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合就是距离为零的平行》 第1章 别人的话不要轻易相信 盛夏的中午,我穿着简便的传统和服,跪坐在和室里的榻榻米上。拉门外阳光明媚,花香鸟语,偶尔一阵风吹过,还能隐约嗅到青草的气息。而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静静地翻看着从那颗樱花树下挖出的我那埋藏了八年的过去的日记。 十四年前,同样是一个盛夏的中午,睡了八个小时的我睁开了眼睛。 >>岁月不饶人之十四年的分割线============================== 昨晚上熬到凌晨四点,一直都在看银魂,看得我又饿又困,但我还是如同着了魔般的继续看着。 我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第一次看银魂的,那个时候赶上钟爱的死神完结,极度匮乏精神食粮的我在视频网站上找到了这个评分极高的搞笑类动漫。那时候只是抱着看几集的心态的我,出乎意料的迅速迷上了这个搞笑热血言情友情亲情爱情崩坏无节操无下限的动画。 补番的速度明显比新番快,即使是在众多专业课公共课的围堵下,我也在期末考试前看完了全252集。 然而即使是看完了全集,我也没有停下步伐,转而加入了漫画党的行列。而昨晚,或者干脆说是今天凌晨,我终于看完了盛名已久褒贬不一的大主线——《倾城篇》。 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顶着窗帘也挡不住的阳光下,我趴在床上,仔细听了听卧室外面的声音——没有声音,看来爸妈都出门了。爸爸这个时间应该在练车,而老妈八成跑去和几个朋友打麻将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留早饭,或者说是午饭给我………… 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饿,索性再赖一会儿床赖到一点好了。 我懒洋洋地抻抻腰,胳膊碰到了一样东西——一把日本太刀,很明显,那是我的cos用品——“黑翼大魔”,不是洞爷湖也不是菊一文字更不可能是红缨,是那把我大本命之一乌尔君的佩刀,当初我买这把黑翼大魔的时候连银魂的名字都还没听过。 脑子里转了个念头的功夫,时钟已经指向一点了,不行,再赖床就该吃晚饭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也没有换衣服,就直接穿着睡衣走到卫生间洗漱,睡了接近九个小时,而且还是一点起床的我,别说困了,现在是清醒的头疼。我慢慢的刷牙洗脸,结束后就走到了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厨房的桌子上摆了一瓶假花,一个水杯,一把黑翼大魔,当然,老妈还是记得我的——还有一些饭菜,我打开微波炉,热了一下,就坐在桌旁吃了起来………… …………? ……………………? ………………………………? 诶?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黑翼大魔?我有把刀拿来吗?我明明记着我放床上了啊…………算了,管他呢,或许是我没注意就顺手拿来了。 吃了一口饭————不对!我是先去的卫生间洗漱再来的厨房,拿着把刀我还能没印象,那这把刀…………回忆起这两天闲得无聊看的恐怖片,我打了个冷颤,有点,不对劲儿啊。 我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跑到卧室,果然,我的那把黑翼大魔还在床上,那么,餐桌上的那把,我颤悠悠地慢慢转头,十分害怕身后站了一个青面獠牙的丧尸或是满脸血腥的女鬼。 等我以每秒0。001帧的速度转过头时,只见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墙壁上居然反射出极其明亮的白光,我被刺得立刻捂上了眼睛,等我深呼吸三次做好充分心理准备再睁开眼睛时—— 一个小男孩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正在,看漫画。 我顿时惊悚了。 这个男孩长的很正太,一张脸萌得我各种想蹂躏,就是脸抽抽着,眼睛还有些红肿……不要怀疑,凭我双眼万年5.2的视力,这正太绝对是哭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就说我的外号是外貌协会终身荣誉会长,我还真不愧这个外号,这男孩看起来不像是恶鬼什么的反而很可爱,我立刻就不害怕了—— “咳!”我清清嗓子示意一下这里还有个人。 男孩一吓,从漫画世界中脱离,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地看向我。 我犹豫地准备措辞,想到看过的无数jj、qd小说,还是觉得这事诡异的厉害,难道我踩了狗屎?难道面前的是剑魂???眼前闪过佐为和龙葵的脸,于是我指着手上自己的黑翼大魔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 “小弟弟,你,是剑?” 面前的小孩以一毫秒100帧的速度瞬间变脸了—— “你才是贱呢,你们全家都是贱!” 我嘴角抽了一下,真是的,最近这小孩火气咋都那么大呢,不就不是剑么,这么激动的骂人干嘛!唉,算了,小孩子嘛,怎么能跟他计较,最多就是帮他重塑一下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什么的,当然,重塑的方法有很多,我肯定挑最让他后悔的一种就是了,哈哈,看我多温柔多体贴多善良,还能帮一个迷途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想到这,我整理了一下面部,挂上了我自认为还是很慈祥的表情,继续问道:“那你是?” “嗯咳,”小正太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凡人,我就是你们常说的,主神大人是也!” 主神?这么小的小孩子也看无限恐怖?拜托,家里大人都怎么管的,怎么能放一个中二病患者到处跑呢……………… ………………………… 55555,我错了,我真的不该妄言啊,这小孩都直接出现在我家里了,我还能不相信么…… 不过即使对方是正太主神,我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下,不能一开始就把自己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那你来这……干什么?”我试探着问。 “我,咳,本神是来给你一个机会的。”边说就边很不自然的把我的眼光引向刚刚他看的那本漫画—— 《bleach》 ——居然是死神。 “那么,是什么机会?额,送死??”我看无限恐怖的时候,虽然也羡慕郑吒等人上山下河,啊不是,上天下海的本事,但是我也知道,虽然俗语道危机即是转机,但是同样的,机会也等于危险,越是大的令人口水四溢的机会,就越是意味着有可能是我绝对承受不起的危险。看这小孩的样子是让我拯救世界??我就一普通人,还没那么大能耐。 “什么叫送死,我,咳,本神,是让你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谁?” “乌尔奇奥拉·西法!” “小乌?!”我震惊了,看这小孩眼睛肿成这样,难道说——果然,看的是死神单行本第四十一卷,乌尔奇奥拉惨死灰化的那一卷。 在我的个人动漫史上,曾经有很多男主男配让我喜欢过,但小乌绝对是最让我心疼的那一个。看过他惨死的剧情之后,我就一直在脑内剧场里幻想如果我是在死神世界里,一定要改变小乌的命运,变不了我也至少要一巴掌拍死井上公主。 现在,机会来了。 然后,我就听见我的嘴巴没经大脑直接喊:“我愿意!” 我连想搧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果然理智不占上风啊,我刚想改口说考虑一下,这正太就以和他变脸不相上下的速度机关枪似的开口道: “嗯,是个可造之材,不枉本神看中了你。”小屁孩主神双手抱在胸前假装正经的点点头,“那你现在就随我走吧。” “诶,现——”在字还在嘴里没说,我就感觉到脑子里一阵拉扯感,弄得脑子晕得很,***,我就这么穿了?我还没问能不能回来,我还没吃饭哪!! 等脑袋不晕眼睛也能看清东西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站在一个房间里了,小男孩坐在我面前桌子的后面,桌子上摆着那把黑翼大魔。 “既然我……啊呸,本神难得看中了你,就赐予你一个能力吧。”小男孩笑嘻嘻的对我说。 “诶?”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我马上开始幻想了……难道说是……*%&$#$*想了半天,在死神这里果然还是做白富美有个好家世最可靠,我刚打算开口,就看见小男孩直接冲桌子上的黑翼大魔努了努嘴—— “诺,拿走吧。” 我无风自凌乱了…… “就这个?”我不敢相信地看向小男孩,拿起了桌子上的黑翼大魔,意料之外的重,我一下没拿稳,差点又掉到桌子上。 “就这个。你还想要什么?这把刀可是好刀!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我傻了,让我拿着黑翼大魔去救小乌?人家不得跑久保面前哭诉被侵权啦?虽然小乌不是这样的人,不对虽然他是面瘫做不到哭诉,哎呀也不对:“总之——” “不用多说,我知道你想用几十万字表达你的喜悦之心,不过读者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看你几十万字的心情的,时间紧急,”还没等我说两个字,小屁孩就随意挥挥手打断了我的发言,“行啦,去吧去吧,不过我先说好,我的法力有限,去了之后不能跟在你的身边,我把这个通讯器给你,”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对讲机,我忍下了吐槽他自称的想法,顶着头上的黑线继续听他说,“只有你完成任务才能通过这个找到我,我再送你回来。当然你不用担心,你去的平行世界不是平行时间,你现实的世界里时间是不会流动的。好了,走吧。” “我还没说完!” 可是这小子似乎是傲娇过了头,听都没听一下,连珠炮似的说完就再次挥挥袖子,于是我就感觉我飞起来了………… 可恶啊!不过为了我本命小乌君,且看我一把黑翼大魔闯死神! 又是脑子被拉扯的感觉,待我重新找回意识时,我就发现鼻子里灌满了血腥味和一股说不出的臭味,我极其不安的小幅度转了转头。 由于我是躺着的,视野范围有限,可是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出来,这里,应该是战场,周围躺着的,或许是死了的,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震惊的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然而,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是有多高,居然很快意识到了一个和我的正常心态完全不符的事情,这里是人间界,不是尸魂界,因为尸魂界的人死了都会化为灵子,哪里会有这么多血和尸体。 那么,就是说,我还得死一次才能到尸魂界?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绪,看周围这些人的服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代,但毫无疑问,绝对是岛国古代,换句话说,这里既不是有着黑崎一护的现代,也不是有着灵魂的尸魂界。 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压在我头上,手持着山寨黑翼大魔的我,该如何展开主线剧情啊…… 更为关键的是,我还没吃饭…… 我好饿啊…… 第2章 世界上有男有女有人妖还有长得像美女的美男 正当我犹豫之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稍稍偏了偏头,尽力地往发声地望去,旁边躺着的尸体给了我巨大的心理压力,多亏不是脸朝着我,而且身上基本没有血,否则我别说像现在这样镇定,单单想起这些日子看的生化危机就能吓死我。 偏过头的我,即使视线被旁边的尸体遮挡的七七八八,但还是能看见,有几个长相奇特浑身是白的怪物一样的直立行走生物在清理战场。 虚。 在明知道事实的情况下,我也不禁害怕起来,一旦被发现,就凭我这小身板,完全没有一战之力啊。 就在我纠结于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找到黑翼大魔高喊归刃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丝违和感。 然而,还没等我整理我困惑的想法,就看到了一个身穿普通男士和服手持一把浅打样子太刀的男人慢慢出现在了那几只虚的附近,拔刀纵身冲向几只虚,不过是刀身一错,几只虚的动作就瞬间停止,随即喷溅出了大量的鲜红血液,缓缓倒地。 我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想尖叫,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想挪开眼,却怎么也动不了。很明显,真刀、真血与平日里电视中的情景相距甚远,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一时真的无法接受。 由于和那个男人的距离有点远,我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不过能看到他有着一头看起来很飘逸的银色长发,虽然几只虚身上被刀斩的溅出了大量的血,但是却没有沾染他分毫。斩杀了几只虚之后,男人默默地收刀,看样子是要准备离开。 不得不说,对于刚刚发现几只怪物的我,一个人型生物的出现让我的好感顿时涌出,即使他刚刚下了杀手,但是毫无疑问地,他解决了我的人身安全问题。我立刻激动地爬了起来,而他也不失我望地马上就发现了一片死尸中突兀的我,看起来愣了一下,然后大步朝我走来。 在这一刻,我心里浮现的却又不是刚刚的那种和活人相逢的喜悦了,而是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并且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几个事实以此来证明我现在究竟是有多后悔刚刚爬起来的冲动。 首先因为我发现的那一丝违和感,来源于对虚的认识,虚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界还在清理战场,况且虚是没有血的,有血的也不是虚;其次,那人穿着的既不是队长羽织又不是普通的死霸装,那么他是一个正常死神的可能性很小,天知道如果碰上蓝染大神这种该怎么办;最后的事实,在于我发现了一个很令人蛋疼的事实——天变高了,人变大了,我变矮了变矮了变矮了矮了矮了矮了了了了了了了………… 我后悔了,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后悔,因为我发现,貌似我是魂穿啊…… 现在那些被斩杀的怪物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什么,是不是人类我都说不准了,万一就是个长着人类手掌的虚呢………… 那小屁孩不至于这么对我吧,恩恩,应该是人类,我完全抱着自我安慰的心态整理了一下思绪。 喂!!!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整理什么思绪啊,赶快看看自己是什么以防万一赶紧跑路才是正途啊! 于是,秉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的我四下环顾了一圈,捡起了一直在我左脚边的黑翼大魔,看起来真的是我小了,因为原本看起来有点短的黑翼大魔居然快和我一边高了,害我不得不拖着才能抽出它的刀身。刀身很明亮,如同镜子一般反射出了我现在大致的样子,是人的轮廓,那就应该是人吧,是吧…… 天知道我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有多欲哭无泪。 所以,面对现实的时刻到了。 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自己话里语病的我,坚决不再考虑语病的问题,看向了快走到我面前不远处的男人。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这个男人是敌是友是剧情人物还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他又能不能帮助我。想到这,我强迫自己静下了心,既然要发生的一定会发生,面对一下未知的人也没什么,实在不行也只能祭出我最后的大杀器,也是最危险的退路——自杀到尸魂界。 思考过最悲惨的结局之后,我终于能够静下心来,虽然不想死,但我得为我的冲动付出代价并尽力大而化小,小而化了。 都说心静自然凉,凉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现在不是一般的累,看起来我现在的身体刚刚不是虚脱就是失血过多,不过面对面前未知的,不知道是危机还是转机的人,无论如何我都要赌这一把,我整理了一下待会要说的话,静静地看着他走到我面前。 然而从我大致能看清他的那一刻,我就发现,面前根本就是个女人,虽然她武力值很高,但是长相绝对不是肌肉女,相反,又大又萌的眼睛配上一张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圆润饱满又细腻的肌肤让皮肤不好的我各种羡慕嫉妒没有恨。 当然,要知道世界上不只雪村千鹤一个女孩子喜欢穿男装,况且这么乱的地方,穿男装总比穿女装要安全方便很多,虽说她的外表装扮完全掩盖不了她的性别,不过有这种武力值,不伪装也无所谓,理解理解。 就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就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了,我只感觉到她浑身环绕着一种名为温暖的气场,和刚刚无情斩杀敌人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让我如沐春风…………我呸,关心这个有什么用,我得先打探清楚我需要的各种情报再说其他的。 正待我酝酿措辞准备开口之际,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的她先开口道:“*&%&%&*##%&*…………” 我傻了。 傻得原因,有很多。 第一个原因,她的声音居然极其偏男性化,低沉磁性的很,闭着眼睛听的话我这个声控一定会萌上这个声音的主人,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着传统东方容貌的美女来说,有点过于男性化了,不过这个是先天问题,或许人家自己也不喜欢呢,理解理解。 第二个原因就更简单了——她说的话我根本就不懂,只能听出来是由五十音组成的日语,但是对我这个日语负二级水平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和没说一样,不过国籍不一样,大家说的也不是同一种语言,理解理解哈哈哈………… 哈哈………… 哈…………………… ……………………………… 我理解个************!! 那小屁孩既然知道我要来的世界说的是日语,就不能给我一个日语精通的技能之类的么,我根本就不会啊!! 我虽然常年泡在岛国动漫上,但是我的日语水平充其量也就只能说两句早安,你好之类的,别说正常交流了,直到现在我也只能写出来全部的平假名,片假名则完全不行,更别说词汇语法什么了,交流神马的全都是浮云啊…… 没办法,现在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去死人堆里翻对讲机式通讯器,只能寄希望于这美女接受过高等教育了,会认字会写字,我就真的很庆幸了,毕竟岛国古代的时候,女性地位低的可怜,会认字的也少的很。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不试试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一边回想着虽然浸淫多年动漫但仅仅只会的少的可怜的几句日语,一边拿起我的黑翼大魔,找了一小片的空地,艰难地划了几个字:私(简,我),日本语(繁),damedesu(平,不行)。 这美女丝毫不见惊讶地笑了笑,双手抱胸,开口道:“sa,anatawa(那你是)? 居然真的明白了,我连忙发挥我挫挫的日语道:“中国(日)” 一直面不改色的美女这回终于惊讶了:“nani(什么)?” 我说我是中国人有这么惊讶么,不过我还是连忙回了句:“e,watashiwachuugokujinndesu(是的,我是中国人)。” 没想到我这负二极水准的日语居然还能和岛国人交流,我一兴奋,喊了一句“nechan(姐姐)”然后在地上写到“这是哪里?” 结果美女姐姐不说话了,是没看懂吗,完全不懂日本汉字的我着急的连忙用我滥竽充数的日语追问:“kokowa(这里是)?” 美女姐姐眼神极其奇怪的盯着我很久,我都快被盯毛了的时候,才张嘴说了一句让我风中凌乱很多年一直后悔叫了那声“姐姐”的话:“orewaotokoda(我是男人)”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后来突然意识到,美女姐姐居然是……男人……! 我顿时卡住了。 我发誓,事后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绝对是瞪圆了我那双惊讶到闪光的钛合金狗眼,傻傻地张大了嘴,脑子里迟钝的试图把死神里面的所有有名字的男人一个一个的和面前的男人对号入座。顶着美男奇怪的眼神想了半天,果然只能想到平子真子了。我并不是说这货娘,而是一百多年前他留着淡金色的长发,不说话确实有点像女人,可是即使是平子真子,他的特征也和面前的美女啊不是,是美男哥哥也有很大差别,我不敢确定,索性直接的用弱弱的语气问了一句:“sa,anatawadare(那,你是谁)?” “(*&%¥#”没听懂,但是里面没有ko(子)的发音,那就不是平子喽? 我又疑惑了。 发现了我疑惑的表情,他就开始在地上写他的名字,他写一个字我就跟着用普通话念一个——吉,田,松—— 居然是吉田松阴这货,该死的小屁孩,居然把我送到了幕府末期,神呀,这个时期不正是尸魂界大动荡的时候么,难道我被安排好了去勾引蓝染大神?!! 然而当他写下第四个字时,我突然发现我眼睛出现了模糊障碍型幻觉,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他写的是“阳”,揉一揉眼睛,没看错,再揉,还是没看错。心里大约猜到了一个绝对让我不忍心去相信的真相的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指着阳字做疑惑状,他点了点头,于是,我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现实毫不留情的击破了。 上天降下一道雷把那个小屁孩劈死吧!他居然把我送到银魂世界里面了!! 第3章 跟踪狂这种癖好绝对是从小养成的 之前受小屁孩主神蒙骗,以为这里是死神世界的时候,看到的场景都被我直接自动代入死神了,现在通过美男松阳的帮助,知道这里居然是银魂世界,突然就反应过来—— 一开始的战场可不就是攘夷战争时期随处可见的;那些被斩杀流血的虚,都是天人啊魂淡;至于面前这位被我误认为是美女的美男,根本就是坂田银时、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的老师啊雅蠛蝶,小屁孩主神你在开什么地球玩笑啊! 没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我就被pia的扔到了银魂世界啊,我要去各种投诉你啊混蛋小屁孩,现在我就找通讯器,不投诉你到shi根本对不起我刚刚的担惊受怕啊。 反正我要去的是死神世界,通讯器这种可能会让松阳老师迷茫不解的东西用了也无所谓了。 不过那个对讲机呢? 我抖了抖身上单薄的衣服,没有,又在捡起黑翼大魔的空地上大致的看了一圈,也没有。 不是吧,莫非我来到银魂世界不是意外而是恶意进行暗箱操作?!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很想就地仔细检查一遍,又在一片混乱的思维里想到,一旦我真的是被恶意的送到这,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啊,这又不是死神世界,那我死了很可能就真死了! 那么一开始想的那条所谓的大杀器,最后一条路的想法根本就是直接通往六道轮回了! 所以说,现在我只能先抱松阳老师的大腿,让他保护我在这仔细检查么。 想到这,我看向了面前的吉田松阳。 “ano,sumimasen,watashi,anata,yiishoni(那个,不好意思,我,你,一起)?” 松阳老师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傻傻地问了一句:“ni?” 看见他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只能在地上写“以后,生活,一起(繁)?” 理想是美好的,但结果毫无疑问是残酷的,看他那依旧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日本汉字没这几个字,他没懂。 没办法,交流没有用的话,我也只能使出最原始的方法——我左手费力的拽着黑翼大魔,右手紧紧地抱住了吉田松阳的左腿,此时他似乎才明白我刚刚的意思——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实在没办法去死神世界完成任务,我也只能在银魂世界里长久的住下去了,或许死后还能到尸魂界也说不定,而且还能顺便吃一吃小时候joy3的豆腐,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我实在是太乐观了。 当然,据我对银魂和他亲爹猩猩的了解,吉田松阳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不知道会不会也对我很好让我变成师控? 总之,既来之则安之,且看我一把黑翼大魔闯银魂! >>这里是“既来之则安之,且看……闯……”实在是俗不可耐的分隔符============================== 被我紧紧拉住的松阳老师刚迈进私塾大门,就被一串热辣辣的目光盯住了,连带着还有几个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隐藏在老师身后的我,看着这群未来的倒幕小花朵们,作为被教育佘毒了十多年的大前辈的我心里小小的八卦了一下,其中会不会有传说中和男人睡了一夜的高杉晋助呢【三千世界鸦杀尽的后面一句捂嘴偷笑】? 鉴于我现在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有土有血,吉田老师只是向学生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我的身份,就带着我去了一间看起来是私人的浴房。 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体,惊讶地发现身上居然一点伤口都没有,看起来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只是惊吓过度晕倒了。 我的心理压力说不上是变大了还是变小了,如果一切都是意外的话,现在的我应该是在死神世界,如果小屁孩主神把我送对了地方,或许她就还有意识吧。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得好好活着不是,总不能自杀谢罪吧……好吧,其实我就是想活着。 为了找那个对讲机,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没有,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事实上,刚刚和松阳老师交谈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我现在全部的所有物也只有那么一件勉强蔽体的破衣服外加我的黑翼大魔。 不死心的我想着会不会是黑翼大魔有什么机关,于是摁遍了黑翼大魔,但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 其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还在我醒的地方的附近了,刚刚只是略略的看了一下,虽然没有那么明显的物体,但不再仔细看看的话,我怎么可能死心,呦西,明天天亮之后再去刚刚的战场看看。 打定了主意,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穿上松阳老师刚刚在门口拿给我的衣服,是一件男装……虽然穿起来的难度肯定比女装小,但我从来没穿过日式服装,好在只有两件,随意套了一下,就拖着黑翼大魔,走出了浴房。 刚出浴房准备去找松阳老师表示谢意顺便求他帮忙送我去昨天捡到我的地方的我就被一个男孩拦住了【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我不累么】,一个紫色短发的超超超萌正太,我立刻犯花痴了,小正太长的萌不说,衣着打扮更是很讲究,虽然不知道日本的服装的等级划分是怎样的,但是小正太身上那股子富二代的骚劲被他一点不落的展示了出来,紫色的头发配上紫色的浴衣,萌和骚包的感觉融合的意外的和谐。 回主题,虽然二次元世界里面的发色千奇百怪,但是银魂里,拥有一头高贵冷艳的紫色短发还是松阳三三私塾里面的学生的人,要是再猜不出来我面前的这个男孩是谁就对不起我痴迷了这么久的银魂了-- 毫无疑问,170抖s团之中的大长辈,以后的鬼兵队队长高杉晋助。 他完全没看出我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也可能是根本不在乎,总之张嘴就是一大串叽里咕噜的日语,我只依稀听到了‘老师’‘你’‘为什么’几个词…………主啊,原谅我吧,如果早知今日,我当初就报那个被我拒绝了好几次的日语培训班了,多掌握一门语言实在是太有用了啊魂淡,我都要哭了啊魂淡,完全听不懂啊魂淡。 我越来越迷茫伤心的神色,他似乎是一点没发现,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直到一个银色天然卷少年拉住了他,不用说,我最爱的银时! 现在的银时不像以后的废柴大叔样,现在他还是一名貌似有为的正太,虽然是同样的死鱼眼,但是看起来却意外的很有精神,不过,也可能是银时现在的面无表情衬得。 银时拉住了高杉,又对他说了一串叽里咕噜的话,他们说的话虽然听不懂,但是看高杉的表情,我大概能猜出银时说的是她不懂日语之类的。 于是高杉转向我,用手指着我说:“你,名字(日)。”又指了一下自己:“高杉晋助(日)。”再指了银时:“坂田银时(日)。” 这回我听懂了,实际上‘名字’这个词汇我是懂的。 “李菀筱。”我以一口二甲级的标准普通话回答到。 “什么(日)?” 看起来不行,这俩人听不懂,那我还得说个日文名?可我上哪说去呀?难道要我盗用我知道的动漫人物的?毛利兰?美咲?哎呀,虽然我是很喜欢她们没错,可我并不想用别人的名字,听着总是一股别扭劲,心里莫名会有心虚的感觉。 看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高杉的脸色有些微变,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名字?” 没招了,正宗国语他们又听不懂,只能现编一个了,可我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日语词汇根本想不起来能用的,又不想用别人的名字,那就只能折中了-- “naka——”中井和哉的中井咋说来着,只能说出来一个‘中’,赶紧换一个—— “yama——”山崎君的姓以前说着多顺口的,关键时刻就忘了崎字咋说了。 “中山(日)……”高杉重复了一遍。 咦?nakayama好像是中山,作为一个姓应该没问题吧,误打误撞碰上了一个,那我就姓中山好了,那再想一个名字……名字……有了--“miyuki”,泽城美雪女士,实在对不起,这个时刻我只能想起你的名字了。 不过中山美雪还是多好听的,就这个了,我在心里为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式的起名方式鼓了鼓掌。 “中山美雪?你,日本语,不会?”银时问道。 我有点烦躁了,与其人家用那么让人费解的语言来问我,干脆我自己说我会的就好了,于是-- “你好,早安,晚安…#%¥…¥#…#¥#¥…#¥#¥…#…高杉晋助,坂田银时。” 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我说这些是什么,直到听到最后,才知道,我说的这些寥寥无几的词汇,就是我会的全部日语。 两人对视一眼,再一起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诶诶诶??这算是什么意思啊。 第4章 如果对一件几率事情抱有百分百的希望结局通常都很悲惨 我一边对银毛和紫毛俩魂淡咬牙切齿,一边四处张望试图找到老师,结果就看到了站在一间和室的拉门前默默站着的松阳老师,老师笑眯眯的冲我招了招手,嘴里却喊着:“中山小姐?” 我嘴角抽了抽,居然被老师听到了这么让人无语的名字,我顿时丧气了,慢慢蹭了过去。跟他进了这个似乎只有双拉门的,布置十分简单的和室。 和室里只有一个矮矮的案子,上面摆了一张纸,小小的毛笔和一个xxxs号的砚台,旁边的小柜子没有开门,我估计应该就是卧具一类的东西摆在里面,真的是简单到爆啊,放眼一看就像是只有榻榻米一样。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在那张纸上写了几个字,我过去一看,日本汉字,虽然能勉强看懂,但是真的很吃力。 况且我的繁体字写得也不好555…… 就这样,我们在纸上以超龟速安静的交流起来。 天黑之前,我也基本编造好了自己的身世了。 中山美雪,一个来自名叫“中国”的外地人,不使用日语,仅仅会一点问候性的日语,父母都在刚刚老师发现我的那里失踪了。 虽说是失踪了,但是透露出来的语气就是不在了,不过要是父母都不在了心态还这么好实在是不正常。而且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久需要老师养我,如果找到了对讲机就可以借此离开私塾而不必再找理由了。 漏洞百出的身世。 连我自己都想吐槽,老师肯定也是看出来了,只不过这年头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他也没有追问。 于是我就用这个漏洞百出的身世在私塾借住了。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私塾没有电灯,只能靠古老的油灯照明,写字实在是太方便,于是老师就向我道了晚安,我也回了一句,他就离开了。 所以说这个如此简单的和室就是我的房间了么?我有没有室友啊? 我去翻了一下柜子,发现只有一套被褥,看起来还是新的,看来我的待遇不错啊。我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好,就觉得这一天过得实在是身心疲惫,坐在被子上,重重的压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脑子里自己就过滤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自称为主神的小屁孩,被授予了拯救世界拯救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原本应该进入死神世界的我来到了银魂世界。 而且刚刚在和那些学生包括高杉银时见过了之后,我证实了我确实缩水了这一事实,主神给我的通讯器却并不在我身上,明早还要回到那个战场检查一番。 确实只发生了这些事,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我并不是一个发现忘了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就不想的人,相反,我会直到想到为止,除非我忘了我要想起这件事的事实本身,那现在这个被我忘了的事情是什么呢? 我苦思冥想了一夜。 一直想到睡着了还是没想起来。 “我把这个通讯器给你,只有你完成任务才能通过这个找到我,我再送你回来……好了,走吧。” “我还没说完!” 然后他挥了挥袖子……………… 我猛地一睁眼,我终于知道昨晚上我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 天杀的小屁孩主神,那个通讯器从头到尾都没有给我!!! 我已经没有吐槽的支撑力了,昨天一天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在不断刷新我的心理承受力记录,现在我的心理承受力恐怕只能支持我吐出平时三分之一水平的槽了。 ………… 不行,我还不能放弃,吐槽是一项伟大而又值得我去奋斗终生的事业,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对讲机而停止我的努力和奋斗呢?! ………… 好吧我承认,我还是能够继续我的事业的。 咳咳,万一小屁孩把我送来的时候顺便就把通讯器送来了只不过我没看见呢?不行,吃完早饭一定要回去看看。 当我抱着我的黑翼大魔,一路跌跌撞撞四处摸索,才找到了饭屋的地方时,我有点小小的惊讶,昨天看到的那么多的学生,原来都不吃早饭的么?还是说现在不在场的那些人,都是有家庭的,只不过吉田松阳真的只是开了一个私塾,偶尔收留一两个孤儿类似银时一样的?好吧,现在要算上我这个伪孤儿了。 吃过早饭,我跟松阳老师说了通讯器的事,只不过把通讯器说成了家里的东西,他二话不说便同意了,还叫我万事小心,最后还把他的得意弟子――昨晚奇异的银毛坂田银时君叫过来,陪我一起去昨日的战场。 我现在可没有单独和银时呆在一起的荣耀,先不说昨晚上银毛君很(wu)奇(shi)怪(wo)的行为,单说我现在被通讯器的事情烦着,真没泡美男哦不泡正太的心思。 当然,调戏肯定是不会缺的。 我用我独有的猥琐小眼神在松阳老师看不见的地方挑衅的看了看他。 银时回瞪了我一眼,哎呀,用死鱼眼瞪我的银时也这么帅。我冲他笑了笑,开玩笑,现在可不是犯花(dou)痴(m)的时候,今天还需要他保护呢,得罪惨了哭得可是我。 见我冲他笑,银时只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了。如果这时候是天然呆假发的话,八成会害羞的转过头去,如果是抖s高杉,算了,这小子八成会再瞪回来。银时不愧是以后joy4的核心人物,从小就有着王(zhong)八(ma)之气啊………… 咳,玩笑归玩笑,今儿我得孝顺着坂田大人点,战场,哪怕是已经打完的战场,谁知道会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天人,依我的战斗力估计连装死的机会都没有,只有真死的份了,还是有“食尸鬼”之名的银时保护着才安全点。 一路无话,事实上根本也不能说什么话,就这么走到了昨天松阳老师发现我的地方。 昨日清理战场的天人被杀之后,可能天人们也没有再派人来收拾,而我发现昨儿我看到的几具尸体如今少了那么几个,看起来还是有幸存者的。虽然我对岛国的观点和大多数国人的想法一样,但是眼前的平民们很多都是无辜的,天人们的到来打破了他们该有的平静,造成了很多平民的无辜惨死,如今能活一个就多活一个吧。 我快步走向昨天我躺尸的地方,仔细检查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甚至身边的几个人我都忍住恐惧翻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没有。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在眼前被确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白痴主神真的忘了给我通讯器,看来我真得在这里生活下去直到他发现自己的错误了。 我坐在地上,说不出来任何话,我看向银时,拉住他的衣角准备告诉他我们回去吧。 然而,身边的银时身体却突然紧绷起来,我意识到不对劲,与此同时,远处的模模糊糊的零星几句话语印证了我的猜想。 距离有些远,而且对方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不是松阳老师,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的,恐怕,是天人。 一片尸体的战场,坐着的人很是显眼,虽然银时看起来才j□j岁的样子,但是在战场之中,这个身高和发色很容易被人发现。然而此时再躺下已经来不及了,我也害怕起来,继而后背僵硬,心跳加速,手心出了汗,连眼睛都僵住了不敢乱瞄。 然而,我的余光在这一刻却扫到了旁边那具穿着武士服的尸体手里握着一样东西――对讲机!我的肾上腺素分泌量急速升高,呼吸都有点重了,刚刚我搜寻东西时这里一直都是盲点,现在看见了却不敢拿了,因为现在动比坐着更可怕。 只能盼着这些天人没有发现我们赶紧走吧。 我在这大气不敢出的功夫,银时已经悄悄握紧了他那把松阳老师送的刀,时刻准备向几个天人发动攻击。 脚步逐渐接近,我的后背都快被汗透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也挺难,我现在双腿都发麻了,右脚被地上的石子硌的生疼却连挪动一点一点也不敢。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不过或许是天人们并没有多注意战场,他们很快就走远了。直到脚步声和交谈声再也听不见了,我才敢呼出一口气,太惊险了。 我小心翼翼的瞟向左边,没有人影了。银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指了指我的腿。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动,我尝试着动了一下左腿,麻的厉害,不过缓一会等血液流通了就好了,我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掰旁边那具尸体手上的对讲机,但这个人握的实在是太用力了,尸体又僵硬很久了,以至于很难把这个对讲机拿出来。 银时看我的动作,然后自己也放下剑帮我拿对讲机,我冲他感激的笑了笑,他还是像在私塾里一样没有理我。 不过我可一点没有生气,如果这个对讲机是小屁孩送过来的话,以后我都不用受你的气了,哈哈,还是快拿出来吧。 费劲我九牛二虎之力……好吧,还有银时的八牛一虎之力,这个对讲机终于被我拿出来了。 我找到疑似对讲机的按钮,立刻摁了下去,又想起,走之前总要去找松阳老师道个别,刚想把对讲机关掉,却不想里面出现了沙沙的声音,继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我刚刚准备说话,没想到银时一把捂住我的嘴,我的话直接进肚子里了,只能听对讲机里的男人说话………… “*&%¥#%¥#&%¥”………… 又是日文,那小屁孩还真以为给我了一个翻译器么,不知道我听不懂! 然而听了两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先不说小屁孩只是个小孩,声音并没有这么成熟,其次,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吉田松阳。 第5章 被骗了一次还信第二次的其实大有人在 对讲机里那个男人的话听到现在我就只听到了一句“吉田松阳”,其他的内容他说的太快,我一句没听清,不过银时的话应该没问题,我试着扭头看向银时,但这小子太用力了,以至于我根本转不过去。其实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如果我硬是要转头的话脖子绝对会断的,绝对会的。 我只能像听天书一样听那个男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等了好半天,终于说完了,对讲机的指示灯也随之灭了。 银时的手在颤抖,在用力的捂着我的嘴,我想挠死他的心都有了,才八*九岁的小男孩居然这么有力气,果然是主角天赋么? 我用了十分的力气试图把他的手掰下来,结果悲哀的还是没成功,气得我在他胳膊上使劲儿拍了一巴掌,他吃痛的“啊”了一声,一下子把他的胳膊甩开了。 如果早知道这么有效,我一定s他千百遍啊! 我扭头看他――“喂,没事吧(日)?”银时傻呵呵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转身往回跑,理都没理我一下,我愣了好几秒,怎么这银毛越来越奇异了? 随即想到刚刚对讲机里那个男人说着“吉田松阳”时的阴森语气,我也意识到不是吐槽的好时机,缓的差不多的身子就勉强抱着重爆了的黑翼大魔,踉踉跄跄跟在银时的身后一起往回跑。 就是银时的速度实在是让我望尘莫及啊,一会儿工夫就要看不见身影了。 只是没想到…… 在我前面飞奔的银时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的飞毛腿,我大喜过望,难道银时发现我没跟上?原来银时的体贴是从小就有的啊。 我气喘吁吁的接近了前方站立不动的银时,等他的身影已经清晰的时候,我悲剧的发现,体贴什么的全都是浮云啊!!! 前方居然出现了四个长得就像是杂交实验失败了的成品一样的天人,脸上五官的排列已经堪比生化危机全息3d版了,丫的,长成这样你还敢笑?! 我今晚肯定会做噩梦的,梦里就是白小飞挡在我的身前了啊,再前面就是丧尸化的叔了啊! 我现在真想转身就走,魂淡银毛,居然不提醒一下前方的危急状况,结果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因为我清楚地看到那个一看就是老大的丧尸,啊不对,是天人手上的枪了。 55555~~我们就是俩小孩,至于用枪对付我们吗?! 我心里的怨念绝对是被发现了,因为那个天人居然把枪收起来了,还抽出手上的刀,恶心的对我们笑,那唾液绝对分泌了一脸啊口胡。 这个时候的情况已经非常明了了―― 前方两只小兔子,手里拿着小树枝,我虽用着大棍子,我能忍心冲小兔子下手吗。 于是,他们采取了钝刀子割肉的好办法,想要把我们慢慢玩死。 我觉得我是猜对了的,因为为首的天人边掂着刀,边狞笑着支使手下过来捉我们。 再不跑就跑不了啦! 毫无疑问,银时在这一刻想的跟我一样。 “快¥%¥%#!快!”银时冲我大喊。 虽然只能听懂哈压库,但是银时的意思我还是能听懂的,他应该是叫我快跑吧,不是还给他呕鸡酱什么的吧orz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好在刚刚看到有敌人就停了下来,要不然像是银时那距离,我又拖着那么重的刀,只有等死的命了。 跑了几步之后我就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天人有没有追上来,只是回了这个头我就没能再转回来…… 额……我没死,身后也没有一张放大了的天人的脸,好吧,是银时他根本没跑。 关键时刻发挥女士优先的优良品质,自己留下独自扛下敌人了。 魂淡,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能感动吗?啊? 55555~真的好感动,泥煤啊,我没事回什么头啊,找虐么我是? 此时此刻,我如果再跑,只留银时一个人,他肯定会死,他死了我估计我也不一定能跑得脱;如果不跑……不跑就是反抗,而我能用来反抗的,也只有――我看向左手拖着的黑翼大魔,咽了一口唾沫,只能赌一把了! 【在这个危机的关头,小女孩用她的袖子,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脸上挂上了自信的微笑,停下的身子再度发力,向着夕阳,用她的青春,继续奔跑!】 ……………… 喂,旁白君,泥垢了啊,我明明就是朝银时的方向跑啊,怎么总有一种我跑了的错觉呢?而且现在明明是上午,不要用b站的弹幕来若无其事的吐槽好么?再说我又不是玛丽苏,这个时刻没啥自信的微笑只有忐忑的泪水啊,所以说括号君你真的够了啊! 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银时的身后,悲壮的朝着余光看着我的银时点了点头。我右手握住黑翼大魔的刀柄,缓缓抽出,刚刚见刀刃的一刻,眼前就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反光,好一把犀利的黑翼大魔,不愧是乌尔奇奥拉的刀。 然而,事实上却是,长达一米的刀身和我的身高差不多,我连拖带拽的才把刀抽出来。 我双手紧紧握住刀柄,这一刻仿佛金手指加身,浑身充满了力气,我大声喊了一句:“封锁吧,黑翼大魔!” 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什么也没有发生…… “封锁吧,黑翼大魔!” ………… “你倒是封锁啊魂淡!” >>这里是精神崩溃又重组的分割线============================== 咦?原来我真的是被意外送到这的啊,哈哈哈,不是故意的就好……所以说主神你给我这把刀到底有个【哔――】的用处啊。我安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银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居然趁几个天人在考虑捉住我们之后究竟怎么杀我们的时候冲我握了握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他以为我喊的是我们国家出招前鼓舞己方士气的话吧,他以为我会剑道吧,神呀,误会大了。 我心里淌过了两条宽面条,为自己默哀了一下。算了,反正跑是没有用的,既然怎么都要冲上去,干脆就直接冲上去吧! …… ………… ……………… 怎么能算了!我以为能归刃呢魂淡啊!!所谓的好刀只是指他有乌尔奇奥拉的刀的外形么魂淡!!!还是说要根本是要说日语才能归刃啊魂淡!!!!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是选择冲上去送死,还是站着不动送死,亦或是跑两步再送死…… 一咬牙,反正都是送死,还不如死的光荣点,再说银时能在战场一个人活那么久,保命的本事绝不能小瞧,跟主角混吧,主角的外挂光环一定会环绕我的,没错的! 再咬咬牙,我就大脑一热,真的冲上去了。 或许真的是主角光环,也可能是对面的四个敌人太垃圾,银时凭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居然真的斩杀了一个天人,而可能因为对方单凭长相来看,和丧尸绝壁是三代以内直系亲属,我反而并没有正常人想象中初次见到杀人现场那么惊慌失措。 一个用力挥起黑翼大魔,当然也只是勉强抬起到我的腰部位置,就挥向离我最近的那个天人。我颤颤巍巍的挥过去,表情是一点也不看不出害怕,平静得很,但内心一直在狂哭――我c,怎么越来越重啊。 可能那个天人看我是只个小女孩,连拿刀都拿不稳,根本没用心地拿刀随手一挡,我也根本没有做砍到他的准备,只是防御措施还是要做的,然而就在此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刀竟然被我的黑翼大魔像切豆腐一般直接切断,而我丝毫没有受阻碍的感觉,紧接着他的腿也被轻松斩断,我嘴巴微张,茫然的看着他带着同样茫然的表情倒地,因为他的双腿被斩断而喷出的大量鲜血喷到了我的脸上,衣服上,手上。 刀上的血滴滴答答流到了地上,没几秒,黑翼大魔就又恢复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干净,凌厉,。 与此同时,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蔓延了我的全身,有点恐惧,也有点说不出的快感。心脏跳得飞快,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挑,小屁孩居然真没骗我,这真的是一把好刀,锋利值爆表的好刀。 我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天人,虽然我努力装作毫不在意自己刚刚砍了一个天人的事实,内心也有些bt的兴奋,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现在很僵硬,僵硬的我完全动不了,右手麻痹了,完全是凭本能在死死抓住我的刀。 我舔了舔嘴唇,颤抖的呼吸,努力地静下心来分析着,眼前的天人如果不能得到很好地治疗,等待他的也只有失血过多而死这一条路。 银时看我貌不惊人却居然如此凶猛,生命有转机的兴奋下,激动地大喊一声:“呦西!”随即向另外两个天人挥刀,哪知,之前一直旁观我们战斗的首领天人居然从怀里抽出一把枪对准了我们! 糟了,刚才沉浸在他是没拿大棍子的猎人我们是狡猾的小兔子的想法里,忘了兔子哪是那么容易跑的。 另外一个天人把被我砍腿的天人扶起,向后退了两步,我意识到不能站着不动等死,身体猛地一个激灵,拼命活动着僵硬的身体拉着银时就跑,要知道,面对手枪威胁的时候,绝对不能站着不动,而要尽量跑不规则的s型并时不时跳起,这样能使手枪的命中率直线下降。 一开始拖着黑翼大魔和银时的我在僵硬地跑了两步之后就变成了被银时拖着跑,跑了十余步,我却没有听见枪响,刚准备回头看一眼,银时就一把拉住了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危机解除?怎么回事,我回头一看,三个天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他们倒下后,缓缓露出了松阳老师合剑的身影。 我看到他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哭了,我知道自己安全了。 老师平时温柔带笑的脸现在一片担忧,慢慢走了过来,站在我们的面前,揉了揉我们的头发,也不开腔。 银时缓过了一口气,马上抬起头对老师说着些什么,我也听不懂。我也冲老师扬起了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银时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跟老师说着些什么,老师居然又摸了他的头!真真是气煞我也。 第6章 同一个名字用两种语言说理解不了很正常 回到私塾,我躲在老师的身后,试图挡着自己,不让别人发现我身上有血迹;反观银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我心里正在怀疑他这是不是在炫耀的时候,一个黑长直的可爱正太出现了我的面前。 长的真可爱,就是太唠叨了。 他从出现在我面前开始,就一把拉住银时开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没了。 其实刚刚我真的怀疑他是假发来着。 黑长直,长的可爱,唠叨,一板正经,完全符合。 然而从他的脸移向他的头发之后……我抬头,叹了一口气,猩猩,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人设的——枯草一样的头发,干枯、分叉,虽然不油腻也没有头皮屑,挺干净的,但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营养不良的样子。 既然不是假发,我就没心情等银时了,就在一旁悄悄遁走,谁知那正太看到了我,一把拉住我就开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刚刚看他还挺可爱,现在看他真想揍他,啰啰嗦嗦像老妈子一样没完没了,难道说这孩子其实是私塾的班长吗?我也不看他,看向一旁的银时寻求帮助…………啊嘞,人呢? >>这里是银时怕小正太的唠叨而逃跑的分割线============================== 从正太手里逃脱已经是很晚的事了,我看天色都已经发暗了,本来上午的事就耽搁了很久才回来,错过了午饭,伪正太真老妈子又拖了我那么久,现在洗衣服去吃晚饭肯定来不及了。 我的肚子已经在坐在我的体内zf门前大声叫嚣示威抗议了,可是也不能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去吃饭。可恶的是我身上的这套男式浴衣是只有这么一件地,难道说我只能选择湿身或是不吃午饭吗? 没有犹豫,我立刻选择了第三条路—— 哼,刚刚银时那小子把我一个人扔在啰嗦正太那里,现在我得去复仇啊不,是去借一套衣服啊,可是银时比我现在的身体看上去高大不少,他的衣服穿在身上绝对要拖在地上,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还是出了门。 一出门我就迷茫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银时住哪啊,我还是喊吧—— “gin—to—ki—!sakatagintoki——” 我连着喊了五六遍,木有人…… 院子也不大啊,那小子难道在躲我?哼,等见到你的。 银时的衣服借不成,我只能去找老师借,可是连银时我都找不到,老师我得去哪找啊…… 得,我还是任命的洗衣服吧~ 正当我沮丧地准备转身回屋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中山!” 真是的,谁呀,在人家伤心的时候还在人家屋门口玩,我向屋子迈了一步,停住了。 诶,我不就姓中山吗…… 我弱弱的转过头,刚准备道歉,却发现居然是高杉晋助。 高杉晋助?对于刚刚到来还没什么往来的我,他来干嘛?我想问问他干什么,却不会说,唉,这样下去可不行了,一定要开始学习日语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我的疑问,只好调整纠结的五官作疑惑状。他也知道我不懂日语,就非常自然的直接进了我的屋子…………看他那个架势,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才是我屋子的主人?还有我为什么要用“也…就…”这个关联词呢?明明我没有欢迎他进屋啊泪目~ 高杉进了屋子,只扫了一眼大少爷眼里寒酸的单间和室,不屑地抿了一下嘴唇,继而走到矮桌前,随意地坐在了榻榻米上,拿起了笔,写了几个字。 我一看,先不说这小子文化水平高的出乎我意料,汉字写的实在是太好了单说这内容……居然问老师和我去哪了……不愧是师控啊,已经快到局长那种跟踪状态了吧。 我们两个费力的交流了一小会,他便优雅地起身向我告辞,我突然想到晚饭的问题,便拦住他打算让他帮我带一份来,却发现,诶呦,这孩子的身材和现在的我蛮像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难道高杉从小就矮吗? 当然,这话我肯定是放心里说的,我拉着他回到桌前,连比带划加汉字告诉他我需要一件衣服,并且明天洗好了就还给他,原本挺简单的只要他点下头就可以的事,他却一言不发,不点头也不摇头,什么表示都没有,只看了我一会,看得我都以为我自己怎么了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地走了。 可恶,这小子,我之前都准备夸他有礼貌了,没想到本质还是毫无疑问的恶劣。 我对晚饭绝望了,只能盼着老师或是唠叨正太能发现我没去吃晚饭,好心来看我一眼。 哪知我在这自我伤怀还没过十分钟,高杉就拎着一个布包回来了。 他把布包随手扔给我,我一接,发现很轻,难道是衣服?我兴高采烈地征求同意(其实只是看他扬了扬头)后,拆开了,里面果然是一件新的男装,光从用料及褶皱来看,应该是没穿过或是只穿过一两次的高档货。 虽然看银魂的时候就猜到高杉是个有钱人,但是直面他的时候,才发现有钱真好啊,傲娇中二什么的全都被少爷光环掩盖的一点不剩啊。 土豪,和我交个朋友吧! 我再三的谢过他,并表示明天就会送回去,没想到他倒是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了,我不解,他写了几个字,我一看,居然是告诉我,他不要了。 我气绝。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才从假发那里知道,高杉有严重的洁癖,别人穿过的衣服他是绝对不会再穿的,可是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借了好几件衣服而且除了第一次借的剩下的都还了…… ……嘻嘻,后来借的都是女装。 >>这里是高杉君洁癖的分割线============================== 据世界某某组织某某专家们发表的一份名为全世界最难的十种语言的资料表示,汉语的学习难度高居世界所有语言榜首,汉语的分支之一粤语也榜上有名,由唐语发展而成的日语也在其中,而且世界学习难度最高的十种语言一半以上都来自亚洲,并且有4个都来自东亚。 所以说我生在东亚长在东亚,最后穿越了还是没离开东亚,也不知道这狗屎运是怎么踩中的。 可是,可是!即使汉语那么难,粤语我也能听个一知半解的,我学习难度低了好几个系数的英语也没见得发挥出说汉语的一半本事,四级照样过不去…… 所以说语言这种东西,唉,尽在不言中。 由于小屁孩的原因,我穿来没有通讯器,没有超能力,仅有的一把黑翼大魔还不能归刃,最让人无奈的就是我居然连个翻译器都没有。 看人家穿越,没后台的都能接收到一段记忆,稍微强的也有什么医术身手傍身,我只有我孤零零的黑翼大魔外加啥也不会的日语。虽说黑翼大魔锋利无匹,但我拿着他就跟拿着ak47一样,没技巧也没力量去运用,杀伤力近似为零。我对比人家穿越之后的场景,再看看我自己的,不平衡啊不平衡。 可是事到如今不平衡也没办法,事成定局,我也只有自己提前了十多年的经验和对剧情的了解可以依靠了。 无论如何,学习日语的日程今天就要开始了,吉田松阴是长州人,说话应该也是长州口音,不知道以吉田松阴为原型的松阳老师是不是也是长州腔呢。 穿上高杉“给”我的三件套式的衣服,勉强找到了带子,这三件套的料子不得不说很赞,虽然穿上的难度系数也和料子的华丽舒适度成正比。 我找到松阳老师贴心为我准备的一个小镜子,左顾右盼搔首弄姿,艾玛,我穿男装也很帅呀。咳,别说,高杉这衣服真不错,一贯华丽的风格,穿起来很舒服,而且也很合身。 不过我记着高杉应该和银时差不多大啊,怎么对比银时的衣服穿到我的身上应该会大,他的无论穿起来还是看起来就都正好? 是银时的衣服其实不大?还是根本就是,高杉晋助从小就矮? 嘘,这话千万憋心里,谁都不能说。现在的高杉顶天就是个傲娇小男孩,等20年之后,万一他记得我说他矮他又真就170,找我麻烦咋办? 我找了一些洗衣服的皂角,把脏衣服扔到水盆里泡着,就出门吃晚饭去了。 到了饭堂,我发现在这吃饭的学生还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其中还有熟面孔,奇异银毛,土豪高杉,那个长头发小正太,还有几个就不认识了。 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银时和那个长头发一直再说什么,我就疑惑了,这人谁啊,银时和他看起来关系挺不错的。可我记着银时小时候和假发高杉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似乎是三三下狱三人参战之后才好的,小时候的银时因为经历原因一直挺孤僻的啊。 难道这小正太真是假发?不不不,这小子除了头发的长度和假发有的一拼,剩下的一点也不像,倒不是因为长相,既然是正太,长的还是挺乖巧的,就是那头发看起来也太……不好了。 我也没怎么在意,估计这正太是自来熟吧。 我找了银时旁边的位置坐下,长头发一看见我,当然也可能是八卦我身上的衣服,和银时聊得更起劲了,银时一看就不想理他,但是因为是大家都在等老师来开饭,所以不能离开。看他臭臭的表情,再想起中午被他独自抛弃在唠叨正太旁边的事,我心里暗爽。 没一会,银时憋不住了,开口对长头发说:“kotaro,%¥%#¥#%#%#¥*&%¥。”我坐旁边,听清了长头发的名字——kotaro,小太郎?哼,跟他的头发一样营养不良又长又普通的名字。 没过一会,我就忘了他叫什么了,唉,普通的名字真不好记。 不一会,老师来了,大家都正襟危坐,一边双手合十,一边说:“我开动了(日)。”我也跟着张了两下嘴,可是大家语速都太快了,我连对口型的机会都没有。 吃过晚饭,我跟着松阳老师到了他的书房,写字告诉他我要学日语。 交涉很成功,作为一个私塾老师,松阳老师很是贯彻了他的本职工作,他高兴地告诉我,每日酉时前往书房找他学习,我算了算,应该是下午五点,也就是吃完晚饭之后半小时左右,闲的无聊的我随时都有时间。 我高兴地答应了他便告辞出门。 第7章 听惯了一个人的外号突然听到他的名字一定反应不过来吧 我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内心还是很兴奋的,跟多学一门外语没任何关系,主要还是因为以后可以接触那么温柔的松阳老师啦~~松阳老师嫁我吧!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以自己真实的经历证明了果然汉语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语言啊—— 乐,极,生,悲! 这个成语简直就是我天朝语言的精髓中的精髓啊,它生动而又形象的描述了一个人j□j极点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极其悲伤的事。 前方路上迎面走过来的居然是那个唠叨长头发,我赶紧趁着天色很暗,左右张望试图找一个掩体。 然而空旷的院子根本没给我机会躲,长头发也不知道眼睛到底多少度,一眼就看到了我,立刻飞身扑过来十分兴奋的跟我打招呼,拜托你到底兴奋个什么劲啊。 躲是躲不过了,我完全出于礼貌的回了一礼,脚下却早就开始准备,趁其不备立刻消失! 只是我刚露出这个苗头的一瞬间,这小子立刻拉住了我,尼玛,这手速怎么练的啊?回头请教请教,玩lol绝对横扫啊,但我就算是请教,也绝对不是现在,因为我现在就是被横扫的那个! 被他拉住了之后,我就知道今晚上绝对就这么报废了,今夜大好的时光就只能听他的长篇大论了,关键我还一个字都听不懂。。。orz 他冲我露出了一个呆萌呆萌的笑容,却没开始他的唠叨,反而问我的名字。 “哈?”我一愣,他怎么没唠叨呢。 咦?好像正式见面时先自我介绍才是正常的吧。 “中山美雪,this。”我把昨天现编的名字告诉了他,句尾还加了一句英文版的音译敬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聪明加了这么不伦不类的一句,他噗的一下就笑了,随即憋回去,也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在下是kazurakotaro。" …… 我就知道,崩溃什么的早就抛弃我了。晚饭的时候银时叫他小太郎的时候我怎么没反应过来呢?明明桂后面就是小太郎啊,哼,果然是假发的外号叫多了才根本反应不过来么…… 其实是骗人的吧!我一脸便秘样的上下来回扫了他好几遍,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他的一头枯草上,嘲笑似的开口:”桂?喂,是假发吧(日)!“ 他一愣,呆萌呆萌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两声,转头九十度耸了耸肩,就发现不知道什么到这的银时高杉在旁边捂着脸,肩膀抖得厉害,耳朵憋得通红。 少年啊,别笑的这么厉害,小心面部神经局部瘫痪学名贝尔氏麻痹俗名面瘫啊,银毛你又不是组长,面瘫不是你的萌点啊喂。高杉你是中二病傲娇加土豪啊,笑多了不符合你【哔——】富帅的形象啊魂淡! 假发似乎也发现这个词语一语好几关,脸都涨红了,低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跟蚂蚁似的,我没听清,就随口说了一句:nani(什么)" 他一下子就抬起了头,冲着我表情极其正式地大声说了一句:“不是假发,是桂!(日)” “噗!——对不起对不起!(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假发你太可爱了,笑死我了,三次元世界里说这句名句怎么如此喜感啊!。 我捂着笑痛了的肚子,和银时高杉他们面对面地狂笑了一会,这才渐渐缓过来。 诶,突然想起,午饭的时候,银时是叫假发为“小太郎”的,难道说——这外号,其实是我起的? 诶呦,虽说即使没有我,假发这个外号以后也肯定会伴随他一生的,只是我提前了,但是真的好羞射啊,蝴蝶了剧情神马的好有存在感啊【泥垢】! ※※※这里是再一次乘坐时光机的分割线※※※ 三个月后,伴随着松阳老师每日的悉心教导以及和假发的插科打诨,我的日语水平突飞猛进,虽说在大环境大背景影响下,原本有一些底子而且真心学习的我可以勉强正常交流,但是很多词汇都记得不牢靠,敬语、俗语和一些古语使用的就更别提了。 但是我的正常日常已经可以开始了啊! 其实高杉也挺用心帮我学习的,那小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把他家里教孩子认字的本子让假发拿了份给我,里面居然还有几本一看就是高杉手书的最近的心得体会,看来他还专门为我写了一份。啊,好感动,这孩子人真好,之前还送了我一件衣服呢,也就是我借着穿了一次他就不要的那件,我白捡了一个便宜,我可是一定要大力歌颂他呀。 其实假发是拿了两份的,除了给我一份,还有给银时的一份,银时也不认字……噗噗噗,我表示万分理解,在战场上能活着都不容易,认字什么的太遥远了,可我就是想笑啊,文盲银实在是太长我自信心了啊! 现在我和人正常交流已经没什么太大问题了,除了偶尔在敬语上闹笑话之外。 但是除了和老师假发经常交流之外,我和银时高杉的交流都不太多(一个轻微自闭,一个重度傲娇),更何况老师的松上村塾的其他人了。 是的,你没看错,我现在人在松“上”村塾,其实也见怪不怪,我虽然没看到猩猩讲述joy3小时候的事,但是估摸着他们的学校不是叫柏下村塾就是叫松上村塾了,真有猩猩的风格啊…… 话说回来,据说松上村塾里一共有二十四个在读生,其中有包括我和银时在内的五个住宿生,还有假发高杉等十九个走读生,其实假发高杉两个师控也想住在塾里,只可惜老师一直不松口,所以俩师控只能尽力拖延在塾里的时间。 不过我要说的重点不在这,在于塾里有一个女孩啊,传说还是个美女。 这是我从能濑拓也的嘴里得到的消息,他也是老师从战场上捡回来住在塾里的学生之一,属于文科值为零,武力值为零,体力值为零,智慧值为零,唯独八卦值max的村塾奇葩没有之一。 拓也最爱干的事就是八卦,作为塾里唯二的女生,我和余贵奈顺子都是他的重点观察对象,其实他的跟踪能力真心不错,但是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还没我这么高的观察力,所以在被我连抓三次之后,终于坦白了他跟踪我的原因。 虽说我现在对外号称七岁,但是心理比拓也可成熟了十年不止,为了套情报,我很快就跟他混熟了,才知道了原来村塾里居然有一个女学生,可恶的joy3居然一个都没跟我说过。 为了近距离接近美女,我命令拓也去进一步刺探余贵的情报,但是拓也和我一样都在塾里生活,和男孩子们八卦得到的确切情报却不多,所以直到现在,我也只知道余贵奈顺子出身名门世家,家里世代忠于将军,祖上甚至出过京都所司代,真心的贵族,不过后代也是慢慢沦落到长州这个小地方,现在虽然还有名望,但基本都是靠祖荫了。 不过余贵奈顺子本人确是很有见识的,虽然不是塾里第一个女学生(据说第一个女学生笹峰良子是她表姐,两家世代姻亲),但是所有出身贵族的女学生来塾里都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的,笹峰良子最后没承受住,被逼嫁给余贵奈顺子的亲嫡兄了。 但是余贵奈顺子马上就要打破她嫂子三年求学的记录了,因为她是和高杉同批入学的人,即将满三年了,况且她还有两年才到婚嫁年龄,所以我至少还能和她在同一个塾里呆一年。 天知道周围所有人都是男人是有多痛苦啊,很多事情没有闺蜜实在是讲不出来,假发就算是蓝颜,一个天然呆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知己啊555~ 我坚定的握了握拳,一定要泡到美女当闺蜜! 不过出身贵族的小姐能看得起我这个父母不详的无籍贯无出身无居所的三无少女么,我不是自卑,我是担心人家自恋…… 我找来了塾里头号老实人石原辽太郎帮我送交往信,不是我不想找熟人joy3帮我送,只是这三个人一听说我要给余贵奈顺子送信,如同瞬间换上了spd+99的暗金装鞋子,不见了。 我心里也直打鼓,还未谋面的余贵究竟是什么样的能让他们三个这样,连假发都不理我了。我幽怨的的转头看向拓也。 “美雪啊,哥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啊哈哈。” 打个哈哈就想走?做梦! 我一把拉住了拓也,面部狰狞地凑近了他,恶狠狠地威胁:“谁告诉我的谁去送,不送?呵呵。” 拓也的表情都要哭了,他眼神乱瞟,终于被他找到一个救星——就是我刚刚说的石原君。 石原君不笨,就是比较老实,听说我要送信给余贵,一口答应下来,接过我的信,就走了。 我和石原君交往并不深,他也是塾里的住宿生之一,和银时住一间屋子,我一度很纳闷,为什么老师要把一个轻微自闭症患者和一个重度自闭症患者安排到一间屋子里去,不怕他们两个互相影响,越来越安静么? 那之后不久我就见到了他们两个一间屋子的原因君。 作为不会日语的闲杂人等,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我生活的一直十分规律,坚持这每天起早贪黑学日语,和银时互损,被高杉损,损假发的日常。后来认识了拓也,就又加上了和拓也交流情(ba)报(gua)。 虽然和四个人每天闲聊,但是我对塾里的人并不熟悉,一方面我不经常去前面书斋,一方面饭堂里一直保持着开饭不说话的原则,所以我认识的人基本局限在小院子里,但是我从来都没见过拓也的室友,传说中的住宿生第五人—— 水树雅人。 第8章 有一个优雅名字的人不一定优雅 水树雅人是我们小院的谜之人物,虽说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小院,但是,我来这三个月,从来都没见过他。 甚至,他这个人的存在我都是听老实人石原提起的而不是八卦男拓也。 水树雅人是拓也的室友,按理说拓也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然而,当我听说这个人之后去问拓也的时候,拓也那一脸惊恐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头猪…… 我大感好奇,先是有joy3拒绝送信的余贵小姐,后是有让八卦男满心害怕的水树君,塾里的奇葩貌似有点多? 我坚定了要见到奇葩的信心。 很快,机会就来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样,把刚刚习完的字临摹了一遍送去给老师批改,老师也是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他房间的矮案前微笑的等着我,太帅了。 我算是发现了,为什么joy3能成为师控,为什么明明已经快二十岁的我也会成为师控,老师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啊,年轻,温柔,体贴,考虑事情面面俱到,加上本身也很有领导者的风范,意志坚定,做事果断,高富帅三条又一点不落的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本人又是贵族一个,是的,虽然培养出来了一批攘夷志士,但是老师确实是一个颇有名望的贵族……咳,总的来说,老师实在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喜欢的人啊。 老师看到我来了,冲我笑了一下:“美雪来啦,过来坐,还是老样子,老师要检查你的字了。” 我没有丝毫面对以前老师的抵触感,积极地走过去,跪坐在榻榻米上,恭敬地双手递上作业。 老师仔细地翻了翻,笑着点了点头,把作业放在了矮案上面,转过头对我说:“美雪,你来到村塾已经三个月了,现在日语说的也很好了,未来有什么打算么。” 这是要赶我的前奏? 我赶紧发挥我全部实力,用我那只有五点的撒娇能力冲老师卖萌:“松阳老师,美雪现在还没有打算呢,美雪不想离开村塾,老师一直养着美雪好不好,美雪会认真的帮忙的!” 虽说这些话都是我的腑肺之言,而且也是很认真的对着老师说的,但是撒娇耗费了我巨大的精力,让我不禁觉得胃里不舒服……orz 老师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那美雪,想去书斋学习吗?” 我赌老师绝对是故意的啊,前面怎么听都像是要赶我的节奏啊…… 对不起,我前面忘记写了,老师的属性还有腹黑这一条啊。 不过去书斋学习的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和joy3做同学的话,以后会有多大的免死金牌和保(ma)护(fan)啊。 虽然我现在和他们三个都还熟悉,但是为了美人,我当然愿意去书斋读书了【其实这才是我真实目的】 我冲老师伸出双手,老师终于疑惑了一次:“美雪?” “老师,课本啦!明天什么时间去上课呢?和假发,额,和桂他们一样的时间吗?我还用拿什么去上课呢?纸和笔带多少合适……” 老师呵呵笑开了,揉了揉我的头,笑眯眯的开口道:“美雪这么热情的去学习,老师真的很高兴。” 说着把给我解释了上课的一些注意事项,我认真地听着,一边又趁此机会近距离观察老师。 长的真可爱,真的是很容易就能让人不用自主的接近他的类型啊。 老师讲的很细,温柔的嗓音,温柔的眼神,温柔的气息,我突然觉得,这种美好的日子,我真的不愿意让它就这么突兀的结束在老师下狱,我真的很喜欢老师。 这样想着,不禁彻底走神了。 老师讲着讲着突然就停了下来,“美雪?” 我一下反应过来,万年厚脸皮的我脸红了,“老师,您继续,我刚刚就是,额,不小心走神了,对不起老师。” “没关系,但是明天上课记着认真听哦,这是你的课本,回去要早些休息。” 我接过老师给我的绿皮课本,没看封皮,就站起身冲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师,我会早早的休息的,您也不要操劳了,请早些休息。” ※※※这里是默默回到房间的分隔符※※※ 回到房间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我走到矮桌前点上了灯,拿出了刚刚从老师那里拿到的课本,看到封皮我就笑了出来,上面写了三个大字――《道德经》。 中华文化,远播世界。 可惜的是,我以前从来没看过道德经。 话说回来,道德经这么深奥的东西,作为明显低龄化的村塾教材真的没问题吗? 我收拾了明天要带过去的东西,铺好了被子,灯一吹,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早起了接近一个小时,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行头,就在房间里面来回走,时不时的就去确认一下有没有忘记东西,很显然,我过于激动了。 终于熬到了该去吃早饭的时间,我衣着整齐干净的向饭堂走去。 饭堂还是老样子,寥寥无几的人――银时,拓也,石原,加上我。 神秘住宿生第五人水树在我来到村塾的第三个月第二十一天还是没有现身。 我坐在石原的对面,银时拓也两人的中间,等待着老师过来开饭。 在等着的时候,我小声的向三个人通知我今天要成为他们同学的光荣事实,哪知认认真真正襟危坐的看着对方的银时和拓也居然没听到,只有石原一个人听到了。 石原轻轻的笑着小声说:“他们两个每天早饭的时候,眼睛里除了老师就只有饭了。” 搞半天,原来是两个大吃货,两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吃饭的饭桶*2. 气得我狠狠地敲了他们一人一下,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你在干嘛!”两人气急败坏的同时对我喊道。 “你们什么时候掉进米缸里的话,一定要来通知我,我会备一份大礼祝贺你们掉进米缸里淹死的!” 拓也被噎了一下,表情瞬间变成故作怯弱的样子开口说:“不尊重粮神的话明年一定会被饿死的啊,拓也还不想被饿死。” 能濑拓也,我真的快被你气死了。 我转头看向被我敲了一下也一语不发的银时,小时候的银时总会正常一点吧,哪知这孩子居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我,“美雪啊,我不要米缸,等我掉进了糖缸里一定要记得给我送贺礼呀,阿银我要草莓牛奶啊草莓牛奶。” “哪里有糖缸这种东西啊,只有你永远也掉不进去的糖罐啊坂田银时。”我就知道,对于这两个无节操无下限的魂淡,认真我就输了啊! 银时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过,“原来没有糖缸啊,没有糖的阿银怎么能叫阿银呢?没关系,阿银以后有钱了可以自己做一个,如果你想要,阿银也可以送你一个。” 这话一点也不让人感动好么,再说,“谁想要那种东西啊。”我捂脸,况且,银时你确定你以后有钱做一个糖缸吗…… 我决定我还是看我的饭吧。 吃过了早饭,我又重新找到了刚刚在屋子时的激动的心情,急匆匆的拿起早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又急匆匆的赶往前院的书斋。 虽然没去过书斋,但是整个村塾就这么大,再怎么路痴也不会迷路,我又不是路痴。 然后我就遇上了慢悠悠的抱着剑往前蹭的银时,这孩子真的有时间观念么? 只要不提到糖,银时永远都是一副睡不醒慢悠悠的样子,看到我却吃了一惊,“美雪,你怎么了,难道是在饭堂【哔――】了么?” “你才是怎么了啊,什么叫【哔――】了了啊,话说你究竟是说了些什么才被消音啊魂淡,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明明早上就告诉你,我今天就要成为你的大姐头了啊。” “咦?不是同学吗?”银毛反问了一句。 我一顿,随即火冒三丈,“好啊,魂淡银毛,你早上明明就听到了是不是,居然不理我!” “啊嘞?阿银我说了什么吗,唉,今天的樱花盛开的还是这么美啊~”银毛妄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边挖着鼻孔边往前走。 “啊嘞?阿银今天的后背怎么这么重,没关系,阿银还是可以克服困难,继续向前的!呦西,新的一天正在等着阿银,太阳啊,阿银来了!” 55555~我拉不住他了,力气好大…… 我被银时直接拖到了书斋,银时拉开和室的拉门的那一刻,教师诡异的一静,我早在门口就松开紧紧拽着银时衣服的手了,在门口整理了一下仪容,十分淡定地越过银时走到了教室前方,冲着来的差不多的新同学鞠了一个六十度的躬,然后就开始我准备了好长时间的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并不长,我趁这个短暂的时间,飞速的扫了一眼我的新同学,没有女孩子,看来余贵奈顺子还没来,我失望的结束了自我介绍,迈步向位于教室最后一排的唯一空位走了过去。 可还没等我走过去,胳膊就被人抓住了,我扭头看着抓住我胳膊的人,个子不高,也不胖,长的很清秀,一看就是标准的弱气【哔――】,前提是不看他的面部表情。 他看着我,一脸嚣张,也不开口说话。 开学第一课,我遇到麻烦了。 “同学有什么事么?”我无奈的说。 “大爷我身体好得很,没事啊。” “……你没事拉着我干嘛啊?” “大爷我高兴,大爷我爱拉谁拉谁,你管的着大爷吗?” 我嘴角抽了一下,“你拉着我呢,我不管谁管。” “哦,”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摸摸头,笑着连鞠好几躬向我道歉,“对哦,你能管着我哦,对不起,同学,我只是看女人不爽,不要在意。” ……这孩子绝壁是人格分裂吧,绝壁是无药可救了吧。 “水树,你看谁不爽?”拉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美女怒视着分裂君。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就是塾上双葩――水树雅人,余贵奈顺子。 第9章 来开启超·强化路线都需要触发隐藏任务啊 第九章原来开启超?强化路线都需要触发隐藏任务啊 门口的脾气火爆的少女余贵奈顺子和疑似天然呆人格分裂的少年水树雅人,真的是无比的抢镜啊。 反观主角队伍,作为主角的银时默默的看着窗外不理我,大配角中二君高杉默默的背书不理我,大配角二号假发小太郎还没到理不了我,原来我这么悲催…… 为了远离奇葩的少年,我目不斜视的直奔最后一排而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胳膊又被拉住了,我眼泪汪汪的转过头:“水树君,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再一次大爷化的少年拖着长长的调子,轻佻的凑了过来,“哟,小妞,给大爷我展现一下作为女人的魅力吧。” 一道雷劈向我已经不足以说明我此时被雷到的样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j□j岁的小男孩调戏了,【哔――】都没长全啊,【哔――】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你的【哔――】到底怎么了啊…… 我问不出口,难道要我夸他早已经脱离中二化进化到大二化了吗? 我心里默默地笑了,对付大二化的真纯情少年,就要比他还狠的调戏回去。 “啪!” 还没等我义正言辞的反调戏回去,水树拉着我胳膊的手就被暴力化的拍了下去,是高杉。 真的是可爱的少年高杉啊,如此有同学爱…… …… 居然是高杉!! 世界今天是怎么了,是被桂言叶【哔――】了还是被诚哥【哔――】了? 接下来的事态变化让我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刚刚还处于愤怒满值的少女余贵,已经换上了羞涩值max的buff,羞答答的站在高杉的身边,眼睛都变成了放光的星星,开口都是羞涩化腻死人的句子,“晋助大人~~~” 声音是一波三折啊,听得我这个旁人的心都是一抖一抖的。 哪知刚刚英武状态的高杉君理都不理她,冲着我面无表情的说着恶狠狠的话:“滚回你的位置去。” 我泪了,虽然知道高杉君是在救我的场,但是可不可以在关心我的同时,不那么抖s,我真的不是m属性啊... 我第三次向最后一排走去,路过水树君的时候,这孩子眼里的失望已经具现化出来了,我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余贵少女啊…… 这狗血的三角恋。 我坐下没多久,假发和老师就前后脚的来了,我赌我的黑翼大魔,假发绝对是守着老师一起来的。 我打开课本,老师已经讲到第五章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倚着身后的墙,脑子里的思想早就脱离地球奔向宇宙了。 因为天地不仁,所以世间万物都是他的刍狗,因为将军不仁,所以所有武士,所有百姓,所有以将军以江户为信仰的人,都要屈服在天人的手下吗? 所以说才有现在外面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攘夷战争啊。 所以说老师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又想起了看倾城篇时,胧说过的话,老师可真的是培养出了恶鬼好几枚啊。 啊,好伟大的老师,我越来越爱你了! ※※※这里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分割线※※※ 我这一个星期其实过得真不太好,不得不说如果你见到了一个很久很久都见不到的人之后,你就会一直看见他这句话真的很具有真实性啊。 明明从来就没有在后院见到过水树雅人,在上过一次课之后,天天都能在后院见到他了。 拓也也在瞬间变成了一个乖巧可爱的软正太,话说水树到底有多大杀伤力才能收拾的拓也一句话不敢多说啊。 好吧,我现在没资格说这句话了,因为水树天天和我对着干,偏偏又躲不开他。 我说你早熟喜欢人家余贵少女你就去表白啊,拿我当出气筒有什么用呢555~ 我现在完全陷入了每天都被水树烦,看着水树被余贵骂,高杉出面,余贵少女单恋状态开启,水树再次失望的怪圈里面了。 自我救赎模式开启以后,我已经放弃了和余贵少女进行闺蜜间的近距离交流了,转而和银时一样每天默默的看着窗外出神。 只要中午吃完饭,我就瞬间远离怨念的水树,立刻回屋午睡。 于是我就触发了私塾的隐藏场景了。 事情发生在我躲了水树十多天的一个下午,实在是憋不住的我,决定出门逛逛,据我冒着生命危险的观察,每到下午两点左右,院里所有的人都会消失,我遇上过几次,有几次出门找银时或是拓也,都发现他们屋子里没人。 于是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出去探险了。 无数小说动漫电影电视剧都告诉我们,此时出门必定遇到坏人,必定触发主线剧情,必定遇到男一号或是男二号。 所以说不应该出门啊,所以我就没出门…… …… 我去了位于我所在的后院的隔壁的后院(*^◎^*) 都是村塾的产业,我逛得理所当然,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往这边来,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一直都在苦学日语,除此之外就是发呆,似乎完全没空干其他事。 其他事当然也包括了逛村塾的事,于是一个真理被我证实了―― 小说动漫电影电视剧里女主角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很重要的主线啊。 我漫无目的在隔壁溜溜达达,突然就听到了非常非常大的一声“哈!” 我吓了一跳。 听声音完全不是一个人,而且也不是成年人,貌似是一群小孩子啊…… 我悄悄地跑过去,在拐角处,我看见了―― 一群裸男。。。。。。 …… 对不起,造成了歧义,可是第一眼看过去确实感觉是一群裸男,不过再看一眼就很明显的看到他们只是上半身没穿衣服。 他们背对着我,但是凭着对发色的了解,很明显,这些人就是我在村塾里的同学们了。 他们每个人都只穿着下半身的衣服,腹部裹着绷带,手持木剑,一前一后的挥着。 剑道课。 我脑子第一反应就是剑道课。 然后眼神就不由自主的瞟向他们的前方,寻找一个人的身影……找到了! 松阳老师! 哼哼,一群小屁孩有什么可看的,最值得看的永远只有松阳老师啊! 隔着很远,我也能一眼看到松阳老师的一头美丽的银色长发,只是老师被前方一群小孩挡住了,我尽量非常小声的跳起来,跳了好几次,终于看到了老师的外套…… 为什么不想看的人都没穿上衣,偏偏想看的人穿得最厚啊…… 我花痴的本性在不断的散发怨念…… 怨念完了,我也转回到正事上面了,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正在练习剑道的初学者们,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姿势,手持相同的木剑,除了两个人。 我该说真不愧是主角吗? 全班只有两个人用的真刀练习,一个是银时,一个是高杉。 真中二啊。 我忍住了吐槽的心,看了一会之后,就飞奔回了我的屋子。 进了和室,我就冲到矮案前,拿出纸笔,开始了我对未来的规划。 银时今年据说九岁了,假发和银时同岁,高杉比他们俩小一岁。 还记着倾城篇里老师被抓的时候,只有银时一个人被八咫鸦叉了起来,看样子那时候只有十五六岁,姑且算成十五岁,那距离老师被抓只有六年了。 小主神送我来的时候,明明确确的说是让我救小乌,可是小乌在剧情里是必死无疑的,让我救他就是等于我可以改变剧情,死神都可以,银魂也一定是可以的。 我可以救老师。 一想到那么美好的老师会被定定杀死,我就满心愤怒,但是如果以我现在的能力,别说救老师,六年后不被杀战争期间也一定会死的,所以,我要开启强化路线了! 为了避免别人认出,我把我推断出的时间和事件都用简体汉字和拼音间杂着写在纸上,写完的时候,肚子都已经饿了。 我揉揉扁下去的胃,飞快的去饭堂吃了饭,又飞快的回屋。 只不过,这次进房就不是奔向矮案,而是奔向被我遗忘了几个月的,我从主神那里拿到的黑翼大魔。 我在空空的房间里舒展身体,做了一套断断续续的热身动作,然后拿下摆在架子上的黑翼大魔,没有拔剑鞘,就按着今天见到的剑道课上老师教的姿势自己练习。 虽说距离上次拿刀已经过了三个月,但是我的身体并没有强壮,黑翼大魔还是那么重,我勉强抬高胳膊,又重重的落了下去,我咬着牙坚持着,心里不断激励自己:根据哲学原理,质量互变原则,量变能引起质变,只要我长期坚持,黑翼大魔总会变轻的。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我没有点灯,就伴着房间里的黑暗和门外面的月光不断地挥剑,汗水流到脸上,就用袖子随便抹一下,汗水浸湿衣裳,就把外衣一层一层的脱掉。 我不知道我今天的努力在未来是否能起到作用,但是我只希望,我能为我最爱的老师,为坂田银时,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那三个现在还稚嫩的小男孩尽上我最大的努力。 天彻底黑了。 第10章 生贺番外 1010为你跳的舞 来到村塾的第三年。 我都已经十岁了,也是一个大孩子了,长不大的孩子简称大孩子…… 九月份的长州已经很凉了,虽然江户的女孩子们大部分都穿着短款和服甚至短裙,但是保守的长州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包裹着全身的长衣服,我为此无比庆幸。 然而一个月之后,可就不是这样了。 一个月后我将会在塾里做一场公开表演,可恶的假发和晋助,他们两个绝对是故意的。 他们两个都用绝交来威胁我,我真想怒吼回去,绝交就绝交! 可是我不能。 因为一个月之后的十号,不仅是银时的生日,同时也是雅人回家的日子。 虽然雅人才十二岁,但是因为家里突逢变故,现在就要回去继承家族,以后大家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我一点也不伤心,他早滚蛋早好,这样就没人给我的日常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了。 所以我更重视银时的生日,嗯,是这样的。 好吧,因为他们两个的事,大家决定在十月十日的晚上,给他们两个办一场小祭典。 作为塾里仅存的女孩子,我被委托制作祭典的食物,然而不久之后就被晋助剥夺了这个权利,因为他觉得我做的东西实在是难吃 于是我被委托制作糕点,失败;祭典设计,失败;骗过两个人搞小动作,失败;最后只能被委托祭典节目,还是穿着一件晋助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艺妓和服演出助兴。 就这样我还是被晋助各种嫌弃,我容易么我。 其实银时的生日他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老师是在四年前的十月十日捡到的银时,从那以后他就把自己的生日定为十月十日了。 十月十日当晚,伴随着贴吧的各种文贺图贺,b站的mad贺mmd贺,银时的生日祭典开始了。 石原和拓也负责把银时拖在屋里不让他去饭堂厨房偷糖吃,假发晋助负责布置会场,其他同学负责祭典的各种名目,雅人只负责玩。 而我,从早上开始,就只能在奈顺子派来的女仆帮助下,跪坐在榻榻米上,上麻烦到死又恐怖又美丽的妆,套上据说价值百万日元的和服【我听说价值的时候手都抖了】,接近十小时一动没动,憋死我了都…… 终于能站起来的时候,我的腿都不敢动了,站都站不稳,奈顺子家的女仆站在我的身后系上衣结,套上木屐,准备工作才正式结束。 天已经黑透了,听声音外面的祭典已经开始了,我在两名仆人的搀扶下,在和服裙裾的限制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我将要表演的舞台。 前方就是未知的未来,后方的凉风吹得我露出来的脖子直痛,可是我走的很开心,因为今天是银时的生日,是雅人成熟的日子。 真正走到舞台下时,我还是紧张的要命,晋助拿着三味线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已经外露的紧张感,似乎是想摸摸我的头,最后发现我的发型实在是不能被破坏,只能拍拍我的肩膀,率先走了上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上台,听着台下惊讶的呼声,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我将要演出了,为了我爱的朋友们。 晋助的三味线奏起了和歌,我也展示着这一个月学习的成果,很累,但是很开心,希望台下的银时和雅人能喜欢。 扇子轻开,身子轻动,伴随着和歌,祭典最后落下帷幕。 回去的时候,有家的都回家了,拓也拉着石原醉的不省人事,只有银时和我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 月色正好,月光正明,银时突然扭头对我说:“谢谢,美雪,你今晚很美丽。” 我一愣,笑着对银时说:“我才应该谢谢你。” 银时不解,我也没有对他解释,只是拉着他的手,肩并肩的走了回去。 应该说感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的人生都充满动力,感谢你,我的坂田银时。 生日快乐! 第10章 自学能成的不仅有才还有柴啊&一起来祭典玩吧 拜每天下午的自修剑道课所赐,我规律的日常再次开始了。 早上起床收拾过后,就准备吃饭上课,上午的课结束后,午饭,下午偷窥老师上课,晚饭,自修课。 多美好的生活啊! 每天晚上沾枕头就着,睡眠质量直线上升不说,下午也不会再闲得无聊以至于经常被水树烦了。 一想到这,我的心情都像是外面的七月晚樱一样,盛开的灿烂无比~ 但是我的剑道并没什么进步,自学成才始终只是少数,我现在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量变才能引起质变,多练才能出效果。 我郁闷了。 结束了晚上的训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我就这么直接躺在榻榻米上,舒缓着我紧张的肺部。 我的右手边就是黑翼大魔,我始终没有把它的剑鞘拔下来去练习。 我偷看过很多次银时和高杉练习的场景,下半身只穿裤裙,上半身只有腹部绑着绷带,好吧,是‘晒’,这个绷带单独就叫绷带,绑身上就叫晒。 重点不在这,重点是他们两个用刀都是用的真刀,而且都不摘刀鞘,原因可能是想练习挥剑速度吧,银时从小生活条件艰苦,高杉那个中二完全就是不服输啊。 我思考了一下我要走的路子,虽然在没进青春期之前,男孩女孩的力气可能差不多,但是一旦到了青春期,差别立刻就能显现出来,我不适合力量型,我的脑子也完全不是智慧型的,肉盾型不用想,最后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速度型了。 要想练习速度,在身体上绑上沙袋铁块什么的虽然可以起到很好的训练作用,但是对挥剑的速度没什么太大影响,想来想去,难不成还要在胳膊上吊个铁块?胳膊不被勒掉都不错了…… 我苦思冥想~ 想来想去,越想越烦,自学成才虽然很值得吹嘘,但是那是得建立在成才的基础上,如果练废了成了柴了,面子问题是小事,命才是大事。 于是在继穿越前大姨妈造访时祈祷下辈子能投胎成男孩子的我,再次为了性别问题烦心了,如果我是个男孩子,在这里完全不愁学习剑道的事。 偏偏这个时代极大地限制了女性的能力范围,以至于我只能上书斋的《道德经》,却不能去后院的剑道课上课。 我叹了一口气,真烦啊。 我在榻榻米上烦的滚来滚去,一下子没控制住速度,被黑翼大魔狠狠的铬到了,真的好疼啊555~ 不过多亏有刀鞘,要不然我现在都成“红人”了。 我压下了想去向老师求助的心,继续躺在榻榻米上纠结。 为什么没有轻功啊,我又叹了一口气。 心里烦躁的想打人。 得了,得过且过,姑且这样吧,再这么练半年,如果还是没成效,我就冒着被抽的危险,向温温柔柔从没生过气的老师求助剑道问题吧。 这么想着,我就直接睡着了。 ※※※这里又是坐了时光机的分隔符※※※ 时间一下子又窜走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几乎是足不出户的练习剑道,吃饭时吃的比银时和拓也加起来都快多了,让一起吃饭的几个人一到吃饭时间就坐的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 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好吧,我知道一看到饭我就两眼放绿光一心只想把它们全都装到肚子里,吃完了自己的份还不够的话,就使出十八般武艺抢其他几个人的饭,偏偏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所以老师一向偏着我,看到我或暴力或撒娇的抢饭时,总是笑眯眯的拍拍我的头,然后就亲自给我盛饭,让银时等人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不过因为我在外的低调行为,我和水树的关系倒是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其实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我和他没什么交流,男孩子也或多或少的有些大男子主义,渐渐地就不在明面上欺负我了。 就是我和joy3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常,依旧保持着和银时拌嘴,被高杉的毒舌中二属性各种刺激,然后转而去刺激天然人|妻的假发。 但是我的自修剑道课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倒是体力耐力增加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也健康结实了很多,相比起余贵,个子都要高很多。 说起余贵,虽然作为村塾仅有的两名女孩子,我和她的关系却还不如水树,一是高杉帮过我不少忙,二绝对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嫉妒,虽然我没她好看,没她有钱有地位,但是因为穿越前后都是平民的原因,相比起余贵,我和塾里同学的关系要更好一些。 人嘛,都是群居性生物,大部分都期待着自己能更引人注目,对比自己更引人注目的人很多都是羡慕嫉妒恨,当然,可能是因为她是贵族,很快就要谈婚论嫁的原因,她除了暗恋高杉,被水树暗恋之外,交际圈基本就没了。 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果然是因为太兴奋了吧! 因为老师要趁着过两日冬月的第一个祭典,带着我们几个住宿生出去逛祭典啊!!!! 这可是我被小屁孩送错了来到银魂世界以来,第一次出去玩啊,而且有老师的陪伴,安全问题完全不用考虑。 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老师玩啦。 我自从十月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满心兴奋的准备了接近两个星期,甚至还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前两天老师送给我我没穿,准备留着压箱底的一套女孩子穿的浴衣,打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老师一起去祭典捞金鱼。 我畅想的十分美好,托八卦满值的拓也的福,早就详细了解了祭典的我,甚至提前规划好了该吃什么该玩什么的路线。 伴随着我的心情的up、up,祭典的日子就在我的翘首以待中到来了。 祭典热闹的时候是晚上申时三刻到戌时初刻,我在未时三刻就换上了鹅黄色浴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怎么也停不下来激动的心情。 终于到了约定的申时初刻,我一把拉开拉门,换上木屐就冲了出去。 院子里,一向守时的石原已经站在那了,身后站着睡眼惺忪的银时,拓也和水树却不见踪影。 眼看着老师都要过来了,两个人还是没出现,我气得直接走到了两人的房前,刚要拉门,门就自己开了,拓也笑嘻嘻的站在我的面前,神情兴奋地叉着腰冲天大喊:“走吧走吧,老师都要等急了。哈哈,祭典,我又来啦!” 我奇怪的看了屋子里一眼,没发现水树的身影,跟着拓也走到了院子里,顺口问了拓也,哪知拓也的神色更兴奋了,手舞足蹈的说:“哎呀,水树君回家了呀,啊哈哈,水树君不在,又是我一个人的天下啦啦啦啦啦!” 听到拓也说的水树的去向,我更奇怪了,“回家?他有……额,我是说他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人?有人为什么把他送到塾里住呢?” 兴奋地拓也完全无视了我的回答,继续张牙舞爪的兴奋中,反倒是石原回答了我的问题,“水树君出身贵族,不过是因为家里常年没人,才借住在世交吉田家的村塾里,老师是现在吉田家的家主,袭了爵位,在长州很有名望。” 这种贵族遍地跑的错觉是闹哪样…… 我默默地把吐槽咽了回去。 还是玩好我自己的吧。 我重新挂上了开心的表情,奔着松阳老师而去,哈哈,祭典和金鱼,小萝莉来啦。 跟着松阳老师下山之后,我看到了灯火通明,祭典热闹得很,因为不是重要的祭,人们反而更能放得开的去玩,我跟在老师的身后,看着美味的食物,口水可耻的流了一地。 和我一起走的银时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口气也万分鄙夷:“馋鬼,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看到什么都想吃。” 我鄙视的看了回去,口气比他更重,“少年,如果你把眼睛里的绿光收一收,我可能还会听你的。” 银时被我这句话噎了一下,“阿银才没有眼露绿光,阿银只是在赞美做出美味食物的师傅很厉害,阿银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崇拜的目光啊。” “银时,这种话谁会相信啊,你是想吃吧,想吃你就直说啊,不要想吃不敢说还拿借口搪塞我啊,笨银【bagin】。” “喂,你叫谁笨银啊。”还没有十多年后被新八吐槽也面不改色的继续挖鼻孔的厚脸皮的银时瞬间炸毛了。 “谁理我谁就是笨银啊!你这个笨银。” 笨银,啊,对不起,银时刚准备冲我大吼回来,我们身后的那片天空就突然“嘭”的一响,我回头一看,是烟花,虽然形状奇异,但是很美丽的烟花。 已经一年没看见烟花的我,开心的拉着银时的胳膊,指着烟花大叫:“笨银,是烟花啊,没想到这个祭典还会放烟花啊,好漂亮啊笨银!” 银时顺着我手的指向看着烟花,也笑嘻嘻地点头,回应我:“是啊,好漂亮啊,这个烟花…………喂,你怎么又叫我笨银啊,我叫坂田银时啊中山美雪你这个魂淡!” “哈哈,不要这么在意名字的问题嘛,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啦,烟花更重要啊笨银!” 银时显然已经已经对我无能为力了,只能跟着我一起看着烟花。 可惜烟花只放了三个,怎么这么少啊。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第四个,我撅着嘴,不满的回头找老师撒娇抱怨。 哪知,老师不见了。 第11章 都说过了同一个名字用两种语言说不理解很正常啦VS没 怎么就一个转身的功夫,老师不见了呢? 我挠了挠耳朵,满心费解。 就在我转身找老师的时候,我身后的天空又是一阵明亮,我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又是一阵烟火,这次造型就更怪异了,我看着天上的金黄色的烟花,搜寻了一遍记忆,突然发现这次的烟花怎么那么像—— 我拉着银时的胳膊,兴奋的指着天上的烟花大喊道;“笨银笨银,快看啊,天上的是三足金乌啊!!我们那里的神话故事中出现过的三足金乌啊!” 银时却只瞥了我一眼,满脸无奈的对我说:“我是阿银,不是笨银!要我说你才是鞋啊!【baka+myuki=baki=履=鞋】再说了,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什么三足金乌啊,那明明是やたがらす,やたのがらす,真是少见多怪。” “ya什么?”一长串的专业名词出现,我立刻迷茫了,虽然来到这里半年多了,但我对日本的很多俗语都不懂,这毫无意外的又是一个。 “是やたがらす啦,贺茂建角身大人的化身,亡灵的接引者,是很多神社都在供奉的大人,汉字是这么写的——” 说着银时就随手捡了一个小石块,炫耀般的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上了日本版“三足金乌”的汉字。 我不屑的看他写字,“明明你也没有会多少字,干嘛嘲笑我啊,说起来我比你少活了两年又不是本地人,知道那是什么就是我博学,不知道才是正——” 常字还没说完,就感觉我的嗓子像是被掐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因为我看到了银时写的字的全貌—— 八咫烏。 耳边突然就没有声音了,身体就像是突然掉进了冰洞里一样,我浑身颤抖得看着银时眼角带着藏不住的炫耀写下的字,八咫乌,那是逮捕老师的人,是天道众的走狗,是德川定定的属下,是胧。 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银时十多岁的时候老师才被逮捕,明明银时他们参战的时候已经是战争末期了,明明不是这个时间啊。 我的思绪乱七八糟的,脑子闪过无数念头,越来越害怕,是巧合吗,可是也太巧了。 天上的八咫鸦,老师不见了。 “喂——中山美雪!” 银时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身子狠狠一抖,茫然的看向银时,银时收回手,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啊,突然就没反应了,阿银的字明明很好看啊。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慢慢张口,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老师……” “你倒是大点声啊,阿银听不见啊。”银时把手放在耳边听我说话。 我声音下意识地大了一些,重复了那两个字:“老师……” “老师?”银时的声音里全都是疑问。 我的嘴唇颤抖地不断重复着“老师!老师!” 声音一次比一大,突然间,我的身体就能动了,我立刻转身向前奔去,边跑边四处张望,不断在聚集在八咫鸦烟花下祈祷的人群中寻觅老师的身影。 老师怎么会不见了呢,明明还没到那个时间啊。 我一路跑,一路找,一路都在抹掉眼中控制不住留下的泪水。 我的身子突然被拦了下来,我恶狠狠的看向拉住我的人——是银时。 银时懒洋洋的看着我,嘲笑般的开口:“哟,美雪,怎么了,老师就不在了一会儿,你就急着找人了?不要这样师控好不好,怎么看你都是没有独立还在拼命找妈妈的小女孩儿啊。” “你知道什么,明明,明明,老师,八咫鸦……那是,八咫鸦啊。”我甚至说不清我的思路,乱乱的脑子控制不了嘴巴了,说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了。 “所以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美雪,叫你baki你就真的笨成这样了啊。” 我越着急越解释不清,只能在银时的手里拼命挣扎,不明所以的银时却像是被我激起来了一样,反而不松手了。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远处“嘭”的一声,那不是烟花的声音,是爆炸声。 我眼神木木的投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 那是,我们的松上村塾啊! 这一次,没用我挣扎,银时已经松开了拽住我胳膊的手,飞快的朝着村塾跑去。 我紧随其后。 ※※※ 我觉得我这一生,都没跑过像这样漫漫的长路,无论是曾经体育课上的考试,还是即将迟到的路上,都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的漫长。 银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我还在尽我最大的努力向村塾跑着,一路上不知道因为过于急迫摔了多少次,穿着木屐不方便跑,我就甩下木屐光着脚继续跑,路上好多的碎石子,好多的杂草,我的脚已经被划破了,双脚每次落地都像是美人鱼公主那踩在刀尖上的舞蹈一样的痛。 我的肌肉告诉我,你不能再跑了。 我的双脚告诉我,你不能再跑了。 可是我的大脑早就下意识的控制着让我继续飞奔,我的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脸上只剩下被风吹得半干的泪痕,还有满眼的绝望。 为什么,时间不等人呢? 快了,眼前的拐角一过,就能看到我的村塾了。 我跑过拐角,双脚却渐渐停下来了,冲天的火光,刺眼的明亮,村塾,失火了。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走的越近,那木头被烧着的“噼啪”声就越大,那刺鼻的烟味就越大。 故意的,村塾着火是有人故意的,油的气味已经掩不住了,那是有人在上面泼的助燃的油。 是八咫鸦。 我的脑袋里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 可是现在是谁干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老师呢? 我慢慢地向村塾大门走去。 然而,我又被人狠狠的拉住—— “中山小姐,不要往前走了,前方很危险!” 我回头看着拉着我的人,石原辽太郎,“石原君,”我指着村塾,“我只是想看看老师在不在而已,石原君松开我吧。” “中山小姐,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松开你你就会直接冲进去吧,冷静些中山小姐,我们先救火吧!” “美雪,站在这别动,我和辽太郎去救火,别往前走,危险知道吗?!”刚刚跑上来的拓也脸上已经不是他平时那副八卦无下限的表情了,反而无比的严肃,第一次看到这样让人有安全感的拓也啊。 我渐渐冷静下来,八咫鸦,火灾,突发的事件一瞬间撕碎了我对剧情的肯定感,让我无法平静,可是严肃认真的石原和拓也让我意识到,我都已经快二十岁了,居然还没这些十岁的小孩子冷静。 我羞愧的点点头,“我帮你们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 拓也却坚定地一口拒绝,“美雪,别任性,在这里好好呆着。” “我没任性,我是认真——” 还没等我说完,距离村塾大门更近的前方,银时的惨叫声突然传来—— “松阳老师!!!” 我一惊,猛地抬头,就冲着村塾跑过去。 原本我已经做好了直面八咫鸦和胧的准备,没想到一路无人,我径直跑到跪着的银时身后。 银时的抽泣声让人心酸,他的左手握着沾着血迹的课本,课本上被刀砍过的痕迹无比明显。 我看着带着血迹的课本,刚刚提上来的冷静又被压了下去,只是这次已经丧尽了力气,早就在叫嚣着罢工的双腿一下子软了下去,我瘫坐在地上,因为缺氧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捂住脸,泪水又一次控制不住的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我哭得一塌糊涂。 直到我被轻轻地拉了起来,我泪眼朦胧的看着拉着我起来的人用他的衣袖轻轻抹着我脸上的泪水,第一次那么温柔的对我说:“美雪,老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不在了,别哭啦,先救火吧,你总不能让老师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村塾只剩下一片残骸吧。” 我愣愣的看着高杉晋助,“高杉?老师他?” “对我要叫敬语啊,美雪小姐。” 我的胸腔开始震动,发出了“呵呵”的声音,我笑着对高杉说:“好的,晋助君。”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叫我高杉大人啊!” “好的,中二晋助君,没问题,中二晋助君。” “谁是中二啊,都说了叫我高杉大人啊!” 我哈哈的笑着,没有再和晋助说话,向着银时走去。 银时已经晕过去了,可能是因为过度伤心加上离火场太近缺氧,我招呼着晋助过来把他搬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安置好了银时,我再一次走向村塾,虽然火烧的很大,但是晋助说得对,老师怎么可能就这样不见了呢,那也太儿戏了,和剧情出入未必也太大了。 所以说,一定要把火扑灭才能安心的等着老师回来组织我们重建村塾啊! 这一次一定要把我的房间翻建一倍呀哈哈! 等到附近的村民赶过来帮我们把火扑灭时,已经接近过了子时初刻了,脸被烟熏得黑黑的我,和同样黑脸的晋助、拓也、石原坐在银时的旁边,强撑着不睡觉,等着老师的归来。 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的我们,轮流守着。 我守完了之后,叫醒了浅眠的晋助,支撑不住的睡着了。 我一次又一次被低低的交谈声吵醒,这次也是,原以为和之前一样是换班,但是我听到了银时的声音。 又不是老师,我心又是一沉,这一次,伴随着低落的心情,我真的睡着了。 第12章 都说上了大学想回中学上了中学想回小学其实真回了 等我睡醒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隔着和室的拉门,照到我的脸上,连闭着眼睛都能感到眼前全都是红色。 什么时候这拉门这么不遮光了。 我打着哈欠,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怎么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呢? 我猛地一下清醒了,左右看了一圈,不熟悉的屋子处处透着一股子贵族气息,和我那穷酸气十足的小房间一比简直就是天堂,我留在村塾没有拿出去的黑翼大魔却在我的手边。 谁的屋子? 老师怎么样了?有没有回来? 我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却因为站的太猛,脑子一下子就晕了,我缓了缓之后,弯腰拿起黑翼大魔,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拉门。 把门拉开之后,我惊讶的发现,外面站着一个熟人。 “余贵小姐?!”我惊讶的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余贵呢,我以为就算是村塾被毁了,我也应该在晋助的家里吧。 好吧,是我自恋了,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同学,我出现在余贵家里反而更正常。 余贵满脸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醒了就快点收拾,老师和晋助大人在等着你呢。” 我嘴角一抽,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我迅速的答应,转身回屋,用了三分钟就出来了,余贵还站在那里,只不过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更明显了。 知道老师没事,我心里的吐槽君再一次复出,我笑嘻嘻的走到余贵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余贵的肩膀,像是流氓调戏少女一样的语气,“奈顺子少女,喜欢晋助君就去追吧,我支持你。” 我等着奈顺子少女的脸变红,谁知她的脸只红了那么一刹那,紧接着就恢复了常态,冷硬style的开口:“谁喜欢晋助大,高杉君了,不懂不要乱说,还有,谁允许你叫晋助大人的名字了。” 咦?明明都下意识的把“晋助大人”挂在嘴边了,现在居然不承认,还用如此冷硬的语气,难道? 我摸了摸下巴,邪笑,狗血的剧情么? 我继续用调戏的语气问她,“哟,奈顺子少女,晋助君很适合你啊,考虑考虑啊,难不成你喜欢别人?” 傲娇少女的神色一顿,试探性的问我:“水树雅人跟你说什么了?” !!!!! 我听见了什么?! “你喜欢水树?!” 这一次奈顺子少女的脸一点红色都没了,她斜视了我一眼,“乱猜什么!” “我没乱猜啊,我明明都没说到水树君的说。”我委屈的开口。 这次少女不再理我了。 恩。。。让我猜猜,她喜欢晋助君那点小心思塾里谁不知道啊,可是她不承认还扯到了水树,结合了石原君跟我说过的情报,我心里转过了一个念头,“余贵小姐,不会是有婚,约,吧?” “你怎么知道!”奈顺子少女一下说漏嘴了。 我突然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啊…… …… 没想到啊没想到,天生不和的余贵奈顺子和水树雅人居然有婚约。 包办婚姻害死人啊,明明奈顺子少女喜欢晋助君,却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是想到两人明明确确对立的阵营,以及女孩子对名誉的重视,我也熄了调戏余贵的心态,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我们默默地走到了看似余贵家偏厅的地方,隔着很远,我就看见了穿着有些脏了的白色和服,虽是满脸疲惫但是依旧一脸温柔的老师。 昨晚上那绝望的心情突然就又袭了上来,我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我撒丫子狂奔到老师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老师笑着摸着我的头,我狠狠的吸了吸鼻涕,紧紧地抱住了老师,老师也温柔的反抱着我。 我不知道抱了多久,总之我是被晋助扯开的,我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狠狠地瞪了晋助一眼,晋助更狠的瞪了回来。 我冲着晋助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理他,看着老师,“老师,您昨晚去哪里了啊?村塾着火,美雪好害怕。”边撒娇边对着老师扭,看的晋助都想冲过来打我了,我斜看了晋助一眼,嘴角还挂上了冷笑。 “祭典人太多,老师一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美雪吓到了吧,没关系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老师老师,那村塾怎么办啊?美雪好想回去上课啊!”撒娇继续。 “大家正在重建村塾呢,美雪在奈顺子家里住几天就可以继续去上课了好不好。”虽然老师是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的,但是,我无比的受用啊,一想到晋助那混蛋享受不到这种待遇,我更嗨皮了。 “那拓也银时和石原君他们呢?”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么几个同学了,一下子想了起来,赶紧问一问他们的去向。 “他们都在雅人的家里,等村塾重建好了,美雪就能见到他们了。” 还有这么久啊,在余贵家这种明显的贵族土豪家里呆着,我这种两辈子都是小平民的小平民感觉亚历山大呀。 不过除了余贵家,我也没地方去了,性别受限啊。 ※※※再次乘坐时光机,话说坐了这么多次时光机都没有晕机的反应吗※※※ 在奈顺子家呆了十天的我,不出意料的和奈顺子熟悉了,虽然只是互称名字的简单关系,但是在这个大时代环境而言,已经算是朋友关系了。 不过因为多了一个称不上闺蜜的闺蜜,我这几天基本没握过剑,手都生了。 真的是好盼望明天村塾重新开学的时间啊。 我重新找到了几个月前被通知可以去书斋上课时的兴奋感,明天就可以回到后院睡了。 人家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怎么到我这正好反了呢,我会说其实我是在印证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至理名言嘛。 和奈顺子约好了明天上学的时间,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梦里回到了曾经的小学课堂上,一张张稚嫩的小脸跟着语文老师一句一句的念着:小荷才露尖尖角那样的小诗,话说我做这种梦有什么意义么? 半夜醒了的我躺着叹着气。 果然是太兴奋了以至于想上课么?我是m么? 我坐起了身,披上外衣,走到拉门前,拉开门,外面正在下着雪。 今年的雪下得比家那边早很多,想起了家的我,突然一阵心酸,什么时候那白痴主神能发现我被送错地方了呢,哪怕紧接着就去死神世界完成任务也行啊,最起码还有回家的动力,现在连自己呆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我倚着拉门,看着天上飘着的那小小的雪花,想着家,就这么坐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已经从文艺范转回到普(2)通(b)范的我,心中大骂昨晚上莫名其妙抽了的自己,没事玩什么感伤啊,一点也不适合我,现在倒好,感冒了。 我一路上不断地打着喷嚏,引得奈顺子不断地看我。 “阿嚏。” 不知道这是第多少个喷嚏的我,终于让奈顺子炸毛了,“伤风了上什么学,你是想把你的病传染给晋助大人吗?啊?!” 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啊,人家只是想要开启学霸模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干嘛对人家那么苛刻,还连带着晋助君也无辜躺枪了。 我心里默默地泪了,晋助君,对不起,害你即将被我传染成感冒了。 到了村塾之后,我跟老师请了假,就直接奔向了后院。 虽然村塾经过了重建,但是和以前的格局变化几乎没有,我的小房子还是很小,不过东西都换成新的了,之前写的银魂时间表估计也跟着房子一起报废了。 我习惯性的拿出柜子里的被子,铺在榻榻米上,衣服也没脱,和衣而睡了。 魂淡,昨晚上我可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今天又感冒了,现在不补眠难道真的去上课吗? 好不容易有一个请假的理由,我又不是假发那种真学霸,为什么不趁时间补眠啊。 拿着这种牵强附会的借口当理由的我,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 我醒了的时候,太阳已经当空照了,院子里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活像是一堆麻雀停在了我的门口。 我分辨了一下,几个小男孩的声音,一听就是拓也银时几个人。 说起来,从祭典之后,我就一直没见过银时了,那天悲惨的大喊着老师之后被烟熏晕的银时现在可真是活泼了啊。 我听着外面从来都是一副轻微自闭的银时大声吐槽的声音,心里也不禁吐起了银时的槽,难道生死大劫之后,人都会性格大变么,要不要给人这种疑似穿越后遗症的感觉啊。 我起身,握着剑,一步一步的踏着榻榻米走向拉门,“砰”的一声把门拉开了。 外面一下子就安静了,我面目狰狞,用扭曲的声线恶狠狠的冲着院子里的几个小鬼说:“喂,小鬼们,扰人清梦是要被死神拖走的哟,再吵就拿斩魄刀砍了你们哟。” 静…… “咦,美雪你也看jump啊!”笨银,你的槽点方向不对吧。 “没想到美雪你也看死神啊,我喜欢织姬小姐呢。”真不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她,咦,不对,都说了槽点方向不对啦,还有拓也你不要边说井上公主边流鼻血可以吗。 “银时,看这种东西只会让武士变得软弱!”拜托假发,我其实只是想让你们闭嘴啊。 “你叫谁小鬼啊?!”谁矮叫谁啊魂淡! 我对他们的智商已经不抱希望了。 “砰”的一声,我又把拉门关上了。 回被子里,捂耳朵继续睡吧…… 日常生活又开始了啊。 第13章 小孩子都会把祝福的话当真啊伪小孩也要入乡随俗才对 这一次得的感冒一拖就是大半个月,期间虽然并没有卧病在床,但是一直都是鼻涕不断,害怕传染到别人,我也没有去书斋上课。 托前两天大火的福(?),我和银时、晋助都培养出了革命友情,中午下了学就会过来看我,连带着晋助头号狂热者奈顺子少女都对我刮目相看,每天都尾随着银时晋助假发三个人过来,结果―― 在我目瞪口呆的发展之下,假发和奈顺子少女每天都凑在一堆讨论美容美发的问题……orz 假发你是男的,是贵公子,还自命武士来着,你不能这样啊假发,这会让你软弱的啊! 于是在我极度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假发的头发像用了飘柔一般,真的向发质极佳的传说中的真?高温丝发展了。飘柔,洗护二合一,让你的头发更加飘逸柔顺哦,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这一来二去的,等我感冒好了的时候,日子一下子就到了十一月上旬。 尼玛,七五三节要到了! 说起七五三节,我只在动漫游戏里面听说过这么个东西,小孩子三岁五岁七岁时候过的节,貌似还是在小学看哆啦【哔――】梦的时候偶然扫过的,具体内容完全没印象。 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时候过节呢。 于是在奈顺子跟我提起今年的七五三节时,我彻底地迷惑了。 十一月十五日,七岁的女孩子要过的大节。 起初我还是挺激动的,毕竟这个节是日本小女孩的大节,很隆重也很热闹,而且在那天我还能强势命(tiao)令(jiao)joy3尤其是银时晋助两个人,因为七五三节比生日重要得多,而且他们都过完七五三节了。 然而,听完奈顺子所说的七五三节,我顿时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年龄报成七岁啊。 麻烦,麻烦得要死,要换上一层又一层的和服,系上各种各样的带子,拿着各式各样的饰品,走好远好远的路,去该死的神社参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还有七五三节这回事啊。 只可惜老师没给我这个机会,在我复课的第一天,我就被老师留堂了。 老师把我留下来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万分忐忑,完全不知道我烦了什么事值得我被留堂,虽然从小到大一直很普通,但是我还从来没被老师留过堂。 长痛不如短痛,正所谓一刀见血,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我在乱用什么成语啊】,我调整表情,换上了撒娇模式,在人走完之后,飞扑到老师面前,“老师老师,留下美雪有什么事吗?”我放出大招――星星眼,企图感染老师。 老师笑着看着我,温柔的开口,“美雪都七岁了,也要过七五三节了呢。” 晴!天!霹!雳! 不是我不愿意过七五三节,实在是它太麻烦了,我心里郁闷,撅起了嘴,“老师,美雪家里都不过七五三节只过生日的啊。” 老师表情不变,“美雪来村塾已经半年多了,也没有机会出去玩,好不容易有一次祭典,村塾又失火了,害的美雪担惊受怕了一夜,老师很对不起美雪,所以老师可以陪美雪一起过七五三节吗?” 老师你不要这样好吗? 我眼角含泪,拼命点头,内心大为感动,一点拒绝的理由都说不出来,这么温柔的老师谁忍心拒绝啊! 老师见我点头点的爽快,笑的更开心了一些,“村塾只有美雪没有过七五三节了,往年虽然大家都过完了,但是那天都要休息,老师带你去丰荣神社好不好?” “好。”话说我根本不知道丰荣神社在哪好不好……orz “那就约定了,”老师伸出左手小指,举在我的面前,“十四日下午美雪就跟老师去老师本家吧。” 我也伸出右手小指,勾住老师的小指,“嗯,约定好了!不过老师的本家在哪?”我都忘记了老师原来还是贵族吉田家的家主啊。 “在荻城。” “那丰荣神社呢?” “丰荣神社在山口城哦。” …………orz 老师你真狠,荻城到山口城坐牛车都要两三个小时。 我无比怀念过去的飞机汽车和谐号啊~虽然天人来袭带来了很多新技术,类似飞船汽车,但是长州藩这个小地方是没有享受这些待遇的资格的,何况长州藩是攘夷据点之一。 我第n次默默地泪了。 奈顺子听说我最终还是要去参加七五三节,还是在她去年去的野田神社的隔壁,很是兴奋的给我普及那边的风景,顺便还给我详细描述了她去的野田神社的样子,手舞足蹈。 我很少见她这么兴奋的样子,结果她的兴奋也感染了我,我也对十五号的七五三节抱有很大兴趣了。 ※※※最近坐时光机越来越频繁了,我会说我是在用分隔符凑字数嘛※※※ 十四号中午放课后,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奈顺子银时和拓也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了,奈顺子递给我一个小包,银时和拓也一人给了我一块糖。 …… 要不要酱紫,我又不是你,不是糖分控啊。 虽然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要不要尝一口?我伸手去拿银时手里的糖。 “阿雪(雪酱),这可是阿银(银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千岁饴糖哦,阿银要是也过七五三节一定要让老妈多买几块给阿银啊,阿银好想吃啊。” 千岁饴糖?就是奈顺子之前说的可以拉直,可以掰弯,可以摆出各种各样姿势【真不是大雾啊】的祝福小孩子可以活到一千岁【这才是大雾】的千岁饴糖吧。没想到银时和拓也这两个现?真?矮矬穷很有心啊。 可是―― “那可真的是感谢你了呢,不过笨银你要是把手松开,把口水收回去的话,美雪我会更感谢你的哟。”我用尽全力,拼命地和银时进行拉锯战,抢夺银时紧攥着不松的千岁饴糖,“阿银,你不是把糖送给我了吗,那就快松手啊,强制性欺负别人得到的糖一定不会甜哟。”我咬牙切齿的“劝说”银时。 “啊嘞?阿银的手不受大脑控制啊,他在自己动呢,阿雪啊,对不起啊,阿银的手阿银现在支配不了啊。”银时装傻充愣,试图反悔。 我手一松,银时直接倒退好几步,我抽出黑翼大魔就冲向银时,怒吼着:“既然阿银你的手不受控制,为了避免你患上帕金森综合症,美雪我还是直接把它砍掉吧!” “哇哇哇!美雪不要冲动啊!”拓也一把抱住我的腰,阻止我去砍银时。 “坂田银时你个混蛋,我要是活不到千岁,临死前一定先把你砍了做垫背啊!把我的千岁饴糖还给我啊混蛋!” “喂,明明千岁饴糖只是一个祝福吧,有没有千岁饴糖你都不可能活到千岁吧,不要随随便便拉阿银做垫背啊。” “啊?谁说我不能活到千岁的你这混蛋,明明就是你把美雪我的生命都拿走了啊,你是夜神月吗,是琉克的弟弟吗,美雪要是死了一定是你干的啊!你还我一千岁!” “什么?难道你要――” “银时,美雪,怎么了?”是老师! 下一瞬间,我和银时就像好兄弟一样,搂着对方的脖子哈比化了,“不不不不不,什么都没有哦,我们在相亲相爱呢!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是吗?美雪,时间差不多了,跟老师一起走吧。” “是老师!” 趁老师转身的功夫,我狠狠的瞪了银时一样,伸出手,“把我的一千岁拿来。” “……,不能惹女人啊。”银时“喃喃自语”。 “你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哟笨银。” 结束了吵闹,我把黑翼大魔托付给了银时,就跟着老师直奔荻城吉田本家了。 到了吉田本家的时候,两句话闪过了我的脑海: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吉田家真的是完全和风的豪宅,还有翠绿翠绿的一小片竹林,真心是贵族生活啊。 老师带着我去了正厅,把我交给了几个仆人,我就跟着她们站在了后院一间普通和室的拉门前。 打开我面前的拉门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满目美丽的和服,漂亮的首饰,各种配件,我整个人口水直流啊。 无论多漂亮的女孩子都会喜欢更漂亮的说,我会例外嘛。 ※※※试衣时间,非礼勿视※※※ 我穿着桃红色的小纹和服,手提奈顺子送的小荷包,腰带上插着晋助托奈顺子送的扇子,腰间挂着假发托晋助送的御守,脚上穿着草履,迈着小碎步走到松阳老师面前。 老师带着他一直的笑容,夸我,“美雪真漂亮。” “哈哈哈,美雪一直都很漂亮啊!” “是是是,小美雪一直都很漂亮。” 我用余光左右扫视了一下,刚刚送我过来的女仆已经出去了,现在屋子里面只有我和老师两个人。 我笑眯眯的开口问老师:“老师,上回村塾失火是怎么回事啊?” 老师一愣,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只是失火啊,美雪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美雪闻到了油的味道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泼上去的,哪个混蛋要毁掉松上村塾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晚银时拿着的带着血的课本,和村塾复课时老师用的新书。 老师不想说。 我也就不问了,那天的事情是八咫乌做的,我知道,老师也知道,他失踪一夜的原因也一定和八咫乌有关。 抱着这个想法,我笑眯眯的和老师互道晚安,独自去了客房。 明天,即使是冒着被逐出村塾的危险,我也要向老师提出那个请求了。 我已经,不想再这么弱了,这么无能为力的看着危险的发生却无能为力了。 我要学剑道,一定一定要学剑道。 第14章 文艺范什么的持续一章 就够了啊女Diao什么的才是 七五三节那天的早上,我非常自觉地早早就起来了,在吉田家女仆的帮忙下,重现了昨天的打扮,不过在此基础上还化了明艳的儿童妆。 我起身左右转了两下,十分满意。 我打算今天参拜结束,再和老师说剑道的事。 坦白地讲,我的内心十分忐忑啊。 今天是我向传统挑战的日子,死亡概率极高……orz 为此,我准备了十分全套的三十六计,从撒娇计到苦肉计到美人计,额,美人计也是有的,虽然我还没色相,但是可以用小美人计配合撒娇计使用,效果也一定十分明显。 我匆匆赶往正厅,和老师吃过早饭,就坐上了前往山口城的车。 外面已经很冷了,虽然长州地处日本西部,但是纬度上和江户也就是东京差不多,冬天还是要下雪的,我瑟缩着往老师身边靠了靠。 老师身体很暖,我只靠了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山口城丰荣神社山下了,我万分心痛,居然没看看沿路的风景,奈顺子少女把出了荻城十多里之后,一直到山口城前的风景夸的那叫一个天上仅有人间绝无,我只好回程再看了。 跟随老师慢慢走上神社,路上有很多七岁的小女孩和五岁的小男孩,三岁的孩子很少见。 说起来我连丰荣神社是供奉什么人都还不知道呢。 我在老师的指示下,先用水洗了右手,再洗左手,接着狠下心用左手接了一口水来喝,也不知道这水洗过多少人的手,这么喝下去别说神会保佑了,肠胃稍微差一点肯定要坏肚子啊。 我腹诽着走进了神社正门,拍了七次手,说是象征什么来着?反正都是神会保佑一类的,完全没什么特殊含义嘛。 “美雪来抽一签吧,丰荣神社是长州藩最大的神社,这里的签很准,美雪来试一试。” 话说长州藩最大的神社为什么不在毛利城(荻城,大名所在主城),反而在山口这个离周防超近的地方。 我走上前,投了几块铜板,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作为主角求的签,那一定是象征着未来的,最真实的签啊。 我虔诚地跪坐在蒲团上,手握签筒,轻轻摇出了一个木签。 我捡起来一看,“中中”,翻过来就是卦辞了,全汉字完全不成问题,我看着上面写的卦辞嘴角只抽,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魂淡啊,这话用你说吗?我来都来了,难不成连剧情都不改,也不蝴蝶也不苏?!那我穿有什么意义吗?看着【哔——】搞基吗?! 我拼命忍住摔了签筒的欲望,把签放回原处,就拉着老师出了神社大门。 “美雪求的签子是什么呢?”老师难得好奇一次地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中中。” 老师明显惊讶了一下,最后笑着告诉我:“美雪,不要想得太多了啊,美雪的话,轻松些也没关系的。” “可是,老师会一直在美雪的身边吗?”怎么会呢? “不会的哟,”老师你安慰我一下不行么,“老师不会一直在美雪身边的,但是,即使以后老师不在美雪的身边,美雪也一定要一直快乐幸福下去啊。” “老师……”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嘴巴就不经大脑直接坚定地对老师说到:“老师,我想学剑道!” 去!死!吧!这张嘴留着干嘛啊!用来坏事的吗?!它的唯一功能就是用来坏事的吧! 明明我打算好好策划,一路上以我崇高的气节和坚定地精神打动老师的啊混蛋,这下子直接说出来了啊! 我脑海里拼命砸着名为李菀筱的这个小人,呵,呵呵,玩了,这下子连点退路都没了啊…… 老师和我一样,被我震惊了。 我其实真不想这么说的,老师可不可以无视我的话?把它当成个【哔——】放了? “美雪,为什么会想学剑道呢?”老师表情略带严肃的看着我问到。 想改变你死了的剧情啊,我傻吗我会这样说?“美雪,美雪只是想变强。”我犹犹豫豫的找了一个理由。 老师沉默了一会。 我的内心顿时泪流满面啊,为什么不思考一下就说出来了呢? “美雪,你想学剑道也不是不可以,” 咦?这是传说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师说到这,停了一下,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美雪要先告诉我,美雪学剑是为了什么,或是说,美雪想学什么样的剑。想好了再跟老师说。” 我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想了想,我到底是为什么想学剑呢。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睡觉,但是一点看风景的心思都没有,一直在苦思,我想学什么样的剑。 一直回到村塾都在想这个问题。 回到村塾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我独自走向自己的屋子,边走边想,我的这些同学们,他们是为什么想学剑呢? 假发学剑,是为了成为一名武士。 晋助学剑,是因为剑道是老师教的,他又是贵族。 银时学剑,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原因倒是挺多的,可是一个也不适用于我啊。 我苦思冥想的很久,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想出来。 拜年龄小所赐,第二天没有顶着黑眼圈出门,虽然疲惫感很明显。 进了书斋之后,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继而趴在了案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休息,我就直接睡着了。 ※※※其实我是觉皇的分割线※※※ 我被一阵寒风吹得直哆嗦,慢慢醒了过来,裹了裹身上的和服,向外面看去—— 刚来村塾时飘香满院的樱花树已经凋谢了,现在它的枝杈上全都是积雪,寒风吹来时,还会带进屋子里一小阵飘雪,弄的人想打喷嚏。 我侧头看向睡得口水直流的银时,虽然是寒冬天气,但是银时那一身蓝色的素色和服却一直没有换下,冬天了穿的依旧轻薄,看得我都觉得很冷,他却不觉得,反而身体比我好很多,别说感冒了,喷嚏都没打一个。 老师和以前一样,在前面讲着《道德经》,“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天地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我看着案子上课本里熟悉的汉字,脑子放空一片。 “…………诸位,”老师讲课的声音在我耳边渐渐放大,“今后你们将学会各式各样的东西,当然,一路走下去,你们也会碰上各种阻碍与困难,那是该怎么办,都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知是否能时常伴随各位左右,所以,在一开始,我将这句话送给各位…………” 我的耳边一下子又没有声音了,我看着老师的嘴一张一合,突然就明白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学剑,又到底,想学什么样的剑。 我从前天晚上就一直忐忑的心里突然平静下来,看着前方继续讲课的老师,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直到下课,我也没有听老师今天讲的内容,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灵魂想要倾听的内容了。 我匆匆向奈顺子告别,甩下拓也,跟着老师的身后而去。 到了老师的居所前,老师停了下来,转身,温柔的问我,“美雪跟着老师来,是已经想好了答案了吗?” “是的,老师,我已经知道了,我到底是为什么而学剑了。”我坚定地点头,也不再用撒娇的语气而是小时候向少先队旗发誓一样的干脆利落了。 老师拉开门,脱下草履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正座在他的前面,面色恭敬。 老师严肃的问我:“美雪,你是为了什么而学剑?” “我是为了自己的灵魂而学剑,为了让自己的弱小脱离自己而学剑,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学剑!” 老师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开口问我:“那美雪想要学什么样的剑?” 我纠结了一小下,“保护老师的剑,保护我心里良知的剑。” “诶?”老师显然被我的言论吓了一跳,谁听说比自己弱小很多的孩子严肃的说要保护自己都不会不惊讶吧。 不过我说的是大实话,我想学剑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老师被杀的命运,幕府高层从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他们的心里只有贪婪,为此可以除掉一切危害到自己利益的人,哪怕这些人对他们无比的忠心。 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了解未来,如果不拼尽全力去保护被人逐渐漠视的情感,又怎么对得起我内心的良知。 老师不再发愣,笑着对我说:“美雪明天晚上就来学剑吧,老师会为你单独指导的。” 不用和银时晋助假发他们一起么?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心理年龄相差甚大,但是让我在一群臭小鬼面前脱上衣我也会很郁闷的,哪怕身上可以缠晒。 我终于要开启强化路线了,为此我独自努力了很久,又担惊受怕了很久,关键是我文艺范的明媚忧伤了很久。 这不符合我浑身女屌丝的气质啊。 我心情大好的吐着自己的槽。 离开老师的屋子时,外面已经黑了。我带着藏不住的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明天天气一定很好。 未来的天气一定也会很好。 第15章 一直以为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其实话重点在李寻欢的 我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觉了。 不过这两天没睡好觉的原因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第一天是内心太紧张,第二天是太兴奋了。 我成功的说服了松阳老师,即将开启强化路线了,那个自称我亲妈的死女人拖了我六章才终于不再凑字数拖着不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啊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得意洋洋的拿着干抹布擦着书斋外面地板上的雪。 “砰!” “疼!笨银你在干嘛啊!”我怒气冲冲的看着打人凶手。 “阿银是在把附身在你大脑里的胡思乱想的怪物打出地球啊,阿银可是为你好啊。” “如果你不是顶着死鱼眼,抠着鼻子的话,你的话一定很有信服力。”我狠狠的瞪了银时一眼。 今天的值日是我和银时负责书斋的外面,大冬天的,拓也那魂淡居然把我在屋里擦桌子的名额挤了下去,让我一个弱质女流在外面受冻。 不过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我今天心情好,开启强化路线虽然会很苦,但是以后我就将拳打天道众脚踢八咫乌,想想都觉得啊~好像做梦啊。 虽然确实只是做梦…… 因为我现在只能苦逼的擦地板。 现实始终是短期内无法逾越的啊。 好在书斋外面的地板不多,需要擦得也很少,我吃完饭回屋的时候才刚刚一点左右。 下午清闲得很,晚上才有大量体力消耗,我简单的做了几个运动消食,睡了个午觉,就又跑去偷窥了。 随着天气转凉,男孩子们的剑道课已经转到了室内,这给我偷窥的难度加了好几个等级,好在我也不太需要偷师了,难就难吧,无所谓了。 所以说那个自称我亲妈的女人你不要再说日常了行不行? ※※※当然了※※※ 我拿着已经变“轻”了一些的黑翼大魔进了老师的屋子。 老师和我之前来学日语时一样,坐在矮案前等我,见我进来,笑着问我:“美雪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问题我来的时候没想到啊,额,难道要我说,我其实真的很希望主神小屁孩发现他的失误把我送回去?还是说您以后会被下狱,我要去就您? 我想了一下,最后采取了折中的回答,“我想一直追随您的脚步,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天。” 这是我的真心话,无论我日后是否会离开这个世界,无论我能否回到家,老师教给我的一切,我都永远不会忘记,并将一直追随老师的脚步,贯彻他教给我的做人的道理,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奋斗一生,直到我死去为止。 真的是很渺小,也很崇高的想法啊。 我太崇拜自己了嘤。 “美雪,”老师停顿了一下,“没想过过两年嫁人吗?天人来袭,即使是老师,也不能保证会一直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啊。” 我嘴角一抽,老师,我才七岁啊,过两年嫁人什么的……虽然我知道日本女性嫁人很早,奈顺子过不了两年也要回家嫁人了,但是也未必太早了吧,放在现代三次元社会,再过二十年我会不会嫁人都不一定呢。 我淡定的开口:“老师,国家如此之乱,婚姻之事不急于一时。” 听听,听听,这才是有志向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三有青年,为了民族大义,我不结婚,你逼我就是卖|国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师也不再追问我结婚的问题,转而问我:“那美雪想学什么样的剑道?又想学到什么程度呢?”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我心里去了,我早很久就想过了,虽然现在我和村塾里的男孩子们相差不多,但是一旦过两年第二性征发育,进入青春期,男女之间体力的差距很快就会显现出来,我又不是天生怪力,也没有想练出饱满的肱二三头肌的想法,于是想也没想就说:“我想学快剑,直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就是我的目标。” 我的回答似乎在老师意料之中,他一点也不显惊讶,反而对我说:“美雪,学习快剑可是十分艰难的,快剑不比银时他们所学的剑道,快剑重视速度和力度,身法也是十分之难,想要学出门道,不付出十倍的努力是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啊,可是不学不行,学了对以后都有好处,不学的话,谁知道哪天就死了,我又不是幸运s,出了意外都有人来救。 我忙不迭的点头,坚定地回答老师:“我知道,我要学,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为此,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老师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就开始吧。美雪以前用你的刀练习过吗?”老师不经意的问到。 “嗯,练过挥刀,很重。” “那我们就还是用真刀练习吧,木刀很轻,美雪习惯了真刀再用木刀会很不习惯,不过不能摘刀鞘,这对速度的练习很有帮助。” 我是一切都听指导员的,老师现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果然专业的和业余的就是不一样啊。 我抽出黑翼大魔,在老师的指导下,一前一后的慢慢挥刀。 等我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时,衣服早就被汗打湿了,我不好像在自己屋子里一样脱衣服,只好忍着回屋再说。 老师看出了我的窘迫,事实上老师也很不好意思,虽然我很小,但是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orz 老师轻咳一声,进了内室,出来的时候拿着三尺白绫,咳,是一条很长的绷带,学名叫晒,专门用来缠在腹部防止切腹时内脏迸出来,好恶。 “美雪明天再来时,先把晒缠上,缠在,额……” “老师,我知道缠在哪。”虽说老师这种表情千年难得一遇,但是再说下去我就要尴尬了,不能忘记其实我已经快二十岁了啊,真实年龄没比老师现在小多少啊。 话说老师还真是年轻啊,才二十二岁。 其实亲妈你是想让老师做男主吗?哎哟,我不介意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我有种昨夜【哔――】过之后浑身酸痛的感觉,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就是皮下聚集了大量看不见的乳酸,连动一下都觉得很痛苦。 我强撑着去书斋上课,姿势诡异的趴在矮案上睡了一上午,才勉强恢复精神。 躺了一下午,晚上又去练习剑道,第二天继续腰酸背痛,仿佛陷入了恶性死循环。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腊月里。 冬月一过,腊月的祭典就开始多了起来,每天山下都有各种名目的祭典在开,热闹得很。 因为体力原因,我基本没有下过山,每天死宅在山上躺到天荒地老,没有必要绝不出门。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被事情找上门的我,真的是验证了主角的事故体质啊。 腊月里,村塾的课基本停了,作为一年最长的假期,直到正月十五为止,不想来的同学就都可以不来了,老师也不会像往常一样,讲课本上的东西,而是给我们这些还来上课的学生们讲一下奇奇怪怪的见闻和轶事,说实在的,比书本上的东西好玩得多。 我也难得的正襟危坐,听老师讲课。 初七的那天,村塾和前几天一样,来的人依旧寥寥无几,除了水树之外的四个住宿生,还有晋助大师控和假发大学霸,原本以为,今天会和往常一样顺利的过去的我,在回房的路上被奈顺子拦住了。 奈顺子从进了腊月之后,就没有在村塾出现过,她家家教如此,没必要也不会让她在临近年关还来上课,所以我十分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奈顺子。 奈顺子明显是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脸色也略显苍白,虽然穿着颜色亮丽的和服,但是浑身都散发着“我不爽,别来惹我”的情绪,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两厢沉默了一会,还是奈顺子少女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过完年,我可能就不会再回来读书了,也可能再读最后几个月,然后,”奈顺子抽噎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就要准备出嫁了。” “是,水树君?”我犹疑的问她。 “嗯,是雅人。水树世伯病重,可能,也就是这个年关的事了,现在我们家催的急,可能以后,我就不能,再也不能看见,呜呜呜~”没说完话,奈顺子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倚着我的肩膀哭了出来。 我安慰她道:“没关系啊,以后我想奈顺子了,就去水树家看你,奈顺子要是想我了,让人带个信,我就会带好玩的去看你啦。” 我很少哄小孩,虽然奈顺子要结婚了,但是过了年才九岁的她,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 哪知,奈顺子抽抽噎噎的在我怀里说道:“我不想你,我只想晋助大人啊!以后,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跟在晋助大人的身后,我就,我就,呜呜呜~” 我忍,我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自作多情到认为奈顺子说的会是我。 无奈怀里的小女孩哭的太伤心,我只得拼命忍住我的怒气,继续软语对她说:”奈顺子可以去最后――“ 我突然被人狠狠地从背后拉开,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的尾椎骨肯定碎了啊,我愤怒的扭头看向刚刚扯开我的人―― 居然是晋助大人,额,居然是晋助?! 突然的袭击让我和奈顺子全都愣在那里,我刚想冲晋助发火,他就一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话都没说一句,拉着我就走了。 等我反应过来这惊人狗血的事情时,奈顺子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我一把甩开晋助的手,冷冷的对他说:”你在干嘛你知道吗?“ 第16章 无论你心理学学的多好也永远也不可能猜透别人的内心 “……”晋助黑着脸,怒气满值,可就是不看我。 我看着他浑身具现化的黑气,心里更生气了,“你还敢生气,偷听别人谈话,把我扯倒,我都不说什么了,可你那是什么态度啊,还把奈顺子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和奈顺子聊天碍着你了么,你明知道,明知道……”奈顺子那么喜欢你。 可是我不能说,为了奈顺子的名誉,也为了奈顺子的尊严,我不能说出事实,但是,那么明显的事实,晋助怎么可能看不清。 “没那个意思,何必给机会,晋助,奈顺子要备嫁,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我想趁最后的时间陪着她,先走了,不好意思。” 直到我转身,晋助都没有说一个字,甚至都没有正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一点苗头,默默苦笑,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这话说得真对,狗血可不就来源于生活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有种撞破奸|情的不良感觉,快步走回刚刚和奈顺子交谈的地方,奈顺子还在那里,只不过是傻站在那,我走近一看,她脸上的泪水正在滚滚而落。 这下子可不是刚刚我们俩在一堆时候的假哭了,她不断地抽噎,哭着哭着就克制不住的蹲下继续哭。 我颇感头痛,只好拉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奈顺子回我的房间。 一进屋子,奈顺子就跪在了榻榻米上,丝毫不再顾及她在外的贵族形象,嚎啕大哭。 经历过自己失恋和朋友失恋的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安慰完全无用,只好蹲在奈顺子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早熟的孩子面对失恋反应更大,因为对于这个时候的他们来说,爱情其实就是一切,只不过背负着婚约的奈顺子压力更大而已。 单恋男孩子的女孩子都会有一种暗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无论她的表面是有多么光鲜。 脆弱的少女心啊。 我默默的拍着奈顺子的后背,心里却有些感同身受的心酸。 其实坦白的说,在我心里,奈顺子少女的存在感远没有晋助的大,但是这件事上,我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奈顺子的一边。 我不能说晋助的选择是错的,毕竟他对奈顺子的心思我捉摸不清,只能认为男孩子都会对有美女爱慕自己而沾沾自喜,无论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美女。 但是无论晋助喜不喜欢奈顺子,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奈顺子毕竟有婚约。 我长叹一口气,我并不是想要帮他们两个突破现实和社会的阻碍在一起,只是奈顺子的事情让我无比的感同身受。 倒不是婚姻的事,而是我的未来,我的未来就像是现在奈顺子的感情一样,有一争之力,大体趋势却改变不了,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真的是很烦。 我揉了揉脑袋,头疼得很,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拿起黑翼大魔,开始练习。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第一次和人冷战了。 说是冷战,也不是不说话,只不过态度上产生了根本性的别扭感。 我见到晋助会不想看他的脸,晋助看到我也会微微尴尬。 我们两个的不正常表现让银时和假发都开口问我了。 对假发,我只需一句话就能打发了,“喂,假发,八卦别人的小秘密可不是一个武士该有的行为哦。” “不是假发,是桂。我没有八卦别人的小秘密。” “那你就向后转,齐步走吧。” “哦,好的,美雪。一二一,齐步走。” 转移话题成功,不过我一点成功的喜悦都没有,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假发智商的担忧。 但是对于假发能成功的招数,对银时是没用的。 银时的脸皮奇厚无比,加上观察力出色,十分不好糊弄,我只能紧咬牙关,打死不说,有能耐去问晋助啊,问我一个小女孩干嘛。 好吧,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去问了晋助,还是干脆放弃了,总之,他们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着我,我很满意。 于是我和晋助的冷战就一直持续到了月末。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额,好吧,现在日本是不过圣诞节的,只不过我总有送人苹果的冲动。 我看着手里的三味线,心里一万只雅mie蝶翩跹而过,这是今天学习内容啊。 我看着围了半圈的七个人,照例的六人加上今天意外来上课的奈顺子。 我用手肘悄悄的碰了碰坐我旁边的奈顺子,挤弄眉眼的小声对她说:“怎么来啦?不是说要在家么?”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哔――】晋助大人吗?”奈顺子义正言辞的对我说。 …… ………… ……………… 我就是jian。 没事关心什么脆弱自卑的少女心啊,你看她这么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口口声声的说着晋助大人怎么怎么样,喂,少女,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你未婚夫带帽子啊,相信我,水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会容许自己头上顶帽子啊。 还有啊,你话里消音的那部分是什么啊,你来不来我都不会【哔――】晋助啊,我还没你那么丧心病狂对小孩下手啊。 我扶额,所以说日本小孩真的是太早熟了,所以说早熟的太让人郁闷了,所以说会关心早熟小孩的脆弱少女心的我简直就是笨到家了,我以后都没有底气嘲笑笨银和假发了啊。 我郁闷的扶着手上的三味线,像弹琵琶一样,连拨子也没有用,轻轻的弹着噪音。 “美雪,你可别侮辱艺术了。” “什么叫侮辱艺术啊,”我幽怨的看向奈顺子,“我这是在自学成才。” “嗤,自学成才,美雪,你不单单侮辱了艺术,还侮辱了文化啊。”晋助嘲笑的看着我。 你们够了啊,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是闹哪样?我辛辛苦苦的和晋助冷战,不是为了奈顺子你来逆袭我啊。 我泪目。 老师没一会就来了,正坐在我们前面,温柔的笑着开口:“诸位,不知今年诸位是否有练习过三味线,长歌三味线很难学习,如果不好好练习,是不容易掌握的。” 我侧头看着我手里细细的杆,长歌三味线是细杆象牙拨子,专为歌舞伎音乐而生的三味线,音乐性比较强,但是是辅奏乐器。 还记着看《银魂》的时候,高杉晋助和他的副手忘了什么名字君两个人都弹得一手好三味线,尤其是晋助,动画里听的声音很好听。 我的目光不断瞟向晋助那专注的身影,其实老师教的东西晋助学得都好吧。 我跟着老师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三味线,心思早就飘远了。 等我的思想环绕了地球三圈奔向宇宙又回来的时候,老师已经出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七个人。 奈顺子脸上顶着可疑的红晕,羞答答的看向她的晋助大人。 晋助肯定也发现了奈顺子的目光,没看他本来就挺直的腰板已经要向后倒过去了,手上却轻柔了很多,弹得颤音弄得我心里都跟着颤了好几下。 过了没一会,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噪音,全都看着晋助弹着三味线,今晚上仿佛变成了晋助的长歌三味线独奏会。 紧接着我就听出不对劲了,他弹得不是一首很有名的情歌么,平安时代不知道哪个将军给他的情人做的一首和歌。 我窃笑着看向奈顺子,果然,奈顺子的脸更红了,然后,让我眼球跌爆的事情发生了―― 奈顺子慢慢放下手里的三味线,站起身,优雅的整理一下身上的和服,抽出随身插在腰带上的扇子,配合着晋助的和歌,跳起了舞。 贵族出身的小姐跳起舞来也很优雅,奈顺子跳舞的过程里,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晋助一眼,晋助看似专注的弹着三味线,其实也时不时的用余光扫过奈顺子。 “山樱烂漫霞氤氲,雾底霞间隐芳芬,多情最是依稀见,任是一瞥也动人。” 那是我第一次听晋助唱歌,晋助的声音很好听,温柔的唱出情歌,更是无比动人。 那晚的奈顺子出乎意料的“不守规矩”,那晚的奈顺子告诉我,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二次叛逆,第一次是为了来村塾上学,那晚的奈顺子格外的美丽,那晚的奈顺子让我后来每次想起,都不免落泪。 从第二天开始,奈顺子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从拓也那里知道,水树的父亲虽然还活着,但是年前的一病彻底拖垮了他的身子,如今也不过是吊着命,水树现在虽然不是家主,但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事务了。 奈顺子受家族命令,也不得不和她的嫂子一样,离开松上村塾,回家备嫁,随时准备嫁给水树,成为水树奈顺子。 那晚的事,我们五个人都没有再提过,哪怕是情商低到爆的假发,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 那晚的美好时光,也永远的留在了奈顺子和我的回忆里,永远也无法忘记。 那个时代的美好初恋,也和这个时代一样,摇摇欲坠,最后化为后人的记忆,再也不复存在。 以后,我就是村塾里唯一一个女孩了,也不会再有一个不是闺蜜的闺蜜,在我生病的时候不停催促着我吃药,在心仪的男孩子面前警告我不要【哔――】他。 其实,奈顺子是我的闺蜜吧,是吧? 第17章 不是说银魂是海螺小姐式的吗为什么一下子过去这么多 水树家家主最终还是没撑过我来到村塾的第二个年关,他在九月里亲自主持了水树雅人和余贵奈顺子的婚礼。 那场婚礼,我作为女方的亲属,也去观了礼。 虽然奈顺子才十岁,但是身穿白无垢的她,和所有的贵族新娘一样,高贵优雅又美丽。 无论什么时候,身穿婚纱的女人都是最美的啊。 那天婚礼,村塾同学去了很多,晋助也去了,他一向漠然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他是笑着去的,也是笑着回来的。 反观我,哭着去的,哭着回来的。 这里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我甚至连和奈顺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奈顺子端着贵族的脸,一脸微笑的恭敬行礼。 那天晚上我和晋助偷偷的拿了好多清酒,一杯一杯的喝,边喝边唱歌,疯了一夜。 十二月的时候,水树的父亲去世,水树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那个当年莫名其妙的拦住我的男孩子如今也成熟了。 虽然水树还在村塾上课,但是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了,终于在我来的第三年十月十日,银时生日之后,水树正式离开了村塾。 从那之后,到现在,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六年了。 ※※※时隔六年的时光机※※※ 虽说过了六年了,可我现在还处在十三岁的青春期初期阶段,距离中二这个特殊的年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 但我的心灵是毫无疑问的成熟稳重的,至少比起那几个白痴,我的智商具有毫无疑问的优越性。 银时绝对是吃糖吃坏脑子了,小时候的他明明就喜欢吃米饭,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一个没留意之下,他就完成了从草莓到草莓牛奶的转变。 长州乡下的草莓十分稀少,草莓牛奶也是贵重奢侈品,于是银时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爱上了所有的糖类。 等我发觉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无法扭转他成为一个糖尿病加高血糖综合症晚期患者的事实了,偏偏他骄傲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吃糖。 假发也同样,虽然没了奈顺子的指导,但是假发的头发也真的是完成了凤凰涅槃,发质让我无比的羡慕嫉妒恨,所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但是假发的智商全都用在脑袋之上了,以至于他的脑袋里面根本没智商这种东西……orz,他到底是怎么成为贵公子的,还有一票属下,我顿觉吐槽无力。 相比起来,晋助是比较少让我操心的一个,因为我完全没能力操心他,这孩子在村塾渐渐变成了人格分裂症患者,在老师面前和在我们面前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啊。 在老师面前就是一直单纯可爱美丽善良的小动物,至于在我们面前……早就已经在中二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话说如果晋助在现代中学上学的话,只比我现在大一岁的他不是应该正好在中二读书嘛。 拓也的变化倒是不大,或者说除了身高变了之外,爱八卦的个性是一点没变,反倒是变本加厉。不过他现在已经把八卦叫做打听情报了,真是无比中二的说法。 话说我周围围了这么多的中二,真的没问题吗? 还好石原君依旧是那样,不过为什么我跟作为正常人的石原君关系反而很平淡,跟一群中二的关系倒是很好。 我边挥剑边思考。 我这六年还是有变化的,抛去外表的浮华不说,就说我的快剑,还是练到了一定火候。 老师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身怀绝技,而且精通各家剑道,实在是太让人崇拜了。在老师的指点之下,我的快剑还是到了一定的速度,至少joy3里面实力最牛的银时和我比速度是肯定比不过的。 啊哈哈,这就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啊。 不过,我还是打不过他们。 ……orz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李飞刀你可坑死我了。 我恨恨的把刀使劲向下一挥,带出了一阵气流。 怎么说呢,和银时比速度胜利了,只能证明我比他快,而不能说明我比他厉害。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我每次都已经越过他的刀了,他还是能在几招之内打败我。 我把这个归结为主角光环,才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哦,绝对不是哦。 总之,就我现在的实力而言,虽然在村塾徘徊在垫底的行列,但是在外也能成一代女侠了。 我放下陪伴了我六年的黑翼大魔,这六年我都试遍了各种方法,始终没发现黑翼大魔究竟有什么牛【哔——】之处,我甚至还专门用日语高喊了n遍归刃,黑翼大魔也还是黑翼大魔,我也没长出翅膀和尾巴。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老师专门去试了黑翼大魔,得出了这是一把七胴宝刀的结论,回来告诉我的时候,还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七胴宝刀,特地去问了银时,银时听说了之后,面色说不出的怪异,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我都快暴走了,他才说—— “试刀的时候,把尸体叠在一起,用刀向下砍,斩断几具尸体,就是几胴的刀。” 坐在一边的晋助还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四胴的刀已经很难得了,五胴更只是传说,七胴宝刀绝对能引起大争斗,以后不要说这件事了,就当它是一把普通的刀就是了。” 我说为什么银时听说这事之后怎么是那副吃了shi一样的表情。 不过,对强力冷兵器很感兴趣的假发兴致勃勃的向我借黑翼大魔看看,我随手抽出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重的黑翼大魔递给了他。 假发也随手接过,然后—— 他向前踉跄了一下,脸上满满的不可思议,“美雪,怎么你的刀这么重?” “诶?是吗?我只是觉得小时候拿着它比较重啊。”我也很惊讶,因为这个样子的假发是没有在撒谎的,“把你的刀借我一下。” 假发解下他的刀,递给了我,“怎么这么轻啊?” 看到我们两个的表现,银时和晋助也惊讶了,他们两个接过两把刀,纷纷表示,我的黑翼大魔重的离谱……orz 所以说小时候我是爆发了超能力才用它砍了一个天人的腿吗? 我心里转过了一个念头,狞笑着抢过假发的刀,气势高昂的冲着joy3高喊:“美人们,来决斗吧!” “砰”的一声,我单手捂着额头,跑到面色发黑的晋助面前眼泪汪汪的控诉银时的暴行。 “砰”的一声,我勉强捂着额头,跑到满脸茫然的假发面前控诉银时和晋助的暴行,“假发……555~” “不是假发,是桂。”所以说我才为假发的智商而担忧啊,什么时候你能把重点找对啊……“美雪,你说的正合我意,我们来决斗吧。” “啊哈哈,不要大意的来决斗吧!诶,笨银你松开我,我要和假发决斗……” 我不满的甩了甩胳膊,满心怨念的看着银时,不让我和假发决斗的家伙都是坏蛋。 银时毫不在意的扭头抠着鼻子,就是不理我。 我也索性不理他,装模做样的研究假发的刀,嗯,好像比我的刀要窄了一点,薄了一点。 话说为什么速度系的我要用重刀呢? 嗯,今晚上去问问老师。 说起来,老师这几年是越发的风姿绰约了,美得不像话,强的也不像话,简直就是天神在世,引得无数贵族向他提亲,只不过老师一直没松口。 虽然提起这件事会让晋助立刻黑脸,但是我总是会自己偷偷地猜测未来师母的样子,不管她长什么样,她都绝对是世界第一幸福的人没跑了。 哎呀,我擦了擦口水,我都恨不得自己做自己的师母了,整天跟几个小屁孩胡闹,弄得我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在银时和晋助的监督下,我和假发和平的换了刀,虽然中间还有些小插曲,但是那都不值一提,我才不要说我被两个比我小了十多岁的小孩管着,才不要说! 我拿出藏在我房间里靠窗第二个榻榻米下面的纸,叹了一口气,越来越逼近我在纸上打了重重的符号的日期了,我看着纸上熟悉的简体字和拼音,万分惆怅。 “松阳老师被捕”,这就是我打了重点符号的事件。 这张纸是我根据joy3的年龄推算出的银魂大事记,在我刚来的时候,凭着对银魂熟悉的记忆写的,现在时隔六年,虽然对银魂的大事还记得明确,但是细节部分早就忘光了。 而且纸上的日期都是一定的范围,最大的误差甚至超过了三年,不过老师被捕的事件,我可以确定,就是今年或是明年的事情。 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老师会被捕呢?日本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开村塾,又是一群小孩子,按理说怎么也不会入了远在江户的将军眼中啊。 何况长州藩大名对将军不满可是日本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怎么也不应该拿将军势力范围外的小角色开刀。 我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胧话中有话,只是时间过了很久,我的记忆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我还是亲自去打听打听才靠谱,嗯,最好把拓也的能力充分利用起来。 想到这,我起身,准备去老师居住的院子,看看能不能知道什么。 第18章 窃听是一项技术活一定要屏气敛声 我怀揣着套话的心理,去找老师交流感情,其实内心忐忑的很,老师虽然很温柔,但是腹黑程度绝对是非一般人不可比拟的。 我一路都在是前进还是后退的选择上徘徊,内心的道德感支撑着我前进,但是我很担心老师看出点什么来,我从来不觉得未卜先知是一件值得大肆宣扬的事。 也不知道是因为老师的美名远扬,还是村塾培养出了一批人物,松上村塾不说在长州藩,至少在萩城的名气还是很大,有很多贵族都曾经为松上村塾的扩建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以至于老师的院子离我们住宿生的院子越来越远。 拜老师这六年的训练所赐,我虽然做不到什么踏雪无痕,但是身子比以前轻了不少,不光走路几乎没有了声音,而且速度也直线上升,我现在有足够的把握再跑八百米绝对不会像以前那么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我走了接近十分钟,才走到老师的院子。 作为一个贵族,老师很好地贯彻了他的生活格调,院子里流觞曲水,樱花小桥一个不少,水流灌满了惊鹿,就会发出“咚”的一声响,十分好听。 我安静地跨过院门,正准备继续前进,就听见老师的屋子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似乎是,一个成年男人? 可惜只能听到音色,具体内容因为那个男人刻意放低的声音,一个字也听不见。 已经进入了敏感时期,我对周围一切不寻常的事都先抱着揣测之意。 虽然我不知道老师这里有没有接待过来访的客人,但至少我从没遇到过。 我慢慢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伏底了身子,配合着惊鹿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和室的地板之下,多亏我才十三岁,要不然也潜不到只有不到四十公分的地板下面还没有一点摩擦。 地板隔音效果太好了,我不禁感叹铺地板的承包商太有良心了,居然没建豆腐渣工程,虽然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只能听清那么几个词—— “将军”、“宽政”、“大名” 不虚此行,这是我脑袋里面的第一个想法,尽管那个男人说的每一个词都让我的心抖了一下。 这种活真不能做第二次,活活让人短寿好几年啊。 他说的词个个都是这个社会上层建筑的构成部分,像我这种连经济基础都算不上的人是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事的。 不过现在的将军不就是德川定定吗?那个亲手制造宽政大狱,把众多无辜者送上断头台的混蛋。 我一动也不敢动,听着头上酒杯互撞的声音。 那个男人喝了酒,说话声音也大了一点,“松阳……天子……长州……” 时大时小……我不想吐槽这个词,我只是单纯地想表达一下这个人把我的好奇心吊了起来,却说不完全,悬而不决,让人想挠心挠肺的…… 不过一直都是那个男人一个人在说话,我不知道我的头上有几个人,不过怎么说老师也是应该在的吧。 紧接着,为了证实我的想法,老师开口了:“……” …… 老师说话声音更小了好吗。 和老师共同生活了接近六年的我,熟悉老师平时说话语气腔调用词用语的我,居然一个字也没听到。 我挫败的小心翼翼的换了一个姿势,换了姿势之后,反而听到了一个字——joy。 啊,不是joy,是攘夷。 好吧,是因为老师说“攘夷”这个词的时候,语气十分严肃,完全不符合老师平日的语气,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初中班主任,于是才脑补成另外一个词的。 头上又想起了碰杯的声音,然后就有人站起身,拉开拉门,又拉上了拉门。 我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不是老师。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敢慢慢的探出头,探出身,蹑手蹑脚的走出院子。 迈出院子大门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快步走回了屋子。 虽然人回来了,但是,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飞快的换了衣服,就跑到案子前坐下来,一手执笔,写下了刚刚听到了寥寥无几的几个词。 将军,宽政,大名,松阳,天子,长州,攘夷。 这组合起来的信息量略大啊。 我把这六个词大致分了三部分,将军和天子,宽政和老师,大名和长州。 我看着这几个词发神,要说将军和天子不对付,这我是十分理解的,毕竟是实权和虚名的关系。现任将军和长州大名不对付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不是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么,长州离江户说远不远,但说近是绝对不近的。 至于宽政和老师,一把辛酸泪……这不就是晋助少年的中二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的头等大事么。 可是攘夷?外面的攘夷战争如火如荼我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江户城门大开迎接天人,把权利拱手让与天道众,开始了对攘夷志士的单方面排挤。 说是排挤,因为现在还没有开始对攘夷志士的单方面镇压,只是手握政|权的高|官开始逐渐远离攘夷派和主战派,所以只能说是排挤。 可是,我也没听说长州藩这里要举藩参加攘夷战争啊,粮价也没变,也没有哪里大量收购兵器,不像是要开战的样子啊。 我躺了下来,对着外面渐下的夕阳举起了手里的纸,哎呀,好困啊。 我的眼神集中在了长州上边,说是集中,其实瞳孔都已经散到四周了,越来越困。 …… 举着纸的手臂一下子垂了下来,砸到了案子上,我一瞬间清醒过来。坐起了身,捡起了纸,只是眼睛始终定在长州两个字上面。 说起长州,我就不自觉的想起薄樱鬼了啊,哇,真的是一群帅到爆的帅哥,反派的风间千景,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即使是风间千景身边的那个来自萨摩藩的大叔,也是众多大叔控的萌点啊,因为我一看见那个大叔,就总是想起阿伏兔。 …… 萨摩藩?风间千景?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终于想起来了,薄樱鬼里面介绍过,长州藩和萨摩藩是尊王攘夷派的根据地,最早掀起攘夷战争的两个藩啊。 可是,掀起了攘夷战争,德川定定是怎么把八咫乌的人派到长州主城萩城附近的? 再说了,他为什么要抓老师呢?还是派出牛【哔——】哄哄的八咫乌的人亲自出马逮捕。 难道老师的实力都传到江户去了不成? 还是说,老师是攘夷派的主要人物,所以德川定定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老师呢? 老师是攘夷派?我苦思冥想,回忆这几年老师的言谈举止,不像是喊着打打杀杀的人啊,不过—— 我掏出了六年前老师给我的课本,以及去年换的新教材《古今和歌集》。 道德经一共没有一百章,老师却讲了很长时间,过去我一直觉得老师是在用道德经教我们如何做人,现在—— 我翻着老师着重讲过的内容,还有后来讲的《古今集》,老师似乎每次重点讲的,都是一些上位者应该勤政爱民的理论,结合现在的实际,我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老师是攘夷派人士,才华横溢,武力惊人,是攘夷派支持者的长州藩藩主大名的下属这种事,实在是太顺其自然了,我甚至都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事情麻烦了。 作为热爱祖国的青年,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老师报效天|皇,虽然我们两个的祖国不一样,但是这个时代的武士,非常讲究忠信义,效忠将军的新选组还高举诚字旗呢,效忠天皇有什么错啊,不仅没错,反而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是银魂,不是三次元,攘夷派依旧被通缉,真选组也还是武装警察,将军还是天下之主,天|皇也只有签字权。 老师铁了心的攘夷,不就是找shi么。 因为无论是银魂还是三次元,吉田松阴还是吉田松阳,都死在了将军手中。 我郁闷的抓了抓头,源头已经明确了,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是结合时代背景和历史来讲,□不离十了,而且源头是凭我一人之力绝对更改不了的。 所以说想要改变结果,我只能从过程上进行干预和改变吗? 那我至少要知道老师究竟干了什么才引发八咫乌出动啊。 我烦躁的滚来滚去。 最终只能在纸上列下一条条老师可能做的事。 肯定不会是众人皆知的,要不然joy3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也不会是小事。 我放空思想,把自己想成老师,如果是老师的话,他会怎么样呢。想来想去,我想出了一个方法,虽然很不光明磊落,但是绝对符合以上所有条件——暗杀。 可是老师那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呢? 我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 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了看时间,快到我学习剑道的时间了,不理解的东西索性直接问老师吧。 如果是老师的话,应该不会杀我灭口吧,额,不会的吧? 我拿起黑翼大魔,走出了房间。 第19章 在合法合理而又安全的情况下谁会嫌钱多呢 当我再一次来到老师的院子时,和室的正拉门已经被打开了,惊鹿还在有规律的“咚”“咚”敲着,老师却一反常态的严肃地倒着酒,连我进门都没有发现。 老师的生活作息一向很好,难得见他喝一次酒,这样子严肃的倒着酒的老师总让我有一种违和感。 我提醒似的轻咳一声,老师听见了我的咳嗽,侧头看到了我,才放下酒杯,重新挂上了笑容,让我进了和室。 过去的六年,我每次来这里都是跪坐在他旁边为他斟上一杯茶,他再开始教我剑道。 然而这次的目的不同,我进去之后,先行了一礼,然后便正坐在他对面的榻榻米上而不是他旁边的。 老师一愣,开口问我:“美雪今天怎么了?”。 今天我是直接坐在了对面客人的位置,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这么不礼貌的,他也意识到了我今天的不寻常。 我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准备措辞的时候,老师先开了口,他问我:“难道美雪有喜欢的男孩子要来提亲吗?” 老师你是故意的吧……我被口水一呛,急忙摆手,“不不不,才没那回事,今日我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问您的,”停顿了一下,我看了看四周,开口问:“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老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非常重要?” “嗯,非常重要。”我严肃的点了点头。 老师可能是难得看见我如此严肃,带着一种诧异的表情回答我没有。 于是我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和服,严肃的对老师行了最高等级的道歉跪拜大礼。 “美雪?!”老师十分惊讶,“这是怎么了?” 我保持着跪拜姿势不动,脸部朝下,说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老师,我今天听到了您和一个男人谈话的全部内容。” 道歉之前,一定要先摆好姿态,虽然我这个道歉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而是带有套话的目的性。 说实在的,我心里真的觉得有些虚,不是害怕老师会对我怎么样,而是因为,在这个大时代之下,自己虽然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未来发展成自己不想要的样子,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总是让人忽上忽下的,虚得很。 我原本以为老师听到我这么说,应该会很惊讶,或是直接封住我的嘴,没想到老师只是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美雪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其实没听到什么的。” “老师,我听得一清二楚,您和那个人商量——。” “美雪,如果你今天听得一清二楚的话,就不会来找我了,先起来吧。”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确实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可是结合我知道的剧情,应该和真相相差不远了啊,可是老师居然这么说,难道我的猜测哪里出了问题? “美雪跟我说说吧,美雪听到的,和美雪猜到的。”老师含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我只好回归正坐的姿势,把我今天的分析讲给他听。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啊……来之前我可是抱着套话的心态来的,现在居然是我自己先把东西亮出来了。 看来我和老师的等级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明明我只比老师少活了四年而已,果然是joy3那几个混蛋拖累了我的智商吗? “那么美雪认为,我会怎么做呢?”老师听完我的分析之后的话更让我惊讶。 我扭扭捏捏的半天说不出来,不怪我,真的,老师怎么可能会用暗杀的手段呢?这和老师的形象不符啊。 “美雪想到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暗杀。既不会把长州藩置于天人面前,又能顺利解决掉将军政权的方法,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暗杀了。” 这回轮到老师久久无语了,我偷偷地看了老师一眼,老师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笑容了,而是满脸的高深莫测。 “美雪,”我急忙收回视线。 “是。” “你很聪明,如果是你的话,可以继承吧……” “哈?”什么继承,不会是狗血的老一套吧 老师这句话说完,又是许久未说话。我跪坐在他的对面,也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我完全走神了,都已经想到了真选组身上的时候,老师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你随我来。”说完,老师就起身走进了他的卧室。 老师的卧室是没有开过门的,我来到松上村塾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过老师的卧室究竟长什么样。 我和八卦神拓也分享过这个事情,号称的拓也也表示,老师的卧室堪称村塾最神秘的地方,因为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进过他的卧室。 今天一切都很反常啊。 我拿着黑翼大魔跟了上去。 随着老师走进他的卧室,我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老师的神秘卧室内部的构造摆设,而是他桌子上的一把刀,很漂亮的一把刀,刀鞘和刀柄都是同样的浅蓝色,刀柄比刀鞘还要再浅一些。 整把刀的构造和普通的太刀相差很大,说是刀,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装饰品。虽然在长度上更偏向于打刀多一些,但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于实战的刀。 老师把门拉上之后,越过我,直接走向了供着那把刀的案子前,十分恭敬的行了大礼,我在他的身后也不好站着,便也随了他行了大礼。 老师坐起之后,很是恭敬的拿下了那把刀,仔细的抚摸了一遍刀身,便转身对我说,“这把刀叫做五叶冰雪,全名叫五叶冰雪白宗,是一把奇刀,你看看。”说着把刀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刀,没有拔出刀身,先看了一下刀的外型。 刚接过时,我就觉得刀很轻,掂量一下手中的重量,可能还没假发那把刀的一半重,刀身的装饰很美丽,像冰一样的五片叶子,我缓缓抽出一小段,看到了刀身上的铭文——白宗,一个没听过的刀匠,但是我没有小瞧,这年头,奇人隐士多如牛毛,可能随便一个邻居家的小刀匠,都是名震全国的大人物。 我慢慢抽出了手中的五叶冰雪白宗,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我站起身,轻轻的挥了两下,只觉得实在是好刀,它比我的黑翼大魔轻了不止一点,所以握在手中的存在感极低,但是不得不说,挥剑时的感觉太棒了,就像是使用自己胳膊一样随心所欲,只可惜现在没法试刀,我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实在忍不住,强迫自己还给了老师。 老师接过刀,又看了很久,才告诉我,这把刀试刀时使用的是尸体试,试刀时只有吉田家的家中前辈在场,据说这把刀是一把五胴宝刀,绝对称得上是一把最上大业物的上上品宝刀。 我听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要知道,三胴宝刀已经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更何况是一把五胴的极品。虽然我的黑翼大魔是一把更加极品的七胴宝刀,但是黑翼大魔是主神给的特殊道具,我第一次觉得小屁孩是如此的可爱啊。 可是,老师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惊讶了,他双手把刀再一次递给了我,“美雪,这把吉田家家传的五叶冰雪白宗,就赠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我满脑子就只剩下“赠给你了”……“赠给你了”……“赠给你了”,不断地发出回音。 这把这么好的刀,就送给我了? 我不禁问出了声。 老师听我语调这么奇怪,禁不住一笑,道:“没错,就是送给你了。” 什么节奏?! 老师您不要这样走这种说遗嘱给遗物的节奏好么? 老师我的心里更虚了好么…… 我连忙问:“为什么?这把刀不是您家传的么?” 老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刀也得由适合它的人来用,你走的是快剑流,最重视身法速度,你的黑翼大魔锋利是锋利,但是它太重,不适合你,这把五叶冰雪白宗,刀身锋利,轻盈无匹,最适合你现在修行的快剑流。”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黑翼大魔是主神送给我的,如果不再使用黑翼大魔,我就连最后的(归刃的)希望也没了。 不过谁会嫌钱多呢?我完全可以走二刀流啊,如果以后金手指打开,再练一练牙口,就可以学索隆一样的三刀流了。 “很晚了,今天就不进行剑道修习了,美雪先回去吧。” 我被五叶冰雪白宗狠狠刺激了的大脑,晕乎乎的就答应了。 临告辞的时候,我才想起了今天来的目的,正要继续问他,他就拉上了门,把我关在卧室外面了。 到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老师到底要施行什么计划呀。 不过老师说我很聪明,嗯,完全可以认为老师是在间接承认他的刺杀计划。 虽然刺杀并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但是我|国在【哔——】时期还有各种地下组织和间谍呢,刺杀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村塾直到十一月七五三节的时候才有两天的假期,根本不够萩城到江户往返一次,而且刺杀肯定是要挑防卫松懈,将军不在天守阁的时候。 我算了算时间,应该只有过年的那几天将军才会出天守阁,巡视江户城,观看祭典。难道老师要趁过年的机会,刺杀他吗? 那个时间村塾也在放假,只有我们几个人在,老师很容易就能前往江户而不被人知道目的。 越想越可能,我要赶紧回去重新制定我的计划了。 我拿着黑翼大魔以及刚刚得到的五叶冰雪白宗,匆匆的回了屋子。 第20章 未雨绸缪是美德 我径直回了屋子,把两把刀架在架子上之后,就直接躺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男人,从出生起,就是将军的家臣,无论他是什么出身,身在什么职业,一生都是将军的仆人,何况幕府统治日本已经六百多年了,天皇在这个社会只是一个形式,甚至连傀儡都算不上。 老师的思想真的是走在这个时代的最前端,都想到尊王攘夷那了,驱除天人不过是顺带的。 只是天道众的实力太过强大,天照院八咫乌更是严控日本各地。 压力太大了。 作为源头的老师的计划我根本无法更改,因为老师的理想无法撼动。 计划的施行我也根本没有能力无法干预。 结果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说我根本改变不了老师被抓的结局。 …… 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希望老师只是一个普通人,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不过那样的老师就不是老师了。 我挥去脑中矛盾的想法,继续想着计划。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老师被捕的结果,那么我能做的就是营救老师,最起码不能让老师死了。 不是为了银时,不是为了晋助,也不是为了假发。 我只是不想让老师死。 我起身,坐到矮案前,写出了我所知道的明治维新前后,我所知道的全部日本史。 虽然对明治维新只知道明治天皇和伊藤博文,但是因为过去对银魂的兴趣,我曾经查过一些资料,可就是记不太清了,泪。 我漫无目的的拿着笔在纸上乱画,怎么就不知道现在的政|治时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要是能为老师争取到一位大人物保护,想必老师的生存率也会大大提升,那时候就算真的被捕了,想救出老师也会容易很多。 大人物多得很,就是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先排除幕府一系,老师本来就是尊王攘夷派的,幕府对这个派系的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保护。 倒幕一派的倒是可以,可是除了长州藩和萨摩藩,我连全国哪里有倒幕派的人都不知道。 外面打的激烈的攘夷战争基本都是为将军而战的,目的都在于驱除天人,而不是倒幕。 至于萨摩藩的人,我是一个也不认识,倒是长州藩和萨摩藩的关系不好这一点我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说我的选择只有长州藩了么。 说来说去还是说回来了。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奈顺子家里出身,或是干脆不知道银魂剧情的话,我就真的会选本藩大名了。 几年前拓也跟我说奈顺子家里是京都所司代出身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京都所司代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将军近臣,直到奈顺子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京都所司代居然是将军之下第二人。 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权力极大,历来都是由谱代大名担任,而且奈顺子祖上居然是京都所司代二代板仓胜重的次子一脉,可以说是标准的位高权重,绝对忠心于将军。 可是他们家是怎么来到外样大名毛利氏的长州藩的,有监视,但是也绝对有交好。 就算不说奈顺子家里,倾城篇里面的长州藩可是从来都没为老师出手。 我在心里重重的为长州藩大名画了一个叉。 55555~没人了。 唯一一个人选不行,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救出老师么,前途好黑暗的感觉啊。 我换了一页纸,想了一下,就提笔在上面写了一行非常醒目的标题―― 松阳老师被捕后营救计划日程 虽然洗完之后我都忍不住吐槽自己起标题的能力巨挫无比,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标题了。 首先是营救时间,多亏我对晋助的好奇,看倾城篇时虽然泪流满面,但是仍然在joy3围着老师的头颅时,放大了晋助的局部头像,那个时候晋助还没有带绷带,眼睛还完好无损。 可是我又不知道晋助是什么时候没有那只眼睛的,这条看似十分重要的信息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帮助,最多就是joy3参战后不久老师就被处决了。 但是那个时候的银时全身白衣,已然是白夜叉了,可见应该是银时成名之后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好烦躁啊,为什么猩猩不给点确切的时间啊,现在就连大家参战的时间都是估算的。 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有用的事情。 我赶忙翻出我写的银魂时间表,上下对照一下,果然,银魂的前期,新八几乎每集都在重复,二十年前,天人来到地球的事。 而我来到这个世界那年的四年之前,如今已经持续了十年了,江户大开城门,日本“开国”也不过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攘夷战争即将掀起最高|潮。 而joy4成为最后的攘夷志士,肯定是在最后的几年才大放光彩。 但是攘夷战争肯定不是持续了整整二十年,要不然银魂开始的时候,江户能那么繁华么。 所以说时间还是好乱啊。 我苦思冥想,又在时间表上来回找,时间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废刀令的事。 说起废刀令,虽然前些日子江户开国,但是幕府并没有传出废刀令的消息,而是过了几年攘夷战争过于激烈,才颁布的废刀令,废刀令颁布之后不久,就有了真选组上京以及攘夷战争结束的事。 说起来,三叶篇不是有出现过小总悟么,那时候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而银魂剧情里小总是十八岁,也就是过了大约六七年。 唉,话说我这么估算真的没问题吗,误差好大呀。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姑且相信一下我的估算吧,话说我的幸运值一向为e,估算什么的有点不准啊。 我在纸上写下了战争开始的时间,银魂剧情开始前二十年,银时假发五岁,晋助四岁。 老师的计划如果在年关施行,那么被捕的时间最早也是明年,银时十六岁。 战争结束的时间,银魂剧情开始六年到七年前,银时十九岁。 所以joy3只参加了三四年的战争吗? 好吧,其实这么一算也差不多。 我顿时有了成就感,那么多人迷茫的银魂时间表,就这么被我算出来了,哈哈哈。哎呀,我知道银时具体年龄的事可以暂时遗忘一会嘛。 我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继续在老师营救计划日程上写着,营救时间定为银时十六岁到十九岁,具体到银时的十六岁整年和十七岁的一部分,再往后我也不敢保证老师的性命有没有危险了。 营救时间定下来了,营救地点呢,我变换了n多个姿势,试图找一个良好的思路。 可是我连老师被关在哪都不知道,谈什么营救地点啊,只能以后再打听。 营救方案就更不用提了,全都要到时候再说。 于是,我今晚上纠结了这么久,最后只得出一个长达一年半的模棱两可的时间么。 好伤心。 我愤恨的在营救计划下面写了两个大字―― 劫狱 反正劫狱的简体字和日文相差过大,我也没管这张纸,简单的铺了床褥,衣服也没脱,睡着了。 …… “救,计,狱?美雪,你要干嘛啊?喂,起来,再睡就中午了。” 嗯?谁呀,大清早的烦人,我费力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 “中山美雪,你能不能不这么粗鲁?” 诶?我迷茫的转头,“晋助啊,干嘛啊,大清早的……诶?!!高杉晋助,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啊!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哦,你现在出去我可以为你偷入女生房间保密哟。” “切,”晋助倚着窗子,带着嘲笑的表情,懒洋洋的开口:“我才是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啊,你看你,连点女孩子的仪表也没有,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还打着哈欠,美雪,你再这样就真的成猩猩女了啊。” “多嘴啊,要你管!你才是,不经主人同意,偷偷进入女生房间,没道德,没下限啊你!” “谁愿意进你房间啊,要不是上午你根本没去上课,银时又睡得比猪还死,我会来叫你吗?敲了门也没反应,我还以为你饿死在房里了,才好心进门看看你,你倒是怨我了。” “如果你换一种稍微正式一点的语气,我都会相信你的话啊。” “倒是你,写的都是什么啊。” “啊?”我迷惑了一下,随即想起我昨晚上懒得收拾的纸,“没什么,练字用的。” 反正两种汉字不一样,我还不信你能看懂了。 “美雪,”晋助半眯起了眼睛,一瞬间变得有点吓人,“你在瞒着我什么?”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你想得太多了啦,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越说越没底气,晋助你不要这样好么,未来的鬼兵队总督真的好可怕,5555~ 晋助盯了我一会,我都要承受不住高压的时候,他挑了一下眉,淡淡的说:“算了,你自己弄好就是,没事不要找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马上午饭了,你动作也快点。” 说完晋助就出去了,我装模作样抽噎了几下,好可怕的晋助。 话说,什么叫没有事就不要找我,有事就可以找你么? 口是心非的小孩子啊。 我才不要承认我刚刚被一个小孩子吓到了呢,才不要。 我飞快的收拾了昨晚上的纸,就整理了一下自己,出门吃午饭了。 ―――――――――――――――――――――― 鉴于本章专业名词过多,有话要说的字太小,我就在正文发注释了,才不是凑字数哦,我的正文字数一共3270哦。 京都所司代是幕府高层,我在写奈顺子家世的时候真不知道这官职地位那么高,没想到随手抽中个超高|官,京都所司代的主要任务就是和锦衣卫差不多,官职不高,但权力很大,负责监视天皇、京城和近京区域,地方传给天皇批阅的公文都是京都所司代先呈给幕府批阅的,可以说是集锦衣卫和军机处的职务于一身。二代板仓胜重是历代京都所司代中最有名的一位,具有极高的政治才能,最开始就是德川家康的近臣,很厉害的人物,三代是二代的长子,次子没有继承官职,所以没有继承板仓的姓氏也很正常。 外样大名和谱代大名都是大名的一种,区别是外样俸禄为一万石以上,谱代为三万以上,但是政|治意义在于,外样是在战国时代反德川家康的一派,谱代是战国时期一直追随德川的一派,仅次于亲藩大名,亲藩大名就是德川家的亲戚。 长州藩毛利氏,开始于毛利辉元,毛利辉元时期是全日本仅次于德川家的最有实力的藩,也是关原大战西军(反德川)总大将,曾经俸禄一百二十万石,但是输给德川家之后,不仅领地被减了四分之三,俸禄也变成了三十余万,从此长州藩开始衰败。毛利氏和德川家积怨已深,也是倒幕派最中坚的力量。 长州和萨摩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主要是政治立场不一样,萨摩最开始是支持天皇,但是希望幕府主持维新,长州从头到尾都是反幕府,直到支持幕府的仁孝天皇(明治的爷爷)去世,倒幕的孝明天皇(明治的父亲)即位,两藩的政治立场才趋于一致,据说是由出身土佐(也是倒幕四雄藩之一,还要一个是肥前)的坂本龙马出面牵线,两家才站到了一起共同倒幕。 关于时间的推测,纯粹是我个人的猜测,看着可能很乱,下面放时间表的地址(不让放代码,麻烦自己点了,谢谢合作o(n_n)o~~)。 ttp://ww2./mw690/9b74dd37jw1e9t60z4ska 糊了的是剧情超简版大纲,无视即可。 第21章 凡事都有个度强求只会让结果变得适得其反 眼看着距离年关越来越近,我也一天比一天不安,加上八月里初潮到来,我整个人简直就被大姨妈附身了一样,变得越来越烦躁。 虽然因为体质增强了很多的原因不再痛了,但是焦躁感是一点都没有降低。 我的变化直接影响了joy3和拓也,尤其是武力值完全比不上我的拓也,每天都会被我狠狠虐一次,对此,老师只是一笑置之。 不过老师也基本很少能看见。 除了上课时间,老师完全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拓也甚至去过老师的院子探险,得出老师失踪了的结论,对此joy3都哈哈大笑,我的心情却更糟糕了。 世界上最郁闷的事,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人送死却无法阻止他啊。 我也只能加紧练习快剑,期望自己在一年后有足够的实力,能救出老师。 有了两把刀的我,还在自学二刀流,右手握着重如泰山的黑翼大魔,左手则是轻如鸿毛的五叶冰雪。 虽然左手压力几乎为零,但是单手握着黑翼大魔,对我来说确实是有些勉强,可是时间不等人,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叫苦叫累了。 只能咬咬牙继续练习。 银时瞪着个死鱼眼看着我右手用力的握着黑翼大魔,左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许久才渐渐平静。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打算继续练习单手挥剑。 “喂,美(mi)――猩猩女,想追上阿银的剑术,你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还是放下刀乖乖的看着阿银练习吧。” “我虽然很美(bi[美人(bijin)和美雪(miyki)的美字日本汉字一样,但是发音不一样]),但是你不要在美的后面加一个猩猩女可以嘛。” “哎呀,那都不重要,猩猩女难道你真的想成为猩猩吗。” “只有猩猩才会面无表情的抠鼻屎,猩猩不要说别人啊。”我吐槽回去。 虽然知道银时是在迂回的关心我,但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是什么剑术天才,虽然凭借年龄优势,理解力比joy3高了好几个层次,但现在的实力和他们一比差距还是很明显,体力也不如人,还有每个月亲戚的定时拜访,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都被他们拉了一大截,如果再不努力,完全就是拖后腿的命。 我再次挥起了黑翼大魔。 九月开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白天的时间也渐渐缩短,我除了上午上课的三个小时之外,剩下的二十一个小时里有十一个小时都在练剑。 伴随着宽政大狱的范围扩大,各藩的气氛越来越低迷,贵族基本无事不出门,倒是平民还在过他们的小日子。 村塾的同学来的越来越少了,现在稍微有些政|治触觉的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村塾里出身贵族家庭的学生基本已经不出现了,倒是出身本藩武士家庭的同学来的格外的齐全。 我打了个哈欠,强迫自己认真听课,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我将不会再听到老师的课,所以虽然我现在很累,依旧强打起精神,仔细看着老师讲课。 老师的眼下已经有了很重的黑眼圈了,他不仅要制定刺杀计划,还要给我们上课,j□j乏术,还一样也不落,十分辛苦。 我也不能为老师做些什么,只好加大训练量,继续练习二刀流。 十月里,除了晋助和假发之外的贵族出身的学生已经全都不来了,宽政大狱从关东一路来到了关西,范围眼看着就要扩大到九州一带了。 长州在本州的西端,原本幕府残害有志之士的宽政大狱到了四国一带之后已经彻底变了味,四国西部的广岛新田藩的安艺地区,和滨田藩的石见地区在经历了宽政大狱之后,竟然有过八百人被抓,虽然并未有处死的惩罚,但是作为广岛新田藩藩主的浅野家被给予了撤职的处分,而据小道消息称,被抓捕又被放了的八百多人中,居然有一半以上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暴毙。 原来只是小心翼翼的不和可疑人士接触的大部分旗本家庭一下子就恐慌了起来,因为广岛新田和滨田再往西就是长州藩所辖的长门和周防两国了。 眼看着幕府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杀人,除了长州本藩位高权重的大名和大名亲族之外,还不恐慌的人,也就只有志向攘夷,恢复江户荣光的人士了。 老师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十月下旬的时候,老师就宣布了十一月起无限期关闭村塾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包括晋助和假发。 十一月开始之后,原本就只有十余人上课的村塾,一下子就只剩我们四个住宿生,以及晋助和假发两个人了,书斋里冷冷清清,老师也不再只是像往常一样上午教书,下午教剑,而是将剑道课提到上午,取消了《古今和歌集》的教学,我也只好将《古今集》束之高阁,因为我实在是对用中文读起来毫不押韵的和歌没兴趣。 我的单独授课也被老师放在了和男孩子们一起,谁都没有异议,毕竟外面情况特殊,大家又是熟人,也都充分考虑了老师的黑眼圈。 但是假发却出乎我意料的,打算过了年就要离开村塾。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吾等有志之士,就当为地球为国家贡献力量,驱除天人。” “所以呢?你打算参加攘夷战争?假发你是疯了吧,外面的宽政大狱看似是针对幕府高官被刺杀的事件,实际上就是,幕府不满攘夷人士,在对他们进行清洗,你去参战不是送死嘛。” “晋助,吾等志士不惧死亡,为国切腹乃是吾等荣耀!” 我在旁边停着晋助和假发的争吵,一言不发。 若是我不知道老师的事,我也会和晋助一起劝导假发不要送死,但是假发既然决定明年参战,我劝不劝都没什么意义,反正明年大家都是要去的。 假发自命武士,也确实是个武士,对他来说,在国家的面前,生命不过是小事。 其实,保护老师留下来的东西的银时,和破坏老师留下来的东西的晋助,都没有假发继承老师的意志继承的完美吧。 晋助和假发的争论没有后文,晋助一心只想守着老师,假发一心只想报效祖国,谁都没错,谁也不想听对方的,就一直僵持了下去。 十二月里,老师比之前更忙了,joy3依旧和以前一样,过着轻松的生活,我也是保持着每天十一小时的自修剑道时间,加上上午的剑道课,我每天都有十四个小时在练习剑道。 我现在已经是双刀不离手了,为了那把老师赠送给我的五叶冰雪白宗,晋助跟我生了整整三天的气,银时那几天对我都是冷嘲热讽,虽然知道晋助只是羡慕而不是嫉妒和恨,银时也只是调侃式的,但我还是更喜欢一心只有武士道的假发。 就在这个时候,拓也在假发之前,首先向老师提出了离开村塾。 拓也想离开村塾的原因,只是想去江户闯荡一番,乱世出英雄,他虽然没有参战的打算,但是这不影响他对未来的“雄心”。 老师资助了拓也一笔路费,我就含泪送走了拓也。 拓也在村塾和我的关系最好,虽然主要是因为我们两个有共同的爱好,但是我的真?青梅竹马的离去,我也很伤心,我们约好了江户再见,他就独自踏上了前往江户的旅程。 拓也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失眠了,伴随着食欲不振,虚汗加重,我再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体质了,是不是剑道练习还不够? 可是银时以抢走我的刀为威胁,严禁我在剑道练习时间上再加时,我也只能在原有基础上,加大训练量,不过食欲不振的状况丝毫没有改善。 十二月的祭典很多,但是受到了时局的影响,规模还是或多或少的小了很多,石原打算在假发离开之前,大家最后逛一次祭典,这个建议得到了假发本人的支持,最后演变成了五个人的共同祭典。 二十六晚上,我换上了加厚的和服,在腰带上绑上了两把刀,外面罩上了两层外衣,才把刀的形状勉强掩盖住。 最后一次祭典,我换上了木屐,迈着小碎步跟在四个人的身后,往前走去。 宽政大狱始终只是上层人物的事,百姓的生活基本还是那个样子,临近年关,人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我被这气氛感染,也轻松了很多,老师还没有离开村塾,看起来年前应该还不会发生什么事。 抱着这种想法,我觉得我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只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晋助临时接到家里通知,要回去参加祭拜,假发吃团子吃多了,噎到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吞下去了团子,又被一只“肉球”吸引走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眼看着就是十六岁的成年人了,我们都懒得管他,最后就只剩下银时,石原和我在逛祭典。 祭典的烟花开始了,大多是花一样形状的烟花,我揉了揉已带睡意的脸颊,无聊的看着新一轮的烟花,再次开始了我的噩梦―― 八咫乌! 第22章 时光不等人岁月催人老 时隔六年,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标志,八咫乌。 上一次见到这个标志时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在又一次的猝不及防之下,我又见到了它。 同样都是祭典,同样都是烟花,同样都是八咫乌。 饱受战争伤害的人们在向上天的使者祈祷,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老师没有去江户啊,明明,老师每天都在村塾啊,可是,为什么八咫乌的人还是来了呢。 我迷茫的看着天上美丽的烟花只停留了几秒,就只剩下我眼中的轮廓了。 为什么如此美丽的烟花,却如此催人性命呢。 我试图迈开双腿,我试图向村塾方向前进,可是我却迈不动。 我眼看着满脸惊慌的银时飞奔而去,我眼看着一脸迷茫的石原左右张望不知所措,我眼看着祈祷的人们脸上的如释重负。 动啊,动啊。 为什么我的腿动不起来呢。 啊嘞?我怎么哭了呢? 不是早就在拼命练习时就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吗? 不是早就在知道老师的刺杀计划却无力阻止时就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吗? 不是早就在奈顺子无力反抗婚姻和命运时就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吗? 不是早就在六年前穿越之初不能交流时就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吗? 我为什么会哭呢? 我低下头,看着无力迈动的双腿,狠狠的敲了一下大腿,麻痹的大腿传来刺骨的痛。 动啊,倒是动啊。 八咫乌就在前方,老师就在前方啊,我明明,那么希望,能够一直陪在老师身边的啊。 我拼命克制住脸上大滴大滴落下的泪水,强迫自己向前迈步。 石原扶住了我,带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 等双腿的麻痹缓解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挣开了石原扶着我的手,抽出腰间的五叶冰雪白宗,划开了和服的下摆,甩开了木屐,拼命向村塾跑去。 仿佛六年前的大火重演,只是这一次,可能就是结局了。 我边跑边用和服袖子抹去眼泪,未婚女子款式的和服极大的限制了我的活动,没有草履保护的双脚,袜子也被磨得破破烂烂。 我不敢停,我怕晚了一刻,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老师,我怕我连老师的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我内心的恐惧无法克制,我的心脏剧烈的狂跳,身上的虚汗也越来越多。 又是那个拐角。 那个拐角拐过去之后,应该是我们朴素的村塾,不大但是充满了回忆的村塾,应该是我最爱的松上村塾。 可是当我拐过去之后―― 这不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老师杀|人,事实上,早在我穿越的第一天,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身穿僧侣装的天照院奈落众,围着老师和银时,不断发起攻击,我怒从心头起,抽出两把刀,就准备施展二刀流,向奈落众攻击。 只是,为什么,又是这样。 我颤抖的右臂,甚至握不住黑翼大魔。 我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的右臂,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练习了二刀流啊,为什么今天又是双腿麻痹,又是右臂无力。 一把禅杖向我袭来,我举起左手的五叶冰雪白宗勉力一挡,虽然凭借白宗的锋利斩断了禅杖,但是来势汹汹的禅杖也让我的左臂剧痛了一下。 我这么久的练习,居然什么用处都没有吗? 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我甚至不敢抬头去寻找老师和银时的身影,我害怕看到他们脸上失望的表情,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是现在这样的挫败感。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麻痹颤抖的右臂,和虎口流着血的左手,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八咫乌烟花的轮廓还在眼前浮现,耳边的厮杀声仿佛也被隔绝了起来,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绝望。 长久以来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什么黑翼大魔,什么五叶冰雪白宗,什么二刀流,都已经不再是我关心的了。 人生总有磨难,如今摆在我眼前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最艰难的一道。 神总会赐予人类可以跨越的磨难。 我要怎么样,才能跨越这道难关,该怎么样,才能改变老师那悲壮的人生轨迹。 “美雪小姐,小姐!” 我被大力扯向身后,躲过了致命的一刀。 “美雪小姐,你在想什么啊!”石原一边喊着,一边拉着我向战圈边缘走去,“生命很珍贵,美雪小姐,请不要用来发呆!” 我听着很少说话的石原大段大段的教训我,像假发一样的唠唠叨叨,浑身都透出一股莫名的喜感,我嗤嗤的笑了出来。 石原听见我的笑声,脸通红的转过来,“美,美雪小姐,你怎么能笑――”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我眼看着石原的后颈上泛出一丝血光,紧接着,大量的鲜血从石原的脖子上溅出,石原带着那么的不敢置信的眼神,倒了下去。 “辽太郎!”还在奋力厮杀的银时大喊着石原的名字。 可我甚至没有勇气去扶住他。 “松阳,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学生吗?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抬头,看着石原倒下去之后,露出来的人。 这个男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说话却极其老气,对老师说话时的态度,仿佛他们两人认识了很久。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浑身的汗毛都害怕的战栗起来,他却看也没看我一眼,越过了我,向老师走去。 “松阳,六年前你就不该在天地徘徊了,如今时间已到,作为上天的使者,我应该送你回归地狱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话里的恶意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 “六年不见,你成长了很多啊。”老师表情严肃的看着那个男人。 六年?六年前不就是那场村塾大火吗?记着当时银时手里还有一本带血的课本,那次事后,我虽然问过老师和银时,但是两个人一个笑的高深莫测,一个笑的一脸茫然。 难道,这个人就是六年前村塾纵火的元凶吗? “拜你所赐,”那个男人摸了摸右脸上的疤痕,“松阳,我又从地狱里回来了。” 那个男人阴森森的语气让我不寒而栗,我用刀割下一截衣服,给石原做了简单地包扎,勉强止住血,才半扶半拽着已经昏迷的他,试图脱离战圈。 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让我认清现状,我现在连一战之力也没有,石原甚至因为我而受了重伤,生死不知。 “不过这一次,你不会再逃掉了,松阳,让我送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说罢,那个男人一挥手。 情况瞬间就改变了。 那些穿着僧侣装的奈落众,纷纷从禅杖中抽出刀,只是一瞬间,那些刀就都架在了我和银时的脖子上。 原本就不占优势的局面变得更加糟糕,我甚至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化险为夷的方法。 几个人上前把我和银时的双手反绑于身后,不过轻轻在我们身上一点,我就感觉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松阳,看,你已经没有选择了。”那个男人的语气甚至有些同情。 老师脸色异常的难看的盯着那个男人看了一会,最后无奈的放下了刀。 “老师!”银时拼命大吼,努力挣扎。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和之前对我和银时一样,绑住了老师的手。 我突然觉得我清醒的不自然,明明是那么悲伤的事,我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是啊,我不是早就有觉悟了吗,早就决定要劫狱,要去江户救老师吗。 我彻底泄了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老师被绑上之后,反而笑了起来,那个男人见状,几乎恼羞成怒,然而似乎想到了什么,也笑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松阳,这也是你最后一次笑了,呵呵,哈哈哈哈……” 老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疯言疯语,笑着回了一句,“或许也是你的最后一次了。” 那个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也没见他做了什么动作,只是一挥手,村塾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银时隐忍的啜泣声不断,我也越来越心酸。 老师被押解着向前走去,突然停了下来,用他平时的声音,温柔的开口:“银时,之后就拜托你了,”停了一下,老师面带着微笑转过身来,“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一定会很快的回到大家的身边的,所以在那之前,请保护好同伴们,保护好大家,照顾好美雪。” 银时开始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束缚着他双手的绳子,试图挣脱束缚着他灵魂的绳子,试图挣脱束缚他命运的绳子。 老师又转过了身,伸出他左手的小指,语气更加的温柔,“一言为定哦。” 这一刻,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我勉强自己笑着,对渐行渐远的老师喊道:“老师,笨银绝对照顾不好我的,所以,所以老师,请你一定要回来检查啊。” 老师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笑着说道:“嗯,一定会的,老师一定会回来的。” 直到老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控制着我和银时的人才撤离。 手上的绳子磨得我生疼,但是却抵不住内心的苦涩,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明明都未出藩,却被江户前来的人抓捕。 背后的火越来越大,我的双腿依旧发软,但是仍然勉强跪着走向我的刀掉落的地方。 已经决定了未来的路,真的,就算是跪着,我也要把它走完。 我一定会让老师重新回到村塾,实现我们的诺言。 路,也是人走出来的啊。 第23章 扇动蝴蝶翅膀的后果很可怕猩猩请谅我 直到我累到脱力也没能拿刀磨断紧缚住我双手的绳子,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逐渐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一个不知道是在哪的和室了。 现在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聚集着过量的乳酸,尤其是右臂,简直就是要掉了一般的感觉。 我的两把刀就放在我的枕边,我用同样酸痛非常的左手支撑自己坐了起来。 我费力的穿上衣服,绑起两把刀,疲惫地走到门外。 就像是六年前在奈顺子家里醒过来一样,门外居然又是奈顺子,奈顺子正对着房门,身后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女仆,我侧身让她们进来。 奈顺子进门时叹了一口气,让女仆们放下了餐盘就挥手让她们出了门。 我淡淡的笑着开口:“瞧你这烦心样子,你家丈夫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谁不知道雅人拿她当成自己眼珠子一样看,怎么可能让奈顺子不开心。 奈顺子满脸忧心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啊,有话就直说嘛,不会是我说中了吧。” “你,你别太难过。” 奈顺子这么直白的安慰人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我嘴咧得更大,“没难过,其实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为什么?”奈顺子十分惊讶。 “嗯,撞见过一次,猜出来了一些事,大约也能知道是个什么结局吧,只是很不甘心啊。”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苦笑着说。 “是这样啊。”沉默了一会,奈顺子继续说到,“我都忘了,你先吃些东西吧,多休息几天,大夫看过了,是你是运动过度了,才导致了身体不适。” “运动过度?!” 怎么会这样?这比我没有能力还让人气愤,完全否定了我的努力。 我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糟心的事,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石原君怎么样了?” “……,救是救回来了,不过就是没死,剩下的……”奈顺子摇了摇头,停了一会,才继续说到,“这年头,命都不值钱。” “怎么这么说?”我疑惑的看着过去火爆脾气的奈顺子发出这样的感慨。 奈顺子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家里的事。” 我看着奈顺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并不好,也猜出无非是些贵族争斗,或是些女人们的斗争。奈顺子过的算是很好的了,出身显贵,又是正室的女儿,嫁给了疼她爱她的男人,多少人都求不来。 我也不再重复这个话题,试图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活跃一下气氛,不过被飞奔而来满头大汗的雅人打断了。 雅人闯进门之后,先是对奈顺子各种嘘寒问暖,活像是和我交谈虐待了他妻子一样,随后怒视我。 我抽了抽嘴角,“雅人,我没有对奈顺子做什么,不要这么看着我。” 雅人重重的瞪了我一眼,转而不屑的说:“正厅里有人等着你,别留在这浪费顺子的眼睛。” …… 我已经这么不受你待见了吗? “是晋助大人吗?” 喂!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的给你老公带绿帽子好吗?!话说你刚刚不还处在低沉落寞状态吗,怎么你老公连名字都没说你就这么快的转化成星星眼模式真的没问题嘛。 前路迷茫啊~ 告别了这对脑神经异于常人的夫妇,我在水树家女仆的指引下赶往正厅。 出乎意料的,在正厅等着我的人既不是理应最着急的晋助,也不是亲眼目睹现场的银时,而是被毛球吸引走继而失踪的假发。 “假发,怎么是你?” “不是假发,是桂,话说美雪我不叫假发,请叫我桂大人或是小太郎。” 我今天是出现幻觉了么,怎么遇到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啊,让我见到银时吧,中二的晋助也行啊,才不要和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在一起说话啊。 “好的,假发,那银时和晋助现在都在干什么?” “银时他在收拾村塾,晋助,额,晋助他。” 难得见到假发说话吞吞吐吐,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晋助他怎么了?” “额,晋助他被家里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为什么?” “晋助家里不让他再来村塾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是,哪个贵族家也不想惹上这种麻烦,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来的人是天照院八咫乌的人,但是江户来的人带走了松阳老师这种事,在萩城这个地方绝对也是很大的事了。 我不想考虑毛利家会不会感到被打脸,因为他们就算是被打脸,也是将军的家臣,最近没有大动作,肯定不可能为了老师而兴兵幕府,最多感到很憋气,心里更加记恨幕府。 总之一年之内我是不指望长州藩有什么大动作的,就算是有大动作,也只会把老师往危险的路上推得更远。 “美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去江户打听老师的消息,随时准备劫狱了。 不过听假发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joy3上战场的原因了,虽说三个人里假发的年龄最大,银时看起来最沧桑,但是中二病早期患者晋助却是大智囊一枚。 那为什么最后joy3还是上了战场呢?虽然我的智商比晋助的高,但是他比我还是多了解那么一点情况,只有一点点哦。 绕来绕去,我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一回joy3的判断,实在不行还是有机会能临时改计划的。 “我决定参加攘夷战争。” “嗯,有志向,美雪,为国流血,额,女人是不应该上战场的,额,你应该,额,好好呆在水树君的家里,额,等我们带老师回来。” “假发,谁教你的,教你这么告诉我的?晋助?嗯,不对,他应该没出来呢。银时?嘶,看不出来银时还会说这种话呀。”我捏着下巴,吐槽着假发。 “不过没关系的,你们怎么说我也是要去的。知道你们不会随意让我去,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够说服晋助不去,那我也就不去好了。”我“若无其事”的“劝服”假发。 果然,天然呆一根筋的假发上当了,“哦,好的,我一定不会让晋助去的,美雪等我的消息。” 切,我撇撇嘴,谁不去晋助都不可能不去,这就是知道剧情的好处呀,我心情大好的往来处走去,我可还没吃饭呢,这回一定要把雅人赶出屋子。 只是我没想到,假发那货给我带来的消息居然是—— “你说什么?!晋助不去参战?!” 我【哔——】!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我多行不义必自毙,穿越的蝴蝶终于扇倒了晋助这座中二病之神吗? 我大声抽泣着,边哭边喊:“完了,猩猩肯定会惩罚我的,55555~” “美雪你不要哭,女孩子不应该上战场见识流血的战争,美雪只要在这里等待着我们带回老师就好了。不过,猩猩是谁啊?” “呜呜,你管猩猩是谁啊,这下惨了,晋助啊,你害死我了,呜呜~” 无论怎样,他们两个是不会带我去了,我也只能偷偷跟着他们两个了。 好在我的武力值还算可以,休息了几天之后,原本的食欲不振,失眠的症状缓解了很多,我更改了剑道计划,贵精不贵多,不能再指望量变引起质变了,否则在非预期之中再遇到那晚提不起刀的事,我一定会悲愤的想自杀的…… 我掏出这两日在水树家修养时写的日记,在上面添了我穿越后的所有大事记,郑重的埋到了村塾废墟上那颗樱花树的下面。 时值深冬,又遇大火,樱花树可能已经枯死了,我量好了步子,挖了一个坑,就埋下了补的日记。 可惜《古今集》那晚在村塾被烧毁了,只有《道德经》因为多年未读,被我放到了有些发了潮的小箱子里,反而躲过了一劫,没有为温室效应做出贡献。 不过从纯木质结构的废墟里找到这个小箱子,真的是很艰难啊,还好不是我找的…… 打算偷跑这件事很快就被奈顺子知道了,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态来支持我的,其实我只要离晋助远点,她就会支持我的,吧~ 总之,银时甚至没有和我说过话,就和假发偷偷的离开了,连送行的机会都没想给我。 但我有奈顺子啊,加上她巴不得我快点走的老公,我最终还是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咬着小手绢,转身回到水树家收拾起了东西。 为了身份问题,我不得不换上男装,只是穿上男装之后的效果差强人意,虽说看不出是女的,但是也不出来我是个男的。 我看着水盆里的伪娘,满心的惆怅。 不过看不出我是个女的就是一大进步了,我也不能再指望更多,我拿着我初遇老师的例子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就向水树夫妻告别了。 虽说明天就过年了,但是姑且可以认为奈顺子已经16岁了,还有没孩子的她,受了水树家族长老的很多气,压力有些大,跟我告别的时候,哭的一塌糊涂,弄得我一直被雅人用杀人光线盯着。 不过该告别的时候已经到了,我顶着来自雅人的压力紧紧地抱住了奈顺子,笑着转身,迎接我新的人生。 约好了,我一定会把老师带回来的。 第24章 古往今来政|治斗争最可怕 虽说是踏上了通往战场之路,但是随着主战派在幕府高层的渐渐式弱,战争也变得逐渐艰难起来。 我拿着雅人写给我的一长串地址,按照雅人的推测,往银时和假发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过谁能告诉我,对面这个长的和晋助这么像的魂淡是谁啊。 我坐在居酒屋的一个角落里,嘴角抽搐地看着坐在我面前安然喝酒的高杉晋助,“你成年了吗?” “美雪,喝酒和有没有成年可没有关系啊,这可是男人之酒,能喝的才是男人。”晋助笑的一脸的愉悦。 “那么作为男人的高杉先生,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出现在这的理由。”我咬牙切齿的对晋助说。 什么被家里关起来了,什么不去战场了,都是浮云啊魂淡,害我只能一个人孤身上路,没有银时和假发在旁边,其实我一个人很害怕的啊高杉晋助这个魂淡。 “如你所见,我在品尝人生的清香与甜辣。”晋助惬意的回答我。 “呵呵,”我冷笑两声,“如果你再不说明白,我不介意让你的头发和脸也一起品尝人生的清香与甜辣。” “美雪,”晋助放下了酒杯,“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 “晋助,”我打断了他的话,“他也是我的老师。” 听到关于老师的话题,晋助微微垂下了眼帘,又抬眼看着我,“美雪,我一向认为你很聪明,所以,”晋助沉默了一下的功夫,我的内心却天翻地覆。 我这算是被承认了吗?哎哟,有人夸我好聪明,这个人还是天才儿童晋助啊,好开心哟。 “所以呢?”我完全把因为晋助才不能跟银时假发一同出行的事抛之脑后,满心只想知道晋助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晋助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颇为正式的问我:“美雪,你愿意加入鬼兵队吗?” “诶?鬼兵队?”我克制不住我惊讶的表情,虽然知道晋助日后是鬼兵队的总督,好像还是创始人,但是鬼兵队是现在就有的组织吗? “是的,鬼兵队。当然,现在还不存在这个名字,但是不出三年,鬼兵队的名字必当响彻整个宇宙。” 多么中二的言论啊,偏偏后来真的成真了,我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晋助,你想要怎么建立鬼兵队呢?” 晋助沉默了一会,说了一个跟我的问题完全不沾边的事,“美雪,之前假发来问我是否参战的时候,我就答应过假发,一定会参加战争,夺回老师,但是家父却让我认清了事实。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美雪,仅凭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夺回老师,所以一定要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聚集起来,我们才能正面对抗幕府,夺回老师。”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假发来跟我说的时候,是你不去参战呢?”假发不是不说谎,只不过是他的谎言太拙劣,完全是属于一眼就能被看穿的,所以我完全没有怀疑过假发在骗我,可是晋助又说他要参战,好矛盾啊。 “我们之前都认为你不应该参战,美雪,你是一个女孩子,今年才十三岁,就算是明天过年,你才十四,不应该经历战争这一切,你别激动,”晋助按下了我激动地抬起来的胳膊,继续说道:“之前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美雪你很聪明,甚至,你早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老师这件事吧。”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下,却发现没什么可辩解的,我确实早就知道剧情,又亲眼撞见了老师和神秘男人的谈话,但是晋助是怎么猜到我知道的。 我问了出来,“确实,我早就猜到了这么一天的到来,只不过没想到发生的这么早而已,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都写出来了劫狱计划,我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晋助喝光了酒杯里的酒,招手又要了一瓶。 “怎么可能,我并不是用日文写的,而是用我们家乡的文字写的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想起了几个月前晋助叫我吃饭的那个中午发生的事情,应该就是那张纸出卖了我,可是简体中文他是怎么看明白的。 “我嘛,”晋助挑起了一边的嘴角,邪邪的笑了一下,我也知道这么形容很奇怪,但是我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晋助此时的笑容了,晋助把头微微凑了过来,靠近了我,直视着我,张口说道:“猜的。” 我就知道! 他怎么可能看得懂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嘛,就会耍些小聪明,我忿忿的想着。 晋助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看着我说:“不过,那个‘没想到这么早’是怎么回事?” “啊?哦,我之前撞到了,老师和一个男人说话的事,他们可能,就是在讨论,刺杀定定将军的事。” 晋助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我从晋助的酒瓶里倒了一点清酒在我的酒杯里,喝了一口。 …… 真的是清香与甜辣的感觉啊,而且和我要的那瓶酒味道差别很大呀。 “那个,晋助呀,”我打断了晋助的沉思,“怎么我的酒和你的酒差别这么大呀?” “嗯?”晋助拿过我的酒瓶,只微微嗅了一下,就笑了,“你这瓶酒是谁给你拿的?很有眼光啊。” “诶?是老板娘啊,怎么了。” “你这瓶是女人之酒,加了很多的糖,我这瓶是男人之酒,味道更纯正一些,你还是喝你那一瓶吧,要不然喝醉了会很麻烦。”晋助好心提醒道。 切,不就是比啤酒多了那么几度吗,虽然我以前不是喝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好歹五六瓶是没关系的,清酒瓶这么小一点,想让我喝醉还是很难的。 不过我还是放下了晋助那瓶酒,天知道万一真喝多了怎么办,我可不认为晋助会那么好心安置好我。 “美雪,”晋助没有看我,低头说着我的名字,“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被抓吗?” “不是因为刺杀吗?但是老师也没有离开椿东一步,幕府的人为什么要逮捕老师呢,还出动了――”我咽下了后面的‘八咫乌’,晋助如果不知道而我知道的话不会很奇怪吗,我把要说的字硬改成了‘那么多奇怪的人’。 “那些人应该是天照院的人,”原来晋助知道八咫乌,“不过天照院奈落是庆庆之前的将军秘密使用,实际上很早以前就被废除了,如今再次出现,恐怕是和水户那边的事情有关。” “水户?那不是在江户还往东的亲藩吗?” “嗯,不过那边的德川分家藩主想要推出一桥喜喜来继承十四代将军之位,定定阻碍了他们的计划,还推出了福福继承了十四代将军,如今福福已经改名茂茂,年后就将成为十四代将军,一桥派非常不满,也不怪他们想要刺杀南纪派的几个重要人物。” “可是老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卷入这种斗争之中?” “一桥派是主战派,南纪派是定定一派主和,老师坚定攘夷,怎么可能支持南纪派,况且一桥派上位对攘夷战争有很大的帮助,老师恐怕就是想要通过刺杀南纪派大老井伊弯弼来帮助一桥派成为将军吧。” “那刺杀将军一事岂不就是水户的计划,为什么会派天照院的人来抓老师?!” “他们不能抓分家的一桥喜喜,不能抓分家的藩主,不能抓各藩大名,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从老师这里下手了。” 混蛋! 可恶的政|治斗争,上位之间打不过,就只能找下面的人来撒气,这可不是办公室斗争,在这里,输了就是死。 “所以你想要通过建立一支部队来支持一桥派?”我说出了我大胆的猜测。 晋助点了点头,“一桥派没有足够的军队支持,才会在这次输的这么惨,还连累了老师被捕,只要我们支持一桥派,让一桥派有足够的话语权,放出老师很容易。” “不过一桥派会那么容易的占优势吗?据我所知,定定不是有天道众支持吗。” “是啊,所以我们才要从攘夷战争下手,为鬼兵队争取更多的武艺高超的武士和人才,帮助一桥派,夺回老师,一环扣一环,一定能将老师带回来,再狠狠地收拾天道众和天照院那些混蛋。” “晋助,我发现,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我发自内心的感叹,了解了事情的内|幕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年joy3要上战场,为什么晋助会组建鬼兵队的原因。 “高杉晋助,我郑重的回答你,我愿意加入鬼兵队。”我严肃的对晋助说道,“不过,”我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你要给我一个什么职位啊?” 晋助一下子被我逗笑了,隔着桌子摸了摸我的头,“副队长怎么样?” 我一把拂去他的手,“别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就像你一样’这五个字我咽在了肚子里没敢说,“不过,副队长这个职位我很满意啊。” 没想到我居然在穿越错误之后,意外的获得了鬼兵队副队长这个剧情大杀器的职位。 我仰天无声狂笑,被晋助拍了一巴掌,“走了,美雪。” “好的,队长大人,没问题,队长大人。” 我化身狗腿子,谄笑着装模作样的给晋助锤了锤肩膀。 不过,这么说的话,以后我岂不就会是幕府通缉犯,激进派攘夷分子,被真选组成天追杀的人了? 嗯,不会的,救出了老师,谁还陪着你日本抵抗侵略啊。 我跟着晋助的脚步,走向了下一站。 第25章 古往今来走后门都能占据主动地位我不是说我 “诶?是真的?!” “你能不那么大惊小怪吗,再说了,假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可是你不是说答应假发一定会去参战吗,搞什么啊,说了半天,你不是说的自相矛盾吗。” “美雪,”晋助转身看着我,“你能先闭上你那大呼小叫的嘴,仔细听我说话可以吗。” 我左右看了一圈,果然有很多人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虽然眼睛没看着我们,但是竖得高高的耳朵早就出卖了他们的好奇心。 我只好乖乖闭上嘴,听晋助的解释。 “家母原先出身笹峰家,后来被大西家收养,才嫁给了家父,但是家母和笹峰家关系一直很好,好到老师被抓,家母居然提前知道了。” “什么?你说,你的母亲居然提前知道这件事?!” 晋助紧握住双手,面色不虞,半天才从嘴边憋出了一个“是的”。 “那怎么会——” “那晚,家母以祭祀的名义将我带回去,就将我锁在了屋子里。” 所以那晚晋助才没有来吗,也是,六年前那场大火,晋助赶来的也是非常早的。 “直到假发来找我,虽然家母不允许我出去,但是桂家的孩子还是让他进来了。假发问的就是我是否参战的事,我当时就答应了一定会去参战,但是不是和假发一起,而是稍后再单独出发,之后和他们会合。” “是因为我?”我疑惑的问他。 “是的,”晋助点头,“主要是银时的想法,他不希望你上战场。” 可恶,随随便便就决定别人的路,虽然我是没银时那么高的武力值,但是攘夷战争打了那么多年,也只有一个白夜叉啊。 所以说,假发其实也不算是骗我?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我理解成了晋助不去? 魂淡,说到底还是假发骗了我啊,等我见到他,一定要把他【哔——】来【哔——】去的反复【哔——】。 “不要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不过,晋助你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呢?” 晋助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家父让我来的,但是家父也让我认识到了,我们的力量很渺小,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办更大的事。” “那你的母亲呢?”晋助家妈之前还把人锁起来了,现在就这么好摆平了? 晋助这次沉默了更久,等到我都以为他没听到时,才说:“我放弃了高杉家继承人的身份。” …… 我都不知道是该安慰好,还是该转移话题好,索性陪着晋助一起无语。 不过晋助很快就从离家的孩子转回了中二君加持的buff,“父亲在我离家之前,已经为我写了推荐信,我将会在长州藩内的攘夷军队中建立起自己的一小支部队,我为它取得名字就是‘鬼兵队’。” 我发誓,我现在的表情跟王尼玛绝对有的一拼。所以说我之前以为的天才少年,高智商中二君,凭自己的智慧和实力,吸引了一大批人追随,最后成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的超励志故事,其实起源于这个少年有家世背景,有厉害的爹推荐,实力什么的只是一部分因素嘛。 这简直就是银魂版的比尔盖茨啊,太让人感动了5555~,所以说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世道,拼爹才是首要吗…… ※※※这里是阔别已久的时光机※※※ 鉴于这个时代的汽车飞船都不是现在的我们两个能够享受得起的,我们只能选择租车前往晋助家爸爸推荐信的收信人那里。 而当我们一路风尘仆仆,颠颠簸簸,颠三倒四,风餐露宿,吐尽肺腑的来到属于美作国的津山藩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我带着长征九万里的心态,看着貌不惊人的藩主宅邸,外表看起来真够小的,又小又破不说,连个人都没有,简直就是渣到家了。 我在晋助背后翻了一个白眼,晋助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转头告诉我:“津山藩松平家是越前松平家的分支,越前松平家是德川家的分支,松平家在中国地区和山阳道的势力都很大,下一代的津山藩主甚至还是将军家的养子,”晋助冷笑了一下,“可就是有这么一个将军养子的松平家主,本人居然是主战派,还是攘夷战争的大支持者之一。” 关系真复杂,我脑子都有点晕,联想起半个月前晋助告诉我的上层的政|治斗争,我突然发现,怎么都是德川家内部在互相斗,外人基本都是中立派啊。 看来幕府就是在内斗中消耗巨大,才让明治天皇抓住时机维新的啊。 古今中外的内斗真都是一个德性的。 但是今天我们是有求于人,是来求引荐求收藏的,虽然有推荐信,但是态度问题至关重要,活了这么多年,这点事情要是看不出来,我也就真的愧对我鬼兵队副队长的职位了。 我带着满心的激动,跟着晋助恭敬地走进这所破破烂烂的小院子。 虽说是藩主,还是德川家的分支,这环境和住宿条件还不如萩城吉原家呢,甚至连我在村塾的小院子都不如。 低着头走路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至少可以满心吐槽而不用担心别人发现面部表情。 晋助再一次回头瞪了我一眼,好吧,还是有人会发现的。 可能是由于身为主战攘夷派,这位松平藩主大人性格狂野的很,而且并不让人讨厌,他没有让我们等太久,就出现在了侧室。 我跪坐在晋助后方,听着两个人的寒暄,津山藩主的慰问,晋助的感谢,心里都想打一个哈欠,怎么就算是中二晚期的晋助现在也摆脱不了这一套啊。 晋助也介绍了我的身份,虽然换上男装之后的我不男不女,但是不女已经够了,有几个人能想到有一个像我一样品格如此高大,剑术如此高超的女性走上战场。 当然,我很少说话,虽然样子不男不女,但是如果声音也不男不女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很不好的联想,况且我对时局不是很了解,因为以前就对日本史没研究,所以现在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一问三不知,还是少张嘴比较好。 我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顶了一个副队长的名头,手下又没人,连光杆司令也算不上,短暂的交谈也看不出我的实力,所以松平藩主也基本全程无视我,专心和晋助讨论着鬼兵队的事。 总之,这是一次两家开心的谈判,晋助的智慧说服了松平藩主,松平藩主的军队帮助了晋助,互利互惠,我也十分礼貌的,一百一十度鞠躬,和晋助一起住到了藩主宅邸了。 住在藩主家只是十分暂时的,毕竟我们两个都很着急实战和扩充鬼兵队队伍,以便夺回老师。当然,藩主宅邸的规模也是我们很快就离开的原因之一。 托了晋助家爸爸那封推荐信的福,我和晋助在离开了津山藩主邸之后,获得了松平藩主的一路保护,顺利的到达了距离美作最近最大的主战场之一,山j□j,因幡国的鸟取藩,池田家的势力区。 这一代的鸟取藩主胆小懦弱又怕事,但是上一代藩主战死沙场之后,这一代只有这个人可以继承鸟取藩,所以各家老没办法才推出了这么一个胆小鬼。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胆小鬼的存在,鸟取的武士一向嚣张得很,和天人开战之后,跑的却都比博尔特快,让人不齿。 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天人炮轰天守阁阁门之后,却在武士较少文化水平却偏高的中国地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才导致天人更关注鸟取那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鸟不取的藩,中国地方的武士们反抗也就越强势。 我拿着‘鬼兵队’招新的牌子,坐在营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履匆忙,就没有一个想要停下脚步看看鬼兵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收拾了摆在身前的挂了一整天的牌子,无可奈何的走回帐篷。 晋助的战果比我好上不少,可能也是因为晋助长了一张比我更能让人信服的脸。 因为他虽然年龄小了点,个头矮了点,看起来不成熟了一点,但是一看就是个男人,比我这张美丽的脸庞更坚毅…… 看到我进来,晋助冲我招了招手,我端着副队长的架子,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这年头副队长是那么好干的么?! 上有晋助这个小孩压着,下有一群汉子盯着,不上不下的位置不说,还容易被队长怀疑,被下面人挑衅。 我努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试图给我这张脸增添一点男子气概,和这五六个被晋助招来的新人大眼瞪小眼。 晋助都看不下去了,“他是中山,鬼兵队副队长。” 晋助没说我的名字,不说也好,那么女性化的名字,说出去了,不就是在告诉别人我的性别么。 我看着站在左边第二个的汉子张嘴想要说什么,他开口了,我看着他的嘴型—— “矮……” 他刚刚说了矮字吧,真的说了吧…… 其实我懂他,因为他说的是我,完全没有说晋助的意思,可是他的脚前插着一把刚刚被j□j去的刀。 晋助呀,他其实真的是想说我的…… 我‘好心’的看着面前被晋助恐吓了的汉子,心里的幸灾乐祸拦都拦不住的喷涌而出。 哼哼,我都不敢在晋助面前提到矮字,你还敢直接说出来。 哼,我才不矮呢魂淡! 第26章 口癖和白痴一样都容易传染 副(zhen)标题:古往今来,威胁人都是一种有效手段 晋助生气的时候很可怕,这一点,我已经在过去的六年里以亲身经历,充分的证实过了。 所以,面对上一章里被晋助警告了的汉子,我感到压力很大,鬼兵队的前途再这么下去会很暗淡啊,人会不会都走光了啊。 正在进行第二天招新活动的我,摆着霸气的姿势,左手拄刀,右手叠在左手上,不耐烦的敲着手指。 为了解决我声音的硬伤,晋助给我配了一个秘书,专门替我做宣传的秘书。 “勇气君,麻烦你拿出昨晚上说晋助【哔――】的勇气,大点声喊可以吗?”我不满的看着昨晚上被晋助恐吓了的勇气君,怎么今天该用嗓子喊出我制定的鬼兵队口号招人的时候,声音跟个蜻蜓似的,连蚊子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 “额,那个,俺的名字是勇日{yuuhi},不是勇气{yuuki},而且,”被晋助j□j了一番,脾气无比温和的勇气君停了一下,艰难的开口,“那个,这个招人的词,怎么那么怪呢?什么内涵什么人的……” 勇气君在我的死亡之光强烈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我{ore,俺太俗了,全用我直接替了}继续。”勇气君失去了和我继续辩论的勇气。 我看着再一次试图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的勇气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伸出右手手掌,大喊:“stop!” “啊?”勇气君迷茫的看着我。 没文化真可怕,连这么简单的英语都不懂,我笑眯眯的开口:“停,勇气君,”我无视了勇气君小声嘟囔着‘勇日’的声音,“在你连你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是无法让别人信服你的话的。” 我看着勇气君不断地点头,频率快到头要掉下来了,“我不能这么为难你,所以我要教教你。传|销的,额,宣传的时候,要有一张灵巧的嘴,要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木的说成动的,不好的说成最优秀的,笨的说成聪明的,像你这样的说成精明无比的,总之一句话,就是能把一个东西的优点无限放大,缺点让它消失不见,懂了吗?” 勇气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应该是懂了,不过,副队长,” “说,有疑惑就要问,不要怕不懂,就怕不懂装懂。”我微笑着看着有问题就问的好学生勇气君。 “那个,副队长,我们不是在宣传鬼兵队吗,高杉大人他――” 我微笑的表情瞬间变成狠狠的一瞪,怎么谁提起晋助后边都要加个大人呢?尤其是总被虐的那几个,奈顺子总被虐心,一口一个晋助大人叫的欢快,丝毫不管雅人的帽子,勇气君被虐身,张口闭口都是高杉大人。 合着被虐心的还更亲近晋助?‘大人’前面叫的都是名字…… 勇气君连忙改了一个称呼,“队长大――队长辛苦成立的鬼兵队是成功的,努力的,优秀的,高尚的………………,总之,队长建立的鬼兵队是最好的,并不是副队长说的这种死的木的笨的不好的。” 勇气君一气呵成,一连说了接近三分钟的时间,吸引了众多无聊人士旁观,说完之后,大家都忍不住鼓起了掌,我忍不住感慨:“说的太棒了,勇气君,原来你嘴炮的能力比你那负值的智商更加震撼啊。” “那个,副队长,请继续。”被我夸奖了的勇气君害(gan)羞(ga)的摸了摸头。 “勇气君,你自己说的不也很好吗,为什么我给你的词说不出来呢?没关系的啊勇气君,大胆的喊出来啊勇气君。”我期待的看着勇气君。 “额,是的副队长,你想要,要……”声音又像个蜻蜓一样了。 唉,孺子不可教也,还是我自己来吧,“咳,”我使劲清了一下嗓子,大声而又满含激.情的喊:“你想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吗,来鬼兵队吧!你想要低调奢华有内涵吗,来鬼兵队吧!鬼兵队,叱咤九万里,万人莫敌!鬼兵队,一个让你加入就能重新做人的地方!鬼兵队现在招人中,诚邀您的加入,现在加入,还能得到豪华超值大礼包――鬼兵队队长大人的【哔――】一份哦!” 沉默…… 喂――你们那诡异的沉默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写的广告词就这么让你们感动吗?!要是你们有那么感动的话,干脆痛哭流涕更能体现你们的心情啊! 还有啊勇气君,别以为捂住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你的双手能捂住脸,但是捂不住你那需要再投胎一次的灵魂啊,需不需要我把主神小屁孩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啊! “啊哈哈,说的真好啊,我都想加入了,我们以后也这么说吧,是不是啊总光,啊哈哈,啊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唯一一个夸奖我的广告词的人―― 坂本辰马。 笑的这么二,还如此有节奏感的人从来都很少,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了。 只不过虽然被joyno.4夸奖了,不过我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啊,啊哈哈,果然是因为啊哈哈君太二了吧,啊哈哈哈哈…… 话说这么白痴的口癖会传染的啊。 “啊哈哈先生,额,坂本先生,白痴是会传染的,所以能不能请你离勇气君远一些呢?虽然你们的智商差不多,但是如果因为站的比较近,而互相把两个人的智商越拉越低的话,会让我和您身边的总光先生很困扰的。” “啊哈哈,”坂本辰马摸着头大笑,“原来我这么有名啊,啊哈哈哈,总光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带着斗笠遮着脸,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看不清人的疑似陆奥的总光不带丝毫声音起伏的回答坂本辰马:“她{kano(jo)},他{kare}说的你是白痴这件事是完全正确的。” ……喂,你那个说了一半的她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的伪装虽然不像男人,可是也不像女人吧,果然是因为我开口说话,所以你才怀疑了吗?可恶的勇气君,都是因为你不说我的广告词,我才迫不得已开口宣传的啊,我的身份要是泄露了的话,我跟你没完啊,一定要把你【哔――】来【哔――】去才能消我心头大恨啊魂淡。 还有啊,总光你这么直接吐槽坂本辰马白痴加没有知名度,真的没问题吗?……好吧,如果是吐槽坂本辰马的话,可能真的没有问题。 “啊哈哈,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啊勇气先生,我要离你远一点了啊,啊哈哈哈。”直接无视了自己说自己很有名的话题的坂本辰马继续大笑。 虽说这笑声让人对坂本辰马挺有好感的,但是请不要再这么笑下去了可以吗?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怀疑用你的笑声来凑字数的啊魂淡。 今天的招新计划再次破产,晋助给我配的这个秘书实在是太害羞了,嘴炮技能看似高的离谱,实际上只对内部有效,一旦对外,将直接不显示嘴炮技能,所以说实际嘴炮技能值无限接近负数了。 我带着满心的怨念回到鬼兵队聚集地,晋助的帐篷。 毫无疑问的,晋助今天的战果又高我好几筹,招到的人比昨天都多。 我试图无视我的失败,面不改色的坐到桌边,拿起杯子就狂灌了一壶水。 正在对第二天的新人训话的晋助,转头看了我一眼,就对新来的八个新人和昨天的四个‘老人’说:“这是我们鬼兵队的副队长――中山美雪,性别女,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剑客。” 犹如一枚炸弹投到了十几个人中,小小的帐篷传出的议论声不下于几百个人在小声讨论,就像是一大群苍蝇一样,嗡嗡嗡嗡个不停。 咦???为什么晋助把我的性别捅了出去呀,我也很想和他们一起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啊。 我佯装毫不意外的样子又喝了一杯水,把腰间的黑翼大魔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摆出酷帅狂霸拽的表情,冷冷的语气,开口说道:“我只用一把刀,不服的大可以上来。” 啊哈哈哈,如今的我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威胁人了,有高于一般人的武力值真好啊,这几年老师的指导和我的勤学苦练真的派上用场了啊,感谢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我啊…… 不过我是不是真的被啊哈哈君传染了,为什么我也要说啊哈哈了呢…… 果然,我这一拍让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当然,我知道这么做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罢休,我也做好了打几架的准备,就抽出了腰间的五叶冰雪白宗,刀鞘也没摘,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他们面前三步远。 晋助也表情轻松的退到了桌边,拿着另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几个新人一看队长不管,就抽出了各自的刀,准备开打。 我右手拿着五叶冰雪,这把刀不摘刀鞘也比黑翼大魔轻了不止一星半点,对于常年右手拿黑翼大魔的我来说实在是够不上重量。 况且我的两把刀锋利度都远非寻常的刀能比,摘了刀鞘真刀真枪的来,不仅容易误伤,还容易砍断他们的刀,造成不必要的经济损失,实话说,他们的刀坏掉了还得队长出钱,我还不想这么轻易的浪费晋助的钱,哪怕他是个大少爷,我也不太好意思。 不过我这么明显的‘轻视’性|行为也激起了这些汉子们的不满,他们纷纷大喊着,拿着刀冲了上来。 太慢了,我腹诽着,实在是太慢了。 如今我神功大成,额,不对,是快剑小成,他们几个的速度实在是不堪入目,我屏住呼吸,在他们即将近身的那一刻,冲了出去,手臂挥动,带着五叶冰雪白宗重重的点了几下。 待我冲出了几个人的包围圈,把刀重新插入腰带后,后面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几声“噗”的微弱声音,那是他们的手腕被我砍过之后,无力握住手中的刀,从而使刀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我笑眯眯的坐到晋助对面,继续给自己灌水。 哎呀,运动之后需要水分啊。 啊哈哈,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第27章 他乡遇故知真不愧为人生喜事之一啊才怪 等到新人们点头哈腰的告辞之后,我才抬起头狠狠地瞪大了双眼,瞧着晋助。 晋助淡定的喝水,直到我眼睛都酸了,才伸出右手,把我的眼睛捂住了。 “再瞪的话,眼睛就要掉出来了。” 我心火更盛,仰起头就张嘴咬向晋助的手,没想到晋助早有准备,一下子就缩回了手。 算你躲得快,我愤愤的哼了一声。 “不用那么生气,你那一身的伪装实在是太假了,不男不女不说,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暴露身份,你又不可能一直闭嘴,况且只要睡在一个帐篷里就能轻易暴露,美雪,我是为你好。”晋助说的一脸轻松,活像是我不知好歹,不领他的情。 可是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我的伪装很低级吧,明明看不出我是女人啊,如果那么轻易就能看出来,你干吗之前不早说,还给我配了一个秘书啊? 对此,晋助的回答只有一句话:“看起来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个【哔――】! 你就是传说中的170抖s三人组组长吧你! 我恨恨的又灌了一杯水。 ※※※ 托津山藩主的福,鬼兵队在成立之初,就有了自己的五顶帐篷,昨天只招了四个人还不觉得,今天又招了八个人,倒是还好。 只是再招几个人的话,帐篷就要不够用了,队长大人得有自己的一顶帐篷吧,我是唯一的女性,也得一顶帐篷吧,剩下的三顶帐篷再多几个人马上就要不够了。 想要增加帐篷很容易,拿战功或是拿钱换就行了,本来晋助自己也不在意手里的钱,但是我在意的很啊,虽然那不是我的钱,但是看着它毫无意义的花出去,我就觉得肉疼。 于是我决定消极怠工。 我拒绝了秘书勇气君的陪同,就只在鬼兵队驻扎帐篷的门口坐着,脖子上挂着个鬼兵队招人的牌子,等待兔子来撞。 依我招新两天的经验来看,没人会来,我打了个哈欠,放心大胆的放空双眼,任凭思维跑到宇宙游玩。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哥。” “那个,请问高杉晋助是不是在这?” 两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在我耳边响起。 我拖长了声音,不耐烦的说:“谁――知――道――” “啊嘞,美雪?”假发你惊讶什么呀,难道作为老熟人的你居然没认出来我是谁? “哟小鬼,你怎么能在这呢,快点回家找妈妈吧抱着腿哭吧。” 我耷着双眼,用和银时一样的死鱼眼看了回去,冷笑着说:“哟,妈妈大人,你怎么来这了,是来找父亲大人抱着腿哭的吗?” “谁是你的妈妈大人啊,你这小鬼,我是你的大哥{aniki,兄贵},不是你的妈妈大人啊,你都多大了,居然还分不清妈妈是谁吗?!” “啊嘞嘞?我的妈妈大人不就是你吗,笨银妈妈。” 我和银时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一句,他说一句,我能说两句顶回去。谁让他居然就把我扔在长州,和假发拍拍屁股就走了,太过分了。 我和银时越吵越凶,最后吵到脖子上的青筋都要迸出来了,我们两个脑袋撞在一起,拼命向前顶,好像谁顶赢了谁就是这次吵架的胜利者。 “美雪,银时,不要再吵了。”假发过来试图拉架。 “你不要管啊,假发,让我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听哥哥话的小鬼。” “要你管我啊,假发,我要让这个少白头的天然卷尝尝我的厉害!” “你叫谁天然卷啊,阿银我这明明就是性感的银白色卷发!” “你叫谁小鬼啊,你这个心理年龄比我小了几百岁的笨银!” 我们越吵越气愤,各自都拼尽了力气顶着对方,谁都不后退一步。 眼看着就要酿成血案,晋助从他招人的那个方向过来了,我在余光中发现了晋助的身影,脑子里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趁银时不注意,突然撤了力,准备看着因为惯性向前而即将会摔倒的银时的笑话。 放慢的镜头里,银时带着因为我突然侧身撤力而惊讶的表情,踉跄了一下,缓缓向前倒去,我的嘴越咧越大,马上就要看到银时摔倒啦,只要他一摔,我马上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和晋助打招呼。 可是作为未来的白夜叉,银时的反应奇快无比,远远出乎我的预料。 在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的时候,银时左手单手撑地,虽然没能扭转自己摔在地上的趋势,但是右腿一扫,就直接把我给勾,倒,了。 …… 坂田银时你个混蛋,我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脸朝下的摔在了地上,好痛啊 我想起了银时的弱点,计上心来,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地上,面色阴沉的冲着一脸不安的银时翻白眼吐舌头伸胳膊扮鬼。 果然,怕鬼的银时立刻――“阿银我是下意识的反应啦,不要生气啊美雪,生气了就更像猩猩女了啊美雪,不要再对着我翻白眼了啊,好像是鬼啊……阿银我不是怕鬼,我是怕你变成鬼了,当然,阿银怕的不是鬼是你,不对,阿银怕的不是你是鬼,啊啊啊啊啊,阿银我怕的是你也是鬼啊……呜呜呜,阿银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哈哈哈哈,叫你刚才那么欺负我,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心里刚刚产生了报复成功的快感的我,就被人从背后强硬的拽了起来。 我扭头一看,立刻挣扎,“晋助你干嘛呀,银时欺负我你干嘛也欺负我呀,放开我!” “美雪,盘腿坐很粗俗,你最好还是起来,要不然……” 晋助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我从中听出了满满的威胁的含义,我没骨气的一缩头,小声的回答:“是。” 晋助挑了一下眉毛,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开了我,转身和假发说话了。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刚刚被我吓到了的银时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摆出街头不良少年的嘴脸,恶狠狠的说:“下次还敢不敢了,啊?!” 低着头的银时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声音颤抖的回答道:“不敢了,”我满意的点点头,“这还――” 银时瞬间抬起了头,狠狠的撞上了我的脑袋,我捂着剧痛的额头倒退了好几步,就看见刚刚还低着头的银时笑眯眯的抬起了头,“才怪啊,你这个小鬼,居然用这么低级的招数吓阿银,哼,阿银才不怕鬼呢。”边说边摩拳擦掌的朝我走过来。 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坦白地讲,我的武力值跟银时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单打独斗,就算是两个我,也打不过他。 我捂着额头,色厉内荏的冲银时叫嚣:“哼,刚刚是谁被我扮的鬼吓的口不择言饥不择食啊,我警告你啊,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再扮一次鬼了啊。” “阿银我不怕鬼,你要是敢扮鬼,阿银我,大不了就闭眼睛。”说着还真闭上了眼睛。 我趁此机会,直接溜到了晋助的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晋助求救:“晋助啊,你不能就这么抛弃你的副队长啊,你的副队长现在生死攸关大祸临头啊5555~” 晋助一把把我从他的身后拽了出来,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头,我泪目的看着他,试图用眼泪感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没想到晋助从嘴里吐出了无比伤人的两个字―― “幼稚。” ……要不要这么绝情啊晋助…… 嘴上说着我幼稚的晋助,最后还是帮助了我这个鬼兵队现任副队长,替我阻挡了银时的魔爪,把银时和假发两个人带进了帐篷。 我坐在晋助的下手位置,用眼神控诉着银时的暴行,银时也反过来瞪我。 “你们两个不要再胡闹了。”我们的智囊晋助出言教训了我和银时。 我深呼吸了一次,笑眯眯的对银时说:“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天然卷。” 银时一窒,随即也笑眯眯的对我说:“好啊,没问题啊,臭小鬼。” 我们两个继续互瞪。 晋助显然已经放弃了调解我们俩的矛盾,不再理我们,转而专心的在纸上写写画画,顺便和假发聊两句。 我和银时的互瞪结束在勇气君的到来。 勇气君气喘吁吁的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他走到了晋助的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急匆匆的说道:“队长大人,明天就要再一次开战了,。” 这么快? 我惊讶的看着勇气君,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晋助的反应很平淡,他轻松地指示勇气君今晚好好休息,就挥挥手让勇气君出去了。 等到勇气君出去之后,joy3突然间就像吃了药一样,开始兴奋起来,银时和假发短短的说了几句,就急急告辞返回了他们两个所在的前锋队。 他们走了没几步,我就冲过去拦住了他们,看着两个人一脸激动的神色,我深吸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要是你们死了,我是绝对不会出钱为你们收尸的。” 两个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也没回我,就径直离开了。 我看着晋助,原本也想调笑一下他,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说:“晋助啊,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为了你的遗产,我一定会好好活着。说起来,如果队长死了,那我应该能继任队长得到你的财产吧。” “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到我的一文钱了。”晋助‘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撇撇嘴,冲他大喊了一声:“小气鬼!”害怕他公然报复我,我就直接逃回了我的帐篷。 明天就要开战了啊,我们这个鬼兵队可真不受重视,估计就是给我们一个大致的攻击路线图,然后让我们随意发挥吧。 索性是私兵,上头也管不到那么多,保命就是第一位啊。 我的实力应该还死不了吧,joy3就更不可能死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没了多少压力,意识模糊起来,睡着了。 第28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VS生死第一战 虽说昨晚上认清了自己不会死的现状,但是我睡的并不好,又梦到了七年前刚刚穿越的时候的事情。 未卜的前途,未知的迷茫,战争的恐惧。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每年的世界小姐大赛,那些美女演讲都要围绕着世界和平的主题了。 天还没亮,我就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今天是人生第一战,不单是我的,还是这片土地上大部分人的,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满怀着驱逐天人的热血来参加战争,然而明天,还有多少能够活下来却不得而知。他们如今元气满满,也不知道明天又会产生多少逃兵。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飞快的收拾整齐,就往晋助的帐篷走去。 掀开帘子之后,晋助的帐篷里已经聚集了鬼兵队的大部分人了。 鬼兵队从来到现在,招了三天人,一共有二十个人加入到了晋助的麾下,鉴于大家刚刚打了一架,我和第二批的八个人关系要更亲近一些,见我到来,帐篷里除了晋助之外的十八个人纷纷让出一条通路,在路的两旁,冲我九十度大鞠躬,倒是给我吓了一跳。 晋助毫不在意的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看他摆在桌子上的那张纸。 那是一张十分简易的地图,说它十分简易,是因为上面除了标注我方的位置和周围的山水之外,什么都没了。 我无奈的扶了扶额。 不怪攘夷战争中武士们拼尽全力也输的一塌糊涂,小细节成就大事业啊,科技改变人生啊,天人的科技实力是地球的n倍,冷兵器和热兵器的对战,天人得渣到什么程度才能失败。 说起热兵器,我也得提醒这些人小心点,以免刚招的队员一个不剩,回来还得再找…… 大家等了几分钟,勇气君就和另一个同样来自长州名叫立石孙三郎的第三批成员进来了,他们两个带回了一份新的地图。 无论是不是信息时代,地图的作用都非常之大,想要以少胜多,以弱凌强,天时地利人和是不可缺一的,外面天气晴朗,虽说对我们没什么有利的,但是也不算有害,人和我们也做得到,刚刚聚集的鬼兵队正是人气高涨的时候。 所以地利显得格外的重要。 晋助也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 鬼兵队如果想要在未来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来支持一桥派,这第一仗一定要打的漂亮,才能保证以后的水涨船高,势力越来越大。 我和晋助拿着官方发的超简易版地图,和勇气君立石君不知道怎么到手的略详细版的地图,互相交流意见。 我没学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但是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着更先进的思维和更广阔的视野,在三次元耳濡目染近二十年,我有着比这里的人都先进的想法和一些战略战术上的意见。 最后,在晋助的拍板下,我们定下了鬼兵队第一仗的具体路线和进攻撤退计划。 第一仗前途未卜,但是已经迫在眉睫,时间只供我们吃过午饭,正式宣战时间就在下午两点左右了。 队员们陆续退出后,我和晋助再一次商讨之前的计划。由于鬼兵队的二十人都是刚刚招入,谁也不清楚谁的底细,我和晋助还需要把计划做的更详细一些,以防意外的发生。 太阳走到正午线上的时候,我和晋助草草的吃了些干粮,就再一次召集了鬼兵队的全部人马,准备战前演讲。 自从老师被捕之后,我就很少见到晋助这样意气风发的样子了,他口若悬河一般的引用各种名句来激励这二十个热血的汉子。 我在一旁看得很入迷,这样的晋助让人很难以想象他未来中二病晚期的样子啊。 轮到我的战前演讲时,我反而说不出话,晋助那样珠玉在前,我实在是不忍心献丑,要是让我用普通话讲还没问题,让我用方言讲都没关系,但是用日语来演讲还得穿插名人名言,我可真没那水平。 我面对着二十个人,扫视了一圈,说了一句:“跟我做。”就自顾自的做起了很久以前体育课上的热身运动。 二十个汉子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才陆陆续续的跟我一起活动着脖子手腕双腿和脚踝。 做完了之后,我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慢慢的说道:“这是你们第一次跟我做热身运动,它能保证你们不会因为一会的剧烈运动而身体抽筋,从而能提高你们的生存率,”停了一下之后,我继续说道:“希望这不是你们最后一次跟我做。” 我们坐在一起,安静地磨刀,一时间只有磨刀石和刀身摩擦时的‘唰唰’声。 令人焦躁的气氛始终环绕在我们周围,让人完全无法按下心里的慌乱。 我实在是烦的心慌,索性打破了表面的平静,“你们这样会让我很不安啊,”我无视了他们立刻也变得不安的神态,继续讲:“干脆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好了。” 我看着晋助嘴角一抽,就笑嘻嘻的说道:“你们都知道江户有一个地方叫做浅草寺吧?” 汉子们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我装作高神莫测的说:“或许你们不知道浅草寺,但是浅草寺后面的那一条街,你们绝对不会不知道,那条街,就叫做吉原。” 汉子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反倒是晋助神色不善的看着我。 我无视了晋助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故作神秘的继续讲:“有一个出身五千石旗本家庭的江户公子哥,从来没去过吉原,也不愿意去那个被称为‘男人的天堂’的地方。有一天,他的一个朋友想要戏弄他,就将他骗到了吉原。” 我满意的看着底下的一众汉子们听的聚精会神,“当晚,正是吉原街边一家扬屋花魁的花魁道中,那天晚上,公子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吉原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公子哥和朋友就离开了吉原,但是,公子哥在吉原街口,告诉他的朋友‘我还会——’” 我还没来得及讲后面的故事,外面就响起了备战的声音,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我缓缓合上两把刀,站起身来,刚想大喊出发,却被一众汉子拦了下来,“那个,副队长,后来呢?” ……⊙﹏⊙b汗,“你们活着回来的话,我就告诉你们故事结局,不过要是死了的话可就永远也听不到了啊!” “是!”汉子们一同大喊,气势昂扬。 奇怪,我讲的故事有那么吸引人吗,明明我自己都觉得很无聊。 我走在众汉子的前方两米处,身前半步就是晋助,刚走出帐篷没一会,晋助不善的声音从前面小声传来:“美雪,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吉原的啊?” 我怎么听到了疑似恐吓的含义呢?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晋助:“我听拓也给我讲的。” “哦?”晋助这一声哦拖了个长调,然后意味不明的说:“能濑拓也?” 死道友不死贫道,拓也你人不在,黑锅当然得你来背了…… 全军整备。 我们鬼兵队属于晋助的私军,全员几乎没有上层武士阶级出身的人,加上人又少,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没有任何战功,于是只有一个小角落的位置供我们备战。 这么一个小角落,前后左右都是人,我的能见度甚至连十米都没有,一会打起来我往哪冲都不知道啊。 不过今天这种正式宣战据说很难得,基本只有大部队和天人主力军交战时才会发生,巧合的是,我们刚刚参军,就遇上了一次。 在正式宣战的时候,双方都会使用冷兵器交战,这对于不使用热武器的武士部队有很大的优势,不过这种优势建立在天人也有武士道的前提之上,显然,天人才没有武士道那些古板到有些矫情的一套。 天人是宇宙人的统称,他们之间有着不同的势力体系,彼此之间谁也不会听谁的,武士部队一方的约定在很多时候都只是单方面的约定,不会对任何一支天人部队都适用。 也是因为天人曾经‘毁约’使用大规模热武器的原因,武士部队过去吃过大亏,几乎全灭在天人的高科技上。 所以像今天这种正面遭遇守信用的老熟人的情况,实属难得。 我听着前方冲锋的号角,淡定的连刀也没有拔,却没有挪动一步—— 鬼兵队之所以叫鬼兵队,就是因为我们是鬼,神出鬼没啊! 在晋助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二十二人,从侧面离开主战场,奔向敌人侧翼,准备发动奇袭。 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赌博,仅仅二十二人就想撕裂敌人的侧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我们会成功的,无论为了什么目的,我们都会成功的。 在秘密急行军近五公里之后,我们终于在一处不高的山丘上发现了下面敌人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小怪兽们,我完全不知道这么多天人究竟是有多少,可能是十几万,也可能是几万,或许我仔细数可能也只有几千人,但是无论多少,比起鬼兵队这点可怜的几个人,他们都有着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我有些腿软。 我看了看一脸坚毅的晋助,身后热血沸腾的队员,抬头看了看今天格外晴朗的天空,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闷笑起来。 晋助感受到了我身体的抖动,回头发现了我的笑,居然也露出了笑容,他用没有握刀的左手狠狠捏了捏我的右脸,换来了我的怒视,他却更开心了。 晋助收敛了笑容,在敌军左翼大将即将露脸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向所有人做出了冲锋的手势。 他首先在山头上站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急速向敌军冲去,双手握着刀,在空气中重重的挥出了鸣叫声。 我的心都被他这一下子吓到了嗓子眼,随即热血上头,抽出两把刀,就跟随着队长大人的步伐,向第一战的战场冲去。 第一战,是生是死,是成是败,还是未知数,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鬼兵队是不会输的! 第29章 大家都想做BlingBling的闪亮生物吗 “喂,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就是她啊,那个女人,那个‘快剑美人’啊。” “就是那个女人啊,嘁,我还以为多漂亮呢。” “不漂亮也是千人斩的实力,就你这样的,冲上去只有被砍得渣都不剩的份啊。” “乱说什么啊,小心我先砍了你。” “怎么,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就去找别人出气?” “那是我不想欺负一个女人,不过像她这样的是女人吗?” 我深呼吸数次,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拜托你们在讨论别人的时候,能不能把声音放小一点呢,我这个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啊。 我拉着脸,一脸不爽的从帐篷群里穿过。 这些对话我已经不陌生了,自从鬼兵队第一战之后,我就时不时的都能在在周围听到这些‘悄悄话’了。 十天前的鬼兵队第一战,我们以奇袭歼灭敌军左翼千人,二十二人零伤亡的可怕数字,笑傲了整个攘夷军。 诚然,这与运气有很大关系,但是成王败寇,我们以全胜的结果归来,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但是无论是娱乐圈还是战场,名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会被人肉出祖宗十八代,会被传播小时候干了什么缺德事,会被八卦有没有某种你懂我也懂的身家背景,像是我这种战场上绝对特立独行的女人,更是众人八卦中的重点,八卦中的战斗卦。 作为鬼兵队唯二的领导,我和晋助充分的享受了作为名人的特权,出门就会收到众多目光洗礼,虽然里面什么含义都有,羡慕的也有,崇拜的也有,赤|裸裸的妒忌更是常见的很,而且这些人讨论起来完全不顾周围有什么人,兴致一到,高谈论阔,吐沫横飞,仿佛他们就是当事人一样。 而且这些人还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快剑美人’,就是刚刚那两个人讨论的那个怎么听怎么俗的要死的名字。偏偏传播度极广,加上整个攘夷军也没几个女人,鸟取战区更是只有我一个,特殊的人总会受到特殊的待遇,于是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议论我。 不是自命武士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八卦。 我听着身后不断的交谈声,越来越不爽,加快了脚步,走到先锋队的一处帐篷前,掀开了帘子。 假发正在和坂本辰马聊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说起坂本辰马和joy3的认识过程,实在是让人无力吐槽,战场上武力凶猛的四个人,三个是同学,一个是性格开朗的自来熟,关键时刻都有着让人信任的安全感,简直就是……狗血…… 活脱脱的好基友好朋友的二次元真实版。 坂本辰马此人,天然黑一枚,看似性格大大咧咧,实则吐槽凶猛有力,最大的特长就是把别人的名字叫错,此特长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到达了人类所不能及的高度。 他从来分不清任何一个人,请注意,是任何一个人,包括金时,紫助,有希子,我一直很疑惑,如果是银时和晋助的名字是因为发音错误,我的名字为什么直接就变成柯南的妈妈了呢。 啊,忘记说了一句,坂本辰马其实有一个名字从来没说错,在他的嘴里,桂这个姓从来都没被他说成过假发。 我心里恶毒的想着,可能在坂本辰马的心里,假发才是假发的真姓,所以他说错说成了桂,这么一想,我也找到了平衡。 在我掀开帘子露面的这一刻,帐篷里的三个人都停下了手边的事,转了身过来,然后三个人同时说―― “美雪,你来了啊。”假发依旧是那么的正经。 “咦,有希子,好久不见。”不,我们昨天刚刚见过,而且我叫美雪,不叫有希子。 “哟,快剑美人来了啊。”……回答银时的只有我砸过去的拳头。 “喂喂喂,阿银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啊,美雪,你不能再这么暴力下去了啊喂,猩猩女已经很难嫁出去了,阿银可不想为了把你嫁出去还要倒搭一笔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银时,“不劳你费心了,我要是嫁不出去,你也别指望成家了,我肯定赖在你家不走啊,到时候你就去给我睡壁橱,我睡主卧啊。”我哼了一声,真要让你说中了,我就带着神乐睡主卧,把你扔到壁橱睡去。 “阿银我可不想养你这种大胃猩猩女啊,”银时拼命的摆手,“阿银穷得很,阿银的钱都是要拿去和柏青哥相亲相爱的,没有你的份,晋助大人有钱得很,你去找晋助吧,阿银我要走了哟。” 我面无表情的揪住转身向后走的银时的后领,还想跑,我可是要帮助你戒掉赌瘾,让你重归正途,重新做人啊,这年头像我这么不计回报这么帮人的你能找到几个啊。 吵吵闹闹结束之后,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闲聊。晋助身为最近盛名的鬼兵队队长,一天天忙的要死要活,我这个副队长也得陪着一起拜访上头的大人,招新人,训练新人,好不容易现在晋助去上头开会人不在,我得多歇会,免得一会就被逮回去继续工作。 自从第一战以来,这十天里并没有像那天一样的大规模战争,基本都是和天人的小摩擦,小碰撞,让攘夷军里一部分热血激进分子直呼无聊,天天都在找各种机会向天人寻衅挑事,试图再来一次大战。 鬼兵队里也有这样一些人,我对此不支持也不反对,索性沉默,而晋助默许的态度更是让他们躁动不安,然而上头的大人们不希望刚刚伤及元气的攘夷军再一次大战,又不好直接打压刚立下大功的鬼兵队,只能不断向晋助和我施压。 名气大的烦恼啊。 我幽怨的看着银时,早在那场战役结束后,前锋队有一个身穿白衣的武士一事就渐渐传遍了整个攘夷军,此人骁勇善战,武力惊人,一身白衣英武非常,不过名字却不得而知。 我刚刚听到白衣服三个字就知道他们说的是银时,至于他们说的那些形容词,骁勇善战我承认,武力惊人我也承认,可是一身白衣英武非常他们是从哪看出来的,明明就是一个喜欢耍帅酷爱草莓牛奶的虽然外表才十六岁但是内心已经是madao的伪少年嘛。 “副队长大人?副队长大人,您在吗?”立石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捂上了耳朵,假装听不见。 鬼兵队除了晋助和我之外,就属立石君和勇气君的地位比较高,因为他们两个是我们两个的秘书,立石孙三郎脑子比较好使,深得晋助青睐,被提升为晋助的‘机要秘书’,总有些反应慢的久川勇日则因为有敢于反抗晋助的勇气,被我升为我的机要秘书,虽说我也没什么机要需要他处理。 现在立石君在外面喊我,那肯定就是晋助开完会回来了。 我短暂的清闲时光又要结束了,我还没过够呢。 “副队长大人?副队长大人?” 怎么捂上了耳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呢?还有你们三个,刚才不还高谈论阔的欢嘛,怎么立石君一喊我,谁都闭嘴了,以至于我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啊。我高声喊道:“副队长大人不在!” “……副队长大人,请出来吧,队内有急事找您。”立石君诡异的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我只好认命的起身向三个人告辞,走到外面看到立石君的时候,我郁闷的心情更加严重,上前拍了立石君一掌,没好气的说:“不是说了我不在嘛。” “……” 搞什么沉默风啊,我撇了撇嘴。 不过立石君都已经来找我了,这件事八成很很重要吧,想起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和晋助一起被提溜到上头的大人面前,耳提面命的告诉我们要压制住队内的躁动的事,我心中直呼不太平,又无能为力,索性只好再一次顶着众人围观的目光走了回去。 “喂,看到没,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先锋队的白衣新人的营帐。” “哪个呀?” “啧,你笨啊你,就是快剑美人刚刚出来那个营帐啊。” “咦,他们两个?” “是啊,听说是老熟人,好像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他们两个是情|人关系?” “有人是这么猜的,不过也有人猜她和鬼兵队队长是那种关系,她不是鬼兵队副队长嘛。”我停下了脚步。 “鬼兵队队长,就是那个矮子?” “嘘,小点声,听说那个矮子,啊不是,那个鬼兵队队长挺忌讳这个的,没人敢当面提他身高的事。” “嘁,不就是个矮子嘛。说起来她这是脚踏两只船吗?呸,这女人什么人啊。”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可不是,要说起来,那个鬼兵队队长有权势,就是矮了点,那个先锋队的白衣新人据说实力很强,但是只是一个小兵,这女人八成就是想左右逢源两边讨好,哪边厉害就跟哪边吧。” “你们在说谁呢?” “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就是那个有名的快剑美……快剑美人?!!” “啊,就是我啊,我确实不怎么知道呢,要不你给我讲讲?”我站在这两个混蛋面前笑眯眯的开口。 “不不不不,不用了,您忙,我们不打扰了。” “想跑?”我连刀带鞘的抽出两把刀,架在两个人的脖子上,“你们还没给我讲我不知道的故事呢,怎么能先跑呢。” “我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刚才你不还讲的挺好的嘛,怎么现在又不知道了,你这不是骗人呢嘛。”我故作天真的看着两个人。 “副队长大人。”立石君在我身后悄悄拉了我一下,小声说道。 两个人趁着我转头的机会,光速般的一眨眼就跑远了。 队里有事情要处理,没时间追过去。我气的重重的哼了一声,收回两把刀,转身向鬼兵队营帐走去。 第30章 总督的名字怎么看都没有总统霸气不过勉强可以啦 我带着满心的郁闷快步走回鬼兵队队长营帐。 十多天前担心的营帐不够用的问题现在已经成了真,虽然鬼兵队一战成名,接下来的几次小战战无不胜,引起全军瞩目,上头的大人也给鬼兵队提了一些待遇,但是拨下来的营帐和慕名而来的人数完全不成正比。 尽管晋助尽量选择高水平人才进队以求质量不求数量,但是架不住来的人基数太大,总是有三十七个人进了队,鬼兵队一下子成了攘夷军众多小组织里面的高个,拥有了五十七个武力凶悍的队员。 不过,武力值提升了是好事,但是五十七个人只有七个帐篷住真的没问题吗? 这几天,上头陆续分下来四个帐篷,加上原有的五个,一共凑成了九个帐篷,我和晋助一人一个,就只剩下了七个,平均下来一个帐篷至少要住八个人。 本来军队的帐篷就不大,标配就是七个人一顶,五六个人一起住还勉强,七个人一顶就只能保证有睡觉的地方,j□j个人一起住,人都能被挤成夹心饼干了。 这个问题看似很小,但实际上很重要,总不能让人拼死拼活的打仗,却连个稍微舒服一点点的住处都没有吧。 队长为了威(shen)信(gao)不能和队员一起住,副队长身为女性也不行,总不能让我和晋助一起住吧,帐篷又没有隔间,我也不想每天早上一出门被全军八卦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军心不稳,可是现在队内已经有些小怨气了。 上头的人也是的了,又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还让我们两个压制队内的躁动。多少千里马都是因为相马的人不是伯乐而拉了一辈子的磨呀。 可是没办法,想要更好的待遇就得拿战功换,这也是晋助对队内持续的挑衅事件默许的原因。 这两天不论公私,烦心的事都太多,我都不愿意保持正坐那种累人的姿势,盘着腿就坐在晋助的对面,胳膊拄着脸,就差对着镜子在脸上写‘我不爽’这几个大字了。 “可靠情报,最迟后天,就又有一次大战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把姿势改过来,女孩子这么坐着像什么样子。” “哎呀,这不是只有咱们两个嘛,明明小时候我抠鼻【哔——】你都视而不见的,现在我都这么淑女了,你就别斤斤计较了。再说了,大战在即,不要这么拘小节嘛晋助。” “美雪,其实我一直怀疑,你是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 “哎呀,我这叫口才好,这不是身为你的副队长,要为你解决口头上的问题嘛。别跑题了晋助,说说大战嘛,有点紧张感好不好。” 晋助无语的看着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才说:“这次不是正式宣战,是上头有意发动奇袭,对东馆天人据点的反击。” “诶?东馆,那不是在西面吗,怎么打回去了?” “本来这支攘夷军就是在山阳道和山j□j作战的,我们人就在中国地方的最东面,战场西移很正常。” “什么?只在中国地方作战,不往江户那边走?”那我们怎么营救松阳老师,全心全意指望一桥派,政客怎么能信呢。 “是啊,”晋助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据说几年前也曾经在大阪附近有过一战。” “可是怎么说都不可能到关东吧,如果一旦发生意外,我们怎么能指望一桥派那些人呢。说到底,他们也是德川家的人啊。” 晋助一愣,过了一会才说:“嗯,确实不能完全相信一桥派的人,不过无论怎样,我们现在都急需军功来提升自己的地位,我们越有实力就越有话语权,救出老师的可能性才能更多一分。” 这点我同意,提升实力对我们完全没有坏处,大不了就是被有心人盯上,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鬼兵队如今身负盛名,早就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我估计,很有可能天人那边可能也有了我们的情报。 “话说回来,这次除了要告诉你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啊,哎呀晋助,人家好累哦,我睡着了,不要来打扰我了。” “鬼兵队要改制,你要是现在睡着了,就继续做你的副队长吧,反正这一次会有很多副队长的。” “诶诶诶,别这样啊晋助,你看我们都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玩出来的交情,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晋助。” “你不是睡着了吗,继续睡呗,随便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我撅了撅嘴,拉着晋助的袖子就不撒手,“你看我瞪得这么大的眼睛,怎么可能是睡着了嘛,你仔细看看。” 晋助一瞬间就恶狠狠的甩开我的手,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说:“我只看到了眼屎。” “什么吗,你根本没看我,咦,你不会是害羞了吧晋助,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装什么纯情sao年啊。”我不屑似的挥了挥手。 “你要是再不闭嘴,你就一直干你的副队长吧。” 我一下子就闭上了嘴,正襟危坐,讨好似的对着晋助做出了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晋助看我这么‘听话’,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一次鬼兵队招收了三十七个人,加上上一次,一共就有五十七名队员,单纯一个队,未免人数有些多,所以我要把除了立石和久川之外的这五十五个人分成五队。这样的话,机动力也能提升很多,不过我们两个就不能再叫队长副队长了。” “那叫什么?” “鬼兵队总督和鬼兵队副总督,如何?” 貌似,总觉得听过呢。 不过对名字我完全没意见,叫总统都可以,总督怕什么,我点头附议。 于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鬼兵队副总督了么? 这一次的改制声势并不浩大,但是分工细致了很多,晋助看人很有眼光,按照各人的长处分别建立了第一普攻队,第二普攻队,情报队,特攻队和后勤队,由立石君负责第一普攻队和情报队,勇气君负责第二普攻队,平贺三郎负责特攻队,后勤队则由唯一女性负责,没错,就是我。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后勤队的名字被改为了总装备队这个酷帅狂霸拽的名字,坦白说,其实等级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听起来顺耳多了,毕竟说是后勤,但是负责的内容很多,包括装备医疗通勤卫生等一系列重要细节部分。 而且改制之后的人数也并不是那么平均,普攻队的人数格外的多,情报队其次,后勤队再其次,至于特攻队,到目前为止,只有那个喜欢研究机器人,三句话不离自己老爸的平贺三郎一人。 总是喜欢念叨着‘我不是来参加战争的,而是和老爸怄气’的平贺三郎是来自江户那个大城市的孩子,闲暇的时候基本都和机器人泡在一起,忙的时候还是和机器人泡在一起,人际关系十分僵硬。 不过其人专业素质过硬,做出来的机器人对我们总装备队的卫生工作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对于八|九个人挤一个帐篷而导致的惨烈的卫生情况十分有帮助性,我也因此单方面的罩着他,以防有人找茬,因为这孩子从来不愿意做能上战场的机器人。 不过,怎么说这次改制的结果都十分喜人,因为在接下来的鸟取东馆之战中,鬼兵队凭借立石君率领的情报队,优先获得了极有利的消息,成了这一次大战最大的赢家,也成就了晋助的总督之名以及我的快剑美人之名。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大名也传遍了整个攘夷军,与鬼兵队不分高下,比我和晋助有名的多的人—— 白夜叉。 我锤着桌子大声嘲笑银时,前两天还笑话我的外号,今天终于轮到我笑话他了。 尤其这个外号的源头还是来自于假发那个天然呆但是身任前锋队副队长的嘴里,就更让我想笑了。 什么银发染血,什么驰骋英姿,什么宛如夜叉,假发你俗不俗啊,也不嫌肉麻的慌,认识这么多年了,银时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这么夸他只会让他得意忘形不知所谓的。 显然,银时也知道我的笑点在哪里,因为他面色难看的看着我,一副想动手又犹犹豫豫的样子活像是吃了shi,让我更想笑。 我笑够了,揉了揉疼痛的肚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说起来,现在还闲的人,也只有我和银时了。 晋助身为鬼兵队总督,一天天忙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本来作为副总督,我需要在他被上头的大人召见时随同,但是很多人顾忌我女性的身份,都会指定我不随行,所以我才能闲下来。 假发武力值虽然没有银时那么出众,智商和晋助也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但是领导力和决策力一流,现在也干到了先锋队副队长一职,据说很快就要再一次升职了。 坂本辰马那个天然黑也莫名其妙的做了领导,也对得起joy4之名了。 于是就在日子的飞逝和我越来越不安的心情之中,我们从最初的鸟取一路打到了石见国浜田藩附近,距离江户越来越远,距离我们的老家长门国却是不远了。 因为在不远的地方,就是萩城。 而距离我十四岁的春节,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月。 第31章 春天过了怎么青春期却来得这么晚 从军一年六个多月以来,我们从中国地方东部的鸟取一路打到了中国地方中部的浜田,距离江户越来越远这个事实让我不得不重新细化劫狱计划,以防止我们错过老师的行刑时间,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只不过这个计划并未得到joy3的过多肯定,因为他们完全没想过老师会被处以极刑。 想想也是,之前因为宽政大狱被捕的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是被幕府直接下令处死的,老师又不是水户藩密谋叛乱的人士之一,还不至于被判极刑,我怀疑晋助已经做好老师被释放之后,就直接带着老师去宇宙的打算,以防老师被释放后却被幕府秘密杀害。 只不过我可没抱着老师会被活着释放的希望,我也不希望直到最后,晋助只能带着老师的尸首前往宇宙流浪。 只是谁也没想到老师会在战争期间就死亡啊。 我又不能明着说老师会被处刑,一方面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种趋势,一方面谁也不会信,愁啊。 我郁闷的最直接反应就是表现在我的心情现在很烦躁很想砍人这一点上了。 加上六月里的一次大战鬼兵队往生了不少人,现在我已经完全处于人见人怕,出门全都避着我走的状态了。 偏偏joy3近乡情悦,一天天开心的很。 其实在战场上呆了一年半,人也杀过,也见过别人被杀,对待死亡虽然比之前要更慎重,但是对于死亡本身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我为了老师也变得冷血了啊。 如果这么大的代价都换不回老师一命的话,我干脆尝试自杀死去尸魂界算了orz 在浜田的这一个多月以来还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加上幕府现在名义上还是攘夷军的后盾,并未大规模清洗攘夷军队,作为幕府亲藩的浜田藩越智松平家的人对待攘夷军态度上还是很不错的,好吃的好喝的都提供了,像是异军突起战功赫赫的鬼兵队和前锋队待遇更是好得很。 于是这些日子,鬼兵队总是有一些人偷偷的或者干脆说是正大光明的天天往浜田城里跑,我试图查出这些人到底去干嘛了,没想到晋助知道之后制止了我的行为,一脸神秘的样子让我瞬间就有了猜想。 说到底这些饥|渴已久的男人还能去哪啊。 加上晋助那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无非就是些花|街|柳|巷一类的地方。 不过我却更好奇了。 穿越女们,似乎总是对古代的妓|院充满了好奇,我也不例外,尤其是日本的艺妓游女们,几乎就是日本的代名词,其中的佼佼者吉原更是曾经吸引过无数人探寻它的模样。 不过吉原在遥远的江户,浜田是见不到的,我要不要去花街看看满足一下我的小小的好奇心呢,是要呢,还是要呢。 二选一的话,那就是要咯。 不过这事是一定要瞒着joy3的,他们三个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让我去花街逛的,假发一定会义正言辞的告诫我,晋助那个连我盘腿坐都会说的更不可能,银时么,我毫不怀疑那个毫无节操可言的人会嘲笑我到死的,至于坂本辰马,他的回答只会是啊哈哈。 然而事情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没来得及计划躲过joy3的视线跑到浜田城,就得知了这三个人连带着坂本辰马都不在军营的消息。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笑得猥琐的普攻一番队的副队长内山凛太郎,盯了他一会才开口问道:“他们去哪了?” 内山君一脸贱笑的回答我:“不知道啊副总督大人,不过总督大人临走前吩咐我,务必请副总督大人监督今天的军务,以防有敌袭等意外事件发生。” “哦?”我挑了挑眉,“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内山君笑嘻嘻的开口:“属下真的不知道啊,只不过队长刚刚也跟去了,临走前也把军务托付给属下了。” 你就跑题吧,就你笑的这么一个贱样,我还能猜不到这几个小混蛋跑哪去了。 唉~孩子大了,心也野了,青(fa)春(qing)期也到了呀,做姐姐的没注意人生这么重要的时期,真是对不起这几个孩子啊…… 个p呀! 居然偷摸跑去花街了,还不忘告诉我处理军务的事,魂淡一群啊,祝你们节操和贞|洁一样今晚全掉光啊魂淡。 哼,我才不要苦逼的处理什么军务呢,本来也没处理过多少,基本都是立石君和勇气君分摊了我的事,今晚不去搅你们的局我就不叫中山美雪。 我配上了双刀,怒气冲冲的就往不远处的浜田城门赶去。 结果等进了城,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花街在哪啊,总不能拉一个人就问吧,那也太丢份了,给攘夷军掉面子不说,要是遇到了鬼兵队的熟人,我都不好意思继续在鬼兵队混了。 我打算在稍微暗一点的地方找个人问问,本来嘛,这两天攘夷军就驻扎在城外,基本都是外地人,有几个知道花街在哪,肯定都是问出来的。 不过我的运气好得很,就在我刚刚躲进了暗处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紧不慢的进城的立石君一枚。 哼哼,还拜托内山君处理队务,蒙谁呢,看你那小样就是要去找晋助他们的。 我仗着学习快剑多年的身法,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立石君,期间居然没有被发现。 果然,我站在花街的街口冷笑了两声,立石君就是来找joy4那几个魂淡的。 只可惜花街的街道太窄,只够两辆马车并行,人又多,立石君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站在一个小巷前,不知道该进哪家找。 按理来说,越是靠近街边的店就越是高档,小巷子里面的基本都是低级的店,那几个青(fa)春(qing)期的小孩应该还不至于那么没品味,所以说立石君消失的这个街口就应该是joy4的所在地了。 不过这里有四家店啊,鬼知道他们在哪,总不能让我一家一家看吧。 我摸了摸下巴,不甘心就这么干等着他们,眼睛一转,就有了一个想法。 我靠近了其中一家店的栅栏前,听着栅栏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们闲聊。像是joy4那几个外表比较出色的少年才俊,这些女人们不可能不注意,他们逃不过被客人点的命运,所以对这些美少年更中意一些事非常可能的。 果然,我只靠近了没一会,就听见里面两个女人在讨论,正对面的那家店之前进去了好几个长相帅气的少年武士,至于后面可惜没进她们店的话就被我直接无视了。 我面带着笑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进了身后这家名为‘菊地屋’的店。 刚一进门,就有极其热情的妈妈桑迎了上来,“这位武士先生,请问――” “之前那几个年轻的武士在哪,我是来找他们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妈妈桑脸色一变,小声说道:“这里可不是您这种小姐应该来的地方,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我早就做好了被这些风月场里的人认出性别的准备,也淡定的回答道:“我是来找他们的,嗯,里面有个银毛的糖尿病,有个紫头发的大款,还有一个黑长直,还有一个张口闭口都是啊哈哈的,他们在哪?” 妈妈桑有些生气,声音稍稍大了一点:“我刚刚说的话您没听懂吗,请您――” “不要多话,我只是来找人的,听懂了吗。”我右手轻抚上腰间的刀,带着威胁冷冷的看着她。 妈妈桑被我吓了一跳,抿了一下嘴,才不情不愿的说道:“那您跟我来吧。” 我跟着她左拐右拐,在一间和室前停了下来,拉门是关着的,妈妈桑跪下准备开门的时候,我低声说了一句,“别忘了也给我找一个女人,要不多事不多话的那种,里面那个紫头发的会付钱的。” 妈妈桑愣了一下,表情奇怪的看着我,看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低声说道:“是。” 说完就拉开了拉门。 拉门一开,全屋的眼光瞬间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这一刻,屋里的情形很搞笑。 假发的脸色一瞬间就通红通红的,晋助一脸惊讶的表情完全没控制住,银时手里的酒杯都掉下去了,立石君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整个屋里就坂本辰马和总光两个人最淡定,一个啊哈哈的笑,另一个默默地喝酒。 难得看到这几个人这么失态的样子,我心情大好,连被抛弃的郁闷都抛走了,完全不顾屋里几个人神色各异的表情,笑嘻嘻的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聚会怎么不叫我啊,哎呀,我一个人处理军务好无聊呀。”我特意着重说了处理军务几个字。 晋助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面色间杂着尴尬和不爽,语气却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你怎么找来的。” “跟着立石君就来了呀。” 一瞬间立石君就被三道杀人般的目光盯住了,弄得他涨红着脸急急摆手,“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副总督大人也跟来了。” 晋助将信将疑的移开目光,一言不发。 我笑呵呵的坐到了上首晋助的旁边,因为只有他的桌子上剩的吃的最多,其他人的桌子上基本已经没剩什么了,然后一脸兴奋的对刚刚停下了表演的几个艺伎说:“继续继续,我还从来没看过和歌表演呢。” 几个艺伎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跳,就把目光投向了我身旁的金主晋助,晋助暗自瞪了我一眼,就淡定的开口:“继续吧。” 我暗爽。 没一会,我刚刚吩咐妈妈桑叫的女人就进来了,她坐在我的身边,和我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很明显知道我也是个女的。 我心安理得的在屋内几个男人尤其是joy3的瞪视和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喝着清酒,看着表演。 谁都没拦我喝酒,八成是因为今天被我撞破几个人逛花街的事正尴尬着呢,我也就不发出声音默默的喝我的酒,不过没一会,因为酒喝多了而导致急需卫生间的情况就发生了。 我小声拜托我旁边一直沉默的女人带我去方便,不过因为这些艺妓游女一旦被点名,除了和客人【哔――】之外,是不能轻易离开和室去其他地方的,我只能在她的指路之下,独自前往。 等我方便完出来后,就感觉脑子有点晕,其实清酒说是清,但是度数上肯定比啤酒高一些,刚刚心情好,一下子就喝了不少,这下子有点上头。 我捂着有些晕的脑袋,往前走,就发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不得不在意的人。 第32章 人生不会一直有朋友闺蜜老师和银魂和你和我 刚一出门,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虽然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头戴超大号斗笠,身穿围得紧紧地斗篷,但是在这个花街都不是显得不自然,因为有很多人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来逛花街,不过这人奇怪的地方不在这。 花街的一大特点,就是店子里的走廊都是灯光朦胧,视力差点的可能都看不清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呀,我的视力一直很好,然而今晚上却没有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折射光。 我揉了揉带了些酒意的双眼,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人居然是绿色的。 …… 好吧,我没吓一跳,因为绿色的天人有的是,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天人会出现在浜田城里的花街,还是和最近战场上风头正盛的几个攘夷志士在同一家店里,我有些阴谋论,毕竟浜田是亲藩,现今幕府又被天道众逐渐蚕食,我实在不能放心在攘夷军驻扎的浜田附近,还有天人在乱晃。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他一直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带着警惕性的揣度,在离他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慢慢用左手推开了两把刀。 突然―― “嘎嘎嘎,反应不错啊,地球的猴子。” 在刚刚那一瞬间,这个天人突然转身向我挥刀,我虽然在之前已经小心再小心,但是完全没有料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以至于我只来得及抽出五叶冰雪白宗来勉强挡住他的攻击。 太快了。 尽管我练了七年多的快剑,但是和他一比,不仅力量上相差很远,连我引以为豪的速度在他也完全没有优势,处于下风之中。 短短的几秒,我们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他的力量却一次比一次强大,我不想再硬撑,虚晃了一招便抽身逃走。 然而他的身法速度也快的惊人,我似乎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无法逃脱。 我只得勉力继续对敌。 也不知是过了几分钟,也可能一分钟不到,我已经完全没办法继续与他对打了,输是必然的,死可能也不远了。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就转过了死的想法,压力一直很大的我,想回家的我,异国他乡的我,很累的我。 这么想着,我手里的刀也慢了一拍。 血光飞溅,因为我的心不在焉,我被他的刀砍中了。 我捂着受伤的胸|口勉强倒退了几步,才避过了他的下一刀。 我有些失望,对我自己,没想到拼命的练了接近七年的剑道,如今输的还是这么惨,而这个时代,输了就是死。 老师还没救出来呢,银时晋助假发啊哈哈他们还在和室里看表演呢,拓也独自在江户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奈顺子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受水树家家老的气。 原来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吗…… 我感受着伤口上迅速流出的血,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久等的刀并没有砍下,耳边却响起了“铛”的一声响,我费力睁开了双眼―― 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见替我挡下了那个天人一刀的人的衣袍一角,他是谁。 眼睛渐渐的合上了,果然失血过多就是这种症状吗,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好困啊。 “美雪,美雪!不要闭眼睛!” 谁啊,人家明明还在犯困呢,这个时候扰人清梦很混蛋啊。 “美雪,醒醒!” 到底是谁啊,我勉强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但是依旧能感受到面前放大的脸庞,和嘴唇上的温热触感。 魂淡,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啊。 带着最后的意识,我终于睡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完全是被胸|前的疼痛疼醒的,他丫的,那个绿皮天人,我一定要勤学苦练,下次砍死他丫的,让我受了这等皮肉之苦,不报仇誓不为人啊! 我试图深呼吸,可是胸|前的伤口警告我,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我只能无奈的左右活动一下脖子,等着有没有人进来观察一下情况。 静…… 鬼兵队这么多人都死哪去了,关键时刻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啊,害得我胡思乱想。 救了我的人是谁,叫我美雪那肯定就是认识我的,当时这个地方认识我还叫我名字的也就只有joy4了,那个天人的武力值极强,能在他刀下救下我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坂本辰马了,或许假发也能排除,所以说到底是银时或是晋助哪个混蛋占了我便宜呀。 或者其实那个人是觉得我已经有生命危险了,需要人工呼吸? 呵呵,人工呼吸?哪家人工呼吸是那样的?! 我怒上心头,气的抽了一口气,脸色瞬间就扭曲了―― “疼疼疼疼疼!”我大喊出声,刚才一口气抽的直接抽到了伤口的痛觉神经,疼死我了。 “怎么了?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这么有活力,如果没问题就给我去处理军务啊。” “哈?晋助,你是不是工作疯了,还是想公报私仇啊,我可是重伤啊,重伤懂不懂,就是长时间不能看书不能阅读不能处理军务啊。” “哼,你要是再废话,现在就给我直接出去处理军务去。” 我瘪了瘪嘴,瞬间收声,可恶,老是拿身份压我。 想到我昏迷前的事,我看着眼前的犯罪嫌疑人之一高杉晋助,心里捉摸着怎么开口问,总不能说‘喂,你是不是给我进行人工呼吸了’,我脸皮厚度虽然惊人,但是还没有到达没脸没皮的境界,是问不出来的,可是好奇心又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的我心肝脾肺肾哪都痒,浑身上下都想知道哪个人到底是谁。 “你是想问什么?” 啊?居然发现我想问问题,难道就是你?我用怀疑和不可置信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晋助。 “我在问你话,而且,别用那么恶心的眼光看我。” “啊?啊,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明明没想问这个的……orz “……你是昨晚上受的伤,现在正午刚过。”晋助一脸便秘的表情,就差把‘不爽’两个字具现在脸上了。 我【哔――】,你说话能不这样不,活像我是千古罪人一样,不就是耽误你们开荤的机会了吗,现在的少年人都怎么了,才十五六岁就想这些了,也不怕以后结婚了【哔――】或者【哔――】还有可能【哔――】啊! 我右手捂眼,不想直视这个让人郁闷的世界了。 “你在干什么啊,把手拿开,吃饭了。你的伤还得静养一段时间,大夫说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沾水。你的事情我已经移交给立石和久川两人办理了,你好好地养着就行了。先吃饭吧,我还得处理一下事情,一会再过来。”晋助说了一大段话,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他诧异的低头看我,问道:“怎么了?” “昨晚上是谁救的我?” 我太机智了,只要能知道是谁救的我,不就能知道是哪个魂淡在找死么。我期待性的等着晋助的回答。 哪知,他的回答居然和我的记忆完全不符,“你昨晚出去的太久,我们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咳,就出去找你了,等我们找到你,你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你是想说昨晚上有人救了我全是我的错觉吗? 就算后来的记忆是我花痴病发作的症状,有人挡刀这事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要不然我还能活着,早就成了那个绿皮天人的刀下亡魂了。 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晋助,不会就是这小子干的好事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要我说,美雪,你昨晚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人,能把你伤的这么严重?”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难道不是晋助。那是银时? 混乱状态,我刚刚清醒的大脑还无法适应这么高强度的思考,没一会我就又犯困了。 晋助给我拉了拉被子,就急匆匆的告辞出了门,怎么这么忙,难道昨晚上那个天人真的和浜田藩有关系? 不过我的睡意已经抵挡不住了,我放弃了思考,又和周公约会去了。 我的伤口不深不浅,但是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却是个事实,我只能苦逼的独自呆在营帐里,吃了睡睡了吃,过上了过去梦寐以求现在却巴不得快点脱离的米虫生活。 关于‘人工呼吸’的事情,我私下里分别问了银时,假发和辰马,甚至立石君和总光我都问过了,可是得到的答案居然都一样,他们发现我长时间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出来找我,等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重伤倒地了。 所以说有人救了我的事只是我的幻想吗? 个【哔――】啊! 因为我从假发那里得知,那天晚上他们并不是一起找到的我,而是从出了和室开始,就分头寻找,至于是谁先找到的,他也不知道。 有人说了谎。切,不就是人工呼吸嘛,现代社会信息发达,我什么没见过啊,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事骗我么,你这样让我根本就没办法‘报恩’啊! 哼哼,最好永远都别说你是谁好了,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为什么当时没说是你救的我。 我恶狠狠的掰着手指,这么无聊的日子真的很让人郁闷啊,偏偏我还受了伤,连剑也不能练,只能每天都在脑内想着等我剑术更高一筹,一定要雪当晚之耻,把那个绿皮天人【哔――】来【哔――】去,让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副总督大人,前方天人奇袭,情况危急,请您尽快撤离!” 什么?! 我急急地掀开帘子,“发生了什么?” 立石君语气焦急,急速的说:“天人奇袭,前锋队已经率先前往抵挡,鬼兵队也马上要去了,总督大人吩咐您务必撤离。” “你在开什么玩笑,等着。”我进了帐篷,飞快的换上衣服,绑好两把刀,再一次掀开帘子出去,不过立石君已经不见了踪影,没办法,我只好独自去寻找前线战场。 这种时候,是我能够随意说撤离的么。 第33章 黑与白是对比色 刚一出门,我就发现,外面的气氛极其紧张,士兵们行色匆匆,脸上大多带着害怕的表情。 我很奇怪。即使是以往遭遇天人突袭,大家也从来没有过这么恐慌的表现,我随手拉过一个走过我身边的士兵,“怎么回事?” 那人先是一愣,发现是我这个名人,就小声跟我说:“据说是黑船来了。”说完就径直走了。 黑船?那不就是十二年前天人来到地球时,领头的那个飞船吗,据说好像还和幕府南纪派的后台——天道众有关系。 情况好像非常复杂,先是在浜田城花街遭遇绿皮天人,现在又是黑船降临,怎么想怎么麻烦。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考虑的时间了,我急急赶往前线。 虽然不知道鬼兵队在什么地方集结冲锋,战场上也不是那么好找,但是架不住鬼兵队人多啊,加上前锋队如今就在前线,找到熟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现在和我一样飞奔的人有很多,大多是着急赶往前线的,巧的是,正好有两个人在我身后边跑边说,“前锋队队长桂正率领前锋队在西谷迎敌,可是据说前方天人的攻击太猛,似乎前锋队损伤不轻,现在正陷入苦战,恐怕咱们队紧急集合赶往西谷就是为了支援前锋队吧。” 西谷不是在浜田城附近吗,怎么主战场跑到那里去了,不过现在没多少时间考虑这个,这战打完了之后有的是时间来想,但现在前锋队损伤不少,假发的压力一定会越来越大,如果不能及时赶到支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毕竟这不是漫画,而是真实世界。 虽说前锋队在前线抗敌,但是一路上还是遇到不少小喽啰,我有伤在身,也不好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用黑翼大魔也太过勉强,只能用五叶冰雪白宗施展单手剑,好在本来练得就是单手快剑,不用二刀流之后,速度也要提升不少。 从大营往西谷的路并不近,跑过去也得花费三十多分钟,加上一路上都有敌人干扰,等我能隔老远看见西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了,前方倒是没什么敌人,我左手捂着有些疼痛的伤口,加速向前跑去。 很快,我就发现了前方鬼兵队的旗帜,对于假发银时都在的前锋队,晋助还不可能坐视不理,我缓了缓呼吸,快步走了过去。 看见我的数百名鬼兵队成员纷纷为我让路,我很快就站到了晋助的身旁。 晋助一看是我,本来就差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他低声质问我:“不是让你好好养着跟着大部队撤离吗,你怎么来这了。” “不亲自来看看我怎么可能走,”我看向晋助,“我看起来很像是会临阵脱逃只顾自身安全的人吗?” “你这是在逞强!”晋助显然生气了,他冲我低吼道:“你的伤甚至还没好,你就敢这么跑出来,你嫌命长吗,中山美雪!” “我就是因为珍惜生命,所以才站在这里,现在我是鬼兵队副总督,我有权利有义务站在这里,如果你是因为战术上的问题命令我去哪迎敌,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你现在不需要也不应该这么做!快下命令吧,总督大人,多等一分钟,前面就要多死很多人。”我冷静的回答晋助。 晋助紧紧地盯了我一会,好半天才面色不虞的转过头,拔刀大喊:“鬼兵队,跟我上!” 听到这句话,我才算放下心来。生气的晋助好可怕呀,我刚才差点就顶不住了。 我跟在晋助的身后向前冲锋。 有伤在身的我不能使用什么大招,如果可以,我倒是很希望能够归刃,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不过我的身法速度始终受到很大的限制。 我尽量不用胸腹用力,单纯只使用双手双腿的力量对敌,但是始终还是有些勉强。 晋助离我只有三步远,开始我还没发现,后来打着打着已经快有一百多米的时候,我才发现晋助至始至终都没离我太远。 “晋助,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你贴身保护的程度,像你这种身价这么高的保镖,我这种穷人可请不起啊!”我调笑似的对晋助说。 “你最好祈祷你能活着打完这一仗,我可不想把我的钱浪费在为你收尸上。”晋助面色不善的说。 “咦,晋助你都会开玩笑啦,”我快速蹲下躲过背后敌人的一击,反手一刀送他去了往生,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只会讲冷笑话来着。” 晋助一刀刺中了一个长得像恐龙一样的天人,而后狠狠一脚把他踹开,我的心一抖,怎么感觉他像是踹在我身上了呢……嗯,错觉错觉,不过晋助你要是不这么微眯双眼带着威胁性的含义看着我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我赶紧转身避过他的杀人视线。不要再这么生气啦,我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能现在回去么。 等我们披荆斩棘,斩杀众多敌人赶到西谷中心的时候,才发现前锋队的情况有多恶劣。 前锋队共有接近五百人,如今还在战的可能只有百人左右了,前锋队和鬼兵队本来走的就很近,我又经常往前锋队跑,看到损失如此惨重的前锋队,即使在战场上厮杀了半年多已经适应了死亡,我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假发已经浑身是血,虽然看他的样子那身血不是他的,但是也把我弄得胆战心惊的,他到底砍了多少人,辰马和总光都在他身旁几步远,看样子也是刚刚过来不久,我快速环视了一圈,银时呢? 我和晋助一路杀到假发附近,即使没有站在他身边,假发的喘气声依旧很大,看起来这么长时间,体力消耗已经非常大了,我不放心的问:“喂,假发,还好吧?” “不是假发,是桂。我还好,美雪你怎么来了,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晋助怎么让你来战场了?” “哼,”晋助冷笑了一声,“自己想要找死,谁能拦得住。”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么长时间了还生气呢,我立刻转移话题,“银时呢,怎么不见他?” “银时率领另一小队去迎击黑船里的那个天人了。”假发说的一脸的沉重。 “那个?一个天人?!”我差点跳脚,银时率领一队人就只为了和一个天人对抗,那个天人究竟是什么武力值,值得高手遍地的前锋队用这么多人迎击。 “是的,那个天人应该是黑船的首领一类的人物,很厉害,前锋队损失如此惨重,大多是因为他。”提起罪魁祸首,假发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是什么星球的天人?夜兔?辰罗?还是荼吉尼?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就不应该是辰罗,荼吉尼的天人虽然没见过据说很珍惜和平,难道是夜兔?”可是没听说宇宙最强雇佣兵夜兔的人来到地球啊。我仔细想了一下,完全没有头绪,什么时候天人里冒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我们却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只是他的皮肤是黑绿色的,银色长发,戴了一个很大的斗笠,披的披风也很大,完全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假发这话一说完,我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该死的绿皮天人!!绝对就是他! “他们在哪?”我一脸平静的问假发。 “啊?他们在——” “假发!”晋助突然出声截住了假发接下来的话,然后看着我说:“美雪,你最好呆在这别乱动,别妄图跑到银时那里,别说你现在受伤了,就是你没受伤,去了也是拖银时后腿,你还是别做累赘比较好。” “是啊有希子,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今天回去之后你可能就要多躺十天半个月了,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你妹啊!而且我叫美雪,不叫有希子! 我气愤的扭头不看晋助,太过分了,我不就是想报仇雪恨嘛,那个天人要是被银时送往往生了,难不成我还能去鞭尸?! 我恨恨的加大力度砍天人泄愤。 这一战结束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榨晋助一顿好吃的,我要大鱼大肉鱼翅鲍肚来慰问我受伤的心灵啊。 等到天快黑了的时候,这战才算是结束了。 惨胜,这就是这一次天人奇袭后,攘夷军的结果。 靠着大量攘夷军的牺牲,我们才勉强挡住了以黑船为首的天人的进攻。 各队均死伤惨重,包括前锋队在内的攘夷官方主力军死伤超过六成,其中首先抵抗天人的前锋队死伤更是超过八成,几近全灭,像是鬼兵队这种私军,死伤也在四成左右。 一战下来,中国地方攘夷军元气大伤,不复几个月之前的鼎盛时期。一时间,各路人马皆蠢蠢欲动,从江户传来的小道消息更是助长了很多人的野心—— 天道众已经完全掌握了刚刚组建了半年多的新幕府,前任将军德川定定作为天道众在地球最直接的傀儡,控制着新任将军德川茂茂的幕府政务,宽政大狱的范围更是进一步的扩大,全国都陷入了恐怖气氛之中。 鬼兵队内流传的这一战的内|幕,更是让人心惶惶,据说这一战,浜田藩出卖了攘夷军,才让天人一路突袭到西谷才被攘夷军发现,致使情报过晚,导致大量士兵死亡。 我们都听说了这件事,面上禁止了这件事的继续流传,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事说的八成是真的。 联合江户和浜田的事,不难猜出天道众已经完全掌握了幕府大权,接下来就要在全国范围内压制攘夷军了。 留给我们的时间没有太多了,如果今年九月之前一桥派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我就要启程江户,准备实施劫狱计划以救出老师。 第34章 急援 嚷嚷着劫狱的我,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一下的,因为这次大战打完下来,我的伤口悲催的崩裂了。 我这几天都尽量不触晋助的霉头,以防被他逮住机会狠狠的骂一顿,这次就连假发过来看我,都带着一副不认同的表情,辰马当然还是傻兮兮的只知道笑。 至于银时,这货跟我一样,可怜兮兮的卧病在床,不过我比他的情况好多了,我曾经趁晋助不在,偷偷跑到前锋队看他,结果发现,他现在浑身被绷带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动都动不了。 说起银时的伤,就不得不提到那个绿皮天人,银时率领一个小队就为了迎击他一个人,可见那个天人多厉害,我本来都抱着那个天人已经往生了我就不去鞭尸了这种想法,可是结果却是银时率领的百人小队,最后只有十多人活了下来,包括银时自己都身负重伤,而那个绿皮天人却全身而退,活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心里不禁产生一种恐惧,那个因为皮肤较黑且和银时大打一场而被命名为黑夜叉的天人,看起来就是黑船的首领,如果那就是天道众的实力,那我可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个什么样子了。 难怪漫画里晋助攘夷多年,却依旧没有推翻幕府,最后还是靠出阴招才砍了德川定定,我能在那个疑似天道众的天人的手下活下来可真是命大,话说那个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的伤没几日就可以自由行走了,虽然还是不能有什么剧烈的大幅度动作,但是我终于能得到晋助允许光明正大的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老早就听说浜田藩的事了,这一次损失这么大,我估计上头连想把浜田城的天守阁轰了的心都有了吧。” “美雪,猜测不要随便出口,而且,不要这么坐着。” “是是,一板正经的晋助大人。” 我和晋助假发辰马聚在鬼兵队大本营——晋助的帐篷里面,趁着没什么大事,就在一起闲聊。 因为浜田藩的疑似的出卖事件,整个攘夷军花费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才集体行进到距离浜田一百一十里开外的津和野藩附近驻扎下来,这里距离长州藩接近七十里地,安全系数较高,然而因为浜田西谷之战而带来的紧张感和恐慌感并未消去,相反,它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新一批的招募工作变得艰难起来。 私军比官军更容易招到人,因为这里的生存率要比官军多那么一点,前锋队则是基本陷入了无人的状态,除了少数热血沸腾的青年,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之前的老兵,人数比西谷之战前少了接近一半。 鬼兵队的人数也减少了一些,西谷之战前的千余人变到现在接近千人,变化幅度倒是不大,只是最近,我能很明显的发现,鬼兵队里已经划分了好几个派系了。 因为这些日子受伤,我已经闲了有一段时间,所以看得倒是更为透彻些。 都说人越多,关系越复杂,鬼兵队现在正好处于这样的状态。总督高杉晋助的权威毫无疑问,但是底下的几名队长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团体,谁也不让谁,其中以立石孙三郎的小团体人数最多。 立石君曾掌握着整个鬼兵队的情报系统和一半攻击力量,建立起了属于他自己的一部分亲信系统,虽然去年十一月里在出云国母里藩附近的内河一战后,晋助以普攻一番队人数增多为由,将立石君情报队队长的身份撤下,但是彼时立石君已经执掌情报队很久,大家也十分信任他。 现在的立石君依旧担任普攻一番队队长,副队长由内山凛太郎担任,书记役由泽崎刚十郎担任,一番队上下由他们三人牢牢掌控。 普攻二番队队长依旧是久川勇日,虽然勇气君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我出言不逊,但是作为我的秘书的他,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亲信。虽然我的职责范围很广,但是主要集中在特攻队和总装备队上,不过要是算上二番队,在人数上倒是能压过一番队。 尽管我自己没有那个争权夺利的心思,但是底下人估计都不是这么想的,以至于现在一二两番队都颇有些面和心不合的感觉,让我有些头痛,我从来都不是做政|治家的料。 话说你们怎么争我不都是鬼兵队副总督么,难不成你们两句话就能让晋助把我换了,别的不说,就我和晋助八年的青梅竹马,我真的不是放任这八年白过去的。 “喂,晋助,你真的就不出面调解一下吗?”假发和辰马告辞后,我趁着能和晋助单独交谈的机会说到。 “你是说立石?”晋助面不改色的像是说陈述句一样的问着。 “就是啊,现在我是越来越不想看见一番队的人了,尤其是有些人,脑子没长好的,就差把话说出来了,至于么,立石君也是,总觉得他在放任一番队的那些蠢货这么干。” 听了我抱怨的话,晋助微微一笑,揉了揉我的头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没关系的,很快就不会了。” 我皱了皱眉,晋助是想要做什么?现在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他了。 可是过了好几天,我也没听说晋助有什么动作,难道是我想多了。 不过还没等我再去深入调查这件事,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事,就轰的一下砸在了我的脑子上—— 萩城遭大批天人围攻,守军可能撑不过半天了。 奈顺子! 水树家、高杉家和桂家都在萩城城中,水树家和高杉家还是名门大户,一旦城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我迅速换好战袍,赶往晋助的帐篷。 很显然,晋助也异常焦急,他的家人也在萩城,不同于将军一派的水树家和余贵家,萩城城破,首当其冲的最危险的,毫无疑问就是继承人现任鬼兵队总督的高杉家。 而且,如今萩城危在旦夕,天人如果打下暗中支持攘夷派的长州藩厅萩城,那么对于整个攘夷军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致命之剑,那样的话,任何人都无法扭转崩溃的军心了。 这一战,将会是决定整个攘夷战争局势走向的至关重要的一战,它不仅背负了众多萩城人的身家性命,还背负着地球武士的最后的尊严荣耀。 任何人都无法轻视。 这一刻,鬼兵队私军的身份显得格外的有用,晋助不需要任何人的批示,直接召集鬼兵队全队书记役及以上干部,下令—— 急援萩城! 情报队立刻赶往萩城,特攻队总装备队辎重押后。 我与晋助带领一二两番队火速向萩城急行军。 为了保持体力,步兵急行军的速度最多只能保证每小时十二公里,也就是说想要赶到萩城,最少也要三个多小时,时间上几乎没有任何剩余。 况且急行军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即使一二两番队负重大多不过十斤,但是想要在交战前保持良好的状态,恐怕时间上还要再长一些。 情报说是萩城守城军队大约只能再坚持半天的时间,如今距离情报到手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留给我们的时间估计只有四个小时左右了。 大家都不敢有任何松懈。事实上,鬼兵队的成员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长州藩,鬼兵队的总督,副总督,一番队队长,副队长,二番队副队长,书记役,三分之二的干部都来自长州藩,大家的亲人家庭都在长州藩这片土地上,长州藩藩厅萩城失守,对于大家的打击不言而喻。 一片焦虑的寂静中,鬼兵队全员都急速赶往萩城,一路上,大家连窃窃私语都没有,紧张焦虑的气氛由干部弥漫到了整个鬼兵队。 不过这个时间我也没空关心众人的心理问题了,萩城城中还有人需要我保护,椿东的村塾,城中的吉田家,还有奈顺子。 在大家疯狂的脚力之下,我们用了整整三个小时就赶到了松本河,途中路经我们松上村塾所在的小山,我只略略瞟了一眼,就继续往萩城城门赶去。 渡过了松本河,萩城城门就会在我们的眼前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如坠寒窑,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抖—— 萩城城门大开,城破了。 我下意识的攥住了晋助的袖子,颤抖的喘息着,无论我们怎样紧赶,最后还是没有赶上吗? 晋助平静的拉下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冲我摇了摇头。 他没有转身,只是一把拔出他的刀,就如同我们一起的第一战一样,一言不发,却急速的向城门冲去,手上紧紧的握住他的刀,在空气中重重的划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鸣叫。 这样的晋助让我有些不安,却热血沸腾,我抽出两把刀,跟随他的脚步,快速冲向城门,两把刀在地上拖了很长一截的印子,身后的八百余人也紧跟着一同拔刀冲了出去。 我眼看着城门离我越来越近,心中恐慌与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我的耳边似乎听到了城内厮杀与尖叫并存的声音。 萩城,还有救吗? 攘夷,还有救吗? 第35章 考虑了很久的我终于还是决定推翻大纲人生不能总被 萩城内一片寂静,仿佛我刚刚听到的厮杀声和尖叫声都是错觉。可是城门大开,又毫无防卫,我现在完全摸不清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天人代表性的飞船也没有在周围出现,一切的反常不禁让我警惕心大起。 晋助原本在前方的身影在我进城后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猜测他应该是赶往高杉宅了。此时我虽然担心奈顺子,但是出身将军派的余贵家现在应该还不会受到长州藩主和天人的两面为难。 晋助这个鬼兵队总督又不在,只能由我来负责接下来的计划了。 我紧急召集各番队正副队长和书记役,分配了各人负责的区域,一番队队长立石孙三郎、副队长内山凛太郎和书记役泽崎刚十郎、二番队队长久川勇日、副队长野中明和书记役中岛卓也分别带四部分人马任务之后,就带着二番队的一部分人向藩主府邸赶去。 藩主府邸就是位于整个萩城的最边缘的天守阁,长州藩的天守阁并不像其他地区的天守阁那么闻名,但是高达五层的巨大城堡也让无数人望而生畏。 我们在通往天守阁的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奇怪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环绕。 这种情况很不对啊。 在战场这么久,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一藩主城被破的情况。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城内哭喊声震天,就是火光尸体遍地。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死一般的安静。 真的就像是萩城已经死了一样。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这种情况,不会是我们遇伏了吧。 …… 好像不是⊙﹏⊙b汗,电影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刚刚反应过来遇伏就被包围了……果然这里是真实世界啊。 如果不是因为我手握双刀,我真想擦一擦头上的虚汗。 可是如果不是遇伏,萩城怎么会这么安静,我一边飞奔一边小幅度的左右偷瞄。 我们选择的这一条路是萩城的主路,街道较为宽阔,路边很少有住宅,大多是一些小铺子,这一条路也连接了萩城主城门和萩城的天守阁。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天色逐渐昏暗下去,情况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我们必须快些赶到天守阁查看情况才行。 于是我收回了左右偷瞄的眼神,于是我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在窗口死死瞪着我的小男孩的脸,于是我差点哭了出来。 我高喊一声:“停!全员原地等候。”我都不敢回忆刚刚我的声音是不是抖得。我在接近二百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刚刚看到那个小男孩的房子。 刚刚那个小男孩已经不见了,仿佛我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我的臆想,但是鉴于此时全城奇怪的气氛,我看到了一个人肯定要上前询问的。 我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向那个门口写着“正田屋”的房子一步步的蹭了过去。 我最大幅度的放轻了脚步,两只耳朵竖起,努力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和室最大的特点就是不隔音,我全身戒备的站在那个窗户的附近,听着屋子里隐忍的呼吸声,似乎是很不想让别人发现那里有人。 我对着那个地方说道:“出来吧,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 那个呼吸声一滞,突然就消失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右手挥起黑翼大魔,向那个呼吸声的声源处上三寸横砍而去。 锋利的黑翼大魔轻松砍破了和室的墙,时间仿佛暂停了三秒,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了极强的女人的尖叫声。我的耳膜都被震到了,缓了好半天才好过来。 我身后的二番队成员们已经冲进了和室带出了两个人,看样子是一对母子,那个女人满脸泪痕,紧紧把那个男孩搂在怀里,不住的哭泣。 这个时代的女性还真的都是以大和抚子为发展目标的,连哭都是梨花带雨一样,就是配上死死瞪着我的小男孩不怎么搭。 我收回了两把刀,柔声的安慰道:“我们都是地球人哟,是来保护你们的。”并伸手去摸那个小男孩的头,不过那个小男孩戒备的把头一偏,我尴尬的收回手。 那个女人一愣,有些害怕的小声开口:“你们,不是那个什么鬼兵队吗?” 嗯?什么意思,这女人的话里分明是说他们是在害怕鬼兵队的到来,可是鬼兵队从来都是攘夷军的主力,按理说像是长州这种暗中支持攘夷的大藩对于鬼兵队不会是这种态度,何况鬼兵队在中国地区的外号就是长州兵,因为鬼兵队大部分的干部都来自长州。 我有些不明白事情发展了,于是试探性的开口:“这位,夫人,我们是来自中国地方攘夷军的长州兵,全员出身长州,我本人就是生活在萩城郊外的,说起来,水树家您知道吗,水树夫人是我的朋友。”我避而不谈鬼兵队,而把鬼兵队的名字换成了我们的外号。 这个女人似乎对萩城大贵族水树家反应很快,她破涕为笑,“水树夫人我知道,我曾经还给他们家送过团子,水树夫人一看就好温柔,最近又怀了水树大人的孩子,真是令人羡慕啊。” 诶???奈顺子怀孕了?! “几个月了?”我急忙追问,“我在靠近四国那边打仗,已经很久没和奈顺,水树夫人联系了,她怎么样了,看起来还好吗,雅人那家伙对她怎么样?”想了一下,雅人那么疼奈顺子,奈顺子怀孕了不还得把她当成个国宝供起来啊。 这个女人听了我的话,一脸的惊讶,“您和水树大人家真的很熟悉啊,水树夫人现在气色好得很,虽然已经怀了——” “正田屋家的夫人,别被那个女人骗了,攘夷军里只有鬼兵队的副总督是个女人!”正田屋正对面的房子里突然冲出了一个拿着菜刀的男人,紧张的对正田屋的这个女人大喊。 这个正田屋家的夫人听到了这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就又开始哭了起来,她跪在地上,哀声恳求我放过她的孩子。 搞什么啊,我从来就没有要对你们怎么样的想法,你们到底是把鬼兵队想成什么了。而且奈顺子到底怀孕几个月了啊! 我无奈的上前,准备拉起她,那个小男孩见我上前,立刻凑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示意几个队员拉开他,我弯腰对他说道:“我们确实是鬼兵队的人,但是你们怎么这么讨厌鬼兵队的成员呢?” 就当我再一次伸出右手试图摸摸那个小男孩的头然后拉起跪在我左边的正田屋夫人的时候,她突然向我挥起右手,带起了一束只有刀刃上才能见到的反光。 一阵剧痛向我袭来。 由于她离我实在是太近了,我对她也没有任何防备,等我下意识的扬起左手挡了一下并且后退了几步之后,才发现,我的左小臂外侧已经被她用那把有些锋利的匕首划出了一道从肘部到腕部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还好应该没有伤到动脉,我趁着天色昏暗,又穿的深色衣服,忍痛偷偷找了几个熟悉的二番队成员,紧急的包扎上了左胳膊的伤口。 伤口还需药物处理,要不然很容易得破伤风,我得快点解决这里的事。 我没有拔刀,忍着疼痛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她已经被制服,用来刺杀我的匕首也被打落,现在的她没有任何方法伤害我,只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我有些摸不清,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鬼兵队的主战场也不在长州,难道是鬼兵队的烈士遗孀?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印象里好像有好几个姓正田的鬼兵队成员,不过他们好像都没有家庭,要说我有印象的唯一一个,好像就是鬼兵队最初期的正田健次郎,不过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他在四月里战死之后,也只是听说他还有家小,不过抚恤一事不归我管,所以也没有给予太多关注。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正田健次郎的夫人吗?” 果然,这个女人听到了正田健次郎的名字之后,脸色瞬间大变,转而开始嚎哭起来。 她的嚎哭引出了周围很多人,我环视一圈,周围的店铺里走出了很多手持简单武器的男人,大多脸色不善的看着我们,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周围的鬼兵队成员们有的已经忍不住拔刀了。 双方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而随着正田屋对面最先走出来的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双方的情绪更是一触即发。 “她就是那个鬼兵队的副总督!” 我在众人敌视的眼光下,品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话——那个鬼兵队? 所以说,重点是在鬼兵队上咯? 我努力深呼吸一下,试图降低左臂持续不断的疼痛感,开口大声问道:“没错,我们就是鬼兵队,但是鬼兵队一向以攘夷为天命,众位对我鬼兵队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话音一落,这些人就开始高声说着什么,声音又多又杂,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没办法,我转向那个男人,说道:“请您为我们解一下惑。”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神,突然就愤怒的冲我咆哮:“你们这些天杀的,为什么天照大神还不赐你们一死?!” ……我们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已经严重到需要天照大神赐死了? 我无视了那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有怒视我的,也有害怕的颤抖的,还有避开目光的,可就是没有冷静的看着我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低头揉了揉额角,就看到了那个小男孩敌视中带着些冷静的漠然。 合着这些人还没个小孩子冷静。 我尽量柔声问正田家的小男孩:“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原因呢?” 小男孩森森的看着我,直到把我看毛了,才慢吞吞的开口:“藩主大人下令,全城戒严,伏击鬼兵队成员。” !什么! 藩主下令,伏击鬼兵队?! 第36章 情况不明 突然的消息让我震惊无比,长州藩大名怎么会下令伏击鬼兵队?!这简直不符合常理。按理说鬼兵队作为攘夷军中最负盛名的一支,又被称作长州兵,本身就是象征着长州藩的立场的。 难道长州藩大名这么快就向幕府宣告投降了吗?也不对,刚刚那个男人骂我们骂的那么凶,就像是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单凭大名的命令是不可能改变民众的思想的,况且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这么想。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通知其他人,立石君勇气君他们虽然目标明显,但是人数也众多,此时最危险的无异于单枪匹马的晋助。可是,我看着周围已经把我们围起来的人,这些人都是长州藩萩城的普通人,虽然里面还有一个砍了我一刀的人。 我们不能滥杀这些普通民众,又不能直接突围,那样势必会造成流血事件,看来只能先调解矛盾,再伺机派人偷偷潜出去。 我环视了一圈有些激动的人群,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问道:“小弟弟,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人借着我们鬼兵队的名字做了什么坏事吗?” 小男孩出乎我意料的冷笑一声,“鬼兵队今日正午在城外截杀从长崎回来的商队,里面不仅有这里大多数店铺的当家人,为首的还是藩主大人的三男,所有人无一幸免,全部惨死城外。”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鬼兵队做的这件事?”事情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沉声问到。 “刻着鬼兵队铭文的刀和战袍。” 这就证明是鬼兵队的人干的?藩主脑子是被拉门夹住了吧,这种事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们正午还在津和野藩附近呢,怎么可能跑到萩城外截杀从长崎回来的商队。 我起身,冷静着开口:“鬼兵队全员一千八百七十八人,今日正午全部于津和野藩属地附近操练,无一例外,鬼兵队每日由各番队队长队副点人三次,再有总督核对,不可能有任何人擅离职守。诸位,鬼兵队总督与我亦是长州藩萩城出身,师承吉田家家主松阴。我愿以名誉担保,此事绝非鬼兵队所为,而是有人意图陷害攘夷志士!诸位,国家危在旦夕,鬼兵队在天人步步紧逼之下愈发艰难,但是,鬼兵队绝对不会做向地球人刀剑相向的事情!请诸位相信我们!”说完,我朝着天守阁的方向一百一十度深鞠躬。 我身后的一百多名二番队成员与我一起,朝着天守阁方向深鞠躬。一时间,全场只剩下了正田屋家的夫人小声啜泣的声音。 “我相信她。” “正田家的小子?”周围的人群里发出了好几声惊讶的声音。 “我相信她,这件事至少不是她做的,让她过去吧。”小男孩冷静中透出了一股冷漠的感觉,我疑惑的看着他,小孩子的话这些人会听吗? 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围着我们的人居然真的让开了一个口子,虽然一个个还是怒视着我们,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让出了一个空间供我们离开。 我稍稍收回了一点惊讶的心情,转身看着小男孩,微微鞠躬,郑重的说:“万分感谢。” 然后一挥手,带着身后的人马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到这些人消失在拐角之后,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忙指挥几人分别给另外四队人马送信,而我则放弃了直奔天守阁的计划,转而转向高杉家。 今晚的事情很奇怪,虽然我刚刚用自己的名誉担保中午无人离开鬼兵队截杀商队,但是,从内心深处,我已经隐隐有了一种猜测,这一次,鬼兵队似乎内部已经有了问题了。 刻有鬼兵队铭文的刀和战袍,长州藩主的武断决定,至今下落不明的情报三番队,互相对立的一二番队…… 仿佛有一张大网牢牢地张住了我,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得先找到晋助,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事到如今,我甚至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我在松上村塾生活了六年,基本没有去过高杉家,只是听奈顺子提起过晋助家的位置,不过奈顺子对于晋助周围的女性都采取防贼的态度,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晋助家具体是在哪。 好在一条街也没多长,一百多人一起找还是很容易的。我站在高杉家门前,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仆样子的人,我礼貌的问:“请问,高杉晋助在吗?” “晋助少爷?晋助少爷没有在家,您还请自便。”说完就关上了门。 没在家?晋助不是一进城就直奔他们家了吗,怎么他们家的人却说他不在,看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他到底是在哪。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甚至不知道该跟谁说,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先去水树家了解一下情况,再看是否要去天守阁,顺便再把我左臂的伤口好好包扎一下。 相比起晋助家,水树家里我要更熟悉一些,一路七拐八拐就到了水树家所在的街口。 只不过,当我刚刚踏入这条街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一股非常不寻常的气氛,这里的人是不是有点多啊。 我快步走到一番队众人聚集的地方,刚刚还在狂笑的人见到我来了瞬间收声,其中还有几个人小声提醒别人:“喂,副总督来了。” 我慢慢扫视一遍,他们大多张狂的回瞪回来,我冷冷的开口:“都聚在这干什么?” “哟,副总督大人您不知道吗,这里可是天人走狗京都所司代的亲族啊,我们就是要杀了他们,以血祭我们在浜田城外因为那些混蛋泄露军情而死去的兄弟们啊!” 我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寒冷,这可是,水树家啊。 奈顺子甚至还怀有身孕。 我惊恐的转身跑进水树家,半年前还温馨无比的水树家,此时已经血迹斑斑,我不敢想象这是谁的血,只能顺着血迹的方向一路飞奔进入内宅。 拐进内宅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了二十余人包围着持刀的雅人。 我大喊一声:“住手!” 但是没有人听我的,一番队的人仿佛完全无视了我,可是我并没有见到立石君或是内山君泽崎君中的任何一个人,负责率领这一部分的人去哪里了? 不过现在已经容不得我考虑了,我直接略过了身后一二番队所有人,拔刀冲了上去。 雅人的剑术平平,虽然在老师教导了这么多年之下实力胜于一番队这些人,但是坚持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开始顾头不顾尾,体力不支的严重。 我随手击退了一个人,冲过去扶住了雅人。 “雅人?雅人你怎么样了?” “美,美雪?你怎么来这了?快去后院,奈顺子受了惊吓,要早产了,孩子才七个月,太危险了,别管我,我还能撑住,快去照顾顺子。咳咳,咳咳咳。” 我赶紧轻拍他的后背,冷静的对他说:“现在奈顺子最需要的是你,她的孩子也需要父亲,你过去,我在这,他们还没那个能耐能跨过我的身体而毫发无伤!” 我满心杀意的看着一番队这些人,这些人真的很该死,居然能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刀刃相向,他们被我看得纷纷低下了头,但是我猜,他们恐怕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恐惧。 “你在乱说些什么美雪,我一个堂堂武士还不需要你来保护——” “我保护不了奈顺子,雅人,只有你才能行。话说回来,你也不想我把晋助叫过来吧,虽然我敢保证奈顺子马上就能原地满血复活。”我打断了雅人的话,又跟他开了个玩笑。 “废话,我马上去后边,你一定要挡住,要是挡不住,就——” “你就放心吧,水树大人!”半年不见,雅人也变得唠叨了很多。 雅人走后,我忍痛拔出双刀,冷笑着看着一番队这些人,“你们谁不服,尽管上来。” “副总督,他们可是天人的走狗,您这么做,也不怕寒了我们鬼兵队千余人的心吗?!” “寒了心?”我怪笑了几声,“等我把你们砍了,心不跳了,不动了,血都流光了,那时候你们的心才叫真的寒了,活着总是好的,你们这么想找死,我作为你们的副总督,当然要送你们一程了。当然,你们放心,作为砍了你们的代价,我会主动向高杉总督请辞鬼兵队副总督一职。怎么样,不错吧?行了,废话少说,你们一起上吧。” 二番队的成员一脸纠结的看着我,又看看一番队的人,选择了沉默。我没有强拉二番队的人和我一起战斗,事实上,他们打不过我是一回事,我也已经有了辞去鬼兵队副总督一职的打算,这一次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 我看着一番队的几个人害怕的样子,想冲又不敢冲上来的样子,心里越发失望。 是什么时候,鬼兵队成了这个样子的呢?明明刚刚成立的时候没有,明明我和银时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也没有,明明晋助因为鬼兵队员不断向天人挑衅而受到上头压力的时候也没有。 为什么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呢? 不过,我已经不想在为这个问题烦心了,等我把这些混蛋送到尸魂界再说吧。 即使是我,也要对人类刀剑相向了吗? 既然你们不愿意冲上来,那我就冲过去吧! 我右手持黑翼大魔,受伤的左手持五叶冰雪白宗,快速冲向一番队那二十几个人。 “副总督!那个男人杀了泽崎书记役,我们才要报仇的,不是刻意对人类动手的!”一个一番队队员的话停止了我的脚步。 “泽崎君?”死了?被雅人杀的?不过,我歪了歪头,“内山君呢?” “副队长,副队长他,额,他,他,他去,去找队长了——” “对,副队长之前就去找队长报告了,我们发现了一些情况。”另一个一番队员接下了他的话。 “什么情况,值得内山君亲自跑一趟,向立石君报告?” “那个,那是,萩城好像,没有天人。” “你是说,内山君发现了萩城没有天人,去向立石君报告,你们就跟着泽崎君来了水树家,然后泽崎君被水树家的人杀了是吗?” “没错,副总督,您要相信我们,那个水树实在是罪有应得,您不要被他蒙骗了!”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第37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透过他们,看着院子里挂着的灯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 “就是啊,副总督,您真聪明,一眼就识破了那个人的阴谋诡计!” 我懒得理他,转身走向后院,准备去看奈顺子。 身后突然传来刀划过空气的声音和一阵惊呼,我反身狠狠的从下到上划了一刀,那个一番队员带着一脸的惊讶与不可置信缓缓的倒了下去。 我侧身避开了从他胸前喷出来的血,平静的对着剩下的一番队员说:“我原本想放过你们一命的,鬼兵队不仅是晋助的私兵,也凝聚着我们的心血,可是,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的玷污鬼兵队的名号!我真为你们可悲,也为我自己可悲。” 我左臂上的伤口已经崩开了,鲜血随着胳膊慢慢流了下来,我没有去管它,而是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那些一番队员们。 二番队员纷纷侧脸不看我,一番队员则是面带惊恐的看着我,和着我的步子,一步一步退向大门方向。 我举起了手上的刀,不再克制心中的杀意,准备清洗鬼兵队的渣滓,同时睁大了双眼,准备看看这群混蛋是如何被我亲手送下地狱的。 一番队员们看着我,大约也猜出了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纷纷拿起武器,大喊大叫着朝我扬起武器冲了过来,只是,那是无用功,没有任何用处。 鲜血溅了我满身满脸,杀戮的感觉洗涤了我的全身,左臂的痛觉现在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这一刻,我仿佛如有神助,二刀流被我运用的无比流畅,一个又一个人倒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克制不住我的笑意了。 我面露笑容,看着在我面前抖如筛糠只能勉强站立的最后四个人,笑眯眯的说:“没关系的,只是一瞬间,我就能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黄泉,然后再给你们烧一笔钱,会让你们顺顺利利的渡过三途川的。”我微笑着举起了刀,准备送他们最后一程。 不过—— “美雪!你清醒点!” 我慢慢扭头过去,疑惑的看着晋助:“我很清醒啊,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松开我晋助,我和他们约好了,要帮他们渡过三途川的,为人可不能食言啊。” “够了,美雪!你歇一歇吧,之后的事我会处理的,现在,你需要睡一会。” “睡一会?”我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我就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大声抽泣起来,“我也很累啊,我也好想睡啊,可是,晋助,我睡不着怎么办?” 晋助取下了我右手的刀,揽住我的左肩,把我的脑袋按向他的左肩,温柔的开口:“那我就把肩膀借给你吧,直到你睡着了为止。” 他离我很近,温柔的声音显得也有些大,但是却让我无比的安心。我的左手终于还是拿不住刀,手一松,五叶冰雪白宗就掉在石头铺成的路上,发出“亢”的一声响。 伤口太深,没有好好包扎,加上长时间的剧烈战斗,加速了左臂血液的流动,因为缺血,我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虽然院子里灯光不是非常明亮,但是晋助还是一下子就看到了我那满是自己鲜血的左手,他半拉半扶着我走到最近的房间,撕下了我左臂的袖子。 房间里光线还好,我也看清了他脸上看不出表情的表情。晋助抿了抿嘴,在我左臂的伤口上检查了一下,才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弄伤的?” “啊,谁知道,进城不久吧,记不起来了。” 晋助神色不明的起身,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突然抱住了我。 虽然他小心的避过了我的伤口,但是避不过我心里的惊讶,“晋助?”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说话:“美雪,”他的声音在胸膛震开,“一直……”他停顿了一下,“不,没什么。”就放开了我。 哈? 你是在跟我玩中二的心思你难猜吗? 我刚刚都以为你要趁机告白了呢,虽然在战场上,我这个外号快剑美人的罕见女性是挺有魅力的,但是你这样会很让我困扰的,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啊。 我抽动着嘴角,无奈的站起来,对晋助说:“我去看看奈顺子,她刚刚受到了惊吓,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你先去处理今天的事吧,一番队的事该我负责的我负,但是,该死的也别想活。” 晋助没有说话,转身一下子就抱起了我。 “哇啊!高杉晋助你干吗啊?吓死我了!” “我送你过去。” “那你也不用抱着我吧。” “你确定要我放你下来?刚才差点昏倒支撑不住的人是谁啊。” 我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至于一番队的事,”晋助冷笑了一声,“放心吧,我这一次,呵……” 我【哔——】!你倒是说完啊,这么吊着人胃口太不道德了啊你这魂淡。 晋助勾开了拉门,顶着二番队员诡异的视线抱着我往后院走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直勾勾的视线了,只好用没有受伤的右手遮住双眼。 “哈哈哈哈哈,晋助君,原来你说的先走一步就是为了这个啊?”一个少年的声音由远及近,从门那边传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萩城官军打扮的少年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他嘴里叫着晋助的名字,还说着‘先走一步’,看来晋助之前的时间就是和他在一起,我看着他披在身上的高级黑色羽织上的明晃晃的白色毛利家纹,疑惑顿生。 藩家的藩臣怎么来了,看起来地位很高,但是却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样子,之前不还说藩主下令全城伏击鬼兵队,只等我们自投罗网了吗,怎么这下子又出现了一个藩臣呢。 我在这想的工夫,那个少年已经凑了过来,“咦,不是水树家的小夫人。哈哈,没想到晋助也到这个年纪,已经能抱得美人归了啊。” 二番队员大多一脸尴尬的看着那个少年,我倒是没什么,反正他调戏的也是晋助,我不过是附带的而已,倒是晋助,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听到这种话已经不会脸红了吗? 也对,他连花街都去过了,说不定早就【哔——】了,战场上的男人闲谈时的话题无非就是酒和女人,开始他们还顾忌我,后来干脆生冷不忌了,像是这个少年这种级别的还真就不算什么,话说回来,这个少年看起来也没比晋助大多少啊。 “元德殿下,她乃鬼兵队副总督,战场名人,人斩快剑美人,刚刚受了伤,在下正准备送她去后面处理伤口,她和水树夫人也是好友。” 元德殿下? 那不是,世子吗? 世子直接挥了挥手,拍了拍晋助的肩膀,毫不在意的说:“哎呀,不用说了,我都懂。”那你也不用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你先陪你的美人吧,这里的事情我先收拾一下,人我先不动,等你来处理。诶,对了,那个叫立石孙三郎的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果然是立石君。 “处决,不过不是现在,总之,一切有劳殿下了。”晋助不卑不亢的说到。 “别这么说嘛,咱俩谁跟谁啊,晋助君,我先走一步,等你把你的美人安置好了再来找我吧。”说完,世子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就走了。 “不要在意。” 诶?刚刚是晋助说的话吗?我抬头看了一眼,好像他又没有说话,幻觉吗? 奈顺子的情况不是很好,七个月的时候受到惊吓其实很危险,加上水树家被围,医生请的不及时,等我到的时候,水树家已经请好了助产的产婆,开始准备提前生产了。 好在她一听说晋助到了,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奕奕,把刚刚简单洗去了身上血迹上了药坐在她身边的我反衬的灰头土脸。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好心提醒道:“雅人还在外面呢,你也想想他啊。” “切,”奈顺子撇了撇嘴,“他连晋助大人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有什么好想的。” “如果你不脸红的话,或许我还会选择信一信。”我一边给她喂汤,一边吐槽。 “我明明就是为晋助大人脸红,怎么可能是为了雅人那家伙。” “好好好,你是为了晋助大人。” “说起来,你给我离晋助大人远一点,就算晋助大人接近你,你也得给我回避,知道了吗?” 即使是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要生了,你这脾气也还是这么火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奈顺子阵痛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我也有幸在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了女性生产的全过程。 我握着奈顺子的手,听着她为了不破坏在她的晋助大人心中的美好形象而勉力克制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的低声惨叫,听着门外雅人低低的啜泣声,受了伤的左手也不闲着,不断地为奈顺子擦着汗。我从没有任何一刻,这么痛恨无能的自己。 老师生死未卜,奈顺子早产性命堪忧,鬼兵队内乱…… 忘记是谁说的了,神不会给人过不去的艰难与坎坷。 奈顺子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眼泪不停地流,她始终才十六岁,如此美好的年纪,却生活在乱世的权贵家庭,虽然不知这对于她来说究竟是福是祸,但是,我只能希望,她不会死在这里。 第38章 上课听讲要认真 奈顺子的孩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出生了没几个小时就夭折了。不过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生孩子,雅人和奈顺子本人嘴上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强颜欢笑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我心里万分愧疚,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并制止一番队的行动,如果我没有浪费时间去找晋助的话,或许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奈顺子在房间里休息,我独自一人躺在门外,看着天上飘着的白云。医生看过了我左手臂的伤,由于长时间没有仔细包扎,又在流血的情况下挥刀砍人,我左手臂的伤已经非常严重了。尽管那个医生是元德世子找过来的名医,医术也很厉害,但是他还是下了我的左手以后都无法再手提重物的结论。 我说不清自己心里纠结的情绪,要说难过伤心也是有的,但是我平时也不用左手提重物,老师送给我的刀也是轻的如同蝉翼,这个伤对我的日常生活影响也不是非常大。 我只是在想,那天发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论怎么看,晋助的表现未免也太不寻常了,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一样。 看起来关系亲厚的长州藩世子,下了奇怪命令的长州藩主,他们父子所下的命令几乎完全相反,自相矛盾。然而晋助却在进城时未带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的搬来了萩城官军援手,我不得不佩服的同时,心里也渐渐有了疑惑。 晋助为什么进城之后连家都没回,就直奔天守阁了? 这段时间晋助一直非常忙,鬼兵队一番队队长立石孙三郎伙同副队长内山凛太郎叛变,斩杀同队书记役泽崎刚十郎之后,联合一番队过八成队员,于城内截杀鬼兵队二番队队长队副率领的两支分队,尽管总督高杉晋助带领秋城守军及时赶到,依旧造成了包括一二番队在内一百余人死亡,近百人丧尸战斗力。二百余人被捕即将处决。 仅仅一二两番队全员九百人不到,就在一夜之间损失接近五百人。加上立石孙三郎一手策划的情报部队的叛变,鬼兵队一时间人人自危,元气也是大大损伤。 二番队队长久川勇日临时接管两番队的所有事务,鉴于我这个副总督也处于受伤状态,勇气君还得负责副总督的所有工作,他和晋助两个一天天转的比陀螺都快。 我现在住在水树家里,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陪着奈顺子聊天,聊的内容主要就是关于她的晋助大人的丰功伟绩英明神武,害的我这些日子只要一看到晋助就下意识的躲着走,生怕他的光辉闪瞎了我的双眼。 不过躲了之后,我又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躲着走呢,我现在该躲着的完全就是奈顺子那张嘴啊…… 于是我就从房间里坦然的走出来,笑眯眯的和晋助打着招呼。 “嘿晋助,好久不见了啊,怎么你的黑眼圈已经耐不住寂寞,纷纷跑出来了吗?”我心安理得的对晋助的忙碌表示幸灾乐祸。 晋助瞪了我一眼,越过我,径直的我从身边走了过去。咦,以往炸毛率破百的幸灾乐祸模式,今天居然失效了。结果,我还纳闷呢,走出去了三步远晋助就连头都没回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声:“跟上。” ……万恶的封建大少爷作风。不过濒临炸毛状态的晋助我可不敢惹,还是乖乖听话吧。 晋助一路一言不发,直接走到了我暂住的客房里,进了屋子,随意的找个一个地方就躺了下去,闭目养神。我说您老可真随意。 盛夏的午后,天气炎热的想让人昏昏欲睡,我看着晋助那么自在的躺着,我也睡意大起,打开柜子拿了一床被子,想了一下,又拿了一床出来。我把其中的一床盖在了晋助的身上,又找了一个离他不远的地方躺了下去,当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客房不大,能睡觉的地方确实不多。 我盖上了被子,听着晋助已经绵长的呼吸声,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估计晋助已经累惨了,我还对他表示了幸灾乐祸,不应该啊不应该。 心里想着抱歉的我,毫无负担的睡着了。 醒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黄了,晋助坐在窗子下,轻声弹着他不知从哪搞来的三味线。晋助弹三味线一向很好听,哪怕只是一把很普通的琴,在他手里也能给营造出古典音乐会的感觉。 闲的无事,我心情甚好的听着晋助弹奏的三味线,一边合着拍子轻拍着腿。 一曲终了,晋助放下了手里的三味线,我轻轻的鼓着掌,太好听了。 “你没听过这曲子?”晋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诶?我对三味线没什么研究啊,每年除了年末老师授课那段时间会摸一摸三味线,其余时间完全就是任凭它长毛的。这曲子难不成老师教过?我尴尬的摸了摸头,“额,听着挺耳熟的。” “我就知道,你上课的时候都在听什么啊,这是《古今集》里的和歌。” 合着老师还真讲过……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你也知道的嘛,我上课基本就是和银时对着睡了,老师讲课基本都没听过。” “哼,猜到了。”晋助大学霸对我等学渣表示了轻视之后,又重新弹起了刚刚那支和歌。 “这是什么曲子啊?”我试图以勤学好问的态度来挽救一下我的形象。 晋助弹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才收回了视线慢吞吞的说道:“十一卷。” ……我连古今集这本书都没翻过几次,上哪知道十一卷是个什么东西啊? “哦,十一卷啊,我知道,写的实在是太美好了,令人心驰神往,流连忘返,恨不得干脆化作书里的人物,去欣赏那无边的美丽。”我真的不想被学霸嘲笑啊,只好动用我对古今集的全部印象去想那个十一卷到底是写什么的。 貌似,是四季卷里面写夏天的吧,也应景的很。 晋助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的问我:“你很喜欢?” 猜对了?我就知道,像我这么机智的人!咩哈哈哈哈。我忙不迭的点头,“非常喜欢。” “那这曲子就送给你吧。”晋助倒是大方得很,不过其实根本就是你来了弹琴的兴致,周围又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做个不叫人情的人情,把这支和歌送给我的吧。 没一会,晋助就又去忙队内事务了,我看着他走后,急急忙忙跑到奈顺子那里,去借《古今集》。 “奈顺子,顺子,你有没有《古今和歌集》啊,借我看一看嘛。” “你借《古今集》干嘛,别告诉我你是要准备看书,这话我可不信,你也别说,免得说出来笑疼了我的肚子。”奈顺子毫不留情的打击我。 “别提了,我得洗刷我学渣加文盲的屈辱。晋助弹了个曲子,问我知不知道那曲子的名字,还说是老师教过的《古今集》的内容,我哪知道《古今集》里讲了些什么东西啊,以前上课光睡觉去了,哪有闲心去看书。”我完全不在意奈顺子揭我的老底,同窗多年,又是闺蜜,我是个什么样子她太清楚了。 “晋助大人弹得曲子?是三味线吗?弹得是什么?啊,为什么不是我在听呢,好久没听到晋助大人的琴声了。”奈顺子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他说他弹的是《古今集》十一卷,书我都没翻过几次,怎么可能分得清哪个是一卷哪个是十一卷啊,晋助也太强人所难了。不过我怎么能让他来嘲笑我,那他以后肯定就都要把我踩在脚下了。”我被幽怨化的奈顺子梗了一下,才回答了痴女奈顺子的问题。 “十一卷?《古今集》第十一卷?”奈顺子惊讶的问了两次。 诶,这么惊讶,是有什么不对吗,难道其中隐藏了一个大秘密?“就是十一卷啊,话说回来,《古今集》在哪里了嘛?”有什么秘密不重要,等我拿到了书一看就知道了。 奈顺子想了一下,眼睛转了好几圈,突然笑出了声,她好心情的看着我,嘴里的话却令我无比伤心:“撒,谁知道呢,你这么想知道,干脆直接去问晋助大人嘛。” 我【哔——】。你刚刚明明都要告诉我《古今集》在哪了,怎么还临时变了个主意,你这种赤luo裸的重色轻友的行为,我会无比鄙视的。 我悲催的伤感了。 结果等到鬼兵队准备启程返回津和野藩的时候,我也没能知道《古今集》第十一卷到底是写的什么东西,我不好意思去问晋助,奈顺子那个重色轻友的又不告诉我,雅人作为头号妻奴,嘴巴跟抹了502似的。 我不禁猜测,难道第十一卷其实写的是地狱篇,就跟神曲似的,描写的人是怎么渡过三途川的?……晋助应该还不至于送这个曲子给我吧。也说不准,中二的心思你难猜啊你难猜。 临行前,我在奈顺子的房间坐了很久,她在坐小月子,不能见外男,所以这一次她一眼都没见到晋助。倒是被我幸灾乐祸好半天,让你重色轻友,结果色又看不到,哼哼。 虽然从津和野藩来萩城我们只有了四个多小时,但是那是在急行军之下的结果,回程大家当然都不紧不慢了。 据说此次叛乱的主要人物都在萩城被处斩,主要还是为了安抚民心,因为他们就是策划了截杀商队的事件的人。 但是,我还是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晋助的帐篷,来找他解开我的困惑。 他一定知道所有的事。 第39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站在晋助的帐篷前,低声喊了一句:“晋助?晋助你在吗?” 没人回答我。奇怪,里面明明有光啊。 我犹豫着掀开了帘子,小声说道:“我进来了哦,要是被我看到了美男出浴图,有的人可别大喊色狼来了哟。” 还是不说话,真的不在?我略略扫视了一圈,现在我们正往津和野藩赶去,帐篷都是临时用的,所以晋助的帐篷不是很大,一眼看完完全没有问题,这么一看,他人还真的不在。出去办事了? 我打算先回我的帐篷,再找一个空闲的时间过来。不过我刚打算迈步回去,就在帐篷里面一个临时的小桌子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古今和歌集》。 哼哼,量你奈顺子千防万防,有什么用,该是我的就是我的,看看,这下子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有点心虚的回头看了看,晋助没在,我赶快走过去翻目录。 打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序’,泥煤,翻了一页,第二页就是正式的目录了,我往下一扫,居然只有前十卷的名字,看来第十一卷往后的名字还在下一页。 我正刚打算再翻一页,手都放上去了,就听到晋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我一惊,下意识的转过身,把书藏到身后。等我一瞬间做完了这一连贯动作正面晋助后,才反应过来,我躲什么呀,这本书直接看就是了,又不是什么‘中二少年的羞耻日记’,我这么一藏,反而更不好意思拿出来看了。可恶啊,刚刚只要再翻一页就能知道第十一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尴尬的冲着晋助笑了两声,尽量挡着手上的动作,试图轻轻地把书放回原位。 哪知晋助像是学会了光线折射这一骇人听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招,眼睛就那么一瞟,“你看《古今集》了?” 我倒是想看,结果被你这么一吓,我还没来得及看就下意识的藏身后去了,哪里看得了啊,不过我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复习一下老师讲的书而已,哎呀,《古今集》写的可真好,尤其是十一卷,描写的简直就是深入人心,让人仿佛如坠梦中,太美好了。” 我试图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晋助绕晕,不过晋助只是挑了挑眉,语气不明的问道:“是吗?” “是啊是啊,”我严肃的点点头,“你别怀疑我嘛晋助,我的《古今集》学的还是不错的。”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明明老师讲课从来都没听过一个字,前期还是因为每天练剑很累,后期干脆就是惰性使然了。 “那你把十一卷里第一首和歌背一下。” ……晋助,你真狠,明明你都能猜出来我根本不会《古今集》的,居然还这么对待我,泪目……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一晃神的工夫,晋助已经走过我的身边,到了桌子旁坐了下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来这的目的,连忙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在他对面坐下,心理也随之一转,变得认真起来。 “晋助,立石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立石君算是最早一批进入鬼兵队的成员,资历很老不说,鬼兵队未改制之前,他还做过晋助的秘书,鬼兵队的第一次大战,也是他和勇气君拿到的情报,帮助了鬼兵队度过了不少的难关,他对晋助也是十分尊敬,坦白说,最早猜想到队内有人背叛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怀疑过他。 后来还是因为想起他做过情报三番队的队长,才有些微微怀疑他,但是直到在水树家听到那几个已经往生了的一番队员说出内山君脱队去找立石君报告情况时,我才真正确定了他是背叛事件的主谋。立石君是鬼兵队的功臣,他背叛鬼兵队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好处,而且他完全没必要设计这么多东西来引晋助进入陷阱。 现在立石君已经在萩城被斩首,当事人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可能去问了,只能来到晋助这问个明白。 “心大了,不满足于现在的状况,当然想要改变了。”晋助毫不在意的回答我。 心大了?是说立石君的野心变大了吗?虽然一直没有看出来过,但是人心都是会变的,是这样吗? 我还是有些怀疑。 “这次天人来袭的事情,是立石命令情报队传递的假消息,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拔营赶往萩城,并没有和津和野藩的大部队做确认和汇报,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假消息。本来只要我们去确定一下就能够知道的,但是立石挑了我们全员集合的正午时间放出情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没有其他人能够及时告知我们这件事其实是假的,加上时间仅剩半日,鬼兵队七成以上的干部又都来自长州,像是你我更是萩城出身,当然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萩城,而不会先去浪费时间向其他人求证。立石的计谋其实一戳就破,只是大家太着急,以至于没有人去戳,才中了他的计。”晋助不紧不慢的为我解释到。 “是这样啊。”我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沉默了一下才说,“呐,晋助,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晋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叛变,甚至,你都知道他会采用什么方式什么时间是不是。所以你才没有在津和野藩去找其他队伍确认,才一进城就直奔天守阁,才能找来世子帮忙,才能一点不惊讶。” 晋助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当时情况忙乱,我都没有多加思考,可是事后想想,那么不谨慎,一进城就甩开全部鬼兵队成员的态度,完全不是你高杉晋助的作风。晋助啊,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晋助只是盯着我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美雪,你真的很聪明,说实话,你在萩城里的动作让我很吃惊,在完全不知情,复杂又危险的情况下,受了严重的伤,依旧能猜得出来事情的大致经过——” “不用夸我了,”我打断了晋助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实话,情报队是不是你的人,你是不是在刻意的放任一番队叛变。” 晋助这下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微微睁大了双眼,呵呵的笑出了声。他的笑声越来越大,逐渐变为哈哈大笑,我的心却越来越凉,晋助,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助笑过了,双眼放光似的紧盯着我,“美雪,我对你越来越满意了。” “我不想知道你对我有多满意,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晋助笑的一脸的邪气,他哼哼的怪笑了一声,“一番队的心思早就明显的昭然若揭了,原本立石没有那个心思,只不过他们的队员一个个都太自信了,自以为能拯救地球,实际上他们就连自己都救不了。” 可是你明明就有机会阻止他们的叛变啊。这句话我却问不出口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揍他的冲动。 我起身,淡淡的说道:“我先回去了。”就往外走去。 当我正在掀帘子的时候,晋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美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 我没有转身,只是留下一句话,“这是大事还是小节?”说完,我就径直走了出去。 我不想在晋助的附近逗留,那只会让我觉得难以呼吸,我快步走回自己的帐篷,路上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勇气君?有什么事吗?”我看着气喘吁吁地拦住我的勇气君。 “副,副总督大人,请不要误会总督大人。” “哈?你在说什么啊勇气君。” 勇气君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我说:“副总督大人,一番队的人开始并不是针对整个鬼兵队的,他们只是针对您!” “针对我?什么意思?” “他们,他们只是想让立石成为鬼兵队副总督,但是总督大人是绝对不会同意除了您之外的任何人成为副总督的,所以他们才想要打击整个鬼兵队。说到底,您才是,才是……” “我才是害了整个鬼兵队的人是吗。” “你在乱说些什么。”晋助的声音突然响起,“久川,你先回去。” “总督大人?是,属下马上就走。”说着,勇气君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背对着晋助走到不远处的树边,倚着那颗树,“还有什么事?”我冷淡的说到。 “你不用听他乱说,立石的背叛是迟早的事,人一旦有了野心和欲望,就会无限的膨胀,如果他真的得了手除掉了你,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太在意。”晋助像是在跟我解释什么。 “我没在意过,从来就没在意,我只不过是觉得很可笑,”我转头看着晋助,“晋助,你的心里除了老师,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你的亲人还是朋友,抑或是整个萩城那些无辜人的安危,你是不是都不在乎了?你到底是拿什么在赌?你自己也明白得很,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假如说你的援军不及时,不说水树家,就算是你自己的家人都有可能死在一番队的手里!晋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晋助,这次回去我就会请辞鬼兵队副总督一职。”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准备离开。 晋助一把抓过我的左手腕,紧紧地攥住,他用野兽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恶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敢!” 我的脸立刻就白了,他抓住的正是我的伤口,养伤时日尚短,他这么一下,我立刻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我克制着自己的颤抖,右手狠狠的拍掉了他紧握着我左手腕的手,冷笑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意已决,废话不多说了。” “不可能。” “我想走,你还能拦得住?” 我放任左臂上再一次流血的伤口,不再理晋助,独自往来时的路走去。 晋助没有再追来。 第40章 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 我和晋助之间僵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回到津和野藩也没有丝毫缓解,尽管途中勇气君不断地两边跑试图改变这种现状,但是我和晋助依旧不和对方说话。 虽说很多二番队的成员们做了夹心饼干,我也听不好意思的,那天晚上那么狠的训斥了晋助,他没黑化把我砍了我都很庆幸了,而且我已经决定离开鬼兵队,不接触就不接触吧,这样他们做夹心的日子也就没几天了。 十月份已经是深秋了,天气逐渐转冷,大家都不想在这个天气下在路上耽搁时间,所以回时的路仅仅用了三天,我们大家就再一次的回到了津和野藩的土地上。 我铁了心的要离开鬼兵队,所以不想去参加鬼兵队的任何会议,也根本不想看见让我火大的晋助,所以从回了兵营开始,就直奔前锋队去找银时和假发。 我们不过刚刚离开四五天,这里的气氛和我们去萩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假发作为前锋队现任队长,一天天忙的要死要活的,不过他本人很喜欢这种生活,因为这种生活充分满足了他的领导欲望。 所以说,现在只有银时一个小魂淡陪我了。 “喂,笨银,我好想shi啊,怎么办怎么办,快点一刀解决我吧,人为什么要活着啊喂!”我在帐篷里滚来滚去,万分抓狂。 “不想死你就干脆别离开鬼兵队好了,这两天快被你烦死了,还有,阿银我可不是笨银啊。”银时淡定的洗着他的衣服。 嗯,就是在洗他的白衣服,叫你天天都在耍酷,战场上还穿什么白衣服,白衣服多难洗啊,每次我一看见银时洗衣服心情都万分高兴。 不过今天例外,我挠着头发坐起来,单手拄着下巴,疲惫的说:“我分明就是太累了啊,累的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了啊。喂,银时——你说,什么叫做辞职申请书啊?什么叫做一万字的辞职申请书啊?你们前锋队也需要这种东西吗?” “我们需不需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今天你已经问了我二十多次了,你烦不烦啊你,你不烦阿银我都已经烦死了,快点回去吧,求你了。” “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决心和信念?不应该啊,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要辞职不干了?” “啊啊啊!你快点走吧,阿银我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再来必须要收租金了啊喂,还有收阿银我的听力劳损费啊!” “你再废话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我不就是在愁那个什么辞职申请书吗,为什么就连滚蛋也不能让我好好的滚,非要折磨我那么长时间才能让我滚啊,我都不介意滚出鬼兵队了,只要不让我写什么辞职申请书就行了啊!” “你跟晋助说去啊,不要再折磨阿银我的耳朵了,这样下去,阿银我会提前得上老年痴呆的!” “老年痴呆?不用提前,你早就已经患上了老年人才常见的高血糖和糖尿病了,这两种病早就把你的大脑摧残坏了,你已经没救了啊你这个笨银!” “啊?你在说谁是笨银啊,再废话阿银我直接送你去三途川哟。” “说的就是你这个笨银,不用你送我,我会很自觉地先为你烧纸的,没关系,你先下去等我一百年,我就能去找你了啊。” 我们两个今天已经是第十多次重复这种争吵了。 今天是我回到津和野藩的第三天,前天刚刚回到津和野藩,我就没打算理晋助,想要直接回到我的帐篷打包行李,第二天就离开鬼兵队,以我的名声,想在战场上找个其他队伍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不过我已经计划好了,第二天离开鬼兵队之后,就直接启程江户,去打听老师的消息。 距离老师被抓,已经过去一年零十个月接近两年的时间了,我甚至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老师的死讯突然传来,尽管joy3几个人都不信,但是剧情君早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只!不!过! 当晚,晋助就找到我,告诉我说,想要离开鬼兵队很容易,但是一定要有一万字的辞职申请书才行,这个规矩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现在还作为副总督的我,绝对不能违反这个规矩。 我【哔——】,我高考作文按六十分算都没及格,这么多年的语文学习连怎么歌颂党歌颂全国各民族人民都没学会,上哪用日文给你写一个一万字的辞职申请书去。不过晋助直接无视了我的怒视,反而告诉我,辞职申请书不限日期,但是在上交之前都还是鬼兵队成员,都不得擅离职守。 故意的,高杉晋助那个魂淡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没办法,那个规矩是去年年中的时候大家集体讨论通过的,最初的提议者还是为了满足自己恶趣味的我…… 自作孽不可活。老天啊,你收了我吧。 可是无论我怎么郁闷,这一万字的辞职申请书都得写,我离开鬼兵队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老师和晋助,而不是鬼兵队本身,为了鬼兵队的未来发展,身先士卒这一点我都要做好。 没办法,三次元世界里我也只是大学生一枚,从来没有工作过,哪里知道辞职申请书这东西该怎么写,要是有网还可以百度一下,不过就这么个通讯条件极其落后的时代,连辞职申请书本身这个概念都是我提出来的,我连范本都没有可借鉴的一个。 我突然无比的怀念移动了,虽然坑了我不少钱,但是关键时刻,哪怕是gprs也是很给力的啊。 于是我就陷入了一个上午咬笔挠头发抠手指睡觉,下午跑到银时那里去寻(cha)找(ke)灵(da)感(hun),晚上再咬笔挠头发抠手指睡觉的恶性死循环之中。 所以直到今天,我的辞职申请书也只写了三千字不到,就这三千字,已经是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费尽心血才东拼西凑而成的极限了。 什么亚历山大,累觉不爱,十动然拒【喂!】,那都是浮云了,为了跳出这种怪圈,我毅然决然的决定,做一件起源于文艺复兴末期的西欧,然后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传遍了世界各地的一件重要大事——罢工! 凭什么为了不挂科而交上去的期末论文我都只写了两千字不到,这个有关“我要滚蛋”的书面材料却要写一万字,不公平,不罢工不能平息我的怒火。 我兴致一起,大笔一挥,迅速用中文完成了长达九千多字的《关于罢工的十三项说明以及具体措施》,写完之后,第四天都快到了。我满意的看着我的大作,打算就上面的具体细节再进行一次修改。 “副总督大人,有人找您。”是原二番队书记役现任副队长的中岛卓也的声音。 不过这么晚了,有谁会找我。 我无奈的起身抻了一个懒腰,扭了扭酸酸的脖子,有点委屈的看着我的罢工说明,能不能把这份报告加几百个字交上去啊,话说辞职申请书哪有罢工说明好写。 我犹豫着要不要再加几百个字在《罢工说明》上面,然后把辞职申请书和罢工说明一起交给晋助,趁他看的时候,直接去往江户。 “副总督大人?”中岛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外面有人找我。 谁呀,我走过去掀开了帘子。 帐篷外,我的面前,站着一个让我惊喜惊讶惊爆眼球的人。 “拓也?!” “哈哈哈,好久不见啊,美雪!” 来人正是我在松上村塾时的头号损友——能濑拓也。 两年多不见,如今已经十七岁的拓也比两年前高了足足一头,据我目测,已经能够完爆晋助了【嘘——】,更何况至今没到一米六的我,他现在感觉要更壮实了一些,比以前也要更开朗了许多。 我开心的赶快让路,请他进屋。 “美雪,我听说你现在的名气很大呀,我人在江户都知道中国地方这边有一个美丽与实力并存的‘快剑美人’呢,哈哈,刚刚听说的时候我还挺向往的,后来一听名字是你,我就马上打消那个愚昧无知的念头了。” 果然,阔别已久的损友见面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损人。 我不满的瞪了一下拓也,“我在这边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能濑拓也的人啊,有些人不是说要去江户打拼一番嘛,成果呢?哎呀,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我倒是听说过好几个名叫拓也的人呢,什么被天人砍了的人啊,被人拿来试刀的人啊,被人拐卖到了歌舞伎町的人啊,拓也,你是哪一个呀?” “我是拐了别人到歌舞伎町去砍了天人和试刀武士的人啊。” “切,就你,你那几下功夫,不做刀下亡魂就不错了。其实姐姐我很欣慰啊,看到你居然还活着。”我们两个毫不留情的互损。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你来这是想要衣锦还乡的吗,总不会是来投奔我的吧,”我‘鄙视’性的摆了摆手,“我可不能为你开后门,哪怕是老同学也不行,鬼兵队从来不收没本事的人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一说起拓也来这的目的,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正式严肃了很多,他微微凑过头,低声问我:“老师是不是被抓了?” 我一惊,老师被抓的事只在萩城传播过,作为一个萩城椿东乡下的小教师,他被抓在整个宽政大狱的风波里完全激不起一个小浪花,事实上,从拓也独自前往江户打拼开始,我们就断了联系,老师被抓一事,我们也根本没有办法通知拓也。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问出了这句话。 “是真的?”拓也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担忧,“我收到了确切的情报,幕府打算在最近处死一批宽政大狱里被捕的人员,总共七人。本来这事是严禁外泄的,不过我在那上面看到了老师的名字,这才急忙来到中国地方这边找你确认。如今看来,这事恐怕……” 我的心顿时冰冷一片。 老师最近就将被处死?! 这个时刻终于要到了? 第41章 情报贩子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很惊艳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晋助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扭头一看,他正站在帐篷外,还保持着掀帘子的姿势。 拓也沉默了一下,才说:“原本我的身份是不能泄露的,但是随着江户开城,我的组织也越来越被将军嫌弃了,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拓也抬起了头,看着我和晋助,一字一句的说:“我是技术集团原御庭番众首领,已经退隐的服部全藏正忠的小徒弟。”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一下子被惊住了。 “哇,这么厉害,不过,那个,服部全藏正忠是什么?”我弱弱的问道。 ……晋助用手挡着眼睛侧过头不愿意看我,拓也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就是上一任的御庭番众首领服部全藏,上一代将军定定公曾经被御庭番的一个叛忍刺杀,就是师傅作为将军的影武者抵挡住了那个叛忍,只不过在重重包围之下,还是被那个忍者逃走了,师傅也为此伤到了被称作忍者之命的双腿,不能再担任御庭番众首领了,定定公为了奖励师傅,特意为师傅赐名正忠。” 貌似,这个剧情,有点熟悉啊。我连忙问拓也:“那个刺杀前任将军的叛忍叫什么名字?” 拓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说:“叫做地雷亚,现在是御庭番众的头号通缉叛忍,也是曾经历代御庭番众最强,实力可怕的惊人,怎么,你知道他?” 我是知道这么个人,不过是空知猩猩告诉我的,算不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被我打了个岔的话题再次回到原点,我用着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拓也,捏着自己的下巴调戏似的开口:“拓也啊,御庭番众不是号称将军的隐秘部队嘛,成员都是来自伊贺、甲贺或是其他地方的忍者,怎么还收你这种别说忍术,就连剑术也不合格的人呢?” “我是御庭番众成员,可不是忍者,你不要混淆了。我在江户是专门处理情报的人。” …… 你能想象到我此刻的心情吗?两年不见的幼时好友,突然摇身一变,完成了由丑小鸭进化到天鹅的全过程,由八年前真正的矮矬穷华丽成为如今的情报贩子,这种感觉我真的是,说不出来啊。 “从我已经到手的情报来看,整个宽政大狱可能也只会处死七个人,这种走了明面的处死决定,流程非常麻烦,从下决定到迁到处刑监狱,准备切腹和介错人,再到真正行刑,通常一个流程走下来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我拿到名单的时候还是老师即将迁到处刑监狱的时候,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刚刚迁到处刑监狱。也就是说,老师的行刑时间可能定为明年的春节。” 拓也的话没有说的太明确,我却知道了,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两个多月了,其中还要算上路上的时间。 看来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如果我真的独自启程去往江户的话,可能等我把消息打听出来,老师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一次可真的多亏了拓也。 不过,我偷瞄了一眼晋助,他的脸色还算正常,就是浑身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已经堪比大气层的厚度了。我抽了抽鼻子,十月份,天是挺冷了,看来我得加两件衣服了。 “我要去江户。”我平淡的说道。 晋助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嗯,我也去。”,拓也的反应反倒更大,“去干嘛?劫狱?美雪,不过两年不见,你的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拓也轻嗤一声,“你知道行刑监狱的看守有多严吗,那里看守着整个地球最危险的死刑犯,二十四小时都有奉行所役和御庭番众的人看守,虽然我是御庭番众的一员,但是可没那么大能力让你放心大胆的去劫狱哦。” 拓也紧盯着我,继续说:“最近天照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闲心管起了行刑监狱,现在的行刑监狱可是比天守阁更难进呢。” 天照院?我和晋助对视了一眼,那是抓走老师的将军直属机密武装部队,也是天道众在地球的大走狗和行事人。他们怎么会去看守奉行所役和御庭番众的地方不得而知,但是毫无疑问,肯定是为了接下来的七人处刑。 形势无比严峻,尽管我们已经提前两个多月从只身在江户打拼的拓也手里得到了行刑时间的情报,和漫画里面相比已经进步太多,但是无论如何,天照院、奉行所役、御庭番众都是我们头上的威胁。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劫狱,我倒是可以免费为你们提供御庭番众和奉行所役的布防图,但是天照院那边只能靠你们自己努力了,毕竟那个组织太严密,实力也太可怕,我的情报系统还溶不进去。”拓也摊手,无奈的说着。 总比没有好多了,有了布防图,我们的主要威胁就只剩天照院了,况且我们是去劫狱,不是去杀,只要不惊动他们,事情就好办的多。 我起身说道:“我去找银时和假发过来,多一个脑子多一个想法,虽然我并不认为他们两个能有什么策略性的帮助,但是单凭我们两个,我估计还救不出老师。” “你在这坐着吧,我去找他们。”晋助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也好,大半夜的我也不太方便去那边。” 于是我就又一次坐下和拓也开始闲聊。 等到晋助带着睡眼惺忪的二人回来的时候,我都有些困了。 拓也简要的为二人解释了一下状况,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银时和假发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久久都没有开口。 还是我首先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怎么想都是要去江户了,现在就算留在这对现状也不会有任何帮助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个理由去江户,再怎么纠结老师也不会直接出现在面前的。撒,大家去收拾包袱吧!” “砰”的一下子,我不满的看着晋助,“干嘛打我啊,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们要离开怎么都要一两天才能处理完这边的事,才能不带后顾之忧,再说,这个时间怎么收拾包袱,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离开吗。” “我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嘛,”我小声的嘟囔道,“你要是再敲我的脑袋,我就真的会像你一样长不高了啊。” ……我在晋助看死人一般的眼光之下,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一边往旁边躲了躲,以避开晋助周围快实质化的杀气,好可怕…… 晋助从我帐篷的矮案上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好一会才写完,我们一看,居然是劫狱计划表。 我仔细的看了好几遍,不由得佩服晋助,在没有地形图没有布防图的前提下,居然能把计划做的这么详细。 计划大致是说,身形较小的晋助和我(身形较小是我自己给的注解,当然是自己心里想的不是说出口的,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负责潜入,银时和假发则负责接应,一旦被发现,还可以里应外合逃出。 【作者此处郑重说明:我知道这个计划很挫,大家姑且容忍一下。】 晋助看着拓也,诚恳的说道:“地图和布防图姑且拜托你了,等我们到达江户之后,再联系没有问题吧?” 拓也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三天时间,解决掉手边的一切问题,三天之后,十月二十日,我们四人前往江户。” “哦!”我们齐声附和。 等到他们几个兴致勃勃的讨论完劫狱计划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时,我已经哈欠连天,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强撑着送他们出去,反身就奔向了我的被窝。 不过一沾到枕头,反而不困了,我看着头上的帐篷,脑子里想的都是鬼兵队的未来。晋助会把鬼兵队托付给谁呢,其实无论托付给谁,鬼兵队的未来恐怕都很黯淡。 我心里清楚的很,只要我们救出老师,为了避免幕府的追杀,我们唯一的退路就只有前往宇宙,在幕府无法到达的势力范围生活。至于救不出老师,我根本就不想都不敢想。 “美雪,睡了吗?”晋助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奇怪,他怎么又来了?“没,进来吧。”我坐起身疑惑的看着晋助。 晋助盘腿坐下,低声问我:“你说,鬼兵队解散,怎么样?” “诶?为什么这么说?” 晋助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涩的说:“你也知道,救出老师之后,我们只能前往宇宙,假发全心攘夷,一定会回来,银时白夜叉之名虽然响亮但是真名却鲜有人知,所以也不必离开地球,但是你我却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里的。” “晋助,你这是什么意思?鬼兵队,”我的声音一下子有些哽咽,“鬼兵队不是我们的荣耀吗,即使离开,为什么一定要解散他呢?” “美雪,你还记得元德世子吗?”晋助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不过元德世子,我怎么能忘记,长州藩的藩主世子。 “萩城的商队被立石的人截杀这件事,长州藩藩主和世子一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后来,之所以下令全城伏击鬼兵队,并不是因为被立石瞒过,恰恰相反,他们想利用这一次机会重创鬼兵队。” 什,么? “不过藩主和世子的想法不一样,世子是藩主的养子,所以想要铲除长州藩主的亲生儿子,而长州藩主,是受了幕府的压力,剿杀鬼兵队。但是他又不甘心攘夷部队的失败,所以我的求援让他十分高兴,才有了世子领兵逮捕一番队的事。” ……真相的冲击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烈,我没想到原来一番队叛变还有如此的内|幕,而且即使一番队消失,幕府对我们的关注度下降,幕府的威胁也依旧悬在我们头上,随时随地都能威胁到我们的生命。 鬼兵队,该何去何从? 第42章 即使年龄再大也该保持一颗少女心 无论怎么说,鬼兵队在年前是不可能被解散的,如果在我们走之前解散了鬼兵队,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风头正盛的鬼兵队有问题,让别人快点来查么。 晋助找来了勇气君,他似乎很信任勇气君,把我们去江户的目的跟勇气君大致的说了一遍,虽然肯定还有所隐瞒,但是一向谨慎的晋助能跟勇气君说这么多,也让我非常惊讶。 晋助的安排就是一件事,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我和晋助的工作将全部转到勇气君那里,只要我们成功救出老师,将会通知他,那个时候,鬼兵队是解散还是保留亦或是更换名字,就都由勇气君决定了。 鬼兵队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水户藩的政治筹码,以便我们能够救出老师防止幕府暗杀。但是现在老师即将被处死,即便鬼兵队再强大,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内帮助一桥派夺得政权,所以大家只能用阴险的手段解决了。而鬼兵队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但是毕竟我们以鬼兵队之名战斗了接近两年,感情早就已经很深了,不可能轻易舍弃,所以还不如将他托付给可以托付的勇气君。 况且我们也不会再回来了,无论是成是败。若是成功救出老师,为了躲避幕府追杀,我们肯定会去宇宙;若是救不出老师,虽然不想考虑这个可能性,但是以我对joy3的了解,我们的唯一结局就是全员战死江户,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一瞬间突然伤感了一下。 今天已经是大家约定好的准备时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前往江户了。拓也在通知我们这件事的第二天就赶回了江户,他作为御庭番众的情报贩子,不能离开江户太久,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假发那边是怎么交接事务寻找借口的我不太清楚,不过鬼兵队这里的事情姑且算是结束了,直到最后我那个辞职申请书也没有用上,多亏我没真的写一万字啊。 我等着勇气君告辞出门,就打算和他一起出去。 “美雪,你等一下。”晋助喊住了我。 我冲着勇气君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回走了两步。 “怎么了?”我问道。 晋助等着勇气君出去之后才看着我,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 那本书看起来很新,但是书脊却是能让人看出来,书的主人经常翻阅它,看起来晋助很宝贝这本书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书的封皮颜色怎么如此的眼熟啊,绿油油的,一看就是老师的风格。 我仔细一瞧,这不就是《古今和歌集》嘛。 话说回来,因为萩城的事让我太生气,《古今集》十一卷的问题完全被我忘掉了,以至于回来之后居然有面对假发大学霸的机会,却连这事都一点没印象了。 不过他这个时候拿出这本书来干嘛?难道他终于要告诉我这本书十一卷的内容了?我兴趣大起,他们一个个都藏着掖着的,害我很长一段时间,那心都像是有一只猫一样挠着我。 晋助细细的抚摸了一下《古今集》的封皮,才把书递给了我,“翻一下。”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往外走去。 我没有关心他去哪,只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忐忑之心翻开了第三页,上一次我就是看到第二页才没看到十一卷的标题。 不过,当我看到第三页右下角的四个字时,我突然摸不准晋助的心思了—— 恋の歌一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怀疑的按照晋助的话翻了翻书,在靠后的书页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小字誊写着纸条后面的一首和歌: 秋の野に.乱れて咲ける.花の色の.ちぐさに物を.思ふころかな 和歌的后面写着:高杉晋助.中山美雪 字写的真好看,只不过——我真的不懂这首和歌是什么意思啊,字面意思我懂,秋天的原野上,各色的花都开了,又到了思念的时候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我的翻译是错的,因为我翻译的版本完全就是一个俳句了,根本不是和歌。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我一惊,就要挣扎,却被身后那个人紧紧圈住,动弹不得。 晋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花开秋野盛,花色万千姿。心事如花乱,怀人正此时。这是纪贯之的和歌,我五月里誊抄的,想送给你,美雪。”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身后传来,稍稍紊乱了我的思绪。我不是没谈过恋爱,晋助的意思简直是在明显不过。我想转个身,却被晋助硬生生的握住了肩膀,他不让我转过去,继续说道:“三个月后,给我答案。”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接受这首和歌。” 霸王条款啊我【哔——】! 我也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不会傻傻的义正言辞斩钉截铁的拒绝他。更何况我对晋助虽然不可能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基本的好感确实也有,再说晋助也是优秀的让人崇拜仰望,抛去中二体质这一点,确实是个完美的男友丈夫人选。 我的少女心时隔多年又燃烧起来了。 我低声的“嗯”了一声,晋助就放开了我,笑眯眯的跟我说:“回去收拾东西吧,今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老师了。” ……你到底是因为我答应考虑一下高兴,还是因为快要看到老师而高兴啊? 不过算一算年龄,把穿越前和穿越后的年龄加一起,我怎么都比晋助要大个十岁吧,唔噗噗,有点害羞了。 我微微红了脸,在晋助的笑声中离开了他的帐篷。 从那天开始,我和晋助之间就陷入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我们告别了辰马,四个人开始启程江户。 虽说老师要在春节期间被处死,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大致的时间,还有两个半月左右,我们想要赶到江户绰绰有余。不过大家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闷,紧赶慢赶,在一路不断的躲藏之中,路过了京都,跨越了近畿地区,终于在十一月中旬赶到了江户。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假发和银时的情商太低,我从来没从他们俩那里收到调笑的目光,尽管晋助真的做好了追求者能做的事情。不过这也让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人追是好事,但是如果因此被别人用异样眼光看我也会吃不消的。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江户比起萩城和津和野藩的纬度可能都要高一些,反正自从进了江户,我就觉得比以前更冷了。我这种感觉的结果就是,我裹上了我能找到的厚衣服,每天窝在晋助临时租下的小房子里,以旧伤复发为借口,打死也不出门。 joy3几人没办法,只好每天跑到我这里商讨细化劫狱计划。只是苦了拓也,经常要到处跑,还要避开其他人收集情报。 不过托了拓也的福,我们也对现在的局势了解的更深化了一些。就在我们来到江户的路上,幕府再次下令,新增了两兄弟在处决名单上,这样一来,一共将有九人会被处死。 老师等九人即将被处死的传马町狱位于传马町的奉行所附近,奉行所就是江户的衙门,负责很多事务。但是原本幕府下令在奉行所这个地方处死七人,一看就会发现幕府只是想要杀鸡儆猴,以这七个人的命来警告攘夷军,但是现在奉行所已经被天照院的人包围了,以至于清晰的局势一下子又被搅浑。 原本以为是幕府的命令,但是拓也的情报却明确的告诉我们,这是一次天照院私下的行动,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批准,完全是他们自己的想法。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脸上有疤的,我唯一见过真容的天照院成员,他似乎地位很高,又和老师是旧识,不过是属于仇视的关系,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个男人看起来只大了我六七岁,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样子,老师怎么会把人得罪到那种程度呢? 我怎么想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现在也没有剧情君的剧透,索性就把事情全推到joy3身上,自己留在屋里养(shui)伤(jiao)。 到十二月中旬,也就是我们到达江户一个月之后,我们终于收到了来自拓也的地图。里面详细的描述了最近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奉行所和传马町狱里御庭番众和奉行所役的布防位置图。 从收到那几张地图开始,我们四人就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刀,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擦刀磨刀,因为我左手不能提重物,黑翼大魔的擦磨任务就由晋助直接接手。 静下来的时候,我也会想象一下未来的生活,救出老师之后,如果我真的回不了家,就真的要和晋助老师一起在宇宙流亡吗?然后接受晋助送我的和歌,和他在一起,渡过以后的生活? 难道说本文男主就是晋助了?我摸着下巴想到,可是晋助不是会更喜欢老师多一些吗,难道我还得和我敬爱的老师抢人?我突然打了个寒颤,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掩面,搞什么啊,这又不是b|l类动画。 我看着专注的擦着我的刀的晋助,心里不禁对未来有了美好的畅想。 时间终于还是到了我十五岁这一年的年末,拓也收到了确切消息,包括老师在内的来自六藩藩主家臣共计八人(梅田云滨已死于狱中),将于来年年初,7日分三批,统一斩首。 消息传来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就要来了! 第43章 如果不浪漫哪怕是用白无垢求婚我也会十动然拒啊 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江户的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中间就是拓也拿来的明天的奉行所役和御庭番众的布防位置图。 明天就是我们决定劫狱的一天了。 老师已经被定下七日处斩,而明天就是奉行最后一次提审那八个人的日子,也将是处刑日之前看守最不严密的一次。尽管明天将有大批人马出动看守八人,但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天照院,也要出现在半明面上,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传马町狱和奉行所之间还有一定距离,我们就是要趁老人等人被押解回去的时候,在路上伺机动手劫人。 大体上的计划还是参照我们在津和野藩的时候晋助制定的那个,不过和我搭档潜入的人,由晋助变成了假发,说起原因,还是因为我们两个大众化的发色,晋助一头高贵霸气的紫发太显眼,至于银时,又是天然卷又是银发,还总是骚包的穿一身白,直接就被嫌弃了。 这一晚,我们早早结束了讨论,就纷纷回房睡觉,虽说不可能睡得着,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入眠,好保持精力,准备明天的大战。 这晚的梦里,我梦到了两年未见的松阳老师。比起两年前,他瘦了很多,精神似乎也不太好,我试图上前细细观察,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对我说些什么,我拼命的向他伸手,大喊着―― “老师!”我一下子惊坐起来。 看来压力还是太大了,我揉着额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时间应该还在凌晨时分,我重新躺了下去,却没有睡意。无论怎么翻来覆去的调整姿势,也连一点困的感觉也没有。 没办法,我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不顾凉意,赤着脚走了出去。 外面月色正好,地上洒满了碎碎的星光,院子里的小花园中的花,也纷纷投下了影子。 我的视线顺着那些影子,看到了那个站在院子中间抬头看着月亮的人的身上,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是银时。 银时从来都是寂寞的,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 猩猩虽然说了老师是怎么捡到银时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交代过,在遇到老师之前,银时究竟是怎么生存的。 我想起了我来到村塾的第一年,年末的那场大火里,银时抓着带血的书,悲痛的呼喊着老师的名字,还有老师被抓的那天晚上,同样的大火里,老师对银时的嘱托。 老师被抓走,直至被下处决令,银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抗争着吧。我突然有些难受,强忍着一种想哭的冲动,开口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在等着辉夜姬的降临吗?” 听到了我的声音,银时诧异的转头看我。 “辉夜姬才不会看上你的,别白费力气了少年。” 银时这才反应过来:“要你废话啊。”月光之下,他的耳朵有些微红。 “喂,不会让我说中了吧,你难道真的是在等辉夜姬的降临?然后你想让她把你带到天空之城去,多年后,你再从赛亚星回来,名字变成了浦岛太郎吗?醒醒吧少年,你已经过了被童话故事欺骗的年龄了。”我‘好心’的劝到。 “阿银我才没有这么想,阿银我明明想的就是松本河里漂来一个桃子,阿银我一刀劈开之后,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辉夜姬!” “……笨银你说的那是桃太郎的故事好吗,桃子里面怎么可能会出来一个辉夜姬啊喂!” “有希子你说的不也是龙宫城的故事嘛,而且那是乙女不是辉夜姬啊!” “谁叫有希子啊,你这笨银,智商已经够低了,就别跟辰马呆在一起了好吗,真的会越拉越低的你那可怜的智商。” 果然,和银时吵吵嘴,心里才能舒服些。 我带了些微微的困意,心情舒畅的回房睡觉。 只不过,“哇!”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晋助吓醒了,他正坐在我的房里。 “喂,大半夜的跑到一个淑女的房间是何居心?”我半笑话似的和晋助开着玩笑。 没想到,晋助眼睛一咪,带着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反问了一句:“是何居心?” 我被晋助一吓,连忙狗腿的说道:“哪有,这话是问我自己的,呵呵,哈哈。” 晋助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他本来就比我高一些,又是站在炕上【作者有话要说】,瞬间就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我,弄得我哭笑不得。 他从炕上下来,站到我的面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伸手用力一拉,十分有技巧性的把我圈在了他和炕之间。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这个姿势未免太暧昧了点,我往后仰了仰,试图离晋助的脸远一点,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靠的更近了。 “我确实居心不良,你没说错。”晋助笑眯眯的直视着我。我心里狂骂,废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 “美雪,明天,”晋助停顿了一下,“不对,今天你就十六岁了吧,再不嫁就老了。” ……我说,您老是想一步到位吗? 晋助微微俯下身,凑近了我的脸,我以为他要……,不过他只是轻吻了我的额头,就拉起了我,紧紧抱住。他的声音从胸膛传来,“好好休息,过几天请他们喝喜酒。我已经准备好了白无垢,到时就请老师为我们主持婚礼,怎么样。”他说着疑问句的话,用的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不过,这难道就是求婚吗?!我要爆粗口啦!况且,十六岁怎么了,作为李菀筱的我,做梦都想回到十六岁啊,这里居然会被嫌弃?! 晋助揉了揉我的头发,就离开了我的屋子。 熊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我忿忿的掀开被子,呼呼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了,我匆忙的就着冷水清醒了大脑,就急急往前院里的一间小房子走去。我们要在这里等待拓也最后的情报,到天亮之前,如果没有新情报的到来,我们就将按原计划执行劫狱行动。 joy3都已经到齐了,就连一向懒散的银时,今天也没有顶着死鱼眼,而是难得的精神了一次。 晋助在观察他的刀的刀刃,银时一直坐着不动,假发有些焦急,一会就看一下窗外,看看拓也有没有来。 我看了看门外,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如果拓也还没有出现,我们就将出发。 我内心期盼着拓也还是别出现的好,突发事件可不是那么招人喜欢。 只可惜,我的期盼还没结束,拓也就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激动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是真的不想看见能濑拓也啊! 我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拓也。几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是失望的情绪却遮不住了。 拓也走过来,苦笑了一下,小声说道:“事情临时有变,负责审问的那个奉行被政敌告到了幕府那里,幕府则刚刚下令,要求奉行今天必须一个一个审问。老师是第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有些沉默。 拓也继续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如果一个一个审问所有人,那么看守的人马就不可能同时聚集在一起,人数就少了八分之七,这么一想,成功率也要大一些。” 这么想倒是没错,不过万一老师就是天照院重点看护对象呢?村塾的两次大火,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那莫名其妙熟稔的语气,都让我感到微微的不安。 那边晋助正在重新拟定计划,我凑过去瞄了几眼,时间已经由原本的八人返狱变成了老师回到传马町狱之后了。而且由于不需要混入人群,我和假发的临时限定组合就在没出道的情况下,惨遭解散。 我的队友又换成了晋助。 天色已经不早了,老师是第一个被审问的人,这个时间恐怕已经开始了。 我们最后检查了自己的全部装备,戴上了斗笠,压低帽檐遮住了脸,低着头,向传马町狱走去。 尽管是在审讯期,江户的百姓们却无一例外的沉浸在新年第一天的欢乐之中,路上的行人很多,甚至以往杳无人迹的监狱附近,也有了不少的小摊贩。他们可能并不知道今天有八个人将被宣判死刑,而这八个人,无一不是热爱地球热爱国家的人。 一会在动手之后,这里势必会乱成一团,无论是奉行所役还是天照院御庭番众,都不好直接出现在民众面前。情况越混乱,对我们就越有好处。 这些小摊贩朝我们热情的招手,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分开,两两行动,装作买东西的样子,时时刻刻关注着奉行所那边的情况。 “铛铛铛铛!”一阵锣声传来,“奉行所押解!奉行所押解!无关人员马上让路!无关人员马上让路!”一个有着大嗓门,身穿奉行所役制服的男人边敲锣边喊道。“ 我和晋助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街对面的银时和假发,微微点了点头,左手大拇指缓缓推开了刀。 我放缓了呼吸,在斗笠之下紧紧盯着奉行所的队伍。队伍的中间就是一辆用纸糊上的,半透明的囚车,我努力辨认了一下,里面确实是老师,他坐在囚车上,倚着后面的木栅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感,但毫无疑问,那确实就是老师。 我心里泛起了狂热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住了躁动不安的心,我勾起了嘴角,无声的冷笑一下,在和街对面的银时假发眼神交错的一瞬间,和joy3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刀,冲向了那辆囚车。 第44章 选择对于很多人来说根本不是恐惧症 囚车周围都是奉行所役,一见有人劫狱,纷纷拔刀阻拦。周围的小摊贩们大惊失色,大多尖叫着抱起东西就跑,还有少数的人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只不过,传马町狱大门所在的巷子虽然很窄,但是因为监狱戒严的缘故,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它前面的十字路口上,囚车周围又是看守最密集的地方,我们只堪堪往前冲了十五六米,就被城墙一般的看守拦了下来。 眼看着囚车就在前方不过四五米远的地方,触手可及却又万分遥远,我想起了我做的那个梦,强忍住心中疼痛,全力砍向看守们。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就只能潜入传马町狱救人了,那将比现在还要困难得多,那时不仅奉行所役的人数会增加,我们还要同时面对隐秘部队御庭番众和天照院。 只是奉行所役多得离谱,就像是蝗虫一样,怎么砍都还有那么多,我们砍了那么长时间,地上横了一堆尸体,现在也只前进了两米多,可是面前的人群密度却更大了,还要提防身后的袭击。 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拼命砍着面前的人,不顾鲜血溅的我浑身都是,因为这里地形开阔,我们还有地理优势,一旦战场转移到了小巷子里,单凭人海战术,奉行所役都能压死我们,更何况进了小巷子,隐秘部队就不用担心百姓看到他们了。 只可惜,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奉行所役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快!快把囚车拉进巷子里!” 惊雷一声平地起,他们纷纷反应过来,一批人拉着囚车往小巷子里行进。 不能让他们进去!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我杀红了眼,不再考虑什么人性,怎么杀的快怎么来,手上的两把刀每次挥舞都能收割好几条人命。 囚车离巷子口只有三米多的距离了,而我也砍倒了面前最后一个阻碍,大步跑向囚车。 我绕过囚车,跑到侧前方,一刀斩断了囚车前面的横梁木,前面的奉行所役们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囚车也因为没有了人拉,向前一倾。 我震惊的看到老师的身影也随之倒向前方,老师却没有任何动作。 老师,怎么了? 我带着害怕的心情,劈开了囚车的锁,把右手的黑翼大魔插回刀鞘,右手一把撕开了囚车上糊的纸,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难闻气味袭击了我的鼻腔,我的大脑恍惚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左手把刀驻在地上才稳定住了身体。 是什么东西?怎么类似迷药? 难怪老师在囚车上一直一动不动,我忍住愤怒,屏住呼吸,向老师走去。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老师的全貌,两年不见,老师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十分清秀,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个女孩子。不过老师眼下的青黑已经十分严重了,我凑过去,试图扶起老师,只是触手却是冰凉。 我大惊失色,连忙把手指凑近老师的鼻子,还有些呼吸,我又去摸老师的脉搏,这才舒了一口气,老师还活着,他现在的症状恐怕就是由囚车里面的迷药造成的,我连忙搀扶起老师,从囚车里走出去。 这几步走的格外艰难,我不仅要扶好老师,还不能呼吸,我觉得如果我再走不出去,那就不是因为被人砍,而是因为缺氧而死了。 好在囚车也没多大,不过几步我就走出了囚车。 晋助已经快要突破了敌人的防线,银时假发那边虽然扑街一片,但是敌军人数依旧十分可观,我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们已经劫了囚车,那边的奉行所役却还不过来,只是一直拦着银时假发两个人。 不过当下首要的就是把老师带出去。 我快步往晋助那边走去,内心满怀喜悦,老师终于救出来了,我也可以不用再过战场上的生活了,以后去了宇宙,谁管日本变成什么样啊。 只可惜,老话说得好,行进了百分之九十的路,其实只走了一半。 当我感受到了来自路边一个吓得瘫软的小贩身上流露出的杀意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从路的右边一跃而起,手中握着他一直藏在怀里的守刀,急速刺向松阳老师。 我大惊之下,只来得及松开老师,甚至连左手挥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用右臂挡下他的进攻。那把守刀长度大约二十厘米,锋利至极,轻松穿透了我的右臂,我吃痛,左手迅速砍向那个伪装成小贩的人。 他却在空中凭借腰上的动作,轻松变化身形,轻飘飘的向后退去。 我的右臂无力垂下,这一次的伤恐怕比上一次在萩城要重得多,我不敢拔下右臂上的守刀,只能把五叶冰雪白宗横在胸前,全神戒备着眼前的人。 他抬起了头,露出了真容。 居然是,他。 我的内心立刻被仇恨充斥了,就是这个男人,两年前出现在村塾,抓走了老师,烧掉了村塾。 就是这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慢慢说道:“徘徊于人间的恶鬼,为何还不前往六道轮回?” 我紧盯着他,冷冷笑道:“我不信那一套,八咫乌的神话体系我可从来没听过哟,我所信的,只有白雪公主和丑小鸭啊!”话音刚落,我们两个飞身向前,短短几秒,交手不下十余次。 他的身手极好,他甚至没有用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和我对敌,让我不禁想起了险些给我开膛破肚的那个绿皮天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天人那么强的实力,只不过我也受了伤,这次交手,我还是处于下风。 我余光扫了一眼,心里沉了下去,银时和假发那边的压力再次增多,多的这些人,已经不是身配胁差十手的奉行所役,而是手持禅杖,头戴面具的——天照院。 相比起来,晋助这边要好得多,他那里的压力不过数人,很快就能来接应我。而以银时和假发的实力,想要跑绝对没有问题。 我心中大定。 只要再拖延那么五分钟,这次付出的代价就值得了。 我无视了右臂的剧痛,站在老师前面,防止那个男人冲过来,一边不断地跟他说话,试图拖延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我阴着脸,冷冷的问道。 “我从来不会告诉即将死于我手下的人,我的名字是什么。”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样,再一次冲了过来。 他话里那种蔑视深深地刺激了我,我也冷笑了一声,冲了上去。对付这种人,进攻永远比防守来的重要。 在我们第二次快速交手的时候,我已经渐渐落入下风,左臂的伤还没好透,右臂又添新伤,眼看着他的右手即将拍到我的肩膀,我突发奇招,趁他不备,利用腿比胳膊长的优势,采取女子防狼术的招式,飞起一脚直奔他的巴比伦塔,在他下意识的躲避时,迅速抬高右腿,把他狠狠的踹了出去,他身后的墙都和他一起报销了,轰隆一声,一片尘土。 头一次出这种阴招,效果还不错,我怪笑两声,转身走向老师,就算他这个时候从那堆废墟里冲出来,这么个距离我想转身回击还是容易的很。 果然,还没等我走到老师身前,身后就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但是,听起来不想是一个人,反倒像是…… 我迅速格挡几下,就听见‘当’‘当’几声响,我低头扫视一下,居然是几个小针管,我霎时间想起了一个人。 尽管我来到银魂世界已经八年半了,但是从我知道这里是银魂世界开始,我就写出了我印象中的所有剧情,特别是倾城篇这种重要情节,更是一点也不敢忘。但是人物的外貌始终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过,面前的这个被我一脚踹进墙的男人,会是天照院的首领——胧。 我眯了眯双眼,带着小心,在原地等候晋助过来。 胧的实力毋庸置疑,绝对和银时实力齐平甚至更高,他的古武术非常出色,用毒也是一绝,我看着地上那几个小针管,心里微微后怕,这种东西要是真把我射中了,我估计肯定就没命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我试图睁眼回复精神,却怎么都是一片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我的大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使是就这么硬生生倒在地上,我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那群华冈家的人还是不错嘛,虽然也是一群猴子,但是怎么看也是比他们高级很多的猴子嘛,哈哈哈哈。” 模糊的视线里,那是个绿皮的天人,但那个声音我从没有听过,并不是在浜田城里砍了我一刀的那个绿皮天人。 我拼命的试图动一下,但是徒劳无功,就连手指都动不了。 我的余光里,晋助正在飞奔过来,那个绿皮的天人并没有管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反而转身走向了胧。 转眼间,晋助已经跑到了我们面前,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读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在那里呆站了几秒,脸转向了我,他看了我好一会,走了过来。 我突然克制不住内心的失落感。 我想哭。 这种情况下,晋助不可能两个人都救,尤其是两个丧失了行动能力的人。 尽管我知道他会选择救老师,尽管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真的到这一刻来临时,当他选择了首先走向我时,我还是克制不住我想哭的冲动。 于是,我的泪水顺着耳朵流了下去。 晋助蹲下身,就那么看着我,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我感受到了嘴唇上那冰冷的温暖,那来自嘴唇的触碰,我听到了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收回了捂住我眼睛的手,头也不回的扶着老师转身继续拼杀出一条血路。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听到了银时和假发在街的那边大吼着“晋助!”的声音,他们似乎想要冲过来,只是我的余光里,那边人头攒动,他们根本过不来。 我试图笑笑,却控制不了面部肌肉。 模糊的视线里,胧跟着那个绿皮的天人朝我走了过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今天了。 我直视着头上的那一片蓝天,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和我的心情真的是成反比呢。 我的耳边响起了刚刚晋助在我耳边,带着些我从未听到过的哭腔说的话—— “对不起。” 第45章 那么多历史名人在我笔下死了这么多次这次终于轮到我 我在意识恍惚的情况下,被带进了传马町狱里面的一间牢房里,我千防万防,最后老师没进来,反而是我进来了。 全身麻痹意识恍惚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我没有任何抵抗,也无法抵抗的被吊了起来。 那个绿皮的天人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胧。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我眼睛努力的聚焦,才确认了那就是老师赠送给我的五叶冰雪白宗。 他把刀横在身前,左手细细地抚摸了一下,语气不乏贪婪的说道:“真是一把好刀,地球的猴子用可真是浪费。” 我的脑子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刚刚那个天人,而是曾经在浜田花街里砍了我一刀的那个绿皮天人黑夜叉。 他在那里看了好一会的刀,又走过来抽出我腰间挂着的那一把,推开刀鞘,又兀自欣赏了好一会,才转头,也不知他是对胧说了些什么,胧就朝我甩了一样东西。 听起来像是那个针管,不过我并没有感受到疼痛,我心里自嘲,我现在全身麻痹,能感受到就怪了。 眼前逐渐恢复清明,我使劲闭了闭眼睛,才看清我所在的位置。 这个小屋子说是牢房,实在是太抬举它了,墙是新刷的,看起来白的无比纯洁,但是在这个屋子里,反而映衬出这个小地方里面,那些沾染在刑具上的罪恶血腥。 我甚至都能闻到那些已经凝固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留下的血液的气味。 我看着眼前的天人,果然是黑夜叉。我对他的战力早有耳闻,而且也曾经和他有过一次战斗,这个人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不过他那绿色的皮肤,恐怖的长相,无一不证实了他荼吉尼星人的身份。 荼吉尼星人作为和夜兔辰罗齐名的战斗种族,是非常热爱和平的人,尽管在此时此地这么说很可笑,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说起来,刚刚在外面的那个天人去哪了,按理说也应该是他来审问我吧。 不过,我已经来不及想这个了。 黑夜叉走过来,面部狰狞,狞笑的看着我说:“地球的猴子和央国星的人一比,除了头上没有那个恶心的触角之外,其他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呢,同样的蠢啊。” 骂人都没啥文艺色彩,对我造不成一点伤害,就是把我比成央国星的一群蠢猪让我大为不满,听说央国星的王子名叫hata…… 你才和央国星人一样呢,你们全家都一样。 黑夜叉拿着五叶冰雪白宗,在我脸上比比划划,像是在找一个下手毁我容的地方,我倒是不担心他下手,再疼的我也受过,更何况这年头整容技术发达的很,别说拿刀毁容,就算是用火还能植皮呢。当然,为了世界和平,还是不要玩火比较好。 他挪开了虚悬在我脸上的刀尖,挪到了我的咽喉那里。 想要杀了我? 如果是十年前,五年前,甚至是两年前的我,都会害怕至极,但那不是现在的我。 在战场上的这两年,我别的没学会,不怕死这一点倒是跟那群自命武士的家伙学了个十成十,如果不是因为死的没有意义,现在丢一把短刀和几张白纸在我面前,我也能毫不犹豫的把刀裹起来切腹。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别的不说,性别这一关我就过不去,也就不能体会那种痛感了。不过就我本人而言,我宁可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屈辱的抹脖子,也不愿意光荣的切腹。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黑夜叉要杀了我,我还是有一丝解脱的快感的。 老师已经被救走了,晋助也放弃了我,就算是逃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安家,如果真的死了,或许小屁孩主神还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平静的看着黑夜叉,要杀就杀吧。 不成想,黑夜叉再一次移动了刀尖,这一次,他挪到了我被铁链绑住的双手,轻轻转动了自己的手腕。 我拼命克制自己即将冲出声带的惨叫声,转而低低的颤抖的喘息起来,我疼的浑身抽搐,冷汗直冒,右手腕上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他居然挑断了我右手的手筋。 他收回了手上的五叶冰雪白宗,抽出了黑翼大魔。这次,他没有丝毫停顿,一刀刺穿了我的右脚踝。 我惨叫出声。 疼痛麻痹了我的大脑,惨叫过后,我甚至没有丝毫力气抬头,只能如同一个人偶一般,毫无生气的被吊在这里。 黑夜叉怪笑着收回了黑翼大魔,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指力度之重,让我毫不怀疑他能轻易捏碎我的脊椎,可是我没有丝毫力气去反抗,手腕脚踝的重伤让我完全无法动作,只能任凭他掐着我。 “蠢啊,放着大好的宝贝不要,偏偏捡走了一个死人,地球的猴子还真的是蠢啊。” “你,你在说什么死人?”我费力的问道。 “哦?不是你那个小情人捡走了一个死人,把你丢下了吗?” “什么死人,老师他――”我闭上了嘴,天道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如果他们以为老师死了,或许就不会追杀老师了。 “你是想说他没死吗?哈哈哈,别做梦了,和欧伤牛草呆在一起那么久,想不死都不可能啊,你刚才不就是闻到了欧伤牛草的气味就倒地不起了吗,闻一下就已经那样了,何况那个叫什么松阴的人还喝了一碗。那可是华冈家的人做的新药,据说喝了之后就会一睡不起,再也醒不过来了。”黑夜叉洋洋自得的炫耀道。 我的心却已经跟着他的话一起,沉到了谷底。说到底,我拿性命换来的老师一命,其实最后只换得了两具尸体嘛? 我愤怒的瞪向黑夜叉,他却笑的更开心了,“我最喜欢你们人类这种表情了,愤怒,绝望,让我抑制不住的快乐。”他露出了变|态一般的表情。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这样虽然落了下乘,但是我只要看着他,都恶心的想吐。 “乌鸦,好好招待这位美丽的小姐。”黑夜叉带着我的两把刀离开了。 乌鸦?这个房子里除了黑夜叉就只有胧了吧,难道他说的乌鸦就是胧? 不过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了,我很快就要死了,对于这一点我很明确,我既不期望有人营救,也不期望有个亲妈能放我一条生路。 被吩咐好好‘招待’我的乌鸦只留了一句话就走了――“松阳的弟子们啊……” 一句感叹里包含了众多含义,我根本来不及仔细探究。 随后的几天里,我真的被好好的招待了,好吃的供着,在奉行所役的看守下,苟延残喘着。 看守我的人如果不是为了送饭,大多不愿意靠近我一步,我猜测这跟我满身的血迹脱不了干系,我的伤口无人包扎,完全是自然凝固,身上的血迹也几乎蜿蜒成河,可怕的吓人。 加上因为缺血而惨白的脸,我估计就算是我自己也不会愿意靠近我的。 奉行所役们的职业素养很高,至少我从没见过他们闲聊,我套话也从来不理,活像是一群能动的雕塑。变|态黑夜叉和乌鸦也没有来过,我来到这里的第六天,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所以我对外面的现状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老师究竟怎么样,银时和假发在做什么,晋助过的好不好。 他放弃了我而选择了老师,我其实很能理解,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但是在老师面前,他甚至可以放下他的骄傲自尊和生命,何况是别人的生命。 怨不着他,也不怨他。 只不过发呆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能出去,还会不会找他。 可能不会了吧。 我的内心回答我。 可惜了第一个向我求婚的人啊。我自嘲的笑笑。 突然,牢房的门开了,我算了算时间,应该是送饭的人来了。 果然,那个人端了一个大盘子进来,上面甚至还有一只烤鸡,香喷喷的气味萦绕在我鼻尖。 我有些轻松的问着那个送饭的人,“是明天吗?” 他一愣,回答道:“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果然啊,我说道:“猜的啊……把那只鸡拿过来吧,至少,临死前也要吃一顿好的啊。” 我要被处刑了,代替松阳老师,和那七个人一起,明日被处刑。 原本只是猜到了幕府意图的我,在看到那只鸡的一刻,就彻底证实了这个猜想。 我要死了,就在明天,我没有什么害怕的想法,反而在那个送饭的人惊讶的目光下,淡定的吃完了整只鸡,不只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的,这只鸡断头鸡吃起来格外的美味。 我笑眯眯的问那个人有没有水,我想最后收拾一下。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这一晚,我睡得非常甜,梦里没有老师,没有晋助,没有银时,没有假发拓也,没有奈顺子,谁都没有。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年初,十六岁这年的一月七日,我踏上了刑场。 作为女性,我享受了一点特权,我穿上了一套新衣服,还是一套和服,在单独的房间里,跪坐在地上,被刺喉而死。 没有疼痛,没有痛苦,一切都来得那么快。 在我意识存留的最后一刻,我只想到了回家,我真的累了。 第47章 番外 1只剩下我一人的世界留着又有何用 番外1只剩下我一人的世界,留着又有何用? 千延二年的一月十日,对于大多数地球人来说,可能没什么特别之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一天还在继续,一切都和每一年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 当然,对于一些特殊的人来说,今天是一个非常难熬的一天。 此处特指坂田银时、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 千延二年的一月一日,以中山美雪被捕为代价,他们三个人救回了他们的授业恩师——吉田松阳。 彼时,吉田松阳正处于昏迷之中,事态紧急,他们没有任何时间去找医生,只能先取水路,躲开追兵到达近畿附近,才有时间为老师看医生。 他们并没有料到吉田松阳在这七天里,一次也没有醒过来,一次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开始有些慌乱,老师并无任何外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平白给人一种他会就这样一睡不醒的感觉。 他们克服拼命摇晃的船上那种晕船了的恶心感,每日轮流给老师喂一些流食,不过这远远不够。 第五天,他们终于到达了大阪,那天是一月五日。 水路上没法获取任何情报,所以直到他们抵达了大阪,才听说江户那边要处死几个宽政大狱里面,意图刺杀将军和大老的穷凶极恶之徒。 几个人?他们暂时没时间关心,尽管心下都有所猜测,但是当下首要之急,就是送老师去就诊。 然而,他们满怀希望的走进大阪最负盛名的中医所之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告知,老师在昏迷之前,曾经喝下了通仙散。那是华冈流的秘药,众所周知,是使用欧伤牛草作为原料调配而成,但是比例却是一个谜。 除此之外,老师似乎还曾经在布满了欧伤牛草的环境下呆过一段时间。 通仙散是华冈流最引以为豪的药物,因为华冈流的创始人曾经用通仙散,完成了一个乳癌手术,这对于几十年前的地球来说,根本不可思议。 即使到今天,天人大举来袭,各种麻醉剂进入地球,但是通仙散作为中药体系的一员,依旧在这个时代,牢牢占据着金字塔的顶端。 不过通仙散不能服用过量,是药三分毒,何况欧伤牛草那种浑身是毒的中药。 言外之意,不必言表。 高杉晋助看着双眼放光的医生,脸色非常难看,他强忍着拔刀砍人的冲动,独自出门透透气。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一路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很多人想要转身怒骂,可是一看到他腰间的刀都把骂人的话咽下了肚子,只好小声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走上了一座桥,在桥上扶着桥栏,看着从远方而来的水流,心里乱成一团,虽说美雪生死未卜,但是他们三个人早就在当天放弃了她,她看起来就很不好,中了毒,不能动,他们又放弃了她。 如今老师又这样,那个医生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话里的未竟之意已经是那么的明显了,老师很可能,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高杉晋助狠狠地锤了锤石制的桥栏,心里都在淌血,他看着就在脚下的水,只要他往前跨一步,是不是就能弥补他的罪过了呢?弥补他既救不了老师,又救不了美雪的罪过…… 高杉晋助一阵恍惚,他转身,无力的坐了下去,他倚着桥栏,看着天空,天气为什么那么好呢,好到他甚至想把这片天空打碎,让它永远陷入黑暗之中。 桥的对面一阵喧哗,不过根本提不起高杉晋助的一丝兴趣,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湛蓝色的天空。 “晋助!”假发气喘吁吁的飞奔过来,“老师,老师他……” 高杉晋助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和假发一起跑回去。 这个时候,桥的对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有几个认字的人,把幕府张贴在布告栏上的幕府敕令读了出来: 桥本左内,越前松平庆永家臣 安岛带刀,水户藩家老 …… 中山氏(女),鬼兵队副总督 以上前七人,七日处斩。中山氏,刺喉。 “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啊?”有人问道。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兄弟在中国地方那边从军,据说鬼兵队的副总督是个大美人呢,啧啧,听说和鬼兵队的总督……嘿嘿……”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是他那一脸贱笑的表情,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 有的男人和他一起贱笑,还有的人骂骂咧咧,女人居然还跑去战场,如果家里有妹妹敢这么做,早就被他勒令自杀了怎么怎么样。 不过这一切,早就跑远了的高杉晋助,根本就不知道。 千延二年一月七日,坂田银时、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围在大阪城的一个小屋子里,他们在这里,准备送老师最后一程。 尽管他们用尽了各种途径各种方法,但是没有任何一种能够救回老师的性命,无法进食的情况下,吉田松阳最后只撑到了七日,就在医生遗憾的表情里,被宣布救治无效。 吉田松阳走的很安详,他没有受什么大罪,就在睡梦里离开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世界。 三个人谁都没有哭,或者说他们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元月里,天气寒冷,外面还在飘着雪,三个人商量好了,要将老师带回萩城安葬。 冬天的时节,从大阪到长州周防的船并不多,所以直到九日,他们才坐上开往周防的船,当天下午到了周防,又走了半天才回到了萩城。 对于银时和假发来讲,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这里了,然而对于晋助,他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在半年前,和美雪一起回来的。 十四日,在晋助和假发两人的安排下,吉田家当代家主的葬礼仪式,非常隐秘的开始了。作为他们曾经的学生,水树家家主及夫人也应该来的,不过,来参加葬礼的只有雅人一个。 他们心想,这样也好,奈顺子不来,他们或许不必面对美雪被他们抛弃,生死未卜的事实。 那天晚上,他们三人跪坐在灵堂上,默默的跪着,灵堂外突然爆发了一阵争吵声,他们皱着眉头往外走去,却听到了奈顺子的声音。 “雅人你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不进去也行,那就让他们滚出来啊!” 门开了,雅人小心的拦着奈顺子,一边回头尴尬的冲三个人笑笑,“我现在带她离开这里,顺子怀孕了,这次需要特别的小心。” “你别管我,我倒是想要问问,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美雪,美雪她……”说着,奈顺子有些支撑不住的倒在了雅人的身上,一边痛哭着,雅人神色紧张的抱住她,小声的安慰。 晋助握紧了袍子下的拳头,胳膊都在颤抖,他甚至问不出美雪怎么样了这种话,尽管心下已经知道,能让远在长州的奈顺子都知道的消息,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吸了一口气,谁也没有理,独自转身回到灵堂坐下,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听到了门外银时的问话,雅人的回答,幕府在八日贴出了敕令,宽政大狱中被逮捕的百人之中,将有八个人被处死,其中,就有鬼兵队副总督中山氏的名字,刺喉而死,而且是七日那天。 他的喉间溢出轻笑。 说好的宇宙婚礼,说好的老师当主婚人的,他和美雪的婚礼,到最后,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 干脆,拖着这个世界,去地狱找他们吧。 高杉晋助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抑制不住的,捂住了脸,流出了眼泪。 第48章 番外 2我对你的喜欢和愧疚让我如同野兽 千延二年二月十九日,天子谕令,改元武久。 那一天,三个人刚刚回到了津和野藩,假发和银时依旧在前锋队,而高杉晋助,则再次接手鬼兵队。久川对此大舒一口气,鬼兵队经过萩城叛乱之后,一直就有些松散,他作为临时队长,威望手段都远不如高杉晋助,所以这三个月他也很难熬。 高杉晋助回到鬼兵队之后,最先干的,就是大刀阔斧的改革。 鬼兵队副总督被幕府下令处死一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早在敕令下发到津和野藩时,这事就在全军上下传开了,高杉晋助回来之后,却只字不提此事。队内对副总督的死因大多各持己见,众说纷纭,也有人大胆的去问高杉晋助,却只得到了沉默的回答。 队内早就有了共识,总督和副总督之间日渐深厚的感情大家都有目共睹,谁也不是瞎子,大多猜出了两人日后多半是要在一起的,只不过副总督一死,总督又缄口不言,大家反而在私下里讨论的更热火朝天,只在总督面前不说罢了。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但是大体趋势是不变的,年初幕府的敕令一出,有心人早就发觉此次处刑令大多针对攘夷派,其中还以战功显赫的鬼兵队副总督最为明显,大家心里都有了个谱,幕府多半快对攘夷军下手了。 一时间出现了大批的逃兵,不过剩下的人也都加紧了征讨的步伐,期待能在幕府之前驱逐天人。 但是幕府接连不断的小动作也让很多人渐渐失去了信心,人心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下,被逐渐的消磨下去,于是又有一批人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决定了,我要去宇宙。”七月里的星空下,坂本辰马难得正经的说道。 躺在屋顶上看着星空的银时,闭眼抱剑灰头土脸的假发,左臂受伤刚刚包扎好又有血迹渗出的晋助,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种战争,只会让同伴们死的如同儿戏。”辰马停顿了一下,用那种疑似叹气的口吻,继续说道:“我不愿意,再看到同伴们死去了。” 没有阻拦,没有疑问,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他们四个人只是在那里默默的坐着,在那一片残刀断剑中坐着,任凭那一夜过去。 坂本辰马第二日就离开了军营,彼时,他们已经又开始向中国地方和近畿地区的交界附近进军,他打算好了,先去江户,乘坐空间船去宇宙经商。 他还想顺路,去祭奠一下在江户死亡的美雪,尽管只认识了一年半她就死去,尽管从大义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指责晋助的行为,但是埋怨和怀念总是有的,他去看看美雪,就当是离开地球之前,为她的饯别。 晋助知道这件事,可是,他甚至没有立场去看看美雪,当初美雪被处刑,因为中国地区这边敕令到达的很晚,他们三人又不知道这件事,导致被处斩的八人里面,竟然只有美雪无人收尸。奉行所役等了半天也不见死者亲属到来,就在同情心发作之下,在江户东北边的乱葬岗里,挖了一个坑把她埋了,甚至连块牌子都没有立。 也是因为这样,堂堂鬼兵队副总督,战场有名的快剑美人,一生战功赫赫斩杀天人无数的中山美雪,死后竟然连块属于自己的墓都没有,也没有人能够知到她究竟葬在哪里。 晋助那时候就想,或许,这就是美雪对他的惩罚,死后也不相见,死后也不想见他。 时间一晃,已经是武久二年的四月了,幕府内部主战主和两派的斗争日趋白热化,攘夷军高层似乎想通过几场胜战来提高主战派的地位。 可惜的是,无论是甲信越,东海,本州,四国,九州,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一时间,主战派的地位岌岌可危。 加上刚刚得到的消息,乘坐黑船的天人居然攻下了大阪城天守阁,大阪失守,京都恐怕也难以自保了。 为了保护天子的安危,近畿中国两地攘夷军决定,联合出兵大阪,重新夺回大阪城。 前锋队和鬼兵队都在此次行动之列,事实上,这次大战,各地攘夷军都派出了己方最精锐的部队,势要一鼓作气拿下大阪。谁都可以预料到,一旦大阪失守,主战派就将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而且将永远都难以夺回天道众控制下的幕府政权。 以一桥喜喜为首的主战派纷纷出力,给攘夷军主力部队武装到了牙齿。 前锋队和鬼兵队就是在这种局势下到达了大阪城城下。 天人早就已经得知这个情报,他们把精锐核心部队都放在了天守阁,以迎接拥有战神之名的鬼兵队,和拥有白夜叉的前锋队。 这个时期,攘夷战争最核心的,就是那么四个人,或者说是三个。 并不属于同一单位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在刚刚进入大阪城之后,就各自带领部队往不同方向而去,他们要从几个方向包围天守阁。 行事越发激进的高杉晋助留下了鬼兵队成员,独自登上了瞭望阁,据说已经有不下百人登上了瞭望阁却没有下来,他们的尸体被发现陈尸于天守阁下。 上面有危险,还是致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对瞭望阁望而却步。 小心翼翼的登上瞭望阁时,晋助已经做好了时刻被攻击的准备,然而等他站在了瞭望阁之上时,才发现这里干净的很,别说天人,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谨慎的环视一圈,终于发现,通向屋顶的拉门并没有关,而是大敞着,等待有人过去。 看来就在那里了。晋助屏气敛声,放轻脚步,小心的凑了过去。 拉门是开着的,晋助站在门后,全神戒备,侧过头往外看去,有一个天人。 荼吉尼星人?奇怪,总觉得看起来很眼熟,他的披风下露出的刀尖,是个左撇子,而且他的刀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带着众多疑惑,晋助索性直接攻了上去,反正只要制服了人,想知道什么不都是唾手可得了吗。 可惜,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高杉晋助捂着左眼,被打退了五米多,鲜血从他的左眼里不断冒出,顺着他的手掌和脸颊滴落,他狰狞着表情,刀尖指向那个天人,颤抖而又笃定的说:“原来如此啊,你就那个时候的——” 没等他说完,那个天人再一次挥舞左手的刀冲了过来,赤红的眼睛里闪过恐怖的光芒。 ‘当’的一声。 “银,银时?”晋助惊讶的看着银时。 “这家伙一定要由我解决!”银时头也不回,斩钉截铁的说着,然后一发力,把那个天人打退了好几米远。 晋助不顾眼睛的伤,双手握刀,飞快的冲了上前,和那个天人交手,“你给我退下!” “闭嘴!”银时看也不看晋助一眼,高喊道。 两个人被同时打退的时候,银时突然惊讶的出声:“那,那不是——?” 晋助涩着声音说道:“啊,就是那把刀,五叶冰雪白宗。” 原本不大的声音居然被那个天人听见,他突然开口:“你们是说这把刀吗,”他用右手摸了摸挂在右腰侧的五叶冰雪白宗,“这可真是一把好刀啊,我用它轻松割断了那个姓中山的女人的手筋呢。” 银时敏感的感觉到身旁的晋助那冲天的杀意和右手的颤抖,“晋助?” 晋助完全没有理他,只是如同一只野兽一般,毫无章法的冲了上去,和黑夜叉以命相搏。 不想再有同伴死去了,这个念头回响在银时的脑海里,他也冲了上去,配合晋助的打法,拼命的攻击着黑夜叉。 至少,也要夺回老师和美雪的遗物,为他们报仇。 第49章 番外 3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武久四年。 二月里,已经有早樱绽放了。 晋助又一次独自坐在他的帐篷里,抚摸着两年前他夺下的战利品。 白宗。他痴迷的看着刀上的铭文,尽管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是每次一想到这把刀曾经属于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他就忍不住再仔细的多看几眼。 三年前的一月七日,是他此生都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天,在那一天,他的老师死于毒药,他的女人死于刺喉。他放弃了一个,却连另一个也没有保住。 在那之后,他选择了彻底离开高杉家继承人的位置,专心处理鬼兵队的事务。他还记得他们从津和野藩出发去江户的前一日,她对他说的,鬼兵队的荣耀,为了她未竟的遗志,他可以放弃一切。 只不过,他摸了摸自己被层层绷带包起来的左眼,时间不等人了,一桥派的失利太过明显,恐怕幕府的爪子很快就要伸到攘夷军里了,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再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该为鬼兵队准备一条后路了。 鬼兵队从一番队起,逐渐解散。 他想要只留下几个人,和他一起前往宇宙,再重新组建鬼兵队。 他快,幕府更快。 权利的交割速度远远超过世人想象,在没有任何人想到的时候,一切就突然发生了。 武久四年的二月二十日,天子改元的谕令下达到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原本近年来改元频繁的天子,此次下达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谕令。 从元治元年的二月二十日开始,地球将改用宇宙历,废弃之前的农历。 所有政治嗅觉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察觉出来了,地球已经落入了天人手里,权利已经被天人牢牢掌握在手心。 消息传来的时候,joy3三人正难得的聚在一起喝酒,他们今年都已经满了二十岁,正是青春的好年龄,不过三人都一副愁的样子。 假发还好些,他虽然是前锋队队长,但是前锋队属于官军,何去何从还轮不到他管,银时更不必说,战场这五年里,他白夜叉的名字早就传遍战场,可就是没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 所以最郁闷的还是晋助,他连鬼兵队也保不住了。 谕令一到,晋助就立刻跑回鬼兵队,准备强制解散鬼兵队。但是很可惜,尽管一大部分人离开了鬼兵队,可还是有很少的人宁愿自杀,也不愿意离开。 高杉晋助也没有办法。 他始终是要继续活着,活到亲手带着幕府天道众天照院的脑袋下地狱为止,否则,他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老师和美雪。 果然,改元谕令下达的第二天,元治元年宇宙历三月二十八日,幕府颁布了全名为《大礼服竝ニ军人警察官吏等制服著用ノ外带刀禁止》的敕令,大家简称它为—— 废刀令。 与此同时,和废刀令同时下达的,就是肃清攘夷军中的私人部队。 这也意味着,持续了十六年的攘夷战争,在幕府的干预下,彻底结束。 元治元年宇宙历三月三十日。 鬼兵队上下除总督高杉晋助以外的,共计二十八人,遭到了肃清的命运。 总队长久川勇日,一番队队长野中明,二番队队长中岛卓也,四番队队长平贺三郎,及其副队长、书记役,还有十八名队员,全部于江户斩首示众。 离开的那一日,天气格外的晴朗,晋助、假发、银时,三个人又和过去一样,围在一起站着。 这次分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高杉晋助选择了在宇宙继续攘夷。 桂小太郎则把主战场放在了江户。 坂田银时最后放弃了白夜叉的威名,彻底退出战场,放弃了攘夷。 最后一面,大家都绝口不提自己的选择,只是肩搭着肩,和过去一样,围在一起说话。 “有命再见,朋友。” 话音一落,三个人同时放下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各自奔向了各自选择的未来。 第46章 我的愿望这么渺小为啥你就视而不见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沙发。 我左手揉着脖子,慢慢的坐起来。 是梦吗? 那么真实的九年时光,是梦吗? 我看着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的右手和左臂,走下沙发蹦蹦跳跳几步都没有任何问题,就连我身上的衣服也是无比熟悉的madechina。 如果那是九年大梦,那这里又是哪里? 有些空旷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门,甚至连灯也没有,但是却亮如白昼。 好奇怪。 我贴着墙壁往角落走去,左手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刀,却摸了一个空,我淡定的收回了手,这个梦做的可真实的很啊,连我反射弧都锻炼出来了。 果然,原本应该是死角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拐角,全白的屋子让人产生了视觉误差。 我小心的站在拐角的墙边,慢慢探出头去。 又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我的戒心一点点提升,这里是哪里呢? 我试图回忆起九年前的一切,心里有了一个微微的猜想,不会是,我真的被那个自称主神的小男孩救回来了吧。 我嘴角一抽,怎么想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仿佛就为了证实我的猜想,屋子对面的角落那边传来了一阵低声的抽泣,那声音一听就是个小男孩的。 我要去投诉他。 这一刻我完全不想什么松阳老师高杉晋助,也不想回家的事,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负分差评,投诉他到死。 我怒气冲冲的冲了过去,拐角那里居然有一道门,我在门前调整好表情,微笑着敲门。 ‘扣扣扣’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门内的抽泣声立刻停了下来,那种感觉活像是只老鼠被掐住了尾巴。 “进来。”果然是那个小屁孩! 哪怕是再过九年我也不可能忘了那个小屁孩干的破事,就因为他自作主张,我这九年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水深火热中生活啊。 我扭开了门把手,门很轻易的开了,我笑眯眯的走了进去。 九年不见,小屁孩还是那么大,甚至这一次的见面还是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场景,他的面前是一本漫画书,他的鼻子通红,眼眶微肿,明显就是哭过的。 看到是我,他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随即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重重的咳了一声。 我‘好心’的走过去,想要帮他顺顺气,‘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不过目光却被他面前的漫画书吸引走了目光,这不是―― “咳,任务都没完成,居然就死了,按照先例,本神应该抹杀掉你的,但是,念在你,额,咳,的份上,本神就破例一次,不抹杀你了。” 合着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什么叫我没完成任务就死了,我怎么完成任务啊,你不是叫我去救乌尔奇奥拉吗,结果把我送到了银魂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你怎么不把念在我什么的份上说出来啊,心虚了吧魂淡,你也知道别说完成任务了,就连任务对象我都看不见啊。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去了解前因后果了,我的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直视着他:“我要回家。” “哈?那不可能!” “你不让我回家我就去投诉你,投诉理由我都想好了,任务发布错误,致使执行者死亡。你要是不让我回家,我一定要给你负分差评,不,我直接拒绝收货,然后投诉你到死啊!”我也不管我根本不知道投诉方式这回事,先下手为强,一口气抢先占据主动优势。 小屁孩抿了抿嘴,一脸犹豫的想了半天,然后告诉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我连拒签的权利都没有?”我气的差点拽住小屁孩的领子。 小屁孩想了想,然后喜笑颜开的告诉我:“你真的没有拒签的权利哦。” “你这是强买强卖!”我真的气的抓住了小屁孩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就连e【哔――】s的邮件都提供拒签服务,你这里凭啥不行啊?” 被我抓着衣领的小屁孩淡定的说道:“才不是强买强卖,我会好好支付任务奖励的,明明是你没有完成任务,不能怪我。” 我一下被气笑了,放下了小屁孩的衣领,拍拍手,问道:“小乌被救了么?” 小屁孩点点头,似乎没反应过来我一下子转变了的话题。 咦?“谁救得?这么好,还替我完成任务了,你看,我的任务就是救小乌,现在小乌被救了,我的任务不就是完成了么。”我撇撇嘴。 “怎么能算完成呢,你的任务根本就不是救小乌啊。” “啥?你还想赖账?” “本神才没有赖账,你的任务早就被改成救,额,”小屁孩摸了摸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是谁来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使劲拍了一下脑袋,“吉田松阳啊!” ……“骗人,明明就是你告诉我要救小乌的,你那天看的就是死神,还给了我一把黑翼大魔,你分明就是想要推卸责任。”我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小屁孩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小屁孩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任务是临时变更的,谁让你随随便便就跑到了银魂世界啊,害得我还得临时换任务。” 恶人先告状,绝对的恶人先告状啊! 你丫把我送错了,还怪我? “我不管,现在小乌也救出来了,我也死了一次了,才不要留在这里。” 小屁孩一脸纠结的看着我说:“可是不做任务是不能离开的呀。”他故作沉思了一会,“要不,你就再死一次,保管你以后不用再做任务了。”他扯出一副看似天真的笑容。 不过那个笑容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分都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多想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疾言厉色的堂堂正正的告诉他,死就死,死有轻于鸿毛,还有我这种重于泰山的。 不过我还是没骨气的把话咽了下去。 死过一次的人大多知道生命是有多宝贵,我还没办法把我真正的命都视若无物。 只好假装镇定开口问道:“那要怎么办?” 小屁孩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那个简单,再做一个任务就行了。” “再做一个?去救老师吗,老师没死?!”小屁孩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老师没有死呢?我顿时有些激动,行刑前的有关老师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从乌鸦的嘴里得知的,老师被迫喝下了华冈流特制的通仙散,而且还是大剂量的,恐怕不存在什么生还的可能。 乍一听说老师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我真的克制不住我高兴的心情,至少我没白死不是。 哪知,小屁孩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才不是他,要是他没死,那还怎么会有银魂呢。”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刚进门时看到的那本漫画书。 我看着桌子上面摆着的那本漫画书上熟悉的名字,指了指名字,看着主神,惊讶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让我救她吧?” 我万分无语的看着小屁孩高兴的点了点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好歹也是攘夷志士啊,你为什么要让我跑到敌军大本营里救人啊。”说到这,我猛地反应过来,“难道你是要让我换一个身体穿越?” 主神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满意表情看着我,“嗯,完全猜错了。” ……那你‘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是什么东西,做给谁看的啊。 不过不是救她也好,作为攘夷志士,一个有名的攘夷志士,还是一个死了的有名的攘夷志士,我是真的最好不要出现在银魂世界,让他们都以为我就这么死了就好了,也免得麻烦。 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晋助亲吻我的那一幕,心里更加坚定,永远不会银魂世界。 话说,我其实只想回家来着,这个话题怎么被小屁孩越绕越远了呢? 我舒了一口气。 “哎呀,本神怎么会给你一个什么新身体呢?”小屁孩这话一说,我立刻浑身僵硬了,“勤俭节约才是好习惯呀。”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在夸你很聪明,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次的任务对象啊。” 我仿佛看到了小屁孩在挥动手上的小叉子,在高空俯视着我,冲我哈哈大笑。 他的话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要救不方便救的人,还要之前的身体,尽管我用了九年,但是右手手筋被砍,左手提不了重物,左脚脚筋也被砍什么的……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小屁孩,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拖着一副要死不活的身体去完成任务吧。 小屁孩一下子就猜出了我想要说什么,他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恢复黑翼大魔砍出来的伤,啊,顺便说一句,黑翼大魔现在还是你的,你走之前记得带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到底我双手双臂的伤,根本就恢复不了? 那我拿着黑翼大魔干嘛?我看着出现在桌子角落的已经被我定义为累赘的黑翼大魔,突然想起一件事―― “通讯器呢?当初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能够联络你的通讯器么。” 小屁孩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谁让你当初走之前不拿的,害我送不过去,就只能把它送给别人了。” 我欲哭无泪。本来就是你武断的把我送走又送错了地方好么。 不过,这一次小屁孩还是和上次一样的独断专行,他看似果断的一挥手,我就阔别九年的,再次体会了那个穿越时空的感觉。 天旋地转的感觉中,我的脑子里都是那本漫画书上的那个名字―― 冲田三叶。 我要救的人。 第47章 我受不了岸本齐史的最大因就是秽土转生 “呸呸呸。”我半呕着吐出嘴里的土。 实在是太恶心了,本来一转眼就被扔到了土堆里,灌了满嘴的泥,等仔细观察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才发现,这不是乱葬岗嘛。 呕—— 一想到我身下这个土堆里面不一定有多少死人,而我的嘴里刚刚还含了土。 呕——不行,又想吐了…… 等我终于把恶心的情绪抑制住了的时候,我的眼泪都流下了好多,我下意识的用右手去擦眼泪,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手腕那里传了过来。 我愣愣的看着右手腕上的伤,试着活动一下右手,可别说右手,我整个右臂都无法动弹。 我又试了试左脚,完全没有事,能跑能跳,八百米绝对能及格。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面对残废了的右臂,我的心情真的是很差。在牢里的日子不过是一天之前,自从黑夜叉拿着我的两把刀把我的右手腕和左脚踝砍了之后,我就在牢里试着动过,不过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已经属于一级残废了。 现在不仅活着,没瘸我都很庆幸了。 才怪呀!为什么不把我身上的伤都弄好啊,最起码右手腕的伤也得给我治好吧,这个伤不好,我就完全用不了刀,拿着黑翼大魔完全就是一个累赘啊。 如今我两个手臂都有伤,别说黑翼大魔,就算是一般的刀我都拿不起来,像是五叶冰雪白宗那种刀,不说求,就是遇也遇不到。 我左手扶额,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无法使用,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糟透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就是那个救人的任务了吧,救冲田三叶的任务。 我捏着下巴,努力回想着有关冲田三叶的剧情,总悟的姐姐,土方喜欢的女人,近藤菊长的朋友,山崎尊敬的人。 ……一个两个都是真选组的人,我这么个攘夷分子,跑到敌营里面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有关三叶篇的部分我记得已经不太清了,大约只记得三叶最后是死于肺结核,剩下的几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剧情我怎么救人,恐怕连时间都没搞清楚人就已经死了。 我坐在土堆上,苦思冥想着这段重要剧情。 “咕……”我的肚子终于不满我高强度的脑力消耗,大声抗议起来。 我揉了揉空虚的胃,摸了摸干瘪的口袋。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该怎么填饱肚子,我一分钱也没有啊。 我摸遍了身上的每一寸角落,最后惊喜的发现,在我的袖兜里,居然有几张小号的钱,这几张钱并不是我之前使用的中国地方流通货币,又不像是祭奠死人用的面额巨大的冥币。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应该就是幕府新发行的日元吧,不过我对这东西的购买力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我摸了摸脑袋,把它除以十五是不是就相当于人民币了?不过话说回来,一比十五的汇率这里能用吗……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不医怎么知道到底能不能救活。我把几张纸币加起来一算,只有三百块钱,这点钱够我干什么呀。要是再把它除以十五,我不就是相当于兜里只有人民币二十块钱吗,这点钱别说是去武州找人了,就算是活两天都不够的。 而且我刚刚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件事的真相让我如此的撕心裂肺—— 话说武州一个国比长州一个藩都大,那个传说中的武州乡下,实在是多的数不胜数,凭我这一个人二十块钱,估计在找到之前就已经饿死了。 来到银魂世界以来,我第一次为了生计问题陷入了巨大恐慌之中。 但是没办法,怎么着也得先把肚子填上。 可是我对江户一点也不熟悉,穿着女式和服别着一把刀又非常吸引眼球,就这么大喇喇的走在江户街头还容易被奉行所的人发现。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正在我惆怅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一个抱着很多东西的人正在往这边走,我连忙趴在土堆的另一边躲起来,借着高低不平的土堆,探出了眼睛。 那个身影,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那个人的脸被他抱着的足有一米高的东西遮了个完全,我偷偷看着他抱得那些东西,大多是些祭奠用品。什么人跑到乱葬岗上坟来了,被他祭奠那个人估计得气死吧,有时间跑来上坟没时间给他选块好点的墓地。 不过看着他抱着的那些贡品,我顿时开心了,尽管死人的东西吃了不吉利,但是看这些贡品多的一个人绝对吃不完,我就不顾不吉利的问题帮人分担一点好了,啊哈哈,我真是太有爱心了。 那个人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一大堆的东西,露出了脸。 我惊讶的一下子收回了目光。 居然是拓也。 他是来祭奠我的吗? “美雪,对不起。”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不起我,难道拓也出卖了我们?怎么可能呢? “师傅知道了我把布防图给你们的事,却没有训斥我,只是把我关了起来。我原本以为师傅是为了不让我泄密的事情泄露出去,没想到,师傅是不想让你们行动失败你被捕的事情被我知道。”我趴在土堆的后面,也十分安静。 “对不起,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已经……”拓也沉默了一会,“我甚至连为你报仇都做不到,天道众不是我能对付的,对不起,害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苦。连高杉的作为我也不能训斥,他没有做错,只是最终拖累了你,我恨不得死的人是他,但是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希望他死吗?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不同寻常,不像是一般的朋友,反而像是夫妻一样,互相信任,互相依靠。可越是这么想,我越是讨厌他,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我安静的趴在土堆的后面,听着拓也的话,心里酸甜苦辣交杂,反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看我说了这么多,你有听到了多少呢,是不是忙着在下面砍人建立什么地下鬼兵队之类的?”不,我不会的。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钱去满足你吃的人生梦想,我买了很多钱,给你烧过去,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再像小时候一样去村塾的厨房那里偷菜吃。”不,我没干过这种事,而且现在别说人生梦想了,我现在就要饿死了。 “我还带了很多吃的,江户的东西很贵,我的工资只够买一点,现在就给你烧,不知道吃的烧不烧得着啊,如果烧不起来就是你不要哦,那我就带回去吃了哦。”越说越离谱。 不过我担心他真把那些吃的烧了,虽说那些水果烧不着,但是他想独吞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了。 “拓也,”我抻长了调子,尽量把声音放的虚幻缥缈,“地狱已经通货膨胀了……” 一阵凉风吹过,没有了声音。 不会是被吓跑了吧,拓也有这么胆小吗,小时候我们去冒险都是他打头的。 还是没声音,真跑了? 我连忙探出头去看—— “抓到你了!”拓也抓着我的后领,高兴的大喊,“让我看看你是哪个混蛋,居然敢冒充美雪。” …… “喂,拓也,拓也?”我面无表情的踢了踢昏倒了的拓也,没反应。真不经吓,我也没有长发挡脸,也没有满面血迹,怎么就吓昏了呢? 我抽了抽鼻子,淡定的把拓也拿来的贡品拿到拓也的身边,慢吞吞的吃了起来,嗯,味道真不错,看来拓也买的确实很好啊。 等我吃完了,拓也还没醒过来,我一想到今后的着落大概还得靠他,也就只能戳戳他的脸。还是没反应,这么冷的天,再不醒就要感冒了。 我揪住他的耳朵,凑近大喊了一声:“鬼来啦!” “哇啊啊!”拓也一下子蹦了起来,尖叫着把我撞倒了,还一边挥舞双手,高喊:“恶灵退散恶灵退散!美雪我会多给你点贡品好好把它们烧给你的,我不会偷吃的!” 我翻着白眼,揉着撞到土堆上的额头,阴森的说道:“我不是觉得下面太冷了,所以才打算拉你陪我吗。” “呜呜,美雪啊,我也冷啊,看我都已经感冒了,我不想传染到你啊,快去找高杉啊,他一定想去陪你啊。”拓也差点被我吓到痛哭流涕。 “喂,别装了,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我无奈的看着拓也。 “我胆子小的很啊美雪,你不要拉我下去,我害怕啊呜呜呜……”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正常点。”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问我:“你怎么活过来了?” “我不是回来找你了么。”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奉行所那边可是确定你死了才把你扔到这里的啊。别动别动,让我看看,也没有伤啊,难道是替身?” “我如果是替身,还能在这里呆着,早就逍遥去了。哎呀,废话那么多干嘛,我还没吃饱,得快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我还不想好不容易回来的命又失去了,还是因为饿死的。” “好嘞,大小姐请跟我走。” “别油嘴滑舌的。” “好的好的,没问题大小姐。” “……” 等我坐在温暖的室内喝着茶吃着点心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之后了,我一面感叹着人生变幻莫测,一面赞美着赐给人类食物的造物主。 “美雪,”拓也严肃的坐在我对面,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可能是神不想让我死吧。” 拓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复活的原因,转而问起:“那你的右手?” “啊,废掉了,被我们叫做黑夜叉的天人砍了。对了,拓也,我打算明天回一趟萩城。” “回萩城?为什么?高杉不是……对不起,我不该提到他的。” “有什么该不该的,我把很重要的东西埋在了村塾,后来参战之前又给了奈顺子一份,我得回去把东西拿回来。再说了,”我看了看我无法动弹的右臂,“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我不会再回到战场的。” “那就过几天再回去,老师被劫走,尽管幕府没有下追捕令,也没有派人去追杀,不过暗地里的事情我也不能保证,还是等风头过了再回去吧。” 我想了一会,对拓也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就这个月末回去吧,之前就要麻烦你了哟。” 救三叶的任务还需要剧情君帮忙,但是我早就把我记忆中所有的剧情写在纸上放在萩城了,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先回去一次,然后再说去武州找人的事情。 况且,我还想避开joy3他们,现在真的是不想面对他们几个人。 我托着下巴,无奈的叹气。哎呀,真的很麻烦呀…… 第48章 有一个临娘那样的朋友简直是太幸运了 第四十八章有一个临娘那样的朋友简直是太幸运了 在拓也这里呆了两天之后,我才渐渐重新找回了真实感,经历了死亡的我,再一次回到了这个世界,而我用命换回来的老师,虽然生死未卜,但是死亡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活着的可能性。 九年的努力一夕之间付之东流,个中滋味不必明说,我的心里非常难受。 在拓也这里的两天,他一直不懈的用各种方法逗我笑,我也十分配合的每天都很开心,但是心里那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悲伤的感觉却怎么都停不下来,一直在纠缠着不放过我。 和晋助之间的朦朦胧胧的感情也缠绕着我,让我觉得难以呼吸,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和银时假发一起回萩城,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一旦老师真的没有或者跨过这一关,他是一定会送老师回到萩城的故乡的。 我不想面对他。 只有这个想法无法更改,我不想看见他,这个想法甚至压过了我所有其他的计划,让我坚定不移。 哪怕他回到萩城的可能性并不为一,但是就算是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我也不想和他来一次久别重逢。 我决定拜托拓也。 “诶?不是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而且水树那里还有一份,让人知道你还活着没问题吗?”拓也对我的决定很疑惑。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本来就是一式两份,我埋在了樱花树下一份,另一份拜托奈顺子帮我保管,我只要拿走一份就可以了,没必要再从奈顺子那里拿走另一份。”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最迟二月中旬,我就会把东西拿来。” “万分感谢。”我满心的感激。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乱用敬语知道吗,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学会敬语吗?”拓也一门心思的吐我槽,亏我还以为他真的变得稳重了。 “我哪里乱用敬语了,我不是为了表示我最崇高的谢意吗,搞不懂敬语的人是你吧魂淡!”我立刻反攻回去。 我们两个又开始小时候那种每日一吵的日子了。 “对了,拓也,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如果我本人来做,估计等我办完,黄花菜都凉了,我只能拜托给有着酷帅狂霸拽的职业的拓也。 “能不能帮我在武州找一家天然理心流的道场,道场的馆主姓近藤,他还有一个儿子,也可能是大弟子,名叫近藤勋。” 把这件事情拜托给拓也之后,我才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对银魂的记忆很深刻,但是三叶篇的剧情我确实印象不深了,还是凭借其他动画,才想起来真选组众人大多来自武州的一个天然理心流的道馆,似乎菊长还是馆主的儿子。 拓也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解决了心头大患的两件事,我突然就被一种名为空虚感的病袭击了。 每天的事情只剩下了看书吃饭睡觉,过去还能练练刀,现在我连刀都拿不起来,更不用说练刀了,日子变得无比的无聊起来。 拓也这些日子也变的神出鬼没,算一算,自从我拜托了他两件事情之后,我就基本上没见过他了,每次看到他,他都是匆忙的打个招呼就走,似乎在忙什么事情。 我不方便打扰他,又没事干,索性就呆在屋子里面发霉,偶尔出门晒晒太阳。不过我从没出过房子,因为一旦被天照院或是奉行所的人发现,我想不仅是我或是拓也,可能御庭番众都会受到牵连。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连累到别人,所以基本不出房门。 直到二月初,一个看起来和我年龄差不多,但是画了格外成熟的妆,涂了个烈焰红唇,又喷了气味很重的玫瑰香水的女人过来找我。 我一边礼貌的为我不能为客人斟茶而道歉,一边心里暗自猜测,这人是谁呢,说她是什么良家妇女的话,这种话谁信谁傻,但是说她是花街的女人的话,早在几年前幕府就取消了江户所有的花街,统一合并到暗无天日的吉原去了。 难道是妈妈桑一类的角色?我微笑着开口询问:“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烈焰红唇却不开口,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啜了几口之后,才笑眯眯的对我说道:“能不能请您离开这里呢?” ?什么情况?难道我居然遇到了狗血的海归富二代千金大小姐女友前来找圣母白莲花七彩玛丽苏女主逼宫的情节了?不过我和拓也那可真的是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好朋友关系,可能用基友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更为恰当。 “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拓也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一直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您才是误会了吧,我只是希望您快点离开这里而已,和拓也君完完全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哟。” 喂,有什么可不坦诚的,你是傲娇属性么你,你就这么喜欢口是心非么你。 我也笑眯眯的说道:“说起来,我和拓也都认识九年了呢,拓也这个人的品行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再好的女孩子他都值得上。” “咦,您这话是说我就不值得了吗?” “我可没有说您不是好女孩哟,是您自己说的呢。” “哈,你居然说我不是好女孩,你这个没礼貌的女人。” “什么,我没礼貌,是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说,就跑到别人这里提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啊。” “那你记住,”说着,她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朵玫瑰,摆出了拈花的造型,无比陶醉的说道:“弁财天协熏,就是我。” 我看着她恶俗的造型,摆出了茫然的表情,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这个魂淡女人,我不是说了我叫协熏嘛,你直接跟着叫就行了啊,再说了,我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居然说不认识我!” 我心里有些惊讶的看着被一个穿着蓝色风衣戴着蓝色围巾的男人拦着的协熏,面上却依旧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诶,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协熏还是胁迫的啦。”一边又小声嘀咕:“谁管你啊,丑女。” “!你听到了没全藏,你听到了吧全藏,这个丑女居然说别人丑啊,去死啊魂淡,我一定要砍了你啊魂淡!” 等我们结束了这场女人独有的阴险狡诈的不知道究竟是宫斗宅斗江湖斗还是其他各种乱入的斗之后,我和协熏大眼瞪小眼的分坐在服部全藏的两边。 嗯,就是服部全藏,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痔疮忍者的真面目了。 …… “虽然很冒昧,但是我们御庭番众已经走到尽头了,将军大人正式下了命令,解散了御庭番众,而且近日就会派人来这里接收御庭番众的产业,尽管拓也瞒了很久,但是您在这里的消息很快就会藏不住了。所以,为了您的安危,请您尽快离开江户。”服部全藏十分的客气。 拓也最近就是在忙这件事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恐怕我的武州之行注定要无比坎坷了。 “哪里,我才是给您添了太多麻烦,我会很快离开江户的,还请您务必放心。”我含笑着欠身鞠躬,无论如何,这些人明知道我是死人,还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泄露秘密,我已经很感谢他们了。 “当然,您想要的东西,”服部全藏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正是我当年用来包剧情纸的埋在了村塾樱花树下的盒子。服部全藏把小盒子放下,双手一推,递给了我。 “还有武州的天然理心流道场,按照我们的调查,确实有一个姓近藤的馆主,”服部全藏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他没有儿子,也没有叫做近藤勋的继承人。如果您要到那里去,就收下这个地址吧。”说着又给了我一张纸。 我略略扫了一眼那个地址,是武州多摩郡上石原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菊长此人,但是姑且先去那里调查一下,毕竟这个时代的人经常就被各种收养改姓,就连松阳老师以前也不是吉田家的亲生子。 一想到老师,我的右臂又有些隐隐作痛,还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接近三叶呢,烦心事可真多。 送走了服部全藏和烈焰红唇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离开,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给这些人添麻烦,尤其是拓也,他帮了我很多,我可不想害他。 当晚,拓也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扶着门框,大口的喘气,好半天才说出了话:“再等三天。” “诶?”再等三天?“什么意思?” “我为你联系了一个医生,能帮你的右手手术。” ……说不感动是假的,拓也能帮我到这种地步,我简直就是感谢他的八辈祖宗啊,呜呜~ “不过,”拓也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因为这段时间可能比较敏感,加上你的手伤很重,可能手术之后不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过日常生活绝对没有问题。诶诶诶,你干吗?” 我下地,走到他的面前,郑重的鞠了一躬,“万分感谢!” 二月五日,我在前御庭番众的地盘上,秘密接受了拓也为我安排的手部肌腱缝合术,手术之前,我服用了曾经置老师于死地的通仙散,接受了全身麻醉。 手术非常顺利,医生叮嘱我,半月之后拆线,因为拆线很简单,我在武州的医院就能解决,二十天之后就可以轻微活动关节,一个半月后就开始康复训练。 我开心的看着缠满了右手的绷带,心里有些期待未来拆线的那一天。 二月七日,我带着少量行李,腰上绑了一把黑翼大魔和一把木刀,在拓也的告别声中,启程前往武州。 第49章 如果说世界上一定有雷同的两个人那一定是猩猩和猩猩 我的手里拿着拓也给我的地图,四下张望,顿时感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这么个深山老林里居然有道馆,这位姓近藤的馆主其实还兼职开仙望乡温泉吧。 而且更可悲的是,这个道馆的位置只是标注在了地图上,而不是我的面前。 换句话说,我看着地图迷路了。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路痴,我从来就不存在这么一个属性,根本就是拓也给我的地图有问题,明明就标注的我身处的这个地方,可是这里不仅没有道馆,连个殡仪馆都不见。 话说这里要是真有一个殡仪馆反而会更恐怖吧……我使劲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一边却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一边对着地图一边指着方向。 没有任何问题啊,武州的北多摩郡上石原村,怎么看怎么就是这里啊。 我挠了挠头发,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像,确实是走错了呀。 呵呵,呵呵呵,我心里狂奔过一万匹【哔――】马,这深山老林的,我怎么出去啊。 悔不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不泄露性别秘密不去问村民的,自作孽不可活,我看着周围怎么看怎么一样的花花草草,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这下可怎么办? 现在还是刚刚下午,要是再找不到路,到了晚上,哭的可就是我了,糟了,我现在就想哭了怎么办。 我找了一个干燥些的地方坐了下来,背后倚着一棵树,这里的树都又细又矮,树冠无论如何都遮不住天空,倒是给我这个陷入丛林的迷途者无尽的安全感。 我掏出随身的据说名为司南的小碟子,这玩意还是我从江户走之前拓也塞给我的。好吧,这东西对我而言虽说绝对是个国产货,但是国产并不意味着我就会用。 我只知道在这个司南上面放一个小勺子的话,勺柄所指,就是心之所在,额,不对,就是南之所在,我伸手去掏那个小勺子,掏来掏去…… 啊嘞?怎么不见了?不见了?我的勺子,我还指望着能把我从绝境中带出去的勺子。 “这位武士先生,请问这把勺子是你掉的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我头上响起。 难道我把勺子掉了,然后被路过的人捡到了?实在是太一举两得了,只要有路过的人,我不就可以出去了吗,顺便还能问一问那个道馆究竟在哪。 我高兴的一抬头――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拿起包袱,就打算随便挑一条路走。 “喂,喂,武士先生,武士先生!” 哎呀,听不见听不见,我一定是太饿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我肯定似的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看见一只猩猩吊在那个又细又矮的树上呢。 …… “所以说,是你捡到了我的司南勺子,大猩猩先生?”我和那只猩猩一同坐在树下,离近了看,才发现,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只猩猩嘛。 我毫不怀疑面前这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就是传说中的未来真选组局长,近藤勋。 “诶――?怎么会这样啊,武士先生,我可不是猩猩啊!”菊长略带凄惨的反驳我的话。 不过,武士先生?菊长难道没看出来我是个女人吗,我以为只要我一开口,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应该都知道我是女人了吧,果然菊长的思维回路和吾等不同啊。 “那么,在下敝姓中山,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我开口确认一下他的名字,一般来说,被别人家收养的孩子改名字的不多,乡下就更不必多说,基本就没有改过名字的。 猩猩似乎很喜欢交朋友,他大笑着说道:“我姓岛崎,岛崎胜太。” ?!“岛崎胜太?”我惊讶之下直接把他的名字喊了出来,我没时间去尴尬,只上下打量了这个自称为岛崎胜太的人。 估计不是骗我,可这个名字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这个人就不是菊长? 我怀疑似的扫视着岛崎,怎么可能不是菊长呢,像是菊长这种智商为零情商为负逆商绝对diao爆天的猩猩,全世界能有几个啊。 这么想着,我又开口问了一句:“那个,请问您和近藤家是什么关系呢?” 事到如今我也不管这么问非常失礼,直接问起他和开了天然理心流道场的近藤家是什么关系。 “连您都已经知道我们的道场了吗?看来我们试卫馆已经发扬光大到整个地球啦哈哈哈哈。”猩猩完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感叹他们道馆的火红程度。 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他的兴奋,只好直接提出前往他所在的试卫馆拜访的事,猩猩一点犹豫都没有,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 等我跟着作为本地人的岛崎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个平地之后,一个规模不小的道场出现在我的眼前,样子十分普通,就是大门上方那里挂了一个牌子―― 试卫馆 这应该就是我的目的地了吧,希望就是啊,我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跟着岛崎走进了试卫馆。 现在应该还不是开馆时期,这里几乎没有人,只有零零星星的交谈声从更里面传来,猩猩热情的为我指路,一边还说:“武士先生,这就是试卫馆,我们在这里所学习的就是天然理心流。” 看来猩猩很喜欢这个地方呢,我喊了一声:“打扰了。”里面的交谈声立刻就停止了。 我坐在道场里,等待着这个试卫馆的馆主的到来。 没一会,一个四十多岁面色严肃的中年人就从后面走了过来。 坦白说,我这身衣服装扮也就能骗骗猩猩,这个馆主是绝对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武士的。果然,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才慢慢的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武士先生’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呢?” 我也不指望能瞒住我作为女性的身份,索性十分开朗的一笑,“敝姓中山,想要在您这里讨一碗饭吃。” 也不知道是我的性别冲击力太强还是志向过于远大,直到我笑眯眯的喝了一杯猩猩拿来的茶之后,馆主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 这个时代虽然受到天人影响已经先进很多了,但是根本性的男女观念是没有丝毫改变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女人能够在道场以教头的名义出现,馆主应该也抱有这个想法。 我在馆主开口之前就抢先把话截住,“口说无凭,您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能力,不如我们较量一番,如何,一刀定输赢,如果我赢了,希望馆主能赏我一口饭吃。” 我思来想去,反复思考,最后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方法来近距离接触三叶了,因为想要接触到三叶,就势必会遇上总悟副长这两个人。其实如果我在三叶家的附近以邻居的形式住下来也完全可以,但是那样的话,我就没法养活我自己了。 突然有一种活着真麻烦的感觉怎么办。 馆主当然不可能亲自和我对打,也不可能随手拉一个人充数,那样的话输了就太难看了。他对着猩猩低声吩咐了几句话,猩猩就跑到后面去了。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猩猩后面跟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的不错,除去黑头发之外,和银时还有几分相像,瘦削的身材,浑身散发着冷漠和生熟人都勿近的气质,这回绝对不会错,这人肯定是土方十四郎。 看来馆主是派出了他的得意门生啊。 我左手握着木刀,心里微微紧张,副长的剑术真的很厉害,转念一想,他的剑术大多是真选组时期磨练出来的战斗经验,论战斗经验,我可比他丰富得多,如今只有双手问题无法解决。 “中山,请多指教。” “土方十四郎,请多指教。” 我们两人面对面的跪坐鞠躬,然后握起身边的木刀,摆好战斗姿势。 我不能用蛮力对抗,那样只会让我输得很惨,但是真正对敌的时候,蛮力并不能说明什么,况且论起战斗,现在的副长比起我还差得远呢。 我面对土方十四郎,慢慢露出了笑容。 猩猩的一声开始,我就爆发了我腿脚上的全部功夫,一瞬间就站在了土方的身后。 我收起了手上的木刀,刚刚才能活动的右手展开,上面摊了一个御守,我走到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土方面前,“十分抱歉,刚刚把你的御守砍掉了,这就还给你。” 土方木木的回答道:“是,是,好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本来就是我的不对,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我转向馆主,“近藤先生,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我赢了之后的赌注了吗?” 中山美雪vs土方十四郎,结果就是,我完胜。 我心里高兴的掐着腰大喊大叫,外表却扮成平静的模样,顺利和馆主就工资问题达成一致,成为了试卫馆最新的教头。 当晚,我就带着我少得可怜的行李搬进了试卫馆后面的一个小院。接近一个月都为了同一件事犯愁,如今基本解决了所有前置条件,只差一步就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三叶了。 说起来,总悟似乎还是土方的前辈,就是说这个时候的总悟已经在试卫馆了,那么,作为他的新教头的我,仿佛已经看见三叶在温柔的朝我招手了。 心头大石一落,我顿时感到了无比的疲惫,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第50章 每五十章 就有一次完结欺诈不过我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一!”“二!”“一!”“二!” 汉子们统一有力的声音不断重复在道场之中。 我怀抱着木刀,倚在门边上,看着这群汉子们不断的挥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种日子貌似已经有,诶,我数数,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啊。 每天都重复着被挑衅被调戏被挑战、s他们调|教他们狠狠虐他们的过程,这些熊孩子还是没有学乖,依旧保持着他们大男子主义的精神,每日必来挑战我一次,然后又被我狠狠的揍回去。 我已经做了十余天的康复训练了,现在右手恢复的还不错,虽然我是不指望能再握黑翼大魔,但是挥动一把普通的刀已经不是梦了,那就在不远的未来,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所以每次面对这群汉子的挑衅,我都没有用全力回击,一方面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如我,一方面则是不想把我右手的伤势弄得更糟。 不过棍棒底下出孝子……呸,不打不相识,虽然他们的每日挑战依旧全力对我,但是我已经毫无疑问的渐渐融入到了这群糙汉子的群体中。 更为主要的是,在这群糙汉子里,还有一个年仅十一岁却极其有剑术天分的天才儿童,长得萌爆了,每次看见他的小脸我都想去捏一捏。 冲田总悟,就是未来真选组一番队的队长,也是真选组第一剑客。 虽然不知道他日后有没有银时那么凶残的武力值,但是无论如何都肯定比我强的多,所以我想捏脸的想法也就只能在这孩子还没我厉害的时候实现,于是我每天都用怪阿姨一般的火热目光盯着总悟。 但是这孩子的防范意识奇高无比,对待我这种陌生人,完全采取瞪视的态度,嘴巴还毒的很,害得我越来越萌他了……难道我真的是抖m怪阿姨?要知道,我两辈子加一起的年纪是他的两倍还多。 咳咳,总之,在武州定居的事情出乎我意料的顺利解决了。 至于三叶,我跟她很熟。 这是说真的,我在来到这个道馆的第二天就认识她了,冲田家是武士出身,身份上比这个道馆的其他人都要高得多,但是武士又不是财主,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一向艰苦的很,特别是冲田爸爸过世之后,全家就只有八岁的三叶带着刚刚两岁的总悟,近藤家和冲田家有那么点绝对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于是试卫馆的馆主近藤先生就收养了三叶作养女,又收了总悟作门生。 现在三叶和总悟就住在离道场不远的房子里,我在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清晨就见到了三叶。 说起来,三叶真的是个大美人啊,又温柔又美丽厨艺又好,真的是大和抚子型的女孩子,土方是多有坚持才拒绝了三叶的告白呢,我是个女人都快爱上三叶了。 不过就是一点,吃饭的时候永远不能直视三叶,我虽然也会吃辣,但是还从没见过像三叶这种级别的大神,一大瓶辣椒酱拌饭完全无压力,反而不辣才没有什么食欲。如果她只是自己这么吃还好,偏偏每每吃饭的时候,只要和她对视一眼,那这顿饭就绝对逃不过辣椒拌饭的命运。 我倒是还好,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拿手上还有伤这种理由搪塞过去,大多能逃过一劫,至于苦兮兮的岛崎,基本吃十顿饭能吃十一顿辣椒,因为其中有一顿会被迫吃两碗。 三叶也有隐形的s属性,腹黑起来那也绝对是一个神级的人物,单就这一点来讲,她和总悟绝对是亲姐弟,因为他们连属性都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土方也和我一样住在道场,就在我隔壁的房子,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住家里面我忘记了,只依稀记得银魂后来的荆棘流氓篇就讲过这段故事。不过现在我是没什么印象的,这种私事也不好去问别人,索性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 至于岛崎,这个同样是我邻居的人,通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来看,我可以毫无疑问的确定他就是近藤勋,但是为什么他叫岛崎胜太,我也表示一片茫然,可能只是由于收养的关系才改的名字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和猩猩一样没节操无下限的人估计也就只有猩猩了,所以说成语说得好―― 猩猩相惜。 我们国产的成语提早了几辈子就告诉了我们这个真理。 珍爱生命,请用国产。 看来等以后真选组成名了,我就可以写一本名为《邻居是奇葩》的书,大纲我都已经想好了,从天然理心流篇到试卫馆人物篇再到上京篇最后是真选组篇,这本书一定会大卖的。 话说回来,虽然我现在顶着试卫馆剑术指导的头衔,但是我并非天然理心流的弟子,所以实际上我只需要教他们一些基础和别家的精髓就好了。 天然理心流说是一个流派,其实就是一个大杂烩,身兼各家所长,尤其擅长居合术和拔刀术,天然理心流以突刺为主,掌握好了之后,实力会极为可怕,岛崎胜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一直不敢相信猩猩的实力会那么强,虽然天然理心流一点也不出名,但是能培养出日后真选组的各个大剑豪的流派,不厉害是不可能的,而猩猩则是天然理心流诞生之日起最为耀眼的天才。我相信大部分人看到这里都会和我一样震惊,猩猩哪里有那么牛,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猩猩的实力比起土方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我和馆主近藤周助谈论过,他明年就打算对猩猩做最后一道测试,按照猩猩的实力,拿到指南免许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等到猩猩拿了指南免许之后,周助馆主就打算传位给猩猩,让猩猩成为天然理心流第四代掌门,等猩猩继承了四代目之后,就给猩猩改姓近藤,甚至连新名字都想好了,勋,当时我就舒了一口气,看来岛崎果然就是近藤勋啊。 虽说猩猩是天然理心流派的天才不假,但是总悟的天才属性才是真真正正的高端高级别,尽管小孩子总是毒舌喜欢恶作剧做错事也从不道歉,但是剑术实力极为惊人,今年才十一岁已经拿到了中极位目录,是一个比猩猩天才的多的小孩子。 不过因为年龄较小,总悟并没有已经二十四岁的猩猩看起来成熟,当然,猩猩成熟只是建立在他的外表上,最多算上他那老好人的性格。 一向对人冷漠的土方喜欢三叶,这是整个试卫馆的共识,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大家也有意撮合他们两个,就连馆主都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总悟却对可能抢走他姐姐的土方印象极差,经常一看到土方就对他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总之,试卫馆的这些人,尤其是我的邻居们,各有不寻常的特色,在接下来不知道几年的时光里,将一直都会是我的同伴了。 于是和这群堪比村塾时期的奇葩一起生活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年。 武久四年的二月末,我已经在武州上石原村生活了整整三年了,外面局势动荡无比,假发和晋助的大名我在偏僻的武州乡下都有所耳闻,每每听到他们或胜或败的战役,都会有些许的担心,只不过担心之余,心里的感觉就像是在担心和我完全无关的陌生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丝毫多余的念头。 而银时白夜叉的大名确实也被他本人发扬光大了,连道场里都会时不时的讨论起遥远的中国地方的战场上勇猛无比战力惊人的白夜叉,我估计全国应该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了。 可惜幕府的态度日趋明朗,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说幕府出兵镇压关东和近畿地区的攘夷军,中国九州那边可能也就是太远了,所以幕府才迟迟没有动作。然而近日幕府颁布的一系列命令,已经显示出幕府决意一举消灭地球攘夷军的念头了。 时局震荡不安,上石原村这个小地方却没有什么改变,老馆主近藤周助两年前就将试卫馆馆主的位置交给了得到指南免许的岛崎胜太,然后将岛崎的名字改作近藤勋,来继承近藤家天然理心流派掌门的地位,然后自己也改了名字叫做近藤周斋。 比起依旧老好人的菊长,土方则是越发的严肃,他在试卫馆里从来都保持着风纪委员一类的角色,以至于大家看到他心里都要犯怵打鼓,而他的心思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内敛,过去三叶和他说句话他都会脸红,现在却是不怎么愿意和三叶说话了。 小总和我的关系倒是因为他姐姐变得亲近起来,我擅长的快剑,尤其是拔刀术很适合他,我就干脆把我的拔刀术交给了他,而他也不负天才之名,自己融合了众多招式的精髓,独创出了一个名叫‘平青眼’的大招,招式华丽威力凶猛速度也快的惊人,整个试卫馆的门生,没有人能完全躲过平青眼的袭击,即使是以快擅长的我,也没把握接下他这一招。 三叶则是依旧的贤惠美丽,我除了在道馆指导之外,基本每天都是泡在三叶家里,和她聊天一起下厨,让她温暖我的心灵。如果不是有人执意要写言情,我是真的不介意这文变成百合向的。 三叶和土方两情相悦,这是试卫馆不争的事实之首,就连一向看土方不爽的小总,内心都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而现在的土方身上还没有作为副长的杀伐果断,我觉得如果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的话,土方接受三叶完全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只可惜,这段感情缺的就是时间。 武久四年二月二十日,京都天子改元元治,武州离京都并不近,所以等天子改元的消息到达武州时,幕府的废刀令也一并到达了。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个小地方,这个试卫馆,即将宣布关门破产,大家的刀都要被幕府收缴了。 大家都不愿意放弃手上的刀,在几天的苦思冥想中,菊长和土方最后决定,以作为幕府武装部队的名义,换取手上的刀,为此,他们联系到了一个大人物――会津藩的大名,现任江户警察厅厅长的松平片栗虎,而他们也即将前往江户打拼。 与此同时,老馆主周斋,居然被查出了患有肺结核。 第51章 不懂女人心的男人这辈子就只能和他的右手结婚了 肺结核就是肺痨,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那就是个不治之症,凡是发现都是晚期,只要是晚期就都没法救活。 周斋老馆主这一病,如山倒一般,迅速的消瘦下去,没过半个月,人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了,偏偏正赶上试卫馆众人商量去江户打拼的事,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决定,老馆主干脆决定不见任何人,三叶好说歹说才被老馆主同意去照顾他,我站在任务的立场上不希望三叶去,但是从良心出发,老馆主帮了我太多的忙,我不想纠结,干脆把三叶推给了其他人,由我去照顾老馆主。 三叶在我的劝说和强烈要求下,最后同意由我照顾。 还没入夏,天气还有些凉,我穿着不算厚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为了去江户这件事,试卫馆的几个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不想去江户为幕府服务,大家都表示理解,武士刀和国家,现在总是要放弃一样的,无论放弃哪一样,都是遗憾。 而这几个人走了之后,剩下的这几个每天都在商量出发日期,一时间我就和外界隔绝了所有的消息,等大家已经商量好,二月廿八,也就是地球刚刚使用的宇宙历四月四日清明那一天,就要启程江户,去打拼他们的未来的时候,已经是旧历二月末了。 尽管乡下还是保持着旧历的习惯,但是为了去江户的八个人都开始去适应城市的生活了,我们也受到影响,开始使用宇宙历。巧合的是,大家约定好以后都使用宇宙历的那天,正好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愚人节是宇宙节日,地球以前没有,现在也不时兴这个东西,这一天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过我在闲暇之余看见三叶眉头紧锁,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会又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叶,怎么了?” 三叶一惊,浑身一颤,转头一看是我,才放松下来,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我有些怀疑,三叶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有心事么,我一想,可不是,试卫馆的几个男人要去江户了,其中就有她喜欢的土方和亲爱的弟弟,尤其是土方,记得动画里就有放过三叶向土方请求一起去江户结果被拒绝的事。 三叶应该很不想被大家抛下吧,因为那样真的很寂寞呢。 我十分感同身受的对着三叶笑笑,“小叶是想去江户吗?” “诶?”三叶似乎是想否认,但是她很快就带着期望的目光看着我,“阿雪,你说他们,十四郎他会不会同意带我去呢?” 不会,绝对不会。这是一个没有丝毫异议的答案,但是我说不出来,面对着三叶期望的目光,尽管知道土方是不希望三叶受到危险,但是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么冷漠的答案。 我勉强笑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呢,小叶去问问土方先生吧,问问本人的话,不就知道了吗?不过,三叶为什么不问问小总呢,小总一定希望你去吧?” 三叶只是温柔的笑笑,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我从房间出来,准备去房间找点吃的,没想到走到前面的时候,看到了总悟背对着一棵树站着,神情沮丧,我稍稍走近,就听到了三叶和土方的对话。 “……想在十四郎身边。”我只听到了这一句重点。 果然,小总的表情更沮丧了,说是沮丧,其实说是悲伤更为准确一些。 然而土方却毫不在意的,说着无比伤人的话,“关我什么事,我也懒得管你的事。” 我不知道三叶此时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土方抱着不想伤害三叶的心态而说出这句违心的话究竟有没有难过,因为我正在把要冲出去砍了土方的总悟拉走。 我牢牢的拽住总悟的袖子,一路拉到了我的房间。总悟已经有些冷静了,他板着一张脸,坐在我对面,就是不看我。 “你也希望三叶去江户吗?”我微笑着问总悟。 总悟看也没看我一眼,更别说开口了。 我也没管总悟的非暴力不合作,自顾自的说:“你也不希望你姐姐和你,和你们八个人一起去江户,因为那里还有很多困难没有解决,你们的前途甚至还不知在哪,你不希望你姐姐和你们一起去受苦。” 总悟的脸更臭了。 “土方不也是这么想的么,只不过说话难听了很多。”我咽下了土方根本就没有和三叶在一起的念头没有说,我估计真说出来了总悟现在就能冲过去。 “我不爽,很不爽他,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混蛋就能吸引到那么多人的目光,凭什么他连一句话也不说,就让近藤先生和姐姐那么关心他,凭什么他就敢那么轻易的伤害姐姐。” 我勾起了嘴角,凑过身去,伸出手,重重的弹了一下他的脑袋,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是中二吗,是全天下最无药可救的中二少年吗,关注度什么的你就那么在意吗,你是什么大明星吗,况且,明明他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谁和那种家伙是朋友啊,那种家伙,那种家伙――” “是啊是啊,谁和那种小白脸是朋友啊,又不是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一起学剑道一起玩闹一起打架的人,怎么可能是朋友啊。”我用着不经意的语气,感叹着他们三个人的友谊,其实真的是很令人羡慕,又有着相同的利益目标,又是同一阵线,又不会被同伴轻易放弃,真的是让我羡慕嫉妒恨的羁绊啊。 总悟这一次不说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说真的,总悟,那种混蛋怎么能做朋友呢,就应该每天都把他【哔――】几次,然后找到机会就暗杀他,殴杀刺杀扑杀斩杀烧杀压杀绞杀咒杀,任君挑选哦~” “……” “嘛,为了鼓励你,我决定,把我的佩刀送给你,怎么样,我大方吧。”我指了指我这三年几乎从未开过鞘的黑翼大魔。 “哈?就你那把从来不用的破刀?那个不是装饰品么?” “……我承认我很少用它,但它不是装饰品,你试一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的好意。”总悟接过了我勉强拿出来的黑翼大魔,刚接手的时候甚至踉跄了一下。 总悟抽出了黑翼大魔。 说实话,如今的黑翼大魔对我而言完全就是一个鸡肋,又不能作为通讯器使用,我的伤又用不了这个,带在身上还重,不带身上还怕丢,完全就像是随身的大号钻石项链,不合身又放不下心,索性直接送人。 总悟对待剑道的态度非常认真,武士刀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把我心爱的黑翼大魔送给他我一点也不遗憾,好刀还得用在好人身上,总悟非常合适。 我看着迎面而来的刀,下意识的左手一撑,就地一滚,滚到了旁边,惊魂未定,我对着总悟大喊:“把刀给我拿回来,不送了不送了,这把刀其实有着s属性的人用了就会死的怪癖啊!” 他满意的把刀收回刀鞘插|进腰带,笑眯眯的说:“这把刀自从归我之后,就患上了其他人碰到就会死的怪病,哎呀,真奇怪。” 我收回前言,他根本就不是好人,连口误意义上的好人他都不是,这个小魂淡,才十四岁怎么就这么欠扁呢,话说如果他真的在江户读中学的话,现在真的是应该中二第一学期在读中。 算了,反正都要送给他,我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这可是姐姐我最重要的宝刀,你可给我好好珍惜,不到重要关头就别拿出来炫耀。” 他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刀,毫不在意的附和着:“是是,武士先生。” 总悟说完就走了,我站在门口,看他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换上严肃的脸,走到了隔壁邻居土方的房子前。 “土方先生,在吗,我进来了。” 土方正在整理他的行装,他们没两天就要离开武州去江户了,一向整齐有序的土方早就提前了好几天开始收拾房间。看我严肃的走进来,他也很自然的招待我一杯茶。 我坐在他的面前,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土方先生,你了解女人?” “……?”土方疑问的看着我。 “这么说吧,你了解三叶吗?”我平静的问道。 土方似乎觉得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摆出了一副丝毫不在意的表情,大大咧咧的说:“那跟我有关系吗?” 我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可能没关系。” 土方的脸瞬间红的像一个猴屁股一样,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谁,谁,谁喜欢她,她啊。” 对付土方这种看似流连花丛游戏人间实际上纯情无比的人,就得一击即中直命靶心一击必杀,不把他的那点小心思揭开,他绝对不会直视心中最深处的想法。 我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贱笑着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无非是担心自己将要为幕府打拼,随时可能付出生命,不想让三叶为你伤心而已。不过,”我看着土方坚定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真的懂女人么,你真的知道三叶想要的幸福想得到的人生是什么吗,土方先生,你真的明白你喜欢的女人吗?” 一想到后来三叶的死,我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有和你一起才是幸福的,只有和你一起的人生才是完满的,你认为的那些幼稚想法说到底太天真了,或许几年之后,三叶会选择和别人结婚生子,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她可能会关心他的丈夫,疼爱她的孩子,但是,那样的三叶会幸福吗?” “土方十四郎,她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你既然想让她幸福,为什么不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给她幸福呢。” 土方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我这些话能带来多少改变,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看着三叶就那样被土方拒绝,被居心叵测的人骗婚,最后孤单的死去。 “江户现在很不平静,据说那个战场的英雄鬼兵队被幕府肃清了,有很多人都意图报仇,这几年可能都不会平静――” “三叶也不会这段时间去,”我右手一颤,强忍住自己声音里的微微哽咽,试图一心只想着土方有些回心转意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过几年,希望你能亲自来接她,即使死在你身边,她都一定会幸福得很,你大可以放心,如果还不放心,那就抓紧练习剑道吧。我先走了。” 关上门之后,我听见了房子里面,土方低声的“嗯”了一声。 第52章 本地人对当地的用语应该更熟悉吧 我从菊长那里问到,鬼兵队被肃清的事,可能是即将要成为幕府的利刃的原因,菊长对这件事情还算很了解,见我感兴趣,便对我全盘托出,一点没瞒。 拜他所赐,这段日子和外界的第一次沟通,就得到了这个噩耗,过去曾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我曾经的下属和朋友,但凡高层,全部死在了这一次的肃清之中。 当然,晋助肯定不在内,他是立志攘夷为老师而参加战争的人,对他而言,一个鬼兵队没了,还能重新建立新的鬼兵队,地球不能呆了,他还可以去宇宙混。 我瞒着所有人,黎明未到,就偷偷的去了离道场不远的神社,为他们祭拜,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收尸呢?不对,他们似乎是被斩首示众了。不论是第一个质疑我身高的勇气君还是最喜欢做清洁机器人的源外君,甚至是很早以前就死在了萩城的立石君。 属于我们的时代,真的过去了。 曾经在战场上威名远扬的快剑美人,白夜叉,再过几年,可能就会被所有人遗忘了。 我突然有些想念现在不知身在何方的银时,当年所有的同伴里,也就只有他和我最像了。 我敲响了面前的僧磬,金属撞击的‘咚’的一声,我双手合十,虔诚的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往生到一个美好的时代。 自从被土方拒绝之后,三叶的情绪一直就很低落,虽然每天还是一样的笑容,但是难过的情绪始终存在,拿劝土方那一套来安慰三叶是没用的,坦白说,三叶从来不怕危险,尤其是和喜欢的土方在一起的时候,内心犹如女汉子附体,所以说用土方担心安危之类的理由是根本没法说服三叶的。 我索性就没有提这件事。 三叶的悲剧其实大半来自土方的拒绝,土方自认为这是对三叶最好的选择,但是结果却是把三叶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这个结局虽说和三叶的病以及那个三叶的未婚夫什么马的有关系,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在土方身上。 如今土方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我需要做的就只是不让三叶患上肺结核,以及解决掉她那个还没出现的未婚夫。 等我在神社祭拜过后,天色已经亮了,算算时间,试卫馆八人应该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就是他们出发去江户,开启真选组的辉煌历史的日子了。 我绕到三叶家里,三叶正在厨房准备饭团,我从门这里看过去,三叶虽然手上忙忙碌碌,但是会时不时的抬手在脸上抹一下。总悟不在家,他已经去了道场,说到底总悟今年也才十四岁,还是一个处在青春期喜欢热闹玩耍的少年。 我抱着木刀,倚在门外,看着在宽大的房檐外延伸的天空,记得五年前,我们几个人和如今的试卫馆八人年岁还相近的时候,大家也是雄心勃勃,立志要在攘夷战场上拼搏一番,成就一番事业,再将老师迎回来。 只不过,五年之后的现在,我躲在武州乡下,银时独自在歌舞伎町,假发在江户攘夷,晋助去了宇宙,曾经的信誓旦旦如今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大家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相见的那一天。 或许,在很多攘夷志士眼中,幕府的走狗们,真选组的成员,会比我们走的更长更远,会拥有更为坚固的羁绊,更令人称道的友情,更令人敬畏的武士道。 屋子里面,三叶似乎已经在包装那些饭团了,尽管再不舍,分别的时间还是会到来。 我听着三叶的脚步声逐渐到了门口,她出门一拐,就看到了正在门外倚着墙的我,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试图遮住她有些泛红的双眼。 “阿雪等了我很久吧,对不起呢。”三叶没有直视我,她低着头,她似乎是在笑,语气都透出一股开心的感觉。 “没有啦,我也是刚刚才到你家里,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微微一笑,拉过三叶,朝道场走去。 这一条路对我来说,只是走过两年的一条很普通的路,然而对于走在我旁边,始终低头不说话的三叶而言,这条路走完,就意味着她喜欢的男人和她最疼爱的弟弟就要撤离离开她的生活,从此就很难再见了。 路不长,我们两个走的却不快,三叶似乎是在下意识的摸着她刚刚装好饭团的包袱,出神很严重,我一路护着她,以免她因为走神摔了。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道场里大声讨论着未来的,那八个人的声音我仿佛都已经听见了,身边的三叶终于抬起了头。 她深呼吸一下,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看着我说:“阿雪,我们过去吧。” 八个汉子见到我们来了,纷纷开心的和我们打招呼,老馆主的身体不好,只坐着叮嘱了菊长一会就回去了。总悟一直和三叶在一起说话,菊长则是一脸不舍的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武士先生,武士先生…………呜呜~”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弄的像是在参加我的葬礼一样。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指导这些人的剑术,他们也总是保持着每日一挑战的‘优秀’习惯,可以说我们的交情都是打出来的,这种交情很牢固,至少大家的感情还是很不错。 临走的时候,大家都很舍不得,依次和我告别。从三年前我刚到武州菊长叫我武士先生起,尽管众人都知道我是女人,但是依旧习惯叫我武士先生,而不是我的名字。其实这样也不错,能遇到这么一群魂淡们。 总悟还在三叶那里撒娇,土方的小眼神一直往三叶那边飘,可就是不上去说句话,还装作没有看她的样子。我看不过去,走到他身边,“如果你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就死在了外面,她会伤心一辈子的,你忍心么?”怎么着也得有个道别啊。 土方没有看我,只是深深凝视了三叶一眼,却没有走上前到三叶身边。 没救了这魂淡,这注定就是孤独一生的节奏啊,你这小子就和你的右手结婚去吧!我气愤的走回了人堆里,倒是菊长笑眯眯的说道:“没关系的啊武士先生,哈哈哈,十四就是这样的性格,其实他的心里一直在想【哔——】【哔——】和【哔——】的事啊!” 我扭头,不忍直视菊长,其实菊长才是在想【哔——】之类的事吧…… 尽管大家都很不舍,分别的那一刻还是到了。 总悟稚嫩的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兴奋,他开心的跑到前面菊长的身边,转身朝着她姐姐用力的挥手,三叶也温柔的朝他挥手。 这八个出身试卫馆的人,终于要在地球揭开属于他们真选组的时代大剧的幕布了。 近藤勋,冲田总悟,永仓新七,斋藤终,井上源二郎,藤堂凹助,原田右之助这八个人…… ……咦,土方十四郎呢? 我扭头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到直接退后五步,以避免充当电灯泡。 土方带着可疑的红晕,有些扭捏的走到三叶面前,三叶看见土方走过来,脸也红了。土方站在三叶身前,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我都替他着急。 最后我都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土方看着三叶的头顶,才说出了五个字—— “我走了。”(いってきます) 低着头的三叶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她小声的回答道:“嗯,一路顺风。” 土方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心里在狂欢,放声尖叫,这两个人的关系终于前进一步了,土方对三叶说的是丈夫上班前和妻子的告别语,至于三叶的回答,标准的妻子送丈夫出门上班时的送别语。 我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高兴的和菊长等人挥手告别,“到了江户别忘了写信啊!” “是,武士先生!” 和我记忆中的一样,直到众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土方也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但是大家都不是近视眼,他那通红的耳朵早就已经泄露他那点小心思了。 真选组上京一事尘埃落定,我抻了一个懒腰,笑嘻嘻的看着依旧害羞中的三叶,“走啦,回去睡觉!”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三叶一定能够活下去,和土方一直幸福的吧,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时间一晃就又是两年。 世界局势变幻莫测,两年前结束的攘夷战争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结束,地球和宇宙都有层出不穷的攘夷志士团队,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激进派的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 他们两个一个喜欢扔炸弹,一个喜欢煽|动策划恐怖袭击,都没少给如今大江户唯一一个武装警察部队真选组弄出麻烦,试卫馆八剑客和我平时的通信里经常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消息,看得出来,两个人还是很活跃的嘛…… 这与地球最近的改造有很大关系,现在的地球在新将军的命令下,全盘宇宙化,只用了区区两年,我所熟悉的高科技就出现在了地球的各个角落,武州也出现了很多工厂,人们的生活发生了如改革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真选组的服装都由两年前的浅葱色羽织变成了类似英国皇家卫队卫兵的服装。 不过我觉得我却变得更复古了。 从试卫馆关门之后,我这个剑术指导也算是失业了,于是我阔别已久的开始穿起了女装。最开始很不适应裹得紧紧的衣服,只能像踩蚂蚁一样的步子,不过后来也渐渐适应了。 我猜测这两年就要开始银魂剧情了,虽说我没有参与其中的打算,但是作为重要配角的三叶说不定就会被牵扯其中,所以这些日子只要我一闲,就会翻翻我以前写下的银魂剧情。 这几天天气很热,正值盛夏,又是正午,外面虽说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但是这种天气最好还是呆在屋子里比较好。 这几年我受到三叶影响很大,性子也比以前要温柔的多,虽然是自认为,主要还是因为没什么人能让我撒泼……orz 我正正经经的正坐在榻榻米上,翻着我十多年前写下的日记,不禁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回忆…… 直到—— “阿雪,有你的信。”三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马上就来!”我合上了那个日记本,走出门,接过三叶手上的信,不禁有些奇怪,八剑客的信明明刚到没几天,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我打开了信封,惊讶的看到了落款。 第54章 走OUT和GOOUT的区别请自行理解 我一目十行的扫读着信,心情也随着那封信越来越差,这封信毫无疑问是老馆主发来的,时间也是今天早晨没错,也就是我刚刚离开武州的时候。 原本我就很奇怪,我明明就可以把信带来,为什么老馆主非要在我离开之后再寄过来一封信,结果我还没看完,就知道这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过就计划离开一天而已,怎么那个叫藏厂当马的人就抓了这么好的时机,跑去武州提亲去了?! 我又翻到下一页,仔细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强忍着撕了信的冲动,把那封信折好递给菊长。 如果说看完了第一页我还只是感叹剧情的不可逆性,那么看完了第二页之后,我连砍人的想法都有了。 老馆主已经答应了藏厂当马的提亲! 理由坑爹的气人,因为他知道土方拒绝了三叶上京的请求,那天送别的时候,在他面前土方又是一副死人脸,一句话都没有和三叶说过,所以他觉得强扭的瓜不甜,看到藏厂当马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就连问都没问当事人的意见,直接以养父的名义同意了! 就算知道老馆主是好心,可是老一辈人那种那人无奈至极的顽固保守思想真的很让人郁闷。因为老馆主认为三叶年纪也不小了(天知道她才二十二!),加上他也没有几年的生命,总悟又没成年,现在只有他能够给三叶做主结婚。原本他也很属意土方和三叶能够在一起(这是他平时告诉我的,信里并没有提),但是土方又拒绝了三叶,这次有一个条件很出色人也很不错的藏厂当马来提亲,又是他的熟人家的亲戚,他和藏厂当马谈过之后,最终决定同意提亲。 好心办坏事的典型。 偏偏老馆主是长辈,而且又是好心又是病危,我实在没法说他 ,倒是那个藏厂当马,我说原著里藏厂这么一个大商人跑到武州乡下去提亲怎么没人怀疑,原来他和老馆主还有一层遥远的亲戚关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和原作里不同的是,土方和三叶的恋爱关系已经在我的催化作用下,有了大幅度的进展,虽然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我毫不怀疑这只是时间问题。 也不怪总悟一直在瞪着土方,说到底这件事情的发生,还是因为土方的态度。我和总悟一样,拉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土方。 “武士先生,那个……?”菊长一脸担忧的问到。 “没关系,”我看着菊长,从嘴边硬挤出来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就回去武州,总不能让三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了吧,猩猩,那就拜托你去调查一下那个转海屋藏厂当马的身份,”我停下来,又想了想,暗示道:“多摩离江户虽说不远,但是也不近,三叶的名字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传到这,”我暗示性的看了土方一眼,“如果非要说名气,三叶的弟弟应该更有名吧。” 我说的这么明白,土方总该懂了吧。 菊长在旁边兴致勃勃的说道:“没问题,调查藏厂当马身份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过刚刚武士先生是不是叫我猩猩了,我是不是听错了啊武士先――” “近藤老大,”土方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菊长的话,他非常严肃的对着菊长说道:“调查那个男人的事情交给我了,麻烦您安排人送指导回武州吧,坐我们的车应该更快点。” 我听到什么了?坐他们真选组的车?! 这话居然是一向负责执行严格的局中法度的土方说的?他是真的急昏头了吧?不过也好,坐汽车回多摩估计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还是高科技好啊,我突然走了一下神。 “如果你们说的是转海屋的话,”一个听起来就很斯文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向声源处,是一个带着黑色镜框眼镜的男人,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印象,他继续说道:“很抱歉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但是说起转海屋,他们似乎和江户一些地下交易有关,不过这些情报不一定准确。”他又转向了我,慢条斯理的开口:“您好,在下伊东鸭太郎,刚刚加入真选组,不过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了,幸会。” “哪里,我才是,初次相遇,多多指教。”我礼貌的回复着伊东鸭太郎的话,有些许不安。虽然这人最后是以悲剧收尾,但是他的聪明才智不可否认,甚至在真选组动乱时期还见过晋助。我微微侧过脸,不再看他。 “老师,您说的是藏厂当马那个转海屋吗?”菊长一脸紧张的问到,总悟和土方也略带焦躁的看着伊东。 伊东也很认真的说道:“转海屋藏厂当马是江户有名的大商人,经营着江户大半的食品零售生意,不过据说他们那些大量的资金大多来自一些不法贸易,尤其是一些军火交易,也有人怀疑他们是残留的攘夷浪士。”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总觉得刚刚伊东看了我一眼。 伊东的情报一说完,一向冷静的土方就捏紧了手里的刀,似乎是想冲出去,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小总直接就阴着脸地朝后院走去。 “总悟,你要去哪?”菊长大声问道。 “……开车回去。”总悟沉默了一下才阴森森的说道。 不过,貌似总悟还没成年,没有驾照吧,这么想着,我居然就问了出来。 “……”一阵沉默。 “咳,”菊长尴尬的咳了一下嗓子,“武士先生说得对,总悟你还没有驾照,而且这边刚需要你的调查,武州的事就交给武士先生解决吧。右之助,你去开车送武士先生。” “是!”似乎人在隔壁的光头君大喊道。 很快,我就坐上了真选组的御用警车,这种因私废公的行为真的很值得唾弃,不过真的是太享受了。 车在江户城里很慢,因为街上的天人太多,即使是真选组也要顾及一下,或者说就因为是真选组所以才要更顾忌。 回去的时候依旧路过了歌舞伎町,我下意识的往里瞟了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很快的收回了目光,余光里似乎出现了一点银色,我飞快的转过头,白底蓝花和服,里面是黑色里衣,真的是银时。 不过只是一扫而过,因为车很快就开过去了。 我带着些许遗憾的心情,闭上眼睛,不再想看见银时的事情了。 挂着御用牌子的警车在出了闹市区之后,基本一路横冲直撞,以高速飙车,只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熟悉的上石原村。 光头也有好几年没回来了,这次的事情和他没关系,他和老馆主之间也不是很熟悉索性就当是出公差,回了一趟家之后就开车回江户了。 我整理了一下表情,确保不会因为太阴森而吓到小孩子和花花草草,才朝着道场走去。 道场关门了两年多,很少有人往这里来,所以地上那两排明显的车轮印子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显然,这是汽车的轮胎痕迹,而且只有单向的,看来藏厂当马还没走。 还没走就好,否则就算是退婚,对三叶的名誉也有很大的影响。我连忙快步走向道场后院的会客房间。 才绕过小门,我就感觉到了死一样的寂静。这是怎么了?怎么和真选组一模一样啊。 重病的老馆主脸色不太好,而他对面的三个男人的脸色更差。三叶则是在隔壁,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似乎是在跪地谢罪,看起来像是她已经拒绝了提亲。我一阵火大,本来就是藏厂当马居心不良,凭什么三叶要谢罪。 我强忍着把那几个男人轰出去的想法,挂上了微笑,走了过去,“几位大人,这年头已经不再流行提亲了,自由恋爱才是主流频道啊,几位大人不要out了哟,撒,几位大人现在就可以out了,不管是走out还是goout都是可以的哟。” 我没留丝毫情面,也不顾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的理念,一点也没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几个人看起来也有点文化,对于我一语双关的骂人话是听懂了的。 不过我是一点也没担心,真选组那边都已经开始调查你们了,你们就算是飞out也是没用的,迟早也得进去蹲着。 也不知道三叶之前是说了些什么话,这几个人最后只是面色铁青的收了聘礼,连话也没说一句就径直走了,倒让我有点惊讶,这几个人的素质不错啊,居然没骂人…… 外部问题姑且解决了,下面就该是内部问题了。 我叹了一口气,走进屋子,试图把三叶拉起来,结果被三叶拒绝了,她认真的向老馆主谢罪道歉。 我没办法,也不能就让三叶这么跪着,只好把三叶和土方之间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伊东的情报,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老馆主听。 老馆主听完之后,尤其是听完了藏厂当马的身份之后,颤抖着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人,但是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没用我扶,颤颤巍巍的走了。 我赶快把三叶拉起来,她是跪着累,还得担心自己的婚事,而我,也是一路担惊受怕,风雨颠簸,累死累活。 “说什么呢阿雪?”三叶笑嘻嘻地把脸凑到我面前。 “没什么,”我笑回去,“就是挺高兴的,小叶最后还是会姓土方这件事,估计总悟听见一定会生一天的闷气吧。” 三叶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但是也没有反驳我,只是拿手扇着风,自言自语道:“太晚了,该去厨房做饭了。”然后都没瞧我一眼,连忙走了。 “错了,那边不是厨房。”我喊道。 三叶一顿,连忙拐了个弯,以和服无法做到的速度,飞快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哈哈大笑。 一个月之后,真选组给我的来信里,终于提到了藏厂当马,不过他们早在十多天前就解决了这件事,据说因为破获了一起规模巨大的攘夷浪士非法交易武器的大案,真选组被幕府奖励了一批新的武器装备,一时间风头大盛。 光头给我的信里,还提到了他们组里的监察山崎发现土方还给三叶寄了一封信,联想到三叶这几天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土方信里的内容我也大概猜了个j□j不离十。 然而,一年半之后,老馆主的病情恶化的非常严重,虽然很可惜,但我还是为他准备起了后事,然后,在十一月里的一个深夜,我在三叶的房间里撞见了她剧烈的咳嗽。 她被感染了,我第一时间这么怀疑。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把她送到江户刻不容缓。 只是,第二天的清晨,老馆主就与世长辞了。 第55章 老友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 第55章 人一倒霉,连喝凉水都会塞牙。――不知道谁说的 人生往往就是好事一件没有,坏事却成群结队的来。――中山美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冲田三叶 “小叶,听我的,马上去江户看医生,你的病不能拖,越早治疗越好――” “阿雪,我的病又没确定,或许是伤风感冒也说不定,这几年我又没怎么接触周斋大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患上病呢,何况医生不是说了周斋大人的病不会传染嘛,现在先准备周斋大人的葬礼吧。” “不行,死人哪有活人重要,如果是老馆主还活着,他也绝对不会同意把你的病拖着的。听我的,马上去江户。” “可是,周斋大人――” “最多,我现在就去写信,不,我现在就去村子里打电话给近藤先生,江户到咱们这开车也就一两个小时,他很快就能到,然后我们联系近藤家的人来处理葬礼,你就只参加通夜,告别仪式那天就去江户可以吗?” “阿雪,别这么紧张,就算是死,也不会这一两天的功夫啊,放心啦,怎么说也要把告别仪式参加完啊,周斋大人是我的义父,多亏了他的照顾,我和小总才能有现在,我无论如何也应该陪周斋大人走完最后一段路。”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先不说我并不能确定三叶到底是伤风还是肺结核,就说哪怕是心里确定了三叶的病,难道我还能说,我知道你在动漫里是得了肺结核死的吗,现在她拿医生的话来堵我,气得我心里大骂庸医,没那个本事还出来骗钱。 不过没招,我也不能直接把三叶拖到江户去,索性快点解决完老馆主的事,再把三叶拖到江户去看医生。 我飞快的跑到下面村子里,在唯一一户有电话的人家里,火急火燎的给菊长挂了电话。 作为没有亲生儿子的老馆主的养子,菊长现在是已经过世的老馆主最亲的亲人了,可能也和他的年龄有关,菊长参加过很多葬礼,对这些事情也比我得心应手得多。 大家早就对老馆主的逝世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了这个消息并没有非常吃惊,菊长也难得正经的迅速安排好了所有事情,独自回了武州。 菊长不愧是局长,老馆主的葬礼在他的主持下,很快的就召集齐了近藤家的人,有条不紊的结束了。 我最后还是没能说服三叶在告别仪式那天去江户,索性菊长也要赶回去,我们两个就干脆收拾了东西,搭上了菊长的便车去了江户。 在车上菊长就听说了三叶咳嗽的事情,和我一样的担心,也没回真选组,直接就把车开往大江户医院。 坐在诊室里面等着别人被检查可真不是什么好经历,尤其这个人的命运还和你息息相关,又是一起生活了七年的好友。 我看着帘子里面的影子,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肺结核,我可真的是……说不出来什么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希望真的就只是感冒。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终于问了一句。 “我是。”“我是。”我和菊长同时回答道。 三叶坚决不同意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把她在医院的事情告诉土方和总悟,所以现在陪着她的只有我们两个。 “到底谁是?”医生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我们都是。”我急忙回答。 医生皱着眉看着我们,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难道,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吗,我双手抱拳,放在嘴前,期待性的看着医生,希望他能说点好话。 医生敲了敲桌子,慢条斯理的说:“病人是慢性肺炎,你们作为家人难道不知道她有长时间的呼吸道疾病吗?” 慢性肺炎?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了,还好不是肺结核,慢性肺炎总比肺结核好治的多,不过医生后面的话又让我的心提了起来,三叶有长时间的呼吸道疾病,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菊长,很显然,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也不知道。 他除了他的跟踪狂属性还知道什么啊……我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这么说起来,今年银时假发都已经二十五了吧,也不知道银魂的剧情有没有开启。 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三叶的事情才最重要。 “医生,三叶的病需要怎么办?”这才是现在最需要关注的重点。 “肺炎倒是容易治疗,就是她的呼吸道疾病已经很多年了,慢性肺炎的发作很有可能引发呼吸道并发症。病人在江户有没有住的地方?”医生的话题突然一拐。 “诶?有倒是有……”就是真选组的队舍,不过不能住院吗? “那就好,病人需要静养,但是我们医院最近,”医生说到这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那些天人真的是,我们的住院楼差点被他们毁掉,现在病床不多,虽然很抱歉,但是冲田小姐的病并不是非常严重,不住在医院也是可以的。非常抱歉。”医生冲我们点了点头。 “没有没有,毕竟您也有苦衷,”我摆了摆手,“不过,天人怎么会对医院动手呢?”就算是七年前我还在战场的时候,天人也很少会对后方医疗部队动手,偶尔发生这种情况也实在是极少,何况如今江户已经开了城,天人就算是看不起地球人,在这一点上还是会收敛一些的。 “说是天人,其实更像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一只比人都大的狗和一只套着白色罩子还长了腿毛的鸭子,在住院楼三楼一路打到五楼,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两层楼能够安排病人。”医生带着歉意解释道。 不过,比人大的狗,长了腿毛套了白罩子的鸭子,怎么听起来那么像―― “桂!”我惊讶的看向菊长,“没想到前两天这所医院住院楼的事情就是桂干的,当时因为这件事不归我们管,我们就没有来,早知道桂也来了,就应该把他踢进海底监狱。” 是了,那不就是定春和伊丽莎白么。 穿越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早早就写下了我对银魂的全记忆,估计现在早就把剧情忘没了。 不过定春和伊丽莎白都已经出场了的话,银魂剧情已经开启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了什么地方了呢,虽然银魂也没什么大主线。 我突然有些想银时和假发了,说起来辰马两年前见过一面,银时也扫了一眼,假发和,晋助,七年没见了啊。 一会去歌舞伎町吧,去看看银时怎么样了,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有固定居所啊,登势酒屋的二楼,万事屋阿银是吧。 “我现在先开一些药,病人最近一定要留在江户,如果有任何情况都随时来医院,知道了吗。”医生说着,就开始奋笔疾书,在纸上写了好长一串药名。 “哦对了,病人出去逛街是没问题的,她的病不会传染,如果没来过江户,完全可以这次出去玩一玩,只要不太累了就可以。” 总悟听到一定会高兴的,他不止一次写信让三叶来江户,不过三叶一次都没同意过,这次大好机会,她肯定会带着三叶跑遍整个江户的,话说土方也该有行动了吧,总不能一直耗着我们三叶啊,这次得给他一个提醒了。 医生开完了药单,就递给了菊长,我们三人买完了药,就一起出了医院。 “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两年前来这里复诊,那个医生告诉我两年后再来一次,反正今天来都来了,就一起做检查了,你们就去真选组屯所吧,三叶也是,总悟一直就想带你来江户玩,难得机会,你就和他一起说说话吧,你们都四年没见了,你一定想象不到总悟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也不算是借口,反正做完检查再去歌舞伎町,晚上总会回屯所的,这段时间不如让总悟那个姐控开心一下。 “诶?阿雪不和我一起去吗,我陪阿雪一起吧。” “不用了,我正好也想去看看我的朋友,他现在就住在江户,我们都七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变成大叔了。” “呵呵呵,”三叶捂嘴温柔一笑,“阿雪一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放心吧,这所医院我熟悉的很。” “是这样啊,那阿雪一定要小心哦,碰上了那个医生说的天人一定要躲远点哦,哎呀,越说越担心了啊,我还是陪你吧阿雪。”三叶担忧的说道。 “不用啦不用啦,”我推着三叶,“土方比我更需要呢。”我调笑的说道。 “真的是,不管你了阿雪。” 好不容易把三叶劝好,他们两个就坐车去了屯所,我也转身去找两年前给我做检查的医生复诊。 这次复诊还是有好消息的,我的右手肌腱恢复的不错,虽然还是不能拿重物,但是一般的东西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以后除了肌腱再断,就不用回来复查了,真的是个好消息啊。 我握了握右手,把拿着五叶冰雪白宗的黑夜叉的样子甩出脑海。 我站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大牌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 去见见老朋友吧,也不知道他见到了我会是什么反应,突然有点小期待啊。 登势酒屋的名字在歌舞伎町还是很出名的,我只不过问了三个人就来到了登势酒屋的门前。 二楼那里,万事屋阿银的木牌子写的很大,我突然想起了我们曾经像这块牌子上的字一样潇洒的日子。 我踩着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二楼万事屋的门前叩响了门。 “请稍等。”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应该是新吧唧吧,那个眼镜少年。 门开了。 “诶?是委托人吗?请进请进。”新八热情的招待我进屋。 我微笑着一语不发的跟他进去了。 “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呢,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要解决吗?请喝茶。”新八递给了我一杯茶。 “你好,我姓中山,”不过,我转头看了一下周围,“请问,坂田银时在吗?” “银桑?”新八挠了挠头发,“银桑刚刚才走,冲田队长打电话把他叫走了。” “冲田,冲田总悟?!” 坏了,这是三叶篇开场的剧情啊,这么说我这个时机没抓好,银时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哪家甜品店了吧。 “那个,请问他现在在哪里呢?我有些急事找他。”我温柔的说道。 “银桑的话,”新八眼角一抽,“应该是在甜死你吧。” “哈?” “额,中山小姐,我是说,银桑现在应该在‘甜死你’甜品店。” “……哦,好的,谢谢。” “没,没关系。”新八有些微微脸红,真的是纯情的十六岁少年呢。我面上温柔的笑着,心里狂吐着槽。 看来我还得去趟甜死你了,这个店名可真是,符合银时的特点啊,不过这家店不是总悟选的嘛…… 不管这些了,先去那家甜品店吧。 第56章 好孩子不要说谎会变长鼻子的哟 ‘甜死你’甜品店离真选组屯所并不远,听新八的意思,银时出去并没有多久,想必我这个时候到那里,人应该还在。 果然,我在街对面就透过甜品店的大落地窗看见了三叶总悟银时三人,这个场景可真的是很熟悉,我再仔细一瞧,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三叶正在往银时的巴菲上倒辣椒酱,三叶对辣的喜爱和银时对甜食的喜爱一样,让人无法苟同。 我绕到人行路上,朝着那家店直走过去。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我推开了店门。 “欢迎光临‘甜死你’甜品店,请问这位客人需要什么?”一个女服务生很有礼貌的走上前来问我。 “我来找人,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杯冰水。”我低声问道。 “好的,请稍等。”没用半分钟,那个女服务生就端了一杯冰水给我。 “谢谢。”我拿着冰水朝他们那桌走过去。 “姐姐!姐姐!请你振作一点!”总悟扶着倒在地上的三叶急切的问道。 “没,没关系,我只是把刚刚吃进去的辣椒酱咳出来了。”三叶的腹黑神功发作了。 我看着背对着我的银时连脖子都辣红了,笑眯眯的把水递了过去,“这里有冰水,要不要喝一杯。” 银时连我是谁都没看,抢过冰水就一饮而尽,喝完了之后还连连吸气,缓了好一会才活过来。 “多,多谢了。”银时以一种大难之后的语气转头对我说。 然后,他的脑袋就像摁了暂停键一样,伴随着死鱼眼的瞪大,嘴巴的微张,以一副极其震惊的表情,定格在那里了。 我知道银时怕鬼怕的要死,玩心大起,我歪了歪头,用小孩子的腔调,开心的说道:“喝了我的水,就要跟我走了哦。” “美,雪……” “就是我啊,你想我了吗,笨银?”我承认我这句话问的很坏心眼,银时一向怕鬼,我的死亡消息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乍一看见我,估计……我心里偷偷笑了起来,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属于十六岁的单纯的笑容。 银时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不不不不不,”银时哈哈大笑着拼命的摆着手,虽然他的笑声里充满了害怕以至于他的表情似哭非哭,扭曲的很。 “不想我?”我皱着眉头,装作苦思的样子,“可我想你了怎么办,要不,你跟我走?” 银时都快要哭出来了,“阿银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中间还有十八岁的老婆嗷嗷待哺,美雪你去找假发啊,他一定很想你啊啊啊!” 八十老母,八岁小儿,还有个十八岁的老婆嗷嗷待哺?银时你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 “笨银,说谎话可是会被拉长鼻子哦~” “老板,说谎话可是要被【哔——】的哦~” “更何况,笨银,老师不是说过,要让你好好照顾我吗,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冷啊,又冷又饿,我多想找一个人陪我啊,笨银你愿意来陪我吗?” “呜呜,美雪,不要啊,我明天就去,不我马上就去神社给你供奉,阿银我把交房租的钱拿去给你供奉,别带阿银走啊……” 我嘴角一抽,原来银时还有交房租的钱啊,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印象你还交过房租呢。 我看银时再被吓估计就要真的被吓死了,我不再用小孩子的语气,大大咧咧的搭上银时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喂,笨银,我们说好了,你得给我供奉,不过不用买吃的,下面吃不了,你直接给我钱就行了。” “没问题,没问题,阿银我这就——诶,不对,美雪?” 我哈哈一笑,坐到了三叶的旁边,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银时。” …… “所以说,你没死?” “怎么说话呢,咒我死是不是,我可是活得好好的。” “那你怎么没有……?”银时想到了什么,悻悻的住了口。 “我在武州挺好的,也,不怎么想回去,那几年,挺累的。说起来,老师是不是已经……?” “嗯。”银时低着头,浅浅的应了一声。 场面僵了一会,三叶突然开口:“阿雪,你和坂田先生认识吗?” “诶?哦,是啊,我们是老乡,也是老同学,七年没见了,他还以为我死了呢。”我笑着解释道。 “那这么说,”银时说道,“抖s那把刀就是黑翼大魔吧。” “你见过总悟的刀?确实,是我送给他的。” “啊,前些日子在地下一个叫炼狱关的地方见到的,不过,那不是你一向珍藏的刀吗,以前都很少让我们碰的。” “再好的刀,用不了也是废的,还不如把它送人呢。”我淡淡的解释道。 “用,不了?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咯,右手废了,被砍断了手筋,不过最后还是活下来了,后来就做了手术,今天刚做完最后一次复诊,恢复的不错,不过像是黑翼大魔那种刀,这辈子是没可能再握了,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黑翼大魔也不过就是个念想,如果送人能够发挥它更大的作用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何况总悟的实力绝对用得起了。”我边说边瞟了总悟的佩刀一眼。 正好,解释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原因很麻烦,正愁没办法转移话题呢。 “总悟,你的这把刀是新换的?我记着以前的刀虽然是同样式的,但是要旧一些啊。” 我很快就意识到,不应该这么转移话题的,因为这个话题开启了总悟的自我炫耀模式——“哦,你说这把刀啊,”总悟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最新款的菊一文字rx-78,是伊东,就是你两年前来屯所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他从那些幕府老爷手里抠出来的,真选组的大家基本都有,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去我们屯所挑一把啊。不过已经没有我这把了哟,这把可是绝款哟。” 我看着总悟带着炫耀的神情配合着不在意的语气,有些奇怪,我记着总悟换上伊东鸭太郎带回来的带有音乐功能的新刀不是动乱篇里的剧情吗,可是现在明明就是三叶篇,印象里这两个故事还是有点距离的啊。 “伊东先生回来了?”我问道。 “还没回来,不过快了,行李已经先寄回来了,现在人也已经升任真选组参谋,到江户也就明后天的事情,他一回来,近藤老大是最开心的,可惜哟,土方先生今天早上出去了,要不然让他也去选伊东带回来的刀……他俩可是死对头呢。”总悟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小总,不可以这样哟。”三叶开启了姐姐模式。 “是,姐姐!”总悟立刻回到了乖犬状态。 我想了一下,本来三叶篇之后一段时间才是动乱篇的,现在居然同时发生了,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有可能,很有可能是我在不经意间延迟了三叶来江户就医的时间点,才造成两个故事撞上的。 不过这么说起来,晋助他现在也在江户?! 看来我得避着点伊东了,那个人太聪明,很有可能发现我的身份,他倒是不会告诉幕府,就怕他告诉了晋助,我现在可不想看见晋助,我们两个如果真的见面了,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乱子呢。 总悟结了账,我们四个人就出了门,往一桥方向走去,那里是江户有名的购物街,虽然比不上银座那么出名,但是那里有着jump的总公司,周围有很多周边产品。 我特意落后半步,走到银时身边,小声问道:“喂,笨银。” “嗯,什么事?”银时顶着一副死鱼眼问道。 “你那里有住的地方吗?”我直奔主题。没办法,要想不见到伊东,就不能住在真选组屯所,于是我的选择就只剩下了投奔拓也或者到万事屋,不过为了耳根子清净,我还是尽量不住到拓也那边,以免两年前协熏的落款事件重演。 “诶,怎么突然想住到阿银这里了,”银时一副‘你意图不轨’的表情看着我,“想住到阿银这里你要交房租哦,也不多,一个月十万就行了。” 我“呵呵”两声,半带威胁的开口:“十万?你是想让我把你欠万事屋楼下老板娘的房租还上吗,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从来都没交过房租。” 银时一下子就被我看穿了,但是这七年不见,他很明显地已经修炼出了堪比大气层厚度的脸皮。他挖着鼻孔,毫不在意的说:“那都是谣传啊谣传,你听谁说得,天知吗?” 我呛了一下,“原来你也知道你的人设是谁定的稿啊,那你就也应该知道你拖欠房租长达几年的发指行为吧。当然,看在老同学一场,我就不把你踢到老板娘面前了,只要你让我住你那就行。” “喂,美雪,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想住到阿银那里是为什么啊,难道你看上阿银我了?不行的哟,虽然老师让我照顾你,但是阿银可不想把自己的肉体也搭进去哟。” “那样的话,赔的人是我好嘛,什么都没有的家伙,听说你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八岁的小儿,还有一个十八岁的老婆嗷嗷待哺?” 银时被我嘲笑的难得的红了脸,“啰,啰嗦。” 银时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最后还是松口同意我去他那里住了。当然,就算我不缠着他说这事,他肯定也会让我去的,只不过,这种拌嘴的感觉,可真的是好多年没体会过了。 “诶?阿雪要去坂田先生那里住,为什么不去屯所呢?” “抱歉啦小叶,我和银时也七年没见了,这几天也想好好交流一下感情,而且银时那里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听说和总悟很熟悉呢,有时间小叶你也见一见?”我贱笑着偷偷告诉三叶。 把三叶和总悟送到真选组屯所之后,我就和银时一起往万事屋走去。 路上难得没有拌嘴,而是一路的沉默。 “呐,银时,”我低声开口。 “嗯?”银时也很正经的看着我。 “给我说说吧,这七年的事。” “……还不就是那样。” “那样是怎么样吗?是你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妈,还是找了一个十岁就生了小孩的老婆?” “切,那不是阿银我口误吗,再说了,这几年也就那样嘛,过着过着就成现在这样了。” “是,吗?”我沉默了一会,“银时,现在过得开心吗?我见过那个眼镜少年了哟,总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呀。” “啊——”银时笑了一声,“比你开心就行,阿银我可不求多。” “什么?比我开心?我可是开心满值,比江户都大!” “我比地球都大!” “我比银河都大!” “我比宇宙都大!” “你!哼,反正我就是比你大!” …… 真好,能再次遇见你,我的老朋友。 第57章 难得的轻松日常通常短暂即逝 “诶?!!!中山小姐要住在万事屋?!”银时刚刚说完我今天的住处,新八就一脸惊讶的大喊。 “银桑,难道说……”新八一副鄙视的模样,“神乐酱,今晚睡觉一定不要起夜,特别不要靠近银桑的房间……要不然神乐酱你今晚别住万事屋好了。” “新吧唧,为什么阿鲁?难道你想让我住到你们家吗?!才不要,妈咪说好女孩才不会去陌生人家里住呢。” “……说什么陌生人,神乐酱――” “志村君,请不要误会,银时和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朋友,而且,我也不会住在银时的房间,真要说住的话,”我看向神乐,“小神乐和我一起吧,我们住银时的房间,让银时住壁橱。”依稀记得几年前我就立下这个志愿了。 “不要,小银的房间里都是大叔味,在那住一晚,我也要变成madao的。”神乐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的提案。 “……”我捂着嘴拼命忍住笑声,不过身体还是克制不住的颤抖,“银时,你可真失败。” “哈?”银时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毫不在意的挖着鼻孔,“谁说我允许你住我房间了,我怕明早一开门,就看见我的房间变成动物园的母猩猩分馆了。” “嗯,你说什么?”我笑眯眯的看过去。 “啊,我说什么了吗。”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我去睡银时的房间,银时睡沙发。 “喂,我说,你有好好的公务员宿舍不住,跑到阿银这个小地方来干什么,阿银我勉强收留你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睡沙发的哟。” “银桑,中山小姐从武州来,在江户也没有住的地方,你怎么能让她去住真选组屯所呢,当然也不是说真选组屯所不好,只是那里都是男人,让中山小姐去那里住不是很说不过去吗。” “她比男人的杀伤力强多了好不好,绝对可以和你姐姐的烧鸡蛋媲美了啊。” “银桑!” “好好好,我睡沙发可以了吧。” “中山小姐,”新八转向我,义正言辞地说,“晚上睡觉请务必保持谨慎。” “喂,阿八,阿银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算是【哔――】也不会找这种母猩猩啊!啊!疼疼疼!” 我收回了脚,微笑地看着新八,“谢谢提醒,我一定会保持谨慎的,如果你明天来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尸体,请不要惊讶。” “好的,没问题,您请随意。” “阿八,你到底是哪边的人,阿银我可是你的boss啊!” “我可没有你这种从来没发过薪水的boss。那么,中山小姐,我先回家了,再见,神乐酱,再见。” “慢走。”我微微欠身。 “啊,我的‘拜托淑女’重播要开始了。”神乐蹦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去打开电视,然后就赖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 “喂喂,这里可是阿银现在的床,小孩子就不要盯着电视,给我好好回壁橱睡觉去。” “才不要阿鲁,不许你去壁橱睡觉,连头发都是天然卷的大叔。” “谁要去壁橱睡觉啊你这个小鬼,还有啊,阿银想要天然卷吗,阿银也想要一头清爽飘逸的性感直发啊。” “我就算是小鬼也是一个美丽的小鬼,你这个有没有天然卷都是大叔的madao。”神乐也不甘示弱。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吵嘴,心情大好,连带着躁意都消了很多。事实上,无论现在是不是动乱篇的时间,银时都能发挥他强有力的小强光环,怎么都死不了不是,主角们也一个都不会死,我就更不用说了,我死了我那个自称我亲妈的死女人还写什么。所以说,我只要把三叶看好就行了,不单单是为了小屁孩主神的所谓任务,事实上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连语言功能都不给我配备的主神估计也没什么实力。 但是三叶不一样,她虽然是剧情人物,但确实活生生存在在我的世界里的,我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生命的末路。现在,她的未婚夫藏厂当马已经不在了,她没有得肺结核,土方也正视了自己的心意,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始啊。 美好的未来就在前方,我怎么能让区区一个伊东动乱毁了这大好局面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要阻止即将到来的真选组动乱,事实上,我不仅没有阻止的能力,更没有阻止的勇气。一方面,伊东在真选组有很大的势力和相当一部分追随者,他人不死,他的野心就会一直存在,另一方面,他的合作伙伴鬼兵队,也是我现在想要避开的。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动乱前把三叶从乱局的中心带出来,避免伊东一派狗急跳墙,再伤了三叶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这么说起来,真选组动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我这次来江户倒是带了我记着银魂剧情的本子,但是行李都和三叶放在一起,现在应该是在真选组。走之前并没有想到银魂的故事都已经走到了动乱篇,所以连瞄都没瞄一眼,早知道哪怕看一眼也好,这个时间又不早,我总不可能大半夜跑到真选组屯所敲门,就为了拿一个本子吧。 干脆就明早去一趟真选组,再去探一探剧情的发展情况,虽然伊东现在还没回来,但还是要随时小心,避免直面伊东,他聪明又不是一路人,严格来讲,还马上就要站到我的对立面。 一晃神的工夫,银时和神乐都已经结束了吵嘴,改为了抢遥控器大战,我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有些来了,今早还在武州,晚上就已经来到万事屋,一天的行程太多,我也有些坚持不下来了。 我打了个招呼,就往主卧室走去。 这么多年没见,银时的房间依旧延续了他的风格――空,这也是我觉得分外亲切的一点,要知道,这次再会,银时的变化不可不谓巨大,唯独有两点还是老样子,其一是空荡荡的房间,其二就是永远为负值的节操……orz 我抱出压在下面的被子,在榻榻米上铺好,又抱出最上面的被子,这个应该就是银时睡觉用的一床,我抱着朝外走去。 甫一开门,我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物体朝我飞来,我的战斗神经多年后被唤起,下意识的指挥我动了手。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巨大的物体是银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手上的被子已经先我一步飞了出去,直奔银时的脑袋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 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蹲下|身,龊了戳变成了蚊香眼的银时,“喂。没事吧,”我虽然和志村君那么说了,但我是开玩笑的啊,杀了他倒是没什么,主要我还要被抓,这可是要被判刑的…… 真死了?我不怀好意的揪住银时的衣领,说道:“你要是再躺在拉门的滑道上,我就把你砍成滑道哟。” “就是阿鲁,小银你是不是对大姐心怀不轨阿鲁” “喂喂,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姐了啊?”银时终于恢复过来,摸摸头慢慢站了起来。 “我和大姐可是一见如故,死天然卷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阿鲁。” “哈?你还会用一见如故这种词啊,还有阿银我这是一头飘逸的天然卷……啊不是,是一头清爽的天然卷。” “天然卷就是天然卷,这辈子都是这样了,别忘图有什么改变了银时。还有,我要睡了,希望你不要闯进淑女的卧室,小神乐,你真的不和我睡吗?” “淑女的卧室?阿银我可不想早上起来发现和母猩猩睡了一夜……哇!” 我把银时一脚踹进了客厅,“你总不会想让我把你十六岁时候做的事宣传出去吧,”我暗示性的向下瞟了一眼,“那么早就【哔――】,小心早【哔――】哦,银时。” 银时恼羞成怒,冲我冲了过来,我眼疾手快的瞬间合上拉门。 我打开门,不管趴在地上的银时,笑眯眯的问神乐:“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不了阿鲁,耳东君说了,壁橱是可以穿越的阿鲁,我今晚一定要穿越到美食星。” “是吗,那你一定要在穿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些哟。” “没问题,”神乐啪的一下敬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她只能给你带回来骨头,不对,连骨头渣都不会给你带回来的。” 我微笑地看着被神乐狂踩的银时,“晚安咯小神乐。”合上了拉门。 明天还要早起去真选组,我得早点睡,不过越是告诉自己早睡,就越是睡不着。 客厅的灯已经熄了,也没有热闹的打闹声,看来银时和神乐两个人都已经睡了,我却越来越清醒。 “银时。”我试探性的出声。 “嗯?”银时的声音隔着拉门,有些不清晰。 “假发他,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都被挂在街头好几年了,印着他头像的通缉令加一起都能围绕地球三十圈,天天和真选组的那群人玩捉迷藏,自己领导着一批手下在各种地方打工。” “是吗,那辰马呢?两年前我来江户的时候还见过他,不过那天时间比较紧,都没怎么好好聊。” “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现在应该和陆奥在宇宙哪个不知名的星球和天人做着交易呢吧。” “那么,晋助呢?” “……高杉啊,谁知道呢。” “……是嘛,看来这些年大家都变了不少啊。咳,睡觉吧。” 良久,银时缥缈的声音才传过来,“你这几年怎么样?”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银时可能都睡了,我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挺好的。” “是吗,那就好。” 银时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两个就都没有再开口。 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58章 左右脑并用对我而言真的很难 清晨,我轻手轻脚的把被子叠好,打开拉门出去,一眼就看见睡相不老实的银时手脚并用的扒在沙发上,被子已经全部掉到了地上。 我笑了一声,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给银时盖上。他的大脑虽然向大叔过渡了很久了,但是长得还是看不出年龄,尤其是皮肤,完全不像是一个经常动手的人,我恶趣味的按了一下,换来银时嘟嘟囔囔的一挥手。 我好笑的起身出了门。 真选组的屯所不在歌舞伎町,但是距离也不算非常远,我走了一个小时不到,就站到了真选组屯所的正门,和两年前不一样,今天的屯所大门有两个身穿真选组制服全副武装的人,我微笑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来找冲田队长的姐姐,请问能让我进去吗?” “当,当然,冲田小姐就在屯所,我找人带您过去吧。” “麻烦您了。”我跟着他找来的人走进了屯所。 “您就是局长他们在武州时候的剑术指导中山小姐吧,我叫山崎退,初次见面,很高兴能够认识您。不过看中山小姐这么淑女的样子,真的看不出来是副长和冲田队长他们的剑术指导呢。” “多谢,也是以前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自己混饭吃,自己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好歹学过几年剑道,就自大的跑去试卫馆了,其实也是老馆主心肠好收留了我,要不然就凭我这几下子,怎么可能担任土方先生和总悟这些高手的剑术指导呢。” “哪里,中山小姐您真的是谦虚了,副长他――”山崎的话还没落,我们面前的一间和室的门就被砰的一下踹开了,土方从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跑到了隔壁的和室,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啪的一下摁下了遥控器。 “糟糕了,已经开始了,忘记预先录下来了啊小巴!” 我总觉得,我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好像真选组动乱篇就是开始于土方变成了御宅族宅十四啊。 我嘴角抽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没印象了,看来都不用去翻行李找小本子,因为剧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山崎先生,我们先去找三叶吧。” “啊,啊,哦,好,好的,这边走。” 我坐在三叶面前,没坐相的随手翻着剧情小本子,连连叹气。 “阿雪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小叶,”我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唉,算了,没什么。”我烦躁的结束这个话题,问了三叶她肯定也会烦,虽然以三叶对土方的关注度,很有可能早就发现了土方的不正常。 “阿雪是说十四郎的事情么。”果然发现了。 “土方先生他,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很奇怪。”我带着些试探,问三叶。 “确实,十四郎最近有些不像他,但是我――” “姐姐!”三叶的话被突然出现的总悟打断了,我和三叶一起看向门口的总悟,他表情很严肃,“姐姐,大江户医院刚刚联系我了,他们说他们的住院楼已经修好了,你的病最好去医院休养一段时间,真选组屯所都是一些带着臭味的男人,也不太适合姐姐你的身体,这段时间姐姐先去医院住吧,等姐姐的病情稳定了我再接您回来。” ……拜托,谎话可以说的真实一点吗,听起来就很假啊,我们昨天才从大江户医院过来,那里的住院楼还破的不成样子,怎么可能今天就修好了。再说了,最想让三叶住屯所的不就是你嘛,今天就急着往外赶人了。 不过一想到真选组动乱在即,三叶住在这里也确实不安全,总悟可能也有了准备,在不希望三叶受到伤害这一点上,我和总悟的意见是一致的,所以我也没有戳穿他。 “总悟说的也对,我来的时候,好多人在练刀,喊声也很大,一定会影响小叶你的休息的,还是听总悟的,这两天先搬去医院吧,身体好了再回来。”我看着三叶要说什么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好了,土方和总悟一直都在这里,跑不了,我也会在医院一直陪你的。” 总悟略带感谢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他的姐姐,“姐姐,您就去吧,医院的卫生条件也比这里好得多,您又是呼吸道的病,屯所的空气真的不太好。” 三叶同意的也比我想象中的迅速,心思细腻敏感的她可能也猜到了什么,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今天下午搬去医院。 结果等我们站在大江户医院住院楼前面的时候,我突然很想砍总悟一刀,谎言都这么容易被戳穿,这个住院楼和我们昨天上午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啊。总悟大概是靠武力威胁了院长,才拿到了一个病房吧,而且还是高级单人病房…… 总悟只坐了一会就走了,我陪着三叶说了一会话,就来了一个护士,“请问病人家属在吗,请到三条医生的办公室拿病历。” “好的,请稍等。”我看向三叶,“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你想吃些什么,我去楼下给你买,先说好,激辣仙贝可不行,你的身体不允许你现在吃这个。” “哎呀阿雪,我又不是得了绝症,连辣都不能吃么。” “你要是得了绝症我就不限制你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别让土方先生和总悟担心,知道了吗,那我出去了,不许吃辣哦。” 我走到了三条医生的办公室,拿到了病历。 “冲田小姐的病不是很重,但是有些复杂,现在正处于观察期,这段时间不能让病人去重污染的地方,也请尽量不要刺激到病人,呼吸道疾病很忌讳刺激,轻易就可能引发综合症。” 我皱着眉头,往医院不远的超市走去。医生说不能刺激到三叶,但是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件大事发生,土方会变成宅十四,性格大变不说,就连灵魂是不是自己的都说不准,如果三叶知道了这件事……我还真说不准她到底会不会被刺激到。 索性还是瞒着她吧,反正土方又没事,事情过了再告诉她就是了。我挑了些吃的,又买了一碗粥,才朝医院走去。 病房还是我走之前的样子,除了水果篮子旁边那特别显眼的几袋激辣仙贝。 “谁来了?” “是我委托了坂田先生给我带的激辣仙贝。” “银时?那个魂淡人呢?” “和山崎先生出去了呢,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呢。” 和山崎?他们两个能聊什么,记着动画里两个人好像是在聊藏厂的事情,不过现在藏厂已经不存在很久了,那他们两个能说些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我的嘴上却说:“两个男人能聊什么,无非就是兰啊明步啊之类的,别管他们。” 银时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老样子,看他的脸是完全猜不出他刚刚和山崎谈论的话题究竟是什么方面的。银时回来之后也没坐多久就走了,我出门送他。 “山崎先生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土方先生的事?”我略带凝重的问银时。 “哈?土方?他跟我说蛋黄酱的事干什么……”银时淡定的挖着鼻孔,一脸无所谓的说:“男人嘛,还能说什么。” “你骗谁呢,三叶不问,不代表她不知道,而我,就是知道了之后才问你的,说吧,土方先生怎么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阿银干什么,知道了知道了,别瞪我,就是蛋黄酱那家伙的表现有些反常,切,税金大盗嘛,坏事干多了当然有鬼敲门了。” 真选组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土方的不正常了吗,看来事情也就是这一两天了。 “说起来,你不回万事屋吗?” “不了,三叶一个人在医院,我不陪她难道要她一个人吗,倒是便宜你了,只睡了一天沙发。不过你一定不舍得你的沙发吧,我早上看到你可是手脚并用的扒在沙发上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沙发,干脆把你的房间留出来吧,反正过两天我还会去住的。行啦行啦,你走吧。”我无视了银时的抗议,把他甩在了身后,回了病房。 事情果然如期发展,这两天山崎一直在三叶的病房里待机,我也从他那里知道了真选组的状况,土方的行为越发反常,两天内连续破坏了十几条局中法度,所犯下的‘罪行’切腹十次也不为过,局内的疑问声也越来越大,伊东一派似乎已经快要动手了。 “中山小姐,中山小姐,您出来一下。”我疑惑的看着在病房门口喊我的山崎,看了一眼三叶,“我出去一下。” 我和山崎一路走到医院的天台,山崎的表情一直十分焦急,“中山小姐,真选组现在的局势很不对劲,局长对伊东深信不疑,冲田队长也是,现在伊东派已经在真选组掌握了很高的权力地位,我实在是没办法,就来找您商量了。” “土方呢?你怎么没说土方?” “副长,副长他,被伊东一派设计,已经被逐出真选组了。”山崎咬牙切齿的说。 原来已经进展到这里了,看来距离动乱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只要瞒过三叶几天―― “病人?!病人?!病人你怎么了?!!” 我一惊,连忙往那边看去。 “三叶!!!” 我坐在诊室外面,听着三条医生的教训,三叶刚刚偷听到了我和山崎的谈话,我之所以没有发现有人偷听,是因为三叶刚刚找到我们,而她到了之后听到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山崎说土方被逐出了真选组。 好在三叶没什么事,她晕倒被送到急诊室之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想给总悟打一个电话,不过我还没拨出去,急诊室的灯就灭了,紧接着三条医生就出来给我一顿教训。不过三叶没事就是好的,土方被开除的事情来得太过猛烈而没有准备,确实大大的刺激了她。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时局动荡,真选组现在的众人都处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状态,这淌浑水实在不好趟。 三叶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我把她送到了病房之后,就送走了一直自责的山崎。 真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 第59章 心灵感应什么的来真有这么回事 大清早的我就十分勤奋的爬了起来,因为我得去万事屋拿衣服。 自从知道伊东回来了之后,我就趁着唯一一次去真选组屯所的机会,把我的一小部分行李,特别是日常会用到的东西统统堆到了万事屋,我需要把所有能遇到伊东的机会都扼杀在摇篮里。 银时和神乐都是懒虫,不过这个时间新八怎么都会在的,我去一趟总会有个人开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开门的居然是已经穿好了衣服的银时。 “笨银,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我一直以为你都是一天要睡二十五小时的。” “二十五小时?你的更年期已经提前到了吗,让你的时间都过乱了。今天还不是阿八,自作主张去参加了一个什么otaku清晨首脑会议,昨天还特意告诉我们去看。真的是,谁对他那点少男的【哔――】心思感兴趣啊。” 我无视了银时的吐槽,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电视已经打开了,神乐一个人坐在电视前面,手里摆弄着什么,嘴上还念念有词:“一定要把新吧唧的英姿录下来。”看来是在摆弄录像机。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对峙的两边人。 新八那一边特别好认,统一的着装,统一的口号,一看就是狂热的追星族。另一边就让人比较无语,第二排还坐了一个带着黑崎一护假面的高级coser。至于第一排那个带着墨镜背着刀,衣服袖子像被狗啃过一样的otaku,毫无疑问就是土方了。 神乐确实应该把这段节目录下来,以后多给土方播几次,这可是他难得一见的黑历史,应该好好把握啊。 时间不急,我也就没忙着拿衣服,反而兴致勃勃的和银时神乐一起看节目。话题一直围绕着到底是二次元御宅族正确还是三次元御宅族正确这个鄙视人智商的问题,偏偏这些人还讨论的十分激情,场面一度失控。 我低了视线看看神乐,还没有弄好机器吗?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了。”可以录了,我突然满怀期待。 ‘叮’的一声,神乐从前面的机器里拿出来了一片面包。 …………等银时吐完了槽,电视上已经由之前的骂架演变成了大规模肢体冲突,我听见银时在我旁边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的声音,笑笑,可不眼熟么,那可是前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啊。 我坐在宅十四旁边,在万事屋三人费解的目光中,咬着饼干,味道还不错,海苔的味很浓,一会也买一点给三叶带过去。 “所以说,是otaku土方吗?”银时抽搐着嘴角说道。 宅十四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天他看的动画节目女主人公小巴的手办,十分客气的说道:“没错,如假包换的土方十四郎是也。”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乍一听以往的硬汉子用这种典型的御宅族语气说话,一时半会真的接受不了,所以直接插了话,以防万事屋再问些问题让他回答。 “他已经被真选组开除了。”我淡淡地解释道。 “诶诶诶?开除?土方先生已经不做真选组的工作了吗?” “不是他不做,是做不了。”我拍掉手上的饼干碎渣,“三天之内带头违反了十多项自己立下的局中法度,伊东本来想直接弄死他,不过近藤先生说了不少好话,加上他本来也有威信,最后才只是被开除而不是被勒令切腹。” “土方先生违反法令?”新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是土方先生做的吗?” “那还能有假?昨晚山崎特意找我说了这事。他们组内很多人都认为这事是伊东派的陷害,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他是另有任务在身,其实都想错了,他就是变成了一个otaku了而已。” “土方先生怎么会?”新八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土方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看着土方,没了我插话,他十分顺利的说:“秋叶原明天就有一个漫展,我已经准备好了twolove的同人志,打算去漫展上大赚一笔,坂田氏,你对jump也很有研究,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说着就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坂田氏……土方,你不会是被neet一族洗脑了吧。喂,话说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啊,国小一年生的课堂涂鸦吗?这种东西你居然还敢拿到漫展上去卖?” “果然还是不行吗,最近在找一个不用工作也能挣钱的方法,原来的存款已经快被花光了,手办一个要五千多块,观赏用收藏用和实际用每个手办都要买三个,真的是头疼啊,看来也只能把这把刀卖了。” 重头戏来了。“可是这把刀我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卖不出去,扔也扔不掉,听卖刀的人说,这把刀还是妖刀呢。” 好奇心一起,万事屋三人就打算带着土方和他的刀一起去找熟悉的刀匠看刀。我看着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也不打算和他们一路,出了万事屋就告别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三叶已经醒了,她倚在墙上往窗外看,神情里带着些寂寞。我走过去,把刚刚买好的午饭放下,三叶一回头看见是我,立刻露出了笑容,“阿雪回来了,是去万事屋了吗?” “嗯,去拿几件衣服。”我没有多说话,秉承着多说多错的道理,万一一个口误说起了土方的事,得不偿失的绝对是我。 吃过了午饭,三叶在我的注视下躺在床上准备睡午觉。 “阿雪,今天山崎先生没有来。”三叶用着闲话的语气和我聊天。 “真选组的事情多得很,他可能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吧,这年头攘夷浪士层出不穷,派系林林总总又多得很,我还听近藤先生跟我抱怨过人手不够呢。” “是啊,又是什么热闹的事情吧,男孩子们在一起总是喜欢这样……阿雪,你和坂田先生以前是怎么样的呢?” “我和银时?天天吵架的青梅竹马咯,上村塾的同学里面只有两个女孩子,我九岁那年她又结婚了,那个时候我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和老师学剑道,经常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当然,银时我可打不过,我从小到大就没打赢过他,他倒还救了我好几次。” “那阿雪没打算和坂田先生结婚吗,我看你们两个很配啊。” 如果这时候我正在喝水,那绝对会被呛死。“我和银时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三叶反问了我一句。 这一下反倒把我问的哑口无言,真说起来,可能的理由我找不到,不可能的理由我也找不到,我纠结了一下,如果说我和银时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的话,不过那又不影响结婚。 我想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谁说我和银时要结婚的啊。 我嗔怪的看了三叶一眼,她笑的依旧温柔,不过我已经看到她身后的s女神脸上的微笑了,真不愧是总悟的姐姐…… 美美的一个午觉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发黑了,我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舒展筋骨,却发现三叶居然跑到窗边坐着了。她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微微皱着眉,略带严肃的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 “小叶?”我喃喃出声。 “阿雪,”三叶转过脸,并没有一丝微笑,“我的心慌乱的很,总觉得,要出一些事情。” 我干笑着说道:“你想多了吧小叶,现在会出什么事啊?” “阿雪,你知道的,十四郎的事情。”三叶一眼不眨的看着我,飞快的说,“我总觉得十四郎会出事,真选组这几日并不平静,十四郎的行为却格外反常,阿雪,十四郎他,我总感觉他在喊我,他的灵魂在喊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能让三叶感受到土方即将被妖刀吞噬彻底otaku化的心灵感应。 “阿雪,我能不能委托你,帮我找到十四郎!”三叶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吓了一跳,“小,小叶?” 三叶似乎是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她在我的视线里,软倒下去。 “快!把病人送到第二急救室,通知他们准备对病人进行急性肺炎急救。” 我无意识的跟着急救床向前跑,心里变成了一团乱麻,前天医生不还说没事吗,怎么今天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我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手术,虽然不像是动画里的那样,三叶进行着最后一场手术,但是我的担心丝毫也放不下,可是又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叶的手术。 总悟的电话关机,菊长的电话无人接听,宅十四一点用也没有,这个特殊时刻,我居然一个人都联系不上,连一个能够靠着肩膀的人也没有。 我无力的倚在墙边,往下翻着通讯录,直到坂田银时的名字出现。 我拨通了银时的电话,“喂,银时,你现在在哪里?” “哈?怎么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说话声音还有气无力的。” “你和土方先生在一起吗?” “如果你说的是otaku土方的话,他确实跟在我们身后。” “你们在哪?” “……刚从铁子那里出来,准备把他送到孤儿院。” “说真的,我有事情找你们。” “阿银我说的是真的哟,就是歌舞伎町二丁目的孤儿院。” ……“喂,你怎么把他送到孤儿院去了?!就算他没地方去也不能去孤儿院啊,他的年龄做孤儿的爹都够了啊!唉,算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到你那里。”我没等银时的答复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走到玻璃窗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三叶。 我一定会把土方十四郎那家伙带来的,所以, 请千万不要有事。 我扭头,不再看一眼,飞奔下楼,朝银时那里狂奔而去。 第60章 极品飞车4和极品飞车14之间根本就只有名字很像 和服下摆很紧,想要飞奔是基本做不到的,我不得已把裙摆掀起,系在腰上,才得以提升一些速度。 原本我就没有掺和真选组动乱的打算,而是准备在医院看好三叶,以防三叶被人趁着局势动荡而威胁,不过现在三叶人在急诊室,心心念念的都是土方十四郎,之前又拜托我把人找回去,我是想不参与都不行,首先自己这一关就过不了。 我给银时挂了一个电话,他们四个人已经走到歌舞伎町了,现在就在离万事屋不算远的高天原门口,我也跑到了那附近,估计再拐几个弯就能到了。 为了再快点,我最终决定,抄近路,从一个小胡同里穿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太眷顾我了,我刚刚从小胡同里冒头出去的那一刻――又是一个小胡同……不过这次是一个横向的小胡同。 还没等我犹豫好往哪边走的时候,从我的左边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而与此同时在我的右边,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我下意识的向右一看,一辆汽车正朝我这个方向加速行驶过来,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我定睛一看,是神乐。只见她高喝一声,居然徒手拦下了那辆车……我嘴角抽搐的走向神乐身后的三个人。 银时和新八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至于宅十四,则是一脸的兴奋,嘴里连连喊着papaya和巴五泉的名字。 看见我的到来,新八十分惊讶,“中山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请快点离开。” “我接到了委托哟,来自三叶的委托,她委托我,务必把一个叫做土方十四郎的家伙带回去,结果我来这里一看,只有一个otaku化的十四在嘛,这样叫我怎么把人带回去。” “带回去?喂,你就是个蹩脚的接生婆,怎么可能把人带回去,肯定会把人往地狱里送的。”银时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我是为了能快一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谁会把裙子掀起来啊,我也很冷的好么。” 被神乐拦下的那辆车已经熄火了,引擎盖就像是折叠扇子一样,变成了一条一条的。银时趁里面两个穿着真选组制服的人还处于恐慌状态,双手一撑,就把人从侧门踢了出来,我趁乱抢了其中一个人的刀,紧跟着银时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回头一看,宅十四被神乐一脚踹上了后座,神乐和新八也坐上了后座。 “坐稳了!”银时喊了一声,听也没听我们的回答,一脚踩满油门,我的身体因为惯性大幅度的向后仰,我毫不怀疑,我的背后如果没有座椅的话,绝对会被甩出这辆车。 即使这样,会开车的银时那技术也不敢让人恭维,或者说他的开车技术可能是太高了,让我等常人一下子接受不了,一路上连冲带撞,不仅撞飞了一辆真选组的车,还吹起了不少身穿超短裙的女学生的裙子,引起一片尖叫怒骂。 以至于等车开出了歌舞伎町之后,我也没忍心露脸,一直用手捂住。 “第三小队第三小队,这里是第三小队,请回答请回答。”耳边响起了正在开车的银时的声音。我一眼看过去――什么时候系上的安全带? “找到土方了吗?”对讲机里一个听起来就很阴沉的男声说着。 还没等银时说话,坐在后座的神乐就一把抢过银时手里的对讲机,“已经找到了,但是因为对方有一个超帅的强力对手在,所以没抓到,请回答阿鲁。”银时啪的打了神乐的头。 “阿鲁?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杀了土方,绝不能让他破坏伊东先生的计划。”我在副驾驶座上听着那个男人解释着伊东的计划,一手抽出刚刚抢过来的刀,仔细的检查刀上的瑕疵,不得不说,伊东派很舍得花钱,这些刀基本都是十成新,刀刃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仔细的保养过,看得出来,伊东这回煽动内乱是花了血本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宅十四不断的嘟囔着,那个男人已经挂断了无线电通讯,“我不知道,不知道。”宅十四的声音已经泛出了哭腔。 我‘啪’的一下合上了刀,“不知道?我管你知不知道,反正,如果你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和你的不知道一起下地狱吧。我真的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我打开无线电,找到真选组本部和各个执勤车的号码,点了连接,把手上的对讲机递给了银时。 “啊啊,测试测试,各位税金大盗们,我不管你是伊东派还是蛋黄酱派,现在,统统放下手边的事,开车去追近藤坐的那辆列车,晚了一分钟,你们大将的脑袋就要掉了哟!这是命令,不听话的小孩子就要追究他对武士道不够尊敬之罪统统切腹去哟。” “搞什么恶作剧,你这个混蛋是谁啊!” “你问老子是谁?老子就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你这混蛋!”银时愤怒的挂上了对讲机。“真的是看不惯这副嘴脸,反正真选组要是不存在了的话,你也不会存在了,干脆直接送你去墓地吧。”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去。” 我无奈的看着银时愤怒的起身转去揪住宅十四的领子,不得不掌握起方向盘,我不会开车,而且总是下意识的往右边跑,银时又站在那里,我只得采用高难度的姿势,斜着开车。这条路上有没有监控摄像头啊,如果被拍到,我估计光是罚款就已经能让我倾家荡产了。 我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来开车,这对我而言完全不是挑战,而是性命攸关的角逐,一时间只能听到后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但是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 我发挥我开了好几年极品飞车4的能力,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好几辆车,却没躲过来自身后的暗算。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阵强力推向车前,后背被狠狠的砸了一下,脑袋也撞上了方向盘。这一下子,我立刻就晕乎乎的了。 “难道,难道,”新八不可置信的声音,“难道土方先生已经恢复了?” 我不知道土方有没有恢复,我只知道我马上就要恢复不过来了。 我捂着额头坐起来,差点吐出来,土方这一下波及范围太广,我被银时连累的还没和敌人动手,自己就直接先受伤了。 车子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停下来了,我小心的避开所有的玻璃碎片,开门走了出去,揉了揉肚子,完全不想理车里的两个混蛋, “中山小姐没事吧?我看刚才撞得有点重啊。”新八担心的问我。我摆了摆手,“没事,先想想车子的事情怎么办吧,已经熄火了。” “没关系的大姐,”神乐笑嘻嘻的说道,“那边又来了一辆车阿鲁。”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那边果然开来了一辆车,写着‘御用’两个字的灯笼黑夜里格外的显眼,又是一辆真选组的车,不过不知道是伊东派的还是蛋黄酱派的。 结果我还没猜好,神乐已经在电光火石间冲出去了。 “神乐酱!”我的手还处在伸出状态,她已经如法炮制,再一次上演了空手拦车的一幕。 我们也没时间去判断车里的五个人到底是哪边的,直接上手扒了他们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期间我还用刀帮个子不算高的自己和神乐改了改有点长的衣服。 换了一辆车之后,新八取代了银时坐在了驾驶席上,安安稳稳的开车,他的开车技术要比银时好太多了,至少没把汽车开出船的感觉。我无力的坐在后座上,微微放了放心,新八还是很靠谱的。 只不过坐在银时另一边的土方就没那么靠谱了,刚刚还霸气十足的把银时揍了,现在又恢复了宅十四的样子,对比起他之前的暴行,实在是怎么看怎么让人生气。 银时的意见和我统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挖苦宅十四,我猜如果不是地方有点小银时施展不开,他一定会狠狠的收拾一顿土方的。 眼看着江户开往武州的列车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仔细一瞧,车上居然是泛的红灯,似乎是应急照明灯,而我们离前方的攘夷志士们的车队,也越来越近。 鬼兵队,他们是鬼兵队。 熟悉的名字,陌生的人。 离我们最近的一辆鬼兵队的车已经发现了我们,一个看不清人脸的男人举起了手中的枪,打算朝我们扫射。关键时刻,新八发挥出了他堪比极品飞车14代的水平,方向盘一拐,居然直接从上方越过了他们的车,真真正正的化身飞车,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爆炸。 银时和神乐趁机把宅十四弄上了车顶,毫不留情的警告他,这一次的耍帅绝对不能失败,我则是一直安静的坐在车里,随时待机。 鬼兵队那个打头的叫做河上万齐的男人智商很高,比起伊东来都要高出一截,我连伊东都要避开,更何况是那个人身边的人。 头上隔了一个车篷,我完全不知道宅十四现在的动作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能听见神乐的声音,“真选组例行检查,你们这些混蛋快给我束手就擒!” 紧接着,头顶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了车上,银时愤怒的声音响起:“你啊,就稍微耍一会帅都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啊!”土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看来砸到车顶上的是土方? 没救了,这个样子的土方我怎么带到三叶面前啊,估计她要是看见了宅十四,就算没事也得被气死吧。 貌似已经放弃了土方的银时神乐重新坐回了车里,银时搭着前面的座椅,疑惑的开口:“那些家伙是攘夷志士?真的是,这完全不是一般的内讧啊。” “是鬼兵队的人,估计是伊东和他们联手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银时一听,立刻就不说话了。 新八一路狂转方向盘,避开从前方飞来的各种火箭弹,一边颤抖着声音问着:“近藤先生到底在哪里啊?” “看,那里有一节单独的车厢,脱离了列车自己跑走了。”神乐指着那节大喊道。 “话说回来,土方氏,”银时正眼都没看宅十四,“既然你连耍帅都不会,干脆就自己想办法做点什么吧。” 然后在宅十四惊讶的目光中,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 正文存在部分节选,所以把最后一部分放在有话说里,要不然就是骗钱啦~ 第一更…… 第61章 随便泄露别人秘密的人最讨厌了 人类的生存本能估计都很强烈,刚才还喊着‘不知道’‘不行’的宅十四,在被银时一脚踢出车门之后,死死扒着车门不松手,银时估计还没解气,又上脚狠狠的踩了他。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的十四,让你otaku化,给我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报应终于来了吧,如果不是位置不允许,我一定也会上去补两脚的。 “副长,太好了,副长没事。”光头原田君的声音响起,我往外一看,原来传说中的蛋黄酱派成员已经架好了武器开着车追上来了。 所有人都统一无视了十四的声音,原田兴奋的拿起无线电通知成员,银时一脸淡定的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飞快的写了一行数字,潇洒的一撕,递给原田,“你们真选组的事情真的很麻烦啊,我们可不会出白工的,通知幕府,把你们副长的保护费汇到这个户头。” “伊东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不过副长已经回来,我们就不会有事了!”银时的话似乎被原田君自动消音了,“副长,”原田君低头看着依旧紧紧贴着地面难分难舍的十四,“我们来挡住伊东和鬼兵队的那些混蛋,副长你就趁此机会去救出局长,指导,”原田越过一直坚持不懈地喊他的银时,对我说,“请一切小心,副长也拜托您了。”说完就直接把车开远了。 “喂,把保护费汇过来啊,你这混蛋!”银时不甘心的高喊着。 “你应该直接找近藤先生要,”我‘好心’地提醒银时,“他一定会给你的,或者你可以把十四的保险受益人改成你。” “然后就被真选组追杀吗?” 我笑而不语。 现代战争已经和以前的冷兵器交战大不相同了,双方基本都是人手一个火箭筒或是冲锋枪,随时都有人死于远距离攻击之下。而我们这辆车笼罩在银时的光环下,别说伤亡,就连车窗都没破一个。 银时时不时的拿起火箭筒乱瞄准,连人也没看一个,随手就瞎发射。 我往外看着银时自信的隔一会发射一枚火箭弹,不禁暗自猜测,这么随心所欲的无差别攻击真的没问题吗,这样完全都是敌我不分啊。 汽车突然一个剧烈的颠簸,我往前一看,新八居然已经冲上了铁轨,紧紧跟上了菊长的那一节车厢。 我坐在后面,隔着玻璃看见菊长哭的涕泗横流,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末了,他用头拼命的撞着玻璃,我眯着眼瞧他,仔细的瞧他…… 菊长,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见啊…… ‘轰隆’一下,菊长所在的车厢突然从正面被火箭弹击中,我大吃一惊,连忙探出头去瞧,居然是银时发射的火箭弹…… 我就知道,这么敌我不分的无差别攻击,迟早得把自己人击中。 “近藤先生,你还好吗,平安无事吗?”银时笑着问道。 不过我说,他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安无事吧。 “十四,你为什么要来这,明明都已经受到了这种待遇,为什么还要来这?” 银时沉默了一下,“是这家伙的遗言啦。” “遗言?” 我盯着一脸胆怯的十四,听着银时淡淡的解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就能换了一个灵魂呢。 “万事屋,我也有委托交给你们,就当做是我的遗言好了,带上十四,从这里逃走,如今的局面都是我的责任,我不想让不能战斗的十四再牵扯进来,帮我联系所有车辆,近藤已经战死,我不想再让大家无辜枉死了――” “不行哟,猩猩先生,”我笑着开口,“这和我的委托可是相违背的哟。” “武士先生?” “别人的委托我不管,但是,所有挡在我面前,企图阻止我把土方十四郎带回去的人,我都会统统把他打飞哟。” “你?谁,谁的委托?不过这和我的委托不违背啊,我不是委托你们把十四带回去吗?”菊长略带着结巴的开口。 “对啊,你的委托是把‘十四’带回去不是吗?”我着重咬紧了十四两个字,“可我的委托是把一个名叫土方十四郎的真选组副长带回去啊。” 气氛陷入了沉默。 “啊啊,测试,各队的诸位,近藤局长已经被平安救出了,”我们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十四,“……忘恩负义的人们,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那边的人是谁啊?!” “老子是谁?老子就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是也!”十四狠狠的挂了无线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近藤氏,我将命委托与你,而你,也一定要活下去。” 十四,或者是土方,掏出了他不离手的蛋黄酱打火机,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上,“你是真选组的灵魂,而我们就是你的利剑,近藤老大,无论何时,我们都会保护好你的。” 我们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一把断剑还能做什么?”伊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伴随着轰隆隆的引擎声,我没有回头,我的敏感身份这一刻非常不适合暴露。 “指导,你的话我听见了哟,我一定会回去的,还有万事屋,对你这种人,就只有一句话―― 多谢。 不过,我的女人还在等我,我可没时间听你叽叽喳喳的说教了。” 话音没落,土方就已经咬紧牙关,“拔不出来了吗,你是十四吗?”银时说道。 “十四?这里的人,可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啊!”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河上控制着他骑的摩托车加了速,在和我们的汽车遇上的一刻,土方和伊东同时出手,电光火石间,伊东跳上了菊长站着的那节车厢,菊长跳到了车上,而银时险些被河上的摩托撞上,就地一滚,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这一系列的结果就是,我们的车被前方减速的撞上,被前后夹击,我和新八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后面的车厢里,这里已经站了菊长副长队长连同神乐新八和我六个人。 “土方君,”伊东的声音隔着被夹扁的车传来,“你算是唯一了解我的人,只可惜,你畏惧我的才干,将我列为了敌人。” 放【哔――】,我还从来没见过土方真的怕什么呢。 “……只不过,你不仅看错了我,还看错了身边的人,呵呵,”伊东怪笑了两声,“是不是啊,鬼兵队副总督,攘夷战场上曾经的有名人物,快剑美人,中山美雪。” ……怎么这火,一下子就烧到我的身上了? 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我的身上了。 “中山小姐?”新八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怎么关键时刻银时不在啊,他在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拖他下水啊,他可是比我有名的多的攘夷志士啊伊东那个混蛋。 “麻烦你,伊东先生,能不能加一个‘前’字,”我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认了下来,“我可是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呢,如果不好好说话的话,我可是会半夜找你谈心的哟。” “前鬼兵队副总督?我真应该问一问高杉啊,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机会?在场的这些人,最没有机会的就是你了啊。”土方冷笑一声,握着他的妖刀一刀斩断了横亘在两节车厢的汽车。 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快速交手,心里满是紧张,两个人都很有实力,伊东出身名门北辰一刀流,土方是乡下门派天然理心流,两个人都经历过无数实战,虽说对土方更有信心,但是伊东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大姐,大姐,”神乐突然出声,“你就是快剑美人吗?好霸气的名字阿鲁。” “神乐酱,别说的像你听过这个名字一样。”新八说道。 我扫了一眼菊长和总悟的反应,他们看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战局,但是耳朵都已经竖得高高的了。 我找了一个没有血迹的位置坐下,“嗯,我是鬼兵队的创始人之一,前任鬼兵队副总督。” “原来是真的吗?”新八问道,“那外面的攘夷志士不都是……” “我七年前就被幕府处刑了,不过命大,没死成,结果一路颠沛流离,跑到了武州。也从七年前开始,我在鬼兵队的身份就应该变成了死亡,算起来,即使是晋,高杉,我们也已经七年不见了。”我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只挑了最关键的几点说。 “不说我的事,总悟,三叶刚刚犯了急性肺炎,正在手术。”我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这件事。 “姐姐?!”总悟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她在昏迷之前,委托了我,把土方十四郎带回去。”我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总悟攥紧了拳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个混蛋。”总悟低声说道,“那个混蛋,不管是近藤先生也好,姐姐也好,谁也好,统统都是,只要他一出现,统统都会站到他的身边……” 话音没落,菊长就生气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怒视着他,“总悟,如果你再敢这么说话,我就要揍你了。” “近藤先生,我们始终都有代沟存在――” ‘砰’的一下,总悟瞬间就被菊长揍飞了出去。 “冲田先生!”新八大喊。 “呵,”总悟抹了抹嘴角,轻笑了一声,“近藤先生对我可真严厉啊……” “真严厉?总悟,因为你还是个小鬼,如果说这话的是十四,我也会狠狠的揍他的,我们三个人之间,不就是这种关系吗?”总悟,人生中能遇到一个损友是多难的事,而我们何其幸运,能够遇到两个。” “近,近藤先生。” “总悟,我不管你擅自挖的什么代沟,那种东西,有多远,我都会跨过去的。如果有朝一日,我走了弯路,你也一定要来打醒我。” “近藤先生――” ‘嘭’的一声巨响,我们乘坐的火车突然开始剧烈摇晃,我一把抓住神乐和新八,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整列火车已经被翻了起来。 奥特曼来了? 我们纷纷抱住附近能抱住的东西,在不安中等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二更 本章也有部分节选,念在正文字数就不多,所以把节选的相应字数放在三更的有话说里补 谢谢各位支持o(n_n)o~~ 第62章 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我发现整列火车已经处于半悬空的状态了,我探了探头往下一看,吓得立刻收回了目光,太吓人了,下面居然是滔滔江水,看样子是桥断了,不过有很明显的人为因素。那帮熊孩子,不能因为这不是私有财产就随便炸啊,幕府建桥也是要花我们纳税人的钱的。 我左右一看,大家和我一样,都是手脚并用的扒着车厢座椅,生怕一个手滑就gameover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摁了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也调不出来三十条命的,当然,总悟和神乐两个人完全可以忽略,他们两个因为火车被炸断的时候离得不远,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从我们的更下方传来,听声音是伊东的,我这个位置姑且还算比较水平,就算探头,也是看不到惨叫声的具体位置的,不过我大约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恐怕伊东的胳膊已经断了。 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我眼看着他们架起了机关枪,朝我看不到的地方扫射。 “近藤老大!”总悟突然一声惊叫,随即跟着菊长扑了出去。 我们四个人一个抱着一个,像是玩横版叠罗汉一样,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地抓住了菊长。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我背叛了你不是吗?”只剩下了一只手臂的伊东不解的问菊长。 “引起背叛是大将的职责,抱歉,我不够资格立于你之上,但是,我想要的不是什么军队,而只是能够一起把酒言欢的朋友啊!” “老师!”菊长发力,用尽全身的力气拉起断臂的伊东,那边直升机上的几个人也不省心,再一次勾动扳机,数不清的子弹就像没长眼睛一样飞过来,可就是一个也打不中人,…… “你们在想什么,快逃啊!”失踪已久的土方突然出现,牛哄哄的一刀斩断直升机的螺旋桨,然后借助直升机的推力,一跃而来,伊东倒也给面子,伸出右手拉住了他。 车厢里布满了敌人,一见我们出现,就如同苍蝇一般围了过来,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俗话说得好,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般残酷无情。 我从不知道哪个人的手中抢来的刀终于派上了用场,反正身份已经暴露给真选组了,我的手腕也没什么大问题,我阔别已久别开生面的用起了真功夫,即使他们是鬼兵队的人,我也没有丝毫留情的念头,算算时间,我在鬼兵队呆了两年半,可是离开鬼兵队已经七年了。 “敌袭,局长小心!”我跟着声音向外看去,怎么那么多的直升机,还没完没了了。 我一把按下在我旁边不远的神乐的头,躲在了一个座椅的后面,等待扫射的过去。 外面真选组的蛋黄酱派正在不断的对鬼兵队进行反击,时不时的就会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我默默地在座椅后面待机,直到机枪扫射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伊东居然挡下了子弹! 我来不及听伊东的遗言,忙着清理车厢里还剩的几个反对派分子,一转身,真选组三人众已经走出了车厢。 我和新八神乐一起,站在身中数枪明显命不久矣的伊东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他的人生真的是一个大大的悲剧,不过也印证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中山小姐,咳咳,”伊东咳着血,看起来他的内脏已经全部受损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真选组的理由,你不是真选组的人,却是真选组死对头的副总督,可是,你和真选组的之间的关系却真的是很深啊。” “理由?我喜欢三叶算不算,啊哈哈,开玩笑的,从前退出战争之后,就一路颠沛流离到了武州,自己没什么能力,那个时候手上又有伤,连个端盘子洗碗的工作都做不了,就只能拿起刀去做剑术指导咯,怎么说我也在战场上闯下过一个名头,实力比起试卫馆的那群小子们总要强上那么一点半点。不过,伊东先生,”我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我还活着的事,晋,高杉他知不知道,你有没有告诉他?” “没有,他不知道,一心以为你死了,经常会拿出一把刀来看,根据我的情报网,那把刀应该就是昔日的鬼兵队副总督的佩刀。” 五叶冰雪白宗在晋助那里?这下糟了,这把刀注定和我缘分已尽了。 “说起来,你们,”伊东看着神乐和新八,“不是真选组的人吧,但是,你们的羁绊,却让我无比的羡慕,”伊东说话的声音有些低了,“那种羁绊,是我做梦都想拥有的……我不想死啊,死了的话,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羁绊,就再也没有了……” “那个家伙,能交给我们处理吗?”原田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拜托了,能不能,不带走他,他已经……”新八无力而坚决的说道。 “万事屋,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们了,但是这个请求恕我们无法答应,你知道为了这个家伙,真选组死了多少人吗?叛徒必须受到处理。” “原田君,把他带走吧。”我按住刚想说什么来反驳的新八的肩膀,把他拉到了一边,给走上来的真选组员让路。 “中山小姐?” “……放了他,不也是死路一条吗?” “可是,伊东先生他――” “放了他,他也一定会死,而且,还会背着叛徒的名字,悲催的死去。”我看着围成了一个大圈的真选组员们,心里有些悲哀。 “正是因为这样,才要把他就地处决。”站在我旁边的银时说道,“最起码,让他最后,能够作为一名武士,作为同伴,堂堂正正的死去。” 伊东死了,死在了他的死对头土方的手里。 不过,他是含着笑闭上的眼睛。 临死前,他的最后一句话,只有两个字――“谢谢。” 我翻开手机,其实也不用这样做的,因为已经升到我脑袋上空的太阳公公很好地告诉了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喂,汽车已经没有油了吗,你开这么慢干什么,你究竟会不会开车啊,你们不是警察吗,怕什么违规啊,交通法什么的直接无视掉就好了啊。”我不断地催促开车的菊长快点再快点。 我们一行四人,正坐在挂着御用灯笼的真选组的公车里,高速驶往大江户医院。 我仔仔细细地翻了短信箱和通话记录,反复三次确认在昨晚上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短信提示和未接来电。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这么安慰自己,我把自己的号码和邮件地址留在了医院,理论上来说,如果手术失败或者病人已经无力回天,医院都会给病人家属发邮件,这么看起来,没有短信发来是好事。 可是手术成功或是病人出现了大幅度的好转,医院也会通知病人家属,不过大多采用电话的方式,这一下子我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手术没失败,但是也没成功?那好歹有个结果吧。 我满心的怨念,于是只能不断的催促菊长再快点速度,反正真选组局长违反交通法什么的,有几个人敢来收罚金啊。 车子在医院门口一停,我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直奔三叶的手术室。 空荡荡的一片,手术室里只有一张白色的病床,孤零零的在屋子里,没有三叶,也没有医生护士。 我随手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请问,昨晚急性肺炎手术的冲田小姐现在在哪里?” 结果那个护士不仅一句话没说出来,反而被吓哭了,真的是,我有这么吓人嘛。 “中山小姐,你的衣服上现在都是黏糊糊的哟,好恶心。”刚刚走到的总悟说到。 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上基本都被血迹覆盖了,总悟不说还没什么,一说我就发现这样子进医院,不怪那个护士被吓哭。 不过现在哪有空担心这个,三叶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啊。 “有希子?” 再说了,总悟的身上也没比我好多少,还不是一样的鲜血淋漓…… 有希子? 我扭头,“龙马?” “我叫辰马啦有希子,啊哈哈,啊哈哈哈。”辰马摸着脑袋傻笑道。 “我也不叫有希子,我叫美雪。” 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叙旧,所有事情都得排在三叶之后,我跑到不算远的服务台,“请问,冲田小姐在哪里?” “冲,冲田小姐?她,她在3071病房。”好半天才说出来重点,我没心思理她,转身直奔3071,之前总悟给三叶办的病房明明不是3071的啊。 我一口气冲到了门口,‘砰’的一下打开了病房的门。 ……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我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转身,“冲田总悟,你丫居然骗我?!!” “没有啊。” “没有?你敢说三叶的事你不知道。” “你也没问我啊。”总悟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问你你就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三叶的事情担心了多久,”说着,我就觉得鼻子一酸,连忙皱了皱鼻子,“你知不知道,呜呜……” “武士先生?中山小姐?美雪姐?快剑美人?” “够了!”我抬起了伪装假哭的脸,“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还瞒着我?” “姐姐住院的第一天我就留下我的号码了,这次手术成功当然第一个给我这个亲弟弟打电话了,再说,什么叫我瞒着你,明明是你没问我。” 这小屁孩,还有理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去找辰马了,现在真不想看见这几个让人焦心的熊孩子。 一个抖s,一个大猩猩,还有两个明显陷入热恋期的人。 “龙马,你怎么又来医院了,这几次看到你似乎都在医院啊。” “啊哈哈哈,不是有希子你拜托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拜托过你了,还有,我是美雪,不是有希子,我可没有一个读了十几年小学一年级的儿子。” “就是那个药啊,你两年前拜托我找的治疗肺结核的药。” “这么一说,我确实拜托过你,怎么,找到了?”三叶病好了,我对肺结核也没之前那么多的热情,不过可以当作造福全人类么。 “没有。”辰马的回答难得的如此言简意赅,不过差点让我摔了个跟头。“我只在布里塔尼亚星云的第十一号星球上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鲁鲁修看多了吗,接下来你就是想一起造访第九十九号区域了是吗?然后再获得白痴等级加一的geass能力吗?” “啊哈哈,啊哈哈哈是一种肺炎特效药,虽然没找到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但是我最近要回一次地球,所以就顺路带过来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住哪啊,于是就来这家医院来找你了,啊哈哈,啊哈哈哈。” 所以说你是在秀你的智商下限吗? “不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正在做肺炎手术的人,我想着反正美雪你又不用,就把药给她了。”所以说你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把我的名字叫对吗,其实你完全知道我的名字啊! 不过,“谢谢你,你救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谢谢你辰马。”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 入v三更 三叶篇+真选组动乱篇联合剧情完结,下一章,秘密,是时候开启言情路线了…… 一直忘记解释了,有希子和雪子的发音是一样的,而柯南的妈妈就叫做有希子 龙马是辰马的原型 第63章 计划方案就应该多做一点 周六的中午,大江户公园。 阳光真明媚,我倚着公园长椅的椅背,舒服的烤着太阳。 “唉……”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说,既然不爽就不要看了嘛,你们就算是这么盯着,他们也不会走的啊,他们早就已经把名为羞耻心的东西丢得一干二净了,就像银时你的节操一样丢的一干二净了。” “你的最后一句话我听到了哟,阿银我一个字也不差的听到了哟。真的是,春天到了,就到了发【哔――】期的时候了吗?” “银桑,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阿八,不要那么认真嘛,人生就应该永远保持春天的样子啊。” “不,madao才没有资格这么说。……我说,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啊?” “能换到哪里啊?”银时翘着二郎腿不满地说。 “一分钱都没有,还想换到哪里?”神乐捂着肚子说道。 ……“想不想吃冷饮?”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眯眯的问道。 “诶?十杯巧克力巴菲!!”“十箱醋昆布大姐!” “算了,不去了。”我坐了下来。 “银桑,适可而止吧!中山小姐挣钱也很不容易的。” “就是阿鲁,银酱你太贪得无厌了!” “神乐酱其实你更没资格这么说吧。中山小姐,普通的冰糕就好,麻烦您了。” 其实我早就想摆脱这个地方了,我咽下了这句话。 没办法,难得一个好天气,不仅我们出来晒太阳,情侣们也大多出来晒太阳了,有钱的可以去海滩,没钱的就只能来公园了,所以放眼一望,整个公园基本都是在牵手拥抱亲小嘴的情侣,我们四个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啧啧’的恶心声音已经不绝于耳了,真【哔――】的核突。 从我们坐的座椅后面的那条小路一直走,不远处就是一家便利店。 “您好,欢迎光临的咩。”一个很甜美的声音响起。 ‘的咩’?真奇怪的口癖。 我看了那个店员一眼,和她的声音一样的甜美,长的挺不错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只有十七八的样子,齐耳短发,和总悟差不多的发色,总的来说是个小美人。 只可惜周围围了三个猪一样的男人,虽说也衬得她更漂亮,但是我实在是没勇气多看一眼,说他们是杀马特简直就是侮辱高贵冷艳的杀马特这个词。 我收回了目光,准备从杂志区穿过去到冷饮区。 “十四,你打算看jump到什么时候啊~赶快把那些人解决掉,否则大叔我就哭给你看哦,边哭边开枪哦~”我右边那个背对着我的浪士模样的男人挂上了电话。 “土方先生?”“指导?” 距离真选组伊东的动乱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日子也慢慢恢复到正轨上,真选组虽然受了很大的创伤,但是并不致命,加上有一个好上司在头上罩着,基本什么都没事。 三叶前天也出院了,现在就住在真选组屯所,近距离和土方培养感情,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本来三叶打算出院之后就直接回武州,但是被我拦住了,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和土方才走到如今的半热恋期,回去了不就功亏一篑了。 于是她在我和总悟的强烈要求下,留在了真选组屯所。当然,只有她,我是没住真选组屯所的,之前是为了躲伊东,现在是为了躲真选组。其实真选组的几个人倒不会对我有什么芥蒂,毕竟我也弃暗投明重新做人这么多年了,退出战争的时候他们还没成立真选组呢。 只不过我有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种感觉总像是自己不想被人察觉的中二史就那么赤.裸裸地摊在别人面前一样,也像是警察和恐怖分子之间的追逐与被追逐的过程,怪异的很。 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赖在万事屋住了下来。 所以实际上,我已经接近一个星期没见到土方了,结果这一次见面就变成这样了。 “土方先生,你……不是magazine派的么?” “……” “怎么跑到便利店里看jump了?不怕违反局中法度而切腹么?” “……” ‘嗡嗡’,土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喂。”土方目光深远地看着远方的高楼,接电话时的表情十分苦逼。 “十四,你打算和女人聊天聊到什么时候啊,快点把那些人解决掉,否则大叔我就开枪给你看哦,边开枪边哭哦~” “……” “你今天改名叫做沉默十四郎了么?” “一会再说吧,我现在得先把老爹交待的任务完成了。”土方边说边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瓶蛋黄酱,走向收银台。 “等一下!”我出声喊住了他。 我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印象,有关蛋黄酱星王子的故事,似乎就是源自那个松平片栗虎的女儿? 貌似是那个女孩喜欢土方,然后土方色诱了那个女孩? !!!!!土方十四郎,你居然敢劈腿?! “土方先生,你,任务是什么?” “哈?额,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赶走那边那三个男店员,那个女店员是我们上司的女儿。”土方倒是很爽快的告诉了我。 我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土方,“你想怎么赶走那三个男店员?” “威胁砍了他们。” ……你是警察啊喂,不要这么若无其事的说这种话啊喂,你这样会让我对警察彻底失望的啊喂! “你这样是不会奏效的啊土方先,生?土方?” 我就这么一低头的功夫,那货居然已经站到柜台前面了! “喂,结账。”我发誓我亲眼看见土方的刀已经出鞘一半了。 就在这时,那个女孩突然一下子从柜台里跳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用双手捂住嘴,脸上融合着激动感动冲动的神情,“你是,蛋黄酱13大人!” ……这是什么外号啊摔,为什么中间还穿插了一句蹩脚的英文啊? 我就知道,猩猩的存在就是为了刷新我的下限的。 土方一把抱住了那个女孩,“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可是一无是处的倒贴情夫和深情款款的半老徐娘之间沉溺于情|欲无法自拔的关系哦。” 那是什么关系啊,土方你是什么时候沉溺于情|欲无法自拔了啊?! 我捂着脸,完全不忍直视前方无比惨烈的一幕。 土方完全就是自作聪明,自作孽不可活,他刚刚的一番话确实是赶走了那三个人,但是却阻止不了另外一个人。 松平栗子,这个小丫头,已经完全陷入了土方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一路和他走到我刚刚在的公园小路上交谈。 说起来,银时他们还在那个长椅上等我(的冷饮)呢,土方在这个地方和松平栗子说话他们肯定能听得见。 我在松平栗子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活动了一下肩膀,土方这么做分明是劈腿的前兆啊,当男人看到美女想要勾搭的时候,他就已经要出轨了。 为了三叶,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我们可是专业的江户分手屋是也!”银时不怀好意的笑着,“专门帮人解决分手事件哦。” “没错阿鲁,我已经想好了一个绝妙的计划,那就是――土方是个龌龊的家伙计划,简称土方龌龊。只要让她发现你其实是一个无比龌龊的人,那么她就会自动的离开你了。” “等一下哟,我还有一个补充,”我走上前,“其实,如果让栗子小姐发现,蛋黄酱13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分裂madao,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再接受他的。” “诶?中山小姐,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笨银,下午由你来扮演蛋黄酱13大人,尽情的把你madao的特点发挥出来,把她骗走,就可以了。” “哈?你在开什么玩――” “原来如此啊,中山小姐这个主意真的很不错呢。”新八拍了一下手高兴的说。“阿,阿八?” “大姐的想法太棒了阿鲁,反正有些人都是本色出演呢。”神乐说道。“神,神乐酱?” “我同意。”土方点头附议。“废话你当然会同意啦,豁出去的不是你,可是阿银我啊。” “就这样,银时,”我看着银时,“你和土方先生长的还是有点像的,所以下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看好你哟。”我竖起了大拇指。 新八神乐土方竖起了大拇指。 “啊,啊嘞?蛋黄酱13大人?”栗子看着眼前没有经过丝毫变装的银时,无比的疑惑,“你怎么,”栗子上下打量着银时,目光在他的银色天然卷那里停留了好久,“怎么换衣服了?” ……搞了半天只发现衣服换了吗? “啊,是为了一会看电影换的。”银时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不出来他还有点演技天赋啊。 “我们是去看什么电影呢?” 带着四个拖油瓶的两个人在电影院门口停了下来。 “当然是看――”银时把目光投向了影院外面的宣传大荧幕,“魔法少女papaya和她的小伙伴!” 总觉得一阵寒风吹过了呢? “蛋黄酱13大人喜欢的东西,我也会去努力尝试着喜欢的咩。” 心理承受力真的是非一般啊,计划a宣告失败,执行计划b。 带着四个拖油瓶的两个人在食物门前停下。 “老板,来两份蛋黄酱加饭,要大份的。”银时强忍着现在就要吐出来的表情,痛苦地说到。 “老板,这里也要一,唔――”我们三个人警告地看着强忍着没有叫蛋黄酱加饭的土方。 说真的,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识到蛋黄酱加饭,但是绝对是第一次见识到银时吃这种定春都不屑的东西。 银时左手颤抖地拿起碗,右手僵硬地拿起筷子。 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今天替的是蛋黄酱13的名字,所以吃饭的时候绝不能叫红豆饭,一定要叫蛋黄酱加饭,反正都是土方付钱,他可以吃个爽。 如果说银时吃的那一口我还没什么感觉,栗子那一口绝壁是震撼了我的视触听觉神经―― 我【哔】,天下间居然还有第二个能吃得下蛋黄酱加饭的人! 我们三个同时吐出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这太挑战人的生理极限了。 计划b失败,开启计划c。 不良少年文旦裤抢劫,咳,堵人计划。 结果就只是银时被我们四个踹了十几脚,而栗子坚持认为她的蛋黄酱13大人保护了她。 计划c失败,开启计划d。 …… 哪有什么计划d啊魂淡,江郎才尽了好么,这个丫头也太难缠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核突是什么意思呢,友情提示,这是粤语哦~ 本章是以114集的内容为蓝本,为了配合我的言情路线而特意改编的说~ 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完结篇,顿觉眼界大开,同时又觉得,猩猩你不打我的脸不行么,这么一来时间轴完全对不上了啊喂! 第64章 拉红线不是牵红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高清无|码想看的多清楚就能看的多清楚的高限制级影片计划失败;连万事屋的狗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土方牌自制特大碗狗粮计划失败,连带着假13吐肝吐胆险些入院,还发掘出了栗子少女隐藏的狗不理属性;不良少年路中勒索计划失败,银时的钱包里居然只有六百块,连个狗不理包子都买不起。 江户热公司游玩计划失败;秋叶原女仆咖啡厅游玩计划失败;惠比寿麝香葡萄演唱会计划失败…… “喂!这已经不再是吓走栗子小姐计划,而是宅男真属性爆发计划了啊!还有,那个江户热是什么啊,抄袭别人的【哔――】热也要有点水平好吗。而且,话说,那个惠比寿麝香葡萄,已经完全把别人的原名搬过来了好吗,况且她们已经解散了啊喂,怎么可能再出来开演唱会呢。中山小姐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谁管啊,我就不信aka和aino会来找我,再说了,不都已经解散了么……嘛,新八君,重点不在这里啊,现在我们应该是应该首先考虑怎么完成任务吗,再晚一会我丝毫不会怀疑银时就要被爆头了啊。” “嘛,就算中山小姐您这么说的话……” 不过即使是我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势要把银时从阶级敌人的手中夺回,栗子依旧淡定的走在银时的身边,还兴致勃勃的哼起了歌,活像是在嘲笑我们。 我不禁流泪。 栗子对蛋黄酱13大人的真心痴情深深地感动了我,让我不自觉地大呼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个屁啊! “她在赤|裸裸地嘲笑我们,那个女人。” “神乐酱,你怎么莫名的战意高涨啊……喂,中山小姐,你怎么也是啊!” 只可惜,直到天已经黑了一半,我也没能想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办法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时和栗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站在一棵茂盛的树下,夕阳染在银时的头发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说起来,为什么栗子居然没有发现他的13大人染头发了? “蛋黄酱大人刚刚很英勇的保护了我呢,还带我去了那么多有趣的地方。” 这姑娘,口味够重的啊。银时那副快点来惩罚我吧的表现成了英勇,宅男们的超聚集地也变成了有趣。这年头,少女们都怎么了,难道其实是我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么? “诶?不是,没,没有,哈,哈哈。”银时略带尴尬的笑着。 “居然害羞了!”栗子说完就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哎呀,我居然说了这么害臊的话~”句尾还带着娇羞的颤音。 不过,栗子少女,你是从哪里看出他害羞了的? “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讨厌我的咩~” 我可以说娇喘好评么? 我冲着尴尬地站在栗子旁边的银时招了招手,“喂,过来。”我轻声说道。 银时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和我们四个人一起蹲在了草丛里。 “不管了,阿银我绝对不要再管了,什么少女的纯情初恋什么的,阿银绝对不要管了,土方,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吧,你去解决啊蛋黄酱13大人,阿银我已经快要心脏病发作了啊。”银时无力的躺了下去,看样子十分的身心疲惫。 “银桑……” “可以啊,”我平静地说道,“完全没问题。” 银时疑问的看着我,“我以为你会说‘不去就会砍了你’之类的话,没想到……” “可是,”我冲着银时摊了摊手,“我打不过你不是吗?” “……所以说,我们已经可以回去了吧。” “怎么可能,凡事都得有始有终,总不能你勾动了人家少女的心就狠狠的甩了她吧,那种男人就应该把他的【哔――】切成丝啊。”我看着在场的三位男士瞬间下意识的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微微一笑。 “大姐说得对阿鲁,然后再把他的【哔――】塞到他的【哔――】里去。”神乐点头附和。 “就是这样,你说是不是啊,银时?” “……我明白了,所以说,要怎么做。” “我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需要道具,”‘锵锵锵锵’,我一把掏出了几件玩偶装,“就是这个。” “……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这种问题不重要,你关注的方向错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换上这套衣服,去对栗子小姐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谎言?i''msorrybutiloveyou吗?” “自己发挥吧,说点靠谱的,别让人一听就发现你是个白痴。” “谁是白痴啊魂淡,给我向全世界的白痴道歉啊你这魂淡!” 我们四个人统一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等银时勉为其难的换好衣服再出来时,栗子已经搜索了好久的13大人了。 “喂,这是什么衣服啊,白软软的,恶心死了。”银时看着衣服嫌弃的说,也没等我们解释,就自顾自的往草丛外面走。 “蛋黄酱大人?蛋黄酱大人?”栗子在呼唤着蛋黄酱13大人的名字。 “不要回头!”“蛋黄酱大――”栗子少女开心的想要回头。“不要回头!” “之前,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来自布里塔尼亚星云巧克力巴菲星系蛋黄酱星的王子蛋黄。”“蛋黄,王,子?” “好了,可以回头了。” 栗子少女自带bgm的幸福回头―― …… 我捂着嘴巴,捶着地,拼命的忍住笑,银时居然真的把那件衣服穿出去了,可惜没有智能手机,要不然就拍下来和全宇宙分享了,太可笑了噗哈哈哈。 “中山小姐,”新八无奈的看着我,“还有神乐酱也是,”新八转向因为笑的太厉害而捂着肚子在草地上打滚的神乐,“就连土方先生也是。”土方绝对是出来卖萌的。 “咳,我们也穿上吧,”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配合一下银时,好给这次的欺骗少女芳心任务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是!” 等到我和神乐换完蛋黄酱装之后,新八已经把木头小推车准备好了。我们几个人已经躲在草丛里,听着银时和栗子少女的对话。 “蛋黄酱大人,请带我一起去蛋黄酱星吧,如果是吃蛋黄酱的话,我一天三顿都没有问题的。”少女,你是没有问题,那时候有问题的肯定是银时啊。 银时侧对着我们,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郑重的说:“蛋黄酱星可是连大气层都是蛋黄酱的星球,那里不是和你生活的。” “怎么会这样,蛋黄酱大人……”栗子悲伤的看着银时,踮起了脚,嘴唇慢慢地凑近了银时的脸。 要亲了这是?我兴奋的睁大了双眼,身体微微前倾,一眼不眨的紧盯着两个人。 眼看着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忘了是谁说过的,天下间最愤怒的事,莫过于信任的朋友在身后捅了你一刀。 我的身后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大力,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狠狠地推了我,也可能是踹了我一下。 我的身子本来就是处于前倾状态,身后这一下子让我毫无阻力的直接冲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回了一下头,土方神乐和新八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另一面,栗子看到了一个和她的蛋黄酱大人身穿同样的蛋黄酱瓶服装的人冲了过去,一惊之下,就向后退了一步。 让我欣慰的是,作为我多年好友的银时最后没有放任我冲过去,而是伸手拦在了我的前面,防止我冲出去,因为他的身后就是一个小坡,冲过去的话肯定是要圆润的滚下去的。 朋友,这才是朋友,患难见真情的好朋友啊。 我正打算借银时的手稳定身子控制速度,就惊见―― 银时的脸上露出了和草丛里面那三个魂淡一样的恶魔微笑,‘嗖’的一下收回了手。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眼看着我冲到那个小坡的趋势已经无法避免,在经过银时身边的那一刻,我扭头阴阴的笑了一声,手上使力,把银时一把拽了下去。 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 不过当我真的开始往下滚的时候,我就万分无比的后悔,为什么我会选择蛋黄酱瓶这种高脑残度的服装呢,就连滚也没办法好好滚,双手没法藏起来,也护不住脸,败笔的败笔。 就在天旋地转间,我的眼前闪过一白,紧接着又是一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因为万有引力而朝地心滚得身子已经停了下来。 我伸手一撑,“银时?”,居然是银时把我的脸捂住了。 “美雪,你可真的是,应该减肥了。” ……我使劲的弹了一下银时的头。 我的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嘛,嘛,虽然只有一点点。 “蛋黄酱大人!”栗子少女焦急地从坡上跑了下来,“蛋黄酱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蛋黄。” “蛋黄酱大人……”栗子少女扁了扁嘴,眼睛里有了些许的水光,她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的说:“蛋黄酱大人,请您务必照顾好自己,还有您,”栗子突然转向了我,“您是他的王妃吗,请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把我的份也算上。”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的王妃的,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吗?还有,如果我真的是王妃,你难道应该是这种反应吗?时代进步的太快以至于我已经被甩出了几光年了吗? “再见,蛋黄酱大人。”栗子挥泪告别。 银时坐上了新八准备的木头车,我刚打算去前面和土方一起拉着,神乐就一把把我推了上去。 诶?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车子越走越远,我的余光里依稀还能看见栗子挥手的身影,直到我的视线里再也看不见她。 “那么,该到我们算总账的时候了吧。”我阴森的看着几个人,“神乐断粮,新八,我相信新八还是一个好孩子的,至于你,土方先生,你妄图勾|引人家未成年小女孩还施行了搂搂抱抱的恶劣事件,我会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总悟和三叶的哟。” “三叶知道。” “哼,你求我也没用了,我一定,诶?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了?三叶知道?!” “三叶当然知道了,我早就告诉她了。” “包括你要勾|引未成年少女的事情?” “知道啊。话说,什么叫勾|引啊,我是在完成任务!” “那也就是说,我做的其实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土方!我也跟你决斗,你这个魂淡,下地狱去吧!”我愤怒的打算冲下车,却被银时拽住了。 “美雪,那么,我们来算一算总账吧。”银时冲我温柔的笑道。 “………………呜呜呜~我错了银时!” “错了可不够哟,道歉有用还要真选组干什么,虽说真选组本来也没用。撒,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凡是涉及神马红绳、江户热、麝香葡萄、aka、aino的词汇,好孩子请一律不要百度,谷歌也是不好的哟~ 谎言是bigbang的歌,那句英文也是里面最有名的歌词。 早上惊闻考试的消息,急忙滚去看书了,没开电脑,晚了n久~~逃跑中…… 第65章 不是每一个青梅竹马都能成为恋人那样的话这文岂不就 我们当然不可能穿着这种衣服回去,于是,我决定在我和神乐换衣服的时候,我毫无心理压力,也可以说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跑路了。 我害怕我会在银时的手下尸骨无存的。 等我换好衣服之后,意外的发现我的那件蛋黄酱瓶上面居然也有一个王冠,明明我穿上的时候还没有,我慢慢的抬头看着左顾右盼可就是不看我一眼的神乐,“神乐,” “大姐,一路顺风,”神乐突然大声喊道。 我险些在平地摔了一跤,神乐这熊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美雪,”银时在不远处慢条斯理的说着,“你是想要跑吗?你是樱井夕月吗?小田切萤吗?” “谁是小田切萤啊魂淡!我就算是樱井夕月你也不是鲁卡泽斯啊。” “嗯?”银时不明意味的声调上挑。 ……抖s模式全开了吗你这魂淡。我弱弱的回了一句:“好好,你是谁都行,泽斯也好,由希也好,你说你是天白都没问题。” “天白?谁要和高杉那个混蛋声音一样,啊……抱歉。” “抱歉干嘛,真选组都那么没用了,干脆点,下跪捶腿,再把钱包拿出来,交五万保护费,快点,我可没那么多耐心。”……我在说什么啊,我是脑残吗,怎么还没有领悟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人生真谛呢?“哈,哈哈,不要太在意啦银时,我开玩笑的,哈哈,我这就走,马上远离你的视线!” 我撒腿就跑。 好在银时没有真的追上来,我在逃跑的同时,暗自庆幸。 “所以呢?美雪你就来我这里了?” “拜托了。”我双手合十,期待的看着三叶,“我只有你能依靠了小叶,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不行的哟。”三叶微笑着说。 “诶?为什么?小叶你忍心看我一个弱智女流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吗,江户这么危险,好多坏人啊小叶。” “真选组没有空房间了,我这里也没有地方了呢。” 说起来确实啊,三叶这里居然堆满了东西,虽说这个房间并不是三叶的卧室,但是本来外室也不大,却堆了很多的东西,看里面露出来的一角,似乎还不是三叶的…… “其实呢,听小总说明天将军大人将要来到真选组屯所视察呢。” “诶,诶?将军吗?”那个心系子民一本正经的将军要来真选组视察,干什么,剪头发吗? “听说是还要去一个海边沙滩度假,十四和小总也要一起去,嘛,难得的一次度假,真选组去了很多人呢,所以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不过又发现了很多东西,于是就放到了空房间里。” 很多东西?我扫了一眼三叶身后一个包裹,心中了然,那不是谁家的妹妹酱吗…… “其实,阿雪,我打算这几日就搬出去住。”三叶说道。 “搬出去?去哪里住,武州还是江户,总悟和土方先生知道吗,找到房子了吗?” “阿雪,”三叶笑出了声,“我才刚有这个打算,原本今天想和小总商量的,但是他们明天就有任务要执行,所以决定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那么,土方先生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仪式呢?”我打趣的看着三叶。 三叶的脸红了一下,略带些羞涩的说:“我很希望和阿雪一起举行仪式呢,我们以后一起举行仪式吧,说好了哟阿雪。” “我吗?我怕等你和土方先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的时候,我还没找到能养我的人呢。”我摊摊手表示无奈。 “阿雪和坂田先生不是也快要举行仪式了吗,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了啊。” 我狐疑的看着三叶,“我说,小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银时,可不是你和土方先生那种关系啊。” “我懂,阿雪。”三叶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话说你这才是真不懂吧。 而且,“你刚刚不是说很快举行仪式,你和土方先生很快就要举行仪式了吗?难道礼服已经准备好了?说起来,他的和服上面会印什么样的图案啊,诚字吗?” 三叶拒绝收留我严重出乎了我的意料,以至于一时间我完全想不到我除了万事屋还能去哪,总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回武州吧。 这么一想,我这些年似乎一直都在寄人篱下,连自己的房产都没有一套,虽说江户的房价贵到令人吐血三升,然后把这些血都卖了也买不起一个马桶那么大的面积,但是凭我这么多年的积蓄,租一个小公寓…… 貌似还是租不起…… 我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连个房子也租不起吗,失败的人生能不能再让我重来一次。 我悄声的打开了万事屋的门,活像个贼一样。 歌舞伎町是一个不夜城,但并不意味着万事屋也是一群夜猫子,往日这个时间点,新八已经回家了,如果是周日的话,神乐会等在电视机前面看狛神夜叉,据说这对她饲养定春很有效果,如果是周一,银时肯定会躺在沙发上没日没夜的看他新买的jump,这对他的madao化具有奇效。 今天是周日,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神乐在看狛神夜叉的完结篇,但是自从上个星期日狛神拿到了【哔——】之玉和戈【哔——】一起开启了全新的时代结果这一集被痛骂一顿之后,今晚神乐就没有和前几周一样等在电视机前面聚精会神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其实我挺喜欢上一集的,不过最后差了几分钟没看完,反正每集都有上集回顾,就像是onepark那种上集回顾op回忆ed下集预告一类的。 把电视调到了读卖的频道,我倚在沙发上等着凌晨两点半的到来。 也不知道困意袭来了多少次,我的脊椎都活动了n多次之后,我打着哈欠开着电视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半,开始了。 一片樱花从天空中飘落,打着旋的,一片教学楼就出现在了电视里。戈【哔——】这是回去了?我换了一个姿势,趴在沙发上继续看着。 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孩子出场。这人谁啊,第一次出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微微有些印象。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面前的名单上——伊藤诚 …… 不是说好了狛神夜叉的大结局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渣男是怎么灭亡的故事了,我的狛神夜叉大结局被吃了么,你这么魂淡不怕死生丸出来砍了你么。 我看了一眼电视台的图标,果然调错台了,我看的是神奈川台,我拼命伸手够到了电视,往后拨了一个频道。 “从天而降的,我的蓝色天使啊” …… 怎么你也是日在校园啊,你的节操被诚哥吃掉了么。 我无力的垂下手,没管还在播放的动画,睡了下去。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依稀发现旁边有一个热源,定春不是睡在对面那个沙发了吗,我靠了过去,好温暖啊。 清晨,这个月份并不算冷,我拍开定春搭在我头上的爪子,转身抱住了定春,有意识的避开了定春的嘴巴之后,心里还闪过了一丝自得,定春又把爪子搭在了我的身上,不过这次是搭在了腰上,我觉得也挺暖和的,就继续睡觉了。 “银桑,银桑,快点起床了,我们今天还要去海边工作,难道有工作找到我们,今天一定不能迟到啊银桑。神乐酱也是,快点起床了,中山小姐都到了。” “新吧唧,打扰淑女的美容觉是最不可饶恕的行为阿鲁。” “神乐酱,中山小姐都已经来了,不过,中山小姐人呢?” 我趴在定春旁边睡觉呢。 “银桑,起床了,”和室拉门被拉开的声音,“银——对不起打扰了,请无视我的存在。” ‘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真的是,银时的房里发生了什么吗,新八这简直就是扰人清梦啊。 不过,怎么有点不对,新八的声音为什么会是由小到大呢。 我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眨了眨。 面前的,是腹肌,不是狗毛,肉色的,不是白色的。 ……我僵硬着抬头,和银时的视线正好对到一起。 我可以从此改名叫狗血吗? “早,早安啊。” “啊,呵呵,早安……” “那,那个,我怎么在这里啊?” “梦,梦游吧……” “喂,银时,我怎么可能梦游跑到这里啊。”我推开银时坐了起来。我的衣物完好,明显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至于怎么从沙发转移到银时的房间里的,我是不相信自己会梦游的。 “就,就是梦游啊,阿,阿银我才不会骗你呢,哈,哈哈。” “真的?”我反问银时。 “真的。”银时拼命点头。 “骗人,你就是在说谎,银时,”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银时,“你不会是居心不良吧。” “谁,谁居心不良啊,阿银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门就扶老太太过马路过桥就扶摔倒的老爷子起来的世纪好男人!” “就你?可得了吧银时,衣服只有四件一样款式来回换只会做红豆盖饭的男人没资格这么说。” “切,阿银我是内涵,内涵你懂吗,想你这种没脑子没欧派连胖次都是深紫色大妈款的女人更没资格说我。” “我又没要你负责,再说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激动什么啊!” “阿银我偏要负责给你看,等着吧!” “……啥?银时你吃错药了,哦不对,是今天早上还没来得及吃药。天哪,你这种状态怎么去工作啊,我可真为海滩的负责人担心啊。” “阿银今天我还不去了,现在我就负责!”说完就扑了过来。 如果这是这是一部来自泡菜星热销的电视剧,现在两个人正在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女生深情的喊着偶吧,男生也喊着慧珠慧珠;如果这是一部欧美电影,现在两个人应该在深情热吻不可自拔;如果这是一本bluebook,现在两个人已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很可惜,这里是一本正经的纯爱小说。 我和银时真的是扭打在了一起,我们两个小时候也没少打架,特别是我刚刚学习剑道的时候,那时自命武功不凡,可右挑东邪左挑西毒上打北乔峰下踢南慕容,只不过连输三个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挑衅的勇气了。 所以,这是阔别了许多年的一架。 “喂,银桑,中山小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女人间的战争吗?” “这家伙不让阿银我负责,阿银我正在负责呢!” “……我知道了,神乐酱,我们可以出发了,大人的世界实在是太难懂了。” “嗨阿鲁,大姐是要生小孩吗?” 我和银时僵硬的看着欢快的走了的两个人。 “坂田银时!该我负责教训你了你这个混蛋!” “阿八,神乐酱,听我解释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得到了消息,在我没申榜的时候,编大给我上了馆藏,我不知道是该为编大居然记得我这件事高兴,还是该为这周要更一万五而悲伤。 那个谁谁家的妹妹酱不是指的jj同言频道刚完结的那个文,原意指的是会长是女仆里某一集的杂志,那集说到了他的妹妹酱。 狛神夜叉神马的不用我说了吧,不过读卖接档犬夜叉完结篇的节目不是日在,那是神奈川的节目,而且读卖的台东京能不能收到我都不知道,笑~ 海贼的某一段时间真的是一集22分钟回顾预告oped回忆全去掉,就只有几分钟的故事了,我和我们寝室一个丫头没少就这事骂制作组。 连更五天,把一万五解决掉就要开始周更了,考试神马的真的是致命之剑啊…… 第66章 桃太郎和浦岛太郎虽然都是太郎但是完全不一样 我是用瞪得把银时送出门的,虽然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跑到银时的房间里的,但是毫无疑问和这家伙家伙有关。 直到我把他踢出门,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所有人都有事情,唯一没有事情的三叶还要忙着找房子的事情没时间。我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一会看一眼。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 我虽然很想收拾银时,但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他们的口粮都截了,“请稍等,马上就来。” 他们的工作少得很,其中正正经经的完成的只占一半,这一半里能拿到养活自己的收入的就更少了,难得有工作上门,我连忙好心的起来去开门。 “银时,银时,和我一起去天竺吧!”声音很熟悉啊,不过一时半会的倒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刷的一下拉开门――“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啊,请问你是?”假发呆呆的问我。 “诶,多年不见,已经忘了老朋友了吗,真让人伤心啊。”我倚着门框说道。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啊,时子小姐,啊哈哈哈,好几年不见,你怎么在银时这里呢?”假发问的一本正经。 “……谁是时子小姐啊,是你在岛原认识的美女吗?我啊,虽然也是美女,但是是美雪的美啊假发你这魂淡!”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美雪啊……”假发的表情停滞了一下,有些破裂,“美,美雪?!!!”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好好看了看我,右手捶了一下左手手心,“变得漂亮多了啊美雪。” ……魂,魂淡,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开心的。 “对了,美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天竺?”假发对我理所不应当的出现没有一丁点的惊讶,十分自然的问我事情。 “天竺?你去印度干嘛?” “哦,我给了桃太郎一个玉米团子,他为了报答我,就要带我去天竺。” “桃太郎?这是哪家的劣质神话故事啊,话说你怎么不和桃太郎一起去打鬼,而是来这里约人去天竺?等一下吧,银时不在,我去拿一件衣服再走。” 索性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无聊到发霉也是极有可能的,还不如和假发一起去‘天竺’玩一圈,虽然以我对假发的了解,他的脑回路一向是在八次元,难懂的很,说是去天竺,但是他身后的桃太郎怎么可能和天竺扯上关系,就算还有一只猴子,我们祖国国产的孙悟空也不可能是它啊。 我给银时留了一张便条,就和假发一起出门了。 事实证明,八次元的人就应该滚回八次元呆着去,没事跑到二次元是为了卖萌吗? 我跟着假发坐上了一个巨大的鳖,然后这只鳖居然还会飞,我们一路飞到江户南边的海上。 盛夏的大海十分迷人,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或许我应该现在就下去换上泳衣,在沙滩上面挥洒我美丽的青春的。我看了看坐我旁边,莫名其妙的意气风发的假发,无奈扶额。 “啊嘞,那不是,队长吗?”假发突然开了口。 我跟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看――银白色的头发首先进入了我的视线,怎么又看见银时了。 我不断的控制自己忽视耳边银时和假发的互相吐槽,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鳖突然被我们下方的一艘战舰击中,在剧烈的晃动中,我听见那个舰长样子、背着龟壳的男人大吼道:“能去龙宫城的只有长谷川先生!” 啊,啊嘞?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龙宫城? ……龙宫城?! 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种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章节里面了,我适应不过来啊魂淡! 等到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是身处在什么局面的时候,我已经奔向了海水母亲的怀抱之中了。 我要是再和假发那个十六次元的魂淡一起出门,我就砍了他! 再睁眼,我的耳边都是一阵又一阵的海浪声,我躺在沙滩上,回忆着龙宫篇的故事。 想了半天,除了开头银时的龟派气功之外,我对这个故事是基本没什么印象了,似乎银时和假发还变成老头子了? 不行,这么多年了,上哪记着跟主线剧情基本无关的龙宫篇啊。 不过,现在这里是个无人岛对吧,虽说是个有好多人的无人岛,但是一时半会还应该无人吧。我起身,贼贼的左顾右盼,嗯,应该没人。 我开口准备大喊―― 我猛地回了个头,仔细地扫过每一个可能走出来人的地方,拍拍胸脯,微微放下了心,没有人。 我开口准备大喊―― 我又突然回了一个头,还好,这次没人,嗯,姑且算是放心了,反正只喊那么一句话么。 我开口大喊:“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中)……”我的余光里飘过了几个人影。 我就知道,刚刚就应该放下戒心先把歌唱完的,现在倒好,虽然他们听不懂我那已经有点不娴熟的中文,但是神曲的调子这么多年我都没忘,足见它对人大脑神经的侵蚀性…… 我捂着脸不断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们听不懂他们听不懂。 “那个,我是志村妙,新八的姐姐,请问你是?” 阿妙吗,长的真挺漂亮的,贫乳不算缺点吧,反正她的脸蛋真的很赞。“你好,我叫中山美雪,是银时的老朋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里才是,请多指教。”阿妙十分有礼貌的回答我。 如果说和阿妙的认识算是出乎了我的预料,那么和madao、柳生九兵卫的认识就完全不符合常理了,他们为什么也会跑到这里啊? 聚齐了一行八个人前往虚圈之后,咳,聚齐了八个人在无人岛之后,我们就开始商量怎么自救的事情。 印象中,龙宫城似乎是一个可移动的巨大城堡,女主人叫乙姬,是一个画着浓妆的老太婆,而这座岛和龙宫城的关系,貌似是有关系,但我一点都没有印象了。 我们把八个人分成了三队,银时假发神乐,新八九兵卫两队去岛上探险,madao阿妙和我就负责在这里做饭,我的手艺虽然不是十分的美味,但是好歹和贤妻良母的三叶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做出来的饭还是可以下咽的,于是,我就成了这批人里唯一一个能做饭的了。 由于工具实在是简陋,madao捕到的鱼最后只能用烤的,我把烤好的鱼一个一个的装起来,他们几个人还没有回来,但是烤鱼不能等,凉了的话就会很难吃,所以我们三个人决定先去找人。 也不知道是新八他们走了太近了的原因,我们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新八揪着一个海龟的头发大声怒斥。 走近了一问,才知道这个海龟就是带他们坐船结果被打翻的那只。 “龟梨先生,麻烦你不要再和骸骨,咳,你老婆说话了,快点把船准备好,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你们能够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存在了哟。”说着,龟梨打开了电视。 话说那个电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们看着电视里面的大江户新闻,震惊的发现,江户的人无论男女老少,统统变成了老爷爷和老奶奶。 “那是龙宫最新开发的促进老化武器,玉手箱g,在烟雾放出接触人的一瞬间,就能让细胞老化,江户会变成这样,就是龙宫在对江户进行攻击。我之所以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够避开这场灾难。”龟梨说道。 “龟梨!你这个混蛋!你窝藏地球人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快点给我滚出来!”山洞外面一阵怒吼,我们全都转头向外看去。 “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跑――喂,你们等等我!”龟梨的话音还没落,我们已经跑出百米开外了,开玩笑,不跑难道要等敌人轰了我们吗。 龟梨在奔跑途中一边给我们解释龙宫城的计划,一边紧紧抱着怀里的盒子,我趁乱瞟了一眼,上面写着【哔――】【哔――】,全部都是他偷拍的录像带,这个龟渣! 跑到了一片开阔的树林时,我们被前后夹击了,左边倒是还有路,但是眼看着敌人已经围了过来,我们干脆决定,在这里解决掉所有敌人。 小九这个伪汉子是武士名门出身,随身都带了两把刀,我跟她借了一把,有点短,只能凑合用。 小九,阿妙和我,在场六个人里面的所有女性,全部冲向了敌人,不怪我们如此凶猛,实在是敌人像狼,而我们的男性队友就是猪,新八还能撑一撑,madao到处跑搅乱局势,龟梨就完全是保持趴着抱头的状态。 我们最牛的战力集团并不在这里啊,也不知道银时假发神乐他们三个跑到哪里去了。 “哦,久等了。”银时的声音传来,不过,微微的有些微妙啊。 我一脚踹飞了敌人,扭头一看―― 这谁啊? 神乐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小银和假发阿鲁。” “我,我们来,了,新,新,新什么来着?” “哦,新一郎君啊,都长这么大了啊,来,给你五十元。” 我掰了掰手腕,扭了扭脖子,阴森的看着两个人。 “婆,婆婆,啊,你,你怎么,变,变小了,呢?” “谁是你的婆婆啊你这魂淡!要说变小了,你自己才是吧,还没我一半高的死老头!”我一脚把银时给踹飞了,拍了拍手,我就不应该和假发一起来的。 我们最后完全失去了战意,大家死死的瞪着银时和假发,跟着来抓捕我们的乌龟一起走了。 我们八个人坐在潮湿的牢房里,银时和假发在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三十二寸高清壁挂电视,一个一个的看的津津有味。 要说人变老了,就是有很多不方便,两个人的嘴总是在活动,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因为他们没有牙。 “小银,你在吃什么阿鲁,快给我!” “神乐酱,银桑他没有吃东西,他只是没有牙而已,”新八看着神乐开始掰嘴的动作,继续说,“他的嘴里只有空气……” 神乐把银时的嘴掰开,露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 “……” “啊对了,我这里还有烤鱼,虽然有些凉了,味道可能会变差。” “我要阿鲁,大姐快给我!” 脚步声传来,有四个全副武装的海龟,打开了牢门,“来两个人和我们走一趟,”他凶神恶煞的说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快点!” 众人一惊,我和阿妙对视一眼,缓缓的站了起来。 出门的那一刻,我回了头,年龄正常的人都在焦急的看着我们两个,假发依旧在认认真真的看着相扑节目,而银时―― 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龙宫篇! 我觉得动乱篇我写的太水了,原作剧情也很多,所以写龙宫篇的时候决定把原作的部分统统省略,这样空出来的部分就可以用来吐槽了啊哈哈。 银魂的剧情人物出来大部分了,我好爱妙姐啊笑~ 如果之后写到了小九,语言里的称呼就是九兵卫先生,是不区分男女的。 第67章 别以为老头就能装呆讹诈照样要被告的 新八高喊着姐姐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和阿妙走的也越来越快,龙宫城是个挺大的地方,我们两个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依旧没到目的地。 在路上,我边走边想着龙宫篇的剧情,不过时间太久远,当时的印象又不深,现在确实是记不得太多了。 又走了一会,眼见前方出现了一个豪华非常有别于其他的宫殿,而我们正是朝那个方向走的,整个龙宫城最豪华的的宫殿不做他想,肯定是乙姬的宫殿,莫非是乙姬要见我们, 我有些忐忑,那乙姬可是个老女人,平白无故的找我和阿妙过去八成没安好心。 “听说,反叛者里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坐在帷幕后面的乙姬开口,一听声音就能让人猜出她大致的的年岁,事实上,心灵的苍老最容易在声音里表现出来。 不过,年轻貌美什么的,阿妙虽然是女王范,又是一副御姐作风,但是年龄才不过十八,和我这种心理年龄早就过了三十生理也大了足足五岁的女人一比,差距还是有的,结果我都被形容成了年轻貌美,这是哪家的手下,太可爱了。 很显然,站在我旁边笑眯眯的阿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这人啊,看见比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都不仅会把人变老,还会杀了她,但是看到你们,我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了,放着你们还能显出来我的可爱。”帘子里传出乙姬嘲笑的声音。 什么? 还没等我骂回去,阿妙已经忍不住她的怒火,句句带刺的把乙姬讽刺的体无完肤,盛怒之下,乙姬啪的一下扯下了挡在她面前的帘子。 乙姬的尊荣立刻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一个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和阿妙被绳子紧紧地绑住,悬在一个很大的水池上空,水池里还有两只鲨鱼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来个鱼跃龙门,往我们身边凑一凑。 不过我和阿妙还是有区别的,虽然这个区别让我无比的伤心,因为我比她离池子更近,要比她低了半个身子,我欲哭无泪,不就是我笑了一声嘛,这个乙姬心眼也太小了吧,直径比一纳米都要小吧。 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生怕一个没注意,转眼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少了半截,偶尔才把目光瞥向持续针锋相对的乙姬和阿妙。 乙姬布置在龙宫城的摄像头已经告诉我们另一行人的动向,如果我的手现在没有被绑住,我一定会掩面的,这几个人太让人丢脸了—— 哎呀,我赶忙扭了一□子,这鲨鱼是会飞吧,咋一蹦这么高。 就在我和鲨鱼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感觉重力加大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我一抬头,乙姬居然命令她的手下打开机关,把我们两个人扔了下去。 我【哔——】!下面还有两只鲨鱼呢,乙姬你这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落水之后,我就立刻感到水流的快速流动,我也顾不得水里的压强,强迫自己睁眼,眼前一片模糊,完全定不了焦,我只能凭几个黑影的大小来判断他们的身份。 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携带着水流朝我高速游来,同时也有一大一小两个奔向了阿妙的方向,而且我还感到了整个水池的水流都在快速的向下流动。 我借着向我游来的红衣服神乐的力量,挣开了绳子,打死了鲨鱼,又把绳子缠在了鲨鱼的尾巴上,最后和其他三个人一起,破水而出,攻向了乙姬。 不要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事实上我也觉得这就是个童话,槽点未免过多。 好吧,这些姑且感谢猩猩。 乙姬本人八成没什么武力值,不过她的手下各个忠心耿耿,一大批人顺利掩护她跑到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出口处。不过她手下的海龟大部分都是凭借着人海战术和手里的热武器才勉强和我们有一拼之力,单说战斗力可差的太远了。 我们没有对这群海龟下死手,不过就是以失去战斗力为基础。 结果打着打着,阿妙就打到乙姬面前去了。 我没功夫管乙姬现在是个什么惨状,对上阿妙那个抖s她肯定没什么好下场,现在我只是一心解决满屋子怎么都解决不完的海龟。 脚下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又突然听到了‘嗤’的声音,而且持续不断,我在战斗之余瞥了一眼,吓得大惊失色,之前在电视里见到的玉手箱g的灰色烟雾从乙姬阿妙所在的控制室放出,我顾不得战斗,大喊道:“快跑!” 闻言,站在一起的神乐和小九飞快的跑向了那个出口,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烟雾比人更快的蔓延到了那个地方,我一脚踹飞了挡在我面前的海龟,咬咬牙,跳进了水池里被神乐打破的那个缺口。 这里还留着大量的水迹,幸运的是玉手箱的烟雾还没有蔓延到这,我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剧烈的摇晃终于停止了,然而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一个电子声音就响彻了整个龙宫,“距离天元寿老炮发射还有十五分钟。” 天元寿老炮?那是个什么玩意,不过这个时间出现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好玩意,统统阻止没有错的。 我顺着通道飞奔,试图找出银时他们走过的痕迹。 我一路七拐八拐的走着迷宫,感觉好几次都看见了同样的墙,但是路又不一样,我凭着直觉一路瞎跑,足足跑了有九分半钟,才在电子声音‘还有五分三十秒’的提示中跑到一个令人眼花缭乱全部都是旋转楼梯的高大建筑。 我打眼一瞧,新八扛着一个巨型子弹,正在和两个死老头一步一步的爬着楼梯,我连忙追了上去。 “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啊,最怕的就是爬楼梯和婆婆的啰嗦了,”我听着假发停下来说道,“不过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打心底里深爱着婆婆。” “假发,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婆婆了?难道身体变老了,脑子也跟着一起老的要去见上帝了么?”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啰嗦啊婆婆,假发你说的对啊,婆婆真的很啰嗦啊。”银时颤悠悠的说道。 “不,谁是你的婆婆啊你这魂淡,别以为倚老卖老就能占我便宜啊坂田银时你这魂淡。” “快给我滚开,我亲自来!”离我们并不算远的乙姬拨星斩月,一路撞飞数名海龟,气势汹汹地飞速朝我们跑来。 我转身,表情严肃的看着乙姬,现在在场的几个人里面,就属我还有一战之力,但是手边没有刀,能不能抵挡五分钟还是个问题。 我余光一闪,就瞄到了银时手里的那个被他临时充当拐杖的树枝,我伸手过去拿那根树枝,打算用来当作战刀迎敌,尽管不是专业的,但是五分钟是没有问题了,然而—— “坂田银时,你给我松手,什么时候了,你别给我装呆,快松手把拐杖给我!” “婆,婆婆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没有拐杖爬不了楼啊。” “死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手劲还那么大,我抢都抢不过来啊,松手,大不了用了之后就赔你一个新的,别得寸进尺啊,”我看着银时欲言又止的表情,恶狠狠的警告,“赔你一个新的就是极限了,别指望我还赔你现金。” 好不容易银时松了手,我握着并不合手的硬硬的树枝,左手握在腰间,微微伏□,低声说道:“快点走,江户的未来还在你们手里呢,死老头。” 我看着乙姬已经跑到了我的攻击范围内,我左脚一蹬,飞速的冲了过去,不过两招,就把乙姬打下了二十几阶楼梯。 很好,初战告捷,我没有丝毫放松,继续攻向乙姬。 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看也没看的扔向了我,我不敢大意的一刀打偏,眼看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森森的笑容,我一惊,就地一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打偏的那个东西瞬间爆炸,大量的烟雾放出,我猝不及防,吸入了大量的烟,眼前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了,手上的树枝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可恶,中招了吗,不过,我还是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了吧,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不过,为什么我不自己和新八一起跑到炮台,而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两个臭老头的身上了呢,谁知道啊~ 我恍惚中听到了银时苍老而又年轻有力的声音喊着:“婆婆!” 谁是你的婆婆啊,你这个死老头。 等我意识正常了的时候,我甩了甩还有些晕晕的头,看了看双手,还是依旧的紧致白皙,透出了无限的青春活力,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有些无力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神乐小九madao和龟梨都十分正常的在我面前出现,看来事情应该是解决了。 我们五个会合了后面一起的阿妙,六个人一同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我一路听着他们几个人交换变老了之后的感觉,微微一笑,我似乎没有这个体验啊。 事情一解决,整个身心都放轻松了,基本没有感到疲惫的就爬上了炮台。 整个炮台都是一片狼藉,显示出了爆炸后的样子,银时和假发已经恢复了他们原本的样子,对比起那两个死老头的样子,让人觉得怎么看怎么帅,反差萌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我心情甚好的笑看着乙姬的问话。其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倒着说也是可以成立的,乙姬太沉迷于她的爱情,自以为爱情是由美丽的容貌来维系,其实她爱慕的那个浦岛太郎,或许并不是沉迷于她的容貌,而是她彼时美丽的灵魂。 龙宫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我差点忍不住骂人了,怎么事情还没完没了了,好在这应该就是这个龙宫城最后最美丽的结局了,我们一行人,加上乙姬那群忠心不已的属下,集合了所有人的力量,终于把压在乙姬身上的沉重的负担移开了。 不仅是压迫她生命的负担,还有压迫了她千年的负担,统统移开了。 事情顺利的解决了,结局皆大欢喜,我们坐着龙宫的救生船在龟梨的指引下,平安无事的回到了一片海滩。 两天后,卸下了所有浓妆的乙姬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开始了她接下来美丽的人生,我也趴在万事屋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新八今天回家,神乐带着定春出去放风,一下子就只有我和银时在万事屋里等着生意,说是等着生意,其实就是银时在看jump,我在懒洋洋的晒太阳。 “喂,美雪。”银时看着jump,嘴里喊着我。 “嗯?干嘛?”我含糊的答应。 “说起来,你不是答应我要赔我一个全新的拐杖吗?”银时‘啪’的一下合上了书,坐起了身看着我。 “拐杖?”我看了看他的腿,“你不是不需要那玩意了么。” (有话要说里还有正文)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话不算话,你想耍赖不赔吗?”银时语气莫名。 “你不是不用了么?再说,就算赔你了,你现在又用不上。” “没错啊,现在是用不上。” “那你还问我干嘛?” “以后总会用上的。”银时停了一下,“喂,美雪,等我需要用的时候,你就来做我的拐杖吧。” ……我的大脑反应了一会,没反应过来。 “哈?” 〓〓〓〓〓〓〓〓〓〓〓〓〓〓以上是正文〓〓〓〓〓〓〓〓〓〓〓 艾玛,写到后面好羞射。 龙宫篇解决,感情部分也要露苗头了,就是要考试了我很不开心…… 第68章 哪里的太阳都有一样温暖的温度 第六十八章 “银时,你这是……,”我有些迷惑。 这告白的节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可是太快了啊,不符合质量互变原则也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啊,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如果说好感的话我还能相信,但是猛然间以求婚的话来告诉我…… 奇怪,太奇怪了。 被告白当然是一件好事了,坦白地讲,银时是我穿越之前的男神,又是青梅竹马,小时候还多次救过我的命,但是就是因为大家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所以银时突然的告白让我接受不了啊。 不不不,还是可以接受的。 好感确实是有的,但是这仅限于朋友之间,并不涉及到男女问题,大家认识这么久,谁不知道谁啊,小时候一起上山下河,少年时代一起战场厮杀,他什么时候【哔――】,什么时候失去【哔――】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等一下,这是我对他的印象,但是现在是他在跟我告白。 我很好吗?我当然很好,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长得不差,身材也不差,身手又好,和三叶在一起被熏陶了七年多,也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本人又活了三十多年,也是知书达理,温柔娴淑。这么一想,银时喜欢上我也不是那么不可理解么。 晋助不也跟我告过白么,虽然没成,但是那并不妨碍我的魅力指数啊。 想一想,银时还是挺有眼光的么。 我有些柔和的看了看银时,好小子,眼力不错,值得培养~ “嗯?我记着你的手艺挺好的啊,以前为了练出刀的精确度,不是每天都拿着刀对着一根木头比比划划的嘛,阿银我又没让你给我买,只是要让你给我做一个嘛。”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做一个拐杖,是吗?”我面带着微笑看着银时。 “当然,要不然你――疼疼疼疼疼!美雪你干什么,轻点,别踩我!” “可恶的混蛋,你这是在欺骗少女纯真的感情吗混蛋,我居然还真以为你在跟我告白,下地狱去找撒旦给你做拐杖去吧你这混蛋!”我表情狰狞,恶狠狠的朝着银时的伤口踩去。 “疼啊美雪,阿银我刚刚受了伤啊!” “受伤?我的心才被伤惨了啊你这个――啊!” 被我踩在地上的银时突然伸出双手扣住我的腿,一个使力,轻松把握摔在了沙发上,我本来也没对他做什么防备,他这一个动作让我一下子落入了下风,好在银时也没多用力,我摔了一下倒不是很疼。 但士可杀不可辱,我怒视着银时,而他却没有看我,反而看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在看谁,慢慢开口说道:“看到这里的你,被骗了吧~日语和汉语又不一样。”说完了又转向了我。 “老师很早以前就交代了,让我照顾你。”银时略带些严肃的表情,“那时候放弃你……请原谅,总之,前两天事情有点多,今天才跟你说这件事。” 银时面对着我,正襟危坐,“请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难得严肃的银时,这个表情在攘夷战争时期还经常见,但是作为万事屋的老板,银时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这是,来真的? “疼疼疼!美雪你干嘛又踩我?!”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银时,冷笑道:“狼来了,你骗谁呢。”我又狠狠地碾了一脚,才不解恨的趴回去继续睡觉。 银时没了动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个意外告白事件让我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只要一闭眼睛,满脑子就都是老师和银时,就连晋助也经常性的穿插其中,以至于我陪三叶看房子都没什么精神。 土方和三叶的婚事姑且算是定下来了,说是姑且,一方面是总悟各种使坏,另一方面就是土方太不男人了,直到现在他还有些犹豫他们两个人的婚事。 看的我和菊长都为他们两个着急,我都恨不得逮住土方的领子警告他‘你不娶我娶’,三叶倒是不着急,她比我大一岁,放在十年前那就是高龄剩女,剩女中的斗战剩佛,但是架不住时代变化太快,二十四岁不嫁的女人太多了,三叶一点也不显眼。 不过我不能放任事情再这么下去,要是有一天土方反悔了,哭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和菊长一起制定了详细的联谊计划,邀请一批男男女女,联谊会上由知名恋人土方十四郎和冲田三叶为我们展现恋爱的甜蜜,最后唤起他们恋爱的激.情,然后顺理成章的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计划做完,我都想吐槽自己,完全的event黑洞啊。 我的头磕在了桌子上,“猩猩先生,你好歹也想一想啊,如果真的按我的方法去做的话,他们两个都会孤老终生的哟。” “局长!局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了这件屋子的门前,是山崎,他焦急地说道,“刚刚收到消息,吉原那边有人闹事,据说有不少幕府的大人现在就在吉原。” “吉原?那里我们又管不到,什么大人,不知道。” 喂,我说猩猩,好歹你也是幕府的家臣吧…… “可是,闹事的人似乎是万事屋的老板。” 我一惊,“银时?!” “说是一个带着三个小孩子的银色天然卷的武士,其中的女孩力气大的惊人,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戴着眼镜,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说的应该就是万事屋的老板了吧。” “那个,现在吉原的主事人是谁?那个夜王凤仙吗?” “是,是啊,就是夜兔星的夜王凤仙,不过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吉原了。” 我抿了抿嘴,这还没过几天消停日子,怎么吉原篇就开始了。如果说龙宫篇我基本没什么印象的话,那么吉原篇就是不亚于倾城篇的记忆深刻了。 我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菊长,“近藤先生,请问,能不能借我一把刀呢?” 我飞奔在去往吉原的路上,浅草寺离真选组屯所不算远,跑过去最多二十多分钟,但是这二十多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例如说银时可能会被打死。 咳,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发生的必要,我只有挑好时机去控制室打开吉原头上的那片天空就可以了。 尽管吉原内部正在变天,但是丝毫没有影响男人们的花天酒地,进入吉原的男人们还是多的很,我披着男式的和服外挂,按着斗笠的檐,遮住眼睛,无视掉所有凑过来的美女,快步向前走去。 吉原最高的建筑十分容易辨认,那里正在发生的战斗对外面的纸醉金迷没有丁点影响,我挑了一条阴暗的小巷绕过去,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倚着墙身体遍布伤口的人。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管是谁不理就是了,更何况他那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的雪白色的肤色,和满身毫不掩饰的杀气。 我压低帽檐,没有管阿伏兔,从他身边快步走过,在走过他身边的那一刻,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和他那丝毫不带温度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拐过小巷就是凤仙这栋楼的侧门,这里没人看守,可能是因为楼里已经大乱了吧,我连续劫持了三个百华的女人,问出了控制室的位置,一路也不知道打翻了多少女人,顺利冲到了控制室里面。 控制室里都是电脑,我找了个屏幕最大的,一看就是主控的电脑,电脑屏幕一片漆黑,不过控制着吉原的电脑不可能处于关机状态,我随便摁了一个键,电脑果然从待机状态恢复。 我按照指示一步步操作,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屏幕跳出了一个输入框,‘请输入六位密码’。 我差点摔键盘了,动画里肯定没有这么一幕,现在突然冒出来了密码,这不是整人呢吗。 我捏着下巴,不断苦思,吉原,或者说是夜王凤仙会用的六位密码,我数了一下,日轮不就正好符合这个标准么,那个色老头,肯定用的这个密码。 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输入‘hinowa’,确认。 ‘错误!还有两次输入机会’ ……不是日轮?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不是日轮,六位密码难不成是凤仙,我数了一下,也是六位。 ‘housen’ ‘错误!还有一次输入机会’ 我现在真想拿着刀去找凤仙单挑,那也比在这里猜密码好多了,凭什么那个日轮的小孩来打开电脑就能不用输入密码,我来就没有这个待遇。 该说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的特殊待遇吗? 电脑‘啪’的一下黑屏了,我也没心情重新打开屏幕,打开了也不知道密码有什么用,还不如就让剧情自己发展,我就干脆回去睡觉好了。 我才转身朝着门口走了一步,原本已经黑屏了的电脑突然自己亮了,我一吓,小心翼翼的回头,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大字―― ‘密码输入正确’ 啥?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输入正确了。 不过机会都来了,肯定要好好把握了,我跑到齿轮转动声的地方,那里冒出了一个开关杆,我活动了一下关节,双手用力。 开关杆丝毫未动。 今天这是什么运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第二次用力,门外就又传来一阵喧哗声,我走过去一看,居然是神乐新八和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一看我从里面走了出来,立刻警惕地看着我,我看见了他后面的神乐,松了一口气。 “神乐,你去打开那个开关,我的力气不够。”虽然挺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我的力气确实没神乐那么大。 “没问题大姐!” 外面的人早就被我打趴下了,他们几个非常顺利的就跑了进来,我看着神乐虽然一只手受了伤,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轻松把开关杆扳了过来,而且,还把它扳断了…… 总之,结局是好的就可以了。 我们几个一路走到银时和夜王大战的地方,神乐一看见一个打着伞的小美男就扑了上去,看来那个就是她的哥哥神威。 我走到银时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着我。 我上下扫了一眼他浑身的伤口,说道:“喂,不是说了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了嘛,难道你是想今天就死在这里,然后就不需要履行这个承诺了吗?” “美,雪?” 我揪住他的领子,凑近了他的脸,“别以为你能甩下我,要死也得先问问我,知道了吗?” “啊,那你也得先让我有履行承诺的机会吧,美雪。”他带着笑容,搂住我,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吉原的太阳也很温暖。 我扶住银时,一起看向那片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吉原炎上篇结束,只用了半章。 银时和美雪的关系算是有了,恭喜恭喜,虽然起因是因为责任的问题,但是感情还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明天起周更,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最后,感谢陪我一起走过1314的你们,我爱你们,chu~ 第69章 最经不住时间的东西除了容貌就是人心 “诶,忘年会,你要开忘年会,别逗了银时,才几岁,和谁忘年啊。” “不是我开,是楼下的老太婆,说是她请客,随便吃喝。” “,什么时候,,” “……一说是免费的就马上有精神了,” “你还不是一样,免费的诶,不吃白不吃。” “老太婆说是后天晚上,没定地点,到时候再说。说起来,你不是要和冲田姐姐一起去看房子嘛,有时间来参加忘年会?” “当然有,没有时间我也可以硬挤出来啊。时间这种东西嘛,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是会有的。” “就像是你的【哔——】吗? ——对不起我错了!睡觉吧亲爱的~乖,快睡觉才能长得快~” “你以为句尾上扬就可以没事了吗,今晚我一定会去你的梦里找你哟~让你在睡梦中安详的离去哟~亲,爱,的~” “~zz” “切,姑且放过你好了。” 自从我和银时在吉原确定了关系之后,我们两个就陷入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局面,我们两个同居了。 当然,说是同居,也仅限于字面上的理解,因为我们两个只是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其实我也不想的,神乐妈妈说了,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不过我也没办法,原本我这次来江户就是因为三叶的身体原因,又是机缘巧合为了躲开伊东才暂住到万事屋。 现在伊东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一方面我的身份真选组都知道了,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去那里住,另一方面三叶和土方的关系一日好过一日,谈婚论嫁也就是眼前的事了,三叶开始在江户找房子。我不可能跑去三叶那里当电灯泡,更不可能一个人回武州。 于是乎,我的暂住变成了长住。而变成了长住之后,我总不能还让房子的主人睡沙发吧…… 这真的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真的。 “喂,银时,我明天要去见拓也,你去不去?” “哈?能濑啊,算了,你去吧,我还有委托,不陪你去了。” “……有工作?真稀奇啊……” “啰,啰嗦,阿银我不是要挣钱养你嘛!” “喂喂,我就这么一说你心虚什么,更何况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谁,谁心虚了,阿银我理直气壮的很,你,你干什么?” 我坐起身直视着银时,啧啧,越说越不对了呢。我微微眯了眯眼,放低了声线,“你在心虚,试图瞒着什么事,说吧,现在说出来我还能放过你,要是晚了的话,呵呵~”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威胁的看着银时。 “……阿银是接受了吉原的委托……”声音低得跟苍蝇差不多了,不过其中的关键名词我是听得一清二楚。 “吉原有什么事吗?”我有些奇怪,每次吉原出场都势必会扯出一连串的主线剧情,我思路一转,难道这次就是倾城篇?! 我严肃的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抿着嘴唇,凝视银时。 银时很明显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摆摆手说道:“是去调查在吉原流通的转生乡的事情啦,跟那些女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哦。” 转生乡不是毒品吗,难道不是倾城铃兰的事情,不过我怎么没印象银魂还有这一段呢。 算了,应该是我忘记了吧,毕竟那么多年前的故事,也不可能全都有印象。 “美雪?” “什么事?我还要睡觉呢,有事明晚上再说吧,乖啊好孩子要听话哟~”一想到跟将军无关,我就觉得有些没意思,于是又回到了被窝,准备美美的睡一觉。 “我去吉原没关系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我问你我和工作哪个重要你是不是就要一个背摔把我扔出去啊,还是紧紧地抱住我说‘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才让你问出这句话’啊。”我特意捏紧了嗓子说话,“真是的,你不挣钱怎么养活我,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坐吃山空啊。” “是是,阿银收到,一定会养活你的,真的是,贪心的女人啊。” “你说什么?!” “~zz” 还来这一招,我刚想狠狠揍他一顿,又看见枕头边的justwe闹钟上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了。我瞪了银时一眼,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银时还在呼呼大睡,我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说起来,这是我和拓也阔别两年的再聚首,虽说一会很有可能‘偶遇’那个令人糟心的协熏,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自从七年前御庭番众被幕府强制解散之后,原先的御庭番忍者就都各寻出路,并不再像以前一样有固定的集合场所,人心最经不住时间的打磨,所以现在的御庭番众是真的不存在了。 也只有服部这个姓氏才能再一次将他们聚集起来,不过老首领不久前去世了,现任的又是没有痔疮药就不能活的。 我敲响了拓也宅子的门。 拓也的变化几乎为零,他站在我的面前总是让我有一种时光并未流逝过的错觉,“我说,拓也啊,你和临也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我可不姓折原,你的脑回路也被天人入侵了吗?” “你和临也真的没有关系,即使两年前都是23岁今年都是25岁还一直都保持着21的模样没有变化这种设定撞车了也没有关系?” “我比你年轻的容貌引起了你内心的妒忌了吗?真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谁叫我这么帅气呢。”拓也自恋的摸了摸脸蛋。 我浑身一阵恶寒。 “况且,你以为设定撞车是故意的吗?我实话告诉你,就是故意的。” “……你的脑回路才被天人占领了吧折原拓也?” “谁是折原拓也啊,我叫能濑拓也好嘛。” “好啊,没问题折原君。” 我和拓也之间由拌嘴引出来的羁绊,也和折原临也的脸蛋一样没有变化呢。 我进院子就左右仔细瞟了瞟,又用力嗅了嗅气味,确实没有发现协熏,我舒了一口气,她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我无力招架啊55~ 和拓也的聚会过的很快,感觉也没做什么只是说了一会话,天就已经黑了。我算了算时间,打算起身告辞。 “能濑。”我的头上突然有人说话。 我一惊,什么时候有人出现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却没有丝毫感觉,我一抬头,“服部先生?”来人正是服部全藏。 “中山小姐也在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不过我今天有些事情来找能濑,失礼了。” “哪里,我正准备告辞,请忙吧。”我微微欠身,转身打算离开。 身后的服部全藏虽说是又是找拓也,但是声音一点都没放低,我无意去听他说什么,只是他说话的声音未免也太大了。 “那个人是叫鸢田段藏没错吧。” “绝对没错,伊贺一个小地方出来那么厉害的人物,只要稍稍用点功夫就能知道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在江户现身,这一次绝对把他——”后面的声音有些小,但是话语中隐藏的愤怒却是很大。 不知道这个鸢田段藏是谁,能把拓也惹到,服部全藏似乎也在追捕他……等一下,服部全藏也在追捕他,吉原,毒品,银时。 地雷亚?!是那个蜘蛛? 原来如此,我就说吉原每次出现都会伴随主线,这次果不其然又是。 这么说银时现在就在吉原找蜘蛛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插一脚了,就让剧情这么发展下去挺好。 我继续往回去的路走。 ‘喀喇喀喇’的木屐声由远及近,来人似乎跑的很急,我隔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喘息声了。 等到那个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志村君,怎么是你?” “中,中山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是来找服部先生的,银桑他,他已经醒了,现在正在找你。” “已经醒了?什么意思?他之前怎么了?”我眼睛一眯,怎么听新八的话里都有一种银时大病初愈的感觉呢。 “额,那个,银桑他,刚刚喝多了睡了一觉,哈,哈哈。” “银时他喝多了从来都是耍酒疯,精力旺盛的很,不会睡觉的,说吧,他到底怎么了。”我快速问道。 “那个白痴武士,被打得浑身是伤,掉进海里,又被我捞起来了。”服部全藏在一旁说道,“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我抽了抽嘴角,“那家伙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 一阵沉默。 “带路吧,我也过去看一看。”拓也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说道,“我和他也有快七年没见了,作为老同学,怎么可以不在这个时候去嘲笑他呢。” “能濑你也认识?”服部全藏吃惊的问道。 “认识二十年了,以前的同学,老早就没联系了,也不熟悉,虽然知道他在江户开了一个万事屋,不过从来也没往歌舞伎町那边去,一晃就这么多年了。”拓也淡淡的解释着。 我看着拓也有些冷漠的态度,有些奇怪,他们以前关系也还不错啊,怎么现在关系变成这样了。 不过事情紧急,我也不急着现在问,就跟着新八一起往吉原去了,路上听新八的解释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神神秘秘的蜘蛛帮引起了银时和月咏的怀疑,两个人一路追踪却发现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是月咏的师傅地雷亚,银时被地雷亚重伤,被月咏一个苦无打下了海,才保住一命。 这些剧情我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只依稀记得银时狠揍了地雷亚,以及服部全藏的特殊癖好。 我捂着脸坐在吉原一条偏到不能再偏的小路上的一个极其小的丑女俱乐部里,实在是没有勇气抬头看服部全藏。 拓也很显然早就已经知道了服部全藏的特殊癖好,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当然是闭着眼睛的。 新八去找银时过来了,按服部的话说,这是求人办事所必须要有的态度,估计再过几分钟就能到了。 我捂着耳朵试图屏蔽周围的声音,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大脑在拼命的回忆着蜘蛛篇的剧情,不过除了一段感人的兄妹故事之外,什么也没想起来。 ‘嘭’的一声巨响,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我抬头看着发出巨响的地方,银时正站在那里,一脚踩着服部全藏。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死你们了,刚考完两科的我路过,好惨,昨晚上得知,我们十二号居然还要加一科三笔字考试,我差点没崩溃,从三到四到五,我想shi的心都有了5555 蜘蛛篇袭来,下一章结束【笑~】 拓也的设定真的不是参考临娘哦,真的不是的阿鲁! 下一章估计是在十四号晚或是十五号凌晨,十七号回家之前肯定有一更,我以人格发誓。 第70章 逛花街的男人不能姑息就应该把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 “喂喂,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烟尘后的服部满不在意的说道。 “救命恩人,你算是我哪门子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的救命恩人,”银时怒气满值的揪住服部的衣领说道。 我看了看只顾喝酒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言不发的拓也,心里十分奇怪他和银时僵硬的关系。 这几年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矛盾,甚至应该说从我们去营救老师那天的早晨开始,他们应该就没有见过啊。 我还没想出个头绪,那边银时就已经拍拍手打算走人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去了也没有用的,以他的身手,你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话也不能这么说呀服部先生,”我施施然的站起来,“银时他是不可能输的哟,因为他可是jump的男主角,自带小强外挂光环呢,是不是啊银时?” “美雪?” “就是我本人呀,怎么,被我抓住来逛丑女俱乐部很惊讶?” “不不不不不,阿银我很高兴,不不对,阿银不是说被抓很高兴,不,也不对,阿银我根本就不是来逛丑女俱乐部的啊!” “你确定不是?在吉原坚持带伤上阵的坂田先生?”我特意着重强调了一下‘吉原’几个字。 “带伤?谁带伤了,美雪你不会是在说阿银我吧,开玩笑,阿银我怎么可能会在吉原发生受伤那种事。” “银桑!银桑!”新八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从外面一路小跑到银时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缓了一会才说道:“银桑,受了伤就不要跑那么快了,中山小姐知道你受伤的事十分担心的就过来了呢。” 我承认,这一刻银时脸上‘老八你这个猪队友’的表情充分的愉悦了我。 银时尴尬的摸摸鼻子,不说话了。他转向服部,用期待的表情看他说出下文。 “蜘蛛手地雷亚,是前代御庭番众最强,虽说是前代最强,但是最后还是被放逐了。” “地雷亚?”银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瞟了一眼拓也。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就是拓也跟我们说过的那个人。 拓也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银时却转头听服部继续说去了。 “他的身手极其诡异,与之相比的,就是他更为诡异的性格,蜘蛛用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服部一边说着地雷亚的背景,一边感叹着。 银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服部继续劝说道:“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银桑。”新八不自觉的喃喃出声。 ‘吭’的一声,酒杯和玻璃茶几的碰撞声,我们大家都看向了把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的拓也,他直视银时,冷笑着说道:“那个被地雷亚带走的名叫月咏的太夫,就是他唯一的弟子。地雷亚在吉原隐藏了这么多年,几乎是倾尽全力的培养出了月咏,又为了她一手建立了百华。可是,她只是被当作了地雷亚庞大蜘蛛网中间的,最美丽的饵食罢了。银时,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样的畏手畏脚瞻前仰后,让人瞧不起。”拓也完美的诠释了鄙视的含义。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银时什么时候怎么拓也了,这样的评价都从拓也嘴里冒出来了。 在我还没转过思绪的时候,银时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的眼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嘴边挂着自信的微笑,他突然伸出坐手,一把把我抓了过去。 我猝不及防,一下失去了重心,栽在了他的身上。他左臂紧紧的揽住我的腰,我完全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呼吸他身上的气息。 银时没有看拓也,反而紧盯着我,慢慢说道:“阿银我这一辈子失去过很多东西,所以格外的重视某些人事物,我很庆幸,这一辈子能拥有如此多的朋友,还能重新拥有这个女人。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阿银我不想再一次体会失去的感觉。” 银时的话有些混乱,但我却没有任何一次如此的理解到他话里的含义。我伸出双手紧紧的回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去吧银时,不过,我可不想和你一样体会到失去的感觉哦。” “呵,”银时轻笑一声,“阿银我可舍不得我的女人为我心疼啊。” 拓也冷哼一声,“哼,希望如此。” “小银,接住!”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神乐大喊一声,把银时的洞爷湖抛了过来。 银时右手轻松抓住了洞爷湖,我松开了抱住他的双手,准备再打打气,但是银时并没有松开左手,相反更加紧的抱了抱我。 他起身,没有回头,对着神乐和新八说道:“走!” “是!” 这样的银时,浑身散发着光芒,不是曾经白夜叉的样子,但是给我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让人感到安全的感觉。 “坂田先生,不好了!吉原发生了大火!”一个蒙着面纱百华打扮的女人冲了进来。 大火?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记不太清了。 “我们去救火,其他的就拜托你了。”我对着银时斩钉截铁地说道。 救火的过程出乎意料的艰难,吉原大部分建筑都是日式木制建筑,十分易燃,加上时不时冒出来闹事的浪人,我们救火的工作越来越麻烦。 我看了一下仿佛在空中燃烧的火焰,它们在空中如同蛛网一般的交错,却都有着同一个源头,地雷亚就在那里。 我收回了望着那里的眼神,专心救火。 老师对于我的意义,不知道和地雷亚对于月咏的意义是否相同。我尊敬崇拜仰慕着松阳老师,不知道月咏对地雷亚是否抱着和我一样的感情呢? 希望他们能顺利。 我跑到水井那里,用木桶舀了满满一桶水,打算拎着去救火,我伸手去拿轱辘上绑着的盛满水的木桶。 我的手一痛,没有握住木桶,‘啪’的一声,木桶又掉回了井里。 我皱了皱眉,看着持续抽痛的右手腕,叹了一口气,怎么忘了这个设定了,真是麻烦啊。 “我送你回去。”一直一言不发的拓也扔下了手中的桶,对我说道。 “我没那么没用拓也,虽然拎不起木桶,但还是拿的起刀砍人的。”我冲他笑笑。 谁知他丝毫没理我的话,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拉走了,“火势小很多了,全藏先生实力很强,你回去等银时吧。” “咦?跟那些没关系吧。话说拓也,你和银时是怎么回事啊,关系那么僵。” 拓也把我拉到没有着火的地方,松开了我的手腕。 “高杉在老师和你之间选择了老师,我能理解,我不理解的是,银时和假发为什么放弃了。”拓也平淡的说着,“他们放弃你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还在窃喜老师被救了,尽管代价是牺牲了你。” “拓也?”我惊讶的看着拓也。 “我知道,形势所迫,他们也是不得已,只不过,如果他们当时奋力一搏,是不是结局还会不一样。” “拓也,”我拍了拍拓也的肩膀,“人总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不是吗?”说着,又笑出了声,“真是的,快叫我知心姐姐吧,今天我一直在说些好话呢,再这么下去就不是银魂了。” “或许吧,我先送你回去。” “诶,诶诶诶?节奏不对啊喂,现在我不是应该继续去救火吗?” “你去了有什么用吗?”拓也用比我高了一头多的优势斜眼看着我。 我嘴巴动了一下,发现我好像确实没什么用,“谁,谁说没用的,最起码我还能传递正能量呢。” 拓也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很好得反应了他鄙视的心理。 我们两个说话的功夫,原本因为大火而被烧的通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去,看样子外面的火已经被灭了。 “能濑,事情解决,地雷亚死了,走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服部这么说到。 “知道了,”拓也点了点头,“你,去找银时?”他问我。 “当然啦,难得产生一点热情,可要好好培养啊。” 拓也点了一下头,“那你多注意,我走了。” 事情算是轻松解决,我打了一个哈欠,准备集结万事屋的人马启程回去。 我一路走到吉原的主路上,一眼就看到了蹑手蹑脚的新八。 我走近了几步,他没有看见我,而是一本正经的盯着面前一个游廓看,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这了吧。” 我一笑,新八已经十六岁了吧,记得当初银时假发他们逛花街被我发现的时候也是十六岁呢,日本的小孩子啊,我无奈的摇摇头,往他那里走去。 可能这就是年龄差别的问题,新八对游廓感兴趣我觉得很正常,如果是银时现在站在我面前盯着这家名叫‘牡丹灯樱’的游廓看,我很有可能把他狠揍一顿。 不过,牡丹灯樱,怎么有一种在剽.窃牡丹灯笼的感觉呢,错觉吧,猩猩给我的错觉吧。 我走到了新八的身后,刚想叫他,就听见他喃喃自语:“银桑就是在这里吧。” 我一愣,笑了。 猫儿哪有不偷腥,坂田银时这是活腻味了吧。 “新八,你说,银时是在这?” “是啊,银桑他,诶???中山小姐,您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说您回去了银桑他就,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银桑他是被日轮小姐邀请来的――中山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银桑他来这里是,是,额……” “他被邀请来游廓就同意了?”我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说这里的花魁排名太高魅力太好克制不住呢?嘛,我倒不是生气,只是为他那即将被分成七份扔到赛亚星的【哔――】感到遗憾而已。” “中山小姐,千万不要黑化啊,银桑他――” “撒,我们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姑且在十七号之前发出来了,全文都是手机码字,实在是太麻烦了,电脑在行李箱里锁着,没法拿出来。 明天晚上就能到家了,我拎着接近有五十斤的行李表示我和美雪的感觉差不多了::>_ _<:: 第71章 喝酒的女人和黑化的女人请一并注意 bgonly, 美雪,“那个,真的没有人发现上集最后的故事其实已经是火灾两天之后了吗,” 新八,“不,中山小姐,上集剧情从什么角度说,写的都是火灾当晚的事情吧,其实根本就是有的人写错了吧。*[*****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花酱,“……(⊙o⊙),” 新八,“魂淡,你真的写错了啊,” 花酱:“就是这样,所以,其实这是两天之后的故事。” op过后的正文: 我是笑着进门的哟,所以请不要再说我黑化了哟,不听话的都不是好孩子,小心我【哔——】了你哟~ 啊啊,看今晚月色如此美妙,真的是月黑风高捉奸夜的好时候呢。 “新八,留在门口干什么呢?”我温柔的问道。 新八明显颤抖了一下,强拧出来一个笑容,“不,不,没事的,我就是想吹吹风,没有其他意思,啊哈哈,啊哈……” “吹风吹多了可不好哟,容易感冒呢,撒,我们进去吧。” “啊,啊嘞,中山小姐,我突然想起来,我姐姐今天让我早一点回家呢,小神乐也要一起去呢。” “诶?”我疑问的说道,“阿妙不是不限制你什么时候回去吗,今天怎么让你和神乐一起呢?” “额,姐,姐姐她,额,对了,姐姐是做好了饭等我去的,还顺便邀请了神乐,不过没有邀请银桑哦,绝对没有哦!”新八斩钉截铁的说。 “这样啊,可是,新八君,”我‘犹豫’地问道,“阿妙是做了鸡蛋烧吗?嘛,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和小神乐留下来哦。”留下来亲眼看着某人的【哔——】是怎么被【哔——】掉的哦~ “说真的中山小姐,”新八义正言辞的对我说,我笑眯眯的表示我很认真的在听,“银桑他不在这里,您现在只要回万事屋等几分钟,银桑就会回去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单纯’地问。 新八明显的犹豫了一下。 “真,的,是,这,样,吗?啊?”我掰着手指,不带一丝威胁含义的问道,“我的听力可是5.2呢,不要试图骗我哟。” “我——” 我耳朵灵敏的听到不远处的声音,立刻阻止了新八的话,把他提到了门后。 “银大人,您可是吉原的救世主大人,别说是裙带菜酒了,就是生食鲍鱼和捡栗子都是应有尽有哦~” “诶?捡,捡栗子?这样有点不妥吧,我可是会拿去做栗子蛋糕的哟,还会做栗子饼的哟。” “完全没问题,请放心吧银大人,今晚就请好好享受吧~” 我在暗处,看着一群游女簇拥着银时到了牡丹灯樱的门口,然后银时被游郭的妈妈桑带走了,我还能依稀听见他说,“今晚没带神乐和新八实在是太明智了。” 等到他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我和颤颤巍巍的新八才走出来。 新八颤抖的看着我:“中,中山小姐……” “新八君,对不起呢,我误会你了,坂田银时那个混蛋,刚刚真的不在这里呢~” “那,那个,请不要用这么恐怖的表情说这种话,我宁愿您误会我啊……” “啊对了,新八君,刚刚那个混蛋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哟,好孩子不要去wiki那些东西哟,正在看文的你也不要哟。” “您在和谁说话?”推着轮椅的日轮晴太和神乐出现了。 “均订170的小伙伴们哟。嘛,日轮桑,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语气有些不好。 “请允许我向您解释,这几天月咏那孩子因为地雷亚的原因一直闷闷不乐,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门不见人也不怎么吃东西,所以我们才想着,既能让月咏工作,又能喝酒解愁的方法,给您带来的困扰,还请多多谅解。”日轮一直微笑着说。 我看了她一会,才开口:“男人都是好.色的,尤其是一个温柔的人渣。嘛,算了,我还是去现场捉奸吧,如果被我逮到,我会让他变成真正的两条腿的。”我阴森的笑着。 我们五个人聚集到了里面只有两个人的和室门外,偷偷拉开了一个小缝隙。 银时正坐在月咏旁边为她倒酒,还往我们这里瞟了一眼。 “太好了,月咏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喝酒呢,这么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啊。” “不过银桑好像发现了我们的样子啊。” “对不起啊,那孩子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能让她放轻松的人,就只有温柔的银桑了吧。” 我不知道日轮的话是对谁说的,不过突然对捉奸一事失去了兴趣,如果银时不再温柔,那还是银时吗? 不过,这和满口荤段子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他诚心诚意的找死了,我就大发慈悲的成全他好了。 我离开了偷看的队伍,跑到走廊的边上,倚着柱子坐了下来。 “中山,小姐?” ‘嘭!!!’ 巨大的酒瓶破碎声从和室里响起,我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了目瞪口呆的四个人。 这是,怎么了? 我从缝隙往里瞧了瞧,瞬间和四个人的表情同步了—— 屋里那个只喝了一小杯酒就红了眼抽打别人的女人,是谁啊? 她其实,是喝了医用酒精,啊不,是喝了无水乙醇吧? 居酒屋的大叔神马的,比她酒品好一万倍好吗…… 我转头捂脸,不忍直视屋内的人间惨剧。 我听着屋内不断传出来的惨叫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今天晚上,有点冷啊…… “划拳玩完了,下面,应该玩扑克牌了吧,喂,藏在外面的几个,快点给我进来,三秒以内不进来的话,就宰了你们哟。”屋内月咏的声音突然极其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以我练习多年快剑的底子,迅速躲到了柱子的后面,心里为他们四个默哀。 死道友不死贫道,往生,才能早登极乐,吧。 乒乒乓乓的声音一直到凌晨才停止,我冒着生命危险探出头往里看了一眼。 明亮的月光下,躺尸了五个人。 月咏迎面站在月光下,手里抚摸着脸上的伤疤,“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脸上没有疤的话,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有没有这道伤疤,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吧。”银时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更何况,你的灵魂,一直都很美丽啊。”银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但是却有一种让人坚信的力量。 “银时,能够遇到你们,真好。” 我抬头看着吉原上方美丽的星空,笑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美雪小姐一直在门外哟~”月咏突然神来一笔,然后就拿着烟斗,走了。 神乐,新八,扶着日轮的晴太,一个接一个从我身边走了。 “不,不要啊,救救阿银啊!!!” “事到如今,你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了哦~”我优雅的起身走进屋内,带上了门。 “鲍鱼栗子都吃爽了吗,裙带菜酒也喝了?嘛,人家不是故意听你说话的,不过谁让你说话太大声了呢,让人不想听都没办法呀。” “阿,阿银我是开玩笑的,阿银我可是有原则的好男人啊,亲爱的你可不能被事物的表观所蒙蔽啊亲爱的!” “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的啊。”我若无其事的说道。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懂我~”银时甜腻腻的说道。 “如果你不是开玩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哔——】吗,早就可以进入大奥了哟。” “大奥没有宦官的说。” “对呀,所以你进去了,就是死啊你这个混蛋!就你那点荤段子,早就被时代淘汰了,估计就连pta都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啊,你这个满脑子工口思想的大叔!” “亲爱的,不,不要——!!不要这样,啊!!” ……“你脑子已经被黄.色细胞占领了吗,不要发出这种声音,我只是在给你上药你这个只知道s1和premium的madao。” “谁,谁说的啊,阿银我还知道kawaii呢!” “……你这个变态萝莉控!” “阿银不是萝莉控啊,阿银我控的只有中山美雪一个人而已啊!”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等死吧,坂田银时!” 没错,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惩罚他了,利用我遗忘多年的穿越设定,给他以沉重一击。 我捏着下巴,阴险的笑了。 今晚,就是大家要开忘年会的时间了吧,地点似乎已经定下来了呢。 太阳很快就升了起来,在天空中划过一圈,又迅速地落了下去,新的一天结束了。 不,还没有结束。 我和万事屋三人组围坐在酒馆的被炉边,举杯畅饮。今天的忘年会是为了庆祝这一年大家在东京电视台,少年jump和**文学城做出的努力和成绩而特意举办的,本来以为是登势婆婆出的钱,没想到根本就不是。 今天要来的人也是格外的齐全,基本囊括了所有本文已出场的原作角色,我高兴的痛饮一杯,又默念了一遍我的计划。 登势婆婆一行六个人到达酒馆的时候,银时已经有点喝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月咏传染了,他的酒量直线下降,已经真的堪比居酒屋的大叔了,虽说他本人就是居住在居酒屋楼上的大叔。 三叶去参加真选组的年末总结大会,所以我今天已经无法被任何人阻拦了。 银时大概不是喝多了而是喝醉了,这才是第一家酒馆。 所谓忘年会,就是要辗转许多家酒馆,大家玩到尽兴才好。 于是,在第二家酒馆,猫星人凯瑟琳喝多了,被小玉背了回去。 第三家酒馆,我们巧遇同样举行忘年会的御庭番众们,我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协熏,以及猿飞菖蒲。 我和猿飞菖蒲之间的交锋容后再说,姑且把之后的事情先说完。 和忍者们合并了之后,我们几个人又跑到吉原把月咏找了出来。 第五家酒馆里,喝的烂醉的银时和月咏,把店砸了。 我们所有人都保持着清醒状态,事实上,大家基本都在吃着丸子和下酒菜而没有喝多少酒。 喝多了的银时十分坦然的,要求把砸店的费用平摊。 于是,众人的联合整人计划开始。 串好了口供,我们把被扒光的银时扔到了刚开好的情人旅馆里,登势婆婆留下,大家就统统散了。 回到了万事屋的我,等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按照计划,拨通了银时的电话。 “银,银时,”我故作羞涩的开口,“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留的评论也被抽掉了,牡丹灯笼是明代瞿祐写的《剪灯新话》里面的一个故事,流传到了日本之后,可谓是家喻户晓,影响极大,有兴趣的可以搜一搜。 事先说明,我不黑任何人,不要说这章的美雪对待日轮残酷无情无理取闹,也不要说她对银时月咏是圣母白莲花之心发作,这都是正常反应,因为男朋友逛花街所以生气,但也因为众人的性格而理解。 s1,premium什么的,都是日本知名的公司,旗下包括了你知道和不知道的众多女优,咳…… 后宫篇的顺序是我自己整理的,小玉的版本是有问题的,所以我结合前后自己重做了一个版本。 正文离完结不算远了,后宫篇结束之后,就只剩四个长篇段子,真的不远了。 话说v文不好改,如果我忘记了有话要说的内容,就会在评论里补一个零分评的解释的说。 荆轲刺秦王l3l4 第72章 你的男人是七武海的我的男人是尸魂界的 “美美美美美雪,阿阿阿阿阿银我,我我我醒来来的时时候就睡睡在垃圾场了,啊哈哈哈,阿银我迷路了呢,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了呢,一,一会就能回去了吧,啊哈哈。” “是这样吗,”我‘失望’的说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在家里做好饭等你的,毕竟,”我‘欲言又止’。 “毕竟,” “毕竟我们也是那种关系了。” “那那那种关系?什么关系?难道……?”电话那边的银时明显的慌了。 “哎呀你好讨厌,为什么还要让我说出来啊!”我假装生气的啪的挂断了电话。 我可是早就和众人通好了气,这个时间银时已经知道了昨夜他和六个人之间的事情,正在去找服部的路上,就让我来添最后一把火好了。 我和新八神乐对视一眼,统一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没过半小时,银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银时,我已经做好饭了,什么时候回家?” “那,那个呀,美雪,你现在在万事屋吗,能不能来一趟‘甜死你’啊,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我装作十分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是想要求婚――啊不,我什么都没说,我马上就到。” 我拎着早就准备好的小包,施施然的出了门。 到了甜死你的时候,银时在那里焦躁不安的坐着,一看到我来,急忙转头避开我的视线,然后又一下子扭了回来,我都替他担心他的脖子。 “美雪啊,我们也交往一段时间了,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感情已经很深了,所以,我想我们是时候为了结婚而准备了,不过阿银我现在还在努力挣钱,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着同居一段时间看看。当然我们现在也是啦,不过小神乐不太合适,所以说……” “完全没问题啊,我之前也想过搬出来呢,三叶不就找好了房子搬走了吗,嘛,虽然听说土方先生最近被他新收的一个公子哥侍从惹出来的麻烦闹的头疼,不过我听近藤先生说他们的婚期快要订了哟。我当然不是在催婚,只不过,只不过拓也跟我说奈顺子的儿子过了年就要七岁了,她只比我大一岁,我还打算快点结婚然后邀请她给她一个惊喜呢。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我星星眼的看着银时。 “额,”银时紧皱着眉头,努力的张嘴说道,“确实是啊,不过如果阿银再多挣一点钱的话,不就能把婚礼办得很漂亮了吗,那时候余贵那家伙才能放心的把你交给阿银我啊。”银时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我刚想就势答应,他又接着说,“还有拓也啊,如果阿银没钱的话,他是一定不会放心你的,而且如果没钱的话,阿银我也很没有底气去鄙视大少爷啊。” 我见他都已经把晋助搬出来说服我了,生怕他再说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连忙点头,“亲爱的你说的太对了,我不怕多等一段时间,不过你可千万不能为了我委屈了自己。” 银时和我又闲聊了几分钟,才神色慌忙的匆匆走了。 我轻轻松松的回到了万事屋,和神乐新八分享了一下,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等电话。 中午十二点过,银时的电话打过来了,“喂,美雪,那个房子找到了啊,现在搬过来吧。” “已经找好了?这么快?”我停顿了一下,换上了羞涩的语气,“银时,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昨晚上才。”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啊哈哈哈,就是啊,哈哈哈。” 死鸭子嘴硬,这回一定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服部给银时找的出租屋离歌舞伎町有点距离,我从出租车上刚下来,就反应过来,三叶不就是在这附近租的房子嘛。虽然和眼前和危房没什么太大区别的破屋子在同一片地区,不过三叶的房子可比这里强多了,真心酸。 公务员和无业游民的区别啊…… 据我所知,银时那个脑子慢了别人一个乐章的家伙把登势婆婆,月咏,阿妙,小九,猿飞和我统统安排到了连着的房子里,他怎么不想想,即使没有我,露馅的机会都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一旦我参与了进来的话,露馅几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 五个住在屋子里的女人和一个住在狗窝的madao,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银时的交往关系,如果大家都不知道事情的发生,那么我出现在这里就已经直接暴露了银时至少脚踏两只船,没有和我分手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银时的这点焦虑根本不够惩罚的指标,我们还要让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银时当天晚上就来了,说是来感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感觉。我看着他脸上的伤和衣服上的污渍,内心狂笑了好半天。 阿妙和小九下手可真狠呐。 我强忍住面上的笑,一边装作贤妻良母,温柔的抱怨银时,“真的是,下次工作一定不要这样了,又危险又辛苦的工作就推了吧。” 银时胡乱的点头答应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吃饭。 出乎意料的,银时晚上没有去找服部,而是睡在了我的这个屋子。额,这么说总觉得很别扭啊,那种翻绿头牌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一早,银时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我数着时间,在他后面不久也出去找了三叶。 今天中午可有一场大戏要上演,我得做好全部准备。 我坐在三叶家里,享受着三叶真?贤妻良母的服务。三叶的房子是一个二层小洋房,而且还是全资买下来的,在江户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顿时让我无比的羡慕。 “小叶,你和土方先生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三叶脸不红心不跳的坐到我对面,“再过几天就是为五郎先生的忌日了,我打算先回一趟武州,回来再举行婚礼。”为五郎我知道,土方的哥哥,我到武州的第二年还见过他一次,是一个极其疼爱他弟弟的好哥哥。 “在江户?” “是啊,武州那边,也没什么人可以来参加仪式了。不说我的,阿雪呢,什么时候和坂田先生举行仪式?” 我冷笑两声,把银时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三叶,惹得她捂着嘴直笑,“如果真的举行仪式的话,我丝毫不怀疑会是那家伙的葬礼仪式。” “阿雪真是的,坂田先生知道了一定会哭的。” “为他那只有五的智商而哭?不说他,再过几天你就要改姓了,怎么样,要不要明天和我一起去约会,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 三叶没一点犹豫的答应了。 我看了看时间,很快告辞,往前方女人的战场走去。 隔老远就听见前面几个女人看似不在乎,实则互相攀比的声音,真是,无论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女人的嫉妒心都十分可怕啊。 “事先说明,我的男人可是超帅的,肯定比你们的男人加起来都要帅。”猿飞的声音。 “你的男人是cg吗?是cg吧。我的男人可不是哟,他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因为刚刚才去,所以我们才住在这种又脏又破的长屋里的,不过马上了哟,我和我的男人马上就要搬走了哟,他已经说了,总有一天,哦不,是很快就要振兴道场,然后就让我住进的。哎呀,小新有这样的姐夫实在是太幸福了。”阿妙的声音。 “阿妙,男人再有钱也没有用,我的男人虽然没钱,但是身手了得,听说还是王下七武海之一呢。”小九的声音。 “真无聊,你们各自认为自己的男人是最棒的不就行了,嘛,我倒不觉得我的男人是最棒的,那个人在吉原的游女里面也相当有人气,啊对了,他还只身打退过霸占吉原黑市的混蛋呢。”月咏的声音。 “可是,我的男人也是超帅的,而且,我一个人也能把那种混蛋从吉原打出去,再说了,我的男人可也是七武海的哟。”刚刚是谁说自己的男人不帅的。 “阿妙小姐也是?真巧啊,我家亲爱的也是七武海的呢。”为什么七武海也要跟风啊。 “世界真小啊,在这种长屋里面居然有七武海的其中四位。”不,七武海一共只有五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啊喂。 “你们还真是一群吵闹的小丫头呢。也不想想,星期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爱你啊。”登势婆婆的脸冒了出来。 我也走到了长屋的门口。 “我们家七武海之一的那位啊,还说明天七号,晚上要和我一起出去约会呢。”一边红了脸。 “哈?又是七武海?”我故作吃惊的出声。 “中,中山小姐?”五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起来,银时和她们是怎么说我的事的,没和她们交流过不知道啊,我得斟酌一下,以免在银时面前说漏嘴。 “七武海不是只有五个人吗?而且还是四男一女呢。”我‘无辜’地提醒到,“难道你们之中有谁……的男人是女人?” 大家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小九,小九立刻慌了神,“那,那个,美雪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子她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我隔着好几个屋子都能感到拐角那里银时的恐慌。 “我从万事屋搬出来了啊,三叶就住在附近,我也在这里找了一个房子呢。” “诶,美雪小姐一个人住吗?” “当然不是了,别看我现在一个人走在这里,其实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我的旦那长的又帅,又有钱,家世也好,身手也好,头脑也特别聪明,说起来很巧啊,我的旦那也曾经揍飞过妄图霸占吉原的恶霸呢~不过他不是七武海的哟,他可是护庭十三番的队长呢,专门收尸的哟。” “话说,你说的是我们说的集合体吧。话说,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么好的话,那明天晚上就让他出来见一见嘛。” “真的是不巧啊,我的旦那飞到宇宙旅游去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呢,而且我上午就约好了三叶明天晚上去逛街呢,顺便还要去江户天文馆看星星哦,这样吧,你们把你们的男人也带到那里去吧,然后给大家看一看怎么样?” “我有意见,我可是和我们家的亲爱的一起出去玩,谁要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啊,还有老太婆。” (正文有话要说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接正文 “谁是老太婆啊,恋爱会让人变得年轻,凯瑟琳不就是嘛!” “切,能看上死老太婆的男人肯定有问题,我才不要看。” “都说了谁是死老太婆啊!” “我也是,难得的约会可不想被臭老太婆打扰了。” “在下也是!和少主的约会――” 登势婆婆收回了踢飞东城的一脚,说道:“那就算了吧,反正你们这群小鬼出去约会无非就是【哔――】啊【哔――】啊【哔――】啊什么的,我可是经历过【哔――】的人,对你们才不感兴趣呢。” “那就说定了,不过虽然不想被其他人打扰,但是我们还是有可能遇到嘛。” 我们几个人散开了。 天色黑了的时候,我分别在两边墙角听到了登势婆婆和猿飞雷同的对话―― “明天去江户天文馆哦,隔壁的夫人也要去呢,听说她的旦那带着她一起去玩,听说她的旦那经常带她去玩。” “为什么要说两遍啊!话说,真的不能八号再去吗?” “啊,抱歉,我手滑了。” ―――――――――――――――――――――――――――――― 如果在看文的时候发现标点不对,其实每个人的都不一样的,可能是jj新政策的说。 后宫篇的故事实在是克制不住的想笑啊 美雪之所以那么生气的原因是因为银时在吉原说了太多荤段子,而不是因为日轮和月咏。至于上一章的什么裙带菜酒,捡栗子,生食鲍鱼什么的,太工口了,不予解释。 我对美雪旦那的描述,真的是前面几个人的集合体,真的不是某个大少爷哟~ 预计正文还有十多章完结,不排除二十的可能,估计春节前后完结吧,不过我要去学习,所以具体完结时间是下个月的某日。 高杉君在正文结尾会出现,应该不是大家想的普通见面方式,不剧透。 其实我还准备了高杉的番外,不是分结局,只是假设如果在吉原篇之前美雪就和高杉见面的一种可能,再次提醒,不是分结局,因为没有结局…… 第73章 韩剧有三宝车祸癌症治不好 “那个呀,那什么美雪,你明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我,我倒是和三叶约好了去天文馆看星星,不过要是你约我的话,我就和三叶说一声,”我装作羞红了脸,“说起来,我们还没有约过会呢。”我捂着脸星星眼的看着银时,散发出我‘快来约我吧’这种想法。 “阿,阿银我明天还有工作啊,对,对不起啊,这样吧,我们八号去吧,不管是看星星还是看月亮还是看【哔——】阿银我都奉陪哦。啊嘞,我说了什么被消音了啊,我只不过说了【哔——】而已,啊嘞,这已经不能说了吗?” 我故作失望的塌下肩膀,强颜欢笑的说道:“是这样啊,我听隔壁的几个夫人说他们的旦那明天都要带她们出去约会呢。我不是在羡慕她们哟,银时是为了挣钱嘛,不过登势那个老太婆也都出去约会了呢。咦,说起来,银时,隔壁几家的夫人都是我们的熟人呢,猿飞小姐居然也住在这里呢。” 银时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咳了一声,“是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呢,什么时候搬来的居然不说一声,太不够朋友了。” “你在说什么呢银时,她们有来好好打过招呼哦,只不过你没有在家啦,要不然让她们来聚一聚吧。” “不行不行不行,那那个,她们的丈夫也一定会担心的,不要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啊。” “对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谢谢你啦银时,要不然我就要去打扰他们了呢。”我着重说了‘打扰’两个字,不过陷在慌乱之中的银时显然没有注意。 “说起来啊银时,我今天问了三叶,她说她和土方先生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土方先生哥哥的忌日过去之后就要在江户举行仪式了呢,说实话,真的有点羡慕三叶啊,苦尽甘来了呢。土方先生又疼爱她,又是青梅竹马,而且他本人也很厉害,还是公务员,长的也不差,完美啊……” “啰嗦啊,阿银我什么时候比他差了。” “我只是从客观角度说的嘛,银时你无论何时在我心中都是特别的哟,撒狼黑哟~”我比了一个心的手势,还眨了眨眼。 “你在说哪国语言啊,泡菜星的吗?都说了不要看那么多言情剧了,搞得像是车祸癌症治不好一样。” “真是的,没有浪漫细胞的人,难怪花魁不愿意招待你。”我撅着嘴不满的说,见银时还要反驳,立刻把被子一抖,蒙在头上,“睡觉!” 我和三叶约好的时间正是晚上六点半,三叶穿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我在江户天文馆外面的广场环视了一圈,不意外的见到了服部,他自信的冲我摆了摆手,我朝他的身后一看,四个一模一样的身穿西装的充气娃娃就站在那里。 看起来,比银时帅多了啊。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天文馆,在左边中间的沙发上躺下来之后,真的有一种置身太空的感觉,而且一想到很快就要揭穿银时的罪行展现我如同奥斯特影后一般的演技,我就觉得十分的兴奋。 七点很快就到了,正式的天文欣赏也开始了,我往右边扫了一眼,居然一下子就被我发现了四个人,不过小九去哪里了,我疑惑地收回了目光,却一眼看到了就坐在我前排的小九东城和充气银时。 服部之前就跟我们说过这几个娃娃的控制权会在进门之后交给银时,我估计银时现在已经拿到了那些各种各样的装置,于是首先开口。 “呀,这不是小九夫人吗,遇到您可真巧,您是和您的旦那一起出来约会的吗?难道坐您身边的这位就是——对不起我认错了,哪里冒出来萝莉跟踪狂啊?这么说这位就是了吗?”我看着充气银时的背影说道。 小九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么巧的就坐我前面,她扭过头看着我,“就是啊这么巧,不过我可不是听说你来天文馆我才来的哦,我可没有带我身手这么好的男人来向你炫耀哦,完全没有哦。” 你这么说的同时已经暴露了啊喂。 我转向了充气银时,“那个你好,我是住在您家隔壁的中山,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说起来您和我家的那位一样都是银色头发呢啊哈哈,不过能不能请您转身呢,就算不转身至少也要说一句话啊,这样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也不知道控制器那头的银时在想什么,没一会就控制充气银时开口说道:“初次见面,您的痔疮是不是又犯了呢?” 服部那家伙能不能想一点稍微和痔疮没关系的词啊,我收回把小九的充气银时揍飞向太空的一拳,对着小九说:“人渣就应该死远点。” “……哦。” “哇,上面的是什么东西在飞啊?难道是什么樱桃座?”不知道哪里的观众突然惊呼,我往天上一看,那不就是充气银时吗,不过那可不是樱桃座,那绝对是not樱桃男孩,简称nboy啊。 过了连十秒都没有,又是一个观众的惊呼,“哇,又飞上去了一个,哇,这次难道是被扎的樱桃座了吗?”都说了那是nboy了,和樱桃座完全是相反的关系啊。 看来阿妙和月咏的充气银时已经阵亡了,现在还剩下猿飞和小九的还在了。 又过了没五秒,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传了过来,我有点胆颤的紧了紧衣服,那边的,是阿妙吧。 “救命啊!!我的爱人掉到通风口那里啦!” 一二三四,全部阵亡。 “啊嘞,银时,你要去哪?”登势婆婆的声音响起,我和小九对视一眼,阴险了笑了。 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这种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然后呢,你就把三叶带过来了?”土方坐在围满了一群人的沙发上抽着烟,无奈的问道。 “当然了,土方先生,别告诉我你心里没笑,别开玩笑了你这个闷骚。” “十四郎,他们也是为了坂田先生好,都是为了能够让他戒酒。” “就是说,土方先生,为了你们的下一代,要不要试试戒烟,如果你做不到,我们都不介意帮你的,怎么说你都是爱岗敬业的优秀警.察嘛。” “阿雪,我不帮你了!”三叶羞红了一张脸。 “也是,不用你帮倒忙了,我一个人能戒烟。” ……居然承认了! “我说,”我狐疑地扫视着来接三叶的土方和三叶两人,“你们两个不会是?”我看了看三叶的肚子,“总悟知道吗?” “谁,谁怀——” “中山小姐,开始啦!全藏先生的直播!”我立刻无视了土方的话,和大家一起全神贯注的盯着小小的电视机。 “第三天是火锅,第四天是咖喱,”银时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第六天也是,第七天也是。还有游乐园的门票,八号的票,却没有人用过。”银时沉默了一下,“全都是些眼熟的东西,还有无论喝多少酒都忘不掉的约定……我实在是,实在是……”银时懊恼的说着。 “我为了自己的面子,却从未为她们考虑到什么,还有美雪,我居然会那么对待她……她们却还是这样对我,这样的我,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呢?”银时把碗里的酒倒掉,看着湿润的地面说道。 “戒酒吧,如果真的想为她们做些什么的话,那就戒酒吧。” “如果戒酒就能解决这些事情的话——”银时急切的说道。 “已经传达到了哟,你的心意,看,就在那个碗里。” 银时低头一看—— 整人大成功! 银时那一刻如同跨越了银河系k点一样的表情,伴随着服部的话,定格在了电视上。 室内陷入了狂笑之中。 我一边笑着,一边听着后面几个人的讨论,余光中看见土方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土方先生居然没有幸灾乐祸,这实在是不符合你的设定啊。” “什么叫我的设定,我一直很善良的好嘛。再说了,如果你碰上一个打不得骂不得还一事无成的下属你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什么厉害角色能让你都这么为难,我一定要去取取经。嘛,不过如果是我有这么一个下属的话,虽说我以前供职的地方,员工个个都是豪杰,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了那种走后门进来的白痴的话,嗯,把他送上前线啊,保证不出三天就会脱胎换骨啦。” “你和总悟那小子交流过吗,如果那样真行的话,我还忍气吞声的把他调来当我的侍从干什么!” “侍从?服侍你衣食住行的?没想到你至今还需要人贴身照顾啊。” “你脑子被核桃夹了吗?佐佐木铁之助那小子不用人照顾就不错了。” “谁?佐佐木铁之助?那不是佐佐木异三郎的弟弟吗?”剧情怎么蹦到这里了? “……哈?” “你不会连佐佐木异三郎是谁都不知道吧,见回组的局长,名门佐佐木家的当家,一桥派的主要幕臣,有名的高富帅啊!” “见回组的,局长?” “没错啊,你说的那个铁之助,从各个方面都符合他弟弟的特征,名字,出身,打不得骂不得,没有自理能力还整天惹事,绝对没错,就是他弟弟。如果这么说的话,你就算是真把他弟弟弄死了,他都不会怪你的,那个人从小就不重视,或者说是直接无视比较好,他一直都觉得他弟弟的存在是对他们家族血统的玷污。”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摊了摊手,“没办法,一桥派的人我了解的很,过去和他们有过接触,还收集过他们的情报。不过现在这些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所以不要再追问了哟。”我堵住土方的话。 真没想到一下子就到了荆棘流氓的故事了,前两天三叶说土方收了一个侍从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在银时租的长屋门口停了下来,打开了门。 怎么说房租已经付过了,我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再走,虽说有点小,但是作为单身女性的住所已经够用了。 一团黑影向我袭来,我一手拎着袋子,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把那团黑影砸回了屋里,我定睛一瞧,这不是银时吗? 我把门一关,闻到了满屋子的酒味,脸一下就沉了。明明上午还说好了要戒酒,晚上居然又喝的烂醉如泥,还想要袭击我,找死。 我不客气的拍了拍银时的脸,见他意识都不太清醒,又没办法,只能去给他倒一杯水。 结果和服下摆又被他拉住了,我不善的低头瞅他,拽了拽衣服,纹丝不动,我踹了他两脚,居然还不动。 没办法,我蹲□,捏着他的耳朵说道:“白痴,给我松手。” 银时迷蒙的睁眼,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不确定似的小声问道:“美雪?是美雪吗?” 我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是我,你先把我的衣服放——啊!” 我一下被银时掀翻在地。 天旋地转之后,我还没找到地球重心,就发现,银时居然,吻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不攀比的好习惯呢美雪?你的字里行间都在和她们比较吧,其实你们说的都是同一个人啊喂,没有区别啊喂。 传说中的樱桃座就是指cherry,所谓的cherryboy就是指像新八山崎和铁之助一样的男孩,nboy当然就是notcherryboy也就是像银时高杉这种男人啦~ 至于说花魁不愿意招待什么的,同学会篇告诉我们,这件事情是存在的。虽然我不想提,因为最近的漫画已经把我的脸打成一级残废了 章节的最后,请不要在意…… 后宫篇完结,即将开始新的蔷薇流氓篇的故事,高杉在接近,在接近啊在接近…… 第74章 不会买菜的男人就像是赖在家里不走的混蛋要你何用 我唰的一下睁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了, 有一瞬间,我的大脑里完全空白一片,下一瞬间,变成了万分不解,再然后,我经历了疑惑茫然再疑惑再茫然的过程,最后,还是空白一片。 银时为什么突然会吻我,虽说我们两个属于合法的亲吻关系,但是这并不符合逻辑啊,而且,这家伙上午不是还说要戒酒吗,怎么晚上就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了。 “喂,接吻的时候应该专心啊,最起码也要直视阿银啊。”银时在我耳边暧昧的说着。 我回神,看到他眼睛里的熠熠星光,十分明亮,闪的我几乎无法直视,我嗫嚅地开口,声音几乎小不可闻,“银,银时?” “嗯?你在害羞?哈哈,”银时笑时胸腔的震动我几乎都能感觉到“我们可是那种关系呢,不过,现在不要想这么多,乖,张嘴。” 我失去了意识能力,只能听他的话乖乖张嘴…… 以上都是假的,银时能有这种情商?开玩笑。现实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银时,怎么会突然吻了我? 我的鼻尖只剩下浓烈的酒味,还有即使有扑鼻的酒气也无法掩盖住的,银时身上清新的气味,我有点恍惚。 漫布口腔的气息让我有点沉迷,我努力集中了焦距,看清了银时的脸,这个人,怎么还敢喝酒?刚刚体会过‘酒后乱.性’他还没吃够苦头吗,是不是还想我出手再把他吊到树上呆两星期。 嘴边的热度渐渐降下,银时把我抱进他的怀里,口腔里的酒气和他身上的气息合二为一。 “美美美雪,阿银我对不起你。”银时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哭腔。 为了kiss这件事向我道歉什么的,也不用特地喝酒去壮胆吧,我有那么可怕吗?而且怎么说我们都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觉得我还是挺理解的啊。 我抚了抚银时的后背,语气略温柔的问道:“怎么了银时?” “亲爱的,你一定不要生气,请一定要谅解阿银啊,阿银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挑了挑眉,难不成是为了他同时和七个人约会的事情?他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么,然后还特意来道歉?我有点心软了,轻咳一声,“没事,银时,这件事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是的,从两周前你被挂在树上开始,我就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吗?”银时把我从怀里拉出来,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我,“美雪你真的原谅我了?我就说嘛,长谷川――呕,不行,又要吐了。” 银时赶快把我拉到一边,冲到门外就大吐特吐。 我连忙跟出去照顾,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想,长谷川怎么了,一提到他就要吐,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后宫故事的最后,长谷川好像和银时说过,‘不是我欺骗(【哔――】)了你,而是你欺骗(【哔――】)了我’,是吧? “我说,银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和长谷川先生,【哔――】过了?”我说的有点小心翼翼,尽管*银,银*什么的十分盛行,但是我面前的银时是一个完全的直男无误。 银时大惊失色,连咳了好几声。 “我说,你还真这么以为了啊?”我拿过手帕递给银时,“你的智商已经到达跌停板了吗,再也无法投资了吗?” “诶?真的不是吗?” “你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啊,放心吧,你就算是想期待都没办法,服部先生骗你的,那天晚上去了厕所的只有你一个人,后来去了好久也没回来,我们都商量完了也没看到你,就让长谷川先生去看看,最多过了五分钟你们两个就一起回来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银时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如果你们两个五分钟就能解决完的话,也有可能是你以为的,银时,你不会真的……”我怀疑的看着银时。 银时恼羞成怒,一下就把我扑倒了,“是不是真的你可以亲自体验一下。” 我一把把他拍到一边去,嫌弃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偶像言情剧看多了,说人家高富帅的台词,膈不膈应啊你。” “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嫌弃我了。” 我凑近了他,仔细的看了看,“你是本人吗?不会是谁冒充的吧,不,也不对,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冒充你干吗,帮你还房租吗?” 银时一脸气急败坏的就要过来,我伸出一只手,“停!去洗漱,该睡觉了。” 当晚,我们两个就大战了三百回合,不要误会,这是在讨论明天谁去买菜的友好打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外面的鸟叫声中醒来,银时在背后圈着我睡得正香,奇怪,他什么时候抱着我睡的。 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 我以武力叫醒了银时,把他一脚踢出了门去买菜,我昨晚买回来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报销在打架上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小绵羊,骑着它慢悠悠的走了。 我跑去了三叶那里取经。 “为五郎先生的忌日是什么时候啊?” “就在后天了,虽然十四郎每个月都回去,但是为五郎先生的忌日他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吧,真好呀,有的人终于要嫁出去了。” “不要说我了阿雪,阿雪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嘛,倒是有这个想法了。” “诶?阿雪终于决定和坂田先生在一起了?” “只是想了一下,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话说小叶,我一直就觉得,你是不是从认识银时开始就一直撮合我们两个啊?最近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明明我们两个一开始没有那种感觉的。” 三叶只是捂嘴笑,一句话不说,我刚打算追问,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土方的。 “喂,土方先生,我正在土方夫人这里坐着呢,有什么事?” “……天然卷被见回组逮捕了。” “哈?为什么,你不是警察吗,保护公民不应该是你的责任吗?” “事情有点复杂,总之你先去见回组把人保释出来吧。” 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有着佐佐木异三郎的见回组比有着伊东的真选组更可怕啊……伊东都能猜出来我是谁,比他还有聪明而且和晋助有着相同目标的佐佐木,我可不想在我婚礼的时候有人来血洗现场。 虽说晋助现在对我是个什么想法不得而知,但是对于骗了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只有这个我可以保证,为什么说出来会这么悲哀。 我拨通了总悟的电话,拜托他去帮我保释,总悟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直到中午,我才收到银时发来的邮件―― “我在潜入搜查,挣大笔外快,加入攘夷,坏蛋们,天诛,哟~” 对于这种低级的rap,我只回了两个字,“菜呢?” 鉴于银时的不靠谱,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在三叶这里蹭饭,顺便就把晚饭一起给蹭了,土方刚刚打电话说今晚上要在局里加班不回来,我估计应该是铁之助被绑架了所以去救他,不过三叶还在这里,我全当不知道,免得她担心。 “这么说来,你和坂田先生居然都是攘夷志士?!”三叶惊讶的问道。 我刚刚和她讲了我和银时过去的青春中二期,曾经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日子,也就是本文第二卷的故事,坦白说,我现在可是和警.察家属交代我作为犯罪分子的事实,这种感觉真的是无比的微妙。 “曾经啦曾经,怎么说我金盆洗手已经好多年了,又在战场上留下一身伤,现在可是标准的良民一个哟,我可是兢兢业业的为江户的经济发展做出我的一份努力呢,也许那个空间站里面就有一块砖是我贡献的税诶。” “我只是很奇怪,阿雪你怎么会来到武州呢,为什么没有和坂田先生一起来江户,你们那个时候不就是青梅竹马吗?” “当然是为了你啊。”我深情款款的对着三叶说道。 “阿雪!”三叶瞪了我一眼,不过,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三叶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午夜十二点了,居然已经这个时间了,我看着三叶对着电话温柔的讲话。 三叶对谁都很温柔,但是恋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电话一听就是土方打来的,这么说来那边已经结束了?这么快? “阿雪,十四郎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先说好,违法犯罪的事情咱可一律不干。” “你说什么?”土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作为有名的攘夷志士白夜叉的未婚妻,快剑美人小姐,你确定你从来都没有干过违法犯罪的事情?” 紧接着银时的声音又从电话里冒了出来,“都说了是‘前’!前攘夷志士!你们这些人明明都是靠我才得救的,现在转过头就想恩将仇报了吗?!” “早就觉得你这家伙很可疑了,没想到居然是和高杉、桂一样齐名的传说中的攘夷志士啊。也对,毕竟再怎么说,普通人是没有那样的身手的,是不是啊,白夜叉殿下。” “都说了是前攘夷志士,我现在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善良的小市民吧。再说了,这家伙不也是攘夷志士吗,是不是啊,铁之助君!” “真的是,和你说的话一模一样呢。”三叶凑过来对我说。 “没办法,因为都是前攘夷志士啊,臭味相投呢。” “喂指导,现在我们要逮捕你的旦那了,你要不要去神社买几柱香或是去寺庙找和尚,以免到时候着急?”土方问我。 “买香?干什么,留着上贡品么?别开玩笑了,连菜都买不回来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是死了也别想吃啊混蛋!” “美雪,亲爱的,你不能――” “那就这样吧,节哀顺变。”土方直接无视了还在那边大喊我名字的银时,挂断了电话。 “啊啊,真好,单身的感觉真好!” 三叶在一旁笑的十分开心。 “好啦小叶,我们去睡觉吧,土方先生就让他去什么土银银土傻傻分不清楚吧。哦对了,后天,明天就是为五郎先生的忌日了吧,他一定会很开心有一个这么温柔娴淑美丽大方的弟妹的。我们今天就来讨论一下婚礼吧怎么样?” “讨论你和坂田先生的婚礼吗?” “都说了我是单身啊,现在我已经拜托了一个马上就要被处决的前未婚夫了,啊,感觉真好。” 我和三叶笑着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二君和超搞笑无节操前几天给我扔的地雷,那天感谢的评论被吞了之后,我就一直以为它还在,后来才想起来其实早就不在了…… 蔷薇流氓篇一章解决,土方和三叶的故事也要给个句号了,这么美丽的三叶,我怎么忍心把她嫁出去啊555 下一章半日常,不过会出现神转折,而且,会有各位绝对意想不到的东西的。 晋助还是木有出现,话说如果美雪为了银时去了的话,那么晋助肯定会知道美雪的,那个时候他是会【哔――】呢,还是会【哔――】呢,好口怕。 还有被最前面的几段骗了的孩纸,这里可是银魂,怎么可能出现草莓百分百的画面啊!还有,人家工口无力,写了几句顿觉小心肝在狂跳,好羞射~ 至于原作里面madao说的‘不是我欺骗了你’那段,其实日文里欺骗也有插.入的意思【嘘――捂嘴】 第75章 突然之间会发生的事情太多临时应变十分重要〔本章 提 “所以说,有的人还来这里干什么,是来证明自己是直男的吗,抱歉啊,这里不是吉原,你应该沿着这条路直走三百米再转十二个圈,那里才是你的天堂啊魂淡。” “美雪,亲爱的,阿银我拿了最新鲜的菜回来哟,对不起,原谅我吧,阿银我下厨哦,大不了阿银请你吃大餐哦,超豪华的海鲜大餐哦~” “海鲜,鲍鱼吗?你这个色鬼,饿中色鬼!” “阿银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亲爱的,其实阿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那也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还要去找三叶商量他们婚礼的事情,昨天不就是为五郎的忌日吗,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带着佐佐木家的那个小子去武州吗,快去快去,别来烦我。” “还有时间啊美雪,我们说的时间是中午,反正武州也不远,最多明早就回来了。” “那就等你回来再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三叶的婚礼重要,”我停了一下,“除非你说你怀孕了。三叶的事情现在在我这里排的等级为鸡血红,不,是紫红,不,是黑红,就凭土方那个工作狂,能想出来什么好点子,至于他们组里其他的人嘛,呵呵,而三叶又没结过婚,现在只有我还能有点用了。” “哈?冲田姐姐没结过,难道你结过?” “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想当初奈顺子的婚礼我可是全程参与了的,设计这些东西绝对没问题。” “可是――” “别说啦,等你回来我就听好不好,我和三叶约好了十点在中心银座,现在都已经八点了。” 我安慰似的拍了拍银时的肩膀,就准备拉开门出去,没想到银时伸手扣在了门上,“喂,美雪。” 他还没说接下来的话,就一把拉住我还放在拉门上的手,使劲一拉,把我按在了墙上,他的脸急速放大,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我们并没有接吻,但是他的嘴唇离我的估计也就只有一厘米,属于只要一说う音就会碰上的超近距离。 “我说,看你对别人的婚礼这么操心,干脆别管他们,为我们的婚礼准备一下吧。”银时有些坏笑着说道。 “……你想结婚?”连求婚都没有还想结婚? “那,那个,看多串和冲田姐姐结婚不也挺好的嘛,阿银我只是有点羡慕,啊哈哈……”银时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没控制住,一下就由邪魅狂狷模式变回了平时的青年痴呆模式。 “你确定不是嫉妒三叶?”我挑眉问道。 “哈?” “你和土方有一腿吗,所以才和三叶有这么大仇。虽然他们婚礼的主角不是我,但我绝对是准主役啊,再说了,婚礼策划是不用给礼金的,你白痴了吗?” “谁和那个吃狗食的有关系啊。阿银我不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达了结婚的程度了么,阿银好喜欢小孩子,你也要给阿银生一个小天然卷啊。”银时的模式又转换成了好爸爸。 “我说银时,难道我们的关系只能通过婚姻和孩子来维持了吗,况且,你到底是谁啊,扮成坂田银时的样子干嘛,想充分体验一下年仅二十五岁的madao生活吗?”我对银时说道。 今天的银时太奇怪了,嘴里说的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是他的说话风格和思维方式,难道他被什么邪.教组织洗.脑了? “嘛,你不是明天早上就能回来了吗,我今天晚上要去万事屋住,小神乐那边我要去做饭,明早你回来就跟我说可以吗?”银时犹豫了一会,才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我轻咳一声,推开了银时,拉开门走出去。 不过关上门之后,我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墙的前面,听着屋里银时的自言自语。 “日轮那个魂淡,给的是什么破书啊,什么追女一百式,包追包到,一条都没用上啊。什么侧面引导法,什么直接粗暴法,还有这个孩子大法,全都没用啊。” 我在门外差点捂脸了,敢情银时还去看了书,还是追女一百式,能不能有点创意,好歹有抄也得有点自己的原创吧,像你那么运用只有失败这一个结果啊。 而且,我们不是正处在恋人关系吗,为什么还要追我啊?如果是求婚,开玩笑,随随便便说两句我就能答应吗,太天真了。 我正打算离开,屋里面银时又开始说话了。 “啊啊,这样下去美雪要怎么高兴啊,美雪不开心,阿银就娶不到老婆,阿银可不想孤独终老啊。” 我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低低地说:“笨蛋。” “什么时候,美雪能够更开心一点呢,每天都想那么多的事,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开心笑一场呢?” 他在说什么啊,我不开心想太多这种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明明节操满满还老是装作没节操的人才最应该开心吧。 “那个白痴,什么时候能更聪明点。”我咬牙切齿地一把拉开拉门,冲里面喊道:“喂,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了吗?”我才不是被这个白痴感动到了,这么想着的我,也突然觉得确实是真的被狠狠地感动了一下,虽说这家伙根本搞错了我的想法。 我关上门,做到银时对面,“先说好,结婚这种事情,就是男人要开始承担起家庭责任的第一步,所以说,一切由你来办,怎么说你也勉强算是有车有房的人,所以排场小了我可不接受,还有求婚,一定要在结婚之前进行,不浪漫可不行,你也别问我怎么做,没有惊喜谁会嫁给你啊……” 我巴拉巴拉的说着,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了,但是银时脸上温暖的笑容却一直没有忽视,也没办法忽视。 银时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这是我头一次这么觉得,想着想着,我就停了下来。 “阿银都听到了哟,一点都不会忘记的,一定会给美雪最幸福的……” 我们接吻了。 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不存在强迫关系的亲近,而我一点也不排斥。 我们倒映在彼此的瞳孔之中,我们彼此紧紧拥抱,我们呼吸着彼此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这是不是爱情我不知道,但这是幸福,这一点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有唇齿的交缠,只有简单的触碰,我恍若感到了一丝虔诚。 接吻的时间很短,却又像是一世纪一样的漫长,我们鼻尖对鼻尖,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露出了一样的笑容。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屋外叫我笨蛋?” “……你听见了?” “阿银我可是自从你出门就一直竖起耳朵了啊。” “那你后面那些话,都是在知道我在门外之后才说的?” “阿银我啊,虽然骗过很多人,但是对你,”不,你也没少骗过我,“的这些话,阿银我可都是发自肺腑,诚心诚意的说的。” “这还差不多,行了,我要走了。”我起身准备再次出发。 “要走?!咳,那,最后一个告别吻好不好。”银时恬着脸说道。 这货谁啊,我认识吗,这种卖萌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而且一瞬间眼睛突然睁大了是怎么回事啊,ps了吗,美图秀秀了吗? 我顶着银时热切的目光,弯下腰,目标是银时的左脸。 我的左手腕被银时突然一拉,原本重心就靠前的我,一下子扑在了银时的身上。 “美雪,你实在是太热情啦。”我瞪了银时一眼,刚准备起身,银时再次突然出击,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发挥了难度系数满分的实力,一翻身,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我再不热情点,就实在对不起你对我的热情了。”银时暧昧的说。 “你在说――唔!” 银时低下头,迅速的堵住了我的嘴,还是以言情小说经典的方式,用他的嘴。 和之前的浅尝辄止的亲吻不一样,银时这次的吻简直就像是爆发了小宇宙,热烈而激.情,我的口腔迅速被他占领,大脑竟然有了微微的窒息感。 也不知道多久,当我终于能用嘴来接触空气之后,我不得不为我空缺了许久氧气的肺大口大口的喘息。而现在,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知道自己的脸究竟有多红。 相比之下,银时比我好太多了,我瞪他一眼,却差点迷失在他的目光之中。 “美雪,”银时的嗓音沙哑了,“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我,我约好了十点……” “没关系,”银时看着我轻笑,眼里仿佛有着明亮的光芒,“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是不是?” 我也没听清他问句前面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他傻傻的点头。 “你可是,答应了哦。” 我感觉到银时搂住我腰的右手拉开了和服背后的带子,他轻轻扶起了我,慢慢的把系在我胸下几层的带子转开,又勾住腰间细细的带子,轻轻地扯下,我几乎能听到带子被解开时候的摩擦声,却丝毫没有力气去抗拒。 或许,我的潜意识也不想抗拒。 和服的外衣被轻而易举的解决,银时一边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脸颊,一边隔着里衣,沿着我身侧的曲线,从上往下滑动,我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与无力,只能像攀附浮木一样,紧缩在银时的怀里。 银时流连在我身上的手又握住我的左手,牵引着到达了他腰间的皮带,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带动着我的手,解开了细长的黑色皮带,又带着我的手,掀下了和服的外衣。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我几乎数不过来跳动的次数。即将发生的事情在控制之中,又不在控制之中,但我只能看着它发生,毫无阻挡的能力。 银时轻轻放倒了我,挑开了我里衣的一角,他手指的灼热感十分逼人,像是能直接点燃一般的热度,从下往上,一点点的挑开了整个里衣。 他的吻随着他似乎泛绿的目光铺天盖地而来,从我的额头到颈子再到腹部,他的手也没有放松,里衣的裙子本就容易穿脱,他不过轻轻一拉,我整个人几乎就坦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目光越来越深,仅仅在他的目光下,我几乎都无法抑制的喘息,以减轻我的窒息感,可惜并没有用处,反而在他几近侵.略性的目光下更加无力。 银时看着我,勾起嘴角,伸出双手,去解自己里衣的带子。 我屏住了呼吸,直到―― “请问,这里是中山家吗?有您的快递,请您签收。” !!! 我愣住三秒,然后放声,没尖叫,我无视银时已经彻底黑下来的脸,连忙扣住衣襟,手忙脚乱的躲到了墙角,看银时一点反应也没有,强忍住尴尬的说道:“去开门啊。” 等银时黑着包公一样的脸拿着包裹回来之后,原本打算说两句话化解尴尬的我,一下子就被包裹吸引了注意力。 看外形大约能知道,这里面估计是一把刀,不过什么人会给我快递刀呢,拓也?总悟? 我拆开了包装严密的包裹,见到刀身的一刻,我被惊呆了,这把刀对我的意义十分重要,它不仅是老师留给我的遗物,陪伴我走过了战场,最后还到了黑夜叉的手里。 五叶冰雪白宗,就是这把刀的名字。 难道,黑夜叉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情了?可是如果真是他,怎么会把到寄过来,自己杀过来不是更好? 我抬头看向银时,他拿着包裹里刚刚被我忽略的信,面色沉重。 我凑过去一看,信上只有四个字―― 见刀如吾 是晋助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 惊闻清歌大大的噩耗,愿她一路走好【默哀】。 最开始说的什么高能低能,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生,莫说我吊胃口,实在是人家没写过工口的东西,光这么点就脸红心跳…… 其实呢,本来这章打算伪完结的,75章嘛,多有纪念意义,卡文点也设置好了,没想到感情冲突这段写的太来感,一下写high了(害羞)。 老妈又断网,评论明日回~ 第76章 结婚不是最累的帮人结婚才是 这是什么意思? 晋助给我寄来了我的五叶冰雪白宗和写着‘见信如吾’的信,是要告诉我看见刀就想起他吗?他能再俗一点吗,还是现在富二代都流行这套。 而且,我的刀是什么时候跑到他的手里去的。 我抽出了白宗,和七年前一样,白宗还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放在手上都是冰冰的,我有些兴奋的站起来试刀,说起来自从我的手做完手术之后,我就基本没有拿过真正的好刀了,唯一一把好刀又太重,被我送了人。 现在好了,有了白宗,我就能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打遍天下无敌手,神州但求一场败,一想到这种场景,我就忍不住叉腰大笑起来。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要知道,当今社会这种复杂的人际交往关系,诞生了人们最害怕拥有的一个东西,欠人情。 欠人情这种事可大可小,全凭被欠方的人品决定一切,晋助当然还有节操,不过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借着欠人情的事情要求我分分钟切腹啊,这个我可做不到啊。 我推了一下银时,臭着一张脸问他:“喂,这下欠人情了啊喂,要怎么还回去?要不,咱们把假发绑了送鬼兵队去?咳,当我没说。” 银时还在黑着脸翻来覆去的看晋助的四个字,让我不禁产生了银时是不是在积极畅想着报复社会的这种想法。 见他没反应,我又推了一下,他这下终于反应了过来,却没有管我们两个现在的姿势,直接把我拉到他的怀里,我的刀还在手里握着,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我吓得立刻把手里的白宗扔在地上。 “你想死吗!”我惊魂未定,怒视着银时。 哪知银时居然很委屈的看着我,“美雪,阿银我比这把刀重要多了吧,阿银我绝对比这把刀重要吧!” 这是吃醋了?艾玛,这家伙吃醋简直就是太萌了。我笑着凑近了他,满意的感觉到他紧张的情绪,说道:“怎么会呢,这把刀可是老师留给我的,你也能和他比?” “……” “你到底在生什么闷气啊,那家伙找回来这把刀我是挺感谢他的,但是这不构成你吃醋的因素啊,亲爱的!” “谁,谁在吃你的醋啊,阿银我可是自信的很哟,一点都不担心哟。” “所以说,你在担心什么呢,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你啊,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你其实是鬼崎拓磨走错了片场的产物吗?” 银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他那一头本来就乱糟糟的天然卷变得堪比北京奥运会主会场一样。 “啊啊啊,阿银我干脆告诉你吧,”银时对我说话,却没有看着我,“那家伙为了抢回白宗,失去了一只眼睛!” “哈?他眼睛受伤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中二病发作假装带了邪王真眼?咳,他的眼睛受伤和我也有关系? “?你怎么像是知道他眼睛有伤啊?”银时看起来随口的问了一句。 “那,那个,近藤先生告诉我的,几年前鬼兵队被肃清的时候不是闹得很大嘛,武州那边都知道,我就问了问。说起来,平贺三郎的父亲不是还在江户嘛,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拜访过他呢,哈哈,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其实银时说得对,理论上来讲,我是不知道晋助受伤的事的。 银时有点诡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他现在之所以脸上绑了绷带,就是因为七年前我们回到战场之后的第一战,也就是去大阪援助的时候,和黑夜叉交战受的伤。” 黑夜叉啊…… “如果你想拜访源外老头,也就是平贺的父亲的话,小神乐就能带你去,这两天也不知道她和新八干什么,天天往源外老头那跑,阿银被辛辛苦苦养大的两个小鬼抛弃了啊。”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也不知道怎么过的这么快,我和三叶约好的十点都快到了。而且说到小鬼,我就突然想起和三叶来江户那天,银时看到我之后说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中间还有十八的老婆嗷嗷待哺’,我噗嗤一笑,调笑似的看着银时,“不知道你那八岁的儿子被你养到哪里去了,还是说根本是你抛弃了你那十八的老婆和八岁的儿子?” 银时一下子红了脸,没过几秒就恶狠狠的看着我,“十八的老婆没有,八岁的儿子嘛,只要美雪你和我一起努力,九年之后不就有了吗。所以说……”银时的话留了一半没有说,但是他往下看着我衣服的下.流表情已经深深地暴露了他的想法了。 “想什么呢,我和三叶约好的时间要到了,你要是有生理问题,就滚回万事屋自己解决,别脏了我的地方。”我捡起刀,起身拍了拍衣服,“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帮我把和服穿上,要是你有一丁点不该有的想法,我不介意把你的银蛋碎了哦。”我装作不在意的捏了捏刀。 穿和服是个复杂的工作,想要一个人穿的整整齐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尽管有一个人帮我穿,但是效率依旧奇低无比。 此外,我还得防止银时随时愤怒的扑上来。 好在我还紧握着白宗,现在真有一种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豪迈之心啊。 等到最后一个带子系好了,我就第n次准备出门,想想我今天哪次出门都会遇到各种问题。 结果这一次出门银时是没问题了,我又有问题了,我总不能把刀带出去吧,穿着和服拿着刀,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快来关注我吗? 我扭头,看着莫名其妙有些小激动的银时,把白宗扔了过去,“刀先放你这,明天回来记着给我。” 我拉开门,往外踏出一步,结果又被拉住了。 【哔――】!今天第几次了!我还能不能走出这个屋子了?! “什么事快说。”我放慢语速,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今天不是住事屋吗?那我今天晚上就回来。” 我扯出一丝冷笑,“那还是算了,我回来住。” “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了。” “你在那里幻想什么呢,算了,还是把刀给我吧,这样晚上见面就能砍了你了。” “嘛嘛,你快去找冲田姐姐吧。”说着把我推出了门外,又一把关上了门,隔着拉门我还能听见他的窃笑声。 魂淡,真的碎了你的银蛋哦。 我正正好好十点钟到了中心银座,三叶看起来已经到了很久了,我不好意思的过去,找了一家咖啡馆谈起了今天要商量的事情。 在接下来长达八个小时里,我和三叶逛遍了江户的婚纱店和和服店,见识了江户最流行和最古老的婚礼文化,等到六点多钟回到万事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累的不好了,还是神乐把我拖进去的。 我气喘如牛的趴在沙发上,累了一天终于能够休息一会,但是我的大脑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今天上午的事情。 和那个姓坂田的小魂淡的肌肤之亲,还有晋助给我寄过来的白宗,乱成一团,晋助为什么要给我寄刀呢。 很显然,首先,他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情了,其次,我充分的怀疑,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能够看见我悲惨的未来了,看来我很快就要去陪伴勇气君和三郎他们了。 说起三郎,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去拜访一下平贺的父亲,正好神乐端了一杯水过来,我接过,一饮而尽。 “呼,终于活过来了,谢谢你哟小神乐。” “没关系啦大姐,你可是我们的老大夫人阿鲁!” “不要这么说啦,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心里涌出一股甜蜜,“对了,听说你这几天都有去平贺源外先生的家里,明天还去不去,我有事情找他。” “我没有去过啊,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过源外老头呢,不过大姐你要是想去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阿鲁。” “诶,没有去过吗,可是你们老大告诉我你和新八君这几天天天都在那里呢。” “他记错了吧,这几天他又不在。” “也是,不过他跟我说,今晚他就要回来了。” “真的吗?!好久没看见他好想他阿鲁!” “你还真的是很喜欢黏着他呢,不过也是呢,他可是歌舞伎町――” ‘唰’的一声,外面的门被拉开了。 “回来了!”神乐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冲了出去。 我的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他说今晚就要回来的意思,不就是……我感觉我的脸烫的已经能够煮熟鸡蛋了,不用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脸色堪比鸡血。 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笑着走进客厅的,我的男人。 有这么一个人,他长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能给人绝对的安全感,心地温柔善良又身手敏捷,人际关系遍布天南海北,堪称全能人才。这个人,会是我未来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只是这么想一想,我都觉得十分的幸福。 能在有生之年遇上这么一个人,真好。 我有些害羞,但是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他的身边。 我抬头看着他闪耀的眼睛,开口说道:“欢迎――” 他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在我耳边低语道:“我回来了,美雪,我好想你。” “嗯,我也很想你,”我埋首在他的怀中,“欢迎回家,金时。”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金时篇火热来袭,美雪也中招了哦。 昨天作死的没码完字就来回评论,网速又不好,等着刷新的功夫居然睡着了,今天又起早回老家祭祖,下午才回来,对不起各位! 晚上还有一更。 晋助已经发现美雪了,把白宗寄回来也是有原因的,而且过不了多久就要登场了。 第77章 金色直发的都不是好人 我带着崇拜和迷恋的目光看着金时,从小他就是我们之中的焦点,完美的人,不管是什么方面都是无比的突出。在村塾的时候,他就是我们默认的老大,上了战场,尽管大家都在不一样的部门,他还是作为白夜叉,被我们认作老大,即使我在武州呆了七年再来到江户,这个人依旧作为万事屋的老大,吸引着我的视线。 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何德何能,能和金时在一起。 我连忙去厨房到了一杯水,双手捧给金时。 金时接过,空着的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的说:“都说了,不要对我这么恭敬,我们是即将成为夫妻的人不是吗。” 我红着脸看着他,脑子里面千回百转,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眼神乱瞟,纠结了好半天,才说:“金时,我去给你放洗澡水铺被子,你从武州远道回来,一定累了吧。” “那就拜托我的美雪夫人了。” “干嘛,”我拍了金时的肩膀一下,“怎么一下子就突然变成以前那样的油嘴滑舌了。”好不容易才变得正经点,虽然以前节操掉光的样子也很帅,但是男人成家之后稳重些也挺好的。 “好好,我这就去面壁思过。” “真是的,快去洗澡吧,然后去睡,咳,去睡沙发吧。”我一下子又想起来今天上午的事情,有点尴尬。 没想到金时倒是一下子就同意了,一点犹豫都没有,我吃惊了好几秒钟,原本以为他会死皮赖脸的要睡在屋里呢。嘛,也是,神乐还在家呢,他怎么说也是个稳重成熟值得信赖的大男人了,多少还要考虑一下这些事情的,倒是我想的不好了,一会一定要道歉。 等我做完饭之后,金时也洗好了澡,他那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边擦边走到沙发坐下。 “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豆饭,快点尝尝怎么样。”我满怀期待的看着金时。 “你做的当然什么都好吃了,不过我们现在有不缺钱,也可以吃一吃好东西了,不要不舍得钱,阿金我就是为了你而挣钱的。” “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好了快点吃吧,小神乐都已经吃完了三桶饭了。” 吃完饭之后,神乐就跑出去和她的小伙伴们踢罐子去了,只留我和金时在万事屋。我收拾着碗筷,一边和金时闲聊。 “金时你真是的,明明告诉我小神乐这几天都去平贺先生家的,我可是问了小神乐哦,她没有去过呢。” “嘛,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毕竟前几天都为真选组见回组的事忙了,大概是把他们去源外先生那里的时间记成去年了吧。” “你还真是经常不靠谱,还以为你这段日子变得勤奋起来了呢,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笨吧。” “好好,美雪说我笨我就是笨。” “……”我脸上的温度又开始上升,我轻咳一声掩饰我的尴尬,继续说:“喂,大笨蛋,把我的刀给我吧。” “什么刀?”金时疑惑的问我。 什么,居然还问我什么刀,这个魂淡,还想私吞不成,不过我转念一想,今天上午他可没少为晋助的事情吃醋,现在八成还在为这件事情郁闷着。 说他笨还真是笨,我对他的心意他还不知道吗,吃什么飞醋啊,晋助连我的过去时都算不上啊。 算了算了,白宗先放他那里好了,等过两天他不郁闷了再要,反正我最近也用不上。 “没什么,我记错了,对了,我现在就把被子拿出来吧,现在天气变得很快,晚上睡觉不要乱动,也不要像之前的时候那样,手脚并用的扒在沙发上,很容易感冒的知道了吗。” 我交代了一长串,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唠叨了,金时还是一直听我说着,面带微笑。 “那,晚安。”“嗯,晚安。” 今天晚上又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大亮了,我难得睡得这么沉,早饭都没做,赶快起床去做早饭,没想到新八早就已经套上了围裙在煎鸡蛋了。 “早上好中山小姐。”“早上好,新八君,今天来的好早啊。” “是啊,我听说金桑回来了,今天早上就特意早起过来的。” “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金时呢。” “因为金桑就是一个值得支持的人啊。” “说的也没错,金时他啊,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呢。” 金时吃早饭的时候才醒,懒散的样子和以前是一点没变,他穿着睡衣吃过了饭,然后才进屋换衣服。 我和新八神乐坐在沙发上闲聊。 ‘哗’的一声,外面的大门被一把推开,我皱了皱眉,哪家的委托人这么没礼貌,不仅用力拉门,还在别人的家里大呼小叫。 ‘嘭’的一下,我们面前的门一下子被人用力拉开,站在那里的人是一个银色天然卷的家伙,长的一脸的轻浮样子,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色,一看就是酒喝多了宿醉未醒的人,仔细一看,这个天然卷不仅穿衣打扮和金时差不多,就连样子也没太大区别,不过当然没金时那么帅,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流氓一个。 我不耐烦的起身,往主卧走去,边走边说:“我去叫人,你们先接待一下客人吧。” “好的,麻烦您了中山小姐。” 我走到主卧拉门的前面,刚打算伸手去拉,突然想起来,这段剧情我好像很熟悉啊,虽说只是漫画剧情没有被动画化,但是当年的男神现在的未婚夫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银色天然卷的塑胶手办给代替了的事情,我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剧情都走到这里了啊,实在是太快了,不过漫画里金时被这个叫做银时的魂淡代替了之后,是这么发展的吗?具体的情节记不太清了啊,不过好像确实是有人喝醉酒的事情,那应该就是这个叫做银时的塑胶手办的问题。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坂田银时,扣了扣门,“亲爱的,还没换好衣服吗,有客人来了啊,有客人来者不善了啊。” 门被金时很快的打开了,他摸着头发,带着有些懒散的笑容,看着明显的来者不善的银时说道:“欢迎来到这里,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解决吗,这位客人,我是万事屋,坂田金时。” 我看着银时大惊的表情,有些不屑,难道这个就是模仿着金时造出来的临时万事屋?太粗制滥造了吧,看这个眼睛鼻子嘴,一看就是作者没有好好画原画嘛,画风差别太大了,全身上下最费心思的,估计也就是他这一头的银色天然卷了。 这种东西要怎么代替金时啊,发射动感光波?我撇了撇嘴,不愿意再看这个银时一眼。 在我的目光收回来的那一刻,在我余光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让我无比震惊的东西,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然后慢慢转头看过去。 这个在我的记忆里,银时篇的男主角,塑胶手办坂田银时,他的腰上居然挂着我的五叶冰雪白宗!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去给客人倒茶。”我急急忙忙的说了这句话,就连忙钻进厨房,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 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怎么可能呢,记忆里,我和金时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无论是在村塾的,还是战场的,亦或是我和三叶来到江户之后发生的,无一不在我面前浮现。 没有漏洞。 不,也不对,坦白说,还是有一个不算漏洞的漏洞的。相比起来,这个叫做坂田银时的男人,更接近于以前有些轻浮的金时。说起来,金时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么可靠的呢? 我无法否认我的记忆被篡改的可能性,却又不敢置信,如果真的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改过了记忆,那这个金时,该有多可怕。 我打算静观其变,先试试这个银时再说。 我从厨房门帘的缝隙里,看到了正面略有些侧对着我的银时,他的脸色很难看,这次并不是因为宿醉之后的反应,而是真正的脸色惨白,看他一副震惊到极点的样子,我的怀疑更深了。 “抱歉,我走错店了。”那个银时颤抖的说道,然后关上了门。 “好奇怪的人啊,莫名其妙的闯进别人的家里,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啊金桑。” “嘛,既然不是委托人,我们就先出去工作吧,今天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做呢。”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中山小姐。”新八对着身在厨房的我喊道。 “好的,一路顺风。”我掀开帘子笑着说道。 他们三个边笑边走,出门的时候说的话还隐隐约约的飘到了我的耳朵里,“说起来,那个人和金桑长的很像呢。” 是啊,他们两个,除了发型以外,还真的是很像呢。 我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昨天上午给了金时的刀,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就说不知道,而理应在金时那里的刀,今天早上居然出现在了一个疑似冒牌货的身上。 疑点重重。 我突然想起,在银时篇里面,只有小玉和定春是知道究竟谁是真正的万事屋,现在定春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看来我得去找找小玉。 我急急忙忙的下楼,正要进登势酒屋,却迎面正遇金时一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银时。 见到我的到来,大家都有点惊讶,我连忙说:“我来找小玉打鸡蛋的,最近我的手伤有点复发的征兆,医生告诉我最好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 “中山小姐,”新八在一边说道,“小玉她,小玉和定春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消失了?!”这可糟了,没法去找人问,难道我还得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坂田银时? 会一会也好,有些问题我想亲自去问一问。 天色变黑的时候,金时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我担心这么久金时都没回来,会不会是工作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于是赶紧找了一把印了各种各样草莓图案的雨伞出去找人,结果逛了一大圈,居然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喂,庆太郎,你把那个银色卷毛扔到哪去了?” 我身边走过了三个浪士打扮的人。 “老大,我们可是把那个男人扔到垃圾场去了,大头朝下,浑身只给他留了一个星星内裤,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穿星星内裤。”说完,这个庆太郎就哈哈大笑。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听清楚了对话。 金时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我不如趁此机会把那个银时找到,问个明白。 等我人到了那个歌舞伎町特有的大型垃圾场时,浑身只穿着一条星星内裤的银时,小玉和定春全部都在那里,他们头上的墙壁,刻着‘银魂第七十七章金色直发的都不是好人’ 看来,事情真的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第78章 .去肾上腺素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因为它代表着动心 “美雪!”“美雪大人!”“汪!”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看着一直在吃惊却一个字不说的一人一机一狗,无奈的再一次问道:“请问,谁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把刀和昨天――” “嘿嘿,昨天上午阿银我可是――” “停,我不想听你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玉,能不能请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喂,美雪,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昨天上午和我一起――”我看也没看被我一个石头打翻在地的银时,继续向小玉确认。 “美雪大人,……”小玉讲的果然和我知道的剧情极其相似,只是主角从我记忆中的金时变成了眼前这个一看就靠不住的银时。 “嘛,”我轻咳一下,“我姑且算是相信你们了。”坦白的说,如果不是看过银时篇,或许应该改口叫做金时篇的故事,我肯定是不会承认这个银时才是这本小说的男主角的。 银时一脸贱笑的凑上来,“美雪,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忘了你的亲亲老公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连退三步,想了一下,干脆还是朝天大喊:“喂,花酱,换男主吧,我要金时啊混蛋!” “不要啊!美雪,阿银我好不容易才离男主的位置重新进了一步,千万不要抛弃阿银啊美雪。” “那你就闭嘴。”我吼道。 记忆里金时以前也是这幅德行的,明明战争之前还是一个挺积极的少年的,一晃就变成了一个madao,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变回了积极向上的好青年的。 不过,“你想怎么做呢?虽然我相信你们,但是我的记忆可并没有恢复哦,看来这些事情也和金时有关系,如果你不能让这条街的人恢复记忆,恐怕是打不过金时的吧。”我上下打量了银时好几遍,然后摇头叹气,“不是我说,就凭你这幅样子,绝对打不过金时的。” “哈?”银时一下子就暴躁起来了,“要不要我们先试试,我们可以去【哔――】【哔――】【哔――】啊!阿银绝对会让你知道我能不能打得过那个塑胶手办的!” “我想我刚才判断错了,”我看着银时满意的点着头,继续说道,“如果是比说荤段子的话,十个金时也比不过你的。” “银时大人,美雪大人,请不要吵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条街夺回来。” “哼,小玉说得对,不过我觉得你是没这个戏了,趁早洗洗睡吧魂淡。” “阿银才没那么容易放弃呢,这条街可是,这条歌舞伎町可是阿银的家啊。” “怎么说着说着就煽情了呢,少废话,现在问你计划呢,你不是只有这个雄心壮志却一点计划都没有吧?” “这,这个嘛,着什么急嘛,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美雪,美雪你别走啊,阿银我有办法了!” 我听着银时说着他的抢工作计划,虽说白痴了一点,而且成功率极低,不过眼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主意了。 银时说完之后,满怀期待的看着我,不过我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好话,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昨天上午我走了之后你去哪里了,没有回歌舞伎町?” “没有啊,阿银直接去真选组接那个小胖子去武州了。嘛,”银时尴尬的扭着头,“本来说好昨天晚上就回来的,都怪那个该死的胖子,居然在土方他哥哥的墓前喝多了,害的阿银为了照顾他没来得及回来。” “你骗谁呢。”我凑近了银时的脸,“今天早上有的人来万事屋的时候可是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啊。” “啊,哈哈,那个胖子还灌阿银酒了啊,那个死胖子,哈哈哈哈……” “哼哼,是啊,那个死胖子,怎么没把你灌死为民除害呢,太失策了,如果是我,拼了命也得让你再也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不要啊美雪……”银时‘泪眼朦胧’地看我,我一阵恶寒,看着陌生的脸上出现这种熟悉的表情,这种感觉让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那我就静待佳音吧。”我狠狠的踩了银时一脚,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不要啊美雪,帮帮阿银我吧!” “我是在帮你啊,我这不是正要去打入敌人内部吗?” “呜呜呜,美雪亲爱的,我错了,是我和那个胖子一起去喝酒,结果喝多了,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美雪,原谅阿银我吧,阿银已经知道错了啊。” “知道错了?两次了,自从你答应我们再也不喝酒到现在,你已经明知故犯两次了,现在你的信誉值已经到了最低峰了,当然,我还是相信你的,相信你的信用值还会继续创新低的啊你这魂淡!” “美雪大人……” “嘛,我也不能过河拆桥的太厉害,我可不是你。哼,明天金时神乐新八他们会去阿妙工作的那家店里,到时候你们去就行了,我会见机行事给你们创造机会的。”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对了,你今晚可以去我那里住。”银时眼睛一亮,“因为我要去万事屋住。”我补充了一句。 “不行,阿银我不允许你去!” “你吃醋的对象已经不分物种了么?” “那也不行,怎么说也不行,那里太危险了,阿银我不同意!” 我翻了个白眼,“说实话银时,我觉得我和你住在一起更危险你知道吗。算了算了,”我顶着银时一脸坚决的表情,无奈的说道,“我给金时打电话。” 我掏出手机来,拨通了金时的号码,“喂,金时。” “怎么了美雪?”金时在电话的另一端关心的问,我心想到,这才是正常的未婚夫会说的话嘛,怎么就有人能在武州和人喝多了结果第二天才回来啊。 “我今晚――”我阴沉的看着在蹭着我脸颊像只小狗的银时,这货谁啊,怎么越来越崩了,我捂住话筒,伸出脚狠狠的踩他,没想到他躲得倒是快,我刚想说话,电话那头的金时已经问了起来。 “美雪,今晚怎么?” “哦,对了,我今晚就不在万事屋住了。”银时一脸的满足,我看着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爽,于是报复性的用温柔的语气对着电话继续说,“嘛,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你也知道,我们那里的未婚夫妻婚前最好是不见面的,昨晚上我担心小神乐没饭吃,所以今天就不在万事屋了。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住?当然是你什么时候娶我什么时候就回去住啦~你真讨厌金时,自己想啦。”我嗔怪着挂断了电话。 转头就看着脸色奇臭的银时盯着我看,见我挂了电话,怪声怪气的说:“他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夫了,明明阿银才是,而且什么叫‘你也知道’,阿银怎么不知道。” 我发现小玉已经带着定春走了,现在这片垃圾场只有我和银时两个人了,我拿起银时手臂上挂着的外套给他披上,边说道:“我们那没这种习俗,这么说也不对,以前有,不过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没这个说法了。” 看着银时这张脸,说着这样的话真是不自然,因为我记忆里的人都是一头金色直发。 我拿起皮带,正准备递给银时,然而看着皮带上的花纹,突然就觉得一阵剧烈的头痛。 我捂着头,克制不住的低声惨叫起来,意识也渐渐的模糊,恍惚之中还能听见银时大吼的声音。 这个声音,格外的熟悉啊。 再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我的小屋里,头上是明亮的灯光,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这片灯光被银时挡住了。 “美雪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银时大人,美雪大人应该已经没有事了,她这是恢复了记忆的表现。真奇怪,美雪大人怎么会突然恢复记忆呢,银时大人是不是说什么话或是做什么事让她受到了刺激?” 我听着小玉的话,一下子想起了我昏迷前见到的银时的皮带,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脑袋上,脸一下子变得剧烫无比。 银时显然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嘻嘻笑着说:“早知道这样就能让美雪醒过来,阿银我早就――嘿嘿。” 我恨不得拿刀砍了他。 头痛也不是没有后遗症的,因为,这个后遗症让我清晰的想起了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种清晰的认识和之前知道他是谁脸却不一样的感觉不同,我模模糊糊的感到了一丝感动的心情,或许不是一丝,因为我的心跳随着银时的笑声越发的强烈。 “每分钟一百二十次跳动,美雪大人,去甲肾上腺素含量和内啡肽含量急剧上升,按照我的数据库里的资料,据某星球**研究证明,您现在的行为属于人类的怦然心动和持之以恒。”小玉说完话之后就立刻神隐了。 我却完全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如火烧火燎一般,迅速扇风降温。 银时听了小玉的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他笑的和吃了莴苣的土拨鼠一样傻,嘿嘿笑的看着我。 “看什么呀,没见过美女吗你这色狼!”我恶言恶气的说道,不过底气不怎么足,小玉不是女仆型的机器人吗,什么时候变成女仆型的脑电测试仪了? “我在看我的女人啊我的女人。” “用得着说两遍吗?” “说多少遍都不够啊,美雪。”我一听这话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就要炸了。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的甜言蜜语啊,完全,完全抵挡不住啊魂淡! “美雪大人,经检测,您的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激素分泌含量大幅度提升,恭喜您,这是爱情忠诚度上升的标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玉说道。 我捂脸,猪队友啊魂淡,你全说出来了是要让我无话可说吗…… “别捂了,你的耳朵也很红。”银时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啊啊啊!”我乱叫一气,直接拉起被子盖过了头顶。 外面似乎一下子就被隔绝开了,闷闷的黑暗之中,我总算能舒一口气了。 刚才,不用小玉说,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在不安的剧烈跳动着,仿佛在诉说我内心的感情。 即使和银时交往这么久,彼此以未婚夫妻的名义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像是这样剧烈动心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我捂着依旧狂跳不止的心脏,胡思乱想。 被子里的空气猛然间变得清新起来,我回头一看,银时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干,干嘛,出去!” “才不要,”银时从我的背后搂住我,声音温柔了起来,“美雪,这次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他的气息在黑暗之中侵袭了我的所有感官,我有些不安的收紧自己的四肢,等着他继续说话。 “美雪,我是不是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被子里很闷啊,你不觉得吗?” “……”你不觉得你这是要孤独一生的节奏吗?我气的反手推了他一把,但是没有推开。 银时低低地笑着,笑声里透着愉悦,“我喜欢你美雪,所以,做阿银的女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戏什么的,我表示终于写到这里了,以前看一篇文的时候记着男主角都行文快四分之三了才出场,觉得无比的坑爹,现在看来,最坑爹的还是我啊,两个人都要完结了才正式正式的告白求婚。 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种完结要到二月下旬的赶脚了,不祥的预感55555…… 那些去肾上腺素啊什么的,都是和爱情有关的激素,这些激素的分泌直接控制着人对爱情和婚姻的感觉。 第79章 .说话说不到重点的混蛋都是混蛋 我不理银时。 “美雪~”银时拖长了调子说话,左手还不安分的抚上了我的腰,“美雪,答应阿银嘛――噗” 我收回了猛击他的手肘,不舒服的扭了扭腰,银时的手心烫的厉害,比我的体温都高。 “美雪,你不说话阿银可就理解为你默认了哦,不过,做我的女人,就一定要记住,以后绝对不能看高杉一眼,一眼也不行!” “……哈?说了半天你就是要说这个?我说,你不仅吃醋不限种族,还不限地域了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不限人鬼了?拜托,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七八年前了啊喂,我早就已经脱离中二期了好不好。”我背对着银时翻了个白眼。 银时听了我的话之后难得的保持了沉默,他伸出左臂,完全的环住了我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如火般炙热的温度。 我听着银时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美雪,我们睡觉吧。” 我挑了挑眉,这么简单就翻过这页了,不像银时啊,我想转身分析一下银时的表情,但是银时却紧紧的扣住我,我丝毫动不了。 “喂,银时――” “别动了,乖,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今晚不要再耗费精力了,当然,阿银我一点也不怕耗费精力哦,亲爱的你――” “够了,我就不应该对你的智商抱有期望的,睡觉!” “啊嘞?阿银说错了吗,不要啊美雪,不要睡觉啊,快点起来我们大战五百回合啊!” “所以说你想让这个故事彻底沦为荤段子集锦吗魂淡,闭嘴,睡死你吧。” 说完我就捂住耳朵不再理他。 “美雪,美雪亲爱的,美雪小亲亲~”银时像是在撒娇一样的蹭来蹭去,给我烦的现在就想砍了他。 我烦躁地转头,“你有完没――唔――” 银时突然趁我转头吻了上来,本来被子里就闷,空气没办法流通,他这一下子直接把我弄得头晕眼花,也多亏是躺着,如果是站着估计早就已经晕倒在地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总之,回神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在他的怀里了。我费力的掀开被子,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结果隔着银时的肩头,看见了睁大着双眼的小玉和定春。 我一下没忍住,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美雪大人,请不要在意我的存在,我一直处于睡眠状态,并没有被激活。”“汪!”定春附和。 没脸见人了,我恨不得戴上时空转换器往前调一个小时。 好在大家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明天还有一场很艰难的战役去打,渐渐也就安静了下来。 清早起床,我打着哈欠跨过睡相极差的银时,抹着眼泪去洗漱,结果居然看见,穿着旗袍的小玉和戴着新八的定春……! “你们是想要cosy万事屋吗?虽说看起来观赏度是要高了不少,可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山寨的感觉无比强烈啊,而且,你们是想组成跨种族的万事屋吗?” “不是的美雪大人,金时所领导的万事屋,和银时大人所领导的万事屋,在配置上都是一样的,一人一机一眼镜,我们并不是山寨的。” 不,让你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这已经是抄袭了,这已经不是山寨了。 “大清早的就要出任务了?真是的,一天天连个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小玉,今天又有什么委托人过来啊。” 我说,你这么快就接受了新万事屋的事实了?喂,现在究竟是神乐新八忘了你还是你忘了人家啊,你这样真的很不靠谱啊喂。 “嘛,首先我们先去找人,然后让他们想起阿银,对吧。” “是的银时大人,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银时和小玉极其自然的对话,不过我总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呢,希望今天能顺利吧,至少别太暴露智商短板的问题。 我给新八打了一个电话,得到了他们正在去往阿妙工作的酒吧的路上,很好,第一步走的不错,我给自己打了打气。 只不过,看着眼前这一人一机一狗的配置,我又有点泄气了,能行吗啊喂,这种配置真的没有问题吗。 果然,“抱歉,我们店里不允许宠物进入。”我们被自然的拦在了微笑酒吧的门口。 “在我的眼中,你们人类也都是宠物。”小玉表情都没变的上前一步。不过前两天不是还有人造女仆的毁灭令吗,你这么大摇大摆的真的没问题? 我突然发现我在临时万事屋的任务已经变成了架着新八的那个人类的任务了,我泪目的看着坐在金时身边现在已经冲出来吐槽的人类点点头,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一天到晚的吐槽居然还没有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 “阿妙小姐,我听说你们在找万事屋啊,有什么任务要拜托给我们吗?”银时搓着手去问一脸茫然的阿妙。 “什么!”神乐一脸愤怒的站起来,指着银时的鼻子说道:“你这个小偷,大姐头明明已经把修理卡拉ok的事情拜托给金酱了。大姐小玉定春,难道你们被这个男人染成了褐色了吗!” 银时走过神乐的身边却没有搭话,他一直走到那个坏掉的卡拉ok机那里,看似专业的问了服务生几个问题。 看来还是有点希望嘛。 “啊啊!抱歉啊,卡拉ok机太重了,我手滑啊!”坂田银时抱着卡拉ok的机身,一把砸在了金时的头上。 ……orz 这是我和小玉统一的表情,这个魂淡还能靠谱一点吗!不是说好了来的时候第一步就是把事情做好然后让他们想起你嘛,怎么一到了真要做事的时候你就被愤怒占领了你那本来就不多的脑容量啊混蛋! “金酱!”神乐马上冲过去扶金时。 新八扶了扶眼镜,严肃地看着我说:“中山小姐,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居然和这种男人混在一起,你难道忘了金桑他做的一切了吗,你――”阿妙走过来制止了新八要继续说的话,把他拉走了,临走之前还用某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几乎快要掩面了。 新八你说的太对了,因为我也对自己失望了啊,我是怎么认识银时这种蠢货的啊…… 关键时刻,还是得小玉出马,她使用了机器人之间独有的交流方式,几乎拿下了这一局。 之所以说是几乎,实际上,我们完败给了同是机器人的金时。 我和小玉定春无一例外的斜眼看着银时。 银时陪着笑讨好的说道:“下次不会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结果下一次,下下次,还是重复了同一套模式啊! “猿飞小姐!!”银时居然一脚把猿飞从三十多楼的楼顶踢了下来。 我几乎能预见到之后的情节了。 果然,银时英雄救美,跟着从三十多楼飞身下来,抱住了猿飞,关键时刻神乐新八和定春在下面接住了他们。 我捏了一把冷汗,一个一个的,怎么这么大胆啊,还是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小强命,死不了? 拜托,虽然你们都是银魂的主角,是猩猩的主角,但是都不是花酱的主角好么,死什么的那个后妈可没少干啊。 我舒了一口气,好在是放下心了,我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人,正要往前走,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谁啊,这种时候打电话,我忙得很,我直接挂断了。 没过一秒,电话又过来了,还是刚刚的电话,我抿了抿嘴,摁了接听键,正打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狠狠骂两句,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让我一下子凝固在了原地。 “好久不见啊,美雪。”我刷的一下睁大眼睛,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尽管七八年没听到,但是我依旧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晋助?” “呵呵呵,”晋助怪笑了两声,这个笑声无比的中二,我都有一种他即将说出‘我亲爱的明日奈’之类的感觉,“这条街上可真是乱啊,离毁灭也不远了呢。” 你是想把你的毁灭理论推向全宇宙吗。 “现在来平贺源外的那家店,我在那里等你。” 谁要去啊,我脑子又没问题,去了等着被杀吗? “不用想着逃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知道。所以,你最好还是来,否则……”晋助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中威胁的意味让我隔着电话也不由冷颤一下。 那边的电话被挂掉了,我还保持着举着电话的姿势站在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去就去吧,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把话说明白。 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我回头一看,正好撞上银时和小玉走过来,银时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身后不远,正是呆呆地看着他的神乐和新八。 “走了,”银时拉住我的手腕往前走,“和谁打电话呢,这么入神。”银时出乎意料的心情不错。 “没什么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去找一下平贺先生,能告诉我平贺先生在哪里吗?”我打了一个哈哈,把晋助的事情瞒了过去。 银时爽快的告诉了我平贺源外的地址,“想起了什么事啊,这么着急的找他。” “哦,是金时的事情,我想去问一问,或许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呢。” 一直走到很远的一座桥上,我才和他们告别。我沿着银时告诉我的地址走了接近半个小时,眼看着快走到的时候,我在一颗树下发现了正倚着树的晋助。 他带着遮住整张脸的斗笠,身穿着淡紫底金色蝴蝶的超暴.露浴衣,如果我不知道银魂的话,看到变化如此巨大的晋助一定会惊讶死的。 我隔着三四米远的距离,侧头看了看,应该就是他了吧,我低声问了一句:“高杉,晋助?” 没回答我,不过我也不敢直接走过去看,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喂,你不是――” “反对《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 我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见他还要爬起来,我阴阴一笑,“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你?你这个变太!”然后一把抽出早上从银时那里要回来的白宗,满含杀气的走了过去。 “不是变太,是变平太,请和我一起喊,反对大江户青少年――”我再次踢了他一脚,然后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混蛋,你知道我这一路是有多担惊受怕,所以,你就去三途川一日游吧。” 我挥刀就砍。 我的手被拦了下来。 我侧头一看,印着金色蝴蝶的紫色浴衣。 晋助冷冷一笑,“不仅没死,活得还不错嘛,美雪。” 作者有话要说:正值明日除夕,赠送一章福利,满满的十八岁高能哦,第三人称~ 而且明天就是除夕,福利章是一部分剧情和有话要说里的按钮外链,十二点定时发,最先订阅的五个人和最先回复的五个人将会受到新年红包,这不算厚此薄彼吧,真的不算了吧…… **后台抽得厉害,试了n久依旧显示数据库连接失败,再试试能不能行orz 晋助出场啦,这严重违背了我的大纲笑,其实我还是挺高兴的,因为猩猩终于没打我脸,晋助真的是早早就被逐出家门了【高兴?】 [通知:请互相转告乐文唯一新地址为]明日奈就是亚丝娜,子安配过须乡伸之,那个老变态(000)除夕不在家,初一继续更哟~ 第80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到底受伤的总是我 我轻易地挣脱了晋助阻拦我砍下去的手,把刀插回刀鞘里。 “有事吗?”我抿了抿嘴说道。 晋助怪笑两声,“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怎么说我们也是曾经的旧情人啊美雪。” 我嗤笑一声,“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再说了,旧和曾经是什么意思,聪明的高杉大少爷不用我来解释吧。”我慢条斯理的说着。 真的见到了本人,我反而没有之前担惊受怕的心了,该呛声的时候绝不姑息。 晋助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挑了挑眉,“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怎么变。” “承您吉言,不过变了多少你也看不出来。”我和晋助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至少,你还在用刀,而且……”晋助故意说半句留半句。 “如果是这把刀的话,很抱歉,这可是我今天早上才要回来的,从我家亲爱的那里哟。”我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 晋助冷哼一声,“怎么,和银时在一起已经让你忘了以前的所有事么。” “怎么可能,至少,我手上的伤是怎么留下来的,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日.日夜夜都不敢轻易忘啊。” 晋助脸一黑,朝我逼近一步,我立刻向后一退,再次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却不曾想,腿短的晋助胳膊倒是挺长,他一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袖子,我右手腕上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 晋助只是略略扫了一眼,我就直觉的感到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差,很有可能要中二病发了。 我猛的一甩手,甩开了晋助。 我活动了一下右手腕,手术过去了这么多年,除了看到的时候会有反应,剩下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我也算是半个残疾人士,因为它对我的生活没有丁点影响。 晋助再一次恢复了正常的脸色,他只瞟了我一眼,就继续说道:“没关系,本来这次就不是为了这个来找你的,跟我过来。”说完晋助就转身离开。 这么笃定我会跟着你过去,我内心极为不屑的‘切’了一声,面上还是走了过去。 晋助走的都是大路,作为一个全球盛名的攘夷分子,我都不由替他捏一把汗,这么随意的走在江户的街头没问题嘛。 他和武市在一间普通的和宅门前停了下来,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据点了,我左右看了看,这地方正处闹市,所谓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估计见回组和真选组的人怎么都不会猜到,敌人的据点就在将军起居的中奥脚下,闹市里面。 回头举报了算了,或许还能得到一笔奖金也说不定,我捏着下巴想到。 “进来。”晋助没回头,简单的说了一句就率先进门了。 我不屑的看了看武市一眼,“变太先生,我先行一步了。” “不是变太,是变平太。”我觉得你可以去找假发讨论一下,我觉得你们很合适。 “这个女人是谁,武市前辈,难道你又换口味了?”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从屋里冲了出来。 “我可是loli控,不对,我可是女权主义者,对于你们这些根本不算女人的人,我――” 我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女孩,不去管被我踢出去很远的武市,“变太的想法很难说,但是,变太就是变太,这个是不会变的。”我冲她点了点头,继续往屋里走。 “喂,”女孩拦在了我的面前,“既然不是前辈让你进来的,那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轻轻的推了推女孩的胳膊,“很显然,如果不是变太的话,刚刚是谁走在前面,那就是谁咯。”我绕过女孩。 “变太,武市前辈的前面,那不就是晋助大人吗!晋助大人怎么会让一个女人进来,又子不相信啊啊啊!”自称又子的女孩在我身后碎碎念。 “!难道是吉原的女人,真是的,吉原的女人好歹有点职业道德啊,穿这种衣服干什么,欲盖弥彰嘛。” 喂,我听得一清二楚哟,你说的什么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哟。 我转身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又子小姐,我相信就凭我们两个穿的衣服,没有人会不相信你才是吉原的女人。而且,我并不认为你衷心崇拜的‘晋助大人’会在这里找女人。” 看着完全陌生的鬼兵队成员,我难得的再次开启了说教模式。 “在下见过你,”我身后又响起一个声音,这一次换成了一个男人,听说话方式就能听出来,这个人就是河上万齐,“和白夜叉一起。” 我记着,他应该没见过我的正脸吧,伊东叛乱的时候,我可是刻意躲着鬼兵队的成员啊。 “白夜叉?!”又子惊讶的喊出声,“那不是晋助大人――” “又子。”不知道刚刚身在何方的晋助再次出现,同时出声制止了又子,他看着我,“进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晋助点了灯,对着门坐着,我也只好面对着他坐了下来。 “叫你来,是为了给你看一样东西。”晋助言简意赅的推给我一封信,我皱着眉打开了信封。 信是写给晋助的,我看了一下落款,底下的名字居然是佐佐木异三郎,虽然早就知道鬼兵队和一桥派有很深的联系,但是没有想到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么明目张胆了。 我起先还是打算一目十行的扫一扫信的内容就算了,结果看到信的第一排,我就被里面的内容彻底震惊了。 我逐字逐句的认真看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抬起头,看着晋助,“信里,都是真的?” 晋助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我不敢相信的又重读了一遍信,这才确认了,佐佐木异三郎的调查结果,居然是真的。 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我咬了咬嘴唇,迟疑的开口,“需要我做的是什么。”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晋助敲了敲烟斗。 “没有?”我皱着眉反问道,“那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而已,至于我要做什么,我要做的从来都是毁灭,毁灭这个世界,然后带着所有人的脑袋一起下地狱。” 直到我回到家,我的心神也依旧没能平静下来,佐佐木调查的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出乎我的意料,以至于让我完全接受不了。 我坐在榻榻米上倚着墙,连灯也没有点,恍惚了很久,才猛然发现,银时和小玉没回来。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临近午夜了,他们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没回来? 大事接连不断,我一下子有些慌神,连忙掏出电话,正打算拨给银时,新八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喂,新八君?” “中山小姐,小玉被坂田银时那个混蛋袭击了,现在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总之,中山小姐,请您好好想一想。”说完新八就挂了电话。 小玉被银时袭击,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一个零概率事件,如果说小玉被金时袭击我还可能相信,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人找到。 我想了想,小玉既然下落不明,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和银时在一起,而且小玉是机器人,机器人出了问题,银时唯一可能去的,应该就是平贺源外的店。 我连忙打开门准备去平贺家看一看,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银时失魂落魄的迎面走进来。银时失魂落魄的时候绝无仅有,我惊讶的连忙过去扶他,他却一把推开了我,在我身边停了停,却又一言不发地走到屋里,躺在榻榻米上就睡着了。 这是怎么了? 然而无论我怎么喊,银时都没有反应,最后我只好给他盖好被子,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银时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我仔细想了想,决定先去平贺源外那里看看。 我走到歌舞伎町的时候,里面已经乱糟糟的一团了,我看见阿妙小九月咏甚至假发都在发着银时的通缉令,看来金时是打算全面开战了。 走到源外店门口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madao领着好几个住在纸箱子里的流浪汉在和屋里的人说些什么,等他们走了之后,我才走上前去。 说了几次要来拜访,但是这才是我第一次来。我刚跨进店门,就看见一旁站着的银时,他看到我十分惊讶,很显然,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时间不对,我并没有和平贺源外解释我的身份,只是用目光询问银时,哪知,他又一次避开了我的目光,看也没看我,就打算往外走。 我拉住了他,“银时,你――” “源外老爹,这家伙是专门来拜访你的,他和你的儿子可熟得很。”我的话还没说完,银时就抢过了话头,瞬间吸引了源外的注意力,在我不备之际,坐在定春的背上就跑远了。 我正打算去追,就被源外拦在了门口。 平贺三郎是整个鬼兵队的大奇葩,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人,来到战场上的人,一般都很怕死,这种人通常都带有一种厌战情绪,还有一种人是怕不死,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战争狂,一天不打仗就不舒服。 平贺三郎不是这两种人的任何一种,但是却又是他们的综合体,不怕死,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厌战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机器人,口癖就是他老爹。 我和平贺源外说了一上午的平贺三郎,期间无数次想溜走,但是都被他无情的逮了回来,不过,我却有一种怀念起了过去的感觉,我和平贺三郎有交往的时候,还是我在任副总督的那几年。 结果我越说越开心,等到源外肯放我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大中午了。 我走在歌舞伎町上,看着躺尸遍地的身着各种服装的人,抽动着嘴角,这是解决了,还是解决没了? “哈哈哈哈,时子。”假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还有我能听见的神乐新八,阿妙月咏,以及笑的开怀的银时。 事情完满解决了,毫无疑问。 簇拥着银时过来的一行人看到我的时候诡异的静了静,最后还是新八先打破平静,“美雪小姐,对不起,昨天居然那么说你,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有了一个开头,道歉就像是雨后春笋这种我根本没见过的东西一样,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而且不单单是给我道歉,互相之间都在不断的道歉和原谅。 直到假发语出惊人,“美雪啊,你不知道,刚才时子他――” “闭嘴!”银时气急败坏的吼道,结果周围的人统统哈哈大笑,还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大家商量着去喝酒庆祝一下,我们随意找了一个常去的酒吧,大家纷纷落座,此时,诡异的气氛再次出现。 我和银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离彼此最远的地方。 我也感受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实际上,这种气氛从银时昨天晚上回来开始就一直存在了。 聚会的热情十分高涨,我也被灌了好几杯酒,等到结束的时候,大家每个人都至少喝了三四瓶,银时喝的更多,直奔着一箱而去。 好在清醒的人总是有的,就算没有,也有一群人来接他们。 小九被柳生家的人接走,百华出动了三十多人的武装队伍才把撒酒疯的月咏带了回去,小猿被服部派来的人接走了,新八和神乐两个人联手才把开启了红眼模式的阿妙拉走,假发和madao不知道是怎么和伊丽莎白一起走的。 总之,一时间,所有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就只有我和银时坐在这里。 银时傻笑着还嚷嚷着要继续喝酒,见状,我只好把人搀起来往外走,好在我住的小屋离这里比较近,要不然银时的体重我绝对撑不到万事屋。 刚一开门,银时就趴倒在了榻榻米上,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意识的,知道哪里能躺哪里不行。 我去洗了一条手帕给他擦脸。 银时嘴上一直在嘟囔着什么,我凑近了仔细一听,“美雪,美雪别和,嗝,别走。” 我失笑,都说酒后吐真言,银时就这么没安全感? 我起身去换一条手帕,左手却被银时猛的拉住,我低头一看,喝多了的银时正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我,焦距明显没有紊乱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密码,都会很简单的~ 如果正在审核,请点击备用链接 我觉得我前面和中间写的真的很露骨,我真是这么觉得的,这是第一次写工口,参照了不少的资料,真心觉得好难写啊,结果写的后面又觉得有点仓促,想哭的心都有了,而且工口部分是奋战到凌晨四点才写完的…… 晋助来找美雪的目的下一个故事就能公布了,神展开,真的是神展开,提前预警,大家心里好有个数。 最后预祝大家新年快乐,新年新气象!正月初一回家发红包! 第81章 .脸皮太厚的人防辐射能力也一定很厉害 清晨的太阳总是美好的,只要没有雾霾和阴雨。(思路客) 我坚信今天也一定是美好而又美丽的一天。 只可惜,昨晚上似乎出了些问题。 所以说还没到最后我们就【哔――】了,这是属于严重的婚前【哔――】吧,虽说我们两个都成年了但是影响还是非常不好吧,pta和**管理员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吧,是不是我今天一睁眼就会看见一个大大的黄牌出现在我的头上啊。 我紧闭着双眼,试图摆脱黄牌出现的可能性。 不过,这人吧,一闭上眼睛,其他的五感敏感程度就会立刻上升,尤其是触觉和听觉。当我大脑已经清醒而且紧闭双眼的时候,我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现状已经有了足够的判断。 嗯,身体像是被车轮轧了,又像是被撕裂了,腰酸背痛,尤其是【哔――】,昨晚似乎没有洗澡吧,以至于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综上,大部分被锁的小黄文还是有那么多可信度的,症状基本都符合。 唉,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睁开双眼面对了现实。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丁点大小,布局还是那么一个布局,一点没变,人也是那么两个,就是距离近了太多了。 我斜眼看着和我只有咫尺之遥的银时,再次叹了一口气,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啊,这样不太好啊。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整,看来我的生物钟还是在正常工作,而没有发生类似累坏了睡到下午的状况。 不过生物钟正常工作也是有一定的坏处的,那就是,我应该吃饭了。 浑身都不舒服还是要做饭,为什么我这么惨,为什么这个男人就不能让我依靠一下呢。 我推开了银时的胳膊,坐了起来,一边咧咧嘴,一边倒吸丝丝凉气,真疼啊。而且,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痕,从粉到紫,颜色都齐全了,动一动哪里都疼。 我愤恨的瞪了银时一眼,他居然还敢继续睡,我的杀人光线扫视了他好几圈,最后才不得不放弃,这都没感觉,脸皮太厚的人防辐射能力也一定很厉害。 我刚转过身准备咬牙坚持忍痛穿上衣服,那头银时就慢慢醒了。 早在他出身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他要醒了,我结合所有已知未知和直觉的经验,在短短的半秒之内,迅速决定,赶快穿衣服。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费尽心血绞尽脑汁地穿中衣的时候,银时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来了,“美雪,不多睡一会吗?” 然后再重复昨天的悲剧?我摇了摇头,“做早饭。” 银时傻笑道:“做早饭啊,真好,嘿嘿。” 我白了他一眼,趁此机会继续穿中衣。和服有一个非常让人烦躁的地方,就是需要绑的带子太多,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完全全的穿好。 我把手绕到背后去把带子绕一圈,如果是以往的话倒不成问题,不过我现在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持续酸痛,把手绕到背后的时候整个肩膀都是疼得厉害,我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找银时帮忙,于是只能再试几次。 “系不上就不要系了,阿银更喜欢看你没有带子的样子。”银时眯着眼睛冲我贱笑着。 “你从哪里看来的三流言情剧啊,照抄台词也得有点水平行不行。” “水平?阿银我可是把名字都替换掉了啊!” “你以为你抄作业只改一个名字老师就看不出来吗,他只是不愿意揭发你而已啊魂淡。” “阿银我的假期作业老师从来都不看的!” “你很自豪吗,老师明明就是想给你留一点自信心而已啊,都不拿你和假发对比,就说你和我,哪一次老师抽问是你回答出来而我没回答出来的,你就承认吧,你的假期作业早就被老师发现了!” “怎么可能,阿银我每次抄作业都是综合的假发和高杉的!” ……怎么话题一下子扯到这里了?一说到晋助,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咳。”我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你前天看到我和晋助……高杉还有那个变太一起走了?” 银时点点头,以眼神控诉我。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我呲着牙感到一阵恶寒,“我那边有一些事情可能要去做,具体什么事情过几天再告诉你,因为我打算再等几天,看看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再等几天?”银时怪声怪气的问道。 “哎呀,到时候会告诉你的,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和我的关系很大,我想亲自去解决,所以啦,银时,亲爱的,不要生气啦~”我卖萌似的哄着银时。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银时的声音很严肃,弄得我有点心虚,不过转念一想,那件事确实是大事,我也不想牵扯到银时,如果让他知道了前因后果,说不定就能闹出来什么事呢。 这么一想,我也有点微微的心安理得,不过我知道那事银时不知道啊,不能为了这个破坏我们的感情吧,我继续挂着笑脸准备软声安慰他,卖萌是一个女性必备技能,无论是女汉子还是女孩子。 好不容易沉默了好久的银时又开口说话了,“美雪,你要是打算在多等两天,那就多陪陪我吧,”一边说着,一边变换出了猥琐的表情,“你看,我们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合着说了半天,就在这等着我那。 我狠了狠心,咬咬牙,反正晋助和佐佐木那边还得过几天才有消息,眼下先把银时安慰好吧。 个【哔――】呀! 你以为趁我为难的时候就能占我便宜吗,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你不许过分,我过两天的事情很重要。”喂,中山美雪,你怎么妥协了啊,不要妥协啊,一定要和恶势力作斗争啊! 银时笑眯了眼睛,伸手搂住我的腰,“当然了,阿银过分的话,心疼的可是阿银本人啊。”我捂脸,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好看,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你的资本也很雄厚啊。 “喂,你在干什么,现在可是大早上,你别――”我惊呼一声。 “刚刚不是答应了阿银了吗。” 我……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我捂着饿扁了的肚子,想做饭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以眼神控诉着银时,没想到银时却直接误解(?)了我的意思,他兴奋的问我:“美雪美雪,你是不是有了啊?” “有,什么?”我随着银时的目光往下看,又抬头,“孩子?你疯了吧,婚前【哔――】我已经很不提倡了,未婚先【哔――】什么的你还是和你的脑子一起去跳河吧。” “那有什么,”银时撇撇嘴,“我们本来不就是要结婚了嘛。” “嗯,结婚?”我歪了歪头,天真的笑道:“那么钻戒婚纱鲜花巧克力,神社巫女礼服白无垢,坂田先生准备好了哪一样呢?” 银时立刻冷汗直流,哈哈大笑道:“阿银在努力嘛哈哈哈哈哈,不过工作一时还要――” “叮铃铃铃――”银时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月咏?”银时接起了电话。 来了,看来大戏即将开幕了,我低下头,看着我的右手,这只手曾经砍过不计其数的天人,和其他人的手一起,为这个国家打拼过,如今,再用它打这个国家,或许再适合不过了。 “诶,工作?”银时看了我一眼,“什么工作。” 我在他背后瞪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工作,去吉原的工作不就是见女人嘛,而且要见他的女人可是我在战场都听说过的女神级人物――铃兰。 “铃铃铃铃铃兰?!”银时大叫道,“嘿嘿……不行,阿银我可是有节操的人,坚决不去,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不像他的风格啊,按他的性格来讲,听到吉原最有名最美丽的花魁找他不应该早就抛弃妻子的去了么。 “麻烦?等下。”银时对着电话说了这么一句,就捂住电话转头看我,“美雪,你也一起去吧,去吧去吧。” ?这不符合你的性格特点啊喂,“不要,浑身都难受,不去。” “美雪,去吧去吧,有你在阿银也能安心一点啊。” 哈?我去了不就影响你发挥了么,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 “那个人可是铃兰哟,倾城铃兰,吉原最美丽的花魁,你难道不担心阿银看到她会【哔――】【哔――】吗?”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他这是…… “银时,铃兰作为吉原最美丽的花魁,她最鼎盛的时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我几乎能够看到‘几十年’几个字在银时的头上转圈,没过几秒,银时就恼羞成怒的冲电话吼道:“把寝具全部准备好,阿银我马上去喝酒!”说完,‘啪’地一声摁断了通话,转头看着我。 我忍不住的捂嘴笑了起来,银时太可爱了,我心情大好的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右脸,“看你这么乖,奖励你今晚上吃大餐。” 银时的表情瞬间变得荡漾起来,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继续说道:“你想吃什么现在就告诉我,我一会就去买,晚上就给你和小神乐做好吃的哟。” 银时失望的表情顿时出现在了脸上。 “好了,你去工作吧,一定要努力赚够结婚的钱哟,亲爱的~” 等银时出门去了吉原,我也没控制住睡意,开始午睡了。 鼻子痒痒的,耳边好像有人在喊,“奶奶,奶奶,醒醒!” 谁啊,在烦我,还叫我奶奶,我今年才二十三,就是把两个数调过来我也做不了奶奶啊魂淡。 …… 奶奶?!!! 我又穿了?不是吧! 我一瞬间就清醒了,而耳边一个小男孩确确实实的在喊我奶奶,我吃惊的半张着嘴,快速扫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没错,就是我的小屋啊,我又伸出手来一看,也确实是我的手,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 我没穿啊。那这个小孩是谁? 我闻到了一阵很香的食物的香气,下意识的往厨房看过去。 那个女人黑着脸走到我旁边,对着小男孩说道:“雅骏,不是奶奶,是阿姨,不是长音,而且,别平白无故给这种女人长辈分。”然后她看向了我,脸色还不好看。 …… ……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错了奈顺子!不要揍我啊!”我大惊失色的试图爬远,却被奈顺子一巴掌拍在头上。 “错了?哪里错了?是一个人偷偷跑了七年错了,还是明明回来了却不告诉我错了?” “呜呜呜呜呜,我哪里都错了啊奈顺子大人,求放过我啊!” “哼,要不是假发告诉雅人,我们还不知道你还没死呢。” 不要这样啊奈顺子,还有假发,你简直就是专业卖队友一百年啊混蛋! “哼,你装死的事先放着,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水树家的长男,我儿子,雅骏。” 我张大了嘴,“呵,哈哈,你别逗了奈顺子,这孩子一看就七八岁了,怎么可能……” “你说的没错,雅骏今年七岁了。好了,生子礼,满月礼,抓周礼,七五三节的礼钱,一次性给齐吧。” “不要这么对我啊奈顺子,我知道错啦!” 作者有话要说: 你才二你全家都是二扔了一颗地雷 你才二你全家都是二扔了一颗地雷 笑笑扔了一颗地雷 你才二你全家都是二扔了一颗地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太阳都代表不了我的心,二君,笑笑,我爱你们,请接受我的深情热吻吧,木马! 唔噗噗噗,亲爱的奈顺子来啦,小妞有没有想我呢~ 奶奶和阿姨在日语里的区别就在于ba音的长短,有时候容易听错。 年后的第一更,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里也一定要马上如意马年大吉哟! 红包也发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这章就来到了倾城篇了,各位有没有觉得银时变得黏人了呢?其实这不是ooc,因为第一人称写不到人物的内心,所以干脆解释一下,银时其实是一个很渴望家的人。 ok,解释完了【你用来解释解释的话比解释的话还多啊喂】 第82章 看似平静的人一旦爆发会非常可怕 我算是明白了,奈顺子原来才是整个故事的最终**oss,吾等凡人和她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思路客) 我几乎是发挥了这么多年来最棒的口才,才在奈顺子的手下重新获得生命的权利,脱离奈顺子大招的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庆幸,总算是活过来了。 奈顺子一脸不满的端过来几个盘子,我幸福的吃了个一干二净,连一粒米渣都没剩下。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慢点吃,就算有人和你抢都抢不过你的。” 我感动得看着奈顺子,一手摸着鼓鼓的胃,说道:“你不知道,我从今早到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呢,好饿啊。” 奈顺子从头到脚的打量我一遍,然后用一种很诡异的语气问我:“没力气?” ……我无奈的呵呵两声,“是啊。” “看不出来坂田那小子心思挺多的啊,一直都没发现他居然是那么个人。”奈顺子调笑似的说。 对不起银时,我不敢反驳啊,反驳一定会被杀掉的。 我急忙转移话题,“本来是打算邀请你参加婚礼的,不过你怎么突然来江户了呢?还带着,你儿子。”我费力的说出‘你儿子’几个字,奈顺子只比我大一岁,儿子不仅会打酱油,连酱油怎么写估计都能知道了。 “雅人奉命来的,江户最近不是很乱嘛,听说死了不少大臣,所以召集了不少藩主来,雅人就是和藩主大人一起来的。至于我,我可是一听说你居然还活着,就立刻来江户了,特地来送你一程哦。” 不要这么温柔的说着如此可怕的话啊奈顺子。 “咳,这么说雅人也来了啊,哈哈,我们可以聚一聚啊,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奈顺子着重咬紧了好久不见。 我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了,这不是找死呢么。 我讨好似的冲奈顺子笑着,“我今天下厨给你吧,正好你没去过银时的万事屋,那里有两个小孩子,很可爱的。”我眨动着双眼,试图造出星星眼模式。 哪知奈顺子居然一口拒绝了,“不去。” “诶?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 “走?不是不去吗?”我不解的问道。 “谁要跟你一起走,”奈顺子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眼光看着我,“我要带雅骏去雅人那里,你的银时还是你自己去吧。” 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奈顺子,我已经知道错了,不要再把我看成白痴了啊。 “难道是要去附近的本阵?不是吧,幕府把人找来居然就扔在本阵那里,藩主也愿意住?” “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的藩主风流成性,说不定就跑到什么地方玩乐去了。说他们干什么,你别转移话题,收拾好没有,快点走了。” 我忍着浑身的不舒服被奈顺子拖出了门,她儿子则是默默的跟在我们后面,这孩子才七岁大,长的可是和雅人小时候一模一样,和奈顺子几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虽然对我很不满,出了门之后,奈顺子还是很照顾我现在接近残废的身体,不紧不慢的走在我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 喂!!等等我好嘛,不是说一起走吗,怎么一眨眼就跑到那么远了,你真的认识路吗,而且真的不管现在就和我走在一起的你儿子了吗。 往前蹭了没几步,我的余光里就看见了隔壁街上的一大群人,其中就有――“银时,月咏?” 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主角呢? 银时和月咏原本正并肩走来,看到我的反应也都是无一例外的惊讶,银时的反应要更快一些,他比刚刚快了一些,走到我面前,刚准备说话,突然就卡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他正盯着雅骏看呢。 “喂喂,不是吧,阿银不过是今天早上才播种了【哔――】,怎么中午就收获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啊。” 周围所有人的反应都是――盯~~~ 我估计我的脸涨得已经是新鲜的猪肝色了,银时这个白痴究竟在说什么呢,我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还没说完。 银时看着雅骏的目光过于强烈,这孩子有些害怕的拉着我的袖子,仰头看着我,萌萌的小声喊道:“奶奶。” “奶奶?!阿银是穿越了么,是已经穿越到五十年后了么,不不不不不,是这个小鬼有问题,难道是哆啦b梦送过来拯救祖先的?”银时边盯着雅骏边自言自语。 雅骏往我的身后又缩了缩,探出个脑袋,怯怯的冲银时小声喊道:“爷爷?” 我无奈的捂眼,这孩子的长音没救了,阿姨说成了奶奶,叔叔说成了爷爷,多亏现在奈顺子在前面,要是她听见了她儿子给我们涨了辈分,我觉得我是绝对不能超生了。 “爷爷?!”神乐新八月咏一起喊出了声,新八扶了扶眼镜,平静的说道:“没想到真的有哆啦b梦啊不对!银桑你是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孙子啊!” “就是阿鲁,居然还逼着这个小孩叫大姐‘奶奶’,难道你不知道淑女的年龄是不能被质疑的么?” “银时,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月咏不赞同的看着银时,“居然十岁就【哔――】,还【哔――】了【哔――】。” “喂!阿银我是重生的加藤鹰么?就算是加藤鹰也不可能十岁就【哔――】吧!”银时对月咏说道,“说起来,”他又转过来仔细盯着雅骏瞧,“这孩子长的好像有点像,像谁来着?” “美雪,你在干什么,难道已经死在这里了?”奈顺子从前面走了回来,看到银时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明显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银时,看见了奈顺子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像余贵啊。” “……哈?银桑,这孩子不是已经叫你们了吗,长的当然会像美雪小姐了,虽说其实我觉得一点也不像,当然,更不像你。” ……我才要说,什么? 我想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新八是把银时说的‘余贵(yoki)’听成了‘雪(yuki)’了。 这可真是,好冷的笑话啊。 解释了一下这些人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银时在一边不无遗憾的摇头晃脑。 “你们是在做什么呢?”我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银桑,”新八听到我的话之后突然说道,“我们已经查出来和铃兰约定的那个男人是谁了。”新八说完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银时立刻就严肃起来,尽管表情还是之前的吊儿郎当不在意,但是整个人都散发出了认真的感觉。 “其实,在很久之前,铃兰原本十分热闹的客源一下子突然变得没有了,当时整个吉原都在流传着一个说法,有一位大人看上了铃兰。” “一位大人?”月咏重复了这几个字。 我接过新八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德川定定,前代将军,你们说的,就是他吧。” 我看着众人无一例外震惊的表情,内心感叹了一下德川定定这个大渣男。 “美雪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神秘一笑,小声说道:“空知英秋告诉我的。” 我会说我看到了一群实体化的乌鸦飞过吗。 告别了出发前往江户中心的一行人,我和奈顺子也要告别了。尽管这不会是永别,但是在不久的时间里,这个国家将会发生巨大的变革,这场变动将会对整个日本的格局产生巨大影响,那个时候恐怕我们就会忙的没时间见面了。 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奈顺子,在她不解的眼光里,又揉了揉雅骏的头发,才不舍的离开。 奈顺子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一个让我可以确认的信息,有众多藩主藩臣近日来到了江户,幕府那边恐怕是想搞一些大动作,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没有人名显示,完全陌生的号码。 我摁了接听。 “喂喂,是美雪酱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起来很轻浮的声音,我立刻反应过来,是佐佐木异三郎。 “佐佐木先生,您的动作很快嘛。” “哪里哪里,美雪酱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众多藩主藩臣来江户的事情了?” 不仅跟踪我,还听到了奈顺子说的话么? “你想不想知道这次来江户的藩主都有谁呢,我要不要告诉你不仅长州藩来了,越前、尾张和萨摩的藩主都到了呢?” 我一惊,这些人居然都来了,我冷笑一声,说道:“可惜一桥喜喜的亲哥哥没来,要不然加上水户藩主,都能凑一桌血战到底了。” “我还是更喜欢广州麻将。” 谁问你这种事了。 我想了一会,又对电话说道:“你现在,已经在城内了?” “是的,而且,前攘夷浪士白夜叉殿下就快走到我的身后了。原本以为公主殿下――” 我没有听他后面的话,直接挂断了通信。 以水户藩为首的一桥派众藩主们如今已经聚集在了江户,看似平静的江户即将被打破它沉寂了数十年的平静。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佩好了白宗,出发去了鬼兵队在江户的据点。 这场战争,还有一个结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前尾张萨摩的藩主都是有名的一桥派,和支持家茂的南纪派对立。 人在去往外地的路上,晕车中,睡觉去了::>_ 第83章 乌鸦最令人讨厌的就是他们总是群起而攻之 鬼兵队的据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的诡异。(更新更快ne) 假扮晋助的变太,和变太拌嘴的又,带着传来巨大轰鸣声的耳机的河上,还有几个上次没见到的队员。看见我的到来,场面在一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变太很快就走过来说了两句疑似欢迎词的话,不过我还没听清,他的话题在一刹那间就变成了反对大江户青少年健育成条例修正案的事情,原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过来说话的又立刻抽出手枪,毫不犹豫的朝变太开了好几枪。 于是正在弹着三味线的河上只好亲自过来招呼我。 我走在他的身后,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走到一间和室前,他才停来。我正准备推门进去,河上突然在我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话,“不是这间。” 我看着他嘴边露出的笑容,面上装的沉着冷静,嘴里一边说着,“那么,他人在什么地方呢?”,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丫明知道不是这里,还把我往这里领干嘛,路痴症晚期了吗?难道被重度中二病传染过后还能并发路痴? 河上往他身后的和室指了指,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绕过去,在经过他身边的一刻,他如同蚊般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您还想回来吗,快剑美人阁?” 我站住,不过看也没看他一眼,同样用十分小的声音回复道:“我的辞职报告可是早八辈就写了,不信你可以去第四十章查,虽然注水成分较多。”我笑嘻嘻的说之后,就径直拉开了拉门。 晋助正坐在我对面,见我到来,不在意的抬头瞟了一眼,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然后只是轻轻扬了扬巴,“坐。” 我们原已经商量好,出发时间是定在晚上十点,我会提前来这里合,不过我来的时候才刚刚五点过,提前了接近五个小时。 我来这么早当然是有原因的。我并没有进屋,只是倚在门口,眼神聚焦在面前空无一物的桌上,淡淡的说道:“听说佐佐木被刺杀进医院了?” 晋助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没说。我见他默认,心里也大概估算出现在的局势了,恐怕这个时候银时他们已经被关在死牢里等待明早的死刑了。 我算了算时间,留给我的其实很多,如果我只是执行原来的计划的话。 但是果然不行。即使知道银时他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今晚都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果然我还是放心不。 之前的计划里,在银时解决掉胧之后,定定就会被关进牢里,等待天道众的赦,而我和晋助就会解决掉他。说到这个计划,我一度为晋助算计人心的能力感到心惊,一环扣一环,他甚至能算到定定被关的时间。 那封信里提到的一切,包括害死老师的真正元凶,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做出这一切的天照院,尤其是定定,不仅是晋助不会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他,即使杀了他会带来种种后遗症,我也一定要亲手送他地狱。 银时的实力其实毋庸置疑,当年在战场的时候,他的实力就极为恐怖,独自对决了无数实力可怕的天人,甚至是被称为星球毁灭者的魇魅,十二个天道众中的黑夜叉,他都能好无损的回来。 如果我不知道银魂的剧情的话,我会对他放一万个心。事实上尽管我知道银魂的剧情,我也很放心他的人身安,我唯一放心不的,就是胧。 这个人的地位非常特殊,他是天道众的人,受命于定定,曾经和我正面对决,又和老师关系匪浅。 “我先过去了,有些事情,我想亲自问问胧。”我转身停,继续说,“其他的,还是老样。” 直到我走出鬼兵队据点,晋助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不过我没心情关心他的想法,现在我更想看到胧。 好吧,还有银时。不过他就算是作的男主角,但是胧的针管我可是亲身体会过,防不胜防,被毒到的几率非常高。再怎么是主角,毒药都是伤身不认人的。 将军的奥城防守非常严密,放在平时,我是根进不去的,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整个奥城部换防,防守的人员由佐佐木的见回组变成了菊长的真选组。 我几乎是一路畅通的进了奥城而没有遇上阻碍,这也要感谢鬼兵队友情提供的地图,该地图涵盖了整个江户的地形和建筑分布,对于奥城这种重中之重的大型建筑,更是快要精确到12这种连地图都铺不过来的程度。 我早就背好了整张奥城地图,对于死牢这种地方,记得一清二楚,嗯,是往这边拐对吧。 我按着记忆一路走着,走着走着就越来越感觉鬼兵队实在是太厉害了,像是这种建筑物长的都一样的地方,即使是拿着测绘工具来实地亲测都不一定能搞懂长宽高,他们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整个奥城的建筑部摸透。我要是将军,做梦都睡不安稳吧…… 不过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 我记着往死牢的路应该是在这里往右转啊,怎么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呢? 我左右看看,好像是不对啊,地形和地图还是有点差异的。 所以说,我走错了? 哈哈,怎么可能呢,我对地图可是已经烂熟于心了…… 我继续往前走,绕过围墙向左转。 一座豪华的宫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惊讶地张大嘴,这年头死牢都修的这么豪华?骗鬼呢吧。我被捕那年,死牢都是遍布血迹,进门就是一股扑鼻的臭味。 我看了一附近的地形,一片空旷的场地,尽管天色快黑了,但是有没有人藏着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小心的快速溜过去,尽量把自己缩的更小点,贴在了墙根。 屋内没有声音,我仔细瞧了瞧周围的环境,除了来时的路以外,就只有从这座宫殿中间穿过去才有路了。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穿过去,走都已经走错了,现在就算回头找到死牢,银时他们恐怕都早不在那了。 整个奥城,除了大奥之外,都会出现男性,此处特指天照院的人,我不知道将军会不会允许天照院进入大奥,但是中奥绝对分布着相当数量的乌鸦们。 我起身,略弯着腰慢慢往前走,已经黑透的天空,我看着奥城最高的建筑已经灯火通明了,而我所处的这座宫殿,却黑灯瞎火了很久。 不会是冷宫之类的地方吧,不过也没听说过哪个国家的冷宫这么豪华啊。 我正准备快速穿越,走廊深处就传来一阵‘噗嗤噗嗤’的声音,那种声音有点像小孩吹口水泡泡一样,平白的让人觉得浑身发麻。 太诡异了。 通过外面的灯光,我能勉强看到我已经走到宫殿中央了,前后左右都是走廊,尤其是左右方向的走廊,的漆黑一片。 不会是闹鬼吧。我有些不安的往前迈了一步。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不,是两阵,分别来自左右两条走廊,黑暗中看不见高速飞来的是什么物体,也无法判断它的打击方向,只能就地一滚,往前扑了两米远。 叮叮两声,我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回头一看,地上赫然是两只针管,就钉在我刚刚站立的地方。 我谨慎的环顾四周,胧,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不敢贸然冲出宫殿,尽管出处只离我不到二十米,但是留在这里显然对我更不利。我缓缓挪动脚步,右手放在了刀柄上,慢慢握紧。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它拔出来,因为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胧的声音如同一条毒蛇一样,阴冷的粘在我的身后。 什么时候?! 我立刻挥刀后斩,多年没拿过白宗,它还是十分合手。 刚刚出现在我身后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的刀砍中了目标,不过与其说砍中了目标,倒不如说是砍中了竹制的面具更为合适。 “所以你不是我。”我冷笑着说道。 我屏住呼吸,仔细辨别着黑暗中的声音。 胧之所以能够继承这个位置并且发扬光大,是因为他的实力十分惊人。不仅是像变态一样的无处不在威力巨大的针管,还在于他高深莫测的古武术。 ‘咔咔咔咔’的声音,是兵器随着奔跑而上抖动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声,看来是有一批人包围了这里。 还是一群高手。 我有些紧张,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敌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十分可观,而我只有一个人。 擒贼先擒王,我把目标直接锁定在了胧的身上。 可惜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即使胧的霸气已经变成了庐山升龙霸,我仍是只能在很偶然的时候发现他藏在众多乌鸦里的身影。 不能进,不能退。 只能一战。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整个大殿里只有不绝于耳的刀剑相撞的声音。 一只乌鸦的实力固然不高,但是架不住上百只乌鸦一起扑上来。 我好不容易砍倒了十几个才能喘口气,就又有一群扑上来。而体力上的消耗还并不是我最担心的,胧至今还未出手才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我挥刀,砍倒了一只乌鸦,逼退了几个人,正准备乘胜补刀,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感觉,我大惊之,迅速闪躲,但是―― 晚了。 我还是小瞧了胧。 尽管我躲开了胧从背后打向我心脏的一掌,但是胧居然伸出他的左手,在我躲闪的同时,左掌拍在了我的腹部。 我现在体会到了内出血的感觉,在胧的一掌拍出之后,我立刻克制不住的呕出一大口血。 我被胧一掌拍飞,身极速向后飞,我余光中看见刚刚被我逼退的几个人已经冲我亮出了手里的刀刃。 危机之,我不能顾及刚受伤的腹部,腰部忍着巨大的伤痛一个用力,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脚一踢,踩在一只乌鸦的头上,反手一刀了了他。 然而直到我抽刀,才发现被我了的这只乌鸦不仅被我砍了一刀,他的身上还有胧射出的针筒。 在这么去,我必死无疑。 然而我却没有办法。 我捂着肚忍着疼痛大口喘息着,一边一眼不敢眨地紧紧戒备着胧。 “呜――”一声尖细而又穿透力惊人的哨声在整个宫殿里响起。 这又是什么手段? 我提高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生怕什么傀儡丧尸一类的高科技反人类生物出现。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最先动作的却是胧。 他在面具的声音离远了有些模糊,但是我确确实实的听清了,“拖住她,尽量解决。”说,人就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环视着周围五六十的乌鸦们,拧笑了一声,打不过胧,还教训不了你们? 时间不等人,我直起身,甩了一白宗上的血,率先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是后妈→_→ 滚来沈阳两天,学习时间由原来的一天八小时猛增到十三个小时,我已经进入了考研的第二个阶段――死去活来。 现在只能用手机码字,苦逼的我^ 不过我还有两万的榜,大家不必担心停更的事~ 最后,文案上摆着新人设,是不是还有好多人没看见? 第84章 有些掩埋在过去岁月里的秘密我想要把它挖掘出来 我拄着刀单膝跪倒在地,眼前一阵恍惚,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 如果现在把镜头往后拉,中景或是远景中,就会出现一个半跪着的女人在一片尸体中痛苦的呼吸。 我一直试图控制自己的动作,我也不想这么跪着,然而站起来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无异于在原本就重的伤势上雪上加霜。 腿一软,我直接坐在了尸体堆里。 得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说不准胧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的调整过来呼吸,我拄着刀,借着白宗的力量站了起来,只不过腿还是很软,被胧重击的腹部还是一直抽痛,配合着浑身的酸痛,整个人简直不好极了。 我向着外面不远处,整个奥城最高的建筑而去,并未回头。 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我有些不放心,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那里走。好在为了今晚的事情,我早早就换上了黑色衣服,即使身上沾满了血迹,但是在黑色的衬托下,丝毫不起眼。我一路边走边调整呼吸,走到将军府里最高建筑的楼下时,呼吸基本已经平缓了。 我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听着楼里挡不住的刀剑相撞的声音,踏进了这个地方。 豪华的大殿早就变成了残破不堪的战场,身穿白色制服的见回组成员和身穿黑色僧袍的天照院乌鸦们厮杀在一起,其中还偶尔闪过月咏的身影。 银时始终是我视线的焦点,然而,此刻的他,满身残破,无力的倚在断裂的楼梯上,嘴里吐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衣领。看见他样子的那一刻,我的心立刻被吊起来了。 这一幕我知道,银时被胧的毒针射中,身中剧毒,失去了行动能力。 那种毒我也中过,胧的硬实力和软实力还真的是各方面都不差。 佐佐木有解药血清,不仅是我记忆里这样,事实上,他在给晋助的信里也隐约透露出了这个讯息。然而此刻的他,正悠哉的站在离我不过几米的地方,笑眯眯的站着,悠闲的和信女今井信女搭着话。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今井信女,不过我没有任何心情观察她。我的手搭上白宗的刀柄,警告似的看着佐佐木。 很显然,我冰冷的目光还有点用,佐佐木带着有些轻浮的笑容看着我说:“又有一匹野兽朝我露出了獠牙呢。好好,我这就给他――”话没说完,他单手举枪射击,没用怎么瞄准,就听见银时闷哼一声,伴随着月咏的惊叫,佐佐木慢悠悠的说完了话,“解毒。” 我明白佐佐木说的是晋助,本来今天的事情就是我瞒着银时的,他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我瞥了佐佐木一眼,没说话,往银时那里跑去。 然而在我还没有迈出第三步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右边一阵破空之声,余光中看见胧再次射出了两支毒针。我心里暗骂一声,毒针也不是这么用的吧,浪费资源。 手里不停,一把抽出白宗,在地上一支,借着这股力把两个毒针踢了回去,被胧轻轻松松的接住。 我落在地上,疼的差点龇牙咧嘴,面上却不能显示出来,只好微张嘴,小幅度的深呼吸,以减轻疼痛感。 我继续朝银时走过去,这一次胧没有再给我增加障碍,我很顺利的扶起浑身是血的银时。 银时惊讶地看着我,不过只持续了几秒,然后开口说道:“美雪,你……” 嗯?感动了?哎呀,虽然这一路受了很多伤,但是你一感动我就不疼了啊。 我泪眼汪汪的看向银时,就等着他问完,我就罗曼蒂克的摇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不应该对这个人抱有希望。 要不是顾及这个混蛋受了重伤,我肯定早就把他扔在地上了。 我立刻收起了我泪眼汪汪的表情,把目光转向了此时此刻的阶级敌人――德川定定。 今天不只是我第一次见到佐佐木和信女,同时也是第一次见到德川定定,这个害死了我的无数战友,我的老师和我的人。 一身华贵满脸赘肉的德川定定,其实很有威严,作为统治了这个国家多年的第一把手,长年的政治生涯使他一看就极具魄力。然而也就是这个人,开国,投降,肆意杀戮,残害政敌,这些事,他都干过。 定定站在楼梯的尽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们这群他眼中的蝼蚁。“胧,这些人是谁。”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明明是看着我们的方向,却又不像是在看着我们。 “殿下,”胧站在定定的下手说道,“二十年前天人轰开国门,有一群人不理解殿下您的苦心,执意以卵击石,妄图将天人赶出地球,这就是攘夷战争的由来。” 场上一片安静,我明显的感受到靠在我肩膀上的银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的怒气已经快要具现化,事实上,我也差不多了。 我阴着脸,垂下目光,而银时,他收回了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站直了身体,半个身子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抬头,看着银时,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昨天,作为白夜叉时候的他浑身光芒,晃住了我的眼。 我上前一步,握住了银时的左手,在银时看着我的目光里,向他露出了笑容。银时一愣,随机松开了我的手,揽住了我的肩膀,紧紧的抱了我一下,然后再一次松开。然而这一次,我们是并肩作战了。 “他们就是在宽政大狱里面死去的大罪人,吉田松阳的弟子。而这个女人,就是在宽政大狱里被处死的鬼兵队副总督,攘夷浪士中山美雪。” “银时,美雪?”月咏在一旁惊讶的出声。 定定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反问道:“哦?这么说,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 胧并没有回答定定的话,因为我把他的话截了下来,“不,其实我就是一个死人,一个徘徊在三途川的恶鬼,前来向尔等索命。” 定定连表情也没有变,他冷笑一声,背手转身,留下一句“胧,解决他们。”的话就走了。 银时看见定定消失在了走廊里,立刻就想冲上去,我一手抓住了他,把他拉了回来。眼前本来空无一物的走廊一瞬间就冒出了肉眼数不清的乌鸦们,挡在了定定消失的那个走廊口。 想要抓到定定,这些乌鸦才是第一关。 不过我的目标,一直就是胧。 我和银时对视一眼,拔刀冲了上去。 乌鸦的整体实力并不值一提,我和银时双双放弃乌鸦们,直奔胧而去。 然而乌鸦层层叠叠,大有以人数压过我们的架势,尽管我们不断奋力试图杀出重围,乌鸦的人数还是没有丝毫降低,胧只不过是站着看了一会,就转身随着定定一起走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胧离开了我的视线,差点咬碎一口牙。我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他了,也有很多疑惑急需他确认,佐佐木的调查结果真实性太高,我不得不信。 我撒气似的砍着周围的乌鸦,数着时间,现在胧应该已经走出很远了吧,那么那个年轻的茂茂将军恐怕即将也要粉墨登场,正式踏上历史舞台了。 再麻烦的乌鸦也有砍完的一天,我们终于在这群乌鸦里杀出了一条血路,而打开了缺口之后,剩下的乌鸦也一下子成了乌合之众,再也无法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 我们一行四个人,跳上了二楼,向着定定和胧消失的方向急行而去。 在走廊里奔跑的时候,透过玻璃,我看见外面数量惊人的警察大军,场中唯一骑在白马之上的,不是王子,也不是唐僧,而是现在幕府的将军。 走廊里空荡荡的,但是照旧危机四伏,时不时冒出几只乌鸦挡住我们的去路,不过也正好,趁此机会,我们扒了四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伪装成天照院的一员,继续向楼顶奔去。 眼看着通往楼顶的门就在眼前,外面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 是天道众的那群绿皮。 时间紧迫,如果不赶在天道众到达之前牵制住胧,他肯定会跟着天道众一起跑了。 我们加紧速度,在进门的前一刻,今井信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烟雾弹,直接扔到了楼顶上。 楼顶瞬间被烟雾笼罩,我们按照早就记好的位置,分别冲了过去,相比起胧,定定只不过是瓮中之鳖,对我丝毫没有吸引力,与其去收拾他,倒不如先放着,让他充分体会一下置之生地而后死的感觉。 银时比我更快一步,等烟雾散尽的时候,他已经把刀架在了胧的脖子上,而另一边的定定,被月咏钉在了飞船上。 “想跑?”银时摸着斗笠的帽檐,“你们现在唯一能去的,只有三途川啊你这混蛋!” 胧飞速的转头,却没快过银时的刀,银时把刀身一错,胧立刻就被打飞了出去。 天道众的飞船很快就要到来了,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抓住胧,问出事情的真相。 胧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尽管银时用了十成力把他揍飞,他依旧能够很快的站起来。胧眼神阴鹜的看着银时,面部表情却十分平静。 他握着禅杖,和银时保持了五步的距离,两人都紧盯着对方不放,只等出招。 我却等不了那么久,我想问的事情,恐怕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人会关心,银时,假发和我,恐怕也只有我们三个人了。对于晋助来讲,无论老师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在乎,他所关心的,从来只有老师这个人,而与老师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而我不一样,我想要知道,当年那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师死亡的背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不想让银时和假发知道,我的心里其实很清楚,佐佐木的调查结果,十有j□j,全都是真的。 我几乎不敢想象,知道了真相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我决定,速战速决,一定要抢先拿下胧。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火光轰鸣,硝烟弥漫,定定想要乘坐的飞船爆炸了。 趁着烟雾弥漫到我这里的那一刻,我立刻消失在原地,绕到胧的身侧。 事到如今,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所谓了,我只想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几天,实在是奇忙无比,朝六晚十一…… 为了不再拖,我决定明天下午翘课出去码字,看课表争取双更。 有关老师的事情下一章就能知道了,再一次预警,神展开,请务必自备避雷针,实在承受不住,请赶快点小红叉! 第85章 多忘事的家伙不一定是贵人还有可能是前贵人 或许我本来就不在胧的计划之中,一片尘烟之中,胧和银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 然而,正当我弯腰飞速向前奔跑时,眼看着胧的侧后面就在我前方不远处,胧却突然甩出一把毒针,不仅有朝向前方银时的,同时还有朝向位于他后面的我的。 我一惊之下,完全来不及再侧身避开,只能借着奔跑的速度向侧前方就地一滚,以避开胧的毒针。 他发现我了。 在这样的浓烟之中也能注意到我的动向,该说凭正面对战我完全没有胜的可能吗。 但是没办法,这一战我志在必得。我退而求其次,转向银时的方向。 不过这一次,我的临时计划再次受挫,我眼看着银时不过一挥刀,胧朝他射出去的毒针就都被他甩到了身后定定所在的飞船上,结果又引发了一次大爆炸。 我皱眉咬着下唇,或许我根本无法插手银时和胧之间的战斗。 但是仅仅是这样,我丝毫不甘心。 因为胧对于我来说,意义和定定完全不一样。如果佐佐木的调查结果是真的,那么老师的身份将会有一个逆转性的改变,就算是退一步说,无论是真是假,他和我可是都还有着仇呢,毕竟当年出阴招抓了我的人可是胧。 所以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飞快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二对一,我和银时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毕竟倾城篇里银时一个人也能挑了胧,现在再加上我……我怎么看都不像是拖后腿的吧,不像吧…… 硝烟弥漫,在pm2.5远大于250的这个时候,可见度明显不足一米,我不敢轻易动作或是发出声音,以免再次招来一批毒针。敌不动我不动,但是―― 我敏锐的听见胧的毒针穿破空气刺入人体的声音,但是发声处却是银时的位置,难道…… “那个男人只不过接过一次我的毒针,就把我的招数学过来了?!”胧惊讶的出声。 听到胧的话我也惊讶了,原来胧就在左前方不过两米的地方。我没有任何动作,屏声静心,意在给他在最重的一击。 我等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没几秒,我的左边就飞过来一个巨型的物体,方向正是朝着胧。我眼睛一眯,如果没记错,这个巨型物体正是定定。 “白夜叉,你以为用我的招数会对我有用吗?!”我听见草履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胧飞起一脚就把定定踹了出去,力气大的甚至将周围的硝烟全部随着定定一起被卷走。 我的眼前顿时重见了刚刚的景象。 胧背对着我,摸出几根毒针,愤怒的甩在了硝烟后面还未露真容的定定身上,然后开口:“吾等暗杀术乃是改变自身经络以将劲最大化的发挥,同时还能排除毒素。”即使胧背对着我,我也能在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到气定神闲。 就是不知道他看见接下来的场景还会不会这么轻松。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看着定定的方向。 硝烟逐渐散尽,定定的身影也清晰起来。他浑身都是血,应该都是月咏留下来的,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插满了胧的毒针。 定定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o…bo…ro” 就是这一刻! 我左腿用力一瞪,朝着离我不过三米的胧的方向拔出我的刀。 画面一个切换,我已经站在离刚才的位置六七米的地方,手里的白宗也插回了刀鞘。 胧的胳膊上也出现了一条血线。 但是,也仅仅是血线而已,我趁胧震惊之时偷袭的结果,就是砍中了他的胳膊,砍出了一道并不深的伤口。 我应该说不愧是搞暗杀的,躲得倒是快。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看来我根本把握不到了。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从天空传来,我们无一例外的仰头看向天空。 在我眼睛看到那片飞船的一刻,我的整个心脏都剧烈的扑通一跳,那种熟悉的外形,熟悉的标志,熟悉的颜色,都代表着,天道众,我们的大仇人来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缓慢降落的三艘飞船,想要把白宗拔出来,却听见身后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我猛的回头,银时和胧同时消失了! 不对,是他们都从这三层的高大建筑上掉了下去,我飞跑到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胧在极近的距离里,把几根毒针径直插-进了银时的身上,我不自觉的惊呼――“银――!”又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声音,以免打扰银时的战斗。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两个人的战斗,双手绞在一起,紧张的捏着,不敢呼吸。 两个人的战斗其实非常快,其结局也是毫无疑问的胧的失败,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的心就像是坐了过山车,忽上忽下,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胧躺尸了,银时也没落好,躺在不远的地方,隔着手指看着月亮。 我深深地看了银时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被天道众带走,正登上飞船的定定,站起身,往回走去,在众人都沉浸在胜利和失望的情绪中时,消失在了奥城最豪华的宫殿前。 在最高处往下看时,整个奥城的景象都能看在眼里。我向下奔跑时,对照着自己看的景象,纠正了脑子里的地图。 我之前走的路线居然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跳下最后两级台阶,向着真正的监狱走去。 时值午夜,距离我和晋助约好的十点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当我走到正大光明没有任何伪装措施,就那么站在监狱大门前的晋助时,忍不住抽动嘴角。 我和晋助一行四个人,随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着,过一会定定就会被押解来这里,而那之后,他的性命也将会被押解走。我盯着晋助看了一会,感觉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也对,大仇即将得报,而我的感觉却不一样,刚刚没有逮到胧,错失了大好良机,现在再见到他可就不再那么容易了。 不过,定定死了之后,他应该也会出现吧。 时间又过了接近两个小时,我们四个人却没有丝毫睡意,依旧维持着两个小时之前的样子,通通不发一言。 我依稀听到了什么声音,余光中的晋助三人也都侧耳去听,定定终于到了? 果然,伴随着浓重的夜色,定定被真选组的数十人全副武装的押解到场,他身上破破烂烂满是血迹,脸上的表情糅杂了怀疑和兴奋。 定定很快就被真选组的人带进了监狱,而真选组留了整整二十个人看守。 躲开这些人并不容易,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利用见回组和鬼兵队,制造几个假消息,这些人就只剩三个了。我们四个人穿着天照院乌鸦的僧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我们四个人走近定定的牢房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们,嘴里念叨着什么,过了一会,我才听出来,他是在笑。我摸了摸头上戴的斗笠,有些无奈,笑也能笑的这么难听,亏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呢。 定定仰头,也不知道是在看着哪里,张狂大笑,一边还喊着:“茂茂,没有用的,这个国家还是我的,你看着吧!” 说完,转向了我。 晋助和我走上前,我挥刀,砍断了门锁,定定不忘自己将军的范,特地整理了一下囚服,仰着头,用鼻孔看着我们,不满的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天道众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效率了。” 他说完,就想往前迈一步,走出锁住了他的牢房。 然而,他是不可能再活着踏出牢房了,因为,我在他的正面站着,狠狠地刺了他一刀。 “是啊,天道众那么没效率,所以,我们只好亲自来啦~”我一把抽出白宗,嫌弃的用力把刀上的血甩掉。 “混,混蛋,你是……” “我?”我把斗笠摘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将军大人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明明刚刚才见过我不是吗?啊,我忘了,您是前将军大人呢。”我转过身,但是回了头,侧着脸笑眯眯的斜视他。 “你!怎么可能会有人制裁我!茂茂不行,就算是天道众也不行,更何况是区区你――”定定大吼道。 “是啊,将军制裁不了你,上天也不行,因为能制裁你的,只有我!”晋助鬼畜的看着定定冷笑,一边举起了手里的刀,“替我们,向老师问好。” 我冷眼看着德川定定死在了晋助的刀下,心里的感触颇深,一直以来,我所认为的宽政大狱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死了,一个靠着阴险手段踩着女人的眼泪和政敌尸骨上位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我看着我的白宗,长呼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胧了。 我没有再看定定一眼,也没有理会晋助和鬼兵队的两个人,直接出了牢房,原先看守的三个真选组员不知去向,有可能也被什么事情给调走了。这样正好,也能少一些人因为定定的死受到牵连。 我抬头看着今晚明亮皎洁的月亮,意料中的,看到了站在附近一处宫殿屋檐上的胧,逆光站立的胧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可能也没有任何表情。 “胧,介意谈谈吗?”我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也没想到我能心平气和的说出来,和时过境迁没有关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我的仇人,然而我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居然难得也做到了心平气和。 胧轻轻一跃,就从屋檐上面消失,一转眼就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和他走到暗处,静立了几分钟。 我倚着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半新鲜的空气,最后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我的老师吉田松阳,是不是你的师兄?” 一鼓作气的说完这句话,我的心脏都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我闭着眼睛,控制我的呼吸,耳朵的功能被放大了无数倍,以听清胧的回答。 “松阳的弟子啊,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胧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闭上了嘴,任我怎么询问也不再开口了。 不过我却证实了,那封信的内容果然是真的。 一直以来被我视为大boss的天照院奈落,居然是松阳老师的师门,甚至,我的老师还曾经是‘胧’这个称呼的继承者之一,奈落三羽之一。 我捂着脑袋,有些头疼,还有些站立不稳,只好顺着墙,慢慢的蹲坐下去。 等我再抬头的时候,胧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接近一千五百字是送的,不作死不会死,榜单到最后才到了百分之七十,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站短小黑屋的通知(⊙o⊙) 这个星期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忙了,连续很多天没碰到电脑,终于在今天结课之后摸到了键盘,其实还有两天课的,不过全不上了,因为还要去医院扎点滴,这些日子太上火,嗓子发炎十分严重_ _ 第86章 据说夫妻吵架都是床尾和我家没有床真难过 我是走神了多久啊,胧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抬头看向天上那轮明亮皎洁的满月,我看到双眼刺痛流出眼泪才收回视线。 我扶着身后的墙,慢慢站了起来,看来是有些脱力,被胧踢到的地方也一直疼着,我揉了揉肚子,现在还有些饿了,结果这些状况遇到一起就造成了我走不动路的现状吗? 我往前迈了一步,左腿有些许的麻感,不过关系并不大,我甩了甩左腿,引起了周围空气的轻微波动。 “谁在那里?!”一把刀立刻停在了我的眼前,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不禁眯了眯眼,侧过头,平静的说,“土方先生,好久不见。” “指,导!”正对着土方的月光让我清晰的看到他脸上吃惊的表情,他放下了刀,往监狱的方向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问道:“难道,定定公是你……” 发现定定死了?看来晋助他们已经走没了啊。我直视土方的眼睛,轻笑一声,说道:“杀死了定定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些事情,今日也不会自食恶果。” 土方没有说话,凝视我很长时间,直到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他才开口,“南门的路已经被封住了,不过东门是山崎在看守,你现在一直往那边走不会被发现的,我会当做今晚没有看到你。” 土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我感激地对他说道:“谢了,你的婚礼我会包一个大红包的,孩子满岁也包一个。” 土方只是挥了挥手,未发一言。 我立刻向东面跑去,身后的土方却突然压低嗓子喊了一句:“你是白痴吗,那是西面!” 我…… 等我一路跑出去之后,再回头看了看这个奥城,顿时有了一种离开了牢笼的感觉,憋在胸口的一股气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干净净,我笑着耸了耸肩,摇摇头,离开了这个地球的政治中心,拉上了一个时代的大幕。 我从吉原的方向绕回到自己家里,结果居然在路上碰见了银时。他一个人拄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拐杖,表情平静,眼神悲伤,默默地往前走。 我没说话,静静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了我,回头严肃的对我说:“美雪,我的拐杖呢?” 我挑挑眉,“拐杖?不是在你手里吗,你在骑驴找驴?” “这个不是我的拐杖,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要做阿银我的拐杖吗?” 什么时候……龙宫事件之后啊,那个告白的乌龙,那件事现在想想还有点气呢。我假笑着看着银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呢,该死的天然卷?” 银时立刻不高兴了,“哈?天然卷怎么了?你这是瞧不起天然卷吗?你这是在瞧不起阿银和我们未来的儿子吗?”说完还把目光移向了我的腹部。 我的脸立刻就急剧升温,我又惊又怒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银时,又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的人群,总觉得他们都在用调笑的目光看着我,我气得飞起一脚就踹向了银时。 银时那个三级残废哪里躲得了我这一脚,只听拐杖内部传来‘啪’的一声,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纹。银时满是怨念的看着我,把拐杖随手一扔,就要扑过来。 我见状不好,立刻转身就跑,没想到身后正好有一个人走过,我就直接把那个人撞了一下。 好在那人没有受影响摔倒,我立刻后退一步弯腰道歉,却在余光里发现那个被我撞到的人身穿的紫色金蝶浴衣,以及他没有停顿,越来越远的身影。 我惊愕的发现,那人不是晋助吗。 “喂,回神了!”我被银时拉了一把,“还想要盯到什么时候,阿银没有魅力吗,阿银才不会穿那么骚包的衣服呢,阿银可是很正经的!呸,你看他干什么?” 我没回答银时的问题,只是特意重复了两个字,“正经?” 银时立刻反驳道:“阿银难道不正经吗,总比那个一天只知道打砸抢烧的通缉犯强多了吧。” “是是,您比他厉害多了,无论怎么说,你都是他的班主任啊银八老师。”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银时,我扶着他一路走回了万事屋。 回到万事屋的时候,神乐已经在壁橱里呼呼大睡了。我充当银时的拐杖帮他整理好一切东西之后,整个人都累的不行了,于是就在万事屋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看外面的阳光已经明亮的非常了,再看看摆在柜子上面的justwe,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银时不在屋子里,我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往外走去。出乎意料,银时和神乐都不在万事屋,新八也不在,难道是出任务去了? 我向厨房走去,现在真的是格外的饿啊,果然大战之后人都是急需补充营养的。 我刚刚拿出寿司,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嚼着寿司拿出了手机。 屏幕上的字晃花了我的眼。 不是因为来电人是土方十四郎的原因,而是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日期居然是明天的!难不成我睡了两天? 我接通了电话,没等土方说一句,我先问出了口,“喂,土方先生吗?今天是几号啊?” “哈?你的生物钟也和定定一起死了吗?”喂,这是你一个为幕府工作的公务员应该说的话吗?! “今天是四号,昨天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天然卷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找你都找不到。”……果然今天是四号?我真的睡了两天啊,难怪这么饿。 “说起来,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定定公的事情已经被天道众定为暴病而亡,不过,我们在定定的身上找到的伤口里面有两个他不应该有的刀伤,然而这两道伤口并不是由同一把刀造成的,你……?” 我不在意的咬了一口寿司,“啊,他肚子的那一刀是我干的,至于另外一刀,聪明的土方先生不是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吗。”我轻松的说着。 电话那头的土方沉默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我笑着摇摇头,咽下了寿司,掀开了厨房的帘子。 “银,时?”我惊讶的出声。 银时正倚在厨房外面的墙上,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有些不安的试探着问着:“银时?你——” “你去杀了定定?”银时没有抬头,语气莫名的问了我一句,我不知道他的表情究竟怎样,有点不敢直接回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去了。” “和高杉?” “……嗯。” 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沉寂,银时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我摸不准他的想法,也没说话。 结果,银时看也没看我一眼,转身拉开门,走出了万事屋。 生气了?! 我完全没摸清楚状况,只好立刻追出去,好在银时还没有下楼,我大喊:“银时,你——” “美雪,高杉,他一点也不——他挺好的,”后面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一听就是违心之言,“你——算了。”甩下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银时就蹬蹬蹬的下楼了。 我茫然的看着楼梯口,银时的话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呢。 我凑到外面的栏杆上,打算喊住下楼的银时,结果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我皱着眉头回屋,躺了一会,闭上眼睛想睡觉,却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倾城篇之后的故事我并不知道,我看到的漫画剧情正正好好画到了倾城篇结束,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将没有任何的剧情优势,一切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这还不是我现在最郁闷的事情,银时的反常才是,他没事是不会提到晋助的,更别说给晋助说好话,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刚刚,他却说了,这让我有一种‘我【哔——】,这是哪里的狗血小言剧啊’这种感觉。 我伸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又仔细想了想,难道他是别扭的吃醋了?不过,这比狗血小言还狗血啊。 但是怎么想,貌似也就这个可能还有点信服力了。所以,我应该去哄一哄我的男人了? 啊,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傲娇的银时还挺,瘆人的啊…… 想通了之后,我也没什么其他想法了,居然在朦朦胧胧之中又睡着了。 我这一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神乐还在外面看电视,边看边发表毒舌的评论,银时却睡得愉快,边睡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但是他的眉头却是紧皱的,难道是梦到了好吃的却吃不到。 我还想去哄哄他呢,人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我怎么哄啊。 然而我没想到,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居然没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 原本清闲到死的银时也不知道突然接到了什么秘密任务,每天从早到晚都不在万事屋,就连神乐和新八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于是这整整一个月里,银时早出晚归,即使是我熬夜蹲守,也没熬过银时,他永远都是走在我醒之前,回来在我睡觉之后。短短的一个星期,他的眼下就熬出了一大片黑眼圈,堪比团团圆圆。 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熬不过银时,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到了某一个时间点,就一定会睡觉。 这种状况在持续了一个月,也就是二月五号的时候,新八和神乐首先忍不住了。 我在万事屋门外听到神乐新八的对话的时候,刚刚从三叶那里回来,土方再一次把婚礼延期,弄得总悟很不愉快,我被菊长找去充当和事佬,结果也因为这些日子堆积的烦躁事情,差点和总悟一起哔掉了土方。 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用尽各种办法也得把银时的嘴撬开,弄明白他这一个月到底干嘛去了。 “小神乐,银桑和美雪小姐这几天很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 “好像是阿鲁,阿银每天回来都很晚,大姐想要找他都找不到,白天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真过分,居然吃独食,难道他是想把工资独吞?!” “……小神乐……咳,我们去把银桑约出来吧,再找美雪小姐,我们给他们两个制造一个约会的机会怎么样?先去看个电影,然后再去公园走一走,或许就能把这几天的沉闷气氛一扫而光呢。” “我可没有电影票钱!” ……我不禁扶额,闭眼摇了摇头,神乐这丫头没救了,银时是怎么做一个监护人的啊。 “没关系,我请。” 我猛的抬头,居然是银时! 银时满脸笑容,他拉开了大门,对神乐和新八说道:“阿银我请你们看电影吧。”他说完之后转向了我,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美雪,愿意答应我的约会吗?” 说是请我们看电影,结果我们跑去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小影院,里面像是杀人现场一样,人数寥寥无几不说,就这么个破s.m电影居然还有人偷录,脑子被门挤扁了吧。 鉴于这个魂淡严重影响了我们看电影的心情,银时把他单独拎到了厕所里‘教育’一番,我甚至已经预见到了这个魂淡的悲催结局。 然而我没有预见到的是,银时消失在了那个厕所里,连同那个电影小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这个世界上一下失去了踪迹。 银时失踪一个月后,地球爆发了极其惊人的大规模扩散性病毒——白诅。 我的噩梦就此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倾城篇完结,完结篇开始。 最后一句话告诉大家,从下一章开始,要虐了【无视】 视情况,很可能从下一章或是下下章开始变换人称,以便更方便的描写全方位的视角。 顺便,我明天返校,十七号到学校,更新时间不保证【道歉到头破血流】 美雪貌似有隐藏的路痴属性,而且拒不承认。 有没有没有看过剧场版的亲? 第87章 .时间最禁不起消磨因为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更不好的 庆应五年的三月,如同噩梦一般,一种名为‘白诅’的致命病毒,以江户为中心席卷了全球。 短短的十余天,白色诅咒遍及了全世界,各地相继爆发,一时间,白色占据了整个世界。只要被感染,全身的毛发都会迅速变白,被感染者无一撑得过半个月,统统在那之前失去了性命。 全世界的医院都被调动起来,以江户为首,全都陷入了加大马力研制疫苗的状态。之所以用陷入这个词,是因为,所有的医疗机构,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三月中旬开始,每天的死亡人数都在呈几何级数般迅速上涨,从一开始的十几人,到六月底每天死亡几万人,死亡人数的爆发式增长让全球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而伴随着病毒的愈发猖獗肆虐,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人们大多躲在家里,尽量不出门一步,治安却越来越差,被打砸抢光的超市商店一类的事件已经完全不再是什么新闻了,大家更多的是关心怎么才能远离白诅,才能多活一天。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预防方式也出现在了市场上,多少人趁着瘟疫大发黑心财,捞足了一笔之后就乘着飞船逃向了宇宙。 是的,经过专家确认,逃离白诅的唯一方法,就是离开地球。 消息刚刚出来没几小时,江户的中心空间交换站的出境量就迎来了一个历史新高,而且这个记录每天都在被突破。 然而,乘坐空间站的飞船的价格无比高昂,坐得起的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走完了,剩下来的就只有走不起的,和无论如何都不想走的。 这个剧情我并不知道,我所了解的剧情一直到倾城篇为止,而像是白诅这种一看就是超长篇的重要剧情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再加上,银时失踪了。 上个月的那一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看了电影,然而电影还没开始看的时候,一个低俗的电影小偷出现了,银时跟着他去了厕所,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 刚开始的一两天我们还没有在意,甚至互相还开玩笑说什么时候去垃圾场看一看,或许就能找到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银时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电影院的老板送来了一本据说是银时手书的小本子,上面记载了有关白诅的情报,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的担心了起来。 为了寻找银时,我们动用了所有能找到的人力物力资源,不管是在歌舞伎町的,还是在吉原的,亦或是警察和宇宙海盗,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 那个小本子扉页上银时留下的潦草字迹仿佛在嘲笑我们,没有用的,找不到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银时死亡的消息,尤其是我,银时作为整个银魂的主角,打不死的万年小强,绝对不可能死在区区的毒蘑菇上,这种死法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主角该有的待遇啊。 然而,找不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神乐躲在万事屋的壁橱里偷偷的抹眼泪,新八一开始还去安慰神乐,到了后来也只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银时那张办公桌了。 而我,尽管去拜托了所有可以摆脱的人,但是效果差强人意。忍者们被幕府重新启用,虽然拓也为我的事调集了他所有的情报网,但是银时的消息却始终不见;假发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江户也找不到他;吉原的疫情十分严重,日轮和月咏为此伤透了脑筋,半数的百华出马街头寻人,结果也和拓也那边一样;至于真选组那边,他们只能在平时维持江户治安时顺便找人。 等到七月初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希望,包括我。 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在其他人,尤其是神乐新八面前展现我的不安和迷茫,为此,我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又不敢乱发脾气,只好一个人跑到租住的房子,蒙着被子大哭。 ‘兹兹’,手机震动。 我立刻停止了哭泣。 不断抽噎着拿出还在孜孜不倦的震动的手机,我看见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冲田总悟。 我紧盯着屏幕,迟迟未接电话,深呼吸了好几次,直到确定了自己再开口不会有气音时,才接通了电话。 “喂,总悟,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我试图平静点说话,不过效果不佳,短短的一句话里我因为止不住的抽泣而停了两次。 总悟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急匆匆的说道:“能不能去陪一陪我姐姐,土方那个混蛋,居然又延期,明明本来就定的后天举行仪式!” 我恍惚了一下,是啊,本来土方和三叶要在后天举行仪式,我还是伴娘,几个月前就决定好的日期,这个时候土方又改了日期,实在是混蛋啊。 如果没有白诅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美雪,美雪小姐?”总悟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远渡了大洋,在我的耳边一瞬间放大开来。 “啊,哦,”我一下子回神,“我知道了,三叶现在在家是吗,我这就过去。”我快速的挂断了电话,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眼睛的红肿,才往三叶家走去。 总悟那里火急火燎的打来电话,面前的三叶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给我倒茶,还反过来轻声安慰我。 “听总悟说,土方先生最近很忙?”我没有直视三叶,害怕她看出来我眼睛里的红血丝。 三叶温柔地说着:“现在外面爆发瘟疫,一直都很乱,小总都不让我出门,而且,听说桂小太郎先生那里还有些什么事情,所以没有时间。” “婚假总该批吧,看样子,外面这种乱象没半年一年的平息不下来。不过,假发,哦,就是桂,他有什么事情?”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假发的身上。 三叶疑惑的看着我,我解释了一下我和假发的同学关系,三叶才继续说道:“阿雪你和桂还有高杉都是同学吗?我听小总说,桂现在越来越像高杉了呢,行事激进,出手狠辣,还有他的宠物,也很奇怪呢。” 三叶笑着跟我说,我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地喝着里面温热的茶水,想着假发突如其来的转变。本来,他都已经离开了激进派转为稳健派了,银时的失踪,也改变了假发吗? 如果没有白诅的话,我们是不是能过的更好,不必遭受这样的折磨。 “看我,茶水已经快要凉了,我去烧一壶新的。”三叶拎着茶壶走去了厨房。 其实,那壶茶还是满的,也还冒着热气。 看来土方这一下子,给三叶的影响也很大啊,明明多年的夙愿即将实现,眼看着还有最后几天。其实,也不能怪土方,都怪着该死的白诅。 我捏着茶杯,又把茶杯转了几个圈,把杯子上的纹路都数清楚之后,三叶也没进来。 厨房隐隐有微微的抽泣声,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直接躺在了榻榻米上。 抽泣声慢慢变成了咳嗽声,从一开始隐忍的咳嗽,没几秒就变成了克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我惊得立刻站了起来,跑向了厨房。 厨房的炉子还没灭,三叶正一手捂嘴,一手伸出试图去关掉炉子的阀门,她的身体慢慢弯了下去,剧烈的咳嗽让她最后不得不跪在地上以寻找支撑。 见我站在厨房的门口,三叶勉强止住咳嗽,勾起一丝略带病态的笑容说道:“对,对不起,刚刚呛到了……” 她后面的话我都没有听清,我甚至拿不住手里的茶杯,任凭它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在三叶疑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近她,仔细看了看她的头发,不是错觉,真的是,如同落雪一样的,迅速变白了。 “快让开,疑似白诅病人!” 我跟着移动病床的后面,无意识的跑着,看着前面走廊里刚刚还因为病痛而呻|吟的病人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仅留的几个,也拼命的把自己往墙角里缩。 我看着三叶被推进了急救室,外面的急救灯亮起,神乐和新八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总悟也在几分钟之后满脸惊恐的飞奔过来,我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来到急救室外。 除了土方十四郎,除了坂田银时。 我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手掌里,掌心被慢慢的润湿,我却不愿意离开现在唯一能给我温暖的黑暗之中了。 我抬起头,双手攥成拳放在鼻子下面,不断地为三叶祈祷。 总悟倚着急救室外的墙,闭着眼睛,微微仰着头,眼角还能反射出泪痕。 土方还是没来。 急救室的门被一下子推开,我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投在了医生身上。 那个医生站在我们面前,面色憔悴,我紧张的看着他,心中悬挂着一丝希望。 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希望三叶患的其实是肺病,至少,她还能在这个她爱恋的世界里再多生活几年,至少,肺结核养得好,痊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至少,不会是白诅这种半个月必死的病。 那个医生低着头,沉重的开口,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冲田小姐她,确认患有白诅,请各位节哀顺变。” “你在说什么狗屁话,什么叫做节哀顺变,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节哀!”总悟拔出刀就向那个医生砍去,被神乐紧紧抱住了腰,没能前进一步,那个医生也连忙灰溜溜的走了。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往急救室看去,透过没有关的门的缝隙,满头白发的三叶正闭目沉睡,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血色尽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篇正式开始,一上来就开始准备开虐 银时失踪,三叶感染白诅 等待了五年,银时才能归来,三叶又该何去何从 土方究竟还能不能和大家好好玩耍了 开学了,忙乱了n天,终于恢复更新,也是完结倒计时,下一章随时可能在中间变换人称,剧情展开请注意…… 顺便,文里也过新年了,大家都长了一岁哦~ 第88章 .坏事就是接连不断 三叶还在沉睡中,不过人已经被换到了重症监护室里,这似乎还是看了真选组的面子,因为我看到不少白诅病人都是呆在普通病房里。 是啊,对于现在的人们而言,得了白诅,不就是等于等死吗。 一想到这,我不禁泪流满面。 赶快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我不希望让人看见我的悲伤,尤其是三叶。即使回天无术,我也希望三叶能走完这最后一段时光。 三叶入院的第三天,我在这里守了接近五十个小时一直没有离开,总悟和我一样,在这里呆了两天没有回真选组,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新八神乐会来探望,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是的,从三叶入院开始,包括土方在内的整个真选组,都一个没有出现。我和总悟都没有心情给他们打电话,新八抽空来这里的时候给他们打过,但是没有接通。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新八和神乐也忙了起来,自从银时失踪以后,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的连锁效应一样,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极其的忙乱,他们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偶然提到过,曾经给予过他们巨大帮助的平贺源外被捕入狱了。 我神色仄仄,没太关心这个事情,尽管他是银时的至交好友,也是平贺三郎的父亲,但是说我冷漠也好,现在的我,只希望三叶能够更快乐一点,再轻松一些。 白诅病人最多活不过十五天,也就是说,不是所有人感染了白诅之后,都有活到十五天的能力,更多的人,都是区区几天,就丧失了性命。 三叶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分最后一秒,我不想去关心其他事情,但是土方那边我却不得不关心。 毕竟平贺源外即使是被处以极刑,也不可能是这两天的事情,何况幕府现在为了白诅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不大可能选在这几天处决平贺源外。 当务之急,我得把土方叫过来。 结果还没等我拨出号码,土方的电话居然先打了过来,我盯了手机屏幕足足十多秒,才走出病房摁了接听键。 把手机放在耳边,我们两个人都一直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沉默了几分钟,土方的声音才在电话那头响起―― “近藤老大他,被捕了……”我唰的一下睁大了眼睛,土方的话没停,继续说,“这件事暂时就不要告诉总悟了,我会处理的。” “那么,她呢?”我艰难的说了几个字。 土方再次沉默,半晌才慢慢开口说:“拜托你了,我……”他又不说话了。 我听到他这么说,叹了一口气,率先挂断了电话。 我背靠着墙,慢慢坐下,倚在冰冷的医院的墙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鼻子酸酸的很难受,我大力的抽了抽鼻子,连带起了一阵咳嗽。 “阿雪,你在吗?”病房里的三叶突然喊我。 我连忙站起来,擦干脸上的痕迹,使劲拍拍脸颊,硬挤出一个笑容转身。 “总悟?” 总悟就站在病房门前,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平静的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对于总悟而言,姐姐和菊长一样的重要。 “近藤先生被抓了,土方先生正在调查这件事。”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总悟低着头,不发一言。 “去吧,三叶这里还有我呢。”说完,我就绕开总悟准备走进病房。 衣袖却被总悟拉住,我回头看着他,他向后退了一步,郑重的朝我九十度鞠躬,小声说道:“拜托了!” 看着总悟匆忙离去的背影,我重新挂上了笑容,轻轻的‘嗯’了一声,推开了病房的门。 满头白发,皮肤也透着不自然的惨白的三叶正挣扎着坐起来,我急忙冲上去扶她坐着。 三叶抓住我的手,温柔的笑着说话,声音里有着非常明显的气音,“阿雪,总悟呢?” 我反握住三叶的手,笑着说道:“孩子大了,去工作了,等着赚更多的钱娶媳妇呢。” 三叶轻轻一笑,“是啊,小总那孩子也大了呢,记着我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小总才十二岁,如今一晃,已经是这么多年了啊、” 我心里立刻揪了起来,眼眶一热,酸涩的说:“你在说什么呢,别搞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们的黄昏怀念会好不好。” “阿雪,我知道的,得了白诅的人,还能活几天啊,还不如趁着我还有力气的时候,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才不会留下遗憾呀。其实,即使是这几年,我都觉得是我赚了呢,总觉得认识了阿雪之后,像是多活了好久呢。”三叶轻声笑着。 ‘吱’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总悟居然去而复返,还拿着一个便当盒走了进来。三叶看见总悟走了进来,心情变得很好,她冲总悟费力的招招手,总悟立刻放下手里的便当盒,快步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握住三叶的手。 三叶的精神状态很好,好到让人心生不安。 回光返照。 尽管得了白诅的人存活的时间是三天到十五天不等,但是,我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三叶的生命居然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走到了尽头。 总悟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说道:“姐姐……” “小总,对不起――” 三叶的话刚说了一句,我就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眼泪,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想抬头面对这么残忍的现实。 我甚至没有听清三叶和总悟说的话,只知道等我起来的时候,总悟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三叶摸着总悟的头发,一如既往的笑着,笑着笑着,她又把目光看向了病房的门,略带落寞的说:“到最后,也没能嫁给十四郎啊,这样也好,也免得我这副身子拖累――咳,咳咳!” 三叶的话音还未落,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我和总悟吓得立刻扶着她躺了下去,一边急切的摁铃。 “没,没有用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三叶用气音说道。停了好久,才笑着看向窗外,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样,轻声呢喃着:“这样多好……” 我眼睁睁的看着被我握在手心里的,和被总悟抓住的三叶的双手,就那样无力的垂落。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没有一点办法。 我终于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失去银时的第一百五十三天,我再一次失去了三叶。 “美雪小姐!桂先生他――”病房的门被‘嘭’的一声拉开,新八冲了进来。 “蛋黄酱,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神乐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坂田银时你不在啊? 我的眼前一黑,意识一瞬间就远去了。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耳边响起了一个机械似的声音―― “任务失败,执行惩罚。” (第三人称的通知行) “呼吸机准备!病人伴随有消化道出血,止血钳准备!” 短短两天,几个人再一次聚集在了急救室的门外,只不过这一次少了一个人。 三叶香消玉殒还是刚刚的事,美雪就也进了昏迷进了急救室。 几个人在外面焦急不安的等待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一想到白诅的传染性极强,几个人的心就十分不安。 急救室的门被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医生,众人一看,居然还是上次给三叶确诊的医生,总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个医生一看见总悟,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转念一想,就又挺直了腰板,拿着手里的一张纸说道:“病人是急性呼吸衰竭,需要立刻手术,谁是病人家属,请过来签字。” 众人对视一眼,这里一个病人家属都没有。最后总悟站了出来,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带了些杀气说道:“我是她弟弟,我来签字。” 签字的过程很顺利,医生看到了两个不一样的姓氏也一句没多问,匆匆回急救室继续手术。 然而手术的过程却一点也不像签字的过程一样顺利,相反,这个医生在美雪的手术过程中发现了不止一样并发症。 严格来说,这些病症是绝对不会作为并发症存在,而应该是急性呼吸衰竭的诱因,然而病人并没有这些病症的病史,这些症状也完全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症也还好,慢慢调养总会好的,偏偏这里面还有重度肺结核。 即使是疗养的再好,剩下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两三年。 医生做完手术走出急救室的时候,正面碰上了总悟的目光,他纠结了一下,选择走到了上次阻止总悟的神乐的身边说完了美雪的病情。 神乐没控制住,抽出雨伞就要揍人,被新八拼命的拦住了。 医生走了之后,场面彻底僵硬了下来。 好消息是美雪得的不是白诅,坏消息是即使不是白诅,重度肺结核和呼吸衰竭也能在几年之内要了她的命。 三叶的葬礼悄无声息的举行了。出席的人很少,美雪还处于昏迷之中,就连呼吸都是靠呼吸机维持,真选组的人来的也是寥寥无几。 三叶在江户的亲朋好友本就不多,这样一来,最后也只是作为唯一亲人的总悟,万事屋和零星几人在灵堂坐了一夜。 直到这个时候,土方才真正出现在三叶的面前,以客人的身份,出席了这个葬礼。 真选组自顾不暇,局长被捕,顶头上司松平片栗虎为了江户白诅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而且近藤被捕的理由简直让人升不起一点救他的心。 因为和激进派攘夷浪士桂小太郎,以及意图刺杀将军的平贺源外有所牵连,整个真选组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而在这个时候,神乐和新八正式决裂。没有银时的领导,也没有美雪最后的维系纽带,两个人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别扭的决裂之路。 等到美雪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之久,一晃,就到了年末。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中【水土不服?】,吃了好几天的药,一直保持了吃完就睡的优良作风。 好吧,纠结了很久,其结果就是三叶姐最后还是死了,美雪也离死不远了。 男主继续神隐。 下一章随时可能切换成第一人称。 第89章 .医生安慰的话和真的没事这两种情况怎么区分 睁开眼睛的时候,蔓延在眼前的全都是白色。 耳边心电图机有规律的电子音,手上依旧残留的针管带来的痛觉不断的告诉我,这里是医院,我还是呆在这里。 我试图坐起来,但是整个身子都没有力气,在试过几次徒劳无功之后,我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等着护士或是其他什么人的到来。 窗外已经和屋子里的颜色融为一体了,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还是干脆是好几年之后了? 没想到我这一睡,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想起在我昏迷之前耳边响起的机械音,我不禁无奈的叹息一声,任务失败,也就意味着,三叶彻底死了,不再有救活的可能性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好的朋友,永远的离我而去了。 一想到过去的将近十年的生活,和三叶相处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自己的心都酸了。 这个世界里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老师,银时,三叶,都离我而去,再也无法相见。 “伊崎医生,0208病房的病人醒了。”沙沙的对讲机电流声响起,“知道了,马上就到。” 我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护士,“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护士公事公办的说道:“病人你已经昏迷四个月了,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请问病人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今天是光棍节啊,我心里轻轻笑道,看来我真的是要注定孤独一生了呢。 走进来的伊崎医生居然就是给三叶确诊白诅的那个医生,虽然我知道三叶的病和他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内心总有一种迁怒的冲动,其结果就是我没有开口说话。 伊崎医生有些话痨,跟我说起我的症状的时候,一直都是喋喋不休,生怕我忘记了什么自我治疗方法。 他告诉我,我得的病并不算严重,急性呼吸衰竭,配合呼吸机和药物治疗,最多几年就能康复。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等他离开之后,嘴里泛起一丝苦涩。 任务失败的惩罚看来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估了。 医生把病情说轻松了或许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不是想骗钱,不过我都已经感受到现在的呼吸困难他还这么说,只怕我很有可能就要布上三叶的老路。 更何况,这可是任务失败的惩罚啊。 我可能要命不久矣了,对于一个早就死过一次的人而言,死亡所带来的痛苦早早就尝受过,现在反而十分轻易的就接受了现状。 生无可恋。大概很多即将死亡而不感到恐惧的人都是我这样的想法吧。 我醒来之后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到医院看我了,只是,除了阿妙和小九是结伴而来的之外,剩下的几个人竟然都是自己来的。 神乐和新八即使是前后脚到的,进了病房之后除了和我说了几句话问候两声之外,就再也没和对方说一个字,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下。 我看着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劝他们,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 没有人让我看向了,神乐和新八之间的桥梁,我能求助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样一个事实,就这样摆在我的眼前,我的心情立刻又糟糕了几分,想着想着,喉咙一阵发痒,我轻咳了一下试图缓解发痒的感觉,然而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剧烈的咳着,从嗓子到胸腔都难受的不行,整个人身子都弓了起来,神乐立刻过来给我顺气。 好半天,我几乎是咳到干呕才停了下来,新八递过来了一杯水,我冲他笑笑,接过来一饮而尽,盖住了喉咙里即将涌出来的血腥味。 自从我清醒开始,这种剧烈的咳嗽就每日都像打卡签到一样的陪着我,不惧风雪,寒暑无休。这样说或许有些夸张,但是我现在的状况却就是这个样子。 呼吸衰竭也会这样吗,咳着咳着血腥味就涌出来? 他们始终不能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刚醒的几天还有人轮流看护,后来就都被我赶回去了,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在这种情况下,我这间小小的病房先后迎来了几位出乎意料的探访者。 十二月里的一个深夜,我的失眠越发的厉害,一天在床上能躺二十个小时,想睡就睡,也不怪我晚上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调查好了我的作息规律,在我最清醒的时候,胧来了。 看到胧的那一刻,我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忙装作病发的样子,脸上有点发烫,差点就因为口水被呛死而不是病死的,相比起来,我宁愿选择病死。 胧在月光投射的阴影里站着,并没有一丝杀气,见我咳完了,也没张嘴说一句话。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于是首先开口,“好久不见。” 胧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继续无言。 我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没事大半夜的跑别人的单人病房来是何居心啊。见他不说话,我也不想理他,但是就这么睡觉又睡不着,索性找一个话题聊一聊。 “能不能,告诉我有关松阳老师的事情?” 胧的表情没有变,应该说是连目光的朝向都没变,依旧直直的往前看,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走神了。 时间就像是停滞了很长时间一样,过了很久,胧才平淡的说道:“松阳曾经是我这一代天照院奈落的最强者,也是上一代胧的继承人,当年的奈落三羽之首,曾经的实力远远超过我和骸。” “骸,不是信女小姐吗?据我所知,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 胧点头,“确实,是上一代的骸,奈落三羽的名字是代代继承的,原本应该由他继承胧的名字,但是在二十一年前,天人入侵,前代胧决定为天道众效力,于是松阳诈死叛出了天道众,回到老家长州萩城开了一个村塾。” 听到了胧的解释,我在心里默默对比了一下佐佐木的调查结果,大致上都是一样的,而胧说的明显要更深入一些。 “从天照院成立至今,没有人能够活着带着天照院的秘密离开,到现在为止也一样。”说着话的胧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一声叹息了。 胧的离去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地球的白诅扩散恐怖,天道众见势,最终决定放弃地球,还把天照院的人统统带走了,只留下年轻的幕府将军苦苦支撑。 天道众的离开对于地球而言,既好也坏,没有人再妨碍幕府的权利,一桥派这下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的对付南纪派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幕臣,不过我估计,一桥派只怕也快要战略撤退出地球了。 证据?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高杉晋助就是证据。 “只见到跑的,来的倒是头一个。”我难得开着玩笑说话。 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残破不堪的江户的晋助转过身子嘲讽似的看着我,“特地来送你一程。” 我笑着看向雪白的天花板,“多谢了,死之前还多了一个人惦记我,不过你要真是惦记我的话,礼金就多出一点吧,这样的话就算是过了奈何桥我也会谢谢你的。”说着,我就笑眯了眼。 最近已经开始有咳血现象了,外面虽是一片破败的景象,花草盛开的却十分茂盛美丽,也不知道这么美丽的景色,我还能看几回。 想起以往的岁月,对比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大家死的死,散的散,永远也聚不到一起了。 我看着晋助的侧脸,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说真的,晋助,真的很谢谢你,还能赶来看我最后一面,”我又越过晋助看向窗外,“不像假发那个魂淡,连最后一面也见不成。” “假发不算是魂淡,他只是白痴而已。”晋助说道。 我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会开玩笑的晋助,我是多少年没有见到了,真是怀念啊。 晋助看我笑的开心,平静的继续看向窗外,不过他的嘴角也挑起了微笑。 “咳咳,咳咳咳——”乐极生悲这个词实在是太适合我了,不顾身体的张狂大笑,让我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这一次比以往来的更厉害,疼痛的感觉一直不断,整个胸腔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喉咙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到最后,我捂着嘴的手心都被濡湿了。 我从床头扯了一张纸,仔细的把手心的血迹擦干净,扔到了病床边的垃圾桶里,那里面已经有半桶的纸团了。 “见笑了。”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瓶子,我疑惑的看向拿着瓶子的晋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窗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了这个瓶子。 “特效药,吃了能不这么疼。”晋助把瓶子扔到我的手边。 我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文字,看起来应该是外星的药,也不知道晋助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这个不会是安乐死吧,欺负我不懂外星语?” 晋助站在床头俯视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别着急,死之前好歹再瞻仰一下晋助大人伟岸的身姿,别说,晋助,这么看你的话,你可真的很高啊。”我没管晋助立刻就黑了的脸,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头大笑。 “高杉!站——”我在被子里居然听见了土方的声音,一想到警察和通缉犯现在都在这间病房里,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连忙把头探出去,我正好看见土方正把他腰间的刀插回去,面色有些尴尬。再看晋助,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们。 这是怎么了?完全不符合剧情的发展啊。 “土方先生,别忘了,我们现在和他都一样。”总悟吊儿郎当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逐渐加强。 我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然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你谁啊?绯村剑心?” 再看一看,刚刚没注意,土方怎么也换了一套衣服。 “在下,诚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 作者有话要说:你才二你全家都是二扔了一颗地雷 送君去扔了一颗地雷 为什么扔的地雷又不显示了?jj抽的太厉害,前两天wap还抽重复订阅,我在后台看了一下,有好几个读者都是重复订阅的,jj币有没有返回去? 重感冒中,评论回复的会很慢很慢很慢很慢,更新时间也不好说,希望米娜桑体谅我一下【星星眼】 顺便,本章结束的时候已经是银时失踪第二年春天的事了。 第90章 .春假过后大家看起来……喂注射生长激素了吧 晋助带来的特效药效果确实很好,至少这小小的一瓶就延续了我四年多的生命。 没错,从三叶去世到现在,日子已经过去了四年多了。 尽管这瓶特效药的效果十分明显,但是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弱。刚刚使用的时候,我的呼吸频率一度直线下降到正常人的范围,咳血等症状也消失不见,除了在病床上躺了半年身子很虚之外,整个人基本上已经接近康复状态了。 但是越往后的效果就越差,去年的时候,我的身体机能就已经濒临崩溃,重新躺回了重症病房,接受医生的治疗。 而距离银时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地球人口随着因白诅而死亡的人,以及迁移到外星的人数的急剧增加而大幅减少,到今年已经算是较平稳的继续降低了,现在,地球的人口还不足五年前的十分之三,而且还会继续减少。 地球,这个已经废弃的美丽星球,已然被她哺育过的人们抛弃了。 现在,我也要抛弃她了,我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或许这一次真的就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躺在病床上,试图以微笑来面对这个世界,但是很可惜,我甚至无法控制面部肌肉做出一个表情,浑身都很累。 所以,直到最后,我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吗。 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闭眼了。 (第三人称的换行通知) 这几年里,诚组为了救出局长近藤勋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努力,不过显然,效果非常不明显。 曾经的顶头上司,真选组的保护伞片栗虎大叔在近藤被捕之后就被刚刚走马上任的新任幕府将军一桥喜喜赶回了本藩。 而真选组的队员们迫于无奈,也是在种种逼迫之下,最后叛出幕府成立了诚组。 自从有了诚组之后,冲田总悟就再也没有见过万事屋的两个人,谈不上想不想见,只是太忙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而已。 冲田总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姐姐去世五年了,如今的自己,都已经要长到姐姐当年的年纪了,再过几年,就要比姐姐大了。 有个妹妹也不错,总悟摸着下巴想到。 他正站在美雪的病房前,一手拎着水果篮。现在的地球资源奇缺,这些水果还是他用了某种不需要明说的手段从幕府那里拿到的。 他拉开了病房的门,美雪正在睡觉,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莫名的有一种安详的感觉,仿佛这个人就这么睡着了,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如果不是听到心电图机有规律的滴滴声的话,仿佛恐怕就会变成真的了。 看来她只是在睡觉。总悟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水果篮,退了出去。 美雪前些年的主治医生现在已经不在了,忘记了是哪一年感染了白诅,没几天就死在了医院。现在的主治医生姓织田,据说是花了大代价买通了关系调到了美雪的病房做主治医生。 尽管肺结核也是传染病,不过比起恐怖的白诅,肺结核都不算什么。 织田医生正好往这边走,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做主治,怎么说这些年他也是尽心尽力的保住美雪的病情。 总悟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着走了过去。 织田医生的办公室比起其他医生要好得多,干净整齐,让这些年养出了很重的洁癖的总悟很满意。 不过织田医生的表情显然不让他满意,那是一种有些害怕的表情,夹杂着遗憾和悲伤。 总悟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天最后还是到了。 “冲田先生,很遗憾,令姐的病情在下已经束手无策了。”织田医生低着头,不敢看总悟的表情,“肺结核晚期引发了肺功能衰竭,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把日子往后拖而已了。” 总悟摸着腰间的刀,这把刀还是十年前他上京打拼之前,美雪送给他的佩刀,黑翼大魔。 倚着沙发的靠背,总悟有些轻微的恍惚,原来,一晃已经十年了啊。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总悟听着自己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缥缈,“至少,最后的日子里,能让她不那么痛苦了。” 不止一次在门外发现美雪和万事屋的两个人笑着聊天,边笑边藏起沾满了血迹的手帕。 这个被他视为姐姐一样的人,也要和他的姐姐一样,和他永别了。 ‘铃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大作,一下子就唤回了总悟的意识。织田医生迅速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脸色就像是春雷一样,变得极为难看。 “抱歉,”织田医生站了起来,“有病人急需确诊,先失陪了。”说完之后,也没等总悟做出反应,急匆匆的出了门。 总悟不介意,凭他多年的战斗经验,电话里毫不掩饰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患者志村妙,疑似感染白诅,病房人手不够,请织田医生……” 志村妙啊,好久没听见的名字了,总悟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原来她也要死了。 原来周围熟悉的所有人,都要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还是不告诉美雪了,免得她难过。 至于那个丫头,总悟摸摸头发,那个丫头一定会很伤心吧。 嗯,时间差不多了,该回组里了,幕府那边放出消息,近藤老大再过几日就会被公开处刑,和桂一起,土方已经联合了桂一派,就等着行刑日来一场奇袭呢。 站起来,拉开门,总悟停顿了一下。 嘛,算了,还是去看看吧,那个丫头一会儿还不知道会暴躁呢,让她吓到人了可不好。 总悟往特殊病房走去。 所有白诅疑似病例都会统一放在四楼,一旦确认,就会被移到五楼往上的白诅病房里,七楼有一个电梯,一到六楼都无法停下,是直达地下二层的特殊电梯。 住在五楼以上的病人,其实离地下二层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而已。 还没走到特殊病房,总悟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站在拐角那里,他看见了多年不见的神乐。 她已经不再穿红色旗袍梳丸子头了,取而代之的,是飘逸及腰的长发,和印着蓝色花纹的特制旗袍,那个花纹,和旦那穿的和服的花纹一模一样。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已经长开了的五官明妍美丽。 已经长大了啊,总悟的脑子里突然飘过这句话,长大了的话,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暴躁了吧。 已经,不需要我了吧。 总悟倚着墙,站了一会儿,朝来的路走去。 阿妙被确诊白诅的事情很快就被除了美雪的其他人知道了。柳生九兵卫,猿飞菖蒲,月咏,平时就会偶尔来探访美雪,现在,在同一间医院,又多了一个可以探访的对象。 而神乐和新八,却甚少再出现在医院,神乐还好,作为阿妙的弟弟,新八每次来医院,都只是在姐姐的病房外坐上半天,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江户还没有完蛋,江户还需要万事屋。 他们不能保护任何人,至少,阿银用命来守护的江户,他们一定要保住。 好在消息网还是灵通的,尽管江户已经是一副破烂不堪的样子,但是万事屋的名字还是有效的,最起码那些趁火打劫的组织在碰到万事屋的时候,无一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留下几句狠话就离开。 新八这几天的状态一直不好,不,应该说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显得十分不好。 像是存了报复心理一样,每天在阿妙的病房前坐上半天之后,总会跑到江户的什么地方去找一群趁火打劫的组织狠狠的修理一顿。 神乐也是刚刚发现,她有些担心,当然不是为了新八的安全,要知道,如果因为那家伙顶着我万事屋的名字在江户丢脸的话,作为真正万事屋的我也会很郁闷的。 跟着一路嗅着新八气味的定春一路狂奔,神乐总算在一条大街上发现了马上就要动手的新八的身影。 哼,英雄总是要从天而降的。这么想着的神乐,和定春一起爬上了附近的高楼。 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从高楼之上潇洒的一跃而下,轻飘飘的站在了地面上,狠狠地揍了这群流氓一顿。 再转头,她发现了一个人,或许不是地球人而是天人,长成这样的地球人嘛,真为他父母悲哀。 神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长相奇怪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向新八问道:“这人谁啊,怎么穿着小银的衣服。”一边转头,冲着眼前这个西贝货怒目而视。 “我怎么可能知道。”新八一脸拽拽的样子,不屑的用眼角瞥了一眼神乐。 这种态度一下就把神乐惹火了,她也不管那个和银时穿着一样衣服的山寨品,和新八大声吵了起来。 习惯了吵架了,自从银时失踪开始,这种吵架似乎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最开始有美雪拦着,美雪生病住院之后还有阿妙拦着,而现在,不会有能拦着他们吵架―― “嘛嘛,”西贝货笑着分开了两个人,“总是吵架多不好啊。” “你谁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吼过去。 西贝货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蘑菇头,眼神乱瞟,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你们就叫我珍吧。” 神乐和新八怀疑的看着这个自称为‘珍’的男人,这个名字一看就是临时编出来的好么,假到不能再假了。 两个人甚至没有商量,同时朝反方向转身,背对着对方走了。 谁也没管这个珍。 “喂!喂!新吧唧,小神乐!喂!”西贝货倒是中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活在这个破破烂烂的江户的人。 果然是天人吧,神乐听着珍自来熟的喊声,翻了一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阿银终于归来了,虽然是以一副猥琐的形象回来的【(⊙o⊙)】 哪个亲爱的砸了地雷?后台崩掉了,完全找不到【】 本周更新时间继续不定,下个周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万分抱歉【泪眼】 第91章 .时光改变的何止岁月 “哈?珍宝?”登势婆婆边擦着酒杯边重复着珍的名字。 不难想象,能给自己的孩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的。嗯,真的不难,大体上来说,应该也是一个顶着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头的样子吧。 珍的双手拢在袖子里,脸上纠结在一起的五官透露着他的纠结。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新八用眼神控诉着神乐。 ‘哈?他不是你带回来的吗?!’神乐也不甘落后,使劲的瞪了回去。 互相瞪了好几秒,两个人同时使劲的用鼻子‘哼’的一声,走到吧台,在距离对方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飞快的斜眼看了一下对方,然后,恶狠狠的转身吐了一口口水。 ‘……’这是珍的想法。 好吧,其实是坂田银时的想法。 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光机器带来了五年后,此时的坂田银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明明前一刻人还在电影院里谈情说爱,下一刻居然就来到了五年后,原本他是不会相信的(虽说他是标准的有神论者),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不信了。 姑且先把现状套出来,然后再去找源外老爹吧。 这么想着的银时开始准备劝架。 镜头转回医院。 消息是瞒不住的,总悟尽管有封锁的心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例如说织田医生兼顾了志村妙的事。 白诅这种病对于美雪来说,要得早得了。四年前没日没夜照顾三叶的时候,或是四年缠绵病榻,终日活在离白诅病毒不远的二楼。 所以织田医生并不担心美雪,事实上美雪能不能活得过志村病人还说不准呢,就凭她现在已经到了极限的身子,说不定还真的撑不过已经确诊白诅的志村病人。 织田医生当然担心他自己,不过他还是很有医德的,于是就把自己负责了一个白诅病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美雪,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送那个病人来的人正是经常来看望美雪的,江户有名的万事屋。 只可惜,这个时候的美雪已经不能说话了,她被医生限制开口,美雪的呼吸频率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临界值,从胸腔扫描的结果来看,恐怕这就是她人生中的最后几天了。 可怜那两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的孩子,织田医生想着,过两天就要接连承受重大打击了,哦对了,还有和中山小姐不是一个姓氏的冲田先生。 织田医生看着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的,熟睡中的美雪,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走了。 傍晚的太阳和往日一样的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和五年前一样,没有发生变化的,恐怕也就只有太阳和月亮了吧。 银时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走进了登势酒屋上破败的二楼。 万事屋阿银的看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摘下来的,现在就好好放在他平日用的办公桌旁,和这地板一样,积了厚厚的灰尘。 银时走进来的这几步,竟然留下了几个脚印。 白诅。银时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东西吧,改变了整个地球。银时也没客气,直接问起了神乐,才知道现在究竟有多恐怖。 银时一边听着神乐的解释,一边不经意的用手摸了摸自己一直用着的办公桌,一手的灰尘。 “神乐,刚刚我一直没问,美雪,小姐她,在哪?” 神乐的沉默让他心中不安的种子越来越大,破土而出。他不可置信的笑着,结结巴巴的开口:“喂,喂,不会吧,美雪她,那个打不死的美雪,得了白诅?” 神乐没看他,倒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拄在门外二楼栏杆上看月亮的新八,低叹了一口气,“大姐没有感染白诅,”银时稍稍舒了一口气,却听神乐继续说道,“不过,自从三叶姐姐去世之后,她的身体就不好了,前两年高杉的药还很有效,但是现在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神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有点不敢抬头看珍,哪怕这个人只是自称为小银的结拜兄弟。 “医生说,大姐,大姐已经坚持不了几天了。”说着,神乐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赶忙转身往外走去,试图摆脱这几天的阴霾。 被留下的银时神色变化剧烈,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就说是嘛,什么五年后,什么白诅,都是大家又整我的吧。银时拼命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对了,那个时光机器不是说首先要找到源外老爷子吗,就从他下手好了。 银时打定主意,抬腿往门外走,就听见神乐和新八的对话。 前面的他都没有注意,只听见了如今成熟的多的新八扶了扶眼镜,语气冷冽的说:“那又怎么样,事到如今,难道时光还能倒流,回到白诅爆发,银桑失踪之前吗?” 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对话是什么,不过银时大约也能猜出来一些,他有些放下心来,露出了来到五年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喂,如果说,我能让时光倒流呢?” “所以说,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呢?源外老爷子也来这里了,没事来看处刑玩?”银时的表情略带浮夸,四处张望。 神乐却指向刑场,表情十分平静的对银时说道:“在那里。” 从刑车上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老头。 “如你所见,他就是被处刑的那个。” “……”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一部微电影一样,让银时措手不及,笨蛋们组成了三部曲啊!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闹了一个不欢而散了。 而他,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了真选组,哦不是,诚组和桂一派的临时根据地了。 对他而言,不过几日的功夫,世界俨然已经从头到脚变了个彻底。无论是真选组变成了诚组,还是假发又变回了激进派,还打扮的像是去参加cos秀的子安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他此行的重点,比起这几年大家的变化,他更想从前警|察的身上知道点情报。 很显然,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魇魅。”他低声的说出了这一切罪魁祸首的名字。 他清楚的记得,和魇魅的那一战,正是发生在十年前,他刚从军不到一年的时候,那时候是前锋队负责的战役,鬼兵队一直没有参与过。后来他还问过,美雪对魇魅的事情丝毫不知情,而高杉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那个如果机器一样的魇魅,明明已经被他杀了,却在地球上蛰伏了十年,然后爆发了白诅。 银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去的,只记得他穿过了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屋子,浑身却只觉得冰凉。 然而,当他走完了楼梯刚要拉开酒肆一楼大门的那一刻,他被来自身后的一个蛮力硬生生的撞到了一边,然后他只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匆匆的跑了出去。 他不解的站起身来,看见了在跑出去的冲田身后走下来的土方,土方嘴里叼了一根烟,没有丝毫歉意的说道:“我替总悟那小子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那个被他视为姐姐的人,”说到姐姐的时候,土方停顿了一下,“他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病危了。” 土方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跟在总悟的后面去看美雪,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似乎是在透过星星看什么人。 旁边的银时却只听到了土方说的姐姐,摸了摸头,冲田那个姐姐没想到病危了,还是因为那个白诅吗? ――不对! 明明,就在昨天晚上,神乐说过,冲田的姐姐早就已经去世了,那这个人…… 银时在一刹那间,浑身升起一股寒气,并非因为三叶早就已经去世的原因,而是因为,土方的话里,说的人是被冲田视为姐姐的人。 如果三叶早就已经去世了,那么现在这个能被冲田视为姐姐的人。 银时的一瞬间的停住了,他几乎是强迫自己的思维止住,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成功。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慢慢开口道:“那个人,是美雪?”说话间,不仅是声音,就连嘴唇,双手,全身,无论是哪里都在颤抖。 在这一刻,时间都被他放慢了无数倍。在一帧一帧的视觉采集点上,他无力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土方点头,却做不出什么反应。 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这一句话霸占了他的整个脑子―― 美雪,病危?! 大江户病院的三楼走廊里,并没有什么喧哗的声音,尽管这里坐着接近十个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神乐闭着眼睛,本来小月几个人是一起来看看感染了白诅的大姐头和病重的大姐的,却不曾想,大姐的病危,来的这么突然。 好像,三叶姐姐去世,就是那么突然,不过是一下子,人就没了。 那个税金小偷,在三叶姐姐的葬礼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样,只不过从那之后,也只见过一次了,再后来,就再也没了联系,直到刚刚匆匆见了一面,却没说一句话。 不过她倒是知道,那个混蛋经常来这里看大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躲着她,神乐想,一定是那个混蛋又躲在哪里想什么捉弄人的坏点子吧,只不过这次躲的时间有些长而已。 “哈,哈……”一阵喘气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尽管有四年没听过那个声音,但是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神乐的脑子里就自动蹦出了一个人―― 冲田总悟。 他连衣服都没有换,还是刚刚在聚会上的拿一件鲜红色的衣服,娃娃脸倒是一点没变。 急救室的大门是关着的,里面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总悟只好坐在椅子上,焦躁的等着审判结果。 过了十分钟,手术室的灯一下子就灭了,众人被惊得全都站了起来。 织田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沉默的拍了拍总悟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 总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银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总悟惨白的脸,和医生渐行渐远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阔别一周了啊,终于把事情解决掉了,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 二君消失的地雷真的消失不见了,连收益那里都找不到,只有总数在孤零零的显示着数字。 谢谢二君!么么~ 第92章 .迟到的时候一定要向老师编一个可信度高的借口 美雪被送到了特护病房,众人一路无声尾随着病床走到了二楼。 呼吸面罩下惨白的肤色,如果不是她的头发还是黑色的,都要以为她是不是也感染了白诅了。 心率仪哔哔的声音频率很快,连带着美雪的呼吸频率也快了许多,胸前起伏的高度虽然不显,但是间隔时间却短了许多。 病床周围呼啦啦的围了一圈人。 神乐,新八,总悟,月咏,小九,小猿,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到来的拓也,以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了的珍宝。 不过大家都没有心情关心这个,只是围在病床旁边,各个泪眼朦胧的看着刚刚苏醒的美雪,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怀念往事。 刚开始还是一出苦情戏,忆往昔峥嵘岁月,说的还挺正经的,不过到了小猿这里,话题方向突然就变了。 “你放心,等你到了下面,先替我向银桑问个好,告诉他,一定要等着小猿啊!”说的,还真的挺正经的,加上猿飞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种伤感的感觉。 不过,阿银我还没死呢,就算是死了,我等的也是美雪啊。珍宝默默地吐槽。 “凭什么让银时等你啊,”拓也不满的看了一眼猿飞,“银时就算是死了也是美雪的鬼,跟你有什么关系。”没等猿飞反驳,又挂上了安慰的表情冲着美雪说,“一个银时要是还不够,就再加上一个晋助,只要你说一句,点个头也行,我立刻就把他送下去陪你。”说完还煞有介事的自己先点了点头。 喂,什么叫一个银时还不够啊,姓高杉的混蛋有多远滚多远,别死了还给阿银我捣乱啊,拓也你也是,想死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大团聚啊!珍宝在众人身后怒瞪着拓也笑嘻嘻的背影默默地吐槽。 “美雪,”月咏一副担心的表情,“我觉得美雪只要银时一个就够了。” 这还差不多,终于有一个正常人了。 然而――“放心吧美雪,”月咏握了握拳,信誓旦旦的说,“别说银时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我也一定会弄死他的。” 还没等珍宝吐槽,另一边的九兵卫就一本正经地接了一句,“你是想要整个【哔――】呢,还是想要【哔――】和【哔――】?”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珍宝看着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的几个女人,浑身冷汗直冒。怎么莫名其妙的把伤感的离别变成了屠杀阿银的变态大聚会啊?! “诶诶诶,干嘛呢?”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护士,身材娇小,却格外的凶悍。 也没见她做了什么动作,居然一路挤到了病床旁边,给美雪换了一个病历卡,然后回头看着这些人,恶狠狠的说:“病人需要静养知道吗,你们站在这里是还嫌不够乱吗,居然在病房里吵了起来。”训斥了一番之后,才在随身的本子上面写了几行字,然后转身挤了出去。 “等一下!”之前一直没有开口的总悟突然把那个护士喊住了。 护士不耐的转过头,却在看见总悟的那一刻瞬间变脸,露出了职业的八颗牙,“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说的静养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 护士挑挑眉,“就是说病人需要休息啊,”护士奇怪的看了总悟一眼,又把他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手术已经没什么用了,病人就只有这两天时间了,”想了想,护士又神神秘秘的说道:“这时候动手术很有可能造成全身器官衰竭,不动手术又活不过今晚。与其……不如就让病人最后两天安静的睡觉吧。” 说完,护士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微笑着听着神乐叽叽喳喳的美雪,绕过珍宝,走了出去。 护士的话是说给总悟听的,但是站在她身后的珍宝却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有些无法接受,明明前天还言笑晏晏的女人,今天就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等待死神的到来。他鼻子莫名的一酸,不想再看见屋内的一切。 去找真正的源外老爷子吧,只有他才能让我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五年前。 珍宝刷的一下拉开了房门,刚刚往外迈了一步,就听见后面的声音―― “那个,”美雪的声音因为久不说话有些沙哑,她冲着新八急忙递过来的水杯轻轻摇了摇头,转而向一只脚迈出门的珍宝问道:“那个,请问,你是?” 美雪只是简单地吐出了几个字节,就费力的咳嗽了几声,把总悟吓了一跳。总悟连忙看向珍宝,张嘴想向美雪说他的名字,吸了一口气,却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在场的人过半没见过他,也大多奇怪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珍宝尴尬地摸了摸头,张开嘴,想说自己现在叫做珍宝,嘴巴嗫嚅了几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想告诉她我叫珍宝,只想坐在她的旁边,光明正大的一手挖着鼻屎,一手翻着最新的jump,不在意地说,“我是坂田银时,你男人。” 说不出口。 银时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叫珍宝,不知道是从哪个鸟不拉屎星来的天人阿鲁。”神乐看珍宝怎么也不说,干脆直接替他轻描淡写的解释完,话里却一句没提珍宝和银时的义兄弟关系。 银时突然想起十七年,不,是二十二年前,自己和美雪初遇的时候,说起来,那个时候就没有好好做自我介绍,都是高杉在和美雪说话啊。 如果美雪选择的是高杉,会不会―― 银时猛地摇摇头,把脑子里的荒谬想法扔出去。 哪有那么多如果,现在还不算太晚,只要找到源外,只要找到他。 一想到这件事,银时立刻就转身往门外走去,却不曾想被美雪喊住。 “那个,珍桑?”美雪虚弱的声音很小,但是银时却无法忽略,他突然就想要转身,向美雪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一直陪着她。 可是他不能。 “啊,哈哈,中山小姐有什么事呢?真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跟着来看一看的,打扰您的休息了吗?”银时背对着美雪打着哈哈。 “呵,”美雪轻笑一声,“好奇的人会穿着银时的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天然卷吗?” 一瞬间,银时都想转头去把美雪的吐槽吐回去。 “还是说你其实是银时的死忠脑残粉,非君不嫁?”美雪用夸张的语气说道,“难道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一个情敌?” “什么?情敌?!”一直不在状态的小猿突然插了一句话。 “什么嘛,”珍宝用力按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它看起来更直一点,“我和银桑是结拜的义兄弟啦,这件衣服也是他送给我的,哈哈哈。” 然而,在这一刻,命运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样,病房里同时进来了两个人。 “美雪,哈哈,好久不见啦!” 美雪带着笑,向进来的两个人微微点头,“好久不见,假发,登势婆婆,您也是。” 银时立刻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为什么他的人生里出镜率最高的几个人突然同时聚集在一起了啊!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和银时结拜的,他又是什么时候送给你这件衣服的呢?”美雪羸弱的躺着,说的话却句句犀利。 银时正处于心理压力极高的时期,大脑又混乱得很,一时间竟然完全想不出来一个时间点,来让在场的所有人的话统一而没有矛盾。 小小的一间病房内,挤满了他各个时期的同伴,义兄弟这种本来就是临时编的理由立刻显得无比的虚假。 更何况他不想骗她,在这种时刻,越发的不想骗她。 见状,美雪却开心的笑了出来,她强撑着坐了起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说:“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等到珍宝走到床边的时候,她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勉强握住珍宝的手,有些费力的说道:“我想委托你一件事情,”美雪盯着珍宝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想拜托你,和神乐新八重新建立一个万事屋,”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无论是以珍桑还是什么身份都好,拜托你了。” “大姐!”“美雪小姐!”神乐和新八同时喊道。 美雪安抚的冲他们笑了笑,却怎么也没改口。 “还有一件事,请务必,务必找到魇魅,消灭白诅。” 珍宝反握住她的手,神色坚定,“啊,你不说我也会的。” 一瞬间,众人恍惚看到了银时站在眼前,一晃眼,却只是珍桑,然而,刚刚的错觉却萦绕在众人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他还在,我一直都相信他的,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死呢。”美雪狡黠的一笑,“现在,我终于能够放心了。” 话中已有所指,让神乐新八不禁喃喃出声询问。 美雪却摇了摇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这个委托,只能交给各位了。” 一夜之间,江户齐动。 街头巷尾,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能看见穿着打扮各异的人,手持通缉画像,在寻找着一个带着斗笠浑身绑着绷带,手执禅杖的奇怪的人。 不仅有御庭番众的忍者,吉原的百华,江户有名的万事屋,甚至前天被劫狱的著名通缉犯们都在找这样一个人。 一整天,毫无线索。 临近黄昏,离歌舞伎町不远的一排小房子里,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正给手里的机器拧上最后一颗螺丝。 门外夕阳的余光突然被遮住,男人刚刚抬头,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等男人再缓过神来,原本刚刚上好最后一颗螺丝的时间机器,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用血和泪的教训证明了我的更品极差这个鲜血淋漓的事实,请不要大意的鞭打我吧! 正文完结最后的倒计时。 谁说我们女主死了的,美雪死了我还写啥呀,最前面的几章人家就说了,专注he一百年啊一百年! 第93章 .总是自作主张的BOS才不会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呢S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把万事屋三人吓了一跳,珍宝连忙掏出时间小偷给他的对讲机,上面不大的窗口居然是一个可视的即使视频。 一片雪花似的通讯连接之后,上面显示出来的脸居然就是珍宝顺带着找了很久的源外老头。 “――喂,死老头――”还没等银时兴师问罪的话说完,就被源外急忙的打断了。 “银,咳,珍宝,时间机器被偷走了!” 也不知道源外是怎么知道银时临时编出来的名字的,不过这并不是现在银时关心的事情。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时间小偷被偷了。 偷走了时间的小偷居然被偷了。 顾不得吐槽这句话,银时带着新八和神乐往空间站废墟那里飞奔而去。 神乐跟在面色焦急的银时身后,和新八凝重的对视了一眼,又握紧了手里的一张黑色胶片,没有开口。 空间站作为江户现代化的标志,如今已经无比的破烂了,好在当初修建的时候没有偷工减料,现在也没有坍塌的危险。 万事屋三人兵分三路,分了三个方向去找绑走了时间小偷的魇魅。 时间紧急,但是银时却不知是怎么回事,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带到了空间塔的顶层。 果然,时间小偷就在那里,魇魅也在,看见银时拔刀飞快的冲了过来,魇魅只是抬起禅杖,虚晃一下,向后退一步,直接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 银时跟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刀剑相向。 银时的功夫经历过时间的磨练,认真起来就像是当年的白夜叉复活一样。 然而对手却意外的,总是能够猜透他下一步出手的招式,在被狠揍了几下之后,嘴里全是鲜血的银时脑子一转,想起了装死的主意。 下一刻,他装作被魇魅打成重伤,虚弱的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作战成功。魇魅完全没有怀疑银时的重伤,于是,他反被银时重伤。 魇魅退后几步,坐在了台阶上,抬手摘下了缠在身上脸上的绷带,露出了令人不可置信的脸。 “坂田银时啊,正如你所见,当年我们感染了魇魅的病毒,造成了现在的白诅。如今,希望你能够回到十五年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五年后的银时看着珍宝,慢慢的说着,“改变了过去,就会改变未来,坂田银时也将消失在这个时空之中,没有人再认识他。” 珍宝苦笑着再一次走上了空间塔顶层。 没有可以选择的选项不是吗。 夕阳的余晖还在,映衬着天边美丽的晚霞。 如果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真的会产生错觉啊,仿佛歌舞伎町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到夜晚就灯火喧嚣,热闹不已。 美雪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天,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是,想要把外面的风景永远的刻在脑子里一样,不想再忘。 身体还是有感觉的,现在看似很好的状态,其实不过是回光返照,大约熬不到今晚了。 这就是最后一个落日了。 对于她而言,明天的太阳,恐怕永远都不会再升起了。 终于,在太阳最后一丝光芒沉入地平线,整个地球陷入黑暗的时候。 美雪闭上了眼睛。 还好,能在最后再见到他。 美雪带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的睡着了。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上面显示的已经不再是不规则的波谱,而是一条水平的直线,从左到右的延伸出去,仿佛没有尽头。 而美雪,已经听不见了。 地球的华灯亦不再。 银时一步步走向站在那里等候多时的时间机器,带着一丝流恋和十分的坚定,启动了穿越时空的按钮。 飞奔上来的神乐和新八手里握着胶片,绝望的大喊――“不要!――”“银桑!――” 过去的银时消失了的话,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他呢?过去的战友,现在还有几个人活着呢。 (这里是第一人称到最后的分割线) 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十分的难受,嗓子还有些疼,一模脸,居然还哭过了。 可能是因为梦到了那个人的原因吧,算一算,从他死后,已经过了十五年了。 “阿雪,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的肺炎才刚好,啊嘞,你怎么哭了?”三叶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却被三叶调侃道:“难道是梦见你的梦中情人抛弃你了?” 我一愣,嘿嘿笑道:“我是梦见你家土方因为你来照顾我,看我不顺眼所以把我给咔擦了。” 我和三叶对着笑了好一会,才用了一种怀念的语气淡淡叹气道:“其实,是梦见了一个死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自从离开战场之后,时间一晃已经过了十三年了。我们两个今年一个三十,一个二十九,年纪都不小了,三叶前年就结了婚,而我在三叶结婚之后就一个人回了武州。这一次还是因为突发肺炎进了江户医院,三叶才过来照顾我。 死亡的经历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今天这一梦,有些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或许对于三叶来说也一样,我们两个都沉默下去。 ‘当当当’,病房的门被刷的拉开,我往门口看过去,一个身穿西装头上却顶着一个录像机的奇怪的人走了进来。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破门而入的来客,却没有升起一丝防备的心理。 直到这个人摘下了头上的录像机,我的脑子里才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录像机果然是戴上去的啊……orz “美雪大人,三叶大人,恭喜两位大人死而复生,”无视了我彻底惊讶的表情,身穿女仆装的绿色头发的女孩子继续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说道:“自从那一天开始,我已经带着储存的数据,等了十五年了。而我此行前来,就是为了让两位大人想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我和三叶面面相觑,完全不理解这个女孩在说什么。 然而,再仔细细看这个绿头发女孩,我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是,小玉吗?” 疑似小玉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微笑。 “美雪?”三叶疑惑的看向我,“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揉了揉头发,摇了摇头,微妙的说道:“不认识,只是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 心里却腹诽,没想到还真是小玉啊,十五年前银时不就死了吗,看来剧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没有男主角也能继续发展成这样。 不过我刚刚惊讶于银魂剧情的发展,居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不认识小玉的。 但是看小玉的表情,怎么好像也认识自己呢? 我回想了一遍自己的人生经历,除了看过银魂的动漫之外,确实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小玉,于是也将同样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小玉。 “大姐!”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年轻女孩的惊呼声,我们几个人同时向门外看去,一个身穿红色旗袍,身材火爆容貌姣好的十八岁左右的少女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我的脑子里不自觉的飘过了神乐两个字,双手也十分自然地抱住了扑过来的神乐。 耳朵听着神乐兴奋的说话,心里却万分奇怪,六年前我和三叶来到江户的时候,也曾经探访过神乐新八的踪迹,记着那时候新八确实是找到了,不过神乐却没有找到。 而且歌舞伎町登势酒屋的二楼,也一直都是一家内衣店。 真的没有了坂田银时的踪迹,歌舞伎町的人也没有认识他的。 即使是曾经做了几年同学战友的假发,在重逢的时候,也只是对银时的死抱有遗憾。 整个故事就仿佛被掐断了一样。 所以,为什么神乐会认识我啊。 “喂猩猩女,她们现在根本不记得你。”总悟身穿真选组制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应该是还在巡逻的时候就过来了。话说,这么玩忽职守真的没问题么。 “哈?大姐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神乐说着理直气壮的话,不过话里总感觉透出了一股底气不足的感觉。 “小神乐,小玉也是刚刚到,美雪小姐三叶小姐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一个眼睛少年边说边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橘色和服的美女。 我挑挑眉,志村家的姐弟我以前偷偷见过,虽说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不过现在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只不过我的怀疑越来越深了,为什么明明不认识的人现在却如此熟稔,仿佛真的是认识了很久了一样。 然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几个人之后,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我熟悉的人,例如说真选组的几个,还有许久不见的假发,在他们之后,又进来了我从未见过,但是却能一眼猜出身份的人。 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银魂,这个没有了男主角的故事,在这一刻居然聚集起了所有的主角,目的就是―― 我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宗,以及总悟放在我手心的黑翼大魔,疑惑的看着小玉。 目的,难道就是银时。 就像是一把尘封了十五年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样,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入了大量的记忆,那些悲伤的快乐的,失落的甜蜜的,愤怒的激动的,统统侵袭了我的大脑。 目的,就是那个我所爱的人啊。 我微微一笑,在小玉惊讶的目光中掀开被子,双脚久违的踏在了地面上,一种说不出的真实感占据了我的所有感官。 “那么,小玉,大家,我们出发吧!” 那个自作主张为我们建立了一个未来的混蛋,你可曾知道,没有你的未来,又怎么能叫做未来。 对于我来说,没有你的未来,谈何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几句话把我自己给酸到了,综上所述,我真的不太适合写言情(泥垢) 回归正文,就时间线而言,银时来到了五年后之后,又回到了十五年之前,而且成功杀死了十五年前的自己,于是就有了一个银时自己早已死在十六岁的未来,所以除了同学和战友之外,没有人认识银时,而美雪虽然有坂田银时的记忆,却没有后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故事,所以在没有银时的情况下,一个人在武州生活。这也就是本文的时间线,参照了剧场2的线索,可能存在bug。 那么,即将迎来传说中的正文大结局,在结局之后貌似还有正文番外,以及区别于正文番外的传说中的高杉篇番外,内容较精短。 第94章 .完结章 不是整数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站在烈烈风中,望苍天四方云动。 天气已经很凉了,我站在山坡上,辨别了一下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 很远的山头上,依稀有一座不算十分高大的建筑,凭外观来看,应该只是普通的一个藩厅。记忆里,我们在十五年前一共也没经过几个建有藩厅的小藩,再结合现在大致的月份。 所以说我们现在这是在越前松平家的广濑藩吗? 这可简直不能再糟糕了。我所参加的攘夷战争,前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鬼兵队和前锋队可是一直处于蜜月期,在哪里打仗都在一起的,但是唯独这段时间不是。 那年的九月,是鬼兵队和前锋队唯一一次兵分两路。 现在的鬼兵队应该是在离广濑藩不远不近的母里藩啊。 我不禁扶额,这可真的称不上是什么好消息,既没有援军,又不能让十六岁的白夜叉被魇魅打伤。这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madao已经提前把前锋队的人都灌醉了。 而且,我转身看着一起来的所有人,见我回身,大多都冲我露出一个干劲十足的微笑。 我自动略过一脸凶相对我挥拳头的小猿,把目光重新投回到脚下的战场之上,那里站了一个人。 身穿白色和服,和服衣摆有着熟悉的蓝色花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天然卷。 我看着银时,嘴边溢出了止不住的笑容,眼泪却也如同笑容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的鼻子酸酸的,只有抬头看着天空,才能不让眼泪流的更加肆无忌惮。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把目光从银时身上挪开哪怕一秒。即使是恢复了那些记忆,对我而言,也已经足足有五年,没有见过银时了。 “看,那是白夜叉!给我拿下他的首级!”远处一个该死的鳄鱼头打断了我的秋波。 我脸一沉,随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拔出两把刀,纵身一跃,轻松地飞奔向银时的方向。 身后陆陆续续传来了众人落地的声音,神乐和新八就跟在我的身后,而再后面的真选组和假发的手下们已经架好了武器,朝天人们攻去。 ‘轰隆’—— 硝烟弥漫,炮弹击中了密集攻击的天人,弹药爆炸和尸体燃烧的臭味在狂风之中很快就被吹散了。 “银桑,我正是来自你所拯救的那个未来。”穿着白夜叉战袍的madao说道。 “我所拯救?”银时诧异的问道。 “没错,我们前来,正是来把银桑用生命将我们联系起来的未来,消灭殆尽的。”新八神乐慷慨激昂的补充道。 我也不能堕了风头,于是也跟着笑嘻嘻的接了一句,“是啊,我就是想来把我到了二十九岁也没嫁出去的未来摧毁的一点不剩呢~” “……美雪小姐,我们难得有这么热血的气氛,你怎么一下就转变成了吐槽的角色了……”新八扶了扶眼镜,默默地吐我的槽。 我无辜的瞟了一眼新八,状似无意的说:“我可是早就适应了歌舞伎町这么繁华奢靡的生活了,让我乍一回到武州空气那么好的地方,真的是让人想破坏掉呢。”我越说语气越诡异,到后面完全是用气声说了。 银时在我的注视下,撇着嘴大喊:“哪里来的中二病患者,快快退散!” “退散?对不起了,我可是拖家带口过来的,没办法在短时间退散哦。”我在银时惊讶的目光中,侧身让开了,让银时的视线对上了我身后的所有人。 “银时,因为你所创造的那个狗屁未来而遭殃的人们,现在可都来这里找你了,所以,这一次,你就算是想跑,也绝对跑不了了。” 真选组,攘夷派,吉原百华,柳生门生。 认识的,不认识的,在这一刻统统举起了手中统一的旗帜—— 万事屋。 嵌着蓝色花纹的白色旗帜。 我微笑着看着银时,看着他从不安到迷茫再到坚定。 “我已经看不清来路,更看不清去路了啊,”银时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话,字字都告诉我,他现在是有多开心,“不过,托你们的福,即使是我这个笨蛋,也终于知道了我的归处了啊!” 银时一把抽出了洞爷湖,转身对着新八和神乐。 “来,出发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银时三人带领着所有人向敌人冲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们还是回到这个地方了,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话说假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而且没看见我正在感叹我们过去的岁月吗?哪怕配合一点也好啊。” “不是话说,是桂。我们还是回到这个地方了。” “……假发,你是天然呆,不是天然蠢好么。”说完,我也不顾假发‘不是天然蠢,是桂’的话,双手握刀,径直冲入了敌阵。 我方众人早就已经被数量极其庞大的天人冲散了,我冲过去的时候,离我最近的就属真选组的三个人了。 也巧的很,我正想把黑翼大魔扔回给总悟,而我也这么做了。 黑翼大魔,主神送给我的武器,在战争期间,一直都是我引以为傲的双刀之一。 而如今,我正式把它送给了总悟。 我想,不仅是我以后再也不会用到它,而且,这是我和主神最后的连线。 没有了黑翼大魔,恐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主神了。 不过我不后悔。 我右手持白宗,如猛虎入境一般,在敌人聚集最多的地方,迅速斩开了一条血路。 那个让我不后悔的人,就在前方。 天色阴沉,只要抬头向上看,不需要怎么费力,就能轻易看到戴着斗笠浑身缠满了绷带的魇魅。他握着禅杖,目光冰冷的看着我们,即使隔着很远,我也能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恶意。 这个星球毁灭者,轻易地就毁去了我们的未来。 我手上动作越发快速,甚至超过了我过去的速度。 “是援军吗?!”一个前锋队打扮的士兵在对敌的时候兴奋的回头。 我冲上去一刀击退了他的对手,不满的说道:“所以说你们前锋队就这点本事?大战之前居然能被人灌醉了,”我不屑的啧啧两声,“面对敌人居然还敢回头。” ……果然是因为回到了十五年前的原因吗,怎么我的语气也变成了十五年前的样子啊,每天都在和前锋队的人拌嘴。 虽然也很怀念这种日子就是了。 “快剑美人小姐!”这人完全无视了我的话,“果然是鬼兵队的援军到了,多谢快剑美人小姐!”还没等我说话,人就跑不见了。 混蛋,你是新人吧啊喂,小心我去你们队长那里投诉你哦,真的会去投诉你哦! ‘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我转头看去,假发手里许久不见的定时炸弹今天终于重出江湖了,而他投掷的目标正是魇魅的那群携带蛊毒的手下。 说起来,在白诅爆发之前,我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魇魅的事情。果然十五年前的我不仅今天没来,以后也没有听众人提起过这件事啊。 不过鬼兵队不来,我倒真是有点遗憾,毕竟昔日的战友有很多人我都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他们就已经往生了。 死在了幕府的手里。 而现在,隶属幕府的真选组,与立志推翻幕府的桂一派攘夷党居然勾结在了一起,还真的是世事难预料。 我看着银时那边,在真选组三人的帮助下,万事屋三人向魇魅所在的飞艇顶端飞奔而去,跨越了九十度的直角,以雷霆之势,斩杀了魇魅的随从。 我收回了视线,一心一意的清理着周围的所有敌人,给银时他们扫清道路上的所有障碍。 然而,异变突生—— 飞艇顶端,突然弥漫散开了一大股黑雾,战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朝那里看过去,之间黑雾逐渐扩散,笼罩了整个天空,而在黑雾之中,依稀能看见四个红色发光的圆球不规则的到处乱飞。 再仔细观察,红色圆球所到之处,黑雾一定是最浓烈的,而圆球飞过的地方…… 我倒吸一口凉气,圆球飞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无论是谁,全部都在一瞬间死亡。 我眯了眯眼,微微伏□,把白宗插回了刀鞘,手放在了刀柄上,准备随时拔刀。 果然,其中一个圆球朝我这里飞了过来,在我精神最为紧张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在我惊诧的目光中,我出现了。 没错,就是我,十五年前的我。 身穿着鬼兵队的总督制服,手里握着两把刀,头发扎的很高,看起来很严肃,但是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的——我。 ‘我’的剑术在没受伤的时候确实算是高超,不过是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圆球就‘啪’的一声碎裂了,黑雾也随之消散。 我转身看了看其他的三颗圆球,不见圆球,只有辰马,假发和晋助三个人,身穿战袍,比起现在而言稍显稚嫩的脸。 一瞬间,我差点哭出来。 “喂,十五年后的我?”‘我’用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汉语笑嘻嘻的开口问我。 我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嗯,十五年前的我。” 相比于假发和没露脸的银时,我和过去的自己倒是相谈甚欢。 ‘我’不怀好意的用肩膀顶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睛瞄着不远处的总悟,皱着眉头说:“喂,不会吧,难道我有恋童癖。”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把刀给了三叶的弟弟而已。” “三叶?抖s的姐姐?”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未来有关老师的事情,只是把三叶的事情挑挑拣拣的略略提了几句。 我们两个还没有聊多久,穿着总督服装的晋助一脸不爽的走了过来,轻轻的瞟了我一眼,就对‘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了。” “哎呀晋助,你就多给点时间嘛,这种奇遇多难得呀,喂喂,你松开,我走还不行吗。”‘我’被晋助拉着手腕拖行了好几米,才在和晋助的抗争中勉强转头,另一只手用力的挥手,一边大喊道:“再见啦!”然后就转头,背对着我的方向和晋助继续抗争。 我心情甚好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挥挥手,没几下,手就被握住了。 我被银时带到了他的怀里。 “那么,有的人想要破坏未来的愿望实现了吗?”银时紧紧地抱着我,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 我反抱着银时,闭着眼睛,呼吸着来自银时的,独一无二的气息,“有的人的愿望没有一个笨蛋的帮助一个人完成不了啊。” 银时轻轻地笑了,“是吗?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银时松开了怀抱我的双手,低头直视着我的双眼,“中山美雪,改一个姓怎么样,不如,改成坂田吧。” 我甜蜜的看着银时的眼睛,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泛起了雀跃的笑容。 一个飞踢,把没有丝毫防备的银时踢倒在地,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冷笑着说:“哼哼,让老娘带病等了五年,你就说这么一句?要我说,坂田银时,你改个姓吧,中山怎么样?嫁给我,你也不亏,不,你还是赚了的,怎么说我还是能养得起你的。” “喂喂,真的假的,你能养得起阿银?哈哈,不就是改个姓嘛,没问题,那,什么时候给我聘礼啊?” …… “喂喂,别动手啊,阿银知道错了,阿银保证以后绝对不玩柏青哥只玩小钢珠!不,小钢珠也不玩了,住手啊!” 我们相识的第二十二年的今天,天空如同二十二年前一样灰暗,但是,我靠在银时的肩上,在逐渐升起的阳光中闭上双眼,感受着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美雪,能够拥有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我睁开双眼,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银时,倾身,亲吻了他的脸颊。 “银时,我有没有说过,你说这种话真的很假。 不过,今天除外。” 因为,能够拥有你,也是我最幸福的事。 我深爱的你—— 坂田银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下面还有少量番外…… 从去年十月四日开始在jj连载第一篇小说,到现在终于把第一本小说的正文完结了,虽然过程经历了很多坎坷,但是也品尝到了很多的快乐。 一直自认为是一个文笔废,大纲也是乱七八糟的,以为能有人看就很满足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入v,收藏过千,还有了让我感到无比幸福的读者们。 特别感谢你才二你全家都是二,这半年里给了我无比多的支持,最多的地雷,最多的长评,最多的评论,刚刚还查收了一枚地雷,炸得我外焦里嫩,无比美味。二君一直在等待的总督番外的存稿被我刷机刷丢了,现在正在重新攒稿中,虽然也没有多少。同时也祝二君中考顺利,爱你╭(╯3╰)╮ 再次感谢真的是从头陪伴我到尾,经常有一个空评的秋兰长生,砸了我地雷又给了我长评的笑笑,同样砸了我地雷的送君去,超高校无节操,本文最初的读者洛上花,仙人掌爱周助,吉喵,绯,eva,天生财迷++$△$,傲娇少爷控,我很低调,岚girl,小白,原里,美涪陵的风,子安,白7,阿七在夏天,冰蓝眼泪,mier26,橘子苹果,落鸳鸢,妖,奈奈,柯兰,阿容,罹悠,最爱萌妹子,鸣子,银饭,蒙呆,天霁,贞子小姐,以及被我找落了的亲还有众多的潜水党们,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接下来没有美雪的日子里,也一定要像美雪一样没心没肺【泥垢】的幸福生活哟!! 顺便贴一下专栏和新文的地址,欢迎大家支持,新文愚人节更新~ 专栏: 新文:【综漫】不良少年三缺一:?novelid=1987049 第99章 番外 4+5果然再也不要结婚了+贺年卡就要给我写的真心实 庆应五年十月十日 00:00激动的没睡着 00:30翻来覆去的没睡着 01:00三叶睡得特别熟 01:30看见三叶睡得特别熟不好意思 02:00强迫自己睡觉 03:00睡着了 05:00被三叶摇醒,困 05:30睡眼惺忪地换上白无垢 06:00礼服终于穿好了,化妆 06:10坚决拒绝把脸画成白色 07:00带上白盖头,其实什么都能看见 07:15被三叶扶着,向临时拿来的神像参拜 07:30向神社进发 08:10到达神社 08:30银时姗姗来迟 08:31惊讶的发现巫女是阿妙的同事 08:35和银时跟着神官走进神社 08:40拼命克制自己回头看裙摆是不是脏了 09:00和一大群人漱口洗手 09:10终于坐下来了 09:10土方和三叶就坐在我和银时的后面 09:20神官唠唠叨叨了一长串废话,一个字没听 09:30所有人都站起来了,接受了誓词 09:40给神供奉各种美食 09:40余光里发现神乐想要冲出来 09:40神乐被新八紧紧的拖住了 09:45神官念祝词,大家又站起来了 09:50神官提供了神酒,准备交换酒杯 10:00交换酒杯 10:30交换酒杯 11:00交换酒杯 11:30交换酒杯 11:30胳膊酸的已经举不起来了 11:32银时在读誓词,声音有点低沉 11:35银时快睡着了 11:35踢了银时一脚 11:35银时清醒了 11:36看着誓词宣誓,以后绝对不要结婚了 11:36被银时嘲笑 11:36踩了银时一脚 11:40供奉神木 12:00亲属杯,起哄总悟和神乐喝交杯酒 12:00神乐恼羞成怒飞起一脚 12:00总悟完全没拦着神乐 12:00银时被踹翻 12:00心里划了一个十字,阿弥陀佛 12:10神官祝福 12:12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神社了 13:00回家换了衣服 13:10好困,想睡午觉 13:10被一群人拉起来喝酒 13:10腹诽为什么喝了几百杯的交杯酒还要继续喝 13:10还得喝 14:00假发子的伪装被揭穿 14:00真选组跑出来一群人抓假发 14:00总悟动都没动一下 14:00总悟又被土方骂了 14:01总悟被神乐狠狠的嘲讽了 14:02总悟和神乐打起来了 14:02打了一个哈欠,果然好困 14:30清醒过来了 14:31菊长被阿妙一拳打飞 14:32小猿耍酒疯 14:41菊长被阿妙一拳打飞 14:42假发换了一个西装造型 14:42西装假发被揭穿 14:43几松被通知收尸 14:51菊长被小九一拳打飞 15:01小猿喝多了 15:01小猿把东城一拳打飞 15:06菊长小猿东城凑到一起聊天 15:08三个人不欢而散 15:30忍者组登场 15:30忍者们被拓也和小猿嘲笑 15:30协熏和小猿吵起来了 15:30协熏和小猿打起来了 15:32协熏和小猿被拓也踢出门外 15:35所有忍者都告辞了 15:55假发第n次原地满血复活 15:55假发被揭穿 16:00假发被捕 16:03真选组带着假发告辞了 16:03几松告辞了 16:30日轮神神秘秘的给了银时一个盒子 16:31月咏耍酒疯 17:00大家被月咏打趴下了 17:10日轮带着晴太月咏告辞了 17:30奈顺子告辞了 17:40新八抛下所有人去参加寺门通晚上十点开始的演唱会 18:00东城被小九一拳打飞了 18:03阿妙小九告辞了 18:20穿着紫色浴衣的晋助出现 18:20银时如临大敌 18:20‘晋助’高喊‘反对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 18:20变态平被神乐一拳打飞了 18:30三叶带着神乐告辞了 18:30问银时为什么三叶带着神乐走了 18:30银时一脸神秘的指着日轮送他的盒子 18:30正准备去拿盒子,‘晋助’回来了 18:31银时邀请‘晋助’进来喝酒 18:31真的是晋助 18:32晋助走进来放下了一个酒壶 18:33晋助和银时喝酒了 18:33晋助和银时真的喝酒了 18:40晋助走了 18:40意识到晋助一直没说话 18:40意识到自己目瞪口呆了整整十分钟 19:00收拾好了屋子 19:00衣服都不想换,困得睁不开眼睛 19:01一直被银时劝说打开那个盒子 19:05被磨得睡不着 19:05打开了盒子 19:05发现盒子里的东西有圆柱形的,球形的,还有哑铃形的 19:05把哑铃扔到了银时身上 19:06倒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20:00被银时吵醒了 20:10睡着了 21:00被银时吵醒了 21:05睡着了 22:00被银时吵醒了 22:00睡不着了 23:30想洗澡,没力气 24:00被银时抱着终于睡着了 24:00果然再也不要结婚了 番外5 坂田银时要当爹了! 这一消息迅速由他本人的嘴传遍整个万事屋。 “祝贺你们,银桑,美雪小姐!”新八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送上了他衷心的祝福。 “谢谢你的祝福哟新八君。”母性大发的美雪笑弯了眼,十分和气的说道。 “大姐你有了小宝宝吗?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是像堪七郎那样的吗?”神乐好奇的贴近美雪的肚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是啊,预产期在七月中旬,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美雪笑眯眯的回答神乐的问题,“不过,堪七郎是谁?” “阿银我的儿子才不会是自然卷呢!不不不,绝对不会的,绝对会是美雪那种直发的!”还没等神乐解答,银时就开始拼命摇头摆手,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情形。 “银桑,这可是基因决定的,虽然美雪小姐是直发,但是小宝宝的头发什么样子都是有可能的。”看不下去了的新八好心的向银时科普。 这下不用神乐解释美雪也能猜出来,堪七郎应该就是银时的‘私生子’,拥有着万事屋后面那栋奇高无比的大楼的企业的继承人。 “我说,银时,根据遗传学的理论,即使我的头发十分的直,但是由于你的头发已经像你的心灵一样的弯曲了,所以这个孩子以后的头发恐怕也不会比你差太多,当然,如果这孩子以后是光头那当我没说。”美雪毫不客气的嘲讽,“真是的,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我可一点也不想让我的孩子以后顶着一头天然卷出门啊。” “哈?!后悔?!阿银我的种子【哔――】到【哔――】【哔――】【哔――】,你应该【哔――】,还敢后悔。”银时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还在用力的抠鼻屎。 只是从众多的消音里也能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有多直白,美雪这么厚脸皮的人都难得的红了脸,她双眼一瞪,怒目银时,“天然卷就算了,这孩子要是敢和你一样抠鼻屎,我就把他塞到你肚子里,让他重新投一次胎!” 美雪这一生气一时间镇住了所有人…… “啊哈哈,阿银我要给孩子起名字了,啊哈哈。”银时连忙打哈哈,企图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然而顶着美雪愤怒的目光,他又急忙再次转移话题,“我下去通知一下登势婆婆,美雪你好好休息啊!” 说完连忙小心起身,紧接着就一秒消失不见。 新八哪能想到面对美雪愤怒的目光,银时居然一点没义气地直接把他们抛下自己跑了,他无语的再回头,神乐已经兴致勃勃的开始对着美雪的肚子聊天了。 “小宝宝,我是干妈,小银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神乐酱,不要随便给小宝宝起名字啊。”一边的新八又开始对神乐的教育了。 “没关系的新八君,反正现在小宝宝也没有名字,有正式的名字之前怎么叫都可以的。”这边母性大发的美雪对一切小孩子都抱着十二万分的好感。 “听到了吗阿八,小宝宝现在的名字就叫银乐!” 被神乐顶了一下的新八不甘心,立刻也凑过来自顾自的对美雪的肚子说道:“银八郎,我是新八叔叔啊银八郎。” “让开阿八,他叫银乐!” “什么银乐,那种相声演员一样的名字不要随便安在银八郎的身上!” “你才是吧,银八郎明明是狗的名字,连定春都不如!” 神乐和新八立刻吵起来了。 美雪小心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到银时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春节了,又是新的一年。 美雪拿过了几张空白贺卡,想了一会,提起笔开始写新年贺卡。 一星期后。 “所以说,我的孩子的名字当然是我这个老爸来起了,你们来瞎起什么,什么银乐银八郎岁时,还有那个什么蠢货,统统给我闭嘴,我已经决定了,他的名字就是――” “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站着?”从外面刚刚回来的美雪疑惑的看着聚集在万事屋的几个人,“银时,你又欠房租了?” “美雪你出去了?等等等等,我什么时候拖欠房租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啊过去了,阿银我早就是新世纪的全新好男人了!” “你?”美雪怀疑的眼神如同雷达一样把银时从上扫到下,轻笑一声就进屋了。 “……” “对了,新年贺卡的回信到了,要看看吗?” “……怎么这么快,我前天才寄出去的。” “不是你的回信,是给我的。” 几个人一看这两个人要看贺卡了,也就不再纠结于小孩的名字问题,反正离孩子出生还有半年呢,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桌面上摆了不到十张贺卡,大红色的都很漂亮,现任一级保护动物美雪坐在银时的专座上,银时只能在旁边站着。 美雪随手拿起了第一张,银时瞄了一眼,是菊长的,美雪并没有投入过多的注意力,只是简单地翻看了一下,然而,“咦?” “怎么了?” “啊,也没什么,就是我没告诉他们我怀孕的事,菊――近藤先生在贺卡还特意祝贺我这件事,可能是三叶说的吧。” 菊长的贺卡没什么特别的,美雪顺手拿起了下面一张土方和三叶夫妻两个人的,和上一张一样,也是特意祝贺了一下这件事,第三张贺卡是冲田总悟的,他们真选组的贺卡可能都是统一收发的。 不过这张贺卡和前面几张还是存在了不同之处,贺卡里用了短短的三行字,十分精辟的表达了他对这个孩子的祝福,以及询问银时美雪二人是否有意将这个孩子托付给他培养成为总悟?抖s?冲田四―― “下一张。”“嗯,下一张。” 下面的一张是辰马的,难得辰马能在环游宇宙的时候收到并且回复这封贺卡,美雪打开了贺卡,全篇只有一句话,“啊哈哈,金时你居然有孩子了,孩子是不是叫银时啊,啊哈哈,这样你的孙子就能叫铜时――” “下一张。”“嗯,下一张。” 接下来的一张是假发的,就在辰马的下面,明明他人也在江户居然比辰马的贺卡来的都晚,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美雪打开了假发的贺卡。 假发一如既往的用他正式又废话连篇的风格在贺卡里面表示了他的祝福,顺便以不可能叫自己的孩子外号的理由,称呼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为かつら―― “连姓氏都给我改了啊!”银时摔桌。 美雪淡定地把假发的贺卡扔到了一边。 再下面的一张是奈顺子夫妻发来的,贺卡里面除了祝福之外,通篇都是奈顺子对美雪的抱怨,到最后表示美雪实在是太没眼光,居然选了银时,要知道她当年可是把晋助大人让给了美雪―― 这次还没等美雪看完,银时已经一把抢过贺卡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美雪带着笑意妩媚地斜睨了银时一眼,看的银时心头火起,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只好催着她开下一张贺卡。 结果一看到贺卡上面标的名字,银时立刻就后悔了,这张贺卡是高杉晋助寄来的啊。 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美雪随意地打开了贺卡,透过几行毛笔字,美雪几乎都能看到写贺卡的晋助的样子,晋助的贺卡里淡淡的表达了祝福,然后直接询问,他是否能给这个孩子起名为信助…… 眼看着银时一副便秘的表情,美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银时一看,脸色更黑,缓了一下,他轻咳一声,“我已经想好了,这个孩子就叫一护!” “哈?!” 银时满意地点头,似乎十分自豪自己起的这个名字。 “一,护?坂田银时,我干脆再去找一个姓黑崎的人算了,你对草莓的爱已经超越宇宙了吗,连起个名字也得叫草莓?我的孩子以后顶一个天然卷出门已经够了,居然还要加一个草莓的名字……” “……”银时一下子想起来,一护这个名字不是死神主角的名字嘛,他刚想改口,这边的美雪已经捏着下巴忿忿说道:“果然应该后悔啊,假发的头发多好啊,怎么说以后的孩子肯定也是黑长直――” “嗯?后悔?”银时突然伸手抬起了美雪的脸,凑近了说道:“阿银孩子的名字当然要阿银来取了,阿银的老婆当然,也永远属于阿银。” 美雪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嘴唇上温热的触感告诉她―― 完了,这孩子以后恐怕真的要叫一护了。 第100章 高杉篇 1.装鬼小心吓到自己 距离那一天,已经整整七年了。 昨晚再一次梦见了他,在梦里拿着白无垢的盖头,对我说着什么话,说着什么呢,我却怎么也听不见。 尽管冲田家的房子并不大,但是只有我和三叶两个人住,倒是显得有些空旷了,两个人又没有住在一间屋子里,现在我一下子从噩梦中醒来,三叶不在旁边也免得她担心。 临去江户的前一晚,我失眠了,此行的时间决定于三叶的身体状况,长短待定,不过不论从什么角度而言,我都不希望三叶在江户逗留的时间过长。 一则是时间越短就能证明三叶的身体状况就越好。 二么,在江户的时间越少,平添的是非也就越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变成了这样呢? 我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月亮,一夜无眠。 “哈……”我不断地打着哈欠,顶着一副超重的黑眼圈朝来接我们的菊长打了一个招呼,在两个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上车补眠。 这一次睡得倒是好,就是因为脑袋枕着胳膊的原因,醒来之后感觉整个左小臂都是肿的了,吓得我连忙甩了几下,剧烈的酥麻感袭上大脑,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决定放任不管。 陪着三叶做完了各种检查,医生最后下了一个结论,只是轻微的小肺炎,鉴于三叶的体质太弱,住院两天输三次液基本就能康复了。 我高兴地大喊了一声‘yes’,兴奋地奔出去办理住院手续去了。 原本这活应该是菊长去办的,不过我这一个激动,显然乐极生悲了,因为出去的时候跑得太快,左胳膊撞上了一个人,一个莫名其妙手里拿着一张极其锋利的a4纸的女人,之所以说这张纸非常锋利,就是因为这张纸毫不留情的在我左臂割了一道口子。 口子倒是不深,依我的丰富经验来看,显然也不是什么重伤。 而且我胳膊的剧烈酥麻感还没有退去,像是打了麻药一样,割了个口子完全没感觉。 不过我一定要问一问,这人没事走路拿着一张凶器纸干嘛! “你――诶?陆奥?”我抬头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嘴里的名字立刻脱口而出。 陆奥斗笠下的表情一丝不动,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句话不说了。 她和辰马可真配,一个安静面瘫的美少女和聒噪只知道啊哈哈的大叔。性格互补才是真爱? “哦,陆奥,我们走――诶?有希子,啊哈哈,好久不见啊,啊哈哈哈。”辰马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好久不见啊,啊哈哈龙马君。”我也懒得纠正他的错误了。 “啊哈哈,我不叫龙马啊哈哈。”傻笑着的辰马。 “是,是,非常抱歉说错你的名字了,啊哈哈越前君。”我一手遮住眼睛,无奈的摇摇头。 “诶?你的胳膊怎么了?” 哎呀,因为没什么感觉,所以我完全把处理胳膊上的伤口的事情给忘了,我转身开门把办理出院手续的任务交给了菊长,然后奔到了伤口处理室,好在人不多,一会就轮到了我。 我边坐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辰马说话,这才知道,辰马这一次来地球不单单是为了做生意,还为着一封信,边说,陆奥边把信递给了我。 我打开扫了一遍,顿时吃了一惊,信是假发发给辰马的,内容很简单,说的就是要召开攘夷志士同学会的事。 只是,想我攘夷志士千千万,就是当年的中国地区也远不止信上的数字啊。 是的,信上只写了三个人的名字――坂田银时,坂本辰马,桂小太郎。 我的脸抽了一下,假发这是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我把信递回给了辰马,“所以呢,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哈哈,既然是攘夷志士同学会,有希子一定要来参加啊!” “然后呢?谁付账?” “当然是我啦,啊哈哈哈哈哈!” “没问题,”我立刻咧嘴,“保证到场。” 陆奥见我们说的开心,也不管她的上司,一个人出去办事去了,真不担心辰马走丢啊。 “我有一个想法诶越前君,到时候我装鬼吓吓他们怎么样?”我恶趣味的产生了一个想法。 “好啊,啊哈哈哈哈哈。”辰马继续摸头大笑。 我就知道,和他能商量出来什么…… 说是装鬼,我可没有打算穿一身白色浴衣带个三角帽子利用脚下功夫去他们两个面前来回飘。 装鬼,只要我露脸了,保准那两个胆小鬼吓得能把家里藏了多少钱都告诉我。 哈哈哈,我掐腰仰天无声狂笑,笑了一会才翻开来时拿来的行李,翻出了一件紫色和服。 我满心的滋味难以言表,我是穿着这件衣服被杀的,也是穿着这件衣服开始了新生活。 紫色是忌讳的颜色,象征着悲伤,尽管现在的江户穿紫色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这个紫色和服却又和晋助的紫色金蝶浴衣有些相似之处,不过我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为了娱乐人生而贡献一次。 没有犹豫,我换上了这件被我洗的干干净净,老早就束之高阁的,这一次却被三叶带上的紫色和服。 衣服穿起来还不错,养了这么多年的皮肤也被紫色衬得十分白皙,果然我还是挺适合这个颜色的。 我对着镜子自恋了好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镜子,安顿好了三叶之后才打了一辆车,照着辰马给我的地址,朝酒屋而去。 假发定下的酒屋位于歌舞伎町,是一个很符合假发风格的酒屋,十分适合同学聚会。 同学会原定在晚上七点,我特意选在七点二十分这个时间到场,正是为了在他们即将酒饱饭足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华丽登场,继而吓倒一片。 然而,变化总比计划快,也不知道大周末的江户发什么疯,居然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大堵车,我被卡在歌舞伎町门口整整二十分钟,后来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地下车不断问路,最后在七点五十才堪堪赶到了酒屋。 我一度怀疑同学会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然而,当我刚刚跨进门的一刻,我就听见在不远的走廊拐角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其声音穿透力极强,蕴含感情单一,只有恐惧。而时间极其短促,显而易见的,这个人遭遇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而且是货真价实的被吓晕了。 不幸的是,这个人是辰马。 我立刻快步向那个尽头的房间跑去,甫一进门,就发现辰马躺在了地上,而周围除了一个罐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是什么让一向大大咧咧的辰马吓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这个平凡无奇的罐子?还是说这个罐子就是传说中的dyingmessage? 我蹲下|身正准备仔细研究这个罐子。 就在这时,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轻微而又缓慢的脚步声。 我心生警觉,双眼一眯,朝门外看过去,和进门的那个人看了个对眼。 是假发。 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啊,看起来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其实内里还是呆蠢呆蠢的。 我心里一松,开口试图打个招呼,不过因为刚刚一路问路又急匆匆地跑过来的原因,我一开口,完全没说出话来,我轻咳一声,正准备重新说。 假发‘嗷’的一嗓子,双眼一翻,没骨气的吓晕了。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系统提示音效―― “假发,扑街。” …… 虽说你不知道我没死的事,但是至于一见到我就吓晕了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给假发贴了一个‘超宇宙级的胆小鬼’的标签,从某种意义上说,希望之峰学园还有可能给他发一封录取通知书呢,不知道他和十神白夜见面会是什么感觉。 这下倒好,两个人都扑街了,如果说一个人我还能带走的话,两个人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还没过来的银时身上。 不过我等了半分钟也没见他过来,那个胆小鬼,连假发这种敢过来的胆量都没有,怕鬼怕到他这个份上的攘夷志士可真是旷古烁今只此一家了。 我看了看扑街的两个人,没办法,只好自力更生。 话说我怎么可能把两个和死人没区别的大男人拽过去,更何况左臂今天又添新伤。我能做的,当然是去把银时叫过来啊。 我活动了脖子,左扭扭右扭扭,掰了掰手指,露出了一个自己都认为很阴险的笑容,胆小鬼更应该练练胆不是吗? 整个酒屋并不大,我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不过我刚进大门的时候那个房间的侧门有灯光直泻而出,明显是开着的,然而这次我走到这里时,房间的所有的门都已经闭的紧紧的了。 房间里面还有跑调的厉害的歌声传出来―― “啦啦啦啦啦啦……这件事真好啊,能够做到的话就好啦――” 你是谁啊!居然躲在屋子里害怕的只会唱哆啦a梦! 我站在门口,使劲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静下来内心的怒火,在银时即将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唰’的一下拉开了拉门。 银时闪电般的转身,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好像犹豫了一下,歌也不唱了,轻轻皱了皱眉,双眼微眯,仔细盯了我好一会,才慢慢说道:“你,不是黑子野,是谁?” ……! 我冷笑一声,“呵,银时,才几年不见,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我往前迈了一小步,“我是,中山美雪啊。” 银时所有的表情一滞,嘴唇半张。 我眼见他双眼有要翻的趋势,恶狠狠的威胁:“敢装死,我就让你真死了。” “不不不不不,美雪啊,好久不见了啊,我想死你了!”边说边抛出一个飞吻。 我挑挑眉,“喂――” 银时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冤有头债有主啊美雪,不要过来啊!!!” 我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被他挑起了。 我拼命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没死。” 银时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我疑惑的偏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感觉,他不是在看我呢。 我回头一看―― 这一下倒是把我吓到了。 一个身穿11号球服,上面还写了kuroko名字的带着三角帽子的幽灵出现了啊! 我脑子里没有闪过任何其他念头,飞起一脚,把幽灵一脚踹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门外的灌木丛里。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春风吹满地,先把坑填完再说。 100章开始就是高杉番外了,故事开头的时间点是从三叶篇之前,又把漫画454的剧情借来了,很搞笑,恶搞了黑篮,推荐看一看。 不是分结局,内容也很少,开放式的结尾。 银时包子的番外不要急,这里懒癌正在医治中…… 第101章 高杉篇 2.所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高杉篇02 “谁,谁啊这是!”坐在监视器前面的黄头发女人惊讶出声。 黄头发――来岛又子眼睛紧紧盯住屏幕里的中山美雪,不断调动自己的大脑,试图找出这个人的信息,但是很遗憾,失败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衣着神色却格外老成的少年眉头紧锁,眼睛里透出一丝疑惑,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刚刚进门的中山美雪捂着的左臂上,恍然大悟一般。 过了半分钟,来岛又子的目光离开了中山美雪,重新投到了这次的重点打击人物坂田银时的身上。 监视器里的坂田银时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曾经叱咤风云名声响彻天下的攘夷志士,相反,来岛又子在他身上只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胆小鬼,唱哆啦a梦的主题歌既忘词又走调的胆小鬼。 来岛又子颇感失望。 但是没办法,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无法抹去他曾经的实力,这也正是他们这些人背着高杉晋助前来执行暗杀计划的原因所在。 嘛,虽说来的高层人员只有两个,就是武市变平太和来岛又子自己。河上万齐其实知道这件事,但是完全不感任何兴趣,一心专注的给偶像寺门通写新歌。 “喂,正田,给我倒杯茶。”来岛又子头也不回的使唤着新人。 ……“正田?”迟迟没有听到回答的来岛又子不耐烦的回头一看,震惊的看到了自己的五六个属下都倒在了地上。 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手执长刀,刀尖直指来岛又子的咽喉。 “真遗憾,你们的踢罐子游戏结束了。现在,是我的踢罐子游戏的开始时间,在我数到一百之前,放了人质,带着你们的同伴赶紧离去……在我,成为真正的鬼之前。” 来岛又子带着浑身是伤的武市变平太和一众鬼兵队成员离开居酒屋的时候,就发现之前一直都在的正田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来岛又子怒从心生,当时就把搀着的武市扔到了地上,拔出手枪高喊:“和我一起把叛徒找出来!” 周围被黑衣神秘人打晕的鬼兵队员们也都是满心郁闷,统统把火发泄到了疑似告密叛变的正田身上,一时间全都跟着来岛又子走了。 只剩下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武市变平太…… “喂!等等我!” 然而直到他们这些人一路找回了鬼兵队的基地,也没有发现正田的痕迹。累了一天的队员们无奈之下各自去休息了。 来岛又子则是独自去找晋助大人汇报情况,她带着满心的郁闷和即将见到晋助大人的喜悦掺杂在一起的【其实一点也不】复杂的心情在高杉晋助的房门外恭敬的说道:“晋助大人,我是又子,有事向您禀报。” 门从里面被‘唰’的一下拉开了。 来岛又子万分惊奇,以往的任何情况晋助大人都会淡定地在里面说一个字“进”,今天这是怎么了?来岛又子脑子一转,智商难得提高了一次,难道是武市前辈已经回来了,还第n次冒充了晋助大人?!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这一次一定要把武市前辈解决掉! 晋助大人,又子我来救您了! 来岛又子直接朝着屋内扑了过去,没想到径直扑到了开门那人的怀里。 来岛又子愤怒了,这个萝莉控混蛋,冒充晋助大人不说,还敢占又子的便宜,又子又不是萝莉啊混蛋!来岛又子抬头―― “正,正田!!!你这个叛变的混蛋,居然还敢回来,你对晋助大人怎么了,如果晋助大人有一点事情,你就给我等着吧!” “――又子。” 来岛又子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看向正在屋里已经穿戴整齐的晋助大人。 她的眼泪立刻涌入眼眶,声音哽咽的说道:“晋,晋助大人……您没事就好。” “嗯。”高杉晋助轻轻点了一下头,平淡的说道,“我有事出去办,鬼兵队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万齐处理。”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高杉晋助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从墙上郑重地拿下了一把刀。 这把刀来岛又子经常见到,常年待在晋助大人身边,是一个没有存在感但是出镜率奇高的太刀。来岛又子对刀并不熟悉,只能说出这把刀通体都是蓝色,看起来做工精致,十分美丽,怎么看都像是一把装饰用的刀。 只是今天,一向只看不拿的晋助大人竟然把刀从墙上拿了下来,还小心翼翼的别在腰间,表情看上去居然,该死的温柔。 那温柔的神情正中来岛又子的红心,让她的双眼都变成了红心,她痴迷地看着眼前的金光闪闪的晋助大人,一只手不受控制的伸向了前方。 不行,又子我怎么能去触碰晋助大人的身体呢。啊啊啊,这么一想又好激动啊! ‘啪’的一下子,来岛又子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了伸向前方的那只手,引起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 高杉晋助也回过神来,目光平淡的瞟了一眼在一边恭敬地站着的正田,“正田,走了。” “晋,晋助大人,正田他今天――”来岛又子刚想说明今天正田的嫌疑,高杉晋助又说了一句,“你们出去玩了一天,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来岛又子才想起来今天私自出去执行暗杀计划的事情,还没等尴尬,整个人就被晋助大人的话说得脸都红扑扑的,心里一万头雅蠛蝶翩跹飞过:晋助大人在关心我,晋助大人关心我了啊! 结果等这边心中暗喜的来岛又子反应过来之后,高杉晋助早就带着正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河,河上前辈,正田他――”“没关系,晋助既然敢带他出去,说明是有足够准备的。”听了一天歌的河上万齐淡定的说道。 这边的来岛又子才算是姑且放心。 再说另一边,赶走了武市一群人的神秘黑衣人到最后没有在银时美雪的面前露脸,至于辰马和假发,早就已经晕的完全失去意识了。 美雪鄙视着两个胆小鬼,银时在一边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搭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半天,美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说,笨银,你下次出门之前能不能记着把你的脑子带上,你这个样子蠢透了你知道吗?” “……那,那个,美雪啊,你还活着啊,哈哈,哈……” “你是白痴吗,嘛,算了,我还有事,要回医院了,要是想叙叙旧就去找菊,近藤、土方或是总悟要我的地址,先走了。”美雪随意的摆摆手,“对了,记着假发醒了之后给他解释一下我的事,这个胆小鬼,看到我的第一眼居然就吓晕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倒退一下,再退几行,没错,就是这个,你说的近藤土方,不会是,难道说是……” “诶,真选组啊,你不认识吗?”美雪有些惊讶,难道说现在还没开始剧情? “不不不,与其说是认识,根本就是孽缘啊,谁想和他们认识啊。” “认识就好,我这些年一直寄住在三叶家里,就是总悟的亲姐姐,不再多说了,我总觉得空气闷得慌,再不走可能就快下雨了。” 哪知,话音未落,外面滴滴答答的真的开始下起了雨,在短短的几十秒内迅速发展成了瓢泼大雨。 美雪的脸变成了和假发的头发一样的颜色,“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就和居酒屋老板借了一把伞匆匆走入了雨中。 江户的雨来的突然,尽管美雪从一开始就打起了雨伞,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和服裙摆依旧被打湿了一大截,在歌舞伎町璀璨灯光不时地映照下,恍惚看起来像是鲜血的颜色。 这可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美雪不再低头看衣服,而是加快了脚步往医院赶去。 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打在前面的桥上,美雪听着节奏感强烈的雨声不由得心情有些愉快,索性沿着河岸慢慢往前走。 身后,一艘不大但是装潢华丽的船缓缓驶来。船内的灯光引起了美雪的注意,她不经意的侧头看了一眼这艘船,身体却被坐在窗边的身影定在原地。 七年不见,两个人的外貌变化不大,但是气质却是变了个彻底。船上的男人眼神犀利,岸上的女人目露震惊。 “晋,助……” 船上的男人起身平静的说道:“上船。” 美雪眼看着他关上了窗,用了三秒思考到底要不要跑。 不过,为什么要跑呢,就算是上船她也是理直气壮啊! 这么想着,美雪也端起了表情,踏上了船。她收了伞,交给了撑船的少年,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好一会,总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 正田少年任由美雪看着,将船停靠在了岸边,就在甲板上坐了下来,不看美雪一眼。美雪也没觉得奇怪,鬼兵队的人可能都是奇葩吧,拉开拉门,走了进去。 室内铺的都是高级榻榻米,可是美雪从膝盖往下都已经湿了,进了室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踩上去。 “过来。”见主人都已经发话,美雪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直接换下木屐脱下袜子,踩着柔软舒适的榻榻米走进室内。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感觉好喜欢来岛又子啊笑 所以说两个人终于重遇了,嗯,番外也快完结了,雅蠛蝶…… 102 高杉篇3.打开窗户,或许画面是一片想象不到的璀璨(完结) 高杉篇03 说实话直到坐在晋助的对面,我也没找到实感,眼前的一切对于我而言,更像是一场梦,而非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事情。 曾几何时,坐在对面旁观晋助擦剑是一件稀疏平常每日上演的事情,又是什么时候,我们再也没见面了呢? 想着想着,我的目光落在了晋助手里的剑上。 是五叶冰雪白宗。 那把老师的传家宝物,被黑夜叉抢走的白宗,如今,却在晋助的手里。没想到鬼兵队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了啊,居然能在天道众的手里拿到白宗,可见晋助真的是天生的领导人。 我们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对坐了十多分钟。 我看着晋助表情肃穆,双唇抿在一起,目光一直缠绕在白宗的刀身上,极其细致的擦拭着白宗。我隔着一张榻榻米的距离小心扫视了一遍,这刀身上没有灰尘,无论是刀柄刀簟亦或是刀身上的铭文,都依旧光泽如初。 一看就是被经常护理的。 我可想象不出黑夜叉能对这把刀投入这么多的耐心,而且,刀身上没有缺口伤痕。毫无疑问,这刀在离开我之后,并没有发生过战斗。 我把目光再次移向了晋助,心情十分复杂,想开口询问,可是嘴巴张了几次,又都把问话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不想晋助即使没看我,也发现了我犹犹豫豫想要说话的样子。 “我哪有!”我十分顺口的反驳了晋助的‘污蔑’,话一出口,自己却先愣住了,这种相处模式更像是攘夷战争时期的样子,晋助每天都在教训我,我却总是死鸭子嘴硬而且死不悔改。 习惯的力量真可怕,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消退,反而在这个时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我话音一落,晋助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抬头。 紧紧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立即扭头。 耳朵有些发热,脸也是。 一时之间,我尴尬地无可附加。 然而等我的脸已经面朝窗子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为什么我要转头,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他盯的…… 好吧,怎么说我也不想再把脸转回去。 死一般的沉默。 船舱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持续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对比之下,船舱里的安静才更显诡异。窗子紧闭着,我也想象不出现在外面究竟是歌舞伎町的灯火辉煌,还是乌云蔽月后的一片漆黑。 正如我此时的境况一样,不知道打开那扇窗子之后,究竟是璀璨的喧嚣,还是浓黑的沉默。 “あなた(您)……最近怎么样?”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室内的平静。不过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思虑再三,还是用了敬语说话,而不是以前经常被晋助教训的有些粗鲁的おまえ(你这家伙)。 ‘唰’的一声金属剧烈摩擦声吓了我一跳,我立刻转了回来,是晋助合上了手里的刀。 他郑重的把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过程中没有看我一眼,直到刀身和桌子相接触,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音之后,晋助收回了手,才重新抬头看我。 “あなた?中山美雪,什么时候你说话变得这么文静了,”晋助冷笑一声,“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垂下眼帘,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酝酿好了台词才慢慢说道:“我也只不过是随着这个社会在变化而已,社会进步太快,跟不上可是要被甩掉的。” “所以你就甩掉了别人吗?”晋助的语气一瞬间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我诧异的看向他,又微微皱眉,“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晋助反问一句,“七年来毫无音讯,见面了之后却开口闭口都是您,”晋助嗤笑一声,“中山美雪,到底是谁想多了。” 尽管我内心并不觉得七年不见的人乍一见面还可以随意的用平语互相称呼,但是我并不想在此时此刻和晋助发生矛盾,我忍住心里的躁意和些许的不耐烦,开口说道:“这不是你教过的嘛,谦虚恭敬。” 过去几年经常和真选组的人联系,倒也练就了我如今的嘴炮技能,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是我眼看着原本脸色阴沉的晋助顿了一下,突然语出惊人,“嘴巴倒是厉害了不少。”带着笑意说了这么一句话,把我唬了一跳。 这个笑不同于之前的冷笑,可能是因为这是重逢之后晋助第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连带着温暖了一些。 但是,我之前就吊着的心没有一点安稳的趋势,晋助这么一笑,我反而更犯嘀咕,连带着心里也像是装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 我有些尴尬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又感觉这个笑容实在是太傻,于是立刻又收了回去。 现在该说什么?过奖了不敢当?还是哪里哪里,肯定比不过您? 怎么说都是错,我干脆恢复了刚进来时候的样子,闭着嘴装弥勒佛。 “怎么,刚夸你一句就又变成锯嘴葫芦了?” 我突然特后悔读村塾的时候告诉了晋助锯嘴葫芦的典故,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距离我离开同学会肯定已经不止两个小时了,三叶一个人在医院还不知道我现在人在船上,我权衡再三,最后终于决定,狠下心来赌一把! 我抬起头,直视高杉晋助。 “晋助,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怪你,但是因为那件事,我受的伤太严重,是一个人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被拓也意外的救了之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在武州乡下一住就是七年。”我半真半假的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当年的事。 “那时候我连刀都握不了,为了养活自己,只能在一家道场做一名理论上的剑术指导,从武州到长州并不近,路上危险甚多,我一个‘死人’很容易引起注意和追杀,再说,”我的声音渐低,“即使回去了,我一个连刀都握不住的废人,又能有什么用,平白拖累了别人罢了。” 这确实是当年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之一,再者,我没有出口的是,那事我再怎么理解,却也无法轻易接受那样惨烈的结局。 事实上,那一天,我确实是死了。 如果不是正太主神神来一笔,我如今哪会坐在这里和晋助这么说话。 我甚至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话会不会让晋助恼羞成怒,气急攻心,趁机报复,但是,时隔七年,他依然找上了我—— 是时候了,终于到了这个斩断过去的时候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晋助,我早就已经从过去里走了出来,而你,是否还是深陷在名为‘回忆’的沼泽,无法自拔?” 晋助下巴微抬,微眯着双眼的看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我一时语塞。 对我而言,过去的事情早在预料之中,一早就被我知道了,所以尽管是最坏的结局,但我还是能放下。然而对晋助来说,那却是明明机会就在眼前,最后才发现那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什么都失去了,老师,友情,鬼兵队,或者还有我…… 但是,“是美好的回忆,还是残酷的回忆,那都是过去了,一个人若是一直沉迷于过去而无法自拔,那他终将死在他的过去里。” “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以前怎么没见你用功读书。”晋助没有正面回应我的话。 “这不是大道理,这只是,我想说的话而已。仅此而已。”我低下了头,心里泛起酸涩。 还是说出来了,谁都不能活在过去,假发走出来了,银时走出来了,我走出来了,当年上了战场的人,如今只有晋助一个人,还留在属于他的过去里,沉溺于单薄的回忆中。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当初银时和假发朝晋助刀剑相向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不好受,却一定要承担。 鼻子越来越酸,大股液体涌上了我的双眼,我拼命克制着流泪的冲动,挺直了后背,把我那份藏在心里的软弱尽可能的藏起来。 “谁说我一直活在过去的。”晋助的声音突然近距离的响起,我一抬头,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过了桌子,在我的眼前坐了下来。 “我可从来都是为了未来而活着的啊。” 眼泪因为积聚过多,在重力的作用下终于滑落了下来,晋助伸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感受着脸上的滚烫的温度,眼神透过晋助的袖子,落在了我的衣服上,紫色的浴衣,紫色的和服,相同的颜色,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像是融合在了一起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里的泪水又开始澎湃了起来。 我立刻伸手,试图抹掉眼睛里湿润的那一部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碰到眼睛,却先一步触碰到了晋助的手。 “美雪,”我有些发愣的看着晋助,晋助的身影在我面前放大,他轻轻的抱住了我,就像以前哪一次战役的艰难胜利之后,他难得的庆祝一样。 “我无法改变过去,所以我才要为未来努力,”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只是,我们打开的窗子不同,看到的景色不同,做出的反应才不一样。” 他是在说我们几个人在未来的路上做的选择吗? “这艘屋形船有两面窗户,一面朝着歌舞伎町,另一边是歌舞伎町的河对岸,”晋助松开了我,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是十一点过,歌舞伎町还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但是你猜,打开了另一面窗户,外面是什么样子呢?” 晋助拉着我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指着窗户对我说:“不打开它,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样。” 我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一语几关了,是在说他选择这条路的理由,还是在反驳我之前的‘活在过去’的话,还是说他在隐喻,外面是明还是暗,就代表我们的前路吗?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晋助突然念起了一句诗。 我们还在村塾的时候,老师就教过我们很多东西,不只是道德经、和歌,还有俳句、唐国的诗词,以及晋助刚刚念得诗经。 这首诗我知道,是,晋助恐怕是在用它来暗示我们的过去吧。 只不过他只读了开头两句和结尾两句,却无比映衬我们的经历,过去的誓言未能实现,如今却已散落天涯,有生之年难回家乡,独他一人出征远方。 我默念着这首诗,念着念着,就念到了这首诗最有名的那句话—— “拉开它吧,不拉开,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晋助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侧头看着晋助,最后慢慢伸出手,拉开了窗户。 我一下被晃住了眼睛。 雨不知何时停了,皎洁的月亮升起,河水正泛着粼粼波光。 竟然如此的明亮吗? 晋助突然念起了那首诗最有名的一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全文完了啊!!! 终于把番外写完了,这最后一章足足卡了我两个月之久,每天在电脑前边呆坐着,就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现在的成品是分了好几个部分,一次只写三四百字的结果,今天终于写完了。 开放式结局,纯开放式的。 而且,那句话是用来描述战友之情的,真的是战友,不要误会。 那么,陪伴了这么久的大家,再见啦!!! 我爱你们!!! 高速首发[银魂]重合就是距离为零的平行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102章高杉篇3.打开窗户或许画面是一片想象不到的璀璨〔完结〕地址为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