合掌对四周道:“何健飞谢谢姑娘苦心必当竭尽全力解脱姑娘。”只见西面那扇窗户突然吹进一阵冷风攸地关上一个黑影静无声息地飘过转瞬即逝。 李老伯一怔道:“你怎么给鬼道谢起来了?”何健飞声音略带苦涩道:“都怪我太蠢一直没猜透这个谜。那女鬼三番四次来找我不是骚扰我是为了向我出警告。”李老伯道:“什么警告?”何健飞道:“死亡警告是关于血色诅咒的死亡警告。”李老伯一阵紧张:“那么说血色诅咒到底复活了?”何健飞道:“不是血色诅咒扩大了。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最低级的错误。我们忘了一件事她是鬼不是人!”李老伯不由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何健飞正色道:“不这不是废话我们知道她是鬼却都拿她当人看因此就把人的某些特征替代了鬼的特性。” 李老伯紧接着问一句:“你可有证据?”“有!”何健飞道:“还记得我刚刚向你叙述的那一段话吗?”其中有一句‘那女鬼用令人心碎的悲伤和绝望的眼神望着我’就彻底错了。” 李老伯问:“哪里错了?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悲伤和绝望?”何健飞冷冷道:“你忘了一般的鬼是没有眼珠子的!”他这句话一出李老伯只觉全身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何健飞继续解释道:“因为她是对着月亮而我是背光的所以那轮月亮投影到她眼眶里再加上我的影子的遮拦我便以为她是有眼珠子的了事实上普通鬼的眼睛只有眼白是没有眸子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望我。她也不可能望我。” 李老伯浑然不觉:“这个能说明什么?”何健飞道:“说明她口中的‘你’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几句话中也许另有其意。”李老伯道:“但光凭这个还不能推出是警告吧?” 何健飞道:“当然不能但是确定了她是鬼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在我无法领悟她的警告含义时她不惜以七窍流血的面容示我传说七窍流血的情况是经过非常残酷惨烈的死亡过程由于全身血管爆开才会有的她是在向我揭示她死亡的性质。由此我想到了瞬间记忆。这个名词我大概跟你解说过吧。”李老伯道:“据说经过痛苦至极的方式而惨死的人会在现场留下瞬间记忆不断地重复着惨死前后的过程。”何健飞点点头道:“既然她是七窍流血而死那么她必然会有瞬间记忆。” 李老伯突然拍掌叫道:“难道她向你说的话都是瞬间记忆?” 何健飞正色道:“不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是没有办法向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演示着瞬间记忆也就是说……”何健飞突然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向我重复着重复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李老伯霍然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何健飞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李老伯颓然跌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何健飞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李老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那个低哑的声音怎么解释?”何健飞沉吟道:“我想这也是瞬间记忆的一部分那应该是冤魂说的。她骗取了那个女孩生命的帮助解开了血色诅咒之谜并承诺会解脱她。但利欲熏心的她在成功之后显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李老伯点头叹道:“骗取心仪自己的女孩的生命作代价他真是猪狗不如。” 两人谈话间天色不觉渐渐白。何健飞望望窗外打个哈欠道:“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推论。听说徐传也曾现过图书馆里逸出异常的灵气解咒步伐要加快了。 或许他还现有新的情况我等会儿再去那防空洞一趟就可以对这死亡警告下一个水落石出的结论了。”李老伯一惊:“你还要进去?你忘了上次差点就出不来了吗?”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有你在场若是我一个人对付那些杀气绰绰有余。” 今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但防空洞里却是一片昏暗。为了以防万一何健飞把照魂铃挂在洞口左手拿着乾坤镜步步为营来到了右上角的那堆高耸的血苔和泥土的混合物前轻轻地拨开它顿时何健飞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泥土里掩埋着三十六具完整的人类骸骨!刚好符合了血色诅咒之数原来这条路是当年那个冤魂秘密进行诅咒的地方在这里拖过三十六人的尸体怪不得血腥味这么浓厚。 事情既已归结何健飞便撤出了防空洞。拨开野草只见巩勇和刘灿利笑着围着李老伯正热切地说着什么。何健飞不禁一愕:“生什么事?”刘灿利瞪向他道:“你明明知道‘校园双雄’是我们的偶像为什么还骗我们说是你的爷爷?”何健飞气道:“谁承认了?是那个死老头非要冒充的!”转眼见两人笑谈正欢不由心中一动也笑道:“事情办成了?”巩勇笑道:“嗯定于下星期一举行51届校友联欢会到时任学长处置吧。灿利为此挨了校长不少批呢。”李老伯奇道:“何健飞你又想干什么?“何健飞道:“当年我是怎么守株待到你这只兔的今天也就怎么样逮到另外一只兔。”接着对巩勇突然话锋一转:“我们这里可有学过日语的人?”巩勇一愣:“有的做什么?”何健飞道:“关于徐传解咒的书我找了半天只有一本日文的和罗马尼亚文的我想罗马尼亚肯定没有人懂日语应该可以翻译出来。”刘灿利笑道:“那你可真找对人了巩勇可是日语大行家。”何健飞奇道:“咦你是学日语的?”巩勇笑了笑:“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一段时间。”何健飞惊叫:“哇你好有钱啊!那么今天中午你请吃饭吧。”刘灿利马上举双手道:“赞成!”李老伯笑嘻嘻地说:“我不在乎只要有人请就行了。”急得满头汗的巩勇刚想辩解已被刘灿利推搡了一把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巩勇再次滥用职权将校医院的诊室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的一干二净。常晓君得知消息后第一个赶过来此刻正焦心如焚地望着在床上因注射了麻醉而静静的躺着的徐传。刘灿利和李老伯在摆设香案说是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正中央摆一个古迪鲁神的标志符在左边放一个古迪鲁神的枯枝神杖右边放那个护身符只不过正中那个标记符最为紧要其尖顶处必须对准徐传身上那个印记的中心。 众人正在忙乱间何健飞已捧着一堆咒书进来了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何建飞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苦笑道:“我只是勉力一试倘若不能成功不要怪我。”常晓君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徐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健飞道:“不会最多是送到罗马尼亚解咒比较麻烦罢了。” 见一切准备妥当何健飞示意刘灿利点起一盆火放到床前他左手抱住咒书右手平按在标志符上念道: “魔界之门向汝等敞开 头颅鲜血任汝等歆享 伟大的神啊 凭借你的名义 将这万恶之锁解开!” 咒语刚刚念完标志符顶射出一束黑光瞬时于徐传身上的印记互相融合之后互相碰撞整张床猛烈震动徐传的脸上显出极端痛苦的表情。何健飞暗叫不妙加在徐传身上的诅咒已经有了野性不服起标志符来。在此危急时刻何健飞转头对右边的护身符大喝一声:“主人如此受难你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护身符突然迸万道白光在白光的推动下只听“啪啦”一声徐传身上的印记碎裂在黑光中。一屋子的人顿时欢呼起来。 徐传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脸庞掠过常晓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徐传这才醒悟过来诅咒已经消除回想以前种种不禁流出泪来。等到感情平复过来徐传才抬头四望巩勇和刘灿利他是认识的而那边一个老人挺陌生的站在案台前的那人看上去很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怔了半晌看见桌上的护身符才明白过来连忙双掌合十念道:“圣祖开天成于九华。本人乃九华山第二十九代清悟大师的俗家弟子徐传。”一屋子的人听得懵懵懂懂何健飞却清楚这是法术界同门互报名号的形式不敢怠慢也连忙合掌道:“万物灵慧始源五台。本人乃五台山第三十七代智能大师俗家弟子何健飞。” 徐传吃了一惊:“何健飞?是他?”(注:这里顺带一提道佛两家各占宝山各有宝号。其中佛家以少林、五台为北斗传到第三十代“空”字辈时多是俗家弟子中间以五台山的何健飞入门最早修行最高人称“佛家第一弟子”。而道家则推终南、乾元第三十代中也有极多数为俗家终南山的陈星寒(又名孤星寒)辈分最高为“道家第一弟子”。上次道佛两家联合作水陆龙华会正是这两家的第一弟子捧香所以徐传还有些许印象而道佛两家中又以五台山智能大师辈分最高。 他当年夜观天象曾云:“空字辈所历凡劫甚多恐怕不易化解。”因此各派在空字辈中纷纷招收俗家弟子导致一时出现光头的少有头的多这种怪异现象。这是闲话就此打住不提。) 却说徐传听到何健飞的名头先吃了一惊心下暗想:“怪不得能猜破我无字之谜解开诅咒有此人来万事无忧。”想到这里挣扎着下床道:“多谢师兄援手之恩。”何健飞连忙叫常晓君扶着他上床去:“同门相济本来是应当的何必多礼?”徐传望向巩勇和刘灿利笑道:“我负了你们所托了。但你们怎么找得到这么厉害的人来?是不是有人指点?”刘灿利抢着道:“不是我们找他的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你可知道他是谁?就是当年解开冤鬼路之谜的那位学长。” 徐传再次吃了一惊望向何健飞只见他微微点头。徐传长呼一口气道:“原来是师兄手笔。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停一停正容问道:“师兄以为这个厉鬼比当年的冬蕗如何?”何健飞正想劝他多多休息不想他忽然正经八百地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问的是哪个?”徐传吓了一跳:“难道不止一个?”何健飞道:“不错不止一个。我已经看到了‘哥哥道’传说中那个白衣女鬼了加上你所见的目前为止应该是两个。”徐传忙不迭地问:“那女鬼与师兄的法力相比怎样?”何健飞把手一摊:“没得比。”徐传道:“是她不够你打还是你不屑于收她?”何健飞耸耸肩道:“都不是我不够她打。”一时间满屋的人除了深知内情的李老伯为何健飞的调皮莞尔外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因为何健飞已经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法术界最高手了万料不到竟会如此严重。 第七章 霎时一群人像炸开锅一样常晓君最先抢问:“那我们会不会死?”刘灿利忙接着道:“死倒没所谓能不能有其他办法降服它?”巩勇接着献计:“降服不了就同她一拼算了。”徐传忙一摆手止住一帮外行的乌鸦嘴问何健飞道:“那师兄的意思是否想请师傅前辈们出马?”何健飞道:“肯定要的那女鬼在光天化日之下尚能悠闲飘动我当初见了冬蕗也够惊奇的了近日见了她才知自己目光短浅我想以那女鬼的功行目前还无法压过孙中山先生的正气但到了七月十四就不妙了。” 徐传面色惨败道:“传说今年七月十四鬼界之门会敞开是不是真的?”何健飞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清楚。但这件事必须在七月十四日之前了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传是个聪明人话问到了这上头也就不往下了话锋一转道:“那师兄比另一个厉鬼又怎么样?”何健飞道:“我还没跟它打过照面还不清楚倒是你说说看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怎么样?”那正是李老伯他们最想知道的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在听。 徐传怜悯地看了一看两眼哭的红红的常晓君慢慢回忆起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那天晚上我们走到哥哥道时我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进去但晓君小武他们已经走上去了。那时为了不引起人心的大波动查探‘哥哥道’的事我必须守口如瓶也心想着有我在场那厉鬼估计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就跟了过去。 “促使我不阻止他们走‘哥哥道’的另一个原因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一开始一路走着都没事但我总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在心头慢慢腾升。走到约摸一半时我终于清楚我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了:这条小路安静的出奇没进来的时候明明狂风扑面走进小路却立刻变成一潭死水般。我马上警觉地向前方及左右察看可是两边都是浓密的野草什么都看不道前方倒是一览无遗。我又不敢回头望后怕万一打草惊蛇。 再走下去我兜里的护身符开始隐隐的出光来这说明我们已渐渐逼近阴气的中心了而我却连它在哪个方位都不清楚。于是我开始放慢脚步落在最后开了法界手表。”讲到这里徐传见除了何健飞以外的其他人都茫然不解就转口解释道:“法界手表开了之后会放出照鬼光能够将周围的非人类的东西映射在表带上这也是为什么手表表带打磨过的原因。然后我装作看时间抬起了手腕那厉鬼大概并没有想到我已察觉到不对被我逮了个正着表带清晰地映出了它的影像。”说到此处徐传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何健飞一眼何健飞心神一凛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忙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徐传淡淡地道:“一个很诡异的物体姑且可以称之为鬼吧。它并没有飘浮着是着地的。其形状就象是……打个比方说吧就象是古时砍头后示众的那般一根棍子挑起头颅立在地上正在悠悠的游走。说实在的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好看的小说)”何健飞几乎难以置信:“棍子??!!”徐传惨笑道:“可怕吧?九华山历来以镇慑心神出名但那天晚上我却异常慌乱频频地猛看手表。我真希望是我看错了你想象一根棍子似的物体支撑着披头散的头颅在明亮的月光下在我们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逼近…… “我曾在罗马尼亚游学过一段时间在那期间我拜访了不少古庙特别对古迪鲁神感兴趣对其法术了解甚多。当我看到表带上反映出一抹红光从那头颅的口中吐出然后小武就浑身青紫地倒下之后我就明了不仅我不够它打护身符也抵挡不住。此时此刻我情急之中便借助了古迪鲁神的力量。” 徐传象是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似的就此匆匆结束了这十五分钟的惊心之遇。同时大家都陷入了寂静之中。而何健飞早呆在椅子上就算查遍佛家史籍恐怕也找不出这样的鬼形式。他听师父说过民间往往因财力物力所限变通出各种方法来埋葬死者因而也衍生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厉鬼但是棍子形…… 51届校友联欢会这个不伦不类的聚会活动终于在一个万里晴空的日子开幕了。巩勇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过来到了昔日红石顶那条路的入口只见何健飞、李老伯、刘灿利、徐传、常晓君都坐在一处石堆上谈天。巩勇又气又笑:“你们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小心把兔子都吓跑了。灿利你是学生会副主席怎么可以不出场呢?”刘灿利极不情愿的站起来。何健飞笑道:“对咯这个小子太健谈坐在这里叽里呱啦的根本没法等人趁早带了他去。”徐传对常晓君道:“你也去吧你也是学生会干部免得我在这里又担心你。”巩勇道:“那李老伯呢?那些老校友肯定很崇拜你了。”李老伯道:“那有什么用?我们找的又不是他们。总之我是跟定了何健飞。” 见巩勇等一行人渐渐远去何健飞立起身道:“是时候到旁边躲起来了。”徐传讶异道:“不是吧?真的要打埋伏战?在这里等就行了。”何健飞道:“人家来这里是为了凭吊谭星莞的我们三个大石头堆在这里谁还有心情去凭吊?还是乖乖躲着吧。” 草丛里又湿又热蚊虫也多。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徐传忍不住了:“师兄我可不可以出去活动一下手脚?”何健飞嘘了一声道:“安静!有人来了。”徐传一惊细心倾听。果然在不远处传来微弱的人声。何健飞望望对面道:“李老伯怎么在那边毫无声响?有点不对劲。” 声音越来越近一条疏长的人影斜斜地拖在地面原来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挽着一个大包踽踽独行来到大石块面前那老妪将包打开掏出一个香台几支蜡烛几个凤梨恭恭敬敬地按“品”字形排列在地上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举目四望野草丛生极其荒凉那老妪见此情形心有所感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星哥我看你来了!我又看你来了!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凤梨来你现身见见我好么?星哥我知道你是冤死的你肯定不甘心去投胎看在我没几年活的份上出来见见我吧!”诉到最后伏地泣不成声。 “请问你口中的‘星哥’是否指谭星莞?”原来是性急的徐传再也按捺不住那老妪见突然从大石边跳出一个人来吃了一惊忙拭去泪珠厉声问道:“你是谁? 为何在此存心窥视?”徐传忙道:“我不是存心窥视听婆婆的话似乎有冤屈未申。因此想……”老妪拄起拐杖狠狠地往地下一敲:“放肆!你活了多少年?敢说这么没大没小的话?我老婆子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小后生来管。”徐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直急得满头大汗:“老……老婆婆那‘星哥’是否指谭星莞?”一听到“谭星莞”的名字那老妪整个脸色都变了又青又白的紫筋都起了颤悠悠地举起拐杖道:“今天就赔上我这条老命也要教训一下你这个无理的小畜生!” 说时迟那时快何健飞“刷”的一声从草丛中站起大声道:“且慢!”从路那边也突然窜出一个人大吼道:“住手!”老妪怎么想得到还有人埋伏一吓手中的拐杖就凝住不动了定睛细望幽幽叹了一声放下拐杖:“原来是你。好多年不见了主席。”来人正是陈老伯。何健飞站在那里不知所云陈老伯怎会来这里? 陈老伯缓步走向老妪淡淡道:“五十多年了我们也行将入土的人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耿耿于怀。”老妪惨笑了一声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容不得别人诋毁他。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他背着这口黑锅近半个世纪我又怎能不耿耿于怀呢?” 何健飞终于听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是当年谭星莞被人冤屈了连忙高举双手道;“是谁?是哪个混蛋说谭星莞前辈是坏人的?他是千年一遇的大好人!”一边叫一边朝徐传使眼色徐传这才会意过来也连忙大喊道:“对对对!谁要敢说他是坏人我就跟谁拼了。” 老妪闻言又惊又喜:“你们……你们也相信他是清白的?”何健飞见时机已到鞠了一个大躬道:“若不是这样我们又何须在这里恭候大驾还望婆婆告知内幕感激不尽。”老妪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何健飞几眼又望向陈老伯陈老伯道:“你只管放心他若是信不过我就不会专门跑来这里会你了。”老妪道:“都五十多年了还能查得出什么来?你们不要再去打搅他了。” 陈老伯勃然变色道:“他生有冤屈是你说的;他死不瞑目是你说的;如今不要查它也是你说的!我知道你为了追查他的事经历了大风大浪吃过了大苦大难难免会心灰意冷但是想想当年你在我面前何等的意气风何等的豪言壮语须知他没有负你你为何要负他呢?”老妪呆立不响半晌掩面大哭吟道:“红楼之国何多姝红楼之国何多姝。星哥我对不起你啊!”何健飞和徐传对望一眼均骇异至极。 “五十多年了整整五十多年了可它却象是昨天生的一样在我脑海里一清二楚的。我喜欢星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让人摸不着头绪。直到那一天轰动全校的事件生了。那天我如常去上课老师点名的时候张君行又缺席了。他已经三天没有来上课当时老师很恼火拍着桌子问我们他究竟还想不想来上课。大家都向星莞看去因为他是张君行最好的朋友自然应该知道他去了哪里。星莞那天看上去很是忧郁。从张君行没来上课的那天开始他就很少说话了总是一个人坐着沉思。我看他低着头就知道他又在想别的事情并没有留意老师的话连忙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迟缓似乎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正碰上老师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老师问他道:‘你是知道张君行去干什么的是不是?’我刚刚想起身为他辩解这几天他为张君行已经茶饭不思谁知他却点点头稳稳地道:‘是的我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老师立即道:‘那你快去把他叫来。’他缓缓地摇着头道:“他不会来上课的我也叫不了他了。’他这句话一出全班都吃了一惊这不明摆着糊弄老师吗?可我知道他讲这两句话一定另有深意星莞不是个爱开玩笑和说谎的人尤其是在这么凝重的场合下。可是老师已经怒不可遏了拍着桌子大吼道:“出去!出去!”星莞被罚出去站了。 这件事最后连教务处主任都惊动了。因为星莞平素成绩非常优秀行事十分稳重很多老师都很喜欢他学校还立了他做学习模范。可今天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语言怪癖行为乖张还当面顶撞老师也由不得老师不火。后来是主任出面说了‘怕影响不好’‘会私下教导他’之类的一大箩筐的好话才是星莞终止继续站在走廊上的命运。 一下课我便直接去找他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这样的话?你告诉我我去叫他回来。’他呆呆地站着半晌眼里沁出两粒大大的泪珠来:‘已经不行了不再是以前的了。’说完他便转过身也不拭掉泪珠慢慢地走了。 我震惊得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星莞在我印象中从来都是坚强的居然他也会在人前流泪更想不到会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流泪。我直觉感到有大事生了。 然而不等我想明白是什么事灾难就突如其来地降临了。第二天保卫处送来消息:张君行死了死亡原因怀疑是自杀。一时间全校震动。因为大家知道他是调查49年冬蕗事件最有成就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撒手而去了。原来星莞早就知道了张君行死亡的消息伤心欲绝所以才会做事不对劲。我自以为想通了谁知怪事却一件一件接踵而来。 先我们几个人约定一块去给张君行的墓上个香沈放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烧而且烧到不能走动。大家去看他时已两天没开口的星莞突然对他道:‘值得吗?’大家都愣了不知他说的是什么谁知沈放的回答更奇怪:‘你不值得吗?’之后星莞就紧闭嘴唇再也不开口了沈放一直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有人见状就上来推了沈放一把笑说‘你们打什么哑谜’才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沈放既然不能去那么拜祭的只剩下十个人了。次日清晨我们一行十个人就沿红石顶向山上进了。星莞那天非常消沉越走越慢渐渐拉开队伍我怕他出事停下来等他道:‘快点罢你今天怎么体力不支的样子?’他抬头望望前面这时其他人已经转过一个拐角看不见了。 星莞吁了一口气道:‘正好两个人一起我正有些话要和你说。’不知怎地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他拿出一本精美的日记本递给我道:‘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存它不要轻易示人。’我心里一阵甜蜜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他又道:‘你先上去吧我还有点事暂时留在这里一会儿。’我抬起头刚想问他有什么事却见他站在那里淡淡地笑着宛若一棵临风而立的松树。说实在的我很少见到他笑尤其是这种笑。我看得一呆脸一红也顾不及问匆匆揣起日记本就走了。 谁能料到那竟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从此不知所踪警察搜遍了整个山头都找不到他的尸体。与此同时据说记载着重要资料的张君行日记却出现在沈放手中再过四日施婷因为伤心过度而自杀附身于日记本上杀人。那时人们都说张君行之所以不把日记传给谭星莞而把它交给沈放是因为谭星莞生了异心背叛了张君行但是他后来也没得到好结果还是被冤鬼杀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头都快炸裂了疯似的四处奔跑解释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所有的人都说他是坏人可他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何健飞见他越说越激动都不知岔到哪里去了连忙打断她道:“那本日记本可以让我们看看吗?”老妪望了陈老伯一眼陈老伯微微点头老妪这才珍重地从包中拿出一本封皮日记本道:“我保存它已经有五十多年了你们看还象新的一样。” 何健飞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轻轻翻开扉页上面有一用钢笔写成的诗字迹异常清秀工整: 六美吟 红楼之国何多姝颜若天仙美如玉。 霪雨纤手夜凭栏红颜缘何守广寒。 绫络绸缎裹颜色嫩竹细枝罩秀丝。 老妪惨笑道:“呵呵颜若天仙美如玉颜若天仙美如玉到头来已经苍老不堪了。”何健飞道:“这诗并未意尽似乎尚未完作。”老妪点点头道:“他是校园文学社社长对作品要求十分严格宁不结尾也不续貂如果实在没什么好句子接下去的话他就会只作半。”何健飞心想:“恐怕谭星莞的用意是指这里的提示并未完全还有半在别处。”但他并不做声继续往下翻去。老妪道:“不必翻了后面什么都没有。”何健飞不听仍然在翻果然在偏后的中间一页上左上角用铅笔淡淡写了几行字老妪惊呼一声:“天啊原来这里还有的啊!” 这意外的现促使人们都靠拢过去紧紧围绕着何健飞只见那上面记载着几句奇怪之极的问答: 写给谁? 走了的人。 谁写的? 下去的人。 为什么? 因为走了的人是下去的人。 第八章 大家看得都愣在那里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妪见何健飞望着那诗只是沉思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猜出是什么意思了吗?他是不是在说我?”何健飞一怔回过神来道:“是啊!是啊!‘写给谁走了的人’你不是先走了吗?他还留在下面是‘下去的人’。至于最后一句呃……是说你……是他的人……”徐传难以思议地瞄向何健飞暗捅他道:“不是……哎哟!”原来何健飞抢先踩了他一脚。 老妪含泪接过日记本道:“好好好星莞也真傻一就行了我早就明了你的心意了你还这么煞费苦心弄成这样做什么?”一抹红晕闪现在满是皱纹和寿斑的老脸上形成与年纪极不相称的奇异风景何健飞他们不由呆了。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多年前那一个细雨飘飞的季节里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静静地站在山上满带着红晕显露情窦初开的羞涩情怀…… 望着老妪远去的背影何健飞终于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徐传望望他道:“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那诗根本不是写给她的也不是这样解的。”何健飞道:“虽然这个错误铸成了五十多年但毕竟是个美丽的错误我又何尝忍心戳破它就让她带着满足去吧。”陈老伯道:“这话不错她这一生已经太坎坷了就让她有所补偿吧。” 何健飞向徐传介绍了陈老伯才笑道:“陈老伯多谢赶来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陈老伯道:“我原本也不知是学长打电话叫我过来的。”“学长?”何健飞心念未定李老伯已经从另外一边的草丛中站起来道:“就是我啦幸亏我灵机一动果然这兔子不象我这只那么通情达理若不叫了小陈来如何压得下去?”众人回想起刚才错漏百出的“危险”镜头均禁不住哈哈大笑。 刘灿利从远处匆匆跑来见众人开心的样子不禁喜道:“找到了吗?”巩勇也闻声赶来。其时徐传已经将那诗和几句问答抄了下来刘灿利连忙抢过去看看了半天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哑谜吗?”何健飞笑道:“这个不是你的研究范围了我跟李老伯会告诉你是什么意思的。你跟巩勇只粘着徐传不放就行了。”巩勇道:“可是有什么任务分配给我们?”何健飞道:“徐传自然清楚。”晕乎晕乎的徐传连忙把何健飞拉到一边道:“你别诓他们了我哪有什么任务?”何健飞突然变了一种声调声音变得凝重异常一字一句地道:“有!你听着我给你十天时间你必须给我访遍佛家七大名山还有道家三十二福地一来问此根源二来广邀法友道兄前来助手。如果你半途真的遇上什么鬼怪阻挠而无法按期赶到的话可以延期几天。但是切记若过了七月十四所有都没得救了。”徐传吓了一跳但他丝毫不动声色低声道:“那冤魂真的厉害至此吗?”何健飞道:“它是我从未见过的最强敌手此刻最紧要平心静气不要给它看出丝毫破绽私下抓紧开展这样才能暗渡陈仓。我有一句偈赠你你听着。”按照法术界的规矩如果有长辈赠偈一定要半跪聆听徐传望望四周欢笑的人群为难道:“不跪了罢我只拱手代礼。”说着暗暗拱了手何健飞只点点头念道:“天生异象观音伶仃。”徐传吓了一跳听这最后一句似乎凶多吉少暗暗寻思道:“观音伶仃是什么意思?”见何健飞似乎是念完了再拱拱手道:“多谢师兄赠偈。” 两人于是又回到中间来刘灿利奇道:“你们两个偷偷跑到那边商量什么事情?”何健飞道:“偏你眼睛尖什么都看得见。我和他商量怎么变魔术行不行?” 巩勇道:“我不信难道法术可以跟魔术通用?”何健飞道:“你们不信我就变一个给你看看怎么样?”李老伯从来没见过何健飞变过什么魔术知道他是唬大家连忙道:“既是如此你变出个人给我们看看。”何健飞道:“我正想变个仙女出来给大家看看徐传作法!”徐传正在一边莫名其妙一听何健飞叫他生怕叫他扮仙女连忙后退道:“不不师兄别开玩笑。”李老伯哈哈大笑道:“你看人家还不肯配合呢!” 何健飞笑道:“我一个人也成。”说着捡起一块小石头往树上掷了过去道:“仙女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只听树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叫声:“阿唷!”刘灿利大吃一惊喊道:“女鬼呀!”霎时众人都吓得脸色白。何健飞猛敲了刘灿利一个响头道:“是仙女不是女鬼你明摆着跟我作对。”只见一位少女从树上轻轻跃下含笑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大家笑道:“原来师兄早就看见了。”何健飞笑着合掌道:“万物灵慧始源五台五台山智能大师弟子何健飞。”那少女知道规矩错不得的也忙回礼道:“大慈大悲南海普陀普陀山灵清师太弟子巧儿奉师父手谕特来协助师兄。” 原来是同道中人徐传也忙上前见礼笑道:“原来是师妹大驾光临我还以为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师妹远程而来辛苦么?”巧儿笑道:“我就在你们旁边那所大学读书近得很。”徐传笑道:“那也算是辛苦了。”陈老伯嗔道:“我不是从更远的地方跑过来又没见你慰问我?”李老伯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灿利走上去拍拍徐传肩膀道:“老兄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也不用这么急着表露心迹原形毕露啊?” “哄”的一声全部人都大笑起来徐传红着脸辩解道:“不是……我只是纯粹的关心而已。”巩勇也走上来搭住刘灿利的胳膊道:“就是嘛你看灿利多含蓄不到有把握时决不出手。”“哈”的一声原来是何健飞也忍不住了。刘灿利狠狠瞪了一眼巩勇窘道:“你还是不是我哥们?”何健飞接道:“还是巩勇老练鹬蚌相争他就可以渔翁得利了。”巩勇想不到最后反被何健飞摆了一道。 李老伯见难得至极的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连环套局面已经形成不禁哈哈大笑道:“算了巧儿姑娘我们正要分组你就来我这组吧免得那边三条大色狼在虎视眈眈我这边总算好一点只有一条。” 话音刚落除了狼狈不堪的何健飞以外几乎所有人都笑倒在地。树上一个白衣的女孩坐着静静望着下面欢笑的人群半晌幽幽叹了一声:“是你逼我的何健飞是你逼我出手的。” 话说何健飞七拐八拐带李老伯和巧儿来到图书馆的古籍文献室里。李老伯道:“来这儿干吗?”何健飞道:“谭星莞生前不是文学社的社长吗?他也在那诗中明确提示了我们‘红楼之国何多姝’所以现在我们就去找‘姝’也就是美女的意思。”李老伯道:“我听不懂你这大色狼究竟在说什么?”巧儿笑着插口道:“我猜师兄的意思必定是谭星莞借用‘姝’这个词来指代有价值的东西吧?”何健飞白了李老伯一眼:“看比你小四、五十岁还强过你。” 果然不出何健飞所料在目录中可以看到谭星莞生前酷爱红学表了数百篇红学评论而最凑巧的是他还编写了一本名就叫做《红楼之国》。何健飞丢下目录就往书架跑所有惊天的谜底都蕴藏在那本书里面了。 那本《红楼之国》此刻正静静尘封在一排书架的最下方一个角落里下面赫然有三个触目惊心的清秀小字“谭星莞”。何健飞顾不得脏抱起来翻开了目录中间第三十九页处明白标着这样一行题目:“赠张君行”。 翻到第三十九页只见惟独那一张并不是打印的而是他亲自书写的那整齐的笔画一如日记本上那般诗云: 赠张君行 子期知音伯牙君高山流水布帛音。 离别依依道不尽笔生妙花泪难定。 纷纷繁繁千姹紫辗辗转转水碧清。 何健飞不胜伤感道:“原来这半诗在这里至此最后的提示终于全了。谜底也最终解开了。”巧儿道:“不见得罢这只是一很平常的悼念朋友的诗。” 何健飞道:“正是如此才能逃过大劫。这诗其实是‘六美吟’的后半即是说要跟‘六美吟’联系起来看。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六美吟’时就觉得不对劲看到后来才想起他题为‘六美吟’但诗中根本没有六美如果把诗中每个动作单独分开借喻一美的话除去第一句和第四句也只有四个美人所以题目中的‘六美’是另有所指。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指代每句诗中有‘美’含义的字。而这些字在每句诗中的位置正是解开这赠张君行诗的钥匙!”李老伯道:“你难道是说这诗是嵌字诗谭星莞将六字信息隐入其中而‘六美吟’则指出了字所在的位置?” 何健飞道:“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任何合理解释。诗中的第一句很明确就是那个‘姝’字在第七位第二句就更不用说了是‘美’字列第四位第三句只有‘纤’字符合要求是第三位第四句‘红’字第一位第五句有点难度但是照前面两个‘颜’字都排除的情况来看着重点是色字仍是第七位最后一句‘秀’字第六位。综合起来顺序就是:七四三一七六。巧儿排出了什么?” 经过一番筛选纸上只剩下六个字分别是:“君、布、依、笔、紫、碧。”巧儿摇摇头道:“不通不知是什么来的?”何健飞道:“肯定是谐音字哪有这么容易猜出的?”三人于是各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乱排一通。忙乱了半天李老伯最先开口道:“我好象已经排出了哈终于这次可以快何健飞一步了。”其他两人赶忙凑过来看只见李老伯排出的是:“君不(布)必(碧)依纸(紫)笔。”巧儿仍是不解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来的?”李老伯解释道:“就是叫我们不需要照着纸上所说的去想去做。” 何健飞笑骂道:“胡说八道!既然不必依纸笔那还叫我们看这些诗干什么?我还是快你一步。我想谭星莞除了这三处再无其他任何注解留下来这就是说他预先已经把顺序排好了不需要在另行解开顺序之谜。排除了顺序打乱的可能以后答案就出来了。”说着把自己排的结果拿给他们二人看只见纸上排出的是:“君不(布)义(依)必(笔)自(紫)毙(碧)。”巧儿拍手笑道:“是这样了这句取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典故。”又笑向李老伯道:“老伯把‘紫’跟‘纸’的拼音都搞错了一个卷舌一个是不卷舌的。” 李老伯不服气道:“但这只是一句呵斥语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何健飞道:“所以谭星莞才又处心积虑地设计了这几句问答。‘写给谁?走了的人。’诗题为‘赠张君行’肯定是为张君行写的况且在古语中‘走’也有‘死’的意思。‘谁写的?下去的人。’这个很明显是指谭星莞本人。姑且不论‘下去’是什么意思我们来看第三句‘为什么?因为走了的是下去的人。’这句是最重要的。谭星莞已经预测到了自己必将死亡因而用这种方式揭露了张君行的死亡之谜――他们的死亡方式是一样的!” 李老伯抢着道:“照你这么说来谭星莞是被冤魂杀死的所以张君行也是被冤魂杀死的。这不两句废话么?这么明显的事实谁看不出来?”何健飞突然问道:“谁说谭星莞是被冤魂杀死的?”李老伯怔道:“这不是你推理出来的吗?”何健飞道:“那是推理不是确认。现在事实证明我的推理是错的。”李老伯毫不放松紧逼着问道:“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自杀!绝对是自杀!”这一答案对李老伯不啻于一记晴天霹雳一愣之下居然答不了话。巧儿连忙插进来问道:“可有证据?”何健飞道:“证据就在‘六美吟’的最后两句里面那其实是两个字谜。‘绫络绸缎裹颜色’丝字旁加个色字是绝字;‘嫩竹细枝罩秀丝’丝是头也称毛竹字头下一个毛字是位笔字。所以谭星莞留下的最后信息就是‘绝笔’二字!这诗其实就是他的诀别诗!” 李老伯大梦初醒道:“这么说……”何健飞缓缓道:“张君行也是自杀的。”巧儿惊呼道:“他……他为什么要自杀?”何健飞道:“这个谭星莞也已经把答案交给了我们。”巧儿道:“难道‘君不义必自毙’的‘君’是指……”何健飞冷冷道:“不错正是张君行!我们千心万苦要找的冤魂其实就是他。我们都被他骗了。” 话音刚落外面狂风顿起飞沙走石刮得那些大树隆隆作响好象要向这屋子压过来似的紧紧贴着窗户来回用力摩擦只听“喀嚓”一声窗户上瞬时出现了几条裂痕。巧儿变色道:“坏了有一股强大的冤气正向我们快冲来。”何健飞静静道:“让他来吧我早知道他要来的了。” 不一会儿窗外响起一个沙哑飘渺的声音:“何――健――飞你还真是绝顶聪明。”何健飞冷冷道:“过奖了哪比得上阁下城府蒙了这么多人五十多年还一直把你当正义的一方。”那个声音哈哈大笑:“可你毕竟胜我一筹。谭星莞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当年我想破头始终无法破解他的谜语。想不到你主动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不过你要是不说出来不就可以苟延残喘多几个钟头吗?”何健飞道:“反正我还没有跟你照过面鹿死谁手也还未知。我早已吩咐了人出去外面请救兵来了依阁下目前的功力恐怕还不能挣脱孙中山先生的正气而冲出校园追杀他们吧?”那声音悠悠道:“你说呢?我现在只要杀了你就成了。”这句话说完之后狂风突然停止了窗外竟然再无声息。 第九章 李老伯胆战心惊地向四处望望:“走了么?”话才说完巧儿突然把他往旁边一推大叫道:“危险!”同时身形滴溜溜而起喝声:“普陀金线”从她的手指中弹出几条金线疾向窗外窜去不多时金线一紧仿佛已经缠住了什么东西巧儿忙念咒道:“如尽有智如所有智万生万象伏此恶魔。(.无弹窗广告)”金线立刻剧烈抖动。然而没抖动几下“嘶”的一声金线就齐唰唰地断掉了。 窗外上开始出现藤蔓一样的黑色丝状物体不断地延伸卷曲舒展着从窗外的缝隙中透出来像动物的触角般扭曲着伸过来。与此同时窗外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升起在升到快有五分之一时那东西突然往上一跃然后紧紧地贴在窗户上。竟是一个湿淋淋的人头!那些黑色的丝竟是人头的头!他紧紧地挨在玻璃上两片大大的眼白对着屋里并不断地用舌头舔那玻璃好象极力要进来一样。 巧儿自从出山以来何曾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啊!”的一声尖叫早已瘫倒在地上何健飞纵然见识多端此刻见此异常鬼象。也全身酥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双脚却好象不属于他怎么也挪不动一步。那头早就卷住何健飞的双脚然后猛力一拖。何健飞“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忙不迭从怀中拿出乾坤镜刚叫得一句:“乾坤借法!”只见一束头猛袭过来立刻将乾坤镜击得粉碎。何健飞只觉那力量陡然提高了几十倍再也争持不住渐渐被拖向那贴着人头的玻璃。 就在此千钧一之际何健飞挣扎着掏出一样东西往半空中一丢上方即时迸出万道金光金光所到之处如利仞般将那些头通通斩断。人头大吃一惊:“紫金钵?!”金光一扫人头“呀”惨叫一声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何健飞早在三日前就已经秘密送信给禅月大师暗地里派人送来紫金钵打算先擒伏一个谁料竟被它轻易逃脱。何健飞呆呆地望着窗外刚才他本来计划好无论多厉害的厉鬼如果先用乾坤镜照住它不让它变化逃走再出其不意抛出紫金钵两大法器夹攻就算它有多少百年的功力也万事稳妥了。谁料方才用乾坤镜时它力量在一秒之内竟然窜升了几十倍以上以至于把乾坤镜击得粉碎等到拿出紫金钵时本来差一步就可以收伏它的这时似乎从窗外传来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干扰了紫金钵的金光最终从他手中救走了它。难道真的是…… “阿弥陀佛请问哪位是何健飞师叔?”一个眉清目秀的的小和尚突然出现在门口。李老伯吓了一跳:“为何学校里也会有和尚读书?”何健飞连忙答口道:“我就是你是……”小和尚双手合十道:“小僧乃少林寺弟子奉方丈手谕前来寻访何健飞师叔。(.)请师叔听手谕。”何健飞连忙跪下。巧儿也是法门中人此时也顾不得心有余悸连忙也跟着跪下只剩下一个李老伯站在那里太过突出跪下也没有道理被何健飞瞪了一眼只好在椅子上坐了。 小和尚拿出一卷纸念道:“何健飞你学校所生之事我等已全知悉此乃我佛道两界命中之劫亦无可奈何之事叹叹。今老衲已召集佛道两家掌门住持共商对策且因此次主要针对佛门不宜在佛地举行遂定为终南山。徐传等人已到今命你带巧儿前往终南山。李老伯乃劫数外人可以留在校园。另:值此非常之际大开方便之门特赦阿强出关前往学校协助李老伯危难时刻惟有‘校园双雄’方可平定全校人心。此亦不得已而为之之计望谅。” 李老伯坐在椅子上听着阿强的名字眼睛渐渐模糊脑海早已浮现出当年全校失火何等大乱阿强又何等的沉稳冷静从容不迫潇洒风流见小和尚望向他微笑道:“想不到我还有机会和阿强一起携手就是死也无憾了。”听到一个“死” 字何健飞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感到不妥可是李老伯已脱口而出无法挽救。 小和尚见李老伯答应了才对何健飞道:“师叔领谕吧。”何健飞接过手谕站起来小和尚又道:“方丈还有一句偈要送你。”何健飞赶忙又想跪下小和尚扶起他道:“方丈说叫师叔不跪听偈。”念偈道:“天生异象观音伶仃。”何健飞听得此偈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巧儿虽然修为尚浅却也明晓事态严重势必有血光之灾即使不知何人遭此灭顶之灾见何健飞留泪也不由低头垂泪。 何健飞默默从脖子上解下舍利项链递过去李老伯望着舍利项链似乎又回到了那座破庙里那惊心动魄的激战情况也不推辞拿过来戴上。何健飞道:“舍利项链只能用来防身阿强纵然法力高强五台山离这里那么远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赶到。这段期间如果事态危急切记不要跑出校园因为舍利项链法力与孙中山先生正气相冲反而会为张君行开辟一条通道助他逃出校园。你只谨记跑到孙中山石像下就安全了。若阿强赶到万事都不要莽撞先跟他商量之后再行。你当年因为指挥全校失火而树立了‘校园双雄’的百世芳名若你和阿强真有本事这次也控制得了全校我才服你。”李老伯道:“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实力的。” 何健飞点点头转身就走李老伯突然叫道:“何健飞!”何健飞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李老伯放声大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校园双雄’我也总是慢你一步倘若我这次先去也算是赢你了。(.好看的小说)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让我和阿强下辈子做一对亲兄弟?”何健飞哈哈大笑道:“未必哟不过我还是答应你吧免得你没动力。”说完大踏步而去。 巧儿在一边看着泪珠早象断线儿般流下脸颊她现在才明白那串舍利项链有多么沉重那其实已经包含了生死的诀别以及这对并肩战斗的老少朋友心灵上的支持和慰籍。 路上樱花飘飞漫天漫地一抹白影静静地倚在树上居高临下地俯望着…… 终南山跟五台山恰好相反终年温暖如春处处鸟语花香。何健飞见巧儿一路上情绪低落心想:要让她开心起来好。于是感慨道:“果然不愧是道教第一名山不象五台山差不多一年都是白雪皑皑冷得要死。我经常跟大师兄说:我们这里这么冷按照达尔文老先生的理论我们庙里也该是时候进化出一群小企鹅来了。”巧儿“噗嗤”一笑:“师兄你咒你自己宝山小心给你师父听到招到天上骂你一顿。”何健飞道:“我以前跟师父也说过的他总是笑眯眯地跟我说:那有什么办法?小子你资质这么差也只有我这座破山肯要你了。”话没说完巧儿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 山前传来一人的郎笑声:“两位好兴致在这里留连忘返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只见前方有一处断崖一人长身挺立丰俊脱俗轩眉郎目正微笑着看着他二人。巧儿欢呼一声跑上前去挽住那人的胳膊娇笑道:“师兄你还是老样子总爱站在这里扮帅扮酷。”那人笑道:“扮得怎么样?”巧儿抿嘴笑道:“活象个卖药的江湖郎中。”回头向迎上来的何健飞道:“他是终南山天机道长座下弟子陈星寒因为他现在还是个光棍大家都叫他孤星寒你也跟着叫就是了。传说中的‘道家第一弟子’就是他了。” 孤星寒拉着巧儿的手笑道:“谁要你介绍了?难道我还不认识何师兄?上次龙华会我们还一起捧香。”巧儿抿嘴笑道:“是我糊涂了道佛两家的第一弟子岂有不认识的?”何健飞笑道:“所以你是自作多情。”转向孤星寒骂道:“死孤星寒不过等了一阵子就在那里不耐烦了难道我何健飞还不配让你等吗?”孤星寒叫屈道:“我只是牢骚而已并没敢走开啊!” “何健飞还我紫金钵来!!”一人忽地临空扑下何健飞“哇”的一声掉头就跑:“同门师兄弟严禁厮杀的啊!不要追了啦!”望着何健飞与禅月大师远去的背影孤星寒和巧儿不禁相对一笑。 何健飞本性懒惰不爱游山玩水这终南山他没来过几次论地形禅月大师要比他熟悉得多禅月大师拿出当年何健飞在五台山对付他的围追堵截的攻略大搞游击终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紫金钵抢了回来报了一箭之仇。何健飞还弄得灰头土脸孤星寒笑着跑过来道:“我师父说叫你快去大殿众前辈都到了。”何健飞恨恨道:“你对道长说这个死大师兄把我弄了一身灰我先去净身以免亵渎三清。”孤星寒道:“不必了吧?这灰也不是很多叫你去商量事情又不是召开美男选举大会净什么身?”话没讲完何健飞一记凌空飞腿直向他踢去孤星寒一溜烟小跑躲开了末了还喊道:“快点啊!” 沐浴之后的何健飞来到偏殿一眼便瞧见了正在无所事事的徐传等人笑道:“你们为何会第一站就来终南山?未卜先知?”徐传赶忙迎上去道:“我们被那个冤魂袭击了。”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在何健飞脑海中响起何健飞一把抓住他道:“是不是你走漏消息?”徐传连忙辩解道:“我完全按照你的计划去做一路上也没透露任何征兆给巩勇他们。” 原来徐传接到何健飞的任务后立刻以冤魂太厉害要出去炼宝物为由准备和巩勇、刘灿利马不停蹄地赶向五台山。谁知刚刚到得校门口天色突然变黑了一阵清冷的风刮过象要快下雨般路上的行人没多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徐传心急打算冒雨走路。走出校门之后前面因为下雨的关系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们三个顶着风雨一走就是十分钟竟然总也走不到正好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徐传大叫一声:“不好我们被鬼象迷了。”刘灿利吓了一跳:“什么叫鬼象?”徐传咬牙切齿道:“那冤魂追来了它利用本身的怨气制造了一个海市蜃楼这样我们就跟外界完全隔绝了。”巩勇着急道:“现在还解释什么?徐传还不想办法冲出去?没时间炼制宝物了!”徐传只是在师父的传道中知道有鬼象这么一回事自己的修为恐怕还敌不过。但是这时最忌动摇人心望望巩勇和刘灿利急切的眼徐传狠狠心拿出护身符刚想念咒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撞击声音刘灿利刚问得一句:“谁在敲东西?”徐传已脸色大变尖声道:“棍子!!棍子!!是棍子!”看惯了镇静的徐传的两人见他这副模样都吃了一惊然后瞬即便明白了“棍子”的含义。 果然在前方出现了一个用棍子挑着人头的奇异景象“笃笃笃”地向他们跳来。 徐传大吼一声:“大家快跑呀!给他追上就没命了!!”说着一拉已吓得脸如白纸的巩勇和刘灿利转身就跑。然而无论三人如何拼了老命地向前跑那“笃笃”的声音不但没有扯远反而越来越近。刘灿利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他顾不得痛赶紧爬起来却现他的面前有一摊水水中清楚地映出他身后有一个贴得很近的乱飘散的物体。“啊――!”徐传听到刘灿利的惨叫情知不妙转身一个念珠抛出喝声:“天地精华……”然而没等他念完念珠已经被反弹回来重重地击在徐传的额头上徐传再也争持不住大叫一声也倒在地上巩勇大惊失色徐传挣扎着喊道:“不要管我们!快去五台山!!五台山!” 正在此危难时刻只听得外面有人大喊一声:“邪魔外道休得再作乱!”前面“划拉”一声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霎时云开月明徐传现他们居然还在校门口前打转原来他们一直都没走出去。一人道冠鹤耄仙风道骨缓缓而来手持黄符喝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去!”只见从孙中山石像底部源源不断地有正气冒出来并向这儿汇聚。那冤魂见此人居然有能力借得孙中山先生的正气来一闪便没了踪影。 叙述到这里徐传对何健飞道:“师兄可知那人是谁?”“孤星寒!”何健飞毫不犹豫道:“只有他那个迂腐的家伙才喜欢穿道袍到处招摇撞骗活象个神棍一样。”见何健飞说中了徐传只一笑便不言语。巩勇和刘灿利却连忙围上来质问何健飞为什么他们也要来请人。“如果没有哪位美男还需要净身就快点出去罢。前辈们等得不耐烦了呢。”只见孤星寒穿着一身标准的道袍立在门外一抹非常时髦的刘海潇洒地搁在额角上然后上面又是一顶传统的道冠显得不伦不类。孤星寒注意到何健飞在盯着他道:“你不用看上面传下话来所有俗家弟子也要着本门衣袍。”何健飞尚无反应徐传已大叫一声:“什么?!”他新近因为诅咒的缘故几个月没剪头又染了连忙扯住孤星寒道:“师兄拜托通融一下我这个样子披上袈裟简直就是个金毛狮王了。”孤星寒道:“这是少林方丈的命令你叫我怎么通融?不要说金毛狮王就是杂毛猴王也要这样做!”徐传还愣在那里何健飞却再也忍不住“嘻”的一声笑了出来。 当何健飞等人走上已是人头簇拥的大殿殿内立刻响起一片忍俊不禁的轻笑声不仅是因为孤星寒那时髦的刘海还因为何健飞袈裟上面的杂草丛生更因为徐传那和袈裟非常相配的头。只有巩勇和刘灿利两个最为风光。 大殿内则是一片肃穆禅月大师侍立在左手第一位接下来便是坐着各位宝山的掌门和住持。因为禅月大师和何健飞都要小一辈所以两个都没得坐只得站在一旁。徐传归入九华山位先拜见了师父眼尖的他一眼瞄见了普陀山位一身女尼打扮的巧儿在青灰色的布袍下更显得清新俏丽不由得看呆了。巧儿此时却紧盯着站在大殿中央显得窘迫不安的巩勇和刘灿利微笑不停。上两个鹅黄色的蒲团端坐着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戒忍大师和终南山掌门天机大师。正当巩勇和刘灿利进退两难不知道要不要跪下行礼戒忍大师连忙话道:“两位施主乃化外之人不必行礼赶快找两张凳子坐下。”早有小道士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第十章 巩勇连忙道:“大师道长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戒忍大师呵呵笑道:“问即是不问不问即是问全凭心而已施主有何问?”巩勇道:“我们不懂什么抓妖降怪的现在学校乱成一团我想请大师道长恩准我们先回学校。(.无弹窗广告)”天机道长一听忙道:“这万万不可。两位施主都是劫数中人。劫数未过若贸然回去不但无法挽救反而事倍功半。至于学校问题我们已经委托了劫数外人李老伯暂时掌管一切。你们尽可放心。”巩勇还想说什么刘灿利笑道:“难道‘校园双雄’还比不上我们?” 戒忍大师对何健飞道:“你可知道我们为何聚集在此?”何健飞连忙出班道:“弟子愚钝恳请师叔指点迷津。”戒忍大师道:“不怪你。不要说你不知就连这里所有人都不知。这其中缘由还得追溯到你师父在世时。”听到提及师父禅月大师、何健飞还有五台山的弟子都连忙跪了下来。戒忍大师道:“当年智能师兄曾经夜观天象说‘佛道将有一大劫’这段缘故大家都晓得。但是佛道将有什么劫师兄始终未能悟出却因殚竭精力而最终圆寂。他在圆寂前亲口对我说偈道:‘七道轮回樱花厉魂。’然后含笑而去。老衲始终猜不透其中玄机直至天机道长来访。” 说完目视天机道长。天机道长先让禅月大师等起来才开口道:“大家都知小道山中有一天象仪能够测五行之道天象地仪前几天天象仪东方的龙头突然汩汩出水小道作法结果现水中映出的都是飘飘扬扬的樱花瓣。”何健飞心中猛地一跳殿内顿时一片惊讶声。天机道长又道:“小道知道事不寻常立即派人下山四处询问终于在五台山上禅月大师说他的师弟何健飞借了紫金钵去学校镇压一条小路的冤魂。而那条小路名字正是‘樱花路’。小道觉得不太妥当就找了戒忍大师商议因此把各位邀来。” 戒忍大师接道:“我听了天机道长叙述才恍然大悟原来智能师兄所悟出的劫正是指樱花路。”孤星寒见何健飞站在一边呆呆不语忍不住问道:“师伯究竟佛道两门有什么劫数值得如此兴师动众?”戒忍大师道:“这些事情历来视为两门大忌怪不得你们不知。话要从清朝末年说起因为天象大乱妖魔丛生我们佛道两门尽数出动挽救苍生。当时的少林方丈悟真大师和龙虎山玉顶真人在追杀一千年厉鬼之际途遇一女鬼正趴在一个商人身上吸血两位前辈因为追心迫切并没有问缘由径直将那女鬼打得魂销魄散。后来那商人来访他们才知道那天商人因为中了尸毒那女鬼本是他以前的妻子不忍心见他死于是伏下身来为他吸毒。悟真大师因为是自己下的手追悔莫及跪在佛像前忏悔。谁料当他跪下的时候整个大殿突然猛烈摇晃外面下起大雨来悟真大师知道这次连天理也原谅不了他于是吩咐弟子架柴自焚圆寂前念偈道:‘百年之后佛道遭劫。有缘及此善自珍爱。’玉顶真人也在同一天坐化了。所以这一年当有此劫。”大殿内顿时一片惊叹声。 孤星寒连连向何健飞使眼色何健飞会意无奈只得出班道:“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方才大师说已经悟透了偈后一句指樱花路已明确无误。但是前一句道:‘七道轮回’佛家经典中向来只有‘六道轮回’如何会有第七道?”戒忍大师笑道:“有有!这是你们的修行尚且未能洞悉其中玄机。你们可知天地间有多少种类?”孤星寒抢先答道:“佛、神、仙、人、魅、鬼。”戒忍大师摇头道:“还未尽全。且不论魅又分为树魅、草魅、畜魅等。就是鬼也有六大类。”孤星寒道:“鬼怎么分?千年老鬼?无头鬼?吊死鬼?”戒忍大师道:“所以说你们还未尽知。不但世间人畜植物可以修炼便连鬼也可修炼方可体现上天好生之德。一般的未经修炼的鬼便是我们经常意义上的鬼了。每个鬼均可选择是否修炼时间五百年若五百年后未修成正果则魂销魄散。五百年后若通关称之为‘怪’再修炼上一层为‘魔’再上是‘妖’后面依次为‘精’‘灵’。若修炼成灵则可以直接位列仙班。但是鬼的修炼比人畜的艰难得多且一旦不成就必须粉身碎骨。这些便是师兄所指的第七道。” 一刹那整个大厅人声鼎沸人们都惊异了戒忍大师无端端搬出这套理论来岂非暗示那樱花路上的鬼非妖即魔?果然天机道长道:“我和戒忍大师夜算八卦樱花路上怨气的确非同一般恐怕到了七月十四就是孙中山先生也压不住它了。那鬼已经达到了妖的修行。”何健飞抗声道:“但是当日师父曾对弟子明言无论任何生灵想要修炼都必须持心恒静冤鬼心中满是怨气如何修炼?就算成了正果如果不能平除邪念所有功力也会消失殆尽。大师和道长所说岂不是自相矛盾?”谁知戒忍大师长叹一声道:“这就是智能大师至死未悟出的谜。”何健飞一听是师父的名全身一颤师父的算命百分之百准确即是说那女鬼是妖无疑了。 戒忍大师望望四周喧闹的人声突然全部寂静起来了戒忍大师道:“既然是妖佛道两门当全数出动我跟天机道长已经商定选择吉日迎请佛道圣物出来降妖。但是现在另外有一件事不得不为听孤星寒所说还有一个奇异的鬼体似乎是一个棍子上面挑着人头是那女妖的帮手必须先去掉它。劫数未完只能派福源深厚之人前去。”说完目视何健飞和孤星寒两人会意齐齐跪下道:“弟子领命。”天机道长道:“好孤星寒我赐你七星龙泉剑!”戒忍大师笑道:“龙泉剑既出普陀金莲恐怕也不甘寂寞。只不知普陀山舍得么?”玉清师太笑道:“这是荣幸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天机道长道:“好孤星寒你带他们去吧。” “好!”戒忍大师突然站起声如洪钟:“所有弟子听命去拿本门宝物三天后齐集东方布阵擒妖!”巩勇和刘灿利对望一眼抢出来道:“请大师和道长放我们回去。”天机道长长叹道:“天命如此你们去吧。既然这样徐传、巧儿你们也跟着去吧。” 孤星寒七拐八拐带着何健飞他们来到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刘灿利不解道:“不是说拿宝物吗?来这里干什么?”孤星寒道:“宝物就在这里。”突然朗声向四周吟道:“土是母金芽。”“嚓”一声地下室所有蜡烛突然点亮两排金红色朱红高烛照得跟白昼一样。巩勇他们这才看清原来前面是一个雕着八卦的大铜门门上有一把沉重的大金锁。“金生神水产婴娃。”门上的八卦缓缓转了半个圈。“水为本润木华。”“哐啷”金锁自动开启掉在地上。“木有辉煌烈火霞。”大铜门慢慢地向两边敞开里面射出刺眼的白光。孤星寒再无迟疑跪下道:“终南山弟子孤星寒有请七星龙泉剑出关。”何健飞、徐传、巧儿也跟着跪下巩勇和刘灿利忙乱了一阵之后也决定跪下。只见中间的槽内升起一把浑身闪耀着白光的长剑缓缓向孤星寒飞去孤星寒起身握住。剑身褪去白光巩勇他们才看见那剑原来是一把青铜剑剑上雕着九条金龙剑侧有两个凹槽槽内刻着北斗七星的标志。 孤星寒笑对巧儿道:“龙泉剑出来了师妹接下来要靠你了。”巧儿笑着道:“没问题。”徐传看着他们突然一阵心酸。巧儿站在八卦图前取出两块木头把一块木头放在地上用另一块木头在上面用力摩擦。刘灿利奇道:“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要钻木取火啊?”巧儿笑道:“你说对了。”忽然提高音量道:“钻木若能生火淤泥必生红莲。”“唿啦”一声那块木头上果然冒出火苗来。与此同时地面上突然裂开一个坑里面金光万道巧儿下去捡了某样东西上来道:“普陀金莲出来了。”巩勇忙抢上去看只见只是几粒黑黑的小圆点。巩勇道:“不是说金莲吗?怎么变成了芝麻?”孤星寒道:“别乱说那是金莲种子巧儿交给何师兄吧。”何健飞接过笑道:“这下我宝物最多了。” 六人回到大殿向戒忍大师和天机道长道别。正在这时禅月大师向何健飞使了一个眼色何健飞会意告退来到内殿禅月大师对他道:“三天后的布阵你是否要去?”何健飞摇摇头道:“那是前辈们的事我修为不高不要反倒拖累了他们。” 禅月大师暗暗点头突然提高音量道:“何健飞师父有遗旨给你。”何健飞一愣道:“师父不是早已仙去了吗?”禅月大师面无表情道:“何健飞接遗旨。”何健飞连忙跪下禅月大师递给他一封信上面写着“何健飞吾徒于零一年六月二十八日亲拆。”何健飞轻轻打开上面写着: 健飞吾徒: 吾早于十几年前夜算天数得知田音榛必将早夭。为人子弟宁不痛乎?奈天数耳。 冤鬼路妖孽不净必起风云。此为你劫数凡事望勿推辞全始全终劫数完后自有正果。切记!珍重! 智能 九六年 何健飞抬起头一片茫然:“我的法力那么低若是进了阵必死无疑。师父如此说是否我大限已到这就是劫数?”禅月大师连忙喝断道:“不要乱说佛门中从不忌讳圆寂。师父这样说自有他的用意你照着做就是了。”何健飞紧紧盯着他道:“大师兄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劫数?”禅月大师却别转头道:“你还不出去么?他们都等急了。”何健飞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缓缓吟道:“天生异象观音伶仃。”再也不一言掉头而去。禅月大师最终忍不住泪盈眼眶当年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何健飞天资聪颖恐怕瞒不过了。他转过身来望着何健飞渐渐远去的背影低低地道:“师弟不要怪我要怨就怨你的命吧。” 六人连夜赶路终于赶到了学校。从外表望过去校园仍是一片宁静安详并未有什么异常。刘灿利吁口气道:“幸好没事。”话刚说完何健飞把一滴牛眼泪弄到他眼里霎时眼前的天空完全变了个颜色灰蒙蒙的校园里不断有浓黑色的气云向上生在上面形成一朵无比壮观的蘑菇云。同时耳边隐隐传来一些飘渺颤抖的哭声好象是:“我要投胎。”“我要附身。”孤星寒道:“现在鬼气已经非常严重了校园已经整个被鬼化了。我们进去可能有点困难。”他带来的五行罗盘针到处乱转已经失效了。巩勇连忙道:“那孙中山铜像呢?”巧儿指给他看在东边还隐约有一个白色的小亮点孙中山的正气也只剩下那么一点了。 何健飞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现在最紧要是要跟李老伯他们会合调查一下学生的情况。虽然现在是暑假人不多但是也不会少到哪去只要人心不乱一切就好办。徐传你带他们去孙中山铜像那里我和孤星寒则四周围转转吸引鬼气掩护你们。”徐传再不犹豫说声“好”带着其他人往校内冲去。 何健飞对孤星寒道:“虽然说四处转转很有可能被那个冤魂跟上来我曾经跟那个冤魂交过一次手仗着宝物还可以镇压头痛的是那个女鬼法力非同小可如果遇见了没那个女鬼便罢有的话一定要尽快逃离。否则就是龙泉剑也救不了你了。”孤星寒点点头道:“多谢吩咐。”二人于是拿出各自宝物大摇大摆进去了。 两件宝物的光华立刻引来众多鬼气围逼。徐传他们趁机悄悄进。 不多时二人来到岔路上何健飞道:“你进左边直通樱花路我走右边北上‘哥哥道’这样两大怨气集中点都可以被引走。”孤星寒依言进了左边。久闻樱花路冤气深重孤星寒还不大相信进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何健飞对它讳莫若深。路上全部都是翻卷着的愁云黑雾三米之外的视野非常模糊看上去简直不是人间而像是鬼界。一阵刮地冷风吹来卷起一些破碎的花瓣孤星寒突然全身打了个寒战连忙把龙泉剑抱在胸前。 眼看樱花路就快到尽头一路上却平安无事孤星寒暗暗奇怪鬼气如此之重一定有冤魂游荡为什么他一个都见不到?还是何健飞诓他这里原本就是这样?不知怎的孤星寒忽然想起徐传来想起他的疯想起他在“哥哥道”上的遭遇。棍子?手表?孤星寒瞬间全身顿起鸡皮疙瘩难道说危险来自……孤星寒不由放慢脚步缓缓抬起那只跟徐传一样光滑一样清晰的法界手表表带上渐渐映出后面一览无遗的景色。没有?孤星寒一怔放下手表却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樱花路的出口已经触手可及了孤星寒再无犹豫果断地把龙泉剑从胸口放开剑尖指地霎时在那柄雕着九条青龙的剑身上歪歪曲曲地映出了一头飘散的长。 “九龙回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孤星寒本能地向后挥出了龙泉剑“砰”正砍在了那根棍子上。张君行本来打算在樱花路出口处干掉孤星寒千防万防防过了他的手表可他却没有料到龙泉剑也有这个作用。可是最吃惊的不是他当孤星寒现那所向披靡的龙泉剑砍在那根棍子上居然连一点缺口都没有心胆俱裂“……跟那个冤魂交过一次手仗着宝物还可以镇压头痛的是那个女鬼法力非同小可如果遇见了没那个女鬼便罢有的话一定要尽快逃离。否则就是龙泉剑也救不了你了。”何健飞的嘱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孤星寒知道这次难逃一死原来师父口中的血光之灾竟是由他而起。他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在剑身上然后拼尽全力把它往孙中山铜像处猛力一掷龙泉剑象一道破雾闪电般呼啸而去了。 第十一章 张君行怪笑道:“不愧是道家第一弟子死到临头还想着保护那把烂剑照我看你比那把剑有用多了。”头上的一束头忽地卷起狠狠勒住孤星寒的脖子孤星寒再也把持不住“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喘息着道:“你不用多说了。 怪我太过轻敌你不要自以为有那个女鬼撑腰就可以天下无敌告诉你道家宝物还多得是!”张君行道:“好!够爽快!我也正喜欢这样的人就成全你吧。”头倏地拉紧孤星寒大叫一声眼白乱翻。 “金莲烈焰生生不息。”前方突然出现了万朵金莲恰如流水般婉转迩来将整条樱花路罩住眼花缭乱中孤星寒只觉有人把他猛力一拖张君行咬牙切齿道:“何健飞又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原来何健飞走着走着总觉得不放心孤星寒虽然说是道家第一弟子但是很少出去实践一下就算有也是一般的鬼魂不堪一击临敌经验不足难免会轻率大意倘若让张君行干掉了他我们必定士气不振。想到这里何健飞转身想樱花路奔去果然刚好救了孤星寒。可怜孤星寒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人事不省半晌才回过神来。 孤星寒见是何健飞脸部微红嗫嚅道:“我……我方才太过大意……”何健飞一摆手道:“不用自责现在非常时期那女鬼自然跟在张君行后面。我已用金莲幻象迷惑住它接下来我们要尽快赶往孙中山铜像处否则金莲幻象一除我也敌不住它。你现在觉得好些了么?”孤星寒此时全身伤痛但明明是他延误时机现在哪敢说不好咬着牙道:“没什么大碍师兄说得是我们快赶过去吧。” 正要动身孤星寒忽然“咦”了一声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何健飞循声望去在孤星寒身上沾满了很多木屑碎片何健飞拿出一张试冤纸往上面一压纸立刻变成了黑色。孤星寒道:“肯定是那冤魂的我刚才用龙泉剑猛力一劈就弄下这么多碎片来。不对?!我明明看见那把剑砍上去一点缺口也没有。这……到底怎么回事?”何健飞道:“你可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孤星寒摇摇头道:“妖雾弥漫只知道一个棍子加一个人头。”木屑、碎片?何健飞一呆愣愣地站着脑海里的思绪却飞快地闪过从一开始的“哥哥道”的疑点到棍子的初现何健飞不由喃喃地念道:“红石顶哥哥道哥哥道红石顶樱花路……”孤星寒又惊又怕他自见了这冤魂以来就觉得凭这两件宝物也未必能收伏厉鬼难道说师父是叫他来送死的么?如今一直淡然自若的何健飞突然变成这样想到这里不觉头皮麻道:“师兄你怎么了?”何健飞“啊”了一声道:“我居然一直没想通这点。(.好看的小说)我居然一直没注意到哥哥道和红石顶的关系。”孤星寒莫名其妙道:“他们有什么关系了?” 何健飞缓缓道:“我已经知道了那根棍子的真面目了我一直不信却最终证实是这个结局。所有的谜都解开了。又是一桩惊天的内幕!”孤星寒大喜道:“你知道了? 它是什么东西来的?”何健飞道:“它是……”突然脸色一变惊叫道:“不好这样说来李老伯和徐传那里危险至极。快走!迟了来不及了!!”孤星寒吓了一跳尽管不明所以也忙在后面紧紧追赶一边喊道:“会不会有血光之灾?”何健飞一边飞奔道:“只要孙中山铜像不倒他们就暂时没有危险。”这句话说完何健飞突然停住了孤星寒收脚不及直撞上去问道:“为什么不跑了?”但他马上住口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远处眺望远方面带微笑一身雍容的孙中山铜像在烟雾中缓缓倒下了带着几百条人命的希望和寄托带着一百年来的繁华茂盛带着几代人的悲欢离合缓缓倒下了。远处清晰地听到一片恐慌的尖叫声。 孤星寒全身寒战舌头麻木望着那渐渐不见的熟悉的慈祥面容面如死灰。何健飞再也支持不住“咕咚”一声瘫倒在地上绝望地指着道:“完了彻底完了这次真的彻底完了!”说完之后不由吐出一大口血来。他自认猜到了这次事件的最后结局却还是算错了一步致命的一步。“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校园双雄’我也总是慢你一步倘若我这次先去也算是赢你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让我和阿强下辈子做一对亲兄弟?”李老伯的笑容在他面前一瞬即逝何健飞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筒抽出一块白布在那上面艰难地蘸血写道:“情况有变无力挽回各自逃生。凶手是……”孤星寒突然大叫道:“师兄快看!那是什么?!快看!!”何健飞连忙仰头一看只见烟雾中闪现一个亮点迸万道光芒孙中山铜像倾斜到离地面还有两公尺时竟奇迹般地停下了。孤星寒大喊道:“是龙泉剑!是龙泉剑!我认得出那是龙泉剑的光芒!”何健飞瞿然注视道:“是阿强!只有他才有这份功力撑得起铜像。”孤星寒刚想问:“谁是阿强?”何健飞已疯般地冲过去了:“现在还来得及只要阿强能够撑到我们赶到一切就有挽回的机会。” 那边一片凌乱徐传和巧儿嘴带血丝很明显受了内伤。刚才一股强大无比的怨气突然袭击过来然后大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铜像已经倒下了李老伯等三人也全身剧痛不由倒在地上在此千钧一之刻阿强用孤星寒掷来的龙泉剑撑住了行将倒地的铜像他也很明白只要铜像不倒希望就会存在。谁知事与愿违了本来阿强以为厉鬼再无功力出攻击但是又一股怨气波冲到阿强只觉魂体被什么狠狠一撞心下叹道:“终究还是来不及。何健飞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李老伯大喊道:“阿强危险!快回来!”阿强不由回头淡淡一笑李老伯一看这笑容就如他当年知道自己必须回到那座荒芜的废庙中一样没等他反应过来阿强已经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他道:“我还撑得住一会儿快带他们与何健飞回合。”李老伯知道它准备以全身功力抵住攻击惊怒道:“不!不要!!你不要每次都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凭什么我要受你摆布?要死一起死!”阿强万料不到李老伯居然跟他反目怔了半晌道:“凭什么?就凭冤鬼路是因我而起的!”“不!”两人从天而降李老伯大喜:“何健飞?!你这个混蛋终于来了。”何健飞迅闪到阿强身边道:“放下铜像吧我已经找到了它的弱点也知道了它的真面目。棍子的噩梦就要过去了。我只想告诉你冤鬼路是因你而起但樱花路却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没有冤鬼路樱花路迟早也会出现的。”阿强一愣:“棍子的真面目?”“哗啦”一声铜像最终缓缓倒在了地面上。 孤星寒见巧儿受伤连忙跑上去心痛道:“巧儿你怎么样了?”巧儿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声如游丝地道:“我……我好难受……”徐传看到这个情景再也看不下去忍住泪水把头偏往一边。李老伯在那边一连声地问真相是什么何健飞朗声道:“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一个内幕是:我们这里有内奸。”一石激起千层浪徐传第一个激动地跳起来道:“什么?!是谁?怪不得我们一出校园就受到阻击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那冤魂怎么可以这么精确地得知我们出去的路线。到底是哪个家伙?” 阿强问道:“那个内奸现在在哪里?”何健飞道:“既然是内奸肯定知道我们行动的全部过程而知道这一切的人现在全都集中在这里当然内奸也肯定无疑地在现场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李老伯忙道:“何健飞你话不要乱说他们都是同生死、共患难一起爬过来的人难道还不值得相信吗?”何健飞冷冷而笑:“正因为我们太过相信他了所以迟迟没有怀疑到他才让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李老伯为什么问到这个问题你会这么紧张呢?”李老伯气得倒抽一口冷气不再说话。徐传颤声道:“难道说内奸是李……”阿强抢先喝道:“住口!”李老伯已经暴跳如雷道:“就算你们每一个都有嫌疑我都不会有嫌疑!!”何健飞道:“这话没错除了我、李老伯和阿强前辈你们每个人都有这个嫌疑都有这个能力。”徐传睁大两只眼睛道:“我也有?”何健飞道:“不错你更有能力当那个通风报信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不过它?”徐传当即哑口无言。孤星寒连忙上前打断道:“但是我和巧儿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人跟那个冤魂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也会有嫌疑呢?”何健飞道:“正是如此你们两个人的不在场时间最多证据最充分尤其是你。”巩勇苦笑道:“不用说我和刘灿利肯定逃不掉的了。” 李老伯老大不耐烦道:“小子你到底知道他是谁吗?不要在这里瞎搅浑了。”阿强却淡淡一笑他知道何健飞其实是在打张君行的心理战术逼它停止攻击再逐一击破。果然冲击波越来越弱了。何健飞道:“我如果现在说出他是谁他肯定不心服百般狡辩所以要真正揭开他的假面具先必须揭开那根棍子之谜。”李老伯道:“对了这个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要用一个棍子挑着头颅走路?一般的鬼走得都比它快。”何健飞道:“那根根本不是棍子!”说着望了望周围惊异的面孔才缓缓接下去道:“比如我们中国在古代兵荒马乱的时候经常有人死没家属的或者曝尸荒野或者胡乱掩埋有家属的因为无法拿出丧葬费就想尽办法用其他形式代替。所以产生了很多奇形异状的鬼体也往往因此而获得比一般的鬼更大的法力甚至作为一个独立的派别存在于这世上。”李老伯道:“什么叫‘比如我们中国’我们这里不就是中国吗?”何健飞道:“因为我将要讲到的不是生在中国的事而是生在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在昭和十年日本普遍大饥荒那时候很多农村的家庭为了节省人口吃饭开支通常将那些刚出世的孩子溺死在水中。人们可怜那些还没享受到生活的孩子于是用木头做成跟孩子一样的小木偶放在寺庙中为他们祈求冥福。这种形式被作为一种祭祀的替代品保留了下来。后来到了二战死的人更多而且大多不是孩子都是壮年人。如果做木偶的话因为成年人的身形比小孩子要大得多这样要消费很多木料。而且按照传统成年人的骨灰是要保留下来的。于是人们改变过去的做法做了一个中木偶把里面挖空再把那个死的人的骨灰装进去供在自家的神台上以代替坟墓。日本法术界称之为‘人躯鬼心’。而且这种鬼形只在日本出现过还没有在其他地方存在的历史。张君行目前的形态就是一个木偶只不过它的下身稍微纤细又有妖雾弥漫所以看起来象一根棍子挑着一个头颅一样。张君行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自己将自己的骨灰装进木偶里去所以它一定还有同党。而它的帮手就是一直潜伏在我们当中的内奸!” 说到这里何健飞慢慢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在了刘灿利身上。刘灿利一张脸变得雪白:“你是说内奸是……我??”随即疯狂地叫起来:“怎么可能?我又不会做木工!!”徐传抢上一步说道:“可是你可以叫别人做。”刘灿利一愣的确这个反驳几乎没有任何力度。李老伯脑子里乱糟糟的刘灿利张君行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两者之间画出一条线来。刘灿利呆呆地望着何健飞。刹那间只听何健飞用低哑的声音问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惊异无比的话:“告诉我巩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巩勇?!巩勇!是巩勇!所有人都惊呆了。刘灿利艰难地扭过已经僵硬的脖子巩勇不知何时居然到了他后面。刘灿利一愣又大叫道:“更不可能是巩勇他是学生会主席啊!他有什么理由残害我们的同学?!”没有人理他大家都静静地望着巩勇只有何健飞用依然低哑的声音接道:“是啊巩勇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你这样做?”巩勇站在那里脸上出奇地平静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何健飞缓缓道:“学长不可否认我的确在日本留过学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帮张君行的证据。每个人都有可能阅读到关于这类的书籍。”何健飞叹口气道:“我早知道以你的性格是绝不会轻易服输的。好你要证据是吗?我就给你证据。我一开始见到你时当老何向我介绍你时我就隐约觉得我好象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一样。但是当时我想不起来可是后来我又想起来了。那是在去年的校报上那时我大三你才刚刚进来校报上的勤工俭学的贫困生资助名单里清晰地印着你的名字。一般人都是在攻读完大学之后或准备攻读大学之际前往外国留学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连生活费都要人资助却有能力去日本留学。当然你可以反驳说你可以半公半读地去但是依照那样的水平你连车船费都出不起。我于是秘密托了人去日本调查调查的结果是你根本就不是在日本留学而是寄居在日本。你在两岁时被抱到日本交给你姑妈抚养小学初中高中你的成绩都异常优秀。然而到了考大学那刻你放弃了东京大学送来的免试保送书放弃了5o万日元的奖学金不顾你姑妈他们苦苦的劝戒只身来到中国并且指定要考这一所学校宁愿过靠资助的生活这对于自尊心很强的你真是不简单。不过那时我虽然对你起了疑心但是真正让我开始确定是你在弄鬼的时候是在我得知那个冤魂是张君行之后。张君行被埋葬在了红石顶。要获得他的骨灰只有上红石顶。但是通往红石顶的路已经被封掉了。我正因为总是找不出怎么去到红石顶的方法而被你牵着鼻子走。” 第十二章 巩勇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那么现在你猜出来没有呢?” “猜到了连接校园和红石顶的路就是‘哥哥道’旁边的那条小径!不过那时它还不叫‘哥哥道’。(.无弹窗广告)一连串的命案其实是因为那条小径而起的但是一直到徐传出事以前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罪过归咎于‘哥哥道’而对所有死者惊人一致的倒卧地点附近那条小径不闻不问。人是在那条路死的人们没有怀疑到小径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后来几起命案中的死者的手指都非常巧合地指着同一个方向非常明显地指着那个方向正是小径。到了那时仍然没有任何人怀疑那条小径。这不是很反常吗?是对它讳莫若深?不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哥哥道’旁边还会有一条小径!!一直到那个传言出来校园里所有人都毫不知情!‘哥哥道’是我宿舍到校门的唯一捷径我走了它四年旁边一花一草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条小径。我在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不知拨拉开多深的野草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以为那里面是一条路而会误认为是花圃。” 李老伯也若有所悟道:“对了我进去那时一开始也以为前面是死路谁知后来竟然可以一直走下去。”巩勇慢条斯理道:“既然如此我这个刚从日本回来的人就更不知道了学长应该去找那个散播谣言的人那个知情的人而不应该是我。” 何健飞注视着他道:“在一般情况下常人都没有知道的可能。但如果换了有心人结果就不同了。那条小径在我们这代是确实湮没的了在阿强前辈那代这里还没有路而且那时通往红石顶的校道还没被封根本用不着这条小径。那么知道这条小径存在的就只局限在介乎阿强前辈那代和我们这代之间了。我打过电话去问一些老校友结果现自1965年起至1982年的人都去过或者听说过这条小径尤其是1976年的校友对那条小径的方位知道得都比其他届的校友清楚。我奇怪地问了个究竟才明白原来1976年那年的学生会主席是地质系的对校园的地理非常感兴趣为了不让外来的同学迷路他亲手绘制了一张校园路径分布图。而在那张图上据那些老校友回忆清楚地标出了那条小径的位置。八十年代那张校园路径分布图因为广受好评被学校收进了图书馆。我知道了之后就跑到图书馆去找。谁知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最后通过联机查询才得知它在校史研究室里。我又跑上去找终于被我找到了那本收录的档案。当我翻开那一页时却现被人撕掉了。那撕的痕迹还很新似乎是几个月前的事。于是我赶忙跑到管理员那里要求查阅人流记录。那老太婆白了我一眼道:‘你到底是不是主席?你知不知道这里学生方面只有校学生会主席才被允许进入?哪里还用什么记录?’在那一刻我呆若木鸡。再联系起后来徐传他们受到袭击的事我才最终确信是你。” 巩勇道:“我并不赞同。既然只有主席可以进得去为什么你也进去了?而且刘灿利也有这个权利为什么你不怀疑他?”何健飞道:“很简单因为我当时戴着从刘灿利那里借过来的胸章所以进得去。那老太婆丝毫没怀疑我是因为她不认得刘灿利也就是说刘灿利根本没来过这里。如果我戴的是你的胸章恐怕早被那老太婆轰出去了。你去找那张图时还没有想到要利用这条小径来供张君行进行血色诅咒试验只是想勘探红石顶的方位谁知却留下了致命的把柄。那个樱花路上的女鬼来向我示警时我一直以为她口中的‘你’是指张君行直到今天我才清楚原来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所有的线索都已经串起来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呢?” 出乎意料地巩勇轻轻鼓起掌来:“真不愧是何健飞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这么散落的线索都能被你弄到一起我又能有什么话说呢?”“不——!!”刚才一直愣在当地的刘灿利突然狂吼出声:“巩勇不可能是你!我知道不是你!一定是他们在冤枉你!快点跟他们说你是冤枉的!快点呀!巩勇!!”巩勇站在那里冷冷地道:“他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安排计划的。”“不?”刘灿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留下嘶哑着声音喊道:“为什么?巩勇!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巩勇突然一改平静哈哈大笑用恶狠狠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人:“为什么?!你们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幼稚了!!你们知道无父无母的辛酸吗?你们知道我在日本风光后面的耻辱吗?无论我做得怎么优秀我还是一个野孩子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刘灿利吼道:“但是你无父无母跟张君行有什么关系?跟同学们有什么关系?!”巩勇冷笑道:“没关系?关系大着呢!你可知道我的父亲是什么身份?他就是张君行和施婷的孩子大家都传说施婷是自杀的其实她是难产而死的。张君行就是我的爷爷!你说这关系大不大呢?”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出声。何健飞万料不到施婷居然不是自杀一定是她要面子不肯讲。巩勇狂笑道:“爷爷走了奶奶难产死了我父亲被送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抚养但是人们都看不起他都在背后叫他‘野孩子’‘私生子’‘孽种’父亲最终精神崩溃而上吊自杀母亲毅然改嫁。撇下才一岁的我那时我才一岁啊而今你们还不放过我的爷爷不让他报仇不让他投胎所以我要帮助爷爷杀光校园的所有人!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 李老伯道:“谁不放过他了?是他先弄出命案的。”巩勇恨恨地指着何健飞道:“就是他!你镇压冤鬼路也罢了为什么还要镇压我爷爷?”何健飞这才想起当年收服冬蕗时在路上见到有白影飘荡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人节还敢有鬼出来游荡怕又是一个道行深的冤魂就顺便镇压了。原来那个就是张君行。一切的冤孽竟是由自己而起怪不得师父说这是我的劫数。此时也没有时间说明只是厉声说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这样做没错。它当时没做坏事是因为他法力不够而不是他不想报仇既然如此早镇压和晚镇压有什么区别?你说对不对张君行?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何必还躲躲藏藏呢?” 只听巩勇后面传来一阵棍子拄地的声音张君行终于露出了丑陋的面目。果然那根棍子的东西是一个做工非常粗劣的木偶在上面放着一个披着头的骷髅头骨。 他“嘿嘿”地笑着道:“何健飞你好聪明……”何健飞冷冷地截断道:“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承蒙阁下夸奖可是我还是猜不出你究竟要报什么仇究竟要杀什么人还望阁下赐教。”张君行笑道:“我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不一定先报。”说着望向巩勇用一种万般怜爱的声音道:“孩子你有什么恨的人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报仇。” “不要啊——巩勇!”刘灿利瘫倒在地泣不成声:“巩勇你回来啊——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不是自愿的!你回来啊——回来啊——!!”突然想冲过去拉住巩勇。何健飞忙道:“快拉住刘灿利!巩勇已经被鬼化了不能过去!”孤星寒和徐传一边一个死死架住了刘灿利。巩勇充耳不闻对张君行恭敬道:“多谢爷爷不过孙儿目前没有仇人在此还是先报爷爷之仇吧。”张君行怪笑道:“没有?”突然一指巧儿道:“你难道不喜欢这个女孩?你难道不想要她了?你难道对你的情敌宽容到这种地步?”巧儿大吃一惊惊呼出声。霎时巩勇眼里浮起一层凶光用冰冷的声音问道:“她喜欢的人是谁?”何健飞心中暗暗叫苦赶忙跨上一步准备护住孤星寒谁料孤星寒反而先退后把龙泉剑横在他身前护住他何健飞一愣:“你做什么?”那边张君行已经答道:“就是你的好搭档刘灿利啊!你还不快杀掉他?”“什么?!”何健飞和孤星寒以及徐传不约而同喊出声来。 巩勇二话不说头忽地变长直向刘灿利抓来“锵”的一声原来是阿强和巧儿同时功逼住了头。张君行笑道:“果然一到危急时刻谁才是第一位才看得出来。”说着将手搭在巩勇肩上阿强和巧儿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大叫一声齐齐向后跌倒。何健飞叫声不好刚想飞身上去急救巩勇已经把刘灿利抓了过去。张君行长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哈哈快点用你的手插进他的心脏享受血液流动的快感吧!”巧儿肝胆俱裂:“不要——求求你不要——”何健飞死死拉住巧儿叫道:“不要上去!不要上去啊!”巩勇也放声大笑高高扬起右手狠狠向刘灿利的胸口插了下去。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张君行冷冷地道:“你怎么了?”原来巩勇的手在离刘灿利胸口仅有半米的地方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刘灿利的泪眼那眼里包含了彻底的伤心和绝望、迷茫以及痛苦还有那一如既往的真挚在他的眼里巩勇读不出任何“野孩子”的字样。“你好我叫刘灿利你好厉害呀我就知道我竞争不过你的。呵呵。”“巩勇这件事这样办好么?”“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辛苦了? 要注意休息呀!”刘灿利的音容笑貌不知怎地在巩勇脑海一掠而过。他不禁回想起刚刚登上主席之位后的第一个星期他和刘灿利来到“校园双雄”的相框面前一同誓道:“我们一定凭着本身实力做第二个‘校园双雄’!” 正当巩勇回想之际阿强已在那边缓缓接口道:“我不知道你做这个学生会主席是否纯粹是出于报仇的目的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如果你还想做第二个‘校园双雄’就得先明白一件事:校园双雄之所以成为校园双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互亲互爱永不互相残杀。我当年何尝不知道如果杀了小李我就会高枕无忧。但我宁愿选择永远留在那座破庙里也始终不忍心下这个手。你不是鬼界的你是在人间长大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友谊’这两个字重过千金贵过万银吗?假若你自认可以忘掉刘灿利对你的所有真情那么你就下手吧狠狠地插下去吧!顺便——也撕烂那套所谓的誓言!”巩勇全身剧烈颤抖张君行见情势不妙忙喝道:“孩子你别被他们蒙骗了!人世间哪来的真情?快点下手吧!”巩勇耳边一片混沌他只听得见一种声音那是刘灿利声若游丝的最后关怀:“巩勇回来吧——还来得及啊——我们还没成为第二个‘校园双雄’啊——巩勇——回头是岸啊——回来吧——回来吧——” “啊——”巩勇痛苦地大叫一声将刘灿利狠狠抛出自己抱住脑子痛苦地蹲下来。巧儿连忙冲上去小心翼翼扶起刘灿利来哭道:“你没事吧?” 张君行大怒道:“你真是不争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沾染了那些人间的恶习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疏忽大意?!”何健飞瞅准这个空隙突然出法宝大吼道:“张君行我就不信集紫金钵、普陀金莲和龙泉剑三者之力也不能奈你何!!接招——”只见三道夺目耀眼的金光分上中下三路朝张君行迅疾飞去。张君行刚才心神纷乱怎么料得到何健飞会在这当时招眼看已经来不及避开何健飞心中暗喜:“这下解决掉一个了。” “啊——”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何健飞站在当地呆若木鸡。他万料不到张君行竟这样灭绝良心地把巩勇当成靶子活活替它接了这三道金光。张君行象丢破布一样把巩勇丢在地上“嘿嘿”笑道:“何健飞我们下次再一决死战吧。告辞了。”何健飞怒吼出声:“不要走你这畜生!”张君行却已不见了。 “巩勇——”刘灿利不顾身上疼痛扑了过去哭道:“你怎么样了?巩勇——”大家都围了上去各自垂泪。巩勇猛力咳了几下吐出一大口血来面上出现一丝惨笑:“哭什么呢?我是个坏人又是个野孩子有什么值得你们哭的呢?”刘灿利泣道:“不巩勇我虽然知道你是个孤儿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你。你纵然无父无母但是样样做得比我好我只有更加钦佩。我真的从来都只有钦佩你。”何健飞缓缓道:“没有人这样看你就算有也只是也只是极少数这时也应当被你的优秀扭转了。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去想想他们是在嫉妒你你何苦一直苦苦折磨自己。”巩勇叹口气道:“我的确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最起码没有做错一点。” 说着用万般不舍的眼光看着刘灿利喃喃道:“我毕竟不后悔我毕竟不后悔……” 刘灿利本已哽咽难言听得此言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巩勇道:“不要哭你跟我说过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轻弹啊——”说到这里眼眶里也渗出两滴大大的泪珠来慢慢地顺着脸庞流下来。 忽然巩勇勉力直起腰来气若游丝地望着李老伯低低道:“我知道问这个问题很不对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答案。你也见过我们的治理方案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当得上‘校园双雄’第二?”李老伯含泪道:“当得上当得上我早就把你当第二了。” 巩勇脸上突然起了一片润红显然非常高兴何健飞却知道他是回光返照再也看不下去退出来呆呆地望着人群。只听巩勇接着道:“阿强前辈离开了我也准备要离开了那么是否‘校园双雄’永远逃脱不了生死相离的悲剧圈套?”李老伯怎么料到他会问出这一番话来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巩勇已淡淡一笑蓦地用尽全身力气朝天大喊:“爸爸儿子来陪你来了!”刹那间双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倚在了刘灿利的怀里从此彻底离开了这个给他无比荣耀和愤怒的校园。刘灿利一怔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不知天地何处一片混沌。 第十三章 见刘灿利伤心过度昏了过去巧儿吃了一惊连忙协同李老伯把他扶到铜像下休息。徐传再也忍不住眼泪“扑哧扑哧”流了下来孤星寒脸色惨白久久不语。他们两人都误以为巧儿喜欢的是何健飞谁知上天却开了个大玩笑。尤其是孤星寒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意相通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如何说挥剑断情丝就能断得了的?何健飞却暗暗心惊他万料不到巧儿看上去这么天真单纯却暗藏不露倘若让巩勇早知道她喜欢刘灿利结果很可能不是这样了。对于那两位为情所伤何健飞也找不出话来安慰。于是广场上只剩下一片静默的抽泣声是对死者的追悼和对自己命运多桀的悲痛。地上倒下的孙中山铜像仍然微微地笑着樱花漫天飘扬过来轻轻覆盖在这位伟人的衣服上…… “阿弥陀佛戒忍大师和天机道长已经带领大家来到学校外面有请何健飞师叔等出去迎接。”一个小和尚突然出现合掌对何健飞道。何健飞连忙忍住悲痛叫人搀着刚醒过来的刘灿利一起来到学校外面的一座大屋中。戒忍大师见大家眼都红红的人群里已经不见了巩勇点头叹道:“都是天命啊孩子你怨不得人。”何健飞抢上一步道:“大师那冤魂有女鬼帮手厉害异常连金莲和龙泉剑也镇压不住。” 心里却想:大师肯定是老糊涂了明明知道有女鬼后面撑腰还叫我们去收服差点送命。戒忍大师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你们当中注定要有一次血光之灾灾数已完时机亦到老衲现在和天机道长在外面已经布下乾坤八卦阵女鬼的法力受到牵制我再给你迷魂金粉你把那冤魂引出来就地诛杀了却一桩孽缘。”何健飞尚未答话孤星寒已出班道:“弟子愿领慈命进去引它出来。”何健飞一愣他不知道孤星寒心中已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戒忍大师见是道家第一弟子焉有不肯之理于是孤星寒便领了金粉和罗盘出去了。戒忍大师又对何健飞道:“诛杀冤魂之事不是我等劫数所以我们不便出面你们只到校门外等着就是了。老衲与天机道长在此供奉圣物。”何健飞心中一动他曾听师父说过道佛两门各有镇教圣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想不到这次有缘得见当下也领命而去。 来到校门外何健飞把金莲给了巧儿道:“你那儿有个刘灿利这个拿去护身。”把龙泉剑给了徐传道:“我不如你会用道家法器这剑还是你拿应手些。”又吩咐阿强道:“李老伯就拜托你了。”自己还是手持紫金钵众人于是静静站在校门外等候孤星寒的出现。 不多时校园里有了动静一股漆黑的怨气在上空盘旋直向校门而来接着孤星寒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拍掌道:“来了!来了!准备!准备!”果然那个丑陋的木偶昏昏沉沉来到了校门外孤星寒立即用结界封住了校门。何健飞厉声喝道:“张君行你还认得我们是谁吗?”张君行被他一喝清醒见已经出到外面才醒悟原来中了诡计破口大骂道:“宵小之辈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算什么好汉?”何健飞冷笑道:“那你呢?用自己的孙子来当箭靶又算哪门子的好汉?废话少说我们已经压制了整个校园你可再没有机会叫帮手了。”张君行一愕仰天大笑道:“何健飞你太嚣张了。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人躯鬼心’还有血色诅咒的力量你根本斗不过我。”何健飞悠悠道:“是这样吗?”突然举起紫金钵照住张君行朝徐传道:“还不放剑?”徐传依言放剑剑尖直没入张君行的头颅三寸张君行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大骇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人躯鬼心’啊” 何健飞缓缓道:“不错我是打不过‘人躯鬼心’但问题是你根本不是典型的人躯鬼心。日本法术界为了灭绝这种鬼体形式严禁任何关于这类的详细描写流传出去所以巩勇也只是听到传说中它们的法力而不知道如何去完成。可是日本有个作家大田龙一他曾经写过一本书叫《日本灵异现象大观》当中就有提到人躯鬼心的现象但是由于法术界不合作作者也始终不知木偶的做法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拍摄了一张人躯鬼心的照片作为文字说明。由于是黑暗中况且烟雾弥漫照片上的人躯鬼心只看得出一个模糊的形状它下身是标准的木偶形体上身则是一堆乱和两个空洞的眼窟。巩勇看到了这张相片便误认为是做个木头的头颅装上去就行了并找来死人的头插到头颅上。你的孙子真是个聪明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错完美地符合了人躯鬼心的环节。但是他没有做最后一节也就是人躯鬼心做法中最重要的一节。那就是——必须把头颅挖空装上那个头所有者的血液。大田龙一没有做说明巩勇也完全不知道这节所以最后谢天谢地我还有能力收服你。” 张君行恍然大悟然后咬牙切齿道:“就算如此我还有‘血色诅咒’力量你不可能打得赢血色诅咒的。”何健飞道:“不错我也打不赢血色诅咒可是你犯了跟你孙子一样的错误你只猜出了它的前半部分。”张君行迷茫道:“前半部分?” 何健飞点点头道:“而我只猜出了后半部分如果你肯将前半部分告诉我我也会很乐意把后半部分告诉你。”张君行大笑道:“我已是你瓮中之鳖说什么乐意不乐意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看过那几个血字吗?”何健飞道:“我曾经在相片上见过。”张君行道:“那你可曾注意到那血字的书写是很特别的?血字用了当时还不普及的简体字除了钩处是连笔的横折竖折都是分成两笔来写的这跟简体字写法是大相违背的。为什么?就因为它是故意的。这样凡是折的地方都变成了两笔算一下这四个字的总笔画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六笔。那么那四个字是用三十六个不同人的血液书写而成这个答案也就不难猜出来了。”何健飞大悟道:“原来奥妙在此。我想到的却是血液的出处。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你以为随便在一个人身上弄点血就可以了其实你没注意到在血迹的周围还有一层淡淡化开的红色痕迹很明显是有某种物质稀释了血人身上能够用来稀释的也只有口水了。因此血色诅咒的是在人的舌尖上取血的。你就是败在了这一步里。” 张君行哈哈大笑道:“何健飞啊何健飞如果我们能够联合起来就是一百个‘校园双雄’也比下去了。”何健飞冷冷道:“很可惜我可没阁下这种雅兴。”张君行道:“要杀就杀我也只有怨命了。”何健飞道:“急什么?我还有点事想问你巩勇说的事是真的吗?”张君行道:“是真的。”何健飞叹道:“真够狠心的。 连自己孙子都下得了手。”张君行再也忍不住了大喊道:“你给我住口!!我还不至于这么灭绝人性杀死自己的后代只因为巩勇他根本不是我的亲孙子。”瞬时全部的人都愣了刘灿利不顾身体虚弱追问道:“但是巩勇明明说他的父亲是施婷的孩子呀。”张君行冷笑道:“施婷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孩子吗?何健飞你不也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费这么大心机去做这些事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很小母亲就告诉我父亲是被坏人陷害死的。我牢牢记住了那个坏人的名字来到大学之后我欣喜地现原来副主席小虎就是那个坏人的儿子。 当时我还想着怎么正大光明地去报仇真正促使我自杀的原因是在一个晚上施婷约我出来见面而那天我刚好有事迟到了早就倾心于施婷的小虎路过起了邪念就把施婷给侮辱了。”说到这里巧儿“啊”了一声。张君行的心中却早已被怒火填满充耳不闻道:“天黑施婷不知道以为是我还高兴得紧后来我来了才知道一切都已经迟了。老天已经逼我张君行到了绝路。”何健飞打断道:“难道施婷不知道?”张君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没告诉她。她是一个贞烈女子……”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显然他是不想施婷自杀谁料最后施婷还是死了。 “小虎的权势很大校长是他的舅舅同党一大堆我费劲心机才现我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啻于蝼蚁芥末毫无用处。最惨的是后来他也现了我是他的仇敌处处排挤我打压我要不是当时的陈主席不信他那套鬼话我连组织部部长都当不上。路已经全部没有了绝望却渐渐而来我除了抛弃生命再也想不出任何方法。为了我多难的家庭为了我早死的母亲为了深爱我的施婷刚好又碰上了冬蕗事件和血色诅咒所以我精心策划了报仇计划。谁知到头来最惨的还是我自己。也许我本来就是个苦命。”何健飞道:“‘只因冬蕗死情恨两难灭’是你写的?”张君行道:“不错这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了对母亲施婷的情和对小虎的恨。”李老伯心中不禁回想起当初他与何健飞猜谜全部围绕在了冬蕗身上原来第二句前面省略了主语才造成了混乱。 何健飞叹道:“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小虎固然不对你这样做又给你和施婷带来了什么幸福?施婷死后尚且不得安生天天想着见你一面你为了所谓的报仇大计最终让她失望又算得什么爱她呢?”张君行道:“现在讲什么都没有用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何健飞沉吟半晌才道:“那个女鬼是谁?”张君行笑道:“我早知道你会问这句的。我也快没了只求你一件校园里的事都是我做的跟她没什么关系得放手时且放手吧。她本性不坏的都是叫我给教唆坏了。至于她是谁你见到了自然就知了。”何健飞道:“无论她有没有杀人法术界终究是容不下她的。妖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社会。”张君行道:“若是如此那我终究还算不得最惨。”何健飞又问道:“那‘哥哥道’又如何解释?”张君行道:“你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我?”不过它还是解释道:“其实很简单他们所叫嚷的根本不是那个‘哥’字而是和它同音的唱歌的‘歌’字妖所唱的歌是有摄人心魄的能力的因为我用本身妖气覆盖你们才听不见。至于那个血字‘哥’是他写到一半就死了的缘故你们人啊总爱把事情想得很复杂。” 话讲到这里何健飞也沉默了半晌他举起紫金钵对张君行道:“话已经说完了。你也是时候该进来了。”张君行大笑着化成青烟而进。当它进去的刹那校园里立刻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女孩歌声唱的是: 我等你在淡淡的樱花下 你说你喜欢这飘飘扬扬的樱花。 可是我却眼睁睁地 看着你的足迹消失在雪地上。 没有理由没有话 任我无边无际地牵挂。 大家都听呆了。巧儿不由道:“好美的意境啊!真不相信她是个妖。”不料话刚说完那歌变换了一种异常凶狠的声调: 我终年受难 全因你的无情和凶残。 我痛我哭我喊 我将思念逐一烧完。 我的手拿起了剑 我的眼里充满复仇的火焰。 巧儿吓了一大跳:“这……这是怎么回事?”孤星寒道:“那代表了她的两种意境一开始她以为‘他’会来找她一直痴痴地等当她彻底绝望之际也就是她由爱转恨之时。”李老伯奇怪地瞄向他:“你一个道士什么时候变得对这些这么有感悟起来?”阿强连忙扯了一下李老伯示意他不必再追问下去孤星寒却已长笑一声道:“这叫‘旁观者清’嘛。”“旁观者清?”徐传不由苦笑一下。刘灿利却紧盯着何健飞道:“学长好象猜出了那女鬼是谁。”何健飞道:“只是揣测而已还没有证据。”刘灿利道:“可以先告诉我们吗?”何健飞沉吟一下道:“天生异象观音伶仃。”又是那句?但是现在听起来好象很明白的样子观音所修行的宝山是普陀山而目前在劫数中的只有巧儿一人是普陀山弟子那岂不是很明白暗示了巧儿凶多吉少的命运吗?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然而所有人都不敢向巧儿望去包括近在咫尺的刘灿利。巧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什么都不必说了。” 正在这时从校门里匆匆跑出一人叫着主席原来是常晓君他见到何健飞单手举着紫金钵徐传右手斜握龙泉剑巧儿捧着两朵金莲阿强和李老伯倚背而立刘灿利面如枯槁神情肃穆不禁奇怪道:“你们怎么了?”何健飞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倒是刘灿利问道:“找我什么事?”常晓君道:“孙中山铜像倒了你可知道么?”刘灿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常晓君见刘灿利一点都不惊讶以为他不知道着这件事的严重性连忙叫道:“孙中山铜像是我们学校的象征现在居然无端端的倒了。现在同学们都围在铜像边猜测纷起。主席如果不出来给个说法恐怕会扰乱人心。”何健飞他们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常晓君已经问徐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传道:“现在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快赶过去看看事情展得怎么样?” 何健飞道:“对这件事要快不能拖。”说完也不顾刘灿利反不反对一把架起他就往校园里拖。因为他知道到了目前能够平息事态的也只有刘灿利一个人了。 来到倒下的孙中山铜像旁果然那里围得里三重外三重的大家都在讨论孙中山铜像神秘倒塌的原因。不知是谁看到了刘灿利叫了一声:“副主席来了!”霎时原本喧闹异常的广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过头去几百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紧紧盯住脸色苍白的刘灿利。那目光里面饱含了对他们校园双雄第二最高的期望和信任。何健飞知道今天如果不拿出个说法就不能平复同学们的情绪也就失去了对校园大局的控制那么收复女鬼就会多了一层无形中的舆论障碍。虽然暗暗着急可是却不敢出声只是紧张地望着旁边的刘灿利。刘灿利望望周围几百个人嘴唇蠕动了几下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旁边有一个同学忍不住问道:“副主席能不能告诉我们孙中山铜像为什么会倒下来?”何健飞等人心中暗暗叫苦虽然知道真实原因可是偏偏不能讲出来。李老伯刚想挺身而出已被阿强死死扯住因为阿强知道就象当年他们一样唯有刘灿利这根仅存的精神支柱才能够获得最大的信任最快地平息这次风波。 第十四章 刘灿利的脸色愈苍白他沉默了半晌终于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孙中山铜像倒下去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瞬间人群大哗。徐传一惊:刘灿利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刚想上前阻止何健飞已经送过来一个暗喜的眼色。只听刘灿利又道:“有人跟我说孙中山铜像之所以倒下是先生自己的意愿。那么你们认不认为孙中山先生是准备抛弃我们了呢?”人群一起高呼道:“不是!”刘灿利再问:“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是不是让他继续躺在地上?”人群又喊道:“不!我们要把他扶起来!”刘灿利这才转入正题:“大家说的不错这会儿有功夫在这里说闲话还不如齐心协力把这件事做好。”大家立时活跃起来这个说“我去找教务处”那个说“刚才校长来过了我去跟他解释一下”还有的说“我现在就去联系建筑工程队叫他们派人过来维修”……一场可能生的大骚乱就这样被刘灿利几句话给压下来了。徐传这才明白原来何健飞早就看穿了刘灿利是在玩转移话题的游戏。 正当他们松了一口气之际突然有一个学生会的干部跑出来问道:“主席呢?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他来?学校方面还要他去作个解释呢。”又是个难题!见问到巩勇刘灿利再也把持不住整张脸由白变青嘴唇剧烈颤抖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看着地上的孙中山铜像缓缓地道:“巩勇……巩勇他去了个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他说他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孙中山铜像还是庄严地立在校园门口……”那学生干部道:“主席这么多会开的?算了我还有笔帐要等他批呢副主席你先批了吧。”何健飞在后面默默地对刘灿利道:“不要伤心巩勇虽然走了但是他的精神作用还是存在的。”这件事就此暂告一段落了。 何健飞他们回到大屋戒忍大师和天机道长已经在屋门外迎接哈哈大笑道:“大功告成了!接下来就要看老衲和天机道长的了。收服女鬼了却劫数我辈又可专一修行了。”何健飞道:“弟子还有一事禀告不知大师和道长准备在哪里收服? 如果在学校里公然摆这么大的阵法恐怕学生们会有猜疑。到时有无辜死伤就增加罪过了。”戒忍大师道:“这点我早已想到了我们就在这屋子后面摆阵行了天机道长会负责把那女鬼引出来。我正想分配人手可巧你们都回来了。那么一起听我分派吧。由于这女鬼来路不明且无法测出她法力高深程度惟有全力迎击以求破老衲打算道佛合一摆天象两仪阵困住她再请出圣物一举降之。”何健飞心一颤天象两仪阵是道佛两家通用大阵从来没有用过想不到竟然在此得见。只听戒忍大师道:“天象两仪阵分三层外层五十人由各派第三代弟子组成分散作为策应由徐传带领;中层三十人由第二代弟子把守交孤星寒掌握;内层是各派掌门住持老衲先坐着主位罢。现在徐传你去后院孤星寒你去中院分别交代事宜。各弟子从其辈分自去寻找主帅。内层的人且在大堂稍戴。李老伯等三人仍是劫数中人归入孤星寒的中层。今天是七月十二日定于明天晚上申时摆阵。” 戒忍大师说完之后众人各自朝中院及后院走去。何健飞刚想过中院戒忍大师叫住他:“何健飞你跟我在内层。”何健飞愣道:“但我是第二代……”戒忍大师道:“你身上渊源太多只能留在内层。”何健飞觉得这样讲简直是强词夺理可是又不敢分辨恐怕他另有用意只得闷闷地留下来。一阵忙乱安排各人镇守位置后何健飞居然被分配站在戒忍大师后面掌灯这使他更加郁闷不乐。禅月大师心中明白只是暗暗叹息难过却不敢泄露天机。转眼七月十二日晚上到了。天机道长如约进入校园引那女鬼出来众人只觉心潮澎湃大家纷纷传说了那么久那女鬼如何厉害今天终于能够得知她的真面目了。 校园上空渐渐出现了大如蘑菇云的黑气在不断盘旋上升并且不断地向校门外逼过来不多时阴风阵阵妖雾惨惨天象两仪阵顿时被湮没在了滚滚的沙尘之中除了隔壁两人勉强可以看到大致的轮廓之外已经不知你是何人我是何派的了。 戒忍大师紧急下令去加点招魂灯二十盏同时在众人之间串起一条金铃线靠铃声来统筹大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申时已到那黑气却好象凝住不动般只是在校园门口徘徊。而那边天机道长也没有出任何信号。申时一刻申时二刻申时三刻仍然不见天机道长。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只听“咻”的一声大家闻声望去何健飞捧在手中的长明主灯居然灭了。长明主灯是为阵中所有人祁寿的长明灯阵主位长明主灯一灭长明阵也就全体失效了。霎时整个阵中一片大喧外围及中层几乎乱阵不知是谁低低说了一句:“天意都不让我们佛道两教活下去啊!”所有人的目光都炯炯地盯着何健飞何健飞捧着那盏熄灭的灯颇为尴尬地对戒忍大师道:“我……不是我弄的刚才那风……”话没说完校园上空突然现出一行金光戒忍大师“霍” 地一声站起道:“不好!天机道长有难!”“师父――”孤星寒跌跌撞撞地脱离阵中想冲过去幸亏何健飞眼明手快拉住了他。孤星寒大哭着跪下对戒忍大师道:“弟子恳请领命进去救助师父。”戒忍大师强压震惊道:“你师父道行这么高尚且不能应付我又如何能放你进去?”何健飞也接着跪下道:“弟子自知法力浅薄愿以残生一试。”戒忍大师摇摇头其实最有资格进去也最有可能救天机道长也只有他本人了可是他一进去这个阵中又交给谁来掌管收服女鬼的事又由谁来把握呢? 眼看金光将散戒忍大师一咬牙转身对玉清师太深深一揖:“有劳师太操心了。” 玉清师太连忙还礼。戒忍大师对孤星寒道:“你留在这里我去救你师父。”禅月大师突然拦在戒忍大师面前跪拦道:“大师是我们的泰斗如果有什么不测这个阵必将无法挥。还是让弟子勉力一试。”戒忍大师还想坚持阵中一百零八位来自各门各派的弟子都跪下道:“请大师自爱。”玉清师太道:“大家听我一句公道话其实大师和天机道长的修为也差不多所以大师就是去了也未必救得出来。当年家师曾经言道:‘此次劫数必定伴有血光之灾。’想来这是道长劫数我们也无能为力只有节哀顺变了。请大师归位吧。”戒忍大师长叹一声落泪道:“天机老兄非是我不肯救你天命如此。”金光渐渐散去逐渐不见踪影。孤星寒怔了一下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他这一哭终南山的弟子也全部放声大哭。 戒忍大师归位道:“就算不去相救可是女鬼还没引出终究降伏不了。还是要再派一个人去好。”禅月大师刚想毛遂自荐何健飞已抢先道:“弟子曾经见过她一面虽然长披脸看不清什么样子可是我是知道冤鬼路整件事情最为清楚的人或许可以加以利用。请大师准我进去。”戒忍大师放眼阵中确实再无恰当人选只好点点头道:“万事小心如果危急切记不要力敌。”何健飞闻言大喜喏喏连声忙不迭地跑走了。禅月大师望着何健飞的背影忍不住盈满热泪:“天意啊师父果然是天意啊。” 来到校门外只见里面黑雾重重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可是何健飞也不敢弄掉眼睛上的符水只好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摸着前进一边四处巡视。幸好他对校园路径十分熟悉不多时便顺利摸到了樱花路的那块牌子。抚摸着那块牌子何健飞万分感慨当年一帮人高高兴兴地把这个牌子竖立起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还是他写的谁料今天变成这个模样。蓦地何健飞举起手来在那块路碑上狠狠击了一掌道:“要你何用?樱花樱花到头来反而化成漫天的仇恨。”石碑被他一拍顿时出现了一条裂缝从顶中一直到底部。就在石碑旁的那棵樱花树树枝上仍是那一身飘逸的白裙飞扬的秀冷冷的眸子优雅的身资一动不动地久久地盯着那块石碑还有那条裂缝那条一直裂下去的裂缝…… 何健飞来到路的中央抬起左手那里握着一手的迷魂金粉看着那些飘飘扬扬的樱花何健飞略一犹豫突然转过身来对着石碑旁的那棵树毅然地放开左手往空中一挥。耀眼夺目的金色散光随着风向向四面八方散去。一直静默不语的女鬼忽然轻轻张开了口。顿时一阵悦耳柔和的歌声回荡在樱花路上: 我等你在淡淡的樱花下 你说你喜欢这飘飘扬扬的樱花。 可是我却眼睁睁地 看着你的足迹消失在血地上。 没有理由没有话 任我无边无际地牵挂。 随着歌声漫天樱花围绕着何健飞飞成一个大圈越来越小何健飞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将最后一把迷魂金粉撒了出去。歌声的威力愈增强了。何健飞两眼金星乱冒樱花圈越来越密集到最后围成一个大蛹。何健飞心中默祝道:“别了学校;别了五台山;别了大师兄;别了李老伯我要陪伴师父去了。”迷迷茫茫中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声音念偈道: “混沌天地生 两仪万物成。 我自挥袖去 撒手笑苍生。 妖魔休得猖狂!我来也!” 何健飞乍闻此声音心中大喜:“有救了。”果然樱花阵渐渐散开何健飞的呼吸也慢慢呼吸正常了。何健飞万分欣喜地向那个人影迎过去道:“多谢师叔援手相救。”原来那人是当年在废庙出现的神秘道士他“呵呵”笑道:“不必多礼我之所以不归山修道便是因为还有一件心事未了。这件事也跟我颇有渊源。玉顶真人便是我师父。为师父了此劫难弟子在所不辞。”何健飞不禁“啊”了一声。那道士将拂尘往空中一扫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八卦图象喝道:“妖魔跟我来!”大踏步而出。只听半空中传来一声呻吟一袭白影跟随迷魂金粉缓缓向校门外飘去。何健飞也赶忙跟上去。 阵外各人正忐忑不安地等着何健飞的消息突然见到何健飞满脸笑容地快步走出大喊道:“有前辈到了大家快快迎接。”戒忍大师等忙起身只见一位道士大笑着走出:“戒忍多年不见身子可好?”戒忍大师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赶忙下拜道:“原来是乾音师兄到了。”何健飞笑道:“多亏师叔我才得以保全性命。不仅如此师叔还将那女鬼牵引出阵来。”乾音真人笑道:“对了多亏他提醒闲话少叙先将这一段孽缘了结再说。”戒忍大师忙道:“那么有劳师兄将这个女鬼引入阵中待小弟用圣物镇压。”乾音真人拂尘往阵中一挥道:“过去吧。”那白影晕晕乎乎便到了阵中。 戒忍大师大喝一声:“众弟子归位。有请道教圣物。”只见四名终南山弟子抬出一个金黄色的锦盒来轻轻打开里面刹时白光万丈里面一卷物体缓缓升起对准那个女鬼突然向四面八方散开何健飞见状大惊原来那竟是传说中的由老子亲笔书写的《道德经》绢本想不到真是存在的。绢本打开后上面的字也隐隐光继而挟雷霆之势将女鬼紧紧包围住那女鬼惨声呼叫却动弹不得。戒忍大师又令道:“有请佛教圣物。”两名少林弟子抬出一个更大一点的锦盒来慢慢打开金光迸射中一个棒槌状物体仿佛有灵性般直飞到那女鬼头上转个不停何健飞几乎是一眼看出那就是历来被奉为神的启示的据说早已流失的佛骨。乾音真人大呼道:“师弟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抛出一个葫芦将口对准女鬼。此时女鬼只有“呃呃”的份了。戒忍大师鞠躬道:“请降服妖魔。”霎时佛骨直向女鬼的头部垂直落下去葫芦口也放出一道紫光罩住了那女鬼。只听“砰”的一声沙尘飞扬。孤星寒只觉一物向他飞来接着狠狠击在他身上他“哎哟”一声倒下了。等他回神过来一看几乎吓得魂飞魄散那打着他的东西正是佛骨!那女鬼的力量居然可以强到把佛骨反弹出去!再看回场中《道德经》已经碎裂成两截只有葫芦还高高在上没有损伤阵中之人都乱七八糟跌倒在地上。戒忍大师衣衫破碎乾音真人仰天大呼道:“天啊真的不容我们吗?”何健飞这时突然走到场中央对着那女鬼拿出了两样让全场的人惊诧不已的东西。 一件是五台山的密传法宝舍利项链另一件是谁也没见过的状如戟叉的物体。戒忍大师呼道:“何健飞你进去干什么?危险啊!”只听何健飞口中缓缓道:“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吧你不用再掩饰了。”那女鬼慢慢抬起头来秀向两边柔柔散开只听她叹了一声:“原来你早就猜出我是谁了何健飞。”“晃荡”一声李老伯手中捧的紫金钵砰然落地天毁地灭他都没有想到那女鬼居然是田音榛!!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拥有这么清丽的面孔的只有一个人――当年为了平息冤鬼路而血染土地的田音榛!!“你……你……”李老伯剩下的也只有惊呼而已。场中只回绕着何健飞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远却又在耳边:“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语气平静到似乎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所面对的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鬼一个跟他从来没有过昨天的女鬼。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田音榛的语气也一如何健飞般那么平缓:“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要先知道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两人一问一答说起来婉若家常便饭般就象一对情侣刚刚吵了小架在互相质问一样。然而事实是这样的残酷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一个注定必将毁灭另一个注定生死相离。樱花飘飘洒洒地飞舞过来在青草地上空轻轻地盘旋着温柔地抚摩着在场所有人的头。 第十五章 何健飞犹豫了一下才道:“好我告诉你。(.无弹窗广告)但我不知道你是否会相信。在我第一眼从乾坤镜里看到你时就已经认出你了。我对你的背影和身形实在是太熟悉了不可能会认错的。可是当时我仍极力说服我自己那个不是你。后来我一次次在樱花路出生入死一次次在张君行面前失手但我始终没有死。我是你们的最大威胁我还活着这本身就是对你是女鬼的最有利证明!还有张君行临去前的话那么明显的暗示谁都听得出来。我所能推断的都告诉你了轮到你告诉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不回到你应该回到的地方去?” “滴答”一声一滴露珠悄然落在草叶上。田音榛的脸上缓缓滑过两道清亮的痕迹她哭了阿强看着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也是这般的景色冬蕗含泪问出了一句自她内心底一直震撼他的问句:“难道爱一个人是有罪的吗?”阿强实在不忍再观看这出人间惨剧一转身附在李老伯身上。田音榛道:“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上? 原来你的愿望便是不让我再留在这个世上。”末了又听她轻轻吟道:“我等你在淡淡的樱花下你说你喜欢这飘飘扬扬的樱花。那天的樱花好美啊比那年我们去日本看到的还美。我身子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很清晰地看得到我留在土地上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的染红了半条樱花路。我看着你抱起我的肉体放在花棺里然后慢慢放入那个深不见底的坑中再一捧一捧黄土地将它填满。可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足迹消失在雪地上。没有理由没有话任我无边无际地牵挂。你填完它之后就毅然走了就象当初来调查一样坚决。我倚在那棵树上好想你回头再望多你一眼但是你的头始终没有转过半分。樱花落得更多了一整个天空都是。我突然觉得失去了好多好多多到了我失去了转世的资格。那晚我就在树上痴痴地等了一夜傻傻地想我到底没有了什么?生命吗?灵魂吗?没有了不要紧投不了胎也不要紧我可以永远守护着这条路。可是当一对对爱侣在我面前依次经过时他们甜蜜的话语不知为什么却象锋利的刀剑一下一下地刺入我的心里好痛好痛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而是那种痛入骨髓的痛细细的绵长的不断在我心中游走我才突然彻底醒悟我到底失去了什么。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忽然变轻起来了轻得简直风都可以吹得走。从此我就日日夜夜飘在那棵树上等我失去的东西回来。等啊等花儿落了又开鸟儿走了又来却始终没有看到他。于是我天天在唱歌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校园的噩梦只是为了能召唤挽救我的灵药。(.无弹窗广告)我不想永远失去我只有拥有。终于我看到了你好灿烂的笑容啊跟那天简直判若两人。身旁还跟着一个小仙女又跳又笑的那一刻我真的愣了愣了好久好久。我真傻呀时光怎么可以倒流呢?失去的又怎么能要回来呢?……” 旁边的乾音真人听着总算听出一点头绪来。田音榛是佛门弟子本身已有根基悟性甚高而当时冤鬼路的冤气还未完全清除。在仇恨的驱使下在某种巧合的情况中她偶然将自身本有的法力实现了跟怨力相融合的情况以致达到了妖的境界。但是对于田音榛的恨究竟是什么最清楚的除了何健飞外不外乎是李老伯。当时何健飞曾亲口对他言道:“我不想再到樱花路去不仅徒增我伤心还会骚扰音子芳魂。”说完之后何健飞就找个借口去到分校区学习了一直到实习完才回来。谁知田音榛却误会了不单如此还以为巧儿和何健飞好上了。 深知内情的李老伯刚想出面澄清何健飞已经一挥手打断了田音榛的叙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来就是要和你做一个了结的。”何健飞举起那个状如戟叉的物体道:“我今天——在你面前——实现当初的誓言!”田音榛愣愣地看着。只见何健飞毅然举起那只拍在石碑上的手狠狠往那物体上拍去。掌起落处那个物体顿时断成两截。周围人群一片惊讶声。何健飞又托起那舍利子给田音榛看然后突然握成拳状。当他放开拳头时里面只有一堆浅黄的碎末。何健飞缓缓吟道:“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田音榛看着早已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思绪又飘飞到那个遥远的白雪中。 “健飞啊音榛啊为师现在给你们各自一件宝物以后遇见妖怪就不怕了。音榛的是降魔杵健飞的是舍利项链。”才七岁的田音榛嘟起小嘴巴不满道:“我不要啦师父你好偏心哦给师兄这么漂亮的项链给我就这么大又这么丑的东西。换过来嘛师父。”何健飞也鼓鼓道:“我不要小女生戴的东西。我要降魔杵。”智能大师“呵呵”笑道:“师父才没有偏心这降魔杵是至阳至刚之物必须由至阴至柔之人才能用。所以你和师兄必须掉过来。”说完见田音榛的小脸上仍是一片茫然笑道:“这些事情你们长大以后就明白啦。现在你们出去玩去。” 两人似懂非懂地出来何健飞道:“你不要不开心啦我也不喜欢这条项链。但是师父说的一定是对的。我听人家说师父送给弟子的东西都是很贵的而且很漂亮的。”田音榛一扬辫子仰着头道:“那如果不小心掉了怎么办?”何健飞道:“如果遇到妖怪就死定啦。”田音榛道:“那我们来立一个誓要永远跟宝物在一起。我看人家玩过好象好好玩的样子。”何健飞一愣:“这个……”田音榛脸上现出了两个小小的浅浅的酒窝:“你怕啦?”何健飞一昂头道:“谁怕了?去就去。”两人于是来到一棵松树下何健飞拿出舍利项链先誓道:“我何健飞对天誓物在人在物亡人亡。”说完之后望着田音榛道:“该你啦。”田音榛笑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宝物先没了呢?照我说应该这样。”誓道:“我田音榛对天誓人在物在人亡物亡。” “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这声音象是少林的铜钟般悠远不绝从远古的回忆飘到这里伴随着漫天的粉红的樱花共同演绎这不再是浪漫的浪漫。 田音榛飘在那里任泪珠无怨无悔地落下来低低道:“你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啦。什么都明白啦。‘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背叛你自己’想不到我临死前对冬蕗说的一句话最后竟应验到我的身上。”何健飞手中突然寒光一闪李老伯大喊道:“不要——快阻止他!!”何健飞只觉一股大力拂来本该刺向胸膛的匕掉在地上。同时田音榛那冰冷至极的唇已经贴上了他那更为冰冷的唇。迷茫中只看见田音榛放开他向葫芦口中的紫光走了过去。空气中又响起了一歌仍是那么哀怨和凄婉: 就让思念从此毁灭 就让灾难不再重现 当爱变得如此真切 从此魂消魄散在三界。 周围响起一片惊叫声。何健飞最终忍不住痛哭失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那漫无边际的樱花在不断地飘着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而那里有他的全部生命全部灵魂…… 一阵零乱的脚步声急匆匆地在走廊上响起刚刚掩门出来的禅月大师连忙低声道:“小声点他刚刚睡着。”李老伯忙不迭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他。”孤星寒、巧儿、刘灿利和徐传等人都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禅月大师。禅月大师为难道:“这……这不是我不肯你们进去而是他说了他现在不想见人。”李老伯忙再问道:“那他身体怎么样?”禅月大师沉吟了一下才道:“精神还好。”李老伯等才放心回去了。 躺在床上的何健飞悠悠醒来眼前似乎还有残碎的樱花瓣在飘。眼前又黑起来什么都看不见连樱花也看不见了。突然在远处有一点金光在闪何健飞勉力爬挣起来看只见金光越来越大里面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何健飞定睛细看却不禁吃了一惊金光中赫然是已逝去的师父。何健飞痛从心来禁不住伏地大哭道:“师父弟子不明白为什么我秉承佛家道义除妖降魔到头来上天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将我的所有的都剥夺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弟子哪里做错了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智能大师叹口气道:“不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那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结局?”智能大师只是轻轻说了两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何健飞怔怔地站着智能大师已渐渐远去。本来根基非常的何健飞终于大彻大悟向远方叩头道:“弟子谢师父点化。” “什么?!他敢?!!”听到何健飞要出家的消息李老伯忍不住怒吼出声:“我去找这个畜生!!”小和尚道:“师叔已经受戒了号禅空请各位不要去打扰他。”李老伯已经瘫坐在椅子上大厅里一片惊呼声只有孤星寒暗自点头哀叹。刘灿利大呼道:“不可能!我不信!我要去找他!”徐传淡淡道:“到了这地步看破生死也是很正常的了。”李老伯突然疯狂般冲了出去阿强大惊失色连忙道:“快!快去追上他!”李老伯从来没有感觉到以这样的老迈身躯竟然可以跑得这么快渐渐地那座最熟悉不过的禅房离他越来越近。 “何健飞你给我滚出来!!”李老伯“砰”的一声撞开了房门马上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禅房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和尚在低头打坐那光亮的头颅表明了何健飞真的已经从这个红尘中销声匿迹了。房间正中央挂着一幅画上面一个俊郎的男生手持黄符旁边一个娇俏的女生托着紫金钵两人脸上都面带笑容看上去简直就象活着的何健飞和田音榛一样。李老伯只觉喉咙中有什么东西哽住吐不出话来眼前的景色突然渐渐模糊紧接着化成一条林荫道李老伯站在路中央惊疑四顾:“这里是……”后面忽有笑声传出李老伯连忙转身一看从树丛中走出一个眉若朗星的男生向他笑道:“‘校园双雄是吗?师弟何健飞在此恭候多时了。”两粒大大的泪珠从李老伯脸上滑过何健飞的笑容逐渐模糊禅月大师等人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我师父早在十几年前推测师弟何健飞必将遭此大难他根基深厚是与佛有缘之人日后必将归依佛门。这是他自己的命数遁入空门对于他来讲也许是一种解脱。”五台山后山上立起一座新坟上面写着:“何门讳健飞爱妻田氏音榛合葬之墓。”那是何健飞撒手红尘前留下的最后笔迹。禅月大师费劲心机劝解李老伯只是站在这座新坟前默然不语。禅月大师无奈地望望阿强阿强长叹一声道:“随他去吧让他在这里静静地哀悼曾经一起战斗的战友吧。” 三年后李老伯在省医院弥留之际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中署名是“何健飞”。老态龙钟的李老伯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信上面工整地写着: 李老伯: 你看到这封信时何健飞已经不在尘世中了谢谢在冤鬼路事件中一直这么支持我鼓励我。我亦无以为报。照天象推算今天是你的大限。我托禅空大师日夜为你祁福总算有挽救之地。当年曾和你有过誓言现在该是它实现的时候了。阿强前辈将会和你一起托生并将在下世有做兄弟的缘分。事冗就此打住吧。 一路好走。 何健飞绝笔 李老伯含笑道:“好好好!”就此瞑目而逝终年八十二岁。整理遗体时家人在他手中现一张握得紧紧的何健飞的相片。原来李老伯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何健飞。后遵循李老伯遗志将其遗体葬于五台山后山。 巩勇和刘灿利正式作为“校园双雄”第二挂相校史室。万念俱灰的刘灿利升上正主席后向学生会递交辞职申请遭学生代表大会全票否决。刘灿利只好挂个名将一切事务交于副主席处理自己潜心学习巧儿不时过来照顾他。二人后来定居澳大利亚再也没有回来过。 孤星寒辞去校园里的学位掩埋好师父遗体后在巧儿出国后也看破红尘出家继任为终南山掌门道号:寒星。自此日夜静修再也没有出过山门一步。 徐传学成后回到九华山继承衣钵光大了佛教门派后来更是下山广为驱妖深受法术界爱戴死后谥“悟色禅师”。 常哓君被当选为学生会副主席后颇有建树后来刘灿利毕业后晋升为正主席有一番大作为也深受好评。 校园永远是恐怖与谣言的温床不知什么时候校园里又开始悄悄流传这样一个传说:如果校园里有谁想当校园双雄其结果必定是生死分隔校园大乱。自此这所学校学生会人才没落渐趋平庸。“校园双雄”这个只属于这里的神话从此画上了彻底终结的休止符。 樱花路的名称并没有改变如果你去参观它还可以看见那石碑上一道清楚的从上到下的深深的裂痕不同的是樱花路上再也没有开过樱花只有四季常青的树叶。 但事实上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冤鬼路的噩梦已经永远远离我们了…… 全书终 ※※※ 何健飞等人的故事已经完全结束至于孤星寒的弟子将有何作为敬请关注下一部。 第十六章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对张真宏失口泄露天机的大笑中除了f1yincat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在在人群后面的小三黯然转身离去。(.)f1yincat心中动了一下看了看正红着脸不停跟祁云飞解释却越抹越黑的窘况也离开人群跟随小三而去。 “小三……”刻意避开繁华的主校道f1ycat终于在一条比较僻静的草地小路上叫住了一直垂头闷声走着的小三。小三吃惊地回头道:“猫猫你什么时候来的?”f1yincat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道:“我一直跟着你来的不过你魂不守舍的怎么会注意到我呢?”小三转过头道:“我没什么了你赶紧回去他们不是说要给dodo接风吗?”f1yincat叹气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断定你对水兰的心结还没解开。当年的惨痛我也不想再说我只是想问你她的阴影真的这么难以走出吗?”当年的惨痛小三怔怔地望着前面还未走完的小路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水兰还是那袭白裙微笑着款款走来牵起的却不是陷得太深的他的手而是他最亲密朋友的手。他痛过恨过无奈过哭泣过然后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了。他以为他早已避过了这段伤痛但是当f1yincat一问他才现水兰仍然是他心中最大的一道疤。“ 我不知道……”小三痛苦地闭上眼睛只说了这半句话心底一股强烈的感情撞击而来让他不得不紧闭着嘴巴以图阻止那股汹涌澎湃的潮流。 f1yincat心下凄然他是最明白当时局势的局外人他明白小三为此付出的沉沦代价有多么大他刚想说两句话安慰突然旁边的草丛一动一种古怪的前所未有的感觉猛烈地冲进心里f1ycat全身都在剧烈战抖他本能地喊道:“危险!”随即往小三身上扑去把还未醒悟过来的小三猛地推出了一米多远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小三原本的位置以迅捷无比的度窜过天色已然转黑无法看见那人的面孔可是却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举起的右手中那明晃晃的亮光――一把锐利的刀! 小三当场吓住在地上那人明显是来刺杀他的如果不是猫猫及时醒悟将他推开哪怕他当时反应再迅也是躲不开的。那人扑了一个空并不甘心转身继续向倒在地上的小三砍去。“小三快跑!!” f1yincat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对准那人的脸就是一拳然而奇怪的事生了f1yincat的拳头还没碰到那人的身上那人已经惨叫一声放下右手转身就逃倏而隐入另一边的草丛中逃离而去而f1yincat的拳头也自动停在了半路脸上象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般充满了惊骇的表情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象是要爆凸出来一样睁大到极限。“猫猫怎么你……?”小三从地上爬起顾不上去查看那个人的行迹忙过来问道但他只问了半句也停住了因为他现f1yincat全身都在象筛糠一样疯狂地颤抖连同那双本该牢牢站在地上的脚也在随着身子的极度战栗而不停左摇右晃看上去就象马上要跌倒一样。这个异常诡异的现象让小三不禁浑身都在麻他上前扶住f1yincat勉强问道:“究竟你……”“是他!小三我看见是他!”f1yincat忽然偏头对小三了疯似的大声吼道。小三强自压抑住内心的强烈不安问道: “他是谁?”f1yincat更加狂地摇着小三的肩膀道:“是weish!是那个死去的weish!!” 小三只觉全身的毛孔在迅地扩大头部一片混乱背上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下他颤抖着说道:“你说什么?!你一定看错了他不是死了吗?他不是死了吗??他是死人啊!死人怎么会出现呢?!”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调了他完全忘记了张真宏遇袭的事那时的weish也已经是死人了啊!f1yincat正想辩解草丛中突然传来阴恻恻的一阵冷笑飘渺不定的声音如同挥之不去的幽灵紧紧围绕在两人的耳边:“我被人杀了哦――呵呵呵――我――被――杀――了――哦――” 两人马上沉默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草丛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四周归于平静和祥和也许在这种境况下还能叫出的声音的人只有张真宏一个但是他不在这里。“血之禁忌的内容便是――――不能说出这个禁忌!!”这是小三完全失去理智的头脑中唯一仅存的一句完整的话这几个大字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色在他眼前一一掠过随后他便用呆滞的眼神看见f1yincat的身子正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 第十七章 猫猫――”小三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扶起f1yincat却现他的手冰冷到完全没有一丝温暖就象是死人一样小三吃惊道:“猫猫你的体温……”f1yincat冻得全身都在寒缩牙齿在不住打架他勉强张开已被冻成青白色的嘴唇挣扎着说了一句:“我……我被鬼气……”“阴气蚀骨”小三马上想起这四个字当人的肌肤碰触到非人界的物体时来自冥界的至阴至寒之气就会因为热涨冷缩原理迅流到阳气盛的地方就象地球是内核最热一样人类阳气最盛的地方也在于肌肤的最深处――骨髓。[.超多好看小说]所以阴气侵入人体后最终聚集的方向必定是骨髓而当阴气进入骨髓里面轻者全身冷而死重者尸骨无存皮毛销蚀因此就有了“阴气蚀骨”这个震悚的说法。“那……这……”小三这一惊非同小可手足无措地茫然站在那里f1yincat勉强起来道:“那个weish必定死得大有内幕冤屈非常否则何以我的拳头没碰到他都能被他阴气所伤这也是他法力高强所以能连连杀人的缘故。”小三急道:“你……你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说到后来他的眼泪都差点忍不住下来了。f1yincat淡淡一笑道:“不用怕我就是说我的拳头没碰到他说明我至少没有直接受到阴气的直接袭击所以并不会出现阴气蚀骨的局面快快扶我回宿舍去。”小三莫名其妙道:“回宿舍干什么?”f1yincat道:“在栋力无限鬼版的精华区里面有一篇专门讲如何消除阴气的文章听说是tina当年去五台山游玩的时候特地拜访方丈得知后写下来的。不要多说了我快撑不住了快回去回去!” 小三不敢怠慢赶紧扶着f1yincat回到自己的宿舍先把他扶上床躺着自己立刻开了电脑火地打开了栋力无限用自己的帐号登陆上去这时小三急切敲打键盘的手蓦然震了一下在好友界面上清晰地现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id――weish!恶作剧!有人在借用帐号!小三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这个念头可是他还是用颤抖的手按下了回车屏幕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ip彻底粉碎了他的猜想――跟那天他调查现的一模一样的ip――独属于weishi一个人的ip!!他清楚地记得他那伤心欲绝号啕大哭的父母在收拾孩子的遗物时无法承受过于强烈刺激而晕倒的母亲倒在地上时手里非常诡异地就抓着那条网线。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抓住那条网线也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抓住了那条网线这件事恐怕只有等待那位已成为植物人的母亲醒来的时候才能大白于天下。大家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条网线从源头处被彻底地拉断了也就是说这个ip已经消亡了。而如今本不应存在的东西却突然出现在这紧张的气氛里仿佛在照应着f1yincat的命运。小三只觉得有一股阴冷的空气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也许便是那总是紧紧跟着他们的weish的冤魂。 “查到了吗?”f1yincat嘶哑的声音唤回了小三震惊的神智他顾不上再考虑这件离奇的事赶紧上了鬼版。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四周仿佛陷入一片空明只有小三的再真实不过的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还回荡在上方。在鬼版的界面上空荡荡的只有一篇文章一篇id为tinadannis在5月2o号的文章题目叫做“今天天气很晴朗”内容也只有短短的一行:“晴朗不过意味着死亡的另一种状态。” 第十八章 “小三你到底怎么了?”痛苦万分的f1yincat在床上看见小三只是呆呆地坐在电脑边没有一点想动的意思以为他对自己的生死不关心心生不悦??怎怎孽地走过来推开小三却不由惊呼一声:“天啊这是什么?!”小三呆若木鸡地回答道:“鬼版。”f1yincat失声叫道:“难道栋力也出问题了?鬼版怎么会只剩下一篇文章?”他想进精华区却现精华区也是一片空白。“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f1yincat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理智抓住小三的肩膀不停连声问道小三被问急了也不顾f1yincat瘦弱的身子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怒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迅切换到好友界面指着“weish”那个id对f1yincat一看他的ip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他的ip不是已经报销了吗?”小三静静地望着他没有答话这个简单的问题现在已经复杂深奥到没有人能够回答。[]f1yincat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颤抖着声音道:“你到……你到其他版看看?”小三一愣然而他立刻明白了f1yincat话中急切的含义心慌意乱中他也不加注意直接选择了sysop版按回车键进入了版面。 屋子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死海毫无生机的沉默令人恐惧的混乱还有几乎可以使人窒息的空气窗台上绿色的植物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世界离这里是那么地遥远依稀可以听见远处冲凉房里某处没有关上的水龙头在一滴一滴地滴水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或许在幽旷无人的山谷里会是一曲美妙的自然音符但在这里滴的更象是快腐蚀着小三和f1yincat精神防线的高浓度硫酸。 sysop版上也只有一篇文章。 晴朗不过是死亡的另一种状态。那么沉默是不是连死亡也不能维持的另外一种状态?小三只觉得摆在他的面前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复杂一个比一个越常规他能想到的他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汗珠随着水珠的声音的混合他甚至在无意中瞥见f1yincat手上那一条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脉。“难道猫猫真的难逃死劫?”f1yincat是为救自己才受阴气袭击的既然自己的命是捡来的那么也不在乎再次地失去也许真正要遭劫的人是自己吧? 在旁边惊成一座冰雕的f1yincat不知道在他旁边的小三心里有着比他激烈一千倍的思想斗争他也不知道其实对于消除阴气小三要远远比他在行。其实消除阴气除了最常见的那几种名贵草药混制而成的特殊药方外还有一条特别但是却最彻底的方法――能够让此人从此永远拥有对阴气的抵抗力。相传这种方法是明朝期间一名道士炼药时无意间的现因为久经修炼仍无法得道成仙浓重的怨气取代了平和的心态焦躁的道士在严重扭曲人格的同时也将仇恨注入了本应是正道的修炼终于心魔入侵精神完全崩溃失控的他逃出山府恰好遇见一个被阴气侵袭而奄奄一息的人道士狂性大扑上去咬住那人的喉咙拼命地喝血浓稠的鲜红不断地灌入道士的喉咙而那人也因此获得了可以对抗鬼界的最强能力。死去的道士不知道那个死里逃生的人正是他的师祖也是后来名震冥界的一代开山祖师义延道长。义延道长现了这个事实后震撼于它的流毒无穷下令全面封锁禁止传播出去以图扼杀但世上没有透不过风的墙这个方法毕竟还是一点点地流传到了后世。 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们一定是在做梦!我要醒来不要做梦!!”他的声音已渐渐嘶哑可是他依然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声音可以挽回他那正慢慢失去的生命。后脑勺传来一声闷响f1yincat感到一片晕眩他勉强回过头去看了最后一眼只见小三高举着凳子站在后面。“小三你……”f1yincat的力气只够吐出这几个字便自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f1yincat似乎看见小三脸上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但是却很温暖很奇怪的微笑。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这是f1yincat在昏过去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句话。 第十九章 “dodo!”门突然被撞开一桌正在觥帱交错的人顿时吃了一惊。[.超多好看小说]张真宏站起道:“什么事小三?”小三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平淡:“没什么事警察那边说你的笔录忘记签名了叫你去签一下。”全桌的人都站了起来水兰立刻紧张不安地扯着张真宏的袖子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张真宏安抚她道:“不过是笔录没签名而已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回来陪大家吧。”说着抽身匆忙就拉着小三往门外退去。 “且慢!”一直转着酒杯但并没有沾唇的祁云飞脸上突然出现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警察这会儿该下班了吧?”小三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心里暗叫不妙果然这一桌的人谁都好瞒就是祁云飞瞒不了。(.)他正搜脑刮肠地想一些其它的理由敷衍过去却见张真宏笑着上前按住祁云飞的肩膀道:“是兄弟的话就不要太较真了这年头谁不是自扫门前雪呢?”小三暗叫高招这样一来祁云飞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了。谁料祁云飞仍盯着张真宏一副散漫嘲笑的表情:“就是因为是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别扫来扫去弄巧成拙了。” 弄巧成拙?张真宏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难道……难道祁云飞也知道禁忌的事情?张真宏觉得没有必要再和祁云飞在这里辩下去就笑着说:“好吧就算是拙也是我的。我说不过你。”说着便示意小三一起出去。roka不平地叫道:“等一下你和飞飞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你们说的话这么古怪我们一句都听不懂?”顿时全桌都起哄道:“是啊先说明白是什么暗号?”张真宏一边出门一边回头笑道:“这不是暗号你们先去训练提高一下自己的智力水平否则怎么讲解你们都是听不懂的。”roka不服气地正要反驳却蓦然看见祁云飞眼里划过一丝不安的忧郁原本一直稳稳坐在那里不一语的祁云飞看上去更加沉默roka小心翼翼刚想问生了什么事祁云飞已经站起来把杯一推温和地笑道:“我吃饱了失陪。”也不管众人有什么反应他也径直走了出去。roka看看周围的人道:“好象真的有事情生了你们不觉得三人都怪怪的吗?最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啊?”一个人开口道:“会不会是dodo喜欢上了小三而飞飞又喜欢上了dodo所以刚才飞飞看见dodo跟小三在一起就不高兴了?”roka把嘴里的所有液体都喷到了桌上:“不会吧?我们栋力可从来没有这么光辉的事迹啊高高听见会气死的。” 张真宏急急忙忙把小三扯了出来问道:“又生什么事了?”小三黑着脸道:“weish出现了。”“啊?!”张真宏身子抖了一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小三反问道:“他袭击你的那时候还活着吗?”张真宏道:“那你是怎么逃过去的?”小三道:“猫猫救了我但是他自己却受到阴气的袭击。”张真宏不禁又“啊”了一声道:“我真怀疑猫猫跟我们前世有缘我们两个的性命都是他给的栋力上有解阴气的秘方我记得还是tina写的呢我们赶快去抓药吧。”小三摇摇头道:“不用了猫猫的阴气我已经帮他解了。”张真宏道:“解了?那你叫我出来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的吧?”小三道:“栋力出问题了。” 张真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小三一字一句道:“栋力出问题了。现在整个栋力只剩下一篇文章无论进哪个版都是一篇文章。”张真宏赶紧问道:“是谁的文章?”小三道:“是tina。”张真宏道:“日期是?”小三的心终于整个都沉了下来:“5月18号。” 第二十章 猫猫还在沉睡中二人小心地越过那个房间来到了张真宏的宿舍。小三开了电脑输了自己的id进去好友界面如约出现了“weish”的id小三低声道:“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处在品位文章的状态这个ip你是熟悉的我也不多讲了。”张真宏又进去看了一下那篇文章道:“今天天气很晴朗?这是什么意思? tina向来最讨厌灌水的怎么会无端端地突然表这么一篇莫名其妙的文章?”小三提示道:“但是整个bbs就只剩下一篇文章了这个才是要先注意的吧?”张真宏“恩”了一声道:“这个有可能是服务器那边的问题。现在weish作为一个冤魂已经是确定了它有可能在利用栋力bbs的漏洞生存并开展它的杀人计划以增加法力。我现在在想的是tina我经常到鬼版逛我不记得她有表过这篇文章而且tina自从5月18号上午提议鬼版改名叫兰若无界以来就再也没上过网但是这篇文章却是在下午的三点的。我们可以查询一下tina是在什么时候最后一次上网的。”小三道:“先等一下刚才你说什么栋力bbs的漏洞是指……”张真宏一边操作一边慢悠悠地道:“还不明白吗?那就是血之禁忌的内容!” 小三只觉得全身麻说起话来也有点结结巴巴:“你说……说那是禁忌的内容那为什么还要建立栋力无限bbs高……高高为什么不关站……”张真宏的动作突然凝住在半空小三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却看见张真宏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上良久倒吸了一口长气。 屏幕上显示出tina的状态上网时间是从5月18号上午11点开始一直到现在也就是说tina在网上共计呆了整整4个月零7天的时间从来没有断过。但小三却清楚地记得他查询过tina的状态断的时间恰好便是5月18号上午的11点。鬼版还讨论过好几次为什么tina不再上网的原因所以tina断网的日子他决不会记错。巧合?还是恐怖?或者是代表着什么阴谋?小三全身开始轻轻地颤抖呼吸加快他意识到这个传说绝不是只是一个血之禁忌那么简单可以概括也许传说所拥有的规模的庞大是他和dodo永远无法想象的。张真宏咬牙切齿道:“可恶!一定是服务器出错了!”小三直起腰来他明白张真宏不过是想用这个苍白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服务器出错?就算是再厉害的病毒也不可能做到这样断网的时间恰恰便是开始上网的时间bbs上只剩下一篇文章而且在每个版上都会出现还有那个不存在的ip除非是故意所为否则不可能成为这样。 张真宏沉默良久突然开了个窗口小三涩声道:“你干什么?”张真宏道:“我要上去飞飞应该也已经回来了我要赶紧跟他报告联合检查一下服务器的数据。”他飞快地敲下“dodo”的字母打入密码小三痛苦地闭上眼睛:没用的根本不是服务器的事是传说传说已经找上了我们。他还没想完就听见了鼠标落地的清脆的声音。他睁开眼一看飞飞果然已经回来了栋力上人来人往跞寥粒??酱t腥斯嗨??土?天鬼版上正热烈讨论着今天张真宏被放出来的事情屏幕上清楚显示文章数是6142篇。怎么回事?!小三几乎要疯狂地叫了起来张真宏已经来到了查询网友的界面tinadannis最后一次上网时间2oo3年5月18日9时到11时;weish不正确的使用者代号。旁边的小三帐号界面上tina的那篇文章还放在那里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强烈对比。张真一个屁股坐到了地上:“你说什么?!!……两个栋力。” 校园的西南角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震天的爆炸响声随即火光烘烘而起。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酒吧里phenix举杯对高高道:“干杯吧。”高高碰了杯却并没有喝只是把玩着酒杯微微笑道:“dodo他们好象已经猜出了血之禁忌的内容了。”phenix一饮而尽道:“是吗?被传说卷进的人很容易看出来的倒是羊我是真心佩服他的才能。”高高笑道:“你猜dodo现在在说什么?”phenix道:“在说??礁龆傲a??桑俊备吒咛玖? 一口气也一饮而尽道:“两个栋力……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在学校的网络上存在有两个栋力无限bbs一个是活人的bbs一个却是只允许死亡者和将要死亡者登上的bbs。”phenix接道:“也叫冥界栋力。其实我觉得血之禁忌的传说叫做冥界栋力传说比较恰切。”说到这里他有些黯然起来:“如果能上冥界栋力的话是可以看见羊的吧?”高高道:“他不会留在那里的。校园又要开始动乱了不过幸好灵媒介质已经出现了哪怕是例外我们都得跟他一拼已经别无选择了!” 第二十一章 校园里响起了久违的消防车紧急的鸣笛声几条巨大的水柱如白色的蛟龙射向熊熊燃烧的大楼但仍无法阻止火光冲天的惨剧依稀听得见人被活活烧死的最后嚎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远处人影幢幢一片混乱而恐慌的场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共计烧死在校学生三百五十八人其中支离破碎甚至连残肢也找不到一点的人占了百分之八十多剩下的都是仅能找回几个整块的已经完全焦黑僵硬象木炭一样的手臂和大腿灾难所及之处无不惨不忍睹在断壁颓垣之间或挂着或夹着很多片不知道是谁的已经烧得蜷缩的乌黑色的皮肤据说一名坚持要进入现场采访拍照的记者见到之后当即晕了过去。[.超多好看小说]这个巨大的事件令学校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全城谈之为之色变人心慌乱直到三年后才逐渐恢复平静史称“三五八灾难”。此是后话不提。 巨大的响声把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张真宏和小三硬拉回到现实中来小三跑出去看着火光惊恐地叫道:“天啊生事了?难道weish有这么大的力量吗?”张真宏只是定定地望住那里眼中充满了绝望。他做梦都想不到他会遇上这种事情更没有想到他的生死已然关系到整个校园的存亡。 “结界已经彻底破了跟当年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羊了。不知道这次会死多少人呢?”phenix不无感伤地又斟满了一杯酒转手又给高高斟高高用手挡住杯子用嘴朝门口的方向努了努悄声道:“正主儿来了。”phenix依言望去只见一个微瘦的身影正以沉稳的步伐缓缓踱了进来在距离两人只有三米的地方站住了开口道:“好久不见了高高。” 高高一声长笑神色如常地站起来斟满一杯酒迎着道:“那么更应该坐下好好喝一杯了。近来过得好么?祁云飞!”来者赫然竟是栋力无限现任站长祁云飞。新旧站长在古怪的气氛中于一个昏暗的酒吧相逢这恐怕是张真宏死都没有预料到的。祁云飞走到桌边却并没有坐下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两人phenix也含笑起立相迎。祁云飞平素柔和的眼神此刻却完全变了个样满是冷冰冰的尖刺他淡漠地望了望高高手中的那杯酒道:“不用了。我来只是问你关于dodo和小三是不是你指使他们去探寻血之禁忌的?”高高放下酒杯和phenix对望一眼均不答话。这个问题棘手难答稍不留意这校园大火的责任便落在自己的头上。祁云飞倒也并不相逼。良久高高才斟酌着词句道:“我没有指使我只是说了该说的那部分而已。你也知道血之禁忌的内容我若破了那个禁忌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况且校园结界的破裂并不是内部的原因也不是我们三人的过错。它虽然早出现裂痕但还没到分崩离析的局面很明显是有外力借助血之禁忌的力量破坏结界再趁机破坏校园。我们既然已经决定联手维护栋力的稳定就不该老是互相怀疑。结界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决定?”祁云飞突然出一声冷笑:“不要试图混淆真相才过了几年而已。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所谓的决定不过是你们的一相情愿!” 第二十二章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尴尬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不语。phenix勉强笑道:“既然你已察觉校园大火必定会生你为什么不去阻止?”祁云飞淡然道:“你不用套话。我并非不肯阻止只是目前实在力不能及。”说毕他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的锋芒逐次在高高和phenix身上扫过一字一句道:“你们自己注意点罢。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提。”话音一落他便回过头拂袖而去。phenix目送着他走出酒吧才笑道:“他今天来倒是挺气势汹汹的啊。(.好看的小说)”说完伸手去挪被祁云飞拒喝的那个杯子不料手还没触到杯子杯子却蓦然无声无息地碎了漫天飞舞的细小的玻璃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眩目的光亮连同那红色的液体纷彩流溢歪歪曲曲地映射出了phenix略有变色的面孔:“他的实力越来越强了。” 高高有些厌烦地挥袖将那些玻璃碎片拍下道:“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我们不可能再这样甘心苟且偷生下去的了。这次的校园大火正好是一个契机。结界既破各方的力量都在不安地蠢蠢欲动校园必将重新迎来动荡不安的时代我们或者可以攻个措手不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另生枝节。”phenix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他听出了高高语气中的异常:“你已经打算好了不出手救dodo和小三了?你忍得吗?”高高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用双手撑着桌面道:“phenix我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可是有些东西的获得真的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如果我们还象以前那样心软还坚定不下心的话那么在那个人的手下我们将永无胜算无论轮回多少世。想想羊吧。”一说到羊phenix黯然泪下。 不知为什么这时高高的脑海里偏偏浮现出当年栋力站务组换届交班时的场景张真宏一直站在那棵槐树下没有说话重重的树阴也无法遮挡他脸上那浅浅的笑容。高高走过去握着他的手道:“帐号管理员的工作很烦琐有可能会影响学习你考虑清楚了吗?”张真宏淡然道:“不用考虑了。既然你让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远处有人在喊dodo张真宏跑了开去只留下高高怔怔地站在了树下心里象打翻了五味杂瓶。明明知道张真宏走的很有可能是一条死路明明知道只要自己轻轻的一句话就可以挽回一条生命可是他却不得不眼睁睁地把这份毫不保留对他完全的信任一步步地推到了悬崖边上直至彻底的放手。高高觉得心很痛他勉强忍住眼里快要奔涌而出的那股热流又象是对phenix又象是自言自语道:“人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我真希望来世不要再做人了!” 第二十三章 警局的车又一次呼啸着驶进了原本幽静安宁的学校给惶乱的人心平添了一份烦躁的喧嚣。调查结果再次让警察吃了一惊起先以为是蓄意起火但现场勘验表明尸体形状分明是受了极惨烈的爆炸所致而在火灾场地又无法找到任何可以证明生爆炸的证据这一互相矛盾的逻辑链最终将人心的动乱推上了顶点很长一段时间内学校都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混乱状态被后世的学生们称为“红色恐怖”。 除了高高等少数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爆炸是由校园结界破裂引起的就连张真宏和小三也只能隐约推测是血之禁忌的力量。小三想起高高的那句话他和张真宏无意中得知了血之禁忌的内容是不是因此触怒了禁忌?他焦心如焚可他对于禁忌除了内容外便是一无所知。死去的weish是不是受它操控?它是如何挑选它的祭品?它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它的起源它涉及的人和事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被无边无际的迷雾所笼罩。这样的战斗必败无疑! 张真宏说出了久经考虑的一番话:“小三我看我们可能要暂时终止目前的计划了。高高既然不肯帮忙现在我们能问的只有一个人了。”小三会意道:“你是指tina吧?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上网了。”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进房内张真宏忙跟着进去见他正盯着自己帐号上的另一个栋力沉默不语。张真宏搭着他的肩膀道:“你又现了什么了?”却蓦然现小三的体温在急剧下降。小三输入查询dodo系统显示不正确的使用者代号。“果然”小三的强作镇定对于掩饰语音的颤抖毫无作用:“dodo你也曾经上过这个栋力的甚至还差点永远留在那里。”张真宏不解道:“是吗?那又怎么样?”小三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个栋力bbs是一个亡灵或准亡灵才登得上的bbs!所以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生人的id存在!”一个晴天霹雳在张真宏脑海中炸响那岂不意味着tina早在5月18日就已经不在人世? 孤星寒(guxinghan)今天在逸仙时空收到了dodo的一封邮件内容罗哩罗嗦大意只有一个叫他尽快查明tina目前的状况。想要知道tina的近况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周折地写信来问呢?孤星寒正在莫名其妙之际又接到了fusecat的电话。fusecat今天也在华南木棉收到了来自dodo和小三几十封内容相同的邮件“我又不是tina的保姆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样了?”最后问孤星寒打不打算以骚扰纯情少男罪起诉张真宏和小三。孤星寒哑然失笑道:“我看dodo跟小三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们这样紧急地跨bbs来问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反正在同一个城市也不会太麻烦就帮一下吧。”fusecat粗声粗气道:“要帮你去帮。”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孤星寒只好自己翻了电话本打了过去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同住的人说她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 “她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失踪的?” “在上厕所的时候。” “那么凶手是从窗口逃走的吗?” “没有凶手。门窗都是好的。她是自己失踪的。” 孤星寒放下电话心头逐渐变得有点沉重。门窗没有损坏那厕所就是一个完好的密室。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居然会生失踪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孤星寒想起历来以简明爽快见称的张真宏的反常立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在遥远的栋力生了什么事情吗? 果然晚上他便看见了报纸上整幅整版长篇累牍地对于校园失火的报道孤星寒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难道说tina的失踪跟这场奇怪的大火有关?为保险起见他决定明天前去tina的住处探访个明白。然而却在当天晚上生了一件导致日后孤星寒北上成都的转折性事件。 第二十四章 深夜三点寝室的人都睡着了。(.无弹窗广告)孤星寒总觉得心里有点烦乱。他默读完几遍《道德经》之后感觉心总算静了一点于是也爬上床来睡觉。无奈烦乱虽去睡意仍无孤星寒只好睁着眼睛回想那场奇怪的大火。在这万籁俱静的深夜阳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非常轻但是却非常清晰的声音:“啪!”好象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孤星寒一轱辘爬起来出到阳台看时周围景色如常没有异样。难道是耳朵出了毛病?为什么这几天夜里老是听见这些轻轻的碎裂声呢?就象一个人在楼下小心地摔着花瓶。百思不得其解的孤星寒心里咕哝着又重新回去睡觉无意中却瞥见挂着床头的桃木小剑剑体有一半已经变了颜色。 孤星寒大惊忙取下看时只见原本晶莹透彻如松脂的剑体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小霉点剑体开始变软。这把剑虽然灵性不大但是也具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宿舍不算潮湿怎么会这么容易霉了呢?孤星寒捏起一点霉末放到鼻子下细细一闻差点失声叫了出来:这……是冤气侵蚀的结果!怎么回事?校园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大的冤气?孤星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迅再次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特制的眼镜在上面仔细涂上了一层鹿油他要印证一下他的猜想是否正确。 6月21号深夜3点42分在中大的181栋的某间宿舍里忽然传来一声可怕的尖叫。宿舍的人纷纷被吓醒以为有贼来访及至爬起来看时却见孤星寒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阳台上象是在凝望着远方但是眼神呆滞得如同死人脚下躺着一副已经被摔烂的奇特的眼镜…… “咦?”当fusecat看见孤星寒冷不防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你……你……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居然会来华工??”孤星寒向来痛恨来华工他认为去没有美女的地方是一种对生命时间的摧残所以从来都是fusecat去看他今天他一反习惯主动来找他不能不令他感到吃惊。孤星寒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副墨镜套着一顶黑帽乍看上去还以为fbi的间谍混进来了他含混不清地“恩”了一声随即心不在焉地朝四处张望。“难道……”fusecat醒悟道:“华工招了什么绝世美女进来?”“呸!”孤星寒啐道:“我今天是有正经事来找你的。”说完他摘下眼睛顿时fusecat差点没叫出声来:“你的眼睛怎么了?”孤星寒的眼睛又红又肿眼里全是血丝瞳孔睁得很大里面还有黄色的异样物质。没听说过非典有这种症状啊?fusecat正在寻思着孤星寒已答道:“我昨晚一整夜都没睡觉。”fusecat不解道:“生了什么事吗?”孤星寒瞧瞧四周没人道:“你跟我来罢。”两人来到大楼底层靠近工地的一角fusecat道:“为什么带我来这种没人的地方?”孤星寒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略带绿色的镜片给他道:“自然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你透过这个朝东湖周围看看就可以知道我为什么整晚都睡不了觉了。而且我怀疑tina的失踪一定跟这个有关。fusecat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中大建校将近一百年你们学校也有五十年了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这是学校灭亡前的征兆啊!”灭亡?fusecat被这两个字深深地震惊了他定定地望着孤星寒手中的那枚镜片他认得它他见过孤星寒使用它那是涂过鹿油的松脂膜片在一些道教的门中通常用来透过能迷惑肉眼的表面去看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透过孤星寒手中的镜片fusecat看到了一个奇异的华工整个校园笼罩在一层深红色的透明光圈壁中而在光圈壁上有几处正在缓慢拉长的裂痕有些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有很多白色的气体从光圈里面逸出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可笑的蒸气球。“这是……”fusecat深深地震惊了:“这是什么东西?”孤星寒在一边道:“那是校园结界。”fusecat不解道:“校园结界?”孤星寒解释道:“每所学校有自己的结界因为书气墨香的熏陶使整个校园形成了相对隔绝于社会的一个特殊的区域在那里产生的空间结构也生了改变而两种不同的结构的空间接触时会生碰挤要不两种空间都因碰撞破裂而变为另一种全新的结构要不就是一个空间吞并另一个空间。无疑对于外界社会的广阔和强大一个小小的校园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因此为了保住这种纯洁而简单的结构校园的书香圣灵之气就自动凝结成一道阻隔社会架构入侵的光壁我们称之为结界。这跟我们平常所说的结界是同一回事。所谓结界就是为了阻挡周围空间架构对自己的侵蚀而铸成的一道灵异圈。” fusecat似懂非懂道:“那如果结界生破裂的话里面的结构就会遭到破坏是吗?”孤星寒道:“是的。”fusecat道:“就算里面的结构被破坏了最多就是给社会融合为什么你会说出是学校灭亡的征兆这个吓人的话来呢?”孤星寒道:“就算?学校之所以能够成为并维持为一个学校就是因为它有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一种文化和教育底蕴而说白了这种底蕴就是我们所说的特殊的架构。你认为没有了底蕴的学校还能生存下去吗?”fusecat倒抽一口冷气道:“那么华工的这个……结界已经出现裂痕了难道那些白色之气……”孤星寒叹道:“正是那些书香圣灵之气不仅华工如此中大的似乎更严重更明显而且我昨晚看到的中大结界裂口似乎都是集中在一个方向于是我怀疑可能不是结界本身或内部出了问题而是受到外来力量的撕扯失衡而导致的。于是我就萌生了今天来华工看一看的想法果然华工的裂痕也是朝着跟中大相同的方向出现的这不能说是巧合。”fusecat紧张道:“那究竟是哪里的力量来搞破坏?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吗?”孤星寒道:“我还不清楚而且我还要告诉一个更令你吃惊的事实。昨晚我彻夜不眠推算出了中大最初出现裂痕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恰恰是tina失踪的时间!”fusecat再也忍不住失声道:“什么?!”孤星寒两眼灼灼地望着平静的东湖下意识地强调道:“第二个巧合!” 接到孤星寒回复的邮件张真宏立即感到不妙了:“果然最坏的情况有可能已经生了也许tina已经遇害了。而那时应该是血之禁忌最初出现的时候吧。”小三沉吟道:“那就糟了现在几乎没人可问而且我怀疑高高其实是跟血之禁忌一伙的现在唯一到手的线索又断了这可怎么办?”张真宏道:“未必tina是5月18号那天以版主身份提议要求改名为兰若无界的而5月18号那天也正是她从此断网的时间同时还是我们学校一系列离奇死亡事件的开始因此5月18号是一个非常值得推敲的日子。tina事前毫无征兆突然急急提议改名并且没有说明任何理由这只能解释为那时她已经现了血之禁忌的存在也知晓了血之禁忌的内容。受不能泄露内容的条件所限她无法直接对bbs上的人提出警告才用了一种曲折隐晦的方式婉转表达出来而之后她便匆匆离开了。她在离开的最后时刻仍然处于活动状态没有呆说明她是正常退出的而不是突然断掉的。一切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其实tina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失败和死亡。她不可能没有留下了另外的线索给我们所以就算我们找不到她也不意味着破不了血之禁忌。”小三道:“她已经没有再上过网了之前的文章我们也都查询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么她留的线索会在哪里呢?”张真宏道:“既然是关系到血之禁忌关系到一个校园的生存她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表在版面上那等于直接把我们推处死路。我想那篇表在另一个栋力的唯一一篇奇怪的文章应该是她留下的关于找到线索的最重要提示!而那时她也处于和你小三一样的非常危险的准死灵状态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登上正常的栋力的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正常的栋力看不到她的提示的真正原因!” 第二十六章 “我要跟tina聊天!”小三突然想从张真宏手中抢过键盘张真宏按住他的手沉重道:“没用的你虽然能登上死亡的栋力bbs但是你还不是死人你只是一个准死灵阴阳相隔你不可能通过血之禁忌设置的这个载体来跟她通话的。就算真的成为死灵也未必可以在上面自由地活动所以……”小三蓦然出一声响亮的哏牙声把张真宏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小三指着鬼版双眼充满恐惧和颤栗的不安道:“dodo你看鬼版的版主是……”张真宏不用看也清楚了小三害怕的根源在鬼版的左上方清楚地表明了鬼版两大版主的名号:兽兽和小鸟跟正常的那个栋力一模一样!!张真宏当场冷汗全部下来了他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按照tina的逻辑她登上死亡栋力的时间跟她离开正常栋力的时间是完全吻合的这就是说死亡栋力是紧紧承接正常栋力的换一个说法在正常栋力上出现的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在死亡栋力上出现的为什么兽兽和小鸟会是一个例外?是因为他们版主的特殊身份还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张真宏不敢再想下去他不相信那个还象没长大的小孩般可爱的兽兽会是血之禁忌的帮凶小三跟兽兽的感情没有张真宏得那么深厚他只是深深震惊于他和张真宏的一系列意外现血之禁忌如同一张永远找不到源头的大网无可逃无可避。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暂时打断了张真宏和小三各自的心思。小三打开门一看却是水兰。张真宏急中生智拔掉了显示器的电源忙起身笑道:“完了我一忙就把我的小兰兰给忘记了随便你怎么罚我吧。”小三也知道张真宏的心思也忙强装笑颜道:“就用栋力最经典的惩罚方式――罚他跪cpu吧。”水兰丝毫没被两人故作轻松的调笑骗倒她强忍住眼里的泪水道:“宏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什么事都不会瞒我的。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现在整个校园里的人都清楚了就你还拼命瞒着我!说你们学校是不是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突然会起大火?听说现场抬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我听人说过的这就是学校灭亡的不祥之兆!”张真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就怪了学校失火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水兰刚想反驳突然觉眼前划过一道奇异的闪亮的红色光芒水兰不由自主闭了口朝四周望去只见周围平常如昔。水兰不禁道:“奇怪!”张真宏比她更奇怪:“你在找什么呢?”水兰只是走到四处的墙角细细观察并不答话眼里却出现越来越困惑的神色。小三走到张真宏轻声道:她在找什么呢?”张真宏道:“管她在找什么呢我已经把显示器拔掉了就算她怎么细心都现不了什么的。我们不要让她动电脑就可以了。” 第二十七章 水兰丝毫没有去注意张真宏和小三在嘀咕些什么她刚才一进来就现这个屋子里面潮气很重她原以为这间宿舍处在水沟上方所以潮湿点也是正常的但是刚才一到红色的光亮忽然在她眼前掠过虽然很快让她来不及分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她还是凭直觉和经验判断出了那是结界反射外界的光亮。 [.超多好看小说]她在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现这所学校的结界随着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完全破裂掉了那么在这所已经没有结界的学校里为什么会有结界反射的光亮存在呢? 难道是有人自设结界? 想到这里水兰朝张真宏和小三望去却不由大吃一惊全身狠狠一抖。 由于没有了校园结界的干扰和保护水兰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清楚看到就在小三的肩膀上正俯伏着一个浑身通红的婴儿婴儿的背部随着小三的呼吸有节奏的在起伏着它把嘴巴正凑在小三脖子上那条最大的血管上专心致志的吸着什么。 水兰瞬踉跄了两步张真宏忙到:“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水兰指着小三结结巴巴道:“你……你……” 她面部因为极度的恐惧变色小三却还如堕云雾之中:“我什么?” 水兰蓦地掩面疾奔而出张真宏吓了一大跳:“水兰!” 他想追上去水兰却顺手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张真宏只好停住脚步怔怔的道:“我怎么觉得水兰比我们两个还要奇怪啊?” “对不起dodo真的对不起!” 楼外的水兰掩面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我不能……我不能出手我真的不能出手!我……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我……“水兰抬起脸来充满泪水的双眼在月光下显得灼灼亮:“为了那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不能让我的感情轻易毁灭掉这一切的准备!”“我们是tina的朋友……哎……哇呀!”孤星寒肥胖的身躯被狠狠的夹在门缝中痛得他一句话都接不下去只拉着fusecat的手呜哩哇啦的叫fusecat强忍住笑意上前说情道:“我们不过是来问问就走决不打扰你们请放心。”门里的那个女孩见到fusecat微微对他一笑脸不禁有些红她慢慢开了门缝把孤星寒从门缝里放出来道:“我们也不是那么不知道情理的人但是她这次不见得很奇怪甚至有点恐怖你们知道她的爱好是什么吗?”fusecat正在专心致志施展他的美男计冷不防那个女孩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愣了一愣回头捅捅正在揉腰的孤星寒道:“喂tina的爱好是什么?”孤星寒没好气道:“不知道!”fusecat只好乱猜道:“是买衣服吗?”那个女孩脸上顿时现出一种有点兴奋的神色她神秘的靠近道:“原来你们也不知道啊我看她一定是瞒着所有人不敢让人知道的毕竟这是见不得人的事。我认识她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就是觉不了要是我知道她有这种爱好我绝对不会跟她住在一起的。”“见不得人的事?”fusecat一阵晕那个女孩说道:“她的爱好就是写鬼故事很恐怖是吧?”看见fusecat和孤星寒丝毫没有任何吃惊表情麻木的脸她又加强了一下语气道:“我们请道士来看过的他说是因为tina写鬼写得太多已入魔了所以无意中打开了魔界的门她是给自己召唤出来的魔鬼吃掉的。我们听了他这样说也都不敢住下去打算明天就搬走呢!”fusecat一连哭笑不得转头对孤星寒道:“原来又是你这一行的人我说孤星寒啊你好像很容易赚钱嘛。”他还想再开几句玩笑却见孤星寒一脸严肃地对他道:“这个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 第二十八章 孤星寒他们来到了厕所fusecat对那女孩道:“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好吗?”那女孩点点头道:“不过我希望只有一次你知道我被警察问得头都快晕了。那天的情形真得很诡异呢?”那个女孩突然轻轻一笑只这一笑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般fusecat顿觉毛骨悚然他看看孤星寒却意外现孤星寒并没有看那女孩只是呆呆的望着厕所良久眸子里浮起一种悲哀的色彩。莫非孤星寒现了什么?fusecat刚想问那女孩却已开始叙述道:“那天是5月18号吧她推说不舒服没有去上班于是我端了一杯水给她叫她好好休息如果还是好转不了要去医院之类的话她笑着点点头随后掩上房门。我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突然觉得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我想起刚才的情形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是很喜欢笑的人无论你跟她说什么她都喜欢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着丝毫不会去插嘴给人一种很舒服很愿意说话给她听的感觉。我说这些你们是不是有点厌烦了?可是我说这些是有用意的。因为那天虽然她一直在笑但是我总觉得那笑容不太像往常那样神采飞扬不符合她那种特殊的气质甚至我觉得有点可怕。我总觉得我以前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笑容的可是我想不起来在我记忆深处对这种笑容是恐惧而排斥的。想到这里我有点害怕就没有再去想它开始专心致志看起书来。(.无弹窗广告)”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听见她的房间传来很清晰的敲打键盘的声音我猜她在上网于是起身去敲她房门但是敲了有一分钟多她始终没有开门只是一直听到房间里那快急促的键盘声在着空荡荡的房间里不住地回荡我有点不寒而栗刚想转头去叫朋友来看看谁知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开门了。说是开门却只是开了一条缝她并没有让我进来的意思只是探出一个头来问我有什么事吗?说实在的那时我吓了一大跳前后才一个小时她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形容枯槁的好像频临死亡边缘一样两只眼睛充满血丝嘴唇上的皮也开裂了很多脸色青白头凌乱我当时一惊之下失声叫了出来然后她好像很不高兴得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我自知失态忙掩住口掩饰又说了几句叫她不要太劳神的话她只是听着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听我说完了就径直把门给关上了。她这么失礼我有点生气于是也不管她直接回到房间去了。其实我当初想起来如果当时我能不顾个人情绪多追问下去的话或许她是不会出事的。”那女孩眼睛有点红但是她很快忍住了。 孤星寒道:“那么她当时的表情怎么样呢?”那女孩道:“我正想跟你们说她那时的表情非常奇怪虽然当时走廊上只有我一个人但是她的眼神明显没有看我只是看着我的后面我还记得自己非常奇怪回过头去看我的后面除了一个柜子什么都没有我心跳就开始急起来。”孤星寒道:“那时她的脸上必定已经没有笑容而且眼神非常呆滞是吗?”那女孩惊讶地看向他道:“天啊难道你当时躲在我的身后?事实的确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孤星寒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受到夸奖而表现出来的喜悦相反fusecat却觉得比刚进来的时候远远要沉重的多。孤星寒望了一眼tina住的房间那个房间还虚掩着fusecat以为他会上去推开门看不料孤星寒只是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个房间又回过头来问道:“虽然她的门只开了一条缝但是你应该还是可以看得到房间里的一点点东西的?难道你当时没有现出房间里有什么异常吗?” 第二十九章 那个女孩浑身突然轻轻一颤她有点恐惧的望着孤星寒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为什么……”fusecat忙安慰道:“他之前跟着一个道士学了点看风水算命的功夫所以能看出点常人看不出的东西来。你别害怕我们都是来帮你的。”这句话对那女孩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她有点愤怒的对他们道:“不我不能再说了我必须为我自己的安全负责现在请你们出去!”fusecat没想到情势变化如此之快他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孤星寒。孤星寒并没有怒他只是静静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以为逃避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是吗?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害怕你在想tina已经失踪了未必下个就不会轮到是你。每个人对于自己的生命都是自私的你在想把一切真相都封锁起来这样你就可以得救了是吗?我暂且不想责问你的良心去了哪里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这样做是愚蠢而可笑的。tina的死有一定责任是在于你的如果你当时能够冲进去你们两个能互相帮助那么是可以度过那个危机的但是当你现了异常时你因为害怕而自私地回到了房间里。什么觉得无礼什么有点愤怒才回到房间里一切一切都是谎言!人的最大抵抗力来自于人的坚强和光明这样才能有正常的阳气任凭自私和狠毒侵蚀自己的心灵这样等于是慢性自杀!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一个月后就可以知道你是逃不逃得了的了!”孤星寒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有点歇斯底里了。fusecat见一向温文尔雅的孤星寒也会这么失态吃了一惊但他却完全听不懂孤星寒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无论他有没听懂这些话对那个女孩却生了巨大的效力。在孤星寒义正词严的指责下那个女孩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掩面放声大哭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无论如何请你们救救我!我们这个房间里有魔鬼!是真的魔鬼!就是它把她抓走的!”“魔鬼?!”fusecat仿佛突然明白了孤星寒那个憎恶的眼神的含义。 “大概在5月初或者是更早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天晚上下很大雨我睡不着在床上反复转侧想我的考试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门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我以为是tina就顺口说道:‘我已经睡了呢有什么话在门外说吧。’门外很久都没有回音我有点奇怪以为tina生气了于是起床来开了门却现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是有一条很破旧磨损得很厉害的麻绳松松散散地挂在我的门把手上。我以为是tina的恶作剧又好气又好笑的敲开了她的门她睡眼惺忪的问我生了什么事我拿那条绳子给她看道:‘你的东西不要放在我这里要不丢了你又来找我了。’她用很惊讶的眼神细细打量了那条麻绳一眼道:‘我可从来不会有这种破东西的。别是你的你忘记了吧?’我接到:‘我也不会有的。我近来睡觉的时候清楚地记得门把上没有挂这破东西的。难道不是你刚才敲门的时候挂上去的吗?’她更加惊讶了:‘我没有敲你的门啊刚才不是你过来敲我的门吗?我当时都快睡着了就没有理你。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就请她一起去我房间看看。她只看了房间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随后转过脸来很严肃地问我:‘你刚才开门出来的时候又没有看见过什么东西?’我有点汗毛倒立勉强答道:‘什么都没看见怎么了?’‘那……会不会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例如觉得全身不太舒服或者突然有风什么的?’她又问道。我细细回想了一下终于现了在我刚出门的一刹那我是觉得对面刮来一阵还算很大的风的把我的头都吹起来了。但是我的房间是在走廊的最里面你们也看到了是条死胡同我房间的门一打开三面都是墙在这种环境下是不可能有风的。我马上吓哭了她赶忙安慰我说不要紧然后她就匆匆的回到她房间拿了一个工具出来然后把我关在房门外边她在里面不知道弄了什么弄了一阵出来说好了已经没事了可是我无论如何不敢在那里睡了跟她挤了五天才算平静下来。这是我们房子里生的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fusecat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她拿的那个工具是?”孤星寒在一边接道:“剪刀!” 第三十章 fusecat回头斥道:“你又不是她知道些什么?不要乱插口!”转头对那女孩道:“你别管他只管说罢。(.好看的小说)”那女孩幽幽地望了孤星寒一眼道:“他说的全对就好像他当时正躲在我的身后一样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也不打算瞒你们了的确她匆匆回房之后就拿了一把剪刀过来。”fusecat震惊地看了孤星寒一眼孤星寒只微微一笑没有解释。fusea在房间里用剪刀做什么?你可以推断她在剪什么东西吗?”那女孩道:“没有剪东西我没听见任何剪的声音只能听见她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了剪刀却没有用?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fusecat寻思着继续问道:“那后来你的房间里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没有呢?”那女孩摇摇头道:“没有除了偶尔我会有一点轻微的头痛不过是很轻微的没什么事的。”fusecat对孤星寒道:“这下子我是真的没辙了tina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吧?我无法推断她到底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看来只有进tina的房间才可以找到线索了。(.无弹窗广告)”说着摩拳擦掌就要闯进去。 “慢着!”孤星寒拉住他道:“我的问题她还没回答呢。”fusecat愕然道:“什么问题啊?”孤星寒道:“我问她在tina开门的一刹那看见房间里有什么异常的啊?”说完又下意识的强调了一句:“当然我指的是她周围有什么异常。”那女孩听到这句话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我本来……我本来并没有注意到的她那憔悴的面容吓坏我了可是当我跟她说着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些头晕那个时候我才无意中现她周围……怎么说好呢?她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不对劲。”“空气不对劲?”fusecat哑然失笑道:“小姐我看你才是最不正常的空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能有什么对劲不对劲的呢?”“不”孤星寒道:“让她说下去。”那女孩道:“我看到她房间里窗帘好像有飘动的感觉我开始以为是风后来才现周围所看见的一切东西包括床单、被子、桌角的线条都有明显的飘动现象我吃了一惊后来才觉她周围的空气正呈现着一种灼热而模糊的扭曲就好像……就好像下面有火焰在燃烧着一样。”“灼热而模糊的扭曲?”fusecat给她这一串形容词给弄糊涂了猛然醒悟那不正是电影中经常用来表现高温天气的一种手法吗?“难道tina在房间里很热?所以给弄得神智糊涂了?”fusebsp; “砰”一声响亮的声音吓了fusecat一跳原来是孤星寒猛地踹开了洗手间的门fusecat好奇心顿起赶忙也冲过去瞧个究竟然而洗手间里面一切正常没有多出来有东西也没见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他不由失望道:“tina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吗?”那女孩道:“是的。我听见她后来开了房门进了厕所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fusecat摇摇头道:“什么都看不出来看来果真象是人间蒸。”他抽身出来却意外现孤星寒的脸上现出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来孤星寒已经全部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孤星寒关上厕所的门道:“该看的全部看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打扰你这么久真不好意思。”fusea的房间还没有去过啊!”“那个啊……”孤星寒掉头就走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已经没有必要去看了。”“等一下!”那女孩突然象疯似的挡住了孤星寒的去路:“你还没有解释这一切呢?你最起码告诉我这个房间里是不是有魔鬼的存在啊这一个多月来我彻底的失眠朋友都叫我搬房子可是我觉得从内心底最深处的觉得就算搬房子也是没有用的。我总觉得有东西在跟着我!大家都说是我心理作用可是不是的!!我感觉得到的我什么都感觉得到的!!真的有东西在跟着我!”说到最后那女孩再也禁不住内心的激动再度啜泣起来。fusecat骇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孤星寒停住脚步正色道:“上天是公平的坦荡的人不会受到魔鬼的袭击。如果你还有生存的勇气就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和做出的选择。天命不可违我要说得就这么多。”说完抛下还在苦苦哭泣的女孩大踏步向前走去。“哎等等我。”fusebsp; 孤星寒走到那女孩的房门前突然站住了fusecat收脚不及差点整个人撞了上去:“你怎么了?不是说不管她的了吗?”孤星寒凝望着那道门默不作声fusecat在一边高声的叫道:“天啊我可真想知道tina到底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那么奇怪的拿把剪刀进去又不剪东西?我可真的什么都推断不出来。”“这件事其实不用推断也可以知道得很明白的了。”孤星寒突然缓缓的推开了那道门fusecat忙探头进去看随后失望道:“什么都没有啊。”孤星寒的目光慢慢地移向床头的上方在那里的天花板上正垂着一根绳子上面吊着一个人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舌头伸得老长老长软弱无力的搭在下巴上一双脚就在距离枕头不过半米的上面缓慢而有节奏的摇晃着摇晃着………… 第三十一章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张真宏的面前摆着一张白纸上面就写着这几个字他的目光随着那些字逐渐移动着口里也喃喃有声的念着小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猫猫还睡在隔壁一直没有醒来小三望向那间宿舍嘴角边浮出一丝苦笑现在最幸福的人就是猫猫了吧?可以暂时失去意识不用再受血之禁忌如同泰山压顶的巨大压力还有来自于未明传说死亡般的威胁这是小三如今最想做的事可是他明白他已经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喉咙里腥腥的味道还不断的窜到嘴里让人有一种呕吐的冲动。“如果tina写这句话真的是为了提示破解血之禁忌的谜底的话那依照常理推断她会利用这句话提示些什么呢?是时间?还是地点?”张真宏的问话打断了小三的沉思小三抬起头来微微笑道:“都有可能但是我更倾向于是地点。从tina失踪这件事来看恕我讳言她生还的机会已经不大了这说明血之禁忌能够很快取人性命而tina显然意料到了它的威力之大因此可能早就安排完隐藏破解的谜底然后立刻跟血之禁忌正面冲突了没能胜利的tina只能在另一个栋力留下这么一句含糊其辞的提示就匆匆失踪了以求将来能侥幸逃过追杀的人们能注意到并最终击败它。血之禁忌对人的威胁显然已经非常急迫了在这种条件下再提示时间就丧失了胜利的先机显得毫无意义所以是地点的可能性大一点。tina隐藏谜底的时候还在正常的栋力上面因此我想答案一定隐藏在正常的栋力的某一个角落!” 张真宏道:“我也是这样猜想的。但是现在关键不是推断她动机的时候是推断她这句话是什么提示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在栋力上一点点地查几万篇文章会查死我们的。今天天气很晴朗今天天气很晴朗这句话无疑有一个着重点如果按照一般人的心理来猜的话着重点应该是在晴朗这个词上。但是晴朗又能代表什么含义呢?它跟栋力完全扯不上关系啊!”小三道:“我想tina既然设了这个谜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句提示让我们枯坐在这里干想会不会有其他跟这句话相配合的隐藏暗示呢?”“这样说来”张真宏沉吟道:“追溯tina在出事前的行动和文情况是最彻底的排查方法了但是这样工作量非常大而且又跟tina设谜充分考虑到血之禁忌的紧迫性这个前提矛盾了。”小三道:“我的意见是凡事都必须遵从那个大前提tina知道时间的可贵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十分肯定的事情换作是我我设谜也绝对是走快解谜这条路的而不会让猜谜者大费周章地浪费着宝贵的时间。我们没必要对tina的每一个行动每一篇文章都进行探查我想揭开这句提示的转折点一定是在某个最显而易见的地方或者是她个人的资料或者是她的个人说明档我们今天晚上分开查它个通宵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你快点说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那个房间有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不进tina的房间?还有你怎么对tina出事那天的情况知道得那么清楚是不是你也是现场目击者之一?厕所里面难道真的一点痕迹……”“好了!”孤星寒哭笑不得甩开被fusecat死死扯住的衣服:“真该送你去当科学家你的好奇可真是达到顶点了你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啊?”fusea现在是死是活?”孤星寒犹豫了一下fusecat清楚地能看见他眼眶里努力忍住才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只听他缓缓地道:“死了。”fusecat全身狠狠一颤他努力的端详着孤星寒的表情想确认他是不是只是跟他开玩笑但是孤星寒最终没能忍住的夺眶而出的泪水残忍地击破了他的一切幻想:“你……你不能这么快下结论……”fusecat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在变凉:“她现在是失踪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有什么证据可以确定她死了?”“还需要证据吗?”孤星寒的声音沙哑到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死灵的气息!整所房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死灵的气息只不过你闻不出来。其实在我一进入房子里我就已经知道了是这样的结局只不过我一直不肯承认直到我看见了厕所那是她最后魂销魄散的地方……”一阵萧瑟的凉风吹过为这炎热的夏季平添了一道另类的味道一大串还带着嫩绿嫩绿叶子的树枝噼里啪啦的从头上纷纷掉下在粗大的树干上弹跳了好几次之后终于不甘心的躺在了树根的表皮上。“tinadannis……已经死了在5月18号的上午!”“呀!”从树干的缝隙中突然传来一声心悚的怪叫一个萎靡不振的蝙蝠摇摇晃晃地从一个树洞里飞出在飘落的绿叶丛中努力扇动黑色的两翼向前方飞去渐飞渐远……………… 第三十二章 “小三我们一定是搞错了方向了找了那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张真宏满头大汗的停下手头的工作道:“她的个人资料近几天文的情况甚至机密数据我都违规上服务器去看了要是给飞飞知道会被他砍死的。”小三不以为然道:“是你太过没有耐心了我们既然没有办法直接找到破解的办法也只有一个个的排除了加紧点吧争取天亮前把它给找出来。”“不小三我总觉得这里有一丝不对劲。”张真宏道:“你说tina能够料到血之禁忌的强大因而在设谜的时候充分考虑了时间的问题照理说这样的谜题应该很容易解出就算无法得知破解关键也不应该是可以用这种笨办法排除得了的我们会用这种方法排除难道血之禁忌就不会用?难道tina考虑到了时间的问题却唯独没有考虑到这个吗?”“dodo”小三猛地回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果然走错路了。tina当然不会笨到没有想到避开血之禁忌这个问题这样一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提示的关键一定是在血之禁忌无法到达而我们却可以轻而易举知道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地方会是哪里呢?”张真宏道:“我觉得晴朗两个字绝对不仅仅是它表面的含义tina在这篇文章的时候没有忘记在最后面还打上一个句号而且没有一个错字这说明tina虽然知道死期将近但是她在给出提示的时候时间无疑是非常充裕能让她从容的完成最后一句遗言。这意味着tina认为只有这一句就足够提示所有的谜底了所以我想所有的秘密都只有也只能隐藏着在这一句话里tina只一篇文章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告诉我们要割裂开一切单独只考虑这句话啊!”小三怔住了道:“割裂开所有一切单独考虑这句话?”张真宏点点头道:“刚才我一直在想晴朗还能代表什么含义呢?天气很晴朗很晴朗tina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晴朗的天空上会有什么呢?白云……蓝天……对了白云蓝天……”张真宏的脸色突然有了变化“dodo你想到什么了吗?”小三紧张的站起来却见张真宏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孤星寒的电话。 “什么人?站住!口号?啊……不是这么晚你不登记就跑进来到底想干什么?”值班的警察今天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晕的于是想伏在桌子上小睡一会不料窗外突然掠过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把他吓得酒都变成汗了紧张之间忘记自己已是警察的身份一个不小心喊出部队对口号的漏子来幸好及时收口。那个影子站住了随后缓缓向他走来值班警察一阵警觉暗暗从口袋里掏出已经上拴的枪却听见黑夜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们局长呢?我要见他!”警察道:“你是谁?”同时右手扣紧了扳机那个人影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似乎丝毫不把他的问题放在眼里。值班警察只觉得额头上有一滴一滴的汗珠在流下来他决心给个下马威再说于是悄悄把枪举起来对准了那人的左腿。正在这个时候一辆大卡车经过耀眼的灯光照的警察一阵眼花也彻底照亮了那个人的脸:“我是栋力无限bbs站长祁云飞我要见你们局长快点!” 树下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有好一会儿了大家就这样互相默默地望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愿意说话如果时间可以定格甚至于倒流那是他们两个人最愿意的事。“孤星寒你没有说谎是吗?告诉我你是在说笑的!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神棍的!”寒风中可以清楚地听见fusecat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个很可笑的梦梦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了。现在天下不是很太平吗?的象征就在这个时候孤星寒告诉他一个人死了一个他们昔日的朋友死掉了!死亡这个最不和谐的音符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和心绪一向自诩为最勇敢的男声的他从内心底里无声无息的涌出一直潜藏的悲伤和恐怖他无法接受tina离开的事实更不想接受日后还会有人因此而死的推断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孤星寒站在对面悲哀的看着他他甚至想到他们这一群人的气数也许已经到了尽头。“说话啊神棍!”fusecat突然一拳挥了过去孤星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孤星寒忍着剧痛拿起了手机:“喂dodo?晴朗?蓝天白云?我不知道tina说晴朗的时候还会有什么别的含义……我以前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啊对了我倒记得以前中大逸仙时空web界面下的背景是蓝天和白云的tina也就只在说这个的时候提到过一次。”“中大逸仙时空?web界面?”张真宏放下电话脸上的神色激动至极。“dodo已经有什么眉目了吗?”小三在一边万分紧张地看着他。“原来是这样。”张真宏百感交集的凝望着天际的那轮微弱的月亮:“提示的谜底已经全部揭开了!” 第三十三章 警察局长难得有一次表率自己先进的机会装模作样留在警察局里值班他想着这几天太平无事就算有什么小打小闹也不会找到自己所以名为值班实际上还是在呼呼大睡。但是事有凑巧刚好在这天晚上就有人找上他了。被吵醒的警察局长暴跳如雷把叫醒他的警察痛骂:“管他什么动力有限动力无限的我睡觉的时间才是最有限的!快点把他赶出去他不肯出去就用枪射击我看他肯不肯出去!”“这个……”警察为难地嗫嚅道:“我……那个……”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两人顿时都吃了一惊。祁云飞丝毫无视警察局长正在用毛巾被掩饰的尴尬直截了当道:“我想看一下在我们学校死的那个学生的尸体不过我去了殡仪馆后他们说还没有送过来于是我就直接到这里来了。”祁云飞说话的口气很随意态度也非常从容看上去根本不象在跟警察局长谈条件反而象在对他的手下布命令。警察担心地看向祁云飞果然警察局长已经勃然大怒一个弹跳跳下床来指着祁云飞正准备开始大骂粗口这时蓦地局长全身突然感觉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寒气瞬间侵遍全身让他立即把要说出的话都全部咽回到喉咙里。祁云飞冷冷地道:“我听说因为你迟迟未破校园大火的案子所以政府方面正在讨论你是否失职的问题如果你希望在这个关头上再搞出点什么大事来的话我乐意奉陪。”这句话戳中了局长的痛处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愣愣地看着祁云飞把停尸房的钥匙拿走了。(.好看的小说)警察讨好地把全身哆嗦的局长扶回到床上问道:“局长现在温度有3o度你怎么还冷得全身抖啊?不会是生病了吧?”局长这才有点情形过来他心有余悸地望着还开着的门颤抖着语音道:“你……你刚才难道没有看见他的那个眼神?恐怖啊那绝不是人类可以使出的眼神他就象是一个完全没有感情和喜怒哀乐的生物让你想象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惜局长的这番高论祁云飞并没有听到他此刻正走在前往停尸房的路上在到停尸房的门口时祁云飞站住了但他并没有马上把钥匙插进去而只是四处望了一望才道:“为什么还不下来呢?你跟着我来不就是也为了要进去这里的目的吗?”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嬉笑一个高大的人影无声地出现在他的后面:“我还以为瞒过你了呢飞飞。”来者竟是高高。祁云飞“哼”了一声道:“你过来作什么?”高高意味深长地道:“跟你一样啊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祁云飞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低得?摸地跟在我的身后?”高高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拿到钥匙的所以自己就不去费力了果然你的表情可把我们敬爱的局长给吓惨了我藏起来的原因也很简单想考考你的眼力和听力而已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的吗?”高高玩笑般的态度似乎激怒了祁云飞祁云飞缓缓地回过头而已冷冷地看着他漠然的脸庞上没有任何一丝哪怕一丁点带有感情色彩的痕迹眼里黑色的瞳眸出的一点月亮的寒光是冰与雪的完美融合高高只觉身边又出现了那股熟悉的冷风他缩了缩衣领面不改色地对着祁云飞道:“谁能想到呢这个才是真正的你。”“卡挞”一声正在两人对话的当头锁居然自动脱落了。 祁云飞顾不上跟高高折辩回头捡起锁头细看高高走前道:“不用看了肯定是他主动来迎接我们来了这个小子死了都那么猖狂遇上我们算他倒霉。哦对了我忘了你在这里哪怕有十万个weish都用不着我动手了。”祁云飞放下锁头道:“只怕不是寻仇的里面有很重很浓的冤气却没有一点杀气。”说着他轻轻推开了那道生锈的常人谈之色变的停尸房。 第三十四章 孤星寒一边捂着脸颊一边推着要来查看伤势的fusecat道:“我没有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无弹窗广告)” fusecat内疚地道:“我刚才急怒攻心所以……” “没有什么。”孤星寒强忍着巨痛道:“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其实一开始我也有错我以为只是意外或者是自然的原因而导致结界破裂现在看来这股力量竟能置tina于死地那么我们就再不能掉以轻心地对待了。虽然它还没找上我们但是也不可没有防备这可是能杀人的力量啊!” fusecat坐下道:“对了你还没把问题都说清楚了。刚才那个女孩说的一切一切古怪的现象。” 孤星寒道:“我从我一开始进屋说起吧。我一进屋就感觉到眼前不时有红色的光闪过那是结界破裂后遗留下的痕迹是结界的残骸。你知道每个圈子例如校园例如一个城市都会有它自然的结界再小一点的地方一般不会出现。那么在这个屋子里是不可能出现自然的结界的很明显就是tina设立的。结界是用来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侵害的于是我便推断出tina早知道有人来害她而事先做了防备但是防备并没有派上用场。那个时候我已经初步怀疑tina死了因为她除了设立结界没有采取任何的攻击措施这只能说明攻击力量的强大已达到她无法还手的地步了。[.超多好看小说]但是后来我真正确立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在tina的房间门前。你那个时候一定很惊讶为什么我会拼命地追问那个女孩在tina探头出来的时候她周围有什么异常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我的感觉。因为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是我仍然可以很强烈很强烈地感觉到从那道门后面溢出的非人类之气。” “等一下等一下”fusecat问道:“什么叫非人类之气?” 孤星寒沉吟了一下道:“所谓非人类之气就是来自于彼岸世界的气息。浅白说吧那道门后面隐藏的是另一个世界那个不是我们该去的世界。” fusecat身子战栗了一下:“另一个世界?”孤星寒道:“是tina就是被这样的方法害死的。还记得那个女孩说的话吗?她现tina的周围空气有种灼热而模糊的扭曲那就是彼岸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碰撞产生的裂痕。” fusecat似乎有点明白过来道:“于是她现了之后就拼命地逃到厕所但是还是没有躲过去在厕所里给那股力量杀死所以才会生人间蒸的奇异现象是吗?那厕所应该也有很浓重的死气才对为什么你又会进去呢?” 孤星寒斟酌着词句道:“厕所里面只有很微弱的气息而且tina是在厕所锵y模皇窃诓匏锼赖摹!彼氐赜智康髁恕跋А闭饬礁鲎帧?p>fusecat迷糊道:“消失跟死有什么不同吗?” 孤星寒缓缓道:“真正的死亡是从她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的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形容疲惫眼睛直盯着前方却怎么也不看那个女孩跟她说话吗?” fusecat猛然醒悟道:“对啊为什么?我居然忘了问这个了。” 孤星寒道:“不是她不看也不是她不想看是她当时已经看不到了啊。” fusebsp; 孤星寒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死灵了!!” 第三十五章 眼看着停尸房的门一点点打开不知道为什么多年以来已经心静如水从来镇定如斯的高高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那个黑洞洞的门里面似乎隐藏着一道危险的不可捉摸的危机。而这种感觉恰恰跟羊死的时候一模一样。高高不由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祁云飞只见他脸上还是那种淡然如湖水般不起一丝波澜的表情高高正想出口警告被祁云飞推动的铁门忽然“哐啷”一声整扇倒了下来声音在空荡的大院里可怕的回响着。高高立时跃开黑漆漆的通道里并没有如预想般跳出什么怪物来祁云飞仍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原来的位置回过头来看着高高讥嘲道:“你怕了?”高高耸耸肩笑道:“你尽可以尽情笑我我是很怕死的人可比不得你法力这么高强什么都可以不放在眼内 永远都是睥睨天下的样子。”祁云飞的眼神里起了一丝奇异的光芒:“怕死?羊在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怕死了吧?” 高高见他提到羊胸口中立即有一团火急的冒了上来脸色也越变越黑祁云飞却不再看他低下头专心致志的朝铁门望了一下末了“咦”的一声高高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走上前道:“现了什么吗?”祁云飞道:“你看这门的合页。”高高仔细一看只见那两片合页都还是完好无损的会意道:“原来不是这铁门年久失修自己倒下的看来不用你推这门也会自动打开的。” 祁云飞凝视着里面见不到底的黑暗蓦地冷笑一声:“好啊高高他倒欢迎起我们来了。(.无弹窗广告)”高高道:“那我们就不要违了他的好客之道赶紧进去吧。”二人彼此心意已明也不再多说什么并肩齐齐走了进去。 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一个蓝眸的女子正一动不动的认真地望着祁云飞两人的举动她蹲在那里似乎很小心的样子没有弄出一点声音等到祁云飞两人都进了停尸房她才轻轻的叹了一声:“高高还要继续查下去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放下血之禁忌不管而跑来管什么尸体呢?结界的破坏不正是你的心愿吗?你忘记了你的职责吗?”说到伤心处也忘了高高已经进去而无法听见的事实独自啜泣起来。 “小鸟你在这里做什么?”远处的房顶突然飘飞来一个人影。“兽兽?”小鸟赶紧擦干泪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心很痛他们两个已经进去了目前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对不起兽兽让你担心了。”兽兽怜爱的看着自己身前这个柔弱的女子轻轻抱住她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怎么了?老病又复了吗?”小鸟的身躯在他的怀里微微的颤抖着:“我总觉得我的大限将要到了。”兽兽身躯一震惶恐的紧紧地抱住她道:“你不要乱说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的过下去的。对了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兽兽放开小鸟小鸟迎着月光褪去了全部的衣服只见除了肩头处还看得见雪白凝脂的肌肤外其余的部分都给密密实实的绷带包得紧紧的甚至连脚趾和手指都缠着那种泛黄的绷带风忽悠吹了过来绷带的末梢如同已经不鲜艳的绸带在风中翩翩起舞围绕在这个脸上一直带着悲哀和凄美表情的女子定格成为了警察局中夜色里最美丽的一道风景。尽管绷带扎得很紧很紧连身躯的徵凸凹都显现了出来但是在绷带的接合处仍然有一丝一丝的血在渗出来白色与红色的交汇在这月光下看起来分外的鲜明兽兽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些血丝道:“快了就快了只要血之禁忌一除到时你便什么痛苦也不用受啦。那个时候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你喜欢去的地方再也不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再也不做什么烂栋力鬼版的版主啦。”说着说着这个有着坚毅线条的男子眼里簌簌地掉下泪来。 第三十六章 通道里黑暗不见一丝光线虽然道路很是平坦但是不时也有些弯曲两人不得不摸壁而行不多时已到达了第一道铁门通道里开始有了微弱的灯光祁云飞仰头望着那道锈迹斑斑的大门道:“这似乎是因车祸而死的尸体停放处里面冤气很重听得见里面的幽灵在怨恨的吼叫希望这道门没有坏要是也倒塌下来我们就麻烦了。”两人继续往前走高高道:“就算门不倒像这种普通的铁门稍微有些法力的都出来了我看要防的不是里面倒是这些在走廊上游荡的。”祁云飞道:“你怕鬼吗?”高高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要说从来不怕是假的说现在也怕也是假的我现在是渴望非常的渴望这身体能跟冥界相通我想见到羊。”祁云飞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嘴角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高高转过头去不跟他的目光相触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寂静之中。蓦地祁云飞的脚步停下了。高高知道生了情况赶紧又转过头去果然祁云飞正在细细打量着地下。两滩黄中带白的粘稠状液体政争的挡在道路的中央看上去非常显眼。祁云飞沉吟道:“这似乎是……”高高用手沾了一点先放到鼻子下闻闻又放进口中尝了一下道:“没错是尸脓。”祁云飞道:“是尸脓倒不出奇但是这是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的交界处依照前面的冤气分析第二道门应该是放置非法行医被害者尸体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两处地方的尸体放置时间都不会过一个星期以上。但是这两道尸脓黄色的成份比白色的多而且粘稠到都快赶上固体了只有死亡过三个星期的尸体才有可能流出这种尸脓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两道……”高高心中一震他太明白“二”这个数字所代表的可怕含义了。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高高感觉脑后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风势如果不是高高这几年练就的日夜警惕常人根本察觉不到高高只觉得那个物体接近得非常之快他仅仅来得及叫了声“小心”一道阴寒的风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脑袋上直直地劈了下来“那是刀!!”高高几乎凭本能马上判断了出来。他想张开右手放倒那个物体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他只好纵身往左边跃开但是让他大吃一惊的事实瞬间生了。那道刀锋居然几乎在同一时间内随着他身体方向的变动而变动纵然跃到了左边但那刀锋仍然正正地落在他的脑袋上方。“完蛋了……”这是高高最后一个绝望的念头他用最后的时间转过头去想看清楚凶手的模样就在此千钧一时刻一道紫色的闪电突然打在高高的后方借此机会高高清晰地看见了站在他正后方的那个死了整整一个月的weish只见他狞笑着青黑色的嘴唇大大的张开着里面露出了两只长长的獠牙有一只还在滴着血一只眼睛被整个的挖了出来从左脸部开始都是一团血肉模糊就在他脖子的右下方还在不断往下流着那种黄黄的白白的尸脓。 闪电不偏不倚恰恰打在weish的脑袋上只听他出了一声可怕的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叫声慢慢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蜷缩着身体不动了。高高惊魂未定的脸上满是那种失血的惨白他缓缓的回过头来只见本在他前方的祁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转过身来对准weish的方向张开了右手的五指姿势从容自然甚至脸上也是淡淡的丝毫没有紧急应变的那种慌乱。高高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和祁云飞之间无形中已出现了差距。 第三十七章 祁云飞救了我?!高高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情形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祁云飞何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迅回身并作出攻击他的感觉他应该是和祁云飞差不多的啊!正在思想混乱的当时祁云飞话了:“不用多谢我因为我并没有救了你。(.无弹窗广告)就凭他这种小角色我相信还不足以置你于死地。我不过是干我该干的事避免他伤害到我而已。”高高一怔再蠢再笨的人也能听出来祁云飞是在保全他的面子。“羊……”高高握紧了双手心中默默地念道。祁云飞也没再理睬他直接走到那具尸体旁边察看。只见尸体全身成均匀的青白色部分肢体带有尸斑左下腿开始腐烂流出一些绿油油的水明显是死前的伤口溃烂造成的。唯一剩下的右眼没有眼眸只有一点象珍珠那么大小的黑色死死的嵌在正中央其他的都是已经变色象腐烂了的奶制品般的眼白祁云飞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他胸口上划了一刀顿时流出了少量的红棕色的液体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同时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呈干裂状。祁云飞又用刀敲了敲那两颗长而尖的獠牙铿锵有声纹丝不动。这时高高也走了过来祁云飞指着尸体的嘴唇道:“你看两边已经完全裂开了嘴唇有明显的向下弧度状的扭曲两边脸颊的肌肉都因为痉挛而高度萎缩左眼是匆忙之中挖下的还有一点残剩的眼球留在里面。估计是死前挖的左下腿也给重重地伤了一下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致命伤口了。他是给活活折磨死的。”高高点点头不接一语蹲下身来扳过尸体的脖子只见上面清晰地印着两个小孔孔与孔之间的距离不过3厘米孔状是标准的圆形就是从那两个小孔中正源源不断地流着尸脓出来。(.)祁云飞沉重的道:“不用看了我的推断没有错他是给咬死的给吸血鬼咬死的。”“吸血鬼……”高高抬起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墙壁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羊在最后一刻软弱无力跌倒在地的情形在右手的手臂上也是跟现在一样有这样两个圆圆的小小的孔。 天色渐渐地白了通宵未睡的张真宏和小三都显得非常疲惫可是胜利近在眼前的喜悦却让他们的身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和冲动没有丝毫的倦意也没有丝毫的困顿因为很快的血之禁忌的幕后真凶那个一直控制和掌握着他们俩的命运一直威胁着校园生死存亡的真凶就要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当“逸仙时空”四个字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要高兴的欢呼起来了。但是事实再一次又让他们的愿望落了空。tina自从4月就再也没有上过中大的bbs了。“难道不是在逸仙时空?”张真宏寻思道。小三猛然醒悟道:“对了既然血之禁忌是设置在栋力的而且也只对栋力生效tina没理由也不可能把它设置在其他的bbs上。我们应该去栋力的web界面上看一下。”一语提醒了张真宏于是又手忙脚乱的转到了栋力的web界面下果然tina所设置的极其含蓄和隐秘的谜题提示终于暴露了出来。在web界面下可以查询tina最近表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并没有在版面上而是在被收入到精华区里面一个非常隐秘平时也基本上没有人去的目录:灵异解说。那篇文章的题目叫做《西藏佛经摘选》。而血之禁忌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那个文件里面。如果没有碰巧上到另外一个栋力如果没有破解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没有人提示逸仙时空曾经的web界面是蓝天白云为背景的那么根本就没有人可能现得了这篇文章或者说会去注意它。因为精华区里上千篇文章光仔细阅读完就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更何况要去现哪篇才是隐藏提示的文章。果然tina为了让这个提示的安排做到天衣无缝为了这个绝密的揭露不让血之禁忌抢先现并破坏设置了太多太多的巧合。但是如果这些巧合只要有一个没有出现结果会是怎么样张真宏真不敢想象。莫非tina在设置这些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将来这些巧合一定会在某个日子全部聚在一起的吗? 第三十八章 “因为外界力量的冲击导致这个屋子所处的平衡状态被打破形成了一个完全排斥于社会的结界这就给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以轻松进来的绝好机会所以跟她同住的那个女孩才会遇上非人类的东西也就直接导致了后来在她的房里出现缢死鬼。”“缢死鬼?”孤星寒道:“不错她之所以会感觉头痛是因为那个缢死鬼的脚正正悬挂在她脑袋的上方那里是缢死鬼引起最集中散的地方。我想那个女孩的阳寿起码要折扣一半吧。”“孤星寒!”fusecat脸色苍白道:“你……你没有出手救她是不是?”“救?”不知怎的孤星寒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残酷的微笑:“什么叫救?那是他自找的你看虽然tina的房里才是攻击的中心但是为什么她的房里没有出现这些东西呢?贪念、自私、冷漠还有不信任是吸引它们来的最佳佐料。不是我要扣她的阳寿那一切都只是天意。在死亡的尽头天意都是公平的没有丝毫偏袒。” “但是……”fusecat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心看着一个这样如花的年华步入毁灭更何况她的笑颜还在眼前:“但是你说过的你不是道家的信徒吗?你们道家难道不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理念的吗?你跟我说过的!既然要拯救苍生那就必须要从拯救一个生命开始啊!如果连一个生命也拯救不了那又怎么能做到拯救苍生?”fusecat过激的反应引来孤星寒一阵奇怪的侧目:“或许我所接受的熏陶不同我可不觉得拯救苍生跟拯救她有什么冲突。”说到这里孤星寒仰头望着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家的宗旨不仅仅是拯救苍生也是要惩罚那些违背天道良俗的人啊!” “但是……”fusecat还想继续争辩孤星寒淡淡的接口道:“你不要忘了tina是怎么死的那么你就不会同情她姑息她了。(.好看的小说)”fusea不是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所杀的吗?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孤星寒转过头来目光如炬:“我还没说完呢虽然那时的tina已经是死灵了但是为什么她还能开门还能说话还能触摸到人类世界的东西?这点你想过没有?”fusecat一愣道:“是啊为什么呢?如果她已经是死灵的话应该跟人类世界完全绝缘的才对啊。为什么她还能弥留在人类的世界里呢?” 孤星寒道:“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变成真正的死灵的状态确切的说当时的她只是一个准死灵而已。”说完他看见fusecat如堕五云雾里迷惑的眼光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所谓真正的死灵状态是指那种魂灵完全离开身躯无法再在俗世中停留必须依靠冥界的阴气维持生存而直到踏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之间的一段状态。准死灵状态是介乎人间界和冥界的一种特殊状态在某些情况下虽然身躯已经被毁灭或是成为魂灵无法进驻的地步但是由于某些特殊刚好符合魂灵条件的媒介出现那么它就可以暂时充当代替身躯的载体作用支持灵魂短暂的生存时间。这就是准死灵的定义。不过这种情况非常之罕见因为要找到符合特性的载体已经非常困难还必须要求那个载体具有极阴的灵性才可以成为媒介抵抗人间界。自然界中根本没有同时具备这两种的物体。因此准死灵的状态在我们那里一直是被认为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fusea已经找到了这个不可能的媒介?”孤星寒沉重的点头道:“我是在卫生间闻到tina最后消失的死灵信息而她的房间里也充斥着大量的非人类之气除了准死灵没有什么可以解释得通。而且她的憔悴她的说话她周围空气的异常最重要的是她在说话的时候所看的地方确切无疑的证实了这个推断。但是这个力量从现到动攻击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tina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得到这种媒介的?难道她是突然碰见有这个媒介的?那么那个媒介又是什么呢?” 第三十九章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从孤星寒的口袋里掉出一个金黄的东西碰到地面时出了很大的“叮当”的响声把两人吓了一跳。孤星寒定睛看时原来是用来指点方向的罗盘是用纯金加上青铜打造的号称不烂金盘。然而现在这个不烂金盘的右边却清楚地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仿佛在嘲笑这个毫不相称的外号。这是师父留给孤星寒的信物孤星寒向来珍爱如命想不到却在这个满是树叶铺满的柔软地面上这个号称不烂金盘的罗盘真真实实的出现了边缘的缺口。fusecat正想嘲笑几句孤星寒是拜金主义者抬眼却蓦然觉孤星寒的身躯在剧烈的抖动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了?你的身体……”孤星寒颤栗着道:“这是师父给我的师徒信物它……它当年从龙虎山的悬崖上掉下来都……都没有事的。”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颤抖而说不下去了fusecat呆呆的愣住了:“从悬崖上掉下去都没有事……那……那现在……这个……”他望着已经摔破了的罗 盘顿时也接不下去话。“师父说过罗盘无论怎么摔也是不会破的要想它破除非……除非天下大乱!”孤星寒说出了沉重的最后四个字他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个跟了他那么多年的罗盘当手指拂过那个缺口时孤星寒突然察觉到有一股轻微的气流直入心骨同时罗盘亮如镜面的表面上掠过一丝暗淡的光。“这是……”孤星寒心中一颤:“这是罗盘对我出的最后警告吗?”孤星寒的神色凝重起来他将手指放在缺口上不停的移来移去。fusecat不解地在旁边看着他。倏地孤星寒脸色大变:“果然真的要天下大乱了fusecat你有没有感觉到远方的结界正在以一秒数百个的度在不断的爆炸?”fusecat吓了一大跳结界会爆炸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孤星寒的话孤星寒已经又象是对他诉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地道:“一定是有个爆炸源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他的脸上出现了万分焦急的情 这是罗盘突然出一声“铮”的响声正是这声响声使孤星寒立即分辨出了危险的源头。他猛地站起来失控了地对着fusecat大吼道:“成都!!是成都!!爆炸的源头在成都!dodo他们有危险了!!”说完一把拉着fusecat就跑了开来fusecat惊慌失措道:“去……去哪里?”“去成都!”“啊?!什么时候?”“现在!”孤星寒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声音如同今天这般坚毅:“如果来得及的话……” 张真宏和小三怀着万般激动的心情点击进入了那篇《西藏佛经摘写》只见在开头tina这样写道:“世人皆奉京华之带佛学为正宗殊不知西藏之经之妙万佛一宗悟道不过此理倘能集众派之长融合贯通佛学精义顿悟而免青灯枯壁之苦也。现摘选佛经如下:”下面赫然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字:“鬹鳹颬軵鴷魜……”“不会吧?”小三恐怖的道:“tina她居然用藏文写这不是存心为难我们吗??”“不!”张真宏沉思片刻道:“既然她的谜底始终不离bbs那么这可能是她给谜底设的最后一道关卡我猜可能是利用了bbs的乱码。”“乱码?”小三绝望的叫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bbs会出现乱码?不是都改进了吗?”“说不得我只好假公济私改一下编码了。”张真宏一咬牙道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笑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之后他应该会被站务组拿来五马分尸吧? 张真宏想的完全没有错在调入了旧程序之后张真宏将那段乱码复制到屏幕上加入一个空格后只见上面清晰的显出了一行他们再也熟悉不过的中国字体:“杀我者凶手乃……”张真宏恐怖的睁大眼睛。“砰”的一声电脑边的鼠标中重重地落在地上鼠标盖被掀翻开来打了几个滚后斜斜地翻到了墙角便静止不动……………… 从圣洁的校园里缓缓的驶出了同样圣洁的洁白的灵车慢慢地载着车头几千朵白花从肃容的大开的校门里慢慢的驶出没有任何悲声没有任何唏嘘甚至连行动着的车轮的倾轧声也没有。刚从飞机上赶下来风尘仆仆的孤星寒和fusecat不禁被眼前的这幅景色惊呆了。“难道已经来不及了?”孤星寒心头刚掠过这丝不祥的想法有一个人影缓缓的从他们背后走来。二人悚然回身那人却是f1yincat。“猫猫?”二人异口同声唤道。但f1yincat却面容憔悴双眼呆滞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二人欲语未语最终他还是闭上了有点不受控制的嘴唇从背后拿出一只已经没有盖的坏鼠标缓缓的用双手虔诚的小心翼翼的托到了孤星寒的面前。“这是……”孤星寒惊疑地问道。然而没等他把话问完就见f1yincat那干枯的脸上轻轻划过了两道清亮的痕迹。 “哐啷!”清脆的一声响那只摔坏的罗盘径直地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顿时化作了一堆四散溅开的金色的碎片…… 远处高高高大的身影隐没在电线杆的后面他一动不动地怔怔的望着那辆灵车开过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一阵大风吹过簇在灵车车头的一朵小白花突然掉了下来随风飘荡了几个圈后静静的挂在了一个比较低矮的树枝上。 风的味道花的飘舞送来了淡淡的回忆。还是那棵苍天的大树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表情还有淡淡的话语:“不用考虑了。既然你让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 时间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回忆是如此的淡然清新而滋味却是如此的甘醇浓郁。高高没有吃过黄连但是他知道这种滋味一定要比黄连更苦更难咽。 第一部完。 第四十章 天气非常晴朗很厚很厚的白云惬意的散在各处特特地给灿烂的骄阳留出一大块一大块的圆圆的空地出来。刺眼的阳光和蒸腾的暑气在各处水沟里肆无忌惮的融合在一起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打着伞极力想走得快一点但是因为口中呼出的热气而阻缓了希望加的步伐大家都昏昏欲睡似的。已经好几天没有下过雨了到处都被烤得热辣辣的没有雾没有烟但是一切景物看上去都是灰蒙蒙的让人感到一种喘过不气来的窒息让人深恶痛绝的窒息。在六月底的成都弥漫着一种惯常无言的恐怖。 孤星寒轻轻把窗帘放了下来这已经是十分钟内他第八次掀开窗帘了。他回过头去张笛(fusecat的真名而孤星寒也是到了成都才知道的)仍然无奈的站在一边床上坐着沉默不语的余传波(f1yincat)左手靠在床栏上手掌托着左腮呆呆的望着前面书桌上一部电脑出神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一个小时多久了。 “猫猫你这样坐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孤星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如果想给dodo报仇最起码别自己先到下去你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余传波没有理他仍是怔怔的凝滞着目光。孤星寒无奈的叹了一声给了张笛一个眼色叫他先强行扶余传波出去免得他老对着触景伤情。这间宿舍这些零乱丝毫没有收拾的房间正是张真宏和小三最后被害的现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据旁边宿舍的同学讲一开始还在朦胧中听见他们偶尔会出一两声惊讶的疑问但是到了后来就死气沉沉了没有一点声息传出。如果张真宏和小三最后能反应过来他们被袭击的话照理是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就算不能出惨叫也会听见挣扎和家具翻倒的声音但是那天偏偏静得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他们两个是在还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人突然杀害的。尸体检验报告还没有出来不知道具体的死因孤星寒不好妄作推测。但是……孤星寒再一次习惯性的掀开了窗帘:连杀死自己的凶手都不知道是谁这样的人一定会化为冤魂吧?心中郁结的愤恨和疑问足以使他们流连徘徊在人世中避过冥界的惩罚。 张笛正想搀扶起余传波余传波突然低声道:“我当时就正正睡在这间宿舍的对面门没有关。”张笛怜悯的唤了一声:“猫猫别再去想以前的事了过去的怎么想都不会回来的。”余传波的声音有一丝哽咽:“如果我能及时起来我能过来这里哪怕我没有能力作任何事哪怕我只是进来看一下或许他们……dodo……小三……”汹涌而来的情感使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他赶紧紧紧闭上了嘴唇。孤星寒沉重地道:“不是你的错猫猫是你没办法醒来不是你不愿意醒来。别再苛责自己了dodo和小三的在天之灵会明白你的心意的。”余传波颤抖着声音道:“我没想着去救什么我只是想哪怕我过去后用我的命换一个人的命回来也好。他们都不该死如果真有该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我。”孤星寒觉得有点好笑:“你现在都语无伦次了什么该死不该死的所有人都不该死你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们的命呢?这样做没有意义。”余传波突然“唰”的一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这一举动同时吓住了孤星寒和张笛两个。张笛以为他要割脉心惊胆战地道:“猫猫你可不要乱来啊你现在死了也叫不回他们两个的。”余传波含泪的举起自己的手臂对着孤星寒和张笛道:“你们说我没有理由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们的命可是我的命正是小三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啊!!他不是被人杀害的而是被我杀害的是被我杀害的!!”过去笑语犹伴的伤痛一起袭来余传波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孤星寒和张笛骇然地看着他的手臂在白皙的皮肤上残留着两排红红的深深的痕迹――那是被牙咬过的印记! 第四十一章 孤星寒快步走上前去托起他的手臂细细看道:“这……这个是什么?好像谁咬你来?”余传波道:“就是小三在我昏迷的时候咬我的。”张笛感觉匪夷所思道:“他咬你干什么?难道他……”吃人肉那句终究认为过于恶心没有说出口。余传波听到这个问题却并没有作答反而黯然低下了头。孤星寒却一直没有开口只是上上下下的端详这个伤口周围的肤色变化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道:“你……曾经中过阴毒吧?” 张笛莫名其妙道:“什么叫阴毒?”“阴气之毒。”孤星寒简短的答道随后看着余传波等着他的解答。余传波的眼泪禁不住又一滴滴的下来了:“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我遭到了死灵weish的袭击中了死气感觉昏昏沉沉的于是小三便把我送回宿舍来休息。可是那时我中的毒气很深我在朦胧中间只觉得身体很重很重挪动不了一丁点我知道我是不行的了我虽然对于灵异的知识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因为经常上鬼版的原因也颇懂得一点半点。我晓得有一个药方是可以解这个毒气的只要及时。我以为他一定会去找那个药方可是我忘记了那时的小三已经不能上正常的栋力了……” “正常的栋力?”这下子连孤星寒也听不明白了:“等一下什么是正常的栋力?难道还有不正常的栋力?”余传波稍稍镇定一下情绪道:“关于两个栋力的事我稍后再告诉你们。我继续说下去吧我因为本身也迷糊的缘故忘了小三是不能上正常的栋力的了虽然我的及时反应让他暂时逃过一劫但是他还是没能摆脱可能成为死灵的命运。那个时候他一定很着急吧?他一定认为是我救他的所以宁愿他死也不要我死。这个笨蛋小三他……他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方法……他以为他连死都可以死得天衣无缝笨小三……他真是个级的大笨蛋!!他……”余传波咬紧了牙他已经无法说下去了。 前面的话张笛还听得明明白白后面的类似于控诉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懂看见余传波的情绪波动那么大他也不好细问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抛给孤星寒。孤星寒恻然道:“的确是被禁的方法。传说中了阴毒的无论有多么严重无论有多么的时不待人都有一个最彻底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用嘴去吸收阴毒因为人是有阳气的当皮肤被咬开一个缺口的时候因为阳气内弱外强的缘故身体阴阳二汽被打破平衡状态阴气就会向外流动朝外面阳气的方向聚集。使用这个方法虽然能够救中阴毒之人性命但是吸的那个人却会承受不幸的命运而死亡。” “那个笨蛋小三……他居然……他居然用这种办法……他居然……”余传波突然站起身来把头朝着床角猛撞过去:“是我害死小三的!我还要这条命干什么?!”“不要啊!”纵然张笛反应快余传波额头上还是撞出了一道长达3厘米的伤口血汩汩流个不止。“猫猫!”孤星寒变色叫道:“我解释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余传波抬起头来两双眼睛已哭得通红他疯狂的叫道:“我只明白一点我这条命是害人的命!你放手我不要这条命了!”余传波奋力甩着张笛的手余传波的力气本来就比较大再加上在悲愤之中张笛渐渐觉得不能相抗了余传波终于摔掉了张笛的手又用力朝床角撞过去。 这一下突而没有防备等张笛反应过来已然失去了施救的机会只得暗暗叫苦。眼见余传波的脑袋就要完全没入那个尖尖的铁角上面张笛却连惊叫和转过头去的时间都没有。就在此千钧一的时刻孤星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巨大的力气猛地冲上前去本能般推出双手狠狠地将余传波搡了过去。“孤星寒你……”余传波惊异的看着他对于他何来这么快而准确的反应大惑不解。张笛也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那个一直温和得连小鸡也不敢踢连人都不敢打的孤星寒何以在他的周围会出现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一股可以镇住天地万物的杀气。 “猫猫你给我听清楚!”孤星寒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小三没有救到你!那个方法根本没有被使用!小三是自己走向死亡的!你的不死你的捡回来的命跟小三完全没有关系!!”“你说什么?!!”余传波的眼睛睁得跟嘴巴一样的大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深深地被震惊了。 第四十二章 “你看这个伤口!”孤星寒也越说越激动。 余传波愣了一下低下头看时只见伤口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不见丝毫起色没有什么异常。 余传波道:“伤口怎么啦?”他不是很了解孤星寒激动的原因。 孤星寒道:“我问你如果按照那个方法吸出阴毒的话阴毒的方向是怎么样流动的?” 余传波道:“自然是从最初被伤到的地方开始朝吸的伤口处聚集。” 孤星寒铁青着脸道:“那也就是说阴毒最后聚集的地方或者说最后残留的地方会是在那个吸的伤口周围是不是?” 余传波呆呆地道:“是啊。”突然他象是猛然醒悟到什么东西一样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难道……” 孤星寒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反转过来只见在巴掌下面静脉的周围还清楚的凝聚着一团青气如同一个诡异的鹅卵石深深的嵌入到他的手中。(.好看的小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象是见到了外星人般余传波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被袭击的地方明明是在肩膀的啊!” 孤星寒道:“从我见到伤口周围的皮肉颜色开始我就知道小三根本没有成功使用这个方法。虽然很久之前就被禁用了但是在民间一直都流传着没有丢失能够拯救自己所爱的人的性命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在民间看来并非是什么恶毒的法子反而是符合天道伦理的。(.)但是诚如你们所看到的一样阴毒并未向伤口的方向流动反而从肩膀上转移到手腕上。这是倒流!阴毒的倒流!” “阴毒的倒流?”余传波惊疑不定的咀嚼着这五个字的含义。 孤星寒铁定的道:“能够引阴毒倒流的就只有一种情形可以做得到!那就是吸阴毒者的阴气比被吸者的阴气还要重!外界的阴气过重也是另外一种失衡状态阴毒被迫倒流。我恐怕那时的小三已经……”孤星寒犹豫了一下终于没能说下去。 然而在一边已经了解他眼中恐惧含义的张笛却失声叫道:“准死灵?!” 三个字一出口余传波的身子已禁不住狠狠一颤孤星寒忙责怪的看了张笛一眼刚想说他两句余传波却已低沉的接口道:“是的我忘记了那时的小三已经不能上正常的栋力了呀……他已经中了血之禁忌了……血之禁忌……”他拼命的扯着自己的头悲痛的哽咽着。 一边的孤星寒却呆了:“血之禁忌?正常的栋力?”余传波抬起头来含着泪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流传在我们校园里一个恐怖的恶魔一个悚惧的传说关于血之禁忌和两个栋力的事情!” “你真的不去参加dodo的葬礼吗?”phenix望着窗外的盆景若有所思。 高高沉痛的道:“你叫我去了怎么面对他在天之灵?叫我怎么接受他的责问?这个时候不会比羊走的时候更痛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有谁还明白我俩卑屈地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羊?”phenix的眼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丝木然:“还不动手吗?要等到何时呢?” 高高道:“灵媒介质尚未成熟还不足以担当羊当年的重任叫我怎么动手?” 两人不约而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的这句名言高高一直到最后的时刻才现原来便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第四十三章 “血之禁忌吗?”孤星寒又一次掀开了窗帘道:“我明白了。” 余传波道:“dodo和小三被害过程生的那么自然而及时细微到没有任何人觉就连dodo他们也不知道凶手……” 正在这时在电脑旁边上网的张笛忽然大呼小叫起来:“你们看你们看dodo在网上留下了一篇文章。” 这个意外的消息极大的鼓舞了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忙走上前去看。只见果然在鬼版上最后一篇赫然是dodo的id“时间时间……”心急的孤星寒连连喊道。张笛赶忙进去一看时间竟是凌晨4点27分三人一下子心凉了这个时间不正好是dodo死前的时间吗?竟会有这样的巧合?dodo在完最后一篇文章后就死去了?还是说dodo已经算好了出警告的时间? 三人来不及再想仔细看那篇文章的题目却是毫无根据的一句话:“今天天气很晴朗。” “一定是警告!”余传波忍不住道:“在凌晨那个时候到处都黑蒙蒙一片哪有什么晴朗可说。” 三人继续进去看内容,里面只有触目惊心的两个字:“轮回。” 孤星寒直起身子来道:“唯一嗅得到死亡这个意思的就只有轮回这两个字了。这是不是可以说dodo并非像我们推测一样的不知道自己要死而恰恰相反连死的时间都拿捏得分毫不差。但是这题目有令人费解了除非dodo确认这个题目能给我们起到很醒目的警示作用收到一点即明的效果。”说着他看了看其他两人他们都缓缓的摇头显然dodo的警告起码在场没有人可以明白。 张笛道:“就算不知道警告的内容我们可以慢慢的找。最起码我们多了一个很大的现了dodo他们不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杀的或许或许他们甚至看到了凶手的真面目也说不定。”张笛大胆的猜想如同一石投起千层浪最激动的非余传波莫属一把抓着键盘道:“你……你从哪里看出他们知道凶手的真面目的?”孤星寒也万分紧张道:“你……你不要瞎猜啊。”谁知道张笛既不解答他们的问题也不说明从哪里看出只是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道:“只要他的警告内容一天没被解出我们就一天都不能说他们是在不知道凶手的情况下被杀的。不是吗?我们应该相信dodo他们他们一定不忍心那个什么血之禁忌继续杀人的他们一定会告诉我们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的。” 孤星寒正想斥之为废话见到张笛快乐而单纯的笑脸突然一悟余传波是骤遭打击关心则乱自己是听了血之禁忌的传说被自己的法术知识所困扰不知不觉两人都作出了可能与客观实际不符合过于严重的判断只有张笛这个算是局外人还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情。其实最重要的是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心态一开始就没摆正整盘局就已经宣告输了。把初到成都所有不正常的气氛扭转回正途的正是张笛刚才那短短的一句话。孤星寒突然想起dodo曾经问起他蓝天白云在tina口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禁心中一动:蓝天白云?晴朗?tina?这时张笛已经接口道:“如果dodo他们已经接近事实真相的话只要我们遵循他们所走过的一切足迹不是很容易也现得到么?”余传波的确从接到dodo和小三的死讯之后总是将血之禁忌看得太严重太严重从没有想过会这么简单不由得又惊又喜:“你说的是真的么?”“不!”孤星寒突然断然接口道:“绝不能绝不能跟着dodo他们的步伐走。”张笛一愣道:“为什么?”孤星寒道:“跟着他们走的话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正是不懂其中玄机贸然解谜才会触犯了血之禁忌而死亡的。”说到这里也受了刚才张笛乐观情绪的感染孤星寒出神的望着窗外两眼炯炯的放出一种异样兴奋的光芒:“我们要绕着圈儿走让血之禁忌摸不清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第四十四章 “对了猫猫。”孤星寒转头道:“等会儿dodo和小三的追悼会就要召开了吧?”一说到这个话题顿时房间内的气氛又重新变得沉重起来余传波垂头道:“嗯但我不想去。”“为什么不想去呢?”孤星寒微微笑道:“我们去的话dodo他们一定会感到快乐的。”余传波感觉孤星寒这句话中有话不由抬了起头看他孤星寒已紧接着问道:“对了你能不能让我们在追悼会还没开始的时候提前进入会场?”余传波一怔才道:“可以啊这次的追悼会主持事宜都是我负责的只要我说你们两个是工作人员进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问这个……”蓦然他看见身旁的张笛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心中一动原来孤星寒已经开展行动了啊! “对不起只有工作人员才可以提前进入。”“我不是已经说过他们是工作人员了吗?”余传波的声音颇有些不耐烦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时候学校出了这么负责任的学生干部了但是这也不能怪那两个干部的确是孤星寒和张笛两个过于面生一看便是从外地赶过来的所以那两个干部只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却不肯轻易放他们进去唯恐自己承担责任。孤星寒和张笛对望一眼都感有些紧张难道第一步计划就要这样预先流产了?一直站在前头的余传波却另有了主意:“你们说这次追悼会的主要负责人是谁?”“是您。”两位干部马上换了神气。余传波道:“这就对喽那难道我说的话你们也还要驳回去?”左边的那个干部用他那张圆脸对着余传波严肃道:“但是这次事件造成的轰动很大听说还有很多媒体记者会来采访学校方面很是重视说是不能出一点纰漏因此对着这两位没有带工作证的同学我们也实在不敢擅作主张。”孤星寒在背后暗叹一口气刚想说:“那就算了。”余传波却变了脸色道:“轰动很大?dodo的死对外界的轰动能大得过对我的轰动?学校不希望出纰漏难道我会希望出纰漏?学校之所以将这件事交给我办无非是因为我是最了解dodo和小三的人。你们也知道他们是惨死的吧?”说到这里一阵伤情眼泪不由夺眶而出:“死者已逝生者如斯。你们这样对我记着罢。”他指指里面道:“死者都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转头对孤星寒道:“我们走!” 这一番声泪俱下毫无矫情的控诉却把两个干部给吓坏了这几天校园早就流传着dodo和小三已化为冤魂四处游荡只找替身的谣言现在大家睡觉都要买个护身符才能安心入睡。余传波是dodo和小三生前最好的朋友这是人所尽知的事情倘若余传波真的跟dodo和小三的冤魂说了叫来找他们报仇那这个干系才是最担当不起的。他们忙齐声叫道:“那您们就进去吧不过可千万别太招摇给人看见了。”余传波才装作极不情愿地进去了进去之后回头朝孤星寒他们眨眼道:“怎么样?我的计策不错吧?”孤星寒笑道:“除了有点耍赖我别无他话。”肃穆的灵堂里荡漾开了一阵轻笑。 就在灵堂墙外的一株大树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凝望着灵堂正中央的牌位已经很久很久忽然听见孤星寒他们欢快的笑声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神色抑郁黯然轻轻地道:“又要来一批吗?那么……就让他们一起走吧。” 第四十五章 一进到灵堂孤星寒见四处无人马上跳到摆放尸体的玻璃棺前准备打开棺盖。 这一举动吓了余传波一大跳:“你……你干什么?”孤星寒短短回答一句:“验尸啊!”余传波忙拦住期期艾艾道:“验尸这档子事……好像不是我们该做的吧?”孤星寒肃容答道:“如果他们是死于非人类之手普通的法医是验不出什么来的。”“哦。”余传波似乎是有点明白了。孤星寒又对张笛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又对余传波道:“你就不用上来了免得又伤心。”不料张笛却脸色白只摇手儿:“不……不我还是不上去了。”孤星寒只得暗暗骂他胆小余传波见棺盖太重孤星寒一个人实在抬不过来便自告奋勇道:“还是我来帮忙吧。这样dodo看我的情分上也不会怪罪的。”孤星寒听到这句话自觉好笑他们是来帮dodo报仇的难道dodo还能怪罪他们不成?要真怪罪自己也有能力一剑叉他下十八层地狱去。不过这种话自然不便在灵堂里说只好隐忍不言。 好不容易棺盖终于掀开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隐隐传来因为这个时候天热尸体也的确放不下那么长时间何况是在这密不透风的棺材里。余传波不忍目睹dodo的面容忙转过头去道:“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样想的透点风身体也就可以保存长点时间了。(.)”他始终不肯承认尸体的说法。孤星寒却没那么多忌讳直接掀开盖在dodo脸上的那块白布顺便答道:“这自然是有讲究的。民间有此一说棺盖盖得不严的话魂灵会溢出无法受冥界使者指引到达彼岸进入投胎轮回只有成为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 余传波“啊”的一声道:“那这个说法确不确?”孤星寒皱皱眉道:“也是有根据的。”余传波道:“那我们这一来不害了dodo了?”“不。”孤星寒接口道:“我正是要见他一见!” 张真宏死不过半天的时间面容尚栩栩如生孤星寒和余传波一见之下却不由“啊”的叫了一声。“怎么啦?”张笛心生好奇也顾不得害怕忙上前去看也惊叫了一声。只见张真宏双目紧闭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嘴唇死死的抿着显然是在万分痛苦的状况下死去的虽然死去多时但是额头仍隐隐有青筋凸现。孤星寒像是想起了什么丢下这具棺材跑到小三的棺材旁边就使劲地撬那棺盖。那二人也顿然醒悟跟着上去帮忙。三人齐心其力断金。这次棺盖很轻松就给掀开了。里面小三的表情也大同小异面部肌肉十分绷紧表明他也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后才死去的。 孤星寒失声叫道:“奇怪!看这二人的表情绝非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受害的相反在死前必定受了极大的折磨。人受折磨必定惨叫哀号借以减轻疼痛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何以他们却不约而同紧闭嘴唇有意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怪不得事现场周围的同学都很肯定地说没有听到一点声响。”张笛道:“是不是他们有什么隐情所以宁愿死都不敢喊出声?”孤星寒道:“我正是想不透这点所以才觉得奇怪。死亡都已经逼到身边了还能有什么顾忌呢?照常理说若是为了保全生命的缘故那还有顾忌可言?可是现在……” 第四十六章 余传波道:“会不会是凶手采用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强行让他们无法开嘴的?”孤星寒断言道:“没有可能。[]你看他们脸上的肌肉无疑例外的都是朝下巴方向绷紧的。如果是凶手强逼他们闭口他们必定会挣扎那时肌肉的绷紧方向应该是向着额头上面去的。很显然他们是自愿闭嘴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张笛又猜想道:“难道是他们闭嘴的行为也跟解开这杀人凶手的谜题有关?”孤星寒“嗯”了一声道:“我们现在到手的资料太少还是不要乱猜的好。否则走进了岔路就很难再兜转回来了。现在时间已不多还是先检验尸体吧这件事就此放下暂且不谈。”话虽这样说可是孤星寒的心里仍然被这个自来成都之后现的最大的最不可思议的谜题所时时困扰着。 张笛看过了尸体自觉胆大了许多便自告奋勇道:“要我帮忙把尸体抬出来吗?”孤星寒摇摇头笑道:“那倒不用这么麻烦等会儿参加追悼会的人来了我们来不及放回去若是看见尸体平白无故地走了出来不知又要吓死多少人了。只把尸体翻过来就可以了我想看一下他的背部。”不等余传波有任何反应张笛已经走到棺材边动手翻动尸体了。蓦然间只听得灵堂里面突然出来一声凄惨悚然的尖叫声:“啊――” 声音久久回荡不绝。余传波被吓得呆立当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最后还是孤星寒反应过来了一把冲上前去死死的捂住张笛的嘴巴低声骂道:“你要死啊叫这么大声把人都引来了我们可怎么开脱啊!?”这声惨叫也惊动了守在门外的的那两个学生干部纷纷跑进来神情紧张的连声喝问:“谁?是谁?在干什么?”余传波也总算醒悟过来忙开口应道:“不妨事是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们快出去看着吧。”那两个学生干部听了并未起疑嘴里咕咕哝哝的说着些抱怨的话又转回去了。 孤星寒这才敢把捂住张笛的手放开叫道:“我的大爷啊你就饶了我吧。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哪。”余传波也觉得好笑走上来道:“我忘了早知道你这么胆小就不该让你碰尸体的。”张笛的神色丝毫没因二人的取笑而变得有所轻松反而却愈见紧张和不安脸色也愈显苍白结结巴巴地指着棺材里面说道:“dodo他……他的身体……身体上面……”二人见他神情剧变全身颤栗不停显然是遇见了非常惊骇的事情。余传波奇怪道:“他的身体怎么啦?”一边说一边探头往张真宏的棺材里望去只这一望脸色尽皆大变瞳孔猛地睁大嘴巴一张便也要大喊出声。这一下孤星寒早有了防备不等他把嘴巴完全张开立时上去封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在他耳边道:“镇静! 第四十七章 孤星寒缓步上前趋近棺材一看只见张真宏的尸体并未有任何改变除了在他的左胸膛处出现了五个深深塌陷下去的圆洞。孤星寒伸出五指往那圆洞一比登时明白为何张笛会失去控制惊叫出声了。张笛恢复了些许镇静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刚才想把他翻过来……谁知……只碰了他一下就……就……”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敢情dodo是个泥巴做的人儿?”余传波道:“这……这究竟是……dodo他……”震惊之下他也有点语无伦次了。孤星寒沉吟未答伸出一根手指往张真宏的胸口轻轻一触只见那本来坚实的皮肉却像是泥潭般立时随着孤星寒的微力凹下去一块。孤星寒回头问余传波道:“你说之前警察曾经检验过这尸体对吗?”余传波点点头。[.超多好看小说]“那么当警察把尸体送回来到安放在灵堂这里有没有其他人动过尸体?”余传波很肯定的道:“没有他们是我亲自从警察局迎回来放到这里的。门口又有两名干部把守一般人轻易进不得。”孤星寒道:“坏了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先偷偷进来过了并且对他们的尸体做了手脚。 余传波一听瞬即脸色大变忙道:“做了什么手脚?”孤星寒此时脸上却也变了颜色:“还看不出来吗?dodo的身体一触即塌死后一定给人抽了血然后再想法充以空气那人以为自警察局送回来后必定戒备森严没人可以动得了尸体因此这个破绽绝不会暴露。”抽死人的血?余传波倒吸一口冷气:“这……抽血干什么?”“还用说吗?”孤星寒轻轻道:“肯定是为了掩藏他是如何杀人的阴谋。如果我们破了这个谜或者就可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甚至解开血之禁忌的最终真相。他当然要不惜千方百计甘冒一险了。只委屈了dodo和小三死后还要这样遭受凌辱。”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没将他心中隐藏的最忧虑的一句话说出如果张真宏和小三死得真是如他想象般悲惨的话那么他们两个成为冤魂是不争的事实了。就怕他们不听他的劝告去投胎执意报仇到时相见是敌非友自己与张真宏又有极深的故旧之情下手便会给人骂作是忘恩负义不下手又有违自己的道义倒是件十分为难的事只有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张笛见孤星寒脸色沉重以为这事严峻非常忙:“那我们就先不看尸体罢把棺盖盖上把棺盖盖上老是打扰他们也不好啊对不对啊猫猫?”一边说一边猛使眼色。“啊?”余传波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孤星寒道:“不看也行不过有件事我是必须做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桃木做的小木人张笛“啊”了一声叫道:“我知道你和dodo的交情好要给他烧小妾请等追悼会开完之后再烧吧还有什么要做的赶紧一并做了吧免得耽误时间。”孤星寒白他一眼并不理他拿着小木人缓缓地仔细地从脚开始向张真宏的头部扫动。异象出现了!当小木人移动到张真宏的颈部的时候只听“砰”一声小木人的头自动断掉了。余传波惊疑交加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孤星寒将小木人的头捡回来一齐放回到怀里答道:“这是用来指示为非人类物体所杀的人的致命伤在何处的法器。法医一定验不出来的。”说着便把张真宏的头小心的扭在一边只见颈部后面果然出现了两个小小的排列整齐的圆圆的孔因为一来小二来藏得非常隐秘如果不是小木人的指示还真不一定找得出来。余传波变色道:“这是什么?”孤星寒也吃了一惊:“这是……”张笛也禁不住上前看到:“这好像是牙印?” “牙印?”余传波的脸色瞬间由白变黑平素酷爱灵异知识的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不愿承认这个不祥的黑云只是将期冀的目光投向孤星寒。但是这次孤星寒让他失望了。只听得他用异常低沉的声音沉稳的问道:“这的确是牙印。你们听过吸血鬼的传说吗?” 第四十八章 余传波心一沉张笛已抢先答道:“没听过没听过。”孤星寒气得瞪他一眼道:“没听过你这么兴奋干吗?”张笛道:“可以听你讲故事啊。”“你……”孤星寒就是搞不明白本来自认为修养很好的他为什么偏偏在张笛面前可以气得个死去活来:“我也没听过你自己去查书!反正猫猫不会没听过。”“啊?!”张笛登时傻眼了。余传波开口道:“这个……我虽然看过一点但是没有怎么去关注过……所以那个还是请你讲讲吧。”说这话时嘴角边也不由带了一点强忍的笑意张笛可真是孤星寒的克星啊。孤星寒绝望的看了张笛一眼不情愿的道:“那好吧我就应猫猫的要求讲讲。” “吸血鬼的传说最早起源于公元9世纪的欧洲。那时的欧洲还处在宗教的完全支配下。对于脱离苦难和追求永久幸福狂热的执念促成了很多偏离正道的魔法也产生了为数不少的惨绝人寰的悲剧。吸血鬼作为人类恐惧的产物就在这个时候悄然出现了。关于吸血鬼的起源有很多种说法当中涉及到很多久已失传的诅咒和秘术但多半都是与没落或接近崩溃边缘的公爵家主相联系。最为著名的应当算是‘黑魔术’传说了。相传伊丽莎白公爵夫人为了保持永远的青春和美貌下令用矛刺破19名处*女的胸膛盛出的血灌满整个棺材以为神祭而她本人则躺在里面浸润三天三夜。藉由如此反复不断的杀人和浸润她的容颜得以历经数百年而不变。但是她残酷的做法最后也触怒了欧洲魔女联合协会寡不敌众的她被钉死在一座教堂的十字架上成为了第一代的吸血鬼。” 这一大段故事对于颇爱展示自己灵异知识的孤星寒讲的是神采飞扬而张笛听得也是悠然神往:“难道真的能保持一个人的容貌数百年不变?如果这种魔术我会用就好了。”“你?”孤星寒啐道:“那真是国家的不幸。”“你说什么?”余传波哭笑不得的分开两人:“对了孤星寒你详细地说起这个传说有什么含义吗?”这个传说余传波也有耳闻但却没有孤星寒所知道的那么详尽。孤星寒用手缓慢的拂过棺材的边缘有意无意的望了灵堂外大树上一眼喃喃道:“棺材……鲜血……”余传波身子微微一颤孤星寒已抬起头无事人似的道:“追悼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把撞母巧习伞还有一点剩下的事情没有做呢。” 张笛不解的追问道:“你连尸体也看过了还有什么事要做呢?”孤星寒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凶手必定不放心尸体上的牙印追悼会上肯定混在里面进来看看。我们要做的就是预先设下埋伏如果顺利的话能进入灵堂的人不会很多一定可以分辨得出凶手是谁的。”说着他便指挥张笛和余传波忙开了:“把这些绿豆粉和药水洒在走廊上撒得均匀点不要留下什么痕迹。那边也要洒这里也不要错过那里好像忘记了是谁洒的?”“等一下!”忙得腰酸背痛的张笛突然直起身来指着孤星寒道:“请问你一直站在那里干什么?”孤星寒:“…………” 第四十九章 “想不到你居然会来我还一直以为你会连影子也不见。”祁云飞仍是一袭的白杉缓缓而来面容上有隐隐的伤痛之情高高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自顾自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该来的人来了该来的人却没有来。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不能连最后一程也不来送他毕竟他总是我的兄弟。”说到“兄弟”这两个词他不禁眼圈一红又赶紧忍住了。祁云飞久久的望着他不一言半晌才喃喃的重复道:“兄弟……” 灵堂外的人渐渐多起来大家都怀着极度悲伤的气氛鱼贯而入灵堂在走廊外面找个位置站好等待追悼会的开始。不断有人悄悄讨论着这次的离奇死亡事件也有的人悲叹着这所学校似乎走了什么厄运途中不停的有闻唏嘘哽咽之声整个灵堂顿时沉浸在一种无言的悲痛中。孤星寒与张真宏本来私交甚厚见他遗像进来早忍不住鼻子一酸回想起当初与他相识相熟一起喝酒谈天烧烤的场景更是不堪回。余传波却顾不得伤感强忍悲痛上前招呼众人。dodo和小三今天要走完他们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步骤怎么也要让他们走的风风光光不留一点遗憾也不枉知己一场。这其中只有张笛不甚相熟所以他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打量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群上去了一边与自己脑海中的id对上号。 最先来的熟人是兽兽和小鸟。兽兽强自镇定因为已经工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扶着小鸟来到灵前拜了三拜。小鸟早已哭得哽咽不能言在灵前更是几次抽泣失声余传波忙劝了一阵扶下去了。然后来的是技术站长roka一双眼睛哭红得如同金鱼的泡眼在灵前瞻仰了一会儿后闷声不响地下去了也不和人说话。鬼版多年难得一见的前版主phenix也出现了。phenix是性情中人也不管周围气氛如何在灵前拜倒下去之后就放声大哭引得本来强忍住的众人都跟着哭起来了。余传波在旁边苦劝才略略好了点。正忙乱间门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余传波估摸着是站长祁云飞到了赶紧出去道:“飞飞你总算来……”一语未了余传波看见祁云飞身边站着的高高一阵错愕。高高苦笑一声道:“我……我也来……送送他。”“不用麻烦你老亲自来了。”余传波苦涩的答道:“您不是一直都在送他的么?”说完也不管祁云飞在旁撤身就往里走。高高一怔余传波已然消失不见。祁云飞微微叹了一声道:“我们进去吧。” 因为祁云飞已经到场掀起了追悼会开始之前的一个小高氵朝。张真宏生前是栋力无限的账号管理员所以栋力的站务组约好一起奠祭他。当下由祁云飞主香众人依职务大小顺次排列成几行。祁云飞持香在灵前站立半晌刚刚说得一句:“dodo你就放心地走吧……”刚才一直强抑伤痛的余传波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登时下面哭成一片孤星寒也痛哭失声祁云飞沉重地闭上双眼合口不再说话把那柱香径直插了上去。站在远处的高高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三年前羊去的那会儿情景不是跟这个时候的一模一样的么?灵堂里面哭成一片外面竟也传来隐隐的哭喊声。余传波忙止住悲声因为他知道灵堂中最悲恸的人张真宏和小三的父母来了。他们的父母还好办余传波头痛的是不知道是如何劝另外一个人――――水兰。 第五十章 然而出乎余传波的预料水兰并没有嚎啕而来相反却显得十分的镇静。[.超多好看小说]如果不是那两只通红的眼睛的话任何人都以为她跟今天在灵堂上摆设的遗像里的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在余传波的眼中这种镇定却更意味着越苦痛的不祥。余传波有点担心他想上前去劝劝她可是他嚅动了半天嘴唇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生的快乐就在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永远遁入另外一个永恒的世界什么安慰什么劝告在水兰的面前统统都变成了一堆软弱无力的泥沙无法再筑起另外一座新的城堡。“儿啊苦命的儿啊你说过要好好孝顺父母的一过年你就毕业了你说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但是你怎么能叫我们这样来不操心啊!儿啊――”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象是一根根刺狠狠的戳进余传波的心脏让他想尽快撤离这座窒息的建筑。灵堂里悲伤的气氛达到了极致。很多人都把持不住纷纷跟着哭了起来。一下子连追悼会也无法开了。 水兰并没有去劝阻悲痛的父母也并没有跟着众人哭她只是很镇定很镇定地走到遗像前面很沉着很沉着的凝视着张真宏的遗像突然奇怪的微笑了一下那一刹那在她的脸上清楚地浮现出幸福的表情然后她便轻轻地闭上双目象不经意般身子垂直的下垂了。余传波一直都对她保持着高度注意一见此情形赶紧把她抱住惊惶地大喊:“快!快打12o啊!快啊――出人命了啊――”祁云飞抢上一步拿起水兰的手腕把脉正在这时水兰却自醒了她紧紧抓住祁云飞的手紧咬着牙根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请……请为他报仇……”“以后请你多多照顾水兰我很担心他。”张真宏的笑容在余传波眼前一闪而过余传波视线被模糊了他含泪叫了一声:“水兰……”水兰怔了一下似乎是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般伏在祁云飞怀里放声大哭这样一来倒搞得祁云飞尴尬不堪赶紧将水兰移回到余传波那边起身准备去主持追悼会。 在大家都哭得尽情的时候张笛受到气氛感染终于眼里也将要掉下泪来撇眼却见孤星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地面身子剧烈的颤抖。“孤星寒?”张笛大惊以为孤星寒悲伤过度闷在心里哭不出来。这时听得孤星寒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鬼……”张笛全身一个激灵:“什么鬼?”孤星寒尽量压低声音道:“我怀里的铃铛在响我现在在拼命的捂住灵堂里面来了三个非人类的东西似乎就在我们的旁边。”张笛也急切的低低问道:“你是什么出身的?难道连你也怕鬼吗”出乎他意料的他从来没有看见孤星寒的眼里流露出那么一种自内心的恐惧:“我不怕鬼但是……”他悄悄的用手指着地面的方向道:“但是你看……所有人的脚都是着地的!!”张笛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他记得听孤星寒说过但凡是非人类的东西一般都是悬浮于空中的除了三种情况功力深厚者借尸还魂者还有一种最有可能亦最恐怖死灵运用自己强大的怨力做成傀儡作为自己实体化的载体。张笛禁不住也全身抖得筛糠一般他清楚地记得日本最恐怖的传说――鬼娃娃花子之所以这么难降伏就是因为据说她有用自己骨灰做成的木偶傀儡替身。他一抖孤星寒急了忙捏了他一把道:“别让它们给看出来了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张笛只好收敛了点这时又惊又怕心中难过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余传波含泪感动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连跟dodo这么不熟的人都这么伤心欲绝fusecat真是个有义气的朋友。 第五十一章 这时的phenix也冷静了下来走到高高的身边两人静静的站在一边观看局势的展。[.超多好看小说]三年前也经过这伤痛欲绝的境地也曾望着遗像叩头流血过时至今日他们已经有点麻木了。在他们的年头里就只单纯的剩下报仇两个字。高高很早就注意到了孤星寒在孤星寒的身边围绕着一种似云似雾的缭绕之气挥之不散看之不明而且孤星寒看上去气质从容态度淡然不象是专门来参加追悼会的有点脱大局之外的感觉。 “那个……是孤星寒吧?”高高问道:“他来干什么?栋力并不关他的事。[]”phenix微微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而且刚才他似乎就开始不悲伤了老是在地上看来看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听说他道家造诣颇为深厚为人内向这个时候突然跑到这里来肯定有所企图。希望他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就好。”“道家?”高高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这件事哪里是道家的功力可以管得了的?我猜是猫猫叫他来的吧。如果他也掺杂进这件事来那倒有点棘手。眕henix道:“不管怎么说照目前的进境来看他们是不可能打破僵局的。恐怕他们也要走跟dodo一样的老路!” 虽然有祁云飞帮忙着招呼但是灵堂里面还是乱得不成样子根本连追悼会都开不成。忙得心力交瘁的余传波突然看见孤星寒朝他使了一个古怪的眼色心神一凛那时他和孤星寒约定好的暗号。孤星寒正暗示他尽快结束这里的活动情况有变。余传波还不知道事情的展严重地步已经远远的越了孤星寒想象的空间他依然不紧不慢的安慰了一下水兰才跑上前对祁云飞道:“我看追悼会也开不成了不如到大殓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先把众人散开免得他们父母和水兰过于悲痛要再闹出什么事来可担负不起啊。”祁云飞也正头痛自然赞同了他的建议。于是这一次追悼会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 人群开始散开。phenix问高高道:“我们要不要留下看他们搞什么鬼?”高高冷笑一声道:“没必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孤星寒见他们两个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张笛问道:“又怎么了?”孤星寒道:“那两个人似乎也是法术界中人我看他们一直在故意隐藏自己的灵气不知道想干什么。他们若留下来我们就没法察看了。”祁云飞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走之前也若有所思地看了孤星寒一眼良久嘴角边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这位是孤星寒是吗?这么远跑过来参加追悼会真是有心了。我还有事猫猫代我们好好招呼这两位吧。”孤星寒忙道:“客气客气。”余传波也道:“飞飞你就放心吧。我自然会招待好他们的。”“好好好。”祁云飞点着头笑着走出去了。 孤星寒道:“你们站长可真温柔不象是能统帅一个bbs的人啊。”余传波道:“他是一个例外。废话少说你叫我尽快结束有什么原因吗?”孤星寒使了一个眼色道:“关门!” 第五十二章 等张笛和余传波关好门后孤星寒已经缓步走到走廊的地毯上面洒下漫天的白色粉末喝声:“鬼蜮印现!”只见白粉撒到地板上的时候奇迹般的出现了大大小小三双不同的足印。说是足印而不是脚印是因为现在地毯上的印记是不穿鞋光脚留下的痕迹连脚趾间的空隙也看得一清二楚。而参加追悼会的人都是不可能不穿鞋来的所以余传波第一时间惊叫出声:“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孤星寒沉重地道:“这是用石灰炼过的藕粉专门用来显现非人类的痕迹的。这次追悼会有三个不是人的东西混进来了!” 余传波出了一身冷汗道:“会不会是dodo和小三他们两个?”孤星寒道:“没可能的了。(.)新死的人哪怕功力再深厚终然是新死的冤魂既不适应过阴的鬼界也不适合过阳的人间界所以不到头七之夜是出不来的。而且他们回来照片会变色刚才我一直注意看他们的遗像都没生异常。”张笛颤抖着声音道:“如果不是他们一定会来的凶手算上那个已经死了的什础畐eish’也只有两个那么这多出来的第三个到底是谁呢?”余传波道:“会不会是有两个凶手?”“也不太可能。”孤星寒摇摇头指着那足印道:“如果是两个凶手的话来到这个阳气颇盛的地方必定站在一起防御。但是你看这些足印一个是向前的足印最深说明功力最强一直进了灵堂的最前面。一个是向右没有走上来过。还有一个是反复走的足印最多最乱三者分道扬镳显然不可能是同伙。weish是死了很久的人了除非他找到新的尸体而且也未必一定附身得了所以他也不太可能来。多出来的应该是两个。这两个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进来呢?”说到最后孤星寒近乎自言自语了但是旁边的两个人却已吓得魂不附体。思考半晌孤星寒道:“猜也猜不出什么今天来参加的人太多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余传波问道:“是什么?”孤星寒断然答道:“我要在头七之夜见一见dodo和小三他们两个趁他们还没喝下孟婆汤的时候这是最直接也最清醒的办法!” “啊?!”张笛叫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跟dodo不熟就算见了也没什么用。” 余传波也当即表示反对:“不好吧?我听人说过头七之夜是他们能够回来熟悉的地方看看保存最后一份这一世依恋的唯一时候通常由后门出入由前门出去途中不能有丝毫的打扰和惊动否则惊散他们的魂魄他们就会找不到路无法回到冥界成为无主幽魂。这个说法应该没有错吧?” “没有错!”孤星寒斩钉截铁的道:“所以你们更应该去!到时我会指示你们站的方位堵住他们的所有出路等我问完话了我自然会亲自送他们去冥界。只要能把他们逼到前门出去就会什么事都没有。dodo和小三会体谅我们的苦心的。”张笛魂飞魄散道:“我不去……”“住口!”张笛从来没见过孤星寒这么凶神恶煞:“谁说不去我杀了谁!”接着转向余传波道:“猫猫呢?”余传波 苦笑道:“我还能表达意见吗?” 第五十三章 三人正在商量间灵堂的门突然缓缓开了顿时把三个人都唬得个半死。细细一看来者居然是水兰。“水兰你……”余传波惊诧不已:“你不是跟着dodo的父母去……”水兰红着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孤星寒点点头。孤星寒立即警觉起来暗里寻思道:难道刚才的话都被她听了去?水兰慢慢地走到孤星寒的前面深深弯下腰去:“这位就是闻名bbs的道家第一弟子孤星寒吗?”孤星寒忙还礼道:“虚名何足挂齿。”张笛在一边不满的咕哝道:“什么道家第一弟子bbs上都叫他是道家第一神棍。”水兰道:“我知道你这次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参加追悼会那么简单你是为了还dodo一个明白专门来的是吗?”话已挑明到这份上孤星寒不能不承认他点点头却并没有跟着接话。水兰凄然地笑了一下道:“那就好。有第一弟子出马一切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只是如果dodo他不是太自信宁愿自己胡来早跟你商量的话也许就不会到这地步了。”余传波接话道:“水兰你放心我和孤星寒都是dodo的兄弟这件事我们绝对不会袖手不管的凶手我们一定会揪出以告慰dodo的在天之灵。现在天色有点晚了你的身体这几天又不太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水兰微微摇头道:“你以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请求大家查探真相的吗?其实我来是希望孤星寒答应我一个请求。”孤星寒道:“是什么要求?水兰小姐尽管讲我们尽力去做。”水兰肃容道:“我希望能加入你们的行列跟你们一起查访血之禁忌的真相!我现在最大最大的心愿就是要亲手揪出凶手亲手除掉这个校园最大的祸害让天下不要再出现第二个水兰!”讲到这里她咬牙切齿仇恨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连温暖的夕阳都似乎在一瞬间被冻结余传波感觉有一股冷气迅的从脚底蹿到脑门上。(.)那个素昔柔弱秀丽优雅端庄的水兰竟会在这冰冷的空气露出不寒而栗的狰狞。dodo的死亡可以说是彻底毁掉了水兰的一生吗? 孤星寒显然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水兰提出的会是这种要求他有点手足无措。他看了看余传波但是余传波正惊讶于水兰的态度并没有想到表态。孤星寒只好勉强道:“是……我们自然了解你的心情。那么大家就一齐努力吧。”水兰盈盈拜了下去:“那我在这里谢过大家了。”张笛却现孤星寒的脸上却是一副很不爽的神色那某端道:“喂你好象不愿意她来呢。”孤星寒低声道:“废话!她现在情绪激动很容易因为仇恨影响正常的判断力对查探真相一点帮助都没有。我们多了一个负累了。而且假如她出了事dodo在地下也不会放过我的。死猫猫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不表态?害死我们两个了!” 水兰站起身来缓缓朝灵堂的前面走去口里说道:“刚才很混乱还没去怎么拜过?dodo我来看你了……”说到这里她又哽咽了。余传波怕她出事赶忙跟了上去。水兰先在蒲团上跪了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随后起身细细端详张真宏的遗像半晌说道:“跟在生时很象。”只说了一句话眼泪又下来了。余传波刚想找话解劝水兰又道:“对了刚才追悼会没开成明天他就要彻底的离开这里了。我……我还没见过他最后一面呢猫猫你打开那盖子让我……让我再看他一眼吧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吧!”听着水兰强作平静依恋甚浓的语调余传波心酸得都快哭了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动手开棺盖道:“没问题。dodo水兰来看你来了。你在天之灵好好……”说到这里余传波突然停住了手也象触电的缩回他刚想到之前他们三个在察看尸体时在胸膛上弄出得坑坑洼洼的小洞如果给水兰见了会怎么想?不说是无心之失很有可能会迁怒于他们。这棺盖是万万不能打开的啊!余传波回头看孤星寒和张笛果然他们两个还站在原地一副“有本事你就打开来看看”的表情正望着他。 第五十四章 水兰不解地看着余传波道:“有什么不便吗?”“是……那个……”余传波努力想着措辞:“你知道现在天气热警察局那边又不好好保管所以身体都有点烂掉了味道很浓我想还是不要打开来的好。”“没所谓。”水兰平静的道:“他都走了我还会在乎这个吗?打开来吧我一定要再看他一眼好永远记住他的面容。”这下事情难办了。余传波大汗淋漓手足无措不知用何话应对。水兰见他站在那里神色微变不做应答也不动手开棺疑心大起道:“也罢我知道你害怕。传说冤死的人如果贸然开棺他的冤魂会附在那个人的身上的。既然这样那我亲自来开吧。”余传波急道:“不……不是……我……”见水兰已经把手放在棺盖上才想起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忙道:“不能开!”水兰一转头怒容隐隐现出冷冷地问:“为什么不能开?!”余传波立时语塞结结巴巴道:“反正……反正不能开!”水兰不去理他继续推动棺盖余传波这次可真的急了想也没想上前一把抓住水兰的手强行拖离棺材边道:“不能开!我说不能开就不能开!”水兰勃然大怒疾言厉色喝了一句道:“让开!”手狠狠一甩摔了余传波一个趔趄悲愤之下一用力原本沉重异常的棺盖在她奋力一推之下居然移动了半边。“完蛋了!”余传波绝望的想。 水兰正想凑近去看突然棺盖又盖上了。原来孤星寒及时又把它推回去了。这下水兰是真的怒了她也更坚信他们不让她看肯定是在尸体上有什么秘密存在。“不准阻挡我!”水兰大喊了一句再次推动棺盖。“住手!!”孤星寒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随手抄起一根木条就打在水兰的手上水兰的手一阵剧痛忙缩回去了。张笛忙在旁边道:“哎呀不要打女人啊男人打女人很没风度的。[]”“住口!”孤星寒对张笛吼道随后正色对水兰道:“你既然决心加入我们就应当知道这项任务的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dodo和小三的老路。所以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高度保密的一有泄漏不是我危言耸听我们几个都立刻会有生命威胁。有些事情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不是你该知道的就不要去打听。”水兰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故作姿态还是心怀鬼胎?反正今天我不看到dodo我是不会死心的!”孤星寒冷冷道:“如果你连我们也不相信那我也没必要跟你说什么了故作姿态的人是你才对吧?明明对我们毫不信任还说什么坚决要求加入我们的行列来。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原则。现在在我眼中只有现谜底制止凶手继续杀人才是唯一重要的。其他的有违人伦道德的得罪人的一律统统不管!我做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做给自己看的!”说着他把手一挥断然地道:“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的。你要在这里耗我就陪着你耗!比耐心比毅力我有的是!”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僵硬至极余传波不敢说话只有张笛还在小声劝道:“不要打架啊好男不跟女斗的男人见了女人总得让一点何况dodo刚死了情绪激动是必然的孤星寒还是算了吧好狗不挡路啊……”孤星寒气得怒吼一声:“你再这样叽哩八唆的我连你一块打!”吓得张笛不敢再作声。水兰怔怔地凝视了孤星寒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放下了双手道:“是……对不起刚才是我做得不对我太激动了你说得都对现在一切都必须以大局为重。我……我不看了罢。”余传波又惊又喜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快解决。孤星寒也松了一口气。水兰又转头看了一下遗像蓦地神色剧变余传波忙问道:“怎么了?”好一阵子水兰才失控的叫道:“天啊你们看相片相片的玻璃全部破了!”大家赶忙往遗像一看果然小三的还安然无恙张真宏的装遗像的玻璃框已经完全烂了。孤星寒上前摸了一把只见手上还湿漉漉的心里一沉道:“刚才dodo来过这里。”“什么?”余传波也大吃一惊:“那他现在呢?”孤星寒道:“已经走了。”余传波道:“他……他怎么会来这里的呢?难道真的是有莫大的冤情吗?”水兰已经痛哭失声:“一定有的……dodo我知道的你是冤死的你一定不甘心。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一定!!你就安心吧!我一定……”灵堂里面缭绕着阵阵哀绝凄厉的哭声月亮已经悄悄地爬了上来惨白的月色对应着这一偌大校园无边无际黑暗的恐怖和人心的畏惧。孤星寒的心越沉重事情展到今天在他们的前面已经铺开了一条回不去退不得的血路! 第五十五章 今天晚上余传波一力邀请孤星寒和张笛前往学校的招待所住孤星寒力辞不去说要在外面随便找一家宾馆住下就行了。余传波以为孤星寒顾忌钱的问题赶忙表态说自己会作主谁知道孤星寒仍然毫不动色。这个笨猫猫张笛暗自骂道:孤星寒世家富贵无比难道还看得上这么点钱吗?想起他们当初坐飞机来的时候孤星寒一掷千金的姿态他都有点嫉妒了。果然最后余传波还是拗不过孤星寒让他们去外面住了。水兰问道:“请问孤星寒我们明天有什么计划吗?”孤星寒道:“保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出去之后孤星寒立马找了成都最高级的五星级宾馆定了一套总统豪华套房张笛忍不住叹道:“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啊。不过有钱也不用这样摆阔啊。况且你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孤星寒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摆阔呢。跟我去房里我有话跟你说。”接着他又转头对宾馆经理道:“对了请你找十个人守在我们走廊的外头不准任何人进来。”宾馆经理忙弯腰道:“请人的话可能要多加……”孤星寒把一张五万元的支票塞到他手中道:“快点!”这下子宾馆经理连说“是”的时间都不舍得一阵风就立刻刮了出去。(.)张笛瞠目结舌道:“天啊这样还不叫摆阔……”话没说完已经被孤星寒扯进了电梯。 电梯里孤星寒的神色一支不对劲张笛也就没敢多说话。果然还是心疼他的钱了。张笛暗自想道。等到进了房间孤星寒的神色才缓和下来了对张笛展颜笑道:“刚才对你态度急躁了点不要见怪。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张笛“哼”了一声道:“不用假惺惺我知道是你为了报我打你那个仇。”孤星寒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住进学校里面吗?”张笛道:“知道啊为了摆阔……”孤星寒狠狠给了他一个响头:“我在跟你说认真的呢。”张笛这才道:“是为了学校的结界吧?”孤星寒摇摇头道:“学校的结界已经完全破了找不到一点痕迹我怕它干什么呢?它还在的时候我都不怕它。”“那……那是为了……”张笛寻思道:“为了……”孤星寒接口道:“为了现在还敌友不明!”张笛吃惊道:“可那个是猫猫啊难道你连猫猫都怀疑?难道你连猫猫都不相信?”孤星寒道:“是不相信!现在除了你我谁都不相信!”张笛有点感动但他仍努力为猫猫辩护:“你这样疑心病太重不好吧?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是要跟猫猫联手的没有他的帮助我们寸步难行你刚才在灵堂里面跟水兰说的那一番话何等凛然大义怎么做的和说的又是一套?再说猫猫和dodo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被怀疑为凶手吧?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猫猫的清白。”孤星寒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缓缓地道:“你会后悔的。”张笛一愣:“什么?”孤星寒转过头来一双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当你知道dodo和小三他们至死都无法出声的原因后你一定会后悔你这个担保的。” 第五十六章 “原因?”张笛呆了好一阵子才如梦初醒道:“你是说……你已经猜破了他们嘴唇紧闭之谜??”孤星寒点头道:“嗯是偶然现的其实算起来真的要多谢水兰是她一刹那触动了那条解决答案的玄机。[]”张笛欣喜若狂道:“哈哈真的猜出了那可真的太好了你这虚伪的家伙干吗刚才装出一副事情很严重的表情吓死我了!快说原因是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说到这里张笛突然顿住了一双大大的瞳孔象是凝住了不动死死的凝视着孤星寒。孤星寒面无表情的也望着他。“等……等一下”张笛颤声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他们无法出声的原因?” 孤星寒无声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无法出声的原因?无法出声你是说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被外力逼迫而不出声的现在又说是他们无法出声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还是说你在灵堂说的那些话全部是骗人的?”孤星寒冷静地道:“没有骗你们也没有自相矛盾。只不过是你们都忽略了你们都以为如果推断得出他们不是因为外力逼迫而不能出声那就必定是他们自己不愿出声。其实在这两者的界线之间还存在着另外一种状态。而dodo和小三的死恰恰正是这种状态。”张笛只觉脊背上一阵阵凉他勉强镇定一下自己道:“那么那第三种状态是什么?”混乱中只见孤星寒的嘴唇轻轻的翕翕合合但声音却宛如恰在耳边那般清晰:“第三种状态就是――他们来不及出声!” “来不及出声?”张笛怔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我明白了孤星寒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这么天大的玩笑了?”孤星寒不快道:“我没有开玩笑。”张笛大声道:“你提出的所谓第三种状态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如果是他们来不及出声必定是凶手杀人度快捷无伦让人无法再死前及时反应。这样在所谓的第三种状态之下根本不会出现我们看到的那样dodo和小三的脸部肌肉高度绷紧并向下巴方向聚集。那分明就是他们自己用力使嘴唇闭上的!那不是自愿是什么?!如果用你的第三种状态理论解释的话反而会出现更大更不可调和的矛盾呢!”张笛争辩得似乎有点激动可是孤星寒仍然平心静气地象谈家常一样:“我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呢?不错我们是看到dodo和小三的肌肉是向下紧绷的这也完全可以说明他们嘴唇紧闭的行为是受他们意志控制的然而独独有一种情况既符合是他们自愿闭嘴又符合是他们无法出声的这种看似矛盾的状态在那种特殊情况下是完全可以出现的。不过因为这种特殊状态很少出现在临死前所以容易引起人们的误会罢了。这就是第三种状态的真正含义――它是一种名副其实的临界状态。” 第五十七章 张笛臭着一副脸道:“我现在一头雾水了。什么临界状态不临界状态的你直说是什么原因好了。”孤星寒不紧不慢解释道:“所谓临界状态是指生迅的持续时间非常短暂的行为状态通常它转化为另外一种恒久状态的度十分快快到人们经常在逻辑上忽略它也很少把它当一个独立的条件来列入推理的环节中可是这次有死亡的因素的掺杂进来了。明白我的意思吗?死亡是最彻底的停滞它将这种本来不能维持多久的临界状态永恒的固定下来了就出现了特殊的第三种状态。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凶手故意这样做来迷惑我们的。” 张笛道:“我听懂了你的理论你是说dodo和小三现在这个表情可能是他们在做一个复杂的意思表示的当中一个小环节所以人们总是把它连接起来作为一个整体看待而不会把它化整为零分析。现在死亡介入进来了就等于在这个意思表示连接链上砍了一刀从而使其中的一个环节成了最后的尾部而人们通常会生误解是因为错把这其中的环节当成了尾部。(.)你的意思是必须把它们一个一个环节拆分开来理解是不是?”孤星寒喜道:“对对就是这样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解说得比我还透彻。”张笛嗔道:“什么叫居然?你不要高兴着先我虽然懂了你的那一番大道理但是我还是没明白到底在dodo和小三这个具体事件中的第三种状态是什么?他们又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既是自己的意志控制不出声又是因为无法出声的局面?”孤星寒微微一笑道:“理解了这番大道理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可以说是迎刃而解了。” 孤星寒道:“我刚才说是因为受了水兰的启无意中想到这个谜底的。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悟到这点的吗?”张笛忙道:“想啊想啊快说。”孤星寒道:“就是在她现dodo的相片玻璃被打碎的时候。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水兰现这个事实后她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张笛脱口而出:“尖叫啊女人最喜欢尖叫了。”孤星寒道:“不对粗心大意的家伙再想!明明刚才自己解说得头头是道到自己分析问题又走到错误的道路上去了。(.)”张笛只好又苦思冥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道:“对了她似乎并没有马上惊叫出声只是用很惊恐的表情瞪着前方瞪了半天害得我和猫猫以为她有什么举动。”“对了!”孤星寒放重声音目有深意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她并没有马上惊叫出声这是为什么呢?”张笛道:“自然是因为震惊过度脑子里面还没反应过来。”孤星寒接口道:“没错如果我是说如果在这个表情链的某个地方砍一刀呢?”张笛的双眼蓦地睁大了他几乎在一瞬间激动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dodo和小三步出声的原因了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临界状态!假如水兰在惊叫出声之前突然死亡的话那不就……那不就跟dodo他们一模一样了?!!” 孤星寒笑着微微点头:“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dodo和小三会在临死前很震惊呢?这点很重要关系到他们真正的死因。”张笛道:“听说他们在临死前一直都是呆在电脑前面试图解开血之禁忌的谜底会不会是他们最终解开了答案却被这意想不到的答案吓坏了?”孤星寒摇头道:“解释太牵强了如果要人在惊吓之中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震惊的强度要非常之大才行事情要很出乎他们的意料才行。他们通宵作战就是为了解开血之禁忌假如现答案只有欣喜若狂而且他们经过一连番变故必定心理有所准备就算答案再怎么和他们的推断南辕北辙都很难引这第三种状态。”张笛道:“那就没有了。”孤星寒道:“怎么会没有了呢?让他们震惊的事情不止答案这一个。”张笛紧接着问道:“那还有什么?”孤星寒道:“如果他们在临死前是看见凶手了的呢?”张笛道:“看见凶手自然会吓一跳可是震惊的强度也不会太大吧?照你这样说那些故意杀人的被害者都该叫不出声音来了。”孤星寒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但如果凶手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人呢?”张笛身子剧烈一颤:“你说……你是说……”孤星寒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怀疑了dodo和小三不是笨蛋做这种事情还不懂得秘密一点还要大肆张扬能够在这么无声无息的环境下顺利杀死他们的必定是很熟悉他们的行为踪迹甚至是习惯的人。而这样的人选无疑也是dodo和小三非常熟悉的。所以你应该明白了我今天非要住外面的真正含义。杀死dodo和小三的人就隐藏在这所学校的里面还有可能就是我们的朋友!从今天开始栋力的所有人都不可信!包括猫猫、水兰、祁云飞、高高、phenix、兽兽、小鸟都有可能是凶手是血之禁忌的幕后操纵人!张笛目前我可以信任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清白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跟着我从广州飞过来的我们都有绝对可靠的不在场证据。但是其他人……你要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困难凶手时时都环绕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完全在他的眼皮底子下活动。最坏的一种情况或许所有的人都是凶手……”孤星寒无限惆怅的停住了说话远处月亮已经爬到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在朦胧的灰白中似乎有一张张狞笑着的脸一起注视着这间房间这间成都最高级宾馆的最高级房间。 第五十八章 夜已经很深了饱受惊吓的张笛终于无法抵抗睡魔的入侵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无弹窗广告)刚刚进入朦胧状态不久的孤星寒却又醒来了。在经历了这么一连串的变故之后在经受了这么一系列的意外打击之后所有的人都糊涂了害怕了退缩了唯独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丝毫没受到任何干扰而正因为看的太过清楚太过明白其中的厉害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感受到了血之禁忌带来的最深的恐惧。但是最为难的是他还不能把这种恐惧表现出来因为如果连他也表现出来了便没有人敢去对抗血之禁忌了。[.超多好看小说]他是目前唯一的主心骨就算所有人都倒了下去他也不能倒下去撑着就是希望。 孤星寒挣扎着爬起来拉开窗帘痴痴地望着南方的方向。那一圈依旧耀眼夺目的光环还在天际淡淡地围绕着那是中大的还没破裂的结界那是他的自豪和幸福。他还看得见来自于栋力那边畸形扭曲的强大压力正在拼命的撕扯着中大的结界结界的一边正在慢慢变薄。(.好看的小说)结界一破校园血光。孤星寒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十年前当中大建起那所灵堂教学楼的时候结界是破裂过一次的后来由于及时地关闭和依靠孙中山铜像的威力才使学校避免了灭顶之灾重新建立结界。那一段惨不忍睹的历史虽然一直为校方所禁但是在民间却从来没有断传过。那一年死了八十多个人。想着想着孤星寒的眼前渐渐浮出一个女生温柔的笑脸来神采飞扬顾盼生姿。然而影像瞬间就破裂了。孤星寒惊醒过来:“是的决不能让中大的结界破裂!”他下定决心喃喃自语道。 睡不着的不止孤星寒一个人余传波也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dodo和小三明显是给血之禁忌害死的而且是血之禁忌主动找上门来的。其实他们的死完全可以避免如果那个人肯开口说出血之禁忌的内容的话。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个人也是害死dodo和小三的帮凶。可是当年自己参加栋力站务组面试第一次就给唰了下来也是高高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自己白天那样做会不会是忘恩负义呢?况且他忘不了高高对着dodo遗像的时候眼里的有着一股要比在场的每一个人比他比水兰甚至比他的父母还要深的悲哀。如果他真的是对dodo的死漠不关心的话绝不会有那种恸极却无法哭出声音的境况。他更忘不了phenix悄悄问高高:“羊死的时候你似乎还没有这么悲哀为什么呢?”时高高含泪答的话:“因为羊死是命运开的玩笑而dodo是为我而死的。”为什么说dodo是为他而死的呢?难道血之禁忌本想对付的人是高高?还有羊是谁呢?经常在高高和phenix的口中听到过这个神秘的名字好像是一道符咒每次讲起他他们两个就会开始陷入悲伤。 第五十九章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等到了一夜噩梦的张笛揉着眼睛爬起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孤星寒红着一双眼坐在窗边低头沉思。张笛吃惊道:“孤星寒原来你也吓得睡不着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脓包。”孤星寒道:“我起来看我们学校。”张笛道:“啊这么远也能看见啊?想不到道教还有这么一门千里眼的功夫。”孤星寒道:“我是看我们学校的结界而已。”张笛笑道:“这么担心啊?破了没?”孤星寒冷冷的盯着他:“破了我们便跟猫猫一个样了。”张笛一个寒蝉禁口不言。现在的栋力俨然是一副国破家亡的感觉。 两人闷声到下面的西餐馆吃完了早餐早早来到了学校的门口。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吃了一惊。只见学生如潮水一般的涌来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匆匆忙忙的拦着出租车。他们很多人鬓凌乱惊惧不堪人声鼎沸哭的叫的喊的还有歇斯底里在吼着的到处追准挤混乱之极。孤星寒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张笛眼尖看见余传波正靠在墙角边闷闷不乐地看着这些学生们便忙跑上去扯着他叫道:“非典?是不是非典?报纸上说非典有可能卷土重来的。(.好看的小说)”余传波嘴角边浮起一丝淡淡的苦笑:“今天凌晨大约4点多几乎在同一时间在三个不同的宿舍楼上有三名学生跳楼自杀了有一个是研究生死因不明宿舍的人都说没看见他们出去。所以现在谣言四起大家都说这所学校住不下去了因此今天才会出现这副大逃亡的景象。校方也无力阻挡。现在的校园几乎是一座空城了。”张笛不屑道:“才死三个人就怕成这个样我学校旁边的那个师范院校当年一排六个人一齐跳江何等壮观他们还岿然不动。” 余传波无精打采的看着在校门口寸步难行的警车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消息的警察已经来勘查过了。三名死者坠楼的地点……刚好穿过科技楼成一直线。”孤星寒心里咯噔一声忙追问道:“绝对的直线?”余传波道:“绝对的直线连一点偏差都没有。”张笛才惊呼道:“不会吧?有这么邪?”孤星寒继续问道:“那那个什么科技楼是……”他觉得余传波特别点出这个楼一定有什么别的含义。果然余传波平静的答道:“科技楼一楼是栋力的服务器室。” “啊――――”张笛觉得生平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狂叫过。但是他没叫到一半立即给孤星寒封住了嘴巴。孤星寒安详的道:“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以后的计划吧。这里等下会很多记者过来的。”余传波道:“水兰已经在里面等了。我们进去吧。”孤星寒道:“是什么地方?安全吗?”余传波道:“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的就在栋力的服务器室。”“什么?!!我不去――”孤星寒一把拎起还在哇哇乱叫的张笛径直跟着余传波进了校园。 第六十章 水兰看上去倒比昨天要精神的多见孤星寒进来忙起身迎道:“我们不能再这样按兵不动了吧?”孤星寒道:“我们一直都没有按兵不动啊。[.超多好看小说]不过正式的调查活动今天才开始。”余传波道:“对了孤星寒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不能走dodo和小三解开血之禁忌的老路可是好像除了他们那个方法我们根本动不了血之禁忌啊。”孤星寒道:“血之禁忌的谜底现在还有谁知道?”余传波道:“现在能够确认的只有高高一个人。不清楚phenix知不知道。”孤星寒道:“血之禁忌是栋力的事情我记得栋力建立并不久而最初的开站元老都不知道有血之禁忌这回事这说明血之禁忌是后来才开始的最大可能就是生在三年前到五年前。而那段时候也正是高高开始进入学校读书的时候。他必定是进入学校以后才能了解到血之禁忌的事情的。按照我的猜想血之禁忌这个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冒出来必定是有什么莫大的缘故和隐情。它的出现也会伴有大规模的血光之灾才对。”余传波猛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说……”孤星寒缓缓道:“在高高还在大学念书的四年里校园里一定曾经生过什么不寻常的惨剧。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血之禁忌的来源。”说着他顿了一下环望了余传波和水兰一眼:“我要你们做的便是这件事。”水兰也领悟过来了忙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猫猫我们去图书馆。”说完拉着余传波连招呼也没打就冲了出去。 张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回头对孤星寒道:“天啊你不是说不能相信他们的吗?那为什么还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去做啊?你的脑子里到底在转什么圈儿啊?”孤星寒道:“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而这项任务非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做不可。这一着输全盘皆输。”张笛听孤星寒语气沉重有点害怕道:“什么任务啊?说得这么严重。”孤星寒道:“去灵堂等dodo和小三他们的冤魂来。”张笛瞬时张大嘴巴想叫蓦然现孤星寒已做好封他嘴巴的准备只好闭嘴绝望的叫道:“我就知道跟着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孤星寒我恨死你了恨恨恨死你了!”孤星寒没想到他会迸出来这么一句顿时啼笑皆非。 “水兰等一下请等一下……等……”直到余传波悲惨的撞上了一根高大的电线杆水兰略星妇才放开了他的手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连学业连父母连全部幸福都放弃了就是为了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我全部赌在这一场了所以我决不能输。如果有谁要阻挡我的话就算是曾经的朋友为了dodo我也……”说着说着水兰怔怔的又落下了泪。余传波忙揉揉麻木的嘴道:“我不是想阻挡你但是你刚才也太心急了没等孤星寒交待完就跑了出来。”水兰抢着道:“他已经交待完了你没看他已经什么话都没说吗?”余传波叹气道:“你跑得那么快他就算是神也反应不过来的。而且你现在又这么风风火火的跑去图书馆……”水兰打断道:“这些资料不是只有图书馆才是最有可能查得到的吗?难道你有本领去问校长?”余传波道:“我不是说你去图书馆不对但是你想想有多少人在窥测我们的行动凶手还有高高和phenix如果孤星寒推断真的正确的话高高他们必定对那件事情讳莫若深知道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查会让我们这么顺利吗?我们这次一定要一举成功容不得有半点失败因此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能一查到底才能接近血之禁忌的核心地区。” 第六十一章 水兰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忘了高高他们了你说得很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图书馆好?”余传波道:“恐怕我们一点都不去图书馆要来的妥当。(.好看的小说)”水兰愕然道:“那……那我们去哪里查?”余传波微微一笑道:“既然不能去图书馆里查为什么不可以将它里面的东西调出来查?”水兰道:“可以啊但是你能吗?”余传波道:“我不能但是我隔壁住的黄伯能。”水兰好奇道:“他是谁啊?市长?”余传波道:“我们学校的前校长。人命关天他一定会答应的。”“好!”水兰切齿道:“我们快去高高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要让你这个帮凶跪在dodo的墓前忏悔的!”“水兰……”已经拔腿要跑的余传波突然站住了。“嗯?”水兰不解的望着他。余传波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关于高高我只想说有的时候人真的是身不由己的。”“猫猫你怎么了?你第一次为高高辩护呢。” 余传波欲言又止眼前同时浮现出张真宏死时的惨状还有高高站在灵堂外边眼里流露出的那种震撼的悲哀他终于鼓足勇气说了下去:“我觉得在整件事的背后在整个阴谋的背后肯定埋藏有很大的隐情一个我们都还不知道的隐情。我……你明白吗?水兰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为了让dodo走得安心为了校园的安宁我们舍弃了个人幸福的一切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现在的我们也是在身不由己啊!可是不能说因为我们这样做就等于我们鄙弃自己的幸福要杀死自己的幸福甚至痛恨我们自己的幸福。”“猫猫……”水兰呆呆地望着他可余传波却分明看见在她背后站着那个一直控制着自己悲伤的高高正木然的看着他眼里满是绝望与痛苦。高高怎么会在这里?余传波吃了一惊忙揉揉自己的眼睛睁开时现水兰背后一片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余传波也呆住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是幻觉吗?还是那本来存在着的冥冥中的映像? 说实在的张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气也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挥出自己的本能抱着一个柱子又哭又闹任凭孤星寒怎么扯都不肯下来最后孤星寒实在是气急了从哪里找来一把匕威胁如果张笛不下来就割破他的裤子。张笛见向来磊落光明的的孤星寒居然会使用这种办法知道他这次是下定决心拉自己去了况且自己爬在那上面也太久了说不累那是唬人的只好下来。孤星寒气道:“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又不是你打头阵你只站在dodo的后面要有什么事他扑过来的是我而且dodo又不是不认识我们怎么会对我们下手?”张亚怯地道:“不?nbsp;一万就怕万一呢如果他真的扑到我这边来怎么办?”孤星寒气急败坏道:“那我死给你看!”张笛登时没词了。 第六十二章 两人一直等到黄昏才走出科技楼。[.超多好看小说]因为学校动乱的关系灵堂外面现在已经没人守候了。孤星寒望着外面的牌匾有点感慨万千只不过是短短一晚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了难道栋力真的躲不过灭亡的一天吗?张笛道:“奇怪怎么没人了?既然大家都走了dodo他们也不会来的我们就回去吧。”孤星寒一把把他扯了进去:“没人他们才好出来呢。跟我进去!”灵堂里面一片静悄悄的孤星寒先开棺仔细察看了dodo的尸体满意道:“嗯他们还没有下到冥界。(.无弹窗广告)”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捆长长的红绳递给张笛道:“鬼魂通常不敢走正门都是从后门进来你把这些红线拴在后门的柱子上记得拴低点刚好到你膝盖的位置就可以了。”张笛道:“不用拴了吧人家那么辛苦做鬼还跑过来你还拿红线绊他这也太狠毒了。”孤星寒笑道:“你不懂这些红线在香火前供奉了三年鬼是看不见这些红线的用这些红线可以控制冤魂行走的路线避免它们无法从前门出去而最终导致无法投胎。” 张笛无法只好战战兢兢的跑到后面胡乱拴了几条红线然后把剩下的都丢到阴沟里面去了赶紧回到孤星寒身边道:“我拴完了。”孤星寒正在丈量八卦方位见他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站起身来不无讽刺地道:“你效率蛮高的嘛。”张笛厚着脸皮道:“反正我完成我的任务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慢着!”孤星寒拿出一个金色的小铃铛给他:“这个给你。”张笛慷慨的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道谢了。”孤星寒道:“你想的美这是用四面凹凸不平的钢球为坠做成的金铃是用来分散魂灵的。冤魂在经过灵堂自己的遗像前时是他的冤力最大的时候也是意识最清醒的时候这个时候来问他们最恰当不过。但是以我们人的身躯无疑又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们接触的强行对抗的话恐怕会对dodo造成损伤所以必须要用这分魂铃先减弱他们冤气的聚集密度。dodo到了我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站在他身边拼命的摇这个铃直到看见dodo脸上有痛苦的反应为止。”“什么?我还要站他身边……”张笛还想多说什么孤星寒已经把铃铛塞到他的手里。 等到一切都布置好了孤星寒终于可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等待了。张笛却一直高度紧张地拿着那个铃铛问:“怎么还没来啊?他们到底今天会不会来?”孤星寒的右手缓缓划过亮的罗盘:“你没有听见他们的叫声吗?他们已经来了。”张笛竖耳倾听半晌疑惑道:“哪有?”他话音刚落立时地地上突然刮起一阵冷冷的回旋风带动满地的纸屑和灰尘漫天遍地的飞舞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声低沉而拖长的吼叫:“嗷――――”绵远不绝在这狭小的灵堂里久久地回荡跟后面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更给这里的气氛降临了巨大的恐怖。张笛脸色大变他刚想尖叫却看见孤星寒正坐在对面死死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听说冤魂是最爱杀心志动摇的人的当然这只是听说而已。”张笛一个寒噤闭嘴不语。 第六十三章 叫声的余震持续了很久但是外面还是没有动静。[.超多好看小说]张笛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颤巍巍的响声:“吱呀。”是后门在缓慢的开动着。张笛脸上的肌肉立即抽搐了一下。孤星寒一听到这声音马上从椅子上跳起快的拈起一张黄符在空中烧开低声道:“他们来了我们先躲起来吧。”说完拉着还不明所以的张笛躲到了帷幕后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在这没有一点光亮的灵堂里就连一根草一片纸都浸润了恐惧的意味后门还在不停的反复的摇晃着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二三十年代的日子里古旧的大宅里总因那些不可见人的勾当透着一股浓浓的血的味道。[]张笛想着身子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身边的孤星寒却一直在注意倾听外面的动静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本来见鬼对于他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 这时低沉持续的吼声突然中断了然后门也停止了摇晃的声音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逃离了这座灵堂原本山雨欲来的空气里忽然变得静谧却反而给更惊恐的人们预示着死亡的降临。孤星寒脸色微变道:“咦?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说着忙用手按在地上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张笛怒目而视道:“你说你是不是没把红线拴在门的后面?”张笛一吓如实招出:“我……我怕所以没全部拴但是……但是我的确拴了好几条的要说一条也没有拴是不可能的。”孤星寒见他话都说不直了知道不是谎话哼了一声继续把手按在地上查探半晌才道:“奇怪如果你是拴了红线的话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一点波动?照理说冤魂碰到红线应该会产生颤动的难道dodo他们不是从后门进来的?但是后门为什么又会打开呢?” 孤星寒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对张笛建议一起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眼角余光却突然现自己藏身的布幔一角正在微微的飘动灵堂里一丝风也没有就算有风也应该是整个布幔飘动绝不可能只有一角在动而其他角不动除非……孤星寒警觉的靠近张笛悄悄的移动到他的身前同时悄悄的伸出右手向那角飘动的布幔缓缓地缓缓地靠了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布幔的一刹那霎时整块布幔“唰”的一声被猛地扯了下来。借着外面昏暗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黑影高高的悬浮在半空就近在咫尺左左右右地飘荡着从那上面不断滴滴答答的掉下什么东西来落在地板上便出“咝”的响声和难闻的焦味。孤星寒艰难地抬起头来:“dodo?”张真宏早已变得乌黑青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扭曲的狰狞笑容稀落的牙齿镶嵌在白的牙肉上在毫无血色到处脱皮的嘴唇衬托下更有一种别样的恐怖一双眼睛里完全没有瞳孔只有变色的眼白还在灵活的四处转动着。从他的眼里还有嘴里正不绝地往下滴着那不知是尸脓还是鲜血的液体。凌乱的头披垂下来盖住了鲜血淋漓的额头。 第六十四章 怎么会这样?dodo?孤星寒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望着张真宏的狞笑眼神里满是错愕和惊诧?蓦地灵堂里出了一声尖锐的喊叫顿时撕破了寂静的夜空给这原本死气沉沉的校园里抹上了又一重阴森和不安。(.无弹窗广告)震惊过度的张笛终于成功控制了自己的喉咙出了他有始以来最惧怕的一声喊叫他绝望的扬起下巴白得如同金纸的脸上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对生命的眷恋和对死的抵抗的疯狂。正是张笛的这声叫声使得孤星寒的神智完全的清醒过来。然而没等他来得及出任何惊讶的话语张真宏已经出一声低沉的吼声随后伸出一双呈爪子样的手长大那满是尸脓和鲜血的嘴狠狠地向孤星寒和张笛二人扑过来。 “啊――”悲惨的嚎叫再次划破校园的长空昭示着这原本圣洁的地方如今已是群魔乱舞。张真宏捂住左手连连后退嘴里出含混不清的吼叫。张笛呆呆道:“孤星寒……”一阵黄色的粉末带着火星飘过原来孤星寒一早在手中拿好了黄符刚才虽然骤遭惊变来不及反应但人类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下意识的把手一挥从而击退了张真宏的进攻。孤星寒艰难的爬起来踉跄着身子朝张真宏走去。“孤星寒不要去dodo他已经了疯了他要杀我们的!不要过去孤星寒!听见没有回来啊!不能过去啊――”等到张笛现不对劲声嘶力竭的喊叫时孤星寒已经充耳不闻地来到了张真宏身前。 张真宏看上去似乎非常惧怕孤星寒更惧怕孤星寒手里捏着的另一道黄符他呲牙咧嘴了一会儿伸出舌头把流在嘴角边的液体舔了回去。“dodo你是dodo吗?”孤星寒的额头上还留着大滴大滴的汗珠眼神里却充满着希冀和温柔:“别怕我不伤害你dodo是我啊我是孤星寒。还认得我吗?”轻轻一笑的神态如此从容根本不象是在对一个曾经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冤魂说话反而好象张真宏生前一般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淡然的在一起闲聊似乎可以让人忘记张真宏已经死了的事实。“孤星寒……”张笛怔怔地望着他他想起了当孤星寒知道张真宏危险的时候疯狂地买飞机票和在灵堂上用尽全身力气抑制苦痛的场景这是否就是孤星寒面对如此可怕的物体还能旁若无人的走过去的原因?孤星寒其实是最重视朋友之间的情谊啊! 没有等张笛想得更多变故又生了。张真宏又出了一声吼叫这次他扑过去的对象不是就在身边的孤星寒而是还站在被扯下的布幔后面的张笛。这次张笛连惊叫的反应都没有时间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如电光火石般压了过来尸脓腐臭的味道仿佛就在鼻子的下面足以令人在死前已经窒息。“红线相引迷途立清!”就在千钧一的时刻在张真宏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以前被张笛拴在后门柱子上的红线奇迹般的从四面八方飞蹿过来瞬间将张真宏的鬼躯绑了个严严实实。孤星寒长身挺立在原地还保留着念咒时的手势。张真宏挣扎了一下红线反而绑的更紧他只好艰难地回过头来对着孤星寒张大嘴巴喷出两股粗气。是在责怪孤星寒吗?惊魂未定的张笛赶紧逃离现场。对了他记起来了就在刚刚孤星寒明明答应张真宏不伤害他的不过两秒的时间就立刻出手了。冤魂也懂得什么叫欺骗吗?而孤星寒似乎也读懂了张真宏责怪的意味轻舒一口气放下手势怅然道:“张笛也是我的朋友啊!”“孤星寒……”张笛怔怔地站着蓦然有种想热泪盈眶的感觉。 第六十五章 孤星寒松了松手中的红线走过去喊道:“dodo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攻击我们?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们来阻挠你投胎的吧?你放心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完了我会好好地把你送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你知道我孤星寒从来不说谎的。dodo告诉我杀死你的人是谁?”这时的张真宏却开始安静下来没有吼叫也没有粗气只是蠕动着嘴唇。到底是栋力的哪个人?会是猫猫吗?强烈的好奇心压倒了恐惧张笛也不由得上前了两步专心致志的盯着张真宏等待着他的回答。张真宏猛地抬起脸来可怕的笑了一声随即张开牙齿朝自己的红线撕咬过去。“dodo?!”孤星寒震惊的望着张真宏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一时间张真宏已经挣破了红线的束缚强大的气浪将措手不及的孤星寒狠狠撞倒在地上。(.无弹窗广告)“孤星寒!”张笛忙抢上一步扶着孤星寒道:“你没事吧?”“dodo呢?”孤星寒挣扎着爬起身来却见张真宏正往偏侧的走廊逃去。“不能让他走这边!不从前门出去就永远丧失了投胎做人的机会了!要截住他!”孤星寒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站起来抢过张笛手中的铃铛用力的朝张真宏逃跑的方向掷了过去:“分魂有术阴阳顿消!”还在空中的分魂铃响声大作张真宏抱着头痛苦的喊叫着蹲下身来全身不住的寒颤。同时分魂铃飞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脚下划了一道金圈。而此时张真宏距离偏门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dodo……”孤星寒刚想走过去身上的剧痛传来“哎唷”一声又跌了下去张笛忙把他扶起来。孤星寒咬牙忍痛道:“奇怪dodo他好像不认得我们了。怎么会这样呢?他应该还没喝下孟婆汤的啊而且为什么只有dodo一个小三呢?”远方的张真宏不住地出惨叫声张笛心生恻隐对孤星寒道:“你用点别的不痛的办法罢这样叫啊叫的怪可怜的。”孤星寒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没看他差点就出门了吗?”听到这里远处的张真宏突然回过头来似乎是哀求般的看着孤星寒。张笛突然全身狠狠一颤他看见在张真宏的脸上似乎浮出一丝复杂的表情甚至还听得到他微弱的哭的声音而此时的张真宏还在他们面前狰狞的笑着。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张笛只觉眼前一花霎时他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原来dodo真的是那么的痛苦啊! 孤星寒正在想着该怎么把张真宏拖回来张笛已经在旁边颤声道:“孤星寒你听到了没有?dodo他在……他在哭……”孤星寒大惊道:“哭?他明明在笑啊你没看见吗?”张笛痴痴地望着前方迟疑道:“我看到他的心在流血在哭哭得很厉害dodo……他好像很痛苦很痛苦得不到解脱的样子他在求你孤星寒他在求你救救他!”孤星寒紧张得看着张笛:“你生病了?”一边把手探到张笛的额头上。“他真的在哭!他好可怜!”张笛一把甩掉孤星寒的手伸出一只手直直地指着张真宏一字一句道:“他在哭我看见的他在哭!”孤星寒骇然道:“张笛你精神错乱了。”张笛突然抱着头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不要!我不要听!好痛!不要不要!求求你dodo不要再哭了!”孤星寒望望前面张真宏正一边挣扎一边在不停的笑脸上丝毫没有悲哀的表情再看看张笛已痛到不能再出声了只是在地上拚命打着滚。说实在的孤星寒拦截冤魂也有两三百次了任凭狂风暴雨任凭乱坟荒岗再诡异再阴森的气氛他都经过但是没有哪次能像这次一样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灵堂里会让孤星寒感觉到久违的寒毛耸立的害怕。 第六十六章 一瞬间之前的许多许多不对劲一齐涌向心头。后门的红线没有波动吼叫的突然停止dodo站在布幔后面而自己毫无知觉完全不认得自己反而痛下杀手一直没有出现的小三还有那与众不同出现的方式最大最大的疑点就是满头鲜血和尸脓地出现。鲜血和尸脓是互不相容的有了鲜血就不会有尸脓。况且dodo才死了一天就算天气再热也是不可能出现尸脓的。“dodo的心在哭泣!”张笛的话如同震耳欲聋的雷声刹那打通了所有的谜题。难道dodo真的……孤星寒倒抽一口冷气。他再无丝毫犹豫从背后抽出那把一直从未抽出的宝剑对准还在笑着的张真宏大喊一声:“破!”宝剑出耀眼的万丈光芒将张真宏重重笼罩住围成一个巨大的光圈然后瞬间爆炸开来顿时张真宏周围三里以内的背景完全变成黑色在黑暗的衬托下清楚的见到张真宏四周有粗粗细细不等的许多透明的线分别缚住张真宏的手和脚还有头远远咋一看去张真宏就象是一个被绑在密集的蜘蛛网上的无奈的猎物。[]果然如此!dodo是受人控制的!怪不得他会攻击自己怪不得他会那么痛苦!心在哭泣……孤星寒汗倏地下来了不是吃惊于dodo的受控而是……他瞄瞄旁边还在痛苦的抱着头的张笛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看到dodo的心?为什么他能够看得到dodo在哭泣那种自心底的哭泣?!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了。(.好看的小说)孤星寒果断地举起了剑对着那些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的透明的线大喝一声:“断!”宝剑的剑刃上出无数的寒光化成一个个小光点急飞了过去那些透明的线纷纷应声而断。“阔啦”一声巨大的声响就在最后一根丝线断掉的同时张真宏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庞大的黑洞里面满是惴急的漩涡在不停的搅动在最中心似乎还有很多隐隐约约的人影。孤星寒骇然道:“这是什么?难道我不小心打通了冥界?”说完又觉得不对冥界从来没有以这种形态出现过。 “这是死亡栋力的入口!”“张笛?!”孤星寒大吃一惊一直在身边抱头喊痛的张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起身来呆呆的望着前方:“里面就是死亡栋力那个我们人类上不去的栋力。我明白了dodo他果然没有从后门进来他是从这巨大的向内旋转的漩涡里从这个死亡栋力的里面被硬拽出来的。”孤星寒愣愣地看着他:“你……你为什么会知道……”张笛好像丝毫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仍然两眼怔怔地看着那个黑洞蓦地伸出一只手指着黑洞的中心道:“我看见了小三小三也在里面!还有好多人……很痛苦他们都很痛苦他们都在哭泣他们都在流着血泪!”“张笛……”孤星寒完全的惊愕住了。 前方从透明的线被现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张真宏醒了过来他抬起头正对上诧异异常地看着张笛的孤星寒。“孤……孤星寒……”张真宏艰难地启口叫道。孤星寒全身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张真宏颤声道:“dodo……你认得我了?你……恢复记忆了吗?”张真宏努力的爬起身来认真地看着孤星寒一字一句道:“回――去――不――要――来――这――里……很――痛――血――之――栋――力――”“你说什么?!”孤星寒大吃一惊道:“什么血之栋力?dodo杀害你的人究竟是谁?”张真宏的眼中流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他说话变得越来越困难:“求――你……回――去――永――远――不――要――回――来――”孤星寒呆若木鸡的站着他终于明白了这是张真宏在拼命向他出死亡的警告来自地狱最恐惧的警告!“不……dodo……”孤星寒喃喃道。 第六十七章 在张真宏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孤星寒目光微微一震:“小三……”一道光亮闪过赫然便是小三的模样低垂着头咧着牙齿冷漠地看着张真宏。张真宏脸上出现绝望和万分不舍的表情但他仍咬着牙迸出话来:“永――远――不…………”小三的毫无血色的白手猛然搭在了张真宏的肩膀上张真宏的瞳孔猛地睁大张大着口却再也不出声音来。孤星寒只觉耳边一凉一根透明的丝线毫无声息地从他身后飞出向着张真宏直奔过去。孤星寒想拔出宝剑但是丝线的度非常快根本已经来不及。“dodo……”孤星寒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丝线蓦地停住在半空就在距离张真宏一米的地方停住了线头还在不停的上下乱蹿像一条蛇的舌头般四处游动。“张笛……”孤星寒目光开始迷离了。旁边的张笛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右手却早已伸出紧紧地抓着那根凭空出现的丝线。他竟能抓住非人类世界的物体?没等孤星寒想清楚张笛手掌一用力那根丝线立即软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小三脸上仍然无丝毫表情他附下头对着张真宏道:“回――去――他――叫――你――回――去――”张真宏抬起头来早已满眼泪水。那种惨绝人寰的悲恸瞬间震撼了整个灵堂! 孤星寒早已热泪盈眶一直对自己自信的他第一次觉到无能为力的哀苦尤其是如此近在咫尺的灾难。“dodo……”一边的张笛却有了行动向着张真宏伸出了右手迈步跑了过去。(.无弹窗广告)“不可以张笛!”孤星寒大惊道:“漩涡会把你卷进去的!快回来我们已经救不了他了!dodo已经没有了我不能再赔上你!!”“dodo他很痛苦他希望我们救他救救他。”张笛的声音清晰得就像附在自己的耳边说一样但是孤星寒却分明看见张笛的嘴唇并没有打开甚至连一丝颤动都没有很平静地闭着嘴。怎么会这样?孤星寒的神志已经无法应付这样的变故了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连任何法术的名称都记不起。 就这么一愣神间张笛已经跑到张真宏的身边了而小三也开始拉着张真宏往黑洞中心退去。孤星寒轻轻抽出了剑生与死人与鬼两者孰轻孰重这是他三岁就知道了的事实。纵然残酷纵然不近人情纵然天谴神怒毕竟……dodo他已经死了啊!如今只有将张真宏和小三打到魂消魄散从而打破黑洞的平衡才能救出张笛了。张笛的命才是他现在最在意的。“对不起dodo原谅我!”孤星寒痛苦的闭上眼睛对准张真宏狠狠地劈了过去。“铿锵”宝剑出的利芒竟远在三米外就被反弹了开去!“结界?!”孤星寒暗暗叫苦没想到黑洞周围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结界。 张笛已经跑到了漩涡里面对着张真宏热切的伸直了右手:“dodo抓着我我来――救你出来!”他的脸上还现出了微弱的欢欣。“张笛――!!”孤星寒的心猛然间爆裂开来然后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痛入骨髓传递到每个毛孔每根头仿佛给人车裂了开来一样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模糊的视线中只有张笛那奔跑的身影那么渴望那么热切地朝着无边无际的黑洞跑去嘴角边还挂着浅浅的微笑。当初从tina家里出来拉着不肯去的他往机场拽的画面“我就知道跟着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孤星寒我恨死你了恨恨恨死你了!”的话语张笛抱在杆子上死活不肯下来的场景又惊又怕的神情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动作都像放电影般在孤星寒的眼前一一掠过。是不是原来痛到了极点就可以看见过去所有的回忆?那么细致那么逼真连一点一滴都不会漏过? 第六十八章 张真宏惊愕的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张笛这个不认识的男生的脸上面对着如此无底的深渊为什么会有如许阳光的微笑?感觉很温暖就象生前在阳光下的惬意对存在的渴望是哪个生命都会有的张真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阴阳相隔的两只手就这样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手指相触而张真宏却不经意看见了在远处泪流满面的孤星寒。是在在乎他吗?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你生死相交的兄弟吧?张真宏忽然醒悟过来他的嘴角边出现了久违的微笑他温和的朝还在努力伸着手的张笛看了一眼毅然摔开已经紧握在一起的张笛的手。(.)“不――dodo……”张笛愕然地看着张真宏就这样轻轻一挥手彻底断绝了本已到手的一切希望然后缓缓地缩回手去只是为什么他的脸上还会有如此满足的笑容? 孤星寒似乎也觉察到了张真宏的决心他诧异夹杂着痛心的神情表露无疑。孤星寒……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张真宏朝孤星寒浅浅的微笑着就如同生前那样那么安详那么平静。“dodo……我……”孤星寒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喉咙被堵塞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孤星寒跟你一样……就算我能出来可是小三也是我生死相交的兄弟啊!张真宏对孤星寒投去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转身决然地朝着背后的小三扑去抱着他一齐跌入了越来越急的漩涡中。“dodo!!”张笛用尽一切力气向前扑去一道刺耳的光亮闪过黑洞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张笛还保留着伸手去拉的姿势呆呆地站在前方。“生死相交的…………兄弟?”树上的那个人影终于软弱无力的放下了还捏着透明丝线的手。 “为什么……”张笛颓然地缩回了那只一直向前的手转头看着孤星寒:“我……dodo他……”却见孤星寒一路哭着跑过来伸出双手向自己跑过来那神情比自己迎向张真宏的要热切一百倍一万倍然后紧紧地把他抱住。“以后还有机会的……就算你能拉住他dodo他……也不肯自己出来的他和小三是二位一体的……就像我们一样……”孤星寒喜出望外唏嘘得说不出话来。“二位一体?”张笛象是想通了什么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微笑和张真宏一模一样满足的笑容。树上的人影冷冷地看着他们喜极而泣的场景不声不响的收起剩余的丝线离去。 “天啊!我要死了!!这么多资料看到何年何月啊??我生前不知道能不能看完呢?”水兰看着房里堆积如山的卷宗痛苦的叫道。“好了水兰”余传波哭笑不得的接道:“这还算少的了你想想我们学校有多大啊?每天光是一般的事务就得记上一大堆不过我们不用细看随便翻一翻就是了还有孤星寒他们会帮忙的。你有时间感慨还不如快点开始翻看吧!”正说着门被推开了孤星寒和张笛已经进来了。 第六十九章 余传波笑道:“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是……”孤星寒显然还没弄明白眼前生了什么事。余传波得意地一扬下巴道:“我请人调来的学校的全部档案厉害吧?你们也快来帮忙吧!”“帮忙?!”张笛忍不住嚷嚷道:“靠!这算什么?这是分配给你们的任务应该独立完成!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从小学就懂得了。我们这一天可不是在混饭吃我们也有执行任务很辛苦的饭没得吃觉没得睡还要担惊受怕比起调什么资料来……”张笛的神情委屈得就象刚被人强逼着在珠穆朗玛峰走了一遭一样。眼看余传波额头上青筋不断冒起孤星寒赶忙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张笛道:“帮忙嘛是肯定的。让猫猫和水兰两个人看完这么多资料也不现实但是我们的确还没o吃饭身体紧要我看不如我先和他去吃完饭后再回来好吗?”余传波的青筋总算平息了下去孤星寒松了一口气赶紧扯着还要再说的张笛出门了。 连续几个星期没有下雨晚上要比白天来得更加闷热又不敢开风扇怕吹散了纸张只要一会儿四个人已经汗流满背了。张笛拿着一个卷宗感慨道:“怪不得你们学校不肯给你们去看这些资料里面好多黑暗的内幕特别是这个副校长我直觉感觉到他有贪污的嫌疑。改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去举报一下。”孤星寒没好气地抢下他手中的卷宗:“你这么有直觉的话不如直接把血之禁忌的真相感觉出来。”张笛干笑两声抓起另外一个卷宗开始翻看。“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你生死相交的兄弟吧?”“孤星寒……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张真宏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孤星寒的嘴角边浮起淡淡的笑意一抬眼却见余传波死死地盯着他:“看资料也有看得那么好笑的??”“不不不是。”孤星寒忙不迭地翻开另外一个卷宗装出非常专注的样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两个家伙一回来就神情恍惚的样子又不肯说今天到底去了哪里非常可疑!余传波“哼”了一声把自己已经看完的资料搬到了门口。 学校繁杂的人事调动还有那些千篇一律的领导讲话从十点开始张笛不断地打着哈欠引来众人的侧目。张笛道:“本来嘛我觉得这些异常的事情学校怎么会记载下来呢?根本是在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嘛。我们在这里那么辛苦作无用功干什么呢?”孤星寒怒目相向道:“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不满??”张笛登时哽塞赔笑道:“不……不是我们大家继续查吧。”“啊!”余传波突然惊叫了一声顿时大家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孤星寒道:“你现了什么吗?”余传波举着那个卷宗呆呆地道:“2ooo年我们学校死了六个人。”孤星寒沉吟道:“2ooo年不就是……”余传波道:“对就是高高辞职站长的那年。”孤星寒立时感到事情有了突破:“那六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余传波低头看了一下道:“没有全部写出只说是‘死杨懋等六人案件接由警察处理’短短两句话。”孤星寒道:“快查那个人在栋力上的id!谁可以用dodo的账号上去?水兰知道密码吗?”水兰摇摇头道:“不知道。”余传波道:“不用我也是站务我也可以查。”说着打开了电脑:“那个人的id是……edward。”“不是不是”孤星寒纠正道:“我是要他在网上的昵称中文名就象什么高高猫猫一样。” 第七十章 “昵称?”余传波握着鼠标的手突然颤了一下:“羊……他的昵称是……羊!羊……”余传波竟好像完全呆住了一样。“如果羊还在这里的话就好了。”“有羊的话一定没有这么艰难吧?”高高和phenix脸上经常挂着的那种长久的悲哀在余传波脑海里闪现而过。是这个人吗?一直以来那么神秘那么高不可及的羊?在被他奉为神灵的高高心中的更高的另外一个神灵……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名字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一样。“你认识他吗?”孤星寒敏锐地观察到了余传波内心的不安。“不……确切的说他跟高高和phenix之间的关系很密切我倒是很常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余传波好容易恢复了镇静。孤星寒沉思道:“看来这个羊是一个关键的人物快从现在开始我们查找一切关于这个羊的资料特别是他亲手写的东西千万不要放过。” 今天晚上云层很多把月亮全部遮住了。phenix终于放弃了想要等到月亮出来的想法关上窗子。高高在他背后道:“为什么要关窗?房间里很热呢。”phenix温和一笑道:“关上它我才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他看着一直注视着酒杯里面的葡萄酒不说话的高高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爱玩酒杯了?那件事……真的没有关系吗?他们现在的阵容空前的强大呢孤星寒加上猫猫一定可以顺利地把羊的事全部查出来的。(.无弹窗广告)”“phenix”高高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用担心。就算我们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的。因为那是宿命的轮回啊!” 羊留下的资料并不多他亲手写的更是极少。张笛拿着统计出来的数据皱眉道:“天啊这个羊可真神通广大。作业经常不交考试从来没去过上课也从来都缺勤天天就喜欢泡在网上就快赶上猫猫了。”“你说什么?!”余传波黑着脸站了起来孤星寒赶忙拉开快要打在一起的两人:“大家快想一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一个学生的其他资料。这么少的记载是不行的。”余传波道:“要说办法其实还有一个。这里高高写的一篇短文说羊生前曾经有一个恩爱至极的女朋友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张笛惊叫道:“天啊未婚先孕?我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哪?”孤星寒不失时机地吼道:“你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说完对余传波道:“继续。”余传波面无表情道:“然后他女朋友就嫁给别人了。没了。”孤星寒咕哝道:“这也叫恩爱至极?那好吧我们就去找这个前女朋友吧。” 三人随即收拾准备出门。“水兰……”余传波突然现水兰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水兰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无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不对?”孤星寒和张笛对望一样把头摇得跟泼浪鼓般。水兰的表情突然变了有一点愤慨:“你们不觉得太惨无人道了点吗?长久伤痛的记忆或许人家已经淡忘了你们现在还忍心过去把人家的伤疤揭开?你们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明白其中煎熬挣扎的痛苦又多么的剧烈和难以抑制……因为很重很重地伤过所以就永远都不想回到那段回忆去永远都不愿正视那道伤疤。”说到最后水兰已经襟然泪下。余传波手足无措的看着孤星寒和张笛:“这……这个……”张笛面对余传波的目光连连后退:“我……我对女人可没办法叫孤星寒上!”孤星寒沉声道:“如果有人告诉你在那道伤疤里面还残留着一件宝物一件可以让其他爱侣不用再受到相同折磨的宝物那么你愿意把那道伤疤揭开吗?我们是为了真相而来的虽然不认识羊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他的愿望也是他挚爱的人的愿望。” 第七十一章 在车上一直看着羊的那位女朋友的资料的余传波惊叫道:“天啊原来那个女的是当年的校花啊!好可惜没去找出她的相片来看。”张笛忙凑过去道:“怪不得我说怎么怀孕了的女的还嫁得出去?原来是校花换作是我就算怀孕多少次我都要啦。”“你……你们……”孤星寒努力忍住想过去打人的冲动:“你们可不可以谈点比较正常的话题?!”余传波也抑制住准备呕吐的想法道:“我也觉得……太恶心了!”张笛怎么想得到这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了气得他直叫:“你们这些色狼!我觉得我远远比你们可爱的地方就是从来不会摆出这副伪装的样子!”他还想说下去看见两道杀人的目光直向他奔来立即乖巧地住了嘴。[]一直愁眉深锁的水兰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经过了那么苦痛的岁月折磨但是当年的一代校花林盈盈一出现仍然给了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已经成为少*妇的她额头上过早的锁住了沧桑和忧愁。从那从没有舒展过的眉头上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伤痛。将来自己……也会这样吗?水兰呆呆地看着早就忘了自己的处境。[.超多好看小说]林盈盈警惕地看了看这些不来客:“请问你们是谁?你们自称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面。”孤星寒瞧瞧早已看呆了的余传波和张笛两人只好亲自开口道:“你是不是林盈盈小姐?”“小姐?”林盈盈突然苍凉的笑了一下:“我还是小姐吗?”孤星寒暗察神色觉得林盈盈的神经似乎果然受过很大的刺激。林盈盈冷冷地对孤星寒道:“说吧你们是为什么而来。”言语之间大有凛然不可冒犯与生俱来的威严使得原本绝色如仙的她更加端庄和高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配得上这么独特的女子的人羊一定也是很不同凡响的吧?想着孤星寒已经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道:“我们是为了羊而来。”“果然……”林盈盈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惊讶:“果然还是为了他而来。羊……”她稍稍低了头神色当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凄然但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和果断:“我不认得这个人请你们回去吧。”孤星寒感到不可思议刚刚才在为了他而感伤转眼就说不认得这个人。眼见林盈盈就要关上门余传波也急了赶紧冲上去把住门不让她关道:“请等一下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并非有意让夫人难堪能借一步说话吗?”林盈盈怒目看向余传波突然却怔住了:“你……你是……”余传波忙道:“我是羊的师弟算起来也是师姐的师弟了。” “不……”林盈盈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惶惑掩着嘴盯着余传波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怎么会?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有骗我?”“啊??”余传波一头雾水孤星寒冷眼却见林盈盈原本痛苦万分的眼神里蓦然爆出一种积蓄已久的狂喜就象是抓住了什么巨大的希望一样心下疑惑道:“难道说猫猫原本认识这个女的?”脸上仍不道出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观察余传波会怎样做。 第七十二章 余传波给林盈盈突然转变的态度也弄得茫然无措:“这……这个……夫人我们这个……”林盈盈的眼中流下了久违的泪水目光只在余传波脸上打转她温和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他的一切事吗?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吗?”余传波给她看得心神俱乱结结巴巴道:“想……不是……我还没有问……”“那我一切都告诉你只要是你的请求我从来不会违抗。”林盈盈满是泪痕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凄美哀艳无比。余传波完全给弄糊涂了他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甚至连为什么要来见她都想不起。看到这里孤星寒轻轻出一声冷笑。 林盈盈正要启口众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且慢!”孤星寒等人一惊回头看时竟是高高和phenix两人正冷漠地打量着众人。孤星寒目光一紧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竟毫无知觉莫非两人也不是常人?“高高……”余传波给这一连串的变故彻底给吓住了思维根本无法跟上变化的度。但林盈盈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来了?”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一股不欢迎的神态。高高对林盈盈微微地鞠了个躬道:“我们答应过羊的要好好照顾你。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找到你这里来还这样地冒犯你来迟了非常不好意思。”“照顾我?”林盈盈抬头喃喃道:“你们的事我早已经不想再管了各位请自便吧。”说完旁若无人地关上门自顾自回去了。 孤星寒原本以为她最起码会质问一下高高但是这位性格奇僻的前校花显然让他大跌眼镜。高高对她这样的行为仿佛也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去管他只是回过神来冷漠地打量着周围这些不之客。从高高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水兰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此时的她两眼冒着怒火直直地盯着高高的脸庞全身颤抖得厉害狠狠吐一口唾沫道:“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还有脸出来吗?”高高眉毛一皱:“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水兰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大叫大骂道:“我是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拉了回来。“孤星寒?”水兰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对付他?”孤星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着高高微微一点头用极其安详的声音道:“不知两位来有什么事?”高高望着孤星寒平静的神态心中微微一动:孤星寒……一直没有说话的phenix在后面接道:“当然是为了她而来刚才我们已经说了答应过羊的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人打扰她。”相对于高高来说phenix并没有那么棱角明显说起话来比较温和让在孤星寒背后摩拳擦掌准备打一架的张笛连火都不出来。 “打扰?”孤星寒突然笑了起来:“两位是曲解了羊的意思吧?照顾在中华词典里是没有包括不让打扰的意思啊。况且我们这样算打扰吗?”phenix也意识到孤星寒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遂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高高。高高沉声道:“算不算不是你们评定的。反正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否则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第七十三章 面对威胁口气已经如此明显的话语孤星寒反而更加笑容可掬:“是是要用霸道来解释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能告诉我羊的事情吗?比如说为什么要叫你们不要让人打扰他的女朋友?”高高变了颜色道:“我对于恶意的打探从来无可奉告。”孤星寒笑道:“恶意的打探?那如果加上了dodo的份在内还能不能叫恶意的呢?”“我早就说过很多次了!”高高有点无法保持风度了:“dodo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要再拿他的事情来烦我他死和不死不值得我去关心!”如此刻意的诋毁终于使水兰出离的愤怒了她不顾一切疯狂的摆脱了孤星寒的阻拦:“你说什么?!畜牲……” “你再说一遍!”一句并不响亮的话却使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瞬间缓和下来。孤星寒转头怔道:“猫猫?”余传波脸色白的站在台阶上身子有些摇晃看上去要随时倒下来一样两眼空洞的望着远方:“再说一遍!把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高高!”高高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猫猫……但他强挣神气道:“我为什么不敢再说一遍?我说dodo的死根本不值得我关心!”“谎言!”余传波的语气还是很淡定他从台阶上慢慢地走下来一直走到了高高的面前。高高心中一沉刚才他那挺胸的气势无形中已完全压住了自己。余传波正视着高高的眼睛道:“现在的你只是一具没有血肉的傀儡而已。这不是我所认识的高高那个在灵堂里面对dodo的遗像痛得哭不出声音痛得看上去根本没有痛痛得光是眼里的心碎就足以越灵堂里任何一个人的悲哀的人才是我真正所认识的高高也是在这个社会上真实的生活的高高。其实你最在乎的就是dodo的离去是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中了高高的痛处他狼狈的避开余传波的目光那种目光只要看多一眼他就会忍不住哭出声音。phenix没料到余传波竟会逼得高高如此失态忙上前道:“dodo的死我不想再纠缠下去无论如何你们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记住我和高高说过的话!”孤星寒冷冷地接道:“如果我们不肯答应呢?”高高冷笑一声道:“那你们只管试着办。”他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一直想找架打的张笛“嗖”的一声就走到门前拼命地敲门:“是你说的叫我们只管试着办我就偏要在你面前把她叫出来问个明白!”高高再也不动声色只是暗中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倏忽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寒光闪过挟着“呼呼”的风势迅雷不及掩耳地直奔张笛而去。张笛回头看时就只来得及反应有一小束白色的光团朝着自己的眼睛部位正正地冲了过来phenix知道高高向来说一是一必定会痛下杀手他素来心肠软见张笛的一双眼睛眼见要被废掉忙出声阻拦:“高高且慢!”可是说话的度如何比得上光高高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只听“叮当”一声寒光在空气中彻底散成一粒粒小光点向四面八方溅开纷纷扬扬漂浮在半空中轻轻掠过各人的头此情此景竟象极了夏夜的萤火虫天空光怪陆离亦真亦幻。“孤星寒……”高高的笑容定定的僵硬在还没完全舒展开的脸上。 第七十四章 一柄流光溢彩光艳熠熠的剑坚定地挡在了张笛的身前锐利的青芒里隐约映出孤星寒平静的面容。(.好看的小说)“想不到世间果然有这把七星龙泉剑。”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赞叹顿时把众人吓得魂不附体看时来人竟是久未露面的祁云飞。余传波讶异道:“飞飞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祁云飞点头作礼答道:“我才刚见高高他们气冲冲地过这边来我一时好奇便跟过来看看。”说着对孤星寒笑吟吟道:“我对宝剑向来很有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借过来看看呢?”话音刚落水兰和余传波面面相觑这么紧张万分一触即的局势即便是瞎子也感觉得出来可是这个祁云飞却依旧没事人似的在这里谈笑风生还故意拿些鸡毛蒜皮的话题来打岔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企图来到这里?他跟高高又是不是一伙的呢?连向来粗心大意的张笛也看出局势越来越复杂了稍微走错一步可能就会有所差失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大家都把眼光望向最中心的当事人——孤星寒。可是孤星寒从刚才挡住高高的攻击开始就好像傻了一样动都没有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对祁云飞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任何的惊奇眼睛只定定的盯着宝剑偶尔目光中有一丝迷离。“难道是刚才挡高高的时候受伤了?”张笛顿时大为紧张。 原来一直装做表面满不在乎的孤星寒其实是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高高的动向。祁云飞的突然到来的确使他吃了不小的惊可是深谙交战之道的孤星寒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和防备。因为这个常人最容易动摇心神的时候恰是敌人最佳的攻击时机。祁云飞虽然是不之客但是大家的注意力一瞬间都会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就算他恶意动攻击所受的损伤也远远比毫无防备的高高来的攻击要小衡量利弊自然是舍祁云飞而防高高。自己的观察是最准确的孤星寒明明看见高高已将手腕提起随时可能动第二次攻击但是当祁云飞一出现的时候高高却马上几乎是毫无考虑时间地把手腕缓了下来。孤星寒心底一阵惊异看样子高高似乎颇为忌惮这位栋力无限的现任站长。但是怎么可能呢?从刚才颇为费力才挡下高高的一击来看已经足以判断出高高的功力之深之厚就算自己这边有七星龙泉剑压阵不激斗数日恐怕也难分出胜负。莫非……孤星寒心中似乎有什么大石砰然炸裂直把他惊呆在当地。那么明显的特征那么巨大的破绽七星龙泉剑那么及时的暗示他全部都没有看出来!! 张笛见孤星寒对于祁云飞的问话不回不应以为真是受了伤忙上前摇晃他道:“你还好吧?”孤星寒醒悟过来忙问众人道:“生了什么事?”张笛指指他的剑又指指祁云飞道:“他要借你的剑看。”不等孤星寒有什么表示张笛又抢着道:“算你识货认得这是七星龙泉剑我告诉你全天下就只有这么一把而已哪能轻易借给别人看要是丢了怎么办?恐怕你拿你全家的性命都还不起啊!”素来敬佩祁云飞的余传波在一边气坏了打岔道:“喂又不是你的剑轮得到你这么多话吗?不准对我们站长无礼!”张笛刚要还嘴祁云飞一笑道:“不看也罢了。”“不你拿去看吧。”孤星寒忽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含笑双手奉上宝剑给祁云飞:“宝剑虽不轻易外借不过难得它遇上知音。[]”张笛被当场打嘴气得他结结巴巴道:“孤星寒你你……” 祁云飞小心翼翼的接过剑先是认真观察了柄上那最为贵重的用七颗道家秘制宝珠镶成的北斗七星赞叹了一句:“果然是和天象完全符合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接着又欣赏了一回雕刻的栩栩如生矫健逼真的两条龙像点点头道:“真是入木三分当年打造这两条龙的师傅技术可真谓登峰造极现在应该找不到这样的人了吧?”说完祁云飞竟用指尖轻轻沿着剑锋滑动了一圈孤星寒见状刚要阻拦祁云飞的手指已离开了宝剑只见手指上面早裂开了一道长达三厘米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在显眼的往外冒。“哎呀!”余传波失惊叫道:“飞飞你怎么能用自己的手指去割剑呢?伤得不轻啊你等我我现在去给你买药。”祁云飞拉住正想走的余传波摇摇头道:“不用这么一点小伤也值得用药?”说着也用双手捧着送还给孤星寒道:“名副其实的确是天下无双的绝世宝剑。”孤星寒微微一笑接过来不说话。深知孤星寒性格的张笛却见孤星寒的脸色有点难看忙悄悄地对他道:“是不是不喜欢他拿你的宝剑?要不要我扁他?”孤星寒白他一眼:“你要真肯帮我就先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吧。” 祁云飞在一边慢吞吞的赏剑急坏了站在一边要兴师问罪的高高和phenix。高高强忍不满总算等到祁云飞把剑还给孤星寒开口道:“飞飞你到底来干什么啊?”祁云飞有些微愕地转头秀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我刚才说了啊好奇过来看看果然给我看到了好东西了。”高高对着祁云飞那大惑不解的眼神火气直往上冲然而最后他一咬牙对phenix道:“好我们走!”说完对孤星寒道:“别以为你能查出些什么来。就算我们不来你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说完也不和余传波打招呼和phenix径直离去。祁云飞迷惑道:“怎么了他们啊?总觉得近来他们怪怪的今天好像火气又特别大。”说着回过头来对着孤星寒微微笑道:“希望没有吓坏我们的客人。”孤星寒也微笑道:“没事是我们失礼在先。”祁云飞笑道:“那么天色要晚了最近治安不是很好大家也别在这些空旷的地方呆太久我有事就先失陪了。”孤星寒笑道:“谢谢关心慢走。” 等到祁云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水兰才不由感叹道:“天啊我还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男生呢。说起话来象弹琴一样气质和谈吐都没得挑的这么好的男生会没有女朋友?我真不相信!”余传波笑道:“要不怎么做得了站长呢?我们曾经也不相信他没有女朋友但是多方打探偷窥了一年以后我们终于死心塌地相信了。”水兰抿嘴笑道:“通常这样的情形的解释只有一种肯定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人了。不过又是什么女生眼界这么高连他都会拒绝呢?”张笛在一边恼怒道:“喂喂这个并不是讨论的重点吧?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那个什么云飞来这里的企图呢?什么好奇什么跟了过来什么赏剑谁会信那些鬼话?走的跟来的一样奇怪他也一定是跟血之禁忌有什么联系的!”“奇怪?”一直沉默寡言的孤星寒突然笑了张笛顿时有点毛骨悚然:“孤星寒我觉得你被高高把脑袋打出毛病来了。”孤星寒伸出右手仰望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奇怪现在已经不成为我们怀疑人的依据了难道你们不觉得自从栋力出了事之后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他们的行为都不同于常人甚至连我们也渐渐的渐渐的变得奇怪了。”一粒还没散尽的光点轻柔的旋绕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没入孤星寒的指间。 张笛见余传波和水兰都没有言语回答于是开口承认道:“听不懂孤星寒你说得太深奥了可不可以浅显一点?”“浅显一点?”孤星寒又笑了:“那好吧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曾经上过水木清华的鬼版吗?”张笛这回积极的抢道:“上过上过。”余传波犹豫了一下才道:“是那个据说是全国最大的鬼版吗?”“天啊!”张笛立即惊叫起来:“你居然连水木的鬼版也没上过还说是鬼版版友呢?”水兰“嘘”了一声道:“我们静静听孤星寒讲故事罢。”孤星寒道:“那是曾经表在水木鬼版的一篇很古老的文章了可能张笛也没有听过。文章的大意是说一男一女一对情侣出外旅游结果遇上事故后来两人拼命逃了出来在一个村庄歇脚。男的现女的行为异常于是怀疑她已经死了然后现全村的人都行为异常于是他大惊赶往另外一个远的村庄找巫师帮忙。巫师告诉他只要去墓地找到那些人的墓碑然后把那些刻着他们名字的墓碑给他们看他们就会消失的。那不过是执著的死灵执念而已。男的不敢怠慢千辛万苦找到了墓地恰好那里正有一块新的墓碑埋在土中。男的大喜拼命的挖拼命地挖终于把那块墓碑全部挖了出来却现那上面原来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第七十五章 女孩子胆小水兰先叫了起来她一边往余传波身后躲一边还问道:“那……那个男的后来怎么样了?”孤星寒道:“故事已经完了。[.超多好看小说]”张笛紧张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孤星寒慨然长叹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们最要提防的反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张笛听了这话心神不由一凛他知道孤星寒早已不信任栋力的所有人了在这个敏感时候公开宣讲出来莫非是意有所指凶手已定?”想着他不禁朝旁边的水兰和余传波看了两眼二人却懵懂不知孤星寒含义以为他只是纯粹感叹而已。孤星寒自然也不便多露声色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余传波惊讶道:“不回去再问羊的女朋友吗?”孤星寒摇摇头道:“事已至此再问无益倒是要为难了人家了我们改天再来吧。”众人都无异议一行人默默地离去。隐没在宅子右后侧的柱子后面的祁云飞终于露出了温暖的笑意:“祝你们顺利。如果是孤星寒的话一定行的……” 无功而反让来时充满希望的众人都显得沮丧万分即便是心有所思的孤星寒也无精打采。走了好长一段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沉默难忍的气氛在这条偏僻的林间小路上无边无际地漾开。走在最前面的孤星寒突然停步紧跟在身后的张笛收脚不及差点撞了个满怀他埋怨到:“你又什么神经啊?”孤星寒向前优雅的行了一个弯腰礼:“夫人让你久候了。”夫人??众人抬头看时眼前赫然多了一人鹅黄色的裙摆在轻轻摇荡原本散飞的秀丝已扎成一束松松地用个鹅黄色的缎子系成蝴蝶结的花儿斜斜地披在肩上纤晳的双手柔柔地摆在腰前绝色无双不是林盈盈是谁?霎时张笛和余传波的双眼都放出了亮光。[.超多好看小说]林盈盈此番打扮不象少*妇反而如同一个豆蔻稚嫩的少女只是林盈盈作此奇怪打扮一人孤身出现在此处听孤星寒的口气似乎是专程等候众人而来究竟有何目的呢? 林盈盈的脸上也完全不似刚才那样冰冷相反多了些许柔和的笑意她还礼道:“原来你早就料着我会来这里的。”水兰指指孤星寒又指指林盈盈摸不着头脑道:“你……你和她约好了的?”林盈盈一笑没有答话孤星寒答道:“刚才夫人明明急切要说出缘由高高一出现便态度大变必有隐衷所以大胆猜想夫人会在回途等候。”林盈盈偏过头去脸上有一丝黯然的神色:“请你们……不要再叫我夫人好吗?”孤星寒微微一愕已全然明白:“是……林小姐。”“小姐?”一直莫名其妙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张笛终于找到了可以插话的空隙:“你明明是少……哎哟!!”话没说完脚底已经给孤星寒狠狠踩了一下。孤星寒道:“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扰了请夫……林小姐尽管畅所欲言吧。有什么要帮忙的话只管开口。”林盈盈道:“这事其实不怨高高他们也是奉遗命身不由己。”“奉遗命?”孤星寒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林盈盈道:“你们来是要问羊的死因的是吗?”终于要到事情的关键了一直沉着的孤星寒也不由有点点激动:“是的请林小姐千万如实以告。(.)” 林盈盈正色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羊的死因你们相信吗?”孤星寒这次真的瞠目结舌了:“不……不可能吧?你不是他的……女……”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那个美丽到极点的林盈盈的眼中正一滴一滴的沁出泪水跟刚才见面时完全不同的泪水那是自心底最悲恸顶点的泪水。林盈盈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羊的死因!孤星寒一下子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倒是林盈盈先开口了:“羊死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高高他们也一直没有告诉我羊的死因高高很忠实地执行羊的遗命时至今日我只知道羊死了真的永远离开我了。其他什么我要比一个局外人还要局外人。”孤星寒的话音明显带了很大的惊讶:命??”清澈晶莹的泪珠划过粉色的腮边滴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因为羊的遗命就是不能让我知道他的死因永远都不能让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林盈盈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啊?!”在场众人无一例外都是万分吃惊的神色不过张笛他们是惊奇为什么羊会做出这么奇怪的遗命而孤星寒吃惊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刚才林盈盈反复提到“遗命”两个字高高他们跟羊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或许也可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什么会用到“遗命”这么一个带有强烈不平等色彩的词呢?像高高和phenix那么孤傲冷漠的人怎么会容得有人指挥凌驾于他们之上呢?除了一个原因……这个叫羊的人……“所以”林盈盈突然冲上来一把握住了余传波的手:“我以我的所有一切作为回报求求你们帮我找出羊的死因。羊一定不会是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余传波给林盈盈这一举动吓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挣脱她的手道:“这个……夫人啊不是小姐我们很乐意为你效力但是你最好去请求孤星寒先生他才是我们这当中最神通广大的最能帮得到你的……”说到最后连余传波也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只觉得那如雪脂般的肌肤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呼吸会没来由地变得那么急促和艰难。 张笛却在一边气得七窍生烟:“她……老握着猫猫那丑鬼的手干什么?她干吗不握我的手呢?我那么帅……” 孤星寒温言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尽我们的所能帮你的林小姐请你平静下来跟我们详细说说你所知道的羊的事好吗?”林盈盈掏出一条小花手绢把眼泪擦干道:“好的。我跟羊是在大学的时候才认识的。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羊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连做梦都不相信自己我从来都认为我是配不上羊的。我开心得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泄。可能你们不会相信可是他第一次牵起我的手的瞬间我真有了灰姑娘的感觉。可是童话注定是童话一定会破灭的。”“啊?!”众人再次出惊叫象林盈盈这种仿若天仙的人居然还会在这个叫羊的人面前有这种自悲的想法除了孤星寒心里早有察觉不动声色以外。林盈盈继续道:“羊很爱我他从来不舍得我伤心和难过他要求高高绝对不能让我知道死因一定是怕我听了难过去报仇所以我更有理由认为他的死带着很大的蹊跷。我也曾经试过去查探个中真相但是羊在生前就很谨密从来不让我知道他的半点交际和活动我几乎得不到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在很早以前甚至可能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跟高高他们七个人非常相熟了。他们八个人就像一个小团体一样经常聚在一起秘密地谈些什么……” “对不起”孤星寒打断道:“我想请问一下高高他们跟羊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吗?” 林盈盈点点头道:“是的。”话音一落她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却并不像是朋友的关系。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主人和仆人的关系。我也一直很奇怪这点。”“仆人?”孤星寒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请继续往下讲吧。”心底却一阵惊悸: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林盈盈接道:“那个时候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不仅因为羊真的很好看而且因为他家很有钱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因为羊平时并不是很注意打扮他总是穿得很休闲可是我跟他一起出去的时候我总共见过至少37种不同的名牌轿车去旅游的时候都是乘坐贵宾私人飞机的……”说到这里张笛不禁看了孤星寒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好希奇的?孤星寒也同样可以做得到。只听林盈盈还在说道:“更让我惊奇的是羊竟然有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估计有一万公顷是一种很奇特的建筑风格我看过那么多楼盘我敢保证那绝对是一座看了令人震撼天下无双的房子。”一万公顷?张笛这下子真的被吓住了这点孤星寒绝对比不上了就算算上孤星寒家前那半个山头的花园连人家一半都不够。林盈盈道:“我不知道羊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没说我也从来也没问。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贪图他的钱。还有一个很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羊的父母他也从来没提过那里只有一个又老又丑的管家在那里时不时尖声叫着‘少爷’。” 第七十六章 孤星寒看上去并没有像张笛那样惊奇他再次打断了林盈盈的说话:“我们能去他家看看吗?”林盈盈拿出一枚戒指道:“如果你们持这个去了估计管家不会太为难你的。(.无弹窗广告)”孤星寒道谢接过:“你还有什么其他别的要说吗?”孤星寒的话音特别柔和惹得张笛忍不住向他睨了两眼林盈盈欲言又止最终闭上了略显苍白的小嘴低下头去神色凄然。孤星寒见状捏着那枚戒指掉头就走。“孤先生!”孤星寒回头道:“嗯?”“您相信这世上会有真的爱情吗?”孤星寒点点头含笑答道:“相信的因为这世上有了真爱才能不死。”“那……那我就满足了。”林盈盈热泪滚滚而下:“我好开心……真的……”孤星寒对她行了一个恭敬的弯腰礼转身离去。 “孤……姓孤的神棍你给我站住!”张笛怒气冲冲地扳过孤星寒的肩膀:“你快点告诉我你跟林盈盈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孤星寒恼怒的摔开他的手:“我都说了时机不到不可泄漏还有你再称呼我神棍的话我就……”余传波赶紧劝开两人:“孤星寒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样做啊?”孤星寒气呼呼的放开张笛的衣领道:“这个叫羊的人越来越神秘了据我估计他一定在血之禁忌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能解开他的死因之谜说不定所有的迷雾就此散开。不过我们现在到手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无从追查估计我们又得分兵行动了。我和张笛前往羊的家去找一找有什么蛛丝马迹而你和水兰就继续留在这里查探资料。” 余传波一脸不爽的表情:“孤星寒我要求上前线我不要再留在后方找资料。”孤星寒笑道:“我这样做是有我的考虑的你是栋力的人或者说是唯一一个还没跟血之禁忌拉上关系的人你若一走必定会引起各方猜测局势不稳血之禁忌杀人的步伐可能会加快而我和张笛不同我们本来就是外来的人所以我们走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有利于我们隐秘查探。还有这可不是后方哟因为我们去羊的家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去现而已大宗的在你们这边我坚信羊一定会留下关于血之禁忌的资料的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余传波道:“他完全可以将资料留给高高或者由高高口述讲出何必要留下什么资料呢?高高不是说过吗?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那他留下资料不是自寻死路了吗?”“问题是”孤星寒慢悠悠地说道:“羊能不能预料到高高和phenix两个人会最终幸存下来呢?如果不留下来岂不是彻底失传了吗?岂不是完全丧失了反抗血之禁忌的机会了吗?”余传波身躯轻微一震:“幸存?”孤星寒道:“我已经说过了的在三到五年前在你们栋力上面一定生过什么惨剧从目前得知的六人同时死亡的事实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残酷和血腥甚至曾经生过很激烈的战斗或搏杀。战斗永远都是未知数羊他再神通广大再怎么聪颖脱俗也不可能算得准谁生谁亡的。(.好看的小说)你没看到高高的眼神吗?那种不顾一切的坚毅是在别的人身上永远看不到的因为那是经历过生死之劫的眼神啊!” “但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兰站出来道:“我们不是已经查过一遍了吗?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吗?”“你们领悟错了我的意思。”孤星寒道:“我要你们找的资料会是学校肯让你们调出来的资料吗?”余传波失声叫道:“难道是在保密室?”孤星寒道:“最坏的打算是也不在那里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留下来了的凭羊这种与众不同的人他亲手藏的资料不会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要不然也留不到今天了。所以我才说你们这里不是后方反而是最艰苦最危险的前线猫猫调查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能过多依赖别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智慧假如有一天我再也回不来这里继续调查的话……”“孤星寒……”张笛紧张道孤星寒摇摇手:“不过是假设而已学道的人还忌讳死亡吗?假如我真的无法再来这里了你总不能就这样乱了阵脚总得自己拿出点计划和安排来吧。”余传波被他这一席话深深的震动了:“我明白了……孤星寒你就放心地去吧。” 余传波和水兰向孤星寒和张笛告别后转身离去。孤星寒有点失落地看这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终于止不住唤道:“猫猫!”余传波闻言回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孤星寒一语不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余传波从那眼神中解读出了太多的矛盾和不安不由呆道:“孤星寒……”“你们……还是从此退出好吗?”孤星寒此言一出余传波和水兰都不约而同大惊失色异口同声质问道:“为什么?!”孤星寒怅然道:“还不害怕吗?已经死了两个呢如果整个栋力都必须要被卷进去的话……说实在的我对此战一点把握都没有血之禁忌乎我想象中的强我不想再让别人卷进死亡的威胁中我不想再重演当年羊和高高他们的悲剧……”“孤星寒……”余传波阻止了他的说话:“这番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你并不是栋力的人不过是被我拖进来而已。如果一定要死我无怨无悔。”水兰也含泪道:“我以前只是单纯想为dodo复仇但是随着一天天跟着你们我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自私我现在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家是为了关心帮助水兰的所有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么充实过。”余传波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来:“是战友的话是生死都不离不弃的话就不要说这。”水兰上前将手搭在余传波的手上孤星寒微微一怔含笑道:“明白了……我们胜败一起进吧。”说着也把手搭在水兰的手上大家一起把目光转向还没有表态的张笛只见张笛怯怯地道:“你们都是大英雄我怕死我退出行不行啊?”最后在众人义愤填膺的王八拳中张笛的手也终于不情愿地搭在了孤星寒的手上。 这次看似不经意的玩笑般的宣誓被若干年后的bbs历史编纂家评为2oo3年最重大历史事件史称“血之联盟”并被后世公认为自传说诞生一千年以来所萌生的最强的对抗传说的联盟而正是这次的结盟导致血之禁忌的解体也直接导致了日后的栋力乃至全国所有bbs生了至今无法逆转的巨大变化。此是后话不提。 还是那间最高级的酒店孤星寒和张笛两人闲着无事来到天台上躺着看星星。“张笛还想着退出吗?”孤星寒出神地在数着星星冷不防迸出这一句话。张笛嘟着嘴道:“现在问来有什么作用?我的手都搭上去了我说你们可要千万活长命点啊我还想娶老婆的。”孤星寒笑道:“哈哈其实你搭不搭上去都没有所谓的。”他爬起身来抱着膝头看着天道:“无论结局是什么无论谜底是什么无论战斗是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本来就是被我拖过来的真正的局外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让你活着的……”“何苦这样呢?”张笛突然静静地接过一句。孤星寒讶异道:“你说什么?何苦怎样?”张笛道:“我不理解为什么你和猫猫都会这么想为什么会想着死亡?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孤星寒怔道:“张笛……但是你没看见吗?dodo……”张笛道:“孤星寒知道么?心理上的弱势是最大的弱势若是先入为主这样想了真的是胜机渺茫啊!”说着张笛也跟着坐起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就这样一直笑着看到结局然后离开成都。我们是跟dodo不同的因为他们是为了对死亡的恐惧对命运的悲伤所以才去奋斗的啊!”张笛的眼神直奔那轮最明亮的玉盘:“就算是死也是快乐的。” 第七十七章 学校的记录还是做得尽职尽责各方面都很详细所以羊的家庭住址并不难找张笛几乎毫不费劲的就拣了出来孤星寒因为昨晚没睡好正躺在沙上眼睛半闭着道:“念!”张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读道:“广东省……天啊!他居然是跟我们一个地方的!!”孤星寒道:“你激动什么?你先念下去再说。”张笛接着读道:“广东省羊毛山……”他还没读完刚才还疲惫不堪的孤星寒一个筋斗跳了起来叫道:“他扯谎!”张笛道:“你激动什么?我念下去再说。”孤星寒道:“不用念下去了广东根本就没这座山他填了虚假的地址上去。”张笛道:“又来?广东那么大你难道都走过了?”孤星寒急红了脸道:“我们道家对于天地灵秀的山脉最感兴趣了虽然没有说广东所有的山都走过但是都有听说或者看到记录不要说羊毛山了连带个羊字的山都没有的。”张笛道:“你这么肯定?连地理学家都不敢肯定呢如果有还没开出来的山呢?”孤星寒道:“张笛你这么喜欢给他辩护的吗?我说没有当然有我的根据了羊叫什么名字?”张笛答道:“杨懋啊。”孤星寒冷冷地道:“这就对了羊毛正是他名字的谐音他跟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了。看来他的家果然有很大的问题。”张笛总算醒悟过来:“但是他为什么要编是广东省呢?难道会是巧合吗?”孤星寒道:“这个不是重点羊这个人不简单啊。他居然能在这么早就预料到将来会有人查他这个资料这也说明他对于自己的死是已经有所准备的了。莫非在几年前栋力真的生过什么惨绝人寰的斗争?” 张笛听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忙打断道:“你太多心了吧?人家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而已用不着说的人家这么老谋深算啊。”孤星寒道:“你又错了如果羊他仅仅是想隐藏自己的住址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写的。”张笛老实承认道:“听不懂。”孤星寒道:“你想想假设是一个真的住在某座山里的人来填住址在填了省份之后往往后面会跟着填什么?”张笛迟疑道:“填……填……填邮政编码吧?”孤星寒道:“是填市或者区!这样有什么信件才送得到那里。但是羊呢?他写了广东省之后就直接写了羊毛山一看上去就跟其他人的写法完全不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要提醒看的人们他的住址是假的!” 张笛瞠目结舌道:“羊有病吗?自己作假还要提醒人家?”孤星寒道:“所以我才说他在跟我们开玩笑。而他这种行为的含义归纳起来应该只有两种。”张笛已经完全听入神了:“哪两种?”孤星寒道:“他填的这些虚假资料学校方面是不会有人看的而其他同学也不会这么无聊去专门细细查证所以他煞费苦心开的这一个玩笑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只能是给在血之禁忌暴之后为了查证起源挽救校园的后人看的他是为了万一所有的知情人都死光了之后还能将这一个秘密流传下去这样也就引申出了第二种含义。这跟你刚才问的为什么要编造是广东省的问题不谋而合了。再往细处想想既然要给后人留下线索不可能只是开一个玩笑叫人注意他的住址是假的而没有任何实质内容。”说着孤星寒对张笛笑了一下:“这样我们就不愁没有地方入手了是吧?”张笛仍是一片茫然:“什么啊?你说了一半就没有了什么是吧不是吧的。”孤星寒加重语气道:“还没听懂吗?广东省羊毛山那不止是一个玩笑而已它们就是提示羊真正的住址的暗语啊!” 张笛果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顿时把他惊得嘴巴大张:“啊――这个……这个玩笑……”孤星寒道:“只能做这种解释了要不线索就断了。这个不是一般的玩笑是死亡的玩笑。羊的家里一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而他本人也是很希望会有人到他那里的吧?”张笛道:“那你猜出来没有呢?”孤星寒道:“当然是……没有了你当我人啊?你一念出来我能想到这么多就不简单了要还能猜出来那这个羊也太笨了。”张笛骂道:“呸那你装那么严肃干什么?找打!”说完一个饿虎扑山冲了过去孤星寒笑着忙躲开了两人正玩闹间蓦然房间里闪过一线诡异的红光缓缓地从羊的资料纸上扫过。两人惊呆了好半晌才醒过来红光初散余端尚见竟是由孤星寒胸口出的孤星寒忙不迭把怀里的东西一一倾倒在地只听“叮当”一声一枚圆环形小物悄然掉落在地赫然便是林盈盈所赠戒指琥珀色的宝石里还隐隐有光芒流动五彩纷呈竟是说不出的光怪陆离迷奇瑰异。“这是……”孤星寒脸色凝重的蹲下身去捡起那枚戒指霎时脸色大变道:“张笛事情严重了!这是结界共鸣啊!!不可能出现的结界共鸣啊!”说完他脸上已直冒冷汗:“这个羊究竟是什么人啊?!!” 站在一边被孤星寒吓到的张笛却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是结界共鸣啊?”孤星寒脸色已经变得青白:“据说当拥有相同结界的物体在远隔五百里之外的地方相遇时会生灵力反应法术界称之为结界共鸣。”张笛道:“那又怎么样?你吓成这个样做什么?”孤星寒道:“可是结界共鸣是不可能出现的啊我刚才不是特地在前面加了个据说吗?”张笛惘然道:“不可能出现那你又说得出?还有刚才不是已经出现了吗?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这代表着什么吗?”孤星寒道:“结界一般法术界中人都会设的包括我在内拿这张桌子举例如果设了结界的话那么那些被子、枕头等等之类都拥有了和床一样的结界。当枕头和被子在五百里外的地方相遇时就能够产生结界共鸣了。但是无论我们设的结界有多么好多么强从来没有出现过结界共鸣的情况因此叫它为不可能出现的结界共鸣。因为我们的结界都是由外向里设的。传说在古老的15世纪曾经有为数不多的道行甚高的人精通另外一种途径的结界设法――由里向内的结界!设立那种结界不仅需要有非常强大的灵力作支持而且需要非常高的天赋和悟性通过核心散用挤压的力量将外界结界的空气扭转成另一种形态因此这种结界是没有裂缝的也没有任何可以攻击的弱点又称为完美的结界。只有在这种完美结界里才有可能生结界共鸣的现象。因此那些高手也通常将这些完美的结界运用于自己心爱的武器和宝物上面以便将来生不测时易于找回。” 张笛也慢慢知晓到事情的严重性:“传说?!”“是的。”心事重重的孤星寒抬起头来道:“无论后来的人怎么努力修炼天分如何的高然而总是见不到结界共鸣的情况。作为每个法术界中人梦寐以求所达到的最高境界它就象是人间蒸般消亡了只在15世纪的一本古老史记上还见得到几篇详细描述结界共鸣的文章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把它遗忘了认为那恐怕真的是一个传说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只是前人空想出来的完美理论。但是现在……”孤星寒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的心里正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大海汹涌起伏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来成都之前已经把事情预料的多严重就有多严重但是还是没料到严重的程度会是前所未有的这个羊如同重重迷雾掩盖的羊让孤傲至极的高高和phenix言听计从的羊让仿若天仙下凡的林盈盈自卑如此的羊能够动几年前最终引致血之禁忌的战斗的羊到底是什么人物?孤星寒的脑子里乱成一片什么头绪也想不出什么线索也接不上出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见束手无策的局势。迷乱之间他仿佛看见远处一双明亮之极的眼睛正笑着望着他很和蔼很亲切地望着他孤星寒全身突然一震莫非……如果按照结界共鸣的情况来看的话羊莫非是那种人?? 第七十八章 与孤星寒的心绪烦乱相比另一条线的负责人余传波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孤星寒已经把话挑明了讲要他去保密室去找但是孤星寒显然不知道他们学校的具体情况栋力远远不比中大来得好办要进去保密室的难度比暗杀校长还要高。保密室顾名思义那里藏了多少学校黑暗的秘密啊恐怕他看了之后连上学也没有胆子了。水兰见余传波阴沉着脸绕着保密室那座小楼的围墙走来走去就不是不进去不禁好奇地话道:“猫猫你在干什么啊?”余传波道:“观察围墙啊。”水兰莫名其妙道:“观察围墙做什么?难道你们的资料是写在围墙上的?”余传波道:“差不多可以这样说战胜围墙就等于战胜一切。”说着抛下仍然一头雾水的水兰又绕了几圈终于忍无可忍骂道:“靠教室的墙那么破没有钱修这保密室的墙修的倒是又高又漂亮!”水兰恍然大悟惊叫道:“你不是要……”余传波赶紧封住她的嘴道:“小声点正门我们是进不去的。(.无弹窗广告)”水兰含混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我不要做贼。”余传波不经意道:“那你在外面望风好了。”水兰立时语塞:“那……我还是做贼好了。”余传波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那好我们晚上再来吧。”水兰道:“你观察出了……破绽了吗?”余传波一咬牙道:“没有我们爬吧。”水兰:“……” “依据史料记载中国最好的羊毛生产地在内蒙古羊毛以白、匀和软为上乘用途多种多样……”孤星寒差点没从沙上倒栽下来:“我说张笛啊你都可以去卖羊毛了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张笛道:“不是你叫我找跟羊毛有关的东西吗?”孤星寒道:“我是叫你去找跟羊毛的典故啊暗示之类的东西不是叫你找这个你倒是干一行爱一行啊。(.)”张笛强忍怒气道:“你干吗不去找?”孤星寒顺手拈起一颗鲜红的草莓道:“我不是说了吗?我用法力过度精力损耗需要好好休息。”话刚说完就看见张笛举着一整张凳子向他砸来孤星寒忙“哇哇”叫着逃开赶紧换上一副严肃的神色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点端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张笛举起第二张凳子的手缓了一缓道:“猜到了什么?”孤星寒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编道:“那个……你想想山从字义上来看明显是指地方的意思因此剩下的羊毛两字才是提示的关键羊跟毛字从相关含义来说其实是重复的所以就更耐人寻味了。” 其实孤星寒知道自己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他其实是想拖延时间逃跑。不料张笛手中的凳子却慢慢地放低了仰头沉思道:“嗯我也想过的。人们说到羊自然会想到全身毛茸茸的可爱动物跟毛重复。如果这个羊真是特地提示这个重复的话那么重复也未尝不可。羊毛又称丝绒羊毛的样子不正是一条条细小的丝绒吗?莫非羊是在暗示地形象丝绒?丝绒丝绒世界上能够长得像丝绒的地方就只有海中那些连绵不绝的小岛屿了。” 岛屿?孤星寒的身子突然微微一震轻声呼道:“天啊岛屿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从来没有想到……不我实在太蠢了张笛快快给我你的手机。”说着不等张笛有任何反应便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张笛对于孤星寒腰缠万贯却总是拿他手机打长途早就忍无可忍正想作孤星寒却已拨通了电话:“爸爸啊是我是的我是想问一下关于那个太平洋上神秘岛屿的事就是那个什么?你也不知道?那么请叫爷爷来听电话。”张笛一下愣住了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孤星寒又匆匆地跟电话里的那个人估计是他爷爷说了几句挂了手机沉重地吁了一大口气对张笛道:“事情已经明了了我知道羊的家究竟在哪里了。他果然是个身世不简单的人哪能住在那个岛屿上……”张笛不耐烦地叫道:“到底是什么岛屿?” 第七十九章 孤星寒道:“其实这件事我爸爸也不知道而我是无意中看到爷爷的笔记才知道的。在上古时代的道教秘籍中曾有相当一部分的篇幅是描述那些热衷于炼制丹药和寻找名山修炼的道士们探险所到过的神奇的地方在那里就曾经记载过在太平洋磁场活动最强烈的地方存在着有为数极少的带有天然结界的岛屿除非你的法力高过它否则无法进入因此成为众多道士修炼的选因此那一带往往成为众人争名夺利之地一直到中世纪的某个时候来自欧洲的入侵者――中古魔法协会的人运用对磁场能力的熟练运用永远占据了这一片土地并且建立起更加强大不兼容的土地并且永远封印使后人再也无法找到因此只留下了这一篇记载的传说。”张笛道:“你的意思是羊是中古魔法协会的后人?”孤星寒道:“你要知道中古魔法协会就跟我们这里的道士门派差不多能占据并封印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协会会员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羊的这个暗示晦暗生涩为什么你能那么快的猜出来?我一直认为你的智商并没有达到这么高的水平。(.无弹窗广告)” 孤星寒说完就要逃跑却意外地现张笛没有丝毫要追上来打他的冲动只是看见他眼睛里泛起一股很向往很向往的光芒:“我不知道呢……我只是觉得那里好熟悉好熟悉很亲切很亲切的感觉就如同……如同我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样……”孤星寒一时呆住了:“张笛你……”张笛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的微笑:“我真的很想过去看一看……不过你说封印找不到了。”“现在找得到的。”孤星寒拿出那枚戒指道:“这就是进入那个神秘地带的通行证。去吗?”张笛道:“当然去。还等什么快去买飞机票吧。”“张笛……”孤星寒突然叫住了他等张笛愕然回头时孤星寒含笑着道:“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不是一个常人。”张笛哈哈大笑道:“那你就算错了我只是想做一个常人而已。”孤星寒眼光闪烁意有所指道:“但假如真的有一天你面临着救世主的角色呢?”张笛笑道:“那我也不会去做的。”孤星寒一愣道:“宁愿放弃?”“对宁愿放弃。” 就在孤星寒和张笛进入甜美的梦乡的时候来自夜晚的生物也开始悄悄行动了。余传波艰难地爬上了围墙伸出手对着水兰道:“上来吧。”水兰犹豫了一会:“能不上来吗?”余传波果断地缩回手:“那你在下面望风吧如果要是遇上什么校长什么主任之类的你就跟他说我觉得这里月光挺好的在这里看看绝对不是想进去偷看资料或者什么之类的谎话……”话还没说完水兰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跟:“我……我也进去。”余传波强忍住笑的冲动一把把他拉了上来。 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余传波和水兰进去后才现通道居然多如牛毛水兰一下慌了神:“怎么办?难道还要先进行迷宫探险?”余传波一咬牙道:“我们撞撞运气吧羊啊羊如果你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请你千万千万保佑我们找到要找到的资料啊来日必当报答奉上一千只羊作为祭祀。”水兰哭笑不得道:“你到底在嘀咕什么啊?”两人于是开始乱转起来转了半天也没看见一扇门余传波倒抽一口冷气:“孤星寒说的果然没错我们学校这么大兴土木把这里建造的好像迷宫一样里面一定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找到要找的资料我看我们不如分开来找快点。”水兰的精神也明显提了起来:“那好吧我向左你向右如果找到了请打我手机。” 看着水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余传波无声地笑了一下也开始走另外一条通道。正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不由得猛地一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故意在他的心中刺了一下一样瞬间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了?余传波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却不见周围有任何异常以为是自己敏感抬脚正要走耳边忽然传来一丝细若游丝的声音缥缈而断续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就如同在墓地上见到了一副已经被打开的棺材:“这里……是禁魔之地……”“什么人?!”余传波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回头一看居然现在遥远的后方有一团很淡很淡的黄色的光亮光亮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男生的身影头飘逸正缓缓地向他走来声音仍断断续续的飘来:“禁魔之地……封印恶魔守护人间禁忌……因此这里……是魔界的天堂……非常人不能出去……” 第八十章 “你……你到底是谁?”余传波脚软就差点没瘫在地上:“你到底是人是鬼?”他感觉到有一股窒息的感觉强大的压力像潮水一样扑过来欲生不能欲死不能难过的犹如被密封在一个四面不通风的房间里等待死亡的降临。(.好看的小说)黄色的光越来越大终于在距离余传波5o米的地方停住了足够让他看清楚里面真的是有一个身影一个男生的身影。“禁魔之地……进来的不是魔便是禁魔之人……”余传波突然全身狠狠一颤一股电流瞬间由脚上传到头顶他喘着粗气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你是谁了!!”缥缈的声音终于停住了那个身影缓缓地转过身去:“我是谁?我究竟是谁?”余传波勉强挣扎着站起来咬咬下嘴唇:“你是羊是不是?你就是那个羊!” 那个人影并没有继续答话却轻轻扬起了双手:“这里是禁魔之地……无数的诅咒和怨念还有仇恨封禁着这里的魔……但是……”黄色光亮突然增强余传波眼前一花光亮迅退去四周恢复了昏暗但是余传波分明看见在他的脚下居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条条看不见的透明的丝线垂着晶莹的粘稠的液体在象个生命一样扭动着蠕动着有几条已经缠上了余传波的脚。(.好看的小说)“这是什么?”余传波想破脑袋也想有几条已经缠上了余传波的脚。“这是什么?”余传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学校里面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和建筑。(.无弹窗广告)“这是人们的执念所组成的牵绊之线被缠绕者除非为禁魔之人否则永堕轮回不生不灭……”余传波完全看不见那个人影的脸庞但是他却觉得那人在笑微笑让人无法抗拒让人面临死亡也能安详的微笑无声无息中只见那人抬起了右手缠绕在余传波脚上的丝线纷纷脱落。 “啊水兰……”余传波猛然忆起了水兰:“不好她有危险!”他正想向后方冲去来自黄色光亮的巨大阻力使他又被反弹了回去。“让开羊我要救人。她也是为了你的事而来的大家都在帮你羊你不应该只保护我一个人。”那人毫无反应缓缓放下双手仍然在重复着那几句话:“这里是禁魔之地……能出来的只有尸体和禁魔之人……无边无际的仇恨让这里永远被遗弃在世界之中……”“你说什么?!”余传波的瞳孔在急地扩大。 “这里难道是……传说中的禁魔之地?”水兰神色凝重的蹲下身去用手轻轻的撩拨着那些略微带有粘稠的透明丝线:“这里是学校啊!难道中国目前还存在有掌握这种中古世纪古老魔法的人吗?”正思想着脚下的丝线却突然起了异动围绕着水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水兰大惊:“禁魔之阵?”有几条丝线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水兰的脚。水兰想跃开却现丝线已经有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的缠住。一抹淡淡的冷笑瞬间浮上水兰的嘴角:“即便是中古世纪的魔法也休想将我困住我正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的无论如何不能退。”话音刚落水兰的右手已高高扬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圈紫色的光芒隐隐若现只听“嘶呀”几声周围的丝线已纷纷断裂没有逼近的则纷纷萎缩退了开去。 “放我过去你这死羊你再不放我过去我把你烤了做羊肉串吃!!”接连被人影所布结界逼退的余传波气急攻心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无论他骂什么那人影只是坚定的站在那里静静的一动不动。余传波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道:羊为什么要拦我呢?这不符合逻辑啊难道那个人不是羊?心念刚起余传波的心就起了一阵接一阵仿佛滔天波澜的悸动煎熬得他万分难受同时脑海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几乎以令人窒息的强大压来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个人影是羊没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如此强烈?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如此肯定?余传波想的头痛欲裂而正在这时人影却有了动静。 第八十二章 “一定可以的。”孤星寒猛然回头道:“三年前高高他们不就逃过了血之禁忌的制裁了吗?我不管他们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逃脱的但是不论如何有禁忌就一定会有破解禁忌的条件那就叫禁忌约定。”张笛道:“禁忌约定?”孤星寒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不错栋力无限上的不是传说不是我们认为的那种可以杀人的传说那是一个禁忌。禁忌和传说是不同的。所谓禁忌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必须两个人以上这两个人都是特殊能力拥有者象我和你就不能设立一个禁忌但是我跟高高可能可以。二是通过约定设定结界任何触犯结界的人都会被这两人的合力杀死。[]所以破绽就在这里既然是约定只要知道内容就可以破坏这个约定那么禁忌就不存在了。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无法破坏的禁忌。血之禁忌也许是付出了生命和血的代价设定的禁忌所以才拥有那么可怕的能力。”“哦?”张笛道:“这么说传说要比禁忌可怕多了。就算你知道了传说的内容可能都无济于事还非得要找到大头化解恩怨麻烦死了。你还记得你们学校那个可怕的传说吧?”“冤鬼路?”孤星寒微微一笑:“不见得。就算你把禁忌的大头找出来k死了不知道约定的条件还是会被杀的。(.)禁忌设定的不是一些鬼怪而是一条环环相扣的死亡锁链杀人的不是鬼怪而是约定为了维护它的规则而作出的保卫行为。总之各有各可怕处了。” 张笛道:“那你想这个约定会是高高做出的?”孤星寒摇摇头道:“我和他都没有那种能力但是或许羊就可以。只是我一直奇怪他既然拥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为什么还要那么委屈作出什么烂约定来呢?莫非还存在着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人?”正说着怀里的戒指突然出一阵红光孤星寒一阵振作:“羊毛山到了。”一个仆人跑进来道:“报告少爷下面现一个小岛屿要不要下去?”孤星寒道:“送我们下去就可以了你们到附近的岛屿降落没有我的信息不要来打扰我。”那仆人说了个是忙忙跑出去了。孤星寒和张笛都凑到了窗口上按捺不下激动的心情终于要见到羊了那个神话般的人物那个有可能掌控着血之禁忌所有秘密的人物会是如何一个人呢? 飞机徐徐盘旋在离地面2oo米的地方孤星寒和张笛两人各背着一个大包从一条绳索中缓缓落到地面随后孤星寒朝飞机挥手叫它飞走。张笛不解道:“为什么不叫他们留下来?这样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下。”孤星寒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把这飞机给炸没了我们才真的好照应呢快走吧。”张笛欢呼一声撒腿就跑。“站住!”孤星寒一声喝住狐疑道:“你知道路吗?”张笛笑道:“我也乱走的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我好象曾经来过这里可能我玩过的岛屿太多了吧。”莫非真的是……孤星寒眼里掠过一丝弱光随后轻松地笑道:“那好吧我相信一下你的乱猜能力如果找不到的话你负责找吃的和住的。”张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着前面道:“那里不是有人家吗?你这个大死鱼眼活该你去露宿。”孤星寒忙往前一看顿失倒抽一口冷气:“天啊!”张笛“嗤”的一声笑出来:“土包子没见过小户人家就惊讶成这个样……”话没说完就被孤星寒一把扯了过来:“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小户人家么?” 第八十三章 原来这所房子大部分被厚密的藤蔓所覆盖所以张笛一眼之下才看见一扇小门其实那不过是侧门正门高达1oo米高门口还有一个吊桥相连左右相连延续了将近一千米视线所在范围之内都是高高低低的楼房还有很多尖顶的、圆顶的阁楼遥遥相望绵延万里中间一个最高的尖顶建筑高耸云雾整栋建筑以厚重的花岗岩筑成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已将近很多年没有人来住过一些楼房的顶部似乎还嵌了模糊的徽章式样的铜牌仿佛诉说着这个古老家族曾经的辉煌。(.无弹窗广告)巨大而野性的藤蔓将大部分的墙壁包围了起来然而风一吹还是有很多黄色的粉末簌簌地掉了下来腐朽但磅礴大气没落但尊威犹存颓败但凛不可犯一种震撼感随之而来。[.超多好看小说]这根本不像是一户人家竟象是中古世纪那些有着太多荣耀和恐怖传说的皇室家族为了彰显高贵而建立的古堡。难道羊就是住在这个地方的吗?张笛喃喃道:“天啊我以为孤星寒最有钱原来还有人比他更有钱。”孤星寒还以为他现了什么乍听这话顿失哭笑不得。 两人慢慢地走上前去只见高大的石门紧紧地合在一起拖着吊桥的铁链已是锈迹斑斑下面的木板很多已经腐烂不堪还有一些黑色的大块污点不知是血还是什么散出一阵难闻的味道。张笛驻步不前道:“这里真适合拍鬼片啊!”见孤星寒继续前进张笛问道:“你学了推开门的法术么?” 孤星寒头也不回的道:“没有。[.超多好看小说]”张笛只好跟了上去:“那你还往这么高的门那里走?你若是想爬的话我可不奉陪啊。”孤星寒没有答话来到正门的右边停了下来张笛奇怪道:“干什么?”只见孤星寒缓缓的伸出手去拉开覆盖在墙上的藤蔓一个破旧的沾满废弃的蜘蛛网的黄铜牌露了出来张笛好奇心起忙凑上去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这是……”孤星寒微微笑了他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上面的字体:“这是中古世纪魔法协会用的符号自从协会灭亡后真的很少见到了呢。”张笛哪里管它有没有灭亡只是急急地追问:“那上面到底说的是什么?”孤星寒道:“说的是当时魔法协会的最高境界的一条密语――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不过人们把这个刻在这里干什么?”沉思间却见张笛脸色有点白一惊道:“你做什么?”张笛道:“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孤星寒断然道:“不可能不是我自夸整个中国知道这句话的人不会过三家我可是确定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孤星寒突然住口了因为他看见张笛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微笑:“我知道你没有跟我说过可是我总觉得它好熟悉好熟悉就好像经常讲一样。”孤星寒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张笛你还是在外面不要进去罢。”然而张笛已经走到了正门面前仰头张望半晌欢呼一声道:“果然这里不是门。”孤星寒一头雾水道:“什么不是门?”张笛指着那高大的石门道:“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孤星寒上前细细一看已经知晓原来那石门不过是在中间刻了一道深深的缝隙造成是两扇门的错觉其实还是一个整的大石块。是门的地方不是门不正是无门之所吗?孤星寒恍然大悟恐怕那些侧门也是同样的道理:“那没有门叫我们怎么进去啊?难道真的爬进去啊?”张笛道:“你白看牌子了你不是说了吗?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孤星寒两眼一翻刚想骂声废话竟见张笛拼命扯下墙上的藤蔓来接着双手用力一推墙壁奇迹般的怦然而开就像是无端端多了一个洞。张笛看看孤星寒那个傻样哈哈大笑:“你这个笨瓜都说了四处可通还不懂。城堡的墙就是由无数的门组成的啊所以是门的地方不是门不是门的地方反而是门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 第八十四章 “既然没有门那么也就是说四周根本没有阻碍四周都是门本来门嘛就是人为设定的界限只要打破了这个框也就打破了思维的固定模式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啊。(.好看的小说)”余传波转过头来对着纠缠不休的水兰无奈地解释道:“大小姐现在时间紧急你要听解释出去我说一天一夜给你听但是现在麻烦先找资料好不好?”水兰不死心道:“你可以一边找一边讲啊。”余传波道:“不是找不找的问题你有没有现一些很奇怪的事?”水兰道:“什么奇怪的事?”余传波道:“先是进去后象个迷宫一样找不到出路然后四周气氛一片诡异到处找不到门好不容易破解了门的秘密结果进去后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一点资料都没有。(.无弹窗广告)你觉得我们学校有可能变态到建筑这种档案馆吗?”水兰点头道:“有可能啊。” 余传波被气得哭笑不得:“你用不着这么诋毁我的学校吧?不可能一个正常人都绝对不可能作出这种构思更何况我敢说现在全世界能造出这种建筑的人一个都没有。”水兰被他这么一点醒才猛然惊觉之前的一切不对劲:“那你说这是……”余传波道:“这不是实体的建筑。”“实体的建筑?”水兰又惊又疑。“还不明白吗?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四处本无阻碍一切都是幻觉。”余传波话音刚落只听四周立刻“嘶”的一声白烟袅袅朦胧过后水兰现他们站在一片小树林中而前面高高耸立着一栋红色的建筑在夜光的迷蒙下散出一种折射的光圈――那是真的档案馆。 “怎么会?!!”水兰掩住嘴避免出惊呼一张白纸飘飘摇摇地掉落在他们的脚下盘旋了几圈后终于死心地躺在地面。余传波捡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只写了一行字:“这里是禁魔之地非禁魔之人不得出。”徐传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羊……水兰已经凑上来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什么也没有啊。”余传波再看时纸上的字迹竟然已经隐隐褪去。水兰失望道:“到底是谁设的这个幻境啊?难道又是高高他们想阻碍我们吗?看来今天晚上我们是白来了。”余传波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道:“天色快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找资料的事先搁置下来吧。”水兰道:“我们可以明天再来啊。”余传波道:“如果他们真的想阻拦我们的话一定会不断设置幻境的我们破得了第一个未必破得了第二个。我们不够他们斗的还是等孤星寒回来再说。”水兰失落道:“好吧猫猫你要是会法术该多好啊现在就孤星寒一个人可以独当一面什么事都要他牵头他精力再好也会分不出身来的。”“会法术好?”余传波仰望着天空那些点点亮亮的星星突然笑了:“哪里好了?羊不也是会法术吗?tina也是会一点法术的吧?你看他们落得了什么下场呢?”水兰不由怔住了:“猫猫……”余传波回过头来温和地道:“我答应过dodo要好好照顾你因此我不想冒险让你受到伤害我已经对不起dodo了不能再对不起你了。无论如何我们先回去。”一提到dodo水兰的眼圈又红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天都要亮了孤星寒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是不是该休息一下啊?把我这根国家栋梁给累垮了怎么办啊?”张笛只觉眼皮越来越重忍不住抱怨道。孤星寒头也不抬道:“累垮了就当柴烧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少说废话现在时间紧急不找到线索不可以睡觉。你也不想中大和华工的结界破掉的吧?”“噜啦啦噜啦啦……”孤星寒的手机突然在此时响起把个张笛笑得差点倒栽葱:“孤星寒你居然用这么弱智的铃声哎呀呀笑死我了……”笑到一半他就给孤星寒凌厉的目光给定住了。“是猫猫。”孤星寒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想接听张笛抢先按了扬声器道:“我也要听。我有义务监督你们之间不要擦出不应该有的火花。”“呸。”孤星寒啐道。“是孤星寒吗?”手机里已传来余传波急切的声音。孤星寒还没来得及接口张笛已抢先答道:“还有大帅哥张笛同志也在这里听你的汇报。” 第八十五章 电话那端传来不屑的“嗤”的一声:“我和水兰进去档案馆了。(.好看的小说)”“好!”孤星寒喜形于色道:“现了什么?”“然后我们现进的原来不是档案馆。”孤星寒一头雾水:“什么进去档案馆现不是档案馆的?”余传波道:“我们进去之后现象迷宫一样到处找不到路于是我便跟水兰分开来找找了一阵现四周没有门后来幸亏我聪明现了秘密你们猜是什么?”张笛赶忙不屑地“嗤”回一声:“什么秘密?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我们早就知道了。”其实他们知道也才不过一分钟。[]余传波讶声道:“你们也知道?幻境过后我们现了一张白纸。”孤星寒道:“外物结界吗?”张笛道:“是利用外物设置的结界吗?”孤星寒含笑点头道:“差不多了是指将灵力依附在某个物体上借此勾勒出幻境迷惑人的理智。想不到高高居然有这等实力是我小看他了。” 从电话的杂音仍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余传波颤抖异常的声音:“不……不是高高设置的。”孤星寒一阵讶异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那是谁设置的?”余传波挣扎了一阵才艰难地吐出一个:“羊”字。(.)“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羊设置的?”孤星寒颇不以为然。“因为我看到了他。”“羊出现了?!!”孤星寒和张笛几乎异口同声地大叫出声。猛然出现的声响回荡在这空旷的城堡中立刻引一连串的振音绵延开去彷佛在嘲笑他们的惊奇如此渺小。那个从来神秘如冥界那个从来只存活在高高敬畏的口气里的羊居然会在沉寂了几年后在余传波面前出现?!“不可能!”回过神来的孤星寒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羊怎么还会出现?羊根本不可能还在这个世上的了!!”张笛奇怪道:“为什么不可能?人死为鬼况且他生前还有法力。”孤星寒登时语塞气得他吹胡子瞪眼道:“总之是不可能因为……因为……”因为了半天也没有没有因为出个所以然来孤星寒只好暗地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在这样的关头你叫我怎么将这个原因说出来? 余传波显然也对孤星寒的断然大惑不解:“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可能?”孤星寒即时转了个话题:“能否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确定出现的是羊?你之前又没见过他难不成是高高他们跳出来告诉你羊来见你了?”电话那头余传波惨笑了一下:“我也没法解释清楚。说实在的当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在暗黑的走廊里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是什么厉鬼脚都软了。他却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注意是走来可不是飘过来。就在这时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虽然一点都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我却感觉得出他在微笑很温暖的微笑。我问他是谁?他没有理我只是说些很奇怪的话。然后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告诉自己是羊。我后来以为是直觉但是觉得直觉没有如此强烈。我也曾经试图说服自己这么荒谬的念头不可信但是心里不知道怎么着立即难受得要命那种压迫感不是身临其境你永远无法领略实在太恐怖了。能做到这样的我想应该只有羊了。我这样的解释你们明白吗?”“难受?”孤星寒的脸上蓦然有种惊呆的神情:“怎么会?猫猫你……” 第八十六章 张笛却忍不住了:“听明白了你是天天暗恋羊又兼本来精神有问题所以产生这样的幻觉你放心我们不会因此而疏远你的。”“张笛你这只臭猪等你进化到有人脑了再跟我说话!”“你说什么?你才是级大臭……”孤星寒及时制止了准备把手机当成余传波猛砸狠摔的张笛:“你说羊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是什么?”余传波道:“好长啊记不清楚了。好像说什么这里是禁魔之地不是禁魔之人进不来之类的对了我还在地上现了很多透明的会蠕动的丝线象虫子一样恶心死了。”“禁魔之地?什么来的?”孤星寒一时也没寻出个头绪。“孤星寒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觉得羊如果真想阻碍我们的话我是不够他打的是不是要等你回来再一起行动?”张笛叫道:“什么叫你是不够他打的?难道我们是够他打的么?哎唷!”孤星寒已经狠狠敲了他一个响头:“那么猫猫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吧。(.无弹窗广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张笛你说是么?”张笛咬牙切齿道:“你都拿块砖头放在我头上我能说不是么?”余传波道:“那水兰呢?”孤星寒干笑两声道:“她就算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咳你说是么?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余传波:“…………” 孤星寒挂下电话张笛已迫不及待道:“孤星寒你违背了你的诺言了。”孤星寒愕然道:“什么诺言?”张笛道:“你说现在情势凶险除了我们两个从广州飞过来可以绝对担保清白外其他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因此主要的找线索你都不让外人参与。你现在让猫猫加入进来不是违背诺言是什么?”孤星寒哑然失笑道:“特殊情况下总有变改难道定了原则就一味守着不放么?你想想羊大费周折地设了这个什么禁魔之地的结界我总觉得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而且羊不出现在高高的面前反而出现在猫猫面前这样的选择你不觉得怪异吗?羊一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暗示要告诉我们……”“你也相信了猫猫的鬼话那个人是羊吗?而且就算是羊为什么他不帮高高要帮我们?”对于孤星寒也相信是羊张笛觉得匪夷所思。孤星寒微微笑了一下:“为什么?我迟早会跟你解释这个为什么的?但是不是现在张笛有些东西是天机我虽然能洞测却不能泄露。我现在只能跟你说的是羊的确已经出现了。在湮没了几年当人们认为他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时候他却出来了我还能告诉你他是因为我们几个人回来的。”孤星寒突然看着张笛张笛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神情如此凝重只听得他一字一句道:“他是为了和我们并肩战斗才回来的。”“孤星寒……”张笛深深地震惊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个已经消失了那么久的人一个已经高高在上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竟然是为了成为他们的战友他无论如何都想不破这个惊天的谜。 孤星寒静静地看着张笛不一言张笛最终缓缓开了口:“我相信你你没有骗我的理由。我想再问一个问题行吗?”孤星寒轻轻颌。“如果他真的回来是为了和我们并肩战斗的话那么羊可信么?”孤星寒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苦笑半晌才道:“我只能这样说如果羊最后决意以我为敌那我是无论如何斗不过他的。”张笛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粲然一笑:“那可不一定哦。”孤星寒也微微一笑不再接话。张笛却已举目四望只见到处惨败不堪蜘蛛网遍布墙上齐人高的野草一望无际砖色已黄有些还露出人都能过去的大洞处处颓废衰落的景象。张笛不由叹道:“以前这里一定风光得很。”孤星寒却出神地盯着镶嵌在顶部的家徽那么出神地望着它彷佛里面蕴藏着什么秘密脸上露出了复杂难辨的神情。张笛心想:他是压力太大了吧?这个联盟中唯他马是瞻唯独他不能倒唯独他不能有任何的动摇。这恐怕是神仙也承受不了的压力吧。 第八十七章 “高高高高……”phenix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那……那个东西……动了……”高高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我知道羊已经回来了。(.好看的小说)”“羊……”phenix激动得全身抖:“他果然还是能够回来能够以羊的身份回来。”高高含笑道:“你以为那是谁啊?那是羊啊。羊从来没骗过我们每一件事都没有逃脱他的掌控之中我们的苟且偷生总算有所意义了。”phenix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动吗?”“不”高高若有所思道:“真身还未出现我们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我总觉得羊现在遇到了某种阻碍。不过既然是羊那么一定能够回来的。” 在距离高高不远的某座屋顶的檐角上依靠着一个人正定定地看着窗里的人影不做声良久终于轻叹一声:“羊你终归是不死心还是回来了啊。 “你再不起来我就拿你的手机打国际长途十个小时!!”在用砖头砸用脚踹仍然无法弄醒熟睡的张笛后孤星寒终于咬牙切齿地丢下了这句话。张笛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眼含泪花地道:“我平生最恨富人欺负穷人了。”孤星寒黑着脸道:“我还生平最恨一睡不醒的猪呢!猫猫打电话来了还不快去接他?”“接他?”张笛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那么容易就找来这里了而且那是你的专机啊你认为猫猫弱智到这么大一个城堡他会看不见吗?”孤星寒道:“问题是看见了他不会进来啊……”话音刚落只见墙上的门被推开了一脸疲惫的余传波出现在两人面前。孤星寒登时瞠目结舌:“你……你怎么懂得……进来?”“咦?我为什么不懂进来?”余传波看上去比孤星寒更惊讶:“我为什么不懂进来?门口上不是有提示吗?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也听过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这句话来。原来这里也有。”张笛哈哈大笑道:“是啊可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就是有人想不出来呢。”孤星寒恼怒地瞪了张笛一眼。 余传波放下背囊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四周的城堡眼睛里掠过一丝迷茫:“我总觉得我来过这个地方。总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似乎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一样。”张笛讶异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一进来就觉得似曾相识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来过这里啊。真是奇怪了。”两个自见面就要斗在一起的“仇敌”第一次有了共同的语言第一次并肩站在这个城堡的门口观望着这中古的风光留下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孤星寒黑着脸站在后面暗自生气。正在这个时候孤星寒感觉到城堡的结界起了一阵异动似乎是本身灵性的颤动牵连到他心中也起了一丝涟漪和悸动。猛然间孤星寒已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居然一直没看破这个奇妙的玄机居然一直没看破他们之间的联系原来张笛和猫猫是……没有等孤星寒继续想下去城堡的结界再次传来了颤动的高峰孤星寒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其实这样不是也很好吗?城堡它一定是在拼命地向我们表示欢迎吧。 想到这里孤星寒的精神一振对张笛和余传波道:“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进城堡去看看吧。”“慢着”余传波忙道:“我听说这种古老的城堡不能乱闯恐怕会有邪气。”张笛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啊你没看道家第一弟子在这里啊。”孤星寒回头含笑道:“的确一点都不用怕……但是那并不是我的关系大家快走吧。”说完撇开两个一头雾水的人大步流星向正中央最高的殿堂走去心里轻轻道:那是因为你们的关系啊城堡再怎么邪气也不至于攻击它的主人吧…… 陈旧但不掩华丽的厚重木门上残旧的窗花还保留着原来的娇娆多姿的形状只是已经没有了昔日艳泽的色彩门柄上精雕细刻的各种圣经图像的缝隙里大量的灰尘正静静地躺着门的两边一边画着圣母抱着刚出生的耶稣在河边漫步温馨融洽之意油然而出另一边却画着耶稣自己把十字架插进胸膛鲜血迸溅悲苦恐惧之恸跃然画上两种鲜明对比的画面给这扇本不寻常的门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张笛奇怪道:“耶稣不是被人钉死的吗?怎么这里画的是他自杀啊?”孤星寒不答用手去推门门应声而开。瞬间三个人全部怔在原地。那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不更精确的说是自心底的震撼。动人心魄的转变让三个人第一次真真正正尝到了视线冲击强烈到思想空白的状态。而就在那一刹那孤星寒也彻底明白了其他的谜底。高高那敬畏的口气phenix眼中神化的形象那个华丽如神优雅如仙神秘如佛高贵如天的身影一切一切看起来匪夷所思的感觉终于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门后面就是大堂而大堂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很大很大的男生的画像――――羊! 第八十八章 来自中古世纪魔法协会最高贵一族的特征――蓝色的眼眸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豪情天纵的笑意刚毅的线条勾勒出了几乎上帝之手也无法创造的完美轮廓前额稍稍有些零乱的金色梢暂时掩盖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所出来的令人窒息的凌厉之气润和的嘴唇微微地翘起象是在笑又象是在漫不经意地打量着对方十个手指互相顶着轻松随意摆在腮下虽然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可是睥睨天下的气势却显露无遗无人可以正视。孤星寒他们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也是画家笔下来自圣经的非人类生物出现在这里。可是画像下面两个端端正正的大字彻底打破了他们的设想:“杨懋”。孤星寒猛然想起在中古世纪里在城堡里挂上现任主人的画像的确是一个传统和规矩那也就是说羊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天啊…………这是人么……”在孤星寒之后第二个醒过来的人是张笛:“这简直就不是人啊……”说出口之后突然现这句话有歧义忙改口道:“不……我是说他象神仙……”可是已经没人听他解释了大家都沉浸在震惊中。(.好看的小说)余传波愣愣地看着那画像:“那……那就是羊么?难怪高高他们……”张笛猛然叫道:“肯定不是真人既然是画的难免会有所修饰。” 孤星寒缓缓地道:“你认为没有原型光凭画笔是哪个画家有如此功力画出这么一幅天都嫉妒的容貌来?”张笛登时语塞。余传波道:“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啊怎么世界上会有如此完美的人?我记得孤星寒你说过残缺才是本质。”孤星寒道:“没错天陷人补拥有强大魔力的人是可以创造完美的。你们还记得我在bbs讲过的马古丁夫人的故事吧她为了保持青春不惜每年杀死一千个处*女来作为向魔鬼的祭品最终成就了堪称世界上第一张完美的容貌古书记载‘所到之处十字断裂圣母漆落涟漪顿绝’虽然荒谬但我一直相信是曾经存在过的。” “这么说难道……”张笛试探性地问道:“羊是马古丁的后代?”孤星寒道:“我没说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创造完美况且你认为中古魔法协会是专门杀处*女的协会吗?”说完他走上前去抬头凝望着羊的画像痴痴不语。余传波悄悄问道:“他不会爱上羊了吧?”张笛哭笑不得道:“你这个笑话真恶心。”孤星寒突然指着羊的额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什么啊?”两人赶紧跑上前去只见羊的额头上隐隐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标记。孤星寒道:“知道那是什么标志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中古魔法协会贞女门的标记。”“贞女门?是什么来的?”张笛和余传波面面相觑:“我只听说过贞洁牌坊。”“贞女是中古魔法协会的最高统治者从出身最高贵的家族中的少女们选出作为代表神意志的圣洁使者行使最高魔力代代如此是为贞女门。这个标记就是贞女家族才能用的标记。可是羊是男生不能成为贞女我想应该是他的母亲或者是姐妹吧。”说到这里孤星寒侧过头来道:“现在你们该对羊为什么拥有这么绝世的面容不惊讶了吧?”张笛惊讶的现孤星寒的嘴角边竟浮露出一丝与他的语气不相符合的笑容。 张笛向来是心直口快之人马上开口问道:“孤星寒你笑什么?很好笑么?”孤星寒道:“不好笑我是在苦笑啊。”张笛问道:“你苦笑干什么?你跟羊的容貌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不具备可比性要苦笑的应该是我才对啊。”余传波忙拦在两人中间对张笛道:“张笛有些实话不要那么直接的说出来好不好?”孤星寒气得无以复加:“我问你你们觉得羊这个人会不会自杀?”两人朝画像望去只见羊那阳光的神情尚且栩栩如生两人齐齐摇头。孤星寒沉下脸来道:“那么能够逼死贞女门的人并且使羊的魂魄到现在还不能公然出现于世的人说白了也就是这血之禁忌的最终幕后敌人你们认为我打得过吗?”两人顿失噤若寒蝉。孤星寒转头望着那画像长叹一声道:“恐怕集合道家之力也是不够的。” 余传波只觉得头皮阵阵麻全身在渐渐变凉手有点僵硬好像血液无法流到手指那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手腕慢慢地蔓延到肩膀的地方很久之后当余传波再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的时候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恐惧不过是在头脑麻木后的恐惧。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很遥远的比羊还要神秘的凶手第一次现原来离自己那么近那种带来的可怖感几乎让人无法呼吸。那么完美如神的羊那么坚毅如铁的高高那么聪慧如水的phenix他们的联合竟然也无法打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不会的一定是羊的失误他们简直是无敌的组合因此他才想来警告我们不要重蹈覆辙因此我们也一定可以打败他的。想到这里余传波有点释然了他故作轻松地扳过张笛的肩膀问道:“喂你觉得羊象不象神?”张笛道:“什么象不象?我都说了觉得他不是人。”余传波笑笑道:“那你认为有什么可以打败神的呢?”他蛮以为张笛会脱口而出:“没有。”谁料张笛却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肃然道:“有的。――――――魔鬼!”余传波怔住了就在那温暖的画像面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慢慢的从肩膀流回到了手腕上。 第八十九章 “你说什么?”虽然已经改了不少火爆脾气的高高还是咆哮而起:“你真的看清楚了吗?”phenix点点头道:“你不该怀疑我的能力我的确从水中看到了他们孤星寒张笛还有余传波一行三人都进了城堡。”高高起身急的在屋内转了两圈道:“那个……他……他就算了他本来是主人肯定进得了的但是……但是孤星寒那两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啊?!城堡明明设有强大的结界的!”到最后高高已近乎吼叫了。phenix道:“孤星寒我想肯定是那个林盈盈给了他什么东西可以破掉结界。”高高想了起来:“对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羊一死她就忙忙嫁人了不瞒你说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掴死她的但是偏偏羊临死前又留下话说什么对她如对他弄得我一直不敢动。你看看你看看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现在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了。照我说羊还是太过心软。”phenix无奈道:“你指责也没有用的了他们既然去了城堡就一定会明白的。” 高高突然想起道:“对了还有一个人啊孤星寒有林盈盈送的东西所以可以进去那另外一个人呢他是怎么进去的??那个女人只有一枚戒指可以破除结界啊!!”phenix脸猛地抽搐了没错孤星寒张笛余传波一共三个人进了城堡除了那个……那个原本就是主人的人然后再除了借助林盈盈戒指得以进去的孤星寒还有一个人也是进去的了……没有借助任何东西也不属于这个城堡的主人他就这样赤手空拳比谁都轻松的进入了连他和高高都无法破解的结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居然连羊设置的结界也破解得了?那不就意味着如果他想他可以轻易杀掉另外两个人?phenix想得出了一身冷汗:“高高我觉得很不对劲那个人非常可疑我们之前对他居然全无知觉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因为……”高高咬牙切齿的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们进不了城堡所以还是要等到他们出来你放心那里毕竟是他的地头不会出事的。”说完跟phenix道:“我们走!”phenix忙道:“等一下你不是说要等他们出来吗?那我们还上哪儿去?”高高狠狠的道:“杀那个女人我再也不听羊的话了他太心软会坏大事的。”phenix担心的道:“但是……羊不会生气么?”高高轻轻地将手放在桌子的边缘抚摸了一圈粗粗的喘了口气道:“到时我以死谢罪就是了要我再对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手下留情我做不到!”说完毅然转身而去。不过一两秒的时间那桌子突然出“喀喇”一声整张碎为粉末。phenix怔住道:“可是我……我总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隐情。” 孤星寒和余传波都上了楼了张笛却老在大堂上转他对孤星寒布置的寻找任务根本不屑一顾他反反复复只是看着那张画像口里嘟囔着:“不可能世界上竟然有比我更英俊的人太受不了啦……什么烂羊我让你毁容!”他从腰后掏出一把小刀邪笑着靠近羊的画像:“小羊羊让哥哥给你毁毁容怎么样?”楼上突然传来孤星寒的怒吼:“张笛我叫你找东西你怎么还没上二楼?上楼梯要那么久的吗?”张笛慌了神忙应道:“来了。”正在这时远处花盆旁边有一个黑影倏地一闪张笛以为孤星寒已经下来看他在做什么了忙得他赶紧要把小刀收起来不料手指一滑居然将小刀弹了出去。小刀以不快不慢的度不偏不倚的飞向羊的额头“嚓啦”似乎是纸滑破的声音张笛还没回过神来羊那幅巨大的画像轰然一声化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就犹如被猛然敲击打碎的玻璃一样清脆的裂开。张笛蓦地怔住了只是弹了一把有点生锈的小刀过去而且力度还不是很大然而这幅有3个孤星寒那么肥的画像却象是一块豆腐一般脆弱难道……是羊真的显灵了? 第九十章 “啊!!!鬼啊!羊鬼啊羊的鬼!!孤星寒救命啊……”张笛出了激荡整座城堡惊天动地的呼救孤星寒正在一个衣柜前琢磨怎么打开听得巨响后急转出门在阳台上怒道:“张笛你……”然而他不由也惊住了。[.超多好看小说]余传波从另外一个房间也仓惶地跑出来:“什么养鬼了?谁养了…………咦??羊的画像呢??”张笛在楼下惊魂未定哭丧着脸道:“羊……羊把它打碎了。”孤星寒眉毛一挑:“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另外的灵气存在恐怕打碎的人是你才对吧。说!你刚才干了什么?”这下子张笛再也不敢隐瞒了:“我……我刚才不小心弹了一把小刀出去但是没想到它居然就碎了……你知道我那么手无缚鸡之力而且那么大的画像你拿手枪打它它都未必碎得掉因此决不是我的原因或许是画像自己腐朽了……”孤星寒不耐烦地准备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转而刨根问底一下为什么叫他找东西会导致最后有一把小刀弹了出去余传波却惊讶地喊了一声:“张笛你脚下踩的是什么?”张笛低下头一看只见一张泛黄的纸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地躺在他的脚边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碎片中显得格外显眼。 有新情况?孤星寒快步冲下楼梯张笛从来没有见他那肥胖的身躯跑得那么快。张笛不由想起那次dodo显灵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孤星寒舍命奔波的时候一旦涉及他的安危孤星寒就是会这样紧张的吧?张笛不禁眼里噙泪对跑过来的孤星寒哽咽道:“寒寒……”还没来得及说出“谢谢你”三个字已经冲到眼前的孤星寒猛地把他推到一边大叫道:“你踩到那张纸了你这个笨蛋!”紧跟着也下来的余传波先奇怪地喵了一眼张笛心想踩张纸也感动成这个样随即凑上前去看那张纸只见几行清秀瞿丽的笔迹赫然映入眼帘。[.超多好看小说]余传波惊呼一声:“这是羊的笔迹吗?果然字如其人啊。”孤星寒却没有时间感叹眼睛梭巡着将内容尽收眼底。纸上只记载着这么奇怪的几句话:“天堂的光芒还在闪耀湛蓝的晶莹因此可以永传虽然黑暗总为我们所憎恨可是神告诉我们黑暗是为了寻找光明故今天借仇恨和正义之名集庇佑之力合千年之祀在栋力无限上决一死战连同旧日的辱恸一起偿还。神的天空被蒙蔽一旦战败事见栋力…………” 后面留下来一连串非常细小的点滴墨迹似乎作者心绪烦乱无法提笔再写下去。余传波叫道:“他这里出现了栋力无限四个字果然是跟栋力有关的。难道羊当时已经知道了死亡栋力和血之禁忌的存在?不过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句子是在说什么?”孤星寒放下白纸道:“应该是中古魔法协会传统祈祷用的一些术语和式法吧。这些记录应该是羊在决战前回到这里向先祖祭拜时候用的祷词我们算没白来一趟这张纸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珍贵的资料了里面最起码告诉了我们四点:第一在几年前的确在校园里生过一次惨战可以想象当时血之禁忌的幕后凶手已经出现了并且和羊为的联盟誓不两立两种势力矛盾终于激化羊联盟不幸战败只有高高两人残留下来;第二羊在这里提到了‘仇恨’一词并且还排在正义的前面也就是说他不仅仅是为了匡扶正义完成贞女门的除魔职责而动这场战斗的他和凶手之间可能早有过节;第三神的天空被蒙蔽应该是说凶手的法力非常强大一旦战败说明羊早已预料到自己可能会输而且赢的胜算有多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信息完美如神的羊也会担忧失败因此我想那个凶手应该是一个能跟羊分庭抗礼也完美如……”孤星寒本来想说“也完美如神”后来一想既然是凶手如何能跟神相提并论踌躇了一下余传波却突然想起张笛的那句话:“有的――――魔鬼。” 第九十一章 不寒而栗的余传波赶紧转换话题:“那第四点是什么?”孤星寒道:“第四点是令我非常奇怪的一点你看这里‘在栋力无限上决一死战’栋力无限只是个bbs换言之就是一个虚拟的网络那么在虚拟的网络上怎么决战呢?只能通过文字和图画交流的一个地方却成为双方决战的阵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余传波道:“莫非羊是指在栋力无限服务器所在的地方决战?”孤星寒摇摇头道:“不可能他用了个‘上’字在栋力无限上明确说明了栋力无限就是决战的地方。(.无弹窗广告)难道这里的栋力无限另有含义?”站在一边情绪低落的张笛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这有什么难猜的?既然虚拟的bbs不可能成为决战的地方那么羊肯定是指另外一个栋力咯。”“死亡栋力?!”孤星寒和余传波赫然回头。孤星寒斥道:“胡说八道!难道死亡栋力不是一个虚拟的网络?两个栋力本质上根本是一样的。”张笛叫道:“怎么会一样呢?死亡栋力肯定不是单单指那个死亡的bbs要不dodo的鬼魂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你不要告诉我说虚拟的网络也可以成为灵魂的载体啊?” 孤星寒全身狠狠一颤对了他怎么没有想到dodo被操控的灵魂就是被封禁在死亡栋力的而且也是从那个巨大奇怪的黑洞里出来的这就说明死亡栋力绝不仅仅是一个冥界的bbs而已它代表的含义是一个被封闭和扭曲的结界!!一瞬间以前一些毫不起眼的脉络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已经被拔掉网线的weish的ip拔掉电源仍然存在的死亡栋力界面那个在dodo灵堂上出现的巨大黑洞和操控的丝线刹那融合成了一条再明显不过的道理――死亡栋力bbs不过是一个假象!如果死亡栋力真的是一个bbs那它必须具备网络的要素要有电要通过电脑而这一切都没有成为束缚它出现的因素;如果死亡栋力就是指一个bbs那么dodo就必须要经过电脑这个网络的唯一载体才能出现在世上而不是从灵堂处凭空出现的黑洞。(.)太恐怖了自己竟被虚假的传说内容蒙蔽了这么久!在来到成都那么久一直自信而坚定的孤星寒第一次体会到了寒毛耸立的感觉。 余传波变色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孤星寒沉声问道:“我问你在传说的内容里面是不是说两个栋力是相对的?”余传波点点头。孤星寒问道:“那么正常的相对词是什么?”余传波身子微微一震没有答话。孤星寒又问:“死亡的相对词是什么?”不等余传波回答他已经慨叹着答道:“正常的相对词是不正常或是反常这个并没有什么歧义因为死亡也算反常的范围。但是死亡的相对词呢?是生存。生存栋力似乎没有这样的说法。因此这里的死亡应该是做另外一种解释:死亡界在道家术语中死亡界的相对词只有一个――人间界。因此死亡栋力相对应的正常栋力的精确解释是指人间栋力!!正常栋力的含义是代表我们这整个人间界!而传说的真正意思是在告诉我们以栋力无限bbs为连接口还存在一个被封闭的结界一个依靠封闭的力量能够杀人的结界!” 第九十二章 “所谓的那个只准死灵和准死灵登陆的栋力无限bbs不过是那个封闭和扭曲的结界在栋力这个连接口上的一个映象就如一个幻象那个bbs从来就没有存在过dodo和小三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已经身处那个死亡结界里时看到的栋力的另一面。”“另一面?”余传波已经完全痴住了。“没有错任何事物都有两面通常情况下两面互可交流互可看到但是如果……”孤星寒缓缓地从身后拔出七星龙泉剑在一个硕大的球体上面劈了一下球体立刻被锋利的剑锋分成两半:“如果人为地在这个分界线上做点手脚使两面隔绝就有可能生现在这种事情。” “啊啊啊啊!!!!”张笛终于忍无可忍了:“不要再讲下去了!我一句都听不懂啊!!”孤星寒道:“你什么时候听懂过我说的话了?”张笛道:“我不跟你辨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中大逸仙哦不不说你们那个烂bbs你们那里简直就是闹鬼的天堂讲我们学校的你说华南木棉难道会有什么另一面?”孤星寒肯定地答道:“有当然有!”张笛道:“我们那里又没有什么变态的幕后凶手哪里会有什么另外一个木棉存在?你说的那一面又是哪里的呢?”孤星寒道:“通向冥界的。”张笛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说露馅了吧?刚才明明才说另外一个栋力是什么封闭结界一问到木棉变成冥界了的你倒是挺会见风转舵的啊。什么道家第一弟子简直就是中大第一神棍!” 孤星寒的嘴角边突然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笨的人是你吧?难道这样还没听出其中的意思?木棉和逸仙是正常的所以它们的另一面通向的是冥界。因为没有阻隔所以才有了很多网络遇鬼的事件生。”张笛道:“难道你是说那个什么烂凶手移转了通向并且把两面隔绝了起来?”孤星寒道:“可怕之处就在于这里一个可以打败完美如神的羊并可以挪转冥界乾坤瞒天过海的人我实在想象不到我们对他会有多大胜算或者说一点胜算也没有虽然这是继羊之后的第二个最大的联盟!”他转头看看苍白的余传波又看看一点都不在乎的张笛道:“张笛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呢。”张笛道:“废话我又不是栋力的人大不了要输的时候坐个飞机嘟嘟地飞回去……啊臭神棍你打我干什么?!”孤星寒骂道:“我不打你打谁呢?不多说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快回去找吧。”余传波道:“找什么啊?”孤星寒回头笑道:“羊的最后一句不是说了吗?事见栋力什么呢?难道聪明如猫猫也猜不出来吗?”他这么一说余传波恍然大悟:“栋力文集?!!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刚想跑被张笛扯住道:“什么叫栋力文集啊?”余传波解释道:“栋力文集就是栋力无限一年一度的文学盛会回顾和收录精华文章记录重大事件和举措延续栋力历史通常由当时的站长担任总负责人推举几个文学大腕负责主编是栋力最高文学水平的代表。在栋力颠峰时代自己的文章能进入栋力文集几乎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张笛打断了余传波自豪的喋喋不休:“那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就与栋力文集有关?”余传波冷冷道:“因为当年因为惨战而死的六个人中三个做过站长三个任过站务除了羊他什么也没担任过。” 第九十三章 时间已来到金色的九月正是那些金黄的花盛开和争艳的季节空气中到处飞满了那种说不出名字的如同丝絮般微小的花瓣跟春天的花开得如此大气和雍容不同九月的花总是喜欢用小巧堆砌出繁复的样式然后再在凉爽的风的抚摸下一下子就全部散开咂着嘴儿点着头扭动着自己轻盈的舞腰盘旋飞落着给人一种似幻迷离的痛快思绪也如同那些花瓣般四处飞散甚至可以飞到远久的记忆中飞到原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记忆中…… “那一天你轻轻来到看见漫天的轻盈飘落你的嘴角挂着落寞的笑那是你为自己燃尽生命的寂寥;” 一个舞动的身影在迷蒙的花帘中缓慢而又如此从容地完成着一个又一个转身悲凄中带点哀怨的歌声灵巧中带点压抑的姿态在给人以一种冲击式的美感的同时又掺入了浓重的不可抹去的灰调色彩。[]“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绝美的景象了吧?那是独属于羊的风景。”躲在一边的孤星寒早已看得痴了竟心酸得落下泪来倒把旁边的张笛唬了个目瞪口呆:“孤……你表白……你这样表白……她已经嫁人了哪……”孤星寒以一种近乎凌厉的眼色阻止了他:“我不是开玩笑难道你不觉得这根本不应该属于人间的风景吗?”两人说话间身影继续游动在花瓣间歌声也再度传来: “这一天你悄悄归来望见轻盈已然消靡请你不要惊奇那是我为你拼尽灵魂释放的绚丽。” 余传波听到这里不禁有点诧异地对孤星寒轻声道:“怎么这歌听起来怪诡异的?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意思?”孤星寒眼里浮上一层莫名难辨的悲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余传波的问题林盈盈却已停下了舞步举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珠旁边随风飞舞的花雨也停了下来。三人顿时紧张起来。只见林盈盈淡淡一笑开口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只管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儿干什么?”孤星寒只道已被现正想出来赔罪却见树林深处冷哼一声。孤星寒即时愕然:高高?他怎么来了? 来人果然是高高和phenix。和上一次所见到的高高不同他的眼里有一股明显的凶气。孤星寒心一紧:他想干什么哪?林盈盈可是羊的遗孀啊。他难道敢对羊不敬?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来客高高庞大的身躯和隐隐的怒气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当年一代站长的气势尚在声色俱厉的风范还存但林盈盈却连目光也没有躲闪一下直奔着高高那股凌厉眼神而来:“今天似乎来者不善说吧究竟有什么事?”高高冷冷地道:“你是不是给了孤星寒一个什么上。”孤星寒一时对前因后果恍然大悟。林盈盈突然笑了起来很温柔很灿烂的笑:“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这也值得我们的高高站长亲自跑一趟吗?就算我不给戒指他们也能进得去的。你们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听到“站长”两个字高高的眼睛变得通红恶狠狠地道:“别叫我站长!站长这个称谓不是你有资格叫的!他们有没有戒指进不进得去跟你主动献出戒指那是两码事。你竟然敢怂恿和鼓励外人破羊的结界!!”林盈盈斜眼看着他不屑地道:“我怂恿和鼓励?你们这两个人只管苟且偷生我不过是想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我的事情你们早就无权过问了。” 第九十四章 “苟且偷生”四个字彻底激怒了高高他沙哑着嗓音有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不要以为你跟羊的特殊关系我就不敢动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林盈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羊一死你就改嫁你还有脸面过问羊的事吗?!”林盈盈冷笑一声道:“正好我也忍你很久了呢。那么什么时候我们做一个了结吧。”眼看局势瞬间僵化phenix忙上前一步道:“林盈盈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只要你规规矩矩不再干涉羊的事我们从此可以做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让你过平静的生活。”林盈盈仰头望天喃喃地道:“让我从此规规矩矩的?那就不是林盈盈了啊。”说完转头看着phenix道:“你认为这样规规矩矩的林盈盈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羊去爱吗?”眼看劝说失败高高再也忍不住了:“要做了结就今天了结吧。(.无弹窗广告)你素知我的为人这个下场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我。羊爱上你是对他的亵渎就让我来让这个亵渎彻底终结吧!!”林盈盈轻轻一笑盈盈转身对高高道:“彼此彼此我同样认为你们做他的朋友也是对他的亵渎你们何曾知道羊一直是那么地寂寞。”phenix闭上眼睛不忍地转身高高话都懒得再讲手腕暗暗一转一道细微的白光朝林盈盈的心脏激射而去。 张笛看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刚紧急地想问孤星寒出不出手救她余传波已经大吼一声:“高高住手!!”孤星寒也长笑一声纵跃而出手中龙泉剑喷飞而出将那一束白光打散不过因为身躯较为肥胖让余传波抢在了前面看上去倒象是余传波剑相救。张笛在后面暗自骂道:靠美人遇难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三人突然出现倒吓了林盈盈一跳:“你们……”余传波咬牙切齿道:“高高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现在越来越象一个衣冠禽兽了!!我不知道我所认识的高高是不是已经死了?!”高高知道余传波向来性格温和今日说出这种狠话真的是被气坏了。余传波也是高高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因着对dodo的愧疚高高并不想和余传波闹翻。于是高高缓了缓口气道:“猫猫你知道我的为人的我做事不会不讲因由今**让开他日事情过后我自会上门解释。”余传波冷笑道:“解释?你若以后解释不合情由那么我该对今天负怎样的责任?你也素知我的为人今天如果你想出手那么先过我这关!”情况即时变得剑拔弩张孤星寒默默地走上前将龙泉剑横在胸口一场大战眼看瞬间就要爆。 高高眉头一挑:“猫猫我好言相劝你这么不依不饶不能怪我无情。”phenix心中一紧听高高话中含义竟要不顾旧日之情一并痛下杀手。余传波凄然一笑道:“你对dodo都已经可以视而不见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有什么幻想的了来吧。”高高一怔一咬牙纵身扑上右手作刀状朝余传波的脸上猛劈过去孤星寒仗剑而上顺势一挡“铿锵”清脆的一声剑上竟擦出火花。“怎么会?”孤星寒大惊之下细细一看高高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金色的铁手套隐隐泛着绿光。是毒!!他对于猫猫真的没有任何情面可言了!!孤星寒声色俱厉道:“猫猫注意他的手套那是有毒的千万不要碰到它!”余传波面对如此逼近的死亡威胁身影没有一点摇晃只是紧紧地盯着高高道:“我不明白哪怕当年你们对羊有多深的感情哪怕当年你们有多天大的冤屈哪怕你们现在有多么痛的仇恨都不能成为你对朋友们痛下杀手的理由。一个当年睿智冷静凡事讲究公平正义的站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我死在你的手下没有所谓但是我想问你一句羊是你的兄弟没错但难道dodo还得不到你的兄弟这样一个名分吗??!!” 第九十五章 dodo一直是高高心中很深的痛余传波和dodo情谊非常这般话一出高高胸口顿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用考虑了。既然你让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dodo的笑靥在眼前一闪而过高高茫然地站住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dodo算是他的兄弟吗?当时在灵堂望着遗像自己的心很少有过那么疼应该是告诉他从一开始就把dodo当成自己的好兄弟了吧?不过是一直没说没在意dodo性格内向腼腆自然不会象如同阳光一样灿烂的羊可以笑着对自己说:“我们做兄弟吧。”既然都是兄弟那么是不是可以为了羊而牺牲dodo?但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去剥夺那个纯真和微笑着的dodo生存和轮回的权利?想到这里高高只觉得头痛欲裂感情的天平彻底破碎戴着手套的手放了下来两眼含泪对余传波道:“我……我不知道……我对dodo……dodo不该认识我……” 情势缓解下来孤星寒舒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我们对羊有多深的感情我们有多痛的仇恨我们有多大的冤屈这些没有亲身经历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的人都没有资格去问去知道去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代无论它是多么荒谬不经但是毕竟是真实存在的回忆。所以”站在一边一直一言不的phenix突然从腰间缓缓抽出了一条鞭子:“你所问的这些决不能成为抨击我们不义的依据!”余传波一愣竟然无言以对。孤星寒暗暗叫苦高高虽然厉害却极容易为情感所困而phenix除了对羊有无限的敬爱之外其他的都只是淡然处之自身信仰极为坚定是个外表虽然柔弱但内心却非常冷漠的人所以讲出来的话也极难反驳。phenix转头对高高说:“你千万别忘了当初我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走在一起的为了那个目的牺牲再多都是值得的。世人的不解和仇恨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连自己的性命和一切都可以不顾了dodo的事固然是一个遗憾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会有更多的遗憾。太多的不可牺牲我们要懂得取舍。”高高低下头深呼一口气道:“是我太感情用事了。”phenix道:“那你休息一下吧。”随即转头对余传波道:“让我来跟你对决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舌头可嚼让我看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有什么伎俩可以实施出来。”余传波心中一凉:phenix…… 眼见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都相顾无言phenix缓缓道:“没话说了么?那好吧猫猫你是无法术之人只要你现在走我放过你孤星寒你上吧我早就想见识一下道家第一弟子的功力了你死或是我活都只怨天意勿及他人好么?”死亡决战的宣告从这么一个柔弱的人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股丝丝入骨的寒意。孤星寒脸上的肌肉一抽搐上前道:“好你们已入魔道降妖伏魔本是我道家宗旨你出招吧。”phenix脸上出现一抹微笑:“真爽快呢。”鞭子一舞幻化成漫天鞭影飞动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藤蔓蠢蠢欲动地围在孤星寒的周围。幻化千形?果然phenix也是跟中古魔法协会有关的人。这招中古的招式虽然简单却难以破解必须找出真的那条鞭子才能破除其他精神幻形自己法力不够无法一眼窥破只好一条条试了。正待上前旁边一条黑影突然窜了过去大叫一声:“慢着!”又听得phenix惊呼一声等孤星寒回过神来却见一直没有出声的张笛正站在自己身前手里正握着phenix的那条鞭子。phenix怔怔的看着张笛:“你……”孤星寒大叫:“张笛小心有毒啊!”张笛一受惊立即把鞭子丢到phenix脚下讪笑着道:“我不是故意想把你的鞭子丢在地上的我只是有句话想说你刚才的逻辑似乎不对。” 第九十六章 phenix慢慢从地上拾起鞭子两眼紧紧的盯着张笛道:“我什么逻辑不对了?”张笛道:“你刚才说过去的回忆不能成为抨击你们行为的理由那么难道过去的回忆就可以成为剥夺生命的理由吗?我们的确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没有资格也永远无法了解你们的那个世界dodo也无法了解的吧?但是他却因此而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们一方面说不需要外人去触动你们的记忆一方面又想方设法将不了解你们记忆的人置于死地。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冠冕堂皇的恶魔是你们才对!!”这一番振聋聩的话不仅使phenix整个人呆在原地就连高高和余传波也张大了口无法合拢。孤星寒站在一边带着复杂的神色静静的看着张笛。phenix向来没有绝对把握不会轻易说出硬话怎料自认为已完美无懈可击的逻辑竟那么轻易在短短几句话中被击破。张笛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于是耸耸肩摊摊手道:“讲完了我退后你们继续打吧。” 一直在一边关战的林盈盈开口道:“不劳各位继续出面了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待会儿自然由我来跟他们算清。在此之前我想请问孤道长我托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孤星寒含笑点头:“总算不负重望完成所托。林小姐不就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什么羊会不打招呼而径直离你而去然后最终现他已经撒手人寰?”林盈盈微微颌。余传波奇怪的瞄了孤星寒一眼心想:孤星寒怎么叫林盈盈做小姐应该是称夫人的啊。张笛心里却有点不屑一顾:这种傻问题有什么好托的?羊为了那场战争和他的朋友当然顾不上你了不辞而别是正常的。(.好看的小说)孤星寒微微笑道:“具体的原因还没有十分明确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羊当年已经料知道这场斗争具有极高的危险性让你卷入斗争中而遭到不幸是他宁愿牺牲也不愿看到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貌似背叛的沉默和回避。这次出行调查我们看到更多的是羊前辈对于林小姐深厚的爱情。” 孤星寒此话一出高高和phenix面面相觑。“什么啊?”张笛匪夷所思的瞧向孤星寒却暗地里给孤星寒拧了一把痛的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林盈盈双眸隐隐有泪花晃动:“是……是真的吗?”孤星寒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林盈盈以手掩面哭了出来:“我……我就知道……他一直……都没有抛弃我……”孤星寒深深的看着她:“是的羊一直都是那么爱你。”旁边的高高再也忍不住了抢出道:“但是你却嫁了别人!”“住嘴!”孤星寒以近乎严厉的眼神阻止了高高的进一步问。林盈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高高的责骂只是含泪仰头看着天喃喃道:“羊我对你的心你最明了。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承担?我苦等你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个答案。”“已经不可能了”phenix冷冷的插口道:“羊已经去了他背你而去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phenix话音刚落张笛和余传波就同时感觉到身边的空气起了一阵异常的波动。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出了一句令在场众人震惊的话张笛叫的是:“有东西来了!”余传波叫的是:“羊来了!”“什么?!”孤星寒忙四处张望“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而且龙泉剑也没有反应啊。”高高和phenix则脸色剧变跟着一起环顾四周但他们眼里出现的更多的是茫然。林盈盈放下了掩面的手轻轻的梳理了两边的鬓朝小树林的出口款款的施了一个礼。尽管在场众人都无法看见但张笛和余传波却是真实的看见了就在小树林的出口处泛起了一团金黄色的光光里一个男生的身影正缓缓的向这边移来余传波惴惴道:“不会真的是来跟林盈盈算帐的吧?”张笛道:“不可能!你没看见吗?羊的脸上分明带着那种平和温柔的笑。”余传波不可思议的瞧向张笛:“你难道能看清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啊。”张笛也奇怪的看向他道:“为什么会看不清呢?他走的已很近了呀。” 第九十七章 余传波还想再询问一些什么张笛神情严肃的阻止了他继续问因为在他的眼前正展开一幅前所未见的奇妙景象林盈盈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有种惊喜而致不能呼吸的神情。[.超多好看小说]羊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距离五米处的地方羊那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笑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林盈盈。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伫立着终于还是林盈盈忍不住了:“羊……我……”她这一开口滚动的泪花终于不受控制的全部流了下来羊的声音从那团光影中缥缈的传过来:“盈盈……一直都……很介怀吧……”“不不……”林盈盈拼命的摇着头“我一点也不怨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任性……”羊的脸上浮现出宠爱的笑容:“是的……一直都很任性……什么改嫁……什么孩子……都是为了你的委屈……为了气我……为了不进入轮回而留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幻象吧?”林盈盈低下头泪珠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我……我只是不甘心我想再见见你。(.)”羊微微的叹了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要不是这样……你就不会自己吊死在宿舍前的那棵树上吧?” 张笛和余传波同时吃了一惊:“什么?!”孤星寒从二人的表情上似乎猜到了什么心中暗暗叹道:“原来羊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林盈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忸怩的拧着衣角道:“我不这样……你不肯出来啊!”羊怜爱的笑了:“小傻瓜……不是我不肯出来……而是我出不来……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不会不出来的……”余传波虽然见不到羊的神情却能从羊的话语中感受到深切的爱意而张笛早已为这种心心相知的温馨所陶醉。这时羊渐渐的向林盈盈走近:“留在世界上一定很痛苦的吧……拒绝轮回的巨大代价……见到我该满足了吧……”说着轻轻在林盈盈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林盈盈抬起头两汩清泉流下:“羊我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因为有你。”羊笑道:“我也一样呢……听我的话好吗……别再那么痛苦了……在奈何桥上等我……带着前世的记忆一起去转世吧……”高高和phenix看见林盈盈的脸上突然现出满足异常的神色嘴角那抹微笑开始浅浅的荡漾开来洋溢在整张脸庞上然后身体突然慢慢的变透明了清晨的阳光一丝一缕的透过她的身体照射在地上当最后一缕青丝飘散连之前漫天飞舞的花影却也不见了影踪。原先芳影所在之处只剩下青烟一缕袅袅升起。 “怎么回事??”高高张皇失措道:“林盈盈呢?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呢?”孤星寒看着林盈盈消失的方向安详地道:“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了。”余传波脸上浮上一丝嘲讽的口气道:“你们不是说要让她死吗?现在不用你们动手愿望已经可以实现了。”“你说什么?!”phenix脸上抽搐了一下。孤星寒已经叹道:“因为林盈盈早已经不是人了啊!”这个消息对于余传波和张笛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可是对于高高两人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高高喃喃地道:“不是人了?不可能啊……她还可以另嫁他人……还可以生下儿子还可以……”孤星寒静静地看着他道:“是的已经死了很早很早就已经死了。或许就在羊遇难不久之后这个被你们认为水性杨花的女子带着无法得知情人死亡原因的遗憾和被人背叛抛弃的仇恨在树上自缢而死不甘的魂灵不愿从此就带着孟婆的清洗踏入奈何桥于是拼尽苦痛和艰难留在这个世上造就了另嫁他人和生活得很幸福的假象这一切一切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做法不过是为了和羊赌气逼他出来见他最后一面。仅仅是一个小女人的委屈情怀世人的误解你们的愤恨对她来说都等同于无物。她留在这里的愿望只是简单到能再见到羊所以当愿望实现她便能放下所有牵挂离开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第九十八章 张笛猛然回头道:“但是你是怎么知道她已经不是人了的呢?难道是从见第一面起就知道了?”孤星寒的脸上浮起一丝自豪的微笑:“我的龙泉剑有辨别人鬼的功能。当我从剑面上看不到她的倒影时我就全部都知道了。所以我才会拼命地去实现她的愿望现在张笛你不会再说我是什么色狼了吧?”张笛“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孤星寒看着他的背影心微微一紧:但是……但是………………但是………………在龙泉剑上映不出人影的绝不只有林盈盈一个啊!!我不能说出这个天机张笛你现了吗? 明白了全过程的高高和phenix脸上的神色难看得象暴风雨前的天空余传波挑衅地看着高高两人:“羊还没走呢。”高高全身一震余传波突然高声大叫道:“羊看看你的这两个好兄弟吧。说什么大义凛然不过是衣冠禽兽而已!你不会对你心爱的人所受的耻辱视而不见吧?那么就倾尽你的力气惩罚他们吧!!”这句话一出杀伤力果然极大高高和phenix顿时神色大变。余传波的叫声回荡在树林中慢慢地荡了开去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羊不肯答应么?余传波失望的看向张笛却见张笛正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某一个方向。对了张笛一定能够看见羊的神情。余传波想得没有错令张笛惊呆的正是羊的表情。他和余传波一样以为羊会禁不住愤恨怎么都会小小地出手一下。不料当余传波说出这句话后张笛却看见羊转过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张笛心下骇然:为什么会这样?? “不……羊……”忍受不了寂静的phenix终于哭出声音:“对不起羊……你知道我的我……的本意绝对不是这样……”被自己所最崇爱的人愤恨恐怕是phenix最害怕的事吧。高高脸色惨白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地低下了头。 余传波见高高两人刚才还不可一世现在却一副崩溃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欢喜:“羊肯定不会原谅你们的随便你们说什么呢事情已经生了啊。对不对啊羊?你老人家刚才跟林盈盈说了那么多句话就不肯回答一次吗?”老人家?孤星寒有点哭笑不得。张笛开口道:“别叫了羊已经走了。”“走了?”余传波环顾四周果然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失望道:“怎么走这么快啊?那他走之前是不是怨恨地看了高高他们一眼啊?”张笛摇摇头道:“恰恰相反羊一直都是微笑地看着高高和phenix的眼里没有半点责备的含义……”他说到这里踌躇了一下羊的那个微笑简直要比对林盈盈还要温和和鼓励啊。张笛忍不住望向羊消失的那个方向:羊对你来说朋友要比爱人更加重要吗? 高高和phenix终于松了一口气余传波不满地大声抱怨着。而敏感的孤星寒静静地看着张笛:张笛你是不是现了什么不对?一直都那么灿烂地微笑着的张笛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刚才一直依依不舍注视着高高和phenix的羊突然转过身来张笛以为羊现他能够看清神情吃了一惊谁知羊的视线却射向树林的深处那么完美而自信的他眼里居然流露出一层让人不敢相信的紧张。张笛也迅跟着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一袭白色的衣角飘过。说来也奇怪只是一个缥缈的白色影子大不了是一个厉害的鬼魂却不知怎的心中却起了一种震悚的感觉。那就是羊的对手吗?就是在惨战中最终击败羊联盟的对手吗?就是血之禁忌的幕后凶手吗?张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对正关切地望着他的孤星寒大吼了一句话:“我要回广州!!!” 第九十九章 “兽兽羊找到了哦。(.)”此刻这个一向一脸痛苦的女子却露出了烂漫如花的微笑。兽兽也面带笑意的看向她:“是啊小鸟我们的苦日子就快熬到头了。我早知道高高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他们一定会找到羊的。因为这是他们当年的――约定!”小鸟轻轻抚摸了手上的绷带呓语道:“血之禁忌就快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啊想到这里就好高兴。”她忍不住“咯咯”地大笑起来身子也随之剧烈抖动从绷带的接缝处开始慢慢流出一股股浓浓的鲜血来。“小鸟”兽兽伸起一个手指警告道:“你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好不要乱动。”小鸟温柔地看着他道:“没有事的了我想到以后的日子我就忍不住的高兴也就不觉得痛了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了不信你看呵呵你看……”她伸出葱葱两根玉指朝手腕处稍稍用力一按一大股浓热的鲜血喷射而出染满了她的整个脸颊。小鸟就在满脸的血迹中幸福地笑着:“真的一点都不疼哦兽兽。”兽兽望着她的神情目光里的神采却渐渐黯淡了下去…… “天……命纵然最高我亦决意一博……爱若不能颠覆命运……那么就让它舍弃所有的光环……直到……哇呀!!”孤星寒一个响头敲过张笛抬起泪汪汪的一对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孤星寒忍怒道:“你找到了?这么眼泪鼻涕一大串的?”张笛放声大哭:“没有啊……但是……但是这个分手的故事好感人哦为什么我遇不到这么痴情的女子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孤星寒再也无法抑止冲动劈头就是一阵群殴式的猛打:“我叫你找栋力文集里有关羊的线索你居然给我看起爱情小说来了!你这个蠢瓜为什么每次都听不懂我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正打闹着余传波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喊道:“大事了!”孤星寒忙放开张笛惊喜道:“找到了?”余传波沮丧地道:“不是啊外面水兰怒气冲冲地来了。”孤星寒“啊”了一声呆了一会道:“那……那你还不快迎出去?”余传波失色道:“那我就死定了是你们决定不让她来的你们自己找个人跟她去解释好了。”说完也不管孤星寒同意不同意赶紧从后门溜走了。孤星寒一下子着慌了推着张笛哄道:“你去跟她解释随便讲个原因都行我先出去方便一下。”说完也匆匆地跟着余传波出去了。谁知道余传波正躲在门后探听动静两个人撞了个满怀余传波捂着鼻子道:“天你怎么出来了??”“嘘!”孤星寒指着屋内:“水兰进来了。” “猫猫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一声响彻云霄的踢门声传了过来。余传波一脸哭丧地对着孤星寒心想:我命不保矣。里面听得张笛也开始大呼小叫:“门啊踢坏你是要赔的啊!”水兰怒气冲冲地道:“说你们去羊那里为什么不叫上我?”孤星寒正担忧张笛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张笛理直气壮地答道:“为什么要叫上你?”屋里沉默了一分钟估计水兰跟孤星寒还有猫猫一样震惊。余传波心里暗想:张笛的脑袋果然是比别人少一根筋的。不久水兰又恢复了怒气:“但是……为什么猫猫可以去而我不可以去呢?我要你们解释这一点!!”张笛的声音猛然比她还要提高了八个分贝:“谁跟你说猫猫可以去的?他这个无耻的家伙明明孤星寒派了任务给你们但是你们没有一次完成的完成不了还不算还要死皮赖脸地跟在我们后面。我对此已经忍了很久了!你们任务又不难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这边完成了你们这边什么东西都找不到我要你们解释这一点!!”水兰不料他会这样反问一时竟怔住了。 第一百章 “砰”的一声后门被打开了孤星寒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从容平和的笑容:“咳是啊我交给你们每次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呢不过可能也不能怪你们因为有时候事情展的确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们既然结成联盟就必须要团结你说是吗水兰?所以啊谁错谁对都没有所谓了我不怪责你们大家以后也不必为这些小是非争个不休了。”水兰微微一愣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的确我没有尽到力是我的责任。”话说着余传波也面带笑容地从后门里走出:“是啊所以我专门跑过去做了深刻的检讨了孤星寒也答应原谅我们了主要责任在我水兰你别太自责了。”张笛不可思议地看向两人:“你……你们……”水兰轻轻抿抿嘴唇:“其实你们在羊的家查探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或许是运气好吧我找到了羊写的一篇文章或许对解谜有点用。”孤星寒忙问道:“你哪里找到的?”水兰道:“我前后找了很多资料但是都没有找到后来无意中一想他们都是在栋力上的人而且生的所有事都跟栋力有关我就想到去栋力文集找了。”余传波惊呼道:“不可能吧我也详细看过一遍的了根本没有羊写的文章。”水兰道:“他写的文章隐藏在站长高高名字的链接里我也是无意中点到才现的要用sysop密码才能进去我去求了飞飞站长他一听说是为了dodo的事问都不问就给了我。飞飞站长真是好人呢而且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幸亏有他鼓励我所以我才……” 孤星寒不耐烦地插口道:“飞飞站长有多好我们以后再讨论你快把找到的那篇文章给我看啊。”水兰忙来到一部电脑前打开了栋力文集的页面然后轻车熟路地点了链接输了密码只见屏幕一黑出现了一个淡黄色的界面以行楷字体写的文章赫然映入眼帘。题目是“约定乃禁忌之根本”下面写着一个硕大的单词“edward”正是羊的id。孤星寒的心一阵狂跳果然羊终究怕世人不了解留下了这一篇关于对血之禁忌最直接的提示来自于中古魔法最核心最高境界的法术――约定设定结界终于要露出它的神秘面目了。 文章的正文这样写道:“若两者皆为灵异中人则约定可成。约定有三大要件一为事由二为条件三为效力。事由乃为何而设约定条件乃约定生效力的限制情景效力为约定产生的结界排斥效果。效力大小因设立者法力大小及付出代价大小而定。三者既成约定已立二者灵力出现一连接点以此连接点为中心点可设立结界形成一个封闭空间非符合约定条件不可进入是为世人所称‘禁忌’。禁忌虽为约束设立者行为而设因其空间封闭性故亦能阻止外人进入若设立禁忌为强行禁忌则触碰者将为结界的封闭力量所迫害致死。世人皆道禁忌只能阻人类进入其实不然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若为极致禁忌则除设立者外法力如我主者亦不能破。”孤星寒看到这里心中微微一颤: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羊说这句话不正是一个最大的暗示吗?及于万物难道说……难道……我明白了!孤星寒心中猛然象有一块大石被炸裂他呆呆地看着电脑:想不到血之禁忌的破解方法竟是这样的!!!羊我终于明白你的苦心了!! 第一百零一章 张笛在后面看得不甚明了应该说一句都看不懂正要问人在孤星寒背后背着的龙泉剑突然出“砰”的象炸碎一般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孤星寒忙抽出宝剑只见剑身上隐隐出现一条扭曲的红线光泛游离。余传波问道:“这个是……”抬眼却看见孤星寒脸色大变:“栋力的内结界也已经破了。”余传波第一次听到有内结界的说法忙问道:“严重吗?”孤星寒似乎是不忍告诉他沉吟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内结界破裂的话……那么……电子科大就要彻底灭亡的了……”余传波猛地坐起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孤星寒眼珠子就快要爆出来了众人以为他要爆了谁知道他“咕咚”一声晕倒在地上。“猫猫!”张笛和水兰慌忙上前搀扶孤星寒回过头去不忍再看这时剑身突然掠过一丝诡异的白光。孤星寒一愣:这是…………那边猫猫已悠悠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惶然的张笛和水兰不知怎么一花竟幻化成dodo和小三两人含笑着站在面前如同生前一般男欣岵磺岬赿odo和小三葬礼上始终强压忧伤在查探过程中始终坚强如铁的余传波终于痛哭失声。张笛黯然神伤他明白余传波一路以来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最情深的母校情节终于让他彻底崩溃连同他对dodo他们最深的感情。他也明白了当孤星寒知道中大的结界有可能破裂时彻夜未眠疯狂地拉着他赶飞机的缘由如果是自己也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去拼命。 余传波的悲痛欲绝带动了水兰想起了当年跟dodo牵手漫步湖边耳语的情景水兰也开始泣不成声见两人都哭了张笛傻了忙向孤星寒道:“你过来劝劝啊。”孤星寒正留心观察剑面半晌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栋力未必没得救。”只这一句话余传波哭声顿消:“怎么救?!!”孤星寒凝重道:“刚才我剑面红光乱扭若是结界破裂应该是静态才对恐怕里面有什么异常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估计要到学校里面看看才知道。”余传波“唰”的一声站起:“我现在去买票马上回成都。”“且慢!”孤星寒厉声喝止了他:“现在你们那里很危险不是跟你们说笑的进去之后是生是死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结界全部破裂邪气聚集非同寻常恐怕冤魂遍地哀鬼四嚎也不夸张。不是你们想出来就可以出来的!”余传波哈哈一声大笑正色对孤星寒道:“我猫猫生是栋力的人死是栋力的鬼生死早已于我如无碍。”孤星寒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道:“我了解。”是啊当初中大结界破裂的时候自己不也是这么忧心如焚的吗?孤星寒回头看看水兰水兰凄然一笑一语不从dodo死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孤星寒沉重地也点点头。刚才还欢声笑语的气氛瞬间变得如此沉痛和闷热是孤星寒所料想未及的原本以为调动大家的欢乐和轻松谁知原来铺展在自己面前的一切不过全部都是假象。孤星寒悲哀地闭上了眼睛其实血之禁忌的阴影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大家的头上死亡的压迫也从来没能从大家的心口移开纵然他是道家第一弟子也有了无能为力的时候。 孤星寒转向张笛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递了过去声音略有些低哑生涩:“这是我的vip机票什么时候都可以坐头等舱的……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我知道你早就想回广州了是我拖你来的……现在该让你回去了。”张笛怔怔地看着孤星寒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低低道:“这是什么?是生死离别么?”孤星寒将机票塞到张笛手里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跟余传波和水兰站在一起道:“是生是死我都注定要留在成都的你走吧你不是当中人没必要卷入到里面来。”“你骗我!”张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孤星寒你一直跟我说你有胜算的?”孤星寒的心里猛跳一下难道张笛已经瞧破了内幕其中最大的玄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互相对望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说话。房间里闷得吓人只有那有点故障的风扇出不算大的枯燥的轮轴转动的声音。好大一会儿孤星寒的眼里慢慢涌出了两滴再也无法拉得住的泪珠缓缓从脸颊流下他想张口跟张笛说些什么泪水已经流到嘴角一股咸涩的味道无声地侵袭到嘴里。那边张笛似乎明白了什么捏紧那张机票竟不再留恋地看孤星寒最后一眼毅然决然转身朝门口的方向离去衣衫袂袂和梢飞扬的背后是孤星寒对广州和中大最后全部的情结。余传波羡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孤星寒比自己幸福他连和dodo这样诀别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让他知道自己复仇决心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百零二章 张笛的身影终于渐渐消失在敞开的门外似乎也昭示着联盟的正式解体。 孤星寒木然地站在原地眼里早已干枯余传波怜悯地看着他道:“其实如果你没有把握打赢血之禁忌的话那么根本没必要留下来陪我们的留下你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孤星寒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张笛我是道家的弟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教过我舍生取义的道理。如果在妖魔面前任何一个弟子都可以以日后复仇为借口逃脱的话那天下苍生谁来挽救?”说着他把剑插回剑鞘:“我就是死都要维护道家弟子的声誉!”吊在龙泉剑上的坠子轻轻的摇晃着彷佛预示着前方的栋力无限早已经是风雨飘摇的死地。 孤星寒他们还没有起身已经有两个人先行回到了成都。经历过羊的事件折磨高高和phenix都感觉筋疲力尽了尤其是phenix一直都在惴惴不安羊到底有没生气。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忽然两人感觉身边飘来一阵清新的味道那种熟悉的味道将近几年没有闻到过了两人象电击般的抬头不约而同失声叫道:“羊?!!”phenix惊惶失措地回顾四望:“你来了吗?”高高也惶然转身无助的目光在周围拼命打量。四面一切景物如常没有任何微动。难道真的只是错觉?phenix失望地收回企盼他们无法看见羊正正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六年的生死思念浴血同战的兄弟情谊足以让阳光的羊眼里多了一层分外的忧郁和伤感。重生不久的羊的灵体还非常虚弱无法跟凡世的人类交流也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此刻的羊只能静静地留恋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位残留下来的战友兄弟温柔地看着不舍地看着没有他们恐怕自己也再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吧?半晌羊缓缓伸出一只手去覆盖住phenix的额头phenix全身象是被电激似的跳了一下一种温暖的感觉从额头轻轻流入躯体中去正是当年羊输入法力给他们的情形。(.) “羊?!你真的来了?”phenix确认羊就站在他们面前狂喜之下痛哭流涕:“你终于重生了!”就在这时他清楚地听到了长达六年之久没有听到的声音:“约定的日子就快到了把我的东西给他我要复活了大家开始行动吧。”象是无法突然适应决战的来临phenix愣了一下随即含泪跪了下去。高高立即明白羊已出再一次决战的召唤也紧跟着跪了下去就如同六年前一样不同的是跪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羊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他缓缓抬起双手平举到胸前仰头望着天喃喃地道: “金色的眸子已经再次降临世上神的使者在耻辱柱的铁钉下逃脱魔与仇恨并非水与火的关系借着贞女门的忠贞和神义我谨虔诚地向神请求赐予我等复仇的力量。” 羊的额头上出一阵夺目的金光经由他的手掌分别传到高高和phenix的身上不多久金光渐渐弥散羊微笑着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人:“六年之恨终于可报。记得我的话我去了……”灵体渐渐消散phenix抬起头已是满脸泪水兄弟聚的日子终于要到了么? 成都郊外的一所三层公寓里兽兽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脸颊道:“我要开始行动了我要准备收回我们的鬼版了。这次危机非常他再厉害我想也逃不过的了。”小鸟温柔地看着他亲亲了他的嘴唇道:“需要我帮忙吗?”“不”兽兽摇头道:“你不能出手你的身子已经够弱了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等着我带着他的头颅来消除你的诅咒吧。”小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那如果你胜不了呢?”兽兽凄然一笑:“胜不了就只有死而已。毕竟死都比我们现在活着痛快。”小鸟痴痴地看着他半晌眼中滴下泪来兽兽似乎不忍再看见她这样趋上前去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一起。兽兽单手环绕着小鸟的腰另外一只手则从地上掬起一才血轻轻地抹在小鸟的绷带上白色和红色鲜艳的对比似乎正昭示了血之禁忌和死亡的关系。 他坐在树上也已经很久了甚至要比下面的高高和phenix停留的时间还要久“羊……终究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白皙的手腕低低地垂了下来手上一串琥珀色的珠链不停地摩擦着粗糙的树皮:“我已没有选择如果真的有人妄想打乱我的计划我也只有拼死迎战而已……六年后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第一百零三章 开往成都的铁轨上飞地奔驰着一列列车车厢里对坐的三人脸色凝重得要比外面炽热的空气还要浓厚。[.超多好看小说]水兰朝四周围望望道:“奇怪怎么车厢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余传波不以为意道:“也许这个是要半路搭客的车厢吧现在还没到第一个站呢。”他眼里现在只有栋力的安危。水兰担心的道:“可是我刚才去找开水的时候走了三节车厢现全部都是没有人的。”孤星寒警觉道:“水兰说得对还是问一下的好。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为妙。”三人于是没有再说话一直沉默到乘务员来验票。孤星寒见那乘务员无精打采惺惺睡眼中还带有一丝恐惧他不动声色地拿出票道:“不是到站才验票的吗?”乘务员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到了站我们才不下去呢!到时候开条缝给你们下去我可打死都不下去的了!阿弥托佛我还以为不用坐上这趟见鬼的列车呢偏偏就来了你们三个买票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真的不怕死?去成都的哪个地方啊?”孤星寒使了个眼色阻止了正要答话的余传波道:“哦我们去四川大学呢。”乘务员道:“嗯还好离那见鬼的电子科大有一段距离不过也远不了多少都死了多少人啊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跟列车长说一声掉头算了。” 余传波一听到自己学校的名字顿时双眼猛睁:“你说什么?电子科大生了什么事??!”孤星寒忙在一边打圆场:“他女朋友在那里。”乘务员立刻同情地望向他:“那你还是节哀顺变吧那里出现僵尸了。”“僵尸?!!”这次连孤星寒也吃了一惊。乘务员一瞥嘴道:“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死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怜哟。”说着丢过来一沓报纸道:“自个儿慢慢看去。”孤星寒忙一把抢过余传波和水兰也马上凑前去看只见报纸抬头便是白底黑字地打出了一副副令人震惊的大标题“军方已经全面封锁电子科大凌晨准备扫射”、“学校惊现僵尸众科学家无从解释”、“僵尸人数激增三千学生估计无一生还”、“导弹部队受命明晚进驻成都”。孤星寒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在拍电影?水兰脸色大变望向孤星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孤星寒忙细细观察报纸上那一张张模糊的相片半晌犹豫地道:“不可能是僵尸……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鬼类不过是人们空想出来的……我估计是那些人误认了。”水兰悟道:“难道是吸血鬼?”余传波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有可能我还记得weish尸体的形状里面一点血都没有都是水和脓恶心死了当时我就怀疑是吸血鬼。更何况羊又是中古魔法协会的人……”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大家都很明白中古魔法协会不正是为了抗争吸血鬼对人类的肆虐才成立的吗? 孤星寒摇摇头道:“也不可能吸血鬼跟空想中的僵尸完全不同不仅不会以这种双手平举的方式踉踉跄跄地走路而且除非法力高强身份高贵者也是昼伏夜出的。不要说吸血鬼就是其他非人类也不能轻易在白天出现。现在校园里突然出现这么多在大太阳的底下的所谓僵尸我猜里面可能大有古怪。最坏的猜想就是因为学校结界的破裂丧失了最后一层对血之禁忌的压制力量然后血之禁忌的邪气渗透出来碰触到人体之后产生了一种新的怪物。”水兰变色道:“碰触到?”孤星寒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安静的笑容:“是的我早就说过了既然踏上了这列列车就不用再想活着回去的事了。”余传波微微一笑:“我早就没再想过生死的事了。我已经无牵无挂倒是对你无辜被卷进来大恩不言谢我猫猫下辈子再报。”“无辜?”孤星寒一阵长笑从背后抽出了龙泉剑:“我从进道家的门槛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等待着迎接这一天了。”说着他缓缓转动了龙泉剑剑面立即反射出了红绿相间的诡异的闪光:“看到了吗?红色的是冤气绿色的是邪气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冤气和邪气同时存在的场面两者向来水火不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今天居然凑到了一起怪不得会出现这种惊世的场面。”水兰不解地道:“那代表什么?”孤星寒收起剑道:“说明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魔鬼。” 第一百零四章 车厢再度陷入了沉默中孤星寒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换了个跟两人相隔较远的位子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好看的小说)他把纸平摊开来咬着笔头皱着眉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颤抖着双手在纸上写下了一行潦草的字: 张笛兄弟: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生死相交的兄弟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虽然我离去的时候你并不在我的身边但这正是我的心意。生死相交并不代表一定要共赴黄泉相反你能活下去真的是我最大的心愿。也许聪明如你已经猜透了我的最大秘密那么在最后的时刻我也不用再向你讳言了。你猜想得没有错我其实是…… 孤星寒的话并没有机会写下去因为柔和的女音已经响起:“成都站了请到站的乘客准备下车。”水兰和余传波两人立即紧张起来都站起来望着孤星寒。孤星寒暗地里叹一口气把那张纸收起来道:“我们走吧。大家小心点。既然已经被封锁了的话可能要半夜潜进去。”两人点点头于是收拾行装下了火车。一下火车余传波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站台上密密麻麻都是带着大包大包行李的人群拖家带口的小孩都在声嘶力竭的哭女人很多都披头散的老人在低声啜泣人们的脸上都有那种惊惶不能自已的神情火车一到他们就疯狂一样地涌了上去有的人胸前金色的领带也被扯断了然而没有人去顾这些小细节冲上火车比什么都重要。(.无弹窗广告)看着这些人近乎失去理智般地哭着喊着挤着站台早就乱成一团。余传波心微微一颤这个美丽的城市因为死亡的威胁最终沦为人们争相逃离的地狱。孤星寒在背后叹道:“有时候鬼并不可怕人心的慌乱和互相猜忌为了自己的生命宁愿残杀同类才更加可怕。我们走吧。”水兰默默地扯了一下余传波的衣袖唏嘘不已的余传波只得随着大部队走。 “现在去找住的地方吗?”想到有宿舍回不了余传波就一阵难过。孤星寒望着到处满目苍痍的景象道:“这种地方简直就是个死城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住下了。”余传波环顾四周只见到处人去楼空那些逃难的人们丢下来的塑料袋和纸片散布了一地一阵风吹来立即跟着灰尘到处翻滚着人的眼睛也不得不眯起来房屋和地上都迷漫着一股难闻的臭气也许是尸体腐烂出的臭味还有那些在墙上莫名其妙泛起的一大团一大团绿油油的青苔色都让人有种呕吐的感觉。广告牌上的美丽少女还在笑着然而她嘴角边的一滩血迹彻底破坏了这个美丽的风景。“是的已经是死城了……”余传波黯然神伤话未说完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第二次落泪。在得知师生朋友的死讯后他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然而他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打击会接踵而来。 水兰见余传波伤心不忍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栋力那边的情形怎么样吧?说不定能潜进去毕竟白天要比晚上好。”孤星寒板着脸道:“未必虽然我们能看得清鬼但是军队也看得清我们了。”说完这些他自己也觉得好笑随即马上想起张笛来如果他还在一定会说出更让人感到意外开心的句子吧?“猫猫师兄你怎么回来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把三人都吓了一跳。余传波赶紧转身却见一个男生背着一个大大的麻布袋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黑色的污垢乍一看还以为是战场里逃出来。余传波见状忙欣喜地迎上去道:“师弟真的是你?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啊?”那男生道:“我正是从校园里逃出来的。现在我要去赶火车了再不赶的话恐怕就逃不出去了。师兄你也快走吧学校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余传波一听不但没有逃走反而紧紧扯住男生的衣袖道:“慢着我有事离开了学校好些日子了到底学校生了什么事?我猫猫死也要死个明白。[.超多好看小说]”那男生见挣不脱只好“咳”一声放下包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dodo师兄的事而劳心劳力。其实事情突变的时间也不算久就在一个星期前就有很多宿舍的同学反映说半夜听得到一种很奇怪的象啃骨头的声音很清晰就好像生在宿舍楼下这种声音持续了将近三天女同学们都怕得睡不着觉。于是大家都起来游行抗议校方迫于压力决定对此事进行查探先是派了保安在各个听到声音的宿舍楼下巡视。后来有一个保安据说现了泥土有松动的痕迹学校就请了施工队来挖掘。喝!你道挖到什么了?足足二十具人骨白花花的连牙齿都没化很清楚。(.)那时人心就开始乱了。学校也很慌张请了公安局的来却怎么也调查不出最近有什么失踪的人口。现人骨的第三天最恐怖的事生了一个男生被现全身僵硬地死在宿舍的床上内脏被一掏而空腹腔全被打开了。宿舍地上全是血可怕得要命。学校顿时彻底大乱命案生后不到四个小时吧有一个在老教课自习的班级四十三人全部化成了僵尸般的怪物到处疯狂地见人就咬更不可思议的只要被他咬到的人立刻也变成跟他一样的行状最终象瘟疫一样在学校慢慢蔓延开来。当死亡人数突破三十时学校再也控制不住局势学生们都纷纷外逃也惊动了当局。连军队都来了但是没人敢进去据说那些僵尸都是会变魔法一样突然出现的。现在学校完全是一座废墟了也被完全封锁了里面只有那些吃人的僵尸了。我说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孤星寒忙凑上来道:“我说一句那个死了的男生还有那些僵尸是不是都是全身呈一种褐青的颜色很深的那种?”那男生惊诧地望向他道:“神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消息都没有透露出去的。”原来是这样我明白僵尸形成的原因了。孤星寒心下大释微笑退下不语。余传波却仍不肯放手道:“既然这是生在几天前的事了你为什么不马上逃走而要等到现在呢?学生应该事最早知道风声的啊。”那男生跺脚道:“我没想到局势会那么严重我是留下来守栋力服务器的。”栋力?余传波立即一阵紧张:“你……你守……只有你守吗?”那男生道:“不还有飞飞和卡卡两位站长跟我一起守着的。”余传波惊叫一声道:“啊!那怎么没见他们逃出来啊?”那男生怔了半晌突然眉毛狠狠一抽:“僵尸越来越多……我们根本就守不下去了我叫两位站长逃他们不肯说誓死也要跟栋力共存亡……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呆下去。最后僵尸终于冲了进来……我……我……”说着说着他眼里突然淌下两粒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流到了下巴上:“我是一直……一直……一直看着他们被……我才放弃希望的我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希望我才……”望着余传波震惊得已经僵住的脸庞那男生抖动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蓦地余传波出一声可怕的嚎叫水兰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孤星寒已经大叫一声:“猫猫冷静!”可是余传波已经象头疯的狮子一般冲上去猛地抓住那男生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了起来拼命地摇晃歇斯底里地大叫:“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你是不是人?!!你说是不是人!你为什么不拼命把他们赶出来?!!人都没有了还守着栋力那个废物干什么?!!”“猫猫住手!”孤星寒和水兰合力将余传波架了下来。而余传波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双脚瘫软声音也变得颓废无力:“人重要还是栋力重要你们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得吗?都不懂得吗……到底哪个最重要……难道你们还不懂吗……”“猫猫”水兰忍住悲痛柔声地道:“未必没得救的。我们可以进去找他们的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来了呢。”“对了这倒是个问题”孤星寒正色对那男生道:“你确认他们已经死了吗?”那男生痛苦地看着余传波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还有勇气跑出来……他们……他们被那些……撕开了肚子……我看不下去我就逃了……”说到最后连他也痛哭失声。 第一百零六章 孤星寒只好爱莫能助地怜悯地看向余传波余传波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空半晌挣扎着走过去郑重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一枚精致的小徽章水兰见到那上面刻着四个小字“栋力无限”。(.好看的小说)余传波用手细细抚摸了一会儿长叹一声突然用力将那枚徽章狠狠丢了出去徽章在一个角落里蹦了几下后消失不见踪影。那男生禁不住叫了一声余传波淡淡一笑:“栋力从此就灭亡了吧。”说完也不再看三人转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水兰看看远处又看看孤星寒道:“我要不要去拣起来?”孤星寒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不用了以后再做一个不是更好?我们走吧。”说着向那男生道:“你也快逃吧这里不就就要变成真正的死城了。(.好看的小说)”那男生嗫嚅道:“那你们……”孤星寒长笑道:“僵尸多我们三个不多少我们三个不少嘛。”也紧跟着余传波而去了。 果然学校的门外聚集了大量密密麻麻的迷彩服三人不得不在离学校还有3oo米的地方就停住了。余传波无奈道:“难道真的要晚上进去?”水兰道“该不会把整个学校围成一个圆圈吧?肯定有没被包围的地方我们爬墙过去也好。”刚说完现有人在旁边怒目而视原来是孤星寒水兰看着他近日福的大肚子知道说错话了只好闭口不言。余传波凝望着校门良久道:“也未必进不去还有一条秘密小路通向学校里面的估计官方不知道。”水兰奇怪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余传波道:“是栋力聚会的时候探到的。”说到这里不禁一阵凄楚当时冲在最前面的不就是自己和dodo吗?孤星寒一听说不用爬墙欢欣鼓舞道:“好好好那就从那条路上去吧。” 及到那条路孤星寒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不迭了。那条叫路的根本连路的影子都看不见到处都是长得比他家那条狼狗还高的野草天气本来就还有点热钻进这些密不透风的草丛中孤星寒已经全身都是汗光有这些还不算草里面的蚊子又小又毒随便叮一下不仅奇痒无比还立刻会肿起一个大包。而且蚊子显然具有非常明显的歧视观点坚决只叮他一个而对余传波和水兰置之不理。如果上天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孤星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爬墙。 幸好那条路并不长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头了。里面学校风味的建筑已经显露了出来。余传波重新回到学校心情有点激动:“这里是废旧的施工场地学校没太管才留了这条路出来的。顺着这条校道走半个小时就是栋力服务器了。”说着拔脚就要走孤星寒忙拉住他道:“且慢待我做点准备工作。你们先面对面站好。”两人不解地照做孤星寒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点燃了从两人周围缓缓绕过念符咒道:“符至灵生天顶洞开。结界!”顿时在两人周围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光圈孤星寒满意地道:“我这种微弱的结界肯定跟羊设置的没得比但是对于那些一般的僵尸毕竟还是可以挡的。”余传波道:“那你呢?”孤星寒道:“我不用了龙泉剑本身就有结界的。恐怕你们的破了还没轮得到我破。刚才你说这条道可以直通栋力服务器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希望栋力的数据没有被破坏。” “那……”水兰犹豫道:“从左边的草丛中走还是去右边建筑物那边掩护一下?”孤星寒匪夷所思看向她道:“为什么要走那里?不是有条那么大的柏油路吗?难道你们都不走校道走草丛的?”水兰急道:“不是这个道理这里僵尸遍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个难道我们不用小心谨慎一点吗?”这次连余传波也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了:“你都会说那是僵尸了?我们走校道和走草丛有什么区别吗?你以为是打仗啊?”水兰这才觉不对僵尸是没有意识的非人类的确走哪里对它们没什么明显区别的防范作用只好尴尬地干笑一声不敢再提问。 第一百零七章 于是在这座死城里出现了这样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三个人在危机死亡遍地的校园里大摇大摆地走在空无一人的校道上脸上洋溢着那种强装出来的笑容。阳光懒懒地照射在他们的身上透射出一丝暖意彷佛周围的世界依旧和平而安详而孤星寒分明嗅到了一丝腐臭的气息。“来了……”他心里暗道看看旁边的水兰和余传波都没有觉。三人又走了大概一百多米腐臭的气息始终近在鼻畔却没有看到有所谓的僵尸出现。孤星寒暗暗奇怪: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僵尸还有隐形的功能不成?水兰打破三人之间的沉闷道:“怎么……还没有东西出来的?”她话音刚落三人就感觉身后刮来一阵劲风。孤星寒大叫一声:“背后!水兰让开!”水兰迅疾地转身登时整个人吓呆在地上。背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僵尸正全向她冲了过来不恰切地说并不是僵尸那个怪物跑起来几乎跟人一样地快。它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一道道象是被猛兽抓得遍体鳞伤伤口呈深青色而全身则是那种令人作呕的褐青色还泛着一阵油漆般的光亮。脸容则是青白色的嘴唇如同浸泡了太久的福尔马林摇摇欲坠里面的牙齿早就看不见白色的痕迹了满是黄色和黑色的泥浆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掉瞳孔被明显地放大了青色的眼珠子不会转动地死死定在那里。水兰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苍白她甚至已经想不到去喊叫和跑开。那个怪物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张大了嘴巴向着水兰的脸咬了过来。 “水兰!”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余传波一把将水兰抱起来了个急的九十度转身。孤星寒的龙泉剑也刚好劈到怪物出一声可怕的嚎叫剑刚好砍在它的肩膀上立即一阵浓浓地青色的血象喷泉一样地喷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否有毒余传波抱着水兰和孤星寒都忙不迭地往后面退。余传波大叫道:“它还没死孤星寒快砍多一刀!”转眼却见孤星寒凝视着那怪物脸有异色轻轻地“咦”了一声道:“是该多砍一刀了。”然而孤星寒却没如余传波所预料的趁怪物忍痛挣扎之际砍在它的头上反而朝它另外一个肩膀又砍了一刀。余传波失望道:“孤星寒你干什么?!这种东西杀了算了你还用得着这样折磨吗?”正说着又是一股青血喷出余传波只好又退后了几步。孤星寒突然收剑入鞘另外一只手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出来怪物“嗷”的一声砰然倒在地上。 余传波放下惊魂未定的水兰跑过来道:“什么药粉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它杀了。”孤星寒道:“那是迷魂粉我没杀它。”余传波不解道:“你对这些非人类的东西也这么仁慈的吗?”孤星寒蓦地微微一笑:“非人类?我说过世界上没有僵尸这种东西的。”余传波道:“那这个是什么?”孤星寒道:“既不是鬼也不是神那么当然只剩下一种生物了――人!!”“人?!!”连愣愣的水兰也禁不住叫了出来。余传波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僵尸你看它那行动你看它连一点思想都没有……”孤星寒冷冷地看着它说:“没有错正是由于行动和非人类大为迥异不仅不惧阳光剧烈的阳气照射行动也与常人的度无异所以我才一直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刚才我用龙泉剑一砍我就看出端倪来了。若是真的是彼岸世界的灵龙泉剑稍有碰触便会恢复本来面目因腐烂而化掉可是刚才我连砍了两剑不但没见有腐蚀的现象反而还有象血的液体喷出来。这些都跟人受伤的情景一模一样!我刚才一看伤口肉色虽青却完全符合剑的利刃所砍出来的缺口。既然龙泉剑毫无反应那么当然可以判定这些还是人还没有死!”孤星寒的结论一举推翻了校园的恐怖气氛但是推理合情合理余传波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来:“那……那么他……他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不是僵尸的话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他变成怪物的模样?” 第一百零八章 孤星寒微笑点头道:“我有理由可以解释。”余传波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曾经问我师弟是不是那些僵……那些怪物全身呈褐青色的你没有见过怎么知道?难道你那时已经猜出了这些怪物形成的原因?”水兰在旁边默默地道:“这么白痴的幻局有什么看不出来?但凡是非人类周围必有阴气这些假僵尸们身上还有人类的气息。不过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有谁加了点什么东西在里面才对。刚才演戏演得我好累到底孤星寒是不是真的参透了血之禁忌的最终秘密?”孤星寒对余传波道:“你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余传波听说是人原本想用手扶终嫌过脏而用脚底费力地把他踹了个转身。只见那人背后的脖子上长着一个硕大的肉瘤上面不瞒青黑色的毒疮有些地方还留出那种粘稠的脓液看了让人心生恶心竟不想再看第二眼。余传波快转身道:“这个是什么?!”孤星寒用剑刺破那个毒瘤那人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一股腐蚀的声音传来:“这个嘛可以说是古老的尸毒的变异。” “尸毒的变异?”“没有错尸毒一般来说只有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并没有这样令人心智失常而作出疯子举动的功效但是古书上记载有那等因仇恨而欲败人名声的邪道为了达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用有毒的尸油混入尸毒中‘人若触之则智全失肌色褐青若亡者般遇同类者噬毒亦未只限于一人倘旁者被噬亦复如是’。想不到古书上记载的失传方法在这里竟也会出现看来幕后果然是高”余传波好笑道:“从来只听说过尸毒尸脓尸油又是什么?这些带尸的都有毒为什么又要加个形容词说是有毒的尸油?”孤星寒也笑道:“顾名思义尸油是从尸体的自然脂肪中榨出的油而有毒的尸油则是指从带毒的伤口处取出的尸油。依据古书的记载严格意义上的有毒的尸油是从被天竺神话中号称神之守护者的环带蛇咬伤而死的人身上取出的要先把他的尸体放在太阳下曝晒三天让伤口的脂肪处自然出油然后提取出来就成了。这里难的不仅是提取的技术还要恰好的天气尸体多放一天都不行再说这环带蛇珍贵异常一般难以见到见到也未必咬人所以几乎失传想不到却在这里得见。看来现在栋力果然高人聚集。”水兰心里冷笑一声:分析得倒很细致可惜却走了大褶儿了难道聪明如道家第一弟子都会看漏那些人嘴里已经变尖的獠牙吗? 幸好孤星寒并没有再分析下去说道:“还是走吧快点儿快点到栋力服务器那里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做呢。”水兰精神一振知道最后的决战终于到来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幕后操控者也将露出他的真实面目了便也忙催道:“嗯对对对这里太恐怖了我们快走吧。”余传波没有异议三人于是靠着孤星寒的迷魂粉一路安然无恙的来到了那栋教学楼。只见大门紧闭然而周围却围了密密麻麻起码有四圈的僵尸们都象在争抢食物般拼命冲撞着门若不是那种结实的铁闸门早就给冲撞开了。余传波大惊失色道:“这个……孤星寒你确认你的粉能一下子迷昏全部吗?”孤星寒简短的答道:“不能。”同时迅抽出剑抓起一把迷魂粉朝剑尖一抹朝东方大吼一声:“师父弟子并非有意残害生灵实在是迫不得已。猫猫水兰让开!”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那粉末见伤口即刻凝聚一片惨叫声四起到处是被砍得青血飞溅倒下的僵尸孤星寒在自己身边架起一道结界阻挡毒血的侵入就这样闭着眼睛大吼着狂砍乱砍竟被他杀出了一条直通大门的血路。余传波早看得惊骇不能自已而水兰更是有想吐的感觉。来到铁门前孤星寒终于如释重负放下了剑运功将结界逼出更广泛的范围朝余传波和水兰大叫道:“快过来啊你们两个!”两人迅疾跑到孤星寒的身边孤星寒道:“进去然后把门锁上。”随即又砍了几名围上来的僵尸。余传波颤抖着手用钥匙开了门两人先探头探脑确认里面没有僵尸的时候忙不迭的跑了进去。余传波随即在门口招呼道:“快!快!里面没有孤星寒快进来!”孤星寒大叫一声蓦地将剑放至腰间划了一个极其完美和漂亮的半圆弧形方圆靠得近一点的僵尸无不纷纷倒下。孤星寒趁此空隙终于跑了进来。 第一百零九章 余传波羡慕地道:“哇孤星寒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招式?”孤星寒得意地一笑道:“我门的绝迹终南山七十二式专门为了使用七星龙泉剑而创出的。(.)”水兰催促道:“快点吧我们快进去找服务器。”孤星寒正色道:“慢着根据那个师弟的描述里面可是僵尸遍地不可轻视。外面也要有个人守着万一这里的僵尸冲了进来腹背受敌我们就是大罗神仙也插翅难逃了。你们都听我分派水兰你在这里看着我们两个男生进去如果情况不妙的话猫猫你就转身朝水兰这个方向逃汇合之后不用管我自行先逃走我先在这里抵挡一阵。如果水兰遇到危险就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总之切记不要单独逃跑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汇合。”水兰一愣道:“可是我想进去……”“水兰!”孤星寒郑重道:“这里的任务更重不是细心的人难以承担你既然是女孩子再适合不过了。在这种时候难道还要分什么彼此吗?”水兰一怔低头道:“那好我在这里看着你们快点。”孤星寒朝余传波点点头两人随即朝服务器的房间跑去。 水兰望着两人渐跑渐远的身影冷笑一声:“孤星寒你毕竟是还对我存有疑心啊。但是猫猫呢你就认为他是必定妥当的人了么?没有了张笛你根本做什么事都不放心这样的你还怎么样能聚精会神对付即将出现的幕后凶手呢?你以为这里的僵尸一进来必定无我生还之地却没想到如果我只有这等功力我又何苦跟着你们到这种地方?”说着玉手一挥一圈紫红色的光晕缓缓散开随即消弭于无形。 “孤星寒”孤星寒回头惊讶地望着停下脚步欲言又止的余传波:“怎么了猫猫你?”余传波呆呆地望着他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水兰吗?”孤星寒微一沉吟道:“也不是不相信实在这次要做的事情危险万分两个人就已经足够多一个人都是多余。(.)”余传波道:“什么万分危险的事?”孤星寒道:“我想来想去要知道血之禁忌的幕后凶手是谁证据依然全部灭失知情人亦一一死去竟再无办法因此只剩下最后一条最直接也最危险的线索――tina留下的那道提示。”余传波失声道:“你想登陆栋力?不可能栋力的服务器已经被破坏了没有了正常的栋力难道还能上去另外一个栋力吗?”孤星寒道:“谁说栋力的数据已经被破坏的了?血之禁忌是依靠栋力而存在的因此它也会拼命保护栋力的存在。既然血之禁忌还在肆虐着这个学校那么就说明栋力一直都还存在着!!栋力的数据是这个校园里最不可能被破坏的东西!” “但是”余传波大叫道:“你忘了吗?dodo和小三是怎么死的?他们何尝没有猜破tina的谜底?血之禁忌的秘密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凡碰触到的都会死的!”孤星寒也大吼道:“那么为什么不能让血之禁忌这条见鬼的约束失效呢?只要制住了这条我们就有可能从死亡栋力上再活着回来!”余传波彻底怔住了:“让那条约束……失效?有可能吗?那可是连羊都没法破解的禁忌啊。”孤星寒道:“羊知道如何破解他也在那封信中提示了我们我想他是因为没有办法符合另外一个条件而不能破解的吧?而我们现在恰好符合了这两个苛刻的条件!”余传波听得心潮汹涌忙问道:“那我们符合的那两个苛刻的条件是什么?”孤星寒用手指指了指他然后指了指自己斩钉截铁道:“我和你!”“你和我?!”余传波张大着嘴看着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孤星寒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孤星寒微微一笑:“没有错我和你恰好能约束这个禁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水兰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僵尸挣扎着想进来的情景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微风掠过急回头一看只见两条黑影跃过。水兰忙叫道:“谁?!鬼鬼祟祟地想偷袭啊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出来?”远方传来冷冷的“哼”的一声:“应该是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水兰心头一紧:“高高?”果然高高和phenix的身影渐渐显现在空旷的大厅里。水兰冷冷地朝他们打量一眼突然现phenix手里捧着一个东西似乎是短而尖的物体疑心道:“phenix你手里拿的什么?”高高道:“这个问题你还没有资格问!回答我的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孤星寒和余传波呢?”水兰哈哈大笑道:“凭什么我没有资格问你问题而你有资格问我问题不好意思本小姐一律不知道。”高高额头上隐隐有黑筋冒出:“狂妄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便不敢下手。”水兰揶揄道:“我可从来没敢这么认为从你们对林盈盈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们哪管是女人是男人就算是人妖你们也照动手不误。” 第一百一十章 “放肆!”高高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跟我们说话?栋力的事轮不到你插嘴!”phenix拉住了正要一跃而上的高高。[.超多好看小说]高高回头怒目道:“不要拦我phenix!是可忍孰不可忍了!”phenix冷冷道:“不我只是叫你尽快解决掉。”难得向来不喜欢惹事的phenix也公开支持对决了他们兄弟光明正大的日子终于快到了。高高斗志满满左手一划一弯弧圈已现白光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水兰飞去:“妖女受死吧!”水兰笑道:“就凭你这种功力想让我死未免是大笑话了。”身子轻轻往后一跃一个灵巧的转身高高只觉眼前一花衣衫飘过之处彷佛人影已经消失却目边分明有劲风刮来忙不迭地把头往后仰去衣服上的芳香袭来一条柔柔的绸襟从鼻梁边滑滑地溜过听得水兰银铃般的笑声远远地传来:“真以为我这么弱要打你鼻子还会刮点风出来么?”高高一惊:“什么?”心念甫转背后忽然传来重重一击正中心脏!撕心裂肺之痛高高不是没有尝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大叫一声身体毫无前征地就往后倒半个背部已经全部麻木。 “高高!”phenix快抢上把快要倒地的高高抱住对水兰怒道:“你出阴着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水兰冷哼一声道:“什么阴着?本小姐的招术就是这样要不是我刚才手下留情他早就挂了。你们十个加起来都不够我打还不快退开去!”高高挣扎着道:“是我太轻敌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身怀法力。”水兰呵呵笑道:“你没有想到的事多着呢高大站长。”高高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你既然有法力为何当初不救dodo?”水兰一听到dodo两个字脸色一沉:“你还有脸提这件事这件事分明因你们而起我千里赶来若是能救得了他我又何苦……”说到这里眼圈蓦自红了。phenix扶着高高道:“我们在旁边先休息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势。”“休息一下?”水兰眉毛倒竖:“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我本来想着你们这两条狗那么可怜放你们一马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为了dodo杀掉你们也不可惜。”phenix大怒道:“你如果再出语伤人我们绝对不会对你客气。”水兰淡淡地道:“那你也来试试啊。” phenix犹豫地看看还半躺在地上的高高终于把那个东西递给高高道:“那我上去试试吧嗯你放心我会小心一点的。”phenix挺起身道:“开始吧。”水兰莞尔一笑:“你倒挺爽快的。我这边时间不够了不好意思没空陪你玩了就让我一下解决掉你吧。”phenix暗自不动声色双拳运劲倏地划地为圈一个回旋向水兰扫去此招度极快四周早立起结界眼见水兰避无可避phenix心中终松了一口气。不料脚扫到之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phenix一惊抬头看时前方哪有什么水兰一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回事?水兰到了哪里了?phenix忙四方观望水兰却象人间蒸一般毫无影迹可寻连一丝气味都嗅不到。“小心背后!”高高突然惊呼一声phenix想转身可惜已经来不及脖子上一个凉凉的物体搭在那里背后传来咯咯的笑声:“胜负已分了我手只要一动你的脖子就要被扭下来了。现在你有什么遗言要留的呢?” “phenix!!”高高挣扎着想爬起身“别动”水兰手指一指高高膝盖一酸又软了下去:“求求你不要杀他。”水兰哈哈大笑道:“求我?哈哈哈你用什么求我啊?”高高咬了咬下嘴唇道:“我求你……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水兰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做什么都可以啊那让我想一下嗯这样吧你扮成一只狗叫两声给我听听我看看象不象?”高高一怔phenix已大声叫道:“不可以高高不可以!!我宁愿死你千万不要这样做!”高高木然地看了一下phenix忽然道:“好我学不过学完后你一定要放开他。”水兰迫不及待地道:“好啊好啊你快点快点。”phenix听得肝胆欲裂:“高高!!!”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正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欺人太甚了。”水兰大惊:“什么人?”高高和phenix却是瞬间大喜:“羊?!”水兰一听到这个字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手已经下意识地挥出了一道光束朝背后狂冲而去。“噗”的一声水兰已经回过头来一个淡黄色的灵体好端端地立在那里光束到了他周围立即四散逃窜。水兰咬着嘴唇道:“是羊吗?你一个灵体居然出来跟我打未免太自不量力了我一招下去你肯定魂飞魄散。”羊轻轻一笑道:“不自量力的人是你才对就算现在的我是灵体你也根本打不过我。”水兰冷冷道:“是么?早就听说羊的功力已经不是人的阶层了就让我领教领教一下吧。”羊微笑道:“你若愿意一试那么就过来吧。” 水兰生平最见不得人看不起她心头怒火之下运掌成刀脚跟微一用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去动如脱兔快捷无比高高和phenix只看得道一道紫色的闪光一蹴而过羊只站着不动见那光已近才不缓不急地伸出右手朝前一挡。“砰”的一声水兰的掌刀早已正正劈中羊的手心。“赢了!”水兰心中暗喜却不防羊的手心突然有股强大的吸力产生如同突然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水兰所出的所有攻击力和冲力瞬间给吸收殆尽。“啊!!!”水兰惊吓万分以前自己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形正欲后退时羊的手心已经紧紧把她吸住再动不得一分一毫。“羊……”水兰这时真可谓吓得魂飞魄散却见羊敛笑沉声道:“天外有天你这么狂妄哪里象是个灵异中人?我本来讨厌伤及同类不过你太可恶又这般欺辱我兄弟如果不教训你一下将来不知道怎么无法无天了。”说着喝了一声:“去吧。”把手掌往前一推水兰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就像一道气直奔心脏猛然四肢五脏象快要膨胀得裂了开来般痛入骨髓。水兰大叫一声整个人摔出去七八米远才面前停了下来胸口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嗜咬她的内脏一般几番运功都压不下去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一仗真是羞辱万分水兰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羊走向高高举起手在他头上轻轻一过高高的酸软感立即消除了。恢复自由的phenix连忙跑上去扶起高高朝羊道:“都是我们太差劲了逼得你要出来消耗灵力。”说着神情已是不忍。羊肃然道:“别这么说phenix人外有人是世间常理就算是我也有打不过的人这有什么好值得内疚的。”水兰见众人都不理他转身欲逃。羊背后却象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叫住了她:“慢着水兰!今天我不杀你但是你须要修身养性下次如果再让我碰见你这样胆大妄为休怪我不客气。看在dodo份上你走吧。”水兰一抹眼泪爬起来就朝外走去。外面传来一片僵尸的哭号估计是她将战败的怒气全部泄在上面。羊凝视着外面半晌眉头稍稍一皱目光一敛微微摇了摇头。 外面正忙乱间里面服务器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还夹杂着“哎唷”的叫声。高高三人悚然转身羊忙催道:“快起来我们进里面去去迟了就被他得手了。”说完羊即消失不见二人赶忙急急往里面赶去。 栋力服务器室。里面白烟袅袅偌大空旷的大厅里面呛得人几乎缓不过气来余传波跌倒在地上感觉屁股火辣辣地痛半天也没爬起来。他只好用手围成喇叭状四处喊道:“喂孤星寒你在哪里?你没事吧?”远处一个人影隐隐若现赫然便是大汗淋漓的孤星寒。他向余传波急切地跑过来道:“试验成功了羊说的方法果然有用。”余传波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血之禁忌你破解了吗?”孤星寒道:“我能看到tina的谜底再活着回来这里你说破解了没有?”余传波瞬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双手紧紧抓住孤星寒的肩膀脸部肌肉甚至有点抽搐:“那……那凶手是谁?”孤星寒的目光突然缓和了下来:“一个我早已想到的人一个你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一个隐藏得很好从来没有卷入事件中的人……”一席话讲得余传波几乎快要疯:“你快说是谁!”孤星寒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他现在就在这里还是让他亲自揭开这个你绝对不相信的内幕吧。”“他在哪里?在哪里??!!”余传波的目光已经开始散乱。孤星寒静静地指了指一个角落余传波艰难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头去看顿时所有惊诧和讶异甚至于震吓的表情全部彻底凝固在脸上。果然孤星寒说得没有错这个人……怎么有可能是凶手?!怎么可能是他?!!是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白烟刚刚变薄就在那袅袅朦朦中祁云飞一袭白衣静静地斜靠在墙上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看着他们两个。对于突然的被现他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甚至连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他只是一直凝视着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脚下的地板若有所思。旁边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挂在椅子的靠背上上面满是被撕裂的痕迹是栋力的技术站长卡卡。与栋力的两位站长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相见是余传波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凝固得连大家的呼吸都听不见。良久良久似乎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看见祁云飞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边出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浅笑。然而正是这个浅笑却让余传波彻底看清了现在的祁云飞和以前的飞飞站长完全的不同!! 只需要轻轻地一转眼一种无形的杀气和淡然飘然而出笑容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温柔的味道更多的是掺杂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滋味的寒冷虽然祁云飞一直都靠在墙角一动不动虽然他和自己处于同一平地上但是余传波始终感觉他站的地方要比自己这里高上很多很多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了是羊是自己当初看到羊的画像时也是这种感觉的。余传波看着祁云飞不知不觉已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到了这种地步他所有的疑问要质问孤星寒的疑问要为dodo血仇的疑问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能够跟羊对决并且把羊打得不得不以灵体作战的凶手自然最起码也要有可以跟羊相匹敌的气势。他曾经以为羊会是他这辈子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神可是他错了眼前又出现了一位不应该说……“有的――魔鬼!”张笛的话语和神情突然在脑间转瞬而过更将毛骨悚然的气氛推到极致。 祁云飞并没有看余传波在他看来余传波并不是要对付的。他只是凝视着孤星寒笑容早已消逝在稍微有失坚毅的线条勾勒下是一副安详沉静的脸庞。孤星寒也挺着身子一言不地对峙着他的凝视半晌祁云飞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在所有应该生的事生之前我想问你三件事。”孤星寒沉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第一件事你最早注意到我是什么时候?”孤星寒道:“从我们第一次见林盈盈开始你为了表明你是友非敌故意上前来抚摸我的剑身以图消除我的疑心。不错你的法力高强要龙泉剑碰到你不生任何反应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你的这个举动却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刚好我也在注意同类的事情于是就恰好看到了。”祁云飞微一沉思道:“是了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你肯定是看到了我的手指划在剑上却没有映出手指的影子。有趣我不知道龙泉剑还有这种功能。那么第二件事你是如何冲破血之禁忌的束缚的?”孤星寒突然一笑:“这实在是个令我困扰的问题我忙活了这么久都是为了解决它还好你的死对头羊给我们留下了最珍贵的提示。”祁云飞无所谓地微微一笑:“羊?他自然知道怎么破解了。难道他是直接告诉你怎么破解的吗?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孤星寒道:“或许羊并没有留提示给我们的意思或许他只是无聊写写的东西无论如何我却从那里得到了巨大的启。他在上面写道‘世人皆道禁忌只能阻人类进入其实不然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及于万物也就是说禁忌的排斥作用对另外一个禁忌同样有效!因此血之禁忌的真正破解方法就是设立另外一个禁忌封印血之禁忌!!”祁云飞看看余传波再看看孤星寒道:“因此你和他设下了一个新约定约定你碰触死亡栋力却并不会死亡对吗?但是似乎还是行不通血之禁忌的两个设立者法力乎你们两个的想象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极致禁忌就只凭你和猫猫设立的禁忌是绝对封印不了血之禁忌的。”孤星寒道:“我所说的都是理论上的没错你那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放心地以为我们不会采用这个方法是吧?虽然我和猫猫设立的禁忌的确完全不能封印血之禁忌但是因为禁忌的瞬间产生特性使得它能够压制血之禁忌的效力一段时间。再说了我也没有进去死亡栋力我不过是通过连接点获取tina游离在死亡栋力的气息获得的答案而已。”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祁云飞不禁鼓掌道:“我的确料不到你们这么聪明居然想出这种钻空子的办法。最后一件事也许算不得一个问题吧。”祁云飞突然直起腰来引得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一阵紧张。不料他只是舒展了一下身体就在此时用作背景的巨大幕布突然缓缓地向上升起两人吃了一惊只见幕布后面赫然是一把悬在半空飘飘荡荡的贵族椅上面绒红色的锦缎被隔成一个个小方格柔和稳重的造型和烁光闪耀的装饰物使得这椅子看起来要身价百倍。我们栋力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余传波暗自想到孤星寒却脸色一变他认得这椅子的风格中古世纪欧洲最流行的公爵座椅难道这个是…… 没等两人继续想下去更奇怪的事生了祁云飞走到椅子下方他的身子突然凌空而起没有任何倾斜彷佛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一样直直地向上升起不多久就到了椅子的高度。(.)祁云飞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从容地坐了下去闲适地将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孤星寒和余传波惊讶的眼神。椅子的微微飘荡更给了坐在上面的他一种飘忽不定高深莫测的感觉。“说吧”祁云飞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语音却依旧这么柔和:“你认为你们可以打得赢我吗?最后一个问题。” 余传波震惊地指着祁云飞道:“你……你……你果真……”孤星寒却暗叫不妙这个架势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是中古世纪的吸血鬼贵族们表明自己身份的一种礼节跟中国的皇帝升座是一个意思据说看镶在椅子上的夜明珠有多少颗就可以知道吸血鬼的门派世家当下也不顾回答先细细数了起来一数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椅子上居然足足有十颗夜明珠。可是书上记载最高等级的吸血鬼也不过是七颗夜明珠难道是这个祁云飞不懂规矩乱修饰座椅?祁云飞见孤星寒不答话继续问道:“你表示沉默的意思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不必要谈了么?”孤星寒缓缓地从背后抽出那把七星龙泉剑来余传波从认识孤星寒开始起再危难的情况也没见孤星寒的脸色如此沉重。此刻孤星寒稍稍下顿剑往前移摆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道:“我知道你的功力已跟羊是同一个层次因此打不打得过已经不是我所能预测的范围内的事情我只会倾尽全力赌上我道家第一弟子的声誉维护这个世界本来的正义和和平驱魔除怪!”祁云飞无声地笑了一下:“太好了正合我意。” 旁边呆站了那么久的余传波忽然醒悟了过来疯般地冲了上来拉开孤星寒喊道:“等一下!!!飞飞……血之禁忌真的是由你操纵的吗??!”祁云飞凝思半晌道:“现在的确算是为我所用吧。”“为什么?”余传波的眼眶一下涌出泪水:“dodo也是你杀的么?卡卡呢?我不相信我始终都不相信就算你真的是什么该死的血之禁忌的凶手我也不相信你会对dodo和卡卡下此毒手。在我们心中你一直是个最温柔最好人的站长。你知道的dodo最敬佩的人就是你我也……难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说到最后余传波已经是泣不成声。祁云飞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两人沉默着安静地对望着良久良久祁云飞象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一样疲倦地闭上眼睛道:“这没有什么好苦衷的环境可以改变人而已。况且我的确是吸血鬼的后代也是你们人类必须要灭绝的种族。我们生来便是死对头这是命中注定。” 吸血鬼的事实终于由当事人亲口确认了余传波倒退两步脸如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会是人类的天敌?”祁云飞冷笑一声道:“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阻碍我跟孤星寒决战真烦死了。”孤星寒一惊:“猫猫小心!”说话间也没看见祁云飞有任何动作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上面余传波却感觉迎面有一个利刃般的劲风刮来一声惨叫整个人已从地上抛起径直摔到了门口的地板上一大口鲜血“哇”的一声喷在雪白的墙壁上。余传波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只觉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一时竟爬不起来只好趴在那里嘴角沁血地看着祁云飞道:“你……你……”头上却一阵昏眩眼前开始有很多小星星出现。这些星星不断地在他眼前变幻着组合方式最终慢慢组成了一副再也熟悉不过的场景。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阻碍我跟孤星寒决战真烦死了。”冷漠如同冰霜的脸孔突然在笑声一闪而过然后是dodo惨白的在棺材里的脸灵堂上祁云飞焚香眼中的悲哀胸口越来越痛了余传波俯下头按着胸口死死地咬着嘴唇阻止着那本来已经崩溃的眼泪以更快的度滑落出来。 “你……”见祁云飞以化气成形的功力突然对余传波出手孤星寒又惊又怒:“祁云飞有种来跟我决战跟那些没有法力的人你好意思出手么?”祁云飞道:“有什么好意思没好意思的只要是人类都应该是我们吸血鬼灭绝的对象吧?废话少说我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你们这两个小兵耗让我一招解决你们吧。”孤星寒仗剑冲上前去大吼道:“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看招吧!”龙泉剑从地上迅捷地飞起化成一道耀眼的白光朝祁云飞直接冲了过去祁云飞右手一拍扶手椅子一个往后拉高避过了龙泉剑孤星寒第二招已到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了无数的银光闪闪的小剑四面八方一起向祁云飞飞来霎时剑影重重分不清究竟是幻影还是真实。眼见银剑范围极大祁云飞避无可避孤星寒料定他会不得已跃下地来于是赶紧趁此机会取了龙泉剑回来。谁料祁云飞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是叫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无弹窗广告)”用袖子往前面一甩那些银剑竟然纷纷失去冲势哐啷啷地全部掉在了地上。 孤星寒的额头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祁云飞的功力果然乎想象的强恐怕现在的羊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自己不是简直等于螳臂当车么?祁云飞并没有动攻击只是带点嘲笑的眼光看着孤星寒道:“道家第一弟子能否使出点比较高级的招式?难道以我的功力还不足以让你舍弃这些小伎俩吗?”孤星寒大怒道:“不准你侮辱我们道家!我说过战死我都不会后悔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的!我连家乡连母校都舍弃了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哦?”祁云飞眼里精光一闪:“那可真是大公无私了不过不知道你这么辛苦来这里干什么?就只是为了跟我决战领教一下什么是高阶层的功力吗?” “不!”孤星寒一字一句正色道:“你说的简直是笑话!你是人类的天敌是依靠残害人类的生命生存的吸血鬼!你巧妙地利用伪装欺骗了猫猫他们的感情枉他们对你如此忠心和爱戴不仅如此你甚至还忍心对dodo和小三还有卡卡下手操控他们禁闭在死亡栋力而断绝了他们投胎的机会。朋友都因你而死你还嫌不够控制着血之禁忌动了学校这一场几乎覆灭的大灾难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那卑鄙邪恶的吸取人血维持生存的目的!够了祁云飞!就算神也怕你要成为你丑陋生命的一部分的血我倒宁愿它全部流干在反抗的剑下!我不只是为了我们道家除魔的宗旨也是为了dodo为了小三为了卡卡还有猫猫向你动的复仇!不止是我是羊是高高他们我们所有有善恶感的人类都会为了把你送回地狱不惜一切牺牲的!!”祁云飞眉毛一挑道:“够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听得都腻了。我也并非看轻道家不管我得功力如何如果是孤星寒的话应该行的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孤星寒闻言一惊抬头看时祁云飞竟然露出了完全不相称的温暖的笑容。(.)“如果是孤星寒的话应该行的吧?”这句话听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味道难道……难道……祁云飞也已经看破了自己的最大秘密和玄机?不可能!自己明明掩藏得很好的!张笛瞧破完全是意外祁云飞跟自己接触不多怎么有可能知道??但是祁云飞聪明绝顶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呢?孤星寒心神大乱之间祁云飞已经十指张开对接然后顺势两手往左右两边一推喝了声:“结界!”一道紫色的光圈瞬间从十指蹦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他的半圆形并且以电光火石的度迅向外扩张远处的余传波受到冲击波的撞击大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孤星寒变色道:“结界杀人?”结界扩张度极快孤星寒眼见无法外逃情急之下也无法多想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终南山七十二式――龙出剑关!”龙泉剑剑身出了也逐渐扩散的光芒可是跟巨大的结界光芒比起来几乎是微弱的光亮。(.好看的小说)祁云飞单手支腮脸上带着一种无法捉摸的笑意看着孤星寒最后的临死挣扎。 “啊――――!!!”一声撕裂心肺的惨叫响彻整个面目全非的校园上空。紫色的光芒暴起瞬间充满了整栋楼。“坏了”高高脸色变色道:“他又来这招?看来这下我们难以进去了。”phenix道:“无论如何都要冲进去要不然去迟了我们就完了。哪怕摸索着也要去凭着羊的灵性一定可以带我们找到的。”二人顶着紫光的刺痛继续朝深处进。 大厅里。地上已经到处是血迹斑斑的痕迹孤星寒肥胖的身躯躺在柱子的底下一动不动柱子上方还有残留的鲜血不断地流到他的头上就在他身边的不远处躺着已经断成两截的龙泉剑。紫色的光圈已经把入口封闭整个大厅完全被包围起来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祁云飞把玩着扶手上的夜明珠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良久才道:“其实不用两个人的力量也可以设置封闭结界甚至可以杀人我没想到羊这么笨你们比他更笨完全没有把握的仗你们偏偏喜欢一个接一个继续打这在你们人类世界里似乎是属于比较称颂的前赴后继的美德吧?我总算成全了你的名声了孤――星――寒!”孤星寒的躯体微微动了一动他努力想抬起头来可惜眼睛和嘴巴里全部充满了血完全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象。“你不用想了”祁云飞道:“我已经把这里全部封闭了接触到的人都要死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我比较喜欢看人慢慢的死去你放心好了绝对没有人可以打破我的结界的。” “是么?如果我打破了你会如何?”门外突然传来一人淡淡的语声。祁云飞眼神一紧门口已经不紧不慢地轻松走进一人紫色的光圈似乎完全透明化了他的身躯轻而易举地破坏了结界的阻拦进入了这个封闭的空间内站在正中央冷冷地盯着高高在上的祁云飞道:“我早***知道你不是人了但没有想到你那么混帐!”孤星寒听到那人的语声全身猛烈一震拼命回头看时只见那人长身挺立梢飞扬正是当日毅然决然转身离去孤星寒以为已回到了广州的张笛!祁云飞有点不可置信道:“你是哪个派的人?为什么能破我结界?”张笛冷笑道:“爷爷是木棉派的至于破你结界我也不知道就跟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生下来是鬼我们生下来是人一样。”孤星寒抖动着满是血的嘴唇微弱地喊道:“张笛……你这个……笨蛋……笨蛋……为什么不回……”张笛痛苦地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孤星寒咬着嘴唇道:“你才***是笨蛋孤星寒!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来了!你们没一个听我的话!” 祁云飞瞟瞟孤星寒道:“你是来救他的么?那你趁此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他中了我的结界就算现在有华佗在此也绝对挽回不了他的性命。”张笛全身狠狠地颤了一下半晌才恢复镇静道:“你的绝对我已经不信了你刚才说过绝对没有人可以破得了你的结界的。”祁云飞淡淡一笑道:“你是个异数我的确没有估计到是我的失误。”张笛道:“看来我跟你的决战也无法避免了不过我听说人界有规鬼界有矩是为规矩。你们鬼界想必并非全是彻底没心没肺的类型。你我做一个约定你先给我时间过去看我朋友处理完他的事情后我自会迎战。”“约定?”祁云飞不禁莞尔了:“还要再来一个禁忌吗?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是我囊中之物。”张笛伸出右手道:“那么一言为定吧。”祁云飞也伸出右手顿时又一道淡淡的光圈泛出。一个新的禁忌结界形成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张笛这才放心地跑上去扶起已经成为一个血人的孤星寒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孤星寒挣扎着露出一点牙齿勉强答了一个字:“疼。(.好看的小说)”只这一个字张笛感觉心里有种被竹签猛然插过来回捅弄的疼痛有硬硬的东西塞在喉咙里没法吐出很难受很难受他死命忍住道:“我知道你忍多一会行吗?我想办法带你去看医生。”孤星寒摇了摇头:“没……用了……”张笛含泪道:“傻瓜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孤星寒用软弱无力的血手攥着张笛的衣角用很认真很认真的神气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道:“他……很强……逃……”张笛用力地抱紧他任他身体里渗出的鲜血渐渐浸染了自己洁净的衣衫脸颊上的泪珠无声的滑落到下巴的最低点再一滴滴地融进那粘稠的鲜血中:“逃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来?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够多了。(.好看的小说)”张笛的声音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柔和只是在柔和之中多了一丝强掩心痛的颤抖。孤星寒的脸上突然蹦现出一个扭曲的开心的笑容:“原来……你真的……已经……知道了……啊你……好……聪明我其实……”张笛哭着打断了他的艰难的说话:“是的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孤星寒倔强地昂起下巴:“一定要……亲自说……就算你……知道……我……就这……件事……瞒着你……” 张笛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他自出生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忍住哭泣是要比死亡还要痛苦还要难以做到的事。[]他忍住了哭声却忍不住眼泪的决堤和身体一直没停止过的颤抖。张笛抓住了孤星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窝上奢望着他能转危为安更奢望着这个自己一直挂念的兄弟能帮他取出插在心脏上的那根又尖又利的竹签。孤星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虽然眼睛里的大量充血使他已经看不清张笛那熟悉的容貌:“我……不想……瞒你……任何事……的……所以……这次……一定要……我……亲自说……出……”张笛哭道:“你说你说我听着我全部都听着。”“其实……我……不是……什么……孤星寒……”一滴大大的血泪从眼角悄悄流出滴在张笛的手臂上:“我……是……假冒的……我只见……过真的……孤星寒……一面……他好想……象……他一样……所以……一直……都……”一直都攥着张笛衣角的那只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我……只是……一个……神棍……骗人……”说到这里张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道:“不谁说的?你是孤星寒!你就是孤星寒!道家第一弟子谁都不会反对的。” “谢谢……我……一直……那么肥……从小……就被人笑……所以我……一直很……想试试做……大英雄大人物……的感觉……哪怕死了……”说着说着孤星寒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又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张笛抚摸着他的额头哭道:“所以我说你是傻瓜为什么一定要做大英雄大人物?你看大英雄大人物有哪个活得开心了?平平凡凡活下去不是更好?就算是真的孤星寒又怎么样了?”孤星寒艰难地笑笑道:“这是……我的……信仰……但是……真孤星寒……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张笛泣不成声道:“但是他也不用象我这样受这种强烈的心痛。既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什么不等我就要先走?为什么?”孤星寒留恋地看着张笛的面容:“因为……我希望……你好好……的……我要……走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还有……要注意……高高和……phenix……”张笛紧紧抱住孤星寒的头哭道:“不!不要走!!我说过带你去看医生的!我说过要两个人好好地回到广州的!我不准你走!”“最后……一件事……我的……真名叫……陈轩丰……”不理会张笛的哭求孤星寒气若游丝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肥胖的身躯一软彻底瘫倒在张笛的怀里。“不!!!”绝望的张笛拼命地追赶着他体温消失的度直到他全身冰凉。“不!!孤星寒!!!你回来!!!”张笛胸口一阵巨痛五脏蓦地炸裂开来顿时伏在孤星寒的尸体上晕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祁云飞本来在一边就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张笛还晕了过去更觉得忍无可忍当下手指一挑一条透明的丝线激射出去弹在了张笛的额头上。张笛悠悠醒来望望孤星寒的尸体象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般怔了好半晌才转过头来用无神的眼睛看着祁云飞。祁云飞沉声道:“现在我们设的禁忌已经破了你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张笛缓缓站起身道:“孤星寒死后的灵魂是不是要被封禁到死亡栋力里面?”祁云飞道:“自然碰触过血之禁忌的都必须呆在那里永世不得轮回。”张笛简短地道:“拿来。”祁云飞愕然道:“什么?”张笛道:“孤星寒的灵魂我要带回去。”祁云飞道:“你若能抢得回来我当然没话说。”张笛道:“说到底就是要决战是么?那么来吧。”祁云飞摇摇头道:“不过估计你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刚才我们两个设立的结界是在我设立的结界之内凭你的功力自然不能跟我设立出一个同样强大的结界出来。强自设立结界的话只能造成内部空气的挤压。换句话说当内禁忌破裂被挤压的空气猛地释放出来就会造成巨大的空气破坏冲击波浪足以让人粉身碎骨。你看那层结界的外壁就要破了。“果然那层淡淡的光圈已经越来越失去光泽。 张笛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慌张他只是随便打量了一下结界破裂的度就对祁云飞道:“你又来绝对化的事了。如果这次又不成功你打算以后用什么词语?”祁云飞道:“不可能两者设立结界结界拥有的力量等于两者的平均点除非你的功力高过我或者跟我一样不过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正说着大厅传来清脆的破裂声音最后一层结界壁也彻底碎掉了。大厅里面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万物都好像凝固了没有任何变化悄悄变化的只有祁云飞的脸色:“怎么可能……没有冲击波……那也就是说张笛的功力起码跟我的一样???”张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爷爷身上总是有奇迹生。祁云飞你这次吃了狗运了!”他转过头去不再理祁云飞而俯身去抱孤星寒的尸体。 “放下!”祁云飞脸色一变五指一张一股强劲的气流光束喷出张笛也蓦然回头伸掌相抵那股强劲的气流光束被他的手掌抵挡顿时四散飞溅开来一时大厅里面满是星星点点破碎的光芒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目而美丽可惜这是死亡的相抗。一向平静如水的祁云飞终于无法避免的流露出了彻底的惊诧:“我的招式……他居然能抵挡得住……而且那么从容和自然难道说他的功力……”张笛那倒竖的眉毛和烧红了的眼睛在光芒的破碎中显得更加炯炯有神祁云飞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了一副副画面:在灵堂张笛捏住了他出的透明丝线;拉dodo时又破坏了死亡栋力的结界使得dodo的手得以跟他碰触;毫无防备可以赤手空拳进入羊的城堡……一瞬间祁云飞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跟我相抗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啊……原来原来命运的轮回毕竟还是没有改变没有因为个人的意志而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最高吗?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哗啦”的一声恍然又是结界破裂的声音一丝熟悉的味道飘来。祁云飞脸色顿变:羊?手上攻势一缓张笛大吼一声:“拿命来!”他那边竟也出同样粗的一条光柱如蛟龙出海般以汹涌奔腾的气势仰冲了上来祁云飞一分心没料到他这么快懂得控制灵力肩头上挨了一下子立时胸口一阵隐隐的痛传来。是旧伤复了当下也来不及过去察看忙伸左手两手一起挡住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妙里面有些事情没有料理我如果在这里跟他虚耗让他学会怎么进一步集中灵力攻击这里就得不偿失得找个什么办法脱身出来看看那边才好。想毕朗声说道:“我刚才的预言你已经破了我现在放你一马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如果再来阻碍我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张笛闻言收手直盯盯地看着他道:“只要孤星寒的灵魂一天没能逃离死亡栋力我活一天都会来阻碍你的。”说完扛起孤星寒的尸体大步朝门外走去。看着张笛消失的背影祁云飞的眼神终于慢慢变得忧郁:张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就在祁云飞分心期间两个人影迅地蹿入大厅在对决光芒的掩护下迅地把余传波拖了出去。“醒醒猫猫!!”余传波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他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来一看迷蒙的视线里赫然是高高和phenix关切的眼神。“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余传波吃了一惊:“来杀我的么?来维护你们的血之禁忌的么?还是嫌dodo一个人孤单叫了我去陪他?”高高严肃地道:“你别傻了我们是和你一伙的。”“一伙的?”余传波想起dodo的惨死和林盈盈面前的两次对决他觉得有点好笑但是胸口的痛让他笑不出声音:“我若跟你们是一伙的我下辈子就没有做人的福分了。”高高含泪道: “你以为我和phenix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眼睁睁地看着大dodo惨死为的又是什么?你以为我们忍受着你们的误会和白眼又是为了什么? 是我亲手招进站务组也是我一手拉上来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我高高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余传波心一动想起当初栋力创站艰难几近夭折是高高四处奔走筹集资金宣传栋力把一个穆铁柱般的壮汉硬是累成躺在医院打了一个星期的点滴;想起当初自己报名参加站务组成员校方干部以自己没有学生会背景为由拒收又是高高冲那个人破口大骂:“是你当站长还是我当站长?!这是学生的栋力不是学生会的栋力!!”;想起初进站务组自己和dodo一帮人年少气盛到处耍威风惹来抗议弹劾一片把个高高急得象哄小孩一样在内部版跪地哭求“各位大爷少到处走走吧当饶我一命好吗”。(.)往事如风余传波也不禁心下凄然声音也低了很多:“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这个!!!”在旁边一言不的phenix突然从身后捧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猛然出强烈之极的光亮照得余传波睁不开眼来依稀中觉得似乎是把戴着刀鞘形状古怪的匕。(.)余传波眯着眼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phenix已经正色道:“余传波请接剑。”余传波大吃一惊道:“我干吗要接这个东西?生什么事了?你们都疯了!”“我们没疯!”高高沉声道:“你想必通过这么多天的探索也知道了我们和羊的关系也知道了六年前我们和祁云飞之间的惨战。”余传波不由自主地点点头phenix神情虽然严肃眼里却不禁掉下泪来:“本来有决定胜算的我们却被祁云飞以卑鄙的方法击破。他避开最为强大的羊专攻我们这些比较弱的兄弟。就在祁云飞偷袭我的时候羊再不忍心眼见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于是作出了他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他… …他居然扑过我这边来代我接了祁云飞的一击……”高高接道:“羊最终伤重而死然而没有消灭这个大魔头毕竟是他最大的遗憾。为了匡扶正义为了不再有世人遭难羊以牺牲自己六世轮回为人的代价指天誓六年后转世融合于轮回的灵媒介质身上继续这未完的除魔大业!”余传波骇然道:“转世融合于轮回的灵媒介质身上难道你是说那个人……”高高和phenix异口同声道:“这世的灵媒介质――就是你!!请你接剑!” “等一下你们一定是疯了。”清醒过来的余传波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phenix强行把剑塞到他的手里:“这把乃贞女门的宝物――噬血龙剑是中古魔法协会专门为破吸血鬼而制成的。剑遇主人而光你不是羊的转世的话这把剑根本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你驱使。”高高道:“小子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松地破了羊的结界进入羊的城堡?如果不是城堡认出你是主人你早就被守护的鬼们撕裂了。你不相信的话拔出剑来试试!”余传波赌气道:“拔就拔如果拔不出就麻烦你们不要疯疯癫癫地缠我了。”话未说完剑已“噌” 的一声出鞘剑上刻着的古怪文字灼灼光。余传波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又插了回去:“我……我还没用力……”高高怒目道:“你不要再逃避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为dodo报仇吗?你不是一直都想亲手解决凶手吗?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却退退缩缩你不是我所认识的猫猫!”phenix道:“你有了这把剑就可以唤起在你身体中沉睡的羊你就可以拥有跟羊一样的法力到时跟祁云飞正面对决将不会是梦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dodo复仇?余传波呆呆地看这那把剑门口却传来细碎的轻轻的脚步声。“祁云飞?!”高高和phenix同时吃了一惊双双挡在了余传波的身前。祁云飞苍白的脸缓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高高紧张道:“祁云飞……你不能对我们出手至少现在不能你别忘了血之禁忌的束缚。”祁云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余传波不确切的说是看着余传波的后方。羊的容貌正清晰地显现在余传波的身后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宿敌六年后终于再度重逢与激动的高高和phenix不同羊也只是没有太多表情地安静地望着自己的对手。同样的气质飞扬同样的气势天下连出的却是一条生生不息的仇恨之线。六年前两个人也是这样在校园安静的对望依稀的晚霞斜斜西下给长廊里的每一条藤蔓都勾上了一道深红的影子。有些东西可以一直持续不断地没有养分地开枝散叶下去羊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都告诉他这不可能可是当他遇到祁云飞的时候他知道可能了。良久良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祁云飞终于微微低下了头而羊却微微抬高了下巴。 “对了孤星寒呢?他怎么样了?祁云飞你把他怎么样了?”余传波突然醒悟起来一件事紧张地看着祁云飞。祁云飞这才把目光从羊的身上收起冷冷地看向余传波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径直朝余传波的方向递了过去。(.好看的小说)phenix咬牙切齿道:“你……你又来这招……无耻的家伙!”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带着些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跳动静静地躺在祁云飞白皙的手心粘稠的血滴缓缓地从手指缝中流出滴到地板上。 “不――孤星寒!!”余传波出绝望的哭叫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地退后了两步断了线的泪珠潺潺而下。祁云飞保持着那个递过去的姿势不动只是略带嘲笑般看着无助的余传波半晌才慢慢收回那只手来把心脏举到口边轻轻咬了一口再细细地咀嚼着。这一动作如五雷轰顶将余传波惊呆在当地高高已气得浑身抖:“祁云飞……你……你挑衅……”祁云飞道:“我挑衅?这不是你们六年前跟我做的事情吗?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我就学了过来了。”“祁云飞”余传波突然从剑鞘里拔出那把剑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祁云飞眯起了双眼:“我余传波今天正式向你宣战!以dodo和孤星寒的名义!”两滴大大的泪珠滑落在剑鞘上那是余传波流出的最后的软弱。一股前所未有的浓浓的杀气从余传波身上溢出祁云飞有点讶然地看着变了一个人的余传波一直以来那么谦和温顺的猫猫一直以来总是以最好的心意揣摩别人的猫猫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愤怒!仇恨之火终于彻底烧醒了余传波也彻底断绝了他对于祁云飞的一切幻想。有些敌对真的已经是命中注定! “猫猫要决战不是现在我们走!”高高和phenix紧张地拉着余传波就往外撤余传波不断地回过头来烧红了的怒眼拼命地盯在祁云飞的身上。祁云飞暗自攥紧了手里的心脏:来吧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甚至一切我以吸血鬼的高贵名誉誓无论是神是魔阻我路的只能终身与地狱相伴! 余传波三人的身影终于看不见了祁云飞终于颓然地垂下了手那颗只咬了一小块的心脏无力地从手中坠落在地上蹦了两下后死气沉沉地躺着一动不动…… 一滴含在眼眶许久的泪珠无声地从卡卡眼角滑落…… (第二部完) 第一百二十章 “各位乘客火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动请尽快上到火车上请送客的人尽快下车谢谢大家。”柔和的女生在喇叭中渐渐迷漫到整个车站的站台上火车的汽笛“呜”的一声拉响了顿时把那些四处奔跑的小贩们的叫声全部淹没了。“各位乘客再一次提醒大家注意开往广州的tk494次列车就要开动了请尽快回到火车上谢谢!” “回去吧”张笛从余传波手中小心翼翼接过那个盒子:“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葬了他的。”说毕微微一笑:“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对不起他你知道的这家伙向来坐不惯火车但是我变卖家产也凑不到飞机票的钱所以只好委屈他一点了。”余传波用手轻轻抚摸着盒子雕花的表面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于也勉强一笑:“坐火车也好的既然过成都是坐火车来那么也坐火车回家去吧道家不是最讲究有始有终吗?”说着说着眼里不知不觉又泛起了湿湿的感觉。余传波知道不妙连忙猛吸鼻子和深呼吸想逼回去可是还是不管用还是有两道清凉的感觉划过脸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笛含笑摇头伸出手去轻轻拭掉余传波脸上的泪珠道:“忍着点吧那家伙不喜欢人哭的笑着送他回去他才欢喜。等他走了你想怎么样都没人管你了。我要走了你不用送上车了。”余传波突然拉住张笛道:“请等一下你先捧着那个盒子好吗?”张笛不解地道:“干什么?”余传波突然双膝跪地朝骨灰盒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响头。他的这个怪异动作立刻引来了站台上众多惊奇的眼光。 张笛忙把余传波拉起来道:“猫猫你这是做什么?”余传波道:“他是因为我们而回去的栋力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完全可以不用卷入的我代dodo他们给他行这个礼不算亏。”张笛道:“猫猫别这样说他是把你们当朋友讲义气才留在这里的。如果他老早跑回去了就不是他自己了。”催乘客上车的广播再一次响起张笛抱着那个盒子拖着行李登上了车厢余传波一直看着他找到自己的位置仍然不舍得离开只是站在窗外不停地微笑注视着。张笛安顿好行李后把盒子正正放在自己膝盖上后示意窗外的余传波可以离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欢迎各位乘客乘坐本次由成都开往广州的列车现在火车准备开动了祝各位一路顺风。”火车的汽笛又震天价的拉响了一次下面粗大的链条也开始“唧唧嘎嘎”乱响一通。张笛把两只手轻轻地覆盖在盒子上面道:“姓孤的傻瓜我们要回家咯。”两滴圆润的水珠“砰”的一声溅在盒子表面四散飞开。张笛抬起头来泪痕清楚地挂在脸上:“我们要离开成都了这所城市你应该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吧?”窗外快掠过的是余传波僵硬在脸上的笑容。电线杆快地倒退着张笛眼前一花一个肥胖的脸颊恍恍忽忽凑了前来笑骂道:“不准再叫我傻瓜你才是傻瓜!大傻瓜!” 火车的影子渐渐消去余传波站在站台上觉得全身就快要虚脱了一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在天之灵知道的话一定也希望我们开心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余传波回头道:“水兰?你怎么现在才来?他们刚好走了。”水兰一身素身打扮看上去比以前不施脂粉更多一份清韵她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见了面恐怕会无端起是非他们向来都怀疑我。总之没有人相信过我高高他们见到我象见到杀父仇人一样。”余传波道:“你别怪他们他们不象我他们在成都没有安全感。至于高高他们过于固执了你不用理他们。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是相信你的。”水兰凄然一笑道:“但是猫猫你跟往昔不同了你已经不是凡人了你是羊的转世是灵媒介质的轮回所有复仇的希望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余传波低下头道:“转世也好轮回也好我都没有所谓我只希望能打倒祁云飞冲破血之禁忌让dodo他们能开开心心地上路就可以了。”水兰道:“对了血之禁忌的秘密还没破呢。”余传波道:“这个高高他们应该很清楚我回去问一下吧。”说完对着火车离去的方向落寞地叹了口气水兰道:“怎么了?你也想跟着回去吗?”余传波道:“不其实我一直有个不近人情的想法我希望张笛能留下来继续跟我们一起奋战那个家伙有很强的能力但是孤星寒的打击对他可能过于巨大了四人联盟从此彻底解散了。”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余传波忙拿出一看却吓了一跳来电显示居然是“孤星寒”。“喂猫猫吗?我是张笛。”“我还以为天堂来的电话呢。”“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或者说是一个故事吧?”余传波古怪地看了看水兰道:“什么故事你说吧。”“我也是四川人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这样的民俗老一辈的教我们说因为走后的世界跟我们现实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走了的人是靠亲友和家的气味来辨认方向的。因此如果是在异乡走了的人走了以后会非常非常害怕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于是会到处乱闯成了孤魂野鬼。这个时候无论有再紧急的事都必须先送那个人回家这样他才会放心地上路。我想他现在也是一定很害怕很害怕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因此我别无选择必须先送他回去。猫猫虽然你是羊的转世但是还是要千万保重。等我吧一定会回来的。一定……跟你一起算上他的份……”电话挂断了余传波放下手机早已泪流满面:“没有解散四人联盟没有解散从来就没有解散过。”水兰惊讶地看着他:“猫猫?”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别水兰余传波漫步在成都的街头上由于军方控制得法而校园里的僵尸也神秘般地逐渐消亡因此当初逃离的人们又陆续回来了。(.)遭受了重创的城市又开始热闹起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重新回到了这个千年的古都。看着渐渐复苏的城市气息余传波感慨万千也许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乱成一片只要祁云飞不除世界就永无宁日吧?他不禁在心里问道:“羊他那么强大我们能打得赢吗?”问完立时就觉得身后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次一定没有问题的。我的转世就是为了完成这次的除魔大业。相信自己猫猫。” 高高和phenix在房间里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见余传波回来才齐齐松了口气。高高忙迎上去道:“羊你总算……”“诶?”余传波正色摆手道:“我是猫猫不是羊。跟你们说过好几次了不要叫我羊。”高高道:“但是你的确是羊的转世啊叫叫有什么不可以。[.超多好看小说]”余传波道:“转世是转世我是我两码的事。照你的说法人只要取一个名字就可以了下辈子轮回的时候还可以继续用?”phenix笑道:“随他吧。总之你们两个回来就好怎么折腾了这么久啊我还以为你们被拦截了。”余传波冷冷地道:“你放心血之禁忌一日不破祁云飞一日不除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拼了我的命也要救出dodo他们。”“破除血之禁忌?”phenix惊讶地看向高高:“血之禁忌怎么可以破除呢?难道你没告诉他我们的使命就是维护血之禁忌的存在吗?” “你说什么?!”余传波一下晕了害人无数邪恶之极的血之禁忌居然是高高他们的守护对象?高高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phenix道:“我们就是奉羊的命守护血之禁忌等待决战的那一天的。”余传波惊讶道:“但是你为什么要守护那个邪恶的东西?”谁知道phenix更惊讶地看向他:“邪恶的东西?谁说血之禁忌是邪恶的东西来着?”“但是”余传波争辩道:“血之禁忌害死dodo他们导致校园里都是僵尸乱跑难道还不算是邪恶吗?”高高笑道:“我明白了猫猫一定是把祁云飞的罪过都归到血之禁忌上面去了。血之禁忌只是一个工具它本身根本不具有任何邪恶的能力啊是正是邪要看操控者的境界而已。现在就告诉你血之禁忌的真相吧。”余传波忙道:“等一下你忘了吗?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这个禁忌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们难道都想送死吗?”高高道:“没错这是为了控制血之禁忌真正的目的不要广泛流传而下的第二层约定。”余传波疑惑道:“第二层约定?孤星寒从来都说只有一层约定的啊。”高高道:“所谓的第二层约定就是在禁忌的主要约定上面再附加一个新的约定相当于一个附条件的约定。但是因为那个新的约定同样拥有禁忌的禁锢作用所以就称它为第二层约定。就好比血之禁忌来说它的功能和设立目的是第一层约定而为了不使这个目的泄露出去就可以用第二层约定来束缚它规定如果说出这个秘密同样要受到血之禁忌的制裁。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你可以不断地加新的约定来达到你的目的不过一般只有法力高强的人才有能力设下多重约定。” 余传波似懂非懂地道:“那也就是说不仅违反了血之禁忌的设立目的人要死违反了不得泄露目的规定的人也得死就等于多加了一个限制条件是吗?那你们还敢跟我说?”高高道:“我们有设立者给予的禁忌例外不会受到惩罚你放心吧?”余传波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设立者给予的……莫非……”phenix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点头:“没有错六年前我们惨败之后羊拼尽最后一口气与祁云飞设下了血之禁忌这个约定封印这个封闭的空间。”血之禁忌的设立者是羊和祁云飞??余传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那个封闭扭曲的空间又是谁设的?”高高道:“除了羊谁还能达到这种境界?羊当时顾虑到了跟祁云飞决战很可能血屠校园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者牺牲羊才设立了这个空间跟外界隔绝约好与祁云飞在这里一起决战。没想到的是那祁云飞功力居然出乎意料的强我们的法力对碰使得空间里面的空气生剧烈变化最终导致空间扭曲。而最后羊因为伤势过重根本无法消灭这个空间于是只好跟祁云飞达成约定设立禁忌暂时封印那里。”余传波道:“那祁云飞为什么会答应呢?”高高叹道:“强强相争他也好不了哪去两败俱伤如果结界外露对他也没有好处。”余传波沉吟道:“这样说来血之禁忌的内容莫非就是……”高高点头:“没错就是除非进入结界设立者之间不能交战;除非设立者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结界;除非设立者同时同意毁掉结界则血之禁忌不除。我们称作三个除非。”余传波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怪不得你们当时警告祁云飞不要出手时说不要忘了血之禁忌。原来事实是这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余传波又道:“既然羊的灵魂已经在我身体觉醒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跟祁云飞决战?”phenix皱着眉道:“虽然羊的灵魂已经觉醒但是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去打简直等于送死。而且更令我们担心的是自从羊死了以后我们两兄弟苟且偷生祁云飞就威逼高高让位给他然后趁机控制了那个封闭空间最近我们现他经常出入那个空间恐怕在酝酿什么险恶的阴谋。我想应该多打探一下免得进去之后不知底里给人暗算了那就前功尽弃了。”余传波道:“羊的法力完全复苏要多少天?”phenix捻着手指算了算道:“大概一个月吧。”“好吧”余传波转身道:“时间还长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事叫我。” 高高紧张道:“等一下你去哪里?刚刚回来你怎么又要走?遇到什么事怎么办?”余传波坦然道:“会遇到什么事的?以羊的级别除了祁云飞还能有谁对他怎么样?而且现在有了血之禁忌的束缚他又不敢对我下手。我在这里对着你们两个觉得气闷还有”余传波对着高高真诚道:“老大我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就是你那张大脸太恐怖了我对着常常吃不下饭去。我现在去吃饭了。”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高高愣愣地看着乱晃的门整个人呆在当地一旁忍了很久的phenix终于“噗哧”一笑出声:“原来猫猫也可以这么幽默的啊跟羊有得一拼果然不愧是转世。”高高转向phenix认真地道:“那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据实回答我这张脸真的对着很难让人吃得下去吗?”phenix认真地想了一会道:“嗯我已经习惯了。”高高:“…………” “水兰?我这样穿帅不帅?”余传波一身格子衣兴奋地闯进水兰住的房间水兰被他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会又过来了?你难道不跟高高和phenix在一起吗?”余传波道:“我又不是他们生的儿子干吗要老跟他们在一起啊?而且跟他们在一起好烦总是喋喋不休地讲六年前怎么样怎么样羊又是如何如何地帅我耳朵都起茧了。”水兰抿嘴笑道:“我知道了原来是比不过羊你吃醋了。”“呸!”余传波道:“我不跟死人吃醋。”水兰道:“羊听到会生气的快别这说。”余传波打了一个哈哈舒服地靠在了沙上:“他不会听见的我没拔那把剑出来他的灵魂就会昏睡不醒。”“但是”水兰若有所思地道:“他不是转世的么?还会受什么剑的限制?”余传波道:“不是完全的转世啊我跟他相差才几年他肯定是依靠剑的力量来实现灵魂和肉体的融合的只要我不拔出剑就什么事都没有。”水兰笑道:“那你不爽死了?又没人监控你又多了法力可以用。”余传波苦笑道:“很爽吗?孤星寒也是有法术的吧?他现在应该回到家了吧。” 谈到孤星寒气氛顿时沉重了下去。余传波望着天花板道:“我是羊的转世最清楚羊的法力的人除了他就是我的确很高深四肢象充满了用不尽的力气一眼不觉得一点劳累祁云飞的水平估计不会比羊高到哪去吧说不定比羊还低。但是孤星寒是道家第一弟子啊道家的法力我是见识过的绝对不会比中古世纪魔法协会的差更何况是终南名门。所以我总隐隐觉得孤星寒不是在正常争斗中死去的是不是祁云飞设下了什么局封印了他的法力?或者说现在的死亡栋力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扭曲封闭的空间而已那里面一定出现了什么东西。”水兰道:“我的想法跟你有一点不同猫猫孤星寒和你是怀着高度的戒备进入大厅的在这种警惕的状态下人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有突事件就能以最快的度及时反应。所以即时祁云飞真的设下了什么局孤星寒都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落得如此下场。我更倾向于你的后一种解释。你还记得dodo他们死的时候场景么?孤星寒后来推测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熟悉的人才有了那种怪异的表情。如果我们的推理和逻辑一直都没有错的话dodo他们一定是看到了祁云飞是凶手所以才来不及反应的。”她话没说完余传波已经跳了起来:“对我想到了孤星寒莫非也是看到了什么熟人所以惊诧莫名给祁云飞趁机偷袭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水兰微微一笑道:“孤星寒不是栋力的人他跟张笛孤身来到成都估计是不会遇见什么熟人的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祁云飞在决战中开启了死亡栋力的结界而孤星寒看到了大吃一惊因为彻底的惊诧而暂时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因此才会这么快地被杀。”“等一下”余传波皱着眉道:“好像不对孤星寒就是进去死亡栋力找到祁云飞是凶手的他再次见到死亡栋力他惊讶什么呢?”水兰悠然道:“所以我说更倾向于你的后一种说法――死亡栋力里面肯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玄机存在我总觉得在血之禁忌的掩盖下有一个令我们都震惊的内幕。”余传波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半晌突然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那个玄机和内幕呢?”水兰粲然一笑道:“肯定是打败祁云飞啦你还是努力修整一下吧。”余传波若有所思道:“六年前羊亲自开启那个结界对里面的情况再熟悉不过的他被祁云飞以卑鄙的方式击败这次难保祁云飞不会再故技重施毕竟如果提前掌握那个空间里面的情况更有胜算。”水兰惊讶道:“什么羊开启的空间?”余传波一想笑了:“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过血之禁忌的事情呢。高高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便把血之禁忌的来龙去脉跟水兰解释了一番。水兰听毕暗暗心惊:原来那个封闭的空间竟是这么回事。这下麻烦了好端端搅进一个羊来我的计划该如何完成? 正想着余传波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可以知道祁云飞在搞什么鬼了。”水兰一惊:“猫猫你不是想……”余传波从沙里蹦了起来冷冷道:“没错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水兰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羊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余传波道:“我不拔剑他根本就不会跟着我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了?”水兰道:“死亡栋力里面危机重重你不拔剑根本没有什么法力遇到祁云飞怎么办?”余传波道:“羊纵管不苏醒我好歹是灵媒介质轮回普通的鬼伤我不了。祁云飞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居然敢进死亡栋力里面察看的总比在这里等死好。”说着余传波转眼凝神看着水兰道:“水兰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水兰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向来是被怀疑……”“水兰!”余传波突然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以前也怀疑过你我错了。但是后来我一直都没有不把你当自己人看的。因为我们四人联盟是一体的……”说到这里余传波也激动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dodo和孤星寒报仇的事了我敢肯定祁云飞残害的人命绝对不止这两条以后还会继续有人死。我不想再看到有尸体再躺在地上的场面懂吗?水兰。”“猫猫……”水兰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跟你去dodo死的那天我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了你等我准备一下马上跟你去。”余传波放开水兰的手看着她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外蓦地心中竟有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大一会儿水兰已经跑了回来笑道:“可以了我们出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带着那把剑去免得到时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唤醒羊的灵魂总是有用的。”余传波抚摸着剑沉思了一会儿含笑道:“好吧我听你的。”说着插入腰间。水兰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知道怎么进死亡栋力吗?”余传波摇摇头道:“不清楚呢。不过入口估计是在栋力服务器我们还是去那边探索探索吧。在此之前我先跟张笛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水兰笑道:“怎么?还要向他汇报啊?”余传波道:“四人联盟一体事先不通知他不合情理纵然他不在这里也该跟他说一声才是。”说着拨通了张笛的手机:“张笛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是不是要去死亡栋力里面看看?”余传波惊讶地道:“咦?你怎么知道?”那边张笛干笑一声道:“现在线索全部断了该解的谜都解了就剩祁云飞和死亡栋力两块大头了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想去里面看的。去吧我弄完该弄的事也赶过来跟你们汇合了。”余传波道:“你现在在哪里啊?怎么周围这么吵?”张笛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带点凄哀的笑容:“我在车上那个家伙就快回到他的家了。” “先生你的目的地到了一共是76元。”的士司机畏缩地回过头来怯怯地看着脸部表情有点诡异的张笛。张笛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递了钱抱着罐子下了车。只见那的士司机连零钱都没有找立即一溜烟地开车狂奔而走临走还抛下一句话:“这人有病居然来这种地方。”张笛望着的士的背影冷笑一声举目四望只见季节已进入深秋到处是盘旋飞舞的落叶铺满了地上厚厚的一层把那些原本不算嫩绿的草尖也给覆盖了偶尔有一丝绿色显露出来却也残败陈旧。树木都不是很茁壮的那种幼细的躯干彷佛被什么啃了一样歪歪扭扭的有的甚至触目惊心地缠在断壁颓垣上面腐烂的叶子上还沾着点点黄色的泥土。在一棵稍微粗壮一点的树木下面有一个已经被落叶掩埋了大部分的石碑。张笛趋上前去用手轻轻去掉那些累在上面的障碍只见三个古朴的大字清晰地显现了出来:“终南山”。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与此同时余传波和水兰也已经开始行动了。[.超多好看小说]水兰本就有法力余传波因为羊的融合也对僵尸不再惧怕了两人很轻松地混入了校园。满目苍痍的学校经过近一个月的蹂躏早就百废齐待颓败的死气到处迷漫着。就连那些原本生机勃勃的植物们也终于低下了它们顽强的头变得枯黄一片了。余传波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脚下触着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差点摔了个趔趄爬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已经腐烂多天的臭的僵尸尸体脖子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伤口已经满是那种还在不断冒出的浓泡个别地方还钻出了不断蠕动的蛆在尸体的伤口上放肆的钻着。这难得一见的生物立时使得余传波的胃里开始有把午饭全部涌上来的冲动他紧紧闭着嘴后退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猫猫?”水兰循声找了过来。余传波忙把她拉到一边道:“不要看很恶心。”他这样说反而激起了水兰的好奇心:“有多恶心?内脏全部被掏出来了么?”余传波道:“那样的话我也把自己的内脏给呕出来了。有虫子不要去你看了会怕的。”谁知水兰竟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蛆就这么一点小虫子都能把你一个大男生弄成这个样?”余传波讶然道:“你不怕??” 水兰笑道:“dodo以前吃了东西经常不洗一放就几天生虫的事经常有见怪不怪了。”“不是吧??!”余传波脸色瞬间惨白dodo……是这样的人?自己以前好像还偷吃过他宿舍里一碗有点变味的汤!!水兰看见余传波脸如金纸双眼无神准备继续干呕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你刚才呕吐的样子好像孕妇啊。”“什么?”余传波苦着脸立起腰来水兰赶紧拍着手笑着逃开了。余传波欲哭无泪地叫道:“天啊好水兰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dodo生虫的事啊?!”水兰笑道:“我那时跟你熟么?” 正在这时草丛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两人立刻收了说笑之声。水兰紧张地道:“是谁?”余传波赶过来道:“估计不是人你退开一点。”说完单手缓缓地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用手推了开去。草丛里面出一声恐怖的低沉的叫声一具青黑色的躯体倒了出来:“求……”两人吓了一跳校园里全是丧失理智的僵尸这个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想不到这个僵尸居然还会说人话。水兰颤抖着声音道:“谁?刚才谁在说话?”那具躯体痛苦地扭动着有很多绿油油的血液从身体下面渗透出来:“求……你们……”余传波失色道:“难道是僵尸成怪了?大势不妙赶紧灭了它算了。”水兰突然抓住他的膀子惊叫起来:“猫猫你看他的眼睛!他恢复人性了!”果然那具僵尸已经慢慢地抬起头来只见以前完全是绿色的眼珠子早已恢复了与人一般的颜色湿润的眼眶里满是迫切之极的渴求和希望一种对光明和幸福强烈的渴望却又不得不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的悲痛无奈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有强忍身躯被撕裂的剧痛的恐惧如许多复杂的感情却完美地融合在一对眼睛里面。余传波也不禁骇然了水兰柔声地道:“你我们帮你什么?”那个僵尸拼尽力气才半张开黑色的嘴唇颤抖着挤出一个字:“……杀……”水兰不解道:“杀什么?杀祁云飞吗?”在一旁的余传波却有了动静叹一口气道:“我成全你。”说完随手抛了一个东西出去。 一柄制作精美的十字架小刀正正插在僵尸的脑门上它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从刀上散的法力迅地腐蚀着已经不正常的脑袋不多时那躯体就倒下不动了脖子上只剩下一个带着大窟窿散着恶臭气息的头颅。水兰不敢相信地看向余传波:“你……你疯了!人家求你帮助你为什么要杀他啊!!”“冷静一点水兰。”余传波把手搭在水兰的肩膀上眼神里却掩藏不住那种无能为力的悲哀:“你看看他吧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一直是在求我们杀他啊!对于他来说死的幸福已经远远过了生的痛苦让他解脱吧希望他能度下辈子轮回有个好福气吧。”水兰这才看见那具躯体的胸口居然长了一个类似狼头的大肿瘤眼睛鼻子嘴巴什么都齐备了软软地耷拉在地上那些血液正是由于这个肿瘤在地上拼命摩擦流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水兰全身一个激灵:“这太……太恐怖了究竟是谁做的?是谁这么没有人性?”余传波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对这些僵尸下手了。会是谁呢?还有谁跟祁云飞敌对而暗中出手相助我们呢?张笛他们已经回去了高高他们不敢擅自动手剩下的人还有谁有法力的呢?”水兰寻思道:“会不会是祁云飞因为对你们束手无策所以拿这些他弄出来的僵尸泄愤?”“束手无策?”余传波痛苦地闭上眼睛:“他都已经把孤星寒送回家去了还谈什么束手无策呢?”水兰没想到勾起了余传波的伤心情绪想要安慰什么却说不出只好难过地看着他。一滴大大的泪珠从余传波的眼角中慢慢地滚落余传波忽然全身剧烈一抖。水兰惊吓道:“猫猫你怎么了?”余传波象是突然看到了什么惊诧的事一样两眼空洞地平视前方喃喃地道:“他流泪了……”水兰道:“谁流泪了?”余传波梦呓般地痴痴地道:“我看到咔咔……流泪了……”水兰惊疑道:“咔咔他不是死了吗?”余传波低下头来皱着眉头拼命摇晃道:“不……不行我的头好痛我不要再想了……” 水兰默然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媒介质拥有的特殊功能之一时空重现吗?据说只要是轮回的灵媒介质在做死者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可以在脑海重现当日的场景甚至能跟死灵对话不过为什么他使用这种正常能力会这么受不住呢?难道灵媒介质尚未成熟羊便强行占据了他的身体?”而此时在余传波的脑海里正展现出一副浩大的连他也没有想到的场面…… 栋力服务器室里面静悄悄的卡卡黯然神伤地打量着周围一台台机器叹道:“当初注册的时候豪情万丈说与栋力共存亡想不到竟一语成谶。(.)我……”他抬起头来却看见祁云飞站在门口远眺脸上神色木然。“飞飞”卡卡叫道:“回来罢你站在门口很危险的那些……同学就要冲过来了。”祁云飞慢慢地走回来看着卡卡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了站在哪里已经没有什么紧要。”卡卡凄然一笑说得也是飞飞你害怕死么?死……会不会很痛?”“死?”祁云飞的目光望向远方眼里充满了浓重的悲哀:“如果真的可能的话我真的很盼望死。死亡就代表着终结卡卡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终结的幸福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死亡边缘的美丽的。”卡卡以为祁云飞受到刺激说话开始混乱起来只好转换话题道:“也许……我想也许不一定死的如果我们哪个人活下去了出去一定要重新振兴栋力。”祁云飞轻叹一口气将双手放在卡卡肩上微笑道:“别痴人说梦了没有可能生还的。我们既然被命运选出来成为栋力的站长那么就誓死守护栋力吧。这是我们的使命。”卡卡含泪道:“飞飞传到你是第几代站长了?”祁云飞屈指数了一下道:“第六代好像。”卡卡突然一笑道:“飞飞你主持下的栋力很精彩谢谢你丰富我最后的人生。”祁云飞也含笑道:“也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外面清晰地响起了大门被猛烈敲打的巨响还夹杂着低沉的非人的吼声卡卡的神色逐渐平静了下来。两人无语地对望不多时门被轰然一声推倒了走廊里想起了缓慢的拖地般的脚步声一股腐臭的气味浓浓地袭来卡卡突然向门口跑了过去。祁云飞一惊:“卡卡?”卡卡回头笑道:“我先走一步我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让你生还的希望。栋力振兴不能没有你飞飞但我就已经没有所谓了。”卡卡的笑容如此纯真而轻松彷佛前面只是春光无限的田园彷佛前面只是一群友善地笑着等他过来一起游玩的同学。祁云飞不禁呆了临死前最后的回眸一笑竟拥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美丽盖过了以往任何开心疯狂的时刻难道“死即最美”那句话是真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妈妈……”卡卡悚然回头:“飞飞你说什么?”却见祁云飞怔怔地站着眼里依稀有泪花闪动神色凄苦之极。栋力最近遇到了多少危急的大事卡卡从来只见祁云飞镇定自若地一一处理在他眼里冷静如冰的飞飞竟然也会露出那种无措柔弱的表情。卡卡停下了脚步道:“你刚才叫妈妈难道你……” 祁云飞没有听到这句话他的眼前已渐渐模糊模糊到一处他自六年之战后很少很少触及的灵魂核心: 春天的季节正是万花竞开的时机浓郁的各种不同的芳香混和在空气中人吸进去了总觉得暖洋洋地想睡觉风虽不大却足以吹起那些细小轻质的花瓣漫无目的地四处舞蹈连同那些原本喜欢飘动的草屑如果跟一大片花海连起来就能连成天地一色仿若仙境的花界奇观。只有3岁的祁云飞在花丛里命地拨弄着一个小皮球想把它滚到天那端去。“飞飞不可以玩太久哦要睡觉了呢。”一个淡棕色长的身影飘然而至长长的睫毛也没能掩盖住眼里如水的温柔。“妈妈!”祁云飞高兴地伸出小手扑了过去:“这里好漂亮啊我好想在这里玩多一会儿。这里一定是最美的地方了是不是啊妈妈?”“ 飞飞……”那女子若有所思地蹲下来将祁云飞幼小的躯体轻拥入怀:“你要记住世界上再美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都不过是一个幻象死即最美只有到达那个边缘你才算真正永世无忧和快乐了。”祁云飞眨巴着小眼睛道:“没有一句听得懂耶妈妈。”女子微微笑了把祁云飞拥得更紧:“你长大后会懂得的因为我相信我们家的飞飞一定会成为我们种族历史上最伟大最伟大的吸血鬼一定会的……”花影漫天飞过将这母子相拥的情景彻底定格定格成仅仅次于那个边缘的美丽…… “是的我明白了妈妈我已经明白了……”久违的湿热的感觉从眼睛深处涌起祁云飞怔怔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那四季如冰没有血色的白皙喉咙突然有种塞住闷得要命的感觉:“可是妈妈你知道吗?那个边缘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我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存在……彷佛就是天上的玉宇銮殿永远地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不――――”一声凄厉的喊叫让祁云飞的精神一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已经被僵尸包围的卡卡。肚皮已经被残忍地撕开肋骨清晰可见大量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到地板上肠子已经流了一地有不少僵尸正在拼命地抢着要吃到嘴。然而恐怖的不是这个卡卡还没有完全断气他的一双眼睛正睁得前所未有的大流露出的那种诧异和惊吓是来自心底最大的震撼。 涌到祁云飞身边的僵尸无一例外出惨叫纷纷躲避着他他那洁白的衬衫还是那么一尘不染在整个大厅里面熙熙攘攘的令人恐惧的僵尸中特别显眼。“你……”这是卡卡讲出的最后一个字他还是没有断气僵尸们还没有开始吃内脏只是咬着他的四肢也许是尘世间最惨绝人寰最不忍目睹的死前的痛苦然而似乎卡卡一直没有在乎这一切他在乎的只是那个笑着跟他说与他以死捍卫栋力笑着说只有来世才能给dodo他们报仇现在却在僵尸堆中始终岿然不动的祁云飞。眼神逐渐由震惊过渡为彻底的愤怒如同刀子般锋利的愤怒毫不掩藏赤裸裸地射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的祁云飞。 正是这种愤怒终于使祁云飞的意识清醒过来他缓缓地走上前去跟那愤怒的眼神对望嘴唇抖动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颓然地合了起来一个僵尸凑上去张大了口对着心脏就是猛地咬了下来。“啊――”一声惨叫一只手突地挡在了心脏的前面僵尸的牙齿稍微碰到了祁云飞的肌肤立刻痛苦地嚎叫着倒了下去。祁云飞伸开五指握住那个还在血液中急跳动的心脏全身泛起一阵奇异的白光。卡卡的眼神不知怎的突然柔和起来很快的那种转变他愣愣地看着祁云飞凝重的脸庞眼里依稀有光芒闪动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牵动面部神经痉挛的笑容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合上了眼睛。祁云飞眼神黯淡下来手稍稍一用力将整个心脏连根扯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余传波看得肝胆欲裂大叫一声:“不!卡卡――――”“猫猫??”水兰惊惶地拉住抱着头在地上乱滚的余传波。[.超多好看小说]“好痛!头好痛!不要卡卡!” 余传波无意识地乱喊着却不禁早已泪流满面。头越地痛了痛到连眼前的水兰也由重影变得模糊无法辨认恍然中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来到自己的面前叫道:“猫猫认得我么?”余传波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来人开腔破肚腹腔中内脏全无满脸是血正紧紧盯着余传波。“卡卡?”余传波出了一身冷汗清醒了不少:“你……你是来给我喊冤要我帮你报仇的吗?”浑身带血的卡卡冷冷的瞅着他冷冷的道:“猫猫住手!”余传波一惊道:“你说什么?!”“住手猫猫现在就住手!”余传波冷汗涔涔的道:“卡卡……我听不懂你……你去轮回吧……”卡卡猛地睁大眼睛一股红色浓浓的液体从他的眼眸流过他一把抓过余传波的右手大喊道:“我叫你住手啊!”然后张开了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朝余传波的手腕狠狠咬了过去。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余传波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地上弹跳起来随即又倒下去满脸痛苦万分的表情到处翻滚整个脸庞由惨白色变成如同金纸般的苍白色嘴唇开始由白转青。水兰早就慌了手脚拼命想拉住余传波却没有任何成效。说也奇怪他们这样大吼大闹校园里面居然静悄悄的没有引出任何一个僵尸来给火上浇油的余传波添麻烦。正当水兰惶然不知所措而将落泪时余传波却自己突然好了起来。他满身大汗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彷佛刚刚从地狱里面逃出来一样眼珠子凸出地瞪着前方全身伴随着轻微的颤抖。水兰喜极而泣:“猫猫你好了?你吓死我了。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啊?”余传波彷佛不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了人间一样失神地环顾四周半晌才惊魂初定看着水兰道:“卡卡呢?他……他走了么?”水兰道:“从来就没有人在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你看到的一定是幻象。”“不!”余传波大叫一声:“他还在!他……他……他就站在你的后面!” 水兰顿觉毛骨悚然她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好了猫猫你正常点刚才你不过是……”说到这里她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她看见余传波正以前所未有的恐惧直直地盯着后面顿时她全身象掉进了冰窖一样止不住的颤抖。难道……难道卡卡真的站在后面?!但是为什么凭她的法力她居然连一丝感觉也没有哪怕一点轻微的怀疑都没有卡卡他应该是无法力之人才对还是说猫猫精神还没恢复正常?想到这里水兰突然用双手握住余传波的双肩慢慢地把他往左后方牵扯道:“好了不要胡说了……”然后她全身猛然剧烈一震脸色也如同余传波般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余传波睁得无比大的眼睛当中借着太阳反射的光亮水兰清晰地看见自己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却不断有血滴从半空中莫名其妙地出现然后落在地上。浓厚的草丛阻止了血滴下清脆的声音而周围的腐臭味也掩盖了这么一丝血腥味的气息。也就是说卡卡真的站在她的后面但是她看不见他!在那一刻她彻底理解了余传波的恐惧!从余传波的眼睛当中她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余传波的眼光分散的仰视前方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那也就是说余传波跟她一样只看到了悬空滴下的血而无法看到卡卡! 自出道以来水兰从来没有试过象现在这样恐惧恐惧到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作为羊的转世和灵媒介质的轮回的余传波作为特殊身份的她即便是千年厉魂也不至于如此悄无声息更何况这个刚死的卡卡。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的逻辑产生了矛盾!!水兰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到底刚才余传波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卡卡要来到他们的身边出警告?照理说余传波和自己都是在卡卡死后才到达栋力服务器的没有理由卡卡会怨恨我们两个?等一下怨恨?!怨恨我们?!水兰呆呆地看着余传波猛然间已恍然大悟原来事实真相竟是这样!怪不得自己也看不见卡卡不要说余传波就是羊亲自出来了也绝对看不见他!因为卡卡已经是一种任何人都不能看见的形态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想清了根结所在水兰当即轻松了她装作还是不知道卡卡在身后温柔地扳着余传波的肩膀道:“卡卡是你的好兄弟不会害你的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们应该理解卡卡的苦心所以要更努力地去查探事情的真相以便告慰冤死的dodo之灵。”这一招果然见效后面的血滴慢慢减少了哪怕卡卡说的的确是真相但是在dodo的名义下查探行动没有任何理由终止更何况由dodo的女朋友水兰说出来合情合理。终于最后一滴血滴狠狠地砸落在草地上之后再无声息。 余传波也逐渐从恐惧中回复过来:“卡卡……卡卡走了。”水兰不动声色道:“你看不见他怎么知道他走了?”余传波道:“因为我闻得到他的气息的。”刚答完现不对劲:“咦?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见他的?”水兰自然不好说因为自己有法力都看不见更何况没有苏醒羊的灵魂的余传波只好一下子切入正题:“因为我猜想不仅是你卡卡是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吧。”余传波一愣道:“为什么会这样?”水兰道:“因为卡卡根本早就不存在了连同灵魂都已经烟消云灭了没有任何的依附体谁还能看见他呢?”余传波争辩道:“但是我一开始明明看得见他的后来才……”水兰打断道:“你看到的不是卡卡那是卡卡的执念所幻化出来的景象。你看今天这么大太阳就算是厉鬼也不能轻易出来更何况卡卡呢?他既然坚执着要出来那么在他的灵魂一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刻起无论生死都已经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卡卡这个人以后也不会有。”余传波怔道:“那……那既然他连灵魂都没有了如何会有什么执念呢?”水兰低低的看着地面道:“这是跟上天公平原理有关系的卡卡他心里没有任何仇恨但是却甘愿放弃轮回的机会选择魂消魄散的方法来达到一个非怨恨的目的。这样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而这些代价又绝非卡卡所应该承受的上天怜悯这些消失的魂灵因此他们就获得了不须冤力就可以使自己的执念到达找寻的人从而实现愿望的能力。”说到这里水兰也不由长吁一口气刚才实在太危险了自己差点想要对卡卡出手。要知道对这种执念下手就等于违反天理要遭天遣的。 “水兰啊”余传波站起来悠悠地道:“我突然现你知道的可真多。”水兰全身一震不好刚才一吓之后不由忘情了竟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想法对余传波全盘托出这种分析以往都只有孤星寒有资格说怪不得他会怀疑。水兰勉强一笑道:“是……是这样的因为……”余传波突然凝神笑了一下:“你不用解释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象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看了很多书知道了很多东西吧?我以前真的是太荒废了时光了。”水兰一愣忙接道:“是啊……啊不也没看多少我乱说的你当玩笑听听就好。”心中却疑窦重生这猫猫是故意装傻还是在讽刺警告我不要出手搅乱事情。余传波望着她笑道:“dodo有你真好。”水兰一怔竟彻底呆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终南山上道尊观前两个小道士正跟试图闯进道门的张笛吵了个面红耳赤。小道士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活象下面村子里卖大锣的:“你这个疯子快点给我滚出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终南山是圣地容不得你这样的俗人来践踏。”谁知张笛却更加勃然大怒:“你***你以为这样的烂房子我很喜欢来吗??我是俗人你们就连人都不如!连这点事情都推三阻四的算什么名家大派?”两个小道士气得直眉瞪眼正想对骂回去道观里走出一个人喝道:“生什么事?清修之地你们这样大吵大闹不想活了是吗?!”两个小道士忙施礼道:“三师兄有个疯子死要闯进来我们跟他说道理他不听还是他先吵起来的。”那个被称作三师兄的人狐疑地看了看张笛喝道:“你的是来干什么的?”张笛昂答道:“我的八路干活的。”“噗嗤”一个小道士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人脸红地瞪了一样小道士才狠狠对张笛道:“我是问你来终南山干什么的?吵架啊?”张笛冷然道:“你还没资格跟我吵我要见你们掌门快点让他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大的口气!”那人冷笑道:“我们掌门几年前已经不理世事了也誓不再接见任何外人不再出山门了你要想见到他那就在这里跪一辈子看看能不能感动他吧?”张笛道:“你又不是掌门怎么知道要不要见我?等你做上了掌门我再跪不迟。(.)”张笛伶牙俐嘴那人怎么说得过他?呆了半晌那人却恼羞成怒起来:“你竟然敢辱骂终南山门人吃我一招若挡得住就让你过去!”说完一掌拍了过去。那两个小道士见他手掌中隐隐有光芒泛出知道他用了道术忙一起叫道:“师兄不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得手掌已拍到半空却灵巧地转了个弯原本要拍向张笛的肩头此时却向他怀中的盒子拍去。原来那人见张笛老是捧着那个盒子以为是什么珍宝起了觊觎之心不料此举却引得张笛怒从心来当即也狠狠地举起手掌迎了过去。 那两个小道士见张笛居然这么不知死活去接掌早禁不住连声惊呼。但是他们的惊呼声出不久就立刻又多了一个人加入。那人正是三师兄他见张笛决意一拼心下已经害怕手微微有点退缩张笛的手重重地跟他相碰自己手指里暗夹的木符所散的光芒居然倒转过来攻击自己的手掌一阵刺痛传来疼得那人龇牙咧嘴。电光火石之间局势立刻明朗那人倒退两三步退入门内另外一手抚着手掌惊悸的看着张笛。张笛来不及收掌一股强劲的劲力仍然直奔而去冲到了道观之内。 张笛手中劲力出的同时道观内的掌门室里突然传来惊讶的一声“咦”外面侍立的几个中年道士忙询问道:“掌门怎么了?”室里踌躇半晌道:“门外是不是有个人来了要见我?”那几个中年道士面面相觑掌门天天闭关静修今天怎么突然破天荒问起门口的事了。最后还是一个中年道士答道:“刚才门口是有点吵打扰掌门静修了我过去说一下他们。”掌门室里传来一声长长的气:“不用了你去叫那个人进来吧。”此言一出大家脸色皆变了:“这个不太好吧?掌门不是誓不再理世事不再见外人的吗?如果轻易违誓恐上天怪罪还是请掌门三思。”掌门室的门突然缓缓无声的开启了:“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命中该遭的一次造化这个人不是外人这件事我也不得不管。我算到他也的确是快来了。天机不可泄漏你们不要多问只带他来便是了。”众人不敢再违抗两个当即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那人见张笛轻易破了他的道术又惊又怒道:“你……你原来早有门派?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算什么好汉?”张笛茫然不知他所言眼见局势又要进一步激化。门内传来一人的声音:“还不住手!”两个中年道士从道观内步出门外那人忙不迭鞠躬道:“两位师叔我正在教训一个妄图闯……”一个中年道士挥手打断了他的说话细细地打量了张笛一眼摇了摇头道:“是你要见掌门么?进来吧掌门同意见你了。”“什么?!”张笛大喜另外三人却大惊那三师兄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掌门从来都没问过事了怎么今天……”中年道士横睨了他一眼:“掌门的事我们插不得手只带他进去就是了。”张笛如释重负地大跨步就往道观内走一边扯开了嗓子叫道:“掌门掌门你在哪里啊?”中年道士慌忙叫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你就别开口说话了。” 掌门室虽然在内院却有一条通幽小径很方便到达。不多时张笛便站在了掌门室门口。只见剩下的中年道士仍然肃穆地站在两边掌门室房门已大开只是里面香雾围绕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张笛不由站住了道:“这是掌门室么?不是你们故意把我弄进来坑我的吧。”那两个中年道士厌恶地瞧了张笛一眼恭恭敬敬地朝掌门室行礼道:“弟子已经将此人带来了。”说着在张笛背后一推:“进去罢不用那么多话。”张笛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地踉跄着进入了掌门室。大门随也立即关闭了。张笛只觉里面阴森黑暗到处灰蒙蒙地看不清任何物体同时浓重的檀香味熏得人有种想呕吐得感觉顿时冷汗迭出:“这……这是掌门室么?我怎么觉得到了鬼门关?” 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张笛才勉强可以辨认前面依稀坐着一人仗着胆子慢慢前进越往前白雾越淡人物越清。张笛寻思道:我明白了原来这烟雾是故意放出来熏昏进来的人让他觉得这个门有多么缥缈多么象神仙终南山一代名门也喜欢玩这些神棍的玩意么?世风日下啊。正想着那人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年龄居然才不过二十多岁头戴星月清冠身着丝绦系浅青色细麻宽袖道袍弯眉朗目有一种与其年龄并不相称的成熟坚毅中偏又带着一股清秀之气神态庄严华贵稳重沉着比起羊来竟又有一种令人灿然心动的特殊量度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张笛不放似乎微含笑意。不知怎的张笛有点惧怕这种眼神让他的心底毛的感觉赶紧笨拙地施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你……你是谁?”那人微微一笑:“贫道――孤星寒。” 第一百三十章 张笛身躯轻轻一颤整个人象被雷劈中了一样一动不动眼里充满无法书写的惊诧向来有话便说从不口吃的他终于尝到了结巴的滋味从内心猛冲上来的震撼让他根本无法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也无法组织些什么语言他用一只手指着孤星寒道:“你……你……你会是孤星寒?”孤星寒未曾闭关之前广游名川见了多少大世面遇到过多少种人从来还没有人会指着他的鼻子怀疑他的身份饶是他聪明机颖也愣住了:“你认为我不配孤星寒这个名?”张笛才现自己表达意思错误忙摇头道:“不不不我是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上真的会有孤星寒这个人我一直以为是他骗我的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他心中的幻象……”说着张笛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上翘但是相反地眼泪却象断线的珠簌簌而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了自己最痛苦最软弱的一面。[.超多好看小说] 孤星寒默然了他看着微笑着流着泪的张笛捧着那个盒子缓缓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吧?虽然魂魄似乎被封印在什么地方但是却始终有一股浓浓的眷恋之气围绕在你身边不肯散去。你是来求我救他的魂魄出来的么?”张笛摇了摇头:“不那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要救他出来也必定是我亲自去。人死得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卷入其他的无辜者。”孤星寒不禁莞尔:“道家宗义本就是降妖伏魔拼死方为正道还谈什么卷入不卷入无辜不无辜呢?罢了这件事命中注定自有破他的人我也并不打算多事。你既然坚执自己去救他那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这个”张笛递上那个盒子道:“请你为他度越盛大越公开的仪式越好一定要在终南山上其他地方都不行。[]”孤星寒微微一愕接过那个盒子道:“就只是为这个简单的事么?为什么非要我亲自度?我早就已经不做这些小事了。”张笛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孤星寒道: “成都血光生灵难逃。”张笛道:“但是我们两个在广州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么我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孤星寒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跑到成都去?”张笛含泪道:“因为这个傻瓜小时候一直被人嘲笑所以很想试试被万人景仰的滋味。他只见过你的背影一次从此艳羡得不得了也从此开始自己潜心钻研道家的法术学着怎么去降服冤魂甚至还傻傻地私自铸了一把剑叫七星龙泉剑然后一直就冒充着你的身份到处去帮助人家。你知道的他只有那么几个三脚猫的玩意根本对付不了成都那些邪恶的黑暗可是他执意要去他说为道家而死他无怨无悔。他沉迷得太深了!他已经深陷入你的幻象而无法自拔甚至到最后要面对死亡他都没有醒悟过来!他死了!是为了你而死的孤星寒!他到最后牺牲了生命也不过是为你的名气锦上添花而已而他自己就从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过。那个傻瓜他要改变的是自己而不是要活在你的光芒之下。就为了这个为了他短暂的生命全部都是为了你的名誉而战为了你们终南的名誉而死只有你有为他度的资格也只有终南山有举办这种仪式的资格。” 孤星寒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情看着悲哀不能自抑的张笛他自己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踌躇半晌脸有难色道:“非是我不肯度只是这个……魂魄不在如何度?度书是要送达冥界的魂魄都不在那里你叫我说什么好?”“没有关系”张笛平静地道:“你就写魂魄他日自当送去其他的事我会自己搞定的。孤星寒一言九鼎我信得过。这件事就拜托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等一下”孤星寒忙叫住张笛道:“我有一句话问你。”张笛回头道:“什么?”孤星寒道:“你打得过他们吗?”张笛冷冷道:“打不过就死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孤星寒的嘴角边突然浮上一丝莫测的笑:“死?你说你的这位朋友至死都无法领悟改变的真谛那么你呢?作为一眼看穿他致命弱点的你又领悟了吗?”张笛心突然一阵战栗:“你……你说什么?”孤星寒慢悠悠地道: “如果死亡可以改变一些东西那么也是值得的。你心痛的并不是他的离去而是因为他的迷惘。如果连你都重蹈覆辙的话那么你指责他不懂得改变又有什么资格和意义?还不明白吗?同样迷惘想要改变却改变不了的还有你自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张笛怔怔地站着千言万语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孤星寒又道:“ 我原本不理世事了的但是你和我的相见却是我命中的劫难我师父与人有约必须要扶你一把因此稍作点悟不过是不想看着你白白送命而已。 ”“我知道”张笛脸上出现了释然的笑容:“除了我自己我从来没佩服过任何一个人。很自大是吧?但是今天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赞美的话你应该都听多了吧我只想说你跟一般的神棍真的很不一样。”孤星寒:“…………不一样那……那是高级神棍吗?”张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说说你怎么样帮我?”孤星寒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只见他后面整整齐齐的列着一排历代的终南祖先神位。“难道……”张笛不禁骇然道:“你……让我……”孤星寒微微点了点头竟自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说起来到底卡卡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你找来到底是想告诉你什么?” 余传波摇摇头道:“说不出鬼是不是都有什么禁忌不能说话我只记得他叫我们不要向祈云飞动手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答只是朝我咬了过来吓死我了想不到卡卡也有那么狰狞的一面。”余传波回忆起来至今心有余悸。水兰愣道:“叫我们不要向祈云飞动手?难道他也是祈云飞那一伙的?”“恐怕真相不是这样……”余传波低低地看着脚下的草地:“ 也许……也许是祈云飞有苦衷……”水兰惊疑道:“你疯了居然替仇人说话?他能有什么苦衷?他连孤星寒都杀了!还有dodo……”水兰说不下去了。余传波微微一笑:“不是的我还记得那天我作为羊的转世第一次跟他敌对地见面他拿出一个心脏给我看说是孤星寒的还在我面前咬了一口。后来因为孤星寒的死伤心欲绝没有再仔细想个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卡卡找我一方面也是为了解开这心脏的真相。”水兰道:“什么心脏的真相?”余传波苦笑道:“我们四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你也应该了解张笛的脾气。如果孤星寒的心脏被祈云飞夺走了还如此羞辱他绝对不会全身而退的也根本没有脸面火化孤星寒的遗体还护送他回去。那个心脏不是孤星寒的而是卡卡的!他吃的……是卡卡的心脏!” 水兰倒真的没有想过这点:“但是……但是这个并不能说明问题啊就算他咬的不是孤星寒的心脏可是依然掩盖不了他杀死孤星寒和害死卡卡的事实啊!”余传波深邃的眼光望向远方:“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既然他没有采用那么残暴的方法对待死去的孤星寒为什么还要拼命向我和高高他们作出这种假相增加我们对他的仇恨呢?好像是……好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拼命要我们相信他对付人类是如何残忍似的。吸血鬼也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万变不离其宗这种行为并不符合人类的心理学活动。 唯一的解释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祈云飞一定藏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内幕。 从孤星寒死的那天开始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血之禁忌的秘密绝对不止羊和高高说得那么简单。这里面似乎还牵扯了一段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余传波向来很少表如此精辟的长篇大论这种角色以前都是由孤星寒承担的以至于水兰都听呆了半晌才回醒过来不服气的继续争辩道:“就算他有苦衷可是卡卡是知道的如果祈云飞出手相救他就不会死的而且祈云飞最后还把他的心脏给扯了下来可是如你所说卡卡脸上竟然还露出了笑容这不是很不可思议吗?”余传波轻轻叹了一口气:“并非不可思议卡卡会笑那是因为――――他读懂了祈云飞的心意啊!”水兰怔道:“什么心意?”余传波却不再回答站起身来道:“走吧到机房去在这里讨论到天黑也是没有结果的不要浪费了时间还是实地调查来得实在。” 水兰望着余传波的背影呆住了以前的猫猫从来没有这种举止彷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彷佛是孤星寒在他的身上的重生不应该说是升华是血之禁忌让大家都前所未有的成熟起来了吗?“对了”余传波突然回过头来阴霾的表情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的笑容:“水兰你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没有?我小时候常听老一辈的人说如果一个人死了以后没有心脏那么他将永远不被冥界所承认永远不能轮回。”水兰的瞳孔猛地睁大了全身有一股激流冲遍血脉:死了以后没有心脏的话……不被冥界承认……不能轮回……永生永世……不能投胎祈云飞咬了卡卡的心脏。水兰忽然觉得上身有种麻麻的感觉所有的神经彷佛都生锈了般在钝重地跳动脑袋不由轻微颤了一下怪不得余传波说是因为卡卡读懂了祈云飞的心意这样看来难道……难道祈云飞的心意是……远方传来余传波热切的呼声:“快到了水兰快来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漫天绽放的花团锦簇让香气弥漫了整个天空深深的陶醉和温和的风混合在一起藤蔓上那不起眼的小花的瓣儿也骄傲地微微颤抖着恰如那似水般的宛转生姿。人们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所有的大庭院女人们都穿上了家里面最华贵的晚礼服男人们彬彬有礼地穿过钻石和饰碰撞的间隙摆出一副友善的笑容的面孔互相敬酒于是在这一切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场景里面在这一场却是俗世人们最爱的场景里面小孩成了最快乐的一群。 童言无忌的庇护还有大人们必须作出的宽容的目光使他们可以在文明里面肆无忌惮地作出一切事情出来。 “我们来玩丢手绢好不好?”稚嫩的建议立刻引起同样稚嫩的欢迎几乎是那个年代最不厌其烦的游戏。“嘭”的一声皮球落在地上弹起好高俊秀的小脸划了一丝兴奋的汗迹:“我也来我也来我先来丢好不好?”一个棕色头的小孩似乎是小孩们的头儿原本嘻笑的他突然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那个俊秀的小孩学着大人的口吻严肃地道:“祈云飞你是不能跟我们一起玩的。”小祈云飞不禁愣了:“为什么?我保证我不作弊的我也会玩丢手绢的游戏的哦不用你们教我的我妈妈教过我的。”“不不是那个原因。”那个小孩的眼色里满是和他年龄不相称的凝重和敌意: “妈妈说过的不能跟你玩你不是人你是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你没有资格跟我们一起玩。而我们跟你一起玩也会降低自己的身份的。你和你妈妈只配跟我们家的狗玩。”羞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小祈云飞捡起地上的皮球奋力掷了过去:“不准说我妈**坏话!”“想打架?好啊!”那男孩大叫一声:“大家一起上去打狗啊。”拳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落在还经不起任何摧残的幼嫩肌肤上小祈云飞把嘴唇咬出了血可是他成功地忍住了没叫只是一点点的慢慢的一点点的抱着头蹲了下来…………直到看到远处有一个长飘摇的人影焦急地冲了过来小祈云飞才最终忍不住哭出声音! “妈妈!!”祈云飞满头大汗地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 “妈妈?!”他环顾四周只见宿舍里面的物品依然是做梦?祈云飞的神色平静下来可是呼吸还是很急促怎么回事?怎么最近老是在梦里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是妈妈托梦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吗?祈云飞下了床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风吹了进来让人清醒了不少。祈云飞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头最近老是感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难道是那个要复苏了吗?真是个不好的兆头看来那个计划要加紧执行了。 祈云飞托起胸口那个吊坠打开盖望着里面一个美丽的女子微笑道:“妈妈你放心你的飞飞总算能不负你所望我们所盼望的幸福就快要来到了。这次我不会让悲剧再重演一定不会!” 祈云飞抬起头随风舞动的碎柔柔地搭在他的前额上沉静的目光里回复了平静刚才的喜怒哀乐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幻象而已自己现在要做的还是必须冷酷一直冷酷到底为止一直冷酷到该醒的醒来为止。然而祈云飞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两个人影已经悄悄地潜入了血之禁忌的核心地带――――栋力服务器机房。 大厅里面显然已经经过细致的打扫丝毫看不出来当日惨战的痕迹一台台机器有序地排列着代表网络正常的灯一闪一亮地眨着栋力无悔果然还在正常地运行中孤星寒的分析说得对栋力无悔是维系血之禁忌的命根子所以只要血之禁忌不除栋力无悔也就永远不会灭亡。余传波站在自己当日倒下的地方感慨万千当年四人定下生死联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以为自己会先死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毫无保留地寄托在道家第一弟子身上不料最后重新踏上这块地板的却偏偏只少了那个最不应该死的人。 水兰也在一边怔怔地站着眼里微微有晶莹剃透的东西闪动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动人的往事不时还悄悄回过头来看了余传波一眼。余传波知道祈云飞必在旁边某一个地方守着因此这里不能久呆朝水兰点点头轻车熟路地朝总服务器走了过去。自己上一次来到这架机器旁正是dodo来拿磁盘之际卡卡也在场是他们三个人最后一次聚会了吧?余传波无言地打开显示器栋力无限上面的上站人数显示为o余传波对着那个o呆了好一会儿直接输入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帐号:sysop。水兰一惊:“你怎么是用系统帐号?”余传波道:“这个帐号权力最大也许就藏在一个我们这些站务看不见的地方。”水兰道:“但是你怎么会有这个帐号的?dodo身为帐号管理员也不能动用的这可是站长专用的啊。”余传波道:“你不要忘了高高也曾经是站长。他在这个系统帐号上做了手脚锁死了密码所以能登陆的不仅只有祈云飞而已。”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余传波顺利地登陆上了bbs里面的文章依然停留在学校动乱之前祈云飞没有做任何修改。余传波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来到了鬼版。鬼版的文章也不例外没有新的文章。余传波敲打键盘的手稍微停了停进了精华区。水兰奇怪道:“ 你干什么呢?”余传波道:“找死亡栋力啊。”水兰道:“死亡栋力在鬼版上面的吗?”余传波道:“你不要忘了除了高高他们原本知情的以外第一个现死亡栋力存在的人是谁?”水兰道:“dodo啊还有小三。”余传波叹道:“果然忘了啊也许是因为第一个现死亡栋力的人没有及时跟我们传递有效的警告自身的死亡也因为远在他方并没有引起我们足够多的警惕……”余传波还没有说完水兰已经猛然想起一人大汗涔涔道:“tina?!!”余传波道:“没错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tina是如何现死亡栋力存在的但是她第一个现死亡栋力却是不争的事实。[]tina曾经跟我说过她在栋力只看鬼版其他版都不去看的那么信息已经很明显了一定是血之禁忌在鬼版的结界上面出了什么问题出现了什么漏洞也许是祈云飞故意弄的让tina现了也招致了这次的灭顶之灾。想进去死亡栋力的话我们只能走跟tina一模一样的路!”水兰道:“那么tina……还在人世吗?”余传波的手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屏幕半晌吞咽下一口口水目光低垂下来道:“有时我在想tina的生死也许会是这次事件里的最大的一个谜也许拼尽我的生命也许血之禁忌消灭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水兰道:“会不会象dodo他们一样……被关到死亡栋力里面生死不如?” 余传波凄然道:“我不知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祈祷他们都能成佛吧。[.超多好看小说]” 余传波来到tinadannis的个人文集里面细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收获。水兰在一边看着道:“没用的这些都是以前就已经收进来的真正跟死亡栋力有联系的可能就只有那句话而已不过也已经被dodo和孤星寒彻底破解了。没有更多的线索留下来了我现在真的很惘然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方向了。”那句话? 余传波一愣dodo那欢快的笑颜恍惚在眼前晃动:“tina只在上面留下一句话今天天气很晴朗”;孤星寒依靠在树干下悲伤的面容:“说完那句话后tina也就永远地走了吧最初的导火索呢”……等等余传波心里一动孤星寒说什么来着?“说了那句话后tina也就永远地走了吧”?那也就是说tina死亡的时间其实是跟死亡栋力出现的时间一样的?!! 水兰见余传波呆呆地看着屏幕不说话额头上却有大滴大滴的冷汗沁出来吓了一跳忙摇着余传波的肩膀道:“猫猫你怎么了?”余传波突然跳了起来叫道:“我明白打开死亡栋力结界的方法了!!”水兰惊喜万分道:“是什么?” 余传波道:“是孤星寒的一句话给了我启他跟我说过tina的事情他说tina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自己也不知所踪把其中的时间因素抽出来就是tina是在失踪以前说这句话的对吗?”水兰点头道:“对啊。”余传波道: “换句话说也就是说tina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还留在这个人世的。”水兰有点莫名其妙了:“是啊但这能说明什么吗?”余传波缓缓地道:“还不明白吗?如果tina真的想留给我们警告的话她是不会拼尽生命在我们看不到的死亡栋力留下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的况且死亡栋力是不能文的只不过是一个虚有的空间而已。”水兰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tina那句话本来是要出现在正常的栋力上面的!!但是偏偏却出现了不能文的死亡栋力上面!!”余传波道:“没有错!这是最大的异常孤星寒生前没有注意到而我们也没有注意到。而血之禁忌的缺口恰恰就在这里。”水兰全身早已寒浸浸的强自忍着问道:“什么缺口?”余传波道:“孤星寒曾经看破过血之禁忌的存在形态那不是一个真实的空间那不过是真实空间的一个倒影而已利用倒影的扭曲使人造成多出一个封闭空间的假相。那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这个世界投过去的倒影而已。而血之禁忌恰恰又是通过栋力无悔连接起来的……”余传波还没说完水兰已经惊叫道:“我明白了!!tina在死亡栋力上的那句话是她在真实栋力留下来的倒影但是……但是不对啊其他的文章并没有留下倒影而tina在真实栋力上的那句话也没见到。这……这到底是……”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既然是倒影那么肯定这里存在着一种类似镜子一样能够反射的东西。我们假设就是一面镜子吧当初血之禁忌设立的时候是栋力的开创期上面没有很多文章而认为这些文章碍眼和阻止决斗的羊和祈云飞自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轻易抹去吧?因此在羊和祈云飞那个时代的死亡栋力应该是没有任何文章存在的。 因为他们倒影过去了之后就封闭了那面镜子避免镜子再从真实栋力里倒映一些新的东西进来影响血之禁忌的效力。然后几年以后一个女生或许是好奇或许纯粹是撞上的开启了那面镜子死亡栋力的倒影功能于是再度开启将她那篇文章映射过来。”水兰失声道:“那句话难道就是……”余传波道:“所以打开死亡禁忌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只是需要说出那句话而已……”他快来到管理面板改掉了tinadannis的密码然后用tina的帐号上到鬼版余传波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他看了看水兰她的脸色也跟他一样死白余传波最终决然敲下了那句令无数人震悚至今的话语:“今天天气很晴朗。(.好看的小说)” 一股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余传波和水兰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一种细微的痛感丝丝浸入骨髓浓浓的寒意瞬间包围了全身余传波全身血液倒流呼吸几乎无法继续他忙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他看不见水兰他想叫她但是喉咙里象是有一块棉花塞着一样只有粗粗的呼吸的气息而感觉不到声带的震动。难道这样打开血之禁忌也不行?难道说自己这样做也等于触犯了血之禁忌它正在以杀死dodo他们的方法杀死自己?不水兰?!余传波心中一乱眼神已逐渐迷离他拼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伸向腰间的短剑口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羊……”头部一阵晕眩袭来余传波终于昏了过去剑已微微出鞘温暖的白光激射出来将余传波团团包住。(.)就在这时奇异的景象生了就以余传波所用电脑为界限在那端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栋力服务器室地上躺着两个分毫不差的余传波和水兰而这段现实中的两个人的躯体却正以极快的度散成点点微弱的光芒散去只留下对面的两个躯体还在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然后那端的景象慢慢地模糊和淡化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一直以来被血之禁忌控制着的血之栋力终于容纳了新的活体! 黑暗。周围一片黑暗。这是哪里?头好痛好想爬起来但是为什么好像自己没有躯体似的?“还没有醒来啊?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一个飘渺的女声忽而传来余传波吓了一跳道:“谁?谁在说话??”那女声再次响起:“这样的你很不乖呢。快点起来你要上课了。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余传波毛骨悚然道:“你……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人是鬼?”说到鬼字他才想起腰间的短剑赶紧伸手去摸时腰间却是空无一物手上却感觉糊糊的。是血?自己腰间竟满是那鲜红的热流在到处涌动!余传波骇然道:“这……这到底是……”那女声突然变得尖锐无比:“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啊――――!!用你的一辈子用你的所有轮回转世也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和承诺!!!用尽你所有做人的机会……”声音尖锐得要刺穿耳膜余传波恐惧地大叫一声:“不要!” 猛地睁开眼睛强烈的光芒伴同刺痛逼得余传波不得不眯起眼睛。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度余传波才慢慢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水兰软绵绵地趴在椅上的躯体。“水兰?!”余传波忙挣扎着上前探她的鼻息觉她只是晕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猛然坐回到身后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是虚惊一场么?逃过了血之禁忌的惩罚了么?不对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余传波忽然全身猛烈一颤站起身来四处打量明明自己晕倒之前是坐在动力服务器室的一台电脑前的但是为什么这里却到处只有排列得乱七八糟的桌子和椅子没有任何电脑甚至连电灯也没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余传波惊觉不对劲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却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外面蓦然显现的是宏伟高大的一栋栋高楼还有绵延不绝壮观无比的万亩绿草地映衬着那些再也熟悉不过的建筑和标志还有那个金光闪闪的徽章。这里是……余传波一下子 跌倒在地上:“…………第二教学大楼!!!” 第一百三十五章 “猫猫猫猫!!”水兰散乱着头冲了出来看见余传波呆呆地坐在地上眼光涣散地望着远方才吸了一口气道:“我……我以为你出事……”眼光往外一瞟语气一变惊惶地叫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余传波惘然地看着前方: “这里是我们学校的第二教学大楼。”水兰冲到阳台边失声道:“不可能!我们明明在栋力服务器室的怎么一下子跑到这里来了?教室里怎么会这么乱七八糟的?还有既然这里是你们最繁盛的教学区为什么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余传波的眼里掠过一丝不安的色彩水兰惊惧地捂着嘴道:“难道这里是……” 余传波缓缓地站了起来望着前方黯然开口道:“死亡栋力当然一个人都没有……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死亡栋力是为死灵和准死灵准备的它无法容纳任何活体的存在。(.)”“违反血之禁忌泄漏内容的人就会永世被封印在死亡栋力与奈何绝缘和轮回相抗。”dodo的笑容和孤星寒安详的神气伴随着他们的话语在水兰的脑海中如雷电般闪过虽然极快但已清晰异常顿时她整个人都快瘫软了下去带着哭声道:“难道我们已经……已经不是……” “水兰”余传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水兰的身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神情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沉稳至极:“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出口的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高高他们出得来孤星寒出得来那我们也可以出得来。我们抱着必死的信念进来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不是吗?不过我还是想出去想让你出去因为我想你水兰好好地活着活在那个现实的世界。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外面的阳光是那么温暖和灿烂的。”水兰的泪珠凝结在眼眶的一角她抬起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情看着余传波道:“是为了死去的dodo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我吗?”余传波微微笑了一下:“也许以前是的。”水兰轻轻一颤低下头去不再言语。余传波道:“走吧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没用我们到处去找找看看吧。”说完便朝楼梯走去。水兰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余传波的背影泪珠簌簌而下:“猫猫只怕我没有这个福分…………” 不愧是两大高手合力营造出的倒映空间大楼里面的景物丝丝入微居然都跟现实的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连门上的裂缝也历历如新水泥浆粗粗地抹上墙壁跟墙体裂开了一个好大的裂缝余传波用手稍微碰触了一下就立刻掉下很多灰来。果然这是六年前刚刚整修过一次的二教的真实情景再现残酷的事实再一次提醒他们这里绝对不是现实的世界而回不去那个世界就只有永久地步向死亡。“猫猫”水兰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道:“如果这里是六年前真实情景的再现那为什么这里所有的桌椅都是乱七八糟倒在一起的?难道你们当初装修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余传波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很反常就算装修也是不可能弄得这样一团糟的而且接连几个教室里的桌椅倒的方向都是完全一致。这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他突然停住不说了眼光定定地盯向其中一张倒下的桌子。 “什么?”水兰顺着他眼光望去。余传波指着桌子的边缘道:“水兰你看那里。”水兰低下腰细细一瞧原来那桌子边缘原本满布尘灰现在上面居然多了几道干净的地方象是被什么匆匆抹过一样。水兰直起腰来道:“好像是用什么布条……” 余传波神情凝重道:“是手指是手指的印子!这里的桌椅在羊和祈云飞决战的时代不是这样的是最近有人故意将它们推倒的。”故意推倒的?水兰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凌乱的一幕从十楼到一楼每间教室他们都详细的查看过每间教室几乎都没有还站立着的桌椅要推倒这些数以百计的桌椅需要多少体力和精力。 但是什么人这么无聊呢?会是祈云飞吗?显然不可能是。水兰不解地望着余传波道:“但是为什么这个人要这样做呢?”余传波道:“不清楚也许是出于对这个死亡栋力彻骨的仇恨或者是想回到现实的世界的愿望太过迫切。”“等一下”水兰颤抖着声音问道:“这里是死亡栋力是不可能有人进来的!也就是说推倒这些桌椅的是死灵!是死亡栋力里面郁结的成百上千个无法转世的怨灵! 猫猫我们根本不可能出去的就算能找到出口我们也会先死在这里的怨气当中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余传波悚然回头大喝道:“是谁?”背后静悄悄地毫无反应。(.无弹窗广告)水兰紧张道:“会不会是什么死灵?”余传波喝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就算有死灵也不怕的我带着羊的短剑呢。”水兰的嘴角边浮上一丝苦笑:“羊真的会出来吗?”“你说什么?”余传波惶然间见水兰正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腰间也忙跟着看去却不由大吃一惊腰间的短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露出了半截但是跟之前在现实世界中光芒万丈完全不同剑身如同浸泡过石灰一般白蒙蒙一片被罩上了一层薄膜连一丝光泽都反映不出。这也就是说在这个号称羊与祈云飞共同开辟的死亡栋力里面羊却丧失了真正的力量! 余传波失声叫道:“怎么可能?约定不可能会背叛主人的啊!!”一直以来强自镇定一直以来把羊当作最大依靠的余传波终于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失措的表情。水兰看着羊只觉得喉咙涩:“我早就说了的祈云飞的实力已经不是当年可比的了当年他既然能击败羊那么今天更加强大的他根本不把羊当作对手的。他一定是擅自改了约定了。”余传波两眼黑原本以为依靠羊的法力能为dodo和孤星寒得雪冤仇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改变结局。难道命运真的是注定的么? “哎唷”余传波突然瘫了下来水兰大吃一惊忙上前搀扶:“猫猫你也不用惊吓成这个样子吧?”话未及说完她自己也觉浑身酸软禁不住也叫了一声重重地坐在余传波的旁边。余传波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是吓的了吧?”水兰道: “怎么会这样?突然全身无力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余传波道:“不清楚我猜是这个封闭的空间怎么都会对人的身体还有一点影响的吧?毕竟不是人呆的地方。”水兰焦急地道:“那怎么办?”余传波正要答话眼角无意中却瞄到远方的地方有白衣一角正轻轻飘扬余传波吃了一惊忙抬头看时顿时整个人呆在当地极度的惊诧使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旁边水兰惊恐的尖叫使他逐步地恢复神智。 在远方的走廊上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静静地漂浮在那里看着他们虽然说脚没有着地但是却比站在地上还稳当没有一丝晃动乍一看去没仔细分辨还以为她是站着的。那女子留着刚刚蔓过肩膀的长一条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修饰再简单不过的白色连衣裙长长的袖子将手完全盖住了只是从隐隐约约中还看得到一点点轮廓。周围没有风但是奇怪的那女子的长和裙边却非常自由和散漫地向四周舞开五官很清瘦却冷漠没有一丝表情彷佛只是在打量一堆石头。 余传波舌头打结道:“你……你……你究竟是谁?”那女子没有答话只是稍稍把头低了下来似乎是为了更好地看清他们然后突然就转身缓慢地离去。 好奇战胜了恐惧余传波挣扎着爬起来喊道:“等一下你到底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们出去的方法?都曾经是栋力的人我们不要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互相放弃好不好?”那女子没有任何停顿置若罔闻地继续前进长长的裙摆在空气中诡异地飞舞着就如同是一座冰雕的女像披上了长裙从始到终没有一点神色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余传波感到了窒息般的恐怖他不是第一次见识死灵weish带给了他多少夜晚的噩梦在孤星寒的带领下也见识过其他灵体但有没有死灵象这个女子一样能够如此保持完美的纹丝不动?没有一个都没有!!或许她并不是死灵而是另外一种诡谲的异灵?!!余传波现在反而后悔自己刚才的挣扎问话他毛骨悚然地拼命直往后退同时在心底不断地祈祷那女子快点消失。 幸好楼梯就在前方不远处而该女子似乎没有直接飘下楼的能力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余传波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旁边惊魂未定的水兰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神色委顿。正要互相安慰放松时空气瞬间又开始凝固起来。 因为两人分明听见从女子消失的地方传来清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那个女子 回来了么?可她明明是漂浮着的啊。死灵都是不能站在地上走路的吧?那么会是谁呢?两人对望一眼均脸色大变答案似乎只有一个这个结界目前唯一的操控者――――祈云飞!!余传波和水兰暗暗叫苦刚刚逃过一劫谁知更大的危难还在后头两人拼命地想要起身逃跑无奈全身就是提不起一点力气象软绵绵的棉花一样这次真的要将宿命终结在死亡栋力了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余传波转过身快地抓起水兰的一只手语气急促地道:“水兰在死之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却见水兰的瞳孔蓦地睁大脸上写满了那种惊诧不信的神情嘴唇颤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这不该是看到祈云飞出现时的表情!余传波情知有异也赶紧回头一看果然连自己也完完全全愣住了。最不该出现的人竟然就这样真真实实地站到了自己面前!几乎是咫尺之间让人无法怀疑这奇迹是梦。“你……”余传波吃吃地道:“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哼”站着的那人用一声熟悉的冷哼声回答了他们。而余传波和水兰也最终异口同声得以惊呼出声:“张笛!!!”来人正是为护送孤星寒骨灰先行南下的张笛。余传波道:“你……你不是去了广州么?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被……血……变成亡灵了吗?”张笛忍不住“嗤”的一声道:“亡灵你个头我还不是被你们害的!本来我以为你们够聪明进去了可以出得来结果居然把我也拉进去了。好了现在三个人一起等死吧。”余传波奇怪道:“不可能! 我们进来不过才一天不到的时间你远在千里之外的广州就算你知道消息最快度赶过来也不可能我们前脚刚进你后脚就到了更何况我们这次行动任何人都不知晓。”张笛脸现异色:“一天不到?前脚刚进??”低头竟沉默不语。 余传波见张笛脸色不对疑心大起:难道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幻象?不是真正的张笛?张笛突然把手一拍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还悠哉游哉一点都不慌着出去。” 水兰吓了一跳道:“什么原来是这样?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这么快来到这里呢?”张笛回头道:“我快么?能够最快知晓你们行踪的人只有关心羊的高高和phenix那两个笨蛋他们见了我不打架已经算很友好的了。我在广州呆了整整一个月老是没接到你的电话结果回来就见到你们的灵柩。”“灵柩?”余传波和水兰同时失声。张笛自顾自说下去道:“我当时比你们还吓坏了我还以为是高高他们杀了你于是就疯狂地冲上去抓住高高问谁知道他们两个比我还象疯子似的哭着喊着问我是不是出主意叫你们去闯血之栋力的我当即就明白了肯定是你们两个笨瓜还困在里面于是我就进来了顺便告诉你们如果再不快点出去你们就真的要挂了。[.超多好看小说]” “等一下”余传波急道:“你刚才说得不对我们进来最多就一天的时间哪里有一个月?肯定是你糊涂记错了。”张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你没有错的确在这里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我也没有错在那个世界的确过了一个月错的只是这个空间。”水兰道:“什么意思?”张笛道:“这是一个扭曲的世界不仅扭曲了空间也扭曲了时间使得这里的时间长度远远短于现实的世界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天就等于外面的一个月。你们的灵魂离开了身体身体在快地坏死。高高和phenix为了保住你们的躯体用法力冰冻住不过我看估计也保不了多久了我们在这里三天出不去就算你们的灵魂回去了也会没有躯体依附而最终魂消魄散的。”水兰凄然道:“我们早料到会死的了又不是不想出去但是根本没法出去啊!这里是完美的结界啊!” “不!”张笛怒然回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结界就算强大如祈云飞这种人也必然有缺陷的。缺陷就是这个结界的出口!这么早就放弃生存的希望还谈什么复仇什么解开谜底呢?!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身上背负着几条血淋淋的人命!!”张笛的话激起了余传波和水兰几乎快熄灭的求生的欲望。水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张笛说得对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地放弃。”余传波也挣扎着起来道:“你这个家伙……一天不一个月不见怎么变了这么多一样?”张笛的眼神忽然黯然失色:“我在广州经历的是另一场苦难原来的张笛已经无法回来了跟随着孤星寒永远地走了。”余传波以为他说的是被孤星寒的父母责难的事不好再提。水兰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猫猫刚才张笛出现的时候你说要跟我说一句话的是什么?”“啊!”余传波怔了半晌才道:“我有说过要跟你说一句话吗?我真不记得了。”水兰愣道:“不记得了?一分钟前的事而已啊。”余传波干笑道:“我真不记得了可能是被吓忘了等我记起来再说吧。 ”水兰狐疑的望着他:“真的?”余传波连忙鸡捣蒜地点头。水兰转向张笛问道: “你觉得他真的记不得了吗?”余传波万分紧张地看着张笛。张笛想了一会儿道: “我不是猫猫他真的假的我还真猜不出来不过我知道”说到这里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余传波一眼:“男人有些话是必须到一定时候才记得起来的。” 余传波怔怔地站着眼神却蓦然明亮起来。水兰继续问道:“什么话?”张笛道: “不是说了吗?要到一定时候。要不然就不是男人了。”水兰又急又气狠狠瞪了张笛一眼道:“不跟你们这帮臭男人在一起了。”说完一瘸一拐地往楼梯走去。 张笛在后面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张笛……”站在张笛身后的余传波突然开口了。(.无弹窗广告)张笛回过头来看着他余传波道:“以前听孤星寒说你很聪明一直都不信的但是现在我信了。也许有你的加入会是最大的胜算也会是祈云飞转败的关键吧?”张笛道:“孤…… 那个家伙跟你说我很聪明?不可能的他一直都自命不凡就算说我聪明也是在他的衬托下。”余传波道:“不他是用很羡慕的口气说起的要不是我也不会留意。孤星寒他很羡慕你的聪明不过他太好强一直不肯表露出来而已。”“ 很羡慕?”这几个字使张笛的心狠狠地被抽了一下他勉强一笑道:“聪不聪明我不清楚但是猫猫你有没有试过这种滋味?把所有东西都看得很透却始终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希望可以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人。” 余传波关切地看着他道:“我听你话中有话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能不能告诉我?” 张笛微微摇摇头道:“很多东西永远都不能告诉其他的人。”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副怎么也抹不去的景象“其实……我不是……什么……孤星寒”然后是那个渐渐没了热度和气息的笑容再慢慢地模糊。张笛回来头来对着迷惑的余传波展颜一笑道:“不过没所谓了最起码我现在知道我必须承受些什么我知道我能撑得住。” “你们这些臭男人还真打算不下来啊?”水兰气喘吁吁又爬上来了。张笛道:“你不是说不想跟我们一起的吧?又爬上来干什么?”水兰红了脸半晌才讷讷道:“我不想遇见那个女人而已。”“女人?什么女人?”余传波道:“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灵体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她就是刚才消失在楼梯那里的我们问过她但是她没有理我们我估计是丧失说话能力了。” 张笛道:“我刚就是从楼梯那一层一层爬上来的没见到有什么女人。”水兰道: “都说了她是灵体她可能穿墙走了你当然看不到了。”张笛道:“哪个进来的不是灵体啊?人能进来这里吗?还有这里是用意念幻化的结界不要说灵体就算是身体也是穿不了墙的。(.好看的小说)”余传波诧异道:“不会吧?真的有女人我们真看见了不骗你。” 张笛从怀中掏出一株古怪的植物朝四周围挥了一下没有任何变化。水兰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张笛道:“这个是灵气草专门拿来测有没有其他灵气的。你们可以死心了它一点变化都没有肯定是你们眼花要不就把我看成女人了。”余传波笑道:“呸!不可能这个什么草哪里来的我从来没见过。” 张笛道:“你没见过的多着呢终南山的名草好难才能偷出来的。”余传波道: “那你怎么会有?偷的?”张笛顿了一下才道:“孤星寒既然是终南第一弟子难道连一根草都拥有不起吗?我顺手拿过来而已。”余传波道:“既然没有其他的灵体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死灵?”张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有道理!但是――――――有这种东西的吗??” “怎么回事?他们不可能出不来的啊!!”phenix焦急地在灵柩边走来走去: “照理说是羊的结界怎么会有出不去的道理?”高高道:“或许是祈云飞做了什么手脚?”phenix道:“约定不可单方更改就算他神通广大做了什么修改也不能阻止他们出来的啊。约定是不能背叛主人的啊!怎么办?好容易羊出来了现在又被带进去了想问一下都不成。我恨死猫猫了!!不如我们直接去找祈云飞拼命算了!”高高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向来沉稳的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了?”phenix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一涉及到羊的事情我总是很容易失去理智。”高高抱着膝盖定定地望着天空半晌道:“是吗?” “你不是说再在这里呆上三天我们的躯体就会腐烂吗?那你还这么慢吞吞地走的??”水兰几乎想扛起一个桌子砸过去。张笛无奈地直起身来道:“我也知道啊但是要找这个结界的缺陷啊你以为我神仙下凡一路跑过去就能现哪里不对啊?”余传波笑道:“算了慢慢来吧张笛正在研究那个手掌印呢。” 水兰道:“哼反正你也跟我们差不多到时一起做游魂吧。”“哎?”张笛正色道:“我可跟你们差很多我知道我进来也可能十天半月回不去所以我托终南山的道道们给我用高级的法术保住身体你们轮回了我还可以做人呢。”余传波哭笑不得拉开咬牙切齿的水兰道:“张笛你快点看吧研究出什么来了?” 张笛道:“看出来了这个手掌印手指纤细柔弱推倒这些桌子啊椅子啊一定花了很大力气所以指关节有点弯曲但是那些指印上面也蒙了一层很细很细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灰。这里的空气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所以照这样推算看来这个人推倒桌子的时间应该不是在近几天可能近几个月都有可能。”余传波道:“是不是那些被血之禁忌封印的人做的?”张笛摇头道:“似乎不象血之禁忌害死好多人了吧包括那些僵尸哪个人不怨气满天但是这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灵气而且推倒所有桌椅的也只有一个人所以我想你们所说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可能是存在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余传波紧张道:“你不是说除了我们几个以外你感觉不到任何灵气的存在吗?那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张笛紧闭着嘴唇半晌才道:“民间由于对鬼神近乎恐惧的崇拜所以用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方法来崇拜和抵制他们甚至于毁灭所以产生了很多诡谲奇异的特殊灵体至今还不被我们知晓也是正常的。无论如何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了。”水兰忍不住道:“那我们就去找她吧。” 张笛道:“也好。”三人转身就走。谁知这时水兰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光怪陆离的漩涡。漩涡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冷冷的笑声。水兰吃了一惊大叫一声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说时迟那时快从漩涡里面飞地伸出一只惨无血色的白手指甲上还带着点点霉绿的斑点一把抓住了水兰就往漩涡里拖去。事情突然生变张笛和余传波都吓呆了。水兰拼命地抓住旁边的桌角嘴里已经说不出任 何有意义的单词只懂得惊恐地大叫:“啊!――――”桌子上面留下了很多深深的带着血痕的抓痕其他被带到的桌椅也纷纷倒下。余传波终于醒悟过来大吼一声:“放开水兰!!”猛扑上去却被一阵更强烈的光波弹开。“猫猫!” 水兰最终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谢谢你照顾我请你们继续…………努力……”光圈渐渐将她半个身子已经吞没。水兰颓然低下了无力的头泪水滴滴滑落在地板上。坚强如水兰者也放弃了努力。 陡然遭此变故经历了一连串生死别离后余传波的神经再也经不起这么一次巨大的打击他狂喊一声:“不要!把水兰还给我!!”再次向光圈狠狠地扑去。不出意料他也再次被狠狠地抛了出去。光圈里面那个女人冷冷的声音道:“除非你拿你的命来换。”余传波趴在地上强忍痛苦道:“何苦呢都是祈云飞的受害者为什么还要为虎作伥?为什么要变得跟他一样残杀人命?难道你不想 离开这里吗?”那女人一阵尖锐的笑声过后才道:“离开这里?你太天真了不久之后你就会变成我这样了。少说废话这个女人的魂体我要了!”余传波道:“不你等等我答应你我用我自己换她。”“猫猫!”震惊的水兰再次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她只能看清余传波坚毅的眼神告诉她一切不是开玩笑。光圈里那女人奇怪地沉默下来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开水兰光圈却渐渐扩大了。余 传波着急地继续问道:“我说用我换她你刚才答应了的做鬼也要讲信用才行啊。快点放开她来抓我啊!”“猫猫……”两行清泪源源不绝地从眼角流下水兰怔怔地看着余传波:“水兰值得你这么做吗?”余传波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在这危机关头水兰为何还有此闲心问这个奇怪的问题顿了一会才本能答道:“值得啊。” 第一百四十章 水兰的嘴角边突然浮现出一丝凄美的微笑她闭上眼睛再次低下了丝蓬乱的头颅。[.超多好看小说]“对不起……”这是余传波听清楚的她的最后三个字。“你说什么?”余传波呆住了。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跟水兰继续对话了因为光圈里迅吞没了水兰的整个身躯无踪无影地消失在这诡异的空间中。“水兰?”余传波的思想已经无法跟上目前情势的展他突然想起刚才一直被忽略的张笛忙回头去看却意外现张笛正呆呆地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倒下的桌面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诧异。但是余传波已经没有心思问张笛到底在想什么了他一把揪住张笛的衣领道:“水兰不见了啊!!她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啊?!”张笛被他一揪才从遐想中回醒过来没弄清眼前情况的他望着几近疯狂的余传波傻傻地问了一句:“啊?”余传波一怔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日孤星寒死后张笛也是如这般疯狂地抱着孤星寒的遗体不肯松手一边哭喊着:“他还没有死!他还会活过来的!你们等多一下好吗?”余传波黯然放开了手似乎自己现在才明白张笛当时的心情道:“如果当天死的人是我那我们估计都要比现在幸福得多。” 张笛似乎丝毫不担心水兰的事微微笑道:“她又没被怎么样你怕什么?我们找到缺陷找到结界就可以救出她了。”余传波道:“可是她已经被抓走了是谁干的她会被怎么样处置我们都预料不到。我真怕她有什么不测。”张笛道:“不会的这里是祈云飞的结界一切都要遵循他制订的潜规则玩这场游戏违反的照样会被结界杀死。”余传波精神一振:“真的吗?那我们快去找 吧。”说完就往门外跑去。张笛忙叫道:“喂等等我啊。”正想转身离去突然又奇怪地停了下来转身怔怔地看着桌面上那些细小的划痕眼神突然被揪紧心中默道:真的是你吗?远处传来余传波的焦急的呼唤声张笛无奈地掉头而去。远处水兰倚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失落的表情一览无遗:对不起猫猫你们两个是绝对无法冲破这强大的结界的。我不想跟你们一起死我还有没有完成的心愿所以我只能再一次背叛你们。永别了猫猫! 懵懂不知的余传波和张笛还在急地向前奔跑着迫不及待想要找出缺口。“其实真正的缺口就是……”水兰轻轻地将左手一扬一个淡淡的光圈显现:“自己再制造一个镜子然后再将自己反射出去。张笛你自诩聪明绝顶为什么连这个简单的办法也想不到?我先去了你们就静静地等待为这里多添两具枯骨吧。”光圈迅将水兰吞没晕眩的七彩中只见水兰疲累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为 什么她觉得心有些抽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憋闷和淤塞的感觉从心口传来几乎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远处的张笛突然回过头来凝视着水兰消失的方向半晌嘴角边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张笛?”余传波跑回来不解的问他张笛回过头灿烂的一笑:“水兰一定会回来的然后四人联盟再次并肩战斗。我们走吧。” 余传波道:“但是血之栋力映射了整个校园而我们根本不知道缺陷在哪里怎么找?”张笛斜睨着他道:“你不是羊的转世么?连自己设的结界也破不了?”余传波叹口气道:“别提了要是能放他出来我就不至于这么悲惨了我怀疑羊在这个结界被封印了。”张笛道:“能够在自己的结界中被封印那就一定是祈云飞擅自修改了约定的内容。所以我们不妨先找到那个约定放在哪里再 讨论下一步的方向。”余传波奇怪道:“但是约定是两人的契约单方可以修改的吗?”张笛道:“按照常理说是不可以的。但是一连串怪诞的事情已经让我不相信常理了。我宁愿相信祈云飞是一个不是用常理就能战胜的对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在创造甚至是祈求奇迹的出现。”余传波默然道:“那好吧我们去找约定约定会放在什么地方呢?”张笛道:“如果我是羊我就会放在栋 力服务器室结界最中心的地带。” 余传波道:“好那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正说着脑后飘来一阵奇怪的微风。两人同时快回头只见一角白衣隐没在科技大楼的后面。余传波指着那里叫道:“那个女人!!”张笛简短地答了一句:“追!”两人随即拔腿追去。待两人追到科技大楼背后却不见了那白衣的影子。余传波道:“果然是个女鬼。可是为什么这里只有她一个可以到处飘荡呢?”张笛道:“不对祈云飞为这里 设下了近乎严苛的规则就算是鬼也不可能这么随意飘动的这个女人有蹊跷!”余传波抬头望向天空道:“或许有其他的魂灵而我们没有…………啊!!!――”张笛吓了一跳:“做什么??”余传波面部抽筋指着上面近乎狂叫道:“那个女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张笛马上抬头望去果然一副恐惧的景象在楼上展开。一个毫无血色的女人往下俯着头头垂了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瞳孔里是两个大大的绿色的眸子诡异地盯着地面上的两人。张笛整个人象是被抽走了筋一样全身一阵痉挛呆呆地凝视着那个女人不动。余传波拼命扯他:“快跑张笛!她要杀我们了!”张笛甩开他的手反而向前迎了一步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久逢的悲哀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你………………tina……” “tina??”余传波也呆了:“你说那个人是tina?!怎么会?她不是……”那个女人突然又有了动静转过身似乎要离去。“站住tina我是张笛!”张笛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往上冲去。“等等我啊张笛。”余传波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似乎丝毫没有听到张笛的呼唤那怀疑是tina的女子依旧以很快地度飘动着。张笛一咬牙使出跑1ooo米的度抄阳台“唰”的一声跳在了那女子的前面挡住了她前进的方向。那女子也终于不得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张笛……”余传波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惊异地看着这奇怪对望的两人。 “tina”张笛眼里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充满了悲痛:“孤星寒死了……他以为你先死的没想到最先死的人却是他。”余传波怔怔地看着难道眼前这如白玉雕塑般的女子真的就是那个第一个揭穿血之禁忌秘密的tina??那女子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冷漠地望着悲痛的张笛似乎孤星寒的死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得什么。难道她也是如dodo一样被什么红线缠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张笛不动声 色地从背后悄悄掏出一面磨得亮的铜镜转到适合的角度配合眼角余光一瞧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无弹窗广告)没有人控制?是她自己无意识化?张笛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照理说再低级的鬼魂都是有自己意识的。难道真的如同猫猫所说tina已经变成了一个世人都没有见过的变种的灵体? 张笛的脸上沁出薄薄一层汗珠回想起日本臭名昭著的变种异灵鬼娃娃花子尽管有法术傍身可是张笛还是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余传波也看出有点不对劲用眼神询问张笛该怎么办。张笛使劲吞下一口口水润了润干枯的喉咙道:“tina还记得吗?我和你还有孤星寒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在中大那块大大的草地上你说过人世间不可能没有鬼的存在你的使命就是告诉人们真实的鬼界 让人界和鬼界可以互相尊重化解仇恨。你还说过……”“张笛你疯了?”余传波顾不得避讳不可思议道:“她已经完全不认得我们了你还有心情跟她讲这些?再留在这里我们会没命的。”张笛已经汗湿衣襟道:“不tina既然没有意识那么她就不会攻击任何人。我现在在帮她回忆往事只要能让她记起生前最美丽的时刻她就有可能恢复过来的。”余传波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是就你跟孤星寒和她见面的事你认为tina会把它当作生前最美丽的时刻吗??”张笛吼道:“我也是在赌博!我不是她保姆我就知道她的这么一点事情但是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她一定知道出去的办法!” 这时tina却突然有了动静。她稍稍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又开始挪动步伐竟不躲不避径直朝张笛所在的正前方继续飘了过来。余传波紧张地大喊:“让开张笛!她来真的了!”张笛蓦地从背后掏出一道金符咬牙道:“她不会攻击人的!tina对不起了你给我先留下来!道宗成气破!”余传波一怔那道金符已经化为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直奔tina的心脏而去。张笛一上来便是杀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余传波的脑筋已经不够用了。可是没想到不够他脑筋用的事接下来还生了一件。 眼见金光已经射到了tina的胸口张笛明显开始松气这时余传波只觉眼前一阵强光掠过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去闪避一道金光从他的脸颊边擦身而过半边脸顿时火辣辣地痛。回头看时张笛整个人象个木桩一样愣在地上那道强烈的金光居然从tina的胸口出安然无恙地透射而过就好像只是击中空气一样。“张笛闪开!”余传波震惊之中仍然不忘喊上这么一句。张笛终于清醒过来忙不 迭向旁边跌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tina飘动着翩翩的白色的衣裙安详地从他眼前经过。“怎么会这样?”张笛喃喃地重复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余传波跑过来搀扶张笛:“你没事吧?法术失败一两次也没有什么又不是神孤星寒也失败过的呢。”张笛无奈地看他一眼我的法术是决不可能失败和失效的。”但是我的法术是决不可能失败和失效的。”余传波不解道:“为什么呢?难道你的法力比孤星寒的还要高吗?”张笛一时语塞难道要告诉猫猫他的才是终南山正宗的独门道术只要出百无虚的吗?余传波追问道:“说啊为什么啊?” 张笛道:“这样都不懂吗?因为……因为孤星寒他天赋太高了啊太高而法力没有达到非常高的境界的话就比较难控制经常会出现异常现象。但是我不同我只是个蠢人所以个简单的法术是决不可能失败的。”“哦……”余传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tina的确是有蹊跷了。”“是很大的蹊跷。当日孤星寒推断tina的诡异死法的时候我亲眼也见到了厕所里那冲天的怨气。 tina一定死得很委屈很不甘愿她的死法跟所有被血之禁忌和祈云飞杀死的人不同究竟她在血之栋力这里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法术会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余传波道:“想也没用了我们快点去栋力服务器室看看约定究竟被改了什么?”张笛点头两人迅地向栋力服务器室的地方跑了过去。在幻境里跑步似乎要比现实世界轻松很多当张笛和余传波来到大门紧闭的栋力服务器室的时候连呼吸都没有急促多少。余传波一边推开门一边对张笛笑道:“我真想看看六年前的栋力无限高高时代开始前的是个什么样子。”张笛笑道:“还不是几部破电脑。”然而打开门后两个人都大吃了一惊如果说课室里面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话那么这里就惨不忍睹。没有一个完整的电脑和桌椅很多散碎的木屑粘在墙上到处是被劈得不成形状的物体甚至还有很多烧焦了的液体类物体抹在地上呈现出一股沉沉的黑色更夸张的是还有半边桌子象是凌空飞过来似的牢牢地嵌在墙的顶部。正中央是一个被很多破碎布料搭住的大椅子旁边的地上似乎还有一滩已经干枯了的黑色的血迹。余传波哑然道:“我没想到tina有这么厉害……”“不”张笛打断道:“这是六年前羊跟祈云飞决战后的场景!” 余传波蓦然醒悟的确这里不可能是tina一人所为。这里分明是经历过一场惨烈异常大战后才能留下来的场景。当年如同天神一般不可战胜的羊就是在这里结束他的生命的吗?余传波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剑:“祈云飞将这里保存得这么好是将打败羊作为一辈子的光辉来纪念的吗?”张笛答道:“不他虽然能改变潜规则却无法改变这约定设下的结界。当年是羊和他共同造成这种场景的要收拾的话也必须他们两个人一起收拾才能做到。”余传波道:“所有大楼里面的桌椅都被tina推翻了为什么这里她却没有来过?”张笛道:“两个可能的原因一个是祈云飞为了保护给他做过手脚的约定而限制所有人来这里破坏第二个原因可能因为这里是血之栋力的中心地带约定自我的保护力量生效自动保护这里不受侵犯。”“对了”余传波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约定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张笛朝着正中央摆放的椅子上方看去一个柔和的光圈包围着一张飘浮的纸张静静地伫立在上面光亮并不刺眼是那种淡黄色带点浅蓝色的光圈一种类似中古世纪教堂流行窗花的颜色很是圣洁和高贵的感觉彷佛在昭示着它作为这里至高无上控制者的地位。 余传波惊呼道:“啊这么高啊?我知道了肯定是祈云飞和羊两个人都会轻功所以才那么轻易地可以飘上去放着。但我们怎么办呢?就算找个梯子也没有可能爬到这么高的啊。”张笛凝视了一下道:“飘上去很难吗?”说着已凌空而起轻松地把手探入光圈拿了那张纸出来。余传波目瞪口呆道:“怎么可能?孤星寒都飘不起来难道你比他还厉害??”张笛道:“废话他那种体形就算有凌波微步他也未必飞得起来。况且我们现在是灵体要飘起来应该很容易吧。快来看看约定上面写什么吧。” 约定用的纸不是一般的纸竟是现在已经基本绝迹的羊皮纸。张笛皱了皱眉道:“羊好残忍自己同类的皮都剥。”又看下去这下连余传波也拉长了脸道:“不是吧??”纸上清秀的字迹与当日他们在羊的城堡找到的那张纸上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个约定是羊执笔的。羊不知道是家族文化如此还是老受中古世纪的影响向来都爱用文言文来写这可苦了张笛和余传波两人当日有孤星寒在免费当翻译还没有问题可是一旦轮到他们自己来看就现这张约定找到其实等于没有找到。张笛问余传波道:“你文言文多少分?”余传波想了想道: “还算不错有63分及格了。”张笛忍不住骂道:“靠!比我还低也说不错我都有65分。算了我来看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今日乃命运轮回之战吾与祈家生死之战不得不行。[.超多好看小说]但凡战事纷起百姓必遭乱难如若为伏魔而涂炭苍生非我圣女门之宗义。祈家罪孽深重纵堕奈何不得轮回亦属应当。今祈家最后一子祈云飞为其母冥福希望以孝动天遂与吾达成协议以栋力无限bbs为原点设立约定共创结界为双方大战之地……”余传波不解地望向张笛道:“怎么不念了?”张笛放下羊皮纸叹了一口气道:“我宁愿死在这里算了。天啊羊怎么会喜欢这种古怪文字的啊!后面还有一箩筐啊而且还有很多字我不认识也亏祈云飞那么有耐心看完。你说羊会不会故意搞这种花样先把祈云飞搞到头晕眼花再来决战?”“胡扯”余传波不满地抢了过来:“羊光明磊落才不会这样我来研究。” “好你慢慢研究吧。”张笛不再理睬余传波转而在栋力服务器室开始乱转起来用手乱动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的电脑然后又踱步到嵌在顶部的那张桌子下方抬起头非常认真地开始研究桌子当初是从哪个角度飞过来的最后来到孤星寒死的那根柱子下面站住吁一口气悄悄地道:“死鬼为了保存你的道家第一弟子名誉可苦死我了。我真后悔当初没跟你象羊和祈云飞一样签个约定给我点好处什么的。”说到这里他的心里突然有一阵奇怪的悸动。“孤星寒?”张笛几乎失控般四周围望去除了苦苦思索的余传波房间里空无一人。难道不是他过来了?那我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样是这个空间出了什么问题吗?张笛怔怔地站着回想着自己刚才做的事。 “死鬼……后悔当初没跟你……签个约定……好处……”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重现。刹那间胸口的心脏象是被万吨的炸药猛然炸裂开来了般张笛的四肢顿时变得冰凉。他终于现了这个诡异空间的所有秘密!原来血之栋力是这么一回事原来他们进来的是这样一个空间!张笛禁不住踉跄着倒退两步他万万没有想到祈云飞玩的把戏竟是如此高明高明到连一丝破绽都没有露出。如果不是他无意中调侃孤星寒的一句话那么他张笛死在这里一百次都不足为奇!!果然最最绝顶聪明的人不是他张笛也不是神化的羊而是祈云飞!这个与神誓不两立水火不容的吸血鬼却拥有了与神一般的智慧!!是命运的轮回还是老天的讽刺?! 但是如果真的如他所推测般那祈云飞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是的一定会留下那个东西隐蔽在最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几乎没有人可以想到这点所以也几乎没有人可以找到那个东西。张笛近乎执着疯狂地在四周围寻找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厅里的那个大柱子下面孤星寒就是被抛到柱子上脑破裂而死的。那是张笛心中最不愿触及的记忆但是当日的景象如同放电影般一幕幕在他眼前详细地越过所有所有那时的景物在脑海中变得异常清晰。张笛颤抖着在柱子前蹲了下来伸出双手模仿着当初抱住孤星寒的手势泪水几乎又要夺眶而出:孤星寒是你不甘心被困在那里而故意给我提示的吗? 这边苦思不得其果的余传波抬起头来叫道:“好张笛你就算看不懂也一起来……”说到这里他不由呆住了张笛蹲在柱子下伸出双手摆出一种奇怪的姿势眼神里面有异样的悲哀。余传波跑上去道:“张笛……”张笛道:“就是在这里我眼睁睁看着孤星寒最后一丝体温消逝。”余传波温和的道:“你又想起来那件事了?不要老是想着了我们会帮他报仇的。”张笛自顾自的说下去:“他是先被祈云飞重重的抛在柱子上然后掉下来的掉下来的过程中因为柱子上面有很多损坏的地方他的头刮到了一片底部的棱角于是半块头皮都被牵扯了下来前额一片血肉模糊如果没有验尸报告我会一直以为他是滑下来时刮破脑袋而死的。死之前还要忍受如此惨绝人寰的痛苦我想就算他能走上奈何桥他也不会甘心上路的。”余传波黯然道:“是的虽然我很后面才赶过来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在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那种惨不忍睹的场景一大片浓密的头连着血迹片片的一块头皮显眼地嵌在柱子的底部喏就是在这里……” 余传波用手一指自己却不由愣住了:“这是……”本来在自己回忆中异常清晰的那块柱子的破痕在这里却踪影全无柱子表面光滑得连一丝裂缝都没有。张笛低下头无声地笑了:“那块地方不见了是吗?你转到后面看看。”余传波依言转过去果然一块大大的带着四处锋利的棱角的破痕就嵌在那里。余传波糊涂了:“难道我记错了?可是我明明记得是对着大门的啊难道过了六年这柱子自己转了一个个儿?”张笛站起来道:“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是祈云飞跟我们玩了一个六年的巧妙棋局这里根本就不是血之栋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话音刚落结界立刻起了猛烈的震动震动波从内到外散迅地象水中的波澜一样一圈圈地泛开直到惊醒了还在午睡的祈云飞。“结界被破了?不可能!!?”祈云飞几乎来不及整理头身子已如飘忽的轻云纵身从窗子那里跃了出去向着栋力服务器室掠去。“那个精妙的棋局就算是羊亲来也未必破得了有可能泄密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个彻底干净究竟这个局里哪一着出了错会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破掉了??”祈云飞的心六年来第一次被揪紧了现在是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决容不得有失栋力服务器室已近在眼前祈云飞却蓦然停下了急促的步伐聪明的他也一刹那猜破了那个破他棋局的人:“张笛?!是他只有他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才有可能破坏我这个完美的棋局。”祈云飞微微皱起了眉头当初自己因为不想多一个敌人才暂且放过他想不到自己不寻人人却寻上门。看来这次必须对所有人都痛下杀手了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我祈云飞一定要逆天成功! 栋力服务器室现在震动的非常厉害外面轰隆隆好像滚石头一样声音震天余传波大惊失色道:“结界破了我们再不出去要被葬身在这里的!”张笛勉强稳住身子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出去吗?”余传波摇摇头张笛大喊道:“tina!关键就在tina身上她是血之栋力的人跟着她就一定能找到血之栋力!快去找她!”余传波咬着牙道:“不行……我不找到水兰是不会去的。”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在他的身边顿时激起了满天的飞尘。张笛道:“你先去跟着tina到真正的血之栋力去水兰我来找。”余传波道:“不行!要找一起找我们三个是一体的。”张笛一纵跃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道:“就是因为我们三个一体所以谁去找都没有区别!你先到真的血之栋力争取时间找出约定召唤羊出来才能抵挡得住祈云飞的攻击我在这里才有机会救水兰出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到底懂不懂?”余传波愣了一下回醒过来忙点头道:“好我先去!水兰拜托你了请你千万要救她出来!”张笛猛地将他往外一推:“我知道你不要象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快去找tina!” 服务器室的房顶几乎塌掉了一半张笛倚仗道术护身才勉强冲过了乱石堆站在厅中苦想:水兰究竟去了哪里了?难道会是在那里?其实连水兰自己也没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方法居然会把她传送到原来她和余传波刚入这个结界的地点――第二教学大楼。“怎么会这样?”水兰惊惶失措地四顾张望:“这个方法明明是对的!怎么会出不去?到底祈云飞设立了什么潜规则?”水兰的心完全慌乱了她用尽所有的法术都是徒劳根本伤不了结界分毫。 正在这时周围突然起了一阵猛烈的晃动地动山摇般犹如生了地震水兰暗暗叫苦道:不好难道猫猫那两个笨蛋惊醒了祈云飞这次我真的要凶多吉少了。蓦然间一道寒光一闪一个冰凉的东西已经抵触在她的喉咙要害处。水兰大惊胆颤中回头时正见着张笛手持一把长剑冷冰冰的看着她。水兰怔了一怔说道:“你……”她想问张笛为什么知道她在这里话到口边竟再也问不下去。张笛冷冷的道:“兰姑娘我们又相见了不知道一直以来耍小聪明的人是谁呢。”水兰心念一动道:“你早就知道我另有计划?”张笛冷笑道:“你要把我当成弱智的人我也没办法。你一直以来都抱怨我们不信任你没有融入这四人联盟你倒挺会演戏的只是你这三脚猫的玩意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和孤星寒!”水兰木然低下头道:“孤星寒不是我害死的。”张笛道:“我知道否则我不会饶你到现在但是你毕竟跟他的死有关系所以你也脱逃不了责任。dodo总该是你害死的了吧现在想害多一个猫猫是吗?!” “不!!”水兰猛然抬起头来吓了张笛一跳:“我从来没有害他从来没有我不怕跟你坦白我是想过害死你们害死所有人的但是我对着他我下不了手我一点都下不了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骂过自己很多次强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演习杀他的场景可是最后我却连拿刀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不了他……我……”两行断线的泪珠沿着秀挺的鼻沿流下。一滴泪珠潜入嘴里水兰只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咸味眼睛很涩很痛完全不象自己平常演戏流泪那种感觉。水兰惊惶的道:“怎么回事?我……我真的哭了……怎么会?!”张笛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把长剑缓缓的从她喉咙处移开。水兰回过头来红着眼睛瞪着他道:“为什么不杀我?!胜者成王败者成寇我死得心甘情愿!你不杀我他日我必杀你!”张笛无所谓的笑笑:“随便我只是不想猫猫恨我而已成都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你以后自然会明白我今天不杀你的缘由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余传波拼命的向外跑着疯狂的在草地上跑着声嘶力竭地大吼道:“tina你在哪里啊?!带我去血之栋力啊!快点带我过去啊!tina……”喊到这里他不由住了口。(.好看的小说)因为转过一个弯他现tina就正正站在前方似乎等了很久很久的样子安静地看着他。余传波忍不住道:“tina……”甫一开口现tina不会听到他的说话只好闭嘴着急的等待tina走。不料tina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余传波全身一颤他感觉得到tina的眼睛不再是刚才见的那么死气沉沉那里面似乎出现了一种叫眼神的东西而且似乎在看着他注意着他。余传波暗自猜测道:难道她恢复记忆了?tina转身向右前方走去同时余传波听见耳边传来一个清晰柔软的女音:“带―你―去―血―之―栋―力――――救―我――――天―气―很―晴―朗――”余传波大惊失色:“你说什么??!!”tina摇摇摆摆地向前走了过去:“过――来――”余传波不敢怠慢怕跟丢了只好把疑问暂且压下追了上去。[] 眼见晃动已经越来越强烈张笛抬头看看天花板道:“这里就快要塌了要出去就快点出去。”水兰惊异地看着他:“你已经知道我有异心了还放心让我跟着你们?”张笛道:“当日孤星寒也是极度不信任你还不是让你跟着我们?我跟你说过你不够我聪明我有把握可以控制到你。救人一命总是积德。猫猫现在去追tina前往真的血之栋力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借用血之栋力的力量来达到你的目的吗?如果你真的不想害猫猫的话那么将功赎罪给我看看吧。(.无弹窗广告)”水兰勉强抿抿嘴道:“好!”左手轻轻在空中一划点点紫色光芒闪耀转眼两人已经消失不见。而栋力服务器室也彻底倒塌了半边。 两人追到那个庞大的人工湖旁边就没了余传波的气息。张笛凝神感应了一下对水兰道:“你也感觉不到猫猫去了哪里?”水兰道:“他的气息到了这里就好像突然被人扼断一样突然没了踪迹照理说就算是突然消失也会有一段缓冲的距离的啊。奇怪难道说他跳入湖里面了?”张笛道:“湖里面也是结界的属地你都会说就算突然消失都会弥留有淡淡的气味何况还身在结界里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去往血之栋力的结界点就在这个附近。”水兰道:“你是说血之栋力甚至拥有了能强行扼断气息的恐怖能力?”张笛脸上现出迷惑的神情:“这种力量恐怕连神都做不到莫非还有一些隐藏的原因。”水兰向前跑了几步张头四望突然脸上出现了惊惧万分的神情猛然间已经踉跄倒退两步张笛上去扶住她惊疑道:“怎么了?”水兰结结巴巴的道:“猫猫……猫在那……” 张笛抬起头来也不禁呆了。就在湖的尽头转弯出一个巨大的晶体漩涡绽放出无比妖异的光芒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闪闪光张笛只觉得眼睛看得有点难受几乎睁不开。从眯着的眼缝中勉强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对峙着一个便是余传波一个赫然竟是祈云飞。“祈云飞?”张笛吃了一惊连水兰也顾不上了一把抛开就朝前跑喊道:“猫猫快走开你打不赢他的!”余传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对手嘴角浮起一丝略带轻蔑的笑容:“是么?”张笛一愣:“猫猫……你疯了我们还没找到真正的血之栋力这里是他设下的结界我们在这里跟他硬来没有半点胜算……”余传波打断道:“这里就是真正的血之栋力!”张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猜出这里不是真正的血之栋力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结界后面会是哪里?” 余传波冷冷地看了张笛一眼道:“这个结界后面当然是血之栋力了。祈云飞你煞费苦心的把血之栋力从原来的地方移开然后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几乎跟血之栋力一模一样的结界究竟还想干什么?你以为会那么容易迷惑得到我么?这里的约束力跟血之栋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祈云飞斜睨了一眼在旁边呆若木鸡的张笛淡淡道:“你不妨猜猜。”余传波道:“我没有兴趣。真的栋力也好假的栋力也好早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你说对吗?”说毕余传波轻轻抬起右手于无力五指之间于稍飞扬之间一道淡淡的光圈如同涟漪般悄然泛开顷刻间水兰所处的那个结界粉碎成一片空白晶莹亮的碎片游飞着飘舞着纷纷扬扬地沾在张笛和水兰的头上然后再顺着头柔柔地落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张笛半张着口半天没有合拢回看余传波时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超多好看小说]难道余传波愤怒得已经失去理智了?他想问为什么余传波知道这里就是血之栋力还有tina去哪里了但是他的目光无意中在余传波身上一扫立刻闭上了嘴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已经知道这些问题的全部答案了!终于张笛忍不住失声喊道:“你不是余传波!”“什么??!!”水兰失色道。余传波望向张笛只见张笛脸色苍白带着无法置信的神情指着他急的喘着气道:“你是羊!!你不是猫猫!!”水兰呆呆地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余传波刹那间她也明白了张笛的恐惧就在余传波的腰间一直别着的没有拔出的短剑不知何时已露出半截光华熠熠!果然这里是真正的血之栋力所以能召唤真正的主人出来! 早就明了内情的祈云飞没有丝毫惊讶:“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生死轮回是天之常理就算是神都不可违背就算你们贵为贞女门的人即便要投胎转世也不过是一个婴儿而已。为何冥界如此胆大妄为可以将你强硬附身在一个有独立灵魂的大活人身上?看来你们魔法界和神界要比鬼界更加混乱不堪。”羊道:“个中缘由我也不妨告诉你中古世纪我们贞女门大量收服你们的种族帮了冥界的大忙冥界感恩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其实为了杀你我不在乎等多几年反正你也死不了不过时机不等人灵媒介质二十年一轮回我只有提前行事。”祈云飞道:“我不懂你们杀我们种族的人为什么会帮了冥界的大忙?”羊冷然道:“你们吸血鬼由人恶心而诞以吸食人血为生为神、人、鬼三界都不容而且被你们咬过的人要不变成僵尸要不变成新的吸血鬼导致冥界生死录大乱。(.无弹窗广告)不灭你们种族才真的是违背轮回逆天逆命!” 祈云飞仰天吁了一口气道:“值得你牺牲六世轮回为人的机会来搞这种不伦不类的转世我祈云飞感到万分荣幸不过你认为你和灵媒介质的结合真的能打赢我吗?你最清楚能活到今天的我的实力怎么样?”羊冷静的道:“我全知道不过你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你只知道二十年灵媒介质一轮回一说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而不是选择再等上二十年去顺应轮回之理吗?”祈云飞目光一跳没有接话。羊自己答道:“那是因为灵媒介质还有一百年一轮回一说不过那可不是一般的灵媒介质那几乎可以说是神界的使者因为他拥有能和神界直接对话的能力。你们种族虽然说龌龊不堪但是高手还算不少你不是一直疑惑中古世纪一度繁盛庞大的吸血鬼种族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就剩下几个可怜虫了吗?我今天把答案告诉了你了。” 一直淡静如水的祈云飞眼中终于露出了怒意:“我们种族最强大的你们还没有见识过。最终消亡的种族是哪个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你今天来到血之栋力是准备好跟我重新决战一场了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有几次轮回为人的机会给你浪费。”羊哈哈一声大笑道:“我不强求随缘就是。既然今天阴错阳差来到这里那就看你的意思怎么样了。”大战一触即张笛暗暗叫苦自诩聪明的他脑袋里也没想出个象样的法子来。就在这时祈云飞简短地答了句:“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单手一张开一个巨大的光球立即以光向羊飞去周围还伴着震天撼地的雷电。还没等张笛反应过来要跑羊已短促地道了声“好”这边也迅升起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光球飞上前去拦截祈云飞的攻击。两个巨大的光球在空中对撞出刺耳的响声和强烈的光芒同时震荡波将张笛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张笛好容易爬起来一看祈云飞和羊两人脸上却还神色从容。那边本来已经受伤的水兰已经顶不住了哎呀连连还吐出了几口。张笛忙过去扶住她道:“形势不妙得快去找高高和phenix回来。他们两个已经疯了这样下去不要说我们两个粉身碎骨就算是猫猫的肉体也保存不下来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水兰吃力的道:“我知道可是我们出不去高高他们又没办法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怎么办呢?”张笛哭笑不得道:“我也不知道这下可真完了。什么完美如神这个羊简直就是个二百五也不看情况说打就打。到时连猫猫都没了看你还什么灵媒呢!”那边战况愈加激烈两人已飞身而起在半空中短兵相接。只听“铿锵”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光芒越来越强两人的身影几乎消逝在光中。周围被震荡波掀起了一场不亚于地震的震动地面开始开裂两边的植物纷纷以令人惊讶的度枯死瞬间化为黄土片片。羊拔出腰间的短剑光华闪现间飞身向祈云飞刺去而祈云飞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条鞭子化作绵绵蛇影缠绕在羊的周围。“噌!”短剑与鞭子一擦而过两人又迅即回身继续再战偶尔高氵朝时两人互相用兵器相抵各不相让眼中怒光交汇说不出的动天骇地恨怨交缠。张笛算第一次领略了羊的实力也看到了祈云飞之前的出手几乎连一成功力都没有使出来自己根本就不能够跟他们两个相抗衡。 张笛急得团团转道:“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斗下去猫猫绝对会魂飞魄散的。(.无弹窗广告)”水兰道:“羊不会这样做的猫猫没有了他凭什么附身凭什么跟祈云飞斗?”张笛急道:“问题是羊有没有我们这样旁观者清啊他看到祈云飞那样子十足一个兴奋到失去理智的傻子。”水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也开始着急起来:“那……那难道没有办法把猫猫的灵魂就叫出来?”张笛道:“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冲过去把他的短剑插回去不过估计我没碰到那把剑就已经变碎末了除非孤星寒来还有可能。“水兰抬起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张笛语塞了一阵才道:”我是指真的孤星寒。“水兰低下头笑道:”原来你去见了真的孤星寒我就说你怎么回来象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第二种办法呢?“张笛有点尴尬道:”我不是特地见他的。第二种办法就只有靠猫猫自己的觉醒了。水兰道:“那猫猫如果觉自己的身体撑不住的时候会觉醒起来的吧?”张笛叹道:“难说啊猫猫这人太讲义气他一直为dodo他们的死耿耿于怀再加上他一直以为你已经挂了说不定他现在比羊还要杀红了眼还要不计后果呢。” 水兰闻言清亮的眸子怔怔地望了一眼前面几乎已经惨不忍睹的打斗忽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张笛叫道:“你做什么?你现在还太虚弱坐下来休息比较好。”水兰回头一笑:“你不是说要猫猫觉醒过来么?我有一个办法。”张笛惊疑道:“你想干什么?”水兰勉强挣扎着向前走去“不行!太危险了!”张笛忙伸手拦在她前面:“而且不一定成功这种东西没得后悔的。”水兰平静地道:“我知道我也不会后悔我现在突然很想去做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不计后果的想知道如果猫猫没有觉醒而我在这里丧命也会是我想要的结果之一。”张笛愣住了无力地垂下手道:“好你去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住手!”在激烈的打斗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羊和祈云飞都不由自主缓下了攻势见水兰虚弱地向他们走来还一边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打。羊皱皱眉道:“这个死女人又来搅什么乱?”当下高声道:“我当日警告过你好自为之你如果不听劝告别怪我对你下手了。”水兰道:“我今天正是好自为之所以才来劝阻你们不要继续战斗下去的羊你这样会害了猫猫的就算要对付祈云飞也要选对形势。“羊冷冷地道:”好自大的口吻什么时候轮到你有资格轮教训我了?阻止我完成降妖伏魔任务的人一律都是跟正义作对既然如此我先下手教训你。“说罢短剑一扬光华重现水兰却丝毫不恐惧反而笑语盈盈迎上前来。祈云飞也不由露出了一丝讶异的表情:这女人是真的不要命了! 就在此千钧一之机张笛在远处大喊一声:“且慢!”羊道:“你又有什么话说?”张笛道:“不是有话说而是有情况跟大人您通报高高和phenix在外面现在危在旦夕了。”果然说到这两个人羊的脸上终于有所动容:“他们两个怎么了?”张笛道:“他们两个现在在外面一直被人追杀我进来就是为了找你出去救他们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撑不撑得住了。”羊怒道:“胡说!祈云飞现在在这里还有什么人追杀得了他们?”张笛暗暗叫苦:“快露馅了!”只好继续胡编下去:“那……你以为祈云飞就没你那么聪明吗?他……他也可以象你一样培养两个打手这样你们两个老大决斗的时候打手还可以去打打手。”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语无伦次了尽管自己以前说谎经验丰富可是在羊那俾睨天下的王者气势前还是有点词不达意起来。羊冷笑道:“高高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什么打手这么厉害有能力追杀他们?”看羊已经开始怀疑他说的话了张笛心想:为了救猫猫我豁出去了!于是鼓足勇气道:“所以我说你不如祈云飞聪明你都六年不在位了他完全可以好好挑几个底子好的人慢慢培养高高他们虽然说有你的指点但是六年的光阴足够把你教的东西交回给你了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懒从来不肯练习我看见他们天天都出去泡女人的而祈云飞对培养打手又特别有一套……”一直背着手无动于衷观看风景的祈云飞闻言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笛心虚的张笛马上闭嘴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但是羊觉得每句都在情在理彻底相信了张笛说的话转头对祈云飞厉声道:“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六年前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不要牵涉到其他的人我没想到你这么恬不知耻居然还一直想着对付他们!”张笛心中苦笑道:完了祈云飞爷爷呀你可千万不要转过弯来驳他。(.)奇迹啊!出现吧~~祈云飞望了望干笑的张笛又看了看盛怒中的羊良久终于迟疑不决地答了一声:“哦?”这一含混不清的字彻底激怒了羊他冷冷地看着祈云飞道:“好!你等着我会双倍奉还给你的!”说闭化成光影而去。临去之前忽然又折回来了对着张笛正色道:“纠正你一个错误他们不是我的打手是我的兄弟!”张笛一愣余传波的身子登时软了下来水兰忙上前揽住。张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祈祷居然生效了?!水兰知道张笛说的全部是胡话她哭笑不得道:“张笛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饶是张笛恨极祈云飞但是刚才的确自己有负于他张笛只好厚着脸皮笑嘻嘻对祈云飞道:“这个不好意思啊拿你撒了个谎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无弹窗广告)”祈云飞淡淡道:“没有关系我习惯了。”张笛一怔他还来不及琢磨习惯的含义水兰已经充满敌意地对祈云飞道:“你不要以为你帮了我们我们就会感激你就会为虎作伥。血债就是血债你帮多少都要还的。”祈云飞道:“我不是帮你们无论我说什么羊都会相信你们的说法出去的。”张笛道:“是因为羊太紧张高高他们了吗?”祈云飞道:“也许吧我不知道。你们不用心中有愧因为我的回答对于羊的决定没有任何影响。” 水兰愤怒的瞪着祈云飞道:“好!我们也不想欠你什么人情羊走了我们来继续跟你决斗吧。”“水兰!”张笛叫住了水兰道:“先等等。祈云飞我问你一些事情dodo他们是在这个虚幻的栋力还是在死亡栋力里面?还有tina是不是你杀的?”祈云飞冷冷的看向他道:“不关你们的事!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这个禁忌。任何想探寻血之栋力秘密的人我都会不会放过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你们最好及时收手也不要问太多!”水兰气道:“你这是什么话?”张笛沉思了一会儿道:“好我暂且不问血之栋力的事我问最后一件事卡卡的心脏你吃完了没有?”“张笛!!”水兰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她搞不懂为什么会从血之栋力转到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祈云飞道:“没有你想吃吗?”张笛打了个哈哈道:“不用了留给你享用好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出去呢?”祈云飞冷哼一声鞭子一飞一道朦胧的雾掠过张笛三人已然消失。张笛他们出来的地方刚好是栋力服务器室余传波仍然昏迷不醒水兰吃力的扶着他好让他身子不至于掉下来。张笛大叫一声道:“不好!我要赶紧去通知高高他们刚才借他们撒了个谎羊一定去找他们了。你看着别让他变死猫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急飞奔而去。但常人的度怎么及得上羊更何况他一心急以灵体方式逸出早就找到了正望眼欲穿的高高和phenix两个人。“我们两个被祈云飞的打手追杀??”phenix瞅了一边沉思不语的高高一眼想笑但马上忍住了。羊立即觉上了张笛的当皱着眉头道:“岂有此理我见他还算清秀老实居然够胆骗我延误战机下次见了一定要教训一下。”“羊”高高开口道:“虽然张笛是骗了你但是我认为你应该回来不要跟祈云飞继续斗下去。”此言一出羊和phenix都吃了一惊素来对羊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羊的决定的话的高高鼓足勇气说出了第一个反对意见。phenix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高高你怎么……”高高看着羊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忧郁:“我听说如果这样继续斗下去的话猫猫的魂魄都会保全不了是吗?”phenix醒悟过来道:“对啊羊这样的话你以后就没办法借用灵媒介质的力量了啊。” 羊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会连这点都没有想到我当时已经算过那时祈云飞不知道为什么心神散乱而我的斗志空前高涨我有绝对把握在余传波的魂魄消失之前置他于死地。可恨那张笛让我失去了击杀祈云飞最好的一次机会。”phenix闻言笑向高高道:“这就是了你错怪了羊我就说羊怎么会这么考虑不周全。”高高沉默半晌开口道:“那么猫猫怎么办?”羊有点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但仍坦然的答道:“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是神你知道的两界的斗争免不了有人死伤这不算得什么。况且灵媒介质轮回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要守护正义就是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高高道:“是不是如果一个人不幸而成为轮回的灵媒介质那么他连追求个人生存的权利也没有?哪怕他并不想参与这些大业。”羊万分惊讶的看了高高一眼没有说话但phenix却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高高你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你忘记我们之前立下的誓言了?消灭吸血鬼是人界最伟大的目标为了这个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高高颤抖着张开了嘴看了一眼羊却又再度翕合上了眼里隐隐有光亮流动。羊狐疑的望着他道:“高高是不是生了什么事让你很困扰?”高高点点头:“栋力出事的这半年来我想得很多也很多问题始终都没有想清楚过。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猫猫不幸作为灵媒介质转世不得不担负起生死攸关的大任是他命不好。但是dodo呢?他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而已为什么也要将他卷入这个漩涡里面?”羊茫然的望向phenix显然dodo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phenix忙把dodo被血之禁忌害死的事跟他详细解释了一遍。 羊淡淡一笑:“原来是被血之禁忌害死的人。看你这么紧张他他……是你的好兄弟么?”高高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他是我一手招进栋力的并展起来的没有我他根本不会进栋力。现在反而要我来亲手送他送绝路我……”phenix忍不住道:“可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dodo是作为准备牺牲的棋子之一才被破格提拔的。”羊截口道:“不要怪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一个看着他成长的人呢?”高高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你既然知道这一点还叫我去害他?”羊正色道:“我只想提醒你一点现在为这些个人生命的逝去悲哀是极其渺小的相比起降妖大业来说世界、人类的毁灭更值得我们拯救。贞女门就是为了这一目的而设立的。我的族人、亲友全部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中死去二十年后就连被视为最有希望的我也因为顾念兄弟之情而败北。” 高高怔怔地望着羊竟有千言万语塞在心头羊惨然一笑:“兄弟谁不拼死扶持?dodo是你的兄弟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兄弟吗?”热热的泪珠在眼眶的边角滚动六年前羊舍身相救之情高高怎会忘记?羊肃然地看着他开口道:“教训告诉我们情是会害死人的。所以我这次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回来就已经决定了放弃所有的情:爱情、亲情和兄弟之情。我已经不能再有第二次失败了。高高错在于我六年前如果我不是那么优柔寡断今日dodo他们也决不会遇害。” 羊侃侃而谈一直讳莫若深的往事phenix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年所有的人都没有错!”高高啜泣着在羊面前跪下羊惊疑道:“你这是干什么?”高高哽咽道:“我知道你已经舍弃兄弟之情我不怪你我欠你的已太多但我还是愿意赌一把去求你千万要放过猫猫的命。”羊怔住半晌才反问道:“哪怕再次失败?”高高道:“神界既然已经赐予你们守护人界的使命那么我相信一定还会有不需要牺牲人去挽救人界的办法。”这句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羊的心头滚过使他彻底呆住无言以对。 另一方面找不到高高的张笛哭丧着脸无功而返对水兰道:“完了不知道是不是联合又进血之栋力开战了?”水兰担心的道:“猫猫到现在还没醒呢你还是先看看他吧。”张笛有把握的说:“放心死不了灵媒介质二十年才转世一次都会活很长命的。倒是那边的事更让人担心羊似乎恢复了重新跟祈云飞对决的实力猫猫随时会被他上身羊这个疯子肯定与祈云飞同归于尽猫猫也难逃一死。” 水兰道:“现在事情展越来越复杂了我们本来是一起联手对付祈云飞现在羊反而要害我们一瞬间最厉害的两个人都成了我们的敌人。原本还有胜算的一场战变成绝对不可能赢的天方夜谭了。”张笛晒笑道:“谁要跟你打?他们自己打得正欢呢只能说在这场漩涡里最忙活的人是我们最是局外人的也是我们。唉孤星寒啊孤星寒你当初为什么这么热衷要跑到成都去?”水兰抿嘴一笑道:“你后悔了?”张笛叹道:“可能是天意吧当初最想抽身而退的人是我现在最坚决不退出联盟的也是我。” 二人正说着话余传波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祈云飞死了没?”张笛和水兰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张笛才道:“没死了你也在地府去翻炭了。你倒真是大公无私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还关心祈云飞的生死他又不是你老爸。”余传波愤愤地道:“祈云飞这种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张笛哑然失笑道:“还不算败类吧毕竟人家还没把卡卡的心脏吃完呢我始终觉得羊和祈云飞之战远远没有我们想得这么单纯……” 水兰气冲冲道:“对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什么问题不好问问这种鬼问题你也想吃吗?”张笛辩解道:“我不觉得是鬼问题心脏有没有吃完隐藏有很大问题的……”话还没有说完水兰已“呸”了一声张笛无奈地住口看向余传波余传波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四人联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说完了突然收口张笛大笑着接道:“没错是四人联盟孤星寒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 第一百五十章 余传波疲惫的翻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道:“我好困刚才又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好想睡觉。谁去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来?”张笛警觉道:“什么噩梦?”余传波道:“一个很无聊的噩梦我已经过很多次了就是老是梦见一个疯的女人在我耳边叫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又看不见她。不理她了我还是睡觉好点。”张笛道:“你这段时间经常很困吗?”余传波道:“不是就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困是不是在血之栋力那里消耗太多精力了?”张笛心底突然一阵悸动勉强笑道:“可能是吧那你睡水兰去找吃的。”水兰不服气道:“为什么我去?你呢?”张笛简短地答道:“女人就应该做饭男人去做大事业去也。”说完也顾不上说话匆匆地外出了。水兰看着外面寻思道:怎么张笛最近老是神秘兮兮的? 一阵旋风刮过顿时飞舞起满天的碎叶远方一个隐约的人影踩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走到离那阵旋风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唤道:“羊留步!“旋风渐渐散去一个金黄色的灵体出现隐隐便是稍飞扬的羊的样子他看见那个人吃了一惊道:”是你?张笛你胆子倒大得很我正到处找你呢你居然敢骗我坏我好事别以为我羊是好欺负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阻我降妖大业的后果。“张笛无所谓地一笑道:”是我是小人到处骗人你是君子一言九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然后我就答应跟你开战赢输都好生死由天定如何?“羊冷笑道:”难得你如此爽快我也省心你问吧只要不涉及贞女门的秘密。“张笛道:”放心我对你们那些什么铁门木门的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你你对猫猫做了些什么?“听到这个问题羊不由愣了一愣反问道:“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张笛道:“别哄我如果你只是简单地想上灵媒介质的身单纯地靠他力量来对抗祈云飞的话猫猫绝对不会表现出这么困倦的样子恐怕是你多做了什么手脚吧?“羊的脸上出现出一种快要爆的神情但随即迅敛住微微沉思一刻笑道:”张笛我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你这么聪明的人本以为这个玄机非高人到来不能看破想不到你一个不懂法术之人也注意到了看来我真是小看凡人了……“张笛冷冷的打断道:”废话留到以后再说回答我的问题!“羊正色道:”你猜得没错我在上他身的同时也在吸取他本身的元气。(.无弹窗广告)他终是凡躯恐怕难以抵挡祈云飞的攻击而我的灵体又太弱这是强强结合的最佳办法。“尽管张笛事前对这个问题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羊这么坦然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象是重重受到一击心痛得难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气体从心口迅地上升到喉咙里那种感觉似乎跟孤星寒死的那当时没有什么两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羊道:“你吸取他的元气那么也就是说你在他身上呆多几秒猫猫就是向奈何桥近了几步?”羊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我不是有心害他就算我不吸他元气也会给祈云飞吸去与其帮助敌人倒还不如我先行一步。”张笛气得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他如果不卷入其中根本就不会死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他的元气会给谁谁吸去。”羊冷笑道:“不卷入其中?他能吗?你能可他是什么身份?他是灵媒介质!他原本就是诞生出来为降妖大业而做好牺牲准备的。只有他死才能挽救全世界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去你***性命!”张笛忍无可忍的骂道:“羊你以为你是上帝是神啊?你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不过有那么一丁点屁本事而已!”在上流社会长大的羊还从未听过这些市井骂语不由一愕道:“你说粗口?!”张笛大力的朝外吐气泄胸中的郁闷道:“不错我是市井之徒那又怎么样?我最起码比你这种伪君子活得真实活得光明正大。”羊脸上隐隐现出怒容:“你敢骂我卑鄙?”张笛也怒道:“有什么不敢骂的?你本来就是这个样!你如果光明正大你如果不怕让别人知道为什么不跟高高他们挑明讲?为什么不跟猫猫说?命是人家的你当你家的狗可以随便拿去啊?!”羊强忍怒气道:“成大事者一定要摒弃七情六欲果敢大胆才行。你们这些凡人就是老爱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清多愁善感我不说也是为了大局人界和几个人的性命两者之间总要有所舍弃换了是他们也会选择跟我一样的。”张笛骂道:“放屁!都是借口!你打不过祈云飞就心理变得畸形起来。林盈盈对你痴情一生死后也被对你的眷恋羁绊不能轮回我是不忍心点破而已什么怕连累她所以丢下她啊?你根本就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大业把她当成了牺牲品……”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住嘴张笛!!”羊勃然大怒道:“你百般诬蔑我今天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让你尝尝永世不能轮回是什么滋味!!”张笛咬牙切齿道:“那你试试看!我就不信老天也能让你这种伪君子打我下地狱我迎战!!”说着从背后缓缓拿出一柄还套着剑鞘的长剑。羊冷笑道:“把那柄破剑收回去!当我灵体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假冒孤星寒的神棍用凡铁打造的破剑连砍树都砍不断我还是直接送你下去好了。”张笛冷道:“是吗?”用手轻轻握住剑柄“噌”的一声拔出了剑身霎时绽放出万丈光华将张笛全身笼罩氤氲之间隐隐有三尊盘腿坐着的神像闪现身后强烈的气势压天盖地逼迫而来顿时羊已踉跄退了一步脸上早已失色喊道:“七星龙泉剑?!!!”张笛道:“算你识货这下你知道了把?是谁下地狱现在还言之过早!” 羊惊疑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把神剑?!这不是终南山的镇观之宝吗?你跟孤星寒是什么关系?!”张笛神色犹豫了一下羊逼问道:“自认不是伪君子的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张笛昂答道:“好就告诉你!在下张笛为终南山门下第79代弟子师从掌门孤星寒!” “终南山弟子?”羊的脸色有点青白:“不是说孤星寒从不收徒的吗?” 张笛仍是怒容不散道:“我怎么知道那小道士葫芦里卖什么药!闲话少说决一死战吧。” 羊哑然失笑道:“没有错七星龙泉剑是神剑我自然有点忌惮可是它的主人不济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赢我了吗?” 张笛嘲讽道:“对付你就已经足够了。” 羊眉眼一挑道:“好那么来吧!”手中往空中一抓化气成剑顿时将龙泉剑的气势逼回去大半。但是羊却没有将剑尖指向张笛反而指向旁边冷冷道:“祈云飞你来这里干什么?” “祈云飞?!”张笛大惊偏头一看果然祈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对决。(.)张笛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自己刚才精神高度集中竟对祈云飞的到来一丝不觉如果他要偷袭恐怕自己早已丧命看来有实力跟祈云飞对决的果然只有羊才对。 祈云飞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笛对羊道:“血之禁忌的裂缝是不是你弄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结界似乎违反我们当初的约定。” 羊道:“我违反?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难道约定上面又说了准许你将血之栋力擅自移开然后造个假的放在那里吗?” 祈云飞哼了一声道:“移开又不会对它有什么影响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弄出一点裂缝我会让你死得比想象中还要惨。” 羊的嘴角浮起一丝莫测的笑容:“我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个用来给我们决战的结界你那么紧张它的破坏干什么?” 祈云飞道:“你没有资格知道。以你的能力从来不能探知我半点事情这个高深的问题你还是聪明的收手罢。”羊沉默良久才反问道:“是吗?” 眼见两人嘲讽来嘲讽去气氛僵持异常打斗一触即。“不好”张笛转念一想道:“本来是想质问羊并且暂且拖延一下他上猫猫的身的自己刚才一时气急过头了现在反而大事不妙羊要和祈云飞打斗必定会上猫猫的身吸他的元气这可怎么办好?”祈云飞长鞭出手道:“是与不是口头说说实在无味。” 羊长笑一声道:“说得对强者为王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啊不仅是在人界。” “慢着!!”张笛的这句大嗓门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羊转头怒道:“你又来瞎搅和什么?” 张笛道:“我不是瞎搅和我有重要话说。两位当初决战的时候既然以怜悯世人之心共同设立一个结界供决战的时候使用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出尔反尔违反约定在结界外决战这样显得两位毫无信用啊。” 羊啐道:“呸谁说是专门设立决战结界的?我若不是万不得已才不会设立这个血之栋力贻害后人。”血之栋力不是为了这个初衷设立的?!!张笛一下子呆了莫非这其中还有太多的隐情他还没有猜透?祈云飞这次也丝毫不领情道:“我乃高贵的吸血鬼种族我种族差不多尽数覆灭世人生死我才不会关心!恩怨总要有个了的时候在哪里都是一样。”羊很少有的站在了跟祈云飞一样的立场上:“没有错我们两个恩怨分清的时候也就是血之栋力消失之时。张笛你如果再无故阻拦别怪我不客气。”张笛顿时啼笑皆非原本要挑拨两者之间矛盾的他忽然现好像因为他的存在羊和祈云飞空前的团结起来了。 羊见张笛呆若木鸡再无话说遂对祈云飞道:“开始吧!” “再等一下!” 羊怒道:“张笛你又想干什么?!” 张笛对祈云飞道:“我想起来一件事了关于tina的。” 果然祈云飞的眉头间掠过一丝不安:“你只不过见了她一面之前和她素不相识能知道她的什么事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张笛打个哈哈道:“是呀是呀你不也是跟她素不相识吗?居然还知道我之前有没有跟她见面?果然厉害没错我跟她是没说过话可是孤星寒你知道吗?他们两个可是三天两头的在中大碰头的啊tina视他为红颜知己哦不是蓝颜知己有什么心事啊看上哪个男孩啊都会跟他说的。(.好看的小说)要不是孤星寒跟tina感情深厚他决不会这么坚决来成都的。”心里暗自祈祷道:小寒寒啊借你撒个谎救猫猫千万别见怪啊。!祈云飞冷道:“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死在我的手下死人难道还能说话不成?”张笛道:“但是他有每天记日记的习惯所以这次我回去整理他的遗物看了整整三天堆了一屋子的日记啊。”果然祈云飞脸色一变道:“你想要挟我?” 张笛干笑一声摇摇手道:“我不敢你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是想破掉血之栋力让dodo他们的灵魂得以轮回而已。[.超多好看小说]还有……”祈云飞道:“还有什么?”张笛淡淡一笑:“化掉你们之间的斗争。”羊道:“好大的口气你便轮回上一百世人也没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祈云飞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 祈云飞却改了主意:“今天我不想和你打而且你还是灵体跟你打我胜之不武你准备好就来死亡栋力来找我吧。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别再妄图破坏结界!”说毕也不理羊是否答应径直转身而去。张笛以为羊会大怒谁知道羊只是沉默的看着祈云飞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他不是全部都已经放下了吗?”说着转向张笛正色道:“tina是谁?她跟栋力有什么关系?她跟祈云飞认识吗?” 张笛根本是信口开河哪里答得出来当下也肃然道:“我朋友拼死留下这些珍贵的资料我若轻易给你岂不是把人命看得恁贱了?”羊哼了一声收回手中的灵气之剑道:“我不希罕迟早会知道的。这个给你。”把一个东西抛给张笛。张笛接住道:“是什么?”羊道:“你刚才不是说想让dodo他们的灵魂轮回吗?这是用雪山上的柏树叶子织成的囊袋可以召唤亡魂你用它可以把困在血之栋力里面的dodo他们吸出来再送他们到地府门口就是了。” 张笛笑了一声道:“想要我们从此对你感恩戴德吗?”羊道:“我劝告你一句话别因为身边朋友的死从此就用最恶意的心思去揣摩别人。”顿了一下又接下去道:“当然我也没有度世人那么伟大我……我只是不想高高太难受而已。”话毕拂袖而去又是一阵冲天的旋风卷起了地上大半颓败的落叶。一场一触即的争斗就此消弭于无形倒是张笛料也没料到的。 正在怔愕间身后却突然有了细微的响动张笛一惊回头喝道:“是谁?”孰不料却立刻呆住了。高高高大的身躯隐没在重重枯枝的余荫里身子依靠着树干一双眼睛流露出莫名的复杂感情张笛喃喃道:“高高你也来了?我现在真是糊涂了似乎就是简单的正邪之战似乎又不是到底哪一边才是对的?” 高高微微扬了扬嘴角作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不用太认真去分清。” 张笛伸出手把那个囊袋给他看:“无论如何我还是很羡慕羊纵有百般不是始终是你的铁杆兄弟。但是我该不该相信他去用这个救dodo他们出来呢?” 出乎张笛预料的高高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道:“分不清别人的对错不要紧可是有时连自己也分不清了想以死解脱又怕一错再错。”说着一滴泪珠从眼角无言地滚落。素来以坚强示人的高高也有弹泪的一天。 张笛一时傻了:“高高你怎么……”高高忽然对着他轻轻笑了一笑道:“你去问别人吧我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因为是我害死dodo的。”“什么?!!”张笛全身剧烈一震手中的囊袋应声滑落。 又是一望无垠的田野又是到处不见人影的荒凉连旁边碎裂的石块行状也一模一样余传波站在高山的中央远眺但是看不到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他不由有些心慌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在梦里但是梦总没有这么清晰这么细致入微这么丝毫不差的吧?是谁在给警告吗?还是上天在暗示什么?经过了前几次噩梦的挣扎余传波知道这次跑也没用有所以干脆安静地站在那里。 稍过片刻那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开始响起:“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啊!!用你的一辈子用你的所有轮回转世也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和承诺!!!用尽你所有做人的机会……” 尽管听过十几次但是余传波还是忍受不了地掩住耳朵无奈地喊着:“你这样喊是没有用的我不认识你我什么都没答应过……”还没喊完又感觉腰间有东西流过低下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腰间又突然浸满了触目惊心大滩大滩的鲜血头脑一阵剧烈的晕眩余传波再度惊醒过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张笛黑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水兰则关切的望着自己余传波挣扎着坐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又是那个噩梦我要被折磨死了。[.超多好看小说]对了张笛羊那边怎么样了?”水兰忙附耳说道:“快别跟他说话了刚才他出去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负了一回来拉长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人坐着想东西看神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孤星寒来了?”余传波道:“大战当头他哪有心思想这个?”当下又提高了音量叫道:“张笛什么事?”张笛不悦地瞧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打断自己的思维:“不跟你说。”余传波哭笑不得道:“张笛我都快急死了到底什么事?难道羊和祈云飞又开战了?那我怎么还在这里啊?”张笛怒道:“你不要脑子里只想着羊啊猪啊一类的事情行不行?想点别的比如说dodo。”一听到dodo余传波立刻紧张的冲向张笛扳住他的肩膀道:“dodo怎么了?你见到他了?”张笛瓮声瓮气道:“你现在太激动不跟你说。”余传波急得放开了直搓手:“我不激动不激动快说好不好?” 张笛看看水兰水兰站在远处淡淡一笑张笛才道:“我刚才遇见高高他说是他害死dodo的。”果然余传波呆怔半晌没有言语好久才接道:“高高?高高杀了他?怪不得孤星寒说dodo的表情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看见了熟人……”说着他踉跄着倒退两步:“原来是因为看见他最尊敬的人……高高出手杀dodo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杀dodo?为什么?!!”张笛将他按下道:“我都说你太激动了谁跟你说dodo是他杀的了?他是说他害死了dodo害跟杀两个字好像有很大的区别的吧?” 余传波道:“那杀死他的人是谁?”张笛道:“还是原来的推断祈云飞。除了他没有人会对血之禁忌暴露的事情紧张羊还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在里面跟祈云飞决战呢。” 余传波道:“高高的意思难道是说明知dodo陷入困境却不理不睬导致dodo被杀心存内疚所以说是自己害死了他?” 张笛道:“他就算理睬又能怎么样?他能打赢祈云飞吗?dodo还不是只有一个死字。关键在weish身上是weish的袭击引起dodo对血之禁忌的注意才因此引来杀身之祸的如果weish不出现……哼高高你也够毒了。”余传波听得一头雾水道:“weish不是给血之禁忌害死的吗?关高高什么事?” 张笛道:“weish是给血之禁忌害死的没错但是准确点来说是给血之栋力结界破裂渗透出来的邪气所侵而死就连这次学校的覆灭大量僵尸的出现也是以为结界破裂的缘故。祈云飞是最怕人家去动血之禁忌的决不可能是他那么那个时候知晓这个结界并有能力破坏的是谁?除了高高和phenix我想不出其他任何一个人。”! 余传波还是不解道:“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证明高高有破坏结界的条件但是动机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为什么想要害死dodo呢?” 张笛凄然一笑道:“恐怕不是他想他要这样做的。”一直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水兰终于惊呼出声:“难道是羊?”张笛道:“高高没有明说但是我猜是这样。高高在我面前表露了巨大的痛苦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了。”余传波突然笑了起来:“不可能你越说越离谱了羊更不可能这样做。他一心只是想除掉祈云飞挽救天下苍生而已当初结界就是他出于怜悯所以建立的破坏结界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吗?”张笛的嘴角也浮起一丝奇怪的浅笑:“猫猫啊这个世间并不是好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得除了对就只剩下错连我现在都没办法把握住方向了最起码我们三个人做的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余传波道:“那你说说。羊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逼他的兄弟高高痛苦啊?”张笛握住他的肩膀道:“他是为了你啊猫猫。为了你不惜牺牲人命。”余传波一片茫然:“为了我?”张笛道:“你不意识到羊的存在你不对祈云飞感到愤怒你不觉醒灵媒介质的能力羊怎么附身怎么去再跟祈云飞对决啊?” 余传波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他挣脱开张笛的手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笛连连倒退了几步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张笛你……你这么说我太失望了。我们一直那么辛苦的走过来不就是为了协助羊打倒祈云飞的吗?你现在反而犹豫动摇起来张笛你变了。”说完掉头就远远的跑了开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兰急道:“猫猫?!”正要追上去时张笛叫住了她:“水兰你信我还是信他?”水兰浅浅一笑道:“水兰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羊和祈云飞中的任何一个人。[.超多好看小说]”张笛道“那你让猫猫去吧。由dodo之死开始他已经陷入这个局太深了。”水兰道:“可是你不怕羊上他的身吗?”张笛道:“祈云飞似乎心事重重还不想开战羊找不到他自然也不会轻易上猫猫的身。所以我们还有点时间去找tina去揭开血之栋力的神秘面纱。”水兰惊道:“找tina干什么?大战当头你怎么老是找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来做?”张笛道:“tina不是细枝末节我有预感tina是解开祈云飞设置假的血之栋力的谜的关键。tina一定跟祈云飞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水兰沉思一刻嫣然一笑道:“好我跟你去。我也相信猫猫有一天天醒悟的。可是我们怎么去血之栋力呢?假的血之栋力已经消失了我们找不到那个漩涡。” 张笛道:“这个我早就有准备了。”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了一条红线水兰惊疑道:“难道这是……”张笛苦笑道:“缚灵线我知道用这个手段过于恶毒但是没有办法当时我真怕祈云飞手一挥我们就出来了所以情急之下也就用了委屈一下tina吧。她一定也是非常想破掉血之栋力的。”水兰道:“你是说只要顺着这条红线就可以找到tina?但是祈云飞难道不会现吗?”张笛道:“这条红线是受终南山草木灵气熏陶过一百余年师父说如果它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早就成精了。我念了隐蹑咒除了七星龙泉剑就算是我师父亲自来也没办法跟踪到它的。”水兰道:“你也不怕羊和祈云飞抢去你那把剑?”张笛道:“抢去也没所谓龙泉剑是认主的若是强行抢去会反噬那人的。我想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轻易下手。”水兰突然一笑道:“是我多虑了现在的张笛做事从来都是周全没有丝毫破绽的。其实有句话我一直很想说那个假的孤星寒是应该死的。他不死你不会成长也就没有人能打破羊和祈云飞的对局。”张笛笑道:“也许吧但我一直在想如果羊和祈云飞一开始就不对抗呢?”水兰道:“不可能的人界和鬼界从来都是誓不两立的。” 张笛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说dodo死了他是鬼界的就必定和我们这些人界的从此水火不容吗?”水兰叫道:“当然不是这样我是指那些妄图推翻人界的魔鬼。”张笛道:“那么怎么判断是不是魔鬼呢?比如dodo我们说他不是可是那些不认识他的人会不会说是呢?”水兰语塞半天一个字也回答不出。张笛叹了一口气道:“我下山那天师父跟我说作出判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听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就连心里面已经根深蒂固的理念也不一定是事实所有的东西都有变数你就是要学会在四处变幻的情况下在只能相信你自己的情况下作出选择。我这次回到成都来才真正有了一种解谜的感觉以前的竟好像完全是小孩般的打打闹闹所以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举步维艰。”水兰默然张笛已自嘲的笑道:“今天给高高那么一搅忽然有点伤感。还是快点去做正事吧。” 有了红线的牵引张笛和水兰很轻易的找到了真正血之栋力的入口――竟是在祈云飞的宿舍的那部电脑上面。张笛目瞪口呆道:“这……祈云飞在那里我怎么进去啊?”水兰出主意道:“我们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进去就是了。”张笛急得团团转道:“这个……吸血鬼要睡觉的吗?”水兰道:“难道不吃不拉?”张笛郁闷道:“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祈云飞一定会高度警惕就算是外出一阵以他的度我们还没冲上那层他已经回来了。”“你们想进去看一看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深浑的身影张笛和水兰大惊回头居然是高高。水兰一呆:“你……”高高道:“对于外人来说血之栋力的确只有这么一个入口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局中人来说……”张笛情不自禁道:“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高高点头道:“对我可以很轻易打开结界送你们进去但是我却去不了结界核心的地带这个只有羊和祈云飞可以自由出入了。你们要进去吗?”水兰警惕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是想有所图吗?”高高沉思了片刻道:“为什么?我也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要帮你们你们谁正谁邪我已区分不了我只是想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做一些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做一些我认为没有做错的事情仅此而已。如果你们真的 够运气进去得了核心地带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张笛道:“是什么?”高高凄然一笑道:“代我跟dodo说声对不起告诉他如果上天肯让我下世再为人我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做他一辈子的兄弟。” 飒飒的寒风拂过如冰入骨的冷意侵入肌肤残留在枝头上的最后一片败叶终于挣脱了树木的挽留飘飘扬扬的努力扭转着那僵硬的身躯落在高高的肩头上又微微飞高了些盘旋着最终安息在张笛的脚下。张笛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高高道:“在这整个漩涡中没有人需要说对不起没有人需要负责任如果真要归罪的话那也只能是造化弄人。”高高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谢谢你你们进去吧。”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两人已经不见影踪。高高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道:“出来罢躲在那里风大不怕冷么?”phenix默默的从树后走出道:“高高我感觉你有点疯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phenix”高高猛然回头道:“我问你我们这十多年来那么认真的计较对错我们得到了什么?想要保护的人一个个死去毫无牵连的无辜者也在不断牺牲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救世主还是刽子手如果这世界真的有末日我倒宁愿祈云飞去灭掉整个人界那样我的兄弟们最起码还可以活多一阵。”phenix惊惶的看着高高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高高但是我们一直在救人界……”高高泪流满面道:“我只看得到我一直在害人在杀害自己的兄弟不用等祈云飞动手我们自己已经可以亲手把人界灭掉。这几天来我一想到这心就很痛。这次决战我们必定丧命我想在自己最后的时刻里随心所欲做一些不论对错的事就当是实现我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为自己而活。”phenix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才道:“那你……那你参加羊的决战吗?”高高沉重的道:“参加羊是我铁板钉钉的兄弟纵然我分不清形势但我摆脱不了这决战的宿命。”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尽管高高用尽自己的努力但是结界还是起了一阵细微的波动。[.超多好看小说]正在外面巡查的祈云飞立即察觉了谨慎的他飞身回到了宿舍幻出长鞭警觉的注意着走廊的每一个角落。陈腐的天蓝色在墙壁的下半部畏惧的蜷缩着破旧的一扇扇木门从缝里透露出隐隐的凶光恐怖的杀机从祈云飞身上源源不断的溢出蔓延到整栋建筑。“祈云飞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逼我出来我根本没有想要躲你。”祈云飞微微攥紧了手上的长鞭:“高高你来这里做什么?”高高淡淡一笑:“不欢迎么?那我走吧。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栋力的前后站长居然可以站在学校的废墟上见面这是栋力的悲哀吗?”祈云飞皱起眉头道:“我没空听你些女人的伤感念头说你刚才对结界动了什么手脚?”高高道:“我没有动结界我来不过是提醒你一件事我不管你非要从我手中接手栋力是出于打败羊还是其他什么目的你在接任站长的时候毕竟是宣过誓的你负有保护和展栋力的职责!吸血鬼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种族你要遵守你自己的诺言不能让栋力倒下!你不能做栋力的末代站长!” 祈云飞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高高:“你来就是说这些话?”高高道:“是我不相信上能通天下能入地的你还弄不好一个小小的栋力。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我们决战时见吧。”祈云飞在背后愕然的看着高高轻快的步伐心中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一向以正邪对战为大局的高高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本末倒置如此重视栋力呢?他在心里暗暗的道:高高放心如果我的心愿可以达成的话不要说一个栋力就算是一百个栋力都不会倒下。也正是这样向来机警的祈云飞鬼使神差的忘记了要去查看结界波动的事情放过了张笛和水兰也导致了最后结局根本性的大扭转。(.好看的小说) 真的血之栋力和假的几乎异曲同工张笛和水兰依据先前的逻辑第一步就来到了栋力服务器室但是没有丝毫现。张笛道:“祈云飞也不会这么笨明明知道服务器室是最显眼的地方应该是转移到别处去了。”水兰道:“这里充满了怨灵的气息有点恐怖诶也不知道有没有袭击我们的能力。”张笛道:“也许是死去的学生不甘愿无法投胎还要面对熟悉的校园场景而产生的怨念吧……”话没说完水兰打断道:“我可没看到几个学生的样子你看那边全都是妇女。”张笛循声望去果然那边一堆妇女坐在地上捶胸顿哭神情哀恸至极她们的穿着打扮更是奇怪竟然是样式单一色彩单调的的确良衬衫斜错着扣子有的头上还别着黑色笨重的木梳张笛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密密麻麻全部是这种着装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张笛仓惶间踉跄退了两步:“这个是……这个不是血之栋力……” 水兰的眼睛睁得前所未有的大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嘴唇微微张开并颤抖着胸口在快的起伏一种不寻常的惊惧牢牢的占据了整个面部只有连她自己也怀疑有没有产生的声音在空中游魂般的飘荡:“怨灵……最可怕的怨灵……丧夫失子的妇女怨灵……而且……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怨灵……”张笛猛地吞下了一口口水喉咙出可怕的“咕咚”一声他这才现他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受假孤星寒的错误思想影响他们一直是认为血之栋力之所以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完全是借助于祈云飞和羊高的法力和聪颖的天赋将结界做到天衣无缝所致孰不知真正的内幕是借助了这些数以万计的怨灵的可怕怨念怪不得一直说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带无人能近能突破这些怨灵也许只有祈云飞和羊有那样的力量。张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心道:高高你害死我们了。 水兰一步步向张笛靠近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水兰颤抖着声音道:“他们从哪里借来这么多的可怕的怨灵?”张笛道:“不知道。”水兰又问道:“那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张笛道:“不知道。”水兰几近要哭道:“那你能不能讲点知道的?”张笛强呼了一口气道:“我只知道要活着进去里面必须打败这些怨灵!”说着从怀里快掏出一叠黄符不料还没来得及念咒黄符已然自己燃烧起来张笛痛得大叫一声赶紧丢在地上。“你这个笨蛋……”水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现在自己都是灵体不能用符的。”张笛喘着气道:“那怎么办?对了你不是有法力吗?”水兰拼命摇头:“我对付不了那么多而且我的法器没带进来激怒怨灵更加不好办。”张笛一时呆了喃喃道:“难道只有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正手足无措间半空白光一闪凭空又掉下一个人来。(.无弹窗广告)张笛和水兰吓了一跳赶紧往两边让开。来人轻巧的立于地上却黑沉着脸道了一声:“你们来得快啊。”张笛和水兰异口同声的叫道:“猫猫?!你怎么……”余传波道:“我遇见高高送我进来的他说你们已经来了。”“猫猫”张笛看着他:“还愿意跟我并肩作战吗?”余传波冷冷道:“我不赞同你的恶意观我可以不卖你的面子但我不可以不卖孤星寒的面子。我欠他的太多帮你是为了报答他。”张笛淡淡一笑:“是吗?多谢。”水兰忙打圆场道:“并肩就好并肩就好那现在猫猫你看这情势怎么办?”余传波道:“一个字冲!”张笛眼皮一跳:“冲?!!”余传波道:“我是灵媒介质就算是怨灵都会忌惮的冲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说着拔腿就要往前冲刺张笛赶紧拦住他道:“等等等等灵媒介质又不是神仙你这样冲过去是送死。”余传波怒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张笛道:“灵媒介质二十年才出一个你死了羊去上谁的身?谁可以跟祈云飞决战?” 余传波道:“就是因为只有我能对抗祈云飞所以我才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张笛道:“现在大战并没有到一触即的时候你简直是杯弓蛇影!”水兰忙道:“不要吵了!猫猫我也不赞成直接冲过去你还没见过这些怨灵的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就算你是灵媒介质但是潜质还没有挥出来除非你能做到象羊和祈云飞一样才具备冲过去的实力。现在还是安静下来趁她们还没有攻击我们时想想办法吧。”水兰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余传波语塞了半天看到水兰哀求的眼神心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听水兰的。” 张笛道:“万物总有破绽世人认为连触都不可以触的血之禁忌我们了解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亡栋力我们也进来了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可以破的还有什么局可以困得住?猫猫你既然是灵媒介质不妨试着跟怨灵们对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余传波道:“好。”便凝神跟前面一个号哭的妇女开始对话起来。张笛努力平定情绪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左下方的一个妇女吸引了他似乎她要比其他妇女哭得要更悲痛一些更凄厉一些是自己的错觉吗?张笛情不自禁的慢慢走向她他想看清楚躺在那个妇女脚下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丈夫?抑或孩子?然而当他走近一看时才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大小和行状。张笛好奇心起逐步渐渐靠近想看个明白那妇女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已经哭到流血的眼睛直瞪着他。张笛瞬时被吓退了两步忙解释:“我……我只是想……”突然想起怨灵不能听到他的说话忙闭上了嘴。 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一个清晰的妇女声音居然在张笛的心里响起:“还我儿子来!”张笛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完了难道这个就是怨灵之王?为何可以轻易跟自己交流?张笛心里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不知道我没看见过你的儿子。”“胡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在脚下你这个杀千刀的敢说没看见?!”“脚下?”张笛忙不迭往脚下望去却不禁大叫一声只见自己脚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物体猛一看去彷佛是一个保龄球一样。张笛颤抖地指着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叫道:“这……这个是什么?!”那妇女阴森森的冷笑道:“我的儿子啊我为了不让他跟我一起死亲手从腹中挖了出来的啊你忘了吗?你亲眼见到我挖出来的啊!”张笛全身筛糠一般的抖索着勉强笑道:“我……我想你是认错了人了杀你的是另外一个男的长得要比我帅多了。”那妇女冷笑道:“杀我的不是男的是女的但是你也不要想逃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女的儿子!你的身上有跟那个女的一模一样的气息我认得的我饶不了你!” “女的?儿子?”张笛愣了一阵心里吹过一阵冷风他有一种不好的预兆吞了吞口水张笛勉强问道:“你……你应该不是这几年死的吧?”那妇女冷冷的看着他:“那你认为我是多少年前死的?”张笛沉默半晌道:“照你这份冤力来看起码也得几百年的修行但是腹中丧子之痛非常冤可比而且你还亲手把他……我想你大概是在五十年前遇害的。”那妇女疯狂的大笑起来:“分明是亲眼看我死去的凶手却要假惺惺的说猜多少年畜生!我记挂着你也有五十多年了我死了你没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张笛百口莫辩:“我真的不是什么儿子我真是猜的我若是你仇人早扑上去把你打散了还有这功夫来跟你闲话?”那妇女道:“你们的卑鄙心思我是知道的你们杀了这么多人迟早要遭天谴你们怕了要保得住你们的命脉必须要设法瞒住天于是你们把我们赶来这里侵蚀我们的灵魂让我们慢慢的烟消云散天不会放过你们的天迟早要知道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张笛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惶恐:“我……我没有……什么侵蚀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那妇女举起手臂厉声道:“你看!”只见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腐烂的黑洞流出臭的尸脓再看身上脸上也全是真正体无完肤张笛退了一步哑声道:“这这个是……”那妇女道:“那是你们利用这个结界封闭的力量在腐蚀我们的灵魂你们这样残杀人命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张笛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那些女人格格不入的服装各色的装饰还有血之禁忌还有死亡栋力原来通过这么一条奇妙的线全部串连起来了!!张笛无力地垂下头痛苦万分的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原来栋力不过是最近的一个牺牲品原来……原来我们这些自以为维护正义的傻瓜不过是在成为新鲜的祭品。(.好看的小说) 那妇女见张笛迟迟不说话以为畏惧了更加厉声道:“不要以为我们现在还没法动你就自大总有一天你会衰弱下去的那时我要你比死更痛苦比生更难受。[]”张笛嘶声道:“这里……这里全部都是五十年前死去的人吗?”那妇女不语良久才道:“只剩下我一个了更多的是二十多年前死的只要还剩下一个我们复仇的意念都不会消失就算打不过今天也要在这里跟你同归于尽!”张笛突然抬起头来在他清澈的眼里轻轻的不露痕迹的流出一股暖流再悄悄的从面颊的最边缘滑下丝毫没有任何惊动却瞒不过那妇女一双被仇恨充斥的双眼。然而此刻她也愣住了。 半晌那妇女喃喃的道:“原来真的认错人了你不是他不是。(.)那些人不会为我们流泪眼里也没有那样的慈悲……”周围所有的妇女们都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张笛。那妇女迷惑的看着他道:“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身上会有和她那么相像的气息?否则你不可能跟我们通话的能走过我们的也只有他们那些人。”张笛低低说道:“我在还没卷入这个漩涡前曾经那么单纯的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对抗所有的不公正直到遇到了师父师父告诉我多少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都没能扭动命运半分。所谓阴世未空人间何享太平?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哪怕上天真的不是慈悲的哪怕因果轮回真的没有存在过最起码情义还在人心不会泯灭!你们若能放我过去我答应一定手刃凶手灭绝这个结界。” 那妇女缓缓低下头去郑重的行了个叩头礼:“我们不是恶灵只是求自己的冤屈得解只是希望自己的痛苦消灭而世人总对我们诸多恐惧和侮蔑。其实无论你是否战胜凶手我们都会放你过去的你的理解和同情已是化解我们痛苦最珍贵的力量。”周围那些妇女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那个妇女凄然一笑也化成烟袅袅散去。一场冤魂围剿的局面又慢慢归于平静安宁。 那边余传波正忙得满头大汗大惑不解为何不能与冤魂通灵之时却见怨气渐渐散去水兰转头一看张笛怔怔的站在一边脸上还留着泪痕心知有异余传波倒奇怪的问:“打都没打你哭什么啊?莫非是怕打不赢这些个弱鬼?”张笛转过头来勉作笑容答非所问道:“我都快觉得我不象是个男人了一个月以来流的泪比我妈一辈子流得都多不过既然那些冤魂醒悟放我们过去不打就是好事我们还是快过去吧。”余传波心存疑虑但是唯恐祈云飞觉只好“哼”了一声道:“算不跟你这贪生怕死的人见识我先进去了。水兰你小心点实在不行你就退出去dodo的仇我会帮他报的。”水兰有点哭笑不得的看向张笛半晌只好点点头。 张笛望着余传波的背影郁闷道:“这傻瓜真把自己当成神了你的实力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他这样硬冲是等于送死的。”水兰悠悠道:“那倒未必如果羊上了他的身我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说到羊张笛轻松的神情嘎然而止叹了一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一下”水兰扳住他肩膀道:“刚才那些冤魂是怎么回事?”张笛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我也要问问血之禁忌的两个设立者!”水兰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张笛道:“血之禁忌根本不是什么完美的结界你想知道为什么它具有如此大的力量吗?那就跟我一起过去好好问一下那两个人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带也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漩涡但已经没有假结界中那么大的吸引力张笛和水兰一跃而过瞬时眼前豁然开朗与外面完全仿造学校的构造假建不同里面竟别有一番天地一大片眩眼的花圃无边无际的展开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精巧的房子是西方建筑的风格简朴的造型加上不失华丽的花边由一条铺着红地毯的大路直通到漩涡处。花圃的宏伟和房子的小巧给人的视觉造成了强烈的对比风甫吹过顿时粉絮般的绒丝立刻粘在耳朵上让人很不舒服。远处一大片紫色的花簇点缀在水翠的大地上象极了一副紫团的绣缎。张笛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这……这个……”这里与他想象的羊和祈云飞大战得乱七八糟的战场实在相差太大。 惊艳于眼前美景的水兰突然用手一指道:“看那是紫罗兰。”两人跑到紫色跟前一看果然是遍地开放的紫罗兰彷佛就在昨夜同时开放般那么娇艳无匹露水在花瓣的边缘微微的颤动折射出多彩的光环。张笛惊疑道:“羊这个变态种这么多紫罗兰干什么?”水兰道:“不是羊种的你看土还是松的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这几年种的还经常有人护理这些花呢。”张笛吓了一跳:“祈云飞?我一直觉得他还象个男人谁知道也这么变态。”水兰道:“我奇怪的不是这些这种紫罗兰是欧洲最名贵的品种在世界上近乎灭绝了只有在奥地利的一个地方博物馆据说还有唯一的标本。我曾经在大英博物馆看到有关的记载说这种叫玛瑙紫罗兰传说是由玛瑙作为肥料培植的在中世纪曾经作为皇家敬天的神花而供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法国的皇帝下令将此种花全部烧死于是就渐渐湮灭了。” 张笛道:“那还是羊种的可疑性大些他那个家族本来就是中世纪的领袖烧杀抢夺势力又大皇帝也会害怕什么名贵的东西保存不下来啊。[.超多好看小说]”水兰“噗哧”一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恨羊把贞女门描写得跟强盗一样。羊设立这个结界的时候已经是大战前夕还有心思来摆弄这些花吗?”张笛道:“你是说这些花是祈云飞种的?那奇怪了吸血鬼也爱花但是中世纪的花他怎么弄得来呢?除非……他也跟中世纪有关系。”水兰道:“我怕的就是这一点能够跟贞女门对抗的没有一点历史沉淀恐怕很难做到。” 张笛不可思议道:“祈云飞跟羊难道是从中世纪一直打到现在?不可能那就真是神了我们也该收拾包袱回家了。”水兰干脆的答道:“我不知道也不会去猜从开始到现在死亡栋力如抽丝剥茧的露出它的真面目有哪个是我们猜对的?”张笛深有感触道:“的确内幕这么复杂恐怕高高他们也不是全部知道的。我们不如来猜猜猫猫去干什么了?”水兰猛地叫道:“哎呀我把他给忘了猫猫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张笛道:“他肯定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紫罗兰白罗兰的估计直接冲到房子里去了。”水兰跺脚道:“这个冒失的家伙万一祈云飞在里面设有机关怎么办?羊又不在以前看他做事挺稳的怎么变了一个样?”张笛道:“他还不是为了你的dodo去报仇的我看dodo死的时候你也没急成这个样子吧?”水兰一怔冷冷的问道:“张笛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笛一横眼道:“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猜不出来?不过我没空去管你那档子事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能勉强得来的。不过我劝你一句玩火别玩得太多迟早会烧坏你那双手尽早拿定你自己的主意吧。” 水兰心中一动正待接口时却看见余传波黑着脸从房子里面跑出。“猫猫”水兰迎上去叫道:“你没事吧?”张笛也赶上去接口道:“怎么会没事?你看他的脸有多难看就多难看。怎么?莫非祈云飞在里面不成?”余传波打断道:“不要再提这个无耻的名字了!这个卑鄙下流的败类禽兽不如怪不得羊要坚决除掉他连我看了都气愤!亏我以前还尊称他站长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死了。”张笛和水兰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前恨极祈云飞但祈云飞毕竟还是个人物从来没用“禽兽不如”形容过他。水兰追问道:“到底祈云飞做了什么?”余传波脸一红道:“我不好意思讲。”水兰一怔张笛忙凑前道:“跟她不好意思讲跟我总好意思讲了吧?难道祈云飞在里面画了好多春宫图?”水兰尖叫一声道:“不是吧?”余传波怒目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好好好。”张笛满口答应道:“有春宫图看不爽死我了?”说着就想推着水兰进去。水兰迟疑道:“算……算了我就不进去看了我在这里陪猫猫。”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张笛笑道:“这样啊等下你可别后悔。”说着抽身进去了。余传波在台阶上坐下道:“哼自从孤星寒死后他就变得更疯疯癫癫了这些我都可以谅解不过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大肆诋毁侮蔑羊帮起杀朋友的敌人来了?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根本没资格与我们联手孤星寒也看错他了。水兰你怎么还跟他混在一起啊?”水兰也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不喜欢羊不代表就是支持祈云飞啊。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黑白两种色彩。”余传波道:“但我没搞明白羊连自己生命都付出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放弃了就为了打倒祈云飞的血腥种族。这种伟大和无私在现在几乎已经见不到了。为什么张笛还是会那么讨厌羊呢?杀孤星寒的是羊的对头祈云飞啊!” 水兰道:“你现在觉得离打倒祈云飞的时候不远了所以心里就开始毛躁起来。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不妨想一下羊所进行的是一项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动在他生前经历的那些时光中肯定会有人不会支持他甚至是讨厌他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进行战斗的决心。那也就是说如果羊进行的事业的确是伟大的那么任何言语和行为都不能影响它的光辉是吗?”余传波情不自禁的叫道:“是啊。”水兰接着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张笛讨厌羊的话语而生气羊若真是对的张笛最后也会醒悟过来的。多疑是大多人的本性尤其是在这复杂的生死关头。谁会那么轻易的下结论判断呢?”余传波急道:“水兰你也不相信羊……”水兰扬手阻止了他的说话道:“没到最后谜底揭晓前水兰不相信任何人。人心难测何况我们对羊和祈云飞的认识更多层次的停留在别人的述说中。但是张笛不一样他最早就跟着孤星寒和我们一起战斗过来的孤星寒的死也是他亲眼看着的若是贪生怕死他早就留在广州不回来了。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水兰去选择相信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而不是危难中并肩战斗那么久的战友呢?” 余传波瞠目结舌良久才道:“但是张笛……张笛变得怪怪的……”水兰道:“是你变得怪怪的才对人家比你有气度多了你怎么骂他都不生气。因为他比你明白你就算一时毛躁了还是我们一边的人。”余传波长叹一口气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诋毁羊太不应该品德方面有点……”水兰道:“我说过的不到最后谜底揭晓前别轻易下结论判断。是事实的早作出晚作出结论影响不了什么。”余传波由衷的道:“不过水兰你的话说得真好我听了感觉很舒服。”水兰哑然失笑道:“例子来了。你心里认定了我会说话这个事实但是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并不是最后的真相呢?比如说我告诉你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另外一个人说的。”余传波道:“谁说的?”水兰道:“你讨厌的那个人我不过是引用而已。”“张笛?”余传波立刻不作声了。水兰嫣然一笑道:“我看你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好好想一想吧我进去看看他这么久没出来别是出了什么事。” 水兰站起身来走到那扇雕刻繁琐的沉重木门面前把头靠里了一点大喊道:“张笛!”里面传来张笛不甚清晰的回音:“进来。”水兰大喊道:“我才不进来。”“快点进来不是玩儿。”水兰迟疑了一下终于走了进去。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和两边奇怪的雕像后张笛正恼怒的站在一个装饰华丽铺满红地毯吊着大饰灯的大厅里等她。见到水兰后张笛愤怒不已道:“这个禽兽不如的猫猫!”水兰诧异道:“怎么又变成猫猫了?”张笛道:“哪里有什么春宫图?害我白高兴一场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不过说实话我的确大吃了一惊。看来祈云飞的确利用这个血之禁忌还干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我没搞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水兰闻言来到水晶棺旁边只见棺里面也簇满了紫罗兰不过并没有液体浸泡一个面色如常但是双目紧闭的女子正安详的躺在其中头上戴着紫罗兰花圈在那些娇艳的紫色衬托下更显出死气的弥漫。水兰将手搭在棺面上只一阵就触电似的松开了手:“死灵!死灵!!里面充满了强烈的死灵的气息!”张笛道:“还有怨气都是tina的被祈云飞全部封在这个棺里面。所以现在的tina的魂已离体却被困在棺里出不去。”水兰吃了一惊:“魂体相依?这样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魂灵眼看着自己的躯体在旁而不能回去可能会因怨恨毁坏自己的躯体的。”张笛接口道:“可是没有毁坏对于这些小问题相信祈云飞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tina这样躯体不坏又不能轮回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痛苦的位置所以她的一丝气息才会逸出棺木幻化成她的样子向我们求救她脸上如同雕塑般的表情恐怕是祈云飞下了什么药的缘故。但是他为什么要把tina这样困在这里呢?直接杀掉不是省事?难道tina还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 第一百六十章 “不管tina有什么特殊价值她都是被祈云飞杀害的。(.)难道到现在你还想为祈云飞辩护不成?”余传波的声音低沉沉的在门口响起。张笛呆了一会儿道:“谁为祈云飞辩护来着?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很是奇怪还有tina那句‘今天天气很晴朗’究竟从何而起也是一个未破解的谜既然这么多疑点那么早下判断谁是最后的凶手言之过早。”余传波登时语塞。水兰接口道:“没有错猫猫你难道没有现吗?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祈云飞是所有矛盾的中心点但是这个关键的人物往往却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事情既然偏离了正轨那么只能表明还有更深一层的内幕没有揭露出来。”余传波追问道:“这些到打败祈云飞的时刻他自会说明。还能有什么内幕可以揭露呢?”张笛答道:“祈云飞和羊之间的恩怨内幕还有这个血之禁忌的设立这是这场风波的最大的内幕。” 余传波万想不到张笛关注的是这个呆了一下道:“好笑这个还有什么内幕?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祈云飞已经承认了是吸血鬼也已经承认了杀孤星寒和卡卡的事实难道就凭这几条也不足以让他死吗?”张笛道:“内幕就是我们现在听的全部都是羊阵营这边的说法高高他们都是支持羊的当然是说羊是代表正义的啦但是我们还没有听到过祈云飞的说法有关六年前惨战的起因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芥蒂。[]相比于羊的狂热祈云飞的冷静漠然显得多么的不相称。恕我大胆猜一句祈云飞根本就不想跟羊打否则以他的功力羊还能顺利转世吗?别再盲目崇拜你那个据说象神一样的羊了祈云飞根本就没把跟羊的决战放在眼里。” 余传波脸变得通红大声道:“那你说祈云飞关心的是什么?”张笛指着这些棺材道:“关心的是这个。他千辛万苦的设立起假的死亡栋力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现这个地方。[]还有那次祈云飞罕有的气势汹汹的来质问羊为什么要破坏真正死亡栋力的结界大有马上就出手的意思难道这些都不能说明他对于这里的紧张吗?”余传波怔住道:“tina?你是说tina对于祈云飞来说比羊还重要?”张笛嗤之以鼻道:“羊在祈云飞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有重要过。”“怎么可能?”余传波呆呆的看着水晶棺半晌没有说话突然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了张笛和水兰一眼一言不的跑了出去。 “猫猫”水兰刚要追张笛拦住她道:“不用了猫猫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我这样棒喝一下让他自己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水兰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张笛道:“来我们把棺材打破。”水兰吓了一跳:“把棺材打破?你想干什么?”张笛道:“看看以我们的功力能不能让tina魂体合一。”水兰道:“你要救活tina?万一合不了怎么办?”张笛道:“那就背到终南山去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tina醒来那样什么内幕都不用我们猜了。”水兰担心的道:“这样好吗?我们现在还没搞懂tina和祈云飞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恐怕我们这样做反而是杀了她了啊。”张笛微一犹豫也下不了手了。 “张笛亏你还自认为聪明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关系都没搞懂啊。从古至今人间都有将花送给心爱的女人的传统。祈云飞肯定是爱慕tina所以才把她困在这里妄想留住她的生命。”余传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一脸嘲讽的笑意站在后面。水兰惊道:“猫猫……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余传波目光炯炯的盯着水兰道:“你也没看出来吗祈云飞将这些玻璃棺材立在这里的用意?那是方便他所爱的女人能够吸取这些女子的精气以便暂时保住魂灵的新鲜。这种残害人命的异种族我真想不出你们有什么支持他的理由。”水兰不禁愣住了:“不……但是……”她转向张笛却看见张笛眼里焕出愤怒至极的光芒耳里只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羊你总算来了啊。”羊?!是羊?!!水兰只觉得天旋地转眼镜开始变得有点迷糊朦胧中只看见余传波腰间那已经拔出一半的短剑。 余传波冷冷一笑道:“愤怒么?我迟早是要来的。这次我不会再让这个宝贵的躯体离我而去了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张笛你演的戏到此为止吧。”张笛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他紧盯着那个已经有着羊的表情的余传波一字一句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失去另外一个好朋友的了。”余传波盯着他的眼神笑道:“真有意思张笛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杀祈云飞还是只是为了把我赶出这个躯体呢?不过都没有所谓了余传波这个躯体是上天注定出世为我羊所用的帮助我灭绝吸血鬼这个种族是他唯一的使命。张笛人是抗不了天的。”张笛狠狠的道:“是么?可是你漏了一点那就是天是抗不了命的而命是由人去主宰的――!!!”在大吼的话语间张笛剑已出鞘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向余传波劈了过去。余传波微微一笑:“蚍蜉撼树不过总算有一点进步了。”轻轻一跃避开了张笛的剑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兰你话说得真好啊。”“水兰我会帮dodo报仇的。”“水兰我不希望你受伤。”“水兰你没事吧?”“水兰…………”“如果不快点制止羊的话那么猫猫的躯体就会抵挡不住强大的攻击波而粉身碎骨的。”“余传波这个躯体是上天注定出世为我羊所用的帮助我灭绝吸血鬼这个种族是他唯一的使命。”水兰的脑袋已经变得一片空白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她耳边交织在一起在她眼前已经丝毫看不到张笛和羊激烈的交锋只看得见那熟悉的笑脸渐行渐远。猛地她的心象是被塞进去什么东西鼓胀鼓胀的难受得要命骨髓里有一股冷流瞬间爆然后弥漫到全身直到她全身冰凉手脚僵硬。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变故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淡定的本性顿时丧失殆尽。究竟是什么感觉让自己如此难受?水兰痛苦的蹲下身去抱住头拼命的摇晃。 那边张笛正因为顾忌伤及余传波的躯体而施展不开手脚幸好羊并不想真的跟他打而只是嘲弄的看着他忙上忙下。[]“来啊张笛。”余传波含笑的道:“想打倒我的话就只管朝这个躯体出手吧。”张笛怒道:“亏你好意思说什么贞女门后人尽用这些卑鄙的招数有本事出来用真身打。”“卑鄙?”余传波冷哼一声道:“我不会再相信光明正大这一套了为了守这些死板的规矩我们全家都死光了我也在六年前输掉了不可能输掉的一仗。经历了这么多折磨的我今天无论如何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捍卫回我的荣誉。”“猫猫!!”张笛嘶声喊道:“你听见没有?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羊不再是你心目中那个好像神一样的正义的羊了!!他已经是被苦难和仇恨所扭曲的羊了!猫猫你听见的话就快点出来了!” 余传波哈哈大笑道:“别煞费心机了贞女门的人跟灵媒介质可以完美的融合为一体他根本不会听见的。我也不会让他听见的。”张笛毛竖立道:“他醒来后一定会找你算帐的。”“醒来?哼他会有机会吗?”张笛心一凉道:“难道你打算事后杀了猫猫?!!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祈云飞残害人命你还不是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去拯救人间界?!!”余传波眼神一紧道:“与吸血鬼的战争必定会有牺牲但是可以拯救整个天下拯救更多的生命。我和我的亲友什么都甘愿抛弃了可是你们这些俗人只是记挂着自己的生命你们这些就是该去死才不会阻碍社会的进步!!”张笛气得无以复加破口大骂道:“牺牲你妈妈个头!!等到你打败了祈云飞全天下的人都给你牺牲掉了!!你根本不是救世而是在灭世!你们贞女门是比吸血鬼更残暴的种族!!” 羊生平最见不得人诋毁他的家族当时也怒起来了道:“张笛我不过是让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现在就取了你的命为决战做祭品。”背后突然传来嘶哑的一声叫唤:“猫猫……”余传波回过头去只见水兰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里放出一种摄人的光芒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表情看着余传波。余传波皱眉道:“又是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我真后悔当日没……”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水兰手里攥着一个亮的东西猛向他扑了过去同时泪水夺眶而出:“猫猫你这个傻瓜!我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啊――!!你为什么还要拔剑?为什么?!!为什么要拔剑?!!” 余传波吃了一惊忙纵跃避开道:“你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水兰一直以为难受的时候哭出来会好些可是现实完全相反。她的心随着招数的变换而愈感疼痛。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个再冷漠不过的表情都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脏上留下一道道鲜亮的伤疤。为什么?难道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吗?是为了夺回失去的东西啊?为什么会为这个平庸的男人心痛如此?水兰大口的喘着气完全不顾防护只管拼着命朝余传波进攻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似乎进攻是唯一可以缓解疼痛的良方。羊心里也暗吃了一惊心想:这傻女人明明我和她交过手的怎么会短时间不见她的实力增加了这么多呢?当下虽有心伤她无奈却没处下手反而好几次差点被擦伤。 张笛见状大惊喊道:“水兰!住手啊你疯了吗?你这样会伤到猫猫的!!”水兰充耳不闻继续疯狂的起进攻张笛目瞪口呆刚才还好好的水兰怎么转眼变成一个疯女人了?难道说水兰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要杀害灵媒介质的?张笛还没胡思乱想够羊已经愤怒的大吼一声道:“够了!我来这里是决战的不是跟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胡搅蛮缠的!”一道白光闪过水兰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水兰!”张笛忙上前搀扶道:“你怎么样?”随即对羊怒目而瞪道:“你连女人也敢出手?!” 第一百六十二章 羊脸面含威冷冷哼了一声道:“高高phenix帮我搞定这两个人。我进去看看祈云飞搞什么鬼。”外面进来两个高大的人影齐齐应了一声。羊冷笑一声抛下两人进内室去了。张笛一呆:“高高你……”进来的果然是高高和phenix两个人只不过高高的脸部表情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冷若冰霜再也没有丝毫那份熟悉的忧郁――源自dodo之死的忧郁。张笛叫道:“高高你难道到现在还死心塌地帮羊?你难道还看不清对错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你……你忍心对我们下得了手?”phenix望了高高一眼道:“你别受他诱惑。”高高面无表情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我是必定要参加这场决战的。无论我之前做过什么这个决定无法改变。” 张笛呆了:“为什么?你明明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那么为什么还要拼命的去做?”高高凝气在掌道:“没错我无法肯定这样做是否正确可是我同样不能确定不做是否就是对的所以既然我已经欠羊太多现在我没得选择。张笛我和你缘尽于此你做好准备跟我一决死战了吗?”张笛震惊的看着他以至于根本说不出一句话良久叹了一口气道:“高高你就是太重情义了。只是为了这份和羊的情义你甘愿将其他的情义全部放弃是不是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呢?” 一边的phenix早就忍不住了大喝道:“闭嘴!”双掌翻飞疾冲了过来一道凌厉的剑气化过phenix忙不迭后退避过龙泉剑的光芒随即又蹂身而上。张笛放下水兰站了起来神色黯然道:“无论我怎么努力毕竟还是走到这个结局来了。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局跟朋友来用胜负定生死。”高高脸部抽搐了一下喃喃道:“我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朋友。你不要自作多情。(.)”张笛哈哈一笑:“是吗?那好吧高高我和你不同我分得清大是非我明白情义再大大不过这世间的天理。我虽然不希望和你这样结束但是非要我这样做我也会全力以赴。来吧!”高高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竟没有做任何准备径直冲了过去。phenix吃了一惊见高高那神情完全不象当年决战时的坚毅却好像要寻死一般。 龙泉剑刺眼的光芒犹如一道虹桥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道张笛的身影完全湮没在光的锋芒之中只听得见他沙哑的声音从光的背后传出来:“高高你这样是根本对抗不了龙泉剑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痛快死在我的手上也许对你来说反而是种解脱。保佑你来世能做个普通人吧!”一条巨龙从光芒的中间猛地窜跃而出挟着雷霆之势张开血盆大口朝高高猛地咬了过来度之快高高甚至连转身的时间也没有。phenix在旁边看得肝胆俱裂余光中见水兰还昏睡在地上也无暇再想一掌就朝水兰天灵盖劈了下去大吼道:“张笛我一命和你换一命!!”张笛毛倒竖剑锋一转狂奔了过去:“你给我住手!!” 这边水兰已是命悬一刻冲向高高的剑气未散phenix盛怒之际功力提升眼看强强相碰两败俱伤的惨烈即将出现。正值这生死存亡之机一道红色的光芒划入混乱不堪的战局之中。张笛和phenix两人同时嗅到浓重的死灵气息。两人大惊硬是收回自己的攻势齐齐往后跳开不约而同喝道:“是谁?”红色的光芒渐渐弥漫开来一个身影隐隐约约的在红光中显现果然是一个死灵不过他却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站着双脚张开双臂平伸出外背对着张笛和phenix却正面对着高高。张笛和phenix都傻眼了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为何会杀出一个能跟他们力量相抗衡的死灵出来? 但是高高看到那个死灵的相貌后表情由惊讶渐渐转向惊恐全身剧烈战抖眼睛几乎要凸出来一样脸色迅的变成死灰般的颜色同时身躯也逐渐佝偻彷佛见到了什么可怕恐怖的景象要瘫软下来一样。phenix急道:“是谁?你想对高高做什么?”正在他想纵身跃上将那死灵打得魂飞魄散时他清楚地听到张笛口中的呢喃自语:“dodo……不可能……你为什么……”phenix全身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dodo?!那个死灵是dodo?!!怎么可能?dodo不是被困在死亡栋力吗?他不可能到达这个中心地带的啊!!phenix跟张笛一眼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生的事实。可是高高的惊惧表情似乎验证了他的担心一直顶天立地的高高最无法面对最惧怕的一件事――正面dodo的死亡!!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张笛猜得没有错死灵正是张真宏。高高的惊诧达到了极点他更没有想到在他终于下定决心帮助羊打这最后一场决战时这个他最害怕的人会在面前出现。然而此时的张真宏跟他梦见千万遍的满脸怒容不同张真宏的脸色平静如常只是那伸出手臂拦住的姿势却带着一份坚决。他的身形刚好和晕倒的水兰处于同一直线上张笛立刻猜出了他的用意不禁嘴角边浮上一丝淡淡的苦笑。高高见张真宏一动不动颤抖着嘴唇试探性的问道:“dodo?” phenix象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忙对高高喊道:“你不要怕高高他出不了声的他是死灵死灵在这里是无法表达自己意愿的。”张笛在旁边冷冷的道:“你别白费心机了就算dodo出不了声高高他眼中看见的景象也不会和我们一样。”张笛说得没错dodo静止的身形在高高眼前却渐渐摇晃迷糊起来朦朦胧胧间彷佛又回到了那个一点风都没有的夏季在校园那片人声鼎沸的烧烤场高高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属下在忙碌的穿梭。猛然的一个肥肥的身影撞了过来立刻的桌上的烧烤串掉了一大半。人们都忙着埋怨那个莽撞的外来者。高高抬起头来却看见一双严肃认真异常的眼镜紧紧的盯着他:“为什么不批准?” 高高愣了他的印象里似乎不认识此人他站起身来立刻高了那个人一大截周围的人都有些畏惧的后退了稍许但那个人却反而上前了一步质问似的盯住了高高。所有的人以为高高会冷若冰霜的把他打出去孰料高高却笑了起来:“不批准什么?”那人道:“我了好多封信给你的帐务管理员就是不肯批准我的帐号我信找你理论谁知道你连回我一封信的勇气都没有?难道我连自己起帐号的权利都没有?什么栋力无限我看你们这样做迟早会有限的。” 那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话高高都有点怔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去北京学习了所以很久没有上你的帐号叫什么?我回去查查。[.超多好看小说]”那人甩了甩额头前的刘海道:“dodo。既然身为站长知道要走那么久也不安排好事务。要是我做站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漏子。”说着掉头而走:“你真不是个好站长。”“你说什么?!”周围的人不少愤怒的站起高高伸手拦住了想追上去的人phenix走上来道:“你怎么甘受这种人的气?”高高含笑道:“不他跟我年轻时很像呢也许他会是下代站长的最合适人选。” “帐号管理员?好像很苦的工作我要打游戏不干。”仍是那一份执着认真的眼神容不得丝毫的让步。高高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轻轻笑了一下道:“有官给你做你还推三阻四的那你说说你倒想做什么?”“我只想做站长。”高高哈哈大笑一声道:“野心不小啊可是我还没倒台呢。”“那就等你倒台吧反正你都大四了不怕你赖着不走。”高高忍住笑意道:“好好我倒台了让给你不过你总得先有个过渡吧没做站务先做站长人心怎么会服啊?”“那……听说那个很无聊的……我考虑考虑……” “我决定做帐号管理员了为做站长做准备了。”“不多考虑考虑清楚?”“不用考虑了。既然你让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苍天的大树下吹来淡淡的风息拂动着枝叶泛起阵阵沙沙的涟漪高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相反的对面的脸上却开始慢慢绽开淡淡的笑容笑意转瞬即逝却足以向高高传达足够的快乐和开心――还有足够的信任。终于高高的嘴唇慢慢的张开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风突地狂暴起来将两人的身影包围在漫漫尘土中。 “不用考虑了。既然你让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为什么?你明明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那么为什么还要拼命的去做?”“你们谁正谁邪我已区分不了我只是想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做一些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做一些我认为没有做错的事情仅此而已。”“代我跟dodo说声对不起告诉他如果上天肯让我下世再为人我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做他一辈子的兄弟。” 豆大的泪珠从高高的眼角慢慢的渗出来凝留在脸颊的上方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张真宏面前哑声道:“我……我不是高高了我不再是高高了!”情氛所染张笛大喝道:“dodo我借你说话的能力。”一道白光注入张真宏的魂体张真宏微微一颤突然笑了高高大惑不解的看着他道:“你……你不恨我?”张真宏弯下腰作出一个示意他起来的动作同时双唇一翕一合缥缈的声音彷佛从天外飘来:“为什么――要等来世做兄弟?为什么――不能今生就做兄弟?”高高全身一麻呆呆的看着张真宏道:“你…………你说什么??!”phenix一看急了:“高高别受诱惑dodo你给我去死吧!”双掌交错准备扑上张笛回头就是一掌相对骂道:“你才给我去死吧!”phenix“哎哟”一声已跌倒在地。 第一百六十四章 泪珠杂乱无章的残留在高高的脸上高高低垂着头无力的哭道:“原谅我dodo原谅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我分不清我是对是错……我欠羊太多……”张真宏怜悯的看着他:“既然……分不清……为什么……还要去做?”高高遽然抬头急切的道:“你说什么?”张真宏道:“为什么……不等分清了……才去做?”高高怔怔的看着张真宏半晌才道:“还有时间吗?”张真宏紧跟着问道:“必须要做吗?”高高静静的站在地上双目茫然表情木然良久似乎才回过神来口里喃喃的道:“必须要做吗?必须要做吗?分得清才做……必须要……”高高的嘴角边突然抽搐了一下“扑通”一声突然整个人跪在张真宏的前面顿时把张笛和phenix都吓了一大跳。phenix颤声问道:“你……你做什么?”高高抬起头来一丝再平常不过的微笑悄然出现在他的脸上:“我说dodo我真不配做你的站长我其实……当时就该让给你。真正毁灭栋力的不是祈云飞其实是我。”张真宏也微笑着却不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示意他起来。 “怎么会这样?”phenix呆呆的看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么快乐的笑容自从六年前一战之后dodo充其量不过是他喜爱的一个下属而已为什么他可以让高高这么快乐?”张笛在一旁道:“是你自己不明白从六年前的那一战开始你和羊就已经丧失了做高高的兄弟的资格。现在能够格做他兄弟的只有dodo一人。试问面对兄弟有哪个人会不开心?”张笛想起当初和孤星寒一起的时光嘴边也不由浮起笑容。phenix细细的咀嚼着张笛的话:“兄弟?什么是兄弟?”张笛道:“兄弟就是懂得彼此之间的快乐之道懂得去选择一条两个人都愿意走的路。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做你的兄弟而你从来心里只想着羊只想着羊的复仇。仇恨真的值得你这么坚定吗?” 高高正缓缓的伸出手来希冀着能触摸到张真宏的手。张真宏明知道阴阳相隔不可能相碰受高高感染也伸出手来两只手虚幻的贴在一起。“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死灵你给我让开!”一声斥责声传来张真宏的魂体随风而散。phenix悚然回头:“羊?”羊满面怒容的看着高高喝道:“你怎么也受起死灵的诱惑来了?”phenix挣扎着起来道:“不是的羊高高刚才并不是受诱惑。”羊双眉一皱道:“我没时间顾这些小事了你们要当心点。我终于知道了祈云飞为什么要制造出一个假的死亡栋力来了原来他居然躲在这里干这些勾当。”他这话一出phenix和张笛同声惊呼不过phenix问的是:“他干什么勾当?”张笛问的是:“他把tina抓过来干什么?” 羊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道:“祈云飞来了。”他话刚说完门“吱呀”一声已经开了一个瘦削的身影在门外闪现强烈的光芒刺的张笛和高高他们都眯起眼来。祈云飞走得很慢却很坚定张笛不由愣住了他见过真相败露前温和微笑的祈云飞见过真相大白后冷峻从容的祈云飞却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和涨红了脸的祈云飞完全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从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里逼放出灼热而严厉的目光扫视之处几乎无人敢与他对视只有羊冷冷笑着反而上前了一步。祈云飞眉毛一挑道:“是谁最先闯进来的?”羊接口道:“是我。”祈云飞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已违反了契约的规定?”羊道:“先违反的人是你。你认为你那个梦想真的会实现吗?算了吧那不过是骗人的一个传说一个自欺欺人的传说你的多少祖先比你更有机缘更厉害但是他们实现了吗?所以我劝你还是快快降服吧。” 张笛在一边听得很是奇怪祈云飞现在基本上天下无敌还有什么实现不了的梦想呢?祈云飞听见羊的话却不由涨红了脸道:“是不是传说用不着你来判定羊你苦苦追杀我那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羊道:“我说了好多次你还是不明白吗?为了将你们这个畸形的血族消灭还人世一个安宁。”祈云飞怒道:“我是问世界上的吸血鬼还有近千个你为什么就偏偏追着我一个不放?你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去杀一些其他的?”羊没想到祈云飞会这样问他不由呆了一下没有接话眼神里蓦地化过一丝忧郁黯然道:“我为什么只追杀你?祈云飞……你知道的你知道的……”祈云飞久久的凝视着他半晌道:“是吗?我知道了。你原来那么在意……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决战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次连傻子也看出来了祈云飞和羊之间似乎隐藏着一层更深更不为人所知的往事和内幕。张笛暗暗骇然:祈云飞和羊应该是进了学校之后才有摩擦的啊但听他们对话当中隐藏的含义似乎他们的恩怨已不止是几年的交缠难道说祈云飞和羊在进这个学校的时候早就熟悉了??!一边的phenix却大为紧张起来祈云飞缓缓抽出了鞭子羊木然的看着他一场大战瞬间爆。羊道:“我最后劝你一句灵媒介质和我的结合你绝对不可抵挡你这样只会更加痛苦的死去。”祈云飞惨然一笑道:“是么?你还懂得关心一个吸血鬼的痛苦吗?我誓死不会投降的你要真有把握就来挑战试试看吧。” 祈云飞望望高高和phenix道:“你们也都一起上么?”phenxi跃身而出:“是!我和羊同生死共进退!”蓦然现高高仍然站在原地phenix又惊又怒的回过头来:“高高!”高高嘴角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原谅我羊这次我要说‘不’了。”羊紧紧的盯着他道:“是那个叫dodo的吗?你认为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错了么?”眼见高高黯然没有回答张笛生怕他又动摇了过去忙接道:“世间的对错本来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区分高高他一直迷失着自己你就算救过高高的命对高高有多么大的恩情你也不能强逼着他去走一条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路!羊这场决战你自己去吧。”高高叹口气道:“不张笛你说得不全对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这样做究竟会得到什么。真的会拯救整个人类呢?还是会毁灭整个人类?既然分不清那么我干脆不做。” 羊和phenix没想到高高居然转变得如此彻底和坚决一时都愣住了。phenxi半晌才反应过来就差没扑过去把高高按倒在地怒声吼道:“你这算什么?!我们都死六个兄弟了!!你难道不想报仇吗?你已经没得选择了!”高高冷冷地道:“我怎么报仇?仇人就是我们自己所有这一切斗争都是我们自己起的!说没得选择是你自己逼自己走上死路!!”phenix还要辩驳羊突然奇怪的看了高高一眼叹道:“别理他了phenix。(.)高高你若是认为我一直都在强逼你走一条不甘愿的路那么你走回自己的路吧。我们……各走各路吧。”高高面无表情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张笛不知怎的却如同亲身般感觉到那心碎裂的瞬间和那不能抑止的疼痛。这种痛苦他张笛经历过水兰经历过现在轮到高高经历了。为了追寻最终的真相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牺牲自己最亲密的人。到底真相和朋友哪个才更重要? 终南山上一座白烟袅袅的青铜炉边孤星寒一反往常的宁静烦躁的来去度着脚步旁边的老道士看不下去了劝道:“掌门又是为了那个什么张笛烦心吧?我听师兄们说这不仅是我们终南山的劫数也是整个法术界的劫数掌门为什么不跟其他门派商量一下借助他们的力量呢?”孤星寒叹道:“你哪里知情当年我随同师父与其他门派共同协商这件事的时候说好张笛找到谁就由谁一力承担。这都是命运使然其他门派力弱势微只有终南气数还旺说不得只好我辛苦点撑过去了。幸好张笛自己的心已经开始逐渐看明白真相了可惜啊他还差一点才能得到打败羊和祈云飞的力量。真相和朋友谁更重要?”说到这里孤星寒苦笑一声道:“张笛你难道不知道其实这两者是可以并存的啊!” 远在千里的张笛怎么知道围绕他会有这么多玄机他只是觉得随着羊和祈云飞渐渐走到那片开满紫罗兰的空地中央的时候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他想努力站起来但是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高高惊疑的看着他道:“你受伤了?”张笛勉强一笑道:“不是老毛病了你别顾我看……看他们怎么样了。”高高叹口气道:“有什么好看的我六年前就已经看过一次了我把你和水兰弄到里面安全点吧。”高高先将还在昏睡的水兰拖到屋子里转身又去拖张笛的时候张笛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忍着头痛道:“救救猫猫猫猫对羊着迷了。我希望……别再有第二个dodo出现了!”高高痛苦的闭上眼睛道:“张笛你不明白猫猫不是dodo他的情况就跟我当初一样我很了解你看我经历过多么艰难的路途才决心走回自己的路。你认为凭我们两个的力量能将他从那种狂热般的崇拜中拉回来吗?更何况羊已经跟他合为一体了除非他自己觉醒外界对他已经毫无作用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张笛闻言一呆道:“你难道说……猫猫只有死路一条了?!”高高的眼睛里依稀有光在闪动:“我虽然没看清这血之禁忌的真相的但是我知道一点――有些人是救不回来的。(.)斗争总是跟死亡联系在一起的。”张笛愕然的看着高高蓦地他的手腕一转狠狠的抓住高高的衣领道:“那么告诉我……羊和祈云飞是不是在还没进学校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高高深邃的眼睛里掩藏不住巨大的惊异:“你……你为什么……”张笛喘着粗气打断道:“告诉我!”高高道:“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因为……”说到这里高高突然停顿了。张笛登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两只耳朵就快竖起来了只听高高一字一句道:“这是羊最忌讳谈起的事。当时我们笑称为‘第二个血之禁忌’!”第二个血之禁忌?张笛身体一软抓住高高衣领的手无力的垂下全身瘫倒在地上。(.无弹窗广告)远处祈云飞已经亮出了那条难得一见满带倒刺的鞭子羊站在对面脸上浮现着笑容右手手掌呈奇怪的半合抱状一条隐隐约约的散着神秘光芒的剑影逐渐清晰。phenix紧紧跟在羊的后面脸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高高抱起张笛的身体朝着羊惨然一笑心道:六年之约终于到了。羊当你的兄弟都死光之后你就收手吧。 漫天的花海中再没有比洋溢着香气的和风更温柔的了。紫色的稍飘过彷佛花瓣并不是来自地面而是从天庭洒落――没有残缺没有枯色每一片都是那么温润那么饱满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般旋转飞舞。一望无际的田野给人的那种震撼就犹如劫后重生般令人惊愕风可以肆意的吹花瓣可以肆意的飘扬人可以肆意的跑是的人可以肆意的跑。在这混沌一片的紫色中唯一不同亮丽的色彩就是花海中有一个3岁的小孩迈动着还有些笨拙的小腿努力追逐着前面滚动的皮球。似乎追了很久似乎追得很累小孩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滴一滴的汗珠但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笑容最纯真最无邪的笑容让人看了要忍不住抱他起来逗他的笑容他的表情似乎就是在追一个快要到手的梦想。 田野的旁边是一个微微耸起的小丘上面没有花只有很高很高的野草。一个的小孩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远方。如果花海中没有别人的话那么他专注的对象肯定是那个追逐着皮球的小男孩。跟那位满脸笑容的小孩不同这个拥有金黄色头和蓝色眸子的俊美的小男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从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丝很淡的空洞和落寞。一个本来应该到处欢笑追逐的年龄他却能在这里静静的看着就像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将领在对决前眺望敌方阵线一样似乎站了很久形成一种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着。半晌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半张开着然后又猛地紧紧咬住神色蓦然变得哀伤无比――毕竟只是个小孩心情无法掩藏得太久。 张笛微微皱起眉头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脸上滚落。高高怜悯的看着他心想:肯定是被羊的冲击波伤到了。羊出手也太狠了。正想着张笛喃喃道:“是谁……你们是谁……”高高一愕突然周围剧烈震动起来高高坐不住差点整个人都倒在张笛身上。灰尘簌簌的从天花板落下来不时还有一些小石块砸下来眼前的东西都是晃动的。很明显外面已经正式开战了。高高勉强挣扎着爬到窗户边从边缘上向外瞄视着。 刺眼的光团中祈云飞和羊已经杀红了眼phenix反而不能近身被他们的气势反弹出去很远。锐利的剑芒划过地面霎时石飞地碎一道道深深的划痕使外面本来美丽无比的花海全部被摧毁就象是一个刚被行星撞击过死气沉沉的地面。羊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神里透出无比的仇恨和狠劲出剑也变得越来越没有章法身子不断往前顷只想快点挥出手中那把光剑。祈云飞呼吸略喘但是脚步身法没有丝毫紊乱习惯防守的他一开始总是想着怎么避开对方的攻击没有更多的考虑到反击。两人一进一退鞭子缠绕在光剑上立刻被弹开差点伤到站在一边的phenix。两个人还是势均力敌至少从表面上看来高高想道跟六年前一样不过羊换了个身躯而已。 “还是有不一样的。羊跟灵媒介质成功合体但他先破坏了契约然后祈云飞有了契约的力量作辅助这是比六年前还要惨烈的一仗两败俱伤的话我恐怕这所学校也保存不了。”身后突然传来张笛的声音高高骇然回头道:“你你你……”他搞不懂为什么他心里所想的张笛会知道。张笛道:“既然羊已经先破坏契约那么收到血之禁忌诅咒的人应该是他。现在我们讨论禁忌应该不用忌讳什么了吧?告诉我血之禁忌的真相开始说是羊为了保护学校而设的现在羊本人又说不是我们死伤了那么多人连个禁忌的内容也没搞清楚……”说到这里张笛浮现出一种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哭的表情:“我们白死了一个人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高高知道他说的是孤星寒默然半晌道:“不怪你们被真相蒙蔽的你们能够到达这个地步我已经很意外了这里面的曲折离奇非常人能想象禁忌的真相我也不想说毕竟是不光彩的事。那张契约就藏在这栋房子的最顶楼你上去自己看吧。”张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不光彩的事?”他撒开脚步就往顶楼上跑跑到一半因为剧烈的震动而跌倒了。张笛爬起来刚好望见苦战的羊和祈云飞他望向高高道:“羊的神圣光芒已经被破了呢。”说完重新往顶楼上跑去。高高心中一颤刚才张笛似乎意有所指羊的神圣光芒已破?难道说……张笛是指那个?高高蓦然眼前一亮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有挽救的余地了。 顶楼上张笛已经找到了无数人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契约了不过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不过就是记载了两个人的恩怨妥协却等同于一整个学校全部的代价。张笛捧着那张纸感慨万千几近痛哭失声。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羊与祈云飞约定由于双方两败俱伤无法再战羊余兄弟可毙祈云飞祈云飞尚存功力可击羊之兄弟。同归于尽不如来日再战特订此契约约束双方划定结界留存大战之地任何人不得泄漏契约之内容否则永受血之诅咒。大战中死灵全部迁入死亡栋力永生钤束不得轮回。此乃二人恩怨天地不得知世人不得知。羊执笔。”下面是羊的签名但是祈云飞却只是盖了个血的手印。 什么羊深明大义怕校园遭劫什么避免无辜世人被误杀全部都是谎言彻彻底底的谎言!从假孤星寒开始他们一直沿着这条错误的路走了下去。要不是刚好碰到他们决战估计这个真相永远没办法揭露出来。“我们总能胜利的。”那肥胖的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无弹窗广告)张笛头痛欲裂死亡禁忌它早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他和孤星寒回来这里就是送死的! 底下水兰已悠悠醒转见没有了张笛和余传波的身影吓了一跳道:“他们呢?”高高靠着窗子沉思没有答话他唯恐告诉水兰猫猫正在外面决斗水兰会有什么举动。张笛这时却从顶楼上面色煞白的一步步走了下来“张笛!”水兰看到张笛没事先松了一口气:“你到哪里去了?猫猫呢?”张笛道:“我去找契约了。”水兰听到契约两字也紧张莫名道:“找到了吗?”张笛点点头递过一张纸道:“看吧就寥寥几句话。我们两个算幸运的了另外两个恐怕永远不知道这个契约的真相了。”水兰听到这句话愣了一愣直盯盯看着张笛很久突然推开张笛递过来的手道:“孤星寒是看不到了可是我相信猫猫是看得了的。他那么崇拜羊一直想知道真正的真相。我们都不知道不要紧但是他……”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脸色一直很难看的张笛忽然缓缓的笑了:“你一直坚持到现在一直挣扎到现在做了那么多隐秘的事情甚至不惜牺牲dodo的生命不就是为了要看到这张契约的内容吗?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了主意?”水兰呆呆的看着他半晌眼中热泪盈眶终至泪流满面:“我……我不知道我对dodo……但是我……我这次是真的……我这次是真的……真的……”她颤抖着嘴唇想拼命解释些什么但是终于颓然闭上了嘴绝望的摇摇头。高高的瞳孔渐渐缩紧这个复杂得如同谜一般的女人终于慢慢露出了她真实的一面。 张笛背后的龙泉剑忽然铮铮作响高高惊奇道:“生了什么事?它在警告什么呢?”“不是”张笛含笑道:“当它的主人战意高涨的时候它就会有想脱鞘而出的欲望。”高高愕然道:“什么?张笛你疯了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两个简直成神了!”张笛回头笑道:“是吗?高高你还是看不清这世上是根本没有神的。所谓的神都是人想象出来的。他们两个要比神更可怜。”“可怜?”高高怔住了张笛却径直打开了门狂风象磨尖了刃的刀子般尖锐的在耳边呼啸高高坐不住早给吹了一个跟斗朦胧间却看见张笛已经艰难的朝争斗的最中心一步步出了。高高骇然道:“张笛他疯了他们两个的冲击波连我和phenix都抵挡不住他接近那里会被撕成碎片的!!”水兰凄然一笑:“一个月前我不了解他们三个当中其中一个可是现在我了解了原来真的有宁愿牺牲自己来去挽救别人的事出现。这不是荒诞这是因为命运本来就不会循规蹈矩。”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风如刀割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疼痛脚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自从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之后张笛就觉得踏出一步就是那么的艰难。水兰至今身分不明也不知道她到底站在哪一边猫猫报仇心切误入歧途只有他一个人看清了真相所以只有他最痛苦最无助。可是师父说过这是他的宿命只有他能打败羊和祈云飞只有他这个凡人能打败那两个神。张笛的脑海里渐渐清楚的浮现出终南山上的情景。“师父我就在终南山学艺这么几个月你说我能打败羊和祈云飞吗?”孤星寒望着袅袅上升的烟出了一会神没有说话良久接口道:“你认为能吗?”张笛站在后面一脸凝重道:“不能!”孤星寒“呵呵”笑了起来:“你自卑得倒很坚决啊。“张笛抢着道:“你没见过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简直是神……”孤星寒打断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他的语气很平静。张笛愣了一下指着上面三清的塑像道:“那……那这些是什么?”孤星寒转过头来看着那三尊神像道:“那不过是人们的寄托通过千百年来不断的神化和膜拜所积聚法力的化身。你要记住世上只有人鬼之分所有的神都是人神化出来的。他们所谓的神的力量都是凡人的羁绊不断的执念所化而成。”张笛忽然觉得好笑:“那你的呢?你的法力呢?也是执念?”“是。”孤星寒肃然道:“希望全天下平平安安的执念。希望能少点死灵的执念。你跟羊跟祈云飞是处于同一起跑线的。如果说你想变得比他们更强那么你要选择你将要遵循哪种执念。”张笛一片茫然道:“师父我不明白……”孤星寒接口道:“不明白就自己想想不出就去死好了如果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还不如我亲自下山去打好了。”张笛喜言于色道:“那未尝不可啊。”孤星寒断然拒绝道:“不可能!我是劫外人你们全死光了都不会碍着我什么事。”最后张笛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孤星寒走出房门而无计可施。 “如果说你想变得比他们更强那么你要选择你将要遵循哪种执念。[]”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执念还有很多种吗?张笛心里琢磨着我不过是看羊不顺眼祈云飞又杀了我朋友我想除掉他们两个而已还需要去选择什么执念吗?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的接近了冲击波的中心。祈云飞眼尖现张笛过来了就放缓了防守的步伐。羊很快也觉了回头看了一下张笛现他还在艰难的往这里前进。他的心里涌起一丝厌恶对旁边的phenix道:“解决掉张笛。”话音刚落对面的祈云飞已经接口道:“十个phenix都不是张笛的对手。”羊冷笑道:“你这么维护他干什么?难道他是你嫡传的弟子?”二人说着话但是互相躲避攻击的度却重新开始加快了。祈云飞道:“你太小看终南山了他们掌门的实力你们魔法协会从来没实地了解过。”羊道:“可是张笛不是掌门。”phenix道:“解决不解决得了祈云飞你睁大眼睛看着吧。”祈云飞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phenix向张笛缓缓地走来张笛停下步伐喘了几口气道:“你算最执迷不悟的了高高总算还明白过来了。”phenix冷道:“是不是最执迷不悟你下去问阎王吧?”张笛笑道:“你认为你杀得了我?”phenix道:“你这个小角色根本用不着羊动手。”说话间身影已经掠身而上五条紫光若隐若现张笛往后一避旁边得树干上顿时多处了五道深深的指痕痕迹处在脖子上的高度phenix这一抓竟是直接夺命地对准了喉咙张笛只要躲避稍慢可能早就丧命手下了。张笛“噌”地一声拔出了龙泉剑:“我没想到你跟羊一样的狠!”龙泉剑敌意极浓甫一出鞘一道强烈的光芒自动朝phenix反击过来。phenix灵巧一避谁知道那光竟象是长了眼睛猛地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弯重新以雷霆之势朝phenxi气势汹汹冲了过来。phenix怎么料得到龙泉剑还有这种本事愕然之间剑光已穿破胸膛phenix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蹲下身去。张笛收剑道:“我杀你易如反掌。不过你不是我要杀的人我要杀的人只有两个而已。”他的目光移向一边。羊和祈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打斗都转头看着他们这边。 一个回合就落败了?羊的目光一紧烁烁亮的眸子开始转移到张笛背着的那把剑上面来。此刻面对着两个神一般的人物以往一直自卑到想逃回广州的张笛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昂挺胸的对羊和祈云飞道:“没有想到吧?今天这场决战会加入契约上没有的第三人。你们不是一直愁没有办法置对方于死地吗?今天我来帮你们好了。”话刚说完一向冷静不苟言笑的祈云飞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说你要杀了我们两个?”张笛冷冷道:“你觉得这是笑话是吗?”祈云飞收起笑容道:“那倒不是我承认你有打败我们两个的力量。但是不是现在……”羊接口道:“我可不承认。你不自量力得够狂妄了你以为凭一把龙泉剑就可以评天断地?”张笛道:“我既然能走到这里来你就不得不承认我有跟你们对抗的能力。我不是靠这把剑我靠的是我自己!”他这么一说连羊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刚才就是我们的全部实力了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笛禁不住心底一凉羊这样问的意思难道他们还没尽全力?张笛开始有点期期艾艾:“但是……但是你们不是约定在这里生死大战难道还不竭尽全力?羊你还想着让祈云飞一步吗?”羊冷冷道:“不是让他一步棋逢对手我不会全力进攻一个不肯出手的人。等到祈云飞挥出了最高的实力我自然也会拼尽全力的。”“祈云飞的最高实力?”张笛无法置信的看向祈云飞这个他们四人联盟从来没碰到过一点毫毛一路以来所向无敌的祈云飞还会有更恐怖的最高实力?祈云飞听到羊这样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道:“我说过我是不会使用那种办法的你死心吧。”羊冷笑道:“你何苦还用虚伪来骗自己?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认同你不是吸血鬼了?”祈云飞眉毛一挑道:“不是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足够打败你和张笛甚至全天下!”这种惊天动地的话从祈云飞口中娓娓道出竟没有一丝惊世骇俗之感。张笛又开始觉得毛悚然莫非祈云飞的力量真的强到了这种地步? 羊显然也愣住了半晌才道:“祈云飞你似乎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祈云飞不耐烦道:“当然不是。”羊道:“我想不出你为什么如此轻视灵媒介质的原因。”祈云飞道:“你自然猜不出全部人都猜不出我也是因为机缘凑巧才知道的。羊我把话放在前头这个你猜不出来的原因是我今天这场战必胜的绝对保证!你若愿意退出我并不想取你性命。张笛你也一样。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里游离着闪烁不定的光彩。显然他太了解祈云飞的个性了祈云飞是敌人但却是一个绝对不会说谎的敌人。到底那个猜不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呢?同样绝顶聪明甚至许多方面还胜过祈云飞的自己为什么猜不透那个原因呢?张笛在一边结结巴巴的接口了:“正好我……我这边也有一个你们全部人包括我自己都猜不出来的原因这个……这个原因也必将成为今天我杀你们两个人的关键!”祈云飞见他照套自己的话不由觉得有点好笑:“既然连你都猜不出来你凭什么拿它作为关键呢?“张笛道:“可是我师父猜出来了就是终南山的掌门孤星寒。(.)”祈云飞目光微微一震但是随即从张笛脸上移开注视着羊。 羊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认真想了一下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既然你有轻易击败我的力量为何刚才又苦苦相持呢?”祈云飞却已笑出声来:“我不是说了吗?我足以打败你和张笛我就是在等张笛过来要杀就一次性全部杀了我不会分作两次动手。”这些冰冷入骨的话伴同着那极不协调的笑声传到张笛的耳朵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祈云飞察觉到了他这一细微的举动:“你不相信?”张笛心神一紧难道祈云飞打算马上动手。祈云飞已经笑着道:“那么我就为你做个试验吧。”自从本来面目暴露出来之后一直冷酷如冰的祈云飞一连串的笑逼得张笛方寸大乱刚才想好的对策一个都想不起来只好目瞪口呆的看着祈云飞。羊已经冷冷接道:“祈云飞你到底想搞什么花样?”祈云飞的笑声嘎然而止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六年前我的确是没能力打败你可是那是我没有下定决心那是我没有找到打败你的理由。可是六年后我已经不同了。不要说我使出那种方法你必败无疑就算我没使出现在的你因为自己的失误也丧失了和我对抗的机会。” 羊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理由?你打败我的理由就是为了守护这个死亡栋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祈云飞你太天真了!这根本就是一个传说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传说!你的前人不是没有试过不是没有付出过代价。你居然愿意为了这个虚幻的东西赌上你的一切?”“传说?”张笛一头雾水的看向羊难道死亡栋力后面还隐藏有什么其他别的内幕?祈云飞轻蔑的看着自己的对手:“我跟你不一样羊这点我很早之间就懂了从我妈妈死的那一天就懂了。这个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我能评断。你说我为了这个赌上了我的一切那么我的一切是什么?”羊没想到他这样问愣了一下竟然无言以对。祈云飞看了他一眼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凄然一笑:“我早已没有了一切。这纯粹就是没有赌注的赌博而已。” 张笛被深深的撼动了这一刻他看见了被形容为魔的化身的祈云飞冰冷的眼睛里也会现出凡人般凄苦无奈的神色。羊在一边缓缓的接口了:“你不用感怀这是没有用的。任何一个吸血鬼的出生都是对上天的亵渎你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命运。”祈云飞默然道:“所以我们吸血鬼只能靠自己活着。”一道冷光倏地从张笛眼前闪过祈云飞的手中重新出现了那条满是倒刺的鞭子不同的是鞭子已经遍体泛起红光。“我最后问一次:你们愿意退出这里吗?”祈云飞的身体优雅的升到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羊和张笛两人。 第一百七十章 张笛仰头望着祈云飞只觉得已经低了一个档次有点懊悔在终南山没缠着学点升到半空的法术。羊在旁边微微一笑不知怎么身体也稳稳升到了半空对祈云飞道:“你是知道我的答案的。你还是问问张笛吧。”张笛一怔想想反正打不过也是个死一咬牙道:“我好辛苦来到这里自然不会出去。”祈云飞看着羊道:“张笛是不想出去你是不想出去还是不能出去呢?”张笛心道这不废话吗?羊恨不得吃了你的肉肯定是不想出去。可是出乎他意料的羊无奈的笑了一声道:“你了解的你是从你妈妈死后才失去了一起而我从出生那天就注定了是没有退路可退的。”张笛困惑不解的看向两人自以为找到解决争斗方法的他突然现祈云飞和羊两个人的话越来越难解了。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一些缘由秘而不宣只是在互相打哑谜。 祈云飞长笑一声道:“好你就来试试接不接得住我这招。”光随音起没看见祈云飞的手动鞭子却已从地上倒卷而起诡谲多变的向张笛和羊两人袭来。[]张笛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朝自己正面压了过来压迫得自己都快窒息了感觉如同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当中一种自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惊惶中他本能的抽出了背后的龙泉剑。鞭子还未到跟前龙泉剑已经铮铮作响白光大盛昭示着来者不善力量悬殊的场面。不知所措间鞭子已经袭到龙泉剑白光汇聚成一个光圈自动将张笛包围住但是张笛还是可以感受到鞭子在光圈外沿尖锐的划割的声音就如同刀刃刻在光滑的钢板表面那种令人狂的刺耳响声。不多时光圈已破鞭子的红光从光圈的缝隙中射了出来凌厉的穿过张笛的手臂。张笛感觉到一种火灼伤般的刺辣辣的疼痛心下早已变色道:难道这才是祈云飞的真正实力?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反击这些杀伤力极大的红光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从远方翻滚着以极快的度向他冲了过来。(.)“暗器?”张笛想也没想赶忙纵身避开定睛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原来那不是什么暗器是羊手中的那把光剑。光剑触到地面立即化为乌有随之那边传来痛苦的一声大叫。 羊败了?张笛顾不上抵挡红光忙往那边望去。果然羊脸色苍白的站在当地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不过那声惨叫却并不是出自他口他身后的phenix已经抱着头滚作一团痛苦的出叫声。羊忧虑的看了phenix一眼却不敢过去只是留在原地高度戒备着。张笛出了一身冷汗彷佛他刚才对决phenix一样祈云飞也只用一个回合击败了他和羊的联手!一个如神般的人物和终南山的嫡传弟子的联手!“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足够打败你和张笛甚至全天下!”那恐怖的话语从耳边快闪过师父说过世上没有神那么祈云飞算什么?? 羊不可置信的瞧着在光晕中微笑的对手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贞女门和灵媒介质合体天下无敌你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力量?”风起鞭卷转眼间鞭尖已对准羊的喉咙羊避无可避张笛已经惊叫失声。祈云飞在半空微微的笑着:“正如你当年告诉我我的出生对于上天是一种亵渎和侮辱一般我今天也不妨告诉你这个你猜不出来的原因。”羊惊疑的望着他却并未答话。祈云飞缓缓的道:“你苦心经营以付出十世转世为人的代价来寻求和灵媒介质的合体。可惜你算对了特殊灵媒介质出生的年份却算错了一件事――普通灵媒介质和特殊灵媒介质一起诞生在世上了!”羊怒道:“胡说!你当我孤陋寡闻?特殊灵媒介质出现的时候自然排斥普通灵媒介质的诞生而且天象注定两者是相隔固定时间哪有可能两个一起出现在世上?”祈云飞叹了口气道:“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两者错开是天之常理可是你不惜以牺牲轮回来保存法力急于求成扰乱乾坤搅翻天数天运于是异常命数出现错乱所以两者的时间被错误的安排在了一起了。前因种下后果要怪怨的就怪怨你自己吧是你自己亲手毁了跟我对抗的机会。” 羊怔了半晌他万料不到自以为可以偷天换日的行为还是遭到了上天的惩罚但是他是为了消灭吸血鬼而不得不为之天不应该这样不辨是非他低沉了嗓音道:“你的意思是说猫猫不过是普通的灵媒介质?但是如果是这样他根本承受不了我的法力我一上他的身他就会死。”祈云飞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命数错乱早已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他现在不死等下也必死的了。特殊灵媒介质因为普通灵媒介质的诞生两相消长所以得以将灵力隐藏得非常好怪不得你找不到其实我也找不到。我找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的灵力已经开始觉醒了我丧失了杀他的最好机会。”羊的身躯微微一震牺牲了轮回的巨大代价换来的只是和普通灵媒介质的合体?可是余传波如果是特殊灵媒介质的话他又怎么会在祈云飞手下走不过一招?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羊静静的道:“那么特殊灵媒介质是谁?”祈云飞笑道:“你还不死心吗?你想着我杀不了他你就有机会和他合体能打赢我我已经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羊不是老天你算不准所有事情。”羊只是冷冷的道:“告诉我反正你没有一切也不在乎了。”祈云飞垂下眼帘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提一个醒吧。那次他们勇闯你的废弃城堡你知道的那里有你的结界凡人根本不能通过。可是那一天有三个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还呆了半天。这三个人一个人是那个胖子他因为戴着你的女人送给他的戒指而破了结界一个就是猫猫他因为是你指定的载体结界自然不敢伤害他。那么还有第三个人呢?他强行冲破了你的结界比其他两个人更悠闲的在里面逛了一圈……” “哐啷”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祈云飞的叙述。祈云飞带着满面的笑容把头转向那边张笛脸色煞白的站在当地脚下就躺着那把刚刚掉下去的龙泉剑。羊也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说不清楚的复杂神采。(.好看的小说)张笛看着祈云飞踉跄的退了两步两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嘴唇变得苍白全身剧烈的战栗着指着祈云飞道:“你……你说我是……”远处的高高震惊道:“张笛是特殊灵媒介质?怪不得他这里厉害能接近羊和祈云飞原来他本身就拥有跟他们对抗的力量。”水兰也恍然大悟道:“我也终于知道那次祈云飞为什么不杀张笛了不是因为不想杀是因为杀不了啊。”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一声当初被认为最没有出息老是千方百计想逃回广州的张笛竟是他们四人联盟对抗祈云飞的最后筹码! 那边张笛正指着祈云飞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你……你说谎你转移……矛盾。我要是……我早就把你……”说到这里他张了张嘴竟说不出来。“哼”祈云飞别过头去没理他。羊脸如金纸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能和这里的冤魂沟通怪不得你知悉我们家族这么多秘密怪不得猫猫只能看见我的形体而你能清晰的看到我的样子怪不得……”他也说不下去了。张笛怔怔的站在那里百感交集巨大的震惊还留在他的脸上。一直被认为可以扭转局面的命运瞬间荒谬的落在他的身上。师父一直在强调说自己和羊、祈云飞处在同一起跑线上难道他早就看出了我是特殊灵媒介质?他突然想到如果早知道自己是特殊灵媒介质的话那么dodo不会死小三不会死那个自命不凡喜欢做孤星寒的家伙也不会死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又想掉下来。 祈云飞看着黯然神伤的羊笑着道:“现在你知道特殊灵媒介质在哪里了?你还想跟他合体吗?”张笛全身一个激灵反射性的叫道:“不要!”祈云飞开心的笑了起来:“你听见了没有?人家拒绝跟你合体呢要不你试试能不能打败特殊灵媒介质强行跟他合体?”羊悠悠道:“你以为我不能?”张笛大惊失色赶紧从地上捡起龙泉剑横在胸前警惕的注视着羊的一举一动心想他若敢跟我合体我就当场自杀算了。祈云飞怔了一下道:“我就不信特殊灵媒介质你也能打得赢?那可是受过神亲自祝福诞生的灵体。”羊道:“贞女门的秘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我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对抗天和神也在所不惜了。”张笛倒抽一口冷气羊都已经疯狂到这个地步了他有今天在劫难逃的感觉。 祈云飞冷哼一声道:“我没有小看你们贞女门的力量能把我们种族逼到这种地步也都全是拜你们所赐。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了那就是phenix。”羊目光一紧道:“你说什么?”祈云飞笑道:“你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比刚才痛苦百倍那是刚才受我鞭气攻击疼痛难忍你若不出手帮他驱散毒气恐怕我再多说上几句话他就要毙命当场了。”羊道:“phenix得我部分功力你那一招暂时还取不了他的命。你别妄想我分散功力。”祈云飞悠悠道:“没错我一招是要不了他的命这要多多感谢你的张笛了。”张笛愕然道:“怎么又关我的事?”羊似乎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对了龙泉剑的剑气刚才还弥留在phenix的体内现在祈云飞的鞭气和里面的剑气互相撞击所以phenix才感觉痛苦万分两气相争载体可能会身体爆裂。祈云飞你可真是狠毒啊一个回合竟然蕴涵着这么多深沉的含义。” 张笛听的连头里也全是冷汗手臂上的寒毛一直竖立着毛孔在迅的扩张遍身感到凉飕飕的他以前只觉得羊阴险专门爱设陷阱引人跳进去还心甘情愿以为是对的没想到祈云飞有过之而无不及。祈云飞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和开怀了:“我是第一次得到羊的夸奖吧真是荣幸啊!”他收起鞭子不再说话只是笑容可掬的看着张笛。张笛狠狠瞪了他一眼对羊结结巴巴道:“是啊……快……快去救phenix啊别……合体了合体也未必……打得赢。”羊没有接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张笛眼睛里蓦地闪过一种失落和痛苦交杂的光芒。远处phenix在地上翻滚着不断的出那种强自压抑的低沉的喊叫让人听了更加心寒和不忍。 第一百七十二章 释放血的精义你们本不属于人世。[]光芒永耀只因你们受神的指引。”羊的口中缓缓道出几句奇怪的话张笛傻眼了:“什么意思?”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祈云飞寻求答案却现祈云飞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显然羊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祈云飞是听懂了的。“你们本不属于人世。”张笛突然身躯一颤难道……前方的羊的脸上毫无表情光芒从他的背后突然迸出来将他的整个脸湮没在昏暗中。羊的手中重新又出现了那柄光剑但是现在的光剑比起刚才跟祈云飞对决时候所放出的光芒更加刺眼张笛感觉到和祈云飞相若的强大力量向自己全身迫来如同海啸般铺天盖地的涌来窒息得让人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 张笛呆若木鸡的站在当地半晌才道:“你…………你……”他的嘴唇颤抖得厉害等了片刻才说出一句话:“你居然不救phenix……他是你的……兄弟啊……”羊再怎么阴险可是他跟祈云飞最大的不同就是兄弟情义很重张笛一直这样认为这也是羊唯一还象个人的地方可是现在……“张笛你要知道”这句话从羊的口中说出显得低沉之极但是却表露着前所未有的果敢和坚决:“我没有第二个六年了。”张笛全身狠狠一震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却正对上羊的脸庞从那双满是决然色彩的眼睛里正缓缓的沁出两滴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边缘静静的流下然后再一起在下巴的最底处汇合掉落在地上。张笛整个人彻底愣在那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今天居然能够看到神一样的羊会在祈云飞的面前流下眼泪。“你……”张笛想把龙泉剑举高点却感觉手臂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一道优美的弧圈从光剑的剑刃划出羊握紧剑道:“phenix会明白我的。张笛你有一天也会明白我的。你不是一直想我从猫猫的体内出来吗?那么你替代他吧。[.超多好看小说]我们合体就可以打败祈云飞那么天下也就太平了。”张笛绝望道:“不要……你不要过来……”光剑瞬间放出夺目的万丈光芒将周围一里之内的物体都淹没在光晕之中祈云飞脸色一变:“不好!”当即飞身朝着羊猛扑过去。张笛早就吓得肝胆俱裂龙泉剑因为光剑的力量相逼“啪嗒”掉在地上张笛转身就逃。羊用光剑划了一个光圈向张笛逼去同时剑指中心一道强劲的光芒猛地穿射过去眼看即将击穿张笛的头部。在此千钧一之刻龙泉剑忽然光芒大盛突然飞起到半空中将那道光芒挡了回去。羊愕了一下这时祈云飞的攻击已到羊恨恨的看了龙泉剑一眼只好回身迎击可是由于刚才使用了很大力量使用光剑元气消耗大半被祈云飞逼得连连后退就快连招架之力也没有了。 祈云飞见时机已到再无犹豫也顾不上拿出鞭子直接双掌朝羊的脑门夹击过去。眼见羊已无退路生死就在一线之际一条身影突然从旁边飞出替羊接了这一招祈云飞一愕羊趁此机会给了祈云飞胸口一掌祈云飞闷哼一声快退出战圈。羊赶紧往旁边地上定睛一看只见高高满嘴鲜血痛苦的倒在地上。“高高?!”羊惊呼一声也顾不上戒备祈云飞的再次进攻赶紧上去扶起全身痉挛的高高道:“你……你怎么来了?”高高挣扎着笑道:“我为什么不会来……我……我还欠你一条命的。”羊惊惶道:“你别说了你现在伤得好重再说话会把元气耗光的。”张笛在远处痛苦的叫了一声:“高高!”他因忌惮羊出手所以只好远远的观望。高高吐出一口鲜血咧开嘴艰难的笑着道:“羊你好偏心啊phenix……也是等死的了你却……只担心只紧张我一个……何况我还……背叛你……”“不!”羊的眼泪夺眶欲出:“我不是偏心。是我连累了phenix我杀了祈云飞自然会给他偿命。你也不是背叛兄弟要走别的路我只有感到喜欢只是你本来就不会丧命为什么要这么傻?”高高道:“我只是……想劝你停手我们根本……就没分清对错何苦还这么执着?都已经……多少人命了。”高高的泪水混杂在鲜血中很快消失无迹。 羊默然半晌才道:“对不起……或许我了解不了你的想法但是无论我们走的路一样不一样我都希望你们好好的活着。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从祈云飞的手下救出你们。”高高失望的垂下眼皮道:“这样啊……”但是他的脸上马上出现了笑容虽然很艰难虽然跟痛苦交织在一起但是仍然分辨得出那是笑容:“羊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这样也好始终是我们喜欢的熟悉的羊……那羊我和phenix不能陪着你了……请你一个人好好保重……的走下去。”高高挣脱了羊的怀抱勉强向phenix爬了过去羊惶然道:“不高高你去哪里?”高高费力的抱起phenix软绵绵的身体把他的头转过来只见phenix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只是含泪看着高高眼神中透露出极端的依依不舍。 第一百七十三章 高高对着phenix道:“兄弟……你也不会恨羊的吧?我们……六年前早该死了……”一滴豆大的泪珠无声的从phenix的眼角流出高高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不得不俯伏着剧烈咳嗽了一阵脸上出现一个苦笑道:“你别怪我兄弟我不是背叛……只是我一直在想如果六年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大家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活一辈子……是真的没办法这样做吗?”羊怔怔的站着咀嚼着高高的话的含义。高高仰天长笑一声道:“罢了罢了既然分不清那么什么都别去做吧。羊求你好好记着我这句话。”说完身子一软伏倒在phenix的身上。昔年一代栋力的最知名站长终于死在了六年后的战场上。羊的身躯一颤双唇颤抖着倒退了一步刚刚止住的眼泪禁不住又从那完美无暇的脸上留下第二道清亮的痕迹。[.超多好看小说]这一幕跟六年前的何其相似! “高高――”高高的死触动了张笛的神经已经最害怕看到人死的他再也顾不上顾忌羊的进攻飞奔过去扶住高高的尸身放声大哭。高高的死亡同时也触动了张笛的神经使他那几近混乱的思维逐渐清醒过来他含着泪对羊道:“人家说不恨你但是不代表你不欠他们的。为了结束所谓的决战为了消灭种族就必须要牺牲这么多人命吗?就必须要逼到你这种六亲不认比祈云飞还要冷酷无情的地步吗?我……我无法接受这种维护天下和平的方式。”眼泪顺着张笛的鼻梁毫无顾忌的落下不仅是为高高的枉死更是为羊的执迷不悟。phenix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嘴里没有再出叫喊声。张笛道:“你说要保护他们结果他们全部为你而死。你说要歼灭魔族结果大量的人类被歼灭。羊我不否认你们贞女门为了人类的牺牲精神但是……这样的代价是否太惨重了?” 羊静静的站着良久无力的低下头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也问过跟你一样的问题。我们家族死的人又何止用百来计数。可是我妈妈说”羊的手上重新出现了灼灼的光剑张笛大为紧张赶紧站起身来拿起刚拣起的龙泉剑横在胸口羊的嘴角边出现一丝淡得再不能淡的笑意:“可是我妈妈说那是必经的路是我们的宿命。没有不死人的斗争吸血鬼是血的产物人类也只能同样用血的复仇去消灭他。我不明白你们也不明白可是不明白是不紧要的重要的是懂得去这样做。我是在前人的尸体上走过来的你现在叫我回头难道你认为我会有退路吗?” 张笛斜眼看了一下只见祈云飞面带怒色的看着他们两个右手捂着胸口心脏的地方显然刚才羊那一掌让他还没缓过气来。张笛把龙泉剑从胸口放开叹口气道:“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人类必须要自相残杀之后才能对外那么我也不会推辞。我总会向你证明不死人才是最大的胜利没有什么能比生命更珍贵。”羊道:“好!”二话不说举起光剑纵身劈来力道虽然弱了很多可是凌厉不减张笛默念咒语准备硬接他这一招。几道淡淡的紫光突然从旁边袭来破了羊的剑气羊吃了一惊赶紧收招跃后守住要害。 张笛回头水兰脸色苍白的站在他的身后。张笛吃惊道:“水兰你怎么也跑出来了?快回去这里随时都要丧命的。刚才高高出来的时候你干吗不拦住他?”水兰没有理睬张笛她的眼睛放出一种和脸色很不匀称的光彩她对着羊道:“你说得不全对。贞女门固然是充满了血和死亡可那不是全部。贞女门的宗义也不是用死亡来换取死亡毕竟是代表人类的种族再怎么强大都会有人类的特点――对生命和感情的珍重。你忘了1833年贞女门全胜击败玻尔男爵吸血鬼种族那次斗争没有死伤一个人你也忘了19o2年贞女门出击英国拉施儿伯爵夫人吸血鬼族分作两批一批完胜一批则拼命救出了一个身受重伤的门人你更忘了1943年贞女门扫荡尼泊尔圣女所颁谕令‘唯以保全我族人性命为最要事。’死亡不过是假相对生命的敬畏才是贞女门的力量所在。没有不死人的斗争其实更确切的说法是没有不珍爱生命的斗争。只不过贞女门的宗义却在父辈那一代开始扭曲并影响到后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张笛骇然道:“水兰你你……”神秘的贞女门家族史在水兰口中娓娓道来张笛顿觉此战全无胜算瞬间现到处是贞女门的人。难道说水兰是羊布在他们身边的一个棋子?可是张笛从羊的眼里看出了跟他同样的疑惑。水兰轻轻一笑道:“我不是贞女门的人贞女门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灵光就如同气息般用于族人之间互相辨认。作为贞女门最高统治者的后代的羊绝对不会愚蠢到认为我是贞女门的人的。”羊沉声道:“你既然不是门人那么这些绝密的家族档案为什么你会知道?”水兰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有窃取你们的档案你也不用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不过是一个化外之人或许就跟吸血鬼一样出生就是一种错误。我来不过是想向你说明你一直在用贞女门的宗义来激励自己去跟祈云飞决斗。但是聪明百倍于我的你又怎么会参不破这个简单的道理呢?所以我一直在想你之所以这么热切的想要杀死祈云飞并不是单纯因为他是一个吸血鬼。否则天下尚有数千个吸血鬼为何你只钟情这一个呢?你恨祈云飞你恨他恨的咬牙切齿深入骨髓但是我猜不透真的猜不透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把仇恨祈云飞的真正原因掩藏得如此之深呢?” 张笛听得完全入神了如果不是在争持中他几乎要放下剑击掌赞赏了。他没有想到水兰居然拥有这种一针见血的凌厉口才他也同时看见就在水兰讲完话后羊的脸色马上变了。羊的脸有点黑但立刻转为比金纸还要白的颜色双唇微微颤抖用光剑指着水兰道:“你不要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家族的叛徒我今天不会绕过你!”水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隐隐有泪光的眼睛:“看来你果然对那个原因讳莫若深啊只是既然不是因为挽救天下的大任仅仅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牺牲那么多条人命你的心何时变得那么残忍了?”羊双眉一扬道:“你给我闭嘴!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家族的叛徒?”水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晶莹光动的泪花:“叛徒?我若是还能当得上叛徒我也不愿意象现在这么辛苦了。”羊愕住了他捉摸不透水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含义但瞧水兰的神色凄清悲苦自然不是假装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跟自己家族有什么难言的渊源。 旁边的祈云飞恼怒的看着三人互相对答羊因为高高和phenix的死亡受到刺激心智不稳现在半路又杀出个水兰使得羊迟迟没有对张笛下手。这正是自己下手杀三人的最好时机可是刚才一分神给羊偷袭了一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痛手也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若是勉力出击可能只能毙羊一人到时张笛杀自己就易如反掌。[.超多好看小说]祈云飞白皙的脸色愈苍白他挣扎着布出一个防护的结界胸口却因为禁不住疼痛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这一声“哎哟”却提醒了羊羊回头看了看祈云飞苍白的脸色用剑指着水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之间的帐等过了今天再算。我今天只针对张笛一个人你识趣的就退下。”张笛怒道:“你休想!我不会跟你合体的。”水兰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一直都不是个识趣的人。”张笛忙把水兰推到身后道:“这个算了水兰你不是羊的对手。你还是趁我跟羊对决的时候去把祈云飞结果了吧。”祈云飞闻言对张笛怒目以对羊冷笑道:“不可能祈云飞虽然受伤你们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张笛你还不如和我合体一招就解决掉他了。”水兰低低的道:“不张笛你让我迎战吧。我加入你们以来从来没为你们真心做过一件事。这次不仅是为了你们更是为了我为了我能做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高高。”张笛心下一阵心酸道:“知道了那我们一起迎敌吧。” 羊哼了一声道:“不知所谓。既然如此我两个一起解决更省事。”说毕举起光剑放出万丈光芒。水兰突然朗声道:“张笛听着贞女门的法术奥秘是无中生有有处转无。所谓无门之所四处可通要打破他的剑势诀窍在于不是破门而是建门。”张笛也是聪明之人即时领悟了水兰的含义道声:“明白。”龙泉剑一挥已布出两个结界。羊愣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剑化为幻影万匹白绸从地上倒卷而上齐齐朝张笛裹来。张笛哪里料得到剑居然会变身当场愣了水兰喝叱一声:“剑走中门!”张笛慌张中赶紧把龙泉剑挡住胸口“叮”的一声光剑的刃刚好顶在龙泉剑的剑身上。羊吃了一惊用讶异的眼神打量了水兰一言退开后马上动了第二招。招式使到一半水兰又叫道:“剑偏下盘!”这次张笛有了准备故伎重施把羊的光剑格了回去。 羊微微变色暗暗心惊这水兰不知道究竟何许人竟然对贞女门的招式一清二楚就算是门人也未必如她这么熟悉若是这样一辈子都打不到张笛。心念转动羊的脸上却不露声色无形中又攻出第三招。水兰叫道:“剑指右路!”羊的光剑往右边送到一半突然剑锋一转直逼水兰而来。水兰一怔居然忘了跃后躲避。张笛大吼一声:“水兰快躲!羊你这个卑鄙小人!”由于在筹谋之中羊的剑锋转得恰到好处转向之后光剑的度和威力也才真正挥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剑尖已经到达水兰的头部虽然张笛已全力掷出龙泉剑但是水兰仍不可避免即将命丧当场。 “嗡”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水兰呆呆的站着大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的恐惧剑尖在离她眼睛3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了。羊的身体正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震颤刚才那声奇怪的声音就从他体内出来。吓得心惊胆战的张笛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回事?”靠在树边的祈云飞冷笑了一声:“这下有好戏看了。因为不服羊的钤束猫猫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觉醒了。羊就快连他最后一个载体都要失去了。”“猫猫?”水兰的眼里稍稍恢复了一点神采。她没有后退任凭剑尖抵触着她的睫毛静静的看着羊道:“是你吗?猫猫。”羊的身体震得比先前更厉害了他就快抓不住手中那把光剑了。羊双眼精气集聚显然正在努力控制猫猫的神智。然而一切都徒劳无功光剑还是慢慢消弭于无形羊的灵体已经逐渐有脱离的迹象。羊怒道:“猫猫你这样我们会功亏一篑的。”身体震动的更厉害了羊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水兰一眼道:“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反抗我的吗?”身体似乎瞬间平静了些许但是马上震动得更厉害了。羊道:“世人的眷恋都显得如此自私而庸俗既然如此我帮你了断了这个心结吧。她不过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而已。”说毕伸手向水兰肩膀拍出。 第一百七十五章 轰然一声身体震动得如同生了强烈地震一般羊的脸色一变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反手一掌狠狠的击在自己的左肩膀上。(.好看的小说)张笛和水兰禁不住异口同声的尖叫了一声。“哗啦”象是什么物体被撕裂般羊的形体猛地从余传波的身体中分裂开来同时余传波的躯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羊按住自己的右手面带恼色看着躺在地上的余传波。“猫猫!”水兰飞奔上去扶起余传波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一连经历两重生死的张笛几乎忘了上去看余传波这件事只是愤怒的盯着羊道:“好啊一直标榜守护人类的羊也终于杀起人来了!”羊按住右手脸色略有惊惶他万没料到普通灵媒介质的余传波居然能迸如此可怕的力量刚才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用掌击到余传波重伤否则刚才象这般强行撕裂合体魂飞魄散的是自己才对。 “是水兰吗?”余传波的脸上毫无神气他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虽然拼尽吃奶的力气也只能让眼皮睁开那么一点点:“我看到你了……你没事真好。(.)”只这一句话水兰的眼泪已经开始不争气的“簌簌”往下掉落:“我……对不起我骗了你好多我其实是……”余传波平静的闭上眼睛道:“我不想听……如果是水兰不愿意说的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错信了羊……也连累了你和张笛还有高高他们我这样算是羊的帮凶吗?”水兰拼命摇着头抽泣道:“不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都没有怪你。这个谜局实在太大太大不是我们可以猜得透的。”“水兰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问你只不过……一直怕你生气。”“你问吧。”余传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象是非常疲累般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算了那并不重要。”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了殷红的血液可是面容却显得如此安详和平和看上去完全没有痛苦。“不不不”水兰惶然的替余传波擦去他嘴角边的血急迫的道:“你到底现在怎么样?身上痛么?你答应我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么?!你答……”言辞是这么的象疾风骤雨却又因为承受了太过浓烈的情感忽然嘎然而止到最后水兰终于泣不成声:“答……应……我……” “水兰”余传波的声调异常的温柔和平稳一点都不象身受重伤的人可是刚刚擦去血液的地方又重新涌出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来:“我有话想和你说很重要很重要。”他突然拼命睁开眼来这个举动让嘴角边的血涌得更多了水兰哭着挽着他额头前的头:“你说……你说……”她感觉胸口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塞住一样让自己呼吸困难甚至连说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余传波费力的举起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水兰的半边脸颊留恋的打量着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轻轻道:“有一天我无意中现其实从很早之前很早很早之前我……”一大口鲜血从余传波的嘴里猛地喷了出来水兰感觉胸口的塞住的东西猛地扯动了一下心彷佛一点点的碎成粉末那种疼痛的感觉是如此鲜明折磨着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自己欲死弃生。余传波似乎也在拼命忍住剧烈的疼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把那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我一直觉得……在水兰身边……是件……很幸福的事……我想……我想……”握住水兰脸颊的那只手慢慢的变得软弱无力然后垂直的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了一些细小的土块。余传波满是鲜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满足的微笑淡淡的挂在嘴角再也没有消逝。一路走来艰辛异常生死重重余传波终于得到了可以值得安静死去的理由。 水兰愣了一下就这一下泪珠象是开了闸般尽情的宣泄出来她握住余传波那只落下去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颊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刺骨的痛。“猫猫……你……你摸摸我……”水兰泪如雨下她抓着余传波的手拼命的摩擦自己的脸庞但余传波没有丝毫的反应。水兰终于痛哭失声扑倒在余传波的身体上大放悲声呜咽而至全身震颤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地上的泥土那些干燥的土壤从手指缝中被缓缓的挤了出来。张笛失魂落魄的站着觉得好像同时有千百根针一起在刺他的心他想哭眼睛却是干涩的什么湿润的东西都渗不出来感觉脚象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挪不到余传波那里去。他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哭泣和痛苦的水兰忽然脑海里面记忆如同飞絮般掠过想起最初看见dodo葬礼上并不悲伤的水兰;想起三个人讨论怎么对付祈云飞时水兰在一边漫不经心而诡异的目光;想起跟祈云飞第一次对决时水兰冷笑离场的模样;想起在假的死亡栋力中自己剑指水兰那双眼里的惊慌;想起水兰面对契约却终于回头拒绝的眼神;想起水兰刚才面对羊的强大时的冷然镇静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悲痛得已经无法自拔的残缺身影。 第一百七十六章 良久张笛才缓缓的走过去站在水兰的身后却说不出一句话。水兰缓缓移开自己的手清秀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她转过头来对着黯然的张笛蠕动着嘴唇和着那些流下的泪水用几乎听不见的微弱的声音颤声道:“我对dodo……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是……真的……”悔恨的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出顺着脸庞的边缘流下就如同那只手至死牵挂的温柔般最后汇成两条清流缠绵交织着滴落到泥土中。张笛安静的看着她哑声道:“我知道……他也知道……”水兰放下余传波的手慢慢站起身来低低的道:“我长这么大以来才知道原来除了那件事之外还有值得我去做的其他事。”说完她抬起头来看着张笛身后神情阴晴不定的羊简短道:“我会复仇。”说毕也不再看余传波一眼转身就跑了开去张笛急得大叫道:“水兰你要去干什么?”水兰转过头来脸上泪痕尚在她对张笛微微点了一下头:“以前的水兰已经死了。我要复仇所有负我的人我都要复仇。”说完这句话后水兰马上转头远远的跑开宽大的袖子在风中轻盈的舞动恍然间只看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子猛地剪下了一大绺头把它往半空中一撒随即掩面而去。剪断的青丝随风四处飞散和着那些残碎的落叶到处盘旋着久久的弥留在空中。陡遭巨变张笛失神的站着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之后四人联盟已经分崩离析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单的支撑着整个大局。 半晌祈云飞冷笑一声:“好一个断明志真是想不到啊自诩为人的保护神的羊也会有被人记恨的时候。”羊按住痛的右手转过身来道:“将要死的人别说太多话我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消灭你。”“是么?”祈云飞的口气里充满了嘲讽他缓慢的立起身来:“或许刚才可以可是现在不可以了。你现在不过是灵体根本挥不出法力就算是我只有十分之一的功力对付你都绰绰有余了。”羊凝视着祈云飞良久轻轻一笑:“是这样么?”祈云飞微一转念脸色即刻变了:“羊你够卑鄙。”远处失魂落魄站着的张笛身体突然整个瘫软的下来只支吾了一声就疲惫的闭上眼睛安静的倒在地上。空气中开始隐隐现出一条光索一端是一个大圈紧紧的套在张笛的额头上一端是个小圈拴在羊的手指上。原来刚才羊趁余传波死的时候张笛心神大乱没有防备之机给他下了这个机关再趁他感怀水兰离去的时候突然动因此张笛没有丝毫反抗就昏了过去。 祈云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哼这似乎不象你做事的风格你不是一直都标榜自己是光明磊落的么?”羊看着祈云飞脸上挂着那种得意而又轻松的笑容:“光明磊落?你试一下兄弟全都死光自己要牺牲六世轮回为人的机会的时候还管得上什么光明磊落吗?我说过为了杀你我不惜任何代价。”说着他慢慢走向张笛不时还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对手笑道:“我想你这个时候一定恨极了自己的无能因为曾经放言可以打败整个天下的祈云飞这个时候却连挪动一步的力气也没有。”祈云飞脸色青白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眼神死死的盯着羊的步伐。 张笛身边的龙泉剑突然飞起剑身放出光芒从剑尖隐隐有一道气溢出。羊眼明手快立刻出手制造了一个结界封印住了它。龙泉剑光芒顿失静悄悄的漂浮在空中。羊看着龙泉剑叹道:“你居然有召唤龙的力量是一把好剑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既然三番四次打乱我的计划纵然怜惜你是个宝物也留不了你在世上。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的主人我一定会告诉他太忠主的剑都不会有好下场。”说完举起右手朝那把剑划了下去。一道强光闪过龙泉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出“铮铮”的鸣音。 羊踉跄退了两步紧紧捂住右手痛苦的神色在脸上表露无遗:“谁?给我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东西?!”花丛的天际隐隐出现一个人徐徐行来的身影:“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这暗箭伤人的含义施主应该最清楚才是。”羊眉毛狠狠一挑道:“来者到底是谁?报上姓名来。”“好说好说”来人一身灰白纱袍打扮头上还戴了一顶星月冠:“贫道终南山掌门孤星寒见过两位施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祈云飞脸色一变没有答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不之客。羊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我也早对你如雷贯耳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为何无故跑来插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孤星寒笑道:“的确是与贫道无关可是刚才施主打算对贫道的宝剑下手就有关了。[]此剑乃终南山镇山之宝千年来受人朝拜贫道宁可自己有事也不能让这把剑损伤分毫。”羊冷道:“你这把剑差点把我给杀了你说呢?”孤星寒道:“此剑乃圣剑能辩是非剑要杀你是它自己的意志可不关贫道的事。”羊道:“想不到孤星寒也是口舌圆滑之人绕着弯骂我是该杀之人。我今日若非要毁了此剑你又如何?”孤星寒静静的笑了笑道:“贫道奉陪便是。”羊道:“你倒答应得挺爽快。只是我现今是灵体不要说掌门就算你门下一个小道士也可以对我出手。你们终南山若是喜欢这么以强凌弱就上吧。”孤星寒大笑道:“施主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就是何必拿这些话来气激贫道呢?”羊笑了一声道:“我若在生十个孤星寒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真想和我真正实力对抗的话让我和张笛合体吧。”孤星寒安详的道:“那可未必。你只管合体试试。” 祈云飞终于忍不住出口道:“你若是想赢他千万别让他合体。贞女门的潜力如果完全被激出来神来了都打不赢。”孤星寒微微一笑道:“神打不过可是贫道不是神也不信神所以未必输。羊施主如果不服气只管试试但是有一条如果贫道侥幸赢了可要让贫道带走属于终南山的东西。”羊一直就只忌惮孤星寒出手阻挠自己和张笛合体听见如此求之不得道声“好”迫不及待立即将灵体融入到张笛的身体中。祈云飞脸色剧变心里一急胸口又剧痛起来“哎哟”一声又坐了下去。张笛的身躯瞬间爆出无数道炫目的光芒面容渐变转眼间羊已神采飞扬的站在了孤星寒的前面笑容如同旭日般灿烂:“我六年的代价终究没有白费。孤星寒谢你成全。你现在可以过去把龙泉剑拾起来了让我看看能召唤龙的剑的真正魄力也让我看看魔法协会和道家谁强谁弱?”谁料孤星寒却摇摇头道:“贫道此战不用龙泉剑。”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根拂尘来道:“用这个就行了。” 羊的脸上象蒙上了一层严霜:“你若是这样轻敌要是一个回合就去见冥界使者了可别怪我不给终南山留面子!”他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孤星寒道:“不是这个意思龙泉剑威力太大唯恐伤到两位施主啊。待这根拂尘打不赢时贫道再换龙泉剑不迟。”羊道声:“好!”早就按捺不住光剑现手如同迅猛的一头猛豹冲了过去风声鹤唳草木皆惊剑风所到之处万物枯死一团巨大的光圈在羊的身上猛地散开顿时天崩地裂到处都猛烈晃动地上裂开好几条巨大的缝隙不少紫罗兰都刹那化为尘末。余传波的尸身骨碌碌的滚了几下狠狠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时才停下。祈云飞也争持不住用了好大元气才定住身子心下黯然道:果然威力无穷看来天下无敌之说并非虚妄。及到抬头看时只见尘舞雾漫中虽然羊去势迅如雷霆但是孤星寒的身影更加快如闪电一个轻巧的跃起就避开了。羊未等第一招式出完立即出了第二招孤星寒身在半空眼见毫无遮挡又无借力之处祈云飞暗暗摇头贞女门出招向来讲究个快字一躲闪就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气焰高涨因此一开始就必须正面迎上才有打赢的可能。不知底里的孤星寒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 又是刚才一样的强光一闪羊只觉自己眼前一花明明剑尖已经可以刺穿孤星寒的喉咙可是光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顿了一下停滞不前只这一下孤星寒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的连祈云飞也没有看清孤星寒是如何避开的只知道那道强烈的白光一闪他就好像能隐形般到了另一个地方。羊心下有些惊惧争斗最忌根本看不见对方对自己用的是什么招数。难道说孤星寒挡住了自己的光剑?不可能光剑只有在攻击到人的时候才会化为实体光体的剑能够穿透任何东西就算是龙泉剑也挡不住。那么孤星寒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避开刚才那必死的一招呢? “施主下手好狠莫不是想把贫道也给挂了?”孤星寒笑呵呵的站在羊身后道他的脸上平静如许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过生死边缘的那种表情。羊一咬牙重新攻上右手快捷无伦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六芒星的形状转眼间一连三招分别从上、中、下三面袭来招招对准死穴是一击致命的招数。又是一模一样的强光但是这次不同的是孤星寒的身影从羊的面前凭空消失掉了。羊不由一怔:“难道死了?”心念未定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一个凉凉的东西缠绕而过越缩越紧。羊早就脸如死灰惊骇莫名连祈云飞也不禁看呆了。孤星寒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羊的身后用手上的拂尘缠住了羊的脖子。羊原本想用光剑在后面乱砍但拂尘上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到丧失了所有力气一点也动弹不得。三个回合!只是三个回合合体的羊第一次遭到了如此屈辱的败局。 孤星寒靠着羊的后背缓缓的道:“张笛乃百年一遇的灵媒介质是上天用来守护人世的化身不是给你这样来滥用的。我今日虽然可以置你于死地但我非劫数中人我不能插手将来自有杀你之人。但愿施主早日醒悟清净自身以养善德。”说完喝声:“出来罢。”只见羊的灵体猛地从张笛的身躯中被推出降落到地上用怨恨的一双眼睛看了一下孤星寒低声道:“高山流水后会有期。我会记得终南山给我的这笔帐的。这次算我倒霉我就暂时放过祈云飞。”说毕再恨恨看了祈云飞一眼灵体渐渐消失不见。 第一百七十八章 “那么”孤星寒转向祈云飞道:“祈施主是否打算和贫道也来一场呢?”祈云飞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看着余传波的尸身摇了摇头。孤星寒拾起龙泉剑细细掸去上面的灰尘抚摸着剑身感慨道:“若非这是我派劫数我也不愿意派你来的。虽然你是圣剑世间也有你斩不断的东西。”将它背到后面又从地上抱起昏迷的张笛道:“那贫道就告退了。临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劝祈施主:凡事别太执着命数都有注定。”祈云飞望向他道:“你们道家不是有一句话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孤星寒微微笑道:“只是如果因为由我而逆天是否能得造化就难说了。施主资质非凡相信一定能参悟透的。打搅了。”说完用手中的拂尘朝空中一划结界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孤星寒的身影就此消失在缺口中结界随即又回复了正常。 “因为由我而逆天?”祈云飞望着孤星寒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良久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孤星寒你就跟羊一样出自名门一生受尽荣耀你不会了解连出生都是一种逆天的我的生活。”他伸手解开衬衫一咬牙从胸口上拔出了两根细微的银针针尖已经变成黑色。他没想到刚才羊打他的那一掌暗藏了银针现在毒得更厉害连制作保护结界的元气也不够了。可是祈云飞顾不上驱毒而是挣扎着打开挂在自己胸口上的那个吊坠小心翼翼的打开对着里面微笑的母亲画像轻轻的道:“妈妈我好艰难的走到了这里。我很辛苦我很难受可是我也很高兴因为我走到这里来了。以前从来没有人走到这一步我的计划就快实现了你的梦想也就快实现了。到时我就能自由的无忧无虑的……”一滴清透的液体缓缓的掉落在那美丽女人的嘴角边掉在这一永远凝结而慈爱的笑容上。一阵清风吹来散乱在地上的花瓣全部飘扬起来有完整而分外动人的也有践踏而支离破碎的都飞舞起来轻轻的拂过祈云飞的头有的还俏皮的抓紧一根头不肯飞走。紫色的丰韵扩展开来在这经过大战凌乱不堪的场地中显得格外妖娆和妩媚瞬间就盖掉了所有痛苦的痕迹。 祈云飞勉强站起身来从自己身边摘了三朵完好无缺的紫罗兰花踉跄着走到余传波面前轻轻把其中一朵放在他的额头上当初自己带领所有站务人员宣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便是生死分离纵然是自己已经预料的结局却并非是自己预料的方式。然后祈云飞来到高高和phenix的尸身面前两人都是受了巨大的痛苦而死的面目狰狞呲牙咧嘴祈云飞把剩下的两朵紫罗兰分别放在两个人张开的嘴上闭上眼睛抚摸着高高的额头念道:“以我吸血鬼种族的名义即便得不到上天的宽恕只要希望安详的离去便赐你永远逃脱枷锁的力量。”三人的尸身开始逐渐化为星星点点的亮光然后四处分开围绕着祈云飞不肯散去。 祈云飞感觉元气已经消耗殆尽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对着那些光点黯然道:“去吧你们不会被死亡栋力禁锢了dodo你们也去吧已经不需要禁锢你们了。如果你们还要找我报仇就快去投胎吧。”更大量的光点从地上渗了出来高高的飞到天上去与地下一片紫色的花海互相辉映着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风刮得更猛烈了花瓣飞舞得更高跟那些光点互相追逐着嬉戏着直到那些光点消亡不见。 然后花瓣静悄悄的落下来落在昏迷的祈云飞的头上额头上胸口上手上……苍白的脸庞逐渐被丰满的颜色覆盖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出现在花海中直接通向那座神秘的小屋。 (第三部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 “哇哥哥好厉害啊教我啊教我啊。[.超多好看小说]哈哈哈好好玩哦。”稚小的身影在青松绿石之间穿梭欢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天空猛然间小孩回过头来朝着身后的方向欢快的举起双手来:“这个哥哥也来玩嘛你看了那么久应该知道怎么玩了哦。”张笛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忧郁的看着这个不知道烦恼为何物的小孩神情黯然的摇摇头。一个年轻的道士赶紧把小孩拉开道:“别去吵这位哥哥这个哥哥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小孩嘟起嘴来道:“为什么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啊?不来玩的话一点都不会开心的哦。我是想这个哥哥开心所以才叫他来玩的啊。”年轻道士哭笑不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样答话才好。 “这个哥哥一直都有在玩游戏啊不过啊他玩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游戏现在他跟你一样找不到玩赢人家的办法。”张笛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年轻的道士赶忙施礼道:“掌门。”来人正是孤星寒。孤星寒兴致勃勃的跳下来道:“这样吧我来陪你玩看你玩不玩得过我。”那小孩愣了一下赶忙别过头去道:“我不要跟孤哥哥玩孤哥哥太厉害了专门欺负小孩。”那年轻道士忍住笑道:“别乱说我带你过去玩。掌门有事情要跟这个哥哥说。”说着拖着小孩往那边过去了。孤星寒郁闷道:“这死小鬼玩不过我居然说我专门欺负小孩。”张笛出神的看着空荡荡的草地半晌无精打采道:“如果大家的心思都能象小时候一样永远不长大永远不复杂该有多好。”孤星寒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小孩之间也会产生诡谲的心仇恨的念因为太执着于宠辱太在乎于回报不懂得放手的道理。人心的蜕变与年龄没有任何关系能否避免这种宿命就看人是否懂得哪条才是最终走得出去的路。” 张笛忧伤的道:“师父你曾经说过懂得放手是一个人最难的事可是我觉得好简单不知不觉就做到了不知不觉就现自己其实已经放手了不管你懂不懂得。”他疲惫的闭上眼睛轻轻吁了一口气。 孤星寒安详的道:“你那不叫放手叫逃避。”张笛睁开眼道:“就算是逃避吧可是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去管所有的事了该走的都走了该死的也都死了为什么你还要救我回来?”孤星寒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件事并没有了结而且你找到我这里来就是我的劫数。徒弟有难师父不能不下山相救。”张笛道:“你不是又想说我就是那个杀祈云飞和羊之人吧?你不用再鼓励我了我知道我没那份实力我跟他们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他们是神……”孤星寒打断道:“那我从他们两个手中把你背回来了你是不是说我就是级大神?”张笛无奈道:“你也是神。”孤星寒道:“那神也太多了法术界中遍地都是神。我是人。而且我可没有说过你一定是命中注定杀祈云飞和羊之人他们两个死与不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选择走哪条路不仅决定了你的命运也主宰了他们的命运。” 张笛的眼泪不由自主又落下来了:“我找不到那条可以打败他们的路。我很努力了我竭尽全力连龙泉剑都带上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渺小的象一个蚂蚁。他们好强大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我一点都插不进他们的战局。”孤星寒道:“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看见过那条路那条让你可以变得强大的路你是百年一遇的灵媒介质但是绝不是说你就因此可以无敌天下你的力量还没有觉醒你还没有领略到灵媒介质的含义。至于龙泉剑嘛”孤星寒自嘲的笑了一下道:“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世间有好多东西也是它无能为力的比如说这次我算定了你会大败而归所以才给了你龙泉剑保你性命。其实真正能击破死亡栋力的不是龙泉剑宿命选择了另外一把剑。除了那把剑没有任何法器能够终结羊和祈云飞之间的斗争。” 张笛怔怔的看着他的师父:“我不相信世间会有比龙泉剑更强的剑。”孤星寒道:“在这个死亡栋力的谜局中龙泉剑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说着他含笑回过头来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剑?”张笛看着孤星寒没有答话孤星寒叹道:“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张笛低下头来张开自己的右手凝视着它想起先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的人想起自己曾经用这双手试过去挽救他们却最终只能接住自己的眼泪想起水兰远远的跑开断掉的青丝四处飞扬的景象。最终张笛闭上眼睛合上自己的右手两个拳头紧紧的握着牙齿咬着下嘴唇身子在微微战栗。孤星寒安静的看着他默然不语。片刻张笛终于睁开眼睛对孤星寒道:“告诉我吧我……我再试一次。” 孤星寒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把那把剑放在你的后面了。记住最重要的是你懂得选择什么样的路你必须选择跟他们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路!”张笛缓缓的回头却不由愕然道:“这是……”在他身后铺着一面灰色的软布软布上赫然是一把断掉了半截的剑。张笛骇然道:“这个……这个不就是……”孤星寒道:“没错是你朋友的那把剑那把给祈云飞截断的剑。”张笛回过头来急切道:“师父你在开玩笑吧?这把断剑你居然说能杀祈云飞和羊??”孤星寒悠然道:“人命在前我从来不开玩笑。别小看了这把断剑那是你朋友用生命给你换来的机会除了它没有东西能终结他们两个人之间轮回的宿命了。只不过你的朋友并不懂得用这把剑去选择赢的道路而已。好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第一百八十章 张笛呆呆的看着那把断剑他想回忆起以前大家四个一起快乐的场景但是他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头脑一片空白除了痛苦还是痛苦。(.无弹窗广告)他跪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断剑的剑身突然的想起了那个肥胖的身影想起了他说的话想起了他拼命的拉自己去成都的情景他的话语蓦然间也变得十分清晰象放电影一样从自己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天色已近暮黑一个跪着的身影如同沉静的雕塑般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半山腰然后渐渐的渐渐的没入同样成为黑暗的草色中。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地上很多地方开始有很多小水洼并没有多大的风雨几乎就是直的从上面落下来重重的击在地上出很清脆的响声。 一道雷电猛地劈在不远处的另一片空地上随后震耳欲聋的响声轰隆隆的折磨着人的听觉。又一道雷电劈了下来这次的雷电很近近到照亮了张笛毫无血色的面孔。“我不是张笛我是道家的弟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教过我舍生取义的道理。如果在妖魔面前任何一个弟子都可以以日后复仇为借口逃脱的话那天下苍生谁来挽救?”这句话从张笛的耳边电光火石的闪过他终于瘫倒在断剑的旁边泪落如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终于……找到那条路了!”孤星寒远远的站在一个高地望着良久良久没有任何言语半晌心下叹一口气道张笛此事完结之后须怪不得我这也是你的劫数虽然我不忍但我不得不为希望你原谅为师。(.) 一身行装的张笛站在孤星寒面前拜别孤星寒有些不忍的看着他半晌道:“你去后山拜过祖师爷再走。”张笛道:“刚才已经拜过了才过来拜师父的。”孤星寒道:“那么你下山之后打算从哪里入手呢?”张笛道:“我想先找找羊所说的祈云飞那个传说和计划是什么?”孤星寒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定了主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你一切就靠你自己了。”张笛含笑再跪下拜了一拜他的背上背着一把灰色的剑鞘右手戴了一个桃木做成的手链除此之外全身再没有其他的法器。张笛拜完之后掉头直接走向了门外。 一向果断决然的孤星寒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他看着张笛的身影又叫了声:“等等。”张笛回过头来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孤星寒沉默一会儿从背后拿出一个罐子道:“这是你带回来的我已经替他度了冥界之门已经出召唤令但是我夜观天象你朋友徘徊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不肯去轮回。我用古钱占卜了一下他似乎是因为等你所以一直留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是不是你把这个带去看看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毕竟留在世界上太痛苦了。”张笛注视着那个罐子眼里闪耀着一种莫名的神色半晌才展颜一笑道:“不用了他会去的。这个东西还是让它早日下土吧。”说完也不等孤星寒有什么反应匆匆的朝山门的方向去了。 旁边的一个中年道士脸黑得都快成煤炭了:“这个臭小子我们已经破格收他入门了居然这么不懂规矩不懂规矩还不说还累得掌门要下山消耗神气。他这么张狂掌门这次千万别再下山了否则会天怒的啊。”孤星寒放好那个罐子脸上露出笑容道:“不用了他这次下山所有的事情都会了结终南山的劫数也将完毕了。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参透得走火入魔进了邪道了及到看到他拒绝带这个罐子走我才知道他是真的真的找到那条致胜的道路了。”那中年道士小心翼翼的问:“到底那条致胜的道路是什么呢?掌门始终没有跟张笛明说啊。”孤星寒白他一眼道:“当然不能明说。能猜出这条路的人可以做终南的掌门了可惜啊张笛跟终南没有缘分了。”孤星寒摇着头丢下惊骇莫名的中年道士径直去了。 “电子科大已经重建了。”报摊的小贩热情的招呼着买水喝的张笛:“不过现在还没多少人敢去那里上学。死了那么多人几乎整个学校都被毁灭了搞到周围几个高校也乱了好几个月呢。”张笛喝着水含笑一言不等到把水喝完了才笑道:“我才不去那些鬼学校呢我就在本地读的。我也从来没有去过四川。”小贩挤眉弄眼道:“我知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在华师读书的吧?来这里泡女孩子么?这里女孩子多着呢你多来肯定有收获的。”张笛哈哈大笑道:“你好厉害。”笑着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瞄向一边一道充满邪气的笑容浮上了他的脸庞。那小贩赶紧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个长飘扬的女生抱着书正在四处张望彷佛在等什么人嫩如雪脂的肌肤上凝结着点点晶亮的汗珠被轻咬的下嘴唇显得更加柔弱红润。“哎呀!”小贩大惊失色道:“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这个就是远近闻名的校花来的啊!听说是几百年才出一遭的美人儿……”他只管絮絮叨叨下去刚好那个女生回过头来正对上张笛凝视不语的目光不由一怔然后不知怎地马上粉脸飞红低下头去匆匆朝校门走去。 “哎呀!!”小贩吃惊的都要晕过去了:“那个校花居然会脸红啊!!她是出了名的冰冷美人任是再帅的男生都不动声色。小哥这么平庸她居然都会脸红……”话说到一半被张笛杀人的目光给吓缩回角落里。张笛丢下十块钱跟着校花的背影飞奔而去留下小贩目瞪口呆的呆在那里。 “师叔师叔大事不好了!”一个小道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正在烦闷不已的中年道士乾会道长大喝一声:“住口终南山好好的哪里不好了?”小道士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终南山不好了我是说张笛师叔不好了!”乾会道长烦闷的就是这件事刚才他劝孤星寒反倒被抢白了一顿急躁道:“他能有什么事好过了?这次是通天了?还是见到三清了?”小道士嗫嚅道:“他跑到华师去了然后跟一个校花提出去宾馆开房……”“什么?!!”乾会道长差不多就要咆哮了:“这个畜生他敢?也好等着华师的保安怎么痛打他一顿!”小道士道:“我还没有说完那个校花居然答应了…………所以我才赶紧来……”他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变成青白的乾会道长已经旋风般的闯进去掌门室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哎呀我说道长”孤星寒的脸色明显有点难看:“我知道我年轻其实应该尊你做长辈但是师父遗命让我做这掌门道长好歹对掌门室尊敬一点罢。[]”孤星寒的语气有点重乾会道长老脸一红跪下道:“我冒犯掌门请掌门从重落。另外我想请求掌门立即废掉张笛终南山弟子身份。”孤星寒叹口气道:“又是为那个张笛?我一直都郁闷老琢磨着你们这么反感他做什么?人家不就是闯了一次山门对你们说了一些不尊敬的话嘛……”乾会道长急得头上冒汗恨不得孤星寒快点讲完好禀告事情刚才孤星寒这么说他这次打死他也不敢打断孤星寒的说话免得背上藐视掌门的罪名偏偏孤星寒还一直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人啊要有容人之量何况我们是道家不就讲究个清净无为嘛你们这样一点小事就兴师动众扬幡打铃的把人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每天说上几句闲话把人家除掉才高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你看你们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人家张笛都没怎么样……”乾会道长全身都出了一身大汗孤星寒心中暗笑继续视若无睹的说下去:“道长在终南山德高望重还是要注意一点否则下面的弟子也有样学样那可怎么得了啊?哟说了这么久没现你还跪着快起来身体要紧休息去吧。”乾会道长抬头一看孤星寒已经闭目开始诵经了心下暗叹一声无奈的退了出去心下还在不断寻思掌门从来不是这么糊涂的人莫非另有内情? 听到乾会道长关上了掌门室的门孤星寒睁开眼来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下苦笑道:张笛啊张笛我知道你找到了根源找到了法子可是你也不要用这么惊天动地的方法来进行吧?我终南山的百年清誉啊…… 一间布置的豪华的夫妻套间内女生坐在床上脸上早已红得看不到当初白皙的颜色张笛坐在沙上始终微笑着看着她道:“你没有想到有这一天吧?不过你放心我除了对你做一些事情之外我还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好看的小说)”那女生的头低得更低了她的声音细如蚊鸣:“我……我随你……做什么……”张笛站起身朝她走来那女生清晰的听到心脏几欲跳出体外的声音张笛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轻声道:“我想你误会了刚才我那些话并不是对你说的。”“什么?”那女生睁大了眼睛她觉得一阵晕眩全身无力缓缓倒在床上竟昏阙过去。 张笛重新坐回到沙上道:“还不出来吗?我那么多话你以为是白说的?”从那女孩身上居然升起一缕青气渐渐化为一个男子的脸庞浮在空中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你要问我什么?”张笛自得一笑道:“我不仅能看见你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对心仪的女孩苦追不成愤而自杀冤魂弥留妄想置她于死地的怨灵。我告诉你这个女孩寿数长着呢你不过是一个鬼你还能逆抗天意不成?能逆抗天意的只有神。”说到这句话张笛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了羊的脸庞但他马上厌烦的抹去那个面容。那个男子的脸上出现恐惧的表情:“我……我不过是情不自禁你要对我做什么?”张笛道:“我不收你自会有天惩罚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大学是书香之地历来有圣贤之气护佑你是外校之魂居然能附身进来说明这个校园有个怨气深重之地让你有机可趁。我只要你告诉我在哪里而已。”那个男子听说不收他松了一口气很快的道:“在东区十栋的女生宿舍。我也不知道那里为什么怨气会那么重。”果然……张笛的脸色有点惨白他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心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真正的切入口应该在tina身上。东十不正是tina所在的宿舍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张笛走出宾馆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簿里面的第一个号码。 “喂?师父吗?是我。” “好小子!我终南山是不是不用混了?!” “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引人疑心的把那个女孩诓到单独跟我一起?” “那你已经芙蓉帐暖还来找我干什么?” “**后要去伦敦那里是吸血鬼的诞生之地也是贞女门的基地那里资料应该会比较多。” “那去啊。” “没有钱。” “……你不是想着跟我要吧?终南山终年清贫修为而我又两袖清风……” “我在山上的时候连着两个月数了善德箱里面的钱每个月都过一万。” “……靠!” “师父你教导过说修行道家讲究心平气和更加不能说粗口。” “我偏说!死兔崽子!” 那边挂断了电话张笛脸上出现了笑容他径直进入旁边一家精美的商务中心店对那里笑容可掬的服务小姐道:“我要一张下星期一去伦敦的机票头等舱谢谢。”正说着身后隐约一个身影闪过。张笛不动声色手背暗暗挥动一道芒影闪过外面的人影哎哟一声已经不见。张笛接过机票在服务小姐战战兢兢的“请”字声走了出来。看着四处无人张笛身影一跃一道锋锐的光芒已经架在了巷道角落里躲藏的一个人脖子上。张笛冷笑道:“你一直跟踪我做什么?”那人回过头来:“自然是有事要找你。” 张笛一愕:“是你?”来人竟然是久不露面的鬼版版主兽兽他的眼神始终看着地面忧伤的表情笼罩着全身。纵然在惊愕间张笛的手中的红线仍然紧紧逼着兽兽的脖子:“你是祈云飞的爪牙是吧?我不会忘记无论是正常栋力还是死亡栋力上你都是鬼版的版主。如果不是祈云飞的帮手又如何能够在这两个空间来去自如呢?”兽兽淡淡一笑:“听到你这样认为我很高兴。可是很可惜我高攀不上祈云飞。你也忘了他说过的他素来独来独往。当然我也不是属于羊那一边的。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最后一句话在张笛听来尤其刺耳他冷冷的道:“无论你怎么辩解管你是属于哪方的总之一个事实是确定的。现在的你不是人类!否则我的红线何以会对你起作用?”兽兽仍旧是那幅忧伤却并不见惊讶的神色:“你又错了。没有错你是按照常理来推断你这条红线的确是对非人类才起作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情况他们虽然是人类但是却被作为非人类来对待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这条红线是不是也一样起作用呢?” 张笛给兽兽的最后一句话给弄怔了:“什么人类作为非人类来对待?”兽兽冷然道:“被诅咒过的人类!”张笛心一沉兽兽继续说道:“被诅咒连鬼都不如的人类虽然无法进入冥界不能参加轮回不害怕阳光甚至什么都跟人类一样但是他们却跟那些留着世间的冤魂一样受着巨大的痛苦在你的红线眼中这种人类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张笛道:“羊?他诅咒你做什么?”兽兽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很浅却一点都不开心的笑容:“人人都说张笛聪明绝顶可是今天你却处处猜错。羊还不至于做这种事这一切都是祈云飞赐予我的。”张笛收起红线道:“祈云飞也不至于做这种事除非你们知道了他的身份触怒了他。”兽兽叹道:“他的身份我一早知道的不仅如此我们还无意中现了一个大秘密。他从此对我下了这个诅咒你知道作为非人类的吸血鬼族所下的诅咒是比人的诅咒更具有杀伤力的我开始就过起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张笛扬眉道:“所以你一直隐忍不一直等着羊的出现。祈云飞一死你们的诅咒自然就消除了可是没想到我的出现没想到羊不但没有打倒祈云飞还黯然退去。这下子祈云飞更加舒服安逸了。” 兽兽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咄咄逼人的张笛不过才几个月时间那个贪生怕死老想着回去的张笛那个口里叫着要复仇见到羊和祈云飞腿仍会抖的张笛好像瞬间都不见了。张笛只是冷笑着看着他不说话眼神里闪现着那种冷如冰霜的光芒一道熟悉的感觉如闪电般在兽兽的心头掠过。祈云飞?兽兽猛地一惊这种相若的神采他也曾经在那个人脸上见到过然后就是自己耻辱的人生。兽兽心下暗地里寻思:几个月前张笛的实力明显和羊跟祈云飞还有一大截差距怎么这会子居然出现了跟他们两个相似的神色和自信?难道说他的灵媒介质潜能已经完全被逼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两个人都不说话。[.超多好看小说]空气里静静的流淌着张笛只是悠然自得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良久兽兽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不问我我到底识破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张笛道:“何必问?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故意被我射伤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什么而来的吗?”兽兽干笑一声道:“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竟是我错看人了。既然你是聪明人我也开门见山了我这次来除了告诉你一些事情之外还想请你去见见一个人。”张笛道:“是人?还是非人类?我认识的么?”兽兽的声音显得异常得低沉:“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但是我想你最需要关心的是那个人告诉你的事情。愿意不愿意来都随你。”张笛笑道:“何必用这等拙劣的激将计?我现在还需要顾忌什么跟你去就是带路吧。” 兽兽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开始带着张笛穿街走巷走的尽是那种偏僻小路。张笛不解的道:“你不是说你和人类一模一样吗?”兽兽道:“可是那个人不一样。到了。”眼前一座颓废几乎快要坍塌的黄色旧屋出现在眼前跟远处的高楼大厦形成了如此强烈的感观视差张笛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却并没有伸手去推只是道:“里面有一股好强大的怨气。”兽兽简短的笑了一声赞道:“果然是灵媒介质。”说着推门进去道:“进来吧里面没有灯你眼睛适应之后就可以看见了。”张笛道:“我想我已经不需要等到适应了。”他缓步进去几乎在跨过门槛的同时他稍稍弯下腰道:“张笛见过鬼版板斧小鸟小姐想不到欠安的人是你。”屋里传来一个女子苍白无力的应声:“果然能击败羊和祈云飞的人并不简单。” 张笛最怕听到这句话连忙打断道:“你说错了。我并没有跟羊和祈云飞正面交过手。他们两个是自己先打到两败俱伤当然我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最后从他们两个手中安全脱身的是我师父也不是我。”他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小鸟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中依然显得那么丰润和动人眉间那一层无法抹去的忧伤和哀怨反而让她更加娇媚和惹人爱怜。小鸟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是个诚实的人。但是无论如何你毕竟有面对他们两个的机会。而我们……”她说得泫然泪下。兽兽忙插口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时间没有多少了来小鸟告诉张笛一些镇静的事实吧。” 小鸟从椅子上款款站起来朝着张笛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语气中包含着无限哀恸的说道:“请……你看看。”张笛猛地被震惊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恐惧的事实啊!小鸟的全身被厚厚的绷带缠着尽管如此仍然不断的有血迹从绷带的缝隙沁出来胸膛部分更是已经大片的红色。张笛情不自禁的问道:“是大面积外伤吗?”话甫一出口张笛就后悔了如果是外伤如何会有这么多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兽兽惨笑道:“恐怕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所以才带你来亲自看看。”张笛疑惑道:“难道这也是祈云飞的诅咒?那为什么你却好好的?”兽兽道:“她的身上不仅有和我一样的诅咒还因为她不幸触犯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就是血之禁忌。” 这下一来张笛总算听清楚了:“你是说小鸟犯了血之禁忌所以被禁忌惩罚了?怎么可能?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这句话我都会背了。还有一堆人都讲我们都不是祈云飞和羊的帮手都不是契约上的人都不是禁忌容许的人那为什么我没有受到惩罚吗?”兽兽冷笑道:“想不到张笛你也给这种简单的文字游戏被骗过去了。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你不觉得这句话有着极其严重的逻辑矛盾吗?”张笛被说的一愣:“严重的逻辑矛盾?”兽兽道:“那个禁忌是指什么?如果是指血之禁忌本身那么这句话就变成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血之禁忌。这是典型的循环逻辑基本上是一句废话一句空话。试问这种根本不能自圆其说的话又怎么会有杀伤力呢?” 听了半天张笛总算听出兽兽的弦外之音:“你是说那个禁忌另有所指?”兽兽缓缓道:“只有另有所指这句话才解得通。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这个禁忌这句话的最精确解释是如果你违反了那个禁忌那么就会受到惩罚而这个惩罚的名称才叫做‘血之禁忌’!”说着他抚摸着小鸟肩头上渗出血迹的地方忧伤的看着张笛道:“这就是名叫血之禁忌的惩罚。你现在明白了吗?”看着张笛一副震惊不能自已的样子小鸟笑了笑道:“很吃惊吧?这就是祈云飞的聪明之处他先给我们两个下了诅咒使我们无法自由外出再为这个惩罚定名‘血之禁忌’散播出去造成循环逻辑的错觉达到掩盖那个真实禁忌的目的。”兽兽接口道:“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将死亡栋力命名为‘血之栋力’妄图使人以为这个血之禁忌是由死亡栋力而来这样真相大白之日你们就都会以为是羊做的怨恨羊而他又得以脱身一举两得。” 张笛忙问道:“什么什么?你们说血之禁忌跟栋力没关系??”兽兽沉吟了一下道:“应该说是跟羊和祈云飞共同制造的那个死亡栋力没关系但跟栋力还是有关系的。”张笛不做声的看着二人他觉得转变来得太过突然却又合情合理在他对羊深恶痛绝之际却现血之禁忌的始作俑者并不是羊也并不是祈云飞。如果这样说来他们四人联盟岂不是错误的介入了羊和祈云飞的私人恩怨中?张笛心中暗涌潮生思来想去竟觉得神伤无比半晌黯然叹了一口气道:“那么祈云飞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兽兽惨笑一声道:“这正是我们找你来的目的。羊热衷于决斗绝对不会对这种无聊的事情感兴趣现在只有你身上背负了数条人命是血之禁忌的劫数中人另外又是强大的灵媒介质可以跟羊他们对抗。”张笛缓缓的道:“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对抗不过我的确是必须要弄清楚真相。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真正的禁忌是什么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兽兽道:“这就是我叫你来见小鸟的原因。她因为现了那个禁忌而对我讲了于是受到了血之禁忌惩罚现在如果我对你讲了我会变得跟她一样。因此只能由受过惩罚的她对你说。”小鸟微微颌道:“这是我自愿受到惩罚的。这个秘密如果不讲出来会祸害更多的人。如果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而免于死亡那么我一个人的苦痛并不算得什么可是这个禁忌问题如果不解决那始终是无济于事的。”小鸟的语气越来越急促她的脸一片绯红明亮的眼睛因为愤怒焦急的光彩而灼灼闪光那一刻的神采飞扬那一刻的顾盼流转使人顿时忘却了她身上的那些厚厚的绷带忘却了那令人寒冷的血渍。可是她很快虚弱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兽兽怜爱的拍着她的背部道:“慢慢说小鸟我相信张笛会帮助我们的。” 张笛不禁肃然起敬道:“是我在这里听着呢。你说吧。”小鸟字斟句酌的道:“栋力无限是由wo1fboy于1999年3月最初创立的在一开始只是局限于各栋宿舍楼之间并无和外网连接这也是栋力无限名称的由来。后来2oo1年由于1itt1ef等人的努力栋力无限开始连上外网。在高高时代栋力无限达到全盛时期那时奇人异才文人骚客纷纷聚集纷纷著文评论一片繁荣无比的景象。由于栋力并不是官方的bbs民间的性质使它采取了兼收并蓄的最宽容治理方案各种灵气怨气纷纷聚集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和兽兽正式接任鬼版版主和版副只是这一接任就再没能卸下来。一个bbs如果怨气过灵气的时候鬼版是怨气最深重的时候。有一天我在鬼版进行版务整理的时候无意中在水文中现了一个熟悉的id。我认得那个id是我的一个师兄他三天前跳楼自杀身亡了轰动了全校。你也许会说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有人用他的电脑恶作剧呢。(.无弹窗广告)可是当时警察把这件自杀列为他杀案处理所以整栋宿舍楼都被暂时封闭任何人无法进入。也就是说那一栋楼的ip在这一段时间是不会出现的。况且那位师兄性格内向封闭从来没有借过帐号给人用也不会有人知道他id的密码。” 小鸟停了一下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张笛道:“我又以为是站务的恶作剧所以一个一个信去询问所有有权限的都询问了可是他们都告诉我不要开玩笑!不要开玩笑!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对死去的人不尊重的事或许是他死前的文系统出了问题把时间调前了。可是我绝对不接受这种解释!因为他的文是参与怨恨能否杀人的讨论。这个讨论题目是兽兽开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是在那个师兄死后第三天才开的而且也没有可能其他的文章没有系统时间错乱唯独这个讨论会出现时间错乱。你可以想象得到我现这个事实以后是如何的毛骨悚然骨髓里感到一阵阵的凉意。我颤抖着手按了回车键他的回文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事实会证明可以杀人的。’我当场吓得哭了出来。我打兽兽电话告诉他这个恐惧的事实。我们两个在全站查了又查现他只在这个版上了文章。或许真的是我们太过敏感和害怕了也许真的是系统出现了万分之一可能性的部分错乱。我决定冒险试试于是开了一个叫做‘如果你现怨气可以杀人你会不会选择死亡?’的讨论话题你猜结果怎么样?” 张笛已是听得入神了接口道:“那个id再次回文了吧?”小鸟拍手道:“没错这次第一个回文的就是他内容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一个字‘会’!我当时恐惧到全身颤抖牙齿在不断打架明明外面热得要开空调了可是我穿着厚厚的衣服仍然感到很寒冷。我确认那不是错觉!我感到我的房间里的温度猛地下降了几十度一样。我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回文也不敢删文急急忙忙的下了线几天不敢上bbs。然后兽兽也不断的现有些已经死了的人的id在鬼版上出现他们只在鬼版上文决不在其他版面上文。当时鬼版版面人气并不是很足所以现找个事实的也只有我们两个。我们试着找过站务去沟通可是他们总是笑我们是看鬼故事看多了敏感太过。而此时我的身体竟然起了某种奇怪的变化先是变得怕光然后经常莫名的颤抖心底总是有一种无来由的恐惧的感觉我渐渐变得爱在大热天也围着个棉被整天不一言。兽兽非常担心带我到处去看医生诊断都是正常。这时我们终于想到了鬼版那些自杀的游荡的id开始怀疑我身体变化是由于他们的缘故。终于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给那个师兄的id送了一条信息问他你究竟从哪里来从他的答案中由此我知道了栋力无限这个惊人的秘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张笛目光一闪竟然激动得跨前一步道:“他的答案是不是――栋力无悔的鬼版跟冥界是直接相连的?!!”小鸟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道:“天啊我亲眼所见都还不相信你居然从我片言只句中推断出来?”兽兽突然大叫道:“不完蛋了刚才张笛刚才张笛也讲出了那个禁忌的内容那他不是也要受血之禁忌处罚?!!”眼看惶恐的颜色浮上小鸟那漂亮的脸庞张笛淡淡的笑了笑道:“没有关系我猜你受的血之禁忌处罚很可能是冥界阴气对你的侵袭引致身体处处迸裂那个禁忌也不是人为而设的禁忌是冥界为了隔绝人间界而在很久之前就布的一个结界。我是受神亲自祝福而诞生的灵媒介质拥有在三界来回的能力所以阴气对我起不了作用。”这个特性是孤星寒告诉他的兽兽和小鸟见他身上果然没有丝毫异状齐齐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找对人了。” 张笛笑道:“恐怕现这个秘密的你并不是第一人吧。”小鸟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张笛缓缓的道:“鬼版是如何跟鬼界相连我并不知道但是它们相连之后怨气不但没能流入冥界反而从冥界泄漏出更多的冤魂很快的整个栋力不所有和栋力相连的网上虚拟论坛都成为了冤魂的乐园。他们当中法力强大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恐怕电子科大莫名其妙出现的僵尸都是他们种下的恶果。这样下去导致的结果就是冥界在人间界的网络上开始无边无际的扩展乃至无边界无约束――兰若无*界这四个词已经很精确的概括了将来会生的这种恐怖的景象。兰若其实就包含有鬼界的意思。鬼界无*界人界覆灭……”说到这里张笛忽然笑了笑。虽然已经早知道真相但是这番话小鸟听起来仍然不寒而栗叹道:“当初tina还任版副时不顾众人反对强要把鬼版改成‘兰若无*界’这个特立独行的名字我就觉得奇怪……”张笛接口道:“更奇怪的是不管其他人多么强烈反对站长祈云飞却违反站规强行通过了这个改名的提议正式更名为‘兰若无*界’。然后tina在更名成功后闪电般提出辞职然后又是祈云飞不经站务委员会讨论闪电般的批准了。” 兽兽震惊的道:“这些都是真的么?张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dodo他们都没现啊。”张笛笑道:“高高卸任前和祈云飞有个协议虽然他不做站长了可是他拥有站务总管的所有权限只是不得干预和违逆祈云飞的管理临死前他把帐号跟密码给了我。我上去查看备忘录看到的。更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些呢好奇心重的tina想闯入冥界一探究竟她不知道人一进入冥界就会立刻灰飞烟灭连魂魄都没得剩下就连法术界中人也必须靠法器的保护才能勉强在冥界支撑一小会。眼见她即将魂飞魄散的生死关头的一刻还是这个祈云飞突然出手救了她救了人家也不给人家谢谢他反而把人家封眠在玻璃棺材里。”说到最后张笛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前俯后仰都快喘不过气来。兽兽和小鸟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后来张笛自己觉得尴尬就赶紧停下了忍住笑道:“你们栋力无限有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兽兽和小鸟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反而他们越觉得祈云飞正在紧锣密鼓进行一项大阴谋可是张笛不说破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兽兽忍不住道:“请问你是怎么知道tina想闯入鬼界还有祈云飞出手救她的事简直就同……”他一时想不出词来小鸟接了上去:“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张笛收起了笑容道:“的确是亲眼所见瞬间现场懂么?”兽兽叫道:“可是你没有去过tina死的地方你怎么能看到瞬间现场?”张笛看向他脸上出现似笑非笑的神情兽兽一愣小鸟那边却已经笑道:“我猜出来了必定是张笛的灵媒能力特别强所以很远都可以捕捉到tina的怨气遥观瞬间现场。”张笛笑着点了点头当做回答大彻大悟之后他的灵媒介质能力的确全部被激出来了。 兽兽紧接着道:“那么祈云飞这样做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张笛轻描淡写道:“不知道。我要坐飞机出国一段时间这件事你们慢慢聊。”小鸟惊呆道:“出国?张笛你不是要去杀羊和祈云飞吗?”张笛断然否定道:“谁说的?我杀他们两个干什么?让他们两个斗去。”小鸟道:“难道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张笛笑道:“我都在外面看不见他们相斗怎么得利呢?再说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利啊?你是说他们两个死了会爆出黄金来?”兽兽匪夷所思道:“可是你忘了你朋友几条血淋淋的人命都是背负在他们身上的啊?!你若不出手他们两个的决斗很可能不会在死亡栋力上而是直接在人间界里举行到时毁灭的就不是一个电子科大了!!”张笛漫不经心的道:“有这么严重啊那我更不能回来了否则又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命了。我这个灵媒介质很值钱的几百年才出现一次所以我才要到国外避难。我要去打点行李了。这边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很谢谢小鸟给我讲了这个这么曲折的故事我会回味无穷的。”说着挥挥手在两人哭笑不得的目光中走出门外。兽兽啼笑皆非道:“张笛他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在这紧要关头一走了之了难道他在终南山真的修炼到想做道士了不想管尘世间的一切事?”小鸟皱眉道:“张笛早就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这么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和理由吧?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好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张笛走出门外耀眼的阳光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来他捏了捏袋里的那张机票心道:祈云飞羊你们两个真让我头疼……嗯不整个栋力无限都要让人的头爆开来了。陈轩丰啊陈轩丰你真是彻底把我拖下水了!想通了之后他也没有再坚持还称陈轩丰为孤星寒毕竟真正的孤星寒是那个喜欢一直坐在掌门室里檀香中好像能看透一切事情的道士。他握了握后面的剑柄嘴角边浮起一丝微笑心里默默祝道:羊真希望快点见到你。正想着身后一个身影一闪张笛回头喝道:“是谁?”只见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小道士站在身后怯生生道:“掌门有东西给你。”张笛接过一个信封掂量了一下奇怪道:“这是什么?”小道士道:“是法术界通用的信函有了这个可以去请求欧洲魔法协会给予所有协助。”张笛心里赞叹了一声小道士嗫嚅道:“掌门还有一句口谕但是……我怕说出来师叔会生气。”张笛鼓励道:“不怕说出来我替你承当。”小道士深吸一口气学着孤星寒的神气捏着鼻子道:“张笛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订一等舱的座位?!我那天一定召个雷电来劈了你那个座位!”张笛哈哈大笑道:“你回去告知掌门张笛谨领师命不日一定启程。” “不好了不好了!掌门不好了!”乾会道长再一次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惊惶失措的冲进了掌门室。正在换衣服的孤星寒实在来不及穿上裤子当下开展凌波微步冲到了衣柜里朝一堆冲进来的人吼道:“出去出去!什么时候掌门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乾会道长顾不得孤星寒的裤子连忙禀道:“我的确是有紧急事刚才属下弟子监测到羊又再牺牲了四世轮回为人的代价再度扰乱冥界不知道要干什么。(.无弹窗广告)”孤星寒忍无可忍的吼道:“你们给我滚出去啊!我早就知道了!哪怕冥界没了也总要让我穿上裤子啊!!”众人面面相觑只好退了出去。孤星寒赶紧冲出来也没顾得上看正面反面就穿了上去才吁了一口气心道:管他怎么牺牲呢只要我的张笛能拿定主意不走歪了我终南山的劫数就彻底了了。 就在张笛心无旁骛出国的几个月里羊却度过了他最失落最痛苦的时期。失败的阴影耻辱的终日笼罩在他的头上他经常朦朦胧胧间看见祈云飞鄙视的微笑看见高高和phenix失望的脸看见猫猫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看见张笛剑指喉间的怒气看见孤星寒挥洒自如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一向的轻松淡定都全然无影而是惊惶失措的把这些可怕的场面抹去。他栖息在有灵气的树木上潮湿的石洞中强迫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自己早已不是祈云飞的对手!早已不是了!――早已不是了!也许以前是但那是没有死之前的事了现在自己一个灵体无论怎么拖延着都是斗不过的。他只后悔后悔生前不应该为救高高和phenix而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迟早他们两个人都是要死的现在再也没有人制得住祈云飞了!有时他又会感觉心底害怕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出现这么恶毒的念头会觉得兄弟的生死对于他来说这么微不足道会觉得人命就如草芥可以任意践踏。“不这不是我!情义对我来说是最重的!”羊抱着头啜泣道然而耳边那个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羊你要复仇彻彻底底的复仇!记住你是贞女门所有的希望!”他在矛盾中挣扎在痛苦中煎熬他分辨不清到底情义和复仇哪者对他来说更为重要哪者应该被牺牲。昔日高高在上如同被神供奉的他如今却必须天天躲在茂密的阴影中过着苟且挣扎的日子。这种巨大的落差也常常使羊失却自信甚至存在下去的勇气。但是羊还不死心他清楚祈云飞正在全心全意的做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这势必会削弱他的注意力自己还有机会但是却是偷袭的机会!最为自己所不齿的偷袭的机会!!可是这已经是他唯一复仇的机会也是他唯一洗刷所有耻辱的机会所以羊最终还是选择了再牺牲四世为人的路。“对于我来说活的这么痛苦下辈子不要让我做人了吧。”羊经常看着夕阳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着同一句话。 第一百八十七章 羊不知道祈云飞也度过了他一生中最闷闷不乐最忧郁伤感的时期。一方面计划进展并不顺利虽然tina灵魂已被自己封闭但是她的意识仍然强硬的跟自己对抗。羊和张笛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出现都足以对他的计划构成毁灭性的威胁。他感觉自己已经心力交瘁已经筋疲力尽可是他不得不坚强的撑下去。因为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已经成为他能否生存下去的一个重要理由那是他和最爱他的母亲所有希望的寄托所在那是他这么多年来苦苦奋斗苦苦背负的动力所在。作为被世人唾弃的吸血鬼族他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退路因此再艰难再多荆棘他都必须走下去哪怕是摇摇晃晃的走下去。但是同时他也万念俱灰他曾经抱着希望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把栋力调理得妥妥当当的他就能洗刷自己种族的历史洗刷自己血的记忆。可是他终于都绝望了dodo微笑的身影猫猫请烧烤时心痛的神情卡卡和自己讨论技术问题时的认真还有那些跟着他一起宣誓为栋力无限服务的站务们曾经给了他一个多么美好的生活回忆。可惜事实证明那些回忆不过是幻影只要自己的身份暴露无论自己做这个站长做得多么出色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支持羊而反对他的那边只是因为自己是吸血鬼!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人!!在这几个月里祈云飞常常看着母亲的画像无声的流泪一流就是几个小时。他强迫着自己接受一个事实――――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融入人类的世界中!他做得比高高出色做得比高高努力可是他永远得不到象高高那样的地位这就是最好的例证!还有他和羊之间的恩怨也是典型的吸血鬼的结局。所以他别无选择只有背水一战。他经常想:等到那个计划成功了之后等到那天之后他就可以无忧无虑的……而每当想到这里他总是想不下去那个前景太过美好美好得令他惶恐令他不敢再深入去想象所以现在只是单纯相信可以无忧无虑的就好。 两位神一般的人物黯然神伤期间张笛在欧洲的游历却过得十分惬意。他挥金如土去各地的教堂和神会游玩对协会分会逐个逐个的访问对教会图书馆每所每所的浏览他看到了很多惊异的画面一些甚至是血淋淋的画面。在伦敦他在一座废弃的教堂里现了很多壁画说的是贞女门在消灭这个吸血鬼村庄的史实。当中多幅细致描绘了贞女门的人如何残忍的用四个木桩分别钉在一个只有四岁的吸血鬼小孩的四肢上张笛皱起眉头来旁边陪同的魔法协会的人连忙解释说这个四岁的小孩杀了多少多少人如果不这样做平息不了当时的民愤然后贞女门也很为难如何如何张笛忙舒展开眉头笑着回答理解理解应该这样应该这样。然后一行人继续参观所经之处都留下了欧洲魔法协会消灭吸血鬼族的辉煌的印记那些高耸的十字架墓碑无声的诉说着当时战争的惨烈。他们又参观了还保存完整的吸血鬼的城堡张笛惊异的现这些城堡要比羊的城堡更加气派魔法协会的人解释道由于高贵的吸血鬼族没有现他们身份之前一般都有爵位比较有钱经常利用城堡秘密杀人所以危害更大是魔法协会要铲除的对象。张笛点点头心想怪不得老是看祈云飞总有一种高贵的气息原来是爵位人家果然不同。等到把终南山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孤星寒就快抓狂下山杀他了张笛坐飞机回到了广州。 然而三个人不知道的是在这几个月间还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栋力无限的鬼版和冥界的相通口又偷偷的扩大了好几倍。栋力无限一重开学生就有人受到了感染电子科大又重新出现了僵尸。这对于刚刚重建的电子科大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顿时成都再次戒严。正在写游历日记的张笛接到消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心道:决战时刻终于到了!他料得没错羊估计又是祈云飞搞得这样压抑不下愤懑的他悄悄来到了成都准备找祈云飞再决一死战。张笛也在峨眉山的人帮助下秘密来到了成都。但是他们两个都扑了个空祈云飞进入了死亡栋力并封闭了所有结界羊和张笛虽然能打开结界可是唯恐惊动了祈云飞只好忍着在外面耐心的等。成都早已成了一座空城只有那些没有来得及消灭的僵尸在终日游荡羊是灵体根本不怕这些非人类的怪物就苦了张笛每天都要辛苦布好几十个保护的结界还要注意隐蔽免得给羊现。羊猜张笛也来了成都现在祈云飞不出来先把张笛找出来也好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干脆趁他功力没过自己时击毙他算了以免他到时又出来搞得局面一团糟。因此决斗没开始两人已经开始了一场横贯全城的大规模的捉迷藏游戏。就这样你找我躲了几个星期张笛叫苦不迭躲那些僵尸已让他颇为吃力再要躲避羊几乎每晚就要转几个地方连觉都睡不好好几次和羊擦身而过惊险得他出了一身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就在张笛撑无可撑的时候他现在这座恐怖的空城内竟然隐约还有个人影穿梭其中如同鬼魅般若即若离好几次在自己背后掠过惊得他寒毛耸立他曾经怀疑是祈云飞捉弄他们但是后来释疑了祈云飞根本忙自己的计划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现他们两个?那么那个人是谁呢?看他的样子在躲避羊和自己的同时也在躲避着那些嗜血的僵尸说明他并不是和羊一样的灵体是个人。[.超多好看小说]事情展到今天所有劫数里面的人都很清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会从外面又闯来一个法力高强的人物参与其中呢?羊很快也现了这个神秘的人现在捉迷藏游戏变成了两暗一明羊的好奇比张笛更甚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找出那个神秘人影身上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张笛的压力使自己也能抽出一点精力来帮忙找寻那个人。可是令羊和张笛更惊异的是那人似乎非常了解羊和张笛两个人的行动思维和脾气好几次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揭开那个人的真面目都被他千钧一的逃了开去。 奇怪!除了祈云飞之外还会有什么人会如此熟悉这里的地形熟悉他和羊两个人?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谁也身在这个劫中呢?正在张笛抓破脑皮的时候那个神秘的人却主动现身了。“张笛你为什么不进结界去?”一天张笛正在探头探脑的找羊是否在附近从后面飘来的一个缥缈的声音差点没把他魂给吓飞到终南山去忙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一袭紫衣的女子用纱蒙着面冷冷的看着他。张笛吓的头皮都麻了暗想道:这下完了没防备祈云飞还包了个情妇。那女子见他只是转动眼珠却并不说话忍不住道:“你眼睛有毛病啊?”这一出口张笛只觉得声音好熟悉细细打量了一下失声叫道:“你……你是水兰?”那个女子果然就是水兰她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人能跟羊有深仇大恨?”“你……你……”张笛还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像水兰的功力增长了好几倍一样以前的水兰弱得连自己都能打赢难道她为了复仇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张笛道:“水兰你的脸为什么要用纱蒙着?”水兰变了脸色道:“不关你的事答我为什么不进结界去?”张笛苦笑道:“我知道了你引开羊的注意力就是想掩护我进去。(.)可是我并没有进去的打算。”他压低声音道:“我想先看羊跟祈云飞的碰面。”水兰一怔道:“为什么?你不是最怕他们两个打起来的么?”张笛道:“你还不知道吧?羊又牺牲了六世为人的代价我想知道作为灵体的他会有多大的力量跟祈云飞对抗?” 水兰道:“你是想借祈云飞的力量先杀死羊?”张笛立即否定道:“不我可不会借刀杀人。”水兰略带惊异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又要打什么算盘不过我不管你了你不进去的话我进去。”张笛吓了一跳道:“你进去干吗?你不是要找羊报仇的吗?再说你进去又不够祈云飞打。”水兰低低的道:“张笛我不象你我不是灵媒介质我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迸出能跟羊对抗的力量所以你不屑的借刀杀人我是会用的。我今天能来到这里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我不禁要杀羊而且也要让祈云飞死无葬身之地。毕竟是他杀死了dodo。”水兰说完这话带着淡淡的忧伤看了骇异的张笛一眼道:“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告辞了。” 张笛忙道:“等一下水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用一个小指头都能推倒你。”水兰蓦然回头张笛道:“我不是看轻你的意思但这是事实你进去只能送死祈云飞这把刀不是那么好借的。”水兰道:“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最后给他们致命一击就是了。”张笛急道:“水兰请你爱惜一下自己好么?陈轩丰死了猫猫也死了我能相信的就你一个了。尤其是猫猫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的。水兰我不希望孤兵作战就算死剩两个人了可我们还是四人联盟不是么?的确我承认以前我怀疑过你我仇视过你可是现在我铁定的相信着我们两个阻止他们毁灭的决心。我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来我虽然是什么灵媒介质可是我要保护的人一个个都离去了我现在只想成功的保护你只想你好好的活着一路活下去。”提到猫猫水兰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其实我很后悔在一开始我不应该那么自私我不应该认为这世间没有任何真情存在我能早点珍惜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但是张笛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在这里忏悔了。我跟你说今天我来是有着百分百的把握能扭转乾坤的但这必须要我一个人去完成所以在谢谢你希望保护我的同时也不得不拒绝你的好意。张笛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的吗?今天你就会全部清楚全部明白连同我放任dodo死亡连同我心怀鬼胎加入你们联盟的所有原因你都会明白。我只希望到时的你不会唾弃我不会驱赶我。因为现在的水兰是宁愿付出生命来保全你们的人。”说完她留恋的看了张笛一眼:“再见。”“水兰”张笛叫道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好我不阻拦你可是你总要告诉我你的把握是什么让我好歹放一点心。”水兰想了片刻道:“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把握就是tina。”说完戚戚一笑朝结界的地方走去。tina?张笛愣住了水兰怎么会突然把tina搬出来了呢?tina已经是个死人了能成为什么把握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兰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张笛一个激灵不好那个是羊他现了水兰!来不及多想张笛放重脚步跑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果然羊停止了跟踪水兰错愕的回过头来看着张笛。张笛心想:算了那就先跟羊战几个回合拖拖时间好了。羊转头看看水兰远去的身影回过头来对着张笛道:“你们现在要搞什么我也糊涂了。”张笛淡然一笑道:“我也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羊的嘴角浮起笑意:“你不知道还掩护她?”张笛坦然道:“羊不该这么问我的吧?对同伴之间最大的信任你也是曾经经历过的。”羊心一动偏过头去道:“哼你去终南山又学了几天现在觉得可以打赢我了么?”张笛道:“其实如果可以给我选择我宁愿不打。”羊道:“不打你认为我们两个还能作什么?”张笛道:“其实我一直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让我死也死个明白。(.)”羊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道:“反正我现在也什么都不顾忌了你问吧不过有关侮辱贞女门的恕我不回答。”张笛道:“其实你很早之前就跟祈云飞认识的吧?”羊脸色一沉低垂着眼帘不作声。张笛道:“我这没有侮辱贞女门你是个守信的人应该回答。”羊无奈道:“是。”张笛道:“其实以前你并不是那么恨祈云飞的或者说你那时根本不恨他是不是?”羊默然良久才答道:“是。”张笛还要问羊已经抢先问道:“是不是祈云飞告诉你的?”张笛笑道:“不可能祈云飞那个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说实话深仇大恨的事我也见过眼睛里面真的只有烧红了的仇恨而你们两个互相的眼神都那么复杂复杂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交手过那么多次每次临到关头都不忍置对方于死地所以我猜你们之前肯定很早就认识了。[]其实你们恨的并不是对方对不对?”羊几乎反射性的答道:“不是我恨他恨之入骨了他也一样我们都互相恨着是那种很深很深的恨。”张笛道:“那我不明白上次你打他胸口一掌后他身受重伤你就算不能跟我合体也大可以慢慢消耗他的功力让他虚脱至死。但你没有这样做还长篇大论非要跟我合体。祈云飞是受了伤所以没能现我师父的到来但是你没有受伤……”羊嘴巴一动正要反驳张笛忙提高声音道:“你可以说那是你的疏忽你不愿意这样的结局生可是你不能否认你是不由自主这样做的是不是?还有现在是你受了重伤祈云飞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哪怕你躲到冥界去杀了你他的计划就不会有任何失败的危险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找你相反根本没有去理你。这又是为什么?”羊轻轻咬了咬下嘴唇没有接话。 张笛道:“有时候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说你们之间完全没有恨那是不正确的。可是那种恨是不是可以一世世的流传下去?我觉得不是。羊恨其实有很多次化解的机会是你葬送了所有的机会。”羊掉开眼神冷冷道:“张笛你这次来如果是想开解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那我劝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有些结永远是打不开的。”张笛紧接了一句:“那是你这样认为的。人世间所有打不开的结都是结的主人不让它打开。你也许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去劝祈云飞而来跟你说这些话?因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人是你祈云飞从来没有主动追杀过你主动仇恨你他一直被动的防守着就算你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也没最后对你赶尽杀绝。他不恨你也希望你不要恨他。不管他是人还是吸血鬼他遵守了这个人世良知的规则所以羊作为人的守护神我不希望你自己先背离了自己种族的道德。”羊脸色苍白的望了张笛一眼哑声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就明说出来我不想听这些不想听。”张笛道:“我希望你们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这四个字如同四道闪电刺痛了羊的心他猛地召唤出光剑道:“张笛你全部都是乱猜的事实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我跟他从来没有好过我对他的恨很深很深他对我的恨也一样我们那么恨着对方所以我们一定要决出个生死。你不要阻止我们否则你也要下地狱去。”张笛正想接话猛然间天地象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剧烈震动了两三秒破旧的房顶上还有裂开的墙都纷纷“簌簌”的掉下尘土来。张笛知道水兰已经见到祈云飞了赶忙用真气定住身形准备进结界去却看见对面羊放下光剑默然无语的看着右前方。烟雾弥漫中一个人影长身挺立一条灵巧的鞭子半绕其身。张笛失声叫道:“祈云飞!”心想坏了水兰哪里去了?祈云飞眉眼含怒道:“我就猜到是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死心吗?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张笛忙道:“那么你之前是手下留情的吗?”祈云飞一愣他瞧了张笛两眼搞不懂他在搞什么花招避开话题道:“总之要死要活你们决定。” 第一百九十章 羊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呆呆的看着祈云飞。[.超多好看小说]张笛却赶紧让到一旁道:“羊你不是说你们之间的恨是很深很深的吗?那么上吧用死亡来换解脱给我看看什么是很深很深的仇恨。”祈云飞不解的看着两人他想不明白明明极力反对他俩决战的张笛这次怎么一反常态拼命鼓动了呢?还有羊今天的羊也不寻常……羊颤抖着举起光剑平对着祈云飞的喉咙道:“是的祈云飞你告诉张笛我们两个之间究竟有多恨对方恨不得对方能够下到地狱十八层永远受苦出不来。”祈云飞怔怔的看着羊又看看张笛良久摇摇头道:“我没有这样想过。不过我是吸血鬼迟早都要到那个地方受苦的。”羊全身轻轻一颤祈云飞挥动鞭子道:“但是我说过谁要是破坏我的计划我跟谁誓不两立!羊你要破坏我的计划么?”羊停顿片刻缓缓点了点头。祈云飞脸色一变:“那就受死吧。”鞭子飞出羊飞身闪过。正在这时天地又起了一阵震动这次的震动极大地上也裂开两条七八寸宽的大缝乌云密集起来盖得整个城市黑压压的。僵尸聚拢过来出难听的叫声。(.)祈云飞停手神色凝重道:“坏了!”也不顾羊和张笛就往结界里跃去。 张笛也猜到是结界里出事了他担心水兰也往那边跑去回头一看羊还失神的站在那里。张笛喊道:“羊快点过来啊结界出事了。你不是要找祈云飞报仇的吗?他已经跑了我们快追上去吧。”羊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张笛道:“我……我等他出来再打好了。”“这个时候退缩可不好就算你现在不想打也该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万一有人把祈云飞杀了你不就永远不爽了。”他伸出一只手热切的朝着羊道:“来我们进去看一看。”羊怔怔的看着张笛伸出来的手还有张笛充满光彩的脸庞迟疑道:“你……”张笛道:“你可别多心我这只手是代替高高向你伸出的。高高说过希望我能拉你一把。他生前说过如果分不清对错那就别去做。既然这样我们先进去分清对错再好好的对决一场。来吧羊。”羊犹豫了一下终于把他的手慢慢的放入张笛的手心中。张笛是灵媒介质拥有跟彼岸灵魂接触的能力他感受到羊的手上传来冰凉的感觉立刻紧紧的把羊的手抓住笑道:“我可不愿意再放开你了。快走吧。”猛地一拉羊猝不及防感觉整个灵体都随着张笛快的奔跑而飘了起来。 跑不多远一个转弯就看见祈云飞的身影定在地上张笛料想不到差点整个人都撞到祈云飞身上。祈云飞定定的立着痴痴的看着前方。张笛跟羊连忙也往前方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张笛吓得大叫起来:“鬼啊!!”蒙着面的水兰搀扶着全身白衣的tina缓缓的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tina不是死了么?”张笛大呼小叫却现羊面无异色:“tina并没有死啊。”张笛傻眼道:“什么?”羊道:“那是吸血鬼族的一个法术能让灵魂暂时离体但肉体还是活的灵魂回到肉体人就可以起死回生了。”张笛“啊”了一声道:“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羊别过头去没有作声。水兰放开了搀扶tina的手tina面无表情的缓缓的从房子那端向祈云飞走来。祈云飞脸色苍白呆呆的站着鞭子早已掉落在地。张笛喃喃道:“tina……你要做什么?”tina来到祈云飞的面前正正的看着他脸上依旧象座冰雕般的没有任何表情祈云飞看着她叹口气道:“你还是醒了能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吗?能的话就朝我走前一步。”tina又朝前踏了一步这下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紧贴着的了。张笛目瞪口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兰你给我说明白!”水兰微微一笑并没有出声。 祈云飞看着tina道:“我真想不到你会答应我。我……”说到这里祈云飞脸上神色突然一变身后的羊传来轻轻的一声惊呼张笛敏锐的现祈云飞的腹部有绿色的液体流出――那是吸血鬼族的血液。“tina?!!”张笛整个人也象雷劈中的蛤蟆呆若木鸡的站在地上。tina退开一步只见一把小巧的匕正插在祈云飞的腹部。祈云飞捂住伤口蹒跚着往旁边退了两步指着tina道:“你……你为什么……”水兰清脆的笑声开始传遍每一个角落:“你们之所以打祈云飞打得这么艰难是因为他为自己设下了一个契约只有他所爱的人才能重创他。他以为tina不会这样做可是他没有想到tina的身世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祈云飞爱tina?张笛的大脑都停止思考了这是哪门子跟哪门子的事啊?但看tina如此轻易的突破祈云飞的随身结界似乎水兰的话不假。听见水兰的声音tina脸上也奇迹般的浮起一丝笑意她缓缓的来到羊的身边羊警惕的退了一步孰料tina俯身拜了下去:“贞女门现任圣女神替身tina参见羊前辈。”张笛只觉得说话都有点困难了:“贞女门圣女神替身?”羊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似乎忘了该叫tina起身。水兰道:“贞女门规矩只有灵媒介质能终身担任贞女神化身而没有灵媒介质的时候就从那些被选拔出来的纯洁的少女中选出一个作为替身传达神的意旨。tina就是现任的替身。”tina柔声道:“是羊的母亲是灵媒介质所以她的儿子也是我们全贞女门尊敬的对象。”张笛道:“那水兰怎么这么了解贞女门的事?”tina一笑道:“因为水兰也是我们贞女门的人。”张笛脸色一沉他记得水兰亲口否认过不是难道水兰又欺骗了他?水兰笑着走上来来到tina的旁边道:“你错了我并不是贞女门的人。”tina疑惑道:“那你是……”突然惊呼一声她的胸口也多了一个匕。事变突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服tina痛苦的踉跄一步倒在地上指着水兰道:“你是……”水兰道:“你可能忘记了我但是我没有忘记你。我们一同被选拔出来我什么都比你好天分也比你高可是最后作替身的却是你。”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张笛这才明白水兰的真正身份忙道:“水兰住手当不上贞女门的替身也没什么要紧。(.)那个门里都不是什么好人。”水兰泫然泪下道:“你们不明白包括羊你一直高高在上怎么会了解我们这些背负着族系命运的少女失败后承受的困难。”说完她扯下来脸上的面纱张笛身子一震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原来如花般的容貌却在下巴上多了很多深得吓人的刀痕伤疤处的白肉翻出来结成一个个痂跟依然曼妙的上半部分脸形成巨大的反差。水兰凄然道:“我落选后整个族系都抬不起头来他们漫骂我诅咒我为了翻身我奉婆婆之命伺机行事重夺替身之位。替身的候选人是要屏弃七情六欲的不能有友情更不能有爱情可是……可是我偏偏遇见了……我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丧失了争夺替身的机会受到族人的惩罚在我脸上划七七四十九刀。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失去了连唯一能得到的幸福也给人破坏掉了。(.)tina你不会知道你现在的这些痛苦跟我的比起来是多么的渺小。”羊呆呆的看着水兰的面孔半晌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张笛悲哀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毁容的女性他觉得他想要保护的对象又被重重的伤害了一次其实从来没有人去关心一下水兰的内心。这个一直被沉重的罪恶感所压迫的女子一直卑微得没有生存意义的女子不难理解当猫猫甘愿付出他的全部时这个女子对爱情抵抗的脆弱。可是猫猫也永远的走了。水兰的仇恨不亚于任何一个人甚至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这里除了他水兰恨每一个人是真正的恨是很深很深的恨是烧红了双眼的恨。张笛想叫水兰停手可是他找不到理由。水兰一步步的向tina走过去:“我虽然再也没有成为替身的机会可是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对你的恨我不会忘记。(.好看的小说)今天是你的死忌。”tina痛苦的朝羊叫道:“羊前辈请出手救救我。”羊睁开眼睛忧伤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但是却并没有动手。水兰笑道:“羊已经自身难保了你就安心的西去吧。”说着一掌劈去“嘶”的一声轻响却是祈云飞忍住剧痛强自挣扎出气流化解了水兰的攻势。水兰冷笑道:“好个痴情的祈云飞tina已经这么绝情了你还是念着她还是护着她吗?”tina怒对祈云飞道:“我不要你出手要死我也要光明的死。”祈云飞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下去可是他还是死死的盯着水兰的一举一动。 “水兰够了你已经捅了她一刀了。”张笛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道。水兰回头愤恨道:“你不知道我的痛苦……”张笛打断道:“你不要再说你痛苦你痛苦了你跟羊怎么这么象?怎么世界上这么多羊?这里每个人都很痛苦每个人都吃了很多苦。tina她也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幸福贞女门的鬼规矩对人的折磨你亲身体会过。人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作为一个冰雕活着背负着所有族人希望的重任这样的生活快乐吗?祈云飞跟羊过得开不开心你是知道的。还有我眼睁睁的看着轩丰的死看着猫猫的死看着你变成这个样子我甚至想结束生命一了百了。可是水兰人不要只看到自己走过的黑暗的一段你要知道其实你现在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一个幸福。你有了心心相知可以相守终身的人。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我相信如果猫猫的灵魂因为留恋你不放心你而徘徊在世上的话他一定不希望你成为这么丧心病狂的女人。为了让他能够安详的去轮回你停手吧。”水兰呆呆的看着张笛张笛点头示意道:“停手吧水兰到我这里来猫猫没了可是还有我保护你。”水兰掩面扑到张笛的怀中最终痛哭失声。 “想不到作恶多端的祈云飞终于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一阵狂风刮过兽兽和小鸟象是会遁地术一样平白的冒了出来。祈云飞一见他们两人眉头一皱道:“是你们?”小鸟抿嘴笑道:“没想到吧?世界上还有祈云飞没有想到的事呢真稀罕。”兽兽朝张笛道:“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张笛莫名其妙道:“谢我什么?”兽兽道:“现在我们分兵击破吧我把祈云飞带走解决了他你来结果了羊。然后世界上就太平了。”说完也不等张笛有什么反应用手一挥一阵光圈罩来tina跟祈云飞居然都不见了。障眼术?张笛冷笑一声朝水兰耳朵边轻声道:“快跟上tina我在这里跟羊说几句话。”水兰不解的抬起头来张笛努嘴示意水兰只好朝屋子里跑过去。羊也正在估摸兽兽跟小鸟是个什么角色却见张笛转身对他笑道:“看来你跟祈云飞的决战要改日子了他受这么重的伤你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先来跟我玩玩如何?”羊眼神一紧:“你想跟我打?张笛你确定不想要活命了?”张笛气定神闲道:“是你想魂飞魄散了吧?”羊道:“你似乎没有带龙泉剑出来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法宝可以对抗我。”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张笛早就料到羊有这么一问笑道:“我今天来带了专门克制你的宝剑你先别管。你不是烦我老是想解开你们这个结吗?那就杀了我吧。杀了我就什么阻碍都没有了。”羊眼中亮光一闪:“这未尝不是个好主意。”说着手中光剑已现。张笛笑着从背后缓缓抽出那把剑来。一把黝黑生锈的断剑从剑鞘中爽利的抽出横在羊和张笛的中间。羊变色道:“张笛你真是要来送命了这把烂剑也敢拿出来。我看在高高份上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退不退出这个战局?”张笛昂起头道:“不!”羊变色道:“那接招!”纵身而上一剑幻成三道剑影直攻要害。张笛轻巧的避开同时用断剑在羊的光剑上轻轻一托。羊只感觉一股大力传过手腕彷佛剑就要脱手似的。(.好看的小说)张笛道:“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力量好像在逐渐的变弱?”羊转身又是三剑:“关你什么事?”张笛也轻松避过道:“你总觉得祈云飞越来越强大其实是你自己的力量在逐渐的变弱。想知道为什么吗?”羊喝到:“闭嘴!”一剑刺向头颅张笛低头避开同时剑柄一转把光剑震开。羊倒推了两步震惊的看着那柄断剑他想不出为什么这烂剑比龙泉剑还厉害竟然能逼退他?孤星寒到底是怎么调教的?怎么瞬间张笛的功力好像猛增了好几倍一样。张笛道:“因为你的仇恨你的仇恨削弱了你的能量。你是贞女门的人贞女门的宗旨是挽救生灵挽救和平你背离了这条轨道你用保护天下伪装你的仇恨可是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贞女门给你的能力。[]贞女之神正在逐渐的抛弃你羊很快的你连一个门下的小孩都打不过。”“我叫你闭嘴!”羊简直要疯狂了他冲上前去光剑一片乱刺也不讲究什么章法只是疯狂的朝张笛的身上刺着。张笛吼道:“还不明白吗?我以前打不赢你是因为我也有仇恨我也没有放下我的心结。仇恨可以削弱人的一切可是现在……”断剑一格猛地一个倒转穿过光剑的剑体从羊的心口处正正的刺了进去!钝锈的断口从羊的灵体中穿过在他的背后再露出来羊只感觉一种钻心刺骨的疼痛全身痉挛般的疼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光剑被断为两截远远的被抛在地上出极其清脆的响声如同深秋磨刀的呻吟那么绝望而痛苦。张笛握着剑冷冷的站在他的对面:“一个回合!我终于可以打败你了。羊你不是神神不会让恨在自己心中停留这么久的。你如果觉得留在这里太过痛苦的话不如安详的消失吧。”羊感觉身体在一点点的散开全是虚无的轻浮感魂体正在飘离痛苦却仍在继续。张笛冷漠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渐渐变得模糊脑子里一片空白羊想握一握拳头手指却只是抽搐了一下然后彷佛不是属于自己的那样软绵绵的垂在那里。被认为贞女门最有资质最有天赋的如同神一般的人最终落得了这般死的结局! “我不想死……”羊的口中呢喃出几个无力的字句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而摇晃只是可以依稀看见张笛的眼神也是如此黯然已经是赢者的他为什么看上去比自己还要不开心呢?“我想活下去……”羊的身体缓缓的随风朝地面倒下没有任何重重的声音也没有激起一丝尘土的飞扬断剑被慢慢的拔出没有血迹透过剑边他看到了模糊的黑云密布的天空。已经不可能打败祈云飞了自己还想活下去干什么?是报仇吗?还是…… “张笛”羊努力的把刚闭上的眼睛睁开伸出软弱无力的右手费力的指向天空专注的看着自己的上空张笛也抬起头来看着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羊把目光转向张笛眼神没有了刚才的骄横跋扈却有了几乎跟祈云飞一模一样的忧郁手还指着天空脸上静静的躺着一丝疲惫的笑容:“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天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张笛怔怔的看着天上明明自己已经成功阻止了祈云飞和羊的毁灭决斗为什么自己的眼里还是隐约感觉到有温水在流动? 第一百九十三章 羊吃力的吐出最后一句:“张笛你杀了我可我并不恨你。[]我不会恨人。”说完他缓缓的闭上眼睛轻轻把头歪到肩膀旁边的地上感觉自己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就快不记得自己是否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然后突然又变得清晰很多很久之前因为恐惧被自己抛弃掩埋的记忆碎片都飞出来连成一片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清晰的倒放一大片紫色的花潮无声无息的涌来逐渐将全身覆盖香气浓重的犹如美味的毒药让人欲禁不能一个很清晰很平稳的声音在他耳边始终不断的围绕:“永远做好朋友永远不打架。”时光随同记忆回到幼时的紫韵飞扬中羊最终忍不住流下滚烫的眼泪………… 贞女门统领着整个欧洲魔法协会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灵媒介质成为贞女之神替身之后更是享受绝对崇高的待遇可以结婚生子可以终身统领贞女门。羊的母亲薇之神就是这种百年不遇的灵媒介质和替身的结合体所以羊自出生和成长也享受到了一般贞女之神替身所享受不到的待遇。可是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福气。 薇之神对于羊的出生是非常失望的因为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孩来继承她的衣钵羊哪怕日后再厉害也是不能统领贞女门的。所以她对羊漠不关心羊的日常生活料理和功课辅导都丢给下手来料理。羊几乎要三个月才能见到母亲一面而且是在侍女罗列朝拜人数众多的大殿中才能说上几句话无外乎就是问他的功课之类的。 母亲家庭亲情这些对于幼时的羊来说已经变得非常陌生和虚无。 羊是聪明的他的天资聪颖逐渐让整个门中对他刮目相看连薇之神也稍微对他多了一点的注意召见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可是羊还是不喜欢母亲冷冰冰的面孔和命令般的口气。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无法承受城堡里那么沉重的气氛和人际的喧嚣在一个下午耐不住寂寞的羊用法术催眠了老师紧接着逃到了城堡外边。于是生命的转折就在这里开始了。 羊跑了不远就看见一片灿烂的花海。从来没见过这种壮观的景色的羊一下子被惊呆了直到花丛中依稀有笑声传出才惊醒了他。定睛细看只见一个年岁约莫跟自己差不远的小男孩在一边拍着手中一个圆圆的奇怪的东西一边在自得自乐的笑。羊不由看呆了毫不夸张的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开心大笑的样子感觉比起城堡里面那些谄媚的假笑不知道爽心悦目了多少倍。 小男孩追跑着很快现了呆站着的羊他停下了脚步有点惊异的看着这个不之客。羊摸着脑袋憨憨的一笑:“我……我没事只是站在这里……能告诉我你手里拍着的是什么吗?”话音刚落小男孩已经惊叫出声:“天啊你连皮球都没玩过啊?”他这么一叫羊更觉不好意思讷讷一笑:“我……我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解说家里古怪的环境和规定。看到羊窘然的样子小男孩却恍然大悟了:“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家里穷买不起玩具所以没玩过对吗?不好意思啊我不是笑你你如果想玩就一起来玩吧。” 羊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小男孩他想分辨但是说出来谁信呢家里金银堆满屋却没法买一个叫皮球的小东西他看了看那个圆圆的物体玩心大盛于是冒认道:“那……那你教我玩哦。”小男孩一拍胸膛豪气干云的道:“你放心我妈妈说过的要无私的帮助穷人家这是爱心的表现!”“这个……”羊苦笑着道:“你可不可以少提几次这个穷字?”…… 都是小孩天性两个人很快玩得彼此难舍难分到分别的时候羊对那小男孩道:“你没有两个人玩过吧?是不是觉得不一样勒?”小男孩笑道:“胡说我跟我妈妈经常一起玩。我明天把她带过来吧她知道我交了朋友一定很高兴的她一定也会很喜欢你的。”羊好奇心大起忙道:“好啊好啊三个人玩一定更好玩。对了玩了这么久我们还不知道大家的名字。我叫杨懋家里都叫我羊羊羔的羊你叫我羊羊就可以了你呢?”小男孩甜甜的一笑道:“我叫祈云飞。” 远处微风吹过大片的花海泛起了一阵阵芳香的波浪……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祈云飞真的把母亲带来了这是羊所料想不到的他以为祈云飞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哪有大人愿意玩这个幼稚的游戏呢?祈云飞的母亲很漂亮漂亮得让还只是个小孩的羊开始学会嫉妒了一头淡紫色平顺的头给这个白皙温柔的女人增添了好几分光彩。祈云飞的母亲无论微笑还是说话都是那么柔和彷佛他们两个是脆弱的豆腐一样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碎片。那种温暖的感觉几乎让羊窒息很多时候他并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祈云飞母亲漂亮的脸庞看着她的笑容出神然后然后就不知怎的老是回想起自己的母亲。薇之神的五官跟祈云飞母亲依稀相同都是小巧而精致门下人都说薇之神是百年不遇的大美人。可是羊就是觉得祈云飞母亲才是大美人而且比自己母亲不知道美多少倍。这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睛要比自己母亲清澄她的嘴唇要比自己的母亲更弯更向上翘的缘故? 祈云飞的母亲只跟他们玩了一会儿一个人匆匆而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祈云飞母亲脸色微微变了变温柔的和他们告辞了跟随那个人离去。祈云飞抱着皮球不满的道:“最近好像很多事情来烦妈妈。”羊出神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头来道:“她是不是很常跟你玩啊?”祈云飞道:“以前是啊现在事多不怎么和我玩了。幸好我认识了你。”羊羡慕的道:“多好啊这样才叫真正的妈妈。”祈云飞疑惑的道:“羊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羊忙岔开道:“不说这个了我们来玩啊。”两人嘻嘻哈哈的在花丛中开始印下满天的小脚丫那是最纯真不过的快乐和幸福。[]那也是羊一生中享受到的唯一的幸福。 从此每天逃到外面成为羊必做的功课催眠术也成为他最熟悉最厉害的法术之一。这段期间薇之神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也忙上忙下罕见的没有问起他的功课这让羊更加肆无忌惮了。两个小伙伴早已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了。有一天祈云飞突然叫住玩的正开心的羊认真的问他道:“如果我不是人你还会跟我玩么?”羊丈二摸不着头脑道:“你不是人是什么啊?是鬼啊。”祈云飞道:“你说对了我是鬼是吸血鬼。你还会和我玩么?”祈云飞的眼神是如此热切而又严肃这让羊呆了好大一阵子半晌拍手哈哈大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要是吸血鬼我就是蜘蛛精。”祈云飞气急败坏的道:“我是说真的!!不过我不会喝人血的。”羊收起笑容道:“你当我羊是什么人了啊?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不跟你玩的。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好伙伴来的。”祈云飞大喜过望:“羊你可不能反悔的哦我们来拉钩。”羊不服气道:“拉钩就拉钩。”两根小手指紧紧的缠在一起两个稚嫩的童声在翻涌起伏的花潮上空久久的回荡:“永远做好朋友永远不打架!”拉钩完后祈云飞感动的把皮球递给羊羊一愣:“干什么?”祈云飞认真的道:“妈妈说过交了朋友要送东西给朋友。我没有其他东西就送这个皮球给你。反正也是咱俩一起玩的。”羊欣喜若狂赶忙接过皮球紧紧抱在怀里。 羊并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跟祈云飞玩也是他最后一次玩拍皮球这个游戏。 羊和祈云飞玩得尽兴之后偷偷溜回了城堡想了半天决定把皮球藏在城堡的地下室他知道薇之神厌憎黑暗的地方是绝对不会疑心这里的。刚刚藏好一个侍女就来叫他道:“少爷女神叫你。”羊奇怪道:“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叫我来了?她忙完了?”那侍女板着脸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总之请少爷快去否则女神会生气的。”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只好往大殿里面来。到得大殿门口听见里面鸦雀无声觉得有点疑惑朝拜的人们再怎么安静也会出衣衫摩擦的声音。羊不及多想跨步进去却猛地愣住了。浩大的大殿里只有他的母亲薇之神高高的端坐在那把象征着无尚权力的宝座上周围没有一个人甚至连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那个送他来的侍女把大门关上径直离去。霎时间空旷的殿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羊实在是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忘了向母亲行礼。(.无弹窗广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会单独接见他。薇之神平素对疏忽礼节的事特别在意可是今天她静静的注视着前方自己的儿子半晌叹了一口气道:“我好久没有问你的功课了现在学得怎么样?”羊从来没有听过母亲会用这么温柔的口吻跟她说话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前面坐着的那个人的确是他的母亲。薇之神见羊呆愣着不说话又唤了一声:“羊?”羊这才回过神来慌乱道:“啊……还好吧……这个要问师父。”心里却象装着一只小鹿般四处撞击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薇之神并不知道儿子的这份震惊她若有所思的用手把玩着扶手上雕刻的花纹没有答话。羊注意到了这个不平常的细节从来端端正正坐着象尊神像动都不肯动的女神居然会做小动作?羊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很害怕吗?”薇之神身子微微一震迅抬起头来看着羊良久才道:“你说什么?”羊已经恢复了平静道:“我说你很害怕害怕某些东西。”薇之神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道:“为什么这么说?”羊直言道:“因为今天的你不象个女神倒像个凡人。” 薇之神整个人愣住了她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突然道:“羊你恨我么?”“啊?!”羊万料不到薇之神会抛出来这么一个问句这个问题太过敏感连自己都没敢常常想起。那么自己恨母亲吗?应该是恨的因为她给他的全是冰冷冷的感觉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也像凡人一样会害怕会伤心的女人羊感觉自己却恨不起来。 羊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道:“这个问题太突兀了我不知道母亲大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薇之神无所谓的一笑道:“你不肯回答也行但我是知道答案的。”羊有点看呆了母亲是第一次笑笑起来的样子虽然有点凄苦但是非常美丽他的脑海瞬间掠过一个熟悉的面容――祈云飞的母亲。薇之神继续道:“我并没有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和宽恕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是知道贞女门规矩的不是女性不能接我之位。”看着羊眼中渐渐升起的敌意薇之神叹口气道:“你还小不理解我是因为是灵媒介质所以可以直接升任但是以后如果让别的派系接位的话我们族群将会遭到严重的侮辱和践踏甚至会带来死亡。成则王败则寇羊有时候仇恨并不是因为你厌憎那个人才会产生的。” 羊生硬的打断母亲的叙述道:“对不起我不想介入你们的派系斗争。”薇之神伤感的看了看他道:“你刚才说我害怕。是的我是在恐惧因为我有可能面临死亡但我并不是畏惧死亡羊有些东西你到临死的时候才会知道有些感情你直到灭亡的前夕才会明白。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具有灵异禀赋的人虽然你不是灵媒介质但是你自小接受这么系统的训练加以时日过我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无论你认不认我这个母亲但是如果我遭遇不幸到时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唯一也是最后一个请求。” 薇之神的真情在最后感动了羊他觉得尽管他仍然不喜欢自己的母亲但是如果请求不过分的话他还是会看着母子的份上答应的。羊道:“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薇之神神情似乎有点悲哀道:“我们遇到了我们的大对头了他很强是出身于正宗血统的最后几个人之一了。我曾经以为灭掉了他们整个家族但是后来有人跟我告密说那个人才是家族里面最强的高手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我们去剿灭的时候他没有出手。但是这次……”羊打断道:“你说你不畏惧死亡我怎么听来听去你都是在伤感死的事情。”薇之神安静的凝视着羊那不倔的眼睛淡淡一笑道:“你的母亲不会这么庸俗羊你以后会明白的。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只这一句话她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女神身份。 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想把这件事当成没生过一样忘却掉可总是在床上翻来滚去心烦意乱说实在的他并不介意薇之神的死亡这个母亲有没有对于他是一个样。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好像塞着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好容易熬过了一天羊兴奋不已的溜出了城堡打算找祈云飞好好玩一下舒泄自己一天以来的郁闷。 然而这次羊等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能等到祈云飞的身影。羊失望的回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溜出来安静的坐在花丛中满心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如常的跳出来。但是一天又是一天。祈云飞整整不见了二十天!他就象是空气般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羊又惊又怕对于他来说祈云飞几乎等于他活下去的乐趣和希望这根支柱一旦倒塌他瞬间对未来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恐惧。羊开始在花丛中声嘶力竭的喊着祈云飞的名字他希望是祈云飞调皮藏起来了他喊啊喊一直喊到月亮悄无声息的躲藏在花海的天际羊的喉咙终于无法再喊出一句声音了。他感觉口水咸咸的于是往地上吐了一口却是一堆殷红的鲜血。羊身子一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完的那天之后羊再也没有溜出去玩了。他把祈云飞送给他的皮球埋在了一颗树下然后整天坐在窗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外面。贞女门出出进进的人多了好多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样子脸上挂着一种紧张乃至畏惧的神情。一种不安的气息在城堡里迅的弥漫很多流言开始满天飞窜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都在叹息还有不少老人和小孩抱在一起哭。惊惶不定的神情甚至同时出现在多个贞女门高层的脸上。“贞女门这次要遭劫了。”一个鬓雪白的老太婆从羊的窗下大声嚎哭着踉踉跄跄的经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些都并没能引起羊的丝毫关注。他仍然呆呆的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颗大树。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少爷女神请你过去。”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语非常急促羊迟钝的转过来头来疲累的闭上眼睛慢吞吞道:“做什么?”那侍女分明带了一种哭腔道:“女神要出去决一死战了她请你过去你就快过去吧。”羊非常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跟着侍女出去了。 来到大殿以往平静如水的圣地早就人声熙攘很多人挤在大厅里恐慌的互相交谈。羊直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立刻引来一片狐疑的目光。薇之神高高的坐在上面相比旁边几位也是有点惊惶的祭司薇之神显得很是镇定除了脸色有点苍白。羊有点疑惑的看看众人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紧张时刻会想起叫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前来。大家对他的不行礼似乎也忘却了指责的义务只是用厌恶又带着点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薇之神见羊过来了点点头道:“你来了我的儿子羊。”她的神情依然是冷冰冰的但是语气却象上次一般温柔。羊点点头有点拘谨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薇之神接过法杖走下宝座向不知所措的羊伸出一只手道:“来吧。我上次跟你说过我要去跟一个人决战了。不是全贞女门的决战。羊你也是贞女门的人所以你一起来吧。”羊糊涂了他搞不懂到底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不能拒绝眼前那一只温暖的手他低下头伸出手任由薇之神握住然后缓缓的跟着她前行。后面立刻传来了一片质疑声:“女神对他那么器重可是那小兔崽子能行吗?” 一行长长的队列渐渐的走出了那座庞大而富丽的城堡。[]羊惘然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我也要去跟人决战吗?”薇之神道:“不我只是带你出来让你知道一些我无法用语言告诉你的事情。”就这样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在不停的走偶尔绕过一个弯道羊的心变得越来越彷徨越来越透不过气然后刹那一大片熟悉的花海呈现在羊的面前。薇之神安静的道:“决战的地方到了。”羊怔怔的站着猛然间胸口彷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碎裂了一样整个身子狠狠一震朝后踉跄两步。薇之神回过头来惊讶的道:“你很害怕吗羊?”羊摇摇头想说话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脸色变得比金纸还要雪白。 薇之神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她没有时间去询问了因为花海的远处正缓缓的走来几个人影。薇之神知道对头到了精神一振朗声说道:“此役必定惨烈无比吾乃贞女之神化身死不足惜可是我门下不能一战全殁要保存实力继续抗争因此此战只由我和羊出战其他人皆退后不得擅自插手。”背后传来一阵惊呼:“女神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不行的女神你不能死的!”“女神你要有什么不测叫我们怎么办啊?”人群依依不舍甚至有些愤怒的回应着但是他们都渐渐的悄悄的腾后了脚步。唯一没有动一直站在原地的除了薇之神就只有面色苍白的羊。 薇之神感激的看了羊一眼可是她并不知道羊并不是因为支持她而留在那里的现在的他根本听不到人们吵嚷的声音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连去后悔跟来这里的力气都没有。远处的人群也停了下来不久之后那边大多数人也后退了。一个高挺的人影缓缓的却是异常坚定的朝他们走过来。薇之神的手上渐渐出了一层汗但是她没有犹豫也拖着羊的手迎了上去。羊机械的拖着脚彷佛是被不情愿拖过去一样。 老天或许就是喜欢以捉弄人为乐。羊终于看见了这辈子他早料着的却最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对面的那个人紫飞扬白皙的肤色一如平日那么温泽只是挂在脸上的不再是柔和的微笑而是如同海洋般深不见底的从容。羊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紫色身影旁边还怯怯的跟着的一个小身影。羊几乎要晕了过去他痛苦得闭上眼睛用来回避对面那火辣辣的目光。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紫的女子见到羊不由愣了一愣脸色有点苍白道:“这是你的儿子?”薇之神微笑着点点头。那女子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薇之神疑惑道:“你见过?我儿子从来都没出过城堡的。”那女子并没有解释而是低下头柔声对她牵着的小孩道:“飞飞不是妈妈要做你不喜欢的事可是有时候妈妈也是身不由己的。妈妈要保护你所以要被逼去杀人飞飞你原谅妈妈吧。”祈云飞惶恐的看着对面熟悉却又恍如陌生的小伙伴猛地抱住母亲的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要打你们不要打。”薇之神已经缓缓举起了权杖道:“你们吸血鬼违逆天命本来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死也是你们唯一的归宿。”紫女子冷笑道:“你们人类自以为是上帝才是最可笑的。谁都没有资格决定哪个种族是不是应该留在世上这个世上不是你们人类的世上!”羊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眶里一种剧痛般的情感在逐渐的涣散。那边祈云飞也放开了母亲的腿呆呆的看着对面的羊。[.超多好看小说] 两个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戏剧性的站在这里无言的对望。 紫女子和薇之神已经开打了两个小男孩却仍然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任凭旁边狂风遍地天地摇晃。良久羊才开口道:“我……”当一个字迸出的时候他却突然忘记了应该再往下说些什么只好张着嘴呆呆的失神落魄的停下来霎那间他却现对面的祈云飞已经泪流满面。“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引得两人都偏过头去看。只见紫女子的长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贯穿了薇之神的胸口薇之神全身流满鲜血踉踉跄跄的倒推了三步。那边紫女子也满身伤痕强自支撑着没有倒下来。两败俱伤! 双方没有上来的人群都喧哗了但是他们不敢上前只是互相愤怒的对骂。明显贞女门落了下风薇之神想向羊走过来终因伤势过重整个身躯重重的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那些原本娇艳的花朵使瞬间周围的景象变得赤红般恐怖。(.)“妈妈!”祈云飞第一个反应过来哭着飞奔过去抱住母亲大哭。羊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倒吸一口冷气怔怔的看着挣扎着向自己爬来的母亲。一切来得如同小说般急遽而戏谑让他的脑子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他觉得心口憋闷得难受但是他哭不出来无论如何哭不出来。 薇之神拼命的看向儿子:“羊……你过来。”她的口中不断的流出丝丝殷红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全身微微摇晃个不停但是他还是没有过来。薇之神挣扎着把神杖递出来用前所未有慈爱的眼光看着羊突然说了一句让羊万分想不到的话:“羊替我祈祷吧我来生不愿意再入贞女门了。”薇之神咳嗽了几声牵动了胸口的伤处她皱起眉头抵御来自心脏深处的疼痛然后接着道:“贞女门充满了斗争仇恨还有一些我也说不出的东西。我醒悟过来了我不相信神是这个样子的。羊……我一直以为我是恨你的可是我现在我现……”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人不能没有爱的否则连吸血鬼都不如。”说完这句话薇之神闭上了眼睛安详的睡去了。 “羊有些东西你到临死的时候才会知道有些感情你直到灭亡的前夕才会明白。”这句话电光火石般在羊脑海中闪过。猛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碎裂了一样羊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眼泪象开闸了般的泄奔而出。他终于明白了母亲说这句话的含义!――――他一直以为他是恨母亲的可是他还是爱着的一种被压抑的爱一种被扭曲的爱在死亡的前夕终于全部释放出来。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妈妈!”羊嚎哭出隐藏在心底至深至痛的一句五脏四腑彷佛都全部裂了开来血液停止了流动唯一有知觉的就是眼睛还有那应该一直流淌不断的泪水。 听到羊的嚎哭贞女门的人吃了一惊看到紫女子已经伤重不已立刻全部涌了上来口里猛喊着:“打!打!”没有人去搀扶一下薇之神也没有人停下来哀悼他们的女神他们眼睛里放着光只是拼命的向紫女子和祈云飞逼进。羊哭得哀痛欲绝他接过薇之神的权杖抱住母亲的尸身泣声不断。紫女子见到人群涌上来脸色一变猛地一推祈云飞:“快跑!”他们身后的吸血鬼们见到人类冲了过来都吓得四处逃散。局势瞬间逆转了大量人群的围住了紫女子和祈云飞。 紫女子恨恨的骂了一句:“胆小鬼!”随后拉起祈云飞的手道:“飞飞妈妈送你出人圈去你出了去就拼命向外跑。”祈云飞吓得直哭:“不要!飞飞不要离开妈妈!”紫女子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吊坠摘下来挂在祈云飞身上在他额头上温柔的吻了一下道:“飞飞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啦。不过妈妈知道飞飞很坚强也很厉害一定会实现妈妈没有实现的愿望的。”说到这里紫女子的眼睛里也沁出了泪花。祈云飞似乎知道了要生什么哭得更厉害了。紫女子见形势危急不能再拖延随即高高举起祈云飞向外面用力抛了过去大声喊道:“飞飞不要忘记妈妈跟你说的话。你要活得比人类更有尊严!”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群见祈云飞飞了出去外围的人马上冲了过去拿利器架在下面准备等祈云飞掉下来刺死他。紫女子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大吼一声:“不准伤我儿子!!”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传来人圈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紫女子柔和的看了一眼安全落地的祈云飞:“快跑飞飞!”眼睛缓缓的闭上带着微笑慢慢的倒在地上。“不妈妈!”祈云飞根本不知道他的处境危险反而向紫女子又跑了过去。有挣扎着爬起的人已经悄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准备给祈云飞致命一击。就在这个千钧一的时刻一只有力的手拖住了祈云飞猛地把他拉到后面。 羊嘶哑着声音道:“快跑吧趁他们的元气还没有恢复跑吧远远的跑吧不要再回到这里来。”祈云飞怔怔的看着他:“羊羊?”羊偏过头去手指划过权杖的边锋低低的道:“不过…………我只放过你这一次。”祈云飞全身狠狠震了一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话只是又看了一眼羊紧紧的抿着嘴远远的跑开。羊回过头来看着他远远跑开的身影泪落如雨大声的朝远方喊道:“你要记住我只放过你这一次!一定要记住!!”稚嫩的回音在破碎的花海中不断的回绕回绕直到漫天残败的花瓣在风中回旋飞舞直到那一片沾染着鲜血的花潮象狂怒的巨人般无声无息的袭来………… 羊微微皱着眉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平静的脸上却浮露着不平静的神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羊。”“妈妈?”羊惶然睁开了眼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张笛的身影在前方可是一种奇怪的光芒罩住了张笛的全身他看不清张笛的面貌。“妈妈你在哪里?”张笛的身后蓦地幻化出一个衣着华丽高贵的女子含泪看着羊。羊猛地一震:“你……难道你……”那女子正是薇之神她点点头道:“张笛有我灵魂的一部分。”羊恍然大悟怪不得张笛能够赤手空拳破掉他城堡的结界进入里面又能击破他的画像找到那张纸条。羊凄惨一笑:“原来一直想置我死地的人却是我***灵魂轮回的附和体。”薇之神流着泪道:“对不起羊直到现在我才能出来见面。张笛他太强大了今天他悲痛欲绝分了心神我才能出来见你。” 张笛悲痛欲绝?羊感到好笑他嘲笑般的冷笑了一下:“张笛为什么悲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哭不过是为了哀悼他那些白白死去的朋友。”薇之神泪如雨下道:“羊我的儿子你的心已经被仇恨浸满了。都怪我我不该带你去那里让你看见这些惨景。我不过想自私的让你知道我还爱着你而已。”羊叹了一声:“妈妈你在说什么?你临死前给我的权杖不是就是让我为你复仇的吗?可是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妈妈我为了复仇已经全部都失去了。复仇这条路太长太长我累了……我想睡了。我想永远的睡了。”薇之神哭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复仇。羊想错了我只是想让你把权杖毁了想让你远离贞女门那个是非之地。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贞女门已经充满了邪恶和血腥。人类正在走着自我毁灭之路。仇恨和等级蒙蔽了人类的眼睛也蒙蔽了我对你的爱我最后只好用死亡来换取真相。羊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羊你是聪明的你能扭转这个局势妈妈相信你。”羊喃喃道:“你说的是我一直都做错了吗?一直以来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全部全部都是错的吗?”薇之神泣不成声羊惨笑了一下缓缓的念叨道:“既然分不清对错那么就什么都别去做。既然分不清对错那么就什么都别去做。难道人类跟吸血鬼是必须对立而不能共存的吗?”薇之神流泪道:“有些事情往往是人类自己强逼让自己认为是不可能做到的一旦做到了那种事情就叫做奇迹。” “奇迹?”羊疲累的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张笛早已跪在他的身边泪如泉涌见他猛然间醒来顿然呆住了。羊对着张笛凄然一笑道:“奇迹?我就是太相信奇迹才会走入反道。张笛你知道什么是奇迹吗?”张笛愕然的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羊无所谓的笑笑道:“奇迹就是本来就会生的事啊。”说完他缓缓再闭上眼睛道:“我累了我已经很累了。” 外面归于平静但是张笛不知道屋子里面却风云突起。水兰闯入房间见到祈云飞脸色苍白的捂着腹部愤恨的看着兽兽和小鸟两人tina受了重伤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惶恐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水兰指责道:“兽兽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并没有叫你们插手……”“闭嘴!”小鸟突然眼神一凛一道凌厉的红光激射而出瞬间将水兰周围的空气封闭:“我们怎样做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手画脚你再说一句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水兰噤若寒蝉这个平素娇弱的女子一出手就是惊人的功力弹指间居然能将她的能力彻底压制绝对不是一般人物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么两个厉害的角色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兽兽朝小鸟柔柔的笑道:“别生气宝贝这样你的伤口会痛的。我们不要浪费功力还是把屋子全部封闭起来吧以免张笛万一赢了羊闯进来那个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小鸟俨然一笑:“好。”数道红光分别朝着屋子的不同方向飞去屋子轻轻摇晃了一下立刻的就又重归平静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tina忍不住惊异的神色:“兽兽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功力?”兽兽“桀桀”的笑着道:“是不是觉得很诡异呢?tina我们鬼版的三个版主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对了别忘了还有我们可爱的站长陪着呢站务组估计都死光了吧?”tina怒道:“回答我!除非你们的身份见不得人!”小鸟笑道:“见不得人有什么好羞耻的人类应该为自己的无能而羞耻才对。”她笑的时候嘴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煞是好看。然而水兰马上现不对劲了因为小鸟的两颗虎牙正在慢慢的变长水兰以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却蓦地现兽兽和小鸟都长出了两颗长长的尖尖的獠牙嵌在嘴唇的外面!吸血鬼??!!水兰倒吸一口冷气全身禁不住拼命的颤抖是害怕的颤抖。tina也失神的看着兽兽两人:“你们是吸血鬼?!但是……但是祈云飞也是吸血鬼为什么你们两个对他……” 小鸟气愤的指着祈云飞道:“他还算是吸血鬼族的吗?他已经背叛了我们整个神圣的种族了!”说着她褪下了她身上的衣服:“这些伤都是他恩赐给我的你见过哪个吸血鬼会把自己的同伴打得这么稀巴烂的?如果不是兽兽通过古老的诅咒把我身体一点点的粘起来再每天用鲜血浇灌我的身体你们今天就根本看不到我美丽的身姿了。[]可惜啊可惜祈云飞你想不到吧?你当初以为这样能将我们两个收归己用却万料不到我们两个背叛者还能以胜利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用鲜血浇灌?水兰一个寒颤:“难道说那些僵尸都是你们的杰作?”兽兽冷笑道:“不错小鸟需要的人血太多了我们杀了weish扩大了冥界的入口然后把这些罪名都背负到祈云飞身上。哈哈哈祈云飞叫你吸食人血你不干叫你杀人你也不干还把我们逼迫成这样。可是誓不害人的你最后还是杀了dodo杀了小三杀了陈轩丰杀了高高和phenix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的选择呢?”小鸟咬牙切齿道:“不必多说我们跟他种族之情已断把他杀了我就不用绑着绷带生活了!” “哈哈哈。(.好看的小说)”一直神情痛苦的祈云飞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兽兽和小鸟同时退了一步看得出来他们对祈云飞很是忌惮。兽兽问道:“祈云飞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祈云飞停住笑道:“我笑你们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你们以为我受了重伤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兽兽冷道:“要不来试试看一下?”祈云飞微笑道:“请便。”兽兽又退了一步猛地一道指头粗的红光从宽大的袖子里喷射而出祈云飞冷笑一声右手在身前无力的一划那道红光就已经消失殆尽。兽兽大惊失色祈云飞紧紧盯着小鸟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赢得了我实在是好笑至极。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和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小鸟你始终都是中了我诅咒的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都不能违抗我。否则……”祈云飞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小鸟立刻抱头在地上乱滚痛苦的喊道:“痛!痛啊!”兽兽吃了一惊急中生智冲上去把tina整个提了起来厉声道:“祈云飞你敢伤小鸟一根毫毛我也让tina痛得死去活来!”祈云飞脸色一变:“就凭你?还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放开她!”一道白光无声无息的袭了过来兽兽根本没有抵抗的时间tina从他的手中奇迹般的脱了开去缓缓的飞到祈云飞的身边。祈云飞怒骂道:“你们两个低等的丑陋生物给我去死好了!” 水兰出恐怖的尖叫她蒙起双眼不忍再看。大片的绿色血液静静的流到地板上是那么的浓郁又带着有毒的芬芳。祈云飞胸口的匕又往里深入了两寸但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口只是悲哀的看着tina:“我……我值得你这么恨吗?”tina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将匕狠狠推了进去她觉得应该有一种很愉快的心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一片震悚的激荡她放开抓住匕的手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因为你……是吸血鬼所以我们誓不两立!”祈云飞手臂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怔怔的看着tina嘴里喃喃的重复道:“因为我是吸血鬼……所以……我们……誓不两立?”两行晶莹的痕迹从秀气的脸上依次划过是那么无声无息却又撼人心灵。tina惊惶失措的看着她猛地觉得她似乎做了一件生平都补偿不了的大事一样耳边却听得祈云飞微弱无力的声音:“那么……如果我……不是……吸血鬼……”这是无力的如果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祈云飞眼睛里的神采在渐渐黯淡明明悲痛欲绝却依然专注的凝望着tina。斗大的泪珠也渐渐从tina眼中滑落她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有这么痛的感觉痛入心髓:“不要假设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吸血鬼就是吸血鬼。而我作为替身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祈云飞闭上眼睛道:“罢了罢了老天就是为了要用玩笑折磨死我所以才让我出生的。为什么我喜欢的人竟然会是贞女门的替身?妈妈……妈妈……我……我……认命了!”一滴泪珠无力的掉落在他白色的衣领上。 第二百章 刚刚逃过死劫的兽兽和小鸟似乎忘了他们要杀祈云飞的事呆若木鸡的看着直到兽兽觉得手似乎被谁在触摸一样才醒了过来。[]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指甲不知不觉变成了蓝色。兽兽欣喜若狂道:“小鸟你看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的功力增长了我们天下无敌了!”沉浸在悲痛中的水兰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欢喜得狂的两人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祥的感觉。她不明白兽兽说的计划是什么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一点手指甲变成蓝色只意味着一点那个吸血鬼已经有了千年的功力!!小鸟喜极而泣:“快兽兽把祈云飞杀了!”祈云飞突然睁开眼睛奇迹般的支撑着站了起来:“不可能!我不会死在你们两个手里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既然逃脱不了死的命运那么你们两个就给我陪葬吧。”兽兽咬牙道:“你休想!”蹂身而上摩拳擦掌。祈云飞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明白自己已经元气大伤连一成功力都挥不出了可是为了他的荣誉他决定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掌再靠自己往日的威严趁机毙掉这两个叛徒。掌风从耳边呼呼刮过祈云飞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下面的裤子早被染成绿色的一大片。不料兽兽的掌招在离他腹部伤口2厘米的地方却停住了祈云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前方不过并不是看兽兽那张比他还惊异的脸。兽兽踉跄着倒飞开了三丈小鸟惊呼道:“兽兽!”忙上前察看伤势。 兽兽的背后插着一柄黑漆漆的断剑。小鸟恼怒交加:“你……羊……”羊静静的站在原来的地方面对着重伤不倒的祈云飞眼睛里平静的看不到任何色彩只是凝视着祈云飞不语。祈云飞心想:坏了看来不能亲手毙两个家伙了转念一想能死在羊的手中总比死在兽兽那个败类手上的好于是长叹一口气黯然道:“你赢了你终于能杀死我了。恭喜你羊你下手吧。”小鸟早勃然大怒道:“羊你是怎么进来的?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快杀了张笛。”“谁说我被人杀了?”一个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水兰大喜过望:“张笛?!”张笛大步迈了进来:“谁这么看不起我?”小鸟惊呆了:“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怎么完好无缺?”张笛阴沉的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我张笛最不喜欢被人利用!”兽兽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他们在哪里露出了破绽何以张笛这么肯定真相:“你早就知道了?”张笛笑道:“想知道你们在哪个环节做错了吗?”对着兽兽和小鸟惊疑不定的神色张笛坦然的道:“当初你和小鸟把我叫去告诉我一系列真相的时候我就现你们两个不对劲了不过那只是直觉。你们告诉我的血之禁忌的真相是真的推断的事实也是真的希望打倒祈云飞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差点就相信你们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谈起了tina。我道出了tina是如何来到玻璃棺材里来的然后兽兽你问了我一句话:‘可是你没有去过tina死的地方你怎么能看到瞬间现场?’就凭这句你们的真面目我已经渐渐的清楚了。”兽兽茫然的看向小鸟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张笛明确点了出来可是他们还是不知道到底哪里错了:“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吗?”张笛笑道:“这样吧水兰是跟我一起过来的人了让我来问问她你觉得tina死的地方应该是在哪里?”水兰不知道张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道:“她既然是被祈云飞抓来的应该是……是在成都吧。”水兰话音一落兽兽马上叹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纰漏出现在哪里了。张笛“咯咯”笑道:“只有我跟陈轩丰去过tina的房间知道她死的现场不在这里。也就是说知情的人是绝对不会问这句话的!你们情急之间也不假思索自己揭破了真实身份。”小鸟也终于恍然大悟羞恼交加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正想纵身扑上一道结界瞬间如同彩虹般划过暂时隔绝了小鸟兽兽和祈云飞等人这方。 “咦?羊你怎么不趁机跟他决战呢?兽兽已经受了伤了我们几个人难道都打不过小鸟?”张笛一看急了。羊喘了一口气道:“我根本伤不到兽兽他的护体功力很强反而我们几个人受了重伤这样打的话我们是没有胜算的。”祈云飞怒道:“你有没有胜算关我什么事?干吗把我也救了?快杀了我士可杀……”水兰也对张笛道:“你怎么不杀了羊?还留下他……”“都给我闭嘴!!”羊一声大吼大家一震都安静了下来。羊找了个墙壁颓然的坐下来有气无力道:“不要吵我都不要吵我我太累了。”祈云飞怒道:“不知所谓。”也自瘫了下来。张笛静静的看着两人良久也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我也累了。都是羊害的。大家早就累了。” 第二百零一章 水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张笛你……你不杀羊我来杀!”说着直奔羊而去。tina连忙挣扎着冲过去拦住她:“不准你伤害他!”两人正争执着羊突然幽幽叹一口气道:“tina水兰你们相信贞女门吗?”两个人一愣放开了手tina怔怔的道:“为什么问这个羊前辈?”水兰骂道:“贞女门没有错是你偏离了贞女门的宗旨。”羊缓缓的道:“其实贞女门从来都没有宗旨。或者说它从来没搞懂它究竟应该做什么。既然分不清对错那么什么都别去做。”这句是高高的遗言水兰是记得的她身躯微微一震偷眼一看张笛无动于衷继续在休息祈云飞却开始偏过头来看着羊。 tina却惶恐的道:“我不能接受羊前辈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羊奇怪的笑了一下道:“不能接受又是不能接受。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过结果最后现最不能接受却是自己做的事情。”水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羊你是不是很祈云飞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祈云飞面色一沉羊却神色自若的答道:“认识却又不认识。”水兰道:“你耍我?”羊出神道:“说认识因为羊和祈云飞真的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说不认识是因为互相认识的羊和祈云飞现在已经死了。”一直安静不语的张笛忽然插口道:“但是可以活过来。”水兰疑惑的看向张笛:“你在说什么啊?”就在这时愤怒不安的祈云飞也石破天荒的插了一句:“他们是被你杀死的。”羊“呵呵”的笑了起来:“祈云飞你难道没有过错吗?”祈云飞一愕羊已经悠悠道:“你难道说你的心里也没有半年愧疚吗?你的母亲死在花丛中敢说你的心中对我一点恨意都没有吗?” 祈云飞胸口在急的起伏他喘了一大口气道:“起码在那个时候我是没有的我敢说我没有!杀死我***毕竟不是你我们只是小孩子那些死亡都跟我们无关。(.)”羊呆呆的看着祈云飞片刻才低下头去低低的道:“原来是这样的啊……原来是这样……”一滴泪珠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祈云飞惊疑不定的看看张笛又看看羊道:“羊怎么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张笛安详的答道:“因为以前的羊已经活过来了可是过去的祈云飞还在死亡状态中。”祈云飞身子震了一震:“以前的羊……” 羊低着头轻轻的问道:“你还有其他的话对我讲么?”祈云飞沉默半晌才道:“你不知道吧?羊我很嫉妒你你是人类更是高高在上的神之子。你过着我永远都无法想象无法追求的快乐生活你有友情你有爱情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愚蠢的我奢望不到爱情的来临更不要说友情了。我是卑微的被天诅咒的生物是注定要被毁灭的早知如此我当初应该痛快的死在你的手下。只是你难得为人应该好好的走下去。”羊凄然一笑:“你一无所有?向来看着别人乐从来只觉自家苦。如果有可能我们两个调换过来好么?我用这些不中用的荣赫用这些虚伪的崇拜用这些缥缈的感情用所有这些你羡慕的一切去换你的童年换你的母亲你愿意么?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是我才对。我的出生才是一个错误。”说着羊竟然也泪如雨下。祈云飞震撼的看着羊半晌才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这些?”羊凄然道:“告诉你有用吗?我们一出生就是注定是敌对的。只不过你选择了背叛命运而我选择了遵守。”祈云飞怔怔的看着羊泪流满面的脸庞:“羊……”羊拭去残存的泪水道:“我用十世轮回做人的代价换来最终的这一个结果――――我也选择背叛命运!!” 结界突然“哗啦“一声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兽兽和小鸟闯了进来众人吃了一惊坐着的都赶紧站了起来。兽兽阴阴的笑道:“张笛果然是聪明百倍……”话没说完张笛已经毫不客气的打断道:“闭嘴!你要真知道我聪明就不会想耍我了。现在光一个祈云飞你都吃力死了再加上我和羊我看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诡计可以使出来。” 兽兽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情绪反而微笑着对他道:“你说呢?”张笛一怔水兰已经在那边大叫:“张笛他的手指甲在拼命的生长!”张笛低下头一看果然兽兽的手指甲不但已经变成黑色更是长到了几十厘米长。张笛茫然不解的看向水兰他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对于法术界的知识还是贫乏得很。羊在身后低沉的接话道:“手指甲的长度象征着一个吸血鬼的功力长十厘米就代表着他多增长了五百年的功力。”“什么?!!”张笛瞬间变色那岂不是意味着兽兽现在的功力有几千年??等同于二十个祈云飞加起来的功力!!张笛头部有些僵硬的转向羊:“怎……怎么回事?”羊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第二百零二章 看到羊这么镇定如恒的样子张笛偷偷松了一口气暗道:可能事情并不怎么严重祈云飞跟羊的功力都很厉害加上我或许要赢并不难。羊这家伙果然厉害心理素质强悍得很大敌当前都能不动声色估计要不是被仇恨迷了眼十个张笛都不够打的。想着身体也松泛了许多。可是张笛却忘了羊和祈云飞两个人均身受重伤的事实。彷佛看穿了张笛的心思般兽兽嘿嘿的笑道:“张笛你先别忙松气。的确就算我现在突然多了几千年的功力但是如果羊和祈云飞联手再加上你也够我们受的。但是你似乎忽略了几个事实一他们两个都受了伤二羊和祈云飞是绝对不会真心实意联手的;三他们现在因为受到结界的惩罚只能挥出三成功力。你们现在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了。”张笛才不信他的胡说八道笑道:“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我先来试试你如何?”纵身跃上只听得羊在后面急促的叫了一声:“回来!”张笛一愣可是身子已经扑上去了顿时一股无声无息的大力袭来整个身体象是被无数的粘丝缠绕着一样无法动弹四脚仰天的被吊在空中兽兽狞笑着逼了过来在此紧急时刻羊出手扬起一道金光张笛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时羊“哎哟”一声身子也歪了一下刚才动了元气被张笛刺中的地方更加疼痛了。 兽兽冷“哼”一声道:“刚才只是我的功力的三成你要不是看一下百分之百的功力是什么样子的?”张笛挣扎着爬起:“看来你没说谎但是我没明白你说羊和祈云飞他们受到了结界的惩罚?什么惩罚?这跟你功力激增又有什么关系?”兽兽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笛喘口粗气道:“告诉我好让我死得明白。”这句话正中兽兽下怀听得极其舒畅转念一想的确张笛那边不会再有什么胜算了于是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还记得他们制造这个死亡栋力所订立的契约么?上面写明他们两个不得在这个死亡栋力以外的地方动手否则就是违反结界。”张笛点点头道:“是啊难道他们违反了?”兽兽沉声道:“张笛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刚刚生的事就忘了?”张笛和羊脸色同时一变两个人蓦然想起刚才在结界外面似乎……似乎祈云飞向羊挥了一鞭?!张笛无法置信道:“这也算?动手应该双方交上手了才算的啊。”祈云飞紧紧的盯着兽兽嘶哑着声音道:“你是有预谋的你在很早之前就另外订下了一个契约跟死亡栋力的这个契约相连如果我们违反了契约被结界所剥夺的法力就全部转嫁到你的身上。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毙了你!”兽兽悠悠的道:“怪只怪你们两个终日只顾着打斗根本没注意契约上被我做了手脚还诚意的供奉在结界里哈哈哈好笑啊好笑。”张笛回头道:“祈云飞你怎么知道他在契约上做了手脚?”祈云飞冷冷道:“猜的。除了这个可能他哪有那么厉害可以吸取我们被结界剥夺的功力。”张笛背后凉道:“啊?难道是真的?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你们的功力迟早会被他吸光到时兽兽就变成了神啊不是两个神的合体!”兽兽狂笑道:“没错没错你们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吸血鬼最终将统治整个世界统治整个人类统治全天下!” 张笛怒斥道:“你做梦!”兽兽斜眼看着他嘿嘿笑道:“张笛你不会想说还有终南山吧?不错孤星寒的确是厉害但是我不相信他敌得过千年功力的我到时候所有和我作对的都会粉身碎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祈云飞怒道:“没等你吸完我就会先毙了你!”他说完这句话牵动了腹部的胸口立即“哎哟”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张笛忙扶住他。兽兽哈哈大笑:“祈云飞你还以为是当日的你吗?你现在连一个兔子都不如!我鄙视你!”张笛忙对祈云飞道:“别生气别生气你的伤口禁不得气。”一边说一边回头埋怨道:“都是tina鲁莽本来打得赢的现在好端端把个最厉害的给折了。”tina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羊拦住她低声道:“想知道祈云飞为什么不杀你吗?”tina犹自怒容满面:“他那禽兽妄想与我一起。”羊摇摇头用嘴努努里面的小房间后面道:“你去后面看看吧。”tina一愕道:“看什么?”羊温和的笑道:“你看完了就知道了然后再出来跟我说你的想法好吗?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吧我们还要在这里跟兽兽他们大斗一场。”tina惊异的看了看羊一咬嘴唇下定了决心般朝后面飞奔而去。 羊又对还呆在一边的水兰道:“你没进贞女门是你的荣幸。让你在贞女神位和猫猫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择什么?”水兰愣了一下没有答话羊紧接着道:“我选错了路所以不希望你也选错。何况你现在的选择一直就是对的。” 第二百零三章 说完这些话羊没有再理错愕莫名的水兰来到前方对脸色苍白的张笛道:“来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参加打斗了。[.超多好看小说]”祈云飞怒道:“谁说我就不能打斗了?”羊道:“你不用逞强等我解决了兽兽再来解决与你之间的恩怨。张笛我们上吧。”张笛见羊大敌当前仍然可以这么从容谋划一切不禁暗暗佩服果然是经过系统特殊训练的人毕竟和他这半路出家的不同。当下也道了声:“好。”两人齐刷刷的站到了整个人群的最前方。 小鸟低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兽兽杀了他们只留下祈云飞吧。我要慢慢折磨他就象他折磨我一样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兽兽也低声道:“再等会吧宝贝我还想再吸收点功力时间拖得越长他们的功力就越少我们击败他们就越容易。(.好看的小说)”小鸟正想接话那边羊已经朗声道:“兽兽你好歹是个男人不要那么无耻想着吸收光我们功力再来攻击。这样的赢法有什么意思呢?我们也不会心甘情愿服输的。”一番话说得兽兽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本来就恨极祈云飞那么多年来把他和小鸟当狗一样使唤现在好容易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的确是不好再当缩头乌龟遭人耻笑当下也跳出来狠道:“好!老子就跟你们斗一场让你们死得痛快!”而这个时候兽兽的指甲已经长到了将近三十厘米的长度了。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张笛没有现羊异常的表情他倒兴奋异常自从终南山悟得灵媒介质潜质之后还没有机会大展身手当下念咒召回断剑大喝一声率先攻上羊忙跟着掩护而上。兽兽冷笑一声用手指甲只一隔张笛觉得一种恐怖的力量如同泰山压顶般猛地向他压迫过来不由哎哟一声身子不由自主象被踢落山崖的石头直线向地上下坠。看见兽兽甚至连招都没出就化解了张笛的攻势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忙改变方向转身一提张笛的衣领两人安然跃后了三步又跟兽兽成对峙形势。羊刚站稳祈云飞就道:“他太厉害了你们这样打是根本打不过的。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羊回头道:“那你说怎么打?”祈云飞愕然了一下讷讷道:“不知道。反正这样打是打不赢的。”羊哭笑不得对张笛道:“你觉得怎么样?”张笛早就出了一身冷汗:“天啊这简直不是人!”突然想起这句话当年曾形容过羊忙改口道:“不我的意思是说兽兽他比羊你更不象人。”一番话说得羊啼笑皆非:“闲话少扯兽兽功力的确非比寻常恐怕这样单个上是对付不了他的。”张笛心神一凛:“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上?这样也太有点不正大光明了吧?”羊冷道:“要正大光明你就直接下地狱去。再这样拖延下去不要说我们都没受伤就是现在凭空多出来几个我们都斗不了了。” 张笛还在犹豫他素来对这种联手打一个的做法极为不齿祈云飞看了一下羊突然开口道:“还是一起上吧现在是生死关头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先卑鄙的利用了契约对付这种小人就该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张笛一愣突然看着羊和祈云飞哈哈大笑起来羊疑惑道:“你开心什么?”张笛笑道:“为了羊和祈云飞第一次达成如此高度一致的意见我就破例一次吧废了我的原则。”祈云飞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那边兽兽已经疯狂的笑了起来:“别妄想吧你们两个一起上都斗不了我的!我现在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你们就等着被我吸光功力痛苦的死去吧。”张笛怒吼一声:“闭嘴!”蹂身而上断剑划过一道凌厉的白光完美的弧线犹如死亡的召唤耀眼的在兽兽面前闪现张笛的灵媒介质的真正实力在这里得到了完全的释放。羊对还怔怔的看着的水兰道:“防着小鸟别让她靠近兽兽。”说完也纵身加入战局。 兽兽确实低估了灵媒介质的力量尤其是张笛的愤怒之下力量更是无与伦比。兽兽仍然故技重施想用一个手指甲轻易的抵挡住翻天倒海的气浪。羊在加入战局的一刹那整间房子因为两股力量的撞击瞬间地动山摇墙体甚至裂开了几道极大的裂缝沙石“簌簌”的往人的脖子里钻羊落地的时候差点站不稳。等到定住了身子一看只见兽兽的嘴角渗出一丝绿色的鲜血身子萎靡的缩在一个角落明显是被张笛的气浪活活的推过去的。羊有点震惊的偷看了张笛一眼果然灵媒介质遇强愈强的传言并非虚言看来这次对决虽然实力悬殊却也未必没有赢的希望。 第二百零四章 羊聪颖无比他却算错了一件事。(.)这完全是兽兽轻敌的缘故张笛的贸然攻击却惹怒了兽兽兽兽再顾不得什么拖长时间的策略大吼了一声身子如同饿虎般的蹿跃了起来十根指甲同时散出十道恐怖的青气一道晶莹的黑色光圈在兽兽背后开始逐渐扩大。张笛猛然现兽兽的全身肌肉都鼓起来一双手都变成了青黑色脸上则龇牙咧嘴獠牙在鲜红的嘴唇下显得尖锐而锋利表情狰狞至极与后面盈盈笑着风情万种站立着的小鸟形成天下最悬殊的对比。张笛心底一凉羊已经在旁边大喊道:“千万要小心!兽兽终于认真功了用尽你所有的力量去抵抗!”两人立刻形成背靠背的阵势同时将自己的剑举起剑剑相触羊沉声道:“心神合一人剑一体。起!”两人自顺时针方向向自己脚下缓缓的划了一道金色的光圈。祈云飞看得眼睛放出光来他认得这是贞女门最强的防御阵型――贞女的哭泣能形成一个坚如铁壁的防御结界传说人剑若真的合为一体神来了也打不破。羊和张笛虽然不能达到传说的境界但就光圈的厚度和亮度来看已经相当惊世骇俗了。祈云飞只是想不通张笛为什么知道贞女门这项隐秘的法术。羊却心里雪亮自己母亲的一部分记忆还附在张笛的身体下只要在危急关头对张笛形成极大的压迫就能逼出他那部分深藏的记忆从而在不知不觉当中施出这门法术。果然张笛划完圈之后立刻迷惑了:咦?这是什么法术?兽兽狂笑一声张开血红的嘴向两个人猛烈的抓扑过去。“喀嚓”一声似乎什么被撕裂的声音金光与青气相碰顿时迸出万道赭色的强光刺的水兰早就伏在地上连祈云飞也不得不眯起眼来。整座房子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摇晃一大半的房顶掉落下来砸得满地都是砖石地上也开始慢慢开裂装着门的一面墙已经完全倒塌下来。那些娇媚的紫罗兰花瓣立刻随风飞快的拜访了这个杂乱不堪的战场覆盖在那些肢体不全的墙体上。 就在外房打得惊心动魄的同时tina已经顺利来到了小房间。那些棺材都经不住震动倒下碎裂了不知命的液体流了一地散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那些尸体却都还没腐烂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连眉目间的风情还驻留在脸上没有半点流失。tina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祈云飞还有奸尸的嗜好要不是羊吩咐她一定来看一看她早就想打退堂鼓了。tina在这个房间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现什么异常这里的环境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就是几具尸体么?羊到底要她看什么呢?正无聊的乱转tina的眼睛突然被一道刺眼的光芒晃过她忙到处找时才现在原先装着自己身躯的那具玻璃棺头挂着一个小小的吊坠。吊坠的形状是一朵残缺了一个花瓣的紫罗兰花雕琢得非常精美连花瓣上细小的绒毛也依稀可见。tina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吊坠摘下来凑近去好奇的打量它。这一拿下来不打紧后面忽然传出沉重的“刺刺”声。tina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时只见后面的墙体正在缓缓的朝旁边移动后面竟然现出另外一间小房间来。 tina怔了一下随即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她警惕的看着四周防止有暗器射出来。但是一直走到小房间的中央都没有碰上任何机关。房间非常的小只能同时容下十个站立的人但是在四个角却分别放着一口不算小的水缸上面用锡纸严密的覆盖着。羊要自己来看的就是这个吗?这到底是什么呢?tina好奇心逐渐升起来了她走近水缸正准备用指甲划破锡纸忽然现水缸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蹲下身看去却是一个小小的托盘上面用白布覆盖着白布的中央鼓了起来明显里面放着一个什么东西。tina一把把白布掀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颗暗红色的心脏正正的放在托盘中间那颗心脏好像是从人的身体上生生的扯下来的上面还有一大串短短的血管血管的撕口异常清晰。tina怒气升起正想掉头就走却现心脏上似乎有点什么异样不象普通人的心脏于是拿起托盘细细查看才现心脏上赫然有一道奇怪的纹理。tina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原来那奇怪的纹理是线缝过的痕迹。tina这下子摸不着头脑了祈云飞在这里宝贝的放着一个缝补过的心脏干什么?吸血鬼的心脏是绿色的很明显也不可能是他挚爱的母亲的心脏那么到底会是谁的呢? 蓦地tina的脑海里闪电般的划过一个人的面庞。难道这颗心脏就是……tina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跑到一口水缸面前用指甲把锡纸划出了一个长长的缺口。一股浓郁的香味猛地喷了出来里面竟是满满一缸用外面不知名的液体浸泡着的紫罗兰的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是没有任何残缺的完美的静静的沉浮在液体之中有如精巧美艳的艺术品般流光溢彩。原来……tina捂着嘴才克制自己没大声的叫起来同时眼泪却不争气的“簌簌”落下原来是这样…………原来祈云飞苦心费力的设置并伪装死亡栋力的真正目的就在这里!!tina整个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低声的抽泣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贞女门为什么……” 第二百零五章 外房间里胜负已分祈云飞因为在最后关头支撑不住气浪的迫击差不多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张笛和羊分别被撞飞到两个巨大的梁柱上再反弹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张笛受伤最重几缕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胸部一阵痉挛般的剧痛全身骨骼象散了架似的完全瘫痪在地上连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羊毕竟是灵体除了受到强烈的震荡之外其他的伤害对他基本无效还能用光剑支撑着半跪起来反观刚才战场的中央氤氲的水汽从四周围袅袅升起地上出物体被腐蚀的“滋滋”声兽兽满脸通红容光焕两眼呈现出一股可怕的炯炯有神的精光。他抬起双手仔细一看手指甲已经停止生长但是颜色却由青黑色变成了纯粹的黑色。一时间站在身后的小鸟喜极而泣。 水兰大惊失色仅仅一个回合高下立现兽兽反而因此倒吸收了张笛一部分功力完成了功力的飞跃。蓦地水兰想起贞女门一本描绘吸血鬼等级的书里有这样一段恐怖的描述:“指甲之色可窥其功力之一斑也青则功力未纯尚不足多虑也。青黑者功力深厚全身经脉韧度增加獠牙毒性异常猛烈可功袭击人肚腹而致命不可不防。如若变成全黑色乃世间最穷凶极恶之种类怨大恨深全身经脉尽暴几近金刚不坏之身双目有光脸色潮红獠牙毒性一触毙命。此吸血鬼可灭天绝地毁神杀仙天地亦为之惧也。遇此种类非吸血鬼皇或集全贞女门之力不能与之一战当奔而逃命切记切记!”水兰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在所有的史书上都没能找到有关黑色指甲吸血鬼的记载。然而在这特殊的时间特殊的环境终于造就了这段恐怖的传说!要倾全贞女门之力才能勉为一切的困境如今却只有两个重伤的人在做螳臂当车的对抗。 水兰的心一下子灰了下来哪怕现在躺在这地上的这三个曾经是神但是那毕竟是曾经何况现在的兽兽已经拥有了遇神杀神的可怕实力。想到惨死的dodo、陈轩丰、高高、phenix再想到一汪温柔终成空的猫猫水兰的眼泪禁不住“唰”的一声流了下来眼见多日血的代价就快换来结的解开谁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瞬间将所有人都送入死亡的绝境。水兰喃喃道:“输了我们彻底完了。”“我不认同你的看法。”平静的声音沉稳得让人怀疑他是否曾经受过重伤刚才还痛苦得完全不能动弹的祈云飞此时竟强自撑着慢慢直起腰来。水兰诧异的道:“你别再逞强了这样你的伤势会随时要你的命的。你不知道兽兽的指甲已经变成了黑色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了……”“我知道!”祈云飞喘着粗气打断道:“我身为吸血鬼种族的一员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可怕的魔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耐。”水兰道:“那你还打算跟他决战吗?你这样根本就是自找死路!”祈云飞淡淡一笑道:“所以你认定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因为他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水兰悲道:“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我的逻辑错了吗?”祈云飞低声缓缓的道:“不你的推理没有错。我想说的是我和你不同。就算你说的这些真的已经注定成为我的宿命我也会不断反抗直到我死的那一刻。因为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命运的背叛者!” 一句话说得水兰和羊均悚然动容而祈云飞已经缓缓立起身来腹部的血流动得已经没有那么快了但是那精美的匕刀柄那黑洞般的伤口还有伤口周围因匕拉扯而造成的裂痕却变得如此可怖而清晰可见。祈云飞稍稍稳了一下有点摇晃的身躯迈着颤抖的腿慢慢的朝中央的兽兽走了过去。兽兽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前方有点踉跄的对手眼里没有丝毫当初对待羊和张笛的狂妄和轻蔑。对于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得不可仰视的对手他的心里始终抱着一份畏惧。祈云飞走到兽兽面前停了下来右手轻轻一张一条鞭子蓦地出现在他的手中。祈云飞握住鞭子鞭身立即有如灵巧的游蛇在空中优雅的飘舞在兽兽和祈云飞之间上下翻飞远远看去象极了蜿蜒流转的黑色绸带。祈云飞沉声道:“来吧兽兽!” 兽兽突然出声道:“且慢!”祈云飞冷笑一声道:“不敢了么?”兽兽道:“不我只是想不通一个问题我要在你死之前问清楚。我们同为吸血鬼族你为什么如此痛恨同为一族的我们这种仇恨甚至过了羊对吸血鬼的仇恨?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对小鸟下如此可怕的诅咒?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我到底在哪里招惹了你?”祈云飞看了一眼羊羊安静的也对望着他没有接话祈云飞沉吟了一下答道:“不我并不痛恨我的种族。我深爱着我的母亲。我所痛恨的只是你们这些以吸人血为生的同类。”兽兽失笑道:“你疯了!吸血本来就是我们的天性除了你这个怪物我想全天下的吸血鬼都要喝人血的。”祈云飞道:“那时被你们扭曲和谬传的天性所谓天性不过是生物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为的本能。吸血鬼并不需要吸食人血才能生存下去。假如一开始我们的祖先没有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我们就不会冠以这么一个恐怖的名字也不会被人类歧视几千年!”兽兽啼笑皆非道:“你居然胳膊往外拐帮着人类说自己的祖先。人类的天性是什么?人类的天性就是对所有非人类的生物进行彻底的屠戮!他们不会因为你有没有伤害过人类而停止对你的仇视。羊对你追杀这么久就是最好的例子!”听到这句话羊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插话。这次祈云飞没有看羊而是非常轻快的答道:“不人类的天性也会因为仇恨而扭曲。我始终相信吸血鬼跟人类应当是同一个天性――珍爱生命。毕竟吸血鬼和人类本就同一个祖先。” 第二百零六章 一番话说得兽兽差点噎不过气来他咬牙切齿的道:“好吧我要问的已经全部问完了。(.无弹窗广告)看在同一个种族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你是一个人上呢还是找帮手?”祈云飞正要接话羊已经在一边道:“不是他一个人我也加入。”兽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还有力气站起来么?”羊用光剑支着地强迫自己的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祈云飞的身边道:“人类的天性决不是屠戮我会证明这一点给你看。张笛如果你还愿意趴在那冰凉的地上那我担保你无论轮回转世多少次都会后悔一辈子。“张笛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几次将欲摔倒的来到了两人的旁边惨笑了一下:“好痛啊。兽兽人类的天性还有一点你知道么?就是仇恨!”此话甫出祈云飞和羊均相顾失色:“你说什么?!”张笛平静的接道:“是对仇恨的仇恨!” 祈云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张笛你不要给我玩文字游戏。”羊悠悠的道:“玩文字游戏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呢。你刚才说你不痛恨你的种族但是你讨厌它么?如果不讨厌的话为什么还要实施那个计划呢?”祈云飞道:“你给我闭嘴!要上就上不上你就到旁边呆着去。”羊道:“上!当然上!”三人同时将武器对准兽兽三双眼睛不约而同迸出摄人心魄的寒光一股浓浓的杀气在三人的周围不断的蔓延。水兰在旁边看着早哭得难以自抑她彷佛从这三人身上看到了当初四人联盟的精魄她情不自禁的大声道:“我也加入!”“不!”羊吼道:“你的任务是看住小鸟!”祈云飞大喊一声:“上!”三人如同三道出云的闪电猛然劈向兽兽的身体又如同蛟龙出海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冲了过来。兽兽脸色严肃张开五指倏忽之间划出几道青光分别接了三人的一招。但是这次兽兽并没有那么好过祈云飞的鞭子已经缠绕到了他的脖子上他顾着抵挡张笛的断剑羊的光剑已经从他的耳梢“噌”的削了过去惊得兽兽出了一身冷汗。 三人正斗成一团tina忽然从内堂里面踉踉跄跄的跑出。水兰吃了一惊回头看时tina满脸泪光水兰诧异道:“你怎么了?”tina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我……我做错了……我什么都做错了……我跟羊前辈一样什么都做错了……”水兰震惊的走上前去望着她道:“到底生了什么事?”tina一把抓住水兰道:“你知道祈云飞设置这个死亡栋力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你知道他一直以来这么拼命保护结界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吗?”水兰怔怔的摇摇头tina道:“那是因为他在进行一个计划一个如同神话但他却相信变成真实的计划。我要知道这些我就不会……”说到这里tina泪如泉涌。水兰惊惶的看着她道:“到底是什么计划你说清楚!”tina正要答话突然一阵地裂山崩的震动传来两人都稳不住跌倒在地上悚然回头望时张笛、祈云飞和羊三人再次被兽兽撞飞祈云飞由于是正面攻击受到的弹力最大整个人飞上天花板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之后才狠狠的摔到地面那把匕连同刀柄完全的插入了肚腹之中。他“哇”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再也没有力气把头昂起来。羊那边也不好过光剑整个被震脱了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之前被张笛刺伤的伤口进一步的扩大几乎覆盖了整个心脏的位置。张笛这次受伤反而最轻但之前他伤得最重这次受挫让他痛苦得拼命咬自己的舌头来抵抗骨髓深处的那种抽筋般的绵痛。 眼见巨变突然产生水兰和tina都有些措手不及。小鸟在后面叫道:“兽兽杀祈云飞杀祈云飞!”兽兽道声“好!”指甲处射出一条青气朝祈云飞飞的冲了过去。水兰和tina均脸上变色就在此千钧一时刻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召唤来光剑疾飞过去勉强把青气击斜。祈云飞无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兽兽他感到视线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心里不禁长叹一声放弃的闭上眼睛。tina见状忙对水兰道:“快搀扶我到祈云飞那里去。”水兰道:“我才不送你去再插他一刀让他登时没命吗?”tina急道:“不我保证绝对不伤他。求你我求你水兰妹妹快送我过去我实在走不动了。现在情势非常的危急再迟一刻我们真的就没有机会打败兽兽了。”水兰眼睛里放出光来:“你知道打败兽兽的办法?”tina点点头水兰毫不犹豫道:“好我扶你过去。” 张笛突然一骨碌翻身跳了起来因为咬破了舌头他满嘴都流着鲜血面目显得有些狰狞恐怖。此举吓了兽兽一大跳张笛已经声嘶力竭的对羊喊道:“羊来!上我身跟我合体!!”羊吃了一惊问道:“现在我跟你合体?”张笛道:“你不是说过的吗?灵媒介质和你合体的话天下无敌!你所有的潜力和我所有的潜力都会被激出来达到最大能量的融合快来合体啊再晚就来不及了!”羊一咬牙道:“不行现在不能合体!你伤势这么重我再强行侵入你的身体你会死的!”张笛一急怒骂道:“你***现在还跟我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要怕死当时就不会来成都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们并肩战斗。快点合体羊不要婆婆***象个娘们。”羊犹豫了一下小鸟已经尖叫道:“不要让他们合体!兽兽先杀了张笛!”羊忍住眼里的泪水大吼一声:“兽兽你的末日到了!”还没等兽兽反应过来一道金光已经射入了张笛的身体内。张笛只觉得身体猛烈的一颤全身骨架彷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同时自己的脸部肌肉在慢慢的痉挛麻痹。瞬间张笛的容貌已经变换成了羊的形象。 第二百零七章 羊噙着泪水道:“张笛你支持住我会尽快解决战斗的。”张笛不能说话了可是羊分明感觉到心脏那里涌过一股暖暖的热流全身的热血彷佛都向脑部热切的流动着象是脱胎换骨一般浑身上下舒泰无比羊的金飞扬起来了凌厉的气在他周围不断的旋绕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滚滚气流中羊的额头上隐隐现出一个银色的印记水兰不禁心神一凛她知道那是贞女门人潜力完全爆出来时的标记那个印记传说是贞女之神下凡的象征。羊缓缓举起剑光剑和断剑融为一体变成了另外一把青铜色的剑剑上雕刻有贞女之神的画像更隐隐放出一种神圣无比的光芒将兽兽的身体刺得有点疼。羊冷冷道:“兽兽我以至高无上的贞女之神之名起誓让你永远呆在地狱的第九层受遍万千苦楚不得轮回转世!”兽兽也冷道:“你那个什么屁神管不了我。”羊高举剑正正朝兽兽头顶劈了过去兽兽不禁哈哈大笑道:“就你那种攻势一辈子也动不了我一根毫毛。” 兽兽刚说完这话猛然间羊的身体化成一道闪电以光朝兽兽的面门冲了过去。兽兽哪里想得到贞女门还有这种变幻莫测的精深法术反应不及情急之间出于本能抬起右手去挡。伴随着一道震人心神的光芒还有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如同一把利刃在空气中倏忽划过一条光线兽兽惨叫一声连着倒退了两步。羊恢复了人形仍然保持着高举铜剑的姿势眉宇之间自有那种俾倪天下惟我独尊的气势。那种满蕴怒气的目光足以让所有面对的人不停的打冷颤。兽兽的一条手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不动了。小鸟在后面看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手背上的毛全部耸立了起来。 小鸟知道从那一刻起羊已经恢复了他本来的身份。羊又重新成为了一个神! 兽兽忍着痛冷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断手放在裂口上那断裂的地方又神奇的愈合了。兽兽狞笑着道:“羊你不把我打得粉身碎骨是没办法置我于死地的。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我不会再轻敌。看来你们俩的合体的确让人有点头痛好吧就让我先解决掉你们两个吧。反正祈云飞也差不多就是个死人了。”羊凝视着他没有作声兽兽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忙阴森森的笑道:“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我们这些低等的生物没有资格跟你说话。那么你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打散这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吧!”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得没错跟你交手实在是有失我的身份。但是今天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跟你背水一战。”兽兽道:“我真搞不懂你明明是想杀祈云飞想红了眼的为什么今天却为了保住他拼了命的跟我对抗呢?”羊道:“因为今天我想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正在搀扶tina缓慢朝祈云飞行进的水兰听到这句话全身颤抖了一下tina惊问道:“怎么了?”水兰低声道:“羊说的那句话是高高临死前说的。”tina迷惘的看着她:“高高?”水兰流泪道:“高高可以瞑目了因为他最崇敬的兄弟终于明白了他死的含义。” 兽兽彷佛也明白了羊的含义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笑道:“想不到世事如此捉弄人不过我兽兽向来是个不信命的人。哪怕你们都成了神我也会跟你们斗争到底。我要杀遍满天神佛赌上我所有的自由和尊严。羊接招吧!”说着将指甲一张如旋风般向羊袭来。“叮”清脆的一声羊用铜剑死死抵住了兽兽的指甲。两人在用尽力气僵持着兽兽道:“我不威你就当我是病猫了。刚才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想试试我六成的功力是什么样子的吗?”兽兽的胁下突然爆处万道青光每道青光都好像一只力大无比而又身形魁梧的猛兽呲牙咧嘴的向羊疾冲过去。羊抵挡不及被狠狠冲撞开口里喷出一口鲜血一直滑了有五六米才稳住身形。 就在羊和兽兽打斗的时候水兰搀扶着tina终于艰难的来到了祈云飞的身边。水兰放下tinatina想用手去触摸祈云飞的身体可是手只要稍微一伸伤口就疼的厉害。刚才过于激动的到处奔跑伤势终于变得越来越严重了。tina只有含泪的唤道:“飞飞飞飞……”叫了两三声祈云飞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用涣散的目光看了一眼tina随即无力的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声道:“你又来杀我了吗?你捅吧死在你手下我无怨无悔。”“不”tina泪如雨下:“我……”她有千言万语要跟祈云飞诉说但是临到说时却全部塞在喉咙里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憋了半天tina掏出一个东西对祈云飞哭道:“大家都说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最应该千刀万剐的罪魁祸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你为什么不辩解?”水兰忙认真看时却是一个缝补过的心脏大惑不解的她正要询问tina祈云飞已经睁眼看清楚了tina手中拿着的东西。他想笑一下可是全身因为伤势的痛苦最后只抽*动了一下嘴角道:“不是我……不辩解可是有时候辩解是没有用的。我……已经被说惯了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只相信我的身份……毕竟是我杀了他……” 第二百零八章 “不你没有。”tina哭得哽咽难言:“你知道卡卡已经中了兽兽的毒就算不被僵尸咬到他迟早也会死的。所以杀他的不是你反而你是在救他。所以卡卡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才会用感激的眼光看着你因为他了解你的心意。”水兰忍不住问道:“什么心意?”tina含泪道:“心脏被僵尸吃掉的人下到冥界是无**回的因为他把灵魂抵给了魔鬼。祈云飞最后扯下心脏的那个举动其实是想让卡卡能够顺利再度转世为人。”水兰深深的震惊了:“祈云飞救了卡卡?但是他……他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咬卡卡的心脏呢?”tina哭道:“那是他赌气他没杀人大家诬赖他杀人他便要做出点行动来给人瞧瞧既然无法被大家了解那还不如跟大家对抗到底。”祈云飞疲惫的道:“不我还是杀了人。我杀了陈轩丰我杀了高高杀了phenix我的手上还是沾满了鲜血。可是我是迫不得已只要他们哪怕肯稍微的退让一步我都可以让他们活下去。可是他们步步紧逼我……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为栋力付出了那么多可是一旦我身份暴露所有的人都会翻脸不认人的拼死与我对抗。” tina泣道:“所以你才想实施那个计划几乎拼了命也要实施那个计划。”水兰忙问道:“什么计划?”tina含泪道:“你没看见屋子外面到处都种满了美丽的紫罗兰吗?那不是白白种来观赏的在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放着四口大缸缸里浸满了紫罗兰的花瓣。”水兰急急问道:“浸花瓣来干什么?”tina泪流满面道:“在吸血鬼族里面有这样一个神话般的传说只要你诚心忏悔并制作能让自己与天神沟通的圣物求得天神的谅解你就能从吸血鬼变成*人类。”“你说什么?!!”水兰震撼的看着tina:“变成*人类……”她有点口舌不清的重复着tina的话tina点头道:“而那些紫罗兰花瓣就是炼制圣物的必要原料。但是一直以来吸血鬼族只是把它当成是一个无法实现的神话……”祈云飞平静的接口道:“那不是神话妈妈说过那只是一个被禁锢的没有自愿者敢去尝试的现实。我从来没质疑它会成功只是今天……”说到这里祈云飞长叹了一口气道:“它成功不成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水兰忍住哭的冲动认真的打量躺在身边的祈云飞这个忍辱负重了那么久拼死护着死亡栋力困住所有冤魂只为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不致因泄漏而失败的男生身上背负了多少痛苦的挣扎还有对生存无比的眷念。他一定以为只要变成了人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的吧?羊不会再视他为仇人dodo和猫猫不会背叛他tina会喜欢他所有的人都敬爱他他会拥有很多的朋友他会成为栋力历史上最有为最出名的站长。(.)这个频频成为斗争导火索的男生一直以来却是个最害怕斗争生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tina停止了抽泣平静的对水兰道:“水兰麻烦你走开一下我有些话对祈云飞说行吗?”水兰没有答话只是顺从的走到了一边。祈云飞勉强睁开眼睛看着tina他不知道tina想要做什么。tina艰难的俯下腰去她的面庞几乎贴到了祈云飞的脸上。只听的她低声道:“你想打赢兽兽吗?”祈云飞有气无力道:“不想。我已经厌倦这样的争斗了。”tina严肃的道:“那你愿意为了我打败兽兽吗?”祈云飞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tinatina又禁不住流下泪来:“我已经做错了太多不我们都已经错了太多太多。我现在的心意跟羊前辈的一模一样我想做一件我喜欢做的事情。飞飞我不希望你死。”祈云飞这次身体剧烈震了一下他张开嘴无比震惊看着tina半晌才微微一笑道:“如果让我早一天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可是现在恐怕我就快要看不到这个世界了。”tina低声道:“不飞飞你别妄想骗我。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有着隐藏那么深的身份。我知道你已经没有斗志但是我恳求你为了弥补我心中的愧疚为了让我的心不再那么的难受也为了半路醒悟的羊为了毫不相干却为你拼死战斗的张笛请你拿出你的全部力量来跟兽兽作一次决战。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有尊严的死去。”祈云飞的脑海里瞬间如闪电般的掠过一句话:“飞飞记住你要活得比人类更有尊严!”是母亲临死前的最后嘱托。祈云飞怔怔的看着tina道:“你要我怎么做?” tina用手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一小半脖颈道:“咬我然后喝我的血。”祈云飞猛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开什么玩笑?要我杀你……”tina截断了他的话哭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受伤很重迟早不久于人世我希望用我残留下的最后这一点生命补偿你补偿所有我亏欠过的人。请你好好保护水兰保护张笛保护羊。”祈云飞别过头去:“我不会这样做的!我宁愿自己死也不……”tina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说话:“你不这样做我迟早也会被兽兽杀了的。你说过死在我手里无怨无悔。我也是一样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我求你不要再犹豫了没有多少时间了请你……请你……” 祈云飞紧紧的闭上眼睛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他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是那种不懂判断形势的人。可是你不了解我的心情我曾经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厉害的妈妈无可奈何的倒在地上撒手而去。从那天起我就誓我要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没有人可以赢我强大到我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可是想不到我虽然将对手一一打倒了到头来我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我现在已经不奢求变成*人类我只想实践当初的誓言让你能好好的活下去。”tina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起来:“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毁了你的一切是我不好。可是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但是你要明白只要你能让我死得其所只要你能打败兽兽就是救赎了我的灵魂。事情展到这个阶段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我求你让我做一件我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件我真正愿意去做的事情为了你。”祈云飞痛苦的翻了一个身艰难的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然后突然的在他的喉咙里迸出一阵压抑许久终于得以尽情释放的哭声。哭声之恸令所闻之人无不肝肠欲断。霎时外面一望无际的紫罗兰花海瞬间化为粉末那些紫色的光点飘飘扬扬的浮满了整个天空记录着曾经的跋涉和劳累也记录着现在的沧桑和悲凉更记录着所有的情与爱的破灭。那时间祈云飞一路以来一砖一瓦砌起来的精神支柱彻底的崩溃了。 第二百零九章 正在苦苦相斗的兽兽和羊吃了一惊各自往后跃开。听到祈云飞的哭声羊拿剑的手略微有些颤抖他极力逼自己不看向祈云飞那边而集中所有的心神应对兽兽可能的偷袭。水兰怔怔的看着祈云飞和tina两人蓦地双膝缓缓跪了下去喃喃的道:“对不起祈云飞……”小鸟惊疑不定的看着呆呆的tina她一早已经不把那两个人当成威胁但是本来誓死要杀祈云飞的tina怎么跟祈云飞说着说着两个都越哭越厉害起来了?她隐隐觉得不对彷佛天平已经慢慢的倾向祈云飞那边。他们那个原本四分五裂的团体现在却团结得象一个人似的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质疑以祈云飞和羊为中心他们正渐渐的形成一把愈来愈锋利的尖刀。她不由大声叫道:“兽兽用最快度解决掉羊。”兽兽心神一震忙不分招式的攻了上去。羊心神一分手忙脚乱抵挡住兽兽的攻击兽兽化守为攻不顾一切的向羊全身起进攻。这一下效果显著羊的身上不多时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羊踉跄的退了下来兽兽一看正是个好机会来不及落地身形一转指甲已经朝羊的喉咙猛地插了过去。 象是原子弹爆炸似的旁边突然迸出万道紫色的强光犹如一个巨大的虹霓将整座房子照得光彩熠熠。兽兽眼前一花攻势不由得一缓羊趁这个时候赶紧逃了开去。“怎么回事?!!”兽兽万分诧异的回过头去。却看见tina整个人倒在地上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旁边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祈云飞正缓缓的抬起头来。蓦地兽兽看见祈云飞的嘴唇周围满是血迹一道晴空霹雳顿时把兽兽的脑海劈成了空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祈云飞吸血了?!这个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吸血鬼的怪物吸血了!!而且是吸的是自己最喜欢的人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祈云飞疯掉了?羊痴痴的看着祈云飞的嘴角低低的自语道:“来了终于来了。吸血鬼族最可怕的传说……”兽兽从来没听说过吸血鬼族还有最可怕的传说但是他知道羊从来不说谎话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祈云飞一种凉凉的寒意从头顶开始向全身蔓延开去血液在迅的冷却那种以前臣服于祈云飞手下时的恐惧与敬畏莫名其妙的又重新的充满了四肢五骸。 祈云飞的身体开始起了明显的变化兽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眸子从纯正的黑色变成了闪闪光的紫色嘴里的两颗獠牙也开始慢慢显现但是却没有象兽兽的那样长的那么巨大那么尖锐它只长到刚刚露出嘴唇就停止了但是与兽兽不同的是那两颗小獠牙的尖端带了一点淡淡的紫色。但是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头祈云飞已经变成了满头紫就连手指甲也渐渐的变成了紫色是那种很深很深的紫色。只不过手指甲却没有长长一厘米。兽兽张大着嘴惊骇的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祈云飞他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如此古怪的吸血鬼那一片飞扬的紫色风韵看起来是如此的爽心悦目美丽得如同外面盛开的那些紫罗兰花朵飘逸而不张狂高贵而不庸俗。如果外面此时突然有一个人闯进来他一定会误以为进入了天庭。 小鸟的眼珠子都快全部凸了出来她隐隐约约觉得祈云飞的这身打扮很熟悉彷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她紧张害怕得连呼吸都上不来脑海里都是茫然和恐惧。羊说的那个吸血鬼族最可怕的传说到底是……羊出神的看着祈云飞的变化声调变得极其哀惋:“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妈妈到死也不愿意走出的一步……”祈云飞轻轻一提身体随即漂浮到了半空中再稳稳的降落到地上。他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特别刺眼的红色的血丝獠牙的尖紧紧的抵着下嘴唇那种绝望的疯狂气势那种无可奈何的凄凉表情那种痛到极点的悲恨眼神让兽兽惊惶失措的连着踉跄了四五步。 水兰几乎是第一时间飞奔到tina身边把她抱起道:“tina到底是怎么回事?祈云飞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古怪的样子?”tina的笑容一直没从脸上消退:“水兰你听说过吗?就象人类有贞女门这种高贵统治阶层一样吸血鬼族也是有着严密的等级划分的。他们的最高阶层叫吸血鬼皇族。只不过那是我们对他们的称谓。按照他们内部的称呼这个皇族有着一个如同梦幻般的美丽名字。”水兰听得胆颤心惊:“是什么名字?”tina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答道:“紫――罗――兰――吸――血――鬼。”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紫罗兰花瓣在风的驱使下在房间里漫天无目的的乱转有的围着祈云飞的身体旋绕着飞舞着有的在他头的缕丝中一片片的削过有的停留在他肩膀上再缓缓的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更有的轻轻覆盖在他的脸上感受着那一呼一吸的气息。它们高兴的飘扬着它们疯狂的乱舞着它们肆意的飞掠着紫韵的风采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展示了最美丽的惊世骇俗和天下无双。祈云飞在花海的包围中面无表情手中渐渐现出了一条张满紫罗兰花的藤鞭。 小鸟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无法抑止自己极端的恐惧尖叫了一声:“他是紫罗兰吸血鬼!”随后整个身体象泥巴一样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兽兽听到小鸟的尖叫才猛地醒悟过来全身狠狠的战抖了一阵指着祈云飞结结巴巴道:“你……你跟吸血鬼皇是……是什么关系?”祈云飞咬着牙冰冷的字在他的口齿中一个一个的蹦出:“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自己要去死就够了。”蓦地一道凌厉无比的紫光从祈云飞的眼内射出小鸟大叫一声痛苦的在地上拼命的翻滚。兽兽又惊又怒:“你……你卑鄙!有本事对我下手欺负她你算什么男人?!”祈云飞指着躺在地上的tina眼神里满是那种尖锐狠毒的光芒:“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要杀的人我从来不择手段!”兽兽面对他那种毒辣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羊略微有些惊愕他觉察到祈云飞似乎性格大变不知道是因为tina的缘故还是因为恢复本身的原因。 第二百一十章 兽兽怒冲天道:“你再敢动小鸟一根寒毛试试看?祈云飞我敬你是条汉子你不要做一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出来。”祈云飞眼睛都变红了:“谁要你敬?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先置小鸟于死地!”兽兽气得龇牙咧嘴吼道:“好那我先毙了你!”“祈云飞?”羊大惊失色飞身扑上前死死抱住祈云飞道:“等一下祈云飞你疯了是不是啊?你这样根本救不了大家就算给你杀了小鸟又有什么用呢?”祈云飞吼道:“放开我!”双手往外用力一挣挣脱了羊的束缚红着眼又向小鸟冲去。兽兽忙跑向小鸟那边出手保护。“啪!”清脆的一声羊突然甩了祈云飞一个嘴巴tina和水兰两个人都呆了。祈云飞也愣住了就连兽兽也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祈云飞无法置信的看着羊道:“你……打我?”羊吼叫道:“你清醒点好不好?!不要遇到大事就失去你的全部理智这算什么吸血鬼皇族算什么祈云飞!”祈云飞喘着气摇头道:“你不懂你最重要的人就要死了!死了!你能有理智吗?你女朋友死的时候你无动于衷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人……”“胡说!”羊忽然大喊一声声音高得水兰的耳朵都嗡嗡作响。[]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怅然道:“我最重要的人……是你。所以不希望你这样白白送死。”祈云飞看着他紫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表情良久才有一道极其微弱的亮光闪过。祈云飞别过头去大口的喘着气黯然神伤的闭上眼睛。 兽兽见局势稍微平稳料想祈云飞和羊二人不敢马上动手连忙扶起小鸟问道:“你怎么样?”小鸟的绷带处流出很多血液她的神情也是极端痛苦:“兽兽我好痛。”兽兽忙道:“那我功给你疗伤好不好?”小鸟道:“不你先杀祈云飞解除了我的诅咒再说。”兽兽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真的没事吗?”小鸟勉强作出一个笑容道:“我真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战斗可千万别分神。”兽兽在她的额头用嘴唇轻柔的印了一下道:“好。”站起身道:“祈云飞羊老子不耐烦这样婆婆***动手你们有什么遗言只管说没有我就出招了。”羊低声对祈云飞道:“你用鞭子缠住他我再用光剑刺他。”祈云飞低声道:“不你缠住他我来杀他。”羊道:“我的剑是直的怎么缠住他?不要意气用事一起上吧。” 这边刚计议好那边兽兽已经用黑气包住全身象个大煤球向两人滚来。羊朝祈云飞使了个颜色欺身而上祈云飞猛地抽一下鞭子鞭子象一条软皮蛇紧紧缠住了兽兽。兽兽被迫停在空中就在他准备运功破掉鞭子的时候羊从背后猛然窜出一剑如同电光火石刺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刺中了兽兽的腰间。tina和水兰大喜过望道:“打到了!”兽兽脸色一沉道:“没那么容易!”腹部象充气一样突然鼓起羊猝不及防连人带剑被撞飞到墙角。祈云飞脸色一变跳起自己亲自动攻击兽兽嘿嘿一笑身体一使劲轻而易举的把鞭子挣断了。这下子连tina跟水兰也看出兽兽的功力又增长了几成与羊和祈云飞的对比更加悬殊了。祈云飞见攻击无望只好退了回来。 tina急道:“这样不行只要结界的惩罚没有解除那么飞飞跟羊挥的功力越大兽兽就吸得越大。这样下去不仅我们死定了而且会成全兽兽这个前无古人的大魔头。”水兰道:“我也知道不行。但是现在能怎么办。”tina斩钉截铁道:“破掉结界。”水兰哭笑不得:“怎么可能?要破掉这个结界就必须找比羊跟祈云飞更厉害的两个人来制造另外一个更强的结界。但是现在我们被兽兽禁锢住了就算有救兵也搬不来啊。”说到最后水兰就快哭了。tina叹了一声难道这件事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祈云飞过去扶羊起来羊趁他搀自己的时候低声道:“tina说的没错。必须要先破掉这个结界否则我们一分功兽兽就吸一分。”祈云飞道:“我何尝不想破?但是我们两个订立的契约自己根本破不了。”羊道:“水兰不是说了吗?找一个更强的结界破掉他。”祈云飞不解道:“哪里还去找更强的结界了?”羊快的吸了一口气道:“不有一个。一个很强很强的结界一个绝对无坚不摧铜墙铁壁的结界只不过这个结界一直都被深深的封印着。”祈云飞开始还怔怔的看着羊说话及到后来眼睛逐渐的亮起来了:“你是说那个结界?”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兽兽见祈云飞跟羊重新又摆出了对决的阵势不禁仰天大笑道:“有趣有趣不过老子可不想陪你们玩了。我的心上人正在受苦呢对不起了。”祈云飞沉声道:“要解开那个结界的封印的话我们应该怎样做?”羊默然半晌道:“就这样做可以了吧。这个封印其实应该解开了的。”两人一人亮剑一人执鞭竟然不等兽兽动攻势齐齐攻了上去。水兰失色道:“这两个人想送死吗?居然抢先攻击?”tina道:“不你难道没看到吗?他们两个人眼里闪着一种无比坚毅自信的光彩。莫非他们已经找到了破掉惩罚的法子了?” 兽兽见他们两个居然抢先动攻势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也攻了上去誓这一回合必将他们置诸于死地。几招下来虽然羊和祈云飞配合的天衣无缝但是兽兽毕竟技高一筹很快占了上风。兽兽瞅准一个空儿双掌正正朝羊和祈云飞的脑门用尽全力拍下。tina和水兰忍不住惊叫出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兽兽感觉到周围出现了异样。[.超多好看小说]准确的说是周围的空气生了异样彷佛空气中注入了什么液体正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的流动。兽兽惊疑不定暗道:这是什么东西?同时他现自己原本快拍下的掌度变慢了慢的好像电影在回放慢动作一样。怎么回事??兽兽这次可是大为惊骇了他顾不上动攻击忙跃后几步退出了战局。祈云飞和羊重新又整合好阵势准备动再一次进攻。 尽管睁大眼睛猛看兽兽还是没有现周围空气有什么异常但是那种彷佛被水浮起来的感觉依旧在自己身体四周存在着。这一切约束了自己的行动甚至连抬一下手也要用比平常多一半的力气犹如有数不尽的丝线紧紧缠绕住自己的手脚让自己举步维艰一样。兽兽大喊道:“你们使了什么妖术?为什么封闭空间会变成这个样子?”羊冷然道:“没有什么妖术枉你努力学法术难道不知道这是两个结界碰撞产生的自然结果吗?”兽兽惘然道:“结界碰撞?你是说有一个结界在碰撞我这个死亡栋力的结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是你们两个设立的加上我的完善简直可以说神佛也不能敌。任何结界靠近它都只会被它吞没怎么有可能生结界碰撞的情况??”羊冷笑道:“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它遇上了一个比它更强大的结界。”兽兽拼命摇头道:“我不信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强的结界。你们欺骗我!”羊高声说道:“那你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比你这个结界更强的结界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房间的四周开始起了异动兽兽惊惶的四顾只见周围隐隐约约现出了很多红色的栅栏型的光束。然后突然的象是什么东西被摔到地上一样“砰”的一声死亡栋力化成了纷纷扬扬玻璃般透明的碎片掠过兽兽的稍也掠过他那双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同时象是涟漪荡开一般一种鲜艳温暖的颜色从战局的中心向四面八方快的蔓延扩张瞬间弥漫了整片大地。在兽兽的眼前蓦地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那些细小的花瓣倏而上下漂浮倏而变幻成紫罗兰象把利刃刮过人的脸庞。两个稚嫩的童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清晰的想起:“永远做好朋友永远不打架!”兽兽惊惶道:“谁?是谁在说话?”一阵风刮过在羊和祈云飞的背后出现了两个脸如桃花的孩子各自伸出一只手的尾指拉着勾脸上都带着灿烂童真的笑容。兽兽倒退了两步指着那两个孩子惊骇道:“这……这是什么?”羊和祈云飞保持着那种战斗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里却放出那种凌厉的杀光。“永远不打架永远做好朋友!”这句话回响不绝两个孩子也如活着的雕塑虽栩栩如生却没有丝毫动作。水兰张大着嘴道:“天啊这是什么?”tina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我想起来了果然一直存在着这个最强的结界。那是他们两个小时候的样子。”水兰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小时候的样子会出现在他们的后面啊?”tina道:“那是结界的幻影这个结界就是他们在小时候无意识中订立的这种最纯真最无私心杂念的结界拥有最专一最强大的力量的确可以破解世间任何的结界。可惜由于他们的分道扬镳契约一直都没有生效直到今天他们才共同真心遵守了这个契约建起了这个真正天下无敌的结界。谢谢你羊。谢谢你祈云飞。”说着tina的嘴角边又流出了几缕血丝但这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的笑容是那么满足而幸福那么感恩而快乐。 兽兽抱住头痛苦的大叫一声:“好痛啊!”小鸟惊道:“兽兽你怎么了?”一阵笑声响起漫天花海突然又变幻成了两个孩子追逐着拍皮球的场景记录了羊和祈云飞一生中最美好时光的风景对兽兽来说却无异于一把插入脑袋的尖刀。一直密切注视着兽兽的祈云飞轻轻吸了一口气道:“反攻的时机到了。(.)”羊应声道:“那么一起上吧。”“慢着!”祈云飞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微弱的光芒羊紧张道:“又怎么了?”祈云飞出神了一会才微微一笑道:“不没什么。能再看到这个场景我很开心。”羊也默然了半晌才道:“也许上天妒忌这样的人间绝景才会降临如此大的劫难给我们吧。无论如何它都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了。”大吼一声羊举着光剑化成闪电劈向抱头痛得大叫的兽兽祈云飞也一挥鞭鞭子象通了灵性一样风驰电掣的将兽兽全身捆绑住。“结束了……”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猛然插入了兽兽的胸口。兽兽狂吼一声正对上羊那无比坚决又有点忧郁的眼神。“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是兽兽在倒地前在耳边听到羊清晰说的一句话。 “兽兽!”小鸟大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水兰道:“你给我站住!”飞身扑上小鸟红了眼道:“你敢阻我我要你的命!”水兰道:“要我的命也不……啊……”小鸟从袖口中伸出的暗剑深深的刺入了水兰的身体大量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也染红了小鸟的绷带。tina吃惊道:“水兰?!!”水兰的嘴角边飘过一丝微笑:“你知道吗?小鸟我一直都希望为了羊他们做点什么。”“啊――”小鸟捂着腹部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更汹涌的鲜血将全部绷带都染成了耀眼的红色。小鸟指着水兰道:“你……你……”水兰道:“虽然我不想用这些卑鄙的手段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尽力了……”说完她艰难的转身向着羊和祈云飞的方向缓缓倒了下去:“羊我做到你吩咐我做的事情了。”“水兰?”羊吃了一惊赶忙走上前去抱住她倒下的身体:“你……”水兰咧着嘴笑了一下道:“我……我一直没为栋力做什么事现在……现在我心愿得偿了。对不起我要走了……我要找猫猫去了。”祈云飞跑过来问道:“还有救吗?”羊看着水兰慢慢闭上眼沉重的摇了摇头:“不行了心脏已经被刺破了。让她安息吧……” 眼前一片漆黑是地狱的模样么?“水兰?”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叫她一个亮光在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亮光中伫立着一个忧郁的人影。“啊……是dodo。”水兰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dodo的表情却并不见怎么愤怒只是平静的说道:“你从来没爱过我是吧水兰?”“啊!”水兰结结巴巴道:“我其实是……我也不是对你……”dodo道:“你其实是为了调查tina死因趁机夺取她位置才来故意接近我的是吧?你对我没有恶意但是并没有喜欢过我。我说的这些都对么?”水兰掩面而泣:“对你说得全对。dodo我对不起你请你惩罚我你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意见。”dodo道:“那么你对猫猫呢?”好像晴空霹雳在天空中闪过水兰放下手呆呆的看着dodo道:“你说什么?”dodo安详的道:“我是问你对猫猫是真心的吗?也是为了达到你的个人目的才接近他的吗?”“不――――”水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反驳出声泣不成声道:“我对他是真的……是真的……我为了他放弃了一切我对他真的……”dodo打断道:“真的什么?”他向前迈出了一步逼问道:“我要你说清楚!”水兰呆呆的看着他道:“我是……真的爱着他真的爱着猫猫!原谅我dodo。” 第二百一十三章 dodo却突然笑了笑得虽然有点凄凉但是并没有一点忧郁他轻轻的道:“你终于说出口了啊水兰。我羡慕你猫猫。这是你独享的福分。”水兰怔怔的看着dodo她不明白dodo为什么这样说。dodo让开半个身子只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黑影。水兰霍地停止了呼吸心脏彷佛也完全静止了下来就呆呆的看着dodo一点一点的把身子让开光亮照清晰了那人的模样。刹那水兰惊呼一声止不住飞奔上前扑进那个人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余传波抱紧水兰温柔的道:“水兰我来接你来了。你畏惧死亡么?”水兰哭道:“不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畏惧。请你带我走无论去哪里我都愿意。”余传波轻轻抚摸着水兰的头道:“你确信不后悔跟着我吗?我想知道水兰的真正心意我不想你再继续欺骗大家欺骗自己。”水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从小心里就被灌输了满满的仇恨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爱。猫猫是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动心的滋味。你不明白在你走后的多少个夜晚我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到天亮为什么在我遇到自己的真爱的时候却要面对阴阳相隔的人间悲剧?幸好老天有眼你还是来找我了。猫猫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只是我的脸变成这样……”余传波捧起水兰的脸庞用温润的嘴唇堵住了水兰的千言万语。[.超多好看小说]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水兰悲喜交集热泪早已不断泄闸而出。dodo在一边看着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忧郁和凄婉的神色。他背过身去任凭水兰在余传波怀里渐渐的渐渐的闭上眼睛。 “水兰你今天的训练做得怎么样?”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怅然的望着远处黑压压的群山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黯然道:“婆婆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把拐杖猛地往地下一敲喝道:“你说什么?水兰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我们全族的希望假如你没有竞争到贞女之神替身之位我们全族的人包括你父母都不会让你好过的!”水兰道:“我父母?你说过我没有父母的。”老太婆气吁吁道:“没有错从你父母把你交给我的那天开始你就是属于我们全族人的。你要记住你身上维系了我们全族人的光耀和希望。只许胜不许败!所以你要拼命的训练自己才能在日后击杀你的对手!”水兰转过头去继续望着远处山的影子:“可是婆婆这样太残酷了难道战斗一定就要有人死吗?”老太婆呼了一口气道:“你要记住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好看的小说)只有实力才是生存的基础在这个社会里没有情爱没有公义没有怜悯只有赤裸裸的仇恨。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你只能靠你自己!” “在这个社会里没有情爱没有公义没有怜悯只有赤裸裸的仇恨。” “婆婆你错了呢…………” 群山底下依稀可见水兰迎风起舞的轻巧身影还有那灿若红霞的笑靥。 “奇怪。”祈云飞道:“怎么水兰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被刺破心脏应该是很痛苦的。”羊看着窗外两个若有若无的光点若有所思接道:“或许水兰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世界。死亡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代表悲哀。她终于解脱了。”祈云飞将鞭尖指向小鸟:“等我结束了她就什么都解脱了。”“不。”羊用剑架住鞭子道:“让她去吧……”祈云飞怒道:“为什么?你难道还怜悯这两个败类么?”羊忧郁的一笑道:“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人是十恶不赦的。如果我对你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祈云飞怔怔的站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结束了……”羊的灵体猛然从张笛的身躯中脱出昏睡不醒的张笛直直的扑倒在地上。“一切都结束了……”羊的身躯突然开始慢慢向下倾斜全身开始变得轻飘飘的脚部逐渐幻化成透明的颜色乃至消失。祈云飞一惊道:“你怎么了?”羊微微一笑道:“我该去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刚才张笛刺我一剑我本来在那个时候就该去的。只不过我不想你这样死去所以强撑着一口元气。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羊……”祈云飞突然向羊飞扑过去拼命的伸出右手妄想抓住渐渐消逝的灵体。羊专注的看着祈云飞那双紫色的眸子里载满了十几年来一路走过来的艰辛和委屈神色复杂得一时辨不清他心里的真实含义可是那种热切那种不舍那种惊痛却在澄澈里显露无遗。羊的眼睛湿润了他用尽最后全身的力气艰难的伸起右手小心翼翼的象是摆放名贵的古董一般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掌放在祈云飞温暖的手心中。就在两人手掌就快碰到的一刹那“噗”的一声犹如上空蓦然绽放了世间最美丽的烟花羊的身体化成无数零散的光点瞬间沾满了祈云飞的全身。tina惊呼道:“羊?” 祈云飞眼前一黑身体瞬间传来一阵撕裂心脏的疼痛头部感到前所未有的丧失理智的晕眩甚至呼吸也变得困难腿好像早就不属于自己了明明想向前再跨出一步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些许久以来早已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无比的清晰那些一直被蹂躏舍弃的记忆最后却在珍藏的盒子里现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原来从来就没有分裂抛洒过。“飞飞我们来一起玩拍皮球。”“什么?你没有朋友?跟我一样哦从现在开始我羊羊就是你永远的朋友!”那个金覆盖下的小脸庞在花海中转瞬即逝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你要记住我只放过你这一次!你千万千万要记住!”羊声嘶力竭的样子还有悄然滴下泥土的泪水瞬间转幻为那一双充斥着痛悔哀伤的眼神:“我最重要的人……是你。”然后就是这些无边无际漫天飘扬的光点顺着花海的风远远的远远的朝天边悠悠的飞了过去。 土地上长满鲜花天堂就在进入天际的刹那。――――摘自《欧洲魔法协会立身经》 贞女们最有天赋的继承者十几年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神欧洲魔法协会的实际统领人终于在这史无前例的惨烈战役中心甘情愿的撒手这俗世的尘嚣远离这仇恨构筑的世界。只是他虽然贵为神却始终解不开这人世间的枷锁打不烂这魔法界的规条。他能做的也只是撒手而去而已。 祈云飞抬起头来蓦然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兽兽……”小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眼泪纵横在她那美艳的脸庞上眼神里满是凄清至极的哀怨:“对不起兽兽……”兽兽满口都是血只是靠一口气撑着没有闭上眼睛。(.无弹窗广告)小鸟扑到兽兽的身上痛哭失声:“我……是我害了你我不该……不该那么任性在那个时候还要找人吃。要不然你就不会遇上祈云飞就根本不会生现在的一切。”兽兽用尽吃奶的力气伸出手轻轻抚摸小鸟的脸庞:“我……我为你做任何……我……”一阵猛烈的咳嗽绿色的血液点点滴滴溅在了小鸟的身上。“不……兽兽你看着我……”小鸟哭得一塌糊涂她根本不顾自己腹部有伤只是将身体紧紧贴着兽兽紧紧的搂住他:“你说过的你要和我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我不许你先走不许……”兽兽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最终这个行为失败了他只是痛苦的咧了一下嘴断断续续道:“我很……幸福……我想……看……小鸟……不用绷带……的日子。(.无弹窗广告)”小鸟抱住他哭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给你看我现在就给你看……”迎着那些风飞扬的花瓣小鸟缓缓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小鸟……”tina忍不住深深的惊骇她深知小鸟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她的肢体最后会变得四分五裂那是一种远比任何外部攻击都要痛苦的内部裂伤。而且肢体散开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如何一块块的掉落乃至最后血肉横飞的模样那是一种多么惨绝人寰和悚人神经的折磨。但是只为了兽兽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小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种史无前例的痛苦死法。“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十恶不赦的。”羊的话在tina脑海中一闪而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必须要有这种两败俱伤的对抗?”tina喃喃自语的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哭了。 祈云飞也被小鸟的行为惊住了看到小鸟的衣服已经全部褪下来她开始准备撕裂身上的绷带了祈云飞忙尴尬的转过头去大口的呼吸着试图来平息内心的震撼。这两个对他来说一直不入眼的如同低等生物的同胞在他们面前却展现了有别于他们的另一种惊心动魄的情意和抗争。在他的身后传来那种“嗤嚓”撕裂绷带的声音还伴随着大量液体汹涌到地上的流动声在突然万籁俱寂的房间里显得如此刺耳如此充满惧怕的气息。接着后面传来tina痛苦的一声尖叫祈云飞紧紧的闭上眼睛究竟吸血鬼是不是一无是处是不是低等腐恶的代名词在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逆转的趋向。一直一直以来对自己种族的厌恶第一次有了动摇。 小鸟已经完全撕裂了绷带兽兽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悲哀和阻止相反他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是那么满足而幸福开心而欣慰。那也许是一幅最美的人间绝景图在漫天花海的衬托下一个完美倩丽的躯体赋予了这大自然太多的鲜活的含义如果没有各个裂缝处不断涌出来落下去的殷红的鲜血那一定会是惊鸿一瞥足以让你终生难以忘记的绝世美丽。花瓣轻柔的飞过那白皙的肌肤还有那飘洒的长残忍和温柔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兽兽心满意足的吐出最后一口气闭上了原本圆睁的眼睛。 飞花浪漫中传来了小鸟最后哀婉欲绝的歌声: 我是天边的一朵云 自始飘在你的晴空 没有山盟海誓的注定 只有彼此挂牵的曲衷。 世俗痛恨的舍弃 断言对错的公义 却成就了我们紧紧的相拥。 君曾问: 青灯如何照孤冢? 妾答君: 灰飞只因烟成空。 死生不知何处去 不见魂魄不见君。 “咵啦”一声祈云飞只觉得有热热的液体飞过自己的身边那些红色的花瓣嘲笑般越飞越高在上空跳着华丽的圆舞曲。只听见tina哀哀的低哭声祈云飞转过头来自己面前已空无一物只有那一块触目惊心的红色地板那一具闭眼的尸躯还有散落在不同地方的残缺的肢体昭示着真正结局的来临。 第二百一十五章 蓦然回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毫无意识的张笛还有惘然的两人。(.好看的小说)祈云飞突然一阵咳嗽支撑不住的他单膝跪了下去tina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悟起祈云飞之前受伤最重也属于强撑着一口元气在苦苦战斗现在一切完结心神松懈诱伤势的疼痛。“飞飞……”tina看着他泪如雨下:“不要死……求你不要死……”祈云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白色的衣衫在花舞的微风中袂袂的飘扬整个人看起来更显瘦削而软弱。祈云飞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道:“你放心我不会死我是紫罗兰吸血鬼我是纯正的紫罗兰吸血鬼拥有永远不死的身躯……”里房间里忽然迸出万道耀眼的白光将这座屋子团团的围绕住神圣的光芒洗涤着这个充满血腥的战场。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声音然后突然的传来tina清晰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是紫罗兰吸血鬼我是吸血鬼皇族我不会……”祈云飞的指甲在慢慢缩短头的颜色在慢慢的变得深邃而黑暗还有眸子里那摄人心神的紫色也正在慢慢的消退从伤口处沁出的鲜血渐渐变得鲜艳而粘稠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与洒落在地板上的死亡同一个颜色――红色! “不――――”tina一声恐惧的尖叫祈云飞怔怔的站着看着自己手中的鞭子消弭于无形。“我是吸血鬼皇族我拥有不死的身躯我不会死……”祈云飞用尽最后全身的力气缓缓的道出这句话然后整个身躯重重的摔倒在血泊中。“不!”tina哭得肝肠欲断:“飞飞你坚持住我求你好好的做回一个吸血鬼!我喜欢吸血鬼飞飞!我求你……”一连串的呼喊唤不回铁面无私的死神的一丝慈悲祈云飞的眼皮在轻轻跳动了几下之后终于沉重的合上了眼睛。“为什么?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为什么――”tina凄厉的叫喊回荡在空旷的厅堂中回答她的却只有那些花儿快乐飞舞的轻响。 世间的另外一个神终于在实现那个不可能的传说的时候在完成艰辛跋涉的愿望的时候在变成梦寐以求的人类的刹那步入死亡――――一路以来他逃过了无数的追杀背叛了无数的命运却最终在夺取胜利的瞬间被命运钉在死亡的十字架上。 大厅里恢复了一片静寂张笛安详的躺在地上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在他的身边生的一连串变故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沉睡中偶尔听到的几个模糊的音符。又过了很长时间花海的天际突然出现一道弧形的亮光象是什么东西被劈开一般“哗啦”一声天空那里居然出现了一个裂缝。两个人影从花海中蹒跚的向这座死气沉沉的房子走了过来。“掌门我们好像来迟了。”孤星寒叹了一口气道:“这结界真不是盖的饶我出尽了法宝它还是岿然不动。没办法只好用龙泉剑一点点的撬你说这样能不慢吗?不过只要张笛没死我们就还不算太迟。”乾会道长走得气喘吁吁道:“但是掌门就算祈云飞跟羊如何的强从理论上说也不可能造出这简直只有神才可以创造出来的结界啊。”孤星寒笑道:“你错了他们是有这样的实力只不过他们一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以不能真正挥结界的威力而已。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神。”乾会道长道:“但是掌门你说过世界上没有神的。”孤星寒道:“世界上没有神但是有变成*人的神。”“什么?”乾会道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孤星寒说的是什么意思孤星寒已经用拂尘一挥喝道:“孽缘都去吧。”瞬间花海象是蒸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乾会道长惊得五体投地:“掌门**力啊!”孤星寒道:“那是羊和祈云飞心中的执念明明彼此都视对方为生死之交却始终跨不过世俗的规条也破不了观念的隔阂。这是祈云飞的悲剧更是羊的罪孽。所有一切的劫均由羊而起如果他一开始能放得下仇恨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是另外一番局面。不过结局已经造成我们在这里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且不要废话帮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说。”两人走入房间乾会道长突然大呼小叫道:“掌门你看怎么这里有一尊半跪着的雕像?雕像上还留着一滴挂在脸上的泪珠呢。”孤星寒叹道:“那不是什么奇怪的雕塑?那是现任贞女门替身tina我听说这种替身不同于灵媒介质的化身一生不能动情欲之念否则会全身石化而死。看来一直被灌输对吸血鬼仇恨的她在最后的关头还是动了情念。祈云飞可以瞑目于九泉之下了。” 孤星寒来到祈云飞的尸身前面肃然不语良久突然单膝下跪乾会道长惊道:“掌门你……”孤星寒站起来道:“我敬他始终能把持住自己是条真正的汉子。此人如果不死将来必为枭雄可惜天妒英才不容得这样神一般的人物存在。”乾会道长道:“他千辛万苦就是想变成*人谁料在变成*人的刹那却迎来了永远的沉睡。看来命运始终容不得我们逃避。”孤星寒的嘴角忽然出现一丝奇怪的笑容:“是吗?你认为他们两个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吗?”乾会道长道:“难道掌门认为还有转机?”孤星寒道:“有没有转机都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看到的了现在唯一还在的劫数中人就只剩下张笛了。” 孤星寒轻轻抚摸着张笛的头颅喃喃道:“好徒儿你总算不辱终南山师门。原谅为师一直无法直接告诉你胜利的办法但是现在你自己终于悟出来那就是放下一切仇恨。那把断剑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而是慈悲与善良的化身。要击破这个仇恨织成的谜局除了慈悲和怜悯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张笛你听着劫数既过我们师徒情缘已了。但是师父会尽所有的努力帮你你就做回一个普通人吧。”说到这里孤星寒忍不住热泪盈眶但是他还是果决的举起右手朝张笛的脑后跟狠狠的劈了下去。乾会道长看着眼前的一切禁不住回过头去落下泪来。孤星寒脱下自己身上的道袍丢弃在地上随后背起张笛对乾会道长道:“我们走吧。”乾会道长道:“但是这里怎么安排?”孤星寒道:“我已经用我的七星法袍封印住这里了。让这里永远的沉睡吧他们不会愿意有外人来打扰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请问你们是张笛的父母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终南山掌门孤星寒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你们失踪多日的儿子。我这次来就是来送还你们的儿子的。 啊!太感谢你了呜……请问张笛到底生了什么事? 生了什么事你们不用问但是请谨记贫道的几点嘱咐否则你儿子命将不保! 啊道长请讲。 第一贫道已经洗去了他的一部分记忆。你们必须给他另外改过一个名字并且绝不能告诉他曾经到过中大。 好的第二呢?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千万千万不能让他到成都这个地方去。务必紧记到成都之日必将是他的死亡之时。 只要我们的儿子能活下来我们什么都答应道长。道长热心救助张笛我们两夫妻会天天烧香感恩的。 那倒不用……因为张笛是…… 孤星寒留下最后一个哀伤的笑容转身飘然而去背后那柄龙泉剑的剑柄上悠悠掠过一道微微的闪光。 轻轻的睁开眼睛着眼之处都是白色还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在自己身边忙碌的穿梭。“张寰你终于醒来了!”一对苍老的面容喜极而泣。“张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有点疑惑:“不我记得我不是叫这个名……”“你是叫张寰!”他的母亲打断他道:“我的儿啊你被车撞了一下脑子有点模糊了。你好好休息吧。”少年迟疑道:“我真的叫张寰?”两个人一起坚决的点头。少年疲惫的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张寰……张寰……张……” 经过了一个月的休息之后张寰重返华南理工一切的景物在他的眼中既陌生又熟悉。回到学校之后他逼问过无数的同学到底他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可惜所有的人都受了他父母的嘱咐坚决的说他就是叫张寰。后来张寰也就不再怀疑他的父母骗他了。但是直到有一天他因为要选修课程的原因无意中来到了中大。徜徉在那布满阴影的绿荫小道绕着那清澈晶莹的东湖张寰的心中彷佛总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在拼命撞击着他的心房。他问跟着他来的父母道:“我是不是来过这里?”他的父母一起摇头张寰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诧:“可是我总觉得……总觉得来过这里……来过这里……”他伸出双手拥抱从树叶的缝隙中漏出来的阳光眼神里充满着一种奇怪的忧伤。他的父母被他的这个样子吓着了赶紧拖着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以后他的父母再也不准他来中大玩哪怕是看一眼。 同样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他父母坚决不准他去成都旅游只要一提及这件事他们两口子就会哭得天崩地裂凄清欲绝让他再也不敢提成都两个字甚至连四川都不敢去。 他坚信父母一定瞒了他什么但是他找不出任何破绽也回忆不起来任何事情。时间转瞬而过转眼已经过了十年。张寰已经成为一个著名it公司的老总工作的繁忙孩子的娇啼使他暂时忘却了青年的这份疑惑。张寰的聪明使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但是认识他的人都说不知道为什么张寰的眼神里总有一份古怪的呆滞彷佛他的身上缺少了什么一样连张寰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花费了上百万元治疗却没有任何成效。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过去直到有一天命运的安排再次打破了这个平和的局面。张寰在乘坐飞机飞往昆明参加交易会的途中飞机失事在中途迫降。机上乘客死伤过半但是奇迹的是张寰一点伤都没有受但是惊惶的他拼命逃出了机舱。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寰的父母就知道了飞机迫降的消息他们疯狂的抓住机场的工作人员问飞机到底迫降到了什么地方。后来证实在成都之后张寰的母亲长号一声昏厥在地。 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寰当然并不知道广州生了什么事他掏出手机本来想给家里报个平安但是一种奇怪的冲动阻止了他这样做。他放眼望去四周苍翠一片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坡到处一片荒凉很显然这里是某个无人的郊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寰总觉得他似乎认识这个地方似乎在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他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小土坡挪了过去。走近一看张寰才蓦然现那土坡上嵌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只有四个大字:“栋力无悔”。 张寰全身一震他的身后突然传来石裂山崩的一声巨响张寰悚然回头却蓦地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神采飞扬的少年穿着七星法袍背着一把剑正含笑看着他。眸子里蕴涵的精光全身散出来的一种活力与青春还有笑容中的魅力都与他这呆滞木讷的身躯形成强烈的区别。张寰瘫在石碑上指着那个少年颤声道:“你……”他的全身因为震惊而不住的战栗眼睛凸了出来脸上的颜色很快变成灰白那个少年只是笑着站着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但是神情中透露出的那股亲热劲彷佛早跟他相熟了一般。就在这个时候石碑后面突然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响起:“过来啊你快过来啊!”张寰张大着口猛力吸气颤颤巍巍转过头去小土坡的对面远远站着三个笑容可掬的人前面一个身躯肥硕正在朝他这边拼命挥手表情热切而渴盼后面一男一女却相对含蓄看上去象是一对恋人只是并肩靠着微笑着望着这方。 张寰又回过头去那位少年听见了对面三人的呼唤笑意更加明显他朝张寰点点头朝小土坡对面开始跑了过去。宽大的七星法袍在风中掀起了飞扬的衣角头上戴着的道冠上两条丝绸带子更是肆意的飘舞着如同一缠绵的古曲悠韵而长远足以勾起人万般的心思。那种风姿让张寰仿如到了梦境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问点什么但是他想不起来到底该问什么。那位少年跑着跑着却突然自己停了下来侧着头专注的看着什么东西。张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小土坡的右边也是在一处不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茂盛的葡萄架开满了紫色的小花架下站着两位更如天人一般的少年。一位金碧眼正平平的伸出一只手手上抓着一个那种小孩子玩的皮球看样子正在递给对面的人。对面的那位少年则紫紫眸虽然打扮怪异但是看上去却内向沉静。两个人这样互相对望着紫少年没有去接那个球金的少年也没有把球收回去的意思。张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看到的是什么画面但是他的心里却油然生出一种欢欣感觉得这件事似乎曾经和自己有关所以必须要看下去。良久紫少年终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在那个皮球上金少年嘴角边出现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寰偏过头去看那位穿着法袍的少年只见他笑意更加浓了。无广告的~~网收藏~顶点书城远处的三人又开始喊了:“快点啊张笛!”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忽然炸开一般张寰突然热泪盈眶他大声的叫喊着:“张笛!张笛!张笛!”他不顾一切的叫着叫到最后泪水滚滚而下。那位少年回过头来还是那么亲切的笑容只对他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毫不犹豫的朝那三人跑了过去。跑着跑着那少年脸上的笑容象是终于绽开的花朵写满了久别重逢的快乐和挂牵多年的热烈还有一份游子归家的迫切。四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影像渐渐消于无形。张寰伏在石碑上用自己手臂枕着自己的头放声大哭困扰了他十年的问题终于在这里得到了完全的解答。在那一瞬间他记起了所有的东西记起了十年前那场灭绝人伦的战争。孤星寒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封存在这里来避免他受到致命的心理打击让他多活了十年。他这十年里之所以老觉得身上少了一样什么东西是因为自己的魂魄不全最震动人心的记忆带走了他的全部活力和精神。然而天不负他他终于回忆起来了一切一切不能丢弃的东西。 一天后搜救人员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张寰把他火送进了华西医院。在icu重症监护室里张寰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的父母出悲人的哭号:“张寰——”张寰平静的纠正道:“对不起我的名字叫张笛。”说完之后他满足的笑着最后一次闭上了眼睛。人间界唯一一位特殊灵媒介质终于离开了他守护了三十年的地方。 与此同时终南山上也哀钟四鸣。各法术大派都几乎出动了全部的弟子来到山上参加盛大的孤星寒羽化会缅怀这位为法术界作出太多牺牲的道家第一弟子。大会开完之后孤星寒的棺柩即将葬入后山历代的祖师墓地。张剑锋作为大弟子正在察看要陪葬的物品其中有一样是孤星寒在世收的弟子名录张剑锋详细又再看了看问下面跪伏在地的门人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吗?有没有师父的弟子没有收录进去的?”正说着两鬓早已花白的乾会道长突然哭天抢地的从内堂踉踉跄跄的跑出一把抢过张剑锋手中的名册。张剑锋吃了一惊道:“师叔你干什么?”乾会道长歌道: 我欲绝天去 天不允我绝。 背手独伫立 悠然见山雪。 歌罢提笔在名录上匆匆挥了几下把名册掷在地上大声哭道:“去了都去了大家都去了!”摇着双手哭叫着进入内堂。地下弟子均骇然相顾道:“师叔难道哭疯了?”张剑锋忙捡起名录一看只见在自己名字前面赫然多了一个名字——“张笛”。张剑锋捧着名录喃喃自语道:“张笛……张笛……张……”哀钟再次敲响了悠然不绝的钟声弥荡在终南山的每个角落。张剑锋走出山门呆呆的看着难得一见的满山风雪低声念道:“背手独伫立悠然见山雪。”如同飞絮般的雪花慢慢飘落下来轻柔的降落在他的肩上张剑锋感到了一阵凉凉的寒意不止是在身上更在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