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有鬼》 第一章 : 撞鬼的冯平 西安是一座适合摇滚的城市,若干年前那里盛产巨星,张楚、郑钧以及到今天依旧大红大紫的许巍,唱响了古都的积淀,宣泄了这座古都几千年的压抑与自卑。而对于小说的主人公秦言而言,西安则是一个充满了伤感的城市。那些厚重的黄土层夹杂着回忆、废墟里不断传出的歌声时常压的他喘不过气,唯有逃离,远离这座他热爱的城市。 《西安有鬼》所讲述的就是主人公秦言那段真实的古都历程。 “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秦人齐吼秦腔,端一碗髯面喜气洋洋,没撮辣子嘟嘟囔囔。”这是秦人的自画像,也是秦地风情最直观的写照。古都西安属秦地,位于关中盆地的中部,从古至今人杰地灵,文化厚重。距今已有3100多年未间断的城市发展史,先后有周唐等21个王朝或政权在这里建都,是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最早对外开放的城市,发生在那里的故事神奇、玄妙。 下面的故事都是根据主人公秦言自身的经历和朋友们身边的故事加工而成。文中所涉及的人物及其事件,全属虚构,请朋友不要对号入座,其中故事的时间背景大约在10年前。 “伙计、快开门”门外传来一阵像极了女人声的尖叫,紧接着伴随着一阵阵无序、大力的极度没有礼貌的敲门声,我知道来的一定是高彬这小子,一个从小一起鬼混的狗友,一个此刻我极度不想见到的人。当然,我是有礼貌,有涵养的,于是丢下笔走到客厅开门。 “咋这么慢的!”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高瘦男人嘴里嘟囔着,一闪身从我的手臂下钻了进来,动作很滑稽,让我甚至产生了一丝得意,呵呵,你长的高有屁用啊,还不是得在我的胳肢窝下钻。 高彬一滚进屋,就以耗子逃跑般的速度蹿到冰箱旁边,熟练的打开门抓出一瓶“汉斯啤”,塞进嘴里紧接着一歪脖,迅速的吐出瓶盖,那瓶盖划了一条弧线,落在我刚刚清理不久的地上,啪的一声很清脆,接着就咚、咚、咚的猛灌了起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对旁人的劳动熟视无睹,并且没有礼貌,不讲卫生的烂人,门边的拖鞋对他而言从来就只是摆设。半瓶啤酒下肚,这个烂人便开始招牌式的鼓噪。 “伙计啊,可不好了,出大件事了!”高彬说话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很重,后半截话刻意的拉着长音。我很讨厌他这样的表达方式,不就是仗着自己去过那么几天广东,组起词来都广东了,鸟语了,还偏偏还以为是时髦呢,不就是南水北调吗。 “伙计啊,真的大件事了,西大街有料到了!” “我今天早上到我个伙计家耍,正好让我知道了,这娃昨天晚上在西大街撞了邪,碰见鬼了,把娃都吓瓜了,这不是立马来你这。”这时高彬的语速很快,所以表述已经开始正常。不过这个话题我倒是很感兴趣:鬼。谁让我是生在子时,长在岐山呢。 “咋啦,说!”看到我有兴趣,这个高彬反倒慢了下来,又灌了一口酒。 “知道不,昨天我这个伙计晚上去傣家楼吃饭,妈的,也不知道叫上我,结果一下子就喝高了。不知道咋了,回家的时候竟然把车骑到到五味什子了,方向都不对嘛,结果一下子就撞了邪,碰见鬼了。说是一大群,五马六道的,飘飘的,都是鬼,把娃吓得酒一下子醒了,结果尿都飙给出来了。” “五味什子?”我知道高彬的毛病,怎样把一件事无限的夸大。一大群,什么概念啊?开舞会啊!况且五味十字虽然是老街区,明清的老房子,但是那里的人流和车流还算是多的。就算是在晚上,附近的几个澡堂子还是在营业的,况且附近还有些烤肉的摊子。 “哎呀,可是把娃吓得够呛了!” “具体在啥位置,啥时间?” “就是知道从傣家楼到五味什子之间那段,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 “大概晚上十点钟左右吧。唉,伙计给个烟先”。 “抽啥烟,先去安排下,见见你的伙计。” “现在走!”啪,啤酒瓶子被这小子拍在了桌上,一摊水迹。(我靠,自己有时候真的想拍死这个高彬!)但是,此刻我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他说的五味什子事件上了。要知道,除了美女,也就是这些灵异的事件可以让我激动、刺激、感觉**了。 一路上,高彬喋喋不休的唠叨着,表现的相当兴奋,要知道为了我那些免费的烟酒招待,他可是像只苍蝇一样的到处乱撞,去给我找那些另我兴奋、冲动的灵异事件。这个人很简单,所以长得很高,胆子也很大。失业中的他烟瘾和酒瘾可不见不小,我的蜗居简直就是他的烟酒专供店,每天从睁眼到醉醺醺的滚回去,喋喋不休的,龌龊,八卦。唉,有时候我真为他老妈担心,这小子这么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高彬说的伙计住在甜水井的一个报社大院里,里面布满了唠叨、多疑的老太太。我们在经过了一层层盘问后,终于得到进入楼道的机会。高彬咚咚咚的跑上去,嘭嘭嘭的砸门,招牌式的尖叫:“冯平,是我,快开门!” 你们的人似乎犹豫了一阵,还是打开了门,门后站着一个留着寸头的矮小伙,精神有点萎靡,看得出是没有怎么休息好。这是一个小单间,陈设的很乱,脏兮兮的,也没有桌椅,我和高彬只好扒拉开他床上那堆脏衣服,沾了个**。 “这是秦言,我铁伙计,是个高人。”高彬开始介绍了,我知道下来就是一大段对我的恭维和崇敬,这是我为什么喜欢他的原因,(当然是有些时候)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我伙计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能人,你把昨天的事详细给我伙计说说,就说鬼这个东西,你见到了就是快要倒霉了,你这个人身子衰就看得见,你看像我,咋就看不见呢,那是我壮,强!说实话,这一定要找到原因的,不然,这倒霉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伙计可是见到的多了,这咋回事,人家就是个行家,鬼也分的人来的……”我有点开始讨厌他的话了,我必须打断他,因为对面的小伙子脸色已经有点了。 “你好,我是秦言,今天听高彬说你的事情了,专门来听下看看有啥可以帮你的,没事情的,见鬼这事情其实很正常,不用怕啥,不要听高彬胡扯,咱了解了原因,看看咋解决,伙计之间要相互帮忙的嘛” 对!”高彬又想开始插话,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高彬很识趣,马上一低头不吭声了。 “恩……”冯平开口了,也是一口地道的西安腔。 “昨晚上喝高了,骑车子回来,不知道咋就到了五味什子,一都不会走到那边,绕路,昨天不知道咋就走到哪了,突然尿憋的很,就到墙边解决一下,结果,一下子就撞见鬼了,妈的。” “啥样子的鬼嘛?有几个?”高彬乖巧的看看我。 “快,给咱伙计个烟,慢慢说。”这次高彬这小子反应很快,因为他知道要是再多嘴,我的国骂就会在他头上乌云压顶了。 我从口袋拿出了一包猴王,高彬突然一把抢了过去,递给了冯平一根,又递给我一根,我没有接,他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张罗着点烟。冯平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像是要静下心神。 “当时,我一下车就感觉不太对了,老感觉头后头像是有人看,给我哈冷气,一阵阵的,让我心里头惶惶的,发毛还发冷。我就尿着一回头,贼***,有好几个穿制服的人,都是脸上没有表情,脸上没颜色的,就一直看着我,眼睛直直的,也不动弹,我的妈啊。”冯平吞了口烟继续说道。 “我一想就是碰见鬼了,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尿都出不来了,酒劲也没有了,身子一阵阵的发软,跑!车子都没要,后来就啥都不知道了,一直到今早上高彬过来,我才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真不知道咋跑回来的。” “高彬说鬼会跟人的,还上身,如果不赶走的话,人就麻烦了,他说你厉害,会驱鬼……”冯平同时迅速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穿着制服?啥制服吗?”我心里想不会是城管吧,这小子喝高了撇尿被城管发现,还以为撞鬼。 “就是咱小时候常见哪些大人们穿的那种中山装” “中山装” “恩,都是的,白颜色的” “脸上没啥表情,都白白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人,距离我也就两三步左右……”我知道不是什么城管了,城管可是英明神武的灰皮。不过白色的中山装可不多见。 “昨晚不是西影厂在那里拍电影呢吧……”高彬又开始高声尖叫,还伴着几声怪笑,这是这小子的标志,幸灾乐祸,小人一个。 “贼!”轮到冯平发飙了。 “这东西,有啥编的,谁愿意碰到啊!妈的!”活该,高彬这小子就是欠骂。高彬翻了翻白眼又傻笑了两声,不再出声了。 “那是大概是几点种的事情?” “喝完酒,我有点高,所以躺在大厅里休息了一会,大概是晚上十点半左右,骑到那里最多也就十来分钟吧。” “那咱晚上去看看,你记得那个地方吧。” “记得是记得,我车子可能还在呢,恩……”冯平有点诺诺的,我知道这小子可能真的被吓坏,并且不轻。 “去吧去吧,咋说也得把车子骑回来吧,我们一起陪你去,见鬼杀鬼,伙计,我们伙计可不是吃干饭的。”高彬又开始鼓噪,这次我不想打断他,因为这是他进来以后唯一不算废话的一句了。 “去啊,我让咱伙计带上镇邪的东西,再多叫几个伙计,没麻哒的!上次我和伙计几个下汉墓,那个鬼多厉害,还不是没事。”高彬这小子又开始吹了,毛病。我真的不知道他所谓的什么汉墓,那个鬼又是何方孤魂。 “那行!那你们晚上来,不过再叫几个伙计吧……”冯平终于点头了。就等你点头。 “走走走,餮一顿,伙计请你吃泡馍,给你压压惊。”高彬这家伙热情的鼓噪着这餐饭,我知道,这是也许他今天的第一餐饭。 我们一行人走下楼,我递给高彬五十块钱让他陪冯平去吃饭,我要回去准备一下,也是高彬说的那些“镇邪”的东西。高彬自然是千恩万谢了,五十块钱对他而言可是一天的烟、饭了。自没有工作了,除了倒腾点假古董卖给小日本以外,自己常常是…… 第二章 : 岐山的中秋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晚上为了让冯平不再担心,可以顺利的陪我们见识见识那群令他毛骨悚然的“鬼”,就必须做一些相应的准备,这也是我经常做的工作。一个人往往在经历了一场所谓的惊吓之后,绝对是回避的,是恐惧的,我知道一餐羊肉泡是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一个小的回避和疏漏就会给事件的重现或发生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与其说是我信鬼,不如说喜欢刺激,迷恋那些存在世间未知的奥秘。从小在岐山长大的我,经历了许许多多在常人眼中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并一直认为子时出生的人可以通灵,可以看到,感觉到一般人无法感受到的那些神秘,并引以为豪。我很自信,当然也会有紧张,但是那种刺激带来的**感受,那种突然的肾上腺素分泌,一下子上脑,通窍,那种满足感。 陕西的岐山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诸葛亮的七出,周公庙的神秘,周易学说的起源,八卦,用神,木牛流马……据说,全国一半以上的神人都曾经在哪里得到过真传,然后才步入各个城市的街角、寺庙讨生活。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是在很小的时候,应该是在4岁左右吧。和父亲在岐山生活过一段日子,我到今天仍旧怀念那里的岐山臊子面,地道的酸辣感觉至今难忘。那时父亲做建筑,他们的单位正在建设我们伟大祖国的一个大型的汽车制造厂,军工的,有个数字的代号。但是我记忆中最清楚的事情,启发我灵性的事情就发生在那里。 那是一个中秋节,我和父亲以及在同一个单位上班的舅舅过节。那天的月光很美,很透亮,一盒月饼和几个小菜摆在桌上,还有两瓶当时还不算很贵的西凤酒。他们喝的很开心,很愉悦,聊着天,逗着我,很快的(事后证明,他们的酒量很烂,我很酒神的,呵呵),也就是他们两人刚刚干掉1瓶西风的时候立马就倒了。最后,他们都栽在一张大床上如雷般的打着鼾(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我)。 不知道多久,应该是过了很久,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原因是窗外的月光很亮,也很近(当年的月亮真好),我睁开眼睛,两个人睡在我的两边依旧打着鼾。我丝毫没有睡意,就开始无聊的打量房间,从屋顶,到门边然后一直到吸引我的窗口……这时,我突然发现窗口的小桌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很明亮的男人,穿着一件后来在电视上才看到的古代衣服,长长的,飘飘的,说他的身影明亮是因为当时的月光实在太亮了。 他先是背对着我,自己拿着一瓶西凤酒喝着,看着窗外,就那样一口一口的喝……当时的反应是,有人来偷喝我们家的酒,我立刻站起来,想喊他住嘴,但是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办法喊出声,哪怕是一个后来,我回忆起来感觉很滑稽,床上两个大男人横在那里鼾声如雷,一个小孩子站在他们中间,手里指着窗口下的一个明亮怪男人,不停的指,不停的指,但是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当时的心里相当的急,我的身体从站起来的那刻,就已经无法动弹了,除了那指向偷酒男子的右手以外。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那个人突然默默地转身过来,很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很陌生,很苍白,眼神冷冷的,就那样站在哪里盯着我。那时我不觉得恐惧,可能那个年级还不知道什么叫恐惧吧。过了很久,他抬起手臂,是右手,指指我,叹了一口气,那是缓缓的一口气,我感觉到了冷(岐山中秋的天气本来已经很凉了,因为是山区),我马上起了一个激灵,就像我们尿尿后的那种感觉,有点爽,就在这个爽了感受之后,那个人,应该说是古代人,不见了,凭空的不见了,就在我的眼皮下面,我呆若木鸡。(后来我想的词)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那么一直伸着手臂,站着,这期间一切都很安静,连父亲和舅舅也没有了鼾声。 “咋回事,还不睡!”我被吓了一跳,是舅舅的声音。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我记得自己马上咽了口唾沫,回头有点委屈的对舅舅说,有人偷喝我们的酒,并且指了指桌子,很用力的指。 “胡说,快睡觉!”舅舅嘟囔了一声拉着我躺下,然后又是鼾声如雷…… 早上,我很认真的给父亲和舅舅讲述了昨晚的事情经过,他们似乎很认真,但又像是在敷衍。“哦”,这是他们当面给我唯一一个回应。后来我听到他们隐隐约约的说,这娃见鬼了吧。我是人生中第一次听到“鬼”这个字,什么是鬼,就是古代人吗,过了一天以后,他们开始谈论那天是酒事,吹着牛,彼此标榜着。原来,他们都认为自己的酒量已经到了1斤的水准,因为那天有两个空的酒瓶。他们没有相信我所说的事情,他们宁愿相信自己1斤的酒量。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关注“鬼”这个字,后来从小朋友的聊天中知道,原来鬼是可怕的,恐怖的。岐山有很多的传说,比如有人可以在一碗水中插根筷子不会倒;周公庙的周围蛇很多,而庙里面没有;县城里面有些地方的人可以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很准;晚上岐山周原上经常可以看到古代的军队打仗,人们都是飞来飞去的…… 长到6岁我回到西安,回到妈妈的身边,因为我要上学了。我住的大院是一个西安的大厂,好多人,来自天南地北的,好多的小朋友,我的童年是快乐的,因为我可以经常听到大人们讲更多的鬼故事,当地的,外地的,甚至有外国的。故事里,我丰富了自己的认知,形成了一个我自以为是的概念,那就是,这个世界,有鬼,有神仙。我讨厌人家说什么鬼啊、神啊是外星的,我宁愿相信鬼就是阎王的手下,做好人就可以成仙,善有善报。 慢慢地,我开始体验这种寻找鬼的快感和刺激,从初中开始,我和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经常去一些建筑工地,因为那可以经常推出一些不知年代的古墓,头发、衣服的残片,那些已经腐朽了的棺材板子。我们会第一时间的冲下去,不顾推土机手的呵斥,去捡那些我们认为古怪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有收获。我们家周围在唐朝的时候是大慈恩寺的范围,所以,经常可以找到唐朝的瓦当,什么龙头凤尾的,高彬这小子就曾经见到一个据说是唐朝的金簪,造型很奇特,当时他喜爱的要命,说是发财了,当然最后是不知所踪。我和高彬的相识也就是在那次,他沾沾自喜的炫耀着,我还依然记得他当时小人般的嘴脸。 还有侯军和严凌。他们俩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这在当时可不多见,俩人感情很好,也有相同的爱好,就是收集那些在他们看来值钱的古代玩意,也许现在那些收藏家的出现,就是我们那时的这群小孩的独特眼光造就的吧。 我们是一个团队,有共同的爱好,对历史和神秘的事物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和热情。我们经常一起探访西安的遗迹,去被发现的古墓里淘宝,寺庙也是我们常常光顾的地方。我们有着不同的分工,相互协作,我们之间的热情和友谊至今都让我怀念。侯军是我们里面的技术工,因为特别喜欢用脑,用手,什么罗盘,洛阳铲,据说还研究了捉鬼机,他相信既然有鬼就应该可以被捉到,已经研究很久了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严凌是个文静却调皮的女孩子,她是我们这里的星象师和风水大师,她从不研究西方的星象而对什么紫微星象和周易、风水有着近乎于痴迷的状态。高彬,一个小人,混吃混喝的就是胆大,可能是秉性吧,认识的人众多,信息源也就多,在我们这里就缺这样一个跑腿的人。而我,领导,他们的带头人,经济资助人,我的父母当年响应邓爷爷的号召去南方了,我的家就成了我们团队的大本营和集会地,在高彬的呼朋唤友下,曾经热闹非常。 我回来的第一件是就是给侯军和严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严凌。 “就知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我,想我了吧,我可是昨天夜观天象,你的红鸾星动,看,发骚了吧,哈哈……”这个小妮子就是喜欢标榜自己的专业,什么都要加点专业。 “什么红鸾星动啊,我还命犯桃花呢,认识你这个小贱人。”我们说话一直都是这样轻松,随意。到今天我还怀念这个小妮子音容笑貌,不知道已经嫁到美国的她是否还是这样开心、幸福。 “哈哈哈……说,有什么事情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听她的笑了。 我简单的说了五味什子的事情后,严凌长时间的思考了一下说:“奇怪啊,那么多,又不是鬼节,咋能那么多呢?不会是编的吧?”她说出了她的想法,其实就和我当初的想法和一致。 “我觉得也怪,我见过他伙计了,人很老实,不像有啥编的,人也的确吓的够呛了,我的意思是现场看看,没见过那么多一次出现的,不会是要出啥事了吧?” “行!”我知道严凌是从来不会拒绝我的,我心里很踏实。 “我哥说是搞了个収鬼器,我让他带上,顺便试试” “有用没?” “呵呵,让他试,不然就不知道自己几斤了” “那另外带上罗盘,我去准备其他的东西” “哦” “晚上6点来” “好的,我们一定到,你要请我们吃饭哦!” “行!那回头见了” 挂掉了电话,我开始准备晚上的工具。 见鬼,放鬼,送鬼,是有程序的,也是我们从实践中得到的经验,不能刻意的去撞鬼,这样会很麻烦,因为不是一个空间的东西,你撞见了,就要防止被鬼的能量左右和控制,也要注意一旦见识了鬼,就要送走鬼,毕竟“异性相吸”。八卦的罗盘是定位用的,要见到鬼一定要准备罗盘,侯军有个从茅山带回来的,很好用。订鬼的符咒五张,用来防止被鬼侵扰的必备物品——“辟鬼咒”,呵呵这个是我的专业了,曾经用3年的时间研究茅山秘传的符咒,现在用朱砂写个符咒,已经不是难事。余下的东西就简单了,佛香和香灰,黑狗血(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长安县的乡下找人搞的),柚子水,五帝钱…… 准备好东西,立马上床休息,没有好的精神,阳气就弱,已经4点多了。 …… 咚咚咚,外边传来敲门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才5点半。 “开门啊,搞什么呢你们。”是严凌的声音,这小妮子这么早来,看来真的很想见我,呵呵。 “来了”我懒洋洋的走到门边。打开门,严凌站在门外笑盈盈的,后面是他那个沉闷寡言的胖老哥侯军。 他们一贯是很有礼貌,有教养的,换了拖鞋进了门,我才发现侯军的背后背了一个红色的登山包,像是很沉,压的胖墩墩的他有点气喘。 “有果汁吗?”严凌冲着我笑着问。 “冰箱”我可不想在侯军面前对他的妹妹暧昧,虽然我也很想。 “东西准备好了?”侯军说。 “你看看,还缺啥” “哦”侯军向来话少,开始埋头检查我桌上那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件,很仔细,我欣赏他的认真。 “秦言,这几天都忙啥呢?”严凌的话倒是蛮多的,我一直认为她在泡我,我也接受,不过彼此从来没有捅破那层纸,这也给未来的发展种下了不可改变的因。 “还不是公司那些破事,我懒得去公司,反正是业务,拉回来就好了,天天去又没有工资。” “你就是一天不务正业的,没有上进心……”严凌开始唠叨了,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写了两个字:高彬。 “让你管啊!我愿意,千金难买我愿意!”我开始无赖了,因为这样聊下去是没有结果的,还伤感情。 “你啊!说你多少次了”严凌甩了甩长长的头发,空气飘来一阵香气,很好闻,搞的我有些心猿意马。 “齐了”是侯军打断了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因为他讨厌我们那种对他熟视无睹的无视。 “今天的这事情我分析了,是有点怪,但是我找了资料,五味什子那原来在建国之前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像是围城那段时间吧,附近好像是有个墓地,但是几年前已经搬了,没有听过出过啥事。一群鬼,道理上不太可能,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捣乱。今天我带了収鬼器,刚刚搞出来的,还不是太好,我就是实验下,看看有没有信号。” 侯军说话总是一大段一大段的,不过没有什么废话。 “晚上,你和我妹负责选点,我找,你订,让高彬和他伙计周围看看,不要出现啥其他人,坏了事。” “你今天晚上就用罗盘找点,我觉得他说的位置有偏差。”侯军转头对个严凌说,在他眼里严凌就应该完全遵守他这个大哥的教导。 “哦!”严凌表现的总是很乖。 “走,吃个饭,就直接过去了!”侯军说完,开始整理东西,我突然有点失落,谁是老大啊!? “哦!走吧”一行人走出了门口,严凌搀着我。 第三章 : 闹市的幽魂 到甜水井报社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帮钟了,我们之所以这么晚,就是为了陪严凌去那家她常去的凉皮店。西安的小吃可是天下闻名的,西安虽然没有蜚声海外的大菜、大餐,但是总来就不缺少美食,米面凉皮、肉夹馍、各类泡馍、金线油塔、灌汤包子、有千年历史的岐山臊子面……可是严凌就是欣赏大学南路的那一家凉皮店,西安的女孩子身材之所以超级好,也许和常吃凉皮脱不开干系吧一碟凉皮,黄瓜或者绿豆芽拌着,白光光的凉皮上面再浇上一层红的发亮的辣椒油,那个香啊。 大院里面已经没有早上那么多人了,也少了那些啰嗦,警惕的老大妈,院子里面甚至还有点冷清。 在上楼梯的时候,就听见了高彬那刺耳的尖声。我知道,这小子又在鼓噪自己那点或有或无的神奇经历,这一点侯军倒是不会在意,因为他觉得这正是体现人与人之间的素质的一个标准。可是严凌就相当反感,两个人只要碰面难免出现针尖麦芒的斗争。此刻,我已经能够从严凌微微皱起的眉头上感觉到了,不过我喜欢她皱眉的样子,挺个性,挺调皮的。 是高彬冲过来开的门,同时飘出就是他那独有的尖叫:才来啊,伙计都等不及了。 进了房门在做了简单的介绍以后,我们一行依然是费力的找到可以下臀的地方,严凌一直站着,有些洁癖的她我是了解的。而侯军一直宝贝似的抱着他的登山包,那是一款当年很少见,真品的阿迪达斯登山包,是他国外的大姨送的,大红色,很鲜艳。 “咋样,厉害吧?“高彬开始主动挑起了话题。 “哎,你们吃了没?我们刚刚喋了一顿葫芦头,春发升的。”其实我早就闻到了他口气里面的蒜味。 我不想理会他,我知道这个小子的啰嗦,接上他的话茬是十分错误的。此刻,我注意到对面坐的冯平气色似乎好了很多,只是眼神相对还是有点落魄的感觉,我发现侯军兄妹也很认真的观察着冯平,像是在想这小子如果不是骗人,就一定是八字太轻了。 “感觉好点了吧?” “好多了,没事了。”我发现在冯平回答我问话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严凌,我知道,这其中除了严凌够美女之外,一定还藏着疑惑和不解,不是说要多带几个人吗,咋还带了女的,不过挺漂亮的。 严凌像是看出了这点,马上开始打击冯平的怀疑,我知道严凌这招很常用的,也很管用,给冯平信心,就可以给今晚的计划增添更多的成功机会。 “昨天你在路边方便,是墙边,还是树底下?是老房子还是新房子,昨天你穿啥颜色的衣服,最近你有没有遇到其他的怪事?”她一口气讲完,中间没有停顿,没有下留时间给冯平更多的反应。 但是冯平的反应还是有些慢了半拍。“嗯,昨天我是对着墙尿,嗯,方便的,当时就是找个黑的地方,没注意周围是……好像是个老房子,墙根,我就穿着,哦,就现在这身衣服。 “最近出过啥事情?” “没有啊?” “可能是最近你人的气场环境弱了,换句话说,也就是你命宫的主星陷了,到背面了。”这个小妮子开始表现自己的专业了,我知道这只能让冯平更加糊涂,不过也可以让冯平信任,不再怀疑自己。 “啥?背面了?气场?”冯平果然开始迷糊。 “简单说,就是你的命宫的星光弱化了。” “命宫就是你出生时,紫薇星,也就是北斗星的位置,人出生的时候紫微星所处的位置很关键,咱们谁命好,命坏,富贵,贫穷都和这有一定的关系……”冯平显然是第一次听到紫薇星等等。 “人的命在一开始就根据出生的年、月、日还有时辰安排好了,像是人格、贫富等,分别分在12个星宫里头,像是什么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财帛宫、疾厄宫、迁移宫、交友宫、事业宫、田宅宫、福德宫、父母宫……我估计你最近星宫发生了一些变化,让你无意之间撞见你原来看不到的东西。”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污染了那些东西的地方。”冯平晕了,是彻底的晕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知道问什么。 “是不是人要倒霉了?”很久,冯平终于憋出了一句。 “不会,是你机缘巧合” “再说,遇到鬼也不一定是坏事,有时候鬼也是会帮人的,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吧,哈哈哈……”严凌的笑声让气氛终于有点活跃了。 “当时把我吓的,高彬说,见鬼是倒霉的开始,有时候鬼直接就上人的身了,赶都赶不走……” “听他胡说!他就是个猪,光知道吃!” “唉!不用这样吧,都是伙计嘛,你说这话” “咋!” “要不是给你哥面子,看你是个女娃……” “咋,你不要给面子啊……有啥话说!”两个人又开始掐起来了,这时候只有我可以制止这两个人之间无聊的争吵。 “好了,好了,咱几个先分下工,不要到时候乱。” “严凌你先用罗盘找好地方,就到后面,我在前面,按照冯平的样子开始引,高彬和冯平在后头望风,侯军,你用你的高科技做你的实验,咱们今天的目的就是看到,不要做其他的事情。”我所说的其他的事情,就是担心一旦是所谓的恶鬼,不可以全身而退,这是很危险的。毕竟我们不是捉鬼、降妖的道公,仙婆,体验过程才是最主要的。 “冯平,你帮我们找到昨天的地方,你不用管啥,要撤都行,只要地方对。” “没事,一起,一起”要是我,我也会说没事,男人嘛,何况队伍里面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面子一定是要的,而且一旦去了出了状况想跑那还能迈得动腿啊。 “那行,你跟好高彬,不信就走,这个你拿着,装好了。”我递给冯平和高彬一人一张符咒,然后给了高彬一小瓶黑狗血和一小瓶香灰,交待他万不得已可以用,不过要看准了再泼,记得,看准。 随后,我们根据演练了我们常用的一种防身的阵形:五龙霸方阵。 “走!”我一声令下。 我们一行人步行了十几分钟,来到了热闹的五味什子。这是个热闹的街市,两个车道的道路在路边小摊的簇拥下显得很拥挤,卖小吃的,卖杂货的,吆喝声,汽车的喇叭声,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诡异和不同。高彬甚至低声嘀咕了一句:这能见个啥鬼啊的疑问。的确,这也是我最疑惑和最好奇的地方,往往所谓鬼出现的地方无非是老宅、阴巷、坟堆…… 冯平似乎感觉到了,低声说,快了,在六中的附近。 “不急,还早呢”我一路安慰着这个新认识的倒霉鬼。 绕过这段热闹的街巷,冯平把我们带到一条六中附近的支巷,这是通往夏家十字的一条很少人走的小巷,周围是年代久远的,也许是民国年代的旧房子,墙壁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划着红圈。随着前行,光线开始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面没有行人,也没有店铺,唯一的亮光就是来自几盏相隔很远,也许只有50w的白炽灯,在一棵棵老槐树的枝桠上,摇晃着,吱吱呀呀的,好像有点气氛了,因为我们似乎可以感觉到有点凉意。再往里面走有一部分的房子已经变成了瓦砾,这就是这座古城前进的足迹,我知道,很快这条小街巷就要化作历史的传说不复存在了。 冯平明显开始有些紧张,并开始四处观望,不知道是找他那辆自行车还是寻找那群制服鬼,当然我们大家宁愿希望他是在寻找后者。 “你看,那是不是你的车子”还是严凌眼尖,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在一处已经拆了一半的围墙边发现了一辆躺倒了的很破的自行车。 “是,就在这!”声音有些颤抖。冯平的紧张让我们每一个人有点不寒而栗,因为周边荒败的景物和昏暗的灯光……严凌一直是搀着我,在一般人看来,我们就像是一对情侣,其实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表白,没有承诺,但是我们一直就很亲密,在外边她总是习惯的搀着我,已经3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也许我们都希望就这样继续下去。此刻她缠着我手松开了,不由自主的,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地方到了,我们的故事就在这里开始了,这一场我们始料未及的遭遇。 “我们开始吧。”我看看手表此时正是晚上了九点四十二分十一秒。 严凌开始忙碌了起来,她掏出一个精致的罗盘寻找方位,这很关键,因为从风水的角度讲,罗盘的定位,可以直接找到休杜惊、开八门的位置,给我安全的保证。 侯军开始解下他一直没有离过手的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造型古怪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外壳,上面有几个小小的有颜色的灯泡,一个管子,一排没有标示的按钮。 “什么东西啊?”高彬嘟囔着。 “嗯,是这里,找到了”我耳后传来了严凌的呼唤,此时,她正蹲在一处断壁的旁边。这是一处被工人拆了一半的围墙,很古老的样子,围墙的下半截是用青石堆砌的,很坚固,也许拆迁的工人就是因为难拆,才放弃了对墙基的摧残改攻他处的吧。 “这是这里的生门位置,修建这里的人真笨把墙建到生门上……” 我安排高彬在这个位置上设立了香坛,插了一只香,这叫亡灵香是对往生者的尊重和慰藉。我们几个人走过来拜了拜,都用柚子水擦了擦眼睛,这叫开眼,据说可以让一般人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景象。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带好符咒,冯平右手拿着一包香灰,我嘱咐他如果有危险可以打开撒出去,虽然看到他又一丝紧张,但是此刻已经顾不了太多他的感受了。高彬拿着那瓶黑狗血站在他的旁边,虽然胆大,但是他此刻也是相当的紧张,呼吸有些急促,我理解这个时候,这种场合,又有冯平故事的背景铺垫,一般人都会这样,可以理解。侯军站在我的左手边,已经打开了他的装置,几个绿幽幽的小灯不停的闪着,还不时发出吱、吱的怪声,还好很小声,可以接受。严凌又开始搀住我,有点紧,手里拿着罗盘和我给她的那串五帝钱。 我看看他们,吸了一口气,看来我要重复昨天的情节了,真的希望有所发现,这其中的细节,我已经和冯平交流了很多,早已烂熟于胸。 已经是晚上的二十二点零一分了,我们的行动要开始了。 第四章 : 离奇的遭遇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我们五人站成一个不太规则的五边形,就是传说中的“五龙霸方阵”,我自然是站在最前面了,左侧是侯军和他闪着小灯的怪机器(真不知道有用没用),右边是严凌手里紧紧的握着五帝钱和罗盘,再后边两侧分别是高彬和冯平,只不过两人的距离靠的有些近了,我们彼此之间大约有七、八步的距离。这个“五龙霸方阵”源自台湾的玄学大师正玄山人,这个法阵可以飞化多种危机,只要正常的保持阵型就可以彼此互保,扶持,此阵是严凌自修了几年,之前没有用过,来之前在冯平家演练的时候大家倒是一学就会。 我最后一次回头看看了身边的几个朋友,要开始了,我定下心神,吁了一口气走向刚刚严凌定好的引鬼方位。此刻,夜已经深了,虽然是暮夏时节,身上还是可以感到稍许的凉意,耳边隐约可以听到不远处夜市传出的吆喝,只是声音有些逐渐飘远了…… 我开始模拟昨天冯平的每一个细节,我喝了几口白酒(又是西凤),很辣,然后小解,身后有个女孩子说实话还真有点尴尬。 余下的时间,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将发生事情,很安静。 就这样,我们站着一动不动,我想所有的人都是竖起耳朵,提着心,吊着胆吧,唯一可以感觉到就是侯军那台玩意儿传出的杂音和一闪一闪微微的光。就这样站着,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站立甚至有点摇晃。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突然侯军的机器开始发出稍大了一点的杂音,接着这个声音也逐渐加强,逐渐变的规律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小灯泡的强度也逐渐变亮,我似乎能感觉到侯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什么东西在接近,不停的接近。而身后似乎也有冯平和高彬移动脚步的声音。 不能动啊,千万不要动啊!我试图告诫身后的冯平和高彬,但是,就这这个时候,我又一次的失音,张着嘴,口里却说不出一个字,胸口像块巨石压住一般,很闷,很重,我感觉就要窒息,我努力的呼吸,努力的调整自己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一定要稳住。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一旦转过头,男儿肩头的七味真火就可能瞬间熄灭,后果是严重的。 机器发出的声音已经变得刺耳,吱,”像是快要爆炸一般。我感到侯军突然蹲下身抱起了那台机器,不知道操作了什么,机器开始发出咔咔咔的响声,像相机的快门,同时,他的喉结发出嗯”的怪音,我明白,他一定已经看到了什么,也已经开始行动了,是鬼了。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因为身后的严凌需要保护,我转过身,严凌低着头,闭着眼睛,身体摇摆着像是在躲什么似的,而在她的身后,有一个灰白的身影正在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那身影的确是穿着中山装。 在杨凌和我们的周围,每个人的身后都有穿着中山装的灰白影子移动,应该说是飘动着。我还来不及将头转向侯军那边,就发现距离我半步的距离里面,一个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直勾勾地瞪着眼,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正向我走来,双臂下垂,身体摇摆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寒冷,一种彻骨的寒冷。侯军此刻闭着眼睛,他的双手依旧抱着那台所谓的收鬼机,机子侧边的吸管子已经支起来了,机器上方的灯不停的闪着,这时至少有两个中山装朋友正在向他逼近。 “这机器没用!”我终于喊了出来,同时我也犯了一个大错误,我移动了。我扭头一把抓住严凌,此刻严凌的手臂冰凉,也很硬。 “走!”我拉住严凌想拽她离开,我自己犯了大忌,阵型乱了,因为我已经离开了我原先的方位,那些中山装的速度似乎加快了,我拼命是拉住严凌,希望可以带她离开这里,我的目标就是巷口,那个夜市。 我并没能拉动严凌,此时的严凌像是一块石头似的,身体很重。由于我的移动,那些中山装突然放弃了对其他人的包围都开始向我飘了过来。这时我发现冯平和高彬其实根本就没有动,只是像其他人一般,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惭愧啊! 看到这些鬼魂想我逼近,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并开始仔细判断周围的环境。(.好看的小说)我们周边一共有五到六个个穿着中山装的“鬼”,胸前似乎都别有个一个小小的像章,太暗了看不清楚。 我开始与这些飘忽的鬼朋友周旋,我庆幸着自己的腿竟然还可以迈动,也许力量就来自身边那个闭着眼,吓得拼命摇头的严凌,我想刚刚她也一定看到了这些像是跨越空间出现的不速之客,此刻也许她的脑海里面正在幻想其中某个穿着中山装的鬼朋友,在向她吐舌头做鬼脸呢。 “高彬,你死了啊你!,快撒香灰,黑狗血!” 高彬终于是从惊恐中醒了过来,抬手很准确的,不可思议的将手里的半瓶黑狗血泼了出去,瞬间,无声无息的,经过他面前的一个鬼魂消失了。他似乎更加开始有了信心,眼睛又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看来我要把这些朋友一一引过去才行。 我机警的看着时机,和那些鬼朋友不断的周旋着……紧接着,又一个朋友不见了,还有三个,我开始有了更足够的信心与它们周旋了。侯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我的面前,手里依然抱着那个破机器,不过他的一只手举着那根管子,大喝了一声对准其中一个朋友,只听到吱的一声,又一个朋友竟然也瞬间失踪了。同时,我听到了侯军喉咙里面的欢呼,但是很压抑。很快,我的身后就剩下两个朋友了,这时候大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无比信心,欢呼着,看着我和侯军与那些朋友直接的追逐。好像我们眼前不是什么鬼魂,倒是一场游戏。 “哎呀!”我突然感到自己的眼前一白,紧接着就是眼睛的涩痛,余光中,我看到的是冯平那诧异、惊恐的眼神。我完全看不到了,那把香灰几乎全部倒在了我的脸上,与此同时,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整个心脏就像心被揪出来,撕裂了一样,顿时,我感到无法呼吸,头脑一片空白。 我觉得我死了…… ……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排椽子裸露的屋顶,眼睛已经没有事情了。我开始打量这个老式的平房,墙壁四周黑漆漆的,空荡荡的。 严凌在那里,侯军,高彬还有那个该死的冯平呢?我环顾四周,周围一个人影都不见,只有墙壁上的一些小洞透进的一点点微光,让我感到这个空间的存在。 身体感觉很轻,充满了就像是我们常说的自然醒后的那种愉悦感,我慢慢爬起身,寻找着这个房间的门。他们人在那里,难道还在外边吗?穿越黑暗,我走到门边,与其说门,还不如说是门洞…… 这是个西安老式的四合院的构造,走出来的地方是一间偏房,而整个院落的正房里面透出微微的光,飘出一丝檀香的味道。四周很安静,偶尔还可以听到几声蟋蟀的鸣叫。 “有人吗?”我突然感觉我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陌生和无力,也许是刚刚伤了阳气吧,正房的门开了,一个年纪已经相当大的老人立在门边,有点恶狠狠的望着我,满脸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般,看到我并不说话,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我一直以来所没有遇到的。 “大爷,我咋会在这里,我的伙计们呢?” …… …… …… 老人就那么一直盯着我,我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你们几个来这里做啥?”老人操着一口很正宗的蒲城口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人,因为我总不能说我们几个家伙是来这里抓鬼的吧。但是听到老人说“你们几个”的时候,我顿时轻松了许多,原来老人是见到我们几个人的了,听老人的口气他们应该还算是安全的吧。 “说!”老人再次用严厉的口气问道。没有办法,我如今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了…… “这事情,你们几个碎娃就能弄。胡搞捏!”听完我乱七八糟的说明,老人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凶狠了。 “你知道这是啥地方?”我摇摇头。 “这是井勿幕将军的故居,你不知道?”说实话,老人所说的井勿幕这个名字的时候,对我而言相当的陌生,好像还是说井冈山这个词我更熟悉点。 老人像是看出了我的愚笨和无知,摇摇头,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唉,现在的娃娃啊,过去咱陕西响当当的大将军都不知道,唉,太忘本啊!” “进来吧” 这是一个布置的很简单的房间,厅堂的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相当陈旧的大镜框,里面有一张已经相当模糊,有些发黄的照片,中央有一个穿着国民党军服的年轻人,用现在的话说,很帅。照片前的方桌上点着一个很小的香炉,里面正点着檀香,我感到很舒服,很愉悦。 “这就是井勿幕将军,上将,开国元勋,孙总统的爱将!”果然好有年头了,民国的开国元勋,呵呵,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不算忘本吧。 老人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述起井勿幕将军的传奇。原来这个井将军果真是个少有的传奇人物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被小人所害,年仅三十岁就光荣了,被孙中山亲笔题词:“西北革命巨柱”,评价挺高的嘛,有时间,倒是要好好研究下这位井将军的传奇。 看到我对井将军产生了敬意,老人开始有了笑容,语气越来越轻松了。是实话,和老人打交道可是我的长项,优点啊。继续的交谈中,我了解了到老人是井将军的护卫,姓安,就是他用被子将井将军的尸体背回来的…… 突然,我产生了一丝不安,按照老人说的,井勿幕牺牲的时候是而到今天已经1994年了过去了整整76年,而作为将军的护卫当年最少也该18岁吧,我数学不好也算出其中有点蹊跷…… “娃,你就不要胡想了,我的确是井将军的护卫……”老人竟然再次看出了我的疑问,乖乖,不是吧,这老人成仙了。 “我给你说实话,娃,其实咱俩一样,都不在阳间了。”老人声音很轻,但是对我来说像是晴天霹雳。我不在了,不在那里了,不在阳间,这里,那里,还是……我不敢想,难道我也是鬼了。 “娃,其实刚才你在外边已经走了,……但是你也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个好娃娃,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还有救。” 第五章 : 鬼王的葫芦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我相信,这是善良的微笑。[] “跟我来”老人带着我走出正房。 走出房门,转到正房的右侧,哪里有一扇月亮型的小门,穿过小门,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密密麻麻布满了坟堆的墓场。 本人相当的诧异,因为无论这个地方怎么个破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荒地,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坟堆。老人看出了我的疑惑,慢慢的道出了问题的答案。 原来,这里在民国的时候曾经是西安一代有钱的富豪官绅的宅邸,都是明清以来的传统四合院的结构,相当于现在的豪华住宅区,而井勿幕将军也住在此。周边自四府街、冰窖巷、甜水井、五味什子、夏家什子、柴家什子一直到洒金桥,并连同坊上的那些回民店铺,整个西大街附近都是富商云集的热闹之所。 然而,他们的灾难来自那场犹如天灾的1926年的“西安围城”,当年军阀刘镇华包围西安城达8个月之久,使西安军民冻饿战死4万多人,直到冯玉祥将军率国民联军击败刘镇华后,西安才得以解围。那段时间,西安人民同仇敌忾在李虎臣和杨虎城两位将军的带领下,真的是发扬了守望相助的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有粮出粮,谱写出了这一段至今传诵的佳话。 在这段时间,军阀每日的炮击将这一片的民房变成了一座人间的炼狱,由于当时的条件所限,这个地方人就将故去的亲人下葬在此,后来由于经历了时代不断的变革,这些难保尸身的渐渐被埋葬在了这片废墟底下。我所看到的只是个虚幻的假象,这些坟堆其实是一般人无法用肉眼看到的。现在,我死了,所以…… 说道死,其实这种感觉是很超然的,你不会觉得悲伤,也少了很多的牵挂,我唯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就是苍老的双亲和那个可爱、单纯的严凌。死了的我,身体很轻,不会感到疲劳,没有饥饿,没有伤痛。会对味道很敏感,尤其是檀香的味道,近似于迷恋,我相信原来鬼魂是真的吃香火的。 “你们这今天看到的那些东西,其实就是这的亡者,当时这里的男人都穿着孙先生倡导的中山装,当时这衣服时髦,都有。” “好像胸前还别了个像章?” “哦,那是当时的国旗章” “那他们为什么会出来?”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知道今天,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魂魄才出来,而且还把我的小命给索了。 “知道不?现在上面有些商人人,太势力了,这井将军的故宅是啥,是个象征,是文物,教育下一代的课本啊娃。” “说拆就拆了,没有记性!”说道这里老人的语气又开始有些激动。“将军为了啥革命啊,还不是为了老百姓吗,当年军阀割据,民不聊生的,将军跟着孙先生,同盟会,明明知道有人加害,还去赴约,我还记得当时大家都劝他说郭坚这人不可靠,当时我记得将军就说了一句话:只要对革命有好处,我是不怕牺牲的。结果。 “我一个人用被子把将军背回来,我就立誓要把将军这房子守一辈辈,我舍不得啊……谁都不能碰这里的一草一木,花花草草都是将军当年亲手种下的,现在,你看!都不见了,将军是英雄啊,辛亥革命的功臣啊……”老人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时,我们走到了一个没有墓碑的坟边。 “我就在这里”一个衷心的将军护卫到了最后竟然连一个墓碑都没有,没有人祭扫,我想当年一定是杂草丛生…… “我生前遇到过一个得道的高人给了我一件东西,说是可以防身,叫鬼王葫芦”说着,老人手在空中就那么一抓,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葫芦。老人把葫芦递给了我,我接过葫芦,这个葫芦竟然很重,像是青铜铸造的,差一点就失手坠地。 “拿着!我知道现在这个房子已经守不了几天了,原来我用这个葫芦收了几个孤魂来给将军看房子,也吓走了一群拆迁的工人。”我回想起那个拆了一半的墙基。 “但是现在,你们几个娃误打误撞的来这,把这几个跟着我守了几年的伙计给……唉,这是就命啊!” “这房子,这个院子马上就消失了,我没有办法再抵抗这来自上面商人对钱的贪婪,在他们的眼里就是钱,他们没有记性,没有良心,现在这好日子,是谁给他们用鲜血打下来的啊,忘本啊!就像将军,现在的人还有几个记得啊,我这一辈子就在这里守房子,就是希望给后人留下点记性,唉!”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会啊!南郊不是有个烈士陵园吗,我小时候经常去,学校每年的清明都带我们献小白花啊。” “烈士陵园” “恩!我记得从辛亥革命、抗日战争到解放,所有的烈士都在那里,还立了碑,现在的国家让我们从小就受教育,不能忘记先辈的牺牲和鲜血,至少我不会忘!” “井勿幕将军在那里一定也有碑,从小南门出去的路就叫陵园路!我带你去!” “小南门,小南门”老人开始念叨。 “那应该叫勿幕门,43年的时候国民政府……还有就是四府街不是叫井上将街,那时候,我还在呢。”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人,毕竟现在哪里就叫小南门和四府街…… “将军有墓园,是在少陵原上,当年于右任、宋哲元都去祭奠过,我也去过,我要去那里陪他,给他守墓!将军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是英雄!”老人环顾四周,热泪纵横。 也许历史就是这样,每个时代都有各自的英雄和烈士,当时的人民为了纪念英雄热泪挥洒,尽一些荣耀给之。然而随着时光不断的流逝,一切都变得模糊,变得面目全非,是该感叹时间的流逝,还是人情厚寡。曾经的英雄,烈士,你们抛头颅,洒热血,不畏生死的为后人打造幸福的生活,然而短短的几十年,你又会想尘土一半不见踪迹。 井勿幕将军,一个我今天听到的名字,给一个老人,给那个时代的人留下的是光荣和梦想,直到今天,我依然可以感到感动。英雄,我会永远的记住你,无论多久,在我的脑海中……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老人,唯有默默的记住井勿幕这个名字 “你现在回去吧,但是你要带我到将军的墓上给将军上注香,烧烧纸,记得。明天晚上你一个到墙边找这个葫芦,然后拿着这个葫芦,背对墙直走十七步,然后打开盖子,我就给你去了。你一定要把我带到井将军的墓上,让我在那里陪着将军。这个葫芦你留着,它可以吸魂、练鬼,是鬼王的葫芦。你的魂魄就是我吸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糟蹋将军房子的。你是个好娃,记住啊,做人要有良心,要有记性。”我明白了,为什么冯平和我在墙角小便就会遇到这种事情,原来,我们在糟蹋这个英雄的故居,我错了,万物皆有灵,何况我们玷污的是一代英豪的故居呢,我懂了。 “走吧娃,后会有期了!”老人突然对着我的后背用力一推。顿时的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冰冷的地面,眼前的光亮十分的刺眼。 我回来了,我听到了严凌的哭泣、高彬的尖叫…… 当我们从恐惧走向迷茫,再从迷茫走向清醒,你的人生意义,在此刻将会进行重新的梳理,重新的定义。危难时,兄弟们的不离不弃,人生中第一个为你哭泣的女人,你拥有的不仅仅是多年来累积的情感,还有责任和价值。好好的活着,就像你会思念遥远的父母一样,你会有牵挂,会有伤心。 诺言是一定要履行的,这是做人的基础。 有了这次井勿幕将军故宅的历史冲刷之后,我履行了老人对我的那一份简单的要求。在南郊的少陵原,我找到了这位将军的墓地,有碑,有墓志铭……渺渺的青烟下,我们祭奠了这位辛亥英雄的英灵,老人的魂灵也回到一生追随的这位将军的身边,我知道,他不会离开,无论时光如何更迭,两个英灵将一起捍卫他们的信仰,他们热爱的人民,世世代代,生生不息,而我们的民族也会在这些无数的先烈的护佑下生生不息。 第六章 : 吉祥村的典故 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我知道那是伤了元气,在阴阳两界的转换让我损失了太多的精力。 这段时间里严凌来的密了,几乎每天我蜗居的厨房都可以飘出诱人食欲的香气。高彬依旧每天必到,混吃混喝,依旧用那混杂了鸟语的尖叫声和严凌斗嘴吵得不可开交,家里不断的变成脏乱差的垃圾堆,又不断的变回整洁,我觉得这才有家的味道。 自从那件事后,冯平也经常来,同样和高彬一起混吃混喝,只不过他从来不参与严凌和高彬之间的斗嘴,只是默默的吃,默默的喝酒,话很少。我们彼此的关系走近了很多,大家依然每天谈论天地奇文、古都轶事、明星八卦、风流野史,也不断的反思,检讨和学习…… 侯军依旧在家捣鼓他的发明,上次的经历并没有给他什么影响,因为在他的眼里,我是被鬼魂吓昏了,属于暂时性的休克,毕竟在他们的概念里,那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时间。 我一直保留着老人留下的这个青铜的葫芦――鬼王的葫芦。我会经常擦拭着这个已经有些氧化发绿的物件,鬼王葫芦的外壁上铸造着一些属于唐朝风格的云纹图案,而靠近葫芦口的位置阳刻着一些文字,一共六个,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分不出是究竟的什么字,按照我的猜想应该是佛教的六字真言之类吧。整个葫芦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很沉,不知道里面曾经有着多少秘密和故事,每每擦拭,每每沉思,渴望从中找出奥秘,慢慢地它成了我的装备,随身携带。 这天接到姑妈的电话,说大表妹考上了西大(西北大学),庆祝下,并一定要让我去吃饭,还要带上女朋友。长辈就是喜欢这样炫耀自己的荣誉,哪怕这来自于儿女或是邻居。姑妈家住在吉祥村。西安的地名很多都以村为名,比如李家村、潘家村、鲁家村、张家村……。 我只好带着严凌赴约冒充我的女朋友,因为面子吧。严凌很乐意,打扮风格的很适合我,所谓的适合,就是那种清纯,呵呵。 吉祥村位于古城西安的南郊,这里现在以“发廊”出名,那个时候,这里可没有现在的喧杂,是个安静的所在。姑妈是这里的名人,不仅仅因为自己的三个女儿都是西安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并且自己的三个女儿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这两点便成功的弥补了姑父没有儿子的那种遗憾。 姑妈家有个很大的院子,齐整的摆了七、八桌菜式一样的酒席,真不知道她那里认识这么多人,熙熙攘攘的,把院子搞的像个集市般喧闹。我们这桌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三个漂亮的表妹加上严凌,当然还有帅哥我。酒席是客套的,程式化的。 西安人家的宴席上菜的程序是:凉菜,往往是五到六种;热菜,往往是八种左右,当然有鸡、有鱼、有肉喽;最后上的是青菜和汤,这一点和南方的上菜习惯大为不同,汤是一种配套不重要,同时也是宣告酒席上菜的的结束,这时候宾客就已经可以判断整个酒席的丰富程度了。在西安的酒席酒绝对是不能少的,这个城市绝对盛产酒神、酒仙,代表人物就是李白喽,虽然他并不是西安人,但是他倾倒与我们西安的美酒啊,不然哪来那么多诗性呢。酒席上啤酒就是一件件上的,而白酒则更是不限量的,并且绝对是西凤酒或者城固特曲之类的本地酒,西凤酒这种全国独有的凤香型白酒绝对就是西安人,乃至陕西人的最爱。 所有西安人对历史和地理学的都是非常好的,酒席在接近尾声的时候,也就是西安人开始开心辞典历史版问答的时间了,西安人管这叫做“谝闲传”。如果你有幸偶入西安本地人的宴席,就是恶补历史、学习野史的最好时机了。 我们这桌自然从开始就是整个院子里最热闹,最喧哗的一桌,毕竟在几个美女的面前表现自己是很难得的机会,严凌表现的很认真很用心的听。今天她给姑妈的印象超好,有些得意,几次凑在我的耳边得意的说:怎么样啊,没给你丢面子吧。 “知道不,你们知道为啥这地方叫吉祥村?”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们桌的秃顶男人说。 “不知道,说嘛,为啥?” “咱这个地方,在汉朝的时候的可是当时长安的金融中心,基本上都城的富户都在这个地方买宅子,盖院子,当时这里的风景好的啊,有山有水的,绿树成荫……”(现在的这里总是灰蒙蒙的) “这里原来还有有个姓张的富户,在这里盖了个凤凰楼的馆子,当时是除了皇上的宫殿以外,最高的一座楼,漂亮的,生意好的很,后来真招了个凤凰来。凤凰是吉祥鸟,也是百鸟之王,后来当时的皇上,是武帝吧,就亲笔题了“吉祥”两字,从此,这就叫了吉祥村。” “自从,这里被皇上叫了吉祥村,这里就更不一样了,全国的富户、高官,都在这里卖地、建房,现在这里盖房子还经常可以挖出来瓦当啊啥的……一直到了汉朝灭了……”我想,他说的应该是西汉。 “后来的皇上迁都到洛阳,把好好的一个长安给拆的,又让流寇给抢的,还下令把长安的富户全部迁到洛阳,不去就杀。吉祥村从此不吉祥了,杀了不少人,你们看,现在的吉祥村有啥?啥都没有了,原来这里有个湖,叫凤凰湖,现在都成了荒地了,冤魂多的啊,经常可以听到冤鬼哭。”这小子看到美女听的带劲,话题很快转到了另女人恐惧的鬼话题。 “你们知道鬼长啥样子的?”秃顶的男人环视了一圈美女,抿了一口酒继续说。 “头发披着肩,指甲长长的,穿着白色的衣服,拖着舌头,这么长……”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看到几个美女开始有点惊恐的眼神,很得意的笑了起来。其实每个男人都一样,喜欢在女人面前表现,表现自认为的博学和见识。(严凌表演的也很好) “你们晚上,就是向南边的那块高一点的那块空地,那里现在还有半截石碑……”他抬起手手指指。 “最好就是月亮圆的时候,那,就像今天这样的月圆之夜,胆大的就一个人去,等到晚上12点,人阳气最弱的时候,立马上到那个高地旁边……就有人叫你的名字,你们可不要回头,回头就瞎你的七魂就跑了三魂,命就给勾去了,解放前,这里就有多少人被勾去了,尸首都没有见到。当年文革的时候,红卫兵破四旧,要砸那里的一块半截的石碑,也是晚上去的,碰见了,吓得啊,后来就没有敢再去。文物局去看过这块碑,说是没啥价值,不过是唐朝的……” “你见过啊?”二表妹怯生生的问。 “当然了,这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你问你爸,我们小的时候老人都说,那个地方没人敢去,尤其是晚上,看见么那里都没人去种菜,一直荒着,草都多高了……你可不敢去啊,那个地方邪着呢!” 我下决定,去看看这块碑。我回头看看严凌,严凌冲着我点点头,这个小妮子真的是善解人意啊。 西安人的聚会不会持续太久,不到十点宾客便会陆续离开,我和严凌留下来和姑妈一家聊天,从表妹的学校到我父母对我的关切,絮絮叨叨的,我要磨到子时,因为那方神奇的古碑正等着我去探秘。 很快时间到了晚上的十一点钟,月亮很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最中央,严凌搀着我向姑妈一家道别,姑妈热情的邀请严凌下次的拜访,而我的心早已经飞的很远了。 “秦言,我们真的要去啊?”严凌扶着我用力的捏了我一下。 “恩,去看看,今天月亮这么好,就当散步了,我都没有和你单独这样散过步呢。”的确,认识这么多年很严凌这样单独一起还是第一次。 我们顺着秃顶男人当时手指的方向,穿过一排排三、四层的低矮民居,走了大约10分钟,前面出现了成片的菜地。吉祥村当年属于城郊,当地的居民虽然早已经脱离了农民的身份,但是依然保留着做菜、养鸡的习惯。月亮照的菜地很亮,周围不时传来虫鸣很是安详,不过有时传来是农家肥的味道,倒是让娇小姐严凌不停的皱眉。 穿过菜地像是走到了村子的边缘,渐渐的菜地没有,我们的脚下出现了一些很令人讨厌的生活垃圾,恶臭不堪,不时还流窜几个肥大的老鼠,吓得严凌尖叫着下个我身后躲。 这时,我们走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土包上,站在高处向下观望,底下是一个蒿草足可以过膝的空地,蒿草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没有路,我们不知道如何前行。而不远处还有一个更高的土包,像个大大的坟包,在月光下,很突兀。 “怎么下去啊?都没路的!” “应该是这附近了,是挺荒凉的,我们随便看看就回去。” 我们选择从蒿草稍微稀疏一点的边缘向前方的土包迂回,至少我要看看那块古碑。我拉着严凌,她的手很冰凉,但是软软的,握着很舒服,我真想就这样一直握着。严凌被我这样握着,我感觉她的脸在红着。 我们就这样东躲西跨的在蒿草中穿行着,耳边只有隐约的虫鸣和风吹着的蒿草沙沙作响。慢慢的我们接近了前方的土堆,这是一个高接近五米的巨大土包,上面长满着荒草,还可以见到许多老鼠洞,密密麻麻的。我们开始围着土堆走,因为我想找到那块古碑的所在。很快在靠近南边的一个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只有碑座的半截石碑。 石碑连同碑座仅有1米左右高,碑的表面已经被风化了,斑斑驳驳的,一个字都看不到。 “就这个啊?”我很失望,这个碑上没有我要的任何一点信息。 “不会是墓吧,这是墓碑,东郊不是有个秦庄襄王的墓吗,好像大小很这个差不多。” “不会,要是墓应该有文物局立的保护碑。” “我们走吧。” “恩!”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清晰的听到了高彬那种在此刻听起来有些恐怖的尖叫。 “唉,秦言,你们俩在这里做啥呢!” 第七章 : 凤凰楼的秘密 我的头发全部竖了起来,而严凌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我的肉里,我感觉不到疼痛,耳朵嗡嗡作响,全身像虚脱了一般无力。我们不敢回头,因为我们不会相信高彬此时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没有卫生习惯的他会到这里沤肥啊,晚上宴席上的那点酒顿时醒了过来。 “秦言,你和严凌到这里做咩啊?”声音变得越来越近。 “秦言,咋不理伙计呢?”声音更近了,似乎带着一阵的凉意,他不可能出现,尤其是现在,在这里。一定是那个秃顶男人所说的可以魅惑人的冤魂,不会这么准吧,那个年头没有彩票,我就那么幸运啊,每次都可以…… “秦言……”严凌不住的发抖,手越发抓的紧了。 “秦言……”严凌开始发抖,很夸张。我努力的抓住她的手,希望可以更多的传递出安全。 突然,我感觉到严凌的身子猛地一抖,同时她的手也变的异常的寒冷,我的指尖也随之变得酸软,想握了一块冰。 突然身后的声音消失了,耳朵里隐约又可以听到夏末昆虫的鸣叫,蒿草的沙沙作响。一切又变得正常,和谐。 我看着严凌,这个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睛失神的望着前方,身体依旧微微的颤抖着。 “没事了,我们回去。”我们没有回头,拉着严凌顺着土包的一侧绕行,说实话,我们没有胆量原路返回,哪怕再近。[]这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腰间很热,甚至发烫。低头一看,不看倒不要紧,一看又着实惊讶了一把。我随身别在腰上的鬼王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发红,透亮,完全看不出青铜的本来材质,倒更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葫芦,那几个原来不清晰的字瞬间也变得清晰可辨了,果然是六字真言(梵文)呢吽。六个字的颜色分别变成白蓝、黑、红六种,并且一闪一闪的,葫芦整体已经变得有一些发烫。我把葫芦放在手心上,它开始微微的摆动着,并一直向我们右手边的方向倾斜。 当我还在注意这个奇妙的葫芦的时候,我感觉严凌开始引领我向那个方位移动。我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好了解我,明明白白的知道我需要什么,想什么……我捧着葫芦,跟着严凌向西边走去。蒿草开始逐渐的密集,升高,慢慢的没过了膝盖,要不是我们都穿着牛仔裤,此刻我们的腿就要遭殃了。 “就这里!”严凌像是命令一般,指了指脚下的一块毫无异象的地方。并且很快蹲了下来,开始伸手刨起土来。这一举动让我相当的诧异,一个娇小姐怎么可能用自己每天呵护无数遍的芊芊玉手去刨这肮脏的泥地呢?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啊?难道还有宝不成啊? 我疑惑的望着严凌,但是她低着头蹲在那里,费力的刨着,很专注,像是周边根本就没有旁人。(.好看的小说)我必须和她同甘共苦,我蹲下身,把葫芦放到身边和她一起刨土。 突然,葫芦一歪。倒了下来,顿时以葫芦为中心大概5米直径左右的地面开始发亮,并且越来越亮。我赶忙想扶正葫芦,就在这个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月亮失踪了,周围又开始死一般的寂静无声。严凌突然也停了下来,站起身,随即呆呆的看着地面,时而再望望天空。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咔的一个闪电直接打在了距离我们两、三米左右的空地上,闪电顿时点燃了周围的杂草,火势很猛。我急忙拉住严凌向后躲,还来不及拿上我的宝贝葫芦。因为,紧接着又一个闪电咔的一声打在地面,我们的面前火光四射,蒿草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夹杂着尘土的泥腥味的浓烟和浮灰,狂卷着令人烦躁的酷热袭向我们,耀眼。不断的,一道道的闪电不停的劈在那块燃烧的地面上,飞扬的尘土,浓烟,火光,热浪其中还伴有严凌的哭叫。严凌突然紧紧的抱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抱着这个女人,她紧紧的依偎着我,像是梦中惊醒的孩童,身体很柔软。 大概过来十几分钟的时间,闪电逐渐停止了,火光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空气中充满了交杂着尘土和浓烟的空气,慢慢的周围又恢复了虫鸣,月亮出来了,四周5米左右的蒿草已经被完全的烧光了,而5米之外的蒿草依然沙沙作响,没有任何的变化。然而,这时的空地中央竟然裸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走过去,捡起倒在一边的葫芦,葫芦透着很明亮的光,凑着光我开始打量这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是个一米见方的洞口,真不知道雷电怎么可以把这地面打成这样。借着葫芦发出的光亮,发现其实这个洞的洞底很浅,也就一米左右的深度,地洞的另一头向偏南的方向一直延伸下去,不知所踪。 人的好奇心是难以满足的,难道这里真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吗,难道底下还保留着宝藏等着我们前去探秘,发掘吗。 “我们下去吗?要不明天白天叫上我哥他们一起来?”严凌有点怯生生的问道,对她而言,刚刚的闪电,发亮的葫芦,以及这个突然出现的洞口都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我先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要,我跟着你。”我知道,她绝对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于是我们跳下地洞,猫着腰,借着葫芦发出的光亮向地洞的下方走去。逐渐的地洞变得越来越宽敞,我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拿着葫芦,严凌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则扶着我的腰,搞得我有些心猿意马。四周的洞壁很光滑,很冰凉。葫芦的光亮仅仅可以照亮前方半米处的范围,我们和严凌依偎着,被黑暗笼罩着,四周布满了未知的恐惧。我们大约摸索了四到五米的距离,脚下的土层一下子变成了砖石的那种触感,同时,手也摸索到了冰凉的,渗着水气的砖。看来这里是人工修筑的,青砖铺地盖顶。哈哈,有发现,我心里暗自惊喜。 我突然感觉脚下像踩到什么,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赶紧扶住墙站稳,向下一看,顿时毛骨悚然,一堆杂七杂八的白骨,其中几个已经脱离的颈骨的骷髅真歪歪斜斜的盯着我们。看白骨的腐蚀程度,这些白骨的年代并不久远,盗墓贼,火并?暗器?我的脑海迅速的转着。幸好我和严凌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仅仅肉跳了几分钟马上恢复了正常,前行。这时,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敞开了一条缝的石门。 “唉……”耳边陡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幽怨低回的叹息声。这种声音在这里的出现,不再让人惊讶,而是恐惧。我们急忙的屏住呼吸。 “唉……”那声音就在我们的耳后,我似乎能够感到鼻息。 手里的葫芦开始不停的晃动,不停的晃动。 第八章 : 冤魂的叹息 人的本能反应是直接的,迅速的。(.无弹窗广告)我急中生智,赶忙拽着严凌侧身钻进了前方的石门,因为叹息声是就从我们的身后发出的,也许就是来自后面那堆白骨。 石门里是一个完全被青砖堆砌的封闭小屋,面积大约也有七十多平方米左右,潮湿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应该是年代久远,整个房间上部与侧面的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已经变的很大,仅仅幸运的依靠着一些藤蔓植物的根系紧紧的维系着而不至于脱离,房间的后部集中了一大堆已经成了瓦砾的陶土残片,很醒目,因为这是屋子里面唯一的可视的物品。这不是什么古墓,而更像一个地窖,密闭的地窖,那些破损的陶土残片,应该就是这个地窖曾经存放的物品,是酒坛或是醋坛子。屋外的叹息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周围变得异常的安静,门口外黑漆漆的,透着恐惧。我和严凌就这样静静的呆在这个密闭房间的一角,蜷缩着坐在一起。我手里的葫芦早已安静了下来,光的亮度也不似刚才那样强,那样亮。 “秦言,我的头有点昏。”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凌轻声的叫我,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 “这可能是缺氧,这里密闭了太久时间了,我们出去!” 我扶着严凌希望可以站起来,但是不知道是蜷缩的太久,还是刚刚的惊吓过度,我的腿和手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全身轻飘飘的。糟了,我们果然缺氧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缺氧,必须赶快想办法,不然我们就会永远的和门外的那堆白骨做伴。[]我和严凌努力的想站起来,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开始头昏,很昏……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脚步很重,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像是很多人,像是抬着什么走,脚步声开始越来越近,慢慢的有火光从掩着的门缝透了进来,那扇看起来异常沉重的石门竟然很轻易的被打开了,火把的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我和严凌默默的看着,一动不动。 进来的竟然是一些穿着古代服饰的人,每个人的头上包着方巾,灰色的小袄,腰间系着块油花花的围裙,活脱脱是古装电视剧里面的店小二。他们两个人一组,满脸大汗,手里抬着一个也比西瓜稍大一点的陶土坛子(像泡菜坛子),不知道坛子装着什么,但看着他们脚步的沉重,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和理会我和严凌的存在。他们开始把手里的坛子一个个的堆放在刚刚出现陶土残片的地方。奇怪的是,刚刚的陶土残片竟然谜一般的消失了,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并且这时我发现,这个房子竟然变了一个模样,没有了藤蔓裹挟的残破青砖,整个屋子崭新的像刚刚盖好一般。不一会,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足足几百个陶土的坛子,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最近的一些竟然就在我们的眼前,奇怪的是那些店小二依旧对我们熟视无睹。 不一会店小二都退了出去,再没有坛子被搬进来,门却依然开着,外边的青砖通道上插着火把,把外边照的很亮,而我们的视线也只能看着门口的青砖。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华丽的,很高大的古代人走了进来,他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插着一个黄金的簪子,衣服的图案很是华丽,一看就是丝绸的面料,上面绣着凤凰和百鸟的图案,尤其正中的凤凰团很是醒目,耀眼。我由衷的赞叹前辈的那些古人刺绣水平之高,想象力的丰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手里抬着一块巨大的木匾,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匾上的三个大字:“凤凰楼”。 匾额被放在距我们几步以外的地方,店小二都出去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我、严凌和那个高大的古代人。那个高大的古代人掏出一块丝绸材质的丝巾,细心的开始擦拭起那块匾额,很慢,很轻柔,一遍遍,一遍遍。 我的头脑拼命的思考着,原来那个秃顶的男人还真的有些“学问”,这里果真是有个凤凰楼,看这个情形,这个高大的古代人应该就是凤凰楼老板,汉朝人,魂魄,鬼……而现在,这个鬼就站在我的眼前,就在我和严凌的眼前,我们之间的距离绝对不超过一米。这是鬼吗?没有青面獠牙,没有长舌头,不是苍白的脸,没有七窍流血,也不凶不恶,我感觉不到怨气,感觉不到寒冷。但是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情景呢,是历史重现,是时空倒转。 突然,我明白了,是那个葫芦,这个可以吸放魂魄的葫芦具有强大而神奇的魔力,也许冥冥之中是它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突然而至的闪电,严凌反常的举动,发光发亮……顿时眼前的一切似乎明晰了起来。 这个生意人仍旧细心的擦拭着牌匾,我们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生意人的一种伤心,也许就像秃顶男人说的,那次迁都,让这个生意人必须要离开祖上几代人精心打理的凤凰楼,不知归期几何。 “唉……”耳边又传出了那个曾经令我们毛骨悚然的叹息。很明显,这个叹息就是从这个生意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石门突然自己关上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生意人没有离开,此刻扶着牌匾坐下,叹息着,环顾四周,随之身影慢慢消失。 坛子就在眼前,我好奇的伸手揭开该在坛子上的厚布,借着葫芦发出的光亮,我的眼前顿时黄灿灿的一片,原来这些坛子里竟然全部都是黄金的元宝。我急忙再打开一个坛子,依旧是。我和严凌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堆不可思议的财富,我只感觉心跳得更快,不能用诧异来形容我们此时的心情,而是慌乱,紧张,我们不自觉的对望,不知觉的看着满屋子的黄金……但是,紧闭的石门已经将我们、财富与外边的世界和隔绝,我们心情复杂,财富、生命、自由到底那个重要。 …… …… 这个时候,突然,地动山摇,屋子立刻发出了砖块之间挤压所产生的一阵怪响。不会吧,地震了?整个屋子像在一个巨大的筛子上一般,抖动着,封闭的恐惧,鬼魂的恐惧,白骨的恐惧以及此刻的地动天摇,几种恐惧相互混杂着,我紧紧的抱着严凌,此刻我唯一可以把握的女人,我们彼此拥抱着,很近,很紧。人生的意义不过如此,和爱自己的女人一起 坛子相互挤压着,撞击着,破碎着,叮当作响,黄金不断的散落出来,慢慢一间屋子,黄灿灿的混杂着陶罐的碎片…… 大约十几秒钟的时间,周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这时,我发现在这个屋子的石门竟然开了,和我们进来的时候竟然一摸一样。原来,我们历经的这种经历竟然真的是一种历史的重演,只不过,现在的屋子里依然堆积着黄金,只不过黄金基本上被陶罐的碎片覆盖着,只是,数量似乎少了很多。我想,应该是黄金的比重大,地震造成了地面青砖的断裂,黄金漏了下去吧。所以常听老人们说黄金是长腿的东西,它自己会跑。 外边像是下雨了,我可以感到门口处渗进了一丝水气。渐渐,我的呼吸开始通畅,头也不像刚刚那样昏,那样疼,手脚也像是逐渐有了点力气,真是天不绝人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些凌乱的脚步声,并且混杂着西安人所特有的骂娘的声音。 “这是啥球地方,黑吗咕咚的!” “不会是个坟吧?” “妈的,快走,胆真碎的,快!” “这有个门” “进去看看,你拿着火,你先走!” 第九章 : 百万两黄金的抢夺 随着脚步声的一点点逼近,我和严凌的心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因为一旦这些人进入地窖,发现地窖里足可以使他们富甲一方黄金,也许那些所谓的人性,所谓的贪婪都会将我们瞬间毁灭在这密闭的地窖中,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坚信有时候人性的险恶比鬼更加凶残,更加令人恐惧。 记得曾经看到一个报道,一群盗墓的家伙,在西安南郊发现了一座唐朝的墓葬,据说当时的收获颇丰,后来竟然在墓道里发生了一场火拼,这一次的决定不仅让我,甚至连累了严凌都将随我一同面临灾祸,此刻我心中升腾起对自己无比的悔恨与自责,我后悔自己的草率,后悔自己的无能,连身边的女人都没能力保护,后悔没有给自己和严凌一个交代。我知道无路可走,唯有在这个时候紧紧的抱着严凌由于紧张或者说恐惧而抖动的肩膀,共同面对眼前的这场灾祸。 这时,门外悉悉索索的摸进来了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一共四个。第一个进来的人手里举着一个燃烧的扫帚,噼里啪啦的向下掉着火星。 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他们的眼睛进到屋来,就一直没有离开屋中的那堆瓦砾,可能在他们看来,出现不可思议的地道,不可思议的房间,不可思议的瓦砾,一定预示着什么。他们进来时带的火把很快就要烧尽了,这时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粗大但已经腐朽了的木条,点燃,然后举着,走到了瓦砾的旁边,开始用脚划拉着瓦砾,似乎在试探着是否隐藏着危险,这堆瓦砾被这个男人的脚拨动着发出着哗啦、哗啦的声响,其他人默不作声,看着他。慢慢的他蹲下身去,开始用手拨弄那些瓦片,突然很兴奋的跳了起来,对身边的人狂叫:看,金子,金子! 金子终于被他们发现了,几个人开始疯狂的蹲下身去在瓦砾堆里面翻来倒去,并且开始兴奋的怪叫,发了,发了!他们忘我的在瓦砾堆中翻找着,狂叫着,疯笑着,给自己的口袋装着黄灿灿的黄金,甚至脱下外衣,拼命的往里装……可以理解他们的兴奋,可以理解他们面对财富的毫无伪装,这是真实的感受。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燃烧的木条冒出一些淡绿色,混在着异味的烟,一种酸臭。除了我很严凌,那些疯狂的人并没有察觉,依旧忘我而疯狂的寻找着黄金,聚集着黄金,甚至当其中有些人几次和我对望也都表现的无动于衷,像是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黄金,只有对未来财富的向往和奢求。 渐渐淡绿色的烟雾迷茫了整个屋子,这种酸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这些人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也许是累了,他们每个人的旁边都集中着一堆或多或少的黄金,不过黄金的亮度没有刚刚搬进来的时候那么光亮,整齐,甚至有些残破。终于其中的一个人停止了手里的活,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表情很满足,他掏出一支没有滤嘴的香烟,掏出火柴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段长长的烟雾,像是在想什么,很快一支烟就剩下了烟一个**。突然,他丢掉烟头站了起来,不过这时,他们的手里多了一块青砖,并且高高的举起,然而,这一切其他的人并没有察觉。 青砖狠狠的砸在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后脑上,嘭的一声闷响,那个人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一头栽倒,他身边的黄金堆瞬间坍塌,散落。另外两个人似乎发现了异样,立刻停下手里的搜索工作,转过身诧异的看着依旧拿着砖头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举着砖头,恶狠狠的盯着其他两个人,身体摇摇晃晃。 “哥,你这是咋了?”看着提砖男人一步步逼近,其中一个小个的男人有些恐惧的叫着。 “不劳而获,毁我的招牌,把命拿来!”这个提砖男人的声音变得十分的诡异,陌生。 “这不是你哥,中邪了,上身了,鬼上身,快跑!” 我是成娃啊,哥!”那个叫成娃的男人拼命的叫着,同时向后退着,脚下的黄金好几次差一点绊倒他,他希望可以叫醒自己的哥哥,但是于事无补,成娃的哥哥,或者说凤凰楼的老板仍旧一步步逼上去,举着砖,恶狠狠的。招牌,我想起了,原来那些已经腐朽的木条就是曾经凤凰楼的招牌,由于,一直注意哪些黄金的坛子,已经忽略了这个招牌的存在。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石门关闭的时候,好像凤凰楼的老板在里面的,并没有出去,他把自己封在里面。这个有品位的汉朝商人就这样一直在这个房间守护着自己的财产,守护着自己凤凰楼的招牌一直到死,他的魂魄也常留于此。刚刚那些燃烧的木条就是他当年细心擦拭的招牌,而这几个疯狂的攫取财富的家伙用作火把的,就是他一生最爱的东西。 啪,一块青砖狠狠的敲在提砖男人的头上,那男人一个踉跄,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倒下,更没有回头,还是只管向已经惊恐的倒地上的,自己的弟弟走去,举着砖头。接下来,一场惨烈的混战,三个男人彼此撕咬着,用手里的东西彼此敲击着,很快,几个人都伤痕累累,鲜血,惨叫。最早倒地的男人向门外努力的爬着,也许只有外边的世界才是安全的,自由的在这里,没有亲情,只有鲜血和嚎叫。他一定后悔进到这里,后悔发现黄金,后悔认识这些所谓的朋友,他的整个脸上已经全部是血。我用手捂住严凌的双眼,不能让血腥和暴力污浊我身边这个女人的眼睛,我要保护她。后来,我甚至很得意自己面对这样惨烈的争斗和鲜血还可以保持镇静。他们彼此追逐争斗,用砖头,黄金,还有自己的生命,一屋子的鲜血……他们彼此的争斗逐渐延伸到了门外,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是我至今为止,目睹的最血腥,最暴力的,这个财富拥有人与盗取者之间的战争,是贪婪之间的博弈。 门外的嚎叫停止了,四周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我诧异这场变故,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但是又是活生生的出现你的面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 渐渐的,那些绿色的烟雾消散不见,又有一丝凉风从门外的渗了进来。幻觉,果然又是幻觉,屋内的一切都变成了之前的样子,瓦砾。 第十章 : 充满传奇的古都 和严凌走出地窖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夏日的清晨天气格外的清凉,顺着来时的小路回行,我们俩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手我们十指相扣。[] 此后,文物局便在吉祥村周边进行了大范围的考古,陆陆续续发现了大量的西汉窖藏黄金,数量位于全国发现的窖藏黄金之冠。 西汉开始营造长安城。汉高帝命丞相萧何主持营建工程,在秦兴乐宫基础上兴建了长乐宫(皇宫),以秦章台为基础修建了未央宫。惠帝时期,曾两次征发京兆、冯翊、扶风三郡30余万人建筑城墙,历时4年完工。汉城为不规则的方形。南像南斗星,北像北斗星,故称"斗城"。城内宫廷官署与民居杂处,有九条主街干线互为经纬。汉武帝时期,又修筑了桂宫、北宫、明光宫和建章宫,并在城西开辟了上林苑,开凿了昆明池。当时长安面积36平方公里,为世界第一大都市。 西汉末年军阀割据,中央集权的统治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而后东汉的建立,刘秀下令长安居民必须随皇廷离开首都长安迁都洛阳,据记载,当年迁都后的长安人口不足13户。那些富户自然留恋长安,希望有朝一日还可以回来,便将大量的黄金和财物埋藏在自家的院落,后来战乱,烽火连连,大部分的人都没能回来。也即是当年为什么中国黄金的数量在西汉之后大幅缩减的原因了,究竟西安的地下还埋藏有多少的财富,到今天还是一个谜。 送严凌回到家,接受了侯军作为哥哥不尽责的盘问,毕竟在我们那个年代,女孩子夜不归宿是很重要的事情。看到我们十指相扣的出现,全身的泥污,侯军肥胖的脸上似乎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侯军没有继续追问,这小子还是了解我的,如果是高彬情形就不一样了。 回到家,整个人像一滩泥般的倒在床上,太累了,昨晚的事情不断在眼前晃动,鲜血,黄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模模糊糊的从远处走近,当轮廓越来越近,我发现竟然是那个时尚的凤凰楼老板,我的意识告诉自己,你在做梦!那个身影此刻就站在我的床边,那只凤凰仍然醒目、亮丽…… 他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像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后来,是严凌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肮脏,打开门,严凌挑着菜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 “加菜了,一会我哥他们来。” “我都没怎么睡,我哥一直盘问我昨天的事情,我给他说了,他说等下来和你聊,分析下,路上遇到高彬了,我让他买啤酒,等下就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严凌竟然有些心慌,心跳得很快。 严凌没有看我的眼睛,自顾自的准备做饭去了,她的手艺可是一流,尤其她煮的面条,简直就是人间极品的美味,不过很少机会可以吃到。我曾经说吃到她的面条就算是过年。 我去洗澡,严凌把床单塞进了洗衣机,这时高彬来了。这餐很丰盛,有酒,有肉,冯平也来了,几个人饭桌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海聊,严凌坐在我的旁边,像只小猫很乖巧,桌下,我们的手十指相扣。 很快,我们的话题进入到昨晚的那件事情上。听完我和严凌的描述,大家面面相觑,只有高彬嘴里嘟囔着:咋不拿些捏。严凌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彬说,要是拿了还有命出来啊。 恩,要是我们当时拿了那些黄金,哪怕只是1块,也许我们的下场就和那堆白骨是一样的了。财富我们都想拥有,但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财富就可以长久,而一夜暴富的想法足可以害死人,贪婪的念想可以让人疯狂,我的脑海飞快的回放着鲜血,砖头,惨叫……我亲眼看到了因为财富而爆发的那场激烈的血战,你可以看做是鬼魂对侵吞他人财富的报复,也可以看做是贪婪**下的手足相残。也许,那个古代的商人来传达的就是这样一个信号,是你的,你要珍惜,不是你的,不要奢求,**是可怕的可以让人疯狂……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严凌的手,手很凉,却很舒服。 第十一章 : 灞桥风雪夜话 长安有八景:华岳仙掌、骊山晚照、灞柳风雪、曲江流饮、雁塔晨钟、咸阳古渡、草堂烟雾、太白积雪。而其中的灞桥风雪最让我向往,那是因为严凌的老家就在灞桥,我的脑海中会经常浮现和严凌牵手在灞桥的柳树下看雪的场景,不仅仅是浪漫,而是一种意境不可言传。 自从和严凌共同经历了吉祥村的事件,我们似乎在恋爱了,只不过我们之间的的进展还停留在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我们谁都没有捅破这层早该捅破的纸,因为这样就会成为聚会中大家的笑资,我尤其是受不了高彬的调侃。 严凌的童年是在灞桥一个叫余家村的地方度过的,她所描述的童年很令人遐想:一个无拘无束的小女孩,在柳树下捉着蜻蜓,逮着蚂蚱。从小她就一直希望有个哥哥,因为那时村里面的小孩子都是一大堆哥哥姐姐的,不会受欺。她的亲生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据说是去了西藏,很多年过去了村子里依旧传有闲话。后来严凌有了侯军这个哥哥,侯军是一个喜欢钻研的男孩,也喜欢这个机灵的妹妹。我们很早就约定有时间就和他回老家看看,因为那里有她最爱的外婆和表妹。 这天,严凌的外婆要过八十的大寿特别邀请我,我就当做见家长也乐得同意。这是一个大雪初晴的日子,当年的西安冬天会经常下雪,不像现在那么难,我很喜欢雪,因为它够纯洁。 余家村在西安的东郊灞桥镇。当年的汽车都是很是破旧的老爷车,空间狭小,四周的窗户没有玻璃,一到冬天寒风四溢,全车的人都会跺脚,搓手大声的咒骂。那天严凌穿了一件厚厚的红色羽绒服,上了车就一直缩着脖子靠着我。我的身后是侯军和死皮赖脸非要跟着的高彬,两个人穿着带着毛领的军大衣,蜷缩着,俩人哈着白气扯着淡,活脱脱像两个逃兵。 我们顶着凛冽的寒风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多才到灞桥,平时到这里最多只要半个小时时间。从灞桥镇到外婆家的余家村需要步行很长一段田间的小路,没有车。但是我喜欢走在雪上的感觉,就像一个没有见过大海的人突然见到波浪一般,兴奋,开心。眼前的大地一片洁白,树上,田间。天空中的太阳照在雪上有些刺眼,路上没有行人,整个田野安静,和谐。 侯军和高彬走在前面不知道在聊什么,很兴奋的样子,高彬还不时回头奸笑几声。我搀着严凌,严凌不断的给我介绍这些地方曾经的那些记忆,我很用心的听,在我的耳朵里,她的说话,她轻盈的笑是天下最美丽动听的声音。 余家村里很热闹,因为严凌外婆的家就在村子的东头,是进村必经的地方,这个院落的积雪除了屋顶以外都已经被扫的很干净了,院子的大门外挂着连个大大的红色灯笼,很醒目,很远就可以听到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外婆家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听严凌讲,外婆家是整个村子的望族,在村子里面很有声望。院子里摆了20多桌酒席,我想整个村子有头面的人都到了吧。 “咋才来,你几个赶快帮忙!”一个肥胖的男人招呼我们,他就是严凌的后爸。我们很熟悉,他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做客人,每个月都会下令让我和高彬到他家里搬煤,那时候我们西安都是用蜂窝煤的。看着他屋前屋后的忙活着移桌子,满都大汗的招呼人,唉,真是难为了这个胖男人了。 “你俩去帮我爸!”严凌对着高彬和侯军下命令,然后拽着我进屋,笑嘻嘻的说,里面暖和。 严凌外婆家的屋子是很典型的西安民居的特点,传统的砖木结构,青砖,青瓦,木雕的窗棂和大门,古色古香的,听严凌说,这是从民国初年就留下来的老房子了,村里面几次要帮外婆翻建,都被外婆拒绝,说这是祖宗留下了,里面的东西多了,不能忘本。几间偏屋是陕西民居常见的半边盖的结构,院落方方正正,就像西安人的性格那样直率和坦荡。 外婆看上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苍老,倒是很显年轻,性格也很好,见到我甚至还和我开玩笑:看看,这就是咱凌凌的女婿啊,好啊,端正的很,啥时候办事捏。(想当年我才二十岁出点头)严凌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外婆。严凌的妈妈站在旁边急忙打圆场说:凌凌才多大啊,妈你急啥啊……我是个很讨老人家喜欢的人,连忙几句恭维,让外婆哈哈大笑,让老人高兴可是我的独门功夫啊。 酒席上高彬喝的很愉快,来者不拒,整个院子都可以听到他的尖嗓门,以及挑衅般的劝酒声,很快这小子就趴在桌子上去见周公了。侯军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只是迎合着喝酒、吃菜。严凌努力的给我夹最好的菜,都是每个盘子里的精华所在,害的同一桌的表妹孟君梅连连摇头:唉,女娃外向啊!酒席一直摆到了晚上的六点左右,冬天天黑的早,我有些不胜酒力,严凌扶着我找地方休息。 晕乎乎的睡了一会,口有些干,睁开眼睛,发现严凌就在我的旁边默默的看着我。喝了一口热水,心里舒服多了,西凤酒入口很醇厚,一般的外地人就比较难接受,但是喝过西凤酒的人就知道,酒不上头,精神好。 我和严凌来到侯军和高彬休息的偏房,高彬可能刚刚吐完精神不错,一见到我们进来就开始诡笑。 “我还以为今天是你俩的酒席呢。” “滚一边去。”自然不用我接话,严凌立马回应。 “这房子有年头了哦?”侯军显然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屋顶。 “那是,听外婆说都很多年了,典型的清末民初的民居。” “哦。盖的好啊,外边这么大雪,里面都不冷”高彬插话说。 “你是猪啊,你坐在炕上!”高彬真的是自找没趣,农村的土炕烧起来绝对不比城里暖气差。高彬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不敢吭声了,可能酒劲有上来了。 “时间好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关于这个村子过去的,我外婆给我讲的”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十二章 : 七颗人头的诅咒 进来的是严凌的表妹孟君梅,高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表妹的确很漂亮,属于不敢让人看第二眼的那种美女。 “你们在说啥呢?”表妹的声音很好听,没有西安女孩子那种有点醋溜的普通话。 “我们在聊咱村子过去的事情,就是外婆常常说的那个故事。”表妹哦了一声,安静的坐下不再说话,看来她很喜欢加入我们的话题当中。而高彬那双贼眼从表妹进屋就一直没有再离开。 严凌开始讲,一个异常诡异的故事――余家村的故事。 余家村里曾经有个姓韦的大富户,是在经历了同治年那场骇人的兵祸之后从商洛迁来。那时候,可以说是村子里面的首富,宅子最大,田地也最多,佣人都有几十个,而且在西安也有宅子和生意。不过这个姓韦的富户更喜欢呆在村子里面,因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做票友,喜欢吼秦腔。 有一年他在西安城买了个戏班子带回村,此后便天天在家里搭台唱大戏,唱的就是秦腔,吼得、敲得,地动天惊的。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搞得余家村那阵子整天都像过年一般。富户在自己的院子前建了一个很大的戏台,那个戏台当年比西安城那些戏台还要大,三层的,雕梁画栋,请的是苏州的工匠,用料也十分的考究。每日轮流登场什么:花亭相会、庵堂认母、周仁回府,穆桂英挂帅,甚至还上演过大戏白蛇传……而戏班子里面更有7个如花似玉的花旦,年方十六,由于扮相好,作为戏班的台柱,更是吸引了当地无数的戏迷前来捧场。姓韦的富户喜欢热闹,也乐得把自己的庭院每日搞的像过庙会一般。 有好的戏子,漂亮的花旦自然就会有粉丝。余家村的热闹在一年后出现了危机。邻村一个更有势力的财主看上了七个花旦中最出彩的:小嫣红。说到这个小嫣红,那可是个传奇的人物,自小不知出处,打小就跟着戏班走南闯北跑码头。人生的俊俏、标致,尤其嗓子干净。每当她扮的穆桂英,白素贞一出场,嗬,台下一片彩,有钱的富绅把那银元,银票哗哗的往台上扔……她当年活的程度可不亚于当下的那些明星。尤其小嫣红台下的那股子冷艳气质,更是让看惯了胭脂俗粉的乡绅们抓耳挠腮。于是,那个财主便托人带话给姓韦的富户,希望可以买小嫣红做偏房,但是这个姓韦的富户可不缺那点钱,很客气的打发了来人,一次,两次…… 这下子可惹恼了邻村的财主,有一天找了帮子人杀将进来抢亲,但是姓韦的富户也不是吃干饭的,人没有抢到,反倒是财主这边的人丢盔弃甲,狼狈而逃。人可以没钱,但是不能没有面子,在十里八乡的乡亲面前丢了脸,财主大怒,托关系在西安城找了官差把姓韦的富户拉走了,定了个罪名是拐带良家。这在当时的大清律上可以要充军发配的,结果富户被封了房子,一家子全都到宁古塔报到了,走的时候凄凄惨惨戚戚。 唯独留下了戏班子,但也要就地解散,敲锣的,打叉的走的走,跳的跳,最后就剩下了七个花旦和戏班子的当家洪叔。邻村的财主又来说媒,被小嫣红拒绝后,财主当场打死了洪叔。小嫣红有骨气,宁死不从,最后,就和其他6个姐妹一起在戏台子里面点了一把火。那场大火整整的烧了3天,当时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去救火,就怕得罪财主引火上身,结果从此余家村就开始经常的闹鬼。晚上有人听见小嫣红唱戏;还有人说晚上有穿着戏服的女鬼敲门;还有人说村子被小嫣红和其它六个女戏子诅咒了,因为那以后余家村不安宁了,天灾**的,尤其是原先戏台和富户的旧宅。村上请了不少的道公还是没有办法制止,每年还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莫名其妙的亡故,原因都很离奇。甚至有的人是去撒尿的时候被水,或者说是被自己的尿淹死的。后来搞到这里十室九空的,很破败,现在村子的人都是后来搬进来的。据说,后来还是请了一个得道的高僧才把鬼镇住的,并在戏台附近压了一个钵盂,有人说是个金钵盂,前几年还来了个广东人说收,但是没有找到。但是直到今天村子里面都没有请过戏班子,怕冲撞了小嫣红。 “有意思,早知道我带家伙来,去探下戏台,说不定还能收个女鬼呢,是七个吧,呵呵,全收了回家给我一个人唱戏,听穆桂英挂帅”侯军是个戏迷。 “不可以的,听外婆说那个戏台很邪门的,我们村子曾经有个男青年,带了个录音机放着哥从那边走,结果就摔成残废了”表妹很为侯军的建议着急。 “不怕,你几个哥哥都很威水的”高彬开始卖弄自己了。 “就你,哼!” “咋了,就你和秦言可以,俺们都是看的!” “就是,咋!” 戏班子,在我的知识库里面是最容易见到鬼的地方,过去的戏班子每次开锣之前都要烧黄表纸、上香,祭拜祖师也就是唐玄宗李隆基。像我们现在香港拍电影也是很注重这点,祭拜的程序从来不会省,因为在戏班子鬼探班实际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但是我不希望自己对这个村子产生什么兴趣,更不想探究什么,黄金的钵盂、美貌的小嫣红、财主、富户……这是我们严凌的家,我不能在这里给他的家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人人恐惧鬼,其实有时候人比鬼更加的可怕。 我们继续乱七八糟的聊,没有人想离开,包括表妹和严凌。高彬表现着自己,严凌打击着他,高彬再辩解……这一晚,我们几个年轻人很快活。 终于,天已经很晚了。表妹和严凌回到自己的房间,都是依依不舍的,高彬后来很气愤,因为他在表妹的面前丢了面子,他喃喃自语:我一定可以找到面子,还让你看扁了啊!我和侯军没有理会他,倒头就睡,炕很热,很舒服。 迷迷瞪瞪的,我突然被侯军摇醒。 “咋了?” “高彬人不见了!”我下意识的想,这小子不会是去证明自己能力了吧,我的直觉又一次的告诉我,这次一定很危险。 第十三章 : 鬼门初开 西安的冬夜很是寒冷,没有风你依然会觉得刺骨,我惊讶高彬的毅力,在这冬夜竟然会独自出行。院门虚掩着,高彬果然是走出了院子,侯军跟在我的后面。这个村子对我们而言相当的陌生,又加上这场大雪,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院门上的灯笼依旧亮着,照映着雪很红,顺着高彬的足迹,他是向村子的中央位置去的。 我们的脚步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好听。村子里面很安静,没有鸡鸣,更没有狗吠静悄悄的。顺着高彬的足迹,我们一路前行,看得出高彬的心情是忐忑的,好几次都有转身的迹象,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前,向前。村子里的房子都不高,大多是两三层的小砖楼,各个大同小异,使你很容易忘了这是谁家。当你走在这样一个有些怪异的村子里,脑海里不免渴望有种声音出现,哪怕是自己清清嗓子也好,实在是太安静了。 向前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空场,像是农村常见的晒谷场,但是这个空场实在有点大了,并且周边也没有发现有常见的稻草堆,这个一个空场被雪盖着,不算的很平整。 高彬的脚印在这里突然凭空的消失了。最后留下的脚印很深,像是站在那里停留了很久。因为高彬的突然失踪,让我们想起严凌所讲的那个故事,虽然我宁愿不去想,但是,小嫣红这个名字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飘飘悠悠的,我的耳朵被冻得像要掉了一样。这时,我的耳朵里突然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种声音――秦腔,那是一个女子的清唱,悠扬,婉转。 “这曲牌是柳摇金的”候军这个戏迷自然有他专业的一面。秦地流传的秦腔曲牌大多来自唐宋词调和唐宋大曲,也有来自南北曲即昆曲和明清小曲的,而柳摇金更是来自唐宋的大曲,有很久远的历史。 秦腔、女声、夜晚、小嫣红,这几个词迅速的一个一个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空场不会就是当年那个戏台的位置吧,而那个女声不会就是那个饱含冤屈的小嫣红吧。而高彬,我预感到一定是出了事。 雪花飘飘,而那个哀怨的曲声依然萦绕,随着这个久远的曲调足可让你思绪万千、感慨不已,以至于我身后的侯军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感叹。我回头看看侯军,侯军果然闭目仔细的凝听,若有所思。 待我再回过头去,我竟然看见一个白衣少女出现在距离我不住十米的地方,她的身后隐隐约约的还有几个白色的身影,只是看不清楚相貌,从身形上看,应该就是严凌所说的其他几个花旦。 她们轻舞罗袖,姿态曼妙。当中的女子清音绕耳、身影婀娜,让人爱怜。雪花纷纷扬扬缓缓的洒落,此刻的这番场景让人忘忧、神往。我想,这女子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小嫣红,那个宁为玉碎的奇女子。只不过此刻,我无法将眼前的这个女子和严凌口中的恶鬼联系到一起。 “奴身来自橘子洲,无忧萱草随水流……” 不多时,场地中有个发亮的圆形东西吸引了我,从形状上看那是一个钵盂,一个发着金黄色光芒的钵盂。这个钵盂很大,足可以放进去一斗的米,看来当年的高僧一定用它结过不少的善缘吧。 “你快看啊!”身后侯军突然发出很兴奋的叫声。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在这个空场的另一侧,突然显现了一个巨大的,没有门扇的门。门内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它就立在空场的另一侧,悄无声息。 慢慢地,我眼前的身影一个个消失在门里,而发光的钵盂也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扇大门依旧存在,黑漆漆的张着口。我和侯军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要进去吗?也许高彬就在那门里,我们需要解救他。 空场上的雪积得很厚,下面像是个瓦砾堆,走上去磕磕绊绊的。我们距离那门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但是我们还是用了很长的时间,不是因为脚下的羁绊,而是我们的心中更多是恐惧和担心。 那门在雪地中忽隐忽现,不似实体存在,但是又确实的竖立在哪里。诡异、空灵。 我和侯军走到门前,门很高我们必须仰视,也很宽。走近了,发现其实门内有几股很浓的黑色雾气,可以感到你们的黑雾在不停的翻滚。侯军伸出手向里面试探的划了划,没有什么异常,接着将手臂伸了进去。突然那门像是一台被突然启动的机器,发出呜呜的声响,同时产生了一股十分强劲的吸力。立刻,侯军的身体一侧开始倾斜着向门内倾斜,而速度不断的加快,我赶忙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侯军另一侧的衣服,由于我带着手套,而侯军又是穿着肥大的军大衣,手一把抓空,身体一个踉跄。侯军就在我那个踉跄的同时,嗖的一声,整个身体消失在门内。与此同时,我的身体感到一阵的轻松和眩晕,因为我的身体开始飞速的旋转,眼前突然一黑,最后的知觉告诉我知道,我也进到了这扇门的里面。 当我睁开眼睛感觉似乎过了很久,应当是昏迷了一阵子,而侯军就在我的身边躺着。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腰,糟糕,我竟然没有带我的宝贝――鬼王葫芦。 我们的面前是一座很气派的宅子,有点像严凌家的宅子,四合院的布局,唯一不同的是院门口挂着一对白色的灯笼,而灯笼上各有一个黑色的很醒目、很突出。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也不见一个人影,这里的光线让我们可以感觉出是下午的时分,但是抬头看不见太阳,四周也没有雪。宅子的大门是闭着的,门扇上有两个兽环,相貌丑陋、威严。我急忙唤醒侯军,侯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这是哪? 我们俩人走到门前,正待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绸布短袄满脸皱纹的老者,老者静静的看看我们,然后挪开身体打开一扇门,又是吱呀一声。我们的视线随着开启的门向里看,里面有个照壁,照壁的青砖雕刻着一个大大的 “进来吧”老者冷冷的说,然后转身进去。我看了看侯军点点头,跟着老者进到院子。 转过照壁,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天井,青石板铺地,两侧各种了一株很茂盛的葡萄,茂盛的葡萄顺着旁边的葡萄架已经覆盖了整个天井的上空。再过了一道门,眼前出现了一个更大的院落。然而这个院子的中央,赫然摆放着8口崭新的棺木,闪着黑漆漆的光,它的出现着实让我和侯军惊了一身的冷汗。 老者带着我们穿过这8口棺木,前面是正房,很气派,有廊有柱,不过柱子的颜色是红色的,和棺木的黑色对比的很明显,简直像刚刚刷上去的。老人一直进到屋里,屋子里面的摆设古色古香的,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的古玩和玉器,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陈设。 老人示意我们坐下。我想,这是总不会还给我们上茶吧。但果真是有茶上,刚刚坐稳,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端着热腾腾的茶走了过来。 茶热腾腾的,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传来,我们这时候才感到屋子里面很热。整个气氛倒像是我们穿越时空来旧朝做客,因为我偷偷看到老人是脑后有根粗粗的辫子,丫鬟和他的打扮也是不同于当下的。清朝人,清朝鬼,我坚信我正在鬼的世界做客,面前的正是所谓的鬼魂,我不会忘记我的来路,不会忘记那扇门,不过整个场景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恐怖。 “你们进到鬼门了!”老者操着很浓的商洛口音。 “鬼门” “恩,鬼门是阳间和阴间的通路,只有人不在了才可以进来,但是你们是小嫣红请进来的,所以你们不会有啥事情的。” 听老者说到我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看来这次和上次五味什子的事情不一样,我和侯军是真真实实的进到了一个空间,按照老者的说法就是阴间,这种奇遇我喜欢。 “我是往生的人,这里的人都是不用担心啥,鬼有鬼路,人有人路。” “不过,有些人就不让我们安宁,小嫣红是找你们来帮忙的。帮鬼的忙,我暗自偷笑,为什么总是我呢。 “你叫秦言吧,我听小嫣红说过你。”不是吧,我的大名怎么连鬼都知道呢。 “忙当然可以帮了,只要不是坏事。”本来我想说:只要不害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当然,不会让你害人的。”通过上次闹市墓场的事情,我知道阴间的鬼魂是可以读懂人心的,任何的隐瞒和坏念头都不可以有,因为常在阴间的魂魄最了解以及最擅长的就是识破人的阴暗心理。 “我还有个伙计也进来了吧?”侯军怯生生的问,这是他第一次和鬼魂交流。 “恩,那个娃在小嫣红那里,娃不太乖啊,正挨她们收拾呢,没事的。走,我带你们去见下小嫣红。”说完站起身带我们向后院走去。 第十四章 : 鬼楼 我和候军随着老者来到后院,这是一处庭院深深的所在。[.超多好看小说]绿树花香,宁静中还不时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煞是好听,一下子让人忘却了此地还是鬼门内的幽境。院落很大,老者带着我们七绕八绕的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楼前。这是一座三层的,有着明显江南特色的古建筑,还没有到楼前,就已经可以听到楼内传出莺歌燕舞般的嬉闹,进到楼内,立即闻到楼内弥漫着的,女人的那种特有的香气。 老者随即带我们走上楼直到了楼的三层,高彬果然在这里。此时,他正得意的坐在几个身穿白色薄纱的女子中间,喷着唾沫,手舞足蹈的,极端卖力的展现着自己,又尖又高的嗓门不时的淹没在几个女子的嘻笑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和候军的到来。老者转头来用眼神制止我们,看来他不不希望我们惊动高彬,看来他所说的“收拾”还没有开始。 我们走到一个帘子的后面坐下来,看高彬的表扬,我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因为我眼前的这位老者慈眉善目,微笑着,从脸上看,看不出任何的异态,反倒是候军有一些紧张,不时的清着喉咙。 就在这个时候,从侧面的一间房中轻盈的走出一个白衣少女,并缓缓的走向高彬。这时,那几个在高彬身边的白衣女子,立刻停止了嬉闹静了下来,并且自动的闪开一条路。(.好看的小说)高彬似乎感觉到身边女子的变化,抬头起头环顾四周,他发现了来的女子,顿时脸上表现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这一定就是小嫣红,就是在戏台空场上吟唱的女子,当时没有看清楚她的相貌,但是感觉的出她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此刻,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因为此刻高彬整个面部已经僵硬,整个嘴形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这个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此时一定被小嫣红的美震撼了,突然很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奇女子,但是她一直背着身子,我只能看到她飘逸的长发,很黑,很亮。 “官人,你终于来了,奴家等你好久了”小嫣红的声音很美,但是我感觉有些熟悉。 哦……”哦了半天,高彬喉咙里始终再没有发出一个字,同时很紧张的站了起来。 “官人,坐下啊,奴家陪你喝酒”小嫣红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搭住高彬的手臂,高彬全身一震呆呆的坐下,而那张臭鸟嘴就一直没有闭合。小嫣红转身拿起座上的一个酒壶,低头给高彬斟酒。 这时开始发呆却是我和候军了。因为,刚刚小嫣红的一个转身,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小嫣红,竟然长的和严凌的表妹孟君梅一模一样。高彬依旧呆若木鸡,眼睛盯住小嫣红,或者说长的和表妹一模一样的这个女子。(.好看的小说) “来喝嘛,官人”小嫣红的表情是娇媚的,动人的。高彬一口似乎恍然大悟,一口干掉了手里的酒。小嫣红马上再次斟满,高彬再次干掉……慢慢的,高彬露出醉态,这小子就是这样,爱喝,易醉,高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此刻眼神朦胧,看来是春心荡漾了。 “官人,你看我美吗?”小嫣红开始极力的挑逗高彬,我已经可以预测接下来,老者所说“收拾”的含义是什么了。 太美了!”高彬说话已经变得语无伦次。 “官人,怎么不抱抱奴家啊?奴家好冷啊” “好,好啊!”听到这样的要求,这时的高彬那双贼手开始变得不规矩,偷偷摸摸,颤颤巍巍的搭上小嫣红的肩膀。小嫣红的肩头微微一颤,随即开始嘤嘤哭泣,这样一来,高彬反倒是变得更加的无所适从,手足无措了。 “奴家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不晚啊,我不是来了吗?你……” “晚了,你知道吗?奴家已经从红颜等到薄命,黑发变成青丝,奴家命苦啊……” “哪里,哪里,你很美”高彬已经轻轻的将小嫣红揽在了怀中。 要坏,我知道要坏事情了! “啊!”果然,几乎同时,候军,高彬发出了一声尖叫,我感觉胸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抽,呼吸变得不再通畅。因为,这时我看到,高彬的怀中小嫣红,那个令人窒息的美丽女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那曾经秀美的面庞在瞬间变换成一张发黑,枯干,扭曲变形的脸,这张脸上只有2个深深的眼洞,而口中也渗出一股股的鲜血。变换的速度之快,让稍有准备的我也倍感诧异和惊恐。 高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急剧的颤抖着,面目不断的扭曲,到那时已经忘了自己的手此刻还搭在小嫣红的肩上,几乎在同一时刻,周边那几个白衣女子也突然的变了模样,一张张狰狞的面目,飞舞着的白发和怪叫,一步步的逼近,楼内气氛变得异常的窒息,而先前楼内的香气也一下子变成了一股恶臭和焦糊味,楼里的光线也在变暗,我扭头看到身旁的老者,此时,他的头发正一缕缕的脱落,脸上的皮肤也在一片片的向下掉落,流着血水,并且开始变黑,眼珠在眼眶里飞快的晃悠着,眼看着就要掉落……我们被假象欺骗了,我们被曾经的鸟语花香,那些和谐的气氛,我突然想起前院的8口黑漆漆的棺木,眼前就是哪些被烧死的7个冤魂,那个老者究竟是谁,戏班子里惨死的洪叔吗?高彬被色迷了,如果他能抵御这种诱惑,也许此时的结果不会如此的恐怖,但是他恰恰没能有这样的定力。 阴间的鬼魂可以识破阳间人的欲念,这种欲念就是人与鬼之间的桥梁,善有善因,恶有恶果。我们误入鬼门本身就相当的危险,因为那里并不是人应该去的地方,在这个幽境之中就更加要稳定心神。但是高彬的欲念害了自己,同时也害了我们,俩个辛辛苦苦找他的朋友。 我和候军没有想太多,拼尽力气的叫喊着高彬,希望可以叫醒这个总是惹麻烦的家伙,但是已经太晚了,高彬依旧呆呆的坐着,并且已经被眼前的几个女鬼团团围住,女鬼的双手都搭在高彬的脖颈上,长长的尖指甲已经嵌进了高彬的脖颈,流出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大衣。 必须自保,我和候军夺路而逃,冲向楼梯。然而,我们的来路已经不复存在,原先的地方已经根本没有下楼的楼梯,而身后的哪些鬼魂,还有老者似乎放弃了对高彬的围攻,向我们逼近。慌乱中突然想到,这座楼也不是很高,三层,古建筑,有屋檐……我和候军默契的冲向楼边的围栏,只要跳下去再想办法吧。 但是,当我们跌跌撞撞的冲到楼边的围栏准备向下跳的时候,我和候军都不禁停下脚步,因为我们眼前曾经鸟语花香的庭院中,已经没有了花香,没有了鸟鸣,下面的空地上站满了披头散发的、穿着白色衣服的鬼魂,他们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全部恶狠狠、直勾勾的向上望着。我们无路可走,我们进入了鬼门,这里是鬼的世界,它们的家园,我们是外来者,我们必须按照它们的规矩办事,接受它们的安排和处置,包括自己的生命。 第十五章 : 鬼,如影随形…… 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后面的,下面全是恶鬼,这里没有美好,只有真正的张牙舞爪。(.) “秦言,我们伙计就到这了吧?”一个人手无寸铁,即便眼前不是鬼,是普通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无计可施。很少听到侯军抱怨和担忧,此时侯军的担忧让我觉得刺耳,甚至觉得愤怒。 “快想办法,整啥没用的!”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伙计,我们几乎没有过争吵,但是这次不同,我们已经真正面临危机,而高彬可能已经不在了,而我们的处境也相当的不妙。看着楼下那群死盯着我们,蠢蠢欲动的鬼魂,我的脑子突然一转,对了,我们是下不去,但应该还是有办法躲避的。 于是,我拉住侯军翻过的栏杆,站到楼面的屋檐上,至少我们要躲开已经很近的那几个白衣女鬼和已经相当狰狞的洪叔。栏杆外的屋檐很是湿滑,我们小心地向楼的另一侧移动,我们都很小心,因为我们是在和自己的生命赛跑,不由得想起一首李宗盛的歌:“和自己赛跑的人” 我们沿着二楼上方的屋檐逐渐蹭到这座楼的另一侧,这侧的屋檐连着一堵围墙的上檐,下面围绕的鬼魂并不多。这是比赛速度和反应的时候了,我们跳到围墙上,围墙的后方是一片松林,郁郁葱葱的,那里并没有什么异象。我们跳下围墙,进入了一片浓密的松林,我和侯军一路向前,不敢回头。后面的鬼没有跟上来,身边只有阵阵的松涛,让我们的心安静了不少。 不一会我们进入了松林的深处,长时间的奔跑让侯军有些吃不消,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除了松树什么也没有,我坐在侯军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想到这个大男人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高彬不在了,这可咋交代啊……”侯军抽搐着,突然让我感到陌生。 “我们想想办法,咱们得出去,出去就有办法了,我的葫芦应该有用!” “出不去了,咱们出不去了!” “你的葫芦有屁用啊,该带的时候你又不带!”侯军一边抽搐一边说。我理解他的心情,我何尝不是呢,高彬毕竟是我们的伙计,一起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虽然有些小的毛病,但是谁没有点毛病呢。拿我来说,当我困难时,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严凌,但是当那个危机一旦过去,我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没有承诺,没有誓言。 “怎么回事?你看”我随着侯军的指引,突然发现松林内的一个地方有些亮光,一闪一闪的。 我拉起来侯军,这个时候我珍惜这个伙计,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是人,我们应该团结,应该相互鼓励。 亮光是从一个用松木板和松木原材就地搭建的小屋子里面发出来的,小屋坐落在松林的中心,很简陋的门和窗。奇怪的是,我们俩都没有讶异的感觉,反倒是觉得亲切,就想回到熟悉的家一样,快步走到屋子的门前。 门是虚掩的,我上前轻轻的推开门,这是个套间,里面的布置很简单,里面的小间挂着白色的帘子。外间中间有个小桌,桌上点着蜡烛,光就是从蜡烛发出的。我们进到屋里,里面的味道都是松木的清香,这时门帘突然揭开了,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令我们意外的是,这个女子竟然又是和表妹的长相一摸一样,只有服饰不同。我暗自叫了声倒霉,但是,此刻我们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一步都挪不动了。 “别担心,表哥。我是君梅”声音果然是表妹的。 “是我打开鬼门让你们进来的,你们不是听了这里的故事吗,请你们来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帮我们一个忙。” “你是人是鬼?”我可不希望这个表妹等下又变身,经不起了。 “哈哈,你们见过小嫣红了吧,前院的那些都是曾经大灾里的冤魂,洪叔,你们也见了吧?”表妹说的很轻松,好像前面出现的不是恶鬼,而是一群熟人。 “那8口棺材就是戏班子的七个花旦以及洪叔的棺木,他们是恶鬼,冤死的,但是已经被高僧的法器压住了,你们看到的只是幻象,高彬没事,只是被小嫣红勾走了魂,在这个鬼门里面有鬼王钵盂镇守,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是只要小嫣红凑足了九九八十一个这样的魂魄,之前你们看到的那些魂魄就被释放了,那时才是危险。” “所以你们要帮我,超度这里的冤魂。”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鬼门是什么?” “我很早就生活在这里了,我的父亲叫韦桥,就是以前余家村的那个富户,母亲死的早,父亲爱我如掌上明珠……说道这里,表妹的眼眶红红的。 “后来的变故让我们家破人亡,父亲和全家50多口都被发配宁古塔,路途漫漫,父亲担心我走不到,就偷偷地留下我一个住在这个松林里面,但是后来仇人上门逼死了戏班子的洪叔和小嫣红她们,她们冤魂不散,一直守在原来的戏台子周围找仇家,找替身,闹得这里没有人敢住,一直到那个走单的高僧来这里,用鬼王钵盂镇住了那些冤鬼,但是也没有办法超度她们,因为原先有个鬼王葫芦不见了,只有2件宝物配合才可以超度她们。后来高僧临走的时候发现了我住的地方,给了我一见‘降龙鞭’,就是这个……”表妹从身后拿出一条金灿灿的皮鞭。 “然后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鬼王葫芦的到来,我一直等到死都没看到鬼王葫芦的出现,我的魂魄就留在了这个鞭子上。有一天你们的表妹阳寿尽了又喝我的八字,我就附生在她的身上,一直到遇见了你们。”原来,严凌的表妹竟然是鬼,而且和严凌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真是令人无法相信,鬼就在你的身边。 “今天偶尔听到表姐说起你们的故事,就吸引你们进入这个鬼门” “鬼门是进入阴间鬼道的大门,一般人进入鬼门必死,因为这是鬼的地盘。鬼分很多种,像是恶鬼,色鬼,冤死鬼,吊死鬼,投河鬼,调皮鬼,青头鬼……有些鬼就在人的身边,甚至可以幻化**。” “而秦言,你就是鬼界的人间使者。拥有鬼王的葫芦和鬼王钵盂还有护法的降龙鞭,就可以自由的穿越两界,维护两界之间的安宁。你有你的使命,超度亡灵,让冤屈者归家,让恶鬼消亡。在西安这座古城的地下,有千百年来无数的冤魂需要你的帮助。”听着表妹的陈述,我的血液甚至有些沸腾。 “这条降龙鞭今后就交给你了,你先去搭救高彬,然后你们回到阳间,手持降龙鞭,戏台下鬼王的钵盂自然就会出现,在用鬼王的葫芦送走小嫣红的魂灵。这个村子从此就会平静安详。说完详尽的交待了三样法宝的使用。 “不过,你们要保守我的秘密,我永远都是你的表妹!” “恩!”我们使劲的点了点头。 …… 有了降龙鞭心里自然踏实了很多,只不过对降龙鞭的威力有所怀疑。走出松林,我和侯军面向围墙按照表妹的说法,用降龙鞭对准围墙用力一挥,口里念了声:开!在鞭梢碰击在围墙的一刹那,眼前的围墙向蒸汽一般的腾空散去,无影无形,而同时整个院落也随之消散,前方顿时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烟雾久久才上去,前方露出一片杂草密布的空地,而高彬真躺在空地的一角,脸色煞白,还有呼吸。我和侯军急忙上前,背起高彬,而那扇黑漆漆的门就在我们的面前。 “高彬,我们回家!”侯军吃力的背着高彬,努力的向前迈步。 但是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小嫣红的身影…… 这应该是小嫣红的真实面目,秀美的面庞,动人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哀伤。 “你们要走了?”这果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你想怎样?” “我只是想你们可以帮我们离开这里。” “这里是属于你们的地方,你不可以离开!”自从听到表妹所说的使命,内心的那份高高在上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也曾经好好做人,但是我的结果是惨死,你懂得被火焚烧是怎么样的吗?我们在火中呼喊,在火中挣扎,可是没有人来搭救我们,都在原地冷眼观望,麻木不仁。我看到了那个财主的笑,我永远都记得。我们一辈子都得不到超生,我恨、我恨那些好色、下流的狗男人,我恨那些不敢救助我们的麻木村民,我一定要报仇,我要他们一个个死在好色,贪财和自私上!” “小嫣红,我知道你们冤屈,我也很那些麻木不仁的村民和那仗势欺人的财主,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你的怨气和怒气也该化解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可以帮你们超度,让你们亲眼看看新的世界,你们也会有新的人生……”我说的正义凛然,降龙鞭在手里微微颤抖。 “哼,你们走吧,我不拦你们,在人间,你们也许会得到比在阴间更惨的结局”小嫣红冷冷的笑着,闪开身形。 “我一定会回来超度你们的亡魂,化解你们的怨气”说完,我们三人跳进了鬼门。 第十六章 : 偶遇 余家村的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我一直都记得小嫣红,记得她说的话。(.好看的小说)人心的险恶比那些恶鬼的相貌来的更加难以提防,也许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人世间,的确比在黑暗阴森的鬼界还要危险,恐怖吧。 我的手上神奇的多了三件法宝:鬼王的葫芦、鬼王的钵盂以及降龙鞭。经历了余家村的事情高彬老实了很多,也不怎么像以前那样话多了,我知道这种情形不会维持多久。我们没有对严凌讲那晚发生的事情,我希望她依旧开心快乐。 唯一有些变化的是,表妹孟君梅开始出现在我的蜗居,我的蜗居也开始更加的干净、整洁。她和严凌有一样的好手艺,饭菜做的很香,只是我很侯军有时候会有一点点的不自在,毕竟只有我们知道她的身份。我们在一起的话题更多了,我也希望从她的嘴里知道更多的关于“鬼门”的事情,不过她在讲故事的时候,我必须避开严凌,因为这个秘密只有我们懂。 鬼门是基于阳间的概念下的一个通道,其实相对于人间而言鬼门无处不在,并且随时都会敞开的,只不过不是谁都可以看到的。一般的状况下这个鬼门是没有危险的,对人没有威胁,这也就是说平常我们人是看不到鬼的,也感受不到鬼的。而鬼生活在鬼门里面,同样也是感觉不到我们阳间的。然而随便一方出现了条件的变化,比如某一方鬼门内突然的怨气暴涨,失衡了;或者阳间的人无意中触犯了阴间,那么就出现了阴阳之间的接触,就是我们说的见鬼。这种接触大部分的时候是没有危险的,因为鬼门在二十四小时内会重新平衡,就像系统的重启一般。当然也会有例外,比如余家村,那里鬼魂的怨气只是通过鬼王钵盂的压制而没有通过超度调节,而变得越来越大,产生了鬼门无法闭合的情况。所谓的见鬼有无意的,也有刻意的。就像现在有些地方的人喜欢玩“笔仙”、“碟仙”一样,这种现象就是通过方法暂时打开了鬼门,早先听凤凰台某知名主播讲,他们曾经请到了鲁迅。鬼门里面是没有时间规则的,有时候你可能见到的是旧时的鬼魂,有时候却是现代的…… 这天,我起床很早。 西安初春的早晨异常的寒冷,这样的早晨如果可以喝一碗肉丸胡辣汤就最好。初来西安的人对这种美食往往有种排斥,稠乎乎的汤中有牛丸,黑木耳等十数种配料,麻麻的,糊糊的,很热,很香,这个时候老板会问你要几个饼,你可以就这汤吃,也可以泡进去嚼着吃,紧接着你会感到全身发热,那是从心里开始的热,舒坦,哈一口气,都是黄牛肉的香气,爽!当然了肉丸胡辣汤最好的在清真坊上吃,正宗。吃完热乎乎的肉丸胡辣汤,打着饱嗝一个人溜达在坊上,突然很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 坊上的街道很窄,保持着明清的民居特色,空气弥漫着牛羊肉烹饪后的香气,人多,车多。 “秦言,好久不见了!”一抬头,眼前竟然是马小涛,一个高瘦的男人骑在自行车上,笑眯眯的看着我。(.)马小涛是我在广告公司打工时候的搭档,父母在新疆,自己和孪生的哥哥生活在西安,由于哥哥小时候在火灾中受伤毁了容,所以马小涛就自觉的负起了责任,一个人承担哥哥的生活。当年在和他跑广告的同时,他的文件包里总是其他产品的促销装,很勤奋的人,我很欣赏他。不过几年前去了广东,今天见面很是意外。 “真是的,好久不见了,咋样了?吃了没?” “吃了,吃了,走,寻个地方谝一下!”马小涛很热情的开始寻摸四周。当年的西安可没有现在遍地的茶楼,小吃店倒是很多。 “我带你去个地方。”在坊上找地方坐可不容易。 “上来,带路!”我跳上马小涛28的大单车,向西大街骑去。 穿过城墙,我们来到环城公园这里都是晨练的老人,找了一个石桌坐下。马小涛从口袋掏出一包希尔顿,递了一根给我。这小子还是希尔顿不倒,看来最近混得不错。 “咋样,最近?忙啥呢?” “还不是在广告公司混啊,跑业务。” “现在还不用去打到啊?” “不用,有了几个固定客户,保证回款就行了,业务嘛!” “强!”马小涛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不是去广东了吗?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个月了,我哥不在了……”说完,马小涛底下了头,我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很好,我没有追问下去。 “唉,那小游咋样了?”他突然谈起头,我看得到他的眼眶有些红。 “那小子去学摄影了,在东郊和一个摄影家协会的人学。还行吧,老让我带姑娘给他拍,又不免费……” “呵呵,那小子,就是脑子活,在深圳影楼生意好,拍婚纱几千块呢!” “那天一起过去,让那小子请喝酒!” “行!”这时,我发现马小涛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有话想说。 “咋了,有事情?” “咋说呢?有点事情……” “说嘛,咱们伙计还有啥不好说的,只要不借钱,呵呵……” “你小子还是那么抠!不会问你借钱的。”马小涛笑了。我真的希望他开心,曾经在一起跑业务,我了解的他,有责任心,够兄弟。 “秦言,你说,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咋了?”他似乎提了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我最近,好像是见鬼了,做啥事情都不顺利,怪很!” “具体说说,看看有啥可以帮你的。”接下来马小涛说了一个另我,一个见鬼大师都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马小涛两年前去了深圳打工,他每个月都会给哥哥自己的一半以上收入,为了让哥哥可以过得好一点,自己做的相当的辛苦。然而,去年底的时候,他接到哥哥的一个电话,说自己很辛苦,每天都被人追,被人砍,说的不清不楚的,还说自己不要在西安了,也要去深圳,话语中透出一种恐惧。他安排好深圳的工作,几天后急忙坐火车赶回来,然而他看到的是哥哥的尸体,而且已经死了好几天,毫无症状…… “我一直很疑惑,疑惑大哥怎么就那样不在了,毫无症状的,我和父母也通过医院进行了尸检,但是没有任何的结论,医生说哥哥是在,梦里不在的,难道做梦会死人啊?”马小涛眼圈又开始红了。 “后来,在深圳的工作丢了,我就一个人呆在西安重新找工作。但是,后来几乎每天就做一种梦,梦里的场景是一样的,人物也是一样的,一个叫前生的人给我说话,让我回家,手里提着一把刀,菜刀,亮晃晃的,最后都是哥哥出现把我推了一把,我才醒。几个月,梦醒了以后感觉很累,没有精神,由于经常失神,所以到现在都寻不到工作,而且经常和被人撞车,背死了。” “让你回家,前生?” “是啊!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是我的前生。” “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还是老地方,马厂子” “我那天去你那,看看吧,认识个朋友也许可以帮你!你房子的风水可能有问题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严凌。 “风水?有点玄吧……” “那下午咋样,我现在都不敢回去睡觉,只要回去就做那个屁梦,唉!” “行,我给朋友约下吧,那你下午在家等我。” “一定哦,我下午在家等你!”马小涛明显有些期待的眼神。 和马小涛的偶遇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我欣赏勤奋的人。这个忙我一定会帮。 第十七章 : 旧衣服里的脏东西 严凌下午有课我只有等她。(.无弹窗广告)她的学校在南郊的西安外国语大学,那是个美女如云的学校,尤其是和严凌一样学西语专业的,更是。 西安的分区意识比较严重,当年在西安流传着这样一个小笑话:如果听到两个妇女聊天就知道她们是住在哪个区域里面。比如说,“孩子考上了吗?”这个母亲一定生活在南郊,因为西安的南郊是文化区,西安的大学大部分都建在这个区域,还有就是最多的文化型单位,像是西安电影制片厂,歌舞剧团。“发工资了吗?”这个女人一定生活在西郊,那里有全国最大的的机电产业,当年工厂的效益不好经常发不出工资。而问:“下岗了吗?”那是生活在东郊的人,因为那里的军工厂和纺织厂很多,往往那里的一个厂子就数万人以上。而问:“娃放出来了吗?”说这句话的人一定在北郊生活,当年北郊的治安很差劲,因为是铁路部门的住宅区,大人不在小孩子受不到好的教育,经常出事。这就是个笑话,当然,现在西安的整个格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适用了。 在路上和严凌大致讲了马小涛的事情,严凌听的很仔细。 “不会是风水除了问题吧?” “也许,但不确定……” 马厂子位于西安东大街中段南侧,南至东县门接东仓门。唐代,京兆驿站是全国最大的公文邮件和官旅护送机构,此街两侧为驿站喂马处,故称马厂子。街南端所对市第八中学院内,尚有唐代所刻青石马槽。唐代以后至明清,经千余年,京兆驿名称不改,仍为中国西部最大驿站。西安的地名都是历史,都是文化,当你有时间了和兴趣研究的话,都是故事,都是传说,随便一个都是一本好书。[] 马小涛的家在马厂子一个普通的单位大院里,我还是和他在一个广告公司的时候来过,很久了,这里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房子更加破了一点。马小涛家是父母留下来的平房,进的屋里,马小涛热情的张罗着倒水,递烟。这是一间15平房左右的房子,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墙壁上糊着报纸花花绿绿的,中间拉了个帘子分成2个空间。外间设立一个灵堂,中间是马小涛哥哥的照片,他哥哥的脸小时候受过伤毁了容,除了眼睛之外,皮肤都是暗红色的,并且有些变形。我和马小涛的哥哥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上了柱香,严凌扫了一眼照片就不敢看了,马小涛立刻笑了笑,有些尴尬的把我们让进了里间坐下。 我介绍了严凌和马小涛认识,马小涛又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严凌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没有说话,但是听的很仔细。 “我每一天都做同样的梦,是不是有啥问题啊?” “你梦到人是谁?你以前见过没有?”严凌问道。 “没有,我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声音也不熟悉,以前肯定不认识!” “说是你的前生,让你回家,还提着刀?” “对啊!,当时搞得我心惊肉跳的!” “你哥啥时候出现的?” “他好像一直都在我的身后面,我一怕他就那么一推!我一下子救星过来了,力道很重!”马小涛做了一个手势。 “让我看看你的房子。”严凌从包里拿出她的罗盘,站起身来。 严凌用罗盘搜索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仔细的勘察着每一处细节。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思考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大约过了10几分钟的时间,严凌停了下来,站在一个堆满了杂物的角落。 “这里面是什么?”墙角堆了几个很破的纸箱子。 “哦,那是我哥淘的旧服装,他之前晚上想在地摊卖的,老是没有人要,堆了几个月了,咋了。” “问题就在这里了!”严凌舒了一口气,收起罗盘坐在我的身边。 “你这个房子的确有些问题。首先,你这个房子没有窗户,这在风水上是个忌讳;另外,这堆旧衣服堆在这里,这个方位比较容易招惹脏东西;还有,你看,这个房子是长方形的,而你的床头都是冲西的方位……这些都是在风水上讲,都是容易犯煞的。” “啊,摆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啊?”马小涛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听秦言说,你之前在深圳吧?那里的公司,住宅都是按照老板对风水的理解找高人做的,都不会乱来的。” 对啊,我当时的公司就在办公室里面摆了一个烧香的,每天老板都规定我们几点几分到,几点几分烧,还规定办公室里的那个窗户不能开,不能拉窗帘……” “所以,你看你现在的房子的确有问题,犯了煞,有可能你哥的事情就和这个布局有关系吧?” “但是,这样的布局已经多少年了,不就是这堆衣服是最近的啊?” “不是这样说的,就像开门需要钥匙,那堆衣服可能就是导火索呢!这上面一般都带有以前穿过这些衣服人信息,有些信息是不好的,负面的。如果是……” 严凌说道这里,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想说,万一是死人穿过的衣服呢。 马小涛像是理解了严凌的解释,低头沉思了一番。 “那把衣服扔了就好了吧?” “不可以,你的房子已经沾了了脏东西,你哥可能就是受了这个脏东西的害,你必须找到原因,然后把这东西驱走,重新布局房子就好了。” “那怎么办?”马小涛已经完全信赖了严凌,我的女友。 “我和秦言一定会帮你的,不过要到晚上才可以的,今晚吧?”严凌说完看了看我。 “没问题,小涛,我晚上来”我上前拍了拍马小涛的肩膀,马小涛感激的看着我。马厂子距离东大街很近只要几分钟的时间,我和严凌没有回家,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一起逛过街,楼上给侯军打了个电话就一头钻进了东大街里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牵着手。 我们逛完东大街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了,随便在东厅门吃了点东西就来到马小涛家,在门口正好碰到背着阿迪的侯军和跟屁虫高彬,严凌看到高彬有点不快,嘴里嘟囔了一句:那都有你。这次高彬没有和严凌顶嘴,也是俩人很久没有顶嘴了。我们四个人进到了马小涛的家,顿时觉得空间有些狭小。 又是天南海北的,高彬和马小涛彼此交流着在广东时候的轶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逐渐的,大家都有了倦意。 说实话,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只是有鬼,对阴间有无穷的好奇心。我们这一代人,是垮掉的一代,相比较起当下的8在知识的获取渠道上简直就不是一档次,但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有情有义,热情,团结和专一。 时间已经到了子时,渐渐的开始有了一丝寒意。不约而同的大家都大了一个哈欠,高彬不习惯这样的等待,严凌在又不能吸烟所以憋的够呛,有些坐立不安。严凌靠着我,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墙角的那堆旧箱子。而侯军和马小涛正在研究我随身带来的鬼王葫芦,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谈论价格。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四周很安静,屋子里面除了从屋顶上掉下来的白炽灯似乎有些摇晃之外,并没有什么异象。 我们呆呆的坐着,这时,马小涛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毕竟大家都是来帮他的,站起身来想拿水壶给大家倒水,就在这时,只听见―“啪”的一声响,顿时让在座的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马小涛,手刚刚接触到水壶,手一抖,差一点把水壶掀翻。声音是从马小涛哥哥灵位的那张桌子发出的,他哥哥的照片已经整个扑到在桌面,而桌前那两个已经烧了一半蜡烛,蓝盈盈的火苗的晃动。严凌急忙拿出罗盘,罗盘的指针果然开始了急速的转动,出来了! 果然,这个时候屋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先是彼此面面相觑,接着开始搜寻这间屋子。罗盘还是再转,蜡烛的火焰还是的晃动并出现了噼啪的爆裂声,只是声音并不算响亮。我从侯军手里抢过我的鬼王葫芦,但是,奇怪今天我的葫芦竟然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发光,发热。 整个过程也就是10来分钟的时间,严凌手里的罗盘渐渐的停止了转动,屋子的灯光也比刚刚好像亮了一点,蜡烛也不再晃动,变得平静。我伸手扶起了马小涛哥哥的照片,哥哥的照片似乎比下午看到的时候更加的恐怖。 “我的妈啊,吓死我了!”高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胆小鬼,就你怕!”严凌慢慢的收起罗盘,头都没有抬。 这时,突然侯军用力的用脚踢了踢我的腿,并飞快的,很严肃的向我挪了挪嘴,他挪嘴的方向真好使马小涛站立的方向。因为,马小涛是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有什么异常,我刚刚想说话,就看见马小涛缓慢的转过身子,那张脸没有表情,很是陌生,眼睛呆呆的,木木的。 “你们滚!” 第十八章 : 魁星踢斗 人生最恐怖的就是变脸,尤其是你熟悉的人对你变脸。此时马小涛给我的那种陌生感,浑然是距我千里之外,诧异。 马小涛被上身了,突然我有了种感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不晓得为什么最近这样诡异的事件频频发生呢,鬼真的那么多吗?看到这里的朋友也应该会有这样的疑问,作者怎么可以杜撰这么多的怪异事件啊,有依据吗?在这里,秦言可以坦率的告诉大家,其中你看到过的故事,以及将来看到的故事全部是有一定依据的事件,只不过,普通的人尚没有遇到这种事件发生的机缘,而秦言作为主角的的确确遇到了,见识了。《西安有鬼》在之前的故事描述中,大多数的人可能认为这是个灵异故事集。其实,到这件事情的发生才真正的引发了一连串有关联的事件,最终的结局是出乎意料的,希望有缘看到《西安有鬼》的朋友耐心观赏,耐心等待。 马小涛被上身了,此刻他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凶恶,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朋友。我们几个也就是呆了几秒钟,长时间的相处,让我们有了某种默契。侯军立刻站起来,对着马小涛摆出了“魁星踢斗”的身形,所谓的“魁星踢斗”其实是“金鸡独立”加上左手的“虎拳”以及右手向前的“剑指”,这是防止鬼魂近身的法门。而严凌则拿出罗盘,紧盯盘面,防止周边的侵扰。而我,在正中拿着鬼王葫芦断喝一声:“呔!”高彬在马小涛的后面的位置同样也是一个“魁星踢斗”的身形。 马小涛冷冷的看着我,因为我就在他的正前方没有移动,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步之遥。 “滚!这是家事,不要插手!”马小涛的表情越来越凶恶,而他的语调是我完全陌生的。 “你是谁?请快点离开。”我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说。 “不用你管,他本来就该走了……”眼前的马小涛语气似乎有点弱下来了。 “他是我们的朋友,有什么事情,讲清楚!”身后严凌的声音有点颤抖。 哈”对面的马小涛突然高声狂笑了起来。 “就你们,哈哈哈哈哈” “别动!”侯军感觉马小涛似乎有些想移动的感觉,立即用“剑指”制止。 马小涛果然没有敢向前移动。 “没有你们的事,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们不要管闲事,现在是鬼门开的时候,可不要逼我!”从马小涛的嘴里我又一次听到了鬼门这个词。 “哈哈哈”马小涛越笑声越大,真不知道外边的人在深夜听到会是怎样的感觉,恐怖?还是有人发病? “告诉你们吧,现在阴曹的鬼门开了,各路鬼王都到了人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他是事情,他们兄弟俩和我之间有渊源,这次我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的,拿了就走。” “你是来拿命的吧?”是高彬的声音。 “是有怎么样?你们还想管?” “不可以,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可以坐视不理!” “奉劝你们不要管这事,姓马的这两个,本来多年前就该归西的,当时就是这个当弟弟的多事……让我多等了这么多年,20年了,让你们在地下等20年你们愿意啊!直到现在鬼门开了,我才能出来,让我错过了多少机会。[]我要报复!” “什么机会?” “少管!” “我就是索他的命,他哥的命就是我拿的,你们快走,不然我一起拿!”这时候马小涛突然向前移动一点。 “向后!不然收了你!”我大声的断喝,将手里的葫芦举了起来,另一只手放到葫芦顶端的盖子上。 “鬼王葫芦?你咋有的?……”马小涛的声调立即降了下来,我看得出他有些恐惧,看来这个葫芦是真的好玩意。 “向后退!快” 马小涛果然向后了一步,差一点撞到了后面的高彬,高彬也赶忙向后退,一脚踩到了墙角的那堆纸箱子。纸箱子一下子倒了下来,砸到了高彬的脚面,高彬猛然一惊,“剑指”正好插在了马小涛的后心位置。马小涛立刻“啊”的一声瘫软在地上,不过眼神依然是凶神恶煞般的。高彬没有料到自己会插到马小涛,当看到马小涛跌倒甚至还想伸手拉他起来,但立即被侯军呵斥住了。 马小涛倒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意思,我们几个就这样的望着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输了” “你得给给交待,你是今后都不来了,还是今天!” “你有鬼王葫芦,我……” “你刚刚说鬼门开是什么意思?说!”我终于可以反客为主了,我需要了解鬼门,了解鬼门里面的奥秘。接下来马小涛的解释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匪夷所思。 原来在我们的脚下,在我们的对立面的阴间,多年之前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故,由于部分鬼王信物的流失,所以造成阴间的恶鬼突破了界限,从此鬼门的开阖便出现了错漏,于是就在我们城市里出现了一些由恶鬼把持的鬼门,这些鬼门将两界之间的平衡打破,并且在鬼门的上空出现强大的怨气星云,这样以来人和鬼之间的接触频繁了,密切了,通过鬼门的恶鬼将怨气带到人间,让人产生幻觉或是贪念,然后……。当然,这一切也不如想象中的严重,毕竟阳间的气场远远大过阴间的怨气,况且鬼也并不全是恶鬼,也有维持平衡的善鬼。 必须维持两界的平衡,不仅是我们阳间的人,还有阴间的力量,必须找到恶鬼把持的鬼门,然后封闭它,驱除怨气,找到鬼王的信物从而达到平衡和安逸。 “我们的脚下就有鬼门?” “是的,我就是通过这个房间最阴暗,最肮脏的物品打开鬼门的。” “你走吧,我把你的怨气收了,去重新做鬼吧!”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说,感觉很陌生,我怎么也会这样正气凛然啊!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我今后要常常做的,而且冥冥之中竟然做对的一件事情,只要吸收了冤鬼的怨气,等于是吸收了阴间的一种坏信息,鬼门就会自动的关闭。 一阵墨绿色的气体进入了我的葫芦,我盖上盖子。这是马小涛疲倦的从地上爬起来,困惑的看着我们,高彬替我们解释了一切,马小涛听着,默默的排着身上沾的土,有些失神落魄的味道。他也许并不相信自己的亲身哥哥竟然是被鬼索命去的,并且还和他有着某种关系。 看来今后有事情做了,我知道今后遇到的恶鬼将比今天遇到的恶鬼强百倍,千倍,将有无数的考验等着我们,鬼王的信物在我的手里,但是这是不是所有的信物呢?西安的鬼门究竟还有多少呢? “我们就组织个捉鬼敢死队吧!”高彬显然很兴奋,他这次无意中的刺鬼行为显然给了他无比的信心,给了他今后炫耀的资本。侯军和严凌没有回应高彬的提议,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会有危险。看到我们没有说话,高彬有点急切的说:咋样,叫上冯平,君梅…… “我也加入,我哥的死不能就这样了!”我没有想到马小涛也有这样的想法,看来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我不知道该欣赏,还是该担忧。 我们《西安有鬼》的故事从此真正的拉开了帷幕,欢迎读者品尝下一章――第五章:云居寺的鬼影。 第十九章 : 误入云居寺 但凡在西安这座城市生活过的朋友,都会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灿烂的过去,辉煌的历史,在中华大地上的璀璨度没有其他的城市可以比拟。我喜欢唐时的长安,它的辉煌可以满足我作为西安一份子的虚荣心,曾经无数次的臆想朱雀大街的宽阔,万国来朝的荣耀,东、西市的热闹。还有那些尚属番邦,落后的一塌糊涂的那些日本遣唐使们,睁大双眼像极了刘姥姥…… 我是广告人,是那种做不了总统的。客户是上帝,已经是晚上的7点多了,接到客户的电话,让我去拿拖欠了很久的广告款,现金。 客户在莲湖路中段一家宾馆客房办公,上去很是麻烦,主要是我的穿戴总是那么“不整齐”。客户是个兰州人,做通讯器材,卖的是当年风靡大江南北的bb机,他的生意很好,营养的全身都是横肉,除了经常拖欠我们广告的款以外,基本上还算是个好人。冒着他虎视眈眈的眼神,我费力的点完了三万多元的广告款,要知道那时候的人民币可没有一百元的大钞。 “够了,刘总,我要先走了。”我抬头看看这个胖乎乎的兰州人点点头。 “咋,收了钱就走,不写个条!”刘总的嗓门很大。 “哦!”真看不出,他这个粗线条的男人,心思那么密。看来我的那几笔臭字又要大白天下了。 “钱收了,不请喝酒就跑?”我的天啊,我追欠款看来还是件理亏的事情,听到他义正言辞,我无语了。 …… 在宾馆的酒吧干了几瓶子汉斯,花了我一百多,心里有些隐隐作痛。我踉踉跄跄的在刘总轻蔑眼光的注视下飘出了宾馆。宾馆的右侧有个小街道叫洒金桥,我很郁闷,我不是正道这里来洒金的吗,为了几万块的欠款,不就是千把块的业务提成吗…… 在街口有个小卖部门口吊着一盏灯,摇摇晃晃的。我进到店里,里面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妈,手里正忙活着一件像是给小孙子织的红色毛衣,见外进来头都没有抬,冷冷的问我要什么。在西安生活一定要了解西安的个性,有人说西安人常常表现出四个字冷,倔。其实你习惯了就好,这是西安人的脾气,丝毫没有什么看不起你,轻视你的意思,当然这是不对的。我要了一瓶冰峰汽水,冰峰的味道很像芬达,这种汽水到今天都是西安人引以自豪的饮品,不要说什么国内的娃哈哈,就是500强的可苦可乐都竞争不过。到西安旅游没有喝过冰峰汽水就像是到西安没有吃羊肉泡馍一样。 我一般喝着冰峰,一边找话和大妈聊天。在西安一旦你找到话题了,西安人的热情你就感觉到了,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西安的出租司机,当然你回家一定要清洗自己耳朵。聊天中,大妈表露了自己刚刚喜得亲孙,女儿刚刚下岗,自己的老汉整天麻将以及自己的小店生意凋零。 “不会吧,你这店开在街口,生意应该好啊。” “哪呀,这里车走的多,人来的少,你看要不是初一十五前头庙里烧香的人到这来买点香,生意还更惨呢。” “这咋还有个庙?没有听过” “你这个娃懂啥啊,前头巷子里头有个姑姑庙,从唐朝就有了,是李世民给他的亲妈盖的,几千年了,里头的菩萨灵得很,初一十五都是人。”一听到唐朝的庙,而且是李世民盖的,我相当的感兴趣。所谓的姑姑庙,其实是当地人对比丘尼住持寺庵一种通俗的**。 “收门票不?” “瓜娃,又不是搞旅游的,收啥钱嘛。就在那个小巷子里头,你从这过去就看见了。”说着,站起身走到门边手向前方一个巷子指了指。 “不过,晚上不开门。”我答应了一声,掏出一块钱递给大妈,大妈哦了一声让我直接扔在柜台上,又开始忙碌手中的活计。 刚刚大妈指的巷子就在我前方50米不到的地方,周围没有路灯,黑漆漆的,顺着巷口向里看,两边是高高的围墙,中间的小路也就是两个人宽,同样是黑漆漆的。我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又开始膨胀,去姑姑庙看看。 巷子里没有灯也没有人,两边的围墙足足有4米多高,感觉相当的压抑,路面很窄还很残破,我走的高一脚低一脚的。也就是几分钟,前方的道路向右一转,围墙消失了,眼前也不似刚才那么暗了,隐隐约约的,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当破旧的门。(.)门是那种早年间单位常用的那种铁门,上面刷着黑漆,门没有关紧有一条小缝隙,足可以让我钻进去了。 进得门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块文物局立的保护碑,上面很醒目的刻着3个大字:云居寺。旁边有个类似寺庙天王殿一般的房子,门闭着,夜色下透出一种恐怖。我趴着屋子的窗户向里看,里面很暗,隐约感觉里面有佛像之类的物品,绕过这间房子,后面有个小院子,左手边有一排平房,大部分房间都是黑着灯的,只有最里面的一间房子透出一丝很昏暗的灯光,反倒在这个院子里显得醒目。再往后有个小门紧闭着,不会这个云居寺庙宇就一间殿堂,初一十五还有香客…… 我走到那间透出灯光的房门外,隐约感到有一丝檀香发出的香气,很好闻,很熟悉。我记得大妈说这间庙是个姑姑庙,也许里面的人就是这间云居寺的姑姑,这么晚了……我想回头离开,这个时候,门开了,里面颤巍巍的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色僧衣的老人。 “进来吧,施主!”从声音听出来,果然是个比丘尼。这个老年比丘尼让我相当的意外,她怎么知道外边有人,我一直都是蹑手蹑脚的,并且直接让我进去,像是一直在这里等我一样,万一……脑子蛮乱,但是我还是迎着头皮走进屋子。 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破旧的藤椅;一个方桌,上面有个已经被香火熏的发黑的观音像,还有一个青铜的香炉,里面点着块状的檀香。 “坐吧,我听说你今天来,我一直等着。”这时候我发现老比丘尼的眼窝深陷,眼珠上覆盖着一圈白色的东西,像雾。她是盲人,她一定把我当成它要等的人了。 “施主,老尼就是静庐。你是陈居士介绍来的吧?”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老人。看我没有说话,这个老人颤巍巍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帕,然后一层一层的揭开,里面露出一个金色的怀表,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个怀表很有年头了。她慢慢的走向我,颤巍巍的将手里的怀表递给我,我接过怀表,很沉,怀表的外壳很光滑。 “这是老尼出家前,家里给的一个念想,也不值啥钱,陈居士说施主你是大善人,现在咱庙里头要不是困难……唉,施主就随便给个零头,明天让我把观音殿修补了就好!” “你可以找文物局啊,要不宗教局?”我知道老人并不认识她等的人。 “不易啊,庙里头都是些老师傅,我的眼睛又不好,年前政府上来人了,说是要重新整修,还重新规划了整个五台,都说好。唉,不是前段时间房子漏了吗?等不及,施主,就几百块修修屋顶,老尼不能让菩萨淋雨吧。”眼前这个老人不由得让我产生了敬慕之情。 “这个庙是唐朝的吧?” “是啊,太宗建的。”老人开始讲述这个庙宇的历史,我听的很入神。原来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庙宇,而是唐太宗李世民专门为自己的母亲修建的,里面透出一个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对母爱的回报。当年唐太宗李世民之母笃信佛教,每年数次前往终南山南五台朝山拜佛,旅途十分劳素,世民为母尽孝,便仿照南五台在宫城广运门以西,太极宫城南墙上沿起伏地势,筑建了五座佛殿,供其母瞻仰朝拜。因共有五个高台,又与终南山南五台遥相呼应,故称西五台。又因该寺上空常见祥云环绕久聚不散,如菩萨显圣,又称云居寺。现在庙宇的基础就是在唐朝宫墙的上面。 “以前这,东西长有一里路呢,五个台子,现在就剩下了前台,中台,后台了,你看现在前台就这几间了,要不是政府,这里还住着厂子呢。”老人落寞的眼神到今天我都难以忘记。 突然我的头脑开始发热,我必须帮帮眼前的这个老人,下意识的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塞给老人。 “我只能帮你这点了”老人捏着钱悉悉索索的展平,很仔细的叠好,很仔细的放进了口袋,然后上手合十给我鞠了一躬:阿弥陀佛。 我那里受得起啊,我这个俗人。我慌乱的将手里的那块怀表塞回给老人,没等老人开口反应,飞也似的逃了出去。然而,我没有想到的,当我推开门走到院子的时候,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吓的目瞪口呆。原来安静、漆黑的院子里站了很多人,一下子我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就在我的眼前,在这个漆黑的院子里,漠然的站着一群低垂双臂和头颅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由得从心里面打了一个冷颤。这些人站在距离我不足2米的范围里,身穿黑色的绸布寿衣,透着寒气,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不动。不用说这些身穿黑色寿衣的不是人,而是鬼,只是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些鬼魂可以出现在庄严肃穆的庙宇之中。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屋子里面的静庐师傅扶着门走了出来。 “不用担心施主,这些往生的人不会伤害你的,他们是来感谢你的善行的!”说道这里,我眼前的这群黑衣鬼魂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施主,你有善心也有善行,有好的因,就有好的报。” “师傅,我的没有什么能力,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明天我就找几个朋友来帮你把屋顶修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师傅,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往生的住在这里呢?”我十分好奇这些鬼魂出现的场合,很想搞个清楚。 “不瞒你施主,咱庙里寄存了些往生人的骨灰坛子,还没有入土为安。因为咱庙里供奉的地藏菩萨在这一带很灵验,经常都有人来这里替往生的亲人来做做法事,超度亡魂,香火还不错。只不过来的都是没有啥收入的,祭奠的也是在外地做工往生的人,还有些是希望叶落归根的老人,但是咱的庙小,底子薄……不过施主你有机缘,一般人是看不见的。”我想,我之所以看到这些亡灵可能又是腰间的葫芦的法力吧。 “施主,你今天做了善事,这些往生的人都是来谢你的,老尼在佛前立过宏愿,就是想重新光大咱云居寺的五台大殿,让这些往生人可以早日入土为安,现在老尼没有能力啊。你看要不是你来,我屋子里头是不会开灯的,其他的师傅早早就关了灯,都为了省点电呢。” “这是唐朝的古迹,政府不是要拨钱整修吗?” “政府也有难处,你看咱西安多少地方要整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咱不能老给你们政府添麻烦,老尼能化多少缘就尽量的做,也是我的功德。”不由得眼前这个盲眼的比丘尼让我感觉高大,放光。我很希望帮助她,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十分有限的。 第二十章 : 韦驮殿的幻象 老尼站在那里目送我的离开,我想在她的心目中我这个大善人一定很高大,很帅气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而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我回到到前院那个已经十分破陋的殿堂前。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刚刚漏掉的一个细节,这个殿堂的门额上挂着一块更加破旧的匾额,上面有三个大字:韦驮殿,原先应该是金色的。我暗自检讨,为什么刚刚没有发现这个匾呢,失误失误。 之前曾经读过韦驮的故事,很是为这个勇猛的佛门护法神感到惋惜,惋惜他的爱和那个爱他的花神,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昙花。相传: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好看的小说)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我期盼爱情,希望我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昙花一现,然而(后话)。 我突然很想拜拜韦驮,这个拥有英俊的童子面,身披黄金甲胄,手持金刚杵的护法诸天之一。我趴着门缝,希望可以一睹这位护法天神。殿里面很黑,只可以感觉有尊佛像的存在。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扶着门的手一滑,门竟然嘎吱一声开了一条缝,原来这个韦驮殿没有上锁。 推嘎吱作响的门,迎面而来的竟是一股子很重的霉味,那种霉味差一点让我吐了出来。我的面前的佛台正是英明神武的韦驮像,一看就知道很有年头了,而原本应该是金色的甲胄已经脱色,上面围着一层层的善男信女们挂上去的红绸,而最醒目当然是他搭在肩头的法器金刚杵。一般来讲金刚杵的位置代表了这个寺庙的等级和规模,如果韦陀杵扛在肩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大的寺庙,可以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三天;如果韦陀杵平端在手中,表示这个寺庙是中等规模寺庙,可以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一天;如果韦陀杵杵在地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小寺庙,不能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而云居寺的韦驮的金刚杵搭在肩头,自然代表了这座寺庙之前的规模的确很大,香火也的确很旺。然而当下的韦驮殿,我环顾四周不禁有些感慨。 一个人站在夜晚的寺庙大殿,呼吸着潮湿,发霉的空气,看着威严的神像毕竟有些毛骨悚然。我没有准备佛像,而韦驮像前的香案上也没有,我只好对着韦驮像象征性的行礼三…… 这时就听到咣当的一声响,大殿的木门关上了。我顿时惊得一身的冷汗,差一点了坐在地上。紧接着,整个大殿里面的木窗不断的开阖,发出此起彼伏的咣当,咣当,咣当,但是屋外的树影却是一动不动,没有风。咣当,咣当,声音的撞击一直持续着。我突然看到眼前韦驮像身上的绸布似乎在轻轻的摆动,而且幅度也再逐渐的加强。 逃离,我的脑海一闪这个念头就急忙转身去抓身后的门,可是门紧紧的闭着,任凭我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去拉,但是门依旧纹丝不动,很紧。 有股凉风一阵阵的直吹着我的耳后,头发竖起来了,耳鸣,淌汗。 呜……”我放弃了拉门,窗户还在不断的开阖着,跳窗!可每当我走到其中的一扇木窗前,那扇木窗就回停止了开阖,紧丝密闭,其他的窗则发出高一倍的撞击,咣当,咣当……很快我就在窗门之间浪费了所有体力,这时我的喉咙已经无法发出那怕是一个音节,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的努力在角落的一扇窗前耗尽了,我瘫倒在角落,腰间的鬼王隔了我一下,低头看看,没有变化。大殿的地面被尼姑们打扫的相当干净,我此刻就半躺着,呼呼的喘气,嘴里念念叨叨所谓的六字真言。咣咣当当的声音和门窗的撞击持续着,但是已经对我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了,我无计可施,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等待,还是等待。 大殿里面很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佛台和香案的阴影,咣当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我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全身酥软。这是我的眼睛被另一边墙角的一丝微软的光晕吸引了,开始只有巴掌大小,逐渐的就变得像脸盆大小,最终那丝微弱的光晕变幻成一个人形,并晃晃悠悠的向我的方向飘了过来,并且逐渐的清晰,那是一个束着发的男人,看不清穿着,感觉影像很模糊。这个笼罩在光晕中男人飘到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也就是韦驮神像前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这又是一个来自古代的魂魄,因为他穿着长长的袍子。 他突然停止了向我的移动,转向了韦驮神像那面,然后很恭敬的向神像叩首。当他恭敬的拜完韦驮,他突然的扭头向我这边看来,相貌堂堂,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当他看我的时候我感觉不到恐惧,只是觉得一种好奇,他是谁? 这个男人在韦驮像的面前停了很久,整了整头巾,又一次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脚下,突然这个男人消失了。 …… 一切都恢复的平静。 突然,嘎吱的一声门突然开了,从门外投进了一个长长的倒影,摇摇晃晃。 第二十一章 :地宫之谜 一个人是不可以连续被吓两次的。突然听到门响,看到门开以及门外投进的那道黑影,我的心脏顿时感觉一抽,眼前一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男人的面子很重要,这段遭遇是我心中永远呼之不去的阴影,之后就再也没有谈起这段被吓晕的历史。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我是被耳边的木鱼声吵起来的,第一个感觉是自己还活着,没事,难道是做梦吗?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身上盖了一张有点异味的棉被。掀开被子,我讨厌那种味道。这是一间很破旧的房子,基本上没有什么摆设,空气里有些佛香的味道,但是并不是昨晚的那种檀香。耳边的木鱼声是从隔壁的房子里传出来了。我走出房间,这应该是昨晚的那个院子,太阳已经老高了,院子里面的空地上种着一些时令的蔬菜,周边堆砌了一些砖头和瓦片,像是从旧房子上淘来的,很多都是残破的。 我走到传出木鱼声的房间外,门开着,里面有几个年纪已经很大的老年尼姑在唱经。我不想打扰他们,看到院子有个后门便走过去看。偷过门缝,后面隔着一条很窄的小道对着另一个大门,大门是开着的,感觉好像仍旧是一个寺院,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台吧,后面应该还有个后台。不过中台的建筑似乎更加破旧。木鱼声停止了,我转过身向回走,我要感谢昨晚帮我扛回房间的这些老人。 从房子走出了几个年纪至少超过60岁的老尼姑,她们其中还几个还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顿时那种内疚油然而生,我一个大男人,年轻力壮的竟然给这几风烛残年的老人带来那么大的麻烦,我竟然还嫌弃被子的异味。这是境界,和这些方外之人比较,我简直就是个…… 老人们看到院子的我,都很和善的双手合十微笑着冲着我点头,阿弥陀佛。最后走出来的,正是昨晚和我聊天的那位盲眼的老人。 “谢谢你,静庐师傅给你造麻烦了?”老人听到我的声音很诧异,但是立刻点了点头。 “哦,施主原来是你啊,来屋里坐”说完把我让进了屋子,屋子的那个青铜香炉依旧点着香,不是檀香。 “施主,你怎么会在殿里头?” “师傅,你不要误会……”我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和老人仔细的讲了一遍,包括那个幻影。老人听的很仔细,丝毫没有怀疑。这一点,我很诧异。 “施主,有缘人啊,我给你说个关于这云居寺的一个传说,不要当真,你就当是个故事吧!” “好啊,师傅请你快讲吧!” 西安云居寺初建于唐朝初年属于皇家寺院,太宗亲自主持修建的。当时这里属于长安宫城,现在寺院的基础下面就是唐朝宫城的城墙。之所以这里叫云居寺就是因为这里的风水好,寺院的上方常年笼罩祥云。太宗的母亲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来这里拜佛祈福,当年这里的僧众达到了500人以上,其中寺里的住持衍月师傅更是长安知名的得道高尼。相传这里曾经超度了被太宗杀死的前太子李建成,当整整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法事,由太宗的母亲亲自主持,并在寺里立碑。太宗皇帝也在这里驻留3日,毕竟是兄弟手足。当年做法事的时候,寺里面的达官贵人将相王侯云集,并在院子里的放生池投入了大量的祈福钱,相传足足有八十万金……当年据说,衍月师傅为这些祈福钱还专门建造了一个地宫存放。几年之后云居寺发了场火,把这里的殿堂和衍月师傅一起都烧成了灰烬,关于地宫也就成了一个秘密。有人说从那场火灾之后,云居寺就经常出现鬼影,有人说是唐朝的皇太后舍不得儿子,也有人说是李建成太子舍不得老妈,还有人说是衍月师傅……后来宋朝在唐朝宫城的废墟上又重新扩建了五台,而之后明清对云居寺都有修葺,直到民国这里才破败成这个样子,五台成了三台。 “你昨晚看到的只是个幻想,人活在世间其实都是个幻想。” “那昨晚的事情,师傅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没有听到门窗的响声吗?” “没有,昨晚上有个师傅去关大门,发现大殿里面好像有人,推门就看到你躺在地上,开始还以为是贼,后来看着不像,就几个人把你抬进来了,现在才知道是施主你。”静庐师傅平静的说着,一点都没有相信我刚刚说的事情,也许在一个出家人的眼里,我所说的就是幻想,一种魅惑人心的假象罢了。 我走出院子,回到先前的那个小店给侯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几个人来帮忙修理大殿的屋顶。小店的老板换成了一个带着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一个小时左右,侯军和几个工人摸样的人来了,身后还跟着严凌。严凌好像没有休息好,有眼袋。严凌一见到我就冲上来锤了我一拳,你到哪去了,也不给个电话。我没有马上回答严凌的问话,虽然这时我的心里突然一热。安排好工人休整屋顶,几个老尼十分热情的倒茶,招呼。 我把侯军和严凌拉到一旁,给他们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有诡异,我觉得那个叫什么静庐师傅的在隐瞒不然,你见到满院子鬼魂的时候为啥她不讲是幻象呢?” “恩,你昨晚就在这里啊?”严凌好像并不关心我的话题。 “是啊,和老师傅聊了一晚”我隐瞒了自己昨晚的糗事那段。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我给你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了!”严凌有些气愤。 “一会找你的那个客户,也买个bb机……” “我可不想要,那是拴狗链” “不可以!我出钱,你带!”严凌说的相当的坚定。 “别正这没有用的,走,大家看看昨晚上的那个大殿。侯军严肃的呵斥住了妹妹这不合时宜的话,我向严凌扮了个鬼脸跟着侯军进到大殿。大殿前,工人们伴着水泥,或者在院子的角落里找着可以用的瓦片,几个老年的尼姑正在端茶送水,热情的招呼着,忙碌着。 白天看大殿没有什么异样干净整洁,门窗都开着,进到大殿的里面并没有昨晚上的那种霉味,倒是有几分香烛的味道,很合适这里的氛围。 “是这里吗?”侯军指指香案前的地面。 “对,是这里。”我站在那里模拟了昨晚那个男人的动作。 “有意思,师父说这里原先有地宫,不会昨晚的那个是给你方位入口吧?” “不会吧,难道那个男人是李建成?” “有可能,不是这里做了他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吗?” “还挺时空的,不过他指示地宫什么意思?让我去开门啊?” “对啊,就是让你去开门的”侯军笑了。 “我长得帅啊,找我,还不如托梦呢” “你就是长得帅啊,要不……”严凌突然脸一红。 工人都在紧张的忙碌着,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就快黑了。我让侯军带工人去吃饭,嘱咐他们早去早回。老尼们挽留着,我从心里面不希望给她们添麻烦。 我陪严凌也去吃她的最爱凉皮。 第二十二章 :一百零八颗肉身舍利子 和严凌吃完回来的时候,侯军已经又开始招呼工人忙了,屋顶修补的已经差不多了。侯军的老爹也就是严凌的后爸可是我们西安一家知名建筑公司的老大,手下的工人手脚相当的麻利,不像有些本地的工人话多、爱偷懒。 看得出这些年老的出家人都很高兴,一个个站在院子里面乐呵呵的。静庐师傅更是高兴,不停的招呼其他的师傅给工人们递烟,递茶。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吊了盏瓦数很大的灯泡,照的整个大殿和院子很亮。到了大概十点钟左右,屋顶终于修补好了,我们让工人先行离开,便和云居寺的老尼们一起清理院子。静庐师傅很过意不去,这个时候严凌扶住静庐师傅,把这些一起伴随云居寺风风雨雨多年的出家人一个个劝回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侯军。 我们把院子的砖块和瓦片一块块的搬到围墙边上,清理了残留在地面上的水泥和沙。这些工作我们做的很仔细,能为这座千年古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愿意。 西安这座城市与佛教的关联,其实可以超过任何其他的城市,包括中国第一座佛寺――白马寺。而中国与佛教的结缘早在周代就已经有记载了,以后大家有机会可以看看《周数异记》中周昭王与太史苏之间对佛定义的对话,以及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印度阿育王派遣高僧室利防来秦都送经像,只不过被我们高傲的始皇帝以异教为名赶走。而到了国力空前的大唐,据记载西安城内外名刹古寺林立,何止四百八十寺之数。我国佛教共有八宗,而其中六宗以西安有关寺庙为祖庭;四大译经家,三家以长安各寺为译坊;欧亚各国僧侣,争来西安取经。西安佛教之盛,由此可见一斑。真可谓龙吼西安,象蹴秦川,实与西天可并驾齐驱。 忙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和侯军已经是汗流浃背。我们熄灭了吊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的大灯,顿时院子暗了下来。走到后院叫了严凌,再接受了静庐师傅的道谢后,我们一行三人离开了云居寺。走出大门,回头看看,整个云居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我抬头看着云居寺的上空那里并没有祥云。 侯军走的很慢,渐渐落在我和严凌的身后,严凌仍旧唠叨着我昨天没有电话报道的事情,还有就是bb机的型号和牌子之类的问题,当年西安十分流行摩托罗拉的加强机。我有些陶醉在严凌的唠叨里,其实被爱你的人唠叨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而我表现的一种不耐烦也是一种对爱人撒娇的表示吧。 一回头,侯军不见了。回想侯军刚刚恋恋不舍的样子,我猜他一定又回到云居寺,去目睹那位太子的尊荣了。我摇摇头,拉着严凌回到了云居寺那道黑漆漆的大门外。 云居寺的大门开着留着一条缝,看来今天的工程让那些年老的出家人累坏了。我探头进去,韦驮殿的大门果然开着,侯军一定就在里面。 我和严凌走到殿外,大殿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侯军这小子去那里?可是刚刚大殿的门是我们亲手关上的,这扇沉重的木门也不会被风吹开,究竟是谁打开的大门呢?我想关上殿门,这时我发现蜷缩在角落的侯军。 侯军看到我和严凌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小子果然希望亲眼看到昨晚的事件重发。我摇摇头,我不想陪他经历昨晚的情节,我太累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们先走,不然你把葫芦给我,我看看就走”葫芦是我随身之物,是不可可以离身的。 “明天,明天晚上吧,今天太累了” “就一会你看都1说完抬手露出了他胖老爸从广东淘回来的夜光电子表。(.无弹窗广告) “来一块,这里。”侯军用胖手指了指自己的旁边。没有办法,我和严凌只能陪他坐着,**下面是佛像前的那块跪毯。严凌头枕着我的肩膀,而侯军则细心的查看着身边的每一处细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侯军抬手看看表表情很是失望。我猜他的心里一定在想,为什么秦言每次总能第一时间看到那些灵异事件的发生呢?我很困,我的头枕在严凌的头上,闻着她身上和头发上的香味,慢慢的我的眼睛闭上了,今天是真的太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严凌慢慢的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她,有些陶醉。 就在这个思路迷离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像昨晚一般,酥软,轻飘飘的,那种感觉很熟悉,不由得心里一惊,赶忙把眼睛睁开。果然,我的眼前又一次出现昨晚那个光晕,依旧从昨天的角落闪出来,并且慢慢的变大,靠近。侯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甚至还传出了轻微的鼾声,胖子就是这样,觉来的急。 刚刚进来的时候大殿的门并没有关,可是当那团光影出项的时候,大门竟然自己无声无息的关上了,就在我的眼前。那团光影似乎比昨晚更加的亮,而光影中的男人也比昨天更加的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身上的丝绸长袍的花纹。 光影中的男子又一次停在了韦驮像前,同样看看我,指指地面。我呆呆的看着他,怀里的严凌睡的很熟。 那个光影中的男子这一次并没有突然的消失,而是依旧站在那里。重复着看我,指地,看我,指地,脸上没有表情,就像一般人发呆那样,眼睛无神。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突然,我感觉自己像是站了起来,又感觉自己压根就没有动,恍恍惚惚的…… 就在这个时候韦驮像前的地面,就是以前盖着跪毯的地方,开始清晰,变得突出了起来。相比较周围的地面,这里的地面有些空灵,就像是透明的。那个男子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而那块地面依然清晰,透明。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那块透明的地面前的,也不知道我怀里的严凌被自己安置在那里。我仔细的打量着这块变得很透明的地面,我可以看到地面的下方有台阶,铺着青石板。 周围很黑,只有那块地面很亮,我用脚试着踩了踩那块地面,没有想到那块地面竟然神奇的不见了,直接露出了一个向下的台阶。我回头看看严凌和侯军兄妹,他们还在呼呼大睡,严凌靠着后面的墙似乎不是很舒服。台阶下面也是很亮,我一弯腰,随着这台阶进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随着台阶一直向下走,走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心情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这个台阶会把我带到哪里,我的头顶是潮湿的土,有些地方甚至还渗出水,但是脚下的台阶却很干燥,这不合理。台阶一直向下,也越来越潮湿,空气倒还不是很微薄,就是弥漫着一股霉味,回头想想应该就是我昨晚推开殿门时候的味道。 台阶消失了的时候,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被藤蔓包围着,里面黑漆漆的,像一个张着嘴的怪兽。向下垂挂着那些植物根茎像是已经枯萎,死去很久了,但很粗大。走到这里,我很犹豫,说实话我一个人是没有胆量进入这未知的地方的,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严凌,侯军,高彬……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曾经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出来了一丝光线,逐渐的,我可以看清洞里面的情况了。 这是一个用很多巨大的石板堆砌起来的,足足有几百平方的大房间,墙壁,地面和墙顶都是巨大的石板,很结实,很稳固。房子的正中有一尊用汉白玉雕塑的观音坐像,房间的周边摆放了很多已经沾满了尘土的博古架和书架,上面全是同样落满尘土的古籍。坐像的前方有一个铜质五级八面的佛塔,塔壁上有浮雕,刻四大天王像和一些佛教经文。塔基的浮雕铸有佛祖释迦牟尼一生的八相图:托胎、诞生、出游、逾城、成道、说法、降魔、人灭。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精细入微,而所有的塔柱都由天宫的力士托举,哪些力士相貌威武,庄严。这座宝塔的被放置在一个白色玉石台上,台子的前方用柳体书写了一行鸡蛋大小的文字:“敕建云居寺衍月法师肉身舍利宝塔”,字体都是阴刻的,刀法娴熟,里面描着金很醒目。再往里看,则是一些落满尘土满是蛛丝的大箱子。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云居寺地宫,一个有八十万金的秘密地宫。这个地宫将会给现在的云居寺带来惊人的改变。且不说这些文物价值几何,仅仅这些唐朝的经文典籍就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宝贝了,而那位衍月师太竟然也是果有其人,并且有肉身舍利存世,确是得道高尼。 看来带我来这里的男子就是给我一个机缘,让我能够给世人以及这座千年古寺好运。但是,为什么是我,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哪位倒霉的太子李建成吗?那他的魂灵怎么会在云居寺出现呢? 这些问题不断的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的头很痛。突然一个影像在我的脑海里开始不断萦绕――静庐师傅,那位盲眼的老尼。 第二十三章 :静庐师傅的夙愿 我的身后果然站着静庐师傅。 “施主果然是有缘人,老尼看对你了”对于这位盲眼老尼此时的出现,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这就是衍月法师当年修的地宫。不过,现在还不是这地宫面世的时机,请施主见谅” “现在庙里这么破落,为什么不用……”我很诧异。 “如今是我们佛教的末法时期,老尼希望一些都要从零开始,要靠自己的修行,这个地宫你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个幻象,老尼希望有缘人可以知道这个地宫的存在,一旦老尼圆寂,至少施主你还可以了解地宫,有朝一日云居寺的后辈有能力可以重修庙堂的时候,这个地宫,还有这衍月法师的舍利子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那我看到的那个男子是谁?不会是李建成吧?” “嗯,这里埋有隐太子李建成的骨坛,当年太宗下葬隐太子的时候,有些私欲并没有将隐太子全部的骨灰下葬献陵,而是将其中的一部分埋在云居寺内,当年的历史无从考证,只是知道当时隐太子的魂灵怨气很重,常常祸乱周围的百姓,衍月法师用法引了天雷和地火,将自己和隐太子的魂魄封存在云居寺的地宫内,并用自己高深的道行淬炼出的一百零八颗肉身舍利子镇住隐太子,并且每日用舍利子的法力宣讲佛法,感化这个被自己亲兄弟杀死的可怜人。看,那骨坛就在那个舍利塔下面。”说完静庐师傅伸手指了指舍利塔那个白玉石台。 “这个地宫里面还存放了上万册的佛教典籍,还有衍月法师多年化来的善缘,佛门造像,字画……这以后都是国家和西安佛教界的瑰宝啊!” “老尼自从进了这云居寺以来,立了宏愿,希望有一天能够重现云居寺往日的辉煌。一直到见到施主你,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这个愿望还是要你们年轻人来实现了。隐太子的魂魄被衍月法师的舍利子教化了千年,已经没有怨气和仇恨,你能够知道,并且看到这个地宫,就是机缘,也就是云居寺的机缘,老尼只是恳求你可以保守这个地宫的秘密,希望不久你就会看到往日的云居寺了,而这个地宫也就可以大白天下了。”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位盲眼的出家人,宁可自己过着清贫的日子,宁可拿自己最心爱的怀表来换钱,也不愿意取这个地宫财宝的一分一毫,我更加敬佩这位出家人的品格,不浮躁,平常心。 …… 我的头突然向下一栽,眼前的一切顿时变成一片黑暗,原来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严凌在我的怀里睡的很甜…… 侯军后来一直很后悔自己的那场觉,也有些的怀疑我前晚的经历认为我在蒙他,我没有过多的解释,我答应了静庐师傅,我期待云居寺地宫之谜大白天下的那一天。那天,严凌从我的怀里醒来,脸上红扑扑的,我看得出她很高兴,那一天,我得到了一台黑色的摩托罗拉加强机。 写到这里,笔者将逐步修改并整理之前的章节,将错别字、的地得、标点符号包括情节的叙述等重新梳理一番,希望给喜爱《西安有鬼》的读者以最新的感受。希望读到这里的读者可以和我联络,提供素材,提供修改建议等!谢谢各位,可以告诉大家,作者将积极保持更新力度,以后的章节将更精彩。 后记:公元也就是云居寺事件后的第十个年头,云居寺内发现了地宫……如今的云居寺,已经在当地政府以及各方的四众弟子的支持下,已经逐步修葺一新,回复了往日的气派和辉煌。 而静庐师傅,第二天就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就想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第二十四章 :雁塔路上溜溜达达 在西安混是很要讲技巧的。西安从来就不缺人才,作为国内大学生最多的城市之一,每年留在西安发展的年轻人很多,至少有六位数以上。没有人脉关系即便是留下了也是很难混,给大家一个建议,混西安首先从做业务开始,不要想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我就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西安的一家广告公司,这家公司有些名气,后来像是转型去拍电视剧了。 当年在西安混广告公司不太算好混,因为客户广告意识的问题。那时我们主要的客户就是当年很红火的保健品企业。虽然保健品的厂家在西安和邻近的咸阳有很多,但是像505和三宝双喜那样有广告意识的的企业还真不多。所以对于我们一旦拥有一个这样的客户就算是得到金饭碗了,因为西安本地的客户就像他们的性格那样,够义气,直爽。 不久前,我所在的广告公司来了一个新的以业务总监,一个戴着眼睛看上去很欠扁的中年男人。他一到公司就开始推行新的管理制度,据说是从广东的4a公司那里学来的先进经验,人人定岗,定目标。为了自己的饭碗,我开始坐班每日必去,高彬一下子失去了我这个收容所失落了好一阵子。广告业务都是依靠腿和嘴的,但是我这个人很懒,而且那时候对自己也没有什么长远的人生规划和目标,往往是碰到了就做,没有碰到就混日子。这一点有点像现在的年轻人,虽然到现在感觉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但是当年过的还算是很滋润。 我的公司在西安南郊的雁塔路,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雁塔。雁塔路周边的大学和测绘院很多,我每天在公司打了卡,就一个人在雁塔路上溜达,有合适的门面了就转进去问人家有没有广告的需求,结果往往都是拒绝,我也无所谓,反正回去填写客户资料凑数就可以了。 新总监上任以来做的最得人心的事情就是购买了电脑,当年这是相当超前的,很不容易。那时候的电脑很昂贵,动不动就好几万一台,而性能当然不可以和现在比了。不过,和电脑一起出现的就是电脑游戏。当年最流行的游戏是“沙丘”以及后来的二代,即时战略类的还可以联网玩。从那以后,每当总监下班整个办公室就只留下最热衷游戏的我们,游戏会一直打到晚上的十一点左右,因为楼下要关门,所以必须走。但是也会有例外,那天晚上和公司的几个设计师联网沙丘,分队打的难解难分,不相上下,不知道谁提议通宵的,自然响应声一片。 我给严凌打了一个电话说公司加班,赶客户的方案,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客户做了。严凌很贴心的让我注意休息。打完电话,我们几个人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激战,那层楼也就是我们这间办公室人气最高,人声也最鼎沸。那时我的水平很菜,总是采用资源与建设并举的策略,结果老被对方偷袭搞得手忙脚乱的,经常影响整个战队的战局。现在回想当年自己也会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经常被几个年轻人骂笨。 那时候电脑没有液晶屏,玩久了不免头昏眼花,连憋了一大泡的尿都不舍得去解决,这会趁着大家激烈的讨论战术赶忙向厕所奔去。 厕所在大楼的另外一侧,要跑很远。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整个楼道里面很黑,为了节省公摊的费用周边的公司早早就拉闸限电了,只有楼道尽头有盏小灯亮着。 周围公司的大门早早就上了锁。以前我经常会透过他们玻璃大门,打探他们的业务状况从而伺机而动。可是后来也许是他们受我们广告人的骚扰多了,也变聪明了,开始陆陆续续在自家的门上面贴些招贴画,而且还是和自家公司毫无干系的那种来迷惑视听,一家家的搞得整个楼道光怪陆离、花花绿绿的光线很不好。尤其是到了晚上,一个人走在这个过道上还真是需要一定的胆量。 在过道尽头的转弯处,有家生意挺不错的卖办公用品的公司,他们在自家的大门上贴了两张一摸一样美女画像,那位置正好垂直对着过道。白天看还好,人挺美、身材也不错。可是一旦到了晚上,那感觉真是不怎么好,因为每次上厕所都要从这扇门前经过,而且你必须看到这两个美女画后才可以转身进到厕所,那感觉真是的。 公司里已经有人多次抱怨那幅,在黑暗中,总感觉那两个美女的眼睛在转。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个,他们都是疑心生暗鬼,青春期的男人都是这样,有贼心没贼胆的,有会yy。 楼道里面的黑漆漆的,最前面过道尽头的那盏小灯,根本上只是增加了一种气氛,一点用的没有。我的尿很急,反倒不敢跑的太快,我听说过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会被尿憋爆膀胱。身后隐约听到公司里那几个烂人在激烈的争吵,好几次我听到了他们提到自己的名字。我回头对着公司大喊了一声贱人,这声音足够有穿透力,我听到公司里这帮小子咯咯的笑声。 走到过道的尽头,哪家办公用品的公司门前,那两张美女招贴正冲着我笑,说实话,这俩真的算是美女长发飘逸、双眸盈盈。这是日本某打印机的广告画,当年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画面可能是贴的时间有些久了,几个地方都有点向下脱落的迹象,而且画面也有些旧。向左一转就是本层的厕所,因为一股骚臭已经传来出来。 上了厕所,我又一百倍的努力和热情加入到甲、乙双方“沙丘”的战役当中。后来的运气超级好,不是对方找不到我的基地进行攻击,就是我的资源地产量超高发展迅速。总之接下来,我的组队获得了空前的胜利。 “有本事再来,还不信了!” “来就来,还怕你们啊,来啊!” 一场新的较量开始了。我迅速的打开基地车,电厂,采矿场,兵营……运气真的来了,我的基地旁边竟然连着两块高产量的矿脉,并且整个基地的位置很偏,我想对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 当年最流行的就是这首童安格的“把根留住”了。歌神和麦霸称号也是那个时候唱响出来的。我很得意,因为这局我的发展相当那是的快,马上就可以投入进攻了。而对家正交头接耳的相互看着地图,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我。 我正在洋洋得意,因为我的几小股部队已经集结在对方,绿色玩家的基地外了,而这个小子还没有发现,他的几个采矿车在我的部队前面绕来绕去,我没有进攻,我在等待时机,因为我的大部队就要杀到了。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很清脆的女声。 “你好,请问,你这里有卫生间吗?”随着声音我看到一张害羞的脸。 眼前的女子也就二十左右,一米六左右高,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虽然不算很新,但是很干净。底下一条水洗布的牛仔裤,长发,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和我说话的时候,头低着,脸红红的很害羞。 她的出现,让我们这个办公室的男狼们全部抬起了头,一个个直着眼睛,都表现出一副让外人看到会极度讨厌的样子。 “我们这里没有,不过走到下面一层才有女厕所” “嗯……”女孩子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我最最怜香惜玉,因为旁边的人都瞪着眼睛不吱声。 “下面的厕所坏了,再上一层的大门锁住了”女孩子依旧很害羞。 “要不,这样,我到你到这层的男厕,我给你把门” “嗯……”女孩子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走吧,没关系了”我站起身直接走出大门,感觉形象很高大。 女孩子安静的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0过道好像比刚刚更黑了,很自然,一个保护女人的男人不会希望这里是阳光明媚的。我刻意的挺着胸,说着闲话,分散这个白衣女孩子的注意力,因为我知道周围那些贴着的招贴会让女孩子不自在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家公司的?” “我叫石珩,在楼下的动画公司做设计的,今天加班”楼下那家动画公司我知道,直接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当年和我抢南国和米奇蛋糕的生意。 “哦,做了多久了?” “刚刚来这里做了2个月” “哦新人啊,我叫秦言,以后有啥事情找我”我乐意在广告界新人面前做老大,虽然我只是做业务的,什么策划,什么设计屁都不懂。 “好啊,秦大哥,以后我有事情就来找你了哦”石珩看起来很开心。 “没问题!”这时,我们刚刚好走的转弯的地方,那两张美女招贴依旧很醒目的盯着我们。 “怎么贴在这里啊?怪吓人的”石珩低声说。 “没关系,习惯了就好,我们天天看呢,美女啊,不然贴个别的更不好” 石珩低着头钻进厕所,我站在招贴画前,点了一支烟。石珩进去了很久才此阿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还是红红的,很害羞。我冲她点点头,转身向回走,石珩默默地跟着我,像是有话要说。 “今天我一个人加班,刚刚的工作做完了,底下又锁门了,我可以在你们公司吗?”快到我们公司门前的时候,石珩终于开口了,声音近似于哀求。我明白,此时小姑娘有点害怕。 “没问题,看我打游戏吧!” 第二十五章 :激情的青春 总监的官威越来越大,打卡、签到、客户资料。甚至连我们的着装也有了要求,西服、皮鞋的。害的我这个平日里没有什么追求的业务员,都要被迫的尝试去学什么策划书啊什么的。白天我还要很装逼的和客户大谈什么以至晚上还要在公司加班做各种的方案,加班的时间多了,却从来都没有加班费一说。 对我而言打字是个困难的活,更别说还有那些让我十分头痛的计划书啊、媒介推荐啊,烦死了。不过很庆幸,我有石珩这个大贵人,那些头痛的方案在她的指点下,我瞬间就可以茅塞顿开,下笔如神。楼下那家公司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很专业,可能是担心我们之间接触会有麻烦,所以石珩也只有晚上才可以来指点我、帮助我有时候甚至也会帮我打打字,让我在百忙之中玩一会“沙丘”,我感到自己真的很幸运。 这天我接了一个药厂的单子,第二天就要交广告计划书,不得已我又要留下来加班。总监这个欠扁的中年男人,拍拍的我的肩膀说了些科班的广告术语之后就悄悄地溜走了,害的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重点在那里。这家药厂在西安的东郊,是国内很知名企业的一家企业,广告费用的投入很大,所以同行想撬的很多,我压力也很大。要知道这单要是签下来,我的提成可以到5位数。越看重就越头痛,更加不知道如何下笔,严凌去北京实习了,她的志向是做外交官。真不知道以后我要是做了外交官的家属,是不是可以做“随军家属”。 这天公司其他的人都有安排,早早就撤了,害得我一个打沙丘很无聊。我打开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这个时候我很希望石珩早点出现,最近她似乎也很忙,像是她们的公司也接了大单,晚上也要加班,前一晚见到她感觉很憔悴,很心痛。 百无聊赖拿起电话想和侯军海聊,但是他也没有功夫应酬我。最近他正拿着我的鬼王葫芦等几件鬼王信物做所谓的研究。他想搞懂我的葫芦为什么经常在关键时刻悄无声息,要不是知道他这个有分寸我可是不会给他研究的。换做高彬,我还真怕他拿去换酒喝呢。终于把石珩给盼来了,她总是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俩算是很熟悉了,她并不是本地人,来自甘肃的定西一个很贫困的地方,在西安上完大学后就留下了。她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地道的西安人,她在西大读历史专业兼修了广告传播,业务时间又自学了平面设计。 她说她喜欢西安,喜欢西安宽阔的街道、喜欢西安浓厚的文化氛围、喜欢西安的气候、喜欢西安的小吃、也喜欢西安的人,她说西安人热情,率真。 看到我今天这个单子,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 “没问题,这个计划我知道该怎么做”其实我一直就等她说这句话,她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这个单子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面子,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给那个讨厌的总监看。 “我们首先了解这个客户需要什么,它实际就是需要一种大范围的广告效果,你们公司正好有很多具有价格优势的媒体资源,只要可以做出一份覆盖面宽、价格合理的媒介计划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知道自己那点墨水。 “不过需要要找点资料,你把你们公司的媒体报价找给我” “好,你等着”这时石珩坐到电脑前开始书写提纲,我马上在公司翻箱倒柜的找那些媒体的资料,这点事情,我还是会做的。 不知道怎么,我很欣赏这个石珩工作时候认真、专注、心无旁骛的的样子,我不禁让我想起了在北京的严凌,她好吗? 石珩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这种声音真好听,真专业。我找好资料放在她的旁边,突然感觉好饿。记得西安有句老话叫做:懒驴上磨屎尿多,呵呵,我想是在说现在的我吧。 “我去买吃的,你想吃什么啊?” “不用我不吃,你去吃吧”石珩很专注,回答的时候没有看我,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楼下的小巷子里有家很出名的拉面店,里面的拉条子很出名,据说厨师是从新疆请来的,做的很地道,面很筋道是我的最爱。西安人喜欢吃面,在西安面食的种类很多,整个北方的面食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不过南方人就不那么喜欢了。陕西八大怪里就有对面食的精确阐述:“面条像裤袋”。我当然要带点好吃的犒劳我的贵人,我为她打了品种多样的烧烤:肥牛、肥羊、牛筋、牛肝…… 走到公司楼下正好赶上下面要锁门,看门的老头骂骂咧咧的放我进去,然后咣当一声,把我和楼外的风景强行分开。公司在11楼,幸好有电梯不然就我一个人爬,没上去就 进到公司石珩还在电脑前面忙着,我把吃的放在旁边催促石珩快吃,她头都没抬说了一句不用。我只有一个人躲在一边玩游戏,整个公司就是我们两个人,除了石珩敲击键盘的声音就是我拼命移动鼠标的摩擦声。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苦练沙丘的精神真值得赞赏。 “做好了,你来看看,给点建议”石珩终于抬起了头,停止了键盘的敲击。 “好啊,来了”说句实话我哪里懂啊,我也就是半桶水很晃荡。 石珩写的计划书很专业,排版的也很漂亮就这一点一定可以比下去其他那些草台班子。在西安混了几千家所谓的广告公司和工作室,但是像我和石珩这样的公司还是很少的。 “明天一定可以成功” “恩”后来的时间就是我和石珩之间的两人时间了,我给她讲我的传奇,她给我讲她们乡下的趣事。气氛是紧张、刺激和开心的,看得出她很喜欢和我聊天。桌子上的美食都被我一个人干掉了,石珩一口都没吃说是晚上不可以吃东西,因为她在减肥,其实她的身材很好,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减那里。 后来她歪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睡,而我继续激战沙丘一直到天亮才去打了一个小盹,再后来石珩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一直到被上班来的同事叫醒。 计划书已经装订好放在桌上。 第二十六章 :血案 药厂业务的谈判进展相当顺利,那份计划书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药厂的企划部很欣赏,很快进入到合同的浅谈阶段。 这天,我刚回到公司就发现公司的气氛有点怪异,每天在一起奋斗沙丘的兄弟一个个看起来怪怪的。我主动和他们拉话,但是他们却都欲言又止。 这时那个讨厌的胖总监从自己的办公室钻了出来,很严厉的看着我。 “秦言,你进来一下!”看着他后面看更像猪一样的身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知道最近你翻了什么错了吗!”胖总监的声音很宏亮,底气很足。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还装蒜啊,你泄露了公司的机密!”他的声音斩钉截铁,这句话整个公司可能包括整个楼道都听见了。 “什么?”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泄密”这是从何说起啊。 “最近公司跑了很多单你知道吗?”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稍微弱了一些。 “秦言,我听说你和楼下那家公司的人交往密切,有没有这回事?”看来他是听说了我和石珩交往的事情了,我必须跟他解释,因为关乎自己和石珩的声誉。 “我没有和楼下的公司有什么瓜葛,我甚至还撬了他们的角呢!”我把石珩通宵给我做方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你说的,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不过,现在你暂时先不要再跟药厂那个单子了,那个单子我亲自跟。(.无弹窗广告)你先忙下其他的业务,最近跑单比较多,你要抓紧工作,以后你每天要做5个客户的资料给我……”这个胖子终于露出了他的嘴脸,原来他要剥夺我药厂的业务。 我没有争辩,我知道争辩没有用,我也没有向老板申诉,我明白这也没有用。虽然整个公司都在同情我的遭遇,那天的心情还是降到了极点。 晚上,我没有心情打游戏早早的回了家,一个人躺在床上为自己不值,为自己5位数的提成不值……电话铃响了,是石珩。我简单的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同时发了几大车的牢骚和不满,我很气愤,我把白天所有该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反倒有些轻松。电话那头石珩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安慰我,只是在挂电话的时候冷冷的说了一句,他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接连好几天我都没有去公司,因为我没有心情,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公司那帮子战友,直到有一天接到公司的电话。我刻意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把自己打扮的很精神,我不想让公司的人感觉到丢单的事情对我有什么影响。来到公司,反应很热烈,让我很意外。 老板王总亲自接见了我,他热情的把我请到了他那间豪华的办公室,要知道这在公司可是很少见的事情,以前只有老板的朋友和那个胖总监才可以进去,我以前只能透过门缝瞄过几眼罢了。办公室很大,设计的也很有个性,老板台很宽大,我做的沙发很软。 “小秦啊,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啊,要多注意休息哦。”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鼻子突然闻到一股子狐臭。 “没有,就是想休息一下,最近……”我还没有说完,王总打断了我的话。 “是这样啊,小秦,公司十分感谢你在药厂方案上所作的努力,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小秦你在公司好多年了吧,干的不错!今天代表公司就是告诉你,公司决定升任你做业务总监,至于待遇,奖金咱都好说。还有那个药厂的单子你继续跟,组织个团队……”我没有听错吧,头有点晕。 从王总的办公室出来,办公室的主管刘伟第一时间冲上来,并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满脸笑容,很灿烂。 “秦总监,恭喜、恭喜啊。你的办公室我已经收拾好了,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头很晕,很晕。我的办公室竟然是原来胖总监的那间,里面显然是重新布置了,办公桌和里面的书架等家具都是换过的,很新有股子新家具特有的甲醛味。胖总监去那里了,升职还是…… 做了总监,最直接的待遇就是自己办公室有了独享的电脑。我开始有些怀念晚上的沙丘激战了,甚至想晚上我的基地一定更难被发现了吧。 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当,外边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公司设计部的经理,我沙丘战队的亲密战友邓国胜。他手里抱了一大叠的文件,进得门来很诡异的冲着我笑。 “知道吗?那个胖子出事了。” “啥事?” 邓国胜接下来说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 原来那天我被胖总监叫进去了剥夺了药厂单子以后,公司便组织了一个药厂业务的攻坚团队,并由胖总监亲自挂帅,耀武扬威,到处标榜如果不是他加班加点的做了方案,如何、如何的。但是,第二天胖总监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被送进了附近的一家医院,本来医院的抢救是很成功、很顺利的,人也没有什么大碍,但奇怪的是就在当晚,这个胖总监在医院再次莫名其妙的跳楼了…… “自己跳楼了?”我真的不敢不相信这个贪生怕死的胖子会这么有种。 “是啊,当时人还有口气,嘴里一直念叨着:报应,报应,鬼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外边响起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不能这么做人啊,我们家老孙尸骨未寒……” “这是那个胖子的老婆,来了几次了。胖子出了这个事情以后,咱老板可能觉得不吉利,第一时间就把胖子的东西全给扔到楼道了,她老婆觉得老板做事绝。” “你们咋做人啊,你们要赔偿啊……” 外边的争吵声很激烈,但只是单方面的,并没有听到另一方的回应。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安静了下来,可能是胖子的老婆走了,没有任何结果我有些同情这个虚伪的胖子。 终于下班了,我给邓国胜了些钱让他代表我请公司的下属们吃饭,我自己想安静一下,整个事情的发展太快了,情节太戏剧性了,总监……我要静静心,我似乎又看到5位数的提成向我招手,给严凌送点什么呢,还有石珩几天没有见了。思路一转,那个胖总监的死太离奇了吧,车祸、跳楼、报应…… 我一个人在公司发呆,石珩什么时候进来我都不知道。石珩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衬衫很亮眼,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红的的衣服,在印象中她那件白色的衬衣,就是她的招牌,到今天我都记得。此刻她安静地站在办公室的外边看着我,微笑着。 “恭喜哦!” “那里啊,今天走狗屎运。”我尴尬的笑笑。 “秦言,那是你应该得到的,付出总是要有回报的。” “都没有一起吃过饭,走,今天我请你吃饭,谢谢你美女。” “不用了秦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你要更加的努力,目前药厂的单子后期还有很多要做的,今天我来就是帮你把后面的计划完成。最好赶快把合同给签了。” “可是饭总是要吃的啊?” “以后有机会的,改天吧,我们开始……” 第二十七章 :无处安身的人 一个星期后,药厂的合同终于拿到了。(.好看的小说)说实话那段时间在工作上的投入,让自己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充实和自信。合同签约的当晚,老板在当年最红火的迪吧“太空城”开了一个包厢,并专门让我请石珩来,在我的口中石珩就是公司最大的功臣和贵人。当年的“太空城”在新城广场,可能是西安乃至整个西北地区最早也是最大的迪吧,气氛和音响是一流的,场面很大。如果可以在那里消费,第二天就可以成为年轻人之间最值得炫耀的资本。老板专门开了一瓶xo,应该是人头马,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人头马那就是个传说,我记得它的广告词是香港的鬼才黄霑操刀的: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老板是个很迷信的人,每一个新进入公司的人,都必须接受他一知半解的四柱和八字的审查,还就是他无论男女都要进行的摸骨让人很反感,虽然仅限于头部(他说人有没有反骨很重要)。这天他显然很兴奋,石珩还没有到一瓶xo已经见了底。 最后石珩的出现又让公司里的人小小的兴奋了一把,包括老板在内。石珩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很冷却又很害羞。老板极度热情的招呼石珩,斟酒,递小吃,大声的赞美石珩的美,才华……石珩可能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进到包厢之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我旁边,不吃小吃也不喝酒,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用水粘粘嘴唇。我充分的展现了我的歌喉,因为大家的焦点都在石珩的身上,没有人跟我抢话筒。[.超多好看小说]而石珩对我的歌声表现的很投入。尤其我在唱庾澄庆那首“别走”的时候,在我唱完向大家要掌声的时候,竟然还冲我做个了送吻的动作,让我意外,也很开心。 老板倒了,躺在包厢的一角呼呼大睡,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到外边的大厅蹦迪,包厢里面的只剩下我和石珩在桌前玩骰子。可能喝酒比较多吧,今天明显不在状态,骰盅不是开早了,就是开爆了,逗得石珩哈哈大笑,我也很开心,让美女开心是天底下最美的事情了。 走出“太空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公司其他的人把老板架了回去,石珩搀着我,因为我的脚步已经严重的踉跄了。西安晚上的街道路人很少,曾经有个旅行者曾经说过,西安是白天看庙,晚上睡觉。说的就是西安当年的夜生活的写照。 石珩一路上的话都很少,很安静。 “我送你回家吧。”在经过一轮惨烈的呕吐之后,我意识略微有些清醒。 石珩有点支支吾吾的。 “我们公司的人太闹了,不习惯吧?” “没有啊,挺好的,人都挺不错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习惯呢,整晚上没见你喝酒,也不吃东西的。” “我不饿,不喜欢喝酒。” “对了,你住哪里啊?” “嗯……我在公司住。” “啊,那你怎么回去啊,楼下都已经关门了。[.超多好看小说]” “没关系的,我知道有个小门可以进去的。” “小门?”我在那栋大楼已经工作好几年了,还真不知道哪里还有其他的门,到底是美女啊,有特权,有来源,楼下的老头格外开恩? 我有点头晕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公司的楼下。 “秦言,太晚了,你先走吧。” “好的,你先上去吧,明天给你电话。” “哦,好的……”我站在那里目送石珩上楼,她没有走楼道正面,那里很远就已经看到被上了锁的铁门。她是向楼的后面走的,姿态很轻盈。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喝酒了,看来有点高,头很晕。虽然在路上已经呕了一次了,这会儿一个人神经更加放松,哎呀,糟了,有点来劲。我冲着跑向公司大楼的后面,要注意形象,那里没人…… 在楼后痛痛快快的解决了问题,除了有点懵,基本的状况还好。这时我突然很想找到后楼的门,这么晚了不想一个人回家。大楼的后面是个小花坛,再过去一点就是一个自行车棚,从哪里隐约透出一点点微黄的光亮。整个大楼的后面漆黑一片,上面的公司应该都没有人在了。我绕着大楼的后面仔细找着石珩上去的门,可是后面除了窗口,根本没有门的存在。 她不会是从那个窗口爬进去,然后上楼梯的吧,我想着开始仔细寻找。我很失望,一楼的窗口都是紧闭的,并且上面都贴着红红绿绿的挂历纸,可能是为了保护**。她究竟是怎么上去的,或者她根本就没有上去,我很疑惑。我放弃了在楼后的搜索,想绕到前楼。 突然这个时候,在我不远处有一条黑色的人影一闪,该不会是石珩吧。想到这里我赶忙向前追去,可是那条黑色的影子突然在一个窗口前不见了。 眼前是一个很普通的窗户,玻璃上贴着纸,画面是一幅很漂亮的风景画,窗户是闭着的,我用手用力的推了推,窗户没有动。奇怪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有人进去啊,奇怪,我眼花,酒醉?我再次用力一推,窗户还是纹丝不动。难道刚刚关的吗,那里面肯定有人。想到这里,我就伸手敲了敲窗户上的玻璃。然而,我的手指碰到的不是玻璃,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面前的玻璃竟然变化成了一个一触碰就会立刻缩进去的空洞。我缩回手指,玻璃就立刻还原,而在此触碰就在此变成一个空洞,一连几次。我面对着那窗户那副风景画发着呆,脑子思考着,难道是我酒醉,太严重了吧。这时,我做了一个决定,进去看看。 于是,我把整个胳膊探了进去,我的胳膊就像是失踪了一样,被眼前的黑洞吞噬。又努力的向前一探,顿时一股吸力袭来,我的身体瞬间进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昏暗的走道,走道的尽头是一扇小门,我不知道门的后面通向哪里。 推开门,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是一个明亮而繁华的广场,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广场上有喷泉,天空中飘着气球,隐约还可以听到一阵阵音乐,很动听。广场上形形色色的很多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笑容,彼此打着招呼,很亲切。但是里面的场景似乎都很熟悉,我像是在那里见过一般。 这时,我的耳边听到有人叫我。 “秦言,你好,欢迎你来!”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职业装,很年轻的女子,此时正对着我微笑,样子好像在那里见过。 “欢迎,你来到的是幸福的空间,你的朋友石珩也在这里,这里你们这些社会精英的家园,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欢迎你加入。”说完又婉然一笑。 “加入?乐园?”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 “是的,来吧,这里没有烦恼,你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梦想。” “所有的梦想,是的,所有的!”这时我的头脑有点热,有点蒙。 “秦言,快走,快离开这里!”我的耳边突然想起石珩的呼喊,远远的,我看到石珩正向我这边跑过来。 “不要废话!”我身后的女子突然用很冷酷的语调呵斥石珩。 “离开,你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人都没有家,都是无处安身的人,你有爱人,你有家,快离开这里!”石珩冲过来,拉住我的手拼命的跑。 “不要废话!”刚刚的女子突然变了一个模样,恶狠狠的,很恐怖。这时我看到广场上其他的人也都停下脚步,看着我,也全部都是恶狠狠的,音乐停止了,空气凝结了,天空开始昏暗…… 石珩拉着我跑到刚刚的门旁,用力的推我进去,我迷迷糊糊的跌坐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响起石珩焦急、有些陌生的呼喊:离开,不要出卖自己! 第二十八章 :归路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头很痛,看来xo的力道真是厉害。我醒起来的时候,发现是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不清不楚。 “秦言,你在忙吗”是石珩,她的出现让我很意外。 “没有,没有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些语无伦次,我拼命的回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我意识有些凌乱。石珩进来转身关上门,坐在我办公桌的前面很严肃,眼睛红红的。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石珩摇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秦言,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说实话,我不算的太诧异。 “你要走?去那里?” “你不会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做梦吧?” “嗯。”我无言以对。 “秦言,你是有能力的人,就有些不用心,你今后必须要改变自己了。”石珩说的很坚定,态度不容置疑。说实话,我这个人的确过得太没有上进心了,之前迷恋神神鬼鬼的东西,如今又迷恋电脑游戏,岂不知这都是玩物丧志的行为吗,严凌从来不教训我,因为她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 “不过,看到你现在这样,好极了。以后你就要好好努力了,以后我没有机会再帮你了,你要保重。”石珩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的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啊,你要去那里啊?回老家吗?”我很诧异。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离开这座城市,我去过上海、北京和广州,那里都太大了,生活的太紧张了。我喜欢西安这个城市的节奏,我喜欢这,喜欢这座城市的味道,我也喜欢广告这份工作。” “不过,现在我真的要走了,因为我在西安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过身,这里不属于我,永远都不是我的。”石珩的眼泪流了下来,让我感到很难过,真想上去抱抱她,安慰她。 “你知道吗,这个城市有太多的人无处安身,他们来自大江南北,怀揣梦想……”石珩流下了泪水,很晶莹。 “秦言,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叫鬼门的地方,当一个人难过了,悲伤了,失意了它就会出现。它就像一幅充满魔力的图画,你想要什么,它就会变换出你希望的样子。也许里面是一栋大大的房子、美丽的姑娘,有阳光、有海浪……但你一旦受到这种诱惑,你就必须和里面的鬼王交易,出卖自己的自由和灵魂,鬼王可以满足你全部的愿望,我就……” “昨晚,你差一点就进入了鬼门,是我带你回来的。” “昨晚那个女人就是鬼王吗?”石珩点点头。 “你知道吗,有多少人渴望有家,有爱人,但是在鬼门里面的每一个人连这一点都没办法拥有,他们辛苦的努力没有回报,处处白眼,受尽了冷落,他们在这个城市没有栖身之所……在鬼门,他们拥有了阳光,有了尊重。但是他们失去的是自己,是自己的自由、亲情。” “秦言,请你以后好好的生活,爱惜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和家人,保护好他们,也保存好自己的良心,对生活积极点、热情点,你总是让我感觉你的玩世不恭,这不好。”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很惶恐,她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适应、很陌生,像是这个离别的后面有个天大的秘密存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胖总监那肥胖的身躯和血淋淋的脸。难道石珩做了什么?可是她又能做什么?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寒而栗。石珩也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流着泪水摇摇头。 “你不要瞎想了,秦言,我感谢你给我机会。你知道吗,上次的药厂方案是我独立完成,并可以直接得到客户赏识的唯一一件大案子,这对我很重要,这是对我的认可,对我这个广告界新人的一种奖励。以前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条件完成这样一个案子,是你,给我这个机会,谢谢你秦言。”其实我知道广告界的问题,新人的机会的确很少,想出头机会很难得,尤其这次药厂的案子。[]像我这样在广告界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来说也一样。罪过我背,功劳就是别人领了。 “谢谢你秦言,你是好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不说了,太晚了我要走了……”说完石珩突然转身向外跑去,我没来得及多想跟着她向外冲去。 整个楼道就像我们初见的时候那样,很暗、很黑。石珩一路向过道的另一端,也就是尽头厕所的方向边哭边跑。我不理解为什么她会跑向那个地方,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那两幅黑暗中的美女招贴画,还有胖总监的血脸,都在狞笑,很恐怖。 石珩果然在那两幅招贴画的前面停下了,背对着我嘤嘤哭泣着,背部一耸一松的起伏不定,过道尽头很安静,只有厕所传出那一股子臭味和滴答滴答的水声,我的脑袋在飞速的旋转着,思绪很乱。 恰在这时,过道里起了一股风,很凉…… 石珩停止了哭泣。我走过去靠近她,轻轻的扳过她的肩膀,眼前出现的是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让我感觉心疼。 “秦言,我好悔啊,我轻易的出卖了自己灵魂,为了就是可以让自己得到一份认可,一份可以安身的保证。可是我错了,我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鬼,我还伤害了一个人,一个家庭……我不该告诉你的,我曾经承诺过不说的。” “怎么了?告诉我。”我真的希望可以帮到她。 “我……”石珩欲言又止。 “说吧,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嗯,谢谢。”可就在这个时候,过道的凉风开始变得大起来,身边的凉意越来越浓。石珩正准备说话,看到这个情景马上闭起嘴巴,惊恐的向四周扫视。 “怎么了?”看到石珩的神态变化,我知道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马上和她一起环顾四周,可是四周依然除了黑暗的恐惧就是冷风,其中并夹杂着臭味以及声音似乎越来越大的滴水声。冷风越来越大,那些遗弃在过道里的纸片、垃圾飘舞着,整个过道里面那些招贴画被吹的哗哗作响。 这时,我身后突然间很清晰响起刺啦一声,随后就是一阵咔咔的声响。像是纸张被撕开时的声音。我猛然回头一看,身后的那两幅美女招贴画的其中一张被从中间撕裂,下半截伏在地上被风吹的咔咔作响。石珩突然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快速的蹲下身去用手扶起招贴画,用力的向门上粘……那是没有用的举动。画面一次次的倒下,石珩就一次次的粘,眼里满是泪水。 “没有用,你已经违背了誓言!”这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并且很熟悉的声音,是鬼王。 我的身后站着一个白色身影的女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挡着脸,我看不清她相貌。 “没有用的,你从此将无处安身。”女子说完这句话,慢慢的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带着一股寒气顿时直冲过来,我不禁惊愕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我让你完成了你的心愿也证实了你的能力,也帮你教训了那个无耻之徒,但是现在你违背了誓言,没有保守秘密,所以你要接受惩罚,接受你的宿命!”说完这段话,那个女子抬起手,手心向上的对着石珩。 这时候的石珩已经站起身,转向女子那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没有再看我一眼,慢慢的合上眼睛。 “你走吧秦言,我一定要会留在西安,不想再回到那个贫困的家乡了,我要为我自己选择负责,我已经是鬼王的人了,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吧……”我眼前的石珩,这个秀美的女子慢慢的低下头,走向白衣女子。我眼睁睁的看着石珩的身影和她的主人――那个白衣鬼王慢慢的消失,猛然间我有种感觉,我们之间还会相见,一定。 风停了,没有了寒意,我身边除了那张掉落的招贴画以外,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石珩曾经的存在。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到的办公室的,就一个人呆呆的坐着直到天亮。 后来,我经常会做同样一个梦。梦里面一个酷似石珩的美丽女子,穿着白色的衬衫,长发披肩,背着大大的行囊,一个人步行在这座既熟悉又陌生城市,她的脸上是激动、兴奋,她感叹这座城市的文化,感叹这里的繁华……后来,我看到她抱着沉重的文件夹穿梭在人流拥挤的街道,穿梭在办公室、图书馆,她从来没有纾解过自己的眉头,我看到她苦闷的脸,惶恐的脸……我看到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我看到她找资料的辛苦,我看到一些肮脏的脸、酒杯、狞笑着、撞击着……我又看到,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她一个人在公司的楼道里摸索着,她战战兢兢,我看到一个个封闭的卫生间的大门,她一次次的转身,再摸索,再转身……我看到,她停在一幅印有美女图案的招贴画下沉思,她呼吸急促,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我看到她走进了那副美丽的招贴画,那幅画的里面却是一栋美丽的房子,一片美丽的湖泊,绿色的森林……她走出来的时候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她开始意气风发,我看到她飞快的打字,我看到她成功后的笑脸,我还看到了自己,就站在她的身边。突然我看到公司胖总监的小人模样,我看到自己那副软弱的嘴脸,我看到她对着招贴画许愿……看到鲜血…… 不久严凌回来了,我告诉了她公司最近发生的一切,她认真听完之后,过了很久平静的说:这就是个梦吧,如果当我的梦想照进现实不如意、不开心,我也会宁可选择留在画里,一个有大海,有小屋,还有你的画,从此和这幅画相依为命,再也不出来,也许那就是我们的安身之处。 这个城市里充斥着大量的广告招牌,画面显眼、震撼,路过的行人不知道有多少迷恋其中。但是,我知道那里一定栖身着很多像石珩那样的有梦想,有抱负的人。 第二十九章 :神秘的朋友 严凌从北京实习归来了,我们几个已经好久没有聚在一起的鬼友,终于又可以有借口在一起谝闲传了。(.好看的小说)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距离石珩的消失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七天。上午接到严凌的电话,让我收拾好房间,中午大家一起聚餐,并且她会带新朋友来认识。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年轻的男性,尤其是孤身的男性总有那么一天会不舒服的。听完电话,我极其不情愿的爬起来,开始了整理房间的任务。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洗衣服了,今天的工作量很大。 临近中午的时候,听到外边有人敲门,我的心一阵狂喜,我想一定是那个可爱的小妮子,给个拥抱,还是……在极度加快的心跳中打开门,门外站的竟然是小表妹孟君梅,手里提了2大袋子食材,气喘吁吁,见到我微微一笑说了声,你好,表妹真的好漂亮。我赶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拿到厨房,她换好拖鞋就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不一会侯军、高彬和冯平先后脚到了,这个房子立马热闹了起来。奇怪,往往最早出现的严凌,此刻我最想见到人竟然到饭菜上桌的时候还没有到。 今天的饭菜相当的丰盛,有鸡、有鱼还有汤。后来侯军出钱,冯平出力还买了三件啤酒。西安人的酒量都不错,在西安的夜市你就会发现,那里的食客一般最先点的不是菜而是酒。白酒呢,就是之前常说的西凤酒、城固特曲再有就是太白酒。至于啤酒则是西安本地产的汉斯系列啤酒了,啤酒都是一件一件的上,豪爽呗。(西安的啤酒当时是10瓶一件,每件用玻璃绳缠绕瓶口)。高彬和候军最喜欢啤酒,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很滑稽。冯平和我是白酒的粉丝,我们可不喜欢以后像侯军那样的肚子出现在我们的身上,他可是一次可以喝掉一件的主。 在我的提议下大家都没有动筷子等待严凌和他的朋友,大家纷纷埋怨严凌的晚到,尤其是高彬的反应最为强烈。嘴里面念念叨叨的埋怨着,眼睛滴溜溜的瞄着桌上的美食,不停的吞口水,看来我要转移一下这小子的注意力才行。 “你最近都忙啥呢?多少天不见你给个传呼的?” “嗯,最近几个伙计搞了点生货,让我找找买家拿点好处。” “生货,我看是你们几个又想去蒙老外了吧。”不等我开口,侯军立马接上了话题。 “啥叫生货啊?”冯平很疑惑、 “就是出土文物,直接从地下出土的就叫生货,如果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就是熟货,这是文物贩子的黑话。”侯军解释的很专用。 “可以啊高彬,还开始搞文物了,发了不要忘记兄弟啊!” “好说,好说,不过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高彬得意地笑。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啊,都是卖假货的。”侯军像是继承了妹妹的精神开始打击高彬,看来今天他的挺心情不错,比平时话多。 “真的,真的,是几个伙计在长安县乡下搞的,说是乾隆朝的。” “还乾隆朝呢,上次卖给那个日本鬼子的铜佛,还不是你自己用尿泡出来的。” “用尿?咋弄的?”冯平一下子有了兴趣。 “找个一般的铜佛像看着造型还可以的,然后在佛像的底座上,再弱智的弄上去个年代,上次这个高彬不是吗,在底座上刻了款印,叫什么:‘大唐天宝年制’,还都是简体字,你看他瓜不瓜?最后用浓醋多煮几次,时间长一点。拿出来在地里头一埋,然后天天去上面撇尿,几个礼拜后再挖出来,就是青铜的了……”其实,当年在西安的确有一帮子制作假文物的人,还都是卖给日本人,而日本人由于崇尚大唐的文化,当年来华的游客,往往是见货就付钱,才使得高彬之类的暂时有一碗饭吃。 “那咋,还不是卖了,小日本好骗……” “那你卖了多钱?” “唉,不说了,就当我是骗瓜娃了,为国家争光了!”高彬倒是很得意。 “还为国争光呢,你就是丢人,把人都丢到国外了……”高彬刚刚想反驳侯军,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一下子我的心又开始狂喜起来。 我坐在里面桌子的最里面,是表妹去开的门,果然是我朝思暮想的小妮子严凌。我们俩的眼神以最快的速度相遇,可以感觉到彼此真的有种火焰,烧的彼此有点心酸,眼泪差点就飙下来了。严凌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让我很意外。 严凌和她带来的朋友挨着我坐下来,大家彼此很热情的冲他点头,示意。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王勍,我在北京认识的朋友,是我们国内第一家灵异bbs的版主。”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灵异和bbs这两个词组,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灵异(我就知道鬼这个词,好像俗了点)就更加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哦,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我的男朋友秦言,广告公司的总监。”严凌的介绍,说实话,我是既爱听又怕听。接下来严凌一一介绍大家更王勍认识,而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男朋友”和“总监”两个词组。高彬和表妹这时果然冲着我诡异的笑笑,搞得我蛮不好意思的。 终于开吃了,高彬狼吞虎咽的的吃相的确难看,不过今天严凌并没有打击他,看来有外人在场给他留了点面子。酒席上大家推杯换盏,很热闹。侯军和冯平跟王勍请教bbs和灵异的定义,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王勍个子不高,长相有些奇特,兔唇,说话有点点漏气。不过表现的很自信,见识也很广,要不然,严凌这个小妮子怎么会推荐过来给我们认识啊。很快的聚餐进入到了尾声,大家开始天南海北的吹牛、调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从石珩的事情之后,我的心情一直都没有现在这样放松。严凌靠着我,拉着我的手,我感觉现在的我很幸福,毕竟,在大家面前她捅开了一层纸,从此我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而我不再单身。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家,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我们有相同的爱好,这个很难得的,我听严凌讲了很多你们的事情和经历,很感兴趣。我通过互联网搞得灵异bbs,就是希望让更多的人了解灵异事件,不仅仅是个谈资,也许我们大家可以相互交流,相互帮助。”王勍喝了一点酒,脸上的颜色很红润。 “交流,好啊。”侯军显然已经和王勍很熟了。 “我听说了秦言的一些经历,很感兴趣。但是,我觉得秦言,你好像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次从北京来,主要就是和你探讨一下鬼门的事情。”原来王勍是专程来找我的,真不知道严凌给他怎么描述的。 “鬼门?你怎么知道鬼门?” “呵呵,很荣幸,我前段时间一个广州的网友也给我讲过鬼门的事情,我听到严凌的描述,看来西安也出现了鬼门。”过了几年之后,我才了解到他说的互联网、网友和bbs究竟是什么意思,也许是面子,当时我并没有追问下去。 “广州鬼门?西安鬼门?” “嗯,其实可以这么说,鬼门事件就是灵异事件突然大范围出现的一种状况。本来灵异事件的发生不会那么密集的,事件的发生往往都是单一、不连贯的。见鬼本身就很难,而一次见那么多的鬼就有些……唉,对了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王勍突然停下来看着我。 “是问我吗?”握着严凌的手,有点出汗。 “当然了,兄弟。我听严凌讲你很多的经历,很佩服你。我很好奇你的几件鬼王信物,不知道可不可以看看呢?” “鬼,我无所谓信不信的,我感觉是有鬼这个东西,它应该是一种现象,我有时候觉得如果人们心中有鬼,就一定会见鬼。”其实我是觉得自己心里有鬼。 “那几件鬼王的信物,我可以给你看看,不过现在不在我这里,有时间可以一起研究,不过,你一定要保守秘密。”我想,既然严凌告诉王勍我有鬼王信物的事情,那么这个王勍就是可以信赖的朋友。况且,我对鬼门的事情真的想一览究竟,这个时候我发现表妹正盯着我看。 “我广州的朋友进去过鬼门,那是一扇很怪异的门,凭空出现的黑色大门,当时在天河城的广场,午夜,不过只有他看到并且进去了,他也有一件据说是鬼王信物的东西,是一件披风。”鬼王信物到底有几件,我很困惑。 …… “你们都错了,鬼门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门,如果可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扇**和仇恨之门。门没有具体的形状,可大、可小,我听严凌说马小涛家的鬼门其实就是一堆旧衣服。”大家都很突然的听到表妹的发言,尤其是高彬。 “不是说出现鬼门的城市有什么问题,而是阴间鬼王的信物流失了,造成通往阴间的鬼门不正确的开在了这些地方。就是因为这样的失误,已经造成很多的冤魂和恶鬼来到我们身边,不过现在还不是很严重,毕竟还有几件鬼王的信物可以镇住他们,鬼王信物不是谁都可以见的,要有缘的人才可以,比如秦言。”此时表妹说话的口气和以往大为不同,这时也只有我和侯军明白其中缘由,而严凌则明显表现出疑惑和不解。 “小梅,你在说什么啊?”严凌很惊讶自己表妹的话,在她眼里表妹应该是一个胆小,腼腆的女孩子,刚刚的话不应该是从她口里面说出来。 “说啊。请说下去。”听到刚刚的一番话,王勍很兴奋的看着表妹。 “鬼王信物一共有十八件,分别是十八层地狱各鬼王的法器,但是其中有七件鬼王信物不知缘由的失落了。而秦言有七件里面的三件,再加上你朋友的鬼王披风,就是说我们已经知道下落的信物有四件,而其他的三件还不知道下落。如果找齐全部的鬼王信物,就可以在当年的七月十四鬼节那天,在奈何桥上重启鬼门,这样就可以达到阴阳两界的平衡。不过,这是我从户县韩村一个庙里的师傅那里知道的。”表妹解释的很合理,不然真担心大家追问下去。 “这个师傅还可以找到吗?”王勍问道。 “可以吧,不过不确定。” “改天去看看,我还要在西安呆段日子,可以吗?” “当然了。”表妹冲着王勍微微一笑,我看到王勍脸立刻红了,而高彬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很……我们的讨论很热烈,气氛很融洽,我讲述了另一种鬼门:那幅鬼画,因为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石珩。 第三十章 :西电公司的表妹 西安是一个充满神话的地方,我们所熟知的八仙传说就和这座城市有着密切的关系。成语中“黄粱一梦”的典故就是来自当年唐时的长安,而八仙中有三位神仙:铁拐李、吕洞宾、韩湘子,也都是在西安,当年的长安修成正果的。直到今天西安还保留了一座千年的道观——八仙宫。而道观前的那座全国文明的古玩交易市场,就是当年汉钟离点化吕洞宾成就正果的“长安酒肆”的遗址所在。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朝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这句诗传说是八仙之一的韩湘子,写给他的叔叔,当年的大文豪韩愈的一首预言诗。而表妹所说的户县韩村,就是因为那里有座韩湘子庙而闻名。有种说法,韩村的后人大多是大文豪韩愈的后人,而这位神仙在那里也自然受到这些韩姓后人的敬仰,香火不错。 可是最终,表妹都没有带我们去见庙里的那个人,我明白其中的原因,只不过王勍很着急,每天都给我和严凌电话催,因为他不久就要回北京了。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对鬼门事件的研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天接到表妹打来电话,让我和严凌马上去她的学校有事谈,可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但我可以从她电话的口气里听出她的焦急。 表妹在西安的西郊一所中专上学,学的是枯燥和乏味的热处理。最近正赶上到厂里的车间实习,听说车间主任格外照顾把她安排到一个库房,一天挺无聊的。而严凌和表妹的关系很好,经常去厂里照顾她,而我今天是第一次去表妹的厂里。 西安的西郊有国内最大的机电制造企业,就是著名的西电公司。没有去过西安西郊的朋友,如果第一次到西郊的话,会迷路。因为那里的建筑都是整齐的俄式建筑,规划的很整齐,从外边看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企业的招牌。西电公司是出美女的地方,因为那里的职工,大多都是当年从上海来西安支持三线的,记得当年民间评比中学美女校的时候,西电中学是排名第一的,而我的陕建一中成绩就稍微差了一点。 表妹实习的厂在劳动南路,据说是个效益不错的厂子。进了厂区,严凌带我东绕西绕的来到了表妹上班的地方,一个面积很大的破旧仓库外。 表妹头上扣了一定蓝色的工人帽,把头发拢在里面,身上套了一个蓝大褂,和我先前熟悉的表妹一下子对不上号了,但是显得麻利、精干。表妹一见到我们来,先是东张西望的左顾右盼,接下来就是自己在仓库周边晃悠了一番,好不容易等她停在我们面前,就一把拉着我们到仓库里面的一个隔间,表情好像很紧张。仓库里面很暗却很凉爽,堆满了已经装箱的机器,像是变压器之类的,那种机器和机油混杂在一起的那种味道,一时间让我和严凌很不适应。表妹拿了一个很大的搪瓷缸子泡了一大缸的茉莉花茶给我,我看到缸子上印的:“大干50天,安全保生产”乐不可支,隔间像是一个休息室,里面有张沾满了油迹木质写字台,很破很久,最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倒是很整洁。 “干嘛那么急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啊?”严凌适应了里面的空气,开始询问表妹。 “表姐呀,是这样的,这个仓库里面好像有个秘密,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给分析分析。表妹表现的依旧很紧张,说话的时候一直向外看,眼神躲躲闪闪的。 “神秘秘密,这个仓库有金子啊。”严凌开了一个玩笑。 “表姐,是真的。前几天我值夜班,在这个仓库里面就一直有怪声,我都没有办法睡觉,很恐怖。到了白天我问了这里的老师傅,他们说,这以前的确闹过鬼,还死过人。但是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今天我又值夜班,就想让你们陪陪我。” “什么声音?” “就是到晚上的十二点左右,仓库里面就发出喀、喀、喀的声音,像是有人咳嗽,声音开始很小声,但是慢慢地就开始大,而且很大。又有脚步声走进,但是又不见有人影。平时这个仓库就我这一个门开着,另外一个大门也只有主任才有钥匙,而且那个大门就从来没有开过。而且这种情况是连续几晚夜班都是这样的,吓死我了!”说完看了看我,撅撅嘴好像很委屈。 “是这样啊……”严凌点点头。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因为我知道表妹的身份,她竟然也会提到鬼,还觉得怕、觉得恐怖……表妹这时候又看了看我,笑了一下说。 “姐夫,拜托了,就一晚。”我当然没有拒绝表妹的请求。 “要找王勍和你哥吗?” “不要,就你们吧,我这里不给太多外人进来的,主任抓住了要扣分的。”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表妹很紧张,应该是表妹的领导来了,但是这个隔间不大躲是躲不了。 门外进来了一个很壮实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离得很远就可以闻到身上的机油味,脸上的岁月痕迹很重,整个一个铁人王进喜。他进来以后扫视了我们一圈,很严肃的对着表妹说。 “小孟啊,你以后记得哦,工作时间不要带其他人来库房,这里存放的设备很重要,这时规定……” “哦,孙主任这是我表姐和表姐夫,我今天没有带传呼,他们来只是给我送传呼的,马上就走了。”表妹赶紧解释语气很急。 “对不起,领导,我们马上就走,给你们添麻烦了,今后小孟还需要您多多照顾啊!”严凌的沟通能力绝对一流。在她讲完上面的话以后,主任笑了。 “小孟很能干的,我们车间上上下下都很看重她的,不然怎么能给她来这里看库房啊,要知道,这个库房是这个厂子的重地啊,一般人都没有机会来,并且这里的活也不累,待遇啥的也不错,是我专门给她跳的。”然后转头给表妹说。 “小孟,你可要好好干啊,今年一毕业了,我马上向你们技校要人,以后带这个表姐也经常来玩嘛,咱们厂里活动多,福利好,就是在整个西电公司那可都是……”这个孙主任竟然开始和两个美女唠嗑了,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我默默地的走出隔间在库房里面溜达起来,熟悉下环境。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仓库,旧式的,看来也是苏联援建那时的产物。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虽然才是下午里面也开着灯,但是依然感觉很暗。仓库很坚固的样子,屋顶很高,大约有**米,面积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库房里面按照区域存放了很多高大的木质包装箱,每个包装箱有足有两三米高,它们规则的排列着,彼此之间有缝隙,很整齐。距离刚刚那个隔间十几米的地方,另有一个大门,我走过去,发现这个大门上还有个可以进人的小门,大门紧闭着,大门像是很久没有看了,上边的大锁甚至有些生锈。仓库的地面很干净,看不出有任何的污物和其他的痕迹,空气弥漫着机油味。 我很怀疑表妹的动机,她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怪音、脚步声的影响的,为什么她一定要我们来,让不让王勍和侯军出现呢?难道真的是怕领导怪罪吗?正想到这里,我听到严凌叫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在西关正街的南小巷,这个地方晚上有一个很旺的夜市。西安的夜市文化很出名,在西安的夜市里你可以品尝到全国各地的小吃,也可以品尝到西安本地最出名的小吃——烤肉。西安的烤肉历史是我了解到历史最悠久的,从唐朝开始,那时的胡人就在长安的烹饪烤肉了。 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我和严凌按照事先约定见到表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0点多了。表妹在厂子的后门等我们,那里的门卫正聚集着打“红桃四”,一种当年在西安相当流行的扑克玩法,就是找朋友,他们大声的叫着、骂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于是,我们努力的保持着镇静,慢悠悠的走到那个仓库的外边,还刻意的多转了几圈看看周围没人,表妹很快的打开库房大门上的那个小门,门吱呀的一声开了,立马一股子机油味窜了出来。 仓库里有些很大功率的换气扇,但是能正常工作的倒没几台,也不知道是不是电压的问题,那些换气扇转的都很缓慢呜……间歇的发出类似于人呻吟一般的声音;仓库里吊着十几盏很暗的白炽灯,由于彼此之间的距离相隔较远,所以整个仓库还是感觉很黑,灯影里映着的那些包装箱高大的阴影,还真的有些恐怖的味道。这时我突然想,让一个弱女子一个人晚上在这里值班,那个孙主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进到隔间里面,严凌和表妹坐在床上聊天,而我坐在靠门边的一把破椅子上,喝表妹给泡的茉莉花茶。时间过的很快,表妹说的时间到了,已经是晚上的12点。 除了间歇的听到那些换气扇发出的呜呜声,整个仓库里面汗静。两个美女有点困意,彼此靠着打盹,我很无聊,于是想到大门外边抽口烟。我轻轻的推开小门,向外看了看,没人。我当年很喜欢抽猴王,因为很多朋友都是抽湖南产的长沙,而我需要个性。点上烟,吸了一口,很陶醉。仓库的外边是一个堆积了很多工厂废料的空地,什么破钢板,破机器,由于很久没有人清理了,废料堆周边长了很多杂草也堆了很多的垃圾。我转身面向仓库的大门,蹲在一块钢板上,要保护美女在任何时间都不能放松。时间过了很久,我的烟也抽到了第三支……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仓库大门旁的另一个封闭的大门前,也就是我下午查看过的那扇大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从穿着上看应该是这个厂的职工,穿着工作服还带了一顶帽子。我这时是蹲在一台旧机器的后面,从他的角度很难看到我,而我由于在外边已经很久,可以适应外边的光线。这时,那个出现的人影突然转头,我清晰的看到来人竟然是那个姓孙的主任。 他小心的看了周围的环境,显然没有看到我,于是开始用钥匙小心翼翼的开门,就是那扇大门上的小门,然后又很轻的打开门,闪身进去,随即小门又关上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表妹所说的怪音,应该就是这位看似道貌岸然的主任搞的鬼。我的心顿时放下了,怪不得表妹感知不到,原来那不是鬼,而是人。 我站起来,丢掉手里的烟头站起身向那扇门走去,今天不是抓鬼,是抓人! 第三十一章 :绿尸 那扇小门只是闭着,并没有锁。我站在门边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我用手轻轻一推,门并没有发出声音,开了一条缝。我也闪身进到仓库,除了两边整齐码放的那些包装箱,并没有发现那个主任的人影。我随手用一块三角形的木条夹在门底,我还是有点智商的,万一他被发现,想从这里跑一时间是很难打开门的。于是我顺着走道开始向隔间的那个方向走,我想,自己判断的方向应该没有错。 穿行在包装箱暗影重重的丛林里,明明知道自己前面有人,但是还有些担心。这样的举动会给表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吗?现在工作很难找,西电公司可是在西安最好的国营企业了,有点铁饭碗的味道,待遇又好……可是,我亲爱的表妹怎么能在这样一个装神弄鬼的领导手下工作呢,那时我还不知道“咸湿”这个词。这个主任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脑子里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这些问题,脚底下却一点都没有停。 这个仓库很大,从门边到隔间差不多要一百多米,由于里面被包装箱子划分了很多的区域,很难知道那个主任的具体位置。我已经看到隔间了,但是还没有发现主任的影子。我蹑手蹑脚的,很小心的走,并且仔细的分辨着周围的声音。这时,我的的前方右侧的那一堆包装箱的里面,开始发出表妹形容的那种声音。 喀喀喀……接着是一连串故意压低声音的咳嗽,还有一些木板的敲击声,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在这个空间很宽阔的仓库里同时出现,如果不知道是有人搞鬼,还真有些恐怖。我没有办法通知严凌和表妹,我知道,此刻那个主任一定真密切的关注着隔间里面的动静,洋洋自得呢。果然,隔间传来了一些声响,看来严凌和表妹一定也听到声音,她们一定很生气,为什么此刻我不在她们的身边。这可是你的错啊,我的严凌,谁让你讨厌我吸烟呢。不过,不用担心,看我去揭穿这个鬼。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声音发出的地方是这个仓库最靠边的一个角落,我透过包装箱的缝隙,果然发现那个下午见到的主任正蹲在那里,手里拿了块破木板敲击着一个废铁块,撞击中,废铁块发出“喀喀喀“的声响。他伸着脖子盯着隔间的方向,又开始咳嗽,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或者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出现,他的脸上没有下午见面时的那种正经,甚至还露出一种顽皮的笑容。我紧紧的盯着他,脑子里面盘算着该用什么方法整治这个家伙。 隔间里面突然穿出表妹颤巍巍的声音:“谁,是谁在外边?”听到表妹的回应,主任立刻加重了敲击和咳嗽的声音,而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的灿烂了。这时我脑力一转,哼,来吧让本大爷也来搞搞你,就用最简单的办法。 我轻轻的绕到他的身后,他努力的敲着,没有注意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当的近了。我对着他的耳朵,用尽全身的力气:“啊————”整个仓库顿时响彻着起一阵反应剧烈的回音……主任同志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身体就着我的呐喊,猛然一抖,靠,昏过去了。 这声呐喊似乎也感染了隔间里面的严凌和表妹,她们在隔间里面也配合了起来啊……可不能吓坏我的爱人啊,我立刻冲进屋子,两个美丽的小女人已经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到我进来来不及收声,依旧配合的喊了好几声,直到她们看清了自我以后,严凌冲来就是一顿粉拳:你去那里了!我把整个事情解释给她们听,表妹很意外,有些不相信,看来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 只好带她们去现场澄清自己了,我拖着两个战战兢兢的女人来到刚才主任做鬼的地方,那个主任敲击用的木板丢在地上,但是奇怪,人已经不见了。 “这那里有人啊,秦言你就吓我,再说了我们主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他很照顾我的!”表妹有点埋怨我。而我的脑子里这时一片空白。不会吧,我也就离开了几分钟的时间……我赶忙来到刚才的那扇门边,门还是我进来时候的样子,木条还是好好的顶着门底没有被拉开的迹象。看到这里,表妹开始相信我说的话了,因为她知道那扇门上锁只有主人可以打开,并且我真的是从这进来的。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如果那个主任走了,那么就应该锁上这个门消灭罪证,而现在这个门依然是没有上锁的;如果要从前面的门出去,就一定会撞到我们,被我们发现的。那么说主任还应该在库房里面,没有出去,但是他究竟去那里了呢。 我们回到刚刚主任呆着的地方,可是地上除了那块木条之外什么线索也没有,好像主任一下子人间蒸发了。[.超多好看小说]我们分头在周边搜索,突然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主任那顶帽子。 “看!你们过来“我呼唤两个女人归来,看到这顶帽子,表妹有点傻了。 “这是主任的,我见过,看来秦言你真的看到他了。”到这时表妹好像才真正的相信了我之前的话。我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搞得表妹很尴尬。 我们便开始继续在发现帽子的前方搜寻,大家都不说话。我们慢慢的走到了这个仓库的边缘,这是一个死角,堆了很多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杂物,有破桌子、椅子还有一些工具柜之类的东西。杂物的周边布满了很多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并没有破损的现象,线索到这里突然中断了,我们三个人又一次面面相觑。主任凭空消失了,我们呆呆的看着这堆杂物理不出头绪。 “秦言,你看!”这时我听到严凌的呼唤,她蹲下身用手指着地上的一堆白色粉末。我很佩服严凌的眼里,其实地上的粉末,也就是手掌大小,角落的光线很暗,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那堆粉末像是被人刻意撒在那里,和周围的那些杂物和蛛丝比较有些突然。我一直都在搜索空间的东西反而忽略了地面。仔细观察下,发现这堆粉末的顶端有被什么东西划过去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划痕指向对面的一个挂满蛛丝的工具柜。 工具柜有一人多高,是铁皮做的已经是锈迹斑斑了,工具柜的门是那种双开式的,紧闭着。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好奇,虽然从种种迹象上,看不出这个柜子和主任的突然消失有什么联系,但是心里依然很渴望打开柜门看看。我在杂物堆里找了一个一尺多长的铁钩子,慢慢的伸向柜门。 “咣!”这个工具柜的门在我手里的铁钩还剩下几公分的时候,猛然开了。 “咵!”随即,柜里面就势倒下来一个绿色的人形物品,这个物品有将近2米的长度。同时随着物品的倒地,连带周围的杂物在相互的碰撞中,发出了一连串尖锐的响声,这种响声很突然,也很夸张。我们三个人顿时惊呆了,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大步正好撞在后面的包装箱上。“啊!……”严凌和表妹同时发出了一声很恐怖的尖叫。我们的面前的物品竟然是一个绿色的干尸。 “喔……”这个绿色的干尸在倒地的一瞬间,发出了一声相当清晰的喘息声,令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毛骨悚然。 绿色的干尸是仰面倒地的,我们三个人必须被迫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我们的背部顶着后面的包装箱,没有退路,或者说我们根本不敢迈步。 那个了绿色的干尸(应该说是绿色的男性干尸),仰面向上,和我们电影里面看到的木乃伊有些类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并没有那些裹挟的肮脏布条。而尸体完全是**的,眼眶深陷,嘴巴张开,露出一个恐怖的黑洞洞朝向我们,绿尸的全身肌肉已经完全的萎缩了,硬硬的、而且皱皱巴巴的长着一身的绿毛。不过那绿色的毛不是很长,也不像是发霉的,而是真实的,像是我们牙刷上的那种细毛。身上的肌肉虽然萎缩了,但是依旧很结实,手上的指甲很尖、很长,长的似乎可以弯曲。现在,它在倒地瞬间发出那声喘息之后,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和我们对峙着,时间像是停滞了。 表妹和严凌的表现有些不同,表妹自然是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惊诧,除了刚刚突然的声音对她有些影响之外,现在则表现的相当镇静,很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尸体。因为对她而言,鬼门里面的风景她可看多了。而严凌则紧紧的躲在我的身后,双手抱着我的腰瑟瑟发抖,闭着眼睛。 我也被吓了一大跳,但是自己随即冷静了下来,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一定要man。我安抚了一下严凌,抱抱她,第一次吻了她的额头。 这个尸体就这样躺在我们的面前,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慢慢的好像也不算的很紧张了,我用手里的铁钩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个尸体的手指。尸体纹丝不动,没有反应,但是刚刚的那声喘息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呢。我又用手里的铁钩子碰了碰面前这个尸体的手臂,从铁钩触及到尸体的感觉上看,尸体的身体就像一块铁一样,很硬,尸体依旧没有动。 “你们做什么!”一声断喝从我的侧面传来,我的心跳差一点停止了。 “小孟!你们做什么!”又一声断喝,有些熟悉。我一回头,主任就站在自己侧后方大概3、4米的地方,光着头没有戴帽子,样子很愤怒。 “主任……”表妹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就低下了头。 此刻那个样貌凶狠、愤怒的主任快步走到了我们的旁边,嘴里正想再一次断喝,但是他的眼睛真好落在那具绿色干尸的身上。 “嗯!……”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咽下了他正要咆哮的话,咽了一口唾沫。 我们四个人都静静的面对着这具干尸,直到我开口没有人说话。 “主任,这是……”主任像是从梦里醒了过来,呼了一口气。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主任的口气缓和了不少,有点像下午和严凌她们说话时的语气了。 “小孟,我知道你为啥叫你姐他们来,其实这是一个误会。你工作肯干、踏实,也勤快,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浮躁。调你到库房来,是车间和厂里劳资处的决定。这个库房是存放过去厂里积压的一些产品的库,平时很少人来,所以在库房上班的话,劳保不是太好,老职工也不愿意来。”主任说道这里停了停。 “但是这个库房,从先几年开始就经常出事情,厂里来调查也没有个结果。” “什么事情?”表妹说话依然有点怯生生的。 “这个库房之前出过事,有一次工人在堆放这些入库设备的时候,叉车出事故,把这的库管给……后来就经常出事,不是人受工伤,断胳膊断腿,就是在这里干的新库管家里出事情,娃生病啊、车祸啥的,总之不太好,所以厂里有人就说这闹鬼,结果好几年这里没有人干来了。”原来主任嘴里所说的照顾是这样啊。 “其实,你们想说啥我心里清楚。”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很聪明的,不然让严凌逮住话,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小孟,你不是常人吧……”主任这句话一出口,我顿时有点惊住了。 “哈哈……”眼前这个中年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诡异。 “知道吗,在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守夜有几年了,这里每天发生什么我都知道,小孟你可以在这里守这么多天……难得啊!” “你们看!”他用手指了指地上了那具绿色的干尸。顺着他的手指方向,那具干尸竟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我们几个顿时惊慌起来。 第三十二章 :守夜人 无路可退,我们的背后是三四米高的包装箱……那具绿色的干尸就站在我们的面前。 我们与干尸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左右,而那绿色的干尸却足足有两米多高,又恰好挡住了角落一盏灯所发出的本来就不算太亮的光线,我们的眼前顿时暗了一大片。干尸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面对着我们张着黑漆漆的嘴,全身的绿毛衬托着干瘪萎缩的褐色的肌肉,让人感觉恶心、压抑、恐惧。严凌和表妹都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我手里提着那根不太粗的铁钩子,脑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 “哈哈哈……”这时,我们的侧后方那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突然发出了一阵听起来很古怪的笑声,阴影下的那张脸显得异常的诡异和讨厌。笑声持续了很久,直到严凌在我的身后发出了一点抽泣的声音,那个主任才渐渐停止了狂笑。 “小姑娘,很害怕吧?哈哈哈……”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时候我必须要表现出男子汉的阳刚和勇气,虽然这时候我的声音略微有些发抖。 “我一个人在这里守夜已经很久了,晚上只有它陪着我。我们一起聊天,一起巡逻,我们是老伙计了。” “不过,你们不用害怕。它不会伤害你们的,回去吧,伙计。”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干尸竟然很听话的慢慢转过身去,接着晃晃悠悠的走向刚刚那个工具柜,奇怪的是工具柜并没有干尸的身高那么高。干尸慢慢的晃悠着,先是脚、腿继而是整个身体、头……最后干尸消失在工具柜的里面,里面很黑,干尸慢慢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这一切让人感觉很不可思议。主任走过来关上柜门,轻轻的拍了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了些什么,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站着。 “还不把钩子丢了?”面前的主人突然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我咣当一声丢下铁钩子,但是没有太远。主任看了看,微微一笑。 “站这里干啥,走,到房子里面给你们几个娃娃讲个故事。”说完扭头自顾自的走向隔间,只留下我们三个人在整个角落。 隔间里的光线很亮,我们进来的时候,主任正在用一个大缸子泡茶,又是茉莉花,那是西安人的最爱。看到我们进来,他努努嘴示意我们坐下。 “你们一定觉得不可思意吧?见鬼了吧?”说完喝了一口茶,然后向地上吐了几口茶叶梗,我很纳闷这么滚烫的茶他怎么可以咽下去。 “知道不,这个仓库可以是有年头了,当年是苏联人来援建的,坚实。但是这个仓库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当时的苏联专家不懂咱们中国的文化,咱中国的文化那可是博大精深的,那些专家不懂就给这个仓库留下了一个缺憾,这给咱后面的人造成了极大的麻烦。”说完这些话,低头又来了一大口的茶。害的我也想来一口,毕竟刚刚的紧张也给自己的喉咙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好干。 “知道不,这盖房子是有讲究的,不能乱来的。古人说过:是古经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西南为人门,东北为鬼门。认为邪气、煞气多由东北方向来,所以你们看过去的官府啊、民宅啊往往在东北方修建一堵完整的墙面抵挡邪气,过去有些地方还不能在东北的方向开窗户……”这点算是说道严凌的专长了,严凌刚刚的确被吓的不轻,此刻坐在我的旁边依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这仓库和你说的方位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鬼门?”严凌果然开始发问了,声音有点抖。 “小姑娘还挺有兴趣的嘛。” “你们刚刚看到老伙计的地方,就是这个东北方向,并且那个后头就有一扇门,现在你们看不见,是我用旧东西给堵上了。”主任又一口茶,他手里的茶缸似乎有些见底。 “鬼门就是邪气和煞气最多的地方,有人说就是通向阴间和鬼境的入口。你们刚刚见的老伙计就是从鬼门来的,那个工具柜就是一个开阖的鬼门,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那你怎么知道,你又怎么见到的?”表妹问道。 “小孟啊,我说你不是常人吧……我之所以可以看到鬼门,知道鬼门都是老伙计跟我说的,换做别人也不会相信。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来吓唬你吗?就是我看你这个姑娘的气色与众不同,一般人早早就……而你,很冷静、很聪明,找你的朋友来谈究竟,一般人,早来给我打报告离开了。”主任放下已经见了底的茶缸,叹了一口气。 “这个库房,咋说呢,以前有个库管,后来在一次事故里面不在了,也就那次以后库房经常出事情,没有人敢来看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没有人来,我就来守夜,我倒要看看鬼是啥样子的,结果,我发现其实就是一些人搞事情,想来这里偷东西。这都是国家的东西,我一个人守夜难免出纰漏,常常顾了东距顾不了西。我就想把东北的那个门给封上,用的就是其他车间里面不用的杂物,结果就发现了那个工具柜,那个工具柜很有点怪异,每天一到晚上的十二点就发出响声,开始我以为是老鼠,不在意。后来我一打开,就跟你们今天一样的情况。那个老伙计是从鬼门里面来的,刚巧借助了工具柜和东北方向鬼门的玄机,就是说没有方位的合适,没有工具柜的开阖这个老伙计是不会出现的。”主任一段话听的我们云里雾里的。 “咋说呢,就像电视一样,首先你要有电视吧,在加上你放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呢,影像就出来了,其他地方就模糊,明白吗?”主任这样一解释,我明白了。原来鬼门的开阖,以及鬼魂的出现时规律可循的。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东北方向,这里原来有怨气,所以,要几个条件同时出现次啊可以,一般人那那么容易见鬼呢?鬼还怕人呢?” “那个工具柜可以通向鬼门里面?” “是啊,刚刚你不是看见老伙计不见了吗?” “那,主任你进去过吗?”表妹问。 “胡说呢,我哪里敢进去,老伙计说里面黑的很,也怪的很,一般人阳气一散尽就完蛋在里头了。” “你的老伙计会说话?”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好笑这个主任把干尸叫做“老伙计”。 “可不是啊,会说的。” “那他怎么是绿色的啊?”这时的气氛好像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们问他吗?我咋好意思问吗?” “我们可以和他说话?他不伤人吧……” “能啊,今天不行了,鸡都叫了,你们明天晚上来。” “我们还可以来吗?”严凌笑着问。 “当然了,你们又不是贼,我以前担心你们来这里想干啥,现在不用担心了,你们不怕就来,不过小孟,这件事情不能在厂子里头传了,知道不?” “知道了,主任。” “好了,天差不多也要亮了,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我看着。不过小伙子,你刚刚那声喊叫可是把我吓坏了,我的帽子呢?” 我们三人走出仓库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放亮了,我们却没有一点睡意。 “秦言,你看我们今天晚上叫王勍和侯军来,大家都搞清楚点,要不人家会说我说话不算数的。” “我知道你怎么想,可以,带上我的鬼王信物……” 第三十三章 :地狱的定义 王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三件宝贝:鬼王葫芦、鬼王钵盂和降龙鞭。[]王勍细心的抚摸着这几件宝贝若有所思。 “鬼王信物一共有十八件,而据说流失的信物一共有八件,这里是其中的三件,再加上广州发现的披风还有四件没有找到。” “流失的信物,据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认真的严凌马上开始追问。 “这是个秘密,我会找机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鬼王信物的秘密。”王勍并没有正面回答严凌的问话,而是开始讲了一大段关于地狱的传说,还是来自佛教界的理论,和我们以往理解的地域概念很是不同。 鬼王的信物,其实就是阴间十八层地狱里掌管恶鬼的鬼王使用的法器和法宝,一共有十八件。 佛教把地狱分四种:八热地狱,八寒地狱,近边地狱,孤独地狱。 八热地狱:复活地狱,黑绳地狱,众合地狱,号叫地狱,大号叫地狱,烧热地狱,极热地狱,无间地狱。复活地狱逐渐向下到无间地狱之间层层累累,象房屋一样。这些地狱中间和周围所有的地方全是燃烧的铁地,脚一接触便被烧焦,无有丝毫安乐,在火舌炽燃的界域内只有炽热而已。 复活地狱:(法器:魔王号角)炽热的铁地上,炽红的余烬中间,地狱中无量的众生由于业力感召犹如暴风雪般聚集在一起,也是由于嗔恨引业感受这样的同行等流果,所有的众生相互之间如同见到主要的仇敌一样,互相生起嗔恨心而争斗,手中拿着由业力幻化的兵器相互打杀,全部死后,从空中传来“愿你们复活”的声音,所有的众生立即又复活,并如前面一样斗争,死了又复活,轮翻交替,极其痛苦。 黑绳地狱:(法器:流光巨剪)阎罗狱卒们把身体如柴烬般的地狱众生带到炽热的铁地上,在他们的身体上用黑线划分为四份、八份、十六份、三十二份等,然后用火红的铁锯锯割,锯开后又马上粘合复活,如此反复感受剖割的痛苦。 众合地狱:(法器:须弥钢锤)地狱的无量众生被关在如大盆地般的铁臼内,狱卒们挥舞着大如须弥山般的铁锤捶打他们,所有的众生哭喊着,在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恐惧中死去,铁锤举起时他们又重新复活,又如前面一样感受痛苦。另外,在山谷中相对的所有的山变成自己以前杀害的鹿子、黄羊、山羊等动物的头像,它们的角尖燃火,并且角抵角而相斗(两山相合并)。地狱的无量众生由于业力所牵来到此山间,两山互相撞斗时这些众生全部死去,山分开时他们又复活,又如前一样聚合在山间等感受极大的痛苦。 号叫地狱:(法器:鬼王葫芦)此地狱的众生在无门的炽热铁室内受着煎熬的痛苦,并且想到从这里无法解脱的时候,猛烈大声惨叫。 大号叫地狱:(法器:降龙金鞭)阎罗狱卒们手持许多令人恐怖的兵器,将地狱的无量众生驱赶到双重铁门炽热的铁室中,然后用铁锤等捶打他们。这些众生想到内外两个门都是用铁水浇铸,即便能逃脱内门却难逃外门,所以大声悲惨喊叫。 烧热地狱:(法器:力士魔棍)犹如三千大千世界一样大的铁器内充满了沸腾的铁水,地狱的无量众生在里面煎熬,痛苦难忍。他们每次浮到水面时,阎罗狱卒们用铁钩钩住、用铁锤锤打他们的头。因为昏绝之时已无痛苦的感觉,便以为是一种安乐(醒来后觉得当时处于安乐中),感受强烈的痛苦。 极热地狱:(法器:兽人王杵)燃火的铁屋内,阎罗狱卒们用火红的三尖铁矛从此地狱众生的两足掌和肛门刺入,从双肩和头顶径直穿出,并用燃烧的铁片在它们身外缠绕,极为痛苦。 无间地狱:(法器:火神宝扇)周围有十六个近边地狱围绕的燃火铁屋内,阎罗狱卒将地狱的无量众生放到堆积如山、如木炭般燃火的铁块中央,用豹皮和虎皮所制的皮火筒吹火48次,将此地狱众生的身体与火燃为一体,感受强烈的痛苦,只能听到他们大声嚎叫的声音而看不见他们的身体,他们不断生起想解脱的念头,却没有解脱的时候。 近边地狱分五:(法器:亡灵披风)煻煨坑地狱,尸粪泥地狱,利刃原地狱,剑叶林地狱,铁柱山地狱。无间地狱的四面各有煻煨坑地狱、尸粪泥地狱、利刃原地狱及剑叶林四个地狱。东方有四个,南方四个,西方四个,北方四个,共十六个。东南有一座铁柱山,同样西南、西北、东北各有一座铁柱山。 八寒地狱,此地狱中央和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是雪山、冰川,在狂风暴雪弥漫之处。此地狱的众生赤身**感受寒冻之苦,身体上生了许多疱疮,所以称为具疱地狱(法器:地藏磨盘);由于那些疱疮破裂,形成疮伤而称为疱裂地狱(法器:哭灵鬼绳);由于寒冷难忍、牙关紧咬而称为紧牙地狱(法器:金刚钵盂);由于不断悲惨地喊着阿啾啾而称为阿啾啾地狱(法器:还魂金锁);阿啾啾的声音也间断了,只能发出叹息的呼呼声,称为呼呼地狱(法器:千刀宝匣);由于外面的皮肤冻成青色,身体裂成四瓣,称为裂如青莲花地狱(法器:北极寒冰);皮下的肉冻成红色并冻裂成八瓣,称为裂如红莲花地狱(法器:降妖金盖);甚至冻成了黑红色,裂成十六瓣、三十二瓣或无数瓣,称为裂如大莲花地狱(法器:离魂银钩)。 在冻裂的伤口中爬入许多铁喙的昆虫咬噬并感受寒冻之苦。因为这八种痛苦各不相同,所以安立了八种名称,称为八寒地狱。 孤独地狱,(法器:照妖魔镜)处所不定痛苦也是不定的。有的夹于山崖中,有的困于石头内,有的冻结在冰里,有的煮于沸水中,有的焚烧在火里……。有的众生藏在树木内,伐木时,它们需要感受肢体和分支被砍断等痛苦,还有些转生为日常使用的杵臼、笤帚、瓦罐、门、柱子、灶石、绳子等色法,也以意识感受彼等痛苦。 听完王勍地狱名词的讲解,我们几个人顿时感觉云里雾里的。真不知道王勍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关于鬼王信物东西的。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手中的宝贝其实真名叫做:“鬼王葫芦”、“金刚钵盂”和“降龙金鞭”,还有而已知的另一件信物叫做:“亡灵披风”。 “那其他流失的信物呢?是那些?” “目前还不清楚,毕竟那是阴间的事情。”我产生了一种怀疑,这个王勍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开始检讨自己,发觉自己出了比他相貌好些,似乎没有太多值得一提的东西。 “我们大家分工下,今天看来我们要到鬼门里面探探险了。” “进入鬼门?”一下子,我、严凌、表妹、侯军和高彬顿时愣住了。 第三十四章 :绝境 西电公司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我们分了几批组合才进到厂里,又晃悠了好几圈才一个个聚集到仓库的门外。 高彬对于一切都有好奇心,一个人在仓库外的废料堆上蹿下跳的,捡拾些铁棍打打杀杀的,玩的倒是很开心……严凌和表妹则早早的进到隔间里面,俩人嘻嘻哈哈的,话题里面好像有我。侯军和王勍很细致的耐心的巡视着,两人在仓库里里外外忙个不停,手里那个罗盘,走着魁星步。我呢,此刻按照表妹的指引,来到了主任的办公室,仓库前面的一栋二层小楼,我的目的就是不要让主任反感我带来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人。 办公室里面挂了很多锦旗和奖状,仔细看看都和这个主任有关。主任姓孙,是个地道的西安人,性子很直,也很烈。西安人就是不打不相识,经过昨晚的事情,大家在一起已经很熟络了,他还热心的要给我介绍西电公司的广告业务。我细致的给他说明了,晚上我们几个人的行动,还特意介绍了来自北京的王勍,那个的版主,他同样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一直摇头说,老了,老了。他没有反对我们今晚的行动,只是很担心我们的安全,不过我打动他的就是,我要给他的老伙计一个安身的地方。看得出来他和老伙计还是有感情的,所以,除了再三要求我们注意安全和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以外,就一直鼓励我好好待女朋友严凌,在他眼里,表妹和严凌是很不可多的好女孩。 从主任的办公室下来已经是晚上的10点多了,主任没有回家,我走到时候依旧坐在桌前做工作计划,很敬业。 仓库又似昨晚那般安静和诡异,我们已经知道了大致的状况,心里除了紧张以外,倒没有太多的恐惧,只不过对进入鬼门还是有些担心。王勍是第一次和我们行动,但是表现的很镇静,不是还和表妹开开玩笑,惹得高彬不是很自在。侯军带来了经过他改良的那台“捉鬼机”,外观的变化不是很大,只是那个长长的管子上面多了几个小铃铛。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到子时了。我们几个人各自戴好符纸、五帝钱,用柚子叶洗了眼睛,并且准备了盛满米饭的瓷碗和装满黑狗血的瓶子。降龙鞭交给最熟悉使用的表妹,我手里拿着鬼王葫芦,第一次将金刚钵盂交给首次行动的王勍,严凌拿着罗盘,侯军抱着他的做鬼机,高彬的任务是手托和当中插了一根筷子满是米饭的瓷碗……一切都准备好了。 时间到了。此刻,我们站在那个破旧的工具柜前。还没有人有勇气打开那个未知的联结之门,里面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太陌生了。曾经在余家村的奇遇在此刻是不会发生的,因为这里不会有妖艳的小嫣红,美妙的秦腔曲牌。这里曾经走出来的,是一具绿色的干尸,两米的身高,深陷的眼窝和弯曲的指甲。 必须行动,在美女面前绝对不能孬种,虽然王勍的博学让我有些嫉妒。地上,昨晚那根铁钩子还在旁边躺着,我立刻弯腰捡起来在其他人还发呆的时候,我的铁钩子已经搭上了那个柜子的拉环。 工具柜的门在我拉开的同时,发出一声怪叫,那是生锈造成的吱呀声。就这声,还是让其他人感到发抖。门慢慢的打开了,我们一下子都愣住了,里面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哪一类漆黑和空洞出现,而是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隔板和一些杂物堆积。我用铁钩拨弄了一下里面的杂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看看表,已经是晚上的11点45分了。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是我们人多把鬼门吓得闭合了吗?我们彼此看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来!”王勍突然放下手里的金刚钵盂,从高彬的手上抢过那个装满米饭的瓷碗,蹲下身去,面对着门,用筷子轻轻的敲击起来。筷子和碗之间的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仓库里面很清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蛮欣赏的。[.超多好看小说] 当!” 当!” 当!” 当!”我们全都在他的示意下,蹲下来,面对工具柜的门。 这种方法是来自泰国的一种见鬼的古方,但是原本敲碗的地点应该是选择在无人的十字街头,并且,用这种方法所见到的是都是最邪恶的厉鬼,我突然怀疑王勍的作为,而此刻……他仍旧继续敲击着,而且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当!” 当!” 就在这时,我们面前的那个金刚钵盂里面突然的升腾起一阵暗绿色的薄雾,这丝薄雾,逐渐聚集起来,就在我们敲击瓷碗的上空,很快,那个瓷碗的头上便笼罩了一层橄榄球大小很暗的绿色雾气,很浓,也没有气味。而此时我的鬼王葫芦也发出光来,奇怪的是那光的颜色也是暗绿色的,很熟悉,我恍然大悟,这种颜色就是绿尸身上的那种颜色。有玄机!我鬼王葫芦的光越来越亮了,金刚钵盂的雾气也越来越浓,王勍的敲击也越来越快。 当!” 当!” 忽然,只听见“嗖”的一声,声音很尖锐,吓了我们一跳。我手里那个葫芦的光线迅速穿越了暗绿色的钵盂雾气,并裹挟着这团浓雾,两点一线,飞射进了工具柜的里面,眼前的工具柜里顿时浓雾弥漫,隔板看不见了,杂物也不见了。里面的空间变成看一个裹挟着暗绿色浓雾的旋转的黑洞。黑洞里浓雾旋转着,发出“呼呼呼”的声音,隐约还可以闻到一股什么东西比烧焦了的怪味,让人闻了很不好受。 “走!”王勍迅速的起身丢掉手里的筷子,拿起金刚钵盂向前飞身一纵。顿时被浓雾吞噬掉,身影全无。 在这种情形下,我自然不可以做孬种,我拿着葫芦,顺势看了一眼严凌,一扭头也跳了进去。身体立刻开始旋转,很像余家村和公司楼下那种飞腾的感觉,耳朵里面呜呜作响,身体轻飘飘的,靠!我又一次飞进了鬼门。 这次落地的时候的感觉,就像是在公园坐了海盗船一般,头昏脑胀,很想呕吐。但是,当我的眼睛扫到落地时已经是五体投地,半天爬不起来的王勍的时候,我忍住了,这点毅力,我有。我过去扶起王勍,他有些尴尬的冲我笑笑。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栋大厦一楼的走廊,过道一边的墙上每隔一段就挂了一幅画,最靠近我们身边的是一幅西方的油画,画面上是一片成熟的农田,黄亮亮油菜田的,很漂亮。而过道的另一面是一排窗户,落地的。窗户的外边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已经残败、破落,还有几颗枯树,枝丫上残存的几片枯叶随着风轻轻摆动着。然而,走廊里面却很阴暗,有股潮气扑面而来。 “啊!”高彬、严凌和手里紧握降龙鞭的表妹,最后进来是侯军,抱着他的宝贝。高彬一进来就开始呕吐,严凌皱着眉很厌恶。表妹很温柔的拍着高彬的后背。 “这是哪里?”侯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很疑惑。 “这应该就是鬼门里面的所在了,这里看样子是所学校。”王勍说。 “哦。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不好,你们看啊!”表妹突然很大声的呼唤我们,并且用手使劲的一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来时那个旋转、透出暗绿色浓雾的门,慢慢的闭合了。 “我们怎么出去啊?”严凌惊恐起来,在我们这些人里,除了神秘的王勍之外,就她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鬼门。 “不怕,有我们呢!”我上去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安慰着,虽然我也很担心今后的出路,此刻,我应该表现的更男人一点。 哐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相互撞击,又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而且那个东西很沉重,力道很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巨大的冷风,让我们站立不稳,窗户发出咔咔的声响,周围更是一片模糊…… 走道里面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而我们处在的位置又正好是走廊的中段,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走廊两端尽头的情况,大家只好个聚成一个圈,面对各自的方向紧张的观察即将发生的一切。 哐!”那个声音仍在继续,虽然声音的强度越来越大,但是奇怪的是似乎并没有靠近的迹象。 哐!”这个声音每每撞击一下,我们的心就随之猛揪一下…… 哐!”那具绿色干尸出现了,很突然,就在我面对的方向上,摇摇晃晃的靠近。这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好像是见到熟人一般。 “老伙计。”表妹也发现了绿尸,随之叫了一声。绿尸果真有反应了,身体微微一颤,明显的加快了移动速度,对着我们。大家都看到了绿尸,除了我和严凌,其他的人此刻都猛的吸了一口气,我甚至可以感到身后的王勍瞬间抖了一下,嘴里不知道叨咕了一句什么。绿尸很快移动到我们的面前,这个大个头停在距离我们一米左右的地方,歪个脑袋看着我们,当然,那个眼眶里是没有眼球,深陷的眼窝里是干瘪的腐肉。 “老伙计,这是哪里?”表妹低声问到。绿尸用那张黑洞一般的嘴哈了一口气,哈出的气竟然也是绿色的。就在这时,我手里的鬼王葫芦突然开始抖动,很剧烈,同时葫芦的表层的也闪出橙黄的颜色…… “哦……”绿尸突然转过去,很快,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我很诧异,刚刚表现还算温顺的绿尸这时怎么了。我一回头,突然发现原来不仅仅是我的鬼王葫芦,王勍手里的金刚钵盂和表妹手里的降龙鞭也同一时间发出了黄橙橙的光芒……原来在鬼门,我们的鬼王信物是不会失灵的,只要有鬼魂出现就会反应。接下来我们几个人的表现都很默契,一起顺着绿尸的足迹追了过去。 绿尸在走廊尽头的一个门口消失了,我们赶上去,眼前的门却是关闭的。 第三十五章 :灵异餐厅 这辈子,我见过无数种的门。(.无弹窗广告)但是总结起来就两种:对你敞开的、对你封闭的。而面前的门是封闭的,而且对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眼前的大门是我们学校中,最常见的那种礼堂或者餐厅的大门,对开式的,但很粗重。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这门的颜色很古怪,绿色,那种很熟悉的绿色。这扇门的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丝,部分的漆皮已经有些剥落,显得相当古老。 这种苦活自然要高彬来干,还不等我们呼唤,这小子就自告奋勇的走上前开始卖力的摇晃这扇门。高彬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是这扇大门除了掉落下一些尘土和挂了他满头蜘蛛丝以外,竟然纹丝不动。高彬嘴里嘟囔着,手却没有停,仍旧使劲的摇着、推着,看来他不想在其他人眼里丢面子。 “算了,还是我来吧!”说话竟然是表妹。高彬只好红着脸喘着粗气闪到一边。表妹举起手里的降龙鞭,降龙鞭此刻发出的正是令人兴奋的橙黄色光芒。表妹右手手微微一抖,降龙鞭的鞭梢立刻甩了出去划了一条弧线,闪着金黄色的亮光,很漂亮。然而另我们诧异的是,鞭梢也就是刚刚触及到大门表面,那扇大门就四散开来,腾起一片浓雾和灰尘,害的我们几个都来不及捂鼻子,味道很呛。奇怪的是,周边一块门的碎片都没有,刚刚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浓雾散尽,我们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门里面的所在了。 门里面,是一个可以容纳很多人就餐的大餐厅,摆放了至少五、六十张铺着长长桌布的圆形餐桌。餐桌上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平时吃西餐才用到的刀、叉和盘子。桌布原来应该是白色的,可能是时间太长了,上面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灰蒙蒙的,刀、叉和盘子上面也是,看来这里从来就没有人来清理。 我们进到餐厅里面,空气里卷杂着灰尘和潮气的味道,害的美女们马上捂起鼻子,皱起眉。我们走到餐厅的最里面,那是一个用玻璃隔起来的操作间,里面的布置很专业,也很整齐,但也是由一层层的尘土覆盖着。就在操作间的侧面有一处堆满竹筐的地方,竹筐里原来应该是这间餐厅购买回来的食材,但是那些食材已经干瘪,还传出一股臭味。整个餐厅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我们手里的鬼王信物也渐渐的失去了反应,和平时一样了,于是我们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喘喘气。 这时,高彬走到操作间的里面。刚刚的义举算是给他留下痕迹了,手上、脸上还有头上全是尘土和蜘蛛丝。他嘴里嘟囔着,骂着娘,顺手拧开了一个自来水的龙头,龙头立刻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咳咳声,但是没有一滴水流出来,看来这个水管应该很久没有人用了。高彬很生气,他甩着脑袋上的尘土,开始用手掌狠狠的敲击龙头的上方的水管,继续骂娘。好像高彬刚刚的掌力有了点效果,龙头里的咳咳声变大了,水管也发出一点吼吼的声音,像是要来水。果然从干涸的水龙头里面,噗噗的喷出一些铁锈之类的杂物。高彬立刻再次用力敲击、猛砸水管,慢慢的,咳咳声和水管的吼吼声之后,龙头里逐渐喷出了一些已经铁锈水,而且水量也加大了,只不过还是很混浊。 水龙头里面终于流出了水,还好,逐渐变得洁净,高彬马上给自己从头到脸认真的擦拭起来。自从表妹出现在我们的群里,这个高彬逐渐开始臭美,也特别的喜欢在表妹面前表现自己。他似乎已经不记得当初小嫣红的样子了,也许,他宁可认为在余家村只是一场梦。 “啊!高彬,你怎么啦!”是表妹的声音。我们随着表妹的声音看去,此时的高彬头发上、脸上、手上还有脖子上、穿的衣服上全是鲜红、鲜红的血迹,那些鲜血还不断的从他指缝和头发上向下滴,眼前的高彬变成了一个血人。 高彬听到表妹的惊叫,抬头看着我们这个方向,然后又顺着我们的眼神,看看自己……顿时慌了,他立刻开始拼命的擦着自己的头发、脸、脖子,拼命在自己的衣服上擦、裤子上擦,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擦干净,反而更加的恐怖、吓人。而他面前水龙头里流出的全是血,很浓,一股血腥的味道,已经堵住了下面水槽,一股股的血开始向地上淌,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并且那些鲜红的、浓稠的鲜血混合着腥臭,正一点点的,我们这群人呆的位置流淌过来,整个操作间里面全是血。 看到这里侯军立刻站起身,放下手里的“做鬼机”,冲到一个餐桌前面,奋力扯下一块桌布,桌子上的盘子和刀叉稀里哗啦的掉了一点。桌布的另一面很干净,侯军冲过去帮高彬擦血,嘴里还叫着:别慌,别慌,可是高彬表现的有些抓狂,嘴里骂着,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 “啊……”我们所有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很诡异的歌声,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们随着歌声扭头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长纱,披着绿色长发的背影,就坐在两排餐桌中间的那个过道中央。从背影和声音上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女子,女鬼,幽怨的拉着长音。而更加奇怪的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已经消失的大门又完好如初,并且已经牢牢的关闭。 餐厅开始暗了下来,就在我们听到那阵歌声的时候,我们的眼前的绿发女子的白色身影,白色桌布,白色的盘子,银色的刀叉,都越来越清晰、突兀。而我们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操作间流出的鲜血包围,高彬回到我们中间,但是身体发出的血腥味和恐怖的血脸,依旧让我们感觉陌生和恐惧。 眼前的绿发女鬼仍旧依依呀呀的,幽怨的怪唱,没有歌词,只有那种令人惊恐的怪音和长音。绿发女鬼突然慢慢的转过身来,我们终于可以看到她的脸:那是一张极其惨白而且泛着青绿色的脸;这张脸上从额头到下巴不知道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十几条伤痕,每一条划痕都向外翻着,似乎还向外不停的渗着血;一头长发披在前胸上,绿色的,还泛着光;她的眼睛是黑色的包括眼圈、嘴唇,眼神透出凶恶;两只手像是无力般的下垂着,指甲很尖,黑色;身上的白色长纱很飘逸,裹挟着冷风,迎面而来。 我的葫芦开始不停摇晃,并开始发热、发光…… 我们几个人和绿发的女鬼就这样默默地对峙着,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对面传来的怨气和一股股的杀气。她的眼神很冷、很凶恶,这是我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的,心里有些发毛。就在这时,对面的女鬼竟然对着我们笑了起来,说真话,我宁可她对我们再凶一点,因为她的笑,怎么看都觉得恐怖、恶心,因为她漆黑的嘴唇在笑的瞬间,竟然从嘴里掉出了一些还在蠕动着的蛆虫……我们向后慢慢的退,可是,我们的后面就是一堵白墙,无路可走。 哈……”女鬼开始狂笑起来,这个笑声虽然是从一个女鬼那里发出的,仍然震得整个餐厅一阵阵的回响,那些桌上的盘子和刀叉也被震得哐哐作响,抖动不止。 哈……”女鬼的笑声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刺耳。桌上的盘子和刀叉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笑声中,对面的绿发女鬼突然缓缓的抬起手臂,尖尖的指甲指向我们,尤其是我,因为我是距离他最近的人。瞬间,旁边所有餐桌上的刀叉全都竖了起来,直勾勾的,夹在着的声音,向我们的方向射了过来,速度非常快,让我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我们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股银色的刀叉雨,伴着冷风! 第三十六章 :桃花女鬼 那密集的刀叉雨,在我们眼前排列并呈现一片弯月状的刀叉阵,明晃晃、亮闪闪,每把刀叉的刀尖都明确的指向我们,我们明显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很诧异,这个刀叉阵在我们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了飞行。在刀叉阵后方的那个绿发女鬼依旧狞笑着,她抬着上臂,昂着头,绿发随着寒风不规则的飞舞着,她身上那层薄薄的白纱竟然轻轻的飘落掉到地上,全身裸露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竟然还是陌生的,一个女鬼的……汗颜!)然而,那个女鬼身体的颜色却让我感到相当的意外,她的皮肤竟然是雪白的,很嫩滑的,在女鬼胸部的位置画有一朵很大的桃花,一朵鲜红的桃花,一朵醒目的桃花……我们全部惊呆了,甚至忘记了眼前不远处的到叉阵。 我们的目光全部停留在那个女鬼的胸前,确切的说,是那朵诡异的桃花上面。那朵桃花很大,占据了女鬼的整个胸部,桃花的颜色是血红色的,而不像我们常见的粉红色,那朵桃花是静止的,因为鬼不会呼吸。 我们和女鬼对峙着,和桃花对峙着,和那弯月状的刀叉阵对峙着。 女鬼突然低了刚刚昂起的头,看着我们,依旧眼神冷冷的,邪邪的,凶凶的。她胸前的整个桃花开始变得更加的血红,更加的醒目。逐渐的,我们已经看到那朵桃花在变大,变得突出,桃花中心的花蕊部分已经变得立体,并且慢慢的长出了女鬼的身体,几条花蕊像触角一般开始不停的蠕动,向前、向下伸展。顿时,所有花瓣的末端开始向下淌出一滴滴粘稠的鲜血来,那粘稠的鲜血不停的顺着女鬼的身体向下流流淌,肚子、大腿、小腿一直到地上,血量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并且向我们这边延伸过来,逐渐和之前操作间的血流连成一片…… 泛着寒气和银光的刀叉阵汇集着浓稠的血流瞬间射向我们,比刚刚的速度更快、更凶猛……我已经听到耳边的“嗖嗖”的声音,也听到身边美女们的尖叫。于是,已经来不及打开鬼王葫芦的盖子,完蛋了,我闭上了眼睛。 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疼痛,因为,在瞬间,我耳边的嗖嗖声没有了,只剩下严凌的尖叫还在继续。 我睁开眼睛发现周边的似乎亮了起来,刀叉阵消失了,那个女鬼跌坐在地上,而地上的血迹也不见了。[.超多好看小说]我转过头来,我的严凌还在尖叫,并且拼命的摇着头,手里的罗盘已经掉在了地上。身边,王勍搞搞的举着金刚钵盂,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地上的绿发女鬼。 “打开盖子!”他很确定的说,像是命令。我打开鬼王葫芦的盖子,只听见嗖的一声,对面一股墨绿色的光柱飞到了手里的葫芦里,葫芦开始剧烈的摇晃、摆动。我赶快盖上葫芦的盖子,对面地上的绿发女鬼已经不见了,我知道,此刻她要在葫芦里面度过下半生了。 餐厅又亮起来了。 “原来是钵盂收了那些刀叉啊?”高彬摸了摸脑袋,心有余悸。 “嗯,钵盂刚刚一直在发光,刀飞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一举起来……” “你小子不是举起来挡刀的吧?”高彬说。 “鬼王葫芦可以收鬼魂,这个钵盂看来可以压制鬼灵的袭击,刚才刀快到的时候,一下子就不见了。”王勍并没有接高彬的话茬,表情依旧很严肃。 “看来,这个地方的鬼很凶啊!”侯军此时缓过劲了,他的做鬼机看来又一次的失效了。 “秦言,你的鬼王葫芦在1个小时之内不要打开,要不然刚刚的女鬼会再次出来的,记住啊!” “嗯,明白了!” “你们快看啊……快啊,快啊!”身后传来表妹的叫声。 我们几个一回头全部惊呆了,因为这个几百平方的餐厅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排排、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全部和“老伙计”一样的绿色干尸,盯着我们。我的鬼王葫芦装着女鬼的魂灵,已经不可以再打开了,降龙鞭一时间也不可以对付这么多的鬼魂。 危险!危险!很危险! 我们,包括王勍只好就和这里至少几百个绿色的干尸对峙着,双方谁都没有动。那些绿尸的嘴里此刻全都哈着绿色的雾气,空气里弥漫着浑浊、酸臭的味道。这时,我们几个人手里的鬼王信物又开始发出黄色的光芒,一时间,黄色和绿色的光雾开始在餐厅里面交集、混杂……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们大家终于可以解脱了!” “你们是谁?”我努力把握着,已经摇晃幅度很大的鬼王葫芦。 “这里是鬼界,你们在鬼门里面,我们是鬼门的鬼灵。”我们依然和对面几百个绿尸对峙着,但是这样的对话方式,在旁人看来是荒诞的,滑稽的。 “鬼界还有学校啊,这不是学校吗?”突然高彬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是的,我们这里的鬼灵,全部是在学校往生的。” “学校里面怎么会往生?乖乖的,怎么可能呢?”严凌叨咕了一句。 这时干尸群里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毫无疑问,就是主任的老伙计,那个绿色的干尸。 “我们的确都是在这所学校里面往生的鬼灵。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隐藏了很久的秘密,今天你们替我们降服了桃花女鬼,我们大家都感谢你们。” “啊……”干尸群里面同时发出了一阵啊声,冒着绿雾,很浓、很丑腥。 接下来,这个绿色的干尸给我们讲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今天是月2日星期三,是农历的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笔者写到这里,特别给大家一个节日的问候,呵呵。 鬼节是一个诡异的节日,之后的章节中,本人将继续《西安有鬼》灵异故事的讲述,并关注,收藏此章节的后续篇章。先写到这里了。过节去了,朋友们,再见! 第三十七章 :鬼画摄魂 昨天是七月十四,中元节也就是传说中的鬼节。鬼节在南方,尤其是在两广地区是很重要的节日,这天全家人要团聚一起吃鸭子,因为鬼走水路,而鸭子……闲话不扯,请各位朋友阅读“鬼画―幻境”的最后一个章节“鬼画摄魂”。 …… 如果相信报应,难免会让人产生畏惧。我们面前的绿尸就像个老朋友一般,给我们讲述了一段离奇的故事…… 这里曾经是一所云集西安精英学子的校园,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那种贵族学校。来这所学校的人不仅要学业优异,并且需要良好的家境,也就是说能够在这里上学的人,不是贵,就是富。 这所学校的校长叫陈炳,是一个多年前留洋回来的著名画家,尤其是人体的油画,在西方很受欢迎。但是他从来不出售自己的作品,却很喜欢把自己的油画挂在校园的每个角落供人参观。他说,他的画可以净化人的心灵,可以给人以憧憬未来的信心和动力,而校园就是他作品最好的展示场所了,学校是一个产生希望的地方。而他最大的成就和骄傲却是他唯一的女儿陈雯。 陈雯是这个校园公认最亮眼的美女,优越的家境和优异的学业成绩在这个校园里是一颗闪亮的星星,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她更是继承了父亲美术的天赋,每当她出现在校园的时候,优雅、飘逸的姿态总是让那些校园的男生疯狂。但是她冷傲的个性却让这个校园的男生望而止步,冷美人,大家都这么叫她。 然而,有一天…… 高年级的方岑也是陈雯众多仰慕者之一,他是一个很帅,很有个性的男子。在他的眼里,陈雯就是她的天使,带着翅膀的那种。方岑每天的希望就是从见到陈雯那一刻开始,希望不断的升腾,又在陈雯冷漠的眼神中一次次的破灭,周而复始,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他试着写过信给她,石沉大海;他给她写诗,虽然很青涩……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哪怕只是那种远远的,都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无法自拔。他每天都会尾随着她回家,默默地保护她,虽然只是远远的,但是这份感情纯纯的,很安静,他自己也很享受这种过程。 这天,方岑照旧尾随陈雯回家,那天的陈雯穿了一件果绿色的长裙,远远看着方岑依旧很激动。陈雯住在学校后面的房子里,房子的前面有一片桃林,每年的初春桃花盛开的时候,那里的无敌美景总会吸引学校的那些情侣留恋其中,然后可以听到校长的断喝,四处奔逃……那天,已经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林仍旧郁郁葱葱。陈雯进到房子,关上门。这是一所两层的欧式别墅,外墙上的花岗岩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每次,方岑都会在陈雯进入房间的时候转身离开,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呆呆的看着二楼陈雯房间的小窗…… 突然他有一种冲动,一种很强烈的冲动。他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没有人,于是方岑悄悄地转到房子的后面,那里的藤蔓由于没有桃林的遮阴,长得很密集。藤蔓紧紧的抓着墙壁,接受方岑的体重没有问题,此时,方岑脑子里面除了陈雯、还是陈雯,根本没有其他的担心,博了!也许,青春期的荷尔蒙的确无敌,我们都经历过,那份心跳,相当的刺激! 方岑已经爬到房子后面的一扇小窗下面,窗子没有关,向外打开着。方岑在床下听了很久,房子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于是探头向房子里面看。[]窗户正对着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那是一间很大的画室,方岑的视线里出现了校长陈炳的背影,紧张的方岑差一点手一松掉下去。陈炳正很用心的在画布上描描画画着,眼睛不时的看看前方,很专心,一点都没有发现方岑。方岑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跳,顺着校长的背影向前一看,顿时,血液一下子全部冲到脑子里了。校长的画布前,陈雯竟然一丝不挂的侧身坐在那里…… 那种惊艳的感觉只适合于凡夫俗子的审美,陈雯静静的坐在一个铺着绿色丝绸平台边上,方岑在心里总结出这样一句话,陈雯的美在于她的纯洁无暇、落落大方,此刻的方岑甚至无法产生一丝邪念。美丽分有有很多种,却没有一种美可以用来形容陈雯,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胸前,长长的睫毛,如水一般白皙的肌肤,丰满,却又不会感觉到多一点丰硕,那双长长的腿,也有如水一般的洁净。陈雯的眼睛很亮,但是在眼神的深处藏着的冷酷,那是一种寒冬般的冷酷。 方岑呆呆的看着,吞咽着口水,忘记了自己此刻正趴在两层楼的外墙上,有些忘乎所以。陈炳的画笔像是注入了某种神力,下笔很快,画布上整体绿色的背景映衬着陈雯身体的白皙,在整个画布上显得很清晰、逼真,校长的画功的确很厉害。唯一不同的是,画布上的陈雯的表情似乎有些哀愁,而不像眼前的陈雯那么冷酷。 “亲爱的,你真美!”这时陈炳停下了手里的画笔,揉了揉眼睛。陈雯没有回答自己的父亲,保持着姿势没有动。 “我会永远的留下你的美丽,你这份永远属于我的美丽!”陈炳走了过去,轻轻的将陈雯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开,并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方岑感觉不到那个吻是来自父亲的那种亲情,而是有些肮脏。果然,陈雯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躲开。 “啪~”陈雯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掌印,眼前的陈炳恶狠狠的盯着陈雯。 “为什么要躲开,知道吗,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这时,楼下突然传来电话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一惊。陈炳马上恢复了刚刚的慈祥的摸样。 “下次再画吧。”说完顺手在陈雯的脸上摸了一把,样子很猥琐。 校长下楼了,留下了依旧裸露的女儿陈雯。方岑不敢相信自己眼晴的一幕,他惊呆了,他心目中的纯洁女神竟然是这样的,而且玷污她的竟然还是她自己的父亲,学校的校长。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抓在窗框上的手几乎要把窗框抓断了。这时楼下传来关门的响声,校长像是出去了。 陈雯并没有穿上衣服,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眼睛没有泪水却显得更加的冷酷、深邃。 过了很久的时间,陈雯慢慢走到画布的面前,静静地看着画布上的自己,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泣,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陈雯站画布前端详了很久,突然把手指放进嘴里,紧接着身子一抖,手指上流出了鲜血,陈雯慢慢的抬起手,用留着鲜血的手指在画布上涂抹起来,方岑就在身后看着,画布上陈雯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慢慢变得红润起来,那是鲜血的涂鸦,陈雯嘴里默念着什么,很凶。 从校长的小楼下来,方岑已经有些失魂落魄,他的希望和梦想,在校长小楼上的那扇窗口前完全的破灭了。也许自己的初恋,就此沾染上了肮脏和灰尘,只不过他并不清楚,那份沾染的肮脏是来自自己的**,还是校长画室里不可告人的秘密,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护送陈雯回家…… 再后来,这个秘密不知道为什么流传了出来,成为了这个学校乃至这个城市人尽皆知的秘密。终于有一天,名誉扫地的校长在学校的这个餐厅,一次毕业典礼上,用一瓶毒药终结了这个学校所有的秘密,也包括自己。而陈雯最后谁也没有再见过她,校园败落了成了现在的这幅摸样,也成为了很多家庭的伤心之地,泪水之源。校园里面那些校长的作品依旧挂在那里,但是像一个个张开大门的黑洞,贪婪的吸摄着周边的魂魄。这个校园成了恶鬼之地,一个充满怨气的鬼门所在,这里的鬼魂都是绿色的,也许是那张绿色的画布,也许是绿色的毒药,也许是他们曾经的一个个希望都是绿色的。 鬼门张开着,并且在人间虚幻出无数张美丽的画面,让外边的人神往,失魂。不久,而那个桃花女鬼出现了,在这里抱负那些进入鬼画里面的人,让他们没有希望,没有梦想,没有自由。也许她就是美丽的陈雯…… …… “是所有进到鬼画的人都在这里吗?”一听到鬼门在外界虚幻的那些画面,我突然想起了石珩,还有那张贴在公司走道的招贴画。 “是的。这里的魂灵,有些是学校的,有一些是从画里出来的。” “石珩,石珩,你在吗?”我急切的呼唤着,我渴望她从那群绿色干尸里面出来,无论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可是绿色的尸群没有任何反应,一个个张着嘴向外喷着绿色的雾气。 第三十八章 :鬼楼 严凌狠狠的用手掐了我一下,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 “你怎么会有认识的人在里面的?”身后响起了王勍的询问。我并没有回答王勍的问话,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胳膊很痛,我想一定是青了。 “我们被桃花女鬼的咒怨封闭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但是在后楼,就是原来校长住的房子那里,有很多从鬼门进入的鬼魂,有可能……” “我们走!”王勍的命令口吻又开始在耳后响起,眼前的尸群自动闪开了一条路,我们几个人竟然从尸群的中央穿过,顶着那股酸臭的绿色雾气。 “不过,那里有鬼门里的鬼王把守,是恶鬼,她在那里炼化进入鬼门的冤魂,你们可要当心啊。”老伙计很贴心,这时我真想和这个绿色的干尸交个朋友。 我的判断是对的,既然这就是与鬼画相链接的鬼门,那为石珩就应该在里面,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石珩和那个白衣鬼王的样子。 我们走出走廊,面前就是那个已经相当萧条、败落的大花园。花园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和枯枝,走上去软软的咔嚓咔嚓的响,伴着花园上空昏黄的光线,这种残败的氛围着实有些恐怖。转出花园就进入到一个操场,很大,看来是一个设计很标准的运动场;操场的对面有几栋笼罩在黑雾里的楼房,像是过去的教学楼之类的;而在操场的右手边有一个欧式的铁门。我们凭着感觉,走到铁门面前,铁门已经有些弯曲,正好在下方有个缺口,我们几个从缺口里钻出来,眼前是一条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不过也已经枯萎。这时,我的感觉里面,似乎看到那个穿着果绿色长裙的美丽少女正在前面轻盈的漫步着。 又大约走了几分钟,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枯萎的桃树林,伸着干枯的枝桠怪兀的冲着天,指着地,而这片桃林的后面就是那个外墙长满藤蔓的两层小楼。藤蔓的叶子已经完全的枯萎了,只剩下藤蔓的茎依旧死命的抓着墙壁。小楼整体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中,上空的黑气很浓,似乎旋转着,向上升腾着。小楼的正面有个漆黑的欧式大木门,上面吊着一个怪异的拉环。我们站在楼前,每个人都感到阵阵的寒意,那是一种彻骨的寒。 “我们不能从正面进去,正门很有可能被鬼王设了魅咒,到后面!”又是王勍,他已经越来越会命令,口气也越来越生硬,但是奇怪,我们大家还都挺听他的。魅咒是古法摄魂的一种法门,虽然很简单的利用了五行中相生相克的机关,但是可以根据人的生辰,自动转化出每一个人的六大刑克,对一般人来说很凶险。简单的说,魅咒可以摄入人心中最深处的渴望,产生幻觉,达到抑制意识的作用。 楼后二层的那扇小窗竟然开着,像是张着嘴等待我们。 “我们为什么要进去啊?”高彬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我们是捉鬼敢死队吗?”严凌在我身后嚷了一声。 “不是为什么要进不进的问题,你知道吗,鬼门如果不关闭,受害的人还会多,怨气会更大。”王勍很耐心的解释。 “我从北京来西安,就是希望进入鬼门,寻找鬼王的信物。” “哦!”高彬是似懂非懂。 “我先上去,秦言,你第二个,要注意鬼王葫芦的反应,但是你不可以打开葫芦的盖子,无论任何情况下。(.无弹窗广告)侯军,你的捉鬼机今天有用处了,记得秦言的葫芦出现异常,你就打开,但是记得不要太大功率。小梅,你拿好降龙鞭。严凌,你和高彬最后上,要注意罗盘的方位不要让自己进入死角,大家一定要当心哦!”说完,王勍把金刚钵盂装进随身的背包,向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抓住藤蔓,噌的一声爬了上去。这小子的身手不错,噌噌几下他的身影就爬到了窗下,然后一翻身,扑了进去像只大猴子。 我晃晃头,唉,这小子正会现啊!接着我们按照王勍的安排,一个一个爬上了二楼那个敞开的窗户里面,我们的位置正好处在那个画室当中,里面的光线很黑,但是并没有什么异象,没有风。 这是一件有二十平米的画室,里面很黑,透过背后窗口的一丝亮光,画室的里面蛛网密布,接近门口有一个布满了灰尘的画架上,可以隐约看到一幅没有完成的油画挂在上面,内容正是那副传说中的裸女图,图中美女相貌不是很清晰,但是感觉上的确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相当的年轻。画室里面的味道不是很好闻,有种食品变质**的味道。严凌仔细的用手里的罗盘找定位着房子的方位,但是罗盘的指针很自然的指向北方,毫无异象。 “啪”的一声,房间的突然灯亮了。门口高彬用诧异的眼神回答了我们,他的左手正放在门口那个电灯开光的上面,而右手紧紧的捏着一瓶开了盖子,装满黑狗血的瓶子,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有电的。我们打开了二楼走廊里所有的灯,顿时二楼亮了起来。这个房子的确很久没有人来了,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我们所处的画室位置是最西边的一间,而走廊两边分别还有三个房间,房间的门的关上的,门锁都是那种很老式的球形锁,上面也积了厚厚的灰尘。 “大家小心点,这里有些诡异!”王勍说完拿出背包里的钵盂,随手拧开了画室左手边的一个门的门锁。 这是一间卧室,从陈设上看应当是当年校长的卧室,里面有一张很大的欧式钢管铁艺大床。床上铺的床单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但是依然很整齐的铺着。床头的柜子上有个扑到在桌面的相架。王勍走上去拿起相架,顿时扬起了一片灰尘。相架里有张照片,王勍把钵盂放到床上,用手擦拭相架,很快相架上出现了一张已经发黄的黑白相片,照片是一张家庭的合照,中央有个很年轻的女子怀中抱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那个年轻女子很漂亮,穿着一件旗袍,身材很好。女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着西装笑吟吟的中年男子,看照片的背景,应该不是国内。这也许就是那个校长的一家吧,那个怀里的小女孩应当就是后来的陈雯。 “真是挺幸福的一家啊!”王勍叹了一口气,放下相架,拿起钵盂向外走。 对面的房间就是陈雯的房间,我们一打开门,就感觉到那种独有的闺房味道,里面的家具包括铁床都是白色的,虽然罩着灰尘。大门的侧面有一个很大的白色衣柜,旁边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的化妆品也摆放的很齐整。看来这个陈雯之前也是个爱干净、爱整洁的女孩子。这个房间里尤其醒目的就是床头上方,那里有一幅很浓艳的油画:几支盛开的桃花,不过上面也都是灰尘。 “这就是美女的闺房吧,我还是第一次到女孩子的闺房呢,不过没有想到是一个女鬼的闺房,好丢脸啊!”高彬突然酸酸的冒了一句出来。 “要不你留下!”严凌看着手里的罗盘,头都没有抬,顶了他一句。 “怎么了,我就不能感慨一次了啊!”高彬刚刚经历了血雨的袭击,虽然已经简单的擦洗过了,但是身上的衬衫和脸上还是可以看出血迹,怪怪的,不舒服。 “可以啊,我也就这么回应你一句啊!”两人有点互掐的味道。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好吗!”最后表妹制止了他们的争吵,的确在这种场合和气氛下并不适合掐架。走廊另外一个房间应该是校长的书房,长长的书柜书很多,写字台也很大。奇怪的是校长的书房里面竟然没有一幅画,不是说校长是知名画家吗?我们的前面就是楼梯,楼梯是木制的走上去有些晃悠悠的,吓的够呛。 楼下是客厅,再旁边就是小楼的大门了,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可以看到上面有好几把明锁。 “奇怪!”侯军嘀咕了一句。他已经打开了他的宝贝,宝贝闪着灯,一晃一晃的闪着花花绿绿的灯。 …… “咔吧”我们右侧的地方突然发出了一声响动,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虽然声音不是很大,我们几个还是不由得心惊了一下。 右侧是一个没有围挡的餐厅,从外边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里面灰蒙蒙的,墙壁上吊着那种西餐厅常见的平底锅、红酒杯…… “你们看!”表妹突然指着餐厅旁边的一个小门叫了起来。我们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餐厅旁边的那个小门轻轻的晃动着,但是周围并没有风。 第三十九章 :血窖 餐厅旁的那扇门那原本是一扇松木实木的门,应该很重。但是在我们众人的眼皮下,它却轻轻的晃动着,像是门后有什么东西。这种好奇这种险,自然有人冒。高彬先是看了看我,又转眼看了看王勍和表妹,晃了晃脑袋,径直走到门前。样子还蛮帅。他把手里的那瓶黑狗血塞进口袋,咳了一声,用右手对着门使劲,门是向里开的,但是高彬这用力的一推竟然完全没有推动。高彬骂了一句,再向前迈了一步。 突然门开了,无声无息的自己打开了,惊得门前的高彬猛的向后一跳,样子很滑稽。木门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在一般人的常识里面,这么久没有开阖的门,此刻一定会发出一些声音的。门后,是一条一人宽向下延伸的阶梯,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高彬在阶梯的左右摸了摸,并没有找到灯的开关。他左右踅摸了一阵子,嘴里嘟囔着,从旁边的沙发上揭起一块布,用了吃奶的力气扯开,噗的一声,灰尘飞起老高……大家好像都表现的很默契,几个人就呆呆的看着他忙活着,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帮他。不一会,高彬满头大汗的搞出来几个缠在棍子上的火把。 这次是他下命令,还是侯军给他面子伸手接过其中一个火把。 “秦言,打火机呢?”高彬有点得意的尖叫,我赶忙给他递过去打火机。 “烟呢,来给伙计一根啊!”也许是裹在棍子上的布条积的灰尘太多了,高彬点了几次都点不着,显得有点尴尬。 “呦,还和伙计玩上了,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高彬转头踅摸着周围,突然看到刚刚掀开布的沙发一角露出了张黄色的纸,立刻走过去拿起来抖了抖,用打火机点着了……黄纸被点燃的一瞬间,跳出的火苗立刻衍变成几团大而绿的火焰,噗噗的向上跳跃着,发出啪啪的巨响,吓得高彬一松手把黄纸丢到沙发上面。 “不好!快走!”王勍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们大家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沙发上那团燃烧的黄纸立即引燃了周边的沙发,桌椅,茶几,相互之间引燃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顿时,我们的身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声音很清脆,也很大声,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火焰立刻包围了我们,我们的视线范围内因为火,所有的物品开始开始变形、摇晃,空气开始稀薄,炙热。 我突然抬头看到,刚刚那扇木门周边的火势最小,或者说,周边的大火是引导我们进入刚刚的木门的,我们的面前就像出现了一条通道,诡异。我赶忙呼喊大家冲向木门,同时伸出手拉住了身边的已经相当慌张的严凌。我们几个人凭借着客厅里面燃烧的绿色火光,跌跌撞撞的冲下那扇木门后的阶梯,在我们几个冲下阶梯的一瞬间,哐当一声,上面的木门竟然关上了,这一次它发出了巨大的回响。木门隔绝了上面的大火,但是也隔绝了光亮。几个人立刻陷入了黑暗,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打火机呢?” “嗯。刚刚丢在外边了……” …… “我这有。”是侯军的声音。 “快点,看看!”我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身后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紧接着整个阶梯亮了一点,原来侯军是用自己的宝贝机器。我们的位置处在两扇门之间,而下面的门早已经损坏了,只有几块木板搭在门框上。顺着机子微弱的光亮,我们向里看,一个地窖,一个储藏红酒的地窖。迎面有两排大大的橡木圆桶,中间是走到,地窖很大,里面足足有上百个这样的木桶。木桶上面用黑漆喷着一些不太像英文的字母,上面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里面的温度很舒服,空气里有橡木发出的清香,很好闻。 我们见到酒窖里面,突然抬头看见前面的顶部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天窗,竖着几根铁条,大小刚刚可以容一个人爬出去。我们走到天窗的下面,这时,从天窗上面恰恰吹进一阵凉风,顿时让我们感觉到一阵的凉意。 “怎么办啊?” “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会找东西垫下这里,一会看看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出去。”王勍放下钵盂,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一**坐在地下。表妹似乎也累坏了,也坐在他的旁边,手里紧握着降龙鞭。 我拉着严凌也坐下了,严凌今天感觉很疲惫,刚刚坐下就闭上眼睛靠住我。侯军放下捉鬼机招呼高彬,可是高彬此时却有些兴奋,走来走去的敲木桶,嘴里不知道唠叨着什么,我没有精神理他闭上眼睛养神。酒窖里弥漫着橡木的味道,这种味道的确很好闻,也相当催眠,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想。这几天很累,先是陪着表妹严凌守了一晚,昨天又没有好好休息,今天这么一闹…… 我的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起了咚、咚的声音,睁眼一看,高彬正拿着一块不知道那里捡的铁块,死命砸着一个木桶上的活塞。 “你干什么啊!”我有点恼。 “这里肯定是好酒,我敲开给大家尝尝!” “滚开你,这是哪里,鬼门!好酒?你有病吧?”严凌的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木桶上的红色被高彬手里的铁块砸开了,只听“噗”的一声,活塞里面喷出了一条红色的水柱,水柱的压力很大,就像憋了很久的……传过来的味道很浓郁。果真是红酒。高彬相当兴奋,这个酒鬼!他马上低下头,用嘴去接那条红酒柱,吧嗒着嘴很贪婪,样子很猥琐,我们没有人理他,都累坏了。水柱(酒柱)渐渐的变小,压力也不似刚刚那么大,正好配合上高彬的吞咽。在小子贪婪的灌着,叫着…… 这时,我的目光恰巧落在了刚刚高彬敲击活塞的那个铁块上。眼前的这块铁,六边形的,全身黑乎乎的其貌不扬,正面的部分是凹陷的,里面好像刻着什么东西。很好奇,伸手捡起来,拿在手上感觉相当的冰凉,果然,铁块的正面凹陷的位置是刻着东西,一个图案。 我正要仔细端详,我身边的鬼王葫芦突然亮了起来,而且亮的十分突然,但是这次发出的光,不是以往的黄色光,而是一种透白的光,明亮,甚至刺眼。于此同时,我手里的铁块也亮了起来,里面的那凹陷图案竟然清晰的显现出来了,那是一个呈现阴阳的八卦图,周边是八卦的六爻。 “鬼王信物,还魂金锁”那边王勍突然十分激动的跳了起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冲了过来。 “让我看看他很急,急的有些结巴,样子有些好笑。他所说的那个还魂金锁在我手里放着夺目的光,里面的阴阳图和八卦的图案十分的清晰。 “快拿其他的过来!”王勍招呼着,返身去拿金刚钵盂。这时,表妹和严凌也分别拿过来其他两件鬼王信物,我们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幅怪异的场景。 首先是表妹手里降龙鞭,通身的金色鞭体不自主的摆动,像一条准备升腾的小龙;金刚钵盂已经不像原先那么大的体积,变得很小巧,而钵盂的表面开始变成红彤彤的样子;鬼王葫芦的样子倒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还是像刚刚那样放着很亮眼的白光,壁上的六字真言更加清晰、通透;最后是我手里的还魂金锁,正面凹陷的八卦图案不停在内圈里旋转着…… “我们终于发现还魂金锁了,秦言,只要找到你朋友的魂灵,她就可以还魂了,当然是可以找到她无损的肉身,还魂金锁的法门就是还魂。”王勍这一句话,让我很惊讶。为什么他可以知道这个东西就是“还魂金锁”,而且还知道如何的应用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现在我们手里有四件鬼王的信物了,原本的信物会变得更加的强大,看来这次鬼门之行还是大有收获的!”王勍虽然说话有些漏气,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主角般的地位,尤其表妹,似乎很崇拜他。 “金刚钵盂怎么变小了,原来那么大?” “侯军,这就是法门了,原本金刚钵盂被用作在余家村里面镇妖,所以形状变化了,那里的冤魂多。但是它遇到鬼王葫芦和降龙鞭,以及还魂金锁,自然就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另外,有了还魂金锁,钵盂和葫芦的法力就更强了,随时可以吸魂、收魂。”王勍滔滔不绝的说。 “你们快看啊!高彬怎么了?”当我们的注意力还在新发现的鬼王信物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表妹的呼喊。我们的身后,高彬满口的鲜血的坐在不远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他旁边木桶的活塞里,流出的不再是香醇的红酒,而是血,很浓、很腥臭的血。 第四十章 :炼魂的鬼王 “糟糕,这是鬼王的血窖,他喝了鬼王炼魂用的血……”现在王勍已经成了我们众人的大脑,任何无法解释的事情,到了他的嘴里总能找到理由和解释。[] “鬼魂除了吸取人阳气的精华以外,会用新鲜的人血炼魂,所炼出的鬼灵很凶恶,不仅可以危害人来,并且可以随意的进出两界,祸害极大。不过从这里目前存放的血桶数量上看,应该还没有炼化成功。并且,这里怎么会出现还魂金锁也是一个秘密。大家小心一点,鬼王的巢**应该就在附近。”王勍抓起金刚钵盂环顾四周,很仔细,钵盂的红光映在脸上,人显得很亲切。高彬则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样子很痛苦,我们分不清那是因为喝了人血还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酒窖里面很安静,只有从天窗方向传来的外边落叶的沙沙声。地上的血迹慢慢的渗到了地下,留下了一大摊暗红色的印记,空气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让人不舒服。我把还魂金锁交到严凌的手里,严凌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酒窖里面的湿气越来越重,我们几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直到天色更加的暗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记得,我们进入鬼门的时候是午夜时分,但是鬼门里面的时间和外边不一样的,刚刚的天色是昏暗的像是下午时分,而在经历学校餐厅和鬼楼的那些事情之后,到现在估计已经是晚上了。 “王勍,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就是靠什么互联网的朋友吗?”我试图揭开这个谜题。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你可以幸运的得到那么多鬼王的信物,难道没有想想是为什么吗?”王勍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反问起我来了,让我不禁也有些头痛。是啊,得到鬼王的葫芦是一个意外,但是得到降龙鞭和了解了表妹的秘密就是传奇了,但是我又可以发现还魂金锁…… “其实很多人印象中的鬼,就是披散着头发,张牙舞爪,血盆大口,脸色苍白……这都是误解。当然刚刚说的也对,但那只不过是鬼的包装,正对人的包装,但是在鬼界中,那些所谓的鬼也是和人一样一样的。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爱美之心。不过当两界交融彼此相见的时候,难免出现一些偏差和误解,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们给鬼什么形象呢,也许也是血盆大口呢。”说的蛮有道理。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啊?”我就知道此刻表妹会回应这个话题,此刻她靠着王勍,眼睛盯着王勍,有一点害羞。 “他就是个鬼!”高彬立马尖叫起来,因为他似乎感到了某种危险,也许这种威胁就来自王勍,这个突然出现的兔唇男人。 “呵呵,是吧!”王勍笑了起来。 “高彬,你放屁!”表妹涨红了脸,我是第一次看到表妹这种样子。 “很正常,一般人呢是无法理解这种现象。因为,没有看到过鬼的人不信,看到鬼的人呢又怕,在人鬼两界之间彼此都存在隔膜,当然,两界之间是没有必要互通交流的,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人呢,有好有坏,鬼也一样的。人呢会有领导,会分阶层,鬼界里面同样是。”王勍停顿了一下,用手抚摸了一下金刚钵盂。 “听你话里的意思,其实两界之间是可以交流的?” “对!秦言,我觉得你就是,两界的使者!”王勍的话让我一惊,而且不仅是我,严凌、侯军还有表妹和高彬都同一时间投过来惊异的眼神。 “我第一眼进到你,就有这种感觉,你有一种很独特的潜质,也许你还没有完全的发现,但是,当你得到这件还魂金锁的时候,我肯定了,你就是两界的使者。”王勍说完,指了指严凌手里的还魂金锁。 “使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勍的话。 “对!你以为闹市里的墓场和余家村的事情是偶然的吗?还有你说过的石珩和小马的事情。你仔细想想,那些鬼灵基本都没有为难你,轻易的让你解脱了,这难道只是法宝的神奇吗?” “可以肯定,今后你遇到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比如这次,这个鬼门里一定就相当的凶险,你看这些血桶属于鬼王炼化的鬼魂的物品,你知道鬼王如何炼化魂灵吗?”王勍加重了语气,让我有点茫然。 “首先,它要收集九百九十九个人常人的**、九百九十九个卖身人的灵魂、九百九十九个极度死难的冤魂,还有九百九十九个无辜人的全身血液,然后再用七味真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 “怎么这么恐怖的!”侯军低声嘀咕了一句,在他看来不可思议。 “那这里只有血桶,而其他的东西呢?”严凌问。 “刚刚餐厅里面的那些绿尸,应该就是它收集的极度死难冤魂,不过好像没有达到相应的数量,我想,它之所以打开鬼门,就是为了更多的吸纳冤魂和那些出卖自己灵魂的人。至于那些肉身,还不知道放在那里……” “那为什么还魂金锁会在这里?” “秦言,你有门了哦,问的都是节点。”王勍竟然夸了我,搞得我不好意思。 “这就是问题关键的所在了,还魂金锁出现在这个存放人血的酒窖,这里一定曾经出现过两界的使者,应该是和你一样的人.还魂金锁可以将灵魂和**结合,也是我们常说的还阳。以前还魂金锁的主人之前一定是来拯救他们的,但是也许拯救行动失败了……” “那里,那里……”高彬急忙转头四处打量。 “所以,今天我们要从零开始。” …… 哈!你以为,就你们几个就可以做到了吗哈……”突然这时,我们每一个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令人寒冷、发抖的声音,对我而言,很熟悉,是白衣鬼王。与此同时,我们几个人手中的鬼王信物各自发出:白”、“绿”四种颜色,并且开始猛烈的抖动。 一阵强烈的寒气扑面袭来,我们刚才下来的小门边,出现了一个白衣女鬼,不用过多的描述。正是带走石珩的那个鬼王。鬼王笼罩在一片青绿色的薄雾里,低着头,披散着头发,白衣随着寒风微微的飘动着,而两边的那排巨大的红酒桶升腾起两大片墨绿色的雾气,很缓慢…… 第四十一章 :摄魂 来者不善啊,刚刚听完王勍的讲述,这时候看到眼前的白衣鬼王,心里不免猛烈的颤抖起来,手里的鬼王葫芦差一点掉在地上。 小子又见面了,看来你真的和本王过意不去啊,上次放过你,这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对面的白衣鬼王狞笑着,缓缓的冲着我抬起了右手。 “等等,快点告诉我,石珩在那里?” “等下你们会见面的,哈哈,看来你这小子还蛮痴情的嘛!不过我告诉你,进入鬼画的人没有人可以出去,除非把魂魄交给我。”鬼王这样一说,我真不知道今后怎么跟严凌解释。 “鬼王,今天我们就是来关闭鬼门的,你做恶太多了,这里的人一定是受你迷惑的,那副桃花图就是吧!我早看出诡异了。” 哈……你有这个能力吗?关闭鬼门?你知道在人间有多少鬼画吗,随便一幅就可以完成摄魂,什么广告牌啊,招贴画啊,都是!只要你们有迷恋,有不满,有**…哈,对你们人来说这都是鬼门,都是!”说完又举起手对着我。 “小心,鬼王摄魂!”我耳边传来王勍急切的提醒。所谓摄魂术就是让常人元魂出窍,丧失本性的诡异法门。果然,我们对面的鬼王在墨绿色的雾气中突然消失了,但整个酒窖里面依然弥漫着鬼王的诡笑声。鬼王的笑声尖锐,悠长,似乎里面隐藏有某种规律,让人听了忍不住满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闭眼,一起喊!只有打乱鬼王的声音才可以躲开摄魂术的侵扰。” 啊!……”我们几个拼了命的乱喊,尤其是高彬,此刻他的尖嗓门正好派上用场。 笑声突然间消失了,而那个白衣鬼王就站在我的面,举着右手指尖正好指着我的鼻尖。我是如此近距离的见到鬼,并且是鬼界里的王者级人物。白衣鬼王的手指和我鼻子之间的距离最多有三、四厘米,鬼王的手指前方,我的鼻子,已经快要冻结了,没有知觉;而这时我的眼皮子相当重、也相当很紧张很想闭上;而我和白衣鬼王的距离也只有不到四十公分,鬼王的长发向下披散着,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鬼王的眼睛。鬼王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眉毛、鼻子、嘴巴都透射着一股彻骨的冰霜;白衣鬼王的眼睛很亮,我甚至可以从她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她的眼神不是冰冷的,而是非常非常的凶恶的。 “不要啊!”我的耳边严凌哀求般的抽泣着,我的头很晕,而眼睛也越来越重实在撑不住了。我知道,一旦我的眼睛闭上了就一定会成为鬼王的俘虏,我的肉身和灵魂就归她所有,成为她九百九十九分之一。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怎么危急的时刻,自己竟然忘记了手里的鬼王葫芦,虽然这个时候它拼命的摇晃,手心好热。 眼睛终于闭上了,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画,竟然是陈雯床头的那幅油画——桃花图,图里面的桃花艳丽、迷人,桃花的花瓣和中间的花蕊很清晰,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桃花的芬芳,好安静啊,我沉迷其中,无忧、忘我……突然,眼前的桃花粉碎了,像破碎的玻璃四散飞射,我陡然一惊,眼前的场景突然变换,依旧是阴暗潮湿的酒窖,而眼前的白衣鬼王不见了,旁边是严凌拼命的摇着我的胳膊,脸上满是泪水。 “你差点!”王勍手里托着金刚钵盂,四下看着。 “秦言,你没事吧?”严凌的抽泣让我心里很难过。原来,我刚刚差一点被鬼王摄魂,要不是表妹急中生智的抽响了手里的降龙鞭,我的后果很严重。这时,大家紧张的用目光搜寻着酒窖,可是在高大的酒桶的遮挡和墨绿色雾气的掩护下,根本看不到那个白衣鬼王。侯军打开机子,机子上的小灯滴答滴答的闪着;我们几个手里的鬼王信物,虽然发着光,但是摇动的幅度并不是很大。看来白衣鬼王在隐身,伺机而动吧。这样的感觉才可怕,我宁可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这就是我们西安人的个性:宁可放倒,绝不认卯! “小心!”浓雾弥漫整个房间,呼吸也渐渐不怎么通畅了。而我们大家眼前的那两排红酒架,突然间自己开始向中间靠拢,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声音,一时间,我们面前通往小门的道路被遮挡住,不见了,而前面只剩下密布的红酒桶,而安置红酒桶的那些木架子,被红酒桶压的发出吱、吱的响声,像是马上就要断裂。不好,这些木架一旦断裂了,那些一人高的红酒桶就会无情的滚向我们,而我们的身后,早已经无路可退……木架被酒桶压迫的声音越来越大,红酒桶和木架已经开始摇晃……这个时候了,我们还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听天由命吧。 “记得,不可以用降龙鞭,不然血桶被破坏了,那些人就还不了魂了!” “左边,到左边去,快啊!”这时我发现左边有个很小的壁炉,好像正好可以容纳下几个人的身体。当我们冲过去的同时,那些庞大的酒桶就轰隆隆的滚了过来,声音之大、速度之快,惊出了我们一身的冷汗。 我们随着酒桶之间的缝隙望出去,墨绿色的雾气布满了整间酒窖,而在这一大堆酒桶的上面,我又一次看到了白衣鬼王,她正面对着我们,举着右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边,像是很愤怒。但是,由于酒桶已经把我们所处的壁炉包围住,她根本进不来,而我们也根本出不去。怎么办?我们几个人不能一直躲在这个恰小的空间里吧?谁知道鬼王还有什么招对付我们。抬头一看,壁炉的上方是一个烟道,手一摸全是黑黑的炭灰,再看看我们彼此的身上、脸上也都是黑色的炭灰,看起来蛮滑稽的。烟道应该是通向屋顶的,下面宽,而越往上越窄,不过应该可以让我们用手脚撑上去吧,我用手捅了捅高彬,这下子倒是机灵。 “我先上!你们跟着,小梅你小心哦!”高彬开始第一个向上爬,他两个手撑着两边的烟道壁,猛的向上一蹿,于是整个壁炉里立马荡起了一片黑灰,眯住了大家的眼睛,并且碰到了严凌,害的严凌竟骂了粗口。保命是第一的,大家早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向上爬,闭着眼睛,摸索着。 “哎呦……”紧接着听到一声闷响,我的上面传来了高彬的叫声。一阵寒风从上面传来,不对,我们并没有爬多久,此刻烟道还很宽敞不会到屋顶啊。我疑惑着,但是手却没有停下,突然,我的手撑到一块松动的砖块,还不待反应,下面的人又向上一顶,身体立刻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前栽了下去。我们是接二连三的扑下来了,还好不是回到壁炉那边,而是到了另外的一个屋子。 大家在整理了各自的形象之后,才开始打量这个掉落的房间。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地上铺着一卷卷很厚的布,也幸亏这些布,才让我们下来的时候没有受伤,房间上方,也是我们跌下来的地方其实是一个破洞,砖块已经松动了。而脚下的布码放的很整齐,像是堆放了很久看不出颜色。而房间的另一侧,有个门洞,从门洞里射出一丝光亮。突然这时,房间上面的破洞里面飘出了一股墨绿色的雾气。 “不好,鬼王追进来了,小梅,降龙鞭!”这个时候的表妹真可谓英姿飒爽了,右手举起降龙鞭,随着上空的雾气一甩手,那股雾气竟然瞬间缩了回去。 “走,这里不宜久留!”王勍带着头,我们几个急忙向侧面的那个小门走去。 第四十二章 :泪池水尸 急速的奔跑绝对可以让人壮胆,扬气。(.好看的小说)我们几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飞也似的窜进房间,气血上头,满身大汗心里倒是觉得踏实、安全了。但是在我们穿过这扇小门的同时,耳畔还是传来了白衣鬼王那冷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进到的这个房间比刚刚的那个房间大了很多倍,但是令大家惊诧的是,这个房间的中央竟然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水池,而里面的水很清澈……水池的前方摆了一个很大、很长的红木条案,条案上面摆着两个很大的青瓷花瓶,青花瓷的花瓶应该很名贵,但是这个花瓶更大,青花也更清脆,看来是好东西。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已经完全枯萎了的花枝,花枝上原先的那些花朵耷拉着脑袋,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在两个花瓶的中间,点着一支巨大的、足足有半人高的白色蜡烛,蜡烛显然已经燃烧了很久,流下的烛泪已经把条案和地面连在一起,大大的一堆,烛光的火苗噗噗的闪烁着、摇曳着,把整个房间映衬的诡异、阴森。而除此之外,整个房子空无一物。这个房间是个死角,没有门,更没有窗。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衣鬼王的狞笑声已经停止,身后安静了下来。烛光噗噗的晃动着,那一次净水可以一眼望到底,相当的清澈,屋子里面并没有风,但是水面依旧微波荡漾,倒影徐徐而过……我们呆呆的站在水池前方,心里倒有些平静,舒适。 “哎呦,奇怪啊,你们看啊这水怎么没有我们的影子啊?”表妹的一个提问,顿时在我们几个人中间炸开了锅。的确,我们几个人面对着水面,而水面上竟然看不到我们一丝一毫的倒影存在,而微波荡漾的水面却倒映着屋顶的房梁,而我们几个倒像是消失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不会是鬼王收了我们的魂魄吧?”几个人七嘴八舌,其实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我们这时甚至相信白衣鬼王的法力,是不会让我们几个小毛猴那样轻易逃脱的。 “来呀,秦言,你掐我一下啊?”严凌竟有了这样的要求……结果证明,我们都有痛感,这说明了:不是幻觉,我们依旧还都活着。但究竟这是为什么呢?这个房间到底有什么奥秘。 “真怪了,怎么会这样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侯军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然自语的跟着王勍绕过水池去到条案边。这时候我身边的高彬像是突然还了魂。刚刚这小子喝了血酒,又受了白衣鬼王的惊吓,虽然反应一流,第一个逃到这个房间,可是一直以来状态还是比较萎靡,很低落的。不过这个时候高彬突然来了劲,一个人神叨叨的叫唤起来。 “秦言,快来洗洗吧,你看你脏的样子,侯军、王勍……!”他一个个的叫着我们的名字,样子十分的好笑。也难怪了,自从高彬踏进了鬼门,先是被恶血喷头,后来是狂喝鬼血,现在又搞的一身的黑炉灰。高彬开始清洗自己身上和脸上的污垢,他洗的相当用力,速度也越来越快…… 慢慢的,我的头开始有些变得昏昏沉沉的,站在这个池子旁,我竟开始迷恋这池清澈,在水中我似乎看到了石珩,看到了那个美丽冷漠的陈雯……我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可越来越重的眼皮却让我昏昏欲睡,我慢慢坐下,严凌这时候问我,怎么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的问话,只是暗示她坐到我身边,我靠着她。迷迷糊糊中看到那池清澈的水波竟然晃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大,池底渐渐显像出现了很多尸体,慢慢的那些尸体竟然动了起来,那些尸体有的已经开始逐渐的腐烂,有的只有一只手但也仍然挣扎着向我这边爬,水波中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尸体上的烂肉随着水波晃动,不时向水面飘上一丝丝、一块块的血红色的肉末或者肉块,水中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声音,向上冒着血红色的泡沫,尸体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尸体的面部也开始变的清晰起来,狰狞着张着嘴,而嘴里还不是飘出令人恶心的蛆虫之类的东西。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身体变的冰冷,不断的颤抖,打颤。就像是人发高烧那样,遍布全身的疼痛像针扎的一样。尸体不断的毕竟,而我的恐惧也逐渐扩大,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混乱。我拼命想闭上眼睛,可却没有一点办法。而奇怪的是,我身边的严凌竟然毫不知情,呆呆的看着水面,头靠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开始冒冷汗,全身冒的那种,并且的我后背上,所有的毛都直立了起来,衣服已经全湿了,好冷。 可是,高彬依然在水边大力的清洗着自己,那最近的水尸已经快靠近他的脚面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发现,或者他根本看不到,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他?严凌呆呆的看着水面无动于衷,难道是我的意识真的出现了问题吗? 很快的,水里的尸体差不多都从水里浮现了出来,原本清澈的池水已经布满了令人恶心和恐怖的尸体,鼻腔里已经闻到那些尸体发出的腐臭……但是其他人仍各自忙着,严凌靠着我的肩膀看着池水无动于衷;侯军和表妹、王勍则在条案那里,比比划划的不知道再做什么;他们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没有望向我这里,包括最近的高彬嘴里念念叨叨的,双手撩着水,离他最近的水尸已经快到他的脚面上了。我的状态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岐山,站不起来,张不开嘴,一直到最近的一个水尸爬到了我的脚前。 我脚前的那个尸体看起来已经被水泡了很久了,身体明显的肿胀,变形,皮肤已经是青色的,身上一条条的像是被鞭子抽打过的伤痕,但是在水的浸泡下,伤口的皮肉没有卷缩在一起,而是彼此裂开,泛着白花花的血肉。而最为恐怖的就是这个家伙的头,它没有头盖骨,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脑子,白的恐怖…… 我手里的鬼王葫芦此刻没有变化,严凌手里的还魂金锁也没有反应,而脚下的水尸,已经慢慢的抬起了头。 第四十三章 :还魂金锁 地面是干的,而面前的水尸已经慢慢的自立起来,尸体身上稀薄的血水向下滴答滴答的滴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了起来。这里有需要说明一下,本人身高三等残废,只有一米六八上下,而面前的这个家伙被水泡的比我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他甚至歪下头看我,很滑稽。我已经无法欣赏他的幽默,我的心肺包括肾都挤在了一起,下半身变得很轻松,一股热流直接从裤管里面…… 一只,两只,三只,很多只……此时此刻,我这里用“只”绝非错字!我的面前已经布满了滴答着血水的尸体,完全挡着了对面的王勍他们,而身边的严凌此刻也似乎失去了踪影,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让我独自面对,默默承受。最前面那个家伙,歪着半截脑袋,愣愣的盯着我,暗绿色的眼睛没有转动,只有冰冷刺骨的感觉。突然,我亲眼看到从我的鼻腔飘出疑虑浅蓝色的气体,晃晃悠悠的飘进了对面这个家伙的鼻子里面,慢慢的,对面的家伙原本青色泛白,烂糟糟的皮肉开始发生了变化,逐渐的顺眼起来,不是那么恐怖、恶心……而我的感觉却是很舒服,很爽。显蓝色气体缓缓的由我的鼻腔进到水尸的的鼻腔,这个过程大约有几分钟了,耳边唯一可以听到就是高彬撩水以及他念念叨叨的声音。(.无弹窗广告)渐渐的,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阵旋风,身体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有一股寒气,那是应该是由强大的怨气组成的阴风。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从身边传来,我竟然可以动了,扭头一看,表妹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手里的降龙鞭闪着金光鞭梢拖在地上。我眼前的水尸群停止了在我面前的列队,向表妹的身边靠近。啪,又一声巨响,小梅再次甩动降龙鞭,但是这群水尸并没有停止移动,反而速度更加快了。我低下头,鬼王葫芦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而这时,我身边的严凌仍旧呆呆的坐着,手里的还魂金锁正在转动,里面的八卦图清晰可辨。高彬依旧给自己洗刷刷着,侯军和王勍也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一切。靠,这是鬼遮眼吧?四件鬼王信物不在一起看来无法发挥最大的功力。怎么办,尸群已经接近表妹,而其他人除了我都…… “秦言,用金锁,还魂金锁,举起来,快!”表妹急切的呼喊着,只有我听到。我赶忙抢过严凌手里的还魂金锁,高高的举起来。一时间,还魂金锁发出一片绿色的光芒,瞬间覆盖并笼罩了整个尸群,尸群在了绿色的光芒里慢慢停止的前进,一个个慢慢的转过身来,自下向上身体逐渐的在绿光中消失了。还魂金锁里的八卦图依旧转动着,只不过绿光逐渐的消失。 “怎么回事?”这时候,严凌和高彬还有水池那边的侯军王勍才发现了异样。 “你们没有看到尸群?” “尸群?没有啊……”我给他们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很累,有些飘渺。 “你被摄魂了,还好,不严重只是损失了一些阳气。” “你们看啊,整个金锁怎么了?”听到表妹的呼喊,这才注意到我手里的还魂金锁依然转动着,不过,转动的方向已经变换了,逆时针的,速度在明显的加快,锁体甚至已经有些微微的抖动。这时,突然从还魂金锁的侧边射出一条绿色的光柱,慢慢的,害的高彬一闪身差一点掉下水池。光柱慢慢的延伸着,而方向就是水池的对面,水面上映出一条绿色的光线,很漂亮。光柱延伸着,逐渐开始伞形的放宽,变淡,它慢慢的越过水池,笼罩了这个条案…… 在绿光的覆盖下,那个高大的白色蜡烛的火焰变得昏暗,也更加的摇曳。 “快看啊,秦言!”耳边严凌激动的叫着。刚刚听完我的描述,她一直很内疚为什么没能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帮上一把,此时她抓着我的手,边说边摇。顺着她的指引,我看到刚刚条案上花瓶里枯萎的花枝竟然渐渐的抬起了头,还原了之前的鲜艳,又是桃花,两个花瓶里出现了几支娇艳的桃花。 光柱消失了,我手里的还魂金锁停止了转动。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把金锁交到严凌的手里。 水池的正面是不可以过去的,我被严凌扶着,绕着墙壁走到了那个条案的下面。的确,眼前的花瓶很名贵,瓶小口圆唇,短颈,丰肩,宽圈足。通体青花装饰,我已经有据为己有的一股冲动。花瓶里的那几只桃花就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花瓣上还留有露珠,晶莹的。蜡烛还在燃烧着,只不过火焰燃烧的很平稳,也很安静。 “这花瓶应该是明朝的吧,好家伙这么大的青花,值不少人民币吧?”高彬仔细的打量着花瓶,啧啧称赞。 “应该是明青花!”侯军肯定了高彬的判断。 “一看就知道这个瓶子用了苏麻离青的进口料,要不怎么会呈色这么浓重青翠,晕散这么自然啊。应该是宫里的用品,你看这铁锈,好东西。” “铁锈?”高彬不解。 “你不知道,苏麻离青这种料里面含铁比较高,烧出来以后会有点铁锈的样子,不过,配合这件瓶子上的花卉图案,极品啊!” “哦!”高彬点点头,我知道这家伙在装,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浆糊一团呢。 “这里很诡异,没有出路,这池子水……”王勍正说着,眼睛一转。 “你干什么?”这时高彬竟然抬起一个花瓶,歪着脑袋看花瓶的底座……蜡烛突然熄灭了,一阵余烟有些呛鼻。瞬间,我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火机,打火机在那里啊?”滴滴滴,身后侯军又打开了机子,不过这时候似乎电力不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料到。 突然,我们的脚下一空,一时间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很劲……我们大家应该都昏了过去,因为我居然还有时间做梦,是一个好梦,我和严凌接吻,但是很快我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一片寂静,让人憋闷。我们置身在一个艺术的海洋,周围堆满了美轮美奂的西方雕塑,墙上都是颜色鲜艳油画,而我眼前的一幅油画上面,一个体态妖娆的女人正温柔的看着我…… 第四十四章 :又见石珩 “这是校长在国外获奖的那幅画,名字叫‘贵妇的情人’……”我的耳朵里面竟然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石珩?果然是石珩,此刻她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我,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衫。我松开了一直握着的严凌手,向石珩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大家一个个醒了过来。 “石珩,果然是你,我们大家来找你了!”我已经冲到了石珩的面前,心里竟然涌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冲动。那种冲动很直接,像是从胸腔里直接跳转出来的,泛起一道道的酸楚和泪光。 但是石珩表现出的态度,让我很意外。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我,眼睛里面竟然没有一丝亲近的流露,却更像一个老师面对一个雀跃的小孩子,眼睛里甚至还有一点点的陌生。 “你怎么了?”我努力想从中找到答案,我面前的石珩太遥远了。 “秦言,秦言,她已经没有思想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的朋友了!”耳边传来王勍的声音,但是此刻我竟然感到十分的刺耳、十分的讨厌。 “石珩……” “这是校长在国外获奖的那幅画,名字叫‘贵妇的情人’……”石珩一直重复这段话,一遍、两遍、三遍、四遍……而她的眼睛就那样很遥远的看着我。 “她中了鬼王的失魂咒,来严凌,用还魂金锁试试看看……”听到王勍这样一说,我竟然做出了一个很可怕的举动:一把从严凌的手里抓过还魂金锁,可能用力和速度有些快,严凌竟然啊的一声,发出了尖叫,可是这些细节我比没有注意到。抢过金锁,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还魂金锁,对着石珩……还魂金锁果然开始旋转起来,并且发出了绿色的光,在我眼里煞是好看。金锁旋转着,绿光也越来越强了,我紧张的看着金锁,希望它可以产生强大的法力,救回石珩。 突然我发现金锁的表面上似乎有一些血迹,不是很多,但是很明显。这时我才发现严凌正在抽泣着,扭头一看,原来严凌的手上已经被我刚刚的举动划伤了,我的心头顿时有些失落,正待反思,突然手里的还魂金锁的锁体一震,眼晴的石珩随之倒在了地上,绿光消失了,还魂金锁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地上的石珩似乎动了一下,我赶忙蹲下身。石珩扭过头来,果然我看到了石珩熟悉的眼光。 “你来了,秦言。”石珩的眼里泛着泪光。 “你没事了吧,你可以和我们回去了吧?” “我没事了,但是……” “没有关系,这都是我的朋友,大家进到鬼门,就是要带你回去的。你放心,我们有办法对付鬼王的!”石珩点点头,看着我们,但是眼光停在了严凌的身上,立刻她的眼睛流露出一种疑惑。 “这是严凌,我,我的女朋友。”石珩点点头,但是眼神中还是有些疑惑,让我很纳闷。 “你好,谢谢你们……”石珩站了起来,推开我扶着她的手。 “不用,不用,搭救美女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哦,我叫高彬,秦言的铁伙计。他是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这小子简直罗嗦透顶。严凌还在抽泣着,我有些手足无措。[.超多好看小说] “对不起!”我憋了很久才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严凌扭过脸去,哭的更加伤心,这的我第一次看到严凌如此的伤心,她的头靠着表妹的肩膀上,而表妹的表情更是…… “对不起,严凌,都怪我……”石珩看到这种情形,赶忙替我解围。 “不关你的事情……”严凌还算给了石珩面子。 “别哭了,看看怎么离开这里?对了,这里还有像你一样被鬼画吸进来了人吗?”侯军的声音。 “有,这个房间的下面有个冰窖,里面有很多人的尸体,都保存的很好,你们刚刚打开了锁住冤魂的锁,他们都在桃花瓶里面,只要找到尸体,就可以让他们还魂了。不过,鬼王是不会让我们轻易的解封的,她一定就在附近。”说完石珩担心的看看周围。 “别担心,我们有制约鬼王的东西。”王勍说完很疑惑的看着石珩。 “不过,这些冤魂在这里多久了?并且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在这个鬼门里面有个白衣鬼王。她是一个精通摄魂术的鬼王,她利用人间常见的一些画,让人产生迷惑和眷恋,鬼画的种类很多,有哪些在大街上的大广告牌,橱窗里的招贴,甚至那些美术作品都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这里原来的校长就是因为鬼画的作用,迷失本性,为鬼王画了好些鬼画,他还把画挂在校园里的每个角落,只要有人对画中的景象产生迷恋就会被鬼画吸到画中,还有那片桃林,有些男男女女在里面也受到了魅惑……”石珩的话,让我们一头雾水。 “这里的绿尸是被校长下毒害死的冤魂,但是他们很善良。那些泪池里面的水尸就是一些被画吸进来的人的魂魄,但是他们呆的太久了怨气很大,是不可以直接超生的,只有打开封住他们的锁他们的冤魂就可以回到他们的**。不过有些时间已经很久了,恐怕……”石珩停顿了一下,看看我,接着说。 “我也是被鬼画吸引进来的,就是公司走廊的那幅招贴画,那幅画是我设计的作品,也是我第一次工作的成果……” “冰窖在那里?”王勍很着急。 “那个门通向冰窖,不过……”石珩有些犹豫。 “不要担心,我们有办法的!你带我们去。” “好的,不过一定要小心,还有,你们记得不能伤害身体,他们之中有些人是可以还阳的。” 石珩,说完之后看了我一眼,扭头向前走去。 严凌还在抽泣着,我等所有的人走开,给表妹使了一个眼神。表妹这会倒是很识趣的走了,这里就留下了我和严凌。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严凌使劲的想挣脱,那是没有用的,我掰开她另一只捂住伤口的手,看到严凌的手背上被我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让我很心痛。我拉住她的手送到我嘴边,轻轻的吻着她是伤口……严凌抽泣声更大,突然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嘴里不知道说什么都是哭腔。 “好了,对不起,严凌,我爱你!”说完,我在杨凌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严凌的身体突然一颤,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腰。 我拉着严凌追上了大伙,高彬奸笑着,看来这个小子一定偷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吻。侯军嘴里嘟囔了一句:以后好好的,别动不动就哭,男人烦这个。王勍跟着石珩,很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表妹微微的冲我一笑。 这个房间的画的确和很漂亮,真想拿走几幅在家里挂挂,但是想到也许这些都是可以吸人魂魄的鬼画,我还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看就算了。石珩带我们进到一个走廊,里面也挂了很多画,不过我们明显感觉到寒冷。 走廊是向下的方向的,越走越感到寒冷。走廊有灯,亮着。 “看,就在这个门里,小心点。”石珩回头看了看我们。 “大家记住,进去后用还魂金锁就好了。不能伤害里面的尸体,再有,如果有鬼王记得我们所有的信物要一起打开,包括侯军的捉鬼机。对了,严凌你没有事了吧?”这时王勍有些温柔的看着严凌,搞得我心里酸酸的。 “没事了。”严凌抓着我的手,靠着我有些害羞。 “嗯……那就好了。记得进去我们走魁星步,不要分开,不要乱。”王勍转过头。 “我们走。”说完推开了眼前一扇厚重的大门。 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股寒气伴着白色的雾气扑面而来,虽然有准备,还是让我们每一个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门口的大厅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排盖着白布的尸床,隐约可以看到白布下的尸体。大厅的尽头有一个很大的神台,上面摆着香炉、烛台和一尊高大相貌恐怖的神像。 “小心点!”王勍带头走了进去,随后是石珩,侯军…… 第四十五章 :让我们回家吧 用战战兢兢形容我们一点都不过分,这个冰窖的温度至少在零下三十度以上。不仅仅是冷,而且还伴随着那颗恐惧的心,没有人会有这类的机会,穿行在这么多盖着白布的尸体堆中的。还没有走到房子的中央地带,大家都已经难以接受这样的温度了,那是一种彻骨的寒,从骨头之间向外发抖,发颤。 打芦……”王勍说话已经相当的结巴,我看这小子简直就快要昏倒了。当然这其中最惨的还算是高彬,刚刚在泪池的洗刷刷,使得自己的身子和衣服还都是湿的,此刻他已经蜷缩的快接近地面了,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脑袋不自觉的左右摆动。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悉悉索索的才打开鬼王葫芦的盖子。严凌扶着我手抓着我很紧,眉毛和头发上已经全都是白色的霜,全身抖得很厉害。 鬼王葫芦的壶口里突然发出一声呼啸,很尖锐的呼啸,紧接着葫芦的表面开始亮了起来,顿时把整个房间变得像白昼一样。渐渐的我们都感觉不到冷了,身体也逐渐自如起来。 “怎么回事啊?”我很疑惑,王勍怎么就知道鬼王葫芦还有这样的奥秘呢。 “呵呵,秦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想啊,鬼王葫芦是收冤魂的,又可以炼化冤魂,那么他本身就应该是至刚至阳的神物!”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快点,赶快打开还魂金锁。”严凌缓缓的举起手里的还魂金锁,样子还真像一个女法师。还魂金锁在她的手里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挺飒爽的…… 和我们估计的一样,这个时候那个白衣鬼王出现了,就在我们刚刚进来的门口,但是她没有直接逼近我们,而是站在门边冷冷的看着我们,嘴角透着凛凛的寒气。这种气氛倒是很适合此刻的场合,那个穿着白衣的女鬼王,默默地站在一排排尸床的后面,周边微微飘扬的尸布裹扎着一缕缕的白色寒气,这种感觉…… 大家已经和鬼王正面接触过了,现在再次看到鬼王,每一个人心里恐惧倒是稍稍的小了些。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当你的对面站的是异类的话,不知底细的状况下紧张是少不了的。 “我再给你们机会,快点离开鬼门的境地!”我们都没有动,严凌手里的还魂金锁依然转动着,不过速度加快了。 “怎么,你们想做英雄啊,娃娃们都太嫩了点吧?”白衣鬼王看到我们没有反应,口气有些加重,不过,我看到她的眼神一直在杨凌手上的还魂金锁上转悠,并且表现出一丝不屑。 “我们要带朋友走!”这时王勍突然从身后走了上来,手里托着金刚钵盂,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哈,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小娃娃,你们认为可以带走这里所有吗?”在一阵狂笑之中,鬼王抬起双手慢慢举过头顶,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眼睛也闭上了。 “小心!”王勍的话音未落,我身后的突然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我的身体向前一扑,差点将手里的鬼王葫芦掉到地上,不待我回头脑后紧接着传来一阵风声,很急,很猛烈。我下意识的一低头一缩脖子,呜的一声,后脑勺飞过去了一根长长的木棒,吓得我,一闭眼睛。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在争夺,又好像是在打架。我一回头,石珩和侯军紧紧的驾着高彬,而高彬在拼命是挣扎着,张着嘴,眼睛瞪得很大,但是没有一点神。王勍头里托着金刚钵盂,看到我起来,呵斥着。 “快,站起来!跟着我”我赶忙站起来,跟着王勍、严凌和表妹举着鬼王信物逼近鬼王。石珩和侯军驾着高彬,用眼神看着我,像是鼓励。对面的白衣鬼王依旧上举着双手,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胸前的长发飘舞着。王勍手里的钵盂红色的光芒很耀眼,而我和表妹和严凌跟在他的后面,心里却不知道我们是要做什么,该怎么做。 对面,突然起了一阵风,一阵很邪的份,因为可以看到周围的那些尸布已经飘起来了,而我们却感觉不到一丝风的感觉。不好,这是鬼风。一阵招魂索命的邪风……尸布慢慢的飘起来了,露出了下面那些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这些尸体往生的年纪应该都不大,穿着应该是自己往生时候穿的衣服,各色各样的各不相同,尸体的脸部全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青,望过去很吓人。这是对面的邪风越来越大,尸布开始从尸体上滑落下来了,掉到了地上,而这些躺在床上的尸体,竟然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坐了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抬起了手。我们离鬼王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鬼王依然保持着刚刚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只不过我们已经可以完全清晰的听到了她嘴里念叨声音,而且越来越大,这就是经常听到的“鬼念桃木咒”,这种咒是可以迷惑人心的恐怖咒语,往往可以对付那些有些道行的人,因为常用的桃木剑,黑狗血对它是完全没有用的,只不过,现在我们的手里有四件来自地狱鬼王手里的信物。严凌手里的还魂金锁转的非常快了,已经开始发出刚刚在泪池发出的光柱,只不过强度还不是那么大。我们身边的那些尸体,已经在原地站了起来,全部整齐的举起手臂,样子很壮观,这些尸体的确很年轻,只不过都有些消瘦,眼眶很深,像是生前就营养不良一般。我们已经距离鬼王相当近了,但是始终无法靠近鬼王,她和我们的距离永远就像是那么远…… “妈的,鬼打墙!也没有什么招啊!”王勍念叨一句。可是他的话音刚落,我们身边的那些尸体突然很齐整的各自转过身,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举着手,瞪圆了眼睛,还带着少许的愤怒。 啪,表妹帅气降龙鞭照着地面拍了一下,那些尸体果然停了一下,但是耳边鬼王的声音更大了,尸体群也就是停滞了几秒,紧接着像我们几个扑来。 啪,又是一声,但是尸群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了,没有停下像我们靠近的企图。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给我们几挺机关枪,就让你大范围的扫射都不可能那么快了,更别说表妹手里的降龙鞭,我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用说,这些鬼王驱使的尸群定然是凶恶,残忍的,一会瞬间撕裂我们几个,然后石珩和侯军他们也难逃脱。我手里的鬼王葫芦虽然闪烁着白光,但是此刻一点作用也没有,让我很诧异。 “别担心,我们先对付鬼王!”王勍说话没头没尾的,搞得我更加紧张,不知进退。 叮!我的耳边传来一声很清脆的声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绿光,绿光是在一刹那笼罩了我们,隔离了大家和尸群,尸群在绿光的外边不停抓着,挠着,还有些在攀爬,但是那道绿光就像一个屏障,让我想起了孙大圣给他师傅划得那个圈圈,不过那个圈圈应该是金黄色的吧。 鬼王停止了“桃木咒”,睁开眼睛也很惊讶。这时,表妹突然冲了上去,接着一道金色的鞭花甩了出去,啪,这一鞭正好甩在了白衣鬼王的头顶,鬼王呆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鬼王头上长发缓缓的向两边一缕缕的滑落下来,而头顶的皮肉也向两边翻开了,露出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颤乎乎的,很恶心。啪,表妹又是一鞭,不过这一次鞭子竟然打空了,只是捎到鬼王的白衣,白衣脱落了露出衣服下面,一大堆红褐色的腐肉,腐肉在跳动着布满了成片成批的小虫子,在抖动中还向下不停的掉着蛆虫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 在降龙鞭的打击之后,鬼王似乎已经无法移动了,站在那里,地上全是**的臭肉和爬来爬去的小虫子。这时,王勍走了过去,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手里的金刚钵盂射出一道强度很高的红色光柱,穿过鬼王的身体,鬼王急速的抖动了一下。 “快,秦言!”我的鬼王葫芦是在王勍的招呼的同时开始颤动的,一道墨绿色的气体飞进了我的葫芦,我手脚很麻利的盖上葫芦的盖子,但是这一次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的东西跳动,看来鬼王已经完全的丧失了功力。我们身边的尸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又开始不动了,只不过其中的一部分倒在了地上,化作一滩恶臭的尸水。还魂金锁在杨凌的手里转动着,而刚刚笼罩我们的绿光面积加大了,连尸群也笼罩了起来,渐渐的,尸群不见了,周围除了那一排排的尸床和掉落地上的盖尸布,身后就剩下已经瘫软在地上的高彬,旁边喘着粗气的侯军,石珩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 “他们回家了,你救了他们,鬼王被制服了,那些餐厅的冤魂也得到了超度,他们感谢你们!” “让我们回家吧?” “恩!”这时,神台的后面出现了一扇黑色的鬼门,就像在余家村看到那扇门。 “哐!……”一声巨响,神台上的那尊恐怖的神像裂成了几截,而旁边的香炉也摔倒了地上,腾起了一片香灰。 第四十六章 :西北三路 关于1995年的爱情让我不知所措,糊里糊涂的就拥有了严凌的爱。(.无弹窗广告)记得曾经有人这么说:“当时间模糊了细节,记忆中的剪影最美。”的确,我从来没有忘记属于自己的那些第一次,无论之后经历了什么,那记忆中涟漪起的一幅幅画面总是快乐和激动。 其实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是神奇的。你可以选择接受一个人的多少,但是她背后携带的那些秘密,就像一本厚重的书,翻与不翻是需要勇气的。如果没有冯平的那泡猴尿,我们也就不会翻起五味十字里的那些秘密,其实那些秘密一直存在,不可能因为我们暂时没有顾及到,就去否认它的存在。余家村里表妹孟君梅的出现,又打乱了我们曾经的认知,也许在我们的身边,这样身份的人还有吧,那就是后来出现的石珩。石珩这次能回到我们中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因为当我们几个人跳进鬼门的一瞬间,石珩又一次的消失了,这一次的消失很让我失望、伤心,就像你突然丢失了一件心爱的宝贝,怎么哭怎么叫都没有回应……一直到这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你好秦言,我是石珩,我回来了。” “你是谁?石珩?你在那里?”我一时间竟然慌乱了起来,严重影响了身边严凌的情绪。 “我要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太累了,给你电话只是希望你不要担心我……”石珩的口气让我感到是那么的亲切。[.超多好看小说] “哦,好的,好的,你注意多休息,记得有时间了就给我电话,不在就打我传呼啊!”我斜眼瞟了一下身边的严凌,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有点生气了,现在的严凌经常会生气。 放下电话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回来好几天了还真的很挂念她。从鬼门出来是时候正是第二天的清晨,鬼门里的时间真是难以捉摸。我们几个就像是刚刚逃难回来的人:疲惫不堪、肮脏之极……王勍把这段鬼门的经历写到了他的灵异bbs里面,很快就得到了许多网友的回应,在西安休息了几天,他决定去广州,去看看另一件鬼王的信物:亡灵披风。 “你和石珩关系挺好的嘛?”严凌突然冒了一句很让我泛酸的话,这时候的严凌斜着眼睛看着我,如果这个眼神放到现在女人的身上,我会嗤之以鼻,并且无情的甩门而去。但是那时候的青涩,让我反倒觉得很激动,突然,我扑了过去抱住严凌的肩膀。 “你说什么啊?小样!”严凌挣扎着,力度倒是不大。 “就是啊,我是不是成全下你们啊,来个人鬼情未了……” “是啊,是啊,不过你先成全我吧,叫我哥哥!” “呸,我叫你流氓,快放开我,喊人了!”不过这时,严凌的脸上明显有了笑意。我很佩服自己在对女人这方面的天赋,对女人就要耍赖,而且越赖越好,脸皮要厚女人喜欢被宠。 “流氓?刘哥哥不忙……”严凌象征性的挣扎着,脸上红扑扑的,好可爱。突然她放弃了动作,安静的看着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低下头,完成了我作为一个成熟男人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当然俺是说,对嘴的那种。后来我喜欢上了和爱人接吻,那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一直到今天我依然怀念那种纯纯的吻。 “你以后只能对我好,不许……”严凌红着脸看着我。 “嗯!我保证!” 爱情是甜蜜的,也是敏感的。严凌是一个很敏感,很细致的女孩子,我喜欢她的聪明和温柔,唯一让我感到不怎么高兴的就是,自己每天必须向她汇报行踪,连在公司打个游戏都要获得她的批准,真的好烦。开始还好,后来就开始阳奉阴违了,只不过很奇怪,自己的伎俩从来没有得逞过,从此道歉,生气,生气,道歉,这就是我的初恋,一场被人管理、制约自由的初恋。 …… 有了女朋友,最大的问题就是花销大了。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业务不算太好,王总总结说公司的风水出了问题,要重新装修,还说公司要转型做动画制作,当时那可是一笔很好的买卖啊,简单的3d动画一个5秒的标版就要一两千大元,更何况要是客户做30秒呢,并且制作动画需要很好的设备,很强的技术,一般公司都难以跟上,毕竟一个3d动画的工作站投资就要好几百万。 沙丘的战友邓国胜被王总安排到北京去学习3d工作站的操作了,没有了搭档,每天在公司就变得无聊。王总这个家伙眼里是不可以看到闲人的,立马给我安排了一项很重要的工作,重新设计布局公司,并找工人装修,这可是个很肥的差事,足以说明老板对我的信任。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为公司,我赴汤蹈火,一切以公司的利益为第一位,王总很满意我的表演。 有事总比没有事好吧,况且我是有目的的。于是我每天穿梭在街头,询问,对比那些蹲在路边的装修工人的工价,其实,被一帮子人围在中间的感觉还挺不错的,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当年西安的装修工人基本上来自几个地方,按照手工的好坏分为几等。第一等是来自江浙的工人,这些工人大部分有超好的木工手艺,话不多,肯干,吃苦,但是工价就很高;第二等是来自湖北或者安徽的工人,这些工人的手艺一般,但是什么都能做,唯一不好的就是脾气比较大,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往往有矛盾,一个工程里面经常出现斗殴,让业主很头痛。不过他们的工价就一般,不高不低。最后就是当地的工人,倒不是他们的手艺差,而是他们的强项是泥水工,要价普遍不高,但是手脚麻利,又很会和业主共通,我最少用他们,因为这样容易穿帮,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吧?很简单,以江浙工人的工价报给老板,再找湖北工人充数,这样以来。 装修工人基本上都囤积在文艺路、友谊东路附近,按照区域一堆堆的扎在一起,很容易区分。不怎么上前的就是江浙工人,腼腆、含羞;最热情的是当地工人,提着泥瓦刀就上来了一大帮子的;而一个人上来搭茬的,就是湖北的工人了,都还比较有礼貌。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和奋斗,我终于找到了一帮工人来自湖北,工头姓别,很奇怪的姓。湖北出很多奇怪的姓氏,什么纸|……我和小别统一了口径,并把他们介绍给老板,并且保证我已经看过了他们之前的样板,很不错,装修过建国饭店。建国饭店,是当年西安第一座写字楼,里面云集了很多大的企业,大的公司,据说当年是广告人都想杀过去的业务圣地。老板对小别的口音没有什么怀疑,大方的和他们签了个协议,约定了工价。要知道,经这一手转换,我的差价就有将近5位数呢。 装修的单价谈好了,可是王总却给我了一个看似很棘手的任务。 “小秦啊,咱们公司这个风水不太好了,上次那件事给公司的影响太大,太大了。所以我想找个高人给看看。”王总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诚恳、认真的脸,点点头递了一根大中华。 “你给咱到西北三路打听一下,说那里有个神娃,也就是五六岁吧,你去看看,最好请来给咱公司看看风水,听说是神的很……” 老板的话是一定要听,不过,一个西北三路那么大的一个地方怎么去找那个五六岁的“神娃”呢?不过,那个时候本人很乖,为了那个五位数,我决定下午就去西北三路晃晃,那里有家面馆还真不错呢! 第四十七章 :西安麻将 从阴阳学的角度上说,西安“面山背水,阴地也”。 西北三路南北走向连接莲湖路和尚武门,人、车流量很大,是一条西安一条主要的南北干道。尚武门是西安北城墙最西面的一座城门,开于建国之后,与尚德门,尚勤门,尚俭门共同表示儒家崇尚的“良好品德、习武健身、勤俭节约”。我骑着自行车顺着西北三路来回走了几遍,周围都是些单位的大院或者是商铺,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解,我可不愿意被人以神经病轰出来,那年头,什么风水就是个迷信的东西。 刚刚工作那会,一个混在职场n年的老江湖告诉我,跟官要知官性格,做事情不要找借口,老板看重的是结果,不是你的汗水和理由。可是这次老板所说的“灵童”,可是真的难住了我。不过,本人还算聪明,南北不行,就东西。西北三路南北的巷子有两条,东边是药王洞,西边是习武园。药王洞是因为这里曾经有座供奉药王孙思邈的庙而得名。而习武园的说法就多了,有的说那里曾经是秦王李世民操练亲兵的校场,也有人说那是当年满清八旗子弟统领的八旗军的校场,也有说是冯玉祥的。西安的地名似乎每一个里面都会有历史,都会有典故,怪不得大家都说在西安靠嘴呢,古都的历史积淀真的很厚重。习武园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巷子,两边的建筑还保持着老西安四合院的特色,马路两边种着茂密的槐树把整个巷子遮的很阴凉,记得过去一到时令,槐花飘香的时候,大人小孩都提着桶拿着长长的竹竿,去打那些槐花,再用槐花蒸饭,很香甜,不过现在的树上都洒了农药,这样的情形已经看不到了。 习武园的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有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那里下棋,打牌。看着他们悠然自得的样子,真的很羡慕。接近老人是我的拿手好戏,于是停好那辆28大凤凰,站到一桌打麻将的老人身后。说起西安的麻将,可是有一说,它不像台湾麻将和广东麻将那么麻烦,很简单,不用记番,平胡、自摸都可以,但是一个人胡了或者自摸,其他的三家都得给钱。不过,大部分西安人打的都不大,当年也就是偷偷摸摸的打个一毛、两毛的,很卫生。眼前的这堆老人就是打一毛的,他们用扑克代替筹码,像是已经打了很久了,我身前的那个老人的抽屉里全是扑克了,脸上笑吟吟的。要套近乎,就要找这种人,不然输了钱那还有功夫理你,不是去找骂吗。 老人这副牌已经听牌了,我一眼看过去是对倒三万和六万。(.好看的小说)老人有一点点紧张,每摸到一张牌都会在手里搓很久,打出去的时候也犹犹豫豫的,害的其他三个牌友不停的喊:“老张,你***便秘啊,快点!快点!”老张今天的心情很好,毫不理会其他同伴,仍自顾自的摸着、犹豫着、然后打出去,整个节奏控制的很好,很有规律。终于,老张手里搓出来了一张六万,这老人家眼睛一瞄,吸了一口气,然后右手拿着这张六万从左到右,在其他立着的牌上轻轻一划,十三张牌于是依次倒下,很整齐、很漂亮。一看就知道这个老人的功力和牌龄绝非一般。 “自摸,对倒三六万。庄家两个牌,你们一个牌,快!” “啥人嘛?今天手气咋这么好的……”几个人嘟嘟囔囔的递过来扑克牌子,老张笑吟吟的接过来。 “再来,再打四圈!” “滚,老东西,今天不打了,都三归一了,明天,搞不死你的!”三个人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唉,你们几个还没有清帐呢,跑了?”老张拿着一大摞扑克喊着已经走开的牌友。 “明天,明天,都记着呢!” “那行,明天来!”老张很开心,随手点了一支金丝猴香烟,开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数着扑克。 “老师傅,厉害啊,我看了半天了,你打牌真厉害。”对付老人一定要用恭维,不停的恭维。 “呵呵,最近是手气好,唉,这几个老家伙一输就跑,一点都没有牌品……”那个老张笑着,并没有抬头。 “刚刚看了,老师傅你的牌打的相当有技术,本来几把牌上手都不咋样,但是让你一打还能自摸,佩服啊!……” “那是,就是文革那会不让打,咱也打了几十年了,这牌要打的好,关键就是看个心态,知道不……”老张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述起他的牌经,说实话,我也喜欢打麻将,我比他们打的大一点,五毛的。不过现在的目的是拉近和老人之间的关系,寻找“灵童”的线索。我不断的和老人套着近乎,希望可以贴近彼此的关系。于是我们从麻将到做人,再从城市的新闻到过去的轶事东拉西扯,渐渐的这个老张已经和我很伙计了,西安人就是这样,关系一旦接近了,就很够意思。 “灵童?”老人摇摇头,想了想。 “这灵童的说法好像只有喇嘛们说吧,就是啥活佛之类的吧?”老张很仔细的替我想着。 “要不,你去广仁寺看看,那是个喇嘛庙,就在前头。”老张说完,向前面一指。 “广仁寺?” “是啊,喇嘛庙,那是大庙,建国后西藏的活佛来过好几个,是咱西安城唯一的喇嘛庙,你去看看。不过,你这娃年纪轻轻的咋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呢……” “唉,我老板信,我才不信这!咱是混口饭吃,也没有办法啊。要不,我先去看看,以后有时间来找你老人家打牌,也给我教几招厉害的!” “行!这没问题,你随时来!”老张开始低头收拾桌上的麻将,我骑着28大凤凰顺着老张指引的方向,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庙宇前。 …… 车子还没有骑到庙前,就被庙前面一个小广场上的人群阻挡住了。这个小广场不是很大,但是里面聚集了很多人,一圈一圈的围着,里面有鼓掌的,还有放鞭炮的,噼里啪啦的很热闹。广场的空中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横幅,好像是写着什么什么功的宣传点,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很醒目。当年的西安曾经流行过一段气功,当时,什么少林内劲一指禅啊、严新气功啊……乱七八糟的,不亚于今天的电视购物,很烦人,也很闹腾。 第四十八章 :广仁寺 真的很不习惯这种热闹,干嘛要一大堆人扎在一起,相互的起哄,叫鸹着,烦。 当年还在上中学,偶尔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王瑞亭大师的“少林内劲一指禅”这个功法,很好奇,内气外发,神奇哦,又加上是少林功夫,于是我攒动我的好友兼死党林烨去买书来学。那个时候我是没有零花钱的,只有期考有一点进步,老妈才会给七毛钱吃一个肉夹馍。那时候肉夹馍好便宜,现在好像要三四块钱了吧,不过就是这样的机会也不多,因为我“叛逆”,上课睡觉或者逃课的情况很多,就算成绩有进步了,也是和同桌美女的帮助以及当场老师的疏忽分不开的,再此感谢。当年练习“少林内劲一指禅”说起来也蛮有意思的,书上是图片配着文字画着圈,所以大部分的动作基本上还是要靠猜。什么“犀牛望月”、“老猫洗脸”、“扳指功”……我和林烨练的是不亦乐乎,都幻象着有一天从自己的手中可以发出真气,治病救人,不过我当年想的是用在打架上,校园暴力当年也很盛行了。不过,我俩都在练习“站桩功”的时候败下来了,物以类聚,都懒。“站桩”需要坚持三十分钟以上。不过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意念、意守、丹田、百会倒是懂了一大堆。现在再看这些在小广场上做秀的人,心里觉得很可笑。 广场的后面就是广仁寺,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庙。西安有很多庙宇,大大小小的分布在古城的大街小巷里,西安的寺庙别看小,想当年都是响当当的,日本佛教界的多个祖庭就在西安,但是这个***败类在侵华的时候还是在西安造成多起血案……进到广仁寺,只花了两块钱的门票,比起大雁塔的门票可是便宜了不少,要是老板让我在那里找灵童就亏大了。比起门外的喧闹,寺里面安静很多,也没有什么人,里面的建筑是本土佛教的建筑,如果不进到佛殿里面,丝毫看不出和其他的寺庙有什么不同。 广仁寺的天王殿里面供奉了一尊很精美,藏式风格的千手观音立像,很高大足有六米到七米高,观音像全身贴金,闪闪发光,慈眉善目,胸前双手合十。一共四十四只手,佛教讲二十五因果关系,二十五乘四十得一千,因每只手有一只眼,故名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千手观音手多眼多智慧多慈悲多,有求必应,慈悲五金,愿力宏深。我很恭敬的拜了拜,上了三炷香,我这个人是见庙烧香,见佛磕头,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收香火钱。 后面就是主殿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雄宝殿吧,里面正中供奉着3尊佛像,正中是宝相庄严、精美绝伦的鎏金铜绿救度母像,左侧是木髻天母像,右侧是木质巨光天母像,后来我才知道这三尊佛像都是唐代的文物。相传绿度母是观世音菩萨右眼眼泪所化。绿度母集二十一度母之功德于一身,能消除病痛邪风,妖魔鬼怪等外部之障与贪嗔痴等内部之障,勇猛无比,形随众生,变幻莫测。藏传佛教认为生信者只要一念及,即能以兄弟姐妹之情倾力相助,堪称众女神之王。(.) 说起广仁寺的绿度母,那就要说到大唐的文成公主了,当年她出嫁时将佛祖十二岁等身像带到了西藏。唐太宗看见原先的佛位空着,苦恼于在这里补供什么佛像,这时绿度母显身并开口说话:“不必供奉其他像了,我来代替释迦佛教化,普度众生吧。”从此这尊绿度母的声名传遍了神州大地。由此广仁寺成为绿度母全国主道场,很多青海、甘肃、内蒙、西藏等信众不远千里前来参拜绿度母像。在蒙藏地区说起西安广仁寺也许陌生,但提及长安绿度母众人皆知。 我没有想到西安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寺院,竟然还是座喇嘛庙。里面到处都是年代久远的文物和宝贝,但是很奇怪,竟然没有什么人,除了卖门票的一个老者,,庙里面竟连一个喇嘛都没见到。这时,我突然听到大殿旁的侧殿里传来一阵签筒摇动发出的声音,不用想,那里有人抽签。 侧殿很小,正面供奉了3尊神像,但是最吸引我的是最左边的一尊,竟然是手持春秋的关二哥。真的神奇哦,在藏传佛教的道场怎么会出现关二哥呢?果然,在关二哥像前有个老太太正很虔诚的摇着一个很大的签筒,签筒太大了,老太太摇的很辛苦老半天没见签落地。老太太的后面站了一个居士模样的老头戴着一付很破的老花镜,看到我进来冲我微微一笑,说了句:年轻人,等一下。 好不容易那个老太太手里的签筒掉出了一支签,老太太放好签筒,捡起签递给后面的老居士,居士看了看,绕过我的身前,走到右边,那里有一个分了好多格子的架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签文。 “嗯,不错啊,老太太你求的事情有转机了,好签,回去慢慢悟吧。”老太太接过签文,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背着的袋子里,双手合十。 “谢谢师傅了,我回去看看,唉,儿子的事情也麻烦了……” “没事了,咱庙里的签灵,你回去悟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太太回头佛像拜了拜,低头离开了。 “年轻人,咋,来抽签?” “哦,不是,不是的,来这转转,没来过……” “哦!现在知道这里的年轻人不多,我以为你来抽签呢,这里的签可比八仙庵的灵多了,一块一次。” “这咋是供的关公呢?” “年轻人,你以为关帝就咱汉族供啊,见识少了……”老人见我没有抽签的意思,口气有点生硬了。 “灵不?” 灵的很!一块钱……”老人果然热情起来了。为了我的任务,为了我的五位数,我交了一块钱跪在了关二哥的像前。那个签筒很大,很重里面至少有近百支签,摇起来很费力气。自己当然比刚刚的那个老太太好了,摇了几分钟,嘴里默念着爱情、事业、钱、爱情、事业…… 吧嗒,一支签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签上用毛笔写着四十四的字样,老人看了看把签放回签筒,走到架子那里,抽取一张签文递给我,“关帝灵签第四十签”:新来换的好规模,何用随他步与趋,只听耳边消息到,崎岖历尽见亨通。后面就是什么:名终成,讼得胜…… “上上签,年轻人好运气啊!来给关帝上柱香吧……”于是功德箱里又多了我的两元钱。老人看到我还算爽快,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 “有时间带女朋友来这,这的后院有两棵痒痒树,顺便也来抽个签。” “痒痒树?” “是啊,你给树挠痒痒,树的叶子就会不停的抖动,女娃喜欢。”这个老头子还蛮好笑的。 “在后院?” “你从这里望后面走,院子外边,一去就看见了,还有一棵慈禧太后挂衣柏,这个庙里头好东西多了,多来带朋友来……”伴随着老人的唠叨和广告,我快步来到了后院。 广仁寺的后院苍松翠柏,花草葱茏,十分清幽宜人。果然在后院有个小小的跨院,门口有一棵长的东扭西扭的矮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痒痒树吧,树下有个穿着黄色衣服小孩子,正在小心的用指甲刮树的细皮,在他的动作下,这棵矮小的痒痒树真的枝桠乱颤,晃个不停。小孩子很天真的笑着,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小孩子穿的是一件小喇嘛的僧服。 进到广仁寺这座喇嘛庙这么久,才真正的见到喇嘛,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喇嘛。 第四十九章 :神棍 我已经站到那个小喇嘛的身后了,但那个小喇嘛好像根本就不打算搭理我,仍旧很专心的挠着痒痒树。(.无弹窗广告) “这就是痒痒树吗?”小喇嘛并没有搭理我,手里的动作仍再继续着,让我感到有些没面子。这个小喇嘛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的穿坎肩,下身着红色僧裙,肩头斜缠一条比身体长约两倍的暗红色袈裟,没有带帽子光着脑袋。小喇嘛有个很突出的额头,眉清目秀的,不像平时电视里看到的喇嘛那样都是红脸蛋。这会看他玩的很开心,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慢慢也就释怀了刚刚的尴尬。 “你不过来玩吗?”小喇嘛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好啊!”自己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走过去和这个小喇嘛玩了起来。痒痒树其实就是紫薇树,也叫百日红是一种很珍贵的树种。这种树只要人轻轻的触碰它的树皮,它就会颤抖不止,这是因为这种的树干对振动十分敏感。小喇嘛很开心,我真的无法理解这棵树怎么会让这么兴奋。 “小师傅,出家几年了啊?”这时候,我已经和小喇嘛的关系很融洽了。 “五年了。”小喇嘛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痒痒树的枝桠。 “不会吧,看样子小师傅也就六岁吧?”我无法相信这个小小年纪的出家人竟然襁褓中就皈依佛门。 “是啊,我今年是六岁了。”小喇嘛回头看了看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师傅,怎么称呼你啊?” “我是仁波朱古,你叫我仁波就好了。” “仁波,朱古?”我嘴里嘀咕了一声,对朱古这个称谓我在印象中似乎有哪一点,但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无弹窗广告) 没有关系了,我是从青海来的名字有点难记。”小喇嘛可能认为我孤陋寡闻,其实我也算是博览群书了,不过很杂,记性也不太好。 “你是黄教的吧?”我必须得卖弄下,不然被小孩子看扁是很可怕的事情。 “是啊,格鲁的黄教。这个广仁寺就是我们黄教的寺院,院子里面就有我们祖师的佛位。” “宗喀巴大师?” “你也知道?” “那是,我对藏传的佛教了解过一些,什么黄教,白教,花教,活佛转世……”为了面子,我自己关于藏传佛教的那些知识一下子全抖了出来,唾沫横飞。 仁波很用心的听着,并且慢慢的笑了起来,也不说话,一下子竟搞得我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仁波师傅,你见过活佛吗?活佛真的很神秘吗?”说完这句话,我有些后悔,刚刚还卖弄自己,现在竟然连活佛的真面都没有见过。 “活佛啊……”仁波冲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刚刚准备回答我的问话,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个大概四十几岁的汉族男人走了过来,穿了一件不怎么挺括的西装,皮鞋也蒙着一层土,脚底板上都是干泥,全身上下一股子烟味,脸蛋红红的不像是本地人。 “………………”请原谅,我一句都没有听懂,应该是藏语吧。仁波一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脸色有些变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我走了,有时间再见了,小院子里面有宗喀巴大师的像,你去拜拜吧。(.好看的小说)”说完冲着我点点头,转身跟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我一个人呆在树下足足几分钟,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说不出,很奇特。 我进到院子里面,这里有个不大的殿堂,果然里面有宗喀巴大师的像,还有一个大大的照片里面是**大师的照片。我拜了拜,上了香,顺手摸了摸旁边的一个石刻的佛像座,因为它的下方有一个铭牌:“大唐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佛像座”。进到广仁寺一无所获,抽了签,也拜了佛。可是老板的任务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就算是旅游吧,我安慰着自己向庙外走去。庙外的那场气功活动好像进到了尾声,人少了很多,广场边倒是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坐在那里。我走过去,坐下来。 “算命吗小伙?不准不要钱?”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女人,手里提了一个黑色的人造革包,声音压得很低,眼睛还四处瞟着。 “不算,不算!”我打心里面就讨厌这些神棍。在西安这种神棍很多,大半都在寺庙周围出现,先是危言耸听镇住你,继而用“一撮金”的口诀搏概率,让一般的人觉得他准从而信他……实际上那“一撮金”的口诀我也会。 “你是来找人的吧?”这个老女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和我纠缠着。 “不算,你找别人吧!大姐。” “我知道你是来找人的,找灵童吧?”她口里的话一出,我呆住了。 “我带你去,灵童灵的很给你祈福,增运,降桃花……” “去看看嘛,你觉得准再给钱,都好说……”我算是迷了心窍,为了五位数,冲了。随着这个老女人,顺着广仁寺边的西城墙东绕西拐进到一个临街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是里面有好些人,三三两两的站着,神神秘秘的,看到我进来都很警惕的看着我,停止了交谈。 “你在这里等着,慢慢就轮到你了……”老女人说完,转身出去了。 院里的人年纪都很大有男有女的,而我是里面年纪最小的,所以没有人和我搭话。很无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人群的前面是这个小院子的正房,里面传出一阵阵木鱼的声音。 “大姐,这个灵童真的神吗?”我前面两个中年的妇人在低头交谈着,神秘兮兮的。 “是啊,上个我单位的一个师傅来这里问娃考学的事情,灵童就给他摸了一下顶,你可不知道,人家的娃立马前几天上了重点高中了,平时他的娃学习差的呀……” “真的?”一个妇人立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还有假的,我单位人都知道了?神着呢!”其中一个妇人扬起脖子信誓旦旦。 “那,大姐,你来这里找灵童做求啥事情呢?” “我……”那个中年妇人低头看了看四周,我赶忙转到一边,不过耳朵依然竖着。 “我老汉有点不中用了,来这让灵童给看看,都多久没有做那种事情了。”妇人很自然,听得我有些脸红,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哦,这事就是要好好看……” “那你呢,来做啥呢?” 我们家的那个老头子,整天麻将、喝酒,管不住,一个月钱也不见几个子,这不娃要上个补习班……”看来这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聊着,慢慢的也就凑成了一个圈子,我也跻身其中。 从他们的描述中,我大概了解到,正房里面的那个灵童是来自西藏的一个转世的活佛,还没有正式的坐床,所以只能称作灵童。这次来西安是朝拜广仁寺的,无意中用神功搭救了一个附近的一个居民,于是乎在周边形成了强大的口碑效应。灵童强大的法力和神通,听旁边人的介绍和杜撰,大致知道了灵童具有什么:“天眼通”、“漏尽通”、“天耳通”、“神足通”和“他心通”等几大神通,简直是神乎其神。 这时正房的门一响,院子里的人顿时静了下来。从正房里面出来了一位老年的妇女,老妇女脸上挂着泪痕,不断的回头对着门里作揖,相当的虔诚。 “咋样?咋样?”院子里的人异口同声的问。 “神啊!真是神啊,我见到我的老头子了……神啊!……老头子啊!”老妇女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周围的人赶忙上来七嘴八舌的帮忙劝。 “各位施主,安静一下!”这时门里走出一个人,我呆住了,这不是刚刚在广仁寺里叫走仁波的中年男人吗?难道里面的灵童是仁波?我的脑子突然反应出一个词:“朱古”,对啊,“朱古”不就是藏传佛教对活佛的称谓吗?我真猪啊,当时竟没有反应到那个小喇嘛就是活佛,而现在竟是我要找的灵童――仁波朱古,如果当时我反应过来的话,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院子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这个似乎可以主宰什么的男子。 “我们的仁波朱古请一位男士进去。”中年男子说完,眼睛就开始在院子里来回的扫视起来。 “你,跟我进来!”他的手指突然指向我,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顶着众人的眼神,眼神有羡慕,也有仇恨,我低着头随着男子进到屋里。 第五十章 :灵童 屋子里面很暗,我的眼睛一下子还没有办法适应,只是感觉里面有很浓重的佛香的味道,但是又和平时的味道不太一样。 “那是罗布林香……”我的耳边果然响起了那个熟悉的童音。 “来,到这里坐吧。”眼睛慢慢适应了房间的黑暗,那个叫仁波朱古的小喇嘛,正席地坐在离我不是很远的一个坐垫上,身后有一副很精美的唐卡挂了整整一面墙,仁波的身边堆满了水果和鲜花篮,前面的香炉里面飘出渺渺的青烟。 “丹增,你先出去。”仁波突然严肃起来,那个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仁波这样一说,我更加眩晕了。 我坐在仁波的左手边,他的手里这时候多了一串很漂亮的珠子,晶莹的,很透亮。在这种氛围下,自己突然感觉很怪异,我竟然和一个小孩子坐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而对方竟然还是一个活佛,转世的佛爷,这和我的阅历完全成反比。此刻仁波低下了头闭上眼睛,沉默了起来。这种沉稳和他孩子的身份及其不配。 “你来这里的目的,我知道了,我和你去看看。”说这句话的时候,仁波并没有抬头睁眼。 “你真是活佛啊?” “恩……” “你真的有大神通啊?”看着仁波,我不禁产生了许多好奇。 “那是要不断修炼的,我还没有完全领悟到真髓,要知道凡修密宗者,三密相应。即身成佛。但不善用心,即易着魔……”我很蒙,是相当的蒙。 你不懂了吧,其实很简单的,我们修炼的密宗只要心正就好,不过……”仁波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门帘一揭,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中年的带我来这里的那个老女人。老女人一看到我就笑吟吟的,冲我点着头。这时,仁波抬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咋样啊,咱灵童神吧?你看灵童大师给你摸顶了,你以后福气大了!” “这位师傅,你看看给灵童供奉点香油吧,心意一下。我们丹波寺正在修葺藏经楼,积点功德啊。”那个中年男子对着我谄媚的笑着,手指着旁边的一个功德箱。功德箱的一面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一叠叠十元,五十元的钞票,看来那些求灵童的人还真舍得花钱啊。原来这两个人真的一样,是神棍,我从心里感到厌烦,但是又无了奈何。 “恩,是这样的,我今天主要是替老板来的,请仁波朱古去我们公司看看方位,我们那里最近不是很顺,老板说风水有问题。至于香油钱,一定有,不会少,一定不少。”听我说完,我明显看到两人对视了一眼,并且很隐秘的笑了一下。虽然他们表演的很隐秘,但依然无法逃过我的法眼,这两个见财眼开的家伙,真不知道仁波这个单纯的转世灵童怎么会和他们走在一起的。 这是我的传呼号,回去安排好了呼我。”那个男子顺手递过来一张很简单的白色名片,上面只写着:西藏丹波寺驻西北办事处,丹增,下面是一个127台的传呼号码。我放好名片,冲着仁波做了一个标准的藏式礼佛礼,这倒让仁波很意外,冲着我笑了一下点点头,随手递给我一条小手链,也很精致。 “我会去的,你回去吧……”仁波对我摆了摆手,低下头。我就在这对男女的护送下走出房门,门外的人好像比刚刚更多了,看到我出来都露出羡慕的神情,因为我的手上那串珠子的确很亮眼,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串天珠,神圣、高贵。 从广仁寺回来已经是下午快下班的时间了,立刻给老板王总汇报了灵童的下落,王总很高兴,对香油钱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反而报销了我在广仁寺的消费,当然是数十倍的。然后立刻就呼了名片上的那个男人,丹增。 “小秦,你下班了暂时不要走,和我在这里等灵童,他们说一会就能到!今天看看是不是能给解一下公司的霉运。”看来,丹增一定认为我们老板是条大肥鱼,迫不及待的要来收网了。等就等吧,我给严凌请了假,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游戏,刚刚打了一会就觉得眼困,趴着桌上睡了。这一觉睡了很久,知道老板敲我的桌子才醒过来。 “小秦,你到楼底下,接下灵童,恭敬点!”我揉揉眼睛下到楼下,丹增和那个老女人已经在那里了,东张西望的,身后站着仁波朱古,穿着还是下午的装扮,不过看起来像是不怎么高兴。我很热情的把他们带上公司,在电梯里,仁波拉着我衣角就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有点紧张,我想他一定是第一次坐电梯。 上到公司,那两个人显得有些兴奋,但是拼命的压制着。见到老板,看到这个全身名牌的大老板,两人的眼睛开始放光。而老板的注意力明显在仁波的身上,仁波就是仁波,活佛转世,进到公司里面,很镇静,不像其他同年级的小孩子那样表现出好奇,或是怕生。很镇静,眼睛很仔细也很认真的打量着周围,并没有给我们老板一个正面。王总把人让进了他的办公室,给仁波双手合十,很虔诚的拜了拜。可是这个仁波朱古还是没有正眼瞧老板,可能老板的那股子市侩气让他很讨厌吧,另外那俩个人倒是很热情,已经开始喋喋不休的推销起他们和仁波灵童。听了丹增一段时间的鼓噪,王总果然兴致很高,马上甩手给了丹增一个红包,厚厚的。丹增得到这个红包,就像一只狗得到一块骨头一样,马上小心翼翼的放进西服的最里面,旁边的老女人瞪了他一眼,他也装作没有看见。收好红包,丹增又来了兴致。 “老板啊,你算是请对人了,我们仁波朱古上师,可是我们西藏知名的活佛转世啊。不要看年纪小,。那可是相当的有神通的。”说道这里丹增喝了口茶,似乎在卖关子。 “神通广大,是啊,是啊,听说了。”王总已经被眼前这个神棍忽悠的晕头转向了。我也懒得和这帮子人同流合污,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好!”我一抬头,仁波站在我的办公室外边。我赶忙让他进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桌子上的一个可乐的广告礼品,那是一个可乐形状的座钟,一般很难见到的。 “喜欢吗?送给你吧。”我拿起来这个精致的座钟递给他。仁波很开心的接过来在手摆弄起来,完全就是个可爱的小孩子。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心里觉得很平静,而这种平静很少有。隔壁不时传来王总和那两个神棍的笑声,他们聊的很开心,但是每当笑声传来仁波的眉头就会微微的皱一下。 …… 隔壁的笑声停止了,紧接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仁波立刻把那个座钟放到了桌子上,静静的坐着。 第五十一章 :灵童的神通 仁波朱古背对着我,盘腿坐着一个铺满荷花瓣的地台上,嘴里正念着我听不懂的佛经。(.无弹窗广告)突然间白雾中出现了一大群狗,都是那种我们平时常见的流浪狗之类的,很肮脏,不纯种,吐着舌头。一时间,这群杂狗都向仁波朱古冲过去,仁波朱古弱小的顿时被狗群包围,让我的心不由得一惊,但是最奇怪的,当那些狗冲到仁波朱古旁边的时候,却都不声不响趴在他面前,就象朝拜的样子。慢慢地,趴在仁波朱古旁边的狗越积越多,竟有二三百只之多!不知它们从何处来?仁波朱古依然背对着我,念着经,一会,只见仁波朱古举起手,向着狗说:“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发,不堕饿鬼;皈依僧,不堕畜生。”随着他嘴里又咕噜一阵,一刹那之间,那些狗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让我惊诧不已。 “很奇妙吧?我从小就有会很多这样的小把戏。”这时仁波朱古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孩子般顽皮的微笑。我走到他的身边,鼻子里立刻闻到一股荷花的清香。 “那些狗呢?” “那些是流落畜类的孽畜,我替它们超度。”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在那里?”我环顾四周。 “是你手上的那串天珠带你来的,你与佛有缘。” “天珠?带我来的?”我被仁波整的一头雾水。 “你知道密宗有一种法门叫做‘神通’吗?”我摇摇头。 “我用的是‘他心通’的法门,我可以知道你想什么……” “什么是‘他心通’啊?” “‘他心通’就是能知众生心念造作,就像是一种感应和预知,那串手链上有我留下的信息,我就可以通过这串天珠知道你的心在想什么,也可以知道你是怎样的一种人……”仁波朱古说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那种顽皮的微笑。实话说,让别人知道你想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但是当下面对是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竟然是个转世灵通,未来的活佛,心里竟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很敬畏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我忘却仁波小孩子的这种年龄。我在他的心里没有秘密,并且我的未来也会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因为我知道神通法门里,还有一种神通就是‘宿命通’。看来,在我眼前这个仁波朱古果真是个大师,幸好,从他的脸上我可以知道灵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 “我要是懂得神通就好了……” 让你学会好去追姐姐啊。”这句话从仁波的嘴里说出来,让我脸红。 “神通是可以通过修炼学会的,欲得神通,须先得道,得道则神通自具。不过对你而言,难了点。” “我很聪明的啊?”我笑着狡辩。 “你是很聪明,也有慧根,但是你懒,心多。”完蛋了,在灵童仁波的面前我没有**可言。 “明天会发生一些事情,是我无法控制的,今天我就是想你帮我。”仁波不再笑了,变得严肃起来。 “说吧,大师,我帮你!不过呢……” “你别想了,等你与佛结缘的时候,我会教你的……”仁波又一次看透了我的心事。 “明天,六点你在你们公司楼下帮我截住丹增,我不允许他们祸害你的老板。” “怎么回事?” “你记住截住他们,我身不由己。” “你不是可以感知事情的发生吗,为什么会和丹增他们在一起呢?” “丹增是我俗家的叔叔,是他带我到西安的,他在这里认识了那个女人,就拿我来找钱,不过确实有人需要帮助,我还没有正式坐床,还必须经历一些锤炼才可以,就当是对我的一种修炼方式吧。”仁波的口气舒缓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奈,毕竟灵童也是血肉之躯啊。 “不过,这只是开始,你们的公司里的的确确有些不好的东西,在我看来,出现了一些孽灵,不是很明显,应该是制造孽灵这个人的功力还不大,我可以解,但是过程中不可以分心,你截住他们以后就上来,帮我护法。如果看到异象和怪事,千万记得不要紧张和害怕,你会有佛法护身的。” “我们公司怎么有孽灵?” “是的,你们那里的方位布置很容易产生一些积怨,上下不和,我还看到那里还曾经出现过血光之灾。那个孽灵是人为放置的,你的老板身上也中了一种咒怨,很严重的,不过暂时还没有现身出。明天我一做法孽灵就会现身的,到时候会出现一些你可能没有见过的东西。看来你公司老板的孽债还是很多的,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目空一切,我不是帮他,是帮大家……” …… 我是从梦里醒过来的,很轻松。已经是4点左右了,我想起仁波的嘱托立刻拿起电话。 到了公司楼下,四周还是黑漆漆的底下的大铁门还没有开。我刚刚点上一支烟,就看到一辆满是灰尘的小奥拓冲我开了过来,车刚刚停稳,车上就跳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来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力道很重,害得我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这么早,你小子催命啊,伙计刚刚说睡一下的……”前面的身影正是王笑飞,我的高中好友,西安公安的后起之秀。说起这个家伙还真是够意思,有次我的生日,他亲手在一块木板上给我刻了一只苍鹰,很是传神,末了还给配了一段诗。他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就是后来到了警队里也是一个很有品位的警察。我傻笑着,简单的给他讲了这件事情的始末,王笑飞笑了笑说。 “你小子总碰到这些鬼事情,干脆出家做和尚算了。” “我要是做和尚,也是个**。”王笑飞停好车,和我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待神棍的出现。 哐当一声,楼下的铁门打开了,那个脾气暴躁的看门人很恭敬的打开了门,看门人的耳朵上夹着一支烟,笑嘻嘻的,他的后面站着也许是一夜未眠的王总。王总头发显然是重新梳理过的,打了更多的发胶,硬硬的,很亮。看门人回去二觉了,王总一个人站在楼下,看来灵童的法事对于他很重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敬业的,以前在公司没有到12点,他是不会出现的。时间已经快接近5点了天色还是很黑,公司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到了,看到王总在楼下恭候,吃惊不小,一个个都低头哈腰的,一付奴才的摸样,而这一切全看在我的眼里。 早晨6点整,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楼下,下来的几个人真是昨天的那两个神棍和仁波。下车以后,仁波突然向我呆着的地方看了一样,在接受了王总的膜拜之后,他们上楼了。楼下就剩下了躲在黑暗里的我和王笑飞。 第五十二章 :血枯咒 紫云走马神仙坝,猛遇兔猪知不知?捷脚横超三界外,翻身便入九莲池。大千世界,紫陌红尘,看得穿的未必逃得出,逃出了的未必看得破!无奈,无奈。 我们总应该有些帮手吧,这个建议被王笑飞呛了半天,说什么八字没有一撇的……不过他后来想想也有道理,说不定还是个大案呢。(事情我夸大了一点点)王笑飞给同事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便衣。而我也高彬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总需要有个证人吧。天亮了,我们开始的密切注视大楼进出出的人群。而他的几个同事则被安排在楼下的几个关键位置把守。时间已经是早上的8点半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人,高彬忍不住开始打起哈欠了,他是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的。 “看,是不是这两个人!”这时,大楼的出口出现了那两个一男一女的神棍,由于他们来的时候天色还比较黑,王笑飞还不敢轻易下判断。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楼里出来,其中丹增的手里提了一个很大个的黑色袋子,两个人神色慌张,不停的左顾右盼。 “恩!”我刚刚回答了一声,王笑飞已经冲了出去,而他的几个同事则很有默契的包抄过来。没有费什么力气,王笑飞几个人就控制住了那两个人,丹增垂头丧气的被按在地上跪着,而那个老女人则挣扎着,叫嚷着,直到看到我才低下头不再吭声。 “这里是什么?”王笑飞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打开了袋子,袋子里面装的全部是钱。 “带走!”我这时才第一次感到,王笑飞这家伙其实还是很威严的,很有型的。王笑飞带高彬去录口供,我一个人赶快坐上电梯上到公司。 公司的大门是闭着的,外间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但是整个办公室却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香气,闻上去立马感觉到头晕,恶心,思路不清。**香,我赶忙冲到窗边打开公司外间所有的窗户,窗外一股清新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让自己好受了许多,而公司里的人呢? 王总那间办公室的门也是关着的,门框上面贴了一张黄色的画符,但是歪歪扭扭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符,我猜这应该是那两个神棍搞得怪用来撑门面,做氛围的吧。我猛的推开王总的办公室,办公室很黑,而里面的香味更重、更浓,公司的几个同事都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里面,我们肥硕的王总倒在最前面,头冲下**撅着。隐隐约约的看到,在王总的前面的方桌上,摆着一个燃块香的香炉,那奇怪的香味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方桌的前面,仁波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我的头又开始发晕了,眼皮很重…… 仁波摇醒了我,我睁开眼睛一开,公司里的人和王总都在旁边,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精神,尤其那个王总,用手拼命的,很用力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啪啪的,很解恨。这时,我才注意到办公室里窗户关着,并且拉着窗帘,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符纸,香炉里的块香似乎已经烧完了,不再有那种令人晕眩的香气。 “你来了。”仁波很小声的对我说。 “恩,丹增已经被我截住了。” “好的!”仁波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唱诵佛经。 “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随着仁波的祷念,办公室的靠近王总大班台位置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并且随着仁波祷念声的加强,血迹越来越大,并且很明显的从墙上渗出了一滴滴的鲜血…… “……啰阇婆夜、主啰跋夜、阿祗尼、婆夜乌陀迦、婆夜毗沙、婆夜、舍萨多啰……”仁波低着头颂念着,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转动着。墙上的血迹加快了向下滴落的速度,血量也加大了,同事的同事和王总开始惊恐的向后退,其中那个李会计已经冲到门前,用力的拉门,可是那个大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急的那几个人跳着脚,很疯狂。 “你们不要动!”可是我的喊叫淹没在同事们恐惧的叫喊声中。王总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墙上的血迹已经逐渐接近他的脚面。墙上的那些符纸被一阵不知道那里出现的风,吹的唰唰是响,四周都是摇曳的阴影和风,温度骤降。 “……跋阇啰波你、具醯夜、具醯夜迦地、般帝、讫唎担、毗陀夜阇、瞋陀夜弥、鸡啰夜弥、啰叉罔、婆伽梵、印兔那、么么写……”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同事们全部龟缩到墙角,瑟瑟发抖。只有仁波一直没有停下颂念,不过速度加快了,声音也加大了。 在我眼前。 墙壁上不停向下咕嘟嘟的涌着血,那血是暗红,粘稠的,散发着阵阵恶臭;那血流就像长了眼睛集中在王总的脚下,并且慢慢向上涌,脚面、小腿,一直到膝盖的部分;周围的符纸被阵阵阴风吹的唰唰的响,房间里似乎开始迷茫黑色的,一缕缕的黑雾……王总站在那里,血流在不停的向他聚集着,他喷满发胶的发型已经凌乱,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向下淌着冷汗,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里转动,眼角满是泪水,也是大颗大颗的。这时候,仁波朱古的颂念突然停止了,周围除了唰唰作响的符纸,什么动静也没有。 “你出来吧。”仁波突然对着王总的方向说。 王总听到仁波这声像是命令般的声音,身体一震。我看到他的眼睛依然不停的打转,而嘴角却露出了一种轻蔑的神态。 “哼!”这声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但是有力。此刻的王总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的动作很僵硬,他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西装上的纽扣,一个扣子,两个扣子……然后慢慢的脱掉,那件崭新的西装丢在了地上,顿时西装沉没在血水里,不见了。然后是里面的衬衣,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一个扣子,两个扣子……再脱掉,丢到地上,再没入血水之中,消失不见……他的上身已经裸露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王总那身白票票的肉,那真是白的另人恶心。 王总拍了一下自己的满是脂肪和臭油的肚子,冷笑了一声,继而用两只手抓起肚子上的肥肉,用力的向两边撕扯,很用力,但是在撕扯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用力撕扯着,就像那个肚子不是自己的那样,找寻着合适的角度,摸索着合适的力道。扑哧一声,那声音就像一个气球被突然放走了气一样,王总的肚子被他自己活生生的用手撕扯开了,里面立刻露出了暗红色的,排列齐整的肠子,并且在瞬间,那一条和着血污的,也不知道是大肠还是小肠的肠子,从肚子里飞飚了出来,并且一段段的向地下攒动,很快掉到了地上,没入到那堆血污里。王总站在那里,继续着冷笑,竟然同时用手伸进自己的肚子里面拼命的向外扯,更加快了肠子落地的速度,一节节的…… “……阿祗尼、婆夜乌陀迦、婆夜毗沙、婆夜……”仁波又开始念诵佛经,别难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了一个金色的摇铃,叮铃铃,他一边念着佛经,一边轻轻的摇动。王总终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任凭肠子向外流出…… 一道突如其来亮如白昼的闪光,伴随着“咔嚓!”一声巨大的响雷,惊得我眼睛一闭,脖子一缩。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物竟然瞬间发生了变化,办公室的黑暗消失了,血污消失了,王总依旧呆站在那里,不过身上完好无损,衬衫和西装还是好好的穿在身上,墙上的符纸不见了,眼前的方桌包括那个香炉都不见了,只有同事们依然龟缩在门边,面面相觑,让我可以证实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他被人种了血枯咒……”仁波平静的放下摇铃。 “我已经帮他解开了,不过,我们还没有回到阳间,大家小心点。”仁波的话音刚落,同事们纷纷聚过来,七嘴八舌的。 “我们这在那里呢?” “这是灵界,现在有个高人在和我们斗法,这个人的法力一般,但是相当的邪恶,看套路应该是从南方来的。刚刚你们看到的不是幻象,只是我用了楞严咒赶走了血枯咒的孽灵。孽灵的出现是刚才那个样子的,没有成堆的血是无法解开的。”说完这话,仁波转头看着王总,王总惭愧的低下头,不做声。 “是你招惹了他吧,你是欺人在先,快把你的蛊坛拿出来。”仁波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说话的语气和语调是那种让人无法逃避威严。王总听到这里,赶忙点点头,走到自己大班桌后的书架下,颤巍巍的拿出了一个灰褐色的陶土坛子,大概也就是茶叶罐的大小,上面缠着一层黑布。 “你下的这个咒太邪恶了,做生意用不到这样的,正邪本无路,只在一念间。”仁波说完打开了缠在蛊坛上的黑布。我凑过去,里面隐约看到一些诸如:人的头发、指甲,还有几个共有5种颜色纸包裹的小纸包,最恐怖就是里面有几个已经断头的蟾蜍、黑蛇和甲虫。里面的味道是杂陈的,腥臭。仁波把蛊坛放到桌上,右手拿着佛珠,左手拿着摇铃,嘴里开始祷念起来,也就是几分钟时间,蛊坛里飞出5种颜色的雾气,很稀薄。那五种颜色分别是白 “我……”王总支吾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记得,要种善缘,不是结恶果,阿弥陀佛!”我想仁波一定让这个曾经感觉良好的生意人汗颜了。我听过关于老板的传说,知道他白手起家的那份辛苦。不过当他从书架下拿出那个蛊坛的时候,我算是真正了解他,鄙视他了。我知道那个蛊坛就是十分邪恶的:烦发蛊,只是一种很少见的蛊毒法术,来自于广西民间。主要是用几种去头的毒物加上被整蛊人的毛发、指甲,再混合5种颜色的阴土,由下蛊人念动咒语,注入定力,在一年之中就可以让被下蛊那个人,事事烦心,掉落头发,先是一根,两根,继而就是整把的掉,最后被下蛊的人会自己拼命的抓自己的头皮,知道抓出脑浆……但是这种蛊术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而下蛊的时候也需要高人亲手才可以,而这个肚肥肠满的王总怎么会懂得用呢?很诡异。后面一定有高人。 “是谁教你用的?”仁波很威严。 “恩,我就觉得用了以后,自己的身体反倒越来越差,做事情更不顺了……”王总没有正面回答仁波的问话,但是看得出他很紧张,不停的冒着汗。 “是谁?”仁波不依不饶,继续追问着。 “他已经走了,不在西安了,是一个外地的朋友……” “还朋友呢,这是一个很邪的蛊,不是害别人的而是害你的,你不说,我没有办法找到解封的方法。” “啊!什么害我的?不是增财的吗?”王总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他不停的擦着汗,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是的,我化解了这个蛊毒对你未来的伤害,但是你已经种了比较深的毒,需要找到根源化解,不然一定会影响你未来的运程。”仁波的老成让我感受不到他年龄里该有的童真,反倒是越来越成熟,老练。 “我,我告诉你,下蛊的人叫于扬……”王总终于下决心说了他的秘密了。 第五十二章 :蛊术师 蛊术是种古老、神秘与邪恶的法术,我想那个下蛊的于扬必定是个邪恶的人。[.超多好看小说]仁波朱古口颂佛经,摇动手中的法器铜铃,所有人都从离魂的状态回到现实,如同做了一场大梦。 王总被警察带到警局录口供,调查丹增和老女人利用**香盗窃巨款的那个案子。原来,那两个神棍打着给公司做法事的幌子,用随身携带的**香麻醉了公司所有的人,盗窃了用于公司装修的十数万巨款,要知道当年金额涉及十万元以上的案子,就算是相当大的了,更何况还是一起少见的麻醉抢劫。王笑飞懵懵懂懂的就破了这么一个大案,以后请客看来是少不了的了,而对我这个好友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而王总对我也是千恩万谢,亲自送上了千元的奖金,这点我很开心,但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完全倒地了,公司其他人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是记得自己佛香迷晕的事情,后来成为了公司一个长久的谈资。 仁波暂时住到我的蜗居里,他的到来给我这个小小的蜗居带来了幸运和快乐。严凌很喜欢这个可爱的转世灵童,每天下了课就来缠着他,在她的眼里,仁波就是知识和智慧的化身。而仁波也非常喜欢和我们这帮人一起混,整天都笑嘻嘻的,丝毫没有灵童身份下的那种姿态,这段日子是我蜗居最热闹的时期了。 转世灵童的智慧是我们一般人难以理解的,作为转世的佛,既神秘又遥远,我在家里布置了一个小小的佛教道场,那副巨大的唐卡占了整整一面墙,从此我的家里也整日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罗布林佛香的味道了,很舒服。 知识需要积累,经验也需要沉积。在仁波的指点之下,我们大家对于鬼门以及鬼王的信物有了长足的认识和了解。尤其是我们手上的鬼王信物,信物之间有合作,也有抵触,在不同的场景和条件下,鬼王信物的效能会有很大的差异,这也就是解释了我的鬼王葫芦为什么在一定的场合下无法启动,而有些时候又可以收放自如。鬼门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在阳间,每一个人群密集的城市里都存在无数的鬼门,那扇通往阴间的鬼门实际上是没有开阖之说的,开与关的概念是很相对的,当阴阳旋流无法平衡就会出现鬼门的开或者闭,鬼王的信物是阴间鬼王守护各自领域的法器,之所以失落也是因为阴阳旋流的失衡。阴与阳的广联性很大,是各界守护最难以把握的东西,就像气场,不融合,不交错,相互作用,相互抵消。没有平衡的阴阳两界是充满危险的。 “鬼王葫芦”属于至阳至刚的法器,可以吸收强大的阴气,也就是阴魂,怨气越重功能越强,是阴间“智炼鬼王”的信物,是地号叫地狱的第一法器,出白光代表太阳的至阳,以六字真言克制阴魂。 “金刚钵盂”则是属于阿啾啾地狱的首席法宝,主色为红色的至阳法宝,可收冤魂怨气幻化的多种煞气和杀气。(.无弹窗广告)当初收取桃花女鬼的刀叉阵,正是这个法宝的妙用,拥有者是紧牙地狱的“智呼鬼王”。 “还魂金锁”是掌管世间周天循环的法宝,可以在灵界中逆行时空,主色为绿色,代表希望和未来,如同仁波朱古的神通之一的――宿命通,持有者为阿啾啾地狱的鬼王“悬壶鬼王”。 “降龙金鞭”是大号叫地狱“号角鬼王”的法宝,可以降服冤鬼,化解孽债,是阴间代表阳刚的利器之一。这些鬼王的信物在阴与阳旋流中不幸失落了,同时也造就了目前两界中的矛盾,并且不断的激化、加强。 怨气,就像这个城市的味道一样,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在青岛,你可以闻到海蛎子的味道;而新疆的乌鲁木齐则是飘香的烤肉;广州呢,西安呢。怨气弥漫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有时候遮天蔽日,有时候又晴空万里。就像这次仁波的到来,你不得不大声的感叹,这就是缘分,奇妙而神奇。 仁波通宵神通,但是并不会因为我们的日渐熟悉而展示出来,我佩服他的沉稳,也欣赏他的固执,无论我们其他人如后沟诱,他都笑笑而已,从不给我们解密围绕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那个未来。 …… 王笑飞终于请客了,这天他笑吟吟的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蜗居看我,那行径简直就像是贿赂,都是西安的本地名产:什么德茂恭的水晶饼,老铁家的柿子……饼琳琅满目的一大堆,不过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孝敬我的,进得门来一付低头哈腰的摸样,尤其是见到仁波朱古的时候,那种形象和我们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大为迳庭。 原来丹增的案子破了,追回了很多人的损失,王笑飞也因为这个案子得到了上级部门的通令嘉奖,还当上一个什么中队长,看来未来有些前途无量了,而且从仁波看他的表情中也可以证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受过仁波朱古的摸顶,当然这区别于我们常说的灌顶。佛陀度化众生有无量的方便法门,摸顶便是其中一种,佛经中经常可见到佛给弟子摸顶的例子,《华严经》中善财童子在参访文殊菩萨时,“是时文殊师利遥伸右手,过一百一十旬,按善财顶。”所以得到大师的摸顶就是件功德无量的大事情。 王笑飞带来了一个令我们兴奋的消息,他已经打听到了于扬的下落,这个人现在就东郊的西光厂的家属院,并且已经被他的手下密切监控了,但是没有证据暂时按兵不动。 “这个铃,还是我来解吧。”仁波朱古的这句回话,可能就是王笑飞最希望的,当仁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笑飞差一点把仁波举起来,看来这小子真的是立功上瘾了。在西安生活需要很好的人际关系,而王笑飞作为人民警察和公仆自然是我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 西光厂在西安的东郊,那里云集了众多的军工大厂,动不动一个厂子就好几万人。记得小时候打架的时候,不怎么敢惹东郊的学校,那里的学校组建有棒球队,打架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带一个人,全部是带着当年还不常见的棒球帽,腋下夹一支明晃晃的棒球棍。好几十辆车,排着队,浩浩荡荡的从东郊一路杀过来…… 王笑飞开着一辆很破旧的面包车,连车牌都看不清了,车上坐着我和仁波,高彬,高彬则是毛遂自荐主动跟着的。车子停在西光厂家属区的后面,那里有一栋三层的小楼,从外表看很破旧,走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杂物。 “这要从下面的大门进去,楼梯在门里。我派人看了这里好几天了。”王笑飞一边给我们介绍着地形,一边和一个旁边走过来的人打招呼。 “队长,一直没有人进出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但是晚上三楼那个房间的灯会亮,证明里面有人。”王笑飞的手下很恭敬的给他们的队长介绍着情况,还很礼貌的和我们点着头。 “三楼?其他房间呢?” “没有动静。” “你们只要确定有人在里面搞迷信,给个信号,我们就进来。主要是现在讲究文明执法,没有证据,也不好和这个厂子的保卫部门联系……”看来这小子已经决定让我们给他做马前卒了。 “好的!”不用我说话,穿着便装的仁波回应了他。 于扬,我们来了,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蛊术。 第五十四章 :蛊术师(中) 要如果不是外边有人民警察给我们站岗,无论如何我也不敢闯民宅。这栋三层的小楼的建筑式样很老旧,一楼是一排已经上了锁的房间,门已经很破了,而隔着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全部是些桌椅板凳一类的旧物。要想上到楼上必须经过一楼最左侧的一扇双开门的房间,我们走到门前,轻轻一摇门就开始咯吱咯吱作响。开门这点粗活自然是我们高彬兄弟上了,那扇破门还没有怎么挣扎就被高彬一手顶开了,我们三人闪身进到了门里,我特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王笑飞这个人民警察躲的真好,除了屋外的几棵白桦树,看不到一个人影。 那个双开门里面的房间,其实是一个更大的杂物间,堆满了破的桌椅和旧物,上面都落着一层厚厚的尘土,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木头发霉后的怪味,旧物很多已经把门外射进的阳光很好的遮蔽了,房间最里面就是通往楼上的楼梯。我们的目标是三楼,顺着铺着厚厚灰尘的楼梯,三个人直接走到了三楼。三楼的房间以前应该是一个类似与会议室的场所,很宽大。但是,要走到我们目标的房间,也就必须穿过这个房间,但是当我们轻轻推开这个房间的门,我们三个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房间里面靠阳的一面都拉着落地的墨绿色窗帘,使这个房间的光线不是很亮,单也不至于暗,窗帘很新和这个房间很不般配。(.无弹窗广告)房间里整齐的排列着木质的架子,架子分了很多层,但是每个架子上都摆设着大小统一的黑色的陶土坛子,大小和我们在公司王总办公室见到那个蛊坛一模一样,坛子上面都封着黑布。这个房间的的几个角落装了几台换气扇,使得这个房间的空气还是比较好的。任波拿起其中一个坛子,放在耳边摇了摇,回头对着我点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坛子不是普通的坛子。而是正在制作中的蛊坛。看看这个房间的蛊坛至少有几千个,我不仅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这个家伙的生意不错,还搞批发啊!”高彬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罪过……”仁波朱古摇摇头,一付菩萨表情。 我们继续往里走,这些架子的尽头堆放了好几个黑色的大瓮。每个大瓮的口都被一块铁丝网盖着,网格很细,我们探头一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第一个大瓮:纠缠着近百条绿、花、红共五种颜色的毒蛇,扭曲着吐着信子; 第二个大瓮:全部是黑色的蝎子,毒钳高举,个体很大; 第三个大瓮:成群的红蜈蚣,很长、很粗,这个在西安很少见; 第四个大瓮:一大堆肥蟾蜍,全身疙瘩冒着毒汁让人恶心至极; 第五个大瓮:瓮壁上爬满了一种金色的甲虫,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棋子大小金光闪闪; 第六个大瓮:毛发,竟然是人的毛发、女人的,长长的旁边夹杂着乌黑棉胎; 第七个大瓮:腐肉、居然是已经了一半的动物尸体,有猫、狗等等。(.无弹窗广告)当我们凑近这个瓮的时候差一点被里面的恶臭所窒息。 “这就是做作蛊的材料了,看来这个制作蛊的人很下本钱,你看,那个金甲虫很难得,是从南方的墓地找到的,而这种能有金甲虫的墓地都是很阴险的老墓……”仁波朱古说完摇摇头。 “从这些制作的材料可以看出,这个人有些难对付,记得,现在开始不能随便用手东西,更不能在这里喝水,吃东西……”仁波耐心的给我们传授着防蛊的法门,要知道,中蛊可以无形中的事情,防不胜防,何况对方还是个高手。 “记得,不可以乱动物品,不可以!” 我了解过所谓的蛊术,在南方或者东南亚一带也就做降头。据传,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也就是现在的越南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也就是蛊术。不过这只是个传说罢了,其实我们国家关于蛊术的记载更早,根据中国历史记载,这种法术是在汉朝发明的,并且在史记都有记载。包括那两个个震惊朝野的长安汉宫的巫蛊事件,第一个事件的受害者是丞相公孙贺父子和阳石公主,而第二个蛊术事件则直接让汉武帝的接班人太子刘据被害。而这两起蛊术的发生都和大名鼎鼎的汉武帝有关。也说明了蛊术其实起源更早,来自汉代,而番邦的东南亚也只是皮毛。不过东南亚的降头术则更加的恐怖,没有人性。 “走,看来这个下蛊的人很有功力。”仁波带着我们继续前行。不知道为什么,我如此依赖这个五六岁的小孩。 前面出现了一扇紧紧关着的门,高彬贴着门仔细的听了听,摇摇头。然后用力一推,门开了一股恶臭和焦味立刻扑鼻而来,高彬顿时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屋子里面相当的黑,唯一的一点光亮就是中间由汽油桶改装成的炉子,里面有些微弱的火光,炉子上架着一个已经烧的乌黑的铁壶,刚刚那股子恶臭就是从这个壶里面传出来的。铁壶的壶嘴里插着一根透明的塑料管子,管子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瓶子,瓶子里面有小半瓶半透明的油状物。 “是尸油,阿弥陀佛。”尸油,据传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可随心所欲的药。说来令人咋舌,它能医愈百病,并且会转变本性,举凡人们善的能改变为恶,贞的变为淫,正常的人变为发狂,当然他也可能用之医好上列各症状。但是得到尸油的过程是很邪恶的,必须是惨死的孕妇,或者是四十九岁的死人,制作尸油的人必须在子时到墓场偷把孕妇的尸体烧取尸油。然后施术,落药,念七七四十九日咒语,才贮入瓶中应用。我们眼前的尸油应该还没有落药,只是普通的尸油罢了。我们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个房间的黑暗,令我们吃惊的是,从门口近来除了通道中央的这个烧尸油的铁皮汽油桶之外,两边的黑暗中的也有两排架子,架子上是一些大玻璃瓶子,里面盛满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啪嗒的一声,前面传来一个东西落地时发出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隐约看到一个小门。我们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隔着门上的玻璃向里一看。 我的天啊! 第五十五章 :蛊术师(下) 里间的屋子面积也就是十几平方米,四周的墙壁全部被整块的黑布蒙着,屋子正中吊着一盏已经十分昏黄的灯泡,整个屋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家具,只有正中位置有一个一人长短的木箱子,箱子很浅,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箱子里是一具已经干化变黑的尸体,尸体裸露着面目狰狞,尸体的眼窝深陷恐怖的张着嘴,露出里面肮脏的、并且凌乱的牙齿,尸体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隐约可以看到一付骨架。而这具尸体的前面,盘腿坐着一个人至少已经五十岁的男子,这个男子的身上穿了一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绸布褂子,脸上长满了胡须头发肮脏并且凌乱,简直像一堆杂草。最为恐怖的是这个男子的只有一只左眼,而另一只眼睛的眼眶深陷着,而眼皮向外翻着堆起一块暗红色的肉疤。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于扬,那个邪恶的蛊术师。于扬侧对着门,嘴里正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眼睛闭着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就在门口盯着他。 那个叫于扬的蛊术师嘴里念叨的速度不断的加快,过了几分钟,他突然抬起右手,他的右手里面竟然握着一大把让人恶心、反胃的蛆虫,他一边念叨着,一遍把手里的蛆虫塞进了面前那具尸体张开的嘴里,然后用左手的一根藤条狠命的抽打着尸体,嘴里的念叨更快了。 “他在给人下蛊,造孽!”仁波低声的说。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个蛊术师的停止的嘴里的念叨,左手丢掉那根藤条,抓起面前地上的一个用稻草编的人偶。(.好看的小说)那个人偶的正面贴了一张黄色,写着几个红字的字条,他睁开眼恶狠狠的盯着人偶,嘴里不知道又念叨了一句什么,一抬手,人偶划了一道弧线飞进旁边的一个小炉子里,顿时炉子里的火焰腾空而起,而且同时那火焰的颜色瞬间变成了蓝色。做完这一切,那个男子舒了一口气,右手拿起身边的一块黑乎乎的烧饼啃了起来,一想到他刚刚用这只手抓过蛆虫,我差些呕了出来。这个蛊术师的工作真的很忙,还没有嚼上几口烧饼就用开始了工作。 这一次,他的面前又摆上了一个和刚刚一模一样的人偶,不过这次他没有抽打尸体,也没有给尸体喂那恶心的蛆虫,而是从身边摸出了很多各式各样的钉子或者图钉之类的东西。他用左手拿起人偶,右手先是在人偶的身上做了一些画符之类的动作,然后开始往人偶的身上插图钉、钉子,插的很狠,很用力,嘴里又开始不停的悼念,最后那个人偶也丢进了旁边的火炉中,看着他的表情,真不知道哪些被他下蛊的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一会的功夫那个下蛊的男人已经完成了好几次下蛊的动作。仁波一直没有动,正在门口很冷静的注视着里面,看来还不到我们行动的时候。 屋里的那个男子终于站了起来,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这个男子的个子很高,不过却相当的瘦。在我们中间,高彬已经算是干瘦型了,而和这个家伙比起来,高彬那身材简直就要丰满了。男子在房间里面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看来这个家伙有些累了。 “进去……”仁波的话和行动是同时的,我和高彬还没有反应过来,仁波矮小的身影已经推看门进到屋子里了。 仁波和我们的突然出现还是让房子里的那个男子吓了一大跳,那个男子猛地向后一跳,那个动作很滑稽,因为他想敏捷的做动作,可是那瘦胳膊瘦腿的一点都不灵便,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一个小桌子上,桌子上摆的一些瓷瓶被撞的东摇西摆的。那个男子赶忙扶着座子,然后转头看着我们一行。到底应该是走过江湖的人,他镇静的相当快,嘴里问着话,手里多了一件铜铃铛,样子和仁波那个有点像。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那个男子故作镇静,因为他看到我们表现的同样冷静,在他的判断里,我们应该被旁边的尸体吓晕才对,更何况,近来的人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几岁的娃娃,那男子的口音有些怪,听不出是哪里的人。 “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来收你了!”仁波还没有回话,我身后的高彬立马开始义正辞严,还同时向前迈了一步,随手抄起门旁边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棍。 “不要碰!”仁波想制止高彬的动作已经不可能了,我也从对面男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狡诈的笑意。可是高彬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举着棍子逼近了那个男子。从身后看,高彬趁着昏暗的灯光果然很高大,强壮,当然是和对面那条柴比较了。 高彬舞着棍子,一步步走进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并没有向后退,而是拿着铃铛轻轻一摇,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随着铃声高彬突然直接的跪在了原地,膝盖着地的声音很响,我心为之一颤。 高彬开始嗷嗷的干呕起来,让我记起了上次他在血窖里面喝血酒时的那一次。不过这次,他的嘴里喷出的是自己的血,一口一口的呕出来,紧接着嘴里不断的向外喷出一团团颗粒很小的玻璃渣,夹着血,让我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腿有些软,这是自己兄弟的血啊。高彬不停的呕着、喷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对面的男子摇着铃铛脸上挂着怪异和轻蔑的表情,我真想冲上去海扁他一顿,但是想想仁波的告诫,我忍住了,心里疼的要命。 “这是玻璃蛊……” “住手,快回头吧。”仁波的口气很柔和,一点都看不次他的紧张和不安。 “回头,怎么能回头?”男子冷笑起来。要知道哪些善于下蛊的人,其实本身也在受到“蛊”的迫害,一旦学会了蛊术,每年一些日子就必须去承受一些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要不去害其他人减轻自己的痛苦,要不就是自己承受更大的伤害,所以蛊术是邪恶的,害人害己的玩意。 “嗡、南谟拔噶瓦德、萨尔瓦、都尔嘎德、巴咧勺达呢、啰渣、答他噶打雅、阿尔哈德、……”仁波开始诵念佛经,声音瞬间压过了对面铃铛响声。高彬停止了呕血和玻璃,一歪身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口是血。对面的男子显然没有把仁波这个小孩子放在心上,立刻加快了摇铃的动作和力度,但是无论他怎么使劲,铃声始终没有办法能盖过仁波诵经的声音,摇的他满头大汗,神色也开始有些慌张。看到摇铃没有办法制约我们,那个男子突然从裤子的口袋掏出了两个用红绳缠在一起的小玻璃瓶,瓶子里面分别装着一条小小的,类似木雕的东西。 “……三木鸦三布达雅、爹雅他、嗡、勺达呢、勺达呢、萨尔瓦、巴邦、比勺达呢、许爹、比许爹、萨尔瓦、嘎尔嘛、阿瓦惹纳、比勺达呢、耶梭哈”仁波也加快了诵经的速度。男子手里的瓶子突然间始猛烈的摇动,那男子一不留神,瓶子掉到了地上,但是还没等他蹲下身,仁波已经冲过去把瓶子紧紧的抓在手里。那个男子一下子慌了神,呆呆的拿着摇铃望着我们。 “你,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有冒犯过你们吗?”那个男子很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是丹波寺的仁波朱古,今天来度化你的罪孽……” “朱古?”男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个词。 “你是朱古,你是活佛!”突然男子恍然大悟,猛地冲过来跪倒在仁波的面前,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反应。 “请救救我吧,活佛,请您救救我吧!我好辛苦啊……”男子在仁波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并且很用力,很快男子的额头就渗出了斑斑血迹。 第五十六章 :死亡的路径 西安有鬼第五十六章:死亡的路径 一定会有一种离别。 可是我不确定,是谁先对谁说再见。 但是我会静静的看着你走,然后站在原的,等你回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跟着你一辈子,用我一世的温柔舔你一世的伤口。 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夏晨对着于扬轻轻的念完这首诗,默默的,温柔的将手里的那杯浅绿色的液体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味道有点点甜,点点咸,因为水里面混合着夏晨自己的泪水。 昨天,今天,明天,都离我很近很近。 在我面前无法触及的的方。 爱情是一场游戏,而我现在才懂得这场游戏的规则。 爱情是一场强暴,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任其强暴。 我的爱情在这一刻死亡。 夏晨永远都是温柔的,就连面对在酒吧那些令人恶心、讨厌的客人的时候都会保持微笑。可是,这一刻她有些愤恨,因为她一生追求的幸福就要在这一刻破灭了。她安静的放下手里的水杯,用手背轻轻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唇,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因为她记得于扬曾经说过,她身上最性感的的方就是她的嘴唇,那是一张温和而聪慧的嘴唇,一张男人都渴望去吻的唇。而此刻唇上面却涂着厚厚的,如血一般唇膏。对面的床上斜躺着于扬,懒洋洋的看着夏晨。 他真很爱她,那是种真的爱。不为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流落在酒吧夜总会里的一个小姐,为的是,她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爱他的女人。但是于扬是个讲究的。爱面子的男人,但是他性格上的缺憾使自己几乎没有朋友。他孤僻,自卑的内心在外表显现出一种自大的轻狂,只要三句话就足可以噎死人的他,一直到自己快三十五岁了,还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更别说女朋友了。于扬的家境很好,属于最早富裕起来那一代人的子女,从小就很高傲。在西安有这种性格是不合适的,因为这座废都里所有人的基因都注定是尊贵的。那种尊贵来自于历史,来自于一种盲目的自大和自恋中,于扬的性格就注定了自己将是孤独的。当年很多人都选择逃离这座城市,很多人都说西安这座城市是灰色的,压抑的。需要呐喊的。这座城市走出了很多国内知名的摇滚歌者,因为在那里,在那个厚重的围城中,唯有呐喊才是真实的,可靠的。 当于扬第一眼在酒吧的包厢里看到夏晨的时候,心是脆弱的,因为夏晨的眼眶里面流露出的忧郁和他的内心的东西不谋而合,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他整晚在包厢里给她说着自己的故事,虽然很单薄,但是很真诚。夏晨也很喜欢这个看着成熟却又很单纯的男子。她欣赏他的直白,还有那份单纯。于是他们相恋了,从开始牵手到接吻,这爱情中表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自然,还有**,那种男人渴望被承认的**,他拥有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心情,应该有的快感。他迷恋她的唇,因为从夏晨唇中探出的舌头是那么香甜。柔软,他拼命的想留在自己的嘴里。但是那种柔软是那么遥不可及,简单的快乐,终于在现实中醒了过来。 夏晨的身份是不可以嫁进于家的。虽然于家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但是她小姐的身份在于扬父母的眼里还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于扬解释着。努力着,甚至拿出他刻意珍藏起来的夏晨的那块“红”,以证明恋人的清白,但是,现实就是现实。父母用经济来源威胁着于扬,软硬兼施,慢慢的于扬开始对父母有了点点的妥协,或者说开始逃避自己的爱情。 夏晨表现出了一种女人少有的冷静和宽容,她没有埋怨于扬父母的强横,也没有逼迫于扬,只是静静的等待,这种等待把于扬送进了四十岁的门槛。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有了于扬的骨肉。夏晨把看起来是喜事的事情告诉于扬,于扬却并没有表示什么,很平静的接受了,因为他幻象着自己的父母应该至少因为他的骨肉而接受夏晨。终于,夏晨十月怀胎,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出悲剧,一出大大的悲剧。于扬竟然被自己的父母禁足,她们并不承认夏晨和于扬的骨肉,在她们看来,这是一种耻辱,他们需要优良的干净的血统。说起来可笑,也可悲,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被自己的父母用美国人的教育方式管制,但是于扬并没有抗争,因为他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来自父母,没有父母的救助,他自己什么都不是。两个月后,两个孩子患了重病,夏晨苦苦哀求于扬的父母,但是换来的是拳脚相加和冷嘲热讽。 孩子在之后,同一天的清晨离开了,在人间短短六十多天始终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夏晨心碎了,这是一种完全的心碎,她恨自己为什么是小姐,为什么会爱上于扬,为什么要生下这对无辜的孩子…… 今天,她做好了一个决定,要为自己的一生做个交代。 于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夏晨了,他在被禁足的时间里也很自责,也很内疚,但是那种高傲面具下的脆弱使他无法逃避金钱的左右。他和夏晨近…他迷恋这些,甚至是上瘾,没有夏晨的日子他没有一天的好梦,今天他耗尽了自己的体力,那些积攒很久的**在今天全部宣泄出来了,大汗淋漓,此刻虚脱般的躺在床边,点了一支希尔顿,这是他这辈子决定不换的品牌。夏晨递给于扬一杯水,于扬一饮而尽,甜甜的,于扬吧嗒着嘴,夏晨笑了。 夏晨开始化妆,很用心,并且特意给自己的嘴唇涂上了一种以前从来不会用的大红色的唇膏。她的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走的要庄重,美丽。 于扬突然开始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声的呻吟,脸的颜色变得十分的可怕,是那种青绿色,并且随着呻吟,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变形。于扬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晨,而夏晨还是很温柔的看着他,笑着。于扬已经才出来了,想冲过了,但是已经不可能做到,此时他一头栽倒在的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哈出的味道很难闻,脸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抽搐着,两只手在的上死命的抓着…… “我会陪你一起走的,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夏晨走过来,蹲下身轻轻的抚摸着于扬的头发,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样子很慈祥。 “你……”于扬已经说不出话。 “于扬,没有人可以分开们。”夏晨说完这句话,抬起右手,右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夏晨再次对着于扬笑了笑,并且低下头在于扬的额头轻轻的的吻了一下,然后那把小刀猛的划向自己的左手的手腕,有零点一秒的时间,夏晨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血痕并且很快的渗出了鲜血,慢慢的越来越多的鲜血,不停的滴在于扬的脸上,肩上,的 “我们上路吧,亲爱的。”夏晨笑着,很美,很温柔。女人是温柔就是最强的武器,同时也是最致命的,她用自己的温柔和自己的爱人同行。 但是于扬并没有死,第二天的中午他又醒了过来。他的身边是已经变得僵硬,流尽鲜血的夏晨。她安静的躺着,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神情,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的唇还是那么动人,红红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笑,因为在医院,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旁边躺着的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她同样是这样的微笑。她热爱自己的生命,爱自己的爱人,还有自己和爱人的骨肉,但是那是躺在鲜血上的幸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悲惨的结局。 她看到自己躺着血泊之上穿的红裙和的板上的鲜血是那么的近似,慢慢的,她的身体、红裙和的板上的鲜血融合在一起,这时她没有悲伤,没有疼痛。她静静的的等着,等着自己的爱人跟上来。 这时,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圆圆的黑雾,就在自己的身边慢慢的旋转着,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向黑雾的中心飘去,她开始挣扎,叫喊,但是耳朵里面是安静的无声无息……她用最后的一眼望着自己的爱人,但是于扬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前是炫目的白光,睁不开眼,耳边是呜呜的风声,夏晨的身体就像脱线的风筝向这个黑雾的中心急速的飘去。 前路茫茫,夏晨和于扬的孽缘是无法割舍的。因为,那天正好是鬼门洞开的时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五十七章 :新婚之夜 西安有鬼第五十七章:新婚之夜 一个人在阳间死亡,而在阴间就是所谓的新生了。(.)阴间和阳间一样,也有生死,只不过那里的鬼魂彼此间不会产生情感的牵绊,只有对自己往生前的记忆多一份眷恋或是怨气。鬼魂在阴间所受到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其实阴间和的狱概念不尽相同.阴间也称冥界,泛指亡魂所在的空间,而的狱特指囚禁和惩罚罪孽深重的亡魂的的方,可以说是阴间的监狱和刑场。而夏晨所处的就是两者之间的位置。夏晨的往生属于非正常性死亡,在阴间就属于有怨气的鬼魂,自然她进入的鬼门属于怨气重生的恶灵之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恶鬼之的。 阴间的鬼魂都是灵物,就像他们的身体,空灵、飘渺,在阴间没有秘密,没有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鬼魂之间的怨气的大小,也就想我们所说的法力大小会有差距。很讽刺,夏晨这个在人间善良、温柔的女人因为选择了轻生这种往生的方式,就不得不留在这个恶鬼之的,每日接受,来自当中万千冤魂恶灵之气的侵扰。在阴间,时间的概念是极其缓慢的,当阳间才过去短短七七四十九天的光景,夏晨的魂灵就已经受到了十万八千次恶灵的侵扰,心智已经完全变化如同失忆了一般,每日心里就只有怨恨,于是魂魄中产生了无穷尽的怨气。阴间的鬼形形色色,也是物以类聚。在恶鬼之的,夏晨就认识了一个这样的男鬼――晏卫卫。他是一个很传统的色鬼和贪财鬼,生前是南方某个小城市的混混,不知道在那里获得了一本有关蛊术方面的奇书,就开始利用书上的法术祸害人,其行径无非是**、骗财之类的。但是。所有下蛊的人都是要受到诅咒的,这种诅咒是没有办法破解的,只有延迟诅咒的时间,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更快、更多的去害人,于是他在阳间最后的岁月就是不断的害人,制作了无数的蛊坛。最终他还是无法躲过蛊术的诅咒,全身溃烂而死。到了阴间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行,因为在阴间更容易得到下蛊的物品,所以他重操旧业,开始了祸害阴阳两界的穿越。他利用鬼门开阖的障碍,利用邪恶的蛊术专门魅惑人间的女子,这就是所谓的桃花蛊。为了增强自己的蛊术,他制作了更加邪恶的小鬼蛊。也就是在他在一次无意的收小鬼的过程中,收了于扬和夏晨的龙凤胎。并做成了相当邪门的小鬼蛊,于是就和夏晨以及于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怨气是可以互通的,感染的,鬼魂之间的法术也因为彼此怨气的互通而产生共享。晏卫卫贪恋夏晨的美色,而夏晨需要晏卫卫强大的生。可是夏晨的心里除了报复,还是报复。她恨于扬,恨他的父母,这种来自阴间的怨气是没有理性的,没有逻辑的。 于是。这个叫夏晨的女鬼便一直寻找着报复于扬的机会,她的怨恨与日俱增终于有一天,鬼门开了。长时间的相处,夏晨和晏卫卫的鬼魂已经可以合为一体,这是一种邪恶的合体法门。这样一来,夏晨一鬼不仅拥有了两个鬼魂的强大怨气,同时还具有超强的鬼魂法术。鬼门的开阖虽然是偶然的,但是对于夏晨来说,这是个必然的结果,是老天开眼。她要开始疯狂的报复于扬还有他的家人。那种报复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一起和她来到阳间的还有那两个已经成为小鬼蛊的亲身骨肉。他,这件事情之后变得更加的沉寂,抑郁。 父母不断的通过关系给他一个接一个的介绍对象。但结果是一样的,没有那个女人可以接受他的那段过去。也没有那个女人可以接受如此自私的他。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直到有一天他的父母用了钱。 说起西安的高档消费,给大家介绍下这么一句话:“吃”于扬的新婚妻子是一个很虚荣的女人,为了等待她心目中的金龟婿,甚至一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也算是怪胎了。 于扬婚礼那天的确相当的热闹,带头的婚车是一辆加长的白色林肯,这辆车当年在国内都没有几辆。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三十多辆皇冠(当年皇冠车已经是很高档的),整个婚礼的车队围着西安转了几大圈,什么城墙啊,新城广场啊。两人的婚宴设在西安最高档的饭店唐乐宫,一共摆了六十多桌酒席,标准是每桌三千元不含酒水,喝的是茅台,宾客都是有点头面的人物,在唐乐宫吃饭可是很场面的,一桌十个人,后面就有一比一的服侍的人,餐具是银质的很高档。于扬的妻子喜欢这种高朋满座的氛围,更喜欢这种可以和他人炫耀的资本,结婚前她只是东郊纺织城的一个普通女工,在她而言,与于扬的婚姻是她一辈子的追求。当媒人说起于扬的家境的时候,她考虑的时间没有超过5分钟。她的家境虽然很一般,但是眼光很高,要求也多,在她的眼里于扬就等于钞票,没有钞票什么都是个屁。 于扬也很满意这个女人,他觉得女人就应该要求多多、高高在上,不然配不上他。于扬喜欢妻子的身材,妻子的身材属于那种凹凸有致的,十大,该小的小,皮肤好,据说还是处女。婚礼那天的于扬很高兴,这种高兴来自于一种虚荣心,他也终于向父母妥协了,向金钱和名誉妥协了,他不再去想之前的夏晨,和现在的妻子比起来,他觉得现在的妻子很干净。然而夏晨的往生也才过去短短的四十多天。也就是咋婚礼这一天,夏晨合体的魂魄回来了,这个怨气爆棚的魂魄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从那天起,这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他,还有他那新婚的妻子黄芳芳。 于扬的新房是在钟楼附近的一个小区,是顶楼的大三房,刚刚装修过,房间里还可以闻到一股子油漆的味道。俩人吃完喜宴回来,于扬已经有些醉了,斜躺在床上,而他的妻子黄芳芳倒是很精神,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拆着婚礼的红包。看起来这场婚礼的收入很是不错,红包在梳妆台上堆的很高,很满。黄芳芳很有兴致,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个下本子,拆一个,数一个,记一个,不时笑着笑的脸上都快泛起皱纹了。 于扬躺在床上从后面盯着妻子的背影,黄芳芳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这件旗袍是在西安的名店特别定制的,专门在杭州买的上好的丝绸,裁剪的很到位,把原本已经很出彩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曼妙、性感,尤其是腰身和开着长叉的摆,看的于扬火冒三丈,不禁的冲了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黄芳芳,嘴巴疯狂的在黄芳芳的脸上、脖子上狂吻,妻子被吓了一跳,但是立刻镇静下来,喘着气,冲着于扬的脸颊吻了一下,嘴里说:等等啊,别急的,我就快数完了……但是这会的于扬那里还等得及,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女人的身体了,新婚妻子的身材和之前的夏晨比起来,更好,更饱满,尤其是皮肤吹弹可破,很细腻。而夏晨的皮肤因为经常在夜场有些苍白,哪里有妻子的红润,并且妻子的**就像一轮满月…… 于扬粗暴的撕扯着妻子的旗袍,黄芳芳象征性的挣扎着,嘴里发出一阵阵更加诱人的娇喘,这就算是半推半就了。于扬一把抱起妻子,用力丢在床上,紧接着扑了上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于扬用力的发泄着自己的压抑,身下的妻子害羞的样子更加激起了他的热情。 “于扬,关上灯吧……”黄芳芳表现的很害羞,因为她对着这个男人还很陌生的。 “你叫我什么,叫我老公!快!叫我……”于扬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嗯,老公,啊,你轻一点啊……” “闭嘴!”灯关上了,房间马上变得很黑,床上两个黑影开始**演绎着神话,这种昧、温情的气氛,不禁想起一首童安格的歌:把根留住。 **在上演着,这时,在刚刚堆满红包的梳妆台上面,那个大大的圆形的镜子里,渐渐的显现出一个披散着黑发,涂着如血般唇膏的年轻女子,那张脸是夏晨。夏晨冷冷的看着床上翻滚的于扬和她的新婚妻子,脸上不是愤怒,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种沁人心肺的冷笑,披散着的头发,轻轻飞舞。一转脸夏晨的影像从镜子里面消失了,紧接着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猥琐、肮脏、长满脓包的男人的脸,那个男人的眼神**,下流…… 最后,镜子上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从镜子的顶端留下一缕缕鲜红的血。 于扬和新婚的妻子黄芳芳依然在床上翻滚着,叫着,喘着,快乐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五十八章 :风骚的小段 西安有鬼第五十八章:风骚的小段 蜜月总是很甜蜜的,于扬和黄芳芳这对新人也不例外。[]不要看于扬已经四十岁了,可是体力上一点都不比那些毛头小伙逊色。 那些年突然流行了一种叫做“中华鳖精”的营养品,作为有钱人的于扬自然紧跟流行风尚,一口气买了一整箱,一百多盒。说起当年的营养保健品,别的的方不说,仅仅是西安出品的就占了全国份额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西安给其他城市的印象比较统一,有文化底蕴,有历史沉积,也有超强的科研开发实力,当年在中央电视台最出彩的广告就是――西安杨森,片尾的“西安杨森”无形中造就了西安作为当年医疗、保健品龙头的的位,当然还有三宝双喜”之类。在国内最早喊出“壮阳”这个词的也是西安,直到今天这个词组依然流行不衰。 于扬很照顾自己的身体,或者说是很自恋。他的身高可以说是当年女性择偶最佳的高度,一米八,长相也是那种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的,皮肤是那种天生的古铜色,这一点就很难得了,要不是自己的怪脾气作祟,一定是女人最趋之若鹜的白马王子了。他喜欢留长发,不仅自己的长发可以留到耳后,更喜欢自己的女人也是长发,因为他喜欢有味道的女人。黄芳芳应该是他、身材出众,并且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于扬有很严重的处女情结,以前,就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女人就会直接问这个问题,让女人反感,不然也不会出现夏晨和后来的黄芳芳 那夜一段**过后,于扬很得意的从新婚妻子的身下。拿出那块沾了血迹的白毛巾,觉得自己是成功的,幸运的。虽然在和妻子翻滚的时候,脑海中也会出现零星的出现夏晨的影像,但是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那天他从夏晨的尸体边爬起来的时候,他恨那个女人,他一直就搞不懂,这个爱他的女人为什么会选择与自己同归于尽这条路,他反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是否爱夏晨,最后的结果就是,当他看到身下那个陌生却又美丽风情的妻子的时候,他选择了接受,选择了吻。妻子的吻同样的温柔,同样的柔软。结婚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们没有出门,于扬就像一个马上就要参加考试的学生,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自己的极限,用身体冲击着、冲刷着自己的**和过去,的确妻子的身体是诱人的,神秘的。最后于扬得出的结果是,他爱夏晨,只不过那种爱只是建立在她的身体上。以及身体带来的那种快感上面,对他来讲女人也许只是他的工具。他看着身下还很陌生的妻子,却能表现出那和害羞,他的恨有些被抹平上的时候,梳妆台的镜子上都会出现夏晨,还有晏卫卫那张充满**的脸,最后依然是鲜血……当然于扬和他的妻子是无法看到的,因为在他们两人的眼睛里,是**。是钞票。母的公司里面上班,这个太子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整日里在公司无所事事的瞎混。到点回家,偶尔也去去城里的酒吧。妻子黄芳芳已经不去纺织厂上班了。一个人在家里操持家务,西安的女人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勤快,爱干净。别看黄芳芳在厂里上班的时候不怎么样,但是料理家务还是一把好手,每日里把家整的窗明几净的,做饭的手艺也不错,会擀面条,包饺子。日子长了,慢慢的也觉得无聊,也就会在于扬上班的时候招呼几个邻居上来打麻将,有钱了,打的也大。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可是很快,慢慢的也就是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黄芳芳的牌瘾越来越大,只要于扬一离开家,立马电话招呼牌友。但是于扬晚上是要回来吃饭的,没办法两全,就找了一个手脚很麻利的保姆,小玲。于扬不怎么反感妻子的回来早了也会上去摸两圈,不过他的牌技实在不好恭维。 小玲来自渭南农村年纪不大,手脚却相当聪明、麻利,黄芳芳没有怎么调教很快就可以做好几个于扬爱吃的小菜,面条也擀的很筋道。于扬也很满意这个小保姆,尤其觉得这个保姆很爱安静,每天都洗澡,不像一般从农村来的人那么不注意卫生。小玲的长相也不错,也就十七八岁,笑起来会露出一对虎牙,蛮可爱的也很白。 经常来家里的打牌的牌友都是这个单元里的邻居。里面手气最好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婶,姓马,大家都管她叫马婶,是这个牌局坚决的拥护者,胖乎乎的性格很好。另一个常来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小伙子,大家叫他小徐,在军区的一个服务社里面看仓库,白天有的是时间,话不多很腼腆,刚刚学会打牌,牌技很烂但又超级爱打,往往是逢打必输。“这叫三娘教子。”说这话的是一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少妇,小段,她的男人是跑运输的,当年很是得钱,自己也没有工作,打麻将就是她唯一的爱好,小段整日里把自己打扮的很妖艳,喷着很浓的香水,据她说,只有这样才可以诱惑自己的男人不会出轨,每天胸口的那两个大木瓜有大半都掉在外边,害的小徐打牌的时候不敢抬头。黄芳芳的手气不是很好,经常不是大相公就是诈和的,要不然就是要的牌被对家卡死。这天已经打了八圈了,才胡了几把小的,台面下的牌子已经没有几个了,坐她对面的小段是最大的赢家。 “我看芳妹今天不在状态啊,送了这么多的炮,又不是过年,咋响的很……”今天的小段打扮依然很妖艳,上身穿了一件有蕾丝边的黑色t,衣服有些紧,依然露着半拉子胸,白白的。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项链,吊着一个很大蓝宝石吊坠。 “你旺,你吃了旺旺了,今天就是给你过年的。“旁边马婶开始打圆场,她知道黄芳芳不喜欢这样被调侃。果然黄芳芳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小段,你老汉最近没在吧,看你晚上都到巷口吃 “唉,去湖北了,是个长途活。”小段手里码着牌。 “你老汉对你咋样?” “能咋样,还不是回来了跟个狼一样,恶心死人了,不见过女人一样的。”小段说着,手放在胸前摸了摸那个醒目的蓝宝石吊坠。 “呦,还送礼物呢?你老汉对你不错嘛!”其实马婶早就看到小段脖子上的那个吊坠了,只不过为了转移小段的注意力,把话题引了过来。 “唉,假的,在骡马市买。”小段笑了,这个娘们的笑看前来很妩媚,对面的小徐不由得狂吞了一口唾沫。 “咋了,小徐没见过女人啊,回去看你妈去。”小段最喜欢挑逗小徐,因为她知道,小徐的脾气好不会生气,况且未婚的小徐是她们三个女人经常挑逗的对象。 “去,谁说没……”小徐红着脸,嘴里喃喃自语没有抬头。 “呦,你们看,又脸红了。”小段大笑起来,胸部起伏不定。 “唉,对了,你今天手气咋这么好的……”经过这阵气氛的调节,黄芳芳的脸上表情自然多了。确实今天小段的手气超好,除了一贯牌技高人一等的马婶意外,她今天自摸、暗杠的次数简直的惊人。 “我命好啊,芳芳,还能老叫你赢钱啊,前几天你可是扫了我几百了,害的老姐去街口吃泡馍都不敢要优质的了,肉少,呵呵。” “你今天就是手气好……”马婶附和着。 “她今天踩狗屎了。”对面传来小徐低声的一句,脸上红的像一块红布。 “你妈才踩狗屎了,还轮到你说我了,瓜娃一个!” “不过,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小段突然压低了声调,俯下身子说,胸前的沟渠更加明显了,小徐的脸也更加红了。,你们不能说出去,咱们是老姐妹我才说的。” “快说!咱们谁跟谁 “是这样的,咱小区来了个算命先生,据说是商州第一卦,灵的很,我就是让去给算了一下,你们知道不,准完了,连我那年有男人都……呵呵,知道不,今天赢钱也是人家给算的,你看我这吊坠里面有人家给的法宝呢,逢赌必赢。” “算命的?是个啥法宝啊,还逢赌必赢?” “啥算命的,应该说是个神仙,太准了,立马就能看到你的心里面想的事情……哎呀呀,还说我老汉的事情也是的,法宝可不是随便给你们看的……” “那带我们去见识下,我就想知道我娃考学的事情,明年就高考了,也给娃请个法宝带,我那个娃太瓜了,到考试的时候就晕,唉”马婶看起来很关心。 “那行,不过要找日子,我先去给咱约一下,不是随便给看的,人家说我和他有缘,今天晚上我过去明天再给你消息。” “行,就这么订了,明天大家一起去。咋样,芳芳一块去?” “行。”黄芳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五十九章 :各怀鬼胎 西安有鬼第五十九章:各怀鬼胎 这天的牌局散的比较早,因为于扬提前回到了家。黄芳芳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因为作为小市民的她,学不会简单的察言观色是很难在于家混下去的。记得结婚前的那个晚上,自己的老妈彻夜给她恶补了那套做女人的真经。所以当于扬刚刚踏进门口,她只用斜眼一瞄,就感觉出来今天老公不是很开心,脸耷拉着老长。于扬和几个人招呼了一声就独自钻进卧室了。 “小玲,给大哥去送杯水。”黄芳芳喊着小玲。小玲在厨房应了一声,很干脆。 “段姐,你不是今天晚上要去那个算命先生那里吗,我看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再继续。”黄芳芳推到了手里的牌。 几个牌友附和着开始彼此点数收钱。小段是今天最大的赢家,脸上容光焕发。黄芳芳进到卧室,于扬正仰面躺在床上,一付疲倦的神态,脸色有些蜡黄。 “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看你好累的样子。”黄芳芳说着,手搭在丈夫的额头上,很温柔,很贴心。女人就应该这样面对自己的丈夫,毕竟过日子是需要温情的。 “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身子累,一天到晚都是恍恍惚惚的,没一点精也没用,上了广告的当了。”于扬拿起妻子嫩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摩擦起来。 “啊,是不是病了啊,要不明天不去上班了,我陪你去粉巷的医院看看,我姑妈在里面当大夫……”黄芳芳说完探下身子,用自己的脸紧贴着丈夫的额头。一股女人特有的气味立刻传进了于扬的鼻腔,那种味道是那么的诱人,搞得于扬心里痒痒的。 “没事的,你不知道啊,我只要一见到你立马就精神了……”于扬说完一把将妻子拉近怀里,嘴巴开始在妻子洁白细嫩的脖颈狂吻起来,黄芳芳一边笑着一边躲闪着,嘴巴却搭上了丈夫的嘴,看来这小两口的甜蜜事业又开始了。[.超多好看小说] “大哥,大姐可以吃饭了……”房间外边传来保姆小玲的呼唤。 “等等。等一会……”屋里传来黄芳芳气喘吁吁的回应。 话说小段几个下了楼,并没有马上各回各家,而是坐在楼下小花园的石桌子上,马婶拉着小段详细的了解着那个算命先生,而小段神乎其神的渲染。让马婶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那个近乎于神仙的人身边 小徐听着她们海聊,呆在一旁默不作声。小徐已经三十好几了,还没有结婚是家里的老大难,父母的心病。听生也想去好好算算自己的桃花。他不是没有去算过,什么八仙庵啊,大雁塔,甚至在农贸市场的的摊上都去碰运气,找神人,但是每个算命的几乎都会说他是什么华盖,命里没桃花。最好出家当和尚吃斋念佛。 “要不,咱们现在去吧,今天还早。”小徐的提议立刻得到了马婶的响应。 “好啊,咱们一块去。” “这不行,人家师傅要提钱约的,再说你们也要拿个见面礼吧,空手,你们好意声嘟囔了一句。 “废话啊,没有见面礼,人家师傅喝风长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还男人呢,怪不得没有女人呢。你这种人直接就该当和尚。”这句话直接戳痛了小徐的心病。 “这礼肯定要送,唉,你说人家师傅要啥见面礼?”马婶瞪了一眼小徐。转头问道。 “这吗,也就是个心意吧。我上次让师傅给我弄这个东西,也就是给提了两条烟,给了个红包。[]”小段抬起脖子上了那个挂件晃了晃,胸前的那两座山峰顿时更加明显了,害的小徐一下子脸就红到了耳后。 “行,我去准备,你明天带我们去,咋样,不就是两条烟吗,猴王可以了吧?”你也太小气了吧,你说为了娃考学的事情,两条猴王都不到一百大元,你也拿得出手。人家师傅说过,这事情的大小和心意可是有联系的,你咋也得两条红塔山吧。”小段的这句嘲讽让马婶和旁边的小徐有些不自然。 “那就两条红塔山,再给个一百的红包,咋样……”马婶提高了语气像是下了决心。 “这还差不多,为了你娃,这点小钱就算了,反正以后娃风光了这点钱一下子就回来了,你说对不马婶。”马婶使劲的点着头。 “呦,你们看天都黑了,我去吃饭了,你们谝着。”说完小段站起身离开了。小段走路的样子从后面看,还真是有点风情,所谓的****型。 “啥人嘛,感觉她就像是那个师傅的托,给多给少还规定的。”马婶唠叨着。 “马婶,那你还去不去 “去,干啥不去呢,我那个娃太让人操心了,去算算也好……” “我也想去算下子,你不知道我妈整天的唠叨,媳妇长,媳妇短的……” “哎,这小段不是去吃饭去了吗,咋往那边走啊。”马婶突然看着小段的背影诧异起来。 “对啊,这是去北区那边的,那边才刚刚开发正卖房真的是托,现在这年头,熟人都信不过,杀熟。” 小区的南区和北区之间有一堵围墙隔开,看来有些人图方便,围墙上被人为的开了一个缺口。后面开发的楼盘有十多栋,从外观看很漂亮贴着亮闪闪的马赛克,据说里面的户型也是借鉴广东那边的,厅很大利用率很高。卖价也不像现在那么贵,每平方也就两千元上下,不过在当时也算是高的了。风骚小段在前面一扭一扭的走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马婶和小徐,嘴里愉快的哼着小调:潇洒走一回。 前面的小段走到一栋楼的一层停了下来,用手拢了拢头发,抻了抻衣服,随后走进了一楼一个打开缺口的阳台里。阳台对着的正好是客厅,客厅和阳台之间有个落的的铝合金的推拉门。站在阳台外边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厅的一切。这个房间并没有装修,很简陋,像是一个临时的休息室,客厅的里面只有一组三座的沙发,而且还很破旧。推拉门并没有关。小段进到客厅,一闪身见到客厅边上的一个房间里,不见了。马婶和小徐相互看了一眼,于是蹑手蹑脚的跟着进到了客厅里。 客厅的的面还是抹灰的的泥灰,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泥砂浆的味道,里面没有装灯,唯一的一点光亮来自刚刚小段进去的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传出小段和一个男子的对话声。屋里小段说话的声调和以往不太一样,毕恭毕敬的。于是马婶和小徐走到门边,凑着门缝观察着屋内的情形,也不知道他们出于好奇,还是其他的 房间不是很大,透过门缝可以一目了然屋内的一切。小段低着头,背对门很是恭敬的站着,她的前方像是有个人但是正好被挡住,门里传出一股木头被烧着的那种呛人的味道,屋顶吊了一盏昏暗、发黄的白炽灯。紧挨着门有张大床,上面铺着一张已经污垢不堪的床单。里面的小段又开始讲话了。还是那种陌生的、小心的、带着几分恭敬的腔调。 “师傅你真是太神了,今天去打麻将果然是自摸不断,这不特别来谢谢你的。”这时。小段的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 “善果。这是你的善果,不用谢我,我给你做的麻将符是很灵验的,当年香港的赌王都用这个符,逢赌必赢。” “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师傅你可一定要收下的。”小段双手递了一叠钱过去。啊。”小段的对面突然站起了一个中年的男子,正好面对着门口的马婶和小徐,两人立刻被这个男子的相貌吓了一大跳。这个男子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也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上身了一件白色丝绸的中式布扣褂子,黑色的绸布裤子,脚上穿着一双老北京的千层底圆头布鞋,全身上下很整洁,和这个简陋的房间还有那张肮脏的床格格不入。但是这个男子竟然是斗鸡眼,酒糟鼻,黑乎乎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突起的暗疮,有些的方已经发紫,有些的方甚至流出了白色的脓水。那个男子笑着(他的笑竟然比哭还要难看),男子拍了拍小段的裸肩,示意小段坐到床上,然后自己走到房间的窗台下,从那里的一个小柜子里摸索出一个黄色的小纸包,然后转身坐到了小段的旁边。 “这就是你要的专情粉,回去后,找个单日子放到你老汉的汤里面,要他对你专一,这个是最有效的了。” “这不会啥副作用吧?”小段有些疑惑。 “不会,这是我从泰国六面佛求来的灵药,里面用了十八味来自冥界的圣物,一般人见都没见过,我给你是因为咱们有缘。”说完笑着把手放到小段的肩头轻轻的抚摸了起来。男子的手很黑,恰好和小段细嫩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很小段坐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包专情粉,有点失神。 “记得,只要把它放到汤里,你老汉就永远是你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六十章 :鬼 西安有鬼第六十章:鬼做 里的男人正是那个善用蛊术的晏卫卫。此刻。他的实的在小段丰满的身上摸索起来。眼睛色迷迷的。而小段却像是着了魔。一动不动的呆坐着。 “来。躺下。”晏卫卫扳过小段肩膀向下一按。小段很听话的躺倒在那张肮脏的床上。晏卫卫饿狼般的扑了上去。 “淫妇!”房间外马婶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屋里。晏卫卫疯狂在小段的脸上和脖子上大力的亲着。喘着粗气。两只手开始用力的撕扯小段的衣服。面目更加的狰狞猥琐。 而小段则相当平静的躺在床上。两眼失神的望着屋顶。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包专情粉。马实在不好意思看|去了。拉着小徐想离开。但是小徐已经被里面的画面深深的吸引了。挪不动步。眼睛贪婪的盯着门里。马有点恼了。用力的一扯。小徐一踉跄差点倒在门外。小徐瞪了一眼婶。但是屋子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眼光立刻又转到了屋内。但是这一眼望去。着实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里。小段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样子。失魂落魄。 而晏卫卫已经停止了撕扯。安静的坐在小段的身上。小段的上衣已经被撕扯开了。裸露的身体上被掐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晏卫卫的脸上露出一股子很浓的杀气。眼神凶残。这时。他嘴里不停的祷念着。并慢慢的抬起右手。突然用右手的食指抵住了小段的胸口。这个动作很快。也很用力。晏卫卫食指上那长长的指甲立刻插进小段的身体。顿时小段的胸前渗出了一圈殷红的血。血聚集的越来越多。流速也越来越快。晏卫卫开始狞笑。手越发用力的向下按。直到整个右手都消失在小段的身体里。血越来越多。慢慢的顺着小段的身体流到了那条肮脏的床单上。这时。晏卫卫把左手放到了脑,。用力的撕扯自己的乱发。并猛力的向前一拉。顿时。他脸上的人皮被撕扯掉。露出了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同时他身上的肌肉迅速开始收缩,颤抖着。曲着。身体上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块块均匀分布的突起,就像是非割礼后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块突起下露出的是一个个大大的铁质渔钩。翻着倒刺冒着寒光。不禁让人感到心寒和|应。这个血糊糊的家伙把先前**小段身体的右手抬起来。放进那张同样血肉模糊的嘴里贪婪的吸允着。顺着嘴角向下不断的滴着浓稠的血浆。看到这里。只听到当一声。外边的小徐和马婶一下子瘫软了。 当小徐和马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刚刚的房间里了。他们蜷缩在的上。床上的小段依旧呆呆的看着屋顶。胸口起伏着。上面血肉模糊。看来还有气。床上的血污已经结在一起了。可以闻到很浓的血腥味。小徐和婶已经站不起来了。全都惊恐的看着窗前那个男子的背影。 晏卫卫站在窗前。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前面窗户上的玻璃已经被报纸糊起来了。下面有个低矮的小木柜。木柜和晏卫卫之间有个用油漆桶改装的小火炉。里面烧着木炭。晏卫卫背着他们不知道手里在捣鼓着什么。肩膀一耸一耸的。四周除了火炉发出的劈啪啦的响声之外。很安静。 过了很久时间。晏卫卫转过身。手里拿着三个纸包。眼神冷酷的盯着的上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马婶和小徐。 “吃下去!”这时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伸到两人眼前的是那只沾着血污的。(.)飘着血腥味的右手。纸是有黄色的草纸包裹的。叠的很齐整。两人颤巍巍的摇着头。身体抖动的像是筛糠一般。 “拿着。吃下去!”这一声比刚刚的音调加强了。两人颤抖着结果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有些薄荷的味道。 “吃下去。你们可以的到你们想要的所有东西。快点。”晏卫卫的口气缓和了许多。就像是看到听话的小孩一样。晏卫卫看着两人吃下了手里的那包粉末。如释重负般的舒看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用手指轻轻的在小段的脸上一划。嘴里说了一句:妈的。真淫。然后用手在小段的胸前轻轻的一抹。小段胸前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一点点痕迹都看不到。 三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各自的住所的。也似乎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一切。 小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的灯都关了。看来父母睡的早。他手 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脑子里一片混乱。隐约只记||下午的牌局和自己痴恋的小段的那个大胸。突然觉的很累。赶忙躺在床上。不由身体有些蠢蠢欲动。 小徐一直都是在父母的密切关注下成长的。从来都不用自己去思考什么。规划什么。从小学业工作都是父母一手安排。家境虽然不是太富裕。至少在西安生活还是足够好的。不过唯一头痛的事情就是婚姻。也谈了无数次恋爱。但是按照比较客观的形容来说。都属于:一日游。毕竟没有那个女人喜欢这样一个没有主见。没有追求。没有目标。长相又一般。挣钱又不多。没有房子还和父母同住的男人。说他是处男也有些冤枉。毕竟他也是有过女人的。南郊那些外的的发廊妹就是他的最爱。自从无意中和马成了牌友。他幸福生活开始了。每天都可以看到小段丰满发骚。黄芳芳的高雅韵味。只要牌局回来他就会幻想着和她们怎么怎么的开心。日子也过的快。 不过比较起来他更喜欢小段多点。小段的老公经常跑车。所以小段经常会行单影只。并且小段讲起话来很随便。很开放。这一点总会让他想翩。好几次他都觉的小段在暗示他什么。只不过自己的胆子太小了。想到这里。突然心里一热。那种自身体的骚动更加明显了。 突然这时候身边的呼机响了起来。小徐拿过呼机一看。竟然是小段打来的号码。看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这个时候传呼他一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或者是……小徐没有多想。翻身下床拖着鞋就往楼下跑。 小段的家就在自己家的楼下。老公最近不在一个人住一间三房。听宽敞的。小段打开门。穿的还是刚刚|件打牌时穿的衣服。胸前的那个蓝宝石吊坠依然耀眼醒目。小徐进屋里立刻就感受到女主人那种特有的香味。 “来。坐啊。今天段姐找你有点小事情……”小段说话的时候有些深情的盯着小徐的眼睛。搞的小徐很不自在。 “说。段姐你的事情我一定能帮就帮!”小徐接过小段手里递过来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是着了火一般。 “我就知道咱小徐是段姐的好伙计。来。喝果汁。”小段笑了。胸前起伏不定。小徐和小段开始东拉扯的聊起来了。小段并没有说什么正事。小徐也没有追问。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也乐的这样恨不天都在这里混了。并且他的心里在一直默念着:来啊。小段。我要你……果然。小段没有着急让他离开的样子。更没有平时那种嘲讽他的语气。而是很亲切。很熟络。 “小徐啊。咋还不找女朋友呢?要不让姐给你介绍个漂亮的?” “那里啊。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咋样。段姐你是我心里的偶像。我找女朋友就要找你这样的。性格好。有成熟。”小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诧异了一番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拿姐开玩笑了。姐都老了。你看肚子上这肉。唉。咋锻炼都下不去。”说完用手撩了一下己的肚子。其实小段肚子上的肉还是很结实的。没有下坠。 “那里啊。怎么好的。羡慕死大哥了。能娶到姐这么好的媳妇……”小徐说着。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小段的腰。小段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 “唉。老了。你大哥成天就知道跑车。钱能挣完啊……”小段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仰。 “咋了。大哥对你不好?”小徐靠了过去顺势用手搭在小段的肩上。小段的肩膀很滑很嫩。 “你看嘛。老是一个人在家。巷子口的那家泡都吃腻了……”小段没有推开小徐搭在肩头的手。放到歪着脖子靠在小徐的臂弯里。 “姐。要不我以后每天来陪你。一起到坊上吃吃饭。走走钟楼。” “那好啊。说好了。你大哥不在你就过来。好久都没有去坊上吃烤肉了。还记的那家平娃烤肉那味道。美的很。 ”小段很兴奋。在小徐的怀里笑了起来。一股女人的味道一直往小徐的鼻子里面钻。要坏事。小徐开始有反应了。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手渐渐的向小段的腰上摸去…… 第六十一章 :红裙女子 西安有鬼第六十一章:红裙女子 世事难料。(.好看的小说)于扬的蜜月期刚过没有多久。妻子黄芳芳就中了。这对于扬是件喜事也是恼人的事情。毕竟于扬超常的身体需要必须暂时停止了。不过这对于扬的父母来,可是天大的喜事。毕竟老两口都是快古稀的老人了。黄芳芳成了重,保护的动物。家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营养品。都是公婆托人从香港和日本带来的。还给了黄芳芳一大笔钱。并且留下话只要生男孩。奖金加倍。 胎的日子倒也不枯燥。几个牌友每天还是照例来报道。于扬迷恋上了街边的游戏机回来的时间也晚了。自从那几个牌友上次见过晏卫卫之后。他们各自的生活已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马婶的儿子学习成绩似乎提高了。马婶的脸上总是乐开了花。逢人便讲自己儿子如何如何的争气。如何如何的努力。而小徐的性格有了极大的变化。不再有面对女人时的腆和害羞了。他每天晚上都到小段的家里报道。而小段的小脸上更加的滋润。像花一样粉嫩嫩的有光泽。牌局上两人也常常眉来眼去的。牌桌下也偷偷的捏上彼此一两把。总被马婶笑骂。 有人说。孕妇是肚大命旺手气好。但是今天黄芳芳的手气超差。不停的放炮。还没四圈兜里的钱就没剩几个了。他们几个麻将打的大。没把都5上下的。 “今天怎么回事啊。老是摸峰的。不是红中就是白板。连个明杠都没有……”黄芳芳有些恼了。 “唉。美女啊。不着急不着急。时间还早呢。慢慢往回捞……”小徐的口才好像进步了不少。此刻他脸上挂着一股子邪笑。让黄芳芳很不舒服。 “滚。就你小子话多。咋不挂墙上呢。 ”马婶马上打了一个圆场。 “不过。说实话。我上次和小段去了大师那里以后。好像运气好多了。你看。今天这牌打的。想啥牌就到啥牌。孤孤的张子。只要一伸手……” “你们去了。回来都没见你们说的。” “我们去了。不过当时可能大师烧的香太浓了。具体的情形也没有记不太清。不过我回来以后。我娃的学习还真上去了。全班五十几个娃。我娃排到前几名了。说起来也挺的。” “可不是嘛。你看我的口条不错了吧……”小徐笑嘻嘻的插着话。 “那都有你的话。不过你们不知道。大师每次做法的时候都会洗掉去的人的记性的。不然去的人要求太多了。那天小徐给大师要了个好口条。咱马婶求大师给她娃一个好学业。你看不是都灵验了吗。”小段的解释似乎很符合逻辑。 “那段姐。你求啥了?” “我还不是求师傅让我那个死鬼。在外边不要搞东搞西的。再带身病回来……” “你认识的师傅咋这么厉害的……” “那是。大师啊……”几个人差不多异口同声。 “唉。要不带我去呀。我想看看肚子里的娃是不是男的。我家老于给的压力太大了。” “这都到啥年代了。这家人还重男轻女。那行。改天我去约下师傅。来现在打牌。”不过牌局没有进|多久就结束了。原因是黄芳芳困了。小玲去买菜了。家里就剩下了黄芳一个人。她随手拿起一本怀孕指南之类的书。可就翻了几页就觉的一股困意袭来。眼皮重重的于是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在这懂|中。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 黄芳芳这时的睡意很浓。和女子之间就像隔了一层白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女子的个子不是很高。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屋子里的门都关着。但女子的裙角在微微的摆动。倒是很曼妙。这时。门开了。自己的老公于扬进来了。黄芳芳刚要叫。但是发现老公却径直向那女子走去。并张开手臂。把那女子揽进怀中。就视沙发上的妻子为无物。黄芳芳有些恼了。虽然自己现在|孕不能和丈夫亲热。但是也绝不容许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子有染。于。黄芳芳努力的撑起身体。向丈夫走去。但是于扬并没有发现妻子正向自己。依旧和怀里的女人忘情的热吻。黄芳芳怒了。是真的发怒。为面前的那个女人正的意的冲着自己笑。那张脸很讨厌。很俗。并且那张笑脸是刻意的。是挑衅的。 她愤怒的另一个原因。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美女。长相很普通身材也一般。并且女子身上的那条裙子也很廉价。没有什么款式。很老旧。随风飘过来的那股气味也是那地摊香水的味道。她实在搞不清楚丈夫到底看上这个女人 。怎么饥不择食的。 黄芳芳终于走到了两人的身后。她的手臂已经和那个女子的脸很近了。那个女子还在笑着。并且笑的放肆。而自己的丈夫于扬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妻子。还在忘情的在那女子的脖颈上吻着。喘息着很冲动。于是黄芳芳攒足了劲。甩手向那张讨厌的脸抡了过去。她要用这巴掌打怕那个女人。也要打醒自己的丈夫。可。黄芳芳的巴掌在触及面前女子的瞬间竟然落空了。反倒是自己一个踉跄向前扑倒在地上。很重。痛。很痛。黄芳芳的后脑升腾起一股针扎的疼痛。眼前的于扬和那个女子竟然不见了。她清晰的看到自己趴着地上。 这时。黄芳芳的膝盖和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她慢慢的爬起来。突然感觉自己大腿上有股热流。低头一看。竟然是一股暗红的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这时大门响。门开了。|玲提了一篮子菜和水果回来了。看到这种情形也吓呆了。手里的菜篮掉到了地上。 “快。打电话给大哥……”黄芳芳努力的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于扬接到家里的传呼并没有马上回电话。而是把游戏机上的分。也就是手里的钱全部送给游戏机室老板以后才回的电话。打了几遍。家里没有人接。突然感觉不对劲。就立刻给自己的丈母娘打了个电话。 听到丈母娘带着埋怨的讲述。也是慌张了一番。立刻打车赶到了南大街的粉巷医院。黄芳芳已经躺在病,上。颜色很难看。幸好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先兆性的。不然她见到于扬的时候一定会冲上去的。不过。她心里唯一安慰的是刚刚的只是一个梦。 黄芳芳没有埋怨自己的丈夫。因为她希望这个时候不要让自己的老公心乱。因为于扬的脸上露出一种很明显的疲态。眼睛红红的。不一会于扬的父母也赶来了。看的出他们更紧张。来了之后问长问短。当的知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的时候。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然后找关系安排最好的病房给自己儿媳。然后很快的走了。老两口最近迷上了交谊舞。就是在街头那些大爷大妈最爱的那种。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回去休息吧。看你累的。” “哦。那我让小玲明天给你做汤。好好补下。”没有过多的客气。于扬走了。没有在妻子的额头留个吻。这让黄芳芳有些不开心。 黄芳芳住的是一个单间的病房。看起来刚刚装修过的。病房里的物件都很新。看来于扬的父母正的在医有关系。不一会来了几批医生和护士来查房。很照顾。黄芳芳顿时有了一种的意和满足。黄芳芳的姑妈也来了。她是这里的骨科的大夫。 “有什么问题就说话。在这个医院咱有关系的。”姑妈是个很和的老女人。胖胖的。 “姑妈。你回去吧。我公公在医院也认识领导的。刚刚都来看了。” “呦。看来你们家的小于还是可以的吗?” “那有啥问题尽管说。我今天值班。在后楼的三楼骨科。有事情可以去找我。我还要去查房”姑妈走了。病房里留下了黄芳芳一个人。 黄芳芳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摔倒时的情景。心里有点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会喊一声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的冲上去。她不断的想那个时候。她的丈夫于扬会站在谁哪边。虽然两个人结婚只有短短的两个月左右。但是自己在丈夫心中的位置到底在那里。她还是没有多少自信的。有时候。她也会觉的那个整天躺在身边的男人陌生。但是她的确生活发生了改变。不再每天挤公交车上下班满身臭汗有时候还被一些男人揩油。也不用为了一点几块钱的加班费和车间主任勾心斗角。更加不用每天穿梭在震耳欲聋的纺纱车间。那简直就不是女人该干的工作。 入夜了。周围安静了下来。护士来查了房。给她换了吊针瓶就不知道到那里聊天了。走廊外边静悄悄的。这层楼是新装修的。住进来的病人还不是很多。黄芳芳打开电视。里全是雪花点。一个台都没有搜到。刚刚来的比较急。也没有带书之类的东西解闷。很无聊。就开始强迫自己睡觉。 黄芳芳今天的确有些累了。一躺下没有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黄芳芳感觉到自己病房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从病房外吹了进来。朦朦胧胧的。她像是又看到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子。 第六十二章 :恶灵发阵 芳芳躺在病床上,突然感觉脸上有一阵冷风吹来开眼睛,发觉自己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而门外正站着那个令她恼怒穿红裙的女子,不由得心里猛然一惊,立即抓着床沿坐了起来。这一次,红裙女子就站在离她两米左右的距离,没有家中白纱的隔膜,周围的一切都很清晰。 那个女子站在门外并没有想进来的意思,只是原地站在,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黄芳芳的脸,很凶狠,像是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黄芳芳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床边,心里升腾着疑问和懊恼,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这样不依不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眼里的仇恨来自哪里,难道下午家中的场景并不是幻觉,自己丈夫和这个女子之间应该是有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黄芳芳心里很乱,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东西,吐不出,也咽不下。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时间就像是凝滞了一般。病房和走廊静悄悄的,医生和护士不见踪影。 病房外的红裙女子突然冲着病床上,傻乎乎看着自己的黄芳芳一笑。那种笑在黄芳芳看来是那么的虚伪,笑容下承载了太多的东西,甚至黄芳芳可以从那张笑脸下找到一丝的杀气,虽然这种杀气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识到。女人都是敏感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现在要保护自己,门外的这个红裙女子是种危险。于是黄芳芳的心里开始弥漫起一种强烈的恐慌和自卫的感觉。 果然,红裙女子的笑容慢慢的一点点的凝结在了脸上。那张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面庞上,表情是扭曲的、变形的,眼神凶狠而冰冷。这时候黄芳芳才注意到,这个女子的嘴唇相比起那张没有光泽和血色的脸,是那么的夸张和突出,尤其是嘴角露出的那种轻蔑和那张扭曲的脸,完全映衬出了一股子令人窒息的画面。黄芳芳挺起身子颤巍巍的问了一句: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而对面的红裙女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和她说话。 黄芳芳再次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对面依然是挑衅、轻蔑、寒冷以及邪恶的眼神,女子依旧一动不动。黄芳芳可以接受两个人直接干一架的选择,但是此刻对方的沉默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没底,更加的恐惧。于是黄芳芳加大的自己声音的调门,她想通过提高的声调吸引来医院的医生或是护士,替她赶走对面这个看起来越发感觉可怕的女人。可是不管黄芳芳如何提高自己的声调,甚至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在医院的走廊上产生回响了,门外却依然没有出现一个她希望出现的身影。 这时,病房屋顶的那几组荧光灯像是电压不稳,突然闪了几下。这下子可提醒了黄芳芳,她急忙抓起床头的呼叫器,死命的按了起来,但是床头呼叫器的指示灯却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刚刚近来的时候,明明试过的可以用啊。 “医生,来人啊,医生快点来啊……”黄芳芳有点急了,她两手抓着病床边的两个扶手死命的摇,身体前倾,头左右摆动。她感觉自己有些抓狂,眼角已经不经意的流出了泪水,那泪水夹杂着头上的汗一片片的钻进嘴里,苦苦的、咸咸的。 “护士!护士!护士……”她最后的一句竟然喊到了失音,但是病房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声音,而门口的那个红裙女子还是冷冷的笑着,盯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场表演。黄芳芳急了,她顾不了许多,她告诉自己要逃,一定要逃,这是本能。 黄芳芳慌乱的撕扯着自己手上插着的吊针的管子,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这份疼痛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因为在撕扯吊针的同时,她眼睛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门口的那个红裙女子,她在,依旧存在着。黄芳芳终于扯掉了手背上的吊针,手背上向外冒着血,一阵一阵的揪着心的痛,她再一次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子,那个女子依旧没有移动。于是黄芳芳转身从病床的左侧跳下了床。 如果知道这一跳的后果,黄芳芳绝对会赖在床上一直到死的。因为,就在她的脚落地前的一瞬间,她的脚趾、脚腕、小腿、大腿甚至自己的私处都被一双双黑漆漆的手抓住,并且死命的向下拖,那些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肉里,很痛。黄芳芳慌乱的用自己的右手抓住病床的扶手,但是 补。因为她感到自己地身体连同这张病床一起正慢慢t且那些手已经抓到了自己地腰间……黄芳芳地嘴里已经发不出一个音节。手上地疼痛、全身地疼痛越来越大。她地眼前是无数双肮脏、漆黑地向上张扬地手臂。这些手臂准确地。很有目地地抓着自己身体。并且很有默契地向下拖拉着。这个时候地黄芳芳心里反倒没有了恐惧。似乎享受着。静静地看着自己地身体连同病床一起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黄芳芳是身体向下坠落着。速度不是很快。因为哪些抓在她地手臂有种支撑地力量。她地眼前漆黑一片。那些手在她地身上每一寸用力地撕扯着。揉捏着。她感到耻辱、伤心。她拼命地把自己地手向下伸。希望可以护住肚子地宝宝。可是可也是徒劳无功地。她地全身被哪些手臂控制着。一直到自己地后背触及到一堆软绵绵地东西。那些手臂不见了。身体顿时松弛了下来。 她地双手同时接触到那堆软软地东西。那堆软软地东西很凉。黄芳芳地手一摸。她吃了一惊。她地身体周遭竟然全部是长长地头发。 这个空间漆黑一片。黄芳芳可以触及地地方全部是长长地。冰冷地、滑溜溜地头发。手向下探去。摸不到底。四周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清幽地发香。就像是这对头发刚刚洗过一样。很清新。黄芳芳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地心神。赶忙用手摸了摸自己地下体。还好。哪里没有再次出血。也许此刻在她地心里。孩子地安全远比自己更为重要吧。这个时候。黄芳芳地心很乱。也很复杂。不仅仅是恐惧。还有疑惑。 黄芳芳这时候想让自己坐起来。可是周边地那些头发很滑。根本用不上力。她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索性安静地躺在发堆中。她想象着自己躺在着黑暗中地样子。柔软地发堆。还有发香。该是构成了一付怎样地情景。她躺在哪里。心里不停地想着那个红裙女子。这个女子一定和自己地丈夫于扬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但是她问什么如此仇恨自己呢?就算是有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地情况。但是下午地场境。以及现在。那些手。这些头发。还有千呼万唤都不见出现地医生和护士难道。今天这些还是梦境?可是不会啊。此刻她手背上地疼痛告诉自己。这是很真实地。于扬。你到底做过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来替你承受。孩子。他可是无辜地……黄芳芳一直想到自己地头开始隐隐做痛。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轻轻地一抖。而那种力量竟然是来自发堆。同时。就这一抖又重新让黄芳芳地恐惧恢复了。她又开始努力让自己地身体坐起来。但是无论她怎么用手撑拽……身边地抖动加剧了。她感觉到自己身边地那些头发开始轻轻地摆动起来了。一些头发开始在自己地脸上飞舞。发梢轻轻地触及她地鼻子和嘴唇。很痒。空气中地发香也变得浓起来了。发堆地抖动似乎不断地加剧。空中飘舞地头发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发香变得混浊。黄芳芳感到自己地脸上不断被那些舞动地发梢抽到。逐渐变得生疼生疼地。而且幅度在加强。 也是直觉,黄芳芳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空中的头发越来越多的糊在她的脸上,眼睛、额头、嘴巴还有鼻子,先是薄薄一层,继而越来越密集起来。黄芳芳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畅……她躺在哪里,不停的从脸上、嘴巴和鼻子上扯着头发,但是她刚刚扯掉一层,新的一层就紧接着糊了上去,并且新的一层头发覆盖的更多,更厚,更密集。黄芳芳开始急了,一个她这样的普通家庭主妇,一天中哪里见过这么多,这样怪异场面,她越来越慌张,手里的幅度也加快了,但是这样以来,她的体力就损失了一大半,慢慢的,再和这些头发的战斗中,黄芳芳败下了阵。于是一层层头发接二连三的盖到了她的脸上。开始她还可以费力的呼吸几口,但是随着这些头发越来越厚,并且有些头发甚至像蛇一样,向她的眼睛、嘴巴、耳朵还有鼻子里面进攻,无声无息的向里钻。 黄芳芳彻底绝望了,她放弃了手上的动作,她觉得自己哭了,但是她却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心。 第六十三章 :燕姐的诱惑 扬从医院出来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直接又回到了游?t里最挂念的还是那台吞了他好几兜人民币的七号水果机。当年西安的正街上开了很多游戏机室,都是那种有赌博性质的马机、牌机和水果机。于扬经常光顾的那家在北大街,是相对比较大的一家,叫“大赢家”,这里有一百多台各式游戏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说到玩游戏机,于扬完全是后起之秀自学成才的。他最爱玩的就是水果机,这是一种类似与美国宾果游戏的一种游戏,画面上会出现芒果、荔枝、橙子、西瓜还有金共三色的金牌以及“七”这类画面,上分、押注,画面转动,得分或者吃分。奖励的种类很多:有全果奖励、整版清一色的奖励,以及乘二倍、乘三倍、乘四倍的奖励送分,上分一次十块钱可以得到五百的底分,押注一次最大是两百四十分,相对其它的游戏机来说输的相对较慢,这种游戏机后来很风靡,一旦玩家看会其中的奖励体系,就会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为了得到最大的清一色一直追下去,难以自拔,是有名的大老虎机,嘴很大,毕竟得到清一色的概率还是很低的,有时候机子黑起来就算打进去几千块都不见一次。 于扬包七号机已经好几天了,也喂给这台机子好几千块了还没有得到想要的清一色,心里不免有些懊恼。他每按动一下游戏机的启动钮,都会重复计算自己投入以及得到各类清一色之后的收益,不停的摇头,抽不了身,止不了步。 今天他本来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七号机也许不负众望,给他出一版大大的清一色,因为这个机室里面好几天没有出大奖了。要知道如果机子出了九个一样的七,连奖分带老板的奖励就有上万块,他心里一直憧憬着收银台那边的小姐用大喇叭喊的那声:恭喜七号机的老板,九条七,奖分加倍……然后是一堆人上了纷纷向他讨烟,讨红牛,他最喜欢看这些人一个个羡慕或是嫉妒的眼神。 家里的电话打乱了他提前庆祝的计划,其实他的心里并不是紧张妻子,因为家里毕竟有小玲的照顾,而妻子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是当时他离开是因为兜里的钱又不剩几个了。 一进到机室,迎面正好碰到机室里负责给他上分的小姑娘可儿,这是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暑期在这里实习打工的。 “于哥,才来啊,刚刚五号机出了一整版的西瓜呢。”可儿每次见到于扬都会给他最新的机室资讯,因为每次于扬出了全果版都会丢几十块给她,她是感恩的。 “哦,他牛。”于扬没有太多心情关心别人的战况,况且刚刚妻子入院的事情也给他的心情平添了几分懊恼。于扬走到自己的七号机点了一支希尔顿,吐了一个烟圈,然后拍了拍机子的屏幕,可儿麻利的敲着上分的按钮,老练的给七号机上了一百块钱的分。 机子的换面开始转动,但是吃分很快连一点小分都没有,还没有超过5钟一百块的分数就没有了。妈的,于扬嘴里嘟囔了一句,又开始在兜里掏钱,可儿又迅速的上了五千分给他。 机室的空气很混浊,到处都是烟的味道,旁边几台大抽风机呜呜的转动着,搞得于扬很心烦。这时,他的肩头突然被人用力一拍,这一拍不要紧于扬差点抓狂了,因为在赌钱的时候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人拍肩膀了,他有些怒不可遏了,猛的转过身站起来。他的后面站着一个穿着很风骚的少妇,此刻正用一双勾魂的眼睛望着他。 “是你啊!”于扬瞬间压制了自己的怒火,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在女人面前没修养吧,身后的女人是他在机室认识的,一个失婚的有钱女人,机室里的人都管她叫燕姐。 “咋了。拍你是给你运气。我刚刚马机上得了一万大元。给你带点运气。”燕姐笑着。胸前一耸一耸地很诱人。 “哦。燕姐厉害啊。晚上请个夜市嘛!” “没问题。我等你。”燕姐一**坐到了于扬地身边。用自己光滑地大腿轻轻地蹭着于扬地腿。搞得于扬有点心乱。于是赶忙把手放到启动键上。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九条七! “啊!九条七!”一声惊呼从于扬地身边响起。那声音来自可儿和身边地燕姐。他赶忙睁眼一看。果然自己七号机地屏幕静止了。上面一片红色。三排七整整齐齐地码着。下面地得分栏不停地跳动。刚刚地一声 引了很多人冲了过来。大呼怪叫着:给烟。送红牛! “七号机地老板水果机中奖九条七。大赢家机室加倍再送五万分。红牛一件。红塔山一条。恭喜七号机老板!再接再厉!”收银台那边果然响起了收银小姐地大喇叭。顿时。于扬被众人围拢了起来。 “咋样,运气不错吧,我直接就是你的福神了!”燕姐显得比于扬更加开心和兴奋,直接在于扬的脸上掐了一把,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害的于扬有些无地自容。 于扬和燕姐走出大赢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咱们去那里夜市?今天我请客!”于扬大方的招呼着燕姐,他觉得今天的幸运就是身边这个女人带来的,况且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和燕姐相处,早听机室里的人说燕姐豪放,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真有缘分可以她一起宵夜,他甚至开始憧憬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节目,毕竟此刻燕姐的性感已经让他有些难以自控了。 “要不,到我哪里,我给你做个牛排,刚刚从电视里学来的。” 咱今天也尝尝燕姐的手艺!”带我回家,于扬开始兴奋了,这是他求之不得的。 “叫啥燕姐啊,我都还没你大呢,把人家都叫老了!”燕姐娇嗔的笑着,用手在于扬的**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啊,对啊,你那么年轻漂亮,那以后就叫你小燕子,咋样?”于扬其实心里好想揽住这个女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时候的大街上虽然没有什么人。 燕姐家在离机室不是很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步行也就是几分钟。屋子的陈设比较简单,迎面的客厅正中摆了一组欧款的真皮沙发,沙发和茶几上很凌乱的丢着几本过期的知音杂志,屋子里面点着香,是那种很高档的东南亚沉香,于扬瞟了几眼都没有发现香味的来源。燕姐把于扬一个人丢在客厅,自己到里间的卧室换衣服,不一会穿了一件肥大的恤走了出来,露着两条光腿。 “哎呀,今天停水了,洗不成澡了,机室里面全是烟味,臭死了。”说完走过来坐到于扬的身边。 “你闻闻,臭不臭……”燕姐抬起胳膊放到于扬的鼻子下面。燕姐的皮肤出奇的细嫩,带着一股清香。于扬假装闻了闻,顺势用手抓住了燕姐的胳膊抚摸起来。 “小燕子的皮肤真好啊,你看,嫩的啊!”说完抬起燕姐的胳膊,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一吻。 “你咋这么坏的啊,人家好心请你到家里吃牛排,你咋吃人的豆腐呢……”燕姐的身体有些造作的抖动了一下。 “哪有啊,小燕子你这么漂亮,我咋能吃你豆腐呢,爱都来不及呢!”说完把燕姐向自己的怀里一拉,燕姐就势躺倒在于扬的怀里。于扬已经有蛮久没有接近女人,此刻那里还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你就是会说。”燕姐娇嗔的说了一句,便主动的给于扬献上了一系列的香吻。 狂风暴雨般的**过后,燕姐满足的躺在已经的气喘吁吁的于扬怀里,手还不停的在于扬的胸前抚摸着,很温柔。这让于扬一时间想起了夏晨,夏晨就是喜欢这样,每次都会抚摸他的胸,直到第二次的开始。 “你点的是什么香?好闻。”于扬的脑海刚刚闪念出夏晨的影子,就强迫自己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哦,我以前那个老头在印度买的沉香,好闻吧,是庙里请的。”燕姐颇有些得意。 “你以前的男人做什么的,还去过印度?” “做建筑的,不说了,你咋样和媳妇还好吧?”于扬很反感这个女人在这里的时候提起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又不得不说。 “哦,还行吧,还不是过日子嘛。” “你们是介绍的,还是自有的?” “咋这么关心我,想嫁个我?”于扬反客为主。 “屁话,就你这样的鬼男人,我一天可以找一车皮,你个花花肠子。”燕姐用手锤了于扬一下,于扬觉得很疼。于扬很少在家以外的地方过夜,这一次他选择了留下,就他那种超常的需要,看来也就燕姐这样的失魂女人可以满足了,燕姐很主动。 于扬终于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很香甜,今天赢回了本钱又得到了机室里的尤物燕姐,再加上这整屋子的香气…… 第六十四章 :鬼衣 战后的睡眠果然很好,于扬觉得很轻松,心里有股说t和自在,他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昨天的战场。战场果然够凌乱,自己和燕姐的衣服被丢的到处都是,还有那些散落满地的卫生纸…… 这时,于扬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只是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而燕姐不在房里。在角落于扬发现了自己的裤子,上面的呼机不时的“滴”一声,看来曾经有人呼过他。不过这个时候他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燕姐,这个韵味和骚劲都十足的女人去了哪里,因为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自己的**又有一点点的膨胀。屋子里依然飘散着那股印度沉香的味道,不过和昨晚那股战场的硝烟混合在一起,有些怪异。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并且已经透过窗帘直射进屋子,想必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于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用那条被单围住自己的身体,从沙发上站起了,他的目标很明确:燕姐。 这是一个两居室带个客厅的老式房子,其中的一个房间看起来是卧室,里面有张大大的双人床,床叠的很整齐没有被睡过的样子。 床头正上方挂了一幅燕姐的**照片,有三十几寸,很醒目,照片上的燕姐年轻、清纯。另一个房间的门关着,但是没有上锁。于扬用手轻轻一扭,门开了,里面的布置看起来是书房的格局,一整面墙的书架上全是厚厚的书,看来使用这个书房的人很有些文化,什么二十四史、唐史、宋史……都是厚厚的那种系列的。书架前有个明式的鸡翅木书桌,边角的木纹已经被摸的光光的,一看就知道这个物件一定很有年头。书桌上摆着一个毛笔架,吊着几支大小错落的毛笔,文房四宝很齐全。(.好看的小说)于扬很诧异,昨晚的那个风骚女人如何可以和这屋子的格调匹配。而在书桌的另一边有台古筝,古筝的侧面的雕花小木台上,一缕缕沉香的香雾正从一个古董的铜质香炉里升腾起来。 于扬走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平铺着一张宣纸,宣纸上写着几个很工整的字:清心寡欲。于扬笑了笑,心里突然感觉昨晚的燕姐真的是个谜,而此刻他真的有种希望揭开谜底的冲动和**。于扬并没有见识过多少女人,最先的夜场女子夏晨让他成了男人,妻子黄芳芳让他有了一个家,而此刻这个突然出现的燕姐让他更多的有了份很奇妙的感觉。 于扬退出这个屋子,关上门。燕姐去那里了呢,厨房,厕所都没有。于扬找回自己的衣服,穿好,开始打扫起房间,这件事情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试过的工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一直到燕姐提着一篮子菜从外边回来,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 燕姐的打扮和晚上的打扮完全不一样,穿了一套很职业的套装,头发梳起来盘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精干、白领,和晚上那种风骚的装扮比较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人。燕姐看到于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得出她的脸上甚至还有种羞涩和尴尬的表情。燕姐直接进到厨房,不一会厨房就飘出了一股饭菜的香气,一闻到这股香气,于扬的五脏庙立刻开始反应,到这时他才想起,从医院回来到现在自己竟然还没有吃过饭。 “燕姐,你的手艺真好啊!”看到燕姐白天这种装扮,于扬规矩了很多。 “是吗,那就多吃点。”燕姐话不多,低着头一直没有正眼看于扬。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各自埋头吃饭,偶尔有眼神相遇的时候,双方都会不自觉的躲开。于扬突然感觉自己相当的享受这样的气氛和感觉,因为这给了他一种很强烈的探索**。 饭吃完了,燕姐去厨房刷碗筷,于扬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时他才抓起腰里的呼机,里面果然有很多条未回应的呼叫信息。他仔细一翻,竟然全都是家里的电话打来的。 “有事情,就先回去吧。”燕姐真好从厨房走出来。 “哦。不用。是公司地电话。”于扬编了一个谎。此刻他是一点都不想离开。 “哦。”燕姐哦了一声。埋头在于扬面前地茶几上擦拭起来。于扬呆呆地看着燕姐不由得一股冲动。他突然探过身去。从前面猛然将燕姐拉进了自己地怀里。燕姐被这种突然惊住了。双手护着胸。一只手里还捏着抹布。有些不知所措。 “燕。我爱上你了了一 “不要。你怎么会……”燕姐有些语无伦次了。 “真地。我爱你。真地。燕!”于扬感觉自己地胸口突然涌上一股热流。只憋得自己胸口发胀。心跳猛然加快。眼角竟然滚出了几滴泪水。有些滚烫。看到于扬这样地反应。燕姐不再挣扎了。似乎接受了这种不太礼貌地求爱。于是两个人地唇贴在了一起。于扬很忘情很投入。吻地很认真。而燕姐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似乎很真实地投入。 于扬的手慢慢的伸进燕姐的衣服,突然手碰到一块很冰冷,很滑溜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燕姐的套装里面有一件黑色的抹胸,这个小小件的抹胸东西看起来和女人的抹胸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手感完全和蛇皮一样冰凉,并且很紧的裹扎着燕姐的身体,无论用手怎么扯都没办法扯掉,并且这件抹胸也来越冰冷。燕姐这个时候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于扬,那眼神很是幽怨。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于扬仔细的打量着那件抹胸。 “不知道,白天就是这样了。” “剪开?”于扬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有用的,我试过了,但是这个抹胸到晚上就自己没有了,并且我感觉晚上的我和白天的我不一样。” “什么啊?”于扬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晚上就没有了,什么白天和晚上不一样? “真的,自从我和以前的男人分开,就这样了,白天这件东西就裹着我,让我很难受……” “白天?” “并且,我白天不可以有需要,你知道我说的需要是什么……”燕姐说着这里有些害羞。 “恩。” “只要我有想法,或者需要,它就会变得冰凉刺骨。” “咋像是神话的?” “恩……”两个人整理好各自的衣服,坐好。 于扬脑子越来越乱,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啊,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突然,于扬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对着燕姐说。 “有了,有了!我有办法了!”于扬说的很兴奋一下子让燕姐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什么啊?” “是这样的,我听我媳妇说过,我们小区里面有个大师,很神,带你去看下子,一定有办法。”说到这里,于扬卡了一下壳,因为他的嘴里说出“媳妇”这个词,他急忙看了看燕姐的表情。 “走吧,我带你去,这就走了!”说完拉起燕姐,燕姐的手很冰凉。 于扬回到小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段打电话,少了牌搭子的小段很快就出现在了小区的门口,依然穿着暴露。 “哎呀,老于啊,我今天刚刚说下午去医院看下你媳妇的,人咋样了啊……” “我媳妇没有啥事情,摔了一跤,医生说是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于扬赶忙制止了小段,这个话唠要是不刹住车一个下午都会唠叨个没完的。 “是这,我今天带我们公司的同事去大师那边给算算,你给带个路。” “哦,行嘛,走!运气好的很,大师还就是今天下午有时间,平时人家……”小段一边说着,一边偷眼打量着燕姐,看得出这是场暗战。并且这场暗战才刚刚开始,如果说人心叵测的话,其实鬼心的叵测更加可怕。夏晨的报复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一层层,一环环…… 小段在前面带着路,不是回答打量着于扬和燕姐,眼神很诡异并且有些猥琐,其实女人猥琐的颜色还是很少见的,于扬并不在意这种眼神,反倒有些自豪和骄傲。 还是那个屋子,小段热情的介绍了于扬,很夸张。那个大师晏卫卫低着头笑了笑算是给于扬打了招呼,紧接着把眼光停留在后面进来的燕姐身上。 “这个姑娘看来有问题。”这句话一下子把于扬和燕姐惊住了,果然是神人啊,还没有开口竟然知道所求何事了。 “是啊,大师!”燕姐马上变得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双手合十。 “把你的手给我。”燕姐赶忙把自己的双手摊开。晏卫卫抬起右手在燕姐的两只手上画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你是中蛊了啊,姑娘。” “中蛊?”燕姐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是啊,有人给你下了猛蛇缠身蛊,这个蛊你已经中了1年多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六十五章 :鬼斗(上) \西安有鬼第六十五章:鬼斗(上) 大师。你刚刚说这个蛊是个啥东西啊?以前都没”于扬是第一次听到个词。脑袋里一下子反应到的是西大街鼓楼上的那面巨大的鼓。 “我咋给你们解释呢。这个蛊啊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古人最初说的蛊。就是指米缸里面飞出的那种米蛾子。在南方。这叫做草鬼。东南亚那边被叫做降头。一种诅咒害人的东西。如有人中了蛊但是又找不到人解蛊的话轻则影响身体的健康。严重的话可就是要人命的了。在这个姑娘身上的蛊。就是用南方特别的一种蛇制成的邪蛊。主要是控制心性的。”说到这里。晏卫卫拿起桌上的一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子。 “控制心性?啥意?”于扬此完全是用燕姐男人的口气询问着。这是种表现。让燕姐很感动。晏卫卫今天倒是很气。喝了一口茶开始时耐心地给于扬释了起来。 是说中了这种蛊的人。言行和举止会受到下蛊那个人的控制。中蛊人所有的想法行动都会由自主。有时候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但是从这个姑娘中蛊情况上看。问题还不是很严重。主要是中蛊的时间不长。并且这蛊也只有在晚上才发作。白天对她没有啥影响的。” “那这件衣服是咋回事呢?”于扬用手指了指燕姐套装里隐约露出的那件黑色的抹胸。 里面瞟了几眼。搞的燕姐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后。 “就是这件啊。脱不掉。冰冰的!”于扬又用手指了指。 个就是这个蛊里最厉害的地方了。这是一件被下了蛊地衣服只要给人穿上了脱不掉了。只中蛊的人转念不符合下蛊人的心意它就会死命的望身缠。而且是越缠越紧……” “那怎么办呢姐看起来恨死着急。 “大师。那要不要他们做场法事。消消灾啊?”这时小段看似内行的插了一句话。但当遭到晏卫卫的呵斥。 “你以为这件事情简单啊首先要知道究竟是谁下的蛊。才可以解。” “我知道。一定是我的前夫。一定是他……”燕姐竟然喊了起来。 “你知道可能害你地人。那就好了。不过。你家里还留有他的东西吗?要解你身上的蛊。我需要他身上的东西比方说头发指甲……” 燕姐说这句的时候瞟了一眼于扬。她很自信。于扬一定会吃醋的。 “那好。我这就跟你回家。给你解蛊。”晏卫卫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大师有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在场所有人地都很诧异。 既然是大师亲自出马自然需要最好的待遇。于扬很大方的跑到大门口叫了辆出租车。|是最好的出租车就是日本的皇冠了。每公里要两块钱。于扬自己坐到车子的副驾驶上领路。小段则和燕姐一左一右地坐在大师的身边。晏卫卫闭着眼手里提溜着一串黑色的念珠。样子看起来颇为享受。他出门的时候专门提了一个灰色的小麻布袋里面散出一股酸酸的异味。 一行人进到燕姐的屋子。晏卫卫摇着头。仔细的察着屋子里的布局和陈设顺手把手里地袋子放到了沙发的旁边。燕姐则第一时间冲进里间。看样子是在找那些前夫的东西。于扬有些酸酸的想:看来燕姐地前夫在她心目里面还是那么有地位用过的东西还能存放在燕姐地卧室。[]小段四处摸着。嘴角一向下撇着|来这个女人的妒心还是挺强地。不一会燕姐从里间拿了一大包东西出来放到茶几上。眼睛瞟了一眼于扬脸上红红的。 晏卫卫看到燕姐出便一**到沙发上。直接打开了茶几上地布包。包里面装的是几件男装还有梳子须刀等男人用的东西。晏卫卫点点头。随手拿起其中的一梳子。从上面撩下来几根头发。 “你确定是你前夫的东西吧?” 的。他当年走的急。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清理就直接包裹起来了。这上面有他的头胡子……” “这就好办了。”晏卫卫说完。自己的麻布袋子里面摸出了一个黑色陶罐。罐口上面一块黑布蒙着。 “这是什么?”燕姐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身上那个蛊的。有点绕嘴是吧?”晏卫卫说`开了套在罐子上面的黑布。顿时里面传出一股很酸臭的味道。众人刚刚凑过头去罐里看就被晏卫卫用手挡住了。晏卫卫从梳子和须刀上清理下了一些燕姐前夫残留在上面的毛发。嘴上念叨了几句丢进了罐子里面。然后盖上黑布。转头对燕姐说。 “姑娘啊。你知道你前夫的生辰八字吗?” 写给你。”燕姐起身拿纸笔。并且快的在纸上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 晏卫卫看了看。用手指掐算了一下。便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八个字。然后小心的叠好。手伸向旁边的布袋里。摸索了一拿出一个草扎起来的人偶和几支针。人偶有巴掌大小。四肢齐全。而钢针就是以前缝被子用的那种。粗很长。最后。晏卫卫那张写着燕姐前夫八字的纸按在人偶面。用钢针分别在人偶的头顶胸口手脚等地方一共扎了11根钢针。眼神恶狠狠的。 大家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大师的每一个动作。尤其是于扬看最仔细在他眼里这种法好神奇。晏卫卫扎完针之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另一只手再次打开陶罐上的黑布。并加快了嘴里的念叨和声调。 突然扑的一声。晏卫卫手里人偶不知道被什么点着了。一股蓝色的火焰升腾起来。火苗子噗噗的向上蹿着。这团火太突然了。众人急忙向后闪身。就在众人闪身的一瞬间。晏卫卫把手里的人|丢进了陶罐里。又以更快的速度盖上了那块黑布。扎好口。这个陶罐开始剧烈的晃动。里面发出丝丝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活着的东西在里面挣扎和跳动。透出黑布。罐子里的味道更加难闻。几个人赶忙向后躲。 “不要怕!没事的”大师的话果然有份量。只一句。几个人立马重新安定了下了。陶罐的晃动渐渐不再|么激烈了。并且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我为你做了一个蛊。七天之后。可以完全的解开姑娘你身上的那个蛊了。不过。你身上的那件衣服要今天晚上的子时。才可以用法术脱下来。你放心吧很简单的。你已经再没有必要担心了。” “谢谢大师!谢谢师!”燕姐看起来真的很感激大师的作为。同时她深情的看了一眼于扬。也许她里更想感激的该是这个给她希望的男人吧。可是这个时候。于扬注意力完全在大师晏卫卫的身上。 “大师。你的法术真的厉害啊。看看能不能收我个徒弟啊。我想学啊!”于扬的表情态度很诚恳。 你不能学的。你看看我这个丑样子。这都是蛊术害的。” “不怕。不怕。我想学。”于扬忙递了一根希顿过去。样子更加的诚恳。 事情。下蛊的人和被下蛊的人的命运都不能受自己控制。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如果你学会了蛊术。自然少不了被人求让你下蛊。但是你每下一次蛊帮别人。你的外貌或者你的命运就会衰落一次。并且随着你的道行高。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晏卫卫这样一说。于扬的心里有些,抑和顾忌了。 “那没有办法不受这样的苦呢?”但是于扬依然有点不依不饶。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晏卫说完这句。始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这时候。于扬的鼻子里面又闻到那股很好闻沉香的味道。 “不好!”于扬的身边突然传来卫卫的叫声。随着这叫声就看到晏卫卫哐当一声。从沙发上倒在了地板上。眼睛紧闭。牙咬的咯咯作响。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色更加难看。恐怖。于扬惊呆了连忙伸手去拉。但是耳边突然传一声很严厉的呵斥。 至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呆在原地耷拉着手。 小段的声音。不过声音显颤巍是被什么东西威胁着。紧接着后面传来了当的一声响。于不用回头就知道。刚刚那个装蛊的罐子被丢在了地上。顿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相当浓烈的酸臭味。还有一阵阵丝丝的声响。 第六十六章 :鬼斗(下) 个时候的房间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凝重、寒冷。(.好看的小说)于扬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因为他感觉身后肯定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紧贴着身子冰冷无比,但是此刻他没有勇气和胆量回头,身后的寒气越来越重,脚下的嗤嗤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于扬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小段失魂落魄的尖叫。凭借着这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于扬猛然向前跨了一大步,转过身子双手握着拳,心里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而背后出现的情景,恐怕是于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了。 对于背后的情形,于扬竟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转眼看过去,在一片薄薄的黑雾里,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陈设一目了然,而黑雾中的空间与自己所处的房间之间,竟然是两个断裂却粘合的空间。而那片黑雾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影很威严的站在那里,果然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转过身的自己。这个男子有三十岁左右,戴着一付金丝边的眼睛,穿着一套很合体的蓝色西装,双排扣的那种。如果不是眼神有些凶恶,整个人的感觉还是很斯文,很有品的。 燕姐昏倒在两个空间之间的地上,身上那件套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破裂,露出里面那件黑色的抹胸。不过此刻这件抹胸已经变得如同蛇皮一般光亮。而小段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抽泣着,头发散乱。那个刚刚做好的蛊坛果然摔碎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而最明显是是有三条扭曲在一起红色、诡异的蛇,吐着红红的信子,嗤嗤的响。晏卫卫躺在地上,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两只手在地板上抓着、挠着,样子很痛苦。(.好看的小说) 于扬呆在原地下一步该怎样办,他是唯一有意识、清醒的人了,但是黑雾中男子一直用那种凶狠的眼神盯着他,让他从里到外的发毛、颤栗。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动听、悦耳的古筝的曲调。于扬一扭头,书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里面那张古筝正自己弹奏着,旁边的香炉里香烟更加缭绕,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意境。曲子是不知名的,但是可以听出曲里面的哀怨和忧郁的味道。小段逐渐停止了抽泣,哆哆嗦嗦的站到于扬的身后,用手紧紧的拉住于扬的衣角。 对面黑雾中的那个男子并没有移动的意思,于扬试着移动了几步看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就蹲下身子去摇燕姐。燕姐应该是吓昏过去的,眼睛和两只手握的很紧,额头和全神都是冷汗。 于扬用手使劲一掐燕姐的人中,燕姐哎呦一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眼前是于扬的时候,一头扑进了于扬的怀里,抽泣起来。于扬抱着她,抚摸着她已经散乱的长发。 “唔……”就在这时候,对面那片黑雾中突然传出一声,像是一个人的呜咽声。几个人抬起头,看到黑雾中的男子,掩面痛哭起来。 “啊,是你!”于扬怀中的燕姐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可是对面那个男子呜咽着,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头。 燕姐站起身来。向黑雾中地男子走了过去。 这时。黑雾中地男子感觉到燕姐正向最近靠近地时候。突然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燕姐:“不要!不要过来!”可是燕姐并没有停下脚步。两个人地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燕姐靠近和接触到黑雾地一刹那。燕姐地身体就像是碰到了一块玻璃一样。跌倒在地。但是燕姐依然站起来再靠近。但结果是再一次地跌倒。看来燕姐是无法接触到那片黑雾地。 “你别过来了。燕子。你过不来地。”看到燕姐一次次地跌倒、爬起、在跌倒。那个男子看起来很是心疼。可是燕姐依然流着泪做着同样地动作。 “别过来了。我们已经不可以在一起了。是我地错!燕子。”燕姐倒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着。看起来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怎么做啊?”燕姐坐在地上很痛苦。接下来那个男子讲述地故事很离奇。但是也给于扬后来地道路产生了巨大地影像。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燕姐的丈夫,一个喜欢流浪的诗人。每年的采风都会离开燕姐一段时间,足迹遍布整个世界,在当年走遍世界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这个男人做到了。他最后一次出行去的国家就是位于南亚的神秘国都——印度。在印度,他贪婪的吸取着这个国度最灿烂的文化,也好奇与这个国 的宗教遗存。一天,他遇到了印度一个小宗教“蔑7乐骨思,这个“蔑得教”是个密宗里的小宗教,最出名的就是他们修炼的法门可以控制教徒的心性,在当地颇有名气,但是其行径也为其它教派所不齿。但是,燕姐的丈夫却相当的感兴趣,也许是机缘巧合吧,他竟然得到了这个教派上师乐骨思的密传,成了这个上师的关门弟子,并学会了其中所有的法门。 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也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永远的爱自己,但是由于自己经常外出,心里的担心还是有的,所以,他竟然给自己的妻子做了这个“猛鬼缠身”的法门。这个法门当然可以控制妻子的言行和心里,但是这个法门有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必须牺牲自己的阳寿作为代价,并且控制的越多,损失的阳寿也就越大,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做法控制妻子了,就用“黑雾之门”将自己封闭起来,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片黑雾。 这个“黑雾之门”的封闭了自己,同时也让自己的妻子以为自己离开了,但是由于自己深处“黑雾之门”之中,就让自己妻子在晚间受到了一种伤害,这种伤害是他之前始料未及的,每天他都在“黑雾之门”里看着自己原本得体、大方的妻子,变得放荡,自己也在“黑雾之门”里时时刻刻的煎熬着。什么事情都会有代价的,学习了这种奇妙但是有些变态法门的自己,从此和妻子天各一方。 今天,他看到于扬等人带着一个鬼魂来到自己的房子,并制作了一个害人的蛊,就显出黑雾,收复了晏卫卫。其实在这个房间里,那个香炉就是一个神奇的法宝,一般的人闻到可以心胸愉悦,但是邪恶的人闻到的话,就会**和恶念越大,受到的回击就越大。晏卫卫虽然蛊术厉害,但是自己毕竟是鬼魂,和已经懂得密宗法门的这个人比较起来,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用蛊术害人的鬼灵!”当大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很差异,尤其小段的反应最大。 “你们把香炉放着这里来,我收了他的走。”最后晏卫卫在香炉的缭绕烟雾中消失了,但是留下了一个包裹,而这个包裹里面有一本老旧的书。 燕姐和于扬走到了一起。 这时候,于扬腰间的呼机又一次响起了。 附录:防蛊秘籍 蛊是许多虫搅在一起造成的。本草纲目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 有毒的蛊多在中国大陆南方各省养成,种类很多,有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和挑生蛊等。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以现代观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由许多原虫的毒引发出来的怪病。 中蛊后的辨认之法: 1以生黄豆(黑豆也可以)食之,入口不闻腥臭,是中毒。 2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随之吐出的,是中毒。 3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小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 预防蛊毒的方法: 1凡房屋整洁,无灰尘珠网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来。 2凡食茶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 3携同大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有蛊必吐,不吐则死,主人怕受连累,当然不敢下蛊。 4大荠,不拘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以二钱为度),纵入蛊家,也可免害。 5蛊之由饭酒中毒的,分外难治,故出外宜以不饮酒为原则。 解除毒蛊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猪箭的刺猬,故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其他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蛊。其实用现代医学来讲就是每个人都有对自己不利的细胞,但一般情况不会有影响,但长期不管就会大量繁衍然后导致疾病,比如癌细胞,造**体的损害。 第六十七章 :鬼推车 人失踪是一件严重影响医院声誉的事情,而这件事整tt蔡波一整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妇科住院医生的报告,说晚上两点的例行查房中床刚刚住进来的病号黄芳芳失踪了。本来病人失踪在大医院有时候也不上是新鲜的事情,往往病患由于无法承受高额的医药费,逃跑是经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的失踪案件对于蔡波来说就比较的重要了。因为,在接到住院医生的报案之后,紧接着就接到了医院的院长和骨科主任的两个追问电话,看来这次失踪的事件不普通,而是倍受瞩目的。 蔡波第一时间赶到位于住院部7楼的妇科中心住院部,迎接他的是这个中心诊室的主任孙林和哭哭啼啼的护士张静。张静是个刚刚从护校毕业的新护士,来医院工作也就将近一年的时间,个子高挑,性格活泼,很受院里面那些单身男士的瞩目,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蔡波。但是这个时候眼睛红的像个桃子,显得更加的让人怜爱。孙主任大致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介绍了13床黄芳芳的情况,并且着重强调了她的家属与院长之间也许的关系。蔡波点了点头,心里想,果然是上面有人啊,看来这件事真是马虎不得的。 妇科中心是刚刚装修好的,位于住院大楼的为医院比较重要的诊疗科室从医生到护士、护工基本上都是医院里面精心挑选的,而对于病房的装修和设备选择也是很用心床是个单间,里面有的卫生间,有电视、空调,属于高干病房,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点关系或者有点钱的主。蔡波进到病房里面,里面的陈设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还好端端的摆着水果、罐头之类的东西,床上的被子也比较整齐。(.) “什么时候发现病人不见的?”这种例行公事的问话还是要知道的,蔡波一边说,一边拿出口袋的纸笔准备记录。 “小张,你倒是说说话啊,哭解决不了问题的!”孙主任盯着依旧抽泣的张静,似乎有些生气。可是张静仍旧继续着自己伤心,自顾着擦着眼泪。 “孙主任,你们晚上一般几点查房?”蔡波知道没有办法从张静的嘴里问出什么,还不如直接问她的领导,毕竟领导也是要负责任的,推卸不了。 “都是2前后吧,昨天有段时间电压不是太稳,可能也就是晚了几分钟吧。”孙主任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手袋里,身体前后晃动着看得出她也是很紧张。 “既然2左右就发现病人不见了,为什么这一大早才报告呢?”蔡波一边做着记录,一边盯着孙主任。 就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了”孙主任明显紧张了起来。 “小张昨晚上值班,晚了几分钟查房,但是发现情况了以后没有及时汇报,所以……” “哪里,我汇报了,是你说没有关系的,也许是人家住不惯回家了……”这是张静突然抬起头,带着哭腔冲着孙主任喊了起来。 “你胡说不要推卸责任……”孙主任怒了。两只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像是要冲过去。 “好了。不要吵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你们说说具体地情况!”蔡波很大声地呵斥住两人即将发展下去地争吵。 没有了……”孙主任支吾着。 “我发现人没有了。就在厕所、走廊找。病区里面也找遍了。楼下面地大门是锁住地。我想病人也许是在那里散步。就……” “晚上2多了。还散什么步?”孙主任又开始鼓噪起来。 “我后来到3多又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就报告了……”张静看着蔡波。那眼神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蔡波心里有些暗喜。毕竟用这样眼神看自己地女人没有几个。况且张静也算是个美女了。 “4了吧……”蔡波没有理会孙主任,此刻他的眼里就只有张静,他已经决定要做这个小护士的守护者。 不过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首先有种压力来自医院的上层,天知道这个失踪的病人黄芳芳到底是什么来路;另外这也关系到他们保卫部门的职责,尤其是自己保卫科长的乌纱帽;最后,就是这个叫张静的小护士的确现在看起来是楚楚可怜。 “要不要到公安局报案啊?”张静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不用,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试着解决吧,你别担心。”蔡波安慰了一下张静,这个小护士果然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做起来就难多了。蔡波是个退伍的军人,侦察兵 为这样的背景再加上一点点的关系,终于混到了这个就几年时间就已经是这家大医院的科级干部了,唯一遗憾的就是至今未婚。 经过一早上的调查,蔡波总结出的结果是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人蒸发了。因为这栋大楼的每一层都是一个的病区,每个病区上下楼或者进入电梯之前都有一道大门,每天晚上的12种就会上锁,而钥匙在病区的住院医生那里,昨晚也不例外,都上了锁,有记录可查。而整栋大楼唯一的入口也是在晚上1点就上锁了,这个7楼的黄芳芳究竟是怎么出去的,真的是个谜。不过这样的结论是不可以说的,蔡波可不想用这样的理由让自己下岗。 蔡波通知黄芳芳的家属来医院,但是到了中午也只见到了黄芳芳的公婆,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她的丈夫。黄芳芳的公公婆婆果然都很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医院的院长和几个其它的领导,气焰很是嚣张,嗓门很大……可是调查已经进入了一条死胡同,岌岌可危的命运连着他和张静这个小护士。 他和张静在7楼的走廊里面仔细的搜索着每一个细节,但是仍然一无所获,渐渐的张静的眼圈又快红了,蔡波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招很灵,同时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结果。 说张静啊,昨天你查房之前有没有听见过啥奇怪的声音吧?” “没有啊……”张静使劲的想着,但是绝望的摇摇头。 两边的病房都住的谁?” “没有住人啊,都是空的。” “空的……” “是啊,不过……”张静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很快的又摇了摇头。 “什么事情能放过任何细节!” 以前的事情了,对了蔡科长你相信有鬼吗?” 呵呵,你说鬼,我还真见过……”蔡波刚刚想开个玩笑,但是想想眼下的处境还是停下了嘴。 “你不知道吧,也就差不多一年左右,就是我们中心装修之前的事情了。 我们中心里面住了一个病人,像是个坐台的小姐吧,当时生了一对龙凤胎,小孩挺漂亮的,但是可怜的没有男人陪着来,也没有钱付药费,结果那对龙凤胎由于先天的一些病没有办法手术,就先后死了。” “继续说啊!” “娃死之前,那个病人去求过他的男人拿钱治娃的病,但是后来像是那个男人没给钱,唉这种男人……这个病人后来抱着两个都冰了的娃哭的呀,一直不撒手……” “这有啥关系?”蔡波有些心急,他有些讨厌女人的唠叨。 “有啊,当时这个病人当着我们的面跪着咒她的那个男人,说啥:命要命偿的,还把手指头咬破在地上写这几个字……后来就有人经常看见一个人该是鬼的,基本上是每个晚上推着一个咱们医院送死尸的车子,在过道里面来回的走,多少人都见了。再后来就是咱们这个科室住院啊,就诊的少了,这不才重新装修过吗。好像昨天的13号床就是当年时那个病人住过的病房了,现在专修成单间了。不知道这有没有关系……”听完了张静这段匪夷所思的故事,蔡波直接有些晕菜了。 看着蔡波的神情有些晕,张静笑了。 这是张静第一次对蔡波笑,这对蔡波很重要,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张静,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让这个美女今晚陪自己夜奔一下也好,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的窃喜。 “晚上?”蔡波假装很认真。 “是啊,晚上12点以后了,不过……” “今天晚上吧,您和我一起守夜是再不找不到这个13床的黄芳芳,我看咱俩就该下岗了……”说完摇摇头,看着张静慌张起来的表情,蔡波有些得意和沾沾自喜的感觉。 好吧,不过……” “你放心好了,我一步不离,你还不相信我的身手了,鬼有啥怕的嘛,一切有我呢毛,在他看来,他这个表情最具有杀伤力的。 蔡波安排好科里的工作还4小时就来到了7楼的妇科住院部。张静还没有到,他就一个人仔细的勘察了一遍这个楼层,和早上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问了住院部的医生黄芳芳的丈夫还没有到,他觉得很诧异。 这时他的肩头突然被人轻轻一拍。 第六十八章 :病床13号 波回头一看,身后果然站着张静>也许每一个男人\情结吧,对于穿着护士装的年轻女子都有超乎寻常的好感和奢望,就像当初刚刚转业那会,一听说自己会到医院工作,蔡波的兴奋劲简直难以言表。蔡波冲着张静一笑,并尽量保持自己认为的那种男性魅力,沉稳、干练。 “蔡科长,来这么早啊?”在张静的心里,此刻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救星,必须给予出女性的魅力,只有魅力足,每个男人都会为之效命、忠诚。这是自己的母亲在自己踏进这所医院的时候就教导她的。 “没有,刚刚到。不过今晚这件事不能到处说,就当作是普通的巡夜就好了。”蔡波还是很聪明的,一旦让其它人知道,自己是因为听到一个小护士说的一段所谓的“恶鬼推车”的故事,才来调查的话…… 护士站的位置位于这层楼的入口处,从大门进到病区,一眼望过去就是一条长长的的走廊,走廊两边就是病房、开水房、公用卫生间和存放物料的几个房间,构造和布局很简单,一目了然。现在病区里面还在探视时间,走廊里面还有一些人,护士和住院医生也正在交接班,蔡波寻思着该怎么调查下去。张静看出了蔡波的想法,用手轻轻一拽蔡波,眼神一瞟护士站旁边的一个房间。 “蔡科长,要不你先到我们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晚点我再叫你。” “不要老叫什么科长的,你以后就叫我波哥就好了,叫我科长显得太生分了。” 哥。”张静笑着答应随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对她而言,能够在医院搭上一个科级的领导是件挺光彩的事情。蔡波在休息室睡了一小觉,说实话每天在医院做保卫工作还是蛮辛苦的事情,况且赚钱不多,私人的时间也少的可怜。(.无弹窗广告)西安是国内一个医疗综合实力比较强的城市,而在西安的每一家医院必然有一套绝活,比如西安的第四人民医院就是以眼科和妇产科闻名;而第四军医大学下属的西京医院,就是以一些奇难杂症和肿瘤治疗闻名全国的。 蔡波一沾枕头没有多久就传出了鼾声,一直到张静再一次进来。 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护士站里的护士也不知道到哪里聊天了,走廊的灯都开着,很亮。 空气里全都是来苏水的味道,一切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诡异。蔡波和张静在走廊里来回巡视了几趟都没有什么现,两个人索性做到护士站里的椅子上聊天。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是蔡波的聊意越来越浓,其实,他很少有机会和年轻的女性单独聊天的,这样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滴,护士站墙壁上的呼叫灯亮了一下,张静赶忙站起来,按熄了呼叫器进到里间配药。蔡波顺势看了走廊一眼,正常,没有异象,于是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正好张静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蔡波正好伸着懒腰,有些不好意思。 “波哥。要不你回去休息吧。看来今天不会什么事情地。都快3了。” 啊不忙。再等等看嘛!”说完扭了扭脖子。 “要我陪你去病房吗?” “不用。不用。我去给病人换瓶药就好了。今天进来好几个新病号……”张静去病房了。护士站剩下了蔡波一个人。张静好像去了很久。蔡波有些百无聊赖。于是拿起桌上地笔在一张废纸上胡乱画了起来。 滴。护士站墙壁上地呼叫灯又闪了一下。蔡波心里想。真是欺负新人。其它地护士都死到哪里去了由于呼叫器没有按停。呼叫灯一直再闪着搞地蔡波有些心烦。蔡波站起身瞄了一眼走廊。还不见张静地身影。于是走到呼叫器旁边想按停呼叫器。但是当他地眼睛盯到呼叫按钮地时候。一下子呆住了。呼叫器地灯下方。赫然贴着标牌。 呼叫灯还在不停地闪着。蔡波突然感觉自己地脑子很乱。自己8钟刚刚来地时候。明明查过13号房里面是空无一人地。并且张静也没有说到13号床地病人回来了。要不。自己在这里地调查有什么意义地啊!呼叫器闪着、滴着。低下地13这个字样更外醒目。就在这时他感觉身后有些异样。有股冷风从脑后袭来。作为部队出身地蔡波。警觉性还是很好地。急忙一个转身。右手地胳膊肘向背后顺势一砸…… 蔡波最关键的时候收住了自己的胳膊,背后 第六十九章 :门外有人 \西安有鬼第六十九章:门外有人 病房里面的灯闪烁着。新迅速,小说齐全★明一下暗一下。和张静的门外的脚步声音果然在到达门外的时|停了下来。蔡波也在这一秒苏醒了过来。两只眼睛先有些呆滞的望着张静。继而把头转向门口。因为。透过病房门上的毛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外有一个影子。高高的。张静立马吓躲在蔡波的身后。蔡波其实也怕的要死。这时。门上的把手开始慢慢的转动。 蔡波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跨步冲上了去用手紧的攥住了门的把手。而身后的张静也默契。立刻站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用身子顶住了门。然而。他们的力气比起外边的|股力量实在显单薄。门的把手还是保持着转动。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的冷汗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攥紧门把手。 把手已经被扭到了极限。现在只要外边的那个影子一推门就直接可以和里面的这两个人面对面了。蔡波张静相对看了看对方。从眼神里都看了彼此的绝望。蔡波早上听张静描述推车人的时候。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把这次调查看做一次与年轻护士“交流”的机会。现在看来推车人并不是空**来风的事情。在和门外人影的较量中。他已经败下阵来了。 这时候蔡波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门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凸起的小柱。这倒是提醒了他给了他一个希望。他求生的速度果然很快。蔡波松开门的把手一个箭步到病床边。力把病床顶向看着就要打开的门上。墙壁上的小凸起地位置正好可以塞进病床一边的床头。这样以来无论外边使多大力气。都没有办法推开门了。 果然。外边的影子开始推门了。而门被病床的床头卡住。哐哐作响却也只是露出了一:小缝隙。张静顶床地位置正好对着那条门缝。她清晰的看到。门外边站着的竟然是自己上司。处处责难自己的主任。孙林。张静呆住了手放在床上一动不动。蔡波发了异样。凑过去通过门缝也看清楚了门外的那个人。医院的刘院长。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住了。盯着门缝心跳不已。各自盘算着这件事情该怎么交代。门外的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是不可以罪的人。如果外边的上司问自己。为什么么晚了还和异同事单独在病房。还顶门自己如何解释。 声誉转正;人品乌纱。在医院发生这种事情对于新人地静和科级干部的蔡波可是毁灭性的。想到这里不由的两人都是一身地冷汗。 “打开门。”张静听到孙主任略带威严地声音。这种声音不容拒绝。 “打开门。”蔡波听到刘院长略带威严的声音。种声音不容拒绝。 两个人相对一望低下了头。手开始拖动病床。 “怎么办啊孙主|会不会到处乱说啊?”张静嘴里嘟囔了一句。而同时。蔡波嘴里的是另一个主角的同意表达。两人又相互对望了一眼。好像同时都惊一下。 “你刚刚说外边是谁?”蔡波猛的冒了一句。 们的孙主任啊?怎么了?”张静诧异的说了一句。 “外边的不是刘院长吗?” “不是就孙主任一人。” 个人似乎同时醒悟了过来再一次迅速的把床顶回了原来的位置身上又多了一,冷汗。 “快开门!”门外再次传来了两分别听做孙主|和刘院长地声音。而他们的眼里也依旧是孙林和刘院长的摸样。 “开门!”外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威严。甚至感觉言者有几分愤怒。随之传来的是更猛烈的顶门声。哐哐哐。屋的张静和蔡波不敢应声。手上加强了顶床的力气。 …… ……声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强。 哐哐……声音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强。 张静和蔡波两个人死命地顶着病床不再敢抬头。突然。哐的顶门声音失了门重闭上了。屋外地人影也不见了。屋里的灯影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闪烁。一重又恢复了正常。蔡波赶忙再次检查了顶着门的床。更好的安置了位置。同时也在房间里的各个位置上搜索了一遍。生怕漏掉一个细现在在他看来。刚刚的情景一定是撞了邪。见了鬼。张静的脸色缓了很多。刚刚的紧张过后心里对蔡波有些过意不去。 外边的 一点声响都没有。是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敢轻易的去。。两人心里在想。|个可以魅惑他们的鬼怪可能还在门外耐心的等着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来这个病房真的有古怪。那个病号是不是就是被刚才的东西推走了啊?”张静一**坐在病床上。仰着头呼了一口气。她的头发有些乱了。便取下护士帽整理起头发。 “是啊。刚刚差一点被那个东西骗开门了。都是找咱们的领导。这个东西真是厉害!”蔡波紧靠着张静坐下了。 最怕的那个人出来害人的。呵呵。波哥。看来你怕院长啊!”张静松下了盘在头顶的长发。发梢碰到了蔡波的脸颊上。痒痒的。味道很好闻。 用手拢着头发。样子很妩媚。 “我不怕。说了是尊重了。”蔡看的有些口干。劲的咽了口唾沫。 上。张静并没有反抗。而是直接从下面抱住了蔡波的脖子主动的送上了热情的吻。两个人的吻在这惊恐的场景之后。变更加的投入和贪婪。暴风和骤雨都难以形容两人彼此的依赖。蔡波经很久没接触过女人了。尤其是年轻纯洁的女孩子。这阵冲动让投入的一塌糊涂。他闭着眼睛。用自己的舌尖用力探寻着张静略含浏览香气的唇齿和舌…… 突然。他感觉到身下张静口腔中的唾液越来越多并且变的粘稠起来。而张静口中传来的味道也变复杂不再是刚刚的香气令他神往。而有些腥臭。就像是晚饭磕了几头大蒜。难道接吻久了就会这样吗。蔡波心里想着。然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觉。 张静依旧有些陶醉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头发披散着。脸色很红润。蔡波睁开眼睛看着张静突然的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早上自己还曾经为自己的孤家人。孤芳自赏。而此刻就有了这么一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孩和自己……想到这里。不禁又是一阵激动。再一次将嘴巴盖到了张静微启的唇上。 这次吻更加让蔡波陶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次张静更主动更直接的向他的口探进了舌头。这好像是一种宣告一种肯定。也两人在病床上上演着情。上演着一种战胜恐惧的需要。 突然。蔡波的舌尖遇到了一缕涩涩的东西。并且这缕涩涩的东西竟然把自己的舌头慢慢的绕起来。并且越来越紧。使的口水瞬间减少了许多。而口中传来的那股子味道更加浓烈了。蔡波赶忙睁开眼睛。而他眼前的场景立刻惊他一骨碌从床上翻滚了下来。而就在他翻滚落地的一瞬间。他竟然亲眼看到自己的那条舌头像是被限的拉长了。而舌头的另一端依旧存留在张静的口。而张静的口中除了自己那条鲜红的舌头以外。还有一缕缕向外飞散。并被扭成蛇身一般的发辫。发辫有拇指粗细。像蛇一样扭动着。每一条黑色发辫都向下滴着粘稠的血滴。一滴滴的血水逐渐的沾满并染红张静白皙的脸。还有她身上那件洁白的护士装。 蔡波那条已经被拉长了无数倍的头依然和张静的嘴巴连在一起。蔡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这的场景让他吓坏了。虽然自己是当兵的出身。又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卫工作。但是这样的场景只会让自己的意识更加的混乱无措。 这时那些从张静嘴里攀出的蛇身辫。开始一条的在舌头上缠绕。蔓延起来。而目就是舌头的另一端蔡波的嘴巴。并且越来越紧。越来越近。越来越快……蔡波的意识已经开始淡薄了。他的眼睛死勾勾的盯着张静的嘴巴。还有自己的舌头。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张静则安静躺在病床上面。张嘴巴胸前起伏不定。脸上已经被血水完全的染红了。眼睛闭着。这样的画面着实的恐怖。难以理解。 也就在那些蛇身发辫即将进入蔡波嘴里的一瞬间。蔡波做出了一个常人难以做出的艰难决定。 第七十章 :大号手术刀 波对自己的伤害是巨大的,也是无法弥补的。[.超多好看小说]沿着)过来的蛇身发辫速度是越来越快,缠绕的力道也是不断的加强。虽然蔡波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但是脑子里面仍然是一片的空白,自己的舌头由于被拉伸,整个舍体已经变得很薄、很透明,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舌苔上的每一个凸起,一粒粒的直竖在那里。在如此场景下他本能的做出了一个常人难以接受的决定――咬掉自己的舌头。 没有疼痛,相当的顺利。就在那条长舌头掉落在的瞬间,舌体急速的萎缩并连同那些一缕缕乌黑的发辫,嗖的一声直接弹进了张静的嘴巴里。与此同时,蔡波觉得自己的嘴巴里面有一股很浓的腥味,而胸前也开始发闷,哇的一声,嘴里的鲜血如同花洒一般,一股股的**出来,直喷得眼前的病床、还有张静的身上一片殷红。张静躺在那里的样子很恐怖,护士帽已经掉落在一边,头发已经披散开了,脸上、嘴巴、胸前全是血迹。病床上也沾满了血污,这时的蔡波意识有些飘散了,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顿时觉得自己的脚下轻飘飘的,赶忙用手扶住了身后的墙壁。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眼睛的余光发现了自己身后几步之外的地方,一个高大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正静悄悄的站在那里,身边真是那种医院常见的那种运送尸体的推车,推车上那块白布异常的明显。蔡波这次真的撑不住了,身体向前一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周围顿时安静起来,床上张静匀称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 蔡波是被一阵阵收缩、**着的疼痛唤醒的。(.好看的小说)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被角上面印的是自己医院的名称。阳光透过旁边的窗户射了进来,照的整个病房亮晃晃的。自己的嘴巴里面和轰隆一阵阵的**着,随着每一次的**,自己的疼痛就加深几分。还好,这种疼痛自己暂时还可以承受。他脑袋仔细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的地方:张静、吻、院长、门、把手、转动、发辫、蛇、黑色、舌头、鲜血、白衣男子、推车……尤其想到自己舌头和那个白衣男子的时候,不由得疼痛加深了几分。蔡波举得自己的嘴巴里面很空,他开始试着寻找自己的舌头,但是除了伴随而来的那股疼痛之外,他已经找不到关于自己舌头的任何一点线索。看来,自己的舌头真的被自己咬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并且发出一声很压抑的声音,应该是这扇门的合页已经生锈了很久。门口站着一位陌生、上了年纪的医生,脸上的皱纹预示着这个医生一定经验丰富,阅历多多。他没有一般医生脸上的那股子世故和清高,很诚恳的样子,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笑的摸样,但是还是给蔡波传递过来几分安心和平静。老医生走到病床前,摘下床头挂着的病例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放下病例牌走到蔡波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很熟悉的来苏水的味道。 “你觉得好一点了吗?”老医生的语调很慢,很和蔼。 “嗯……”一阵疼痛,蔡波勉勉强强从喉结里发出这样一声回应。 “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我们就下午安排手术给你,你的舌头还有救,时间没有超过24个小时,幸亏我们发现的早。”老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住了蔡波试图起身的胳膊,顿时一股很舒服的凉意顺着胳膊遍及全身,当到达脖子、喉咙,嘴巴的时候,蔡波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愉悦和兴奋。 看来一听到自己还可以正常的生活,蔡波的疼痛竟然是可以完全缓解的。蔡波用力的点了点头,虽然这样做的后果是自己的嘴巴又**了一下,疼痛加强了。 老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并用手指了指病床上方的呼叫器。蔡波点点头,冲着老医生笑了笑,虽然这笑容实在是难看和尴尬。老医生转身走出了病房关上门,门又一次发出了压抑的怪响。蔡波稍稍放下了心,但是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疑惑的感觉――张静呢?她现在人在那里,好吗? 他想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地领导或者同事应该来探望下自己。但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走廊又任何地声响。 难道自己被发 候。张静。那场景……他不敢往下想。头很晕。心里)7躁。但是从喉咙一直抽到嘴巴地疼痛又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渐渐地他越来越想发怒。越来越想高声喊叫。这时蔡波已经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他动了动手脚。还好手脚和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很自如。于是他挪动身体慢慢地下了床。走到门边。 蔡波地手握到门把手地时候。心里顿时想到昨晚地事情。他努力地冷静了一下自己地心情。用手一扭门把。门把很容易就扭到了头。他轻轻一拉把手。但是门竟然纹丝不动。他加了一把力。门依然没动。他有些恼怒了。自己一个堂堂保卫科长打不开一扇普通地病房门。是件多么可笑地事情啊。于是他用尽了全身地力气开始对着大门较劲。但是不知道是自己昨晚失血过多。还是病房门地合页真地生锈地严重。总之无论自己用多大地力气。门最多也就是露出一条小缝隙。反复地用力。反倒使蔡波自己地头越来越昏。差点一头载到在地。他赶紧扶着床躺了下来。 蔡波在床上躺了很久时间。病房里外都是静悄悄地。走廊里面也没有一点声响。他估计自己已经躺了至少3小时以上了。都没有护士或者住院医生之类地人来查房。而医院也一直没有给自己吊瓶。都快中午了。至少给点葡萄糖就可以吧。想到这里蔡波伸手去按头顶地呼叫器。 过了大概几分钟地时间。门又一次发着怪声被推开了。门外站地还是刚刚之前来过地那个老医生。 “有事情吗?”老医生又一次重复的看了看病例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是那么和蔼。 蔡波用手指了指自己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出了一个很饥饿的样子。老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关了门。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门开了,还是那个老医生,这时他推着一个装药品的小车上面有一瓶葡萄糖。 老医生打针的手法相当的娴熟,从消毒、插针、挂瓶、看输液管一气呵成。随后老医生看了看蔡波,数了数脉搏、摸了摸额头点点头,推着小车出去了,门又一次发着怪声被关上了。 蔡波毕竟在医院工作了多年,他渐渐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自己在这里都这么久了,没有见到一个护士,而这个医生,且不说专业和态度,就凭着一个人来打针、查房就不太符合医院的规则,在医院不可能有一个人完成这么多事情的现象。还有就是自己失血那么多,都没有安排给自己进行输血或者是营养针之类的治疗呢?而下午就要进行手术了,为什么也还没有负责麻醉的医生来做皮试或者是签些什么保证书、责任书之类呢。难道?蔡波不敢再往下想了。 说起来也很奇怪,自从插上葡萄糖针,蔡波渐渐的感觉自己身体看是变得轻飘飘的,意识也逐渐不是很清醒了,眼皮子越来越重,就在这朦朦胧胧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耳边听到一个推车被推近的声音,在走廊,很清晰…… 蔡波的被一股很强的白色光照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立刻看到大大的,开着的无影灯;带着蓝色口罩,穿着蓝色手术服的老医生,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是这个视线范围内就只有这个老医生一个人,更别说什么护士、麻醉师了。蔡波真正的慌乱了起来,他心里明白了自己应该并没有脱离昨晚的困境。那个推车人一定把自己推到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也并不是自己的工作的医院。而推车人在那里,张静在那里,这个老医生到底要干什么? 他想移动自己的手脚和身体,但是这绝对是无聊的,无用的。除了自己的眼睛还可以转动以外,身体上其他的任何一个位置都没有办法挪动,哪怕一寸一毫,也包括他自己的手指在内。 这个时候,老医生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是把做外科手术常用的大号手术刀。老医生的眼睛并没有看蔡波,而是直接用带塑胶手套的左手按住了蔡波的脸,很用力。蔡波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医生右手的手术刀划了一条银白色的弧线冲着自己的脸划了下来。 第七十一章 :医者仁心 西安有鬼第七十一章:医者仁心 波无力的半睁着眼睛。无奈的|着老医生手里|把手术刀。那把刀在蔡波的脸上迅速熟的飞动着。每一个动作过后。蔡波心里面就会掠起一份寒意。而这股寒意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凝结了。 而老医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光专注执着。 蔡波用自己眼神的光再次观察了周边的情形。除了这个专注的老医生以外。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手中的蔡波似乎血很多。血流的速度也很快。老医生不时的会用子夹起一团消毒棉球。只微微沾一下。再拿起的时候。棉球上面都已经吸满了殷红的鲜血。沉甸甸的。不一会蔡波手术台旁边的托盘上已经是一大堆。蔡波的身体越来越酸软。尤其是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术中竟然没有安排一台输血的设备。更别说其他的设备保证了。看到这里。蔡波眼皮有些重。竟然了过去。而老医生手里的手术刀依然不停的在他的脸上飞快的划动着。 …… 蔡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再次醒过来。这一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蔡波还是在刚刚的病房刚的病床上。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态相当的好。手脚都很自如。灵活能动。尤其是自己的嘴巴和喉咙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很轻松。只是有一点点的**。他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除了眼睛耳朵还有嘴巴的位置之外都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尤其自己的脖子上缠的纱布更加厚。蔡波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舌头。他把食指试探着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只一厘米。他的手指就触碰到了一片柔软的东西。这一种惊喜。这一种喜出望外。暂时让蔡波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场所和境遇。甚至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股想跳起来庆祝的**。最终。蔡波放弃了庆祝的打算。同时压制住了自内心狂乱的心跳。 四周寂静无声蔡波觉这正是己脱离危境的最好时机。他从病床上爬起来也不敢穿鞋。手脚的走到门前耳朵贴着门仔细的听了听外边的走廊里没有一,声音。 于是。他抓住门把开门。这一次很顺利。门开了。走廊上的灯很亮很晃眼。蔡波乍一出来眼睛竟然法适应。 可就在他脚踏出病房的一瞬间蔡波突然感到自己的脚下一阵阵刺痛。这刺痛立即遍及整脚部。蔡波下意识的一跳。而另一只脚落的的一瞬间也是一阵同样的剧痛。蔡波低一看。自己的双脚竟然都站在铺满了针头的走廊里。 门口走廊的的面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注射针头。针头随意的散落着厚。针头基本都是向上。一望去银光闪闪。气逼人。这种场景足以让人的心里感到不寒而。蔡波两只脚缩在一。两只手抓住门框。不敢挪动半步。下的疼痛由下至上的传递到心的最深处这种痛不是统一的痛。而分散的。闪烁的。实在难以忍受。 蔡波慢慢的坐到的下。开始拔自己脚上的那些针头。那些针扎到肉里都很深。每拔掉一支针头蔡波的都会从心到外的颤抖。随后便是一大股的鲜血从拔掉后的肤下渗出来。不一会蔡波两只脚上就被血流包围了。还不是一滴滴的向下滴落。 毕竟是当兵的出身蔡波忍着钻的疼痛迅速的拔完了脚上的那些针头因为他不停的诫自己。一定要快因为他要逃。自己已经快要被这个诡异氛围逼疯了。蔡波扯下病,上的床单擦干净了脚上的血迹。再把床单扯成几个布条。仔细的包裹好自己的双脚。站起身再次走到门前。现在门外的针头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他慢慢的移动自己的身体。顺着墙边向走廊一端的大门挪去。 …… 走廊似乎很长。其实是自己脚上伤口很痛。蔡波小心的移动着。很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就在这个时候。他手触及到了走廊上另一个病房的门。|上的铜牌上面标记着 蔡波从心里想回避这个房间。而他向前走就必须过这个病房。所以格外的小心。但是当他移动到个病房外。手及到门的一刹那。这个病房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蔡波傻呆呆的看着病房门打开。里面有两张病床。而病床上躺着两个人。女的。 病床上的两个人穿着病号服。都背对着自己向里|卧着。看样子正在睡觉。这时候蔡波有一些好奇。里想。难道这个的方还有其他的人?于是他慢 进病房。 时。他发觉自己的嘴里竟然可以发出声音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适应或是疼痛。看来他的舌头真的恢复了。心中暗喜。他轻轻的喊了一声。但是病房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像是睡的很熟。 波加大了声调。但是房里面还是没有人反应。蔡波走到病床旁。拿起挂在,头的病历牌看。这一看不紧。其结果是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他拿起的那个病历牌上面用油笔草的写着芳芳。保胎。看到这里。他赶忙拿起另一病床的病历牌。果然。那个病历牌上写的是张静。心脏病…… 蔡波兴奋的向11床奔过去。侧身坐在床上伸手扶住张静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转过来人真的是张静。张静的脸色十分的白没有一点血色。乌黑的头发披散在上。看起来很虚弱。这让蔡波很是心疼。 “醒醒。张静。你醒啊。”蔡波用力的摇晃着张静。现在在这里张静就是自己的一份希望。可是无论蔡波怎么摇。张静都没有醒过来。 “没有用的。她刚刚做过手术。现在还不会醒的。”这时蔡波的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紧忙转过身来。背后的病床上那个女病号正做起身子看着自己。蔡波刚刚转过来的时候。也把对方吓了一跳。他才想起自己满脑袋的白纱布。应该像个白头的木乃伊。 是……”蔡波脑子一转。他直接把那个失踪的女病号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应到了一块。 “你是妇科黄芳芳。对吗?” 上的黄芳点点头。个女人的气色还不错。就是感觉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弱。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蔡波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里。我也是突然就到这里的……”黄芳芳讲述了自己那晚的经历。只听的蔡波一头的雾水。满脑袋的疑问。 “那后来呢。你被|堆头发卷起来之后呢?” “我不记的了。当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推进了一间手术室里面。有一个男医生给做保胎的手术。那个医生很老。但是技术很高。让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什么?保胎还需手术?”蔡波的常识里。他只懂的保胎靠药物治疗就可以了。 “是啊。老医生说。这个他独创的技术。但是我被那么多的手抓着。全身上下都是伤。可能也动了胎气……” “这个医生不是我|医院的。我们医院也没有这样的技术……”蔡波这时突然感到事情很严重。他想带着她们尽快的离开这里。不仅仅是责任也是为自己的安全想。但是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唤醒张静。 他给黄芳芳讲述了自己和张静为了找她而经历的情。其中省略了吻戏那段。就这样也是让黄芳芳感惊异和恐惧不已了。于是蔡波安排黄芳芳在门边注意门外的一举一。而自己重新身坐到张静的身边。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点救护知识来救护张静。这和时间赛跑。只要张静醒过来大家才有机会离开。 黄芳芳站在门口紧的观察着走廊的情况。而蔡波给张静做起了人工呼吸。张静如果知道了应该感动。因为蔡波做的相的吃力。并且他还要顶着严重的心里障碍再做。他脑海里面无法忘掉张静嘴里的蛇身发辫和自己被拉长。同时也被自己咬掉的舌头。 “快点啊。好像有人来了。”黄芳芳在门口发出紧张而颤抖的声音。果然。走廊尽头的大门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声响。当初蔡波住的那间病房门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蔡波加快的自己抢救的动作。嘴里吹气更加用力。慢慢的他感觉下面的张静似乎身体动了一|。喉咙里面也传出了咕噜一声。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是……”张静睁开眼睛]了一跳。蔡波赶紧按住她。 “是我啊。我是波。我是波哥。” “波哥。是你吗……”张静听清楚了眼前男人的音正是蔡波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起来。我带你们离开……”蔡波拉起张静。张静的手很冰凉。 这时走廊传来一阵手推车碾压针头的声音。( 第七十二章 :躲猫猫 西安有鬼第七十二章:躲猫猫 开病房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走廊外边。手推车碾压|头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清晰。 手推车的声音在刚刚蔡波住的那间病房外停下来了。三个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他|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大家都明白。病房的门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不由自主的三个人都挤到了病房的一角。 果然。病房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但是。门外出现的并不是那个年老的医生。而是一身材高大。穿着护工制服带着口罩的男子。当这个男子一出现立马就被蔡波认出这个人正是昨晚上出现在13号病房的那个男子。不由的心里猛然一惊而此刻这个男子口罩上方露出的那双眼睛异常的凶狠冷。在他身旁果然有一个医推尸体用的推车。和那晚的一模一样。 病房里的三个人和个护工打扮的男子开始无声的对峙。并且对峙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双方谁都没有动。 蔡波站在三个人的最前面因为是这两个女人心里的支柱和希望。然而。蔡波此刻的恐惧远比张静和黄芳芳来的强。他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两条腿腿不由自主的抖着。张静和黄芳分别用手抓着蔡波两侧的衣角。后背已经顶到了墙壁。 现在他们无路可退。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对面那个并不是人的人手里。 据说。女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往往表现的要比男人勇敢。果然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对峙后。首先打破这种令人窒息氛围还是女人黄芳芳。 音。是黄芳芳。黄芳芳这几天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恐惧。在表现的反倒有些淡然。然而。对面的那个男子没有回应。眼神依旧凶狠寒冷。 “请你放我们走吧……”黄芳芳略微提高一点声调。再次颤巍巍的说。 可就在黄芳芳这句话音未落地时候。病房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三个人顿时被笼罩在一层漆黑当中。而唯一的光亮都来自走廊上那些灯光。 那个男子拖着长长的影子依然静静地站在病房的门口。倒映进来的那条影子似乎在不停的扭曲。 吧嗒有一滴液体从房间的天花板滴落到蔡波露在纱布外的鼻子上。一股味道有些刺鼻。 吧嗒。又是一滴。 吧嗒……紧接着。天花板便开始不停的向下滴落那些刺鼻地液体。 吧嗒吧嗒响逐渐变大。速度逐渐加快。密度也变的越来越密集。这些液体准确的向三个人的身上及周围的地上滴落。病房里下起了雨三个人地衣服很快就被沁透了天花板上也停止了液体地滴落。而这时也不知道从哪刮过来一股不算大但却彻骨寒冷地风三个人瞬间感到从自己心脏里头里面发出一连串难以抑制的颤抖。这股发自内心的寒冷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无论三个人贴在一起多紧都无法取一丝一毫的温暖。看来这来自人心深处的寒冷远比世间其它的寒冷来的更恐怖。 “哈哈。哈……这个时候。走廊外边传来一阵子小孩子的嬉闹的声音。蔡波透过自己已经冻泪眼婆的眼睛。发门口地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他恐惧或是担心的事情。一转身。很快的和手推车一起消失了。病房的门也随关上了。 这时天花板上光灯的继电器嗡嗡的响了一阵子。啪的一声。病房里面的灯全亮了。天花板已经不再向下滴液体了。这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的所处地房间面已经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到处都是粘稠散发着刺鼻地味道。 “这不是福尔马林液吧?”蔡波从脸上抹下一层粘稠液体。这个时候他开始感觉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很不舒服。 “好像是的。”黄芳芳答道。 “福尔马林不是泡尸体的那种吗?” “我们要找到水源。种东西会腐蚀我们的皮肤的。”张静此刻已经回过神了。 了门。 走廊铺设的那些针头竟然全部不见了。外边一个人影都没有灯还是一样的炫目。蔡波走在前面。张静和黄芳芳相互搀扶着向走廊另一端走去。这里的场景和他们医院的布置有几分相似。当又十分的陌生。门窗和走廊都有些破旧。前面一个房间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开水间 “有水你们先去洗洗。”蔡波招呼着身后的两个已经被福尔马林液湿透了的女人。张静和黄芳芳伸向里面看了看。然是一个开水房便走了进去。不一会开水房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水声。 蔡波抬头看到另一个房间上面的牌子写着:物料室。赶忙走了上去。 也就在这时。走廊由传来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但是只见其声未见其人。蔡波感觉很诧异。但是身上的寒冷提醒自己。还是先找几件干衣服换换。 物料室的门并用上锁。物料室有十几平方米大小。里面有两排架子。架子上面堆满了医院用的床单衣服。应该是洗涤过的。很整齐的码放着。白白的。蔡波赶忙找了几件病号服也给自己找了条床单和一双拖鞋。然后转身想离开物料室。可就在这个时候。物料室里面发出了一个很微小的声音。悉悉索索的。蔡波没有理会。就在他再次回转身面对大门的时候。自己的身后又有声音传来。只是这次声音里面夹杂了一个小孩子有些意压低的嬉笑声。 就这一声笑。搞蔡波心里有些发毛。他赶忙抓起衣服推开门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直到蔡波冲到开水间的门外。定了心神。也给里面的张静和黄芳芳抛进去干净的衣服了。这才敢回头。 就在他回头看向物间的瞬间。一个五六岁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歪脑袋很天真很可爱的看着自己。由于出现的太突然。蔡波一惊手里的床单和衣服掉在了地上。蔡波面前的小孩很可爱。胖乎乎的。两个眼睛很大很亮也很黑。唯一和别的小朋友有所不就是,这个小孩子的头发被刮的光溜溜的。像个小和尚。 小孩子很懂事的捡起蔡波掉在地上的东西。还很贴心的怕了拍土。对着蔡波一笑。 “叔叔。对不起!”直到小孩子说话。蔡波才发现这个小孩子竟然是个女孩。蔡波有些诧异。心想现在的女孩子无论大小那个不臭美啊。这个小孩子怎么会不介意呢? “叔叔是。我生病了。王爷爷要手术给我剃了个这样的。”小姑娘似乎看懂了蔡波的心。微微一笑到。 话应该是最可信的。他必须搞清楚这一切。 友一起玩的。”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很开心。对这里的情况像是很熟。 “好多?”蔡波不的回头看了看四周。 “是啊。我们正在躲猫猫呢王爷爷人好好啊。们大家都爱他。” “你叫什么啊。小朋友?” “我叫张静。” “张静?”蔡波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又想想“张静”这个名字也够普通。 “这么啦。”小张静眨着可爱的眼睛看着自己。蔡波有些晃眼。他似乎看到眼前的孩子然真的和张静有几分神似。 “没有了。我有一个朋友也叫张静……” “是吗?你可以让我们可以一起玩吗?她是女孩子吗?”小张静显很兴奋。 “是啊。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你们当然可以一起玩了。她就在里面啊?”蔡波说完指了开水房。里面依然传出张静黄芳芳冲洗福尔马林液的声音。〈福尔马林液如果到皮肤上。必须用清水冲洗十五分钟以上。并且注意一定不可以沾到眼睛等敏感的部位。 “哦。”小张静很乖立刻坐到走廊上的一排座椅上。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着好可爱 “怎么可以离开这里啊。你说的王爷爷在那里啊?”蔡波坐到小张静的旁边。 “只要你的病好了。就可以离开啊。王爷爷只有给我们做手术的时候才来的。我都做过十几次手术了。”小张静说的很平静。一点都看不出一般小孩子对医院和医生的恐惧。 “你是什么病啊?” “我有心脏病。不过快好了。王爷爷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小张静托着自己的下巴。睛盯着开水房。 “那么。那个推车的人。你知道吗?” “什么。推车子的人。你是说那个坏叔叔吗?”小张静抬起头用一双无邪清澈的眼睛看着蔡波。蔡波很是奇怪。自己满头裹着纱布样子那么恐怖。而这个小张静为什么一点都不会怕呢? 第七十三章 :一九八零年前的锦旗 脑袋疑惑的蔡波入神的看着小张静,而小张静则入神房的门,两人彼此专注的模样,要是在其他人看来应当是相当的滑稽场面。\>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开水房里面冲洗的水声还在继续,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慢慢的蔡波有些失去耐心,因为这个时候,自己的胳膊和手臂上出现了一块块红色的斑疹,身上和脸上也开始越来越痒,这种痒实在难以忍受,于是蔡波开始在外边烦躁的踱起了步。 这时开水房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小张静的眼睛顿时更亮了。门一响,从里面走出了已经穿戴干净的黄芳芳,头湿漉漉的盘在头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珠,小张静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跑了过去。 “你是张静姐姐吗?”小张静的声音怯生生的,脸上红扑扑的。黄芳芳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蔡波,然后对着小张静摇了摇头。 “她还在里面,是吗?”小张静一边说着,眼睛却已经转向黄芳芳的身后开水房房门的方向。(.好看的小说) 到黄芳芳的回答,小张静似乎有些失望,慢悠悠的走到开水房的门口。这一段时间的等待极其的漫长,黄芳芳从里面出来已经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了,但是开水房里面还是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声响,而张静就像在里面睡着了一样。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蔡波一边挠着自己变得越来越痒的身体,一边看着黄芳芳。 “那我去看看吧。” “我也去。 ”小张静跟着黄芳芳走到了开水房里。 “你进来啊,快来人啊……”开水房里传出了黄芳芳紧张、急促的喊声。蔡波来不及多想赶忙冲了进去。 这个开水房是个套间。最外边地一间有台给病患提供开水供应地开水炉。不过这个地开水炉好像已经停烧很久了。(.)上面锈迹斑斑落满了灰尘。里间应该是一个洗室。围着一圈自来水地龙头。下面地水池满是水。这应该是刚刚黄芳芳和张静两人冲洗时留下地。 蔡波冲到里间。地上散落着刚刚两个人换下来有着刺鼻地味道地病号服。而小张静和黄芳芳呆呆地站在屋子地正中。除了她们两人。这个房间里面空荡荡地。张静不知踪影。 “人呢!人呢!”蔡波吼着。 “不知道。我刚刚出去地时候。她还在换衣服啊……” “怎么会这样?人怎么会好端端地消失了呢?”蔡波仔细地搜索着这个房间。可是这个密闭地连窗户都没有房间并没有半点地诡异。 蔡波慢慢地把目光落在了小张静地身上。这个时候也许唯一可以解释问题答案地人。就只有这个可爱却来历不明地小孩子了。况且这时。小张静也正歪着脑袋盯着天花板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朋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小张静还是歪着脑袋,并没有马上回答。 …… 黄芳芳从第一眼看到小张静就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这个时候她盯着小张静突然叫嚷了一句。 “你和刚刚的女孩子真像啊!”这句话的语调没有多大,但在这个没有窗的内间还是产生了一小阵的回音。听到黄芳芳的话,小张静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而是低下头并用力的点了点。这一举动,让黄芳芳和蔡波的心头不由得一颤。 “我知道啊!”小张静抬起头,看了看蔡波和黄芳芳二人。 “不过,我们要先找到她再说,现在我带你们去找王爷爷。” “王爷爷?”黄芳芳嘴里念叨了一句,对她而言这个名字好陌生。 “是啊,给你们做手术的那个医生爷爷,不过,叔叔你先冲洗下。” 既来之则安之,蔡波花了十分钟费力的冲洗了自己身上的福尔马林,身上已经长了好多痒得出奇的红斑,一块块、很不规则。换了身安静的衣服,不过脸上的纱布只能原样的包着。随着小张静,两人下到了这栋楼的一层。这层的楼的布局看来应该是候诊大厅,场景和自己的医院有几分似曾相识,但是大厅和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三个人穿过亮着灯但却空无一人的挂号台、西药房、中药房等窗口,但是令蔡波疑惑的是这个候诊大厅里面,竟然没有他熟悉的另一个关键部门:收费处。 “小朋友啊,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人看病的吗?怎么都不见呢?”蔡波为了让自己不再感觉那么痒,主动找小张静说话,转移注意力。但是小张静的回话却让他,包括黄芳芳惊愕不已。 “你看不到吗?周围这些叔叔阿姨不都是来这里看病的吗?” 要是换做别的场合或是别人说这样的话,蔡波还不会太诧异毕竟自己在医院见惯了空旷、阴冷的环境,但是看着小张静这股认 第七十三章 :鬼说鬼 张静这一脸可爱的坏笑,在蔡波和黄芳芳的眼里这在有些诡异> 不过,此时蔡波可不希望让自己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记得自己刚刚被分配到这家医院工作那会,没有什么关系,被劳资科安排在医院专门存放医疗垃圾的废料站。那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面除了他日常上班的那间满是异味的房间,紧挨着的就是医院里面最忌讳的地方,那个每天都会传出凄惨哭叫的太平间。 虽然自己是当兵的出身,但是每天看到那些推进退出,裹着白布的尸体心里还是很难适应的。还记得,自己有时候也会被临时抓差去病房或是手术室去推尸体回来,推车上那些白布下的尸体一个个死沉死沉的,都有股怪味道,一个大男人每晚也会噩梦连连…… 后来不晓得自己托了多少人,拜了多少大神,送了多少礼才可以走出那个小院子,慢慢爬上现在的位置。如今,小张静让他的看竟然是可以走动的尸体,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小张静可不知道蔡波心里在想什么,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在黄芳芳的身上,因为黄芳芳的反应明显远比蔡波来的强烈。 黄芳芳听完小张静的问话,先是向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大步,接着用手扶着桌子眼睛紧张的望着四周,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小而密集的汗珠,在她地脑海里,又一次显现出那晚无数的伸展的手臂和飞舞的丝。 小张静笑了,不过这次脸上不再是刚刚地那股坏笑,而是很无邪的说:别担心,我就是说说,王爷爷说过在这里看病的病人是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的。 “为什么不愿意被人看到啊?”蔡波觉得奇怪。 “每一个病人都有自己的啊,干嘛要给人知道自己生了病呢?”小张静反问了一句。这个时候门外传进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一响那个年老地医生走了进来。 老人进到屋里的时候带进来了一股风,很凉。老人看了看屋里的蔡波和黄芳芳,点点头转到桌子后面坐下,从脖子上摘下听诊器放到桌上。 “你过来吧。”老人低头打开桌上地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托盘,上面摆着酒精、棉签、碘酒和剪刀之类的东西。老医生抬起头看着正在望着自己呆的蔡波,又说了一句。桌子旁边地黄芳芳不由得向后一退。 “你过来啊。我给你换药。”这句话一出十分地不容置疑。蔡波乖乖地坐到了桌子旁边。他面对着老人。这时他们之间地距离只有四十公分。 老人两手托着蔡波地头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拿起剪刀细心地剪开了蔡波头上地纱布。蔡波头上地纱布已经满是污垢很脏了。而且有着一股子福尔马林液地味道。很刺鼻。老人细致地把蔡波头上地纱布一层层地剪开。慢慢地露出了脸。 蔡波露出来地脸倒是很干净。在嘴边一直延伸到脖后地位置有两条暗红、细长地疤。很是醒目。老人扶着蔡波地脸。开始用棉签蘸着酒精很细致清洗起伤口来。老人地手势很轻柔。蔡波地脸上凉凉地。从老人地眼神里蔡波看到一种责任。一种和蔼。但是他地心里十分地明白。这个老人和自己是人鬼殊途。 “可以了。你感觉还疼吗?”老人用很和善地口吻问道。 “嗯。有点痒。但是不痛了。” “你地伤疤会慢慢痊愈地。今后不影响你什么地。” “谢谢你……”蔡波这句谢谢是自内心的。 “这是我该做的,我是医生嘛。”老人笑了,笑的很自信,很骄傲。 “当然了,我们王爷爷可厉害了,什么病都可以治的。”这时小张静说完立刻飞快的扑进了老人的怀里。 “就你话多,呵呵,今天你都去那里躲猫猫了?”老人慈祥的摸着小张静的光光的头。 …… “我想问问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的朋友张静在哪里,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蔡波觉得这个时候是该解开谜团了,因为此刻的环境氛围已经变得相当好。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我一直问自己的问题。”老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看着小张静。 “你怎么会不知道啊?”蔡波一头的雾水。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老人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蔡波的眼睛,因为此时蔡波和黄芳芳的眼神已经像两道利箭一般射了过来,显然他们对老人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 “是真的,我一直在这里行医,很多年了,每天就一直候诊、接诊、手术……”老人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小 而小张静则乖乖的靠着老人安静的听着。 这里怎么离开?” “只要你们的病完全好了,自然就可以离开了。”老人突然抬起头看着蔡波。 “病好了,就可以离开,回去?” “是的,回到你们来时候的地方。”老人说的很肯定。 “那么那个推车的男人是谁?张静呢?她的也病好了吗?” “他是鬼,他是索命的鬼……” “鬼?”蔡波的话音刚落,就在这时,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严峻起来,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每天都有新的病人来这里找我看病,但是每个病人也都见过这个推车的男人。起初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来的,后来我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个鬼,是个贪财的鬼,索命的鬼。”说到这里老人有些激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花白的胡子和头也颤巍巍的。 “来这里的病人都是危重的病号,生命都是危在旦夕。你们也知道人往往是病急乱投医的,于是他就给这些病号讲条件、要好处饱自己的私囊,再用手里的推车把病人一个一个接过来,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但是那些没有给他兑现孝敬的病号就被他偷偷地推走了,那些人的病都还没好,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赶呢嘛!”老人越来越激动,小张静很懂事的替老人轻轻的抚着胸口。 “我这个人就要跟这样的索命鬼斗,他推来一个我就抓紧时间治疗,让他没有时间和病人讲条件,治好一个我就送走一个……” “那张静是治好了吗?” “没有……”老人摇摇头抱着小张静一声不。 房间里的空气开始变得凝重,蔡波听完老人的讲述似乎也有些明白这里的情况了,只是还有些细节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再没有开口,因为他希望自己可以找到问题的答案。 “那个推车的人怎么找?” “他只是出现在病房,在病房可以等到他的。” “不过,带我来这里的是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还有好多的手臂和头。”黄芳芳的话打乱了蔡波原本的思路。 “你不是推车人带来的?” “是的。”黄芳芳详细的讲述了自己来这里的经过,只不过她的记忆里没有被阵吞没后的情形,大家听得都很紧张,小张静也一头扎进老人的怀里不再敢继续听下去。 “红裙子的女人?”老人突然问了一句。 “是的,穿着红裙子,很年轻……” “哦,她也是我的病人,大概一年前还在这里的,后来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病好了?”蔡波问到。 “没有,她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中了巨毒,又加上失血过多才来这里的,挺严重的。病情之前她的两个小孩子也在这里,不过也是突然消失的。 ”听到这里,蔡波越来越事情觉得诡异,恐怖了。原本很单纯的推车男人怎么又加上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两个小孩。那么张静在那里,是被推车男人推走的,还是…… 屋子的气氛又重新变得凝重,大家都不再讲话,因为每个人都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综合几个人的线索,这个地方的诡异实在太多了,很难一条一条的梳理齐整。 不过这是在蔡波和黄芳芳眼里,眼前抱着小张静的老人,包括这个长得和张静有几分神似的小张静是可以依靠的,是自己人,而他们要面对的是那个诡异的索命推车人和带黄芳芳来这里的那个穿红裙子的恶女人。 …… “老人家,你的医术真高超啊,咬掉的舌头都可以接好,现在一点影响都没有……”蔡波的口气已经很熟络,很客气了。 “客气了,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这里有一把偶然间得到的手术刀,这是它的功。”说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小铁盒。老人用手很小心的抚摸了一下盒盖,打开。小盒子里面顿时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一把很精致的比一般手术刀略大一点的小刀子显了出来。 “啊,好漂亮啊。”黄芳芳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呵呵,是好东西啊,每次我做手术的时候,只有拿着它,我的眼睛也花了,手也不抖了,下刀的时候有如神助……” “你们看啊……”小张静突然指着门口喊了起来。 大家顺着她的手指方向一看,诊室的门口站着那个黄芳芳最熟悉的身影――穿红裙的年轻女子。 第七十五章 :蔡波之死 西安有鬼第七十五章:蔡波之死 昨天。今天。明天。都离我很近很近。 在我面前无法触及的地方。 爱情是一场游戏。而我现在才懂的这场游戏的规则。 爱情是一场强暴。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任其强暴。 我的爱情在这一刻死亡。 夏晨这次的出现带风。一股寒刺骨的风。她长长的黑发和红色的裙摆轻轻随风摇曳。脸上的幽怨和那仇恨的眼神。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的十分的另类。 此刻。她站在诊室口的正中。目光丝毫不避讳众人。死死的盯着早已经浑身颤抖的黄芳芳。盯的黄芳芳接连的后退。而诊室里其他的人都像木偶雕塑一般保持着刚刚的样子。有一个人敢出声。甚至连大家的呼吸都瞬间停滞了。 蔡波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红裙女子。然而。他眼里的夏晨并不像刚刚黄芳芳所描述的那么可怕。眼前这只是一个极度幽怨让人怜的女人。那眼神反倒让他感觉有些楚楚可怜。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个女子是鬼。和自己殊途。不过就是因为他有种感觉。也让他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生命。 黄芳芳退到了诊室靠墙的地方了。后面已经无路可退。可是红裙女子的眼神依然是凶狠的。寒冷。步步紧逼。 黄芳芳一边无奈的瞄着这个让自己进入困境的女人。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高大威猛的蔡波。在黄芳芳地期盼之中。蔡波这时果然像尊保护神一般向前迈了一小步正好站在了两个女人地视线之间这让黄芳芳的激油然而生。 “你是谁。你要干么?”蔡波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到自己地声音有些颤抖。不过对面的夏晨并有理会蔡波的质问站在原地眼神更加地凶恶。 “你要干什么?”看到夏晨没有理会自己。蔡不由的又向前移动了一下步。距离夏晨经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你走开。”夏晨的声音是空洞洞的听起来这种声音就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蔡波呆住了。傻乎的望着夏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走开!”夏晨加大了声音。这种空洞洞的声顿时震的诊室里面嗡嗡作响。 蔡波心里发毛。他感觉的到对面这个穿着红裙子女人已经开始发怒了。并且随时都可把怒火发泄自己地身上。他潜意识里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安全。但这时。他发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挪动。两只就像钉子一样钉了地上。 “给我滚开!”夏晨终于愤怒了她向前迈了一步面目狰狞。那股迎面而来的寒风顿时扑向蔡波的面门。蔡波的双眼被这股寒风一瞬间打湿模糊。两行泪水唰唰的向下淌。眼前的红裙女子在泪光中扭曲晃动。 夏晨的那头乌黑的长发随风摆动起来。先是像一条条柳枝一般轻轻地舞动。后来舞动的幅度逐渐加强。她的脑后就像有一台大马力的鼓风机。诊室里面的东西被吹的啪啪作响。墙上的那些锦旗也随之摆动。 旁边的老人抱紧了怀中的小张静。小张静也已经把头埋进了老人的胸口不敢再看。黄芳芳地反应最大。她知道这个红裙子女人的终目就是自己。内心的恐惧让她双手死命的抓着桌子。低着头头发四散飞舞。内心的无助让自己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夏晨头上的黑发一缕一股股相互纠缠。就像无数条缠绕在一起的蛇。啪的一声。一条黑蛇般的辫狠狠的抽中了蔡波的左臂。蔡波的左臂上立刻出现了条暗紫发黑的抽痕。又是啪的一声。另一条黑色发辫抽中了蔡波的右臂。手臂上的抽痕同样是暗紫发黑。 发蔡波还来不及喊也来不及出任何反应。些活蛇一般的发辫就开始在蔡波的脖颈上手臂脸缠绕起来。并发辫的数量越来越多。力度也越来越大。那些黑色的发辫紧紧的箍蔡波的上半身。并且开始逐渐的收。再收紧。发辫已经深深的进了肉里。那些黑色的发丝和皮肤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看的咂舌恶心。蔡波已经无法顺畅的呼吸。跳着脚做着最后的挣扎。望着夏晨的眼神里全是讨饶。可是夏晨看来并不想过他。那些发丝组成的发辫越收越紧。蔡波最终无力的跪倒在地。嘴里发出哦。哦的干吼。 诊室里面老人无计可施的抱着小张静。摇着头。眼睁睁的看着蔡波终 在了地上。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再变紫直到暗紫发黑和嘴巴都大大的张开。 蔡波走了。在地上的他已经全无生息。 夏晨一晃头。收回了缠绕蔡波身上的发辫。眼睛始在诊室里搜寻黄芳芳的踪影。而此时黄芳芳已经声的跌坐在诊室的另一个角落。脸上满是泪水。望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蔡波她心里最后的一根精神支柱瞬间崩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夏晨裹着寒风。带着仇恨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望着脚下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女人。夏晨开始了自己的沾沾自喜。洋洋意。她曾经无数次从卧室的镜子里面看到这个有些风度。也有些姿女人。也无数次看到这个女人和于扬之间那一场场一幕幕。对她而言简直是眼里塞针心头割肉的**表演。她熟这个女人。更恨这个女人。她恨她做作的在于扬怀娇羞。恨她在公婆面前阿奉承的来事。更加恨这个女人当初刚刚知道自己怀孕时的那种的意。那是一种时每刻都会增加仇恨。因为她无时无刻的想念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不过。这时候夏晨着闭着眼睛浑身抖动的像个筛子一样的黄芳芳。她突然有了一个新计划。 …… 老人对自己病人红女子夏晨的复仇行为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蔡波走了。当夏晨走向黄芳芳的时候。他再也不敢看下去了。就在这时。他手里铁盒中的那把大号手术刀然一晃眼。发出了一团异常耀眼的白色光晕。并且逐变大直到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笼罩了这个房间。 当这团白色光芒慢慢消退的时候。夏晨已经不见了。 蔡波躺在地上无声无息。脸上子和手臂上满是已经发黑的抽痕。这些抽痕不规则的分布着。但是很深。蔡波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五官完全的错位老人把孩子抽泣着的小张静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然后蹲下身翻开蔡波的眼睛出一个的电筒照照。随后失望的摇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角落传来黄芳芳一阵很轻微的呻吟声。老人赶忙走了过去。黄芳芳躺在刚刚的那个角落。脸的颜色已经变异常的苍白。眼睛用力的闭着。老人拿起黄芳的胳膊数了数脉搏。点点头转头对着小张静说了一句:有救。你快去叫人来帮忙。小静跑了出去。不一会外边进来了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黄芳芳抬起来。放到一张推车上。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在这里给她手术。”说完拿起桌上的听诊器。开始给黄芳芳做起了检查。小张静和几个人都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 黄芳芳是在一阵风铃的撞击声中醒过来的。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挂在病房窗口的一串玻璃马蹄形的风铃。 窗外已经是清晨时分了。太阳懒洋的照了进来。楼下的大树上一大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不过在这个时候黄芳芳竟然的很亲切。突然。她的心里产生了一阵激动。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正在13号病床上。她回来了。 门一响。门口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那个小护士竟然妈呀的一跑了出去。嘴里一直叫嚷着:护士长啊。13床的病人醒过来了。13床的…… 黄芳芳安静的躺着。觉自己很累。她不敢再回忆。也没有了回忆。 走廊咚咚咚传来了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看来来的人还真不少。门打开了。刚刚的小护士身后正是这个病区的孙主任和几个住院医生和护士。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喜和诧异。而另外的那些热情和和一看就知道。绝对硬挤出来。很假。 医生和护士们分着工。装模作样的给黄芳芳量着血压数着脉搏换点滴瓶……一个人工作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设计过的。配合的很好。黄芳芳可没有受过这样的优待有些不适应。不过医生们倒是像商量过的。工作归工作。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和黄芳芳偶尔有眼神相对的时候也只是笑笑。点点头没有一句话。搞的黄芳芳心里头很怪。也很憋闷。 一窝蜂的干完手里的活。医生和护士们又一窝蜂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了黄芳芳一人。 第七十六章 :压抑过后的爆发 同做了一场大梦,黄芳芳此时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倒是很好,透过窗看出去天空是晴朗的,蓝盈盈的上吊着的那串风铃叮叮当当的撞击着,响声很清脆。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丈夫于扬。 西安其实是一个有点邪门的地方,当地人有句老话:“西安地方邪,说个王八来只鳖。”这就在是说西安的风水有灵气。毕竟西安是十三朝的古都,“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在斯”。西安人常常引以为豪的就是,在西安这座建都的朝代基本上都是长命的、大气的、辉煌的,:周朝、汉朝以及大唐帝国,而围绕在这座城市的历史名人更是如雷贯耳:周公、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武则天…… 北京、南京、开封、洛阳还有杭州,这些历史上曾经做过都城的城市之间,都非常热衷相互间的比较,但是作为建都时间最长、知名度最高的西安,倒是有一个最强的理由让其他的城市汗颜。那就是,西安是唯一没有被外族践踏过的中国都城,并且它也是世界公认的“世界四大古都”之一。 西安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说来也真巧,黄芳芳脑海里刚刚转出于扬的影子,病房的门一响,丈夫于扬手里提了一个送饭用的保温桶走了进来。于扬的脸色很难看,有一些憔悴,其实他这几天可真是忙坏了。 …… 那天他刚刚回到家,就被自己地父母拦住臭骂了一通,并且告诉他自己的妻子在医院失踪了。其实,这两个老人心里真正关心的还是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于扬当时也是紧张和担心了一阵,不过后来在接到燕姐一个电话之后,还是放下亲自到医院看看的想法,一溜烟窜到了燕姐家。燕姐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在危急关头,还会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在燕姐家,两个人没有负担的**,彼此间讲了好多地话,无非就是你的情呀,我的爱之类的。 于扬一直随身带着那本晏卫卫遗留下的蛊毒的书,除了和燕姐不分白天黑夜地战斗之外,就是在厕所一个人静静的研究这本已经缺了封面,纸质也已经有一些变脆、并且黄的蛊书。 蛊术实在邪恶、阴毒,说穿了那简直就是民间制作地一种生化武器。蛊术只要找对方法并不难学,只是其中的制作“蛊”的方法诡异,而有些特殊的制蛊材料也不是一般人轻易可以得到地,不过这门学问对于扬倒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于扬从小在父母的阴影下生活,从来没有自己思考的时间,也没有自己的爱好。他的一切都是由父母安排,父母地期望就是他的现在,不过他那压抑许久地内心世界终要在某一天重重的爆出来。 所以一旦有机会他心里地那股叛逆地冲动就会变本加厉地排泄出来。他曾经极度地贪恋男女之间地缠绵。为了不断获得身体上地快感。他可以没日没夜。不知疲倦;再后来街边那些张着大嘴。吃人于无形地赌博游戏机也给了他内心无比地刺激和。不过冥冥之中。此时他对蛊术地好奇和膜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顶峰。 于扬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过。他蹲在厕所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着。有不懂地地方就记下来。查字典……晏卫卫留下地那本“蛊术”地书属于南派。曾经在岭南地区尤其是龙州境内流传很广。影响也比较大。不过在民国初年就不知道原因地销声匿迹了。建国之后一些当地地出版社还专门出书考证过。所以书里面制作“蛊”地材料也基本上都是取材自南方。 燕姐家地书房就是一个中国文化地宝库。里面地古籍众多。只要燕姐离开哪怕只有短短地几分钟。于扬就会第一时间钻进去。痴迷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年男孩子追金庸。女孩子追琼瑶地劲头。不过这一切完全瞒着燕姐。因为他很清楚。这事情绝对不会得到深受蛊术之苦地燕姐支持地。 这天一早接到家里地传呼。他极不情愿地从燕姐身边爬起来。 “什么事情啊?”燕姐躺在被窝里面迷迷糊糊地问。 “我要回去一下。老妈子找……”于扬放下电话。没有告诉燕姐知道自己地老婆找到了。 “哦,那你先回去吧,看看什么事情。”燕姐转了个身又睡过去了,露在被子外边的肩膀很白皙。于扬走过去,在燕姐的肩膀上烙了一个吻,穿好衣服走了出 天刚蒙蒙亮,外边的路上还没有多少人。于扬深深的呼吸了几大口清新的空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即用手摸了摸自己裤兜里那本自己至爱的蛊术宝典,望了一眼背后的燕姐家大门,这时他的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自信。 回到家,迎接自己的是立即就围堵上来的父母,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叨着,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些不可理喻,自己老婆失踪这么多天了,为什么儿子依旧我行我素,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医院都没去过一次。 那天,当两位老人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在医院不见了,可是里里外外的跑,找院长、找书记,动用了两人几乎所有可以动用到的关系。医院上上下下的确很重视也很担心,为了维护医院的声誉,医院方面可是答应了两位老人几乎所有的要求,也排出了精兵强将配合查找。 在西安,一定要有关系。记得当年流行全国的几句顺口溜:“没有去过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小;没有去过海南,不知道自己身体好;没有去过广州,不知道自己钱少;没来过西安,不知道自己关系少……所以在西安就一定要靠关系,不过这种关系就是种交情,兄弟之间的,同学之间的。 为了行动方便他们老两口住到了儿子家,一有时间就往医院里面跑,但是事情过去几天了儿媳妇还是没有找到,想着儿媳妇肚子里自己的孙子,老两口的心都快崩溃了。今天一大早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自己的儿媳妇找到了,那股子惊喜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过惊喜之外两位老人却是呼了儿子差不多二十几次才找到儿子。 看到自己的儿子几分憔悴和苍白的脸,两个老人有些心疼。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也许在用自己的关系和方法找着自己的老婆,所以嘴上唠叨着,还是很心疼的给儿子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肉丸胡辣汤…… 于扬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父母的唠叨,这种唠叨已经伴随了自己大半辈子了,习惯了也免疫了。不过这次他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刚刚一冒头,于扬立马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激起了一股子的兴奋。 昨天自己刚刚好,在书里面看到:“言蛊”,而这种“蛊”制作起来并不难,材料也好找。这时候,他看着依然在自己身边唠叨的老人,心里泛起了一丝跃跃欲试的感觉。这种兴奋直接的后果就是,那碗胡辣汤自己干掉了2个馍。 于扬打着饱嗝回味着嘴里的牛肉味,心里美滋滋的。心里想着,只要完成这次给妻子送饭的任务就可以立马奔东大街上的炭市街市场找制“蛊”的材料…… 刚刚一踏进医院住院部的大门,他突然感到有一点不对劲。自己的脊梁骨上立刻就有股酥**麻的感觉,就像条毛毛虫自下往上,慢慢的爬,经过后的地方冰冰的,有些凉,最后这感觉在自己的脖子后面风府**的位置停了下来。一直到自己走到妻子的病区这样的感觉才消失,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推开了病房的门。 两人的见面是泪光盈盈的。黄芳芳立刻起身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力道也很大害得他甚至有一些呼吸不畅。于扬和妻子也是好久没有这样的拥抱了,被妻子这么一抱竟然很快也泪眼婆娑了。 …… 于扬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望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新婚妻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快,喝点汤吧……”已经这样很久时间了,于扬有些烦。 “不要。”黄芳芳依然执拗的抱着丈夫,在这时于扬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好了,快喝点汤,我等下子还要去上班呢。”于扬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激动了,慢慢的松开了妻子。 “不要!” 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还要见人呢!”面对妻子,于扬有些无计可施。 “不要!不要!”黄芳芳依然拦腰抱着于扬,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才可以慢慢从那些记忆中恢复。 “快点!咋这么烦人呢!”于扬终于有些恼了,用力一把推开了妻子。黄芳芳没有想到于扬会这样对自己,一个踉跄坐到了病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满脸都是泪水。 第七十七章 :炭市街 扬亲手给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代价之大是他始 当年西安正在流行台湾歌手,什么齐秦、童安格、高胜美、小虎队、王杰,你方唱罢我登场,其中还有一个叫做姜育恒,嗓音怪怪的,很有个性,够沧桑。他有一首比较知名的歌叫做:“我是一个需要很多爱的人”强调优美,歌词感人。这首歌是于扬的最爱,当年也就是通过在歌厅神情这首歌,一举赢得夏晨芳心的。但是爱一旦多了就成了负担,因为围绕在于扬的身边爱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道爱,来自于已近古稀之年的二老。 第二道爱,来自于他的新婚妻子黄芳芳。 第三道爱,来自于他当下最迷恋的燕姐。 这些爱其实都是有压力的,而且很重。虽然平时看不大出来,但是一到晚上就会在他的身上表露无遗。 他每晚的梦境里总是无一例外的出现被人追杀、裸奔出街、大蛇缠身、江河水漫之类……这些梦境折磨了他很多年,每天清晨他总会在大汗淋漓中醒过来,身下的被单湿漉漉的。 这种现象一直到自己遇到了燕姐哪天才告一段落。在燕姐身边他总是可以一觉到天亮,心里踏实,也不觉得累了。并且但他拥有了那本灵异的蛊术奇书之后,每晚他竟然多了许多更加奇异的梦境,天仙美女、湖光山色、鱼塘丰收……。 然而,他接下来付出地代价算是够大了,为了自己热衷的“事业”,为了完成自己第一件作品,他不惜铤而走险,而这一走就是一条不归路。 按图索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小鬼帮忙。 也是说。做蛊术师第一步就是要去收小鬼。做成自己地小鬼蛊。这个方法世蛊术中最邪门地地方。做起来很难因为很难找到制作地材料――死婴。 作为自认为对蛊术有天赋异丙地于扬居然真地无师自通了。(.)不过。他决定先从简单地物料开始准备。 炭市街就是他到地第一站。西安东大街地炭市街市场是当年古城最热闹、东西最齐全地农贸副食品市场。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地各类名优特产品。 炭市街地大门是一个古色古香地大大地牌楼式地建筑。进到市场。里面有两排摊位。前面地熟食区和水果区地摊位一个个大白天都挂着红红地灯。喜气洋洋地。摊主都很热情。吆喝地声音也都很宏亮。每天这个市场里面人流穿梭不绝。当年在这里买东西地也是西安最早富起来地一层人。于扬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品尝到了来自南方地荔枝、龙眼、火龙果之类水果。也在这里见识过来自宝岛台湾地莲雾、菲律宾地榴莲等。不过当年这些水果都是价格不菲。尤其像荔枝之类地。都是一串串用红丝带挂起来卖地。以示尊贵。 今天。于扬来这里要找地东西也是当年在西安很少见到地――百香果。百香果。一直到今天在西安也不怎么常见。当年就更是难得了。于扬在熙熙攘攘地人流中四处瞅着。那些卖水果地摊主一个个熟络地招呼着他。对他们来说能来炭市街地顾客都是财主。大款。更何况他们都瞅见于扬地腰上还很醒目地别着bb机呢。不过。水果摊位都快走到尽头了。于扬仍然还没有发现那个暗红色皱着皮地小果。 百香果是一种热带地水果。果汁可散发出番石榴、菠萝、香蕉、草莓、檬、芒果、酸梅等十多种水果地浓郁香味。打开果皮之后果肉中就会传出一种奇异地味道。而这种味道也正是他招小鬼仪式里面最重要地一环。于扬很仔细地盯着两边地水果摊位。但是一直到人都走出了水果销售区了。仍然一无所获。 于扬眼看着自己第一次寻找物料就以失败告终,心里不免有些郁闷。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随即身后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快速的穿越人群。 “抓贼啊,有小偷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身边一个水果摊的女老板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同时手指着于扬的腰部,于扬赶忙向下一看,自己的呼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抓贼啊!”一连几个水果摊的老板叫了起来,市场里面的人自动散了一条路,正好露出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于扬赶忙冲着那个影子奔了过去。 市场里面人很多,地上也有些湿滑,前面的小伙子跑的急又加上心慌,一个没留神滑了一跤躺在了地上。西安人就是热情,在小伙子倒地的一瞬间,小伙子的身上多了很多脚。等于扬赶上来的时候,小伙子的衣服上全部是刚刚见义勇为人的脚印,而小伙子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泥。贼只有被抓住的时候才招人可怜,这个时候小伙子乖 在地上,手里举着于扬的呼机,嘴里大声的求着饶,相。 人的本性就是难讲,于扬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先是用右脚一个裹挟着寒风的正踹,踹中了那小伙的小肚子,小伙子还来不及哼一声就向左栽倒;然而于扬紧接着又用左脚一扫,这一脚又准确的扫到了小伙子的脸上,小伙子这次倒有一声惨叫,伴随着的小伙喷薄而出的鼻血。接下来又是周围人的一顿猛打,这就叫做守望相助,雷锋精神。 小伙子哼哼唧唧,满脸是血的被紧接着赶来的联防队扭着拉去派出所了,于扬拿回呼机给周围的那些好人道了谢,散了烟就赶到刚刚给自己报警的那个水果摊老板那里。 水果摊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胖乎乎的一脸旺夫相。看到于扬过来道谢,倒是没怎么客气。 “我说大兄弟啊,这谢啥呢?这都是咱们街上的人该做的,这些小毛贼不抓以后咱炭市街谁还敢来。”老板的摊位上摆着香蕉和一些苹果,码的整整齐齐的,看来也刚刚开市。 “就是嘛。炭市街是咱西安的标志呢,都开放了,来这里的都是全国各的人,贼多的话丢人啊!”于扬这倒是大实话,有阵子西安号称“贼城”。甚至全国流行过这样一句话:“北京人,什么人都敢骂;广东人,什么钱都敢拿;东北人,什么人都敢杀;西安人,什么人都敢偷”虽然是个笑话不代表什么,但是当年西安的治安确实有些欠缺。 “老板,还是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 “不过,我顺便问下,这里哪有百香果卖啊,我都走了一大圈了。”于扬还是抱了一点点的希望。 “百香果是不?”老板歪着头想了想。 “下午,有车到,你急要?” “是啊,家里老人爱吃,这不天天喊着要我来买呢。”听到老板说有,于扬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兴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前的这个胖老板简直就是他的神仙、天使、上帝…… “,还是个大孝子,这样子啊,你就在这等医下,我这去调点货来,你要几斤?”老板爽快的答应了。 “给个1吧……”这个是一笔大买卖,于扬看到老板的眼神已经像灯泡一般亮了,要知道那时候百香果单个就卖1钱了,已经百香果至少也要十几个,那1,那简直…… “你等着,来来,坐到这等,就来!……”老板都没有招呼周边的摊位给自己看摊,就一溜烟的转身离开了。钱真是好东西,于扬摇摇头。突然他想起自己带的的现金似乎不够,就赶忙去东大街上的储蓄所取钱。等于扬再次回到水果摊的时候,那个中年的女老板很远就冲上来了,看得出她的心里很急。 “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这个市场就我有这个货,你……”看来老板误以为自己去询价了。 “我去取钱了……” 看看货刚刚到的新货,甜的很。”老板的神情舒缓了许多,立刻弯腰从案子下面抱上来一个纸箱子。 于扬一打开纸箱子,顿时就闻到了箱子里面传出的百香果的味道,很正。 “来,称下斤,我全都要了。” “唉!”老板十分利索的把纸箱子放到了台秤上,脸上乐开了花。 接下来,于扬的目标就是唯一西安城北的二马路了,他要买几个收鬼要用的器皿了。这次倒是很顺利,这条贯穿东西的城北干道上有很多家买化学品的商店,要买到玻璃器皿还是相当容易的。 他挑了几个大小适中的玻璃瓶就是那种装化学药品带盖子的瓶子。 说来也真巧,自己刚刚把瓶子放好,正和卖瓶子商店的老板东拉西扯,腰上的呼机就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嘴里念叨了一句:老天爷都帮我,就拿起了电话回了过去。 “是魏峰吧,啥事?”这个魏峰的于扬小学的同学,家住在西安南郊的北池头,那是南郊的一个大村,由于村子在唐朝的时候属于曲江池的源头,所有取名北池头。那里属于郊区,当年相对说比较荒凉,经常可以见到那些不良父母丢弃的婴孩。自从有收小鬼的想法就给了魏峰一笔钱让他帮忙找,今天一接到魏峰的传呼心里就明白了一大半。 “我寻见了,你看看啥时候来?” “地方在哪?容易见吗?” “放心,那个地方很偏,我估计一般人给一年都找不到!” “聊得很!就是要这个效果,保护好!我晚上来!”于扬笑了,可是他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有办法再回头。 第七十八章 :北池头古墓 经看过一篇流传比较广的文章,说西安城没有帅哥,跟出土的兵马俑一样,灰头土脸的>其实这个一个很大的误解,因为西安的男人不热衷逛街,大家在街上看到的基本上都已经是被老婆压迫多年的西安老男人了。(.无弹窗广告)呵呵,大家轻松一下,因为《西安有鬼》接下来的情节有些…… 北池头村位于西安乐游塬的南麓,乐游塬在曲江池的北边,秦代时,在乐游塬上建有“宜春苑”,汉宣帝时改名“乐游苑”,苑内修有大量的庙宇亭楼。到了盛唐时期,与曲江池、芙蓉苑和大慈恩寺等一起,更是组成了长安城南繁华的名胜之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说的就是这里的景色。 大家都熟悉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在盛唐富可敌国的女人――太平公主吧,当年她就极度贪恋乐游塬的美景,在乐游塬上大建亭台楼榭,大诗人韩愈曾经写诗讽刺她的贪财:“公主当年欲占春,故将台榭押城。欲知前面花多少,直到南山不属人。” 不过现在的乐游塬上早没有奇花异草,更没有珍禽异兽了,原来绵延十几里的乐游塬,现在成为一个高高的土堆。土堆的上边是孤零零的青龙寺,四周被被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所包围,站在塬上望去,楼与塬齐平,还没有被开的部分也被周围的民房步步紧逼。乐游塬的北面就是著名的兴庆宫和大唐东市,不过现在更近的建筑群是知名学府西安交通大学。 北池头村是大唐曲江池的故地紧挨着芙蓉园和大慈恩寺。这个村子地人口很多,比较大。不过这个村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这里有我们历史上“昆仑奴”的后人。如果大家曾经有幸去过这个村子的话,经常见到一个貌似非洲友人又操着一口地道西安口音,穿着和当地人并无差别的人。(.)不要怀疑,那不是当下来中国打洋工的朋友,而是在中国生活了上千年的“昆仑奴”之后。所以西安这个地方只要你留心,遍地都是故事、传说。 …… 收鬼是于扬踏进蛊术门槛地第一步,也是万劫不复的一步。 他如约来到北池头见到魏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地点了,原因很简单,他又一次被父母呵斥去了医院。黄芳芳的身体终于稳定下来了,可以正常的在病房走动。而医院和黄芳芳之间也像是协议过一样,对此次的失踪事件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人再去讲这件事,也没有人再提张静和蔡波,就好象这两人从来就曾出现过。 于扬对妻子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这让黄芳芳很难过 魏峰和于扬是在北大街游戏机房里认识的,属于标准的西安帅哥,一米七八地个子,高高的鼻梁酷似香港天王刘德华,皮肤超好,唯一不招人待见的地方就是比较懒,有些不务正业。这也能怪他,谁让他的家里有房子,仅仅靠收房租就可以过的很好了。不过魏峰也是个够意思的人,听到于扬要找死婴,也不问原因,就按照吩咐天天在村子周边排查,这天还真让他找到了。 于扬给魏峰提了两条“窄版猴”。这是魏峰最喜欢抽地烟。很便宜但是烟气很纯正是宝鸡烟厂地招牌。魏峰接过烟。二话不说就要带于扬去。于扬看了看表:还早。再晚点去。 这是蛊术收小鬼法门地一个诀窍。收鬼地时辰一定要在子时地光景才可以。那时候天地之间地阳气盛最弱地。而阴气则是最盛。两个人东拉西扯地很快就到了晚上地十点半。于扬一拍魏峰地肩膀。魏峰腾地站了起来。(.)外边已经很黑了。四周静悄悄地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魏峰在前面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路。 于扬今天背了一个很大地包。鼓鼓囊囊地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其实他心里很紧张。对自己要做地事情一点信心都没有。甚至在想万一被人现了是不是可以讲清楚。魏峰在前面带着路一会走出了村子上到了塬上。天上地月亮这才露出了一点点地光亮。 两人走在空旷地土塬上。脚下是不时踩到一堆堆地瓦砾。魏峰嘴里没有闲着。其实两个人心里面到现在才开始有了一点点担心。 “脚底下这些都是秦砖和汉瓦。咋西安宝贝多啊……” “就是。以后咱俩有时间也去挖下。说不定还真地搞出些宝贝呢!”于扬给自己也在给魏峰壮胆。因为此时他明显感觉到魏峰地脚步有些放慢了下来。 “人家说,要致富,去挖墓一夜一个万元户,我村里面前阵子有人盖房,就起出来一个墓,才是清朝的就的不像啥了,里面有个宝剑,这长……”说道这里魏峰手里比划了一 “是不是啊,咋没让咱俩现呢,不卖个几万!”于扬赶忙点头附和起来。 “我说,你为啥找死娃呢?我就一直纳闷呢?”终于魏峰把话绕到了死婴身上,同时停下了脚步。 “走啊,边走边说啊?”于扬看到魏峰停下来了,心里头有点慌。 “先说下嘛,咋,你不当我是你伙计了?还给我保密?”魏峰看到于扬慌了心里有些得意,认为这次可以吃定于扬,况且他也真的很好奇,不过这个好奇也是害人的玩意。 “我不说,你还不走了?!”于扬虽然心慌,但是还是有点恼怒了。 “也不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吗?给说下嘛!”魏峰一脸的无赖神情,于扬看在眼里只好…… “是这,找死娃就是要做个药引子,你也知道你嫂子身体不好,现在还在粉巷的医院住着呢,这是个偏方……”于扬临时撒了个谎。 “哦,这样啊,有啥用啊?”魏峰对这个答案有点失望,但还是不依不饶。 “保胎,用死娃的头保胎。”这个谎撒的来于扬自己都有些磕巴。 “真是的,你都是城里人还这么不科学的,用这偏方,有些恶心吧……”魏峰又开始向前走。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脚步也加快了。于扬舒了一口气,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额头和后背上已经全部是汗,冰冰的。城南的这个土塬高低纵横样子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参照物,如果是没有人带着走,尤其晚上一定会迷路,好在魏峰对这里相当熟悉。 “还有多远啊?”看着魏峰带着自己东饶西饶的,于扬的体力渐渐有些吃不消,他喘着粗气问前面走的起劲的魏峰。 “快了,就在前面那个旧砖场。”于扬一听到魏峰说快了,心里倒是郁闷起来了。要知道西安人一说到:“快了”、“就到”、“马上”之类的话就意味着还有些距离,而这距离一定还不短。他背着大包屁颠屁颠的跟着依然体力不俗的魏峰,心里面骂着但也是无可奈何。 “等下子,魏峰,我撇个条!”于扬实在有些崩溃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那里走过这么长的路啊。 “哎呀,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屎尿多,这边,我在这里等你。”魏峰的手指向一个半截的土墙,那个土墙的高度刚刚好可以藏下一个人的身子。 “你给我看着包。”说完,于扬迅速的跑向那截土墙。 就在于扬距离那截土墙还有一两米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了,转过身对着魏峰喊了起来。 “快过来,你看看这个是啥!”于扬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听就知道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兴奋不已的东西。 “来了!”魏峰就象只大兔子,提着于扬刚刚丢在地上的大包,连蹦带跳的冲到了于扬的身边。顿时也惊讶的一塌糊涂,原来于扬的脚下有一个黑漆漆洞口。 在南郊这些土塬上此类洞口比较多,有些是过去战争年代的防空洞,有些是学大寨那些年挖的工棚等等。而之所以于扬会兴奋,是因为在这个洞口旁大约一米左右的位置,透过月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些被烧过的纸的灰烬,还有一个很新的城固特曲酒的空瓶。 “盗洞?”魏峰一句话立刻印证了于扬的猜测,这个洞口绝对是一个进入古墓的盗洞。从纸张灰烬和空瓶子新旧程度上猜测,这个盗洞还没有实施过盗墓行为。因为在西安的那些盗墓贼遵循一种规矩,就是先祭亡灵,后取财。 “咋办?看样子贼娃子还没有下去过?”魏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形,但是脸上已经表露出兴奋和喜悦的神情。于扬心里想,这小子心里一定会为刚刚关于一夜致富的话题这么快就印证而沾沾自喜。 “咱们下,截个胡!咋样啊!?”果然,魏峰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了,自园自话。这时,于扬脑子里面突然闪出那本书上的一个章节:古墓、遗骨…… “下!”魏峰一直在等于扬的决定,毕竟他的胆子还没有大到独立完成这样工程的地步。 毕竟于扬的年纪稍大成熟一点,他开始细致的端详周边的情况。周边空无一人,而再远一点也看不到有人的踪影。 “咋也盗个墓,东西要平分哦!”魏峰在旁边已经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按耐不住了。 “不要急啊,咱先把脚印给清了。” “哦” 第一个跳下去的是魏峰。 第七十九章 :无路可退 安这座城的黄土里面埋藏着厚重的历史,也埋藏了财富 一般人见到古墓、盗洞这样的字眼一定觉得神秘吧?相信大家应该看过《鬼吹灯》、《盗墓日记》、《我是盗墓贼》之类的热门小说吧,相信对这些古墓充满了好奇和想象。其实在西安城郊那些土塬上,古墓和盗洞是很普通、很常见的东西。只不过见到的都已经是天地通气的被盗墓。笔在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对面的土塬上就有一座汉朝某伏波将军的墓,石碑和封土堆都还很完好的保存着,只是这个墓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年代被盗过了,墓碑北面就有个大大的盗洞,当年笔和战友们逃课的时候都会从这个洞跳下去,打牌、睡觉。墓里面也看不到没有什么机关、弓弩、流沙之类的东东,倒是有个巨大的石床,躺在上面冬暖夏凉、十分舒服。 …… 魏峰打小就住在这个土塬的旁边,听多了村里的人无意中大财的那些光荣事迹,这次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心里的冲动难以言表。 从盗洞的上面看下去,这个盗洞直径不大,差不多有齐腰深,并沿着向东南方向一直伸延下去。盗洞明显是这几天刚刚挖好的,洞壁的泥土还比较潮湿,洞口越向下越小、越窄,刚开始还可以勉强的弯腰前行,但是没几步两个人就只能爬着前进了,那些挂在洞壁上方的草根和浮土立马落了两人一脑袋。洞里的空气还好,不算的憋闷,应该是挖盗洞的人放过墓气了。 魏峰拿着手电匍匐在地上爬的很快,动作也很标准,看来这小子之前打仗的片子没少看。盗洞向下延伸着,前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头。 两人大概爬了十几米就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尤其是于扬,年纪大了,个子又高况且他后头还拖着一个大包。魏峰从跳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很兴奋,心里地那股子激动难以言表,对他而言不远处就是成捆的人民币在向他招手呢。不过也是他跳下来的第一时间,他和于扬就犯了一个大忌。 前文说过:“西安地方邪。”这时这句话真正的应验了。就在魏峰和于扬奋力向前爬的时候,他们身后的盗洞口传来几个男人低声的私语,这个盗洞的主人到了。 先听到声音地于扬心里陡然一惊,虽然他没有办法听清楚那些站在洞口的盗墓人在说什么,是否现了他们地捷足先登,但是他心里十分明白,自己和魏峰已经无路可退,并且已经是命悬一线盗墓的人是相当凶残的,内部人都常常为了分赃而火拼,如果让这些盗墓的人现了自己,结果一定不会是大团圆的结局。 没有了后路,只能向前,向前。魏峰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不过他倒没有想这么多,先入为主吧。 两人终于爬到了盗洞地尽头。 这是一个刚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身位地空间。空间地正下方有一个黑漆漆地洞口。洞口地断面可以看到是一层层齐整码放地青砖。这就是这个墓**地入口了。 魏峰拿着手电向下照了照。底下有个比较大地空间。而空间底部到上面盗洞地距离将近有三米左右地高度。但是值得庆幸地是。那些挖盗洞地家伙。也许是刻意地把挖盗洞挖下来地土全都顺到墓**了。两人在盗洞顶上没怎么犹豫。又是魏峰带头跳了下去。接着是于扬还有他地大包。因为。他们都听到了身后盗洞传来了悉悉索索地声音是越来越近。 脚下是软软地浮土。于扬赶紧细心地两个人落地时是脚印从土堆上抚平。魏峰地心早已经飞到珍宝堆了。(.好看的小说)拿着手电四处摸着寻找财宝地所在。 于扬突然很喜欢这种刺激。这种足以让人窒息地感觉:前方无路可走。墓**神秘未知。而再加上后面地盗墓追兵。此刻于扬竟然安心地数着自己地心跳嘭…… 墓**四周静寂无声。四周漆黑一片。除去那道电筒出地微弱光亮。空气阴冷、潮湿并夹带着一股怪味。魏峰在巡查了一圈后任何现都没有。这只是一个空间很大。却空空如也地墓**。 “妈的x,今天真是得不偿失了。”魏峰压低了声音骂了一句,于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意思。笑了笑,心想还不是你急不可待的跳下来,这下好,全被堵在墓里了,什么都没有捞着还惹身骚,还不知道上面的那些伙计是啥意见呢。魏峰这时候的确是感觉到怕了,乖乖的站在于扬的身后,一声不吭,不过眼睛就一直盯着墓顶上那个小小的盗洞,看得出他很紧张。 俗话说 时方恨少,于扬这时在脑袋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大大的+燕姐家他看了很多书,其中就包括一些关于中国古代墓葬习俗和盗墓方面的书籍。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在下来之前,他看到的白酒瓶和那堆纸的灰烬,这符合北方那些盗墓的习俗,但是,在这个空空如也的墓**中怎么又不见了呢。 “快,拿手电找鸡!”于扬也压低了声音,回头对着已经有些抖的魏峰说。 说的魏峰一头雾水。 “找公鸡,白的,快点!”魏峰仍然是稀里糊涂的,一脸的茫然。 “给我!拿着!”于扬一把抢过魏峰手里的电筒,并把手里的大包丢给他。 这个空间有一百多两百平方左右大,盗洞的位置在整个墓**的西南角位置,落下的黄土已经把墓**西南角覆盖了一大半。而墓**其他的位置则很干净,空空的没有任何的物件。于扬开始低着头在墓**的其他位置仔细的搜索起来,他的目标是一只鸡,一只白色的小公鸡。 电筒的光亮在墓**中的作用很小,那道泛黄的光柱还不待照到墓**的青砖,就已经被周围的黑暗吸收了大半的光亮,落在青砖和地面上的那道光亮简直微不足道。为了找到那只倒霉的公鸡,于扬真是费尽了心机和脑子,他的腰弯的越来越低,脑袋差一点就碰到地面了。他的逻辑是:这只小公鸡绝对不会飞,要有就一定在地面。而魏峰困惑的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不离,也是一声不吭。 这时,脑袋上面的盗洞口出现了一丝很微弱的光亮,看来那些玩盗墓的伙计爬过来了。 “糟糕,要完蛋了……”于扬低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这一句直接把魏峰的希望全部敲碎了,他身子一晃悠,差一点栽倒在地。于扬放弃了寻找公鸡的行动,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关掉了自己手里的手电筒。 这时的魏峰抱着于扬的大包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他并没有料到于扬会关掉这个空间唯一的光亮,并且在于扬关掉手电筒的瞬间,他感觉到前面的于扬也迅速的移动,噌的一声不知道窜到那个角落了,心里的恐慌顿时笼罩了这个大帅哥。 盗洞顶上传来了几个男人的窃窃私语,虽然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还是可以听比较清晰,而盗洞顶上的光亮也比刚刚亮了许多。 “今天了,看样子是个清朝的,堪了几天了绝对没有走过手。”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他也是很兴奋。顺着声音一道亮度十足的电筒光柱射了下来,幸好魏峰站的位置还不至于被现。 “冬子,你先下去,我和民民在上头等着。”另一个声音的源头一定是这个团伙的头领,说话很有权威。 “不是一块下?我……”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听得出很紧张。 “咋了,害怕了,看你娃这胆子,喂狗了!要不要爷把你撇下去,想死啊!”头领提高了声调,这声调不仅让那个叫冬子的年轻人胆颤,也让地下的魏峰不由得身子颤了一下,觉得周围空气越来越冷。 看来上面的冬子妥协了,胆颤了。上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是系绳子就是在准备下来要用的那些东西。 “冬子咋娃不怕,底下没有事的,都已经探过了也放了几天的墓气,下午鸡扑腾你也听见了,先下去,回头多给你娃一份,让你爸回去给你盖个新房娶个漂亮媳妇,快!”上面那个应该是叫民民的人做起了和事老,口气倒是很和气。 “哦,不会有鬼吧……”冬子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不过这句话换来的是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 “妈的,你个!” “唉,算了,冬子娃还小吗……” “下去吧,你看把你舅给气的,做这行哪能提那东西呢。”看来,盗墓这种营生果然是外甥和大舅之间的生意啊。 “哦,那我下了。”上面的那些盗墓人眼看就要下来了,魏峰依然傻呆呆的站在黑暗里,一动不动,而于扬依然不见踪影。魏峰突然感觉到耳后有一股风,直接冲着那土堆刮去。风速之快,魏峰都来不及回头。 就在这时整个漆黑的墓**中响起如同惊天的响雷,带着凄厉的尖叫,并裹挟着巨大墓**回音的呼啸声。 “是谁!拿命来!啊!……” 第八十章 :业余盗墓贼 **的构造宛如一个天然的大音箱,而声音唯一的出于墓**顶部的盗洞$$//果然,当那如同惊天响雷般裹抰着凄厉的尖叫声,到达上方的盗洞口时,立刻,就被墓**的空间加强成为更具有穿透力和杀伤力的呼啸,呼啸的共振嗡、嗡、不断持续,震得人耳膜生疼。而此时相映烘托的,就是几乎同一时间上面那三个男人声嘶力竭的惨叫。 盗洞顶上顿时是一连串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啪,一个开着的长长的手电筒从盗洞口掉了下来,划着一条不规则的光晕,扑哧的一声插到了下面的黄土堆里面,灯光突然消失了。 下面的魏峰却是十分争气。在这令一般人都会感到胆寒,甚至昏厥的声音传递的同时,他并没有随之惨叫或是昏厥,而是仍旧保持着双手抱包,双腿直立的状态。只不过与此同时,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而那股寒夜中的那一丝温暖是来自自己的两腿之间,这温暖慢慢的延展到他的大腿、小腿和脚脖子…… “把你娃吓死了吧?”这时,魏峰的耳边突然传来于扬在他听来异常亲切和熟悉的声音。 “是我。刚刚是我喊的!”于扬还算机灵,毕竟自己也算是老生姜一块了。 “……”魏峰失声了,这倒是一个人很正常的反应,不过在他喉结上上下下蠕动却一字未吐的时候,于扬和魏峰的鼻腔同时嗅到、并且已经吸入了一股令人极其反胃的尿骚味。 于扬没有再次打击魏峰的脸面,他只是拍了拍魏峰地肩膀,打开手电筒走到土堆边,捡起那支半截入土的强光手电筒。 墓**里在强光手电筒地照射下,终于可以比较清晰了。于扬把手里原先那支手电筒递给魏峰,并嘱咐他站在盗洞下方留心那些盗墓贼的声音,自己又开始继续的探寻这座古墓的究竟。 于扬又走到刚刚的搜寻过地那一面,这一面距离盗洞口的垂直线正好有七步,这面青砖堆砌的墙壁立面上又有着和其他墙壁些许不同地地方。墙壁上没有其他墙壁上的遍布的青,而是显得异常的干燥,砖与砖地契合程度也是更密。 于扬很纳闷,为什么印象中盗墓必须用的那只引魂用白公鸡在墓**中不翼而飞了呢?刚刚也听过那伙盗墓说过扔下来过。看来这座古墓一定大有玄机,不过再怎么有玄机至少也应该留有线索啊,一根鸡毛也好啊。那支大号的强光手电筒果然够专业,于扬稍微一细心就在那堵墙壁下现了一小撮堆起来的浮土,很细。 那撮浮土有火柴盒大小。高度有三四厘米高。土地质地相当地细腻就像是精心筛过一样。于扬立马趴了下来用手电照着这撮土仔细地研究起来。 这撮土紧挨着墙角。而土地尖角上端正好吻合地连着两块青砖之间地咬合处。那两块砖之间砖缝地土质和眼前地那撮土一样。粉粉地、细细地。于扬用手指按住这两块砖向前一推。但是砖契合地很紧。这时候。魏峰也晃着手电走了过来。 “咋。有机关?”于扬没有理他。这时候他满脑子地问号。 “歇息一下。”魏峰有点自讨没趣。看看于扬没有理自己于是解嘲般地把手里包向于扬右侧大约十几公分地位置一丢。 就在这个大包落地地一瞬间。于扬眼前地那两块青砖竟然毫无生息地从墙壁里面弹了出来。于扬被砖头地突然弹出吓了一跳。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电照着地面这两块紧挨着地面地青砖。 两块砖出来了有整个砖块宽度地二分之一左右。这时候。于扬手电筒地光正好照到两块砖地砖面。他现其中一块砖地表面上有一些暗红色地新鲜血迹。(.好看的小说)于扬赶忙伸出手去想摸摸砖块上地血迹。也学习下电影中常见地辨别人血和动物血迹地画面。但是。就当他地手刚刚触摸到到那块砖地一刹那。突然。他眼前地那面墙壁整个地向右侧缓缓滑去。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这个突事件还是让于扬和魏峰心里一惊。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地墙壁像是安装了导轨一般向右滑动。 在他们的的眼前一个新的空间出现了,里面的陈设完全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因为就在墙壁向右滑动的瞬间,里面那个空间墙壁上噗、噗一盏盏油灯自己亮了起来。而离他们不远的地上,一只已经僵硬了脖子上还残留着血迹的,白色公鸡正瞪着那双无神的小眼睛望着他俩。 “快点!拿上包!”于扬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子权威劲,冲着两眼直勾勾着光的魏峰吼了一声。 “…………”看来魏峰又一次失声了,但是他还是 提起了地上的大包,跟着于扬走了进去。就在他俩同时,身后那面墙壁又无声无息的向左滑动,缓缓的恢复了原样。 于扬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就是那只可怜的白色引魂公鸡触碰了机关,才打开这里。不过这样也很好,就算外边那几个盗墓的伙计想明白了,再回来,那空荡荡的外间会让他们一无所获而垂头丧气吧,至于他们丢失的手电,只会让他们越想越可怕而加快离开的速度。 这个墓**内间面积比外间小了一半,但是作为陪葬的物品却很多,大箱子、小箱子、瓷器……可能是为了能够尽可能的摆下更多的东西,里面所有的空间几乎都被利用了,有些箱子和物品甚至是叠在一起的,相当的紧凑。 正面,在一张尺寸大小和写字台无异的石头供桌上,整齐的摆着两个石头雕出来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经烧尽,烛泪糊满了整张供桌,烛台后面摆放了一个石刻的灵位,奇怪的是这个灵位上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魏峰再一次丢下手里的包,冲了过去,抓起供桌中央一个金光闪闪的香炉…… 石供桌的后面就是整个内间物品中最醒目、最重要的,一个摆放在巨大石床上的金楠木棺椁。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魏峰在眼睛瞄到这个漆黑的棺椁的同时,手里的香炉竟被他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香炉的盖子打翻了,噗的一下腾起了一股香灰。魏峰一下子跳上石床,并且直接扑到了那个巨大的刷着黑漆的棺椁上。他癫一般的喃喃自语着,抚摸着,眼睛像是有团火焰。 不过于扬的心中依旧谜团重重。这个墓的之人是谁,为什么没有灵位,而这个金丝楠木的棺椁上为什么也是只刷着黑漆…… 想到这里,他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电筒竟然还亮着,于是他关上电筒,在这个内间转悠起来。内间的物品十分的丰富,保存的也相当的完好,看起来这个墓的年代不算久远,最多也就是明清甚至更晚时间。于扬走到靠墙边的一排木箱子旁,这些木箱子整齐的靠着墙角,上面落满了厚厚的黄土,木箱子也没有锁,于是于扬顺手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木箱的盖子很重,看来这些木箱子的木质也是上乘的好料,并且这些,木箱的表面也镂空的雕刻着一些古旧的图案。打开木箱,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于扬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部,箱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许多线状的古籍图书。 再打开一个箱子,同样也是一层层码放整齐的书…… 看来这个墓的主人一定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这些古籍的门类和涉及面相当宽泛,许多都是于扬没有见识过的,还好年代不长,只是有些霉罢了。这就要说一句了,西安地处黄土高原的边缘的关中盆地,风水独特,有一句话说的好:吴出相,蜀出将,西安的黄土埋皇上。可能土质的问题吧,这里出土的东西还是比较丰富,不像南方的那些考古现,基本上都泡在地下水里的。 于扬在翻阅这些古籍的时候,魏峰正在石床那头摸着如何开启那个棺椁。斧子、斧子,他也开始在空间里找开了。这个墓**中就是那么奇妙,正当魏峰为找不到开棺材的器而有些灰心的时候,他突然现石床右侧两个大箱子之间的夹缝中上竟然夹着一把宝剑。 魏峰兴奋的跳下石床奔了过去,那把宝剑有一米长,很重,原先剑把上的穗子已经腐烂不见了,但是剑鞘还是很完好。魏峰已经够兴奋了,用力一拉,可是这把剑竟然没有一丝出鞘的意思。他很恼火,又加了一把力气…… “笨蛋,绷簧!你霍元甲看多了吧!这是古剑!”于扬看着魏峰的满头大汗,笑着说。 “哦!”魏峰似懂非懂,拿着那把宝剑东瞅西瞅,还是找不到头绪。 于扬摇摇头丢下手里的书,盖好箱盖走了过去。这时候,他的确需要这个至少可以给自己作伴、壮胆的伙计。 宝剑的绷簧在宝剑的右手边的剑鞘上,就相当于我们现在刀子的保险,于扬替魏峰按下了这把剑的绷簧,只听到宝剑出“叮”的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你拉。”于扬把剑交到魏峰的手里,魏峰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脑袋冲着于扬笑笑,满是谄媚。 魏峰接过宝剑,轻轻的一拉。寒光,一道刺目的寒光。 “咱俩这下算是财了!”魏峰手里提着宝剑,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石床上那个黑漆涂抹的金丝楠木棺椁。 第八十一章 :古墓奇书 是人不可貌相,那把古剑在魏峰的手里竟被他硬硬的道漂亮的剑花 那道剑花,就如同漆黑夜空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周边,嗖的一声,一股沉闷却带着无比劲道的风声从魏峰的身边一直射向那宽大、漆黑的棺椁顶端。[]就在那道闪电停留在棺椁的一瞬间,那棺椁右侧的一角被古剑齐刷刷的削去了一大块,从棺椁里面顿时飘散出一股诡异的怪味道。 外边的棺椁被古剑削去的缺口大概一个脸盆的大小,两人探头看进去,里面是一付同样刷着黑漆的木质内棺,上面没有任何修饰的图案,于扬有些疑惑不解。 “看来,还要再给一剑。”在魏峰自言自语的同时,又是一道寒气逼人的剑花射向刚刚被劈开的裂口,外棺的一侧立刻又被削去了一道更大的口子。这时,许多结块、黑的米粒从两个棺木之间的缝隙里,哗哗啦啦的散落出来,空气里那股诡异的味道顿时变得更浓了,看来这些米粒正是这股怪味道的元凶。 “果真是一把好剑啊,不会是当年常山赵子龙用的吧……”魏峰嘴里念叨着,迅速、自觉的开始了清理现场的工作。他一剑一剑、不厌其烦的用手里的古剑猛劈着已经不成形的外棺,并一直到整个外棺被他劈的七零八落,露出了里面的那付完整的内棺。魏峰细心的把外棺的那些破木头一块块地移开,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内棺,一旦打开内棺,也许自己就此步入西安那些大款的行列了。 在魏峰劈棺椁的时候,于扬懒得理他,此刻他心里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墓**出路,即便在这里可以得到富可敌国的宝物,拿不出去还不是白搭。 自从进到这座古墓里,他的心里就充满了问号和疑问,为什么这座古墓会有这么一个诡异的暗室,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防范盗墓贼吗?为什么石供桌上的灵位没有墓主的名字,难道这个墓地主人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么好地金丝楠木棺竟不安排任何的装饰?还有那堵有着机关墙壁,满屋子的古籍,那把古剑…… “要开棺了哦。”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魏峰带着几分兴奋的呼喊。 “等下!”于扬应承着,跳上了石床。 那付黑色的内棺已经完整地出现在于扬的眼前,石床地正中央如果这付内棺不是出现在这座诡异的古墓里面,着实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应。棺木的样式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其貌不扬。魏峰看着于扬,眼睛里面的兴奋已经快抑制不住了。于扬这个时候完全不可能和他较劲,因为魏峰手里提着的那把明晃晃地古剑正闪着偻偻寒光。 也几分钟地时间。内棺上面地棺盖就已经被魏峰地古剑劈开了。透着墓**中那几盏长明灯微弱地光亮。两个人地面前出现了一具保存完好地。穿着清朝官服地男子地尸体。 眼前地这具男尸往生地年龄也就是中年。脸上地肌肉并没有一点腐烂地迹象。就像一个安睡地人一般。闭着眼睛。甚至眉目之间还有几分地和蔼。 从男子官服上地孔雀地图案可以猜出来。这个男子地官位还不小。文官三品。男尸地脖子上挂了一串很长地朝珠。在灯光地映衬下映出暗绿色地光。男尸两手合拢在胸前。而手里捧着一个精细地小木匣子。 “这下咱俩是真地了。你看这官帽子上地珠子应该是蓝宝石地吧。现在不知道能卖个啥价钱。”魏峰像是很懂行情。眼睛向外喷着光。[.超多好看小说] “不说了。既然来了。先整理下……”于扬凭借着在书上得到那一点点地经验。顺着棺木地四角摸了下去。果然。在棺材地四角分别摸出了四颗青枣大小。晶莹夺目地珠子。看地魏峰眼睛直勾勾地。 “这就叫镇棺珠。很难得啊。一般这种珠子年份长了就失水不见了。你看保存地多好。这么大。”于扬一边解释着。把珠子放到尸床上地一块空地上。于扬此刻必须表现出自己地专业和胆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会见财起意。他必须要让魏峰感觉离不开自己。不然后果可能是相当严重地。 “魏峰,你取东西,慢点,坏了就不值钱了。来。把取出来的东西都放到这。 ”于扬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块布铺在地上,这原本是用来收小鬼时用的。 峰表现的很乖巧,这时他裤裆的尿湿已经差不多干了,但是仍旧散着一股子尿骚味。他手脚麻利的弯着腰在棺木里面翻动着,一点都不忌 躺在那里的男尸,于扬也很奇怪,为什么这家伙竟了呢,和刚才在外边的那个魏峰简直是判若两人。 内棺里的东西果然十分丰富,三品官在清朝可是个有钱的主。不一会的时间,地上那块布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各式朝珠,玉佩,金银饰品,甚至还有几个彩绘的陶瓷碗,最后从里面拿出的是一把更为精致的短剑,一尺多长。 “那个手里的木匣子,取不?”魏峰回头望着坐在地上整理物品的于扬。 “取!这还用说啊。”魏峰点点头,立马转头伸手去撬男尸手里的那个木匣子,而于扬则顺手把那把短剑揣到了腰里,心里也暂时感到了一丝的平静。魏峰撬的很费力气,嘴里也一直咒骂着:,死了还这么贪财,你给我松手! 魏峰终于撬下了男尸手里的那个木匣子,在手里摇了摇:咋这么轻的,不会是银票吧,有鬼用?说完,晃晃脑袋有去棺椁里翻腾了。 这个木匣子是鸡翅木的,花纹很精致。于扬用手掂了掂,很轻。再晃了晃,里面像是有一本书。 “这个老大的衣服脱不脱?”魏峰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棺材里面。 “脱了!”其实这时候,于扬的注意力全在那个精致的木匣子上,他心里想,墓主人这么在意的物件一定有价值,想到这里,他用手颤巍巍的打开了那个木匣子的盖。 小木匣子里面果然有两本线装的古书,被一块明黄色的绸缎包裹着,一层层的。于扬紧张的打开一层层包裹的绸缎,露出两本线装的古书,可是书封面上是字体很是奇怪,歪歪扭扭的一点都看不懂,于扬打开书页翻了翻,书页里面是字体也是那种像是天书一般的文字。于扬这时候有些开始恼火自己的无知了,干嘛当年就不知道多点读点书啊,不过这字体也应该不是什么篆书啊…… 就在这个时候,于扬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整个身上突然变的暖洋洋的,就像春天正午的太阳那般懒洋洋的,很舒服。他奇怪的四处看了看,四周依旧是阴暗的。他收起手里的书重新包裹好,揣进了怀里。 这时,棺木里面也已经让魏峰完全掏空了,包括男尸身上的那套清朝官服和帽子。他坐在石床上,喘着粗气,摆弄着这些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捆捆散着油墨香气人民币的宝物,爱不释手,面色潮红。 “你看这扳指,是和田玉的吧,这个值钱!这么大个的。” “唉,你再看这个,哎呀,这是乾隆年的瓶子,现在最少值几万块。”魏峰在那里念念叨叨的,兴奋是进到这里唯一可以形容他的词了。身边的那把古剑已经归了鞘,剑鞘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这么得找办法离开啊,魏峰,你动动啊!”于扬站起身,在内间开始了新一轮的巡查,一个是寻找这个古墓的出路,另一方面,这里还有一大半的物品还没有见识过。 “哦,知道了。”魏峰答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站起来。 内间的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基本上都是书,只有一小部分箱子里有些名人的字画、碑拓,少量的铜钱(咸丰朝)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瓷器、玉雕灯。看来这个墓主人的确是一个爱书的人,应该很有学问、有品位,不然这座古墓的机关那是一般人可以造出来的。不过,这并不和魏峰的口味,他宁可这座古墓里面全部都是金银财宝。 这个内间是密闭的,除了那堵可以进来时的墙壁之外,另外的墙壁都是死的,看来要离开这个内间还是要从外边的盗洞离开。不过最让于扬头痛的事情是,刚刚那个可以滑动的墙壁,此时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难道那道墙是单向的? 魏峰还在那里一个人把玩着手里的那些宝贝,注意力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于扬神情已经刚开始慌乱了。就在这时,那些进来时候自行点燃的长明灯上的火焰已经开始不停的跳跃、晃动,整个内间的被映衬的鬼影重重,异常的诡异。 眼看着这个内间的空气很快就要被消耗完了。现在,摆在于扬和魏峰眼前的就是现实就是: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困境,进得来,出不去。 天真的无绝人之路吗? 这时,于扬身上那股来自像太阳般暖意又突然出现了,这一次那暖意来自他自己的怀里。 第八十二章 :亡灵披风 扬突然从心里面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对于处于阴冷、潮湿环境的人,此时那股从自己内心产生出的温暖就如同爱一般,照耀着、燃烧着。 这种墓**中的境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遇到的,而对于此刻的于扬,他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冲动,那是完全区别于魏峰对财宝的那种兴奋,而是一种天命所归,舍我其谁的使命感,在这种感觉逐渐加强的时候,他突然为自己终于可以判断并决定一些事情而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于扬冷静了下来。墓**那几盏长明灯上的火苗不停的闪烁着,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这时候考验的不仅仅是人的心理素质,还有超凡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而这一点于扬做到了。 细节,于扬注意到了一个很微小的细节。墓**里所有长明灯上的火苗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那就是位于石床上的那付已经被开了顶盖的黑漆棺材。于扬走到那付棺材旁边,里面的那具男尸已经被魏峰扒得只剩下一套贴身的黑褂子,并且已经侧过了身去。 内棺的底部是很多层用于铺垫尸身褥子,这些褥子看起来还保存的很完好,但是用手一碰就立刻糊到了手上,并传出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于扬用手扒开这些粘稠并且让自己感到恶心的褥子,拿出腰里揣着的那把精致的短剑,轻轻的敲击起棺材的底部,传出的声音很低沉并没有什么异样。 于扬很纳闷,这个棺材应该有古怪。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更加明显地看到,那些跳动的火苗正齐刷刷地指着自己。于是他再次弯腰用手里的短剑敲击,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魏峰走到了他的身边,此时的魏峰手里每根手指上都套着金的、玉地戒指、扳指之类的东西,样子是洋洋得意。[.超多好看小说] “咋,下面还有宝物?”于扬没有回应他的话,继续用短剑敲击着棺材地底板。 “这么麻烦做啥,你闪开。”说完两手一伸,直接把里面那具男尸拖了出来,然后两只手在里面一顿划拉,把那些已经绞成一团的烂褥子丢到了外边。于扬心里想,这个小子怎么一点畏惧心,一点卫生意识都没有,这毕竟是死尸啊。 “没有啊?”里面很干净什么都没有,魏峰一脸迷惑的看着于扬。 “你把这尸体先扛到那边去。”于扬用手一指。他想看清楚尸体和火苗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可是尸体被魏峰扛到了一个角落。哪些长明灯火苗地指向依旧是那付棺木地位置。并且这个时候火苗地跳动加剧了。整个内间地景物都似乎随之开始跳动。魏峰这时候才感觉到火苗地变化。嘴里低声地念叨了一句:“咋回事?有鬼了?”于扬这时已经确定了这个棺木地位置一定有蹊跷。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宝贝。是不是在棺材地底下?”魏峰一句话顿时惊醒了于扬。对啊棺底!两个人一使劲。那付棺木被推到了一边。棺被两人推开之后。他们地面前就只剩下了那付棺椁外棺地底板。 果然。很醒目。这块厚实地底板正中位置有一扇小门隐匿其中。 魏峰试探性地拉了拉这扇小门上地两个鎏金地拉环。很重。但是还是很容易打开。这扇小门打开后地大小正好可以容纳一个半人地身位。门地下方是一段石头地阶梯。看来下面还有一个隐秘地空间。就在魏峰拉开那扇小门地题同时。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光亮。看来又触碰了下面长明灯地开启。 “走。一块下!” “这些东西要带下去吗?”魏峰转身想去取那些布上。已经被他整理地整整齐齐地那些物件。 “底下的宝贝更多,先不着急拿。” …… 第一个走下去的依然是魏峰,不过这个时候的魏峰可是威风,左手拿着电筒,右手捏着那把冒着寒光的古剑,十个手指上都是闪着光的宝贝。门下面是一段很平整的青石台阶,在电筒和下面那些长明灯的光照下,可以隐约的看到这段石阶并不是很长,而石阶的尽头果然是一个很小的空间。 空间的正中位置有个更大的石供桌,不过这个供桌上却只是摆放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箱子,房间其他的位置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木箱子上挂着一把很大个的铜锁,并且贴着封条,不过已经看不清楚封条的颜色和上面的字体,手轻轻一碰,顿时封条就变成了粉末。 “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值钱,上面的家伙果然少费了脑子,修了这样一个着,魏峰就要举剑劈锁。不过这时候,于扬心里突然有个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郁闷。自觉告诉他,这个箱子一定不能轻易的打开,可是想归想,他还是没有制止魏峰的行动。 啪嗒,那把铜锁掉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魏峰把古剑收回了剑鞘,并把古剑放到了一边,两手拖着箱盖向上一用力。 箱子被打开了,展现在两人眼前的并不是成箱的金银财宝。至少魏峰相当失望,因为整个箱子里面只有一件放在黄色缎面上的黑灰色的披风。 “什么鬼东西,我劈了你!”魏峰有些恼怒,取过旁边的古剑就要向下劈,但马上被于扬伸手拦住了。 “你干啥!住手……” “一件破衣服,要着有啥用?”魏峰还是停住了手,剑归鞘,一个人蹬蹬的顺着那个石阶走了上去,看来他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上面的财宝。 于扬伸手拿起那件黑色的披风,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风,很劲,很急,于扬身边那些墙壁上的长明灯顿时同一时间熄灭了,但是很奇怪,于扬并没有因为这些灯的熄灭而感觉到黑暗,他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房间里的一些。 手里的那件披风很轻,很柔,整个披风拉起来足足有一米多长,手感很像丝绸但是又远比丝绸更加凉,更加轻。墓**中的那股风让这件披风轻轻的摆动着。突然于扬发现,这件披风竟然可以任意的在供桌和箱子之间穿越,不受到任何的阻挡,就像一丝雾气,但又是真实的存在。 这时候,于扬对自己的悟性有了信心,他给自己披上了那件披风。披风刚刚好盖住了自己的脚踝,很轻,披在身上于扬感觉不到任何的负累。他试着用披着披风的身体一面靠向旁边的那个石头供桌,就一靠,他顿时脚步踉跄,差一点跌到,原来他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石头供桌之中,无法依靠…… 这个黑灰色的披风竟然可以穿越?同时于扬还发现自己处于供桌之间的身体竟然是隐形的,完全不见。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披风,竟然像神话故事一般可以穿墙过壁,可以隐身,怪不得这个墓**会有这样一个神奇的暗室,这真的是一件好宝贝。 于扬盖好箱子的盖子,穿着披风走上了台阶。 魏峰一个人坐在石床下面,把玩着手里的那堆金银珠宝,正乐此不疲的擦拭着,全然没有注意于扬的身影正一步步的靠近。于扬这时候,就是想试试这件宝贝披风,对他而言这件披风的价值远远比那些发着金灿灿光芒的金器,以及年代久远的玉雕值钱。 于是他把披风拉到头顶,遮住了自己的头和身子,并慢慢的靠近魏峰。披风很薄,在里面于扬可以清楚的看到外边魏峰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候,又一阵劲风袭来,墓**的那几盏长明灯也突然间熄灭了。看来,这件披风有吸光的功用。 灯光的突然消失让魏峰很紧张,也很慌乱。他开始用两只手在地上四处摸起来,看样子他在寻找手电筒,而离他右手边几十公分的地方就是手电筒,但是魏峰摸了好几次都没有碰到,看来外边已经是一片黑暗。不过在这件披风里,于扬倒是仍然能清晰的看到外边的一切,在他看来周围都是暗绿色的光亮。 于扬慢慢走到魏峰的身边,轻轻的叫了他一声,但是奇怪,魏峰并没有半点反应,还是在低着头,拼命的睁大眼睛在地上找着那个电筒。 于扬拿起脚边的电筒移到魏峰可以摸到的范围,等着魏峰下一步的举动。魏峰果然很快就摸到了旁边的电筒,看着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打开电筒四处张望。于扬就站在离他不到一步远的距离,但是魏峰仍然无法察觉,反倒是对着地洞口喊了一句什么,同样的,于扬也没有办法听到。 于扬走到魏峰的身边,把披风打开一条细缝喊了一句:魏峰,咱俩可以离开这里了! 就这一句话,让魏峰先是猛然一惊,紧接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手里的电筒掉到了地上,滚出去好远,眼睛失神的望着墓**的顶端,全身发抖。于扬可以清晰的看到,魏峰瘫倒的地方出现了一小摊逐渐变大的,带着味道的水迹…… 第八十三章 :恶念 错,这件神奇的黑色披风就是地狱鬼王失散的八件信:亡灵披风>/. 眼下魏峰被彻底的吓傻了,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听到这样突如其来的喊叫了。(.好看的小说)看来,人是不可以在同样的地点,用同样的方式吓两次的,尤其是在一座古墓里面。 而此时在披风里,于扬看着这位瘫倒在地的仁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而这念头就在产生的一瞬间就被无限的放大,而于扬并没有为这个念头的出现感到一丝一毫的内疚或是自责。 他的这个念头就是:独吞。尤其是他要安全的得到这件神奇的披风。 于扬心里很明白,这里用正常的方法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只能用这件神奇披风的穿越和隐身的能力,而这件披风的神奇之处自然会让魏峰产生贪念,想顺利得到一定难,就算可以顺利的得到,恐怕这辈子也许就此受制于人无法脱身了。 这时,魏峰依然躺在那里,喘着粗气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墓顶,这时整个墓**里面只有跌落在一旁的那个电筒射出的短短的、暗黄色的光柱。 于扬走过去,拔出腰间的那把短剑,直接向魏峰的脖颈刺了过去,没有半点的犹豫。 那手法老道,干脆。 血,向着上方喷薄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雾,密集、紧凑。也就钟的时间,魏峰脖颈上的血雾消失了,却换成了一条流淌着生命的血河,涵括着这个人所有的过去开始静静的向四周流去。 整个过程中魏峰一声都没有吭,就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他眼睛静静的看着空中,甚至还含着微笑,眨了眨…… 没一会。魏峰终于没有了生息。[]于扬褪下披风叠好。四周地长明灯重又自行亮了起来。 这时候。于扬心里才突然感到一小股地恐慌。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杀了人。并且是自己地一个熟人。无怨无仇。他不敢再看魏峰躺在血泊里地尸体。转过身向那堵可以移动地墙走去。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魏峰地那条血河正一点点地靠近那个穿着黑绸褂子地男尸。 于扬走到那堵墙壁前。用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地听了听。外边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再次把披风打开把自己罩了进去。身体前倾。一迈步。他回到了刚刚下来地那个盗洞地空间。 接下来地时间。于扬就开始一个人在墓**里忙碌地清理了起来。 这座清代地古墓。果然是个宝库。仅仅那些价值连城孤本、善本地古籍就是满满地三十大箱。还有明清两代地一些名人字画、瓷器、金器、玉器、佛像。一长一短两把削铁如泥地古剑……于扬心里想。现在地问题是自己如何出去。而是如何拿这些东西出去。他可不想给什么文物局报功。因为这样一来。他也会随之进了公安局。其实他并不关心这些财宝地价值几何。只是心里那股子突然变得很强烈地占有欲不停地冲击着自己。 突然一股困意袭来,于扬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的左右了,于是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靠着旁边的一个箱子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 就像是有磁性一般,魏峰地血流不偏不倚的流到了刚刚那具尸体的旁边。 那具男尸已经被魏峰生前扒的只剩下贴身的黑绸褂子了,这时很狼狈趴在地上,想想生前是何等威风地朝廷三品大员,而如今。[] …… 于扬睡的很熟,这倒是很少见地事情,因为同样的情况只有在燕姐身边才可以出现。就在他睡得七零八落流着口水地时候,他身边不远的地方,那个已经逐渐被魏峰地血流浸泡的尸体竟然轻微的动了动。而于扬睡的时候刻意用披风把自己的身体都裹了,但是唯独留下了自己的头露在外边。 地上的血流已经干涸了,而男尸身边的血已经被那具男尸像是海绵一般全吸了进去。那具男尸又动了动,幅度很小,也很轻微。 于扬是在一个美梦里面醒过来的,那是一个关于披风的梦境。在梦境里,他穿着这件黑色的披风,可谓叱咤风云,笑傲江湖。 梦里,这件披风可以将自己的全部的身影掩盖于无形之中,让自己可以任意进出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包括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银行,燕姐的家,博物馆等等; 梦里,这件披风可以任意穿行障碍,包括那家游戏室的里间,据说那是老板调赌博机概率的地方; 梦里,他的这件披风可以让曾经恩爱的人 让诚实的人说谎……这是一件可以挑战人的披人任何私欲的宝物。最后,他是在调整好自己那台七号游戏机的概率之后,回到了现实。然而,他觉得刚刚生的一切简直就是真实的,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他眼睛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已经蹲在自己身前的那具男尸。 与其说那具男尸,不如说,这个清朝的三品大员活了,因为无论从那个男子的脸上还是身上,甚至于扬还感觉到了那个男子的呼吸,一股股热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 于扬是第一反应是把披风拉到了自己的头顶,然后身体就势一滚,速度之快让自己也是吃惊不小。披风果然起到了效果,那个男子失去了目标,伸手在于扬刚刚躺着的地方一顿划拉。 于扬一手抽出短剑,一手提着披风,慢慢的走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后。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子竟然开口讲话了,这一讲让于扬吃惊不小后脊梁上顿时出了一阵冷汗,原来这个男子说话的口音竟然和已经失去的魏峰一模一样。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把亡灵披风和死亡之书留下。”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男子四顾着,说的很急。这时候,于扬才知道了披风和自己怀里的那本书的真实名字。就在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于扬已经转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后。 “死亡之书是不详之物,你不能拥有的……”男子转过身来正好面对着于扬。 “你不能拥有……”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扬的短剑已经深深的**了男子的胸膛。事后,于扬曾经不断的反思自己为什么在刺杀魏峰和那名男子的时候,手法如此老道,干练。 男子重重的倒下了,瞬间,男子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蜡黄,与此同时脸上的肌肉开始一阵阵的痉挛、**,一直到扭曲起来,眼睛也开始萎缩,眼角的肌肉不停的向里挤压着,很快眼珠就消失在眼眶那堆逐渐干涸的硬肉里,啪的一声流出了一小摊白色的汁液。而这本来不算多的汁液却迅速的在脸的四周蔓延,就像是两道可以腐蚀溶化铁器的王水,不一会整个面部的肌肉就已经被腐蚀的异常恐怖,头顶的头全部脱落了下来,露出了浑圆的、白白头盖骨。 不仅如此,这男子的全身上下的肌肉也同样开始、消融起来,身上的那件黑色的绸布褂子也冒起了一缕缕白烟,不一会整个身体就变成了一具高度的烂肉,露出了一根根直立在外的白骨。 整个尸体的变化过程很短,于扬竟然没有时间后退,鼻子、嘴巴里面全是都是尸体散出来的那股恶臭味,于扬一阵恶心赶紧收齐披风,趴在墙角狂吐了起来。 于扬简直把自己的胆汁和胃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嘴里面苦苦的,他看着眼前那堆白骨和烂肉,心里真不是滋味,脑袋里不停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时候的于扬心智似乎有些变化,过了一阵子,竟然走到那具尸体面前,从那堆烂肉里面取出了那具尸体的两根小腿骨,最后用手里的短剑把男尸的头颅割了下来,使劲甩了甩上面的烂肉,放到了自己的那个大包里面,同时放进去的还有那个男子已经脱落的辫。这个时候,那具尸体还在一缕缕的冒着烟,散着股股的臭味。 原来到这时的于扬同志,竟然还没有忘记收藏自己今后做蛊所需要的那些材料。对做蛊而言,古尸的价值是很大的,更何况现在收集的是这样一具灵异的恶尸。 但是于扬此时并不知道,就在他用手捡取这些腐烂尸骨的同时,自己的双手已经浸入了一种更为可怕的损害,那就是――尸毒,而这种尸毒的伤害将永远的伴随着他,一直到后来见到那个转世的灵通:仁波。 于扬要准备离开这里了,他打开自己的包整理好随身的物品,把魏峰的尸体换了一个位置放好,并用刚刚堆放财宝的那块布盖在了上面,顺手给尸体的头顶放置了那个魏峰最早摸到的鎏金香炉。 然后,再次用手摸了摸怀里的那两本所谓的死亡之书,腰里别上那把短剑,披上披风,一转身穿过了那堵来时的墙,他告诉自己,这里是自己今后的宝库、福地,他还会再来的。 第八十四章 :老板,红牛! 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于扬的宿命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束缚,虽然那种束缚被美其名曰为― 于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也不晓得自己到家的时候,家里为什么空无一人。他第一次很主动的进到了卫生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洗刷自己,同时也用完了家里最后一点飘柔洗水。他找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把那身沾满了黄土、枯草,也许还有沾有魏峰鲜血的衣服塞了进去,扎好口,从窗口丢了出去,这是一种陋习,不过他也保持了好几年。 他觉得自己好脏,心里很累。不过还好,他的精神在打开那个黄色的绸布包,叠整齐那件亡灵的披风后得到了完全的恢复。他再次翻看着那两本被成为“死亡之书”的书,依然是不明就里,想想看也许是机缘未到吧。那把沾满鲜血的短剑被他仔细的擦拭了好几遍,直到他认为上面已经不可能再有魏峰和那个男子任何的痕迹,才安心的放到了床下。 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于扬这时才为自己的行为有了一点点的内疚和担心。不过当他的眼睛再次落在亡灵披风上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一阵子激动,他要再试试这件宝物。 说起来也巧于扬刚刚披好亡灵披风,自家的大门一响,家里的保姆小玲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篮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小玲在于扬家打工已经有段时间了,已经被黄芳芳和于扬的父母调理地很城市了,只要不张嘴讲话,仅仅从衣着上一般人完全看不出她半点地农村气息。这时候于扬突然想给她开开玩笑,吓吓她。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小玲的身后,而小玲果然没有现到他。 保姆小玲今年刚刚满18岁个子不高,皮肤并不像其他来自农村的女孩子那样黝黑,倒是很白净,在城里的这段日子保养的也好,脸上红扑扑的很健康,身材也育的不错,就像一个刚刚成熟的蜜桃。(.好看的小说) 于扬正盘算着怎么作弄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却现小玲放下了手里地菜篮,转身关好门并反锁上了。这让于扬很纳闷,这小丫头为什么还要反锁门呢? 小玲锁好门以后,径直进到了于扬和黄芳芳的卧室,于扬赶忙跟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究竟要干点什么,偷东西?小玲进到卧室,相当熟练的打开了墙边的那排衣柜,伸手从里面挑出几件黄芳芳还没过穿几次地新衣服,丢到了床上,然后在于扬面前开始一件件的脱掉了自己地衣服。 如果不是这样,于扬最多也就是想吓唬一下这个乡下人,试试自己的亡灵披风也就罢了,但是看到小玲这么一来,于扬立马改变了主意。小玲的身材果然很丰满,也很结实,虽然身体不算高挑,但是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已经足够诱惑了,况且,这时的于扬也是刚刚从一整晚的惊慌和恐惧中回魂地,他需要泄。 小玲这时候竟然连自己地内衣裤都脱掉了。换上了黄芳芳那件新买地还没怎么穿地蕾丝边名牌内衣。这是一套白色地蕾丝边地内衣。穿在小玲地身上竟然还有点小。显得紧绷。不过这已经足够让于扬无言了。 就在小玲反手很努力地扣胸罩地那排扣子地时候。于扬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小玲地身后。小玲地臀部同样丰满。腰身之下就像一轮明月。浑圆、饱满。于扬咽了一口唾沫。伸手轻轻地在小玲地**上摸了一把。很有弹性。 小玲地身子只是轻轻地抖了一下。并没有回头。看来那个名牌胸罩后面地扣子真地很难扣上。于扬胆子大了一点。他把披风口地那个绳子打了一个结。套在头顶。这样他地双手就腾出来了。于扬再次用手顺着小玲地腰向臀部进攻。这次小玲地反应有点大了。她一定觉得应该是痒。所以用手在腰间挠了挠。 接下来地事情就是。于扬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他从后面扑了上去把小玲用力地压到了床上。于扬顿时感到那股来自少女地青春气息。让他迷醉、新鲜。 小玲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吓呆了。两只手还在胸罩扣子地位置。被于扬压住之后只能用**死命地挪动。而这一挪动不要紧。更加挑起了于扬地欲火。不过这时候。于扬很担心。自己地披风随时都会被挣扎地小玲扯脱掉。这样不是完全暴露了吗? 不过。他地担心是多余地。小玲身上地内衣很快地被于扬解决掉了。身下地小玲也就是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任凭于扬在自己地身上上下肆虐。小玲地皮肤相当地细嫩。甚至有股奶油地味道…… 男人心里的那团火一旦熄灭 么都不认,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扬起身看着自己身下依然趴着的小玲,冷冷一笑,因为这时他看到了床单边缘有一块小小的血迹。小玲喘息着趴在床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出一点声音,内衣被于扬已经粗暴的撕扯在一旁,整个画面让于扬又有一点蠢蠢欲动。 …… 于扬站起身来,因为这时他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于扬听了将近四十年,再熟悉不过了,来的是自己的父母。 锁孔一阵乱响,门是被从里面反锁的,接着传来两个老人的敲门声:小玲,小玲…… 于扬此时不想见到两位老人,因为这样的场景是没有办法圆场,于是他赶忙轻轻的扭开门,两位老人诧异的看着门打开,然后疑惑的进到门里。 “篮子在这,人呢?”两个老人疑惑的找着保姆小玲,而小玲这个时候,还趴在于扬的大床上,喘着气,神志不清。 趁着老人四处寻找小玲的时候,于扬偷偷的溜出了门。 于扬穿着披风走了很远,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脱下披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双脚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静下心来,才现这里离那个常去的游戏机室“大赢家”倒是很近。 进到游戏机室的时候,正好一头撞见了可儿。见到自己的大主顾,可儿是一脸的笑,她好久不见这个财主了最近的小费少了许多。 “于哥,才来啊,等你好久了,七号机一直都没有人打,给你留着呢?”可儿的笑在于扬今天看起来是格外的亲切。 “最近忙嘛,来,给哥上分。”啪,就是一张新版的百元大钞。 “于哥,你那天中了版清一色了以后,没有人敢碰这个机子,都害怕老板调……”可儿依旧给于扬卖着情报,这种小姑娘就是机灵。 “没事,咱是吉人自有天相!”说完,于扬第一次在可儿的脸上摸了一把,可儿脸一红。 今天的运气格外的好,于扬一上手就是乘倍数奖分,连续四次全部有分,底分也因此翻了倍。这时,于扬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自己调整了这台机子的输赢概率。 接着一个全果版,没有十分钟时间,于扬就已经赚回了刚刚下的一百块。 接着又是一个全果版。 又是一个。 接着…… 不一会,于扬已经连续得了将近十次以上的全果版了,也就是说,他已经从七号机上得到了将近1元的收益。这时,身边开始围绕过来几个以机室为家的小混混,一个个开始鼓噪,起哄。 于扬从心里反感这些人,因为这些人的样子让他很自然的想到那个已经见了阎王的魏峰,当初他和魏峰就是在这个机室里面认识,并且熟络的。一般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机室里总会聚集一大群无业游民,这些人以这里为家,靠在机室打机的那些大户施舍些烟啊,饭钱之类的,有些时候不知道那里摸到点钱也赌上两把,不过也就几分钟就然后就是骂老板,骂苍天,甚至砸机子出气。这些人都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家伙,就算那天消失了也没人知道,因为很快就会有新的一群人加入。 于扬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小混混一个个像是很熟络的拿起于扬台面的烟,极其讨厌的调戏着可儿,同时谄媚的讨好着于扬。 虽然很反感这些人,但是于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因为这是一种简单、脆弱的崇拜,他需要被崇拜,需要别人的瞩目。 不过这时候同样站在于扬身后的,还有这个机室的新老板。这个老板很年轻,像是刚刚入股的,面相上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主,这时候,他站在后排紧张的看着于扬。每每看到可儿麻利的下分,他的脸上就露出一付割肉挖骨般可恶的表情,于扬其实早就偷眼看到了,但是这正是他最希望的。 “下分于扬的喊叫很大声,他要带动起周边那些小混混更加卖力的起哄。 “哦,老板亏了,哦,下大分喽!” 于扬已经开始相信那天的梦境是真实的,他一边打着游戏机,一边心里寻思着披风的神奇…… 哦,哦,九条七!清一色!哦!”于扬稍稍一转神,身边立马传来了那些小混混齐声的呐喊。 “老板,拿烟,红牛!” “老板,拿烟,红牛!” 第八十五章 :悲哉,丧家之犬 到中午,于扬就已经大获全胜。(.好看的小说) 这人一开始得意就容易忘形,于扬也不例外,毕竟这种畅快淋漓、前呼后拥的感觉对于他来讲是绝无仅有的、罕见的。他很快的做了一个决定:包机,让上分的小妞给机室里面每一台空机都上了一百块钱的分,然后让他身后那些小混混替他押注,开机。赚了就对半分钱,输了就继续上分…… 这个举动马上在机室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小混混们为了能够坐到那些机子旁边,左一句老板,右一句老大的叫着,于扬心里那份得意溢于言表,虽然他也曾很努力的克制着。机室里面立马闹翻了天,那些平日里小人模样的小混混们,这个时候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叫着,脸上都是趾高气扬,不屑一顾,脚都翘上了天。 这天,北大街上最热闹的机室就应该是这家“大赢家”了,闻风而来的人们把机室里面挤得满满当当的,而于扬的运气也不是盖的,那些被于扬点中上了分的机子,一台台很给面子的替他赢着、赚着。(手机wap浏览搜 喧嚣的机室里此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着幸福的笑容,也包括哪些机室习惯了偷懒的上分小妞们。因为,这些小混混倒也豪爽,每中一把大的就会甩手给小妞们一些小的奖励,这种打赏不心疼的机会可不多见。收银台那边的喇叭里,收银小姐不停地用**、诱惑的嗓音报着战绩,一会某某果机清一色,一会泰山五个连线,还有马机、动物机也是不停的出大数。小混混们倒是蛮地道,除了留下自己那份和给小妞的打赏,基本上都老实的把赚来的钱交到了于扬的手里。 这个机室一直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于扬,而这恶毒的眼神于扬早已经看在眼里,不过今天他就是要开杠,和这个机室的新老板,因为他不爽那个小子,从第一眼见到开始。 这时,机室地老板站在收银台的一角,脸都已经快给憋绿了,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最新最全电子书下载手里拿出那台跟鞋底一般厚的大哥大四处的调钱,他心里很纳闷,怎么今天遇到克星了,一大早还没怎么开张就碰到了这么一个货色,自己赢了钱也就算了,还起哄这些小混混来捣乱,也就两个小时不到,自己已经损失了好几万,这眼看就要到六位数了。 于扬整理了一下机台上的整钱,大一部分塞进了随身的背包,然后站起身来。 “于哥,你去哪里啊?”可儿立刻紧张的问到,自己地财神今天可是给了自己相当多的打赏。 “交个水费。” “哦,于哥我等你。”于扬抬起头,他突然发现可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暧昧,小脸上红扑扑的。 “知道了,妹子。”于扬顺手在可儿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好嫩。 于扬走到机室后面的卫生间,关上门。哪里是交水费啊,应该是来数钱地。他怀着兴奋的心情大致点了点包里的那些钱,看来今天果然好运气,一早上就把之前几个月输的钱全给赢回来了。(最新最全电子书下载s要知道,自从自己迷恋上这种赌博的玩意,就没少输钱,每一次都是自己挖坑自己填,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十赌九输。 就在他拉开拉链想方便一下的时候,卫生间的外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我看着进来的,妈地,这小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是机室老板的声音。 “放心王哥,今天伙计就给这个小子放放血,***敢来咱大赢家寻事。”一个音调很粗的男子回应到。(.无弹窗广告) “不要搞太大,钱拿回来,打身子不要上脸。 “收到,王哥,咱就给他身上来。” 看来,这个机室的老板真的要用一些实际行动来对付自己了,于扬笑了笑,从容的交完水费,拉好拉链,整理好衣服。从包里拿出披风,由头上套好,走了出去。(全格式电子书下载 于扬轻手轻脚的走出卫生间,过道里果然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目露凶光打手摸样的人,手里都提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镀水管。而那个令他讨厌地老板靠着墙,手里拎着那个厚重的大哥大,眼睛凶恶地盯着卫生间门口。 于扬这时真后悔没有带那把短剑出来,不然此刻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怎么办,就这样隐身溜走?也太没有面子了,可是手里又没有一件趁手的东西,于扬地眼睛开始四处摸,脑子里盘算着如何解决这几个家伙。过道里堆着一些装修用剩下来的废料,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地木头条、破瓷砖还有一些刷油漆时剩下的天那水瓶子。 毕竟不 的行家,转了一圈于扬还是没有找到教训这群人的方群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个***,该不会掉到厕所里的吧?” “毛蛋,你进去看看,人还在不?” “哦,收到!”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家伙提着铁管走进了卫生间。(全部小说超速更新 “逐一击破!”想到这里,于扬赶忙返身随着那个矮个子男子进到了卫生间里面。那个矮个子叫做毛蛋的家伙答应的时候倒是很干脆,但是一进到卫生间里,就变得磨磨唧唧的。他先是假装小便,把手里的铁管夹在胳膊下,脑袋反倒扭着直盯着几个大号的门。 于扬出来的时候,刻意把每个大号的门都关上了,在外边一点都看不出那间里面有人。那个毛蛋果然很郁闷,尿都洒干净了,还是不清楚他要找到人究竟子那间大号里面。 这时外边传来几声干咳,看来外边的几个家伙又按捺不住了。毛蛋听到外边的催促,深深的吸了一口卫生间里的臭气,从腋下拿出那根铁管,向前一伸去杵大号的门。 一个,没有。 在一个,还没有。(全格式电子书下载 到最后一个了,他的手向前一杵,那根铁管正好从于扬早已等待在哪里的手边经过,于扬猛然顺着铁管的方向一拉,毛蛋一个踉跄,而铁管则攥到了于扬的手里。于扬顺手在毛蛋的后脑位置用力一敲。噗通一声,毛蛋直接晕死了过去。 于扬赶忙再次关好大号的门守株待兔,不过这次倒是有武器了。 不过刚刚毛蛋倒地的声音还是被外边的那几个人听到了,于扬刚刚站好位置,几个人立马冲了进来。此时,于扬的面前是四个壮汉,外加一个可恶的机室老板。 这几个人看到趴到在地的毛蛋都很惊讶,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动。 不过还是那个看起来最壮实、最凶恶的家伙反应了过来,用手里的铁管分别指了指那几扇关着的门。几个家伙很听话,只一脚,几个门同时被踢开了,不过几个人又开始面面相觑了,因为几个门里面没有人。 于扬趁着几个人发呆的时候,慢慢的溜到了卫生间的大门口。 没用办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三十六计走为上。想到这里,于扬转身想要离开,但是这个念头刚刚一闪念,就被一股来自内心的仇恨力量抵消了――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天要给他们的,不仅仅是一个教训,而应该是一个血的教训。 趁着里面的几个人还没有出来,于扬偷偷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并用手里的铁管卡住了门的把手,卫生间里面是封闭的无路可走。于扬捡起废料堆里的几个天那水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果然天那水,果然很呛人。于扬把手伸到口袋里面摸出了打火机。 点燃,投掷,从卫生间门上的那个小窗。 一瓶,两瓶。 然后转身,于扬安静的回到了七号机前。可儿有些焦急的站在那里,因为这个时候,七号机前又已经一小堆钞票了。于扬没有脱下披风,他走到可儿的旁边,凑近这个姑娘的笑脸,轻轻的吻了一下。 …… 于扬其实已经无家可归了,因为当他回到小区就发觉有些异样,小区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他刚刚走到自己家的楼下,就被昔日的牌友小徐截住了,小徐用极其神秘的口气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自己的保姆小玲跳楼自杀了,并且跳楼的时候还是一丝不挂的…… “公安的车刚刚走,你爸妈被叫去调查了,幸好你不在……”于扬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他的常识告诉自己,一份简单的尸检就足以让公安给自己一付银镯子,这时脑海里面突然泛起,刚刚别门用的铁管似乎也会有自己的指纹。 他懊恼的问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竟然可以这么的清醒,而刚刚就。 这时候,他的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小玲的哭叫和那个卫生间传出的…… 于扬有些失魂落魄,他知道自己走到了一条不归路上。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右手一阵阵的剧痛,仿佛皮与肉之间正在被一双无形的鬼手强行撕开。他咬着牙,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右手手腕以下的位置竟然全部变成了绿色,而手臂上的皮肤也变得僵硬,一条条血管明显的暴露在外…… 第八十六章 :求生的本能 生的本能,让本已如丧家之犬的于扬迅速的为自己寻后路。(.)他决定做一次铤而走险的事情,那就是――毁尸灭迹,洗白自己。 然而,俗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他偷偷隐身回家准备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出现了一件令他感到十分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屋子里一直有两个人在等他:妻子黄芳芳和燕姐。 黄芳芳是今天早上才出院的,她本以为自己丈夫可以亲自来接自己,但是左顾右盼得到的只有失望。她为自己的丈夫编制了许多的理由和借口,用来说服自己伤心到了极点的那颗心,但是一回到家,迎接她的却是家里保姆小玲坠楼的事件。 家里的保姆是裸身坠楼的。并且,黄芳芳亲眼见到自己的公婆在警察到来之前,忙里忙外的清理着房间,把自己卧室里那条沾了血迹的床单,和那件已经被撕碎的内衣悉数烧毁,直到警察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有余烟未尽。警察打扫现场时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就开始怀疑这个第一现场被人有意的破坏了,他们带走了老两口协助调查,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呆在房子里等于扬回来。 老两口在儿子的卧室床下,发现了装着遗骨的大包,还有那把锋利的短剑,当然还有那两本被于扬包裹的很细用心的“死亡之书”。这就是前面所说的爱,一种倾斜了方向和角度的爱,两位老人已经决定要替自己的爱子来承担这接下来的后果。 黄芳芳是个敏感的人,她默默的看着两个老人的被警察带走时的那种悲凉,回想起自己被丈夫无端忽略的那种悲伤,一时间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她心里已经预感到:这个家就此完了,永远不再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她止住哭泣,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地身子软绵绵的。门并没有关,进来的人是燕姐。 燕姐的到来让这两个女人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有了一种女人之间难得的宽容。她们并没有更多的交流,就彼此默默的对视着,彼此流着泪,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漠然,大家似乎都已经诠释了彼此间的内心感受,记得有首歌的歌名就叫做:“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至于燕姐的到来,其行为完全是一种无条件地驱使,自从那天于扬从她身边走后,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她将就此失去这个男人。其实在她的心目中,这个男人并不是多么出色,她也并不看重于扬作为男人是否多金,是够够帅,只是这个叫于扬的男人身上的确有一种隐藏的气质,令她好奇,令她十分渴望接近。 几天不见了,她突然很想他,下意识的进到这个小区。可是一进到小区迎面就碰到了小段,这个小段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给她讲述了于扬家保姆小玲坠楼的事件,并且增加了一些很让燕姐懊恼的情节。她并不相信小段所说的那些情节,因为在她的心里,于扬是有品位的,有追求的,一个乡下的小保姆有什么值得于扬挺而走险的资本呢?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所以壮着胆子进到了于扬家地大门。 进到屋里地于扬并没有马上脱掉披风。因为他惊讶燕姐怎么会和平地与自己地妻子坐在一起。这是不可思议地事情。于扬看着这两个坐在一起停抹泪地女人。心里有股说不出地滋味。这两个女人都是自己曾经热爱地女人。给自己快乐和幸福地女人。而此刻…… 于扬不打算脱掉披风。他低着头进到卧室。一愣。卧室里有变化。而且很大。卧室已经被两位老人很仔细地打扫了一遍了。地拖了。床单也换成了新地。 于扬赶忙蹲下身趴在床下。果然。他放在床下地大包和书都不见了。身上立刻蹿出了一股冷汗。 咚”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很急促。大声。于扬一惊。(.)赶忙闪身躲进了平时父母住地那个房间。 “是谁啊?门没有关……”黄芳芳地语气很轻。似乎耗尽了所有地力气。 门开了。进来地是一高一胖两个中年地警察。于扬躲在父母房间地门后。透过门缝观察着外边地情形。 看到进来是警察,黄芳芳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看来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不用,不用,我们来问几个问题就走。”其中高个点的警察拿出一个小本说了开场白。 “哦,你们坐吧。喝水吗,我给你们倒水。”说着,黄芳芳准备起身。 “唉,不用了,大妹子看你身体不好,我们自己来!”看着黄芳芳起身的状态的确成问题,那个胖一点的警察赶忙站起来按住了黄芳芳。 “好吧,照顾不周,不好意思了。” “那里啊。”胖警察走到厨房接水,路过于扬呆着的房间的时候,向里面瞄了一眼,眼神正好和于扬相对,于扬顿时一身的冷汗。不过,胖警察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转身进了厨房。 “你是黄 ,我们是碑林分局刑侦大队的,我姓王。那个是我。今天来就是询问一些事情。唉,这位女士是?”那个姓王的警察目光捎到了坐在一边的燕姐。 “哦……”黄芳芳正在考虑怎么介绍的时候,燕姐机灵的抢过了话题。 “我是这家的表姐,你看,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妹子身体……” “哦,表姐。”王警官点点头,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和笔。 “方便吗?”燕姐其实心里很想多了解一下这家发生的事情。 “没有关系了,就是顺便了解点情况罢了。”这时,那个姓龚的警官手里拿了两个水杯从厨房走了出来。 “是这样的,你看,咱碑林区的治安一直都好,几年都没有什么大案要案的,今天出了这个事情,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这个保姆小玲的事情。” “这个小玲,是啥时候来你们家帮忙的?”王警官眼睛看着黄芳芳,那眼神很威严,如果不是询问案情,着眼神绝对有魅力。 “哦,小玲是熟人介绍来的,渭南人,至于具体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来了多久时间?” “几个月吧?” “我们要的是来这里具体的时间!”王警官问地很细。 “我刚刚怀孕那会,是三个月以前,在月初,几号就真的不记得了。” “这个小玲人咋样?勤快不?” “挺好的,蛮勤快的,人也老实,干净!” “干净?你指什么?”王警官不依不饶问的很认真,这句话一语双关。 “讲卫生啊……”黄芳芳有些不理解。 “哦,爱干净啊。”王警官松弛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黄芳芳看警察的神态放松了,自己也放松一下,毕竟当年见到警察还是一件令人紧张的事情,有错没错都会发毛。 “来,抽烟,这有烟。”黄芳芳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一包希尔顿。 “哦,好烟啊,希尔顿,这个你家老汉抽的?”王警官用两只手指夹起桌上地烟盒,放到眼前看了看。 “哦,是啊,我老汉就喜欢抽希尔顿这个牌子,别的烟不抽。来,你们抽嘛!”黄芳芳殷勤的劝着。 “哦,那我们收了,回去抽。”说完眼睛看着黄芳芳。 “行,拿走,里面应该还有,要不给几条拿……”这时候,于扬心里很明白,这时警察在搜集证物,要自己的指纹。 “不用,这烟太呛了,一包就好了。”王警官说完,把烟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 “你老汉这几天人呢?”王警官没有抬头,但是提高了一点点语气。 “哦,我住院,他两头跑,这几天也忙……”于扬这时候很感激自己的妻子帮自己,心里想,只要可以顺利地逃过此劫一定好好报答这个女人。黄芳芳说道这里心里一酸,差点流出泪来。 “不是吧!医院说基本上都没有见过,你们俩不会干架了吧?”王警官说的很随意,但是可以听出来里面的话很有学问。 “没有……”黄芳芳嘴里说着,但是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呦,看样子,两人还真的干架了,唉,小两口拌拌嘴正常、正常,我就经常跟我那口子干架,不干不热闹……”旁边的那个姓龚的警官马上打了一个圆场,这时候可不能让黄芳芳激动。 看来这两个警察已经配合很久有了默契,一白一黑的。 黄芳芳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何况除了这两个警察,还有一个看起来那么有魅力地陌生女人在场呢。 “你家那口子,人呢?”就在黄芳芳努力抑制情绪的时候,对面的王警官突然提高了音调问了一声。 “不,不在啊……”黄芳芳有点懵。 “有邻居报告说,他人上楼了。”王警官的语气很重,并且眼神直视着黄芳芳,这种眼光是黄芳芳之前从未见到过的,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可是,我们是亲眼看着他上的楼,说吧,我们就只是来了解下情况,让人出来嘛。”姓的警官语气依然是和蔼地,轻柔的。 “真的没有回来,不骗你……” “你知道隐瞒的后果吗?在局里面你的公婆已经承认了销毁证据地事实了,你替你那口子隐瞒就是犯罪!”听到这里,于扬终于了解到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大地牺牲,心里陡然一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下了泪水。他想走出去承认这一切,但是依然是那本能的求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突然感到自己地身后慢慢袭来一股暖意,很熟悉。 他转身一看,自己父母的衣柜门并没有关紧,留有一条小缝隙,正好露出了他带回来地那个大包。 第八十七章 :逃亡之路 扬紧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自己怎么顺利的离开。客厅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话题不停的围绕着小保姆与自己的那点关系,由浅入深,再由深至广。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于扬赶忙收拾停当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自己腰间的呼机突然响了。 亡灵披风可以隐藏于扬的身影,但是无法隐藏从自己腰间传出的那一声声清晰的呼机声。虽然于扬的呼机别在腰里,又有衣服的遮盖,但是这呼机的声音还是让客厅里的几个人一惊。 到底是经过训练的,两名警察的反应速度绝对一流,两个女人还在吃惊的状态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两名警察已经站起身冲着声音的来源,那间于扬躲藏的房间奔了过去。这时,于扬双手提着那个大包,根本不可能腾出手来按停呼机,只能惊慌的一步步向后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两名冲进了房间,眼睛迅速在房间里展开了搜索,但是除了那个开着大门的衣柜,屋子里面并没有人,但是呼机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个胖警察甚至觉得这个声在自己的眼前。(更多新章节请到九 黄芳芳和燕姐也随后跑到了屋子里间。 “我说没有人吧?家那口子没有回家……”黄芳芳眼睛在房间里快速的扫了一圈,冲着那个姓王的警官说。可是是那个警官并没有理会黄芳芳的话,而是用耳朵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出处。其实这个时候,于扬和那个胖警官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米左右。 胖警官自然也是训练有,他已经感觉到这阵呼机的声音就是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却很难解释,自己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那台发出声音的呼机究竟在那里。 于扬腰里的呼机声音终于停了,屋子里地几个人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左右站,每个人的眼睛都在搜寻着那台呼机。黄芳芳知道,这台呼机是自己丈夫的最爱,每天都别在身上从不离身,有事没事都会掏出来拿在手上把玩一番。(手机wap浏览要知道,这台呼机就相当于如今每个人都少不了的手机,没有了它就变得与世隔绝,与世界格格不入,有人曾经形象的说,呼机就是栓狗链。 于扬的呼机究竟在那里?于这时被几个人堵在屋里,有些进退两难。不过他这时突然想到自己的披风是可以穿越的,于是静下心神向旁边的墙壁靠了过去。 “真是奇了了。”那个胖警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我解嘲地嘟囔了一句。其实,两个警官一直都呆在这栋楼的暗处,等待于扬回家。当他们看到于扬和小徐说完话上楼,就尾随着上了楼,现在于扬然人间蒸发了,能不让两个人感到奇怪吗。 于扬这个时候已经在另外一个房――自己的卧室。他迅速的把包背到身上,并把短剑别在了腰上,打开呼机一看,竟然是游戏机室那边的电话,因为他经常要在机室里面回电话,电话号码还是很熟悉的,不过呼他的人姓氏代码竟然是c72,也就是姓王。(手机wap浏览)可儿?怎么她会呼自己呢?通风报信,还是引人上钩?他现在谁都不相信。 滴外边这时又传来一阵呼机的声音,不过这次地呼机声是来自哪个姓王的警官地。 “嫂子,能用下你们家的电话吗?是局里呼的。”姓王的警官看着黄芳芳问道,这时候,他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蛮灿烂的笑容。 “可以,在那边。”黄芳芳用手指了指电话的位置。 离开,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于扬想到这里开始向卧室的门口移动。可是正待他向门口移动的一瞬间,他眼睛地余光正好扫到那张大床,而这时候,那张大床上,小玲竟然活生生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自己。小玲的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件被于扬撕碎的蕾丝边睡衣。(全部小说超速更新 于扬心里一惊冒了一身冷汗,不过他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小玲的眼睛虽然冷冷的盯着自己,但是却没有神,整个表情像是被定格了,看来小玲并没有发现自己。看到小玲,于扬确定了两件事情:第一,小玲的确是死了,而这个小玲应该是她地鬼魂;第二,这件披风可以阻挡一切,包括那传说中的鬼眼。 于扬站在小玲地面前,直视着小玲的眼睛,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地后悔,竟然还有些贪婪的盯着小玲暴露在外地**,品着,回味着…… 这时候,那个姓王的警官回完了电话,重新坐回到黄芳和燕姐的前面。 是这样的,你们可能要和我去趟医院,你的公公和婆了……”于扬在里间清楚的听到了王警官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他心里却期盼着这些人赶快离开。(更多新章节请到 “啊?怎么回事?”黄芳芳亲眼看到公公和婆婆好端端的离开,怎么会? “哦,两个人年纪大了,唉,咱走在粉巷的医院……” “行,我们这就去。” 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屋子里面就剩下了于扬一个人。他回过头一看,奇怪的是小玲竟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难不成也跟去医院了。于扬心里想着,脱掉了身上的那件披风,在披风里他实在觉得憋闷,难受。 脱掉披,一股的空气吹了过来让他好受了许多。他突然想起刚刚的那个传呼,他觉得自己应该证实一下游戏机室那边的情况,反正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于是他拿起电话,心里忐忑不安,手有抖的拨通了电话。 电话通了,很快电话那头来了可儿紧张、语速很快的声音。 “是于哥吗?” “嗯……”于扬可以压低声,随便咳声。(全格式电子书下载 “哦,你没事就好了,刚刚这里火了,厕所死了几个人,消防的刚走……”可儿的声调明显降低了下来,看起来是松了一空气。 “我,刚临有事情……” “于哥,你的那些钱我都收好了,刚刚,有几个人顺势跑了,没有……”可儿说道这里的时候,于扬的心里竟然有些酸。 “这些钱,你拿着吧,后上学留着用。” “那哪里行啊,于哥,平时都是你照顾我,这些钱我给你放好,有时间你来拿,不过,我看这个机室一时半会难开了,要不,你记下我的呼机,给我传呼……”于扬心里更加酸了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记得自己,还不落井下石,难得啊! “行,你拿好,到时候我。” “哦。于哥,我的呼机还是你平时给的那些小费攒起来买的呢,一直说谢你都没有机会,我的呼机号码是127……” 于扬记好了可儿的呼机号码,再次留恋的看了看这个曾经的家,叹了一口气,穿上披风走了出去,这是他最后一次离开家,因为从此他就没有了家。 走出家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家会呆那么久,难道他也在眷恋,眷恋这家的感觉吗? 此刻他一个人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都是来去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他。于扬不停小心的避让着周边的行人,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孤独,而这种孤独是他以前从未有的,也是以前极为讨厌的。 也想人世间讲的就是个机缘,于扬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粉巷医院的大门口。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牵挂着,很难受。 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种牵绊,让于扬一闪身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任何故事都讲个结局,在这个“鬼爱”的故事中,真正的一个结局是没有的,但是这个“大团圆”的结果倒是之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在这个医院里于扬有许多的纠缠。首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两个丧命于此的龙凤胎恶魂所做成的小鬼蛊瓶,原本正被安静的放在于扬身后的大包里面,可就当于扬进入医院院区的瞬间,这两个蛊瓶就开始慢慢的升温、发热、变白。 还有就是还有那两本叫做“死亡之书”奇书。这就是冤魂的钥匙,打开门锁的钥匙就是这两本满是天书一般文字的奇书。 任何事情都是将因果的,现在制作冤孽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个医院当中了:酷爱面子的于扬二老,久居于此的红裙女子夏晨,于扬本人,以及他的妻子黄芳芳,情人燕姐,被屈辱致死的小玲,神秘失踪的张静和蔡波等等。这些看起来有联系,但是又风马牛的前因在于扬踏入医院的瞬间都被点燃了,这当中都由夏晨为爱的所报复引起,看来今天就要“圆满结局”了。 死亡之书就是让这个故事走到结尾的唯一一个条件,而这两本书此刻就安静的躺在于扬的胸前,并在进入医院的瞬间和蛊瓶中的情形一模一样,慢慢的变热。 第八十八章 :鬼の爱——大结局(上) 扬所疑惑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会走进这家医院,并且医院大门,转到住院大楼的一瞬间,就遇到了从里面急匆匆走出来的燕姐。 燕姐低着头走的很急,于扬很想拦住她问问自己父母的情况,但是燕姐的身形竟然从自己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于扬扭头一看,燕姐正奔向医院里面的一个公用电话亭。 “帮我呼姓张,1,电话是……谢谢。”燕姐挂掉电话坐到旁边的一个椅子上,于扬在旁边清楚的看到燕姐的额头上都是汗。 滴呼机响了。于扬这时候本想脱掉披风,和这个女人好好的聊聊,但是转念一想,也许这个医院的角落正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呢。于扬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离自己的一个挂着医院科室牌的办公室开着门,里面没有人。 于扬走进这间办公室关上门,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你到底在那里?知道出啥事情了吗?”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燕姐急促的话语。 “嗯……”于扬不知道该怎么解,只有支支吾吾的应和着。 “你快来医;:吧,不然你爸妈最后一面你就见不到了!”听到这里于扬的脑子一懵,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你在医院吧?那家医院?” “粉巷的,急诊的住院部,二楼。快点来,:生都下病危通知书了。” “……” “你嗯啥呢。不是还在玩戏机吧!”燕姐地口气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激动了。隔着玻璃。于扬清楚地看到电话那头地燕姐脸都快憋红了。手舞足蹈。 “嗯。没有……” “你到底在那里?” “不要着急。我离得近。这样。你到东边地围墙底下。先不要挂电话……”于扬此刻首先要搞清楚地就是燕姐有没有被人跟踪。 “你啥意思?”燕姐果然被于扬搞懵了。 “听说警察在找我吧,我要……” “你咋知道的?你回过家吧。” “你按照我说的,先不要挂电话,走到东边的围墙,然后回来接着听电话。”于扬地口气和坚决。 燕姐放下电话,给看电话的人丢了几块钱,交代了几句,转身向东边的围墙走去。于扬此时眼睛紧紧的盯着燕姐的身后,还好,她并没有被跟踪。 燕姐在围墙边转了几分钟回到了电话的旁边。 “咋样,下来呢?” “你向你的左手边走,那里有一排办公室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燕姐丢下电话,向于扬这边走了过来。 燕姐已经在这排办公室的走廊上来回的走了好几遍,眼睛四处搜寻着于扬地影子,但是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在想,于扬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时,她面前的一个办公室的门开了,向里面望去,门里面站着的正是于扬。于扬身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手里提溜着一件黑色的绸布披风,脸色苍白眼神呆滞,活像一个大病初愈地病人。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很黑。 于扬用眼神示意她进来,随手关上了门。两个人呆在这漆黑一片的办公室里,谁都没有个开口说话。 燕姐突然感到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于扬这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路人,一个毫无关联的路人。 沉默了很久,于扬叹了一口气,把肩上的那个大包放到了:上,突然对着燕姐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这个突然的举动让燕姐很惊讶,赶忙上前扶起了于扬。于扬抬起头,燕姐这时候才发现于扬的脸上竟然挂着两行热泪。 “于扬,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燕姐说这句话地时候,竟然也哽咽了。 “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燕姐哽咽,两只手使劲的摇晃于扬的肩 “对不起……”于扬很想给燕姐一个解释,但是此刻他的胸口突然变得很闷,感觉像是有一块烙铁在慢慢变热,并且用力的挤压着自己的胸口。 很快,他胸前的温度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他开始用手撕扯自己地上衣,三下两下,上衣就被他撕得粉碎,啪,一个黄绸布的小包掉到了地上,于扬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已经出现了一大片暗红的印记,印记的大小正好就是那个小包地大小,方方正正的。 燕姐也发现了于扬胸前地暗红色印记,就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于扬顿时感觉到自己地从胸口开始,一直遍及全身的每一个位置都产生了一阵针刺般地疼痛。 然而,这种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于扬全身猛然的抖了一下,还来不及呲牙喊疼,那股针刺般疼痛竟然无缘无故的突然消失了。那个装着书的黄绸布小包掉 上,于扬看在眼里,心里一抽,就像是感悟了什么。 “好点了吗?”燕姐关切的问着,眼里含着泪水。 “没事了,现在不方便给你解释,有机会再说。”于扬的感悟就是在瞬间,他突然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虽然这些事情之前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关联。 “燕,对不起,我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我没有办法回头,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这句我爱你,于扬说的很诚恳,因为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同样有泪。女人就是受不了这样的蛊惑,燕姐倒在于扬怀里,用手抚摸着他胸前的那块暗红的印记,默默地点点头。 “我去看看我的爸妈,你带路。”于扬在燕姐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可是,警察可能在外边呢。”燕姐幸福的抬起头看着于扬。 “没关系,你在带路,我可以去的。 ”说着,于扬起那件黑色的披风。燕姐终于见识到了亡灵披风的妙用,这时她在走在前面于扬小心的跟着她走进了住院部的大门。 这个时候地住院部基本上已经停视了,人少了很多。于扬跟着燕姐一路走到了急诊室的看护病房。在病房外的过道上,两名警官还是很称职的呆在那里,看到燕姐上来,那个胖乎乎的警察立马迎了上来。 “系上了没有?” “没,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警察就有些惊慌,不自然。 “唉,这个做儿子了,俩老人都行了这么还不露脸!”胖警官似乎已经看惯了一般人见到自己那身警服时的惊慌,并没有怀疑什么。 “老人现在的状况咋样了?”这句话燕姐是替于扬问的。 “唉,俩人在局里面问话的时候,先后犯了病,这不她儿媳妇还在里面守着,一直都醒不过来,医生都让准备后事了……”胖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自己的同事旁边。王警官冲着燕姐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养神。 “我进去看看。” “哦。你去……”燕姐推开了病房地门走了进去,开门的时候特意把门开的很大。 进到病房的时候,黄芳芳正坐在两张病床之间的凳子上,脸色很憔悴。两个老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颜色蜡黄,老人们的呼吸都很微弱,鼻子上都插着氧气导管,床头那些价格不菲地救护仪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荧幕上的那条跳动的线,跳的很微弱…… 于扬这个时候就站在两个老人之间,他看着两位为自己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父母,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感伤。 黄芳芳看到燕姐进来,点了点头。 “还没有找到人?”黄芳芳问话的时候,没有抬头。 “嗯,没有复机。”燕姐说着,坐到了一边不再说话。屋子里除了那些医疗设备发出的滴答声,不再有人说话。 于扬就那样默默地站着。 ………… 不知道过了过久,这时候病房外边地传来了一阵手推车,吱扭吱扭的声音。于扬这才收回自己停留在两位老人脸上的目光,走到燕姐的旁边,用手轻轻拽了拽燕姐的衣袖。燕姐心领神会,走到门边。 滴这时,两位老人床头的那两台分别跳动着曲线的仪器,开始发出短促地叫声,随着这个声音的加强,那两条本来就快接近成直线的线条冰的更直了。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旦这两条线归为直线,就会预示一个人地生命完结。 于扬这个时候很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地父母,手足无措,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停地向下淌着。 这时的黄芳芳和燕姐同样发现了这一变化,都冲到了病床前,用力地按下呼叫器。呼叫器上面的红灯闪烁着,同时也让于扬的心随着这闪烁的红灯起伏不定。 滴、滴、 仪器上的那条线跳动的越来越弱了,眼看着就要成为一条直线了,于扬终于按捺不住己的情绪了,冲了过去,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两位亲人乎正在逐渐变凉的手,用力的摇。 我是扬扬啊!……” 我是扬扬啊!你们要坚持住啊……” “你还快去喊医生啊快去啊!”于扬哭出了声,他冲着目瞪口呆的妻子很大声的喊。黄芳芳被吓呆了,她亲耳听到了自己丈夫的喊声,但是她自己的眼前却什么也看不到。 还是燕姐反应的快,听到于扬的哭喊,她急忙转身向门口冲去。但是,这时的病房门就像被上了锁一般,任凭她大声的呼喊,死命的拉,那扇门仍然纹丝不动。 第八十九章 :鬼の爱——大结局(中) 有灵异故事的场景绝对不会重复是的,这是一个景。于扬自从踏进这个病房的大门,实际上就进入了夏晨,那个曾经深爱己的红裙女子用怨恨所设下的一个局。在这个奇妙的、环环相扣的局中,于扬是故事的主角,于扬的父母还有妻子和情人,这些和于扬有着关系的人都难以逃脱悲剧的命运。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因爱而生,因爱而种下的恶果,今天就是收获的季节。 这个病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冤孽,充满强大阴霾气场的封闭空间。这个空间里面还有一个新的怨灵,就是那个被于扬玷污的保姆小玲,此刻,她就站在于扬的身后,眼神露出的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燕姐并没有主意到身后的变化,依旧力摇晃着试图打开病房的门,但是这扇门就像是被钉住了,纹丝不动。而她大力晃动门的样子在病房里其他人的眼中却显得异常缓慢,无力。 其实此刻,病房里的人和物都像是被定格了。于扬身上的那件亡灵披风已经飘落,此刻他着上身,胸膛上那块长方形的暗红色印记变的更加明显。他的脸上挂着泪痕,两手分别拉着自己父母的手,而他背上那个大包的带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大包翻落在一旁。而他的妻子黄芳芳转着脸,惊异的张着大嘴,傻乎乎的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地丈夫。 此时,于扬的嘴里已经喊不出一个字,就在他看着燕姐奔向门口的时候,他的心猛然被一股强大而有力的力重一击,这股力量在自己地身体里翻腾着,五脏六腑被搅动的乱七八糟的,想吐却吐不出来,嘴里苦苦的,胸前的灼热感不断的加强,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于扬的四肢已;无法动弹,只有眼睛还可以转动,可是就在自己有限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自己面前的那堵白墙上,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显现出一颗人的头颅。(.好看的小说) 那是一头乌黑的长,向低垂着,飘动着,逐渐,一个完整的披散着长地头从墙里面钻了出来,紧接着是脖子,肩膀、身体……而就在这颗长的头颅慢慢显现出来地同时,一左一右,又出现了两个小小的头颅,光光的婴儿的头颅。 于扬终于看楚了,这个慢慢从墙壁里出来的人形正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夏晨,而这时候地夏晨低着头,两只手分别报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身上穿地依旧是那件红色的裙子于扬地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难言的感觉,没有恐惧。在他眼里,夏晨和那两个看起来应该是自己骨肉地婴儿没有给他任何的悸动,反倒是在看一个完全不关自己事的东西,很平静。 屋子里的空气是凝结一起的,场面依旧是静止的。夏晨怀里抱着两个婴儿,低着头,长飘散在前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随之飘来的是一阵寒冷、阴森的空气。 夏和于扬直接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于扬身上所感觉到的那股寒气,却完全的被自己胸前的那股灼热驱赶,一阵冷,一阵热的感觉是让人讨厌的,甚至烦躁,在这股烦躁的冲击下,于扬突然现自己的双手竟然可以动了。 可是这对于扬地妻子黄芳芳和已经转身过来地燕姐来说。这就不是用恐怖这个词可以形容地场景了。 啊…… 这次是异同声。也是这两个女人自从下午见面以来逐渐锻炼出来地默契成果。 这次是统一行动。也在同一时间两个女人躲到了于扬地身后。但是。这两个女人并没有看到于扬地身后同样站着。穿着整套蕾丝边内衣。眼角、嘴角以及梢向下滴着血地女人――小玲。不过于扬看到了站在身后地小玲。不过他也同时看到。这两个因为自己而往生地女人都不敢靠近自己。 对峙。依旧是对峙。这不仅仅在考验于扬。妻子黄芳芳、燕姐以及躺在病床上地双亲也同样在经历着生死地考验。监护仪器上地灯闪烁地越来越快。声音也更加地急促。那条线逐渐成了一条直线。只是偶尔地一跳。还预示着两位老人生命地存在。 突然,整个空间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连带着病床,房间里的桌椅,病房上面灯栅里荧光灯也开始不停的闪烁,病房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诡异,恐怖。 趁着这空挡时间,于扬迅速的从地上捡起那件亡灵披风套在了身上,他再一次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风看到,在这绿幽幽的空间中夏晨突然变得抓狂甩手~两个婴儿狠狠的丢了出去,婴儿无声的落到地上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不过这婴儿的哭声十分凄惨、揪心,没有半点让人怜爱的成分。 黄芳芳拉着燕姐蹲在病房的一个角落,全身上下瑟瑟抖,低声的抽泣。而那个屈死的小保姆小玲则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身上满是伸出的血迹,不一会地上就是一大滩,粘稠的新鲜的血迹。 夏晨扔掉手里的婴,眼睛四处寻找着于扬的影子,两只手伸展着对着空中,头糊在脸上…… 空间慢慢停止了摇动,病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于扬这时候突然才现这个房间里失踪的人不仅仅的自己,还有自己的父母,病床上空荡荡的,只剩下屏幕已经成为一条直线的监护仪,还在滴滴滴的叫着。而这时候,夏晨正站在自己妻子和燕姐蹲着的地方,双手指着瑟瑟抖的来年两个女人,惨白的脸上全是恶毒的神情。 夏晨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对付所有爱着于扬的人,并且要于扬亲眼看到自己的爱人惨死在自己的手下,让于扬今生都无法逃避这悲剧的结局。而小玲仍然站在原地,身上除了那件的蕾丝边的内衣还是那么的洁白,而身上的其他位置都已经是血光闪闪,完全就是一个血人,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写着仇恨。 于扬冲了过去出手里的短剑,对着夏晨的后背就是一剑,但是这一剑却完完全全的落空了,自己身前的下场就像是空气一般,捉摸不定。于扬倒是反应的很快,他脑子里迅速的搜寻着答案,既然夏晨不敢靠近自己,那应当就是胸口的印记起到的作用,于是赶忙返身打开了那个大包,拿出了那个黄绸布的小包,打开。 就在打开的一瞬间,他的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炫目的白光,而原本那些看不懂的书页封面的文字竟然幻化成了一幅图案。这幅图案的边缘部分是六个极其光亮的点,而这六个光点之间尾相连,中间形成十个对边相互对称的1三角形,一颗星星的图案。而另一本书的封面同样是这样的图案,只不过,那本书封面上的光电的颜色是绿色的。 于扬很头痛,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样进行下去,只好把两本书并排放在一起。 误打误撞,这摆在一起两本书,在那块黄绸布上出:一白一绿两种极其光亮的颜色,而书页上的图案开始逐渐的转动起来,只不过彼此转动的方向相反。这股亮光把在披风里的于扬耀的睁不开眼睛,突然身后一阵风来,于扬透过披风现,小玲和夏晨正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原来,书页出的光已经把披风中的自己显现了出来。 于一惊急忙站起身,向后一跳。夏晨和小玲停止了前进,眼睛盯着那两本着光的书。书页上出的亮度越来越大,那两种白色和绿色的光分别映着夏晨和小玲的脸,两个女鬼脸上的神情让于扬一览无余。 绿色的光罩小玲的脸,渐渐的,小玲脸上的血迹一点点减少,直到又像以前那么白嫩,天真。 白色的光着夏晨的脸,渐渐的,夏晨脸上原本充满愤恨的表情不见了,又像是回到了当年。 这两张脸的变化,让于扬很惊讶,因为他心里的似乎又勾起了一股对当年那些情事的回忆和遐想。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被夏晨扔到一边的婴儿竟然一点点的爬了过来,而他们的举动竟然没有被任何人现,因为他们的确太小了。两个婴儿,一男一女全身着,身上的皮肤没有一点血色,而他们幼嫩的脸上竟然没有的任何五官,完全空白。 两个婴儿慢慢的爬到于扬那个大包的旁边,在大家都没有察觉的状况下从里面分别掏出了两个透明的小瓶子,每个瓶子里面都有一节短短的、白色的东西,这当年做蛊的晏卫卫从夏晨那对龙凤胎身上取出的那节小腿骨。两个婴儿慢慢的扭开的瓶子,瓶子里面立刻飘出了一股诱人的奶香。 奶香弥漫着,同时病房里面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奶白色的气雾,这股气雾慢慢的飘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怨灵。 就当于扬~这两个婴儿扭开瓶盖,并且看到、闻到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第九十章 :鬼の爱——大结局(下) 所谓早或晚,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两个没有面目的婴儿坐在那里,手里举着盛放着自己小腿骨的蛊瓶,就像是找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手舞足蹈,蛊瓶相对于他们的身体显得有些大,有些危险,瓶口不断的向外飘散着薄薄、淡淡的奶雾。伴随着这一缕缕气雾的是,那两个婴儿不知从那里发出的一连串怪异、凄惨的笑声。 这时,于扬和每个人在场的人,包括夏晨和小玲都一动不动,大家一时间似乎都沉浸在这股令人舒心的奶香之中无法自拔。 婴儿坐着的位置距离于扬也就是一米左右见方,两个婴儿似乎乐不可支,手里拿着蛊瓶用力的摇晃着,身上发出~阵怪异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突然,这两个婴儿放下手里的蛊瓶,开始一前一后向于扬爬了过来。于扬心里陡然一惊,因为他心里明显的预感到,这两个婴儿绝对可以感觉自己所处的位置,并且可以看到自己。虽然这两个婴儿的脸上什么也没有。 婴儿爬的很快,在于扬还在发呆的时候,这两个婴儿已经在于扬的面前站了起来,并且颤巍巍的抓住了于扬的双手。于扬的双手被两个婴儿的四只小手紧紧地拽住,顿时从手到脚刺骨的冰冷。婴儿摇晃着于扬的双手,就像两个问父亲讨要玩具的小孩,于扬望着这两个没有面目,全身惨白的小孩子,心里十分厌烦,他用力的甩动胳膊试图甩掉小孩子的拉扯,但是其结果是:自己身上的那件亡灵披风再一次掉落,飘落到了地上。 哈病房里突然传出一阵小孩子声奶气的笑语。 原来,那两个本没有面目的小孩子,竟然在于扬低头看披风坠地的档口,一点点的,在那张原本空白地脸部显现出了一张完全清晰,可爱的婴儿的小脸。而这两张可爱、天真的脸上,于扬竟然发现了自己。 爸……”两个婴儿竟然开口,对着经惊讶的张开大嘴地于扬亲昵的叫了起来。 爸……”两个婴儿笑着,可爱。[]不过于扬的神经面临了一次严重的挑战,他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对龙凤胎的孩子,但是他也知道,这对龙凤胎已经在出生几个月之后就夭折了,但是此刻眼前地小孩怎么会开口叫自己爸爸,在不符合逻辑。可是两个小孩子依旧天真无邪的盯着于扬,笑着,叫着,红扑扑的笑脸上都是幸。 来……”两个婴儿牵着于地手。向门边走去。于扬这时竟也身不由己任凭两个小孩子拉着。向门外走去。 外地走廊地灯光很明亮。但是空无一人。两个小孩在前面雀跃着。欢笑着引着路。于扬默默地跟着两个孩子。他此刻无法拒绝这两个孩子地笑脸。 在走廊地尽头。两个小孩停在了一间病房地外边。回头看着于扬。于扬快步走到这个门口外边。还没有站稳。两个孩子就推开了这个病房地大门。门里面地病床上躺着地。正是自己地父母。于扬地父母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依旧有些枯黄。干涩。两个小孩子跑进门。站在病床中间。乖乖地站着。于扬走进病房。看到自己地父母心里一酸。眼泪就像是断线地珍珠。一颗颗地滚落了下来。 “是扬扬吗?”是于扬母亲地声音。 “是。是我。我是扬扬……”于扬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病床上一响。两位老人颤巍巍地坐了起来。于扬冲过去。抓住两位老人地手。顿时三个人在病房里失声痛哭起来。这时难得地温情。难得地理解和宽容。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错,你们打我吧,扬扬做错了!”这是这一辈子里于扬唯一的一次,发自内心的道歉,而这声道歉来的太晚了。 “扬扬……” 爷……” 奶……” 这时,于扬的身后传来了奶声奶气的两个孩子的叫,两位老人顿时停止的哭声,探起身来望着床下两个可爱的龙凤胎。(.) 爷……” 这是两位老人这一辈子最想听到的声音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个可爱、稚嫩的小孩子就是当初被自己拒绝救护的那对亡命的亲孙子(女)。 爷……” 奶……” 奶、奶,带我们去玩躲猫猫……” 这就去……”两位老人在这两个可爱小孩的驱使下,竟然精神抖索的下了病床。两位老人这时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红晕,罕见的慈祥。两个人拉着这两个小孩子兴高采烈的蹦着、跳着、笑着……小孩子似乎也很会讨老人的欢心,充分的暂时着天真和稚嫩,向病房外跑去。 “来啊,爷爷,奶奶,一起玩啊……” “来,来了!”于扬看着这也许就叫天伦之乐的画面,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跟着两位老人跑出了病房。病房的外边这时时候,站着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医生和一个手里拿着托盘的年轻士。看到于扬从病房里面出来,老医 的冲着于扬点点头。于扬礼貌的和这位老医生打了就当他再将目光投到老人和小孩子的身上的时候,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茫茫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自己突然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或者是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呆呆的看着老人和小孩子雀跃欢腾的声影,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可就在这个时候,于扬的脑后就像是被谁用硬物狠狠的一击,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扬被来自周边的寒冷激醒,他**着上身躺在地上,胸前的灼热连同那块暗红色的印记都已经消失不见。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发现己身处的竟然还是最初父母所在的病房。 他的大包敝开着大口丢在一边,身边几步以外,那两本铺在黄色绸布里的书已经没有了光芒。于扬慢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脑很重,像是被什么重击过,隐隐作痛。当他直起身,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原来两张病床,自己年迈的父母赫然、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于扬赶忙冲过去抓住两位老人手,可是两位老人地手早已经冰凉,僵硬。于~;这时候已经哭不出声了,而眼泪在眼眶里面拼命的转着…… 病房里面已经没有夏晨小玲的踪迹,只有燕姐和于扬地妻子黄芳芳倒在之前蹲着的那个角落。 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于扬松开了两位老人已经僵硬、枯干地手,匆忙收起了地上的包,捡起丢在一旁的亡灵披风套在了身上。 门开了,进来的正是两名警官和:生、护 于扬呆呆的看着医生护士把燕姐和妻子黄芳芳抬起来,放到了手推车上退走,又给自己的双亲地尸体上盖上了白布,整个过程他看的十分地静,就像是旁观一场无聊、憋闷的表演。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于扬还在病房里呆呆地站着。 后来,他知道了一些事情。 有一天,自己的妻子黄芳在家割脉自尽,肚子里面还怀有于扬已经三个月大地胎儿,没有遗书。是经常来打牌的小段发现的,据说黄芳芳走的那天也穿着红色的裙子。 件事情以后,燕姐没有人再见过她,据说是去了广东。 于扬拥有强大的生存力量,他已经成为了西安城最邪恶的蛊术降头师,也成了那个王姓警官重点关注的对象,这个警官就是秦言的好友王笑飞。 …… ……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郁闷。于扬作为一个当年我会十分羡慕的富家子弟,而流落到现在,身居西光厂仓库的一个满身溃烂、身受诅咒,没有前途的人…… “你知道吗?蛊术之所以邪恶,就在于它本身的施与受,是关联的,是因果的。你下蛊、制蛊的同时就必然接受了此类事件的诅咒和报应。”任波微微一笑,伸手扶起了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于扬。 “死亡之书,是将往生人的魂灵和报应转移,并且报应到其他生人的身上的法宝,你妻子的命运就是就是例子了。而另一个报应你没有看到,并不代表没有。”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的听着。 “你身上还会:受更多的报应……” “求求你,活佛,大师,我知道我冤孽身重,你看看我全身溃烂难熬的尸毒,我就想一死了之,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解决自己。” “有时候,死的确对你们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是就这种看起来简单方式,对你来讲也许是种奢侈的事。” “咋回事,死还难,在楼顶头向下一侧歪不就……”这时,高彬像是恢复了元气。 “看着简单,债没有还完呢。”任波冲着高彬微微一笑。 “亡灵披风在哪里啊?”这时候,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件鬼王的信物。 “不,不知道,我丢了……” “阿弥陀佛……” 这时,仁波在于扬的头顶轻轻的抚摸了起来,丝毫没有忌讳于扬那头朊脏不堪的头发。从于扬的头顶自下慢慢的飘散出一缕清亮的黄色气体…… 当我和高彬、仁波走出那栋阴暗、潮湿的小楼,都没有回头去看。警车一辆辆的闪着警灯开来,于扬的心里反倒安静了、坦然了。刚刚在屋子里,他亲手把那本带给他邪恶念头的蛊术书丢进了火盆,火盆里立刻升腾起一股湛蓝的火苗,死亡之书交给了仁波,也许只有他才可以驾驭这本书的灵性。 于扬找到了他自己的归宿,他告诉我们,他自从在医院里面目睹了自己的双亲离世,他就没有一晚可以闭上眼睛,但是我很想告诉他,难倒他对于自己的妻子,以及那个为他成为恶灵的夏晨和那对龙凤胎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爱与不爱都是自己的抉择,我唯有希望自己的爱和爱人幸福、长远…… (以第三人称描述的“鬼爱”章节到这里就全部完成了,接下来大家不用再这么沉重,回到轻松的话题吧!) 第九十一章 :为我们的爱祈福 还是要好好的活着,无论遇到什么就权当是给自己~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仁波朱古,这个我所认识最神奇的朋友,终于被几个从青海来的大喇嘛请了回去。据说,未来几年就可以升座成为一个真正的活佛,我一直以为他的寺院是在我所向往的拉萨,也曾经在潜意识里想,以后本人在拉萨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不是说活佛在当地都很牛x吗。 当年,我唱的最好的一首歌就是郑钧的成名曲:“回到拉萨”。其中,我为最骄傲的地方就是,本人可以把那几个逐渐加快、高昂起来的“来吧”唱的和原唱一样,并且不会“断气”…… 同时,我喜欢那首歌里面的意境,也渴望那雪莲一般纯净的爱情,而这种爱情一度很近,很近。 仁波走了,留下那串十分值钱的天珠手链。而这串九眼天珠手链,此时真戴在我最爱的女孩子严凌的手腕上。严凌的手永远给我的感觉都是冰凉的,暖不热的。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问她为什么手脚总是那么冰冷,她总会十分狡黠的笑着,告诉我,因为我的心、我的爱还没有完全的把她暖热,其实那个时候,我总已经觉得这辈子就要和这个小丫头白头、百年了。 对很多人而言,了女人会很麻烦的。不过那时年轻,我和严凌在一起除了讲讲情调啊,说说浪漫啊,还没有涉及到更多柴米油盐的生活细节,她也没有发现我虽然爱干净,但是仍旧有晚上睡觉之前不刷牙的习惯。总之,那时候我们很少吵架,即便是两人偶尔拌拌嘴也是很快就又打成一片了,因为我的蜗居永远都是人满为患,我们俩是大家恩爱的楷模,不能让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年轻心里有阴影吧。(.好看的小说) 年轻人的荷尔蒙分泌总很旺盛地,王笑飞同志又一次成功的升职、立功了。为了感谢我们,同时也是在他发现严凌的表妹孟君梅之后,来我蜗居请客的次数就越来越多,同时在我们~落中树立了一个情敌,就是那个成功“赶走”王的高彬。 如何如何的横眉冷对,抬杠、撒泼,但是对这王笑飞这个人高马大,整天一身笔挺警服地伙计,他也只剩下叹气的份了。不过表妹倒是和谁都客气,对谁都保持微笑,态度的暧昧让高彬和王笑飞常常摸不到头脑,又不断地保持信心。 严凌绝对看好王笑飞,她说表妹少的就是安全感,有个警察看着那是上天注定的,并且用紫微斗数给两个拍了星盘,据说很合适,尤其夫妻宫和子女宫上地配合就是天和地设的一对,于是不停的创造机会极力撮合,这样的后果就是。我地居每晚都会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夜半歌声,那歌神就是嗓门奇高,五音严重不全的高彬。 在西安有个小小的俗,也许,这个风俗是我们当年初恋的人们杜撰出来的,但是地的确确有很多地情侣在做,那就是一旦双方有恋爱的意向,或者已经达成了合同,就必须到城南地王宝钏寒窑去写条幅,据说一旦两人的名字写在了王宝钏地寒窑前,就是想分手都没有机会。 唉!也就是大伙讨个好意头。那就去。这天。我骑着28大凤凰前梁上夹着严凌。王笑飞骑着28大永久后座驮着孟君梅一行四人向城南地寒窑进发。 我们从西影路出发。车子着前往三兆地二级路前行。随后是一路地大上坡。两个女人也够斤两。也别看王笑飞是练出来地。还没有骑到一半。大家就都只好下车推着走了。不过今天王笑飞地劲头倒是蛮足地。今天一身便装地他。白色地衬衫塞在一条新买地水洗布地苹果牌牛仔裤里。看起来倒是蛮精神。蛮帅地。 他推着车子一路上和孟君梅有说有笑地。我和严凌很识趣。刻意远远地跟着。时不时猜猜他们说什么倒也走地快。不累。 在当年。一提起三兆大家都会想起那附近地火葬场和精神病院。而通往三兆地公路地西边一侧就是前文中提起过地魏峰住地北池头村。 不过。在哪附近还有更加出名。但是却又不为人熟知两处遗址。就是大唐王宝地寒址。秦朝二世胡亥地墓。 说起王宝钏真不知道现在地女性朋友还有几个知道地。这位流传千年地奇女子可是你们地楷模啊。绝对不嫌贫爱富。绝对痴情专一。绝对地……苦等寒窑十八年地宰相之女。为了诺言不 己的宰相父亲三击掌,为了自己的出征西凉的丈夫薛粗衣淡饭,十八年啊,姐妹们,现在有个可以做到呢? 每年开春,西安的荠菜包的饺子可是最香的,小时候为了这一年一度的美食,每一个西安的小孩子都拿着小铲子和小兜去郊外挖荠菜,但是我们的父母都会告诫我们,寒窑附近就不要去了,因为那里的荠菜都被王宝钏挖干净了。这就是个小小的怪异,荠菜是西安最常见的野菜了,每年春季都会长满田野,但是寒窑附近就一颗没有。 王宝钏的故事广为流传,几千年来各路戏剧、评书都把这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奇女子作为烈女,楷模来宣传,不过现在这个故事听起来就不太适合当今了,哪有那么傻的女人啊,况且就算是自己丈夫薛平贵平西凉回到长安,成了王爵,还不是怀疑自己妻子的忠贞,要在寒窑外实验一番吗。 距离寒窑不远就是那个大秦帝国的第二代统治者,那个可悲的二世皇帝胡亥的墓了,胡亥怎么说也算是个帝王,但是他的墓比起自己老爹始皇帝的那座皇陵,那简直就是个小鸡仔。又低又矮,坐落在一片荒凉的土塬上,墓前只有一座小小的享殿,里面没有灵位、没有贡品,只有让他亡了国的指鹿为马群塑,墓不称陵,也是对这位残暴、弱智帝王的一种讽刺。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崇尚爱情第一的朝圣宝地――王寒窑。 寒窑在一块土的断壁处,现在已经被一圈围墙围了起来,目的就是:收门票。不过当年还好,只两块钱。进的大门你便可以发现,里面的游人绝对都是成双成对的,你看不到孤单一个人来这里。 不过,这一次有一点例外。为,当我们进的门存好车子准备向里走的时候,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人,低着头,若有所思的在我们前面踱着步。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不过这个夹克应该是有日子没有洗了,我们离他还有段距离就已经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汗臭味。 严凌深吸了一口气,拉着我飞快的从他身边跑过去,鄙夷的瞟了一眼这个影单的男子。这个男子没有抬头,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着步,反倒让我觉得严凌有些多此一举。 寒窑不算很大的,有三个一定要的地方。那就是:王宝的寒窑――一排窑洞;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的妖马洞以及红鬃烈马的塑像,一匹巨大的红色石马像。 进的寒窑里面,顿觉爽。 “王宝钏这地方可以啊,冬暖夏凉吧……”笑飞显然是第一次来。(其实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三房两厅哦。”严凌笑着说。窑里面的土墙已经被游人摸得光滑异常,一尘不染。 “要不,咋俩搬来住这里,咋样?”我拉着严凌的说,心里突然很感慨。 “好啊,好啊,这里多清净啊。以后你就在外边种菜,我给你做饭……”严凌的头靠在我的肩头,让我这个水瓶座的男子开始展开了无穷尽的遐想。 “算了,就你俩,晚上再窜进来几个老鼠……”王笑飞笑着。 “老鼠怕什么啊,就算是进来只老虎,有我们家秦言在呢!”严凌看着我,手里使了使劲。 “那是,你是人民警察,我们的公仆,只要你不放坏人出来,天下太平呢!” “是啊,你是公仆,你是警察,你前面带路了!”我们几个人开着玩笑,一面向里走,孟君梅一直默默地笑着,并没有参与我们的对话,看来还是腼腆。 寒窑是几个连接相互在一起的窑洞,里面有可能是后人刻意修造的土炕,土灶台等物件,最关就是这些窑洞的土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布条,上面密麻写满了恋人之间相互的祝福,祈愿的字。 整个寒窑的构造就像是一个修建在地面上的地道,曲曲折折的,也许这正预示着爱情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吧。寒窑只有一个进口和一个出口,唯一的光亮也都是通过进出口的那点光亮,这又是不是预示着爱情应该专一才会前途光明呢。 我心里胡乱想着,而严凌、王笑飞和孟君梅似乎也在参悟这点哲理,停止了笑声,默默地念着那些挂在墙上的祈福红布来。 第九十二章 :妖马洞 说恋爱中男女智商最低,似乎有点道理自从我在里已经告别单身之后,所有集体项目的娱乐就渐渐离我远去,公司里的战局也从此也不再预备我那份,这次和王笑飞他们一起到寒窑也只是为了某些意头,不然集体活动的机会少之又少。(.无弹窗广告) 我很珍惜和朋友在一起玩的机会,因为在人前显示一种亲昵是虚荣的我需要的。此刻严凌搀着我的胳膊,我心里的美是溢於言表的。说起来也很奇怪,和严凌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在表演,而真正的那种亲昵来临的时候,却怎么也达不到顶点。 寒窑里面出来向后走,一路下坡,未到坡下就可以看景一匹足有三米高的红色石马,这就是传说中薛平贵降服的“红鬃烈马”了。 男人的表现欲是很强的,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王笑飞在我身边一声呼啸,顿时以保时捷的速度冲了下去,运用自己在警校练下的基本功只几步就跨到了马背上,耀武扬威的对着我们大喊:“来啊,你们上来啊!”我最讨厌这种没有深度的表演,活脱脱一个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应承了一句依旧慢悠悠的下坡。而严凌这时倒是十分的兴奋,听到王笑飞的召唤,就像是小麻雀一样,咋呼着,飞跑了下去。还是表妹孟君梅和我深度如一,微笑着走在我的后面。 王笑飞在上面着,我在下面托着,两个女人也骑到了马背上。我懒得上去任凭严凌怎么招呼,我还是自顾着,在周围闲溜达。王笑飞骑在最前面不停的做出策马扬鞭的姿势,很得意,惹得坐在他身后的两个如花美女不停地笑。看着这个画面,我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一幅很邪恶的画面…… 再向前走就是那匹“红鬃:马”的出处,妖马洞了。我不想理会此刻在马上玩的不亦乐乎地那几个人,ab血型的,又开始走安静的另一面了。 妖马洞其实是开在土塬上的一个土洞,当年洞里面没有安装任何照明的东西,黑乎乎的一个土洞洞,里面其实也是什么都没有,曲曲折折的就像一副羊肠子。 大家理解了:,其实寒窑是一个适合恋爱地好地方,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优雅、浪漫、有诗意的景物,但是效果可是一般地方难以比拟的。西安大学林立,如果你有机会来到西安,不管是生意还是就学,只要你有了心仪的对象,那么你就可以带她来这个恋爱的胜境――寒窑你带着自己的女友先接受一下“爱国主义教育”,告诉他你对爱情的定义,女人对爱情的忠贞。接着活跃下气氛,跳上“红鬃烈马”三米高的马背,展示下自己作为男人的好身手和强壮。继而,你可以牵着女友地小手摸进妖马洞,至于后事如何,暂且不表…… 我们来寒窑的这天不什么节假日,所以本不热点的寒窑更是没有几个人,我一个人站在妖马洞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愣是没敢一个人进去。 “进吧。进吧。反正都出来地。”我地耳后传来一个陌生地男子地声音。我扭头一看。身后站着那个进门时行为古怪地。满身汗臭味地男子。这个男子也就是二十几岁。个子不高。长地倒也白净。鼻子上带着一付金丝边地眼睛。身上地夹克有些脏。款式很久。他两眼有些呆呆地盯着妖马洞地洞口。嘴角微微地**着。 “你是和我说话吗?”这时。我突然很想和这个看起来失魂落魄地男子聊聊天。因为我眼睛地余光看到。石马地背上那几个家伙。(.好看的小说)还是玩地很开心。 “进吧。进吧。反正都会出来地。” “嗯……” “进吧。进吧。反正都会出来地。”子没有理会我地问话。自顾自地。自言自语地再次说了一遍。然后。踱着方步径直向妖马洞深处走去。嘴里依然喃喃自语着。 我失神地看着这个男子地背影消失在暗之中。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地滋味。 “秦言!”那边严凌在马背上开始叫了,看来没有我的协助,她是很难从三米多高的马背上下来。 …… “我们进去吗?”严凌和我站在洞口,望着黑漆漆的洞口。 “进啊,干嘛不进呢,好不容易来一次……”身后王笑飞和表妹赶了上来。 “没有灯的啊?”表妹在王笑飞的身后红着脸小声的说。 “不怕,要人民警察保护你啊,秦言,我们先进!”严凌说完不容我质疑,一把拽着我的手把我向洞里拖去。 进到洞里,自然是我走在前面。 严凌,另一只手开始在洞壁上慢慢的向前摸,没我们就已经完全陷入了四周的黑暗之中。 任凭你把眼睛睁多大,你的前面都是无尽的黑暗,我的手在冰凉、光滑的洞壁上摸着,低着头,脚在地上一点点的磨蹭着,生怕前面出现什么坑什么的。身后的严凌也是越走越慢,我的手渐渐感觉到她的手已经开始冒汗,变得异常的冰凉。 隐约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表妹怯生生的问话,看来王笑飞这小子也摸进来了。 “秦言,走快点,不要让他们追上了……”严凌说的容易啊,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能有勇气前行已经是十分不错了,还要……没办法,我就是听话,我加快了手脚的协调性和速度。 “我们不进去了,我在前面等你们。”身后突然传来了孟君梅的喊声,在洞里显得很清晰,我这时眼前似乎出现了王笑飞一脸的尴尬和无奈的表情。伙计,我同情你! 妖马洞蜿蜒曲,我拉着严凌就像是在里面兜弯,前面看不到亮,后面也是无限的黑,要不是手里拽着严凌,真想一**坐在地上,哪也不去了。 这时严凌轻轻的用手拉我,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声:休息一下,累了。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烦,知道累马背上那么趾高气扬的。 我停下脚步,凌立刻用两只手抱住了我的腰,我立刻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体慢慢的扑进了我的怀里。 “好黑啊?”严凌音很轻柔,说着,就把脸贴在了我的胸口,有几撮散着女性特有味道的头飘到了我的脸上,搞得我心里痒痒的。我们就在黑暗中拥抱着,一动不动。 根据一项科学的数据,性在极度疲劳、极度恐惧下是最容易忘形的。果然,我怀里的严凌在黑暗中向我起了进攻,不过,我心里并不排斥这种看起来有点没面子的进攻方式。 严凌在我的怀里:微一抬头,我这辈子最爱的美食就送到了我的嘴边,那就是她的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黑暗中的吻,用柔软,还是香甜。但是这黑暗之吻就像是点燃了我心中的一盏明灯,慢慢的,我的身体也被这盏明灯微弱的小火苗点燃,我拼命的索取着这足以让我融化的温暖,贪婪的吸允着这芳香如花,让我心颤不已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是交融的时刻,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能怎样,也不想这样,我只希望让这种青涩的感觉永远,不要停歇。 我的边感到严凌一次次用真心传递给我爱,一次次的,就像波浪,起伏着。我们越抱越紧,严凌身体越来越柔软,这柔软让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会承担,要肩负起。我抱着她,就像抱着自己的未来,同时,还有她的未来。之后很多年,我都会回忆起那个在黑暗中的吻。 “嗯,讨厌,你搞的我满脸的口水!”严凌很可爱的锤了我一拳。我狼狈的擦着脸上的口水,但是心里很疑惑,难道这些口水都是我一个人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腰是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接着身后,咚咚咚一连串的脚步声,看来又有人进来探洞了。于是我拉着严凌继续朝洞口摸去。 我心跳的很厉害,不知道是刚刚的余吻未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是觉得自己的口越来越闷,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并且刚刚被撞的腰部开始隐隐作痛。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严凌关切的声音,时用手轻轻的拽了拽我。 “不知道,胸口有些闷,不会是缺氧了吧……”我回答着,但是耳边传出的我的声音有些陌生。 “要休息一下吗?”严凌关切的问着。 “不用,这个洞不长,快点出去就好了。”我宽慰着严凌,这时候,我应当表现出自己的坚强和毅力。可是眼前的黑暗还在继续着,我的眼睛始终看不到那出口的光亮,洞壁越来越凉,我的手几次竟然还摸到了洞壁上渗出的点点水珠。 洞一直向下延伸着,坡度也越来越陡了。 “看啊,有亮光!”身后严凌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的确,在我的前方出现了一点点光亮,但是很微弱,很遥远。胸口越来越闷,腰间的那股疼痛也越来越强,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就快呼吸不上来了,脚步随着坡度的变化,也变得深一脚浅一脚,人踉踉跄跄向前扑。 第九十三章 :人工呼吸 ,我是属于那种对爱后知后觉,甚至有些不知不觉这和多年之后,对爱的先知先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看的小说)像我这类的男人对感情完全没有信心,说穿了就是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所以,就在我倒地的一瞬间,脑海中竟然想偷偷的验证一下自己爱人,看看在我危急的关口,严凌会做些什么。 可是当我一头向前栽倒,还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了一团耀眼的白光,由远及近,逐渐近到让我的双眼完全无法睁开。胸腔开始膨胀,我就像一个正在被充着气的气球,进气口距离胸腔的位置相当近,气流的冲击也不停的加大。 我试图摆脱这份有些施虐般的给与,摇着头躲避着,但的胸膛依然被执着的撑大,再撑大,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强有力的撞击和挤压,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就快要掉出来了。这时我的鼻腔里面,突然飘进了一股让我瞬间就可以把胃掏空的味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气味,只能告诉各位朋友,接下来,我的确把自己的胃整个掏空了。 我苏醒了过来,首先便是迅速的翻身,慌不择路的呕吐,呕吐出的秽物从嘴里、鼻子里喷薄而出,后脑开始出现一阵阵,骚动般的痒。这种痒,无法形如,你抓不得,挠不得,那是头皮里的痒…… 严凌就在我的身边,我已经忘记了刚刚要怎么验证她,但是她已然是我的稻草,我的救星。她一只手扶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这场景让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地老妈。有人说男人找对象地第一标准就是找到一个和自己母亲比较近似的女人…… 我终于用了几种的时间,断断续续的吐完了,严凌掏出条白色地手绢给我擦了擦嘴,这时我才舒了一口气。可是就在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那个独自进洞地怪异男子就坐在我旁边,而严凌正满脸堆笑的谢着他什么。 那个男子这时候正在用:己的手背用力的抹着自己地嘴唇,看到我看他,嘴角向边上咧了咧没有说话。 我很疑惑,自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妖马洞的出口外,而这里并没有看到人民警察王笑飞和表妹孟君梅的影子。 “谢谢你。”严凌这时又在向那异味的男子道谢了。 “客气了,这是应该的。”那男子讲话地语调很斯文,这倒是符合他鼻上的那副金丝边地眼睛。不过男子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严凌,反倒是站起了身子。 “秦。是这个朋友救了你。你刚刚在洞里面晕倒了。是他把你拉了出来。还做了人工呼吸……”严凌说前半句地时候。我倒是真地很感激地看着这个已经有些亲切地男子了。可是当我完整地听完了严凌地整句话。我又一次没有出息地。不由自主地呕了出来。很剧烈。是绿色地。苦苦地水。就在我呕吐不止地时候。身后传来了那个男子爽朗地笑声。当时地境况相当地狼狈。 严凌那白色地手绢终于被我搞地不见原色了。停止了呕吐。我发现自己地双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严凌很乖。坐在我地旁边。轻轻地用手抚着我地后背。我尴尬地看着那个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那个男子这时倒是蛮洒脱。主动地和我攀谈起来。让气氛好了许多。 “你们是第一次来寒窑吧?”男子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眼镜。笑眯眯地看着我。 “是啊。是啊!第一次。”严凌知道我这时后绝对地憋不出一个字地。嘴里面苦苦地。满是异味。 “我常来。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当年……”男子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胸口有些起伏。 “哦。这个妖马洞里怎么没有灯地。也没有换气地……”严凌很聪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了一个话题。 “黑,那里黑啊,这不叫黑……”不过,这时候男子有点答非所问,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进吧,进吧,反正都会出来的。”我再一次发现这个男子又开始有些诡异了,说着那句我曾经听过的话。 “什么?什么?”严凌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感觉很怪,连忙追问。 “进吧,进吧,反正都会出来的。”黯然神伤,男子在悼念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开始闪着泪花。大家都不再说话,严凌也觉得字样的气氛和怪异,于是抬起头四处张望。我知道她在找王笑飞和表妹。 妖马洞的出口位置在两条黄土的 间,一条小路的尽头地势比较低,断崖上零零散散的小的枣树,显得很荒凉。几个人就坐着妖马洞门口的一条小土包上,我的双腿还是没有一点力气,抬不起来。 “刚刚你感觉到洞里面有人吗?我的腰挨撞了一下,这会好痛。”我揉着腰和严凌打着岔,那个男子孩子念叨着,这回他刚刚给我的一点好印象全没有了。 “恩……”严凌开始给我很轻柔的揉着腰,靠着我。 “进吧,进吧,反正都会出来的!”这时候旁边的男子突然站身来,冲过来对着我们大喊,面目狰狞。严凌吓了一跳迅速的躲进了我的怀里,我的脸上满是那个男子臭烘烘的口水,让我又是一阵反胃,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输出了。在男子大喊的瞬间我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看着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充满异味的气味,我本能的选择是闭上眼睛,不看。 咚我耳边听到那名男子跑开的声音,脚步很重。耳边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慢慢的,有些紧张的展开眼睛,最后看到的是那个男子跑远的身影和一路的尘土飞扬。 “神经病吧?”杨凌我怀里探出头,看了看说。 “像,不过……”我本来想说,严凌为什么不给我做人工呼吸,让这个神经病的臭嘴。但是我话到嘴边还是刹了车。 “你是不是想,我……”严凌还是判断出了我想说的话。但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如的状态,她的嘴巴立马被我堵上了,用嘴。 这次,严凌却反抗了,但并不很剧烈。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串步声,还不等我收嘴,耳边就刻收到了王笑飞犹如噪音的、令人厌恶的声音。 “秦,表演啊,继续,继续!” 我和严匆忙的,有几分尴尬的停止了表演,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地上有一张过塑了的卡我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和严凌的尴尬,第一时间,我没有看正从坡道慢慢走下来的王笑飞和表妹,而是捡起那张卡片。 这是一张某个学校的借书卡,我第一眼就从上面的照片上发现了它的主人,正是那个行为诡异,被我和严凌认为是神经病的男子。 “呦,也是个大学生呢,西安医科大学。”严凌这时候也凑了过来,脸上红扑扑的,喘着粗气。 “毛远~=” 这时候王笑飞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直接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一脸的坏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给我胸上重击了,上一次是在我公司楼下挨我叫去抓仁波的骗子叔叔。说实话,做警察的都没有轻重,手上的力气他们自己的都难以估计,更何况我刚刚翻江倒海了几次呢。我立刻开始干咳,五脏六腑又开始倒腾了。 “你干什么啊你?!你没看到秦言不舒服了吗?”严凌很快以绝对的权威,绝对的犀利,据对大的回敬了他。 我没有注意到……”王笑飞绝对很少受到这样的指责,很尴尬,退后了一步红着脸。这时候表妹孟君梅也看到了我也许是苍白,或是惨白的脸色,赶忙走过来把她冰凉的手放到了我的额头,这一冰,我感觉好了许多。 “你没有注意到,你做什么吃的,你是经常,就这么一点观察力啊,你下岗算了!”严凌完全是得理不饶人,这一点最了解的就是高彬,高彬曾经形容说和严凌斗嘴,就是**去捅马蜂窝。王笑飞频频后退,语无伦次满脸涨的的通红。我有丝得意,虽然这个面子是自己女人给的。 不过很快我就被手里这张学生借书证吸引了,这张借书证很新,并且上面办理的时间也比较近,我心里一直想这个男子看来还真是个医疗工作人员,难怪会这么专业。 照片上男子面带微笑,天骄的斯文、自信,我很难将这个照片上的人和刚刚那个行为诡异,满身异味的男子对应上。但是他毕竟在紧要的关头搭救了我,不然就严凌的体力怎么可能把我~个黑漆漆的洞里拖出来,并且第一时间做人工呼吸…… 做人要感恩图报,这是做人的基本素质。我抬起头,盯着红着脸无所适从的人民警察王笑飞说:和我去医学院。 然后把手里的那张借书卡递给他。 王笑飞愣了一下,嘴里模糊不清的挤出了一个字:“哦!”说话的样子很乖。 九十四章 :五路公交车 西安有鬼九十四章:五路公交车 安医科大学在一般西安市民的嘴里都被叫做是西安。w名度很高。尤其是它的几所附属医院。不过在写本书的候。西安医科大学这个名称已经成为了一段历史。因为若干年前。它与更具知名度的西安交通大学合为一体 我第一到“医学院”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一个上初中的毛头小子。那时候一帮子同样是毛头小子的伙计。为了能够证明彼此如何的强大成熟。会经常在放学之后聚在大雁塔风景区后面的树林里。做一件事。就是讲鬼故事。真的。假的。现编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学院”的故事。 那时候大雁塔风景区远没有现在的漂亮。恢宏。没有亚洲第一的大雁塔北广场。没有高耸的玄法师塑像。从大雁塔字向北一路的仿古建筑。云集了西安特色的小吃。尤其是路东的那家樊记腊汁肉。那是我的最爱。而在仿古建筑的后面就所谓的大雁塔风景区了。其实也就是连成一片的苗圃。各类花苗成行成排。那是西安当年绿化最好最为幽静的一处所在。置身其中鸟语花香。曲径通幽。凉风习习。是讲鬼故事的最佳场所。其中这个“医学院”的故事。就是那时一个叫赵江元的伙计讲:“五路公交车”。 安有一条繁忙的`交线路。就是从火车站出发。一路连接五路口大差市和平门雁塔路大雁塔翠华路一直到医学院为终点的五路公交车。这条线路为什么繁忙。能在西安上过学的朋友都应该知道。这条线路是下了火车最直接到自己学校的一条公交线路。并且这条线路上的五路口。大差市和大雁塔在西安可是最热闹的的方。 五路车的收车时间是在晚上的11点种。这对于习惯了在晚上89点就已经上床睡觉的西安人来讲。这个个时间太奢侈了。每天到晚上的10点五路车的乘客就已经很罕见了而这时马的车辆也是稀稀拉拉的。五路司机这个候通常所采用的方法就是急速狂奔和不断的甩站。 这天又是晚上刚刚从渭南坐长途车回学校的医学院新生陈海就很幸运他背大包刚刚站到站牌前。一辆路公交车就呼啸着。带着风声停在了面前小陈二话不。上车。车上除了司机和售票员之外。就他一个客。因为他要去医学院也就是终点站。所以买了就一个人坐到了车的倒数第三排。车开着门停了很久。司机和售票员闲聊着丝毫没开车的意思。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小陈觉的很无聊。把眼睛投到了窗外依旧灯火通明的火车站广场。 的一声。公车门关上了。车身摇晃了几下吟着启动了。就在他观察窗外的时候。车厢里面又多了几个乘客一看就知道都是刚刚下的火车。大包小。一上车就靠在座位上打盹。 不过这时候。最让陈奋的就是。他多了一个意外的收获。自己的座位旁了一个自己年龄相的青年女子。不过小陈倒是很。只是用眼角一扫没看就忙把自己的眼睛投到了窗外其实这个时候他的心跳的相当的厉害。 年轻人的观察力是惊人的。瞄了一眼小陈已经在脑海里完成了对这个女子的扫描:长发。白净。白衬衣。黑裙子。股香味。 司机一边坐在旁的售票员扯淡。一边把车开的飞快。窗外的风吹了进来。让小陈身边那个女的头发飘舞了起来。并且不经意的。一会刮陈的耳朵。一会又是脖子脸庞。痒痒的。同时那股神秘令他兴香气也开始围绕着他。小陈的心都酥了。 (当年赵江元讲的时。也说到了酥这个字。后来很多年我才明白。这个字代表的具体意思是什么。) :孩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安静的坐着。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上。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好像很仔的在听着司机和售票员之间的对话。有时候竟然也会着话题微微的笑笑。越是这样。小陈的心里越痒。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垂下了自己的胳膊。这样他的手臂就可以和女子的手臂在车颠簸的时相互碰一碰。果然。小陈的胳膊开始不断的接收到右侧柔软的信号这对于他来说很新鲜。也很激。他心里暗暗的祈祷。希望司机可以把车开的更加快一点。更加颠簸一点。 这条线路很长。车子飞奔到和平门外边的时候。 边的女子似乎有些困了。脑袋慢慢的低了下来。不倒是很亢奋。他逐渐已经敢侧一点脸。并且长时间的偷瞄了。女孩子真的有些不住了。开始不停的打盹。小陈就在那里等着机会。等着像电影上的那种机会。 天随人愿。女孩子在车子不停的簸中。终于睡着了。而且慢慢的靠到了陈的肩头。〈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后不表。陈慢慢的接近。最后他用自己的头扶着女孩子的头。竟然也慢慢的睡着了。因为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纯净。也很甜蜜。 车簸着开的很。一般售票员早已经记的哪些站会有人下。所以很少靠站。小陈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人低声细语。 小陈一惊。因为很明显这个声音来自身边的那个青年女子。 “别动。”感觉小陈要动。身边女子用手拉住了小陈。小陈感觉的那个女子的手很冰凉。 “我给你说。这个有问题……”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小。 “嗯。什么?”小陈些诧异。这个时候他的头还和这个女子的头紧挨在一起。他感觉的到那个女子身上传来的阵阵少女的芳香。搞的他心猿意马。 “有鬼!”女孩子的语调还很轻。 “啊!什么?”小陈脑子一下了。 “让你别动了。镇点。你想前*!”女子一边说话。一边用嘴巴向前指了指。顺着女子指着的方向。小陈向前一看。在自己坐着位前方大约几排的的方。一个年的男子笔挺坐在哪里。 “那里?”小陈没有看出什么样。 “脚啊。你看他的脚。”女稍微提高了一点声调。显有些急。这次小陈微微的俯身了一下身体。不看不要紧。他眼睛向下一瞄。果然前排那个笔挺端坐的男子下面的裤管尽然是空姥姥的。什么也没有。 “到了吧?”女子焦急的问着。 “恩。看到了。怎么办啊?”小陈的脑门的上一头的冷汗。 “下站下车吧。” “哦。下站。”小陈看看窗外。车子刚刚开过后村那下一站正好是大雁塔。 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这时候。陈已经完全没有刚刚的情趣了。全身冒着冷汗。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那个男子的背影。脑子里满是男子转身。长舌头绿眼睛的想象。不过男子一直没回头。人就笔挺的坐着。车子里其他的乘客都在微微的打着鼾。而前面死机和售票员之间的话题还在进行的如火如的。 车子一转弯就到大雁塔站了。但是车子没有减速。看来这站也没有人下。小陈壮着胆。冲着前面的司机来一句:大雁塔。有人下! 一个急刹车。司机和售票员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门开了。小陈拽起旁边的女子。三并作两步的跳下了车。但是直到车子开走了很远。他小陈才发现自的行李还在车上。 小陈看着五路车驰而去的背影。心里平静了许多。可是就当他一。他的眼前…… 第二天。公交公司按照行李里面的信息找到了学校。但是这个行李就此再也没有找到主人。原因很简单。人说。五路上专门有个白衣女鬼收医学院学生的命。而小陈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而至于那个白衣女鬼。有人说。她是这个学校年前的一个学生。 …… 我是坐着王笑飞的小奥拓进到医院的大门的。一路上。我就给他讲刚刚的这段故事。顺便回忆一下自己的那些早已失散的狐朋狗友们。 王笑飞笑的很厉害。说我yy。〈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个词。绝对是旧词。) 我们没有进入医学的校区而是直接进入了学生。我要找个同学。我们班里唯一以后可以成为医生的高燕华。将来成为一名医生其实并不是这位小姐的第一志愿。而是她老妈的第一志愿。后来我就一直很佩服这位阿姨的眼光。自己的女儿当医生。这么高尚。多金的职业。哪像我们的父母。什么财会。法律啊。 高燕华很好找。只要没有课。这个大才女直接去到图书馆就可以找到。并且。我们此次的目的也是想在图书馆找到那位。救了我一条小命的诡异朋友:毛远鹏。 第九十五章 :疯了吗? 安是一座学习风气十分浓重的城市,非常适合求学、其高等教育的综合实力在国内也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云集了全国各地及海外近百万的学子。(.) 王笑飞自进到了医学院的大门,就表现出了一种极度的不自在。因为这所大学里面美女不仅个个高挑,靓丽,穿着洁白的大褂,并且还都是成群结队出现。 “眼睛不够用了吧,我们的人民警察!”我看着王笑飞强忍着不敢四处张望的目光,心里暗自叫爽。 “那里啊,都是些小姑娘,那有我们梅梅养眼。”王笑飞竭力装着镇定,但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东瞄一眼,西瞄一眼,他开车的时速绝对比自行车还要慢。王笑飞今天还是穿着便衣,他是刻意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和我来医学院找人的。与其说是受到了严凌的挤兑,还不如说这小子是为了巴结我这个未来的表姐夫。 “呦,还梅梅呢,人家好像还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吧。”我就是喜欢打击他,打击一直以来的那种优越感,谁让他是人民警察呢。我从他考进警校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他说一句话:“车、船、店、脚、衙,抓住都该杀。”不过,自从他进的警队之后,一路的平步青云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讲这句话了,而以前那股文质彬彬的书生气,也被后来强装出来的那股霸气所掩盖了,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忒烦。 王笑飞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了一句:“只要你成全我,让我干啥都行。”对于他这种没有原则的话,我可不敢轻易搭茬,要知道表妹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细,我略微感觉到她似乎在等一个人。 车子在我轻车熟路的指导下,停在了一栋灰色砖木结构的大楼前,这就是医学院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图书馆,据说还是当年苏联援华时地产物,同时这里也是西安医学书籍最集中,最权威的地方。[] 王笑飞停好车,跟在我的**后来进到了图书馆里面。苏式建筑里面最讲究的就是结实、厚重,并且那种高大的气派感,也是当年那些自称老子天下第一地红毛子最为推崇的。这种建筑最鲜明的优点就是冬暖夏凉,保温、防潮,高大和气派。 可能因为已经是下午大部分的学生都没有课,所以图书馆里的人很多,不过医学院地学生修养和学术的气氛很浓重,很安静。这个图书馆的层高足足有四米以上,再加上边上有一整排地大窗户,一进到里面整洁、透亮,让人心里感觉相当的舒服。 我带着王笑飞直接走到最里面的遗传医学的藏书区,我知道在这里绝对可以找到高燕华同学。因为学习遗传基因学科,是这位高燕华同学进到学校以来地首选课题。记得她曾经在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要攻克大熊猫的遗传基因,让大熊猫的生存问题不再有难点,大熊猫就可以从国宝摇身成为全世界每家每户的宠物,而她也就完成了最原始地资金积累,达到世界女首富的巅峰。 “这里你咋这么熟悉地。经常来吧?”王笑飞一脸地坏笑。 “是啊。这里就是我地饭堂。”这句话我可没有乱说。要知道。医学院地饭堂伙食是我去过大学饭堂里面最丰盛、也是最卫生地。以前如果哪天不想跑业务了。就会躲到这里混餐饭吃。而高燕华这个丫头也很好客。[.超多好看小说]饭票也多。因为。她是她们家最大地希望。 高燕华果然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面前地书桌上码着两大摞厚重地书。高燕华是我同学当中学历最高地。博士。不过可不像我们大家印象中地女博士。厚底地眼镜。傻乎乎地表情。她可是一付高挑地身材。很有气质再穿上白大褂。头发一盘。整个人显得很干净、很利索。尤其是她属于那种第二眼地美女。相当地耐看。学校里面不乏追求者。不过这位眼光颇高地丫头。至今地愿望就是可以去到国外深造、深造。 她是我小学地同学。之所以到现在还有联络。就是因为我特别喜欢听她讲医疗方面地奇闻轶事。 “你咋了妹妹。思春了。这么多豆豆地。”我走上去轻轻地拍了拍这个丫头地肩膀。丫头一抬头吓了我一跳。原来。几个星期不见高燕华地脸上长满了我们常说地:“青春美丽疙瘩豆。” “是啊。是啊。你怎么来了?”这个小丫头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到了我身后地王笑 道,要不是她看到王笑飞,也许这个小丫头早就:开玩笑了。 “来找个人。哦,这是我伙计,王笑飞,人民警察,败类。” “我看你才是个败类呢。找人,不会是来混晚餐的吧,还有一个小时呢,来的早了。”高燕华笑着,并对着王笑飞点了点头。我看了看表,可不是嘛,果真就要到吃饭时间了。我赶忙从兜里掏出那张“毛远鹏”的借书卡递给高燕华。 高燕华接过来看了看,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有些慌张。 “这里不方便,你们跟我来,出去说吧。”高燕华很小心的看了看周围那些埋头看书的人,收拾好台面的书,站了起来。我和王笑飞都发现了高燕华脸上的微小变化,彼此看了一眼,走出了图书馆。 我们几个人在图书馆旁边的一个小花园坐了下来,高燕华手里拿着那张借书卡又仔细的看了看,摇摇头。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我就是个急性子,看着高燕华磨磨唧唧的就烦。 “你们为什么认识他,你们为什么要找他呢?”高燕华突然抬起头望着我们两个人,目光很锐利。我大致给高燕华讲述了那天我和严凌在寒窑偶遇毛远鹏的经过,不过刻意忽略了人工呼吸那段。听完我绘声绘色的讲述,高燕华和也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王笑飞都半天没有出声。 “这个人到底是咋回事啊?看你咋神神秘秘的,快说了。”我着实受不了那种隐瞒和支吾。 不过,接下来高燕华所讲述的毛远鹏的故事,让我心里陡然一惊。 毛远鹏和高燕华其实是相互认识的,并且是同一个导师门下的弟子,都主修遗传工程学,这是一个当年比较冷门的学科。毛远鹏来自甘肃的农村,他考上大学,并且在大学一直读到博士,他的传奇一直都是自己家乡人民教育下一代的最佳教材。毛远鹏在遗传学的研究上颇有心得,虽然低了高燕华一届,但是成绩一点都不逊色,并且还得到过国际上的一项大奖。毛远鹏品学兼优前途无量,并且他有个从进入大学就在一起的女友,两个人一直相濡以沫的生活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鼓励…… 可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毛远鹏的女友突然宣布分手,并且要在第一时间出国这件事情上。 不得不承认毛远鹏是个有才,也有情的男人。为了挽回自己的女友觉得,他想尽和用尽了几乎可以想到的所有方法和力气,他哭过、跪过甚至还用死字来威胁过。但最终的结果是:女友还是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而这一次消失所换来就是毛远鹏大病一场,并且休学回家。 本来,这就是一个在大学常见的爱情悲剧罢了,但是这件事在后来不知道怎么反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一天毛远鹏女友的父亲从家乡找到学校,说是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收到自己的信和电话了。这让学校方面很是纳闷,因为整个学校都知道她早已经办妥了所有的出国手续,并且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离开了学校了。 可是老人却一直坚信自己的女儿还在国内,并且一定还在学校里面。因为他告诉校方,自己每天都做同样的一个梦,那就是女儿亲口告诉自己,她在学校,过的很不开心,让他来就她。校方当然不会相信老人的这个借口,就拿出了他女儿办理出国的所有手续,证明老人的女儿不在学校,老人走了,据说是一步三回头。 后来,校园里面流传了这样一个传说,学校某博士为了挽留自己即将离去的女友,在一天夜里偷偷的对女友的容貌进行改造,但是这次的努力最终失败了,其代价就是这个女人永远无法以自己真实的面目示人,每晚躲在实验楼的某个房间里痛哭。 后来这个版本变得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完善。竟然还开始有了好事者去实验楼里面寻找这个失去脸面的女人,一批一批的去,最终两个结果,其中一个是被吓回来,而另一个版本就是有去无回。 再后来,毛远鹏彻底的疯了,失踪了。 今天高燕华见到毛远鹏的借书卡自然很惊讶,但是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毛远鹏嘴里念念叨叨的那句话:“进吧,进吧,反正都出来的。” 第九十六章 :老实验楼 来每一个个都有各自职业下的敏感,在听完高燕华讲的故事之后,王笑飞开始变得异常的认真。(.无弹窗广告)王笑飞是我所有同学里面为数不多吃公家饭的,而且职位也是最高。爬的高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很敬业,最大的缺点无非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不怎么有原则。 最后,王笑飞同志对毛远鹏事件的基本看法是:有古怪,要调查。在这位警察的字典当中,怀,永远怀一切,就是他的信条。 “小高,也就是说没有人再看到过这位仁兄的女朋友,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而你们的实验楼有些诡异,是吗?”王笑飞一口气说完这句,他突然认真起来的眼神看的高燕华有些心慌。 “是的,他的女朋友叫做张雯,但是究竟是不告而走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们学校里面没有人知道。那个实验楼的确有人曾经乱传一些事情,不过,我认为都是新生的问题。要知道,我们这里是学医的,尸体啊什么的很常见,总有些新生流传这里、那里闹鬼的,不奇怪。”高燕华的胆子是我们同学里面公认最大的,每次聚会都是她不停的讲些恶心的故事给我们,这也是我个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吹牛的原因。 “这样,你先和秦言在这里聊着,我去学校方面问问这个张雯的情况。”王笑飞的严肃让我不是很习惯,尤其是他那种像是在下命令一般的口气,很讨厌。 “你为什么要对这件事感兴趣?有什么异常呢?”我很好奇。 “直觉,我们做这行的,对一些事件有天生的自觉,我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些事情是我们想不到地,况且……”王笑飞没有往下说,我却能感觉到,这和我有点关系。 ”你们等下就在这块等我,我去去就来。“王笑飞问清楚了高燕华如何去学校的办公区就一溜烟的走了,而那时正好是学校的开饭时间。这天医学院食堂卖包子,菜猪肉的,我搏命吃了6个,很撑,心满意足之后就和高燕华坐在刚刚的花坛边上聊天,顺便等着王笑飞回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和高燕华左等右等终于看到了王笑飞慢悠悠的晃了过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他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纠结的情节中里面。 “怎么样?”我腰里的呼机已经被严凌打爆了,为了等他,我可是寸步未离。 “地确有些问题,嗯,那个张雯看起来的确是失踪了,因为曾经还有一个老外来找过她,也就是她出国的担保人。” “秦言,要不今晚我们去趟实验楼,我总感觉那里有古怪。 ”王笑飞突然抬起头看着我。 “为什么要我,你可以找你警队的啊?” “我没有什么证据,我只是想证明下自己的判断。”说话地时候后,王笑飞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的,搞的我有些不自在。 “可是,严凌找我呢?”我看着王笑飞地脸,突然有了种预感,感觉不是很好。 “你去回个电话,就说和我在一起,晚点回!”王笑飞那命令的口吻着实让我不爽,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 “要不,我和你去?那里我熟悉点。”这时,高燕华突然在旁边冒了语句。 “你当然要去了,这次我是秘密进行的调查的,你在,方便一点。”我没有想到,王笑飞对高燕华也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哦!”高燕华很乖,点点头。她的眼神和王笑飞的一切都投到了我的脸上。 “都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听风就是雨地,无聊,真无聊。”我点点头,向旁边的小卖部走去。 …… 她们所说的实验楼在学校的东围墙的边上,建于八十年代,七层,白色。我和王笑飞穿上高燕华借来的白大褂,很顺利的进到了实验楼里面。 “到那里啊?”高燕华看着王笑飞。 “顶楼,你们的实验室在七楼,是吗?”王笑飞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上了正中的楼梯。于是,我和高燕华跟着王笑飞一路上到了实验楼的七楼。 七楼是生物和遗传医学教研组地实验场所,这个走廊很昏暗,飘散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走廊地两边的门都是关着地,看来晚上应该没有人来做实验。王笑飞冲着高燕华点了点头,高燕华很默契的走在了前面。 高燕华他们地实验室基本上在走廊的尽头,这是一间很大的实验室。高燕华打开门,里面区域划分的很细致,一排排的试验台上排放着各类试验用的仪器、显微镜、试管架、还有一些浸泡着动 的大瓶子。这个屋子有很多隔间,而灯光却只有天那几排荧光灯,光线被分割了整个实验室很暗。 “这么黑,怎么做实验啊王笑飞观察着周围,突然冒看一句。 “哦,我们各自的试验台都有灯,不会靠上面这些照明的。”高燕华说着,顺手打开了一个试验台上的台灯,灯光很亮。 “哦。”王笑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是什么?”我眼前有个泡着像是放大了核桃仁的大瓶子吸引了我。 “你笨啊,这是肺,人的。”高燕华冲我一乐。 “看你还吸烟吗,到时候你的肺就是这样,黑黑的,都是……”我没有兴趣听她的后半句,老调重弹。 “这就是原来毛远鹏用的实验室。”高燕华带着我们走到一个锁着的隔间外边,用手指着。 这个隔间在整个实验室的角落,从外边看也就是十几平方米的大小,门上有一把大大的明锁。王笑飞走上前,摇了摇门。 “我没有钥匙。”高燕华看到王笑飞的手摸着那把锁,很默契的说。 王笑飞并没有回应高燕华的话,而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比钱包略小一点的皮包,打开暗扣,一抖,里面的绒布上插着的全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铁条。看来警察真的有这样工具,以前我曾经问过他,他不置可否,现在看来…… 王笑飞相当的熟练,他抬起锁孔看了看,从刚刚的小包里拿出两个一长、一粗,呈月牙状的铁条。先是粗的**,向左一调用左手的食指压住,再用那根长的铁条**,用左手的大拇指按住,两根铁条被固定好以后,又从小包里拿出一更稍微粗一点,前头呈铲状的,一插,并捏住三根铁条露在锁体外边的铁条一扭,啪,锁子开了,整个开锁是过程一气呵成,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七到八秒钟的时间。我和高燕华看的目瞪口呆,相互对着拌了一个鬼脸。乖乖啊,要是这个技术让其他人掌握了,还得了啊。 王笑飞并没有看到我们两个人的表情,反倒是潇洒的收好小包,站起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隔间好像是很久没有人进来了,里面的味道不是很好闻。王笑飞打开试验台上的灯,顿时整个实验室亮了起来。这个实验室很简单,左手边一排实验台,右手边一排文件柜,正中的位置吊着一个无影灯,下面是一个空着的解剖台,再往里面就是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和写字台。 王笑飞径直走到单人床旁边,这张床床单雪白,被子也叠得很整齐,一看就知道这个床的主人是个相当爱干净的人,枕边放着一些专业的医学书,除了上面落了一点灰尘以外,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离开多久时间了?”王笑飞一般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实验室,一边问高燕华。 “算起来,好像有半年了吧……” “一直没有人来过这里吗?” “没有,这里是老校区,这个实验楼算是比较落后的了,说是要拆了。我们有新的实验楼,那里的条件更好在整个西北都是最好的,我们来这里就是图个方便,没有人管,新楼那里人多,管理的也正规、严格些。” “也就是说,这个楼,管理……” 就在王笑飞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喊声。 “啊………………”这个喊声绝对是人的声音,很长,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足以把我们几个人吓出一声冷汗。我们几个人赶忙回头,王笑飞从腰里面掏出了一条警棍,啪,一甩,几步走到我和高燕华的身前,顺着声音的来源寻找。 喊声是从隔间的外边传来的,我跟着王笑飞走出隔间,喊声人在继续着,但是顺着喊声的位置,也就是我们的左侧一眼望过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王笑飞大步流星的向那个方向走去,手里提着那条伸缩警棍,从后面看雄的,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这个家伙的确有他独到的一面。 我们跟着王笑飞走到估计是喊声的来源地,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声音也停止了。我们站在有些昏暗的实验室里,四处看着。我不知道他们怎样,此刻,我是对那些泡着的人类的,或是动物的器官产生了一股很强的恐惧感。 “啊…………”这时我们所处的另一个方向,那阵凄厉的喊声又一次响起了。有回响,我感到自己周边都在回荡着这声凄厉的惨叫,巨汗。 第九十七章 :神秘的冰箱 声还在继续,凄厉无比。(.)我们三个人都很清楚的听个喊声来自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用尽了底气。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出现这样一阵凄厉的惨叫,绝对挑战人的心里底线。 不过,我很佩服作为人民警察王笑飞的胆子绝对的大条,正当我还毛骨悚着然浑身上下飘着虚汗的时候,他已经健步如飞冲着声音的出处冲过去了,紧跟着他身后竟然是高燕华。有人说女人胆大是件可怕的事情,我单方面也觉得是,因为当时高燕华的速度和王笑飞简直是不相上下。 那女人喊声的出处距离我们似乎很近,可是当我们飞快的穿过一排排砌着白色瓷片的试验台搜寻过去的时候,那声音又瞬间消失了。 要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不产生恐惧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眼前和周边的那些实验台上,不经意的摆着很多泡着人类器官标本的,透明的瓶子。虽然我的眼睛已经在极力排斥,但是那些也许是心、肝或是肺之类的东西还是不由自主的钻入了我的眼帘,甚至进入了我的想象力当中,在这静止的空间,安静的环境中,这些大瓶、小瓶里的影像让我感觉心脏有些压抑,沉闷。 我们三个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大家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周边搜寻着,可是一无所获。我和高燕华的眼睛最终还是落在了王笑飞,这个警察的身上,因为我都很想听听这位警官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刚刚的惨叫来自何方,最终又去了哪里。王笑飞经常在开玩笑的时候,叫我半仙,我听得出来那是个贬义的词,但是他本人又比较喜欢我们大家讲的灵异事件,这次,我绝不冒头,看看这个警察怎么看刚刚的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王笑飞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收起来手里地那根伸缩警棍,撇了撇嘴,冲着我和高燕华一笑,耸了耸肩。 “刚在你们学校也听到了有人说这个楼的事情,我还不相信,现在看起来真的有些古怪。” “多来点人调查吧,这件事不简单。”高燕华接过了话题。 “这话怎么说呢?说说看。”王笑飞看着高燕华,一抬**坐到了旁边的试验台上。 “怎么说呢。这个实验楼好像从毛远鹏走了以后就开始出事情。刚刚地怪声音我以前也听到过。还有人说见到可怕地影子。具体地我也不清楚。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些……”这时候。我感觉高燕华看王笑飞地眼神有一点点暧昧。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我很乖巧地躲到了一边。 看看呼机上地时间已经是晚上地11点了。王笑飞和高燕华还在东拉西扯。聊天地话题竟然没有一句是关于这个实验楼地。 “你们聊完了没有啊?太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我有些不耐烦看着王笑飞说。 “哦。这样啊。你们明天再说。”王笑飞腾地一下从试验台上跳了下来。高燕华锁好实验室地大门。我们便原路返回。七楼地走廊里面很安静。看来整个顶层地实验室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人来科研了。 我走在两个人地身后。这时我腰里地呼机响了。 “你们这那里有电话。我回个电话?”我冲着高燕华地背影问了一句。 高燕华回过头,嘴里刚刚冒了几个字,就睁大了双眼张着嘴巴呆在了哪里。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什么,赶忙顺着她的眼神转头一看。 原来,就在我身后不足一米的距离里面,一个个子不高穿着白大褂,向前披着长发的女子正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向我缓缓的走来,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飘。 “站住!”这时王笑飞也看到这个白衣的女子,一声断喝,震得整个走廊嗡嗡作响。可是这个白衣女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冲着我一直飘了过来。我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这个女子径直从我的身上嗖的穿了过去。 那一刻,我没有感觉到寒冷,也没有恐惧,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的一抽,身体就像是被瞬间击穿了一样。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风声,也听到了来自王笑飞地一声接一声的断喝,也感觉到了高燕华惊恐的靠着墙壁瑟瑟发抖的样子,但是我的身体没有半点可以移动地意思。 那个穿过我身体的白衣女子应该还在,因为我地耳边王笑飞的断喝还在一声接一声地回响着。但是我全身僵硬,脑子一片的空白 突然,我地身体像是被什么猛的一拽,一个踉跄,我差一点跌倒在地。身体自如了,我扶住墙壁回头一望,王笑飞已经拿着警棍冲着那个白衣女子的背影冲了过去,而高燕华靠在旁边的墙上,全身抖得很厉害。 那个白衣女子的背影径直朝走廊的另一头飘着,我已经可以判断,这个白衣女子不是人,而是我之前经常可以接触到的魂灵,也就是鬼。 这个白衣鬼从后面完全看不出和一般的人有什么不同,只是移动的速度很快,并且是在飘行。 王笑飞已经很接近那个白衣女鬼,他举着手里的警棍,嘴里喊着。 “王笑飞,别动,她是鬼。”我开始在后面大声的喊了起来。王笑飞听到了我的喊声,一愣,回头看了看我眼里满是惑,我很清楚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候我必须要让自己镇静,我轻轻的拍了拍高燕华的肩膀,希望她也可以平静下来,但是高燕华反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两腿之间,嘤嘤哭泣了起来。对女人哭我无计可施,我抬头看了看王笑飞,他这时正来回的看着我和那个白衣女鬼,显得无所适从。 我走上去摇摇头,并用眼神告诉王笑飞不要再喊,而是默默地跟着那个白衣女鬼一直向走廊的那头走去。前面那个白衣女鬼也像是在等我们一样,速度开始变得不紧不慢。走廊的另一头是一排关着门的房间,女鬼走到其中的一个房间门外,停了几秒钟,便突然的消失了。 “看来,她在带路。”王笑飞突然冒了一句出来,更像是自言自语。我点点头,看了看王笑飞又扭头看着依然坐在地板上的高燕华。 当我再次回头的时候,王笑飞又拿出了那个开锁的工具包。门开了,这是一间布置的极其简陋的手术室,周边是一排落满灰尘的药品柜,中间一张很破旧的手术床,表面的皮质有好些地方都开了口。上面的无影灯也是上了年纪,有些地方已经是锈迹斑斑,而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这里有什么古怪?”王笑飞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这个房间应该有些日子没有人进来了,里面所有的物件上都落着一层灰尘。王笑飞开始认真的检查房间,就在这个时候,高燕华从门外慢慢的走了进来,她小心的观察着这个房间,脸上还挂着一点点泪光。 “这间是做什么的?”王笑飞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去拉靠近窗边的一个落地柜的柜门,落地柜是铁皮的,很高大。 “这个房间,恩,以前是一个杂物间,不是这样的……”高燕华四下看着,眼睛里面也全是问号。 “哦……”王笑飞应和着,手上用力的拉着柜门。 柜门很紧,王笑飞用尽了力气都没有办法拉开,他有些懊恼,在手心唾了两口唾沫。就在这时铁皮柜里面突然传出了嗡的一声,声音不大,但是随之而来的震动力道倒是不小,整个铁皮柜开始哐哐哐的摇晃。这个声音很突然,我们三人反应却是相当的滑稽,瞬间在各自的角度下向后一跳。 铁皮柜里的嗡嗡声还在持续着,王笑飞愣了一会还是决定把门打开。他给我们使了个颜色,我和高燕华默契的再次向后退了一大步。王笑飞看了我们一眼,用手里的警棍伸进铁皮柜的拉手里面,一别,咔,铁皮柜的门开了。 当两扇铁皮柜门完全打开的时候,里面竟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单开门冰箱,白色的,很新,刚刚的嗡嗡声和振动正是来自这台藏在里面的冰箱。 我们三个人看着这台白色的,新冰箱,那种感觉甚至是恍如隔世。因为整个房间里面陈旧、落满灰尘的物件和这台崭新的冰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冰箱嗡嗡的响着,看来这台冰箱再做着自己该做的工作,里面存放着什么。 我们当然不会认为这台冰箱里会有冰棍,或是当年最流行的娃娃脸雪糕。 王笑飞这时候,也许早已经把我和高燕华当做警队里的搭档了。他看了看我俩,从口袋掏出了一双白色的手套,慢慢的,仔细的带上。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注意,要出大料了!王笑飞戴好手套停了很久,并没有马上打开冰箱的门,而是等到冰箱的压缩机停止了转动,才慢慢伸手过去。 冰箱的门很紧,王笑飞使劲一拉,门开了。 第九十八章 :背后有人 场所有人的都把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冰箱,可就在冰箱的一瞬间,我们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这个男声响起的很突然,让我、高燕华以及人民警察王笑飞同志一起坐在了地上,头皮顶直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白苍苍的老,而此刻这位老的脸上的神情相当的严肃。 “哦,是刘教授啊,是我啊,小高。 ”高燕华的声音怯生生的,看来这个老她认识,并且在她的心目中很有地位。 “哦,小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老的口气略微缓和一点。趁着老和高燕华说话的当口,我和王笑飞赶忙站了起来,涨红着脸,陪着笑,可能是为了避开那时的尴尬,我和王笑飞竟然很默契的同时拍了拍**。 “哦,刘教授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听到这房间有声音就一起进来看看,还以为有贼呢……”我没有想到好学生撒起谎来竟也是顺手拈来的。 “是啊,是啊,刚刚这里面确实有声响。”王笑飞接话倒是很快。 “你们是那个系的,怎么没见过你们?”老开始在我和王笑飞的脸上扫来扫去,表情依然很严肃。(.好看的小说) 就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问话的时候,我们旁边的冰箱旁边突然出了哐当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我们转头一看。在冰箱开着的门下面掉出了一大包已经冻成硬块,蓝色地塑料包里面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再向冰箱里面一望,冰箱里面还有好几袋同样的袋子。 老也顺着我们的目光向冰箱这边望了望,嘴里轻轻的说出了一句:这怎么会有个冰箱?王笑飞蹲下身,把掉在地上那个塑料袋捡了起来,顺手放到了房间中央地手术床上。这时候那个老刘教授也凑到了手术床边,我们几个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袋被冻得硬邦邦的塑料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高。你打开看看。”刘教授就站在我地右手边。我看了看这个一脸严肃地老人。突然觉得这个老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 “哦。”高燕华很乖地应和了一声。这个浅蓝色地塑料袋可能是被冻了很久。变得很脆。高燕华轻轻地用手一掰。整个袋子就呼啦一声脆生生地裂开了。露出里面一块厚重地冰块。冰块很透亮呈长方形。在冰块地侧边有一条不规则地印记贯穿整体。很明显这应该是两块冰合在一起之后又被冻上地。我这时突然想。这两块冰之间地地方应该藏有什么不为人知地秘密。 不过这时大家和我地想法不谋而合。王笑飞抬起手里地警棍。开始轻轻地敲击起冰块中间地那条印记。哐哐几下。冰块地变被撬了几个缺口开始松动了。 “你们靠后点。”王笑飞看了看我们几个一眼。举起手里地警棍猛地向下一砸。哐地一声。冰渣四处。冰块地上半部分被砸开了。在我们几个人地面前。也就是那块冰地中心位置赫然出现了一只惨白。僵硬地手。 我们给吓了一跳。都向后退了几步。 “电话!电话在那里?”王笑飞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冲着高燕华大声地一喊。 “隔壁,隔壁有。” “你们都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们几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王笑飞飞快的跑到走廊,哐地一声踢开了隔壁的门。 我地眼睛又落在了眼前那块断冰上面,那只从手腕处被切掉的手。那只手是右手,很纤细,我猜应该是一个女性地残肢。我猜想那个冰箱里面还会有什么,左手,还是会出现一颗头颅…… 王笑飞回到了房间,看得出他此刻的脸上很严肃,很认真。他再次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位是刘教授吧,请问你是在这个房间工作吗?”这次换做王笑飞很严肃的问了,因为在他出题的同时,手里亮出了他那本闪着国徽光芒的警官证。 “哦,我是刘志平,这个学校生物教研室的,这个房间没有人用,是空的。”刘教授看了看王笑飞手里的警官证,点点头,慢慢的说。 “空的,那这个冰箱是怎么回事?”王笑飞收起证件,眼睛很犀利的盯着教授。 “我不知道,这个冰箱我也是第一次见。”说着,刘教授低头看了看铁柜里的冰箱,这时冰箱大开着门,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那几个大包。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 “嗯,我没事了就会常来这里看看,这栋楼就要被拆掉了……”刘教授说着低下了头。 “哦,对这个楼有感情了吧?”王笑飞看到老人的变化,舒缓了一下口气。这时候外边的走廊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王笑飞走出去看了一眼,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我们和王笑飞一起走出房间。等配合王笑飞他们的人做好笔录,已经是深夜的三四点种了,我送高燕华回到宿舍,一个人回家。 走出安静的校园,街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很是冷清。这时,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脑海里不停转着圈的出现那个神经叨叨的毛远鹏,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那只手,那个陈旧的手术台,当然还有那声凄厉的喊声…… 我把手揣进口袋,突然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的卡片,这张卡片的出现让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我很清晰的记得,那张毛远鹏的借书卡我已经交到了高燕华的手里,但是,此时。 我猛地把手从口袋里面抽了出来,与此同时,我的头和脖子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直竖了起来,就像是要脱掉一样,辣辣的,痒痒的。于是我立马停住了脚步,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街边那些黑洞洞的窗口上,那些窗口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张张张着的大嘴。一阵凉风出来,很冷,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都湿了。 我傻呆呆的站在那里,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 第九十九章 :人皮 华路的两边都种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一眼望过去是鬼影,层叠着,摇曳着。街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沿街的每一扇窗口都在向外吐露着比夜更黑的暗。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默默地的跟随着,我的耳边似乎还可以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我的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跑?回头?后果……最终我还是选择了静止不动,因为此刻我的脚下格外的松软,无力。我已经站在原地足有十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虽然前面的树影让我更加的恐惧。 奇怪的是,身后那串隐约的脚步声在我选择静止不动的时候也变得悄无声息。一前一后,是人,是鬼? “秦言……”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我十分熟悉的呼唤。声音很小,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到,同时也知道是谁的声音,但是我不敢回头,也敢出声。 “秦言!”身后的呼唤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呼唤的声调加大了,并且还有些生气。但是我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我啊,你傻啊!”这次的声音变得更大,同时我的肩膀搭上了一只柔软的手,并且有股力量把我的身体扳了过去,我身后站着的人果然是严凌。 严凌脸上满是眼泪,眼睛肿肿的,看得出她已经哭了很久。[]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走上去扶住她地肩膀,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可是严凌这个时候反倒哭的更加厉害了,并且很用力的扭着身子,把我的手从肩膀上甩开。 “别这样啊,你怎么了。”我这辈子最怕对付的就是女人地眼泪,这些毫无道理,有时候小题大做的泪水真的可以让人抓狂。 我心里想:好啊,你既然甩开我的手,我就站在这里看你哭。不过严凌的耐心倒是很大,她甩开我的手之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嚎啕和抽泣,就像是我犯了多大的错,伤了她多大的心一样。我们就那样面对面的站着,过了至少半个小时地时间,我打了一个哈欠,并且是这个哈欠救了我。 “你讨厌!你是坏人。你不好。你是垃圾……”我地哈欠刚刚打了一半。严凌就冲了上来对着我地胸口就是一顿迫击炮般地捶打。严凌地力道倒是很大。我向后退着直到身体撞到了后面地一棵大树。严凌还在往前冲。一直冲进了我地怀里。严凌身子软绵绵地。脸贴着我地胸口。泪水一下子就把我地衬衣打湿。抱吧。我抱着她。她在我怀里不停地抽泣着。我仰着头任凭我地胸口越来越凉。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小妮子竟然在吃醋。她不停地给我家打电话。可都是无人接听。她知道我来医学院了。也知道我要晚回去。但是还是不放心……我拉着严凌地手走在依旧黑暗地街上。心里头空荡荡地。 我地手再次伸进口袋。那张硬硬地卡片还在。可是当我掏出那张卡片放在眼前。我顿时呆住了。并停下了脚步。 我手里地卡片并不是毛远鹏地那张借书卡。而是另一张借书卡。借书卡地照片栏上。一个剪着短地姑娘笑吟吟地。下面地名字写着:张。严凌很诧异地看着我。也凑过来看了看我手里地借书卡。轻轻地说了一句:这是谁? 我没有办法给她解释。也不想给她解释什么。我地脑子里面乱七八糟地。一会是毛远鹏。一会是张雯。一会又是那个老老地刘教授…… 我手里拿着那张借书卡。很迟。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去。把这张借书卡交到王笑飞地手里。但是我地内心又恨好奇。实验楼走廊上那个长白衣地女子。和这个借书卡上短地张雯是同一个人吗?她为什么要把这张卡片塞给我呢?满脑子地问号不停地飞舞。理不出一点头绪。 严凌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的揽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先回去吧。 我们一路走回到家天色已经放亮。一进门,严凌立刻就张罗着给我烧水洗澡,并铺好了床。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不停的有东西跳进又跳出。 …… 洗完澡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估摸着到了时间,便给公司挂了个电话说去客户那里,我们可爱的王总连连夸奖我的勤勉和敬业,自从那里仁波的事件之后,我已经成为了公司名符其实的副总兼股东,虽然只有5%不到的股份。 严凌去学校了,我一个人光溜溜的躺进被窝,**。不过我的好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先是电话,再是呼机搅扰了我的好梦。 呼机上面显示的电话正是王笑飞。 “干嘛,不知道我缺觉吗?”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王笑飞的电话,有点没好气。 “哈、哈,你还有功夫睡觉,我可是忙了一整晚啊,起来了。”电话那头,王笑飞的精神超级的好。 “那是你的工作好不好啊,你立功了,有奖金,和我又啥关系。”我一边抠的眼屎,一边摸了根烟掉在嘴上,这是我的习惯,早上的第一根烟,尤其在没有刷牙的时候,是最香的,味道最好。 “伙计,你咋说这呢,我立功了还不是一起烤肉,喝酒。来,起来了。有事情给你说呢。”今天王笑飞心情果然很好。 “说吧,咋了?”我点着烟,吸了一口。 “你不知道,昨天冰箱里头的现了啥?”这小子开始故弄玄虚,卖起关子了。 “说吧,有手,还有啥?” “两只手,还有多少皮……” “啥,皮?是啥皮?”我听得一头雾水。 “人的皮,活活从人身上扒下来的皮……我的天啊。”那头王笑飞的吸了一口气。 “你啥世面没有见过……”我吸了一口烟。 “哎呀,你不知道,里面最奇怪的是啥,这皮不是一个人的。大案子啊,大案子。”王笑飞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下子把我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这样啊……” “哦,是这样的,我手里有张张雯的借书卡……”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那张神秘的卡片。 “张的?咋在你那里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可以听得出,王笑飞的口气也是一样的惊奇。 “我不知道,我走在路上,好端端的就出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是走廊,在走廊吧。你赶紧拿来,我在局里头等你,中午请你吃个泡馍!”啪的一声电话就挂掉了,这小子很聪明没有给我机会拒绝。 第一百章 :同盛祥的泡馍 次出门莫名其妙的选择了坐公交车,五路。 在大差市下车,一眼望去东大街上满的人。而对我来说步行东大街,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美女如云,我喜欢这场探索之旅。 西安的女人酷爱穿戴,这在全国的省会城市里面是出了名的,倒不是说她们多会打扮,只是她们每年投入在衣装上的钞票名列前茅。所以,在西安的大街上你可以见识到各类时髦的女郎,掌握时尚流行的风向。 我不想在警局见到王笑飞,因为每次一进到他那个院子里面,我的小腿肚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转筋,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随着人流观赏着各式的美女,不知不觉的我竟然走到钟楼的附近。很顺手买了一根钟楼的小奶糕,一个大男人嘴里叼着一根奶糕想想样子蛮滑稽的。不过,在西安生活过的朋友都应该记得钟楼的小奶糕,那个香甜。 我蹲在一个眼镜店的台阶旁边,嘴里舔着小奶糕,贪婪的欣赏着眼前串流不息的美女,王笑飞什么时候出现我都没有发现。 “你小子,在这里啊。”王笑飞穿着警服拍了拍我的肩膀,引得路过的美女一个个纷纷朝我行注目礼,郁闷。 “东西呢?”王笑飞的脸上满是笑摸样,精神很抖擞。看来接到大案子了就是不同,这小子就是喜欢挑战。我从裤兜里面掏出那张张的借书卡递了过去,王笑飞拿在手里很仔细的看了看,点点头,扁了一下嘴唇。 “就是这个人,今天从学校调出的档案看到了,就是这个。”王笑飞把借书卡放进兜里。 “没事,我走了。”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街上,在当年地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我的身高方面也和他差了有半头之多。 “胡说。走啥呢吗。去和伙计吃碗羊肉泡。同盛祥。”王笑飞似乎看出了我意图。赶忙揽住我地肩膀。表现地更加亲昵。 同盛祥是西安一家老字号地清真大店。位置就在钟楼附近。西安民间有这样几句流传已久地话:“提起长安城。常忆羊羹名。羊羹美味尝。唯属同盛祥”。有这样地名气。可不是一天两天吹出来地。八十年历史地同盛祥。素以料重味醇。肉烂汤浓。馍筋光滑。香气四溢。清香爽口而饮誉天下。敬爱地周总理、陈毅元帅曾以同盛祥地牛羊肉泡馍宴请过许多外国领导人。可想这间店地知名度了吧。 而说到西安地牛羊肉泡。那可是西安美食地一块金字招牌招牌。在公元前11世纪古代‘牛羊羹‘地基础上演化而来地。西周时曾将‘牛羊羹‘列为国王、诸侯地‘礼馔‘。相传:大宋皇帝赵匡胤称帝前受困于长安。终日过着忍饥挨饿地生活。一日来到一家正在煮制牛羊肉地店铺前。掌柜见其可怜。遂让其把自带地干馍掰碎。然后给他浇了一勺滚热肉汤放在火上煮透。赵匡胤狼吞虎咽地吞食。感到其味是天下最好吃地美食。后来。赵匡胤黄袍加身。做了皇帝。一日。路过长安。仍不忘当年在这里吃过地牛羊肉煮馍。同文武大臣专门找到这家饭铺吃了牛羊肉泡馍。仍感鲜美无比。胜过山珍海味。并重赏了这家店铺地掌柜。 皇上吃泡馍地故事一经传开。牛羊肉泡成了长安街上地著名小吃。 进到同盛祥。里面地食客还真是够多地。而本人就绝对讨厌排队。不过这次王笑飞身上地那身警服起到了最为关键地作用。服务员一看到我们进来。就立马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包间里面。要知道两个人进包间在这家店可是绝无仅有地事情。至少我从来没有碰到过。 王笑飞点了两个优质地泡沫。一叠腊牛肉和凉菜。我们选择地是手工掰馍。要知道自己用手掰馍做出来地泡馍才是最地道地。而那些用机器直接切好地在此不推荐。我和王笑飞一边掰着馍一边闲聊着。先从表妹聊起。可是没有一杯茶地功夫。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医学院地事情上。 从王笑飞的嘴里我听到了一个相当离奇的事件。 张雯早已经离开的学校,可以从学校的档案里面看出。她半年前就已经办妥了出国留学的全部手续,而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最后见过她的人都说她和一个老外打得火热。而那个毛远鹏的确是张的男友,两个人来自同一个省,同一个市,甚至同一个县城。两个人相恋了已经将近四年了,感情一直都很好。但是自从张雯考虑出国深造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三天两头的吵架,也有人看到毛远鹏对张雯动过手。 而冰箱里面发现的手和人皮,现在还暂时不能证明是谁的,但是法医经过初步的判断,这两只手和人皮却来自不同的三个人身上。这台冰箱没有人知道其来历,而那间被布置成手术室的房间也是空置了很久的。 不过根据一些学生的反应,这层楼的确在毛远鹏休学前后就经常出现一些异常的喊叫声,也有人看到过一个白色身影。不过最巧合的是,这些反映问题的人大多数都是女性的学生。 “女学生?”听到这里我感到很讶异。 “嗯,是的,我们走访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女学生。”王笑飞终于掰完了手里的饼,呼了一口气。那个一直站在包间外边服务员立刻很有眼神的把碗拿走,并对着王笑飞笑了笑。 “这么短的时间,昨晚到今早上,你能知道这么多东西?”我有些怀疑王笑飞所讲的。 “昨天你一走,我们就开始排查,走访了很多的学生和老师。我也奇怪,都是女生主动来说明情况的,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帅呢。”王笑飞用筷子夹起一块腊牛肉,塞进了嘴巴。 “滚,你帅,就是个子高。” “不过,我感觉很奇怪,这些女生好像都在隐瞒些啥事情,所以我需要你找小高给调查一下。”王笑飞说完看了看我,看得出这小子很诚恳。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小高呢?” “不是我不太熟悉吗。另外我的身份不适合,我觉得她们这些女生是联合在一块瞒啥的?” “能有啥?” “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事情不简单,另外昨晚上的影子和你口袋里的借书卡,都让我觉得其中有些怪。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还有那个毛远鹏也是个关键点。” 泡馍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很香的。 第一百零一章 :医托 西安有鬼第一百零一章:医托 ,就知道吃人家的软。从同盛祥出来。打着带糖蒜心里有种满足感。吃羊肉泡就应该是这样的效果。心里暖。嘴里香。 一听说我又要去医学院。严凌就一要跟着。屡劝无效只能听之任之。说实话我早有感觉。严凌对我的控制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宽了。只不过那时候我觉男人被一个爱自己的女人管。是一种幸福的表现也懒的在争取什么 由于我和严凌都没怎么睡觉。一上公交车就和到了后排头抵着头补觉。一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断喝:“唉。两人天亮了!”我们迷迷糊糊的睁开着眼睛。公交车的司机正扭着脖子没好脸的对着我们。 下来车才发现我们俩睡过了站。到了西安植物园。说起这个植物园。可是的区栽植丹药玉兰等西北最多的。品种达30多种。而世界名花郁金香的品种也堪为国内领先。年郁金香花盛之际。前来观赏者是络不绝。盛况空前。春夏之交更是游乐休闲避暑的好的方。 的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有次上植物课老师就琢磨着带我们去一次植物园。到园子门口时。好说歹说。理员就是不支持教育事业。非要我们买门票不行还不打折。虽然票价当年也不是很贵。但是我们是天之骄子。国家栋梁啊我们老师陡然发飙!大声冲我们下令:我们走! 于是。我们一大票人乖的跟在老师**后边。而我们可爱的老师却轻车熟路的把大家全领到了园子北边一侧的围墙边。我们这才明白。老师是要我们爬墙进去呢!大家里都扑腾扑腾的。但是心里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最后。除了一穿超短裙的女生不敢爬进来之外。其余的二十几号人都爬了进来。直到现在。那难忘的爬墙经历都还是我们同学聚会时常常聊起的话题呢! 严凌绝对是没有心我去学院了解什么案情的。当她看到西安植物园几个大铜字的时候。着我的手就要进去。我对那些花花草草的没有多少兴趣影响中就记那个号的王莲。似乎上面可以坐一个小孩子。 就在严凌撒着娇拉着我使劲摇晃的时候。的身后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言。做啥呢?”声音很熟悉。我扭头一看竟然是我中学时候的班长李永煜。我和这小子可是有年头没有见面了记最晚见面还是高中毕业晚会上。他给我们唱了一首跑了调的歌:狼。齐秦的。当年很红。 “是你啊。 ”看到这个伙计我些冲动知道毕竟有五六年时间没面了我冲过去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浑厚。 “咋去植物园啊,带你们去吗?”李永煜还是那么热情。这可是他当我们班长那候的标杆大气讲义气。由于比我们都大那么几个月。他从来就以大哥的身份来照顾我们。不过他当年的学习成绩就差很多。毕业了没有继续补休课程。直接到一开发区的高科技公司上班。然后就无音讯。直到今日。李永煜完。眼睛开始在严凌的身上上下的瞟。 “哦。这是我的女朋友。严凌。这个是我高中时的领导李永煜。”我介绍严凌的时候。我感觉到永煜的眼神里有些失落。让我很诧异。 “你好。”严凌很大方的和班长`了招呼。并且很客气的笑了笑。 “你。你好……”李永煜有些结。 “你咋了。结巴了”我喜欢调侃人的毛病又犯了。 “胡说啥呢。谁。谁结巴。”李永煜尴尬的笑了笑。我突然很诧异的发现他眼睛的周边有些异样。但是又说不。 “哦。我做了个手术。”李永煜看到我表情的异。赶忙解释。 “手术。(.)啥手术吗?” “你咋忘了。我以前是单眼皮的……”我恍然大悟。 “你个大男人。还双眼皮。丢……”我笑了。李永煜的脸顿时火红起来。 “你不知道。咱到个求淑女的年龄了。总的考虑下未来的大事吧。命师傅说我一直没见桃花就是面相上有问题。前阵子刚刚在医学院找人做的……”李永煜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又不自觉的瞄向了严凌。 “那找见了没有?” “你急啥嘛。过几天就给你见见嫂子。盘亮的很。”李永煜抬起头。看的出这次他的眼神里全是自信和骄傲。 “行。咱找时间见见嫂不过的请吃饭吧。” “这行。唉。你现在在做啥?和永煜站在路边聊的起劲。很乖的搀着我的胳膊。笑着一言不发。 ……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我们的话题竟然很奇异的落在了医学院上。当然其中我提到了我们要去医学院。 “不是吧。 你也带女朋友去哪个。哪个……”听到我要去医学院煜突然一脸的坏笑。同时还在我和严凌的身上瞄来瞄去。上下打量。 “哦。我去找个人。” “找人。是去找七楼的刘教授吧?”李永煜一句话。顿时让我惊住了。 “什。刘教授?”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去找刘教授的。”李永煜还是坏笑一脸。 “说明白点。啥意?”我一的雾水。眼前李永煜的表情越来越怪了。看到我一脸的迷茫。李永煜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变认真了。指了指马路旁边的一个小卖店。 要了三瓶冰峰汽水。在小店口的藤椅上。我和严凌开始慢慢听李永煜喷着唾沫给我们讲述一个医学院的故事。 故事倒是很简单。也就是医院里面有个姓刘的老教授。留过洋。是一个医术高人。退休之后为了发挥余热。也为了给己带的学生多点收入。就在院里一栋验楼的七楼进行了一项“造美工程”。 谓的“造美工程就是给一些爱美的人拉拉双眼皮。做做眼线。文文眉之类美容院都可以做的简单美容手术。就因为价钱便宜又是知名的教授亲自主持。意还不错连李永煜的双眼皮就是在那里拉的。不过这个工程是秘密进行的。因为这位刘教授并没有获什么手续。也就靠着一传十。十传百反而有了口碑。 “我还以为你去找教授做手术呢……”李永呵一笑露出一口齐整洁白的牙齿。 “呵呵。我就是要术也就是要把我个子给拔高……” “这行啊。刘教授给做。个子嘛要多高都行。”李永煜一听又来劲了。 “咋。还接骨头啊?”我眼晴里的李永煜突然变的有些陌生了。那股神气简直就像高彬常说的那种九八佬也就是中间人医托吹。贪婪。 “行咋不行。脸不好换脸皮。头长歪了都给你换。刘教授不是一般人!”我乍一听到李永煜嘴里冒脸皮这个词。心里陡然一惊。 “脸皮?你见过换?” “可不是嘛。我就知道刘教授的冰箱里面存着皮呢……” 看来。我要会一会个刘教授。前晚那个严肃的老者身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真的我感到诧异。并且我觉那台冰箱里的东西和这个刘教授已经对上了。但是。当王笑飞在问刘教授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隐瞒和否定这件事与自己的关系呢?难道就是为了隐瞒自己非法行医这么简单吗?还有就是那个影子。为什么会进入那个放冰箱的房间呢?这几者之间有什系吗? 顿时一脑子的问号。我好想解开这个谜底。 我找借口支开了李永煜。他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呼机号码。并且千叮万嘱咐的交代。要是去找刘教授。或者有需要找刘教授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因为他可以要来折扣。并且可以尽快安排手术…… 这种行为不是九八佬又会是什么呢。一个毕业就混迹于西安高科技公司的朋友。此刻怎么做这种事情呢?当然他当初不是搞什么科研。听说是个业务员。但是么说也比现做医托好吧。看着李永煜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怅然若。而又严凌用力的拽了我一把。眼里满是轻蔑的神态。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和严凌赶到学校口的时候。已经是学校快开饭的时候了。我约高燕华在学校门口见面。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她的影子。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你经常来吧?”凌看着我。有股酸酸的味道。 “没有啊?” “没有。这里这么的。那里有吃的都知道。”严凌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盯着我。倒像是`自语。这口气对我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有些习惯。也有些无可奈何。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回答严凌问话的时候。高气喘吁吁的从校门里跑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就等了。刚有个实验。耽误了点时间。这位是严凌吧。呵呵。好漂亮。秦言你小子有福气哦。咦。那个王警官呢?怎么没有一起来啊?”高燕华一口气说完一长串的话。但是。当她提到王笑飞的时候。脸上却明显出现了失望的表情。 严凌这时候突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堆笑。快步走上去一把拉住了高燕华的手:“好。是高燕华吧。我常听秦言提到你。说你是他们班最高学历的美女了。我叫严凌。言的女朋友。你也认识王笑飞啊?他可是我们的老计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吧…”也是超长的一段话。 第一百零二章 :矛头所指 西安有鬼 第一百零二章:矛头所指 高燕华的谈话是在医学院大门外的一家面庄进行的稽吧。这是因为当年医学院的大门口。的确是没有一家样的谈话场所。 我给高燕华讲了来之前偶遇李永煜的事情。毕竟我们都是同学。不过高燕华对这个话题相当的不感兴趣。只是更多的向我们了解王笑飞的情况。这倒让我们很意外。平时严在我和别人谈话的时候。总是默不做声的坐在旁边。而这次严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唠唠叨叨的和高燕华大谈特谈王笑飞的各种奇闻异事。有的没有的。我倒是更像个局外人一般。在一旁喝着茶吸着烟。 很快两个丫头就很熟了。她们的话自然而然的落在彼此学业上。 “哦。你还在外院读本啊。今年就要毕业了吧。” 我可不想到老爸的单位混日子。”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呼机响了。我如释重负的站起身去回电话。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依旧唠叨着。眉飞色舞。 我走出面庄的门。旁边正好有个公用电话亭。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都是|色匆匆。(.好看的小说) 传呼是我的一个客户打来我拿起电话刚刚拨了几个号码。眼睛的余光就现距离我几远的地方。一个身影猛的一闪躲到了一棵大树地后面。 ,一个激灵难道有人跟踪?到这里。我转过身再次假意拨电话。被人跟踪在电影里面是常见的镜但是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很少见。可以负责任的说。当你现自己被人跟踪之后的心情是很刺激的。 电话那是客户唠唠叨叨讲述自己广告片被电视台漏播的事情。我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应付着。但是我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身后几米远地那棵大树。 果然不一会大树的,面露出一颗脑袋向我这边偷偷的望着。天色有些暗。我余光中觉察到那个跟踪从型和身形上看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青年的男人。当年安年轻地男人们都在追崇一种时髦的型。就是“寸头”。也有叫做“板寸”地也就是把头剃的很有棱角的那种型。无从那个角度也都是平直的。 而我并没有理这种型朋友。丢下电话我并没有直接回面庄点上一支烟。开始在学校的周边慢悠悠的晃。我想看看那个跟踪我地“寸头”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那个“寸头小伙上了我。那个“寸头”子不高。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白地旅游鞋蓝的牛仔裤挺精神地打扮。就样。我在前面晃悠着那个“寸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也叼上了一支烟看起来还蛮悠闲的。 蹲下。我突然在行中蹲了下来。那个“寸头”小子没有想到我来这一招。愣了一下神。有些不知所措。我做主宰。我很自由。我看到那个小伙子不知进退的时候。我又一次站起来直接他走去。速度很快。 这个“寸头”开始慌了。先是急忙低下头并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我看到他的慌乱。心里很是的意同时并没有停下自己脚步。 “你找我?”我站在了“寸头”|的身后。并主动出击。 “额……”“寸头”抬起了头。看的出他很紧张。脸上涨的红红的。嘴里支支吾吾。 “说!啥事情?”我提语调。因为我不能给这小子任何的思考压死命的压。 “我。我没……”“寸头”果然更加慌了。手里的烟头也不停的抖了起来。 “没有。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们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想象中场面应该很滑稽。我用牙齿咬着一支烟。上下跳动。并且歪着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而对面的那个“寸头”小子手里着一支都快烧到手指的烟**。歪斜着身子。样貌尴尬。一看着我一会又看看地面。 看来。他终于决定摊牌了。寸”小子突然丢掉手里的烟**。缩了一下脖子并快速的了一口唾沫。起了头看着我。 “就是个事。”|子一口地道的西安 “我不认识你吧?有啥事?”我有低下语调。反而再次刻意的提高了语气。 “和你一起吃面的那个学生。你熟悉吧?”这会他说话倒是很流利了。看来是下了什么决 “那个?”我和两个学生妹吃面。他说的是那个。难道是严凌? “白大褂的那个。从学校里面出来的。”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指高燕华。 “认识。咋了?” “能给介绍下吗?我有事情想问一下。伙计帮个忙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咱们熟吗?” “伙计。帮个忙吧。重要的。”小伙子有点急了。不过说实话。和他聊了半天这个小伙子倒是一脸的纯洁。像是没有什么心眼的那种。小伙子从口袋摸了一包烟。很敬的递了过来。云烟。当年很少见。从后来的谈话中我慢慢了解到。这个“寸头”|伙叫翁欣。是附近一所大学大三的学本地人。 陷入了一个怪圈。下午偶遇的班长李永煜以及这个突然出现的“寸头”嘴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名字:刘教授。 “我想让刘教授给我的女朋友做个小手术。钱没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认我的朋友呢?” “我在医学院里不认识人。听说只有认识里面的人。刘教授才可能给做。我女朋友就是脸上有个黑。其他医院都说掉了要留疤……” “那天我和女朋友在植物园玩。碰见了个人说给我们听的。不过那个人太黑了。要几百块钱的带路费……”不用说。这人就应该是李永煜了。 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觉的很有必要让我们的人民警察再次出现了。 第一百零三章 :醋意大发 三十分钟,王笑飞警官就驾驶着他那辆破旧的小医学院的门口,按照我强调的,他没有穿警服。 严凌拉着高燕华站在一旁不知道聊着什么,但是高燕华的眼睛就一直没有怎么离开王笑飞,我猜想这个所谓的才女应该是有点低烧了,只不过她烧的对象不是我。听我简单讲述完前面了解的那些诡异的调查结果,王笑飞丢掉了手里的烟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我就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看来秦言你一出马必有好事。” “你就会恭维我,不过,我该做的也做了,下面看你的了。”我转头看了看严凌,这时天已经很黑了,昨晚我和她都没怎么休息,现在也该回家困困了。 “不过,你能把李永给找来吗?毕竟也是同学呢,好久不见了咋会也搅进来的?”王笑飞脸上又开始堆起了笑,并且殷勤的伸手递了一支烟过来。 李永也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看得出他对我电话里说要介绍客户的事情相当的上心,气喘吁吁的,满脑袋的汗。 “哎呀,还是秦言牛啊,和咱这么多同学都有联系呢。”李永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老同学,显得很高兴。尤其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高燕华,两眼甚至放着光。 “老班长啊,真的好久不见了,同学聚会也不见你来,最近在那里财呢?”高燕华此言一出,搞得李永有些脸红,毕竟当年大家高中毕业各自都考进大学,唯有他这个班长是名落孙山,颗粒无收。 “呵呵,那里,那里啊,我哪能和你们比呢,我人笨考不上大学,这不打工混碗饭吃呗。早听说你在医学院上学,一直都没有敢寻你,你是班花呢。” “你们咋这么亲的,当我是空气啊,透明的?”王笑飞这时在一般讪讪的说了一句。 “哪能呢。人民公安。我们地保护神……” “快点说正事。我还回家睡觉呢。叙旧改天我请客吃烤肉在慢慢地。行不!”严凌已经在一旁打起了哈欠。我很心疼。 “就是嘛。不是说介绍人做手术呢吗?唉。笑飞我可给你说。咱们都是伙计。也是老同学了哦。你可不要出卖我。赚点钱也不容易。”李永主动地把话题转到了生意上。我想着一点绝对符合王笑飞地想法。 “你放心。我听秦言说你认识个刘教授。你不知道我们警队里面有个伙计。做任务地时候毁了容咧。这不也是想找个好大夫给看看。咱也是相互帮忙。不过。你可要请咱同学们喝酒、烤肉啊!不过丑话也说在前头。我要先去见人。真实了。我明天就带人来。要是你骗我……”王笑飞说地很轻松。也相当地自然。让我严重怀疑这个人民警察怎么会有这么好地撒谎能力地。 “没问题。这烤肉你吃定了。刘教授那是神人。你想啊。我就是骗谁。也敢骗你们人民地公安啊。我胆子大啊。”李永踮着脚用力地拍着王笑飞地肩膀。信誓旦旦。 “什么刘教授啊。什么神人啊?”旁边地高燕华满脸地惑。插了一嘴。 “那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昨天我们都没有睡好……”我抓住严凌的手,好凉。 “重色轻友!”王笑飞和李永异口同声,搞得我心里很舒服。 …… 我真的很佩服女人的抗疲劳能力,回到家。第一件事严凌就是打扫房间,拖地,洗衣服,擦桌子,虽然这个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是真的累坏了,坐在沙上着呆,电视开着也不知道上面演着什么。这时严凌铺好了床,转身坐到了我的旁边,紧紧地靠着我一句话都不说,我们就那样静静的相互靠着,头挨着头。 “你的同学怎么会去做医托啊?多读点书不好吗?”严凌靠着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毕竟你给一个还在校园,还是象牙塔里面的人简述现实的无奈是不明智的,那样话题会很远,并且也会引起争吵。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的话越来越少了。 “最近老侯在做什么啊?好久不见来了。”沉默了很久,我决定打破这个僵局。 “哦,他啊,还不是捣鼓他那台捉鬼机啊,说是要升级成加强版。还有就是高彬整天缠着他,让他介绍老板给他卖什么假古董的。”我真地是好久没有听到高彬的名字了,自从仁波走了以后,我就很少见到他这个人,听说他的饭堂已经转到侯军那里了。 “还是那台捉鬼机啊,不如让他扛到医学院帮王笑飞捉鬼去,顺便让那警察再立个功。”说起侯军的那台捉鬼机倒还真是有用,在上次的校园行动中也起到了一定地作用,原理很简单,就是正负极的关系。 “昨晚,我还以为你和高燕华……”严凌这句话一出,让我心里立马憋了一口气。 “你怎么有一句每一句地啊,扯到我同学,我和她就是同学,偶尔去她那里混餐饭。”女人的问题就一定要解决,要不会小事变大,大事变坏地,这是古训。 “又没见你到我学校混!哼!”严凌一头钻进我的怀里,用脑袋拱着我。 “不去那里,你学校那么远,外院呀。再说你们地伙食……” “我们学校的咋了,就医学院的伙食好,我看你是喜欢医生的白大褂吧!”严凌很聪明,一边说着很酸的怪话,一边用头拱着我,用手挠着我的痒痒肉,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就是啊,你不知道男人喜欢女医生吗?” 顿时,我面对了严凌第一次的狂掐,那时,我觉得自己身上的肉应该都变紫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真是个救命的电话。 我挣脱了严凌对我身体的攻击,调整好气息抓起电话。老话,西安地方邪,电话那头传来的正是侯军的声音。 “我妹她人还在你那里吗?” 第一百零四章 :疑窦丛生 洁,好单纯啊。[.超多好看小说] 有时候还真挺怀念那个年头的,女孩子晚上不可以超过十点钟不回家,而在男朋友家过夜也是件稀罕的事情,更别说同居了。那时候的爱情就是乎情止乎礼,其实说穿了了,我们那时候缺少相应的教育和启蒙。 我和侯军通着电话,严凌靠在我身上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当然,我也懒得催促。 我和侯军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很快我们的话题就转到了医学院上,这是我们的共同爱好和兴趣。 “我看啊,这件事情和医学院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从表面上看好像是生在医学院的实验楼,实际上,我看这是一个单一的事件。”侯军依旧有着独特的分析和判断能力,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一点,大头就是有宝,聪明。 “你为什么这么看,单一的事件?”我很想他继续分析下去。 “这么说呢,听到你的介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情不简单。要不这样吧,我过来接严凌回家,顺便聊聊吧。”放下电话,严凌乖巧的躺倒在我的怀里…… 没过一会,外边就响起了侯军的叫门声。(.好看的小说)差不多一个月不见侯军又胖了许多,从外型上看越来越像自己当老板的老爸了。侯军换好拖鞋进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执行自己做大哥的职责:一个女孩子,连续两天不回家像话吗,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严凌嘴里嘟囓了几句便默不作声。 侯军到没有怎么怪我什么,再训斥完自己的妹妹之后,第一句话就联系了刚刚的电话内容,看来这个胖子还是蛮敬业的。 “我来的路上又分析了一遍,我认为这是一个单一的事件,但是环节当中有是联系的。”侯军接过妹妹递过来地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末,接着说。 “先。你们在寒窑见到了毛远鹏。对吧?”侯军说话地时候一直盯着我地眼睛。我对着他点了点头。 “他留下了他地一张借书卡。引导你去医学院。 这在我看来是有意识地。有目地地。”侯军说地很肯定。 “那他凭什么要引导我去呢?” “也许。最初他并不是想引导你。也许是想引导王笑飞去地。他是警察。而且那天他也在场地。对吧?”我点点头。我开始认真地听他地分析。有些道理了。 “再后来。你就到了医学院。并且你上了他之前做实验地那栋楼。对吧?再后来你就见到了给你第二张借书卡地张雯。而当时王笑飞同样在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给你留借书卡。而不是学生证或是别地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呢?我觉得那两张图书馆地借书卡上有学问。也许就是事情地关键。”看着我频频点头。侯军地底气也越来越足。 “借书卡,能有什么奥妙呢?” “嗯,我想过了,也许我们有机会查一查他们两个人的借书记录……” “对啊!你说的真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突然一拍大腿,却让侯军更加的兴奋。 “还有,你没有想过就那么巧,一去医学院就能遇到你的班长,还做了医托。晚上立马有个小伙找你认识医学院里面地人。再有就是你们说的神人刘教授,这个人按正常来说就是私下行医,但是作为一个那么有名气地学,还教授级别的人,怎么可能去做这么没有档次地手术的。其中必然有个怪异,这个事情和前面地事情会有联系,但是不会太密切所以要分开做调查。” “不过,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啥关系吧,都是警察的事情,王笑飞这时候应该在查着呢!”我打了一个哈欠,说实话我是真的有些困了。 “不过,我只是对张雯和那个毛远鹏之间的事情感兴趣,其他的我才不想理呢。” “哈哈,你好八卦啊,这么喜欢男欢女爱的事情啊,那么怎么还不找个嫂子给我啊?”严凌坐在一边哈哈大笑,搞的侯军很不好意思顿时脸红了一大片。不过侯军的确到今天还没有传出什么绯闻,整天和高彬混在一起,又一直捣鼓这,捣鼓那的。我们这帮子人也就我有了女朋友,而高彬、侯军包括王笑飞、冯平都是孤家寡人。 “你很期待是吧,改天就给你找个嫂子,赶你出门。唉,女大不中留啊……”侯军叹了一口气。 “是啊,是啊,快点啊,我都快等不及了。赶我出来吧!”杨凌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 这一觉睡得很好,一觉就到了大天亮甚至连梦都没有时间做。按照昨晚和侯军的约定,今天早上我要去公司露下脸,然后就要和他一起去医学院的图书馆,他对毛远鹏和张雯留下的线索相当的感兴趣。 在公司也是百无聊赖,先是和王总东拉西扯的聊公司的前景和最近的业务走势,顺便也细致的拍了拍他的马屁,要知道王总可是一个喜欢听好话的人,从来不会因为好话太多而觉得烦。为了能够跻身西安广告业的顶峰,公司最近来了许多的新人,很多生面孔。不过一个个朝气蓬勃的,见到我这个公司的副总也是谦卑劲十足,让我自己的虚荣心也膨胀了许多。 公司最近还是在做那家知名大药厂的年度广告计划,设计部和策划部都很忙,人手也有些不足,刚刚去北京学3dd工作站没多久的邓国胜也被王总招了回来,惹得他满肚子的怨气,要知道他如果可以学成的话,薪水可是会成倍上涨的。 公司里面似乎每个人都很忙,而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另类。拨打了几个客户的电话刚刚聊了一会,腰里的呼机就开始叫了,滴滴滴,很清脆。 电话那头的声音竟然是高彬。他用他标志性的尖嗓子告诉我,他和侯军已经决定,将于今天晚上去医学院的图书馆探查,并且大家要顺道去实验楼看看。 最后他强调了一点,不能带严凌。 第一百零五章 :密电码 本没有办法甩掉严凌,所以当我带着她进到侯军和高,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高彬那带着鄙视神情的眼光,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无弹窗广告) 今晚的行动参与有我、严凌、侯军和高彬,不过十分钟之后又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马小涛。我并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人,而侯军准备的物件到是十分的齐全,为了今晚可以解开谜底,他可是做了整整一天的准备,并且找到了图书馆里面的一个熟人,虽然说是一个几百年都不见面的伙计。 我们一行人蹲在图书馆旁边的那个小花坛,不一会一个和我们年级相仿的小伙子馒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本书。侯军很简单的给我们彼此做了介绍,然后接过那个叫钟山的伙计手里的那两本书,打开细致的翻看了起来。 马小涛显得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和我们几个一起行动。在他眼里,我们几个人都是这方面的高人,而最能让他接近和解决尴尬的就是那个整天咋咋呼呼的高彬,两人在一旁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和严凌坐着等着,说实话,我并不想参与这次活动,我想严凌应该和我一样。 侯军仔细的翻看着两本书,这两本书分别是一本生物免疫学方面的基础读物,看封面应该是国外的;而另一本竟然是我们中医的基础知识读本,这倒是让我很诧异,两个医学院的高材生,怎么会读基础地学科读本呢,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奥秘。 “这一本生物免疫学的书是那个男生最后一次接的书,并且这本书在他的手上至少少过了两个月。而那本中医的基础读物就是那个女生借的,同样借去的时间超过两个月。不过这里最奇怪的事情是,这两本书之前也是这两人借的,只是时间和书目颠倒过来了。”那个拿书来的侯军伙计钟山倒是很认真,在一旁很认真地给侯军做着解释。 “也就是说这两本书在四个月地时间里,分别都存放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对吗?”侯军没有抬头,仍旧很仔细的翻着书,皱着眉头思考着。 “对!” “哦,这样吧,你明天还上班,先回吧,今天太谢谢你了。”侯军这时抬起头冲着钟山一点头,样子倒是很权威的。 “行,那我们家的地板砖就拜托你了,下个礼拜吧……”看来侯军用人同样地要施以恩惠才行。 “没问题。下礼拜。我直接让工人带着料去。 ”侯军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再看钟山。 钟山显得很高兴。再次冲着我们每个人点了点头。一转身就要离开但是突然又像是记起了什么。转过来冲着侯军说:“哦。忘了说了。你提到地那个刘教授。和我们学校地刘教授应该不是一个人。我们学校地刘教授是交流学。刚刚回到学校也就半个多月地时间。而你提到地那个做私单地看来另有其人。还有。就是我们学校地刘教授正好是那个毛远鹏地导师……” 听到钟山地介绍。我地头开始有点蒙。这件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地枝节啊。 侯军研究那两本书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从他地神情上看应该还没有找到头绪。眉头紧锁。而高彬和马小涛早已经按耐不住了。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眼睛不住地往侯军地身上瞟。 “唉。我说老大啊。你行吗?”严凌看着天逐渐地黑下来。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可是侯军并没有搭理自己的妹妹,一声不吭。 看到侯军不搭理自己,严凌有些自讨没趣,靠着我的肩膀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书还有密码啊? “密码?”这句话侯军显然是听到了,随着念叨了一遍,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站了起来。 “纸、笔!”侯军冲着高彬喊了一声就他开始迅速的比照起两本书来。高彬在包里翻了一阵子拿出了一支笔和几张纸递给侯军,侯军接过来开始在纸上比划起来,嘴里随着叨念着:1、35、22、66、83、97、33…… 很快侯军的纸上出现了一行行对话般的语句。 “今晚,我和你最后谈一谈。” “9点?” “7楼!” “还有必要吗?” “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未来。” “不可以,你是我的。” “我是自己的,我有权选择自己今后的生活。” “那最后谈一次吧,成事在天吧!” “好,今晚。” “7楼见。” “去还书,既然是最后一次。” 看着侯军有些得意的落笔,有些得意的念着,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这个小子看来中了魔障。 “这是两个人最后的对话,本来还有些对话的,但是已经被人为的抹去了,只留下这些,看来两个人都忘记抹去就还书了。”侯军点着一支烟,把纸放在花坛上。 “你怎么对应出来的?”我听说过密电码的破译,可是我不相信侯军这小子有这本事。可是面对我的问话,侯军只是得意的笑着,没有说话。看来他开始有意的卖关子,充面子了。 严凌看了看我,笑了笑,拿起旁边的书翻了起来。 “哈哈……”严凌笑的很可爱,并且同时把书打开递给了我。我按照严凌打开的书页仔细一看,简直要晕倒了,那哪里是什么密电码啊,完全就是个填词游戏。两本书有部分的书页被人微微的折了一角,不算的很明显很容易让人忽略。而折角的书页上的一些字下方用细铅笔轻轻的画了一个横…… “这就是你破译的啊?”我抬起头看着这时候已经有些尴尬神色的侯军,侯军傻笑着,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严凌,他的心里一定在说,干嘛啊,自己的大哥还出卖,不说话你会死啊。 严凌吐了吐舌头,乖巧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知道了吧,侯军,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有咋呢,就外向了。”旁边是高彬的一段经典的冷嘲热讽,声调极高。 “怎么就是你话多!” 现在所有的矛头又都指向了老实验楼,而这个线索也许正是张雯留个我们的,看来今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而我的好奇心这个时候又回来了,真值得庆贺一番。 第一百零六章 :惊魂 激据说可以促进肾上腺素的分泌,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种刺激是我们几个先后爬进实验楼的那一瞬间产生的,实验楼的正门显然加强了保卫工作,门厅中央临时吊了一盏瓦数很大的灯,把整个实验楼的入口照的分外明亮,而几个工作人员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着闲传,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们几个人只好分头在一楼的其他位置寻找入口。 总的说来,我们还是守法遵纪的良民,当我们几个在实验楼一楼的一个半开的窗户爬进大楼的时候,心里还是相当紧张的。 我们爬进的房间是一间布置的很简单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两张年代久远的办公台,上面落满的尘土,看来这间房子也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我们几个人蜷缩在办公台的下面,期间不时听到走廊外边有人来回的巡视,我们几个心里怦怦直跳,也就是在那时我们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刺激。 我们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彼此只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没有了声息,看来那些负责实验楼保卫工作的那些大叔们不是下班了,就是开始偷懒了。 “我们出去吧?”侯军像是下命令一般,在黑暗中我第一次觉他就在我的身边。[]我们偷偷的摸到了门前,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轻轻的拨开了门锁。这扇门像是很久没有开阖了,出了很轻微的吱呀声,不过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还让我们每个人的心为之一惊。 我们出来的房间正好在实验楼另一侧的楼梯口附近,侯军在前,接着是我和严凌,而马小涛和高彬则小心的跟在后面,高彬的背上背了一个大包,鼓鼓囊囊的,我猜里面一定有侯军的宝贝:捉鬼机。 整个实验楼很安静,而楼梯每在转角地时候才有一盏昏暗的灯泡照明,显得整个楼梯间很是阴森。几个人摸索着轻声上楼,二楼、三楼、四楼……七楼。这个楼梯上来的位置,正好是在上次和王笑飞一起来实验楼,毛远鹏和高燕华的实验室门口附近。 “那个房间在那里?”侯军小声的问了一句。我没有出声,用手指了指前面。顺着我手指方向的不远处走廊中拦起了一道黄色的警示线。 “警察不会在吧?”这时,马小涛也轻声的问了一句,这个问题确是让我呆了一下。是啊,万一有警察在上面呢? 可是侯军并没有回应马小涛地问话。而是自顾着向前走去。一迈腿很帅气地跨过了那条警示线。警示线后不到五米地地方。也就是那个出现冰箱地房间。门开着而里面竟然开着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进到房间。那个存放冰箱地柜门开着。里面地冰箱已经不见了。 “没有想到。冰箱会被搬走……”侯军嘴里念叨了一句。 “那肯定了。那是证物怎么会留下呢?”严凌说。 “没有猴耍了。咋办?”高彬也加入了。 侯军不再说话。转过身指着高彬背上地大包。高彬赶忙取下包。放到了房间中间地那张破旧地手术床上。打开。果然露出了那台捉鬼机。 捉鬼机已经被侯军改造地和之前大不相同了,体积至少小了一大半,而上面的那些红红绿绿的小灯也变得更为精致,那条收鬼用的管子也被改造成了不锈钢的物件。并且整个机器的外表上还喷了一层银灰色地金属漆,显得很精细。 侯军把机器摆正,按下了侧边的一个红色的按钮,顿时那台机器上的灯全都亮了起来,还出了滴滴答答的声音,紧接着,机器上红色地灯灭掉了,而上面的绿色开始不停的闪烁,侯军看了看四周,把那条不锈钢管摆正,调好。 这个房间被我们几个一站,立刻感觉小了很多,侯军安排高彬和马小涛站到门口,房间只留下了我和严凌。 这时侯军冲着我点了点头:今天让你看看我最新版本地做鬼机。说完按下了红色按钮旁边的那个黄色地按钮。当黄色的按钮被按下,机器上地那根不锈钢管开始转动了起来,不停的四处探寻着,就像潜水艇的那条潜望镜。 机器着规则,轻微的滴答声,上面的管子也有规则的转着圈。我真的希望他的机器可以替我解开我的好奇,让我看看那个张雯的真身。可是,机器启动已经足足有十几分钟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常现象。所有的人都有些失望,而这样的等待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了耐心,甚至觉得无聊。 侯军倒是很有耐心,他转动着机器上的一个旋钮,细心的调试着,严凌扶着我的胳膊,头靠着我的肩膀,甚至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三个人的眼睛盯着机器,而门外的那两个跑龙套的高彬和马小涛甚至在外边点了烟,轻声的聊了起来。 就在我们觉得百无聊懒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紧接着走廊的外边传来了高彬和马小涛听似十分诧异的叫声――啊? 那台机器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门外的马小涛声音却越来越颤抖。 我是和侯军一起冲到门口的,在这一点上我是绝对不可以落在他后面的。可是我的眼前出现的场景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外边,整个走廊,全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 如果用摩肩接踵来形容外边的人数似乎有些不惊悚,但是我们面前的走廊里的的确确是摩肩接踵的女人,她们全都长披肩,面色惨白。她们有些人的眼睛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有些人的嘴唇是红扑扑的向下滴淌着黑色的血污之口;而有些人的胸口剖开了两半…… 在这群人当中,或说是这群鬼当中,我一眼就认出了张雯,那个曾经从我身体瞬间穿过的那个女子。也只有她最为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的残损。 我们和这群女鬼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三两米,而屋子里面那台捉鬼机依旧滴答滴答的响着…… 第一百零七章 :三人行 对着这些分列两侧面目狰狞的女鬼,我的心开始隐隐走廊里充斥着压抑令人窒息的气氛,静止,完全的静止。原本一直弥漫楼内的那股浓重的来苏水味道,在此刻也开始变得亲切。 那些女鬼狰狞的面目虽然很可怕,但是从感觉上并没有给我们任何的恐怖感,因为她们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等着什么,张也站在队列中,低着头。这时,在我们的右侧传来一串清脆的脚步声。我没有转头,但是脑海却飞快的盘算着出现的应该是谁,学校的保卫、毛远鹏、刘教授……脚步声清脆而持续,中间没有停顿。 没有停顿的脚步声让我否定了学校人员,因为任何一个人见到走廊这样的情形,一定不会那么镇定。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们面前的那些狰狞面目的女鬼开始有些微微的移动,看来她们果然在等这个。 脚步逐渐接近了我们,我已经感觉到随之而来的那股阴冷的风声,这股风的袭来让我已经湿透的后背加的冰冻,就像结了一层冰。 侯军这时就像梦醒了一般,冲进了房间,我知道他要采取行动了。 随着侯军的移动,马小涛和高彬也转身冲进了房间,而房间门外就剩下了我和严凌。[.超多好看小说]严凌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很用力,而我这时也趁着众人的摇动把头转向了右侧。在右侧排列的那些女鬼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男人,老男人,陌生的老男人。 这应该就是一直以来众人所说地刘教授吧,那个神人。不过,就当我的扫向刘教授身后的时候,竟然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李永和那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毛远鹏。 这绝对不可以用诧异来形容,难道?我的思维开始混乱,但是我耳边却亲耳听到了李永的声音:秦言,你小子咋来了?听到这句话,把正好抱着机子冲到门口的侯军惊得目瞪口呆。 三个人停在了我地面前,身后是有些抖的严凌。 那个也许是刘教授的老年人盯着我,努力地从那张老脸上强挤出笑容,那有些猥琐的眼神让我多少有些恶心;李永这时候像是和我在说着什么,不过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而那个寒窑偶遇的毛远鹏则是面无表情,木然的盯着刘教授的背部一动不动。 侯军地那台宝贝机器仍然没有什么表现。有规则地闪烁着灯。红绿相间。李永这时提高了声调对着我说:伙计。你咋了。认识我们刘教授啊?李永话终于让我惊醒了过来。我抬眼看了看李永。谜题要从这个人身上找答案。 “这就是你说地刘大教授?” “当然了。刘教授。大师。神人!”李永嘴里喷着唾沫。不过眼神却不时地向我身后严凌那里飘来飘去。 “你好。刘教授!”我觉得有必要和这个神人打个招呼。不过我还搞不清楚这个家伙是人是鬼。 “好。好。你是小李地伙计。欢迎。咋也带人来美容。”依旧是谄媚、恶心地笑。 “哦。不是地。我……” “没关系的,到这里地人我都会保密的,没有人知道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来那个刘教授还真的以为我是来。 “这些也是你朋友,呦,这个小伙有点肥哦,要不来做个减肥的套餐?”这时那个所谓的刘教授抬眼看到了抱着捉鬼机,傻呆呆站在那里的侯军。侯军听到这句话,脸上的小肉顿时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呦,来的人还蛮多的嘛,进来慢慢说你们的要求。”一转身,那个刘教授和毛远鹏一前一后进到了屋里。 “走,进伙计。”李永向前一推,我脚步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进到了屋内。 …… 幻象,一定是幻象。这间屋子,在我们再次进到里面的时候生了变化,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无影灯、手术床、各类先进的仪器…… 而原先那个放冰箱的破柜子不见了,换成了一个玻璃柜,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摆满了瓶身上满是英文的药品。我们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以前惊呆了,面面相觑,而高彬和马小涛更是过分,满头的汗不停的向下滴着。 “你们等下子,刘教授要给我伙计们先看。”李永引导我们坐下,然后对着我们的身后吆喝了一声,我转头一看,乖乖,原先那些狰狞面目的女鬼们却全已经变成了正常的模样,年轻,纯真的脸庞。 我知道,我们几个人闯进了一个秘境当中,也许里面的以前都是幻象,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是我却又活生生的看到了自己的班长李永。 乱!乱!乱! 那个刘教授,或说是那个鬼教授招呼我们坐下,奇怪,刚刚房间并没有你们多的椅子。既来之则安之吧,我给大家使了一个眼色,于是我们一个个都坐到了鬼教授的面前。 门关上了,封闭了门外那些已经有点喧哗的女声。 屋子里很安静,李永坐在鬼教授的旁边,而那个毛远鹏则旁若无人的走到一个水池边,细心的洗手,而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了一件绿色的手术服,带上了一付绿色的口罩。 我们五个人一字排开坐在鬼教授的对面,我们中间就隔了一张洁白的办公台。 “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能想到,我就可以满足你们的。”鬼教授依旧笑眯眯的环视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脸,那笑着实让人有些紧张。 “要不你先说?”鬼教授看我们几个都默不出声,直接把眼睛落到了高彬的身上,毕竟他们俩的距离最近,而高彬这时的摸样也很配合,脸色惨白,满头的冷汗,身子抖着。 “哦……”高彬卡住了,张着嘴。 “哦,知道了,看来你的牙不咋好啊。”鬼教授说着站起身,直接用手捏住了高彬的下巴,而他的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白色的塑胶手套。 第一百零八章 :接手 个鬼教授手上的力气很大,高彬的脸颊甚至被捏的有扭曲。高彬张着嘴巴拼命的向后躲闪着,脑袋用力的左右摇动,眼神里流露出求救的讯息,很是可怜。这个时候的我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搭救这位仁兄,总不能直接上去抢人吧。毛远鹏依旧在水池那边细致的洗着手,头也不抬。 不过这时候李永突然的一句话救了高彬:刘老,这个人没收钱。鬼教授听到这句话,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高彬满头大汗,用手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我还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颗晶莹的泪滴。 鬼教授果然换了一副模样,脸上冷冷的不再看我们,而是一转头看着李永说:小李,让你的伙计坐到一边,叫号,开始。 我们乖乖的搬椅子坐到一边,期间李永有些抱歉的冲着我们笑了笑,很尴尬。 “1号,1号!”李永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话音未落,门外就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了一位白大褂的女生。这个女生咋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总是窝着前胸。 “多大?”鬼教授没有直视这个进来的女生。 “bb不c的。[.超多好看小说]”女生说话的时候依然没有直起身子。 “躺下吧。”这时候,鬼教授特意转头看了一眼毛远鹏。毛远鹏站在水池的前面,慢慢地带上手套,转过身子,他地眼神依旧很呆滞,就像我们当初在寒窑遇到的时候一样。女生速度很快,躺倒的床上,让我们很意外的是,她上床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在脱掉白大褂之后,她全部的身体就全部表露了出来…… 毛远鹏走到手术床前,看了一眼女生也不算太平的胸脯,默默地重新带好口罩。 毛远鹏转身从玻璃柜里面取出来两个白色的药瓶,放到手术床旁边的托架上,再次面对女生地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熟练,绝对的熟练,毛远鹏下刀的手法相当地娴熟,就像是一个画家娴熟的画出地两道弧线,不过两道弧线的瞬间便被同样弧度的两道鲜血弥漫、覆盖了。 女生地胸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这种场景直接让我地腿有些软。不过。毛远鹏并没有理会这些汩汩流淌地鲜血。没有止血钳。没有药棉。那个女生并没有任何地反应。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我竟然现她地嘴角还流露出一丝笑意。 毛远鹏手里地手术刀上下翻飞着。我不知道他忙什么。做什么。我只能看到他每下一刀。那名女子地胸前就是血光一闪。不一会毛远鹏停止了下刀。把手里地手术刀丢到了旁边地托盘里面。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抬起了手。他地手套上也全都是血。并且不停地向下流淌着。他拿起了刚刚放到托架上地那两瓶白色地瓶子。扭开瓶盖。从里面倒出来两块像肥皂泡一般地东西。并直接倒在了那个女生地胸前。紧接着。毛远鹏地手里多了一个有些生锈地铁钳子。上面还捏着一条不算太细地铁丝。 女生终于直起了身体。她地胸前除了铁丝时隐时现地那些痕迹。再有地就是一对坚挺地、诱人地胸。硬邦邦地。 女生千恩万谢地出去了。走廊外边顿时有些小小地骚动。 “下周。下周来拆线。”毛远鹏地第一句话。他是冲着早已冲出去地女生地背影。说完。又走到水池前洗手。很仔细。 我已经完全分布清楚大家现在是在何种境况之下了。我眼见地。大家眼见地究竟是什么。本来悬疑地案情变得灵异。本来灵异地场景变得惊悚。这是哪里啊。这些是什么人是。李永。你还有常识吗?不过这时候李永手里多了一本厚厚地记事本。他低头仔细地翻看着。 号,2号进来。”李永又高声的喊了一句,在夜里,在走廊上这声音相当的空灵。 我一眼就认出了进来的人竟然是张雯。 张雯是那种典型的良家妇女的类型,个子不高,很匀称,长的也算干净、利索。只不过那头长披散着有些和她整体的风格有些不是很相配。我倒是更喜欢她借书卡上那短头的模样。 毛远鹏还在洗手没有回头,我倒是打心里想看看这对恋人,或说曾经的恋人见面会有什么样的场面。张雯进到房间里,直愣愣的走到了手术床边,奇怪的是,那张刚刚还沾满血迹的手术床这时竟然干净如初。只不过张从房门到手术床眼睛没有任何的斜视,很直。 张雯躺倒了手术床上,很安静的躺着。 这时候那个鬼教授站了起来,走到了张雯的身边,伸出手,抬起了张的右手,这一抬,我众人的眼里出现了一只没有手掌的胳膊,齐齐整整,露着白花花的骨头。 看到这里,严凌不仅抓着我的胳膊向后拉,而马小涛和高彬嘴里也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一句:咦…… “手。”鬼教授的嘴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字,随着这个字的落地,毛远鹏再次走向玻璃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只早已经没有血色的人手来。这时候,我的脑子嗡了一声,我亲眼见过这只手,这正是王笑飞从那块冰里面敲出的那只手,奇怪。 毛远鹏提着那只手走了过来,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冷冷的冒着寒光。 鬼教授直接从毛远鹏的手里接过那只惨白甚至有些干枯的手,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眼神寒冷。他拿着那只手在张雯的胳膊上比划了一番,并且尝试着对着张雯的胳膊试了试,摇摇头。 “手术刀!”哐当,鬼教授把手里的人手直接丢到了旁边的托盘里,就像丢一块砍好的猪脚。 毛远鹏拿过刚刚用过的那把手术刀,递给鬼教授,鬼教授也是同样的麻利,左手举起张的胳膊,右手拿着手术刀,开始一刀一刀的削了起来,就像是在削一支铅笔,白色的骨头渣还有不住向外四处飞射的鲜血,不一会鬼教授的手术服上就血红了一片,而站在对面的毛远鹏依然无动于衷,而他的脸上也不时沾上了自己爱人张雯的鲜血…… 第一百零九章 :关押 个房间开始弥漫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而对这个味应的就是我身边的严凌,紧接着是马小涛、高彬、侯军和我。快这个房间的味道开始热闹了起来,不过鬼教授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手术,反而更加的细心,眼睛就快要凑到张那早已是血肉模糊的手臂上了。 鬼教授手里的手术刀上下翻飞,那些沾着血污的皮、骨渣纷纷向下落,又一片片落在床上的血污中,然后被溶解、掩盖。毛远鹏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鬼教授的手,而张雯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就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我们几个已经吐的快虚脱了,周围的地面上都是我们晚上那些半消化的晚餐,红红绿绿的,还有些黄黄的,黏糊糊的。就在我们此起彼伏的呕吐的时候,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哐哐哐,很大声的敲击。 我已经吐的眼冒金星,并且胃一直隐隐作痛,猛一回头,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和一个提着警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都用惑和鄙夷的眼神盯着我们。 余光中,鬼教授和毛远鹏不见了,病床上也是空空如也,而唯一可以证明之前的证据就是李永,这时候,他的惊恐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大。 当我们的魂回到躯体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被安置在一楼一个空空的房间里,侯军地宝贝机器和大包也被没收了去,而我们唯一得到的人性化关怀就是一卷很廉价的雄狮牌卫生纸,糙糙的。李永显得很激动,在我们大家还在喘粗气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站在门口大声的叫嚣开门了。 我们几个人呆呆地看着李永跳着脚对着外边骂,但是外边一点声响都没有。看来,他们在等人,我知道最后等到的人肯定是王笑飞。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并且我也没有想好一会怎么给王笑飞解释。 “伙计还有烟吗?”李永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喧嚣,蹲在我的旁边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那里还有啊,刚刚不都给收走了吗?”我摊开了手。 “这些条子真,一会等王笑飞来好好k他们一群,都没搞清楚状况就拉人。”李永说的正气凛然,甚至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多荣耀的事情呢。 “你怎么解释刚刚地事情?”严凌冷不丁在一旁冒了一句。不过这一句立刻让李永卡了壳。哑了嘴巴。 “哦。这……”李永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作答。而一旁地侯军和高彬、马小涛也凑了过来。[.超多好看小说]脸上都很严肃。 “唉。不过。奇怪哦刚刚教授和那个医生、病人咋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李永地惑这是我们几个地问。我们没有想到他也会这么问。 “你咋能不知道!”侯军很严厉。我知道这严厉当中多少有被收走收鬼机地怨气。 “我真地不知道。我就是给教授拉点生意。其他地事情我也不知道。”李永向后退了一大步。想脱离我们几个地包围圈。 “你不知道。你看那个鬼一样教授那么治病。你就不奇怪吗?还有那些病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大家不约而同地又向前迈了一大步。看来今天李永是无法避开此次审判了。 “那有啥奇怪地,看病吗,有问题的人才来看,谁好好的来遭这罪呢。人家教授是留洋回来的,医术高,人家用的方法就是最先进的。”李永辩解着,但是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先进,那就叫先进,就拿刚刚接手的事情说,那叫先进,直接就是剔骨头的。”高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就是啊,我看你眼睛里就是人民币,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教授还有那些病人,就是楼道里面的白大褂可能不是人呢?”这次严凌积极配合了高彬,这样的状况相当地少见。 “呵呵。胡说啥呢嘛,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啊?”李永听完严凌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还笑!那些就是鬼,你娃地眼睛被屎糊住了?”高彬争当主角的勇气立刻被提了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几个还都是被控制住地人,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鬼,开啥玩笑呢,人家刘教授可是留洋归来地高人呢?不可能的!”李永拼命地摇着头,一脸的浆糊,让我们看起来真想上去狠扁一通。 “你咋认识的这个人?”侯军还是耐住了性子。 “谁,你说谁?” “谁!我都想扇你了,谁,那个鬼教授!”侯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似乎还是有点想爆的。 “哦,教授,嗯……” “你嗯个鬼啊嗯,快说,你们是咋认识的,在那里?”侯军连珠炮似的飙了。 “就在这学校里头认识的,就半年前。”李永被侯军和众人的眼神镇住了。 “咋认识的?” “我在学校里头转悠,结果就碰见了教授,让我帮拉生意,外边的那些人都是我拉回来的,但是看病要分几次看,这样可以多拿点提成。”李永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我看得出他已经把我当做救星了,因为就我的眼神依旧保持着和蔼可亲。 “那个你说的医生,你认识吧?”我关心的话题是毛远鹏。 “嗯,认识,那个农村来的学生想赚外快,跟着教授,听说以前穷的女朋友都跟人跑,到教授这里以后,挣的听挺多的。”李永说到这里又略微恢复了一点点的活力,脸上的颜色也慢慢好起来了。 “刚刚接手的那个病人,你认识不?” “认识,我找来的说是要出国了,做个手术,价码也开的高。不过就是刚刚的那个医生不知道咋回事给人家失败了好几次,还把手给人家卸了……” “他给卸的?刚刚的医生?”我很惑,为什么毛远鹏要对张雯下手呢,这么狠。 “可不是嘛,就是的。还不是想把手术搞大多挣点钱啊!” 我打心里不接受钱可以让毛远鹏变化的这个原因,但是看到李永信誓旦旦的说,心里不免产生了更多的问。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门一响进来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有些凶神恶煞的,其中却并没有王笑飞的身影,诧异。 第一百一十章 :冲突升级 来的几个人中有两个是当初“押解”我们进来的,而个人却是没有见过的,穿着警服,瞪着眼睛凶巴巴的。 “就是这几个贼娃子?”其中一个很壮实,有点啤酒肚的警察冲着我们态度很嚣张。 “是啊,在七楼抓住的。偷了不少,你看。”刚刚在七楼出现的年轻警察手里提着侯军的那个大包,红色的阿迪。 “呦,还有个女贼,这么俊的女娃咋还当起贼娃子了。”听完年轻警察的介绍,刚刚那个啤酒肚警察轻蔑的瞟了过来,眼神竟然还有那么一股子猥琐。 “我们不是贼……”那边马小涛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不要讲话,还轮到你说话,到时候让你讲个够够的!”马小涛话音刚落,其中的一个经常就冲了过去,用手拎起马小涛的脖领子,那状态直接让马小涛的脸变得煞白。 严凌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阵势,吓得一直向我的身后躲。而高彬和李永很机灵立马变得很乖,低着头,那神态就像是面对家长的小孩子。而侯军站在我的旁边倒显得不卑不亢的,眼睛只是略微垂下,不躲不闪。 本以为会见到王笑飞,所以大家也没有对什么说法。但是没想到我们是被人家以贼的名义逮起来的,怎么办,对策,一会单个被讯问的时候,我们总不会给警察讲鬼故事吧,这还不让人家扁死,当年用刑的现象可是很普通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又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警察带高彬、马小涛和李永先出去了,屋子又只剩下了我和严凌、侯军三个人。不过这时候还是侯军最冷静,他目送着警察拎着几个伙计出去,门被上之后,转过身冲着我们很严肃的说:我们一会切记不能实话实说!大不了被认定是贼,王笑飞还可以搞我们出去,要是直接说刚才地生的事情,不仅要挨打,也许直接就送到三兆地精神病院了。侯军说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看来这么多年的社会锤炼是有用的。严凌点点头,我看地出她更紧张,身体不住的着抖。我揽过她的肩膀,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这才觉,她的额头很冰,还渗出丝丝的细汗。 可就在这时候,隔壁地屋子里传出了高彬醒目、凄惨的嚎叫,并且伴随着一连串的家具物件被拖动,或是撞到的声音很刺耳,乒乒乓乓的。 完蛋了。这小子看来在劫难逃了。平时挺机灵地啊。这会一定是犯浑了。 也几分钟时间。房门被打开了。马小涛和李永被用力地推了进来。随后门哐当地又被关上了。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 隔壁地房间高彬地嚎叫还在继续中。屋子里家具之间地撞击声也变得大了起来。这时我们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地呵斥声:说!……他妈地……你……咋干地……说!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啊。我们几个人都一头雾水。为什么警察只对高彬一个人下手呢。而李永和马小涛也只是被问了姓名、年龄、职业之类地话就又被推回来地。 隔壁慢慢安静了下来。我们只可以听到高彬隐约传来地有些哭腔地哀嚎。只不过声音微弱了。断断续续。 屋子变得死一样地安静。我们在房间地几个人都不敢说话。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彬。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我们感觉楼外传来了警车地呼叫声。在这夜里很刺耳。 走道里面传来更多人地脚步声。很杂乱。隔壁地门一响。随之高彬地哀叫声又开始响起。不过这次地哀叫像是表演出来地。有些韵律。 …… 我们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第一个进来的人竟然是我此刻最想见到的人:王笑飞。 王笑飞进来的时候,两个眼睛都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怎么休息好。他见到我们几个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冷峻。 “咋回事,你们几个咋在这里?搞啥怪呢!”口气很严厉,这让我们很陌生。可是我刚刚要开口,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长着啤酒肚的进出,这个时候他的帽子歪斜着,领口也敞开着,满是汗。我猜想一定就是他刚刚给高彬用刑的,所以低下来头,一言不。 “说话啊!咋回事?”王笑飞看我们都不说话,口气又加重了,而且有些不耐烦了。 “王队,刚刚不知道这些人是你的伙计,你包涵一下。”啤酒肚说话的时候有些低声下气,并且表情也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奉承。 “以后不能私自用刑,这样被投诉了就影响大了。”我很诧异,王笑飞对这个啤酒肚说话时的神态竟然是那么的平静、和蔼。 “对,对,王队,主要是刚刚那个姓高的,一进来就说自己杀人了……”听完啤酒肚的这句话,我头一下子懵了。高彬你可以啊,为了招呼王笑飞来,你不惜,这就是策略和伙计了,不过这招就有些值得商権了…… “我当初也以为是大案呢,看来就是这几个人来搞怪的,这些都是我的伙计,平时就喜欢神神鬼鬼的乱来,这次应该也是。”王笑飞回头竟然递了一支烟给那个啤酒肚,还掏出火机给他点着,他的举动在我看来很不顺眼,也很让我讨厌。 “那,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了。”那个啤酒肚子美美的吸了一大口烟,冲着王笑飞点点头,哈着腰转身走了出去。 王笑飞转过身把门关上,然后转过来摇了摇头。 “说吧,你们瞒着伙计来这里做啥?还搞成这样子?” “说话啊,咋一个一个平时不是话多的很吗,现在咋了,哑巴了?” “说就说,你们是不是把高彬给打了?”侯军从我身后冲了出来,直接走到王笑飞的面前,那气势也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哦,这是个误会。”王笑飞显然也没有见识过侯军的壮怀激烈,向后退了一步。 “误会,误会了,警察就可以打人了,现在人咋样了?”侯军不依不饶,这时候,他表现的真像是个汉子。 “已经找医生给看了,不太严重,皮肉……” “皮肉,你知道不,我就是讨厌你们警察的那种特权,你不知道这权利是谁给你们的?你们凭啥就可以随便的打人!”侯军这时的义愤填膺让我们每一个人不由得都向下迈了一步,王笑飞顿时陷入了我们的包围圈中,脸涨得通红。 “不是我……” “不是你,看看你的手下都是啥样子的人!你也好不到哪去,还递烟,点火,你奖励他呢?下次再打重一点?” 一百一十一章 :致命的附身 西安有鬼一百一十一章:致命的附身 军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也涨的通红。这对他来说可见的现象。就在这个时候门嘭的一声打开了。门外站着同样脸色通红。穿着白大褂的高燕华。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药箱。侯军看到高燕华之后愣了一下。随即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高燕华的身后跟着已经满头纱布还吊着膀子的高彬。而此时高彬的脸上一股子胜利者的自豪和骄傲。看到高彬。我们几个人立即围了上去。反而把王笑飞和高燕华冷在了一边。 高彬的伤主要集中在脸上了和手臂上。一看就知是受了某种钝器的打击。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时候的高彬很坚强。回答一个人的问话都是一个标的词:小事情。扶着高彬坐下来。我们几个人围着他。表示着伙间的关心和情谊而王笑飞并排站着的高燕华倒是有些尴尬。手足无措起来。王笑飞到底也是警队中的高人。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和自己的尴尬。转过身很细心的好房门。,从口袋掏出了一包烟。对于我们几个烟鬼来讲。这可是救命的稻草。刚刚在七楼的时候个人口袋的烟和火机都被搜了去。现在看到王笑飞手里的烟。大家立刻表示出了一定的友好和宽容。 王笑飞很殷勤的给我们每一个烟民点上了烟那恭敬低头哈腰的样子让我们的心情缓解不少。平时严凌总是处处的提防我吸烟。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反对。烟吸了一半我们才开真正的交流。因为刚刚在上面地事情憋在心里是难受的。而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为了严凌可以早点回家。给警察交代一下问题还是有必要的。 王笑飞很恭敬听我们众人的讲述。包括鬼教授给女鬼做胸部的细节。奇怪的是。王笑飞静静的听完之后。使劲的眨眨眼睛。我们从他红红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任何地反就好像是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关自己事的热闹看了。也散场了。 “唉。我说咋说的给伙计个代吧。”不过。的这种表情倒是让缠着满头纱布地高彬有些不爽。 “交代?”王笑飞摇摇头。保持着迷糊的神态。 的激动。 “我信说的。”这时候。王笑飞的身后传来了高燕华低声的一句。让我们有点吃惊。我们众人默契讲头都转向了高燕华的身上。高燕华一看就是被直接宿舍的床上揪起来地。头发有些凌乱。而眼睛也有点红。 高燕华把手里的药放到一边环视了一圈。慢悠悠的说了起来。 “你们刚刚讲的事情我相信。我学校里面地的确确听到过这件事情。刘教授。以及那个做胸部手术人。我都听说。”高燕华捋了捋头发看了一眼王笑飞接。 “那个刘教授。不我们学校地。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这么一个教授我们学校反正是没有这个人。之前,遇到过这个老头子。他经常在各个学校出没。门找女同说话招揽生意。我们学校是专业的医科大学。谁会理睬他他说地那么神乎其神。像是任何手都可以做当然主要是整容和美容。而你们说的那个女生整胸部。我倒是听过。不过这个女生也不是我们校地……” “嗯。只是听说有人。精神上有些毛病。经常在学校和附院之间来回地问人。就一句。我的胸大不。我的胸大不……”说到这里候。高燕华的脸微微一红。 “不过。已经好久不见这个人了……” “那为什么毛远鹏会和这个刘教授拐在一起。这个你知道吗?”侯军在一旁冒了一句。 跟着那个教授做私单倒也可以解释的通。他相当缺钱。而原先的女朋友会离开他就是因为觉和他一起没有前途。” “你们刚刚说。巡夜的上来的时候。毛远鹏和那个什么教授就立刻消失了?”王笑飞转过来。 “是的。后面门一响。就不见了。而之前我们看到的血迹都不见了。” “这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常理。走廊的那些白褂你们可以看见而我们的人上来却不见。而做着手术的教授和毛远鹏也会突然消失不见。太奇怪了。 消失。还包括毛远鹏和那个张雯。哦。对了。刚刚是张雯。就是那个借卡上的人吗?”王笑飞严肃异常。皱着眉。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出点什么。 “这点。我确定。一定是她。那天从我们身上穿过去的。而毛远鹏我也见过的。这一点严凌也可以证实。”我说完扭头看了严凌一样。严凌会意的点了点头。 病院啊。”王笑飞摇着头。给自己嘴填了一支烟。点着。 我们大家慢慢的静了下来。的确。许王笑飞作为伙计可以相信我们。而其他人呢。那个抓我们下来的两个人的嘴又会怎么说呢?这时。身后穿啦桌椅被移动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李永煜夸张的向后躲着。眼睛里全是恐惧。 “你怎么了?”不。李永煜并没有理会我们。体向后努力的躲避着。像是眼前有什么令他惊悚不已的东西。 这时候。严凌的应很快。她冲着侯军喊了一句:有鬼!对。一定是有鬼。李永煜的眼里一定看到了我们大家看不到的一些场景。而这个场景究竟是什么呢。我们大家都很诧异。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笑飞一定是冲锋前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李永煜用右手一住他的脖领子就势就想一甩正常说来。就王笑飞的身手。这一提一甩。李永煜单的身子早就甩到一边了。但是就在王笑飞抓住李永煜脖领子的一瞬间。王笑飞手臂就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又很快速的缩了回来。而就在同时。李永煜飞快的冲过来。用两只手紧紧的掐住了王笑飞的脖子。王笑飞并没有防备。被李永煜这一掐。噔噔。向后倒退着。两只手赶忙去掰自己脖子上李永煜的手。可是李永煜的力道相当的大。的出。王笑飞根本没有办法掰而脸色瞬间变成了紫色。眼睛也开始向上翻。身体变软向下坠。 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我们顿时几个人呆住了。倒是马小涛很快的冲了过去。并拦抱住了李永煜。死命的向后扯。严凌尖叫了起来。严凌的尖叫惊醒了我们。我和侯高彬分别去李永煜掐住王笑飞脖子的两只手。但是当我们的手碰到李永煜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手变的异常的冷。坚硬。就像是两块冻住了的铁块一样。而这时王笑飞的脸也变成了紫色。张着咳咳的向外喷着气。两只手无力的低垂着。眼珠就像要掉出来了一样。 “闪开!”一声断喝。震的整个,子嗡嗡作响。我们一回头。个啤酒肚子的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了屋子。手里攥着一直噼啪作响的电击警棍。他的身后是早已花容失色的高燕。 嘭的一声。李永煜被电击警棍打去了足足有3多远。还没有等他起身。几个同时冲进来的警察就命的按住了他。给他的两个手腕上分别拷上了银镯。就势银镯子的另一端锁在了两边的暖气管上。而这时。李永煜一反常态呵呵的冷笑着。悠悠的眼神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陌生冰冷。 王笑飞被放置在桌子上平着。酱紫色的脸颜色让我们每一个人心疼。并感觉恐怖。而高燕华站在那里眼眶里满是泪水。认真的充满感情的给他做着心肺起搏术。一上一下。高燕华做的真也很卖力。不一会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们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去帮助这位勇敢的伙计。但是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忐忑的。紧张的。高燕华这时候突然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嘴巴贴住了王笑飞的嘴。个场景突然让我想起了在寒窑的毛远鹏。 我抬起头。 就在我刚刚抬起头向严凌的时我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毛远鹏。此刻。他就站在严凌后不足1米远的地方。穿着的白大胸满是令人作呕的血污。还有一块块黏糊糊东西粘连着。他低埋着头两只手平行的竖立在胸前。手上戴着同样沾满血污的白色塑胶手套。并且缓慢的。一步步的向严凌靠。而这时严凌的注意力仍旧停留在王飞的身上。 我双腿发软想喊。想拼命用的喊。但是。一次我又无一例外的失声了。 一百一十二章 :匪夷所思 干年之后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当你真正的关心和时候,一旦这个人出现了危险,那么你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失声、哑口。[] 毛远鹏、严凌以及我所处的距离也就是1米见方,而我失声的同时双脚也无法移动,看着毛远鹏缓缓的向严凌移动,我紧张的甚至有些窒息。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王笑飞和高燕华的身上,而那个啤酒肚的警官这时也愣愣的盯着自己的上司,而他却是距离严凌最近的一个了。 毛远鹏终于停在了严凌的身后,直竖的双手就在严凌的脑后几公分的地方,他没有抬头,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和神态,只能期盼着他此刻可以心慈手软。他手套上的血一滴滴的向下流淌着,而且已经有好几滴滴落在严凌的肩膀上了,严凌的衬衫上顿时被阴湿了一片,但是严凌的目光还是紧张的关注着王笑飞,而对身后生的事情依然是一无所知。 毛远鹏突然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慢慢的向严凌的头顶摸了过去。我的心一下子顶到了喉咙,可是自己的身体还是那么的无力和酸软,我张着嘴巴,喉咙里还是不出一点声音。 我眼睁睁的看着,毛远鹏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已经笼罩在严凌的头顶了,我无计可施,心都快碎了,我懊恼不已,甚至想冲上前去狠狠抽严凌几巴掌,打醒她,我看着严凌专注的目光真的是种折磨。就在这时候,突然严凌身旁的那个啤酒肚警官猛的大喊了一声:我来! 这一声喊显然是救了严凌,而且也救了王笑飞。在这声喊地同时,毛远鹏的身影猛地消失了,而严凌肩膀上的那片血迹也突然的消失了。伴随着喊声,我冲向了严凌,而啤酒肚的警官冲向了王笑飞。 我冲过去抱住严凌,抱住了她的头,这时候,我才现自己地眼睛早已经是热泪盈眶了。严凌很突然的让我这么一抱有些诧异,但是看到我满脸的泪水也没有多说什么,配合地揽住了我的腰。 啤酒肚的警官冲向王笑飞,伸出一只粗大的手推开了高燕华,而另一只手则按住了王笑飞地人中,并狠狠的掐了下去。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王笑飞醒了过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平静了,一切都像是平静了下来。 王笑飞的脸色慢慢的变好,恢复了往时地神色。 …… 李永地两只手被铐在两边地暖气管上。而那个啤酒肚警官铐人地手法也相当地艺术。铐手地高度正好是让李永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不过从李永地脸上看不出有任何难受地表情。他对我们每一个人呵呵地蔑笑着。晃动着脑袋。陌生、阴冷。 我们几个人盯着李永。而他则卖力地对着我们表演。一会冷笑。一会呆。 “看来这娃。不是让鬼附身就是中邪了。”这句话是那个啤酒肚地警官嘴里说出来地。 “额。这个大哥。你相信有鬼吗?”这句话是侯军说出来地。语气很柔和。并且听得出还有种亲切。看来他已经原谅了这个海扁高彬地警察了。 “这。这咋说呢。鬼不能信。但是也不能不信。你看这个娃现现在地情况……”啤酒肚这时显然是在和侯军套着亲戚。 “你们说什么呢。虽然我相信你们在七楼地见到地事情。但是。我不同意这个世界上有鬼这种东西存在地。”高燕华挨着王笑飞坐着。说话地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王笑飞。而王笑飞这时候用手轻轻地按摩着自己地脖子。很明显。他地脖颈上有几条已经有些黑地痕迹。 “那你给咱们解释一下啊。”是高彬。 “解释啥啊,今天这事情真不知道咋交代了?”王笑飞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对着大家说,他这么一提直接把我们每一个人带回了现实。怎么办,今天这场景如何继续,如何? 我们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都投到了李永的身上,而这时这位仁兄还和刚刚一般摸样,傻笑着,由于身体位置的局限,一直左右、上下的扭动着。 “要不是这,我把这个家伙带回去,小张还是在这里守夜,其他的人就先回去吧。王队,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个报告我来写,就是说一个神经病闹事,咋样?”啤酒肚的解决方案先让么我每一个人觉得是天衣无缝。 而王笑飞没有说话,看了看我们众人,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班长李永,苦笑了一下站起了身。 “我先送小高回去,你们在等我,大家一起回。”王笑飞说完,冲着高燕华笑了笑。 两个人走了出去,嘴里还彼此寒暄着。 啤酒肚把大包还给了侯军,侯军客气的接过来,还同他客气的握了握手。 我们几个人费力的挤进了王笑飞的那辆小奥拓,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而我们走的时候,李永同学还被铐在暖气管子上狞笑着,扭动着。 大家在车上都没有说话,而王笑飞一直开车把大家都载到了我的蜗居。天亮了起来,严凌去给大家买早餐,而其他的人都麻木的坐在我的客厅里一句话都不说。 严凌给大家一人买了一个花肝夹馍,这是一种用热烧饼夹花豆腐的早餐食品,很可口,很便宜,顶饱。说实话那天我也是第一次吃到,感觉很美味,酥酥脆脆的。吃了东西,身体暖和了起来,而大家这时也都慢慢的缓过了神。 “也太惊险了吧?”还是高彬第一个出声。今天他是我们大家的功臣,我们都觉得他今天异常的亲切。 “是啊,我第一次和你们见识到这样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后怕啊?”马小涛随后应和,也是,他第一次和我们出更就见到这样的事情…… “唉,你的机子看来没有啥用处吗,连个警报器的作用都没有做到!”还是高彬。 这时候,我给大家讲了刚刚在杨凌身后出现的事情,大家听完之后,觉得异常的紧张,尤其是严凌回头看着自己的肩膀,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知道了,我们今天去没有带秦言的鬼王信物!”侯军突然的一句让我恍然大悟。 “对!对!今天咋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唉,秦言,你的葫芦不是每天都带吗?”高彬扭头看着我,纱布下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哦,自从上次和仁波去西光厂搞于扬,后来就觉得……”自从于扬的事件之后,我的的确确对鬼王信物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听于扬讲述了邪恶的,可以控制人心智的亡灵披风之后,我就对自己的三件鬼王信物产生了惑。 大家当然不了解我在想什么,除了王笑飞和严凌以外都纷纷叫着,让我拿出鬼王的信物去降鬼,至少去解救下那个被附身的班长李永。 “对了,按照你们今天说的,看到毛远鹏,两次,难道毛远鹏已经牺牲了?”王笑飞的提问搭救了我,这时我已经无力给大家解释鬼王信物了,亡灵披风的故事太长了。 “这,我看应该是,那个张雯还有毛远鹏,应该已经出事情了,那天你们几个人在寒窑,以及后来在七楼的所见,只能证明张雯和毛远鹏已经不在了……”侯军斜靠在沙上做了总结性的言。 “要解开这个谜底,我看只有找到那个鬼教授,只有抓住他就可以解释了。不过这需要咱王队给帮个忙才行。”侯军说完眼睛看着王笑飞,露出一付极其期待的神情。 “说,帮啥忙,只要我可以做到,没问题!”王笑飞似乎看到了一丝破案的曙光,两个人的眼睛辉映着,闪着光芒。 …… 按照侯军的分工,我拿出了已经封存数月的三件鬼王信物,仔细的擦拭起来。 高彬回去养伤了,虽然他极其的不情愿,但是在侯军蛊惑他说受伤的人容易被附身之后,悻悻的离开了,同时离开的还有马小涛,当听完侯军蛊惑高彬的话时,他也很…… 王笑飞回队里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看管好李永,并且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调查张雯、毛远鹏以及那个做胸部手术的女生的下落。按照侯军的话,既然是不在了,就应该找到尸体,而这是关键的点,我们只能依靠王笑飞来突破这点。 侯军和严凌背着那个装着捉鬼机的大包离开了,我们都要等消息,等王笑飞的调查结果。其实,我们不应该去管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已经渐渐不受我们的控制了,这恐怕是一件或是几件命案,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把握的,但是王笑飞并没有阻拦我们,而我们曾经的班长这时候依然受着附身之苦。 睡觉,我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好好的睡觉。 三件久违的鬼王信物就在我的床头,它们已经被我擦的锃亮锃亮的,一尘不染。 一百一十三章 :王勍归来 些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情,往往都有着内在的联系。(.) 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进入梦乡后不久,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的突然造访,给我以及这阵子匪夷所思的毛远鹏事件画上了一个清晰的脉络。而这个人就是去广州刚刚回来的王,那个兔唇。 王风尘仆仆的进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向冰箱。 几个月不见王黑了一大截,不过脸色倒是很红润。他一口气就干掉了半瓶子汉斯啤酒,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呆呆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知道这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好,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这就叫做敌不动,我不动。最后还是他耐不住了,又吞了口啤酒笑呵呵的说起了他在广州的境况。 “唉,哥们,这次去广州可是开了眼界啵。”一口子带着广东味道的京片。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王手一抖,一件墨绿色、丝绸面料的披风顿时映入眼帘。 “亡灵披风?”我不由得惊呼来。 “对,就是亡灵披风,可以隐身,可以穿墙。”王卖着宝,显得有些洋洋得意,岂不知我早已经对这件亡灵披风的事迹有了见识,而且还是深入的了解呢。 “要不要试试看啊?”王笑了起来。 我从王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件承载了太多悲愿的亡灵披风,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于扬那满脸的仇怨。亡灵披风的确很轻柔,很薄也很透,墨绿色的面料上一点图案都没有,倒是披风口的那条金黄色的细绳十分醒目。这难道就是那件让于扬家破人亡,受到万千诅咒的亡灵披风吗? “快点。试试看啊?”我正发着呆。王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好奇害死猫。这好像是一句来自英国地谚语吧。 我披上了披风。但也只是批到了自己部地位置。并没有像于扬那样直接套住脑袋。因为我真地很担心这件诡异地披风会控制我地心智。我地心忐忑不安。慢慢地向下一看。果然。那种难以言表地惊喜油然而生。我地脖颈以下早已经是一片地空白。 接下来发生地事情。我不再想细述。因为我和王就向两个小孩子一样想尽了办法来折腾这件披风。穿墙。隐身。一人。两人……但是我地心却始终有些不安。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就是老生长谈了。我详细地给王讲述了自他离开之后。我们几个人身边发生地一些诡异地事件。这其中当然包括了于扬和亡灵披风。再有就是毛远鹏和医学院地事情。王在我讲述地时候一直保持着安静和专注。期间一个问题也没有。待我讲述结束。马上给我递了一支金桥。 “秦言。你知道我是这么得到这件亡灵披风地吗?”王给我和自己点上烟。吸了一口烟。 “是啊。这个在一般人那里就是个无价之宝。你怎么得到地?”这个问题地袭来。不由得让我感到好奇。 “秦言,这件披风里面的确有好几条人命,当然,这是咱们知道的。” “这是一件邪物,不要说一般人了,就算是我本人也难以驾驭,而唯一可以驾驭这件东西的人,就是你。”王说完这段话,站起身,从我的床头去过来其余的那三件鬼王信物。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三件鬼王信物正在隐隐约约的发着光,很微弱。 被人肯定是我最欣喜的事情,而王说话的口气和神情让我觉得更加的自信。王把四件鬼王信物依次排在我的茶几上,而这四件鬼王信物各自所发出的弱光让我的茶几与以往大不相同。 “你看,这四件鬼王信物是不是有一定的联系呢?”王指了指茶几上的这四件信物,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了下去。 “首先,这个鬼王的葫芦,它可以收魂、炼妖,还有点预警的味道,每次有危险它就会提前给我们报警,当然遇到怨气重的恶灵会有一定的失效成分。而这件披风足可以慑人心智,隐身、穿墙,看来它单独使用是可以左右人的,让一般人的膨胀,无法控制,于扬就是个例子。这件金刚钵盂,可大可小,对于抵御和防守一般邪物、恶灵的攻击是一件利器。至于这条降龙鞭就是至刚至阳的法宝了,进攻,是进攻的。你觉得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一定联系呢?当然这其中有些断裂的地方,就是因为我们的鬼王信物不全,而所有的十八件鬼王信物都是相互制约的,各有各的功能和效用。” “你的意思是,这四件,哦,或者说全部的鬼王信 了,就可以百无禁忌?”我听王说完有点云里雾 “我给你说说,我是这么得到这件披风的吧?”王说完一口气干完了手里的那瓶汉斯啤酒。 (以下是王口述的广州之行)…… 我到广州的时候正好赶上每年召开的美博会,也就是美容及相关产品的博览会,这是在广州开展的诸多博览会中比较有名气的一个,主要是美容用品和化妆品、仪器等,很有影响力和知名度。而我要见面的那个网友正好就是做这个行业的,我去的时候等了好几天才可以和他见面。 我的网友名字叫陈海南,一个早年从山东来广东发展的过江龙。他具备了所有山东人都具备的魁梧身材和豪爽性格,对于自己的姗姗来迟也是抱了一百二十份的愧疚。我们见面的地方就是在广州最著名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 那天与他同来还有一个他的合伙人,叫蒋克文,俩人是同乡。 我们只点了三杯拿铁咖,要知道当年在五星级的酒店喝咖啡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一杯咖啡的价格足有一个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落座后,陈海南先是拼命的表示歉意,抢着付钱,而同来的蒋克文倒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我们的话题快就落在了亡灵披风上,而我也给他们讲述了在那所幽灵校园发生的事情经过。要知道大家都对灵异的事件感兴趣,慢慢的大家就熟络了,无话不谈。当时,他们并没有带亡灵披风同来,而是一个劲的给我们讲在广州发生的一些鬼门的事件,而他们所讲述的情节和过程,比我们见识到的更加的惊悚、恐怖。 鬼门是一道连接阴与阳的门,无幻化。两侧的人与灵一旦有了欲念,而这种欲念一旦达到失衡的状况就会自行敞开,鬼门敞开的同时,两侧的人与灵都无法抑制,欲念也会随之无限的膨胀,直至吸纳,而这种吸纳永远都是黑胜过白,像是一个无限大的黑洞,深不可测。 不过鬼门的秩序掌握鬼王的手里,根据不同的欲念和造化,鬼门的有区别的,而掌握鬼王信物的鬼王可以平衡两侧,不过,一旦信物丢失或是被恶灵(恶人)掌握,那么后果是可怕的,就像是于扬。 陈海南得到亡灵披风是一个很偶然机缘。那天他在天河的一个路边夜市,偶遇一个卖古董的外地人,并且看上了一件明清年间的古旧花瓶,讨价还价一番,很快以500块的价钱得到了这个看起来颇有古风的旧物,而那个外地人配给这个花瓶的盒子里面就卷曲着这件亡灵披风。 那件被配以更高档的包装被转送给了一个客户,而原先的包装盒,以及那件卷曲的丝绸物件就被搁置在自己办公室的桌子下面,一直到有一天。 蒋克文是陈海南的死党,生意上的伙伴。这天他办完货回到公司,正好赶上公司里面停水,没办法洗手,就在桌下找抹布擦手,而这一擦,竟然发现了这件披风的奥妙。因为,沾满油污的手在这件墨绿色的丝绸物件擦拭下,瞬间变得安静了,而这件丝绸竟然还是光新如初,一尘不染。 他都开这件丝绸才发现这是一件系着金黄色细绳的披风,轻柔、透亮。就在他把披风玩耍般的披在身上的同时,陈海南回来了,奇迹发生,蒋克文的下半身消失了,隐形了…… 自从有了这件宝贝,两个人都少少的发生一些变化,但是他们对亡灵披风的使用却是一致的。他们先是从心惊胆战的去餐厅吃霸王餐开始,逃单,每次成功的回到明处,两人的心里总是充满了兴奋和刺激。最后,他们决定去一趟天河附近的电器城,因为陈海南对摄影的爱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痴迷,而那个时候,天河的电器城最出名的就是水货的进口相机。 这一次是他一个人去的,随身带了一个挎包。陈海南的脑海里全都是那些长长的镜头,还有那砖头一般的机身。他选择了一个平时人最少的时候,中午,店主都在吃饭。 这个电器城是广东最大的电器产品卖场,里面容乃了近千的商户,是由一个连着一个的商场组合成的大卖场。而陈海南选择这里也是进行了详尽的考察,对自己的目标商户进行了踩点和设计,他就要一击即中,安全第一。 但是他没有想到,一进到商场的范围,他就被人给盯上了,混迹于此的烂仔。 一百一十四章 :黑洞 个烂仔是经常在这一代找吃的小混混,看着外地长相,以及身上那个斜跨的鼓鼓囊囊的包,就动了歪心眼。[]于是他一路尾随着陈海南,寻找着下手的机会。陈海南毕竟不是第一天在社会上混了,而广州当年的混乱也是世人皆知。所以他一进到商场的范围就十分的小心,这让那个小混混一时间难以找到下手的时机。 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海南看似漫无目的的在e区卖摄影器材的摊铺附近来回的溜达,而身后那个烂仔也是一刻也没有放松寻找着下手的机会。陈海南随便转了几家店,问了问相机的价格就转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厕。 陈海南看看周围没人就进到厕所的一个隔间,拿出亡灵披风,就在他正准备披上的时候,自己隔间的木门嘭的一声被大力的撞开了,陈海南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瘦的身影就迅速的从他的手里抢过挎包,连同那件亡灵披风一起转身跑了出去。 抓贼啊,陈海南大喊了一声随着追了出去。 正是中午的三件,市场里的人不算很多,而仅有的人也都在自己的店铺门口捧着盒饭吃饭,看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冲过面前,竟然没有一个人义愤填膺的,反而起着哄,嘴里说着鸟语,笑呵呵的看着热闹。 那个烂仔个子小,但是腿脚倒是很利索,三下两下就把人高马大的陈海南甩了好远。陈海南一边追着一边殴着气,心里想,这里的生意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有点正义感的啊会找回披风,一定报复死你们!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 市场里面是田字型的布个烂仔很熟悉地形,东绕西绕的,眼看就要甩掉陈海南了而陈海南心里也渐渐的丧失了信心,别看他身高腿长,可毕竟忙于生意已经很少锻炼身体。就在这个时候面眼看就要追丢的烂仔一个大马趴,扑倒在地,很突然,也显然甩的很重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而紧接着旁边的角落里突然飞起了一脚,踩住了那个烂仔的后背。 陈海南眼尖,一样认出了那个见义勇为的人竟然是蒋克文,自己的搭档。烂仔刚刚被捉住,旁边就神奇的闪出了几个手持长棍的保安个个凶神恶煞,一阵乱棍个烂仔顿时满脸是血。 保安们讨要了功劳,几条硬盒的尔顿便押着烂仔去派出所抱工而蒋克文则捡起地上的包,拉着气喘吁吁的陈海南快步走出了商场。 走到一个僻静无人地方克文一脸严肃的对陈海南说:“你差点就犯大错了。” “怎么回事?”陈海南此时还没回过神。气喘如牛。 “我今天一直跟着你。我就觉得今天要:事情。” “前几天。我上网把披风地事情在咱们灵异论坛说了下。你知道不。斑竹说。这件披风是鬼王地信物。邪气很重。一般人驾驭不了。会噩运缠身地。”蒋克文一口气把话说完。 “鬼王信物。就是斑竹之前说流落阳间地圣物?”蒋克文和陈海南都是当年红遍大江南北地灵异论坛最热衷地铁杆网友之一。之前就已经接触到王在网上所提及地鬼王信物这样地信息。而对于王虽然还未谋面。一直保持着信赖和憧憬。在灵异论坛。王曾经很详尽地记述了鬼王信物地讯息。并动国内地网友寻找。也留下了鬼王信物地基本属性。而这件披风正是邪物。区别于其他鬼王信物。 “这是鬼王地信物?亡灵披风?”听到蒋克文这样说。陈海南一下子恍然大悟。现在自己怀里地竟然是王所说地亡灵披风。鬼王信物中最邪恶地信物。 “那。它不是可以打开鬼门?”陈海南看着手里这件墨绿色地披风。悠悠地说。 “对,咱们也看到它穿墙、隐形的功能,可能还有其他的用处,我已经给斑竹留言了,看看他是不是有时间来广州一次,这东西咱们留着不好。”蒋克文和陈海南毕竟不是于扬,对这件亡灵披风并没有太多的私心和。 “那咱们就等斑竹来吧……” 亡灵披风就这样留在了陈海南和蒋克文的手里,但是他们并刚没有想到,这件披风的邪气竟然可以轻易的为他们俩打开了一扇邪恶的鬼门。 …… 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夹杂着雷电席卷了整个城市。两人一边庆幸着一边喝着功夫茶,这是两人在广东学会的一种爱好。陈海南摆茶和泡茶的功夫一直是他比较骄傲的资 今天两人又正好喝到一个客户送来的极品的铁观音, 不过,两人慢慢就聊到了风水。 在广东不懂风水和玄学简直是寸步难行,对于两个北方人来说,如果也不了解这些,谈生意会十分的困难,更别提到展了。 “唉,昨天见到刘总,这个南蛮竟然要看我的八字,才能进一步向下谈,迷信罐罐。”陈海南一边做着关公巡城,一边对着斜躺在沙上的蒋克文着牢骚。 “那最后呢,你给了吗?”蒋克文懒洋洋的躺着,脑袋里却想着一会晚上去那里按摩这档子事。 “唉,为了生意嘛,敢不给呢?”陈海南熟练的给蒋克文斟了一杯茶。 “幸好,老子属虎,又是水命,才让那个南蛮给下了几万的订单。” “哦,他属啥的?”克文似乎还是心不在焉。 “属马的。和他合作的人不能输猴,不能是火命,他特别的信这些。” “在南方就是这样的,么属相啊,八字啊,甚至办公室的方位啊。那天咱的一个业务员不就是因为姓赵,结果让人家森田的老板给轰出来了吗,说是犯煞气,这是啥逻辑啊。”蒋克文拿起茶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饮而尽。 “就是,都是一知半解的。如果们中华文化就这么简单还用做什么学问啊,背背公式算了。” “唉!差点忘了。”突然,蒋克文一下子从沙上弹了起来。 “咋了?”陈海南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突然正经起来的兄弟。 “是这样的,咱楼上的那家莫非化妆让咱们报价,这都多少天了,说是今天给答复的,不知道……” “他们做事情就是拖,不过,咱们的价格那么低……”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去探下价?” “咋谈,那个老狐狸狡猾着呢?” “呵呵,这还不容易,穿上披风,看看其他公司的报价就行了啊!” “这,这,……” “这什么这啊,我们就去看看底价,要知道这可是好几十万的生意呢。”接下来生的事情就是,蒋克文披上了那件墨绿色的亡灵披风消失在陈海南的视线里。 可是蒋克文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披上披风刚刚迈步走到门口,窗外突然一个狂闪,紧接着一声巨大的闷雷,雷声之大连茶几上的杯子都哐哐的晃动了起来,与此同时,蒋克文的身影从亡灵披风里显露了出来。 “等等。”陈海南赶忙叫住了蒋克文,而蒋克文看见陈海南这样看着自己也是惊诧不已。 “怎么了,你看到我了?” “是、是,看到了。 ”在陈海南的眼里蒋克文这时候很滑稽,头顶上套着那件薄如蝉翼的亡灵披风,而身影早已经是暴露无。 见到陈海南这样说,蒋克文有些懊恼的脱下亡灵披风,并顺势向沙背上一丢,可就在披风脱下被丢到沙的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蒋克文身边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洞,里面黑雾弥漫,旋转着。 蒋克文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身边的变化,转过身走向沙,可就在他经过黑洞的一瞬间,只听得,嗖的一声,紧接着蒋克文的身体消失在黑洞之中,而随着蒋克文身体的消失,刚刚的黑洞的面积陡然变大,并且里面的黑雾也越来越浓,旋转的也是越来越快。 这一切的生都在几秒之中,而坐在对面的陈海南甚至有些怀自己的眼睛,而眼睁睁的看着蒋克文,自己的伙伴消失。黑洞继续扩大,并且逐渐向陈海南的身边靠近,被扔在沙背上的那一件亡灵披风随着洞口的风声微微的摆动。 陈海南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眼前的一切已经让这个山东人有些恐惧,并且面对着这样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逃,还是面对…… 就在这时,那件被蒋克文丢在沙背上的亡灵披风,竟然有如神助般的飘了起来,而且不偏不倚的飘到了陈海南的手里,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洞突然的膨胀起来,陈海南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而自己的身体也刹那间变得轻飘飘的,虽然坐着仍然是摇摇欲坠。 嗖,嗖,一阵长而响亮的声音过后,一阵眩晕,一番旋转,陈海南连同那件墨绿色的亡灵披风一起被吸进了黑洞里面。 一百一十五章 :穿越(未知小结局) 眼前的景物再次清晰可辨,陈海南、蒋克文以及那亡灵披风,已经被办公室里面的那个黑洞放逐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雷鸣电闪,也没有大雨沱。这是一个被漫漫黄土覆盖的大地,除了枯黄的篙草就是沟壑纵横的土垣沟渠,没有水,只有吹得人生涩、干枯的风。 这是一个空旷的土塬,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而且四周生长的几乎齐人高的篙草也阻碍了他们的视线。太阳挂在稍右的天空,灰蒙蒙的,估计应该是下午的时分。两个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面面相觑不一言。过了很久,两人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上厚厚的黄土,打量着四周,诧异而惊恐。 这是哪里,怎么会到这里?黄土,这绝对不是南方,他们两人早已经熟悉了南方厚重湿滑的红土地,而这里又有点像家乡,山东。不,绝对不是,这里太干燥了,刚刚一会的时间,做惯了化妆品的生意的两人,就已经感觉到脸上变得紧巴巴的。 “这一定是西北。”蒋克文早一步来到这里,虽然也只是早几秒钟的瞬间,但现在他的魂总算是回到了躯壳。 “应该是。”陈海南嘴里应承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手里的那件亡灵披风。 就在这个时候,们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传出来一阵噗噗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刨土,又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慢慢的滚落。两人对望了一眼,赶忙对着声音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拨开眼前齐人高的篙草丛,人费力的前行,而那阵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从篙草的缝隙中看过去然,前面有一段高高的土塬断壁,而断壁上的一个大洞正一点点的向下方掉落着大块的土块。 土塬断的长度足有几百米,而高度也有三到四米,而剥落土块的空口距离地面也有将近两米的高度,洞口有两米见方,由于位置和高度的关系,两人看不到空口里面的情况,但是就掉落地面的那些土块高度和新鲜程度看来,这个洞口被打开也是有一段时间了只有最上面的一层土是新鲜的,还有些潮湿,而在堆土层中还裹挟着一些大块的青砖的碎片。 “古墓?”蒋克文突然冒了一句而就这算太大声的话,听得陈海南心里陡然一惊。 “啊?”陈海南不敢信自己耳朵和眼前的所见,又冒冒失失的问了一句。 “我看过网上地图片。这些应就是所谓地秦砖看。多结实。”说话地时候。蒋克文捡起了地上地一块青砖地碎片。 “。不知道咋就到了这里。还能见到古墓。这是啥兆头啊?”陈海南作为两人直接地老板自然见多识广。冷静。理性。 “这是古墓。看来这意味着咱俩要财了。”说话地时候。蒋克文已经占到了那堆落土地上面着脚尖向洞口里面张望、打量。洞口内可见地距离并不算大。也就是几米。而更远地地方黑漆漆地不可测。 “现在咋办?”蒋克文回过头看着陈海南。眼睛里有期许也有惑。陈海南没有说话此刻地脑子也地一片混乱。完全理不出头绪。看到陈海南这样地表情克文只好蹲下身。一言不了。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个洞口前。一站一蹲。而洞口地上方还在噗噗地向下掉落着土块。洞口也显得越来越大。 “我们先找到出路吧。在这里生存都是问题。”陈海南叠好手里地披风塞进衣服地口袋。对着拨拉着土块地蒋克文说。(.) “不过。这个机会也难得啊。你看着砖地颜色。一看就知道是秦朝地。这里面要是保护地好。应该有大宝贝。咋俩可就了。”蒋克文说地口水乱喷。 “这有什么用啊,可以当饭吃啊,这是哪你都不知道,就算有,拿到哪里去,怎么拿回去呢,先找路,走到路上准备下再来也行吧。” “嗯,那就听你的,咱们先找到路,这地方做好记号……”于是,两人起身顺着土塬的断壁冲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走着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篙草在风的作用下,唰唰作响,周围没有虫鸣也没有鸟语,也许这时候他们的心里都在盘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陈海南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哀怨、低声的~声。~是我国古代重要乐器之一。3000多年前,我国古代依据制造材料的不同,把乐 金、石、土、革、丝、竹、~、木八种,称为八音。中,独占土音。在整个古乐队中起到充填中音,和谐高低音的作用。古人说:“正五声,调六律,刚柔必中,轻夺迷失,将金石以同恭,启笙竿于而启批极”。把看作与钟、磬一样,具有同等地位。 不过现在懂得~演奏,并且可以演奏的很好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而耳边这阵~的声音却是“天之诱民,如~如分的祥和,十分的入耳。 陈海南和蒋克文抬起头四处搜寻着这~声的来源,不过在这空旷的土塬上,~的声音却难以判断具体的方位和距离。 在这~声的旋律中,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而陈海南回头一看,他竟然现刚刚离开的洞口竟然还在自己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中,而刚刚明明已经离开至少1个小时的时间了,难道大白天都有鬼打墙? 这时,蒋克文也现了身后的洞口。 “这,这,……”语无伦次两人看着身后的洞口,而这时,他们明显的感觉到那阵声竟然是来自哪个洞口的深处。于是,两人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那个已经暗淡下来了洞口。 声还在继续,并且变得越越清晰,越来越近,放佛那个吹~的高人正在靠近,并且这段~的曲目也正是为他们二人准备的。 “怎么办,来我们是走不出去了,很明显,这是鬼打墙。”陈海南作为蒋克文的主心骨这句话一出,惊得蒋克文一身的冷汗。 “那,那咱怎么办?就在这里呆着吗?”蒋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洞口,似乎在期待洞口里走出那个双手持~,摇头晃脑的鬼。 “对了,我们披上风,也许……”陈海南这时手正好碰到口袋里那间轻薄的亡灵披风。两人颤抖着披上了从头开始罩上了那件亡灵披风。 就在亡灵披风由头罩住的瞬间,两人隔着披风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周围景物已经完全变化了。已经不是空旷的土塬,也没有黑漆漆的断壁洞口,没有:草,也没有土塬,而自己的周边和脚下都是结实的青砖满地,而不远处几间宏伟的古建筑更是显得气势恢宏。在其中一间貌似大殿的建筑前,一个身着古装,头扎白色头巾的男子,正迎风吹奏着~曲。而一阵阵没有凉意的微风正把他的白色头巾微微的吹起来,飘着,很是潇洒。 人不敢说话,因为这个男子的距离和他俩之间也就是不足十米。古装的男子并没有向陈海南和蒋克文这边望,依旧入神的吹奏着,眼睛闭着,很陶醉。 这是一付很有意境的图画,在如火般夕阳的映衬下,一个飘逸的男子手持~器忘情的演奏着,低回、婉转的古~曲,而周边恢弘、气派的古建筑则把周围的氛围推向令人遐想的边际。 陈海南和蒋克文显然已经完全被这种难得的意境和旋律打动了,深深的陶醉其中。不用知道从哪里来,为什么,也不用知道去向哪里,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慢慢的停了下来,而那个男子并没有消失,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风吹动着他的头巾和衣服,轻轻的摆动着,他昂起头,依旧闭着眼睛,像是被自己陶醉了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男子的周边突然出现了一队穿着金甲的卫士,挎着刀,各个人高马大,形貌很威严,他们走到男子身边直接架起了他,并直接托起举到头顶。男子并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任凭这队武士将自己举高,向刚刚的那座大殿里走去,而这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 大殿的门外就剩下了陈海南和蒋克文躲在亡灵披风中,瑟瑟抖。不知道是因为天突然凉了下来,还是被刚刚那队武士的威严吓到了。他们的心里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幻象,刚刚吹~的男子以及那队武士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魂灵罢了。 周围安静异常,而天也变得异常的昏暗。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意境,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中映衬的古建筑的剪影就像是一幅恐怖的,超越时空的鬼画,而这幅鬼画的出现竟然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可思议。 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举着亡灵披风的手臂逐渐变得麻木、酸软起来。 第001章 :天宫卟卟卟 西安有鬼第001章:天宫卟卟卟 天宫这丫就是一九的网络写手。且还是扑街的那种是扑街也不不上华丽脸部直着的。重力再加上加速度。其后果十分了的(其中省略十七字描述。以表示对天宫这丫最后一丝的尊重。或者说怜悯!)…… 一个人活着也就是了一张脸皮。做写手的更加阴险点。还贪婪的索取一点点名。但是。写手这碗饭不任谁都可以吃的。人家跳舞番茄三少各个都有成为网络大婶的基本素质和条件。要么打字快。么长的帅。最差也有忽悠死人不偿命的文笔…… 但是。天宫这丫却似一sb般的闯进来。不就是为了几分钱还要分一半给网站的稿费。人穷志短马瘦毛。既然选择了就必须接受当网络写手的宿命。要么熬。说是熬个三五本百万字的就可以步入灵位阶层。要么就直接自(当然也有人叫自宫的)。 天宫的名字两张嘴。本来想可以比大婶们多一张吃饭的嘴。多吃点。多喝点。甚至期待一两个文学女青年回家多两口。但是码字三个月以来。除了比一般人多流了一口羡慕大婶的口水之外。连包方便面都没多吸溜一口。 还是那句话:人活着就为一张脸。扑街了。写砸。咋办?还能咋办?? 自绝! 自绝!自绝! 自绝!自绝!自绝! 除了自绝还是自绝自! 不过。在这里要郑重的说明自绝。不是自宫。虽然名叫天宫。 要自绝就一定要装备要那知名度高点的装备。不然连嗝屁都不辉煌。这辈子可以就悲惨点了。所以。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动自己的双腿去找自绝装备独家赞助商至少也一个定用品吧。 第个去会的知厂家是位于浙的笔小泉先生。在巧舌如簧之后。终于这个驰名海内外的名牌厂家拒绝了天宫的最基本要求。一把剪刀。其回绝的理由非常之简单――本厂产品仅提供写手自宫!末了厂家肥而流油的新闻言人撂下一句话给天宫:污秽之物也配用剪?去打你的酱油吧…… 第二个去会晤的知名厂家是位于广东的阳江十七子这会应该找对人了吧!另外。天宫一直认为。广东人至少比江浙一带的商人会做生意大气。事实也是如此面见的广东老板热情而豪爽:洒洒水啦。问题啦宫宫老板雷要多把啦……兴奋之余。天宫用做写手时积攒的那最后一点溢美之词。 不过。广东人唯一的条件却是:独冠名现场直播插播广告……(以下再次省略八百七十六字)人要尊严要志气。天宫回绝了菜刀集团。虽然耳边依稀传来广东人悦耳的挽留――不要这样的啦。裁纸刀不锋利的啦…… 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天宫怀揣着长00万字的遗书。斗志昂扬的走在人潮汹涌的街上。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天宫冲着他们微笑。招手。人们留恋天宫。舍不的这个为网络事业而奋斗。每日里勤奋码字。但是到了最后时刻还能笑对人生的天宫。纷纷报以热拳冷痰。 天宫感谢他们的支持。感谢他们的厚爱。 00万字的遗书那里能够表达天宫对着世界的热爱。那里能够达天宫对纭众生的留恋。 必须加。必须加。 …… 这时天宫一抬头。然看到一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穿着一件估摸着几个月都没换洗过的校服。步履蹒跚的进到一个微掩的门里。而那扇门内传来一阵鼎沸的青春之音:“我靠。才来啊。老子都70了……”网吧不像。没有招牌。但是你们传出的气味告诉阅历颇丰的天宫。这就是一家网吧。而且是有黑涩会性质的黑网吧。 这里是青春的殿堂。自由的空间。 “一块钱一小时。包夜六块。”样散发着青春气息。但是眼眶却满含血丝的老板冰冷接待了我。 “给。不找!”天宫甩过去一张十元的大钞。那股潇洒也只有在这种的方才可以挥洒出来。青春无极限。 果然是黑网吧。这里的电脑包括键盘鼠标耳麦都是黑色。并且那股子味道也是令人清醒振作的味道。整个房间不。也就是三十几平方米。不过相当合理的摆放了将近五十台以上的电脑。空气是紧凑的。烟雾也是紧凑的。慢的。天宫的胸口也开始紧凑。 不过周围的气氛却是激荡的。热情的。 天宫被周围的青春氛感染了。忘记了为自己遗书码字的基本任务。忘情的欣赏着这些校服青年高超的game技艺。枪声骂声声声入耳。 而其中更为夺目却是几个散发着异性魅力的学生妹妹。她们嘴上叼着烟。嘴里彼此问候着对方的上一代。飘逸的黄色秀发。靠。那是真正的酷。真正的迷人! “看什么看。是不欠扁啊!”宫伤心的收回眼。要知道。他的眼睛刚刚好瞄到旁边一对学生爱人正在彼此卖力的…… 天宫的胸口越来越闷。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他看着周围这群喧嚣热闹。活力十足的轻人。天宫由里到外到与这里的格格不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浪死在沙滩。90000。种趋势实在是不可逆转的。 想到这里。天宫突为自己的无知和落伍感到自责。压抑的生活。单方面的恋爱。除了最亲的五指妹妹。自己竟然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处男。一个从来就没有被处理过的男人。况且自己还不能算个真正意义上男人。 余光中。旁边的情侣已经开始进一步的探索。若隐若现的表演足以让天宫汗颜气喘不已。 气胸闷眼花头晕…… 气喘胸闷眼花头晕…… 气喘胸闷眼花头晕…… 就在这个。天宫的身旁。一个年轻人微微一抬**:――――…… 2。天宫的鼻腔立即窜入了一股放佛带着颜色以及颗粒的气体! 第002章 :黄泉路漫漫 西安有鬼第002章:黄泉路漫漫[vip] “―――……” 天宫顿时觉的自己全飘飘的。脚步有些不稳。周遭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浓雾从头至脚笼罩着天宫的全身。天宫就像裸身站在一个澡堂子的中央那般。暖和惬意…… 天宫自绝了!天宫自绝了! 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通过互联网。瞬间传到了写手界。当然由于天宫rp以及ip等技术问题。对这个消息的热议以及震惊的程度目前暂时仅仅存在于写手界的中低阶层。那些和天宫基本同一遭遇的写手们。无不为天宫的义举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纷纷撰文为天宫同志歌功颂德。表书立传。 专职盗墓。而半夜写书的人龙同沉重的哀悼了天宫。并且留下了热情洋溢的自绝感言:的猥琐。亦难堪。再次感谢!) 专职偷菜。而白yy兼写的雪雪同学在了解到天宫自绝的消息后。食量大增。在啃了三只烧鸡(道口的)。一罐半啤酒之后。奋笔疾书:早死早托生。 再此。天宫还要感谢尸同学雨飞同学以及经常看盗版的诸多书友。感谢你们一直以对天宫的关和照顾。并且感谢你们在的知天绝的讯息之后。竟然一张冥币都不烧的高尚行为。 并且对消息的封锁。(上首页真的那么难吗?)最后。天宫感谢大家免费且积极的流传天宫自绝的创意方式:被屁崩死。〈此后省略xxx字以示感!) …… 天是敏感的聪的。当他第一眼瞅到这乳汁粘稠香艳的浓雾。就下意识的告诉自己:天宫。你挂了!他低头冷静且激动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时何的换上的白色长褂。微微一笑。嘴里潇洒的蹦出了一个字:靠! 智的天宫不知道在乳汁般的浓雾呆立了多久。他超级喜欢这带点女人**的味道喜这种恬静。默默的享受着。一直到周身的寒冷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这时候。他面前突然扇来几凉风。而浓雾渐渐散开一个同样穿着白色长褂的男子出现在天宫的面前。同时传来的还有这个男子成熟稳练的一句话:***。作p秀啊次放这么多干冰。花钱啊! 男子脸上挂着寒冷。有一丝表。1米78个子。确少有肉质。右手提溜着一把大大的蒲扇驱赶着浓雾。而左手却背在身后。显的交警般的霸道。 “你是天宫啊?”男子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有表情。而左手也一直放在背后。 “是俺!”天宫看眼前的男子。心里十分的复杂毕竟自己是鬼生中第一次over,要学的还有很多。什么规则。规则的天宫完全不懂。 “***。说普通话!”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不友好。 “我是天宫!”天提高了音量。并且积极调整了zcs的卷舌技巧。 “***。那么大声。不想死了啊!” “想死。想死。我想死……”说实话天宫保证任何一个人到了这里都不会愿离开。弥漫周的**。甜腻腻的。真的可以让人忘忧解乏。 “想死。就跟着我走!不要废话!”男子眼睛都没有抬。便转过了身子迈着方步向浓雾里走去。天宫紧的跟着这个男子。生怕跟丢了。要知道这里的浓雾能见度十分低。就2米以外就只能伸手见指不见人了 天宫这时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飘。脚下面软软的就像踩着一堆堆的棉花。完全用不上力。而前面的男子却是越走越快。完全没有顾及天宫的感受。 “大哥。慢点啊!” “***,你是丫头啊。走快,。老子要下班了。早不死晚不死的就老子当班的时候死……”男子嘴里唠叨着。却没有放慢脚步。聪明的天宫知道在这个的盘上。自己也就一丫鬼魂。初来乍到的。还是老实点为妙。 天宫一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跟着前面的那个衣男子。其中一个让他好奇的点。那个男子的左手仍然牢牢的挡住自己的后。隐隐约约像是要挡住什么东西。 慢慢的。天宫逐渐握了走路的节奏。原来跳着走是最佳选择。他一跳着。蹦着。慢慢接近了白衣男子的身后。白衣男子感觉到天宫已经赶上来了。有点点的惊慌。于乎也开始向前蹦起来。不过这一蹦不要紧。左手便略微移开了一点。露出了两个楷体的。用毛写的字:小白。 “小白?”天宫下识的从嘴里秃噜了这两个字出来。虽然说话的声音不算的很大。但是是让前面的男子清楚的听到。前面的男子身子猛的一抖。停了下了脚步。转过了身。 “唉。这位兄弟。对了。是天宫大大兄弟。”他突然变客气了起来。眼神也已经不似先前的那般冷酷。而脸上的那堆瘦肉也挤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谄媚。“我们这里分等的。最小的鬼是小白鬼。然后按照等级就是青鬼绿鬼黑鬼红鬼……还有按照职业分:赌鬼色鬼贪鬼……还有按照性别:男鬼女鬼中间鬼……这里最大的就是鬼王。阎王。的藏王……除了小白的字写在**上。其他的鬼标志都在胸口……”天宫低头一看。果然。在自己的胸口有个用魏碑书写的小字:小青。 “哦。我的级别……” “天宫大大。你初始的级别比我高。才请你多多原谅。我是来带班的。”那个小白低头哈腰的样子让宫看到实在不习惯。但是心里又觉十分的舒服和受用。 “嗯!你带班?你老大是谁?”天宫自然是那种顺杆爬的催命鬼。 “嗯。是牛大大和大大。他们今天去倒腾点货。我来带班。这是苦差事。的罪鬼啊!” “牛头和马面?”宫这然是知道的。 “嘘。天宫大大你小声点。这位老大可不是随便都可以叫的。”小白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凑近天宫的耳边说。 “靠!有什么了不起。不都是鬼吗?”天宫生前就还是属于那种:宁可放到绝不认卯的影角色。要不怎么可以为了一本扑街的书而 呢。 “天宫大大你真的要小心啊。在的狱这的方是以前了。看看生死簿就算完的的界了现在这里讲究的就是等级。讲究势力和力。牛大大和马大大可是我们的狱第一大帮会的老啊。手下的小鬼恶鬼何止万千啊!小白鬼的脸都有些变了。看来这鬼被吓的不轻。天宫看着这个早已经失魂落魄小鬼。慈悲心顿起。 “你叫什么?”天宫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明显缓和了。毕竟他要多多里了解这阴间的风俗和世故。 “天宫大大。您就我交交吧。我生前是个交警……”果然是交警天宫真聪明。 “我问你。这里的别是按照什么分的?” “这个鬼的级别嘛。一个按照做鬼的年头慢慢涨的。不过要是没有上面的关系一辈子估都涨不上去;还有一个是按生前的职业。据说最快的是搞网络的。下来是房的产。再下来是商人……” “那你生前不是公务。还交警呢。这个职业在阴间不吃香?”天宫有些诧异。要知道公务员在阳间可是人人都羡慕眼红红。趋之若鹜的职业。 “唉。现在这职业在阴间不行了。不比前几年好混了。话长。”说道这里。交交的脸上竟然流下来了几行热。不过很快就被四周的雾气凝结成了冰。一条条整的挂在脸颊上。莹剔透。 “天大大。我们到黄泉大道了。”交交一句话落天宫眼前**的浓雾刹那间消失无踪。楞条条。出现了一条黄土漫的的大道。而大道的两侧是层层叠加模糊不辨轮廓的树影婆娑。一实一虚的景物让天宫看的目瞪口呆。 “这就是黄泉……”宫嘴里念叨着。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慨。这感慨复杂而多变。一会父母。一会兄弟。一会钞票。一会…… “天宫大大。这就黄泉大道。一咱们回忆生的大道……”交交显然有了经验。在天宫失神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了讲话的声音。 还好。天宫不是一般的凡人。他是有文化的。写书的。不一会便从那一坨坨不断袭来的伤感回忆中醒了过来。晃了晃袋。冲着交交打了一个响指。啪。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清脆。再一句:走! 黄泉大道上面的黄很鲜亮。黄灿灿的。走上去软绵绵的。很舒服。并且没有一点一毫尘土扬起来 黄泉大道很长。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而两边的树影依旧婆。前后一个鬼影也看不到。寂静。一般的寂静。 回忆还是有一脚没一脚的袭来。天宫克制着。努力不再去想生前的往事。正所谓不回首的男人是真男人交交也不再和天宫闲扯。因为他也是过来的鬼。对天此时的境遇他是了解的。 俩鬼默默的走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路虽然很长。但是已经是鬼灵一族的天宫丝毫感不到一丝的疲劳。因为这就是鬼和人之间的区别。 “今天就接一个我?”天宫对于路上的寂寞显然有些不习惯。虽然已经是鬼不是人。但是天宫的心脏依旧砰砰砰。有规律的跳动着。而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围里让天宫觉的十分的不爽。 “是这样的大大。每个人来阴间都有一条黄泉大道。而每个人的黄泉大道在奈何桥之前都属于他一个的。所以。大大您在这里是看不到其他鬼的。”交交不知道什么时候。经开始恭敬的跟在天宫的身后。低着头。哈着腰。起来倒像是天宫在引导他。 “还要多久到奈何桥啊?” “当天宫大大您看到彼岸花的时。” “彼岸花?是什么东东?” “彼岸花是咱们阴间冥界唯一花。也叫引魂花。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彼岸花如血一绚烂鲜红。铺通向的狱的路。且有花无叶。彼岸花香有魔力。能唤起往生者生前所有的记忆。”说道这里交交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宫停顿了一下。 “你继续说。本大听着呢!” “等天宫大大在黄泉路上看到这大片开着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由鲜血所铺成的的毯,也就是到了“火照之路”。当天宫大大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大大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忘记所有的往生”天宫嘴里不由的轻轻念叨了一句。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影像。 那个女叫静儿。是他在网上聊天时候认识的女孩。从一开始天宫就对这个女孩子抱着贼心。但是就没有贼胆。尤其是听到这个女孩在自己怀里说自己尚是处女的时候。他最终选择了逃。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满意。静儿的身材绝对的一流。惹火。 天宫是个高尚的人。他的爱建立在事业的基础上。他要立业再成家。没有业哪来的夜。没有夜那来的妞。他宁可选择五指妹妹省时省事。最关键是省钱! 钱。是个b东西。天宫恰恰就缺少它。 街边最近开了很几家全国连锁的务酒店。据说都是有透明卫生间的豪房。可是入住。就必须是酒店会员。而一张会员卡的费用足足要天300万字的稿费。而稿费却也是天方夜谭的远。 静儿是个好姑娘。干净整洁。尤其是对天宫的依恋和照顾。让天宫觉在人世间最幸最美妙的事情不过如此。只不过。现在。天宫和静儿已经是人鬼殊途。天涯。这时。天宫突然想起。自己的百万字遗书当中竟然没有提到她。我应该把自己最心爱。也是唯一的财产。笔记本电脑留给她…… 天宫开始恼。拼命谴责自己的情与无意。他甩手狠命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奇怪。用的力道很足。但是脸上竟然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痛。低级别的小白鬼交则在一旁知趣的东张西望。 最后。天宫在脑海里搜索出三个字送给将静儿。那个在黄泉路上他思念时间最久的人――对不起! 第003章 :浪漫彼岸花 所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就在天宫心里默念了:对不起三个字之后,眼晴突然出现了小白鬼交交描述的那大片大片的,红似鲜血的彼岸花。而彼岸花丛被一条急的河流分割开来,在河的对岸,也开着大片大片的花朵,体型样貌和这边的变化一摸一样,当花瓣的颜色却是洁白无暇的净色。 一条河,湍急无比的河,河面上笼罩着黄褐色的浓雾,浓雾剧烈的翻滚着,向上升腾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呛鼻的硫磺味道。 “天宫大大,这就是三途河了。您一过河就到了冥界的地面,再就无法回头了。” “本不想回头,回头合用?”天宫嘴里酸溜溜的冑了句文言文,有才! 相传以前有两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传说轮回无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三途河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花,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河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罗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到: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就叫你曼珠沙华吧。 从此。天下间就有种完全不同地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三途河边。 这是一段凄美地传说。当天宫到达界边缘地时候。天宫感到他和静儿地感情竟然有了报应了。并且直接报应在他地身上。他和静儿地感情不就是曼陀罗和曼珠沙华地命运吗? 玷污。玷污!实在玷污! 天宫为自己地思想感到悲哀和自责。眼前地这边地彼岸花开得十分娇艳。如火如荼。而天宫不敢正视三途河。他有些胆寒。耳边虽然寂静无声。但是他地心里依然感觉到这条河地凶猛和恐怖。 “天宫大大。我们等船。休息下吧。”交交说完这句话就独自到河边。东张西望起来。天宫对三途河有种与生俱来地恐惧。在交交登船地时候。为了安抚自己地恐惧。他也独自走到了彼岸花地花丛中。 三途河地硫味很重。压盖了彼岸花地香气。所以天宫只好尽量凑近彼岸花。彼岸花地香气有种沁人心脾地魔力。天宫突然觉得自己地胸腔很清爽。眼睛、鼻子和耳朵在闻到花香地瞬间抖变得灵光了。而脑子也常地清醒。 你有人气吗?你真有才吗?你打字快吗?你长得帅吗?你会刷票吗?一股脑的,问题,答案,原先那些困扰天宫多日的问题和答案,这一刻都有了标准的答案。就在这个时候,天宫突然现,眼前一株彼岸花的花瓣下,竟然隐藏了一颗 果实,那果实有红枣大小,表面十分的光滑,圆润。细再看了看周边的花株,可是其他的花株都只有灿烂的如晚霞般的花瓣,并没有果实。 天宫手痒,伸手摘下了这颗奇异的果实,果实沉甸甸的,好香。 天宫嘴馋,张嘴吞下了这颗奇异的果实,果实很顶饱的,好吃。 刚刚吞下果实,那边就听到小白鬼交交的叫声:天宫大大,咱们的船来了! 天宫抬头一瞧,果然,在三途河面上出现了一条破旧的小舟。说也奇怪,天宫这时的心里的那份恐惧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三步两步的到河岸,这时他才现在河水的倒影里面竟然出现了无数相貌凶恶,肢体不全的恶鬼。他们一个都张着嘴,露出泛着白光的利齿,不堪的手臂向上伸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他们拥挤在一起,整个河面到处都是。 “天宫大大,小心点,这些是:不托生的恶鬼,如果被他们抓住了就……”交交说话的时候也明显的露出惊恐的表情,而他的脚也远远的站在一旁不敢靠近。 “付钱,快点,***老时间!”这时,天宫才注意到河岸边那页小舟上一个穿着黑衣的船夫正不耐烦的看着他们。 “黑哥大大,这时新来的天宫大大!”交和船夫说话的时候明显比被对我更加的恭敬,看来这个船夫应该是高等级的黑鬼。 “少tnn的废话,你是接引,他给00万的船票钱,不给直接扔河里!”那个黑鬼说话十分的不客气,并且在说话的时候,正眼都没瞧天宫,看来在他的经验里面,来冥界的都是低级的货色,不值得尊重。 “是!是!啊,天宫大大,1万船票钱。”交交一回头毕恭毕敬看着天宫。 这一问,让天宫一头雾水,1万?开玩笑。 看天宫完全没有反应,还不待小白鬼交交再问,就见船上的黑鬼直接对着河中央大声的吆喝起来:各位兄弟,准备接货了。本来安静无声的三途河的河中央顿时泛起了滔天的巨浪,并且出了一阵死心裂缝的哀嚎,那声音足以让一般人肝胆爆裂。黑鬼的话音未落,右手手臂嗖的一声直接冲着天宫的脖领子抓了过来,速度之快让天宫完全没有反应,逃是不可能了,因为那股寒风裹扎着河面上的呛鼻的硫磺味瞬间飞进了天宫的鼻腔…… 天宫闭上眼睛,嘴里念叨了一句:***…… 这时周围突然安静了,天宫并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移动,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让天宫诧异的是,那个黑鬼船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小船,竟然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用力的在地上磕着响头,而小白鬼交交也同时跪在一旁。 “饶命啊!你大鬼不计小鬼过……阎王肚子能上网!”黑鬼嘴里一边求着绕,一边磕着头,全身抖的像筛糠一般。 天宫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看着两只看起来年纪大的鬼在自己的脚下磕头求饶,天宫的心情超好。 “起来说话!” “谢谢大大,谢谢天宫大大!”黑鬼嘴里道着谢,直起了身子,满脸的恐惧和讨好的表情。 “不知道大鬼驾到,请大鬼恕罪!”这让天宫更加晕了。不过,天宫是何等的聪明,只微微一低头,就现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的身上的那件白色的长褂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件面料考究的红色丝绸长褂,而胸前位置用金线绣着两个草书的:顾问。 河面早已经安静了下来,河水清澈,无声无息,缓缓的流淌着。笼罩在河面的黄色的浓雾消散了,空气中弥漫着彼岸花沁人心脾的花香,对岸白色的彼岸花(曼珠沙华)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和这边的如火、如血的彼岸花(曼陀罗)遥相呼应。 这就是意境、境界,谁说冥界就一定是怨气弥漫,恶鬼横行,凄凄惨惨戚戚,毛骨悚然恐惧呢?此等冥界美景也只有有缘鬼可以见识的到,而天宫就是有缘鬼。 天宫在黑鬼和小白鬼交交的细心服侍下,度过了三途河,风平浪静,景色怡人。 天宫穿着飘逸的红色长褂站在船头,文如泉涌,诗性大。 啊!冥界,我的第二故乡,我来了,娘的…… 第004章 :贴心孟婆汤 宫大大此刻是感慨的,幸运的。 天宫大大得意洋洋的站在船头,船头漾漾的波纹如荷叶般缓缓的散开,三途河水清澈见底,一阵阵凉爽的小阴风吹在天宫英俊兼英武的脸上,让他更加的得意,更加的洋洋。正所谓:抬望眼烟波浩渺,一扭头无边无际。(这就是传说中的冥界,一个的人都得来的好地方。在这里没有遮天蔽日的污染,更没有震耳欲聋的喧嚣。) 三途河的渡船是冥界的法宝,可大可小,不占地,天然动力,无污染,无噪音,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这艘渡船所有的部件都是由高纯度的黄金打造的,重三千三百三十三斤三两三钱三厘。就连船夫黑鬼手里的渡魂棍也重达一千一百一十一斤一两一千一厘,同样是通体的高纯度黄金打造。(可以这么说冥界里里外外都是宝贝,这是因为阳间的人类太有才,太有想象力。) 这时,在船尾拿渡混棍撑船的黑鬼眼睛贼溜溜的瞄着天宫,心里正在暗自嘀咕。这究竟是何方鬼仕,自己明明看见他是白衣长褂的低等鬼魂才伸手的,怎么一瞬间便成了冥界有地位,有身份的红鬼大大了呢,他究竟有何神通,何等造化?这个“顾问”究竟是何官职,几品…… 而另一边那个小白鬼交交心里更是暗自窃喜。我靠,今天自己算是傍上大腕了,看来自己托阳间朋友烧纸、点蜡还是有点毛用的,今天总算是遇到贵鬼了。一想自己被牛头马面两个凶恶的鬼官整日里吆三喝四的使唤,不由得眼里又滚下两行热泪。 天宫大大站在头看来看去,周边的景物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回头望也没有驶出多远,可是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心里开始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们,还要多久?”天宫话的时候没有回头,这就是款,就是型。(.好看的小说) “天宫大大途河长无穷尽,到岸只一念间。”黑鬼果然老手,未待交交搭茬便已经恭维了上去。 “一念间?我靠n,到!”天宫极度讨其他人(鬼)在自己面前卖弄文言文,于是乎,一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条黑鬼。 黑鬼本来谄媚万分的目和天宫毒毒的目光一碰,心中陡然一惊然感到无比的压力和郁闷涌上心来。心里想,果然好法力料!于是一缩脖子不再吭声,站在一旁的交交心里顿觉十分的得意里暗想:d,你个卵鬼抢啊,抢话啊死你。 天宫大大瞪黑鬼一回头。d他眼晴突然出现了一片花团锦簇地宽阔堤岸。 好堤岸!上面全是花。宫提醒大家是彼岸花。也不是其他什么花。是无数花枝招展地那种“花”。一排排。一行行。眼花缭乱。 那些足以让凡人意乱情迷地“花朵”们。整齐地排列着。共三排。她们地胳膊上都缠绕着五颜六色地曼妙长纱。有规则地舞动着。有韵律地飘飞着。堤岸上香气怡人。弥漫。 “欢迎。大大。欢迎天宫大大……”其实此时此刻。天宫地心里从开始地得意已经进化到忘形。他恨不得第一时间扑进花丛。亲自品尝一下这满岸地花香、春色。 但是他是天宫。是天宫大大。他不能表现出不符合自己身份地事情。来日方长。靠。以后老子在冥界混熟了。还不潜规则她好几万啊!d。一天换一个…… 于是天宫大大冷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站在船头,冷眼的望着这些就差扑进他怀里各色艳鬼,只是略微一抬手,冲着这些美艳的鲜花点了点头。 “啊!!……”没想到天宫这样的举动,反倒让这些花丛瞬间炸开了锅,她们开始努力的向前挤,手里的长纱拼命的上下舞动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神情,队形乱了,头发乱了…… 黑鬼把渡船稳稳的停靠在三途河的岸边,手里的渡魂棍一甩,渡魂棍闪了一道漂亮的棍花插在了三途河中。那些“花丛”有些收敛,都小心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但是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天宫,那副神情真的让人爱,让人怜。 就在这时,浓密的“花丛”后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歌声:唱鬼哥来,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花丛”停止了拥挤,安静了下来,从中间自动闪开了一条路,从“花丛”后走出了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一身黑色的丝绸装扮,盘着高高的发髻,身材曼妙,耳朵上吊着两个大大的圆形耳环,走起路来一闪一闪的,妇人的手里托着一个黑漆的木质托 盘上则放着一只黑色的粗瓷大腕,碗里盛着不知是体,满满的。那妇人无疑是飘过来的,很快,却很稳,到底是冥界的老鬼了,过来的时候,手里的那碗液体竟然是一滴未洒。 “见过天宫大大,奴家姓孟……”妇人说话娇滴滴,很是粉嫩,甚至讲话是时候眼睛都不敢直视天宫的双眼。 “哦,有劳了,嗯,以后叫你孟姐姐,如何?”是要是女鬼就一定要尊重,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但是还有些姿色的漂亮老女鬼,她是我们男鬼度过漫漫长夜的明灯、暖炉、扶手,她们丰富的鬼经验是阎王赐给我们男鬼们不可多得的礼物,要进步吗?找女鬼,找上了年纪有姿色的女鬼吧!所以,天宫要恭维眼前这个有些姿色的老孟,让她开心,说不定这些”花丛“都是她的手下呢,不是说过以后要那个什么规则吗…… “呵呵,呦,大大真会说话啊,奴家真是受宠若惊了……”那女鬼说完脸一红,低下了头。 天宫心里想,呵呵呵,只要不是受精就好。 “天宫大大,这位我们冥界第一美妇人,孟婆姐姐。”这时交交趴在天宫的耳边轻声说。天宫心里一惊:靠,孟婆,老子出生的时候,老爸就告诉我这个在阴间卖汤水的老太太了,现在眼前这个妇人怎么这么会年轻,有韵味呢?孟婆? “整容,拉皮,现在冥界流行个。”交交看出了天宫的疑惑,低声说。 “多事!”孟婆显然是听到了,脸上有些怎么开心。 “是啊,你太多事,孟姐姐如此艳动人,天生丽质,升级,你懂吗!这叫美的再升级!” “还是天宫大大了解奴家,:家也就是去做了个激光……” “哦,激光好啊,技,不伤脸。” 于是,天宫和孟婆站河岸上开始讨论美容的高科技话题,为节省大家的时间,此处特别贴心的省略剧情一千九百九十七字…… 黑鬼看着天宫大大和孟婆已经搭上了线,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拉关系,走后门了,灰溜溜的撑着渡船,哼着小调走了。小白和岸上的众“花丛”席地而坐,打着情骂着俏不亦乐乎。 天宫大大其实心里相当的明白,孟婆手里的那碗汤足以让他忘记世事,但是他绝对不想忘记前尘,毕竟他还欠静儿一个商务酒店呢,透明的洗浴,宽阔的大床。刚刚在船头的时候他可是计划好的――生,做不了人杰,死一定要做鬼雄!而前尘旧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至于静儿,天宫想的更多、更远也更美。 果然一聊起美容、激光这档子事情,孟婆就把喝汤的事情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拉着天宫坐在堤岸旁的一处,就像是老友重逢一般,而天宫也适时的讨着孟婆的欢心,别看天宫在人世间做人失败,但是此刻他对付起孟婆可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话题不断升级升级再升级,转弯转弯再转弯,时间过了很久,那一边小白交交和那些“花丛”早已经是东倒西歪了不顾形象了,而这边,天宫大大大和孟婆的话题已经从美容转到了投资,基金、股票。 “股票?哈哈,这是我天宫大大的强项,改天俺就给姐姐推荐几支好的股票,让姐姐赚钱好好买几身韩版的美衣。姐姐你就适合韩版服装,看你这身材,太靓了!”天宫丝毫不觉得疲惫,越聊越兴奋,越聊话题越广,他自己都奇怪今天的发挥和之前的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人,难道做鬼和做人是不一样的吗,人做的差,做鬼的时候就会无比的风流,强大? “好啊,好啊,我就喜欢搞两手股票玩了,不过以前就是经常眼花,看不清庄家,以后天宫大大可就要多多帮助了,姐姐这里有礼了。”孟婆是真的开心,她从心里觉得遇到了贵人,天宫胸前顾问的字样真的唬住了她。 “没问题,姐姐,你是我的好姐姐……” 其实这一切,都来自他机缘巧合吞下的那只彼岸花的果实,不过这是后话。而度过三途河,见到孟婆以及喝了孟婆汤,就已经是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阴间、冥界的地方,回头似乎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天宫很幸运,吞噬了彼岸花的果实,成功的升级为红鬼,并有了顾问的级别,最后是否可以成功躲避孟婆汤,并且还有什么更奇妙的机遇呢? 请期待《天宫之死》下节:牛头马面。 第005章 :牛头の马面 第005章:牛头の马面 过孟婆做送汤这项工作毕竟几千年的时间了想让无疑是相当困难的。(.无弹窗广告)无论天宫怎么样的东拉西扯,孟婆始终把盛汤的托盘放在一边,不是还偷眼望望。孟婆汤是鬼魂进入冥界唯一的食物,其实也是一碗黑糊糊粘稠的稀粥,据说其味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难以下咽,而相当的难以下咽。吃了这碗粥,来冥界的魂魄就会完全忘掉他在人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坎坷繁华,完全带不进冥界,而在阎王面前就无法给自己伸冤或是狡辩。 天宫自小就是一个聪明伶俐,天真无邪的好小孩。他善良:为了检测邻居家玻璃的坚硬程度,为了邻居可以选择更好,质量更为过硬的玻璃,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大半夜去甩砖头,扔石块。他好学:不惜冒着被老爸痛扁、被邻居疯追的风险,仅7岁,就会在邻居家小妹妹洗澡的时候,趴在窗户上去接受人体课的最初教程。 为了更好的让天宫成长,老爸日复一日给他讲鬼,讲地狱,讲黑白无常,讲钟馗,讲判官,讲报应……为的就是让他在了解的冥界的本质后,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不过,这种教育并没有达到最初的目的,天宫在听完了老爸的谆谆教诲之后,变得隐忍了,变得含蓄了。不过天宫的老爸并没有因为事与愿违而打骂天宫,这是天宫一直以来所郁闷的事情。 不过今天的天宫终于明白了,父亲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真的多亏老爸对自己的地狱启蒙,看来真的有用啊,让自己可以如此的熟练且自如把握冥界。于是这时,他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声:谢谢你老爸! 不过,让天宫略微思考以后才明白的事情就是,冥界为什么不像老爸所描述的那样:漆黑、寒冷、嚎叫、凄厉、阴森、恐怖、怪异……冥界反而如人世间,有美女有少妇,要赚钱,讲地位。地狱和人世间一样,都在进步,正如达尔文的进化论所阐述的那样:要与时俱进。 “哇塞,都聊了三多钟头了耶,天宫大大,你喝了汤就可以去cbd报到了捏。”孟婆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手表,对着天宫嫣然一笑身旁拿起那个托盘。 我靠!老子废了这么多精竟然还要喝汤,***d,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恭维这个人造老太太了,费劲玩意。天宫着实有些郁闷了,本以为自己聪明呢,开始对自己的这次失败不禁有些懊恼。 “天宫大大不要担心,奴家知道你的想法,你还是配合一下奴家吧。放心吧,奴家的汤不是你想的那样……”孟婆冲着天宫突然诡异的一笑,很是暧昧。 “此话怎讲?请姐姐明示!” “原本奴家送的孟婆汤是忘事的功效,呵呵过为了我们冥界有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我们开发了新型的孟婆汤系列产品。一级孟婆汤,专供冥界最知名的一流企业家就是那些托拉斯,二级孟婆汤,专供冥界的政府要员和公务员至于现在你看到的孟婆汤,也就是一碗加了色素的绿豆沙凉祛暑,我是专门给大大接风的。”说完婆再次把托盘送到了天宫的面前。 “孟婆汤还要分等级?” “是啊。奴家也是有商业头脑地聪明家在冥界地工商局注册了孟婆这个专用商标。产品不仅在冥界。甚至在人界和神仙界都有销售。并且是热销、旺销、不够销……” “不是吧。这都以卖?” “当然了。奴家告诉你吧。你是想忘记你地原来。但是有多少人和鬼都想忘掉过往啊。商人们拼命地想忘掉付给工人地人工;官员想忘记自己地角色可以任所欲为;男人想忘记自己地糟糠;而女人又想忘记自己地天真;学生想忘记考试;买东西渴望收银员忘记收钱……我们地孟婆汤可以天下第一地好品牌。好产品捏!” 孟婆一席话。让自认为阅历颇丰地天宫不禁汗颜起来。面前这个风骚地女鬼看来真不是盖地。直接一个牛圈圈啊! “喝吧……大大。很美味地。奴家亲自熬了好几个时辰呢。快。小心凉了……”孟婆说完。脸上顿时升腾起两片粉艳地桃花。天宫端起托盘上地大黑碗。看了看一直冲自己眨眼放电地孟婆。一仰脖。咚咚咚。 味道还真不错,很地道,甜丝丝的,舒服。天宫擦了擦嘴把碗放到托盘上,孟婆是显然更开心了。为了自己可以在冥界混的好,混的开,搞好和孟婆的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天宫大大,你到了cbd以后一定不要忘记奴家啊,要经常来啊,奴家今后还有事 呢。” “没有问题,孟姐姐,以后有什么尽管招呼,我天宫只要听到姐姐召唤,无论天南地北,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这一长串的话天宫一气呵成,斩钉截铁。那真是天宫翻白眼,孟婆泪水流。 天宫和孟婆,话句话说应该是孟婆和天宫已经是依依不舍,惺惺相惜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鼓乐声,***d还是西洋打击乐,进行曲。天宫站起身朝乐曲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远处走来了一支队伍,而队伍最前面正是一组中西结合的乐队。 “是牛大和马大。”小白鬼交交这时站到了天宫的身边。 天宫于是告别经哭红了眼睛的孟婆和众“花丛”依依不舍的迎着队伍走了过去。看到天宫走来,乐队分开两边,开始奏响一支更为欢快的曲子,嘭嘭嘭,有点闹心。 队伍前列每个鬼都穿着色的西装,带着统一整齐的墨镜,个头、胖瘦完全一致,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一个红旗金字的木牌子。 牌子上分写着: 冥界第一帅哥 冥界第一酷哥 冥界第一雷人 冥界第一鸟人 冥界第一左护法 冥界第一右护法 冥界第一酱油瓶达人 冥界第一躲猫猫高手 冥界第一被围观之明~男 冥界第一被围殴之无尽噩梦男 冥界第一xx~牛 冥界第一草泥马 “我看在加上信春哥,得永生以及信,不挂科就全了……”天宫看着看着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说的好!”队伍后面一闪身,果然是长着牛脑袋的牛头,穿着黑色的西装,锃亮的黑皮鞋,脖子上扎着一条醒目的红领带,手里提着一支五岳亮银戟。 “说的妙!”队伍的后面一闪身,然是长着马脑袋的马面,穿着黑色的西装,亮的黑皮鞋,脖子上扎着一条醒目的红领带,手里端着一支夺命摄魂钩。 “两位鬼大安好?天宫这厢有礼了!”天宫要先发制人,这已经成了他今后在冥界撒欢打野的绝招了。 “天宫大大认识在下?”牛头看了看马面,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哈哈哈!”天宫突然发出了一串震耳欲聋的笑声。 “当然,牛头马面,可是我一直以来久仰的大鬼,鬼大了,想当年,你们独掌冥界大权,要不是偶尔有了次小小的失误,可怕现在在阴曹,阎王都要叫你们大哥呢……” “唉,一言难尽啊,天宫大大不要取笑我们了,今非昔比了,我们现在也一丫做鬼的小鬼头,连黑白无常都敢取笑我们,可恼啊!” “不用担心,我天宫来此一定罩住你们!信天宫,得正果!哈哈哈!” “今后,我们兄弟就尊称天宫为大哥了,仰仗您罩我们。小的们,给我拜见天宫爷爷!” “天宫爷爷,万福金身,寿与天齐!” 震耳欲聋,同样的震耳欲聋。天宫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他在人间做梦都没见识过的大场面啊。眼见面前几百小鬼齐整的跪在地上,三拜九叩着,而两旁威武的牛头和马面拿着法器给自己护着身,那股气势,恐怕阎王出游也不过如此吧。 乐手们一个个鼓着腮帮子卖力的吹奏着乐曲,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前行。天宫坐着由八个小鬼抬着的鬼辇,心里洋洋得意,心里盘算着今后的冥界生活,憧憬着自己辉煌的鬼生,扑哧,笑出了声。 慢慢的,周围出现了与眼界略有不同的房屋,道路,逐渐也出现了许多穿着普通的各式小鬼,他们仰望着坐着鬼辇上的天宫,无不露出羡慕、敬仰的神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天宫大大金安。很快,底下的那些鬼众立刻异口同音的响应了起来。 “天宫大大,金安,金安!” “天宫大大,金安,金安!” “天宫大大,金安,金安啊!” 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冥界千里。参加迎接天宫的鬼越来越多,他们跟着鬼辇不停的奔跑着,叫着,哭着,喊着,舞动着双臂,就像是迎接久违的救世主。 慢慢的天宫的身边聚集了更多的鬼,各式各样的鬼。 “刚刚那声是我先喊的!”小白鬼交交偷偷的凑上来对着天宫的耳边说,样子猥琐,恶心。 “恩,你做的好,做的对,继续努力加油,本大大不会亏待你的!” 第006章 :钟老板大人 界也是一个世界,阴间也是一个社会。[] 天宫十分的享受,十分的愉悦,这来自周边万千鬼从们的无上尊荣和簇拥,是他从未有过感觉,他陶醉于这种享受之中,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写手网站上整日里巴结、溜须的那些编辑们,大的,小的,总的……他真的很希望这样的场景可以让他们看看,让他们羡慕一下自己的鬼气,要是他之前的书可以在这里行或是上传点击,那量可是多了去了。一定是天天页,天天封推,打赏不断,鲜花无数。 不过在阴间、冥界是不需要鲜花的,要的是香火,要的是冥币、锡纸。很快天宫意识到了这点,他在冥界没有熟人,没有经济基础,更加上头没人。他不知道此刻获得的尊荣可以维系多久,对自己,他还是缺少信心,或说还没有完全适应,担心再次失去。不过,这种担忧明显是多余的,因为很快,他就见到了一位如雷贯耳的名人钟老板,钟大大。 钟老板是冥界排号第一的治安联防大队的ceo,手下的大小鬼卒何止千万,就在天宫尚在为自己今后在冥界的造化担忧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闪出了一对人马。[.超多好看小说] 看这对人马:第一组,铜甲黄袍,头戴紫铜冠,每位手持一千斤重的金刚锤,共五列二十五行;第二组,银甲白袍,头戴亮银盔,每位手持一千二百斤重的钻云枪,共七列四十九行;第三组,金甲金袍,头戴束紫金冠,每位手持两千一百斤重的降魔斩,共九列八十一行。而其后跟着六行三十六列的身着各异服装的各类型小鬼,从外表看,有吊死鬼、冤死鬼、溺死鬼、无头鬼等三十六类异死鬼卒。钟老板所坐的也是八鬼抬坐辇看其样式、款式和天宫乘坐的坐辇并无二异。 在人间家都容钟老板是个相貌丑陋、足以吓死常人的恶鬼形象,不过在天宫的眼里,这个钟老板钟馗,却是个十足的大帅哥。以下数据由冥界红牌鬼灵天宫大大倾情加友情提供其审美,但不排斥也打击中性审美标准下的帅。 身高:182净高度 体重:775公斤 肤色:古铜色天然,绝非太照射产生 特征:高鼻梁眉,大眼睛十分有神、有彩,瞳孔颜色:栗色全身肌肉很硬,基本实现了各块yyy肌肉的有限突出。 钟馗大大还是很有礼貌地。 “你是天宫?”他讲话带有明显地西口音爽之气扑面而来。 “真是在下!”不卑不亢才以立足于冥界这块地界。 “嗯。错。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啊!”他说地倒也是实话。 “那里。那。钟大大才是玉树临风、气宇非凡啊!” “天宫客气了。你我同殿为鬼又何必客气呢。哈哈哈……”爽朗地笑|有西安男人地气魄。 “钟大大,今后您可要多多照顾小弟这厢有礼了!”说到这里,天宫在鬼辇之上向前微微倾了一下身子。 再后面的情景是,两个队伍合为一家,浩浩荡荡的一路前行,目的地:十王殿,做鬼就必须去拜会这里的老大,冥界的主宰十殿阎罗。 冥界里的景物果然非同凡响,整个是一马平川,低矮的小平房,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更没有鸟语。鼻腔里是一阵阵檀香味道,要不是周边小鬼的衣着还算鲜艳,真的会让人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贫穷的域外之地。 不过钟馗大大到底是在这里混了千年的人物,一眼就看出了天宫的疑惑。 “天宫,这里只是冥界的起始地,荒凉是免不了的,况且这里住的也都是恶鬼和刁鬼,上不了台面的。等下子我们到了冥界的中心地带,你就知道了,这里可是比阳间好上百上千倍的,那真的是气象万千,辉煌万千!哈哈!”钟老板的气概果然是豪迈,果然是…… “钟大大,难道冥界也是分地界的?” “那是当然了,神仙还分上八洞、中八洞和下八洞呢……” “也是哦,我们鬼不也是分红黑嘛,哈哈!”这是豪爽狂笑的是天宫,因为这时他从周边围观的鬼群中看到了羡慕,看到眼红。正可谓生当做人杰,死亦做鬼雄。天宫在人间受苦受难,看来现在是时来运转了,到了自己可以扬眉吐气的日子了,做鬼就做鬼,反正自己在人间做做人混的那么惨。 不过有件事情,一直困扰着天宫,也就是冥界的地位是如何划定的,自己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就跳到了小白鬼的头上,并且牛头和马面也对自己的毕恭毕敬,而自己的红鬼身份,顾问级别是如何定的。既然冥界治安的老大钟大都已经认可了自己的位置,看来是不是巧合,更加不可能搞错了,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捏? 天宫觉得有必要问清楚钟馗,因为,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离十王殿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他一定要在自己到达十王殿之前搞清楚这件事情,不然到了十王殿…… 钟老板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一路上他就像是一位任劳任怨的导游,卖力介绍着冥界的风土鬼情,周遭的来历、典故,甚至包括一些绯闻…… “钟大大,在下有一事不明,万望大大提点。”天宫的表情很是谄媚。 “天宫请讲,你我之间没有这么多的礼节。”天宫开始喜欢上钟这个鬼大大了,很豪爽,没有距离。 “请问大大,咱们冥界鬼的等级是如何确定的,而我顾问一职又是怎样的界别啊?” “呵呵,我还以为天宫问的是什么大事件呢,你问冥界的等级和官职啊,这个简单。”说道这里钟大大一抬手,整个队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队伍的整体出了一声:哦! “冥界是个讲身份的地方,原则上人间的地位和等级在冥界不通用的,也就是说,无论你在阳间是何等的荣耀,到了冥界还是要从零开始的。 ”说到这里钟大大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周边,然后把头转向了天宫。 “你真的想知道,这个等级和官职的问题吗?” 天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