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第1章 一个女巫 “啪――”那扇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大力地推开和墙壁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屋内的女人和小女孩几乎是从坐椅上跳起来的,在那个不速之客歪歪斜斜地倒在他们家的门槛上时屋里的女人直接用身体挡在了那个小女孩,她们看来确实是吓坏了。 “妈妈……”小女孩拽住了妈妈的衣角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斯内普先生,您喝醉了。”嘉乐.兰顿站在那里进退不是,可连同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兰顿女士……真,真抱歉……我只是认错了……门。”那是个穿着邋遢的男人,一股冲天的酒气都能把人熏得晕过去,他吃力地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坐倒在地上,“我妻子……她会找到我的,让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他咧着嘴对着那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小女孩笑,“你是埃尔莎?我知道你……” 是的,她当然也知道他,几乎整个蜘蛛尾巷都知道托比亚.斯内普,一个完完全全的酒鬼,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一个疯狂且充满暴力的疯子。自从埃尔莎和妈妈一起搬到蜘蛛尾巷起,他们都能不定时听到从不远处一幢房子里传出的巨大动静,托比亚.斯内普对妻子和儿子的打骂是家常便饭……这疯狂的男人。 把埃尔莎赶上楼后,嘉乐.兰顿跑了出去,她走得很急,回来的时候不停地喘着气,后面还跟着托比亚的妻子艾琳。那是个异常瘦削的女人,方方的脸并不算漂亮,脸上总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她几乎不会和邻居们交流。不过对嘉乐还算客气,她不停道谢,非常吃力地扶起了托比亚。 这么看来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传来打骂声了,通过二楼小房间的窗户埃尔莎看着夜色中那两个歪歪斜斜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旧书桌上的那封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取通知书。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落到自己头上,那是一封由猫头鹰送来的入取通知书,质地华丽而且有着漂亮的绿色字体,她的妈妈嘉乐.兰顿首先想到的是恶作剧,包括面对异常古怪的投递方式,可埃尔莎认为如果真的是恶作剧的话也是一个美丽的恶作剧。 那一刻,埃尔莎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她很想告诉嘉乐她知道霍格沃茨,那个她妈妈并不喜欢的小男孩曾经告诉过她关于霍格沃茨的故事!可她发现自己的舌头在那一刻却前所未有的打结了,而且,她的表姐爱米琳.万斯和那个声称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变形学教授米勒娃.麦格教授几乎同时出现在了她家里。于是,接下去发生的事不光是她的妈妈,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转不过脑子。 首先,她得消化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是一个女巫。 女巫,埃尔莎.兰顿是个女巫。 麦格教授看上去挺严肃的,并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而且爱米琳表姐还带来了梅基姨妈的亲笔信,她在信中安抚了处于极度不安状态的嘉乐,并且说明爱米琳也是个女巫,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格兰芬多的六年级学生。 这简直是意外中的意外,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妈妈在那刻都快要晕过去了。 “你这个可怕的妖怪!你这个贱人!你欺骗了我!”黑夜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一个男人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就像就在耳边。 埃尔莎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到最大,静夜里的叫喊声尤为清晰,这不是梦。又是托比亚,他一定又在打那个男孩。 “对不起,托比亚,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艾琳在苦苦哀求,她的哭泣声在黑夜里凄厉无比,“求你,求你不要打我们的孩子!” “全是你这个贱人,这个怪物,才会生出这个妖怪,那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怪物!” “不!托比亚,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你可以打我,可以打我,不要打我们的孩子。” 埃尔莎尝试吞咽口水,她讨厌托比亚,同样讨厌听到艾琳的哭叫声,她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住在这个蜘蛛尾巷的人几乎都每天都能听到这种惨剧,自从他们搬到这所房子里就应该习惯了。 这所老房子是万斯姨夫的旧产,这还是梅基姨妈与妈妈激烈争论后妈妈才决定搬到这里的。嘉乐.兰顿是一个倔强又好强的女人,她总是一次又一次拒绝梅基姨妈的援助。这里阴暗且潮湿,甚至很破旧,不过比起以她们住过的破屋棚,起码那还能称得上是一幢房子,两层楼的房子里有厨房有客厅,埃尔莎也有了自己的房间。 可埃尔莎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周围的人都互相漠不关心,周围的孩子也并不友好,他们总是用挑衅的语气问:“埃尔莎,你爸爸呢?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另一个孩子说,“我妈妈说,她没有爸爸。” 然后所有周围的人开始哄堂大笑,几个男孩子上来扯她的头发。可那又怎么样,她确实没有爸爸,就连妈妈也不是亲妈妈。 “你们胡说!我的爸爸是一个军人,他当然不会经常在家!”埃尔莎总会理直气壮又趾高气昂的站在那里。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很早就学会说谎了。 再然后,埃尔莎和妈妈赌气,她故意跑得很快,在拐弯口撞上了一辆巨大的自行车,那是一种有着巨大轮子,笨重且又有着巨大铁架的车子,对于埃尔莎来说应该算是庞然大物。在接触到她小小的身体时,那辆车直接翻了出去,那个骑车的年轻人重重摔倒在青石块的路面上。 埃尔莎当时吓坏了,整个身体都蜷在了一起,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嘉乐.兰顿的惊叫着跑过来。不过她被一个男孩扶了起来,他看上去很不健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头发无力地耷拉在脸旁。 “她看起来没什么事。”那个男孩沙沙的声音告诉她妈妈。 “埃尔莎,你还好吗?”嘉乐着急地从上往下捏着她的身体就像这么做就可以确定她有没有骨折似的。 “我很好,妈妈。”她不自在地扭捏着并冲着那个男孩努力地笑了笑,“谢谢你。”她记得那个男孩也对她笑了笑。 可他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自从那个男孩去了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学校开始。可她还记着他呢,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也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通知书。她应该能见到他吧,在那个美丽的城堡里。她会和他说,‘嗨!小怪物,我们又见面了。’想到这些,埃尔莎心情大好地从被窝里又钻了出来,外面的吵闹声好像小了些。 “别去在意别人说你什么。”她记得当初自己这么安慰他,她自己就从不把那些恶意的话放心上,没爸爸又怎么样,起码她的养母对她很好。 “那就离我远一点,他们会认为你也是个怪物。”他挺不领情的,硬生生地拒绝她。那个男孩只比她高了半个头,他继承了托比亚.斯内普的黑眼睛和那个高挺的鼻子。他也总会被取笑,蜘蛛尾巷的孩子们没有谁会愿意和他做朋友。听说托比亚曾经辉煌过,有过一个不错的工厂,只是他破产后就沉浸在各种劣制酒里,斯内普家很贫穷,可这并不是他的错。 “或许,我就是个怪物,那又怎么样?”她才不在乎。 “你什么也不明白。”他回答。 “我需要明白什么?”她问。 然后,他撇了撇嘴问她,“你叫什么?” “埃尔莎.兰顿。”她回答。 “你为什么不问我叫什么?”他问。 “接下去不就是应该你说了吗?”她说。 他犹豫了片刻,歪着头看她,就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回答。 第2章 相遇 1972年9月1日―― “埃尔莎,火车要开了,快跟我走,我们需要把行李搬上车,然后帮你找个空位,然后我去找我的同学,好吗?” 当埃尔莎终于与妈妈紧紧拥抱以及爱米琳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后钻进了第9和第10站台中间交界处的那堵墙里,才知道一切都不是凭空想像出来的。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正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墙上的牌子上写着:9又4分之3站台。 她抚了抚额,但愿她的妈妈在墙那一头别因为看到她一头撞进了墙里而晕倒。嘉乐看上去担心得要命,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样子,如果不是她向妈妈保证到了学校就给她写信,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突然变卦。唔――她保证,一到学校就马上给妈妈写信。 站台上满是和自己的子女告别的父母,他们应该都是巫师,爱米琳说只有巫师才可以穿过刚才的那堵墙。那些人的穿着很奇怪,并不是埃尔莎平常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种装束,有些带着尖尖的巫师帽,有些甚至还穿着奇怪的中世纪才有的披风。每个人的车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宠物笼,那些猫头鹰的鸣叫声络绎不绝。 埃尔莎没有宠物,她没有多余的钱花费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上面,比如说宠物,霍格沃茨的书单上说的是允许学生带规定范围内的宠物,可并没有说一定要带宠物,是不是?她的行李箱是爱米琳读一年级时姨妈给她买的,现在她用的是更大的一只,然后把这只旧的给了她。 不过校袍和书都是新的,这点嘉乐.兰顿很固执,虽然她们并不富裕。几年前埃尔莎就知道自己的妈妈没有再去工厂上班了,她记得自己7岁那年,妈妈曾拉着她站在满是机油味的工厂前,跪在一个男人面前乞求,“布朗先生,求求你,我的孩子还那么小,请让我继续工作,我完全有能力继续为您工作。”那个时候,爱米琳的妈妈,也就是埃尔莎的梅基姨妈从利物浦专程赶过来,姨妈把妈妈从冰冷的地上拖进来,和那个布朗先生交涉着,那时候妈妈一直在哭,鼻涕眼泪一大把。那个男人始终反着手,挺着胸,眼睛看着天空。最后她们一起被工厂的警卫赶了出来。那时候起,她们开始领取每个月20英镑的补助金过日子,生活来源更多的是一些手工活,嘉乐会去一些手工作坊上要一点活干,偶而也自己做,然后去管辖较松的街道上叫卖。 哦,埃尔莎还有了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十又四分之一英寸,红杉木,独角兽毛的内芯。通体的红黑色小木棍,简单的花纹,拿在手里有一股暖暖的感觉,7加隆的魔杖可并不便宜,这等于她和妈妈一个半月的政府补助金,好在这是梅基姨妈寄来的钱,说是给她的入学礼物。 按照麦格教授的指导,埃尔莎已经了解到,魔法世界有着本身的法律约束,巫师们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不能在麻瓜,也是就不懂魔法和普通人类面前展示他们的魔法。这项法律定义及实施异常严格,如果不想被驱逐就应该自觉的严格的遵守。 埃尔莎的爱米琳.万斯表姐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格兰芬多的六年级学生,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她的志向是傲罗。“到站后行李放在车上,会有人负责搬下去的,记得换校服,别害羞,在霍格沃茨你一定会交上朋友的。”埃尔莎在爱米琳的身后听着她的念叨,她的行李很少,简单的换洗衬衣半旧的几件毛衣及她的旧睡衣。 “真希望你能被分在格兰芬多,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格兰芬多,代表着心底的勇敢和胆识……”爱米琳拖着她自己的行李和猫头鹰笼子在车厢的过道里走,一边朝车窗外看了一眼,站台上的大钟显示还有一分钟就要开车了,汽笛已经开始鸣叫起来。等到那一声长长近似于嚣叫声低下去,她们骤然恢复了听觉,爱米琳回过头说,“帮你找个空一点的包厢,然后我得去找我的同学。” “我想我一个人也可以,爱米琳表姐。”埃尔莎有些笨拙地拉着自己的箱子,和那只箱子比起来,她看上去太矮小了。 “你可以?” “总得学会习惯,不是吗?” “有道理,我都能看到你的格兰芬多品质了。”爱米琳看起来高兴极了,她伸手揉了揉埃尔莎的头发,实际上埃尔莎可并不喜欢这样的动作,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小傻瓜,“那么,开始你的冒险旅途怎么样?埃尔莎.兰顿。” 她们简单的告别,然后爱米琳走向车厢另一边,那里有她同年级的朋友在等着她。就像她不用担心在这辆列车上埃尔莎会走丢,当然,确实不用担心。不过如果是兰顿女士知道爱米琳这么不靠谱或许又要胡思乱想了。 火车慢慢的启动,埃尔莎游走在一间又一间的包厢,开始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学生。最后她终于在走道尽头的一间包厢外停住脚步。不同于其他包厢的吵闹,这里只有一个人,那是一个有着黑色卷发的男孩。 “对不起,请问,我能坐这里吗?”埃尔莎很有礼貌的问。 “可以,这里没有其他人。”男孩对着她腼腆的笑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实际上,我为我的哥哥留了座,不过我想他不会过来和我一起,你可以坐在这里。” 他的礼貌让埃尔莎感觉很舒服,她对他微笑,并且轻声介绍自己,“我是埃尔莎.兰顿,你好。” “你好,我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男孩同样很有礼貌的回答,“你也是一年级的新生?” “是的。” 接着,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不过幸好这样的尴尬并不是很长时间,因为又有人走进来,是一个男孩,金色的头发,眼睛和埃尔莎一样也是茶绿色的,他进来看了一眼,朝车顶翻了个白眼。 “原来你在这里,雷尔,害我找了你很久。”那个男孩歪着头站在门框边和雷古勒斯.布莱克打招呼,在看向埃尔莎时愣了一下,“这位小姐很眼熟?” “埃尔莎.兰顿,你好。”埃尔莎重复道,真不习惯被注视。 “兰顿?”男孩嘀咕着。 “他是埃文.罗齐尔。”雷古勒斯.布莱克代为介绍道,他浅浅的笑,“比我们高一年级。” 埃尔莎感激地朝雷古勒斯笑笑,并且对着那个男孩子礼貌的点点头,千万别再让她说什么了,她可不是自来熟的性格。 埃文也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转头又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你会去纳西莎的包厢。哦――”埃文.罗齐尔的声调转了个弯,又怪怪地眯起了眼睛,“别做傻事了,雷尔,别指望那个离经叛道的哥哥。” “是啊,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雷古勒斯轻叹了一口气,转头过来。 埃尔莎连忙把目光关注到了玻璃窗上飞驰而过的景物,他们现在正穿梭在一片绿色的森林里,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绿色。 “我敢保证,今天一定有好戏看,说不定是现在,你信吗?” 埃尔莎肯定雷古勒斯是有些生气的,不过她听到的只是他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或许连叹气都算不上。 “别这么说,埃文。”他轻轻地说。 “去我们那里坐坐吧,别在这里一个人。”埃文提议。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阵,埃文的提议紧追上来,“起码和大家打个招呼,来吧。” 雷古勒斯又轻叹了一声,埃尔莎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动了动身体,又看向她,突然就说道,“埃尔莎,要一起走走吗?” “啊?”她扭过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可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被邀请。 “走走吧,要坐一天的时间,我想一定不太好受,去认识点新朋友。”雷古勒斯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和笑容可一点都不像是一般11岁男孩该有的。 埃尔莎站了起来,她的脸又不自觉地红起来。她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还在继续聊着天,雷古勒斯朝她笑笑,偶而的回过头看她一眼,就像在确定她没有走丢似的。 他们从车尾往前走,喧闹声渐渐传来,两个男孩在她前面对视了一眼,罗齐尔的眉毛挑了起来,嘴角还带着疯刺的笑意。 “莉莉,你确定不和我去我们的包厢吗?”一个男孩的声音。 “不,詹姆,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你答应过我不再为难他的。” “放开她!”另一个冰冷的带着沙沙的声音传出来,那个声音让埃尔莎稍停了停脚步。 两个男孩正气呼呼地瞪视着对方,一个有着黑色乱糟糟头发的男孩,另一个很瘦削,脸色并不健康,可埃尔莎几乎是马上认出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在这里。 “放开,放开!”那个女孩用力拍掉了抓住她的手。 一个有着黑色卷发的男孩抬起头来,朝他们看过来,这个男孩和雷古勒斯很像,只是同样深灰色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叛逆。雷古勒斯的眉头已经纠在了一起,他同样看向他的哥哥,眼神凉凉的。 埃文.罗齐尔在埃尔莎耳边低声说着,看似是好心,“这是雷尔的哥哥,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个格兰芬多。” “嗯――”埃尔莎咬了咬下唇,好像是遇到了麻烦事。 “你该回自己的包厢,雷古勒斯。”小天狼星向他们走过来。 “我的哥哥总会有一些不经意的表现。”雷古勒斯的神情与语气都同之前判若两人,他言语中的不满与嘲讽显而易见。 “不关你的事,雷古勒斯,回自己包厢去。”小天狼星继续说道。 “怎么了?你很害怕让自己的弟弟目睹你们的行为?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我亲爱的哥哥。” 小天狼星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转开头去不再搭理他们,冲突的声音又开始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那是詹姆.波特,格兰芬多学院的,另一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们学院的,斯莱特林,你一定听说过斯莱特林吧。”罗齐尔的声音在埃尔莎耳边响起,他看起来事不关已,只是为了看好戏。埃尔莎能发誓,如果他不用这样故意蛮不在乎的语气说话或挂着漠不关心的笑会让她对于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有更多实际意义上的好感。可他看起来就是那么蛮不在乎又漫不经心,还带着任一个白痴都能感受得出来的优越感。 “那个女孩是莉莉.伊万斯,也是格兰芬多的。很漂亮是吧?”他似乎并不是真正提问地扭了扭嘴巴,“可惜是个麻瓜血统。” 麻瓜血统,埃尔莎舔了舔嘴唇,麻瓜血统。爱米琳说起过关于学院之间的剧烈竞争,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有着麻瓜血统的巫师,听罗齐尔的语气就知道了。 第3章 一个邻居 如果有人问埃尔莎.兰顿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她会告诉你,神游。相对来说她更喜欢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安全且多姿多彩。正如现在,她正徜徉在自己的回忆中时,被斯内普伸手一把拉进了包厢并把包厢的门重重地关上,动作一点都不绅士还不管她是不是因此而被绊倒。 原来吵架结束了。埃尔莎回过神,她能看到包厢门外雷古勒斯脸上的吃惊,也能看到埃文.罗齐尔奇异地挑了挑眉,还有一些她不想去追究的目光,当然还有那个刚才还气呼呼的女孩一眨眼脸上有了笑容。 “西弗勒斯,你的朋友?”她正对着埃尔莎热情地笑,问道。 “让人意料不到。”斯内普并没有直接回答莉莉的问题,而是歪着头正打量埃尔莎,那眼神更像是参观动物园的猴子。 “意料不到什么,西弗勒斯?”莉莉继续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个邻居,还是个巫师。”斯内普继续打量着她。 “你的邻居?”莉莉笑道,并对埃尔莎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莉莉.伊万斯,那么说你也住在蜘蛛尾巷,我的家同样离那里不远。” “确实意料不到。”埃尔莎的心思奇怪地扭了扭,她笑得很腼腆,可她认为斯内普起码应该介绍说是一个朋友,而不只是一个邻居……只是出于礼貌埃尔莎同样伸出手去与她相握,“埃尔莎.兰顿,我对我的身份很意外。” “一年级新生?真可爱,你一定很不习惯,让你见笑了,刚才只是一段不太重要的小插曲,我已经习惯了。埃尔莎,有想过去哪个学院吗?”唔――一个极其自来熟的姑娘。她将埃尔莎拉到了位子上,湖水绿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热情。 “嗯……”埃尔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瞥了一眼坐在她们对面的斯内普,他看起来长高了一些,“我没想过,我的表姐爱米琳.万斯在格兰芬多。” “爱米琳.万斯!啊!我知道她,很活泼漂亮的女孩,她是你的表姐?是嘛,这真太好了,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在格兰芬多的,为什么不呢,那里很棒……”莉莉的滔滔不绝引起了对面男孩的哼气声,他显然不太赞成她刚才的说法。她皱了皱眉头,说道,“西弗勒斯,别这样,我只是说实话,当然哪个学院都会有糟糕的人或事。波特他们是一个例外,可同样,斯莱特林除了你之外,并没有谁是我的朋友。”她又转向埃尔莎,“西弗勒斯是个斯莱特林。” 埃尔莎又瞥了一眼斯内普,透了口气,“我们很久没有看到了,我妈妈不太喜欢我往外跑,她总是很担心。”她的声音一点点的变轻,就像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在和他见面,兰顿女士总是担心又矛盾的,她总是怕埃尔莎孤独,但一方面又不喜欢埃尔莎和其他孩子接触得太多,特别是男孩子。 ‘他们会伤害你,宝贝儿。’兰顿女士常对埃尔莎说这样的话,她用一些钱给她买更多的书,连环画,故事集什么的,她认为这样埃尔莎不至于那么孤独。‘那个斯内普家的男孩子糟糕透了,他确实不坏,但是他有一对糟糕的父母……总之,离他远一点。’她的妈妈还这样警告过她。想到妈妈的警告,埃尔莎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她又神游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爱米琳和我说过一些,关于霍格沃茨的事,不过挺突然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完全能够理解,当初我是这样,不过好在有西弗勒斯,他告诉我关于魔法世界的事,很神奇,确实。”莉莉甜甜地笑,将桌上的一包巧克力递给埃尔莎,“吃巧克力吗?不过它会逃跑,要小心一些。” “谢谢。”她伸手接过来。目光落在对面男孩的黑色旧鞋帮上面,他正保持着相对的安静,看上去和这个叫莉莉的女孩格格不入,可他任由这个开朗活泼的莉莉叽叽喳喳的说话。他们也并不是没有说过话啊,可该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话一说出口,埃尔莎的脸又烧起来,真愚蠢而且还不高明。 “其实,我早该想到你是个巫师。”他挑了挑眉,就像丝毫不在意埃尔莎现在的脸有多么尴尬一样,“一点不奇怪。” “什么?” “那次事故。”他简单的提醒。 “事故,什么事故?”莉莉问。 埃尔莎困惑地看向斯内普,又看了一眼莉莉,她同样想起了那次事故。可严格说起来,这不光是独有的一场,而是很多次,她总会吸引一些可怕的事物,还有一次是一辆小汽车。当警察把她整个人从汽车底下拖出来时,人人都认为她死了。可她,还活着―― “有什么不对劲吗?”她问。 斯内普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笑着摇了摇头,面对着莉莉说,“我敢保证,莉莉,比你那时候有趣的多,她认为自己不太正常。” “西弗勒斯,别这样。”莉莉歉意地拍了拍埃尔莎,“埃尔莎,这并没有什么,你是一个女巫,就那么简单,对于别人的想法只能习惯。在霍格沃茨没有人会对你的异常表示什么,因为大家都一样。”她安抚道。 “那在这之前你也上学吗?”她又问。 “是的,在离家不远的小学读书,为此妈妈还帮我退了学。”埃尔莎小声回答。 “和我一样,我当时也在读麻瓜的小学,妈妈那时候为我退学可没少解释。”莉莉笑了,她有很好看的酒窝,“我猜你妈妈一定也是麻瓜。” “是的,她不懂魔法,我收到入学通知书的时候,她以为是恶作剧。” 莉莉咯咯地笑起来,“你让我想到了去年我们家发生的事,真有趣。我想你妈妈和我妈妈的反映一定非常像,她们一定是吓坏了,不过好在立马就有教授上门来解释这一切,是麦格教授,霍格沃茨的变形学教授,你呢?” “麦格教授,是的,是她,有些严肃。”埃尔莎笑着点头。 “是的,有些严肃,不过她是一个好教授,很公平。”她瞥了一眼对面的斯内普,埃尔莎也不自觉地看过去,斯内普已经拿出了一本书,他的注意力全在书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埃尔莎看到他轻皱起了眉头,并在一张羊皮纸上写着什么。 “别在意,西弗勒斯就是这样的,他不喜欢在看书的时候被打扰,”莉莉放低了声音,“他很好学,成绩非常优秀。” 埃尔莎会意地点点头,不过莉莉的话音刚落,斯内普的声音就从书页中传来,“我是不是应该对美丽小姐对我的赞誉表示感谢?”他的声音闷闷地,可并没有抬起头。 “好吧,如果你愿意,当然我不会介意的。”莉莉学着他的口气回应。 没有任何回音,斯内普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 莉莉小声问埃尔莎,“那你的爸爸呢,也是麻瓜吗?” 埃尔莎不自然地看着莉莉,她手中的巧克力盒在她的手里翻来覆去了无数次,突然就捏住了其中的一角,她不安地朝斯内普那边看过去。就像是下意识的,斯内普抬起了头也瞥了她一眼。 “莉莉,这并不重要。”他平淡地说道。 “哦,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莉莉打量着埃尔莎,忽然就转过头去拿起桌上的一包巧克力,“吃巧克力吧,再下去我可要为你手中的巧克力蛙可惜了,吃吧,还有很多呢,呆会儿会有零食车过来,我们还可以买蛋糕吃。” “谢谢。”埃尔莎开始撕巧克力蛙的包装纸,说实话那挺难的,她很怕出丑,因为这个女孩和她说过里面的巧克力会逃跑,会逃跑?无法想像,她对活着的青蛙可没有丝毫的好感。 “怎么了?”莉莉已经将自己手里的巧克力蛙轻松地拆开了。 那个巧克力色的青蛙真的会动,埃尔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捏着青蛙的腿,一口把它的头咬在了嘴里,那两条青蛙腿居然还在动!埃尔莎咽了一口口水,她的手不敢再去拆包装纸,连同那包巧克力蛙在她手里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巫师,埃尔莎。”莉莉再次笑起来,“对不起,我是说,这太有趣了,你的反映让我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埃尔莎,你有兄弟姐妹吗?除了你的表姐爱米琳。” “没有。” “我有一个姐姐,叫佩妮。”莉莉的笑脸收敛起来,她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她讨厌魔法,她认为我是个怪物。”然后她又瞥了一眼斯内普,对着埃尔莎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想你一定会被分在格兰芬多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格兰芬多有很多和我们一样麻瓜血统的巫师。” 埃尔莎知道莉莉的目光正停留在她身上。浅蓝色的旧衬衣,外面是爱米琳旧的乳白色绒线马夹,虽然式样已经过时了,不过确实很干净,那是一种比较女孩子气的小马甲,至少比那件原本是妈妈穿下来的被改装过的外套强多了。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爱米琳出现在他们的包厢里,她为埃尔莎送来了午餐,一大包南瓜馅饼以及一小锅蛋糕,还有一大壶的南瓜汁。可是,太多了!爱米琳依然不改风风火火的性子,她快速的放下东西然后快速离开,正确的说是逃走的,为了逃避埃尔莎各种各样理由的拒绝和道谢。 “你的表姐对你可真好。”莉莉说。 “我妈妈其实想给我带些吃的,爱米琳和她说过要坐一天的火车,爱米琳没让,她告诉妈妈梅基姨妈命令她照顾我。”埃尔莎将那帮包得很好的南瓜饼拆开,朝斯内普那里推了推,“一起吃吧,可别指望我一个人能吃完。” “谢谢。”斯内普合上了书,拿起了一块南瓜馅饼咬了一口。 埃尔莎笑了笑,她也拿了一块,莉莉切了一小块蛋糕,他们开始有说有笑的用餐。这样的氛围让埃尔莎很舒服,她可从未想到过会和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用餐,还是远离母亲的火车上。 第4章 霍格沃茨 用餐的概念变得模糊,可事实上她们有着说不完的话,然后就是埃尔莎提问,莉莉.伊万斯回答,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而且很爱笑,银铃一样的笑声。如果是自己知道的事总会毫不保留的告诉埃尔莎。斯内普总在看书,只是偶而的,非常偶而的回答一些莉莉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霍格沃茨的一些历史,魔法部关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等。 “和他在一起,你会发现,西弗勒斯总是博学的。”莉莉眯着眼睛笑,她用极小声的声音在埃尔莎耳边说道,“莱姆斯曾说过,西弗勒斯知道的咒语比七年级的学生知道的都多。” “波特组也有你值得欣赏的人可真不简单?”斯内普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 莉莉翻了个白眼,“西弗勒斯,莱姆斯不一样,他比那个狂妄自大的波特不知道好多少倍,他好学而且对人非常礼貌。”在斯内普又想说什么的时候莉莉瞪了他一眼,直接阻止道,“别不承认了,就连你们曾经的男学生会主席卢修斯.马尔福都欣赏你,马尔福从不那么明了的赞赏一个人,这已经是一件很稀罕的事了。” “真了不起。”埃尔莎轻笑道。她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窗外,现在不再是森林了,而是一片荒野,她喝了一大口饮料,深深地呼吸。 “你看起来紧张极了。”莉莉敏感地看出了些什么。 “有一点。”埃尔莎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被看穿心事的脸上再一次烧起来,“我不确自己是不是能学好。” “别担心这些,霍格沃茨有太多麻瓜血统的巫师,看看,我也是,西弗勒斯是混血,他……”她一下子打住要说的话,然后又快速说道,“他还不是一样的棒。” 这让埃尔莎想起了妈妈的话,‘那个斯内普家的男孩子糟糕透了,他确实不坏,但是他有一对糟糕的父母……总之,离他远一点。’她不易查觉地轻叹了口气,朝着斯内普歉意地笑了笑,虽然他并没有从书里抬起头。 火车依旧在峡谷中穿梭着,朝着那个陌生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方向开去…… 天色变得暗起来,周围的环境由平原变成了黑黝黝的山脉。 “我们快到了。” 莉莉站了起来,将行李箱拉了出来,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校袍,快速地穿上,在她的左胸上有着一个金红色的学院标志,爱米琳的校袍上也是这样的标志,那代表着格兰芬多学院,埃尔莎听她说起过。而另一边的斯内普也穿上了他的校袍,那是一个银绿色的代表斯莱特林学院的标志。 “你的校袍呢,埃尔莎?”莉莉问。 “呃?”埃尔莎从斯内普身上回过神,“我想……”她想起来了,她的箱子还在最先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包厢里,她应该去拿回来的,可是―― 玻璃门被轻轻地敲响并被拉开,那个有着黑色卷发的男孩正站在那里,他的手中还拖着属于埃尔莎的皮箱。 “你们好。埃尔莎,我把你的箱子带来了,我想你会需要换上衣服,”雷古勒斯已经换了上了巫师袍,他正对着埃尔莎温和的笑,和那个上午对着自己哥哥那种冷冰冰的语气的他又变成了两个人。 “谢谢,雷――雷古勒斯。”她缓慢地说出名字,生怕自己说错了,不过幸好这事没有发生。 “你是小天狼星的弟弟?”莉莉不客气地指出,她很礼貌的在笑。 “是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你好。”他很有教养地点头致意,并对斯内普也点了点头。 “谢谢你把埃尔莎的行李带过来,看来你和你的哥哥不一样。”莉莉说。 “谢谢。”听莉莉提到自己的哥哥,雷古勒斯的眼睛黯淡了些,眼睛里的暖意又少了许多。 “你们可以一起走,会有人引导你们的,行李放在车上,哦,我知道,爱米琳学姐一定和你说过了,埃尔莎。”莉莉笑道,就像一个操心的长辈一般,“我们要去坐车,没法陪你一起进城堡,不过相信我,一切都像是梦幻,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真像我妈妈,莉莉。”埃尔莎笑起来。 “我真想你能被分在格兰芬多,我喜欢你,真的。” “谢谢,不过我妈妈对我的评价从来都没有关于勇敢的品质存在。”她气馁地叹了口气。 “我想我会在斯莱特林。”雷古勒斯突然说道,他对斯内普好感地笑了笑,看到自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他生硬地说道,“布莱克家族的人都出自斯莱特林,我的妈妈,爸爸,爷爷,奶奶,舅舅,舅妈,还有很多人。”他点了点头,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眼神又明显地暗下来,“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 莉莉与斯内普对视了一眼,埃尔莎看了一眼莉莉,埃尔莎能料到雷古勒斯口中的例外指的是谁,上午的一幕已经让她明白了。他们默契地没有接下去说什么,埃尔莎也只是默默地从行李箱中拿出了自己的校袍穿上,她将自己的魔杖放进了校袍中的衣袋中,这是爱米琳在之前交待的。 列车缓缓地慢下来,一个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我们五分钟后即可抵达霍格沃茨。各位请将行李留在车厢内,会有专人将各位的行李分批送往学校。”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她有些无措地看向包厢里其他人,莉莉和斯内普看上去一切正常,他们经历过了,雷古勒斯的神情有些小小的紧张,比自己可好多了,毕竟他出生在魔法师家庭中,这点应该一点都难不到他吧。他回过头来对着埃尔莎鼓励地笑了笑并站了起来。过道里已经有很多学生正在往门口走去,雷古勒斯拉开了包厢的门。 “别害怕,埃尔莎。”莉莉在她耳边鼓励道。 埃尔莎感觉一阵耳鸣,她感觉自己紧张得快要晕倒了。只能跟着人群往前走,下意识地扯住了前面雷古勒斯的衣袍,他再次回头对着她笑了笑,伸手牵住了她。 好不容易才挤出车门,那是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冷风吹过来,让人禁不住地打颤。一盏昏暗的灯在学生们的头顶上上下下跳动,左右摇摆。一个巨大的哄亮的声音在说:“一年级新生都到这边来!别害羞,快跟上,跟我走。”那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巨人! “我们走吧,别害怕。”雷古勒斯小声说道。 “莉莉他们……”转头,再也找不到斯内普和莉莉的身影。 “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坐船走,他们二年级了,会坐车去城堡,这是一项重要的仪式。等到我们二年级的时候也要坐车。” “哦,我记得,爱米琳表姐说起过。”她轻叹了一口气,可她依然紧张,紧张得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她跌跌撞撞地任雷古勒斯牵着跟在那个巨人身后走着,那是一条又窄又陡的小路,两边是浓密的树林,周围是那些和她同样紧张又有些小兴奋的一年级新生。 “孩子们,你们马上就能见到美丽的霍格沃茨城堡了,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巨人大声地说道。 “那个大个子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守林人。”雷古勒斯说。 “你知道的真多,雷古勒斯。”她说。 “雷尔,雷古勒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雷古勒斯转过头去。 “嗨,鲁斯恩,真巧。”雷古勒斯笑着打招呼。 “能看到你可真高兴。”那个叫鲁斯恩男孩长得很清秀,狭长地眼睛,“我姐姐把我扔下不管了,这里看起来棒极了,是不是?”他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看向埃尔莎。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鲁斯恩.诺特,他有一个姐姐,麦吉.诺特,和斯内普他们同级。”雷古勒斯一边走着,边给埃尔莎介绍那个男孩,然后又对那个男孩说,“埃尔莎.兰顿,刚认识的朋友。” “你好,兰顿小姐。”鲁斯恩.诺特向她点点头。 “埃尔莎就行。”她纠正道。 “谢谢。”他回答。 谢谢?因为一位小姐允许别人称呼她教名,所以需要接受作为绅士来说的应有的道谢?好吧,如果他们一定要这么做的话―― 人群中传来一阵响亮的赞叹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大湖。一个建有许多角楼和高塔的巨大的城堡坐落在两座峻岭之间,窗户的玻璃在满天的星空下耀耀生辉。 “一只船只能坐四个人。”来到了湖边,海格开始分配小船,四个人一条船。他们的队伍中加入了另一个女孩,在他们坐稳后又听到那个大个子喊到,“我们出发了!” 小船自动行驶起来,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在水平如镜的湖面上滑行。所有的孩子都默不作声,直到那座宏伟的古堡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才响起一片感叹声。这完全不像是真的,那座在星空下的美丽城堡就是霍格沃茨―― 第5章 分院 在人群中延着沉重又古老的阶梯一步步向前,幽暗的长长甬道后终于有了壁火的光亮,一个穿着鲜绿色长袍的女人一脸严肃地等待在高大的铜筑大门边,方形的眼镜,有些曲卷的黑发被束成了高髻。是麦格教授,埃尔莎还记得这个神情严肃的教授在和猫头鹰带来的入学通知书几乎同时到达她家时的情景。能做到让嘉乐信服可不简单,埃尔莎曾猜想是不是这个严肃的教授对自己妈妈运用了魔法。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等候的时候请保持安静。”她用目光扫视一圈,在确认自己的话都被眼前这群小家伙听进去后转身走了进去。 埃尔莎轻吐出一口气,真的走进了这个城堡后,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居然没有之前那么快了,这是一种奇怪的,难以说清的感觉,总之很踏实。 “我依然感觉像做梦,雷古勒斯。”她小声对身边的雷古勒斯.布莱克说道。 “确实,不过这个梦我做了整整11年。”雷古勒斯笑了笑。 “雷尔,我们会进斯莱特林吧,麦吉那时候差一点进了拉文克劳,我妈妈对此依然耿耿于怀。” “那也只是说明麦吉充满智慧。”雷古勒斯凑进埃尔莎耳边嘀咕着,“很糟糕是不是,我也少不了被妈妈警告,特别是……”他拐了拐唇,没接下去说。 “爱米琳说,分院帽会尊重个人意识。”她睁大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精通一些,脑子里不停的刻划着一只会说话的帽子。 很快,麦格教授回来了。她对他们说,“跟着我走。”她环视了一圈转过身,礼堂的门因为她的走近而自动被打开。 这真是一个神奇又无法光用美丽来形容的殿堂,就像身在童话世界里。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空漂浮着成千上万根巨大的蜡烛,大厅的穹顶消失了,一片璀璨的深蓝色星空笼罩在上方,不时有珍珠白或半透明的鬼魂幽灵飘过,空气中隐隐传来缥缈的歌声……最前方的教师长桌,那个穿着星月长袍,带着半月牙眼镜的白色胡子老头坐在中间校长的席位上。埃尔莎看到了爱米琳表姐正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对着鼓励的笑,然后是那个火车上遇到的莉莉.伊万斯,她正热情地向她挥了挥手。 她想到要去寻找斯内普的身影,不过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带到了老师长桌前。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一步,礼堂里立即变得安静起来,麦格将一只四脚凳放在前面。此时,在凳子上的那只破败的满身补丁的帽子开始唱它那冗长而难听的歌,在终于念完最后一句话时,帽子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立即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它就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分院仪式正式开始了—— “下面,我叫到谁的名字,就请上来,分院帽将决定你们的学院。”麦格摊开长长的羊皮纸开始念起名字。 “吉蒂.古兰塔” 一个金色卷发的女孩走出队列,她坐下来戴上帽子,片刻后——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赫奇帕奇长桌响起鼓掌声,欢迎他们的新生就坐。 “鲁斯恩.诺特!”麦格教授叫道。 那个和雷古勒斯站在一起的男孩吸了口气,朝自己姐姐所在的长桌看了一眼,走上台去,转身坐在了高脚凳上。 分院帽沉默了片刻,高声喊到,“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朝着埃尔莎和雷古勒斯所在的方向笑了笑,快速地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我希望别再出现特殊的情况,否则我妈妈一定会疯掉的。”雷古勒斯在埃尔莎耳边用最小的声音嘀咕道。 “要是我们不在一个学院……”埃尔莎小声假设,说实话她已经在沮丧了。很容易理解这样的事情,火车上发生的那一幕,还有那个叫埃文.罗齐尔说的话,以及莉莉的描述,看来不在一个学院的话就会存在竞争或比竞争意义更大的事情。可起码她对新认识的雷古勒斯印象非常不错,他很温和,还很友好,起码没有那种让她讨厌的不知所为的优越感。 “但不影响我们做朋友。”雷古勒斯安抚道,他看起来还有些高兴,“你可并不是那么糟糕的。” “什么样的能让你称为糟糕?”她有些无法理解又不太满意地嘟哝着。 雷古勒斯这次并没有直接回答她,不过她能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地笑。 接着,又有几个孩子都分好了学院,科瑞娜.万尼进了格兰芬多,雪莉.拉斐尔和克莱儿.科纳进了拉文克劳,瑟琳娜.米切尔和安姩.格林格拉斯进了斯莱特林。每次某个学生被分配到了某个学院,那张学院桌上总会爆发出欢呼声以表示欢迎。终于,麦格教授叫到了雷古勒斯.布莱克。 他看了一眼埃尔莎,她鼓励地笑了笑,“你会心想事成的。”她用口型对他说,然后看着他走上台去,在那张长凳上坐下。在帽子沾到他的头发时,几乎是飞快地叫出了学院名。 “斯莱特林!”帽子喊道。 雷古勒斯对埃尔莎笑了笑,并朝着格兰芬多长桌的某个位子瞥了一眼,眼中才有的笑意突然就那么快速的消失了,就像在列车上的转变一般。埃尔莎顺着他的目光朝格兰芬多长桌看去,他的哥哥,那个叫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男孩也正盯着雷古勒斯的身影看,他紧拐着唇,在感受到埃尔莎的目光时,他的目光快速地移到了她的身上。埃尔莎迅速地收回了目光,被发现的尴尬让她的脸迅速红起来。 “埃尔莎.兰顿。”麦格教授的声音让埃尔莎愣在原地,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名字般,她看到麦格教授朝人群里寻找着,‘埃尔莎.兰顿’谁是‘埃尔莎.兰顿’,该死的,她在叫她的名字! “埃尔莎.兰顿。”麦格继续叫了一遍。 埃尔莎这才回过神,她低着头,让自己深棕色的头发尽可能的遮住已经滚烫的脸颊一步步地挪上去,她能听到来自台下那四张长桌上传来的一些奇怪的低笑声,那些声音模糊不清,不过她几乎能断定那些声音很有可能是在笑话她的笨拙。她就这么一直低着头,努力地爬上那只高高的凳子。太丢脸了,快点结束这一切! 帽子被扣在了她的头上,她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嗯,埃尔莎.兰顿,让我好好想一想,奇怪……” 沉默——沉默中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一定是搞错了。 “喔,没有搞错,孩子,你是一个巫师。可是,或许是哪里确实出了问题。”帽子说道。 帽子下的女孩咬了咬唇,“好吧,没有搞错,那么我会去哪?”她在脑海里想。 “这个,我也想知道,孩子……或许,我只能这么做,不过看起来有些不适合,我想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深藏在心里的品质是怎么样的……唔……也许是这样的,或许可以那样……”分院帽还在自言自语地叨叨着。 台下的学生和台上的学生都有些坐立不安。学生们的眼神全是新奇的神彩,毕竟能让分院帽考虑那么久的孩子可不多见。而老师们更有着不同的期待,麦格有些无措地看向邓布利多,她看到邓布利多并没有给予她什么指示,而是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弗立维教授有些忍不住的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坐垫,他扯了扯身边的斯普劳特教授,斯普劳特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实际上,她也在等待分院帽给出结果。 埃尔莎开始看着自己前方的地砖出神,就像那些粗石地砖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说实话,我有点犯难……” 她没有回应。 “或许我该遵从你的血统……希望你别介意,孩子……” 埃尔莎依然没有回应,她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被分到哪,她都该认命。这么想着,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她抬起了眼睛并朝格兰芬多长桌上的爱米琳表姐看去,那里,她的表姐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几乎她能看到的面孔脸上都是这样的神情,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分院帽的答案。 “嘿!我说孩子,别这么置之不理,想点什么,哪怕想点什么让我知道你的想法也好……”分院帽看起来心情也变得差起来,“我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埃尔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该想什么,分院帽先生。”她的大脑终于做出了回应。 “好吧,既然这样。”分院帽放弃了挣扎,不满地叨叨着,然后迅速大声地叫出,“斯莱特林。” 第6章 室友 这个结果另谁都惊讶不已,格兰芬多长桌上的爱米琳纠起了眉头,莉莉.伊万斯的目光也落在埃尔莎身上,连同斯莱特林长桌上那个斯内普家的男孩眼神里同样充满着探究。斯莱特林学院的长桌上陆陆续续有一些掌声,但并不热切,雷古勒斯对着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并示意她可以坐到他边上。 麦格教授将帽子从埃尔莎的头上拿下来,她径直走向长桌,雷古勒斯与鲁斯恩普很自觉的向两边挪开了一些给她留出了空位。 “让人难以至信,我们居然在一个学院。”雷古勒斯看起来吃惊不小。 而埃尔莎只是勉强地笑了笑,更多的是困惑。斯莱特林学院,爱米琳说过斯莱特林是一个注重血统的学院,这个学院中的学生大多为纯血家族,只有少数的混血,比如——斯内普家的那个男孩。她又朝那个男孩看了一眼,他坐在角落里,周围的人自觉让开了一些位置,没有人离得他很近。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移开,重新又低下了头。 “你也是纯血?”鲁斯恩的问题充满着优越感。 “嗨!我们又见面了。”埃尔莎这才看到那个漂亮的埃文.罗齐尔正坐在他们的对面,他正冲着她得意地笑,并且又说道,“兰顿,让我猜猜这是哪个家族。呵——” “埃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埃尔莎和我们在一起。” “雷尔,你总是那么好心。”埃文不客气地指出,“或许是另一个混血?”几乎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些不怀好意。 埃尔莎沉默地坐在那里,她没有参与他们对于她的讨论,对于学院或血统她没有任何的概念,这样的安排确实让她有些吃惊,不过,分院帽为此想了那么多时间,应该总有些道理。虽然……她转头朝还在继续进行的分院仪式看过去,虽然,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看上去确实真的太糟糕了。 又一个念头迅速窜进了她的脑海里……或许……哦,不,想点现实的,埃尔莎!她在心底这样警告自己。 分院结束后,那个白胡子老头站了起来,她知道那是谁,邓布利多校长,爱米琳向她描述过。他正微笑地面对大家,“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我很愿意看到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能在霍格沃茨快乐的成长。现在让你们空荡荡的胃消受一些美妙的食物吧,谢谢大家!”他微微鞠了一躬,坐了下来。紧接着,每个人面前的金盘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烤牛排、果酱羊排、水煮小猪排、熏鲑鱼、烤马铃薯、鳕鱼子酱、菠菜浓汤,还有一大堆涂满了蜂蜜的烤香肠…… “这下我总算可以不用担心不能和妈妈交待了!”鲁斯恩一边塞着香肠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甚至可以说,我比姐姐更棒。” “鲁斯恩,在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鲁斯恩的姐姐麦吉.诺特是一个高挑的女孩,神情及说话的语气都是冷冷淡淡的。 “是啊,我的好姐姐,我得十刻记着你把妈妈带在了身边。” “我很愿意听听你家族的事,埃尔莎。”罗齐尔的声音再次在埃尔莎的对面响起。 埃尔莎抬了抬眼皮,假装没有听到般自顾自切着自己面前的鲑鱼。 “埃文——”雷古勒斯小声阻止道。 “雷尔,我只是开玩笑。”说着,罗齐尔不以为然地继续用餐。 “那是我的堂姐,埃尔莎。”雷古勒斯在埃尔莎耳边轻声说着并在她抬起头时示意她,“最漂亮的那位就是,纳西莎.布莱克。纳西莎,这是我的朋友,埃尔莎.兰顿。”他这样介绍。 被介绍的女孩有着漂亮又精致的五官,金色的卷发自然地披在肩上,烛光下泛着光泽,灰蓝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活像个芭比娃娃。她只是淡淡看了埃尔莎一眼,“很高兴你被分在在斯莱特林,兰顿小姐。” “你好,布莱克小姐。”埃尔莎轻声打招呼。 “雷尔能正确地分在斯莱特林真是不负众望。”那女孩抬了抬眉毛,她的声音很好听,可并不热情。或许,她能感觉到纳西莎.布莱克正的眼睛看到了她校袍下露出的旧衬衫领子。 埃尔莎收回目光,朝雷古勒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别在意,纳西莎就是这样的,她可是个淑女。”雷古勒斯说。 淑女……她在心底嘟囔,原来吃饭说话装模作样就是淑女? 终于,他们用完了最后一道点心,面前的金色餐盘在霎那间重复变成了光可鉴人。在邓布利多校长说了一长窜校规与禁忌后,他们被级长领向自己学院的休息室。人群中,埃尔莎看到格兰芬多长桌上的爱米琳正担忧地看着她。 好吧,会有机会解释的。 跟着人群新生们来到昏暗的地下室,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在这里,在楼梯口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一股冷冷的气息,阴暗的石壁,昏黄的壁火随着若有若无的风闪动着。埃尔莎朝身边的雷古勒斯边上挪了挪。 “还在梦中吗?”雷古斯斯好笑地问。 “嗯。”她依然不知所措。 然后他们听到斯莱特林级长对着一扇石门叫出口令,“纯种”。那扇湿乎乎的石门从墙壁中突然被打开,他们跟着人群走进去。 ‘纯种’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往下沉了沉。这是必然的。那是一间位于湖底的半透明休息室,石墙透着古老阴森的味道,黑色的哥特式大理石显得异常的厚重严肃,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波光。天花板上用链子栓着泛绿光的灯。有有精美雕刻的壁炉中燃烧着的木炭发出‘噼叭’的轻响,旁边有些雕花椅。墙壁四周悬挂着“斯莱特林守则”。 “很华丽吧。”罗齐尔和他的同伴们已经在那里,他正翘着二郎腿自得地坐在皮制的沙发里,对着埃尔莎挑了挑眉毛。 埃尔移开目光将神情掩盖在睫毛中。然后她不得不和雷古勒斯说再见,因为女生与男生的宿舍是分开的。一切都是银绿色的装饰,窗帘,床幔,还有被子和床铺。真的太绿了,窗外的鳞鳞波光让整个屋子显得潮湿阴冷,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的身上绝对是干燥的,埃尔莎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像浸泡在水里。 “哦,这里的床真的是太小太硬了。”被分在同一宿舍的安姩.格林格拉斯正皱着眉头抱怨道,那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漂亮的脸蛋因为嫌弃而扭在一起,“看看这个床单的花色,还有这个床架子。啊——还有这个柜子,这个柜子居然已经退色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幸好你不用睡在柜子上。”麦吉.诺特头也没抬一下的说道,不过又快速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放心,每个新生的床单都是新的,你不用担心有虱子或奇怪的寄生虫。” 埃尔莎的箱子已经被摆在了床头,她想用最快的动作收拾自己寒酸的衣物,不过在听到麦吉的话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抬起了头,另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动作几乎与她是同步的,她也抬起了头,并且正巧与埃尔莎对视了一眼,那是同样被分在斯莱特林的夏莉.奥布里。 “寄生虫?”安姩.格林格拉斯高挑着眉毛,手抱住在了自己的胸前,她冷冷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确实,说得对,看来我必须要学会忍受这些了?诺特家什么时候学会审时度事了。”她讥讽地嘟囔。 麦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她只是瞥了一眼对面床的千金小姐,埃尔莎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不过并没有。麦吉.诺特看来并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口舌战,只是转过身去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本书放在自己床头。 “你好,我是夏莉.奥布里。” 夏莉挪到了埃尔莎边上,小声地介绍自己,靠得那么近埃尔莎才看清,这个女孩的鼻头上还有一些俏皮的雀斑。 “你好,埃尔莎.兰顿。”埃尔莎同样小声的介绍自己。 “抱歉,大家都有些小小的好奇,因为没有听说过兰顿家族。”夏莉说着,清澈的眼睛表明自己并不是在挖苦,“不过谁会在乎这些呢,最起码你能在斯莱特林。”看起来,她真的很爱笑。 “谢谢。”埃尔莎有些生硬地道谢,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用了很短的时间,她闷着头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摆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女孩们陆续开始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洗澡然后准备睡觉,埃尔莎也不例外,她的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对于她的新身份兰顿女士谨慎又隆重。浴室虽然是公用的,不过宽敞且明亮,一点都不存在异味,相反还飘着淡淡的不知名香气。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又在抱怨了,不过这次麦吉.诺特并没有阻止,她快速地洗漱完,然后自顾自走出去。 “只有级长才有专用的级长浴室,听说华丽极了。”夏莉说道。 “这里也很好。”埃尔莎笑笑,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享受那么好的浴室呢,热乎乎自来的热水,冒着彩色的泡泡,还有那些雕刻精美的水龙头,那简直就是个艺术品。 “你也喜欢斯莱特林,是不是?”夏莉又笑了,“我也喜欢,一切都是那么的华丽。” “我们家的浴室比这里大一倍。”安姩突然在边上说道。 “格林格拉斯家族血统高贵,是斯莱特林老牌家族。”夏莉好意的提醒。 埃尔莎可没有心思去惹这些有钱人,想要在斯莱特林生存,首先,她得学会成为一个透明人。这是她的直觉。 直到躺进柔软且温暖的被子中,埃尔莎才真正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边上床铺上夏莉轻轻的呼吸声已经越来越平和,她一定是睡着了,整个房间中只有微微的亮光,那是属于对面床上麦吉.诺特魔杖中发出的神奇魔法,她还在看书,看上去安静又专注。夜,静悄悄的,这样真好,看着头顶上绿色的幔帐,埃尔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里,现在,她不用对着不喜欢的人强装微笑,也不用讨好任何人去努力让自己说些什么。 这里,只有她—— 第7章 想到的可能 第二天,埃尔莎醒来的时候同寝室的其他三位女孩都还没有醒,她还需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写封信给她那个敏感又太过紧张的妈妈,然后去借爱米琳的猫头鹰,几乎想也不用多想,爱米琳一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她,关于分院的事。 ‘如果她问,我就说不知道。’她一边思忖着,一边轻手轻脚的起床走向盥洗室梳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暗淡,或许是昨天一天的惶惶和旅途的劳累,她将深棕色的自然带着微卷的头发好好地梳了梳,在两边各夹了一个简单的发夹,然后对着镜子发愣。整整的五分钟,埃尔莎就这么呆立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女巫,埃尔莎.兰顿是女巫。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身前的水龙头,在那上面雕刻有着一圈不知名的小花,还有银蛇,几乎每个水龙头都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标志。 回到床边的时候,埃尔莎的室友们依然没有醒,她看向墙上的钟,指针指向六点,那么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来给妈妈写点什么,然后等她们起床,再然后可以和夏莉一起去礼堂吃早餐,这女孩看上去还比较好相处。于是,她用几乎是最轻的动作拿出了纸和笔,对于羽毛笔的使用虽然在从对角巷回到家后有练习过,不过她依然没有适应。轻叹了一口气,她倚靠在床头,用羽毛笔沾了沾柜子上的墨水,开始往羊皮纸上写家书。 “亲爱的妈妈: 我已经平安到达了学校,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是真正存在的,很新奇是不是?但起码现在我能告诉您和我自己,这完全不是一个恶作剧。 我们的学校是一座城堡,妈妈,我不得不说,漂亮极了,这一切就像是身在童话故事里。我见到了那位来过我们家的麦格教授,她为我们安排学院,正确的说是一只会说话的帽子来完成这一工作的。你一定无法想像,一只帽子居然能说话,是么?不过请相信,你的埃尔可没有胡言乱语。 我被安排在了斯莱特林学院,认识了几个很不错的同学,他们并不难相处。 爱米琳在格兰芬多,其实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只是各个学院都处在竞争中,我们必须保证不给自己的学院丢脸扣分。哦,我想这个爱米琳在和我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你可全都没有错过。事实,确实如此。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的妈妈,您,得学会如何使用猫头鹰来和我通信了。霍格沃茨专为学生送信的猫头鹰,请放心,这是可以免费使用的,当然,有时候我也会借爱米琳的猫头鹰。 最后我想说,昨天晚上的晚宴餐点棒极了,可我依然想念您做的意大利面的味道。我很想你,希望您能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别为了挣钱累到自己。 您的埃尔。” 埃尔莎折好了信,她没有信封,或许在早餐的时候能向爱米琳先借一个,她会愿意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埃尔莎收拾了笔和墨水,将他们放回原处,深吸了一口气,对面床上开始有了动静,麦吉.诺特醒了。 “早。”她还泛着一些迷糊。 “早。”埃尔莎笑着回答,她觉得还应该会说些什么,或许还有一些寒暄等着她,不过,显然并没有,这就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而且是出于礼貌的招呼,麦吉没精打彩的钻出了被窝,她已经走向了盥洗室。或许……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 待她换下自己的睡衣,穿上校袍时,夏莉.奥布里和安姩.格林格拉斯也都醒来了。 “早,埃尔莎。”夏莉说。 “早,夏莉,早,安姩。”她不忘带上另一位室友,虽然格林格拉斯并没有回应她的问候只是对她抬了抬眼皮。 “你起得可真早。”夏莉正从床上挪下来。 “也才没多久。”埃尔莎客气地说,“需要等你吗?我是说一起去礼堂吃早餐。” “好的。”夏莉揉了揉眼睛,一边往洗漱室走一边回头说,“早餐的时候教授们会分发课习表,我们马上就能知道我们的课时安排。” “我想是的。”她回答。 在说这话的时候,麦吉已经换上了校袍并把昨天晚上就理好的书包挂在了身上,她向宿舍门口走去,然后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们最好能快一些,课习表会花掉一些时间,或许还有时间研究一下城堡的路线。”还没等埃尔莎反映过来,麦吉.诺特已经开了门走出去,她并没有给予埃尔莎她们提问或感谢的时间。 “诺特家的人都有些奇怪。”夏莉洗漱完后走了出来,小声地说道。 “麦吉的提醒是对的,夏莉。” “我爸爸对我们提起过,诺特家的小姐差一点进了拉文克劳,为此诺特夫人并不高兴。不过幸好她还是在斯莱特林了。” “可是。”埃尔莎问道,“拉文克劳代表着智慧,为什么不高兴?” “对于高贵家族出身的巫师来说,斯莱特林代表着荣耀。”安姩.格林格拉斯也已经洗漱完毕了,她正懒懒地开口,又轻蔑地瞥了一眼埃尔莎,一边面对着高高的穿衣镜轻哼了一声,“我想,这点对于兰顿,你来说,确实很难理解。” 埃尔莎沉默下来,她将理好的书包挂在自己的身上,手扣弄着背包带。 夏莉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她已经准备完了,‘我们走吧。’她用嘴型说道。埃尔莎对着她笑了笑,再没有说什么,与夏莉一起走出了宿舍。 “你完全不用理会她说些什么,因为得知和我们分在一个宿舍昨天晚上她还和级长争论了,她看起来生气极了。”夏莉说着笑了笑,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不是只有贵族才可以进斯莱特林,也并非所有的纯血统巫师都只能进斯莱特林,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明白我说的话,我爸爸甚至一点都不想隐瞒我们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贵族这一事实。真正历史悠久而且能真正称为贵族的只有布莱克家族,你知道布莱克家族吗?雷古勒斯.布莱克和七年级的纳西莎.布莱克就是。昨天我看见了,你和布莱克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埃尔莎能保证这是夏莉在努力的试图安抚自己,她可不觉得夏莉.奥布里会是那种侃侃而谈的人,不过起码她的心情好了些。对于这样的事,她认为自己可以接受而且很明显,往后确实无法避免。 走进礼堂的时候,埃尔莎看到了雷古勒斯,他和鲁斯恩坐在一起,离他们不远的位子上坐着斯内普。他看到她们走了进去。 “嗨,埃尔莎早安。” “早,雷古勒斯。早,鲁斯恩。早,西弗勒斯。”她故意大叫地说话,足以让斯内普能听到,正如她想的,斯内普冲着她点了点头。 “早安,埃尔莎,希望昨天你做了个好梦。”鲁斯恩说道,他正和雷古勒斯在研究路线图。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室友,夏莉.奥布里。”埃尔莎笑着说,并面对着夏莉,“我不知道还需不需要为你介绍他们,我想你会比我更熟悉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雷古勒斯.布莱克,鲁斯恩.诺特,那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读二年级。” “当然。”夏莉笑道,“你们好。埃尔莎,我想和琪维她们坐在一起,你不会有意见吧。” “不,当然没有。” 夏莉正往一个黑发的女孩子那边走,一边冲着她笑笑,琪维.靳是一个普通的斯莱特林一年级新生,她正从礼堂大门口走进来。 “你交到新朋友了。”雷古勒斯将一杯牛奶递给埃尔莎。 “嗯?”埃尔莎回过头,她一边接过那杯牛奶,“谢谢,嗯,夏莉很好相处。” “希望你没被我姐姐吓到。”鲁斯恩窃笑着。 埃尔莎机械地将一片面包塞进嘴里,“你是说麦吉……她很好……” “嗯哼,评价相当动人。”他挑了挑眉,摆明了不想再解释太多。 “麦吉很干脆,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雷古勒斯解释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不过有时候的一些方式让鲁斯恩感觉无法承认,不过谁都知道那都有遗传。” “别说这些了,雷尔,可我真的认为拉文克劳更适合麦吉。”鲁斯恩冲着埃尔莎挤了挤眼睛,“你会发现的。” 埃尔莎可没什么心思去问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对于这些家族的关系看上去非常复杂,雷古勒斯又开始和鲁斯恩讨论变形课及天文学的课堂路线。不过很快就没有什么时间去想这些事情了,因为两位高年级的级长正帮着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开始派发课习表,先是一年级的,然后再轮到其他年级。 在拿到课习表后,雷古勒斯凑近她,“上午有些什么课?埃尔莎。” “有,第一节是变形课,然后是魔法史。”埃尔莎嚼着面包回答。 “看来一年级的课程大同小异。”雷古勒斯晃了晃自己的课程表,他们的课是一样的。 一个壮壮的男孩走到雷古勒斯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雷古勒斯朝长桌的另一头看去,那里坐着光彩夺目的纳西莎,她正被一群人围绕在中间。雷古勒斯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好好看看我们的路线图,我马上回来。” 埃尔莎轻呼出一口气,她又下意识地看向鲁斯恩,他看起来可自然得多,他正在和另一头的男孩子说些什么。一夜睡醒后,认为雷古勒斯变得不一样了,可她能保证这并不是自己太过敏感造成的,埃尔莎的眼神飘向与任何人都没有交流的斯内普身上,就连他看上去也是那么的奇怪,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埃尔莎并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小孩,对于周围的眼光与评论她都太过敏感,哪怕是真的与她无关的一些评价她都会神经过敏的包揽在自己身上。就像现在,她正嚼着自己面前的果酱面包,那一丝丝到了嘴里的甜味好像并不怎么甜了似的。 “你去哪?”看到埃尔莎站起身,鲁斯恩抬头问她。 “马上就回来。”她对着他笑笑,眼角,雷古勒斯正坐在他的堂姐那里吃早餐,而且快吃完了,她垂下了眼睑,朝格兰芬多长桌走去。她知道有些目光正锁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她是一个怪物,又像有一种无形的声音在警告她越界了般,可她依然走过去,一直走到爱米琳表姐身边,“爱米琳。”她小声叫她。 爱米琳对着她露出了笑脸,她伸出了手拖着她走向礼堂门外。 “晚上睡得好么?”她问。 “很好。”埃尔莎干巴巴的回答。 “找我有什么事吗?”爱米琳又问。 “我想给妈妈寄一封信,我还不知道猫头鹰房在哪。”她小声说道,然后将一封折叠好的羊皮纸递上去,“我还没有信封,爱米琳,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信封,然后让你的猫头鹰把这封信带给我妈妈。” “当然。”爱米琳接过信,她似乎还是有话要说。 “爱米琳表姐。”在爱米琳开口前,埃尔莎阻止道,“我知道你很困惑,可这份困惑我也同样有,可关于分院的事我无能为力,我并没有强烈要求分院帽做些什么。” “当然,当然你没有。”爱米琳急急的解释,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将她拉到一边的角落,“这并不是你的错,哦,看我——”她翻了个白眼,有些懊恼自己不太符合的表达方式,“我告诉过你分院帽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有些事情非常有原则性,比如:关于斯莱特林,他们要求的是纯血、野心和精明。可是,这些品质与你似乎根本就不相干。” “确实,那些品质——”她轻叹,精明的,野心的,更不要说纯血。 “我有想到过一个可能。”爱米琳喃喃的,听上去就像是自言自语,突然她又笑起来,“算了,不去想这些了,虽然不能在格兰芬多,不会有太多影响的,相信我。去准备一下,别让任何事物影响你第一天的心情。” “嗯,好。”她答应到。 第8章 泥巴种 整整一天,埃尔莎的感觉相当糟糕。 雷古勒斯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只是对着她淡淡的笑,极有礼貌的那种。这样的感觉让埃尔莎就像是读懂了些什么,就连夏莉也是同样的状态。爱米琳的话让她陷入自己的思维里,‘想到过一个可能’爱米琳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那么会是怎么样的可能呢?虽然埃尔莎强迫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过在课室里几乎已经坐满了学生的情况下,只有她的位子是单个人坐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血统——在斯莱特林,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第一堂基础变形学并不是非常的复杂,麦格在讲台前认真细致地讲着课,在最后的实践操作中,她要求每个学生把眼前的火柴变成针。这是埃尔莎第一次用自己的魔杖施咒语,她抬头看向周围的同学,看来每个人都那么的认真,他们轻声的对自己面前的火柴说着咒语,雷古勒斯是第一个完成的人,他桌前的针看起来漂亮极了,细细长长的闪着银色的光芒。 “好极了,布莱克先生为斯莱特林赢得了5分。”麦格称赞道,面对着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向雷古勒斯投去羡慕又赞赏的目光,她的表情依然保持着严肃。 接着是格兰芬多的科瑞娜.万尼,那是一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小女孩。照例,麦格对最先做好练习的一到三名学生都给予了加分的鼓励。 “看起来你还需要多加练习,兰顿小姐。”麦格踱到了埃尔莎身边,扶了扶眼镜说道,她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不过还是另埃尔莎的脸烧起来,她的针可实在是太粗了。 “是,教授。”埃尔莎轻声的又带着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接着是魔法史,很奇特,对于需要使用魔法的课程埃尔莎总是紧张而且无法避免的显得笨拙,只是对于理论上的知识让她感觉意尤未尽。魔法史的教授是一个幽灵,透明的乳白色的身体在课堂里飘飘荡荡的,就像有一种催眠的效果,所以在大家都有些百无聊赖的听他们的宾斯教授开始用一种死气沉沉的声音几乎是朗读魔法史课本的时候,埃尔莎却感觉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真够无聊的,是不是。”整整三个小时的课后,他们坐在礼堂里吃午餐,埃尔莎听到夏莉在隔开她的一个位子的地方向琪维抱怨道。 “妈妈曾说过宾斯教授本身就是一部很好的魔法史,起码他活着的时候很敬业,敬业到上课忘了带上自己的身体。”琪维的声音细细的,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埃尔莎。”夏莉突然叫她,“你觉得呢?” 这代表她上午的想法是不是太过主观了,完全是她的过敏所致?或许是。埃尔莎友好地表示,“宾斯教授的课很有意思。” “有意思!”夏莉睁大了眼睛,她和琪维对视了一眼,不可思议的笑起来,“你别告诉我你听得津津有味吧。” 事实上,埃尔莎想说是的,不过这样回答似乎不太恰当,“我只是对书里提到的巫师最早的历史有点兴趣……你们……你们不感觉那……很神奇吗?我是说,我们的祖先一开始是和麻瓜生活在一起的……我喜欢那些历史。能成为麻瓜们的一种信仰,很了不起,是不是?”她支唔着,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话表述得最为婉转,还带着一些讨好。 “哦——是这样。”夏莉点点头。 “这样听起来似乎我也应该喜欢那些历史。”琪维说。 “可是麻瓜们可并不懂得感恩戴德,当巫师的存在与另一股宗教形成后,巫师被认为是为邪恶而存在的。”安姩.格林格拉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她的眉毛高高地挑起着,眼神比早上时更阴冷了些。接着,一抹无法掩饰地恶意冷笑浮上了嘴角,“兰顿,我很好奇怪,我听说你的妈妈是麻瓜,可是……”她看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上的爱米琳那边,又说道,“你的父亲是谁?麻瓜?听说你的妈妈都不相信你是一个巫师,而且,你和麻瓜们住在一起,和那些人一样。”她朝其他三个长桌看了一眼。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她尴尬地呆坐在那里进退不是,就连面前的美味都突然失去了原有的滋味。她低下头,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对其他人说自己的父亲是军人,是不是?这里是霍格沃茨,他们才不管这些,血统,他们只关心血统。 “安姩,这话题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琪维突然说道。 这让埃尔莎有些意料不及,她以为这样的状态下没有人会肯出面说些什么的,周围的人都基本上选择了沉默,或同样传来一些看好戏的轻笑声。她都能感觉到坐在自己另一边的一个男孩往自己相反方向挪了挪呢,就像怕她会碰到他一样。 “这不关你的事。”安姩不客气地说道。 “我只是认为别影响大家的用餐心情。”琪维的语气不温不火,她并没有理会安姩的敌意。 “算了,安姩,别去理会。”又一个女孩说道。 “瑟琳娜,你怎么能忍受,这太荒唐了!那个格兰芬多的爱米琳.万斯是她的表姐,爱米琳.万斯的父母全是麻瓜!”安姩看起来气愤极了,在她边上的女孩们开始安慰起她,“我一定会要求换寝室的,我怎么能和一个泥巴种一个寝室……”她还在说,在说到‘泥巴种’的时候声音突然响亮起来。 周围开始有一些嘘声,不管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向他们投来目光。埃尔莎低垂着头看着面前自己的食物,她不敢抬头,‘泥巴种’?什么意思?这听起来并不是一句好话,甚至还带着侮辱性质,从那些人的反映中她就能感觉到。她低着头,不知道爱米琳是否有听见,但她并没有过来说些什么,教授们也因为离得比较远不可能听到这些,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再说些什么,安姩.格林格拉斯依然气咻咻的,就像把她安排在埃尔莎一个寝室是对她的侮辱一般。 她不知道这顿午餐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身边的人陆续的离开了,她并没有吃多少,只是在机械的咀嚼,等到她站起来时,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得习惯。”埃尔莎抬起头,那是一个娇小的,浅棕色长发的女孩,她见过她,在分院仪式上,她长得并不漂亮,但有着温和的浅灰色眸子,“抱歉,我恰巧听到了,实际上想不听到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的抱怨不太容易。”她说道,“我是克莱儿,克莱儿.科纳,拉文克劳的。”她指了指与格兰芬多相邻的长桌,确实,想听不到确实不太容易。 “谢谢。”埃尔莎勉强地微笑,她的心情遭透了,确实。 她们一起去上草药课,一路上,她们没再说话。 草药学的课室在室外的暖棚里,那里有着很多植物,直到快要走进课室前,克莱儿才又开口说话,“我了解过斯普劳特教授的课,很有趣,会有更多实践学习,我们可以站在一起。” “好,”这次,埃尔莎的笑容是真诚的,还带着感激,“谢谢。” 克莱儿腼腆地笑了笑,走进去,埃尔莎跟在她身后,暖棚里确实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围在植物架边上自顾自的说着话,和自己的朋友一起。雷古勒斯依然和鲁斯恩站在一起,另一边是安姩.格林格拉斯,她看上去乖巧得不像她所表现出的样子。就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雷古勒斯抬头看了她一眼,深灰色的眼眸时有着让埃尔莎看不懂的神情,只是迅速地他又转过头去和安姩说着什么。 整堂课还算顺利。埃尔莎已经收拾好了课本,她和克莱儿道别,她需要一些自己的时间,好好的一个人呆着。她想自己能感觉到心底的那种不舒服是什么,是的,孤独,她感觉到了孤独。或许,分院帽是错的,去哪儿都行,可偏偏是斯莱特林。她将一簇头发撸到耳后,竭力抑制着自己的委屈和让她想要大叫的冲动,哪怕是眼睛里正拼命得往上涌的泪水。 她不能—— “你需要习惯。”一个沙沙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埃尔莎抬起头,那张瘦削又苍白的脸就在她面前,黑色的头发无精打彩地粘在脸侧让整个人都看上去同样没什么精神。 “西弗勒斯。”埃尔莎轻轻地打招呼,希望自己还可以这么叫他,在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后,她不想再冒犯谁。 “你在生气?”他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想笑又带着些厌恶的神情。 埃尔莎突然感觉到这样的神情让她厌烦,“我很好。”连同她的语气都变得生硬起来。 “那么,别去在意别人说什么,在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来听一些无关紧要的评价的。” 这话听起来挺耳熟,那是埃尔莎小时候劝说他的话,她突然就没了防线。“是,你说的对。”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西弗勒斯,”在斯内普想要走开的时候,埃尔莎叫住他,“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泥巴种’吗?”她只是想知道答案,理由异常的纯粹。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看着她,他轻哼了一声,嘴角也跟着不太情愿地扬起来,“能肯定的是那并不是一种赞美。”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径自走开,留给她一个背影。 不是赞美,她当然知道。 这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一天,除了那些恶意的诋毁,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她,因为飞行课。 飞行课上埃尔莎着实的出足了洋相,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骑在扫帚上离开地面做简单的尝试,只有她,她无法很好的掌控双股之间的扫帚,它带着她忽上忽下的颤抖着,也分不清是埃尔莎本身在颤抖还是什么。当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高时脑海里呈现出了一片空白,她的双手诡异地离开了扫帚柄,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霍琦夫人把她身上的草坪变成了一个软垫子,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你得克服恐惧,孩子,你是一个女巫。”这是在霍琦夫人离开校医疗室的时候,用严肃地神情对埃尔莎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感觉沮丧,眼泪终于在整个医疗室里没有人的时候掉下来。她是一个女巫,可是她不能很好的运用魔咒,现在连飞行都那么不顺利。她是个女巫,还是一个被分在以血统为傲的斯莱特林,可是她没有这些他们所看中的东西,她不是贵族,没有所谓的精明与野心,更没有血统。 “妈妈,我想回家。”她喃喃道。 第9章 小怪物 直到爱米琳出现后埃尔莎的心情才能算是彻底好转了些,她的表姐看上去依然是关心她的。爱米琳说得对,万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或许她只是运气差了点,偏偏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爱米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为此,我还写信问过我妈妈……如果是别的学院我敢保证一定不会发生这些事。”看到埃尔莎不说话,爱米琳继续道,“那些只是挖苦和讽刺,有教养的人可不会说出那些话,你完全可以不理会那些。” “等等,爱米琳。”埃尔莎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她抬起眼皮看着爱米琳,“你问了姨妈?可是姨妈并不完全了解魔法世界,你问她关于我被分在斯莱特林的事?” “呃——”爱米琳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她可没有指望自己敏感的表妹多想些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你被分在了斯莱特林,并且认识了一些朋友。”爱米琳撒了一个破绽百出的谎。 “爱米琳,你不适合说谎,”她说。 “我想你想得太多了。” “不,爱米琳,我可并不是傻瓜。” “埃尔,你想说什么?什么疑问?”爱米琳皱起了眉头。 “这个疑问……”埃尔莎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终于在片刻的沉默后说出来,“这个疑问,关于,我的爸爸。” “这些不重要,埃尔。你妈妈很爱你!” 她苦苦地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妈妈很爱她,她也很爱自己的妈妈!可那是两回事!爱米琳看上去那么紧张,如果这些都不重要的话,那么什么是重要的。或许这些确实不重要,可是这个疑问始终在她的脑海里,她是一个巫师,妈妈是麻瓜,不管外面的流言是怎么样的,但起码那些流言一直都在,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 她很早就开始上麻瓜的小学,那时候总有一些孩子会议论些什么。她还记得9岁那年,老师让他们描述自己的家庭,她曾无辜又天真的举起手,在老师耳边小声的说,“约翰逊小姐,我没法完成这个描述,因为我没有爸爸。”约翰逊小姐是一个漂亮而且通情达理的人,她只是用最温和的声音告诉她,“那就描述一下你的妈妈。” 之后,班上就有了议讨,而且越演越烈。 “埃尔莎,你的爸爸呢?” “埃尔莎,你爸爸是不是抛弃了你妈妈?” “埃尔莎.兰顿没有爸爸,或许连你妈妈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谁。” …… 她还记得有一次,有一个男孩子在她身后粘了一张纸条,惹得她走到哪里被人取笑。当然,也会有好心的同学帮她撕下来,纸条上写着“埃尔莎.兰顿没有爸爸”,埃尔莎气冲冲地跑过去,一拳打到他的脸上,可她发誓她的手并没有碰到那个男孩子。在这之后,那男孩跑去找老师告状。最后,老师把埃尔莎叫了过去,让她摊开左手用教尺重重地打了她,她的手顿时变得火辣辣的疼。幸好约翰逊小姐发现了她,还差一点和那个老师吵起来。可就因为这件事,埃尔莎被嘉乐.兰顿关进家里的小杂物间不许吃饭,黑黑的小房子里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喘息声。 也是那一年,她终于亮起第一个不及格,那是一次算术测验,卷子上一个大大的p让嘉乐.兰顿哭了,她把埃尔莎的作业本撕得粉碎,然后一把扔在了她的脸上。 埃尔莎也在哭,一边叫嚷着:“妈妈,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同样也难受,可是我发现你不爱我了,你总是那么忙碌,也不再关心我的学习。” “我只是想让我们的生活更好过一些,你的学费,你的新衣服,还有你每天都有的新鲜水果!”嘉乐怒吼道。 “我宁愿不要新衣服,不要和别人一样都有好吃的水果,我只要妈妈能多一点时间来陪我,关心我!”她同样吼回去,那一年,她才9岁。 可就算是妈妈关她小黑屋埃尔莎也无法恨自己的妈妈,因为她知道,妈妈真的很辛苦,夜晚不停地做手工活,白天出去摆摊,就像从来都不用睡觉一般,他们很贫穷,当邻居家有了电视的时候她和斯内普家的男孩只能趴在别人家的窗台上看那些小人在那个小匣子里动。 “这是麻瓜的玩意儿。”那时候,斯内普会在她身后不屑地说。 “西弗勒斯,别总是这样的表情,我就是麻瓜!”她小声抗议。 “如果你不是呢?”他的语气可不像是在提问。 “不是什么,不是麻瓜?那我是什么?”她笑道,然后撅起了嘴不满道,“小怪物,和你一样?” “我可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他已经习惯了埃尔莎没有恶意的玩笑。 “你不喜欢麻瓜不还是也一样在看,不喜欢还不是一样要和麻瓜做朋友。” 斯内普瞥了一眼房间里的电视机,不屑地扭过头,“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一脸的不情愿。 “你爸爸还打你吗?”埃尔莎问。 “嗯。”斯内普的眉眼又变得暗沉下来,“不过没什么,我能对付。” “里斯夫人说要给妈妈找个丈夫,给我找个爸爸。”她紧抿着嘴嘟囔着,“其实,没有爸爸也挺好的。” “埃尔莎,或许这样就不会有太多人嘲笑你,欺负你呢。” “不,我能对付。我不喜欢别人做我的爸爸。” “你的学习怎么样了?麻瓜的课程。” “还不算太糟,”埃尔莎笑了笑回过头看着斯内普,“我喜欢文学课,讨厌算术课,因为萨奇夫人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她。” “她还打你吗?” “我能对付。”她要强地说。 斯内普对着她笑,然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电视里开始播广告,埃尔莎从窗台上下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你马上要去上学了,西弗勒斯。”她问。 “是的,霍格沃茨,一个美丽的城堡。”斯内普的眼神变得向往起来,他们蹲在墙角边,他将一根草叶放在手里揉弄着。 这些都是她的回忆。‘埃尔莎,想想你的母亲。’爱米琳已经离开了,可她的话还在埃尔莎脑海里盘旋着,‘想想你的母亲,她多么不容易,我妈妈说她是最坚强的女人,比谁都坚强。嘉乐.兰顿的女儿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是呵——嘉乐.兰顿的女儿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起码,她还是一个女巫呢,嘲讽和挖苦可无法打跨她,不喜欢又如何,她可并不想让所有人都喜欢她,是不是! 接下来的日子埃尔莎的日子好像变得好过了许多,其实说好过也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好过。安姩.格林格拉斯依然没有停止对她的热嘲热讽,甚至有些变本加厉,而且更多的学生都开始不再理会她。就连鲁斯恩.诺特和夏莉.奥布里都变得淡淡的,这是一个现实的学院,没有人会愿意去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相反,埃尔莎和其他学院的学生的交流更为顺畅一些,因为他们不会太过在意她的血统以及她的个人境遇,她和拉文克劳的克莱儿.科纳互动良好,那是个安静的女孩,她的成绩在拉文克劳学院来说相对平平,但给予埃尔莎的帮助却巨大,她总是会提及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思路。 现在,埃尔莎正和克莱儿坐在黑湖边的一颗大树的树荫下看着书,斯内普瘦削的身影正离她们不远处,他正在另一颗树旁低着头。埃尔莎迷上了那些关于巫师的历史,这似乎是让很多人都费解的一件事,因为没有人会那么痴迷魔法史。 “存在,即是合理。”克莱儿常说的一句话。 “我给你带了一本书。”她塞给埃尔莎一本并不是很厚的书,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埃尔莎头也不抬地将那本书塞进自己的衣袍里,她们有着说不清的默契,她知道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有着学院专用书橱,这些是不外借的,而且学院的学生对于知识有着固有的执着,这是他们声称的必须遵守的规则。 克莱儿咧开嘴笑起来,“你总是这样,埃尔莎,为什么不看看。” “我怕给你带来麻烦。”埃尔莎嘟了嘟嘴,“你说过关于学院的规则,拉文克劳的专用书橱中的书可是不会外借的,我不能背叛你。” “《精灵战争》,魔法史里会提到一些,不过并不是全部的,这本书补足了教科书里的不足,我想你会喜欢的。非常有用的一本书。” “谢谢,克莱儿,你太好了,不过上次的那本书我还没有看完呢。” “嗨!埃尔莎,你好么?” 一个有着深红色长发的少女靠近了她们,她正对着埃尔莎笑,脸上有着漂亮的酒窝。 “很好,莉莉。”埃尔莎面对着克莱儿介绍道,“这是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的。莉莉,这是拉文克劳的克莱儿.科纳。” “嗨!你好。” “你好,莉莉。”她们互相打招呼。 “你来找——”埃尔莎扬了扬头示意着,“西弗勒斯?” “是的,问一些关于课题的事。”莉莉继续笑道,“瞧瞧,我可听说了,你已经适应了。真不错,我说过这是迟早的事,是不是。” “是的,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埃尔莎回答,“克莱儿对我的帮助巨大。” “别这么说,埃尔莎。”克莱儿不好意思起来。 午后的阳光温和且惬意,她们互相点头致意,莉莉继续走向斯内普,埃尔莎和克莱儿继续做自己的事。莉莉的轻笑声不时的传来,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斯内普的眼神在面对着莉莉.伊万斯的时候总会展露出不太多见的笑意…… 埃尔莎曾经很想问问斯内普他在斯莱特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因为他同样总是一个人。可她发现自己没法再毫无顾忌的叫他‘小怪物’了。他们的单独交流变得非常少,埃尔莎记得斯内普最近和她说过的话,当时她在图书馆里正把自己埋进一堆书里,她要完成她的作业,另外借了几本她认为非常有趣的书。斯内普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停了停,他瞥向她身边的那堆书,“贪多嚼不烂。”埃尔莎相信自己听到了那句话,低沉的,沙沙的声音。 “斯内普是斯莱特林成绩最好的,一年级的时候他拿到了所有学院排名中的第一。”克莱儿曾这样评价斯内普。 “很多人不喜欢他。”克莱儿笑了笑,“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任何人都不能。” 斯内普的优秀埃尔莎当然是有所耳闻的,在霍格沃茨这样的环境很难无视某些话题,这或许就是他虽然不被认可但依然在斯莱特林还留有一席之地的原因。这本就是一个现实的学院,要么你的身份足够高贵,血统足够纯净,要么你的成绩与天赋够让人折服。 第10章 一份礼物 安姩.格林格拉斯还是从寝室里搬走了,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样的关系。和她对换寝室的是琪维.靳,这让夏莉很高兴,毕竟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埃尔莎对于这一切都习以为常,看来在某些事情上,不管是魔法世界也好,麻瓜世界也好都大同小异,家世、环境以及钱,在这里叫金加隆,没有人会拒绝口袋里满是金加隆的贵族。 霍格沃茨城堡的大草坪及不远处的黑湖边是平常时候学生们休闲看书游戏的良好场所,这里的阳光充足,又带着自然清透的风。十月中旬的苏格兰已经有了深秋的意境,纷飞的树叶,湖边的蕨叶山毛榉和裂叶山毛榉都披上了红褐色的外衣,那颗松柏依然郁郁葱葱,直直的伫立在黑湖边。 这是埃尔莎最喜欢的地方,她不是贵族,那个休息室不属于她,只有远离城堡远离人群才不存在白眼和关于血统方面的嘲讽。 “我告诉妈妈,我现在用魔杖可自如了许多,也不再害怕出洋相了,可她依然担心,她认为使用魔杖会十分的危险。”她正拿着妈妈的来信,背靠着大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这棵大树另一头靠着的还有一个人,他的腿上摊开着一本厚实的书,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像没有听到树背后女孩的动静,可是片刻后他的嘴唇快速地动了动,“希望圣诞假期能让她看到一个平安无事的你。” “我妈妈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正急切地盼望我的圣诞假期。”埃尔莎又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魔药糟糕透了,西弗勒斯。” 说到关于魔药的成绩,对方终于又有了反映,“是什么?”很明显他是在问最近的一次测验成绩。 “a。”埃尔莎轻声回答,“斯拉格霍恩不会让斯莱特林不及格的,可是我知道他一定非常想这么做。我的试验失败了,在放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时我慢了一步,结果药剂粘在了一起。”她轻叹一口气,“克莱儿,夏莉和琪维都是e,雷古勒斯……”说到雷古勒斯,埃尔莎不情愿地停顿下来,他们很久没有说话,她都忘了有多久,在更多人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她,谁也敌不过关于血统的歧视。“雷古勒斯是o,这次的测验只有一个人是o。” “布莱克家终于可以雪耻了。”斯内普简短又平静地说,埃尔莎几乎都能猜到他的嘴角一定还带着一丝讥笑。 “西弗勒斯,我是在和你说我的魔药课成绩很糟糕!”埃尔莎收起了母亲的来信,将它夹在了那本《精灵战争》中,“斯拉格霍恩从不叫我的名字,幸好他也从来不会在课上叫我回答问题。” “我想,那是因为他连你的名字也没有记住。”她听到他轻笑了一声。 埃尔莎决定不再理会斯内普,嘲笑吧嘲笑吧!那又怎么样,起码她的魔法史是o呢,全年级没有一个学员可以得到魔法史o的成绩,就连那些以智慧为代表的拉文克劳也没有!还有她的变形学也进步了不少,这是麦格教授对她的评价,这次的测验她拿了个e,起码她现在不会再是p,这是一个好现象。 埃尔莎就是偏科的厉害。她喜欢梅乐思教授的课,那是个正直的教授;弗立维教授很有趣也很宽容;斯普劳特教授的授课方式简洁易懂,她会留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实践,而那些实践一直是埃尔莎非常喜欢的;那些美丽的星云观察永远比辛尼斯塔教授略显枯燥的教学有趣许多,她可以完全忽略这些遗憾。再说了还有克莱儿,对于知识方面她非常愿意和埃尔莎一起探讨。但是说到魔药课,还有飞行课就等于是一种为难,霍琦夫人基本上已经放弃再让她爬上扫帚,照她的话说,埃尔莎的运动神经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埃尔莎,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克莱儿向他们跑过来,她看了一眼斯内普,坐到埃尔莎身边。 “嗨,克莱儿,不是说雪莉.拉斐尔邀请了你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吗?” “确实,不过我收到了这个。”克莱儿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用牛皮纸包装得完好的物品,看起来像一件礼物,她递给埃尔莎,“就在刚才要去休息室的时候收到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一封信。” “是什么?你的信,你不介意我看?” “我想,不。”克莱儿她淡淡地眉挑了挑,就像是大有文章。 埃尔莎看着克莱儿不多见的古怪表情,稀罕地努了努嘴,她接过了那件被包装好的物品,看起来有些份量呢并且她接过了那封信,信里的字迹让埃尔莎皱起了眉头,那种带着花体的字,看得出来,那个写信的人并不是很随意,虽然信的内容很短: 科纳小姐: 我想让你把这份礼物转交给埃尔莎,我知道你和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互动。这权当是一份万圣节的礼物,为我的态度与她所经受的一切非常抱歉。 我将感谢你的帮助,请原谅,我认为你的转交,比我的直接赠与或许更好。 雷古勒斯.布莱克。 这是一种看似真诚的,而且正式又缺乏生动的语气。 “很诚恳。”克莱儿评价道,她浅灰色的眸子里有着笑意,或许她认为埃尔莎会开心。可埃尔莎似乎并没有领情,她没有表现出欣喜或是其他的什么异样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这封信。 埃尔莎轻叹了一声,“你快去吧,让雪莉她们等不好。” “是的,我想我该走了。”她笑道,转头又揍过去问,“你会原谅他吗?” “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对?”埃尔莎的回答带着敷衍。 “哦,不,埃尔莎,你还在生气。”克莱儿眯起了眼睛,“我只针对你刚才的话来说,如果不是,你该说,是的,或不。而不是说他并没有做什么。” “克莱儿——”埃尔莎嘘声说道,她转头朝树的另一边瞥了一眼,两个小女生的话题并不适合一个男孩子,她可不想在没有人的时候,斯内普会对她们今天的话题来嘲笑她什么,她看起来有些小心眼什么的?可她确实是有些堵气,克莱儿说对了。 哈!这算什么?施舍吗?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怎么会看上一个他们眼里的泥巴种! 埃尔莎还在想着这个问题,谢天谢地,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克莱儿!”有人叫道,是格兰芬多的科瑞娜.万尼,瘦小的身子一蹦一跳地向她们跑过来,一边叫着,“雪莉让我来找你,生日会马上要开始了。” “雪莉还叫了格兰芬多的人?”埃尔莎问。 “是的,为什么不呢。”克莱儿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这是雪莉自己的主意,你知道她,她热衷于聚会,在她而言各种各样的人生都是一本最佳最真实的讲义。” “哦——”埃尔莎拐着弯惊叹道,“与众不同的见解。” 科瑞娜已经几乎是跳到了她们身边,她笑道,“嗨,埃尔莎,你不一起去吗?” “呃——不,”她直接拒绝道,表情变成了不太自然的颜色。 “雪莉没有邀请你吗?”科瑞娜又问。 克莱儿解围道,“我想我们该走了,听雪莉说准备了意大利果酱饼,你的最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我也听说了!”听到吃的,科瑞娜来了精神,她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神彩飞扬,于是把埃尔莎以及刚才的话题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克莱儿朝埃尔莎做了个鬼脸。确实,科瑞娜对美食没有丝毫抗拒力,已经有好几次埃尔莎看到她在弗立维教授的课堂上偷吃东西。“拒绝食物的香味和让人无法抗拒的美妙是一种浪费,生存的浪费。”科瑞娜经常用这样的话来纠正别人对她的嘲弄。瞧,人人都需要面对嘲讽,她有时候就是太把嘲讽当一回事了。 她们已经走远了,埃尔莎掂量着那包礼物发呆,冷不丁那件物品被人抽了过去。 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他把那份礼物拿在手里掂了掂,又在耳边小心的晃了晃。“我想应该是一本书。”他又还给她。 斯内普歪了歪头看着沉默的埃尔莎又看了一眼远处,将自己的书塞进了衣袍里径自往城堡走去,埃尔莎就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晚饭时间,埃尔莎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边缘的位子,对面是斯内普。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口无遮拦的去主动说些另彼此都尴尬的事,起码斯内普的妈妈艾琳曾是个斯莱特林,艾琳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而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学院里。 埃尔莎将目光小心地瞥向长桌上雷古勒斯的位子,他依然被一群女孩和男孩围绕在中间,温和地笑,可依然没有把目光分给她,一丝都没有。 金发碧眼的安姩.格林格拉斯正在说着格林格拉斯家族这个圣诞节舞会的安排,她已经说了整整一周时间,从她妈妈寄来的第一封信开始。然后,瑟琳娜.米切尔开始逢人就说格林格拉斯家往年的圣诞节舞会装饰有多漂亮多华丽,格林格拉斯夫人是一个极其注重形式的女人,她不会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纰漏。看来安姩邀请了诺特姐弟俩,麦吉到是并没能表示出什么来,不过鲁斯恩显然很高兴,他是一个喜欢把开心和不开心都堆在脸上的男孩。毫无疑问,布莱克家族一定会被邀请在内,安姩很喜欢雷古勒斯,这种喜欢或许还谈不上什么异样的情感,只是以贵族著称的布莱克家族一直受到斯莱特林们的追捧,这一点不奇怪。 或许在这个古老的布莱克家族中,小天狼星.布莱克可真的是一个另类,埃尔莎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划向格兰芬多长桌。那个和雷古勒斯.布莱克长得异常相像的男孩总是高傲又叛逆,他有一个非常好使的脑子,异常的有天赋,成绩总是很优秀,可对于学院荣誉与加分又并不是很热诚,当他提前完成了教授布置的任务后他总是看上去吊儿郎吊坐在那里把加分的机会让给别人。他和詹姆.波特他们在一起,总是做一些胆大包天的事情,比如说把大粪蛋扔进费尔奇的汤里,深夜闯入黑森林,鼓捣那些刚进学院的新生们关于他们认为的“勇敢”与“正义”的理论,当然那就是捉弄斯莱特林们,他们会把新学到的魔咒在斯莱特林们的身上做试验,而且乐此不疲。 最现实的目标自然是成绩总在波特和布莱克之上的斯内普,当然这个针对还离不开莉莉.伊万斯的因素。因为,莉莉和斯内普依然在一起,可只要她试图粘着斯内普时,那个詹姆.波特就会义无反顾地站起来阻止,百般侮辱斯内普,他们叫他——‘鼻涕精’。 第11章 拒绝道歉 晚餐像以往一样并没有维持多久,还没有到万圣节,在莉莉口中埃尔莎已经了解到霍格沃茨的万圣节礼堂中的装饰会有多么有趣,南瓜,蝙蝠,还有一些做工精美的饮食。科瑞娜.万尼当时也在,她们都感觉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为此,雪莉.拉斐尔还狠狠地嘲笑了她。 “埃尔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她总是在队伍最后头独自去休息室,可那个声音就在她身后,埃尔莎转过了身。 “嗨,鲁斯恩。”她招呼道。 鲁斯恩.诺特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然后朝她挪过来,他对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过我不太适合做这样的事,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是什么?”其实,埃尔莎几乎是料定了鲁斯恩话中的意思,她僵直在那里。 “其实,我们并没有恶意,你知道。”他不停地动着自己的脚,用锃亮的皮鞋跟轻敲着地砖,“我是说,雷尔和我,其实,我们对你的印象都很不错。可是——”鲁斯恩有些不懂得如何完整地表达,可他依然尝试去说,“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雷尔很难过。” “很难过?”她笑了笑,将那份包装得依然完整的礼物从书包里拿了出来直接递了过去,“还给他,并告诉他,我明白。” “哦,不!”他懊恼地叫起来,“我说过我不能胜任这样的事情,雷尔几乎能认定你一定在生他的气,可是埃尔莎,别这样……” “我认为他真的要做些什么的话,诚意还不够,鲁斯恩。我想你该明白。”她倔强地想将那份东西直接塞进了鲁斯恩的手里。 “哦,不不不,埃尔莎,你不能。”鲁斯恩摊开双手往后面退去,“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想或许我并不懂得做说客,可是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想这么做,雷尔也不想。” “如果他有勇气,就应该直接来和我说,难道布莱克家的勇气全被他们家的长子全带走了吗?”埃尔莎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不——”鲁斯恩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的目光在接触到埃尔莎身后的人时出现了明显的求助和突然的放松。埃尔莎知道那是因为了什么,她以为她会紧张,她可不喜欢处理这些难堪的麻烦事。可是居然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感觉紧张和尴尬,她为什么要尴尬?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于是,她转过了身面对那个有着黑色卷发的男孩,他深灰色的眼睛里有着诸如担忧与歉意的神情,他看到她转过身,与她对视,只是紧紧地抿了抿唇。那件单一的深色校袍在他的身上却有着异样的华丽与优雅,那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与斯内普的二手长袍不同,与鲁斯恩不同,与詹姆.波特不同,甚至与他的哥哥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也不同,哪怕他们长得如此相似。 “埃尔莎。”雷古勒斯谨慎地叫她的名字,“我想,只是,万圣节的礼物。” 鲁斯恩对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他走到楼道边上,就像是在为他们放哨。他们只是说说话,可这就像是,就像是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难道说说话也是值得小题大作,或让这些贵族感觉丢脸的事?! “万圣节并不一定需要送礼物。”她的语气并不好。 “可我却在等一个节日,我知道你喜欢书,关于魔法世界的一些历史。”雷古勒斯的声音永远是温和的,温和得让她有了一种憎恨,他对任何人都那么温和,哪怕是安姩.格林格拉斯叫她‘泥巴种’后。 “是的。”埃尔莎轻扯了一下嘴角,“我确实喜欢了解关于魔法世界的一些历史,因为我是麻瓜出身的人,布莱克少爷。” 对于这样的称呼,雷古勒斯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他皱起了眉头并眯起了眼睛。很好,他终于也要发怒了,正大光明的可以不再理会她,和其他人一样嘲笑她。 “我,并没有。”他轻喘了一口气,就像在克制着什么,“你知道,关于你的血统,我并没有……” “没有?可你就是这么做的!” “我做了什么,埃尔莎?” “做了什么?”埃尔莎重复道,那本被包装得完好的书被紧紧的抓在手里,“让克莱儿转交给我,既然是朋友,雷古勒斯,可你连亲自把礼物交给我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我认为你在生我的气。”他强调着。 “之前并没有。”她也强调道。 “可你现在还是有。” “好吧,那么为什么要道歉,为了她们吗?你为了她们给我道歉?那么又是什么叫做把事情更为简单一些,你认为送一份礼物给我会把事情搞得复杂,你就不应该这么做,我不需要礼物,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她一把将那本还未拆开的书塞进了雷古勒斯的手里。 他并没有接,而是直接让开,‘啪’那本书掉到了地上。 “看来你并不明白我做了些什么。”雷古勒斯看来有些受伤地摇了摇头。 “是的,我不明白,你曾经说过,就算不是在一个学院也可以是朋友。还记得吗,在分院仪式上,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我收到猫头鹰的来信时还以为是一个恶作剧,我没有你们的贵族身份,我也不是纯血统,我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学院,这并不是他们所说的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可是短短几个月,他们让我懂得怎么去忽略一些伤害,无视那些中伤和所谓贵族们的自以为是。你,也一样!” 埃尔莎瞪着他,她不想原谅,如果雷古勒斯真的只是想道歉,她也不想就这么原谅,她心底有自己的骄傲和主张,她的心尊不是让任何人用来踩踏的!现在,他完全可以不用再忏悔或其他的什么内疚,他可以去做他的乖小孩,可以完全不用再顾忌来自他亲爱的堂姐纳西莎.布莱克的家族压力。 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只是平行线,关于孩子们眼里关于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只是童话,她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王子,她也不是什么灰姑娘。呵!她差点忘了,魔法世界的纯血统们看的童话都与她不同。 时间过得有些快,埃尔莎基本上已经适应了霍格沃茨的生活与学习,她和雷古勒斯也没有再说话,她甚至在躲避他们,就连鲁斯恩.诺特,她也能躲多远躲多远。每天上学,放学,吃饭,看书成为了她所有的生活和乐趣,可这样相对平静的日子一直到万圣节。 夏莉和琪维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进宿舍,埃尔莎还在检查着自己的魔法史论文。 “你真是太用心了,埃尔莎,是想做史学家吗?”夏莉问。 对于这个女孩其实埃尔莎并没有太多的反感,每个人都有权利审时度势,任何人都有,她自己也会,所以非常理解,可他们基本上还能说说话什么的,包括琪维。事实上,格林格拉斯搬走后对埃尔莎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她在写论文的时候不会有人故意把水洒在她的作业本上或直接用一个恶作剧的魔法让自己的衣服着火什么的。 “我想差不多了。”埃尔莎轻声回答,“关于山怪的历史,再没有什么遗漏了。” “就算是有遗漏宾斯教授也会原谅你的。”琪维说道,“宾斯教授喜欢你,让他喜欢的学生可不多见。” “那么,我想这次的论文,我起码可以得个e。”夏莉自然地摊开了手。 “夏莉,你不能这样。”琪维一边笑着一边阻止道,“这样不公平。” “哦,算了吧,琪维,你知道我对魔法史没有兴趣。”说着夏莉已经把埃尔莎的论文拿在了手里,连谢都没有,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埃尔莎只求太平无事,在面对琪维有些责备的眼神时她也只是一笑了之。因为,这些都不重要,斯莱特林们对于成绩并不是很重视,他们总有办法让自己及格,是不是真的懂得那么多历史有什么用?或许,认为有用的只有埃尔莎而已。 “我认为今晚你最好是不去参加万圣节宴会,或者把时间尽量缩短。”在夏莉和琪维离开后,麦吉.诺特在出门前平静地对埃尔莎说道。 “什么?请问为什么,麦吉。”她问。 “她们没有告诉你?”麦吉的语气里带着诸如鄙夷与不满,她看埃尔莎的眼神向来有些不太满意,自从她知道埃尔莎让夏莉抄她的作业开始这样的不满就存在了。琪维一般都不会说什么,她只会叫嚷两句就过去了,可麦吉的性格使然,她是一个认真又固执过头的女孩。 “你可真是够好心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嘲笑。 ‘现在,有点斯莱特林的风格了。’埃尔莎在肚子里腹诽。 麦吉.诺特并没有再说什么,埃尔莎也并没有再追问什么,晚餐,要小心一些,是吗?她似乎是懂了些,这代表她有麻烦了。 第12章 恶心的巧克力 整整一天埃尔莎的心情其实一直都不错,因为课上弗立维教授让他们练习悬浮咒,很顺利,起码比夏莉要顺利多了…… 礼堂被装饰得异常漂亮,还有美味佳肴,不过埃尔莎的心思并不全在自己面前的餐盘中,她记着麦吉的警告。甜点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上来了,巧克力的香味和冰淇琳的冰冷甜香弥漫在四周。幽灵们也开始从城堡的四周聚集过来,他们唱着带着回声的歌曲。沉默地听完幽灵们的表演,埃尔莎随着人群走在最后面,斯内普就在她身边。 “看来我要倒大霉了,是不是?”她问。 “我不知道。”他回答。 “你可没有必要掺合进来,西弗勒斯。”在她看来,斯内普自己的麻烦就够多了。 “我可不想看到某些人再哭鼻子。”他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这个男孩几岁?这是埃尔莎一直以来的疑问。 “我……”哭鼻子?埃尔莎尴尬地扭过头。 休息室的长廊里已经变得安静下来,看来大部分人都已经进了休息室,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那些乖乖孩们都应该会去自己的宿舍,然后爬到自己温暖的床上去。他们只需要再游荡一会儿。 “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付我。”埃尔莎又问。 “我不知道。”斯内普依然这么回答。 “大粪蛋?墨汁虫?老鼠?蜘蛛?或许是魔咒?”埃尔莎嘟囔着,“或许圣诞节回家,我还得带几件衣服来以备让他们不小心点着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他扯了扯嘴角,“心态真好。” “那么你认为我该怎么办,生气?发怒?然后胡乱用我的魔咒让他们可以有理由开除我?” 或许是对埃尔莎还能冷静面对自己的现状,斯内普挑了挑眉,眼神中有着赞许。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比他们更在乎,西弗勒斯。” 斯内普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埃尔莎知道她说到了他的心底里。在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对着他恶作剧时,他也是这么隐忍的。那一次在他回到休息室,浑身都湿透了,他告诉她没什么,可格兰芬多的四人组对于把斯内普直接推入黑湖的恶作剧早就传开了。“我们给一只鼻涕精洗了个澡,可真不容易。”他们是这么对周围的人说的。 “进去吧,我不会再哭鼻子的。”这话听上去挺轻松的。 “嗨,埃尔莎。我们想和你谈谈。”一进门,瑟琳娜.米切尔就叫住了她,黑色的眼眸里带着狡黠。 休息室的沙发边上围坐着一些人,安姩.格林格拉斯懒懒地靠在沙发里正和埃文.罗齐尔小声说笑着什么。在看到她进来时,埃文朝她痞痞地笑了笑,他们的周围还做着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夏莉和琪维在看到她时迅速扭开了头。鲁斯恩和雷古勒斯不在,看来是被支开了。 “谈什么?”埃尔莎开口问道。 “有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是给你的。”瑟琳娜递过来一个粉红色包装的盒子,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如果那双眼睛后面多一些善意地话,或许她可以变得再可爱一些,“我们一直有些误解,处得相当不愉快。可是,今天是万圣节。安姩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得到礼物。” “谢……谢谢。”她这么说,可原本她是想拒绝的。这盒子里说不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你不打开看看么?”瑟琳娜问。 “我想,回寝室我会打开的。”埃尔莎回答,可是她知道自己回到寝室一定会找个别人不注意的空间把它扔掉。 “现在打开吧,我想这是安姩和我的一些心意。”瑟琳娜又眨了眨眼睛,粉色的嘴唇正对着她展现微笑的弧度,她转过头去,“安姩,说点什么吧,看来埃尔莎感觉我们的诚意还不够。” “看来是这样——”安姩拖着尾音懒懒地开口,她的眼神很平静,并不像以往的嚣张姿态,就连那些挑剔都不见了,“让我想想,你并不想以后大家好好相处的建议,是么?埃尔莎?” “不。”埃尔莎看了一眼已经坐向角落里习惯性捧起书的斯内普。 “那就打开吧,你都接受了。不是吗?”瑟琳娜.米切尔看起来非常高兴,她迫不及待的说道,“会是什么呢?真让我好奇。”就像她真的不知道似的。 埃尔莎垂下了目光,照做吧,真不知道不照做还会发生些什么,她看上去别无选择。她把盒子放在了桌上,伸手去抽取盒子上扎着的飘带。在打开了粉红色的礼盒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埃尔莎抬起了目光看了一眼周围,看起来她们都在关注盒子里的是什么,不过很显然,什么也没有,只有另一个盒子。 她又将那只里层的盒子小心地打开,这次并不是盒子,而是看上去制作精美的巧克力。为此,她轻咽了一口口水。 “很精美,是不是?”瑟琳娜说。 “所有的原料都来自法国,当然,很昂贵,在麻瓜中只有皇室才能有机会品尝。”安姩说道。 “这太珍贵了。”这样的情景让埃尔莎感受到了无措,她甚至想到了巧克力中渗了毒药,有些无助地看向斯内普。 “确实珍贵异常。”埃文.罗齐尔在一边翘着二郎腿说道,“安姩可真是太慷慨了。” “你应该尝尝,为了表示诚意。”瑟琳娜又说。 埃尔莎感觉到头皮有些微麻,她早该料到事情不简单,这群人可没按什么好心。 “为我的态度表示歉意,埃尔莎。我想我不该这样对待同是斯莱特林的你。”在埃尔莎还在犹豫的时候,安姩突然说道。她碧色的眼眸看起来有着十二分的诚意,这让埃尔莎想到雷古勒斯,最起码这个女孩在面对雷古勒斯.布莱克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没什么,我没有放在心里。谢谢你的礼物。”她有些不情愿地喃喃道。 “那就尝尝怎么样?可别糟蹋了我的心意,这样起码雷尔不会再生我的气。可我只是太震惊了,当听说了一些谣言后。” “安……安姩,这没什么。”埃尔莎很明显还不能这么自然的去原谅这个处处为难她的女孩,可是现状不得不让她说出一些软话来证明自己的宽宏大量。她不知道直接称呼她的教名会不会冒犯她,可是,是她们让她需要表示些诚意的,不是吗? “那太好了。”瑟琳娜走到安姩身边挽住她,“这么说来一切矛盾都解决了。”她的眼睛撇向埃尔莎,然后示意她盒子中的巧克力。 安姩已经径自走向了沙发,再次坐下来,瑟琳娜小声地说,“埃尔莎,亲爱的,这是诚意。放心,没有放毒药。你也不想让事态变得不太好,是不是?” 或许,如她们所说,没有毒药。在霍格沃茨被下毒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教授们不会不管,她也不相信安姩.格林格拉斯会恶毒至此。埃尔莎看向斯内普,他已经放下了书正走向她,眼睛却注意着那盒巧克力。就连斯内普也感觉困惑是不是? 最终,她还是拿起了一块巧克力,手感确实是巧克力,没有什么异样,就连香味也是正常的,比一般的巧克力闻上去更好闻一些。埃尔莎看向安姩.格林格拉斯,她的脸上没有讥笑,她又看向周围的人,瑟琳娜带着鼓励,埃文一向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琪维皱起了眉头,夏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妒嫉……有那么一个念头,她甚至想把那盒巧克力推出去让大家分享,这也是一种诚意的表示是不是?可她看来必须先吃一个,那就吃吧—— 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是巧克力的味道,而且确实口感不错,比霍格沃茨好吃的巧克力还要可口,她几乎是放心的咬了下去。可是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舌尖碰到了一些毛茸茸的带着触角不知明物品,牙齿上带来并不是巧克力清脆的声音,而是——她咬到的是一个肢体,带着硬壳!它还在动,那个生物迅速地爬到了她的嘴里! 恶心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来,埃尔莎迅速地吐了出来,可那个生物就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般想要钻进去,埃尔莎还在吐,用力的吐,对昆虫的恐惧让她的脸变得刹白,那种恶心与害怕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她蹲了下来,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呕吐。周围的人在大笑,她还能听到有几个女孩在惊叫,还有一些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在假装呕吐……她能感觉到有人蹲了下来,一只手捏住了她嘴,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嘴里,将那条有着触角和无数肢体而且正扭在一起的虫子抓了出来,直接甩在了地上!斯内普把那条虫踩扁的时候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只能说你的运气真是太不好了。”安姩.格林格拉斯看上去都快要笑岔气了,“我能说什么呢……哈哈……这太有趣了。” 埃尔莎感觉自己浑身疼极了,她的舌头在瞬间就麻木了,整个脑子在惊恐与不知所措下处于休克状态。她能听到那些嘲笑声,能听到那些充满着恶意的声音。 “还有……很多口味,哦……埃尔莎,要不要再尝试一下?哈哈……”瑟琳娜全不顾淑女形式地正大笑着。 “还好吗?我送你去医疗室。”斯内普低声问。 埃尔莎摇着头,她感觉恶心,满心的恶心。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礼物。”安姩向她走了过来,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埃尔莎,“一旦收到了礼物就可以让你忘了所有的一切,你为什么不像对待雷尔那样把我的礼物也扔地上呢?真让我好奇。” “或许,兰顿认为只凭说了几句话,坐了一会儿就可以成为高贵的布莱克少爷的知心朋友了。”瑟琳娜笑道,她脸上原有假装出来的笑容又变成了讥笑,“可是,你错了,埃尔莎.兰顿,你的血统已经证明了一切,这并不难发现,你现在的妈妈是个麻瓜,而你的爸爸,没有……你没有爸爸。” “或许他是一个巫师?把你妈妈抛弃了?” “不,不,安姩。”瑟琳娜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妈妈也不是真正的妈妈,这确实很难想像,她是从孤儿院领来的。麻瓜们可真可怕,他们怎么会认为进入了魔法世界后就可以把他们在麻瓜世界的事全都隐瞒下来重新开始呢。而据可靠消息,孤儿院的资料显示了她父母的信息,那明显是两个麻瓜……” “你……胡说!”埃尔莎口齿不清地惊叫道。 瑟琳娜睁大了眼睛,她看向安姩并和她同时笑起来,“哎呀——”她的脸上带着无辜又惊讶,“这样是不道德的,非常抱歉我好像碰触到了一个真正的秘密……” “消息真灵通,瑟琳娜。” “巴布林家族的消息一向与众不同。” “你们够了!”斯内普并没有看向那些人,只是看着埃尔莎,黑色的瞳孔更深了一点。 “天呐,她居然有同盟了。”瑟琳娜嘟起了嘴。 “她只是个泥巴种……” “安姩!”雷古勒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过道口,他正斜倚在男生宿舍的门口。 安姩.格林格拉斯的目光慌乱了一些,她显然被雷古勒斯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她向瑟琳娜求助地看过去。 “并没有怎么样,只是一个玩笑。”瑟琳娜打起了圆场,她牵着安姩的手,“我们回宿舍吧,安姩,今天太累了。”说着她向征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都变得困倦起来。 “你不需要道歉吗?” 雷古勒斯的提议让安姩睁大了眼睛,“道歉!”她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和这个人!” “雷尔,嗨,别误会,安姩只是想示好,你看看,这是一份礼物,一份巧克力,你看到了吗?是真的巧克力。”瑟琳娜手指着那份巧克力。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他巧克力中夹心的是什么!”埃尔莎突然怒吼起来,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斯内普拉开,指着地砖上已经被挤压着一团红黑色的物体,想到这个东西曾经还在她的嘴巴里蠕动,她颤抖起来。 “是什么!”安姩迅速看了一眼瑟琳娜并叫起来,“你这是在诬陷!雷尔,我是真的想要道歉,想要好好的和埃尔莎讲和,可她并不领情,你看到了,她在诬陷我……”她看起来要哭了。 “是的,我可以证明,安姩想要求和,这里的很多人可以证明。”瑟琳娜说道,“埃尔莎.兰顿疯了,你知道吗雷尔,她疯了。” “我疯了?”埃尔莎知道自己在强忍,她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唱着这出戏,就好像她真的是疯了。 “我需要知道真相。”雷古勒斯说。 “雷尔,真相就是你被蒙蔽!她总是在搅尽脑汁想着不实际的东西,她幻想着我的恶意。”安姩伸手抓起了那个盒子中的一块巧克力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着——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眼泪已经迅速划出了她的眼眶,“哦——我太伤心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安姩,我送你回宿舍,”瑟琳娜轻轻的抚拍着安姩,“我想这真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夜晚,晚安,雷尔。”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和安姩一起溜回了自己的宿舍。 “好吧,我想确实该休息了。”埃文.罗齐尔说道,他指了指桌上的那盒巧克力,“还需要吗?我想谁也不需要吧。那么,该去处理掉,怎么样?” 其他人也开始各自回自己的宿舍,埃文拿起了那盒东西对着埃尔莎意味深长地笑,埃尔莎的脸色依然雪白如纸,在巧克力的香味弥漫在身边时,她无法去联想那些精美食物下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总之让人作呕。 “抱歉,埃尔莎。”雷古勒斯轻声说。 埃尔莎压住了自己所有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她扭开了头。“你认为我疯了?”斯内普在她的身后完全成了透明的,埃尔莎的语气异常生硬。 “不,并不是。” “那么是什么?”她问。 “埃尔莎,别那么执着。”一直沉默在一边的琪维说道。 “琪维说得对。”夏莉说。 “那么,这么说来,你们都认为疯的是我?”埃尔莎看着她们,她感觉可笑之极,是啊,她在执着什么。这些并不重要,原本就不重要! “回宿舍吧。”斯内普在她身后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西弗勒斯,是不是你也认为是我疯了是吗?”她的心情很差,用她小时候用的一贯尖讽的口吻顶回去。 是的,她疯了。 斯内普看起来并没有想要和她计较什么,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拾起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扔掉的书,往男生宿舍走去。 很长时间的沉默,直到整个休息室里只剩下了埃尔莎和雷古勒斯,他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她。埃尔莎耷拉着脑袋,她不想去看他的表情,或去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就像她真的是不肯原谅别人的人,就像她真的是蓄谋着想要接近贵族们的人,就像她是真的喜欢信口胡说的人。 “晚安,埃尔莎。”雷古勒斯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他已经走了,整个偌大的休息室只有埃尔莎一个人,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万圣节,窗外黑湖的水看起来如墨汁一般的黑。 第13章 不识好歹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他们穿起了毛衣和围巾,每一个学院都有自己代表色的围巾,埃尔莎的围巾是银绿色相间的。 既然天气突然就变得那么冷了,他们就没有理由再去湖边,那里的风更冷,刮在脸上生生的疼。在有太阳的日子里埃尔莎她们会呆在草坪上有阳光的角落里呆一会儿,不过想要在苏格兰荒原的冬天能有更多的阳光似乎是一种奢望,她会用更多的时间呆在图书馆,和克莱儿在一起,她们几乎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斯内普最近过得并不愉快,因为他受伤了,和詹姆.波特以及小天狼星.布莱克狠狠地打了一架。他在学校的医疗室中呆了整整两天,庞弗雷夫人的药剂很苦但很有效,他额头的血也止住了,只是看起来脸色很糟糕。 莉莉.伊万斯懊恼极了,为了斯内普的受伤,她不顾一切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走廊上大叫着和詹姆他们绝交,就连和她关系一向非常好的莱姆斯.卢平也受到了她的白眼。 “我再也受不了这个自私又自大的波特,真讨厌,很讨厌!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埃尔莎来医疗室看望斯内普的时候,莉莉正坐在斯内普的床边不断地念叨着,湖水绿的瞳孔周围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庞弗雷夫人说他没事。”埃尔莎说道,然后沉默在一边看着斯内普在那里沉睡。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散在那张瘦削的脸边上显得有些无精打彩,他同她一样,一样不被接受,一样不属于这个城堡。 有那么一刻,埃尔莎感觉自己非常厌恶这个城堡,厌恶那些所谓的‘爱的教育’,厌恶给予她这个奇迹般但又未知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都有一个通性,他们属于个体。只有一种力量可以让自己稳稳地站立在那里,不需要任何的旁枝来倚靠,那才会成为真正的自己,那种力量,来自于自身的光华。 随着魁地奇赛季的开始,他们不得不走进冷风里。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节目,这项运动看起来让人人脸上都挂着兴奋与期盼。想到自己少到可怜的运动细胞,埃尔莎很自然地窝在一边当隐形人。幸好,看来斯内普也不喜欢魁地奇,事实上他对任何事物都不会提起什么兴趣,除了书。 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好了一些,或许是为了相似的命运。他们之间的互相嘲讽起码也并不伤人,他们可以用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呆在图书馆里消魔时光,在斯内普的帮助下埃尔莎的魔药成绩有了起色,她不再手忙脚乱的把魔药放错,也懂得了如何掌握火候和时间,当然,熬出来的魔药也不再泛着诡异的颜色或如泥浆一般见不得人。这真该谢谢他,起码斯拉格霍恩终于知道这个魔药成绩糟糕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了。 “现在,我敢保证,你的魔药不会把人毒死了。”在数不清第几次的失败后,斯内普挤出了这样的评价,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他的每一门功课都名列前茅,虽然贫穷,虽然永远努力着自己认为的低调,却又高调的秀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他没有斯莱特林们看中的纯正血统,那一半属于高贵的成分在他拥有高贵血统的母亲艾琳.普林斯决定嫁给托比亚.斯内普那个麻瓜男人时已经变得一文不值了。可他的优秀足以让所有的教授都记住了他的名字。 “西弗勒斯是我门下最特别的学生。他属于斯莱特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评价。于是,由于这样的评价,斯内普在休息时间时得到了使用魔药教室做为课间练习的请求,他才二年级,可是埃尔莎明明看到他已经在试着制作五年级的药剂了!斯内普有一本书,那是他告诉她那是他妈妈艾琳.普林斯五年级时的高级魔药课本。 “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非常有天份的孩子。虽然,他并不合群。”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这样评价。 而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认为,“斯内普也有着一部分拉文克劳的品质。” “我相信分院帽当初的选择,他虽然并不喜欢与人交流,但是确实非常用心。”斯普劳特教授对学生的评价一直非常中肯。 克莱儿在约定地点找到他们的时候将一个小瓶子塞进了埃尔莎手里,把另一个小瓶子塞给了斯内普。那是她用魔法变出的蓝色火焰,可以放进小瓶子里随身携带,把瓶子塞在衣袋或捧在手心里时暖暖的。 “圣诞节准备怎么过?”克莱儿问。 “有一些事,我想搞清楚。”埃尔莎回答,她的眼神里有着郁郁寡欢,她看了一眼斯内普额头,那里有个浅肉色的疤痕,是那次和波特他们打架留下的。 “问你妈妈?” “或许吧。”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或许,就连她妈妈都未必知道。 “可是,埃尔莎,这样会不会让你妈妈……”克莱儿停顿下来,“……不高兴。” 埃尔莎沉默着,她又看了斯内普一眼,他正看着远处魁地奇球场上那个穿着红色长袍的身影,那是詹姆.波特,他是格兰芬多今年的找球手,每周六是魁地奇队员训练的日子。 “埃尔莎,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尔的话根本不可信。”克莱儿哄劝道。 “让我想想。” 有些问题,其实一直就存在着。那一句‘埃尔莎没有爸爸,她是她妈妈拣来的。’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烙在她身上的标志。只有她知道并不是谣传,人们完全有理由嘲笑她,那些不完整甚至是残缺的记忆就在那里…… 午后,埃尔莎找到了爱米琳,她正在图书馆里完成自己的论文。她们好多天没有坐在一起聊点什么了,正确的说两个人总是有意无义的错过,互相躲避着对方。爱米琳在担心埃尔莎为此会提出疑问,而埃尔莎则是不想让爱米琳安慰她,她知道关于万圣节的恶作剧,还有那些讥笑嘲讽,爱米琳不可能不知道。否则她不会总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她,可埃尔莎明白自己需要的永远都不是安慰。 “爱米琳,你一定听说了万圣节的事。”埃尔莎轻声说道。 或许是因为没有料想过埃尔莎的开门见山,爱米琳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是的,你没事吧。埃尔莎。” “我很好。”在爱米琳想要安慰她时,埃尔莎对着她笑了笑,“其实,我承认自己忘了一些事,因为那时候我太小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全都没有记忆。” “什么记忆?埃尔莎,那些只是谣传……” “爱米琳,我已经长大了,并不是一个孩子。”埃尔莎就这么直视着爱米琳,她感觉爱米琳在极力回避,可回避得并不漂亮。 “埃尔莎,别理会那些胡说八道……” 平斯夫人的咳嗽声传来,让她们暂定了话题,目光又回到了面前的书本里。直到平斯夫人从她们身边走开,埃尔莎再次抬起了头。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很大并且破旧的院子,那是一个孤儿院。妈妈,她并没有结过婚,那些说她被我爸爸抛弃的话才是见鬼的谣言。”埃尔莎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认真了一些,她看到爱米琳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埃尔莎,听我说,有些事情我并不了解。” “那么梅基姨妈是不是更为了解一些?” “别去问我妈妈!”爱米琳着急了,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她听起来确实是因为生气而颤抖,而不是因为害怕。 “那么还有谁可以告诉我,爱米琳。” “我不知道!忘了这个愚蠢的问题,埃尔莎。” “忘了?”她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有那么一刻她都忍不住想要发笑,“在这半年里我学到了很多,爱米琳表姐,我学会了更多的谎言,而且我敢保证现在就算让我当着我妈妈的面,我也能告诉她‘妈妈,霍格沃茨棒极了,我是一个巫师,我爱魔法’,我敢保证,当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不会因为欺骗和隐瞒而脸红。” “你认为霍格沃茨不好吗?”爱米琳吃惊地问。 “在你眼中的好代表着什么?”她挥了挥手,无奈地笑了笑,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只有11岁的女孩,“确实,你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在你的晚餐里洒墨汁,没有人在你的床上放响尾蛇,没有人在你的巧克力里放恶心的带着触须的虫子,也没有人会故意毁掉你已经完成了的论文和不小心烧到你的睡衣……”在爱米琳的沉默中,埃尔莎轻笑出声,“你说我妈妈知道这些后会不会发疯?” “埃尔莎……”爱米琳伸过手来握住她有些凉意的手。 “爱米琳,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欢霍格沃茨,因为我喜欢魔法。可是我真的又有些恨它,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冷冰冰的,墙,地砖,空气,教室,还有这里,图书馆……”埃尔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空洞,这让爱米琳非常不舒服,可她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有很多次,我有一种冲动想再去问问分院帽,它的决定一定是错的。我知道它在哪,在校长室,可是真可怜,埃尔莎.兰顿没有勇气。” “我是谁,我只有这个问题。如果谁都不能问,或许,我的选择只有一个。”她看上去就像在自言自语。 “你,不会是想亲自去问兰顿姨妈,不——”爱米琳急躁道,她平时温和的脸都纠在一起,“别这样做!” “那么我能怎么做?” “我不想再听你那些所受的委屈,埃尔莎!”爱米琳在她耳边的呼吸加重了些,她已经站了起来,或许她更想一走了之,“你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埃尔莎瞪大了眼睛重复道,“不识好歹?”她重复道,她抬起了低垂着的眼睑就像完全不认识爱米琳。这样的用词似乎并不恰当,这太过严厉了,她是她的亲人,而她的亲人却在用这么严重的措词评价她的疑问。因为问这样的问题就代表着她的自私和不识好歹?那么也就是暗示着,她能生活在兰顿家,能让自己的妈妈养那么大应该感恩图报,而不是去追问那些真相? 呵——不识好歹! 第14章 海格的安慰 圣诞节就在眼前,埃尔莎从来没有对圣诞节有过不太好的情绪,因为那代表着节日,以往的圣诞节妈妈总会给她准备好吃的,还有她一定会给埃尔莎准备一套新衣服,从帽子到袜子,一整套都是新的。而这次的圣诞节,埃尔莎想到这个节日正一日又一日的临近,总能提醒自己,自己的心情有多纠结。 爱米琳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她,她总是在走过埃尔莎身边时就假装和身边的同学说话,当身边没有其他人时,爱米琳甚至扭转头直接朝反方向避开。可她的眼神并不全是厌恶,她在内疚,为了那天过重的措词。 埃尔莎并没有兴致去责怪爱米琳,她同样爱嘉乐.兰顿,她的爱比任何人都多。这样的问题问出来一定会让嘉乐.兰顿伤心,她并不想真的这么做,只是一个想法,仅此而已。 那是圣诞节前夕的一个早晨,霍格沃茨城堡完全的被积雪笼罩着,远处的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看得出来,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 礼堂和每一间教室的壁炉火里都努力地燃烧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也不例外,只是在这个泛着绿色湖水的房间里埃尔莎可从未感觉过温暖,这里总是那么阴冷的,那些风和刺骨的寒意总会从那些古老的石壁的缝隙中钻出来,直接刺入她的皮肤里。比身在刮着穿堂风的走廊中真真切切的寒冷还使人难以忍受。 她一定是恨透了这个冰冷的学院,就连斯内普都这么说,连他都认为埃尔莎过份执着了。 “执着,这个用词可真够含蓄的,西弗勒斯。”为此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有些生气。 他们是好朋友,非常默契的那种,他可从来不会对某些事评论些什么。诸如:家庭、血统以及她的喜恶。就像她也不会直接对斯内普的麻瓜父亲评论些什么,包括对那个与斯内普有多么不对盘的格兰芬多四人组。她不喜欢别人的安慰和同情,斯内普同样不需要!为了这句话,她用了整整两天没理会他,哪怕就算是面对面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边缘用餐也不理会。不过看来斯内普根本就不在乎,他都没把她的不理会当回事! “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不喜欢,就不!”埃尔莎嘟囔着。 “我该说些什么呢,埃尔莎?”克莱儿笑着摇头。 “什么都不用,男孩们本来就不可靠。” “哈?——” “嗨,克莱儿,埃尔莎,你们都整理好回家的行李了吗?”雪莉.拉斐尔从楼道里赶上来。 “下午收拾也完全来得及,等完成了早上的课后。”克莱儿回答。 “糟透了,克莱儿,我那双有着保加利亚队队旗的白袜子不见了,你看到了吗?” 整个早上埃尔莎才感觉到了一些好笑的地方,她能相信要是克莱儿可以的话她一定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雪莉的袜子不见了,于是她来问克莱儿有没有见到她的袜子?这确实相当有趣。 就像现在,克莱儿纠起了眉头,“总会找到的,雪莉,可你不该把它们乱扔。” “看,那是海格!”雪莉.拉斐尔晶亮的浅褐色眼眸闪着宝石般的光泽,全身都是雪的海格正拖着一颗巨大的冬青树往城堡里走,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人。雪莉拉着克莱儿往外走,埃尔莎就跟在后头。 “嗨,海格,这是我们的圣诞树吗?” “是的,雪莉,克莱儿,你们好。这是我们的圣诞树,它可费了我大半天的功夫。”海格的大胡子上已经粘满了雪。 “它一定会非常漂亮的!” “是的,克莱儿,弗立维教授会把它打扮得异常漂亮。”海格洪亮地笑声就像在敲钟似的,他看向埃尔莎,“你们的朋友吗?”他问。 “是的,埃尔莎.兰顿,斯莱特林学院的。”雪莉伸手把埃尔莎推上前一些,“别害羞,埃尔莎,这是海格,学校的钥匙保管员。” “你好。”看来海格有些小小的拘束,在看到埃尔莎的时候。所以,埃尔莎先开口问候。 “你好,埃尔莎。”海格笑起来,“这年头可没有多少斯莱特林愿意和海格.鲁伯说话。” “或许,我本身就是个另类的斯莱特林。”埃尔莎不好意思的自嘲。 “我听说过你,孩子。”海格在她们面前蹲下来,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比她们看起来要高大的多。他就在埃尔莎对面,并且正看着她,“抱歉,你一定不会喜欢我叫你孩子,很多孩子在可以叫他们孩子的时候都不愿意被这么叫,我也有那个时候。别去在乎他们说些什么,想想伟大的梅林,他也是毕业于斯莱特林的。” 埃尔莎感觉心情突然好了些,她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笑笑。 “可别告诉别人这话是我说的。”海格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当然,你不会。” “我们一直认为埃尔莎应该属于其他学院,格兰芬多或赫奇帕奇也不错,”在看到埃尔莎眼中的疑问时,雪莉.拉斐尔继续说道,“是真的,科瑞娜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认为你更适合格兰芬多。而我和克莱儿认为你更适合赫奇帕奇,你总是那么用心的想学好魔法。海格,埃尔莎的魔法史是我们中间最好的……” “雪莉,再不走,圣诞节前最后一堂魔药课就要迟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不喜欢学生迟到。”克莱儿阻止雪莉的滔滔不绝,她伸手拉了雪莉一把。 “哦,是啊!海格,我们改天再聊好么,我们得走了。” “当然,快去吧,雪莉,可爱的女孩儿们。” 海格又在拖那棵巨大的冬青树了,埃尔莎跟随着克莱儿和雪莉一起去地下室上最后的一节魔药课,这代表着她还要忍受那个冰冷的地下教室中阴冷的气息。 “安姩,我可真是期盼明天格林格拉斯家的圣诞宴会。”瑟琳娜.米切尔对安姩.格林格拉斯说道。 “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安姩轻笑道,她看向边上的雷古勒斯,“雷尔,明天,我希望你能早点来。”在得到雷古勒斯轻轻的点头后,她显然很高兴,可又轻叹了一声,“唉——我真的很替有些人感到难过。不过另我好奇的是,麻瓜们怎么过圣诞节呢?”她的眼睛故意看向埃尔莎。 “我听说麻瓜们也会举办圣诞舞会什么的,不过对于贫穷的麻瓜们的愿望很简单,他们希望新的一年有自己的新衣服。” “只是那么简单?新衣服?”显然,瑟琳娜的话让安姩无法想像的转了转眼睛,“无法想像——” “并不是人人都是富有的,这无关乎麻瓜还是巫师。”雷古勒斯小声打断她。 安姩看起来有些尴尬地红了脸,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确实,安姩。”瑟琳娜说,“不过有些人太糟糕了,她总会被自己的魔咒烧到衣服。”她轻轻地啧啧声让安姩轻笑了一声。 克莱儿轻轻捏了捏埃尔莎的手,鼓励地嘲她笑了笑,埃尔莎同样回以微笑并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正在称出研成粉末的狮子鱼脊椎骨,可没有功夫理睬他们。自从万圣节的闹剧后,她就再也没有和雷古勒斯说过话,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们属于两个世界,她已经认清了,贵族与平民间没有任何交集。而雷古勒斯流露出来的同情与怜惜并不是埃尔莎所需要的,一点也不需要。 午餐完毕后,他们只有一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然后,他们就要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回家。就是现在,埃尔莎发现自己纠结的情绪突然就减轻了不少,想到傍晚时分她就能看到自己的妈妈,嘉乐.兰顿一定会在国王十字车站9又4分之3站台外等候着她从墙里钻出来,她都感觉有些迫不及待了。 礼堂显得美丽且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弗立维教授还在往圣诞树上挂着亮晶晶的装饰品。 “他真了不起。”埃尔莎感叹道。 “你无法想象弗立维教授的脑袋里有多少我们不为知的知识。”克莱儿无比佩服地看着她们的拉文克劳院长。 “听说弗立维教授有妖精的血统。” “显而易见,雪莉。” “可是克莱儿,妖精们通常都易怒而且残暴,弗立维教授可不同,他宽容且温和……” “我们是要讨论关于拉文克劳学院院长的美德吗?”埃尔莎笑道,“别再让我羡慕不已了,对我来说斯拉格霍恩教授能记得我的名字并不叫错就是对我来说的荣耀。” “这句话你可说对了。”她们身后传来了冰冷冷又懒懒地声音,安姩.格林格拉斯正站在她们身后一脸的蔑视,“可能连斯拉格霍恩教授都没能料到斯莱特林学院里有这么糟糕的学生吧,听说这次他居然给了你一个e?你是怎么办到的,兰顿?” 雪莉和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她刚要说些什么,不过埃尔莎已经轻笑起来,和往日里对她们的不闻不问大相径庭,“谢谢,看来我能得到e让你失望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可真是太宽容了,让人感动。” “你该带着你对院长的抱怨闭上你的嘴巴,整天和非我们学院的人在一起,或许,你真的很适合其他学院。” “确实,如果可以的话。” “你是在对斯莱特林的蔑视,别忘了你的身份。”安姩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懒懒的声息也突然不见了。 “我很好奇我的身份是什么?”埃尔莎挑了挑眉,无所谓的嘟哝。 “埃尔莎,我们过去吧,午餐马上要开始了。”克莱儿推了推埃尔莎。埃尔莎今天可真奇怪,她从来只会忍耐,对于格林格拉斯的刁难和讥讽更多的是选择转身离开。今天这是怎么了? “瞧瞧,让我们猜想一下,是什么让兰顿有了那么大的胆子,她看起来不一样了呢,瑟琳娜,是不是?”安姩对身边的瑟琳娜.米切尔轻笑道。 在瑟琳娜想要开口时,埃尔莎抢先说道,“格林格拉斯小姐可真会说笑,并不是谁有没有胆子的问题,可如果您感觉想要有一个可以让你嘲讽的对像可以让你的心情舒畅,我完全愿意配合。可如果你是为了雷古勒斯.布莱克那就大可不必,别把他当成傻瓜白痴,也没有必别把我想成是任何的阻碍,我没有兴趣高攀任何贵族,或者说格林格拉斯小姐对自己的自信不过如此?” “哈——多么厉害的一张嘴,让人刮目相看。”瑟琳娜扭动着嘴巴,她将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安姩走到了埃尔莎身前,她皱起了自己的鼻子,就像埃尔莎身上有着什么难闻的味道,“可你看来如此的生气,不是吗?兰顿,你有什么资格生雷古勒斯的气呢?” “我们回坐位吧。”瑟琳娜轻轻扯了扯安姩衣角。 立刻的,安姩的眼睛突然变得楚楚动人起来,她的眼神从埃尔莎身上移开。他们能看到雷古勒斯和鲁斯恩还有埃文.罗齐尔在一起,他们正走向她们。 “克莱儿,雪莉,你们回拉文克劳长桌吧。我想我也该回自己的长桌去,西弗勒斯已经到了。” 趁着安姩和瑟琳娜往雷古勒斯他们走去时,克莱儿小声说,“别去激怒她,埃尔莎,理智一些。” “不,克莱儿。我只是说了实话,对我来说,能和自己的妈妈在一起过圣诞节,没有珠宝,没有礼物,哪怕只是几片黑面包也是一种幸福。当然,这样的情形对于那些有着尊贵地位的小姐和少爷来说是无法想像的。” “埃尔莎说得没错。”雪莉拍拍依然有些担忧的克莱儿,“我们过去吧,克莱儿。” 埃尔莎无视安姩.格林格拉斯在雷古勒斯面前假装出的乖巧和瑟琳娜.米切尔向她投来恶毒的目光,径自走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坐下。 “你决定了?”斯内普突然问。 “决定什么?”埃尔莎就像突然忘了她学在生斯内普的气,他们居然说话了。 “关于你的疑问。”他提醒道。 “不,没有。可谁会去在乎这些,算了吧,西弗勒斯,珍惜现拥有的吧。” 埃尔莎看到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一定在猜想她受了什么刺激,或误食了某种奇奇怪怪的魔药。 “怎么?”她问。 “只是为了某人突然好用的脑子惊叹不已。”他说。 “谁?” 斯内普坐在心底翻着白眼。 第15章 埃尔莎的心病 终于坐上了开往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时埃尔莎扑进了嘉乐.兰顿的怀抱里。兰顿女士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他看上去很精神,不过年纪应该比兰顿女士要大一些。头发很少,浅棕色的发丝里已经有了白发,有着一个大鼻子。看到埃尔莎从墙里钻出来时,他并没有显示出惊讶,看来兰顿女士一定是事先和他提及过了。 斯内普总是一个人的,艾琳从不会出现在站台,托比亚就更不必说了。 “西弗勒斯,和我们一起走吧。”埃尔莎建议道。 兰顿女士动了动眉毛,不过还是同意了,她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当然,斯内普家的孩子一直在学校里帮助埃尔莎,马里奥。啊,埃尔,这是马里奥.唐克斯先生,他非常关心你。”嘉乐.兰顿有些不自然地向埃尔莎介绍身边的男人。 “你好,唐克斯先生。”在那个叫马里奥.唐克斯的男人热情地目光下埃尔莎不太自然地问候。 然后他们一起走出了车站,马里奥.唐克斯叫了一辆出租车,他看起来似乎条件还不错,穿着半新的红棕色的呢子大衣,是那种很温暖做工又很细腻的大衣。通常情况下她和妈妈应该会去挤公交,然后拖着她的行李步行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不过看来今天不需要,因为他们要坐出租车了。 坐在后排的埃尔莎沉默在那里,她看着坐在前排的唐克斯先生和自己的妈妈正小声说着什么,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斯内普。他并没有意识到埃尔莎现在内心有多么汹涌澎湃,从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开始,斯内普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书里,这是能理解的,一旦他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里,他的书和他的行李都会被艾琳.斯内普统统锁到柜子里。 “你可以把行李放在我家,然后溜出来到我家做作业怎么样?”她提议道。 “你妈妈不会同意的。”斯内普的目光从书中抬起,很显然,他当然知道埃尔莎那个敏感多思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和他走得太近。 “这个假期,我想她不会太多理会这些事。”埃尔莎又看了一眼马里奥.唐克斯,没有再去试图让斯内普找理由拒绝,头扭向窗外,看着一盏盏街灯朝他们相反方向划去。 “这么说,你和斯内普家的孩子关系不错?” 他们已经回到了家,嘉乐.兰顿看着埃尔莎固执地将斯内普的行李箱搬到了楼上,她现在有了自己的房间,那个曾经放杂物的小房间,很小,但是起码有窗户,书桌,床,还有一个放自己东西的小柜子,那里被嘉乐.兰顿收拾得很干净。 “妈妈,我们是朋友。”埃尔莎将斯内普的箱子放在柜子边上,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她开始把一些书放在书桌上,羊皮纸和鹅毛笔放进抽屉里,然后开始理一些简单的衣物,“西弗勒斯很优秀,他是我们学院成绩最好的。”虽然她并不想再重复这些话,这些话在每周给兰顿女士的信中都已经提及过了。 “那么,保持点距离,埃尔,妈妈只是怕你受伤。” “哈――是的,妈妈。”埃尔莎的手按在自己那件已经很旧的牛仔裤上,轻喘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不会告诉那个马里奥.唐克斯先生,我是一个女巫的事实。” “他会保密的。”兰顿说。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什么是保密协议,妈妈!”埃尔莎强调道,她的眉头轻皱起来,咬紧下颚的样子有些严肃,严肃得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妈妈嘉乐.兰顿。 片刻的沉默后,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那个,唐克斯先生想做我的爸爸,是吗?” “里斯夫人说他是个好人,埃尔。”兰顿默认了,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那里,“他确实……确实不错,我是说……他很关心我们。他的妻子在两年前病死了,他有一个小型的制衣工厂……他自己的手艺也很好。”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 “埃尔……如果你不喜欢,我……” “不,妈妈。”埃尔莎不忍心了,她走向自己的妈妈,将自己的手塞住妈妈的手心里,“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总会习惯的。” “他会对你很好的,埃尔,他会给你做很多漂亮的衣服,我们不用再为你的学费伤神,也不用再给你挑二手的书,我们可以过比以往更好的日子。”兰顿看上去高兴了些,她感激地眼神让埃尔莎难过。 她还记得两年前,这样的事就发生过了,那时候她还在上麻瓜小学,有一段时间里天天放学就能看到一个男人在坐在家里跟妈妈聊天,妈妈每次都会以各种理由把她支开。可埃尔莎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 “我妈妈决定结婚了,就在这个暑假里。”埃尔莎轻声对斯内普说,他们正在做家庭作业,她还有变形学和魔药学的论文没有完成。 “那么说,你很快就会搬走?”斯内普停下了笔问,不难看出那个唐克斯挺富有,那么埃尔莎应该不会选择继续住在蜘蛛尾巷。他的眼睛落在埃尔莎小床上那一叠崭新的衣物上,胃不自然地扭了扭。 “我不知道。”她很失落,马里奥.唐克斯先生每次过来他都会送来很多精美的糕点和新鲜的水果,偶而还会留下来吃饭。他的话并不多,但兰顿女士显得很高兴,脸上有着埃尔莎从未见过的神彩,“或许这样可以让她高兴。” 空气,沉默下来―― “西弗勒斯,如果你晚上在我家吃饭,你妈妈会把你抓走吗?”片刻后,她问。 “托比亚今天在家,如果我不回去,他会找理由折磨艾琳。”他说。艾琳不喜欢他在外逗留得过晚,他必须在托比亚回来前赶回去。 “我明白了。”埃尔莎的眼神依然透着失落,她原本想恳求的,可是最终没有再强求。 “你也说这样或许可以让你妈妈高兴。”他已经整理完了课本,正准备下楼,想到要说这些安慰人的话连同四肢的协调都出了问题。 “是的。” 他们打开门走下楼,在经过厨房时听到里面一阵骚动,那是碗碟碰撞的声音还有唏唏嗦嗦的声音。埃尔莎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在斯内普还未来得及阻止前,埃尔莎已经飞快地打开了厨房的门。眼前,马里奥.唐克斯正和嘉乐.兰顿楼抱在一起,他们的嘴正贴合在一起,在听到开门声时,他们迅速地放开,嘉乐.兰顿看上去有些尴尬。 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般,埃尔莎向后退去,一头撞到了斯内普身上,然后转头冲了出去。 恐惧、恶心充斥在埃尔莎的心里,她没有穿外套,风刮在身上让她的四肢都有着麻麻的痛。那个场景让她恶心,那个男人在亲吻自己的妈妈! 斯内普完全没有意识到埃尔莎的反映有那么强烈,他同样追了出去,他能看到她的身影在满是积雪的街道上奔走,街上的人很少…… 马里奥.唐克斯其实对埃尔莎还不错,他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她的喜好,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那些关于巫师界的历史……他告诉她,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儿子比埃尔莎大九岁…… “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泰德很博学,他爱书本的程度比得上喜欢任何女孩子。”马里奥.唐克斯皱着眉头嘟囔。 “唐克斯先生,您就没有对我的身份有过疑问吗?”当时,她这样问。 “疑问?为什么要疑问。”唐克斯先生看上去并不在意,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很快就会认识泰德,因为他和你一样,从小就有些……有些奇怪。” “奇怪?”埃尔莎突然理解到了更深层的意思,“你是说,泰德,您的小儿子也是一个巫师?” “他毕业于赫奇帕奇,在一个叫魔法部的地方任职。” 那么说来,埃尔莎完全是有理由该去接受马里奥.唐克斯做为她的新爸爸的,是不是?可当她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胃纠绞在一起,它正在努力翻腾着,让埃尔莎口腔里涌满了酸水。她开始蹲在路边不停地干呕…… “埃尔莎!” 斯内普终于在结了冰的小湖边找到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她看起来很糟糕,脸变得惨白,她正在呕吐。 “兰顿女士,埃尔莎在这里。”斯内普边对身后急赶着过来的嘉乐.兰顿和马里奥.唐克斯说着,边跑向埃尔莎,“埃尔莎,你怎么了?”他想要扶起她。只是埃尔莎的反映另他困惑,严格意义上来说他都没有碰触到她,可她却她猛得惊跳起来,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就像是他刚才的动作冒犯了她。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颤抖着喃喃,眼前的景像变得模糊起来,让她害怕。有一个男人正试图用他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舌头的感觉滑滑的,腻腻的,还有……粗重的呼吸声,那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宝贝,放松一点……’可是她却害怕得全身都僵硬住,她死死的咬着牙齿。忍受着那个男人的手游移着伸到她的短裤中去…… “……不要!不……不要……”埃尔莎哭泣着大叫,她将自己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 “对不起。”斯内普不知所措地将手缩了回去,他有些不确定之后该做些什么,这样的埃尔莎奇怪极了,她不该对那样的情景表示出如此的厌恶。可她看起来很不好,她必须回家去…… “埃尔,宝贝儿,是妈妈,是妈妈……”嘉乐.兰顿扑向了自己的女儿,她将埃尔莎冰冷的身子搂在胸前,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眼睛都是红红的。 埃尔莎推开了将自己抵在胸前的妈妈,她再次开始呕吐,可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吐的了,只有胃酸还在不停地涌上来。 “兰顿女士,我想埃尔莎需要休息。”斯内普提议道,他站在离埃尔莎几步外的地方看着她。 “是的,埃尔,我们回去,妈妈在这里,别害怕。”兰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没有时间让她有困惑的空隙,埃尔莎很不好,她看起来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埃尔莎被扶了起来,兰顿有些吃力地搂住她,她没有办法把她抱起来,只能这么搂着她。 “我来背她回去吧。”马里奥.唐克斯提议道。 “不!”埃尔莎不加思索地拒绝,她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天晚上埃尔莎的情况很糟糕,她总在呕吐,就像胃里有什么另她恶心的东西似的。嘉乐.兰顿一直在喂她喝清淡的热汤,只是喂一点埃尔莎就吐一点,整整一碗热汤,真正喝下去的只有一小半。 嘉乐.兰顿急得直哭,“埃尔,你不是一直羡慕别人都有爸爸嘛,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眼泪滴在埃尔莎冰凉的脸上,她还在喃喃,“埃尔,你得吃东西,别这样折磨妈妈,埃尔……” 之后几天埃尔莎开始发烧,烧得稀里糊涂,昏天黑地,嘉乐.兰顿一直呆呆的抱着她,哭一阵,好一阵。马里奥.唐克斯来看埃尔莎的时候带着他的小儿子泰德.唐克斯,当晚,埃尔莎晕厥了,昏沉沉的醒不来,她只听到耳边妈妈的哭声,很伤心。 “医生说是肺炎。”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埃尔……我的埃尔……”这是妈妈焦急的声音。 “嘉乐,幸好我们发现的还算及时。”马里奥.唐克斯的声音。 “巫师也会得肺炎?”马里奥.唐克斯的声音变得更小声了。 “爸爸,不等于我小时候没有得过这样的病就可以认为巫师不会得肺炎。”那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第16章 霍格沃茨的秘密 当圣诞假期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们完成了家庭作业。斯内普知道埃尔莎病了好多天,为此他宽容地为她检查了作业。他没有提及她生病的缘由,和那天的情形,他相信那将是一个不太愉快的记忆。如果她不愿意说,那么他就能做到不问。 “唐克斯先生和我说他的儿子泰德.唐克斯和我们一样,也是巫师,他是赫奇帕奇毕业的。和莉莉一样,都是麻瓜出身的。”埃尔莎对斯内普提及马里奥.唐克斯对她说过的话,“说到莉莉,圣诞节她给你写过信吗?” 斯内普摇了摇头,一边还在看着埃尔莎的魔药课作业。整整一个假期都没有莉莉的信,她也没去他们常去的湖边。他没有猫头鹰,可如果让托比亚发现有猫头鹰出现在他们家时,他无法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确实,她有一个不喜欢魔法的姐姐。”埃尔莎说,“西弗勒斯,你的志向是什么?毕业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我知道爱米琳一直想成为傲罗。” 说到志向,斯内普沉静下来,他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孩也是斯莱特林的,她同样不被接受。虽然埃尔莎和他说过兰顿女士只是她的养母,可即使她不说,周围的传言也不少。“有听说过黑暗公爵吗?”斯内普突然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黑暗公爵?”埃尔莎重复道。 埃尔莎在宾斯教授的口中得知过关于黑暗公爵的事。巫师们总是不甘寂寞的,就拿1939年到1945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来说,其中就有着许多巫师的加入,他们渴求权利与欲望。那时候这位黑暗公爵还在霍格沃茨上学,可黑暗公爵就是这么一个绝对的权利崇拜者,他崇拜盖勒特.格林德沃所创造出来的辉煌。 宾斯教授说,“当麻瓜爆发世界大战的时候,魔法界也在进行着世界规模的战争。” 宾斯教授又说,“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最终打败了盖勒特.格林德沃,他是一个伟大的魔法师。” 黑暗公爵的势力已然扩张到世界各地,那是前所未有的,比盖勒特.格林德沃当时的景像还要突出,各种魔法暴动到处都存在,麻瓜屠杀案,多种族游行以及一些在麻瓜眼里看来匪夷所思的景像充斥着人们的大脑。这是一个充满着黑暗气息的年代,虽然或许麻瓜们还无法意识到这一点,可在巫师世界里,关于血统,关于正邪的分界都犹其模糊,或许只有霍格沃茨的环境才是纯净和安全的。 因为那里有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保护,那个为黑暗公爵所忌讳的伟大白魔法师。 “宾斯教授说过,他曾经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埃尔莎答道。 “是的。”在说这句话时,斯内普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他想到卢修斯的建议以及他表现出来的诚恳,“艾琳的心愿是让我变成一个强者,而我的目标也正是这样。” “可宾斯教授认为他的某些想法太残忍……” “可某些教义却是非常有道理的。”斯内普打断了埃尔莎的说法,这么说不对,人们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一件事,他是个斯莱特林,那个人也是斯莱特林。卢修斯曾说过,只有自身的强大才可以真正让自己立足在这个世界上。他说的没错,他需要这样的力量,可以让自己稳稳地站立在那里,不需要任何的旁枝来倚靠,那是来自于自身的力量。 在开学前一天,他们回到了学校。霍格沃茨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还停留在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圣诞节的气氛依然围绕在他们周围。 莉莉跑到埃尔莎和斯内普的身边,她看上去鲜艳夺目,“谢谢你,埃尔莎,圣诞节礼物我非常喜欢。” “是我妈妈亲手织的帖花,我和你说过,我妈妈做的手工非常精致。” “毫无疑问,埃尔莎。这支胸针真漂亮,粉红色的,上面还有珍珠点缀,我妈妈说太别致了。”她嘟了嘟嘴,小声说道,“希望这是独一无二的。” “没有一模一样的花色。克莱儿的是天蓝色,妈妈给她配上了橡皮筋,克莱儿来信说她非常喜欢这个发箍。给雪莉的是深蓝色的发夹,科瑞娜的是金红色的发夹,不过我不知道她们的地址没法送过去。” “她还给她的室友都准备了礼物。”斯内普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女孩们的心思真奇怪。 “西弗勒斯为了能完成他的功课可没有少找理由,他被迫接受了这个过程。”埃尔莎咯咯地笑,在莉莉耳边悄声说道,“你的礼物颜色是他挑的。” “真的吗?”莉莉吃惊道。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预习功课,埃尔莎,别以为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放过你的假期作间。”斯内普不太意思起来,他抱起自己的书往楼道走去。 “有人不好意思了。”埃尔莎笑道,整个假期斯内普都有为她检查功课,她才不担心。 “看来确实是这样。”莉莉也在笑。 埃尔莎将雪莉和科瑞娜的礼物送了出去,这些精致的手工艺虽然很简单,不过能看得出来雪莉很喜欢,科瑞娜迫不及待的将那个金红色的发夹夹到了她黑色的长发上去了,黑色的头发配上金红色的小发夹,照莉莉的话说非常俏皮。科瑞娜将一盒子带来的乳脂软糖塞进埃尔莎手里,做为回礼。 “这是我妈妈亲手做的,味道棒极了,我知道你不会再喜欢巧克力了。”科瑞娜善解人意的对她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万圣节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对埃尔莎开了一个多么恶意的玩笑。 “你把礼物交给夏莉.奥布里和琪维.靳了?听西弗勒斯说还有麦吉.诺特的?”莉莉问,“她们的反映如何?送你什么礼物了?” “麦吉给了我一本旧书,听说她很少会送人书本。夏莉的是点心,她从家里带来的,她说是她妈妈亲手做的。还有琪维,她把她的水晶发箍拿下来送我了。” “她把她带着的水晶发箍?” “是的,夏莉说琪维一直很喜欢那个发箍,她都有些妒嫉了。”埃尔莎将自己头发上的那只水晶发箍拿下来递给莉莉看,那是柔软细绒制成的发箍,在顶端是一只银色的晴蜓,眼睛是绿色的水晶,很漂亮。在琪维将它直接拿下来送给她的时候埃尔莎还有些犹豫该不该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节后的课程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们要为六个月后的期末考试奋斗,可现在说斯末或许太早,但是在霍格沃茨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六个月,一眨眼就过了。想到7月的婚礼,埃尔莎总不太舒服,嘉乐.兰顿和马里奥.唐克斯的婚礼被安排在7月13日,已经决定了,并没有因为埃尔莎撞见他们接吻而改变,那场病就像只是一个意外。好在斯内普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他没有把埃尔莎生病的事告诉任何人。 斯莱特林学院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充满着奢华的虚荣,在公共休息室里总能看到那些自诩为贵族的孩子们进行着攀比,走到哪里都有,这里可完全不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场所。 “看看斯内普那身长袍可真滑稽,连脚踝都遮不住……” “分院帽一定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把这个穷鬼分到斯莱特林……” “现在有两个穷鬼……” “真担心斯莱特林的前途……” “天呐,难道他不会好好洗个头什么的吗?” …… 恶意的议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鄙夷且带着厌恶的语气。 “西弗勒斯,我们去图书馆吧。”埃尔莎有些忍无可忍地合上书,“离宵禁还有一个小时,我想平斯夫人不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嗯。”这是个好主意,虽然他并不在意那些恶意的议论。他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 “斯内普,再怎么样你还是个混血,和一个泥巴种在一起可并不明智。”埃弗里斜着眼睛看着斯内普。 “嗨,别这样,伙计们。每个人都有其作用,或许在斯莱特林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埃文.罗齐尔讽刺道。 在没有得到任何回音时,周围响起窃笑声。 图书馆里,斯内普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拿在手中翻看,埃尔莎靠过来,整整一个圣诞节假期,她总能看到他在闲瑕时拿着那本书看,他看起来就像是着了魔般。 “你在看什么,孩子?” “这是我的书,并不是图书馆的。”斯内普一边回答一边把那本书直接抱进了怀里。 埃尔莎看着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严肃的瞪视着斯内普,她将手里的鸡毛掸挥了挥,“图书馆要关门了,现在,出去!” “可是夫人,还有半小时时间呢。”埃尔莎请求道。 “我需要时间整理,今天就到这里!” 他们还是被赶了出来,埃尔莎有些懊恼的叹息,这么说来只有回休息室忍受那些贵族们的吵闹了?他们总是不懂得静下来好好完成他们的作业的,谁会在乎自己的成绩是不是合格,仿佛他们的出生就已经决定了将来的命运。可什么是命运呢,当你的口袋里装满着叮当作响的金加隆时,或许,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跟我来。”斯内普说。 “去哪?” 斯内普走在那些时不时变换的魔法阶梯上,如果他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应该可以尝试一下,他这么想。他可不相信艾琳会无缘无故说到霍格沃茨的小秘密,她的口吻是那种再确定不过的。艾琳,他的妈妈,可不是愚蠢的格兰芬多,除了对托比亚表现出怯弱外,斯内普依然认为艾琳是一个百分百的斯莱特林。他急步往楼上走去,时不时地探头看着边上的动静。 他们一路冲到了八楼。正在埃尔莎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斯内普已站在走廊上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他盯着那幅挂毯,就像在思考,通常斯内普思考一件事或一些书中一些疑问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埃尔莎看着他来回走了三次后,斯内普皱起了眉头,然后他又开始思考,接着再次走了三个来回,接着,一扇光的石门被打开――这让埃尔莎瞪大了眼睛。 “这是?”她问。 “有求必应屋,我以为那只是霍格沃茨的传说。”斯内普拐了拐唇角,瞥了埃尔莎一眼,“看来我们的魔法史高材生还需要更加精进。” “算了吧,西弗勒斯,我只是一年级。”埃尔莎不满的嘟囔,对于斯内普的语气幸好她早就习惯了。他们推开门走进去―― “如我所想,这里已经有了人。”斯内普沉沉地说。 第17章 你知我知 眼前所呈现出来的是一间如同图书馆般的房子,只是比图书馆更为凌乱一些,一些书堆放在一张巨大的书桌上,还有一些书柜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积着灰的书,一个有着心型脸狭长眼睛铜色卷发的女孩用同样惊讶的神情瞪着他们。 “麦吉?”这是埃尔莎的室友,那个总是冷冰冰,话不太多,循规蹈矩,在上个学期又多多少少给过她帮助的麦吉.诺特。 斯内普抱着胸看着麦吉,就像他并不是麦吉眼中的不速之客。“真了不起。”他说。 “你同样了不起。”麦吉冷冷地说,她低头在一张羊毛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把他们当成了透明的。 “麦吉也知道这里。”埃尔莎小声说。 “很显然。”斯内普的目光开始游走在那些书柜上。 “这里的书可真够破的。”埃尔莎嘀咕着,她顺手翻了翻身边的一本书,这是一本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破书,书上的字迹都模糊不清了,书的扉页是焦黄色的,就像是再重一点它们就会发出脆脆的折断声。 斯内普拎起一本书,抖了抖上面的灰,“这里很不错。” “西弗勒斯,我能拿走这本书吗?”埃尔莎发现了一本《所罗门之钥》,“真奇怪,有些文字不认识。” 斯内普凑过去看了看,“是古代魔文,等你二年级的时候在复活节期间我们需要为三年级选两门或者更多的额外课程,其中就有古代魔文课。” “复活节?可是,西弗勒斯,还没有到复活节,况且你还没有学过古代魔文。” “可以预习,图书馆有基础古代魔文可以借阅,还有魔文词典。” “那你会选择哪些课程?” “或许是古代魔文,神奇生物保护和麻瓜研究。”总之和莉莉一样,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什么?” “算术占卜和占卜。”斯内普一边翻阅着那本书一边简单的解释。 “那你为什么……”更多时候,埃尔莎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她总是有着那么多的问题。 “相信我!”他轻叹了一气,摇了摇头,她就不能少一点问题吗?“那没有用,别选择一些没有用处的课程来浪费你的时间,埃尔莎。”他继续翻着那本书,然后皱起了眉头并抬头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自己书本中的麦吉.诺特,瞧他发现了什么!他将那本书直接塞进了衣袍的口袋里,“别让任何人知道。” “嗯?”只是一本书而已,埃尔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困惑道。 “你会知道原因的,现在我们需要回去。” “快宵禁了,你们准备在这里一晚上?”麦吉.诺特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嗯,确实很晚了。”斯内普马上回应道。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麦吉挑着眉看着他们,这个问题似乎问得有些晚了些,可不代表她不会问。 “其实这并不难,只是一种尝试,相信传说的人可不多见了。”斯内普用圆滑的音调说道,“可以说只是巧合。” “巧合?”麦吉撇了撇嘴,语气中透着不满意,“这么说来,唯一一个足够宁静的地方都将变得不再宁静了?”她打开了门,埃尔莎和斯内普跟了出去。 一边走在楼梯上,斯内普一边快速说道,“我们只是希望有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诺特小姐,并没有想要揭示这个秘密的意思。” 麦吉停顿下了脚步,扭头看着他们,先看看斯内普,又看着有些跟不上节奏的埃尔莎,缓缓的用一种带着怀疑的口吻说,“那么说,井水不犯河水?” “好主意。”斯内普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麦吉转身独自快步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时,埃尔莎小声问斯内普,“你是说,我们之后可以在有求必应屋里看书?” “还可以试验。” “可麦吉不喜欢人打扰。” “井水不犯河水,她刚说了。” “那我们要和莉莉说吗?” “目前,最好不要。” “为什么?”埃尔莎不解道。 “听着,埃尔莎。”斯内普再次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埃尔莎有时候只是有些小迷糊,但不代表她是个笨蛋,可现在,他要把这个定义收回!他在她耳边警告,“学院的分界线尤为明显,你不会不知道,诺特没有说什么,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介意格兰芬多。还有你刚才发现的书,莉莉不会喜欢。” “为什么?”这是埃尔莎今晚无数个为什么中的其中一个,她明显看到斯内普的脸已经纠在了一起。 “那本书是有关黑魔法历史的书。”不过,他还是选择了解释。 “你知道?” “当然!现在,别再问为什么了,埃尔莎,别和莉莉提及这件事。” “你认为莉莉会生气?”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叹息道,“求你,埃尔莎,你的脑子别像个笨蛋格兰芬多!” “呃——好吧。”埃尔莎动了动眼珠,虽然感觉还是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答应下来,斯内普说的话应该一定会有其道理。虽然,她感觉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埃尔莎和斯内普还有那个麦吉.诺特似乎时达成了协议,他们表面上还是淡淡的,麦吉依然还是那个格格不入的性格,她不会和任何人多说一句废话,她依然除了疯狂的学习就是在有求必应屋里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像书就是她的第二生命。 “她真的应该在拉文克劳。”这是埃尔莎对麦吉的评价,当然她在和斯内普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常小声的,有求必应屋呈现出了他们想要的样子,一半归麦吉,一半归埃尔莎和斯内普。 “这太可怕了。”埃尔莎对于那本《所罗门之钥》即害怕又喜爱,喜爱那是因为她往往会被那些如同神话般的事迹所吸引,可是那本书是一本真正的黑魔法书籍。它讲述了如何自由召唤和操纵恶魔精灵,还有一些召唤的规则和咒语,并且还鼓励杀生祭祀,那些展示出来的图片总会让埃尔莎惊呼出声。以至她不敢单独去看这些书,那太可怕了,光是联想都让人胆战心惊。当然,关于那些咒语她可更没有勇气去试行。 “一份知识而已,邓布利多可以打败格林德沃最大的原因并不是在于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而是了解。”斯内普这么安慰她。 “你是说,邓布利多才是那个深知黑魔法的人?” “真不简单,终于开窍了。”斯内普的语气淡淡的,不过表情却因为他的话而变得生动起来。特别是埃尔莎的胃正因为那些血腥图片而翻腾的时候。 “是呵,那需要多强大的内心呵。”埃尔莎不甘心的回讽道,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西弗勒斯,那你整个圣诞节拿着书也是一个性质的书本?” “嗯。” “你一直在看那些书,你也太大胆了,西弗勒斯。” “斯莱特林并不排斥那些书,那本书是卢修斯的,他去年毕业了,一直都没有拿回去。不过马尔福家并不在乎。” “马尔福?”埃尔莎困惑极了,顿时让她想到了斯莱特林们惯有的嘴脸。 “卢修斯曾说过很欣赏我,他曾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兼男学生会主席。”说这话的时候斯内普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些。 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埃尔莎皱了皱眉头,“那么说,这就是格林格拉斯和罗齐尔,包括那个布莱克家的小姐对你并没有过多敌意的原因?” 那只是她的猜测,他们虽然对斯内普一样的冷淡和嘲笑,但不至于过份到在他的茶水或食物里放奇奇怪怪的东西。况且斯内普确实很优秀,他总在为斯莱特林加分。埃尔莎不是没有听说过,就在去年当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因为魁地奇球场上的高超表现谁都认为格兰芬多应该可以稳赢学院杯的时候,斯莱特林学院却因为成绩优秀的斯内普而扳回了学分。 对于埃尔莎的困惑,斯内普只是似无若有的笑了笑,就连他的嘴角都满溢着不多见的骄傲。可那种傲慢在他的脸上恰当好处,和那些斯莱特林样惯有的傲慢不同。埃尔莎惊奇的发现她并不讨厌呈现在斯内普脸上的这种傲慢。或许,她只是没有看到过斯内普真正在课堂上的表现,想到他平时埋头看书和做作业时的认真劲,埃尔莎撇了撇嘴,她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妒嫉!她转开了头,她居然发现自己在妒嫉和他同年级的人,莉莉.伊万斯。 “西弗勒斯的成绩最棒的,他是一个天才。”莉莉曾告诉过她。 “西弗勒斯教会了我很多,很多魔法世界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在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巫的时候。” “西弗勒斯在刚进入霍格沃茨时,他知道的咒语比七年级学生学过的都多!” 是的,她明白自己心底的感受是什么,那是在妒嫉—— 礼堂里,隔着拉文克劳长桌,詹姆.波特那恶心的声音传过来,“嗨!鼻涕精,你又有多长时间没有洗头了?”随后,那些嘲笑声接踵而来。 “詹姆.波特,你能不能闭嘴!”莉莉又在那里努力维护着斯内普,她向他们走过来,“别去理会,他粗俗得无药可救。” “当然不。”埃尔莎不自然地笑道,她的目光移到斯内普淡淡的神情上,他看起来蛮不在乎。 “让开,你们能不能别挡道。” 不太友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是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尔。 “哦,看看是谁,我都差一点没有认出来,瑟琳娜。”安姩对着她恶意的笑,“这段时间你失踪了?没有你的晚上,休息室冷清极了,兰顿。” “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吗?是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瑟琳娜的话让跟在安姩身边的几个女孩都笑起来。 “或许是那个老哑炮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啧啧,瞧瞧这是谁?”瑟琳娜面向埃尔莎边上的莉莉,“何其的堕落,兰顿,哪怕是在斯莱特林你没有得到想要的地位也不用那么委屈自己吧。起码你还是个斯莱特林。” “你们想干什么!”詹姆.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没有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没有闻到臭烘烘的泥巴种正挡在路中间吗?”安姩不认输地顶回去,不过看来她这招用得并不漂亮,她原本是想说埃尔莎的,可是却愚蠢的攻击到了同样出身的莉莉。 詹姆和小天狼星以及卢平他们都围了过来,当然,还包括一些格兰芬多。小天狼星.布莱克慵懒的讽刺,“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居然可以把那么没有修养的话说得那么流利。” “斯莱特林总有让人惊叹的地方,是不是,小天狼星。”詹姆说着,把有些不情愿的莉莉拉到了自己身后。 安姩.格林格拉斯心虚了虚,不过依然高仰着头,以45度的方向看着他们。 瑟琳娜帮腔道:“安姩,我们走吧,这里的空气糟糕透了,我们可不该让雷尔来看到他哥哥的样子。他可让布莱克夫人够伤心了!”她的话轻易地惹来周围斯莱特林们的嘲弄,她拉着安姩马上就要转过身。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米切尔家的人来评说些什么,我弟弟可不是傻瓜。”布莱克调笑着突然对着礼堂的大门口叫道,“雷古勒斯,把你的小女朋友带走!” 空气里安静下来,安姩猛得回过头,不过什么也没有,雷古勒斯并不在那里。当她气急改坏地转过头时,格兰芬多长桌已经爆发出了有些尖锐的笑声。小天狼星和詹姆已经带着莉莉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这样的闹剧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埃尔莎低着头走回自己的坐位。很快,她知道雷古勒斯是真的出现了,因为格兰芬多长桌上又开始爆发出新一轮的嘲笑声,从安姩的脸色就知道她有多难堪。雷古勒斯依然和鲁斯恩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个深棕色头发的男孩,他看上去有些腼腆。在看到埃尔莎看向他时,这个男孩有些尴尬地转开了目光。 “波特终于做了一件善事。”斯内普抽动着嘴唇。 “那是为了莉莉!”埃尔莎明确的指出,她可并不领情。 “如果你的逻辑可以在任何时候都那么好用,那就太好了。” “西弗勒斯,我没有心情开玩笑。” “哦,有人生气了。”美食已经盛上来,斯内普毫无所谓的将一勺鸡汁土豆塞进了嘴里。 “那个男孩是谁?他总在看我。”埃尔莎问。 随着埃尔莎的目光,斯内普看过去,那个有着深棕色头发的男孩再次看了埃尔莎一眼,他脸上流露出的奇怪情绪让斯内普微微挑了挑眉,“斯特宾斯.巴布林。” 第18章 试探 周末的霍格沃茨,早春的阳光打在树梢上,翠绿的嫩芽已经慢慢呈现在周围的草地上,湖面上波光粼粼,整个校园都弥漫着一股悠闲的氛围。埃尔莎、斯内普、克莱儿还有莉莉就坐在他们常呆的湖边的那棵大树下,克莱儿和埃尔莎正在互相检查着作业中的错处,莉莉呆在斯内普身边,他在给她检查魔药论文。 “这句话不对……莉莉。” “可莱姆斯也是这么写的……唔……我参照了些……”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检查。” “西弗勒斯!”莉莉小声地抗议着。 “别告诉我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怜的格兰芬多。”斯内普摇着头轻声鄙视,“他们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变通吗……” “这里,没有写清楚,药水延长的时间有多长,时间需要精确……” 莉莉的撅嘴和皱眉,斯内普的嘲笑和讽刺……埃尔莎将目光锁进自己面前的魔法史作业中,她突然觉得十二英寸长的论文确实太过枯燥了。就连克莱儿都在无伤大雅地讽刺,要是宾斯教授不是幽灵他的表情该有多生动。 虽然埃尔莎一直坚持认为宾斯教授是一个博学的幽灵,这是实话,她总能从宾斯教授那里得到帮助,而且这位鬼魂教授对于古代魔文同样有着研究,她从他那里借来的古代魔文词典甚至比图书馆的那本还要详细。对,她已经在自习古代魔文了,她想等到明年的复活节,也就是需要为三年级选课时一定会选择古代魔文,她已经看到了这门功课对自己的吸引力。 “宾斯教授借给我一本书,叫《不平静的坟墓》,非常棒。”她又说。 “《不平静的坟墓》?”克莱儿疑惑道,“我没有听说过这本书。” 埃尔莎从书包里拿出了那本有着绿色封皮的书,“是宾斯教授的珍藏,连拉文克劳的收藏室也不会有,里面讲述了古代北欧人开始运用摩尼古文的典故。” “天啊!”克莱儿感叹起来,她的低呼声引来斯内普的侧目,不过他依然没有挪动身体,“我敢说,这是本绝藏版,宾斯教授不可能把那么珍贵的书借给任何人,埃尔莎。” 埃尔莎有些得意地将书小心的放进书包的夹层里,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在总体糟糕的评价下总有一些值得自己骄傲的东西,这样的感觉真好! 莉莉又在边上不依不饶地叫起来,“埃尔莎,快帮帮我,西弗勒斯又在讽刺我了!” “我完全出于好心,格兰芬多的变通糟糕透了,你真担心你的脑容量会变得和卢平一样小。”斯内普毫无顾忌道。 “你真讨厌,西弗勒斯,真讨厌。”莉莉笑着说,看上去并不像是真的在生气。 事实证明不需她帮什么忙,埃尔莎与克莱儿对视了一眼,“是你说的,西弗勒斯总是对的。” “可那不一样,他总是这么说我,还总要带上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算了吧,莉莉,勇敢的格兰芬多可不会在意这些。” “你们是斯莱特林,当然会互相帮着!”莉莉恶狠狠地咬着牙,她看起来有些不甘心又要假装自己很生气,“克莱儿,你怎么受得了他们!” “要是我们都能在一个学院该多好。”克莱儿感慨地笑着。 “在格兰芬多?”莉莉问。 “你为什么不说在斯莱特林!” “埃尔莎,我没听错吧,斯莱特林有什么好,还不如格兰芬多呢。”莉莉嘟起了嘴,“讨厌的人全在斯莱特林。” “哎哟,那我要走了,是你说的讨厌的人全在斯莱特林,你刚才还说了讨厌西弗勒斯。”说着埃尔莎挪了挪身体,假装要站起来。 莉莉一把抓住了她,“好吧,我错了,我只是说大部份。”她抓了抓深红色的长发,投降道,“好吧,我错了,埃尔莎,再也不敢了。格兰芬多也有讨厌的人,比如说波特他们是不是,这就是你想让我说的。” “看起来你还不承认。”阳光下埃尔莎眯起了眼睛,得逞地笑,“难不成格兰芬多就全是长着翅膀的天使?” “饶过她吧,埃尔莎。”克莱儿笑着打圆场。 “要是上帝有彼得.佩迪鲁那样的天使,没准上帝会伤心欲绝的。” “听听,西弗勒斯!”莉莉睁大了眼睛,就像这样的话从来不会出自埃尔莎口中,“我可从来不知道她也会挖苦别人,天,快让我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埃尔莎!”说着,莉莉的手直接伸向了埃尔莎。 “发挥一下你的想像力吧,缺乏想像和变通的格兰芬多。”她笑着躲开,直接学着斯内普的口气回讽。 “真讨厌!讨厌的埃尔莎!”莉莉抓住了埃尔莎,她正试图给埃尔莎抓痒痒。 “不敢了,莉莉,再也不敢了……”埃尔莎终于开始讨饶,“求你了,莉莉……” “好吧,不许再嘲笑我!”莉莉停下了动作,她把埃尔莎扶了起来,拿掉了她头发上的草屑。 “可确实,莉莉,波特对你确实非常友好。” “她对每个女孩子都非常好!” “小天狼星还为我们解了围,格林格拉斯有些惧怕小天狼星。” “那是因为小天狼星姓布莱克,虽然他妈妈对他在格兰芬多很不满意,但起码他还是个布莱克。” “这样看来,你可突然精明了不少。”埃尔莎再次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那是事实!最起码詹姆和小天狼星帮我们解了围,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唔――詹姆,叫得很亲切,听上去有些奇怪的味道。”埃尔莎用胳膊顶了顶边上的克莱儿,“克莱儿,是不是!” “坐下来,埃尔莎,莉莉会生气的。”克莱儿说。 “她才不会。” “你真应该也被分在格兰芬多,这太奇怪了,爱米琳学姐在格兰芬多,而你却在斯莱特林。”莉莉又开始不满地嘟囔,在埃尔莎表现出开朗的一面时,莉莉总会这样,在这个问题上她们都一致的认为分院帽准是老糊涂了。 “你和爱米琳和好了吗?”克莱儿问。 “不存在吵架,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和好,她只是担心我会问一些另我妈妈不愉快的事。不过最近她忙坏了,要为明年的n.e.w.ts考试做准备,六年级的学生正忙着为择业忙碌不已。她现在没有功夫和我讨论这些事情。” “什么事?你和爱米琳学姐吵架了?”莉莉困惑地看着埃尔莎和克莱儿。 “没什么。”埃尔莎回过头,有些事她并没有和莉莉提及,总之,这些事她并不想让人人都知道。可是很显然,斯内普在莉莉面前也没有提及过她的事,这让埃尔莎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或许他是为了她的隐私,又或许他们的话题中从不会包括她……这样的思想有些奇怪又有些矛盾,它们正在她心里变得扭曲起来…… “爱米琳的志向是傲罗,在她五年级o.w.ls考试还没有开始时,几乎在她身边每一个懂魔法的人都知道了。”埃尔莎接着说,“你们的呢,有想过吗?”她问。 “我想成为教师,像弗立维教授那样。”克莱儿说。 “嗳?想留在霍格沃茨?” “这是我的梦想,埃尔莎,不过能留在霍格沃茨的条件可是相当高的,但我喜欢这里。”她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城堡,它古老的石壁在阳光下泛着灰白色,可并没有给人灰扑扑的感觉。是的,很多人都对这个城堡迷恋不已。 埃尔莎顺着克莱儿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城堡总是很温暖,可有时候又显得冰冷,她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矛盾的感觉是什么,内心告诉她,她喜欢这个城堡,可又有一个声音曾经告诉过她,这里不属于她。为此,她轻叹了一口气。 “傲罗,不错。”莉莉的声音打断了埃尔莎的冥想。 “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志向也是傲罗吧。”埃尔莎奇异道。 “有什么不对劲吗?”她看起来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那不对!莉莉,我无法想像你会有一天成为傲罗,和那些黑暗的生物博斗?那不像你。” “一切都还未知,我最崇拜邓布利多校长,他很了不起。我最讨厌一切代表黑暗的事物……” ……‘别告诉莉莉’…… ……‘别和莉莉说我们在看的书,她不会喜欢,关于黑魔法的一切她都不喜欢。’…… 斯内普的警告突然窜出来,埃尔莎下意识地朝斯内普看去,他的目光正从书里抬起来,停留在莉莉身上……看不懂他乌黑的眼神中闪动着的是什么样的情绪,可起码埃尔莎知道为什么斯内普会那么排斥让莉莉知道关于他们在有求必应屋的练习和他迷恋的那些书。心底有那么一点高兴,为了他们不能说的秘密,他们的对话中是不是会提及她又有什么关系,起码有些事他不会允许让莉莉一起分享。比如说,黑魔法…… “沃尔普及斯骑士,怎么样?”埃尔莎突然脱口而出,她看到原先停留在莉莉身上的斯内普的目光快速地划到了她的身上,就连他的眉毛都纠在了一起。 “什么?埃尔莎。”莉莉显然是听到了。 “埃尔莎!”克莱儿低低的惊呼道,她们都听到了,沃尔普及斯骑士那是属于黑暗公爵的追随者和崇拜者,克莱儿的眼中呈现出来的还有恐惧。 “斯莱特林有很多人都崇拜这个,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不过看起来他们异常迷恋……” “停止!埃尔莎。”莉莉严肃起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斯内普,抓住了埃尔莎的手,又开始用长辈样的语气说道,“埃尔莎,别去想那条路,想也别想,西弗勒斯,你告诉她,沃尔普及斯骑士是什么样的,停止她的想法。” 斯内普咬紧着下颚,可在他开口前埃尔莎就笑起来,“别那么紧张,莉莉,我只是说他们,那些斯莱特林贵族们的向往。你知道那些贵族的小姐和少爷们总是喜欢威风的事物。在那个休息室让人不去听见他们的谈论可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沃尔普及斯骑士,他们常常放在嘴边。”她无辜地看着周围的人,“有什么不对劲吗?别那么严肃。” “你吓坏我了,埃尔莎。”克莱儿抚着胸口,就像刚才埃尔莎也是崇拜黑暗公爵的一份子似的,就像她看到了已经身为沃尔普及斯骑士的埃尔莎。如果没有很好的克制力,或许换成别人,她就会尖叫起来。 “好了,我们换个话题。”莉莉轻嘘出一口气,看来她也紧张坏了。 第19章 自卑 埃尔莎看向斯内普,他还在看她,眼神中有着责备的意思,这让埃尔莎有些恼火。爱这些关于黑魔法书的人是他,可不是她,她还记得那本教人熬制最可怕的魔药时,那本旧书发出幽灵般的哀号……她还记得他可以用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用来抄录那些书上的内容,简直着了魔……而现在,他居然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责备她! 她瞪了他一眼,看着远处的黑湖水面,湖面如平静的玻璃一般,早春的风舒适但还是带着凉意。 “我们走吧,我想回休息室了。”埃尔莎站了起来,将书包提在了手里,不过很不幸,她的书包扣子散了,书本掉了一地,她懊恼地叫道,“哦!真糟糕!” “你太大意了,埃尔莎……”莉莉蹲了下来,声音在接触到一本书时顿时消失了,那是一本《黑魔法的探索》,埃尔莎和斯内普在有求必应屋找到的书。斯内普曾说过,那些书最好别乱放,宿舍肯定不适合,为此,她一直放在自己的书包里。 “这是j□j!”莉莉压低了声音,眉头紧蹙在了一起。 “我只是随便看看。”埃尔莎无辜地看向斯内普,然后快速低下头用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斯特宾斯借给我的,我只是好奇。” “斯特宾斯?” 埃尔莎努力让自己的谎话变得真实一些,她说,“斯特宾斯.巴布林,他因为在不知道情况下帮瑟琳娜.米切尔调查我,所以一直很内疚。”实际上这也不全都是谎话,她安抚自己。因为斯特宾斯.巴布林确实在几天前才和她说过类似自己的歉意,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斯莱特林身上可不多见,埃尔莎原谅了他。 “可这很明显是有关黑魔法的书籍!”莉莉绿色的眼眸黯淡下来,“埃尔莎,是不是关于沃尔普及斯骑士也是他告诉你的?” “莉莉,别那么紧张。” “不,埃尔莎,把书还回去,这些书不适合你,你才一年级!” “我只是好奇。西弗勒斯说只要好好把握……” “西弗勒斯?!”莉莉猛得回头看着斯内普,她看起来异常地震惊,“你知道?” “呃――只是一种知识,我认为只有了解它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斯内普看了一眼埃尔莎,他看起来局促不安。 “你同意?你居然同意!她才一年级,那些书会让人迷失的,西弗勒斯!” “莉莉,别在这里讨论这些。”克莱儿小声劝解道,“他们都在往这边看。”她指了指边上三三两两散步在阳光里的学生,他们正因为莉莉突然的大声往他们这边看。 “那么说你也在看?西弗勒斯!”莉莉似乎是不领情,她的过激反映出乎埃尔莎的意料,包括她的语气,这是埃尔莎所不喜欢的,就像斯内普应该乖乖的听她的话。 斯内普沉默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接话,也没有说不,他看起来不想欺骗她。 “把那些书还回去,埃尔莎!”莉莉又说,“你不适合那些书,相信我!” “可我并不会怎么做,莉莉。并不等于看那些书就是邪恶的化身,我只是……” “那叫无知!” 莉莉的严厉让埃尔莎叛逆起来,她相当不喜欢莉莉的语气,就像他们十恶不赦,而且她有什么权利对他们评头论足。“就算是看那些书我们也不会做什么,莉莉,比格兰芬多的四人组强多了!” “但詹姆和小天狼星他们同样憎恶黑魔法,在某些事物上,那些斯莱特林都无法和他们相比较。” “是么,令人讨厌的邪恶的斯莱特林,是不是?”埃尔莎咄咄逼人起来,“那么说来分院帽起码是对的,我和西弗勒斯都被选进了斯莱特林,可我们起码没有在费尔奇的汤里和走廊上放大粪蛋!” “那不一样!”莉莉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詹姆他们帮助了我们。” “我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帮助!”埃尔莎也很生气。 “够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奇怪的破音,他转向莉莉,“看来你对波特他们有着不一样的情感,莉莉,那真是很抱歉。或许是我们给你造成了困惑,你完全可以回到你的格兰芬多塔楼!” “西弗勒斯!”莉莉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看着斯内普冷漠且厌恶的表情,颤抖着,“这是两码事!” “在我听来是一回事。”斯内普说完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城堡走去。 “我说错了什么吗?”莉莉受伤地看向克莱儿,又看向埃尔莎,“为什么你们那么在乎学院的之间的界限呢,我们只是在说关于那本书……或许,是我错了?”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再次看了他们一眼,扭头跑进城堡。 埃尔莎又将目光转到了湖面上,她已经扣好了散开的书包带,将那些散落的书一一放进书包里。 “你――故意的?”克莱儿将掉在一边的羽毛笔递给了埃尔莎。 “什么?”她抬起头,那双温和的浅灰色眸子让她突然有着一种无地自容的惭愧。她居然,被看穿了,那么斯内普也一定发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下唇,“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克莱儿。” “可我有些不太明白。”克莱儿继续说,她几乎是认定了埃尔莎刚才的行为是故意的。 “是真的,克莱儿。” “如果我是莉莉呢?” “是真的……”她无力的反驳着。 接下来的日子让埃尔莎有些懊恼,或许她不该那么执意地去做那些小动作。斯内普和莉莉没再在一起说过话,莉莉和詹姆.波特他们关系良好,特别是莱姆斯.卢平,总能看到他们一起呆在图书馆里做作业。斯内普变得更沉默了些,在听到埃尔莎不停的道歉后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埃尔莎很心虚,可她依然会每周安排几天按照斯内普教她的方法到有求必应屋,现在,他们和麦吉.诺特已经定下协议,每周三天完全占用这个房子。 就算是单独在一起,斯内普也只是沉默地看书,在没有他指导的日子时埃尔莎只能温习自己的功课,然后预习第二学期才有的古代魔文。只是偶而的,在遇到魔药课的问题时,她才会有勇气提问。斯内普会指导她正确的理解,只是,更多的时候他会用最简短最快速的讲解方式,或直接递给她一张纸条让她自己去理解。 斯内普已经开始自学至少是五年级以上的魔药了,有求必应屋所呈现出的状态应有尽有,坩埚,试验台,一些材料和书。只有食物是无法变出来的,“食物是‘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之一。”斯内普曾对埃尔莎说起过,所以每次都是她负责带水和点心。 不过这样的感觉,比之前更糟糕――而这样的糟糕,一直延续到了复活节后的考试。 因为有斯内普的补习,埃尔莎的考试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在暑假来临前,埃尔莎还是在克莱儿的鼓励下决定去找莉莉。 “西弗勒斯。”霍格沃茨开往伦敦的特快上,埃尔莎坐到了斯内普身边,她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 “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锁进了面前的书里。 埃尔莎咬了咬嘴唇,“西弗勒斯,我想……”她看着斯内普苍白又显得冷峻地侧脸,有些委屈地扯了扯斯内普的旧衣袍,“莉莉,很想念你。”她极小的声音让斯内普手里的书抖了抖,他依然坐得笔直,可埃尔莎能保证她确实看到他手里的书抖动了一下。 “我和她道了歉。”她依然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她原谅我了。” 斯内普的目光已经离开了那本书,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莉莉说,很想念你,她……就在包厢外……”埃尔莎的声音越来越轻,斯内普转过了头,他向包厢门上的玻璃看过去,“我去叫她?” “她和你说了什么?”他突然问。 “我告诉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看那些书……”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斯内普的脸色,在确定他没有生气后又说,“我告诉她,那天发生的一切是误解,我不应该对她吼叫,不应该曲解她的意思。我告诉她,你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气她,我们都不是故意的。她说,她的态度也并不好,也不该提及大家都不喜欢的波特。她说她也很想念我们。” 然后就是沉默,埃尔莎一直面对着斯内普低着头,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整整三个月的尴尬氛围她受够了,她不想再这样,这是给她的自私应有的惩罚,而这样的惩罚,够了―― “莉莉还在门外,”埃尔莎提醒道,“我去叫她?” “嗯。”斯内普轻嗯了一下,他把手里的书合了起来。 走廊上,埃尔莎走到站在窗边发呆的莉莉,她有些尴尬,转过头来面对她。 “他还在生气?”她问。 “没有,你可以进去,他没有再生气。” 莉莉.伊万斯看上去也有些紧张,在克莱儿陪她去找莉莉的时候她同样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应,不过她很宽容,很快就对她展示出了笑脸,当然,是在埃尔莎认错后,她向莉莉保证自己不再看那些书。那些沉默相对来说是压仰的,她总会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瞥向格兰芬多,莉莉也会有。她不知道斯内普会不会,但就算会,也不会让她看到。 埃尔莎承认自己有些不甘心,又有着些自卑,这就是差别。他们是朋友,而她就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一个莉莉口中可爱的小东西。没有了莉莉,斯内普不会疼爱她,就连为她辅导功课都是异常冷淡的。他们之间的秘密,也只是纯粹的他不想让莉莉知道的秘密。而这一切,都被她毁了…… “要陪你进去吗?”她小声问。 “一起进去吧。”莉莉执起了她的手,“要是他还生气,我就离开。” “莉莉,你别再生他的气,他并不是故意的。” “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埃尔莎。” 她们走进去,斯内普在看到莉莉的时候眨了眨眼睛,他的嘴唇动了动,就像要说些什么,片刻后他对还站在那里的莉莉说,“坐吧。” 第20章 斯内普家的变故 埃尔莎,莉莉和斯内普之间已经互相原谅,并且,埃尔莎邀请了莉莉和斯内普在假日里参加妈妈的婚礼,当然同样邀请的还有克莱儿.科纳。嘉乐.兰顿和马里奥.唐克斯结婚的日子被定在7月13日。不过在这之前,在唐克斯先生的建议下他们一起去了游乐园。 “那么说来,我可以见到泰德了吗?唐克斯先生。” 嘉乐.兰顿用一种责备又带着明显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妈妈不让埃尔莎当着唐克斯先生的面直呼其名。可事实上埃尔莎不得不在妈妈面前表现得高兴一些,这样妈妈也会高兴的。 “是的,埃尔莎,不过他已经见过……”唐克斯先生停顿住接下去要说的话,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兰顿女士,这是一个并不愉快的经历,他好不容易让埃尔莎接受了他。埃尔莎在医院的那几天里,他几乎天天都来看望她,这让埃尔莎很感动。 “泰德交了个女朋友。”马里奥转移了话题,“你们会见到的。” “您之前还说过泰德喜欢书的程度比得上任何女孩子。” “是的,听说那个女孩相当不错,他很喜欢她。” “你们的婚礼上,她也会出现吗?”埃尔莎正努力使自己能和她未来的爸爸交流,整个学期她都在霍格沃茨,他们交流得时间有限。 “是的,泰德同样邀请了她。”马里奥说。 看着他们交流,兰顿女士很快乐。当然,这样的快乐在埃尔莎和斯内普还有莉莉陆续出现在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上时就已经开始了,她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光只是身上的衣饰发生了变化。她换了新衣服,紫色的丝质衬衫,有着大大的灯笼袖,高高的领子上还带着花边,下面是黑色的丝质长裙,在膝盖的地方开着叉,底下是一双新的黑皮鞋。黑色的头发也明显染过,那些原本有些花白的头发不见了。埃尔莎都有些认不出来她,事实上她基本想不起来自己的妈妈上一次穿一套崭新的衣服是什么时候了。 “妈妈,我可以坐旋转木马吗?”埃尔莎看着那个会转的机器,有一些孩子正在排队,这是需要买票才可以乘坐的。 “当然可以!我去买票。”还没等兰顿女士开口,马里奥已经快速的往买票口走去。 排队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在孩子们就坐后木马开始旋转起来,它们一上一下机械的运动,一边还在旋转。埃尔莎感觉快乐极了,她闭上了眼睛,那种晕眩感和上上下下的旋转与在飞天扫帚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跟着人群往外走,飞奔到兰顿女士的怀里,“妈妈,我还想坐。” “要10个便士一次,太贵了,埃尔莎。”兰顿女士尴尬地阻止。 “再一次怎么样,妈妈,我太喜欢这样的感觉了。” 马里奥.唐克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轻拍了拍兰顿女士的肩膀,他转身又去排队买票。 “埃尔莎――” “妈妈,你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有多美好,比在扫帚上的感觉好一百倍――”她轻声在妈妈耳边说道,眼神都楚楚可怜起来,通常情况下兰顿不太会拒绝她这样的神情。当然,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更不会。 于是,埃尔莎开始像个小疯子一般一次次的排队,马里奥.唐克斯一次次的给她去买票,她重复的旋转着,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像公主,又感觉自己是真正的巫师,她想像自己正坐在扫帚上自由自在的飞着,无忧无虑。 …… 7月13日很快就来临了。 蜘蛛尾巷,嘉乐.兰顿家的房子里坐满了客人,梅基姨妈和万斯姨夫,爱米琳表姐,里斯夫人,还有很多从未在过去交往的邻居都来道贺。 埃尔莎把刚刚才到的莉莉领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他们的住所离蜘蛛尾巷并不远,莉莉的家就在河对岸,那里住着大多数比较富有的麻瓜。克莱儿早就已经坐在那里,在看到莉莉的同时递了颗糖给她。 “谢谢。”莉莉将那颗糖果剥开,迅速放到嘴里,然后问克莱儿,“你什么时候到的,克莱儿?” “才刚到没多久,我是坐骑士公交来的。” “骑士公交?我听莱姆斯说过,那种感觉很可怕。”莉莉笑起来。 “确实糟糕。路有点远,我的家在约克郡。我爸爸认为骑士公交比麻瓜们的公交更让他放心。”克莱儿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违抗。 “埃尔莎,你妈妈看上去很高兴。”莉莉粗略地打量着房间里的简单摆设。 直到埃尔莎向莉莉发出邀请时才告诉她关于自己母亲的事,看上去莉莉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柔和了些,特别是在埃尔莎告诉她自己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时候。莉莉.伊万斯看上去都快要哭了,这样的情形可不是埃尔莎想看到的。 “这里有些简陋。”埃尔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这里很好。”莉莉安慰道。 “埃尔莎,你什么时候搬走?”克莱儿问。 “妈妈说几天后来接我过去。我想马里奥会希望他和妈妈有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麻瓜们都是这么做的,是不是?”埃尔莎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妈妈原先想让我去梅基姨妈那儿住几天,可是她家在利物浦,况且梅基姨妈的身体并不好。我……我想我能照顾自己,只有几天……”她有些难过,为了之后几天需要单独一个人过。当然,还为了妈妈的另一个提议,嘉乐认为埃尔莎还小,她尽可能的想让她得到照顾。‘或许你可以去你的教父那里呆几天,他很疼爱你。’她是这么建议她的,可埃尔莎拒绝了,就连一秒钟时间的考虑都没有!想到楼下那个总在她身上打着转的黄褐色眼珠,她的胃就不舒服,连表情都黯淡下来…… 她失落的表情并没能逃过莉莉和克莱儿的眼睛,克莱儿搂住了她。 “你会很幸福的。”莉莉伸过手来牵住她的手。 “我更希望妈妈能幸福。”埃尔莎笑了笑。 “你会搬去哪?” “约克郡,之后我和克莱儿会更近一些。” “那么说来以后我们不能常常见面了。”莉莉有些遗憾。 “可我们还可以写信。” “是啊,可以写信。”克莱儿再次搂住了埃尔莎,她看起来高兴极了,“太好了,埃尔莎,往后我们住得更近了,可以在假期里互相坐客。” “是的,不过我想别给你妈妈添任何麻烦。” “哦,不,埃尔莎,我在妈妈面前提过你,她会喜欢你的。” 正当几个女孩互相寒暄的时候,莉莉突然问,“西弗勒斯什么时候会过来?” “我想很快,他答应过。” “他可从不迟到,会不会托比亚不让他出来。”莉莉当然知道托比亚,斯内普家在蜘蛛尾巷可是出了名的。 埃尔莎看了看墙上的钟,时候确实不早了,她往窗口看去,在这里可以看到斯内普家,那里的窗户紧闭着。 “要不要去看看?”莉莉提议道。 “会有什么不方便吗?”克莱儿问。 埃尔莎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糖果放到的口袋里,“我去,如果托比亚或艾琳开门,我就告诉他们今天是我妈妈的婚礼,我来送糖果。” “好主意!”莉莉的眼睛又鲜亮起来。 莉莉和埃尔莎是首先不愿意看到斯内普难堪的,托比亚总会打斯内普,从她和妈妈搬到这里开始就这样,夜半三更的时候她总能听到那个麻瓜男人扯着嗓子嘶哑地叫骂声,他总会用最难听最可恶的言词来骂斯内普和他的妈妈艾琳,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女人…… 可确实,昨天整整一个晚上都很安静,她和妈妈都没有听到托比亚打骂斯内普,甚至都没有听到他骂骂咧咧的从她们家楼下经过。这相当罕见。 他们的家相隔并不远,只是隔着几间房子,埃尔莎看了看那扇脏兮兮的木板门,上前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一丝动静。她继续敲了敲,过了很久,门被拉开,斯内普苍白的脸出现在门缝中。 “埃尔莎。”斯内普的神情看上去黯淡极了。 “西弗勒斯。”埃尔莎对着他笑,她小心翼翼地朝门缝里看去,“他们在吗?”她小声询问。 斯内普的双眸暗了暗,站开身子,让她进去。这样看来艾琳和托比亚都不在家!这太意外了! “莉莉和克莱儿都已经到了,我们以为托比亚不上你出来。”她问,然后将糖果递了过去。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埃尔莎手中的糖果,而是径自往屋子里走去。 情况有些异样,埃尔莎跟上去,“怎么了,西弗勒斯?” 这还是埃尔莎第一次进入这个房子,一股子霉味,房间很小,比她和兰顿的房子更小一些,而且更低矮,油腻腻的墙壁泛着灰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张已经破旧起毛的沙发,一张看不清原来颜色的桌子放在靠近窗台的地方。 斯内普有些颓废地坐在一张竹制的破凳子上,“托比亚死了。” “什么?”埃尔莎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斯内普。可斯内普并不像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恨托比亚,恨他对他的打骂,恨他对艾琳无止境的羞辱,他甚至不止一次诅咒着自己父亲死亡,可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这看上去也一点都不好笑。 “很早的时候,警察在马路上发现了他的尸体。”斯内普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那艾琳呢?”埃尔莎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有一种预感在她的心里升腾起来,慢慢成形。‘艾琳为了嫁给托比亚,与家里绝裂了,可惜托比亚不懂得珍惜,这个可怜的女人。’里斯夫人曾说起过,艾琳曾经深爱托比亚。 “她一定还活着,艾琳很坚强。”她咽了一口口水,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这太可怕了,昨天她还看到过艾琳的身影在楼下走过。前天晚上她还听到托比亚扯着嗓子在大叫…… “西弗勒斯……”埃尔莎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手触碰到斯内普有些凉意的手,他在颤抖,“西弗勒斯……”她又叫他。 斯内普抬起苍白的脸看了她一眼,他的手动了动,他的手掌向上摊开,那里握着一张满是皱褶的纸。 埃尔莎接过那张纸,仔细摊开,随后,她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一封艾琳留下的信,一封遗书: “我最爱的儿子: 我想,有些事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或许也正是因为你的知晓,才会让你感觉你的母亲有时候确实像个傻瓜。为了这份执着的爱和信念,一直走到今天,因为他曾真真实实的爱过我。 可当我得知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信念在这一秒崩坍了。 那些无数个夜的回忆正无情的吞噬着我,他们都在提醒我曾犯下的错。对不起,我亲爱的儿子西弗勒斯,你所受的一切伤害和不公平都缘自你这个没有什么用的母亲。 你的母亲无法原谅自己在你幼小的时期就需要承受周围所有麻瓜的误解与你父亲的毒打,甚至连为你做一点可以另你的伤口迅速愈合的药剂都不能。每一夜的煎熬这都是对我的惩罚,因为那是我一味任性而造成的不可弥补的过错。这份耻辱将永远的烙印在我身上每一寸活着的肌肤里…… 终于,我懂得了,这个世界本不属于我。 好好活下去,西弗勒斯,做一个强人。斯莱特林会给你想要的辉煌与知识,我是多么想看到你成为真正的强者……” “艾琳走了。”埃尔莎强压着酸涩,有些困难的开口,“托比亚死了,以后没有人会再打你。” “我不能参加你妈妈的婚礼了,埃尔莎……” “为什么不能?从现在起你要做一个强者。”埃尔莎固执道,“别一个人,你不会愿意让莉莉担心的。” 第21章 妈妈的婚礼 “我们的埃尔莎越来越漂亮了。” 当埃尔莎、莉莉、斯内普和克莱儿一起来到她们家的时候,一个让埃尔莎浑身不舒服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她都能感觉到在一个金丝眼镜框后有一双黄褐色的瞳孔正游移在她的身上。 “当然,达逖,埃尔莎原本就那么漂亮,和我们家安妮在一起就像亲姐妹一样。”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女人正把自己胖鼓鼓地手伸向埃尔莎,在她的手将要碰到她的脸时,埃尔莎快速地闪到了斯内普的身后,这就像是一个极其正常的回避。 “埃尔莎懂得害羞了。”那个女人继续用一种装出来的嗲嗲的声音说道,她咧着已经漏风的牙,“这些可爱的孩子是你的朋友吗?”她问。 “是的,我的同学,迪斯格丝教母。”埃尔莎的脸涨得通红。 “哦,是这样。安妮,过来。”那个被埃尔莎叫做教母的女人朝身后扬了扬手,一个有着金黄色直发的女孩走过来,她同样很害羞。 “埃尔莎姐姐。”安妮轻轻地打招呼。 “你好,安妮。”埃尔莎甚至都没有抬起头,她表现得很冷淡,“我想,新娘快出来了,我去拿玫瑰花。”埃尔莎扯了扯克莱儿和莉莉,并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一起来好么,你可以和我们呆在一起。” “是给新娘撒花吗?”迪斯格丝哄亮的声音让埃尔莎皱了皱眉头,“埃尔莎,带上安妮一起去。” 埃尔莎扯了扯嘴角,不太情愿地对着安妮笑了笑,“一起来吧,安妮。” “不介绍一下吗,埃尔莎。”莉莉问。 “安妮,我……教……教父教母的女儿。”她的声音很明显带着厌恶与不情愿,她知道克莱儿已经发现了,她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可是谁会管这些! “你好,安妮。我是莉莉,莉莉.伊万斯。”莉莉热情地和安妮牵手,并一一为她介绍,“她是克莱儿.科纳,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都是埃尔莎的同学。” “你们好。”安妮拘谨地打招呼。 “很漂亮的女孩。”克莱儿在埃尔莎耳边轻声说道。 “是呵,一点都不像她的那个妈妈。”埃尔莎的嘴皮子只是快速地动了动。 “你的教父很帅气,她应该更像爸爸。”克莱儿又说。 “帅?”埃尔莎不屑地笑了笑,“再帅也是个肮脏的麻瓜。”她的声音是那种极其厌恶的,克莱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所认识的埃尔莎从不说这样的话。埃尔莎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她感觉胸闷极了,“为什么要选在夏天举办婚礼,难道没有更好的时间了吗!”她拿起了马里奥.唐克斯送给她的小扇子不停地扇着,就像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的热。 克莱儿没再说什么,她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安妮,又看向那个有着黄褐色眼睛的男人,他也发现了她的打量并朝她温和地笑了笑。埃尔莎扯了扯她,“对不起,克莱儿,我不是故意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克莱儿对着她笑笑,她的眼神已经收了回来。 随着喧闹的笑声,他们坐上了租来的车里,邻居们站在路两旁向他们挥着手,他们互相还在嘀咕着什么。埃尔莎能猜到他们真正想说什么,光从他们羡慕的神情里就不难猜出。 ……“埃尔莎要离开这个破破烂烂的巷子了。”…… ……“兰顿母女要去过富人的生活了。”…… ……“听说唐克斯先生很有钱,他有自己的工厂。”…… 而现在,埃尔莎能感觉到的只有孤独,她的妈妈要嫁人了,她被梅基姨妈和里斯夫人的包围圈里,还有几个埃尔莎并不认识的人。 “妈妈,结婚后,你是不是要姓马里奥的姓氏。”埃尔莎记得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在问妈妈这个问题。 嘉乐正在收拾着衣物,她抬起头看着埃尔莎,“有什么问题吗,埃尔?” “不,没有。”埃尔莎漫不经心地笑,在走回自己房间时,她突然回过头对嘉乐说,“妈妈,我不想改姓。” “为什么?”嘉乐显得有些意外。 “我喜欢兰顿这个姓氏。” 马里奥.唐克斯的家在约克郡,确实有些远,在畅通无阻的街道上,他们坐着小汽车都开了整整四十分钟。不过如果是骑士公交那或许只要短短的几分钟,埃尔莎想到克莱儿早上就是乘坐骑士公交来到蜘蛛尾巷的。 几辆车停在一个有着花园的小别墅前,门前有种着花,还有一块很大很绿的草坪,白色的护栏是新的,就连窗子和墙壁都看上去没有一丝的灰尘。一些属于唐克斯家的亲朋好友正站在那里迎接他们。 埃尔莎被嘉乐.兰顿叫了过去。马里奥.唐克斯为她一一介绍。 “这将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们。约克、威利、玛蒂娜,这是泰德。” 埃尔莎一一点头致意,他们每个人都和马里奥很相像,有着高挺的鼻子和乌黑闪亮的眼睛,不过只有泰德继承了自己父亲的浅棕色头发,其他人都是褐色的。他们看起来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马里奥.唐克斯曾说起过,他已经做爷爷了,除泰德还没有结婚。 “你好,埃尔莎。我们见过面了。”泰德对着她温和地笑,他走上前礼貌地伸出手。 “你好,泰德,我应该谢谢你。”埃尔莎同样伸出手去。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安多米达,爸爸,妈妈。”泰德走向安静地站在一边的美丽的女孩,在那个女孩听到名字转过头来时,埃尔莎愣住了,她不由自主地转向一旁的莉莉和斯内普他们。同样的,他们也都注意到了,莉莉和克莱儿同时睁大了眼睛,就连斯内普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变得生动无比。 是的,那个女孩和纳西莎.布莱克长得异常相似。 “安多米达,安多米达.布莱克。”泰德介绍道,并在安多米达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埃尔莎看到她灰蓝色的眼眸里同样带着惊喜,她向她伸出手来,“你好,埃尔莎。”她对着她温和地笑,和那个在埃尔莎脑海中冰冷的印象重叠在一起,“我们应该可以说是同一学院的。”她小声说着,并朝她眨了眨眼睛。 “哦,你好。”泰德说她是布莱克,安多米达.布莱克,她有些无助地看向斯内普方向。 似乎是读懂了她的困惑,安多米达轻笑道,“我想你一定见过我的妹妹,还有我的亲属。是的,纳西莎是我的妹妹,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是我的堂弟,他们都是布莱克家族的。” “哦,布莱克,是的,你好,安多米达。”埃尔莎重新问候道。 宴会被安排在花园里,让埃尔莎没有意料到的是不光是前院的小花圃,在整个别墅的后面还有一个巨大的花园。那里被布置着一个个小圆桌,白色打底带着鲜艳玫瑰花的桌布铺在每一张桌子上,简单却不失隆重,有一些宾客在他们进门时已经坐在了圆桌边。 泰德一路带着埃尔莎他们参观新房,那里有一间专门给埃尔莎的房间,还有嘉乐做手工活的工作室。 “实际上这是和爸爸共有的工作室,爸爸认为妈妈不用再为做手工活,她完全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泰德这样介绍。 房间的地板都是柚木的,光可鉴人,这里与蜘蛛尾巷有着天壤之别。蜘蛛尾巷阴暗潮湿,而这个地方无法用简洁明亮那么简单的词来形容。这里还有电视机,还有就像霍格沃茨那种软软的有弹性的大床。被褥也是软软的,就像天然散发着香气一般。 整个礼仪很简单,只是宣誓,互换戒指,然后马里奥.唐克斯亲吻了嘉乐.兰顿,哦,现在应该是嘉乐.唐克斯了。 就餐的时候,他们都被安排在了嘉乐的一桌,埃尔莎听到了邻桌的人在嘀咕: “兰顿女士没有结过婚,所以马里奥认为婚礼要办得隆重一些。” “南茜才去世了两年,马里奥就娶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孩儿是兰顿从孤儿院领来的。” “是真的孤儿院吗?别是其他的什么因素。” “约克和威利并不支持马里奥续娶,只有泰德同意,情况并不乐观。” 埃尔莎随着声音看过去,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夫人小姐们急忙挤眉弄眼的闭嘴开始享用自己面前的美食。没来由的怒火让埃尔莎咬紧了下颚,更多时候她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一只手在桌下抓住了她,她转过目光,让自己从那些闲言碎语中分神出来。斯内普微凉的手正牵着她的…… 婚礼进行到了最高潮,马里奥和嘉乐开始喝交杯酒,在众人起哄下,埃尔莎被叫了起来,在离开斯内普的手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粘粘的都是汗。 “埃尔莎,你该叫一声爸爸。”玛蒂娜.唐克斯说道。 “叫吧,埃尔莎,叫爸爸。”约克和威利也起劲地叫着,丝毫看不出他们真的像周围人议论的他们曾不同意马里奥续娶。 埃尔莎紧拐着嘴不言语,她的眼睛在划过满是宾客的花园时锁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布上。 “爸爸,埃尔莎只是有些害羞罢了,别介意。”泰德打着圆场。 “是的,当然。”马里奥.唐克斯笑着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埃尔莎面前,他看来丝毫没有生气。 “埃尔莎,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我挑的,我想你会喜欢的。”泰德替埃尔莎接了过来,并放在她手里。 “谢谢。”她说。 宴会后,宾客开始陆续离开。埃尔莎也要回到蜘蛛尾巷的家里,她走上前和嘉乐拥抱,一种难抑的伤感让她一动不动地熨帖着那份原本属于自己的体温,埃尔莎紧紧地抱住她。在嘉乐再三的向她保证,几天后就会来接回她,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埃尔莎终于放开了手。 克莱儿和他们道别,“埃尔莎,要开心一些。”她说道。 莉莉和埃尔莎,还有斯内普坐上了麻瓜汽车回到蜘蛛尾巷,他们把莉莉送回家,那里的街道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亮起了灯。 “埃尔莎,唐克斯先生会对你很好的。”莉莉对她说。 她和斯内普一起回了蜘蛛尾巷白天还异常热闹的家,他们都没有什么胃口,埃尔莎感觉到了累,她窝在自己的小床上,困倦得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起码这样妈妈会高兴。”她对着坐在黑暗中的男孩说。 黑暗的男孩并没有回应她,她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起码,埃尔莎.兰顿可以过上好日子。床和被褥都是新的,衣服也是新的,书桌,柜子,全是新的。”她又说。 第22章 两个人的暑假 “西弗勒斯,你能不能自觉点,每次都要我做好了饭来叫你吗?”埃尔莎叉着腰质问斯内普。 “我得把试验完成。”他依然守着自己面前那只冒着白汽的坩埚。 埃尔莎没好气地叹息,婚礼后她就一味固执的决定在自己还没有搬走前照顾斯内普的生活,除了他晚上回自己的那幢屋子睡觉外其余的时间都呆在埃尔莎的房子里。他们一起做作业,一起看书,然后斯内普每次吃饭前都要忍受埃尔莎愤怒的吼声。 “快点吧!”她开始烦躁不已地往楼下走,一边念叨着,“下午别再守着你的坩埚,我们还要大扫除。” “大扫除?”斯内普大声问道。 “是啊!”埃尔莎在楼道里大叫,“你认为你那间房子能住人吗?我们得在我搬走前好好收拾一下,还有三天时间我妈妈就会把我接回去!”她突然折返回来,木头楼梯被踩得吱吱直响,“你有什么意见吗?” 斯内普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坩埚,他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没有。” 他们的午饭很简单,面堡和鸡排,埃尔莎还煮了一小锅排骨汤,她很小的时候就为嘉乐分担这些家务,这并不难,虽然味道很有可能并不是最好的。不过照斯内普的话说,‘已经非常不错了,起码可以填饱肚子’。 斯内普经常挨饿,他和艾琳往往是不可能和托比亚同桌吃饭的,只是在托比亚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才会留给他们一些他吃剩下的新鲜食物。可更多的时候托比亚总会发脾气,因为没有食材,邻居们都不愿意再接济他们,因为斯内普家一贫如洗,埃尔莎看到过厨房里还有着一些都快发霉的黑面包。政府救济金也只能维持很少的时间,艾琳和嘉乐不同,她不愿意和周围的人交流,嘉乐也不是非常愿意,但起码她还有朋友,托比亚不会愿意艾琳出去抛头露面,他已经被生活折磨并扭曲成了一个变态的老麻瓜。 “这些都不要了,你不会愿意穿托比亚的旧衣服的。”埃尔莎站在凳子上小小的身体几乎是淹没在了破败的衣橱里,一边忍受着那股酸酸的气味,他们把不要的东西都归在了箱子里,或许那些大街上的流浪汗会把它们收走,不过说实在的,这些衣物可能就连流浪都看不上,“艾琳的东西怎么处理,西弗勒斯?”在得不到回应时,埃乐莎从衣橱里探出头。 斯内普正在整理床下的木箱子,那里床满了灰,汗水已经把他的脸弄花了,有些好笑。不过在看到斯内普专注的神情时,埃尔莎并没有笑,他正在盯着一根通体乌黑的魔杖出神。她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走到斯内普跟前,不难看出那是属于艾琳的东西,它们应该都是属于艾琳所喜爱的东西,她的课本,她的书,还有一些坩埚碎片。不过,整个箱子显然是被刻意整理过的,她没有带走魔杖。 埃尔莎蹲了下来,伸手去拿斯内普边上的小布包,解开结,那是两件衣袍,一件巫师的衣袍另一件有着他们都熟悉的校徽,看上去和那些大橱里的衣服有着天壤之别,她们还是半新的。 “艾琳依然热爱魔法。”她说。 “是的。”斯内普小声说。 “来吧,帮我把这些破旧的东西挪到边上,我们可以把艾琳的东西放进去,你会愿意留下它们做个纪念的。”事实上,埃尔莎已经相当疲累了,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直接粘在了皮肤上,非常不舒服。 “不,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说着,他把艾琳的魔杖又放回了原处,包括她的长袍。 这几天里,他们都起得异常的早,七月的天也开始一天比一天热,埃尔莎讨厌这样的天气。斯内普家没有风扇,他们不能用魔法,因为他们还没有成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手工一点点的去做,整理衣橱,整理那个并不是很多书的书柜。这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值钱的东西全都让托比亚换酒了,可是那些灰尘实在让埃尔莎有些忍无可忍。 [艾琳在家难道都不干点什么吗!]她忍不住的腹诽。 他们还把楼下客厅里的那张已经看不清原来颜色的桌子扔了出去,在埃尔莎的要求下把她家的那张旧桌子搬了过来,埃尔莎家没有沙发,不过那些桌椅虽然旧但是嘉乐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女人,她总会把它们收拾得很干净。经过整整两天的收拾,基本上这所房子变得有了些生机。 “等到我们有点钱后可以重新粉刷一下房子,我们还没有成年,还不能随意使用魔法,真让人沮丧。” “现在你有了自己的房间,你的书桌和床。这是我让妈妈寄来的衣服,很抱歉,我和她说了你的事,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想要任何意义上的馈赠。马里奥希望你不会嫌弃这些旧衣服,有些是泰德小时候的。” “把你的衣服换下来,把你身上的衣服好好洗洗。”埃尔莎指着那件洗得泛白的灰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裤子,这些衣服虽然是旧的,但起码比斯内普身上已经变成灰色的白衬衫要强多了,起码闻起来没有一股油腻腻的味道。 暑假才过了半个月,可是斯内普已经领教了埃尔莎念叨的本领,她总是不停地说,不停地重复某一件事情,而且语速还异常的快。 “等我回去后,你得按时吃饭,别再总是守着你的坩埚,我会把家里余下的菜都留给你。”斯内普总是忘了吃饭的时候,如果不是埃尔莎就像保姆一样为她做好饭,她认为他可能会选择一天不吃饭,反正他已经习惯了饥饿。 “关于作业上不懂的地方,我会写信来问你,做为这几天你给我的回报。”斯莱特林可从来不做伟大的没有好处的牺牲。 “莉莉说等成绩寄来的时候我们下个学期的书单也会寄过来,去对角巷前我会给你写信和你确认一起去对角巷的时间。当然,这你知道,不过你一定得等我一起去,我想我会需要一些指导。妈妈对魔法界的事情依然很过敏,她并不是不能接受,而是还没有习惯。爱米琳谈恋爱了,她不会想让我跟在她周围的。” “每月二十号记得去对面大街36号管理委员会领取救济金,你去过那里吗?我问过妈妈,是36号,别搞错了门牌号,不过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问问路人。可你就是别忘了,这是你的生活费!” “我会和里斯夫人说需要照顾你一下,虽然你不会希望我这样的安排,可是里斯夫人是一个好人,蜘蛛尾巷的好心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对我和妈妈要搬走即高兴又失落。我很喜欢她,虽然她总是努力想要给我找一个新爸爸。” “定期收拾房子,西弗勒斯……” “定时吃饭,西弗勒斯……” “埃尔莎!”有人终于在经过这些无休止的念叨后爆发了。 实际上,斯内普并不讨厌埃尔莎的罗嗦,她在关心他。而且,她马上要搬走了。空下来的时候他们依然坐在一起做功课,埃尔莎家里有一只旧的小风扇,不过照埃尔莎的意思,等她搬走那天,她也会把这只小风扇留给斯内普。对书的痴迷让他们或许有着更多的共同语言,总能看到埃尔莎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她会把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写在羊皮纸上,如同斯内普经常做的。斯内普的长项在于对魔法的权释和对魔药的天赋,这总让埃尔莎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如果我有你和莉莉一样高的天赋就好了。”这是她常常感叹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斯内普安慰她。 “我没发现我的长处。” “前提是你的脑子如果处在好用的时间,它确实会很聪明。反之――” “什么?”她没听明白。 “没什么。”他很无奈地摇头。 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那天早晨埃尔莎起得特别的早,她睡得有些不踏实,她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的新家。那个家很大,可是却让她感觉到比霍格沃茨地下室一样的寒冷,在那个窗洁镜明的环境里有着白得刺耳的光……妈妈坐在那里,她的脸上挂着一行泪……于是,她醒了过来。 “埃尔莎?”斯内普打开门有些意外地看着埃尔莎,她已经穿上了日常的衣服,粉色的衬衣,一条简短的已经发白的牛仔裤,还有一双蓝色格子的帆布鞋。 “我做了早餐,还把余下的食物都带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个袋子,斯内普把它接过去,看着斯内普的浅色睡衣,埃尔莎皱起了眉头,“你昨天晚上很晚睡?” “呃――是有些晚。”斯内普吱唔着。 “西弗勒斯!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了,你别告诉我又回来做你的试验了!” “只是有些地方没有弄明白。” “可你答应过我马上就睡的!” “埃尔莎――” “这是诚信问题,西弗勒斯!”埃尔莎较起真来。 “埃尔莎!”斯内普的表情开始有些崩溃。 “那么如果我走后你是不是也要这样生活是吗?黑白颠倒地过完你的暑假,让我在对角巷或霍格沃茨的礼堂里看到你泛着青的脸色,是这样吗?我要你向我保证。” “埃尔莎――求你――” “现在,马上去换衣服,然后下来吃东西。我妈妈应该会很快过来,你不希望连送一送我都没有时间吧。” “这是个好主意。”话一说完,斯内普已经奔上了楼梯。 早餐是鸡蛋卷,埃尔莎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做的,整整一学期,他们都在那个长桌边缘的角落里一起吃饭,埃尔莎基本上知道斯内普喜欢吃什么和不喜欢吃什么。他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对甜食深恶痛绝,哪怕只是微甜的果酱饼。 埃尔莎曾经非常爱吃巧克力的,可是经过格林格拉斯的事件后她没再碰过巧克力,从心底里的厌恶和害怕。其实这点斯内普也知道,他们的食物往往很简单,照埃尔莎的说法,太复杂的她可不会做,而且埃尔莎最不喜欢的肉类是猪肉,说不出原因的不喜欢,他们的食物大多是牛肉和鸡肉。 嘉乐在婚礼前一天给埃尔莎准备了足够吃的食物还有钱,她总是那么担心,担心埃尔莎不能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她应该是恳求了马里奥,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泰德就来看了两次,每次来都会带来食物和水果。 第23章 古板的养父 “你妈妈,现在是我们的妈妈,”泰德认真地纠正,“对你真不错。” “她总是很紧张。”埃尔莎对泰德的印象不错。 泰德来的时候埃尔莎和斯内普正在一起做作业,看着斯内普面前的坩埚发呆,“这是——缓和剂?”他显然是惊讶极了,斯内普都还没有正式开始三年级的学业。 “是的。”斯内普简单的回答,对于泰德的,他并没有多少好感,用他的话来说赫奇帕奇的脑子里充满着巨型鼻涕虫黏液,而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们头颈以上部分称之为大脑那是对人类的侮辱……真刻薄。 “可那是五年级o.w.ls考试才会出现的药剂,我的上帝,你才二年级毕业。”泰德依然在执着。 “西弗勒斯在魔药方式有很大的天赋。”埃尔莎解释道,“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喜欢他。” “真了不起。” 其实和泰德,埃尔莎只有几次会面,不过泰德给她留下的印象还不错,他性格温和而且还是个巫师,埃尔莎不用躲躲藏藏的说话,甚至还可以问他一些他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候的事情,泰德总是乐于回答的。但是,不得不说,泰德啰嗦起来有时候有些——刹不住车。 “我很怀念那些日子,七年的时间真的是飞快,我和我的同学们一起去看世界杯,每四年一轮世界杯。魔法部那时候是跟据麻瓜的世界杯来定的,他们感觉这样很有趣。我是保加利亚队的忠实球迷,非常棒。” “我向约克、威利和玛蒂娜解释了你的事,请原谅我这么做,不过他们很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家里再多一个巫师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可以接受的事了。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和妈妈还为此兴奋了好一阵子。玛蒂娜,我的姐姐,她即羡慕又妒嫉我,但她很公正,从小就是,她阻止约克和威利在外面胡说。不过就算他们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起码他们还需要顾忌爸爸和妈妈的感受。可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甚至还希望他们的儿子也是个巫师,不过很遗憾,孩子们并不是。斯格利已经13岁了,里恩才5岁,但很显然在他身上还没有发现过魔力波动,我很不愿意去说这些事,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是个麻瓜。” “威利很受妈妈的宠爱,因为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妈妈去世的时候嘱咐爸爸一定要照顾威利。玛蒂娜一直没有孩子,她的身体也不好,她的丈夫是个古板的人,我想你在婚礼上已经见过了……” 后面的话,埃尔莎相信自己并没有听进去,因为实在太多了,她只知道泰德一直在说一直在说,那些他提到的名字埃尔莎在脑海里可一个都对不上号。她只知道马里奥的几个儿子和那个脸色灰黄的女儿,她确实看上去并不健康。基本上,埃尔莎都不会去记住那些陌生的脸庞,哪怕就是在蜘蛛尾巷,她也总是用更多的时间呆在家里,对于邻居是谁,他们的关系,她并不关心这些。 在泰德终于离开的时候,斯内普重重的叹息,“一个名符其实的赫奇帕奇。”他由衷的因为整个房子都能安静下来而高兴。 埃尔莎笑开了花,确实,这并不难发现,她发现当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后,那个滔滔不绝的声音如同有回音一般让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的。那就意味着终于可以安静地静下心看一点书。 埃尔莎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更多的东西早就在婚礼前就已经搬去了马里奥.唐克斯的别墅,她只需要带上她的作业、书、魔杖和袍子还有几件简单的麻瓜衣物。就像是新学期开学一样,她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归到了箱子里,这样看来在开学那天就完全不用再整理一遍了。 嘉乐.唐克斯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蜘蛛尾巷的石子路上时出现了,马里奥.唐克斯和她一起来的,他们看起来光彩照人。嘉乐对于这一周里埃尔莎能把房子依然收拾得干干净净而高兴,然后她去看了里斯夫人,和她道别,马里奥把埃尔莎的箱子放进了出租车里,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埃尔莎回过头,对着面容消瘦的斯内普笑,“我要走了,西弗勒斯。” “嗯。”斯内普拐了拐唇,对着她浅浅的笑。这是艾琳走后斯内普第一个笑脸,埃尔莎有些不忍心地低下头。 “西弗勒斯,你得按时吃饭,别再总是守着你的坩埚。我会给你写信,你要记得回信。还有别忘了按时去领救济金,管理委员会在河对面大街36号,莉莉家就住在那里附近。记得定期收拾房子,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对角巷……” 这次,斯内普并没有打断她,他只是低着头不断地点头,直到埃尔莎再也想不起来还该说些什么。然后,他看着埃尔莎被带上出租车,随着唐克斯夫妇一起离开。 埃尔莎被带到了那个别墅,她才在一周前来过,那时候是婚礼。在去掉了一些繁复的装饰后这幢房子变得有些过份的干净,不过看着顺眼了许多。在这幢房子里住的并不是只有马里奥和嘉乐,还有威利一家,他的妻子苏菲,他的那个只有五岁的儿子里恩。埃尔莎记得泰德曾告诉过她,威利的身体不好,他的脸总是过于苍白的。这个别墅里还有一个工人,她叫莎拉,她并不漂亮,深色的皮肤,但她很勤快,至少马里奥对她的评价是这样的。 埃尔莎对于仆人并没有概念,她和莎拉的关系处得还不错。威利和苏菲对她的态度并不热情,实际上他们对嘉乐也只是淡淡的,相反里恩却很喜欢和她们说话,他很小,圆圆的脸,大大的黑色眼睛总是充满天真的看着埃尔莎,然后总是会问一些只有孩子们才会提的问题。每天与现在的家人们吃饭是一件让埃尔莎不太自在的事,因为必须要做出一副有教养的淑女的感觉,马里奥.唐克斯似乎对此特别的注重。但不得不说,太别扭了。 “埃尔莎,把背挺直,你是一个淑女。”他常常会轻声地提醒她。 “埃尔莎,吃饭的时候,脚要放在自己的正前方。” “埃尔莎,在家里别穿睡衣,那是睡觉才穿的衣服。” “埃尔莎,别和莎拉走得太亲近,她只是个仆人。” 当埃尔莎总是被指出这种或那种不足的时候,嘉乐也只是沉默在一边,或许她认为马里奥是对的,马里奥认为嘉乐太过宠爱埃尔莎,让她养成了很多不太好的习惯。 “妈妈,我不喜欢这样。” “可是,埃尔莎,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这样的日子让埃尔莎总是感觉压抑,她有时候会对着马里奥的背影发呆,在蜘蛛尾巷的日子里,她并没有发现马里奥是如此挑剔的人,他甚至没有嫌弃过那条破破烂烂的小巷。 “我爸爸有时候确实有些古板,但他很善良。”在马里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指出埃尔莎的不足后,泰德会好心的开解她。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情很糟糕,这样的感觉很熟悉,那就像是从小被众人嫌弃,在霍格沃茨被斯莱特林们取笑的感觉。她倔强地抬着头,泰德乌黑的眼睛正看着她,看起来还挺真诚。 可她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就像他冒犯了她,“善良的意义并不在此,泰德。” “是的,可是——”泰德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马上他闭上了嘴巴,因为埃尔莎正浅浅的笑,用那种并没有感情的笑容。 “只是他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我,我妈妈会不高兴,我也会。” “可如果你学会如何不让他说不就行了吗?埃尔莎。” “为什么?因为我穿着我的旧衣服出席宴会,所以触犯了他的教义?还是因为我告诉他我要和西弗勒斯一起去对角巷,他从未告诉过我他的不满意,而现在他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来反对了吗?于是找个合适的机会来让我难堪?”埃尔莎不依不饶地顶回去。 “埃尔莎,我可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想任何人在一起是需要磨合的。”泰德温和地笑,“我很抱歉。” “不,这不是你的错。”埃尔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该对着泰德吼,她只是有些生气,嘉乐再次告诫她要离斯内普远一些,她甚至都能听出嘉乐口中那股子马里奥常带着的极度正派的口气。 “人们总是这样是不是?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有时候都一样。巫师会在意血统,麻瓜会在意贫富。” 埃尔莎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面前的书,桌上还放着来自霍格沃茨才寄来的成绩单和下学期需要准备的书。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比想像中好得多,这全赖斯内普的辅导,还有克莱儿的分享,他们总在关照她。除了魔法史是o,通篇的e,当然魔药课是a,变形课也是a,变形课考试她出了点差子,麦格教授认为她对变形学上面发挥得总是不太稳定而另埃尔莎有些光火的是魔药学的考试,她认为自己的药剂实践应该是通过了,这样的分数让她感觉那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习惯性的打分,这让她很不满。 埃尔莎一直认为自己如果没有这些朋友,她一定会被那个魔法世界屏弃掉。可马里奥.唐克斯不喜欢斯内普,他没有说原因,甚至都没有明说。但埃尔莎知道,因为斯内普贫穷,他有一对糟糕的父母,虽然托比亚死了,虽然艾琳出走了。 “为了出席宴会好好的打扮自己,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埃尔莎。”泰德又说。 “我很喜欢我的裙子,它并不旧,也没有到见不得人的地步。”埃尔莎抬起目光,她茶绿色的眸子里有着悲伤,她的话题又绕了回来,“西弗勒斯是我很好的朋友,泰德,他的父母确实有些糟糕,可是我们都无法选择父母。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确实。”泰德轻轻地坐在了埃尔莎对面的沙发上。 这是马里奥为埃尔莎准备的书房,这里很简洁,或许也听从了嘉乐的建议,在某些地方,马里奥还是十分尊重她们的想法的,是不是?或许,他真的只是在纠正他认为不太对的地方,可是他忽略了埃尔莎极强的自尊心? “我以为马里奥不会排斥我的朋友,他还寄了你的旧衣服给西弗勒斯。” “这是两码事,埃尔莎。” “为什么?我不认为是两码事,泰德。”她看着他,不太情愿去承认那些让她反感的想法,可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涌上来的一般,任她怎么克制都没有办法克制下来,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是说,那是施舍?” 泰德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暗然,就连温和的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别为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惹爸爸生气。” “无关紧要?”埃尔莎瞪大了眼睛,“西弗勒斯很重要,他是我的朋友。” “对不起,我想,有些事,我并不能说些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当然,我也这么认为。”埃尔莎的回答很生硬。 第24章 克莱儿的担忧 这个暑假让埃尔莎真是烦透了,她不得不接受马里奥.唐克斯对她刻意的改变,他努力地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变她,正像他所认为的,埃尔莎因为嘉乐从小的宠溺而变得随心所欲的性子会让她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为此,嘉乐并没有表示出异议,她顺从地接受这样的想法,一个结婚的女人居然可以对丈夫如此的盲从,这个女人居然还是她的妈妈,这让埃尔莎相当的无语。 幸好直到暑假结束没有再出现什么让她感觉更糟糕的事。 马里奥和嘉乐并没有陪埃尔莎去对角巷买二年级要买的书和学习用品,这样的任务马里奥交给了泰德,当然是由他来,谁让泰德是这个家族里唯一的巫师呢。这让埃尔莎松了一口气,起码泰德并不会阻止她和斯内普见面,在那次不太愉快的交流后,泰德更是向她保证不会把埃尔莎和斯内普一起逛对角巷的事告诉父母。这么说来,埃尔莎对泰德的态度又变得友好了些。 假期终于过去了,埃尔莎居然感觉自己有点欢欣鼓舞,不是因为她换了个新箱子,也不是因为现在那只箱子里正塞满了新衣服,更不是因为她有了一只宠物,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她没有买猫头鹰,霍格沃茨有猫头鹰房,学生可以免费使用猫头鹰,如果需要给妈妈写信,她完全可以用学校的猫头鹰。实际上,那份欢欣来自于终于可以在之后的几个月里远离马里奥.唐克斯的控制。 就像现在,她已经快速的钻进火车里,在喧闹的走廊里走着,在最后一个包厢里找到一个人坐着的斯内普。 “西弗勒斯,快来帮帮我。”埃尔莎拖着皮箱走进去。 “你的箱子重了许多。”斯内普一边帮她把箱子挪到边上一边说。 “是的,马里奥为我准备了一箱子的衣服,或许他认为这样我就不会被嘲笑了。” “这些事你在信里已经提起过了。一个装腔做势的麻瓜,你的形容。”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着,随手拿起了放在坐椅上的书。 “我受够了,今年圣诞如果可以的话,我保证一定不回家,哪怕是妈妈来信,我也不回去。”埃尔莎一边抱怨着,一边把自己的宠物猫从笼子里放出来,抱在怀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斯内普对面的位子,“后来莉莉有和你联系吗?” “嗯,她来看过我一次。给我送了点她亲手做的馅饼。” “哦――”埃尔莎拖着长音说道,“看来你没有饿肚子。” “嗨!西弗勒斯,嗨!埃尔莎。”莉莉火红的头发出现在了包厢门外,“对不起,我来晚了,佩妮和我闹脾气,她总是那么别扭,整个夏天都糟糕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皮箱放进了角落里,火车立马动了起来。 “幸好,你赶上了火车。”埃尔莎笑道。 “哇呜,你有了宠物,小黑猫,真漂亮。”莉莉凑近她,将手伸过来抚摸埃尔莎怀里的小猫,“我可以抱抱它吗?” “当然。”埃尔莎将小猫递了过去。 “它可真可爱,还那么小。”那是一只非常普通的小黑猫,灰黑色像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毛发是黑色的,黑得油亮,叫声软软的,更多的时候它总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四周,偶而地轻叫一声,“它叫什么名字?”莉莉问。 “若拉。” “若拉?好名字。”莉莉头都没抬起来,她完全被这只小黑猫吸引了。 火车开始穿梭在田野中,九月的英伦已经进入了初秋,远处山丘上的枫叶已经红了。埃尔莎正在看自己抄录的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用整整大半个暑假的时间把《不平静的坟墓》这本书看完了,那是宾斯教授借给她的书,他能把自己收藏的书借给别人可不多见。那是一本讲述了古代北欧人开始运用摩尼古文的典故,“自己钟爱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借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对待你心爱的东西。”很少有教授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宾斯教授却说了。 “对了,两天前我收到麦克唐纳的来信,她告诉我赫奇帕奇的吉蒂可能要休学一年。”莉莉说。 “休学一年?为什么?”埃尔莎问。 “嗯,因为她的爸爸和妈妈遭受了袭击,她的妈妈受了伤,爸爸不幸去世了。”莉莉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她们对面的斯内普,她轻声说,“那个人干的,他们家的上空出现了那个人标志。” 黑暗公爵?埃尔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她认为斯内普也想到了,只是表现平淡,“可为什么?”她问。 “具体的原因并没有确实的说法,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因为吉蒂的爸爸在《预言家日报》发表的文章惹怒了那个人。”莉莉的目光从斯内普身上离开,扭过头看着埃尔莎,“我和你说起过,吉蒂的爸爸是个撰稿人。” 这是一个不能说真话的年代,魔法世界的黑暗较麻瓜世界的渐渐步入文明的步子有着绝对的冲击,埃尔莎有时候就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活在夹缝中的人。泰德.唐克斯认为埃尔莎有着一个非12岁女孩应有的思维,这太可怕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有些可怕,但是知道一些事总比天真的认为一切都是美好的要强得多。” 这句话就像并非会从莉莉的口中说出似的,埃尔莎对着她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可我们在霍格沃茨,海格说没有什么地方比霍格沃茨更安全的地方了。” “只能说,目前是的。”她又看了一眼坐在她们对面的斯内普,他看起来一动不动,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面前的那本书里去了。 埃尔莎沉默了。莉莉一定是为了上个学期他们关于沃尔普及斯骑士和那本黑魔法书籍有所顾虑,沃尔普及斯骑士是黑暗公爵也就是莉莉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的追随者。更多害怕黑暗公爵的人都只会在提到他的时候用神秘人或那个人来代替,就像他的名字原本就是一个禁忌般。她确实非常关心斯内普,还包括自己,虽然有时候没把控好说话的语气。 “不管怎么样,我不该破坏好气氛。”莉莉流露出了歉意的笑,“整个暑假你都没有给我回信,我去蜘蛛尾巷看西弗勒斯的时候他说你前一天和你父母搬走了。我还以为你新的地址有问题。” “对不起。”想到这个糟糕的暑假,埃尔莎显然有些无精打彩。 “怎么了,埃尔莎?”莉莉问。 “不,没什么。” “是有些不适应吗?我想应该是的,但是总需要一个过程。” “我妈妈似乎适应得比我快许多。”埃尔莎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讽刺。 “埃尔莎――” “莉莉,别问了。”斯内普突然说道,他抬起了头皱着眉头,“我相信埃尔莎不会愿意再多说一句关于她精彩的暑期生活,虽然,我认为她说得够多了,我不想再听。” “西弗勒斯,别这样,我只是在关心埃尔莎。” “我们去找克莱儿她们怎么样?”埃尔莎问道。 “哦,不用,我上车的时候碰到她了,她和雪莉她们在一起,我想吃过午饭我们再去找她,怎么样?”莉莉提议道。 “好吧。” 正说着,耳边即传来了推着车叫卖的声音。埃尔莎顺手地摸了摸口袋,她的口袋里有几个加隆币,一些银西可和铜纳特,口袋里钱币互相碰撞的声响让她都有些不太自然了,这可是从来都不敢想的事,那些钱是马里奥给她的,在这点上埃尔莎承认他很慷慨。 “埃尔莎,莉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科瑞娜.万尼冷不丁地跳出来。 “当然,为什么才想到要过来。”莉莉问。 “我原本在雪莉那里,可是你知道拉文克劳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让人可怕,她们总是有着奇奇怪怪的想法,让我没法消化。”看来科瑞娜已经买好了午饭,她把坩锅蛋糕捧在了怀里,一边努力的咽下嘴里的那块,一边嘟哝着,“今天的蛋糕很不错,整整一个暑假我都在想念霍格沃茨美味的布丁和蛋糕,我妈妈的厨艺糟透了,这是我爸爸说的。” 莉莉笑了,“但愿你妈妈别因为你爸爸的评价伤心不已。” “我妈妈才不会介意,她已经习惯爸爸的评述了,除了她做的牛奶糖果很美味外起码她可以把食物做熟。”她扬了扬头,“我想,我还要买几个南瓜饼。” 埃尔莎买了坩埚蛋糕,还有南瓜饼和南瓜汁和大家一起分享,继续听科瑞娜讲述她暑假里的趣事。 “我爸爸迷上了麻瓜们的电话,他说神奇极了,麻瓜们居然可能用它来说话,为此他捣鼓了整整一个夏天。” “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巫师?”埃尔莎问。 “是的,我没有向你提起过吗?” “唔,或许是我忘了。”埃尔莎不自然地笑,或许科瑞娜有说过,但是她并不善于记住这些。“爸爸妈妈都是巫师,或一方是巫师,会不会情形就会不一样?” 埃尔莎的问题让包厢里的人都看向她,斯内普微皱了皱眉头,莉莉想说些什么,不过被科瑞娜抢了先,“我认为没有什么,相反你会感觉糟透了,或许只有我们家例外,他们总会有一些突发奇想。我妈妈认为爸爸有些太过迷恋麻瓜的东西了,而我爸爸认为妈妈对自己太过自信,她有时候就连拿个锅子什么的都要用魔法,你可以看到我们家里总有一些东西飞来飞去。” “真有趣。”埃尔莎努力想着那样的情景,不禁笑起来。 “有趣吗?可我爸爸非常害怕这样的情况,我认为只有我的爸爸妈妈是那么不理智的,爸爸太过迷恋麻瓜的东西,妈妈总是在家里乱施魔法,我们还有很多麻瓜邻居,他们都认为我们家有些奇怪。是真的奇怪,连我也这么认为……”说这话的时候科瑞娜已经差不多快消灭自己的那一锅蛋糕了。 “那么说来你是一个例外。” “我是一个例外?”科瑞娜笑起来,“你的比喻充满着斯莱特林的味道,埃尔莎,我承认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我的例外在于总是感觉吃不饱,可我也不怎么长肉是不是?我怀疑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午餐还在继续,埃尔莎还在听科瑞娜说着关于她家的趣事,斯内普的反映一向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不过这次他捕捉到了莉莉不一样的神情―― 莉莉显然的心不在焉,她的心不在焉是因为上车前克莱儿.科纳找她谈过的话。克莱尔认为埃尔莎有些不一样,因为在她妈妈的婚礼上埃尔莎的异常反映。而且克莱儿看上去是那么的严肃,这可不多见…… “我在她面前称赞了她的教父外表很帅,她的回答是‘再帅也是个肮脏的麻瓜’。”克莱儿就是这么说的,她都能意料莉莉一脸的不敢置信,谁也不相信埃尔莎会说这样的话。 埃尔莎身在斯莱特林,克莱儿同样不希望她受到负面的影响。当然,或许是她们想得太多了一些。但愿如此。 第25章 警告 埃尔莎和斯内普正将吃剩下的东西和装蛋糕的坩埚放在走道里专门的区域,刚要转身的时候,她差点撞到一个男孩身上去。 “嗨,夏莉,琪维,你们好。” 夏莉.奥布里和琪维.靳看来正要经过,在确认是埃尔莎时,夏莉高高地挑起了眉毛,“你看来有些不一样了,埃尔莎。听说你妈妈结婚了?” “消息真灵通。”埃尔莎礼貌的回应。 “啊——忘了介绍。”夏莉的手搭在那个差点被埃尔莎撞到的男孩肩膀上,“伯特伦,我的弟弟,他今年一年级。” “你好,伯特伦。”埃尔莎对着他笑。 “你好。”那个男孩并没有笑,而是淡淡地回礼,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走道的窗外。 “那么说是真的喽?约克郡,富人区?”夏莉快速地扫了一眼埃尔莎的装束,衬衫不再是旧的,皮鞋也换了式样。 “是在约克郡,我爸爸有一个小工厂。”她轻声解释,不过以这样的形式叫马里奥为爸爸她可真没有想到,这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也是一个麻瓜。”那个让埃尔莎浑身不舒服的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她冷冷地哼着,走过她们身边,“我还知道,唐克斯先生有个儿子是赫奇帕奇毕业的,出自麻瓜家庭的巫师。他还是个魔法部的小职员?”瑟琳娜.米切尔突然就绽开了漂亮的笑脸,她婉惜地看了看埃尔莎,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可惜——”她说道,“可惜,那个赫奇帕奇要倒霉了。”她笑起来,然后昂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 与夏莉他们道别后,埃尔莎回到包厢,她不由自主的慌乱,“西弗勒斯,米切尔说的是泰德。” “泰德?哦——”莉莉就像是刚想起了埃尔莎所说的泰德是谁一般恍然大悟道,“泰德怎么了?你们碰到瑟琳娜.米切尔了?” “是的,还碰到了夏莉和琪维,还有她的弟弟伯特伦。但是,米切尔说泰德要倒霉了,是什么意思?”埃尔莎急切地问。 “虚张声势。”斯内普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神情里满是不屑。 “可她说泰德要倒大霉了。” “别去关心那些有的没的,埃尔莎。”他可没时间去在意那个赫奇帕奇。 “西弗勒斯,泰德对我没有恶意。”说这话的时候,埃尔莎几乎相信自己脑子里目前正渐渐正形的答案是真的。 埃尔莎的疑问直到坐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时依然回旋在头脑里,她想到了各种可能性,特别是在看到安姩.格林格拉斯的置之不理和瑟琳娜.米切尔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时。斯内普漠不关心的神情让她有些沮丧,不过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了一些,泰德在魔法部任职,虽然黑暗公爵的势力强大但对于魔法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那么说来瑟琳娜所指的倒大霉或许确实如斯内普说的,那只是她的故弄悬虚…… 又或许——埃尔莎向纳西莎原来的位子上看去,纳西莎.布莱克的位子正坐着雷古勒斯,她已经毕业了…… 分院帽正在执行自己一年一度的任务,它被放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新学员头上,并且叫出他们的学院。夏莉看起来有些紧张,实际上只要是对于与自己家族有关的人都会让人紧张不已。埃尔莎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分院仪式的进行——这一年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不多,夏莉的弟弟,伯特伦.奥布里是其中一个,还有希西尔.布莱克,又一个布莱克,她被拉到雷古勒斯边上去坐,然后是小巴蒂.克劳奇,当分院帽叫出他的学院时,出现了一片惊呼声。 “我还以为克劳奇家族的人都属于格兰芬多。”坐在离埃尔莎隔开两个位子上的夏莉在那里说道。 “克劳奇家族是纯血统,几乎代代都属于格兰芬多,看来形式变了。”琪维探究地看着小巴蒂.克劳奇向斯莱特林长桌上走来,直到他坐下,她才转过头。 埃尔莎漫不经心地将一卷玉米放进自己面前的盘子里,边上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很难让她把这些声音忽略掉。 就像,现在,埃文.罗齐尔用他那惯有的腔调说着,“小巴蒂.克劳奇,嗯哼,无法想像要是你那位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的爸爸知道你被分在斯莱特林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小巴蒂.克劳奇看来有些拘谨地朝埃文笑了笑,极其尴尬地低下头去,那是一个有着苍白皮肤,留着浅黄色头发的男孩,他朝边上的斯特宾斯那边稍靠了靠。 “也许他爸爸会生气,克劳奇家是独子。”埃弗里说,在他边上的穆尔塞伯愚蠢地咧着嘴笑,露出一嘴的鸡肉。 “琪维,能不能把那盘香肠递给我。”鲁斯恩开口问道,一边接过琪维递过去的盘子,一边道谢,“谢谢。不过,起码巴蒂在我们这里,斯莱特林,每年都会出现一些异常情况,他爸爸总不会冲到学校里来吧。” “这关你什么事,鲁斯恩!”麦吉直接制止道。 “我也没说什么。”鲁斯恩缩了缩脖子直接转头面向另一边的雷古勒斯。 “他又没说什么。”夏莉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用麦吉完全听得到的声音嘀咕着。 “夏莉。”琪维推了推她,“伯特伦,来点布丁牛排怎么样?”她问边上夏莉的弟弟伯特伦。 “不,谢谢。” “伯特伦对牛肉过敏,很奇怪,是不是。”夏莉将自己面前的鸡肉和伯特伦面前的牛肉换了换。 这时候,一个如银铃般的轻笑声响起,“布莱克家族的分枝非常多,如果要把这个族谱背出来可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那个布莱克姓氏的女孩笑道,很显然有人问到了她和雷古勒斯的关系。 “希里尔是我祖母的妹妹的分支,她们住在法国。”雷古勒斯解释道,并朝希西尔笑了笑。 “那么说,你是从法国过来的?”埃文一边切着面前的牛排一边问,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在几分钟前他还在试图嘲笑小巴蒂.克劳奇。 “是的。”希西尔浅浅地笑着,她动作优雅地用餐巾抹了抹嘴,“原本妈妈想让我去布斯巴顿魔法学院读书的,她认为那里离家里比较近,但是我爸爸毕业于霍格沃茨,他喜欢这里。他和沃尔布加堂姨母,哦,也就是布莱克夫人取得了联系,沃尔布加堂姨母非常慷慨,她告诉我可以在布莱克祖居渡过霍格沃茨每一个短假。当然,圣诞节和暑假妈妈依然希望我能回法国。” “那么说来,那你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雷尔家里喽,希里尔?”安姩.格林格拉斯明显讨好地问道。 “是的。”希西尔继续浅浅地笑,目光在安姩漂亮的脸上停留了两秒。 “你看起来和雷尔他们——长得可并不相像。”瑟琳娜笑着瞥向格兰芬多长桌上和雷古勒斯相似的身影,“当然,远房的姐妹当然会有些差别,我是说,这太好了,我们又多了一位布莱克。” “谢谢。” “你很快就会发现其实这里时不时会有些让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真让人意外。”安姩显得话里有话,她假模做样地挺了挺背,瑟琳娜在边上配合地呻吟了一声。 “安姩,求你了,别提那些让人倒胃口的事。” 埃尔莎将目光移到那个至少盯着她看足足快有一分钟的黑色眼珠上,然后看到希西尔.布莱克对着她善意地笑了笑。埃尔莎回以礼貌地微笑,只是浅浅的,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惹一些事让自己不好过。 宴会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同去年的开学宴一样,校长邓布利多在盘子重新恢复光亮的时候站了起来,他开始讲述一些禁忌,然后吓唬吓唬低年级的学生。随后,他们跟着人群一起往休息室走去,埃尔莎跟在后面。 埃尔莎和斯内普总是最后一个进入休息室的,他们和那些人群格格不入,虽然埃尔莎认为斯内普身上的傲气完全附和斯莱特林的特质。不过看来这次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因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今年的口令似乎是被换过了,而他们居然没有向级长要新的口令。 “纯种不对。”斯内普阴着脸看着那道嵌在墙里的石头,他皱起了眉头。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下斯拉格霍恩教授?”埃尔莎提议道,“他会愿意告诉你的。” “嗯。”斯内普点了点头。 他们正要往回走,那个银铃般的声音由远至近地说道,“你们没有口令吗?”希西尔.布莱克黑亮的眼睛在壁火下闪着光,她对着他们笑了笑。 “我们忘了向级长要新的口令。”埃尔莎开口解释。 “哦,幸好我在去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前,级长已经给过了我口令了。”希西尔挑了挑眉,“口令是:优雅。” 石门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希西尔继续说着,“我爸爸曾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得意门生,他认为我很有必要去打个招呼什么的——” “希西尔。” 安姩.格林格拉斯的声音让埃尔莎自觉的离希西尔远了一些,她道了谢,走向另一边,“晚安,西弗勒斯。”她回头对斯内普说道。 “晚安。”斯内普轻声的回答,他的声音在埃尔莎听起来有些奇怪,变得比之前更低沉了些,难道他生病了么?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回过头,希西尔.布莱克已经被斯莱特林们包围在中间,她们正在说着什么,看起来很高兴。 第26章 布莱克风波 这是开学第二天。 现在,他们在礼堂里吃早餐,各年级的学长正在收着他们的暑假作业,教授们正在分发关于这个学期的课程表。四个学院的长桌子上摆着一碗碗的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和一碟碟鸡蛋和咸肉。埃尔莎独自走到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时,斯内普已经坐在那里了,他的边上摊开着《三年级基础魔咒学》。他略抬了抬头,对埃尔莎说早安,还是昨天晚上一样的吵哑声音。埃尔莎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她敢相信,这些书里的魔咒一点都难不倒他,可他依然还是在预习。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西弗勒斯。”在坐下后,埃尔莎小声问。 “不舒服?”斯内普放下手中喝粥的勺子,顺手翻过一页书,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埃尔莎指了指嗓子的部位,“你的嗓子哑了。” “没什么,我很好。”他清了清嗓子,眼睛不自然地转开。 埃尔莎开始喝面前的粥,猫头鹰们开始涌了进来派信,它们在礼堂中盘旋着,把信和包裹丢到正在交谈的人群中。一只包裹由一只谷仓猫头鹰送到了埃尔莎手里,埃尔莎认出来那是泰德的猫头鹰,夏天的时候她借用过她的猫头鹰给斯内普写信,很显然,斯内普也认出了这只猫头鹰,他从书里抬起了头。在放下包裹后,那只猫头鹰快速飞走了。 “泰德的猫头鹰。”埃尔莎小声的嘀咕道。解开包装的带子与包装纸后才发现那是几本书,她轻呼出一口气,“《埃及金字塔魔法》和《古代魔文简易入门》,这是我们三年级会学到的第一本关于古代魔文的书,这是泰德当时的课本,他把这个都寄过来了。”她翻来覆去地翻看着,那上面有些地方是泰德的笔迹,她只是偶而向泰德提及自己喜欢魔法史和古代魔文,只是偶而的提一下,没想泰德居然会给她寄书。这真是有些意料之外,不过看来泰德并没有碰到什么麻烦,他还能给她寄东西呢。埃尔莎不动声色地瞥向格林格拉斯和米切尔坐着的那边,她们才刚到长桌上不久。 “看来那个赫奇帕奇对魔文课有着自己的见解。”斯内普正在翻看那本古代魔文课本,然后又简单地翻了翻那本《埃及金字塔魔法》,那是本旧书。 “好在他并没有遇到危险。”埃尔莎的心情好受了些,在那个新的家庭里或许只有泰德和她才能说上话。 斯内普看了埃尔莎一眼,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他们开始加快速度吃早餐。 埃尔莎的第一堂课是草药课,和斯内普匆忙告别后她往温室走去。 在拐过一个弯后她被一个身影堵住—— “呃——对不起。”埃尔莎为差一点撞上那个人而快速道歉。 “有些事想和你谈谈。”那个有着黑色头发深灰色眼眸的男孩说道,他已经比埃尔莎高了许多。 “和我?”她有些不自然地睁大着眼睛,她并不喜欢仰视,一个斯内普就已经让她感觉很讨厌了,可几乎周围的人都长得要比她高许多,她不得不在别人面前习惯于仰视,这让埃尔莎沮丧不已…… “……我在和你说话,兰顿。” 那个声音打断了她不太适宜的冥想,埃尔莎回过神,“对不起,你说什么?”她的眼睛不自然地划向不远处其他三个身影,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他们也正向他们这边看过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在内心想。 “关于我的堂姐和你,你名义上的哥哥的事。”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当小天狼星的脸上常惯有的嘻皮笑脸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来时,埃尔莎居然有些不习惯起来,可她并不喜欢这些人。这么想着就让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就连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布莱克。你的堂姐?我的名义上的哥哥?”她重复道,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泰德?”她嘟哝道。 “确实,还有安多米达,那是我的堂姐。”小天狼星简短的回答。 “安多米达?他们怎么了?”安多米达是泰德的女朋友,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等你下课怎么样,我想和你谈谈这件事。” 埃尔莎咬了咬下唇,她可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有什么好谈的,“有什么不对劲吗?”她问出口。 “你不需要上课?”他的嘴角浮现起了埃尔莎熟悉的讥笑。 “确实,如果你不堵住我的话。”她挺直了背,在小天狼星还没有说出下一句尝试要讽刺她的话前与他擦身而过,就连再见都忘了说。 看来她还是迟到了,她能看到斯普劳特教授肥胖的身体正走进温室,然后反手把门关上,埃尔莎急步跑过去,在门上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门。 “对不起,教授。”她低下头,轻声道歉。温室里开始有一些嗡嗡声和一些意料中的耻笑声。 “快进来吧,孩子。”斯普劳特教授看了她一眼,立即回过头去用手中的魔杖敲了敲一个空盆子,“安静,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克莱儿和雪莉在自己的位子上朝她示意,埃尔莎快步走过去。 斯普劳特教授总是戴着一顶打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总沾着不少泥土,一个夏天后她依然如此。他们现在只是二年级,教授的植物并不是非常复杂。幸好暑假有半个月时间埃尔莎都和斯内普在一起,斯内普将自己的旧课本借给埃尔莎看,她在他的帮助下预习了一些内容。 今天的内容是给曼德拉草换盆,斯普劳特教授在简单讲述要点后让他们每个人都带上耳套。那是一种很厉害的魔法植物,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不过幸好,今天的试验课他们需要对付的是幼年的曼德拉草,它的哭声还没有到达这样的效果,不过如果不带耳套也是会让人晕厥的。 “四个人一盘,这儿有很多花盆,肥料在那边的袋子里——”斯普劳特教授开始分派工作,“现在,大家都带上耳套。”在她看到人人都带上耳套后,挥了挥手,告诉他们可以开始了。 埃尔莎和克莱儿,还有雪莉以及科瑞娜一组,由克莱儿分工安排,克莱儿和雪莉对付曼德拉草,埃尔莎和科瑞娜负责选择盆子和加上肥料。九月的温室里闷热无比,下课的时候,她们无不满头大汗。 下一节课麦格教授的变形学,虽然埃尔莎一直想要学好这门课,不过说实在的,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总是感觉这与天赋有关。麦格教授需要他们把自己的宠物变成漂亮的玻璃酒杯,这太难了。鲁斯恩的玻璃酒杯还着蜥蜴的尾巴和鳞片,夏莉的还有着一段猫头鹰的身体,琪维的好一些,不过不难看出她的酒杯太大了,而且也不通透。克莱儿和雪莉也在努力着,科瑞娜把自己的狸猫直接变成了一个盘子而不是酒杯。埃尔莎的酒杯是黑色的,还带着若拉黑亮的毛发…… 只有安姩和雷古勒斯的变形是漂亮无比的,为此麦格教授给斯莱特林学院每人加了5分。安姩拿着手里晶亮的酒杯炫耀着,“看,多漂亮,雷尔,我的和你一样漂亮。” “真了不起,安姩。”瑟琳娜在边上拍马,她面前的酒杯还带着猫头鹰原有的颜色,是褐色的。 麦格教授看来并不满意他们今天的表现,“回去好好练习,下一次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进步。”下课的钟声响起,她板着脸和他们说。 埃尔莎与克莱儿他们一起走去礼堂吃午饭。不过在快要到礼堂时被堵个正着。 “兰顿。”小天狼星站到了他们面前让几个女孩立马停住了脚步。 克莱儿看起来有些紧张,雪莉直接拽了一把埃尔莎,“有什么事么?布莱克。” 雪莉的反映让小天狼星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别那么紧张,拉斐尔,我和兰顿提起过,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聊聊。” 埃尔莎皱了皱眉头,克莱儿和雪莉都转过头看着她,她尴尬地笑了笑,“确实。” “会有什么事?”克莱儿小声问。 “我不知道。”她回答。 “我想不会另兰顿受伤的,当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小天狼星挑了挑眉。 “你会有什么事找埃尔莎?”一个并不友好的沙沙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斯内普瞪视着小天狼星他们,他走了过来,在埃尔莎身边护住。 埃尔莎感激地动了动嘴唇。 “与你无关,鼻涕精。”小天狼星的神情也由吊儿郎当的样子带上了一惯的厌恶。就连詹姆和莱姆斯他们也走了过来。 “鼻涕精,看来你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詹姆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看看谁在说话,我可想不出你们会对埃尔莎说出什么好话来。”斯内普一把拉住了埃尔莎。 “我有事和她说,你管不着!”小天狼星也不客气地拉住了埃尔莎。 “你们,你们,别吵架。”埃尔莎慌忙说道,她想要挣扎开,“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她大叫。 “放开他!”斯内普瞪着小天狼星。 “为什么不是你放开。”小天狼星也瞪视着斯内普。周围开始聚集一些学生,他们指指点点着小声议论,克莱儿急急地和雪莉对视了一眼,就像马上要发生些什么似的。 “放开,放开。”埃尔莎依然扭绞着自己的手,她感觉自己已经相当愤怒,脸上的血色已经涌了上来,这算什么,被两个男孩在礼堂外一边一个扯着自己的手…… “放开,求你们!”她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叫道,斯内普已经自觉松了手,可埃尔莎的手腕已经变得通红了,而另一端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却没有,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火辣辣地疼,她恼火地直接抽出了魔杖,“protego!”她叫道。 任谁也没有料到埃尔莎会直接喊出咒语,小天狼星猝不及防地被弹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一堆人身上。女孩子们开始尖叫,一群人开始陷入突如其来的混乱。 “我已经让你放手了!”她生气地喘着气,语气并不好,现在她管不得周围的人有多混乱,她懊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明天或许会有一大片青紫色等着迎接她。 “那么现在呢?”小天狼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甩了甩头,看上去也生气了。 “不用理会,我们进去。”斯内普低声说。 “他有事和我谈。”埃尔莎并没有看向斯内普,冷淡地回答,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第27章 目的达到? 埃尔莎一直跟着小天狼星走到一处偏僻的走廊,她没好气地站在那里不愿意再往前走半步。“就在这里,有什么事说吧。”她没有看向小天狼星,而他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还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也在不远处。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难道你们每时每刻都一定要粘在一块儿吗?”她转头瞪着那几个男孩吼道,她看到那个叫彼得.佩迪鲁的男孩缩了缩脖子,卢平和波特互视了一眼,他们同样停住了脚步。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不会发脾气。”小天狼星笑道。 “关于泰德和安多米达,是吗?快说吧。”埃尔莎的脸上带着不耐烦,刚才她用那样的语气和斯内普说话,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还是为了这帮与他异常不对盘的格兰芬多,现在,她没有心情和眼前这个男孩聊关于她的语气和平日有多大差异的问题。 “不过,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她补充道。 “你妈妈结婚了,在这个暑假?”他问。 埃尔莎皱起了眉头,直觉让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看着他。 “据我所知泰德.唐克斯是你继父的儿子,你的哥哥。”他又说。 埃尔莎依然没有搭腔,这样的感觉让小天狼星不自在起来,他皱起了眉头,“我在和你说话,埃尔莎.兰顿,我认为作为礼貌你也应该给予我一个回复。” “抓重点,布莱克先生。”埃尔莎没好气地顶回去。 “安多米达是我的堂姐,她属于布莱克家族。”小天狼星继续说。 这样的对话让埃尔莎更加不耐烦了些,他就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话全都说完吗?为什么总在说大家彼此都知道的事。她轻嘘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谢谢你的提醒,布莱克,可我对布莱克家族的族谱没有丝毫兴趣。我只知道安多米达是泰德的女友,我们只见过一次面,并不熟识。” “安多米达被她的父母除名了,在布莱克家族的族谱上。” “嗯?”这次,埃尔莎的目光移到了小天狼星的身上,他好像并没有在意她的不耐烦和有些冲的语气,傲慢的脸上有着担心和忧郁,就连深灰色的眼神都黯淡下来。“你说什么?”她重复问道。 “因为安多米达和泰德.唐克斯交往,她受到了家族反对,但是她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这样做。她和泰德.唐克斯在一起。” “可他们交往和安多米达被除名有什么关系吗?” “布莱克家族属于古老的纯血家族,他们不会接受带着麻瓜血统的巫师。” “呵——”埃尔莎恍然大悟地轻笑起来,她有些懂了,她点了点头,看向小天狼星,“那么,你来告诉我这些有什么问题吗?泰德是我现在父母的儿子,我们成为兄妹也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认为我能做些什么?” “你认为我是因为想让你做些什么才和你说这些话的吗?”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看着埃尔莎。 “那么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布莱克先生?和我说关于高贵的布莱克家的家规?和我说因为泰德是布莱克口中的泥巴种,所以安多米达要被除名?”埃尔莎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我从未说过那个词,从未认为你是那些斯莱特林口中所说的泥……”小天狼星刹住车,他有些暴躁地吼叫道,“埃尔莎.兰顿,我从未说过你口中的那个词,因为我的朋友中有很多非纯血血统的人,包括莉莉,莉莉.伊万斯你一定不会陌生,你们的关系因为鼻涕精还相当不错……” “不要侮辱我的朋友!安多米达是不是会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与我无关!” “我的话说完了,你认为什么不重要,不过你的那个哥哥会遭受什么样的报复会不会也与你无关?他们私奔了,他很有可能丢掉魔法部现有的工作,或许他根本不在乎……” “是的,泰德不会在乎这些,不是每个巫师离开魔法世界都没法过日子。这些是你们这些自诩为纯血种巫师没法理解的事情,不做巫师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安多米达是不是和泰德私奔与我有什么关系,泰德是不是会丢掉工作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我目前名义上的哥哥。我说的话你明白吗?还是你想告诉我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正在想着怎么对付我?泰德.唐克斯名义上的妹妹,只可惜,我依然叫埃尔莎.兰顿,不是埃尔莎.唐克斯!” 一连串几乎是毫不停顿的话让小天狼星愣在那里,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埃尔莎,在自认为已经把所有的话全都说完后,埃尔莎瞥了一眼小天狼星,又看向正站在那里进退不是的三个男孩。她转过身快步往礼堂走去。 “抱歉,为我刚才的态度。”埃尔莎已经坐在了礼堂里,看来午餐已经开始了。斯内普正冷淡地坐在那里,他正在切着自己面前的布丁牛排。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说抱歉了,西弗勒斯……” “看来我高估了自己。” 斯内普冷清的声音激到了埃尔莎,她愣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她乞求地看着斯内普,“西弗勒斯……” “你不需要告诉我你们的谈话内容,我没有兴趣。”他继续说道,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是为了泰德的事……” 埃尔莎想要解释,不过她的心情糟透了,而且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起。 “看来我们并没有看错你,包括你的野心,兰顿。”安姩.格林格拉斯尖细的声音围绕在周围,她相信自己的话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周围的目光。她就站在埃尔莎身后,身边站着瑟琳娜.米切尔。就连坐在离她不远的夏莉.奥布里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些厌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埃尔莎冷冷地回答。不过如果她再企图惹毛她,那么她真希望自己能立即跳起来做出某些不理智的反映。 “不知道?”安姩咯咯地轻笑起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有了可以对抗的资本了,看看你嚣张的神情,先是接近雷尔,然后是你无耻的哥哥纠缠着安多米达。或许你的血统就已经决定了一切,你那个可怜又无耻的麻瓜母亲……” 在母亲这个敏感的问题上终于令埃尔莎的怒火快速地窜了上来,她攥紧了拳头,“闭嘴,格林格拉斯!” “难道我说错了吗?”安姩.格林格拉斯毫不示弱地瞪着埃尔莎。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另一个轻亮地声音响了起来,她有些瘦小的身体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并挡在了埃尔莎与安姩.格林格拉斯的中间。 “你说什么?”安姩.格林格拉斯睁大了眼睛,就像不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发生着的,周围的学生开始互相轻声讨论,“希西尔,你得认清形势,她只是一个泥巴种!”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认为有教养的人是不会说出那个不太雅观的词的。”希西尔皱了皱鼻子,她高昂着头,脸上带着不太乐意,“而我知道你已经习惯说那些词了,这真让人失望。” “希西尔。”瑟琳娜好声好气地说,“我想你有些误解,你还不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人分很多种,你很快就会明白,有些表相往往是一种迷惑。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同日而语的。” “我想我分得清楚你说的表相是什么,瑟琳娜。”希西尔继续高昂着头,她黑色的眼睛划过安姩.格林格拉斯的脸,然后又是瑟琳娜.米切尔的,最后她笑了笑,说道,“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确实无法与所有人同日而语,良好的家教家规告诉布莱克家的子孙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们不会随意侮辱别人,更不会全然盲从于周围人的评论。” “哦,希西尔,别参与这件事,这不太适合你。”瑟琳娜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安姩,我想如果你这么做是要维护布莱克家族,我想雷尔一定会感动的。不过,如果你是为了引起雷尔的好感,那么这样做可真不漂亮。”希西尔直接忽略了瑟琳娜的存在,沉默在一边的埃尔莎看到瑟琳娜.米切尔脸部尴尬地抽了抽,她悻悻地站在那里,并轻轻扯了扯安姩.格林格拉斯。 “看来你的目的达到了,兰顿。你一定很得意吧?”安姩.格林格拉斯尖锐地继续针对埃尔莎。 “埃尔莎是我的朋友!”希西尔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她不耐烦地瞪着安姩.格林格拉斯。 “什么?”安姩皱起了眉头。 希西尔挑了挑眉,“很好的朋友!”她重复道,然后一扭过头不再理会安姩,“埃尔莎,别太在意。”她对埃尔莎说道。 “呃——”埃尔莎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这样的结果让她始料未及,“谢谢。”她小声道谢。 “不客气。”希西尔友善地笑,向她挥了挥手朝刚进礼堂没多久的雷古勒斯走去。安姩.格林格拉斯看起来气坏了,她瞪着希西尔在雷古勒斯边上坐下来,那个原本一直属于她的位子。瑟琳娜在一边小声安慰着什么。 “目的达到了——” 那个沙沙的,让她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埃尔莎的耳朵里,她迅速转过了头,“你说什么?” 第28章 怀疑 一整天斯内普对她都爱理不理的,当埃尔莎想要开口的时候斯内普总是以各种理由回绝,就连在礼堂里也是如此。 晚餐时分,埃尔莎被希西尔叫到了她那边和雷古勒斯坐在一起,这让她尴尬极了。安姩.格林格拉斯的脸色就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纠在了一起,而希西尔表现出来的却是亲密的,亲密得有些过头。雷古勒斯比以往沉默了些,但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就像任何人都可以让他保持这份优雅,当然,那得除了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哥哥外。 “西弗勒斯!”埃尔莎在图书馆门口直接截住了斯内普。回想起有些不得已的晚餐,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她的语气放到了最平和,“我已经道歉了!” “不需要道歉。” 斯内普冷清的声音让埃尔莎咬了咬唇,“他只是和我说关于泰德的事。” “哦?那么说来唐克斯家与布莱克家终于有了的互动的条件。”他翘了翘唇角,不以为难道。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安多米达因为和泰德在一起,所以被家族除了名。”埃尔莎快速解释着,她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担忧?为了那个善意的泰德.唐克斯……或许马里奥现在正焦头烂额呢,想到这些,埃尔莎居然还有些小小的兴灾乐祸,她一定是有些不正常。 “于是,那个家伙来告诉你一声?什么目的?”斯内普问。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她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或许只是一个告诫什么的,或许他们指望我能做些什么,又或许他认为有人会对付我……” “他到很关心你!”他的脸色又阴下来,在嘴唇快速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后转过身开始快步往前走。 “西弗勒斯!”埃尔莎慌忙急步跟上去,她说错了什么吗?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为什么又生气了!“西弗勒斯,你听我说。我告诉他这不关我的事,我真的是这么说的,我告诉他如果他要我做些什么,那就会令他失望,我对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丝毫没有兴趣,是真的。” “那么晚餐怎么说?”斯内普突然刹住了车,“布莱克家族的小姐对你不错,真该替你高兴,你又多了一位朋友。” “这不是我想要的!希西尔拉着我过去……” “瞧瞧,真无辜。”斯内普的脸因为反感而纠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我并不想。”她乞求地看着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我还以为你会懂得。” “还挺无奈。” “是的。” 斯内普轻叹了一口气,“你的手还疼吗?”他的表情也变得缓和了些,眼睛移向了埃尔莎的手腕。 “呃——”她动了动手腕,确实那里还有着丝丝的痛感,她已经迎接好了明天那里泛出不太漂亮的颜色,不过埃尔莎还是说,“我想,还好。” “不过确实你施了个漂亮的魔咒。” “真的吗?”她笑起来。 斯内普抿着嘴笑了笑,将目光停留在埃尔莎脸上,足足看了她两秒,然后转身一起去休息室。 …… “埃尔莎,我听说你妈妈结婚了?对不起,很难不听说那些事,他们总在讨论。”希西尔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漫不经心的翻着一页书,“其实,雷尔并不喜欢他们这么做,不过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听说,你和雷尔关系还不错?”她又问,然后快速笑了笑,“安姩讨厌你接近雷尔。” 午后的阳光让人觉得有些慵懒,埃尔莎和克莱儿正坐在湖边那棵松柏旁,现在还多了希西尔,她正在她们边上絮叨着。自从这位布莱克小姐表明埃尔莎是她的朋友起,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他们不再嘲笑她,就连埃文.罗齐尔的态度也变得暧昧不清起来。有些人刻意地回避她,有些人用探究的眼神看她,还有一些人开始对她热络起来,比如夏莉和琪维,起码夏莉在借鉴她的作业时会说一声“谢谢”。 这几个晚上,她在休息室里看书,那是很少有的事,斯莱特林们在以往一定会毫不顾忌的捣乱,在她和斯内普看书或做作业的时候。不过,好在这几天里大家相安无事,就像埃尔莎就是斯莱特林的一份子,她就该呆在那里,天经地义。 斯内普去了有求必应屋,这是他们上个学期就和麦吉.诺特定下的秘密协议。直到很晚的时候他才回来,因为,埃尔莎在快要宵禁的时分才回宿舍,在进入宿舍的楼梯上她听到休息室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整整一周时间,斯内普对她的态度都是异常冷淡的,埃尔莎还以为他已经不再生气了,可是结果并不是这样的,那天他们一起回了休息室,希西尔热情地把她拉过去后斯内普就没有再和她说过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分给过她。他的冷淡语气以及表情都让埃尔莎难过,她总是被希西尔叫到她身边的位子去吃饭,而斯内普依然坐在角落原来的位子。他变得更沉默了些,脸色依然是苍白的。 “埃尔莎,看,是莉莉。”克莱儿推了推她。 埃尔莎抬起头朝克莱儿示意的地方看去,那头火红色的头发正出现在她们视野里,莉莉.伊万斯正向她们挥了挥手,她正朝她们这里走来。 “我想我该回休息室去了,埃尔莎。”希西尔说,说着话她已经站了起来,她将自己的那本课本放进了衣袍口袋里,对着她们笑了笑,“我得去完成我的魔药课作业,我可不想让斯拉格霍恩教授认为他引以为傲的学生的女儿就连魔药论文都完成不了。” “好的,希西尔,晚些时候见。”埃尔莎说。 “好的,晚些时候见。”希西尔又笑了笑,朝克莱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总感觉她有些奇怪。”在确定希西尔走得够远,不可能听到她们的谈话时,克莱儿低声说道。 “什么?”埃尔莎转过头。 “希西尔.布莱克,我总感觉这女孩有些奇怪。你说她是因为看到莉莉后才借故走开的吗?” 埃尔莎笑起了,“克莱儿,你太敏感了,她还是个孩子。”说着话,莉莉已经到了跟前,她点了点头,小声道,“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个斯莱特林。” “在说什么,谁是斯莱特林?”莉莉听到了,她毫不淑女地一屁股坐在她们边上。 “莉莉,注意你的动作,你可是个女孩子。” “算了吧,埃尔莎,你可不像是会注重这些的人,难道你同意了你爸爸的教条?”莉莉回讽道,在看到埃尔莎眼神中突然的不情愿后连忙改口,“哦,对不起,你知道我只是开玩笑的。作业完成了吗?”她问。 “差不多了,我想周一应该能交帐。”埃尔莎回答。她想到了自己的魔药作业,应该会很糟糕,因为斯内普已经有一周没有为她辅导,可她不想麻烦克莱儿,就是不想。 “谈谈怎么样?”莉莉说。 “谈什么?”埃尔莎问。 “需要我走开吗?”克莱儿问。 “哦,不不,克莱儿,我们的话题或许有些偏面性,我可不介意有一个持中思想的人。” “好吧,谈吧。” “走走吧,别老坐在这里。”莉莉站了起来,“难得那么好的阳光,应该多走走。” “那好吧。”埃尔莎几乎和克莱儿同时站了起来,她们收好了书,拿上了书包,开始跟着莉莉散步。 “最近,还不错?”莉莉问。 “你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埃尔莎。”莉莉一边走着,阳光洒在她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她的嘴角泛着笑意,“每天你都和希西尔.布莱克在一起吃饭,礼堂里,你的情形都比以往好了许多,是不是?” “我想——”埃尔莎看了一眼克莱儿,她朝她笑了笑,而埃尔莎有些无奈地拐了拐嘴,“我想是的。”是啊,正因为这样,斯内普还不理她了呢。 “你的手还疼吗?”莉莉突然问。 “什么?” 莉莉突然站在那里转头面向她,她没有再往前走,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扯过埃尔莎的手查看。手腕那里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黄色,那是那天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斯内普的杰作,她的右手腕好一些,就连黄色部分都不太明显了,但左手腕依然有些触目惊心。 “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埃尔莎。”莉莉皱起了眉头,“西弗勒斯告诉我的时候我很生气。”她的手轻抚着埃尔莎手腕上的皮肤,“为此,我把小天狼星这个家伙狠狠的骂了一通。” “西弗勒斯告诉你?”埃尔莎感觉自己的胃不舒服地扭了扭,凭什么她的事他选择去告诉莉莉,凭什么他能对她置之不理,而对自己的另一个朋友却坦言相待,他们同样是格兰芬多,是不是?她抽出了她的手,“我没事。”她说。 “我知道你们争执,可我不知道原来你受伤了。”莉莉解释道,“可或许,接下来的话你并不认可,但是小天狼星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又关小天狼星什么事?”埃尔莎纠起了眉毛,“他认为他惹得麻烦还不够多吗?” “别这样,埃尔莎,听莉莉说完。”克莱儿扯了扯埃尔莎的衣角。 “好吧。但愿别再让我听到什么。”她的语气变得不怎么好。又是布莱克,她为什么非要和布莱克扯上点什么—— “小天狼星让你离希西尔远一点。”莉莉说。 “为什么?” “他说,那个女孩并不是你们看上去的那样。”莉莉看了一眼克莱儿,又看了一眼埃尔莎,“这是他说的原话,他觉得你讨厌他,特别是发生了布莱克家族与唐克斯家的事之后更是不愿意听进去这些话。” “可他……”埃尔莎没来由地停顿住,她相信自己的头脑突然间就有些迷糊,“可为什么?瞧,他看起来是出于好意,是不是?他属于布莱克家族,雷古勒斯是他的弟弟。就连希西尔都是属于布莱克家族的……” “可小天狼星爱他的弟弟,非常爱。” “呃?”埃尔莎睁大了眼睛,她困惑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莱姆斯和他们是好朋友,他们几乎行影不离。小天狼星并不坏,实际上他只是不满意家族的教条,他们和那个自大的詹姆.波特不一样。” “说实话,埃尔莎,我也认为那个希西尔有些奇怪,我刚和你提起过。” “克莱儿!”她面向克莱儿。 克莱儿.科纳可从来不会对别人下什么不好的评论,就连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尔那样对埃尔莎,她也只会说‘别去理会’,而现在,她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埃尔莎有些无措地沉默起来,她极力要求自己的头脑转起来,回想这一周以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事实上有些挫败,因为一切都看上去不太正常又极度正常,希西尔的亲密让她似乎在斯莱特林有了一席之地,就连严肃的血统问题都变得不太重要了,关键在于她还不十分讨厌。 “可她……可她还是个孩子。”她有一万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第29章 格兰芬多的解围 她们继续在湖边散着步,莉莉依然没有放弃话题,不过语气缓和了一些。 “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可小天狼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他没在开玩笑,如果不听他的就仿佛你会倒大霉一般。”莉莉不以为然起来。 “那么说来,格兰芬多正义四人组中的布莱克大少爷大发善心了?”埃尔莎讽刺道,“难不成我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没有头脑的白痴?”她看向莉莉,莉莉只是和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她们的眼眸中同时展示出来的居然是肯定的答案! “好吧!”她的双手环绕着自己交叉抱住自己,“告诉我,怎么做?远离那些人?你们总感觉我坐在那些人中间有多享受一般。可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就连吃饭也要装模做样的样子我确实厌恶极了,还有说话的腔调,那些语气听起来就像哥德的诗歌一般。好吧,见鬼的,谁稀罕这些……” “埃尔莎,冷静一点。”克莱儿打断埃尔莎几乎是疯狂的批判。 “看来你需要时间。”莉莉摇了摇头,“这确实让人费解,或许你该去问问西弗勒斯。” “别和我提西弗勒斯!”埃尔莎突然怒不可遏,为此她甚至想爆粗口,她粗鲁地将肩上的书包扔在了地上,“他只会表示他的不满,他的妒嫉,他自认为我爱上了和那些人在一起的优越感,就连我的解释都懒得听,他以为他是谁!” “埃尔莎——”莉莉愣在那里,克莱儿用那种‘她一定是疯了’的眼神同样瞪着她的反映。 “爱慕虚荣的埃尔莎.兰顿,嗯?这个新的形容词一定非常的适合我,是不是?你们认为呢?我想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那又怎么样!从现在起,我不想再解释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埃尔莎感觉自己怒火中烧,她突然就感觉所有人都离她远去了,有什么要紧的,就这样吧!于是,她快速弯腰捡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书包,气冲冲地往城堡跑去—— 在以后的几天里,埃尔莎一看见斯内普就佯装没看见。她的魔药作业出奇的糟糕,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来不给斯莱特林不及格,可这个对任何人都乐呵呵的圆滑老头就再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她也没再和克莱儿在一起,草药课的时候克莱儿和雪莉站在一起,而她只是躲到边上。人人都有朋友,这是多么无奈和令人恼怒的现实。 城堡前的湖泊依然宁静,秋意渐浓,阳光变得慵懒起来,吹在身上的风都带着丝丝的凉意。现在,埃尔莎正呆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她一个人,那棵他们常去的松柏旁正靠着一个苍白的身影和一个有着深红色头发的女孩……埃尔莎有些烦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她的腿上摊开着一本课外读物,可是眼睛却没有焦距地看着湖中央…… 还有一天就是整整两周时间。斯内普可以和莉莉一起看书,一起谈论课本,哪怕她是个格兰芬多……他对她总是那么宽容,她可从未看到他对她说出什么特别重的话……而她却不行,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贪慕虚荣的表现…… “埃尔莎!”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埃尔莎渐渐扭曲的思想,希西尔.布莱克向她跑来,身后还跟着鲁斯恩.诺特,就连夏莉.奥布里和琪维.靳都在。 埃尔莎惊奇地看着他们,夏莉看上去高兴极了,“有什么事吗?”她问。 “去看魁地奇训练怎么样?”希西尔问,她还在兴奋地喘着气,“哦,我忘了告诉你,雷尔被选进了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是找球手,非常了不起,是不是?” “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确实了不起。”她附和着。 “我想去看看,一起怎么样。”希西尔热情地邀请她。 “我和希西尔说过,魁地奇训练不会允许观看,不过很显然,她搞定了队长。” “鲁斯恩,斯莱特林不会出间谍!”夏莉纠正道。 “当然,夏莉说得完全正确,谁会出卖斯莱特林吗?” “这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鲁斯恩的脸都纠在了一块儿。 “以后就有了。”希西尔扬了扬头,骄傲地翘起嘴角,她总是喜欢让别人感觉她是万能的。 “不,希西尔,我还没有完成作业,而且你应该听说了我的飞行课有多糟糕,我……”埃尔莎瞥了一眼那棵大树下的身影,搜肠刮肚地寻找着拒绝的理由。 “看看,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拒绝的。”夏莉笑着指出,“希西尔,埃尔莎讨厌飞翔。” “可你是个巫师!” “巫师也有不喜欢飞翔的时候。”琪维说。 “训练快要开始了。”夏莉催促道。 “你真的不去吗?埃尔莎。”希西尔又问。 “不,希西尔,谢谢。但我不想去。” 希西尔可惜地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早就该听夏莉的话,她说过你不喜欢魁地奇。”她们朝魁地奇球场走去,“晚上见,埃尔莎。”临走时,希西尔还不忘和她打招呼。 “晚上见。”埃尔莎愣愣地看着她们走远。她想到了莉莉传达的关于小天狼星的话,还有克莱儿的提醒,看来也并不是十分的糟糕是不是?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呢?”安姩.格林格拉斯的声音让埃尔莎皱起了眉头。 “你看起来都有些迫不及待,可又拒绝了这样的邀请,真让人费解。”看到埃尔莎没有任何回应,安姩.格林格拉斯继续说道。 埃尔莎依然低着头看着自己腿上的书,哪怕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不过确实,对就连简单的飞行都有问题的人来说,你那个有趣的麻瓜继父就连扫帚的钱都省下了,是不是?”安姩努了努嘴巴,啧了啧嘴。 “别这样,安姩。”瑟琳娜和颜悦色地说,“或许下个学期或再下个学期布莱克小姐会慷慨地把自己用剩下的那把扫帚转赠给兰顿,它看上去一定是很新的。” 在安姩身边的女孩们开始发出尖锐的笑声。 “瞧瞧,那是谁,以高贵的格林格拉斯小姐为首的斯莱特林大军?”詹姆.波特和他的死党们向他们走过来。 “说得好,詹姆。这样的壮观景像可真不多见,我还以为这学期会变得没有挑战了。”小天狼星就站在詹姆的身边,后面跟着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迪鲁。 “好管闲事的格兰芬多又出现了。”安姩不甘示弱地顶撞回去。 “嗨!有点礼貌,我们只是在赞美。”詹姆带头笑道。 “你们想怎么样,见义勇为?为了斯莱特林?”瑟琳娜的嘴角擎着嘲弄。 “我们没有丝毫兴趣。”小天狼星厌恶道,“不过有一股臭烘烘的香水味让人有些忍不住的作呕,伙计们,你们闻到了吗?” 埃尔莎感觉到了好笑,这并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这件事好像是由她而起,可她并不想感激涕零。这个地方并不属于她,她该给自己找个绝对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发会儿呆,或许图书馆并不是十分好的选择,但起码那里还有足够严肃地平斯夫人,没有任何人敢在那里放肆到语无论次,就好像他们真的了不起的在做着见义勇为的事。 于是,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站起来—— “我没有让你离开……” “你这是干什么?”小天狼星已经抽出了魔杖指着安姩.格林格拉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伸手抓住埃尔莎时已经把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要保护她吗?谁能想到布莱克家的大少爷,一个格兰芬多,居然挺身而出要保护一个斯莱特林。”安姩尖叫道。 “为什么不说那个没有教养的词了?”小天狼星笑了起来,“还是我那个可怜的弟弟告诉了你他的厌恶?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你……” “安姩,我们也去看雷尔训练怎么样?”在一边沉默着的斯特宾斯提议道,“雷尔不会拒绝你去看的。” “好主意。”瑟琳娜眯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魁地奇球场,希西尔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她应该已经走进了球场里。她伸手扯了扯安姩,“安姩,别在这里费口舌,训练快开始了。” 安姩瞪视着小天狼星身后的埃尔莎,就像在说‘等着瞧吧’。 “哦,是啊,雷尔迫不及待地等着你去看她的训练。”小天狼星大声说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再欺负埃尔莎,我忘了告诉你,格林格拉斯,雷古勒斯异常讨厌你这样的行为。当然,他只能在家里这样说。”他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睛。 安姩看起来要发疯了,她的脸已经涨成了殷红色,能看得出来她想尖叫,可是小天狼星的话和詹姆.波特以及莱姆斯.卢平他们嚣张的笑声又让她感觉到了极度的丢脸。她气鼓鼓地朝城堡飞奔而去,甚至忘了雷古勒斯还在魁地奇球场训练这回事。所有人都跟着安姩跑过去,瑟琳娜是第一个,斯特宾斯冲埃尔莎歉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解决了。”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沉默有时候不能解决问题,埃尔莎。” “你在提醒我该对你感激不尽?”埃尔莎冷淡地站在那里拽着自己的书包,“布莱克先生,我想我们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称教名,所以还是请你叫我兰顿,这样会让我顺耳很多。” “我刚才帮了你。”他摊开了手掌,“难道让你激动得连谢谢都忘了说?” “是啊,多么神奇的帮助,谢谢你,布莱克先生。你明确的向格林格拉斯发起了挑战,真不错。” “别那么不识好歹!兰顿。”小天狼星狠狠地说。 “让你失望了,布莱克先生,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的。”埃尔莎用同样恶狠狠的语气顶回去,“事实证明了一切,布莱克,我也记得你的忠告,我需要和姓布莱克家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是不是?可我告诉过你,我对古老的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一点都没有好感。这无关泰德和安多米达,也无关希西尔,更无关雷古勒斯。这一切都是你们做为贵族来说闲来无事的瑕想!” “埃尔莎——” “别叫我!”她冲着其实是莉莉的声音吼过去,“我可以接受所有人的质疑和不满,哪怕是自认为朋友的人。谁在乎这些!可我不是任何贵族的玩物!” 她气冲冲地往城堡飞奔而去。湖边,小天狼星和他的死党们都站在那里,莉莉和斯内普也站在那里,他们头一次没有因为互相看不惯而冲突。似乎过了很久后才看到彼此的脸色,然后悻悻地走开。 第30章 斯特宾斯 安姩.格林格拉斯似乎是收敛了些,她和瑟琳娜.米切尔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少了许多,常常能看到她一个人呆在礼堂里吃早餐。就连她的小团体中的人数也渐渐地减少,她们自觉地向一直是笑嘻嘻,而且更好相处的希西尔.布莱克靠近。斯莱特林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学院。埃尔莎对于这样的游戏并不热忱,她依然会被希西尔叫过去,真的很难拒绝。 “别辜负了希西尔的好意,埃尔莎。她总是那么宽容而且可爱。”瑟琳娜用那种讨好的声音评价道。听起来就像在告诫埃尔莎这是一份多么难能可贵的施舍一般。 “你没和安姩在一起,瑟琳娜。”夏莉不客气地指出。 “她太冲动了,一个被惯坏的孩子。”瑟琳娜摇了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眼睛还快速地瞥向安姩.格林格拉斯。 “如果她能够宽容一些,或许会变得不一样。”琪维说。 “这基本上很难,她的父母都是狂热的纯血主义。” “瑟琳娜,我很好奇,你的父母难道不是狂热的纯血主义吗?”琪维尖刻地指出,“据我所知,你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他效忠于黑暗公爵。” “我只是在说理念问题,琪维。”瑟琳娜瞪大了眼睛。 “呵——与众不同的理念。”琪维冷笑着重复。 “你们是在讨论不同的理念吗?”希西尔眨着无辜的眼睛询问道,她小小的身体坐在她们中间已然成了中心,一一划过瑟琳娜不甘心的表情夏莉以及琪维不屑的神情,她笑了笑,朝正进礼堂的雷古勒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待雷古勒斯和鲁斯恩落座后,她小声地,带着神秘色彩地说道,“沃尔布加堂姨母邀请了我爸爸妈妈到布莱克祖屋参加布莱克家的圣诞晚会,对此我请求了几位长辈,我可以邀请你们,我的朋友们。” “布莱克家族的圣诞晚会?”夏莉惊叹道,她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邀请贵族舞会。 “当然,之后我想还有一个小聚会。关于——”希西尔没有说下去,而是抿着嘴得意地笑,她凑近雷古勒斯说道,“我搞定了,雷尔,爸爸很高兴,但他说只让我们参与会悟,因为我们还没有毕业。” “我想妈妈会高兴的。”雷古勒斯笑了笑。 “会悟,什么会悟?”夏莉说这话的时候,琪维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袍。 瑟琳娜带着优越感和不屑地瞥了一眼夏莉无知的反映,轻笑道,“那么看来,今年的圣诞舞会确实会有一些不怎么无聊的节目喽。” “当然。”希西尔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柳一边对埃尔莎说道,“埃尔莎,我也同样邀请你。” 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埃尔莎恍过神,“什么?” “圣诞节舞会,布莱克祖屋,你会收到我的请柬的。”希西尔对着她笑。 “谢谢。” “别那么心不在焉的,埃尔莎。”瑟琳娜的语气顿时让埃尔莎想到了马里奥。 “圣诞节还早。”她低下头,继续与自己盘子里的鸡肉作对。 更多的时候,埃尔莎只会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逛,她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去,她甚至不想和任何人呆在一块儿。 斯莱特林们有了自己的事情,在餐桌上听到希西尔关于圣诞节布莱克家的聚会后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向往与憧憬,就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那是一种在斯莱特林们的眼中不太能看到的完完全全的崇拜,就像是经过久旱与饥饿后的羊群看到一片肥沃的青草地。 狩猎场看守的小屋出现在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正蹲坐在一片巨大的南瓜地里。 “为什么这些南瓜那么大?”埃尔莎开口问。 就像是被吓到般,海格巨大的,长满胡子的脑袋突然回过身来打量她,“哦,你把我吓了一大跳。”他大声叫道。 “对不起,海格,我应该发出点动响什么的。”埃尔莎将目光从那些巨大的南瓜身上移开,她想回头往回走。 “没什么,埃尔莎。”海格嘟囔着站起身,朝她四周看了看,“你一个人过来的?雪莉和克莱儿她们没和你呆一块儿吗?” “没有。” 事实上,埃尔莎最近一直躲避着她们,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她们认为的现象,她在生气,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因为她不想她们把她看成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克莱儿认为希西尔有问题,她认为她喜欢和希西尔呆在一起。她本来想告诉眼前这个大个子,克莱儿和雪莉在一起,她们是拉文克劳的,她们当然可以整天泡在一起,一点不奇怪。可她并没有这么说。 “看来你对我的南瓜产生了兴趣,它们很可爱是不是?”海格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是的,很特别。它们看起来都可以做就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海格惊奇道,“你是说麻瓜的童话里的马车吗?这真有趣,可我从未接触过麻瓜们的童话书,小时候也没有。” “小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妈妈给我买了很多童话书……”埃尔莎打住要说的话,心里的酸涩又泛了上来,她不该说这些,魔法世界里长大的孩子们大多都没有接触过麻瓜世界的东西,就连童话书也不例外。只有和莉莉,克莱儿这样有麻瓜血统的孩子说这些话她们才会有共鸣。小时候她还和斯内普一起分享她的童话书,斯内普可以用整个下午的时间去看那些书……她又开始想念她们…… “你妈妈对你真好。”海格又说,他的胡子抖动着。 “是的,我想我出来够久了,海格,我该回去了。”埃尔莎朝他点了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 “哦,是的,周末的时光总是容易让人忘了时间,我得准备晚餐了。”海格朝她挥了挥手,在她转过头后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是的,又一个周末将要过去——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埃尔莎最近一直病恹恹的,她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要了感冒剂,那真是一种可怕的药剂,会从人的头顶上冒出一股股蒸气,整个脑袋像着了火似的。 雨季已经来临了,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即使是这样的天,他们都没有放弃上飞行课,由于感冒,埃尔莎被批准呆在回廊里看着他们上课。霍琦夫人与埃尔莎互不感冒,自从埃尔莎在一年级时差点把自己摔死后,霍琦夫人能少一点事就少一点事,在飞行课上埃尔莎总是尽可能自由的。 埃尔莎走进休息室,位处地下室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已经完全没有了暖意,被点燃的壁炉边正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是斯莱特林的斯特宾斯,他是个漂亮的男孩,有着如同埃尔莎一样的深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和瑟琳娜.米切尔关系密切,他们常常呆在一起。在上个学期,斯特宾斯.巴布林,因为在不知道情况下帮瑟琳娜.米切尔调查埃尔莎的事,为此,他曾慎重向埃尔莎道歉。而现在,他正忧郁地坐在那里发呆。 “你好,斯特宾斯。”埃尔莎说。 “嗯?你好,埃尔莎。”斯特宾斯略显苍白的脸毫无生机地笑了笑,他看上去穿得有些单薄,哪怕是呆在火炉边上。 “很多人都感冒了,你该多穿一件。”她好心提醒道。 “谢谢。”斯特宾斯又笑了笑,将手中的信封掖了掖,带着鼻音,“你没去上课?” “飞行课。”埃尔莎拐了拐唇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埃尔莎.兰顿是一个不会飞行的女巫,这几乎不再是秘密了。 “不过你感冒了,情由可原。”斯特宾斯并没有想要嘲笑她。 “谢谢。”埃尔莎坐到了壁炉边上,她的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你看来有心事。” “是么。”斯特宾期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眼神里显现出了痛苦。 “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要涉及任何隐私的想法。”她立刻回应道,只是做为礼貌性的问候一声。 “我只是收到了妈妈的来信,我的妹妹病得很严重。”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深深地吸着气,“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原因,今年应该可以来霍格沃茨上学,为此,妈妈还给她买了一根魔杖,她高兴极了……” “可她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疼爱。”埃尔莎试图安慰。 “只有妈妈和我。”斯特宾斯痛苦地摇头,他漂亮的脸都扭在了一起,“我的爸爸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事,他把信仰和崇拜还有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了那个人……”说到这里,他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埃尔莎,就像自已所说的话是一种冒犯,“对不起,我想我不该说这些……是啊,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我该去给我妈妈回个信。我想西茜会喜欢我给她写的每一封信的,我会把霍格沃茨的美好全都告诉她,她很喜欢……”他站了起来,开始拘束地往边上退去。 “斯特宾斯,”埃尔莎善意地笑了笑,“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 第31章 魔药课 魔药课上,埃尔莎一如既往地开着小差,她丝毫没有听进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讲解,他胖胖的身体总是游移在那些出生高贵而且成绩优秀的人边上。而埃尔莎的脑子里正在思考着宾斯教授布置的魔法史论文,她还决定在课后去一趟图书馆,查找关于中世纪欧洲巫师大全的介绍,这对她的论文幸许会有一些帮助。 在自己的椅子底下突然传来的‘哗啦’一个声响把埃尔莎吓了一跳,她回过了神,向椅子下看去,那是一本像书一样的杂志。她看了一眼四周,后排的瑟琳娜冲她歉意地笑了笑,埃尔莎附身去拿。另一只手已经抢先拣了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纠着眉头地看着埃尔莎。 “兰顿小姐,虽然你没有魔药天赋,但在课上看杂志却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为此,我需要写一封信给你的麻瓜父母,希望他们在接到我的猫头鹰时别表现得太惊讶。” 窃喜声在周围响了起来,埃尔莎怨恨地坐在那里,她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从她身边走回了讲台上,将那本原本不属于她的杂志扔到了一旁。她转过了头,正巧看到瑟琳娜得意地朝安姩那一边打了个眼神。 就像是突然被点燃了内心的怒火,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里冲,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感冒的时候刚喝下感冒药剂时的感觉,她的鼻子,她的大脑在顷刻间突然都恢复了知觉般让她不顾一切地转过了身,将瑟琳娜的魔药课本夺了过来在自己的手中用力的撕扯着,然后直接扔到了讲台前。 在一片嘘声和尖叫声中,埃尔莎抬手将瑟琳娜桌上的坩埚打在了地面上。灼烧的感觉快速地从她的手心里传来,她的手被正在沸腾的坩埚烫伤了,她能感觉到那里的皮肤着嘶嘶地冒着水泡。 “兰……兰顿小姐!”斯拉格霍恩看来是并没有意料到埃尔莎会突然爆发。 整个课堂里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刚才那一幕是埃尔莎干的,克莱儿和雪莉就站在离埃尔莎不远的地方发愣,这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的突然。 “教授,我的麻瓜父母完全不会被你的猫头鹰吓到,他们都见识过那些愚蠢的大鸟!”她叫道,并用那只迅速红起来并带着水泡的手指着瑟琳娜惊恐地脸,“虚伪、愚蠢!你要相信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撕掉的就不是你的书那么简单!” “教授,埃尔莎需要去医务室。”克莱儿建议道。 “是的,带她去。”斯拉格霍恩挥了挥手,“然后把她带到校长室,科纳小姐。” “教,教授。”克莱儿有那么几秒钟的迟疑,不过还是拖着埃尔莎往外走。 一路上,埃尔莎没再说一句话,她手上的疼痛是那么真实,整个右臂都是麻木的。克莱儿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她的脸色后,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还在上课的时间,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偶而传来的正在上飞行课的一年级学生的笑声。人人都能飞行,只有她不行,一个不会飞行的女巫……想到周围人的嘲笑,埃尔莎恍神了,直到庞弗雷夫人给她擦了药,然后包扎好伤口,克莱儿才陪同她到了八楼校长室门口。就像是被交待过似的,校长室门口那两只丑陋的怪曾直接跳到了边上,她们都没有说出口令。 克莱尔伸手扯住埃尔莎的衣袍,眼神里满是担忧。 “别担心。” 在埃尔莎走上楼梯时,那道裂开的墙迅速地合拢,将克莱儿关在门外,脚下的楼梯开始缓缓地向上移动,然后在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楼梯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分院帽。 它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她,埃尔莎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分院帽先生,我在想当初你把我分进斯莱特林是不是一个错误。” 分院帽愣了一下,缓了缓,然后才慢慢地开了口:“小姑娘,我想我并没有错。” “你错了。”她大声说道。 分院帽这次没有直接和她争论关于对错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怎么,你不喜欢自己的学院吗?” “是的,我不喜欢。” “可是我认为很合适。”分院帽想了想,又说,“只是人们总是看不清自己更多的内在,往往他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 “可我不是纯血统,也不是贵族,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条件我都没有!” 埃尔莎相信这只脏兮兮的帽子刚才咧嘴笑了笑,它扭了扭,继续说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埃尔莎.兰顿,而有些问题并不是作为一只帽子可以完全解释的。” 埃尔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马上的,她被一声啼叫声分了神。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如同火鸡一般的红色大鸟。不过很快的,她就没有精力再去思考那是只什么生物了,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已经走了进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上去一脸的不满。 “教授。”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看来事态严重,她要被开除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巴不得把她赶走,哪怕是赶出斯莱特林也好。 “哦,兰顿小姐,来一杯桔了味汽水怎么样?”邓布利多意想不到的对着她露出微笑,他正和蔼地看着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在半月牙眼镜后眯成了一条线,“霍拉斯,你也需要来一杯吗?”他对身边的斯拉格霍恩说了句,并挥了挥手,三杯盛着桔色液体的茶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径自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小口,纠起了整张脸,“唔——味道还真不错。” 一种酸酸的味道在埃尔莎舌根迅速漫延上来,她相信那种味道一定很酸,酸得她一点口渴的感觉都没有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桔子汽水发呆。 “你不要喝一口吗?孩子。”邓布利多又问道。 埃尔莎回过神,她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一股酸得让她的味蕾顿时失去知觉的感觉让她整张小脸立即纠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抬头看向邓布利多,他也正为自己面前那杯汽水而纠起着满是皱纹的脸。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喝,只是有些无措又有些生气地看着邓布利多,他仿佛也被酸得纠起了眉头。 “阿不思,我认为,没有必要再让我重复发生的事。”他终于开口道,“兰顿小姐不应该在课堂上失控。” 埃尔莎垂下了眼睑,她咬紧了牙,试图让那股酸涩的气息咽下去。 “嗯,霍拉斯,兰顿小姐确实不该这么直接的去做这些伤害他人的事。”邓布利多从月牙眼镜后看着埃尔莎,“而且我相信兰顿小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吗?兰顿小姐。” 埃尔莎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仍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说那是瑟琳娜的诡计,也没有说自己错了。 “我认为兰顿并不适合斯莱特林,阿不思。” “霍拉斯,没有先例,没有人质疑过分院帽的决定。”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我们并不能因为某个学生犯了错误而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阿不思,兰顿的魔药成绩糟糕透了,我和你说起过。” “可是,霍拉斯,宾斯教授告诉我兰顿小姐对魔法史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理解。” “无法改变?”斯拉格霍恩有些动气地踱着步,“她在斯莱特林并不合适,对有些事我们都有所了解,这样让她很痛苦,阿不思。她并不被斯莱特林所接受,她的麻瓜母亲和麻瓜父亲……” “霍拉斯!”邓布利多突然提高了音调,打断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题,“这不合适。”他与斯拉格霍恩对视了片刻,终于,斯拉格霍恩点了点头,他看了埃尔莎一眼,眼神里带着无奈,他转身离开了校长室。 现在,校长室里只有埃尔莎和邓布利多两个人,如果算上会呼吸的生物的话,还有门后的那只如同火鸡一般的动物。邓布利多看上去并没有想要责怪她的意思,埃尔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邓布利多将十个修长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邓布利多才说,“这个世界上有理解必定有误解,我的孩子,这点你一定明白。” 心里的酸涩感顿时涌了起来,埃尔莎感觉自己的眼泪正在不客气地疯涌上来,可她克制住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忍受这种酸涩,而她一直认为这样的忍受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哪怕在进行这件事的时候胸腔里的气息会变得不那么平稳,哪怕那里会痛苦的叫嚣,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尖叫…… “不是我。”她轻声说。 “嘘——”邓布利多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他的声音更温和了些,“当然不是你,我的孩子。” “教授,我糟透了,是不是?”她鼓起勇气抬起眼睛看着邓布利多。 “这只是一个过程,孩子。”邓布利多安详的坐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谁都有迷茫和犯错的时候,所以我们需要学习。这点霍格沃茨可以帮助我们。” “我总觉得那是错的……”她又低下了头,不敢说下去。 “对或错都是一个行式,埃尔莎。”他叫她的名字,听起来充满着情感似的,他站了起来,高高瘦瘦地身形看起来高大无比,他朝站后的生物走去,并用手指轻抚着那个生物的羽毛,“它叫福克斯,是一只凤凰。” “凤凰?”可童话中的凤凰不是这样的。埃尔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叫福克斯的凤凰,它可长得真丑。 “它很特别。可是人们对于某些故事里的描述总是过份的沉迷。而真相往往会被掩盖下来,但愿,但愿福克斯没叫你失望。但它非常神奇,是不可多得而且异常忠心的伙伴。”邓布利多的声音依然是充满情感的,他爱抚着那只丑陋的大鸟,低头看了一眼埃尔莎,对着她笑,“我们身边的故事包括人,往往是一个道理的,埃尔莎。” “我……” “你会明白的。”邓布利多依然满脸的慈祥,走到埃尔莎身边,“回去吧,今天的事别有负担,孩子。” 就像是一种暗示,当埃尔莎安然无恙地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时,瑟琳娜连同安姩跟见了鬼似的几乎同时用最快的速度逃走了。然后,就连周围斯莱特林们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没有不屑,没有鄙夷,更听不到嘲笑,就算埃尔莎独自在休息室里看书,在她的周围也不会有人故意去打扰。 “我听说了,干得真漂亮,埃尔莎。”希西尔在她耳边小声说。 “让人惊叹的表现。”琪维这样评价她。 “你是怎么做到的?”夏莉对着她讨好的笑,她在她们的宿舍里急切地想要知道当时埃尔莎的想法。 就连麦吉.诺特也多看了她两眼,她还把自己二年级时期的草药学笔记借给了她。 埃尔莎撑着头坐在图书馆里,麦吉的笔记让她昏昏欲睡,手上的伤痒痒地,她想是在长肉,换药的时候庞弗雷夫人警告她不许接触水,不许尝试把水泡弄破,除非她想留下疤痕。 面前的光线暗了暗,埃尔莎的面前出现了一只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子。她抬起头,那个永远都有着苍白面容的男孩就坐在她身边。 埃尔莎将那个瓶子拿在手里闻了闻,一股苦涩的味道冲出来,光闻闻味道就能想像出它的味道有多苦涩。心里暖暖的,不过嘴巴可没有闲下来,“我会不会有些像是个试验品?” “可以这么说。”斯内普的嘴角满是讥讽“或许是某人的胆量骤然间消失了?” 埃尔莎看着他嘴角展现出的熟悉气息,一仰头将那瓶药剂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将空瓶子放在斯内普面前。 “我有些佩服你的胆量了,你居然传染了格兰芬多的鲁莽。”他摇了摇头。 埃尔莎现在没空和他斗嘴玩,她纠起了整张脸,正尝试让自己深呼吸,她没法开口告诉他自己的胃正被苦涩的药剂泡得直冒酸气。不过也算好事,起码斯内普肯理睬她了,难道他想毒死她吗? “这么说,某人被原谅了?”她闲闲地咂了咂嘴。 “不存在原谅。”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想像力在作怪?”她尖锐地问。 “斯莱特林不需要这种想像力。”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埃尔莎的脸颊,在平斯夫人巡逻的脚步声渐近时,在埃尔莎的脸烧起来之前,拿着那只空了的瓶子和他的书,转身离开。 第32章 魁地奇比赛 生活又仿佛找到了重心,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临近万圣节。 窗外仍然下着倾盆大雨,天已经黑得像墨汁一样,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点燃着壁炉。学生们坐在一起看书、聊天、做家庭作业。希西尔和雷古勒斯坐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圣诞节安排的活动;琪维正在督促夏莉完成她的作业,夏莉总是马马虎虎能偷懒就偷懒;鲁斯恩正在喂着他的宠物蜥蜴吃东西;麦吉去了有求必应屋,今天轮到她可以单独享用那个房间。 埃尔莎厌恶地将自己的魔药论文推离了自己,她懊恼地大喘了一口气,努力想把那些该死的各种魔药材料踢出自己的脑子。 “真讨厌,我讨厌魔药课!”她嚷道。 “如果你能把魔法史和古代魔文的热情分一些给魔药课多好。”斯内普伸手将埃尔莎的魔药作业拿在手里,摇头叹息,“重新写。” “什么!”埃尔莎一把抱过蹲在她边上的宠物若拉,瞪大着眼睛看着斯内普。 “好好看看你的作业,这就是你的理解吗?我希望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你一个p。”他把作业本扔在她身上。 “一定会是a!”她纠起了眉头,就算是p又怎么样,反正就连教授也说他没有天赋! “雷尔,万圣节后就是魁地奇比赛了,真想快点看到你的比赛!”一边的希西尔正用甜腻地声音说着。 “这次的学院杯一定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鲁斯恩抬起头附和着。 “一定是!”夏莉也说,不过更快地她被琪维制止住,又忍不住地叫,“琪维,我的好琪维,你是怎么办到的?这论文那么难,我写了那么久还差三英寸,我实在写不出来了!饶了我吧!” “你完全可以写得比现在的好得多。”琪维将一本书拿出来摊在夏莉面前,“看看这个,这里对于雏菊根的作用有着更详细的说明。” “只要补上这些说明就够了吗?” “是的,但是你得理解,还要学会自己查找这些资料,别总是依赖我。”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琪维。” 埃尔莎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斯内普鄙夷地眼神,他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全是嫌弃,埃尔莎拐了拐嘴,在斯内普边上小声的嘀咕着,“西弗勒斯,你不觉得小天狼星很可怜吗?” 斯内普小皱了一下眉头,“什么?” “难道不是吗,一个是弟弟,另一个是自己的死党,西弗勒斯,你说球场上,他该支持谁呢?” 斯内普想了想,嘴角微微上翘,不过马上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作业本上。 埃尔莎皱起了整张脸,一脸不情愿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返回到自己的魔药作业上。她参照着斯内普二年级时的笔记以及麦吉.诺特前不久塞给她的笔记对照着看。 “其实就算我漂亮的完成了试验,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不会给我a以上的分数。”她不甘心的嘟囔。 “起码有过e。” “那也只是一次,那唯有的一次还被格林格拉斯她们认为我是作弊。” “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和看法了?”斯内普撇了她一眼,眼神分明在说‘少说废话’! “一直都是!”她的嘀咕声小了些,“如果我把配制药水所有的材料属性都写进论文,比如说,蔓德拉草的别称,斯普劳特教授的课堂上说的关于它的别称,用途以及药理和毒性等等。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会发疯的。” 斯内普又撇了她一眼,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和宾斯教授让你们完成中世纪巫师大全是一样的道理,你可以把想到的东西全都写进去,为什么不能在魔药课论文上也以这样的形式完成呢。这并不是考试,小姑娘,考试是需要写简单的步骤及药理毒性,但是这是论文,你还可以加入一些例子说明问题。至于他会不会发疯,不关你的事!” “哦,斯拉格霍恩教授退休后不怕没有接班人了。”埃尔莎讥讽道。 “好好完成你的论文,小姑娘,注意语法,别再写错了。”斯内普卷着嘴唇一脸的不屑,“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以往看你的麻瓜课本里有关于母语的课程,很难想像麻瓜们的想法,难道他们认为就连母语都有无法理解或无法表达清楚的情形发生么?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真怀疑你的大脑是不是被蔓德拉草的触手腐蚀得差不多了?” “我的母语一直很棒,阅读课一直是o!”埃尔莎咬牙切齿的强调。 “所以这就是异常矛盾的地方,你不能按照自己喜好选择功课。” “可是斯拉格霍恩不喜欢我!” “是教授。” “难不成我把妈妈带在身边了?你还不是一样不喜欢飞行课,还不是一样说占卜学是浪费时间?” 或许是感觉和埃尔莎斗嘴是多么冒傻气的一件事,斯内普轻轻地感叹,“造物主真是辛苦。” “你真讨厌,西弗勒斯!” 万圣节后就是魁地奇赛季,虽然埃尔莎的运动神经一直并不发达,对魁地奇更是没什么兴趣,但这次是被希西尔他们一起拉过去的,雷古勒斯的第一次上场,再怎么样也还是要捧个场。埃尔莎坐在看台上张望,身边坐着有些不耐烦的斯内普。 “西弗勒斯,这想这次的比赛应该会非常有趣。” “真稀罕,这话怎么都想不到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埃尔莎。”斯内普别扭的扭了扭嘴角。 “行行好吧,西弗勒斯。”埃尔莎笑道,她将借来的鲁斯恩的望远镜拿在手里望球场里看。 队员们已经进场了,霍奇夫人正在向双方说着已经快被嚼烂的比赛规则,然后,双方互相鞠躬,各自骑上扫盲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霍奇夫人一脸严肃地看了看双方的队员,吹响了哨子,打开装着鬼飞球和游走球的箱子。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自为自己的学院打气叫着好,比分进行到60比80的时候,金色飞贼出现了,詹姆和雷古勒斯几乎同时冲了出去,埃尔莎将望远镜拿到斯内普面前,示意他看格兰芬多席上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神情。 斯内普拿起望远镜看去的时候,小天狼星的脸正憋得通红,他看起来异常的紧张。他的样子一下逗乐了斯内普,“有点意思。”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我们来打个赌,他现在在想什么。”埃尔莎兴灾乐祸地笑,“我猜他一定想让雷古勒斯抓到金色飞贼。” “算了吧,埃尔莎,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格兰芬多。” “莉莉说他爱自己的弟弟,而且……” 还没等埃尔莎把话说完,斯莱特林席上的尖叫便打断了她。 两个击球手同时击打了一只游走球,它更猛力且快速的向雷古勒斯飞去。 “卑鄙!”鲁斯恩大叫着,“格兰芬多犯规了,他们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攻击追球手!”可是,他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惊呼与叫好声中,雷古勒斯已经巧妙的避让开,那只游走球与他擦身而过,直冲球门。 “并非是实际意义上的犯规,只是他们抓住了路线巧合。”斯内普拿下了手中的望远境,双目依然关注着球场。 “某人一直声称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埃尔莎惊讶地瞪着他。 “可不代表不懂。”很明显,斯内普骄傲地给了她一个白眼。 嘘声和叫好声响成一片,希西尔看上去吓坏了,她正捂着胸口坐下来。 “雷古勒斯不会有事的,希西尔。”夏莉安慰道。 “太可怕了。” 周围的孩子们又开始尖叫起来,“快看!波特撞了雷古勒斯!太可恶了!” 球场里,金色飞贼忽上忽下的飞行着,詹姆和雷古勒斯同样都骑着光轮1000,他们的距离并没有相差多少。不得不说,詹姆的飞行技术确实非常出色。他压低着身子追逐着飞贼,而刚才被撞到一边的雷古勒斯在欢呼声中赶了上来,两个人忽前忽后的角逐着。球场上各自的学院开始为自己的学院打气,每个人都扶着拦杆紧张地看着雷古勒斯和詹姆,埃尔莎看到在离他们两排的位置上安姩.格林格拉斯已经站了起来,双手捏成了拳。 金色飞贼迅速改变了方向直接冲向了地面,詹姆.波特也跟着调转了扫帚一路向地面俯冲,格兰芬多席上已经出现了惊叫声。 “不!”埃尔莎尖叫起来,不懂魁地奇的她在此刻也看懂了詹姆的动作意味着什么,“雷古勒斯!不要跟着他!” 可她的话音刚落,詹姆.波特,就在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停止了俯冲,短暂的平飞后立马调高了扫帚,动作快且精准。而此时经验不足的雷古勒斯已经一头撞到了地面上,翻腾了几下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詹姆.波特已经抓到了飞贼,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中,小天狼星已经冲进了球场。 希西尔、安姩和瑟琳娜已经快速的离开了看台,埃尔莎和斯内普还有鲁斯恩他们一起跟在后面冲进球场。 雷古勒斯看起来已经被撞晕了,脸色雪白,小天狼星正握着他的手,一遍遍叫着自己弟弟的名字,庞弗雷夫人正用悬浮咒小心翼翼的把雷古勒斯放在担架上。 突然,人群中又出现了惊叫声,一只黑色的游走球明显失控的向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的方向飞去…… “reductorcurse!” 斯内普迅速抽出魔杖的同时一把护住了埃尔莎,游走球被炸成碎片,黑色的铁片夹杂着粉末让在场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不过他的脸却被一块破碎的铁片划出了一条口子,血渗了出来。 “西弗勒斯,你流血了!” “我没事。” “你也一起跟我来吧,孩子。”庞弗雷的声音响起,“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 “谢谢夫人。” 斯内普的伤不是非常严重,上了白鲜后,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而这道印记庞雷弗夫人也保证能在之后几天就会消除,这让埃尔莎好受了些。 “西弗勒斯。”从医疗翼出来的走廊上,莉莉直接走上前,“真谢谢你。” 斯内普有些不自在地看着莉莉,又看向不远处的小天狼星和波特,“我没做什么。”连同他的语气都变得生硬起来,可至少他在莉莉面前不会乱发脾气。 这情景确实挺奇怪,埃尔莎瞥了莉莉一眼,斯内普出手相助可不是为了小天狼星,他也没指望莉莉替代格兰芬多来道谢。 “西弗勒斯,你的伤没事吧。” “我很好。”斯内普的脸上又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色,“我先回休息室。”他只是快速看了埃尔莎一眼,身体已经跟着走出了他们的视野。 小天狼星正向她们走来,他看来是和他的伙伴们打过招呼了,莉莉对着她鼓励地笑笑,她走向莱姆斯.卢平那里,詹姆.波特看上去有些高兴又有些得意地和她站在一起。 “单独说几句话?”小天狼星说。 埃尔莎将目光收回,她看了小天狼星一眼,“我并没有做什么,如果要道谢的话,你应该知道要找谁。”她的表现有些冷淡。 “确实,不过,我想确认你不再为格林格拉斯的事生气了。” “这是两码事。” “你。”他皱着眉毛看着她,“有时候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哦,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忽略了她的心不在焉,继续说道,“你看来已经完全融入了斯莱特林。” “谢谢,我原本就是斯莱特林。”埃尔莎不想再继续话题,她看到不远处的詹姆.波特说了些什么,莉莉正发出悦耳且真心的笑声。 “布莱克,如果受伤的是詹姆.波特,对你的意义是不是会不同?”她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就像是从自己大脑深处突然窜出来的。 “什么?”小天狼星看着她,他眯起了眼睛,很显然,他听懂了埃尔莎话里的意思。于是,他激动起来,“雷古勒斯是我的弟弟,我爱他!” “这真是很难决择,是不是?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是自己的兄弟。”她直视着他。在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里仿佛是出现了痛苦与一闪即逝的恐惧……只是一闪的,骄傲与不羁重新掩盖了他原有的色彩。 “詹姆不是故意的。” “当然,这只是比赛。” “埃尔莎。”小天狼星突然笑起来,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一般,“看来也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对布莱克家的事全不关心。” 埃尔莎同样笑起来,这真是相当讽刺,是不是?她看了一眼莉莉他们,他们也正向他们看过来,她看到莉莉对着她甜甜的笑。或许,她正认为埃尔莎和小天狼星相谈基欢。 “瞧我,竞技中的技巧并不应该在乎兄弟情义的,不是吗?这是相当生动的一课。”她咧着嘴笑。接着,她感觉没有想再纠缠下去,于是,她转过身,直接与小天狼星擦身而过。 第33章 迁怒 圣诞节悄然而至,天气寒冷,到处都覆盖了雪,可礼堂里被布置异常漂亮。邓布利多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吟唱着圣诞颂歌。 夏莉和琪维正在一边捉弄着鲁斯恩,夏莉放肆地将魔法发夹夹在鲁斯恩的头发上,那些发夹在他的头发上跳来跳去就是不让鲁斯恩抓到,夏莉为他搞笑的动作哈哈大笑。麦吉正在边上捧着她的书,偶而皱起眉头看着鲁斯恩被折腾,偶而又无耐地忍着笑。希西尔还是大方的邀请了安姩和瑟琳娜参加布莱克家的圣诞舞会,斯莱特林之间哪怕是互相看不惯也能学会如何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安姩正和瑟琳娜讨论舞会的装扮。希西尔和雷古勒斯正有低声说着什么,他们看起来很高兴地走进礼堂。 埃尔莎正在拉文克劳长桌的边上和克莱儿下巫师棋,那套棋子是雪莉借给她的。 莉莉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行李都收拾完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回家,西弗勒斯就不用回家。”说话间,埃尔莎瞥了一眼正走进礼堂的男孩,克莱儿的骑士正移过来将死了她的棋。 “哦,亲爱的,你妈妈几乎每周都会来信。” “是啊,埃尔莎。”克莱儿拍了拍埃尔莎的手,轻叹了一口气,她对莉莉解释道,“埃尔莎担心他爸爸因为泰德的事迁怒于她。” “可这关埃尔莎什么事?”莉莉睁大了眼睛。 “马里奥家里的奇特是你无法理解的,莉莉。”埃尔莎正试图让自己的神情变得更轻描淡写一些,想到那个她并没有多少感情的新家,不由自主的厌恶,如果可以的话,早在两周前她就该在留校名单上签下她的名字。 “我输了,克莱儿。”埃尔莎推开了棋盘,开始收拾桌上的棋子,看起来棋子们也感染到了她的情绪,它们正迫不及待地跑向自己的位置。 “圣诞节可以给我写信。”莉莉凑近了一些。 “空余的时间,你可以来我家,反正只隔两条马路。”克莱儿也安慰她。 “莉莉,快来。”科瑞娜嘴里塞着吃的东西,一边一蹦一跳地跑到莉莉边上,手里还抓着一大把果酱饼。 “哦——科瑞娜!”克莱儿哀嚎着将自己的棋盘挪到离科瑞娜远一些的地方,“你就不能把自己喂饱后再过来吗?” “可还没有开饭呢。”科瑞娜无辜地眨着琥珀色的眼睛,瘦削地身形就像个小精灵,“我是来找莉莉的,莱姆斯让你过去呢。” “那快去吧,莉莉,好胃口。”克莱儿立即说道。 “好吧,这就去。”莉莉和她们道别,走向格兰芬多桌。 埃尔莎笑起来,克莱儿对很多事总是忍让的,就像科瑞娜在上个月把一整杯果汁不小心全倒在她的棋盘上后她依然没有发火。克莱儿爱她的巫师棋,这让她为此心疼了好久,虽然科瑞娜不停地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终于还是下了霍格沃茨特快,埃尔莎有些迷茫地随着人群下了车,一路上她都有些沉默,这不像是她,对于回家她总是特别高兴的。只是现在,隔着一堵墙,那里一定会站着她的妈妈,在她身边的一定会有马里奥。 “要是,妈妈让我叫马里奥爸爸,怎么办?” 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在因为假期而烦恼。 斯内普只是从书里抬起头,他看了她一眼可并没有说话,这样的现象是意料中的,斯内普对于这样的事并不在行,他从小就没有父爱,就连母亲对他的爱也不会怎么表现出来,直到她决定离家出走留下的信里才承认那是她深爱的儿子…… 为此,埃尔莎把若拉留给了斯内普,她只是怕他一个人过圣诞节孤单。不过他应该不会太孤单,那表示他可以一个人享用图书馆。 终于,在站台上的人寥寥无几时,埃尔莎钻出了站台,嘉乐和马里奥站在一起,她看起来有些着急,不过看到埃尔莎出现时脸上马上展现出了微笑。她和马里奥对视了一眼,并快步走向她。 “埃尔,你好吗?我和你爸爸等了很久。”她说。 “我很好,妈妈。你好,马里奥。”她叫得很轻,几乎头也没有抬起来。 “上车吧,你妈妈急坏了,我们看到好多孩子都走了出来。” 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马里奥是什么表情,不过听上去语气并没有因为泰德和安多米达的事有显然的变化,只是一路上马里奥很少说话,更多的是听嘉乐说话。她总是有着一百个不放心—— “埃尔莎,你怎么就不长个呢,真奇怪,整整一年,可没见你长高多少。” 妈妈戳到了她的痛处,埃尔莎就是这样,她已经成12岁了,可是依然像个孩子一般。她周围的同学都不停的长个,一年级时和她一样高的孩子们个个都比她高了,就连当初最矮小最瘦弱的科瑞娜.万尼现在都和她一样高了。 “马里奥,我们要不要找里斯夫人问一下,她认识一个医生非常棒,我真担心埃尔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学校的餐点不合口味?”马里奥问,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出霍格沃茨的名字。 “不,很好。”她简单的回答。 “埃尔莎,你爸爸认为你太过偏科了,你需要补课。我想到过爱米琳,可你爸爸认为暑假那会儿爱米琳才刚毕业,她一定会忙得不可开焦,你知道她的志向是什么。听说下半个学期——”嘉乐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司机听见,“下半个学期她会经历很多考试,而且听说还要训练,所以你爸爸认为泰德正合适。” 你爸爸,你爸爸,为什么总是你爸爸! 埃尔莎看了一眼马里奥,吸了口气,问道,“泰德好吗?” “他辞去了工作,但还算好。”嘉乐笑得很勉强,她看了一眼马里奥,埃尔莎也看过去,马里奥板着脸,他的脸从未那么严肃过。 “一定伤透了脑筋。”她嘀咕着。在垂下眼睑时,她相信马里奥颇为烦恼地看了她一眼。 “安多米达怀孕了。”嘉乐说。 “嗯?他们结婚了吗?”埃尔莎瞪大了眼睛,确实啊,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这回事。唐克斯和布莱克家联姻,就算是安多米达被布莱克家赶了出来,但并不代表那些消息不会被传出,比如说结婚那么大的事。 嘉乐只是摇了摇头,她又看了一眼马里奥。而马里奥只是有些不情愿地轻咳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圣诞节的家庭晚宴上埃尔莎见到了泰德和安多米达,在宽大的麻瓜针织衫中居然看不出她凸起的肚子;嘉乐和约克的妻子安娜帮着端盘子放叉子;马里奥的长子约克和他的儿子斯格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威利和苏菲以及他们的儿子里恩磨磨蹭蹭地直到晚宴开始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马里奥的女儿玛蒂娜和他的丈夫是最晚一个到的,他们没有孩子,因为玛蒂娜的身体一直不好。 在莎拉将一份巨大的烤火鸡端上来时,他们的晚宴正式开始了。食物并没有霍格沃茨那么精细,但是不可不说莎拉的手艺好极了,整整一大盘的烤肉,还有香喷喷的烤土豆,另外还有油亮的小香肠以及黄油豌豆。 “没有霍格沃茨的壮观,可我们和家人在一起。”泰德小声对埃尔莎说道。 埃尔莎转过头,安多米达正对着她善意地笑,她看起来依然光彩照人,就像从未因为自己被家族除名而懊恼。而且她和那些麻瓜孕妇一点都不像,不管是姿态也好,体形也好或者是相貌也好都是美好的。 “我能问她有多大了吗?”她分外小心的问。 安多米达手抚着自己还没有完全显露出的肚子,温和地笑,“快四个月了。” “可一点看不出来。” “或许再过两个月会飞速成长。” “你很高兴?”埃尔莎明知故问地指出。 安多米达眨了眨眼睛,她满怀爱意地看了一眼泰德,仍然在笑,“是的。” “抱歉,我还以为会发生些什么。” “是发生了什么吗?”嘉乐神经质地问,她看了一眼周围人,约克和他的妻子安娜对视了一眼,在看向马里奥时迅速把目光移到了面前的盘子上。从埃尔莎的位子上能听到威利的妻子苏菲轻蔑地冷哼一声,在威利去扯自己妻子的时候,苏菲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只有玛蒂娜是漠不关心的表情,就好像她并没有听到刚才嘉乐的话一般。嘉乐马上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立马,她已有了皱纹的脸上带着歉意地笑,不再说话。 埃尔莎用力咽着自己盘子里的那块布丁牛肉,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的胃里就像再也塞不下任何的东西似的。但她得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吃完,她可不想在圣诞节晚宴让马里奥再用他的教条来数落自己。可自己的胃和喉咙之间就像是有了什么阻隔的东西,让她无法再下咽任何东西。 斯格利和里恩已经抱起了桌上的麻瓜爆竹去院子里和烟花,斯格利很大胆,他正在把一个烟花放在空旷的平台上。 当泰德走进她的书房时,埃尔莎正在玩弄着面前的象棋,这是马里奥刚刚送给她的礼物,象牙的制品,质地非常好。和泰德送她的巫师棋与这副象棋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他们不会动。不过起码可以让她自娱自乐。泰德送她的礼物她可以把它们全都带到学校去,下半学期埃尔莎也不用再去问雪莉或莉莉借用她们的巫师棋。 “埃尔莎,你在干什么?”泰德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 “下棋。”她简单的回答。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送的巫师棋。”泰德看了一眼书房柜子里的包装盒。 “是的,很喜欢,但我不能用你送的巫师棋来挑战自己。”埃尔莎从棋盘上抬起了头,她并不是很想笑,但起码要表现出礼貌,“自己和自己下棋,它们会不受控制。我还没有成年,在学校外还不能使用魔法,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礼物。” “安多米达挑的礼物。” “哦,那同样谢谢她。”埃尔莎冷淡下来,“你现在做些什么,我是说,你从魔法部辞职后。” “还会有很多事情可做。我在一家巫师开办的五金工厂工作,或许你不会陌生,格兰芬多的波特家。” “波特?詹姆.波特?” “是的。” “安多米达.布莱克很爱你?” “正确的说是安多米达.唐克斯。” “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埃尔莎的问题提得有些尖锐,在泰德听来还有些不太情愿,可他只是笑了笑,“我们相爱,埃尔莎。”泰德开始摆弄与埃尔莎相对的棋子,他将她走错的卒子向前移了一步。 沉默片刻后,泰德又说,“抱歉,我们的事一定困惑到了你,为此安多米达一度很不安。” 想到格林格拉斯以及米切尔的嘲讽,还有小天狼星的提醒,埃尔莎假装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很好,只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而且别把这样的错误延续到无辜的人。” “这就是我们所担心的,埃尔莎。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并不是所有布莱克都是疯狂的纯血主义,安多米达就不是,她和那个被分在格兰芬多的堂弟关系亲切,他们有着同样的理念。” “小天狼星.布莱克?” “是的。” “那么说,安多米达也要让小天狼星步她的后尘,走她叛离家族的路?”埃尔莎停住手里的动作,她把骑士捏在了手里。 “埃尔莎?”泰德看着埃尔莎的失态,他皱起了眉头,“我们别讨论这些。” “你是认为不太适合?”埃尔莎笑起来,“是啊,实在不太适合,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原本就是对立的,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说不定对于安多米达这样的举动看成是一种表率。可以不顾家庭,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人的所有感受……” “埃尔莎,不是这样的——” “那么是什么样的?于是,埃尔莎.兰顿,这个血统不明的斯莱特林要接受老牌斯莱特林家族的质问与责难,还有那些警告,害得我担忧了那么久,我以为你会被追杀,还有马里奥和我的妈妈也要跟着倒大霉。可你却潇洒地辞去了魔法部的工作和安多米达还有了孩子。” “这些事情不该这么理解,埃尔莎,你还是个孩子——” 埃尔莎摊开了双手,朝坐椅后靠过去,“算了,我确实不明白,在你们的眼里,我还是个孩子。一直就是个孩子。” “我很抱歉给你带去的困惑。”泰德真诚的道歉,可他脸上的真诚并不是埃尔莎所喜欢的。因为所谓的相爱,不顾一切的在一起,然后,在伤害与牵扯了无辜的人后说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歉?呵—— “圣诞快乐,埃尔莎。”在离开埃尔莎的书房时,泰德小声说。 埃尔莎并没有回答,在房门被关上时,她才动了动有些沉重的眼皮,她有些不忍心,或许她不该把一切责任都迁怒于泰德和安多米达身上,正像泰德所说的,他们相爱—— 第34章 神秘女人 当那份银绿色的请柬正安静地躺在她床脚边放着的一小堆包裹上时,埃尔莎对自己草率的决定后悔了。 “亲爱的兰顿小姐: 我非常荣幸的邀请您于明晚参加布莱克家族的圣诞晚宴。随信附上地址:格里莫广场12号。希西尔.布莱克” 轻嘘出一口气,埃尔莎烦恼地将整个人再次倒向被窝里—— 埃尔莎没有告诉家里人是去参加布莱克家族的圣诞宴会,她想如果一旦自己说实话的话,意味着一场未知的风波或是灾难也说不定。可为了埃尔莎口中的‘聚会’嘉乐也搅尽了脑汁,红色的大衣,领口和袖口都滚着银色毛皮,舞裙和舞鞋是乳白色的,这是埃尔莎强烈要求的,她很怕自己的妈妈会为她准备从头到脚整整一套红色的装饰,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红色的灯笼。 再怎么说,她还要在霍格沃茨学习生活五年,在这五年时间里,她还需要呆在那个满是贵族的斯莱特林学院。所有人都可以不为她的处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泰德和安多米达完全有这个理由,他们只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和嫂子,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埃尔莎自己还是要为自己考虑的。那种排斥和嘲笑的日子她厌恶透了! 埃尔莎一头深棕色微卷的头发被嘉乐挽成一个蓬松的花苞,一个银色带着细碎珍珠的发夹外就没有再有多余的装饰物。 打理完自己后,埃尔莎走到了街角,抽出了魔杖,只是小小地挥了一下一道强光出现在她的周围,强光退去后,一辆汽车如同闪电般停在了她的面前。那是一辆三层的公共汽车,这辆汽车只用了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汽车挡风玻璃上的金色字母组成了这样几个字:骑士公共汽车。 这太神奇了,埃尔莎深吸了一口气,她听克莱儿说过关于骑士公交汽车的事情,就在暑假里克莱儿还乘坐着这辆汽车到她蜘蛛尾巷的家参加她妈妈的婚礼。克莱儿的父亲认为骑士公共汽车比麻瓜的汽车更安全可靠。 几乎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骑士公车的卖票员安迪.桑帕克和司机厄恩.普兰吵吵闹闹的调侃声还在耳边,她已经下车了。埃尔莎揉了揉有些刺疼的脑袋,无法想像就在几秒钟之前她还坐在那辆砰砰作响一下子就向前跳一百英里的公共汽车上。 无论如何,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叫麻瓜出租车,她在脑子里不停地警告自己! 穿过一个小型的广场,周围的路灯没有力气地照在街道上,这里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的,整条街道并没有多少圣诞节的气氛,有些过于冷清了,这里让埃尔莎自觉得想到了蜘蛛尾巷。很难想像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会选择住在这个地方,就连麻瓜房屋里透出的光也是暗沉沉的。 斯内普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他们约好了要一起进去,在他被告知会收到邀请函的时候埃尔莎为他准备了一件半新的礼袍权当是圣诞节的礼物。她这次并没有再去找泰德的旧衣,马里奥会给她一些零花钱,嘉乐会塞进她的钱包里。不过看在斯内普已经接受并将它穿在身上的份上,这让埃尔莎心情好了些。 泰德和安多米达的事埃尔莎已经在信里和斯内普说得很明白,他们看起来幸福美满,他们看起来就像没什么事一般,安多米达怀孕了,他们马上要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如果他们提到唐克斯,我们就找理由离开。” 说着话,埃尔莎和斯内普已经站在了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中间,这所房子被奥赖恩.布莱克先生设置了复杂无比的魔法,进入的人一律都需要口令,而且在麻瓜地图上无法描绘,希西尔他们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总保持着神秘。在说出口令后,12号从11号与13号中间挤了出来。 “不可描绘咒和屏蔽咒。”在那扇无异于麻瓜的木门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斯内普简洁地说明。 “现在不是卖弄学问的时候,西弗勒斯。”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的心跳开始不规则起来——如果他们提到唐克斯,她就第一个离开,没有什么风度可言! 打开那扇普通的木门,眼前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很长,仿佛被下了什么奇怪的类似扩展咒之类的魔法,通道的尽头慢慢的变得宽阔起来,一道黑漆的大门庄重而肃穆,银质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镶嵌着绿宝石的眼睛。它转头看了一下来客,碧绿的眼睛发出了荧光,然后在它的咝咝声中,大门缓缓自动打开了。 屋内是典型的斯莱特林式的装潢,银色暗纹的皮质沙发,墨绿色的窗帘与墨绿色地毯,蛇形的吊灯。客厅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舞池,吊灯被施了魔法,点点银色的星光正从里面缓缓不断的流出来,点点滴滴洒在每一个在客厅中的客人身上。来宾们都穿着得体,他们大多一簇一簇地站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 屋子里的壁炉点得很旺,穿着大衣的埃尔莎顿时感觉到了闷热,一位侍者走上前,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后将她的大衣接了过去。 “埃尔莎。”希西尔看到了他们,她走上前,很显然,她是精心打扮过了。那是一件银灰色的短礼服,有着蕾丝的边,脖子里是一串长长的珍珠,看得出来,那是真正昂贵的珠宝。希西尔.布莱克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假珠宝带在身上。她正对着埃尔莎笑,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给你介绍我的母亲,还有沃尔布加堂姨母。” “希西尔——”埃尔莎犹豫道。 “别担心。”她黑亮地眼睛带着一如既往的亲密,她们走到坐在长桌边的几位华贵妇人边上。 在看到长桌边站着的女孩儿时,埃尔莎不由地停顿下了脚步,那是有着安多米达相似轮廓的纳西莎.布莱克,她对她了如指掌,正是因为她,埃尔莎在一年级时可没少受白眼和嘲讽。而纳西莎.布莱克显然也看到了她,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令她厌恶的事一般。在她的边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黑发女孩,她们的五官有点像,脸更宽一些,她的眼睛如同希西尔一般,也是黑色的,努力高昂着头。在看到她后,纳西莎.布莱克和那个女孩走向另一边。 “过来,孩子。” 一个穿着华贵礼袍的女人正坐在那里看着她,她看上去很严肃,让埃尔莎联想起了平斯夫人,那个女人正看着她,埃尔莎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脏‘咚咚’作响。在意识到斯内普正礼貌地行礼时,埃尔莎跟着笨拙地行了礼。 “你好,夫人。”她的声音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沃尔布加堂姨母,这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埃尔莎.兰顿。”希西尔简单地介绍,她粘到另一个华贵的漂亮女人身边,撒着娇,“妈妈,我和你提到过的。” “兰顿?”沃尔布加有些犀利的目光扫在埃尔莎的脸上。 “我记得那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他的父亲在几个月前结婚了,他娶了一位姓兰顿的女人,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吗?” “德鲁埃拉,我们都知道你失去了安多米达的痛苦,可那是希西尔的朋友。希西尔认为她一定有着让人着迷的故事。” “伊莎贝尔总是那么宠爱希西尔。”另一个妇人推了推质疑埃尔莎的女人,那个叫德鲁埃拉的女人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她不客气地瞪着她。 “娜塔洛娃,我只是认为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祖屋是不允许血统不纯正的人进入的。”那个女人继续瞪着她,然后她的眼睛划向斯内普。 “妈妈。”纳西莎.布莱克突然出现在离他们不远处,她恭敬地高贵地微笑着,与刚见到时判若两人,“卢修斯想见一见西弗勒斯.斯内普。” 妇人们互相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表情中带着狐疑,她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斯内普与埃尔莎对视了一眼,跟着纳西莎往另一边走去,那里坐着一群人,一个有着一头铂金发色的漂亮男子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说说你的家庭,兰顿小姐。”沃尔布加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埃尔莎身上。 埃尔莎愣在原地,她努力地呼吸着,就像是面对任何一次测试般紧张,她的脑子里再也听不到整间屋子里的音乐声和周围偶而会传过来的低笑声,她一定是愚蠢极了才会出现在这里,她应该想一切看似并不完全的理由拒绝这次聚会。可是,她却站在这里需要忍受这些贵族对她的批判与审问。 “不知从何说起,夫人。”她的眼睛锁在地毯上。 “说说你的母亲,你的父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多想说,她介意,可是在看到周围人如审判似的目光时,埃尔莎只是努力地吸气,“我的养父和养母都是麻瓜,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在周围出现了一片嘘声时,埃尔莎突然有了力气般大声地说,“可我在斯莱特林……” 够了么?这份羞辱,他们羞辱眼前的年仅12岁,身高只是超出那长桌没有多少的小女孩时,是否让周围纯血统的高贵巫师得以满足。那就继续吧—— “斯莱特林不可能有麻瓜出身的巫师!布加,她在说谎!” “埃拉,冷静点。”沃尔布加歉意地笑了笑,“洛娃,你介意陪埃拉去别的地方走走吗?我认为她太过悲伤了。” “哦——布加,我非常乐意,不过我认为我们还是别让贝尔和希西尔难堪了,这是圣诞聚会,看来这孩子吓坏了。”那个叫娜塔洛娃的漂亮女人笑着打圆场。她仿佛并不在意沃尔布加和德鲁埃拉还有一些妇人并不满意的目光,自顾自地走到埃尔莎身边并执起了她的手,“跟我来,孩子。” 埃尔莎来不及再看长桌边的贵妇们一眼,在她看来这个女人有些失礼,她拉着她往一边人少的地方走去,在一排黑色的皮质沙发前,她让埃尔莎坐下。 “给你拿杯喝的怎么样?”她问。 “谢谢。”埃尔莎不知所措的道谢,一种晕眩感袭来,那是一种从极度的紧张突然放松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的大脑无法再转动起来,斯内普去了那个叫卢修斯的人身边,这个位子看不到他们在做些什么。希西尔已经把夏莉和琪维引荐给了她的母亲和堂姨母,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夏莉今天的装扮异常隆重。安姩.格林格拉斯就像是坐上宾,她正被安排在那个叫德鲁埃拉的贵妇身边。 “埃尔莎.兰顿。”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边上。 埃尔莎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她都没有发现小天狼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没有注意到你。”她说。 “你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他笑道,眼角和唇角满是讥讽还带着可怜,他坐下来在她的耳边说,“我提醒过你,你不适合和布莱克家的人打交道。”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心早不被狠狠捅了一刀,埃尔莎强忍着被羞辱后的疼痛坐在这里,而现在,这个男孩又在那个痛的地方补了一刀,她居然自嘲地笑了笑,“你是在挖苦我么?”她看着他,狠狠地咬紧着牙关。 小天狼星的眉头皱了皱,他的脸上带着与身俱来的骄傲,他也定定地看着她,就像在她脸上寻找着什么,他笑了笑,“莉莉说,在你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现在我发现了。”他笑了笑,朝人群看了一眼,透着不屑。“早点离开这里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说着,他又笑了笑,径自离开。 是的,她该走了,斯内普看来比她的情况好多了,他起码没有被为难。就连莉莉都说过卢修斯.马尔福从斯内普刚入学的第一年就赏识他,他不会被为难的。可这里给她的感觉不仅仅是格格不入,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杯果汁在她决定起身前出现在她面前,那个帮她解围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恬静地笑容。 “你一定口渴了。”她说。 “谢谢。”神出鬼没地埃尔莎接过那杯果汁,喉咙里的灼烧感顿时迅速爬了上来,确实,她很渴,那种害怕的,自卑的,伤感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真实的涌了上来,它们都在灼烧自己身上的感观。她深深的吸气,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果汁。那个女人只是微笑地看着她,从头到脚,让埃尔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她又低声道谢,为了刚才她为她解围。 听到她的感谢,那个女人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她伸出了自己光洁的涂了亮红色甲油的手。 “你好,普鲁维特女士。”埃尔莎握住了那只手,很柔软,带着不冰不火的温度。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的美丽,她眼睛是棕色的,那种可以带给人温暖的棕色。 “你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里?”她问。 仿佛是触电般,埃尔莎即时松开了手,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她看着她。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就一直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有一种魔力,埃尔莎感觉不到她的讥讽,就像她提出的问题并不是鲁莽和冒犯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在提问。 “是的。”她轻声回答。 “可你被分在了斯莱特林?”她又问。 “是的。” “没有想过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或许他们是巫师。”娜塔洛娃轻声询问。 “我……”埃尔莎看向周围,这是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但周围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们,特别眼前这个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和她坐在一起,这个女人看来有些地位,他们一定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和埃尔莎.兰顿这个血统不明的人坐在一起,她们还在说话,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看上去对她还没有恶意…… “看着我,埃尔莎。别去管那些目光。” 娜塔洛娃的低语就像是一种命令,埃尔莎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我不知道,普鲁维特女士。我妈妈对我很好。” “是么。”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带着一丝落寞笑起来,“你的养母好吗?”片刻的沉默后,她又问。 “什么?”埃尔莎有些转不过脑子,不过她用最快的反应过来,“你认识她?” “嘉乐.兰顿。”她笑了笑,又说道,“不过现在更应该说是嘉乐.唐克斯。”她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唐克斯这个姓氏在这间房子里几乎成了一种禁忌,刚才你经历了一个并不愉快的过程。可别去责怪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提起刚才被质问的情景,埃尔莎礼貌地点了点头,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笑了,她伸手过来替她把耳边的一束散发撸到耳后,亲密得让埃尔莎不习惯起来。 “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她又问。 “是的,西弗勒斯很优秀。” “当然优秀,艾琳的儿子,普林斯家族一半的血脉,这只是她那个可怜的母亲错误选择了一位麻瓜后——”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停顿住了想要说的话,她的手握住她的,“去你的朋友身边吧,我想那位斯内普先生在那里注意了你很久。” 她站起来,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来,“埃尔莎,晚餐的时候,你和我坐在一起,好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谢谢你,普鲁维特女士。” 第35章 月光石戒指 圣诞假期很快过去,所幸嘉乐没有再逼迫她叫马里奥爸爸。马里奥的两个儿子对他们爸爸的再婚表现出的冷淡证实了埃尔莎在婚礼上听到的事实。但好在马里奥看上去对嘉乐态度还算真诚的,这让埃尔莎放心了不少,对马里奥的敌意也少了许多。 可整个假期埃尔莎都在想着布莱克老宅里发生的事,她将自己收到的卡片以及圣诞礼物拿了出来,丝绒的黑色盒子里有一枚银色的戒指,戒面上还镶嵌着一颗泛着幽蓝色光泽的石头。 “我收到了这个,是普鲁维特女士寄来的。”她坐立不安的把地个盒子递在斯内普面前。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她都没有告诉过普鲁维特女士她家的地址。可这个普鲁维特女士的猫头鹰刚巧就飞进了她的窗户。 “是月长石的一种,在古印第安传说中,这是一种蕴藏着神秘力量的宝石。”斯内普看了一眼,说道,“普鲁维特女士寄给你的圣诞礼物?”他问。 “是的,还有一张卡片。” 斯内普看着那张有着精细花纹的卡片,轻声的念道,“一份恩赐,灵动、变幻、缠绕着浪漫的神韵与气息。不敢用力呼吸,只因怕惊扰你的睡眠;不敢用心凝视,只因怕被穿透我脆弱的心灵。想念,无法随时间风化。她就在那里,美丽得不可方物。吾爱,只因你的微笑而存在,那将是尘世间不能亵渎的圣地。” 听着斯内普将那一行诗句念出来,在一边的克莱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支撑着头。 “你的嗓子就是用来念诗的,西弗勒斯。” “克莱儿――”埃尔莎皱了皱眉头,虽然斯内普在念出那行诗句时,她承认优美得让自己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好吧,说点正经的。月长石的成份与传说或许只有西弗勒斯能说清楚。”克莱儿一脸正经地看着那枚戒指,“这是一种被认为是月亮神赐给人类的礼物,传说中,月圆的时候,佩戴月光石能遇到好的情人;因此,月光石被称为“情人石”,是友谊和爱情的象征,是送给至爱的最佳礼物……当然,这是麻瓜们的说法,可是……”克莱儿皱起了眉头,“普鲁维特女士送你这个戒指有什么喻义吗?” “情人石?”埃尔莎不解地纠起了眉头。 “克莱儿的解释只是麻瓜们的传说,而月长石粉是制作魔药试剂中的材料……” 列车包厢的门被敲了两下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夏莉.奥布里出现在他们的包厢门口对着他们笑了笑,“西弗勒斯,希西尔和埃文想让你过去一下,说是有事情。”她们从不叫斯内普的教名,乍听上去感觉有点怪。埃尔莎和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埃尔莎相信,就在夏莉叫斯内普‘西弗勒斯’的时候,她的头皮小小的麻了一下。 “好的。”斯内普回答,然后站了起来。夏莉已经离开了,在包厢门口,斯内普转过头来,对埃尔莎说,“把这些问题都忘了,戒指很漂亮。”然后,他走出去。 “西弗勒斯说得对,把那些在你脑子里的问题全忘了,就从现在起。戴上吧戴上吧!”克莱儿兴奋地将戒指拿了起来,直接套进了埃尔莎的中指。 “哦――”她惊叫起来,那只戒指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它会动,会动! “这太神奇了!”克莱儿也发现了。 她们正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戒指的指环顺着埃尔莎中指的粗细紧缩,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缠绕住她年仅12岁的纤细的手指上。 整个下午,斯内普都没有回来,埃尔莎和克莱儿坐在一起讨论下个学期的选课,克莱儿和雪莉会选择算术占卜和麻瓜研究。埃尔莎记得斯内普的忠告,可又想和克莱儿她们一起上课,于是她决定选择古代魔文课和麻瓜研究课。 用巫师的眼光看麻瓜的文化,起码雪莉认为那会非常有趣。再说斯内普也选修了古代魔文啊,她可不想把整整大半年自修的古代魔文放弃掉。 天黑下来的时候,斯内普还没有回来,克莱儿被雪莉她们叫了过去,直到天慢慢黑下来时才回来。克莱儿回来的时候,埃尔莎仍然在看书。 “西弗勒斯还没有回来。”埃尔莎说道,然后在书里做了个记号,“等见到他我要问问他这段话是怎么理解,我不是很明白。” 克莱儿笑道,“看来你对古代魔文有着魔法史一样的热情,我都想改变主意了,不过雪莉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一半以上的拉文劳都选择了算术占卜。” “克莱儿,你不知道古代魔文有多么有趣。我想我爱上了这些古老的文字,还有那些古老的巫术。” “巫术?那不是黑魔法吗?” “黑魔法只是统称,克莱儿。”埃尔莎咬了咬下唇,“只可惜,这本书上只是记载那些巫术,并没有破解方式。” “埃尔莎,你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 “克莱儿,只是了解一些事物,我可没有胆量去做些什么。” “好吧,好吧,固执的小姐,我们马上要到学校了,换上衣服。”克莱儿无可奈何道,她将自己的校服拿了出来。 “我刚注意到西弗勒斯换了新校服,在我经过他们包厢的时候,突然发现的。”克莱儿叨叨着,一边重新把自己的皮箱锁上,“真奇怪,刚才也在这里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发现。” “新的。” 是哦,她居然也没有发现。这么说来那确实是一件新校袍,那件几乎是盖不住脚面的可笑的只会吊在斯内普身上的旧校袍已经被替换下来了,他确实应该有一件象样的新校袍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斯内普很节省,他有政府救济金,再怎么样给自己换一件新校袍并不过份。 就这么想着,她们已经换上了校袍,埃尔莎将学院徽章别在自己的胸口,火车慢慢停下来。 “西弗勒斯还没有回来。”埃尔莎拉开门朝走廊看了看,已经有一些学生从自己的包厢走出来了,“要不要等等他,或去叫他一声。” “算了吧,埃尔莎,西弗勒斯又不是小孩子,让他呆在他的同学在一起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克莱儿扯了扯她的袍子,“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圣诞节的舞会怎么样?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还会有什么,发生的一切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么。”埃尔莎嘟囔着。 “或许,你错过了些东西,纯血贵族们总是有充份理由团结在一起的。” “克莱儿,西弗勒斯是混血。” “不过这看起来也是好事,起码他们接受了他。” “我总是感觉有些奇怪。”埃尔莎由不得自己的担心。 “我也认为有些奇怪,不过现在,我们要下车了。”克莱儿拉着她往人群里走,埃尔莎转过头,那个包厢的门依然关着,不过在轮到埃尔莎她们下车时他们的会谈才结束,有人拉开了包厢的门。 直到在大礼堂中坐下,埃尔莎才看到斯内普走进来,他看了她一眼,坐到她的边上。他看起来确实有些不一样了,苍白的脸上带着埃尔莎看不懂的光彩,眼底掩藏不住的骄傲,那是在他漂亮完成试验后的神情。他并没有多做解释,不过好在直到吃完晚餐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心情。 “aguamenti!”一股冰冷的水射向正在走廊一角低头想着事情的斯内普。 埃尔莎拉了一把斯内普,那条水柱直接溅在了埃尔莎的身上,她气愤地瞪视着肇事者。 “哦,抱歉,兰顿。我原本是想给鼻涕精洗个澡的。”詹姆歪着脑袋一脸得意看着他们,边上的学生开始为詹姆的恶作剧发出恶意的笑声。小天狼星.布莱克一边笑着一边和莱姆斯.卢平说着什么。 “斯内普,你的女朋友给你买了新长袍?”一边赫奇帕奇的一个男生怪叫引起了走廊上更多的人围观,他们肆无忌惮地哄笑着。 “我们走吧。”埃尔莎扯了扯斯内普,她都懒得理会。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和她一起离去。 “鼻涕精,你的新校袍很合身啊。” 詹姆有些尖锐的声音让斯内普顿下脚步,他握着魔杖转身面对着詹姆。“levicorpus!”快速的咒语飞向詹姆,来不及躲避的詹姆.波特此刻就被直接倒吊在半空中。 “西弗勒斯!”埃尔莎小声地阻止,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走廊上施魔法,“我们快走吧,别让费尔奇发现。” “放我下来,你这个恶心的鼻涕精,你那件盖不住脚面的肮脏旧袍子呢……”詹姆.波特不甘心的叫着。 “放他下来,鼻涕精!”小天狼星.布莱克用魔杖指着斯内普。 “这是他自找的!”埃尔莎挡住在了斯内普面前,“难不成只有你可以穿上新袍子吗?”她瞪视着小天狼星.布莱克,没好气地扯了扯斯内普转身离去,正当小天狼星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哎哟――”詹姆.波特的哀声和周围女生突然出现的惊叫声让他们停下脚步,詹姆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詹姆,你没事吧。”布莱克、卢平、佩迪鲁返回詹姆身边扶起他。 “我一定会讨回来的!”詹姆不甘心的大叫着,“鼻涕精,你等着!” 斯内普和埃尔莎已经拐过拐角,他给她施了个恢复如初,衣服变得如之前一样干爽起来。 “嗨!西弗勒斯。嗨!埃尔莎。”那个深红色的头发的女孩脸上连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她和他们打招呼。 “嗨!莉莉。”埃尔莎回应道。 “去图书馆吗?”她问。 “是的,我要借几本书,我可不想让平斯夫人老是盯着我。好像我不会还她书似的。”埃尔莎笑了笑,斯内普的脸色并不好,他有些沉默地站在那里。 “西弗勒斯,你怎么了?”莉莉关切的问。 “没什么。”他简单的回答。 “我先去图书馆了,还要借两本书。”埃尔莎好意地让出空间。 她想如果她在的话斯内普和莉莉一定不会说什么,在曾经发生的一些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后,并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友谊异常牢固。莉莉会把自己遇到的不开心和斯内普说,而斯内普也会给予她解释和安慰。反之,同样。 就像现在,斯内普出现在图书馆坐在她身边看着借阅的书时,埃尔莎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就连走路的脚子都是轻飘飘的。 “莉莉很善解人意。” 冷不丁的,埃尔莎冒出一句话,斯内普愣了愣,就像是在思考又或许是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愣了愣,他抬起头看向她。 “什么?”他问。 “我说,莉莉,是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嗯。”他说。 “西弗勒斯……”埃尔莎咬了咬下唇,想把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压下去,“在火车上,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讨论关于聚会的事。”斯内普的眼睛里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聚会?”埃尔莎皱了皱眉头。 “嗯。”斯内普点了点头,他有些歉意地看着埃尔莎,“很抱歉,我推荐过你,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习惯性地挑了挑眉。 这个话题埃尔莎并不喜欢,她明白是为了什么,为了血统,事实明明白白的摆放在那里,因为她的血统就连混血都不是。斯内普是混血,他的另一半巫师血统属于名门望族,而她什么也不是…… 她有些冰凉的手被一只暖暖的男孩的手握住,有些用力,又有着安慰,斯内普捏了捏她的手。 “可那不代表我们会分开。”他沙沙的声音说。 那不代表我们会分开―― 很多年后,她依然记得这句话。那时候还不懂现在的辛酸意味着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越单纯,越疼痛―― 第36章 迷离的身世 猫头鹰们飞过礼堂,它们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埃尔莎的信越来越少,她已经整整两周没有信件了,哪怕她非常准时的每周都给嘉乐写信。从圣诞节假期里她就得知嘉乐最近会很忙碌,她对那些手工活和制衣都有着非常大的兴趣,为此,她需要去马里奥的工厂帮忙。那是一个并不算大的工厂,但是生意却非常的好。于是,那个家,除了吃饭或作业之余,埃尔莎才会下楼走动走动,埃尔莎都快忘了上一次吃到嘉乐做的饭是什么时候了。生活就是这样的,这算是一种进步吧。 一只白色的雪枭飞过礼堂,它优雅地落在埃尔莎面前,另她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它看着她,轻轻地鸣叫,然后将自己的一条腿伸向她。这是一只漂亮的猫头鹰,埃尔莎愣了愣,伸手从它的脚上的信筒里解下一个银绿色的容器。那只猫头鹰又轻叫了一声,它动作优雅地拍了拍翅膀腾空而起,飞走了。 埃尔莎看着那个如同信筒一般的东西,有一个盖子,她掀开,一股好闻的香味飘出来,她深深的吸气,淡淡的,熟悉的。周围的人显然也闻到了那股香味,他们正朝她看过来。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纸片,绢秀的字是埃尔莎刚认识的。 “有时候,我们总能见到人们自以为所见的,在流过太多泪时,在心碎的黎明,一边悔恨,一边任由自己的心懵懂地死去……当你得知拥有魔法时,那种心情是纯粹的,就像是个被放逐的幸福在内心深处,异常柔和……” 这是从圣诞节后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第三次来信,第一次是那只戒指,第二次也是如同埃尔莎今天收到的诗歌。她还记得那些字里行间露出的优雅与伤感―― “有时候,人们会用柔和的语言款款讲述引人悔恨的死亡。这世上就存在着总是忧伤的人群,痛苦的为生计为爱情或为享乐,心碎的别离,在酩酊小屋。他曾观望围绕在身旁那些贫贱牲口,他曾在大街上扶起醉鬼,他会同情遭恶母虐待的儿女,他的动作如教义般优雅和标准,他通晓一切,于是,让人忍不住想去追随他……” 这一切都让埃尔莎迷茫,这些似乎是满怀着忧伤与情感的小诗。只是,她都不需要她回信,猫头鹰总是来了又去。 “她是个诗人?”斯内普问。 “我不知道。”埃尔莎回答。 一切都像是个迷,她就是以这么的形式存在着的,优雅的,伤感的,喜悦的,诗情画意的存在着。如同那一股香味,似有若无的在埃尔莎周围。 一节课结束后,埃尔莎正在整理着自己的书包。夏莉从边上跑过来,跑到她身边推了推她。 “埃尔莎,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事找你,他在办公室。”她说。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胃不舒服的扭了扭,会是什么事呢?一定又要对她昨天交的魔药作业说些什么吧,或许这次他会仁慈的给她一个及格,然后再问问她那是抄袭了谁的论文。那篇论文是她在斯内普的逼迫下完成的,他才没那么好心为她做修改。 地下室的空气并没有因为春天的气息而变得温暖起来,昏黄的石壁走廊,长年点燃的壁火一闪一闪的摇曳着,哪怕是这样都无法驱散地下室的阴冷与黑暗。 门没有关,埃尔莎走进去,斯拉格霍恩正坐在他办公室原来的位子上,在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克拉布先生,这就是埃尔莎.兰顿。”斯拉格霍恩介绍道。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她,定定的那种,埃尔莎在看到她的脸后惶恐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那张脸让她有些害怕,他的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狰狞疤痕。 她怯怯地站在那里,看向他,又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 “兰顿小姐,这是克拉布先生,他说想要见见你。”斯拉格霍恩教授站了起来,他思忖了片刻,“我很冒昧的问一句,克拉布先生是怎么认识兰顿小姐的?” 那个叫克拉布的男人眯起了眼睛,埃尔莎相信他对着她笑了笑,他脸上的疤痕也随着动,就像是一条大型的爬虫游动了一下,确实有些恐怖。 “抱歉,教授,我……”埃尔莎舔了舔下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别像个乡巴佬似的不知所措,“您好,先生,请问?或许,我们没有见过面。”她相信自己用了所有的勇气。 “你好。”他粗犷的声音传来,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居然也带着伤痕……“阿克图勒斯.克拉布。” 只是出于礼貌的,埃尔莎伸出手去,在碰到那双带着伤疤的手时,她相信自己害怕得要命。不过更让他害怕的是她被这个叫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男人一把拉了过去。她来不及尖叫而且是失去重心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那只手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埃尔莎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克拉布先生……”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许也被吓住,他有些哆嗦地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很快的,他被制止住,那个男人只是小小的瞥了他一眼。 他笑了,“我的朋友,会乐意见到你的。”他粗声粗气地说。 “从你走进这个办公室,我就认出了你。”他又说。 “对不起……”埃尔莎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埃尔莎。”他对着她笑,然后放开了她,“复活节假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什么?” “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他又说。 “什么!” “当然,这有点太过突然了。不过你的父亲想见你,当他知道一切后,他急切地想见你。” 埃尔莎向后退去,直接自己整个身体靠在那些以往让她感觉恶心的标本架上,她感觉自己没法呼吸,感觉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正在疯狂的,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我的父亲?”她呢喃着,在那一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嘉乐和马里奥的脸,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叫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男人。 “她看来吓坏了,霍拉斯。”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粗犷地大笑,斯拉格霍恩教授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就这么决定了,复活节。”他又问埃尔莎,“希望你别是打算回麻瓜那去。” “不,不是真的。”就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埃尔莎说道,“一定是搞错了,先生,我是埃尔莎.兰顿,我们并不认识,我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 “小傻瓜,你是埃尔莎,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起的,那个麻瓜抚养了你。”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喝了一口茶,他笑了笑,“我只知道这些,我想你的父亲会愿意告诉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下了。” 几乎是飘飘荡荡的走到了礼堂里,埃尔莎自顾自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你的脸色真吓人。”斯内普又说道。 “西弗勒斯……”埃尔莎无助地看着他,在她的欲泣的表情下斯内普沉下了脸,他扯开她绞在一起的手,那里红红的,但却全没有痛楚的感觉。 “出去走走,怎么样?”他小声询问。 埃尔莎只是机械的点头,她已经站了起来,朝礼堂门口走去,在经过走廊时,她就像惊弓小鸟般站在那里,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他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些什么,应该是在告别。 “埃尔莎?”斯内普困惑于她不安的表情。 埃尔莎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然后在看到阿克图勒斯.克拉布转身看到她,并对她点头示意时全身狂乱的颤抖起来。她开始往后退,不管会撞到谁,然后开始急步奔跑―― “埃尔莎!”斯内普在她身后叫。 她只知道自己要快点逃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虽然那些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飞逝―― ……“埃尔莎,你爸爸呢?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埃尔莎没有爸爸。她妈妈和里斯太太的女儿一样。”…… ……“埃尔莎,你的爸爸也是麻瓜吗?”…… ……“埃尔莎.兰顿没有爸爸,或许连你妈妈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谁。”…… 埃尔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个人说要带她去见爸爸,她的爸爸,给予她生命的那个人……那是个谎言! “咚!”的一声,她整个人撞在了一个人身上,然后顾不得疼痛的,埃尔莎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孩子,你没事吧。抱歉,我没有看到你突然出现。”邓布利多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不过看来是不需要了,因为埃尔莎已经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里,往边上看着她的人看过去。也没有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她往后退去,邓布利多在半月牙眼镜后关切地看着她,可她只看到他祥和的慈悲的看着她,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她继续开始奔跑,她听到身后斯内普沙沙的声音,“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 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是一个概念,那就是奔跑在那些石阶上,还有灌木的枝条无意识的打在她身上,还有风灌进了她的鼻腔里,脑海里,她的鼻腔痛痛的,就连整个脑子都在疼。可身后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紧追着她,就像每一次可怕的恶梦,逼迫自己不停地加快脚步……霍琦夫人看到这一幕应该高兴了,她一向认为埃尔莎的运动神经出现了问题,她一向认为埃尔莎就连奔跑都不会…… “埃尔莎,埃尔莎!”他还在叫,并在后面追赶她。 “lootormortis!” 埃尔莎的双腿被锁住,直接栽倒在草坪上,“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叫道。 眼前一片漆黑,埃尔莎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蓝天和白云,她记得还在几分钟前还是一个有阳光的好日子,可现在却是一片漆黑的,就像她跌入了陪伴着她的无数的梦……黑漆漆的地方,有人总是在她的身后追赶着她,她使劲的逃,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快……就像现在她被锁腿咒紧紧地锁住了双腿。身上的疼痛完全没有了感觉……终于,她开始喘气,脑子就像一下子被注入了空气般的清醒,她感觉到自己不是在睡觉,更不可能在做梦,可是她就是不能动弹…… “埃尔莎!埃尔莎!”耳边,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有人在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焦急的,喘着气……那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面前晃,埃尔莎想叫可是却叫不出来,感觉自己在悬崖边身体不停的往下跌,快要到底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是了,她还是动不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就在她眼前的男孩,他离得她那么近,近在咫尺。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焦急…… “埃尔莎!”他叫她。 “不――”她沙哑地哭叫,在感觉到自己又能动的时候,她迅速地将斯内普推开,“不是真的!不――” “埃尔莎,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紧紧地拽住她。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停的重复,惊恐地瞪着眼睛,同时也紧拽住了斯内普的衣袍,“他们来了,他们来了,西弗勒斯!” 这样的埃尔莎让斯内普害怕,她或许有些蛮横,或许有些固执,有着所有小孩子该有的脾气和情绪。可哪怕是她看到她妈妈和马里奥.唐克斯接吻时的反应都没有现在那么强烈。就像是经历过短暂的昏迷般,她几乎认不出他是谁。 现在,埃尔莎正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斯内普感激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幸好埃尔莎撞到的不是别人,她的不正常神情任谁都会有疑问,更何况她撞到的是邓布利多。 “埃尔莎,你醒了?”斯内普在埃尔莎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问道。 “哦,需要让波比来看看。”邓布利多看着埃尔莎,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埃尔莎虚弱地叫斯内普的名字,她现在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缓和剂还在她的体内,就连头脑中涨涨地痛疼感都消失了……她的手被那双温热的,修长的,有着明显骨节的手握住,一滴泪划落下来,迅速的从她的眼角划出来掉进她鬓间的发际线。 第37章 父亲 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几乎都知道埃尔莎不顾一切在校园内狂奔的事,也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艾希里.克拉布的父亲阿克图勒斯.克拉布通过斯莱特林的院长找到了她。至于是为了什么事成为了互相谈论的资本,人们有足够的理由去谈论关于当时埃尔莎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不停念叨着的“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这真是太丢脸了! 埃尔莎从医疗室里被放出来那已经是隔天的事,庞弗雷夫人严正声明她是受到了刺激才会表现得那么不正常。而埃尔莎自己也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让她能理清头绪,她更害怕将要面对的质疑和流言蜚语。一整天,她就一直紧紧拉着斯内普的手,就像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现在,他们正坐在有求必须屋里。 “你不能去!”莉莉依然坚持已见,在她看来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是跟随那个人的,那么埃尔莎所谓的亲生父亲也应该是跟随那个人的。 “可埃尔莎有权知道他是谁。”克莱儿轻叹了一口气,那双会说话会笑的眼睛里满是烦恼。她更偏向于埃尔莎自身的需求,埃尔莎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斯内普与埃尔莎对视了一眼,他知道埃尔莎在惶恐些什么,嘉乐的脆弱和善良都是她需要顾忌的,一份身世时时刻刻埋在心底是痛苦的,在嘲笑与讥讽中成长的孩子总有着自己最简单的要求。 他还记得埃尔莎9岁那年的生日,她对着夜空中的月亮给自己许愿…… “是什么心愿?” “西弗勒斯,他们说心愿说出来就不能实现。” “如果不说出来,麻瓜们的上帝怎么能听到呢?”那时候他的话充满了孩子气,其实只是好奇。 “也是哦。”当年,埃尔莎一脸天真的笑,两个门牙空空的,她正在换牙,但她的笑就是那么容易感染到他,他还记得当时她托着头看着天空满是稚气地说,“我希望月亮女神能听到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就是想找到爸爸,告诉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事……” 莉莉和克莱尔的争执声打断了斯内普的回忆,莉莉急得连脸都涨得通红,“你不能去,你妈妈一定会伤心的。” “莉莉,你听我说完!我们不能逃避事实。” “是的,克莱儿,我们不能逃避事实。事实就是在我们眼前,事实就是他们曾抛弃埃尔莎!”她们依然在争执。 只有埃尔莎依然僵硬地坐在那里,她都能感觉到从自己腿部传来的阵阵麻痛。他们眼中透露出来的担忧和烦恼让他即难过又感动,可最大的担忧在她的心里,那些人显然是知道嘉乐的。就在莉莉和克莱儿互相对峙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的身影……埃尔莎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我想我会考虑好的。”她想快点结束这样的话题,越想越乱,越陷越深,这真不是一般的糟。 晚上的补习,埃尔莎尽可能的放松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件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情。而且,还有一大堆作业等着她,她的魔咒学作业,还要练习把她的宠物变成酒杯。她的魔咒总是那么不稳定。 “我不讨厌麦格教授,我说了我只是资质有限。”在数不清多少次的练习后,她的宠物猫若拉变成了还带着一小段黑色尾巴的酒杯时,埃尔莎已经决定放弃了。 斯内普将那只猫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它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又看向斯内普并轻叫了一声,斯内普与莉莉对视了一眼,将若拉拎了起来塞进埃尔莎怀里。 完成了节前最后一节课后,埃尔莎的情绪依然不怎么高涨,虽然她努力使自己表现得更正常一些,也尽量和莉莉保持距离。莉莉讨厌一切黑暗的事物,斯内普的某些担心是对的。 “你想好了吗?”克莱儿小声询问她,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 “是的。” “不告诉莉莉?” 埃尔莎握住了克莱儿的手,“那是我爸爸,西弗勒斯答应陪我一起去。”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耀目,浅浅的打在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狰狞的伤疤上,他笑看着埃尔莎和斯内普出现在前往霍格沃茨特快的大门口,并为他们打开了马车的门。 “真高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他对他们说。 埃尔莎与斯内普对视了一眼,他对着她鼓励的笑了笑,她走上马车,斯内普跟着她也上了马车。 他们离开校区,往山那边行驶,在经过一段段丛生的石楠群和湿漉漉的松针林后,马车进入一条铺着平滑石块的大路。高高的树篱,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 “看起来挺古老的……” 埃尔莎嘟囔了一句,坐在他们对面的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对着她翘起一边的唇角,十足斯莱特林式的微笑。或许,他是在笑话她的大惊小怪。埃尔莎衣袍下的手抓住了坐在她身这的斯内普的衣袍。 马车随着笔直的车道继续往前,他们能听到马蹄车踩踏着石子路的声音,不过看起来很平整,因为在马车里都体验不到什么颠簸。然后车子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阿克图勒斯.克拉布首先走了出去,一双手递向埃尔莎,她看着那双手,他戴上了皮手套,把他的伤疤隐藏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递上去,然后走下马车的阶梯——一幢非常体面的宅邸赫然出现在眼前,窗户的菱形玻璃射出闪亮的灯光,树篱、大理石石柱,仆人们站立在两旁,他们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当然,还有主人。 他就站在那扇高大的木门前,深棕色的头发,茶绿色的瞳孔,他看上去有些肥胖,他正看着她,用那种打量的,期待的,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在他的边上站着的是同样不敢置信的埃文.罗齐尔,那种表情在他一向高傲自负的脸上并不多见。 那个男人走向她,在离埃尔莎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住脚步。 “埃尔维斯.罗齐尔。”阿克图勒斯.克拉布介绍道。 埃尔莎感觉到了四肢的僵硬,她定定地站在那里,思维空空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男人同样看着她,然后对着她用最浅的笑容回应她。 “你比我想像中要瘦小得许多。”他说。 埃尔莎依然看着他,该说点什么吧,可是该说什么? “你很像你的母亲。”他又说。 埃尔莎的脑海里突然就闪出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的头发是金色的和埃文一样…… “来吧,埃尔莎,需要给你介绍你的哥哥。”他的手指动了动,埃文.罗齐尔走向前两步,站在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身边。他们有着同样的特征,他们的眼珠都是茶绿色的,“埃文,我想你们应该认识,他在霍格沃茨,比你高一年级。”他又转向斯内普,“我听说过你,你在斯莱特林,嗯?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的,先生。”斯内普中规中矩的行礼。 “这就是答案,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在斯莱特林的答案。”他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径自往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埃文,有必要告诉你的妹妹,别那么害羞,带到我的书房来。” “可是,父亲!”埃文想说些什么,不过很快的,那个声音让埃尔莎吓了一跳。 “把你的疑问收起来,埃文!”他看起来异常的严厉,他看了她一眼,回身往楼上走去。 “妹妹,真让人意想不到,是不是?”埃文.罗齐尔的惊诧还没有从脸上褪去,他的眼睛在埃尔莎和斯内普身上游走。 斯内普就站在那里,他低垂着自己的眼睑将情绪全都藏了起来,不过看来并没有不高兴。 埃文的目光又看向埃尔莎,他笑了,“别那么紧张,埃尔莎,你能回来真好。”他的手牵住了她的,埃尔莎能感觉到,埃文.罗齐尔的手也是冰凉的,比她还要冰。 罗齐尔家的书房是昏黄的,哪怕是壁炉和壁火被烧得很旺,还有那些巨型的烛台上一支又一支的蜡烛。所有的装饰,家俱,都是古老的。没有电灯,只有烛台,就像在明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埃尔莎将衣领的扣子扣紧,环顾着这间房子,一切的装饰与用品都属于巫师们的喜好,可谁会把一些骷髅和动物骨架做为装饰品挂在家里?谁会在迷离的壁火里加入珍稀动物的凝脂,听说那是天然的防虫剂,是可以用来驱赶蚊虫的。这里是她的家? 埃尔维斯.罗齐尔将一本厚重的,古老的,还是用线穿订在一起的厚厚的书放在桌上,他向埃尔莎招了招手,她走过去。他翻开了书册。 “罗齐尔家的家谱,这是我们的族徽。”他说。 那是一个盾牌,盾牌中站着一只独角兽,它秀挺地站立在那里,高昂着头。 “埃尔莎.罗齐尔,在这里——”埃尔维斯.罗齐尔用粗粗的手指指向那个陌生的名字,埃尔莎是她,姓氏不再是兰顿,而是罗齐尔,“这是我,然后你的母亲伊丽莎白.罗齐尔,她原来的姓氏是普鲁维特,你的哥哥埃文.罗齐尔。” “普鲁维特?”她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这是埃尔莎进到这个屋子的第一句话。 “怎么?” “圣诞节布莱克家族舞会时,我有幸遇到了一位普鲁维特女士。”她看着他回答。 “哦?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他直接指出。 “是的。” “那是伊丽莎白的妹妹。”埃尔维斯.罗齐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后看着埃尔莎的眼睛,“那么,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埃尔莎将目光垂下来,看着那本厚厚的族谱上的名字。 埃尔维斯.罗齐尔笑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很像,你刚才的神情像极了你母亲。” “可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埃尔维斯将族谱重新合上,推到了一边,“先让埃文陪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如何,你会喜欢的,放松一些。”他指了指沉默在一边的埃文.罗齐尔。 埃文.罗齐尔立即让出了道路,让埃尔莎他们可以从房间内出去。埃尔莎没有再询问什么,她的思绪异常的混乱,一步步在又高又宽的阶梯上走动,两边相框里的肖像随着他们的步子游动着全都默不做声的看着他们。 “你在想什么?”埃文问。 “没什么。”埃尔莎回答。 “可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他又说。 “什么?” 埃文在一张画像前停下,画像中是一个美丽的少妇,很年轻,她的眉目和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如出一辙。她正看着他们浅浅的笑,表情楚楚动人。 “这是一个谎言。”埃文的话让埃尔莎的目光从画像上转回来,他认真地看着她,茶绿色的眸子里有着愤怒的情绪。 “我也希望是。”她毫不犹豫地顶撞回去。 “她——”他指着画像上的美丽少妇说道,“她高贵,美丽,是不是?她是我的母亲,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你是我父亲的女儿,而不是她的。这么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 “埃文……” “西弗勒斯。”埃文打断道,他冲着斯内普高傲的笑,“我们都希望卢修斯对你的赞识是正确的,而我也相信卢修斯的选择。不过如果你依然要把她拉进来,我并不反对,现在看来埃尔莎确实是一个纯血,高贵但并不高尚……” 埃尔莎相信自己的怒火正在往上窜,她的袖子被斯内普轻轻地拉住。难不成他认为她会在这里发作?那他就错了,她不会。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个地方,莫名其妙的被冠上一个似乎是合理又突然的姓氏,接着被羞辱。高贵但并不高尚? “埃文。”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宽敞的空间里响起,有一个男子从边上的角门里走出来,一身的黑色装束,长长的黑色披风。他抬着头看楼梯上的他们,在埃尔莎身上停顿了两秒钟,复又对埃文.罗齐尔说,“你的教习老师已经等你很久了,埃文。我想你不会让你父亲训斥的。” “是的,那么午餐时候见,两位。”埃文看了埃尔莎一眼,浅浅的向斯内普点了点头与他们擦身而过。 “很高兴见到你,埃尔莎。”他的声音相当的好听。 “你是谁?”埃尔莎问。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你父亲的朋友。”他简单的介绍,并走向他们。 “格林格拉斯?”埃尔莎自然地想到了安姩。 “是的,我有个漂亮又孩子气的侄女,我可怜的哥哥一生最大的成就。你们一定认识,安姩,安姩.格林格拉斯。这年头姓格林格拉斯的人可真的不多了。” 可想而知,埃尔莎的猜测是对的。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走得更近了一些,他的身材中等且普通,不过他有着英俊的相貌。灰绿色的眼睛,一小撮胡子,深色的短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 他温和地笑,走到了他们面前,看了一眼在埃尔莎边上的画像,“埃文冒犯你了?” “没有。” 他看向斯内普,“让我猜猜你的朋友是谁?似曾相识,是你的朋友?” “是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斯内普自我介绍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他重复道,“那么说我知道你是谁,斯内普,高贵的普林斯家的大女儿在早年嫁给了一个麻瓜。” 埃尔莎能感觉到斯内普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他都没有办法自然地回应这个问题。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蛮不在乎地动了动身体,继续将目光锁在画框上,“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埃文说对了一些事,你是埃尔维斯的女儿,可你的母亲不是伊丽莎白。” “什么?”埃尔莎僵硬地站在那里。 他看起来很喜欢笑,就像现在,他又对着她笑,英俊的脸上有着自信和类似于失落的色彩,“这样的话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他说。 “看来你很了解?” “看看,你生气的样子也和你的母亲那么相似,你继承了你母亲生气时可爱的模样。” “你刚才还说过,她并不是我的母亲。”她指着相框。 “当然。”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怀表一样的东西,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小纸片递给埃尔莎,那是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背后是一行绢秀的字:mylove,。 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画框里的美人,用动人的声音说道,“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埃尔莎,真相是丑陋的,但是真实。你的母亲不是她,记住这个事实。”他看了她一眼,浅浅的有修养的行了个礼,往楼上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书房走去。在拐角处,他站立住,转过身又说,“瞧我忘了什么,生日快乐,埃尔莎。” 第38章 自私 复活节假日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在复活节当天埃尔莎和斯内普是在罗齐尔家族的大房子里度过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学校里。在斯内普的建议下,埃尔莎已经决定选择古代魔文和麻瓜研究做为三年级时的课程,选择古代魔文是因为喜爱,她已经预习了大半年,选择麻瓜研究是因为想和克莱儿她们起码多一个可以交集的课程。 为此,埃尔维斯.罗齐尔也不例外的询问了她的课程,对于她的择课埃尔维斯.罗齐尔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兴趣,只是简单的问询了埃尔莎择课的想法。相反埃文.罗齐尔对于她选择麻瓜研究表现出的是嗤之以鼻,不过从一些小动作来看他很忌惮自己的父亲。 “他们都不喜欢我选择麻瓜研究。”埃尔莎对斯内普说。现在他们正坐在黑湖边的大树下,很多孩子都选择在复活节假日回家了,留下的人并不多。 “纯血统巫师是不屑于麻瓜文化的。”斯内普说。 “可麻瓜的东西并不全是坏东西,他们在不断进步。”埃尔莎想到了那所古旧的大房子,虽然华丽但古旧,仿佛让人感觉到回到了古代。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说道:“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话你还记得吗?我认为不无道理。” “嗯?”显然,埃尔莎并没有料到斯内普又将话题扯到了这上面,自从回来后虽然她一直在想,可又极力的不想去想太多。 “别去追问真相。”他简单地指出。 “哦。”她愣了愣,斯内普总是喜欢把她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他才不相信埃尔莎表面表现出来的现象,是的,他不信。言不由衷是斯莱特林的品质,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一个斯莱特林。餐桌上以及餐后的谈话仍然在脑海里,清晰得就像正在发生—— 埃尔维斯.罗齐尔坐在长桌为首的位子,就餐的人并不多,除了埃文.罗齐尔,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外就只有埃尔莎和斯内普了。埃尔莎坐在那里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埃尔维斯.罗齐尔肥胖的身体走向餐桌后轻咳了一声,他喝了口放在他右手边的茶水,然后将餐布辅在自己胸前。其他人也在做这样的动作,埃尔莎能感觉到斯内普同她一样感觉到拘束,就连用餐礼仪他们都要一板一眼的模仿,等他们也将餐布铺在胸前时,仆人们开始上餐食,那些仆人的身体又小又瘦,长着两只蝙蝠似的大耳朵,突出的眼睛有网球那么大。 “是家养小精灵。”斯内普在埃尔莎耳边小声的解释。 “你一定没有见过家养小精灵吧。”埃文显然是听到了斯内普的低语,他拐着唇高傲的笑,“只有足够古老的家族才会有家养小精灵。” 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轻咳声让埃文迅速将让埃尔莎不太舒服的笑容收了起来,他开口说道,“和我说说你的养父母,埃尔莎。” “他们很好,先生。”她回答,对于‘父亲’这个词,她认为自己无法那么畅快地说出口,它卡在喉咙里,如鱼刺般让她不自在。 “我听说了一些,只是,你的养母不该嫁给唐克斯那个老麻瓜。”他在说马里奥的时候带着不屑。 “我妈妈抚养我非常辛苦,她只是为了让我的生活能好一些。” “那么你的生活好了吗?” “是的,先生,比之前要好得多。” “麻瓜们不喜欢巫师,唐克斯家的儿子还拐走了安多米达。”埃文突然说道。 “他们相爱!”埃尔莎无法克制的脱口而出。 不过,立即的,埃文.罗齐尔激动起来,他不顾自己的父亲脸色有多难看的低吼道,“相爱?真是幽默,泰德.唐克斯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安多米达这么迷恋,他的麻瓜出身已经沾辱了高贵的血统!” 埃尔莎瞪视着埃文,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原本就不该放在餐桌上被提及,嘉乐嫁给马里奥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安多米达选择了泰德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她此刻只是气愤,气愤眼前这个金发男孩狂妄的对生活在她周围的人进行批判。 “这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埃尔维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浅浅的笑了笑,他不以为然地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埃尔莎需要时间。” “处理好你身边的事,埃尔莎,尽快回到这里。”埃尔维斯.罗齐尔点了点头,开始切面前的牛排。 “回到这里?”埃尔莎吃惊地问,她环视桌上的人,拐着嘴笑的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漫不经心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就像是打了胜杖的埃文.罗齐尔。然后是斯内普,他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像是极不自然地迫使自己板着脸。 这并不是一个询问而更像是一个命令,埃尔维斯.罗齐尔似乎是认定埃尔莎就是她走失的女儿,处理好身边的事,然后尽快回到这里?听起来理所当然。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木木的,那一顿饭是如何进行,又是如何结束的,她全然没有感觉。就连那些美味在她的嘴里都变得有些苦涩。 “你被人从家里偷走了,为此,你的母亲伤心欲绝。”埃尔维斯.罗齐尔说。 “那个女人把你卖给了一对麻瓜夫妇,他们没有孩子,可后来当那个麻瓜女人怀孕后他们遗弃了你。”埃尔维斯.罗齐尔说。 “后来,你又被一个麻瓜女人收养了,那个女人就是你现在的养母。”埃尔维斯.罗齐尔说。 “布莱克家的圣诞晚宴上,有人发现了你。于是,我们做了调查。”埃尔维斯.罗齐尔说。 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话盘旋在脑海里,看起来合情合理—— “都是谎言,西弗勒斯。”她说。 斯内普从书中抬起头,他看着她,“你刚才答应了不去追究。”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谎,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说那个画框中的女人不是我的母亲,埃文.罗齐尔也这么说。但是那个声称是我的亲生父亲的人却当着他们的面说谎,他说我的母亲伤心欲绝。” “或许他们只是说漏了嘴。” “说漏了?”埃尔莎不解道。 “或许。”斯内普说。 这样听上去也合情合理,就连埃文.罗齐尔的排斥都被隐藏了起来,虽然他在看向她的眼神时依然有着敌意。 “可我该怎么和妈妈说,她一定会疯掉的。”想到嘉乐可能有的反映,埃尔莎的嘴里又一阵苦涩。再怎么样,妈妈是爱她的,从小到大都紧张她,爱护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可是让她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找到了她,并且埃尔莎不回家过复活节假期的原因是为了去亲生父亲豪华的宅第。不用想像就能知道嘉乐会多伤心。 “莉莉说得对,这样会伤了妈妈的心。”她说。 “嗯。”想到莉莉,斯内普将目光锁在了远处的湖面上,他更困惑该怎么对莉莉解释。 正像他们所担心的,当复活节假期后学生们回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关于埃尔莎是罗齐尔家丢失的女儿这件事就像是长着翅膀一样飞到了城堡的每个角落里。这个事实在惊讶和震惊中得到了埃文.罗齐尔的默认后那些关于她的讨论如同野草一般疯长起来。 同寝室的夏莉整天拉着琪维围在埃尔莎的身边,就连安姩和瑟琳娜都亲热起来,希西尔则完全成了功臣,是她邀请了埃尔莎参加布莱克家族的圣诞宴会的。 “我还在担心圣诞节德鲁埃拉堂姨母对你的责难会让你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这太让我吃惊了,原来,德鲁埃拉堂姨母是你的姑姑,埃尔莎。”希西尔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我的叔叔见证了你们相认,光想想那个场景一定很感动。”安姩说。 “分院帽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她被麻瓜收养,可她在斯莱特林,我们早该想到埃尔莎的身份。”瑟琳娜附和着。 “你们可没少伤害她,埃尔莎只是不计较。”夏莉不甘心的回敬。 “算了吧,夏莉,那些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琪维推了推夏莉。 莉莉.伊万斯和克莱儿.科纳似乎是被遗忘了,她们总是无法靠近埃尔莎询问关于复活节的事,特别是克莱儿,她只是在远远的地方冲着她微笑。而莉莉,莉莉.伊万斯更沉默了些,她用更多的时间和格兰芬多四人组呆在一起,他们似乎互动良好,在接触到埃尔莎的目光时也是迅速的移开。包括斯内普,他也同样沉默。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埃尔莎的情绪有些低落。 为了避开那些过于热情的斯莱特林团队,他们躲到了有求必应屋,在这整整一周里莉莉都没有和埃尔莎包括斯内普说一句话。就算在走廊里遇到也只是远远的避开,照斯内普的意思,他们课上的交流也几乎是零,詹姆.波特为首的四人组是不允许莉莉靠近斯内普的,当然,除去莉莉本身的强烈愿望外。 “莉莉生气了。”克莱儿轻叹了一口气,看了斯内普一眼,复又无奈地挑了挑眉,“最近她没有和我有过什么交流,或许,她认为我一定会和你说些什么。” “埃尔维斯.罗齐尔让我回到他身边,他让我处理好身边的事。”这是埃尔莎第一次和克莱儿提起这件事。 “什么?”克莱儿看来同样吃惊不小。 埃尔莎有些无措地与克莱儿对视,并朝斯内普看去,他刚把自己的作业完成了,正在整理他的作业本。 “可是——这样不公平,对你的妈妈不公平,她抚养了你整整十二年,况且,如果你一旦离开她,她一定会伤心不已的……” “是的。”埃尔莎说。 “他们不能这么做。” “事实上,他们可以!” 莉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一行人都惊讶地回过头去。或许是想得太出神了,他们才没有料到有人进来这个屋子了,莉莉.伊万斯知道怎么进到已经有人的有求必应屋。而她的神情异常的严肃,一改以往甜美的风格。 “莉莉……”埃尔莎轻声叫道。 “莉莉,我们没有听到你进来……”克莱儿也被吓到了。 斯内普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滴墨汁染花了他的作业本,一向谨慎的他居然也没有发现。哦,这真是糟糕透了。 “我说过这么做的结果将不受控制,这个假设显而易见。”莉莉抱着自己的胸,煞有介事地板着脸,“你要怎么和你妈妈交待,告诉她,‘妈妈,我见过了亲生父亲,他是一个纯血巫师,我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莉莉,不是这样的。”埃尔莎心虚地垂下头。她懊恼极了,如果当初她就拒绝,或许事情不会变得那么复杂。 “那是怎么样的?等着他们对你的养父母不择手段?”莉莉尖锐地指出。 “莉莉——” “想想安多米达的遭遇,克莱儿。”莉莉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克莱儿的话,“小天狼星说得对,他们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小天狼星?” “他来自布莱克家族,对于纯血统巫师会做些什么,他最有发言权。” “他又对你说了什么?”斯内普终于出声问道。 “说了什么?”莉莉严厉地看向他,“西弗勒斯,我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你会欺骗我。” “这是埃尔莎的事,莉莉,她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他解释道。 “于是,你就纵容了她?西弗勒斯,你的判断力一直是最强的,你应该知道这样的问题会演变成多复杂,难道埃尔莎的麻瓜养母就应该承受这一切吗?如果不想我知道你们完全就可以不告诉我,拿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但又瞒着我去见面,公平一点吧,西弗勒斯。” 看着斯内普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埃尔莎不忍心起来,“莉莉,别这样,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不能为了自己的想法这么随心所欲,你的自私会伤害到很多人。” “自私?”埃尔莎感觉自己一定是被尖锐的东西扎到了,她愣在那里回味莉莉的质问,就连克莱儿也小小的惊呼起来。 第39章 我有哥哥了 “莉莉,这么说对埃尔莎不公平。”克莱儿指出。 “对她的妈妈就公平了?你们都不知道那些人会对她那些麻瓜血统的家人做些什么。”莉莉瞪视着埃尔莎,依然满脸的责怪,“小天狼星说过,那些人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对于那些人,小天狼星最有资格评判,他还说……” “看来你和布莱克他们关系密切,什么事情都是小天狼星说。埃尔维斯.罗齐尔先生是埃尔莎的亲生父亲,难道一个女儿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一种错误吗?还是因为布莱克家的畸形才产生了他畸形的想法?” 莉莉瞪大了眼睛看着斯内普,他从未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西弗勒斯,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天狼星!” “因为他可以这么说埃尔莎!”斯内普反驳,他讨厌莉莉这么维护那帮格兰芬多,虽然她自己也是个格兰芬多。显然那些格兰芬多怪胎的怪异思维已经直接影响到了莉莉,不可理喻! “小天狼星并没有像你这么说他一样说埃尔莎,迄今为止,他只是告诫,他只是说那些人会怎么做,那些人跟随那个人!” “瞧瞧,叫得多亲热。” “西弗勒斯,你真不可理喻!” “我吗?”斯内普受伤地看着莉莉,“确实,非常不可理喻。”他点了点头,“说得好。”他又说。就像是被气到了,斯内普快速收拾了东西,抓起了他的书包往大门口快步走去。 “西弗勒斯!”埃尔莎追出去,在快要抓到他的手时,斯内普用力的甩开了。 “西弗勒斯!”她又叫。 然后莉莉的身影也与她擦身而过-- 之后的几天,埃尔莎就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斯内普不理会她,莉莉更是不用说,她整天围绕在一大堆斯莱特林的叽叽喳喳中,这样的热情让她并不好受。如果她没有这一切,或许还会如同以往一样,接受希西尔施舍的热情和一些白眼。 现在,她居然有些怀念以往的日子起来。 埃尔莎和克莱儿一起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平静的湖水偶而泛起一两个泡泡和波纹。 “西弗勒斯好像还在生气。”克莱儿很没有心思地将手里的书合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埃尔莎有气无力的支撑着头,她连拿书出来装样子都懒得做。 “可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埃尔莎,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想,比如说暑假,已经没有多久了,埃尔莎。” “唉哟--”埃尔莎懊恼地将整张脸埋进了曲蜷的双腿里,“克莱儿,求你了。” “莉莉没再和我说过话。”克莱儿又说。 “我知道,他们生我的气。”想到斯内普和莉莉,埃尔莎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们吵架,这样的感觉很矛盾。 “埃尔莎--”克莱儿也没了主意,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们进去吧,我连复习的欲望都没有。”说做就做,埃尔莎已经快速爬了起来,“唉!这个学期不知道我会有多少个不及格呢。” “你总是那么悲观。”克莱儿也站了起来。 不过,更快的,她随着埃尔莎一起愣在原地,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正吊郎当的向他们走来。 “需要和你谈谈,兰顿,哦不,现在应该是罗齐尔小姐了。”他的嘴角擎着埃尔莎不喜欢的笑。 “我们有什么可以谈的吗?”埃尔莎回答得有些生硬。 够乱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像一团乱麻,难不成还要加一个人进来搅得再乱一些吗? “别这样,埃尔莎。”小天狼星笑起来,“再怎么样,现在我们是亲属关系,是不是?虽然有些遥远。” “布莱克――” “科纳小姐,行个方便可以吗?”他看起来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 “可是--”克莱儿看向埃尔莎,又看向小天狼星,她举棋不定地站在那里。 “我要和你谈谈。”小天狼星的语气不容质疑,“就现在,或许我可以帮你说服莉莉,我知道你们吵架了。” “埃尔莎--”克莱儿扯了扯她的衣袍,然后抱起自己的书独自往城堡走去。 在克莱儿离去后,埃尔莎僵直在那里等待小天狼星开口,可他异常的沉默,沉默地不像是他。 “有什么话快说吧,我没有时间。”她终于首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这样的结果确实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可纯血统家族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埃尔莎。”他看了埃尔莎一眼,继续将目光锁在黑湖上,“那是一个另人窒息的空间,你无法想像他们的想法和决定是什么。” “所以,你把这些话告诉了莉莉。” “莉莉讨厌黑暗的事物,那样的环境并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他是我父亲。” “父亲?”小天狼星笑起来,“确实,这个理由更充份。可是一个母亲因为自己的女儿爱上了非纯血的巫师而被剔除出了家族,你是否想过,这是什么样的家族?” “那是安多米达,不是我的。” “哦,别这么固执,埃尔莎。那是你我的姑姑,罗齐尔,嗯?德鲁埃拉.罗齐尔。” “我说了,布莱克,那是安多米达的事,如果一定要加上家族,那也只是德鲁埃拉.罗齐尔的事情,是布莱克家族的家规。” “你认为那只是布莱克家族的家规?”小天狼星说道,“正因为你有这样单纯的想法,才会和鼻涕精一起去了罗齐尔家。” “布莱克先生,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埃尔莎的脸阴下来。 “我有说错什么吗?”布莱克好笑得看着她,“可笑的,愚蠢的,自私的,认为周围所有的事情都是简单的。” “可是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埃尔莎不客气地直视着他,在她眼里,这个布莱克家的大少爷除了喜欢多管闲事了,还格外的讨厌。 “确实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安多米达的嘱咐,我才懒得管。” “安多米达?” 这关安多米达什么事,埃尔莎可记得她与安多米达可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就连普通的好感都谈不上。 “安多米达关心你。”他简单的解释。 “安多米达关心我?为什么?”突然,埃尔莎感觉事情变得好笑起来,看来整件事并不是大家全然都无知晓的,只有她像个傻瓜一般。 “是的。或许因为你是泰德的妹妹。” “这关泰德什么事,又关安多米达什么事?”她瞪着他,不领情道,“看起来大家都挺照顾我的,而且还关心我的事,可我和安多米达的交情并不深厚,就连泰德也只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她看着小天狼星,在他的眼睛里升起了怒火和不耐烦时,继续说道,“你是想说我不识好歹么?是啊,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一个背着自己的身世在麻瓜世界里倍受白眼的小女孩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华丽的掩饰是些什么,你没有过过那种日子,没有人指着你的后背把你的身世当笑料来谈论,你永远都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母亲从早到晚的做手工活,不用睡觉的样子,而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每天都有新鲜的水果和牛奶。你永远不知道没有父亲的日子是怎么样的,而你更不知道终于有人告诉你谁是亲生父亲后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任何人都认为我自私的不为自己的养母考虑,这一点都没有关系,可你们没有权利来支配我什么,安多米达没有,泰德没有,莉莉没有,你,同样没有!” 小天狼星似乎是被埃尔莎的话彻底激闷了,他愣在那里回味着她的话,而埃尔莎并没有停留,她鄙夷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径自转身往城堡走去。 埃尔莎急步在走廊上走,她感觉生气,这份错误好像全部都算在了她的头上。他们都认为她太过草率,都认为她不顾一切的想去追求美好的生活。这样看来就连泰德和安多米达都是知道的,她才不需要那些照顾!仿佛什么人都可以对她进行提醒一般,那些看似善意的忠告,她的脑海里飞速的掠过那些脸那些话,就像她真的是不识好歹的一般。 转过一个弯,两个身影让她迅速站住了脚步,她退回到了拐角处。斯内普和莉莉正站在长廊的拱形门那里说着什么,莉莉看起来还在生气,斯内普也站在那里,虽然他比她高出几乎快一个头,可看起来却似乎是没有什么士气。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明白,你做错了。那些人不会那么简单的善罢甘休……” “莉莉,那是埃尔莎的父亲,他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斯内普看了一眼草坪,看来他还在解释,“埃尔莎想知道她的父亲是谁,非常想知道。”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唐克斯夫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埃尔莎会处理好的。” “呵――”莉莉冷笑道,“我到是很好奇怎么个处理法,这太荒唐了。直说吗?可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那些人会怎么对待唐克斯夫人呢,你别是把小天狼星的堂姐刚发生的事忘记了吧。” “并没有忘记,莉莉,埃尔莎为此也很烦恼。” “知道现在的烦恼当时就不该那么糊涂。”莉莉固执地发表着自己的想法,“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些事情,为什么要骗我,西弗勒斯,我们说好互不欺骗。” “我并不想,可那是埃尔莎的心愿。” “埃尔莎的心愿,所以你选择了欺骗我?” “不是的,莉莉!”斯内普急了,“这是她从小的心愿,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的愿望很纯粹很简单。我们一起长大,她就像是我的小妹妹。” “想想清楚吧,西弗勒斯,这会是多么大的一个麻烦。”莉莉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她摇了摇头,“你就那么宠着她吧。” “那么说,你不再生气了?”斯内普放松下来。 “希望没有下一次,我不希望被欺骗。现在好好想想埃尔莎的事吧,给她出出主意,如果她拒绝回去,那些人会逼迫她,说不定――” “莉莉,不会有事的,埃尔维斯.罗齐尔并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我们一定要为那些人争执吗?只要想到那些人是跟随那个人的,我就没法有好感。小天狼星说――”莉莉停顿住,她轻叹一口气,“算了,我不想再吵架。” 看来是矛盾解决了,埃尔莎从拐角处走出来。 “埃尔莎。”莉莉叫她。 “对不起,莉莉。”她愣在那里,进步不是,就连她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走出去。 “我不再生气了,但是我要你向我保证,别再欺骗我。”莉莉就像是没有想到埃尔莎在偷听,就好像是她刚巧经过一般,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还牵过她的手。 埃尔莎浅浅地笑了笑,她看向斯内普,她感觉自己的内脏剧烈翻腾了一下,“谢谢你,西弗勒斯。”可我有哥哥了,她想说。 第40章 斯拉格霍恩的嘲笑 夏天悄悄临近,天空和湖面一样变成了漂亮的浅蓝色,他们正在为期末考紧张不已,幸好离五年级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用为那些o.w.ls和n.e.w.ts考试伤神。他们都知道五年级和七年级的考试意味着什么,从那些高年级学生的脸上不难看出,这是极其紧张又重要的考试。埃尔莎已经有好几次看到一年五年级的学生为了考试喝着市面上出售的缓和剂,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例外。其实学生可以自己制作的,可是那是一个繁复的制作过程,并不是很多巫师都会为自己制作药剂,尤其是学生们,一旦掌握不好剂量,那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说不定会把自己变成白痴。 可怕的魔药! 同样的魔药课,同样的教授,斯拉格霍恩依然在讲述着治疗疔疮的药水。他很有把握地告诉他们期末的考试中,这是必不可少的试验题。埃尔莎又开始开起了小差,她的神游状态让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恼怒。其实他并不想找她的麻烦,自从埃尔莎的身份被确认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学会了把她当成一个透明的人,他的圆滑不会让他去得罪任何一个有着贵族背景的学生。可是这次,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兰顿小姐。”他叫埃尔莎的名字,当然,埃尔莎现用的名字还是埃尔莎.兰顿。 “是的,教授。”埃尔莎迅速回过了神。 “我想知道,这次我们的期末考试中,会有多少人想得到及格,可是你并没有举手。”他遗憾地看着她。 “抱歉,教授。”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斯拉格霍恩摇了摇头,对着其他人问,“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想要得到e以上的同学有多少呢?” 更多的学生开始举起手,克莱儿、雪莉、鲁斯恩、科瑞娜、夏莉以及琪维她们,埃尔莎几乎是不加思索的也举起了手。 斯拉格霍恩的眉毛纠在了一起,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特别为难的事,“兰顿小姐很有勇气,看来你对治疗疔疮的药水和伸缩剂都有了很好的理解和运用,这真让人期待。” 如果是以往,那些斯莱特林们一定会嘲笑她,可是这次没有,她们似乎是强忍着憋住了自己的笑,从那些眼神时埃尔莎看到的是和以往无异的戏弄。她感觉到气氛中的可笑,他们的眼神里除了嘲笑还多了看好戏的成份。 晚餐的时候,埃文.罗齐尔就坐在她的身边,他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切下一小块蛋糕,轻叹了一声,“埃尔莎,我能说什么?只能说你的鲁莽和勇气真的非常让人惊叹。” 埃尔莎没有回嘴,出乎埃文的意料,谁都知道埃尔莎.兰顿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她用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的隐忍还有着并不算精明的品质,甚至有些迷糊,可是那张利嘴并不输给任何人,前提是她想说些什么的话。 为此,埃文有些无趣地挑了挑眉,“父亲说,圣诞节会接你到家里一起过。” “圣诞节还早。”埃尔莎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是还早,不过时间过得很快。当然,前提是你这个暑假你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埃文的声音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这些年可一点都没有改变。 “前提?”埃尔莎笑了笑,她勺了一大勺鸡汁土豆泥,“这话听起来有些意思,我亲爱的哥哥。”看着埃文不情愿的表情,她更得意了些,“我到是很想知道如果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你没必要那么做。”他有些不客气。 “别那么浮躁,可爱的罗齐尔少爷。”她开始挑畔地大口吃起土豆泥,故意发出不贵族更不淑女的声响,“我只是很想看看高贵的罗齐尔家族会如何对待一个不听话的被遗弃在外的可怜虫。” “我们可以把这个话题放到圣诞节,或许会很有意思。而在这里――”埃文看了看周围,凑到埃尔莎耳边假装轻昵的耳语道,“有些不是很适合,我亲爱的妹妹。不过最好的现象是用你的实际行动去证明一切,这绝对不是一个游戏。” 埃尔莎没有再说些什么,和这些人说话相当的费劲,他们总不懂得好好说话,总要把最简单的话加上各种复杂的修饰词,让人听起来如同念诗一般,而斯莱特林们认为这样更有贵族气息。 呵―― 埃尔莎开始专心的复习,她没有再让斯内普跟在她屁股后面逼着她完成魔药作业,有求必应屋里她开始主动要求单独完成试验。她蒸煮着一向感觉恶心的带着触角的鼻涕虫,然后是把蛇的毒牙磨成粉。她带着龙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魔着,她还记得斯内普曾说过,虽然这些毒牙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毒性了,但相当的锋利。然后,埃尔莎将蒸煮完的鼻涕虫,魔成粉的蛇毒牙,干荨麻一股脑丢进钳锅里开始炖煮。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香肠了!”埃尔莎厌恶地皱起眉头。 药材已经煮开了,在埃尔莎差一点将豪猪刺扔进钳锅的时候,斯内普及时抓住她的手。 “埃尔莎,我说过很多次了,豪猪刺需要关火后加入,要不然药汁会溶解钳锅的!” “哦,我忘了。”埃尔莎连忙将手缩了回来,瞧瞧,她总是忘记。 “你还需要多多练习,不能把这么简单的事总是忘记。”斯内普看着那锅药水,他们变成了清澈的浅蓝色。 “我终于成功了!”埃尔莎高兴地笑起来。 “不算成功,但幸好也不再是灾难。”他扭动着嘴巴,不自在地盯着那只坩埚挑剔地看着药剂的颜色。 “完成的真漂亮,埃尔莎。”莉莉由衷地赞扬。 “把今天的步骤以及感想都写下来,下一次别再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不会再提醒你了!”斯内普不客气地指派她任务,“还有,别再让我重复,如果坩埚仍在生火熬煮时即加入豪猪刺,药汁会溶解坩埚,冒出酸味的绿色浓烟并响起尖锐的嘶嘶声。泼溅而出的药汁具有腐蚀性,碰到身体会冒出密密麻麻的红肿疔疮!这些话我已经说了四遍!” “为什么老是记不住呢,真想知道你的脑袋里长着什么古怪的东西。”这句话是斯内普小声嘀咕着的,不过看来莉莉是听到了,她正不客气地低笑并责怪地推了推他。 “西弗勒斯,你在说什么?”埃尔莎问。 “没什么,记住该记的吧。”他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给她。 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堂魔药课后,埃尔莎终于把治疗疔疮的药水总结论文和伸缩药水的论文交了上去。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好心的又给了她一个e,对于别人来说这或许很平常,不过对于埃尔莎来说就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格奖章一般。就连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表情都带着惊讶,他甚至都不相信那是埃尔莎自己完成的作业。 好吧,如果他一定要认为那是她抄袭的,她也不在乎,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 考试就这么结束了,他们进入了暑假。转眼间,他们已经乘坐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埃尔莎、斯内普、莉莉、克莱儿、雪莉以及硬挤进来的科瑞娜单独占了一个隔间,六个人在一起看起来比以往只有两三个人当然要拥挤很多,但起码不会有其他斯莱特林莽撞的来打扰,埃尔莎.兰顿现在是纯血了,精明的斯莱特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充分利用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互相练习用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埃尔莎有了进步,至少她现在可以解除克莱儿的魔杖,斯内普对此不知道嘲笑了她多少次,他认为埃尔莎必须身处危险或极其愤怒中才可以很出乎意料的发挥自己的魔法,比如攻击小天狼星.布莱克那次就相当不错,除此以外,那都是灾难……埃尔莎现在全没有心思去想将要等着她去处理的事情,可以笑,可以无忧的时间本身就是那么少,她不能浪费,旅途的感觉是良好的,比面对马里奥.唐克斯或埃尔维斯.罗齐尔都要来得自在一些。至少,她是这么感觉的。 “给我写信,埃尔莎。”莉莉的眼中担忧一闪而过,埃尔莎几乎认定眼前的女孩居然懂得了隐藏情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我会的。” “好在我们住得很近,妈妈说你做的姜糖好吃极了,埃尔莎。不过正因为这样上个暑假我妈妈一直在唠叨,她认为我们同岁,可是你已经会做家务了,而我什么也不会!”克莱儿嘟囔着。 “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妈妈总不在身边的感觉,总得学会自己填饱肚子。” “算了吧,谁都知道。”雪莉看了斯内普一眼,恶作剧的笑,然后学着斯内普一本正经的腔调说道,“有人又要说了,埃尔莎,你要是能把做饭菜时的热情和精确运用在魔药上,你就不必我操心了。” “雪莉!” “话说,埃尔莎,暑假回来记得给我带姜糖,确实很美味。” “科瑞娜,圣诞节埃尔莎带给我的姜糖全给你吃了!” “是经过你的同意的,雪莉。” 直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到终于停住,他们才从欢笑中互相拥抱,然后各自回到麻瓜世界中。 第41章 你到底是谁 回到麻瓜世界马里奥.唐克斯的家已经有整整两周,在这两周里埃尔莎并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逼着自己用更多的时间去做作业,她有一百个让自己专心做作业的理由。 比如说:埃尔莎.兰顿现在有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房间,就连书房都有了,不用再蹲在低矮的凳子上做作业,现在她的书桌和椅子都很大,很舒服 又比如说:就在几日前,她收到了她的成绩单,埃尔莎.兰顿的魔药学教授是个e,看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期待是实现了,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伤心呢。 还比如说:那本巴希达巴沙特所著的《魔法史》已经快被她翻烂了。埃尔莎.兰顿的魔法史又是o,这样的成绩让宾斯教授好心的取消了她的暑假作业,前所未有的荣耀,特别是在视荣耀为生命的斯莱特林。当她说起宾斯教授的评价和安排后,嘉乐脸上带着骄傲且欣慰的笑。 羽毛笔停留在自己的信封上,这是给斯内普的信,她需要询问一些关于魔药作业的问题,看来还要找泰德借一下他的猫头鹰,这样想着就让埃尔莎有些不痛快。最后,她将信纸折了起来并塞进一只信封中站了起来。 她现在呆的是二楼,从她书房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一条小径,这条路很幽静,很少有汽车或行人,只是偶而的可以看到一些老人悠闲地散步。路边还有一些壮硕的梧桐,从连接着路两旁形成的巨大树冠来看它们看起来被种植了好些年。 有一个穿着粉绿色丝质长裙的女人正悠闲地从那一段走过来,然后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又走回去,再走过来……埃尔莎呆立在那里,手不由自主的去抚摸自己右手中指的指环。她还曾向嘉乐解释那是同学的圣诞舞会上得来的小礼物,是一件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儿。 埃尔莎知道那个女人的是谁,那个身影与罗齐尔家里那个画框上的美丽少妇重叠在了一起。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看着那个女人在那里慢慢地踱步,她感觉自己不是被石化就一定是被吓住了。 “处理好你身边的事,埃尔莎,尽快回到这里。”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话突然从她刻意想要回避的脑海里窜了出来,然后她开始害怕的不由自主的颤抖,她不由分说的放下了手里的信,打开门跑下去。 “妈妈!”她叫。 没有人回应,她又继续叫道,“妈妈!” 嘉乐工作室的门被打开,她走出来,“有什么事么,宝贝儿?”她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 “我以为你不在家。”埃尔莎紧张地连想说什么也忘了。 “我在。”她冲着埃尔莎努力的笑了笑,她一定是看到了。 “妈妈,我有些饿了。”埃尔莎努力想分散注意力,这可能是唯一想到的,够烂的借口,他们的午餐才结束了不到两小时。 “让莎拉给你准备点吃的,怎么样。”嘉乐看起来是在极力的保证着自己的语调,她的语调里都带着颤音,“我要出去一下,亲爱的,有急事。马上就回来。”她说着,人已经往大门走去。 “妈妈……” 她没有开口叫出声,甚至是没有勇气。 “小姐,你饿了吗?我为你去准备点饼干。”莎拉询问道。 “不,不用。”埃尔莎回答,然后转身冲上了楼。 在那个窗台边,她能看到嘉乐走向了那个女人,她们正说着什么,嘉乐看上去异常的激动。而那个女人在同样激动的同时似乎还在恳求着什么。埃尔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正在狂乱的跳动,她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可是几乎都能预示到一场灾难马上就要开始了。嘉乐马上就可以知道埃尔莎的欺骗和隐瞒,或许她会大骂她一顿,或许她会伤透心的大哭一场,或许她还会恶狠狠地对她说:滚出这所房子! 想到这些可能性,埃尔莎困难地呼吸着,她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身体环抱住……她决定闭上眼睛,这样或许就不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然后想像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于是,它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 “埃尔莎.兰顿!”嘉乐带着嘶哑与绝望的喊声已经从楼下传来,“埃尔莎.兰顿,下来!” 一切都在证明事实是真的发生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很想逃避。她都差不多让自己忘了那个她的父亲埃尔维斯.罗齐尔曾说过的话,他让她处理完身边的事,然后回去……脚下如同是被灌了铅似的,埃尔莎一步步尽量让自己能安稳地走下楼。 看到埃尔莎出现在楼梯口,嘉宾全身颤抖着看着她,马里奥也在那里,他刚才一定在工作室里,他正扶着嘉乐站在那里。看向埃尔莎的眼神里带着责备,那样的目光让埃尔莎无法直视,并不是因为马里奥,而是嘉乐。她看着她,带着绝望,“我需要一个解释。” “妈妈……” “在你的解释前,不要叫我妈妈!” 埃尔莎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她看向那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女人,她看起来脸上就连一丁点的歉意都没有,只是怜惜的同情的看着她。 “说,现在,马上,告诉我你做了些什么!”嘉乐极度的悲愤,她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可它们迟迟的不肯掉下来。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么说,在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时。 “不知道?”嘉乐走近了两步,她一把拉住了埃尔莎的头发,“为什么不说实话,埃尔莎,直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撒谎了!” “妈妈!”埃尔莎吃痛地纠起了眉毛,她顺着嘉乐的手高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我也不知道会遇到普鲁维特女士。” “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复活节你去了哪,说!” 嘉乐的样子吓坏了埃尔莎,她看起来就像是疯了,埃尔莎哭起来,“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那样,对不起……” “你告诉我你要补课,于是我相信了,可是我一手抚养的女儿却去了我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埃尔莎,你去了哪,去了哪,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妈妈!求你……”埃尔莎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去了罗齐尔家,他告诉我他是我的爸爸……可我不知道会这样……妈妈,求你……” 嘉乐一把推开了埃尔莎,她无力地坐到了地板上,不停地喃喃着,“罗齐尔?他说他是你的爸爸……他们说过你的父母抛弃了你……” “我很抱歉,唐克斯夫人。”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走近了两步。 “抱歉?”嘉乐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抱歉,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背叛了我?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一个巫师,他要对付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夫人,但是罗齐尔先生不会善罢甘休的。”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走到埃尔莎面前,她扶起了她,并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是不是,埃尔莎?”她平静地看着埃尔莎。 “我不知道。”从泪眼里,她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很年轻,与画里的女人那么相似,那个疑问就哽在埃尔莎的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不,你知道。”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毫不留情的指出。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埃尔莎看着她,她躲开了她手指的抚弄,躲到了一堵墙边,用自己的背抵着墙,“是的,我去了布莱克家的圣诞舞会,可我不得不去,因为我不想在斯莱特林被孤立。那是个满是贵族的学院!” 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害怕了,就像是想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倒出来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魔法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有嘉乐和马里奥的感受,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她伤心极了,伤心得那些语句都变得破碎不堪,可她就是想让自己能轻松一些,把那些别人给她背负的,自己给自己背负的一切重量都从自己的肩上卸下去。 于是,她在那里哭叫道,“他们都知道埃尔莎.兰顿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和我之前读的学校都一样,甚至比以往更甚,妈妈,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送我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或许我真的不该说的,可是我害怕极了。还有安多米达的事,我不知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可似乎这也都成为了羞辱我的砝码。马里奥知道,泰德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拒绝,于是我去了,是普鲁维特女士帮助了我,在我被羞辱的时候。妈妈,是他们找到的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并不是想欺骗……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样的,并不是你为我找的爸爸,是真正的爸爸!” 她抽泣着,低垂着头,她知道她的话刺痛了嘉乐也刺痛了马里奥,她甚至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这些话,再明确不过,她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爸爸,哪怕是一个死亡的真相,她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嘉乐终于停止了颤抖与哭泣,“埃尔莎,你走吧。”她绝望的说。 就像是眼泪突然被吸干了一般,埃尔莎感觉自己突然没办法呼吸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脚下的地砖,她的妈妈刚刚说了什么?她让她走,她要放弃她了―― “妈妈,你不要我了?”她轻声的证实。 嘉乐没有再说话,她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马里奥正在她边上轻轻地抚拍着她,呜咽声又响了起来。 “我不要……”她紧紧地抵着背后冰凉的墙壁,缓缓坐下来,坐到了地板上抱住自己。 “埃尔莎,你要面对现实。”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站在那里,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埃尔莎摇着头。 “埃尔莎,认清现实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想想那些你听到的耳闻。”她蹲了下来,仍然平静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起来,伸手要去脱中指的指环,可那个指环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扎根在了她的手指上,她脱不下来,脱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哭叫道,她的手生疼,可就是脱不下这枚戒指。 “你是个女巫,埃尔莎,很多问题需要冷静的思考。” “我宁愿什么也不是!” “可你就是。” “可你又是谁!”埃尔莎看着她,“我看到那个房子里的画框,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她有着和你一样的相貌。”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脸白了白,她站了起来,在沉默片刻后快速地离开,就像是急于躲避什么,就像埃尔莎的问题让她有多么痛苦一般,她走了,留下依然在抽泣的嘉乐和迷茫无助的埃尔莎。 她独自上楼,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等着天黑下来―― 第一次离家出走 嘉乐变得有些神经质,哪怕是经过的小贩都能引起她焦虑的张望。她要求埃尔莎需要每时每刻都呆在她身边,所以,埃尔莎没再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胡思乱想,她被搬到了嘉乐的工作室完成自己的作业。 对于埃尔莎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那封本要寄给斯内普的信也被搁置下来,她没有去问泰德借猫头鹰,她怕泰德和她提及关于纯血统家族的事情,以及她认为的现在这个时候一切对于魔法世界的问题都免谈,她可不想面对歇斯底里的嘉乐。 嘉乐去了楼上拿东西,马里奥正在画着衣饰新图样,埃尔莎轻手轻脚地去楼上的书房拿自己的魔药作业,斯拉格霍恩可没准备让他们暑假闲着,他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的家庭作业,关于缩身药剂的论文,关于各植物药物的见解,以及十四世纪古老魔药的分析…… 呼――这将会是最为疯狂又最为无聊的暑假。她烦燥地直接将书包甩在了背上。 下楼的时候嘉乐还没有回来,马里奥只是在她进门的时候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没趣的走到边上的位子。刚摊开羊皮纸,里恩就粘了过来,里恩是马里奥第二个儿子威利的孩子,他有着圆圆的脸,和他祖父一样的黑眼睛,和他爸爸一样的褐色头发。 “姑姑,为什么你要用羽毛笔写字?”里恩问。 “没有为什么。”埃尔莎小声回答,她并不是一个会和小孩子交流的人,孩子们总是很麻烦,她从来都没想过要用什么方法去哄小孩子开心。 “可爸爸和爷爷都是用钢笔的呢?”他歪着头又问。 “嗯,是的。” “可是姑姑,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呢?你做了很久的作业了。” “里恩,去别的房间玩,我要做作业。” “不,我要呆在这里。”里恩倔强地抬头脑袋盯着埃尔莎的书。 “埃尔莎,去你自己的房间。”马里奥突然说道。 埃尔莎抬起了头,“可是妈妈不会同意的。”她将里奥伸手过来拿墨水瓶的手拍掉,小声地说,“或许等她回来,问她一下。” 马里奥点了点头,他没再说话,回头又开始关注自己手里的活。 “这是什么?”里恩从埃尔莎的书包里直接抽出了她的魔杖拿在手里挥动着。 “里恩,放下!”埃尔莎突然大声命令道。 “不!就不!”里恩将她的魔杖直接藏到了自己的背后,朝外跑去。 “里恩,把它还给我!”她追了出去。 “你来追我呀,来追我呀,追我我就还给你。”里恩开始绕着桌子跑,一边高兴的大叫。在埃尔莎将要追到他时,他小小的身体往桌底下钻去,不过他并没有稳住重心,直接坐在了地上。 “叭嗒――”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埃尔莎停顿在那里。 里恩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屁股底下抽出了埃尔莎的魔杖笑道,“哈,坏了!” 埃尔莎将她的魔杖拾了起来,被坐断的魔杖耷拉着露出它的杖芯,亮银色如同发丝一般。那是独角兽毛,她记得第一年上学时是麦格教授带着她去的对角巷,她从魔杖商人奥利凡德手里接过这根魔杖的时候,那个老头说她的魔杖是红杉木的材质,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独角兽毛的内芯。可它现在断成了两半,她手抚着通体的红黑色小木棍,还有那上面简单的花纹,那种暖暖的感觉不复存在。 “你弄坏了它,你弄坏了我的魔杖!”埃尔莎愤怒道,狠狠地推了一把里恩,把他推到了地上。看着里恩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她就愤怒,愤怒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于是,连想都不想的直接伸出脚踹了里恩一脚。她才不在乎自己究竟是踹到了哪里,总之,里恩大声哭叫起来。 “怎么回事!”马里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想把里恩从地上拉起来。 “他弄断了我的魔杖,是他!”埃尔莎将她被折着两断的魔杖递了过去。 “那就再买一根。” “买一根?”埃尔莎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一支笔可以说买一根就买一根,那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奥利凡德先生说是魔杖选择巫师……” “住口!”马里奥大吼道,他狠狠地瞪着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那是梅基姨妈给我的礼物,两年前7个加隆币等于我和妈妈一个半月的政府辅助金,可是它断了,就这样说断就断了!” “别拿你这根可笑的小木棍子说事了,听听,多么令人感动啊!”里恩的母亲苏菲从楼上跑下来,她瞪着埃尔莎手中的魔杖尖锐地讥讽着,然后一把拖起了还赖在地上的里恩,待里恩站起来后又重重的一巴掌把他打在了地上,“一切都是你活该的,里恩.唐克斯,你要为你今天的一切负出代价。你呆在这里只会让人觉得碍眼!” “她是个怪物!你和爸爸都这么说!”里恩哭叫起来。 “没有人把你当成宝,知道吗?除了姓唐克斯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杂种!”苏菲叫嚣道,活像个泼妇。 “你说什么?”埃尔莎瞪着苏菲。 她们并不睦,威利和苏菲对泰德的岐视和对嘉乐的敌意埃尔莎并不是不知晓,可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连她在蜘蛛尾巷那种地方都没有听到过,或许是她总是被嘉乐关在房子里见识太浅了?可是更有甚的是马里奥.唐克斯的举动,因为他已经举起了手――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印在了埃尔莎的脸上。她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滚!都给滚回自己的房间,别把我的宽容不当一回事!”马里奥怒吼道。 “是的,我是一个怪物,那他们又算是什么?”埃尔莎的面颊火一般的烧起来,她的眼睛里擎着泪,“打得好,唐克斯先生,在你教义下的儿媳妇简直是太淑女了。确实你们只是姓唐克斯的杂种罢了!” “啪!”另一记清脆的耳光再次印在了她的的脸上,埃尔莎整个人被打在了地砖上,她感觉整张脸已经肿起来了,她以为就这么完事了,可是马里奥并没有停手,他粗大的手掌劈头盖脸的下来,并且嘶哑的叫着,“你在说什么!在说什么!” 埃尔莎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忍受着落在身上的痛楚,一拳打在了她的头上,另一脚踢在了她的下肋的部位,又一掌紧接着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十下、十一下…… 埃尔莎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开始无法克制地大叫:“妈妈救命!妈妈,妈妈!” 整个房间不再听到里恩的干嚎声,他应该被他的母亲苏菲带离了。嘉乐从楼上跑了下来,莎拉直接将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埃尔莎,马里奥的拳脚直接打在了莎拉的身上,她一边叫着,“先生,您不能这样,唐克斯先生……” 迷迷糊糊中,埃尔莎看到地板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她的血。她的脑袋嗡嗡直叫,她能听到嘉乐的哭叫声,她撕扯着马里奥,然后又把埃尔莎抱在怀里,“马里奥,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重复着,就像不会说别的话一般,不断地重复着‘她是我的女儿’。 埃尔莎没有再哭泣,她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耳边是嘉乐撕心裂肺的哭声,莎拉将她背上了楼。时间好像变得没有意义起来,直到深夜她还能听到嘉乐仍然在楼下哭泣…… 斯内普拉开门的时候愣在那里,他看向埃尔莎身后,没有别人,只有埃尔莎一个人,她的身边是她的箱子,肩上挂着她的书包正站立在黑暗中,她的脸是红肿的嘴角还带着淤青。她就站在那里,在斯内普开门的时候。 “埃尔莎?你这是怎么了?”他惊讶地问,并把她让进了屋。 “马里奥打了我。”埃尔莎将书包扔在了椅子上,简单的回答。 “马里奥?为什么打你?可是你妈妈呢?”斯内普追问道,他直视着埃尔莎受伤的嘴角,那里是被咬破的。 埃尔莎别过头,将脸埋进了阴影里,“里恩弄断了我的魔杖,苏菲骂我是杂种,马里奥打了我,一共22下。” “埃尔莎――”斯内普还想说什么,不过并没有继续下去,他伸出了手将埃尔莎拉到椅子边。 “嘶――”埃尔莎嘶叫起来,他扯到了她的痛处。 斯内普脱下了她的外套,他相信自己在那一刻就连呼吸都停止下来。埃尔莎的手臂是红肿着的,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青红色,她的一簇头发粘在了脖颈的汗水里。看到她的路人一定感觉她奇怪极了,没有人在大热天里还穿着外套,可她确实需要遮掩身上的伤,虽然天气炎热得像被下了诅咒一般。 斯内普皱起来眉头,片刻后恢复了呼吸。 “别看。”埃尔莎无力地将她的外套重新套上,她一定可怕极了,幸好她带着自己的外套。她没有了魔杖,没法乘坐骑士公交,整整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到了蜘蛛尾巷,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地方。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在疼痛的,可她从小都那么害怕疼痛。 “我饿了,西弗勒斯。”她小声的说。 “你……没有吃饭?” 埃尔莎摇了摇头。 “嗯――”斯内普扭捏起来,他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还有一块三明治。”他转身去了厨房,等他出来的时候,埃尔莎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斯内普将一小块三明治和一杯水递了上去。 “你就吃这些?”埃尔莎问。两块薄薄的面包片,夹杂着两片黄瓜和西红柿,然后是一片几乎是不能再薄的火腿肉。不过现在,顾不得了,她真的很饿,她没有吃饭,连提箱子上下汽车的力气都没有。埃尔莎抓起了盘子中的三明治就往嘴里塞,嘴角很痛,可她依然把食物塞了进去,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你别告诉我你整天只吃这些,西弗勒斯。” 斯内普轻嗯了一声,看着她吃完,然后站了起来。 “今晚你不回去了吗?”他问。 “你认为呢?”想到了嘉乐和马里奥在她身上的伤害,埃尔莎的眼角酸酸的,她的手无意识地扣弄着书包带。要是斯内普不准备把她留下,她就去利物浦梅基姨妈那里,她已经做好打算了。哪怕现在是深夜,但起码还有通宵火车可以坐。 “你可以睡楼上,不过我的床有些小。”他说。 “谢谢。”她感激极了,终于不用担心半夜三更被赶出去了。 “你是离家出走?” “显而易见。” “你妈妈会急疯的。” 埃尔莎看着他,她没有回答,或许跑出来只是一时气愤,可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呆在那里。她从来都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会离家出走,而正当自己下定决心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哪里也不能去,自从结婚后嘉乐把蜘蛛尾巷的房子还了,那原本就是属于万斯姨夫的。她也不可能去罗齐尔家,那个地方她只去过一次,坐在马车里,怎么走都不记得了。况且,她不认为因为不愉快直接跑到那个父亲那里是明智之举。 “西弗勒斯,麻瓜们真可怕,是不是?”她紧咬着牙关,这一切她都受够了,“这种观念无法改变,他们只是为了泰德需要保守家族的秘密,况且没有人会相信这世界还会有巫师的存在,他们只是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个疯子。于是那些麻瓜可以随意的侮辱,当然,或许并不全是因为这些,正像他们说的,我是个杂种……” “埃尔莎,够了。”斯内普制止道。 可埃尔莎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她继续快速且激动地接下去说,“一个怪物,他们会怎么对待我呢?如果在古代,他们会把我绑在树桩上活活烧死!” “埃尔莎,你需要休息。”他走上前,他想要伸手扶住她,可是那些触目的颜色让他下不了手。于是,斯内普转过了身,他翻找着抽屉,拿着一个又一个小瓶子查看着,终于他找到了一只瓶子,扭开,递给埃尔莎,“缓和剂,上楼去,然后喝一点,好好让自己睡一觉。”他鼓励地看着她。 “缓和剂?”埃尔莎欲泣地看着他手中的药剂瓶,伸手接过来,她笑了笑,“是的,我确实需要缓和剂,这样可以让自己别那么痛。是的,我确实需要。”就在上楼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喃喃着。 第43章 龌龊的记忆 那是怎么样的痛苦呢,埃尔莎无法形容,身上的,心里的,她想尖叫,可是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喉咙。她一定在j□j,她都能感觉到自己陷入了梦魇里,在梦里她都能听到自己痛苦的j□j声,身上的伤痛如同火烧一样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她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裹在自己的外套里,努力闭着眼睛……直到整个身体都开始迅速的往下坠,就像跌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她听到自己的尖叫声,马里奥的打骂声,嘉乐的哭叫声,里恩的干嚎声,苏菲和威利的嘲笑声…… 够了,够了!有一种声音在她的身体里叫嚣着,她动了动身体,疼痛又袭了上来! “夫人,她在发烧。”那是斯内普带着沙哑的声音,隔着门板飘进埃尔莎的耳朵里。 “谢谢你能通知我,斯内普先生,我快急疯了!”嘉乐痛苦且焦急推开门。 一阵柔和的,带着冰意的感觉抚过埃尔莎灼烧滚烫的皮肤,可她的眼皮依然耷拉着,沉重得睁不开。 “埃尔莎,我的孩子……”抽泣声就在她的床边。 “我给她用了一些药物。” 一个接着一个梦境袭上来…… 她梦到自己变小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们不能养着她,我们没有多余的粮食,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会让我的孩子吃不饱!” 于是,那个穿着灰色土布料子的女人把她带到一个有着高大砖墙的大门口,对她说,“进去,埃尔莎,那里有糖果,有小朋友,你会快乐的。” 然后,另一个女人烦恼地看着她问她,“你叫什么?小东西。” “埃尔莎。”她回答。 那是一个终年都带着有潮湿气息和怪气味的孤儿院,她总是非常努力的讨莎莉夫人的欢心。 “莎莉夫人,你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我整理好了放在您的桌子上。” “莎莉夫人,我打扫了你的房间,很干净。” “莎莉夫人,吉米和蒂蒂的名字只是不太好听,可以给她们换个名字,然后就有好心人收养她们了。” “莎莉夫人,要是我被好心人收养的话,我长大了一定会报答你的,用很多很多的钱。” 有一种念头升了起来,昏睡中的埃尔莎明白,她并不是变小了,那是她变得越来越模糊的记忆。莎莉夫人是孤儿院的院长。那年,她刚满四岁,被那个抱过她亲过她,自称是她父母的男人和女人抛弃了。然后那个女人骗她进了孤儿院,她总是懂得讨好莎莉夫人的,为她洗衣服,就连内衣内裤都洗…… 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想得到比别人多一点的食物,哪怕多一片面包或火腿也好过饿肚子…… 她还帮着同样是孤儿的吉米和蒂蒂起了好听的名字,她叫她们吉兰塔和尤里娅,这样就可以有需要j□j的好心人能喜欢她们了。莎莉夫人总是说她们两太胆小,还爱哭,不会有人喜欢领养这样的孩子的,不知道她们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 上帝保佑,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很久,她遇到了嘉乐和梅基,梅基姨妈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她建议嘉乐领养她,为此,嘉乐付了莎莉夫人50镑把埃尔莎领回了家。 那些记忆盘旋着,变幻着……无数张脸都从时间的夹缝里钻出来,出现在她面前…… 埃尔莎有了妈妈,有了梅基姨妈,有了万斯姨夫,还有一个舅舅。不过他们都住得很远,他们不常来她和妈妈的小屋,即使是来了,也只是坐几分钟就走,因为她们的房子实在是太小了。他们并不富有,可起码她是开心的…… 就在那一年,她还有了教父和教母,那是嘉乐的朋友,迪斯格丝教母赞助嘉乐做手工活,她手把手的教她,然后介绍商户给她,于是,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于是,埃尔莎再也不用因为嘉乐的失业和贫苦担心温饱,她们有了一幢房子。当然,这是梅基姨妈逼着嘉乐接受的。 迪斯格丝教母有一个女儿,名叫安妮…… “姐姐,姐姐,埃尔莎姐姐,你在哪?”瞧,安妮和她正在抓迷藏呢,她和埃尔莎同岁,只是比她小两个月,可她说话总是奶声奶气的,而且总是找不到她。她很漂亮,金黄色的头发,黄褐色的眼睛…… 黄褐色,她的眼睛是黄褐色的……那双眼睛让埃尔莎皱起了眉头…… “爸爸,不要!妈妈,怕!”安妮在哭叫。 “达逖,那是我们的女儿!”迪斯格丝大叫着冲了上去。 那个有着黄褐色眼睛,金黄色头发的男人正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他的手里正拎着安妮的衣领把她悬挂在二楼的看台上,他要把她扔下去! “……不要……” 眼前的景像又变了,她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那不是在照镜子,她真实的站在自己身边,那年,她七岁。她穿着蓝色有着小白花的连衣裙,那是她妈妈给她做的,很漂亮,还有着一圈小小的白色花边……她坐在达逖.威森的怀里,他的手正轻轻的抚着那个小小的自己的脸颊,她听到那个小小的自己一边咯咯地笑一边挣扎,“痒,教父,痒。” 可那个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开,他看起来很高兴,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用他的嘴亲吻她……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让她都忘了怎么呼吸,他的舌头就像依然在她的口腔里游移着令人作呕,她咬紧了牙关,她听到那个人正粗重的呼吸着,沙哑的在她耳边说道,“宝贝,放松一点……”然后,他的手游移着伸到向她的短裤里…… 埃尔莎病了,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她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的地方,她努力的奔跑着,她试图摆脱身后正在追赶着她的黑影,可怎么跑都跑不快……她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她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她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在面前晃……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正在轻吻她还没有发育的身体,他用一只手轻易地固定住了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血以及钻心的痛疼占据着她的大脑…… “……不要……” 埃尔莎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我要把她带走,斯内普先生。” “可她现在还在发烧,夫人。”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把她带走,埃尔莎需要医生。” “确实,夫人。” “况且,你是个男孩,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不方便,你们不是兄妹,邻居们会怎么想。” “夫人……” 埃尔莎有气无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剧烈的头痛让她闭上了眼睛,在那晕眩过去后她睁开眼,挪过去把门打开,嘉乐和斯内普的交谈被打断了。 “埃尔莎,你醒了,我们……”看到埃尔莎终于醒过来,嘉乐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她愧疚地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埃尔莎转过头去,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还没有把那些盘旋在她脑海里的恶梦踢出去,她还在努力的让自己呼吸,可是她的妈妈却站在这间房子里让她回去。 “回去吧,埃尔莎,你爸爸很后悔。”她说。 爸爸?她的爸爸不会这样对她,这样的爸爸并不是她所需要的。她的爸爸让她尽快的解决好这一切然后回家……想到这些,埃尔莎坐了下来,倔强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埃尔莎,你爸爸让我接你回去,他说再也不会打你了,他后悔了。”得不到埃尔莎的回答,嘉乐继续说道。 “你不能因为这些事不要妈妈,埃尔莎。”她又说。 不能因为这些事?哪些事?这听起来有些过于轻描淡写。她的妈妈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这样对她,她一直那么在乎和疼爱她,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外人碰她的女儿。 嘉乐在埃尔莎身边坐了下来,并且在她的耳边说道,“埃尔莎,你不能呆在斯内普家里,别人看到会怎么说,你还是个女孩子。” 就像他们真的会发生些什么似的,斯内普才14岁,而她也只有13岁,他们会发生什么?好在嘉乐是一个极其传统的人,好在她并没有说出口。可这些龌龊的思想让埃尔莎打了个寒战,有些可笑,他们会怎么说她?斯内普家的男孩和唐克斯家的小姑娘住在一起? “埃尔莎……” “妈妈,和他离婚。”埃尔莎躲过了嘉乐的轻抚,远远的躲到了墙角里,倔强地站在那里,“我没有爸爸,也不需要,我不要他当我的爸爸!” “埃尔莎,马里奥很痛苦,他想和你说抱歉……” “我不相信!” “可你不该顶撞他,你不该大叫说自己是个巫师,莎拉会听到的。” “呵――”埃尔莎冷笑道,“可真够让人感动的,原来他那么在乎。” “魔杖没有了可以再买,埃尔莎。”嘉乐还在试图劝说她。 “妈妈,我很珍惜那根魔杖,那是梅基姨妈的礼物,你不知道魔杖对于一个巫师有多重要。可它已经断了,你只听到他告诉你我顶撞他,只听到他如何纠正我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你听不到里恩骂我是怪物,听不到苏菲骂我是杂种。”狂怒之下,埃尔莎的声音又尖又脆。 “他也很痛苦,当时他无法控制自己,他……” 埃尔莎看着嘉乐,她的母亲在维护那个男人,那个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在她的身上施暴的男人!她告诉她,马里奥后悔了。她告诉她,马里奥以后再也不会动手打她。她告诉她,他打她只是由于自己的失控。而失控的原因是因为埃尔莎的顶撞。 那么―― 嘉乐瞪着埃尔莎迅速的动作,埃尔莎的动作一度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直站在门外的斯内普也因此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埃尔莎的举动。因为,她已经将自己身上裹着的外套和她的裙子全部都脱了下来,露出的是她刚刚开始有着发育迹象的稚嫩身体。而现在,那副身体上布满着或青的或紫的或红的颜色,那是她的养父马里奥.唐克斯的杰作。 “你要干什么!” 怒吼声让斯内普迅速地转开了目光,他飞快地往楼下跑去。 嘉乐颤抖着将埃尔莎的裙子拾了起来,并将她扔在地上的外套也一并披在了埃尔莎的身上,她的手是冰凉的,还在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埃尔莎的泪已经掉出了眼眶:“妈妈,我想念以往的日子,只有我们俩,哪怕我没有漂亮的新衣服,哪怕没有仆人没有精美的房间……我不需要他……” “埃尔莎,所有孩子都被父母教训过,他是你爸爸……” “不,不是!” “马里奥是你法律上的父亲,而他们是抛弃你的人!你不能因为他们来找你了,你就要离开妈妈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感觉自己有了支撑!” “支撑?你认为这是我想要的吗?” 第二根魔杖 最终,嘉乐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独自回了家,她给埃尔莎留了些钱,这些起码可以让埃尔莎买书,买新的魔杖,买文具,包括接下去将近一个月的生活。埃尔莎原本是不想收的,那是马里奥的钱,可正当她想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她却伸出手去接过了那些漂亮的麻瓜纸币,马里奥可真是厉害。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巫师也需要用钱,而生活里到处都是钱的影子,她离不开它们。她要买学习用品,要给自己买魔杖,还要维持生活开支。 “我们要快一点了,西弗勒斯。”埃尔莎催促道,对角巷很热闹,可她却没有多少心思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这家书店里,除了买下一学期要准备的书,她还要找奥利凡德问问她的魔杖,可斯内普就像是在丽痕书店生了根似的。 斯内普回过了神,他将一本书塞进了埃尔莎手里,“你真该把你迫不及待的毛病好好改一改。” 埃尔莎整理着手里的书,“差不多了,西弗勒斯。”然后她将边上的一本《中级变形术》也放进了选择的书一起,“我没有选择占卜课,不过看起来那本桑德拉瓦布拉斯基著的《拨开迷雾看未来》挺有意思的。” “真难得。不过如果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花时间在看那些书上面,那是浪费时间。”斯内普不屑道。 “就像你看的每一本书都非常具有意义似的。” 斯内普挑了挑眉,他的眼神在说‘那当然’,不过很快的他们就没有再交谈下去,因为轮到他们付帐了。 自从发生了那件并不愉快的事情后,埃尔莎变得有些消沉。更多的时间她在楼上,斯内普在楼下,除了吃饭的时间用来交流,斯内普为埃尔莎准备了止痛剂,药的味道埃尔莎相信自己一定会终生难忘的,实在是太苦了!不过幸好埃尔莎身上的伤在霍格沃茨寄来的书单前终于好转了,而且,九月的英国如果不出现特殊情况的话,在坐上霍格沃茨前他们应该穿上秋装了,这也就意味着她身上的伤不会那么醒目的赤裸在别人眼前。 很丢脸,埃尔莎终于明白了斯内普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他总是穿着长袖的并不合身的衣袍,哪怕是再热的天气。不过比起几乎是天天都要被毒打一顿的斯内普来说,埃尔莎可是该庆幸的。 奥利凡德魔杖店里依然散发着一股木头的味道,几千个狭长的纸盒展现在眼前。埃尔莎推开门的时候,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这一刻,埃尔莎心里又泛起了酸酸的感觉,她想到就在不久前她的魔杖被里恩折断的那一幕。 “哦,孩子,我见过你。”一个轻柔且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埃尔莎的伤感,奥利凡德正站在柜台面前,用他那对银色的眼睛看着他们。 “你好,奥利凡德先生。”埃尔莎小声回应。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孩子。”奥利凡德打量着她,他的眼珠子从她的身上移到斯内普身上,然后从斯内普身上又移回了埃尔莎身上。 “唔--”埃尔莎拘束起来,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她原本的魔杖,那已经被折成了两半,为了这根魔杖她还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她递上去,放在柜台上,“先生,我想请问,您是否能为我修好我的魔杖。” “哦!”奥利凡德看着柜台上的魔杖,“那可真是不太容易,它被折断了。” “是的,先生。被一个孩子不小心弄断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确实是这样啊,那个讨厌的里恩确实不小心坐断了她的魔杖,用他的屁股。他是不小心的,很调皮,调皮得让她讨厌。只能说,她相当不喜欢他。 “那真是太糟糕了。”老人拿起桌上的那断成两半的木头端详着,不过很快的他又看向她,“想要怎么做,孩子。” “我想请问……”埃尔莎用了最礼貌的语气并且是最为柔和的音调询问道,“您能为我修好我的魔杖吗?我很喜欢它,我不能没有它,先生。” “我很高兴你喜欢我制作的魔杖,小姑娘。”他柔声说道,“红杉木的,独角兽毛,对不对?我记得自己做的每一根魔杖,当初你来选择魔杖的时候,我还曾困惑过。你是埃尔莎.兰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是的先生,您的记性真好。” “我记得当时,你选了很多根魔杖,因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性质在哪。”老人看着她,然后又说道,“兰顿小姐,你是否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每一根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 “是的,先生。” “所以,这就是我的答案,小姐。” “您不能把它修好吗?”或许,埃尔莎认为总是磨磨蹭蹭地说这些话没有用,她想要的是结果,她想要知道眼前这个老头能不能把她的魔杖修复,这才是最重要的。可很显然,奥利凡德说不能修好,他无法修好她的魔杖,可她依然不死心的询问,她就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奥利凡德就像是看穿了埃尔莎的不耐烦与懊恼,他笑了笑并摇了摇头,“兰顿小姐,魔杖是巫师的第二生命,它已经被损毁了。” 埃尔莎舔了舔干燥的唇,她轻叹了一口气,“是的,可我把我的第二生命给毁了。” “你可以为自己重新购置一根魔杖,或许还会有更好的魔杖适合你,它们会选中你的。”老人建议道。 “可是我喜欢我的魔杖。”她执着道。 “来吧,孩子。”奥利凡德已经拿出了自己的皮尺,“我还记得,你习惯用右手,对不对?”在得到了埃尔莎不太情愿又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的点头示意后,他开始测量,从肩头到指头,然后从腕到肘,还有让埃尔莎懊恼的身高,一边量一边还在那里不停地说,“看来你的尺寸并没有改变多少,与两年前的尺寸居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真让人惊讶。不过这样也更有利的让我可以为你找到你的魔杖,人们总为自己的失去而懊恼,不过他们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别灰心,孩子。” “让我想想,我记得那时候为你挑选第一根魔杖时可能费了我不少的时间,这太另人记忆深刻了,我总是找不到它。可是最近我听到了一些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奥利凡德游走在一排盒子中间,一边还在嘀咕着,终于他打开一个盒子,“来吧,试一试吧,是柳木做的,凤凰的羽毛,九英寸长。” 埃尔莎接过来,然后轻轻挥一挥,奇怪的火焰从魔杖的头顶冒出来。 “很明显这并不适合你。”老头转身过去,在那些货架上搜寻着,“或者试试这个,山楂木,独角兽毛的的内芯,十又四分之一长。” 这一次是有奇怪的生物跳出来。奥利凡德嘀咕道,“真是奇怪,我本以为那些会适合出生于罗齐尔家族的你。” “奥利凡德先生,你也知道罗齐尔的事?”埃尔莎睁大了眼睛,她回过头与坐在一边等候的斯内普回望,他很显然也关注到了,他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埃尔莎身边。 “有什么问题吗?”奥利凡德看着他们,不过马上就说,“不过我想我们不太适合讨论这个问题。来试试这根--”他又拿起了一个盒子。 “只可惜罗齐尔夫人很早就去逝了。”她故意说道,并瞥向奥利凡德,他看起来并没有在意似的,只是把魔杖塞到了她的手里。一股熟悉的暖流从手心里传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麻麻的,就连皮肤的触感都变得奇怪起来。有那么一刻,埃尔莎几乎将这根魔杖脱手而出。 奥利凡德大笑地拍起手来,“太棒了,是不是!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不是?孩子。”他开始包装那根魔杖,异常得意的冲着她眨眼,“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更棒的,孩子,这根魔杖是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而且很小巧,非常适合你。我为什么不早点想到呢,你妈妈的魔杖也是独角兽毛做的,非常小巧,同样……” “我妈妈?”埃尔莎叫道。 “呃……”奥利凡德马上住了嘴,他朝窗外看了一眼,“没什么,孩子。哈!你得到了一根好魔杖,这个你还需要吗,或者可以留给我。”他指着埃尔莎那根折断的魔杖。 “不,先生,我喜欢它,那是我的第一支魔杖。它让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埃尔莎将她的旧魔杖收了起来,把它们包在自己的旧手帕里塞进书包。 “祝你好运,罗齐尔小姐。”奥利凡德说。 “是兰顿,先生,还是兰顿。”她纠正道。 “哦,好的,兰顿小姐。”他们开始走向门口,老人在他们身后又开始嘀咕起来,“我为什么就没有早一点想到呢,这太像了……” “我又多花了7个加隆币。” 埃尔莎和斯内普走在对角巷的石子路上,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店铺的招牌上反射着昏黄的太阳光。 “可你有了一根新魔杖,可能比原来那支更好。”斯内普安慰她。 “那是完全不必要花的钱,西弗勒斯。”埃尔莎较真道。 “想想吧,或许你的魔咒会发挥得更稳定一些,魔杖,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向破釜酒吧走去。 “多谢你的安慰。”埃尔莎突然笑道,“去吃点东西吧,西弗勒斯,我饿了。” “可你刚才还说那是不必要花的钱,埃尔莎。” “可你也不能指望老是让我给你做饭,只是偶而一次,况且这是马里奥的钱。” “意思是说,你厌恶了做管家婆的事,这太让人欣慰了。” “如果让我在你做的那些难以下咽的三明治之间选择,我宁可自己累一点给自已做一顿像样点的餐点。当然,我只是把你的那份顺便带上。”埃尔莎不屑地瞥了斯内普一眼,他一定恨透了她怒吼着让他吃饭的模样,可那是他活该的,谁让他总是忘了吃饭。看着斯内普干瘪瘦弱的身体,埃尔莎冷冷地哼了一声。 “感激不尽。”斯内普点了点头,轻松地扯了扯嘴角,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放慢。再经过一条路口,前面就是破釜酒吧的路口,“而且你能意识到那是马里奥的钱,这让人欣慰,巫师也不能没有钱。” “是啊,巫师也不能没有钱,所以,斯内普先生,记得交饭钱!” “那么,兰顿小姐,记得交补课费!” 埃尔莎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他,他们在斗嘴的时候只能说明两个人的心情都还不错。好吧,这轮就算她输了! 第45章 优越感 他们已经来到了那个又小又脏的酒吧,那个酒吧的一头连接着对角巷,另一头是麻瓜世界。当然,麻瓜们不会发现它,双重的麻瓜屏蔽咒加上忽略咒,让就连不集中精力的巫师即使近在咫尺都会容易忽略过去,就好像破釜酒吧的大门只是墙上一块不值得关注的污斑一样。 走进酒吧,埃尔莎感觉天立刻暗了下来,一股怪异的说不出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里实在太黑了,而且混乱,两个驼着背的老女巫互相面对面坐在角落里喝着雪利酒,另一边有个穿着血红色斗篷的人正在喝一杯紫色的不知名液体,一些留着乱糟糟乱蓬蓬胡子与头发的男人们正在兴高采烈的碰杯祝酒。酒吧的老板是一个秃头、没牙的叫做汤姆的老头,一对老鼠眼精明的转来转去,埃尔莎觉得他的长相可以去古灵阁更合适。在看到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一些怪异的目光直射过来,埃尔莎感觉,那些目光一直盯着她,让她混身的不自在。 他们选择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豆子汤、面包和牛肉意面,然后食物很快就被送了上来。埃尔莎开始大口吃起来,她确实是饿了,这里的老板才不会理会你是什么人,或许气氛并不适合她和斯内普这样的年龄,但是,她们又不会想要干什么。 等自己的肚子不再唱空城计,埃尔莎开始整理着自己包里的零钱,妈妈给她留下的麻瓜币她放在了书包最里面的一个小袋子里,她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100英镑。她兑换了一些巫师币,现在还剩下3个加隆15个银西可和一些铜纳特,今天的餐费需要支付25个西可,破釜酒吧的豆子汤可并不便宜,余下的钱可以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买点蛋糕和南瓜饼什么的。 她叹了一口气,用手支撑着头对着盘子中吃剩下的牛肉意面发呆,她想到了嘉乐,那不是妈妈的手艺,妈妈的意面永远都是最好吃的。 “或许你可以回去看看,在开学前。”斯内普提议道。 “什么?” “可以去看看你妈妈。”他又继续建议。 “不,不需要。”埃尔莎立刻拒绝,她坐正了身子排斥道,“在他们没有离婚前我不会考虑的。” “你不会真的让他们离婚吧?”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以前生活得就很好。妈妈可以和我一起生活,我是一个巫师,我会保护她的!” “嗯哼,想法不错,一个还不到13岁的巫师。”他嘲讽她。 “我总会长大的!” “我不得不提醒你,做为巫师来说,17岁才是真正成年。” “那也只是4年。”埃尔莎不甘心的撅了撅嘴,“我讨厌那些人,他们不尊重我妈妈,我妈妈只是没有直接告诉我罢了。可我都知道!我不会妥协的!” “希望如此。”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着,他又为自己盛了一碗豆子汤。 可是很糟糕!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妈妈还没有在允许访问霍格莫德村的表格上签字! 那是在霍格沃茨附近的一个村落,全英国唯一一个完全没有麻瓜居住的村落,一个百分之百的魔法村。埃尔莎向往了很久,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必须有监护人的签名许可才可以去。 回到蜘蛛尾巷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去霍格沃茨的箱子。埃尔莎躺在楼上斯内普那张并不是非常宽大的床铺上,硬硬的床板,毯子也是旧的,磨蹭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柜子里那一床冬天用的被褥薄薄的,想也不用想那一定不会很温暖,这里比以往好一些,不过依然破旧。 埃尔莎在黑暗中回忆着,他们在对角巷,奥利凡德显然是知道了关于罗齐尔的事,他还提到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的魔杖也是独角兽毛做的,而且非常小巧……她还记得第一次挑选魔杖的情景,那时候是由麦格教授带着去对角巷的,她对一切都那么惊奇。在挑选魔杖的时候,她足足选了十几根,不过幸好奥利凡德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用挑剔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她,然后不停地说‘这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可是,她真的不认为是自己在挑剔―― ……“真是奇怪,我本以为那些会适合出生于罗齐尔家族的你。”…… ……“我为什么不早点想到呢,你妈妈的魔杖也是独角兽毛做的,非常小巧,同样……”…… 这么看来这个老头是知道她的事的,或许更多的人知道,只是奥利凡德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他在害怕什么。 “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她嘟囔道。 埃尔莎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嗵嗵地狂跳,斯内普的小床发出吱吱的抗议声。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睡裙外,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鞋子跑下楼。 “西弗勒斯,你睡着了吗?”她小声试探着。 然后灯突然被扭亮。 “怎么了?”斯内普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旧睡衣。他这几天都是打地铺的,在地上铺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半条铺在地上,半条裹在身上。 “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西弗勒斯。”她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你想到了什么?”斯内普坐在了椅子上,他看起来刚睡着不久,正努力眨着眼睛。 “是我们忽略了,是不是,你一定也发现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说过她中间的名字,是普鲁维特。还有这个。”埃尔莎将右手中指的月光石戒指伸到斯内普面前,“普鲁维特女士在听到我提及时伊丽莎白.罗齐尔时马上离开了,她们一定有联系。” “然后呢?” “然后?”对斯内普的反映,埃尔莎并不满意,她终于感觉自己似乎是想通了,而和她分享的人问她然后呢?“然后就是在下一次再见到普鲁维特女士时问她,我的妈妈是谁。” “或许,如果不算是冒愚昧的话,你该问她,普鲁维特女士,你是不是我妈妈。”他说 “什么?” …… 最终,埃尔莎还是决定回一趟家,她需要让嘉乐在那份霍格莫德村的表格上签字,可她真怕会遇到马里奥,或者他会直接把那份表格撕烂掉,那种场景在她的想像中不断的扭曲着上演着……如果他真的敢把她的表格撕了,她就再也不回那个家!反正,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多难听的话从那些姓唐克斯的人嘴里嘣出来。 不过幸好,马里奥并不在家,或许是他根本不想见她也说不定,能将她远远地甩开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吧! 在这个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埃尔莎除了把各种作业收尾,几乎天天都在都要缠着斯内普下巫师棋来打发时间――下棋换午餐,下棋换晚餐。斯内普的棋招可真够烂的,埃尔莎相信在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他才能输给她,又或许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因为他想方设想的想要结局棋局,想方设想的继续守着自己的坩埚。看来用下棋来换取午餐和晚餐这招没啥用。 大白天的叫骑士公交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于是,他们很早就起床了,吃了早餐,最后整理了东西挤上了公交车。 “你的宠物猫呢?”斯内普直到坐上了公交车才想起来,这段时间里居然没有看到过埃尔莎的宠物小猫。 “我把它留给妈妈了。”埃尔莎不以为然地说,“其实,我想把它带出来的,可是又想着或许若拉可以陪陪妈妈。所以我把它留在了家里。” “真善解人意。”斯内普简单地说,然后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从蜘蛛尾巷到国王十字车站需要换乘两部麻瓜公交,幸好他们今天起得很早,拥挤的街道,到处都可以看到那些麻瓜小孩们背着自己的书包去学校。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他们推着行李车一前一后的冲进了9号和10号站台之间的那堵墙里。 “埃尔莎!西弗勒斯!”刚一出现,莉莉就在站台的另一头看到了他们,她冲着他们挥手,看来她早就来了,就连行李都已经放好了,正在和她的家人说话。她的身边站着她的父母还有一个有着长长头颈和脸上带着雀斑的女孩,那是她的麻瓜姐姐佩妮,他们见过一次。这不能不说上帝是偏心的,莉莉几乎是继承了她父母所有的优点,而佩妮则有些不那么得他老人家的欢心。 埃尔莎和莉莉以及他的家人一一问候,在她勉强对着她的麻瓜姐姐展开笑脸时,那个女孩用鄙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这相当的不礼貌,不过并没有激起埃尔莎的不满,相反的,她感觉到了优越感,从未有过的优越感。 他们走上了车,在最末端终于找到了一节很空的车厢。埃尔莎去了盥洗室。 等到她从盥洗室出来,在想要回到自己的位子时,埃文.罗齐尔拦在了她前面,“暑假过得好么?”他问。 埃尔莎挑了挑眉,真稀罕,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居然会问她暑假过得好不好?她很想说不好,不过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用一种受宠若惊的眼神看向她。 “很好。”她简单地回答。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想你一定处理好了该处理的事。”他倚靠在边上火车的车窗旁,冲着她挑眉,表情是那种怪异的,看好戏的那种。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埃尔莎想说,我还被我的养父打了一顿,你想知道吗?她瞪着他,小小地挥了挥手,“借过,埃文。” “别这样,我亲爱的妹妹。”埃文.罗齐尔带着鄙夷地笑,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包厢,“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别和那些傻瓜走得太近。堕落、混乱……” “呵――傻瓜?”埃尔莎无语地朝休息室的天花板扔了一个大白眼。 “我希望,你时刻记着你是个斯莱特林,埃尔莎。” 埃尔莎漫不经心地更走近了一步,她冲着他笑,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埃文,我亲爱的哥哥,我交往的那些朋友如果都是傻瓜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傻瓜呢?” “你说什么?”埃文.罗齐尔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尽可能地睁大自己茶绿色的眸子,那双眸子迅速划向身边,在确定身边没有别人时,他的脸色由白变成红,又由红变成了白。 埃尔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开了一些,埃文快速跟了过去,他看起来紧张得要命!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不真实的指控!” “哦――原来那是不真实的指控。”埃尔莎看起来信心十足:“不过雪莉.拉斐尔确实很漂亮,而且和那些只会死读书的拉文克劳可不一样,而且她还是个纯血。” “埃尔莎!你在胡说什么!” “好吧,我在胡说,借过,罗齐尔少爷。”埃尔莎轻快的耸耸肩,她从埃文.罗齐尔身边走过。 埃文快速的拉住她,“埃尔莎!别对任何人提及。” 埃尔莎扑哧一声笑起来,那种奇怪的优越感又浮现上来,不过不得不承认感觉好极了。就像做了一件大事般,埃尔莎故意撅了撅嘴唇,没再理会埃文奇怪的表情径自往自己的包厢走去。 第46章 伤痕 “什么,整个暑假你们都住在一起?”莉莉瞪大了眼睛并且张大了嘴。 “整个暑假你没有给我寄过一封信,埃尔莎。”克莱儿同样惊讶,还有抱怨。不过在这同时也认识到自己不该在进门后就直接责问埃尔莎,并且在得不到回信的时候她还直接跑去埃尔莎家找她。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冒失,可她有想过的,只是,她用理智的声音尽可能解释道,“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妈妈总是告诉我,你不在家,第三次后,我放弃了。”她看着她,就像在说‘我以为你去了你父亲那里。’ 这样的眼神并非是陌生的,其实很多时间他们都保持着默契,那种默契并不是只因为关系友好或亲密就能培养出来的。至少,克莱儿和埃尔莎都认为,她们彼此是默契的。哪怕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可以让对方知道自己最基本的想法,当然,这方面克莱儿要敏感许多。 “这么说,这是真的?”莉莉继续追问道,她看向斯内普。 “埃尔莎在蜘蛛尾巷的房子她妈妈结婚后就还给了她的姨夫,那是她姨夫的房产。所以,她包了楼上,我只是打了一个半月的地铺。”斯内普解释道,不过他苍白的脸上突然就映出了一丝不太自然的血色,气氛尴尬极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或许,埃尔莎只是想得到补课什么的。”克莱儿清了清嗓子,总得有人打破这样的尴尬,她挠了挠耳后,“是吗?埃尔莎。” 埃尔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的敏感神经让她的脸迅速的像火烧一样,真不该说漏了嘴,只因为她在买南瓜饼的时候对斯内普说了一句,“这里的南瓜饼虽然比不上霍格沃茨,但起码比我做得好吃多了,再也不用做管家婆的事,我终于解脱了。”于是,接下来,在包厢里的其他人开始有了疑问,什么管家婆?你们住在一起吗?整个暑假?她后悔了,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干嘛总是要那么絮叨?这真是自找的。 “确实,只是有些奇怪。”雪莉接着说,“你妈妈不会说什么吗?” “没有。”埃尔莎相信自己的声音已经小到了极限,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吧。她瞥了一眼斯内普,他已经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了前面的书里。 “埃尔莎,有带姜糖吗?”科瑞娜.万尼从同学那里回来了,她手捧着一大包比比多味豆,另外把一大包牛奶软糖放在桌子上与大家分享。 “没有,很抱歉。”那样的环境她可没有心思去做姜糖。 “看来你过了一个并不怎么样的暑假。”克莱儿在埃尔莎耳边嘟囔道,她似乎看出了些苗头。 “确实。”埃尔莎看向斯内普,眼神中带着求助,不过斯内普的注意力继续停留在他的书里,他似乎铁了心不想参与女孩们的谈话。这让她有些恼火! “你妈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埃尔莎。”克莱儿继续嘟囔着。 “克莱儿,行了!” 埃尔莎的语调变得稍高了些,而且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这让整个包厢里的女孩都安静下来看着她。埃尔莎懊恼着自己的沉不住气,她可从没用这么不好的态度对待过克莱儿。克莱儿看上去就连脸都红了,她一定难堪极了。 “对不起。”她道歉。 “没什么。”克莱儿难堪地捧起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着。 “下棋怎么样,克莱儿。”她刻意讨好道。 “我想我需要预习一下课本,科瑞娜可以陪你下棋。”克莱儿拒绝了她。 “对不起,克莱儿,可我不是故意的。”埃尔莎咬了咬牙,她又将目光转到了斯内普身上,轻叹了一口气。她将自己的细绒外套的袖口卷上去,伸到克莱儿面前。 “哦——”克莱儿低呼,外加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个女孩的抽气声。 “怎么回事?”克莱儿抓过了她的手臂,手腕到手臂的颜色已经褪去,原本青紫色的伤痕变成了青黄色,可是很显然的证明那里曾经有点触目惊心。 “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埃尔莎抽出了自己的新魔杖,“我换了新魔杖,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原来的魔杖被威利的儿子弄断了。” “可是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这些伤?”莉莉问。 “我被马里奥打了一顿。”她简单的解释。 “然后你就跑了出来,跑到西弗勒斯家里?”雪莉紧跟着说。 “这一定不仅仅是这一块,一定还有其他地方的伤。”克莱儿断言道。 “是的,我原本并不想说的,为我刚才的态度很抱歉。”埃尔莎将袖口又放了下来,那里的伤已经不那么痛了,不过颜色可真的不太漂亮,她的身体就像被染了色似的。 “麻瓜们真可怕。”科瑞娜嘀咕着,她拿着软糖的手都停在那里。 “可他不能这么对你,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就没有人帮你吗?你妈妈?还有泰德,泰德一直对你很友好。”莉莉快速地说着,她看起来生气极了,就连眼眶都红了,“对不起,埃尔莎,我们不该追问的。我想你妈妈一定非常伤心。” “算了,别再提及这些事,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忘了。” “我们下棋吧!”克莱儿主动建议道,她把手里的书直接扔在了一边,弯腰去箱子里拿自己的巫师棋。 接着,包厢里的气氛正常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希望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掉,这太好了。 “这么说,你妈妈还是给你在霍格莫德的表格上签了字?” 莉莉看着埃尔莎和克莱儿下棋,她看着埃尔莎的巫师棋不太情愿地走到e5的位置。 “是的。”埃尔莎回答,脸上又带上了不甘心的气愤,“幸好那天马里奥不在家。” “可你还是回去了,埃尔莎。”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呆在马里奥家里,一分钟也不想。”埃尔莎忿忿地敲了一下桌子,“他们全家都排斥巫师,我可没看见威利和他哥哥约克对泰德有多客气,他和安多米达几乎都不去他爸爸家。” “哦——确实。”科瑞娜在一边点头同意,小小的一脸的认真,“妈妈说这年代能接受巫师的麻瓜不多了,莉莉,你爸爸妈妈是一个例外,想想你姐姐的态度吧。” “可佩妮只是有点心理不平衡。”莉莉瞥了一眼完全把自己当成不存在的斯内普,这话还是斯内普说的呢,她的脸不自在的红了红,或许,她不该在人前这么说她的姐姐。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事情了。”克莱儿制止道,“说些关于霍格莫德的事怎么样,我可是期盼了很久了,好在埃尔莎拿到了她妈妈的签名。” “太棒了!”科瑞娜开心地咧开嘴,“我向往蜂密公爵糖果店,听说棒极了。胡椒小顽童啊,吃了它嘴里就冒烟,还有油油的巧克力球,里面全是草莓奶油冻和一般奶油冻,还有真正绝妙的糖做的羽毛笔,这样可以让我看起来正在考虑事情,我可以把它带进弗立维教授的课堂,反正弗立维教授够宽容……” “科瑞娜,弗立维教授够宽容所以你够放肆。”雪莉.拉斐尔拐了拐嘴,“看看,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雪莉——” “算了吧,科瑞娜,雪莉崇拜弗立维教授,你别在她面前提及关于要在弗立维教授课堂上吃东西的事情。” “霍格莫德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埃尔莎笑道,“《巫师古迹》这本书上说,三把扫帚是1612年妖怪造反的司令部,那间尖叫棚屋可能是全英国鬼魂作祟最厉害的房屋。” “看看,我就说,埃尔莎对鬼屋垂涎已久,西弗勒斯。”莉莉凑近斯内普快速说道。 斯内普抬了抬眼皮,他的脸色并不好,而且看起来还有些不以为然。莉莉马上住了嘴,她的眼睛看向了车厢顶部,然后又尴尬地落在了她们的棋盘上。埃尔莎也不再说话,她和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她们继续下棋。雪莉和科瑞娜继续在小声争执着关于弗立维教授宽容的问题。雪莉认为科瑞娜总是试图将吃的东西带进费立维教授的课堂非常不礼貌,可科瑞娜却不以为然,她认为有趣极了。 这真是一个不太和谐的午后,先是关于埃尔莎的尴尬处境,然后是斯内普,她们谁都知道斯内普从未去过霍格莫德,因为就在去年夏天他的麻瓜父亲托比亚.斯内普死了,他的母亲也因此而失踪,甚至还来不及在斯内普那份霍格莫德的表格上签字。其实就算托比亚没有死,他也不会签字的,因为他痛恨巫师。只要他在家,哪怕是一整天不打骂斯内普那就是奇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已经烂醉到不省人事了。 “我才不在乎能不能去那么无聊的地方过周末。”斯内普对于是否能去霍格莫德总是蛮不在乎的。 这个假期是埃尔莎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她原本以为去年的假期就够糟糕了,原来并不是。或许……还有更糟糕的等着她。 莉莉她们去了隔壁包厢,埃尔莎和克莱儿还在下棋,斯内普一声不响地窝在角落里啃着书本,虽然知道斯内普并不会说什么,不过克莱儿还是用埃尔莎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埃尔莎……我是说……别介意,那件事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她有些小小的伤感:“我不知道,克莱儿。” “这确实难办,但圣诞节怎么交待?”很显然,埃尔莎明白克莱儿提及的圣诞节是指什么。 “他们不能这样,先是抛弃我,然后又要直接把我要回去。” “可他们不是说你是被从家里偷走的吗?” “那也只是他们说。” 就在他们小声交谈的时候,车厢的门被科瑞娜大力地推开,她冲着他们急急地叫,“埃尔莎,克莱儿,莉莉有麻烦了,你们快出来!” 几乎是同时的,埃尔莎和克莱儿抬起了头,不过斯内普已经快速走向了门口,在她们将巫师棋推到一边的时候,斯内普黑色校袍的衣角已经消失在了包厢的玻璃门拐角。 她们跟着斯内普和科瑞纳的身影往前面的一节车厢跑去,很显然,有一些人已经堵在了过道上,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起码能看到眼前的情况。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他们正护着莉莉,伯特伦和小巴蒂正与他们对峙着,从安姩和瑟琳娜表现出来的讥笑就能知道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矛盾即将爆发。 “这是怎么了?”埃尔莎拉过回过头看向她们的雪莉,她小声问着。 “夏莉的弟弟,伯特伦和小巴蒂正在火车走道里玩,他们的魔咒差一点点就击中了莉莉,伯特伦骂莉莉泥巴种,刚巧被波特听到了。于是……” “伯特伦,伯特伦!”夏莉又尖又响亮的声音在她们身后转来,她和琪维在一起,已经跑向了她们。她挤过了人群,护在了自己弟弟的身前,并且瞪视着波特他们,“你们要干什么!”她叫道。 “并不是人多就说明问题的。”小天狼星讽刺地笑了笑,“如果在过道里玩魔法也需要适可而止,是不是?” “我的魔法并没有击中她!”伯特伦叫道。 “天呐,你的那些也叫魔法?” 小天狼星的讽刺让其他三个人大笑起来。 “只是一个小矛盾而已,我想大家都不想惊动级长或教授吧。”希西尔轻轻地笑了一声,“并没有怎么样,是不是,伊万斯小姐。” “那么道歉吧,在奥布里说出那个没有教养的词后。” “詹姆,算了。”莉莉站在那里左右不是,她求助地看着他们,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或许,那时候她就应该立马转身走人。 “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詹姆.波特已经拔出了魔杖,他正指着伯特伦。 夏莉将自己的弟弟直接护在了身后,“你要干什么!我弟弟已经说了那不是故意的,伊万斯并没有受伤!” “道歉!” “我不会给一个泥巴种道歉的!” “道歉!” 局面开始限入僵持。 格兰芬多的级长与斯莱特林的级长几乎是同时走过来阻止,这种风波几乎每隔几天就会上演,让人厌烦。围观的人群已经慢慢散开,火车的走廊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我说过别和斯莱特林的人走得太近,莉莉。”詹姆.波特对身边的莉莉说道。 “说得对,这里原本就是斯莱特林的车厢。”埃文笑道。 “埃文!”埃尔莎抗议道,“莉莉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亲爱的妹妹,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斯莱特林吗?你的血统正统,想想那些麻瓜是怎么对待你的,我听说你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呵——是啊,我亲爱的哥哥。”埃尔莎回击道,“我为什么会流落在麻瓜家庭,这得问一下亲爱的罗齐尔先生。” 埃文的脸色又变得不好起来,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埃尔莎的挑衅让他恼火万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她说,“真是不识好歹!”他愤怒地转身,接着又转了回来,他将一封信塞到了埃尔莎手里,恶狠狠地说,“拿着,这是你的,爸爸说得对,看来你要做一个合格的罗齐尔还需要锻炼。”然后,他转身离开,走进离他们不远的那个包厢并大力的拉上了门。 “我不喜欢他。”雪莉皱着眉头从埃文的背影上移开目光,“一个斯莱特林自以为是的白痴。” “我们回去。”斯内普突然说道。 “雪莉,我们回包厢吧。”克莱儿建议道。 “我想回拉文克劳的车厢,现在,马上!”雪莉在此刻也闹起了脾气,“这里的每一份空气都让我感觉窒息,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雪莉,别这样。” “埃尔莎,幸好你的身上没有继承你白痴哥哥的特征。” “那么我们回去。”斯内普说,并一把抓住了埃尔莎的胳膊。 克莱儿和埃尔莎无奈地对视,她正和雪莉说着什么。莉莉被格兰芬多四人组带走了,詹姆.波特高兴的就像得了糖一样。埃尔莎被斯内普几乎是拖着在过道里走,在经过斯莱特林其他包厢时,她看到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尔还有希西尔.布莱克正高兴地说着什么,她们围绕在雷古勒斯边上。埃文还在生气,他在看到她经过时瞪了她一眼。 第47章 叛逆 在剩下的时间内,埃尔莎和斯内普都没有交谈,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埃尔莎拿着埃文塞给她的信发呆,窗外开始滴滴嗒嗒地下起小雨…… “罗齐尔小姐: 希望您在暑假已经解决了罗齐尔先生交待的事,无论是经过还是结果都是我们喜于乐见的。 我们了解到你的学习成绩,对此罗齐尔先生似乎并不满意。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毕竟罗齐尔家族并不需要各种证书去证明自己需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重要性。当然,如果我们需要这份成绩单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过于难看。 这个问题我想很快就能解决,我已经向您的父亲建议了。或许,圣诞节我们见面时,您会有兴趣听一听。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 “西弗勒斯。”她叫他。 可是斯内普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她,复又回到了自己的书里。 埃尔莎皱了皱眉头,“西弗勒斯。”她又叫。 斯内普就像是并不在意似的,他依然没有理会她。 “别这样,西弗勒斯。我可并没有得罪你。” “不是因为你。”斯内普心烦意乱地抬起头,他索性合上了书,“是因为我自己。” “你在生自己的气?”埃尔莎问,“可为什么?”哪怕是她知道答案,即使是知道斯内普有着比一般人更重的自尊心,可她还是要问。这样的气氛她不喜欢,不就是因为莉莉的问题还有詹姆.波特那些人的态度嘛。那又怎么样! “我知道你一定在笑话我很懦弱,或许莉莉也是这么想的。” “西弗勒斯,首先我要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而且莉莉是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她向椅背靠了靠,没好气地说,“难道直接冲出去阻止这一切吗?然后和夏莉他们翻脸?伯特伦是夏莉的弟弟,夏莉和我同一寝室,我们的关系刚缓和一些……” “那就可以放任不管了?伯特伦叫莉莉,他叫她……叫她……”斯内普说不出那个词。 “难道还少吗?就算今天没有伯特伦的事情,明天说不定还有另外的人。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矛盾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我们是莉莉的朋友,你听到波特怎么说了吗?你看到布莱克和卢平是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们的吗?”他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波特说,我们没有权利,当莉莉最需要我们出手的时候,我们却缩在最后面。” “那又怎么样。”埃尔莎有些生气地低吼道,“你就那么在乎波特说些什么吗?你不是最不屑格兰芬多的冲动与鲁莽吗?还是你认为王子救公主的故事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美名?西弗勒斯,想想我们的处境,在斯莱特林的处境。” 斯内普沉默下来,他看向窗外,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他瘦削的脸宠看上去有些严肃,还有些刻薄。‘刻薄’这个词是埃尔莎想到的,而且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找到的形容斯内普的词,她还记得和他斗嘴的时候,她把这个词说了出来,“西弗勒斯,你能不能别那么刻薄!”他当时居然没生气,甚至还带着沾沾自喜,好像那是在赞美他一般,斯内普对贬义词的理解可真够变态的。 “我感觉糟透了,让我静一静。”他淡淡地说。 空气沉默下来,埃尔莎咬着唇,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田地,火车已经穿过了一片森林,在经过一大片几乎是无边无际的空旷田野,再穿过一个狭长的山洞后,他们将到达霍格沃茨。 可是她生气了,阴雨的天气让她的心里也蒙上了一层灰似的,他又来了,是不是,他又来了。又是为了莉莉.伊万斯,这是第几次?埃尔莎回想着,居然发现自己都回想不出这已经是第几次因为莉莉的问题而生气,斯内普一生气就会把所有的人都远远的排斥在一边,就像他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她不喜欢,她不喜欢他总是这样。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学院,那又怎么样,他怎么就不明白! “西弗勒斯.斯内普!”埃尔莎一把抢过了斯内普手中的书,直接扔在了火车的长椅上,她瞪着他克制不住地生气,“我现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是认为自己是个懦夫,还是担心莉莉的想法,但是你这样不公平!” “埃尔莎!我说了让我静一静!”他吼道。 “是啊,你要静一静,所以我是不是要闭嘴,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你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冷静方式,可是我不喜欢!”她同样吼回去,“凭什么你就那么在乎莉莉的想法,波特有一点没有说错,确实,我们不同学院,她是个格兰芬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无畏精神并不靠谱,这个道理你比我懂得!你不是最看不起那些人自认为的勇敢与正义吗?然后你可以冲过去对夏莉,对伯特伦吼叫,道歉!奥布里家族的人,道歉!行行好吧,西弗勒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还是你忘了自己的学院?”埃尔莎的语速飞快速,几乎没有停顿地说完后才换了口气。 “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理解到了斯莱特林的生存之道?”斯内普歪着头看着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讽刺的意味,“无法想像,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还没有被正式冠上那个姓氏。而且,你对待你那位哥哥的态度需要改变,可以像夏莉对希西尔那样,懂得讨好一些,或许收效会相当不错。” “呵――”心里就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一般,埃尔莎拐了拐唇,她瞪着斯内普,“谢谢你的提醒,可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西弗勒斯。我想不出,没有这些,你怎么完成艾琳的愿望。或许你是想告诉我你压根就不想成为一个强人?或许因为某些冲动的行为让某些人给卢修斯.马尔福传个话,或许他只会认为你一时冲动或原谅你还没有成年?” 很有效,起码斯内普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郁起来,如果说到伤人,埃尔莎认为自己可不差过别人,或许还可以和斯内普打个平手。可她并不喜欢这样,她认为还击的同时伤到别人,同样也会伤到自己。是啊,难道她自己不想成为一个强人?难道在看着罗齐尔大宅古老且贵气时,她没有心动过?对于那枚普鲁维特女士奉送的月光石戒指,她爱不释手,虽然目前来说要释手有些麻烦,她摘不下它,那枚戒指就像在她手指间生了根。可是她明白,自己并不是真的想摘下它,它很漂亮。虚荣心正在啃噬她,催动她,嘉乐说得没错,她不能因为认为自己找到了亲生父亲就认为找到了支撑点。然后她认为自己有了离家出走的资本。看,她也不怎么样―― 斯内普迟迟没有回应,埃尔莎冷静下来,她认为自己是用了再好不过的词气在说话,甚至还带着委屈。可她一定要说,她认为自己一定要说,如果不说出来,他永远都不知道。 “我们是朋友,朋友的维护还有很多比直接冲出去更好的方式,而不是让自己付出血肉模糊的代价!而你,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你每次在不痛快的时候就会对人置之不理,每次都是我来迁就你,每次都要求别人让你静一静。我很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然后,她不说话了,她将自己还摊在桌上的巫师棋收了起来,把克莱儿的棋子也收拾好放在一边,下车前克莱儿应该还会过来,哪怕是雪莉在生气,她们起码还要换上校袍。 下车的时候雨下得有些大,脚下的路变得有些泥泞,他们走向等候着他们的马车,她和斯内普依然没有说话,哪怕从斯内普的脸上那些阴沉已经褪去,埃尔莎也不想答理他。他总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沉默,等想通了还是沉默,从来不会主动求和说些什么,每次都是埃尔莎主动,当他们可以正常交谈或斗嘴时,说明他的心情已经没有那么糟糕了。可是这次,她不想那么快妥协,凭什么! 马车穿过了一对宏伟壮丽的铸铁门前停下,两旁是许多石柱,预端有带翼的野猪。经过长长的斜坡,然后在城堡前停下来。 “希望你看了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我亲自交给你,不过希望是个好消息。”埃文.罗齐尔拐着嘴角懒懒地说,他走到她身边。 “谢谢,格林格拉斯先生的心意让人感动。”埃尔莎平淡地说,然后又笑了笑,“不过,埃文,你做的并不漂亮。你成功的把莉莉和科瑞娜从我们的包厢里赶了出去,不过也把克莱儿和雪莉同样赶了出去。雪莉很生气,她认为在斯莱特林车厢里多呆一分钟都会有窒息的感觉。”她没有看向埃文,而是朝人群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并且轻叹了口气,“我想那种感觉一定糟糕透了。” “与你无关!埃尔莎!”埃文的语气突然又变得不太好起来。 “是啊,确实,我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我认为斯莱特林以精明著称,总不能辜负这样的美名。” 心情就像变得突然好起来,斯内普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时,她居然也没有干瞪回去,而是调皮地挑了挑眉毛。有什么事让埃文.罗齐尔这个富家公子的不自在可以让她更得意的呢,唉!她爱上了这种感觉。 埃尔莎脚步轻快地往大厅走去,一路上的火把照得很亮,在走进城堡时,他们被打湿的衣袍瞬间变干了,湿湿粘粘的感觉也随之而去。这么说来,心情也变得更加好一些也不足为怪。那些巨大的蜡烛依然悬浮在他们的头顶,各年级的学生也正开始就坐于自己的学院桌。 埃尔莎不客气地坐在埃文.罗齐尔的身边,她向斯内普招了招手,“西弗勒斯,来这里。” 埃文瞪着埃尔莎,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样,她的脑子一定出了问题。 可埃尔莎似乎是并没有会意埃文的目光,她好像没事人一样。在斯内普依然在隔开几个位子的地方停下时,她走过去一把拉住了他,并把他拽向了自己身边的位子。 “你的心情不错?”斯内普困惑地问。 “当然!”埃尔莎笑道,“在我的好朋友以要冷静的理由把我晾在一边开始,我的心情就变得非常不错。”然后又说,“当然,你不会理解的,当看着某些人瞪着眼睛并且张大嘴吧对着你的时候,你也会心情愉悦的。”当然,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埃文.罗齐尔迅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并且移开了目光。 “吃完了饭我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埃尔莎一边吃着带着一丝甜味的布丁牛排,一边说道。 “嗯。”斯内普低着头,他略顿了顿,将嘴里的食物咽下,“你想去接受一些打击?” “是啊,确实。不过我想最好斯拉格霍恩教授没有因为我上个学期魔药考试的成绩表示太大的遗憾。因为我将遗憾的向他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没能让他期待的情况发生。” “你受了什么刺激吗?”斯内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可不认为火车上他的举动可以让埃尔莎性格大变。除非一直以来他看错了她,要么是她的脑子坏了。不,这一定只是她在开玩笑。 “或许。” “你不会那么做的。” “不,我会的。” “埃尔莎,听说你上学期末的魔药课考得不错。”雷古勒斯突然插了进来,他的话引起了周围一些女孩子们的关注,她们同样转过头来,“一个e。”幸好,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嘲笑和怀疑。 “是的。” “一个好的开端。”雷古勒斯点了点头,就像在说着正儿八经的祝福一般。 “谢谢,不过我可不认为,这更像一个结束。” 雷古勒斯很稀有的和坐在埃尔莎两边的斯内普以及埃文.罗齐尔都对视了一眼,埃尔莎看到他的眉毛动了动。 第48章 青春期烦恼 斯拉格霍恩教授其实并不是一个纯血的狂热爱好者,他是一个收集狂,收集一切珍贵的东西,比如说珍稀到几乎绝版的魔药材料,当然,还有人。这是一个听上去有些无法理解的事,之所以说他喜欢收集人,那是因为在他的办公桌柜子上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名人照片。都是他教过的得意门生,他创办了‘鼻涕虫俱乐部’,但是能在他书架上摆上照片的,就一定是异常优秀或者大有作为的人。据埃尔莎所知,莉莉就十分得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喜欢…… 晚餐后,埃尔莎跟随着人群往地下室走,在楼道口的拐弯处,他们遇到了正饭后散完步回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一些学生与他打招呼后进入了石门,而埃尔莎则是跟了上去。 “教授,请等一下。”她一脸真诚地睁大着眼睛看着斯拉格霍恩,她知道身后的埃文和斯内普几乎是同时的停下了脚步,他们正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背仿佛是有知觉般烫起来。 “有什么事吗?罗齐尔小姐。”斯拉格霍恩问道,他停下了脚步。 “兰顿,教授,还是兰顿。”她不厌其烦的更正。 “那么,好吧,兰顿小姐,有什么事吗?”他又问。 埃尔莎腼腆地笑了笑,“我想我需要道歉,教授。” “道歉?为什么,孩子?” “因为我让您失望了,或许失望这个词并不恰当,正确的是我让您的期待落了空。” “教授!抱歉教授!”埃文的声音在她们身后传来,他急步走了过来,并对着她笑了笑,“埃尔莎,我有东西要给你,瞧瞧,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宽容,他不会生你的气的。教授也很忙,没有时间……” “埃文,我又没想要干什么。”她无辜道。 “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关于魔药上的问题可以来问我,我很愿意回答,还有西弗勒斯,嗯?他的魔药是一流的。”埃文瞪大着眼睛想要阻止埃尔莎愚蠢的行为。 埃尔莎笑起来,她冲着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瞧瞧,教授,看我的哥哥多么紧张我的学习。” “是啊,这样看来罗齐尔先生很关心你。不过,还有别的事吗?”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有些摸不到头脑,在他还没有感觉到被自己的学生耍了之前转过身,“我想,没有别的事,就回休息室吧,孩子们。”他冲着边上的斯内普和蔼地笑了笑,想要离去。 “当然,教授,晚安,教授。”埃文急忙说。 “教授,我还没有说完。”埃尔莎不甘心地提高了嗓门,她可不想留下任何余地再被打断,“我只是想告诉您,我非常的遗憾,因为我上学期的魔药考试得了个e。” “啊,一个e,确实是个e,不错。”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就像在回忆一般,他小声的嘟囔着。 “当然,教授。”她睁大了眼睛,按下埃文的手,“您或许不明白,我的魔药课一直不是非常理想,能得一个e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很抱歉我的形容有些夸大。但是,这确实很不容易,要面对一个并不是非常喜欢的课目,我很少得到e,而哪怕是偶而得到e也被误认为是作弊,这让人很伤心也很恼火,我相信您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现在看来,我终于是没有举错手,教授。我很愚笨,用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才搞懂了治疗疔疮的药水和伸缩剂,但是也打破了您的期待。我的话说完了,晚安,教授。” 然后,她真的转回了头,她才不管斯拉格霍恩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管埃文.罗齐尔如同被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的难看脸色,甚至不想管斯内普奇怪的生动表情。反正,她的心里无比舒服。 “你一定是疯了!”在进入休息室后,埃文冲着她吼。 “观察力不错。”她点了点头。 “我会告诉父亲你今天的所做所为,他会告诉你正确的是什么。”埃文是咬着牙说的。 “父爱吗?我等了十三年,埃文,一定很感动。”她不以为然。 埃文气冲冲地往男生宿舍冲过去,在休息室里能听到他重重的脚步声,以及那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换成以往,他一定会在休息室耗到宵禁才回去睡觉。 “我也认为你变得疯狂了,怎么办?”斯内普斜视着她。 “好极了。”她笑了。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 “你的刺激刚刚好,西弗勒斯,这种感觉棒极了!优等生是无法体会到的。” “你的魔药成绩又要回到从前了?” “唉,如果你能不那么聪明多好,西弗勒斯。”埃尔莎轻轻拍了拍手,她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不过如果你再次因为心情不好把我晾到一边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其他奇怪的事。谁说得准呢--”她没再理会斯内普,说完就往自己的宿舍楼道走去,那是一个螺旋形向上的楼梯,反正不管还是往上或往下都差别不大,因为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黑湖下,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把窗户打开吹吹风什么的。幸好壁炉里的火永远似乎都是点燃的,起码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不会担心他们的被子会霉变,它们依然香喷喷的。 这段时间里,埃尔莎变得有些奇怪,她变得易怒,而且总是不那么耐心,就好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包似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进行着变化,因为胸部,胸部总是又胀又疼,在她不小心碰触到时总是让人心烦意乱的疼痛…… 斯内普也在变化,他变得更高了,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不见,第二天埃尔莎也能发现他又长高了。这样的仰视让她讨厌。雪莉终于又开始和埃尔莎说话,不过只限于说话,在看到埃文.罗齐尔出现时她就会板着脸走开。不过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她的那个哥哥用这么不漂亮的行为自认为是的做了一件非常白痴的事情。 “别和我说志向,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我们五年级o.w.ls考试之后再说吧。”埃尔莎正埋首在麻瓜研究课的论文中,“不过,巫师确实该学学麻瓜的文化到是真的。” “你的言论不太符合斯莱特林学院的宗旨。”克莱儿小声的轻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18世纪中叶英国麻瓜已经发明了蒸汽机,可是看看我们的城堡里,就连电灯都没有。当然当然,你一定要说我白读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是不是?我只是这么一说,魔法部也只是模仿着改装了一部分麻瓜用品,比如说电梯什么的。” “天呐,瞧瞧,我们的魔法史高材生颇有牢骚。”雪莉拿着羽毛笔,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这么说来麻瓜研究的论文是不是也要一踏糊涂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好吧,在雪莉还没有完完全全消气前,还是消停点,她的朋友可真的不算多,斯莱特林的她不想多接触,也不想刻意讨好谁,格兰芬多的……说实话,更不想,她不想被孤立。再怎么样,斯莱特林学院对拉文克劳并不是完全的排斥,克莱儿是混血,雪莉是纯血,被排斥的条件不成立。 “雪莉,别再刺激她,在我们的寝室时如果也有两个人在每天临睡前和我们念叨自己的厄运,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会难以忍受的。”克莱儿说。 “唉――”埃尔莎叹了口气,“或许就像是夏莉说的,我一定是被什么未知的厄运给缠住了。” 与埃尔莎同寝室的夏莉每天临睡前必做的事,那就是拿着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念叨,一脸正经的和琪维一起分析一天发生的事。时而欢呼,认为预兆是多么的精准和神秘,就连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坏都能被联系到了预言里。她们都选择了占卜学,于是,从她们开始学习占卜课的第一堂课起,临睡前,埃尔莎总需要接受她们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厄运。而且还会被告知,别小看占卜的能量。 “天――”雪莉卷起了嘴唇,看了一眼天花板问,“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说出来,然后忘掉它。” “她们现在开始学习如何用茶叶看到周围人的情况,说实话挺无聊的,我看不懂到底如何去相像那些图案。这需要绝对强大的想像力。” “真无聊。”雪莉对占卜学哧之以鼻。 “不过――”埃尔莎没心没肺地笑,她看向平斯夫人所有的位子,她们的交谈很轻,目前来说很安全,“我告诉她们,我也会占卜。” “嗯?”雪莉来了兴趣,克莱儿也停下了手中的笔颇有兴趣地看着她。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让她们摊开了双手,里斯夫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她会对我说我的生命线很长,有很多圈圈说明波折之类的。于是,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看了夏莉的手掌心,我告诉她,她会有很多波折。” “她信了吗?”雪莉又问。 “你无法想像她的表情,在我说到在她之前有一些波折后!”她瞪大了眼睛,一板一眼的描述着夏莉当时的情况,确实,能承认的只有一点,她的同寝室已经被所谓的占卜学搞得神魂颠倒了。她可真会瞎扯,就连麦吉.诺特在她的听到那些胡说八道时狠狠地翻了她一个白眼。可居然这样也能有人信,真是活见鬼! 斯内普的建议是对的,那是在浪费时间! “我还告诉她,如果要避开那些厄运,需要有正确的心态,以及用心的对待遇到的波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埃尔莎一本正经地说。 “这不叫算命,这是哲理。”克莱儿说。 “啧啧。”雪莉摇了摇头,“夏莉.奥布里对什么事情都没耐心。不过这么说来你算是拯救了她,如果她肯听的话。问题在于你连占卜课课程都没有学过,她能相信的话可真是个奇迹。” “有些天赋可能是天生的!” “谁说不是呢!”雪莉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完成她的麻瓜论文了,因为她认为这个话题可以讨论的空间实在是巨大,幸了她们还有两天的时间交论文,否则克莱儿一定不会放过她们。她开始眯起眼睛,用那种如神婆似的声音念念有声,“哦……神奇的宇宙的力量,让我拥有看清未来的能力,我看到了雪莉.拉斐尔一定顺利通过了o.w.ls和n.e.w.ts考试……” 在嘻笑中雪莉已经提前回了休息室,在一起走回休息室的路上,克莱儿在埃尔莎身边轻声说道,“这段时间,我认为你有些变化,埃尔莎。” “变化,什么变化?” 克莱儿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她的眼神瞄向埃尔莎的胸部,只是瞬间的。 “你该有点防护什么的。” “嗯?”埃尔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防护?”她又问。 “天呐,你没有问过你妈妈该怎么做吗?”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克莱儿。” 在看到埃尔莎一脸的迷茫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克莱儿摇了摇头,“你的胸部最近是不是有些变化,我是说或许你该买点胸衣什么的。” 埃尔莎愣在那里,她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虽然克莱儿和她都是女孩子,而且关系还相当不错。不过,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特别是在讨论自己的胸部时。 “确实,很疼。”她简短的说明。 “那没什么,我妈妈说那只是一个过程,我们现在需要一些防护,以免它的形状会不好看。” “克莱儿!”埃尔莎脸红了,她的好朋友真的要和她讨论关于胸部的问题吗?什么形状好看?它不就是自己长出来的吗,难不成做些什么就可以让它长得好看……她将自己的疑问从脑海里迅速地踢开,又开始烦燥起来,“别讨论这个问题。” “那有什么,每个女孩都有这样的过程。雪莉前不久也像你一样,我建议她写信给她妈妈,于是她做了,她妈妈给她的回信中告诉她一切都顺其自然,还给她寄来了胸衣。不过看得出来,雪莉多多少少有一些概念。” 概念,说到概念,埃尔莎脑海里可真的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克莱儿所谓的概念是什么。嘉乐可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些事,关于女孩子的成长经过。而从她个人来说,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开始长个了。霍格沃茨图书馆里的书会有关于女孩的成长概念吗?在想到这些时,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天,她无法想像一个三年级女生在图书馆里看那些写着关于女孩男孩成长的书籍说明是多么愚蠢的事,如果被周围学生发现了,如果被平斯夫人直接扔出图书馆……这样的情景在她眼前浮现起来。 “埃尔莎……” “你是说,我需要写信给我妈妈?”埃尔莎回过了神,她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是的,你妈妈不会拒绝你问这样的问题。” “哦,是啊。”可是转念又一想,她又反悔了,“可是,要是我妈妈告诉马里奥怎么办,她什么事情都会告诉马里奥。那太丢脸了。” 克莱儿和埃尔莎在分别的三岔口停下脚步,她们拐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里,那些走廊里总有着走来走去的学生和老师,这样的话题,或许真的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说。 “马里奥自己都有女儿,你认为他会不知道吗?”克莱儿在确定周围没有别人的情况下说道。 “哦――”埃尔莎纠起了脸。 “记得。”克莱儿拍了拍她的手,好意地笑了笑,往拉文克劳的塔楼走去。 “我想……”好吧,先答应吧。于是,埃尔莎尴尬地点了点头,她需要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这确实是她的厄运,是不是?昨天她还捉弄了夏莉,今天关于她的厄运就来临了。可太尴尬了,就在刚才,她的好朋友正在和她讨论关于她胸部发育的问题。胸衣,唔――她看到过妈妈的胸衣长什么样,那玩意儿穿起来一定不会很舒服……这么想着埃尔莎已经走到石门边。 “你的作业完成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哦!你吓了我一大跳!”她正在想着那个关于胸衣的事,当然被吓了一大跳。斯内普的声音从以往沙沙的感觉转变成了更低沉的那种,那么假设如果那是男孩们的变声期…… 斯内普不以为然地看了埃尔莎一眼,迅速说出了口令走进休息室。 现在,他们正坐在礼堂里吃午饭,夏莉正惊慌失措和希西尔念叨她在课上被占卜课教授薇.琼斯的忠告,琪维在一边扯了扯她,“冷静点,夏莉,琼斯教授说了,勇敢面对。” “夏莉,想想我对你说过的话。”埃尔莎一本正常的探出头去眨了眨眼睛,“勇敢的面对一切,想想你的生命线。” “那真的有效吗?”夏莉疑问道。 “前途一片光明。”埃尔莎简单的回答。 “你都没有学过一天占卜课。”身边的埃文不屑道,“可看起来就像个到处骗吃骗喝的神婆。” 埃尔莎的叉子当的一声敲在自己的盘子里,她回过头瞥了一眼埃文,“谁说不是呢,我只是想表达这话谁都可以说,我亲爱的美丽的哥哥。”然后,她伸出手去给自己倒南瓜汁。 “谁都能说?你的意思是说占卜课可有可无,魔法部真该把这堂课取消,不是吗?”埃文继续不屑道。 “呵――埃文,就我所知,你当初也没有选择进修这门课。这是怎么了?你改变立场了?”埃尔莎用最轻描淡写地语气说道,这真是奇怪,是不是?在面对自己这个似乎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时,她总学不会好好说话。她知道埃文对她的态度表面上改变也只是因为要尊从他们的父亲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命令,可这个哥哥就是可以让埃尔莎像个全身都冒着刺的刺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埃文有些生气了,“但在这种场合讨论教授是不明智的选择,你看起来那么的不屑。” “哦,我懂了。”埃尔莎笑了笑,带着优越感地说,“或许我应该学着我的哥哥,在家里这么说。”多么可笑,言不由衷的斯莱特林的把戏,埃文.罗齐尔明明在复活节埃尔维斯.罗齐尔问到埃尔莎的选课时说过:‘幸好你没有选择占卜课。’这样的话,难道他失忆了? 埃文.罗齐尔的脸色变得很差,他阴沉着脸地坐在那里,手里的手叉在面前的牛排上狠狠的戳了两下,就像是那块牛排是埃尔莎。 这时,麦吉.诺特匆匆地赶过来,她应该是看书忘了吃饭时间。她总是这样,独来独往,好像对于任何人她都不太在意。埃尔莎都不记得上一次看到麦吉真心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大概某一条面部神经出了问题。 哦!她还看到过麦吉的胸衣,在盥洗室里,她那天一定是洗澡后忘了拿出去。那件小小的有着细带子的小衣服――胸衣!她的脑子里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胸衣!真见鬼! 第49章 斯内普的礼物 十月初,随着魁地奇赛的临近,他们的霍格莫德之旅也将来临。 休息室里显得特别热闹。 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又有了新的队员,鲁斯恩是追球手,琪维成了守门员夏莉的弟弟伯特伦.奥布里被选上了击球手,这相当的难得,很难想像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会被选入魁地奇队直接成为击球手,伯特伦.奥布里有比一般同龄孩子更强壮的体魄,但并不臃肿,他的力气大到惊人。 当然,更大的吸引在于霍格莫德周末。 埃尔莎用胳膊肘碰了碰沉默在一边的斯内普,“给你带蜂蜜公爵的糖果?”她问。 “我对甜食没有多大的兴趣。”斯内普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还以为她知道呢。 “可是--”她朝边上的一圈人看去,然后小声说,“有人说你喜欢毛毛牙薄荷糖,她总会给你带回来。或许我还要去一次邮局。”她没有说出莉莉的名字,这样的环境里提到一个格兰芬多是很不明智的事。不过莉莉确实提到过斯内普喜欢毛毛牙薄荷糖,那就像是一块块的小的玻璃碎片,并不是很甜,但是很清爽,也可能是斯内普唯一喜欢的糖果。 “去邮局干什么?”他问,关于毛毛牙薄荷糖,斯内普并没有说好或不好,那就是说明可以。 “没什么。”埃尔莎撅了撅嘴,这个话题不合适,可她已经决定给妈妈写信了。 斯内普从兜里拿出两个银西可递给埃尔莎,“在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买两支羽毛笔,要鹅毛的那种,颜色你自己看着办。” “干什么?” “送人。” “你有钱了?” “唔--有一点。”他简单的回答,在看到埃尔莎疑惑地眼神时,斯内普不太自然地动了动身体,转而在她耳边小声的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做了一点药剂去卖。” 埃尔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可以不那么震惊,她压低了声音,“可学生不能私自买卖这些东西,西弗勒斯,你……” “卢修斯帮我联系的药材店,以他的名义。” “他为什么要帮你,难道不怕因此被发现吗,再说了还有材料……” “材料也是马尔福家提供的。” 真不敢置信,看来在魔法世界里富有的马尔福家族真的是传言中那般看上了斯内普的天赋,卢修斯.马尔福在帮助斯内普。那些可以拿到市面上卖的魔药光那些制作的材料就昂贵得要命,可真是慷慨。 “那和你怎么分帐?”埃尔莎突然感兴趣起来。 “五五分帐,他起先并不在意分帐的问题,不过是我强烈要求的,毕竟我不能白拿他的材料。”斯内普想了想补充道,“而且对我也有帮助。” “哦——”埃尔莎眯起了眼睛,“真是,那不是亏了。” “别告诉莉莉。”他小声说。 “她不知道?”她可并不喜欢在短时间内反复变化自己的神情,那有点困难,不过她把自己的羽毛笔咬在了口中,这样或许可以让她更简短的隐藏起自己的想法。 “她不喜欢我和卢修斯走太近。”斯内普简单地回答,他从书里抬起头皱了皱眉头。 “哦,好像明白了。”埃尔莎小声的嘟哝。 这样很好是不是?谁都知道卢修斯.马尔福的父亲为那个人效力,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黑暗公爵曾是同学,也是资助他的人,对于并不算古老姓氏的马尔福而言资力却相当雄厚。那些被赋予悠久历史的古老家族维护表面上的奢华但内底子已经空空如也的状态下,马尔福家族名正言顺地挤了进来。 能保有两个人的秘密让埃尔莎的心情为之也好了不少,如果说有求必应屋从秘密到分享是必然的趋势,但是关于斯内普和谁交往的秘密,一定不会成为可以共享的事物。埃尔莎在内心得意的雀跃,为了这一份秘密。 万圣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就是霍格莫德周末,这让周围的气氛比往年要高涨许多。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尔早在羊皮纸上为自己罗列出了整整一张的购物清单,夏莉和琪维也不例外,这几个晚上她们总算把占卜学课程扔到了一边,开始打算霍格莫德周末该怎么好好的玩。 就在刚才级长收走了三年级的霍格莫德表格。 “只是一个巫师村,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好。”斯内普的表情淡淡的,其实埃尔莎也知道提这样的问题很傻,她很有可能会伤到斯内普。因为这代表是在提醒他,他可怕的麻瓜父亲和那个怯懦的巫师母亲已经离开他了,可埃尔莎还是忍不住要去问。 “好吧,我会给你带毛毛牙薄荷糖,还有羽毛笔。”当然,还有她给妈妈的信。唉!她给嘉乐写了信,难以相信她真的写了,她告诉嘉乐自己也许是在发育,胸部总是涨涨地疼,而且脾气有些暴躁,她需要妈妈给她寄一件胸衣。 和斯内普最后告别后,埃尔莎随着人群一起走在通往霍格莫德的石子路上,已经到了深秋,风吹在脸上有些疼,脚上的落叶正发出沙沙的响声。 克莱儿扯了扯埃尔莎,“你给你妈妈写信了吗?”她若有所指地问。 又要开始这个话题的吗! 埃尔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她们,“克莱儿!是的是的!”别再提了,她的语气说明了一切问题。 “那么我们先去邮局怎么样,我可不想那封信突然丢失了。” “哦!”埃尔莎神经质地掖了掖自己的口袋,还好它还在! 蜂蜜公爵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因此她们转到了边上的邮局。埃尔莎是真的害怕那封写着她青春期烦恼的信件掉了,然后成为笑柄,那真的会很丢脸。她和克莱儿去了邮局,那是一个饲养着几百只猫头鹰的邮局,专门为巫师传递信件和包裹。每只猫头座都站在自己的架子上,架子的下面是一排颜色及标价,蓝色代表普通,橙色代表加急,红色则是更为急迫的。她们来到一排蓝色的猫头鹰架子边,埃尔莎选了一只褐色的猫头鹰,它看起来大大的眼神里闪着精明,比泰德那只神气多了。 她需要付5个纳特,然后把钱扔进猫头鹰脚下的钱袋子就行,当然也可以让收信方付费。埃尔莎看到莉莉她们订阅读《预言家日报》时就是这么做的,报纸或信件到达时,取信人将钱币直接放进钱袋。这些猫头鹰都是非常聪明的,它们懂得如何识别钱币。当然,埃尔莎可不能这么做,马里奥家里没有巫师钱币,嘉乐能熟练使用猫头鹰已经是很难得的事,她可还记得第一年她来霍格沃茨上学时,给嘉乐去信,她妈妈可是很少回信的,那还得归功于马里奥。 “你告诉你妈妈让泰德的猫头鹰给你捎胸衣了?”克莱儿问。 “是的。” “让她包装好一点。”她提醒道。 “当然,当然。”埃尔莎别扭地推着克莱儿,“走吧,先去文人居,然后再去别的地方。蜂蜜公爵可以下午才去,现在人太多了。” “哦,可爱的埃尔莎脸红了!”克莱儿笑着掐她的脸,“雪莉他们中午在三把扫帚吃午饭,可我想去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听说那里的馅饼棒极了。你的羽毛笔坏了吗?” “不,是西弗勒斯的托付,他需要让我带两支笔。” “西弗勒斯从未到过霍格莫德,这里很漂亮,真是可惜了。” 关于斯内普的事,克莱儿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有些事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秘密。或许艾林的失踪对于麻瓜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每天都有人失踪,更何况她只是一个穷得快发疯的女人。可对于魔法世界,那个古老普林斯家族的曾经斯莱特林的优秀生,而且还是背叛了古老家族教义嫁给了一个麻瓜的艾琳.普林斯,那就不代表只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这就更加证明了一点,巫师选择嫁给麻瓜或娶一个麻瓜,绝对是错误的。活生生的教材就在他们身边,没有好处。 “这也没什么。”想到那些脑海里的念头,埃尔莎对这个巫师村的热情突然就减少了许多。这样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有些说不上来。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店铺位于霍格莫德中央大街,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羽毛笔。有自动书写和自动纠错的魔法羽毛笔,也有会说话的那种,在一个人独处时,它会和你说一些简单的对话,当然还有鼓励你快点完成作业的那种笔。或许这样的笔会更适合夏莉,埃尔莎一边在心底偷笑,一边看着橱窗里的展示。 “需要点什么,孩子们?”一个高高瘦瘦店员打扮的伙计走上来。 “我需要购买两支鹅毛笔,先生。”埃尔莎开口说道。 “哦,鹅毛笔,我们这里的鹅毛笔质量相当不错,还有各种各样染过色的,放心,染色剂中加入了不会褪色的魔法制剂,而且一点都不僵硬。”店员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排排各种颜色的鹅毛笔,几乎什么颜色都有,还有的被染成了漂亮的图案。 埃尔莎被一支印有斯莱特林图案的羽毛笔吸引住,她看了店员一眼,在店员示意可以试一下时,她拿起了那支笔。唔,很轻,很有质感,而且握上去的感觉也相当不错,通体是黑色的,笔杆是银绿色的,在笔和羽毛交替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斯莱特林标记。 “这支笔很漂亮,很适合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看来你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那个店员又说。 “是的,先生。” “1个加隆币,小姐。”店员介绍说。 “哦。”埃尔莎与克莱儿对视了一眼,这太贵了,为了一支笔,要花去1加隆也就是5英镑。梅林的裤子!犹豫了片刻,埃尔莎不好意思地问店员,“还有没有普通一些的,我受人所托要两支普通的鹅毛笔,平时写作业用的就行。” “是这样。”店员的目光立刻冷静下来,不过很快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排羽毛笔,“这是学生用的最简单的笔,1个西可1支,但是做工一样很好。” “我需要买两支。”埃尔莎选了两支羽毛笔,一支红色,一支绿色的,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又将另一支黑色的笔拿在手里,“三支,谢谢,我需要三支。”她拿出了钱袋付钱。 然后和克莱儿走出了文人居。 “钱可真是个好东西。”迎着秋日的阳光,克莱儿眯起了眼睛。 “这也不能怪那个店员,斯莱特林的穷鬼可不多见,是我让他失望了。”埃尔莎无所谓地说,这样的白眼哪怕是在麻瓜世界她都习惯了,虽然马里奥并不贫穷,“可我不想像他们一样,明明没钱也要端成那种架式。” “贵族们什么时候变得廉价了?” “克莱儿,这话不像是你说的。” “是顿悟!” 她们笑起来,朝风雅巫师服装店走去。 “又是一个体现奢华的服装店?”埃尔莎在克莱儿耳边说道。 “在伦敦和巴黎都有分店,不同一般的巫师服装店。”克莱儿同样小声的回答,“挺起腰,埃尔莎,哪怕只看不买也要带上斯莱特林的气势。”克莱儿作示范地挺起了腰,昂着头步入店铺。 那也是一个有着各种精美服装的店铺,店铺很大,在尽头有一个高高的穿衣镜,它会给你一定的穿衣风格评判和建议。在克莱儿去试衣的时候,埃尔莎经过那片镜子,她就听到她在说,“嘿!漂亮的小姑娘,你的搭配很好,只是式样太老气了些,太古板可不好,你还那么年轻……一定是某些什么影响到了你的感观,请允许我告诉你,你这个年龄需要更活泼的颜色……” 结果,她逃离了那面镜子,它的声音还在脑子里打着转。她的衣服都是马里奥的手艺,他给她裁剪了很多衣服和裤子,那面镜子说对了,古板……嘉乐可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打扮。 “这件衣服很棒,小姐。”店员对已经试衣后出来的克莱儿说道。 “确实,不错。不过我认为不太适合我,颜色有些暗,没法衬出我头发的颜色。”克莱儿挑剔道,她身上的浅肉色长袍贵得吓死人,但是真的漂亮,克莱儿高高瘦瘦的,她很适合那件长袍,一点不像她说的那样。“那件礼袍不错,很适合舞会。”她指了指一边的盈蓝色礼服说道,“明年我就可以参加舞会了,不过明年应该就不再流行这个款式了吧,真让人沮丧。” 克莱儿转身收起了高傲的姿态朝埃尔莎挤了挤眼睛,转身走进边上的更衣室。 等她走出来时,她又用那种在安姩.格林格拉斯她们身上才能看到的姿态说道,“谢谢,我需要再看看别的,不过我想我需要买一双袜子,目前看中的只有这些。” 从风雅服装店出来,埃尔莎还没有回过神,她感觉刚才自己站在克莱儿边上像个小跟班一样。 克莱儿则是在一边笑,“聪明的拉文克劳就应该这样的。”她说。 “真不错,是一个好案例。” “那又怎么样,我妈妈就经常这么做,当然是对麻瓜们。有一点麻瓜和巫师是互通的,那就是……” “钱。”还没等克莱儿说出来,埃尔莎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直到回到霍格沃茨,埃尔莎才停止发抖,天太冷了,应该没多久这片苏格兰荒原就会下起大雪,每年都是这个时期。 埃尔莎将一小包毛毛牙薄荷糖放到斯内普的手里,并且把他要埃尔莎捎带的羽毛笔递了上去。 斯内普将那支绿色的羽毛笔推了回来,他说,“这支笔你可以留着。” “留着?这是给我的?”埃尔莎惊讶道。 “嗯,算是一份礼物,圣诞节的。” “圣诞节?”埃尔莎张大了嘴巴,“我还以为圣诞节需要圣诞节当天送才有意思,西弗勒斯。” “那就当生日礼物,迟到的那种。”斯内普不自在起来,他的眉心皱了皱。 埃尔莎挑了挑眉。他一定是忘了他们的约定,互不送礼物,他们都没有很多的钱,斯内普生日在圣诞节后,那时候埃尔莎会送他两块糖或巧克力,在她还不怎么排斥巧克力那会儿。而埃尔莎的生日在复活节,斯内普没什么可送她的,只是给她讲一个关于魔法世界的故事,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也是巫师的时候。 “你不喜欢?”他问。 “不,谢谢。”她把羽毛笔往自己身后一藏,然后调皮地撅了撅嘴,“那支红色的是给莉莉的吗?”她小声问。 “嗯。” “哦,看来我的直觉不错,起码颜色挑对了,她会喜欢这个颜色的。”哦——她早该想到了,原来礼物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一整天都干了什么?西弗勒斯。”她将那支绿色的羽毛笔放进了衣袍的口袋里,没话找话。 “老样子,看书,写作业。还有,我收到这个。”斯内普拿出了一封带着火漆印的信封,上面的印章是一个盾牌,盾牌中站着一只独角兽。埃尔莎知道那代表了什么,那是罗齐尔家的家徽。她伸手神经质地接过了那封信。 “斯内普先生: 非常荣幸邀请您参加罗齐尔家族的圣诞晚宴,届时我们将由专人接您与罗齐尔小姐一起同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代笔” “罗齐尔家的圣诞晚宴?” 第50章 斯莱特林的荣耀 十一月底的魁地奇赛季,斯莱特林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格兰芬多队打败了拉文克劳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对峙有时候往往就像是老天注定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霍格沃茨的时光总是比外界好像要快一些,当雪一样白的霜和夹杂着冰粒子的雪花降临城堡四周的时候意味着这个学期将要结束了。两个星期后就是圣诞节,天空放晴的时候风可一点都没有减少的势头,它们依然在城堡周围呼啸着。教授们已经开始着手装饰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处角落,可以看到弗立维教授又开始挥着他的魔杖把一个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挂在礼堂的墙壁上,过不了多久,他还要装饰圣诞树,每一年的圣诞树装饰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埃尔莎已经给嘉乐去了信,她告诉嘉乐,今年不回家过圣诞节,因为她还不能原谅马里奥暑假带给她的伤害,但是,她也安慰了自己的妈妈,她告诉她她会放下的,因为妈妈永远都是妈妈。不知道她的信会不会让嘉乐好受一些,或许她会大哭一场。就在几天前她收到了嘉乐的邮包,埃尔莎知道那是什么,意料中的,那是妈妈给她寄来的胸衣,宽肩的那种。在寝室的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埃尔莎把那件胸衣穿在身上,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奇怪极了,小小的身躯,胸前两个小小的包包已经有了明显的突起,那件衣服是棉质的穿在身上也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早餐桌上,埃尔莎再次收到了包裹,两只猫头鹰将一只包裹重重地砸向她坐的桌上。几乎是同时的,又有两只猫头鹰同样将一只包裹砸向了她边上的斯内普。他们傻傻的对视,然后盯着眼前那只大包裹,好像每个人都在关注他们,这让斯内普浑身的不自在,斯内普的信件一向非常少,更别说是这种大包裹,或许是卢修斯要让他在圣诞节赶制一大缸魔药?想到这些埃尔莎傻傻地笑,在快速喝完面前麦片粥时,她拿起了包裹飞也似的跑向宿舍。 “我猜是圣诞礼物,因为我告诉妈妈我不回家过圣诞节。”埃尔莎一边进入石门一边说。 “那么我的呢?”斯内普困惑道。 “看了就知道了,或许是卢修斯你做些什么。千万别让我猜中--”想到自己不太实际的想法,埃尔莎傻笑起来,转头冲进了女生宿舍的走廊。 直到打开包裹,埃尔莎才愣在那里。那不是嘉乐的圣诞礼物,在那个牛皮纸的大包装盒外面没有写上寄出人的姓名及地址,不过包装盒里却有,那张小小的卡片上属名:埃尔维斯.罗齐尔,她的那个父亲。 卡片上只写着:“给亲爱的埃尔莎。” 那是一件礼服,绿色的,简单的设计,领子是交叉型的,带着闪光的莹绿色珠片,料子是细绒的。在腰际上是一个很大的蝴蝶结,式样传统但并不古板。还有--配饰。配饰是一个手镯,银色的质地,镯子的中间是一颗绿色的石头,说不清楚是水晶还是其他什么,埃尔莎对这些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总之看上去很漂亮。还有一对耳环,还不错,古铜色的细链上只是零星的坠着几个很小的装饰品,不过有些多余,她并没有耳洞。 将礼服重新归位,塞进了柜子里,埃尔莎快速地走出了宿舍,她需要知道斯内普收到的是不是也是礼服。不过看包装似乎是类似的,问题在于,斯内普会不会接受,光看看她的礼服就知道一定很昂贵,罗齐尔家果然阔绰!因为是周末,而且还是霍格莫德周末,休息室并没有什么人,那个有着苍白面容的斯特宾斯.巴布林看见她走出来,回头对着她腼腆地笑了笑。 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密切,斯特宾斯一直保持着中立,巴布林家和米切尔家是世交,他和瑟琳娜关系一直不错,但是他不会参与她们以往对她的冷嘲热讽。在埃尔莎的身份被揭晓后,他也没有像其他人态度180度拐弯。见到的时候最多就是点点头或打个招呼什么的。 就像现在,斯特宾斯对着她笑笑,埃尔莎也对着他笑笑。 “他们都准备去霍格莫德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他不紧不慢的说。 “嗯,今天没有打算去。”埃尔莎简单的回答,“你呢?” “其实也就那样。”他笑了笑,“我父母也收到了罗齐尔家的圣诞邀请,我想我们会在宴会上见面。” “能见到你妹妹吗?”她记得他有个妹妹,好像身体并不好,他妈妈总是抽出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陪伴他的妹妹。斯特宾斯的妹妹是个巫师,不过如果身体没有那么糟糕的话,应该上两年级了。 听到这话,斯特宾斯的眼神闪烁起来,还带着痛楚,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复又把目光锁进了手里的书中。 埃尔莎想要说对不起的,不过看来并不需要,他的目光没有再抬起来,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正从宿舍里出来的斯内普拉了过去,他已经走出来了,脸上略带迷茫,手里还捏着一封信笺。不过好在看上去他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埃尔莎很快把斯特宾斯给忘了,她走上去。 斯内普已经将信递了上来,很自然的,如同每一次埃尔莎都会接过来一样,她打开了那封信。看来如她所料,那也是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属名。 “斯内普先生: 我们非常荣幸的为您准备了礼服,这并非是一份纯粹的馈赠,做为您长期以来对埃尔莎的关心与爱护的回报。您可以认为是一份提前的圣诞礼物,但无论如何,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并希望您能在罗齐尔家族圣诞晚宴之际可以准时出席。” “这么看起来,可以接受?”埃尔莎问。 “难道不是因为怕罗齐尔家族的圣诞晚宴出现一个穷鬼而丢了面子?”斯内普反问。 “那他们岂不是要担心出现两个穷鬼?”埃尔莎接着问。 斯内普拐了拐嘴,埃尔莎却玩着手里的信开始开起了小差。这么看来明年应该让妈妈再给自己准备一件大衣了,她好像在长个呢,希望去年的那件大衣穿出去不会太丢人。妈妈一定会让马里奥做新的大衣的,又是马里奥,不想了! “不过看起来埃文不知道这件事,刚才看他的眼神不难看出。”斯内普说。 埃尔莎想了想,说道,“如果他敢说什么,我就把礼服扔在他脸上。”她真的会这么做的,虽然内心有些不舍,不过最好动机别挑明告诉她那是一份施舍。 圣诞节宴会前一夜,霍格沃茨的晚餐还没有开始前罗齐尔家的马车就到了校门口。这次接埃尔莎和斯内普的依然是那辆带着银亮家徽的马车,只是不是阿克图勒斯.克拉布,那是一个普通的男仆,他向埃尔莎非常有礼貌的鞠躬并说明来意,于是他们坐上了马车。 并没有什么见到什么特别隆重的客人,一直是由仆人带着他们上楼,那位男仆将她带进大厅里,然后对他们说,“罗齐尔先生在书房想见一见斯内普先生,请小姐稍等片刻。” “只见斯内普先生吗?”埃尔莎问话的时候已经有女仆走上来将她的礼服和斯内普的礼服接过去。 斯内普有些不自然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是的,小姐。”男仆行了礼,带着斯内普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大厅的灯光依然是昏黄的,石柱上镶嵌着大理石,装饰并不是那种完全奢华的,更多的是古朴。在大厅后侧的壁橱里放着数不清的书,一直到高高的屋顶,还有一个梯子。在这个角落看上去居然有点像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这是上一次埃尔莎来到这里没有注意的。 “情况有所变动,埃尔维斯认为让你们今天晚上就过来会更好一些。”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从边上的角门走了出来,面带着一惯的微笑。 埃尔莎转过头去,不太自然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给她看过一张很小但很清晰的照片,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她出生的日子,那是一张不会动的麻瓜相片。这个男人告诉她楼梯墙壁上那副伊丽莎白的画,那个美丽少妇不是她的母亲。这个男人也让埃文给过她一封信,他说埃尔维斯.罗齐尔认为她的学习成绩有些糟糕。 “格林格拉斯先生也在这里。”她小声问候。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美丽的罗齐尔小姐。”他走近她,语调平缓。同样站在站在书橱边,埃尔莎的边上,“你的父亲是个收藏家,这些只是一部分。”他看向埃尔莎的困惑表情,面带着微笑,“你一定很困惑,可斯莱特林家族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势和名望,你很快就会了解这一切的。” “确实,我还以为……抱歉,这是我的误解。”埃尔莎笑了笑,笑得相当疏远。 “你一定在困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又说,“你父亲很忙碌,总要有人为他处理成堆的事务,幸好都还能应付,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带你走走怎么样?” 埃尔莎点了点头,跟在他的后头,他往一间房走去,那些房间很神奇,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打开门的时候,走廊上的壁火便会自动点燃,待他们走过时那些壁火便自动熄灭,没有见到他使用魔杖,也没有机关。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双手去按了开关一样,如同在麻瓜们的屋子里的那种电灯开关。 他们一间房跟着一间房的走,先是画廊,那里有很多关于罗齐尔家的家族成员。然后是陈列室,全是获得的荣誉,从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祖辈起一个年代到另一个年代。 “是不是所有出自斯莱特林的家族都非常注重荣耀?”埃尔莎着实是有些无聊,她对那些奖杯可丝毫都提不起兴趣。 “就像你看到的,荣耀对斯莱特林来说是生命。”他转过头来笑了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或许晚餐的时候你父亲会问及。” 埃尔莎的神情僵了僵,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注意下,她很难让自己非常自如的应对,那双狭长的灰绿色的眼睛里有着让埃尔莎无法直视的东西,他好像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或许他们只是认为这样的事情在不太为难她的前提下进行会更好一些,麻瓜们称为顺其自然,只是这不是简单的一般性的事物,而是关于她本身的问题,关于她选择家庭的问题。这太难了,她必须要顾忌到嘉乐的感受,哪怕离家出走,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要离开她。 “嗯……我想,我……”埃尔莎支唔着。 “看来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没有其他的表情,除了他刚才只是微微的动了动眉毛。 “可她是我的妈妈。”她小声为自己分辩,可是突然又有了底气似地挺了挺腰,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格林格拉斯先生,如果罗齐尔先生问起来,我会告诉他,我爱我的养母,哪怕她只是个麻瓜。” “真让人感动。”培提尔轻笑出声,不过很快的他紧接着说道,“我真希望你的父亲可以够宽容的面对这件事。”他看着她,虽然他在微笑,而这样的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埃尔莎不自由主地往后退了退,手在身体两侧已经握住了拳,“那不可能!”她有些激动地说道,“这样不公平,她抚养了我,现在想把我要回就要回吗?我妈妈会疯掉的!” “一个倔强的孩子。”培提尔眯起了眼睛,“不过没有关系,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见你的父亲。” “可是--” “罗齐尔先生和斯内普先生的会谈时间差不多了,小姑娘。”他已经不再理会埃尔莎的困惑,身影在埃尔莎面前只是一晃就已经来到了大厅的楼梯口,也不管她是否能跟上他的脚步,总之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已经根据自己的脚步速度往楼上走去。 他们不能这么做,他们打算怎么做?直接把她抢回来吗?不可能!一路跟着培提尔往楼上走,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怒气已经慢慢地升腾起来,这算什么,难道她就是个没有思维的物品吗? 第51章 斯内普的向往 书房的门是半开着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就站在门口,他礼貌的、疏远的、完美绅士样的向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入,于是,埃尔莎也就这么进去了。这个书房和她第一次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大大的烛台,烧得很旺的壁炉和壁火,还有整排整排的书。 房间里并没有斯内普的身影,应该是去了客房。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轻轻关上了门,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把另一杯盛着茶水的杯子递给埃尔莎。 埃尔莎瞥向坐在书桌前的埃尔维斯.罗齐尔,他正喝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给他倒的酒,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这样的环境和氛围让埃尔莎不迷奸。她的手指正一圈一圈的画着茶杯的杯口。有什么话就开始吧,别老像个审问犯人似的——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终于,在其实是只有片刻的沉默后,埃尔维斯.罗齐尔开口说道,“我给你们都准备了房间。” “哦,谢谢。”这是一个比较自然的开头,是吧? “我想那么晚了没有必要再回到学校去,我已经给邓布利多校长寄去了信,圣诞节假期你不在学校不会有人说什么。”埃尔维斯.罗齐尔说。 “是的,先生。”她依旧没办法叫他父亲,连马里奥都没有改口呢,是亲生父亲又怎么样。 “你的房间在埃文隔壁。” “谢谢,先生。”但愿埃文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否则他的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的。 “你和斯内普先生关系密切?”他又问。 “是的,先生。”埃尔莎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说道,“西弗勒斯一直非常照顾我,他给我的帮助巨大。” “这点,我们有调查过。”罗齐尔古板地点了点头,“所以,圣诞晚宴,没有落下他。罗齐尔懂得感恩。” “感恩?”埃尔莎小声的嘀咕,这个词可并不是她所喜欢的,这包含着太多的意思,感恩,可以发自内心的,也可以是认为一定需要偿还的,可是她和斯内普亲如兄妹,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过对彼此友好一些是为了要回报。 “先生,我并不喜欢这个词。”她突然说道。 埃尔维斯.罗齐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埃尔莎能感觉到边上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也正看着她,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自己酒杯里的酒,然后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轻笑出声,“是一个有些想法的女孩。” “告诉我,为什么?”埃尔维斯.罗齐尔问。 “因为,我和西弗勒斯是朋友,用感恩这样的词,未必有些太生疏,太正式,没有人会喜欢的。对别人友好并不是为了要求回报。当然,得选择对那个人,那个人值得的话。”埃尔莎尝试解释。 “你认为斯内普先生值得?”埃尔维斯.罗齐尔又问。 “是的。”埃尔莎垂下眼皮,想到了种种,“因为,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当我知道我是个巫师时,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因为斯莱特林大多都是纯血,而且都是贵族。而我认为自己什么也不是……”她的内心酸酸的涩涩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她没有看向那个华贵皮椅上坐着的人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也没有看那个脸上总是带着不怎么真实笑脸的人又会怎么想,总之,别笑话她就行。 她能感觉到那个叫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坐到自己的边上,然后她的手被一双大手包容住,暖暖的包裹住她微凉的手,他拍了拍她,并没有说什么话。 屋子里开始沉静下来,比之前更加安静,没有尴尬,没有不愉快,没有急于想没话找话,只是就这样不想说话,埃尔莎有时候就是喜欢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做,就像思维都睡着了。 “看来那个麻瓜对你不错。”埃尔维斯.罗齐尔打破了这份沉静。 “是的,我的养母,她很善良,很怕失去我。”埃尔莎笑了笑,“我们过得很辛苦,因为很贫穷,但是妈妈总会让我有新的衣服穿,有好吃的东西吃,总是很努力的把最好的留给我……”她停下要说的话,因为她的手被身边的男人又轻捏了一下。 他轻轻地嘘了一声,声音沉沉的,“那么,我们会给她留一笔钱,可观的钱。”他说。 “钱?”埃尔莎惊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意识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在说些什么,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 “对于你说的问题,就算我们没有做过调查,我也会无条件接受,我们会给你的养母一笔钱。”他重复说道。 “我妈妈会发疯的!”她站了起来。 “你是巫师,埃尔莎,罗齐尔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声音严肃起来,他略肥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重重的陷进去。 “可我在外面生活了那么久!”什么叫罗齐尔家的孩子不允许流落在外,全是鬼话! “我们会做出补偿的,今后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埃尔维斯.罗齐尔就像是耗尽了耐心一般,他站了起来,用最大的耐心和他认为完全有道理的语气说道,“还有一点,离这个叫斯内普的男孩子远一点。理智的人知道该怎么去平衡一些看上去很难平衡的事。” “什么?!” “别让我重复,埃尔莎。” “可是为什么!西弗勒斯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埃尔莎的声音又尖又脆,这算什么,一方面又说需要感恩,一方面又让她离斯内普远一点,可他们看起来对斯内普好像还不错,还邀请他参加圣诞宴会,还有送他礼服……突然她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无奈地笑起来,千万别是这样,千万别让她猜对了,“那么说来是罗齐尔家的施舍吗?西弗勒斯的礼服和我的礼服,是您在担心罗齐尔家的宴会上出现两个穷鬼?” “埃尔莎,你的父亲是好意。你很喜欢那些漂亮的礼服,是不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歪着头看她。 是的,她很喜欢,可是这样的动机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其实,她早该想到的是不是?天上不会掉什么馅饼,那更像是天方夜谭!这么看起来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贪慕虚荣的人,一个对穷苦日子怕极了的人。 “马尔福认为有用的人,我们也可以有兴趣,再说了,马尔福家并不是贵族。”埃尔维斯.罗齐尔说,他们看起来异常的默契,这就像是早就料想中的事那么简单和自然。他把自己的手搭在埃尔莎的肩上,他看着她,埃尔莎却不想看向他,她的目光就锁在埃尔维斯.罗齐尔胸口带着刺绣的钮扣上。以她现在的身高也只能平视这个扣子。“好好想一想发如何处理这件事,我相信你会想到最好的方法。” “我不能……”那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 “连你都说感情要给予一个自己认为值得的人,埃尔莎。” “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西弗勒斯……” “身上流着罗齐尔和普鲁维特血液的孩子会懂得什么是审时度势。”他回头看了一眼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就像在说‘接下去看你的了’,然后又轻轻的拍了拍埃尔莎,退出书房。 埃尔莎的脑子在那一刻乱得像一团被故意整在一起的麻,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畅快的,圣诞节的气氛也无法让她在此刻快乐起来。她不知道埃尔维斯.罗齐尔是怎么走出房间的,或者是什么时候关上书房的房门的,只知道自己手里的茶杯凉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为她又换上了热的。 那就是事实,虽然那份事实会让人很难受,问题是她想过无数遍的事实现在被直接承认要难受得多。送他们礼服是为了不让两个穷鬼在罗齐尔晚宴上丢脸,和斯内普表示亲密也不存在什么赏识或是感恩,或许赏识有,因为马尔福赏识斯内普,于是他们很自然的认为那是一个有投资潜力的事物,有意义去做的事…… 她要做的就是审时度势,多么巧妙的一句话。 “埃尔莎。”培提尔在叫她。 可是她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自己的茶杯。这样的感觉不是她喜欢的,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要求她做过什么,而埃尔维斯.罗齐尔看来就像是施舍了她所有他能做到的耐心。她见过他对埃文说话时埃文有多听话,那是一种不容质疑的,甚至有着发号施令味道的话。 他要她离斯内普远一点。 他要她离开嘉乐,离开自己原有的家。 ‘罗齐尔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培提尔的话从脑海里突然窜了出来,埃尔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关于恐惧,在她的意识里一闪而过…… “埃尔莎,别太担心。”培提尔继续用那种平缓的,低沉的,足以安抚人心的声音说着,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围绕着,“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你会习惯的,你的身上流着罗齐尔和普鲁维特的血液。” “于是,我要学会审时度势?”埃尔莎皱紧了眉头。 “我们来谈谈你的暑假怎么样?”他看似轻松的转换了话题,将埃尔莎手里的茶杯拿走,并在他面前展现了一张羊皮纸。可埃尔莎只是看到他的手只是轻扬了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这是一张课程表,更直接的说是作息表,上面写着上课的时间,练习的时间以及休息的时间,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她,另一个是斯内普。 埃尔莎困惑地抬起头看着他。 就像收到了她眼中的困惑,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笑了笑,问:“喜欢这样的安排吗?不过我能保证一定会劳逸结合的,不会太过严厉。” “你是说暑假补课?” “说补课可太没有面子了,埃尔莎。应该说是教习。所以,你们需要这个暑假呆在这个房子里。” “那不可能!”埃尔莎直接拒绝道,“如果我一个暑假不回去,我妈妈会疯的,就算马里奥很讨厌,可我必须要回去。” “哦——”培提尔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毫不介意埃尔莎的剧烈反应似的,“斯内普先生已经同意了,他很向往暑期安排。晚餐的时候,你可以知道我没有撒谎。” “他知道?” “是的。” “和他一起吗?可罗齐尔先生才让我离他远一点!”埃尔莎困惑极了。 “那是两码事,你很聪明,会懂得埃尔维斯和你说的意思。”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伸手过来将埃尔莎垂落至耳际的头发帮她轻轻放到耳后,“利益和友情,有时候是可以互通的,看你怎么去平衡。” “我不明白。” “会明白的,或许,这个暑假让我们想个方法,看看怎么样才可以让你留在这里,而且不让你太痛苦。” “会是什么方法?”她又问。 “看,我说过你不会拒绝的,我甚至能听到你话语中的急迫。”培提尔笑了笑,埃尔莎为自己流露出来的好奇惭愧,可她敢发誓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培提尔所说的迫不及待。 “哦,对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提高了音量,“布莱克夫人对你似乎很有兴趣。” “兴趣?什么兴趣?”她的脑海里联想起了沃尔布加夫人严肃的脸,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 “布莱克家族是传统纯血贵族,可是显然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布莱克夫人对此非常的恼火,或许她有些过份急切了,但是我们都需要谅解一个快要被绝望吞没的母亲。可是有些事情对我们有用,罗齐尔家族只做对家族有用的事。” 这关她什么事!埃尔莎漫不经心地说,“这么看来格林格拉斯先生对罗齐尔家族忠心耿耿?” “你应该了解我们共同忠心的是谁,小姑娘。”他的语气里带有的浓浓警告让埃尔莎紧拐起唇,不过培提尔看起来没有生气,只是喝了一小口红酒后用更加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正确的理解应该是我们是同盟。不过,我要为我倔强的侄女曾经带给你的伤害表示抱歉。” 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看来安姩.格林格拉斯没少在家里谈论她的丰功伟绩,就连大人们都知道了。埃尔莎有些不满地别开头,她不想提这些足以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和安姩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变得亲密,虽然她们不再为难她,嘲笑她,但是也不代表可以在一起嘻嘻哈哈。 “就连自己的哥哥都是这样的,何况只是个外人。”埃尔莎不客气地回击道,把‘外人’说得又响又干脆。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并没有生气,就像是自然地忽略了埃尔莎刚才说的话,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而且语气轻快,“埃文,唔——埃文,有时候确实,只长脾气不长脑子。你得学会原谅,埃尔莎。” 很快,一只家养小精灵敲了敲书房的门,他们被通知了下楼用餐,埃尔莎终于看到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使用魔杖的样子,他的魔杖很细,杖柄上有着无数的小刺,他只是轻轻点了点门,门便打开了。他们走了出去,在拐角口,斯内普也被一个仆人带了出来,他看向她,对着她笑了笑。埃尔莎同样也对着她笑,甚至走了过去,那些刚才埃尔维斯.罗齐尔说过的警告早就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 “你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她问。 “是的。”斯内普看起来心情很好,他冲着培提尔点头示意,就连施礼看上去也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似的。待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往楼下走去时,他在埃尔莎耳边说道,“你父亲和你说了关于暑假教习的事了吗?” 埃尔莎反感地横了斯内普一眼,父亲!她还没有叫那个男人父亲呢!“是的!”她的语气变得不好起来,他还让我离你远一点呢,她腹诽。 “学习对你来说就那么排斥么?”斯内普把埃尔莎的神情误解成了她对学习的排斥,他挑了挑眉,不过他看起来非常高兴,“罗齐尔先生说整个暑假我可以借阅这里的藏书,还有教习,格林格拉斯先生亲自教我们。还有试验室,罗齐尔先生问了我一些关于兴趣的问题,我从未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他说会给我准备一个小型的试验室。” “西弗勒斯,你很向往?”埃尔莎试探道。 “这是机会,埃尔莎。”他牵过了她的手,他的手总是微凉的,还带着微微的汗意,他单薄又瘦削的身体,还有他向往的不多见的神彩让埃尔莎愣在那里。 好吧,不要泼他的冷水。 第52章 中断的晚餐 饭桌上的气氛与复活节最初到这座房子时给埃尔莎的感觉相差无几,餐厅的石制壁炉里炭火烧得很旺,整个餐厅暖暖的,可埃尔维斯.罗齐尔,埃文.罗齐尔都穿着黑色的巫师袍,就像铠甲,虽然正统但实在是太严肃太古板了。相对来说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深褐色长袍到成了生动的颜色,起码让埃尔莎感觉那不是在参加葬礼。而她和斯内普的就真的是显得寒酸了些,斯内普的长袍只是平日里穿的校袍,他把徽章拿了下来。埃尔莎的毛线衣显得格外的不伦不类,那是麻瓜的衣服,这间房间让她感觉实在太闷热了。 “麻瓜的衣服真有特色。”埃文的语气里有着轻蔑的意思。 是啊是啊,麻瓜的衣服,可雪莉同样对她的毛衣花样喜欢得不得了,她在学毛衣的织法呢,你信不信! “是该好好准备几套像样的衣服。”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是个好主意,就像礼服,我敢保证是埃尔莎喜欢的风格,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到是停下了刀叉,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双狭长的眼睛好像天生是用来笑的。 不难听出那件礼服是培提尔挑的,风格确实不错,他没有为她挑蓬蓬裙,真是该谢天谢地,他居然还知道她和斯内普的尺寸呢。 埃尔莎下意识地掖了掖袖口的花边,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花边,虽然嘉乐为她织的毛衣很合身,但她认为袖口和领口的花边都太愚蠢了。不过现在,她突然感觉到了它们的可爱。 “我很喜欢我的毛衣,那是我妈妈给我织的,每一件都是她亲手做的,她很爱我。”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亮,但足够让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她挑畔地盯着埃文看,然后展现出亲和的笑脸,“马里奥的做工很棒,虽然是麻瓜的衣服,不过他喜欢为我亲手做衣服。” 埃文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就像在说‘有什么了不起’!确实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高贵的父亲只会用成堆的金加隆给你购置华丽的衣饰,而那些衣饰虽然华丽但却是没有情感的。埃尔莎在心里说着,面前盘子里的布丁牛排几乎碰也没有碰多少。她在干什么,攀比吗?因为没有华丽的巫师长袍,在这样的环境下表现得更为得体一些,所以用嘉乐和马里奥的才能和爱做为攀比的条件,可事实上这一切都让她不是很愉快。她像极了一个小丑,正在努力博得这一桌人的关注。 真可笑! “你喜欢什么颜色?埃尔莎。” 培提尔问得有些唐突,埃尔莎看了一眼身边的斯内普,他的身子坐得笔直,刀和叉正非常协调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他并没有看向她,不过神情是专注的,就像他在关注饭桌上所有人的谈话,随时都有可能接上话题一般。 埃尔莎想了想,不过还是回答道,“红色,绿色,蓝色,灰色……总之,别是黑色。” “别是黑色?为什么?”他看来很有兴趣一般。 “太深沉。”接受到埃文的眼神,埃尔莎又补充道,“起码30岁前我不会喜欢黑色,能够忍受校袍的颜色已经是奇迹了。” 她固执中带着孩子气的回答让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和埃尔维斯.罗齐尔都笑起来,她能感觉到斯内普也弯起了嘴角,就连埃文.罗齐尔也不得不附和着笑,这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就像这样的笑也是一种餐桌礼仪一般平常。然后他们又各顾各拿食物。 “安多米达还好吗?”埃尔维斯.罗齐尔突然问。 整个空气变得异样起来,埃尔莎能感觉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在提出个问题时,埃文的脸突然绷紧了,而培提尔的脸上虽然带着一贯的微笑,但他的笑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过份的亲切。这个人总是让人看不透,他总会让埃尔莎害怕,哪怕是说话的时候也同样不敢掉以轻心。就像现在,他的眼神中有着令人看不懂的东西,埃尔莎看不懂,但她能保证这个人在思考。 埃尔莎看了一眼斯内普,他停下了刀叉,就像这个问题是针对他的,而不是她的。 “我和安多米达并不熟识,先生。”她利落地回答。 “我听说她生了个女孩?”埃尔维斯.罗齐尔又问。 “是的。”埃尔莎感觉到了紧张,说不清这种紧张是为了什么,总之她很紧张。安多米达确实是生了一个女儿,那是个漂亮的女儿,可埃尔莎整个暑假都没有看到过她,她的暑假很糟糕。不过,听嘉乐说起过,安多米达给她取了个快乐的名字尼法朵拉.唐克斯,也是个小巫师,如果她高兴的话,她的头发会变成漂亮的粉红色,泰德为此高兴坏了,整天捧在手心里。 “安多米达是我的侄女,你的德鲁埃拉姑姑为此伤透了心,唐克斯一家能接受她吗?你见过那个小女孩吗?我猜应该是个巫师,毕竟她有着布莱克家族的血统。”说着,埃尔维斯烦恼地叹了口气。 埃尔维斯.罗齐尔的问题让埃尔莎很难回答,她该怎么说,接受?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想到了约克、安娜、威利、苏菲还有玛蒂娜他们的眼神,这让她非常不痛快。她拿过桌上她的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果汁,喝了一小口。如果说不接受,又会有着很多的冷嘲热讽,这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或许还会连带上嘉乐…… “我不知道,先生。”她只能这么说,不过在看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并不满意的表情时,又补充道,“我并没有观察过关于唐克斯一家的态度,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我们不常往来,泰德对安多米达很好,泰德很善良,我只知道这些。”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关于唐克斯,关于他们家的一切都提不起她的兴趣。就这样好么!她从心底里排斥。 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脸上居然带着类似满意的神情,可埃尔莎只是不想再谈论下去,或许埃尔维斯.罗齐尔只是针对于她表现出来的对唐克斯家的冷淡态度表示满意。 “斯内普先生,关于我和你提到过的试验室的问题,我会尽快让培提尔拟一份详单寄给你。”埃尔维斯.罗齐尔又将目标瞄准了斯内普,他看起来很尊重他。 “是的,先生。”斯内普放下了刀叉,认真地回答。 “如果需要什么,当然也可以回信给我。”培提尔笑着附和。 “好的,先生。” “看来父亲要进一步挖掘西弗勒斯的潜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非常宠爱西弗勒斯。”埃文似笑非笑地说道。 “谢谢。”他回了一个自信地微笑。 “我父亲非常爱惜人才,我和父亲推荐的时候,他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希望卢修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才是,这真是让人伤脑筋。”埃文的语气就像在说,感谢我吧,是我的推荐,才让你得到了父亲的赏识。“卢修斯常说西弗勒斯刚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懂的咒语比七年级的学生都多,很了不起,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对魔药的喜爱,还有黑魔法……”他继续在说。 “是你的榜样。”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话直接打断了埃文的讨好,还有他的神情更像是一种责备和不屑,埃文开始将注意力全力贯注到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中,那种认真很少在他的脸上出现,有趣极了。 一个仆人从角门里进来,埃尔莎认出那是接她和斯内普到庄园里的男仆,他走进来,然后在埃尔维斯.罗齐尔耳边说着什么,看上去异常的紧张。埃尔维斯.罗齐尔到是很镇定,他点了点头,轻声吩咐了一句,然后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嘴。 “我有事情要处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看来有人很惊讶我的出现。”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带着满身的寒气走了进来,她将身上的斗蓬拿了下来,直接连同衣服上的雪扔给了那个男仆,然后不客气地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子,金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和怒气。 “埃尔莎,这是你的娜塔洛娃姨妈,你应该见过。”埃尔维斯.罗齐尔站了起来介绍,声音哄亮,就像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埃文--”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娜塔洛娃姨妈。”埃文带着明显的生疏,连应有的起身礼貌都没有。 “你好,普鲁维特女士。”埃尔莎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打招呼。 如果说曾经她对这个女人还有一些好感的话,现在的感觉更奇怪了一些,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嘉乐伤心不已,她被马里奥毒打了一顿,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记仇的人。普鲁维特只是看了她一眼,埃尔莎读不懂她眼里的怒气出自何意,很多情绪都是她读不懂的,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明白。然后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等待事态的发展。 “是你的娜塔洛娃姨妈发现了你,埃尔莎。”埃尔维斯.罗齐尔一向严肃的脸上带着陌生的笑意,他已经走上前示意,“不过现在并不是表达感谢的最好时机,去我的书房怎么样,娜塔洛娃,我想有些事情必须要谈一下。”他就像有些迫不及待似的,埃尔莎回过头时那双大手正拉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一把,那个女人有些倔强,但并没有维持多久,她漂亮的脸上依然带着怒气被带了出去。 “她不该来这里!”埃文看来非常生气,在他的父亲离开后开始显露出了本色。他恶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所剩无几的牛肉,并瞪着埃尔莎,“她很漂亮,是不是?” 埃尔莎无言以对地看向那个背影,心底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复杂情结,埃文.罗齐尔讨厌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而埃尔维斯.罗齐尔就像怕她会突然发作似的立马把她支走了。埃尔莎看向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相对来说,培提尔的表现可淡定自如得多,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并不存在似的。埃尔莎把切下的牛肉塞进嘴里机械地嚼着,斯内普往往是最安静的,他很少在吃饭的时候高谈阔论,而且他总有办法让周围人忽略他的存在。 “这真是让人难以下咽的一顿晚餐。”埃文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刀叉,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你们随意吧,埃尔莎,你不用担心没吃多少东西,半夜里还会有宵夜,这里不是霍格沃茨,这里有很多为罗齐尔家服务的仆人。”他讽刺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培提尔眨了眨眼睛看向埃尔莎的盘子,“看来今天的菜并不合你的胃口,不过没关系,呆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到你的房间去。现在,容我失陪一下,需要有人送你们去自己的房间吗?” “不,不用。”埃尔莎拒绝。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点了点头,优雅地起身走出去。 “你说那个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才是我的母亲?”门才关上,埃尔莎便小声问身边的斯内普。 “这只是一个假设。”斯内普似乎也没有了胃口,他黑黑的眼珠里同样也有怀疑。 “可我们被卷进了这个复杂的圈子里,西弗勒斯。”埃尔莎咬着嘴唇,一副懊恼地样子。 “准备怎么做?”他问。 “我不知道……普鲁维特女士今天到访你猜是因为什么?” 斯内普动了动眉毛,表示出了同样的迷茫,他可不喜欢平白无故的猜测,当然,更不喜欢麻烦。他应该快点上楼,埃尔莎可不会关心他客房的小型书柜里放着的那整整一排绝妙的绝版书。 “西弗勒斯,关心一下我!”埃尔莎低吼道,她现在正陷入烦恼中,可她几乎断定她的好朋友脑子里在想什么了。交友不慎啊! “对于毫无线索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你的嘴巴,用你的眼睛去观察。” “可那行不通,西弗勒斯。你没看到普鲁维特女士看我们的眼神吗?” “埃尔莎,事实上,我确实没有看到。”斯内普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无奈的补充,“如果你认为我的办法行不通,还有一个,可能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问。 “那就索性忘掉吧。”他不再理会她,而是拉着她往楼梯走,就像楼上那些书正在召唤他似的。 “可那样不对……”埃尔莎在楼梯上那副伊丽莎白.罗齐尔的画像前停顿住,她专注地看着那副画。 “埃尔莎?”斯内普停下脚步看着她,在他看来这副画和上次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而埃尔莎却似乎很关注,“埃尔莎?”他又叫她。 “你先回房好么,西弗勒斯。”她说。 “相信我,在这副画里,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在等不到埃尔莎的回复后斯内普径自往楼上自己的客房走去,其实他再愿意不过了,他不想浪费时间,一点时间都不允许,那些书连霍格沃茨图书馆都没有。 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她与娜塔洛娃.普鲁维特长得如此相似,画框中的女子好像更柔弱一些。埃文和培提尔都在说过,那不是她的母亲,那个生下她的女人另有其人,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还出现在马里奥的家里,她看起来和嘉乐似乎是认识的,在听到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的名字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紧张……斯内普也曾有过暗示,那么说来,娜塔洛娃.普鲁维特…… 第53章 什么样的世界 埃尔莎不顾一切地冲向书房,她在门口停下来,她想要伸手去敲那扇柚木的大门,可手就举在那里一动不动。争论的声音正在传出来…… “我不想再听那些关于我们的约定,埃尔维斯,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真相。可是我需要你放了她!”娜塔洛娃的声音。 “她属于罗齐尔。”埃尔维斯的声音。 “你不能这样,我们有过约定,是你违背了,埃尔莎不再属于罗齐尔。”娜塔洛娃听上去愤怒极了。 “娜塔洛娃,冷静点,你可从来不是这样的。”这是培提尔的声音。 显然培提尔也是知道整个过程的,他的抽身离开是也是为了这件事。谈论的观点完全是在她的身上。 “我们需要埃尔莎,那个艾琳的儿子非常特别,娜塔洛娃,好在他的理念与我们一致,你没有看到那孩子的天赋。” “培提尔,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埃尔莎只是让你们可以利用的棋子!” “娜塔洛娃,你别忘了家族的使命和荣耀,我不可能让马尔福家族永远占着上风,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黑魔王看重他,马尔福的圆滑和财富都是他所看重的,而且是马尔福发现了这个男孩,他会把他引荐给黑魔王,总有一天会的,可他可以做的,我们也可以做!” “埃尔维斯,埃尔莎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孩子,你不可以这样!” “我们不会伤害她,她身上流着罗齐尔家族古老的血液。”培提尔好像是在安慰着娜塔洛娃,他的声音嗡嗡的有些话听得不是很真切,“……她会理解的,埃尔维斯告诉了所有人伊丽莎白就是那个女孩的母亲,事实上,埃文也是这么做的。” “别和我提这些!别再和我说埃文为什么要那么恨我,难道你们都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娜塔洛娃怒吼道,“那些真相要烂在那里多久,你认为能瞒得住吗?为了你执爱的伊丽莎白,我那个人见人爱楚楚可怜永远都不会犯错的姐姐!” “我不想谈论这些!”埃尔维斯低声拒绝。 “你不想――”娜塔洛娃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确实不想,因为你无法面对现实,现实就在你的肚子里!你爱她,可你同样不能接受一个不能生育的伊丽莎白!” “娜塔洛娃,闹够了就回去,埃尔莎的事就谈到这里。” “离她远一点!这一切我都受够了!” “这已经与你无关了,娜塔洛娃。” “你不能这么做,埃尔维斯。”娜塔洛娃的声音里带着恳求与慌乱,埃尔莎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在哭泣,“你不能这么做,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我的儿子认为我是一个恶毒的破坏了我姐姐婚姻的坏女人,我亲爱的姐姐已经夺走了我的儿子,你不能再夺走我的女儿!” “你恨她,所以你杀了她!” “我告诉过你伊丽莎白的死与我无关,可这么多年你有相信过我吗?”娜塔洛娃精疲力尽地喃喃着。 “我们别把问题又绕回去,娜塔洛娃。”培提尔说,“埃尔维斯,让我和她谈谈,她一定是太在乎了才会这样。娜塔洛娃,听我说,我们不会让埃尔莎受到伤害的,请相信埃尔维斯的决定,我们只是想让她更好的生活,麻瓜世界并不适合她,你不能直接把她托付给麻瓜就一走了之。现实表明麻瓜们不可靠,想想那对麻瓜夫妇的不负责任和狠心……” “所以你们杀了他们?”娜塔洛娃打断了培提尔的话,她喘了口气问道,“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放过,他只有9岁!” “可他们抛弃了她,因为那个男孩。”培提尔阴郁地说,“但是,埃尔维斯很公平,他会给她现在的养母一大笔钱,感激她善待了埃尔莎。” “钱,还是钱――” “麻瓜们会接受的,她的养父是一个生意人。”培提尔的声音听起来颇有自信,都能想像出他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可是埃尔莎站在那里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那个她已经相当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过一对夫妇的,他们很贫穷,那个男人对女人说过让她把她送走,因为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会因此而没有粮食……可他们死了。 是他们杀了他们…… 埃尔莎感觉到自己全身除了心脏还会跳动外,其他地方都变得麻麻的,不全是痛楚,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和与自己有关的事物和人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周围的空气是干燥的,走廊里没有壁炉,但是依然暖暖的,可是她的指尖却是冰冷的。 “娜塔洛娃,你什么时候开始同情起麻瓜了?是从你决定把埃尔莎交给麻瓜们抚养开始的吗?”埃尔维斯说道,“可你忽略了一件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你母性大发在布莱克的家宴上拯救了我们的小公主后,你就应该猜到结局了。当然,你做得对。” “是我的错,又是我。”她已经无力争论,“14年前我亲爱的姐姐找到我,她哭着告诉我普鲁维特家族将会毁在她的手里,那个已然走向衰败的家族。没有哪个纯血贵族家族会允许没有承袭的继承人,他们不会允许,你更不会允许,那代表着你那个充满着野心的妹妹德鲁埃拉.罗齐尔将代替你成为罗齐尔家族的合法继承人,你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于是伊丽莎白想到了我,她求我……那一年我才16岁……是伊丽莎白抱走了我的小埃文。我们不该有第二个孩子,埃尔维斯,伊丽莎白有足够的理由恨我,你们都相信她,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是不是?”她在笑,那笑声就像是控诉。 门被拉开,门内门外都是布满泪痕的脸…… 娜塔洛娃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埃尔莎,她那双棕色的可以带给人温暖的眼睛里有一线惊慌快速掠过,然后是痛楚和悔恨,她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行泪划下来,滴进那条墨绿色印着精美花纹镶嵌着晶亮珠花的长袍胸口。她看着同样流着泪的埃尔莎,凄美地笑,然后她张开了自己的双手,她想要拥抱她―― “你是,我妈妈?”埃尔莎轻声的问。她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在听到她的控诉时忍不住的心酸,还有恐惧,在听到他们关于自己第一任养父母的遭遇时。 “埃尔莎,我很抱歉。”她说。 好像除了这句话,她就不能再说其他一般。好像除了这句话,任何话都是没有意义的一般。 “我问过你,可是你没有回答,在马里奥家里……”埃尔莎一步步向后退去,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可嘴上却不依不饶,“你们看起来全都知道答案是什么,可你们对于这件事就像在做游戏,我的爸爸告诉我那个画框里的女人是我的妈妈,而我的妈妈其实就站在我面前。你们知道我的感受吗?在我被人欺负和白眼的时候,你们在哪?”她不顾一切地吼叫起来,“现在是不是还要我配合你们的谎言?为了所谓的罗齐尔家族?是吗?我很失望,也很伤心,我不相信给予我生命的父母是这样的!” 走廊那边的门被打开,斯内普就站在门口进退都不是,他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吼叫道,那暴发力确实惊人。她还看到埃文也出现在了另一头,看着那个有着和她一样茶绿色眼睛的漂亮男孩,她不由地同情起来,他也是一个被自己父母玩弄着的小玩具……在她的养母因为生计在外辛苦奔波时,她的哥哥却是锦衣玉食。在她和养母住在摇摇欲坠的小窝棚里时,她的哥哥却住着像城堡一般的大房子。在她的养母因为下雨屋漏需要捧着一个盆子整整坐一整晚,就是为了不让雨水打湿她的被子时,她的哥哥却从不用为这些事烦恼,或许连贫穷的概念都没有。 这是一个没有快乐的j□j,她看向埃尔维斯.罗齐尔,她的这个父亲脸上正带着类似于愤怒、不满、不耐、或者还有些愧疚…… 埃尔莎继续往后退去,直到背后接触到冰冷的墙壁,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两手更僵硬了,她依然流着泪看着她,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幻想着她能扑进自己的怀抱。可埃尔莎并没有,她转过了身拉住了斯内普的手往楼道跑。 “埃尔莎?”斯内普问。 “我要回家,回学校!”埃尔莎简单的说。 “埃尔莎!”埃尔维斯.罗齐尔在她身后叫她,如果换成是埃文,他一定会听从的,可她是埃尔莎。 埃尔莎站住了脚步,转回身,“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要你们!我的妈妈是嘉乐.唐克斯,我是埃尔莎.兰顿,妈妈说我的名字是外婆起的!我知道那是大人们用来哄我开心的谎言,可我从没有真的忘记小时候的事。我从来没有叫过任何人爸爸,罗齐尔先生,就连马里奥也不能让我叫他爸爸,我的爸爸不是这样的!”她冲着他吼,在眼泪将要划出眼眶时,她迅速地回头在楼梯上飞奔。 “拦住她!”培提尔大叫,他追了上来,“埃尔莎――”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 “不!不要!”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挣扎,并且尖叫着,“让我回学校,我要回家,不要抓着我!” “格林格拉斯先生,请不要这样。”斯内普焦急地劝说,他扒住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胳膊。 “埃尔莎,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培提尔放开了她,他并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埃尔莎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不像话,就连眼神都不太一样,那不是仅仅只是得知真相后的伤心,还有其他的东西…… 埃尔莎蹲坐在地上喘着气,直到确认身边有多少人在看着她,埃文被支开了,罗齐尔家族的谎言不能被打破,那不仅仅只是一个谎言那么简单。 “让她走吧,埃尔维斯,这是我的请求。”娜塔洛娃说,她显得疲惫不堪。 埃尔莎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不想抬头看周围人的目光,她不想猜那些目光背后是什么,她想回家,回学校,只有那么简单。 “今天的事很抱歉,不过你会改变想法的,在你懂得去思考后,埃尔莎。”在送她走上马车时,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在她耳边说,“希望你不会感觉到痛苦,罗齐尔先生的性格会决定一切。” 灌进脖子的风让埃尔莎打了个寒战,她并没有在意自己是怎么回到霍格沃茨,又是怎么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她只知道自己回来了,没有带回那件礼服,也不用再参加宴会。她的满子里塞满了听到的话,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埃尔维斯.罗齐尔认为是娜塔洛娃杀了伊丽莎白,这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埃尔莎坐在休息室的壁炉边,她都忘了脱掉大衣,直到感觉到脖子里有些粘腻时才有了动静。斯内普一直呆在埃尔莎身边,他有些担忧。 “对不起,西弗勒斯,你的书……”她小声说道。 “你发现了什么?”斯内普并没有回应她的抱歉,也没有再关心那些书。 “她是我妈妈。”她小声回应。 “那么你和埃文?”他又问。 “我和埃文都是她的孩子,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和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孩子,那个画框里的女人是她的姐姐,因为她不会生育,所以要求她为罗齐尔生育,可是她爱上了他,她已经完成了使命,她不该把我生下来。伊丽莎白恨她,恨自己的妹妹,然后她死了,他们说是她杀了自己的姐姐,是她杀了伊丽莎白……”埃尔莎一边说着,一边在颤抖,她无法控制的颤抖,就连怎么停止都不知道,“西弗勒斯,那对曾经领养我的夫妇,还有他们9岁的儿子死了,他们,他们……那个孩子才9岁,9岁……” “埃尔莎,放松些。”斯内普将她冰冷的手捏在手心里,“别去想那些事,这些事与你无关,明白吗,那些麻瓜。” “是因为我,西弗勒斯……” “不,不是,埃尔莎,去睡一觉,你应该去睡觉,缓和剂,你那里有缓和剂。” 埃尔莎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飞旋着乱七八糟的事物,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说的话还在脑子里不断地扩大着,那对夫妇是被杀死的,她说那对夫妇是被杀死的,她没有听错。于是,她又害怕起来,她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西弗勒斯,我们是不是逃不掉了,是不是?”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闪现出无数人的脸,曾经她叫爸爸妈妈的夫妇,虽然贫穷,可他们起码还抱过她……然后那两个面孔变幻了,变成了嘉乐和马里奥,嘉乐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宠爱……瞬间她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眼睛大大地突了出来,嘴角还着紫色的血……她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不――”埃尔莎大声喊叫着坐了起来。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窗户上映着月光的水面折射出墨绿色的光泽。 第54章 圣诞礼物 接下去的日子,埃尔莎一直在感冒,整天昏昏沉沉的,她开始有足够的理由用一整天的时间窝在休息室的壁炉边,因为她总是感觉冷。然后又用更多的时间窝在自己的被窝里,这样起码可以逃避斯内普摧促她该完成家庭作业。 “只是感冒,没有什么大不了,埃尔莎,你别指望因为感冒而可以逃过家庭作业。” “你该把庞弗雷夫人配制的感冒药剂喝了,别拖延时间。” “快点,埃尔莎,把它们做完,别把我给你检查功课当成是义务!” “埃尔莎.兰顿!你不能全部都指望暑假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补课!”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斯内普会有那么罗嗦的时候,他以前可从不这样,他的声音可从来不会总是整天嗡嗡嗡的在她的脑子里转悠,而且还用那种天经地义的语气。 “我感冒了,西弗勒斯,我提不起一点精神。” “药剂太苦了,我的整个脑袋就像着火了!” “我的头又疼了,又疼了,哎哟,西弗勒斯……” “谁稀罕他们的补课,谁告诉你我暑假会回到那个房子里,谁告诉你的!” 埃尔莎一屁股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她把几个靠垫使劲往自己身后的沙发扔过去,然后将整个身体躺在了上面。该死的魔药课作业终于在挤牙膏一般的痛苦过程中结束了。水仙根粉是有毒物质,在生死水中的份量必须按照规定的克数加入,如果一旦错误将发生无法逆转的错误,这还是她在罗齐尔家客厅的藏书柜那里随便翻看一本书中看到的一行字。她认为应该是对的,于是把它们记了下来,但愿有用。 果然,斯内普看到了这一行,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下学期我们要学做伤口清洗剂和烫伤药了。”她嘀咕道。 “嗯。”斯内普正在帮她检查着作业,他只是简单的回答。 “难吗?”刚问出口,埃尔莎就有一种想要咬自己舌头的冲动。 “不难。”斯内普回答道,“只是熬制的方式不同,煎煮、冲泡、浸渍的步骤大致相同,只会分油膏、敷剂、酊剂、洗剂几种……”他停顿下来,他抬头看了埃尔莎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指望说那么多会有用。”然后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继续低头看她的作业本。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懂有什么问题! “不过最好别出什么岔子,如果熬煮不得当,那就是场灾难。”他咬了咬嘴唇,“彼得.佩迪鲁在试验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肿成了一个球,啧啧--格兰芬多奇特的大脑。冲泡药草的水必须煮沸,必须先加叶子再加入根茎,书上说浸泡的时间必须到达30分钟,不过我认为25分钟为宜,否则会流失太多的药性,浸泡完毕后必须把水倒干净,尽量别残留太多药草的毛屑,再加入沸水煮30分钟,而且要让其自然完全冷却,可是没有人有这样的耐性……” 埃尔莎发现自己恨透了斯内普这种说话的腔调,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的魔药是最棒的。 圣诞假期并没有发生其他的意外,霍格沃茨礼堂的旧唱机里总是播放着欢快的圣诞赞歌,教授们大多数也回去过圣诞节了,留下的好像只有邓布利多以及麦格教授,他们会非常乐意的和留校的学生坐在一起吃饭,然后聊些有趣的事。就连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也不例外,很少见到她可以笑得那么自然,埃尔莎认为麦格教授其实也是非常可爱的。当然他们把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鲁伯.海格也叫来了。 “圣诞快乐!来来,都坐在一起,这样热闹多了。”假期开始的第一天邓布利多校长就在礼堂里张罗着,他让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坐在了一起。 身材巨大的海格坐在他们中间就像是一坐山似的,他声称自己差不多将近五米。他穿着一件超大型号的鼹鼠皮外套,脏脏的,有一次埃尔莎还看到过那件外套的口袋里露出半截腊肠…… “埃尔莎,我看到罗齐尔家的马车把你们接走了,我还以为你要去过圣诞节。”海格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响亮,足以让人感觉到耳膜都在震颤。 “海格,别提这些有的没的。”麦格教授将一大盆香肠移到海格面前,用眼睛瞪了瞪他,“吃饭吧,吃饭。”她刚显得放松一些的嘴唇又紧绷了起来,就像海格说到的是一件非常另她讨厌的事一般。 “哦,好的,麦格教授。”海格声音哄亮的说道,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今年留校的学生并不多啊。” “是啊,大家都能回家过节这不是挺好的嘛。”麦格教授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当然,不过我到挺乐意和孩子们在一起的。”说完海格开始如敲钟一般大笑起来。 埃尔莎看到麦格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拐紧了嘴开始不发表任何意见。 “海格,你来放爆竹怎么样?”邓布利多笑着将一只魔法爆竹递到了海格面前。 “当然,我当然乐意,邓布利多校长。”海格看上去异常的高兴,他开始拉那些爆竹,让它们发出爆破的声音,还有五颜六色的彩条,亮晶晶的星星,然后变成各种各样的圣诞帽。几乎是每个人一顶。 “我才不带那么愚蠢的帽子。”斯内普小声地嘀咕着,不屑地将那顶紫红色带着星星的尖顶帽扔在了一边。 “还行,挺可爱的,西弗勒斯。”埃尔莎咧着嘴笑,她的喉咙因为感冒还是沙沙的,将一顶五颜六色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看着每个人都带上自己喜欢的帽子,很滑稽,特别是海林毛茸茸的大脑袋上被带了五个帽子之后。 “兰顿小姐,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吗?”同样留校的校医庞弗雷夫人听到埃尔莎的声音,又看了看她白白的小脸摇了摇头,“你一定没有按时吃药,不吃药可不行。” “我好多了,夫人。”埃尔莎撒谎道,那药的滋味真不怎么样,斯内普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她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餐桌上,邓布利多正在嚼着脆脆的牛奶芝士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眯着眼睛重复着,好像很享受一般。海格开始享用面前的腊肉香肠,他面前的食物盘堆成了小山。麦格教授一边用餐一边回答着莱姆斯.卢平的问题。 莱姆斯.卢平也是留校学生之一,他是格兰芬多四人组中唯一让埃尔莎感觉最和善的一个,莉莉和卢平的关系最为密切,她和埃尔莎提及莱姆斯.卢平时总是带着同情与理解的口气。他很贫穷,是个混血,他爸爸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坏人杀死了,他靠他贫穷的麻瓜母亲做手工活养活他。而且他看上去很不健康,总是异常的憔悴和疲惫,就像这个男孩子下一秒将要晕倒一般。莉莉说卢平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能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下造成的。 不过,莱姆斯.卢平非常聪明好学,他的成绩总是数一数二,当然,斯内普不喜欢他,一切有关于詹姆.波特身边的人或事他都排斥,他认为卢平的和善是装出来的。“别被表相迷惑,那绝对是个腹黑的家伙。”斯内普就是这么评价他的。他就是不喜欢莱姆斯.卢平,哪怕是莉莉在他面前提及不能可以让斯内普非常不愉快。就因为他是那个非常狂妄自大,家庭条件优渥的詹姆.波特的好朋友,而詹姆.波特总是调皮捣蛋以取笑人为乐。只要莉莉和斯内普说过话或在一起一旦让他知道,那么总会有一场战争等着斯内普,或嘲笑,或取乐,或做一些让斯内普深恶痛绝的事。埃尔莎不知道他们上课时是怎么样相处的,只知道詹姆.波特和莱姆斯.卢平深受麦格教授的喜爱,虽然真的状况百出,可那不代表麦格教授坦护,她很严厉也很公平,但不得不承认,四人组里起码三个人成绩是相当优秀的。 那天早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埃尔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就像她的感冒突然就远离了她似的飞奔到了寝室里,然后再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将一个简单的信封递给正愣在那里的斯内普。 “对不起,我应该把这个放在圣诞树下的。”她还带着小喘。 斯内普接了过去,打开,那是一支黑色羽毛的羽毛笔,在去霍格莫德时埃尔莎买下的,原本也是打算做为圣诞礼物送给斯内普,可是那几天她感觉糟糕透了。虽然她并不喜欢黑色,不过这支黑色羽毛笔异常有质感。 “谢谢,这么看来我们一人一支了。”斯内普笑了笑。 “莉莉送了你什么圣诞礼物?” “一包自制的花生牛奶糖,她自己做的,味道非常不错。”他在口袋里拿出一粒递给埃尔莎,并且指了指圣诞树下依然堆放着的一排礼物,“你的礼物在那里,不过不知道你是否恢复了力气和兴趣去查看。” “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当花生的香味漫开时,埃尔莎终于感受到了在感冒后恢复的味觉。她有些阴郁地瞪着那一堆礼物,比往年的都要多,可就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似的。 “好吧,礼物!” 埃尔莎伸手去抓那些或大或小的包裹,嘉乐给她织了一件新的毛衣,马里奥给她的是亲手做的一副有着银色毛皮的手套,泰德的是一套古代魔文书签,还有克莱儿的发箍,莉莉的花生牛奶糖,雪莉的一本《古代巫师大全》。边上还有一个大一些的包裹,埃尔莎打开的时候愣在那里,那是一套套的巫师长袍,天鹅绒白色与红色的各一套,深绿色带着银色滚边的一套略薄一些,还有一套是洋蓝色与古铜色相间的长袍,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准备的。 “他们真的为你准备了?”斯内普看着问道。 “我想,是的……”埃尔莎哑着嗓子说。 “还有一封信。” 埃尔莎从斯内普手中接过那封信,直觉告诉她那是谁写的信,没有属名,可是那笔迹是熟悉的:并不是凭我的眼睛来爱你,在我的身上你看见的是枯瘦的灵魂,但在我的心里却满是溺爱。迷失、掩盖、欺骗、隐藏,一切都随着记忆逝去。 没有名字,可她知道那是谁,她的诗句与笔迹都带着浓浓的伤感与辛酸,那一定是被伤透心的人才能写也来,这就是答案。可她宁愿把她忘掉,全忘掉。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斯内普问。 她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将那封信放进了壁炉中,“西弗勒斯,我要忘掉这些,忘掉这个女人。” “忘掉?”他有些看不明白了,“那这些衣服呢?”斯内普又指向那堆衣服。 “那……也只是衣服,仅此而已。”埃尔莎咬着唇。 直到假期结束,埃尔莎也没有和斯内普再提及关于罗齐尔,关于普鲁维特的一个字,她似乎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忘掉了。那些衣服被她塞进了衣柜里和她原有的衣服相比确实显得格格不入,或许她应该做得更漂亮一些,把那些衣服重新还回去。如果她够争气,就该把那些漂亮精制的巫师袍扔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壁炉,可她并没有那么做。那只是衣服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 第55章 心里的担忧 假期就这么结束了,如果除去在罗齐尔家发生的小插曲,可以说是一个基本上另人满意的假日,起码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在斯内普几乎成为习惯的催促下,埃尔莎也终于完成了家庭作业。 克莱儿和雪莉约埃尔莎在图书馆外的走廊里见面,她们对她没有参加罗齐尔家的舞会感到困惑不已。其实真的不想再提及,不过,如果不解释一下,眼前这两个女孩是不可能放过埃尔莎的,于是,她开始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开始,到结束,然后讲述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在书房与埃尔维斯.罗齐尔争论的事,只是把埃尔维斯.罗齐尔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认为斯内普可以为他们所用的事给隐瞒了下来。 “什么?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是你和埃文的生母!”雪莉和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她们两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不可思议。 “那么说埃文和你是亲兄妹?”克莱儿紧接着问。 “是的。”埃尔莎说。 “这太复杂了,埃尔莎。”克莱儿在她的脸上观察着什么异样的东西,看得出她有些焦急,“你说埃文对自己的身世确信不疑,他认为是他妈妈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姨母破坏了自己母亲的婚姻……可那个女人偏偏是他的生母。这太复杂了……” “而且问题是,他们都认为是娜塔洛娃杀了自己的姐姐……”雪莉同样有些无法快速消化的样子。 “那接下去怎么办?你拒绝了他们,他们会怎么做?”克莱儿问。 “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埃尔莎尖锐地问。 “埃尔莎,听着,”雪莉和克莱儿交换了一下眼色,“你不能太莽撞,好好想个法子。” “莽撞?” “是的。”雪莉继续说道,“你说之前领养你的夫妇死了,还有那个孩子,你认为是那些人杀了他们,是吗?那么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养母和养父,现在的。” “所以,雪莉或许和我的想法一致,你的拒绝太孩子气,有些鲁莽,埃尔莎。” “他们会怎么做?”埃尔莎惊讶地看向雪莉,又看向克莱儿,这就是她为之不安和恐惧的原因,虽然她一直在回避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可是那份恐惧一直就卡在她的喉咙里,压在她的心脏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他们不会这么做的,他们说要给我妈妈一大笔钱,他们说要感激她善待了我。”她摇着头喃喃。 “可你拒绝了,埃尔莎。”克莱儿说道。 “可当时我无法做别的决定,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震惊,我完全不能反映下一步该怎么做,生我的那个人就在我眼前,他们是那么的真实,而且真相是那么可怕和令人无法接受。我是怎么样一个产物?一个平衡家族利益的产物!” 克莱儿和雪莉都在摇头,一副很担心的神色。 “我一直在发抖,我怕那是真实的,那个孩子和我从未谋面,他只有9岁……是的,我离开那个家9年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埃尔莎说不下去了,脑子里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说:不会的不会的……直到现在她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 “你得学会平衡,埃尔莎。”雪莉说,她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听你这么说来,事情确实很难办!” “而且你在乎你的养母,唐克斯夫人对你很好,你爱她,埃尔莎。”克莱儿显得有些紧张。 “平衡,为了妈妈……”她呢喃道。 克莱儿的声音里带着恐慌,“嗯,想想吉蒂.古兰塔,这学期她可刚来上学,还是二年级,还记得她休学一年的起因吗?” “因为吉蒂的爸爸在《预言家日报》发表的文章惹怒了那个人”雪莉补充道,“那个人干的,他们家的上空出现了那个人标志。” 埃尔莎没有再回答。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这么看来她确实有些不怎么理智。事情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她现在才想到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她的生母,为什么反映那么激烈,她的激烈反映并不是因为埃尔维斯.罗齐尔不让埃尔莎知道谁才是她的生母,或许她比谁都清楚那些人会做些什么……是的,一定是的。 “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说,暑假里他要亲自为我们做教习,我和西弗勒斯。”她突然说,“他说让我想个办法暑假可以呆在那里,他说他可以帮我找到不回家的方法。”想到这些,埃尔莎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他们要对你养父母做些什么吗?”雪莉看上去有些生气的说,“听着,埃尔莎,先别尝试做些什么,也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得学会顺从,明白吗?” “顺从?” “见机行事,埃尔莎。”克莱儿安慰埃尔莎并扯了扯雪莉,意思是让她别那么激动。 “他们都是为黑暗公爵效力的……”埃尔莎咽下后半句话,那就是,斯内普崇拜黑暗公爵,正确的说大多数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崇拜他,认为那个人充满着力量。 “而且,很多人都以黑暗公爵为崇拜对像,格林格拉斯是老牌斯莱特林,当然少不了布莱克家族,还有罗齐尔和米切尔,夏莉.奥布里看上去也巴不得挤身进贵族群体,你不会看不出来她向往地位吧。要知道,克劳奇家族可是老牌的格兰芬多家族,老巴蒂因为自己的儿子进了斯莱特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为此,他对自己的儿子异常严格,可是克劳奇夫人溺爱小巴蒂。” “可怜的埃尔莎。”克莱儿难过地拥住了她,“曾经我真的为你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而高兴,如果再能找到亲生母亲那就是再完美不过的事了。可现在,我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真的真的。这太让人痛苦了,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雪莉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你必须学会理智对待。这些人很可怕,为了你的妈妈,那个善良的女人,一定一定要理智的对待这件事,哪怕就像是雪莉所说的,顺从或配合演出一场戏。你不愿意看到你养母受到伤害,对不对?你那么爱她!” “对,我爱她,没有人比我更爱她!”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扭绞在了一起。 有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埃尔莎一直沉默着,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演戏的好演员。在面对那些人的时候,让自己看上去完美得没有破绽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那个有着狭长灰绿色,总是在微笑,但又总是让人猜不透的英俊男人。他告诉过她,“罗齐尔先生的性格会决定一切。” 埃尔莎有了改变,她开始和斯莱特林们更自如的交流,哪怕不喜欢夏莉.奥布里显而易见的虚荣,哪怕面对安姩.格林格拉斯长期养成的优越感,就连对着伪善的瑟琳娜.米切尔都逼着自己去显露出微笑。希西尔相对来说更好打发一些,她总是比别人好说话,不过真正开始考虑一些事情的埃尔莎才发现这个女孩子与实际年龄不同的地方。她与雷古勒斯那样的温和性子不同,对于不喜欢的东西雷古勒斯依然会显露出厌恶,可她不会,希西尔更不会像格兰芬多的那个布莱克那般嚣张张扬,她甚至可以用圆滑来形容。埃尔莎居然开始怀疑当初她与自己亲近的目的是什么,至于为什么开始怀疑这些,埃尔莎认为自己一定是有些神经质了,可是雪莉和克莱儿可并不认为是她的神经质在作怪。 “当你专心去学做一件事的时候,任何细微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你推理过程中关键的部分。”至少,雪莉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埃尔莎还有些转不过脑子。 课程也变得有趣起来,不得不说换了一根魔杖后埃尔莎对于魔咒确实是发挥稳定许多,起码她的变形课比以往都要顺利,就连麦格教授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鼓励。而且还有黑魔法防御课,梅乐思教授认为埃尔莎的魔咒不再像以往那样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是个不小的进步,他们下一节课要面对博格特,那是一个可以看到自己内心恐惧的魔法生物。 克莱儿她们已经在举例自己内心的恐惧是什么了。 “我想我应该是蛇,我讨厌蛇。”克莱儿说。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弗立维教授说我的考试不合格,虽然他从未说过。可我一遇到考试就紧张。”雪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上去也是非常紧张的。 “那我是不是会看到没有吃的?那对我来说是世界末日!”科瑞娜的恐惧让大家都很无语。 “相信我,这堂课会非常有趣的。”莉莉轻松地笑着,“我记得我们那时候的课程,詹姆是他自己,他认为最大的恐惧是无法挑战自己。小天狼星害怕她的妈妈,你们相信吗?他居然害怕他的妈妈还有雷古勒斯,就是他的弟弟。彼得害怕的是费尔奇先生的那只猫洛丽斯夫人。我害怕黑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博格特显示出来的就是人们内心最深处恐惧的东西。” “那斯内普是什么?”雪莉好奇的问。 “唔——”莉莉看了一眼在一边当透明人的斯内普,缩了缩脖子用口型说道,“他爸爸……”然后看到几乎同时的,周围的女孩子都不说话了。 “那卢平呢?你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埃尔莎问。 “唔——”莉莉为难起来,她又看了一眼斯内普,笑了笑,“挺让人困惑的,我们至今不明白他害怕的东西。算了,别提了,还是说说你的古代魔文和魔法史怎么样,埃尔莎。听说这次测试你得到了好成绩。” “这也没有什么。”埃尔莎不好意思起来,确实,魔法史和古代魔文的成绩是优秀,这两堂课的教授就像是商量好似的都不再给她布置额外的作业,并且他们都认为这是她的天赋,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如果她再能得一个e,就写信给嘉乐让她也能高兴一下。 “啊哦,看来你们要走了,莉莉,科瑞娜。”雪莉用他们才听到得到的声音嘀咕着。 他们看向周围,詹姆.波特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城堡门口,他们互相说着什么,正在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要是敢做些什么,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莉莉不在乎的说。 “他为什么从不一个人单独做些什么事?”一直沉默着的斯内普轻哧了一声,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要是他单独一个人,难不成你想对他干点什么?”埃尔莎瞪着他,甚至都能想到斯内普真的会做这样的事一般。 “这可难说,不过现在我要去图书馆找点资料。”斯内普站了起来,将书塞进了书包里,他瞥了一眼四人组,他们并没有想要走过来的意图,不过詹姆.波特是看到了斯内普站了起来。 “他们会对他怎么样?”埃尔莎担心起来,她小声的问莉莉。 “不会怎么样,我已经和詹姆说了,要是他再针对西弗勒斯,我就和他绝交!”莉莉高傲地说,把手里的书合上,“反正他没有权利决定我交什么朋友。” “真让人看不懂,波特为什么就那么在乎你和谁在一起。”埃尔莎瞥了一眼詹姆.波特他们。 “他认为斯莱特林都是毒蛇,明白吗,可爱的小毒蛇。”莉莉干笑着把书包放回到肩膀上,“我该走了,要用整个下午做完功课。” 莉莉和科瑞娜相伴着离开。 等到她们走远的时候,埃尔莎才开口说道,“我敢保证,莉莉一定也是顾忌波特他们的,要不她不会离开,西弗勒斯是不屑,还带着挑畔的味道。我看到科瑞娜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 “观察得不错,有进步。”雪莉点了点头。 “那我们也散了吧,你的斯莱特林贵族们午休快起床了。”克莱儿拍了拍埃尔莎。 好吧,短暂的午后自由时间结束了。 第56章 埃尔莎的博格特 所有人都在期待黑魔法防御课,因为在上周的时候他们就被告知今天的上课内容是什么。而现在学生们都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等待了,或许这对埃尔莎来说应该是最黑暗的一个周一,如果有求必应屋可以变出诸如博格特这样的生物的话,或许她可以提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恐惧的是什么,最起码可以提前演练一下吧。 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没有如果,没有演练,有求必应屋就是变不出博格特这样的生物。 教室里放着一个砰砰作响的柜子,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甘心的冲撞着,不知道那个大柜子的门是否牢固,它看上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开似的。 “今天,我们要学习对抗博格特,有趣而不可小觑的黑魔法生物。”梅乐思在讲台前一丝不苟的教学,他是霍格沃茨公认的资深魔法防御课老教授,皱褶的肌肤刻划出岁月的苍桑,自从黑暗公爵曾希望执教黑魔法防御课被拒绝后,凡是任教该课的教授最多只能教授一年,仿佛这个职位有着某种诅咒。而对于再次回来执教的梅乐思教授可以安然无佯的承教两年半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梅乐思教授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今天我们需要一次实践机会。让我来看看你们温习后的效果,有人能告诉我博格特是什么?”他叫到了雪莉,拉文克劳们总是会在第一时间举手回答问题。 “博格特会变形。”雪莉说,“它会看透人的内心,变成我们最害怕的东西。” “是的,谢谢拉斐尔小姐的回答。”梅乐思教授点了点头,“博格特属于黑暗生物,它会看到人的内心,当它看到你们的时候,会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那么大家知道如何能击退这个生物吗?” 通常在这样的时候,埃尔莎是不会举手的,这不是她引以为傲的学科,哪怕斯内普和莉莉都和她们分享过关于博格特的知识,人多、大笑和咒语都可以击退博格特。 这次回答问题的是雷古勒斯,他正一板一眼的回答着,看来回答的是正确的,因为梅乐思教授皱纹纵横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 “说得对,布莱克先生,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对付博格特的咒语是博格特驱逐咒‘riddikulus’,咒语使博格特变为你认为最滑稽的样子。下面,请各位同学排好队,一个个来进行练习。” 斯莱特林们都排在了队伍的后面,精明的斯莱特林们可不愿意将自己心中最弱的那一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正像科瑞娜所担心的,她恐惧的是自己,那是一个因为饥饿而快要干瘪的自己。这真是太可怕了,当她把那个博格特变成了一个跳着舞的木偶时,她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就连脖子都是红色的。 克莱儿的恐惧是蛇,雪莉看到的是狼人,她的博格特居然是狼人,那个狼人居然还在发出尖叫声。她们还以为那应该是像她所说的考试不及格什么的,看来有必要要问问她。 接着是斯莱特林们……鲁斯恩的博格特是他妈妈,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严厉的女人,她瞪着他的时候鲁斯恩都禁不住的打颤。 安姩怕鬼,那和霍格沃茨的幽灵们不一样,她披头散发,嘴角还带着血迹。 夏莉的恐惧是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自己。 雷古勒斯害怕的是怯懦的自己,那个男孩子蜷缩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看着他们,那并不恐怖,甚至让人感觉那个生物是可怜的,埃尔莎都不由自主的想走上前去安慰他一般。 “riddikulus!”雷古勒斯大叫了一声,于是,那个怯懦的男孩不见了,一只小丑正在那里跳着踢踏舞。边上的学生们开始发出有些尖锐的笑声。雷古勒斯的脸色并不好看,和平时的温和大相径庭,带着阴郁。 终于轮到了埃尔莎,她一直努力让自己排在最后面,但是还是轮到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在她的眼前那个可笑的小丑不见了,她盯着她看,她联想到自己可能会看到一条巨大的蜈蚣或是巨大的蜘蛛什么的,因为她害怕虫,几乎她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埃尔莎讨厌虫子。 可是眼前的景像变得有些滑稽,她的眼睛正围着那只小丑的眼睛转,那只博格特变成的小丑也正看着她…… 眼前的景像一开始是灰蒙蒙的,并不清晰,接着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副血腥的场面,周围的孩子们惊叫起来,他们所看到的是一大片血迹,一个埃尔莎并不认识的小男孩正倒在血泊中,他已经死了,脸是青白色没有一丝血液的那种。直觉让她屏住了呼吸,她知道那是谁,那个与她并没有谋面的,9岁的男孩子,因为他,她被再次遗弃了。 “riddikulus!”埃尔莎大叫道。 可是,景像并没有出现,而是换成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是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她漂亮的脸上带着痛苦的微笑,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向她张开了手臂,想要她能扑进她的怀抱…… “riddikulus!”埃尔莎再次挥动了魔杖,可是没有用! 埃尔维斯.罗齐尔正站在她的面前,他一步步走近埃尔莎,“离开你的养母!”他阴冷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把还带着鲜血的刀。 埃尔莎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她感觉自己从脚心到手心,每一处都是疼痛着的。周围的人和情景都变得不太重要,她好像忘了这只是一个实践课,恐惧让她整个人陷进了自己的困惑中…… “埃尔莎!”她听不到克莱儿和雪莉的低呼声,她只知道那把还淌着血的尖刀离得她是如此的近,她都能闻到尖刀上的鲜血的腥味。 “riddikulus!”她再次开始大叫,“riddikulus!riddikulus!” 这次,埃尔维斯.罗齐尔不见了,正当她想喘气的时候,一个女人躺在了自己脚下,瑟琳娜.米切尔尖叫着躲开,那个女人睁大着毫无生气的眼睛,她的胸口正淌着血,血腥味冲进了埃尔莎的大脑深处——那是嘉乐。 “不——”埃尔莎尖叫起来,窒息的感觉疯涌上来,她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于是顺从的将整个身子都滑落在了地板上。 …… 醒来的时候,埃尔莎的床边站着一些人,克莱儿、雪莉还有埃文。 “她醒了。”雪莉轻声说。 “我去叫庞弗雷夫人来看看。”克莱儿说道。 “你的博格特,居然是父亲。”埃文扭着嘴懒洋洋地说,“难不成你认为我们的父亲要对你做点什么吗?” “闭嘴,罗齐尔,如果你不是埃尔莎的哥哥,我们没有必要通知你。”雪莉生气地瞥了埃文一眼,埃文不太友好的语气让她讨厌极了。 “正如你看到的,我正在问我的妹妹为什么要害怕我们的父亲!” “那就注意你的语气,否则就从这里出去。” 雪莉和埃文互瞪着对方,埃文没再打算说什么,也不可能说什么,因为克莱儿正带着庞弗雷夫人走进来,梅乐思教授也在,他一定和庞弗雷夫人说过她的情况了。 “你感觉怎么样?孩子。”庞弗雷夫人问埃尔莎。 “我很好,夫人。”埃尔莎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不去想那个博格特会让自己好过一点,那只是幻像,天知道现在会有多少人在猜测她所看到的情景,想到这些,埃尔莎感觉沮丧极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次性对付博格特的,别担心,兰顿小姐。”梅乐思教授安慰她。 “对不起,教授。”她低声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下一次你会做得更好,关健就是要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还有下一次?!不!绝对不要! “现在,回去吧,多吃点好吃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庞弗雷夫人挪着有着肥胖的身体嘟囔着,“像这样的实践课总会吓到一两个孩子,别去想太多。” 很快,埃尔莎的博格特成为了斯莱特林们的讨论对象,无疑的,不过她们只会在私下底说,为此,埃文的脸色可从没那么难看过。 “我听说了你黑魔法防御课发生的事。” 在相约的有求必屋里里,斯内普正在等待着埃尔莎和莉莉的到来,他已经将魔药作业快速的完成了,这对他并没有什么难度,斯内普有一本艾琳给他留下的课本,那是六年级才学的高级魔药课本,四年级的课程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有些糟糕,是不是?”埃尔莎很沮丧。 “这些都不该成为你的恐惧,你的妈妈、爸爸,不过看起来确实很难决择。” “问题不在决择,西弗勒斯……” 埃尔莎还想说什么,不过有求必应屋的大门打开了,莉莉正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叫,“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没关系,格兰芬多的时间概念我已经有了免疫。”斯内普拐了拐唇角。 “西弗勒斯,友好一些!”莉莉不客气地瞪着他,“莱姆斯要在格兰芬多开办补习班,麦格教授非常支持这一做法,我得帮帮他。” “那么,他的那些死党们又是干什么的?正事的时候就发挥不了作用了吗?” “算了吧,詹姆他们根本就不靠谱,无法指望詹姆和小天狼星可以帮到莱姆斯,他们不搞出点事情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莉莉将书包扔在了沙发上,不以为然地说,“我到要看看现在他们还能怎么捣乱法,在他们最好的死党的补习班上。” 斯内普看起来有些得意,又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他拐着唇笑,“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他正在为莉莉这么说而高兴,埃尔莎知道,每次只要莉莉抱怨詹姆他们的不好,或用同样鄙视或不看好的语气评论詹姆和小天狼星他们,斯内普就会很高兴,那种感觉让埃尔莎并不舒服,不过她不得不强迫接受。 “埃尔莎,你没事吧?我听说你晕倒了,在梅乐思教授的课上。”莉莉不可避免地提及道。 如果可以的话,埃尔莎可真的想让自己成为透明的,她真的不想去想那些关于自己充满恐惧的一幕。整整一整天,她几乎都能从周围人的目光中感觉到他们对她的讨论和疑问,埃尔莎.兰顿,那个罗齐尔家遗失的女儿,她对自己的身世充满着恐惧。就连躺在自己的寝室里,夏莉可不止一次在她耳边鼓励她应该快点做决定,她认为埃尔莎美梦成真了。 “我已经好了。”埃尔莎一脸的不情愿。 “我们都要学会克制,小天狼星在看到自己的博格特时情况也很糟糕,我猜想如果梅乐思教授不是他尊敬的为数不多的教授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想的报复的。”莉莉无所谓地笑笑,并拍了拍埃尔莎的手,“那只是个博格特,多练习几次就ok了,但是,埃尔莎,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你一开始就懂得拒绝,或许事情会更简单一些。” “拒绝?”说得到轻巧,那样的话事情会更复杂,说不定——当然,埃尔莎的想法和假设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莉莉又开始了说教式的态度,这让埃尔莎烦燥不已,她用眼角瞥了一眼斯内普,他就不能提议点什么,他们今天在有求必应屋就没有可练习的内容了吗? “他们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黑巫师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应该和他们划清界限。你可以去寻求邓布利多校长的帮助,他一定会帮助你的,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可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埃尔莎……现在好了,你把自己和你妈妈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一定会要求你回去,而你也伤到了你妈妈。我认为你的养父打了你,多半原因也是由于伤心……” “你们今天不练习了吗?”埃尔莎终于打断了莉莉的话,有些话她可以对克莱儿说,可以和雪莉分享,但绝对不会对莉莉,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现在看来,这样的决定是对的。就像现在,莉莉的滔滔不绝让埃尔莎反感极了。 “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练习怎么样?”斯内普终于抬起了头,他建议道。 “可以,那开始吧,我们今天还是要练习守护神吗?那太难了,西弗勒斯。”莉莉笑道,她抽出了魔杖。 埃尔莎放松下来,她真的不想提及那些另她的思绪乱七八糟的事,哪怕是一秒钟能不去想就不去想。可看来莉莉并不想放过她似的,她的笑声和斯内普的指导正把埃尔莎的思绪搅动得更乱,她有些不耐烦地将变形术课本摊开在桌上。 “要是埃尔莎能和我们在一起练习就好了。”莉莉咯咯地笑,一股银蓝色的光茫正人她的魔杖顶端泄出来,丝丝缕缕的。 “对资质有限的人来说,能按时完成自己的作业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斯内普又不是第一天说这样的话,他早就放弃了想要让埃尔莎一同练习的念头,确实,对埃尔莎来说更重要的是完成她的作业,这点他可一点没错。 “宽容些吧,西弗勒斯,她还是个孩子。你猜我的守护神会是什么?西弗勒斯,我真好奇。” 埃尔莎白了斯内普一眼,她讨厌他们这样若无其事的评价,想说她是笨蛋就明说,别文绉绉的说什么资质有限。她开始埋头做作业,最让她头疼的魔药作业永远是放在最后一位的,而她的作业明显是比别人要少一些,因为古代魔文和魔法史她不需要完成,而麻瓜研究,黑魔法防御课,变形术以及魔咒课的作业必须完成,特别是变形术,麦格教授总是喜欢布置一大堆的作业。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埃尔莎。”莉莉轻叹了一口气,她把自己语气放到最慢最柔和,还带着善解人意,“请相信,换成是我,我也会像你这么迷茫与无助的,可是……” “没有什么,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可以认为我是活该的,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认为。” “没有人认为那是活该的,埃尔莎。”莉莉魔杖顶端正在往外冒银蓝色的光泽时突然熄灭了,她试图解释道。 “算了,莉莉,我们别讨论这些事,埃尔莎会处理好的。”斯内普说。 莉莉看了一眼斯内普,又看着将目光锁在自己面前已经摊开的书本上的埃尔莎,她可惜地摇了摇头,“好吧,我再说最后一句话,我们谁也无法选择父母,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所以要像小天狼星.布莱克那样,背弃自己的父母和家庭,这样做就是对的?”埃尔莎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她可没有办法用这样的心境做任何事,哪怕是作业。 莉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埃尔莎,在她看来虽然这个女孩子有些小脾气,还有些犯迷糊,但起码分得清黑白。可是埃尔莎现在给她的感觉却是难以言喻的。 “埃尔莎,你不知道布莱克家族代表着什么,他们全家都是黑巫师。小天狼星……” “这不关我的事!”埃尔莎站了起来,她开始快速的收拾书包,她不想呆在这里,一分也不想,“我只知道因为不同的理念背弃自己的家庭和父母称不上什么英雄。这就是格兰芬多的教义么?” “埃尔莎,莉莉不是这个意思。”斯内普劝解道。 她已经收起了自己的东西,“我只想说,格兰芬多的教义不适合我。在这里,我看上去就像是多余的,那么你们继续。” 不知道怎么了,埃尔莎就是生气,他们总在她的面前表现着天衣无缝的默契,哪怕是一个眼神,她讨厌斯内普看着莉莉时那种柔和的神情。而在他们中间,往往她就像个小丑,一个成绩并不好,就连作业都不能单独完成的孩子。 “埃尔莎,你听我说……”莉莉想要追上来。 “让她去吧,她会好的。”在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关上时,埃尔莎听到斯内普这样说。 确实,他当然会认为她总会好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发发脾气罢了,斯内普就是这么认为的。埃尔莎感觉委屈极了,她只是不想让人总是那么关心她的事,关于她的心情,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人们总习惯说,我理解你的心情。这种话都是骗骗小孩子的,理解,那些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他用什么来理解?笑话! 第57章 埃尔莎的妒嫉 埃尔莎在奔向休息室的过程中已经下定了决定,闭上自己的嘴巴,不管那个人是谁。连斯内普也一样,他才不会那么好心的关心她,他关心的只有那个莉莉.伊万斯! 在快要走到石门时,石门打开了,斯特宾斯和斯拉格霍恩走了出来,他们正在说些什么,斯特宾斯的手上提着行李箱。 “我感到很遗憾,巴布林先生。”她听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这么说。 “谢谢,教授。”斯特宾斯的眼圈红红的,声音里带着鼻音。 埃尔莎已经走了过去,她看了一眼斯特宾斯,又向斯拉格霍恩教授行了礼后与他们擦身而过。 休息室里还留着三三两两的人,不过看上去聚会结束了,那些人也正要回到寝室去。埃尔莎走过去,假装不在意似的打招呼。 “很可怜是不是,她才12岁。”夏莉可惜地叹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斯特宾斯的妹妹去世了,他要回去,复活节假期后才能回来。”鲁斯恩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小声回答,不过看上去他也要回寝室了。 那是个有着苍白面容的男孩,埃尔莎记得他是属于安静的,他爱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身体非常不好。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辛苦,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帮助。至少,埃尔莎是这么认为的。她又开始将注意力投入到自己的作业里,马上要结束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斯内普的督促下完成她的变形课作业,看来一个人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总得有些什么来维护罗齐尔家族的荣誉,你说呢?”埃文.罗齐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休息室里,他还没有换下校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离埃尔莎最近的沙发上,歪着头看着埃尔莎,“我希望你能战胜你的博格特,而且改变它,可别再是关于父亲和那个生了你的女人。” 埃尔莎沉默地低着头,她的论文全要结束了,可她现在居然有了把它扯碎的冲动。 “当然,我理解你的心情。”埃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只有在独处时他才会把自己的厌恶与不屑全写在脸上,“在得知真相后,总会有一些不甘心,特别是在得知你只是夺走我妈妈宠爱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女的情况下。” 再次听到这些话,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情并没有那么沉重了,相反,她同情,同情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就如同那晚她在走廊里看着他的心情是相似的,不过,现在,还加上了无奈。 她轻松地笑了笑,“那我也只能很可惜的告诉你,在说我是私生女的情况下,你也只是一个私生子,埃文。” “放尊重点!”埃文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他瞪着她。 “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埃尔莎摇了摇头,“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知道了真相。”她有着另人发疯的优越感。 “你在撒谎,你和生你的女人一样都那么的喜欢撒谎!”埃文恶狠狠地瞪着她。 “哈,或许这个问题该问问我们亲爱的父亲,他或许会告诉你真实的身份。”埃尔莎用手支撑着头,一脸的无所谓,“所以,你没有必要自我感觉良好,埃文。不过,我更担心的是会不会打破你这么多年来的梦。你的心脏够强大吗,埃文?” “这不可能!” “我并没有相信谁或认为谁不可信,但是,我确实是偷听了一些事,而有些事是可以确认的。真相很可怜,最可怜的就是爱一个自私的人,而她想着的是身后的荣华,任由谁都可以出卖和利用。可原来自己深深爱着的,尊敬的,维护的人却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美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埃文的脸变得非常不好看,就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亲爱的哥哥,我的资质很平庸,但不能阻碍我发现真相。” “这不可能,你在撒谎!”埃文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的脸凑到了她跟前,威胁地瞪视着她,就像在说如果她敢胡说的话,他就要对她怎么样似的。 “嘘――不过看起来我们都要保守好这个秘密,以免我们的父亲失去继承权,包括你的。”埃尔莎将放在唇边的手指放了下来,她转过头决定不再理会埃文任何的刁难,她要马上结束这篇论文!哪怕自己的内心正在为自己漂亮的一杖而欢呼。 “埃尔莎!” 半个小时后,埃尔莎终于完成了她的变形课作业,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她连头都没有抬起,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斯内普回来了就说明快要宵禁了,他总会在宵禁前从有求必应屋出来,然后还要送莉莉去格兰芬多的塔楼,然后再回地下室。 埃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休息室,这一定将会是一个无眠的夜,他会怎么想自己的问题呢,或许继续恨她,恨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维持对伊丽莎白的爱。又或许会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做伊丽莎白名义上的儿子。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没有胆量直接去问埃尔维斯。不过,他会有什么样的反映或什么样的想法都不是埃尔莎所关心的了,这个与她有着直接血缘的哥哥,埃尔莎并没有很多的情感,她一直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无法接受的事情永远无法强迫她接受。 “为什么要这么对莉莉。”在得不到埃尔莎的回应后,斯内普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 “所以你有理由来质问我?是吗?”埃尔莎用同样的语气回敬过去。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在关心你。”斯内普无奈地说,“你完全可以不把这些话当一回事。” “哦?”埃尔莎挑了挑眉,坐垫上的腿盘在了一起,“那么说来,你也赞成应该随便找个态度去对付莉莉,是吗?无法想像,如果她知道你也被邀请了罗齐尔家的圣诞宴会会怎么想,如果她知道你并且同意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暑假的教习,她又会怎么想,还有那些书。” “可她所说的和这些都无关!你知道莉莉无法接受黑暗的事物,你完全可以像以往那样应付。”斯内普纠起了眉毛。 “为什么?”埃尔莎冷下了脸,“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偏向她,你知道莉莉无法接受黑暗的事物,那你完全可以照她的话去做,可是你依然崇拜黑暗公爵,你依然喜爱黑魔法书籍,你看起来对格林格拉斯的建议是那么的热衷。” “那是两码事,我想要知道那些事,知道更多,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变得更强大。知识无罪,埃尔莎。” “说得多好听。”埃尔莎笑起来,“知识无罪,那么我追寻自己的真相就是有罪的?我讨厌这样,西弗勒斯。讨厌被说教,讨厌你们认为我只配呆在一边写作业。” “可那是你的要求!”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他在提醒那是埃尔莎强烈要求的,在她无数次的拒绝尝试后,莉莉也认为埃尔莎最关键在于完成该完成的,这已经是最基础但又是最迫切需要完成的步骤。 “所以――”埃尔莎感觉到了怒气,她噌得站了起来,俯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所以,我就应该像个小丑一样,看着你们默契的练习,听莉莉向你撒娇,是吗?你一定很享受吧!” “你在说什么呢?” “瞧瞧你看她的眼神和谈到她时的语气,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她大叫。 斯内普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他有些生气地瞪着埃尔莎,就像在责备埃尔莎直接揭穿了什么似的。 “承认了吧!所以,以后,没有以后,你们练习的时候完全不用叫上我,而且我认为这样是你求之不得的事!” “这是两码事!”斯内普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扯住埃尔莎的手,停止她理作业本的动作,“埃尔莎,别这样,莉莉只是关心你,她喜欢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 “那替我谢谢她,告诉她我不需要谁来当我的姐姐。”埃尔莎甩开了他的手,不屑地讥笑道,“我有那么多的哥哥就已经够心烦了。” 埃尔莎和斯内普陷入了冷战里,她很生气。她就是不喜欢被说教,就是不喜欢他们总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轻昵,就是不喜欢把她当成是一个小孩子。而斯内普对莉莉的维护更是让埃尔莎大光其火,反正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尽量地避开,反正在斯莱特林的生存之道,斯内普比她更知道,都是这么过来的。黑湖边她也尽可能的不去,哪怕是克莱儿和雪莉她们叫她。总而言之,她就是离他们远远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克莱儿单独把她叫了出去。 “没什么。”埃尔莎一脸的不自在,千万别对她说教,她在心底腹诽着。 “不过这样也好。”看来克莱儿到是真的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就连表情也明朗起来,“起码你就不用卷进学院风波里去,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矛盾,昨天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一起把埃弗里打了一顿,为此他们被费尔奇惩罚去擦奖杯室的奖杯。” “这些惩罚对他们难道还少吗?”埃尔莎不以为然地撅了撅嘴唇。 “确实没什么用。不过他们可太让人头疼了。”克莱儿提醒道,“但是,没有斯内普的辅导,你的作业没问题吧。” “你认为我离不开他吗?什么时候我的作业一定需要他的辅导才可以完成了!”埃尔莎阴郁起来。这几天她的作业都是自己完成的!没有斯内普她照样可以完成作业! “当然,当然没有问题。”克莱儿打哈哈道,“起码你还有我们呢,我,雪莉。” “可雪莉一直在生埃文的气,她讨厌埃文。” “呵――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你的哥哥的,他的想法会阻止到你吗?” “当然,不会……”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进着,春天的气息慢慢的接近,再然后就到了复活节。只是在复活节假期还没有来到之前的一个晚上,埃尔莎收到了一张羊皮纸,还封着火漆。 “是什么?”埃尔莎从希西尔手中接过那张羊皮纸。 “不知道,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给我的。”希西尔说,她刚从外面进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想到我,真奇怪。” 希西尔笑了笑,她的书包很自然地被夏莉她们接过去,“或许他认为我长得比较像只猫头鹰,不过没什么,举手之劳。” “谢谢。” “千万别是关于让你养母签字的成绩单,关于魔药成绩,可或许那个麻瓜根本就看不懂。”埃文.罗齐尔冷冷的笑,看来他决定了如何面对埃尔莎告诉她的‘真相’。 “闭嘴,埃文。”埃尔莎不耐烦地回答。 “有人恼羞成怒了,真抱歉。”埃文说,“或许,我是不是该对你的养母表示出应有的尊敬,只可惜,她只是个麻瓜,不知道……” “啊,你想告诉我什么?”埃尔莎提高了音调,既然她的哥哥要做出针锋相对的架式,那么,她认为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真不知道我们的姨妈当初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这个问题我想在暑假的时候,我可以代你问问我们的父亲,怎么样?” “你想问什么?在你下定决心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最好确定自己是不是理智。”埃文厉声说。 “对于有些事来说,我只是比你更有胆量,我的哥哥。”埃尔莎看了一眼周围看好戏的斯莱特林们,他们看起来好奇极了,个个都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罗齐尔家的兄妹这是怎么了。埃文永远都不知道对于埃尔莎来说,或许她真正担心的事并不是与他针锋相对的结果,相反,她该担心的只是她摇摆不定的态度。在某些事情上,她比他更有优势,那就是罗齐尔家的亏欠。 埃文扯过了埃尔莎,在角落里他警告地瞪着她,“你最好离那些麻瓜远一点。” “只可惜我没法告诉你让你离一个死人远一点。”她用同样的语调回敬道。 果然,埃文放开了她,他看起来气极了。 展开那封羊皮纸,埃尔莎才看到那是有着细细的有些斜的字体: 兰顿小姐:来我的办公室,口令是:柠檬蛋糕。邓布利多。 第58章 变故 邓布利多找她是有什么事吗?她可不记得自己违反了什么校规,最近的作业她都是准时交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没有再谈及过关于她分院的问题。带着疑问,埃尔莎走出了休息室,走上八楼,对着那头巨大石头怪兽叫道:柠檬蛋糕。 然后,怪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通过旋转而上的楼梯,她伸手抓在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上,轻敲了两下,然后门被打开。 “泰德?” “埃尔莎,你好吗?” 开门的是泰德.唐克斯,他看上去有些焦急,不过依然朝埃尔莎笑了笑,把她让了进去。埃尔莎不常来校长室,有哪个学生没问题会跑来校长室呢。校长室如同以往一样,那是一个以金色线条打底的办公室,边上的凤凰福克斯正歪着头打量她。 “真抱歉,我亲爱的孩子,那么晚了还要你过来。”邓布利多穿着亚麻色的长袍,他看起来有些严肃,不过看向埃尔莎的眼神却是和蔼的。 “有什么事吗?”埃尔莎问,泰德可不会轻易跑来找她的,而且还是通过邓布利多。 泰德有些为难地看了埃尔莎一眼,又看向邓布利多,考虑了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埃尔莎,我爸爸和你妈妈想让你回去。” “回去?”埃尔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被人发现了秘密一般,她答应过嘉乐不再和罗齐尔家的人联系见面,可是她依然在这么做。第一时间她想到了嘉乐一定是知道了她圣诞节没有回家的理由是在说谎。 “可是……你为什么……”她有些迷茫,难不成这样的事要闹到校长室? “埃尔莎。”泰德搓了搓手,“或许,这有些唐突,我为你向邓布利多校长请了假,你需要回去一次。请放心,我爸爸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知道你有些放不下心,而且还在生他的气。但是,是真的,我爸爸很后悔打了你。我想他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来伤害你了。” “就因为这些,所以要我回去?还为我请了假?”埃尔莎无奈地笑了笑,这太说不过去了,“泰德,我和我妈妈写了信,暑假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关于马里奥的事我不想在这里谈,可以吗?” “当然,当然可以,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回去一次,埃尔莎。”泰德向邓布利多求助道,然后靠近她,压低了些声音,“具体的事,我在路上告诉你,好么?” “是妈妈出了什么问题吗?”埃尔莎开始有些不安地问。 “唔,当然不是,你妈妈很好,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泰德不安地说,“家里确实是出了点事情,圣诞节后,里恩就生病了,而且一直没有好转。你知道威利和苏菲有多反感巫师,他们不相信巫师,也不接受我想带里恩去圣芒戈看病的请求。” “里恩病了?” 埃尔莎的脑子有些接不上来,里恩病了与她有什么关系,那应该是威利和苏菲该操心的事。可是,里恩病了,这和圣芒戈又扯上了什么关系呢,圣芒戈是一间收治巫师的魔法伤病员医院―― “可是,他得了什么病?没有办法看好吗?那些麻瓜医生怎么说?可……为什么要带他去圣芒戈?”埃尔莎一连串问题的问道。 “确实,有些难办。” “事情是这样的,兰顿小姐。”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他打断了泰德和埃尔莎的对话,“里恩.唐克斯得了一种怪病,而泰德认为他中毒了,那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毒药,或许只有魔法界才能配制出解药,而这样的魔药也是非常稀有非常难以配制的。如果那个可怜男孩的麻瓜父母不能接受泰德的建议,或许那个男孩会死。” “会死?” “我想是的。” “你没有看错吗,泰德,里恩怎么会接触到魔法界的毒药呢?” “没有,这不是一般食物中毒的迹象。而且有一段日子了,而且我敢保证,威利被夺魂咒控制,他看起来奇怪极了,总是极力阻止一切人接近里恩。”泰德解释道。 “夺……夺魂咒……”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开始变凉,她有些心虚地思考,因为她想到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警告,他告诉过她,‘罗齐尔先生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性格会决定一切。’这么想来这就像是一个提前的警示。 这件事与埃尔维斯.罗齐尔有什么关联吗?对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让她得到了马里奥的一顿打…… 这或许是一个警告,又或许是巧合,再或许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接下去是不是应该是马里奥……再是嘉乐……埃尔莎想到了那个博格特,那个变幻成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博格特对她说‘离开你的养母’!然后那个变成嘉乐的博格特躺在她的脚下,已经没有呼吸…… “埃尔莎!” 埃尔莎的思维被打断了,她转过头对上泰德和邓布利多的眼神,他们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抱歉。”她看起来就像是吓坏了,就连手心里都冒出了粘湿地汗。 “你没事吧?”泰德问。 “没什么。”埃尔莎咕哝道。 “兰顿小姐,我认为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那就尽快。”邓布利多提议道,“或许,可以能够改变些什么事情。如果不行,那么我想……” “可是,邓布利多校长,我能改变什么呢?”埃尔莎慌乱起来,“如果真的是夺魂咒,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珠在月牙眼镜后看着她,那种眼神让埃尔莎无法直视,她不得不躲开视线,不过他又说道,“嗯,确实很难,但是,该回去看看。我很抱歉,才发现了你所受的伤害,但是谁都会犯错,兰顿小姐。” “是,校长。”埃尔莎垂下了眼睑,她的失落和不高兴全都显现在了脸上。确实,谁都会犯错,她只是还没有完全接受马里奥。或许她已经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巫师,还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巫师,她只是对麻瓜们的态度而生气。 “知道么,孩子,我们的一生中全发生很多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决择确实艰难。但是,我认为你如果准备好了,就回去看看。”邓布利多缓缓的说着。 有那么一刻,埃尔莎相信邓布利多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都提到了决择。或许这不难猜,只是她经历的还太少,在谁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都会有决择吧,这真的不难猜呢,只是她把周围的人都想得太简单了些。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认为你可以来找我。”邓布利多安详的坐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学业上,生活上,霍格沃茨就是用来帮助大家的。”他看了一眼泰德,安详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回去会改变什么,但是,我同意回去看看。”埃尔莎的情绪有些不太好,不过她想她该表示出一些风度,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埃尔维斯.罗齐尔有关,或许,她真的可以帮到点什么。里恩.唐克斯,虽然讨厌,可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麻瓜男孩。他们不该…… “很好,你做得对,兰顿小姐。”邓布利多依然满脸的慈祥,他站起来,走到埃尔莎和泰德身边,并拍了拍泰德,“回去吧,但愿一切都还不算晚。” “谢谢,邓布利多校长。”泰德感激地点头,然后对埃尔莎说,“我在走廊等你,埃尔莎。” “什么?我不明白,泰德。” “你不需要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吗?或许我们需要复活节后再回来。” “哦,是的。” 她真的有些笨,如果一件事推不掉,那就必须要去做。从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出来,埃尔莎一路不停地跑向休息室,她收拾完了东西,要带的东西可真的不多,作业、课本,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而这些衣服在下一次她就不会再带来了,因为她在长个,有些衣服明显是太小了。天!又要开口问嘉乐和马里奥要新衣服了,特别是马里奥又有理由和她说话了。 “你要去哪?”在休息室里,埃文截住了埃尔莎。 “回家。”她简单的回答。 “回家?”埃文不解道,“你疯了吗?还没有到复活节,你想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被开除了?” “呵――”埃尔莎感觉好笑极了,她没好气地瞪着埃文,“如果我被开除了,你会不会很高兴?”可是见鬼的,埃文.罗齐尔的脸上居然看不到类似兴奋的神情。否则,她真该有理由好好的讽刺他一番。 走出休息室的石门,一阵失落感迅速地吞没了埃尔莎。斯内普和莉莉今天应该又在有求必应屋里练习,他们还没有回来。瞧,她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呢,起码这段时间她不理会斯内普的同时,他也没有理会过她。这么看来,她确实是个多余的。 “泰德?”直到坐上骑士公交后埃尔莎才开口说话,“你认为,里恩会好起来吗?”她可是怕极了那真的是自己生父的想要让她回到他身边的手段。 泰德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 “你看起来吓坏了,埃尔莎。我知道或许不该告诉你这些,但是,我知道了一些事。” “你知道了什么?”埃尔莎紧张起来。 “是安多米达告诉我的,虽然她和自己的父母没有再联系,但是,我们是巫师。总会有一些途径。” 安多米达,又是安多米达,因为她嫁给了麻瓜出身的泰德.唐克斯,她的那个高贵的母亲和父亲把她从族谱上划去了名字,看来这对她一点都没有影响。 “我和安多米达已经决定要搬走,这样或许可以保护我们的家人。”泰德继续说道。 “你认为是谁做的?安多米达的母亲?还是布莱克家的人?”她试探地问,她宁愿这才是里恩生病的缘由,可那也只是假设。 泰德摇了摇头,“我想并不是这样,这只是防范,因为我们都安然无恙,包括尼法多拉。但是这确实让人担心。” “尼法多拉还好吗?我都没有见过她,她长得漂亮吗?”埃尔莎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这样的氛围让她透不过气来。 “很漂亮,心形的脸蛋,她长得很像她妈妈。不过她是一个易容马格斯。安多米达为此高兴极了,布莱克家族历史上还没有一个易容马格斯……” 在谈到自己的妻女,泰德显得即兴奋又快乐,埃尔莎劝说自己,那或许是她的偏见。她不该责怪安多米达将麻烦带到了唐克斯家,她自己也是个麻烦,她不知道自己正开始关心起这个家庭起来,那不光光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嘉乐嫁给了马里奥。如果唐克斯家总是发生一些不幸,妈妈不会安心的,人不可能永远活在不幸的阴影中。 第二次离家出走 屋子里很安静,是莎拉开的门,她非常麻利的接过埃尔莎的皮箱,然后埃尔莎走上了楼。开门的时候,嘉乐和马里奥还坐在房间里,显得异常的疲惫。马里奥看了她一眼,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不过他看上去确实懊恼极了,或许是因为内疚。嘉乐对着埃尔莎勉强地笑,并将她拥入了怀里。 “累了吗?”嘉乐问。 “我很好,妈妈。”就像是有什么亏欠似的,埃尔莎安静地呆在嘉乐的怀里,她轻轻地嗅着嘉乐身上的味道,很温暖,有着一股很淡的香皂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在很多年后埃尔莎才领悟到,每个孩子都一样,他们都会认为自己妈妈身上的味道永远是最好闻的,她也不例外。 “我们让泰德去找你,确实很让人困惑,请原谅,埃尔莎。这个时候,你……爸爸认为……我们一家人该在一起。”嘉乐疲倦极了。 “泰德和我说了里恩的事。他还好吗?” “不太妙,医生才走,他们认为……”马里奥接着埃尔莎的话题回答,不过他看上去伤心极了,好像老了很多岁似的。 “我能去看看他吗?”埃尔莎不忍心道。 嘉乐有些担忧地看着马里奥,她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马里奥看上去也像是在考虑问题似的,他看向泰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威利或许会有些过激,希望你别在意,泰德可以帮忙看着他。”他说。 “威利不让任何人靠近里恩,就连苏菲都不允许,他的力气大得吓人,里恩出事后泰德一直在这里照看。安多米达控制住了威利,他总是胡言乱语。”嘉乐不安地在埃尔莎耳边说着,她轻轻拍了拍埃尔莎,“我们远远地看一眼就行,我怕威利会大受刺激。” 埃尔莎点了点头,她已经跟在了马里奥身后,另一边是泰德。他们看上去也有些紧张,特别是泰德,她能肯定泰德放在裤袋上的右手已经捏住了他的魔杖。这就像是她自找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她怀疑自己生父真的会做伤害她家人的事,埃尔莎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做这些白痴的决定。不过,如果威利真的如同嘉乐和泰德他们所说的发疯说些什么,她就一定马上退出他们的房间,她才不管躺在那里的男孩是死是活,她才不管那到底是谁干的。现在不是同情心暴发的时候 泰德已经将里恩的房间门打开,埃尔莎走了进去。 威利和苏菲在房间里,安多米达也在,她把威利绑在了椅子上,在看到泰德后,安多米达松了一口气,她向他们走过来。 “情况不太好。”她轻声说,“他不停的在叫埃尔莎的名字。” 埃尔莎疑惑地看向安多米达,又看向屋里的人,苏菲在哭泣,她恶狠狠地瞪了埃尔莎一眼,就像她已经确定是埃尔莎造成了里恩的病情似的。威利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眼窝深深的陷进去,连眼神都是涣散的。泰德说过威利看上去像是中了夺魂咒,可埃尔莎不知道中了夺魂咒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她才三年级,还没有学到关于夺魂咒的课程。可威利看起来确实奇怪极了,他在不停的呢喃。 “埃尔莎,埃尔莎,来看看里恩吧,救救他,救救我的儿子,埃尔莎……”在泰德的护送下,埃尔莎走近了一些才听到威利不停念叨的是什么。 “我的里恩快要死了!”苏菲冲着埃尔莎大叫,“埃尔莎.兰顿,你高兴了吗,你看到我的丈夫变成了什么样子!” “苏菲……” 泰德刚想要说什么,不过威利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突然来了精神,随着安多米达的惊呼,威利已经站了起来,在他身上施过的魔法突然消失了,他站了起来一把抓着苏菲肩膀重重地推开,也不管他的妻子被他推到了什么地方,或是摔在了那里。只听见苏菲尖叫着撞到了一边的柜子上,安多米达拉着她往边上躲开。 威利就像是见到了宝似的看着埃尔莎,他脸上的诡异表情让埃尔莎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可他已经抓住了她―― 埃尔莎尖叫起来,嘉乐跑过来拉住了她,她紧张极了,“威利,你要干什么!” “威利,放开埃尔莎,你抓疼她了!”泰德同样叫道。 “埃尔莎,救救里恩,他说只有你可以救他。救救他,救救他……”看上去威利并不想伤害她,只是不断地在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他把她带到里恩的床边。那个小小的,只有六岁的男孩正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如果不是泰德告诉她里恩中了毒,埃尔莎怎么也不会相信。因为,他看上去和正常睡着没有什么两样,甚至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健康的红晕呢。 埃尔莎蹲了下来,她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她不知道该不该可不可以去碰触那个孩子,威利不停地在呢喃说她可以救他,可令埃尔莎迷茫的是她能肯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埃尔莎,或许你可以碰碰里恩。说不定……”安多米达建议道。 埃尔莎看了一眼她,她看起来是善意的,和她的妹妹纳西莎那种冰冷和高傲的神情完全有着天壤之别,她正鼓励地朝埃尔莎点了点头。她伸出了手,碰触到里恩的脸庞……那里的温度就像是冰。 突然,威利大声嚎叫着跪了下来,埃尔莎迅速地抽回了手,并且神经质地逃向房间的门口,她躲到了嘉乐的身后。 “我们不该这样对你,埃尔莎,原谅我们!”威利开始大声哭泣,就像是正在经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面颊,“里恩是无罪的,我们忏悔,他说只要我们忏悔里恩就不会死……” 看来嘉乐也被吓坏了,马里奥护着她,而嘉乐护着埃尔莎,泰德和安多米达对视了一眼,他们将门关上,将威利的喊叫声隔绝在房间里。可那个另人恐惧的哭叫声仍在继续…… “他是谁?”埃尔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泰德,她生怕是自己听岔了。 泰德皱紧着眉头,脸上完全没有平时温和的神情。安多米达看起来同样担忧,还带着不安。 埃尔莎僵硬地坐在那里,手指间冰冷的感觉就像还在,那是她在碰到里恩的脸庞时的触感。直觉让她的思维都变得混乱起来,头隐隐地疼痛,可以想到的可能性在她的脑子里飞旋着,威利看起来是被警告了,正像泰德说的,威利被下了夺魂咒,就像是被某种命令牵制着。不管这是不是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作风,但那个人很明确的想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或许,这样的警告只是一个开始……包括那对曾经领养她而且抛弃了她的夫妇,还有那个男孩…… 埃尔莎窝在自己的沙发里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争吵声,周围冰冷冷的空气让她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只是那样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声,还带着谩骂…… “砰!” 真的是一声巨响,埃尔莎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她有些僵硬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可眼前的影像更是让她紧张地连大叫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威利的手里正拿着一根粗粗的木棍,很显然是他撞开了门,他的眼睛不像是几个小时前看到的那般迷茫与涣散的,他睁大着眼睛,那双眼睛里布满着血丝,并且在疯狂地大叫,他手里的木棍正在砸着埃尔莎房间里的东西,书柜,玻璃橱,壁灯……随着玻璃碎片乒乓作响,她的书全都散落到了地上。 威利叫道,“你是个怪物,你们全是怪物!那个老贱货带着你到了我们的房子里,而你只是一个被人随意丢弃的野种,从这里滚出去,野种,怪物!我要杀了你,你把我的里恩害死了!” 埃尔莎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她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下意识的往边上躲。她的魔杖,她的魔杖在哪里?可正在她往边上看过去的时候,那根粗粗的木棍已经往她身上砸了下来。这真是一个恶梦,这个家简直就是她的恶梦,好像她回来就是来接受这一切的,包括身上皮肉的痛楚。 当那一棍子砸到她的身上时,埃尔莎抱住了头尖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畜生!”马里奥冲了进来,可在他刚走到威利身边就已经被他大力地推开了。 “不!威利,求你,别这样!”嘉乐也冲了进来,在走进房间的时候被门口的毯子绊了一下,她的手撑在了地上,碎喳玻璃直接刺进了她的手掌里,她顾不了疼痛地冲向了埃尔莎,一边挡住了威利,“求你,她只是个孩子……” 可是威利看上去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他的棍子继续落了下来,落在嘉乐的身上。埃尔莎被嘉乐直接护在了怀里,手掌上的血在埃尔莎的衣服上晕染开……埃尔莎能听到那根棍子敲打在嘉乐身上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打鼓一般,她和嘉乐都在试图保护对方…… “威利,你会打死她们的,住手,住手!”马里奥扯着威利的手,可根本就没有用,他就像是发了疯。 苏菲躲在一边大声的哭泣,一边叫着,“里恩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手指快要断了,因为她正护着嘉乐的头,那根棍子就在刚才重重的打到了她的手上,她顾不得疼痛睁大了眼睛想要确认嘉乐是不是受伤。然后,威利整个人被弹到了角落里,泰德冲了进来,他制住了威利,直接把他弄晕了,安多米达瞬间也来到了她和嘉乐身边。 “妈妈,埃尔莎,你们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安多米达急切地确认。 嘉乐的手上满是玻璃划过的伤口,身上一定也带着伤,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整张脸上全是泪痕。马里奥扶起了她,将她扶了出去。 “埃尔莎?”安多米达看着她,埃尔莎看起来吓坏了,“没事了,我们一起去你妈妈的房间,她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好么?” 是的,是该看看嘉乐的伤,她的血染红了埃尔莎的睡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嘉乐一直在哭泣,并不全为了手掌上的伤,她并不是一个经常掉泪的女人,她一直很好强,可她却在哭泣。一行又一行的泪掉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安多米达为她把一片片碎玻璃清除出来,用魔法,她挥动起了魔杖,看起来即熟练又迅速,然后她拿出一瓶药剂,一边吹着气一边点在嘉乐的伤口上。很神奇,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起来,待到伤口吸收了药剂后,那些伤口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它们愈合了,也不再流血,而是泛着淡淡的肉色细纹。不用安多米达解释埃尔莎就知道那是白藓香精,那是一种魔药,她们的课程还没有学到。 “埃尔莎,让妈妈看看……”嘉乐一边颤抖着一边流着泪向她张开双臂。 “我很好。”埃尔莎并没有顺从地满足嘉乐的要求,而是倔强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要下定决心,那么就在这个时刻。这就像是被完美安排好的,除了她,或许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一个警告。安多米达的害怕和泰德的疑惑都与她无关了……埃尔莎站起了起来,她走出去,逼着自己不能回头去回应嘉乐颤抖的叫声…… “安多米达在陪你妈妈,我想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吃了一些药已经睡下了。爸爸伤心极了,他感到很抱歉。” 泰德走进埃尔莎的书房时,她正在整理自己的皮箱,没有太多要拿走的东西,她的书和衣服都还没有从箱子里拿出来,而她只要把自己不需要带回学校的衣服拿出来就行了。那件带血的睡衣被她挂在边上的椅背上,来不及买新的衣服,也不会有什么生日礼物等着她……可这些都不是现在该想的,或许她可以要点钱什么的,不过看来也不需要了。既然,他们真的要这么做用以来警告她,那么,或许她的一切生活来源都该慷慨的承担下来。斯莱特林寝室的衣柜里还有些新的巫师袍,那套绿色和蓝的尺寸应该对于目前她的体型来说刚刚好…… “你真的,要走吗?”泰德问,埃尔莎的意图并不难理解。 “天快亮了,泰德,现在还可以搭骑士公交回学校。”埃尔莎平静地回答。 “等等。”泰德按住了她的手,“留下来,埃尔莎,还有葬礼等着我们,里恩的葬礼。你不能不顾忌爸爸的感受,还有他们……” 埃尔莎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马里奥的子女们,还有那些爱乱嚼舌根的邻居们,他们一定等着从头到脚评判马里奥养女的态度。 “埃尔莎,里恩的葬礼就在两天后。” “两天后――”埃尔莎冷冷地笑,“两天后?那是我的生日。” “唔……”泰德有些语塞,他沉默地看着她,动了动嘴角后还是轻声地说,“我很抱歉。” “确实,我需要唐克斯姓氏的人给我一个道歉,这就像是我们彼此亏欠了什么。”埃尔莎尖锐地说,她好像正在无法克制自己的发脾气,声音又尖又脆,“自从安多米达和你在一起后,我的身边就没有再太平过,泰德。你确实无法质疑这一点,可我在斯莱特林,而你在赫奇帕奇,斯莱特林的处事你永远都无法弄清楚,他们会用怎么样的眼神看你,用什么样的语气谈论你,这些,你都无法理解。” 灯光下的埃尔莎深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那是刚才的混乱造成的,而茶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屑,她比两年前要高了一些,已经能看出来她正在发育。而她的背正因为不满而挺直着,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式。 “埃尔莎,我很抱歉。但我依然很困惑里恩的死因,你一定也发现了,还有关于威利的异样现象,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安多米达提醒我这更像是一种诅咒。”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埃尔莎瞪着泰德,她的喉咙发紧,她并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她要马上从这里逃出去,“还是你想告诉我安多米达认为我对他们下了诅咒?或者你想让魔法部来插手这起事件,如果你认为魔法部确实能办到的话。” 泰德的手臂动了动,好像想要抓住埃尔莎的肩膀,不过他改变了主意,他站在那里担忧地看着她。 “你和他们在一起?”他明显在问些什么,得不到埃尔莎的回答后,泰德显得有些慌乱,“可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去问问安多米达。” “别再和我提关于你的安多米达,这个家搞成这个样子,你们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埃尔莎啪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皮箱,她要走了,马上! “埃尔莎……” “我现在完全是在以你亲爱的安多米达为榜样,泰德,我马上要做背弃自己父母与家人的事情,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不被任何一个姓唐克斯的人打骂,这个理由够充份吧!”她拎起了自己的皮箱打开门朝楼梯走去,她听到泰德跟上来的声音,如果那个该死的泰德.唐克斯想要阻拦她,她就给她一个恶咒,她才不管是不是会被霍格沃茨开除,反正罗齐尔家愿意养她一辈子。 “埃尔莎,听我说……”泰德挡到了她的面前。 埃尔莎瞪视着他,她将手放在衣袋里,她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我会让安多米达好好照看你的妈妈,等她醒来的时候告诉她你回了学校。然后我和安多米达会离开这里,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泰德看上去痛苦极了,可他还是努力对着她笑了笑,“但是,我希望,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或者你有多讨厌多憎恨这个姓氏,多给你妈妈写写信,让她知道你想着她,哪怕不想回来,那就找个其他什么理由。你知道善意的谎言……会多多少少有点帮助……” 看着泰德的脸,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眼角酸酸的,那股酸涩正在自己的眼角和鼻翼两端扩散着。那一刻她跳起了泰德的怀里,那份温暖让她想痛痛快的哭一场。但她不能―― “再见,泰德。” 第60章 关键在于信念 天刚刚开始透出一些光亮,骑士公交就已经带着埃尔莎到了霍格莫德的村子外,穿过这个全英国最有名的巫师村延着小路往里走就是霍格沃茨城堡。清晨的冷风让一夜都没有怎么睡的埃尔莎打了个冷战,她将身上的上衣裹得更紧了些。 在往前走就是霍格沃茨,她都能看到那扇紧闭的铁门,费尔奇先生肯定没有那么早就出来开门,但是清晨山谷里的风真的是凛冽,哪怕是四月。埃尔莎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身上的痛楚变得清晰起来,她伸出外套下的手,那里显得有些肿胀,她轻轻的弯曲,疼痛尤为明显,可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角落里的声响让她回过了神,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藏进了衣兜里,然后才看清坐在大门外树灌丛边上的身影,他蜷缩在那里,那件旧的巫师袍看起来挡不了多少寒意。 “卢平?莱姆斯.卢平?”她小声的确认。 那张苍白的脸从衣袍里展现出来,是的,这是莱姆斯.卢平,淡棕色的头发,他的五官很清秀,但是脸色总是苍白得不像话,在清晨微弱的亮光里显得更为憔悴。他看到埃尔莎时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快的他的眼神中也带上了疑惑。 “埃尔莎.兰顿,你怎么在校外?”他问。 “我们同样如此。”埃尔莎可不想提及那些另她不痛快的事,她和格兰芬多四人组没有什么交情,虽然莱姆斯.卢平还算是相对比较低调的一个,她想到了莉莉,一丝不快涌了上来,莉莉说过很多关于莱姆斯.卢平的优点,好学、真诚、温和、有才华等等。 “你不冷吗?”卢平问,他更像是在没话找话。 “有点。”埃尔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铁门里面望去。 “我们还需要等一个小时,等太阳从那边的山上露出来,费尔奇先生就会来开门。”卢平笑了笑,“不过最好我们在这里等,别太靠近铁门,以免费尔奇把你当成是彻夜未归来处理。” “看来你很有经验似的。”埃尔莎嘀咕着,“你经常这样做吗?”她好奇地问。 “我们的名声一定会让你这么认为。”卢平的声音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又做了一个鬼脸,“这一点不奇怪。” 埃尔莎将那只不疼的手伸进了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那还是临走的时候泰德交给她的,不知道是不是听嘉乐说的,他们认为埃尔莎最喜欢吃巧克力,泰德给她买了一大块送给她,在他们家街对面有一家通宵的小店。但是,她已经不再爱巧克力了。她把巧克力递给卢平,总得有人帮她消灭掉这块巧克力,虽然她一样又饿又渴。 “这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资本。”她不忘讽刺。 “谢谢。”卢平顿了顿,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去,他对着她笑笑,将包装纸撕开又递回来,“小姐优先。” “不,谢谢。”巧克力的香味让她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开始扭曲,“我不喜欢吃巧克力,这是我哥哥送我的。” “谢谢。”卢平说,他咬了一口巧克力,看着埃尔莎把她的皮箱挪到边上,然后坐在对面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他苍白的脸变得生动了些,“这确实是个不太糟糕的清晨,很奇妙。” “什么?” “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格兰芬多被关在学校的铁门外等着面目可憎的管理员开门,斯莱特林给了格兰芬多一块巧克力,而自己却在忍受饥饿。我认为很有趣。” 埃尔莎低下头,无心理会卢平的调侃,她现在更想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让她能好好想一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她的脑袋变得有些沉重,思维也变得迟钝了。 “你看上去很累。”卢平看着她,一边嚼着那块巧克力。 “没什么,我只是一夜没怎么睡……” “你的脸色很不好。”卢平动了动身体,他在犹豫要不要给埃尔莎一点帮助什么的。 “我没事……”埃尔莎简短地拒绝。现在,她感觉更疲惫了些,喉咙口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都感应不到周围带着寒意的风。或许她很饿,可她昨天晚上吃过晚餐,或许她只是太困倦了,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开始在她四周扩散开来,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然后她的耳朵听不到别的声响了…… “我感觉很不好……”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然后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波比,兰顿小姐没事吧。”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当然应该会惊动邓布利多,两个学生在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被关在霍格沃茨的大门外等着开门,一个学生还因为身体原因晕倒了,这事当然会惊动邓布利多。真不知道那个瘦弱的,看上去更像是会随时晕过去的莱姆斯.卢平后来做了什么能把她扛进学校,或许他求助了那个他口中的‘面目可憎的管理员’费尔奇?想到这个比喻,埃尔莎的思维又模糊了一阵。 “邓布利多校长,这两个孩子昨天宵禁后没有回自己的休息室吗?”费尔奇瞪大着眼睛问,“可我记得兰顿小姐被唐克斯先生接走了,还有您在假条上的签字。” “是的,阿格斯,让人困惑。”邓布利多说。 “我知道另一个小子,他是格兰芬多的,和那几个调皮鬼一起总不干好事……” “阿格斯――”邓布利多打断了费尔奇的指证,他的脸还从未那么严肃过。 庞弗雷看了一眼埃尔莎,又将目光转向邓布利多,神情显得有些严肃,“我检查了兰顿小姐,阿不思,这孩子身上有伤,而且我能肯定是钝物导致的。她的手指软骨挫伤,幸好没有骨折的迹象,但很明显,她需要休息。” 埃尔莎相信自己是听到了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的对话,他们的声音忽远忽近,她想睁开眼睛,告诉他们她没事,只是意识沉重得让她睁不开眼睛,胃里的感觉空空的,让她整个人就像是飘在半空中似的,她的头脑笨重得不像是自己的。她能意识自己的身体被扶了一把,然后随着凉凉的液体流入喉咙时,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袭上来,很快她沉入了睡梦中…… “庞弗雷夫人,求你了,我只看埃尔莎一眼,一眼就好!”不知道过了多久,克莱儿透着焦急的声音隔着几张床和一扇门飘进了埃尔莎的耳朵里。 “不,不行,她需要绝对的安静!”庞弗雷夫人不容置疑的回绝。 “求你了夫人,好夫人,我就看一眼,我不说话,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不,不行,去玩吧,复活节假期可不能浪费了!” “那就在窗口看一眼,你能把窗帘拉开么,我发誓,我不会吵到她的……”克莱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还需要我说多少次,不行!她需要静养,快走吧,离开这里……”庞弗雷夫人看来并没有放松的意思。 医疗室通常都安静得出奇,庞弗雷夫人每隔一小时就会来看看她,而埃尔莎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似的,她太累了,好像很久都没有让她这么舒服这么安静地睡过觉似的,怎么都不想醒过来。 她又开始做梦,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就连无梦药剂都对她不起什么作用…… 她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把埃尔莎抱在怀里,坐在她的摇椅里,摇啊摇…… 一转身,又梦到了死亡,那个男孩,那个曾经的养父母,还有里恩,苍白的像一块冰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要杀我妈妈……不要……” “没有人会伤害她,埃尔莎,孩子。”庞弗雷夫人半搂着她,“亲爱的,起来吃药吧,吃了药就会好的。” 埃尔莎猛得睁开眼睛,一切都是梦境,她的梦却像是真的,她睁大了眼睛看见自己躺在那里,庞弗雷夫人看上去很慈祥。 “对不起,夫人。”她小声说。 “你醒了,真好。”庞弗雷夫人将一个盛着粥的碗递给她,“吃点东西怎么样?然后我们再吃药。” “谢谢夫人。”她的喘息依然有些不平稳,可她已经接过了那个粥碗,她要快点好起来,然后给泰德写封信确认嘉乐是否平安。想到这些,埃尔莎开始机械化地吃东西,不管吃下的是什么,总之她需要力气,然后可以让她的身上别那么疼,让她可以正常的思维。 “看来你终于醒过来了。” 邓布利多的突然出现让埃尔莎有些慌乱,她看向他,迅速地将嘴巴里的粥咽下去。 “邓布利多校长。”她慌忙打招呼。 “别那么紧张,孩子。”邓布利多走到了她的床边,轻松地看着她,在看到她的粥碗快要见底时撅了撅被胡子盖住的嘴,“看来你还需要来点,是不是?波比,她能再吃点吗?看来兰顿小姐饿坏了。” “是的,可以。她需要营养。”庞弗雷夫人看来是完全赞同的。 还没等埃尔莎的回应,邓布利多只是轻轻扬了扬手,他没有用魔杖,可埃尔莎手里的碗瞬间又盛满了粥,上面还带着一些玉米粒和两片火腿。玉米和火腿的香味让她突然就有了胃口,埃尔莎连谢谢都忘了说,继续低头开始吃东西,直到再次见了底。庞弗雷夫人递了一张纸巾给她,看着她擦完,然后将粥碗收走。然后埃尔莎才不好意思起来,很难想像刚才她在校长的注视下吃饭,吃相还挺难看。如果是马里奥或埃尔维斯看到她的吃相一定会说她点什么。 她又开始沮丧起来,自己能不能不去想那些! “你睡了好几天,兰顿小姐。”邓布利多平和地看着她,“你在大门口晕倒了,莱姆斯吵醒了费尔奇先生,他把你一路背到了医疗室。我想你一定不会太愿意让很多人知道,所以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 “谢谢,先生。”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那天晚上你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是说庞弗雷夫人为你检查了身体,发现了一些情况。” 片刻的停顿。埃尔莎就像在考虑该不该接下去说一样,她的目光锁在自己面前白色的被褥上。她受伤的右手缠着一圈圈的纱布,并用一块小木板支撑着不能让她自如的活动手指。 “里恩死了,先生。”埃尔莎的声音很轻,可语气里并没有为之难过的成份,她浅意识里还在逃避,“威利认为是我害死他的,于是……我挨了打。” “我很遗憾,孩子。”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看来是我忽略了一些事,关于我的学生所受的伤害和痛苦。早在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先生来找霍拉斯时,我就应该关注这件事。但是,问题在于,这关系到一份真相。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兰顿小姐可能更希望得知这份真相背后的东西。” “看来好像谁都比我更了解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埃尔莎说。 “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埃尔莎。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你认为的你的爸爸,还有你的妈妈,或许还包括唐克斯先生。但事实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有这样的权利得知这一切,并且去发现这一切。” “可是。”埃尔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她并不想去提及,但在邓布利多面前,她好像根本就无法做到隐藏自己,她好像不得不去面对心里的这份困惑似的,没有人强迫她,可她就像是必须这么做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先生,我承认自己害怕极了,而且,迷茫。” “所以,你再次离开了?”邓布利多的语气是随意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许多事一样,“当然,有些事,我通过泰德知道了一些,还有安多米达。我想你们一定不陌生。” “安多米达?” “是的,她很可爱,不得不说这点。”邓布利多笑了笑,“他们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他们关心你,埃尔莎,别去怀疑。你看上去并不喜欢安多米达。” 确实,他说到了她的心里去,埃尔莎不喜欢安多米达可不是一两天了,并不是因为她是布莱克那么简单。或许,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安多米达,可能也说不上讨厌,就是没有办法喜欢她。这与她的离家出走无关,与她带给她的困惑也无关。比如,她长着一张与纳西莎.布莱克相似的脸,那个有着冷冰冰眼神的美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实在是糟糕。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什么,先生?” “我认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过一些迷茫的经历。”邓布利多说,“关键在于,你是怎么想的,然后是怎么做的。而且,我知道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们需要考虑很多事情,包括周围的人和环境。所以,你有结果了吗?” “我不知道,先生。” “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埃尔莎。” “有,先生。” “哦,是什么?” “每个人都想变得不太一样,我是说,或许有些人感觉我很笨,也不是非常有天赋。”埃尔莎停顿了一下,确定邓布利多正在认真听她说话时,她有些小小的感动,她继续往下说,“确实有些诱惑,可我有时候会分不清楚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当我排斥一些人或一些事的时候,我的朋友却非常喜欢。当我没有办法拒绝一件事时,或只能走下去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或怎么对我的朋友说些什么,可以让他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可起因往往是由于我,我不知道您是否明白我说的话。” “这确实很难办,有些矛盾在一件原本就很复杂的事情里,会让人困惑不已。”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在她的床边转悠着,“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困惑。” “您也有吗?那您是怎么做的?”埃尔莎急切地问。 “我有过劝说,关键在于真诚。” “可是,有收效吗?”埃尔莎疑惑道。 “收效甚微。”邓布利多撅了撅胡子,可又马上展露出了笑容,“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在于,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努力过了。” “可往往只有努力是不够的,先生。” “看来你一定很在乎那个朋友,我看到了可贵的品质,埃尔莎。”邓布利多说,“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错误的讯息,有些规劝可能是恶意的,也有可能是一种诱惑。我们总会被人所利用,然后放弃一些信念,我们都知道应该去正确的接受对方的一些善良的意见,可往往这样的沟通会比较困难,这是一个方式的问题。不管怎么样,埃尔莎,你在乎的事或人,在这里。关键在你的信念。”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表情即严肃又认真。 “关健在我的信念。”她重复道。 “是的。”邓布利多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在椅子上探身向前,盯着埃尔莎看,“而且,你很爱你的妈妈,埃尔莎。” “是的,我爱她。” “可你也不想伤害到你认为对你重要的人。比如说――”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扬了扬眉毛。 “是的。”她看懂了他的意思。 “信念。”邓布利多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他笑得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有一双手,我就可以抓住他。如果,我有一双眼睛,我就可以盯住他……” “如果,我有一双手,我就可以抓住他。如果,我有一双眼睛,我就可以盯住他……”她重复道。 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拍了拍埃尔莎没有受伤的左手,“这适用任何人。多好,你很善良,保持这个品质。” “可是,泰德和安多米达说要搬离……” “搬离并不代表是坏事,但是也不代表他们不会照看自己父母的安全。”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往医疗室门口走去,他看起来不像来的时候那么担心埃尔莎了,连走的时候脚步也变得轻松起来,还哼着歌。 第61章 回不去了 两天后,埃尔莎被庞弗雷夫人放了出来。还在复活节假期,有一部份学生回了家,特别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更显得空旷,贵族们总会在任何一个假期都选择回家过,不是贵族的斯莱特林们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这是一个好现象,起码她不用向任何人解释些什么,特别是要让她面对埃文.罗齐尔的质疑,他看着她理了箱子,她告诉他要回家。如果让他看到她突然又回来了,那可真叫奇怪,说不定他又可以做点文章什么的。 埃尔莎怀疑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已经到了非常无聊的境地,他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喜欢雪莉.拉斐尔,可他总是不太懂得如何讨好女孩子,他总是用一些愚蠢的方式在吸引女孩子的注意。虽然,喜欢他那张漂亮脸蛋和古老家世的纯血女孩子并不是没有,瑟琳娜.米切尔好像就是其中之一,她在看向埃文的眼神里透着光茫四射的味道。虽然埃文对她并没有什么意思,他明明说过,他不会喜欢只会装腔作势的贵族小姐,有时候只是社交需要罢了,如果不是,他宁愿选择那个只会啃书本的麦吉.诺特。 装腔作势,这个形容词可真是妙极了,他自己难道不是吗? 同一年级的男孩和女孩们早就开始有些不一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真的很难追根溯源。埃尔莎还记得和克莱儿,雪莉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话题中多了许多关于男孩和女孩的话题。克莱儿心目中的对象一直是个谜,而鲁斯恩明显是对雪莉有些好感,雪莉聪明而且活泼还很漂亮,而夏莉则是缠着鲁斯恩,明眼人都瞧出来了。 “如果我是埃文,我就追求你。”当时,埃尔莎开玩笑说道。 “如果你是埃文,或许会让我感觉好受一些,起码不会让我感觉很讨厌。”看来雪莉对埃文并不感冒,她都感觉他讨厌呢。可怜的埃文…… “那么说,你对鲁斯恩的感觉不错?他有一个好学的姐姐,鲁斯恩越来越帅气。” “算了吧,克莱儿,先别说我了,你是不是正在暗恋雷古勒斯,要迷恋大众情人可不好受,不过他格兰芬多的哥哥也不错。但是,布莱克家的少爷好像天生就是让人迷恋的,你的竞争对像不少啊!”雪莉不甘示弱的嘲笑克莱儿。 克莱儿并没有承认什么,但她的脸却红了,“可我知道科瑞娜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扯开了话题。 “谁呀?” “谁呀?”她和雪莉同时疑问道。 “千万别是那个詹姆.波特就行,这是一场灾难。”雪莉补充道。 “詹姆.波特有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好,他长得并不丑,而且家境不错,还是纯血统。他的父母老来得子,非常宠爱他……” “天呐,你该不是爱上波特了吧,对他的事那么关心和了解!”雪莉叫起来。 当时,她们笑成了一团。这样的事对埃尔莎来说好像是绝缘的,雪莉和克莱儿都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埃尔莎相比之下就像是一只长不大的丑小鸭,但她在长大,是真的在长,只是比谁都缓慢了一些…… 克莱儿给她留了信,整整两页纸。她告诉她,今年的复活节她需要回家,因为她的妈妈生病了,她必须回去看一看;她告诉她,她曾去看过她,但是庞弗雷夫人没有放她进去,说埃尔莎需要休息;她告诉她会记得给她带生日礼物,并且告诉她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就是霍格莫德周末,她希望埃尔莎听到后能高兴。并且还提醒她在假日里把作业尽可能的完成! 真是罗嗦!她又被打了一顿,她的手才刚刚恢复过来!庞弗雷夫人给她批了特许,她可以暂时不写作业! 埃尔莎坐在壁炉边抱着一本厚厚的大书,那是一本《古代如尼魔文》,那还是托福迪教授那里借来的,她答应复活节假期后就还给托福迪教授,但是她还没有看完,还有整整一半。 “看来你已经好了?” 复活节假期里,会呆在学校的斯莱特林可不多。斯内普突然出现在了男生寝室的楼道口,他并没有离开休息室,埃尔莎还以为他会去有求必应屋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是的,我已经好了。”埃尔莎极不自然地开口,这是他们在冷战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斯内普将一大摞书放在沙发上,一边盘腿坐到了埃尔莎面前,他看起来到是极为自然的,然后盯着她看。就像是打定主意埃尔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假期前一晚,你被泰德叫了回去,很仓促。”斯内普说,“第二天,我听说你晕倒在了学校门口,是莱姆斯.卢平把你拣回来的。然后你就一直在医疗室,庞弗雷夫人拒绝一切人的探视,哪怕是你的哥哥也不行。” “埃文来看过我吗?”这到是埃尔莎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她的那个哥哥只会和她吵架,埃文.罗齐尔或许比谁都急迫得想看到她被开除吧。 “发生了什么事?看上去情况严重,庞弗雷夫人不让任何人探视。莉莉和克莱儿都尝试过,不过哪怕就算是在窗口看一眼也不被允许,你发生了什么事?”斯内普的语气听上去平平淡淡的,他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但是他很明显想要知道肯定的答案。 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埃尔莎感觉自己的胃不太自然的扭了扭,“我……”埃尔莎咬住了嘴唇,她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肿已经消腿了,就连青紫的颜色都变得很淡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庞弗雷的药确实很有效。 她的手被斯内普温热、修长但有着明显骨节的手拉了过去,很奇怪,她怎么才发现他的手突然变得大了许多。斯内普的目光告诉她,他还是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受伤了?泰德把你带走了,问题是……”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埃尔莎的脸找寻着线索,然后他的声音和表情都阴郁了下来,“你爸爸又打你了?” “不,这次不是马里奥。”埃尔莎轻喘了一声,“是威利,他差点要了我和妈妈的命。” “为什么!”斯内普生气了。 “里恩死了,他的儿子……”她犹豫了一阵,她不知道该不该向斯内普说出她的疑问和怀疑,或许她该告诉他。只是斯内普的表情和神情又让她有些迷失,她好久没有享受到斯内普的关切了,久得都让她有些不甘心。 “麻瓜们真可怕,是不是?”她从斯内普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们不能这么对你!”斯内普还没有平息怒气,他的拳头紧握在了一起,胸口也正起伏着,“那些麻瓜真是疯了,他们疯了!你才十四岁!那你妈妈呢,她没事吧?” “没有,泰德和安多米达在照顾她,她还有马里奥。”埃尔莎显得有些没精打采,“可是……西弗勒斯,我回不去了……我害怕。”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着转,她不是在做戏,是真的难过。并不是全都因为斯内普的生气让她感动,也并不是因为斯内普还关心她。就在说‘我回不去’时,那份辛酸把自己的胸口涨得痛痛的。 “那我们就在一起。”斯内普说。 “那我不是还要做管家婆?” “我也会做饭!” “算了吧,我怕我会被饿死。”埃尔莎不满意地嘟起了嘴。 “这个暑假还有别的事要做。”斯内普认真地看着她,他黑色的眼珠子晶晶亮的,那就像是他正在等待着的一件向往非常的事一般,“当然,如果你想好了,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关键在于,你是否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会勉强你,但是这样的安排确实充满着诱惑。” 埃尔莎的心慌乱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那件事,“……你……你真的……向往?”她支唔着。 “关健在于你,埃尔莎。”斯内普对着她笑了笑。 “那要是结果让你不满意呢?我是说,或者说,有些人或有些事不是你想要的怎么办?或者,他们会有什么目的。”埃尔莎暗示道。 斯内普扬起了一条眉毛,他看着她,埃尔莎不确定他是否明白了自己的话,不过看上去就像是他在讥讽她又在逃避不该背负的课程一般。 “我是说,埃文也有教习,他除了成绩好一些,我可不认为他有什么地方非常过人的。”埃尔莎匆忙加了一句。 “唔――”斯内普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和人的资质有关,目前而言我对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自信充满了兴趣,他看起来有些本事。不过如果一文不值,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拒绝,关键看他拿什么来征服我。”他的神情变得自信而且高傲起来。 “哼,你是不是认为斯拉格霍恩也不能征服你了?” “不完全是,他的某些教义并不适合我,但是不可否认对于魔药的理念他的某些想法是正确的。”斯内普的唇角依然带着嘲讽的。 “你在莉莉面前也是这么评判教授的吗?”埃尔莎脱口而出道,哪怕是她真的不想提及莉莉,“我可不相信莉莉会受得了你这样的过份的自信。” 斯内普轻咳了一声,他将头转了过去,又转回来给了她一个白眼,开始从沙发上拿自己的书。 “嘁――”埃尔莎不怀好意的冷笑了一声。 “你干嘛要发出那样的声音!” “哦,我不是故意的。”埃尔莎说,“不过介于我的伤才刚刚好,麻烦斯内普先生给我倒点茶怎么样?而且希望在此期间我们谁也不要理会谁,你也不要再催促我的功课,看在我这只手差点被打断的前提下,庞弗雷夫人认为还没有必要那么急着写作业,她给我开了特许假条。” 斯内普瞪着她,就像在想着用什么样的话讽刺她一般,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跑到了边上真的倒了一杯茶水给埃尔莎,并且也发出了那个声音。 “嘁――” “要是詹姆.波特也喜欢莉莉,你该怎么办?”她忽然问。 斯内普愣了愣,“你这样想吗?”他靠了过来,并轻轻地问,“你真的认为波特喜欢莉莉?” “如果我喜欢了一个人,我也会针对那个对我来说最有威胁的对象的。”她看起来有些不管不顾了。 埃尔莎原想以此来证实斯内普对莉莉的情谊的,不过看来确实是真的了,但是关于莉莉的想法她还不知道,那么看来她是不是也该确认一下这一点,而且她知道斯内普未必不在意。或许她可以试探一下,反正莉莉想要和好的意图非常明显。 “需要什么帮助吗?”埃尔莎看似好心的问,斯内普并没有认真看书,这样的情况异常稀少。 “你只是个小丫头!” “正因为我只是个小丫头!笨蛋!” 第62章 邓布利多的帮助 “我最亲爱的妈妈: 我想你一定在怪我的不辞而别,请原谅,我必须要这么做。 我已经回到了学校,请别担心我,而且我身上的伤在庞弗雷夫人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康复了。相反,我非常担心您的伤痛。在我离开的时候,泰德向我保证会在您完全康复后才离开,可我相信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泰德和安多米达会离开你们,他们认为因为我们的巫师身份会影响到你们原应该是平静的生活,我不知道您和马里奥会不会理解到这一点,对于里恩的事,我只能说非常遗憾。这并不是不体谅一个父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爱,妈妈,可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怨恨威利,因为即使没有里恩的事,他们同样憎恶我,因为我和他们不同,因为我是一个巫师。这无法用简单的会或不会来包括一切。 在我离去之前,泰德提醒我,哪怕是不愿意回家也要给您写信,并且他想让我可以定时给您安慰,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可是,我认为,我的妈妈,嘉乐.兰顿,请原谅我还是用了您原来的姓氏。因为我认为我的妈妈,嘉乐.兰顿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我是一个巫师,妈妈。我不得不再次慎重地提起这个名词。或许,我只是假设,或许您也不能接受巫师。相对的,在魔法世界中巫师同样也不喜欢麻瓜。 或许您会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我,但是,妈妈,我想说,我爱您,非常非常爱您。不管我做什么决定,或做什么事,在我的心里都永远爱您。您永远的埃尔莎。” 埃尔莎写了三封信,一封给嘉乐,一封给泰德,一封给培提尔。 她的担心一直存在着,嘉乐并不年轻了,她只有安多米达为她疗伤时的白藓香精,埃尔莎不能确定安多米达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魔药,但那些疼痛或许会在嘉乐身上留得更久一些。她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没有等到嘉乐醒过来或等到她恢复健康后才离开…… 所以,她的第二封信是给泰德的,她恳求泰德照顾嘉乐,并保护好她。对泰德的亲切是自然而然的,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泰德同她一样,是一个巫师,在那个麻瓜世界里,对于他们的身份更有些相互扶持的意思。泰德是一个正直的人,要是他答应埃尔莎会照顾她嘉乐,基本上埃尔莎就不用过份的担心。 而给培提尔的信,她只是在信中提到她决定在暑假接受他的教习,并且告诉他自己在长身体,他为她选购的巫师长袍,红色和白色的都有些小了,而且她没有钱。信很简单,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但是基本上算得上保持了淑女该有的礼貌,文字间即疏远又恰当好处。在埃尔莎还不能确认关于里恩的死是不是真的和埃尔维斯有关之前,她要离他们每个人都远远的。可如果让她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与埃尔维斯.罗齐尔之间选择的话,埃尔莎宁愿选择和培提尔通信。并不能说培提尔给她的感觉有多好,只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盯着自己的眼神,总让埃尔莎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服。这让她害怕、恶心、更多的还有不屑,但她感觉自己能驾驭。就像那双邪恶的已经刻在她骨子里的黄褐色眼珠…… 曾经她看过一本书,那并不是埃尔莎的年龄该看的书,那本书悔涩难懂,但有一句话让她感触颇深,‘性爱会摧残一个未成年的肉体,却可以使一个人的灵魂迅速成熟。’埃尔莎很欣赏这句话,可或许她更早学会的是逃避和遗忘,而不是成熟,那根本就不是性爱,不是! “要去猫头鹰棚屋吗?”莉莉在离埃尔莎不远的地方合上了书,她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我也有一封信要寄,要一起去吗?” “好的。”埃尔莎回过了神,她冲着莉莉笑了笑,培提尔顿时被抛到了脑后。 莉莉看起来因为她终于愿意出现在湖边显得很高兴,而且埃尔莎还和她说话了,她或许认为埃尔莎不再生她的气了。 “复活节假期,你没有回家吗?”埃尔莎问,她们一路正在往猫头鹰棚屋走去。 “没有,我妈妈和爸爸去做短途旅游,家里只有佩妮一个人。”莉莉笑了笑。 “哦。” 然后就没有什么话了,埃尔莎不知道该接下去说些什么,在发生了不愉快后她才愿意理会莉莉,昨天她和斯内普应该是又去了有求必应屋,因为斯内普邀请她了,可她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为此她似乎仍有芥蒂似的。 “你的身体看上去完全好了。”莉莉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莱姆斯说了,你晕倒在校门口,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还没有机会当面谢谢他。”埃尔莎笑了笑,这确实是一个尴尬的话题,“他看来也没有回去睡觉,有些奇怪。他们总是那么喜欢冒险吗?” 莉莉的回答有些支唔,她似乎并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埃尔莎现在没有功夫去想这些,她必须快点把信寄出去。猫头鹰棚屋在西塔楼最顶层,那是一个有着圆形屋顶的石头房间,刮着穿堂风,哪怕已经是春天,也同样阴冷。地板上到处都是稻草和猫头鹰粪便,以及猫头鹰吐出的老鼠和田鼠骨头。在直达塔楼最顶处的栖枝上,栖息着成百上千只猫头鹰,各个品种应有尽有。莉莉招了招手,一只白色的猫头鹰飞了下来。 “它有点像你的艾米。”埃尔莎说道,她还记得莉莉有一只白色的猫头鹰。 “它就是艾米。”莉莉说,“它又长大了不少。” “哦。”埃尔莎从架子上选了三只猫头鹰,分别把三封信交给它们。 莉莉已经放飞了艾米,她看了埃尔莎一眼,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问道,“你在给他们写信?” “是的。”埃尔莎干脆的回答。 等到复活节假期结束前一天晚上,学生们都回到了学校,埃尔莎没有接到嘉乐的回信,但是泰德的信却很早就寄了回来。他带来了埃尔莎想要的承诺。考试的氛围越来越浓,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开始越来越紧张,埃尔莎他们也要进入考试阶段。 一只猫头鹰从窗口飞了进来。不难认出,那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猫头鹰,在它飞过礼堂的时候安姩马上就认出了这只褐色的猫头鹰,它的名字叫鲁森。它将一只包裹放在埃尔莎面前,就像是认识了她似的,鲁森轻啄了埃尔莎一下,然后便张开了大翅膀重新飞了起来。 “你和我叔叔在通信吗?”安姩问。 “培提尔将成为埃尔莎暑假的教习。”还没等埃尔莎说话,埃文就已经抢在她之前说了出来。 “哦!”瑟琳娜激动起来,她睁大着眼睛与安姩对视了一眼,“你叔叔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英俊,潇洒而且还特别的聪明,最重要的是他学识丰富。”安姩说,“他没有结婚,有数不清的漂亮女子迷恋他,可是他就是谁都看不上。” 她们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这些女孩子们变得越来越奇怪,在说到某个英俊的有着良好家世的男子时总会有着说不完的话,可埃尔莎并没有什么兴趣,现在最要紧的是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拆培提尔的包裹。于是,她走出了礼堂,回到了休息室。 包裹中是一套月牙白色以及浅蓝色的巫师长袍,袜子、鞋子、裤子一应俱全,而且尺寸完美得如同是订制的一般。培提尔的信很简单,短短的,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亲爱的埃尔莎: 非常荣幸你接受了我的建议,那么我们暑假见。 也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你在长身体,希望我寄来的衣物能解决你的一部份青春期烦恼。培提尔。” 埃尔莎把衣袍放进了衣柜里,和之前培提尔为她准备的巫师长袍一起,在那件月牙白色长袍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古铜色锈着繁复花样的小袋子,埃尔莎拣起来,好像是沉沉的,打开—— “哇!”埃尔莎低声惊叹,一摞金加隆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看着那摞金币,看了好几秒钟,然后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看上去真够慷慨的,她不知道这缘与埃尔维斯.罗齐尔,但她现在似乎有了一些保障,最起码来说她有了一些钱,而且数目还挺可观。当然,复活节并不愉快,她没有问嘉乐开口要钱,她的基本零花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酷热来临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霍格沃茨的考试与学期的结束,埃尔莎的成绩依然是中游转。魔法史和古代魔文课永远都不是什么问题,她总会在自己最感兴趣的课程上多下一倍的功夫,这点上没有意外,她有这个信心可以得两个o。至于魔药学,她已经在很早的时候就放弃了,能得个及格已经算是教授的宽容与慈悲……总之,在学期末最后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她们都能够有理由好好的玩一下。 她买下了那支曾经在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看中的羽毛笔,那支笔有黑色的羽毛,很轻,很有质感,通体是黑色的,笔杆是银绿色的,在笔和羽毛交替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斯莱特林标记。1个加隆币,现在她完全有理由买下来,因为她有了钱。 “买这支笔是为了报复吗?”克莱儿问。 “什么?”埃尔莎假装不明白。 “因为你有了钱,所以你认为当初没有买这支笔,店员给你的脸色让你难受。”雪莉补充。 “不,我确实喜欢这支笔。我要拿来送人。” “送谁?”克莱儿问,“可是西弗勒斯已经有你送的那支羽毛笔了,我看到他一直用着。” “是啊,可是那看上去像是一对。”埃尔莎朝路边的蜂蜜公爵糖果店看去,里面的人仍然拥挤,“可我也没有说这支笔一定是送他的,不过要看,如果他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他,如果不在乎,我当然也不介意自己留着……” “哎呀,看来我们的埃尔莎长大了。”雪莉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哦,我怎么没有发现这点呢,你总是那么维护他,你还和莉莉吵架,因为他们看上去关系密切。” “是真的吗?”克莱儿吃惊地问,“埃尔莎,你喜欢西弗勒斯?” “胡说什么。”埃尔莎的脸红起来,她不自在地看向克莱儿和雪莉,“我们一起长大,他和我的哥哥没有什么两样。” “可你脸红了!” “雪莉,如果你再嘲笑我的话,我就和埃文说你喜欢他。” “你在威胁我!”雪莉叫起来,“可那是事实,你们可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们关系密切,你去年暑假还和他生活在一起,今年暑假好像也不例外……” “雪莉!”克莱儿瞪了她一眼并扯了扯雪莉,并且她朝边上看了看,因为周围还有其他学生。关于斯内普和埃尔莎暑期去罗齐乐家接受教习并没有很多人知道,可雪莉刚才还在大街上叫得那么大声。 “哦,抱歉,不过我保证没有人听见。”雪莉笑起来,她压低了声音,“但是,你可以喜欢他,我支持你!” “雪莉,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埃文非常喜欢你,是真的。”埃尔莎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正经,但其实那就是真的。但她现在顾不得雪莉的反映,因为她已经往人群里挤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里,她要买一点毛毛牙薄荷糖,莉莉也会给斯内普带糖果,这点让她有些小小的不甘心。埃尔莎喜欢斯内普……这个想法让她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烧起来,糖果店的人有些多,她感觉到了闷热……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依然还是老样子,埃尔莎敲了门走进去,可是看来邓布利多并不在房间里,只有凤凰福克斯和一只有着银蓝色光茫的鹰。那只鹰活灵活现的,眼神犀利地瞪着她,另埃尔莎有些进退不是,她并不是害怕,那只鹰散发出的光是柔和而且温暖的。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守护神,只有拥有强大魔力的巫师才可以召唤出那么完整形态的守护神。莉莉和斯内普已经在练习这样的守护神了,但是他们因为一些不愉快埃尔莎没有再介入他们的练习,不知道他们练的结果怎么样,不过按照斯内普的意思,他应该还没有完成守护神的形态。 尴尬并没有维持多久,门开了,邓布利多从另一边的石门走了进来,他似乎是料到埃尔莎会在这里等他似的一点都不惊奇。 “埃尔莎,你来了。”他说。 “是的,先生。” “阿拉斯托,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那只银蓝色的鹰。 “一切进展顺利,阿不思。”那只鹰开口说话了,“我们并没有发现唐克斯家周围有什么异样,那些麻瓜目前而言并没有什么麻烦。 “谢谢,阿拉斯托。”阿不思看了埃尔莎一眼,继续说道,“但我希望你们能继续关注一段时间。” “好的,阿不思。” “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与你联系,阿拉斯托。” “好的,阿不思。” 那只银蓝色的守护神从校长室的玻璃窗飞了出去,埃尔莎一直盯着那只守护神,直到它在她眼前一闪不见了。她转过头,看着邓布利多。 “校长先生,这是——” “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她,说,“确实,我让我们的伙伴正在密切关注唐克斯先生及他的家人的安全。包括,你的母亲,当然,你也听到了,他们很好。” “谢谢,”埃尔莎感激地笑了笑,但她内心依然酸楚,“泰德告诉我,妈妈为此休息了整整一个月。” “确实,但起码她已经恢复了。” “邓布利多教授,那是守护神吗?”她问。 “是的。”邓布利多说,“那是阿拉斯托的守护神,阿拉斯托.穆迪是一个傲罗,我的朋友。” “傲罗?” 是的,她知道傲罗是干什么的,她的表姐爱米琳也在接受傲罗训练,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她要训练整整三年。那是一项非常严格,而且非常残酷的训练,虽然在训练的过程中没有生命危险但困难重重。魔法部每年只录取极少量而且是需要极优秀的巫师才能进入傲罗训练。 “爱米琳正在接受傲罗训练,还有两年时间才能正式成为傲罗。”埃尔莎笑了笑。 “是的,我有这个印象,爱米琳.万斯,一个优秀而且聪明的孩子,她在格兰芬多。”邓布利多慈祥地看着她,“她是你姨妈的女儿,瞧,我的记性还不错。” “是的。” “你可以放心回去了,埃尔莎。”邓布利多说,“让你过来,只是让你知道,我们正在保护他们。” “谢谢校长。”她说,“您认为他们真的会伤害我妈妈和马里奥吗?我是说,如果我能听话回去的话,他们也会这么做吗?” “你知道,埃尔莎,我认为防患于未然是最重要的。”他深思着说,“或许我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但是关于那个孩子的事已经发生了……” “但是,您认为我无法劝说我的生父,他听命于那个人。” “可他是你的父亲。”邓布利多看着她,声音异常地平静,“你起码在假设一件非常高尚的事。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 “可如果他死了……”埃尔莎的声音低下去。 “那你还有你的妈妈。” 埃尔莎不知道邓布利多所指的妈妈是指哪个妈妈,嘉乐还是那个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但自从她告诉邓布利多她的想法后,她认为自己回不了头了,她必须把自己置身于这个纷争里。或许,她需要一直走下去,为她所下的决定—— 第63章 斯内普的决心 假期才开始没几天,当他们收到考试成绩后,他们的教习也就正式开始了。埃尔莎从不知道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是那么一个不近人情的人,她的表现已经好得不能再好。她把自己的深棕色长发扎在脑后绑成一个髻,就因为第一天她和斯内普一起到了用来做教习的房间时,培提尔那一句,“学习魔法,不需要有多余的累赘。” 就好像她的长发都变成了一种罪过! 然而,培提尔总是对她尤为挑剔,他会毫不客气的把她的蓝色巫师长袍的袖口便被变成了窄袖。他会批判埃尔莎的动作不够优雅美妙,就连走路的样子都要引起他的嘲讽。 “无法想像,麻瓜们就是这么教你走路的吗?” “你的魔杖不是让你用来当剑使的,美丽的小姐,那是魔杖,是与你一体的,你不能把它单纯的当成你的武器。” “菲利乌斯.弗利维真是已经宽容到了如此的境地,难道他认为拿着魔杖的就可以称之为巫师了么?” “对不起,埃尔莎,你得从基本功学起,你确定你刚才发出的是铁甲咒,而不是过家家的小玩意儿?” 埃尔莎恨得牙痒痒,而斯内普看上去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问题在于他很享受,那种认真的态度让埃尔莎感觉他一定是疯了。 “斯内普先生,我了解到你对魔法的喜爱与痴迷,但痴迷不代表杰出。” “书本上的东西只能做为参考,当你看到一件事物的时候如果第一反映就想着书上说,那么你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你的药剂做得很漂亮,但是对于魔法的体验完全不够,向我发射死咒——”他命令道。 可斯内普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正在斟酌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埃尔莎!别分心,你的练习时间不是让你用来浪费的,如果你还想在晚饭后有散步时间的话。”培提尔的脑后好像长了眼睛,埃尔莎慌忙将注意力对准了眼前被施了魔法的模具,它会对她发射魔咒,而她需要用更快更敏捷的速度对付它,现在她需要练习铁甲咒,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总是认为她的铁甲咒力量实在不敢恭维。他认为如果埃尔莎发出的是铁甲咒,那就是对魔法的侮辱,真是见鬼了! “你学过决斗是不是,西弗勒斯?”培提尔轻声地问,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永远都是泛着笑意的,可是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却丝毫找不到实际能笑或想笑的意思。 “是的,先生。”斯内普认真的回答,他手握着魔杖,还有着不甘心。 “你的资质不错,不可否认,而且对黑魔法非常热爱。可是光热爱是不够的,需要勇气。”培提尔笑着重复,“你知道那个咒语,现在,就是现在,向我发射死咒。” “可是,先生……”斯内普犹豫了。 “没有可是!”培提尔笑了,笑得有些大声,一边还在摇头,“是你没有信心,还是认为我们的教习是一个玩笑?” 斯内普迟疑了几秒钟,可是没有时间让他考虑,他整个人已经被弹到了这间空旷房间的角落里,瘦削的身体在冰冷的地砖上滚了几圈…… “啊——”埃尔莎开了小差,她被那个魔咒同时击中后同样倒在了地上。 培提尔没有理会她,而是轻笑着摇头,“起来——”他对斯内普说。可斯内普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蜷缩在了一起,他看上去痛苦得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唇齿间正发出例如破碎的惨叫声。 “住手!”埃尔莎跑了过去,只是在离他们不远处她被直接弹了回去,培提尔在他和斯内普的练习圈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施了一层保护咒。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先生,请你不要……”她叫道。 培提尔停止了魔咒,他看上去满脸的可惜。 斯内普的头发粘在了脸上,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是一丝血色都见不到了。 “休息十分钟,继续,我希望我们是真的在练习,别把这里当霍格沃茨课堂,孩子们。”培提尔轻声说,他走向了埃尔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扭到了脚。”他伸手按在她的脚踝上,指尖在她的丝袜及皮肤间拂过。突然,他站起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你没事吧?”埃尔莎撑着自己站起来,脚踝上的刺痛依然在,她懊恼的喘着气。 “我没事。”斯内普走向了她,并伸手扶着埃尔莎走向边上的沙发让她能坐下。 “他真的太不近人情了,他怎么能这样!” “他没有错,是我顾虑太多。” “你也认为他是对的吗?”埃尔莎惊异道,斯内普可从来没有这么认可过一个人。 “某些地方,他确实没有错。”斯内普紧绷着下巴认真的下结论,他的瞳孔变得更深更黑了,通常他认真考虑某些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我得根上他的进度,不想任何多余的事情。” “西弗勒斯,他会伤害到你……”埃尔莎叫起来。 “学习中就是这样。”他下定了决心。 “休息时间结束了,两位。”培提尔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药,他走到埃尔莎面前把药递给了她,示意她喝下。 “先生……”她想说些什么。 “喝下这瓶药,别想着因为脚伤可以放弃训练,你在魔法世界,不是麻瓜的地盘。”培提尔弯起了嘴角,将另一瓶药剂拿在手里直接蹲了下来将埃尔莎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并且他迅速地脱掉了她的鞋袜。 “啊……”埃尔莎轻声的低呼,她不由自主看向斯内普寻求援助,可是那股有着薄荷味的凉丝丝又热辣辣的触感直接从她的脚踝处传来,他正在为她涂着那瓶药,并且手势熟练地揉捏着她的脚踝…… “喝掉。”他的声音传来。 埃尔莎回过神,脸上不好意思的灼烧起来。 “已经不疼了,先生。”她轻声说着。 “别让我重复,埃尔莎。”他说。 于是,她就像被下了魔咒,老老实实地喝药,她可从来都没有老实的对付过那种苦得要命的药剂。苦涩的药味让她皱起了眉头,可培提尔就像是有着异常好的心思般,他就是这么直直地看着她,逼着埃尔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药咽下去。可是,真的,太苦了…… “休息10分钟,你就可以继续练习了。”培提尔说,然后将她的袜子套上,塞进了她的鞋里,他站了起来将魔杖拿在了手里,有礼貌地向斯内普点了点头,他问,“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先生。”斯内普答得干脆利落。 “还是老样子,向我发射任何你会的咒语,让我们看看马尔福口中这位具有天赋的魔药天才的魔咒是不是真的懂得非常多。任何魔咒。” “可是会受伤吗?”埃尔莎几乎脱口而出,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她只是不太确定,只能祈祷别太离谱。 “可以开始了吗?”培提尔问。 “是的,先生。”斯内普已经准备好了魔杖。 他们都没有再理会她,没有诸如开始、预备这些指令,魔咒已经从斯内普的魔杖顶端飞了出来,一个接一个,有些魔咒说实话埃尔莎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她松了口气,有些佩服地看着斯内普挥舞着魔杖。那些红色的光一道一道地打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身上,可是他总能闪避开似的,用不紧不慢的动作,他的脚步如同舞步,优雅中带着自信。十几个回合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培提尔的魔杖歪了歪滑出了手掌掉在了他面前的地上。他不怒反笑,这次眼神中也带着笑意。 “你超越了我的想像。”培提尔说。 “我做得并不好。”斯内普不好意思起来,他的额头正冒着细汗。 几乎每天晚上,他们都会需要完成家庭作业,斯内普还有培提尔给他另外加的课程,可斯内普总是那么的认真,从没有任何抱怨。 埃尔莎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怎么睡就已经被拉了起来,她困惑地看着斯内普,他们正跟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身后往屋外走去,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月亮还挂在西边。埃尔莎能肯定她睡下去的时间离现在或许只有短短的两三个小时…… “我们要去哪?”她忍不住问。 眼前是一片黑暗且空旷的空地,他们站在那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停下了脚步,优雅地转过身。 “今天的练习,对抗夺魂咒。” 埃尔莎看向边上,周围黑漆漆的,罗齐尔家的大房子在这里看上去也变小了许多,只有大厅里的壁火泛出的微弱的光。虽然是夏夜,但在这样的凌晨时分却没有一丝的闷热,罗齐尔家的房子处在半山腰,空气中还带着凉意。 “我会对你们轮流使用这个咒语,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当然,现在是凌晨3点,而且有些寒冷,在人的意识最薄弱的情况下练习,我认为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可是,那是非法的咒语!”埃尔莎不确定道。 “小姑娘,你认为我们是在邓布利多的花园里做游戏?你在那所城堡里能学到什么,防御?难道伟大的梅乐思没有谁教过你最好的防御就是了解与进攻吗?那么他就太对不起校董会付出的昂贵工资了。” “请别这么说。”埃尔莎有些反感,她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虽然斯莱特林们说话的腔调就是这样的。 “那么抱歉。”培提尔绅士地微笑,他抽出了魔杖,蛮不在乎地说,“如果你们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当然,我会完全同意。因为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愿意对着小傻瓜念这个咒语。” 埃尔莎涨红了脸,她只是瞥了一眼斯内普,他看来已经准备好了,幸好天还很黑,幸好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他们已经开始了。 很明显,培提尔对斯内普念了夺魂咒。他指着斯内普,说道:“imperio!” 然后,斯内普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他跟着培提尔的指示一蹦一跳地在他们周围转圈,嘴里还在唱着歌,但是更快的,他停下来,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迷茫。 培提尔显得很高兴,他开始大声的叫,“转圈,听话,转圈孩子。”可是没有用,斯内普就像是下定决心不再转圈似的,最终培提尔收起了魔杖。 “做得好,西弗勒斯,做得好,你懂得抵挡我,很少有人可以在第一次就做到这一点。我们再来一次——” 他们试了三次,斯内普的表现让培提尔很满意,起码这几天的练习中这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夸奖他,而且显然培提尔很高兴,在收起魔杖的时候,居然还告诉斯内普,他赢得了进入罗齐尔家专用书房的资格。 “埃尔莎。”培提尔将目前定在她的身上,“轮到你了。” “不——”如同每一次斯内普和莉莉的练习中一样,埃尔莎首先想到的是拒绝,她有些不配合的往后退了退。求助地看向斯内普,可他好像丝豪都没有在意似的。 “埃尔莎,那么害羞可不像是你。”斯内普翘起了一边唇角,笑起来像足了培提尔。 “那么说,你承认比莉莉差劲了,她可只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他又说。 埃尔莎瞪着他,这句话她应该用麻瓜录音机录下来,她要告诉莉莉,于是她就有证据证明斯内普刚才真的说了那句话。她狠狠地瞪他,向培提尔那里走了两步,站在空地上。深呼吸—— 她看到培提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向她举起了魔杖,“imperio!” 那真是一种最奇妙的感觉。埃尔莎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脑海里的思想和忧虑一扫而光,只留下一片矇矇眬眬看不见摸不着的喜悦。她站在那里,感到特别轻松,无忧无虑……然后,她听到培提尔的声音:过来,拉住我的手……围绕着我转圈…… 她顺从地走向他,将手放在他的手里,然后转圈…… 跳个舞怎么样…… 跳舞……她真的开始旋转起来,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学过怎么跳舞,那和莉莉与斯内普练的舞步不同,是里斯夫人的女儿教她的舞蹈,只是她不再跳了,因为…… 继续跳,非常漂亮…… 不,她不想跳,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来……不,她不想跳……那个人正在角落里偷窥,那个人把她抱在怀里……从此后她就下定了决心不再跳舞! 跳!快跳! 她停了下来。 “继续!”培提尔的声音真实起来,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又升腾了起来,他继续对她挥了挥魔杖,“过来,到我身边来。” “不!”埃尔莎站在那里,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培提尔惊喜地看着她,他已经收起了魔杖,嘴角带着笑,“让我吃惊不小。” “谢谢。”埃尔莎的回应有些生硬。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回去休息,早餐的时候我会让仆人来叫你们。”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黄铜色的钥匙交到斯内普走里,转身往亮光处走去。 “你没事吧。”斯内普如获至宝地收起了那把钥匙。 “你看来很高兴。”埃尔莎的心情并不好。 “我可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斯内普笑了笑,“看来你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想像中的要强上一些。” “我才不管他强不强,我只知道他比那个狂妄而且自大的埃文讨厌一千倍一万倍。”埃尔莎开始发脾气,她一边走一边嚷嚷着,“他看起来得意得要命。当然,有两个可以让他耍着玩的傻瓜!” “唔……你是对他深恶痛绝到了极点,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相比,哪个让你更难以接受一些?这才是开始,埃尔莎,暑假才过去一周都不到。如果你现在就无法忍受的话,那么你用什么来证明埃文是个傻瓜?” “你在说什么!”埃尔莎瞪着斯内普。 “难道罗齐尔小姐不是因为罗齐尔先生的嘲笑才决定要呆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教习吗?还是你对查明里恩.唐克斯死的真正原因没有信心?”斯内普平静地问。 “我?你!”埃尔莎慌乱起来,她可没有对斯内普说过关于里恩的死因,正确的说还来不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没底气的嘟囔。 “我们的目标不同。”他们已经来到了楼下,走上了楼梯,埃尔莎和房间在另一头,斯内普在分叉口停下来,“埃尔莎,这份血统让你排斥,但是或许它也会帮到你。我们都需要强大起来,在我们还有自身资本的时候。”说完,斯内普并没有理会埃尔莎是否能听懂或听明白,他朝自已房间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是知道的—— 第64章 荒唐的联姻 这个暑假他们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目前看来的情形已经表明了一切,在这个庄园里唯一让埃尔莎感觉满意的是半山腰的植被茂盛,风吹在身上没有那么燥热,而且,罗齐尔家的冰镇水果相当美味。 只是,埃尔莎又感冒了,在训练中培提尔让她和斯内普互相练习,然后斯内普的魔咒把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而且她认为自己绝对缺少睡眠,晚上23点睡觉,早上5点就要起床,对她来说绝对是个考验。在这样的高压下,斯内普的作业早就已经做完了,而埃尔莎的作业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暑假才过了半个月,可想而知每天的时间被安排得有多紧凑。睡前,她总是没好气地瞪视着床边的时间计划表,从最初的怨恨与不甘到现在已经到了倒头就能睡着的境界。 5点起床,然后练习前一天需要巩固的魔咒;7点吃早餐,早餐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休息15分钟后进入教习时间,上午是魔咒课时间,他们会接触更多的魔咒,当然这些魔咒可不仅仅是课程中的那些最基本的铁甲咒、昏迷咒,还包括了黑魔法,那是真正会伤害到别人的魔法。 埃尔莎记得当她第一次听到斯内普将那些或诅咒或迷惑或直接可以致人死亡的魔咒说出口时,她紧张得都忘了怎么去呼吸。可培提尔似乎并不在意,他会要求斯内普对他发射这样的咒语,然后再轻易的破解,他似乎是把斯内普征服了,因为斯内普总是那么的认真。只有在中午用餐的时间埃尔莎才会感觉到自在一些,因为他们有整整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培提尔会带他们到书房找一些自己喜爱的书,斯内普对黑魔法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埃尔莎喜欢古代魔文,而她发现这些魔文书里也有着相当可怕的咒语。 “在看这些书的时候要小心,它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如果你三心二意,很有可能在你冥想的时候,你的灵魂就会离开你的躯壳。” 当确定埃尔莎被一本名叫《黑暗契约》的书吸引后,培提尔小心地提示她。埃尔莎想要放弃的,内心总有一些排斥和害怕,只是她矛盾极了,那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结正困扰着她,那本书就像本身就有这种魔力般。 “这里提到的诅咒和一般的诅咒没有什么两样。”埃尔莎看到一段关于天使之骨的解释,不明就里的问。 “天使之骨是非常邪恶的魔法,在你准备进行魔法的时候需要专心的念唱魔咒,而且不能有任何的杂念与打断,将对方的任意物品可以是头发或只要你在羊皮纸上写上对方的名字放进火中,你所诅咒的人会因为你的力量程序的不同而遭受损害或死亡。甚至可以另对方在幸福的幻觉中死去。” “任何人都可以吗?”她问。 “一个很危险的咒语,没有基础的人可不能贸然尝试,任何魔法会有反噬。一旦失败,那么施咒方将承担所带来的后果。而且,黑魔法创伤无法被逆转。”培提尔正在研究自己面前的一个卷宗,他已经看了好几天了。 埃尔莎吐了吐舌头,她瞥了一眼斯内普,将一些自己能理解的诅咒术写在了自己的羊皮纸上。 午后,埃尔莎洗了澡,眯着眼在午后的竹滕躺椅中懒懒地升了个懒腰,一股浓浓的苦味让她纠起了眉头,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弗勒斯,把药拿开!” “别逃避训练,埃尔莎。” 斯内普的声音在埃尔莎听来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她厌恶地睁开了眼睛,厌恶地别过头,“你的语气越来越像他了。” “喝吧,为了你的感冒。”斯内普继续说,他将药直接伸到了埃尔莎的鼻子底下。 “你喜欢莉莉,西弗勒斯?”埃尔莎再次躲到一边,直接问和感冒不相干的话题。 “是的。”斯内普回答起来毫不犹豫,“不过我也喜欢你,因为你长得不赖,而且我发现你突然长高了不少。” 今天,埃尔莎穿着一条薄薄的月牙白丝质长袍,没有穿袜子,赤着的脚在躺椅上晃荡,浴后才穿的拖鞋扔在一边。埃尔莎脸红了,她瞪着斯内普,就像他刚刚说的话是中了夺魂咒。 “前提是你别老是感冒让我做药剂,我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培提尔今天出去办事了,可是不代表下午我们不需要继续练习。” “西弗勒斯,求你--” 好不容易培提尔今天不在,而她也感冒了,他们应该放过她!可斯内普对她耍无赖的腔调已经有了免疫,想要赖掉今天的训练,门都没有。 “看来你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一个令她讨厌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来,那个有着金色头发和她同样茶绿色眼睛的男孩正靠在花架下看着他们,然后他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埃尔莎的语气和刚才有了明显的对比。 “你没有理由厌恶我,我可爱的妹妹。”埃文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手拈起石桌上果盆里的冰镇葡萄尝了一颗,享受非常地笑了笑,“训练看起来非常顺利?”他问。 “是的,你的呢,埃文。”看到埃尔莎对埃文的态度爱理不理,斯内普礼貌且不失风度的与他交谈。 “和你们一样,斯莱特林的教习总是特别的严格,像我们这样的家族都会被安排这样的教习。你会感觉到相比之下,霍格沃茨的课程可并不算什么,那更像是度假。但是,不代表要忘掉所学,因为每个假期都会有严格的测试,当然不会有所谓的o或d的考核成绩,可不代表没有惩罚。这是属于家族的荣耀。”埃文继续吃着葡萄,“今天他们有聚会,黑暗公爵的。” 听到这个名字,三个人不由地都沉默起来,埃文的脸上带着不常见的谨慎,斯内普依然是老样子,他总能假装对所有的事情漠然的表情,而埃尔莎却由不得自己的拿起桌上的药碗,苦涩的味道立即冲进了脑子里,她深深的吸气,在自己的胃气将要冒上泡时闭着眼睛将那碗药灌了下去。 “唔--”她痛苦地捂住了嘴。 “吃一个葡萄。”埃文将一颗葡萄递给了她,她不客气地拿过来塞进了嘴里。 “你说的惩罚是什么?”埃尔莎一边皱着脸一边问。 “比如说布莱克家族用子女的资质来评定他们的继承权。”埃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们总是选择最好的。” “呵--”继承权?埃尔莎与斯内普对视一眼,埃文认为她在乎自己的继承权?他看来并不较真关于她和他谁是私生子或私生女的问题了,他也根本没有勇气去问埃尔维斯.罗齐尔,那么,他认为自己父亲的话应该是需要照做的,而且埃尔莎和他一样拥有罗齐尔家的继承权。 “黑暗公爵不会选择他认为的资质有限的人做为他的追随者,他要的都是最好的。”埃文撸起了自己左臂的袖子,那里是他有着浅青色血管的皮肤,他才15岁,但已经有了年轻男子该有的体型,臂膀也不是小男生的那种纤细的。埃尔莎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注意过这些男孩子们的改变。 埃文的表情是那种类似于庄严肃穆的,就像是在神坛边祈祷般的,“那个印记代表着荣耀,只有足够强大,足够让他认为你是优秀的才可以。” 斯内普的表情尤为严肃,他的下颚紧咬着,他的眼神和埃文的眼神第一次看上去那么神似,就像在起誓。埃尔莎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这次你改良了药剂?我的头上和耳朵里居然没有冒白烟,西弗勒斯。”她突然说道。 “最好还能够有效。”斯内普说。 “这次?”埃文回过神好笑地看着他们,“那么说,埃尔莎变成了小白鼠?” 埃尔莎瞪着他,不过好在他没有再提黑暗公爵,她以往也提到过,但是从未让她有过现在那种恐惧和不安的感觉。 “是的。”斯内普居然不客气地说‘是的’。 “好极了。”埃文拍着手笑。 “西弗勒斯,我是你的试验品吗?” “那当然。” 培提尔和埃尔维斯在傍晚时分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消息。 “先生,你不能这么做,我才14岁!”埃尔莎正冲着埃尔维斯.罗齐尔吼叫。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正因为布莱克家族拥有悠久的历史而且血统高贵,奥赖恩.布莱克在今日的公爵聚会上提到了他们的苦恼,这份苦恼来自于奥赖恩.布莱克和沃尔布加.布莱克,因为他们有一个身在格兰芬多的儿子,而他们请求可以有纯血统的而且身份足够高贵的家族与布莱克家族联姻以挽救他们这个叛逆且正在向悬崖边缘挣扎着的儿子。而黑暗公爵答应了,在选择的问题上埃尔维斯.罗齐尔推波助澜了一把,因为他有一个女儿。 “布莱克家族血统高贵,埃尔莎。”埃尔维斯不满意埃尔莎的态度,他将目光落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身上,似乎在责怪他身为埃尔莎的教习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没有教好。 “可我才14岁,先生。” “没有人让你现在就和他订婚,现在也只是提议,一切需要等到成年后。” “可是,先生--” “你需要为家族做点什么,如果这件事成功的话,埃尔莎,你得到的将是布莱克家族的支持。”埃尔维斯用理所当然的品气说道,“任何人都想和布莱克家族有点联系,他们可不轻易与外姓联姻,埃尔莎。可罗齐尔家族是一个例外,我们同样高贵,想想你的姑姑,她和西格纳斯.布莱克的结合多么美满。布莱克家的二子在出生没多久就已经和远房表妹订了亲,你的顾虑根本不存在。” “雷古勒斯和谁?”埃尔莎的脑子里混乱极了,可她明白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和那个叫希西尔的女孩,埃文说,他们关系不错。”培提尔提示。 “雷古勒斯和希西尔订婚了?” “在女孩出生的时候就订下了。” “可那也是布莱克家族自己的事情,先生--”她恳求地看着自己的教习老师,第一次,她将对他的怨恨和不满全都暂时忘记了,哪怕他的脸上永远带着她所看不懂的微笑也没有关系,她只是想恳求他。 “埃尔莎,该为你的家族做点事,你属于罗齐尔。”埃尔维斯说。 “可是先生,你不能这样,我还不是罗齐尔!我是埃尔莎.兰顿!”她倔强起来。 “啪!” 一声清脆而且响亮的耳光将埃尔莎直接扇在了地板上,埃尔维斯的力道是马里奥的好几倍,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嗡嗡直响,她没有抬头,而是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地面,柚木的地板光可鉴人,但冰冷的如同自己生身父亲赏的耳光。 “呆在这间房间里,直到你明白自己是谁。”埃尔维斯扔下一句话后直接走向了门口,培提尔也出去了,整个书房里只留下埃尔莎一个人。 第65章 埃尔莎的禁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已经黑下来,没有人来让她出去,连仆人都没有进来。月光从窗棱中照进来,然后直到变得有些西斜,斯内普就像是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做功课的时间。 哦――斯内普已经做完了,那么他应该在看书。埃尔莎一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埃尔维斯.罗齐尔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她可以坐在沙发上考虑她该姓什么的问题,当然也没有让她跪着,但是这样的房间在这样的夏夜里带着寒意,她抱住了自己。 该是喝药的时候了,虽然斯内普为她改良的药剂不会出现从耳朵或头顶上冒白汽,但还是够苦的,苦到喝下去后她的胃会顿时忘记了饥饿的感觉。她真想现在能有一碗药,起码,可以忘了自己还饿着…… 门在子夜时分被打开,一阵带着淡淡薄荷的香气走近埃尔莎,那双手轻轻地将她从地板上扶了起来,她迷糊地睁开眼睛,房间的壁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了,在她面前的是那个有着柔和面容,棕色眼眸的女人。 “埃尔莎。”她叫她。 埃尔莎清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睡着了。幸好进来的不是维尔维斯,幸好只是娜塔洛娃,可是,等等―― “你来这里干什么?”埃尔莎的语气变得不怎么友好起来。 娜塔洛娃淡淡地笑了笑,她退开了一些,与埃尔莎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不该激怒他。”她好意的提醒。 “于是,你来教我应该怎么做?”她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生母的厌恶,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饿了吧。”娜塔洛娃温和地笑,她丝毫没有把埃尔莎的厌恶放在眼里,就仿佛她的厌恶不存在似的。门再次打开,那个脸上永远挂着笑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食物,鲱鱼排,埃尔莎的最爱,还有鸡汁土豆泥,飘着香味。他把食物的盘子递给娜塔洛娃,又递上了刀叉,并从桌上倒了两杯茶,他们一人一杯。 “你妈妈很关心你。”培提尔浅笑着说。 看来她要被迫订婚和被关禁闭的消息传得很快,或许除了这间房子里的人,还有更多的人都知道了,就连娜塔洛娃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她会对埃尔维斯.罗齐尔说些什么?或要求些什么?为她取消那个可笑的婚约吗?这是她该做的,这是他们欠她的! 埃尔莎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虽然很饿,但食物的香气却在此刻根本就提不起她的兴趣,她只是愤恨地盯着娜塔洛娃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娜塔洛娃尽一切优雅的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将茶杯放在桌上,她用刀叉在盘子上轻轻划着,切了一小块鲱鱼排把叉子递到埃尔莎嘴边,期待她能张嘴吃下。 只是,埃尔莎没有动,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盯着她。 娜塔洛娃朝她笑了笑,放下了叉子,又用银制的勺子勺了土豆泥重复之前的动作。 可埃尔莎依然没有动。 “埃尔莎,无论你是否选择原谅我,你得吃点东西。”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点没有那次大闹罗齐尔家书房时的那种气势。 片刻的沉默后,埃尔莎动了动嘴唇,她冷冷的开口,“你是我妈妈?”就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语气也会有那么冰冷的一天。 “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娜塔洛娃垂下了眼睑。 “是的。”埃尔莎同样垂下了眼睑,“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才14岁,可我的生父却要因为家族的利益剥夺我选择婚姻的自由,你也同样被剥夺过自己的选择,于是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所以我来了。” “那有什么用,你可以说服他,说服那个人吗?黑暗公爵都已经同意了!”埃尔莎叫起来,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如果当初,你可以按照我的安排来生活,现在根本没有必要面对这一切,埃尔莎。” “按照你的安排?”埃尔莎冷冷地笑,那种表情一点都不像十四岁女孩该有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你狠心的把我抛弃,你自认为把我扔在麻瓜世界里就是为我好,就可以为我找到平静,可是长期生活在养尊处优下的贵族小姐根本就对于贫穷没有任何的概念……”她真想直接告诉娜塔洛娃她心中的害怕,那对夫妇和孩子的死,里恩的死,难道都不足以让她担心嘉乐和马里奥的安全吗?从各种地方都能听到关于黑巫师的手段,这些发生的事都快把她吓破了胆,她确实关心起了马里奥,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不管他的出现给埃尔莎的是否是另一种痛苦和迷茫,但他是嘉乐的丈夫,那是嘉乐想要的生活!她要她妈妈平平安安的活着! “可我只是想让你得到平静……”娜塔洛娃急急地说,可是她把埃尔莎打断后的结果就是让埃尔莎更加的生气。 “得到平静,那么我得到了吗?”她冲着她吼。 “埃尔莎,请相信,我当时迷茫极了,我同样无助。” 娜塔洛娃的语气中带着恳求,可是埃尔莎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冷冷地笑,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月光打在她年青稚嫩的脸上,那里除了愤怒依然是愤怒。 “口口声声说因为无助才把我送给了麻瓜,我妈妈也很无助,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们生活得好一些,让我能不差于其他的孩子整夜整夜的做手工活;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我羡慕别的孩子有新鲜的水果吃,她要在风口里摆上十几个小时的地摊,还要仿着警察抓捕;你不知道我也很无助,我很早就有了记忆,可是他们都认为我那时候太小都已经忘了,我的名字不是外婆起的,那对麻瓜夫妻就叫我埃尔莎,我记得这个名字,孤儿院院长莎莉夫人想要给我随便起个名字时,我就告诉她我叫埃尔莎,为了能比别人多一点食物,我连她的内衣内裤都要洗得干干净净……”埃尔莎哭了,那种委屈让她的眼泪迫不及待的涌出了眼眶,当她倔强的擦掉时它们又掉了出来,“可当我知道了你,听到了你和罗齐尔先生的对话后我就不想再叫埃尔莎了,那是你起的名字,我讨厌这个名字!”埃尔莎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她不想看到娜塔洛娃那张痛苦的,已满是眼泪的脸,一点都不想。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复罗齐尔先生的无情才把我抱走的吗?”最后,埃尔莎质问,在得不到回音的同时,她摇了摇低垂着头,“所以,请不要总是说你的背弃是因为不得已,也不要说是为了让我平静得生活。我不信。” 娜塔洛娃还是走了,带着失落与伤心。埃尔莎并不是不难过,只是她的心已经关上了,她不能原谅也不想原谅。冷却的鲱鱼排带着腥腥的味道,连茶都是凉的。她竭力想把刚才的情景踢出自己的脑子,生母的眼泪和后悔都是刻在了那里似的,她说她会为她争取说服埃尔维斯,她希望埃尔莎别那么倔强,起码别与埃尔维斯正面起什么冲突。 “你知道吗?”培提尔在她身边轻声说,“你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小时候,就连倔强都像。” “谁?” “你母亲。” 埃尔莎回过头,看着那张永远都是微笑着的脸,他没有魁梧的身材,却有着英俊的相貌,他深色的短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他看上去总在笑,就连对她的讥笑都总是笑着的,他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真实的东西。 埃尔莎转回了目光,她面无表情地排斥,“不,先生,我和她一点都不像。” “总得要学会做点什么,你得学会顺从。”培提尔佯装没有留意的继续说着,眉眼依然带着笑。 “顺从?在我成年后和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结婚?”埃尔莎恶狠狠地看着窗帘上的图案,“你都不知道那个格兰芬多是怎么对待西弗勒斯的,他讨厌斯莱特林,他已经无可救药了,而我不是圣女,我无法改变任何人。布莱克先生和夫人是在异想天开!” “那最好不过,谁说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不能出现一两个笑话呢?”培提尔轻笑出声,他的声音即轻松又欢快,就像在谈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说不定,有更多的人在等着看好戏。而且,或许,我们还可以帮那个男孩一把。” 埃尔莎转头看着他,就在几秒钟前,她的教习导师说要看布莱克家族的好戏?况且,他还说“我们”可以帮那个男孩一把,小天狼星.布莱克?“我们”?有一阵恐惧飞快的掠过埃尔莎的心头,还带着疑惑,她的眼神中还带着无助…… 培提尔看起来想帮助她,确实。 可有些事情,未尝不可,她总得学会自救。 第66章 赌局 埃尔莎来到餐厅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埃尔维斯.罗齐尔正坐在长桌的首端,那是主人的位子,埃文坐在他的右手边,埃尔维斯的右手边的位子空着,那里是她的位子。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坐在埃文边上的位子,他今天好心的没有在凌晨五点把她叫起来,埃尔莎知道哪怕是她病着,她的教习导师也不会那么好心的放过她。斯内普坐在那个空着的位子边上,他沉默地坐在那里,这种感觉和她一样,永远无法让自己容入到这个家庭里去。 “早安,先生。”埃尔莎走上前,异常自如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并对其他人展开了非常得体的笑容,“早安,各位。” 她看到埃尔维斯.罗齐尔的手顿了顿,他抬了抬眼皮,用沉沉的声音回答她,“早安,埃尔莎。” 埃文挑了挑眉毛,几乎是机械化地说了声,“早安。”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喝了一口在他面前的茶水,他的嘴角轻拐着,“早安,埃尔莎,希望昨晚睡了个好觉。西弗勒斯认为我该更人性化一些,所以今天早上的练习我们没有叫你。” 埃尔莎转过头,斯内普正古古怪怪地拐紧着嘴,他的脸色不好,看上去就像是着了凉,或者早上被培提尔的什么魔咒折磨过……埃尔莎迅速回过了神,她冲着培提尔笑了笑,“谢谢。”她礼貌不乏淑女的道谢,然后低头开始吃属于她的那份早餐。 埃尔维斯.罗齐尔在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后会离席,他要去书房看会儿书,然后会有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带着他的麻瓜助理到他的书房拿一些文件做批示,罗齐尔家的投资不完全只是在魔法世界,他们在麻瓜世界里也有着金矿产业,一边排斥麻瓜,一边赚着麻瓜的钱。正像他们口中所述的,麻瓜是非常好用的廉价劳工。 在埃尔维斯.罗齐尔擦了嘴想要站起来之前,埃尔莎放下了刀叉,开口道,“先生,我想说――”看到埃尔维斯停下了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埃尔莎歉意地笑了笑,“关于昨天晚上的事,非常抱歉。我考虑了一下,这只能做为权宜之计。” 她看到埃文的脸部表情抽搐了一下,他一定认为她疯了。而斯内普手中的刀叉也停了下来,他在关注她的解释。埃尔维斯眯起了眼睛打量她。 埃尔莎平静地笑了笑,虽然她的内心正在打着鼓,她将目光收了回去,看着自己面前的桌面缓缓的继续开口,“这就像是一个赌局,先生,您不能赌上您的女儿。据我所知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理念与我们完全相悖,他讨厌黑魔法,讨厌斯莱特林的教义,认为身在斯莱特林老牌家族是一件非常羞愧的事。”她缓了缓,透了口气,“而我认为在这件事上奥赖恩.布莱克先生和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一定是隐瞒了一些真实的情况,先生。如果,布莱克家的长子是一个容易被教化的人,当然我完全乐意服从您的安排,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也会去这么做。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项具有风险的投资。先生。埃文和我都将小天狼星.布莱克平时的表现看在眼里,那是真实存在的,那不再是挽救与否的问题。您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格兰芬多,一个叛徒,甚至是一个凤凰社预备成员吧。” “凤凰社预备成员!”埃尔维斯的脸变了变,他茶绿色的眼睛看向格林格拉斯,然后定格在埃尔莎的脸上。 现在,任何人的脸上都有着精彩的意味,埃文的脸上带着厌恶,斯内普也紧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埃尔莎与那个狂妄自大的格兰芬多有什么瓜葛,培提尔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埃尔维斯就像在思考着什么,他动了动眉毛。 “早餐后到我的书房,培提尔。”他带着怒气对培提尔说,并脸色不好的环视了餐桌上的人。 “有人需要习惯。”培提尔在起身的时候轻声说,他朝着埃尔维斯的渐远的脚步跟上去。 “有人需要习惯。”埃文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重新嘀咕了一句,“见鬼的,我敢保证这件事会变为一佳话,为什么不呢!”他重重地扔掉了手中的刀叉。“你怎么想?”他问,“杀了那个冠着布莱克的姓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一个寡妇,怎么样?” “我尊重罗齐尔先生的选择,如果他把耻辱看成是一份伟大事业的话。”埃尔莎的表情足够平静,她真的没有怎么睡,整整一个晚上都在逼着自己那个愚笨了14年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培提尔说她应该学会自救,这么听起来完全是有道理的。 “尊重有什么用?”埃文讥讽地笑了笑。 “没有用吗?”埃尔莎回讽过去。 “看来你迫不及待的想促成这件事,那个布莱克家的小子……” “闭嘴,埃文。” “看来确实是真的,在出了那么严肃的一件事后,你在冒险,埃尔莎。”埃文瞪着她,他走到了埃尔莎身边,俯视她,“用你的小聪明让我们的父亲做出那样的决定,还真看不出来。啊!对了,当我们的父亲赏了你一个耳光后,你依然在叫他先生,而不是父亲。我该说你只是倔强还是愚蠢……”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埃文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左脸,他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刚才快速举手打了她的埃尔莎,她看起来愤怒极了。 “你这个愚蠢的……” 埃尔莎又扬起了手,他伸手一把抓住,将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埃尔莎的魔杖已经握在了自己的左手,她直接戳到了埃文完好的右半边脸,“我现在很生气,我亲爱的哥哥。我们大家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可能的理智一些,如果你需要对我做一些讥讽或者是不太理智的评判,那么我不介意来练习一下这段时间格林格拉斯先生所教授的东西。而我确实对自己的爆发力非常有自信。”她并不想做些什么或伤害谁,只是她在生气,她在制止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金发男孩言语中的挑畔或让她感觉不太友好的语气。 “别这样,埃尔莎。”斯内普走上前拉开她的手,低声说,“这件事确实有些残忍,那个格兰芬多配不上埃尔莎。” “他们都在指望她能改变他,而她却在玩火。”埃文阴沉着脸,他也放开了埃尔莎,“你最好别再尝试做一些小动作,如果不想把整个家族都搭进去的话。”他瞪着他们,忧心忡忡地转过身离开了餐桌。 “布莱克本身就不会答应这件事。”斯内普已经没有了胃口,他喝了一口茶,将卡在喉咙里的食物用力咽了下去。 当所有罗齐尔家的人从这间灰色调有关灰色石墙的餐厅离去时,埃尔莎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害怕。盛夏时期,她穿着薄透的莹蓝色如同月光颜色的巫师长袍,而手指却是冰凉的。她在赌博,刚才的一席话很有可能让她赢得更长时间的禁闭,又或许她会被埃尔维斯.罗齐尔,自己的生身父亲直接扔出这所房子,但那还算是好的。想到她的不甘心和害怕,泪水充满了眼眶。 “别哭。”斯内普的声音轻得有些不真实。 他站在她身旁,穿着黑色的长袍,那是他自己的。斯内普和埃尔莎不同,他是这所房子的客人,他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接受他人的施舍,能够接受这样严格的教习已经是一个例外。他也不是笨蛋,他知道罗齐尔家为什么会邀请他,正像他自己所说的,价值,这个世界,价值尤为重要。 埃尔莎坐了下来,她开始飞快地朝自己的嘴里塞食物,她不能被眼前的事打垮,不能让任何人利用她的弱点。 “我希望他能够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这样,那么今天冒这个险就是值得的。”她快速地说。 “埃尔莎。”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他看着她吃东西,“知道吗?就是现在,你让我感觉到不一样了。” “西弗勒斯。”埃尔莎饱含着眼泪看了斯内普一眼,她正在用毅力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但愿,我真的愚笨得太久了。我是个罗齐尔,埃尔莎.罗齐尔,这个姓氏还不算坏,是不是?” 这时候,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它为埃尔莎续上一大杯牛奶,另外给她送上了一份培根芝士卷,然后快速的消失。埃尔莎就像是饿极了的人,不停地咀嚼和吞咽着,直到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而斯内普则是目不转睛地呆在她的边上看着她吃东西。终于,埃尔莎放下了刀叉。 “我吃饱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就她像实在是很享受这个用餐过程似的。她看到斯内普一眼,笑道,“早上你们练习了什么,还是夺魂咒吗?”在说到不可饶恕咒时,她居然都没有打颤。 “是的。”斯内普轻声说,“培提尔说,我们可以练习大脑封闭术了,被安排在明天。他认为我们对夺魂咒有着天生的抵抗力,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那么今天,我要告诉他我得支配自己的时间。”埃尔莎站了起来,回转身对着他笑。 “埃尔莎――” “我得把我的作业快点完成,然后就能全身心的去投入练习了。他会同意的。” 第67章 大脑封闭术 现在,他们又呆在了教习室里。埃尔莎没有去问昨天早餐时她的大胆想法导致埃尔维斯并不好看的神情后发生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她也不想去关心。这个世界,她的命运,不是她说“no”就可以改变的,她已经了解到了这一点。 正像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所说的,这里不是霍格沃茨,不是一场游戏,也就没有童话。谁会管你多少岁,十四岁又如何。她要做的就是加紧学习,然后快点回到霍格沃茨把自己缩起来,她甚至想到过那个八楼的,那个奇丑无比的石头怪兽后的办公室里那个老头。 不,不,不!她不想像个可怜虫一样跑到邓布利多面前去哭诉,邓布利多校长,快点保护我吧!她不要这么做! “先生,我有个问题。”培提尔正在讲述着关于大脑封闭术的用处,埃尔莎却直接打断了他。 “当然可以提问,埃尔莎。”培提尔亲切地看着她,他在等着她的提问。 “杀人是什么感觉?”她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唐突,培提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定格了几秒钟,斯内普的目光也锁在了她的脸上,就像在责怪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说说你的第一次,先生。”她又说,毫不在乎她所制造的尴尬。 培提尔挑了挑眉毛,并且点了点头,他就像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语句会更容易让他们理解,他摊了摊双手,说道,“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奇妙,因为,这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我的眼前只是亮起了一道绿光,于是,那个人就死了,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没有了呼吸。” “你杀的第一个人是巫师还是麻瓜?”埃尔莎紧追着问。 “巫师。” “他没有还手吗?我是说,既然他是巫师。” 培提尔的眼神中带着回忆,他笑了笑,“没有。” “为什么?” “埃尔莎——”斯内普阻止道。 “为什么?”她不想放弃。 “选择生存的条件,实力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培提尔看着埃尔莎,又将目光分给斯内普,“我不得不说,你提了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也是我们课程的一部分。” “实力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可我们那么卖力的学习……” “这是一个道理,埃尔莎。”培提尔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他轻笑起来,“实力和运气往往都是一小部分,但不表示不需要。我让你们对我发射各种咒语,可你们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但是我有这个自信能接下来,因为我几乎都能看透你们的心思。真正的战斗是出其不易,你的对手,永远都不知道你的下一步棋是什么,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被你杀死。” “这就像是无声咒?六年级开始我们可以开始学习无声咒了。” “是的,可那也只是一部分,这个圣诞节,我想我们可以开始提前学习无声咒了。安姩可是吵着要让我教她无声咒。”说到自己的侄女,培提尔笑起来。 说到圣诞节,埃尔莎不说话了。 “你干嘛要问他关于那些事。”在培提尔离开片刻的时间里,斯内普轻皱着眉头问。 “什么?”她正在回忆关于刚才说的大脑封闭术的要素,那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艺术,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与其对立的魔法是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是禁术,西弗勒斯!”她兴奋地叫道,天知道这个暑假他们要接触多少禁术。 “埃尔莎——”斯内普无语地看着她,他看了一眼天花板。基本上他已经放弃了刚才的问题,眼前的女孩彻底变得不太正常了,她的大脑正因为某些让他同样疯狂的事而发生巨变,只能这么解释。 “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巫师都会杀人。”埃尔莎突然就接上了斯内普的问题,她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他是黑巫师,培提尔是个黑巫师,埃尔维斯也是,你知道的。” “你的问题看上去很有深意,可原来并不高明。”斯内普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她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其实他真的该这么直接明了的说出来的。 “但起码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埃尔莎将手边的羊皮纸往边上一推,“西弗勒斯,圣诞节我要去家里看看。” “你不怕那些麻瓜了吗?” “他们只是麻瓜而已,我有必要怕吗?”她撅了撅嘴,“埃尔维斯不会不放行。” “呵——”斯内普无奈地轻笑,“你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离开霍格沃茨也不代表你可以把学到的东西学以至用。再说,这与罗齐尔先生有什么相干?” “闭嘴!西弗勒斯。” “我刚才说的话,两位都听进去了吗?”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房间里,斯内普和埃尔莎立刻停止了交谈。 “那么现在就开始,怎么样?谁先来?”他问。 很自然地,埃尔莎退到了斯内普身后。 “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关于大脑封闭术摄神取念代表着什么。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怎么做到说谎而不被发现呢。让我们来试一试。”他专注地看着斯内普,“一旦让人分享了记忆那是一件痛苦的事,你要做的就是争脱我,就像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一般,现在,我们开始——legilimens!” 培提尔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他正在摄神取念,他快速的钻入了斯内普的脑海中。 埃尔莎呆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专注表情,斯内普看似正在抵抗,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被切开了。 ……那一年他还很小,摇欲坠地麻瓜房子里传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一个男人正在冲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愤吼,声音震耳欲聋,托比亚手里的棍子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他和艾琳的头上……六岁他遇到了埃尔莎,那时候她正在街道跑,把一辆自行车撞翻了……九岁那年他在废弃的游乐场遇到了莉莉,她那个麻瓜姐姐佩妮对着他莉莉大叫‘怪物,你们都是怪物’……他们成了朋友,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斯内普告诉莉莉一些关于魔法世界的事……他希望莉莉分在斯莱特林,可分院帽把她分在了格兰芬多……再后来他们在霍格沃茨列车上遇到了埃尔莎,他看着她们欢快的交谈,脑海里莉莉的脸庞尤为清晰…… “西弗勒斯!别再让我叫你吃饭!”埃尔莎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对着她吼。 “西弗勒斯,埃尔莎还是个孩子,别对她那么严格。”莉莉责怪他。 “西弗勒斯,埃尔莎在生我的气,或者是我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但请相信我完全是善意的。”莉莉为埃尔莎怒气冲冲的离开他们而懊恼。 “西弗勒斯,你喜欢莉莉?”埃尔莎问他。 停下,停下,有一个声音正在斯内普的脑子里叫着——突然他就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摄魂取念,埃尔莎焦急的脸正在自己的视野里,他咬着牙勉强叫出了铁甲咒将培提尔弹开,喘着粗气。 “第一次总是痛苦的。”培提尔优雅地浅笑,“这是一个漫长的练习,直到我在你的脑子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你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思想,快速的清空你的大脑。” 埃尔莎看向斯内普,他的额头正沁出细汗,看来还有些懊恼又有些严肃。培提尔一定让斯内普想起了托比亚和艾琳,那是他心里的痛。斯内普开始认真地看在羊皮纸上记录下的关于大脑封闭术的要素,还有边上的那本j□j。 “现在轮到你了。”培提尔转向埃尔莎。 “你会看到我所有的记忆吗?”埃尔莎舔了舔嘴唇,她开始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可不希望是全部,小女孩。”培提尔淡淡地笑。 “可是……”埃尔莎感觉到了不妙,她习惯性地往后退了退,求助地看了眼斯内普,他并没有理会她,“先生,我……” “别害羞,小姑娘。”培提尔的表情有些冷漠,可嘴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他走近了她,“握住你的魔杖,要懂得反抗,就像抵抗我的夺魂咒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他的手指抚过埃尔莎的下巴,那种弧度有了残酷的味道,至少埃尔莎是这么认为的,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魔杖正紧紧地握在手里。 “准备!legilimens!!” 培提尔突然就对埃尔莎开始摄神取念了,埃尔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或想些什么,教习室就这么在她眼前消失了,斯内普不见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她脑海中闪过—— 四岁那年那个自称是她父母的男人和女人抛弃了她,然后那个女人骗她进了孤儿院,她总是懂得讨好莎莉夫人的,为她洗衣服,就连内衣内裤都洗…… “你叫什么名字?”梅基姨妈笑呵呵地看着她。 “埃尔莎,夫人,我叫埃尔莎。”她乖巧的回答,“我今年四岁了,不过过了复活节我就五岁了,我的生日在复活节。” “是个聪明的孩子……” 眼前的镜头又变了,她现在呆在嘉乐那间破旧得几乎不能住人的房子里,梅基姨妈送了她一盒巧克力,兰顿舅舅为了欢迎她的到来送了她一个洋娃娃,上了发条后娃娃还会动,它能在桌子上爬来爬去,发出并不好听的机械声音,但她高兴极了。啊——还有外婆,那个瘫痪在床上满是白发的外婆,她笑得合不拢嘴,她说,“埃尔莎,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总是直愣愣地看着隔壁孩子手里拿的苹果,然后渴望地舔了舔嘴唇……几天后,嘉乐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但是散发着果香的苹果,为此她幸福得到处炫耀自己也有了苹果。 “姐姐,姐姐,埃尔莎姐姐,你在哪?”迪斯格丝家的安妮又在找她了呢,她们正在嘻笑着捉迷藏。 “埃尔莎,需要给你洗澡吗?”达逖教父问她。 黄褐色,他有很英俊的五官,他的眼睛是黄褐色的……那双眼睛让埃尔莎皱起了眉头…… 不,不要继续!她突然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七岁的她穿着蓝色有着小白花的连衣裙,跳着舞,一双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咯咯地笑……然后她整个人被锁进了达逖.威森的怀里……他吻了她,舌尖的滑腻让她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宝贝,放松一点……”那个粗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那个黑影就在她的眼前,“别动,宝贝,你稚嫩的身体真是太美妙了……” 痛,埃尔莎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正席卷着她,尖叫声由远至近……她看到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正震惊又愤怒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可他依然不肯放过她……那个让她想要呕吐的声音还在耳边,还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 斯内普也正看着她,他正在鼓励她从培提尔的控制中挣脱出来…… 只是,她突然就清醒了,培提尔突然就放开了她,退出了她的大脑,她该谢天谢地的,如同被有什么牵制着她的力量突然从她的身上抽离一般,埃尔莎整个人坐倒在房间的地板上。她的身体和头发上满是粘腻的汗水,可是更多的,心底的那股羞耻与愤怒全都涌上了来,她将自己整个人抱住,蜷成了一团。 “埃尔莎?”斯内普关切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他不确定是她争脱了还是培提尔自己放弃了。 培提尔正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他依然喘着气,一步步地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下来。他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先生?”斯内普不确定的问。 “第一次总是困难的。”培提尔平静地说,可眼睛依然停留在埃尔莎身上,“你们的抵抗还不够,我们再来,必须集中精神,用你的脑子来抵抗我,这次不需要用魔杖。” “可是先生,埃尔莎……”斯内普不放心地看着埃尔莎,她看起来很不好,她浑身都在颤抖,而且脸色苍白。 “站起来,”培提尔突然站了起来,他严肃地命令,“清空你的大脑,直到我在你的脑子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你们痛苦的童年到是有着相似之处。”他无情地笑了笑,将魔杖举了起来。 “可是埃尔莎……” 他碰到了她,埃尔莎就像惊弓之鸟般的大叫,她急急地往后退,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她不要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她不要任何男人碰触她,哪怕是隔着衣服,她用力地抱住了自己……只是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次她没有忍住,而是“哇——”的一声终于迫使自己吐了出来,没有东西可吐,正临近中午,早餐几乎都消化干净了,只有一滩浓浓的胃酸,可她依然恶心,依然想要呕吐…… 第68章 选择命运 斯内普焦急地看着埃尔莎的反映,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正悬在空中没有再尝试碰触她。 培提尔依然笔挺地站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没有尝试做些什么。 埃尔莎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了不再呕吐。 “去洗个澡,换一件衣服。”培提尔简单的吩咐,他挥了挥魔杖,那些埃尔莎呕吐的污秽物快速地被清理干静,在埃尔莎离开这个房间时,她听到培提尔正在对斯内普说,“我们开始――” 埃尔莎洗了澡,换了一件绿色的窄袖长袍,她依然回到了教习室。她依然羞愧地抬不起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后被看得一清二楚一般。走下楼的时候,培提尔和斯内普已经完成了练习,时间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的胃正空空的翻腾着,那股欲吐的感觉就像顶在她的喉咙口。 “是用午餐的时间了。”培提尔只是淡淡地说句便向餐厅走去,他头一次没有用那种另埃尔莎熟悉且憎恶的目光来看她。 午餐很精致,可埃尔莎却没什么胃口,她几乎是机械化地在吃东西,埃尔维斯宣布即日起埃文的训练开始和他们一起,因为阿克图勒斯.克拉布要去做别的事情。 午饭后埃尔莎喜欢在屋后的花园中散步,在霍格沃茨时就是这样,她没有斯莱特林的午睡习惯,如同每一天的一样,她走在花园的草地上,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要要一件如同埃尔维斯.罗齐尔一样的披风,这样可以听到自己行走时,披风拖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 “这才像是普鲁维特血统的女孩儿。”培提尔的声音让埃尔莎愣在那里,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草地,最终还是决定回过头。 培提尔走向她,脸上又挂上了笑意,“我还在为此担心不已,认为你会需要一点时间调整,或者我可以重新安排我们的进度。” 埃尔莎的嘴巴抽搐了一下,她将目光锁在远处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眼角的余光中她看到培提尔走向她,脚下还有着沙沙的声音。 “我也曾认为自己需要。”她轻声说。 “现在感觉如何,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说。 “什么?”她佯装不知。 “谈谈你的记忆。”培提尔直言不讳地直接指出,他顺手从路边扯下一片薄荷叶拿在手里轻轻揉捏着,“看起来有些沉重,那是不该发生的,那个麻瓜是谁?” “想知道的用意是什么?先生。” “呵――”他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关心,也有可能是一份好奇心,我没有窥探隐私的习惯。只是娜塔洛娃交待我要照顾你,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很早之前就是。” “是么?”埃尔莎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分不清是那种羞愧的感觉还是愤怒造成的,只是如果她有一面镜子,她应该能看到自己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原来是这样,她要求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不难猜,在我得到了一个耳光后。她不可能那么快知道事情的原委……”她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地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走去,“想要知道一些什么的时候往往都是有用意的,你想知道我的记忆所谓的意思,然后可以告诉那个女人?” 培提尔笑起来,她都能听到他轻笑出声的声音,那么的讨厌,而且还带着嘲讽,他一定在嘲笑她什么吧,他想这么做很长时间了,长得足足有一顿饭时间。 “你是这么认为的?”他还在笑,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你会认为,你的母亲需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言一行,趁着大脑封闭术,让我有机会进入你的大脑,来看看你的麻瓜养母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对你关心备至,或者她在虐待你。那样娜塔洛娃就完全有理由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没有什么好笑的,先生。”她制止道。 可这样的制止绝对是无力的,那张脸就像是天生用来笑的,他无法停止也无法改变,只是不再发出让她难过的笑声就足以仁慈了。 “她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她应该感觉到亏欠!如果不是她的决定,我不会这样被人肆意的玩弄!” “所以,你恨她?” “是的,我恨她。我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哦,可爱的女孩,你和麻瓜们时间呆久了,也学到了不少麻瓜们的心思。让人即欣慰又难过。好吧,让我们跳过娜塔洛娃,和我说说他是谁,说吧,如果你认为没有必要把他藏在你的心里就说出来。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过看起来你们关系密切,你都没有任何的防备……” “达逖.威森。”埃尔莎打断了培提尔的话。够了!她在心底咆哮! “达逖.威森,哦――一个很平凡的麻瓜名字。”他低着头走路,和埃尔莎保持一致的步伐,“是什么让你没有任何的防备呢,小姑娘。说说看――” “他是我的教父。” “一个邪恶的家伙。” “他不配。” “当然,当然。”他看向她,上扬着嘴角,“那时候你看上去是那么的小,甚至都没有发育。” “7岁。”她简单的回答。 “你来月经了吗?埃尔莎。” “什么?” 埃尔莎的困惑不像是装出来的,培提尔放下了这个话题,直接转入下一个,“别对这些事情太过执着,埃尔莎。要想想如何解决,纯血巫师容不得被侮辱,而且是被一个麻瓜。” 埃尔莎停下了脚步,她抬起了眼皮终于有勇气直视她的教习导师,“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杀了他吗?” “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把他杀了。”培提尔眯着眼睛打量她。 “可……我妈妈不知道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告诉过他。”她提高了音量,她发现自己的手无意识地抖了抖,整整两个月的暑假有一个月的时间,眼前的这个教习是在教他们怎么杀人的,不管是诅咒也好,魔咒也好,就连他给斯内普看的魔药书中记载的魔药都可以是用来杀人的。那么说她完全可以杀了达逖.威森――尤其是现在这样的环境下。 “这个理由完全另人信服。”他在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一个铜制的钥匙递给埃尔莎,“楼下书房的第三排第七行有一本关于古代诅咒术,那里有一些咒语不算邪恶,但是却是最为实用的。” “你的意思是?”埃尔莎接过那个钥匙,她重重地透了一口气,“用诅咒术对付一个麻瓜吗?” “那你想送他什么?我敢保证你的懦弱是一层极好的保护膜,他或许正巴不得你快点长大,好让他欣赏一下你成熟后的胴体是什么样的,或许,无数个夜晚他的意淫对象就是你。勇敢一点小姑娘。” “不。”她拒绝道,“他只是一个麻瓜。” “可他不该有那么邪恶的思想,当他开始滋生想要分开你的双腿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就应该死了。” “别和我说这些!先生!” “哦,这些话你认为不堪入耳吗?”培提尔轻笑道,“对不起,但是那个麻瓜的做法更不堪。想想他对你做过的事,想想他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女孩做过的多么下三滥的事。” “您在激怒我,先生。”埃尔莎颤抖起来,可她却逼迫自己上扬了唇角的弧度,如同培提尔那样,“可你要知道,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我要留着他。”她看起来坚定异常,就像下定了决心想要留着达逖.威森的命,就像是她正在酝酿着什么计划似的。 培提尔歪了歪头,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了意味不明的东西。 “好极了,毫无疑问,我想过程一定非常有趣。”他将手里已经被揉烂的薄荷叶扔了出去,继续说道,“看来我们的小羊羔长大了。我非常期待――” 他们开始往回走,哪怕是紧张得让埃尔莎发抖她还是开口要求,“先生,有一个请求。” “什么?”培提尔轻声问。 她紧紧地盯着培提尔,“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看到这些记忆。” “当然,”他缓缓地说,“很高兴和你分享这个隐私。但是,不代表我们需要停止练习,你应该知道大脑封闭术的重要性。” “是的。”谁让她是一个巫师呢,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总会有一些她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关于达逖.威森,她要留着他―― 埃乐莎在楼下书房的第三排第七行中找到了那本厚重的古代诅咒书,当她翻开第一页时就仿佛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这样的声音让她有些神经质地合上。她不是在霍格沃茨,她不是在霍格沃茨……直到重复了数次后,埃尔莎才转过脑子。她重新抱起了书,用那把铜制的钥匙锁上了柜子,一路往教习室走。 当她进入教习室的时候,斯内普和埃文已经在那里,埃文还在赶着他的暑假作业,对于那些作业他总是表现出不屑的,那纯粹是为了不被点名,家族的荣誉高于一切。 埃尔莎将那本书放在书桌上,在斯内普和埃文对面坐下。 “没被你的课程吓到吧。”埃文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他本不应该笑的,因为埃尔莎打了他一巴掌,“大脑封闭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非常有趣。黑暗公爵非常喜欢运用摄神取念,他会在你的大脑中直接寻求关于谎言与真实的答案。” 斯内普无声地看了一眼埃文,又看向埃尔莎。他正在为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苦恼不已,就连午餐都没有吃下多少。 “最近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埃文看了一眼埃尔莎,“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我原来是娜塔洛娃姨妈的孩子,那么看来是需要一些更多的东西。毕竟我是这个家的儿子,被寄予厚望。罗齐尔家的历史悠久,他不能没有子嗣。” “所以,伊丽莎白让娜塔洛娃代替她生了孩子。”埃尔莎垂下了眼睑。 “是的。她只能这么做。”埃文看着她,“所以,你也是伊丽莎白的孩子,名义上我们都是。” “抱歉,埃文,我不该打你。” “你已经说过了。”他好像并不在意似的,听上去语气可不像只有十五岁,“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讽刺,埃尔莎,我还是那句话,别那么冲动。对斯莱特林来说,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或许在将来我也会遵从父亲的意见娶一个纯血统的高贵小姐,她必须是可以平衡一些势力的,我们必须为家族荣誉出一份力。你觉得呢?” “你――”埃尔莎突然感觉看不懂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孩起来,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带着浓浓忧伤的,可那张原本应该带着嚣张与不屑的脸上永远都和忧伤挂不上钩。她看了一眼斯内普,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就像他也要对埃文刚才的话同样产生共鸣一般。可最好不要! “那么,雪莉呢?”她不甘心的问,“你喜欢她,别不承认。” “是的。”他居然那么大方的承认了,“我确实很喜欢她,够聪明,够泼辣,还是纯血。当然,还有一点,她够讨厌我。可在必要的时候平衡不了需要平衡的东西,除非――我可以自己决定命运。” 埃尔莎伤感起来,他们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如果她只是单纯的埃尔莎.兰顿……她停止了自己的想法。 “你认为呢,西弗勒斯?”埃文将话题转给了斯内普。 “没什么好说的。”斯内普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到了面前的书上。 “没有吗?”埃文笑了,“说说你的麻瓜父亲怎么样,你是一个混血。显然,高贵的普林斯家族的小姐爱上了一个麻瓜,这件事已经被记载进了巫师事件,一个负面的教材――” “如同布莱克家的小姐一样。”斯内普反击道,他并没有看向埃尔莎,“对待家族的利益上,我支持你的想法,埃文。但是,我同样支持埃尔莎,同样的布莱克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你很快就会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根本就配不上埃尔莎!更别和我提麻瓜,我确实为我身上一半的肮脏麻瓜血液感觉到耻辱,但是我无法选择父母,只能选择阵营!” “当然,当然!”埃文拍了拍斯内普,“别生气,我相信卢修斯.马尔福的眼光,那些非贵族的家族迅速的掘起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们没有必要内讧。当然,对于埃尔莎的婚约这个问题上,我只是更担心她的鲁莽会让我们的父亲把她一脚踢出去。”他合上了书和笔记,烦燥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真受够的,这些作业!” 练习还在继续,更多的时间培提尔让斯内普和埃文互相摄神取念,他认为如果他们彼此都不能战胜对方的魔咒,那么他也没有必要亲自动手测试。培提尔的教习严格但是能动性确很大,他总是把一些要素和要诀告诉他们,更多的时间可以让他们用来思考或练习。 现在,培提尔正在埃尔莎脑子里搜寻着记忆,他总是这样,最直接地找关于埃尔莎的教父达逖.威森的记忆。他看到在达逖.威森得逞后的开始天天买很多埃尔莎喜欢吃的菜,然后亲自盛到她的碗里。而埃尔莎并没有抬起头,她好像连平时礼貌的谢谢都忘了说,而是将那些食物重新返回到了食物的盘子里。 “姐姐,我考试没考好呢,老师需要让爸爸在表格上签字,怎么办?爸爸会打我的。”安妮用很小的声音怯生生地和埃尔莎说,她看起来都快要急哭了。 埃尔莎不加思索地说,“我来帮你签。” 再后来,安妮还是被打了,因为埃尔莎模仿的签字实在是有些糟糕,女孩尖叫着哭泣声在埃尔莎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安妮为此差一点就变成了残废……那不叫作弊,那叫报复。 “做得好,不过还不够。”培提尔的声音真实地出现在埃尔莎的脑海里。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他总是扯着他的唇角,微笑地面对她说,“再来,继续。” 然后总是打击她,“真让人失望。” 可总是不客气地一次又一次地钻进她的脑子里―― “好好的练习,哪怕是回到霍格沃茨也一样,我需要在圣诞节看到你们的进步。” 在暑假的的最后几天里,培提尔终于决定放他们两天假期,因为霍格沃茨寄来了下学期要用的书单,他们需要准备一下,然后进入新的学期。斯内普的书单也寄到了罗齐尔庄园,看来邓布利多确信斯内普应该完好无损的呆在这里,他们都完好无损。 “这是什么?”埃尔莎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仆人整理她要带走的物品时发现了一件礼服,那是莹蓝色的,颜色是她喜欢的那种,穿上去如同月光一般,“我干嘛要准备礼服?” “您的物品都是根据书单上的要求落实的,小姐。”仆人恭敬的回答。 “可是――” “四年级的学生可以参加舞会,难道西弗勒斯没有和你提及过吗?”培提尔在门口经过的时候驻留住脚步。 “当然没有。”他只关心他的书,埃尔莎很想这么回答,可她并没有。舞会,舞会,可她不会再继续跳舞,她想到那一年莉莉和斯内普练舞的情节…… 第69章 尴尬 他们的四年级就这样开始了。 海格熟悉的声音在火车外响起,一年级的新生正一脸欣喜的跟着他幽黄的灯光走向前。埃尔莎他们已经坐上了马车,等全车人坐稳后,马车开始自动行驶起来。 照埃文的话说,埃尔维斯从来不会送他到车站,哪怕在他一年级时也同样是由仆人推着他的行李车送他到国王十字车站的,对此,他已经习惯了。而这次,培提尔好心地送了他们一程,并且在临行的时候塞给了斯内普一本书。在站台上他们遇到了莉莉以及她的家人和那个爱理不理脸上总是带着不屑的佩妮,可埃尔莎并没有上前招呼,因为……她和斯内普以及埃文在一起,莉莉看到他们了,她和家人站的地方无可避免地让她看到他们在一起,那时候培提尔还没有走。 克莱儿告诉她嘉乐很好,只是瘦了一些,乍一听到的时候她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但克莱儿一再保证,她妈妈很好。 “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你家里有客人,是你的教父和教母,我还记得在你妈妈婚礼上看见过,你妈妈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克莱儿这样告诉她,“还有那个女孩,金发的,非常漂亮。”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我想应该是来作客。” 这样的消息或许能让她的心情好转一些,至少克莱儿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再怎么样,起码可以让她暂时忘了担心莉莉会不会问斯内普什么,或她查觉了什么。只是,再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关于斯莱特林的埃尔莎.兰顿和格兰芬多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将要订婚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霍格沃茨列车的每一个车厢,哪怕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埃尔莎.兰顿是谁,但谁也不会不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是谁,他们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尝试着把自己的名字传播到了霍格沃茨那座古堡的每一处缝隙里。 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上厕所或洗手,埃尔莎躲在自己的包厢里就没有走动过。那些几乎是要贴在包厢玻璃门的脸和眼睛总是怀着极大兴趣的盯着她,有几个人还用胳膊肘捅捅坐在旁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看,那个就是埃尔莎.兰顿。” “那个斯莱特林。” “她长得很一般呢。” “可她是罗齐尔家遗失的女儿。” …… 整整一个下午,埃尔莎都在看《标准咒语,四级》,她敢发誓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么用心过,那里面有一些咒语在她拿到书的时候培提尔就和他们大致地讲述了一遍,“关键在于静心,意念,有时候会帮到我们发挥出更大的效果。”静心,见鬼的!如果说这样的环境下可以静心,她到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了呢。希西尔的笑声总是让她静不下心,雷古勒斯看起来对他的小未婚妻真是纵容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想到关于‘未婚妻’的字眼,埃尔莎烦燥地扭过头。 “埃尔莎对整个暑假都不满意,对她而言,这个暑假就是个恶梦。”埃文无所谓地笑着。 “埃文,闭嘴。”埃尔莎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 “别烦恼了,埃尔莎。”希西尔对着她甜甜地笑,“布加姨母非常高兴这样的安排,她们都在安排圣诞节的宴会了,她见过你,说你非常懂事。请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思。看看,雷尔就非常好,你很聪明,一定能打动小天狼星的,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可真的太远了。” 埃尔莎扯了扯嘴角,看了看马车里的人一周,雷古勒斯和斯内普的表情居然有些相似,他们都摆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埃文是最没有受到影响的,一脸的玩世不恭,鲁斯恩则是不好意思冲她笑了笑,有着同情的色彩。 “就怕有些人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扯不回来。”她轻声调侃。 “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他能不和詹姆.波特在一起,或者可以制造点什么事件。”希西尔不为所动地摆了摆手,“格兰芬多们总会招惹到很多麻烦,那是一个麻烦的制造机。” “制造点事件?”埃尔莎笑了笑,她正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和不以为然一些,她看着希西尔的眼睛,树荫下忽明忽暗的月光打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显得更漂亮了些,“希西尔,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安姩会粘着雷古勒斯。”她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安姩?”希西尔睁大了眼睛,笑着看向雷古勒斯,又将目光转回来,“这是两码事,亲爱的埃尔莎。” “确实,你应该早一些告诉我们,你和雷古勒斯的事。我想很多人都蒙在鼓里。” “可那又有什么呢。”希西尔挥了挥手,咯咯地笑起来,“我们还那么年轻,快别谈这些了……”她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你走了一步好棋。”埃尔莎小声说道,“只可惜,我的身份有了转折。” “埃尔莎,我很抱歉。” “谈不上抱歉,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借鉴。”她对着希西尔笑,边上的男孩们投来困惑地目光,雷古勒斯也不例外,不过他的目光在埃尔莎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雷古勒斯比刚认识的时候沉稳了许多,他的身影和脸庞也不像是第一年看到的那么小,那么稚嫩,他的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那种东西,埃尔莎想不出来叫什么,这个男孩在改变。过去的三年里,他总是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他追求着布莱克家族高贵且古老的教义,他想与他那个疯狂的哥哥保持距离。正因为这样,所以在他今天在面对埃尔莎的时候,眼神里才有了惋惜、可怜、愤怒或者还有些担忧……而他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小未婚妻曾经利用埃尔莎赶走了总是粘在他身边的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她又想在布莱克家的圣诞宴会上借以羞辱埃尔莎麻瓜血统的时候,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出现了。不能不说,小女孩的心思确实奇妙,但不得不说是美好的一堂课。 马车穿过两边带有翅膀的野猪雕塑的大门,顺着宽敞的车道行驶,车窗外,霍格沃茨离他们越来越近,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就在他们的眼前。在两扇橡木大门前的石阶下马车停住了,他们一一走下车,走上石阶,门厅里点着火把,大理石楼梯气派非凡。他们陆续走上前,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只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教授们已经在最前端的长桌上坐了下来。 埃尔莎低垂着头走进去,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院长桌前走过,直到最边上的斯莱特林长桌。那些关于她的讨论声还在陆续,比火车上好不到哪儿去,就像她引爆了多么大的新闻似的。确实,1975年的英国,巫师界,有一个斯莱特林贵族家族正准备做一件只有十九世纪的人们才会做的事,让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和一个未成年的男孩订婚。确实可以是一个极大极讽刺的笑话! 只是下意识的,她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她,于是,她抬了抬眼皮迎上去——那双深灰色带着嘲笑与不屑的眼珠子正看着她,他的嘴角还带着她最为熟悉的讽刺。埃尔莎移开了目光,她坐了下来。 “你在害怕什么?”她听到斯内普用他已经变得足够低沉的声音说,“你的眼神会说明一切问题。”她歪过头,确定斯内普是在对她说话。 “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气。”他又说,眼睛却落在面前的金盘子上。 礼堂的门开了,周围的学生立刻安静下来。麦格教授领着长长一排一年级新生走到礼堂顶端。就像每一年应该发生的事一般,这是有规律的,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兴奋与紧张。 接着,那只破破烂烂的礼分院帽开始唱歌。 “真够无聊的,是不是,每年都是同一首歌。”鲁斯恩在一旁嘀咕着。 麦吉.诺特在自己的弟弟说话时就开始盯着他的脸,就像他违反了校规似的。埃尔莎听到夏莉不屑地轻哧声,琪维看好戏地捅了捅夏莉。 “你说夏莉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麦吉呢?”埃尔莎心血来潮地低声问斯内普。 如同每一次碰到无聊问题,斯内普只是抬了抬眼皮,这次他瞥了她一眼,将目光落到了麦格教授的分院仪式上。每叫到一个名字,每分好一个学院,那个学院桌上就会传来欢呼声和掌声,而斯莱特林桌上只要多一个学员,从格兰芬多桌上就会传来倒彩声,那些倒彩声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发出的,那是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从来不隐藏对斯莱特林的厌恶…… “如果有人让你离某些人远远的,你会不会认为很难办?”埃尔莎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话。 “你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在假设。”斯内普说。 “哦,当然。”埃尔莎看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当然不是在假设。”这句话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分院仪式后,邓布利多开始强调那些老声长谈的注意事项故意恐吓那些新生关于禁林的禁忌,然后就是晚宴。麦吉.诺特正在和血人巴罗说话,很奇怪,她和任何人的话都不多,但和血人巴罗似乎总是找得到话题。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鬼魂,是一个瘦巴巴、沉默寡言的幽灵,身上布满银色的血迹。他是代表着斯莱特林的幽灵。 “真奇怪。”夏莉不客气地指出,“有人就是表现得那么奇怪,是不是,鲁斯恩。她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家里也是这样吗?” “嘘——”鲁斯恩很明白夏莉指的是谁,他制止道,“鉴于你的安全考虑,夏莉,我们还是谈点别的。” “埃尔莎,你是怎么想的?”安姩.格林格拉斯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我得知了那个消息,让人期待的消息。” “这个任务非常艰巨,布莱克夫人的心都快碎了。”瑟琳娜.米切尔遗憾地说。 “埃尔莎当然有她的办法。”希西尔说。 “当然。”埃尔莎说得有些大声,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尴尬似的,虽然心里的感觉非常不爽,不过脸上还是堆着笑,“我甚至想好了如何和他好好谈谈关于这件事。” “真的吗?”希西尔瞪大了眼睛。 “等着瞧。” “你会怎么做?”埃文的脸色出奇的难看,特别是看到小天狼星.布莱克就在刚才又在捉弄赫奇帕奇的一个小男生,他差点把那男孩绊一跤。“我认为你是对的,无可救药。”他摇了摇头补充道。 “那是我的事,埃文。”埃尔莎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打什么赌?” “打赌,这个学期结束,我就可以把这个荒唐的联姻明正言顺的取消掉,而且不是我们的父亲提出的,并且我能保证布莱克家不会有任何的想法,相反他们会为此羞愧。” “不可能!你都不知道布莱克夫人有多厉害。”埃文指了指雷古勒斯,压低了声音,“别做任何危险的举动,埃尔莎。” “那么看来,我的哥哥是在关心我喽?”埃尔莎看了一眼斯内普,他正好从面前的布丁牛排上抬起头来,“如果我赢了,圣诞节我们安排个节目怎么样?” “什么?”埃文有些看不明白埃尔莎,只是过了一个暑假而已,可她感觉奇怪极了,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总之,他看不明白。 “我打算圣诞节回麻瓜的家里看看,如果我赢了,你和我一起去怎么样,我可以向我妈妈介绍说你是西弗勒斯的同学,不过我不能保证别人是不是会把你当作是我的男朋友。”她将一大块牛排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嚼着。 “什么!麻瓜?”埃文睁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埃尔莎,他都来不及因为她让他去麻瓜的屋子里而表现出不屑,这个妹妹一定是疯了,男朋友?他不自主地往拉文克劳长桌上瞥过去。 “如果你不同意,”埃尔莎用手里的叉子直接指着埃文,埃文的小动作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里,她继续刺激他,“我可以看成是没有胆量的作风。” “那不公平!”埃文低吼道,“你的赌约是在学期结束,而不是圣诞节之前!” “放心吧,麻瓜们不会把你吃了的,相信我。” 晚餐后,新生们跟着级长回宿舍,埃尔莎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她知道将要面对什么,她知道莉莉.伊万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70章 长长的石廊上,壁火忽明忽暗,埃尔莎正趴在窗台上享受着月光,她的手正抚弄着右手中指上的月光石戒指,那是娜塔洛娃.普鲁维特那个她的生母送给她的一份礼物。在她决定恨她之后,埃尔莎总是想要把它摘下来,可是那个戒指就像是长在了肉里似的,她无法脱下它。为此埃尔莎还求助了培提尔,可他不愿帮助她。 “可是,先生,为什么?”她当时固执地瞪着他。 而他的嘴角依然是带着笑意的,“我不能,埃尔莎。”他拒绝了她的要求。 “那只是一个戒指,就那么简单。” “那是你的父亲送给你母亲的信物,娜塔洛娃最为珍视的东西。” “别再和我说珍视,先生。”她厌恶极了,难道他们还要在她知道了一切后假装那是一段苦情戏吗?“他们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您知道,先生。我真该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戴上这枚戒指。” “世上没有后悔药,埃尔莎。等你有了强大的魔力后,或许可以――但最好不要。” 培提尔的提示很简单也非常的易懂,要想拿下它,那她就要有足够的魔力,这就像是,就像是一枚枷锁……她想到了这个词,这个让她并不舒服的词……这就像是她的人生…… “埃尔莎。”那个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在埃尔莎身后响起,幸亏她和自己打对了赌,莉莉.伊万斯是一个人来的。 埃尔莎并没有回头,她依然是之前的动作,依然趴在宽大而且冰凉的石头窗台上,“今天的月亮异常的亮。”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日子,明天又是满月了。” “埃尔莎,为什么会这样?”莉莉急急地说,“要知道,要知道,要知道詹姆他们都快疯了……” “为什么不说小天狼星快疯了?”埃尔莎转过头,她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动作。 “埃尔莎……” “莉莉,作为一个古老贵族家族的产物,我必须提醒你,我没有爱上小天狼星。”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倚靠在边上的柱子上,“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当你决定不用说教的语气和我说话,那么我们可以谈谈。” “当然,当然可以。”莉莉尴尬地笑了笑,她的脸因为焦急而泛着粉红色,衬着她的红头发好像比粉红色更红一些,“可你知道,我只是太担心了,我告诉他们我需要和你谈谈,我们是朋友,而且都是女孩子。所以……” “所以,你严词拒绝了他们想要跟来的决定。做得对。” “埃尔莎,你怎么想?” 她摇了摇头,“我怎么想并不是关键,莉莉,关键,需要怎么做。”她看着莉莉,想着下文该怎么说,可看来莉莉的表情确实是有着焦急与担忧的,这让埃尔莎有些感动,“他没有爱上我吧?”她只是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没有。” “我们来讲个故事怎么样?莉莉。” “故事?”莉莉无语地看了看天色,“可是埃尔莎――”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总是幻想一些童话故事能够在自己身上实现。梦想着自己是哪个大户人家走丢的小姐,梦想着王子会把我娶走。可长大了一些才知道,那些想法全都不值一提。莉莉,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只是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会那么离奇。生我的女人有一个姐姐,她不会生育,这就代表着我的生父将会被剥夺继承权,于是姐姐求了妹妹,让妹妹帮她生孩子……当妹妹生下了我和埃文后,那个姐姐包括那个男人都抛弃了她,于是那个女人偷走了我……” “啊……”莉莉倒吸了一口气,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的惊愕,“你从未说过这些,埃尔莎,从未……我不知道……” “可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不会说出去吧。”埃尔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产物。你可以认为是低贱的,不屑的,无法理解的。当然,你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我们都在《白雪公主》或《灰姑娘》的童话故事里长大,这样的故事童话书里是没有的。” “我很抱歉,埃尔莎……”莉莉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 “说这些可不是惹你的同情,他们或许只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儿子足矣。” “可是,这太不公平了。” “没有公平的事,莉莉。”埃尔莎低垂着眼睑,“是我太天真了,舒适安逸的生活让我忘了一切残酷的事情,我几乎都要把它们全都遗忘了,可它们依然在。那么――做点什么,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需要做什么?” “关键在于小天狼星,他最有理由反抗,而且他就是这么做的。他的种种表现都在说明这一切,和布莱克的家风并不一致,是不是?” “可是,他很生气。” “生气就对了,做得好。”她笑了笑,“如果他能继续下去,或许,我们都能获得满意的答案,就这样告诉他。他想做什么继续大胆忘情的做,我知道詹姆.波特信奉的是什么,他们那么亲密,小天狼星也一样,我敢保证。他才不会在乎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心急如焚。他要摆脱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家庭,他说过他最清楚布莱克是什么样的家族,是不是?想想安多米达,他最亲密的堂姐做的事。” 莉莉定定地看着埃尔莎,湖水绿的眼眸从困惑到渐渐明朗,“是的,他清楚。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几乎无法相信你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居然同意他这么做,居然不会像那些人想要求或希望的那样去挽留和归劝?”埃尔莎耸了耸肩,“埃尔莎.兰顿不是圣女,莉莉。有些事,需要越快越好,我希望用最快的时间让一切都过去。” “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你和西弗勒斯一样,你们都不会赞同邪恶与不公平。”莉莉的声音变得开朗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斯莱特林依然是毒蛇,你最好选择别相信。”其实她更想说,谁会在乎这些,她需要的是从这个荒唐的婚姻里快点解脱出来,而且要做得漂亮,做得看上去完全像是被动的。格兰芬多们的思维就是这样,他们一边唾弃着背叛,宣扬着忠诚,一边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叛离自己的家庭,只要是与自己认为正义的东西相悖,那么似乎都是可以放弃的! 在埃尔莎走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时,休息室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了,贵族们都有着良好的习惯,他们基本上都会在宵禁前就上床睡觉。整个休息室里还留下斯内普,而他的表情很能说明问题,他紧绷着脸,目光在她的脸上留停了足足好几秒,他在等她。 果然,在她坐到沙发边上时,他问道,“莉莉说了什么?” “女孩子们的话题你也那么在乎吗?”她看了他一眼。 “没有那么简单。”他的声音沉沉的,“你想告诉我,发生了这些事情后,你故意留在队伍最后面,直到宵禁才回到休息室的原因是去谈论关于女孩子的话题?她会怎么说,和你抱怨佩妮又故意剪了她的头发或巫师袍?” “看来你们谈论的话题很宽泛啊。”埃尔莎的手肘放在沙发靠背上,“你相信吗,西弗勒斯,我至今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俱有斯莱特林的品质。” “这个问题怀疑了三年之久,我希望你能在第四个年头找到答案。”他说。 “我也希望。” “可别再拖到再下一个年头,或许等到你毕业都找不到答案,那就太失败了。” 埃尔莎笑了笑,抓了抓头,“你总是这样,如果有一天你不找点话题来讽刺一番,那就不能称之为说话似的。” “那么看来,莉莉被你唬弄过去了。”斯内普终于合上了书。 “唬弄!”这个词用得好,她是真的在唬弄呢,“可千万别问我具体的方法,你会让我无地自容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和埃尔莎同时都沉默下来,一般情况下,如果埃尔莎能这么说,她能将一些不想说的话用尽可能轻松的方式去表达,那就说明她是真的不想说一些具体的事情。可这样的情形几乎很少,斯内普感觉到了不习惯,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感觉。他看着她,有着关于困惑或好奇的心思,他居然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在埃尔莎平静的表情下,他终于还是问出口,“能告诉我,是什么方法吗?大致的。”他有些不放心。 埃尔莎低下头看自己的手,她的戒指上那块透着莹蓝色光泽的月光石正歪在了一边,她将它转到了正面,缓缓地开口道,“西弗勒斯,你是在担心,我会让莉莉涉及点什么吗?” “我想,没有那么严重,她或许是只是一个媒介。毕竟――” “是的,我不会。”没来由的,埃尔莎伤心起来,九月的地下室他们该早一点点上壁炉,这里又不是在宽敞明亮的塔楼!“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些什么?”她重复道,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我不会,我不会让你所珍视的女孩做些什么!” “埃尔莎,并不是这个意思!”斯内普皱起了眉头,为了埃尔莎突然转变的态度瞪着她。 “看看,你的反映,西弗勒斯,你多么紧张。”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该回去睡觉了,早就过了宵禁的时间,而她还在这里需要回答那个牵挂着另一个女孩子的男孩的问题。 “……” “那么是什么?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是什么,我没有听见你的任何解释。”斯内普的沉默让埃尔莎生气,她扯了扯嘴角,往边上退了两步,“你可以放心,西弗勒斯,任何人都不能对莉莉怎么样。我只是不想把一些事放在台面上说,告诉你关于我对于那个荒唐而可笑的婚约是什么样的看法。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那就选择相信我,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她的意思,连一点点的念头都没有。我知道,她的身边永远围绕着赞美与倾慕,她总是最好的,总有人会为她直接站出来,她有美满的家庭,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虽然那个姐姐并不喜欢她,可她还是公主……”她闭上了眼睛,她在干什么,她喘着气,朝寝室的走道挪过去。她只是不想看到斯内普阴沉下来的脸,因为他们的话题是有关莉莉.伊万斯的,因为他认为埃尔莎会要她做些什么,他在担心她……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哦,大家加油,我也加油! 第71章 埃尔莎和斯内普又开始互不搭理。当然也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埃文显然是发现了,但他只是识相地没有说什么。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算埃尔莎说些什么也不会指向斯内普,这太明显了。和克莱儿以及雪莉的交流自在了些,埃文不再似上个学期那样对她管头管脚,这真是该庆幸的一件事。 当然,关于学习,埃尔莎感觉轻松了很多,那不是一点点改变,这个时候她到是有些感激起培提尔来,如果不是他在暑假对她非人的对待,或许她又要在魔咒课或黑魔法防御课上出洋相了呢,不过幸好没有。从周围人的眼神中,她都看到她们的不相信。 “你叔叔一定教了她整整一个暑假,他肯定教过她飞来咒。”瑟琳娜.米切尔在安姩耳边嘀咕道。 “你得意了不少。”礼堂里,埃文的手指滑过他的笔记本,将他的书包拎起来,放在自己边上,“希望教授们仁慈一些不会认为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埃文?”埃尔莎一边往她的面包片上涂黄油,一边轻快地说,“作弊吗?我敢保证弗立维教授和梅乐思教授都不会认为我作弊的。换一句话说,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那么谁会认为,斯拉格霍恩教授?”谁都知道埃尔莎不喜欢魔药学。 “没有证据的指证是荒唐的,埃文。”她学着斯莱特林的腔调说。 “罗齐尔家要出一个史学家的同时,还要出现一个古代魔文学家,或者是魔咒大师吗?”埃文看着埃尔莎的动作说道。 “埃文,你的讽刺语气恰当好处,不过并不会影响到我的胃口。”埃尔莎挺直了背。 “那么说说西弗勒斯怎么样?”埃文说,“你们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说话了,还准备要多久?” “嗯?”埃尔莎转过头好笑地看着他,“那么说我的哥哥越来越关心我了,可你别忘了你是个斯莱特林,还是个罗齐尔。” “这样让你难以忍受?” “罗齐尔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她学着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口吻说道。 “你们吵架了?” “嗨!埃文!”埃尔莎打断了埃文的八卦神情,无所谓的耸耸肩,“知道吗?我宁愿你还是像以往那样和我斗嘴,我挺怀念以前的日子,别因为好奇而探听关于我的某些事,我会不领情的。” “好吧,好吧……那么我们来说说关于圣诞礼物的事。怎么样?” 说着这话,斯内普也进到了礼堂里,一边走着一边把手里那本培提尔借他的书塞进了口袋里。他还知道现在是吃饭时间?真是稀罕! “午安!”埃文说得很大声。 “午安,埃文。”斯内普只是抬了抬眼皮。 “圣诞还早!”埃尔莎瞪了埃文一眼,继续接着他们刚才的话题说。 “当你认为它还早的时候,其实它就在眼皮子底下。埃尔莎,看看你的进步,你该给自己的导师送点什么。去年,我送了阿克图勒斯一个胸针,他很喜欢。这是礼貌,埃尔莎。” “哥哥在教妹妹要懂礼貌?” “随你怎么想。” “对不起,我没有钱。” “那不可能,我听说父亲有给你零用钱。”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没有多余的钱买礼物,没有,也不会买。” 埃尔莎看上去像足了守财奴的样子逗乐了埃文,他无奈地摇着头,“哦,别这样。难道这些钱不够你用?只是一件圣诞礼物而已。” “好啊!”她凑近了自己的哥哥,无赖地提议道,“那么,我不介意我的哥哥用他的零花钱给我的导师买件像样一点的礼物,然后我会非常乐意用我的名义送出去,怎么样?送点什么好呢?我可实在不知道先生们会喜欢什么,羽毛笔?胸针?袖扣?算了吧,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些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埃文抱住了自己的胸,“据我所知在风雅巫师服装店里特制一对包银的袖扣就是50个加隆币,而镶着水晶的胸针,哪怕是式样最为一般的也要70个加隆币,更不要说那些出自妖精手艺的装饰品——” “呵——谁会在意这些,是不是,罗齐尔少爷。” “你的零花钱准备怎么用。” “别惦记着我的钱,埃文。” “可你也不应该惦记着我的。”埃文瞪着她,“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看罗齐尔家的小姐是怎么藏私房钱的。” “是啊,是啊,埃尔莎.兰顿原本就是个没有见过市面的穷小妞,她没见过那么多金加隆,这可怎么办好呢。”埃尔莎心情很好似地笑道,“可是,我的哥哥。不管怎么样,一对袖扣外加一支羽毛笔怎么样,质量别太差就行……”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开始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上百只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给大家捎来了邮件。埃尔莎本能地抬起头,她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些什么,比如说泰德的猫头鹰稍来嘉乐的信什么的。哪怕她在信里说上一大通罗嗦的叮嘱,比如说:晚上早点睡,埃尔。要好好学习,别总是只要及格就行了,埃尔。要注意保暖,别总是感冒,晚上还要记得盖好被子,埃尔……嘉乐总是埃尔长埃尔短,她喜欢叫她埃尔,埃尔莎也同样喜欢她这么叫。可她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她最想听到的声音……整整四个月,或许还会更长…… 猫头鹰们在桌子上方盘旋,寻找信件和包裹的收件人。一只黄褐色的大猫头鹰落在鲁斯恩面前,把一只包裹扔到他的膝盖上。另一边,希西尔也收到了她的猫头鹰,看样子她又收到了她妈妈给她寄的糖果。一只深灰色的猫头鹰在埃尔莎的面前停下来,它冲着她叫,然后伸出了她的腿。它的腿下寄着一个银绿色信容器,埃尔莎知道那是什么,她有些迟疑又有些烦燥地解下那个容器。猫头鹰轻叫了一声,拍了拍翅膀腾空飞走了。 埃尔莎将那个容器拿在手里,这已经是第四个了,那个盖子只要一开启就会有好闻的味道飘出来—— “为什么不打开?”埃文问。 埃尔莎拿着那封信犹豫,她应该把它毁了,反正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从来都不会强迫她需要回信,她连她的地址都不知道。 幸好,上课的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每个人都在往自己的教室冲,埃尔莎他们去楼上上古代魔文,埃文和斯内普走上石阶去上五年级的变形课,他们这学期面临o.w.ls考试,看得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变得正经起来,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他们没有找埃尔莎的茬,很有可能是莉莉起到了作用,另外一个很大的可能性是因为o.w.ls考试,五年级的家庭作业开始变得异常的多,可学期才刚开始一周而已。看着五年级的学生那一摞高高的课本和作业鲁斯恩就会在休息室里一个劲地抱怨,最好别让他上五年级…… 古代魔文课是埃尔莎唯一没有和克莱儿以及雪莉一起上的课,她们选择的是算术占卜,安姩,瑟琳娜和雷古勒斯以及鲁斯恩选择了古代魔文。 “我们之间不需要多少掩饰,埃尔莎。”当然,在埃尔莎和希西尔之间那层纸戳破后,希西尔当然有充份的理由对她这么说,“帮我看着安姩的举动,别让她靠雷尔太近。” 这么说来,之后,她还会比别人要更忙碌一些,她得看着名义上的小叔该和那些倾慕他的女孩子们保持距离?小叔——呵,埃尔莎在心底冷笑。 古代魔文教室位于七楼,托福迪教授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了,他还是不多的各魔法学校o.w.ls考试的监考官,可不是任何什么教授都可以成为监考官的。整个教室里都是木质结构的,看上去粗笨但是相当的简朴,那些哪怕是横梁上也全都刻着古代魔文的字符。“随着你们学习的日益精深,就会知道,这些符号都是用于保护与加强魔法阵的。”在三年级第一堂课上,托福迪教授就这是这么介绍的。 不过经过了整整一个暑假后,埃尔莎基本能够不去翻魔文词典就能看懂一部分简单的魔文,那都是一些远古时代留下的文字及咒语。培提尔称古代魔文是一门真正让人着迷的科学,巫师们从远古时期就记载了关于魔法的运用及防预。为了她的喜爱,宾斯教授可是把他的珍藏本都拿出来借给埃尔莎看了呢,里面讲述了古代北欧人开始运用摩尼古文的典故,有一些恐怖的小故事,诸如把如尼魔文甩给别人让它们受到伤害,要从宾斯教授那里借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让我们来看看关于这一段,有谁能来解释一下关于19页的图像。”托福迪教授正在讲台上授课。 埃尔莎可不是一个懂得举手的学生,虽然她知道19页所述的图像代表着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人知道,那么我允许大家翻一下词典。”托福迪教授又说道,他的声音是温和的,温和中带着一些遗憾。 周围响起唰唰地翻书声,雷古勒斯最先找到了注解,他困惑地看向一边的埃尔莎,“你不需要找一下注解吗?埃尔莎。”他低声问。 “因为我知道。”她理所当然地说。 鲁斯恩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的人都在查阅着字典,他低声询问道,“知道,可是你没有举手发言?” 雷古勒斯笑了笑,“斯莱特林不应该积极发表言述,这点你到和希西尔的观点保持了一致。” “是么?”埃尔莎干笑了两声,转过了目光。 半个小时后,课堂里开始出现一些嗡嗡的私语声,托福迪教授轻咳了一声,走上前两步,“那么,大家都查找过翻译了吗?布莱克先生,您是否为大家解释一下。”他叫到了雷古勒斯,托福迪教授喜欢在课堂上叫一些成绩优秀的学生。 “第一个图像,称为气血,属于白巫术,可以在一段期间内让受伤的人尽快康复。”雷古勒斯开始回答,一边只是小小地看了一下词典,“然后代表的是灵慧:在上古时期的巫师们认为,力量和智慧的结合可以主宰他人命运。” “非常好,布莱克先生。”托福迪教授点了点头,他正要往下说的时候,埃尔莎举起了手,他挑了挑眉,“兰顿小姐,是有什么补充吗?”埃尔莎可从不会举手发言的,对于这些小举动她天生的吝啬。 “托福迪教授,是的。”埃尔莎笑了笑,她看到周围的人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他们正盯着她看呢,“布莱克先生的解释非常简洁明了,不过我只是想补充一些我所理解的东西,这一章中最主要表述的是古代巫师的历史,远古时代从东方传至北欧,再由北欧传到整个欧洲的过程演译。那些具有自然能力的人,也就是巫师,经过培养与学习成为可以操纵任何一事物的能力,以气血、灵慧、预知、摄魂、灵媒、斯辰为主,只是体现于各自能力的不同,气血与灵慧只是我们今天这堂课上学到的东西,古代人称之为灵慧,也就是大巫师,他的智慧至高无上,可以呼风唤雨,迫使本族的人以生命为代价来祭祀他们的神。在部族有主要领导地位。又比如说之后我们会学到的预知,那需要以本族最英俊的男人或女人来做为,调教他们的预感能力,观星象包括对于人与事的管理学习。摄魂,是关于一些让人起死回生的还魂术,可以令人长生不死的巫术,不过基本上这类咒术已经被禁止与失传了,巫师的存在原本就打破了一些常规,远古时期我们的祖先为了平衡一些利益与安全性考虑,他们认为越穿生死将会发生一些不可逆转的时空错误,所以,某些魔法属于黑魔法范畴。一旦尝试,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沉重的。灵媒与斯辰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同样属于邪恶的范畴,因为灵媒会因为同情死人,不顾活人的死活,而斯辰更是不值得一提,虽然巫师界不是非常在意男女性别,但是那些用于斯辰的美少年却都很短命的,听说他们都是超脱自然,超脱现实的。他们或许是一种想象,但不现实,没有什么实质的用途,也是麻瓜对巫师的讽刺与错误的理解。” 埃尔莎说完了,教室里一片寂静,她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安姩已经将课本翻到了后面几页,那里记载着一些她们还没有学到的图像与注释。瑟琳娜的眼睛眯了起来。雷古勒斯瞥了一眼埃尔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托福迪教授已经轻轻地鼓起了掌。 “非常好,非常好,兰顿小姐的解释非常的具体。” 直到下课,托福迪教授的心情显然也很愉快,因为他给他们布置的作业并不多,只需要去图书馆找出一到两则关于气血与灵慧描述的小故事就行。 “埃尔莎,如果你能在魔药课上也那么的厉害,那该多好。”课后,瑟琳娜在她身后轻笑道。 “只可惜,就算我的魔药做得一团浆糊,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会给我一个及格。”埃尔莎不客气地回礼道。 他们已经融入了下楼的人流,准备去下一堂变形课,安姩的声音响亮而且尖脆,“你让雷尔非常难堪……” “这没什么。”雷古勒斯在后面说道,他就在她们身后,“埃尔莎的理解完全是对的,我也只是碰巧。” “瞧瞧,雷古勒斯也这么说。”埃尔莎一脸的轻松,她回头的时候冲雷古勒斯挑畔地笑了笑,就像在说千万别和她再提及关于希西尔的种种,在她知道了斯莱特林伪善的友谊后,别再对她说什么观点一致的鬼话。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餐时分,而上完最后一堂麻瓜研究课后,埃尔莎被雷古勒斯堵在了去图书馆的拐弯角,他的身边没再跟着鲁斯恩。 “有什么事吗?”埃尔莎问。 她还要赶着去借书,她听说图书馆今天会新到一批新书,但愿有她赶兴趣的读物,对于培提尔给她的那本手抄本实在是太难了,那是一本源自十四世纪的《宇宙之槌》。不过有一些描述准确度和真实度值得商议,她感觉到有些东西实在是说不通。或者,可以写封信问问培提尔。 “你看来有些不一样,埃尔莎。”雷古勒斯说,他看了一眼埃尔莎肩上的书包笑了笑,“是要去图书馆吗?一起怎么样?” “我怕你的未婚妻会对我发恶咒,所以还是不要的好。”埃尔莎没好气地说。 “你对希西尔有误解。”雷古勒斯跟上了她的脚步,“她确实有些小聪明,但我当初非常不喜欢安姩这么对你。” “哦?”埃尔莎停下了脚步,说道,“所以借一个力量来把她推开?你真可怕,雷古勒斯,这是布莱克家的传统吗?” “这么说对我可太不公平了,我们都是朋友,埃尔莎。我不能直接对安姩说,走开,别这样对待埃尔莎,而且是在你的身份并没有证实前……” “呵——”埃尔莎恍然大悟道,“那么说来我还该对你们感激不尽?布莱克家对于朋友的权释可真够别致的。”她讥讽道,哪怕自己已经开始生气,她也要用这样讥讽的语气回敬他。 “可事实已经证明,你是个纯血。” “那么说来我真要为克莱儿感觉到可惜了,可惜她是个混血。”埃尔莎嘲笑地盯着雷古勒斯的深灰色眼睛,这个时候她突然才发现到他们相似五官的不同点,不管是长相还是别的什么,他可比他的哥哥小天狼星难看多了。起码小天狼星还懂得什么是真诚,“那么,离克莱儿远一点,别用你的眼角余光分给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布莱克家族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控制于股掌之间的。确实,克莱儿比希西尔有趣许多,她会和你说一些关于麻瓜世界的事,那些,你即嫌弃又好奇的事物。” “你在说什么,埃尔莎。” “你懂得我在说什么。”埃尔莎说着,转过身离去。她都忘了自己要去图书馆借书,而现在,她认为自己更有必要和克莱儿好好谈谈,那个可爱的,单纯的拉文克劳女孩。她还蒙在鼓里吧,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其实和其他可恶的斯莱特林们没有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超级喜欢守财奴女主。^0^ 话说,如果这篇文我准备更他个200章,会不会有人反对说会看到吐? 第72章 长廊里静悄悄的,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荒原上的秋天来得特别的早再特别的短暂,再过一个月就该进入冬天了,过了万圣节这里就会开始下雪,这是每一年的规律。太阳在最高的山顶上洒着余晖,穿堂风吹在身上已经有了寒意。 “是他亲口承认的?”雪莉怒气冲冲地问,她正在为自己的好朋友鸣不平。 “他需要亲口承认什么?难道事情还不明白吗?”埃尔莎说,“克莱儿,当希西尔.布莱克刚出生不久后就和雷古勒斯.布莱克订婚了,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可他或许是不得已的。”克莱儿的脸白白的,她笑得很勉强。 “求你了,克莱儿,清醒一点。雷古勒斯崇尚的是纯血!”她大吼道,她的好朋友究竟有没有在听她说话,“是的是的,还需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他崇尚纯血。我曾经也认为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有他的优点,温和,理性,对自己格兰芬多的哥哥除外,对任何人都很友好。可是那是斯莱特林的伪装,你明白吗?希西尔很圆滑,圆滑透顶,他们在互相利用,希西尔利用我把安姩赶走,雷古勒斯利用她让安姩知道他讨厌她这么对待我……还需要我说多少遍?” “可他确实在帮你,也确实这么做了。”克莱儿还在试图为雷古勒斯开脱。 “克莱儿,埃尔莎说得对,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光他说的埃尔莎是个纯血,你就不应该再想着他。”雪莉粗声粗气地说,她瞪着克莱儿,“斯莱特林的固有作风,一点没错,他们圆滑得不想得罪任何人,而互相利用,用那些看似美好的借口。” “身份和血统代表一切。”埃尔莎补充道。 “可他说过,他对于麻瓜没有恶意,他认为他们很聪明。”克莱儿摇了摇头,“他从未对我说过关于血统的事,我是个混血,这又不是秘密。” “你已经深陷了,什么时候的事?” “埃尔莎……”雪莉看着克莱儿欲泣的表情,不忍心地拉开埃尔莎,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想克莱儿需要时间,她一定没法接受关于雷古勒斯已经订婚的消息,给她点时间。” “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在还没有伤到她之前。”埃尔莎同样小声地嘀咕。 “可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到了哪种地步都不知道!”雪莉受惊一般地扯住埃尔莎的长袍,“他们……克莱儿,雷古勒斯,她都把初吻献给了他……他吻了她,在暑假结束的时候,你明白吗?” “什么!可她才15岁!”埃尔莎叫起来,她扔下了雪莉,大步走向克莱儿。在看到克莱儿泛红的眼圈时,她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可是,那是不对的……你斗不过希西尔这个小家伙,你别看她才13岁!”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很想知道他会怎么解释。” “他一定会告诉你这是家族的决定。”看到克莱儿的表情,埃尔莎停顿下要说的话。克莱儿浅灰色的眸子里明明有着痛苦和被欺骗后的耻辱,谁会希望被欺骗呢,哪怕是一向好脾气的克莱儿。 埃尔莎咬了咬牙,或许她不该多管闲事? “别和我说话!”直到埃尔莎坐到礼堂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她依然阴沉着脸。 “为什么?”埃文惊奇地问,“我刚听说我的妹妹今天下午在托福迪教授面前做了完美的回答,整个四年级古代魔文课的学生都在感激你,托福迪教授几乎没有布置什么高难的作业。这又是怎么了?” “这个世道没有什么正直的人了,埃文!”埃尔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她将一大勺牛肉大杂烩勺进了自己的盘子,音调完全没有降低,在看到雷古勒斯在他们对面坐下时也没有。他的身边自然地坐着鲁斯恩和希西尔,他们俩就像成天都粘着他似的,只是现在,鲁斯恩的身边还粘着夏莉。如果可以的话,她可能会把自己手里的大勺子直接扔在雷古勒斯的脸上,她都在想像着这个画面了,管他呢! “是谁惹到你了么,埃尔莎?”希西尔眨了眨眼睛,有趣地看着她。 “是啊!”埃尔莎笑了笑,她假装把眼睛分向格兰芬多长桌上,然后转了回来,“希西尔,你说要是我的未婚夫背着我吻了另一个女孩,我该不该生气?” “埃尔莎!”希西尔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你是说--小天狼……你看到了?你知道了什么?是谁?” 埃尔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雷古勒斯,他眉宇之间的褶皱让她的心情立即好了许多。不过,她根本就不想回答希西尔的提问,而是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开始吃饭,用前所未有而且是一点都称不上淑女的样子。 埃文为此用惊呆了的表情看着她,“你干嘛要这样?” “因为我饿了!”埃尔莎不客气地回答,她满嘴塞着食物就怕是没有喷出来,“我怕我被饿死!雪莉说,在恶心得想要吐出来之前把自己的胃填饱是对自己最好的爱。”在她身边的人开始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恶心表情,就像埃尔莎坐在那里不是吃饭,而是呕吐。 “我吃完了,再见!”埃尔莎已经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只用了短短的几分钟,在埃文、斯内普、雷古勒斯他们刚刚反映过来时,她已经匆匆站了起来往礼堂口走去。 “我猜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埃文说。 “不可否认,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打破常规。”斯内普在咽下了嘴里的牛肉杂烩汤后开口说道。 “他真的看到了你哥哥吻别的女孩?”希西尔问雷古勒斯。 “谁知道呢……他总会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雷古勒斯的脸色很不好。 “哦,可怜的埃尔莎……”希西尔脸上带着同情与惋惜的神情。 埃尔莎在休息室一直呆到了深夜,直到整个休息室里只剩下没多少人。雷古勒斯在逃避她,在晚餐后没多久就直接走进了男生寝室。只要雷古勒斯不在休息室,希西尔就肯定不会多呆一分钟,这个女孩就像是为了雷古勒斯的存在而存在的。可她今天却在雷古勒斯离开后,走到埃尔莎边上坐下。 “你的心情好些了吗?”她问。 “什么?”埃尔莎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她很想和斯内普学学怎么在被打断后继续可以专心看书,假装什么事都不闻不问,然后可以让对方知难而退。 “你真的看到了?”希西尔再次问。 这次,埃尔莎从书里抬起了头,她无法办到让自己不分心。 “你想知道什么?”她直接了当地问,“我可以回答你的是,安姩对雷古勒斯依然抱有幻想,所以,你还需要努力。当然,关于雷古勒斯或许是讨厌她,不喜欢她,但我没法为你盯住他,他不是我的责任,明白么?” “我真喜欢你的性格,埃尔莎。”希西尔直接了当地挑明,“但起码安姩不再对你那么敌意,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了。” “你是在提醒我,那是你的功劳?”埃尔莎看了一眼安姩和瑟琳娜所处的角落,她们正站起来想要回寝室去睡觉,“确实,我一直想说声谢谢。” “那到不用,梅林都在帮你,谁也不知道你会有那么复杂的身世。不过我早该想到,分院帽可不会糊里糊涂把一个麻瓜血统的巫师分进斯莱特林。” “谢谢你没有说那个词。”她们都知道那是个什么词,雷古勒斯不喜欢那个词,那代表着粗俗与没有教养。 “雷古勒斯不喜欢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希西尔笑了笑。 “你确实非常的特别,希西尔。”可以称之为坦率么?如果她的目的性别那么明显的话。 “那要看对什么样的人,起码我知道,我们在同一阵营。”希西尔看来颇有自信。 “你确定?”埃尔莎问。 “当然。” 在希西尔离开埃尔莎身边前往女生寝室后,休息室终于变得安静下来。现在,整个灰绿色格调的休息室只有埃尔莎一个人,九月的地下室已经完全没有了热度,壁炉的火已经烧了起来,木柴在火里正发出噼啪的响声。她的论文终于写完了,托福迪教授对她足够宽容。她的手碰到了那本晦涩难懂的书,应该给培提尔写封信,问一些关于这本《宇宙之槌》的手抄本的问题,有些东西实在是说不通。 斯内普从有求必应室回来了。 “我一直在考虑,你对莉莉是什么样的情感。” 埃尔莎看了一眼面前的论文,缓缓地转过头,他终于决定和她说话了?然后他们的话题什么时候只限于莉莉.伊万斯了。 “抱歉,我让你误解了。”他很少说抱歉。 “你的走路声真的很轻。”埃尔莎看着斯内普,“你是在提醒我该对你道歉,因为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只见斯内普摇了摇头,他显然是想要服软,可看着又不像。 “这么较真确实还是原来的你。”斯内普的用深奥的目光看着埃尔莎,嘴角若有若无地笑意倒是有些像培提尔。如果,他发现了一些什么但又事不关已的时候,通常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刚送莉莉回格兰芬多塔楼?”她的声音足够平静,“你们的守护神咒练得怎么样了?或许你也不会告诉她关于我们在暑假学习大脑分闭术的课程的。” “那需要和摄神取念一起练习,你知道摄神取念是不被霍格沃茨允许的课程,埃尔莎……” “哦?”埃尔莎挑了挑眉,轻轻地收拾起自己的课本、羊皮纸、羽毛笔还有信纸,“那么说来,你认为这样的欺骗情有可原,你也总能找到原谅自己的理由的,西弗勒斯。可你得相信我,莉莉永远不会从我这里得知这些。”她讽刺地看着斯内普。 “希西尔还在为自己编织着美妙的梦。她可能还是天真的认为格林格拉斯小姐才是她最大的天敌。这确实是你的性格,让你无法忍受,幸好,你没有在晚餐的时候做些什么。” “我一向谨慎,西弗勒斯。”她自信地点了点头,“有时候会让人认为谨慎过了头。” “让我们回到正题,埃尔莎,告诉我,你对莉莉是怎么样的情感。”他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答案。 可埃尔莎只是毫不淑女地打了个哈欠,“你想知道些什么呢?让我猜猜,11岁那年我们在霍格沃茨列车上认识了,哦,你和她是在9岁的时候认识的,在一个破旧的游乐场,你提到过。她,漂亮、开朗、活泼还有聪明,虽然有着格兰芬多的冲动,但是热情如火,她让你感觉到不一样的热情,就像是太阳?西弗勒斯,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她问。 “相当的久远。”斯内普简单的回答。 “确实,久得都已经忘了时间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年我才五岁,你六岁。”埃尔莎低下了头,将最后一本书塞进自己的书包里,“在夏天的一个傍晚,我被自行车撞倒了,没有受伤。” “确实。” “确实?”埃尔莎抬起了头笑了笑,“你还记得吗?还是只是顺着我的话在敷衍?” “你认为我在敷衍?”他问,有那么一刻,斯内普感觉自己要笑出来。 “人们通常是这么做的,西弗勒斯。”她督定地看着他,就像在谈论着天气好不好,“当然,我不会介意。实际上我们身边的朋友们都在改变,我们在长大,心思越来越多。我想我根本不应该在意是不是被希西尔利用了,也不应该在乎埃文对我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好了。当然,在你眼里我跟本不用在意自己朋友的情感是否正在被欺骗。你更想知道关于莉莉的事,我和她的交谈了什么,可是,你要明白一点,我或者真的不会做戏。” 斯内普直视着她的眼睛,“但是你讽刺人的本事见长,埃尔莎。” “我可不敢。”埃尔莎恶狠狠地瞪了斯内普一眼,她走向女生寝室的走道。 “告诉我,埃尔莎。”斯内普在她身后叫住她,“你不喜欢莉莉的原因纯粹只是因为她是个格兰芬多?告诉我你会怎么对付布莱克,还有雷古勒斯。” 埃尔莎停下了脚步,她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着斯内普,“当心点,西弗勒斯,小心隔墙有耳。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要对付布莱克兄弟?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可以说,他们其实与我无关吗?”她回转头,走向斯内普,“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变成了如此有心机的一个人,‘对付’这个词用得相当不像是你。你就那么在乎我会对你的莉莉怎么样吗?” “你说过你不会。”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当然不会。”她同样回视他,“你不喜欢的事,我当然不会去做。我们亲如兄妹,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无非就是这个,而且你也是这么对莉莉解释的。当一个女孩子总是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过了一个又一个暑假,总会要一些解释。话说,她没有对你和我一起过暑假表示出不满,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她就那么宽容么?” 斯内普的嘴角弯了弯,“她需要有什么反映,像你这样?毫无征兆的发一通脾气,用一周时间不理不睬,还是开始暗讽我现在学会了做戏?你也说我们亲如兄妹,可是丝毫让我感觉不到这是亲如兄妹的人该说的话。” “伤到你了?” “是的。” “伤到哪了?”埃尔莎没有等到斯内普的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埃文连圣诞节和我一起去麻瓜家里都不害怕,你可别告诉我,你会害怕让莉莉知道我们关系其实相当密切。” “她知道。” “你别告诉我,你在和她一起练习的时候表现出了心不在焉,那就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你的大脑封闭术练得怎么样了?”斯内普问。 “不怎么样。”埃尔莎笑了笑,“我又有一个假设,因为你不想让自己的那些记忆和埃文分享,但又不想放弃你的课程,并且想要更进一步的练习。所以,你想到了我?” “埃尔莎,这么敏感,你会害死自己。” “好极了,那么让我看看,我是怎么把自己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话! 第73章 培提尔寄来了关于《宇宙之槌》这本书的解释,那整个就是另一本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是培提尔的,还附了一张纸条: 埃尔莎: 我们都要学会如何不去理会不属于自己的事情,那也将是一堂有趣的课程。培提尔。 这算什么?警告?难道她过完暑假后把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眼睛带在了身上?她又没做什么! 埃尔莎抬起头看着斯内普,他正看着她呢。 “你在和培提尔写信?”她小声问,“他到是看上去真的很关心我呢。” “第一个问题不适合我,第二个问题不该是我回答的。”斯内普平静地回答。 埃尔莎没好气地把培提尔的信扔给了斯内普,“什么叫不去理会不属于自己的事情?他认为什么是不属于我的事情!”埃尔莎恼怒地说,“关于克莱儿?关于布莱克兄弟?还是关于你和莉莉?”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斯内普。 “他不可能知道莉莉。”斯内普沉声说。 “你认为是谁把我的情况汇报给了培提尔?一定有人,埃文?安姩?”埃尔莎坐立不安起来,她从长桌的一头看到另一头,在看到安姩的同时直接将是她的可能性踢出了自己的脑子,安姩不可能知道关于克莱儿的事情。以她的性格如果一旦知道了些什么,不可能不大叫出来,这是一个极没有头脑的女孩,开心和不开心全会放在脸上。而埃文——埃尔莎看过去,他正在和雷古勒斯说些什么,他们一同在礼堂门口往里面走,她看到他的脸,又划向拉文克劳长桌上克莱儿与雪莉所在的位子,克莱儿正在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雪莉正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 “我会知道是谁的。”她眯起眼睛生气地瞪着那张纸,然后从斯内普手里抽了出来并揉碎。 “那确实是一堂有趣的课程。”斯内普毫不介意地说。 “你下午没有课吗?”她瞪着他,开始迅速在嘴里塞面包,在灌下满满一大口南瓜汁后,埃尔莎继续说,“等着瞧吧,要是让我知道确实是他,那么除非他不想保住自己的秘密!” “你看来胸有成竹?听听你的假设。” “我要去准备下午的课,晚餐见!”埃尔莎没有吃多少东西,也不愿意多说些什么,在埃文和雷古勒斯将要坐下来时埃尔莎顺手拿了两个面包站了起来,与他们擦身而过。 “她这是怎么了?”埃文惊讶道。 “你可以把她看成是一般青春期少女的连锁反映。”斯内普无所谓说的话让雷古勒斯无奈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男孩们开始坐下来吃午餐。 下午最后一堂变形课,麦格教授毫不客气地布置了非常多的作业,这也不奇怪,上一堂课是五年级的变形课,那绝对是后遗症。在麦格教授给五年级的学生上过了变形课后,一定会给他们留下一大堆作业,掌握出这个规律的人可不止只有埃尔莎一个。看来他们不得不在五年级前就习惯这样自然形成的惯性。 课后,埃尔莎在晚饭前截住了雪莉,她正和克莱儿讨论着关于麻瓜研究课的问题。 “雪莉,我们需要谈谈。”她简单扼要地说明,“就我们两个人,克莱儿,可以吗?” “我们?”雪莉不明就里地看向克莱儿。 克莱儿只是笑了笑,“我在礼堂等你,雪莉。”她对雪莉说,手轻搭在埃尔莎手臂上,然后放开,独自朝楼下的礼堂走去。 “关于什么?”雪莉问。 “雪莉,我们是不是朋友?”埃尔莎问得很尖锐。 “当然,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我不得不这么说。”埃尔莎笑了笑,“在我认为朋友应该无话不谈的时候,你和克莱儿有着你们的秘密。比如说——”她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出雷古勒斯的名字。 “我很抱歉。”雪莉尴尬地道歉,“可是请相信,我们没有诸如背叛朋友的任何想法,这也算不上背叛,埃尔莎。只是,只是……” “只是,你们都认为我还小?还是个孩子?”她瞥了一眼雪莉的头顶,她也在长高长大,她现在都快和克莱儿一样高了,而且只比雪莉低半个个头罢了。 “那么,你和埃文呢?”她直接指出,“你和克莱儿都答应了,对我不再隐瞒,我不是孩子。” “埃文?”雪莉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了目光,她连脸色都变差了一些,“什么叫我和埃文。” “你知道埃文对你是什么心思,正如同雷古勒斯对克莱儿。” “那又怎么样?”雪莉说,“不代表他有什么心思,我就一定要配合,我是个纯血,但我不是贵族,与那些贵族的教义也有可能是背道而迟,谁说不是呢?可谁说过所有纯血巫师都要排着队等待贵族们的钦点?”她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 “那就别说了。”雪莉不客气地阻止她,她确实是生气了,那么说来并不像是要故意隐瞒什么或欺骗什么,不像。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埃尔莎尽可能的讨好雪莉,直到确认她真的不再为了埃文生她的气。直到万圣节过完,雪莉才对她有了笑脸,克莱儿的情形就相对来说好一些,她没有再将目光移到雷古勒斯身上,也不再让周围人替她难过。就像是,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的眼神中的忧伤正在一天天减少。 雪莉说得对,伤痛总会过去的。成长的代价就是如此—— 只是,万圣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埃尔莎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外首次看到克莱儿与雷古勒斯走进了那间屋子!她闭上了眼睛,想要进入有求必应屋,很显然,克莱儿对房子设定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真是好样的!一个小时后,他们出来了—— “克莱儿。”埃尔莎不客气地直接走出去。 “啊!”克莱儿一脸的惊讶,她有些无措地看向雷古勒斯,埃尔莎能看到雷古勒斯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就像在稳定她的情绪。 “埃尔莎,你怎么会在这里?”克莱儿走向她问道。 “不介意我和我的好朋友独自呆一会儿吧。或者你也是这么想的,雷古勒斯。”埃尔莎冲着雷古勒斯笑了笑。 克莱儿看向雷古勒斯,她冲着他点了点头,雷古勒斯只是看了一眼埃尔莎,朝楼梯口走去。 埃尔莎看着克莱儿,直愣愣地,“我以为你是真的走出来了,看来我高估了我们的友情。” “不,埃尔莎,这次真的抱歉。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我答应雷古勒斯谁也不说。”克莱儿为此羞愧地低下头。 “雪莉也不?”她不相信。 “是的,也没有。” “为什么?”埃尔莎尖刻地说,“告诉我为什么,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斗不过希西尔。我不想你受一点点伤害,克莱儿,你们会有什么结果?” “但他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玩弄,埃尔莎。”克莱儿急了,她压低了声音靠近埃尔莎试图让她别那么大声,“我知道他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不是,只是家庭的因素,他还没有能力违抗……” “瞧,我说什么。”埃尔莎讽刺地笑笑,“因为家庭的因素,他的那位厉害的妈妈总是逼着他做不愿意做的事。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和希西尔只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关系,他把希西尔只当成小妹妹?” “是的。” “呵——”埃尔莎闭了闭眼睛,“你相信了?”她又问。 “是的。”克莱儿再次肯定的回答。 “你的血统呢?” “他不在乎。” “你相信了?” “是的,埃尔莎,我相信了,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克莱儿执起了她的手,轻声地说道,“埃尔莎,或许你会认为这件事我做得并不漂亮,而且我没有告诉你,你为此很生气。对此,我只能说声抱歉。但是,想想吧,如果说当初希西尔和他有婚约这件事他是故意隐瞒的,而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他恼羞成怒的话,你认为他还能继续玩弄我的感情的么?” “或许,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埃尔莎固执地断定。 “不,你的心不是这么说的。拉文克劳们可没有那么愚笨,埃尔莎。” “那么说,这件事不可能改变了?” “他喜欢我,他亲口告诉我的。” “无可救药。”埃尔莎看着克莱儿认真的表情,摇头叹息,可她又担心起来,“可要是希西尔知道了怎么办?她可不笨。” “那就正好挑明。”克莱儿笑起来,“雷尔说的。” “为什么我听到你这么叫他的时候会有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埃尔莎翻了个白眼,“但是你要知道,布莱克夫人可不允许非纯血的女孩做她的媳妇。”她不忘补充道。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说这些有些太早了!”克莱儿低声叫起来。 “嗳?”埃尔莎惊讶地瞪着克莱儿,她一定是中夺魂咒才会说这样的话吧,她的好朋友居然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永远在一起吗?“看来布莱克家要出大事了。”她们一边下楼埃尔莎一边不甘心地嘀咕着,克莱儿看上去到是心情变得异常的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 第74章 圣诞舞会让整个四年级都有些沸腾,为什么不呢,霍格沃茨的舞会只有四年级以上才会被允许参加。三年级的女生会被邀请成为舞伴,可是这永远和埃尔莎无关,她那时候还那么矮,那么不起眼,光有好看的五官有什么用。离舞会还有整整一个月时间,而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女孩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讨论着舞会要穿的衣服了。 “我的礼服还缺少佩饰,我想要一根紫色的项链,不知道霍格莫德有没有我想要的式样,如果没有我就写信给我妈妈。”安姩.格林格拉斯又在那里炫耀起她那个花钱如流水的妈妈。 “我现在才认为我的礼服不该是粉红色的,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颜色。”瑟琳娜.米切尔嫌弃起自己的礼服颜色起来一点都不留情面,那件礼服据说花了整整200个加隆币。当然,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鲁斯恩说到时候会邀请我的。”在寝室里,夏莉正和琪维说着话,“当然,除了我,他还会邀请谁呢。”她故意说得很大声,生怕房间另一头的麦吉听不到似的。 “麦吉,你们去年的舞会怎么样?”埃尔莎小声问道。 “那是浪费时间。”麦吉.诺特冷笑着说。 其实埃尔莎并不需要和麦吉搭话的,她长得算是漂亮的,看鲁斯恩的长相就知道,她有一副修长的好身材,可就是对任何人都爱理不理的,就像什么人都欠了她钱一样。只是,埃尔莎总是感觉麦吉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她还借过她上课笔记呢。可有时候,她可宁愿对着麦吉冷冰冰的脸,也不愿意去面对形形色色的斯莱特林式的笑脸。 “埃尔莎,准备好礼服了吗?”科瑞娜.万尼几乎是跳着走到她们跟前的,她迅速将一块巧克力塞进了嘴里。 埃尔莎嘲笑地看着科瑞娜纤细的腰肢,大吐苦水,“如果要是我每天用你同样的时间不停地在嚼东西,我猜我连睡衣都塞不下了。” “莉莉也这么说,可是我就是吃不胖。妈妈认为我的肠胃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科瑞娜叽叽喳喳地说着,“有人邀请你们了吗?”她问。 “什么?”雪莉问。 科瑞娜古古怪怪地看着雪莉,就像雪莉在捉弄她似的。 “圣诞舞会啊,没有人邀请你们吗,小姐们?”她重复道。 “哦,还没有。”雪莉说。 “圣诞舞会还早,还有一个月时间。”克莱儿也说。 “可是,只有一个月时间了,男生们应该开始行动起来了,从发出了通知开始波特他们就开始行动了。”科瑞娜不客气地又撕开了一包巧克力蛙,她要在变形课开始前把口袋里的巧克蛙吃完,就像它们会长腿逃走似的。 “波特说了要邀请谁了吗?”埃尔莎问,她当然要问。 “莉莉。”科瑞娜回答,“从发出了通知后一秒,他就找到了莉莉。” “她同意了?” “当然没有。”科瑞娜嚼着巧克力,“不过莱姆斯说,波特不会放弃的,他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呢。” “哇呜,那不是又有好戏看了。”雪莉皱起了眉头,摆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姿态。 “那你呢?”埃尔莎冲克莱儿眨了眨眼睛,在她终于决定和雪莉一起分享后,她们都被雪莉的尖叫声吓得不清。和埃尔莎的反击相似,雪莉狠狠地痛批了克莱儿一顿,不过结果是无可奈何。她们互相对视,谁都知道埃尔莎口中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什么?”科瑞娜不解地问道。 “我会答应别人的邀请,这点不用担心。”克莱儿就像是被吃了定心丸似的,她到是非常想得开!“那你呢?”她用同样的问题扔给埃尔莎。 “我不跳舞。”埃尔莎干脆地回答。 “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科瑞娜叫道,“谁会不参加舞会,男孩们可以没有舞伴,女孩们没有舞伴可说不过去。我已经想好了,要是莱姆斯不邀请我,我就随便找一个什么人去,彼得也行,他不会说什么,他要是敢说什么,我就不给他抄我的论文。” “嗯?”雪莉阴阳怪气地咳了咳,“有人刚才的话里有话——什么叫要是莱姆斯不邀请你?” “那是事实!我永远学不会像你们那么麻烦。”科瑞娜快速咽下了嘴里的巧克力。因为上课铃响了—— 变形课上,他们正在尝试把珍珠鸡变成天竺鼠,这种跨物种变形原本就非常的难,能顺利完成的几乎没有多少个。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在练习这个变形术,看得出来,麦格教授已经相当的不耐烦了。如果圣诞节前的测试中还不能顺利完成这个变形,那么这个学期斯莱特林关于学院杯上的加分就别想了。虽然格兰芬多的波特组总在闯祸,可是他们总会在学科上为自己的学院加分,詹姆.波特深得麦格教授的喜爱,詹姆.波特的变形课成绩永远都是o,外加小天狼星.布莱克。 埃尔莎还在努力使自己面前的那只已经有了天竺鼠模样的东西长出尾巴,虽然她不能确定天竺鼠是否有尾巴,但是谁说老鼠没有尾巴,或许它的尾巴很短小也说不定,可是再怎么短小它也该有一条像样的尾巴。这样的情况至少比上一次的练习要好得多,她记得上一次,她的天竺鼠居然长着鸡爪。克莱儿和雪莉为此狠狠地笑了她一顿,可她们的天竺鼠还长着鸡的羽毛呢,她可没有笑话她们。她需要快一点了,克莱儿和雪莉几乎都完成了呢,克莱儿的那只有着浅黄色的毛,雪莉的那只天竺鼠是灰色的和她变出来的一样颜色,因为她的珍珠鸡颜色原本就是灰色的。 “兰顿小姐,你在干什么?”麦格教授走到了她的跟前,她皱着眉头看着埃尔莎正用她的魔杖捅着面前天竺鼠的屁股。 “麦格教授。”埃尔莎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在想我的天竺鼠变形应该又失败了,它没有尾巴。” “兰顿小姐,天竺鼠原本就没有尾巴。”麦格教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的变形练习是成功的,但是我有必要提示兰顿小姐,你很有必要去图书馆找点资料好好了解一下。” 埃尔莎相信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周围的学生们都开始笑话她了呢,安姩.格林格拉斯的笑声最为刺耳,就连克莱儿和雪莉也在笑话她,不过在看到她想要杀人的眼神时她们几乎同时绷紧了脸克制着自己假装没有笑话她。天竺鼠没有尾巴吗?她后悔自己没有分神把周围那几只天竺鼠看看清楚,可是老鼠不长尾巴怎么能怪她不知道呢! 麦格教授开始继续往后检查其他人的练习,埃尔莎把那只天竺鼠拿到讲台上的一只大笼子里,又有人陆续把他们变好形的天竺鼠交上来,埃尔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抄写今天的作业课题,下课铃声随时都会响起。只是,埃尔莎感觉到了一阵非常奇怪的感觉,那种冰冰凉而且伴随着隐隐的疼痛从小腹升腾起来,然后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暖流……她惊慌起来,陌生的不适感让她继续关注着黑板上的字,或许集中了注意力,她就会感觉好一些。可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对不起,教授。”她终于决定举手求助。 “有什么事吗?兰顿小姐。”麦格教授回过了头。 “我不太舒服,教授。”她尴尬地捂住了肚子,她感到自己的脸又红起来,“应该是吃坏了肚子,教授。” 麦格愣了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去吧。” 埃尔莎站了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到了盥洗室——内裤上一片刺目的红让埃尔莎眼前一片晕眩,铁锈般的血腥味让她整张脸纠在了一起,她出血了,还出了那么多的血!记忆中那片床单上的血迹与眼前的血迹重叠在了一起,她出血了……埃尔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她就是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开始困难地脱自己的裤子,先是最外面的,然后是里裤再到内裤,就在这个盥洗室里,也不管是不是会有人突然进来或会不会被人看到,总之她就是这么做了,接着飞快地套上了没有被弄脏的长裤。面对着扔在一边脏裤子,她依然不知所措,小腹的疼痛仍然在继续,而那一大块血迹让她就像是被中了石化咒一般呆立在那里。 “埃尔莎?”克莱儿的声音传来,“埃尔莎,你在吗?你在这里吗?” 她一定是在这里呆了很久,她都没有听到下课的铃声呢,下课了吗?她回过神。 “我在。”埃尔莎全身无力地回应。 “你怎么了?下课了,麦格教授说你去了很久,让我来看看。”克莱儿敲了敲盥洗室的小门,关切地问,“你好些了吗?” “克莱儿——”埃尔莎不确定道,“我想,我不太好。” “怎么了?肚子很疼吗?需要陪你去庞弗雷那里去吗?开下门,埃尔莎。” “我……”埃尔莎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她看上去很不好,脸色苍白,还有她的小腹正隐隐作痛,她都快哭了,因为她流血了。 “埃尔莎?”克莱儿惊讶地扶住了她,关切地盯着她看,转头看到她脱掉的脏裤子。然后,张大了嘴巴,“你——你不会是第一次来月经吧。” “什么?”埃尔莎无措地看着克莱儿,她看上去就像是松了一口气。 “天,你妈妈没有和你说过吗?”她挥了挥魔杖,将脏了的内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头和埃尔莎说,“我想你不会再想要这条裤子的。走吧,你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我马上就过来,记得别紧张。你只是来了月经,现在你是个女人了,和我们一样。” “你们?” “当然,我和雪莉,我们去年就来了初潮,雪莉比我更早一些。”克莱儿安抚她,“天,你妈妈真的没有教过你女性最基本的常识吗?现在,别紧张,埃尔莎,我马上到医疗室和你会合,好吗?快去吧,告诉庞弗雷你来了初潮,需要一杯药剂缓解你的不适,庞弗雷夫人会和你说一些需要你知道的常识,快去。” 她是个女孩,必经的过程。培提尔在暑假就问过她,“你来月经了吗?埃尔莎。”想到培提尔的问题,埃尔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真不该问她这个问题。 “埃尔莎,需要祝贺你成为女人了。”雪莉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讨论我的月经吗?” 她们正走去礼堂吃午餐,而她的两个好朋友正在和她谈论关于月经的事,埃尔莎用眼白扫了她们一眼。确实如同克莱儿说的,庞弗雷确实是和她说了一些关于身体上的注意事项,从现在起她不能喝太冷的茶,吃点甜食会让自己的身体更舒服一些,这样的痛苦每个月都需要维持四到五天,四到五天!还有每个月!无法想像,她的身体要流走多少血…… “有人邀请你们舞会了吗?”雪莉清了清喉咙开始聊一些正题,“我知道克莱儿答应了戴维斯的邀请,你难道不再考虑考虑吗?” “戴维斯?”埃尔莎说,“五年级的那个戴维斯,带眼镜的那个?” “是的。” “他怎么说?”对于雷古勒斯对待克莱儿的态度,埃尔莎还是非常关心的,“他知道吗?允许吗?他为什么就不能大胆一点邀请你呢,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希西尔发现后才挑明,说这样的话,我首先就怀疑他的诚意。” “冷静,埃尔莎。”克莱儿制止道,她到是毫不介意似的,反而咧着嘴笑起来,“他没有意见,这样挺有趣的,不是吗?可以看到他有足够的愧疚感,而且当我和戴维斯一起跳舞时,他的感受会是什么样呢——” “嘁——”埃尔莎不屑道,“或者他求之不得,这样多好,名正言顺的和自己的小未婚妻一起跳舞,但是又可以让自己的女友相安无事。” “说这些没有用,埃尔莎,克莱儿基本上听不进去。”雪莉轻呼出一口气,他们拐过了一个角,等待着会动的楼梯转向他们,然后就可以下楼了。他们没再讨论关于舞会的话题,让埃尔莎纠结在雷古勒斯与克莱儿的纠缠中,难保她还会生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写初朝的话题?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是为什么呢?( ̄▽ ̄)" 第75章 整整一周的时间,雪莉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这样的情况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才有,她总是一个人窝在图书馆里就连休息天也不放过,有时候可以坐上一整天,就连霍格莫德周末都居然放弃了。 “这不像她。”克莱儿明确地指出,但是她很失败,因为什么也问不出来,“你去试试,看看在她的心目中谁比较伟大。” 所以,埃尔莎在图书馆里找到了雪莉,并挪到了她边上。 “你的烦恼时光可够长的,雪莉。” “埃尔莎,别学着斯莱特林的语调和我说这些,你知道并不是。”雪莉的语气有些急躁。 “呵――怎么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埃尔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头颈,“别让我们猜,雪莉,克莱儿、你和我在一起四年了。虽然并不是在一个学院里,但是关系一直相当不错。虽然我们也有吵架的时候,但起码都是可以原谅的。”她凑过去。 雪莉瞥了她一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没有做错,是我的问题,与你们无关。” “那么,总得说声为什么吧。不为过。”埃尔莎用手支撑着头,她困了,“难得的冬日午后,难得的阳光,我们不该困在图书馆里,可以去晒晒太阳什么的,冬天的太阳多么的难得。” “就那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难道你想说你在为舞会的事烦恼吗?”埃尔莎又将话题不明智地引向舞会话题,她明明知道雪莉不喜欢这个话题。 “埃尔莎!” 平斯夫人重咳了一声,以警示她们保持安静,雪莉不满地轻咬了一下唇,“别提这些。” “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些烦心,更不会因为需要拒绝那些邀请者而躲到图书馆里。”埃尔莎歪了歪脑袋,凑在雪莉身边,轻声的询问:“有没有考虑过埃文?” “你说什么?”雪莉猛得转过头,她的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埃……埃尔莎……” “你不可能还在为曾经的不愉快耿耿于怀吧。可他就是这副德行,他是我的哥哥,虽然确实混蛋了点。”埃尔莎靠向椅背,看好戏般欣赏着一向沉着的雪莉坐立不安的样子,她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书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了。 “我……这……这不可能,他是个……斯莱特林。” “我也是个斯莱特林,雪莉。”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敢说埃文一定是邀请你了,你才会那么烦燥。”埃尔莎正经起来,“雪莉.拉斐尔,我代表我的哥哥向你道歉,关于他过去的种种并不绅士的行为,答应他吧。” “对不起,我不能。”雪莉回绝道。 “我不是在邀请你,只是在替他正式道歉。好让你的两个朋友安心,当然其中一个包括我自己。”埃尔莎站了起来,自信地笑了笑,“下一次,或许就是这几天里,如果我的混蛋哥哥再次向你发出邀请,答应他,雪莉。我可不希望舞会那天站在埃文身边的是瑟琳娜.米切尔,舞会后随便你怎么对他横眉冷对都可以,这无关乎血统或教义。”她轻轻拍了拍雪莉的手,任务完成了! 然后,埃尔莎找到了自己的哥哥,他到是很会享受,周末的湖边,原来是属于她和莉莉他们的位子,现在坐着雷古勒斯及埃文,就连斯内普都在,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些斯莱特林们走得如此近的,还是因为埃文起了相应的作用…… “关于舞会的事,借用一下我的哥哥如何?”她走过去,故意放大了音量,那块木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像僵化了一般,连她走过去都没使他从书里抬起头。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讨论关于天竺鼠是否有尾巴一说呢。”埃文站了起来,他的话引得周围人一片笑声,不过好在这些笑声无伤大雅也没有直接伤到埃尔莎的自尊。 埃尔莎紧拐了拐嘴,瞪着埃文,“如果你认为关于你的舞伴问题可以让大家都听一听你妹妹的想法和看法,我可不介意,埃文。几乎都是成双成对了呢,鲁斯恩理所当然地邀请了夏莉,雷古勒斯的舞伴是希西尔,你的是谁?”她故意不去看雷古勒斯的脸,而是瞪视着埃文。 “好吧,好吧――”埃文扯过了她,急不可耐地走远一些,“什么事!”他的语调都变得紧张起来。 “你邀请雪莉了?”她开门见山道。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看来全不在乎,可我还在辛辛苦苦地做说客。”埃尔莎抱住了自己的胸,“这么看来,我是白费劲。对你的评价可一点没错――” 埃文深深地透了口气,“然后呢,说结果。” “你的态度好像有些不耐烦啊。” “埃尔莎!”埃文与她对瞪着彼此,直到他扭开头回望湖边的雷古勒斯他们,最终,他投降了。投降的条件是给培提尔的圣诞礼物买单,一对袖扣,一支做工需要精致些的羽毛笔。这么说她的钱包保住了。 “现在还不算晚,写封信给雪莉吧。”埃尔莎建议道,“千万别再傻乎乎地冲过去,或又或者摆出斯莱特林的那种令人讨厌的优越感,你知道雪莉不喜欢这套。”她歪着脸看她,“我告诉我的好朋友,我有一个混蛋哥哥,希望她别那么介意,因为我的哥哥就是这样的,有些品质是有遗传的。” “埃尔莎!够了!”她的话语大胆得足够她死一百遍。 “我不指望你的态度了,好吧,你懂得怎么写信吧?”她问。 “有人邀请你了吗?”埃文不怀好意地问。 “很多,多得都挑不过来,不过急什么,还有两周时间呢,但是你就不一样,好姑娘们都要被抢走了。”埃尔莎一边说着一边往路边的小道走,她才不在乎埃文脸上有多少关于讽刺或嘲笑的成份。不过幸好,埃文这次算是没有辜负她的一片苦心,因为他用别扭又正式的词藻堆砌出的一封邀请信,然后从学校猫头鹰房选择了一只谷仓猫头鹰给雪莉寄了过去。埃尔莎可还记得雪莉在收到这封信时的表情和动作,她居然打翻了面前的南瓜汁,把长桌上的桌布染湿了好长一大片…… 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有了舞伴,埃尔莎还没有搞定自己的舞伴,并不是没有人邀请她,斯特宾斯是最先向她发起邀请的,不过她告诉她需要考虑。对斯特宾斯的印象并不是很糟糕,所以她只说考虑,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拒绝。确实,对于雪莉表现出来的烦燥,埃尔莎并不是全没有体会,要拒绝,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埃尔莎在等,或许――她也不能确定。 再一次,她钻进了斯内普的脑海里,他现在已经能更好的抵抗她了,并不像起先开始会用铁甲咒把她直接弹开。斯内普对于摄神取念的抵抗已经完全可以不用魔杖了,他正在练习用大脑本身的意愿来抵抗她的侵入……正像现在,埃尔莎感觉自己眼前关于斯内普的记忆糊涂了一阵,清晰一阵,不过她不能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摄神取念的能力问题,还是斯内普对大脑封闭术有了正确的理解和进一步掌控。 “今天,我没有在你的脑海里看到莉莉的脸。”在结束了练习后,埃尔莎语气平淡地说。 “谢谢。”他回答,擦着额头的汗,“你确定不需要帮你练习大脑封闭术吗?” “不,不需要。”埃尔莎说。 “我只是怕你圣诞节交不了培提尔的帐。” “所以你努力的练习,来求得我们教习导师的宠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培提尔才不会因为这些而责怪她,他们有过约定,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她的大脑看她的记忆,在她的大脑封闭术还没有练成前。当然,斯内普更不能――她并不是不在练习,每晚睡觉前,她都努力地将自己所有的思绪清空,只是有些梦,总是没有地征兆回来了,她无法控制。 “西弗勒斯。”埃尔莎叫斯内普的名字,“如果舞会你要邀请莉莉,就要尽快了。波特一直在努力,莉莉已经拒绝了他第五次。” “五次?耐性这种东西可不是格兰芬多的品质。”斯内普扯了扯嘴角。 “确实,不过你在提醒我,勇气也不是斯莱特林的品质。” “非要说这些吗?”斯内普阴沉着脸,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自己的左手,眉头也纠了起来,“我们应该珍惜每一次的练习时光。” “莉莉没有问你为什么和她进行练习的时间缩短了整整一小时?”埃尔莎继续问道。 “埃尔莎,我一直认为你不太愿意提及关于莉莉,可今天晚上的话题由始至终都是关于她的。”他的唇角微翘着,“改变想法了?” “因为我了解你。”她看着他,“你想邀请她。” 斯内普迎向埃尔莎的目光,“那么你呢?”他问,她还以为他不会关心这些。 埃尔莎移开了目光,玩弄着手里的魔杖,轻轻地甩弄着,杖端的莹光闪烁忽明忽暗,无聊的时候这是她的游戏。 “其实你应该勇敢一点。”片刻地沉默后,她说,“我知道你最想邀请她。”她轻咳了一声,心里堵得慌。 “我试试。” “最好快一点,波特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有最后一周的时间呢。” “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还不错……” 那阵苦涩的感觉一直在萦绕在心底里,埃尔莎知道斯内普一定会去邀请莉莉.伊万斯,而只要他说出口,莉莉就一定会答应。她明明知道,还为之鼓励了一把,可是天知道她为什么还会那么难受……临睡前,埃尔莎一遍又一遍的清空自己的大脑。直到自己终于能沉沉睡去…… 学期的最后一星期里,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学生们的话题除了圣诞舞会还是圣诞舞会,好像除了舞会就没有什么东西可谈的了。学习,当然非常自然地被扔到了一边。他们又能看到邓布利多带着教授们开始装饰起城堡,在他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又在唱歌,那首圣诞赞歌,他可能都唱了快一百年了。 一个有着阳光的午后,埃尔莎正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石头上的雪被她清走了,还铺上了一条毯子。远处的湖面已经结了冰,满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冬天的阳光并不刺目,但是雪地的反射却足以让人眯起眼睛。埃尔莎期待这个圣诞节,越是临近越是期待,并不是因为舞会。因为,嘉乐。她给培提尔写了信,让他务必帮她周旋,因为她想回去看看,还会带上埃文,她告诉培提尔,她需要做一件事。可同时的,她想嘉乐了。 埃尔莎脱下了手套,用手指在身边的雪地上划着,画出一个笑脸。它咧着嘴对她,而她的心却明明想哭―― “埃尔莎.兰顿。” 她抬起了头,迎上那双同样深灰色的目光,那个男孩正离她不远处,她居然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过来。 “我来看看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笑容挂在脸上,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如果他能不这么笑,不和波特在一起,没有和她有着所谓的可笑婚约,埃尔莎敢相信,他在她的眼里会比较可爱一些,虽然布莱克家的少爷身边永远不缺女孩子的围绕。她该回家告诉妈妈,自己有了未婚夫,自己被她的巫师生父轻易的和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男孩子定下了婚约,因为他的血统足够高贵。不知道嘉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我不该这么说。”小天狼星轻拐着嘴,一脸的玩世不恭,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波特、卢平和佩迪鲁正在朝他们这里看过来。 “你和你的朋友们到是形影不离。”埃尔莎将目光收回,抬着头看小天狼星。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他在笑,“和我一起去舞会怎么样?” 她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打量着小天狼星.布莱克。 “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有。” “你会没有人邀请吗?”埃尔莎打算不再理会他,在她看来这更像是一个恶作剧,她蹲下了身子把刚才画着的笑脸擦去。 “确实很多。”小天狼星笑道,“难道我不能邀请你吗?莉莉说你并没有恶意,她把你的意思全都转述给我了,那么说来我们不是敌人。” “很高兴你能这么认为。”她依然对此耿耿于怀,“因为我没有意思想要促成这件足够荒唐的事,安多米达的传奇或许还能传承在更多的布莱克身上,我非常乐于看这样热闹的局面。” “哦,你还是这付老样子。”布莱克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可你就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旋涡中心。” “如果我答应了你,才是将自己置身在旋涡中心,布莱克。人们会怎么想呢,有关于我们的流言实在太多了。” “可你还没有答应任何人。”他不甘心道,“瞧瞧,我们应该大方一些,这样可以打碎这些流言,让大家都好过一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告诉我,布莱克,你的意图是什么?” “你的话可真是越来越直接了,埃尔莎。”他笑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要改变,布莱克,可你说我还是这付老样子,那就说明你不了解。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不会答应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隐去,他正经起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 “你看来,确实如同莉莉所说的。”他的声音都变得正经起来,他看着埃尔莎,点了点头,“确实真实。” “很高兴,莉莉对我的评价不错。”她同样看着他。 “因为她太单纯善良,总得让我自己证明后才知道。你也不喜欢被操纵的感觉吧。” 与他对视好像并不容易,她总想端出一副斯莱特林的表情出来,可惜在寒风中,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脸以至于表情都像是被冻僵了,“不喜欢。”她轻声回答。 小天狼星.布莱克轻轻地点点头,他的眼神都看起来真诚起来,然后他转过身又转过头来看着她,“如果我们没有那么荒唐的婚约,我会非常乐意,而且非常有诚意的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 “莉莉被波特邀请走了。” 埃尔莎抬起头转向斯内普,他正面无表情地喝着果汁,盘子里的食物似乎一动未动。 “真够遗憾的,你应该早一些提出来。”埃尔莎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你呢?”他问。 她停下了刀叉,“我答应了斯特宾斯,他很早就邀请我了,昨天是第二次邀请我,他看来是挺有诚意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能不能别那么纠结。。。 第76章 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每处角落里都有着漂亮的装饰。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j□j头鹰。 女孩们在宿舍里换上各自的礼服,银绿色的休息室变得热闹而且五彩斑斓起来,各种各样颜色的礼服把姑娘们打扮得如同一朵朵的娇花似的。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麦吉.诺特都穿上了绿色的长裙,她把自己铜色的长发盘了起来露出长长的头颈,手腕上的银色的手链是唯一的装饰,但是不得不说,明艳动人。安姩.格林格拉斯的礼服是紫色的,配着一根细细的链子,正中是一朵紫色水晶的小花,她的舞伴是斯莱特林的埃弗里。一身粉红色礼服的瑟琳娜显得很娇俏,不过她的眼神真的和她的礼服不太相配,因为她在看埃尔莎的眼神时明显带着怨恨,因为埃尔莎打破了她的美梦,她一直想做埃文的舞伴,不过这一切都被埃尔莎扰混了。现在她的边上正站着七年级的特拉弗斯,一个英俊又花心的男生,男孩们都早早地等在那里了。 埃尔莎已经下了楼,她的礼服是莹蓝色的,像月光一般的颜色,配饰很简单,一根细细长长一直到腰际而且串着几颗细碎月光石的项链。在自己的礼服上她并没有上心,就连这件礼服都不是她自己准备的,暑期结束收拾衣物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埃尔莎想,那应该是培提尔的杰作,她的衣服,她的装饰……她甚至都搞不懂培提尔在罗齐尔家是什么地位,他看起来在那所房子里来去自如,而且还有着他自己的房间,另外他还有书房的钥匙,他曾说过他和埃尔维斯.罗齐尔是同盟。可看上去更像是管家,但又像是朋友,仆人们对他也很尊重,埃文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埃尔维斯似乎也很信任他似的——总之,很奇怪——可是,培提尔居然知道她的衣服尺寸! “你,非常漂亮。”一身黑色礼服的斯特宾斯走到埃尔莎的身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 “谢谢。”她说,“不过我不太会弄头发,这样好吗?”她真的不太会弄头发,麦吉的头发是自己盘的,夏莉和琪维可以相互帮助,她们都选择把头发盘起来。但是,埃尔莎好像并不喜欢盘头发,而是让它们自由地披散在脑后,她的头发带着微卷,深棕色的,它们平时总是乱乱的,不过在她的头发和她做对时,麦吉无声无息地把一罐柔发剂放到了她面前。或许,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非常好。”斯特宾斯笑着回头在边上的花瓶里拿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他拿出了魔杖,那朵花就像是活了起来,白色的花朵紧贴着埃尔莎耳鬓部位,它的茎叶随着她的一小束头发绕了两圈,看上去乖巧极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埃尔莎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安姩和夏莉她们正朝他们这里看过来,安姩和瑟琳娜正低头说着什么。 “我们不能辜负了代表着英国的花。”斯特宾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们下去吧,好吗,埃尔莎?”他说。 “好的。”埃尔莎笑着答应,在走出休息室石门的她转过头,斯内普依然不在那里。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有些人都已经走进了礼堂。埃文找到了雪莉,她穿着深蓝色的礼服,式样如同她的性格一般简洁,她没有带任何的装饰品,只有v字的领子边缘一圈晶亮色的珠片做点缀,不过还是非常漂亮。淡紫色礼服的克莱儿身边站着戴维斯,这个带着眼镜的男孩看上去还是非常清秀的,比那个布莱克家的少爷强多了。反正,自从埃尔莎知道了雷古勒斯对克莱儿的态度后,对雷古勒斯的态度就像是他欠了她很多钱似的,哪怕是说话都懒得开口。 “嗨!大家晚上好!”一身银粉色缎子礼服的希西尔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那身衣服在她修长的身段上看起来就像是第二层肌肤似的,丝毫看不出来她只有十三岁。 “你把雷古勒斯丢了?”埃尔莎故意说得有些大声,顺便瞥了一眼克莱儿。她也看到了希西尔,不过她正和戴维斯说话呢,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样。 “我忘了我的腕花,我想是放在休息室的茶几上了,雷尔帮我去拿了。”希西尔开朗地说道,好像是故意炫耀似的,“埃尔莎,你的装扮漂亮极了。”她的眼睛看向埃尔莎耳鬓的白玫瑰。 “是斯特宾斯的杰作,我可不知道他的心思那么细腻。”埃尔莎说道。 人们开始往礼堂里走,礼堂被布置得异常漂亮,如同走进了冰雪的王国一般,小仙女们正扑扇着翅膀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在人们的头上洒下点点星光。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不见了,被一个又一个的大圆桌代替了。也就意示着今天没有学院之分,大家可以和自己的舞伴或自己要好的人坐在一起。 人们走上前,招呼着自己的好朋友,然后在圆桌边坐下来。人群中,埃尔莎看到一抹火红色的礼服,莉莉把红色的长发盘了起来露出雪白的头颈,她的身段已经出落得非常有致了,就像是一团火一般耀眼而且艳丽,她的身边是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的詹姆.波特,这个男孩子显然是把平时乱糟糟的黑头发刻意整理过了。詹姆.波特在第七次对莉莉.伊万斯邀约后,格兰芬多的院花终于答应了,这都已经在霍格沃茨传开了……埃尔莎下意识地寻找着人群里的身影……小天狼星身边站着小巧的科瑞娜,卢平和彼得没有舞伴,可他们坐在一起,小天狼星正在为科瑞娜挪开椅子,绅士得不像他自己。 埃尔莎会和雷古勒斯以及埃文坐在一起,雷古勒斯的身边是希西尔;雪莉是埃文的舞伴,当然和他们坐在一起,雪莉有些别扭地挽着埃文在满是斯莱特林的圆桌边坐下,然后迅速将手从埃文的胳膊上移开,就像那里会蛰人似的。克莱儿和戴维斯去了拉文克拉的桌子……斯内普在哪?人群中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 斯特宾斯的手碰了碰埃尔莎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埃尔莎回过神,礼貌地笑了笑,她居然忘了把手从斯特宾斯的胳膊上抽出来。这时候,他们看到邓布利多正站在舞台上,他的魔杖正抵在他的下巴处,“圣诞快乐!宴会开始!” “雪莉.拉斐尔?”希西尔甜甜地笑,她的语气里有着确认的味道,可其实她知道雪莉和埃尔莎的关系有多好,“我听说过你,你爸爸和妈妈都在魔法部工作,你爸爸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妈妈是逆转偶发事件小组成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是的。”雪莉拐着嘴勉强笑了笑,她与埃尔莎对视了一眼。 “能在代表智慧的拉文克劳的纯血巫师可不多了,那里塞满了非纯血。”希西尔眨了眨眼睛,就好像在赞扬又好像在讽刺,她可越来越会说话了。 “吃点什么?”埃文为雪莉打圆场,“今天的猪排不错,不过可惜,埃尔莎不喜欢猪肉。”他冲着埃尔莎友好地笑了笑。 埃尔莎抬眼看了看雪莉,又看了看埃文,就好像她的哥哥真的很关心似的,就连她不喜欢吃猪肉都知道呢。埃文居然还为雪莉递过了猪排的盘子,还真是少见,他难道不再认为这样的事情只有仆人才会做吗?雷古勒斯正和希西尔小声谈论着什么,希西尔又摆出了一副娇柔的样子,她让埃尔莎想到了安姩.格林格拉斯,他们刚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安姩就是这副样子,难不成在布莱克少爷身边的女孩们会有通病么? 斯特宾斯为埃尔莎勺了一大勺沙律,“我知道你喜欢这些食物。”他正在和她说话。 “谢谢。”埃尔莎小声道谢。 “完全不用担心不容易消化,呆会儿有舞会。”斯特宾斯说。 埃尔莎突然发现她和斯特宾斯好像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自从他在上个复活节回去再回来后脸色和精神就一直不是很好,她听说了,斯特宾斯的妹妹——他居然会选择邀请她,而她居然同意了。想到这里,她回过了神。 “对不起,斯特宾斯,我想,我想,我遗落了一些东西在宿舍里。”埃尔莎不安地低声道歉,“我可以?可以吗?”出于礼貌,她应该这么说。 “当然,需要帮忙吗?” “当然不用,男孩们可不能进女孩的宿舍。”她笑了笑。 雪莉抬起头探究地看了看埃尔莎,她轻皱起了眉头,就像在责怪埃尔莎要把她扔在这个满是斯莱特林的圆桌上。埃尔莎安抚地在她耳边低声说,“我马上就回来。” 空荡荡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埃尔莎跑进了男宿舍,在确定无人后又走上了石阶。穿着漂亮的礼服在城堡的石阶上飞奔,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就连幽灵们都去礼堂凑热闹了,在转过一个转角后,埃尔莎停下来平息自己的喘息,皮皮鬼一边唱着歌一边飘到了另一处,等它走远后,埃尔莎再次跑上阶梯。皮皮鬼可是个难缠的家伙,最好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去惹到它,整个城堡里只有斯莱特林的常驻幽灵血人巴罗才能治得了它,可是能不忍到它最好就不要多事。 在八楼的走廊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来回走了几圈后,一扇石门慢慢从墙壁中浮现出来,埃尔莎走了进去。 “西弗勒斯,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斯内普正在书桌旁写着什么,手里拿着魔杖,神情异常的专注。看到埃尔莎穿着礼服走向他,他动了动嘴角。 “宴会开始了吗?”他问。 “你别是告诉我你练习忘了时间吧?”埃尔莎瞪大了眼睛,看来她是想得太多了,她还在担心他是因为没有约到莉莉独自在生闷气…… “埃尔莎,我在试验一个魔法,培提尔的书实在是太棒了!”他看起来兴致勃勃地做着什么,反正比圣诞宴会更重要,“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倒挂金钟吗?现在才知道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你又发明了什么魔咒吗?”她问。 “是的,全赖这本书。”斯内普扬了扬手里的书,并将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思索着,“不过我现在只能用一些实物来尝试它的威力,这应该有些危险。” “你是说……” “你看。”他指了指练习室里用于练习魔咒的盔甲模具,那个铜制的模具身上有着如同坚硬的力量划过的痕迹,有些地方居然已经被划开了,而且还不止一两条。 埃尔莎手抚过那些带着明显划痕,指腹间有着非常明显的不平整凹槽。 “我正在想着如何化解或愈合的咒语,但那相当的难。你知道我不可能对着盔甲做些什么。” “必须要在人身上试验吗?” “想也别想。”斯内普敲了一下埃尔莎的额头,她出神的神情代表着危险,“这是非常厉害的魔法,无法逆转,我只能尽力去想如何用反咒恢复。” “无法逆转?黑魔法才无法逆转,你……”埃尔莎不说话了,也难怪,培提尔借出来的书难道会是童话故事吗? “该去宴会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而你却在这里练习你的魔咒!”她又换上了凶巴巴的神情,就如同每次催他吃饭时的那种。他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总是因为看书,因为坩埚,因为他的试验而忘了吃饭。而她居然傻乎乎的认为他是因为莉莉被詹姆.波特邀请走了而难过得不参加圣诞宴会了。可不管怎么说,没有舞伴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饭还是要吃的。 “你应该表现得仪态万千一些,起码得配得上你的礼服,还有花。”斯内普翻了翻眼皮,收起了书和魔杖,跟着埃尔莎往外走。 “等等——”埃尔莎打住脚步,在看向斯内普时又摇了摇头说道,“唔,没什么了。”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礼堂里的音乐声和说话声出现在耳边。埃尔莎看着斯内普瘦削的背影,他没有舞伴,去年四年级的舞会他也没有参加,莉莉说的,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不点……如果她能晚一点答应斯特宾斯,说不定斯内普会邀请她呢……他没有礼服,可是没有礼服又有什么关系……他没有邀请到莉莉,或许莉莉和她一样都在等着他开口,只是莉莉和她一样等得没有了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缺根筋的小教授。 第77章 埃尔莎坐到了斯特宾斯边上,斯内普被埃文拉到了边上,他们的圆桌上身影魁梧的穆尔塞伯也没有舞伴,他正在和斯内普说话。 “你找到遗落的东西了吗?”斯特宾斯问。 “啊?没有。”埃尔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起码找到了一个吃饭不太自觉的家伙。 舞会在宴会后,当他们吃饱喝足后,邓布利多将桌子全都挪到了边上,留出中间一片空地。弗立维教授敲了敲手中的魔杖,在他的身后,乐队开始演奏起悠扬的音乐。斯特宾斯的舞步非常熟练,相比之下埃尔莎到是显得有些笨掘,她会跳舞,但并不会交谊舞。莉莉和斯内普一起练舞的时候,她只是呆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舞步,幸好斯特宾斯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好的领舞者,起码埃尔莎可以跟着他一圈一圈的旋转……克莱儿很痛苦,因为戴维斯踩了她一脚;雪莉和埃文的舞步配合得刚好,不过看上去两个人依然别别扭扭的。 “跳得还不错,埃尔莎。”埃文在和雪莉一起经过时,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说实话,我可没有料到你的舞伴会是斯特宾斯。”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埃尔莎回敬道,冲雪莉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雷尔,我有些累了,去拿饮料喝怎么样?”希西尔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埃尔莎听见雷古勒斯也正轻声的附和着她。斯内普正坐在角落里,他的身边没有别人…… “我有些不舒服,斯特宾斯。”埃尔莎满脸遗憾的对斯特宾斯说道。 “是因为刚用过晚餐吗?”斯特宾斯停下了舞步,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边上,“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热茶,茶水区就在那里。”斯特宾斯指了指礼堂边上的茶水区。 “谢谢,斯特宾斯。” “等我一会儿。”斯特宾斯放下了她的手往茶水区走去。 “埃尔莎。” 正要往斯内普那边走的埃尔莎被叫住,她回过头,那身艳丽红色的女孩正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莉莉正微笑地看着她。 “莉莉。”她打招呼。 “你今天真漂亮。” “你是想让我说,你也同样?”埃尔莎笑起来,“这个宴会中最艳丽格兰芬多的院花可不是我,莉莉。” “西弗勒斯说得对,没有人说得过你。” “没有和波特一起跳舞吗?” “一直在跳。” “他会允许舍弃你或让你逃跑可不像是他。”埃尔莎神色从容地面对着舞池,一边动着嘴唇,就像是自己和自己说话。 “詹姆去拿饮料了,小天狼星需要安慰科瑞娜,莱姆斯拒绝了她的邀请。”莉莉看上去到是毫不在意似的,“科瑞娜伤心透了。”科瑞娜,谁都知道科瑞娜喜欢上了那个看上去总是不太健康莱姆斯.卢平,埃尔莎回头去人群里找那些人,卢平和斯内普有些相似的地方,他们都苍白,都没有礼服,只是把旧校袍上的徽章拿了下来,幸好卢平边上还有朋友。 斯特宾斯回来了,将一杯热茶递给埃尔莎,“谢谢。”她道谢。 斯特宾斯看上去到不是那种会对莉莉横眉冷对的那种斯莱特林,但是为了避免不愉快,莉莉还是笑了笑走开了,反正她的舞伴也正走向她。 “格兰芬多的院花,你们关系不错。”斯特宾斯问埃尔莎,一边坐下来,他的手里拿着黄油啤酒。 埃尔莎不太自在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斯特宾斯连忙说,他可能认为埃尔莎担忧着他要对她说些什么似的。 可埃尔莎并没有在意这些,哪怕他真的说些什么,反正斯莱特林们为此批判格兰芬多又不是第一次。斯特宾斯和瑟琳娜关系不错,他一定接受过许多关于安姩关于瑟琳娜的许多评价。只是,埃尔莎的注意力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身上。他的身边没有人,穆尔塞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他看起来有些无聊。 几分钟后,瑟琳娜走了过来,“不介意让斯特宾斯请我跳个舞吧,埃尔莎。” “当然不。”埃尔莎正求之不得。 斯特宾斯有些不自然地笑,他和瑟琳娜走向了舞池。 埃尔莎放下了手里的茶,走向角落里的斯内普,他正低着头出神着想着什么,直到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都没有抬起头,“西弗勒斯,不请我跳个舞吗?”她说。 斯内普抬起了头,就像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他真的在想别的事。 “我们还没有跳过舞,西弗勒斯。”埃尔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她打断了某人的思想,他在想什么?他的大脑封闭术?他的魔咒?他的魔药?还是他的莉莉…… “你的舞伴呢?”他说。 “我们还从来没有跳过舞。”她重复,她的要求可并不算过份吧。莉莉要求和他练舞的时候,他可从来都没有有过类似的神情,这就像是他在拒绝一般。埃尔莎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舞鞋,那是一双白色的细跟舞鞋,在她刚穿上的时候一度还认为它很漂亮……她的手已经被执了起来,在她恍神的时候…… 心底有那么一刻的感动,现在,她才真正的领略到莉莉口中关于斯内普的领舞舞步有多娴熟,相比之下埃尔莎的舞步生涩太多了。 “你的眼睛能不能别总是看着脚下?”斯内普在她的头顶上问。 “我……”埃尔莎脸红起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踩了斯内普一脚,“对不起……”她迅速地道歉。 斯内普居然觉得很好笑一般在她的头顶上轻笑,他重新带着埃尔莎转了一个圈,“你的舞步还需要煅炼,别看着脚下。” “我怕会踩到你。”她显得很笨拙,可和斯特宾斯跳的时候她可没有踩过他。 “你不会踩到我。”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 当埃尔莎把目光落在斯内普的胸膛上时,那种感觉变得自如起来,她没有再踩到他,而是被带着旋转……她抬起头对着他笑,她看起来终于可以跟上节奏了,斯内普以及音乐正在帮她找到感觉……莉莉和詹姆.波特旋转着从他们边上擦肩而过,他们能听到莉莉的笑声,还有詹姆.波特在说,“我们应该一直跳下去。” 音乐声缓缓地进入了尾声,在经过一个尾音时演奏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因为乐队又开始继续演奏一首全新的曲子,那是一支缓慢地情人曲,正在跳着华尔兹的男孩和女孩们自然地停止下旋转而是马上进入了缓慢且温馨的状态中。 埃尔莎的手有些贪心地放在斯内普的手里,那里是温热的。[最好别放开——]她这样想着。看来,今天上天很眷顾她,因为斯内普确实没有放开她的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没有拿开,而是慢慢地带着她进入到那支曲子里。 “西弗勒斯,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呢?”或许她不该在这样的状态下提及这个话题,可是她真的想问为什么。 斯内普的回应是沉默,他放在埃尔莎腰上的手动了动。 “如果你邀请我,我一定会答应的。”埃尔莎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她的脸没有停止过火烧,或许是因为音乐的影响到了情绪一般,居然还有些伤感。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 “可以以朋友的形式啊,或以兄妹。”她笑道,“你的舞步那么好,不跳就真的太可惜了。没有礼服又有什么关系,下一次,我们一起跳舞,我们可以都穿校袍,我才不在乎。” “谢谢你的体贴,不过你的舞伴或许会不高兴的。”他说。斯特宾斯正坐在边上的圆桌边向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确实。”埃尔莎收回目光,“可为什么你没有早一点邀请莉莉呢?” 这个角度埃尔莎看不到斯内普极不自然地表情,可他停下了舞步。埃尔莎同样停下了舞步。他放开了她,腰上的手,和原本握住的手。 “我们已经跳过舞了。”他生硬地说。 骤冷的手心让埃尔莎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那里,斯内普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走开了,留埃尔莎继续站在那里。 她说,我们还没有跳过舞。 他说,我们已经跳过舞了。 埃尔莎重重地吸了口气,在那种就像被突然遗弃的感觉还没有消息失前,她离开了舞台。她没有理会斯特宾斯是不是正在向她走过来,也没有理会克莱儿正在后面叫她。或许,她该回休息室了,又或许,她该早点睡觉。明天可以回家了,明天就可以见到嘉乐了……地下室走廊里斯内普的身影让她顿时感觉到了烦燥,她想说些什么,或许她会允许自己吼出来,把她扔在舞池里不闻不问地走开,也不管她是不是会尴尬,会不会难堪,然后留给她一个背影,就因为她提到了莉莉?莉莉就在离他们的不远处的地方和詹姆.波特相谈甚欢! “西弗勒斯!”埃尔莎一边叫他一边脚步可没有闲着,她已经跟了上去,在石门打开的时候她终于跟上了斯内普的脚步一起走进去,“其实……”她深深的深呼吸,抬起头,展露出笑容,“其实,西弗勒斯。即使斯特宾斯没有邀请我,我也不会再答应你的邀请的!因为,我不是后补。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一个人参加舞会,或者不参加也行,我不在乎。”她连贯的,几乎是没有停顿地把想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斯内普沉默地着看她,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咧开了嘴,继续放大自己的笑容,“再怎么样,圣诞应该开心一些,只是一个舞会而已,她只是和波特跳舞罢了,不代表从此就离你远去了,是不是?”没有再在意斯内普的反应,也不想听他会说些什么,或嘲讽或不理会都没有关系。她要洗洗睡了,她扯下了耳鬓边的白玫瑰,那朵花依然娇艳,可马上它就被扔进了垃圾桶里。迅速地脱下那件礼服,埃尔莎冲进了盥洗室,当热水淋遍她的身体时,她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欢快的跳阿跳! 第78章 这真是一个值得期盼的圣诞节假期,第二天,埃尔莎早早的起来了,昨天晚上她睡得异常的早,而且质量不错,睡前的缓和剂确实让她睡得从未有过的安稳,就连夏莉他们回来都没有吵醒她。 她很早起来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完了,他们需要先去罗齐尔庄园,然后她要回嘉乐那边看看,她已经决定了,任谁也阻拦不了她。 当埃文出现在公休室的时候,埃尔莎已经在那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早安。”埃文一脸的惊讶。 “早安。”埃尔莎平静地回答,并瞥了一眼埃文边上的斯内普。 “一点不像是你,埃尔莎,我还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我说过,你永远不适合和谁打赌,会输得很惨。”埃尔莎拉起了皮箱开始往外走,“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明天跟我回去,埃文。”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埃文跟在她的身后。 “愿赌服输,埃文。” “可我还没有输,你还没办到。” “你会输的。” 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关于赌约的问题,埃文极不情愿埃尔莎的建议,他认为如果他和她去嘉乐那里的话,埃尔维斯一定会杀了他的。而埃尔莎就是相信培提尔会为他们安排好一切,没有其他原因,培提尔虽然刻薄,但是她就是认为他会帮她这点小忙,也不完全是因为她的生母希望培提尔能照顾她。 对于圣诞礼物给培提尔的是一对袖扣,买单的人当然是埃文,当他把那对袖扣放到埃尔莎手里时还有些不情愿。不过幸好,在培提尔和埃尔维斯都表示出了满意和感谢,当然也有回礼,埃尔维斯送埃尔莎的祖母绿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她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但她宁愿直接送她钱…… 当埃尔莎和别别扭扭的埃文出现在嘉乐的家门口时,嘉乐捂住了胸口看着他们,在看向埃尔莎脸上的热切表情让埃尔莎难过得想马上能哭出来。 “埃尔!”真好,又听到妈妈叫她埃尔了,“埃尔,是你吗?” “是我,妈妈。”她走上前抱住妈妈。 直到自己的女儿真实地在自己的怀抱里,嘉乐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她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介绍一下,妈妈。”埃尔莎指着身边的埃文,“这是埃文,西弗勒斯的同学,我们一同在斯莱特林学习,比我高一年级。埃文,这是我妈妈,”在说到斯莱特林时,埃尔莎故意放低了声音。 “你好。”嘉乐和埃文打招呼,并且不太自然地看向埃文,她的眼神很复杂,因为埃文的样子另她有些不安,他和埃尔莎一样有着茶绿色的眸子,而且五官说实话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说下巴,还有眉毛,除了头发的颜色不一样。 “你好,女士。”埃文的行礼有些太过正式化,那是一种维多莉亚式的礼仪,正式得让埃尔莎瞪着他,她早就提醒过他完全不需要用这样的仪式,看来他是故意的。 唐克斯的家显然是无法和罗齐尔家相比的,虽然对埃尔莎来说那也已经够宽敞了,这里和其他麻瓜家庭一样,装饰着圣诞树,树上装饰着娃娃,圣诞老人,还有一连串一闪一闪的小灯。马里奥在客厅里接待埃文,而埃尔莎和嘉乐一起去楼上。 “你们一直在一起吗?埃尔。”嘉乐拉着埃尔莎的手小声问。 “当然,我们在霍格沃茨学习,妈妈。”她可不想对嘉乐说整个暑假她去了生父那里,虽然她把埃文带回了家。 “埃尔,我收到了你的来信,知道你来了初潮,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对于这个话题,嘉乐显然是有些尴尬的,但她考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请原谅,妈妈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些,只是,你知道,你可不能总是和男孩子们在一起……” 好吧,这样很像她妈妈的风格—— “妈妈,埃文是西弗勒斯的好朋友,只是朋友而已。”埃尔莎笑起来,最好别让嘉乐认为她和埃文会有点什么吧,他们可是亲兄妹,当然她可不决定现在直接说出来吓死嘉乐。 “那就好,你看起来长高了不少,埃尔。”嘉乐看着埃尔莎的衣物,那并不是出自马里奥之手的衣服,是埃尔莎自己买的。“威利没怎么发脾气了,他的身体变得很差,医生说他在走下坡路。”嘉乐继续说着。 “那苏菲呢?”埃尔莎问。 “他们总是吵架,苏菲……”嘉乐没有说下去,而是换了一副笑脸,“去楼下吧,达逖他们应该快来了。你的迪斯格丝教母说过要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你很久没见过安妮了吧,她现在变成了美丽的少女,漂亮极了。可不管怎么说,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回来,真的。这真让我高兴。” “威利得了什么病?和里恩一样吗?”她禁不住地问。 “不,应该不一样,里恩的病又急又突然。”嘉乐轻叹了一口气,“医生说威利的精神出了问题,他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然后说一些奇怪的话语。发病的时候很可怕。” “精神出了问题?” “是的,我想今天吃饭的时候,你会见到他的,但最好别表现出惊讶。泰德也说不出什么。” “泰德回来过吗?” “是的,他带着尼法多拉来过一次,他来看看你爸爸还有威利。” “他没有认为威利的病很奇怪?”埃尔莎不放心地问,她有些害怕,害怕中还有着担忧。 “不,他没说什么。或许是因为里恩的离去,埃尔莎。” 即使是看出什么,泰德也一定不会对嘉乐说些什么吧,那么她是不是有必要和泰德通个信什么的,可信里能说些什么?说威利的病和里恩的问题?那么,泰德一定也会问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等等诸如此类问题。埃尔莎又想到了邓布利多,他说过暗中有人在保护嘉乐,如果威利的现实属于非正常现象,难道他们会没有发现吗? “妈妈,我想在房间里收拾点东西。” “你今天还要回学校吗?”嘉乐看着她,希望埃尔莎告诉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可埃尔莎的脸上的神情却是让她失望的,“可现在是圣诞假期,埃尔莎。” “妈妈,还有一个学期,明年就是o.w.ls,爱米琳表姐的o.w.ls考试有多紧张梅基姨妈一定和你提到过。”埃尔莎说了谎,“我的成绩只是中游转,妈妈,您不会愿意看到我毕业不了的,那太丢脸了。” “可是……一定要这样吗?” “妈妈,我答应你,等我毕业后一定抽更多的时间来陪你。我以为你都习惯了我的寄宿制学习。”埃尔莎笑着拥抱嘉乐,她尽一切的可能在表现出正常,直到楼下传来迪斯格丝教母响亮夸张的笑声,“我想他们已经来了,我马上下来,好么?” “那,好吧。”嘉乐终于放弃这个让她不太情愿的话题,她抚了抚埃尔莎的脸蛋,掩上门下楼。 客厅里看来很热闹,她的教父、教母带着他们的女儿安妮已经到了,他们一定正在和马里奥打招呼,威森太太的笑声可不是一般的大。埃尔莎坐在窗台前,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雪已经停了,路上铺满了雪。 “哦——我们的埃尔长大了!”一双手背着她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埃尔莎转过头,带着笑脸,“圣诞节快乐,教父。”那个有着黄褐色的眼珠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埃尔莎的笑脸后带着贪婪,他毫不顾忌地在她发育中的身体上游来游去。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的美丽。”他的声音轻轻缓缓地,他靠近她,就在她的身边深深的呼吸,“真好闻,你用了什么香水?”达逖.威森的手指轻轻划过埃尔莎的脸庞。 “教父,别这样。我们下楼吧。” 埃尔莎躲开了一点,这样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认为是故意的,达逖.威森就是这么认为的,他暧昧又得意地笑,“还是那么的害羞——”他拉住了她,把埃尔莎一把带到了怀里。 “不……” “别害羞,宝贝……他们在楼下,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们不见了……”达逖.威森的手有些不太安份,他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游移在了埃尔莎的身上,对于埃尔莎的顺从和毫不反抗让他心花怒放……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也不是害怕得连挣扎和尖叫都忘记了,她知道她不能用魔法,因为她还没有成年。只是更快的,她已经被威森更容易地控制住了,她轻易地被他压在了床上,压在他的身下,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他摸着她的j□j,看起去异常的享受,除了兴奋的喘息轻叹还有颤抖…… “宝贝,你真香……”他吻着她的脖颈,身体在她的双腿间磨蹭着…… 只是,在他的手开始解埃尔莎的皮带时,埃尔莎就像是突然有了意识一般,她用力推开了他,趁他不备。 “我说过不行……”埃尔莎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没有人会发现。”达逖.威森还在努力,他不甘心自己被一个小女孩推开了,也不甘心看似已经到手而且并没有抵抗他的小羊羔就这么跑了。 “您看来很着急,教父。”埃尔莎笑起来,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是电影里的女人都是这么做的,“我们该下楼了,我妈妈见不到我会奇怪的。” “你写信让我来做客,我就来了,宝贝。可看来你今天还带着自己的小男朋友。” “男朋友?” “他很漂亮,是小女生喜欢的类型。你们发展得如何?到哪种地步了?”威森已经再次抵在了埃尔莎身边,他粘着她几乎把她抵在了墙上。 “嘘——”埃尔莎用手掌摊开了他,她歪着头依然在笑,这种姿势像极了他们在调情,“小心一点,教父。我们很纯洁——你难道也是这么教育安妮的么?” “你就像个小妖精,有着魔力一般……”他的嘴又凑进了她。 “那么,让我们等着瞧,怎么样?”她尽可能学着希西尔和安姩娇滴滴的腔调。而且,尽可能地回避威森的嘴唇。这点,这个男人说对了,她确实有着魔力,但有些事情完全不需要用魔法解决……埃尔莎一边推搡着一边让自己自然地从达逖.威森的怀里溜了出来,她快速地飞奔下楼。 一出现在楼下,她快速地被埃文盯住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她,一脸的警告,“你就这么把我扔在麻瓜堆里置之不理?” “麻瓜吃了你吗?”埃尔莎将一杯加了柠檬片的红茶递给埃文,一边打量着威利.唐克斯,他的妻子苏菲看上去精神也很不好,在看到埃尔莎的时候迅速地移开了目光,就像是害怕。威利胖了一些,准确的说是浮肿,整个人都是浮肿着的,眼神很呆滞,嘉乐刚才说过了,他的精神出了点问题。 “埃尔莎姐姐。”安妮在她们边上红着脸打招呼,她看起来漂亮极了,白嫩的肌肤,金色的长发,整个人看上去玲珑剔透。 “嗨!安妮。”埃尔莎看上去开朗极了,她站起来热情地和她拥抱,就连笑容都是开朗的,“天,你变得更漂亮了,对不起,快让我坐下吧,你都比我高了,哦——真让我难受。” 安妮在和埃文对视了一眼后涨红了脸,她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安妮在昆斯伍德女子中学上学,赫特福郡,埃文,你去过赫特福郡吗?那里非常漂亮。”基本上这就像是埃尔莎在自言自语,埃文显得漫不经心,他一定认为和麻瓜说话都是降低纯血身份的事。昆斯伍德是女子中学,安妮很少有和男孩子们打交道的环境,她看起来拘束极了,在面对有着英俊相貌的埃文让她不知所措,整个过程她的脸都没有恢复原来的颜色。 “你一定是故意的。”一直到餐桌上,埃文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你看到那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了吗?那是我的教父。”埃尔莎全程都带着愉悦的笑脸,对埃文的不自在视而不见,“在他边上的是他的女儿,安妮,漂亮吗?安妮.威森。”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埃文将一块火鸡肉塞进了嘴里,慵懒地说着。 “哦,算了吧。安妮不漂亮吗?承认吧,她比雪莉漂亮多了,我们认识的女孩中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了。”埃尔莎不客气的赞美道。 “那又怎么样?” “埃文,别视而不见,我原以为你对美丽的事物总会去追求的,埃文.罗齐尔是一个追求所有美丽事物的人,难道我错了?”埃尔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喝了一口。 埃文不客气地翻了她一个白眼,“埃尔莎,我不想重复。我认为你的思想奇怪极了,雪莉和你的关系不错,而现在看来你所说的话就像是另一种暗示。” “暗示什么?”埃尔莎灿烂地笑起来,她有些恶意的在埃文耳边轻柔地说着,“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告密的,你是我的哥哥呢。”她无视嘉乐向他们投过来的目光,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或许在想埃文应该是埃尔莎的男朋友……因为迪斯格丝教母就是这么认为的,她正在和嘉乐开玩笑,达逖.威森正附和着展现他迷人的笑脸。 “再漂亮也与我无关,埃尔莎。”埃文不怀好意地看了安妮一眼,安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埃文一脸的不屑,“麻瓜,无法想像,我这辈子就连碰都不会碰他们。” “呵——又不让你做什么。”埃尔莎看起来悠然自得,她又为自己切一片火鸡肉,“我需要帮助,埃文。” “什么?别是什么无理要求……”埃文警告道。 埃尔莎笑了笑,附身过去在埃文耳边说着什么,片刻后她在埃文震惊的眼神中坐直子身体。 “你疯了!”他低声吼道。 “或许。”她对着他笑。 “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所以你没把西弗勒斯邀请过来,让他一个人呆在庄园里?” “他会非常愿意一个人呆着的。” “因为他不会让你这么做,埃尔莎。” “我想做什么并不需要他的允许。我相信你也不会愿意和他分享所有的事,当然,不需要你自己动手,埃文。”埃尔莎一边切着食物,她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正经的神情明确告诉埃文她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她在笑,“你只要找一些人,随便找谁,但是麻瓜们不可靠,你知道……我想到了埃弗里、特拉弗斯、穆尔塞伯怎么样?你需要给他们一点甜头,特拉弗斯已经成年了,他有很多女朋友,他喜欢漂亮的女孩,而且我敢打赌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不是麻瓜。看看吧,多么美妙的甜点,是不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埃文疑惑道。 “自然有我的道理,埃文。”埃尔莎喝了一口茶,“总要做点什么,让我们的伙伴们认为我们的诚意,而且,我们又不损失什么。” “如果出事怎么办?” “呵——”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埃尔莎笑起来,“会出什么事?很有可能是一段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埃文,你的胆量可真是见长啊。”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中的?”他又问。 “童话般的浪漫!”埃尔莎依然选择了不回答,她轻叹了一声,“我吃饱了,我都有些想西弗勒斯了呢,你猜他会不会正躲在书房的角落里或者让培提尔教他新的魔法,哦——培提尔今天应该去了格林格拉斯府上,孤单的西弗勒斯。” “幸好他不在,他不在是对的,他一定不会愿意你参与到这件事中来。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女朋友策划这种阴谋。” “什么?女朋友,谁说我是他女朋友!” “不是吗?”埃文将盘子里最后一些沙律吃完,又勺了一大勺,“可这个身份是你的梦想。” “胡说!别忘了你在谁的家里,泰德.唐克斯会非常愿意让你讨厌的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们在你的食物里投毒!说不定我会非常乐意促成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女主变坏了!可我依然很爱她! 第79章 “这是什么?” 埃尔莎拿着信和请柬,从她终于狠下心肠从嘉乐那里回到罗齐尔庄园的那一刻起,失落的心情就被这种哭笑不得的心情所代替了。这个庄园里几乎每个人都收到了请柬。曾经是普鲁维特先生的掌上明珠终于决定出嫁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要结婚了,可她和那位新郎才认识了九天! “她要结婚了!”埃尔莎将请柬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她没有看埃文或埃尔维斯的脸色,他们的脸色是不是好与她没有关系。[不应该生气,不应该生气!]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她早就已经决定不接受那个女人,可埃尔莎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个女人要结婚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马上要结婚了,嫁给一个富有的阿尔巴尼亚纯血统巫师。 “那个外国人年纪大到可以做她的爸爸。”整个午餐时间埃尔维斯.罗齐尔都阴沉着脸。 稀罕!他有什么权利表现出不高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想过要娶娜塔洛娃!可她既然见鬼的说爱他,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 埃文.罗齐尔也没有说话,如果换成以往他一定会说些什么,而且一定是些不太好听的话,他的脸色有些白,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斯内普当然不会说什么,他充其量也只是罗齐尔家的客人。 午餐后,培提尔才出现,他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虽然深色短发中夹杂着灰白色的头发更明显了些,而且好像更瘦了些却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相貌。在他看到埃尔莎他们时依然露出了笑脸。仆人为他解开了斗蓬,没有来得及化掉的雪掉到了地毯上。 “下午好。”培提尔笑着打招呼,“怎么了,个个都那么严肃。我收到了请柬,娜塔洛娃终于决定结婚了。”看到埃尔莎包括埃尔维斯全都没有反映,培提尔无奈地摊开了手掌,“不好么?” 教习室里,培提尔进入了埃尔莎的大脑。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让培提尔很满意,埃尔莎在帮斯内普练习的过程中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摄魂取念不到家,而是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他的努力和天份绝定了成功是必然的。现在,培提尔给了斯内普更大的空间,他和埃文一起去了后花园做进一步练习,而埃尔莎还需要在教习室练习她的大脑封闭术,只是进展有,但并不如意―― “每天睡前我都有清空大脑。”趁着休息的时候,埃尔莎说道。就在刚才,培提尔在她的脑海里又看到了达逖.威森,好像他就是冲着关于那份记忆去的,而且培提尔根本就不用吹灰之力就能从她的记忆里找到那些关于那个人的片段,他看到威森压在她的身上,看到他抚摸她,亲吻她……然后被埃尔莎弹出了记忆。 “看来你确实在按照我的要求练习。不过另我好奇的是,什么时候,你见到了他,昨天?你想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培提尔拐着唇问,灰绿色的眼睛正直视着埃尔莎。 “确实。”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计划是什么?”他问,“一个小女孩的计划,这真让我好奇。你的脑海里有一个漂亮的女孩,那个麻瓜的女儿?你想对她做些什么?” 培提尔的问题一连串的问过来,埃尔莎垂下了目光,她原本可以尽可能多的抵抗培提尔的摄神取念,关于娜塔洛娃的婚讯让她分了心,三天后就是她结婚的日子,她和那个阿尔巴尼亚老头才认识了九天…… “专心一点,埃尔莎。” 培提尔的提醒让埃尔莎回过神,“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这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还带着伤感。 “这件事,你选择相信埃文,但愿别信错了。”他停顿了一下笑起来,“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女孩。” “只能是埃文。” “其实有更简单的方式,埃尔莎。”培提尔的手指划过埃尔莎的一缕头发,“拿来他的头发了吗?” “是的。”埃尔莎拿出一个塞着盖子的小试管瓶,那是她在达逖.威森不注意时从他头上拽下来的。她拿了出来,但在培提尔伸手来接的时候重新握在手里,“请让我自己解决,先生。” “你确定?” “我要自己解决。”她紧拐着唇角,马上她就要去尝试一些从未尝试的魔法,只是,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害怕得颤抖――” “不,不是。”埃尔莎退后了两步,“今天就到这里,先生。”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她今天没有心情练习大脑封闭术,哪怕是与埃文或斯内普都落下了好大一截,谁会在乎这些! “这不能成为借口。”培提尔一把拉住了她。 “放手!”她瞪大了眼睛也提高了声调,就像培提尔侵犯到了她似的用力甩开,如果不是培提尔压根就不想紧拉住她不放,她想她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容易的挣脱。她生硬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今天没有心情练习大脑封闭术,我想先把我的作业完成。” “可爱的小姐,娜塔莉丽的婚礼难道对你就有那么大的冲击吗?”他在埃尔莎身后无关痛痒地嘲笑她,“确实,那是你妈妈。” 埃尔莎回头瞪着他,他没有强迫她留下,而是笑着在书桌上摊开羊皮纸。埃尔莎转头走了出去,在门关上时,培提尔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那个永远呈现出上翘的唇线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景,低头继续在面前的羊皮纸上写着什么。 婚礼在普鲁维特家举行,很多古老贵族家庭都出现在了婚礼上,布莱克家族,普鲁维特家族,罗齐尔家族,甘普家族,麦克米兰家族,弗林特家族,克拉布家族,莱斯特兰奇家族……等等。 “我看到了你的舞伴,巴布林家族也是个老牌家族。”斯内普站在埃尔莎身边正喝着面前的葡萄酒,他可不喜欢喝黄油啤酒,认为那是女孩子们的专利。 顺着斯内普的目光看过去,斯特宾斯正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起,他向她举了举杯,幸好他的身边站着父亲,否则埃尔莎保证他一定会走过来和她打招呼,或许她还要解释为什么在平安夜的圣诞舞会上不辞而别。 斯内普还是那么的固执,在收到埃尔维斯.罗齐尔送他的天鹅绒长袍时只是简单的道谢,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而且,那么重要而且正规的场合他也没有穿埃尔维斯.罗齐尔送他的长袍,他给自己买了件简单的黑色长袍,没有什么装饰,斯内普这时候体现出来的强大自尊心让埃尔莎好受了许多。斯内普就该是这样的。 她瞥了一眼斯内普,从侍者手里拿过了一杯葡萄酒,大大地灌了一口。带着微酸又苦涩的酒味让她皱起了眉头,就差没吐出来了,“真搞不明白,这种酒有什么好喝的!”她粗暴地抱怨道,虽然只是葡萄酒,可是那一大口下去,酒精已经试图在她的胃里灼烧起来。她厌烦透了,被埃尔维斯.罗齐尔一个带着一个的去介绍,就像一只任人观赏的猴子。 “幸好我的未婚夫不在!”埃尔莎心情糟透了地瞪着斯内普。就在刚才,围绕在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从头到底地打量着她,而她只能规矩地站在那里任人评价。 “她和伊丽莎白还是非常相似的,之前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呢,这可怜的孩子。”一个略肥胖的女人对沃尔布加说。 “把头抬起来,别那么没精打彩的。”她的姑妈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特别是在你姨妈的婚礼上。”德鲁埃拉.布莱克的眼神有些犀利,或许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埃尔莎是罗齐尔家遗失的女儿,只要看到埃尔莎,就会让她想到唐克斯,唐克斯家的小子拐走了她的女儿。 “只可惜小天狼星没有一起过来,他真让我伤脑筋。”沃尔布加捂了捂胸口在她耳边说道,“得做点什么,孩子,你们很快就会举行订婚仪式的。他不能总是和那些格兰芬多在一起,他们会毁了他。” “是的,夫人。”她机械化地回答。 “你的努力还不够,小女孩!”沃尔布加的语气突然转变成了另一种风格,她严厉挺直着腰,“这是你的职责,知道吗?小天狼星昨天还和我吵了一架,他现在异常的喜欢顶嘴!我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他,这是你的职责!”她反复强调着。 “我认为我应该做小天狼星的妈妈。”想到沃尔布加刚才的语气和说的话,埃尔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当场发作了,她管什么贵族礼仪!幸好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借了个由头把她救了出来,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那是你的职责!’听听,她的妈妈认为小天狼星的转变是我的职责!”顾不得手里的红葡萄酒有多呛人,她又灌了自己一大口,这一口下去,那酒味居然变得不像刚才那么奇怪了。 “你该把这话直接告诉布莱克,在下一次他打扰你的时候。”斯内普嘲讽道,看他的神情里都能想到他一定是想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听到埃尔莎这么说时的表情了,埃文都在一边笑起来。 “西弗勒斯!”卢修斯.马尔福带着略显沙哑的声音走过来,他在看向斯内普的时候还带着惊讶的色彩,“我只是太惊讶了,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老朋友。”他的声音极其的圆滑,埃尔莎和卢修斯见过一次,她也听过埃文与斯内普各自的评价,精明、圆滑、看中斯内普的才华而且还极其富有。 “你好,卢修斯。”斯内普点了点头。 “卢修斯,好久不见了。”埃文同样与他打招呼。 卢修斯.马尔福挑了挑眉,看向埃尔莎,“你传闻中美丽的妹妹,埃文?” 埃文同样挑了挑眉,表示确定的答案,“需要介绍一下吗?”他喝了一口香槟,问道。 “不,我见过她。”卢修斯冲着埃尔莎点了点头。 “你好。”埃尔莎礼貌地笑了笑。 “可以叫你埃尔莎吗?我见过你,在布莱克家的圣诞宴会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请相信美丽的小姐足够让我记忆深刻。”他笑了笑,确实圆滑。 “当然可以。”布莱克家的宴会可是一个不怎么成功的宴会,因为那次的宴会,她的血统和需要经历的一切都变得不再单纯了,她怎么会忘记。 “我带你们一起去认识几个阿尔巴尼亚的朋友怎么样?” “马尔福家和外国巫师也有交情吗?”埃文问。 “马尔福家族可永远不会拒绝一切有利益的事。”卢修斯英俊的脸上带着高傲的浅笑。 “你们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谢谢,马尔福先生。”埃尔莎尽量表现得很有礼貌,对于认识谁或要面对那些高贵人士她可丝毫提不起兴趣。 卢修斯.马尔福一定是感受到了埃尔莎的心不在焉,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展现着他完美之极的礼仪与优雅的姿态邀请斯内普和埃文同往。埃文当然是愿意的,很多古老的贵族家族对于马尔福家族的财富与崛起总是持有很奇怪的态度,一边不屑一边忌讳。在斯内普转过头看向她时,埃尔莎移开了目光,假装在边上又拿了一杯红酒,红酒的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你应该和他们一起去。”培提尔出现在埃尔莎身边,她都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埃尔莎无所谓地笑了笑,“男孩子们的场合。” “圣诞礼物,不喜欢吗?”培提尔问。他的眼睛瞥了一眼埃尔莎的手上,她的手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真该把所有需要送你的首饰都施个漂亮的咒语,这样就不怕你被抛下它们了。” “不,先生,我很喜欢。”她得保持应有的礼貌,她常常这么对自己说。 “别那么紧张,埃尔莎。”培提尔的脸上带着笑意,“那些首饰似乎确实不太适合你,任何饰物都没有这个比你带更合适。”他指了指埃尔莎的右手中指的戒指。 “先生……”培提尔的话让埃尔莎不由的烦燥起来,她想说些什么,如果他继续要评价她的戒指,埃尔莎都已经决定马上找个理由调头走掉。 “你太敏感了,埃尔莎。”培提尔似乎毫不在意似的,他继续在笑,并且站到了她的身边,“我们美丽的新娘要过来了。” 回过头,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就在离他们不远处,不得不说她今天艳丽极了,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这将也会是永远的秘密。她和周围的朋友们互相拥抱,然后接受一个又一个朋友的祝福。 “祝福你,娜塔洛娃,你美得惊人!” “来吧,美丽的新娘,和我们喝一杯,来吧!” “你的丈夫居然不需要你改名吗?你还是普鲁维特。” “我喜欢普鲁维特这个姓氏,这代表着我的家族!”娜塔洛娃异常的高兴,她年轻美丽的脸看上去神彩飞扬,她的银白色长裙一直拖到了地上。 “对不起,先生。”埃尔莎对培提尔说。 “为什么?”培提尔困惑道。 “我想我不应该发脾气。”是了,当她收到请柬的时候居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怕是培提尔亲自去叫她,她也没有理会,她一直在生气。 “没什么。”培提尔笑了笑,回答道。 “她曾经可爱吗?我知道那时候她一定比现在更年轻,更动人。”埃尔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生母如同一朵艳丽的花一般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不光是可爱,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精灵。”培提尔的唇角挂着笑,他的眼神驻留在娜塔洛娃的身上几乎忘了移开,“我还记得,那年她才十六岁,伊丽莎白请求她的帮助,她害怕得如同受惊的小鹿。” 无法想像那样的镜头是什么样的,她那个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生母害怕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她到是只看到过她因为痛苦和内疚而哭泣过…… 埃尔莎正在恍神的时候,娜塔洛娃已经走到他们的身边――她看着他笑,将手伸过来轻抚过埃尔莎的脸庞。 “你真漂亮,埃尔莎。”她看来喝了很多酒,连说话都轻飘飘的,“这身衣服很适合你,一定又是培提尔的杰作,他总是那么懂得如何讨好女孩子。” “先生对我很好,谢谢您让他照看我。”埃尔莎尽一切可能地露出笑脸,她感觉自己不管是说出的话还是露出的表情都足够得体,起码她没有置之不理或胡言乱语些别的。 “真好。”娜塔洛娃凑到埃尔莎耳边,“我信任他,他会保护好你。”然后她笑容依旧地站直了身体,“祝福我吧,培提尔,我记得,你可是个浪漫的诗人……” “如果你喜欢,当然,我的祝福会永远在你身边,娜塔洛娃。” “你呢,埃尔莎。”娜塔洛娃又转向埃尔莎。 “当然。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只可惜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母亲。”埃尔莎笑看着娜塔洛娃变得有些僵硬地表情,她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埃文,从这里可以完全看到卢修斯、埃文和斯内普正在和几个阿尔巴尼亚人说着什么,看上去相谈甚欢。或许埃尔莎认为这么说还不够,她看着娜塔洛娃说道,“我相信就连我和埃文的母亲都会在九泉之下祝福您的。” 当埃尔莎仰头喝自己手中的酒时,娜塔洛娃已经在失望与心伤中离开了。她完全不用担心娜塔洛娃会失态,她是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她懂得如何隐藏思想和感情。而埃尔莎自己,只想一杯一杯地把自己灌醉…… “你不该这么说,那会让她伤心。”培提尔拿过了她手里的酒杯,“还有,差不多了。” “伤心?”她确实感觉到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可从未尝试过那么多的酒,她总感觉酒的味道并不好,“她不会伤心,她只会开开心心的嫁人……她喜欢月光石……我知道她喜欢……我不是傻瓜,可只要她喜欢的,可只要她喜欢的……” “我就不要……我不要……”埃尔莎醉了,她不停的嘟囔着,连脚都有些站不稳。 “埃尔莎,好了,听话,我们回家。”培提尔就像哄小孩一样把她揽在怀里。 “回家……我要回家……”听到回家,埃尔莎哭起来,“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我当然知道,埃尔莎,我们回家。” “先生,她怎么会醉成这样?”斯内普显然是回来了,他刚才还和卢修斯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她确实喝了不少,把她送回去,西弗勒斯。”培提尔交待道,“别让埃尔维斯看到,他会不高兴的。” “是的,先生,当然。” 斯内普给埃尔莎拿来了她的斗蓬,裹住了她,培提尔叫来了车,将她塞进了车里,那是一辆麻瓜汽车。 “……妈妈……” 在车里,埃尔莎将整个身体挂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她还在轻声抽泣。 “……西弗勒斯……我们逃吧……” 埃尔莎紧闭着双眼,斯内普感觉斗蓬里的女孩子全身如同火在烧一般的灼热着,他将她裹得更紧了一些,她的手正紧抓着他,好像生怕他逃走似的。 “……西弗勒斯……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娘要嫁人! 第80章 “你醒了?” 斯内普的声音在埃尔莎的边上传来,她眨了眨眼睛,酸涩的感觉还在,可头脑却突然就清晰起来。她还躺在床上,转动了一下脖子,天还很黑,从窗户透进的光可以看到,外面依然是黑夜。 “你睡了很久。”他又说。 “睡了很久?”埃尔莎抚了抚头,试图坐起来,一阵晕眩传来,她用手支撑住自己。另一手也扶住了她―― “婚礼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她突然就感觉斯内普靠得她如此的近,就在她身边,他刚才说了什么她似乎是没有听见。 他看着她说,“需要给你拿点吃的吗?” 她同样看着他,就像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不会感觉到尴尬,也不会脸红。可是,现在――婚礼和舞会上的喧嚣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她在哭,在闹,整个人都蜷眷在他的怀里…… “你从未这样过。”斯内普就在她的身边,近在咫尺,哪怕他浅浅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安抚式地轻划着她的脸,他也从未这样过……“就像是一个陷入困惑的孩子。”他低声说。 她僵硬着身子,想让自己能远离他的气息一些。只是意识与行为往往是相悖的,她的身子不想动。她抬了抬眼皮,那双黑色的眼睛低垂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我只是无法说清心里的感受……”埃尔莎试图让自己说话,她又抬了抬眼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当然。只是一场婚礼,她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并不因为她是那个生下你的人就可以放弃这些。” 埃尔莎轻笑了一声,“并不因为……是的,你说得对。孩子在水深火热的困惑中,可做妈妈的却开开心心的嫁人。” “水深火热?”他为她不恰当的比喻轻笑。 “那么就说困惑,怎么样?” “你长大了,可也有了更多的困惑。” 斯内普的话模棱两可,声音如同在念诗一般,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埃尔莎怀疑自己依然酒醉,因为她的感观和思维都变得异常敏感与怪异,就像斯内普刚才的话里真的有所指一般,可那完全也可以看成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安慰。 “人的一生就好比是一艘船,行驶在波面上。有时风平浪静,有时也会遇到汹涌澎湃的海浪。没有人能一帆风顺。” “没有人能一帆风顺。”她扯了扯自己的嘴唇,原来自己还能够笑。 “格林格拉斯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他将床头的一本书递给埃尔莎,薄薄的。 当埃尔莎打开时,扉页上有着修长的字体: “就是这样,你就能相信那些说过的话,时而微弱,时而困惑。这本是一个困惑的年龄,象沙滩上每个人的足迹。不论它是什么,那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不论你将它们扔在了哪里,那就是你的。有时候,心境,如同常青藤爬满的苦难,附着在潮湿阴冷的墙壁上。 你该去唾骂,这个残忍的游戏。 当有一天,你发现逃不出黑暗的巢穴;当有一天,你发现他们已经占据了你的一切,或者,你的心里已满盛着悲戚。 那么,听,用更多的时间去听。 痛苦,一如既往。梦境,一如既往。哀叹,一如既往。 继续往前走,真实、痛楚、丑陋,会让你的双脚沾染所有……” 埃尔莎无力地坐在那里,那是一本诗集,培提尔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他们自己思考的动作,他试图说些什么或劝解些什么。 斯内普将她手中的书集抽了过去,看了看,然后沉声说道,“我不知道,这样的劝解对你是否有用。” 埃尔莎抬眼看了看斯内普,她感觉到有些冷,壁炉的火还在烧着,只是她依然感觉到冷,她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挪了挪,“我不知道。”她直觉得想要回避,哪怕是面对斯内普,她最好的朋友,他们亲如兄妹…… “我看过他的诗集,在那个书柜里。文字,语言,思想。”斯内普合上那本书,“我一直在想培提尔与罗齐尔家的关系……” “你认为他是在劝解我?” “看你怎么理解。”斯内普随意的抬了抬眼皮,“你并不快乐,在你喝醉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提及的,因为埃尔莎一定不愿意再提及,她总是那么倔强,或许,他该像之前那样更婉转一些……他明明知道。 就像现在,埃尔莎的表情僵了僵,她伸过手将斯内普手里的书抽了出来,她的身体又不自在地动了动。 “很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斯内普说道,看到埃尔莎的动作时,他的唇角向上扬了扬,“但不得不承认,你对这类原则太过执着。” “不用你来提醒或说教什么,西弗勒斯。” “我不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更不是你的哥哥,我没有这个义务来说教你。” 埃尔莎冷笑道,“哦?我以为你一直以来都想当我的哥哥,你和莉莉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我们一起长大,她就像是我的小妹妹。’是不是这样?”不知道,她看上去有些较真,还有怒火。 “你认为这是关键吗?”斯内普皱起了眉。 “确实,不是。” 她在干什么?难道还不够乱吗?于是,还想找一些什么话题用来吵架?下意识的,埃尔莎动了动身体,她不想吵架,她也这么对自己说的,别吵架,现在,要么再睡一会儿要么起来吃东西!然后她的身体就真的开始听话起来,她扯开了被子想要起来,在斯内普带着困惑与怀疑的眼神中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袍穿在身上。 “看来你已经醒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出现在了门边。埃尔莎迅速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先生。”斯内普已经从埃尔莎的床榻上站了起来,他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先生。”埃尔莎转过身,同样跟着打招呼,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更放松一些,不去想刚才的话题。她的礼服不知道是不是在她酒醉的时候就被换去,应该是仆人换的,想到这个想法,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身边斯内普的侧影,她在心底嘲笑起自己的敏感。 “还好吗?”培提尔走近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在意埃尔莎的脸红起来,只是打了一个响指,桌上出现了一盘精致的点心和牛奶,“我想你一定饿坏了。” “确实。”埃尔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挽了挽自己有些乱的头发,确实该吃些什么。这么想着,她的胃也开始抗议起来。于是,她走过去,在她坐下后,培提尔将牛奶递了过来。 “喝一点,你会舒服一些。” 他们俩都看着她吃东西,斯内普就像是被石化了般,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自从培提尔开门进来后,他就一直是这个姿势。培提尔的嘴角带着笑意,他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宠爱与宽容…… 涂着果酱的面包还在嘴里,埃尔莎放慢了咀嚼,培提尔的眼神通常是嘲笑且没有什么感情的,这是她一直的认为,他总在笑,可是眼睛不会骗人,嘲弄的、高傲的、疏远的、得体的、优雅的、恰当好处的气息总是伴随着他。有那么一刻,埃尔莎相信自己在培提尔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疲惫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快得如同是错觉……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她曾经还误解过他,哪怕是他每一次触碰她都被埃尔莎认为是有所图的,甚至为此和达逖.威森这样的人划上等号……可今晚,就现在,他的眼神中却是怜爱的,不管是不是同情或是别的什么,虽然埃尔莎并不喜欢任何人的同情,可不可否认,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今晚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让她感动的东西,那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眼神。 想到这些,埃尔莎感觉到嘴里的面包果酱都变得酸涩起来,酸得她的鼻翼两端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种酸涩一直酸到了她的心里。于是,她的心也被堵住了…… “你不能总吃得那么少。”培提尔提醒道,他转过头面对斯内普,“西弗勒斯,请允许我和埃尔莎单独呆会儿,可以吗?” 随之,斯内普就像是突然有了知觉,他动了动唇角,“当然,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她。他很快赴诸了行动走向了门口。 “西弗勒斯,长高了很多,与一年前相比,我想他还会更挺拔。” 培提尔的话让埃尔莎愣了愣神,她回过神咀嚼他话里的意思。 “一定要这样吗?”培提尔笑起来。 “什么?先生?”她恍惑起来,脸又红了,她的眼神中说明了什么吗? “你们一起长大,有比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友谊。”他依然在笑,“这让我想到了一些值得回忆的事,美好的情感,单纯的付出和拥有,没有瑕疵。哪怕是有也是纯洁而美好的。” “先生……” “别不好意思。”他看着她,她的眼神,她的头发,她的脸,“你可是个小美人,埃尔莎。有时候都会让人忘了你的年龄,过了生日你就该15了吧,无比美妙的年龄。” “先生……”埃尔莎无措地动了动身体,她大大地吸了口气。一般来说,父亲也会对女儿说这些话吧,马里奥从未关心过她的年龄或她的相貌,更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埃尔维斯更不会……她很想说些什么,可发现自己居然词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发现了你的变化,你在长高,你的身材与往年不同了,包括你的眼神。”他继续说着,声音低低的如同在自言自语,也毫不在意埃尔莎的尴尬与无措,“美人配英雄,可你会发现有些人不是英雄。而且你很快就会发现……”培提尔停顿下来,他伸过手抚弄她的头发,将一蔟头发撸到了她的耳后,就像每一次让埃尔莎倍感别扭的小动作。然后,他的嘴角再次弯了起来,“别忘了我们的传统,埃尔莎。除非,他足够强大。” 埃尔莎无措地看着培提尔,一边听一边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她的眼神里有了慌乱和进一步的无措,还有失落与不确定。 “西弗勒斯……和我,我们亲如兄妹。”她突然就感觉这样的话要说出来异常的困难。 培提尔点了点头,他的眉毛稍扬了扬,“送你一件礼物怎么样?”他岔开了话题。 “什么?” “别那么紧张,瞧瞧你的小脸蛋。”他笑起来,并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她,“相信我,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埃尔莎排斥地看着那个盒子,千万别是首饰,千万别再是月光石,他们总是喜欢送这些名贵但又不实用的东西。可她的手却不自觉地伸了出去,在培提尔说‘相信我,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候。 她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一个圆型的挂坠,中间有一个小巧且精致的微型漏斗。盒子里有一行字,上面写着:时间是最好的利器,让我们偷走它! “这是?” “时间转换器。”培提尔看着她,开心地笑,“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东西,它可以帮助巫师们挽救一些事情,比如说麻瓜们常常后悔的事,一旦争取了更多时间后,另一个你会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是……” “但是。”培提尔靠近了她,他的声音很轻,但依然可以让人听得很清楚,“它会给巫师争取更多的时间,但不能让另一个你看到你的存在,否则会出现无法逆转的事。” “无法逆转?”埃尔莎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培提尔要把这个做为礼物送给她,可听起来确实神奇。 “听说是这样。”他的神情突然就变得不以为然起来。 “会发生什么?” “你会得到很多,任何人都喜欢让自己可以掌握一些事。”培提尔没有正面回答,颇有自信地往椅背上靠去,“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或不甘于眼前的结果,或许,它能帮到你。只是需要改变一些事情,往往需要的是智慧。” 培提尔走后,埃尔莎愣坐在窗前,天依然是黑的,庄园里很安静,好像什么人都睡了一般……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那个金色的时间转换器…… 时间是最好的利器,让我们偷走它!盒子上的那行字,斜斜的字体,是那种她所熟悉的,这应该曾经属于她…… 如果…… 她的思维运作起来,如果她能有更多的时间,或许她该去努力一些什么,她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么!可培提尔说过,需要改变一些事情,需要的是智慧。 神出鬼没的,埃尔莎穿上了她的外套与旅行斗蓬并将那个金色的链子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培提尔教过她怎么使用,一圈,一圈,再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要这个时间转换器! 第81章 黑暗的房间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变化,眼前掠过各种模糊的云彩和形状,埃尔莎的听觉得变得敏感起来,就像风在她的耳边吹着。直到周围忽明忽暗的景像消失了,影像变得真实起来,她脚踏实地地站在霍格沃茨车站没有什么人的小道上,天空中还下着雪,从温暖的室内直接被掠在了呼啸着狂风的大雪里,埃尔莎禁不住地颤抖,她的牙齿和牙齿之间正在打架,她将自己斗蓬裹得更紧了一些。 清冷的站台很明确的表明霍格沃茨快车已经开走了,她得快一点,赶在那个轻率的女人下决心嫁人前。那个她应该在霍格沃茨快车上,她会去嘉乐那里,她会代替自己再次拥抱妈妈,可现在这个她,正要赶去另一个母亲那里,那个女人生下了她然后又不要她。可她看起来又非常的爱她,在乎她…… 她快步走向了霍格莫德,然后在霍格莫德巫师村庄外等到了骑士公交,不管那辆汽车有多糟糕,不管汽车上的卖票员和司机吵闹些什么,安迪.桑帕克总在和厄恩.普兰说着关于自己儿子的事,厄恩.普兰看上去依然不怎么会开车,他总是把方向盘胡乱的转着向,让整辆车都以不太正常的状态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纽卡斯尔是英格兰非常有名的城市,历史悠久,而且平日里游人重多,这是埃尔莎在书本看上到的,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留意这些,虽然她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格雷大街确实漂亮,整条街道的建筑都洋溢着20世纪的古老气息,只是这里的风更冷更大,和霍格沃茨空旷的郊外可以媲美。埃尔莎没有时间浪费在欣赏街景的时间上,格雷大街2221b号并不是非常难找,只是无法想像,一个女巫为什么会选择和麻瓜们住在一起,那幢楼看上去有些古老,没有用保护咒什么的,只是异常普通的公寓楼。 她按响了门铃―― “埃尔莎!” 是娜塔洛娃开的门,她看着她,异常的惊讶,异常的高兴。她穿着居家的服装,居然还是麻瓜的衣服,鲜艳的长裙,很薄很透,风吹在身上就好像丝毫都感觉不到冷似的。她高兴地让开道路,请她进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真没有想到你们会来这里!特别是你,埃尔莎。”她一边说着,一边带她上楼,打开门―― “埃尔莎?”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只有着精美图案的茶杯。他看起来有些惊讶,因为她的出现,不过他迅速调整了表情。 “先生。”她轻声地问候。 娜塔洛娃轻笑起来,她挥了挥自己的魔杖给埃尔莎倒了果汁,然后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坐下吧。”她说,然后洒脱地自顾自坐了下来。 直到走进这间房子,埃尔莎才发现了它的与从不同,那确实是一间有着魔法气息的房子,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复古,颜色亮丽、鲜艳。所有的东西都会自己动,一把刷子正在自己擦拭着挂毯,抹布们正有序地干着自己的活,有些在擦桌子,有些在擦着酒柜里的瓶子和杯子……埃尔莎走了进去,她身上的斗蓬自动的滑了下来,就像有什么魔法让它立刻就变得异常干爽,就像她没有穿着它从风雪里走过,然后它自己折叠了起来放在一边。埃尔莎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一只垫子自己飞了过来,在她靠向沙发时听话地垫到了她的背后……还有那股幽香,若有若无,这股香味很熟,因为在娜塔洛娃给她的信中,埃尔莎经常可以闻到。 “说吧。”娜塔洛娃了然地笑了笑,“别告诉我你们来是为了同一件事!” “听说,你要结婚了?”这个话题并不高明,只是埃尔莎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还没有下请柬。”培提尔浅笑着看向埃尔莎,意味深长地歪了歪头,又像是在提示。埃尔莎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在这间被刻意扩展过的房间角落里,一支绿色的笔正在一大堆白色的请柬上写着什么,速度异常的快。 “看来是真的。”娜塔洛娃笑起来,她修长的手指抚弄了一下头发,“培提尔,告诉我,结局是什么样的?你们的劝说有用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娜塔洛娃。”培提尔的眼神都变得认真起来,“如果你的女儿这样恳求你,我们只是希望别因为冲动去决定一件事……” “培提尔……” “不不,你不明白,娜塔洛娃。我们谁都知道你爱着谁,埃尔维斯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只是这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你们都有了一双儿女,为什么不冷静一些。” “我决定不再冷静面对这一切。”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收起了笑,她白皙的指甲涂着深红色的甲油,抚着手里盛着红酒的玻璃杯。即使是这么落魄的表情,那么随意的动作都让她看起来足以让人动心。 “不吗?终于决定放弃了。”培提尔垂下了眼睑喝了一口茶。 他们俩就像暂时都把坐在一边的埃尔莎给遗忘了。 娜塔洛娃笑了笑,“培提尔,因为我不想再做一个被动的人,总是被动的接受一些事情,一些想法。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同样会爱上别人,过上开心的日子,自己想要的日子。” “说得好!”培提尔的笑意又回到了他的唇角。 “他从未终止爱一个死去的人。甚至不愿意再相信我,甚至因为她的死而怀疑我。我的心已经死了,培提尔。” “你爱着他,他却爱着她。同样……” “培提尔!”娜塔洛娃看向埃尔莎,她的语言里有着明显的警告。 培提尔没有看向她,他的目光低垂着,一直看着手里的茶杯,空气也变得安静下来。 “其实,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埃尔莎终于开口道,“当你说出了你的原因后,我就明白自己不该来。” “我是你的母亲,埃尔莎,永远都是。” “可我不在乎,你知道我会这么说,谁是我的母亲不重要,关键在于谁爱我,我爱谁。我甚至认为谁是我的父亲也不重要。”听上去就像是赌气的话,可她实际上是在克制自己的。 “我想要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被人左右,不想没有意义的做一些事情。” 埃尔莎坐直了身体,她从未那么认真地看过眼前的女人,“那就去告诉他,告诉他不是你做的,你没有杀伊丽莎白。告诉他,你爱他。他可以娶你,他一直都没有妻子。” “真是个孩子。”娜塔洛娃感激地伸手拍拍埃尔莎的手,“你认为我没有说吗?” “他会相信你的……”可她在说这句话自己都是没有自信的,她想到了埃尔维斯冷漠又自私的脸。她相信娜塔洛娃也想到了那张脸。 “他不会相信,哪怕他相信,也不会愿意接受。”沉默在一边的培提尔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 “那真是一件不怎么精彩的往事。”娜塔洛娃的手从埃尔莎手上拿开,她又猛灌了一口酒,“回去吧,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 “他爱你吗?那个老头。”埃尔莎问,根据自己的印象,那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头发的老头,他叫什么?那一长串拗口的外国名字,就连说话都带着怪异的腔调。 “那不重要,他很富有,富可敌国。”培提尔说。 “为了钱?可普鲁维特家族不缺钱!” “谁告诉你的?”培提尔嘲讽道,“当初伊丽莎白为什么那么紧张自己的地位?” “不,不,够了。”娜塔洛娃摇着头,她站了起来,背对他们,“别让我的婚姻变成一个可耻的目的,培提尔,求你。埃尔莎,你还太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爱,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我走出去了。你忍心看着我这么一步步走下吗?过没有快乐,没有自已的日子?” “所以,你随意找了一个可以结婚的人?他迷恋得只是你的身体!” “培提尔!”娜塔洛娃猛得转过身制止道,她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如果你还念及我们的友谊,带着她离开!” 培提尔看向埃尔莎,又看向娜塔洛娃,他轻呼出一口气,放下了茶杯,轻笑出声,“当然,为了我们多年的友谊,我当然会这么做。” “别总是把我看成是一个孩子!”埃尔莎倔强地说,“你们发生过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知道。看起来谁都非常的无辜,一个为了爱情的那份誓言,一个为了想要自己的生活和想法。而最终的小丑地变成了我,还有你,先生。你在执着什么?” “为了……” “别和我说为了你们多年的友谊,先生。” “她信任我,唯一只信任我。”他强调道,“为了她,我会做一切,任何代价。” 埃尔莎从未见过这样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这就像是……一个誓言。而且,就这么毫不做作的说出来了,居然还能做到没有让人感觉太过虚伪或不适。有的,只有辛酸…… “听起来确实感人,你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可她呢?她爱着我的父亲,却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个人有着数不完的钱!”埃尔莎面向娜塔洛娃,她看起来透着心伤,这让她的心底都奇异地好过了些,这样的心态是她无法解释的,看到娜塔洛娃心伤,她居然会感觉舒服了些,“我和我的妈妈曾经很快乐的生活,当她知道我是一个巫师的时候害怕得发抖,可是她并没有抛下我,如同那些憎恶巫师的麻瓜们所做的行为。我们过着很贫穷的日子,我的妈妈也曾经为了能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一些选择了嫁给马里奥。事实上,马里奥确实改善了我们的生活,起码她不用起早贪黑的去摆地摊。为了钱,或为了爱,只是一个目的。” “我以为你的介入会让事情变得不一样。”培提尔失望了,“看来我错了。” “每个人都要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这是一句与埃尔莎年龄并不符的话,可她就是这么说的,“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先生,或许我们的新娘还有很多事要忙,每个圣诞节都是值得庆祝的。” “如果你愿意,随时。” “那么就现在。”她已经站了起来,她的斗蓬也飞向了她,温柔地为她披上。在收拾好一些后,埃尔莎转过头,“能重新开始真好,擦去所有的不快乐和不想要的记忆,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从你决定的那一刻起,请别再有什么后悔的想法,你的丈夫甚至是更多的人都不知道你的那段往事,或许是好事呢。谎言会变成真实的,反之同样。现在起,你与埃尔维斯.罗齐尔就没有牵连了,包括我和埃文。” “埃尔莎――” “我只是在说实话,娜塔洛娃,起码我周围的人都希望我承认并认可这个事实,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和埃文的生母是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可其实我想说,我的妈妈是嘉乐.兰顿.唐克斯,我想说这句话已经整整14年了,还差一点就忘了自己原来姓兰顿,有时候我很迷茫,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该姓罗齐尔还是唐克斯,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从娜塔洛娃的屋子出来,天色依然还早,就像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似的。 “我们要呆到婚礼结束后才能回去?”她问。 “你确实需要。”培提尔为她戴上了斗蓬的帽子,“在麻瓜的大街上穿这样的衣服会有些太过显眼。” 是呵,确实有些太过显眼,幸好圣诞节的节日气氛让这样的尴尬降低了很多,人们都忙于过节,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加上天气寒冷。哪怕是有一两个路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或交头接耳也只是认为他们是刚参加完什么派对似的。 “你在生我的气,先生。”她从未看到培提尔大发雷霆是什么样的,他总在笑,可她确实让他失望了一把,“别不承认。” “结果如我设想。” “你总能这样。” “虽然我从未对你强调过,埃尔莎,但并不可否认,你该叫我一声先生。” “呵――” “时间还早,去看看你的麻瓜妈妈。希望你还记得时间。” “真的?”这到是意料之外的结果,“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可以这么做吗?先生?” “如果你愿意。”培提尔笑起来,“不过别让另一个你撞上,这是原则。” 埃尔莎的心情好起来,连同这个圣诞节都变得有些不一样,“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我记得原则。” “但是别忘了,巫师也不能随意玩弄时间,别玩得太过火。你知道,这是原则。”他们在街道上走着,培提尔转头看了一眼埃尔莎,“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别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它消耗的是自己未来的时间与精力,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你才有了白发?” 培提尔并不老,他实际上只比娜塔洛娃才大了一岁而已。 “去吧。” “先生,你在乎她,你爱她。”她就是能这么肯定。 “男女之间,还有很多感情,爱,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培提尔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一眼周围,并快速挥了挥魔杖,“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尊重她的意愿,所有的意愿。” “可你也在尝试挽留她。” “总是有不甘心的时候。” 骑士公交停在埃尔莎面前,她懊恼地看向培提尔,“要是……” “我们说好了条件。”培提尔就像是直接听到了她的想法般打断她,他冲着她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埃尔莎同样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了骑士公交,只是一眨眼功夫,汽车消失在整个街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培提尔是埃尔莎的爸爸多好。 第82章 原以为这将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圣诞节,可实际上并不是,埃尔莎在嘉乐那里呆了好几天,这让她足够满足,总之就连心情都变得不一样起来。等到她回到罗齐尔庄园,好心情依然伴随着她,当她打开门看到另一个自己消失在眼前后,她总在笑,口袋里还带回了嘉乐给她做的姜糖。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培提尔趁着斯内普和埃文去练习的时候他在埃尔莎耳边说。 “啊,是啊!”埃尔莎笑了笑。 “结果比我预计得要好,只是别太明显。” “先生,我突然发现娜塔洛娃的选择是对的。” “选择一个老头是对的?”培提尔一本正经地眯起了眼睛。 “哦,不!先生,您知道我在指什么。” “伊丽莎白是中毒身亡的,最好的解毒汤剂都无法解开她的毒,事太蹊跷。埃尔维斯知道并不是娜塔洛娃下的手,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贵族们往往就是这样,他们宁愿相信眼前的事物也不愿意打破平衡。” “有那么一刻,我也相信,罗齐尔先生知道事实是什么。平衡——”想到平衡,埃尔莎的情绪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她看着窗外安静的花园,就在刚才,她看到埃尔维斯.罗齐尔略胖的身形在长廊里走过,“他没有勇气面对答案。”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培提尔,他正在自己的那本厚厚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先生?”她叫他,“您为什么不娶她?” 培提尔停下手中的羽毛笔,抬起了目光看着她的眼睛,又看向她的手腕。培提尔送她的圣诞礼物是一串月光石的手链,很漂亮,她曾经很排斥这样的宝石,她认为那是娜塔洛娃喜欢的东西并不属于她,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就在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带上了那串链子。 “那么说,你已经转移了厌恶的对象?” 他总是这样,在面对娜塔洛娃的问题上,总是不会正面回答。 “他配不上她。”她简单的回答。 培提尔笑起来,“没有谁配得上谁,贵族们不会在任何时候放弃对家族的维护。” “哪怕是一个落魄的贵族?” “他们不会在乎古灵阁帐户上究竟有多少金加隆,很多带着贵族头衔的家族其实都在坐吃山空,可那象征着身份与荣耀。” “没有钱,什么身份和荣耀都是假的。” “有道理。你的麻瓜妈妈教你的?” 他们的对话变得轻松起来,尽管培提尔知道埃尔莎心里那些不愿意说的秘密后也没有这么轻松的对话过,关于嘉乐,培提尔并不像对埃尔维斯那般排斥,埃尔维斯完全不会在乎是那个麻瓜给了埃尔莎童年,或谁把她辛苦养大,只是因为嘉乐是一个麻瓜。这就像是,因为是麻瓜,而应该不被认同。 “你的夺魂咒练得相当不错,埃文讨厌和你一起练习夺魂咒,他不喜欢不能控制的感觉。”培提尔说。 “可我更想你能教我幻影移形,先生。”埃尔莎知道埃文不喜欢和她一起练习夺魂咒,意志力强大的巫师可以挣扎,这让他充满着挫败。 “好好的练习无声咒,这是你们六年级时需要学习的,西弗勒斯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了。”看到埃尔莎不太满意的撇了撇嘴,培提尔严肃地提示她,“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是,先生。” 他拿出了一本笔记本,放在桌上移向她,“希望你能够好好看一看,有什么不明白可以写信告诉我。” “西弗勒斯和埃文他们没有吗?” “那是因为你比他们更需要。” 埃尔莎努了努嘴,想要说她的资质差就明说嘛,何必要拐着弯说明,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先生是不会在乎埃尔莎.兰顿会不会难堪的。 看到她的脸色,培提尔笑起来,“希望你在看这份笔记的时候别让我的侄女看到,安姩会妒嫉得发狂的,她总是认为我太偏颇罗齐尔家的孩子。” “那是因为埃文不喜欢瑟琳娜,圣诞舞会埃文都没有考虑选她的好朋友瑟琳娜.米切尔做舞伴,为此安姩还做过说客,只是埃文似乎没有给她面子。” “哦?”他挑了挑眉,“记得要好好练习。另外,你的舞伴是谁?巴布林家的少爷?他和米切尔家的小姐关系密切,他们是世交,你觉得他怎么样?” 埃尔莎低头看着那本薄薄的笔记,手指轻划着页面,她扬了扬眉毛,想到前几日斯特宾斯寄来的圣诞礼物和问候信,那并不是非常华丽的东西,一个玻璃瓶中带着一团莹蓝色的火焰,暖暖的。克莱儿在冬天常用的小魔法,只是颜色比克莱儿的看上去更透亮一些。‘莹蓝色往往让人联想到了寒冷,可它也可以是温暖的’斯特宾斯.巴布林的来信中是这么说的。她抬起头对着培提尔笑了笑,“还不错,起码挺有诚意的。” 培提尔凑近了她,他略低着头,手伸向她放在埃尔莎的脖颈处,灰绿色的眼睛直视着她,“我们的另一堂课程,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他的气息中带着薄荷的清凉味道,扑到埃尔莎的脸上。 “先生……” “任何人。”他重复。 “任何人?可我相信您,还有西弗勒斯,我们一起长大,我了解他。还有您,您一直在帮助我。”她同样认真地看着他。 培提尔笑了笑,他站直了身体,手从她的脖颈处拿开,可眼睛依然看着她,“或许,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女儿。” 埃尔莎相信那一刻自己有些感动,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她所不懂得的情感在心里流动着,这是她面对一个男性第一次没有别扭和排斥的感觉。如果培提尔可以代替马里奥或埃尔维斯成为她的父亲,她或许更容易接受。是的,眼前的男子虽然并不伟岸,站在人群中甚至非常容易被忽略,可他对她而言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有那么一刻,埃尔莎想要拥抱她,就是这么一刻,她的身体听从了内心…… 她上前走了一步,抱住了他—— 她能感觉到来自培提尔自身异常轻微的变化,可那些都不重要,或许只是他感觉到埃尔莎的示好有些突然,她一直讨厌他—— 她能听到培提尔轻轻的呼吸声,他的唇角一定还带着笑意,让人看不懂摸不透的圆滑。埃文说过,斯莱特林们最需要学会的是隐藏自身的情感—— 她闭着眼睛感受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清爽而冷冽。然后,她的耳边响起培提尔的声音,“我能体会到你的情感。” 她一直抱着他,就像被嘉乐每一次拥抱后她都懒懒的不想离开。她拒绝马里奥的亲近,哪怕是拥抱都不喜欢,她也拒绝埃尔维斯的拥抱,哪怕只是礼节性的。埃尔维斯对她和埃文几乎是同样的态度,即不亲近又强调着她和埃文是属于罗齐尔家族的,他并没有说过他们属于他,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说出那句话。好比是哪怕他说出‘你们是我的儿子(或女儿)。’是一件非常痛苦而且困难的事…… “我以为我不能接受的,起码,马里奥或罗齐尔先生都不能。”她说,“没有或许,我就是你的女儿。” 耳边,培提尔笑起来,他的手臂用力地环抱住她—— “先生……”斯内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在培提尔放开埃尔莎看向斯内普的时候,他的大脑封闭术帮了他很大的忙,脸上的神情迅速被隐去。“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亲自过来了,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 “很好,看来我们需要准备一下。”培提尔浅笑道,他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埃尔莎,对着她温和的笑并捏了捏她的下巴,转身从教习室里走了出去。 “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能够平安无事。”斯内普冷冷地说,然后转过身。 “西弗勒斯!”她叫住他。这让她困惑,而且委屈,即使是吵架,斯内普也没有用这样的语气或神情面对埃尔莎。看到斯内普停顿住,她又问,“你们要去哪?” “和卢修斯他们一起去一个地方,我要加入他们。” 埃尔莎的思维停留在那里,她瞪着他,事情来得即突然又迅速,她还以为婚礼后埃文说的话仅仅只是说说而已,看来是真的,他们真的想要加入沃尔普及斯骑士军团,现在似乎是改名了,改叫‘食死徒’,多么响亮的名字,还带着一股阴深深的气息。她瞪着斯内普,这一刻就连思维都是痛的,她想到过无数次邓布利多的忠告,还有培提尔刚才还提及的‘别相信,任何人。’ “这不是真的。”她无力地呢喃。 “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我应该说得更单纯一些,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斯内普抬起了眼眸,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语气是那种陌生且严肃的,“我总是在努力练习,总是希望做得最好,因为只有足够强大才会让他青睐,而让他青睐后我才能足够强大。你拥有一切,埃尔莎,可我没有,我还记得艾琳的心愿。” “你认为,我拥有一切?”这听上去并不是一向了解她的斯内普说的话,埃尔莎感觉到了彻骨般的寒冷,就连思维都要被冻住般。 斯内普轻摇了摇头,“这不是关键,埃尔莎。” “那么,什么是关键?西弗勒斯,我和我一起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想听他再直白一些说出来,可他刚才明明已经说了,只是她不相信,“我以为我们亲如兄妹,我以为你在乎我的惶恐和不安,于是你只是单纯的想陪伴我一起,给我壮壮胆……” “可你看来并不需要。你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模式,正如我所想的,你总会习惯的。” 说得好! “于是,这是相当平衡的一件事?” “这是规律。” “你要放弃我了?去追求你想要的,你想要的就是追随他?” “埃尔莎,别傻了!不管是罗齐尔也好,马尔福也好,你认为他们认可我,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或者,因为我原本就让他们感觉是一个有用的人?”原来他什么都明白!斯内普看来并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很公平,这个游戏本身就很公平。” “那么我呢?”她不甘心的问。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转向窗外。培提尔看来已经准备好了,他换了一件长袍,深褐色的,还带上了以埃尔莎名义送的那对袖扣,就像要去赴宴一般。 “那么莉莉呢?”得不到他的回答,埃尔莎禁不住又问。 这次,她看到斯内普的身体动了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那个名字一定让他想到了什么,或有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这样的情绪却让埃尔莎伤心,她的心酸酸的,这股酸气直冲上了脑门——逼得她的眼泪即将要冲出眼眶,她走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袍。 “她不会愿意看到你的选择的,西弗勒斯,没有人能违背黑魔王。” “在这个庄园,说这样的话有些不怎么明智,埃尔莎。”他抓住了她的手,眼睛里有着警告还有——不屑。斯内普将埃尔莎的手从自己的衣袍上扯开,就像他的未来就在眼前,而她是一个阻挡着在路中央的障碍似的,轻易就把她移开了。 在斯内普转身的时候,埃尔莎恶狠狠地说,“我会告诉她的!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选择,你的未来,都决定了这一切!” 斯内普唰地一声转过身,他阴冷地看着她,“那么,你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呆在这所房子里!” “或许,莉莉,她会怎么想呢?她一直认为我是为了保护你,陪伴你,可你现在不需要了,埃尔莎,你有了可以让自己得到更好更多保护的那个人……” “那么说,你的决定是我造成的吗?”她显然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可她只能这么想,眼泪已经掉出了眼眶,可斯内普视而不见,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递给她他的手帕或垂下眼睑沉默下来不说话。只是,现在,他的眼神让她害怕,她感觉自己瞬间不认识他了,“那么,你走吧!就现在!我会告诉她的,我会的!”她哭起来。 可斯内普并没有因为她这么说而直接离去,而是走过去关上了门,他重新走向她,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很早就发现了你。”他说,“你一定还记忆犹新,我并不是一个会关心麻瓜的人,可我发现了你,那时候我很小,但是我几乎能判断你是一个巫师,埃尔莎。我们穷贫,身份低贱,不管在斯莱特林也好,格兰芬多也好,任何人都无法容下我们。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曾经我发誓要做一个强者,在托比亚毒打我和艾琳的时候就这么想。所以我一直很努力。” “我们可以一起相依为命,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饭……”她哭着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想要的,我了解你,正像你了解我一样,埃尔莎。”斯内普认真地看向她,终于决定替她擦去一行眼泪,“我们都在长大,o.w.ls考试后就要面临选择,我们不能活在梦里,活在霍格沃茨的摇篮里。从那里走出去,没有面包、牛奶和茶。可你不同,你原本就拥有这一切,关键在于你想不想伸手去拿。” “西弗勒斯,求你……”她伸手去抓他。 可他却避开了…… “我做不到。”埃尔莎哭泣着掩住自己的脸孔,虽然她想要控制住自己,“邓布利多告诉我,那代表着黑暗,想想里恩的死,想想威利,想想我们的额外教习,只需要一个咒语,就会有人死去!西弗勒斯,我太害怕……” “你和我都要强大起来,你是罗齐尔和普鲁维特的女儿。我们必须要强大起来。” 她看着他走出去,他黑色的衣袍就在她面前消失,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抓不住他……有些事,早已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宁愿培提尔是埃尔莎的爹。 我不是后妈,我真的不是后妈啊! 第83章 一行人在天即将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埃尔莎躺在床上,她的神经一直保持着警惕,没有睡,也无法入睡,总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整个庄园的动静上。听着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她站在楼梯口,就像是在迎接着他们,埃尔维斯的脸部表情比任何时间都表现得更为柔和,他看到埃尔莎只穿着睡袍披着斗蓬站在那里都没有责怪,可见心情还相当不错。埃文和斯内普正低声说着什么,他看起来很高兴,又带着无法掩饰的优越感,他们带着寒气走向她。 “真可惜,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埃尔莎。”埃文说,“不过明年应该可以了,现在你还太小。” “看来一切顺利,公爵赏赐了什么?”她故意问,虽然告诫自己别太在意,可她依然想知道一切,会说些什么,会做些什么,或者会不会有那个黑魔标记,她在培提尔的手臂上看到过,那是个可怕的图案,那条从骷髅嘴里伸出来的巨蛇在皮肤上游移着,像是活在他们身体里的。她还天真的问过培提尔,‘会痛吗?’可培提尔告诉她,那是荣耀的象征,不被认可或没有突出贡献的人是无法得到的。 “他看起来亲切又具有说服力。”埃文说,他看向斯内普。 “一个王者。”这是斯内普的评判。 “说得对,真正的王者。”埃文的神情里带着向往,“他问了我们一些学业,很奇怪,是不是?那时候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老师,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梅乐思教授的影子,他说梅乐思曾经是他的导师,很了不起。他知道我们,卢修斯向他提起过。他喜欢你,西弗勒斯,就连培提尔都说他从未如此欣赏过谁。” “他说得对,我原本就应该非常杰出。”斯内普毫不掩饰自豪的说。 “你看来不太一样了!”埃文兴致高涨,“虽然是一半,但同样杰出。这是他说的话,不敢置信。你都没有看到雷古勒斯羡慕的眼神。” “雷古勒斯?”这是埃尔莎没有想到的,“可他也才14岁!” “那又有什么关系,公爵不会拒绝古老的布莱克家族的效力。”埃文笑道,“这或许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区别。” “该去休息了,先生们。”培提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瞧瞧,你们毫不怜惜的把一位小姐晾在这里可不怎么绅士。” “是的,先生。”埃文立即收拾起了自己的神情,他又变成了那个高傲又冷漠的富家公子。 “不早了,明天是开学前最后一次教习,各位,知道如何做吧。”培提尔笑了笑,与他们擦身而过,就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埃尔莎。 “是的,先生。”埃文对着培提尔的背影行礼。 “是的,先生。”斯内普与埃文几乎是同时的用同样的动作行着礼。 他们总能这样,这是属于斯莱特林式的虚伪礼仪,这么看来埃尔莎确实如同斯内普所说的,她在慢慢接受和习惯。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糕。”将埃尔莎送到房门口,斯内普对她说,“这就像是一份荣耀,当你走进那幢古老的房子时,就连气息都是这么告诉你的。几乎所有古老的贵族家庭成员都在那里,都属于他。” 埃尔莎看着斯内普,她的手和腿都是冰凉的,而且那些麻麻的痛正在提醒自己着了凉,急切需要守着壁炉让自己暖和起来,可她依然定定地看着他。 [你还是我认识的西弗勒斯吗?]她想这么说的,可这句话并没有出说口,[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境,你离去时所说的话已经伤到了我。你认为我长大了,所以不需要你的照顾了,于是你就可以抛下所有去寻找你想要的。你的意愿和艾琳的意愿支配着你,可是艾琳在哪?她或许已经死了。和我一起到罗齐尔这所房子的理由变得不再单纯,你说过,你的目的是想要得到,因为你自己也有着可以得到的资本。只是你不该利用我和你的情谊,我们亲如兄妹的情谊……西弗勒斯,你糟蹋了这份情谊……] “我不会告诉莉莉的。”腹诽终究只是腹诽,最终,她说出的是这句话。 马车已经等在了大门外,他们已经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埃尔莎的衣物又被重新换了一拨,因为她又长高了一些,圣诞节的校袍居然又变得不是非常的合身,长袍也是新添置的。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都不用自己去对角巷,可你在不停的长个,和前几年埃文的情况类似。”埃尔维斯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很偶然可以和他们说说话,特别是自从他的儿子和他与马尔福家推荐的斯内普让黑暗公爵赏识后。 “谢谢先生。”埃尔莎道谢道,她不知道其他的孩子在接受自己的父母的衣物时是不是如同她一样的心境,或许他们会道谢,但是绝对不可能会有类似被馈赠的心情,还要假装出感激的样子。 “回到学校后好好学习,你的成绩有些糟糕,我们可以不需要成绩,但荣耀是必须的,埃尔莎。”埃尔维斯严肃地看向她,他们有着同样的茶绿色眼睛,“你说得对,布莱克家的长子不成器,这一点你从之前就看透了。听说他和自己的母亲大吵了一架后离家出走了。” 这真是意外,好在她并没有做些什么,只是表明了立场罢了。只是,太快了―― “幸好我们并没有表明太过于强烈的意向,先生。”她也学会了圆滑的安抚。 “你说得对。我看到了你身上一些不同之处,你的妈妈就是这样的。”埃尔维斯赞赏道,他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埃尔莎的妈妈,可并没有强调是哪个,伊丽莎白或是娜塔洛娃,不过更多的可能性应该是伊丽莎白。起码,埃尔莎认为那是一个有些心计的女人,哪怕她或许真的如同画像上那样常常会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要什么?可以要一份礼物,你似乎并不喜欢珠宝这些东西,这可不像是个贵族女孩。”埃尔维斯又说。 “并不缺什么,先生。” “你可以提,罗齐尔家族就是这样,赏罚分明,哪怕是对自己的子女也是如此。任何事物。” “任何?” “是的,任何。” “可我不能保证您不会生气,先生。” “那么我现在就在保证。” 埃尔莎装出严肃的样子,想要表现得礼貌而冷静,然而她的心却在歌唱。有一种声音在心底打着鼓,它叫嚣着让自己去尝试,埃尔维斯都说了他在保证,又有什么是可以不能说的。于是,她开口了,“先生,我不想改姓,我喜欢兰顿这个姓。”她看到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表情突然阴沉了下来,赶紧接下去说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可以不去麻瓜那里,您的善待可以让他们平静又美满的生活。那只是一个极其表面的问题,因为,就算是没有选择罗齐尔的姓氏,我仍流着您的血。是不是?” 当埃尔莎快速说完后,埃尔维斯.罗齐尔看着她,就像是在思考一般。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放到以后再说,我答应过你不会生气。”他说,然后转过身走进了大门。 “你真该庆幸他没有发火。”培提尔在经过埃尔莎身边时轻声说道,然后站在阶梯上面对着马车与忙碌着的仆人们。 埃尔莎重新紧了紧自己的斗蓬,但不管怎么说,她暂时保住了自己兰顿的姓氏。和培提尔告别,然后走上马车,接着穿过霍格莫德又回到了霍格沃茨。斯莱特林们如同每一次节日后又开始互相炫耀起自己圣诞节收到的礼物,他们总是这样。 “埃尔莎!”在拐弯处,莉莉.伊万斯叫住了埃尔莎。 “莉莉,有事吗?”埃尔莎看着莉莉亲切的微笑,她看起来越来越美丽动人,红色的头发,修长的身材,皮肤如同透明的一般,还有她的眼睛,清澈如湖水……上帝真不公平,把最好的都给了她,她就像是格兰芬多骄傲的公主,天生有着巨大的未知魔力,她总有办法让吸引着所有人都围绕在她周围……还有她善解人意的好脾气…… “圣诞过得好吗?”莉莉已经走到了埃尔莎的面前。 “还行,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呢?”出于礼貌,埃尔莎需要这么说,虽然这个问题让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斯内普他们去了黑暗公爵那里聚会。 “给,迟到的礼物。”莉莉将包装好的一份礼物拿了出来,递到埃尔莎面前,“我亲手做的,希望你能喜欢,你知道我并没有你的新地址。” “谢谢。”埃尔莎接过来,她有些不怎么自然,这个圣诞节,她并没有给莉莉.伊万斯准备礼物,当然也不存在让猫头鹰邮寄出去,罗齐尔家有足够的猫头鹰。可是,她无法确定正义的格兰芬多会不会愿意接受来自罗齐尔家的猫头鹰给她寄的礼物。罗齐尔家都是黑巫师,曾经莉莉就是这么认为的,她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判定是正确的。可这次,莉莉却给她准备了礼物,这让埃尔莎尴尬极了。 “对不起,莉莉,我会补上我的礼物的。因为……”她努力想让自己想出一个自然些的理由。 “别这样,埃尔莎,别太介意。”莉莉到是真的不怎么介意似的,她又拿出了另一包礼物,“这是给西弗勒斯生日的礼物。” “当然。” “那么,十分感谢,埃尔莎!是要回休息室吗?”莉莉问。 “是的。” “那好吧,那么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埃尔莎的笑容在莉莉火红色背影消失在拐弯角后迅速收拢了起来,她掂了掂手里那两包礼物,应该是馅饼之类的点心,往常,莉莉总是会亲自做一些好吃而且精美的的点心送给他们,起码,斯内普很喜欢。可现在看来,这两包用牛皮纸包装着的礼物却有些刺眼。她咬着唇,快走了两步,直接将完整包装的礼物塞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埃尔莎碰巧遇到了克莱儿,可她看起来就连眼神都怪怪的,并且神秘兮兮地坐在埃尔莎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埃尔莎退开了一些,奇怪地看着她,“克莱儿,你是不是病了?” “埃尔莎,雪莉告诉我一件好玩的事,但是我们讨论过了,我们一致认为非常有道理。”克莱儿继续眯笑着。 “什么?” “你喜欢斯内普。” 克莱儿的话让埃尔莎心跳漏了半拍,她抬头看向她,喃喃道,“你说……什么?” “别不承认!埃尔莎,想想吧,你们是好朋友,非常好的那种,你们一起过暑假,一起看书,哪怕是坐在一起看书也有着一种默契。没有人可以和斯内普走得如此近,而且你在乎他!我们都有这样的感觉,你在乎他!” “我……没有。” “埃尔莎,别不承认!” “克莱儿,我们更像兄妹,他……” “说吧,为什么要把莉莉的礼物扔掉,我看到了。” “克莱儿――”被发现的窘境让埃尔莎感到不安。“我只是不喜欢被当做猫头鹰。”她为自己找理由,可实际上如果莉莉.伊万斯没有把给她的礼物先拿出来会让她感觉更单纯一些。 “理由不成立!”克莱儿偷笑道,“对于这个问题,雪莉是专家,她呆会儿会愿意和你说这些的……” 克莱儿还要说些什么,不过被埃尔莎打断,“啊!说到专家,我们的专家怎么样了?和她亲爱的舞伴,我的那个狂妄又自大的哥哥,她没把他在舞会后直甩了可真是奇迹!还有你――” “埃尔莎――” “克莱儿。”埃尔莎严肃起来,她抬眼看了一眼,平斯夫人不知道徘徊在什么地方。只是,她需要试探一些事,“你怎么看待那些人,食死徒。别感觉太过惊讶,只是随便聊聊。你怎么看待,很单纯的问题。” 克莱儿的脸瞬间有些不太自然,就像是预见到什么另她恐惧的事一般,连眼神都飘忽起来。 埃尔莎看着她的变化,假装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一定觉得不好。”她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想故意吓你,克莱儿,这些人,或者换一句话说,我们这群人,很多家庭都没有办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夏莉她们认为那是个童话,甚至有些人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进到这个圈子里,权利与地位原本就是充满着诱惑的。” 克莱儿一直沉默着在听埃尔莎说话,然后她想了想,“你说这些干嘛?” “你从来都不担心么?关于雷古勒斯。”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 平斯夫人显然是看到她们在说话,虽然她们的声音足够轻,但是她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在她的图书馆发出声响的可能。于是,她习惯性的轻咳了一声。 “我们离开这里。”埃尔莎简单的提议,当然,克莱儿当然愿意配合。再说,虽然离宵禁还有一些时间,但是图书馆的时间快到了,从平斯夫人紧绷的脸上不难看到答案。 “继续说,埃尔莎。是你知道了一些吗?”克莱儿看起来紧张极了,刚一走出图书馆便问道。 埃尔莎笑了笑,“看来你还是非常紧张的。虽然你表现出来的是另一种洒脱,我说过是一种假设,克莱儿,可是别忘了不管是罗齐尔也好布莱克也好,我们都属于那种家庭。小天狼星.布莱克离家出走了,看看今天开学宴上他的表现就不难看出,雷古勒斯似乎是恨透了他的这位哥哥。贵族们在乎这些,家族的荣耀高于一切。” “他说过他被寄予厚望,这样的厚望让他有时候就连喘气都困难。” 一向温和而且自信的克莱儿流露出了困惑与彷徨,而且还有些类似神经质的东西,她在害怕,而这样的害怕让埃尔莎突然有些不忍心起来,“确实,这样的厚望往往会让人喘不过气来。可他会怎么选择呢?我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克莱儿,也不想提及。只是,我们是好朋友。总得做些什么,是不是?” “斯内普的选择是什么?”克莱儿问,埃尔莎这时候才开始钦佩起克莱儿,她在自己的头脑一片杂乱的时候,居然还会想到别人,“如果斯内普的选择是和他们一起,那么你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离开他,支持他,还是成为夹缝中的人。我了解你,埃尔莎,你不会加入他们。” “为了你的了解,我将无地自容……” “你喜欢他。”克莱儿打断了埃尔莎,她居然笑了笑,“你说过这只是假设,那么让我们假设一下如何?” “他对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只限兄妹。” 说着话,她们已经到了楼道口,克莱儿需要上楼,埃尔莎需要去地下室。可她们同时停顿在那里,为了埃尔莎所说的话,‘他对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只限兄妹。’ 片刻的沉默后,克莱儿拍了拍埃尔莎的手,“那就别想这些事了,把这些都忘了。” 确实,那就只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限兄妹算虐吗? 第84章 在埃尔莎明确说明斯内普对她的情感并非是单纯性的喜欢后,克莱儿配合得没再提及,雪莉也同样保持着这份默契,她们似乎是说好了不去谈论这些事。是同情也好,怕埃尔莎尴尬或痛苦什么的都好,总之她们不提及,埃尔莎到认为是好现象,起码自己不用面对这些。 埃尔莎好久都没有和斯内普一起,他有了更多的朋友,埃文、埃弗里、穆尔塞伯、斯特宾斯,还有快要毕业的特拉弗斯,同样的愿望和志向让斯莱特林们开始接纳斯内普。当然,他也会抽出时间和莉莉.伊万斯在一起,虽然没再去他们的有求必应屋,但起码总是能看到他们会一起走在从图书馆回礼堂的路上。斯内普帮莉莉捧着一大摞的书……莉莉.伊万斯的笑脸就像春日里的阳光…… 詹姆.波特现在对莉莉就像是被施了夺魄咒一样,看到斯内普和莉莉在一起时居然也不再像前几年一样大喊大叫,甚至是直接的羞辱。或许,这个男孩终于是长大了,懂得如何去讨好那个善良纯洁的小百合,毕竟小百合大叫“和你绝交”并不是一件让他感觉愉快的事。 复活节临近的一个周末,埃尔莎被邓布利多叫到了校长室。 那个总是身穿着布满着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的邓布利多正坐在宽大的校长席上,一片和蔼地看着她走进来。而在他身边的是好久没见和泰德.唐克斯,看到他,埃尔莎的太阳穴位置禁不住的突跳了两下,在她看来泰德的突然出现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泰德!”她叫他。 “好久不见,埃尔莎。”泰德温和地笑着,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而且瘦了很多,但是精神还好。 “是有什么事吗?出了什么事?”埃尔莎直接提问道,她看向泰德,又看向邓布利多。 不过还没等泰德反映过来说些什么,邓布利多却看上去无比放松,那对蓝色的眼珠在月牙镜片后微笑,“要喝点什么吗?” 邓布利多的嗜好让埃尔莎心有余悸,她可还记得那一整杯的蜂蜜甜得她嗓子冒烟的感觉,“不,谢谢教授。”她婉言拒绝。 “看来这个圣诞节你过得还算愉快,埃尔莎。” “是的,教授。”面对着邓布利多的眼神,埃尔莎不自然地避开,想要瞒过眼前这个老头任何事可并不简单,她必须表现得更为自然一些。虽然,她做得并不怎么自然。她的目光依然转到泰德身上,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圣诞节假期她见过嘉乐,她没事。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他无所谓地瞥了一眼周围挂满着昔日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的墙壁,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他将十个修长的手指指尖碰在一起,“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的想法。” “什么,教授?”埃尔莎极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泰德。而且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到整个圣诞节做过的事,她的打算以及斯内普的选择。她还想到自己对着埃文使用夺魂咒,如果是在外这么做,她很有可能被抓去阿兹卡班。培提尔是这么说的。可在她提出质疑时,培提尔也说过,‘现在这种情势下,魔法部可没有太多的精力管这些事。’天知道魔法部会不会真的去管某个小巫师在霍格沃茨以外的地方用了魔法,每天各个地方的魔法暴动事件就够他们头疼了。而现在,她又想到了斯内普和埃文还有雷古勒斯他们和卢修斯.马尔福以及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埃尔维斯.罗齐尔一起去了黑暗公爵处,那么这样是不是代表斯内普会被扣上什么罪名开除……想想就让她害怕。 “埃尔莎,有没有什么事情愿意告诉我的,任何事情都行。”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只是害怕,你会迷失自己。” “不,没有。”埃尔莎立即说道,“我想知道,泰德来这里是因为什么,教授?” “只是来看看你。”泰德解释道,“如果一定要说有些什么事,那或许会让你难过,埃尔莎。” “什么?” “你的若拉,就是那只小黑猫,被威利……正确的说,他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整整一年时间里,威利的精神总是不太稳定……” “若拉!可我……”她想说些什么,是啊,圣诞节回家,她还抱过它,它长胖了,也长大了不少,嘉乐很喜欢它,因为它很爱干净而且还很聪明,“威利没有理由连一只宠物也不放过!” “那只是误会,埃尔莎。”泰德忐忑起来,他求助地看向邓布利多。 “但是你的妈妈和爸爸很好,这是一次意外。很遗憾,埃尔莎。”邓布利多说。 “当然,教授。”埃尔莎将不满隐藏了起来,那只是一只猫,阿拉斯托.穆迪这样的老傲罗没有义务为她保护一只猫,是不是? “我一直想要和你谈谈,埃尔莎。”邓布利多看着她,他在提示埃尔莎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教授,我不会迷失,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需要做什么。在罗齐尔家,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对我的妈妈做些什么。可我还不知道是谁对里恩下的手。” “我一直不认为你可以轻易找到这个答案。”邓布利多端详着她,就像要看穿她似的。 “可我不能做得太明显。” “确实。”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杀害一个孩子,虽然我并不喜欢里恩,甚至讨厌他。我记得我要做什么,教授。”埃尔莎看着他,“而种种现象表明,讨厌我和我妈妈的威利也同样出现了一些状况。何况还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您说过穆迪先生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傲罗。” “说得对。你想到了什么?埃尔莎。” “答案是没有,教授。”她的情绪低落下来,“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说的是,我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埃尔莎,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做这些事的初衷是为了想要保护你,给予伤害你或间接造成你伤害的麻瓜一些警告……”泰德假设道,“很抱歉,我一直在想这些联系,确实让人困惑。但是这和他们的做法有些对不上号,因为没有发现黑魔标记,如果真的是食死徒干的。” 埃尔莎愣在那里,她接不上话题,这样的假设让她的思绪停顿在那里。这另她想到了另一个人,达逖.威森,培提尔说过他要帮助她…… “你有仔细的去看清周围的人吗?”邓布利多的眼神中更多了一层怜惜,“这真让人担忧,埃尔莎。你身在一群并不怎么好的人群里。他们总是草菅人命,这些事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埃尔莎回过神,“我……很好,教授。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像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么做。您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当然,当然,你的想法和做法完全是对的。我们并不能完全想着自己。”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当然,你一定听说了小天狼星的事情,很遗憾。可他与你完全不同。还需要做很多事呢,埃尔莎。需要什么帮助吗?泰德想要帮助你。” “他能帮我什么?教授。” 看到泰德想要说些什么,邓布利多扬起了手制止道,“泰德一直在担心你,特别是我告诉他你的决定后,他总是不安。”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可以让房间里的人都能听到。或许是时间又或许是距离,她发现自己对泰德对安多米达对马里奥都不再有太过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是突如其来的出现过,在她决定离开唐克斯家的时候。就像这次她面对马里奥的时候,并没有往常的厌恶或不满,她从容了许多。或许,只是因为不在乎。 在没有必要再留在校长室时,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在转身的时候,埃尔莎犹豫了,她回过头看向满是银白色胡子的校长又看了一眼泰德,“抱歉。我无法另自己说出那些看上去精彩或完美的托词,对你们的帮助和保护,我深深感谢。但是,就像教授您所说的,那是一个复杂的群体,地位、荣耀、金钱会改变任何人,在那里谁也不可靠,任何人。另外,谢谢你告诉我威利杀了若拉,它只是一只猫。” 然后,她扭动了门把手,走了出去。 “先生:我无法向您清晰得表述内心的感受,或许您会认为我有些孩子气。只是,我确实非常生气。 威利.唐克斯,杀了我的宠物若拉。它只是一只猫……”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猫引发的血案―― 第85章 “嗨,埃尔莎!” 洒满阳光的春日午后,埃尔莎正坐在黑湖边常去的石头上给培提尔写信,莉莉.伊万斯就出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正走向埃尔莎,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吊儿郎当的,假装不在意地看着黑湖的方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莉莉,你们正面临不久的o.w.ls考试,所有的人都疯了。”是啊,为了这个该死的考试,斯内普已经几乎一周没和她说过什么话了,他的世界除了书只有书……面对着五年级学生堆积如山的论文,让四年级的他们也感觉到了恐慌!如果能有让时间停止的魔法该多好啊!埃尔莎正盘着腿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她拐了拐嘴,将那封还没有写完的信笺放进一本书里,顺便把羽毛笔塞进了衣袋。 “你说得对,所有人都疯了。可总是需要透透气的,特别是,还没有疯的人。”莉莉笑了起来,直接在她身边坐下,“这只是一场考试。” “信心十足啊!” “埃尔莎,小天狼星想见你。”莉莉到是开门见山,她朝小天狼星那里歪了歪头,就像在等待她的允许一般。 “这么说,是引见?” “你们之间有些小误会,而小天狼星认为你不会接受他直接打招呼。”莉莉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可我告诉过他,你不会排斥的。另类的斯莱特林,和西弗勒斯一样。”她笑起来。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埃尔莎嘲讽道,她将自己的书揣进了怀里,想不出小天狼星找她的缘由是什么。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关于他的离家出走,完全,与她无关。 “那么,听他说些什么,怎么样?”莉莉伸过手来拍了拍埃尔莎,她朝小天狼星招了招手,然后直接站了起来,回过头,她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他信任你。” 莉莉已经转身走开了,小天狼星也已经走了过来,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在那里。他信任她?真稀罕! “谢谢你的建议,我只想这么说。”他说。 “我并没有做什么。正像你所说的,这样的束缚都不是我们喜欢的。”埃尔莎揣着书,同样面向黑湖,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但是足以让人眯起眼睛。 “我妈妈曾经尝试把罪责推给罗齐尔家族,我们大吵了一架。”小天狼星拐了拐嘴,洒脱地弯起了嘴唇,就像和自己的母亲吵架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当然,表面上,她不会做些什么。” 看到埃尔莎并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邓布利多教授和我们提起过你,他认为你与他们不同。所以,我认为值得一试。” “哦?”埃尔莎轻声回应,几乎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她的头又转向另一面,在别人看来就像他们并没有说话似的。 “为你说话的人确实挺多的,所以,我认为自己有必要对你说……抱歉。”如果埃尔莎能回头面对着小天狼星,她一定能看到他脸上有些类似不甘、困惑又有些不太情愿的味道,就像有人逼他做什么事了,又诸如,他是因为有些过意不去自己以往的态度真的想要说声对不起。 “不需要,我并没有怎么做。”她尝试让自己自然一点,关于抱歉,关于感谢都让埃尔莎感觉别扭。 “谢谢!”小天狼星依然在别扭的道谢,不过他转而又开朗的大笑起来,“你一定听说了我的事,我离开了那个家。” “确实。”埃尔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事实上,她想说布莱克家族几乎没有秘密,好事和坏事都会被传颂千里,魔法世界老牌的斯莱特林家庭呢。 “嗨!我说,你也不问问整个圣诞节我住在哪,出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带什么行李,那天还下着雪,我差一点被冻死!你都不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夫吗?”小天狼星笑道。 埃尔莎抬起了头,没好气地看着小天狼星,如果说斯莱特林总是虚伪的气氛是她不喜欢的,那么格兰芬多的过于热情她也并不接受。整件事,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的表现足够冷淡了吧? 小天狼星面对埃尔莎厌恶又气呼呼的瞪视下到是蛮不在乎,他还在笑,“看呐,看呐,你真的没有莉莉的善解人意。当她听说了我的际遇后可担心了不少,只可惜她讨厌詹姆,要不然我们完全可以一起玩。” “和你们一起闯祸?还是和你们一起违反校规?”她怀疑自己的听力一定是出现了问题。 “这多有趣!” “哦?”埃尔莎翻了个白眼,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的校花以及优等生会和四个捣蛋鬼一起违反校规才怪!她都懒得再说些什么。 小天狼星笑着摇头,慢吞吞地说道,“我后悔了,埃尔莎.兰顿,圣诞节我应该表现得更真诚一些。可我确实想让你成为我的舞伴,确实……” “说这些,没有意义。”这样的情形让她感觉尴尬,格兰芬多们的热情确实让人有时候会无法消受,难道话题就这么没完没了么…… “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不用猜就知道那是谁,或许小天狼星.布莱克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只有斯内普的声调会带着嘲笑又有些圆滑的尾音,浑然天成的如同男低音似的声音。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他没有给斯内普一张像埃文那样漂亮得让女孩们都羡慕的五官但起码给了他一副好嗓子。浓密的黑发盖住了眼睛,可依然能看到他的眼眸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如果我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希望你别太在意。”小天狼星的声音就在她的声音,他并没有看向埃尔莎,但这句话确实是对她说的,他已经走近斯内普,带着讥讽嘲笑他,“鼻涕精,你来这里干什么?” “与你无关。”斯内普紧绷着脸,他的眼神只在埃尔莎脸上划过了一秒。 “哦――你们是好朋友?”小天狼星放荡不羁地回过头冲着埃尔莎玩味的笑了笑,他向前又走了两步,继续挑畔道,“你认为我会对你的朋友做些什么?”就像每一次他们的斗争,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看着小天狼星,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又警惕地关注着他的动作。小天狼星就像是随时都会抽出他的魔杖一般,可他依然在笑,“来吧,抽出你的魔杖,鼻涕精,没有詹姆,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俩。” “不,别这样!”埃尔莎直接走上前,直接拦在两个人中间。 “走开。”小天狼星的神情冷了冷,“这是男人们的事,小姑娘。除非他没有勇气――拿出你的魔杖,鼻涕精。” 一根魔杖已经出现在了埃尔莎的脸侧,斯内普已经快速地将魔杖指向了小天狼星,并一把把埃尔莎拉到了一边。 “真漂亮,就该是这样的。”小天狼星说,他的魔杖也举了起来。 “住手!” “埃尔莎,呆在边上。”斯内普直接拒绝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他想做这些事已经很久了,只是斯莱特林的勇气几乎少到可怜。”小天狼星说。 斯内普的魔杖中已经开始闪现出了火花,在小天狼星的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魔咒已经飞向了对方…… “不,不,西弗勒斯,别这样,你不能……”埃尔莎叫道,他会因为这些影响到自己,如果教授们看到他也如同那些喜欢闯祸的人一样乱施魔法,他一定会被扣分的! 可是他们依然用魔杖指着对方,斯内普的铁甲咒弹飞了小天狼星的粉碎咒,他们一定是疯了! “住手,住手!快点住手!你怎么能对他使用粉碎咒,布莱克!”埃尔莎依然在大叫,“西弗勒斯,求你,别再打了!有人要过来了!” “信不信我会杀了你!”斯内普叫道。 “那么来吧,看看你的能耐,我不会像詹姆那么骂你,但是让我们都看看你卑鄙的本质!”小天狼星依然在不断地刺激他。 埃尔莎顾不得许多,她连保护咒都没有为自己施放便冲了过去,因为斯内普的魔杖顶端正闪现出紫色的光,那是属于他的魔法,埃尔莎知道杀伤力,他会害死自己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埃尔莎!” 小天狼星一把抱住了埃尔莎软绵绵倒下的身体,她的校袍已经被斯内普的魔法划开了,就像是同时有几把刀将她的衣服和皮肤割开似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埃尔莎!” 斯内普一把推开了小天狼星,直接将埃尔莎抢了过来。 “西弗勒斯……”身上突如而来的疼痛变得麻木起来,埃尔莎吃力地喘着气,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慌地看着斯内普惊恐的神情,她会死吗?她不要死!她不能把眼睛闭上,那种麻麻的疼痛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不怎么疼了,那些伤口似乎还有些发痒……诱惑着她伸手去抓挠。可她知道那只是幻觉,她不能动,她会死……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小天狼星惊恐得大叫,“这一定是黑魔法,我要告诉校长,他会开除你!把她带去医疗室,她会死的!” “别碰她!滚开!”斯内普冲着小天狼星吼。 城堡的大门口已经有些人正在向他们走过来,在他们互相攻击对方的时候就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莉莉正在向他们飞奔过来,詹姆.波特和卢平正拨开人群,彼得.佩迪鲁跟在他们后面。 “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埃尔莎怎么了!”莉莉的声音由远至近。 “西弗勒斯……”埃尔莎依然瞪大着眼睛,她不想闭上,她要看着他。如果闭上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埃尔莎!”莉莉.伊万斯在叫。 “埃尔莎!”克莱儿.科纳也来了。 “快想点办法!”雪莉.拉斐尔的声音。 “我去找庞弗雷夫人!”科瑞娜.万尼已经快速重新跑回了城堡。 “埃尔莎!埃尔莎!”埃文将她整个人从斯内普怀里接了过去,她软绵绵的,就像是被切割过的娃娃,她的血弄脏了他的校袍。 “马上离开这里!你!”雷古勒斯怒吼的声音尤其的大声,“一个没有家族责任感的哥哥,我能指望你做出多么惊心动魄的事!” “雷尔――” “伙计,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离开这里。”卢平在一边低声劝着,“科瑞娜去叫庞弗雷了,教授们很快就会过来。” “看看教授们会说些什么,鼻涕精。”詹姆另人厌恶的声音继续在挑畔着。 “离开这里!现在!”莉莉绿色的眼睛里除了眼泪就只有担忧,她厌恶地瞪着詹姆.波特,“如果你不能克制自己的嘴巴,詹姆.波特,那就马上离开这里!” 詹姆.波特立即不再发生声响,他瞪着斯内普,看着他如何收场。 埃尔莎看不清周围的情景,那些声音只是破碎地钻入她的脑子里,有一个意识在脑海里暗示她,她要死了……她都听到了远处传来了类似歌唱的声音,那个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异常的好听……每念唱一遍,她身上的疼痛就减少一些……那个声音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清晰……那是斯内普的声音。 意识再次回到她的脑子里时,埃尔莎开始庆幸自己原来没有死。她都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床边一定有些人,那些衣物摩擦的声音都像是刻意小心翼翼的。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雪莉问。 “她会醒的,西弗勒斯说她一定会醒的。”埃文小声回应。 “他说她会醒的,可她现在依然没有醒过来!她睡得够久了,埃文.罗齐尔!”雪莉低吼道,她的声音里透着烦燥,“那是黑魔法!是他的魔咒伤到了埃尔莎!” “格兰芬多的话不可信,雪莉。” “嘘――轻一点。”克莱儿阻止道,“我们好不容易说服庞弗雷夫人来看埃尔莎,你们不想被赶出去吧。” “可我说得是事实,埃尔莎躺在这里整整三天了,而肇事者却不在!”雪莉气愤地说,她正一脸怒容地瞪着埃文,就像是埃文伤了埃尔莎。 “他在校长室呆了整整大半天,我可从未看到邓布利多校长发过那么大的火。和那个布莱克一起关禁闭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相信我。”埃文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会来吗?”雪莉更不耐烦了些。 “雪莉,别这样。”克莱儿劝解道,“斯内普和埃尔莎情同兄妹,别忘了……” “我只知道他差点杀了她,情同兄妹……”雪莉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那么到底怎么要做才会更有效?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把斯内普开除?” 开除!埃尔莎的眼珠子动了动,他们不能开除斯内普!今年他将面临o.w.ls考试,还有两年他就要毕业,他爱魔法,他有他的志向,他们不能剥夺他的这份权利和热爱!她的受伤与他无关,是她冲上去的,只是因为她害怕他闯祸,事实上他确实会闯祸。 于是,埃尔莎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她开口说话。 “埃尔莎!”克莱儿和雪莉同时叫起来,“你还疼吗?你终于醒了,我们非常担心你!”克莱儿直接挪到了她身边,她轻轻碰了碰埃尔莎的手,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她还不确认自己是否可以碰埃尔莎,也不确定这么做会不会又让她受伤。 “我很好。我想……我应该是好了。”埃尔莎说。 “太好了!”雪莉说,她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埃文。 “我去找庞弗雷夫人。”收到雪莉的暗示,埃文立即说道。他也是这么做的,很快就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看来他和雪莉发展得不错。 “扶我起来,克莱儿。”她依然虚弱,而且确实没有什么力气,可当她的手无力的搭在自己的胸口时,那里曾经被划开的皮肤明明不怎么疼了。 “不行,埃尔莎!”还没等克莱儿说话,雪莉严肃拒绝道,“你流失了大量的血,一切等庞弗雷夫人来了再说。” “我要见邓布利多校长,他们不能这么做!他们不能开除西弗勒斯。”埃尔莎固执道。 雪莉和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克莱儿轻叹了一口气,“那也要等你好些了再说。” “他们会怎么做?”埃尔莎求助道,她想知道真实的进展,别等到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已经决定了某个人的命运。 “任何人都不会做些什么,特别是你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克莱儿冷静地分析,“虽然,这件事,确实非常严重。至少,教授们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们都认为,即使埃文不写信给罗齐尔先生,罗齐尔家族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你的生父会执什么态度,确实很难说。” “他不会认为……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西弗勒斯的错的!”埃尔莎急了,埃尔维斯想知道这些事简直太过简单。霍格沃茨没有秘密,斯莱特林同样没有。 “可他会怎么认为?斯内普因为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发生了矛盾,在两个人争执的情况下误伤了你,还是用不知名的魔法……一切都对他很不利。”雪莉说。 “可不管怎么样,任何的决定都需要等你醒来后再说。”克莱儿继续说。 “那不公平!” “他们告诉我你醒了,兰顿小姐。”庞弗雷夫人的声音打断了女孩们的谈话。 有那么一刻,埃尔莎真想自己还没有醒来,因为克莱儿说得对,他们不会做什么决定,特别是在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如果她不那么快醒来…… “先生: 我无法向您清晰得表述内心的感受,或许您会认为我有些孩子气。只是,我确实非常生气。 威利.唐克斯,杀了我的宠物若拉。它只是一只猫…… 先生,您一定听说了我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会知道。可我只想告诉你,我很好,西弗勒斯并不是故意的。 求你,他不能被开除……”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 第86章 埃尔莎确实是在一定程度上拖延时间,毕竟她的恢复说明着要对斯内普与小天狼星这件事上必须下一个结论。可她也确实是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些伤在斯内普的魔咒下已经恢复了,她看过自己的身体,加上庞弗雷夫人的药剂,那些伤痕在她身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庞弗雷夫人说会褪去的,只是时间问题。那些伤显得有些狰狞,一条又一条细肉色的痕迹,在她的胸前,她的腹部还有大腿上。 培提尔一直没有回信表示答应或不答应为斯内普找到开脱的方法。埃尔莎也没再看到斯内普来看过她,特别是自她醒来后。莉莉到是来过一次,她的脸色很不好,两条眉毛紧锁着,她只是对着埃尔莎勉强的笑并没有提及那些事。克莱儿和雪莉几乎天天放学后就会过来一次,科瑞纳也来过几次,照她的话说,莉莉和斯内普狠狠地吵了一架,就为了这件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埃尔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小小的欢欣。 “很抱歉,埃尔莎,我们必须要一个结果。”邓布利多从未那么严肃过,他看着她,眼神是沉重的,“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校董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那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埃尔莎急得快要哭了,她一遍遍的恳求着。 “他用了自己的魔法,那种魔法还没有被定性……这真让人震惊……” “求你,邓布利多校长,求你!” 埃尔莎没有别的想法,也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她只是一味的恳求,她希望能够出现一些转机,出现一些奇迹,可以让她知道他们不会开除斯内普。只是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盖住了大部分的表情,他沉默的时间多过于发表意见的时间,她没有办法读懂,她更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门突然被敲响,然后被打开―― 麦格教授火急火燎的直接冲了进来,她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神情,总是被梳得一丝不苟而的黑色发髻居然披散在肩上。她的身后跟着同样失魂落魄的莉莉.伊万斯。 “阿不思,很抱歉,但我必须告诉你。那几个孩子会出事。” 邓布利多从坐椅上站了起来,他快步地走向麦格,询问道,“那几个孩子?会出什么事?”他又看向莉莉。 “邓布利多校长,西弗勒斯去了打人柳,詹姆他们也赶去了,小天狼星告诉西弗勒斯那里是通往尖叫棚屋的秘道。可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邓布利多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埃尔莎,又看向麦格,然后快速走出了校长室。 “出了什么事?”埃尔莎对突如其来的事有些无法理解,他们说到了打人柳又说到了尖叫棚屋,他们――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有西弗勒斯都去了那里,他们是要决斗吗?“莉莉,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麦格教授说会出事?”她一把拉住跟在麦格身后也要走出去的莉莉.伊万斯。 莉莉回过了头,她的眼神从来都是清澈见底的,只是现在她有些支唔,她拍了拍埃尔莎的手,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麦格,“埃尔莎,回休息室吧,邓布利多校长会处理好的。” “可是……” “兰顿小姐,你该回休息室。”麦格教授回过头,看来她收到了莉莉的求助,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便快速转身往楼下走去。 埃尔莎走在旋转楼梯上,她快步追上莉莉,“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是去决斗了吗?”莉莉没有回答,她的眼神中带着罕见的闪烁。这次,埃尔莎紧紧抓住了她,“告诉我!莉莉,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你是知道一切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我们是朋友,西弗勒斯一个人去了那里,会发生什么?” 莉莉认真地看向埃尔莎,她确实是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缓缓下滑到埃尔莎抓住她校袍的手,犹豫着,“我不知道。我答应过,我不能说,抱歉。这是属于朋友的秘密。” “朋友?谁是你的朋友?西弗勒斯?詹姆.波特还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埃尔莎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确认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从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的神情中就能看到,一定将要或已经发生了可怕的事! “告诉我,莉莉,我们也是朋友,西弗勒斯也是你的朋友!他们说谁会出事?西弗勒斯孤身一人,他们要对付他,是不是?”她扯着莉莉继续追问。 “放手,埃尔莎!”莉莉叫起来,她一定是扯痛了她,就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尖锐。 “一定是出了大事,你知道,否则不会在宵禁后跑去麦格教授那里求助!一定是的!” “放手,埃尔莎,放手――” “告诉我,莉莉。” “我不能告诉你,你们也有秘密同样没有告诉我!”莉莉终于从埃尔莎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她看起来异常的生气,“埃尔莎,我们是朋友,一直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朋友间需要忠诚,我不能说是因为我要保持对朋友的忠诚。可是你们对我是不是也忠诚呢?西弗勒斯在学习黑魔法,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埃尔莎愣在那里看着莉莉,“我没有办法……” “于是,你也选择了不告诉我,不是吗?或许,你想告诉我这是学院之间的不同理念,那么,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埃尔莎问,对于莉莉的责问她确实是有些心虚的。 莉莉没有解释,她只是严肃地看着埃尔莎,“或许,你该祈祷我发现的够早。或者,我们都该祈祷詹姆和小天狼星阻止的会更及时一些。否则,就连邓布利多校长都无法阻止惨案的发生。” 惨案!莉莉的话让埃尔莎的心脏差一点就停止了跳动,她说惨案,那么说来斯内普一定会发生什么!她知道,可她不说为什么,这是她对朋友的忠诚…… “西弗勒斯喜欢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可她就是直接说出口了。 “什么?”莉莉皱起了眉头,她好像并没有听清楚埃尔莎的嘀咕声。 “只有你……” “说这些没有意义,埃尔莎.兰顿,清醒一点。我同样担心他,正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莉莉冲着埃尔莎吼,她从来都很温柔。她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往楼下冲,然后,在埃尔莎恢复了意识时听见莉莉.伊万斯的尖叫声…… 血,满地的血……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都已经回来了,几乎还惊动了所有的教授,他们围绕在几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子边上。 “阿不思,我得去联系圣芒戈!” 庞弗雷夫人的声音直接冲进了埃尔莎的脑子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很清醒,只是那一股血腥味让她害怕得忘了怎么呼吸和思维。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有彼得.佩迪鲁都受伤了,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全是血。斯内普整个人就像浸泡在血水里似的,从头到脚全是湿漉漉的血,他的头发粘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神情……埃尔莎就这么木木的站立在那里,她不敢上前,她怕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俱没有生命力的尸体。 “把莉莉和埃尔莎送回休息室,米勒娃。”邓布利多头也不抬地说,他正为斯内普施放着治疗咒。 “我送他们回去。”还没等麦格教授回答,斯拉格霍恩便开口了,他还穿着墨绿色格子的睡衣。 “谢谢,霍拉斯。”道谢的是麦格教授。 “我想留下来,求你们。”莉莉满脸是泪地说道。 “回去,伊万斯小姐,你是级长。”麦格安抚道,“他们会没事的,一有消息我就会来通知你。你们在这里与事无补。” “是的,教授。”莉莉点了点头,她扯了扯埃尔莎,“我们回去吧,埃尔莎。教授们会救他们。” “不!”埃尔莎拒绝道,她甩开了莉莉的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埃尔莎……”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轻声在她耳边劝慰,“我们回去,别打扰教授们……” “你是以级长的身份在劝说我吗?”埃尔莎看着莉莉问,她扯着嘴冷笑,“不,我不属于你的学院,敬爱的级长,我要呆在这里。哪怕是教授们把我赶走――” “你在这里能做什么?” “总比呆在休息室一无所知要强!他只有一个人,他没有亲人,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埃尔莎吼叫道,现在,她才懂得需要哭泣。现在,她的眼泪才懂得涌上来。只是哭泣没有用!她一把擦去了刚掉出眼眶的泪水,她不是个好学生,没有人可以让她在现在离开这里。“求你,别让我离开。”埃尔莎走上前一步,对着邓布利多急切地祈求道,“求你,求你――” “让她呆在这里,其他人可以离开了,我们等波比回来。所有教员注意封锁消息,你们也同样。”邓布利多指着埃尔莎与莉莉。 “是的,教授。”莉莉轻声地答应,看了埃尔莎一眼,转身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了医疗室。 很快,庞弗雷夫人带着圣芒戈的医师直接出现在了壁炉里,一共有3个医师,还各自带着自己的助理,他们全都穿着墨绿色的巫师袍。 “谢谢你们做了简单的处理,邓布利多校长。我们需要把他们带走。”一个带头的医师说道,并挥了挥魔杖,将斯内普以及詹姆.波特他们连带着血的床单一起悬浮了起来,轻轻放在了担架上…… “麦格教授会和你一起过去。”邓布利多对医师说。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其他医师们和伤员一起消失在医疗室巨大的壁炉里,那个带头的医师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异常的严肃。 “天亮后,我会带着另一个伤员一起到那里。真是太麻烦你了,斯梅绥克医生。” “有些糟糕,我不得不先说明。”斯梅绥克医生看起来并不轻松, “明天,你还要上课,兰顿小姐。”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一眼埃尔莎,很显然,他显然是在拒绝埃尔莎跟着一起前往。 “不……” “不,埃尔莎,回到自己的床上去。”邓布利多看了看窗外的天,转向管理员费尔奇,“阿格斯,送兰顿小姐回休息室。” 埃尔莎看着邓布利多,祈求他改变主意,只是邓布利多没再看向她,他看起来还有什么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一般,“我希望大家都保持理智,如果传到校董会,结果将会非常不愉快。”说完,他已经转身离开了医疗室。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一定不陌生吧 第87章 直到复活节假期开始,斯内普他们都没有回到霍格沃茨。埃尔莎每天都能收到麦格教授的迅息,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最早醒来的,他只是单纯性的骨折,左腿和左手。然后是彼得.佩迪鲁,詹姆.波特的伤有些重,他被折断了两根肋骨,伴有肺部出血,但是圣芒戈的医师说伤势已经得以控制,起码他已经醒来了。可谁会在乎这些,最要紧的是斯内普还没有醒过来,他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斯梅绥克医生的助理告诉她,还需要一些时日,他的肋骨几乎全断了,还伤到了脾脏……埃尔莎不敢听下去,在她的脸色变得如同一张白纸时,那个助手非常体贴的停下了描述。其实她知道那一定比听上去更糟糕。 “有些糟糕。”埃文在她耳边轻声说,埃尔莎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你和他,都很糟糕,我猜想斯拉格霍恩已经完全放弃了你,麦格教授为此关了你的禁闭,埃尔莎……” “我不在乎。”埃尔莎轻声的打断。 别再唠唠叨叨的和她说自己的表现在这一周里有多糟糕,她才不在乎这些,那些堆积成山的作业,那些禁闭都对她没有用。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个问号。 是什么样的魔法可以把斯内普伤成这样,而且莱姆斯.卢平就没有受什么伤,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可第二天晚餐他就出现在了礼堂里。虽然脸色白得吓人,他始终耷拉着头,精神萎靡不振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哪怕是科瑞纳和莉莉的安慰都没用。 “你不会让自己的复活节假期浪费在医院的。”埃文说。 “浪费?”她可不认为自己呆在这里是一种浪费,让她回去面对培提尔的质问或埃尔维斯直接把她扔出罗齐尔的房子?这么看来,这是一个好主意! “或许……”埃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会认为并不是浪费,这也难怪。但是你似乎忘了一些事,埃尔莎。” “什么?” “我的妹妹想方设法想要对待自己教父的漂亮女儿,仅仅是为了妒嫉她的美貌?真是值得寻味的一件事。” “闭嘴!埃文!” “你会愿意去收拾一下残局吗?”埃文挑了挑眉,又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已面前的地砖,说,“特拉弗斯他们这次做得有些过火。事实上,那个女孩单纯之极,在圣诞假期的最后几天里就被特拉弗斯完全的迷惑了……” 埃尔莎有些心慌地眨了眨眼睛,他们真的做了这件事,不能全然都怪她,谁让安妮有这么一个父亲,他用同样并且更为下贱的方式对待她…… 埃文看着她,“害怕了吗?” “没有。” “你总是这样,小女孩心思。可是时候去看看了,但愿结果能另你满意。”埃文转过身时冲着她笑,然后挥了挥手朝楼道里走去。 埃尔莎重新将目光回到玻璃墙上,斯内普依然苍白如纸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他会醒来吧?有这么一种幻想,她几乎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就在刚才动了一下。她紧贴着玻璃墙,直到那扇玻璃充满了她呼出的气息……“一定要醒过来,西弗勒斯。”她轻声的叹息。 “就在刚才,斯梅绥克医生还在谈论西弗勒斯的情况。” “教授……”邓布利多突然就出现在了埃尔莎的身边,把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的气息微弱,埃尔莎。” “斯梅绥克医生说了什么?他一定对您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埃尔莎慌起来。 邓布利多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她,“泰德的来信。” 那确实是泰德的来信,信的内容很简单,他希望她能回去。威利自杀了―― “威利……” “很遗憾,埃尔莎。唐克斯先生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他伤害了你的宠物,这件事,泰德告诉了你,你又告诉谁呢?”邓布利多问。 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迅速地热起来,她想到了那封被寄出去的信……可是,不可能!威利是自杀的,泰德的信里写得很明白,他是自杀的! “不……没有,教授。”她不相信―― 再次回到马里奥.唐克斯的房子,埃尔莎的心境都变得有些不同,‘别相信任何人……’培提尔的声音就像是就在她的耳边,他曾经告诉过她,别相信任何人。只是她已经将他看着是自己熟悉或信任的人―― 泰德假设过,那个人,做这些事的初衷或许是为了想要保护她,那些给予伤害或间接造成她伤害的麻瓜一些警告……而培提尔也说过要帮她解决达逖.威森,培提尔说过他要帮助她……她再次想到了里恩和威利,还有邓布利多他们一直担心的关于嘉乐及马里奥他们的安危…… 整个房子里都是黑色的布置,威利的遗像就在大厅里,苏菲在哭泣,看到埃尔莎进屋的时候眼里充满着恐惧。约克和安娜还有他们的儿子斯格利没有来,泰德和安多米达正帮着忙里忙外接待一些客人,玛蒂娜就在刚才离开了。马里奥就像是突然衰老了很多岁,他原本就没有多少的花白头发变得更稀少了些,嘉乐就在坐在他的边上,在看到埃尔莎时,她站了起来,并将她带到了边上。她错过了葬礼―― “埃尔莎。”安多米达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你没有拿回来你的行李箱?”泰德接下去问她。 埃尔莎无声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回应些什么,那张脸依然年轻漂亮,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她却让埃尔莎喜欢不起来,不光是她带着布莱克的姓氏,或与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有联系。 “我们听说了你的事,能看到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安多米达轻声说。 “是啊,一切平安。我还活着……”她转过头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 “什么意思?”嘉乐的脸色变了变,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埃尔莎看,“什么是你还活着?”她追问。 “只是受了点伤,妈妈。”埃尔莎看了一眼嘉乐,又看向安多米达,“我只是太不小心了。” “埃尔。” “妈妈,别担心,我好好的。” “还有谁受伤吗?” “安多米达,你是不是一定要在这种场合说这些问题?”埃尔莎尖锐地问,她直视着安多米达毫不退让,这个女人不是太愚蠢就是太单纯,而在她看来有时候单纯和愚蠢是划等号的,从她给自己的女儿起那么愚蠢的名字上就能看出来,并不高明。 “哦……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了。”安多米达脸红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即使是这样,对小天狼星,我的堂弟来说,也有些,有些……残忍。” “你嫁给泰德.唐克斯原本就是一件冒险的事。”埃尔莎讽刺道,“这真让人遗憾。他很好,你的堂弟,我能向你保证他还能生龙活虎的完成他的o.w.ls考试。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没有人为他祈祷,只有我。” “发生了什么事?”嘉乐看了一眼安多米达,又看着埃尔莎,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为了威利哭过。而且,埃尔莎与安多米达的谈话让她看起来紧张极了,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昏倒,“听起来很严重?” “严重?”埃尔莎笑起来,“不,妈妈,没有什么。我只是在开玩笑,男孩子们在一起总会打打闹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那么笑,埃尔莎。”嘉乐严肃起来,“得注意场合,今天是威利的葬礼。” “呵――”确实,她忘了自己亲爱的妈妈嫁给了谁,她嫁的是古板又遵巡礼仪教义的马里奥.唐克斯。泰德.唐克斯,一个赫奇帕奇的麻瓜父亲。那么说来,她刚才的言语和干笑声确实有些不合礼数。 “我去看看你爸爸还有什么需要的,他刚才很不好。”嘉乐说着已经转过身往马里奥那里走去,在埃尔莎的方向可以看到,她扶起他,他们正在往楼梯走去。或许马里奥确实需要休息一会儿。在进入这个院子时,她已经听到一些邻居在谈论,找到威利的尸体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了…… “他离开了那个家,现在一无所有。”安多米达继续说道,“我知道那样的感觉,彷徨的,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之后的生活。” “我必须说明一点,安多米达。”埃尔莎看向安多米达漂亮的脸蛋,“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包括你的生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们有什么交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们都知道她们口中的‘他’是指谁,小天狼星有他自己的选择和生活,这点是任何人都无法插手的。 安多米达的脸色变了变,她或许从未意料到埃尔莎会这么说,她的敌意显而易见,“你,确实是一个斯莱特林。”她只能这么说。 “我现在更希望西弗勒斯能醒过来,然后听他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埃尔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看上去举止得体,就像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或许你也该祈祷,安多米达,听说你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关系密切,你该祈祷他不会因为他的恶作剧或他的报复大错特错。那么,布莱克家族就会出现一个被霍格沃茨开除的第一个人。” “埃尔莎,我很抱歉。有时候,我确实不太理解你的想法是什么,你看起来深恶痛绝那些所谓的教义与斯莱特林所谓的理念。但是,你却排斥和我们在一起。” “安多米达,很遗憾。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对我的想法和理念那么感兴趣。天知道我有多爱自己的妈妈,虽然她并不是那个生下我的人。可你们抛弃的正是我苦苦追寻的,比如说亲情。” 埃尔莎没再理会安多米达,关于她,并不是埃尔莎关心的对象。她一个人走到了后院,那里的阳光正好,暖暖的,晒得她都不想挪动身体。她的手抚到自己的胸前,那里有一个金色的细链子,细链子上有一个金色的挂坠。她甚至想过,如果斯内普不能顺利醒来,她就回到过去……只是,邓布利多的眼神似乎是利剑一般,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像是下定决心要盯着她,埃尔莎就是这么感觉的,他一定在怀疑着什么,或许,邓布利多知道了些什么。 身边的脚步声和一股熟悉得让她厌恶的香水味让埃尔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将手里的茶杯顺势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 “好久不见。” 达逖.威森和她打招呼,这样的日子,做为亲属好友来说他都应该会出席。 “好久不见。”埃尔莎懒懒地回敬,她可不再是那个只会一味羞涩的小女孩了,“我还以为没有人会在意我是不是回来了。” “确实。”达逖到是一点都不客气,他将手里的红酒杯同样放在埃尔莎身侧的茶几上,他凑得更近的时候,埃尔莎闻到了一股酒气,“多么漂亮,是不是?和安妮一样美丽且动人,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这样另人着迷。安妮很单纯,她的皮肤莹亮得透明,我把她当成了珍宝,属于我的珍宝。” “我还记得,安妮总是很怕您,怕您的毒打。”埃尔莎回答,她的眼睛看着院子里不知名的地方,就像在回忆。 “是啊,可那不代表我不爱她。你一定能猜到,我并不是因为爱情而结的婚,那个女人有钱,她喜爱我的相貌。于是我们很公平,幸好我们的女儿并不像她。每次我趴在那堆看上去快要腐烂的肉身上时,我就有着莫名的怒气,我惊叹自己居然可以忍受了那么多年。而直到你们长大,我才有所安慰,因为我可以幻想,那是我唯一可以拥有的,幻想着在自己身下的是一俱俱多么娇嫩又鲜亮的身体……” “别对我说这些你的下流话!”她打断他。 “我知道你憎恨我!”达逖.威森一把抓住了埃尔莎的手,他英俊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有些扭曲,“安妮是属于我的!而你又做了什么,漂亮的小毒蛇,我忽略了你也在长大,你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那些男孩,是你给她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教父。”她并没有尝试争脱,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她大叫大喊一定不得体。能这么近距离的去看一场精彩的戏,不能不说是另一种欣赏。 “教父?!”达逖.威森咧开嘴笑起来,“我每天都会观察安妮的一举一动。直到上个月她的老师才打电话告诉我她的不同,三个月的身孕,她居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属于谁的。埃尔莎.兰顿,你做了什么?那些男孩,那个男孩说是你的朋友!” “他叫特拉弗斯,他有异常富有的家庭。而且确实很漂亮,是迪斯格斯教母喜欢的类型。只可惜,安妮太不懂得自爱了,特拉弗斯不喜欢不懂得自爱的女孩。” “她才14岁,她还是个孩子!”达逖.威森怒吼道。 “是啊,多漂亮的年龄和多么稚嫩的身体,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埃尔莎笑起来,“可又多么的另人心疼。” 达逖.威森看着她,他就像不认识她一般,一直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我亲爱的教父,在您说这些话的时候,您感觉恶心吗?当初,我比安妮的现在更小。可你夺走了我的童贞,之后那就成为了我的恶梦。我从未对人提及过,从未……”轻吸了一口气,埃尔莎含着泪看着远处,“你听不到我的恨和我每天的诅咒。你只想过安妮是个孩子,而从未想到过别人的孩子,正因为你认为我是被妈妈领回家的小可怜虫,于是可以随意的践踏。” 这不仅仅只是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写这章时,我很爽! 第88章 埃尔莎收到了邓布利多的来信,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圣芒戈,斯内普醒了。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信随之而来,他们不会在意斯内普现在是什么样的,或醒的或依然昏迷着,他们只在意对自己有用的人或事。 “你应该在收到我的信后就回罗齐尔庄园。”培提尔在圣芒戈魔法医院的大厅里截住了埃尔莎。 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埃尔莎已经习惯了第一时间避开直视,她垂下了眼睑,让自己看上去并不会显得太倔强,虽然她曾说过要把信任给眼前这个男人。 “埃尔维斯很生气,或许,你不急着回去是对的。”他又说,“可他,确实是很生气。在听说了你近期的表现后,他认为你给罗齐尔家蒙了羞。” “我想上楼看看西弗勒斯。”她嘟囔着。 培提尔拉了埃尔莎一把,可也只是轻轻地拉了她一把,他没有回绝或说些其他的,只是跟在她身后。如果埃尔莎决定要做些什么,她就会去做些什么。 “一向少见,邓布利多校长。”培提尔和等待在那里的邓布利多打招呼,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关于理念关于不同的信仰,也丝毫不介意埃尔莎紧张得要命的神情,而是异常绅士的向校长行礼,完美的无从挑剔。 “真高兴能看到你能守护兰顿小姐的到来。”邓布利多圆滑且自然地笑了笑,他低头看了埃尔莎一眼。 “非常荣幸。我和埃尔莎的母亲是非常好的朋友,受她所托,总要履行我的义务。”培提尔撇了撇嘴,展现出往日里的微笑。 “西弗勒斯已经醒了。”邓布利多低头对埃尔莎说。 “是的,教授。”埃尔莎很轻声的回答,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他们全都当她不存在,他们完全可以继续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自己的身边跟着培提尔,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形下。当他们把培提尔.格林格拉斯隔在门外走进斯内普的病房时,埃尔莎下意识地说,“我在楼下遇到了格林格拉斯先生,教授。”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可这句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这就像是她在撇清一些关系……什么时候她成了这样的人。 “他很有一套,从我教他的时候。”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很少能直接感受到他的厌恶,“那时候我还是变形术教授,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一定会很奇怪吧。”他看着埃尔莎,他又让她感觉到了那种直直的有着穿透力的目光。 “曾经,他的年龄如同西弗勒斯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俱有天赋的孩子。一个男孩就在课堂上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受到了诅咒。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男孩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可那是他所喜欢的女孩。” “培提尔?”她禁不住问。 “所有的孩子都吓坏了,他们都只有十六岁,就在那间变形课教室边上被废弃的教室里,现在堆放着杂物。”邓布利多继续说着,他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分了一个眼神给病床上的斯内普,他看起来快醒了,“我们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埃尔莎。我们都有选择错误的时候,会有迷茫和困惑,每个人。这就是成长,决择往往是痛楚的,可每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不管他是谁,他犯过什么错。” “那么为什么没有审判?”埃尔莎问,“如果真的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审判他,魔法部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是,有些事让我想到了他,他喜欢这么做。”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有些答案在心里。”邓布利多指了指埃尔莎胸膛的方向,他认真地看着她,然后缓缓放下了那只有着苍老皱纹的手。 埃尔莎轻喘了一口气,她看向门那边,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应该就在门外等待。“可是,没有证据,教授。”她转过头,面对着斯内普,就像在和他说话一般,“他让我想起了父亲……”然后,她无精打彩地坐到了斯内普的床沿边。 “西弗勒斯――”她轻声叫斯内普的名字,可他缓缓睁开的眼晴却是陌生的,就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事,又像是在经受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眉头都纠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她又叫他,心里蛮是酸涩,她的眼眶顿时变得又红又热随时都有可能哭泣。她一直在担心他,比任何人都担心,而他醒来后却是她不喜欢的神情。 “你对她说了什么?”他的第一个问题和第一个回应。 “什么?” “别说你不知道。” 斯内普的眼神变得更凌厉了些,就像她有多么讨人厌似的。 “你到底认为我做了什么!”埃尔莎站了起来,她直视着斯内普,并且大声的回击,“当我醒来的时候,当我能动的时候我就去祈求邓布利多校长别因为校董会的压力开除你,然后就听到你和格兰芬多们决斗的消息,你没有再醒过来。如果你一定要想知道我做了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我天天坐立不安如同行尸走肉,天天就连做梦都梦到你死了。而看到你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她,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以让你那么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说了什么?”这是她突然爆发的情绪,那声音听上去简直就是怒吼。 “确实是这样,西弗勒斯,埃尔莎一直很担心你。你无法想像这一周里她的学习成绩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他们都忘了邓布利多还在这间房间里。 “抱歉。”斯内普无力的抬起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确实,那是没有定性质的魔法。并不能要求所有巫师都要学会积极进取,研究一些魔法,更何况我还没有毕业。” “年轻的怒气总是值得被原谅的。”邓布利多动了动身体,或许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先出去,可还没等到他转身的时候,埃尔莎已经发话了―― “别总是想到说声对不起我就会原谅!”埃尔莎转过身,用力紧闭上双眼,她得克制住自己,她还要让躺在床上的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告诉她心里的疑问。她努力的呼吸,深深的,然后转过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斯内普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困惑起来,他试图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又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同样看了他一眼,他遗憾地说,“很抱歉,埃尔莎,西弗勒斯很有可能无法满足你的好奇心。他忘了一些事。” “什么,教授?” “你是说,西弗勒斯忘了那晚发生的细节?” 从圣芒戈出来,埃尔莎可没有想到培提尔居然耐心的等在那里,她当然是和他提及了关于斯内普的情况,明明是有那么多的疑点的,可似乎斯内普是真的忘了,而且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真让人难以想像。” “他没有必要假装,”培提尔悠闲地和埃尔莎走在麻瓜大街上,他没有穿巫师长袍,而是西装。中等的身材在修身的西服下比巫师长袍更像个绅士。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笑了笑,“这样的投资或许有些不太平衡,避开了差一点被开除的风险,但是却失去了制衡砝码。但我相信,这次邓布利多不得不去说服董事会打消念头。” 这下,埃尔莎是真的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她想不出这些发生的事会起到什么作用。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因为斯内普的受伤和失忆去说服董事会打消念头,“董事会不会可怜西弗勒斯,先生,他们会说他们决斗也是不被允许的。先是用未知的魔法打伤了同学,然后因为决斗让双方两败俱伤,他们甚至都不会去思考三个格兰芬多对付一个斯莱特林,而且,校规上明确……” “埃尔莎――”培提尔带着长腔笑着打断她,“西弗勒斯的失忆完全是一个意外。你写信给我,要求我的帮助,关于什么?西弗勒斯与波特还有布莱克互相厌恶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没有理由恨到要让他死,似乎那只是不太受控制的魔法暴动,董事会并不是像你想像中的洪水猛兽。这原本就是两个对立的群体,而我的讯息来自我的疑问,其实这个疑问一直存在,只是,布莱克家的小子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我不明白,先生……” “实际上,邓布利多是一个非常聪明和了不起的人,可并不是一个理智的教授。他曾经做过一些事,在我看来还是一些非常糊涂的事。被我发现了,于是,他讨厌我。” 埃尔莎玩着手指头,一边看着脚下的路。最终,她咬了咬下唇,决定说出来,“确实,邓布利多教授不喜欢你。” “是的。”他笑了笑,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向埃尔莎,“他是一个伟大的魔法师,他认为只要是有巫师的潜能,无论是什么血统都有权利得到魔法教育。而这样的观点事实上让魔法界不太能接受,因为很多纯血统巫师大多历史悠久……” 这些她都知道。 埃尔莎继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她低着头的声音很轻,“所以,娜塔洛娃要把我送给麻瓜,为了报复罗齐尔先生的无情,她一定是被伤透了心。” “我说过什么?你可不是一个傻瓜笨蛋!”身边薄荷的气味淡淡的,培提尔又离得近了一些,他伸过手指托起埃尔莎的下巴,“你该多点自信,小姑娘,这并不影响你的高贵血统。你是你自己,会有自己的生活。” 埃尔莎不在自在地轻扭开头,她退后了一步。 或许,培提尔也意识到了她的尴尬和不自在的神情,她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孩童,这样的动作与距离都会让她感觉无措。他轻笑出声,“别再担心你的好朋友会被开除,这件事解决了。” “解决了?”埃尔莎迷茫道,“可是,先生,您刚刚还说有疑问。而且……” “疑问已经解开了。” “我不明白,先生。” “你不需要明白,埃尔莎。”培提尔严肃起来,他就像是能看穿她一般,“别尝试做些什么,我可不想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来,你也不会愿意。” 埃尔莎轻咬着嘴唇,往路边的休息椅上走去,然后坐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想怎么做?”培提尔似乎是很有兴致一般,他知道她的心思,但没有严厉阻止,而是同样坐到埃尔莎边上。 “回到那个时间点,我大致知道事情发生的时间,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说真的是决斗,或许西弗勒斯会需要帮助,起码他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你,帮助他一起决斗?”培提尔好笑地看着她问。 “或许你会笑话我的魔咒还不及西弗勒斯的一半,或许你会认为我将会是一个累赘。可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失去的记忆。邓布利多教授说西弗勒斯失去了那晚的记忆,仅仅是那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先生。” “如果,你受伤了呢?”他问。 “我和他,不可能同时失忆,除非是人为。”她说,“先生,我完全可以不告诉您我的打算。即使是您的警告,您说过就算是巫师也不能随意玩弄时间。可或许,我会得到答案,又或许,西弗勒斯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记得这些事的好处在哪?” “为了不同的理念,您说过,我们需要自己去发现一些事。”就连嘉乐都说,埃尔莎固执起来另人厌恶,她已经决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我真不该把时间转换器交给你。”培提尔摇了摇头。 “或许,先生。” “事情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埃尔莎,会有危险。” “西弗勒斯和波特他们受的伤就足以证明您的话是对的,先生。” “只有你擅长并喜欢的诅咒术往往是不够的,还记得钻心咒吗?或许会帮到你。”培提尔放弃了劝说,实际上他的劝说甚至是不痛不痒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训练,希望你别像我们练习时那样总是迟迟不敢出手。一个明智的斯莱特林,懂得如何审时度势,把握机会。”他已经站了起来,将双手插进了西裤袋里,如同麻瓜们常有的动作。 “您同意了?”埃尔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培提尔歪了歪头,替她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到耳后,“埃尔维斯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娜塔洛娃也不会。信任是需要相互的。” 作者有话要说:固执的小姑娘 第89章 回到事情发生的那夜时,埃尔莎头晕得厉害,或许,这是她操作时间转换器时过猛了些。时间过了整整一周,而需要回到一周前可并不是省心的事,那些从她身边飞逝而过的景像快速得在自己身后倒退回去,快得让她都要呕吐。 谁能想到她会直接冲出去拦住斯内普,连埃尔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是这么做的。 就在她突然出现在斯内普面前时,他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那么健康的站在他面前,可实际上只有埃尔莎知道另一个自己正在校长室和邓布利多周旋。 “你确定吗?埃尔莎。”斯内普的脚步并没有停顿下来,他继续快步朝城堡外的打人柳走去。 “我没有开玩笑,西弗勒斯,虽然,我并没有类似于预知这样的能力,但是,你不能过于鲁莽。”埃尔莎一路的小跑着,小天狼星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特质除了够义气外,还有一样最要命的东西,那就是冲动和鲁莽!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到要斯内普的命,相比之下,开除只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可我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关于卢平,埃尔莎。” “关于卢平?布莱克和你说的事是关于卢平的吗?可他什么要和你说关于卢平的事?” “我们会找到答案的。”似乎斯内普也认可了埃尔莎为同伴,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指埃尔莎可以和他一起。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拾起了打人柳边上的一根小木棍,那颗树就像是知道有人在它周围,它开始狂甩起它的树枝。斯内普只是伸了伸手,在一块结疤处点了点,接着,那颗树居然变得一动不动了,就像是一棵再正常不过的树。 一阵怪异的如同野兽般的声音响起,埃尔莎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这是什么声音!哦――”她又被滑滑的泥地不客气地滑了一下,幸好斯内普快速地拉住她才不至于摔倒,“谢谢――” 他们走向树根旁的树洞…… 那是一条幽暗的过道…… “lumosmaxima。”斯内普小声念到,手里的魔杖被点亮,蓝色的荧光让周围的一切清晰起来。埃尔莎同样点亮了魔杖,她紧紧地跟在斯内普身后。 路的尽头是一间屋子,破败的门吱吱呀呀的响着,楼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地移动过去。他们都有些警惕,埃尔莎控制不住的害怕,她紧拉住了斯内普的手。可其实斯内普一样紧张,他的手心是温热的,而指尖却有着冷意,他同样握住了她的,将埃尔莎拉在自己身边。那是一间布满着灰尘的房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窗,它们全被又粗又厚的木板钉死了,像极了监狱。屋子里的家俱如同那扇门一样破败,找不出一件完整的家俱,它们或是被刀一样的东西划着深深的痕迹,或是被什么钝器重击后,总之,残败不堪。 “打人柳的通道连接着霍格莫德的尖子叫棚屋,我想这里就是。”斯内普小声解释。 埃尔莎伸手去抚摸那个粗大木柜上的划痕,她将魔杖举得更近了一些。这样的划痕让她想到了……伤口。这绝对不是用利器划下的,她睁大了眼睛,带着疑问和不确定转过头。斯内普的目光和神情与她如出一辙,他一定也发现了…… 沉重的呼吸声出现在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是被他们手上的光吸引着正在缓缓地靠近过来。斯内普迅速拉过了埃尔莎,还没有等到她完全反映过来时整个身子迅速朝后倒去…… 一阵轰鸣在埃尔莎的脑海中炸开,那是一对巨大妖异的黄色眼珠,锋利的长牙呲露着,那只东西的喉咙里正发出野兽的吼声。 那是一头巨大的――狼人! 始料未及的惊讶让斯内普整个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还来不及进入战斗状态那头狼人的手臂仿佛一根铁棍一样挥了过来。埃尔莎尖叫起来,她被斯内普一把推开,他们分别向两边躲去。可似乎还没有结束,它依然在靠近他们,现在,它的目标是埃尔莎,它正一步步地逼近她…… “为什么这里会有狼人!”埃尔莎惊叫起来。她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学到了有关于狼人的学问,它们会在月圆时分变身,它们有厚重的皮毛,尖锐的爪子,它们嗜血如命。可谁能料到霍格沃茨城堡边上的打人柳秘道尽头连接着霍格莫德村的尖叫棚屋,而尖叫棚屋里居然有一头狼人。 是了,今天是月圆之夜! “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她记得黑魔法防御课上关于狼人的描述,也突然就记起了培提尔的警告…… “这就是答案!”斯内普一边说着,魔咒也紧跟着袭向那头巨狼。一连串的魔咒,几乎连他自己的魔咒都用上了,可是那些如刀割一般的魔咒打在狼人的身上就像丝毫不会伤到它,可它却被惹怒了…… 过道里响起了其他的声音,狗的叫声让那头狼人停下了动作,它的手里正拽着斯内普的衣袍,轻而易举的把他提在手里。只是在它分心的那一刻,一头巨大的黑狗直接冲向了狼人,斯内普直接被扔到了角落里的柜子上,那个破旧的柜子又把他重重的弹了回来,然后斯内普的身体发出沉闷的类似沙袋落地一样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伤,可他就那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西弗勒斯!”埃尔莎惊呼地跑向斯内普,他们都受了伤,她的脸上和胳膊正像火一样在烧,可她只是刚刚被它的爪子擦到了一些。她将斯内普扶了起来,他昏过去了,下一秒,埃尔莎下意识地护住了斯内普,因为又有一头牝鹿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它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他们,而是挡在埃尔莎和斯内普的面前,在那头狼又想要攻击他们的时候。 只是,那头鹿也被狼人扔到了一边―― “crucio!” 当那头狼正向他们扑来时,埃尔莎终于举起了魔杖对准了它,不可饶恕咒,她总是没有勇气去使用这样的咒语,那是不被允许的。而随着那只狗冲着她狂吠后,狼人也痛苦的翻倒在地上凄厉的嚎叫着向后倒去,并撕扯着自己的毛皮,全身不断的抽搐着。牝鹿开始显得焦燥不安起来,包括那条狗,它们看上去是来帮助他们的,只是表现得有些奇怪…… “crucio!”斯内普显然是清醒了些,他的魔咒接踵而至。 “住手!”那只黑狗突然变成了人,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受了伤,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可他只是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接着,牝鹿也变身了,变成了詹姆.波特,他躺在满是灰尘与血迹的地板上,可他嘶哑的声音同样焦急万分的阻止:“住手!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走道里响起了的声音让詹姆和小天狼星同时看向对方,他们看起来比谁都紧张。 “伙计,控制住自己!”詹姆吃痛的大叫。 “快住手,你们会要了他的命!”小天狼星叫道。 直到确定是邓布利多出现在了门口,埃尔莎才懂得收回魔杖,那头狼看上去暴怒异常,只是在邓布利多不知名的魔咒下,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斯内普也收起了魔杖,他喘着粗气,“我知道了那是谁,那是卢平!”只是下一秒,血从他的嘴里几乎是喷出来的。 “西弗勒斯!”埃尔莎惊呼着下意识的用手去堵住他的嘴,鲜血立即把她的双手染红了,她哭叫起来,“邓布利多教授,快救救他!” …… 直到被告知斯内普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埃尔莎才想到要离开。她用整整两天的时间呆在急救室友玻璃墙外,邓布利多帮了她很大的忙,埃尔莎知道他一定是猜到了些什么,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被誉为最伟大的白魔法师怎么会不明白关于时光转换器这个小玩意儿,只是他确实什么也没有说。那天夜里,当他们回到霍格沃茨城堡的门厅里遇上麦格教授与莉莉.伊万斯时,面对莉莉的惊呼和疑问,邓布利多也只是严肃并且巧妙地把埃尔莎支开,让她去通知庞弗雷夫人,而那个自己他并没有让她跟来圣芒戈,这么看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你一直呆在这里?”培提尔的出现带着理所当然,埃尔莎不由的想到他一定会出现,他温和地看着她,并伸手抚过她脸上的伤痕,那里的肿痛已经消退了,但不难看出依然有些印记。 她总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之前身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的褪去又添了新伤,她的肩膀以及她的脸。 “是卢平,莱姆斯.卢平,他是个狼人!”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濒临崩溃的人遇到了希望一般,埃尔莎突然就来了精神。 “嘘――”培提尔轻声的阻止并透过玻璃墙看向里面的情形,“他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了。” “是的,相比较来说。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邓布利多教授居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知道这些,莉莉也知道,布莱克以及波特,他们是……” 门被打开,邓布利多随着主治医师走了出来。他们结束了对话。 “我去楼下等你。”培提尔在埃尔莎耳边轻声交待,然后转身自顾自地离去。 “斯梅绥克医生说,西弗勒斯很快就会醒来。”邓布利多几乎都没有把眼神分给在埃尔莎正离去的培提尔,他只对着她说。 “可他还没有,教授。” “那是麻啡的作用,你也不想他受太多痛苦。”邓布利多解释道。 “他现在基本稳定,不过幸好送来的够及时。”斯梅绥克医生是一个总是异常严肃的医生,但他相当的有声望,他的话总是让人信服的。 “谢谢。”她无力地道谢。 “现在,离开这里吧,你需要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邓布利多好意地劝慰道,并眨了眨眼睛,“伊万斯小姐会在下课后来圣芒戈看望她的同学,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她应该是快到了。” 希望包括西弗勒斯,埃尔莎这么想,她知道自己不该那么针锋相对,可总是认为对于这件事,莉莉有责任,她明明是知道的! 可另埃尔莎松口气的在于邓布利多从头至尾都没追究他们使用了不可饶恕咒。他看起来确实很真诚,眼神也足够温和,“总会有办法让我们去掉一些本不该有的记忆与想法,那些不快乐,或让人带有巨大困惑的事。”他提议道。 埃尔莎看着邓布利多,她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转不过弯,“会有办法?”她尖锐地反问,“会有什么办法?教授!看来有不少人知道关于卢平的秘密,莉莉、布莱克、波特,包括您和麦格,而您认为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西弗勒斯的记忆,还包括我的吗?”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相信你和西弗勒斯都是善良的,我们都不会想要事情变得无法收拾。莱姆斯很善良……” “莱姆斯.卢平差点杀了他!”埃尔莎提高了音调,指着房间里躺着的人。 “可波特和小天狼星还是及时赶到救了他。”邓布利多强调。 “那是因为布莱克的恶作剧,是他告诉西弗勒斯关于打人柳进入的方式,是他告诉西弗勒斯关于尖叫棚屋的事!他们帮助他,难道仅仅是为了帮他吗?难道没有一点点别的成份吗?” “分析得很有条理。”邓布利多只是点了点头,他似乎在等待埃尔莎发泄完。 “他们讨厌西弗勒斯,可我无法想像他们的愚蠢,他们居然可以用自己朋友来下赌注。”她继续说道。 “确实,有时候,我承认他们缺少理性。”邓布利多又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您允许的,教授,董事会不能开除西弗勒斯,我相信您会这么做。如果西弗勒斯被开除,我会说出去的,我保证。”她居然头脑发热到威胁自己的校长。 “我愿意一试。”可她的校长似乎很有诚意妥协,“但请相信,莱姆斯很善良,这一切都并非他的意愿。” “埃尔莎!” 莉莉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话题,那种清亮的声音让埃尔莎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莉莉开始和邓布利多简单的交谈,她已经去看过波特和布莱克他们,他们都已经脱离了危险,小天狼星.布莱克还需要在床上呆几天。 “我不知道你也来了,埃尔莎,别担心。”莉莉对她说,并企图伸手过来牵埃尔莎的手。在触及莉莉的手指时,埃尔莎下意识的避开。莉莉到是毫不在意,她冲着埃尔莎温和地笑并说道,“我知道你落下了很多功课,我向麦格教授争取了,之后的明晚起你不需要去禁闭。” 埃尔莎都不确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讨厌她了,莉莉.伊万斯总是美好的,各方面来说都是。漂亮的外貌,善解人意的性格,聪明的头脑,热情得如同火一般,她的笑就像是有感染力的。况且,斯内普是那么在乎她…… 这样的想法让埃尔莎自卑的看向玻璃墙,她并不是在看斯内普,而是看着玻璃墙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像。她比莉莉矮了半个头,幸好五官还不错,可她没有聪明的头脑,她会妒嫉、固执,还自私……这么看来,她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 心,酸酸的不是很舒服,埃尔莎挪开了目光。 “你怎么了?埃尔莎。”没有看到埃尔莎的反映,莉莉问道。 埃尔莎看着墙内的那张床架子喃喃道,“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来看西弗勒斯,看来并不是。”她看了莉莉一眼,那双如湖水绿的眸子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埃尔莎转头问邓布利多,“我可以走了吗?教授。” “我想是的,为什么不呢。”邓布利多回答。 “抱歉,埃尔莎。”莉莉说道。 “不用。”她的反映很冷漠。 “西弗勒斯会醒来的。”莉莉又说。 那股无名的火又升腾了起来,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相信自己是有所克制的,只是还不够。因为,她冲着莉莉吼出来,“如果你能真诚一些,他可能都没有必要睡在那里!你什么也不缺,莉莉,可我只有他,他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爆发了! 第90章 之后的几天里埃尔莎都病着,好在还有另一个自己可以呆在霍格沃茨而不会被人怀疑些什么,只要等到复活节后她再次回去,然后,一切都会变得正常起来。好在也有培提尔的帮助,据培提尔的认识,那是使用时间转换器后的后遗症。 埃尔莎现在呆在培提尔的房子里,那是一幢很平凡,并不华丽但还算整齐的房子。从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呕吐,整个身体都无法控制的身处于天旋地转中。只是在培提尔的照顾下好了许多,起码她可以让自己吃得下东西,还可以正常的睡眠。 “我能进来吗?”培提尔轻敲了两下门,薄薄的门板都是平凡之极的。他总是极其注重这一点,哪怕是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像他知道埃尔莎是醒着的,然后在每次要进门的时候总会说‘我能进来吗?’然后再把门打开进来。 “你看起来好多了。”他说。 “是的。”埃尔莎理了理自己乱乱的头发,从床上撑了起来。 培提尔只是轻轻挥了挥魔杖,一只靠枕便飞向她,直接垫到了她背后,这样可以舒服一些。他走向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她的床边,伸手将那个时间转换器拿了出来。 “我修改了一些魔法程序,它的极限现在无法超过三天,或许这样会让无法理智使用它的人能理智一些。”他的嘴角依然带着惯有的嘲笑,那个系着金色链子的时光转换器在他的手里晃了晃,“希望这么做能让你理解。” 埃尔莎相信自己的脸是红了,因为她的脸颊正火烫的烧起来,她轻点了点头,伸手按住仍有些晕眩的头。 “理智是很难做到的事,小姑娘。”培提尔继续说道,“我需要你保证,别再做这样的尝试。” “我保证,先生。”埃尔莎抢着说,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神奇的小东西,她在心底祈求别没收它,她需要这个小玩意儿,“您已经改变了它,是不是?先生。” “听着。”培提尔收起了笑脸,他看起来有些严肃,“让我们想想你会做些什么,它的用途甚至可以非常的广,你已经清楚答案,埃尔莎。” “是的。”她说。时间转换器,确实很神奇,她甚至可以挽回更多想想后悔的事,多么神奇又多么可怕的一件魔法物品。可她需要它……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的敏感和善良总是让人很操心。” 在他说到自己那些并不让人待见的优点时,埃尔莎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这么说多不好意思,她可并不是纯粹的善良或聪明,或许敏感是有的,可她只会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如果这样也算是优点,那可真是有些糟糕。 “你知道这次做的事有多危险吗?很有可能会让你命丧狼人的利齿下。” “知道,先生。”想到那只狼人黄色的眼珠子,埃尔莎缩了缩脖子,“可是我们却知道了真相。” “确实。”培提尔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可那绝对不是在鼓励,“真相往往是美妙的。” “您会怎么做?”埃尔莎禁不住的问。 可在她问出口时,她明明看到培提尔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些她所不能解读的情绪,埃尔莎相信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突兀地跳了一下。发现莱姆斯.卢平的秘密,挽回斯内普几乎会被开除的可能性,她并没有想过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可最主要,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和埃尔维斯.罗齐尔是同盟,那些贵族们在互相攀比和竞争黑魔王宠儿的同时也结成了盟友。他们会怎么做?以这件事对付邓布利多?让董事会知道邓布利多同意一个狼人到霍格沃茨上学?家长们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身边有一只每月会变身的狼人做同学可是会发疯的……可莱姆斯.卢平曾经还把昏迷的自己背回医疗室,那一天,似乎也是月圆之夜之后的清晨,莱姆斯.卢平的脸色苍白的像纸片…… “我不想让谁被开除,先生。”她轻咬着唇,尝试性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看到培提尔微不要见地点了点头。于是,这就像是一种鼓励,“我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只是觉得西弗勒斯不会因为决斗被重伤到失忆,先生。或许,是我错了。” “不,埃尔莎。”培提尔轻声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我能请求您吗?”她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如果……如果那么做,我就无法安心的呆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校长对我们都非常宽容,他是一个好校长。” “邓布利多允许一个狼人呆在霍格沃茨并不理智,一旦发生些什么,不堪设想。” “可并没有发生什么。” “嘘--宝贝,听我说。”培提尔伸出手握住埃尔莎的肩膀安抚她,“我知道你的顾虑,邓布利多永远不可能对我们做些什么,包括对你,或许你确实感觉他的宽容感动了你,你总是那么容易被感动。那没有什么,别太担心,魔法部或董事会并不会因为你单方面的指控着让邓布利多下台。” “你不会做些什么吗?”她仍担心地问。 培提尔好笑地看着她,看上去还有些尴尬,他只是支唔了一下,然后将放在埃尔莎肩上的手拿了下来,“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他垂下眼睑点了点头。 “对不起,先生。”埃尔莎迅速地道歉,她很想说些什么,只是有时候话一出口就真的很难挽回,她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一定是伤到了培提尔。迄今为止,他至少一直在帮她,哪怕对于里恩、威利的死埃尔莎都有过怀疑,而且邓布利多的警告让那种怀疑变得真实,他确实暗示过要杀了达逖.威森,甚至鼓励过她把达逖.威森亲自干掉……只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是真的在帮她,毫无疑问! “你是罗齐尔家的一份子,身上流着罗齐尔和普鲁维特家族的血液。对于尚未经历过很多事的年龄里,会被很多外界的事物所影响,甚至改变。你的立场,你的想法,你的意识都会影响到整个家族的荣耀与未来。你不能总是蜷缩在家族力量的背后,总有一天要自己面对。和你的父亲,你的哥哥一起……” 培提尔的神情和语气都像极了埃尔维斯.罗齐尔,疏远得让埃尔莎害怕,她顾不得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也顾不得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然后,她伸出手去扯住他的衣袍,那件麻布质感的褐色长袍。急急地打断,“先生,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请原谅我。” 他的眼神在埃尔莎看来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我并非在吓唬你,埃尔莎。你不能总是活在幻想里,瞧瞧你的周围,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所爱的男孩。” 如果是以往,培提尔提到斯内普时,埃尔莎一定会大声的反驳回去,可这次并没有,当她听到那个名词时只是意识到自己的眼眶顿时变得热热的,‘她所爱的男孩’,培提尔可不是傻子,他会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她意识到培提尔的嘴角动了动,将那条带着金色链子的时间转换器放在她的手心里,对她说,“拿去吧,这是你的。”他又将那杯牛奶伸手端了过来给她,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出去。 复活节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埃尔莎一直呆在培提尔的房子里,她没有回到罗齐尔家,因为培提尔告诉她,埃尔维斯.罗齐尔整个复活节都不会呆在家里,除了麻瓜的生意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直觉上告诉她比如说……可那也只是埃尔莎直觉上带给她的答案,她从来都不问,对她而言可以不强迫自己面对那些并不生动的脸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唯一的遗憾就是她同时不能呆在嘉乐那里。威利的葬礼后听说苏菲从那里搬了出去,她拿走了属于她的东西和她的财产,苏菲认为那个地方充满了诅咒,很多年以前,当她嫁进唐克斯家时就对泰德的特殊能力充满了恐惧,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埃尔莎,而自己丈夫和儿子的相继离世,让她时时刻刻紧绷的神经濒临崩溃。 埃尔莎没有再去看斯内普,她还记得自己冲着莉莉.伊万斯吼叫的情景,她不知道莉莉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斯内普,她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做。这是一件尴尬的事,斯内普把她当成妹妹,她也一直假装在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当她冲着自己认为的情敌吼叫出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可尴尬归尴尬,她还是需要接受上学的事实,复活节的假期也只是短短的一周时间,她必须回到那个学校去,而培提尔也没有再带给她一些消息,比如说斯内普和那些格兰芬多们病情,甚至是不是假期后他们会不会病愈都未知。 不过,这样或许,也好。 “复活节为什么不回家?”埃文在埃尔莎耳边用不是很愉快地声音问,他好像遇到了很不舒心的事,那种语气已经表明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从回到霍格沃茨,进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她就已经知道斯内普他们还没有出院。 看到埃尔莎无动与衷,埃文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复活都不回家,我们的父亲……” “我去了先生那里,我需要补课。”埃尔莎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埃文的脸色并不好,他漂亮的眼睛下泛着青,明显睡眠不足。“你没事吧?”她禁不住提问。 “如果你还有一些家族荣誉感的话,或许你是该好好补习一番。我很有兴趣培提尔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回心转意的,我的,不稳定又敏感多情的小妹妹。”埃文讽刺道。 “让我猜猜。”埃尔莎讨厌极了埃文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那个会时不时出现在雪莉.拉斐尔身边那个笨掘的哥哥在一个复活节假期后突然不见了,就像是被施了魔法或饮用了某些不知名魔药般,这样的埃文可不是她喜欢的。于是,她回讽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埃文,说说整个复活节你都干了什么?还是罗齐尔先生的任务不太顺利,因此,让家族的荣耀岌岌可危?” 就像是被说到了痛处,埃文的脸色白了白,而且他异常神经质地挺起了背朝边上看了一眼,“住口!”他厉声吼道。 埃尔莎将从图书馆带出来的书抱在胸口,她的表情跟着严肃起来,“哦,我亲爱的哥哥,请相信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也属于罗齐尔家族,是不是?如果真的不太顺利,格林格拉斯先生应该会告诉我,但我没有听说,他忙碌极了,除了功课,不允许我问其他的事情,你知道。” “确实,他们都忙碌极了。”埃文的语气轻下来,“整整一周,然后,他们带回来一些人,关在地牢里。他们总在尖叫,嘶哑的吼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没有回来是正确的,我的小妹妹,整夜你都能听到那些叫喊声,它们就在你的耳边,就像他们就在你身边喊叫。我再次见到了他,他大驾光临了我们的房子,那么伟大而神圣的一刻,所有的仆人都被关了起来,所有的相框都被翻转了过去,他坐在那里一个一个的审问。他擅长用钻心咒,他总能恰当好处的让违抗他的人诚服,布莱克家的小姐呆在他的边上趾高气扬,我曾经多少次美梦里也想呆在那个位子上,就呆在他边上。你无法想像,我们的父亲因为没有抓到所有的反叛者而被施以钻心咒时的情景,听说,那些咒语打在身上会很痛苦,我从未看到他如此的狼狈过……” 想到钻心咒,埃尔莎的脑子顿时变得麻麻的,黑魔王对埃尔维斯.罗齐尔施以钻心咒,原因是没有漂亮的完成他的指令。这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处罚,他们早该想到的,而她似乎也能联想起这一切,就像那是一个恐怖的故事,完全可以在她的脑子里复现出来。 “他,对罗齐尔先生……”她吱唔道。 “埃尔莎!”埃文一把抓住了埃尔莎,他神经质地瞪着她并在颤抖,完全不顾忌是否抓疼了她,“他失宠了,他从未那么狼狈过,我们的父亲!” “埃文。” 转角处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埃文神经质般的弹开,他放开了埃尔莎,朝来人露出了笑脸,“斯特宾斯,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埃文―― 第91章 “看来我打扰了你们?”斯特宾斯看了一眼埃尔莎,又看向埃文。 “不,当然不。我只是在和我的小妹妹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埃文的态度让埃尔莎困惑。 “晚饭马上要开始了,瑟琳娜说在休息室等你,她想和你一起去礼堂。” “太好了,为什么不呢,我马上就去。”埃文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就像那是一件异常期待的事,而埃尔莎完全木然地站立在那里,埃文不喜欢瑟琳娜!可他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冲着斯特宾斯点了点头,又笑着面对埃尔莎,“亲爱的斯特宾斯,你会带我的妹妹一起来礼堂的,是不是?” “当然,非常乐意。”斯特宾斯的态度很正常,但是在埃尔莎看来也有些不自然。他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走近她,“你的哥哥太过紧张了,罗齐尔先生不会有什么事,一直以来他都欣赏罗齐尔家族的忠诚。” 他们都明白他们口中的“他”是指谁。 “他应该只会喜欢有用的人。”埃尔莎回答,这样的结论不是她给自己的,而是邓布利多给她的讯息,那种恐惧的气息从未从她体内流走。那些人,周围的人在谈论起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敬畏,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就像提到他的名字就有可能带来厄运。 斯特宾斯冲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你感觉怎么样?我听说你整个假期都在补习。” 埃尔莎淡淡地点了点头,幸好她不用解释些什么,邓布利多对外声称斯内普他们是遇到了巨怪的袭击而平息了学生中的恐慌与猜测,而越来越近的期末考试及五年级的o.w.ls考试和七年级的n.e.w.ts考试让各学院的学生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那一夜是巨怪或是狼的吼叫声。这么说来,罗齐尔先生和她的教习先生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完全有理由把她关起来接受补习,过多的不及格总是不太好看。 “埃尔莎,”斯特宾斯说,“你从来不在意成绩的好坏,但你并不愚笨。安姩为此妒嫉得发狂,她认为她的叔叔太过宠爱你。”他似乎在为刚才休息室里,安姩.格林格拉斯对她的态度解释开脱,就在她去图书馆的路上,安姩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这样的态度让她想起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瑟琳娜到是扶了她一把,但埃尔莎讨厌她那假惺惺的语气。‘哦,瞧瞧,整整一周你一定过得很糟糕,埃尔莎,瞧瞧你的脸色……’瑟琳娜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可这样的语气可不太真诚。 “格林格拉斯先生从来没有把谁带回自己的住所,那里非常隐蔽,就连安姩都没有去过。”斯特宾斯还在说。 “可那又怎么样。”在她看来,那只是一幢再平凡不过的房子,就连半个仆人都没有,她皱了皱眉,“她们认为什么?格林格拉斯先生对我刮目相看,只是因为他和我的父亲是朋友,还有我的母亲。” “他爱过她,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 斯特宾斯点了点头,“我母亲曾对我妹妹说起过这些故事,那是一个美丽的关于爱情的故事。” “美丽的关于爱情的故事。”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空气沉默下来……确实,她宁愿培提尔是她的父亲,而不是埃尔维斯…… “可那些都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她又说。 “快别那么说。”斯特宾斯阻止道,他就像是知道些什么的似的,就连眼神里的警告都带着认真的意味。 “她不爱他,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埃尔莎继续固执地说,哪怕斯特宾斯阻止她。 斯内普在两周后回到了霍格沃茨,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格兰芬多的那三个人,波特、布莱克还有彼得。雷古勒斯在看到自己的哥哥走进礼堂时脸色变得异常的差,希西尔在他的身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埃尔莎下意识的朝对面拉文克劳的长桌看过去,克莱儿和雪莉依然坐在一起,雪莉一副冷漠的样子,克莱儿则是非常有默契地同样看了她一眼。她们都知道埃文和雪莉分手了,埃文提出的,他现在和瑟琳娜.米切尔打得火热,是公认的一对情侣。只有埃尔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莱姆斯.卢平在看到他们出现在礼堂的那一刻脸色更白了一些,他们是朋友,可他看上去心情沉重。莉莉没有看向她,她只是一反常态地低着头,就连科瑞娜.万尼和她说话,她也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 斯内普坐在那里,低着头往嘴里塞熏肉,关于他们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霍格沃茨,虽然是邓布利多的谎言,精明的斯莱特林自有与其他学院不同的版本,他们认为斯内普与格兰芬多决斗,以一敌三。这就像是一个值得荣耀的事,从他被那些人围在中间起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整个晚餐时间,埃尔莎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吃饭。直到看到斯内普真正坐在那里,她的心才好受了些,那颗也不至于总是吊在那里七上八下。她并不是不想去看他,她总是特别留意斯内普的情况,她知道他好转了,她知道他能下床了,她甚至知道莉莉.伊万斯没再去看圣芒戈看望他,连波特和小天狼星他们,她都没有再去看望。 “他们都认为斯内普的做法挺大胆。” 斯特宾斯在这几天里到是常常会出现在自己的周围,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话,比以往更频繁了些。埃尔莎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埃文和雪莉分了手,于是,埃文在她面前一再的强调关于家族的荣誉。当然,在这两周里,雪莉也没有给埃尔莎好脸色看。 “不过确实为他赢得了很多学院内的支持。”他又说。 “我并不关心这些,斯特宾斯。”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正走向休息室。就在刚才,他们离坐的时候在离自己不远处位子上的安姩轻蔑地瞥了自己一眼,“如果让我选择性命或荣耀,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性命的,我的胆子只有那么点大。” “埃尔莎。” 有些嘶哑又有些沉闷的声音让埃尔莎的心为之一震,她原本可并不该有这样的反映,他们的相处总是自然而且惬意的,哪怕他总是讽刺她对学习态度毫不谨慎。而这样的心境下,在她一味逃避他的眼神或他的气息时,他却叫住了她,就在快要到达休息室的拐角处。于是,她转过身去。 近看时,斯内普的脸色比之前匆匆的一瞥更苍白,就如同是得了营养不良的疾病一般,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但起码眼神是柔和的,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在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过于严肃,就像多一点笑容是一件多么罪孽深重的事,就像他的嘴角生来就是用来讥讽人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自己的笑容的,埃尔莎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我能和埃尔莎谈谈吗?巴布林先生。”斯内普异常绅士的对斯特宾斯说。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们只是在闲聊。”斯特宾斯的礼仪也恰到好处。 “谢谢,只需要耽误几分钟时间。我相信我会让她毫无损伤的回到我们的休息室,以及她的寝室里。”他的话里浓浓的讽刺,他就不能好好话说吗? “当然,当然。”斯特宾斯笑起来,转头在埃尔莎耳边轻声说道,“最好他没有认为我强占了你。”然后,他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走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埃尔莎站在那里有些无措,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或笑或说些什么。她只是一味的跟着斯内普的身影走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然后斯内普走进一间破败的废弃的教室里,待埃尔莎走进去后,他关上了门。 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他没有说话,埃尔莎也没有,她只是低垂着自己的眼睑等着斯内普开口,就像是每一次她做错了什么事或说错了什么话一般。 “对于我能活着站在你的面前,不该说点表示祝贺的话吗?”在短暂的沉默后,斯内普终于开口道。 埃尔莎知道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头顶,她的头顶就像是快要烧起来一般,以至于这团火焰快速漫延到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胳膊,自己的全身。 “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她突然就吱唔起来。 “这不像是我们之间说话的方式。”他突然就伸过手来抚过她的脸颊,那里有一道伤疤,现在变得微不可见,但如果认真的看上去还是能看见的,那条伤疤变成了非常细的肉色中带着微红,这得幸亏培提尔给她的药剂,那瓶不知名的魔药。 在被触及到时,埃尔莎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确实,这并不像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她的眼眶热起来。至终至终她都没有过错,哪怕是对莉莉说真心话也不是罪过。想到这些,埃尔莎的内心突然就开阔起来,她抬起了头直视他。 “我一直很担心你,西弗勒斯。”她说。 “我知道。”他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抬,“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埃尔莎。希望我们的友谊能经得住谎言,而且,那与忠诚与否无关。我总在想一个问题,你能在那里出现,那个又像是你,又不像是你的人出现在我的身边时,那个疑问就一直在那里,你告诉我,我会受伤,正如你知道答案。你越来越习惯魔法世界的事物,这毕竟是一件好事。” 埃尔莎透了口气,她在祈祷斯内普不会对她提及一些另她更为尴尬的事,或许……“整个复活节所有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愉快,我没有回罗齐尔先生那里,因为他好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漫无目的地说着,斯内普居然能安静地靠在一张桌子上听着她说,她说到回过嘉乐那里看过,他们一切都好,只是威利死了,她没赶得上参加他的葬礼。甚至还说了埃文和雪莉分手了,原因,很有可能是为了想和米切尔家族结盟,罗齐尔家族需要更大的支持才不至于在失宠的危机中损失惨重。至少,那些惩罚说明是一个开始,那个人从来都不会对俱有高贵血统的纯血贵族们下狠心,哪怕是惩罚…… “看来我错过了一个精彩的复活节。”斯内普无关痛痒的总结道,“看来我们真的可以做到无话不谈,埃尔莎。但你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 埃尔莎看着斯内普,她答应过培提尔不对任何人提及她的时间转换器,他说过那是非法的。魔法部一直在努力规范巫师们关于时间转换器的使用,她手里的这个转换器甚至是未经批准和登记的。只是她并不相信斯内普一旦知道后会要求她交出去,那不是他的性格。于是,她伸手将衣领中的金色链子扯了出来,并递了上去。 “格林格拉斯先生说那并不是合法的,巫师也不能随意玩弄时间,可我没有办法,西弗勒斯。” “应该的结果是什么?”他问。 “你失忆了,忘了发生的事情。我想是有人不想让你记得那晚的事。”可那也只是她的猜测,但她认为这样的猜测没有错。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并没因此而生气,埃尔莎继续说道,“你伤得很重,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我认为有些蹊跷。于是,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并非是想发现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不管是布莱克的玩笑也好,恶作剧也好,你都差一点死了。所以,我似乎是改变了一些事情,虽然我并不十分了解我到底改变了些什么。” “我失忆了?”他问。 “是的。”她回答。 “结果不错,至少我还记得。”他阴冷地扯了扯嘴角,锁定在她脸上的目光暗了暗,“莉莉留下了这个,在我的枕边,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埃尔莎彷徨地接过斯内普递过来的信笺,那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信纸,里面的内容并不多,是莉莉.伊万斯的笔迹:“西弗勒斯,好好珍惜你身边的女孩。因为在乎而值得被疼爱,我们或许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而她确实是长大了……”埃尔莎的手抖了抖,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就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更合适。 “我……”她连嘴都张不开了。 “有些事,埃尔莎。”埃尔莎能感觉到斯内普靠近了一步,他的语气是她所陌生的,这并不像他,那是一种刻意的绅士礼仪,让她有些瞬间掉进冰窖的感觉,“我们一起长大,这份情谊与他人不同,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妹妹,一直都是。或许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你在长大。”他看来并不在意埃尔莎的反映。当那些话被真实地说出口后,酸楚的感觉迅速从鼻翼两端窜了出来,蔓延到了她的眼眶里,变成了眼泪。只是她始终低着头,没有回应。 她能感觉到斯内普伸出手,他又轻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痕,然后捏了捏她的肩膀。确实,那里的伤已经痊愈了。 作者有话要说:斯内普,泥媒的混蛋!摔! 斯内普淡定的看了一眼作者,淡淡地开口,“冷静点,剧情需要。” 第92章 埃尔莎没再继续自己关于感情上的困惑,她被拒绝了,很明显的答案。斯内普喜欢的人是莉莉.伊万斯,虽然他从未说出口,可埃尔莎相信莉莉未必不知道。她现在要做的事是学习,迎接考试,因为考试。 斯内普几乎没再和她说过什么话,她也没让自己再跟在他身后,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朋友,快要毕业的特拉弗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都成了他的朋友,就连雷古勒斯都是。如果就连老牌的古老贵族布莱克家都认可斯内普,那么还有谁会说些什么。 换一句话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未来。 而埃尔莎必须学会独立,那些难堪实实在在的提醒着她:心再痛,再难堪,再想逃避也没有用!她得更小心地藏起自己的作业本,尽量不让自己在斯内普面前写作业。 她确实该改变一些什么了,是不是?就连克莱儿的纸条上都同意她这么做。多可笑,埃尔莎似乎是被埃文看管了起来,不知道是出于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命令,还是其他什么因素。总之,就连她和克莱儿.科纳在一起都有了限制。她们之间只能传小纸条,在每节课后收拾课本的简短空隙下偷偷的传递一些信息。安姩.格林格拉斯和瑟琳娜.米切尔似乎很愿意帮助埃文看住自己,就连夏莉.奥布里都加入了她们。可她到底做了什么? 于是,总算有一天,埃尔莎的想法有了一些转变。 从来到这个城堡,她总在试图依靠别人,培提尔说得对,她不能总是躲在家族或谁的羽翼背后。她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得到了消息,那个外国巫师让她那个草率的母亲成为了寡妇,他留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遗产。然后,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在最短的时间内正迫不及待的要嫁给下一任丈夫,整个魔法界都在谈论关于她的事。而埃尔莎的亲生父亲在想要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以及权利上自顾不瑕,埃尔莎并不是没有想过让自己的成绩多几个不及格,或许,埃尔维斯.罗齐尔会大发慈悲把她赶出罗齐尔家族,剥夺她的一切继承权。 只是,眼下,邓布利多将阿拉斯托.穆迪,那个老傲罗的来信递给埃尔莎时,她了解到,自己曾经的幼稚想法会让自已失去更多。 “他们救出了那个女孩,如果不及时,她也会死去。”邓布利多说。 那封来信让埃尔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寒意,哪怕是已进入了五月的天气,她的手指也完全有理由变得一片冰冷。达逖.威森死了,还有她的迪斯格丝教母,包括教母的母亲,那个还算慈祥的老人,安妮被救了出来。 “黑魔标记出现在他们的房顶,但另我困惑的是缘由,埃尔莎。”邓布利多继续说,他一直盯着埃尔莎看,“据我所知,那是你的教父一家,可为什么他们要对付他,他们只是麻瓜。” “安妮怎么样了?”埃尔莎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单纯又漂亮的小妹妹,而她把一切都变得不再单纯。 “受了惊吓。”邓布利多回答。 “是穆迪先生,他们救了她。”她有些虚脱地喃喃道。 “是爱米琳。”邓布利多指了指身后的石门,那扇门即时被打开。埃尔莎随着声响看过去,那个埃尔莎刚通过傲罗训练不久的堂姐爱米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就连笑容都透着成稳。 “埃尔莎。”爱米琳走向埃尔莎。 “爱米琳堂姐。”埃尔莎同样打招呼。 “我们好久不见了。”爱米琳走到了埃尔莎身边,伸出手,又缩回去,她冲着她笑,“你长大了,真令人欣慰。” “发生了什么?爱米琳。”埃尔莎问。 “只是碰巧,我们跟踪了几个行迹可疑的人。”爱米琳解释道,“他们就像是得到了某些指示,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袭击。他们属于罗齐尔家族,埃尔维斯.罗齐尔。很抱歉,我听说了不少你的事,你对你妈妈的处理,或许是对的。” 埃尔莎的眼神划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一定会对爱米琳说这些关于她的事,就算邓布利多不说,爱米琳也会知道。 “他们一直在保护你妈妈。”爱米琳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埃尔莎,你无法想像会遇到的危险,我整整三年没有回家,其中的想法,你也该会想到。” 内心有一股酸楚涌上来,她从嘉乐口中得知过梅基姨妈的抱怨,但还是需要充满骄傲的对邻里说他们的女儿去了国外生活。嘉乐当时的语气里带着叹息和不解,还有埋怨,她看向埃尔莎的眼神里担忧多过于一切,可她依然在一步步离开她。虽然,她们互相爱着对方。 “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出那个女孩,她看上去糟糕透了。你的教父和教母被折磨,他们甚至自相残杀,可他们只是普通的麻瓜。不管是暗杀也好,有目的性的也好,这件事情让人困惑,埃尔莎。” 埃尔莎一直低垂着眼睑,然后在她听到爱米琳呼唤她的名字时抬起了头,“我不知道。”她首先第一反映道。 爱米琳求助地看向邓布利多,就像他会继续在埃尔莎身上寻找答案,而邓布利多只是宽容地安慰她,“事情有些突然,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埃尔莎。任何事,都会有答案,而这件事的答案最能让人信服的就是那个标记。但不管怎么样,那个标记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他又转向爱米琳说道,“继续暗中保护,我想应该还会有其他的举动。” “是的,教授。”爱米琳点了点头。 “回去吧,对于这件事,别放在心上,也不要告诉其他人。你会愿意这么做的,是吗?”他问埃尔莎。 “是的,教授。”埃尔莎答应道。 然后,她退出校长室,朝休息室走,一个个的阶梯似乎变得异常的陡峭,那些楼梯总在不停的改变自己的方向,让人心烦意乱。这似乎是一个好消息,但是邓布利多的眼神中满是探索,可见鬼的,就连她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培提尔不会那么做,他答应过不会那么做。可爱米琳都说那些试图杀掉达逖.威森全家的人是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人,可埃尔维斯.罗齐尔什么也不知道! “先生:达逖.威森死了,还有她的妻子……” 现在,他们正在上实践课。 埃尔莎在最后一刻将科瑞娜的魔杖打飞了,而且魔咒并未因此而停止,而是直接朝站在一旁的鲁斯恩.诺特飞去,不过幸好雷古勒斯的反映很快,他拉了鲁斯恩一把,魔咒在鲁斯恩的耳边擦边而过,打在他后头的墙壁上,墙壁的一个角被打落掉并冒起一股青烟。 “让我们看看无法控制魔咒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这绝对是一个反面教材。”梅乐思教授摇了摇头站在那里旁观,他只是轻挥了一下魔杖,那块缺失的墙角便被修补了回去,周围的人开始发出窃笑。 “如果不是布莱克先生,你很有可能已经闯祸了,兰顿小姐。虽然,不能否认威力相当大。”梅乐思教授反着手继续说道,“相比以往,你的魔咒已经有了进步,但是还不够,拿出你的真材实料,据我所知,你们每一个贵族都有自己的教习。” “教授,这与是否有教习无关,关键在于资质。”安姩.格林格拉斯扭着头说道,“我叔叔说,埃尔莎永远不知道如何正常使用魔杖,她的资质有限,为此我叔叔可是相当的挫败。”安姩的话又惹来一阵笑声,格兰芬多们的笑声尤为大声,能看斯莱特林的笑话可是格兰芬多们求之不得的事。 “格林格拉斯先生可从未那么耐心的教导过一个学生。”瑟琳娜.米切尔又开始火上浇油,安姩的怒气与妒嫉更旺了些。 “他都没有让我碰过他的笔记,哪怕我只是看看!”安姩愤愤地嘀咕。 “继续我们的练习!”梅乐思教授大声叫道,他可不理会关于孩子们的矛盾,他是所有教授里唯一一个不会给任何贵族面子的教授。 可埃尔莎确实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和自己手上这根魔杖的默契,就像这根魔杖能听懂她的想法一般。她陆续缴了克莱儿和雪莉的魔杖,虽然雪莉对她的态度依然不理不睬。 “别太在意。”克莱儿用极小的声音在埃尔莎耳边说道。 她们都对彼此刻意地保持距离,与埃文的刻意的控制无关,也与安姩.格林格拉斯或是瑟琳娜.米切尔她们的反映无关,埃尔莎总能对一些细微的变化异常敏感,自从圣诞节后,大家的关系变得有些异样,她们有了距离,那些是与她几乎关系亲密无间的朋友们。只是最起码来说,克莱儿某些眼神在埃尔莎看来,还至少带着温度,不至于让她感觉自己突然间变得无依无靠,还有她们之间传递消息的小纸条。 安姩和瑟琳娜同时将魔杖对准了她,埃尔莎让开了身体,快速地挪动着脚步,如同在划着舞步。她们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安姩甚至对她使用了粉身碎骨,这让一部分学生惊呼起来。一道魔咒飞到了埃尔莎身前,她以为自己会受伤,直到那道带着红色的光覆盖住自己,她才反映过来,那是铁甲咒,雷古勒斯用自己的铁甲咒罩住了她和他,他为她挡住了安姩.格林格拉斯的粉身碎骨咒。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太不理智了。”梅乐思教授用平淡地声音警告道,然后对着大伙说,“这只是练习,而练习的用意并不是想要伤害谁。把这里收拾干净,我们的练习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埃尔莎加油! 第93章 “别在意那些不公平。”雷古勒斯看着梅乐思教授气呼呼的走出教室,安慰道。 “确实不需要在意。最起码来说,我的魔咒是有进步的,这点就足以让格林格拉斯小姐妒嫉得发狂。”埃尔莎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确实,不过恐怕她的妒嫉将继续下去。” “并不是我所想。”埃尔莎淡淡地看了一眼雷古勒斯,她迅速整理着自己面前的课本与书包。 “我觉得你应该有斯莱特林的朋友,比如和我们在一起。”雷古勒斯又说。 埃尔莎当然知道雷古勒斯提到的他们是指谁,可是想到一些人一些事让她不愉快起来,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冲,而且相当的不友好,“和你们在一起?我们应该是同盟是不是?我的哥哥和雪莉分手了,那么你呢,雷古勒斯。你是怎么想的?”她瞪视着他,他们也都知道埃尔莎所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有些事,你不明白。”沉默了很短的几秒钟后,雷古勒斯终于说出来,如果埃尔莎能多一点心,她会看到雷古勒斯眼中闪过的无奈与压抑,可她并没有。她巴不得自己能快点收拾完,然后离开这间教室,那些斯莱特林们的教义让她厌烦透了。 “不明白?呵--”埃尔莎讥讽地笑了笑,“确实,甚至你们都认为我不需要明白。当你尝试去亲吻克莱儿的时候,你有没有尝试去解释清楚一些事?还是,只是玩玩而已?” “不,不是你所想……”雷古勒斯还想解释什么,不过马上,他们的对话被打断了。 “雷尔!有你的一封信,斯拉格霍恩给了我姐姐,麦吉又把它交给了我,不过看来是很着急。”鲁斯恩飞快地走进了教室,把那封信在他的手里扬了扬。 这样更好,她可并不想因此而争执什么,她的暴躁和固执有时候真该改改,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更不好听的话呢。埃尔莎已经收拾好了课本,她将书包豪不淑女的甩在自己的肩上,与两个男孩擦肩而过。 “她怎么了?”鲁斯恩还不忘提问。 “没什么。”雷古勒斯想也不想的回答。 “听说你的魔咒有了进步?”斯特宾斯在黑湖边打扰了埃尔莎一个人的呆坐,很显然,他谈到埃尔莎他们上午的黑魔法防御课,“和她们俩有什么冲突可不明智。”他到是开门见山。 “不明智?”埃尔莎歪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她们真的能在课堂上把我粉身碎骨,我到是愿意看看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斯特宾斯看了看她,为她冲动的一时之气摇了摇头。 埃尔莎眯起了眼睛,没好气地问,“怎么?我想听听你的见解,我该怎么做才是你所认为的明智的?” “确实,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斯特宾斯扔了一块牛奶软糖给埃尔莎,他到是毫不在意埃尔莎的态度,更多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总是笃悠悠的,好像是与世无争,更像什么事都引不起自己的兴趣似的。听说他曾经喜欢过麦吉,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诺特家的大小姐非常无趣,于是,他放弃了。可是谁说过斯莱特林们总是执着的? “唔――确实有趣!”他继续轻声地说,他的嘴里也正在咀嚼着一颗糖果,相当不礼貌,“可那时候,很有可能你再次躺在病床上,又可能你看不到接下去有趣的事务,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还真会当真这么想?”埃尔莎嘀咕道。 “当然,这只是假设。”斯特宾斯笑得很自然。 “我没有强烈意念想要对她们做些什么,你用不着来做说客。我父亲失去了那个人的宠爱,于是,她们认为又有足够的理由来针对我了?” “瑟琳娜的父亲同样被惩罚,甚至包括她的母亲。”斯特宾斯在埃尔莎身边坐下来,顺手摘下了一棵草茎在手里捏着,“但他的惩罚只针对做错事的人。” “他从不重罚贵族出身的巫师,我的父亲是个例外!”埃尔莎强调道。 “只能说可以庆幸他没有死去,瑟琳娜的母亲死了,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被他的怒气波及到!”斯特宾斯看了一眼城堡的方向,“瑟琳娜一度很难过,但每个贵族都要以自己的家族荣誉为重。” 有那么一刻,埃尔莎发现自己无法思考别的什么事情,她惊讶地看着斯特宾斯,看着他同样转过头看着她。 “可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 “黑魔王给了米切尔家荣耀,因为米切尔夫人的事,她的父亲被奖赏,他得到了一直想要得到的地位和荣耀。这就是结果。” 这些人疯了!这是多么惨忍的一件事,可是不管怎么样听起来都是那么轻描淡写,就好像事情就应该是这么解决的,米切尔夫人的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意外,又像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误,当失误建立在利益、地位、荣耀上时,那么也就不再能为失误了。两件无法划上等号的事,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划上了并不公平的等号!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疯狂的! “就算是这样,你们还是崇拜他,还是要跟随他?”埃尔莎突然就开始怀疑起来,她的内心从来就没有像现在那么认可过邓布利多的说法,她的脑子里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充满了斯内普的身影,就像那个身影是突然闪现出来,然后占据着她的大脑不仁不让。那个男孩,正在走向万劫不覆! 并不是很难想像吧! “说得太多会被认为是一种背叛,埃尔莎。”斯特宾斯警告道。 “我说的是实话,事实就在眼前。瑟琳娜的母亲被误伤致死,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的死换来了家族的荣耀!”埃尔莎不依不饶道,“假如是其他人呢,假设我们的家人与亲人……” “没有假设,这些事并不是每天都在发生。” “西弗勒斯一定不知道发生的事,我要去告诉他。”这么说着,埃尔莎的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她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将书包挂在肩上。 “埃尔莎!”斯特宾斯一把拉住她,他那种事不关已的神态荡然无存。 有那么一时,埃尔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在转身的时候她努力稳定着情绪,当她的手抓住斯特宾斯的胳膊时,用一种近乎于祈求的声音说道,“他就像是我的哥哥,斯特宾斯,我必须要告诉他,或许他还不知道这些事,或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 “我有方法让他知道,斯内普现在和雷尔他们走得有些近,可那个提示这些事的人绝对不能是你。”他说。 埃尔莎愣愣地看着斯特宾斯,他看起来是真诚的。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想法和做法是愚蠢的,但是,我愿意一试。”认真的表情只是一霎那时间,斯特宾斯又开始剥手中的另一颗糖。 “谢谢你。”埃尔莎知道自己很有必要说这句话。 “我只为自己认为值得的人做一些傻事。”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最终,斯内普似乎是没有什么表示,斯特宾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他让夏莉.奥布里提及了关于瑟琳娜.米切尔家的事,关于她母亲的事,还有她的父亲的荣耀与地位,这真是一个俱有讽刺的事,米切尔先生居然认为这是值得的!可再怎么样,结果并不怎么样,斯内普总是能做到置身事外,对于米切尔家的遭遇跟本无法让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过,这得怪他的大脑封闭术,可幸好他对于这种艰涩难懂的魔咒天生有着执着的本性,谢天谢地! 埃尔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面对这件事,她得和斯内普好好谈谈,放下那些他给予她的尴尬与不甘,就算他把她当成妹妹,也需要谈谈关于这件事的看法。或许,她无法奢望斯内普回头,但是他必须小心一些,无法想像以后还会有什么事等着他,那个卢修斯.马尔福及埃文.罗齐尔他们热衷的组织,在埃尔莎眼里突然就成了陷阱。 近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埃尔莎走向湖边,那里是斯内普独自常去的地方,现在他就站在坐在离黑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她,眼神淡淡的…… 这样的眼神让埃尔莎难过,她的眼底没来由的一阵潮热。 当她认为自己靠得够近时,终于还是开口道,“西弗勒斯,能不能不要……” “冷静点。”他只对她说冷静点,就连语气都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在说完了这句话后,他将目光转移到自己手里的书上。 “你听说了关于他的事,所发生的一切。一波又一波,先是我的父亲,然后是瑟琳娜的父亲,当然还有她的母亲……” “那只是误伤。”斯内普打断了埃尔莎的话,他看向她,“我想变得更强大,你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来你被这些事吓坏了。” “我无法漠视生命。”这次,她起码说的是真话。 “麻瓜的理论?”斯内普突然干笑了两声,然后,看了远处的湖面一眼,“你的麻瓜养父的教义还是影响到了你,或者说,你开始同情米切尔小姐了?” “那与教义无关!”埃尔莎生气地看着他,她所认识的斯内普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和她关于马里奥的教义!“当然也不包括是不是同情瑟琳娜!西弗勒斯。” “我有我的目标,埃尔莎。只要足够强大才会不被人看不起,我以为你会理解。那些人的愚蠢和无能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会获得荣耀,可是恰恰相反,这样的结果往往是注定的。我想我可以做得很好,远远比他们要好得多。” “如果被误伤的是你呢?” “你认为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他反问。 “那如果被误伤的是我呢?”埃尔莎不甘心地继续问。 斯内普抬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我会保护你,美丽又善良而且还固执的怎么都不肯轻易改姓的罗齐尔小姐。” 他在讽刺她,他又在讽刺她! 埃尔莎愤怒地瞪视着斯内普,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胸口因为愤怒而起伏着,或许她应该转身离开,马上! “美丽又善良的莉莉.伊万斯如果知道你的执迷会是什么反映呢?”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然后,埃尔莎看到斯内普的目光重新锁在自己身上时带着明显的怒气时,她居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可随之而来的是悲伤,他在乎她。 埃尔莎迅速地转过身,她要离开了。 可是胳膊却被一把扯住,她向后退去,整个身体都被斯内普的力量固定住,“放开我!”她有些心慌起来,她的眼角余光都没有看到斯内普是什么时候起身的。 “不!”他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头顶上。 “西弗勒斯,放开。” “你不会那么做。我了解你,埃尔莎。我想要证明我比波特强大,比任何人,那些笑话过我们,侮辱过我们的任何人,我都记在脑海里。还有那些利用我的人,我会让他们知道,交易很公平。我们一起长大,埃尔莎……”他的声音就像会催眠一般,就在她的耳边,她的头顶,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确实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 作者有话要说:为回馈我的真爱读者,今天加更一章! 第94章 城堡外的空地上,埃尔莎和斯特宾斯靠坐在一起,最近的心情有些消极,幸好斯特宾斯的好脾气还能够容忍她的坏成绩,那些无休止的a和p,就连以往埃尔莎可以引以为傲的魔法史和古代魔文也在a和e之间徘徊。埃尔莎.兰顿是一个成绩并不稳定的孩子,她在退步。起码,教授们给予她的评价就是如此。 “我真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斯特宾斯随意地翻着一本厚重的课外读物,整个五年级都将要面临o.w.ls考试,斯特宾斯也不例外。 “我也不想。”埃尔莎随意地附和道。 “那就尝试让自己改变一下。”他婉转地建议。 埃尔莎不说话了,往往和她提到成绩的时候她就会沉默不语,并不难看出是因为什么,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景与这样的状态都会如此吧。 “我知道你可以。”斯特宾斯又说。 “宾斯(斯特宾斯的昵称),你知道我不可以,不想和不可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她又不耐烦起来,“那些嘲笑虽然让人不好过,但起码真实,你看到瑟琳娜他们是怎么对我的,这与是不是我要因为发生在她母亲身上的事而去同情她,也是两码事。你知道。” 斯特宾斯将书合了起来,他轻叹了一声口,声音放到最低喃喃道,“斯莱特林的教义是正确的,我希望你能知道该怎么做。” “将真实的一面藏起来?”埃尔莎扭过头轻声问。 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宾斯,我知道埃文为什么希望我们在一起。”她看着他,试图在斯特宾斯的脸上看到些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他年青的脸上依然如往常一般的彬彬有礼。可她明明看到过他无礼轻狂的样子,只是现在,没有。 “这并不难猜。但关键在于你,明白?”斯特宾斯说,“你的倔强和固执是个不容易被征服的难题。” “难题?”埃尔莎笑起来,“对于巴布林家的继承人,我可想不出还会面对什么不能被征服的难题。” 这并非是在讽刺或挖苦,埃文的心计和打算不难被看出,他和瑟琳娜各取所需,这就是斯莱特林的教义。瑟琳娜很漂亮也很喜欢埃文,而埃文看中的更多的是家族的利益,他能得到什么。 “你喜欢斯内普。”斯特宾斯突然说道。 “是吗?”埃尔莎脸上的笑意慢慢地隐去,她发现自己再次听到有人戳穿这些心事时不再向以往那么敏锐,如果换成以往她一定会说“不”或者马上顶撞回去,可现在她的眼神只是为之一黯,她说,‘是吗?’然后将头靠了过去,靠在斯特宾斯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孩为之一震,与他往日的骄傲与彬彬有礼有着巨大的反差。 在这片洒满着阳光的空地场另一处,斯内普和莉莉.伊万斯同样坐在一起,他们正在看书,为接下来的考核复习。 莉莉的头抬了抬,她看到了远处埃尔莎的身影,她看到埃尔莎的头靠在了斯特宾斯.巴布林这个有着深棕色头发漂亮的男孩的肩上,这么亲昵的场景在霍格沃茨高年级中并不少见,可却让莉莉.伊万斯没来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听到身边女孩的动静,斯内普同样抬起头转向她,当然,他同样也看到了,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慨叹息,而是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的翘了翘。 “你看见了?”莉莉问。 “是的。”斯内普的回答异常的简单。 “这就好像是过了很久一般。”莉莉又轻叹了一口气,“可我依然记得很清楚,西弗,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有第一次认识埃尔莎。” “当然。”斯内普苍白的脸上事着稀有的光彩,就像是被太阳照久后的样子。 “我和你说起过,西弗。” “是的。”斯内普抬了抬眼皮,朝埃尔莎那里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又回到莉莉身上,他看到她的眼睛,“她是一个值得被疼爱的女孩。” “确实,你确实疼爱她。”莉莉说。 “她是一个好邻居,好朋友,好妹妹。” “可她选择了巴布林。”莉莉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到自己的书本上,“这真是一个不怎么公平的情景,西弗,这样的身世和家庭。莱姆斯说他们讨论过关于埃尔莎,如果埃尔莎的亲生父母与斯莱特林的那些人无关的话,她一定会幸福很多。起码,比现在一定要幸福。” 她看了看斯内普,他认真地在听,可并没有回应,于是,她接着说,“小天狼星离开了那个家,关于黑巫师们真实的生活与想法并不完全源于书本,那是真实的,西弗。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麻瓜属于肮脏的下等生物,小天狼星的父亲和母亲急切地想让他们兄弟俩都能被认可,获得黑暗公爵的青睐就像是一件莫大的荣幸一般。可他们滥杀无辜,那些在麻瓜世界里发生的匪疑所思的事,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将一整幢房子里的人全都送命。只是麻瓜们是看不到黑魔标记的,他们只会找一些奇怪的理由去解释,比如说:煤气爆炸,电击,地震。可那些人居然认为他们的滥杀无辜是正确的,因为那些都是麻瓜。”莉莉有些激动,不过不难看出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是在说一件多么值得愤怒的事一般,她深深的呼吸,努力的,一下下的呼吸着。 “这样的父亲永远都不会在意自己的子女是什么样的感受,小天狼星提到过自己的恐惧,虽然他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怯懦。我敢相信埃尔莎一定也有这样的挣扎。她本来可以平静的过快乐的日子,她原本是那么害羞的女孩。西弗!”她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大声了一些,“帮帮她,西弗!”她突然就拉住了斯内普的手,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像在祈求。 “宾斯,你好像从未提及过你妹妹的名字。”这里,埃尔莎在斯特宾斯的耳边问道,她当然知道斯内普和莉莉正在离自己不远又不近的地方,莉莉拉着斯内普的手…… 她的气息喷在斯特宾斯的耳边,带着似有若无的香味,是什么香味一时让斯特宾斯想不起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曾闻到过,他只是轻轻笑了笑,“她已经死了。” “当然,我很抱歉,我知道她已经死了。她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和你一样。” “确实,她很漂亮,只是上天并不打算给她公平。”斯特宾斯的手指在自己怀里厚重的书本上划动着,他看起来有些忧伤又有些释怀,“可有时候死亡是一种解脱,她再也不用总是喝一些又臭又苦的汤剂,再也不用半夜从病痛中醒来,再也不用让我的母亲心力憔悴。” “你和你妈妈一定很爱她。” “是的,非常爱。” 突然的,一种疲累的感觉从心里升腾了起来,埃尔莎闭上了眼睛,她想就这么睡过去。嘉乐也爱她,她们互相爱着对方,如果她或嘉乐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或死亡,她和嘉乐都应该会痛苦万分吧……突然而至的假设让埃尔莎又马上睁开了眼睛,她坐直了身体,就在那种假设的状态下她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心如同被扭绞在一起的酸楚……那就好好活下去,不能有任何的疏忽或感情用事! “我们该回去了。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埃尔莎无所谓地站了起来,她的笑容看上去很灿烂,“明天,明天麦格教授一定会给你们布置更多的作业,天,我都能想像到我们的作业也一定不少。她总是这样,就像是有连锁反应一般,可她一定搞错了,需要o.w.ls考试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斯特宾斯也站了起来,他将自己的书和埃尔莎的书全都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并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有那么一刻,埃尔莎相信自己也有些不自然,她甚至是想把手缩回去的,只是她并没有这么做。那些假想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像是故意闪现出来的一般。 “她叫芭丝茜达。”斯特宾斯说。 “什么?”埃尔莎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我的妹妹,芭丝茜达.巴布林。”他重复解释道。 “哦!”她不好意思起来,刚才是她提及了这个话题,“很好听的名字,充满着爱意。” 现在,他们正在考试。整个礼堂除了梅乐思教授之外还有巫师考试局派来的监考官。 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理论考试时间是二个小时,下午一点有实践考试。同时所有卷子上施了严格的防作弊魔法,最好别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梅乐思教授快速的交待完并将桌上的沙漏倒转过来。一时之间,礼堂开始响起刷刷地写字声。 埃尔莎的座位按字母表顺序排在第一位,可她更愿意让自己认为那是需要让自己得到更为特殊的“照顾”。多么令人头疼的学生,她敢相信斯莱特林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有那么糟糕成绩的学生了,就连埃文对她的怒吼都没有用。 当别人都在抓耳挠腮的时候,埃尔莎已经草草的完成了答卷,在梅乐思教授并不好看的脸色中她交了卷,然后走出了城堡的大门。整整一周的考试她都是如此,没有人会愿意再对着她多费口舌,她几乎已经成为了无法挽救的那一部份,哪怕是她曾经最爱的古代魔文和魔法史都糟糕透了。可埃尔莎相信,既使是斯莱特林没有这么糟糕的学生,但别的学院还是会有的,她的努力还不够,还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小女孩心思总是透明的,只是斯内普不懂,他不懂。 第95章 “这次的成绩会是一个奇迹吗?”斯特宾斯的声音在埃尔莎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去,笑着回答,“埃尔莎.兰顿不相信成绩的好坏会影响到自己的富贵荣华。” 他们现在是公认的情侣,在安姩和瑟琳娜她们的口中就是这么说的,为此埃文似乎是很满意,他总在说自己的决断有多么的正确。 瑟琳娜对她说过,“斯特宾斯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巴布林家族历史悠久。” 安姩说,“听说巴布林家族曾经有过古老的精灵血统。” 鲁斯恩说,“门当户对啊。”当然,他和夏莉的关系已经成了众所周知了。 就连雷古勒斯都认为埃尔莎和斯特宾斯在一起是对的,“你们非常般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比任何人都真诚。 斯内普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想法或看法,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原因不难猜出,他和莉莉吵了一架。因为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对玛丽.麦克唐纳施了夺魂咒,这让莉莉极其的反感,虽然教授们把这件事安抚了下来。但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与斯内普关系很好。为此,莉莉很反感。埃尔莎都能想像到她会以什么语气质问斯内普,就像对着玛丽施夺魂咒的人是斯内普而不是埃弗里或穆尔塞伯。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父亲可以为此联系一些人,我想,你的终考成绩不至于会那么难看。”斯特宾斯已经走到了埃尔莎身边。 “联系一些人?”埃尔莎一脸稀罕地看向他,“他会怎么做?” “如果你确定需要的话,当然,没有办不成的事。”斯特宾斯看起来到是蛮不在乎似的,就像埃尔莎的困惑原本不应该存在,“我很担心接下去整个暑假,罗齐尔先生在看到你的成绩单时,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或许会不怎么好过,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的话。但是我必须提醒,罗齐尔先生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你的成绩一旦非常难看,那么他的怒气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会被看作是家族荣耀的一种。” “让我们猜猜他会怎么对我?” “关键,我有些不明白你的用意,你并不愚笨,埃尔莎。”斯特宾斯看上去有些严肃,这样的表情是突然显现出来的,而且,说真的,这样的表情让埃尔莎有些害怕,她在害怕自己的想法或作法是不是太过幼稚,太过荒唐,而且很轻易被发现。 “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允许这么做的。”她找的理由有些刻意,可目前来说想到的唯一可以成文的理由只有这些。 “你认为邓布利多教授会不知道这些贵族家族之间的利益游戏?”他看向她,“别做得太难看,埃尔莎。” “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请求你的帮助,宾斯。” “真不错,我喜欢听到你这样说。”斯特宾斯看上去很满意。 “只在适当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埃尔莎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被一个穿着黑色校袍的身影吸引了过去。斯内普正悠闲往黑湖边那棵山毛榉树走去,可是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迪鲁正一起坐在那棵树下。 埃尔莎不由自主地愣在那里,下意识的,她走向他们。 “埃尔莎,怎么了?”斯特宾斯问。 埃尔莎并没有回应,而是依然跟据自己的步子往斯内普那里的方向走,她看到詹姆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斯内普,并站了起来,他们正在说些什么,她都能看到詹姆和小天狼星脸上那种不屑的神情。 斯内普扔下了肩上的书包,他快速地抽出了魔杖,可更快的,詹姆已经把他的魔杖击飞了出去。接着是小天狼星的魔咒向他飞了过去,斯内普整个身体直接被弹到了地上。 埃尔莎站定在那里,她都忘了惊呼,而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斯内普苍白的脸变得更为惨白了些,他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很显然,他一定是被施了锁腿咒,他在挣扎,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 又一个魔咒飞向了他,他的嘴巴里立刻吐出了粉红色的肥皂泡…… “他们不能这样对他……”埃尔莎喃喃道,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可她更想走过去。 “别去。”斯特宾斯拉住了她,并挡在她身前。 “可他们不能这么对西弗勒斯。” “斯内普不会领情的,埃尔莎。”斯特宾斯的话让埃尔莎不再执拗,因为那抹有着火红色的头发的身影已经快速地跑了过去。 “放开他!” 谁都知道这个轻脆的声音是谁的,莉莉.伊万斯看上去异常的生气,从埃尔莎这个方向看上去她都能看到莉莉露出的厌恶表情,“他怎么惹着你了?”她在问。 “哦,没什么。”詹姆说,一边摆出一副正在仔细考虑要点的样子,“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我想你会明白我表达的意思。” 周围围观的学生都开始大笑起来,许多人,大多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学院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彼得.佩迪鲁的声音尤为刺耳,莱姆斯.卢平依然坐在树下,他似乎都没有挪动过地方,手里依然捧着自己的书。 “你觉得自己挺风趣?”莉得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可你只不过是个傲慢无礼、欺负弱小的下三烂,波特。放开他。” “要是你跟我一起出去玩,我就放了他,莉莉。”詹姆马上说,“你可以和我的朋友们谈笑风声,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在一起?我的条件很简单,亲口承认我们是朋友,我保证再也不会用魔杖动鼻涕精一根汗毛。”在他身后,障碍咒的效力正在逐渐减弱。斯内普开始朝自己失落的魔杖慢慢挪动,他一边爬一边呕吐出带泡泡的肥皂水。 “为什么我会和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做朋友,和你却要保持距离,难道你从未想过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吗?”这么尖锐的话可不像是莉莉.伊万斯说的话。 “哦——”小天狼星在边上起哄道,只是更快的,他大叫道,“小心!” 但是太晚了!斯内普的魔咒已经快速打到了詹姆.波特的脸上,那又是他的魔咒,那道紫色的光。詹姆.波特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溅落在他的长袍上。詹姆猛地转身:第二道闪光过后,斯内普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他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苍白瘦削的双腿和一条已经很旧的内裤。 随着周围尖锐的笑声,埃尔莎转过了身体,在她这个位子,她能听到莉莉继续在大叫,“把他放下来!”只是她的内心一阵难过,斯特宾斯说得对,斯内普不会喜欢以任何方式为他解脱,或许能这样做的只有莉莉。 “我们该回休息室了,埃尔莎。”斯特宾斯在埃尔莎耳边低声建议着。 埃尔莎木木地站在那里,她抬头看了一眼斯特宾斯,逼迫自己不再往斯内普在的方向看过去,起码小天狼星和卢平会看在莉莉的面子上放过斯内普一马,她不该再站在这里,她没有勇气冲出去,也就不能成为围观和嘲笑的一员,她该回休息室去,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见。 直到回到休息室,埃尔莎依然坐立不安,她满脑子都是斯内普被羞辱的场景,他在众人面前被吊了起来,可她却躲在一边没有上线,她从未亲眼见到他如此的无助。遥远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深夜,那个破破烂烂的蜘蛛尾巷,总能听到托比亚的辱骂和艾琳苦苦的哀求…… 夜深的时候,埃尔莎依然没有什么睡意。她不知道斯内普有没有回休息室,只知道他没有到礼堂吃晚餐,之后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饭桌上总是有人在讨论着今天下午的一幕,哪怕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例外。显然,就算话语里带着愤懑但还是忍不住的笑,就像那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夏莉和琪维的呼吸已经趋向平稳,她们应该已经睡着了,埃尔莎穿着晨衣就下了床,只是开门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因为麦吉.诺特也正准备走进来。她应该是刚回来。 “对不起。”埃尔莎道歉着。 麦吉依然是古板的老样子,她只是看了埃尔莎一眼就要走进去,不过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突然说道,“他去了有求必应屋。” “呃?”埃尔莎愣了愣,回过头的时候麦吉已经走回了房间,不难理解,斯内普去了有求必应屋,而且麦吉一定是遇到了斯内普。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走出了石门,埃尔莎往楼道口走去—— “哦,那个男孩可真是执着。”一个画框里的老教授和另一个画框里的教授说着话。 “斯莱特林的风格,但是……嘿!孩子,已经快要宵禁了,你该呆在床上!”另一个画框中的教授叫住了埃尔莎。 “对不起……” 画框中的人到是并不在乎她的道歉,而是自顾自地聊着天,“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祈求胖夫人放她进去,否则他将睡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外,愚蠢的男孩。” “什么?”埃尔莎打断道,她很少这么做,但是,这样的话题让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请问,你们在说谁?斯莱特林的学生想要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是这样吗?” “不关你的事,小姑娘。”那个严肃的教授说道,“现在,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否则我会告诉费尔奇先生。” 埃尔莎往楼道上跑去,她知道格兰芬多的塔楼怎么走,虽然从未去过。再走上一阶楼梯,她都能隐隐地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莉莉.伊万斯和斯内普。 “对不起。”斯内普的声音带着刻意地讨好。 “我没兴趣。”莉莉冷冷地回答。 “对不起!” “别白费口舌了。”莉莉穿着晨衣,手抱着双臂站在格兰芬多塔楼入口处的胖夫人肖像前面,她的脸色可从未那么严肃过,“玛丽说你扬言要睡在这里我才出来的。” “我绝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莉莉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同情,就像完全变成了两个人,她从未这样过,“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总是对自己说,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在埃尔莎身上施的魔咒,你喜欢黑魔法,你和那些热衷于黑魔法的人在一起,我并不是一个傻瓜笨蛋,西弗勒斯!就在刚才小天狼星告诉我,他的弟弟,雷古勒斯的假期节目居然是去了神秘人那里,你也在其中,是不是?” 就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斯内普的沉默地站在那里。 “看,你都不否认呢。”莉莉不敢置信又痛心地摇了摇头,“你迫不及待地想成为那个人的手下,对吗?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们,可原来我错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不,莉莉,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们完了。” 石门在莉莉的身后合上,斯内普依然站立在那里…… 在他的身后楼道口的角落里,埃尔莎也站立在那里…… “我曾经想过用什么样的方式让我的父亲别太排斥我的养母。”埃尔莎相信自己是用了最不会刺激到斯内普的声音在说话,她在休息地等了他整整半个多小时,幸好他还是回来了。“我无法对你说谎。可那或许会是一件好事。”得不到斯内普的回应,埃尔莎继续轻声说道。 “好事?!”斯内普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的尖锐,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有着突兀,突然的质问把埃尔莎吓了一大跳,他瞪视着她,就像怒气急需释放一般。 “她讨厌一切黑暗的事物,你知道。她的血统会给她带来麻烦,那些人不会容忍有麻瓜血统的巫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埃尔莎相信自己确实是鼓足了勇气,她都能感觉到整间房子都注入了来自斯内普的愤怒,他瞪视着她,就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把她捏碎似的。 “这是事实,你很清楚他们对于麻瓜的手段。” “可她是个巫师!”斯内普冲着埃尔莎吼。 “在那些人眼里,她是同样的性质,是泥巴种。”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说。 “别说那个词!”他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冲过去一把抓住埃尔莎并且重重地推开了她,幸好地下是有着长毛绒的地毯,埃尔莎跌坐在了地上。 他不再会读懂她话里的意思,他的头脑被愤怒与羞耻充斥着,他不会在乎埃尔莎在说什么,或者说,他不会在乎埃尔莎的心从未好过过。在他推开她的时候,在他因为莉莉的不原谅而推开她的时候…… “她讨厌一切黑暗的事物!你无法放弃,你也不会愿意放弃,西弗勒斯。” “这与你无关!” 埃尔莎抬头看着他,他说这与她无关,她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然后看着斯内普走到自己身前,他蹲了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恶狠狠的恨和决心。 “我不会认输的,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会证明自己是强大的。我会证明波特他们只是跳梁小丑。” 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向男生寝室的楼道—— 作者有话要说:受伤的教授,伤人伤已。 第96章 不管是在霍格沃茨还是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立场总是鲜明的,斯莱特林们总是被排挤在其他学院外,相比之下,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以及赫奇帕奇总是相处甚好。这并没有什么,因为斯莱特林们根本就不在乎。 埃尔莎正延着车厢一节又一节走,整个车厢由安静变得热闹起来,人们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她,就像她是个怪物。可幸好,在她经过埃文的包厢时没有人注意到她,埃文和安姩以及瑟琳娜在一起,他们的包厢看起来很热闹,就在埃尔莎经过的时候,雷古勒斯和希西尔加入了他们。 “埃尔莎。”火车关卡处,埃尔莎遇见了莉莉.伊万斯。 “莉莉。”她同样打招呼。 “你们还好吗?”莉莉试探性地说。 埃尔莎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湖水绿的眼睛清澈见底,所有的爱和恨都在里面,完全就能看清这个女孩子的心思。细腻的皮肤,头发也是柔顺且泛着光泽的,看到她,就会禁不住感叹造物主的偏心。她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笑。 “我明白你的心思,埃尔莎。”莉莉也对着她笑,转而看向窗外,用她标志性又温和的音调,“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告诉小天狼星有关于西弗勒斯的一些事。很抱歉,我并没有尝试去询问小天狼星,你知道他很单纯,而且并不是一个撒谎的高手。西弗勒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人,我是说,曾经我认为他是最棒的,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指路的明灯,在我困惑的时候。” 埃尔莎避开了莉莉的目光,她当然想过在这里会遇到他们,只是,或许眼前的女孩并不是完全的单纯,她在成长,她很聪明……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对西弗勒斯的评价,莉莉,虽然对任何人而言,你是一个并不难理解的人。” “可他的选择确实另我痛心。”莉莉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窗外的神情让埃尔莎无言以对,那种羞愧又升腾了起来。而这份羞愧自从她对小天狼星.布莱克透露了斯内普他们去了黑魔王那里开始就存在着,只有她迟迟不敢对于那种行为下定论,甚至她都不敢承认自己背叛了斯内普。 斯内普说她不会那么做,可她还是做了。为了她的私心—— “你想到怎么办了么?”莉莉问。 被戳穿的感觉并不好受,埃尔莎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偏偏选择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个看似聪明又鲁莽无大脑的家伙,可懊恼归懊恼,她依然摇了摇头说道,“莉莉,我想你是误会了……” “小天狼星不会知道这些,他的弟弟不会和他说关于这些事,他离开了那个家。”莉莉几乎断定道,她转过头看着埃尔莎的眼神都哀伤起来,为了她们不再诚恳的友谊。 “这么说,你已经认为是我了。” “斯莱特林不会来格兰芬多的区域。”莉莉强调着。 浅笑挂在埃尔莎的嘴边,她摇了摇头,“可要去找克莱儿的话这条路是必经之路,为什么不呢?” “是这样。”莉莉失望了,她点了点头,低语道,“但愿,可我宁愿是你,真的。我只是一味的想承认你还是依然的那个你,当然,我至今都无法相信西弗勒斯的选择,可如果这样可以让他离我远一点,可以让你能放心一些,放下对我的敌意,我完全愿意配合你……” “我对你没有敌意。”她打断了莉莉,一个人影出现在火车走廊里,幸好不是如同詹姆.波特似的大难题,甚至埃尔莎从未感觉到小天狼星.布莱克有如此可爱过,起码可以缓解她目前而言的尴尬。 “我打扰你们了吗?”小天狼星.布莱克走向她们,问道。 “还不至于,当你们把某个人倒吊起来后,我无法想像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想到那件事,埃尔莎满心的不高兴,她看到莉莉.伊万斯的眉头皱了皱。就是现在,她一定有理由来怀疑埃尔莎也一定参与了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恶作剧吧,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天知道埃尔莎多么想澄清,她只是让小天狼星知道了一些事,一些关于雷古勒斯与斯内普他们去了黑魔王那里聚会的事……‘你最不想让你的弟弟走那条路,你也不想让莉莉身边存有危险,是不是?’这是她的原话,可她不可能同意让他们想方设想羞辱斯内普! 小天狼星的眼睛划向她又划向莉莉,就像在思考埃尔莎话里的含义,确实,他的出现是有些突然,甚至是不合情理的。但他起码帮她解了围。 “借过,我要去找克莱儿。”埃尔莎的语气变得非常冷淡。 “我们都希望你能离鼻涕精远一点,莉莉,虽然做法有些粗鲁。”当她向拉文克劳方向走的时候,还能听到小天狼星和莉莉的对话,他带着诚恳,只是,这些都不是埃尔莎所关心的。因为,她那颗狂跳的心终于越来越平稳。 “我希望你别再到拉文克劳的车厢来,你知道意味着会同时带来什么。”雪莉.拉斐尔的态度让埃尔莎难过,她的话语足够直白,如果不是克莱儿推了她一把,按照雪莉的性格应该还会说出些什么。只是,克莱儿迅速地安抚了她,并且拖着埃尔莎走到一边。 “很抱歉……”克莱儿试图道歉。 “没什么。”现在,她承认自己不应该来,在听到出自朋友口中的拒绝确实是一件另人伤心的事。 “我想你该谅解雪莉的心情,埃尔莎。” 是啊,如果被甩的是她,她也应该会是这样的反映吧,而那个甩了她的人恰恰还是她的哥哥呢。 “我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事到如今,她只能这么说。 “我理解。”克莱儿总是愿意体谅的,“但是,事情确实是发生了,雪莉原本就不能接受埃文.罗齐尔,是他的诚意打动了她,你知道雪莉的性格,而且她完全拒绝了所有追求她的人。当然,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认为自己像个傻瓜。” “在你看来,我一定是个笑话吧。”希西尔正走向她们,脸上带着埃尔莎熟悉的假笑。 这一点都不像是她会说的话。她很骄傲,很注重血统,可她给人的感觉从不会与人正面起冲突。而现在,希西尔.布莱克正直接了当的面对着克莱儿。 看到克莱儿并没有什么回应,她继续说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吧,科纳,一个仍被蒙在鼓里的小傻瓜?” “希西尔,我们回自己的包厢去吧。”埃尔莎试图打圆场,天,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 很明显,希西尔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从她的言语和神情不难看出,只是克莱儿的反映也出乎埃尔莎的意料,因为她说,“谁也没把你当傻瓜,当然,一切在你自己的认为。” “我希望你知道我和雷尔的关系,科纳。在他对你说那些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偶而也要想想自己的血统。我和雷尔是订过婚约的,沃尔布加堂姨母非常介意布莱克家族的血统是否纯净,这些,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吧?”她看着克莱儿,恶毒地笑,“等我毕了业我们就结婚,可别太着急,科纳,我完全了解雷尔的优秀。但如果你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话,或许我会不介意,比如说……比如说……”她笑起来,转过身子拍了拍埃尔莎的手,“多亏了你,埃尔莎,我才能知道那么多关于雷尔的事。” 埃尔莎皱了皱眉,抬眼看向克莱儿,“你不会认为是我的,克莱儿。” “希西尔.布莱克,多么庞大的布莱克家族。不介意我说些什么吧。”克莱儿开口道。 “请随意。”希西尔歪着头看上去并没有把克莱儿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和我说关于你和布莱克先生已经订婚的事,缘由是什么?我和布莱克先生并没有发生些什么,同样,我也没有兴趣你所说的这些事,当然,让你失望的是,我无法想像你的比如所说的是什么,或许,你是想告诉我,你未成年的脑袋里的思想已经腐朽到了一定的程度了么?”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希西尔笑了,“别那么激动,科纳。” “那么,带着你认为的那些想像离开这里怎么样,当然,如果你愿意呆在这里,我也不反对。可我认为你的未婚夫先生有些小小的可怜,毕竟他让自己可爱的小未婚妻不太省心,而且还在未成年的年纪里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你说得对。”希西尔继续笑着靠近了两步,“谁能想像一向好脾气的克莱儿.科纳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角色呢,但是,你的这些话不起作用。你尝试掩饰,尝试否认,而你却没有勇气站出来告诉我,你爱雷尔。多么可悲。你要回去吗?埃尔莎?”她转过头问埃尔莎。 “不……” “出来太久埃文会很不高兴的。” “你没有必要这样,希西尔。” “确实,可为什么不呢?”希西尔冲着埃尔莎笑,然后转身离开,就像她从未到过这节车厢似的,可空气中那股属于她的甜香却依然还在周围,这就像是一个警告,总之让人不愉快也不舒服。 如同往常一样,等待在魔法墙外的人不再是嘉乐和马里奥,早在去年的时候嘉乐就不再来接埃尔莎回家了,暑假前,她都没有写信给嘉乐说她不回家呢。虽然,她确实并不希望嘉乐会执意的来车站,但是心底隐隐的,埃尔莎总是希望站在那里的是嘉乐,则并非是艾希里.克拉布的父亲阿克图勒斯.克拉布。 他脸上的伤疤很吓人,周围的麻瓜看到他便会远远的躲开,就像那条狰狞的伤疤意味着危险似的。而艾希里.克拉布则是臭着张脸,他只和埃文说话,哪怕是谁都知道了埃尔莎的身份后,依然如此。 “暑假我会给你写信。”斯特宾斯在埃尔莎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的暑假太糟糕,也可以主动和我写信。” 埃尔莎点了点头,感激地笑笑。 斯特宾斯看起来并不轻松,他看了一眼从魔法墙中陆续钻出来的学生,又摇了摇头,“明年的考试,如果你还是没有把握,一定考虑一下我的方案,如何?”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宾斯。” “埃尔莎。”他严肃起来,“我并没有开玩笑,除非我的猜测是对的。” 埃尔莎也正经起来,埃文和瑟琳娜轻声的告别,从埃尔莎的角度能看到埃文吻了瑟琳娜的手。艾希里又在埃文耳边说些什么,很小声,安姩在看见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时候脸色就放松了些,就像在证实如果是她的叔叔来接罗齐尔兄妹的,她会不高兴。 埃尔莎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在斯特宾斯身上以及关注着四周,“没有猜测,没有你想的那样,宾斯。” “当然。”斯特宾斯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周围,伸手揽住了埃尔莎,“但是,别把什么事都想得太简单。”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极其轻腻的举动,当埃尔莎被紧拥住的时候,她瞥到了那张苍白的脸庞和瘦削的身影。 “宾斯……”她开始别扭起来。 “别再和希西尔有什么冲突,她几乎脱口而出,在她回到包厢后。” “什么?”埃尔莎的目光被吸引了回去。可她不记得自己回到包厢后有什么异样,希西尔只是多看了她两眼。 “噢,终于回神了。”斯特宾斯轻笑道,“让我想想,但结果还算满意。我只是小小的给了个提醒,这就是和斯莱特林交流时最省心的一部分特质。另外,斯内普从中帮了一把,因为他告诉你的哥哥,他需要你帮他了结一些事。” “什么?了结什么?”埃尔莎的心狂跳起来,不是因为斯内普是不是为自己说了谎,更是因为那就像是在意示着斯内普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她不敢细想下去……如果他知道…… 就在斯特宾斯的怀里,埃尔莎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思维,她不敢抬头,生怕在混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如果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我们该走了,告别吧,孩子们。”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提醒让埃尔莎回过神。 斯特宾斯看上去仍有些不舍,低头轻声说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埃尔莎,你该认真面对一些急于面对的事。这个夏天可有得热闹了,据我所知,卢修斯邀请了斯内普,可我最好奇马尔福家和罗齐尔家都看好的斯内普会选择哪边。”他的手指轻佻地抚过埃尔莎微烫的脸颊,毫不介意地笑了笑。 真复杂,埃尔莎纠起了眉毛,现在他们要马上回到那所房子里去,那所房子里还有埃尔维斯.罗齐尔,而面对着她期末的成绩,很难想像会有什么样的事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每个人都很有心计的感觉~ 第97章 那间屋子没有窗户,周围是黑黑的石头墙壁和一小盏闪着微弱光亮的壁火,阴冷的空气里带着潮湿的气味。这里与外面炎热的夏季完全的被隔离开,老鼠在某个角落里发出尖细的叫声,就是这样的环境下,那种的声音在人听来却能放倍好几十倍。一个女孩蜷在角落里把整个脑袋都抱在自己的胸前,可她计算着自己应该是被关了很久,久到她都忘了有多少天。这里,没有阳光。 那是一个有些瘦弱,有着一头深棕色微卷头发的女孩,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她饿坏了,而且头发乱糟糟的。这结局不难猜,埃尔维斯.罗齐尔在面对埃尔莎的成绩单时异常的生气,他惩罚了埃尔莎,把她扔进了黑漆漆的地窖。现在,埃尔莎的脑子开始变得有些迟钝,她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那天的场景,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声音就如同打雷一般,而她居然还顶撞了他。 她以为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会帮她,可他却只是站立在一边,嘴角挂着笑! “瞧啊,你的成绩简直可以称为罗齐尔家族之最了。”埃尔维斯将埃尔莎的书包直接扔在了她的身上,没有办法不让他生气,整个客厅里安静极了,自从他们一行人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埃文和艾希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埃尔莎认为他们应该在心底乐开了花,说不定开学前,她的事迹就已经被整个学院都知道了。 然后,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把艾希里带回了家,埃文依然站在那里,如同隐形人。 “从明天起,早上5点起床,复习你的功课。直到别再让我看到一个p!”埃尔维斯瞪着她,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那没有用,先生。”埃尔莎的回应让埃文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一定认为她疯了才会这么说。 “从现在起,你要学会遵从。” “可是先生……” “遵从的意思,就是别说可是!把头低下!”他继续冲着她吼,就在埃尔莎瞪视着埃尔维斯.罗齐尔的时候。 “那是对部下,先生。”她依然倔强地抬着头,“而不是对一位父亲。” 埃尔维斯看着她,眼睛里有着埃尔莎看不懂的东西,可她现在只知道生气,根本就不想看懂那些是什么,可埃尔维斯却冷冷的讥笑,“幸好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叫出口,等到你的成绩可以远离p的时候,或许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罗齐尔小姐。” “那您现在就可以放弃我。” 她知道这样的话会激怒对面的男人,因为整个客厅里变得安静下来,埃尔维斯.罗齐尔嘴角的嘲讽正慢慢隐去,他看了一眼边上的培提尔还有埃文,然后又看向埃尔莎。 “再说一遍?”这次,他并没有发怒,就如同所有人没有听清楚似的用询问的口气问。 “您可以放弃我,完全可以,先生。”埃尔莎真的重复道,她直视着他,并且走向他,她的声音清脆而且语速极快,“我的生活全都改变了,而且并非我所愿。当你们站在我面前强迫我去接受,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母亲,可有谁问过我愿意不愿意,谁在意过我的感受呢?每个人都在告诉我应该怎么样去生活,因为我就像是一个另类,在这个看上去应该是属于我,但实际上并不属于我的圈子里,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透不过气来,而我的父亲却认为我相当的享受他所为我创造的环境。那么,罗齐尔先生,当我一个人站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请问您在做些什么?当我一次又一次被送来送去的时候,请问您又在想些什么呢?” “说得好。”埃尔维斯轻轻的鼓起了掌,他略肥胖的身材与脸蛋却并没有因为埃尔莎的话而变得更为柔和一些,他只是伸出手推了埃尔莎一把,把她直接推向了培提尔,“你知道怎么做。”他说。 于是,埃尔莎就被关在了这间屋子里,因为她的任性与固执需要磨练。 “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鲁莽又愚蠢的格兰芬多。”培提尔把她扔进这间黑屋子时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于是,他们,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认为最适合也最能接受的“父亲”把她扔在了这里不闻不问。 门,被打开。埃尔莎认为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因为这间屋子变得明亮起来,而且还有脚步声。 “看起来还不错。”培提尔轻声说道。 “起码还活着。”有时候,她就是学不会更委屈求全一些。 培提尔的轻笑声就像在她耳边,“我说过,这些对你都没有用处。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这事会简单一些。” “你是想让我显得无地自容一些吗?先生,可或许我会认为是一种赞美。” “那就把它当成是赞美。”培提尔走到埃尔莎边上,伸出了一只手,“让我看看,我的姑娘实际情况是不是和她说出来的话一样硬。” “不。” “没有理由说不。”他一把拉起了埃尔莎,直到真实的感觉到她真的是在反抗,她讨厌他碰她,她还没有试图原谅他的置之不理和麻木不仁,他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因为那个父亲的指令,他完全有理由有办法可以帮助到她。 “放开,放开!”埃尔莎用仅有的力气拍打着培提尔的手。 “如果不想让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就跟我走。” 培提尔的气息就在她的边上,可埃尔莎依然在生气,直到发现自己还能说话和动弹开始,她的胃就在那里不停的扭绞着,翻腾着,然后她开始呕吐,可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可依然克制不住的呕吐着胃酸。 “别那么倔强。”培提尔扶住她。 可她只想扶住墙,然后慢慢坐下去,可那只手依然扯着她,扯着她的胳膊生疼,“放开我!”她吼叫起来,然后开始哭泣,“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你曾经说的话让我误认为你确实是在关心和在意我的感受,只是我错了,格林格拉斯先生,你是格林格拉斯,那个只会嘲笑欺侮我为乐的愚蠢又自负的安姩.格林格拉斯的叔叔而已,仅此而已。我不需要你们,谁也不需要!”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谁去管那些将要发生或还没有发生的事。哪怕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直接甩门出去,哪怕让她死在这里。 可培提尔并没有放开她,他只是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任由她哭泣,任由她胡言乱语。他抱起了她,往刺眼的光亮处走去。 一大杯牛奶被灌进去的只是极少量,大部分都洒得到处都是,埃尔莎身上,培提尔身上,培提尔不习惯用仆人,就如同他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仆人一样。埃尔莎依然在哭泣,而且,她被呛得咳嗽,可最坏的是她依然咬紧着牙关不肯吃东西。 “听着。”培提尔捏住了埃尔莎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真正的智者不是激怒自己的敌人,而是俘获他们,让他们认同你。而你的做法却是恰恰相反。” “很可笑吗,先生?”她斜视着他,强忍着自己的胃不舒服的翻腾,“据我的认知里,父亲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父亲。”培提尔说。 “哦,当然,你当然不是。”埃尔莎轻蔑地笑了笑,“可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谁是我的父亲是,马里奥?埃尔维斯?不,不,想也别想。” “在你说来,这就像是一种荣耀?” 他在讥笑埃尔莎,埃尔莎当然知道他在讥笑她,可他们永远都不懂,永远都不可能懂得她的感受和她的想法。可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些人懂得?为此她嘲讽地笑了笑,转头拿起桌上的牛奶罐不顾一切的直接拿起来猛罐了一大口,谁去在乎关于淑女应该怎么喝牛奶! 培提尔斜坐在坐椅上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孩,她骨子里的叛逆和固执在此时完全的暴露在他眼前,而他只是弯着唇角看着这一切。有那么一刻,这个身影几乎和十几年前的那个美丽年轻的身影重合了,那是一头金色头发的女孩。埃尔莎没有金色的长发,眼睛也不是棕色的,只是,眉目,眉目间如此相像。 “你很听罗齐尔先生的话。”面包和着牛奶迅速的在埃尔莎的咽喉里膨胀开,有那么一度她都感觉自己快要被噎死了。 “我们是同盟。”面对埃尔莎粗俗且不太淑女的嚼着一大块面包,培提尔的回答很简单。 “同盟?”埃尔莎停下咀嚼的动作,把手里的面包随意的撕开,再撕开,然后她冷冷的笑,“作为同盟,你们所做的一切到是另人意想不到。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先生为他做车夫,接送我和埃文上下学,而你,格林格拉斯先生是罗齐尔庄园的常客。我还记得你曾经的故事,没有人能在自己所爱的人被夺走后还能泰然自若的呆在那个人旁边,你是怎么办到的呢?” “说这些没有意义,埃尔莎,挖别人的隐私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 “可我认为非常具有意义,可另我好奇的是,罗齐尔先生是怎么想的呢?”她回嘴道。 “我们彼此信任。”培提尔笃定地喝了一小口茶,说道。 “彼此?让您信任的人可真是不简单,先生。为了这些,我们是不是要干一杯。”埃尔莎已经再次拿起了牛奶罐,可她似乎感觉捧着牛奶罐,并且把这只罐子当酒壶非常的愚蠢,所以又放下了。可是,见鬼的,这间房子里连一瓶酒都没有! “我不需要这样的父亲,我要离开,这么说可以让您理解吧?”就像是被着了魔一般,她突然把内心想要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还带着沙沙的哽咽,这并不是在假装,那股辛酸的感觉突然就直冲上脑门。埃尔莎恳求地看着培提尔,她看到培提尔同样看着她,只是他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表示会帮助她,或者他认为她的想法显而易见而且还非常的愚蠢。 “呵——”没有等到培提尔的回应,埃尔莎自嘲的笑了笑,“抱歉,我冒犯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爱这所大房子,爱有仆人服侍的日子,爱金银珠宝,哪怕在并非节日的日子也能莫名其妙的收到贵重珠宝做为礼物。”她轻叹了一声,继续喝她的牛奶,撕扯她面前的面包,接着继续喃喃,“不管怎么样,我会继续下去,呆会儿我会下楼请求罗齐尔先生的原谅,我不想再挨饿,和老鼠蟑螂为伍,我会乖乖的。如果心情好的话,我或许能叫他一声‘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只想说,多么辛酸的倔强。=-= 第98章 接下来的那几天里,埃尔莎变得听话了许多,每天,她只睡三到四个小时,其余的时候全在温习她的功课,整个房间里只有培提尔和她两个人,培提尔在羊皮纸上写着字,而她在边上写她的作业以及看她的书。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有时候沉默会持续整整一天。 埃尔维斯.罗齐尔到是宽容了些,他并没有再为难埃尔莎,可实际上埃尔莎更愿意相信他是没有时间理会她,因为总会需要出席一些聚会,还有一次深夜她都看到埃尔维斯几乎是被挽扶着进入房间的,因为他受了伤。 贵族们总是有一些聚会,她知道。从上次斯内普和马尔福一起到罗齐尔庄园聚会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周,那个人总会选择一些贵族庄园做为聚会的地点,他们称之为荣耀。而斯内普看起来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关系确实密切,比和埃文相处时更为自然一些。 可就算是聚会,埃文脸上的阴郁也依然没有减少的迹象。 “无法想像,一个非古老姓氏的崛起,我们都在打赌卢修斯.马尔福和布莱克家仍待字闺中的小姐关系亲密,什么成份会占大多数。”埃文的话音并不轻,语气里的不屑中带着明显的妒嫉。 “据我所知,你们是同盟。”埃尔莎歪着头说,“同盟的理解应该是友好的,埃文。马尔福家再怎么样也是纯血,而且还富有。” “是啊,我们是同盟。”埃文瞪了瞪眼睛,不屑地强调,“马尔福从始至终都不能和罗齐尔家族同日而语。可谁都知道马尔福的野心和打算,和布莱克联姻,然后就可以挤身我们的行列。”他不再理会埃尔莎,而是转过身找寻他的伙伴们。 斯特宾斯和他的父亲早就已经到了,在埃文不太客气的离开后,斯特宾斯自然而然的取代了埃尔莎边上的位子。 “看起来大家都在关注马尔福。他们很介意?”这样的问题可能埃尔莎只能问斯特宾斯。 “关键在于血统与家族历史。马尔福很富有,但不代表能改变些什么,虽然他们极力想要用自己的财富去换取些什么。到处都是对马尔福不利的传言,听说他的曾祖父娶过一个外国女人,而那个女人血统很微妙。”斯特宾斯为埃尔莎倒了一杯茶水,并且放了一片柠檬递过去。 “不,我想喝酒。”她拒绝地推了一把。 “你还没有成年呢。”斯特宾斯介意道。 “在我认识埃文那一年起,他就在喝黄油啤酒,然后是蜂蜜红酒,而现在已经是威士忌了。”埃尔莎自顾自地拿起侍者端着的酒盘,拿了一杯蜂蜜红酒朝斯特宾斯举了举杯,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唔――味道还不赖。 “可马尔福非常受到宠爱,他们都这么说,而且那些传言不可靠。”他们的话题又转了回来,埃尔莎有些不依不饶。 “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事情都会有转机。” “德鲁埃拉会把纳西莎嫁给马尔福吗?”她继续问。 “关于马尔福是不是会迎娶布莱克家的小姐这真是个谜,最重要的两个家族都没有为此表态。” “马尔福,卢修斯.马尔福。”埃尔莎试探性的问,“他说从看到西弗勒斯的第一眼起就欣赏他?” “是的。”斯特宾斯简单的回答。 “看起来很多人都知道。” “是的。”他的回答还是很简单。 “只是欣赏?你相信?”埃尔莎歪头看斯特宾斯的脸色,她继续在试探。 “无法猜测,埃尔莎,可斯莱特林永远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你知道。斯内普有着马尔福欣赏的才能,马尔福的行事并不难理解,他们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卢修斯.马尔福以及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那个以铂金色头发为标志的家族。” “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她喃喃道,放眼看过去在客厅另一端的,拥有铂金色头发的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家族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他把斯内普视为知已,他欣赏他,帮助他,缘于想要让斯内普成为对自己有利的砝码……这么想着,她的目光开始跟随着卢修斯.马尔福的一举一动,哪怕就连一个手势都不放过,他拿起一杯酒递给斯内普,并为他介绍相识的人。斯内普身上穿着依然是黑色的长袍,是一件新的…… 埃尔莎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卢修斯.马尔福与斯内普的互动上,哪怕就连斯特宾斯被他的父亲叫走的时候她也只是敷衍应付,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关注某个男孩是多么过于敏感的事,可她就像是着了魔。 然后,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埃尔莎被培提尔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总有一天,你也会站在那个大厅里。”培提尔在她耳边说,“身边站着你家族的人,你的哥哥,你的父亲。” “如果他认为我不合格呢?”她问。 “那就努力让自己合格,可你的血统早已决定了你的选择。”培提尔说。 “如果他认为我不够强大,或不够优秀呢?”她继续问。 培提尔在对着她,笑了笑,“你很聪明。” “我的成绩是不及格,就连曾经最喜欢的魔法史和古代魔文都只是a,宾斯教授以及托福迪教授都表示出了遗憾,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成绩为什么会一落千丈。”埃尔莎继续不甘心的强调。 “确实,但是这样的结果缘于什么?埃尔莎,你知道,我也了解。但是,黑魔王并不是一个完全关注学习成绩的人。” 埃尔莎回头看向培提尔,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他会关注什么?” 这次,培提尔轻笑起来,“你会知道的。让我们拭目以待,怎么样,你的父亲会愿意看到这些,或许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了。” “西弗勒斯他们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这样的聚会了。”她喃喃道。 “这句话的含义分为两种,埃尔莎。你是在表明你的迫不及待,又或者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欠缺了么?” “不,什么也没有。”埃尔莎肯定地回答,实际上她这次遵从了她的心,她的心就是这么说的。 “谨慎对待你的言行,小姐。”培提尔厉声阻止道,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这着实是吓了埃尔莎一跳,在看到那张不经常严肃的脸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透出了迷茫以及害怕,慢慢地垂下去,直到再次听到培提尔开口。 “别再想那些不该你去想的事情,如果是因为邓布利多的教义,埃尔莎,我和你说过,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宽容,他的组织与黑魔王对立。那是一个充满着危险的游戏。可如果你只是因为害怕你的父亲把你关于那间黑屋子而故意做出顺从的表相……” “请别再说这些!”埃尔莎打断了培提尔的警告,她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不管是什么,不管是谁都不能这么指控她,哪怕她就是这么做的。只是在那么直接被说穿自己内心想法的时候,她还学不会泰然自若。 “还记得我们上过的课吗?”培提尔在她身后问。埃尔莎转过身来看着他,然后他接着说,“不会演戏是失败的,埃尔莎,在我们周围没有可信的人。” “包括你,是吗?”埃尔莎接着培提尔的话题问。 “或许。” “曾经我下定决心想要做一些事,比如说信任你,先生。但有些事,让我明白了一些事。” “是什么?” 埃尔莎看着培提尔,几乎脱口而出自己的失落与害怕,可她必竟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不能说关于里恩,关于威利,关于达逖.威森他们的死亡与培提尔有关的猜测,那只是猜测。可当她写信给培提尔诉说关于达逖.威森的死讯时,他都没有回信呢。她还记得自己祈求培提尔保守关于莱姆斯.卢平的秘密,祈求他别因为这些事针对邓布利多时培提尔不多见的受伤的眼神,那一刻起,她承认自己有些不忍心。 “我想要离开,先生。”最终,埃尔莎低声说道。 “那得问询你的父亲。”培提尔回答的语气是那种极度平淡的。 “我不想问他,他一定不会同意,可我不是任何人豢养的小鸟。”她永远都不知道收起自己的倔脾气。 “埃尔莎,可他依然是你的父亲,他重视家族的荣耀,这点并没有做错。” “不,这句话并不诚实,先生。你可以想到说服他的方式,先生,完全可以。”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证明自己没有在开玩笑,可实际上她只是想埋藏自己想念斯内普的想法,他真的不需要她了,她都没有见到他参加今天的聚会。 这就像是心中极为充满着希望的人突然落了空,直接被扔进了绝望里,一定要这么对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真的在欢乐的虐待我笔下的女儿=-=,可我真的不想当后妈! 第99章 学校图书馆。 埃尔莎正歪着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吉德罗.洛哈特,那是个漂亮的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雪莉认为她完全是好意,因为她们的好伙伴总是不愿意找男朋友。这几乎成为了雪莉.拉斐尔的责任之一。 “这就是他?”她小声的凑到雪莉.拉斐尔身边。 “还不错吧?”雪莉悄声说道。 “长得还不赖。”埃尔莎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并没有放弃用色迷迷眼神继续盯着这个漂亮男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你的斯内普会吃醋的!”雪莉用手肘推了埃尔莎一把,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必须制止!“我感觉他挺适合克莱尔的,那家伙总是不愿意交任何男朋友,真糟糕。吉德罗满足一切她的要求,英俊,漂亮,最主要非常有趣,而且同样是拉文克劳的,没什么不好,我看挺合适。” “你敢保证她这次会妥协吗?”埃尔莎不乐观地撇了撇嘴,“或者,克莱尔在经历了雷古勒斯的打击后,喜欢上女人也说不定。” “西茜!”雪莉夸张的差点嚷起来,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幸好平斯夫人没有发现。否则她们一定会被扔出去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麻瓜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你在麻瓜读物里没有发现吗?” “我去关注这个问题干什么!”雪莉.拉斐尔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过埃尔莎的假设让雪莉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麻瓜读物中好像有过交待……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轻咳了一声后,对坐在边上的埃尔莎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办,我认为克莱尔对性的选择还是非常正常的。” “当然,这件事我可没你在行。”这种事当然不适合她来做,骨子里埃尔莎认为自己当然还是有斯莱特林的某些个性的,克莱儿说过,有些东西不能轻易抛弃掉。 “不过……”她又说。 “不过什么?” “不过,你确定克莱儿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她干嘛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 雪莉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又抬起头看看对面那位漂亮的吉德罗.洛哈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确定。”其实她一点都不确定。 “雪莉,我得建议你别总是沉浸在麻瓜文学里,文学里不代表着麻瓜所有的文化,或者你可以多看看心理学书籍以及麻瓜们用来消遣的娱乐杂志。”埃尔莎是一本正经地在说,“你真的确定吗?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 “谁说的!”雪莉不客气地瞪大着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看上去被吓坏了,“那也不代表克莱儿选择的对像会是我。”那神情就像在说,你也一样,西茜,你和克莱儿同样亲密无间。 “可你们同一学院了七年,你们形影不离,每个假期都会找理由聚会,还经常通信,她还在你家过夜,你们还睡同一张床,还有……” “等等!”雪莉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现在就去确认!” “好极了,雪莉,祝你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小番外放松~~~~ 第100章 有求必应屋内。 三个拉文克拉的女孩正在练习呼神护卫。 埃尔莎和雪莉同时抬着头对着克莱儿面前银色雾气里那个生物发呆。 “你一定要解释一下关于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雪莉狠拽了克莱儿一把。 克莱儿同样瞪着自己的守护神发呆,那是一条蛇。 很好!克莱儿.科纳,一个拉文克劳学生的守护神,居然是一条大蟒蛇! 可克莱儿.科纳的博格特也是蛇,她一向都讨厌和害怕蛇,可她的守护神居然会是蛇!难道是她转性了吗? 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而克莱儿.科纳只是一个混血,还是一个拉文克劳! “怎么回事?”雪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完全是一副逼供的架势。 克莱儿无辜又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守护神咒要变出什么来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瞎说!” “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埃尔莎小声说。 “那么说你……”雪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她又十分不确定地瞪着克莱儿,就像认定克莱儿在心里依然喜欢着雷古勒斯.布莱克,那眼神像极了一个抓奸在床的小媳妇。 “多有趣,斯莱特林们一定气坏了,谁都不会接受自己学院标志的动物成为一个非自己学院学生的守护神,真讽刺。”埃尔莎火上浇油。 “哦,雪莉――你不是说下午格兰芬多要为下个学期选拔新的魁地奇队员,如果你不参加科瑞娜会杀了你的!你为什么还不去?”克莱儿开始打哈哈。 “得了吧!”雪莉突然变得烦燥起来,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我敢保证你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除非你原本就知道。那就坦白点吧,克莱儿。” “什么,我要坦白什么?”克莱儿同样嚷回去。 现在,雪莉.拉斐尔的脸都快贴上克莱儿的脸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足够有一种不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记得梅乐思教授说的话吗?守护神的形状因人而异,而且和巫师的性格和体格有关。”她故意挪开一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克莱儿,又凑近继续说,“我可看不出克莱儿.科纳不管是性格或体格哪里像一条蛇。” “怎么样,坦白吧。” “雪莉,我不知道。”克莱尔完全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那么需要我说出来吗?”雪莉歪着脑袋威胁,“怪不得你连吉德罗.洛哈特都拒绝了……” “那么你呢?”克莱儿突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的那只母猞猁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为什么是猞猁?那又意味着什么?也从来没有听过你要有什么解释。” “别说我!”雪莉不甘心地低吼道,“现在说的是你!” “那西茜呢,她是一条鱼,我当初就说是一条鱼,可你说不是,你偏说那是一只有着漂亮尾巴的鸟。” “扯我干什么!”埃尔莎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认定克莱儿和雪莉一定有些什么,看看雪莉.拉斐尔这副气咻咻的样子吧。 “总之我一定要得到答案!”雪莉在临走时依然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总之,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克莱儿这次是咬定不想招供了。 “嗨,我说,姐妹们,你们能不能……” “闭嘴!西茜!”两个人同时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风,于是我来放送番外。 可不买哦,买了的话,那只能说谢谢。 第101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空落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她内心的怨念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 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 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 ,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简单扼要极了: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 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ps: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来。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 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 有,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 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 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02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ps: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03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04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05章 学校图书馆。 埃尔莎正歪着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吉德罗.洛哈特,那是个漂亮的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雪莉认为她完全是好意,因为她们的好伙伴总是不愿意找男朋友。这几乎成为了雪莉.拉斐尔的责任之一。 “这就是他?”她小声的凑到雪莉.拉斐尔身边。 “还不错吧?”雪莉悄声说道。 “长得还不赖。”埃尔莎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并没有放弃用色迷迷眼神继续盯着这个漂亮男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你的斯内普会吃醋的!”雪莉用手肘推了埃尔莎一把,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必须制止!“我感觉他挺适合克莱尔的,那家伙总是不愿意交任何男朋友,真糟糕。吉德罗满足一切她的要求,英俊,漂亮,最主要非常有趣,而且同样是拉文克劳的,没什么不好,我看挺合适。” “你敢保证她这次会妥协吗?”埃尔莎不乐观地撇了撇嘴,“或者,克莱尔在经历了雷古勒斯的打击后,喜欢上女人也说不定。” “西茜!”雪莉夸张的差点嚷起来,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幸好平斯夫人没有发现。否则她们一定会被扔出去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麻瓜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你在麻瓜读物里没有发现吗?” “我去关注这个问题干什么!”雪莉.拉斐尔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过埃尔莎的假设让雪莉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麻瓜读物中好像有过交待……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轻咳了一声后,对坐在边上的埃尔莎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办,我认为克莱尔对性的选择还是非常正常的。” “当然,这件事我可没你在行。”这种事当然不适合她来做,骨子里埃尔莎认为自己当然还是有斯莱特林的某些个性的,克莱儿说过,有些东西不能轻易抛弃掉。 “不过……”她又说。 “不过什么?” “不过,你确定克莱儿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她干嘛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 雪莉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又抬起头看看对面那位漂亮的吉德罗.洛哈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确定。”其实她一点都不确定。 “雪莉,我得建议你别总是沉浸在麻瓜文学里,文学里不代表着麻瓜所有的文化,或者你可以多看看心理学书籍以及麻瓜们用来消遣的娱乐杂志。”埃尔莎是一本正经地在说,“你真的确定吗?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 “谁说的!”雪莉不客气地瞪大着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看上去被吓坏了,“那也不代表克莱儿选择的对像会是我。”那神情就像在说,你也一样,西茜,你和克莱儿同样亲密无间。 “可你们同一学院了七年,你们形影不离,每个假期都会找理由聚会,还经常通信,她还在你家过夜,你们还睡同一张床,还有……” “等等!”雪莉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现在就去确认!” “好极了,雪莉,祝你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小番外放松~~~~ 第106章 有求必应屋内。 三个拉文克拉的女孩正在练习呼神护卫。 埃尔莎和雪莉同时抬着头对着克莱儿面前银色雾气里那个生物发呆。 “你一定要解释一下关于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雪莉狠拽了克莱儿一把。 克莱儿同样瞪着自己的守护神发呆,那是一条蛇。 很好!克莱儿.科纳,一个拉文克劳学生的守护神,居然是一条大蟒蛇! 可克莱儿.科纳的博格特也是蛇,她一向都讨厌和害怕蛇,可她的守护神居然会是蛇!难道是她转性了吗? 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而克莱儿.科纳只是一个混血,还是一个拉文克劳! “怎么回事?”雪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完全是一副逼供的架势。 克莱儿无辜又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守护神咒要变出什么来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瞎说!” “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埃尔莎小声说。 “那么说你……”雪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她又十分不确定地瞪着克莱儿,就像认定克莱儿在心里依然喜欢着雷古勒斯.布莱克,那眼神像极了一个抓奸在床的小媳妇。 “多有趣,斯莱特林们一定气坏了,谁都不会接受自己学院标志的动物成为一个非自己学院学生的守护神,真讽刺。”埃尔莎火上浇油。 “哦,雪莉――你不是说下午格兰芬多要为下个学期选拔新的魁地奇队员,如果你不参加科瑞娜会杀了你的!你为什么还不去?”克莱儿开始打哈哈。 “得了吧!”雪莉突然变得烦燥起来,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我敢保证你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除非你原本就知道。那就坦白点吧,克莱儿。” “什么,我要坦白什么?”克莱儿同样嚷回去。 现在,雪莉.拉斐尔的脸都快贴上克莱儿的脸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足够有一种不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记得梅乐思教授说的话吗?守护神的形状因人而异,而且和巫师的性格和体格有关。”她故意挪开一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克莱儿,又凑近继续说,“我可看不出克莱儿.科纳不管是性格或体格哪里像一条蛇。” “怎么样,坦白吧。” “雪莉,我不知道。”克莱尔完全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那么需要我说出来吗?”雪莉歪着脑袋威胁,“怪不得你连吉德罗.洛哈特都拒绝了……” “那么你呢?”克莱儿突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的那只母猞猁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为什么是猞猁?那又意味着什么?也从来没有听过你要有什么解释。” “别说我!”雪莉不甘心地低吼道,“现在说的是你!” “那西茜呢,她是一条鱼,我当初就说是一条鱼,可你说不是,你偏说那是一只有着漂亮尾巴的鸟。” “扯我干什么!”埃尔莎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认定克莱儿和雪莉一定有些什么,看看雪莉.拉斐尔这副气咻咻的样子吧。 “总之我一定要得到答案!”雪莉在临走时依然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总之,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克莱儿这次是咬定不想招供了。 “嗨,我说,姐妹们,你们能不能……” “闭嘴!西茜!”两个人同时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风,于是我来放送番外。 可不买哦,买了的话,那只能说谢谢。 第107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08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09章 有求必应屋内。 三个拉文克拉的女孩正在练习呼神护卫。 埃尔莎和雪莉同时抬着头对着克莱儿面前银色雾气里那个生物发呆。 “你一定要解释一下关于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雪莉狠拽了克莱儿一把。 克莱儿同样瞪着自己的守护神发呆,那是一条蛇。 很好!克莱儿.科纳,一个拉文克劳学生的守护神,居然是一条大蟒蛇! 可克莱儿.科纳的博格特也是蛇,她一向都讨厌和害怕蛇,可她的守护神居然会是蛇!难道是她转性了吗? 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而克莱儿.科纳只是一个混血,还是一个拉文克劳! “怎么回事?”雪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完全是一副逼供的架势。 克莱儿无辜又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守护神咒要变出什么来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瞎说!” “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埃尔莎小声说。 “那么说你……”雪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她又十分不确定地瞪着克莱儿,就像认定克莱儿在心里依然喜欢着雷古勒斯.布莱克,那眼神像极了一个抓奸在床的小媳妇。 “多有趣,斯莱特林们一定气坏了,谁都不会接受自己学院标志的动物成为一个非自己学院学生的守护神,真讽刺。”埃尔莎火上浇油。 “哦,雪莉――你不是说下午格兰芬多要为下个学期选拔新的魁地奇队员,如果你不参加科瑞娜会杀了你的!你为什么还不去?”克莱儿开始打哈哈。 “得了吧!”雪莉突然变得烦燥起来,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我敢保证你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除非你原本就知道。那就坦白点吧,克莱儿。” “什么,我要坦白什么?”克莱儿同样嚷回去。 现在,雪莉.拉斐尔的脸都快贴上克莱儿的脸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足够有一种不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记得梅乐思教授说的话吗?守护神的形状因人而异,而且和巫师的性格和体格有关。”她故意挪开一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克莱儿,又凑近继续说,“我可看不出克莱儿.科纳不管是性格或体格哪里像一条蛇。” “怎么样,坦白吧。” “雪莉,我不知道。”克莱尔完全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那么需要我说出来吗?”雪莉歪着脑袋威胁,“怪不得你连吉德罗.洛哈特都拒绝了……” “那么你呢?”克莱儿突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的那只母猞猁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为什么是猞猁?那又意味着什么?也从来没有听过你要有什么解释。” “别说我!”雪莉不甘心地低吼道,“现在说的是你!” “那西茜呢,她是一条鱼,我当初就说是一条鱼,可你说不是,你偏说那是一只有着漂亮尾巴的鸟。” “扯我干什么!”埃尔莎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认定克莱儿和雪莉一定有些什么,看看雪莉.拉斐尔这副气咻咻的样子吧。 “总之我一定要得到答案!”雪莉在临走时依然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总之,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克莱儿这次是咬定不想招供了。 “嗨,我说,姐妹们,你们能不能……” “闭嘴!西茜!”两个人同时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风,于是我来放送番外。 可不买哦,买了的话,那只能说谢谢。 第110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1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2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3章 学校图书馆。 埃尔莎正歪着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吉德罗.洛哈特,那是个漂亮的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雪莉认为她完全是好意,因为她们的好伙伴总是不愿意找男朋友。这几乎成为了雪莉.拉斐尔的责任之一。 “这就是他?”她小声的凑到雪莉.拉斐尔身边。 “还不错吧?”雪莉悄声说道。 “长得还不赖。”埃尔莎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并没有放弃用色迷迷眼神继续盯着这个漂亮男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你的斯内普会吃醋的!”雪莉用手肘推了埃尔莎一把,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必须制止!“我感觉他挺适合克莱尔的,那家伙总是不愿意交任何男朋友,真糟糕。吉德罗满足一切她的要求,英俊,漂亮,最主要非常有趣,而且同样是拉文克劳的,没什么不好,我看挺合适。” “你敢保证她这次会妥协吗?”埃尔莎不乐观地撇了撇嘴,“或者,克莱尔在经历了雷古勒斯的打击后,喜欢上女人也说不定。” “西茜!”雪莉夸张的差点嚷起来,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幸好平斯夫人没有发现。否则她们一定会被扔出去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麻瓜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你在麻瓜读物里没有发现吗?” “我去关注这个问题干什么!”雪莉.拉斐尔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过埃尔莎的假设让雪莉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麻瓜读物中好像有过交待……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轻咳了一声后,对坐在边上的埃尔莎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办,我认为克莱尔对性的选择还是非常正常的。” “当然,这件事我可没你在行。”这种事当然不适合她来做,骨子里埃尔莎认为自己当然还是有斯莱特林的某些个性的,克莱儿说过,有些东西不能轻易抛弃掉。 “不过……”她又说。 “不过什么?” “不过,你确定克莱儿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她干嘛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 雪莉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又抬起头看看对面那位漂亮的吉德罗.洛哈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确定。”其实她一点都不确定。 “雪莉,我得建议你别总是沉浸在麻瓜文学里,文学里不代表着麻瓜所有的文化,或者你可以多看看心理学书籍以及麻瓜们用来消遣的娱乐杂志。”埃尔莎是一本正经地在说,“你真的确定吗?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 “谁说的!”雪莉不客气地瞪大着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看上去被吓坏了,“那也不代表克莱儿选择的对像会是我。”那神情就像在说,你也一样,西茜,你和克莱儿同样亲密无间。 “可你们同一学院了七年,你们形影不离,每个假期都会找理由聚会,还经常通信,她还在你家过夜,你们还睡同一张床,还有……” “等等!”雪莉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现在就去确认!” “好极了,雪莉,祝你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小番外放松~~~~ 第114章 有求必应屋内。 三个拉文克拉的女孩正在练习呼神护卫。 埃尔莎和雪莉同时抬着头对着克莱儿面前银色雾气里那个生物发呆。 “你一定要解释一下关于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雪莉狠拽了克莱儿一把。 克莱儿同样瞪着自己的守护神发呆,那是一条蛇。 很好!克莱儿.科纳,一个拉文克劳学生的守护神,居然是一条大蟒蛇! 可克莱儿.科纳的博格特也是蛇,她一向都讨厌和害怕蛇,可她的守护神居然会是蛇!难道是她转性了吗? 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而克莱儿.科纳只是一个混血,还是一个拉文克劳! “怎么回事?”雪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完全是一副逼供的架势。 克莱儿无辜又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守护神咒要变出什么来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瞎说!” “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埃尔莎小声说。 “那么说你……”雪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她又十分不确定地瞪着克莱儿,就像认定克莱儿在心里依然喜欢着雷古勒斯.布莱克,那眼神像极了一个抓奸在床的小媳妇。 “多有趣,斯莱特林们一定气坏了,谁都不会接受自己学院标志的动物成为一个非自己学院学生的守护神,真讽刺。”埃尔莎火上浇油。 “哦,雪莉――你不是说下午格兰芬多要为下个学期选拔新的魁地奇队员,如果你不参加科瑞娜会杀了你的!你为什么还不去?”克莱儿开始打哈哈。 “得了吧!”雪莉突然变得烦燥起来,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我敢保证你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除非你原本就知道。那就坦白点吧,克莱儿。” “什么,我要坦白什么?”克莱儿同样嚷回去。 现在,雪莉.拉斐尔的脸都快贴上克莱儿的脸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足够有一种不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记得梅乐思教授说的话吗?守护神的形状因人而异,而且和巫师的性格和体格有关。”她故意挪开一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克莱儿,又凑近继续说,“我可看不出克莱儿.科纳不管是性格或体格哪里像一条蛇。” “怎么样,坦白吧。” “雪莉,我不知道。”克莱尔完全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那么需要我说出来吗?”雪莉歪着脑袋威胁,“怪不得你连吉德罗.洛哈特都拒绝了……” “那么你呢?”克莱儿突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的那只母猞猁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为什么是猞猁?那又意味着什么?也从来没有听过你要有什么解释。” “别说我!”雪莉不甘心地低吼道,“现在说的是你!” “那西茜呢,她是一条鱼,我当初就说是一条鱼,可你说不是,你偏说那是一只有着漂亮尾巴的鸟。” “扯我干什么!”埃尔莎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认定克莱儿和雪莉一定有些什么,看看雪莉.拉斐尔这副气咻咻的样子吧。 “总之我一定要得到答案!”雪莉在临走时依然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总之,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克莱儿这次是咬定不想招供了。 “嗨,我说,姐妹们,你们能不能……” “闭嘴!西茜!”两个人同时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风,于是我来放送番外。 可不买哦,买了的话,那只能说谢谢。 第115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6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7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8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19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0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1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2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3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4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5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6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7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8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29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0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1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2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3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4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5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6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7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38章 学校图书馆。 埃尔莎正歪着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吉德罗.洛哈特,那是个漂亮的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雪莉认为她完全是好意,因为她们的好伙伴总是不愿意找男朋友。这几乎成为了雪莉.拉斐尔的责任之一。 “这就是他?”她小声的凑到雪莉.拉斐尔身边。 “还不错吧?”雪莉悄声说道。 “长得还不赖。”埃尔莎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并没有放弃用色迷迷眼神继续盯着这个漂亮男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你的斯内普会吃醋的!”雪莉用手肘推了埃尔莎一把,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必须制止!“我感觉他挺适合克莱尔的,那家伙总是不愿意交任何男朋友,真糟糕。吉德罗满足一切她的要求,英俊,漂亮,最主要非常有趣,而且同样是拉文克劳的,没什么不好,我看挺合适。” “你敢保证她这次会妥协吗?”埃尔莎不乐观地撇了撇嘴,“或者,克莱尔在经历了雷古勒斯的打击后,喜欢上女人也说不定。” “西茜!”雪莉夸张的差点嚷起来,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幸好平斯夫人没有发现。否则她们一定会被扔出去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麻瓜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你在麻瓜读物里没有发现吗?” “我去关注这个问题干什么!”雪莉.拉斐尔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过埃尔莎的假设让雪莉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麻瓜读物中好像有过交待……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轻咳了一声后,对坐在边上的埃尔莎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办,我认为克莱尔对性的选择还是非常正常的。” “当然,这件事我可没你在行。”这种事当然不适合她来做,骨子里埃尔莎认为自己当然还是有斯莱特林的某些个性的,克莱儿说过,有些东西不能轻易抛弃掉。 “不过……”她又说。 “不过什么?” “不过,你确定克莱儿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她干嘛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 雪莉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又抬起头看看对面那位漂亮的吉德罗.洛哈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确定。”其实她一点都不确定。 “雪莉,我得建议你别总是沉浸在麻瓜文学里,文学里不代表着麻瓜所有的文化,或者你可以多看看心理学书籍以及麻瓜们用来消遣的娱乐杂志。”埃尔莎是一本正经地在说,“你真的确定吗?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 “谁说的!”雪莉不客气地瞪大着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看上去被吓坏了,“那也不代表克莱儿选择的对像会是我。”那神情就像在说,你也一样,西茜,你和克莱儿同样亲密无间。 “可你们同一学院了七年,你们形影不离,每个假期都会找理由聚会,还经常通信,她还在你家过夜,你们还睡同一张床,还有……” “等等!”雪莉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现在就去确认!” “好极了,雪莉,祝你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小番外放松~~~~ 第139章 有求必应屋内。 三个拉文克拉的女孩正在练习呼神护卫。 埃尔莎和雪莉同时抬着头对着克莱儿面前银色雾气里那个生物发呆。 “你一定要解释一下关于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雪莉狠拽了克莱儿一把。 克莱儿同样瞪着自己的守护神发呆,那是一条蛇。 很好!克莱儿.科纳,一个拉文克劳学生的守护神,居然是一条大蟒蛇! 可克莱儿.科纳的博格特也是蛇,她一向都讨厌和害怕蛇,可她的守护神居然会是蛇!难道是她转性了吗? 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而克莱儿.科纳只是一个混血,还是一个拉文克劳! “怎么回事?”雪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完全是一副逼供的架势。 克莱儿无辜又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守护神咒要变出什么来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瞎说!” “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埃尔莎小声说。 “那么说你……”雪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她又十分不确定地瞪着克莱儿,就像认定克莱儿在心里依然喜欢着雷古勒斯.布莱克,那眼神像极了一个抓奸在床的小媳妇。 “多有趣,斯莱特林们一定气坏了,谁都不会接受自己学院标志的动物成为一个非自己学院学生的守护神,真讽刺。”埃尔莎火上浇油。 “哦,雪莉――你不是说下午格兰芬多要为下个学期选拔新的魁地奇队员,如果你不参加科瑞娜会杀了你的!你为什么还不去?”克莱儿开始打哈哈。 “得了吧!”雪莉突然变得烦燥起来,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我敢保证你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除非你原本就知道。那就坦白点吧,克莱儿。” “什么,我要坦白什么?”克莱儿同样嚷回去。 现在,雪莉.拉斐尔的脸都快贴上克莱儿的脸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足够有一种不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记得梅乐思教授说的话吗?守护神的形状因人而异,而且和巫师的性格和体格有关。”她故意挪开一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克莱儿,又凑近继续说,“我可看不出克莱儿.科纳不管是性格或体格哪里像一条蛇。” “怎么样,坦白吧。” “雪莉,我不知道。”克莱尔完全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那么需要我说出来吗?”雪莉歪着脑袋威胁,“怪不得你连吉德罗.洛哈特都拒绝了……” “那么你呢?”克莱儿突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的那只母猞猁有着什么重大的意义?为什么是猞猁?那又意味着什么?也从来没有听过你要有什么解释。” “别说我!”雪莉不甘心地低吼道,“现在说的是你!” “那西茜呢,她是一条鱼,我当初就说是一条鱼,可你说不是,你偏说那是一只有着漂亮尾巴的鸟。” “扯我干什么!”埃尔莎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认定克莱儿和雪莉一定有些什么,看看雪莉.拉斐尔这副气咻咻的样子吧。 “总之我一定要得到答案!”雪莉在临走时依然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总之,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克莱儿这次是咬定不想招供了。 “嗨,我说,姐妹们,你们能不能……” “闭嘴!西茜!”两个人同时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风,于是我来放送番外。 可不买哦,买了的话,那只能说谢谢。 第140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1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2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3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4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5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6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7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8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49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50章 整整三周斯内普都没有给她回信。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埃尔莎越来越生气,别逼她写吼叫信!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内心的怨念正越来越强大。 一只普通的褐色猫头鹰终于飞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只不算很大的包裹。埃尔莎伸手解下了那个包裹,可那只猫头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她伸出了它的脚,那只脚上缠着一只铜褐色的小布袋,那是用来放钱的。 这个包裹还没有付过钱,她撇了撇嘴,起码知道那是谁给她的邮包。培提尔和泰德的包裹可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斯内普真是个小气鬼!就连送个包裹的钱都要她来支付,他的薪水都去了哪! 那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斯内普的笔迹,里面用他独特的斜字体写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习题,包括特殊注解。标题也异常明显,n.e.w.ts考题大纲。 “哦,真偏心!”雪莉显然是看到了,她大叫起来,“这是谁给你的?你的西弗勒斯给你准备的吗?他认为你要考傲罗?” “谁知道呢。”埃尔莎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不过心里却在笑。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信,斯内普的信一向简单扼要,让他写那么多字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首先,我想需要表明,我很忙。 其次,从你的来信的频率上看来,你的七年级学业已经无聊到需要荒废时光的地步了,这真让我惊讶。 为了让你能意识到n.e.w.ts证书的重要性,我给你整理了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希望不会让你突然感觉到头晕或其他什么不适的反映。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高级魔药学的那部分。 最后,我很欣慰你能告诉我你终于召唤出了清晰的守护神,说明拉文克劳的生活比我想像中还不至于太糟糕。 又及:任何事物都是有偿的,记得付钱给猫头鹰。s――” 真讨厌,就连看着信里的语句埃尔莎都能联想出斯内普抑扬顿挫的语调和他无情的白眼。不过看在他在他所谓的忙碌状态下,还能为她准备近五年出现在各学科n.e.w.ts考试中的疑难考题,先马马虎虎放过他。 “下午我去图书馆,如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去。”埃尔莎折起了信,以及重新将那本笔记本重新放进盒子里。 雪莉有些贪婪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抓了抓耳后欲言又止,“那个……斯内普对你还不错?” “你想说明什么问题?”埃尔莎故意惊恐地看着她,“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坏的,西弗勒斯至今还没把我甩了。” “没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莉撇了撇嘴,她开始拿食物吃。 “拿去看,未来的傲罗小姐。”埃尔莎将那个放着笔记本的盒子推过去一点,又板着脸强调,“不许弄坏了,不许弄脏了,还有,承认吧,知识是无罪的!” 雪莉的脸上立即就笑开了花,她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获至宝一般将那本笔记本挪到自己面前,急忙打开第一页翻了翻,“ 不会坏的,我保证。知识无罪,知识无罪,管他是什么学院的。”在看到斯内普的注解时,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他是怎么想到的,这道题我在图书馆看到过注解,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可他的注解……哦天!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不用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来吧,赞扬一下你为之讨厌与排斥的斯莱特林们吧。” “哦,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天才。”可谁都知道雪莉这话不算真诚,可在她被斯内普的笔记完全俘获后完全放弃了立场。 “斯内普好吗?” “非常好!” “比你的沙克尔还好?” “嗯,当然。”雪莉顿了顿,终于从笔记本里抬起头,“你们刚才说什么?” 第151章 “我想要让大家都用心去练习守护神咒,毕竟你们都通过了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而且已经连续三年守护神咒出现在n.e.w.ts考试中了,我希望你们了解这个咒语的重要性,除非,你们之中的一些不想得到黑魔法防御术这门学科的终极巫师考试证书。”梅乐思教授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着,“想着另快乐的事,瞧瞧,拉斐尔小姐已经有了初步的形态,其他人需要进一步努力。” 在说到终极巫师考试时,斯莱特林学生中间出现了一些轻嘘声,不过他们不敢在梅乐思教授的课堂上表现得太过份,毕竟梅乐思教授有着极高的威望。可如果说守护神咒与n.e.w.ts考试相关联,那么很有可能是一件极为悲壮的事。又会有很多人需要放弃这门功课的高级证书,几乎年年如此。 “这太难了!”克莱儿甩着自己的魔杖,一遍一遍的念着:呼神护卫的咒语,可她的魔杖顶端只是出现了一丝一缕银亮色的轻烟,发挥得最好也不过是一团雾气,她还需要努力。 “你的守护神看上去是只猫?”埃尔莎好奇地盯着雪莉的守护神,那确实有点像猫,不过比猫更大一些,“西弗勒斯说过,每个守护神的样子都是不同的,跟召唤它的巫师有关。” “我的守护神还不够清晰,远远不够。”雪莉说,“多想想快乐的事情,西茜。而且集中精力。” “可我无法想像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怎么去想快乐的事,比如说摄魂怪,按照书上介绍的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守护神咒是一项高级而且难以完成的深奥魔法,克莱儿。” 埃尔莎开始搜肠刮肚去想那些足以让她感觉到快乐的事,可她的记忆总是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似的,那些快乐的事,那些快乐的事,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快乐的?和斯内普接吻?她突然想到这个,不过更快的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只要她一想到和斯内普接吻的场景,就会自然而然地跳出来和培提尔同样的场景…… 埃尔莎有着突然的黯淡,她开始强迫自己去想一些正经的事,比如说,第一天开学时在拉文克劳宿舍里看日出…… 她的魔杖突然有了反映,那里正飞快地喷出一缕银亮色的气体。 “快看,克莱儿!”她兴奋地大叫道,“我的魔杖有反映了!” “哇呜!”雪莉拍着掌鼓励她,“还不错。” 这一刻,埃尔莎感觉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是快乐的,那么说她可以想更多的事情,比如小时候嘉乐带着她坐旋转木马……在她魔杖末端中的银色雾气变得更大了些,将整间教室都照亮了。 “棒极了!”梅乐思教授大叔走到埃尔莎这边,他看着那图浓浓的银色雾气大声赞扬,“棒极了,巴布林小姐!你会成功的,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管怎样,她的守护神咒终于有了反映,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从斯莱特林那里传来轻蔑又妒嫉的目光让她就连心情都是好的,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似乎是成就了她的优越感,从埃尔莎表露无疑的优越感上,她能看到安姩.格林格拉斯都快气疯了,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万圣节盛宴每年都很棒的,这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万圣节。埃尔莎变得越来越贪婪,拉文克劳的藏书室总能让她忘了吃饭和睡觉,为此雪莉和克莱儿一致认为,埃尔莎就该是拉文克劳的一份子!但是,不得不承认,拉文克劳们对学业的热忱与讨论问题时天马行空的状态让埃尔莎依然没法消受。 雪莉对下半学期的傲罗报名测验又紧张又期待,不过对于万圣节盛宴以及接下来的霍格莫德周末,还有圣诞节都充满着期待。克莱儿总是说雪莉更适合格兰芬多,她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勇气与决心是优柔寡断又胆小谨慎的拉文克劳所没有的,不管怎么说这是霍格沃茨每个年级都会发生的事,总有人用空闲时候对分院帽的决心表示一下质疑,一点不奇怪。 “圣诞节,我要去戈德里克山谷,詹姆.波特在那里找了一间房子。”雪莉一惊一乍地叫,“啊!詹姆和莉莉结婚了,他们一成年就选择了结婚,婚礼很仓促,听说都没有邀请什么人参加。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只是去参加了晚餐聚会。小天狼星是伴郎,我还以为莉莉会叫科瑞娜或我去做伴娘的,可显然没有。我想……那个位子是为那个麻瓜女孩准备的。”她黯然地将头转过去,再转过来的时候脸上又有了笑容。 埃尔莎同样黯然,在雪莉说到那个麻瓜女孩时,安妮.威森,之后被伊万斯夫妇收养了,改了姓,叫安妮.伊万斯。她死在睡梦中。 克莱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故意说,“我们还是下楼吧,晚宴马上要开始了。” 雪莉立即站了起来,顺便拉了埃尔莎一把,她们开始一前一后走出休息室的门,一边说着关于圣诞节的安排。 “克莱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雪莉提议道,“你会认识很多人,爱米琳肯定会在那里和莉莉他们一起过圣诞节。还有穆迪,他是个很有名的傲罗,还有沙克尔,金斯莱.沙克尔,来自阿尔巴尼亚的沙克尔家族,我和你提起过,我们一年级的时候,他刚巧在那一年毕业了。” “别总是把这个沙克尔放在嘴边,雪莉,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你带着崇拜提起这个人了,就因为他是个傲罗,难道你转移了爱慕对像?”克莱儿受不了地摆了摆手。 “那么你去还是不去?” 正当克莱儿还在犹豫的时候,埃尔莎接着话题问,“我能去吗?”雪莉意外地看着她,好像不相信似的,埃尔莎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好久没有见到爱米琳了,有些想念她。” “当然!那是当然的事,求之不得。”雪莉的反映看上去过大了一些,她转向克莱儿,“瞧,就连西茜都同意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前厅,正在穿行进入礼堂。和往年一样,礼堂被布置的异常热闹,南瓜灯,蝙蝠以及各种颜色的飘带。食物是精美的,从埃尔莎表明自己圣诞节也要去戈德里克山谷开始,雪莉.拉斐尔表现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亲密,就像认同埃尔莎是盟友一般。整个晚餐都在一种愉悦中渡过,晚餐后是自由活动,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往休息室走,如果是以往埃尔莎会和克莱儿一起去图书馆,不过现在她更想回到休息室去,听说弗立维教授又在休息室的书橱里放了几本经典藏书。她们随着路线一起到了拉文克劳的塔楼,不过在她们才刚进了休息室没多久时,弗立维教授跟着进来了。 “巴布林小姐,邓布利多教授可能需要你过去一次。”他说。 “哦,好的,谢谢教授。”埃尔莎快速回应。 “会有什么事吗?”雪莉凑过来好奇地问。 “快去吧。”克莱儿催促道。 “酸味汽水。” 埃尔莎来到八楼校长室。叫出了口令,上了楼梯并敲了敲门。 “请进。”邓布利多在办公室。 埃尔莎推门走了进去,“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她礼貌地打招呼。 “啊,晚上好,芭丝西达。”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想,这段时间,你过得很愉快吧?拉文克劳的学习生活让你很满意。” “是的,教授,非常感谢。” “我很乐意看到你现在的状态。听梅乐思教授说,你的守护神咒已经有了基本的形态。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召唤出守护神的,我想你很明白,那代表着快乐与光明。” “嗯……是的,教授。”看来什么也瞒不了邓布利多,“但形态很模糊,还看不出是什么,不过克莱儿认为像条鱼,我不知道守护神会不会有鱼的存在。”她有些尴尬。为了这个守护神,克莱儿和雪莉没少争论,雪莉的守护神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只猫科动物,梅乐思教授解释说是只雌性猞猁,可雪莉涨红着脸不承认。克莱儿的守护神咒比之前好了许多,还没有形态,但起码银色的雾气也正在越变越大。 “当然,为什么不呢?守护神代表着一个人的特质。不过今天把你叫来是因为说一些你会比较关心的事,不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想在你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埃尔莎.兰顿。是吗?” 邓布利多并不是很严肃,但他的话让埃尔莎的脑子嗡嗡直响,她与邓布利多对视,在他的脸上寻找答案。看样子,他不是在讽刺或尝试让她去想一些不太高兴的事。 “我是这么想的。”邓布利多一本正经起来,“现实中,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不好的记忆或者是快乐的记忆。但我们必须把它们分清楚,记忆与必要的技能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如果因为一些情绪影响到学业或生活,那么将会让人失去很多原本需要珍惜的事,甚至是迷失。” “是的,教授。” “我想你一定非常想知道你的母亲,唐克斯女士的住所,请原谅我一直没有向你透露过。”邓布利多说,“除了考虑到安全因素,还有因为我一直在犹豫不决,因为那里的安排是如此的刻意而且让人猜不透的。”片刻的停顿后,他接下去说,“可就在最近,我发现了一些事。” 埃尔莎逃开了邓布利多的视线,将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书架上。邓布利多说知道了一些事,是知道那所房子是属于培提尔的吗?或许,邓布利多已经猜到了埃尔莎的故意隐瞒。或许,他会责怪她。毕竟是她一边在要求邓布利多保护的同时,又表现得实在是不够诚恳。 “我妈妈,还好吗?”埃尔莎惭愧起来,背着巴布林的姓氏问嘉乐的近况,她都感觉自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她们都很好。”邓布利多看起来是心平气和的,“我把他们转移到了一处更为僻静的小镇,我想他们会喜欢那里的。事实上,你不该隐瞒一些事,埃尔莎。”他又叫埃尔莎原来的名字了,带着些许的责备与失望。 “对不起。”听到邓布利多再次叫她原来的名字,这次埃尔莎并没有急于纠正,惭愧让她垂下了眼睑,只是片刻的时间她又抬起了眼睑,眼神中的困惑与着急可并不是假装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要转移他们呢?那里不好吗?那里有完美的保护咒,就连穆迪先生都说那里的保护咒非常完美。” “你知道那个地址吗?”邓布利多问。 埃尔莎摇了摇头,“不知道,教授,是真的。”她真的没有在说谎,培提尔从未告诉她他把嘉乐藏在了哪里,他也不允许她问,需要他帮助就要给他全部的信任,这是培提尔要求的。 “我相信。虽然那里的保护咒堪称完美,可我完全想不到用意。事实上,我并不信任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利用任何人。” “培提尔不是这样的人,他答应过我!”埃尔莎脱口而出,急急地为培提尔辩护,“他不会伤害我妈妈的,他答应过我的。”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关于他过往的故事吗?”邓布利多的语气很随意,就像在谈论天气。埃尔莎了解他提到的是什么故事,培提尔曾经为了阻止其他男孩喜欢娜塔洛娃,在霍格沃茨求学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男孩杀死了……他确实最擅长诅咒术……可这仅仅是邓布利多的怀疑,他们并没有证据。“我当然希望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你。” “您说了没有证据,教授。他并没有伤害我,真的没有。”培提尔只是吻了她……埃尔莎不敢承认那是一种伤害。 “还有很多事,是你无法想像的。” “可是……”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埃尔莎身边,“别担心,埃尔莎,你妈妈很好,泰德和爱米琳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他们,除了麻瓜体质会让他们有些身体上的不适与病痛外,一切都非常好。这个圣诞节,或许,你可以去看看他们。” “圣诞节,是这个圣诞节吗?”这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埃尔莎立刻就把这件事对培提尔造成的不公平评价直接抛到了脑后,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确认,“您是说我可以看到我妈妈了?是吗?” “是的。” “教授。”埃尔莎的高兴表露无疑,她不由的假设自己想到的可能,“您是说我妈妈被安排在了戈德里克山谷?是吗?” “你很聪明。但是别和任何人说起。总体来说一切顺利。”邓布利多笑了笑,“回去吧,天不早了,我敢保证,这个圣诞节会非常热闹。雪莉邀请了你吧,听说你答应了。” “是的,教授。” “很好。”他又对着她展现出了和蔼的一面,但又没有急着让她离开,而是问她,“西弗勒斯还好吗?你们怎么样?” “嗯……”埃尔莎抿了抿唇,“很好,教授。我们在通信,他总能给我一些帮助。” 她没有说实话,实际上斯内普已经有三周没有给她来过信了,整整三周。虽然他们的通信一点都不浪漫,如果没有想要询问的课业问题,埃尔莎会无聊之极的在整整一张羊皮信纸上写:你还好吗?斯内普会回:很好。如果他的情绪还不错,他会在信尾写上嘲讽她的话,比如说:千万别让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也为之嫌弃你。不过即使是这样埃尔莎在收到斯内普的来信后心情依然会很好。 “教授……”埃尔莎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不确定地问,“您认为格林格拉斯先生给我母亲的安排,是另有所图吗?” “一切都未知。”邓布利多说,“可最好不是。任何时候我们都需要做出一些举措。而且,他为什么不愿意把你妈妈的地址告诉你,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或许他是为了保护她。” “为了你妈妈的健康着想,我更希望你妈妈和唐克斯先生都能生活得如同正常人,有正常来往的邻居,有正常的交际,而不是被囚禁。” “嗯,有道理。”虽然还有些困惑,不过在说到关于嘉乐的健康问题上,埃尔莎认可了邓布利多。 正当邓布利多想开口说晚安时,埃尔莎再次开口问,“教授,我想知道,雪莉提到了圣诞节去莉莉和波特的家,是您安排的吗?您希望我去,是吗?”她不得不问。雪莉对她有防备,她并不是个傻瓜笨蛋,在她主动提及时想去戈德里克山谷过圣诞节时,雪莉表现出来的是惊喜,或许她也没有料想事情会那么顺利。 埃尔莎忍不住想要问邓布利多讨要答案,她并不是真的想去凑这个热闹,可背着巴布林姓氏的她必须这么做,她认为理查德.巴布林的事完全没有那么简单,斯特宾斯的死依然时时刻刻困惑着她,这是她的亏欠。 邓布利多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打量,片刻后他无不真诚地回答,“是的,因为我认为你不该被放弃。” “谢谢。”她惭愧了。 “晚安,从这个门出去,你依然是巴布林小姐。” “晚安,教授。” 第152章 这个霍格莫德是另人向往的,七年级以及五年级的学生完全有理由让自己放松一下。而对埃尔莎来说,这个圣诞节与往年可不太一样,她开始期盼这个节日,她可以见到妈妈了,还要给嘉乐带上她喜欢的薄荷糖。 一大早城堡外的狂风夹杂着雪粒子,很冷的周末,但丝毫没有减弱欢快的气氛。雪莉拒绝了去霍格莫德的打算,照埃尔莎的话来说,她准是要把斯内普寄来的笔记本全都抄录下来。而克莱儿……埃尔莎强拉硬拽地扯着她的胳膊往风雪里走,不能让她逃走,否则她精心策划的节目就泡汤了! 虽然一出城堡她们都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 直到坐进温暖的帕笛芙夫人茶馆,她们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冻得有些发麻了。茶馆很小,雾气腾腾的,所有东西都用褶边的蝴蝶结装饰着,帕笛芙夫人扭着肥胖的屁股给她们端上来一盘馅饼,还有一壶浓浓的茉莉花茶。这里的学生相对来说较少,更多人喜欢拥在三把扫帚和蜂蜜公爵糖果店。谢天谢地,在这种时局下居然霍格莫德还有些人气,她们还以为这学期她们不可能会有霍格莫德周末的呢。 “你已经决定圣诞节去戈德里克山谷了?”克莱儿看着埃尔莎买的礼物,那是一对会模仿主人说话的娃娃,包装得很精美,花了不少钱。 “是的。”埃尔莎看了一眼周围,凑过去小声说,“这个圣诞节我可以看到我妈妈。” “真的么!”克莱儿同样惊喜道,“邓布利多教授终于愿意告诉你她的住所了?” “事实上,他把他们搬到了其他地方,他说这样对他们的健康有好处。” “我还在为此担心不已。”克莱儿嘟囔道,“而且雪莉对我没答应她的邀请有些不高兴。” “那就一起去。”埃尔莎笑着说,不过马上,她朝门口挥了挥手叫道,“雪莉,在这里。” “嗯?”克莱儿同时转过头去,雪莉现在应该在图书馆或窝在温暖又明亮的拉文克劳休息室,她没说过要和她们一起来霍格莫德。“你怎么来了,雪莉?改变主意了么?”她问。 “……”雪莉紧抿着唇不说话,她求助地看向埃尔莎,那种脸色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了她是不是犯了不该犯的错,可成绩优异性格要强的雪莉.拉斐尔会犯什么错? “怎么了?”克莱儿追问。 雪莉的脸色变得十分的不好,她看起来全身都是别别扭扭的,她过份关注茶馆大堂里的客人,然后就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埃尔莎,可就是没有正视克莱儿,这让克莱儿感觉更奇怪了些。 “呵——”埃尔莎挫败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她摇了摇头一把将雪莉拉了过来,把她按在克莱儿边上的位子上坐下,一边嘲讽道,“我还指望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不会演戏可真糟糕。” 雪莉抿了抿嘴继续不说话。 克莱儿看看埃尔莎,又看了看雪莉,她显得更困惑了些。“你们……”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听着,西弗勒斯已经不在对角巷的魔药商店打工了,这是我在让魔药商店送货上门时老板给我的答复中得知的,很讽刺是不是,他居然对我只字不提他离开魔药商店的事。”埃尔莎一脸不满地解释,“但是他留下的那些药剂真是非常棒的。啊,你知道复方汤剂吗?”她歪着头问。 “什么?”克莱儿相信自己一开始还没有直接反映过来,她皱起了眉头,“你,你……她?”她不敢置信地瞥向坐在她身边的那个雪莉。突然,她下意识地挪开了些身体。 埃尔莎点了点头嫌弃地皱着鼻子,小声说道,“他想见见你,当然,我认为有些事不该那么拖泥带水。而且,你知道复方汤剂有多难搞到,这不是有钱就行的。可我还是得说西弗勒斯在魔药铺子里留下的药剂贵得吓人,翻倒巷的略便宜些,可我没胆量去。”她指着克莱儿又指了指雪莉,说道,“能不能掩人耳目要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你是克莱儿.科纳,你是雪莉.拉斐尔,你们是亲密的姐妹。” “西茜!”克莱儿低吼道,“可这是违反校规的!” “与我有什么关系?用药剂的又不是我。”埃尔莎立马撇的一干二净,“想想你轰动了四个学院的守护神吧,克莱尔,别再逃避了。这点上我比你们俩都精明,是不是?” 克莱尔的守护神是条蛇,谁能想像一个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守护神居然是条蛇?行行好吧,克莱儿.科纳没被斯莱特林们的眼神杀死已经相当不错了。 埃尔莎轻轻拍了拍克莱儿的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然后又假装亲密地捅了捅‘假雪莉’,不客气地表明,“别忘了把钱还我,一共125个加隆币,我会让猫头鹰上门收取的。完全是药剂的费用,我可没有多收你一分钱。如果以后还需要的话,我是要收取代购费的。” “西茜!”克莱儿低着头尴尬地坐在那里,她完全没有料到埃尔莎会瞒着她和雷古勒斯.布莱克给她这么一个“惊喜”。她挫败地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身边的‘假雪莉’没好气地问,“你不叫点喝的吗?雪莉!” “嗯……好的。”‘假雪莉’开口说话了,是雷古勒斯的声音,他突然的开口让气氛变得有趣起来。 “自然一点。”埃尔莎笑了笑,从坐位上站起来,“我还要去买糖果,不用等我,买完我就自己回城堡去。这瓶强效复方汤剂的时间是2小时,要记得时间。”然后,她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呆下去时转身离开了。 蜂蜜公爵糖果店里飘着暖暖的甜甜的味道,这里让人顿时感觉心情都顿时好起来。埃尔莎买一大包奶油薄荷糖一包甘草魔棒还有一小包毛毛牙薄荷糖,她都能想到嘉乐在看到她并且吃着她买的糖果时高兴的模样。从蜂蜜公爵糖果店走出来时,埃尔莎立即打了个冷战,确实,太冷了。 “巴布林小姐。” 埃尔莎被叫住,琪维.靳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围着斯莱特林厚厚的围巾,黑色的头发上粘着飘落下的雪。 “你好,琪维。” “你一个人吗?”琪维走近了一步,对着她淡淡地笑了笑,“你的伙伴呢?” “克莱儿和雪莉有自己的事情,我需要买点糖果,于是就一个人了。”她客套道,“夏莉呢?” “呵——”琪维笑起来,“这种日子她当然和鲁斯恩在一起。” 应有的礼貌完毕后,她们没话可说了。 片刻后,琪维再次开口道:“一起喝点什么,怎么样?”她很少与埃尔莎有更多的互动,这很少见。不过为了六年的室友,喝一杯也不为过。 “好的。”埃尔莎答应了。 她们一前一后进入了三把扫帚,酒吧里暖暖的,边上的壁炉烧得特别的旺。琪维带头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这里比刚才经过的时候人少了一些,那么冷的天有些学生应该已经回城堡了。琪维叫了黄油啤酒,埃尔莎为自己叫了一杯蜂蜜葡萄酒。 “这里的黄油啤酒出了名的好喝。”琪维的声音缓缓地,是那种埃尔莎熟悉地平和。 “你一定很惊讶,我们可不算亲密的朋友。”琪维的声调依然是不紧不慢而且平平淡淡地,就连她的表情都是无所谓的,就像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拿起自己面前的黄油啤酒喝了一小口,白色的泡沫沾了一些在她的上嘴唇,“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始我们的话题,甚至担心找不到单独见到你的机会,你和克莱儿.科纳以及雪莉.拉斐尔总是形影不离的。而且,希西尔不会乐意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 埃尔莎同样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蜂蜜葡萄酒,“让我猜猜。”她说,“你是为了希西尔?我可不欠她什么。” “当然。”很显然琪维并不是为了希西尔,“夏莉和希西尔吃坏了肚子,很遗憾不能参加这周的霍格莫德村。而你也暂时离开了你的群体,真凑巧。” 埃尔莎抬起眼皮看了琪维一眼,这话听上去有些奇怪,夏莉和希西尔吃坏了肚子,同一天?这么听起来一切都变得有些刻意,琪维.靳完全没有必要和她说这些,而听上去就像她认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是必须要描述清楚的。 “你想说什么?”她忍不住问。 “格林格拉斯小姐一直是沉不住气的。”琪维依然保持着原先的语调,“我想她一定会找时间和你说说关于你的那位父亲,谣言在传巴布林先生给格林格拉斯先生带去的困惑。虽然我相信,你应该也没有试图让自己真正留意这件事情。” “什么?”这话里有话,但埃尔莎分明不知道琪维话里的意思。 “好吧,我们长话短说。关于巴布林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烦,流言一度让理查德.巴布林先生受挫,可幸好黑魔王依然信任他。简单的说——”她突然笑了笑,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黄酒啤酒,嘴唇上的白色泡沫更多了,这回她在意了,可她用了斯莱特林最不屑的方式,用她的衣袍袖口擦了擦嘴角。“之后又出现了另一股流言,内容是格林格拉斯先生,也就是安姩的叔叔,他迷惑了曾经的好友巴布林夫人杀了她自己的女儿并且巴布林夫人因为愧疚一直以来都服用慢性毒药寻求解脱,但是……这份阴谋交易被斯特宾斯无意中发现了,所以,格林格拉斯先生找了个时机,让侍女将斯特宾斯.巴布林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了。” “荒谬!”埃尔莎生气了,这句话是不自觉脱口而出的。 “接下去会产生更多的麻烦。”琪维说。 “是啊,所以所有的人认为这是巴布林先生散步的谣言,他想要对付的人是格林格拉斯先生,是吗?”她一下站了起来,盯着琪维尖锐地问,“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评判一下编出这些流言的人水平有多烂么?” “看看,你是多么紧张。”琪维抬起眼皮看着她,“你认为谁更重要或谁值得被在意?”她也站了起来,深深地透了口气对着她笑了笑,“我的话说完了,再会,巴布林小姐。” “等等——” “你可以不相信。”在埃尔莎想要问些什么时候,琪维转过身来,“当然,还有一点,格林格拉斯先生希望你在拉文克劳的生活能如你心意。” “什么?”埃尔莎震惊地看着琪维.靳,她又对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埃尔莎顿时有些泄气的重新坐在座位上,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她曾经一直想要寻找出那个即使她身在霍格沃茨,但发生的一切也都瞒不过培提尔的眼睛,现如今那双眼睛的主人居然勇敢地自己站出来承认了。 料想往往与现实不符,而且错得离谱。 琪维.斩?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现如今的流言对哪方都不利。表面看上去直指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可实际上却在巴布林家族发生的悲剧中当头又浇上一盆冷水…… 埃尔莎木木地坐在那里,思绪不停地翻滚着。她不能确定这件事邓布利多是否已经知晓了,这样的消息永远都传不进拉文克劳的塔楼,或许她该做些什么,琪维.靳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她就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安插在她身边的那双眼睛,那么培提尔是在暗示她什么吧。她需要为理查德.巴布林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默念:我不是后妈,我不是后妈…… 第153章 克莱儿和雷古勒斯确实旧情未了,双方好像是达成了默契一般,这种偷偷摸摸的做法克莱儿居然还感觉挺好玩的。当然,对于此事,埃尔莎和克莱儿对雪莉一致选择了沉默,以免雪莉神经过敏,她的脾气永远都没有她的头发来得柔顺。 只是对角巷魔药商店的复方汤剂存货并不多,而且真的太贵了! 为此,埃尔莎给斯内普写了信,告诉他,她找到了一个复方汤剂的好买家。可斯内普拒绝了,他居然拒绝了,就像他认定埃尔莎要干出什么违法校规的事来。 确实,这事确实不怎么符合霍格沃茨的校规,可他怎么就不明白呢,药剂一样是卖出去,可为什么一定要给魔药商店或其他代卖的机构赚取起码一半多的利润呢!看来这个圣诞节,埃尔莎很有必要让斯内普好好开开窍。 当风雪接踵而至时,圣诞节假期来临了。埃尔莎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好,最近几天里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想到自己就要见到嘉乐,她都能一个人傻呵呵的笑出声来。 “她一定是疯了。”雪莉用手肘碰了碰克莱儿小声嘀咕,“斯内普最近给她写过信吗?还是对她说了点什么?斯莱特林们通常会是这样的吗?”她一连串的问题。 克莱儿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她现在是芭丝茜达.巴布林,是一个拉文克劳。”她了解埃尔莎这几天的情绪是为了什么,她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麻瓜养母了。这种状态下起码让她看起来健康了许多,连脸色都比以往要更红润一些,可克莱儿替她高兴的同时,心酸更甚些,埃尔莎是一个拉文克劳了,她改变了,开朗了,无法想像以往在斯莱特林她是怎么压抑与克制自己的…… 天还没有亮,埃尔莎便准备好了一切。从下了霍格沃茨特快起,那颗心脏就开始欢快的跳动。她裹上厚厚的斗篷,不过打开门的时候还是冷得直打颤,林子里覆盖着的白雪让周围显得很亮,脚下的鞋踩在雪地上有着吱吱嘎嘎的声音。 穿过小树林后,埃尔莎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穿着鲜艳长袍的白胡子老头就站在离保护咒圈不远处的地方等候,她穿过了层层保护咒,在他看到她时对她露出了和蔼地笑容。埃尔莎确实没有想过邓布利多会亲自来接她,在给她的纸条里并没有这么说明,而且她们的见面地点不是在这里。 “这里有着非常完美的保护咒。”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起得真早啊,我想你一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是的,教授。可是您怎么会来这里,见面的地点可不是在这里。”埃尔莎迫不及待的问。 “当然,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需要及时变换一些策略,为了安全起见。”邓布利多伸出了右胳膊,“我想你一定学过幻影移形了吧,虽然没有真正通过考试。” “嗯……巴布林夫人和宾斯教过我怎么做。”埃尔莎有些尴尬地回答。 “真不错。”邓布利多说,“那就省事多了,现在,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知道我们要干嘛。”埃尔莎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抓住了邓布利多的右胳膊。 随即他们的周围变得一片漆黑。那种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让埃尔莎一点儿也透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几道铁箍紧紧地勒着。她的眼球被挤回了脑袋里,耳膜被压进了头颅深处,在她还来不及回忆和斯特宾斯练习幻影移形的感觉时,脚下有了触地感。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邓布利多低头看着她。 “比骑飞天扫帚确实要好得多,教授。”她实话实说。虽然在经过那么多年后,埃尔莎起码可以做到让自已顺利坐在扫帚上不掉下来,可她对扫帚依然不感冒。在她看来幻影移形除了恶心感比任何扫帚的速度都快,都好用。 埃尔莎观察着周围,街道很安静,被白雪覆盖了。一家小酒馆里好像已经有人已经起来了,窗户里亮着灯,门口挂着的彩色霓虹灯一闪一闪的。 邓布利多紧了紧旅行斗篷说,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前走,嘴里又哼起了圣诞赞歌,在经过几所房屋后,他在一幢有着红色瓦片的房子前停下,并且伸手按响了门铃。 “我们好像有些太早了。”他轻声地嘀咕。 “莉莉他们一定还没起床。”埃尔莎心情很好,她轻笑着说,“我们会不会破坏了新婚夫妇的好梦呢?” 邓布利多低头看了她一眼,同样用轻松地语气说,“好像是的,但愿詹姆能够原谅我们。”他又按了一下门铃,这次楼上的窗户亮起了灯。 “但愿波特别把我赶出去。” “哦,希望如此。” 门里有了动静,是莉莉开的门,她还穿着睡衣,深红色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在与邓布利多打了招呼后,立即与埃尔莎拥抱了一下,并把他们让进了屋。 “哦,很抱歉教授,我没料想会那么早,詹姆忘了开闹钟了。”莉莉一边说一边拉着埃尔莎往里面走,“随便坐吧,埃尔莎,自在一点,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真抱歉,我要去楼上洗漱一下。” “好的。”埃尔莎回答。 “你们一定没有吃早饭吧,昨天晚上我们准备了好多今天要用的东西,莫莉一直帮到我很晚才走。”莉莉笑着说。 “那今天一定不愁有好吃的了。”邓布利多自在地看了看屋子里的圣诞装饰。 “是的,教授。”莉莉一边将一壶茶端到客厅的大餐桌上一边说,“先坐一会儿,我去把詹姆叫起来,我马上下来。”然后她转身把客厅里的壁炉点亮后冲上了楼。 “每一个婚后女性都是这样的吗?”埃尔莎笑起来。 “只要有莉莉在任何地方都会变得光彩夺目。”邓布利多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又给埃尔莎也倒了一杯茶,“我发现你刚才没有纠正莉莉叫你原来的名字。” 埃尔莎愣了愣,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或许是我没太注意。”她说。 “每一个名字都是充满着爱意的。”邓布利多说,“身份有时候并不影响我们做一个真实的人。” “其实叫什么无所谓,教授。” “当然。”他问,“理查德很照顾你,他对你好吗?” “他会定期往学校给我送点东西,衣服、书还有钱,但我们不常通信,那些包裹里很少出现他的亲笔信。或许,他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埃尔莎的声音低下去,“他还好吗,教授?” “情况说不上好,但理查德很懂得保护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在伏地魔跟前经久不衰的原因,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那些谣言的事。可目前我还不想说,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邓布利多明显地感觉到埃尔莎的不自在,在他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时,他又换上了一副和蔼的态度尝试让自己更婉转一些,“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可这样的谣言对他很不公平。”埃尔莎说。 “你也发现了谣言的正确指向。”邓布利多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担忧让我感动。我们经历过很多风雨,目前还没到出手的时候。” 楼道里响起了一些声音,他们中断了谈话。先是莉莉下楼了,她已经换下了睡衣,穿着麻瓜的毛衣与简洁的牛仔裤。詹姆.波特也跟着下来了,同样是简单的麻瓜装束,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很热情地打招呼。 “我去准备早餐,你们一定也没有吃吧。”莉莉往厨房走,一边回头吩咐,“詹姆,陪我们的客人聊聊。” “哦,没问题。我要鸡蛋嫩嫩的,你知道的,亲爱的。”詹姆揉了揉依然有些乱的头发,大大咧咧坐到餐桌前,“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他们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过来的,彼得依然被他母亲管得很严,他说今天会晚一些过来,他得给他妈妈做好午餐。” “佩迪鲁夫人一直都很严格。”邓布利多吃着莉莉拿出来的芝士鸡蛋卷,扬起了眉毛,“味道真不错,快尝尝,埃尔莎。” 莉莉看了一眼墙上的闹种,“莫莉他们应该快过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埃尔莎想让自己做些什么,这样起码不会在客厅里干耗时间,呆会邓布利多会带她去见妈妈,她得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莉莉笑着说,“我们需要准备很多食物,会有不少人过来。还有海格,他的食量可不一般。” “看来今天我们有口福了。”邓布利多眯起了眼睛。 “啊,我差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埃尔莎在自己的小珠链包里摸索着,从里面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这是我在霍格莫德买的。” “礼物吗?”莉莉接过来,“我可以拆开吗?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是什么了。” “当然。” “你的扩展咒学得不错。”邓布利多指出。 莉莉已经拆开了精美的包装纸,一对粉红色漂亮的娃娃露了出来。“真可爱!”她由衷地说。 “听说是最新的产品,很受巫师们的喜爱。” “谢谢你,埃尔莎。” 等他们吃完了早餐,天才真正亮起来,埃尔莎帮着莉莉收盘子,邓布利多校长和詹姆.波特在客厅里说话,片刻后一份报纸被塞进了门缝里,詹姆.波特如往常一般去拿。 “你的婚后生活如何?”厨房里只有埃尔莎和莉莉两个人,埃尔莎才问,“看上去波特成熟多了,不再像是小时候那样。” “任何人都会成长。”莉莉笑眯眯地回答,“你也在成长,埃尔莎,特别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你和西弗勒斯怎么样?我都忘了上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很好。”埃尔莎低着头接过莉莉刷完的盘子放在碗架上,“我一直想要谢谢你,莉莉。” “谢我?为什么。” “其实你大可不必和西弗勒斯吵得那么凶,他一度非常伤心。你知道……” “嗨!”莉莉在她面前扬了扬手,蛮不在乎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没这回事。詹姆对我很好,他非常疼爱我,我们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你以为是什么?”她咯咯地轻笑起来,“你从小就喜欢他,我还听说他在对角巷的魔药商店找了一份工作,是吗?” 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不想说关于斯内普已经辞职的事,更不想对莉莉提及那些出现在他们周围的风波以及斯内普最终的选择是和卢修斯在一起,他们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对像是她…… “嗯。”她点了点头。 “知道么,我真高兴你能来这里过圣诞节,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可惜西弗勒斯没和你一起来。”莉莉歪着头眨了眨眼睛,“邓布利多校长说你妈妈会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为此你兴奋了好久,他都有些后悔太早告诉你了。” 埃尔莎脸红了,想到自己从万圣节开始就克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就感觉尴尬,她总是学不会隐藏。不过这样的尴尬并没有维持多久,那个叫莫莉.韦斯莱的女人打断了她们的交谈,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莉莉说她很能干。看得出来,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莫莉确实很干脆。 她一边和詹姆.波特以及邓布利多校长打招呼一边走进厨房,“亚瑟他们要晚一点过来,他得照顾好乔治和弗雷德。留下比尔和查理照顾帕西就行了,帕西相对可让人省心多了。” “我还以为你会把你们家的双胞胎一起带过来呢。”莉莉擦了擦手说道。 “哦,算了吧。那我们到下午都吃不成饭。”莫莉开朗地嚷道,她看到了埃尔莎,“你是?” “芭丝茜达.巴布林,你听说过这个姓氏,霍格沃茨的一个小小传奇,她上一年级的时候你们已经毕业了。”莉莉为她介绍,转而对埃尔莎说,“这是莫莉.韦斯莱,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任职。” “你好,巴布林小姐。”莫莉礼貌的与埃尔莎握了握手,好奇地看着她,“先是斯莱特林,后来又到了拉文克劳,一定说得是您的故事。” “嗯。”埃尔莎有片刻的分神,“小小传奇?唔――挺不错的比喻。” 莫莉很大条地咧着嘴笑,“我们需要快一点了,男孩们马上就会像一大群恶狼一样的,把昨天调好的牛肉馅都拿出来。我们快点做好了放烤箱里,还有海鲜杂烩汤。” “需要帮忙吗?”埃尔莎问。 “哦。”莫莉转过头来,“实际上不用,亲爱的,不过你如果很介意自己站在那里没什么事做的话,你可以把盘子拿出来。” “好的。” 三个女孩开始忙碌起来,埃尔莎和莉莉需要把那些不用的盘子也拿出来,一个个擦干净,还有刀叉。莫莉动作麻利地包着牛肉馅饼,她只是挥了挥魔杖,那些做好的牛肉馅饼就非常听话的自己飞向了烤盘。然后再挥挥魔杖烤盘盛着整齐的一排一排的焰饼就自己放进了烤箱里,然后她指挥着刀具在板上切着洋葱和球芽甘蓝,就连锅子里铲子也开始自己工作起来。 “莫莉的厨房魔法很了得,是不是?”莉莉在埃尔莎耳边小声说。 “确实。”她都快看呆了。 “我喜欢魔法,特别喜欢整间房子都充满着魔法的气味。”莫莉咯咯地笑。 这是一个好现象,起码埃尔莎认为自己还是可以融入这个团体,这些人都很开朗,特别是莉莉,她的笑容好像是有感染力的。只是片刻后,她夸张的叫起来,“哦,上帝!瞧我做了什么?”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莫莉转过头来。 莉莉立即放下了碗碟,“这里就交给你了莫莉,我发现我忘了包礼物了,瞧瞧我的脑子。” “哦――”莫莉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转过身去,“那快去吧,把这里交给我。” “埃尔莎,我需要你的帮助。”莉莉一把抓住了她往外跑。 埃尔莎擦了擦走被拽着往客厅里走,詹姆.波特的死党们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莱姆斯.卢平正安静地坐在边上看书,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很旧的毛巾,看上去有些不怎么合身,应该是詹姆的旧毛衣。他抬头看了埃尔莎一眼,对着她淡淡地笑了笑。小天狼星.布莱克也在那里,他正坐在邓布利多边上小声说着什么,在看到埃尔莎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地停住了话题,他冲着她点了点头。 埃尔莎被莉莉带到了客厅里,她拿出一大堆彩色的纸,小声在她耳边说,“昨天晚上一直在忙食物的事,实在是太晚睡了,我居然给忘了,真糟糕。” “不用很久的。”埃尔莎笑了笑轻声回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雪莉和克莱儿什么时候会过来?” “女孩子们总会要打扮的,只要金斯莱在,雪莉一定会提前来的。”莉莉说。 “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莉莉同样惊讶地看着她,“雪莉.拉斐尔迷上了金斯莱.沙克尔。”在看到埃尔莎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离她们不远处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后,莉莉心领神会的补充,“雪莉.拉斐尔可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女孩子,她很有主见,而且她知道和小天狼星只能是很好的朋友。她的梦想是做傲罗。” 听上去像是真的,雪莉总在提那个名字,金斯莱.沙克尔?好像还是个阿尔巴尼亚人。这么说来雪莉确实像克莱儿猜测的那样,改变了爱慕对象。 壁炉里响起由远至近的隆隆声音,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壁炉里钻了出来。埃尔莎在看到其中一个人时高兴地站起来和她拥抱。 “埃尔,我知道你会来这里,但没想到你比我先到。”爱米琳同样很高兴。 另一个男巫师是个黑皮肤的高个子,他一从壁炉里钻出来就和大家打招呼,他的一边耳朵上戴着金色的耳环。那就是金斯莱.沙克尔,他很有礼貌地伸出手来和埃尔莎握了握,“你好。”嗓音很浑厚。 他们开始围坐在客厅的大餐桌边上,埃尔莎自觉地坐在角落里,她不知道这样的场合是否适合,她需要快一点了,还有几份礼物就完成了。 “魔法部目前呈现出的状态极不正常,阿不思。”金斯莱说,“现在时局不稳,他们的做法太过明显了。” “穆迪今天要加班,我想他今天不会参加圣诞宴会了。我不明白光是那些如何抵御的手册有什么用,傲罗不够用了,明天金斯莱和我还要回部里加班。”爱米琳的声音都透着疲惫。 “听说巫师们都很不满意魔法部轻描淡写的措施,巴诺部长的支持率正直线下降。”詹姆也跟着说,“都有人在传言要在风雨来临前更换一个部长了。” “我相信如果在这种时局下更换魔法部部长一定不是明智之举。”邓布利多说,“相反可能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和隐患,说不定更换的部长更糟糕。” “起码巴诺还是个好部长。”金斯莱说。 众人沉默了一片刻,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那些人还是低估了巴诺的本事。现在受训的傲罗还有多少?”他问。 “还有23个。”爱米琳说。 “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我一直在关注,教授。”爱米琳说,“卡拉多克.迪尔伯恩和梅多斯想要加入,博恩斯的意愿最为强烈,你知道他的父亲被迫害了……” “爱米琳。”莫莉端着餐盘到客厅里时轻声叫了爱米琳的名字。 埃尔莎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她看到莫莉的目光正好从她的身上挪开去,她垂下了眼睑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将将盘子里的饼干和茶壶放在桌子上;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同时看了他一眼又转速移开;邓布利多正悠闲地吃着小饼干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金斯莱.沙克尔是那种严肃又看不出情绪的表情的;就连爱米琳也轻轻地清了清嗓子,好像自己刚才确实是太鲁莽说错话了似的。 邓布利多鼓励地看着一圈人,“别低估了巴诺,他身经百战,深得民心。只要我们能坚持,魔法部还不至于堕落得无药可救。如果不是来自一些可靠的消息,我们无法做到良好的防守。知道那个帮助我们的是谁吗?”他问。 “我们确实一直想要知道,阿不思。”金斯莱开口道。 “也许我们需要对他说一声谢谢。”莫莉紧接着说。 “可他想要的绝对不是一声谢谢。”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埃尔莎,“但我们必须明白,也必须给予这个总在帮助我们的人一些帮助。” “我们需要怎么做?教授。”爱米琳问。 “给予呆在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人信任。”邓布利多看起来严肃极了,一改往日的幽默与风趣,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埃尔莎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好像这样的气氛都是自己造成的。 “西茜!”邓布利多突然叫她。不过在她看来邓布利多的语气突然又放松下来,他说,“我们去接你妈妈过来,怎么样?” 在手里的礼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埃尔莎吃惊地看了一圈周围,不过马上又将目光锁到邓布利多身上,她站了起来,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好的,教授。”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都是那么不自然的,手还在发抖。 就在她低着头走出门口时,身后的门被关上,邓布利多叫住她,“他们让你生气了?” “没有,教授。” “你一点都不介意这样的氛围吗?当自己似乎被其他人排挤在外。”他看着她问。 “不介意,教授。” “为什么?”他依然看着她问。 埃尔莎不说话了,说不生气是假的,她确实有些生气和失望,她以为自己成了一名拉文克劳学生后就可以将以往的事全都忘掉,可就在刚才,那种感觉就如同往日里在斯莱特林时是一样的。都说格兰芬多是代表着光明与勇气的学院,可这样排斥的感觉是那么明显,就连爱米琳也是这样的反映,就像她是一个需要防备的外人。 “因为你自认为这样的气氛已经让自己习以为常了。”邓布利多惋惜地看着她,有一丝怜悯,那是让埃尔莎不太喜欢的东西,她不喜欢别人用类似同情的目光看待她。“知道吗?我一直想要对你说声抱歉,做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 “希望别让你如此介怀。”他看起来是真诚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很少对着他们发脾气,他们很优秀也很出色,充满着正义……” “我没有生气,教授。”埃尔莎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爱米琳是我的表姐,幸好她没有擦去我对她的记忆,虽然我妈妈和梅基姨妈都不再记得她,可她依然是我的亲人。我可能是斯莱特林中的异类,我同情过很多人,埃文、娜塔洛娃、埃尔维斯、斯特宾斯、巴布林夫人和巴布林先生,我认为他们都有着自己无法开口的不得已,不能说出心里真实的感受是痛苦的,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在刚才韦斯莱夫人的提醒和大家的猜测或是顾虑没有什么不对,爱米琳确实鲁莽了些。” “你能这么想真另人欣慰。”邓布利多指了指远处的山,“我们还需要走一段路,你妈妈现在的房子在小镇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教堂,她很喜欢那里。你妈妈叫你什么?” 在提到嘉乐时埃尔莎放松了些,她笑了笑,“埃尔,她叫我埃尔。” “我们没有对她提及你要陪他们一起过圣诞节,但愿别吓到她。我可不愿意看到她直接晕过去,那太糟糕了。” 埃尔莎笑了。 “我希望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她的心脏能强大一些。”她说,“我会告诉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她我的亲生父母都死了,我又有了养父母,而且还有了新的名字,可那个养母也死了。无论我呆在谁身边,叫什么名字,我都是她的孩子。” 邓布利多笑了笑,“你猜她会有什么反映?” “哭泣。”她回答的简单利索,“可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说得对,埃尔莎。”他又叫她原来的名字了。 埃尔莎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有一天这两个名字迟早会被混淆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温馨的节奏。 第154章 现在,他们正在一幢很简单的两层小楼前,这里没有马里奥原来约克郡的房子那么华丽,院子的布置也是简洁的,以往马里奥喜欢在院子里弄弄花草之类的。篱笆的门开着,房门却紧闭着。埃尔莎突然感觉到了紧张,她抬头看向邓布利多,他正站在那里看着二楼的阳台,好像那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似的。 “进去吧。”他并没有看向她,好像对那个阳台产生了兴趣。 埃尔莎走过去,她抬了抬手去碰那扇门上的门铃,可又迟迟的不敢按下去。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他依然站在那里,这次他鼓励地对着她笑了笑。她又转回了头,伸手按在那个门铃上。 嘉乐的声音就在门里,她说,“谁呀?” 埃尔莎激动起来,就连心脏都在狂跳着,“妈妈,是我!”她的声音紧张得都变了味。 她甚至能敏感地听到门里有着一阵骚动,然后嘉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听到急促的小跑的声音,一边嘉乐的声音又是那么的清晰,“埃尔?是埃尔吗?我的埃尔回来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埃尔莎的心被着实地抽痛了,她的眼睛迅速地湿红起来。整整三年,再见到嘉乐的时候她差一点就认不出她来,她穿着最家常的衣服,明显的老态,人瘦得不成样子,就连背都有些驼了。 嘉乐睁大眼睛愣在门口看着她,就像她同样有些认不出来埃尔莎一样。她们就这样对视着彼此,嘉乐有些不确定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埃尔?”然后伸过手来拉住了埃尔莎,“你是埃尔,你是埃尔,你就是埃尔……长大了,也长高了,更漂亮了。”她不断地絮叨着,看向埃尔莎身后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她是我的埃尔,是吗?” “当然,夫人。”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进了屋,嘉乐高兴坏了,直嚷嚷。“马里奥,快来啊,埃尔回来了!我没有听错,是她。” 马里奥从里面的屋子走了出来,在看到埃尔莎的时候同样有些不敢置信,“埃尔莎?”他不确认道。 “爸爸。”她叫马里奥。 她从未开口叫过马里奥爸爸,不论是嘉乐还是马里奥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嘉乐开心地笑着,眼泪已经延着脸上的皱纹流进了嘴里。埃尔莎同样在哭,她忍不住想要拥抱嘉乐,邓布利多说得对,她很不健康,在最艰苦的时候嘉乐都没有那么瘦过。嘉乐的手一直握着埃尔莎的,就像怕她突然就不见了似的,那双手粗糙极了,皮包着骨头,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光滑和温度。 嘉乐擦了擦眼泪,“瞧我,我都忘了倒茶了。马里奥,你也不提醒我。” “不,完全不用。”邓布利多看着她们,他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像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我到院子里走走,我看到那里种植了好多花草。”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马里奥马上从沙发上起了起来,他笑着和邓布利多去院子,“泰德带了一些山茶花的种子,春天的时候就会开花,很难照料。安多米达还给了我一些魔法药水,她说那样可以让花开得更漂亮更长久,我可不敢用,要不邻居们该起疑心了。” “埃尔,你为什么变得那么瘦了?”嘉乐红着眼睛问,“一定吃了很多苦。” “女孩子瘦一些更漂亮,妈妈。”她宽慰道。 “我知道了一些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我太担心了……” “总会过去的,妈妈。邓布利多校长很关心你们,泰德和安多米达是不是常来?还有爱米琳……”她突然想起嘉乐已经忘了爱米琳.万斯是她的侄女了。 “是的,自从我们搬到这里后,泰德他们常来。爱米琳是一个很好的邻居,很照顾我们。”嘉乐说,“这里比不上约克郡繁华,可这里的空气很好,这里的人都很淳朴。” “妈妈,我不走了,好不好?” “真的吗?好!当然好!” “还有半年时间就毕业了,一毕业我就回来,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 这可真是一个不太一样的圣诞节,当埃尔莎和嘉乐还有马里奥来到波特家的楼下时遇到了泰德和安多米达,安多米达牵着他们的女儿尼法朵拉,她的头发是粉红色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公主。他们一同走进客厅,雪莉和克莱儿都已经到了,客厅里坐满了人,热闹极了,海格也在。 在看到海格的身影以及听到他哄亮的嗓门时,嘉乐和马里奥同时都好像被吓住了,这让海格不好意思的大笑起来。埃尔莎向他们解释了海格的事,幸好整个客厅被施了扩散咒,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挤得下那么多人。莫莉的丈夫亚瑟.韦斯莱的腿上坐着两个红头发的孩子,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嘉乐新奇地走过去逗弄他们。 “哦,夫人,这两个孩子太调皮了。”亚瑟刚刚把乔治的手从弗雷德手上扯开。 “孩子一定要调皮一些才聪明。”嘉乐很喜欢小孩,对尼法朵拉同样宠爱得不得了。 “妈妈,介绍一下。”埃尔莎将克莱儿和雪莉带到嘉乐身边,“这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个学院。你认识克莱儿,这是雪莉,雪莉.拉斐尔。” “您好,夫人,我们见过面。”克莱儿说。 “您好,夫人,我们是埃尔莎的好朋友。”雪莉也紧接着说,并热情地搂着埃尔莎和克莱儿的肩膀,“我们是好姐妹,在一个学院,在一个寝室,在一起学习。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你们好。”嘉乐亲切地回应,除去她脸上的皱纹与微微驼起的背,看上去好像突然年轻了好几岁。 “你们好。”马里奥同样回应,他还有些不太习惯,而且在埃尔莎看来他对她有些过份的殷勤了,就像急于对她表示出一直想要表达的歉意一般。这让埃尔莎有些愧疚,她曾是多么不懂事,她不能让一个老人为此而纠心。 “这是我的妈妈和爸爸。”埃尔莎指着嘉乐和马里奥,大方地介绍,她希望这样可以让马里奥好受些,更是为了嘉乐,“都是麻瓜,但不影响我爱他们。” “你都没有和我提及你爸爸妈妈也会参加今天的聚会。”雪莉假装责备她。 “原谅我吧,为了今天你漂亮的装扮和你的新欢。” “西茜!”雪莉警告地瞪大了眼睛。 “是……埃尔莎,依然是埃尔莎。”她纠正道,眼睛不自觉地撇向嘉乐。 嘉乐与马里奥对视了一眼,嘉乐的眼底闪烁了一下,她捏了捏埃尔莎的手心,看上去完全不介意似的,“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妈妈的女儿。” 泪意再次涌了上来,埃尔莎感觉自己差一点又要掉泪了,“是的,妈妈,我是您的女儿。”她低着头拥抱嘉乐。 “我真为你高兴。”克莱儿的眼底瞬间湿润了。 这将是最难忘的圣诞节,当所有人坐下来吃圣诞午餐时,几乎每个人都在笑。邓布利多顽皮又无比享受地吃完牛肉馅饼后又向莫莉讨要巧克力派,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人人都在夸赞莫莉.韦斯莱的手艺,这让她无比的享受;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小子又在互相攻击了,那个叫乔治的小子把巧克力酱直接涂在了弗雷德的鼻子上;不知道小天狼星说了什么,莉莉靠在詹姆.波特身上直笑;彼得.佩迪鲁正在请教莱姆斯.卢平问题,不过马上爱米琳参与了进去,因为她认为他们理解问题的方式有问题;克莱儿和埃尔莎坐在一起,她们一直在笑话雪莉,看着雪莉的脸涨得如同面前那盘鱼子酱的颜色。 “你应该坐过去。”克莱儿假装嫌弃地推了推雪莉。 “克莱儿,别再这样了,求你了。”雪莉讨饶道。 “你可没喝多少酒,为什么你的脸色变得那么不正常了,是醉了吗?”埃尔莎故意说。 “埃尔,你有男朋友了吗?”嘉乐冷不丁地在边上问。 “妈妈!” “唐克斯阿姨,埃尔莎不会在学校里交男友的。”克莱儿指了指雪莉,警告她别乱说话,一边潇洒地挥了挥手,“要知道,埃尔莎非常凶,没有男孩子喜欢有这样的女朋友。” “可她有未婚夫了。”雪莉突然摆脱了克莱儿的制止,恶作剧地脱口而出。 “未婚夫?!”嘉乐惊讶极了,她无措的与马里奥对视了一眼,马里奥同样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的叉子上还有一大块鳕鱼。“埃尔,你有未婚夫了?他是谁?”嘉乐焦急地问,“他漂亮吗?有多大?和波特先生比怎么样?” 埃尔莎不认识似地转头看着嘉乐,这是她的妈妈吗?现在惊讶的变成她了,“妈妈……” “哦――”雪莉和克莱儿同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对视,她以为自己只是开了个恶作剧玩笑。在小天狼星为埃尔莎递过来一盘培根卷并用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她面前的酒杯说,“圣诞快乐!”时,雪莉和克莱儿同时大笑起来。 埃尔莎横了她们一眼,“圣诞快乐,小天狼星。”她同样非常有礼貌地回敬,并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和妈妈说说,埃尔。”嘉乐还在追问。 “妈妈,那是玩笑。”埃尔莎嘟囔着。 “可惜穆迪教授不在。”爱米琳在雪莉边上说,“明天天一早我和金斯莱也要去值勤。” “会危险吗?”雪莉急急地问。 爱米琳摇了摇头。 埃尔莎突然好奇起来,“爱米琳。”她叫她,“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守护神?是一只羊。”爱米琳回答,“这个咒语练了很久,幸好在毕业前总算是有了成效。” “那金斯莱.沙克尔的呢?”埃尔莎又问。 “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雪莉急了,她刚刚才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金斯莱的守护神怎么了?”爱米琳不解道。 “哦,只是好奇。”克莱儿附和,她在桌底下扯住雪莉的手。 金斯莱.沙克尔可不是傻瓜,她们之间的话和动作都在他的眼睛里,他看起来到是不慌不忙而且非常大方地嚼着火鸡,在咽下后缓缓地说,“猞猁,我的守护神是猞猁。没有更适合的人来解释我的守护神了。” 埃尔莎和克莱儿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可克莱儿又问,“那,什么情况下守护神会变成一样的呢?” “克莱儿!”雪莉叫嚷着,“别问了!” “你们是在讨论守护神吗?”莉莉加入了她们,“守护神是一种个性的形态,一般来说每个人的守护神都不同,可有时候也会发生一些改变,比如说有极为深厚的情感。不过目前来说还没有完全相同的守护神出现,我的是母鹿,詹姆的是公牝鹿,就像这样的已经很稀少了。” “那要是一样呢?”埃尔莎追问。 “莉莉已经说了,除非是有极为深厚的情感。”金斯莱浑厚地声音补充道。 “哦――”埃尔莎和克莱儿再次恍然大悟般的起哄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他问。 “有些事得自己去发现,可爱的先生。”埃尔莎拿腔拿调地说,并和克莱儿挤了挤眼睛。 莉莉摇了摇头,非常识趣的配合道,“看来有些人还在装腔作势,真可惜。”她瞪了金斯莱一眼。 “……关于……”金斯莱看了一眼几乎是把头快要埋进盘子里的雪莉,他清了清嗓子,“嗯,我很期待我们共事。” “这个圣诞节意外真多!”邓布利多的目光里包括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气氛马上又变得轻松起来,克莱儿和莉莉推搡着雪莉,小天狼星和詹姆都围住了金斯莱不停地取笑他们。 整个午餐,埃尔莎感觉自己一直在笑,好像感觉自己从未那么舒畅的笑过。一群人从不熟悉到熟悉只需要一顿饭的时间,这里没有学院的斗争,好像他们就该在一起的。也不存在巫师与麻瓜的区别,好像一切也都是充满和协的。 饭后,所有人坐在一起聊天喝茶。埃尔莎和克莱儿知趣地离开,她们都还不属于凤凰社,埃尔莎需要把嘉乐以及马里奥送回了他们自己的房子。在莉莉的坚持下小天狼星.布莱儿护送他们出去。在埃尔莎保证晚上一定要住在家里时嘉乐显得格外的高兴。 “他们习惯了午睡。”埃尔莎和克莱儿在小路上散步,“这里很适合生活。” “这里很漂亮。”小天狼星说,他看着花园篱笆里马里奥种的不知名植物,“你很爱他们。” 埃尔莎与克莱儿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没有回答什么。不过在克莱儿看来小天狼星似乎是有话要说,她对着埃尔莎笑了笑,并找了一个并不是很漂亮的理由走开,重新回到了嘉乐的房子里。 “其实我们应该早一些见面。”小天狼星继续说,“可惜你突然离开了,就在那次我们在校长室之后……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校长充满着歉意。” “可我没有生气了。”埃尔莎老实说。 “我看出来了。邓布利多教授非常重视你。”小天狼星说,“可他从未告诉我们是为了什么,但莉莉告诉我们,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埃尔莎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她有些厌烦这样的话题,可小天狼星继续说下去,“……可我知道,你值得被照顾。” “就像安妮一样?”她突然问。 小天狼星的脸白了白,他移开了目光,“她是一个值得分享秘密的女孩。她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姐,是吗?” “我原本就是她的姐姐。”埃尔莎冷淡下来。 “当然。”小天狼星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自然了些,“可你不喜欢安妮。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你对她充满着敌意与厌恶。” 就像被说中了心事,埃尔莎与小天狼星对视。他说对了,她原本就不喜欢安妮,“现在,再厌恶也无济于事了。我甚至对她的死亡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你信吗?”她一定又变成了那个自私又令人厌恶的斯莱特林,她的语气就连她自己的都不喜欢。 “你依然没有放下过去,放下对安妮的厌恶。这样让你快乐吗?如果不在乎,为什么要厌恶如此?”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甩过来。 “我没有选择。” “你可以选择,选择遗忘和原谅,只是时间问题。” “你是在劝我该怎么做吗?”埃尔莎感觉小天狼星的话极具讽刺意义,“你知道为什么人们会感觉昨天比今天要好?”她问。 “不知道……” “因为昨天已经过去了。”埃尔莎说,“瞧,道理谁都会说。是不是这样?”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转身丢下了小天狼星朝嘉乐的房子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和妈妈相认什么的,其实是现实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一则小故事-0-。 孩子总有任性的时候,不过我们的女主正在慢慢长大。 第155章 戈德里克山谷总体来说是安静的。马里奥现在不再忙工厂的事了,休闲的时候就看看报看看书什么的,他把精力放在了种花草上面。嘉乐每天早上都会去边上的教堂祷告,然后回来给他们做饭,她比以往更宠爱埃尔莎,日上三竿也不忍心把她叫起来。可真奇怪,埃尔莎在学校的时候可从来没这么喜欢睡觉过,可在这个家里她却变得异常的贪睡,哪怕是醒了也要在床上猫上半个小时。 埃尔莎准备好了一大包给斯内普的馅饼和鸡蛋煎饼,还有从蜂蜜公爵糖果店带回来的毛毛牙薄荷糖。客厅里的收音机里正放着马里奥喜欢的歌剧,低沉悠扬的音乐以及星星点点的圣诞树上的灯光,这还是埃尔莎从莉莉家要来的临饰装饰,这么看来这间房子起码有了一些节日的气氛。 “妈妈,爸爸我走了。”埃尔莎和嘉乐以及马里奥道别,并小小地拥抱她,“晚饭后我再回来。” “我的埃尔在恋爱。”嘉乐说。 “妈妈--” “埃尔莎已经长大了。”马里奥说,“早去早回,一路上注意安全。” 马里奥比以往她所认识的那个古板又传统的马里奥.唐克斯更宽容了些,泰德说发生了那么多事后他确实改变了一些,要一个老年人改变是一件困难的事,泰德的意思很明白,他意在让埃尔莎能原谅马里奥,并且极力的让他们修好。整个圣诞晚宴他都在努力说着埃尔莎的好话,说她的性子沉稳了许多,而且成绩提升得很快。其实泰德大不必这样。 当骑士公交的晕眩还没让埃尔莎从脑子里踢出去时,她已经站在蜘蛛尾巷子外一处偏僻的街角上。培提尔从转弯角里走了出来。 “圣诞快乐,西茜。” 埃尔莎着实地吓了一跳,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她不知道培提尔为什么会在这里,可这未免也太巧了。 她的动作当然全都落进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眼睛里,可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尝试再靠近,而是倚在转角处的墙壁上。他看着她,悠闲地说,“看来你不想对我坦白什么。可我还认为你会对我无话不说,不是吗?” 埃尔莎就像中了某种类似夺魂咒一样的咒语,她站在原地看着培提尔,不由地点了点头。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培提尔轻声问。在蜘蛛尾巷这样的地方,冷风吹得走道里呜呜直响,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她听清楚。 确实有些日子,可她并没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先生” “你知道西弗勒斯的决定。”他依然倚靠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我们可以是同盟,至少还有些师生情义,你不会愿意看到他走错任何一步的。” 埃尔莎沉默下来,这么说斯内普已经参与其中了,她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斗蓬。抬起头来看着培提尔,“您会帮他?”她不确定的问。 “这取决于你是否愿意。”他向她走过来。 可埃尔莎却有些慌乱地往后退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培提尔的眼神与气息都让她感觉到陌生,这种陌生感是她从未有过的,就像那些关于他的谣言困惑着她。可她就是慌了神。 这样的行为好像伤害到了培提尔似的,他停住前进的脚步打量她,“我得做我该做的事。我亏欠娜塔洛娃的。” 他终于再次提到了娜塔洛娃,他深爱过的女人,在面对这个女人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埃尔莎对着他笑了笑,她确实应该好好耻笑一下自己的行为,“什么是您该做的事呢?”她倔强地问。 “我以为你一直很满意我为你做的一切。” 埃尔莎移开了目光,随意地看了一眼空荡荡冷冷清清的街道,“如果想要抹去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记忆或掩盖一些遗憾,您通常会怎么做?”她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唯有死亡,死人是最安全的。”他说得毫无感情。 “所以……你杀了很多人。”她有些害怕,可她最终还是说出来。 “看来有人没有让你明白一些更为重要的事,到是让你记住了一些不该记住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培提尔指的是什么,琪维.靳的提醒她并没有忘记,她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可想到琪维.靳原来就是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埃尔莎不怎么愉快起来,她垂下了眼睑不再去看培提尔。 “你知道游戏规则。”培提尔的声音就在她周围,他走到埃尔莎的身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以及他们想要的东西。” “琪维想要什么?”她问。 “活着。”他回答。 “塞亚又想要什么?”她又问。 “活着。”他回答了同样的问题。 “那么……玛格丽特.巴布林呢?”她继续追问下去。 培提尔的眸子暗了暗,“你相信了?”他喃喃道,可那么落魄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唇角,“我答应过娜塔洛娃照顾到你成年,还有四个月了,然后我们就两清了。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是很快,可又有些失落,一想到自己快要脱离培提尔的监视时埃尔莎不由地放松下来,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在这四个月里发生的承诺还算数吗?” 这问题问得相当贪婪,就连培提尔都不相信地看着她,可这时候埃尔莎已经为了自己的贪得无厌的想法低下了头。她无法对自己承认依赖他,这更像是一种习惯,当发生些什么时,培提尔的名字就会自然而然地跳到自己的脑海里。然后就是理所当然地索取与要求…… “可以。”他回答。 “特拉弗斯……”她低着头说出一个名字,“我想让他消失。” “特拉弗斯?”培提尔重复道,他的手也伸了过来,在埃尔莎下意识躲开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只是防范于未然,您说过死人是最安全的。”她看着他,眼里没有了惭愧与慌乱。想要洗白自己就一定要狠下心来舍弃掉一些人一些事,安妮的事会随着特拉弗斯的消失而消失。接下来,就是……她想到那个名字不由得挺直了背。 “你该去享受你的甜蜜时光了。”他放开她的下巴,“西弗勒斯在家。” 埃尔莎逃也似的往斯内普的住所走,就像培提尔是什么怪物猛兽在后面追她一般,她的手轻抚在颈项处的银链子,有那么一刻她想把这根链子扯下来,就像那里有着什么可怕的诅咒,可又转念一想,她又迟疑了……那确实是一个诅咒,培提尔的一言一行都是诅咒! 埃尔莎转过头去,那个转角处早就没有了人,就像培提尔从未在那里出现过似的。 “你……”斯内普拉开门愣了愣,然后让开身体,“为什么来之前都没有写封信?你不是最爱写信的吗?” 屋子里出奇的温暖,壁炉加上坩埚里冒着热气的药水,只是味道有些奇怪,就像……斯内普关上了门就站到了坩埚边上头也不抬地搅拌着药剂,“你说你找到了一个好买家?”他别扭地问。 “复方汤剂。”埃尔莎将脱下来的斗蓬扔在了沙发上,咧嘴笑,“你不是说不能做违法校规的吗?” “说这些对你有用吗?”斯内普只是对着她抬了抬眼皮,“会有多少你认为值得可以说服我的理由等着我?” “吃饭了吗?” “厨房里还有些两天前你寄来的馅饼……” “哦!西弗勒斯!” 习惯性的声音又在斯内普耳边响起来,可他感觉自己居然有些很享受。然后,他又可以站在自己的坩埚边听她唠叨了,说着她平安夜与圣诞当天是怎么渡过的,听她说戈德里克山谷发生的事。 斯内普明显是犹豫了一下,可他还是问,“都是邓布利多的人?” “恐怕是的……可那些人都是好人,还有莉莉呢。”她不得不提到莉莉。 “嗯,我知道。”他头也不抬地答应,“我听说波特很受重视,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拒绝傲罗部向他伸出的橄榄枝。”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当傲罗。”埃尔莎拿着擦布东看看西看看,还算满意,比上次进到这间房间好多了,看来斯内普确实在定时清理这个房间,他现在清理房间比她可容易多了,只需要一个魔咒。 “詹姆.波特还需要看着他爸爸的五金厂,不过说实话格兰芬多的脑子真不适合用来做生意。幸好有泰德的帮助,还不至于太亏钱。” “格兰芬多的生存能力确实有待提高。”斯内普的嘴角讽刺意味显露无疑。 “对波特来说是的。”可其实斯内普也好不到哪里去。 坩埚里的热气还在不停地冒着。斯内普走向茶几看了一眼桌上埃尔莎带来的食物以及毛毛牙薄荷糖,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除了波特家的聚餐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说了吗?” “还有什么?”埃尔莎问,她想了想,说道:“啊,还有雪莉恋爱了。你知道金斯莱.沙克尔吗?魔法部的傲罗组长。” “那也是邓布利多的人?”斯内普问。 埃尔莎的内心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斯内普,不确认地问,“西弗勒斯,你怎么了……” “没什么。”斯内普淡淡地转开身子,将茶杯放在坩埚边的桌子上,“格林格拉斯先生有和你联系过吗?” 埃尔莎吞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斯内普问培提尔的目的是什么,她着实是被斯内普的语气吓到了,就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她犹豫了一下,“没……”可他们原本就应该是最为真诚的,他们说好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对对方隐瞒的,不是吗?“西弗勒斯,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一直怀疑有人把我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汇报的事吗?” “嗯。” 在她抬起头看向斯内普时,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他正等待着埃尔莎开口。可她着实是不想说关于培提尔的事,就连提及这个名字都会让她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只是喝了一小口,埃尔莎就皱起了眉头,这是药吗? “唔,好难喝的茶……”她差点吐出来,“家里没有蜂蜜了吗?”她说了一句废话,斯内普这里怎么会有蜂蜜。“我去重新泡一壶茶。”她拿着茶壶开溜了。 斯内普看着埃尔莎的背影,她看来试图隐藏一些事情…… 埃尔莎重新从厨房泡了茶出来,空气变得有些沉默,她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不说斯内普也不会放弃这个话题。有些事她必须是要说的,“那个人是琪维.靳。” 她对斯内普说了那次在霍格莫德琪维.靳对她说的话,包括那些针对巴布林家族与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谣言。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谣言原本就是培提尔的杰作。”斯内普说。 “培提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埃尔莎瞪大了眼睛,想都不想的回答,“他没必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与巴布林家族交好的各大家族会怎么看格林格拉斯家族。而且,对于这件事,我还没有问过巴布林先生。” “他不会告诉你这些的。”斯内普指出,“这些谣言直指巴布林家族的不忠。他最近给你的关怀信件还准时吗?” 这样的话题让埃尔莎更不舒服了些,如果斯内普能更婉转一些多好,起码可以让她可以有自己欺骗自己的空间,整个年级都知道巴布林先生疼爱巴布林小姐,总是隔三岔五地送来他认为她需要的东西。可斯内普却明确的指出那是关怀信件,是做给别人看的。 “西弗勒斯……” “关键不在于培提尔做了什么,而是,你和琪维.靳的关系很好吗?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来告诉你来挑明身份,这都是值得疑问的。”斯内普终于坐下来面对着埃尔莎。 “可是。”埃尔莎反驳道,“巴布林先生很照顾我,他关心我,为了宾斯我也要照顾他。” “真好,你还记得那是斯特宾斯的父母。” “那是我爸爸……” “他关心的是芭丝茜达还是埃尔莎?”斯内普盯着埃尔莎的眼睛。 “你就那么漠然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眼神黯了黯,可他依然没有移开目光,“还是你认为培提尔不顾原则的依然在做好事?你能保护理查德.巴布林吗?你依然相信他,无论他做了任何事,是吗?哪怕他是挖了一个坑让你跳下去,他明明知道你和邓布利多走得很近,他也明明知道你和那些麻瓜走得很近……” “西弗勒斯!”埃尔莎责备地瞪着斯内普,她无法忍受斯内普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他的语气中质问多过讨论,可他们不是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吗?为什么斯内普要用这样的语气。而且,他还说‘那些麻瓜’。 “我爱你口中说的那些麻瓜,因为那是我爸爸和妈妈。”她愤愤然地说,哐铛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你就那么喜欢培提尔吗?” 他刚才说了什么,她喜欢培提尔?他认为她是因为喜欢培提尔所以才处处说着维护他的话的吗?那一刻,埃尔莎的心被搅得一团乱。这个假期里她呆在嘉乐的屋子里陪着嘉乐说说话多好,可她只是想他了,想看看他有没有好好按时吃饭,想看看他在做些什么,而他和她的话题除了说其他人之外就没有两个人该说的话了么?看来是这样的。 “好吧。”她不由地嘲笑起自己,并且站了起来,她该走了。 “对不起,埃尔莎。”斯内普站起来挡在她面前,“我……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她轻声的回应。 “确实,当你下定决心要维护他的时候。”斯内普无力地一笑,“我理解,理查德.巴布林对你意味着什么,斯特宾斯确实很在乎你,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让我吃惊,我不反对你想要真相。可是你不明白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如果你一定想要去查明,那么让我来。” “那会很危险。”她下意识地说。 可就在她开口后,她被斯内普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他没有对她说些什么或保证些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她,好像在害怕什么一般。埃尔莎的心软下来,刚才斯内普对她的质问也变得不怎么重要了,或许男孩们都一样,他们会在意任何一切他们感觉值得去妒嫉的事或人。斯内普妒嫉她给予培提尔的信任,至少埃尔莎是这么想的。 “埃尔莎,我……”他支吾起来。 “嗯?”她窝在他怀里听话得像一只小猫,这种感觉值得享受,她贪婪地嗅着斯内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嗯,毕业后想过做什么?” 埃尔莎抬起头稀奇地看着斯内普,他可从来不会过问关于她毕业后做什么。她还没有想好呢…… “嗯……”她咬着嘴唇想了老半天,支支吾吾地回答,“应该会和妈妈在一起……我还没想好。” “嗯。”他轻声回应,想到说不出口的想法,全身上下都不自然起来。 一只猫头鹰扑腾在斯内普房子的窗棱上,斯内普暗暗地嘀咕了一声放开埃尔莎。那是一封有着马尔福家族家徽的信件,信上并没有太多字,不过让斯内普整个眉毛都拧了起来。 “怎么了?”埃尔莎凑过去看。 “卢修斯好意来提醒明天的晚宴。”斯内普不耐烦地把信扔到一边,“节日就是有钱人的把戏。” 埃尔莎笑了,她拿过信看了看,“不想去就不去,你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那是浪费时间!”他低吼道。 “如果怕麻烦,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去看你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一起跳舞?”斯内普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西弗勒斯!你说好不提的!”埃尔莎不甘心地捶着他的胸口,“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你明明知道的!” “可那是事实。” “那你为什么不勇敢点把我抢过来呢,如果你这么做,我一定不会去的。”埃尔莎凶巴巴地叉着腰瞪着斯内普,就好像他说了多让她讨厌的话似的嚷嚷道,“再说了,那会儿我才换了身份,我需要做得更像一些。而且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不辞而别。要是我亲亲热热地叫你,粘着你,而你一转身把我甩了怎么办!” “高贵的巴布林小姐是在乎自己难堪么?”斯内普不满地卷起了嘴唇,他的声音接近嘟囔,虽然他不想在埃尔莎气势汹汹的时候说些什么,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说。 “格林格拉斯小姐和米切尔小姐会很愿意看到这一幕。”埃尔莎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我不能让她们有任何讽刺我的可能性。” 斯内普又拐了拐嘴,他还是尽量不要去提及培提尔为好。 “好吧,我去做晚餐。家里还有食材吗?是不是需要去买一点。”埃尔莎继续用阴沉的语调说着。她将自己带来的馅饼拿了起来,转身走进了厨房,斯内普急忙跟了上去。 “只有面包和火腿还有几个鸡蛋。”他说,“我可以去买点培根和生菜。” “你有钱吗?”她只是随口一说,一边翻着橱柜,确实东西并不多,就连面包也不太新鲜了,有些发硬,埃尔莎无奈道,“你就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西弗勒斯,别老让我操心你是不是能吃饱,好吗?” “你知道这个家缺少一个女主人。”这句话是他脱口而出的,可让埃尔莎的脸却红了起来,就连斯内普自己也愣住了,他急忙接下去转开话题用那种惯有的口吻说,“我的药剂卖得很好,得感谢你找来的慷慨主顾。我想你的说法不无道理,利润可观,别便宜了别人。是不是这么说的?”他快速瞄了她一眼,埃尔莎正在认真地看着一只咸肉罐头,就像那上面有着非常有趣的文字一般。 “想吃什么,我去一趟市场。” “嗯……随便,吃什么都好。” 埃尔莎感觉自己急需要一个人单独呼吸点新鲜空气,她突然感觉厨房里居然有些闷热。直到斯内普快步走出去,她才缓过劲来。斯内普说这个家缺少一个女主人……他是什么意思?埃尔莎心花怒放地又坐立不安地呆在客厅里,坩埚里的药剂还在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那股复方汤剂固有的怪异味道好像也变得不那么难闻了…… 直到趟在床上那句话依然围绕在埃尔莎的脑海里,或许只是斯内普很随意的一句话,他总是这样,就连亲密的行为都是吝啬的,可他从来不乱说话。他说:那个家缺少一个女主人……别想了,睡觉睡觉!埃尔莎傻笑起来,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被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新文:《[清]九龙夺嫡》开始征集几个主要会出现的女眷角色: 四爷府: 嫡福晋:乌拉那拉亦柔 侧福晋:李氏、年秋月、钮祜禄氏瑾灵(乾隆他妈) 格格:耿悠然 八爷府: 嫡福晋:郭络罗芊芊 侍妾:张篱裳、媵妾毛氏(郭络罗氏陪嫁大丫头) 十三爷府: 嫡福晋:兆佳氏 侧福晋:富察棋岚、瓜尔佳氏 十四爷府: 嫡福晋:完颜初音 侧福晋:舒舒觉罗淰梓 妾侍:穆小七 注: 1)除主要人物会延用二月河老先生小说中的名字外,其他都是朋友们认领的; 2)比如:什么什么“氏”之后没名字的,大家有兴趣来文里打个酱油啥的,千万别客气,可以把自己喜欢的名字,告诉作者,我会为大家配上角色哦。 ------------------- 让我们一起清穿一把! ------------------------------------- 实际角色将不定时更新,领完为止,谢谢! 第156章 第二天,埃尔莎是在中午的时候出现在蜘蛛尾巷斯内普的房子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去了巴布林小屋拿了一件礼服,还是斯特宾斯给她准备的那套莹蓝色的长礼服,只是早上的时候她让马里奥帮她把式样稍稍动了动,马里奥为她在腰上装饰了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这么看上去基本上看不出那是一件旧礼服。 贵族们总是奢侈的,卢修斯.马尔福可从来不允许自己不同的宴会上穿上同一件礼服。可这件长礼服只穿了一次,还是完全崭新的。嘉乐十分起劲地在她的鬓角别上了一支蓝色的绒布夹子,那是嘉乐自己织的花样,如果是以前埃尔莎一定不乐意戴,可现在看上去和协极了。 嘉乐抚着料子称赞,“这礼服的颜色很适合你,埃尔。现在我的埃尔是个大姑娘了。” “这样好吗?埃尔莎。”马里奥指着礼服上的改动问,“我把领口这里加了一些贝壳色的亮片,不是很多,但起码看上去更生动一些。” “很漂亮,谢谢,爸爸。”她真心的道谢,看到马里奥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修剪线头。 她走过去轻轻地拥抱了一下马里奥,嘉乐在边上差点又哭了出来。“快去吧,别让你的朋友等太久。”嘉乐一边哽咽着,一边帮她把礼服包起来,然后送她出门。 她走在路上,走了很久。她并没有在嘉乐面前叫骑士公交,而是一步一步走在路上,让嘉乐可以一直看着自己的背影,就像小时候那样。直到斯内普打开门才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 “是谁欺负你了?”他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有。”埃尔莎走进屋,问,“你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斯内普指了指扔在沙发上的那件式样简单的礼服,“为此花了我27个加隆币。” 这语气让埃尔莎笑起来,他活像守财奴。她还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专利。 斯内普到是毫不介意似的,他慢慢地关上了炉火,然后将药剂一边盛起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得熬上一个月的复方汤剂,才可以得到将近60个加隆币的收益,再熬上一个月的福灵剂,再得到将近50个加隆币,那些小药剂可能只能分到几个纳特,可复方汤剂与福灵剂的出售如果没有魔法部的正式文件就只能偷偷的来,你知道翻倒巷有多混乱。” 埃尔莎当然知道斯内普的打算是正确的,她没有理由嘲笑他,他需要生活,还需要用更多的钱买更多的材料。 “卢修斯为我提供了大部分的材料,但那只是短暂的一个阶段。”斯内普挺起了背,恢复成了骄傲地姿态,“别人说什么不要紧,关键在于,我有他们都没有的价值。” “别让自己的价值与付出不等价才是真的。” 斯内普将目光转向埃尔莎,就像她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带着明显地惊讶。“价值与付出不等价?”他复重道,就像在细细咀嚼她的话一般,他点点头对着她赞许地笑,“确实,这话不错。是谁教你的?” 埃尔莎尴尬起来,她扭过头漠然地将自己的礼服拿出来同样放在沙发上,“会有很多方式,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怎么选择的,西弗勒斯,关键是让自己和你在乎的人放心,你得让自己活着,活得很好。否则就是不值得的。”她没再说下去了,而是抬头看了那双幽黑的眸子一眼,然后抱着衣服上楼去换衣服。 马尔福庄园的聚会与往年一样热闹,华丽的礼服,香气扑鼻的美人,唯一不同的是大厅的装饰,去年是如同冰雪覆盖的世界,今年却是一片绿色,让人错觉如同到了春天一般,一排排的树篱都被装饰在墙边桌角,树篱边的木架子上放着各色的鹦鹉。有几个美丽的少妇正围在漂亮的鹦鹉面前逗弄着,时而发出低低的说笑声。就连侍女们也穿上了粉色飘逸的长裙穿梭在人群里给客人送上饮料与点心,马尔福家为这次宴会可动足了脑筋。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西弗勒斯准时参加宴会的,芭丝茜达。”自从埃尔莎和斯内普来到这个庄园开始,纳西莎.布莱克就殷勤地过来打招呼,俨如女主人,她漂亮的脸上带着埃尔莎从未见过的笑容,那张与安多米达相似的脸。现在,她知道纳西莎的笑容与自己的姐姐安多米达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了。 埃尔莎也在笑,穿过纳西莎华丽的身影,瑟琳娜.米切尔正和埃文亲热地说着什么,她看到了她并冲着埃尔莎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在这样的场合中自然而且非常得体,就像是必不可少的。 斯内普被卢修斯叫走了,临走的时候埃尔莎依依不舍的与斯内普的手慢慢分开,斯内普看起来挺配合的,在走进人群时他还回头看她。 “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西弗勒斯,这是实话。”纳西莎笑着说,“等你毕业后或许又有好事等着我们呢。” “又有好事?”埃尔莎回以笑容,“别取笑我,纳西莎。还有什么能比布莱克家族与马尔福家族联姻来得更好的事呢?你们什么时候举办结婚仪式?别让卢修斯等太久。” 纳西莎习惯性骄傲地抬高了头,即使是这样的动作也做到极尽优雅,“我妈妈觉得一定要选择一个好天气,而且千万别那么冷,我妈妈不喜欢冬天。卢修斯也认为这个提议不错,到时候你一定要参加,芭丝茜达。”她亲热地拍了拍埃尔莎的手。 埃尔莎当然知道纳西莎为什么对自己变得亲热的原因,原因还需要说吗?巴布林家族的女儿,再加上斯内普是卢修斯需要牢牢抓住的非常有价值的同盟伙伴。纳西莎.布莱克才不会管真正的她是谁,她真正的名字又叫什么,几乎所有斯莱特林们的想法都大同小异,只做对家族有利益的事,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这都快成为一种信仰了。 “我会亲自给你寄去请柬的。”纳西莎继续非常得体地表示着友好。 “哦――我真荣幸。”埃尔莎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不过这种笑容将继续延续下去,因为瑟琳娜.米切尔正款款走向她们。 “我能加入你们吗,两位美丽的小姐。”瑟琳娜说。 “当然。你好,瑟琳娜。”纳西莎回头看了一眼瑟琳娜,又转过来看向埃尔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是同学吧。我们正在说西弗勒斯很在意他的女朋友,卢修斯告诉我,西弗勒斯完全被芭丝茜达迷住了。西弗勒斯很认真,而且对任何事都很谨慎,这样的男人最迷人。” “当然,他们是公认的一对。”瑟琳娜笑着附和道。 “快别说我了。”埃尔莎摇着头推辞道,“我告诉纳西莎,其实大家更关注她和卢修斯接下来的婚礼,那一定是场世纪婚礼。” “当然,当然,谁说不是呢。”瑟琳娜当然会同意这样的说法,她的神情看上去就像她也在向往一般,“等到那时候我期待能做你的伴娘,亲爱的纳西莎,求你了。” “那么说定了,瑟琳娜。” “是真的吗,纳西莎,你同意了!”瑟琳娜看起来高兴极了,“我要告诉埃文去,他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瑟琳娜转身走了,就像能做纳西莎.布莱克的伴娘是一件多么重要的头等大事一般。 “西茜。” 埃尔莎与纳西莎同时转过身去,卢修斯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向她们走过来,他看着埃尔莎浅浅地笑了笑,并且行了礼,“欢迎你,美丽的小姐。瞧我,这里有两位西茜,可我显然是太偏心了。”他感叹着伸手执起纳西莎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里,“来了几位外国朋友,他们急切地想要认识一下我美丽的新娘。”然后,他转头对埃尔莎又笑了笑,询问道,“借用一下我的未婚妻,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不。”面对卢修斯故意表现出来的生疏,埃尔莎居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难过,她的反映依然是得体的。可他更应该把她的男朋友早一点还回来,她在脑海里不客气地想。 “不去和你哥哥打声招呼吗?”瑟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埃尔莎身后。她的手里拿着甜酒,慵懒地靠在一棵用魔法变出来的大树下,埃尔莎还记得正常的情况下这里是马尔福客厅的柱子。 “我哥哥?”埃尔莎佯装不解地问。 顺着瑟琳娜的目光可以看到埃文.罗齐尔正坐在角落的藤条椅上,周围有一些埃尔莎不认识的少女,他们看上去相谈甚欢。 “我哥哥已经把我赶出了家族,而我现在的哥哥已经死了。”埃尔莎说,“你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如果是希西尔,说不定雷古勒斯瞥向哪个女孩都会让她生上好半天的气。” “人与人是不同的。”瑟琳娜浅浅地笑了笑,“幸好你还承认宾斯是你的哥哥。” 埃尔莎盯着瑟琳娜看,她脸上的笑容正逐渐收拢起来,或许她确实不喜欢瑟琳娜.米切尔,但她起码可以不用在她面前不用假装一定要笑得很得体。 “我只会承认宾斯是我的哥哥,这辈子都是。”她看上去可不是在说笑。 “西茜!”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为什么要和纳西莎.布莱克有同样的昵称,这让她很不舒服,就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她转过头去,但愿别让她知道那个人真正要叫的是纳西莎.布莱克,而不是她。 幸好,没让她失望。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就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他拿着酒杯带着微笑走进了一步。 “没料想你会出现在这个宴会上,我还以为看错了背影。”他快速地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就像他们真的有多久没有看到一般,可他们昨天才见过面的。 “您好,先生。”埃尔莎同样很礼貌。 “我刚收到消息,你父亲在今晚午夜时分会和黑魔王一起过来。”培提尔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无上的荣耀。有些事情总是能让人妒嫉成狂的,在黑魔王厌烦了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后,一切都会变得不太一样。”他的眼神都没有分给边上的其他人,不论有多少羡慕的目光都落在埃尔莎身上,就好像承接荣誉的不是理查德.巴布林而是埃尔莎本身似的。 她看着培提尔,有些困惑培提尔为什么要在这种环境下和她说这些,他不会不知道周围这些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他最了解什么是表里不一。 “我父亲对我提起过黑魔王赞赏他的过人之处,相信任何事情都无法成为他的阻挠,忠诚是最好的保障,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可她依然需要摆出姿态来说这些话,是不是?她满是笑意地盯着培提尔看。 “确实如此,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有聪明的头脑来得重要。”培提尔笑了。 “为此,我一点都不担心,先生。”她说。 “需要喝点什么吗?”他又问。 培提尔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他做得太明显了,好像将周围的人都视作了透明,他从不会这么做。而且,在瑟琳娜.米切尔面前这样的表现未免太过殷勤了些。埃尔莎并没有回答培提尔的话,而是回过头去看瑟琳娜,她看到瑟琳娜冲着她笑了笑并举了举杯子。 “谢谢,先生。”埃尔莎这才回过头去不自在地面对培提尔。 “我记得你喜欢蜂蜜葡萄酒。”培提尔喝了一小口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到她面前,“今天的葡萄酒味道不错。” 这样的举动让埃尔莎尴尬极了,那是培提尔自己的酒,而且他刚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小口,又这么直接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她。培提尔从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举动,哪怕是……在他吻了她后,他们在一起渡过的圣诞节期间。 “芭丝茜达――”埃文带着拖音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很顺手地搂过瑟琳娜纤细的腰肢,“好久不见。”还好,这仅仅只是打招呼。 埃尔莎下意识地往人群里去找寻斯内普的身影,他应该在那里,刚刚卢修斯带过去的位置,可那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周围的人与气氛都让她有些烦燥起来。 “你好,埃文。”她机械性地打招呼。 “我想你会愿意接受一个你并不欣赏的人带给你的一份好意。”埃文叫住了正走向他们的一个侍女,拿走盘子里的一杯蜂蜜葡萄酒递给埃尔莎。 埃尔莎显得更尴尬了一些,她都不敢把目光看向培提尔,埃文同样要把手里的酒给她。可是,她接受哪杯都好像不怎么合适。她忍不住还是要瞥向培提尔,希望他别太介意,可培提尔这次并没有看向她,他正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那杯酒,好像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太好的情绪。 “谢谢。”埃尔莎接过埃文手里的酒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幽默一些,“希望那些女孩们不会太伤心。” 埃文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刚刚还围坐在他边上的女孩们,得意地笑了笑,又搂了搂身边的瑟琳娜,“只是基本的礼仪,让女孩们伤心是男士们的罪过。瑟琳娜最了解我,她知道我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亲爱的,别这么说。”瑟琳娜娇笑起来,她凑到埃尔莎身边亲热地说,“芭丝茜达,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接受埃文的好意。这是他一直想做的,毕竟……你们有着另一层亲密关系。来吧,和我们一起坐着说说笑笑。”瑟琳娜热情地邀请她。 他们好像都遗忘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存在,培提尔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们离开,瑟琳娜亲密地揽着埃尔莎朝另一面走,埃文跟在她们身后。 直到埃尔莎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涨她才想起来自己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太阳穴两边突突地跳着让她很不舒服,而且,摇摇晃晃的木制秋千让她有一种欲呕的晕眩感。 “对不起……”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立即,更明显的晕眩感向她袭来,她的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怎么了?”瑟琳娜在她边上扶住她关切地问。 “西弗勒斯呢?”埃尔莎扶着额轻喘着,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她看不到斯内普在哪,更看不到培提尔在哪……可她为什么要想起培提尔呢…… “亲爱的,我想芭丝茜达是喝醉了,我带她去休息。”瑟琳娜对埃文说。 埃尔莎并没有听到埃文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扶着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脚下软棉棉的就像踩着棉絮一般。 “我没什么。”她嘟哝着。 “你需要休息,卢修斯会愿意给你一间专属的休息室的。”瑟琳娜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听上去就像在远离她的地方,“你们曾经关系亲密,哪怕是他会迎娶的人最终不是你。” 她这是什么意思? 可埃尔莎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多想些什么,快点让她睡一会儿吧……她更不耐烦了,难道没有人发现她醉了么!迷迷糊糊中,埃尔莎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扶着走进一间房间。然后身边又有人影在她面前晃,接着是一股薄荷叶的味道,她突然感觉那股味道很好闻,迫使她凑得更近一点,变得更贪婪一些。好像要把那种味道全都吸进肺里――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友认为作者有话说里得加点暗示或剧透什么的。【望天】这样真的好吗? 但是我可以温馨提示一下:下一章有肉汤喝,太纯洁或不喜的请勿买―― 第157章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男中音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这真是一个总是让人不那么省心的妖精,如果她可以对人有点防备就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可看来有些事是他低估了,埃尔莎的手臂就像是水蛇一样缠住了他,她滚烫的身体紧紧地粘着他……她的眼神是迷离的,全没有意识的。 她显得烦燥无比,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欲望正在燃烧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偎上去,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就连她的唇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寻找着可以让她止渴的东西,急切地想要把灼烧她喉咙的干涩去除掉。 “……吻我……” 那大概是埃尔莎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如果她还清醒的话。可培提尔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却忍不住的生气,他抓住那双开始撕扯衣服的双手,并且将她直接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可在不小心碰到她的胸部时,埃尔莎十分诚实而又娇媚的轻叫了一声。 心脏处传来紧缩地疼痛感让培提尔皱起了眉头,他将她一把扔在了房间的大床上,快速地抽出魔杖将她整个人束缚住。那副年轻的身体开始不安份地扭动起来,一边呻吟着。 “求你……”她带着哭腔哀求起来,浑身烧着的火好像快要把她融化了,整个身体上产生的难耐地酥麻感让她想要更用力地被抱住,更多的爱抚,“……求你了……培提尔……” 培提尔走了过去,他把手伸过去轻抚埃尔莎滚烫地脸颊,慢慢地抚着,慢慢抚到她的颈项处。她的声音顿时变得更贪婪了些…… “你不是她……”培提尔轻声在她耳边说,“你在任何时刻都需要一个真正的保护者,我会日以继夜的在你身边,哪怕跌进万劫不覆里。我会让你知道我比谁都更合适,这不仅仅是赖以生存的理由。” 埃尔莎的情况更糟糕了些,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束缚着她,因为挣扎绳子已经紧紧的嵌进了她□的皮肤里,勒出红红的印痕,再这样下去她会伤到自己。而她的眼神看上去也更奇怪了些,培提尔强形控制住她摇摆着的头,那双眼睛开始充血,布满了血丝。他开始有些紧张起来,翻看着埃尔莎的眼皮,然后凑过去轻嗅着她的气息。 好痛,从她的手腕与脚踝上传向身体的疼痛越来越真实,还有些微微的麻痒。 “求你……”埃尔莎哭起来,声音中甚至带着凄厉和绝望。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对不起……埃尔莎,埃尔莎,醒过来!”他抱住她,尝试拍打她的脸颊。 那个身体的气味与抚触让埃尔莎感觉好受了许多,起码凉丝丝的感觉是舒服的,可才几秒钟,她体内的火舌又窜了起来,她想要更多,就是想要更多!她开始无意识地嘶吼,手上也开始更用力的互相扭绞起来,“我很难受……很难受……” “埃尔莎!” 身上的绳子突然消失了,就连那种硬扯着她的不快感也迅速地退去,她快速地缠住了他的身体。可她的手被一把抓住并被按在了头顶上,身体无法动弹地被整个压在他的身下。她愉快地开始低吟,腿抬了起来缠在他的腰间扭动着身体,在他的身上满足地蹭着。 培提尔的手放在她的胸部上,那里并不是很大,但饱满而□,细软的腰肢,均匀且美好的腿部线条,还有那一开一合正散发着美妙声音的唇,就在他的身下,全身都是充满着年轻诱惑的。他感觉自己的欲望正慢慢的无法控制,充斥着自己全身的细胞。 “别后悔。”培提尔低声笑了笑,可听上去更像是在自嘲。很明显,他的身体在埃尔莎的扭动中有了最基本的反应,而且无法忍耐下去。 唇上带来的薄荷气味让埃尔莎的呼吸更急促起来,只是稍稍一分神埃尔莎的手就摆脱了培提尔的束缚,她将他急急地抱住,回应着他的吻与抚摸,手开始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衣袍。 培提尔不紧不慢地看着埃尔莎的动作,观察着她的反应,他更想再等等,看看埃尔莎能不能突然使自己摆脱强效迷情剂的控制,可那并不仅仅只是强效迷情剂那么简单,虽然他已经猜到了。 可他依然在等。 他越冷静,她就越难受,她的眼泪正控制不住地从眼角划进鬓角里。她已经完全地解下了自己的礼服,赤条条地将自己展示在他面前,丝毫没有羞耻心,眼神与神情都是迷离和涣散的。埃尔莎已经完全癫狂了并且无法抑制地低叫着,她的舌尖轻舔着他的唇,吸吮着他的味道。 于是,培提尔又笑了起来,他再次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他的唇舌终于有了反映,和她的交接在一起,手慢慢顺着埃尔莎的身体曲线往下移,光滑的柔嫩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直到那副雪白的身体开始如同小蛇一般痛苦地扭动着。 如同是受到了邀请,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眼底掠过一丝阴郁。并不是因为这副身子,是因为他自己,他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入这具身体,这时候,培提尔禁不住要质问自己。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联想起那个卑鄙肮脏的麻瓜,那个麻瓜占有过埃尔莎曾经稚嫩的身体,可他现在甚至还把自己与他比较,虽然那个人死了。 培提尔突然停顿的动作让埃尔莎如什么东西正在啃噬她的身体一般,她甚至哭叫着弓起了身体。 终于,在她迷离的眼神与充满着诱惑的吟唱中,他不再做多余的思考,狠狠地进入了那具年轻美妙的身体里……那真是无比美妙的感觉,带着头皮深处阵阵的发麻,就像身体上所有的细胞都被填得满满的,埃尔莎已经完全沉溺在了这种感觉里,忽而清醒,忽而模糊,可不管是什么,理智也好羞耻也好,现在什么也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自己无力招架,无力防守。 就像做了一个亢长的梦,那些纷乱的梦境还在她的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让她的头疼痛欲裂。埃尔莎从迷迷糊糊中慢慢有了意识,头越来越沉重,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突然,她就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躺在了床上,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她努力的回忆着残存在脑子里的一幕又一幕。身上的酸痛让她不由地动了动身体,她惊呼起来,整个身体抱住盖在身上的毯子。在床的另一头她本能地感觉到有人,本能地睁大眼睛去看。 培提尔! 他正歪歪地斜躺在床头,穿着洗浴后才穿的浴袍,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正不紧不慢地品尝着一杯的葡萄酒。 埃尔莎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虽然头就像要裂开一般的疼。她忍不住撑住头低吟起来,“为什么?”直觉让她想到发生了什么,可她不敢承认也不愿意去想!她全身□,而且浑身酸痛。那些回忆,那些类似梦境般的片段如同回放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 “你有些害羞。”培提尔喝了一小口酒,轻轻地咂了咂嘴,就像每一次认真品尝时动作。他的眼睛划向她,嘴角慢慢上翘成往日里习惯的弧度,他饶有趣味的看她,从她床单下的腿,到她的胸,最后到她的脸,她的眼睛。 “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他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询问。 埃尔莎开始有了正常的思维,她开始跳过梦境想在这之前的事,她和斯内普分开了,然后斯内普好像不见了,再然后她被瑟琳娜以及埃文叫过去,埃文给过她酒…… “这是我的另一处房子,我能保证没有人会认为我们在一起。”培提尔下了床,背着她突然脱下了浴袍,光着的身体与结实的背上一条条明显的红色抓印把埃尔莎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们都做了什么! “穿上衣服。然后好好动动脑子,想想之后的事情。”他的语气是那种平静而且足够平淡的,他背对着她一件件穿上衣服,先是衬衣,然后是长袍,站在那里一颗颗地扣着钮扣,“如果赶得上的话,我们应该还能不错过一场好戏。”他故意拖着尾音自信地轻笑。 埃尔莎不想说话,她的头依然疼痛,而且全身都在无法克制地发抖……她同样背对着培提尔开始胡乱拨弄着搭在沙发上的一件银灰色锈着花的长袍,她的莹蓝色礼服被不知道扔在哪里,可她好像就是无法顺利的让自己的身体钻到这套衣服里去。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涌上来,连同心酸。 那个人就在她身后,他正慢慢向她走过来,看起来还想帮她一把似的。 “别碰我!”埃尔莎吼叫道,她抱紧了怀里的衣物挡住培提尔伸过来的手快速地逃开,“你怎么能这么做,西弗勒斯说过要娶我,他说过等我毕业后我们就结婚的!” “想想接下去你会怎么做?”培提尔依然伸过手去抓她。 埃尔莎硬生生的反抗,可培提尔的手劲很大,她早就领教过,只是三两下她就被抓住了,而且手腕的刺痛真实得让她尖叫起来。怀里的长袍掉到了地上,她再次□裸了。 “放开,放开!你抓疼我了!”羞愧让她尖叫起来,她怀抱住自己并挡住自己的胸部,“你希望我会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我尊重你,可你毁了一切!” “尊重我?”培提尔嘲笑道,“发生的一切,我只是同样需要尊重你的意愿。” “这是一个丑陋的陷阱!”埃尔莎涨红了脸吼道。 “你在担心什么?”培提尔就在她身边,他将她的长袍拿了起来快速而且利落地套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指在她的背后慢慢地划动着直到长袍拉链靠近埃尔莎股沟的地方停住。 埃尔莎的身子掠过一阵轻颤,她想退开,可另一只手臂却霸道地将她固定住并偎贴在培提尔的胸膛前。 “就是这样,这样的温度与更为疯狂的索取,你是那么的主动。”充满欲望的气息就在她颈项处搅动着暧昧的空气,那里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只要他这么做,她就会忍不住的呻吟,就在昨晚……培提尔不由地笑了笑。 “求你,不要――”她的嗓子突然失去了声音。 培提尔的手游移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温柔地轻抚着,他轻声地笑了笑,“真敏感。”然后,轻轻地替她拉上背后的拉链。 埃尔莎不由地松了口气。 “还疼吗?”他问。 她抬起眼眼睑,脸迅速地涨红了,在看到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同样看着她时连忙避开。 “没有什么力气。”她嘟囔道,可下一秒她又僵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瞪视着培提尔。他把她直接搂了过来,“你……”她刚要说什么,可他只是把她按进了沙发里。 “身体和死亡,你选择什么?”他又问。 埃尔莎喘着粗气,她看了他一眼,不信任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身体和死亡?这是在问她的选择吗?那种残留在身体里的气息与感觉一波又一波地袭上来,提醒她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身上的酸痛,培提尔的抚触,与他的……都是真实的。无法想像,那种心底如同有着毛毛虫正慢慢爬动的感觉依然存在在自己体内,埃尔莎整个人无力地蜷缩进了沙发里。 “我还在等待你的回答。”他走近她,就在她面前停下。 培提尔完全是故意的,他的细致敏感的观察力是与生俱来的。他不会不懂埃尔莎现在的心情,也不会看不明白埃尔莎不想说话,而是故意说在等待她的回答,哪怕是脸上依然带着的微笑都是带着调侃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埃尔莎无力地环抱住自己,如果他一定要她回答,如果她回答后他能够从她身边走开,她就愿意配合。 “我一直想和你谈谈,开诚不公的。”他凑过去就在离她耳垂最近的地方,那里依然红红的,带着属于他的淡淡薄荷气味,“你认为会是谁干的呢?在那种环境下,你把信任交给了谁?” 埃尔莎僵硬地坐在那里,虽然她不能保证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可她的体内一定还存留着什么让她无法承认的卑鄙物质,以至于让她在闻到培提尔的气味时依然有些晕眩。她靠向椅背,试图离面前培提尔的脸可以远一些,试图可以呼吸点新鲜的空气。只是,那股味道依然充满着――诱惑。 “你知道了些什么?”她很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问。 他在她耳边笑了笑,轻声说,“我以为只是强效迷情剂,如果你能别那么害羞,起码你会知道,我的那杯酒是安全的。”培提尔突然直起了身子,他转过身去,在桌子上重新倒了杯酒,“可事实是我忽略了有些人的目的并不简单,有些古老的药剂会要人的命,也会让一些简单的事变复杂。”他再次走向她,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埃尔莎,依然是他刚喝过的酒杯,只是里面又斟满了红色的液体。 埃尔莎紧咬着嘴唇,她伸手接了过来,房间里很温暖,可她的身体却依然在发抖。她确实得喝点什么,起码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些。可正当她的唇碰到酒杯时,培提尔却轻声地笑了笑。 “当你的心完全没有戒备的时候,所有事都会发生。”他的嘴角和眼神里满是嘲弄,“别相信任何一个人,这话看来你并没有记在脑子里。埃文.罗齐尔和瑟琳娜.米切尔不是你的朋友,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他又凑了过来,轻嗅着她身上的甜美气味,“这确实是一个迷人的陷阱。他与你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可厌恶与仇恨会让人迷失……” 培提尔的气息喷在埃尔莎的脖颈处,那里立即起了一排细细的小米粒,可她马上打断了他,“埃文不会!我没必要向你取证我所说的话,可我可以告诉你埃文对我没有仇恨,也没有厌恶。”她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灌了一大口葡萄酒。 “很难说。”培提尔并不介意地轻声说,“我会给你求证我的说法,有关你的西弗勒斯。关键在于,你是否准备好了让你的心脏承受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他直起了身,再次理了理领口,退后了两步看着她的反应。 没等埃尔莎同意或准备好,培提尔即带着她幻影移形了,只是短暂地几秒钟,他们站在一幢房子前,这里离马尔福庄园后门并不是很远。培提尔拖着不怎么情愿往前走的埃尔莎走到门前,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他轻轻地敲门,只是片刻后,门开了―― 瑟琳娜.米切尔在开门的时候眼神中飘着异样的神情,特别是看到埃尔莎正站在他面前时。她看向培提尔,眼神冷了冷,可又极其快速地换上了笑脸,“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芭丝茜达。” “米切尔小姐,请相信我,这绝不仅仅只是纯粹的拜访。”培提尔礼貌地点了点头,“巴布林小姐来找她的未婚夫。” 瑟琳娜好像吃惊不小地捂着胸口并张大了嘴巴,她的眼睛瞄了一眼屋子里,“来找她的未婚夫,是谁?到我的房子里?”她无辜地瞪大了眼睛,“这幢房子是我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这谁都知道,格林格拉斯先生,您这么说让我的埃文会怎么想呢?” “当然,斯内普先生昨晚只是喝醉了。”他继续很有礼貌地笑对着瑟琳娜,“我们很感激你照顾了西弗勒斯,是时候把他教给她的未婚妻来照顾了。”他看起来有着十足的把握,也没有再听瑟琳娜说些什么,而是用魔杖轻轻挑开她的身体,把埃尔莎轻轻推进了屋子里。 那是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子,一切的装饰都井然有序,可埃尔莎突然感觉自己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地有些迈不开来,就像明知道可能是结果将要呈现在她面前似的。可她必须往前走,这里是瑟琳娜.米切尔的房子,这些人有着多处的房产一点都不奇怪,可培提尔把她带到这所房子中的举动却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她连他的话都听不明白,那才是真正的白痴。 她快速地被拉上楼,培提尔在一扇门前停住,点了点门锁,门被打开时,埃尔莎惊呆了―― 斯内普正裸身睡着,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同样□着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或者有些人感觉女主和培提尔,那啥,有点违和感,无法接受。 但剧情需要。 嗯――总之,章节名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下一章,继续肉汤呈上。 第158章 埃尔莎突然就醒了过来,她依然坐在沙发上。她喘息着,发现自己再一次梦到了培提尔和那个再真实不过的场景时,脸上和身上都变得烫烫的。 斯内普依然在沉睡,当她和培提尔把她带回属于她的房子后,他就没有再醒过来。她打开门,走出去,培提尔就呆在边上的书房里,他在给斯内普做药剂,那些还是巴布林夫人生前使用过的工具。 “他被用了什么……药剂?”埃尔莎问。 培提尔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捣鼓着坩埚里的草药,“看起来有些麻烦,有些像是一种失传的药剂。” “失传的药剂?和我……一样。”埃尔莎怔怔地看着他,脸又红了红。 培提尔用那种她所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很少能看到他这么严肃而且皱紧了眉头,可以想像事情很头疼。他转过身去从书架的隔层里拿出一本牛皮扎记。埃尔莎静静地看着他,再看向书架,就连她都不知道这个书房里有这卷牛皮扎记。他在牛皮扎记上摸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显然让人意想不到,而且没有使用正确的方式。如果明天他依然无法醒过来……” “明天西弗勒斯不能醒过来会怎么样?那他就不能醒过来了吗!”埃尔莎急了。 “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后。”他瞥了她一眼,“或许,就能放聪明一些。埃文.罗齐尔并不简单,我告诉过你,他和瑟琳娜筹谋了很久。” 这次埃尔莎并没有争论,她只是伤心,她讨厌埃文,埃文同样也不喜欢她,可他们起码是兄妹。完全想不到埃文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斯内普,仅仅是为了分开他们? “我确实没有想过他会那么讨厌我。”她悲哀地低下头,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在他很小的时候伊丽莎白就教会了他如何去恨……” 塞亚快速走了进来打断了培提尔的话,她将一小瓶药剂放在培提尔面前,“先生,巴布林夫人的储藏室里只有这些。”她抬头看了埃尔莎一眼,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快速退了出去。 培提尔接过了那一小瓶药剂扭开盖子闻了闻,他头也不抬地继续说,“这成为娜塔洛娃最深的痛。” “这是什么?”她问,“能帮助到西弗勒斯吗,先生?” 培提尔再次看了她一眼,那只瓶子就握在他的手里,“龙血,最好的解毒剂,起码可以让他苏醒。关于埃文……”埃尔莎愣了愣,在培提尔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乱了乱,他接下去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 “我更想知道理由。”她的语气变成即平淡又坚定而且还带着冷冰冰的味道。 培提尔很认真的看着她,那种关注的神情,让埃尔莎反而慌乱地移开目光假装去看书架上摆着的书。 “你想杀了他?”他问,可语气里并没有试探的成份。 埃尔莎并没有看向培提尔,她只是看着他的手,那只手依然拿着那一小瓶龙血,“任何人都要为自己负责,不管他们是谁。”她只需要培提尔知道这不是她的一时冲动或生气下的决定。 “特拉弗斯已经死了。”培提尔毫无感情地说,“或许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埃文.罗齐尔现在深受黑魔王的喜爱,他誓死要成为黑魔王最忠诚的卫士。” “这与他是谁没有关系。”埃尔莎低头看着坩埚里翻腾着的液体,那股苦苦的味道熏得她就连呼吸都是苦的,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她的一切都被毁了! “这不是你的错,瑟琳娜没有想过我们会出现在她的房子里,我们需要快一些。” “或许我们……”有一个念头闪过她的心底,她开始耻笑自己,她又在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了,其实她想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回到过去,回到事情还没有发生前,还有挽回的余地,除了记忆外她或许都不会和培提尔发生关系,甚至也不会让斯内普躺在那里昏睡不醒。 可培提尔明显是发现了她的心事,他从自己的衣袋里抽出一个金色的挂件来,在埃尔莎面前晃了晃,“埃尔莎,你知道规则。我说过,如果你能给我更多的信任,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现。在我发现了一些事情无法回转后,你认为我无动于衷了么?” 埃尔莎的脸白了白,可她依然抱有幻想:“我……没有尝试过……”她说得毫无信心。 显然,培提尔自己也有一个时间转换器,事情无法回转,毁在她无法完全信任培提尔,就算再来一次又有什么用! 她有些懊恼,就在刚才她还打定主意一定要恨他,可现在她感觉自己突然恨不起来了。并不是因为别的,培提尔是在关心她的,她破碎的记忆告诉她自己当时有多不堪,那或许……不能全责怪培提尔……或许,他是喜欢她的。 她支吾着,“之后,我会信任你。我不知道你的关心掺杂了多少娜塔洛娃的成份,可我知道我应该信任你……”她抬起眼看他,他也正看着她,她又迅速垂下眼睑。只要想到他们的联系不再仅仅是一个吻那么简单,埃尔莎就感觉无地自容。 这次培提尔好像并没有猜透埃尔莎的心事,他的嘴角只是习惯性地弯了弯,“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我应该表现出高兴?”他的语气对埃尔莎而言更像是打击,就像在撇清关系。他将那瓶红色的药剂又拿了起来,倒进沸腾的坩埚里,然后快速关上了炉火,最后将药剂倒进一只大宽口瓶子递给埃尔莎,“让他喝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以帮助到他的。记住。” “会发生什么?”埃尔莎惶恐起来。 “你刚说过要把所有的信任交给我。”他的唇角又翘了起来,带着讽刺的意味。 埃尔莎马上不说话了,是的,她刚说过要相信培提尔。可她只是不怎么舒服,因为培提尔对她冰冰冷的态度,就好像事情发生了,然后就是该自然而然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瓶药可以让斯内普醒过来。然后……日子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什么也没有发生,平平淡淡,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等到斯内普醒了,她可以回到嘉乐那里去过完最后几天的圣诞节假期,然后开学,然后学习,然后等着n.e.w.ts考试,然后……即使是难受得没法呼吸,还是要继续。埃尔莎迅速看了培提尔一眼,伸过手去拿那瓶药剂。 她的手在将要碰到那只冒着热气的药瓶时,培提尔的手同样伸了出来,他握住她……一切都静止住,连同她的心也停顿下了一拍,她不知道培提尔的用意是什么,可她承认自己内心刚才还空落落的感觉突然不见了,就在培提尔将她的手握住时,她好受了些,起码不那么难过了,就像得到了某种慰藉。 培提尔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看向她,埃尔莎始终低着头,她没有抬头看培提尔,培提尔也只是看着她的头顶。他的内心有一刻的柔软,这时候的埃尔莎是那么的温柔恬静。可他在看了一眼那瓶黑糊糊还泛着血腥味的药剂后眼神黯了黯,他立刻放开了她。 “快去吧。”他平静地说。 埃尔莎拿着药瓶子站在房门外迟迟不敢进去。她同样经历了不光彩的事,或者她可以解释自己被灌了药?她的意识不受控制?还是……她在门口迟疑了半响,刚手里的瓶子不再烫手的时候才惊醒过来,培提尔说过不能让药剂凉下来。 斯内普依然在沉睡,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苍白的面孔,漆黑的睫毛静静地阖着,下巴的曲线是那种带着坚决的,就像他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拒绝的姿态,就连他的唇部轮廓都是异常清晰的。斯内普就是这么一个有着独特气质的人,漂亮他比不上卢修斯.马尔福和斯特宾斯,英俊他比不上培提尔和埃文,可他站在那里或就像现在睡在那里都有着一种难喻的吸引力。埃尔莎承认斯内普在这样的睡颜下更为安静一些,那种苍白的底色让她的心突然就有一种被纠紧的疼痛感。 “西弗勒斯……”她轻声叫他,虽然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 斯内普依然沉睡着。 她附下了身体,用力将他扶了起来,并且将那瓶药剂拿了过来。喂药是一件辛苦的差事,特别是在对方神质不清的时候。药从斯内普的嘴角流了出来,埃尔莎纠起了眉头,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咬了咬下唇,将苦涩的药水倒入自己的口中,迎上斯内普的双唇,药被慢慢的推送到斯内普的口中,他的喉咙处传来轻微的吞咽声。药被慢慢地推送到了斯内普的口中,一整药剂见了底,她把他放在床上躺平,可斯内普仍然毫无反应。 “醒醒,西弗勒斯。” 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浮上来,埃尔莎拍了拍斯内普的脸,他并没有回应,可脸上的温度与刚才相比确明显烫了许多。 他发烧了么!埃尔莎紧张起来。 “培提尔,塞亚,快过来!”她叫道。 可没有人回应她,就像培提尔已经离开了,塞亚也没有听到,就像整幢房子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西弗勒斯,醒醒啊……” 她看到斯内普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睛慢慢张开来,目光移到她脸上。眼睛除了迷茫外还有着一丝痛苦,就像他正经历着什么。 “西弗勒斯,你醒了!”埃尔莎惊喜道。 “埃尔莎……”斯内普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眼睛又阖上了,他的气息有些不怎么平稳,可力气却巨大,他的手伸过来握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紧握住。 “我在这里,你哪里难受?是发烧了吗?”她完全忘了发生在自己与斯内普身上的事,这时候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她现在更关心斯内普的现状,他苍白的脸泛着奇异的红色,还有他刚才睁开看着她的眼睛也满是血丝的。她将另一只手探到斯内普的额头与颈项处,滚烫地体温让她不知所措地惊呼,“西弗勒斯!”可她的另一只手又快速地被抓住。 “别动――”他警告她。可还没等埃尔莎反映过来,她已经被斯内普拉了下来压在了身下。 她能感觉到薄薄的睡衣下滚烫的身体,那件睡衣还是斯特宾斯以前穿过的。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身上的人,就像突然不认识他一般,他同样看着她,黑色的眼睛里除了痛苦还有显而易见的□……可他依然在克制。 一双大手遮住了埃尔莎的双目,在她身上那个灼热的身体让她的呼吸停在那里。‘让他喝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以帮助到他的。记住。’培提尔的话突然出现在埃尔莎的脑海中,她顿时感觉到了无助、羞愧、悲哀还有愤怒。可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以帮助到他的,培提尔的话再明显不过了,斯内普受到了药剂催化才会变成这样,这样起码可以帮助到他。她爱着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埃尔莎,快离开……”斯内普用力支撑在床上,他眼睛里的血丝就像随时会滴出血来一般。那颗心脏正在被扯痛,就在埃尔莎刚才表现出来的惊恐时,他感觉自己像足了一个混蛋。想到一个晚上支离破碎的记忆,他就羞愧难当,那个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陌生的身体……而现在,他的思维更清晰,从身体深处一阵阵传来的悸动让他惊慌极了。 “西弗勒斯……” 这是她最平常不过的呼唤,带着小心翼翼地确认,还有担心。可现在,在斯内普的听来,她的呼唤就像是一种充满着诱惑的邀约一般,他的每一份感观都呈现出过份的敏感。更要命的是,在他身下的身体慢慢蠕动了一下,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一阵阵地发麻,他急切地想要克制,可就连掌心传来的埃尔莎眨动的眼睫都会让他感觉到无助的骚动。 她的身体无辜地动了动,身上的斯内普的身体变得更僵硬了些。埃尔莎无措地寻找昨夜的记忆,接下去,她该怎么做?该是本能的行为,她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后的反映有多强烈,行为有多主动,那些破碎的记忆让她的体温也在迅速的上升,她的手指怯生生地摸索到斯内普睡衣的扣子上,一颗、两颗…… “西弗勒斯……”她又尝试性地叫了一声。 可立即,她的声音被掩盖在斯内普滚烫的唇舌间,他的舌头迅速地伸了进来,迅速抽走了埃尔莎的任何想法。斯内普从未如此吻过她,他总是生涩的,可现在,他正热烈地挑逗着她。似乎是觉得这样隔着衣服的揉弄并不能满足似的,他将她的衣袍一把拉开,一阵噼噼叭叭的衣扣声后紧接着埃尔莎的内衣也被粗暴地扯开,她的身体在几秒钟后完全地□在了他的面前…… “不……不许看!”她羞红了脸用手去遮他的眼睛。 可她的手被再次抓到了他的手里,她能感觉到他的欲望,斯内普的睡衣正歪歪斜斜地随意搭拉在他身上。□真真实实地摆在那里,与羞耻与道德全都无关。原始的欲望急切的想要证实那种让身体愉悦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迷失在了□里。她的身体有着被贯穿的痛与酸楚,身体的感知已完全主宰了她…… 培提尔就站在门外的转角处,来自埃尔莎房间的声音让他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里,有那么一度他有些迷茫了,一切就像突然回到了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更年轻的他也站在一处房子转角处,他把她亲自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榻边。他就在门外,如同现在这样,里面的一切动静传出来,细细碎碎的,直到里面的女人畅快又无法克制的释放出激情…… “先生。”塞亚在他身边停下,她低垂着眼睑,一脸的顺从,并不惊艳但端正的五官表现出来的是恬静。 培提尔并没有看向她,他的头只是微微动了动,从那些记忆里快速地退了出来,“事情很顺利,我可以走了。”他平淡地说。 “是的,先生。” “如果小姐醒过来,告诉她,我在原来的住所里。” “是的,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挺狗血的解药吧。 这个,怎么说呢。作者捂脸中=-= 第159章 “关于这件事,你可以多多留意瑟琳娜.米切尔。” 埃尔莎并没有去培提尔的住所,而是把他约了出来。麻瓜的咖啡馆足够安全,从他们坐着的位子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那已经是几天后,圣诞节的气氛依然存在,人们三五成群地享受假期的最后几天。 “我想到瑟琳娜在开学没多久找过我的情景。她相信谣言,毕竟她和宾斯关系密切。”埃尔莎端起面前的咖啡小啜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发现自己突然喜欢起咖啡的味道了。 斯内普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回到了蜘蛛尾巷自己的房子。可埃尔莎敏感的认为斯内普的眼神中就是有种无法言喻的闪烁。如果说斯内普表现出来的是有些愧疚,那她何尝不是呢。幸好塞亚还算有道德,不该她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会说,只在做好本职,这到让埃尔莎放心了不少。 培提尔笑了笑,“她认为是我杀了宾斯,是吗?” “我希望这是个谎言……可她认为只有我们足够亲密才能问出点什么……”想到和培提尔在一起的那夜,埃尔莎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要信任我,可也并没有完全兑现。”培提尔尖锐地指出。 “您知道我的意思。” “当然,我没说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小姑娘。” “请不要这样,先生!”埃尔莎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好在我很坦诚,这点你该承认。希望这是个谎言,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这和是否兑现我所说的信任一点都不矛盾。” “呵——”他挑起唇角冷笑了一声,“你看来完全恢复元气了。或许我们可以做得更彻底一些,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在那天晚宴过程中,另一个我在宴会中周旋,好在你的声誉不会因此而破坏。可其实打铁需要趁热。” 埃尔莎不安心地垂下眼睑,她在考虑培提尔话里的意思,可又有些不确定,那太不像培提尔的作风了。 “你在想什么?是恐惧吗?”他问。他当然知道埃尔莎闪烁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撇了撇唇角,又问,“你觉得这样不好?说说你的打算,埃尔莎。” 她依然没有正视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临桌的卡牌上,“我在想怎么开口,西弗勒斯一定恨透了那段不该有的记忆,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孩,与她共渡了一晚上……尊严与骄傲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培提尔的眼睑也垂了下来,在他垂下时,埃尔莎才转过目光看他,“正是因为这样,有人才会有恃无恐。” “我知道。”她无奈道。 “一切由你,但我必须提醒你,别那么仁慈。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看上去就想要走了,没有耐心再呆在这里改变埃尔莎表现出来的优柔寡断。 “培提尔。”她又叫他的名字,在看到培提尔看向她时,她鼓起了勇气,“关于塞亚,她为什么那么维护你?你同样不让她见到自己的母亲。” “塞亚的母亲已经不再照顾你的养父母了,我想这些你比我更清楚。”培提尔拐着嘴意味深长的笑,他看来是知道嘉乐被转移走的,可他直到现在才指出。 埃尔莎有些尴尬,可她依然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能笨笨地答应他,“我听你的。” 和培提尔出现在米切尔庄园可一点不奇怪,埃尔莎对培提尔的困惑更深了一层,他居然连瑟琳娜什么时候住在别墅,什么时候住在自己的庄园都了然得一清二楚,这样的男人是可怕的。 米切尔家的庄园略小了点,但依然努力彰显着自己的高贵。 “我从未想到你会过来,西茜,格林格拉斯先生大驾光临可真是让人意外。”瑟琳娜脸上的酒窝深深的,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因为意外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显得特别红润。 “我和先生路过这里,于是就过来了,希望不那么唐突。”埃尔莎礼貌地回应。 “怎么会!” 她被亲热地牵进了客厅里,坐了下来,直到仆人将茶水端上来,瑟琳娜亲自给她的茶水里加了牛奶,她才拿起茶杯象征性地闻了闻,“真香。”她赞美道,目光落在培提尔身上,他正低垂着眼睑小小地啜了一口茶水。她是被吓傻了么?瑟琳娜.米切尔没有傻到要在自己的庄园当着他们的面前下什么药。 瑟琳娜笑得很得体,她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水,说道,“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吧,就连格林格拉斯先生都是稀客。” “确实。”她又看了一眼培提尔,这次他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着,看上去更像一个旁观者。埃尔莎有些泄气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她原还指望培提尔可以帮她开口的,看来他更想看看她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她根本就不习惯这种没什么作用的寒喧,“瑟琳娜,我想你已经知道西弗勒斯是我未婚夫的事实了,可我更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终于毫不转弯地说出来,冷冰冰地直视着瑟琳娜。 她看到瑟琳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过更快的,那张脸又变得无比的自然,“西茜,”她亲热地叫埃尔莎,并且摊了摊手,“你看来非常介意,薇拉对西弗勒斯青睐有加……” “所以,她对他用了迷情剂?”埃尔莎轻抬起眼角,毫不留情面的指出。 “哦,别这样,西茜,这只是男人们的游戏罢了。” 瑟琳娜一脸无奈而且轻描淡写的神情让埃尔莎异常的光火,可她在看向培提尔无动于衷的表情时扭开了头。 “瑟琳娜,我不管你曾做过什么,或想做什么,别打西弗勒斯的念头。”她不客气地指出。 “西茜!”瑟琳娜忽得站了起来,一脸无辜地叫道,“你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哦?” 埃尔莎只是淡淡的抬起头看着瑟琳娜,那张漂亮又无辜的脸刺激到了她,可她刚要发作的时候,培提尔悠悠地开口道,“米切尔小姐,我想巴布林小姐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请原谅一位年轻的未婚妻对自己未婚夫的紧张之情。不过另我好奇的是,七天前的傍晚时分,翻倒巷的博金博克魔法店迎来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而且买走了一瓶十分昂贵且稀有的迷魂药剂,这确实让人感觉到困惑极了。” 瑟琳娜停顿了片刻,她的脸白了白,可嘴上依然不肯放松地说,“您想要表明什么?格林格拉斯先生。” “幸好博金先生与我有些交情。那瓶药剂很古老,可是药效让人难以启齿,更何况博金先生认为任何高贵的小姐都是不屑于这种违禁药剂的……”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瑟琳娜板起了脸。 “西弗勒斯现在没事了。”培提尔笑了笑看着她,“只是,你有麻烦了,美丽的小姐,请相信我是来帮助你的。” 瑟琳娜轻蔑地瞥了培提尔一眼,她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她认定如果自己不说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她嘴里撬开些什么。 可培提尔却轻声笑起来,他摇了摇头,伸手将瑟琳娜一把抓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她惊叫起来。 可她还来不及接下去说些什么,她的衣袖已经被培提尔用力地址开了,袖子被用力撸了上去,还扯掉了上面的花边。埃尔莎愣愣地看着这一些,就连她都搞不清楚培提尔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她认为自己的方式已经足够愚蠢了,可培提尔看来比她更直接。 瑟琳娜吃痛地缩着自己的肩膀,她白嫩的手臂上有着星星点点密密的红斑,最要命的是每一个红斑中间都有一些发黑,这下不光是瑟琳娜就连同埃尔莎都惊叫起来。 “这是什么!”瑟琳娜的脸立刻变得全无血色。 培提尔脸上的微笑依然没有改变,“博金博克魔法商店可不适合像你这样的小女孩,而米切尔小姐显然是没有很好的了解药剂本身的性质。一切黑魔法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听过这句话吗?忘了告诉米切尔小姐,你美丽的手臂以至全身都将变成这副模样,七天,这是一个值得回味的数字。” “不——”瑟琳娜是真的被吓到了,整个人从沙发上直接滑到了地毯上。 埃尔莎当然也很害怕,她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远远地避开瑟琳娜的身体,就像她得了多么可怕的传染病似的。 “是你!”她指着瑟琳娜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不是,不是!”她依然否认着摇头,可又将害怕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快速地撩起另一边的袖子,同样的红黑色斑点,似乎还越来越多。然后她不会说话了,而是粗重地喘着气,求救地爬向培提尔脚下,“求你……救……救我!”她用力地求救,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一般,漂亮的脸蛋扭曲在一起,“求你……求你……” 培提尔拿出了一瓶药瓶递给埃尔莎,他眼神里冷淡又嗜血的光是陌生的,他把那瓶药剂放进她的手心里,并且无情地挑了挑眉毛,他认为埃尔莎不至于笨到不能理会他的意思。 “帮帮我……西茜……埃尔莎!”瑟琳娜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看起来害怕极了,朝埃尔莎扑过来,并且胡乱地叫着她的名字。可埃尔莎惯性地躲到了培提尔身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往做的一切都对不起!救救我……” “是你给西弗勒斯下了卑鄙的药剂!说!是不是!”埃尔莎突然就有了勇气似的跨出去一步,她不能确定瑟琳娜身上的斑点是否有毒或会不会传染,那些斑斑点点让她感觉恶心,那张漂亮的脸扭曲在一起时让她有着报复的快感,培提尔可以站在这里,她也可以。 “是……”瑟琳娜开始颤抖着承认,她惊叫着倒在地上喘气,就像手上与身上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理由是什么?”埃尔莎耐着性子问。 “……我……不想让……”她抬头害怕地看了一眼培提尔又看向埃尔莎,“我只是……想破坏……这样斯内普就不会……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埃尔莎,哦,不,西茜,求你了,巴布林小姐,求你了,救救我。格林格拉斯先生,求你求求我,我父亲是您的朋友,你们是朋友……” 埃尔莎从未看过那么卑微的瑟琳娜.米切尔,她总是高抬着头的,总是站在安姩.格林格拉斯身后出主意。原本她应该是聪明过人的,可这次干得真不漂亮。埃尔莎鄙视这样的人,她认为自己根本不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放在这个人身上。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瑟琳娜。”她冷笑了一声,将那瓶药剂拿在手里晃了晃,“这瓶药剂或许可以让你恢复原有的面貌,恢复原有的光洁皮肤。你想要吗?” “……我知道你会帮我的!”瑟琳娜惊喜起来,她快速地爬向埃尔莎。 可埃尔莎朝后退去,就像逗着一只有趣的宠物,“可我认为你现在更漂亮了。” “不!”瑟琳娜惊恐起来,她死死地盯着埃尔莎的动作,她看起来快要把那瓶药直接洒出来了。而她顾不得许多似的冲过去就在埃尔莎倾倒药剂的地方抬着头张着嘴去接,不管那瓶带着浓重血腥的药剂有多难闻或多难以下肚,她只能选择相信。 埃尔莎冷冷地笑,她鄙夷又好笑地看着瑟琳娜的动作,她一定无法料想自己会变得那么狼狈,如果她清醒过来会怎么想这件事,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下一轮的报复呢?这样的想法让埃尔莎的冷笑冻在唇角,她低垂着眼睑冷冷地看着瑟琳娜,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要抽出自己的魔杖马上把她除掉,整整七年的屈辱,这个卑鄙的自诩贵族的女人用卑鄙的手段同样毁了她! 瑟琳娜的呛咳声把埃尔莎的思绪拉了回来,手中的药剂已经倒尽了,瑟琳娜.米切尔的脸上溅满了药剂。埃尔莎厌恶地将那只药瓶扔在了地上,她看着瑟琳娜急忙将那只瓶子拣了起来,又快速地倒向口中,好像正在确认瓶子里是否还有药剂一般。 奇迹,就发生在之后的一分钟或两分钟。坐在地上的瑟琳娜.米切尔轻轻地笑起来,她欣喜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斑点慢慢退去,确实狼狈,原本顺滑的头发蓬乱地披散着,脸上残留着腥红的药剂,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向边上的镜子前检查自己身上的皮肤,手不顾一切地扯着领子检查的斑点。 “我们可以走了。”培提尔在她耳边提醒。 埃尔莎转过头,她的眼珠子动了动,她这才发现这个房子里的仆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哪怕就算他们的主人这么惊恐的叫也谁都没有出现。 “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希望米切尔小姐能改过自新。”他朝瑟琳娜方向看了一眼,她现在没有心思回应任何人,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又恢复美貌的喜悦中。 从米切尔庄园走出来,天上下起了雪,冷风灌进了埃尔莎的脖子让她缩了缩脖子并紧了紧斗蓬的领子,“她们完全不必把我当成敌人,她们的拥有与任何条件都胜过我。你的侄女或许还认为瑟琳娜是她唯一的知心好友,你猜这件事安姩有没有参与?”她在冷风里快步往前走,并不是生气,而是无法不让自己提及安姩.格林格拉斯,她是培提尔的侄女,安姩和她互相厌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希望你不会认为安姩和米切尔是同流合污的。”培提尔在她身后走着,埃尔莎的脚步飞快还带着情绪,可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脚步。 “如果是呢?”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风雪瞪视着他。 培提尔同样看着她,他慢慢地走近,脸上没有笑容,“我的哥哥像对待最珍贵的珠宝一样珍视她,她只是被宠坏了。” “你相信她?”她问。 “是的。”他回答,“一个人的习性很难改变,虽然,你们互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接受谁,但我需要尊重这个姓氏。” 埃尔莎不自然地低下头,她搞不明白培提尔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完全没必要和她说这些,“你觉得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毫不指望。”他在她身后回答,“但米切尔一定会倒戈,你了解她的做事方式,这是一个充满着野心的女孩,需要想个办法。或许,下一次她会想出更周密的计划或者是其他让人无法防备的事来。” 埃尔莎站住了脚步,“那就永远别让自己总是处在防备的状态中。”她轻声说,然后转过身。那种眼神中冷冷的神情让培提尔小小地皱了皱眉头。可在她发现了他来不及马上掩盖的小动作后,她露出了笑容,“瑟琳娜是真的中了黑魔法吗?” “聪明的小姑娘。”培提尔的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看来我的动作百密总有一疏,可关键在于我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您会帮助我的,先生,是吗?”她的笑容变得天真烂漫起来,“您说过,死人是最安全的。” “很多人都是这样,看到的永远比能做到的更多。”培提尔不露声色地看着她。 “再见,先生。”她没必要在这里耗下去,可她也没等培提尔回答就转身走进了风雪里,风很大,吹着她的斗蓬呼呼直响。 培提尔站在那里看着风雪中的身影慢慢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已经不单纯了。 第160章 他们好像是好久没见了,可实际上只是两三天,斯内普在忙自己的事,埃尔莎在忙着陪嘉乐和马里奥。再次见面的时候埃尔莎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斯内普是否也会有好久不见的幻觉,可事实上,她想他了。 明天就是她回学校的日子,霍格沃茨对埃尔莎而言有排斥的地方也有着依恋,埃尔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磁铁,可以把所有的坏事都吸引到身边,只要她离开了霍格沃茨的范围在她身上就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可斯内普认为,她就是一块磁铁,就算她在霍格沃茨也会发生一些另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么,告诉我。毕业后你的打算是什么?”斯内普问。 在埃尔莎眼里斯内普的生活绝对是枯燥乏味的,他们几乎不会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浪漫温情的约会,他们的活动空间往往只限于固定的那几个,以往在霍格沃茨是图书馆、休息室、有求必应屋,现在则好像只有蜘蛛尾巷这所房子了。 从这层意义上来看,埃尔莎更怀念斯内普还没有毕业的那些年,起码可以常常在一起有一些互动,做一些目的相同的事。当她来到这幢房子时,最多的事就是为他做饭,泡茶,然后看着斯内普站在坩埚或书桌边看书,这里的书比以往多了一些,为此他还添置了一只书柜。就像现在,他整个上午都坐在书桌边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或许,他只是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冷落了埃尔莎,所以,他开始问关于她毕业后的打算。 可她只是动作熟练地给斯内普蓄上一杯茶,低垂着眼睑回答,“我还没有想好,西弗勒斯,不是不愿意去想,是迷茫。”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迷茫什么?”他从书里抬起头,这么看来这并不像是在敷衍。 斯内普细微的动作让埃尔莎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如此敏感了,斯内普就是这样的,不是吗?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他就从未改变过。可她现在却会因为他的认真而感动,或者说是因为他可以认真的与她交流,把他的书和坩埚暂时放在一边。 “你知道?”她问。 “很复杂。”斯内普点了点头,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埃尔莎将茶壶放在桌上,“我告诉过你,我仅仅是希望能远离一切的烦恼,陪着妈妈。你会怎么想我?” “为什么?” “什么?”埃尔莎扭头看向他。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怎么想?”斯内普继续问。 “因为我的打算和你的志向完全背道而驰,我答应过妈妈要陪着她,再也不离开她,我离开那里太久了,她需要我在她身边。这个圣诞节后更坚定了我的信念。” 斯内普淡淡地笑了笑,“你想要安宁,可外界的一切总会让人身不由已,你不能生活在梦里。” “所以我要离开这些事事非非,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她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虽然埃尔莎知道自己哪怕这么说,斯内普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可她愿意一试,“我们一起生活也可以很好,我们完全没有必要……” “埃尔莎。”他打断她,“一切都晚了。”他说。 她有点脱虚的感觉,就连说话都变得异常的困难,可依然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为什么要说一切都晚了?你想说你已经决定了,而且无法改变吗?” “是的。”他认真地看着她,“有些事无法改变,只能往前走,这不是一场游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所以,你决定了?你想要什么?更多的财富或地位,你需要实现你的野心?这一点都不像你,西弗勒斯。”他们的目光对视着,他们还那么年轻是不是?可眼中却有了与年龄不符的情绪,可她依然在努力微笑,“还是艾琳的愿望抵得过一切,哪怕有一天你可以用魔杖指着我们的朋友,你不顾莉莉了吗?”再次提到莉莉时,埃尔莎不再有以往的那种不情愿,她相信斯内普爱她,也相信斯内普曾经喜欢过莉莉,他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没有什么不对。 斯内普的眼神有刹那间的黯然,可那只是刹那间的,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眼珠都没有转动地注视着她。只是片刻的,他的嘴唇动了动:“你会知道的。”声音很轻,他的手伸向埃尔莎,牵住,放在手心里轻抚。 掌心传来痒痒的触感,就像内心有一条毛毛虫在爬一般,埃尔莎难为情地垂下眼睑,他们本该有了最亲密的一层关系,可她居然依然还是害羞。 斯内普有些笨拙又不太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从埃尔莎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让他想要靠得更近一些,就像是毒药一般。他不由地把她向自己身边拉进一点,他只知道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身心都变得更舒畅一些。 就连她的手都是柔软无骨的,每一次碰触都会让他心驰荡漾。斯内普感觉到了难堪,埃尔莎会怎么看他呢?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充满□□的混蛋。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世界,为所有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开启。”斯内普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不该说的,可他愿意把所有的信任交给眼前的女孩,“在这个神秘世界外的人们对此向往不已,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形态走了进去,义无反顾,我想我会变成一个强者。当我对着他发誓效忠,当他给我我所向往的许诺,我认为那个世界,包括他已经深深的吸引了我。可童话不属于现实,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再掉头就走,除了死亡。” “这就是你曾经爱戴的他……”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思维快要被痛楚冰冻住,她从未料到斯内普会直言不讳。 可他却笑了……对她露出了自嘲的笑脸。 “除了死亡?”她将心疼快速地隐藏了起来。 斯内普将他的目光落在他和她握在一起的手上,“我不会轻易死去。死亡只属于弱者,可我是一个强者,他足够可以让我达成所有的愿望。” “你的愿望是什么?”她问。 “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他挽起了自己的左手的袖子……那个黑色的标记露了出来。狰狞的骷髅吐着一条巨蛇在斯内普的胳膊上慢慢地游动着,那真是诡异的魔法,就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嵌进了肉里似的……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左臂,就像得到了某种宣判一般。或许,斯内普与他们是不同的,她这么想,培提尔不是也是好好的?邓布利多的话冲进了她的脑海里,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总带着慈祥的凝视……羞愧、彷徨、难过、悲伤,一起涌了上来。 “这算是一个浪漫的求婚吗?”她喃喃道。 “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与应有的尊敬,没有人能尝试用任何方式羞辱你。”他仍在说,“我们一起长大,你了解我,如同我了解你。从此后,不用再过那些另我们难堪的日子,我能做到,荣誉与地位我都可以为你为我们创造。卢修斯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摊开双手,用手掌执起她的手,他的黑色眼珠包括表情都是虔诚得尤如在宣誓。 她该被感动的是不是? 如果斯内普和她说的一切都相对再简单一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感动,甚至痛哭流涕。这也是她多年的愿望,不用再幻得幻失,是不是?可当他终于认清一些事的时候,却是以这样的状态与情景告诉她的,她想告诉他现在的心情,那是一种忍不住想要哭泣的感觉。 “如果你决定了就告诉我,我会给你时间――”他似乎看出了埃尔莎表现出来的异常,可他误认为是埃尔莎的挣扎,如果是以往埃尔莎不知道斯内普会不会表现出那么努力,可他确实让她感觉到他是在努力的。 埃尔莎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大脑还在运作,就像是有某种意识的行为让她去表露一些什么,“他们毁了太多人的家园,不光是麻瓜,巫师的群体也有。只要他们想做到就可以让那里夷为平地……你也会参与其中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他需要得到那些古老家族的支持,这其中会有人盲从,可不代表全部。”斯内普说。 “如果他发现了怎么办?”她突然担心起来,“你知道莉莉的选择,她是我们的朋友,这个圣诞节我们还在一起聚餐,她同样念及着你,西弗勒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们在战场上……” “我会全力避开,我会请求黑魔王不伤害她。” “请求你的黑魔王不伤害她?” “你认为那不可能吗?他欣赏我,我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优势,就连卢修斯都没有。”斯内普的目光晶晶亮如同黑曜石一般,“有战争就有理念的冲突,想想卢修斯,还有那个你一直信任着的培提尔,他们不都好好的吗?” 提到培提尔,埃尔莎不说话了,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逃避。确实,卢修斯和培提尔也向她暗示过不少关于理念与选择的问题,在她看来她并不相信卢修斯是忠心的,而培提尔则永远都像是个迷。 “他们懂得保护自己,任何一个人都会很好的隐藏起自己。”她无力地挣扎着,“他们甚至知道哪些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天知道他们是存有什么样的目的才表现出那么的忠诚……” “你认为我是一个傻瓜?”斯内普讽刺意味地干笑了一声,“卢修斯.马尔福从不做赔本的生意,他明确自己想要什么,而黑魔王可以给他这些想要的东西,地位与财富,包括身份。可别把黑魔王当成是一个傻瓜,他们各取所需。而培提尔,不用我说你就应该知道,他总是那么的小心行事,可这样未必是黑魔王所喜欢的。” “那么,你给他的是什么,所有的忠诚吗?” 斯内普低下了头,他玩着自己的手指喃喃道,“那是最快的途径……” “别避重就轻!别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你最清楚那是个什么世界,你最清楚他们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她反感道。 “我是想……” “你到底要怎么样!”埃尔莎心烦意乱地冲斯内普吼过去,“你说啊!” 斯内普站在那里看着她,他的眉间皱了起来,那种眼神让埃尔莎突然不敢去直视,可她依然努力与他对视,就像自己有着全部的理由,就像如果现在逃开了就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了。 “我想要我们生活得更好。”他说得相当没有底气。 “为什么?”她现在的生活足够让她感觉满意,这个答案根本就不足以让她信服。 “因为……你失去了很多,而那些失去的,我都希望为你找回来,那原本就该属于你的地位、血统、尊敬。”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否会赢得埃尔莎的芳心,可他只想这么说,他有些困惑而且甚至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埃尔莎似乎是可以用渴望来形容的神态,可这样的神态在自己说了这些话后变得多了一些沮丧,埃尔莎移开了目光垂下了眼睑,那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征兆。 他慌乱起来,“可还有最重要的,或许你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些记忆。”他一步步慢慢地走向她,就像害怕埃尔莎会因为惊异而逃走一般,“我想说,我并不是全没有意识的行为,那天……那些药剂……可以控制我的行为,但无法控制我的思维。你一定能感觉到我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如果不是爱,我不会这么做。这些天,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我仍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存在的。” 她从未想过斯内普会对她说出这些话,那些关于黑魔标记,关于他的痛苦与彷徨或选择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如果不是爱,我不会这么做’,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是活跃着的,它们正欢欣鼓舞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里跳着舞,曾一度她还在认为斯内普对她的行为,他的吻,他的抚摸与所做的一切都是药剂的作用……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如同邓布利多所说是万劫不复的地狱,那就更应该由她陪着他。她几乎决定了,听从自己的心好像是她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嫁给我。”斯内普又不自然起来,“如果你不在意我现在还是一个穷小子,如果你相信我只需要这半年时间去改变。” “我从未在乎过你有多少钱。”她仍然低垂着眼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我知道。” “我等着你实现自己的诺言。”她的声音依然轻得需要努力关注才能听明白,而任由胸腔里的心脏如同小鹿在乱撞。然后她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种让她无法不尴尬的求婚方式,她都没法好好消化这个假期发生的所有事,而这些事却接踵而来。 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臂被轻轻扯住,被动地被拉进一个怀里,斯内普的吻及其自然,只是浅浅的品尝,然后他搂住她,在她头顶上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1章 “你看来有些不一样了?”邓布利多说。 回到霍格沃茨才第一周时间,埃尔莎被邓布利多叫到了校长室。她确实有些不一样,就连克莱儿都这么说,克莱儿在恋爱,雪莉也在恋爱,谁不是这样呢。 埃尔莎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皮,“我应该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 “你妈妈很快乐。”他说。 “是的,很快乐。”她回答,“我答应不再远离他们,毕业后就回家。” “然后呢?”邓布利多又把自己的手指对在了一起,通常他想表达些什么或思考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远大志向的人,校长。”她抿了抿唇。 “埃尔莎,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人确实是会认不清现实。”邓布利多的眉毛动了动,湛蓝的眼睛里平静得没有一丝可见的情绪,可他明明白白在说一件严肃的事,而且埃尔莎意识到还有更多的内容等着她。 她没有插嘴,也没有尝试问为什么,或出了什么事,她知道邓布利多会继续说下去,然后,她听到邓布利多继续说道:“知道吗?我们一直在尝试让这个城堡或我们的魔法世界能从黑暗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你了解这个世界有多少?” 埃尔莎舔了舔嘴唇,愣愣地看着邓布利多,“我……我从《预言家日报》上了解这个世界。”这是实话,斯内普从不和她说关于那个世界的事,培提尔也不。 “《预言家日报》有时候可并不可靠,小姑娘。”邓布利多笑了笑,“和西弗勒斯关系有什么进展吗?” “西弗勒斯?”她有点跟不上邓布利多的思维,提到斯内普她有些微烫,就像邓布利多知道了圣诞假期里发生的事情一般。 “我表示对我所了解的事务非常遗憾,詹姆他们在昨天的突袭行动中认出了他,虽然他们都带着面具。可他用他的魔法差一点就伤到了我们的人,那是他自己的魔法。”邓布利多痛心地看着她,“这让我异常难过。” 埃尔莎感觉自己内心狂跳了一下,整个人愣在那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是多么糟糕的神情。这是完全意料中的事,只是这次真实的发生了。 “听着,埃尔莎,我需要你的帮助。”他继续说。 “我?”她神经质地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和那些人互动良好,可我们不能再让你的养父理查德涉险,我们不能失去弗比安和詹姆,弗比安是莫莉的哥哥,詹姆对莉莉来说是生命。莉莉完全的信任你,相信我,我也完全乐意将信任全都交给你,这件事异常危险但非常重要。” 邓布利多严肃异常,就像认定埃尔莎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说理查德.巴布林不适合为此涉险,他说莉莉.伊万斯对她附予了全部的信任,而邓布利多当然知道她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关系亲密,以及斯内普的加入,他都是知道的。 有些事越想划清界限就越模糊,她都没有意料到自己原来原本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不承认罢了。事情居然变得有些滑稽。如果可以的话,埃尔莎会想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拒绝。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她会直接告诉邓布利多自己无心凤凰社无心食死徒,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罗齐尔也好巴布林也好或者只是单纯到兰顿这个麻瓜姓氏。可她的嘴唇只是动了动,想要说出口的话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他们差一点抓了莉莉,詹姆是为了保护莉莉……”邓布利多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无奈与请求,他抽出一封信从桌子那边轻轻移到埃尔莎这一头,“希望你不会介意,这是一个妻子的真实心情,她希望西弗勒斯能念及旧情。” “为什么是我?”她问。 “必须是你,埃尔莎。”他扯了扯嘴角,“你们在一起。” “她可以把这封信直接寄给西弗勒斯,而不是让我转交。” “她需要尊重你的意思。” “尊重我的意思?”埃尔莎冷笑,“她太了解西弗勒斯的个性以及他的弱点。”可她还是摇了摇头,“别指望我会怎么做,我才得到了他,得到了他的全部,而不再是他抱着我时想着莉莉。”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踱步到她身边看着她,“西弗勒斯的未来将属于你,那将是全部。莉莉已经嫁给了詹姆,她怀孕了,对你构不成任何的危险,你了解莉莉。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相信我,可有时候爱是需要一些无私的,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 埃尔莎低下头,看着面前古老的地砖发愣,片刻后,她才拿起了桌上的那封信,还有邓布利多早就准备在那里的出校许可,看来他对此非常有把握。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我会做同样的事。”就在她打开办公室的门想要走出去时,邓布利多用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 巴布林庄园里一片狼藉,那些穿着黑色巫师长袍的人站在原本宽大的客厅里,在正中站着一个人,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客厅中央的那个人。 “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为此非常痛心。”那个站在正中的人正用低沉悠扬如同天籁的声音说道。 “那都是谣传。”那个跪在客厅中央的不是别人,正是巴布林庄园的主人,理查德.巴布林。 “大声点!”伏地魔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的声音纠正道,“就连称呼我为你的主人都让你那么不屑了么?亲爱的理查德。” 理查德看了一眼周围人,大声说,“那是谣传,mylord。” “是么?”伏地魔扭了扭头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身边的贝拉特里克斯。 就像是得到了授意一般,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走了出来并且冲着理查德用嘶哑的嗓子吼道,“你是知道我的,可怜的巴布林。”她走到理查德身边,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让他的身体呈现出奇怪的角度,她残酷地笑了笑在他耳边说,“我甚至知道了玛格丽特曾做过些什么。” “不!那是谣言!”理查德扭着脖子努力让自己不倒下来。 “还是承认吧,巴布林。”贝拉特里克斯笑着,她的魔杖就在她另一只手里,“你这次再也逃脱不了,需要祈祷么?” “别浪费我的时间,贝拉。”伏地魔说。 “是的,mylord!”贝拉特里克斯兴奋异常地瞪大了眼睛,她宽宽的有着明显棱角的脸庞看上去神采飞扬,“主人给了巴布林家族前所未有的荣耀,并且给了你所有的信任,你管辖着他大部分的信徒与军队。可是你是怎么回报的呢?你的妻子无情的杀害了你的女儿和爱戴着主人的儿子,而你,一直以来做着邓布利多的宠儿!” 贝拉特里克斯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黑衣人便有些骚动起来,只是更快的,这份骚动被立即停止了,因为伏地魔的身体动了动,“可我会继续你的荣耀!”他看起来愤怒极了,就连语调里都透着警告,“我可以告诉所有人你是怎么被凤凰社或是傲罗折磨至死的,我是个赢者,永远……承认与不承认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明白么?” 理查德.巴布林不说话了,他抬起的眼睛很从容,直至彻底点燃了伏地魔的怒火。 “crucio!”他大声地吼出了那个咒语,片刻后,他叫道,“所有人,我需要所有人对这个背叛者施以钻心咒,如果谁敢背叛我,我一定会这样对待他,所有人!你们会后悔背叛了我!贝拉,好好照顾理查德.巴布林,给他一个风光的理由。” “是的,mylord!”贝拉特里克斯更得意了。紧接着,在伏地魔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在这所庄园时,她的魔咒快速而且凶狠地打在了理查德.巴布林的身上―― 理查德.巴布林喉咙深处传出的破碎吼叫声从高到渐渐模糊,就像这个庄园里有着一头困兽一般,所有的钻心咒都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将自己的舌头咬烂,直到血模糊了他的脸。贝拉特里克斯在一边疯狂地大笑着,就像这样的场景可以使她释放所有的快乐一般。只是一道紫色的光闪过后,她的笑声嘎然而止,躺在地上的理查德.巴布林的身体似乎是被无数的刀切割过一般,血涌了出来,迅速流淌在了地毯上,他的身体抽搐了两下,眼神越来越涣散,呼吸越来越微弱―― “是谁!”贝拉特里克斯大叫着在人群里寻找着。 “是我。”人群中冷不丁走出一个年轻的黑衣人,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你这个――”贝拉特里克斯看上去气愤异常地冲到了那个年轻黑衣人的身边,瞪着眼睛审视这个伏地魔新获得的宠儿,“谁让你这么做的?”她的声音里难得的克制又完全表现出了妒嫉异常。 “黑魔王需要给他一个风光的理由。”斯内普平静地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折磨也只是黑魔王一时的愤怒。” “不用你告诉我,我比你更了解黑魔王的想法。” “那么,他为什么要生气?”他问。 “他给了巴布林家族所有的信任和荣耀,而他却背叛了他!”她恶狠狠地说。 “确实。”斯内普点了点头,他表现得异常恭敬,“黑魔王很失望,这样的结果另人诅丧。可他是个强者,并不需要这么做。” 这样的话让贝拉特里克斯缓和了些,起码她的眼神没有像刚才那么凶狠了,而是不屑撇了撇嘴角,“他知道我会怎么做,他知道我会让他满意!” “当然,如您所想。”他扯了扯嘴角,讥讽就挂在那里。 “不用你来提醒我!”贝拉特里克斯高抬起了头,就像这样就可以与斯内普平视似的,“你认为我会不知道黑魔王的用意吗?”她不再看他,而是环视周围的人,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恭敬,就像看到了黑魔王一样,这让她颇为享受。 “为什么要这么做?”卢修斯挪到斯内普身边轻声问。 “他是西茜的父亲。” “只是养父……”卢修斯一定是还想说什么,只是斯内普瞥向他的目光突然冷淡得毫无情感,让他无法再继续说些什么。 “记住背叛的结果。”贝拉特里克斯又在警告周围的人了,人群开始跟着她往门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死是最好的解脱。 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2章 埃尔莎正在奔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要回巴布林庄园,只是有那么一刻她的心突然酸涩得想要掉泪。她去了培提尔的家,可是房门紧锁,她去了蜘蛛尾巷,可斯内普同样不在家,站在街口,埃尔莎都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笑话。可她的心就在那个时刻慌乱起来―― 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怎么样的影像? 黑魔标记正在她的正前方的天空上诡异地浮动着,草坪变得坑坑洼洼,那些泥土飞溅在走廊上,墙体上,花园里的花已经全部被折断得不像样子,就连掉落在泥土里的花瓣都失去了原先应有的颜色。 “爸爸?”她不确定地轻叫了一声,并抽出了魔杖往里面走。 整个庄园里空无一人,就连仆人都不知去向,埃尔莎走上前将客厅的门推开,偌大的空厅里一片狼藉,沙发、茶几、家具就像全都被打烂了,地上无数的水晶及玻璃的破片洒落在曾经华丽的地毯上……面前的血迹让埃尔莎惊呆在那里,被翻过来的沙发底下压着一个男人,他的双目紧紧地闭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身上如同被刀割一般全是伤痕,就像整个人被切割过一般。一阵反胃的感觉翻涌上来,埃尔莎跪下去。 “爸爸?”她又轻声地叫了一声,她不相信理查德.巴布林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就在她面前。 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有多疼爱她,他的疼爱和照顾更多的是责任,就像是要全力去完成自己心爱的儿子的心愿一般。突然,她的眼角与鼻翼两端就酸涩异常起来,“宾斯,宾斯!”她开始呼唤斯特宾斯的名字,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无法再忽视这个男孩,那个有着深棕色头发与温暖目光的男孩,他的想法与决定都是义无反顾地念及着她的,而他的家人却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就像是感觉眼前的事物都异常的碍眼,埃尔莎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走到那张沙发边上企图将它搬走,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可以慢慢挪动,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巫师,可以用悬浮咒将它挪走,管她是不是已经成年了。她必须为斯特宾斯做些什么,她必须让这个男人能更有尊严一些,哪怕他已经死了,她把他拖离那一大堆黑红色已经凝结的血块,拖到另一边的地毯上。 “爸爸……”眼泪终于从埃尔莎的眼睛里流了下来,她的喉咙深处正在发出类似撕吼般破碎的哭泣…… “快走吧。” “西弗勒斯……”她突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居然有着逃避。他在这里,他居然出现在这里,那种不好的预想让她的脑袋轰得一声。 “快走吧。”他继续说,弯□子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跟我走。” “我不――”她下意识地回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无论如可都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依然抓着她,眼眸中如同在烧着灼热的火焰,“我很抱歉,可他必须死。” 埃尔莎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自已,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斯内普,又一行泪掉下来,“必须死……” 他莫名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死气沉沉的,“他一直被折磨……” 一行眼泪又掉出了眼眶,答案很明了。 斯内普看上去并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埃尔莎的眼泪与神情完全刺激到了他,可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一切都有变数,谁知道那些人会对巴布林家的养女做些什么。 “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回家。”他拽了她一把,不由分说的往外走。 “小姐,小姐!”塞亚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一把抓过埃尔莎从上到下的看,脸上慌乱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很有可能她是这个庄园里唯一的仆人了,“您不该回来这里,那些人还在周围,他们在找寻与巴布林先生所有有关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被诬蔑。” 埃尔莎一把甩开了塞亚的手,就在刚才她还有些感动的情绪一扫而空,而现在她又推开了斯内普,一把抓住塞亚的手,瞪着她,对着她吼叫:“你想表现得有多忠心多护主吗?” “不,不是的,小姐。”塞亚明显愣住了。 “没时间解释,我们回家。”斯内普往前走了一步,在他的手将要碰到埃尔莎,她却躲开了。 “我不走!”埃尔莎直接躲到理查德.巴布林的尸体边上,“我不走。” “理查德.巴布林已经死了,黑魔王知道了谁是背叛者。”斯内普说,“你不能呆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 “别那么任性,埃尔莎,求你。贝拉特里克斯会要了你的命的!” “要了我的命?”埃尔莎轻笑起来,可她突然就激动起来,魔杖就在她的手里,她朝大门口冲出去,一边高声叫着,“我会要了她的命!” “理智点!”斯内普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弄疼她。 惯性让埃尔莎倒在地毯上,突然,她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把她和斯内普都置身在危险中吗?她又想起了斯特宾斯,那个总是给她温暖为她安排一切的男孩――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跑,他是宾斯的父亲!”她再次哭泣起来。 “小姐。”塞亚在她身边跪下说道,“您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的声音坚定得不像是她本人,她问,“您认为什么是最重要的?您的养父吗?” 埃尔莎回过神来看着塞亚,直到明确那张有着深色皮肤的脸确定是塞亚本人,她从来都觉得塞亚就连五官都是充满着智慧的,漂亮但又足够平凡,她深色的眼睛会说话,哪怕她的身份只是个仆人。可她是谁的仆人呢?培提尔不会无缘无故让一个不会任何魔法的哑炮守在自己身边,除非她有着过人之处。 “我一直把您当成是我真正的主人,小姐。”她继续在说,“您确实失去了很多,可实际上您拥有更多,您现在还不能做很多事,小姐,至少不是现在,您不能在自己没有资本之前先让自己倒下。现在哪怕是回霍格沃茨都并非是好主意,跟我走吧,去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理智点吧,我的小姐。” 斯内普看了塞亚一眼,又看向埃尔莎,“确实有太多事还需要去做,埃尔莎。跟她走吧。”他走向她,在她身边蹲下,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头发,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一些事,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事,可我知道。培提尔不会让你有事的……” 埃尔莎低垂着眼睑,她的心跳停顿了半拍,斯内普知道塞亚是培提尔的人!她现在都无法确认斯内普还知道些什么,她只能若无其事的低着头,起码让自己看上去是悲伤的。看来培提尔是安排好了一些事的,否则塞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完全可以自顾自的去逃命。那些话听上去确实无情又有些不怎么像塞亚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温和性子,她提到了资本,提到了自己不能轻易倒下,理查德.巴布林确实让她想到了斯特宾斯,他的死让她惭愧极了,可塞亚是对的,不管旨意是不是来自培提尔。 “我会照顾好小姐的,斯内普先生。”塞亚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扶起了埃尔莎。 “无可厚非。”斯内普又换上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埃尔莎看来确实像是瞒着她一些事的,为此他的心刺痛了一下,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需要装做不知道。想想吧,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顺从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意旨,光这点就足够让他妒嫉。可埃尔莎爱他,这点毫无疑问。可就在前不久塞亚对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斯内普又看了一眼塞亚,这个并没有把目光分给自己半点的深皮肤女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相信她说的话。 她说:“爱一个人并不代表毫无保留,可有所保留的情况下是不是更需要一些忠诚?” 她说:“要不是我爱上不该爱的人,也不会变得如此不顾忠诚。” 埃尔莎已经跟着塞亚走了,临走的时候塞给斯内普一个信封,可当他打开那个信封时全身的血液就像发生了逆流一般。莉莉的信不长也不短,言语中除了诚恳还是诚恳,弗比安和詹姆就被关在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地窖里。莉莉怀孕了,孩子理所当然是詹姆.波特的,她希望斯内普能救助詹姆.波特,甚至相信他并没有迷失自己的内心…… 迷茫夹杂着暖意一阵阵地袭过斯内普的内心,这么说来他将义无反顾的去帮助詹姆.波特的,不管是谁让埃尔莎带来莉莉的信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救人…… 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地窖门被猛地推开,詹姆.波特警惕地瞪视着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兜帽的斯内普。 “是你!” “时间紧迫,你需要跟我走。”斯内普伸手检查着詹姆.波特的伤口冷冷地问,“你身上的伤要紧吗?” “弗比安快死了,你们高兴了吗?”詹姆手捂着腹部正流着血水的伤口,可依然不客气地瞪视着斯内普不客气地说。 “他不是我的责任。”斯内普却毫不在意似的,“你可以认为我在多管闲事,波特家是不是多一个寡妇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现在,喝下它,如果不怕是毒药的话。然后,跟我走。” “你……”詹姆.波特有些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记得我们没有多少的情义可言,波特。”斯内普一脸的凌厉与不屑,“别指望我陪你去送死。” 詹姆意味深长地看着斯内普,“你说的对!”大量的流血让他有些虚弱,但还是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他扭开了盖子把药剂一口喝了下去,“我该说什么……” “留着力气逃跑吧!”斯内普厌恶地阻止,并且不太情愿地把詹姆.波特从地上拽了起来,“跟上我的脚步,补血药剂会让你有一些力气。” “弗比安……”波特的笑扯动了伤口,痛得他嘶咧着嘴。 “他死了。” 詹姆.波特的伤确实很重,血一路滴在地砖上,空气中带着腥气而且湿意的味道。小道变得非常的幽深,每个小门洞都有食死徒把守,他快速地打出幻身咒在詹姆.波特的身上,可是转角处,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斗蓬帽被揭开,一个漂亮的头颅出现在他们面前。 “晚上好。”动听的声音中带着冰冷的味道。 “麦吉。”斯内普的声音同样疏远。 地窖里并不明显的光亮下麦吉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斯内普,就像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寻找着什么,她当然知道斯内普正在做些什么,她当然知道斯内普身后有着什么,幻身咒无法掩盖在砖上的血迹。 “谁!谁在那里?”一声尖锐地声音在走道上响起,脚步声渐近。 在脚步声将要拐弯的时候,麦吉.诺特与他们擦身而过,“是我!”她在他们身后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3章 塞亚确实是受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意旨,这又是另一处格林格拉斯的住所,很小,但起码很干静,四周被布上了一重重的保护咒。 可当培提尔出现在这间小屋并且带来了受了伤的斯内普后,埃尔莎的脸色差到了极点,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并不全是因为受伤而昏迷的斯内普,而是她感觉害怕,就好像自己永远都是受着培提尔的控制一般,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对她的安排如是,对斯内普如是,而她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而受伤。 “琪维?” 是了,琪维是培提尔的人,她的责任是把她的消息报告给培提尔,可她现在不是应该在霍格沃茨的吗?几天前埃尔莎还在城堡里看到过她,琪维.靳正若无其事的和夏莉在一起。而现在,她正在忙碌着处理斯内普的伤口,只是小小的回头对着埃尔莎露出一个极浅又极为疲惫的笑容,如果那可以算是笑容的话。 斯内普正静静地躺在那里,除了脸色一片灰白外,几乎全身都浸泡在血液里,腹部与手臂上依然还在不停的渗着血。 埃尔莎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来。 “西弗勒斯……” “他很虚弱,西茜。”琪维说。 塞亚跟着培提尔快速走了进来,怀里捧着几大瓶的药剂,而埃尔莎也被培提尔推开了,他开始为斯内普治疗并且灌着说不出都是些什么的药剂,唯一埃尔莎认识的是那一大瓶红色药剂,那是补血药剂。埃尔莎看着琪维,或许她从未在意过琪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常常和夏莉在一起。这个出自斯莱特林的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迷…… “幸好有格林格拉斯先生,他会没事的。”琪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一整瓶药慢慢地被灌入,斯内普的脸色似乎是有些好转,起码那些疯狂渗血的伤口开始停止往外冒血。 “他需要休息。”培提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正将目光锁在琪维.靳身上的埃尔莎,又淡淡看了一眼琪维,露出不以为然的浅笑,“姑娘们,塞亚会照顾好他的。” 埃尔莎动了动眼皮,她转向培提尔,“我以为琪维会在霍格沃茨。” “在你离开霍格沃茨的那晚,她也离开了。”培提尔淡淡地说并将满是血的沙布放到了一个玻璃碗里,他没有用魔杖,只是轻轻地扬了扬手,那些带血的沙布便燃烧了起来,“琪维值得被信任。” “当然。”埃尔莎干巴巴地回答。 培提尔的手习惯性的伸过来捏了捏埃尔莎的下巴并且带着调侃的笑,“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别那么敏感,你永远无法了解某些复杂的关系。”他一边示意琪维和塞亚照顾斯内普,一边半搂着埃尔莎往边上的房间走去,“我们需要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一定会发生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一些让你无法接受的事。” 直到关上那扇门,培提尔才再次提及琪维,他说,“琪维没有理由不忠诚。” “或许,太阳升起时,黑魔王会想要见我们。西弗勒斯做了一些非常冒险的事,可放心,没有谁知道。” 埃尔莎惶恐地看着培提尔,对于这个男人的恐惧又深了一层,他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确实让人没有意想到。”埃尔莎哑声道。 “不,这是不难预料的。当我收到詹姆.波特被劫走的消息,首先猜想到的人就是西弗勒斯,这绝对是一件非常好猜的谜语。有些事,直到我们身处其中才发现为时已晚,他会要见你。” “什么?”她退后了一步。 “你的父亲总说我是一个缺少真诚的人。”他笑了笑,“可我从没那么在乎过谁,除了你,你有着完全与她相似的轮廓,虽然眼睛和头发并不像她。” 埃尔莎笑了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硬生生地址了一下,那里会痛,她当然知道培提尔口中的她是谁。娜塔洛娃的阴影会陪着她一辈子,哪怕这个男人和她发生过什么,那只是因为瑟琳娜做的蠢事。 “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当然看到了埃尔莎眼神中的伤痛,可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脸庞上,“有些结果会要了你的命,听懂了吗?”他笑着摇了摇头,对埃尔莎表现出来的倔强与迷茫表示出无奈。他无奈地叹息,指着自己的心脏说,“总会有一些错误,可这些都并不代表背叛,有些人会一直都在这里。” “错误?”埃尔莎咬着自己的唇,她在心底嘲讽自己,不停地重复:有什么了不起,她爱的是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 “可我并非是铁石心肠……” “不,先生。”埃尔莎摆出了拒绝的姿态,“您有保存秘密的权限,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有自己的禁地。我很乐意看到你的心里依然放着我的母亲。” 培提尔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了,又无奈地笑,他一把扯过埃尔莎的胳膊,逼迫她面对他,“我并不想知道你的那个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想让你明白自己的处境比你那些小心思更重要,一个不注意你的心脏将停止跳动。而你的死,对有些人来说,可能连丝毫的怜惜都不存在。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提及你是如何死的,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埃文够仁慈或许他会为你准备一个漂亮的墓碑。”他的手指划过埃尔莎颈项,他的眼神略失了失神,那根他送给埃尔莎的项链并不在那里。 “我原本就是一个小人物。”她倔强地看着培提尔,心还在胸腔里痛。 “愚蠢的女孩。”培提尔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相信我的呢,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从来都不屑于这样的信任。去看看他吧,如果天亮前他还不能醒过来,我们就有大麻烦了。”他放开她。 夜晚依然漫长,斯内普的身体由于伤口的问题开始浑身滚烫起来。 “……别杀她……”他梦呓着。 埃尔莎从琪维的手中递过毛巾帮他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 “先生说这药剂会对斯内普先生有用。”塞亚走进来时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药剂。 埃尔莎轻点了一下头,轻轻扶起斯内普的身体喂药剂,好烫……整个身子如同被扔在火里……她的眼眶湿红起来…… “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琪维一边帮着扶斯内普,一边安慰道。 “为什么帮我?”埃尔莎终于提问。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埃尔莎会那么直接提问,可琪维的反应超出了埃尔莎的预料,她的眼睛从斯内普的身上移开,但并没有抬头看向埃尔莎。“我并不是在帮你……”她静静地说,“我在帮我自己。” “我只是迷茫,琪维。”埃尔莎的语气突然放得柔和了一些,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可是,不管琪维.靳与培提尔之间是什么关系也好,是什么利益也好,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只要斯内普是安全的,足够了。 琪维咯咯地笑了,她很少这样,琪维.靳什么都不出彩,她只做属于她该做的事,就连当初斯莱特林们以她为笑点来取乐,她也总是表现得淡淡的。 “我只是一个错误的产物,我母亲曾非常爱他,当我的父亲去世那一天,他才答应我母亲要照顾我。你能想到吗?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关系,虽然他从不承认我是谁……” 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埃尔莎忘了如何去惊讶,“别说了。”她垂下眼睑去看斯内普的脸。 一整夜,埃尔莎都未曾合眼,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试探地抚摸斯内普的额头,那里没那么滚烫了,培提尔的药剂确实有效,埃尔莎知道现在不该去纠结斯内普口中呓语着“不要杀她”的那个她是谁? 天边有些微微地亮起来,窗户被染成了青黄色,门吱呀一声开了。埃尔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急忙将手里的项链想要收起来,可是,该死的,那根银色的项链勾住了她的袖扣。 琪维轻轻的走进来,“我今天要回学校了,他好些了吗?”她的眼睛明明落在自己的袖口上。 “烧退了。”埃尔莎简单地回答。 “格林格拉斯说呆会儿会过来检查他的伤口,正常情况下,烧退了代表情况是乐观的。” “格林格拉斯先生?”她扯了扯嘴角,其实完全可以不这么在意。这是在为娜塔洛娃报不平吗?一边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娜塔洛娃,一边又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为什么不是父亲,先生不是一个不愿意负责的男人。”她开始低头摆弄那个项链,那是培提尔送给她的。这根项链,代表着他的死亡……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希望埃尔莎为她收尸,并且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缠绕在袖扣上的项链被摘了下来,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因为琪维在边上轻轻地说,“我妈妈很平凡,可她确实是为了爱连自尊都不要了,父亲的葬礼后他才肯见她……”她笑了笑,“对不起,你一定不喜欢听这些,我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对第二个人提及,他不会喜欢的。” 埃尔莎怔怔地看着琪维,有些过意不去了,“确实让人惊讶。别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的亲生父亲能接纳你。” “当我得知的时候同样惊讶。”她毫无所谓的样子,“我妈妈让我发誓一定要忠于他,直到生命结束,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我只是他们酒醉后的一个错误。很漂亮的项链……”琪维对着埃尔莎笑了笑,可眼睛里明明有着湿意,“我无意中看到这根项链曾经出现在他的书桌上,好几天,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从不解释,从不承认我是谁,他告诉我他会给我全部,但我必须是琪维.靳,他必须是格林格拉斯。天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与你分享了这些我会是什么下场。” 埃尔莎看着她,她点了点头,“我保证,他不会知道。” “也许相信你是对的。”她看着埃尔莎,“我要回霍格沃次,这间房子有些小,如果你要洗漱一下现在可以去。”然后她转过身慢慢走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埃尔莎低下头去看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项链,那根银色质地的项链在壁炉的火光里亮亮发光,她开始有些同情琪维了,可这样的同情只唯持了几秒。斯内普床蹋上的动静让她回过神,她下意识地将那根银色项链重新带在了脖子里,上前去看斯内普的情况。她的手抚过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只是他依然沉睡,睡得有些不安稳,哪怕是睡着还是皱着眉头,就像有多么不高兴似的。 她该去泡个澡,然后吃点东西,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有些饿了。她走出房门,转过身的时候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了,培提尔就站在那里,他显然也是一夜没睡。 “西弗勒斯已经退烧了。”她垂下眼睑,轻轻地说,“可还没有醒过来。” “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培提尔就在她的身边,可对她居然是少有的冷淡,他与她擦身而过,然后开了门走进了房间里。 用热水从头到脚洗浴完后,埃尔莎仅有的一些困乏也随之不见了。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去,从厨房里正飘出一股烤培根的香气,应该是塞亚正在准备早餐,埃尔莎没功夫去理会塞亚做些什么,她的内心依然矛盾,对培提尔,即依赖又反感,她不喜欢被控制,哪怕是看似好意。她就是这么倔强的,让她感觉到周围全是培提尔的眼睛时她只会更排斥。 可就像是被安排好的,她从洗浴室出来时,培提尔却从那间房间出来了。这间房子实在太小,所有的房间都与客厅相连,想不撞上真的不容易。 “恢复得不错,可我希望你们能做得更漂亮一些。”培提尔说得模棱两可。埃尔莎及不情愿地走过去,想要推开斯内普的房门,只是手指还没有碰到门把时被阻止,“记住我的话吗?”他的语气是少有的不耐烦。 “是的,先生。”她习惯性的回答。 “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做得更彻底。”培提尔拿出一小片纸条递过来,上面有着燃烧的痕迹,可显然没有完全被烧掉,那小半截羊皮纸上的字迹依然清晰,‘你最真挚的朋友:莉莉’“虽然没有任何的内容,可足够让我想像出一段多么凄美又动人的故事,是不是?小姑娘。信是詹姆.波特那位可爱的妻子写的。” “先生,我保证……” “用什么保证,你的坦诚不复存在了么?为了谁?”他阻止她说谎,“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让你想明白之后的事如何去解决,你在浪费我保贵的时间。” “我只是担心……” “他不会死!”培提尔突然提高了音调,“可你宁愿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做一些无聊又没用的胡思乱想,也不好好想想自己会不会小命不保!看来我的操心都是没有用的,或许我会放任你,现在,去照顾他吧,把他从床上弄起来,然后出来吃早饭!” 事情变得有些滑稽,斯内普的房门突然地被打开,他就站在那里,笔笔直的,黑色的巫师袍一丝不乱地穿在身上。那双眼睛在看到她时深邃似海。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矛盾,各种乱入,哦哦哦―― 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4章 “先生,可以用早餐了。”塞亚无声无息地站在离他们不远处轻声说。 “知道了。”培提尔回答,他瞥了斯内普一眼,“去吃早饭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可是刚坐定,埃尔莎就感觉到空气异常起来,斯内普全身僵硬,而且培提尔的神情也变得差起来,他伸手喝了一口茶后突然又站了起来,“我们需要快一点,收拾一下这里,塞亚。” 塞亚惊恐地看着培提尔,就像正经历什么另她害怕的事一般,就连端盘子的手都在抖。 “你可以吗?”培提尔又问,可他明明在问斯内普。 “走吧。”斯内普也放下了餐布。 下一秒,他的手被培提尔一把按住,“听清楚,别做任何错误的决定。” “可是她――” “你救不了她。”培提尔坚定地说。 “谁?”埃尔莎听得很迷茫,可是看上去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似的,“怎么了?” “你会知道的。”培提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顺手将她的斗篷拿过来披在埃尔莎身上,“管好你的大脑,这是关键,其他一概不需要知道。” “这不可能!”斯内普就连嘴唇都唰得变白了,他当然明白培提尔的动作意味着什么,那一刻他的脸上有了惊恐,“这不关埃尔莎的事!” “一切都晚了。”培提尔低下头看埃尔莎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巴布林家的养女总要在最适合的时候出来见大家一面,黑魔王还给理查德.巴布林准备了一块华丽的又隆重的葬礼呢。总要给自己找寻个出路,她不能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斯内普说。 “为什么?”培提尔的神情突然变得奇怪极了,“我确实坚信只有我才可以在这样的乱世中存活下去,而且还活得很好,可是机会只留给有头脑的人。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回报的,我能得到什么?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麦吉.诺特一定会死,芭丝茜达.巴布林,”他指了指埃尔莎,“必须要出席她父亲的葬礼。”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再次绞痛了。她看向斯内普,又看向培提尔,声音出奇的平静,“先生说得对,我必须去。” 幻影移形的压迫感快速的降临又快速的消失,等到埃尔莎恢复了视力后,他们已经站在了巴布林庄园的后山腰上,从他们这个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曾经宏伟的白色建筑。一群黑衣人整齐的站在那里,如同正参加着聚会似的或面无表情或带着鄙夷地眼神瞥向她,他们看起来是最晚来的。 这是埃尔莎第二次见到伏地魔,第一次是在罗齐尔庄园里,那时候他还带着面具。从背影上很容易认出他,居高临下,有着让人不敢靠近的王者风范,只是那种越接近他就感觉越阴冷的气息依然强烈。周围还带着湿气与寒冷,风吹在脸上也是冷的。这理应是理查德.巴布林的葬礼,正中放着的巨大黑色的棺木里不用猜就知道躺着谁,就在棺木前的空地上空悬挂着一个女子,有些湿漉的铜色长发掩住了她的面部,她的身体被扭成奇怪的形状,看上去像一只垂死的小鹿。 “mylord。”培提尔只是浅浅瞥了斯内普一眼,看都没有看向那个悬挂着的身影便大步走向前,单膝脆倒在那里行礼。 “mylord。”斯内普和埃尔莎同样跪倒下去。 伏地魔睁开闭着的双眼,转过身来,狭长的双眼中腥红的瞳孔直视他们,带着温和的声音和无比阴冷的笑。 “哦,西弗勒斯,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冰凉的手扶起斯内普。 “非常感谢您,同时感谢格林格拉斯先生及时发现。”斯内普说。 “好久不见,小姑娘。”伏地魔正饶有趣味地看向埃尔莎,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武器一般让埃尔莎担怯地后退了一步,“对巴布林先生的去世,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埃尔莎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看上去害怕极了,可实际上她确实害怕,她无法直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可正当她要挪开目光时,那只如冰一样的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埃尔莎感觉到全身无法动弹,大脑就像被切开了似的,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伏地魔正在对她摄神取念! 培提尔是教过埃尔莎大脑封闭术的,在来之前他也曾警告过她管好自己的大脑,眼前的一幕幕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幸好伏地魔查看她记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除了……他发现了埃尔莎与培提尔亲密的镜头!他退出埃尔莎的记忆,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培提尔。 “有趣的女孩。”他回过头看着埃尔莎,“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他放开埃尔莎的时候,她连站立着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脑子依然麻麻的被劈开似的钝痛,可伏地魔已经快速退出了她的大脑,可她的听力依然没有恢复,只看到他的嘴角蠕动着以及耳边嗡嗡的声音。幸好,她背后有一个人支撑住了她的身体,可她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有只手揽住她。 伏地魔看上去颇为满意似的,他重复道,“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这一点都不像他,确实不像,伏地魔不会重复询问一个问题。 “我……”她当然知道不回答的结果是什么,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被搞得一团乱。 可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mylord。”那个身影单膝跪了下来。 人们一齐看过去,包括伏地魔以及埃尔莎,她挺直了背目不转晴地看着他,“巴布林家的养女是埃尔莎.罗齐尔,是我父亲的女儿,我的妹妹。以罗齐尔家族族谱及我父亲的遗嘱,我必须承认她确实是一个倔强以及被宠爱的小女孩。” “啊,不幸去世的埃尔维斯。”伏地魔开口的时候,周围轻声的抽气声顿时停了下来,“他的付出让我感动,可我听说你并不承认她是罗齐尔家的女孩。” “这一定是误会,mylord。”埃文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傲慢,“有些事总会被流传成其他的版本,人言可畏。” “啊,是这样――”伏地魔恍然大悟似的拖着尾音。 “埃尔莎被宠坏了,mylord,请原谅。”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只可惜斯特宾斯的死一直是个谜,他疯狂的爱着埃尔莎,这几乎成为我们学生时期的一段佳话。我愿意成为被指责的那一位,mylord。” “真让人感动。” “可我依然将选择巴布林这个姓氏,先生。”埃尔莎低着头轻声回答,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起码可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 这一幕太过讽刺,她认为应该是一个审判会,可居然变得有些戏剧化。她从未指望埃文.罗齐尔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些什么,可她不能因为害怕而退缩,她不能再辜负斯特宾斯。 她站立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半山腰的风吹得全身都在疼,可她依然站在那里。她有些感激那个揽在她腰上的手,起码可以让她还能站立在那里。 伏地魔歪着头看她,“可惜,太过倔强并不是好事。这将是一个另人难忘的葬礼,你是为了理查德.巴布林才来的吗?” “只是为了斯特宾斯。”埃尔莎跪下去,可她宁愿自己是真的没有力气再站下去,而那个揽着她的手也顺势一起跪了下去,她才转过头去,是培提尔…… “只是因为需要回报斯特宾斯的爱,先生。”她愣愣地看着培提尔,就像她是在对他说,而不是需要对伏地魔解释,她发现自己在面对培提尔的时候能更自然的思考问题,虽然他并没有看向她,他看上去很严肃,从未有过的严肃而且谨慎地面对着伏地魔。 “mylord,埃尔维斯忠于您,罗齐尔家族和普鲁维特家族,以及格林格拉斯家族都将忠于您。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培提尔说。 “确实。”伏地魔似乎是满意的。 “请原谅一位任性的不懂事的小姑娘所做的决定以及带来的风波,可她选择是什么姓氏并不重要,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他又在埃尔莎耳边说,“巴布林家族发生的意外我们并不想看到,mylord,斯特宾斯.巴布林忠于您。而这个小姑娘居然固执得认为自己要为斯特宾斯的家族负责,多么愚蠢又固执的行为。” “小女孩的固执脾气?”伏地魔转过头去,他有些不感兴趣地看了埃文一眼,“一个误会?” “希望仅仅如此。”埃文尴尬地笑了笑。 “我无意为难一个小女孩,我说过会给巴布林家族一个体面的葬礼。可是,培提尔,巴布林家族的意外正在漫延。”他的红色眼珠动了动,“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反对我。” “是的,mylord。”培提尔站了起来,顺势拉了埃尔莎一把,“可他们迟早会被找出来,被惩罚。任何人――” 伏地魔阴冷地笑了笑,“贝拉,让我们来看看谁该被惩罚。”他抬头看向半空着悬挂着的身体,腥红的目光中不带丝毫的温度。 埃尔莎感觉到自已打了一个冷战,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目光依照着伏地魔的指示都去关注那个畸形的身体,那个身体的脸被头发遮挡着,可她几乎猜到会是谁,那个身形以及头发的颜色――那是――麦吉.诺特。 “假如你愿意让我相信你足够杰出,西弗勒斯。杀了她,杀了这个胆敢阻止你,伤害你的人。”伏地魔冰冷的声音传来,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轻轻一划,麦吉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娃娃般被掼到地上。 埃尔莎转过头去寻找斯内普,她就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她绝望地看着他,这是让她亲眼看到斯内普在她面前杀人吗?她害怕地发抖,直到衣袍下自己那双早就冰冷的手被一只有着细细茧子的手紧紧握在手里,那双手是温热的。那种温度让她突然有了知觉,让她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场所,她面对的是谁。 “要去看看她是不是想要和自己的老朋友说些什么吗?”他故意问。 埃尔莎的手突然被松开了,那种温暖陡然离开了她的掌心。培提尔轻轻地推着她往前走,“请原谅,mylord,这个小女孩被吓坏了。”他恭敬地回应,然后他依然陪着她跨出去,尽可能的让埃尔莎能靠着他往前走,尽可能让埃尔莎看上去如同是被吓坏了。 这样的方式是伏地魔认可的,起码在他看来这无伤大雅,特别是在他看到了埃尔莎记忆中那幕与培提尔的亲热镜头后。他很满意,满意自己又多了一个对自己有用的砝码,就连在他身边的贝拉特里克斯都得意地轻笑起来。 斯内普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一般,他正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自己已经被石化了一般。他希望站在埃尔莎身边,保护她,陪伴她的是自己,而不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他恨透了这种无力感。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就躺在离他不远处,他能感觉自己的心往下沉了沉。 麦吉帮助了他,为他抵挡魔咒,为他打掩护,甚至他还记得这个一向对谁都冷冰冰的漂亮女孩在对他发射魔咒时绝忘又绝决的眼神……而他现在却只能站在那里,就像所有发生的一切全都不存在。 伏地魔笑了笑,透着阴冷环视了一下四周:“我想,大家都非常熟悉吧,诺特家的女孩,做了一件并不简单的事。” 人群一动不动,没有人上前为麦吉.诺特说点什么。 埃尔莎已经走到了麦吉的身边,她弯下腰去,她头疼欲裂,“麦吉……”她的嘴只是张了张,发出破碎的声音。 “别紧张。黑魔王是公平的。”培提尔在她耳边小声说。 “mylord。麦吉.诺特在霍格沃茨时就一直不安份,她早已投奔了凤凰社……”贝拉特里克斯沙哑的声音快速的诉说着,面向伏地魔的目光时带着崇拜与欣赏,然后快速的低下头。 “不无道理!弄醒她,贝拉!”伏地魔吩咐道。 贝拉特里克斯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她快速地挥动着魔杖,从魔杖的顶端倾泄出一股水流,直接从麦吉的头顶浇淋下来。 麦吉轻咳了两声,她的身体略动了动,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视线有了些距焦,在面对埃尔莎时露出了浅浅的笑…… “我……真羡慕你……”麦吉轻喘着,她的话语并不清晰。 “她在说什么?”一边的贝拉特里克斯神经质地叫嚣起来:“她在对你说些什么,是不是?” 麦吉并没有理睬贝拉,她的视线里甚至没有培提尔的存在,她直直地看着埃尔莎,呼吸微弱而且带着一股血腥味,她依然在笑,这样的笑容在霍格沃茨的六年时光里埃尔莎从未见过,麦吉.诺特对自己的笑容总是吝啬的,可她现在却在笑,“……什么都没有……却拥有一切……” “她在说什么!”贝拉特里克斯睁大着眼睛抬手挥出钻心咒。 麦吉的身形如同被电击般剧烈颤抖起来,喉咙深处如同破碎的气息让埃尔莎快速躲进培提尔怀里,可麦吉并没有呻吟,也没有惨叫,而是一味的忍受…… “贝拉。”伏地魔轻柔地声音响起,朝贝拉特里克斯挥手示意。 “是。”贝拉特里克斯停止了咒语,看着麦吉一脸的不屑。 伏地魔走上前,伸手将麦吉的下巴担在手里,“我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想法,麦吉。别那么倔强。” “是我!”麦吉似乎有了力气般抬头轻笑,她睁大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伏地魔,深色的眼眸里带着宝石般的光华,她咧开嘴笑了:“你会失败的……” “你竟敢如此放肆!”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再次袭来,伴随的是麦吉类似于哭的笑声,她在努力的化痛楚的尖叫变为大笑……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痛,就像钻心咒是打在她的身上的,她的手再一次被一双温热的手握住,紧紧的……她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也无法有任何的动作,她只能闭着眼睛蜷缩在培提尔的怀里,连吱唔一声都不可以有…… 伏地魔的嘴角擒着笑意,“帮帮她,西弗勒斯。” 就像是听到了值得高兴的事一般,埃尔莎突然如获重释地停止了颤抖,她从培提尔的怀里抬起头,她看到斯内普正抽出魔杖,快速的对准麦吉.诺特,低喊出,“avadakedavra――” 绿光从魔杖中快速的击中了她,麦吉眼眸变得柔和无比,清澈得连平日的冰冷与冷漠都看不到。就像是极困的人,突然放松下来,她满足地闭上眼,眼角的泪瞬间划下来,划进擒着笑意的嘴角里。 “我们还有没有完成的葬礼,我亲爱的朋友们。”伏地魔缓缓地动了动嘴唇,“我相信,这将是最有意义的葬礼。” 埃尔莎头痛欲裂,她有些艰难地被培提尔从地上拉了起来,只是眼前的一切变得让埃尔莎感觉迷糊起来,就连同视线也是模糊的,她一定被吓坏了,她真的太没用了! 斯内普又有可以嘲笑她了,这么胆小如鼠,怎么能陪伴着他到最后? 只是她的头继续撕裂般的疼痛。她想扶住点什么,培提尔就在她的身边,她只要顺手一抓就可以抓到,只是她的手笨重得都无法抬起来。周围继续变得浑浊起来,她整个人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5章 各种各样的身影,或灰,或白,或更暗沉的颜色靠近她的身边,又在片刻后离开。他们在争斗,一道道的魔咒就飞舞在她身边,她无法看清那些人是谁,但是那一道道光就在她身边飞舞着窜来窜去。她还能听到叫嚣声,越来越大,似乎还有谁在大声呼叫着什么…… “别把我扔在这里!”那个声音变得清楚了一些,他好像正身处在一个漆黑的洞里,他的脸有些肥胖,嘴唇明显带着青黑色不健康的色泽,他的手紧紧拉住培提尔乞求道,“我们是朋友,培提尔,无论你有多恨我。” “你受伤了,埃尔维斯。黑魔王的安排不容置疑……”她终于在微弱的火光里看清楚那张脸,他脸上常见的微笑不复存在。 “把我带回去!我想见见我的孩子们!” 培提尔迟疑了两秒,他冷酷地看着埃尔维斯,“为什么不选择呆在这里,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地方,都用不着我亲自动手杀你。” “看来我给你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将我杀死……”埃尔维斯绝望地笑了。 埃尔莎就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全身无力地站在那里,她愣愣地看着埃尔维斯绝望的笑以及培提尔表现出来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冷酷……可她宁愿相信这是梦,这是她的梦! “她太害怕,而且太累了……”培提尔低沉的声音说道。 “她什么时候能醒?”这是斯内普的声音。 “很快。” 事实她已经醒了,事实她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睛面对他们。 “感激您今天为她做的一切,先生。”斯内普一定是懊悔极了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懦弱。 培提尔只是斜眼看看斯内普,他的嘴角动了动,当他看向床塌上那张年轻的面容时,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下去。于是,他打开门,走出去。 当斯内普再次关注埃尔莎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在培提尔关上门出去的时候,她就决定睁开眼面对发生的一切。 “你醒了?”斯内普坐到床边看着她,并且帮着她支撑起身体将一只靠垫垫在埃尔莎背后,动作少有的温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喝点药剂吗?” “你没有杀她,是不是?”埃尔莎恨恨地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明明看到斯内普杀了麦吉,他们为什么不能说点别的。她愣愣地看着他,“西弗勒斯,麦吉爱你,我可以肯定,她爱你。她帮助了你,为你顶了罪,否则那个人绝对不会轻易相信。无法想像那会需要多么深厚的情感……”她哽咽了,“可你杀了她……” “她必须死,否则死的那个人就是我。”斯内普回答得毫无情感。 埃尔莎坐直了身体,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看着他,想看清楚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不是斯内普本人,可明明是他。可她的斯内普从来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那个人是我呢?你也会亲手将我杀死,是吗?”她假设道。 斯内普的眉毛皱了皱,他不理解地看着埃尔莎,在他看来埃尔莎似乎对麦吉.诺特的死受了很大的打击,她亲眼看着他杀人。确实,这足够荒唐,足够让她害怕。 “这是两码事,没有假设可言,埃尔莎。你还有培提尔,他一直努力在帮助你,维护你。” 一阵怒气突然就窜了起来,在斯内普提到培提尔的时候,埃尔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连语气都是明显生硬的,“是啊,所以你可以为了莉莉连命都不要,可以为她牺牲其他人的性命,哪怕是我的,因为我有培提尔的保护,因为他能让那个人饶恕我放过我,所以根本就不在你的担心范围内吗?可那个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呢?西弗勒斯!” 他的眉头纠得更紧了一些,就连眼睛的颜色也更暗了一层,他僵硬地坐在那里,如同在自责,又如同在排斥。他更深的去厌恶自己的无能与懦弱,他知道培提尔与埃尔莎表现出来的亲密与默契,可他只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种场所里。黑魔王对他并不是全没有怀疑,他不信任任何人,只有表现出足够的无情无义才能生存。 “回答我,西弗勒斯!”埃尔莎急迫地追问。 “回答我!”面对斯内普的沉默,她继续催促,“为什么不回答?对你而言我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呢?” 她绝望了,斯内普就像下定决心不去回答她的提问,她迟迟得不到他的坦诚,那怕只是哄哄她的话也好。 “醒醒吧,西弗勒斯.斯内普!莉莉.波特已经怀孕了,孩子是詹姆.波特的!你那么爱她,为什么当初不去表白,为什么当初要放手,为什么要激怒她,为什么要选择你的黑魔王!”她吼出来,把那只靠在她身后的枕头直接抽出来扔在他身上。 “住嘴!”斯内普看上去也愤怒了,就像被针扎到了痛处似的站了起来,僵硬地站在那里瞪视着她,“相对而言,你更需要培提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不是我而是他。问问你的心,埃尔莎,你更需要谁?你和他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埃尔莎愣住了,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里,“咕咚”一声掉下去,听不到掉到底的声音,只知道它掉下去了。她心慌又心惊地看着斯内普,试图能听到他能再说点什么,可以让她确定斯内普知道了多少。可他只是气愤异常地看着她,如同一个抓奸在床的丈夫,黑色的眼睛里如同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斯内普几乎也愣住那里,可是话一出口就无法再收回去,就像当初他激怒莉莉一样。原本他并不相信塞亚透露给他的讯息,她告诉他说埃尔莎被下了药,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将她带走的,他们在房间里足足呆了一个晚上,培提尔需要帮助她,那是不得已的……他想到那一晚并不完整的记忆,瑟琳娜带来一个女孩叫薇拉。 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呆在这个房间里,斯内普直接转过身拉开门冲出去,他无法再与埃尔莎对歭下去,这会让他们的状态更糟糕。可看来像是真的,埃尔莎同样无言以对,在她表现出沉默的时候除非她不屑解释或者是事实如此,他太了解她,如果埃尔莎和培提尔并没有发生什么,她一定会用抓狂甚至更甚的行为来证明。 可没有,她只是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这是真的! “您醒了,小姐,需要吃点东西吗?您一天都没有吃干什么东西了。”塞亚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埃尔莎依然坐在床塌上发呆。 “我一直认为你是忠于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而且你也口口声声说忠于我。”埃尔莎依然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用平静无波地声音说,“可你忽略了一点,关于我和培提尔的关系除了我们只有你知道,就连瑟琳娜这个始作俑者都未必知道。你告诉西弗勒斯的目的想要说明什么问题呢?想要让我离培提尔远一点,是这样么?我假设你对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主仆该有的情份,是这样吗?” 塞亚正在衣橱里拿衣物的手势停顿了下来,她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胆怯,而是回头平静地看着埃尔莎,然后她将干静地衣物放在床架子上,将椅背上的脏衣服拿起来,自然之极的打开门走出去。 塞亚并没有把门关上,因为埃文.罗齐尔就站在门外,他朝门里看了看,然后走进来,“你看来没事了。”他冲她笑了笑,“和西弗勒斯吵架了?他怒气冲冲地走了,都没有打招呼。” “情侣间吵架是常有的事,你会和瑟琳娜吵架吗?”她疏远地看着埃文走近她,虽然这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才帮过她。她甚至还没有时间去想埃文.罗齐尔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形下挺身而出,这太不像他了,斯莱特林不就应该是自私的么。 “这是两码事,你们订婚了么?”他问。 “还没有。”她回答。 “瞧,这是不一样的。”他笑了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之后你就完全不必依靠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你是巴布林家族的合法继承人,这么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幸好,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是不是?芭丝茜达或是埃尔莎,你更喜欢什么?” “当然是芭丝茜达,埃文,还有什么比这个名字更优美的呢。”她回答地一点不客气,而且相当的得体,“需要我祝福你和瑟琳娜吗?” 在埃尔莎认为脾气暴躁的埃文会不会发作时,埃文却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他的表情看上去是认真的,并且慎重地开口,“听着,埃尔莎。无论瑟琳娜做过些些什么,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妻,她将是罗齐尔家族的一份子……” “呵……”没等埃文把话说完,埃尔莎便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知道的,你知道瑟琳娜做过哪些卑鄙无耻的事,还冠冕堂皇的借着斯特宾斯的名义。” “可你并没有真正失去什么!”他站起来。 “这算什么,是交换吗?你今天的所做所为,我还以为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现在唯一的那个亲人突然大发慈悲了。”埃尔莎生起气来,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指着门口叫道,“出去,出去!现在,马上,请你滚出我的房间!” “就连脾气都是如出一辙的。”埃文相反笑起来。 “听着!埃文.罗齐尔,在你宣布我与罗齐尔家族没有瓜葛开始,我就彻底放弃了这份血缘,如果你觉得能利用这些来做些什么,或者尝试交换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埃尔莎只知道她愤怒极了,伤心极了。 她所经历的一切原本可以变得简单点,再简单点,可是只要与那些该死的古老家族挂上勾就一定没有太平日子过。埃文.罗齐尔这是在警告、劝诱她需要放下对瑟琳娜.米切尔的仇恨吗?可她原本就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寄居在拉文克劳的斯莱特林!埃尔莎赤着脚跑下床一把从桌上抓起了她的魔杖,快速冲着埃文.罗齐尔扔过去一个魔咒。 “sectumsempra!” 只是埃文将她的咒语挡掉了。“你疯了吗?”他瞪视着她。 “是的,我已经疯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身体里流着的血,那简直是诅咒!”她对准了自己的手臂,只是用魔杖轻轻一划,一划深深的口子,血直接溅了出来,“我要把它们都还给你们,还给罗齐尔,还给娜塔洛娃……”她哭叫着,只是更快的一道光落到她的身上,她立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培提尔快速走上前,他查看了埃尔莎的伤口并且施了一个治愈咒,看着皮肤上的口子慢慢的合拢,然后重新将她抱上了床。 “谢谢你的帮助,可她似乎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似的。”埃文试图解释。 “我可并不是在帮你。”培提尔不再理会埃文,这个小女孩居然傻到自残,如果不快一些处理她的伤口,那么这条漂亮的伤疤将永远的留在她的皮肤上一辈子。 或许确实是受到了冷遇,又或许感觉到无话可说,埃文.罗齐尔幸幸地站在一边看着培提尔走出又走进,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埃尔莎的伤口上洒上不知名的黄色粉末。接着又把埃尔莎弄醒,强迫她喝奇怪的药水,最后他依然给她扔了一个昏迷咒。这样的做法是对的,起码可以避免她再次无理取闹。 “你?还有事吗?”等忙完了一切,培提尔才表现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埃文,他还没走呢。 “没什么。”埃文回答得轻描淡写,可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神却黯了黯。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作者心情很难过,希望不要影响各位。 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6章 那一日后,埃尔莎再没见过斯内普,就连培提尔也好像不见了。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探究,因为更重要的是她要回到霍格沃茨。做为巴布林家族的合法继承人,她在未成年之前必须要完成自己的学业。 虽然她并不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可并不代表她完全没有智商。对于理查德.巴布林,伏地魔才不会那么容易释怀,她现在顶着巴布林家族的姓氏,在所有人看来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圣诞节后梅乐思教授开始给他们接触不可饶恕咒,克莱儿开始抱怨个不停,她都快被吓死了。埃尔莎没有告诉克莱儿自己已经接触过这些咒语了,培提尔的补习,伏地魔的折磨,斯内普当着她的面用杀戮咒杀了麦吉.诺特……想到这些,埃尔莎就无法快乐起来,好像那些快乐突然就不再属于她了,好像她就应该承受这些。 克莱儿和雪莉她们都尽可能的讨好埃尔莎,就像埃尔莎的心情可想而知的糟透了,在她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在她走过其他长桌去拉文克劳长桌上用餐时都能感觉到有一些目光总跟随着自己。 “西茜,来这边。”雪莉冲她扬了扬手招呼她过去。 也正如同她们希望的,埃尔莎走过去并坐下来,“提前了两天回学校,我现在才知道还需要去费尔奇那里登记销假。” “那就不难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了,他一定很喜欢这样的事务,让他充满了成就感。”雪莉笑了笑并且抬头看了一眼教工餐桌。 “这年头这么执着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埃尔莎调侃道。 “他没道理为难你什么,邓布利多校长才不在乎这些,你有他批示的假条还有正当的理由……”克莱儿突然刹住车,她意识到自己提及了一个不该提及的话题,她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皮,看了埃尔莎一眼又看了雪莉一眼,勺了一大勺鸡汁土豆塞进嘴里。 雪莉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又假装若无其事的对着埃尔莎笑了笑,将一大盘牛排往埃尔莎边上挪了挪,“今天的鳕鱼有点油腻,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布丁牛排怎么样?” 埃尔莎并没有回答,她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移走了,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礼堂的天花板,是那种阴雨蒙蒙的。顿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像也受到了影响。 “其实你们更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问出来呢?”她不客气地指出。 “确实,显而易见。”克莱儿轻声说。 “我们……确实听到一些……一些传言,为此克莱儿害怕极了,生怕你会受到什么影响……”雪莉紧跟着解释。 埃尔莎放松下来,她意识到这样咄咄逼人并不好,克莱儿关心她,不管如何她都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回敬关心,她无奈地笑了笑,试图缓解自己带来的尴尬气氛,“如果我告诉你们,当我回到家后发现芭丝茜达的父亲死了,而神秘人给我的父亲安排了一个体面的葬礼,你们会怎么想?” “我们,听说了。”雪莉轻声回答。 “你知道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雪莉,你的头脑比任何人都清醒。”埃尔莎大口嚼着面包棍,在难以下咽的时候才想起要喝点橙汁,可她看到雪莉点了点头,这让她心情好了些,她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可以远离这些。” “恐怕,之后会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雪莉没再说下去,她们同时往边上看去。 这个礼堂依然华丽璀璨,孩子们的脸上依然带着天真的笑容,他们在一起享用霍格沃茨的美味佳肴的同时嘻笑着,好像外界的腥风血雨都与他们无关。这好像是埃尔莎和雪莉为数不多的共鸣,她看了看雪莉,雪莉同样看了看她,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克莱儿身上。 “还会发生什么?”克莱儿如同惊弓小鸟般迷茫又担忧地看着她们。 “这个话题不适合你。”雪莉阻止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们话里的意思。”克莱儿不满意了,“我只是担心。” “什么都不知道会更幸福一些,我可不想你继续几个夜晚不好好睡觉,克莱儿。”雪莉强调道。 “几个夜晚?”埃尔莎一边惊讶一边感动地拥住克莱儿纤细的肩膀,“我没事,克莱儿,我没事。” 克莱儿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神情变得轻松起来,“好吧,被你发现了。我正在想西茜什么时候回来时,她就回来了,可我天天都在祈盼。雪莉说,出了点事,凤……我是说那边,好像气氛紧张。” “哈!”埃尔莎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好吃饭吧,别这样,我好好地站在你身边。当然,如果你想对我再表示多一些关心,我也不会介意的。” “西茜。” 她们转过头去,希西尔.布莱克正站在她们身后,对着埃尔莎笑,就像她们真的有那么亲密一般,可对这个女孩,不光是埃尔莎不喜欢,克莱儿和雪莉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的,而她现在就站在她们身后,并且正在对着他们露出她特有的微笑。 “受亲爱的鲁斯恩所托,他想和你聊聊,别紧张。”希西尔说。 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交集了,特别是从七年级开始。如果鲁斯恩.诺特是为了麦吉的事想要知道些什么,完全不必要让希西尔出面。可埃尔莎不能确认雷古勒斯是不是会对克莱儿隐瞒一些事,她总是过份的担心,在某些事情上。 “现在?”在埃尔莎看来这不像是斯莱特林的作风,这未免太引人注目了。 “是的,现在。”希西尔依然在笑,脸和眼睛里全是笑意,“希望不会浪费太多时间,你的胃口还不错?”这看上去就像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可分明引起了雪莉的不满,她白了希西尔一眼,不过希西尔似乎并不在意似的。 “当然,谢谢你关心我的胃口。”埃尔莎站了起来,用身体挡在雪莉面前,这个时候冲动并不理智,“请见谅,我的朋友们,布莱克小姐为别人的事跑腿可不常见,我必须得给点面子。”她没再说什么,也没管周围人的脸色和神情,她将面对鲁斯恩.诺特的问题,还将面对希西尔.布莱克的监视,可这些小伎俩并不算高明。 穿过走廊直到中央的庭院,黑湖边是最好的地方,不用担心不够安全,不用担心会被人监视或偷听,当然,只在于如果没有希西尔.布莱克在身边的情况下。只是情形有些奇怪,埃尔莎还以为雷古勒斯也会在那里,可实际上并没有。鲁斯恩.诺特独自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影居然透着伤感。 “一切还好吗?”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当然。”埃尔莎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希西尔.布莱克,她冲着她笑了笑,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她才继续说,“你看起来可不太好。” “你的转变让我们都大吃一惊,你知道,我和雷尔,总是……”鲁斯恩低着头走在边上,他没再说下去,“你比我想像中要强一些。” 她看着他,奇奇怪怪地笑了笑,“把我从餐桌上叫出来是为了和我说你对我的评价?”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可我对已经知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鲁斯恩说。 埃尔莎有些看不懂了,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我知道斯莱特林身上背负的责任,家族的荣耀高于一些,有得必有失。” “我知道。” “你不该拜托希西尔来找我,你背负了什么与我无关,鲁斯恩,想想夏莉,想想你的追求,还有雷古勒斯,你们同样背负着必须去完成的命运。”她疏远地强调。 “我只是在尽力满足希西尔想要得到的结果。” “她想……所以……”埃尔莎听明白了,于是她轻笑起来。 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因为克莱儿远远地快步走过来,一直走到他们面前,她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希西尔.布莱克,又看了一眼鲁斯恩,“西茜,西弗勒斯来找你。” 这真是一个极度讽刺的一幕,埃尔莎跟本无法想到斯内普会直接出现在霍格沃茨,他平淡地看着她走近,就像是看一个最为平常的认识的人。 她还记得他离开培提尔的小屋时他们好像还争执了,为了麦吉,为了培提尔。可她丝毫无法猜测斯内普的意图,在这种她最需要和周围人划清界限的时期,一个又一个的人找上她。 “下午还有一堂课要补习。”她站在两边带有翅膀的野猪雕塑的霍格沃茨大门边上轻声地开口。 她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去面对斯内普,一边生气,一边愧疚,为了自己对斯内普的欺骗与隐瞒。可他又有什么理由说她,他同样做了不光彩的事。 斯内普看着她不说话,这让她内心更不愉快了些,她看了一眼周围,自嘲地笑了笑,“是带来了什么对我的警告吗?可我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做些什么,我会很老实地呆在这个城堡里,直到毕业。” “毕业之后,你可以有足够的经济来源,名正言顺的巴布林家族继承者不需要做任何的安排就可以生活得很好。”他终于开口道,“假设,你可以给自己一个长长的假期。” “假期?”埃尔莎有些不明白了,“你来找我,是为了和我讨论我的假期的吗?” “你喜欢这样的日子,逍遥的,无忧无虑的,不用担心自己会贫穷或困苦。” “是啊,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她点了点头,听出了斯内普话里的意思,“这么说你为我已经安排好了?用我应得的遗产?现在离n.e.w.ts考试还有一些时间,假期的打算可以慢慢来,没有必要你特地跑来对我说这些。” “我想培提尔或许会在你成年后把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那份也一并给你。”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他们周围有着一面不存在的墙,把他们两个隔开着看不见距离。 “你连这些都那么关心?” “那是关于你的权益。”斯内普的声音放大了一些,不过很快他又变得面无表情了。 埃尔莎愣了愣,她的心顿时凉了凉,“谢谢你。”她说。 就像是完成了她的交待,斯内普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说什么时,他点了点头。他又开始责怪起自己的懦弱起来,只是幸好埃尔莎在他将要转身前叫住他。 “西弗勒斯,我们没有别的话题了吗?” 可他并没有回答,只是一些真实的想法涌上来,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可又有些不忍心,他只是想来看看她。 他想要说,离邓布利多远一点,离那些凤凰社的人远一点,她被盯上了,那些人的靠近会要了她的命。 他想要说,我们得保持一点距离。他的环境并不适合她,不能再让她涉及在危险中。 他想要说,他确实有些生气,在他得知那些关于她和培提尔的暧昧之后,她总是无条件地顺从他的。 “我打赌你一定有话要说。”埃尔莎又说道。 她走到他面前仰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真好看,她曾经认为那是最美的星星,哪怕是斯内普最严肃最生气的时候。 “你觉得我很危险是吗?”他继续不说话,她继续问,“你觉得我不该不识好歹地拒绝埃文的好意,是吗?他终于良心发现的承认我是我们父亲的女儿了呢。” “是的。”这次斯内普回答了。 “你终于说实话了。” “这不是游戏,埃尔莎,很多人都死了。”斯内普说。 “可那是你的选择,我身在其中。”她说。 “所以需要更多的理智。”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她终于问,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压迫住一般,她怕自己再不问会持久疼痛下去,“别拐弯抹角的,西弗勒斯。” “你可以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更喜欢巴布林家的财富,你也是这么做的,可以为你的毕业打算起来了,是时候了。” 埃尔莎欲哭无泪了,很难想像斯内普会对自己说这些话,可她更认为自己是想得太单纯了些。她摇了摇头,退后了两步,“原来贪婪也是可以用来做掩护的,你也认为我是这么做的吗?可你为什么要来?” “……这几天,我考虑了很多,或许培提尔更适合你。”斯内普说。 “这就是你此次来找我的目的?”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被坚硬的东西猛扎了一下。 “因为你们做的事。” “我们做了什么?” “你知道?”斯内普的眼神黯了黯,他该走了,“欺骗和隐瞒不可能解决一切。” 埃尔莎深深的吸气,欺骗、隐瞒……是了,她看上去是那么卑鄙无耻还不知廉耻,她明明和培提尔发生了关系可依然不愿意承认,甚至问‘我们做了什么’。 “很多人死了,包括莫丽的两个哥哥,只要反对他……” “你早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对于这个问题不是秘密。”埃尔莎放大了声音想要掩藏她内心的痛苦,她的内心在叫嚣。可就连听力和表达能力都像出现了问题,她无法开口再说些什么,斯内普正在推开她。 “我必须走了。”斯内普说,“你还要去上课,其实我完全不必来这里,只是……” “你应该这么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其实我更适合培提尔,而不是你!”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了,别再说下去,她的心在绞痛。 他当然知道埃尔莎茶绿色的眼底那层水汽意味着什么,他的心突然奇怪的好受了些,她对他的情感依然,只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我们都知道理查德.巴布林的死意味着什么,小心保护好自己。” “别离开我,西弗勒斯。”她乞求道。 他的手掌抚住埃尔莎的脸庞,那里的皮肤滑嫩光洁,带着略凉的温度。这一刻,斯内普迷茫了,原来胸腔里的那颗心会如此疼痛。 “毕业后就离开这里,随你去哪。培提尔会在你17岁生日的时候就把一些帐目交到你的手里,包括古灵阁的钥匙。你一直很独立,不需要有人操心,如果你不能理智对待一些事,埃尔莎,你将会失去得到的一切。” 他交待的时候看上去很认真,确实关心她想要爱护她,如果他没有说‘培提尔更适合你’这样的话,埃尔莎一定会感觉温暖无比。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最后,他说。 “可你要离开我了。”她愣愣地看着斯内普,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失去斯内普了,“培提尔不爱我,他爱的是娜塔洛娃,他亲口承认他爱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要走了。”他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埃尔莎所说的话,如果再不走他怕自己此行的目的终将失败,他必须离开埃尔莎,她也必须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他必须给她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话音刚落,斯内普就在埃尔莎面前幻影移形了,那一阵黑雾乍起的时候,埃尔莎的手正巧伸出来,只是她没有抓住他,就连他的衣袍都没有抓住。 埃尔莎站在冷风里,她明确自己确实是站在冷风里,山谷里的风很大,吹到她浑身上下都在疼痛,斯内普走了,在她眼前幻影移形。他没有留下来,因为她的欺骗……她呆呆地站立在那里,直到自己错过一堂补习课。 克莱儿和雪莉在那里拣回她的时候,埃尔莎已经站在那里将近两个小时,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发呆,然后任由她们把她带回宿舍。 “我可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可凭什么让我相信呢?你的资本在一夜之间减少了一大半,甚至更多。”瑟琳娜.米切尔摆出了胜利者的高姿态,她可没有想过埃尔莎会那么主动地来找她,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 “你可以不相信,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斯特宾斯。” 在这些天里,埃尔莎一直在想斯内普的话,以及培提尔的警示,他们看来都是为她好。她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出路,是要自己去找的。但愿,当她理解后,不会显得太晚。 “我只想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瑟琳娜。比如说,你想知道是谁杀了宾斯。格林格拉斯先生又或者是我的侍女……” “你的侍女,她怎么敢!” 瑟琳娜的那反映正中埃尔莎下怀,事情变得比想像中更顺利。“当爱火化做嫉妒的时候,会发生很多事情。”她简单的提示。 “你是说一个卑微的侍女爱上了格林格拉斯先生!” “或许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低贱的仆人。她叫塞亚,据说还是培提尔起的名字。” “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瑟琳娜问。 “离开这里,因为任何事都不是我关心的。”她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离开,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有人问,教授和埃尔莎还会不会合好,且看吧。 ========================================= 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7章 当接踵而来的拉文克劳的芭丝茜达.巴布林与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亲密关系的绯闻随时传开后,安姩.格林格拉斯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小姐脾气,她在走廊里撞到埃尔莎的时候狠狠地将书包砸在了埃尔莎的脸上。 眉骨那里生生的疼。可埃尔莎只是不想理会那些冷嘲热讽,如果安姩够理智她就不该来招惹她。是因为培提尔吗?一个侄女完全有理由嫉妒她的叔叔疼爱另一个不相干的女孩,而且那些绯闻确实够龌龊。 “格林格拉斯先生非常宠爱她,为了她可以放弃生命!” “听说他效忠神秘人。” “格林格拉斯先生迄今为止一直是单身,而且她经常和他在一起独处,哦!” 校医庞弗雷夫人轻轻擦拭着埃尔莎的眉角,那里完全都已经肿起来了。 “嗯……”埃尔莎轻吟着。 庞弗雷夫人的手势更轻了一些,她皱起了眉头,“幸好只是皮外伤,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可真够危险的,如果伤到眼睛怎么办?” “格林格拉斯小姐也不是全然故意的。”埃尔莎解释道。 “就连校医都知道那女孩不喜欢你。” “确实,她讨厌我。”埃尔莎朝门口看去,克莱儿正站在那里伸头往里面看,她轻摇了摇头,哪怕就算自己再怎么回避也没用。 克莱儿已经走了进来,她轻声地与庞弗雷夫人打招呼,然后轻声问她,“你好些了吗?” “多亏了庞弗雷夫人的药剂,上了药就可以走了。”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你从未想过安姩.格林格拉斯会用那么粗暴的方式,是吗?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可她想这么做很久了,这需要多大的修养呢。” “是的,她当然想。”克莱儿认可道,“可她不该那么冲动,斯拉格霍恩教授为此已经批评了她,并且决定关她的禁闭。” “禁闭?”这到是埃尔莎不曾想到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才不会惩罚斯莱特林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有公允的一面,他必需给邓布利多校长一个交待。”克莱儿解释并且宽慰道,“听着,埃尔,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事,这些都是无所谓的,我们是朋友,我并不想看到现在这样的你。” “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克莱儿。西弗勒斯离开了我,那些谣传确实龌龊,可有些是真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在那一刻她想要倾诉,她只知道自己再不宣泄出来随时都会死去。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克莱儿猛地拉了她一把,她严肃地瞪视着她,幸好庞弗雷夫人走开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埃尔!” “可那是真的。”埃尔莎压低了声音,“我和培提尔确实发生了……西弗勒斯知道了,他提出了分手,我的侍女背叛了我……” 克莱儿木木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从她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埃尔莎能看到这个话题带来的震惊,而且更多的是痛惜,“为什么?” “说来话长。” 这并不是一次完全理智的谈话,可埃尔莎却选择了全盘托出,从与培提尔的相识开始,点点滴滴。那真是一个极其自负又如同迷一般的男人,你完全都猜不透他笑容背后的东西。埃尔莎相信自己一定是疯了,就连把她对培提尔的怀疑都一并说了出来,她怀疑培提尔杀了很多人,从里恩.唐克斯到威利,从达逖.威森全家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和斯特宾斯……桩桩件件。 “事实上我确实对西弗勒斯隐瞒了一些事,这些事让我如何去解释呢?只会越描越黑,男人们总是这样,他完全有理由抛弃我。而始料俑者,瑟琳娜.米切尔必然会有她自己的结局,这里不是麻瓜的世界,所有的法律都是与纯血息息相关的,而且这样的事无法放在法律面前就可以说清楚。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当然我明白。”克莱儿的眼神伤感而且平静,“在此之前我认为自己可以完全逃开这些事,可雷尔让我懂得必须要面对一些事。他甚至告诉我他羡慕小天狼星能有勇气从那个家里搬出去,可这样的勇气在他被宣判进入斯莱特林学院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你们总是认为我是胆小的,懦弱的,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可我只是想逃离,毕业后就回到麻瓜世界里去,我还想在那里能上个大学什么的,起码可以过平静的正常人的日子。可我爸爸说,所有的巫师对于这个魔法世界天生有着一份责任。” “责任。”她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克莱儿也不是完全什么也不懂得的,只是她表现出来的懦弱很好的掩盖了这一切。 安姩.格林格拉斯确实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关了禁闭,做为一个级长,这么粗暴的行为当然不合适。可相安无事只是表面,事实上她们谁都心知肚明之后将面对什么,埃尔莎和克莱儿,她们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再次被邓布利多叫到办公室时,他正站在窗前俯视着校园,臂上搭着一条长长的黑色的旅行斗篷。 “嗯,埃尔莎,有一件事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埃尔莎发现她的头脑迟钝了一秒,“什么,教授?” “我很抱歉,对于发生的一切,可这次,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上一次,他告诉她必须去帮助他救回詹姆.波特时,她经历和理查德.巴布林以及麦吉.诺特的死亡,可这次他告诉她必须去一个地方时会遇见什么?埃尔莎从内心排斥这种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安排。 “麦吉死了,教授。” “是一件值得痛心的事。” 对于邓布利多的反映,埃尔莎的心冷了冷,她猜他一定不知道麦吉的真正死因是什么,麦吉并不讨人喜欢,可也不足以让人对她的死冷漠如此。 “她做了替死鬼,为了西弗勒斯。” “我感到很遗憾,人的情感是复杂且最容易改变一些事物的。”邓布利多说。 埃尔莎不说话了,此刻她完全无法把邓布利多与平时他给每个人的感觉联系在一起,在谈到死亡与情感的时候,他完全是漠然的。就像这世界上的事除了对错外其他事都只是一个过程,一个筹码。 “我们要去哪?”她最终冷冷地提问。 “接下去要发生的一些事,我希望你完全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埃尔莎,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我曾经认为那样做完全有必要和有好处,但是事实上我们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事。你还记得爱米琳洗去了她亲人对她的所有记忆这件事吗?” “当然。”埃尔莎回答,可她依然搞不明白邓布利多话里的意思,这与他们去哪里有什么关系,又与爱米琳对梅基姨妈以及洗去大家对她的记忆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事情很紧急,也有可能我做错了。”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抽出一件如水一般质地的斗蓬,“这是隐形衣,我从詹姆那里借来的,我们的时间紧迫而且可能充满着危险。可我必须要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所以,如果你表现得太过冲动,必然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埃尔莎呆在那里,她完全没有料想到邓布利多口中所述的充满危险的事是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正微微出汗,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是直接与伏地魔面对面来得更为危险的呢。 邓布利多把目光锁定在埃尔莎的脸上,他看上去严肃异常,又像在生怕着什么,“你可以答应我吗?”他慎重其事地提问。 “我想我可以,教授。” 就像得到了某个承诺似的,邓布利多一言不发的将隐形衣披在埃尔莎身上,兜帽盖在了她的头上,顿时,埃尔莎发现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她的身体在隐形衣下完全不见了。 “抓住我的手臂。”正当她为自己惊叹不已的时候,她听到邓布利多在自己耳边低沉地说话,她连忙伸出手去抓住…… 这里埃尔莎从未来过,像是某个村落。 她还没有开口问这是哪儿时,邓布利多已经开口说话了,“这儿是迷人的巴德莱.巴伯顿小镇。” 看上去就像他在自说自话,初春的街道迅速地暗下来,经过了一家小酒馆和几所房屋后,从附近一座教堂的钟上看,已经是该吃晚餐的时间了。再往前走有些僻静,橡树林间的小道显得有些冷清,她一直被带着往前走,然后在一幢有着整洁花园的小别墅面前停了下来。不过只停顿了几秒,他们便离开了,转而埃尔莎被带去刚才经过的小酒馆的包厢里。邓布利多看上去像是饿极了,他叫了两份意面,并且又叫了一份芝士卷在那里吃起来。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邓布利多说,“可以拿下隐形衣了,我设下了保护,吃点东西怎么样?” 埃尔莎听话地脱下了隐形衣里,可她还是依然迷茫,不明白邓布利多的用意。 “确实出了一些事,在我们失去理查德后。”邓布利多轻声说,有一根芝士粘在他银白的胡子上显得有些滑稽,可他就像没有发觉似的,并且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教授。” “别做任何不理智的事,埃尔莎。”他又在警告了,就像自己要说而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有多么严重似的,“听着,你很善良,很坚韧,可任何的情感都可能支配我们做出一些明明不该去做的事。如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所做的一切。” “你想说什么,教授?”埃尔莎感觉有些害怕了,她没来由的紧张,完全摸不透邓布利多对她说这些话的用意,如果是因为培提尔的绯闻,她坐直了身体,摆出拒绝的姿态,“还有没几天我就成年了,先生,我想我有自主能力为自己负责。那些谣言无法击跨我。” “不不不,不是指这些,每个人都有保有自己秘密和隐私的权利,风口浪尖上的人们总需要承受一些事情。”邓布利多轻声纠正道,“我甚至有些感激格林格拉斯可以在伏地魔面前站出来,那真是个意外,毕竟很少人会这么做,那是让我个人很佩服的勇气。” 不是因为培提尔,那么何苦对她支支吾吾的,埃尔莎不说话了,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始吃东西,他们一直不说话。直到她盘子里的意面被吃完,她一边喝着茶,一边计算着他们浪费的时间。 “你有多久没有见到你妈妈了……”邓布利多轻声问。 “圣诞节后,教授。” “她一定很高兴能再见你。” “是的。” “我做错了一些事,埃尔莎。”他看起来正在步入正题。 这样的谈话氛围让埃尔莎纠起了眉毛,她愣愣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空盘子发呆,开始心神不安起来,然后听到邓布利多慢吞吞地继续说。 “戈德里克山谷遭受了攻击,爱米琳差一点为此丧生,可幸好并没有很大的创伤……” “教授?”她紧张起来,忍不住地打断道,“你是说,我妈妈同样受到了攻击?”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我忽略了保护咒的重要性,只是一味的认为他们需要自由。她们差一点就被抓住了,只是事情太突然,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事情。他们很有可能成为威胁你的砝码,毕竟理查德为我做事,他的汇报对像只有我,没有人知道更多的事……” “我妈妈是无辜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埃尔莎蹭地站了起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几乎要吼起来。 “可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不能让食死徒知道我在帮助你,他们的记忆里不能存在一些会影响到大局的记忆,他们太平凡,他们只是麻瓜。”邓布利多解释道,“爱米琳的办法残酷但确实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他们受到任何伤害的,这个小镇很安静。我已经让爱米琳亲自在这里打探过,这里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巫师。” 埃尔莎低下头去,那股酸涩的味道从她的胃里正向上翻滚着,爱米琳对自己的亲人使用了遗忘咒,而邓布利多刚刚明明说了那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她的背脊冷了那么一下,就像突然联想到嘉乐和马里奥被袭击并且差点被抓走的情景。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幕,嘉乐一定吓坏了!接下去那些人会对他们做些什么呢?了解邓布利多帮助他们?理查德.巴布林就是被怀疑和迫害的对像,接着完全可以胁迫她做些什么,是吗? 如果为了嘉乐,她一定会去做什么的,以斯特宾斯为名,以巴布林姓氏为名,说不定这是最好的惩罚方式。真傻,她现在才了解到自己是真的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埃文.罗齐尔甚至是瑟琳娜.米切尔全都有理由来嘲笑她。培提尔不顾一切帮助她证明清白,就是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否则,他何必这么做! “您是说,他们被洗去了记忆,是吗?”埃尔莎仍不敢置信,她仍然需要问清楚。 “这是唯一的办法。”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埃尔莎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木质纹路,那种酸涩的感觉更真实了些,“我妈妈,不再记得我了?”她看上去像在自言自语。 “我很抱歉,没有事先经得你的同意,要知道,时间紧迫。” “我妈妈不记得我了!”埃尔莎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更尖锐了些,那绝对不像是她的声音,连同她的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可我是她的埃尔!” “是的。”邓布利多就像突然老了好几十岁似的看着她的反映,“但你现在有一个更美丽的名字,芭丝茜达.巴布林。” “芭丝茜达.巴布林?”埃尔莎重复道,她的眼泪就在眼底打着转,可事实已经被摆放在眼前,那就是嘉乐和马里奥被施了遗忘咒,他们的记忆里已经没有她了,再没有那个他们宠爱的倔强又任性的小女孩,她无法相信地站在那里。脑袋里不断的有种声音在叫嚣,就像在嘲笑她。 “只要他们能平静的生活。”邓布利多说,“以后你就是真正的芭丝茜达.巴布林,你可以把他们放在心底里深处。你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以感激他们为你做的一切,可理应还给这对善良的麻瓜平静的日子,对此,泰德没有任何意见,他认为他的父亲同样理解这一点。” 邓布利多对于泰德的意见描述就像是直接点燃了埃尔莎的愤怒。 “泰德是泰德!”埃尔莎极其大声地说,她否认并且厌恶这样的观点,“你们是不是洗去马里奥对我的记忆,我毫不在乎,可那是我妈妈,我妈妈!不是泰德的妈妈,是我的妈妈!”终于,她哭出来。 “西茜……”邓布利多突然变换了另一个名字来叫她,可以看出来,他的脸色相当的不好看。然后,邓布利多不再说什么了。“我很抱歉。”片刻的沉默后,他最终说。 “我答应过我妈妈毕业后就回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我答应过她的,她为此很高兴……”就像被抽掉了力气似的,埃尔莎坐在那里抽泣,她还不能接受嘉乐已经没有了她记忆的事实。她的身体里就像扭动着无数的小虫在那里啃噬着自己,她尽力克制着想要摔东西的冲动,她想冲着邓布利多怒吼,又想立即从他身边逃离开去…… “西茜,”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听我说。” “好了。”埃尔莎突然坐起了身体,她湿红的眼眶边上还挂着眼泪,“那幢刚才经过的别墅就是他们的新家是吗?” “我还记得你答应过不做过于冲动的事。”他说,“我答应你,一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发誓。” 埃尔莎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犹豫了几秒,只是几秒时间。 “他们会安全么?” “我并不轻易发誓。” “他们会记得泰德么?” “不会,我们必须有所牺牲。唐克斯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姓氏,整个英国有很多叫唐克斯的人。” “可他们会安全和平静的生活下去,”埃尔莎仍然不放心地问,“没有任何人去打扰他们?” “我保证,和平常麻瓜的生活一个样。”邓布利多慎重地点了点头,就像真的在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又开虐了一篇。 躲肥皂,躲鸡蛋,躲番茄—— ------------------------------ 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第168章 今年的复活节与往夕有着本质的区别,往年埃尔莎还能收到礼物,可今年什么也没有。自从她和邓布利多从巴德莱.巴伯顿小镇回到霍格沃茨后再也没有找过她,这到是让她省心了不少。 再然后,芭丝茜达.巴布林突然成了一个古怪的人,她对人不咸不淡,而且极度的没有礼貌,这种不礼貌表现在她总能做到对某些人或某些事视而不见,哪怕是另一方想要与她打招呼。 幸好n.e.w.ts就在眼前,她完全有理由不说话不解释,或者正像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风风火火。她将更多的时间时间耗在图书馆里。不管是培提尔也好,斯内普也好,他们总认为埃尔莎就像是一个吸引麻烦的磁铁,哪怕她什么也不干好像麻烦总会找到她,可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什么也不闻什么也不问。 也幸好绯闻和谣言在霍格沃茨只有可能流行一时,又或许是邓布利多做了什么努力,总之,她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那种难以入耳的不堪绯闻在他们回来后就突然消失了,就连安姩.格林格拉斯也突然消停下来,禁闭对于这位大小姐有用吗? 克莱儿和雪莉也有各自的事要忙碌。雪莉.拉斐尔正努力为傲罗面试准备,这是每一届七年级学生最为向往又紧张的时刻,可今年的傲罗报名人数真是少得可怜,不知道是由于形势所迫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就连格兰芬多的科瑞娜.万尼都没有报名,很意外。 “科瑞娜放弃莱姆斯.卢平了?”雪莉好奇的提问。 “或许。”克莱儿回答得模棱两可,对此一点都不关心。 “何苦要把自己置身于太阳底下。”埃尔莎厌倦地回答,“不能否认的是对待情感的成熟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 “我们都知道卢平是怎么回事。”克莱儿不理会雪莉惊讶的眼神,这点上她完全同意埃尔莎所说的观点,“这样的决定也不全是错的,如果他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就不应该给万尼太多希望。” “这话一点都不像是你会说的,克莱儿。”雪莉不客气地白了克莱儿一眼,“接下去有那么多要做的事情,我会疯掉的,你们不懂,你们都不用报考傲罗,谁会懂?” “唔——确实。”埃尔莎的古怪脾气又在这时候发作了,她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而且没有心思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她合上了书,直接往休息室的门洞走去。 “我说了什么吗?她生气了?”雪莉小声问克莱儿。 “没有,别理会。”克莱儿表现得毫不介意。 “她越来越奇怪了。”雪莉不满地嘟了嘟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发生的事。”克莱儿用那种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 “什么?” “没什么,你复习得怎么样了?马上要面对你的傲罗考试了,多想想你亲爱的恋人偶像吧!” “你真讨厌,克莱儿。”雪莉笑着搡了搡克莱儿。 克莱儿呼出一口气,假装没事人一样,“没有多少时间了。” 有求必应屋似乎已经成为雷古勒斯与克莱儿约会的专属地,自从麦吉与斯内普他们毕业后这里再次被空置了出来,埃尔莎不是斯内普这种学习疯子,现在她更没有心情一个人到有求必应屋来。她一直告诫克莱儿不能全都依赖于复方汤剂,那味道实在是太糟糕了,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理所当然地霸占有求必应屋。 “附子草可不是闹着玩的。”雷古勒斯将搞到的一包附子草交到克莱儿手里,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可以毒死一头成年狼人的东西产生了兴趣,这东西贵得吓死人,而且还异常的稀有。” “雪莉想要,她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克莱儿不以为然地将草药收起来,“再说了,我可不想她有一天被斯普劳特教授发现谁是小偷。” “她的傲罗考试进行得怎么样了?”雷古勒斯动作优雅地坐到沙发上并亲昵地将克莱儿的手握在手里。 “还有几项测验。”克莱儿找了个舒适的坐姿把头靠在雷古勒斯的肩膀上,一边玩弄着他的手指,“可她看上去依然紧张,虽然做为傲罗组组长的金斯莱.沙克尔也在考核人的队伍里,可雪莉依然紧张得要命,她很懊恼自己没把猫头鹰很好的变成望远镜。算了,还是别提她了。”她随手抄起一本《高级变形术》,瞪着书里的一连串图解,“最近大家都不是很好,n.e.w.ts考试几乎把所有人都逼疯了。” “芭丝茜达最近怎么样?” “别管她。”克莱儿懒懒地动了动身子,“你复习的怎么样了?雷尔。” 雷古勒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好像在说,谁会在乎这些。是啊,斯莱特林们才不在乎n.e.w.ts考试呢,毕业对他们而言更像是一个开始,成绩是为了多添加一些荣耀罢了。克莱儿突然就恍惚了一下,还有一个月了—— 可她明明听到雷古勒斯在那里低声说着,“我又要说那些关于你认为的自以为是的话了,可我绝不是在道听途说,也不是侥幸也不是依靠于家族的金库里的金子多得数也数清。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可我并不愚蠢,克莱儿。我从4岁起就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咒语,7岁起就开始学习一年级的课程,我母亲总是要强的,在小天狼星不屑这样的教育方式时只有我在承受。” “小天狼星当初的成绩也是非常优异的。”克莱儿简单地指出。 “那是我一直认为他是不屑的,他一直无法正视他的欲望,在我们共同的课程上,一边不屑一边偷偷的用功,他甚至为此经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母亲的责骂与惩罚。”雷古勒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他侧过头轻嗅克莱儿的发香,轻轻地吻了一下,“芭丝茜达现在也是这样的心态吧?”他问。 克莱儿侧过脸来看着雷古勒斯,她有些不明白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他第二次提到埃尔莎,“有什么问题吗?” “她反感斯莱特林带给她的一切。”雷古勒斯的表现很平常,连同语气都没什么异样。 “那些事带给她的伤害无法忽视,雷尔。” “不。”雷古勒斯笑了笑,“你关心她?” “还行。” “不,你当然关心她。可她关心你吗?克莱儿?” 这样的雷古勒斯有些奇怪,在他服复方汤剂的那段日子里,她总是习惯用一些直觉去感受一些事,哪怕他化身成雪莉也好,埃尔莎也好,她都能从人群里快速地认出他来。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一些距离,很安静地看他,手指依然留连在他掌心细细软软的纹路上。 “我们,互相关心彼此,是很好的朋友。”她慎重其事地指出。 “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雷古勒斯执起她的手拍了拍,在那里轻轻地吻了一下,安抚道,“我告诉过你认识她的经过,无论她叫什么名字,发生的种种故事都确实值得被怜爱。我不能说她的理念与我的哥哥是相同的。” “她有她的不得已,雷尔。” 雷古勒斯点了点头,他再次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来在这间略显得空旷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这里呈现出来的是干净且略显简洁的布局,是布莱克喜欢的那种,据说有点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影子,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空厅,深蓝色的窗帘、壁炉、沙发、地毯、茶几,还有一些哥特式的壁画……雷古勒斯的眼神暗了暗。 “毕业后我们很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见面,克莱儿。”他说,“我一直在等待证实一些事,一些我无意中发现的事。” “你会去哪?”她问。 “你应该问,如果一旦我证实了这些事后,会如何做。”他转过头来对着她笑笑,“可那却一定会让人永世难忘,当你发现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无可战胜的人或事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又笑了笑,“无论他的财富多少,无论他的地位多高,无论他的志向有多伟大,任何人都有弱点。然后你会清楚的知道,这些人也拥有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躯体,这与他是麻瓜或巫师无关。当初,所有人都认为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不可战胜的,他曾是魔法世界倔起的神话,他有极高的魔法天赋,他的军队最危险也最残酷。只要他们的军队所到之处就可以让一切都变得荒芜,你能想象吗?可是看看现在,他不见了,他被邓布利多击败,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没有死,有人说他一直独自呆在纽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还有人认为他会卷土重来,甚至有人说神秘人——是他的再生……” “不可能。”克莱儿否认道。 “是啊,不可能。”雷古勒斯冷笑了一声,他重新走到了克莱儿身边,坐下,“我想盖勒特.格林德沃并不是一个完全无情的人,若真是这样,他一定能找到更为无情的方式,让自己继续辉煌下去的方式,有些魔药或魔咒并不简单,它们会改变一些规律,会让人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克莱儿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如果盖勒特.格林德沃足够无情会怎么做?打破规律……让自己重生?” “我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认为聪明的人有时候确实可怕……”雷古勒斯停顿住想要继续往下说的欲望,他咬紧了下唇看着克莱儿的脸白了白。 “盖勒特.格林德沃很有可能是自我放弃了,可神秘人却没有放弃,他有着比盖勒特.格林德沃更强的想要控制的欲望,而且眼前就是很好的失败的案例,所以神秘人顾忌邓布利多……”克莱儿继续假设。 “从我小时候起就可以听到这些充满着攻击与象征着耻辱的故事。” “你指的想要证实一些事是关于神秘人?”克莱儿不由地将自己的双手手指绞在了一起,她将自己的疑问直接表达了出来,她想听到雷古勒斯亲口说不是。 “只是一些求知欲在做怪。”雷古勒斯干笑了两声,他看上去放松下来,重新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你知道我还要战胜很多事,比如说我的母亲,自不必说,那确实是最大的挑战。” “你认为自己无法赢得了自己的母亲,是这样吗?”克莱儿将失望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她的语气也瞬间变得不屑又充满着挑畔。 “小心一点,克莱儿。布莱克夫人的权威可不是你可以轻易挑战的,除非你从未想过成为布莱克夫人的儿媳妇。”他点了点她的鼻子,“还有,从现在起离那个复杂的女孩远一些,包括雪莉.拉斐尔。” 克莱儿直起了腰,愣愣地看着雷古靳斯,她听他说,“我母亲不喜欢芭丝茜达,认为她不够忠诚且充满着麻烦。雪莉.拉斐尔将是傲罗。如果你想要赢得她的好感,必须注意一些细节。” 克莱儿扯了扯嘴角,她并没有把生气或其他一些情绪堆积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坐直了身体,“布莱克夫人更不会喜欢一个非纯血的儿媳妇,雷古勒斯.布莱克与希西尔.布莱克名义上的婚约还未解除,雷尔,别急着推销你自己。” “真狡猾!看来我们的谈判并不成功?”雷古勒斯笑看着她。 “是的。”她同样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给女二和男二的,嗯。 第169章 时间真是无情,当他们在惶恐着n.e.w.ts考试时,它一步步地走近。在让他们经历了惨不忍睹的两周时间后,又一步步地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接着是毕业典礼,以及离开。离开那个陪伴自己成长的城堡。 欢快的音乐及各科教授的祝福充满着礼堂,七年级的学生都在互相的碰杯中互道着珍重。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永远都是互相欢腾的,而斯莱特林总是被冷落的一个,虽然他们有些人在理智与矜持的安静中都能感觉出彼此不舍的眼神和回忆。 埃尔莎坐在那里与雪莉以及克莱儿轻轻地碰了碰杯子,她看到科瑞娜.万尼将她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看到琪维.靳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对着她似有若无地举了举酒杯,她看起来更沉静了些,就连目光中闪耀着的光芒都是独立的,然后是瑟琳娜.米切尔在看到她时挑了挑眉毛…… 就在刚才瑟琳娜告诉她,塞亚失踪了。一个侍女的失踪在魔法界应该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吧。而埃尔莎一直呆在霍格沃茨城堡里,从未离开过啊—— 有时候埃尔莎在想,瑟琳娜和斯特宾斯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让她如此维护他。关于培提尔所指的他们母亲间的友谊根本就不能说服她,可背叛的人必须要得到惩罚,在某些方面来说,她们只是各取所需。 七年的时光说长并不长,说短也并不是很短,埃尔莎不知道当斯内普离开这个城堡时也有着如同自己同样的感受,那是一种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曾一度想要逃离这里,可现在却是不舍。哪怕是回到理查德.巴布林给她留下的白色小屋后,那种感觉依然久久挥之不去,就像心里有个地方突然空了—— 一个月后。 “芭丝茜达.巴布林?” “嗨!好久不见,雷古勒斯。” 埃尔莎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雷古勒斯,离七月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从充满了阳光海风的爱琴海重新回到闷热潮湿的英国,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国家及自己居住的城市居然是充满着依恋的。 斯内普让她安排好时间去旅行,于是她只是遵从这样的建议去做,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嘉乐,有多想念斯内普、培提尔、克莱儿……她得承认自己每一秒每一刻都在想念,心脏隔膜间总是传来隐隐地疼痛让她间歇性地无法呼吸。 “克莱儿说你回来了,开始我还不相信。”雷古勒斯边开玩笑边从头到尾地打量她,“你看来有些不一样了,波罗斯岛都没能留住你的脚步?下一站是哪?” “或许是埃及,或许是印度,对那些东方的国度我充满了向往。”埃尔莎笑着回答,“爱琴海的阳光起码蒸发了很多英国式的霉味。” “你们还好吗?”这问题无伤大雅。很有可能布莱克少爷会回答她:很好。然后继续沉默地走下去,克莱儿家反正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一切都好。”雷古勒斯果然是这么回答的,他优雅地笑了笑,用那种只有在卢修斯.马尔福脸上才能看到的笑容,“我和克莱儿同样好久没有见面,同你一样,为今天的聚会,说不定她有多期盼。我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不用我告诉你我们在做什么吧,可最起码我们都还活着。” 心,好像是被抽痛了一下。换成埃尔莎沉默下来,雷古勒斯告诉她,他和斯内普在一起,他们都活着……可她从未想过雷古勒斯会那么直接地去形容自己毕业后一个月的生活居然需要交代自己还活着。 “只能这样……”雷古勒斯转过脸来看着埃尔莎,眼睛里有着意味不明的东西快速闪过,“我理解西弗勒斯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这需要足够的勇气。克莱儿为了我与雪莉.拉斐尔划清了界限,我知道她想念她,也并不情愿,可我们必须这么做。如同当初鲁斯恩,他一度为麦吉的死耿耿于怀,可他必须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无所谓,我们都有着一份家族使命。你无法想像当我的魔杖与小天狼星对持时是怎么样滑稽的场面……” “雷古勒斯……” 埃尔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让他们震惊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声音好像就是从他们将要去的目的地传来的,那个目的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整排的房屋,可其中的一幢房子就在他们面前轰然倒蹋了!而那个迅速成为废墟的上空迅速升起了一个黑色的标记…… “克莱儿——”埃尔莎颤抖着大叫,她跌跌撞撞地跟着雷古勒斯的脚步跑过去,脚下的高跟鞋不听话地崴了脚。 那确实是克莱儿.科纳的家,直到他们走进去,从瓦砾与鲜花里找出几具苍白的尸体时才真正相信眼前看到的,克莱儿的父母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他们穿戴整齐的倚靠在一起,或许就在刚才他们还坐在那里看电视。 “克莱儿!”雷古勒斯再次大声地叫着,他徒手扒着废墟里的碎玻璃与碎石,几乎忘了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巫师,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克莱儿——”他疯了似地大叫,无视自己崭新地黑色长裤和白衬衫变成了灰白色。 最终他们在一根横梁下找到了俯身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克莱儿,他们小心地将她翻转过来。让人无法置信那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温婉的克莱儿,她在粉色的带着丝光的裙子外系着格子的围裙,就在刚才她一定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等待他们的到来,可现在她全身都是血,她的胸口和额头都扎进了玻璃。血,让她变得有些面目全非,可她还有呼吸,她的胸口还在微弱的起伏着。 “别害怕,克莱儿,是我,我是雷尔,是我,是我!”雷古勒斯不顾一切地抱住她,他抽出魔杖一遍一遍地在克莱儿身上施着治疗咒。 周围麻瓜们常见的警笛以及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越来越多的人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 “雷古勒斯,收起你的魔杖。”埃尔莎颤抖着提醒,可雷古勒斯就像是完全疯了,他听不到她说的话,“雷古勒斯,雷古勒斯!” “雷尔……”好像雷古勒斯的咒语是有些用处的,在他怀里的克莱儿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正吃力地对着他笑,满嘴都是血,“我很好,我没事……” “克莱儿,坚持住,我们马上送你去圣芒戈。嘘——别说话,坚持住。”埃尔莎摇了摇雷古勒斯,希望他能听到她说的话。 血,迅速染红了雷古勒斯的白衬衣。 可克莱儿只是摇头,她争促地呼吸,就像想要把周围的空气全都吸进肺里,她依然重复着,“我很好,我没事,看着我……”她把手塞进埃尔莎的手里,声音越来越轻,“我很好……” “宝贝,请不要,不要!”雷古勒斯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可就是迟迟不愿意掉下来。就他怀里的那个气息慢慢变得越来越弱,直到她的微笑停留在那里,她依然睁着眼睛看着他,就像还想要努力安抚他。 “克莱儿!”埃尔莎接过雷古勒斯怀里软绵绵无生气的身体,“不要死,不要死……克莱儿!”她大声哭叫。雷古勒斯站了起来,他阴沉着脸抬头看着天空中那个黑魔标记。在麻瓜警车的轮胎摩擦地面停下的同时幻影移形了—— “雷古勒斯!”在她的头顶上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了,穿过他留下的黑色烟雾,黑魔标记就在她的头顶,一条巨蛇正从黑色的骷髅里伸出来,狰狞且如同正对着她嚣叫。 埃尔莎没太在意自己是怎么回答麻瓜警察提出的疑问的,她被带到了警察署,然后没多久培提尔就出现在那里。 他再把她带回了她的住所。 那个给过她温暖与帮助的克莱儿.科纳不在了,她依然无法相信她的身体在她怀里慢慢变冷……眼前好像浮现出她们一年级时初识的情景,那个娇小的,有着浅棕色长发的女孩正对她说“我是克莱儿,克莱儿.科纳,拉文克劳的。”…… 她并不漂亮,但有着温和浅灰色眸子“斯普劳特教授的课程非常有趣,我们可以站在一起。”她又在对她说……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裹在另一只更大的手里,然后有了些暖意,她木木地转过头去看着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当年,安姩当着大家的面骂我是泥巴种。有一个女孩就在我身后对我说,得学着习惯这一切,她说‘我是克莱儿,克莱儿.科纳,拉文克劳的。’”鼻子一酸,泪掉下来。 夕阳下,埃尔莎正在为自己和培提尔做着晚餐。 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她在理查德.巴布林留下的保护外重新又施一层保护咒,不知道这样的保护是不是有用,但起码培提尔是赞许的,或许他都没有心情来嘲讽她。 培提尔从客厅里走进厨房时埃尔莎已经摆好了餐具,他走过来,坐到餐桌前。埃尔莎也坐下来,与他面对面,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用餐,就连这张餐桌都不是陌生的,可似乎这样的记忆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我能想像是谁干的。” 盘子里的食物一动未动,埃尔莎的叉子上挂着培根肉,她想到了克莱儿,克莱儿总会挑烤得焦焦的培根肉递给她。埃尔莎的眼眶又红了,“她确实不是纯血,也没有高贵的姓氏,可她爱雷古勒斯。我只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 “别去想这些,这些都没有意义,布莱克家族的细枝末节都透着你看不透的复杂。”培提尔喝了一口甜酒,这间屋子的地窖里幸好还存着些美酒。 “这么说我也属于布莱克家族细枝末节中的一部分,是不是这样?”她还懂得讽刺,“沃尔布加.布莱克一定未曾想过他的两个好儿子都想着要逃离她的身边。雷古勒斯渴求自由,如果他有他哥哥一半的勇气或舍得放下那份可笑的责任,他早就走了,不用再看着那张满是脂粉与皱纹的老脸过日子。他们原本可以在一起生活,去遥远的地方,克莱儿是多么喜欢我从爱琴海寄回的明信片,蓝天、白云、海风,还有各种绚丽的植被。你都不会相信那些热情洋溢的回信是她写的……”她停顿下来吸了吸鼻子。 “理智一些。”培提尔用极为简单的安抚,可他一向是最能言善辩的。 “我没有不理智,格林格拉斯先生!”埃尔莎摇着头,重重的放下刀叉,任由它们叮当做响,叫道,“她给我的触感还在那里!她死了,她再也不是柔软的!” 培提尔从餐桌另一头走向她,握住她的手并且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那些人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她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任由自己的心在胸腔里被生生地扯痛,“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呢?培提尔。” “你一定恨透了罗齐尔家,我的那位父亲,据说是他亲手杀死的娜塔洛娃,是这样吗?”既然自己不好受,她也要让别人同样不好受,“于是,你想方设法想要杀了他……” 培提尔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了,因为他拽着她手的劲道大了一些。埃尔莎绝望地看着她,然后苦苦地笑起来,“西弗勒斯和我分手了,因为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所以,你怀疑是塞亚?”他问。 “她承认了。”她回答。 “所以,你对她下手了?”他继续问。 她咧着嘴笑,一边挣脱了培提尔的钳制,冷冷地站起来面对他,“格林格拉斯先生一定不会忘了,我已经成年了。您说过您只对我的责任是到我成年,之后我们就两清了,您不需要再关注我的任何行为。” “确实,这是我曾经答应娜塔洛娃的,是否让承诺中止由我做主,而在我还没有决定中止这份承诺前,我不会允许娜塔洛娃的女儿在我的庇护下做任何蠢事。” 培提尔的话让埃尔莎的胃不自然地扭了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他是如此一个充满着智慧的人,又如此了解她……了解。培提尔了解她吗?他知道她有多爱斯内普吗?他知道斯内普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吗? 她的身子被培提尔扳转过来,他依然看着她,依然是那双随时都准备好微笑的眼睛,可他现在却并没有在笑。 “或许,我并没有意识到塞亚也会有不够忠诚的地方,这是我的疏忽。” “这些都不重要。”她咧了咧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朋友,我们共处了七年,那些充满嘲笑的日子里,克莱儿给我温暖与友情还有理解,我们从未激烈争执过,她总是温暖的。” “但她死了。” “是啊,她死了,科纳家的上空飘着黑魔标记。”他们的话题又滑稽地回到了原点。 “没有必要。”他依然看着她,“如果足够理智,就该好好想想如何避免惨剧再次发生。” “克莱儿是我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她大声说。 “你还有嘉乐.唐克斯,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你了,可你依然该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以及他们的命。”他的声音不大,可却足够能让埃尔莎听得清清楚楚,好像还带着直接的镇静作用。 埃尔莎不说话了,她静静地咽了咽口水就像是被吓到的孩子那样愣愣地看着培提尔。他并没有对她发火,也不再尝试说些其他的话,他将她拉近了一些,唇浅浅地印在她有些凉意地额头上。然后他又把她拉到了餐桌边坐下。 她需要一些食物,需要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确实。然后,她发现自己快要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二,就这么完了。 默哀—— 第170章 确实如同斯内普所说的,没过几天培提尔就完全把娜塔洛娃的遗产正式地转到了埃尔莎的名下,巴布林家的金库以及娜塔洛娃的金库让她突然成了一个富有的人。 “我给自己找了个合法继承人。”从古灵阁出来后,培提尔对她说。 埃尔莎没有接下话题,她只是跟在培提尔身后走着,培提尔的脚步不紧也不慢,真稀罕,他很少有这样的心情会陪她出来走走,或许他也认为她不能再这样对克莱儿的死耿耿于怀。 就在她明明知道培提尔拐过弯想要去翻倒巷时,她的手被牵住,“跟紧我。”他小声的提醒。 埃尔莎想要说些什么,她明明想要告诉他,几乎所有的黑巫师都不排斥翻倒巷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培提尔是黑巫师,他从未尝试把自己任何一个地方漂白过。可她还没想好该不该说话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有人从翻倒巷的拐弯口正巧拐过弯来,而且那个人正在他们的正前方,他甚至看到衣袍下培提尔的手正牵着她的。 “西弗勒斯……”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异常的快速,她迅速地从培提尔的手掌里抽回自己的手愣愣地看着斯内普。天,依然有些闷热,他的黑色衣袍让他看起来依然瘦削,脸色依然苍白,就像正经历疾病。距离斯内普到霍格沃茨在校门口和她说要保持距离已过了半个年头了,他们的相见能不能别那么戏剧化…… 埃尔莎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斯内普同样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见底,“好久不见。”他用最为平淡的声音打招呼。 “我想你们需要一点空间聊聊?”培提尔笑了笑,用轻松地语气提议道,“破釜酒吧是一个好地方,老汤母不会介意他那里的客人是些什么人或会不会砸了他的酒桌。” “巴布林小姐对破釜酒吧并不陌生吧。”这不是斯内普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可听上去却如此的远。 埃尔莎狠狠咬着下唇,她无助地又拘束地看着斯内普,他们原本可以更自如一些,只是半个年头而已,距离便如此的明显……她想到斯内普对她说的‘我认为培提尔更适合你’,不由自主地看向安静站在一边的培提尔,可如果她知道就这么一眼会让斯内普难过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埃尔莎的沉默一直坚持到了他们坐下来,坐在破釜酒吧的桌边。培提尔已经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嘱咐斯内普要将她送回去,那种语气就像她原本就是一个容易迷路的小孩子。她讨厌这样压抑的空间,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将要开始对话,可他们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人。 想到过去,埃尔莎的眼眶湿红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嘲笑自己,“对不起。”她说,她原本可以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说词去掩饰,可她想到了过去,那时候有斯内普、有莉莉、有克莱儿…… 努力地笑了笑,她的手指绞在了一起,“好久不见,我听了你的建议,毕业后去了希腊,爱琴海很漂亮,我给你寄了明信片……整整一个月的旅途……” “我知道,明信片很漂亮。”斯内普说。 然后,他们不说话了,直到破釜酒吧的伙计端来了酒和饮品,埃尔莎只是叫了一壶红茶,斯内普叫了威士忌。这样的天喝威士忌,如果以往埃尔莎一定会数落他。可如今,她只是动了动眼珠,眼睁睁看着斯内普骨节分明的手将杯子拿在手里,他浅浅地喝了一小口,闭上眼睛。 “你还好吗?”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雷古勒斯说过他和斯内普在一起,‘可最起码我们都还活着’,雷古勒斯就是这么形容的,多么心酸与无奈。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上了杯,浅浅地喝。 “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斯内普欲言又止,他看了她一眼,决定继续说下去,“我想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想到以此来牵制你……” “等等,我妈妈?”埃尔莎打断道。 “你还不知道吗?”他的眼神闪了闪,这样的神情在斯内普脸上可真是不多见,埃尔莎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我妈妈……被洗去了对我的记忆。” “我很抱歉,我只能这么做。”斯内普说。 “你?”埃尔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以为是邓布利多……” 她努力地想让自己吸进更多的空气,思绪有些乱,眼前的斯内普正在和她说关于嘉乐被洗去记忆的事,斯内普明确地表示是他的杰作。可就在两个月前邓布利多还努力和她讲了一大通的道理试图让她去理解他的决定全是为了保护她,他们看起来在做同一件事,而且就连理由都是相同的。 “你得到了普鲁维特女士的遗产了么?”斯内普问,“那么,下一站会去哪?” 埃尔莎摇了摇头,情绪低落下来,“克莱儿死了。”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重新为自己倒上,“她是个好女孩,雪莉.拉斐尔呢?”他问。 埃尔莎摇了摇头,“她远在法国,正在接受严格的傲罗训练。我无法想像如果雪莉知道后会发生什么,我真怕她会直接冲回来或做些什么。” “如果我可以提前一些知道,或许可以给点提示。”斯内普的眉头纠了起来,就像有些话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似的,通常他就会这样,这种感觉即熟悉又带着不确定因素。 “你更需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并不是埃尔莎的自私心理作怪,她说的是真心话,对她而言,克莱儿是克莱儿,斯内普是斯内普,嘉乐是嘉乐。 斯内普沉默下来,他就坐在她的对面,这一刻他伸出手去轻轻擦掉埃尔莎刚滴出眼眶的那滴泪,他承认自己有些情不自禁的心疼,埃尔莎总是倔强的,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到她哭泣是什么时候的事。 “别哭。”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足够让埃尔莎更为伤心。 她重重地吸鼻子好让自己的状态好转一些,可看来收效甚微,她在桌上抽了张纸巾用手捂住脸并且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可她的手被抓住了,那双手很温暖,让她彻底地崩溃。 斯内普的声音就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他说,“我应该呆在你身边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 埃尔莎相信自己听得足够清楚,她甚至是不太敢置信地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抬起头来看他,想从斯内普眼睛里看到更多的讯息,如果他可以再说一遍这样的话,她就满足了,她这么想,虽然斯内普的眼睛依然黑得深不见底。 “你该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他说。 “我要去哪?”她的心冷了冷。她只是想再听一次斯内普刚才说的话,他说他应该呆在她的身边,不该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可一秒后他告诉她说该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我要去哪?西弗勒斯。”眼角还挂着未干的眼泪,她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回去,说道,“希腊、埃及、印度、非洲,延着麻瓜出版的世界地图周游世界上每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度,是这样吗?我还记得我和克莱儿以及雪莉她们在说笑的时候提到过毕业后的打算,人人都有远大的志向,雪莉的志向是当傲罗,然后和她的情郎光明正大的在魔法部出双入对。克莱儿的希望是上麻瓜大学,在麻瓜世界里找一份工作,远离纷扰,起码在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有生之年和雷古勒斯可以一直秘密恋爱下去。而只有我可以拿着娜塔洛娃与斯特宾斯留给我的遗产尽情的挥霍,那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可其实只是用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斯内普纠正她悲观的想法。 “多好听,这话是谁教你的?西弗勒斯。”她嘲讽道,“是莉莉吗?听说你又一次救了她,你功不可没,所以就连邓布利多也对你瓜目相看了吗?” “邓布利多不知道我帮助了莉莉。” “会有什么区别?莉莉是凤凰社的人。”埃尔莎有些激动起来,“克莱儿死了,她从未参与过哪个团体。可莉莉还活着,让我猜猜,可千万别让我猜对了。那些人会从你那里得到什么讯息呢?理查德是怎么死的,西弗勒斯?只有不要命的人才会做傻事。” “我不是理查德.巴布林。”他严肃地看着她。 莉莉对他说她相信他并没有迷失,可这让他并不好过,他不需要这种评语,更不需要任何光环,这样的评价让他厌恶极了,没有人知道当他发现自己的魔杖与莉莉.伊万斯互相指着对方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哦,不,现在是莉莉.波特了,她是那个另人讨厌的总是自以为是的男人的妻子,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那孩子叫什么?哈利.波特?值得万幸的是,他当时的脑子足够清醒而且反映足够灵敏,他的手神出鬼没地抖了抖,魔咒将她身边的墙体炸成了稀巴烂! “相信我,埃尔莎,我很在意我的生命。”最终,他决定妥协。 “相信你……”她无力地喃喃道,可她得承认自己喜欢斯内普这么说,不管真假她都迷恋这些具有承诺意义的话,“西弗勒斯。我曾经那么的信任你,只有你,可你选择了离开。” “那是为了保护你。”他说。 “为了保护我,所以离开我?”她带着质问的语气。 “抱歉。”斯内普有些语塞,现在就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太过唐突,为了保护而离开,埃尔莎明显在生他的气,她看来伤透了心,克莱儿与嘉乐的事是雪上加霜,她看起来瘦得可怜…… “这世上没有人能独自生存,没人……”可其实他想说,他愿意留在她身边,培提尔能做到的事,他同样可以。 “我不明白,就在刚才你还想让我远远离开,可现在你却说这世上没有人能独自生存。”她是真的有些糊涂了。 “那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对于某些事斯内普承认自己并不熟练,他把问题扔给了埃尔莎。或许很愚蠢,可突然间他就心慌起来,连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荒唐。 “我能不走吗?”她孩子气的询问。 “可以。” “你能不走吗?”她又问。 对面坐着的这个女孩是爱他的,斯内普这么想,他只是生气,只是自私心理在作怪,他皱了皱眉头,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甚至还……这样的想法让斯内普略感尴尬又带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下,在埃尔莎面前缓缓摊开了双手。 就像是得到了邀约,埃尔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把手伸过去握住,斯内普的手心暖暖的。 埃尔莎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斯内普也倒了一杯递过去,“没必要在这种天气喝烈酒,你得好好爱惜自已,你的身体或许等你30岁后再开始糟蹋也来得及。” 她又开始唠叨和数落他了,斯内普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态到垂涎这样的状态,他喜欢埃尔莎唠叨他,然后为他准备食物,收拾房间,那种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哪怕天气再炎热她也会拉着他一起收拾屋子,然后用命令式的语气让他把脏衣服换下来塞进铁桶里拿去洗。 “西弗勒斯?”埃尔莎的提醒让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你怎么了?”她问。 “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事。”他沉声说。 那一刻,埃尔莎同样感觉回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不走吗? 虽然孩子气,可更多的是心酸。 第171章 她的身边没有人,没有任何阻碍。周围静极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可以闻到大海咸咸的气味,还有耳边真实的波涛的声音,埃尔莎的脚往里缩了缩,因为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块露出海面的黑色岩石上,周围是黑色的海浪,她扭头望去,身后是一座高耸的看不到高度的悬崖―― 两个男人和一个瘦骨嶙峋的家养小精灵在幻影移形的黑雾中突然现身,站在月光映照的岩石上。那两个男人分别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和伏地魔。她能看到他们,而他们对她却视若无睹。雷古勒斯甚至从她身体上穿透过去,他们重合在一起。而那个小精灵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它就像能看到她一样,瞪大了本来就凸出来的眼睛就像要掉出来似的,可它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是它害怕地无法说话。 “瞧啊,我的方法很好,是不是?”伏地魔无比温和地笑了笑,赞许地看了雷古勒斯一眼,“从你祖父答应跟随我开始,我就决定给予布莱克家族所有的信任。虽然你的父亲对于你哥哥的事显得如此诚惶诚恐,我把那看成是一种理念的冲击。很多人想要我死。”在说到‘死’时他的眼神黯了黯。 “我们一致认为不顾家族荣耀的表现是堕落的开始。”雷古勒斯笔直地站在那里,他表现得依然恭敬如初,“从我记事开始,您就是我崇拜的对象。” 伏地魔笑了笑,“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你与你的父亲不同,甚至比得上你祖父。他一直是无比聪明的,一学就会……”他看了一眼周围,换了一个话题,“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选错阵营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他们延着岩石边缘往前走,那是凹凸不平的,就连家养小精灵都走得磕磕绊绊,可埃尔莎感觉自己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也跟着他们往前走,丝毫感觉不到颠簸与艰难,就像她整个身体是飘浮在半空中的而不是在走。他们一直往前走,走过一条漆黑的通道,周围完全是寂静而且湿冷的,她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那股嘲湿的味道。 直到来到一处洞壁处,伏地魔用如枯骨般的手抚摸着坚硬的岩壁,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他对雷古勒斯说,“这个家养小精灵属于布莱克家族?” “是的,mylord。”雷古勒斯回答。 “我讨厌家养小精灵。”伏地魔说,他都没有正眼瞧过脚下这个生物。 “可它们起码是忠诚的,不用担心他们会背叛。” “只有这些好处。”他看上去一点都无所谓,而且还有些不耐烦,“起码这是个好办法,不用牺牲那些胆小鬼,也不用失去我所宠爱的人,比如说你。” “感谢您的眷顾。” “你值得我这么说,孩子。”伏地魔向雷古勒斯走近了两步,“带着它过来,我需要一些它的血。” 雷古勒斯低头看了一眼家养小精灵,毫不犹豫地挥了挥魔杖将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变成了一把闪亮的小钢刀,“克利切,这是你的荣耀。”他毫无情感地说,“我答应你,可以在你死后把你的头颅砍下来装饰布莱克家族的楼梯。” “是……是的,少爷。”那个叫克利切的家养小精灵哆嗦了一下,它走向雷古勒斯,“克利切的妈妈曾经对克利切说过这是最大的荣耀。为了少爷……克利切愿意做一切的事……”它一边念叨着,一边痛苦地接受那把钢刀划在自己的手心里,血流出来…… 当家养小精灵的血滴到岩石上时,那里发生了变化,岩石慢慢被化开,然后变成了一个岩洞。岩洞里没有海腥味,那是一片无比宽阔的湖,有一条小船就在他们的脚下,等到家养小精灵上船后,那只船自己动起来――寂静,令人压抑,埃尔莎感觉到了心神不安。 雷古勒斯一定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努力保持着自己平静地表面,可他依然开口问,“mylord。”接着,他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缓缓地开口,“抱歉,提问是失礼的。” “这没什么。”伏地魔居然好脾气的没有生气,他依然负着手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雷古勒斯!”埃尔莎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黑色的水面,那里面漂浮着一些死尸,那些死尸就像是岩石一般,就在他们周围。她想要将伸出手去抓住雷古勒斯,可她的手直接穿过了雷古勒斯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亲眼看到那么真实又那么荒唐的情景,就像身临其境―― 船很快到了岸边,“别碰湖水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伏地魔一边说一边下船,那是湖心的小岛。没有树或草,光滑的岩心小岛上只有一块平坦的黑色石板,石板上放着一只闪着绿光的水晶石盆。 “让它喝掉这些魔药。”伏地魔冷漠地指了指石盆里黑糊糊的汁水。 那个小精灵浑身都在发抖,它战战兢兢地上前,拿起边上的贝壳勺起汁水喝下去。周围依然寂静,小精灵的原本就灰白色的脸看上去更古怪了些,它原本突兀的眼球更加突起,就像随时会掉出来,然后它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发生类似“咯嘞咯嘞”的声音。 “……雷古勒斯少爷……”小精灵痛苦地把自己弱小的身体纠紧在一起,“主人,救救我!”它大声地叫声在山洞里回荡,“快让克利切死吧……” “还有最后一些。”伏地魔平静又强势地命令,“不能留下一点点。” “我会让您满意的,mylord。”雷古勒斯说着亲自拿起了贝壳盛了最后一点汁水往小精灵的嘴里灌,“克利切,我命令你喝下去!”他大叫道。 “是……”小精灵睁大了满是眼泪的眼睛,它看着自己的主人,颤抖着张开嘴,直到最后一点药剂被灌下去,它开始在地上打滚惨叫。 “可以了吗?mylord。”雷古勒斯问。 伏地魔面无表情地看了雷古勒斯一眼,雷古勒斯立即顺从地低下了头,那种顺从很好的满足了伏地魔的需求,他的声音变得柔了一些,“任何事情都需要足够的安全保障。”他从衣袍里拿出一个挂坠盒放进了空盆里,然后又在石盆里加满了毒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抬了抬眼皮看了雷古勒斯一眼。 雷古勒斯同样抬起了眼皮,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伏地魔满意地看着石盆,绿色的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显得如此的诡异,“我的信念以及我的未来,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存在下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突然抬起头笑看着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恭敬无比地摇了摇头,表现得无知又无助。 “那是可以让我们的精神延续下去的神圣理念。”伏地魔说,“我的过去、现在、未来。”他得意地笑了笑,“一种延续,死亡即是开始。”然后,伏地魔环视着周围黑漆漆的山洞,“邓布利多认为他的理念可以拯救魔法世界,就连魔法部制定的法律都变得越来越荒唐,那些规则只会让巫师变得更卑微,如同需要生活在世界的夹缝中。那些卑贱的麻瓜认为世界是他们的,你能想象到吗?” “那就让死亡变成一种开始。”雷古勒斯的眼神突然黯了黯。 伏地魔突然回过头看着他,他红色的眼神飞快地闪了闪,异常欣赏地看着雷古勒斯,“是的,让死亡变成一种开始。” “可以有很多方式延续死亡,”雷古勒斯与他正面对视着说道,“长生不死药剂,那些被遗失的配方,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当然,还有一些禁忌的魔法……”他适时地停住自己的话题。 伏地魔点了点头,笑了笑,“你让我想起了你的祖父。可我认为光是药剂是远远不够的。” 那只家养小精灵突然动起来,它在地上坚难地爬行着,一边哆嗦地嘟囔,“主人……原谅克利切,克利切需要水……”可它的嘴才碰到黑湖的水,水里便出现了无数的手,那些是死人的手! 埃尔莎的胃又开始搅动起来,她知道那是什么,梅乐斯教授的课程中讲到过阴尸!小精灵拼命的喊叫声,以及那些阴尸发出的低吼声都让她毛骨悚然,可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甚至连怎么逃离都找不到方式。 雷古勒斯笑了笑,他好像看不到正发生在家养小精灵身上的事情,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这就是做为巫师的优势。”他说。 伏地魔意味深长地笑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家养小精灵,在他的眼睛注视到它时,它甚至都害怕得不敢喊叫。 “我很喜欢你,雷古勒斯,但一定要小心说话。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他已经重新上了那只小船。 “主人……”家养小精灵再次无助地轻叫道,他的头都快没入水中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雷古勒斯突然恶狠狠地大叫,他的表情看上去厌恶之极,“克利切,回家去!马上,立刻!” 那只小精灵突然停住了挣扎,它看了一眼雷古勒斯,看着雷古勒斯跟随伏地魔走上小船,看着雷古勒斯恶狠狠地瞪它,在他再次说,“别让我重复,克利切!马上回家!” 它瞬间不见了。 可埃尔莎却依然站在原地,伏地魔和雷古勒斯突然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山洞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无措地站在那里,周围寂静且黑暗,还带着尸体的味道。 幸好,很快,这个山洞里又有了声音,那条小船又驶了过来,从船上走下来一个精瘦有着苍白面容的黑发男人,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陶出了一个挂坠盒,就如同黑魔王的那个一样。那个家养小精灵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它浑身颤抖了一下可又无比坚定地伸手去拿石盆边上的贝壳。 “你要干什么?”雷古勒斯问。 家养小精灵明显是愣了一下,它缩了缩手,“克利切会没事的,雷古勒斯少爷不用担心。”它苍老又沙哑地保证。 “听着,克利切,记得你的承诺和我的命令。”雷古勒斯严肃地盯着它看,“等石盆干了,将这个挂坠盒和里面的换一下,不许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你的女主人。记得一定要想方设法把那个被换下的挂坠盒毁掉!听明白了吗?克利切!” “雷古勒斯少爷,那些药剂会让您很痛苦!”小精灵惊恐地看着他摇头。 “必须要这么做!”雷古勒斯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他蹲□子一把抓住家养小精灵破烂的抹布,“克利切!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在用我的生命打赌,我的爱,我的信念一一被现实摧毁,可见得我是多么愚蠢。我救了你一命,克利切,而你,现在和以后都需要把我今天说的话印在你的脑子里!摧毁它,对我保证绝对的忠诚,这是你的职责!” “雷古勒斯少爷!”小精灵开始流泪,“请让克利切来吧。”这好像是埃尔莎第一次看到家养小精灵不服从命令,同样也是雷古勒斯第一次遇见。 “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他冷冰冰地回答。手已经开始动作起来,他拿起了石盆边的贝壳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什么停顿,就像那些魔药丝毫对他不起作用一般,几次之后,雷古勒斯的动作显然是慢了一些,他咬紧了牙关,有些踉呛地扑倒在石盆上,就连呼吸都变成沉重起来。 “雷古勒斯少爷!”小精灵开始急了,它大叫道,“雷古勒斯少爷,你醒醒,你能听到克利切说话吗?” 雷古勒斯紧闭着眼睛,他摇了摇头,紧紧纂着贝壳的手正在急速地颤抖,他凄厉而且急促地喘着气。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纠在了一起,她的手无形的穿过了他的身体,穿过石盆,她无助地站在那里看雷古勒斯.布莱克又勺了一碗开始灌自己,连着灌了两次,他突然大叫道,“别死!别死……” “雷古勒斯……”埃尔莎开始哭泣,她更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眼见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毫无能力去做些什么。他看上去很不好,附身在石盆上的身体全身都在痉挛,然后她听到雷古勒斯再次大叫道。 “我只是想给她选一个漂亮的墓碑,妈妈!走开……我要毁了他,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一边笑着一边哭泣,“小天狼星,你是对的,你是对的。我多想有你那样的勇气,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你是对的……” “雷古勒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埃尔莎尝试让自己说话,可她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山洞里,他们中间就像隔着未知的空间似的。 雷古勒斯依然在大叫,他的满是眼泪的灰色眼珠变得通红,在灌下最后一口药剂后他大叫着倒向地面。 “克莱儿!克莱儿……”他凄厉地叫着这个名字。 “雷古勒斯少爷!”小精灵哭跪在雷古勒斯身边,可它迅速站了起来跑到石盆边把那个挂坠盒取出来,将另一个放进去。当挂坠盒接触到透明的石盆时,那些黑色的药剂再次漫了出来。 只是,小精灵大叫起来,“雷古勒斯少爷!小心!” “雷古勒斯!小心!雷尔!”埃尔莎同样叫起来。 雷古勒斯匍匐着,颤抖着抓着不平的岩石,他的嗓子眼正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在挣扎。一只黏糊糊、白森森的手正伸出了湖水,它拉住了雷古勒斯的脚正在往水里拖! “不!雷尔!”埃尔莎跑过去想要拉住雷古勒斯,要她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雷古勒斯少爷!”小精灵焦急万分地大叫着跑过来。 “别过来!”雷古勒斯突然睁大了眼睛,就连他的神质也突然清晰起来,“记住我的话,克利切!发誓,克利切!” 小精灵害怕地看着雷古勒斯,一边哆嗦着说,“克利切发誓,把挂坠盒毁掉,不告诉任何人,也包括女主人。可是,雷古勒斯少爷,请让克利切帮肋你……” 湖面不再光滑如镜,而是在剧烈地搅动,到处都是白森森的脑袋和手从黑糊糊的水里冒出来,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都睁着凹陷的、没有视觉的眼睛,朝岩石这边漂浮过来:漆黑的湖水里浮现出一大片死尸。埃尔莎惊叫着退后,那些手全都企图搭在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身上,他们拖着他往水里去…… “不,不要这样!”埃尔莎一边往后退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不,不要――”她无助地大声哭泣,看着雷古勒斯的身体一点点陷入水里,先是腰,然后是胸部,然后是头部。他正对着她的方向露出笑容,好像突然能看到她了…… 然后,埃尔莎喘息着大叫着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梗是罗琳的,我只负责想像。 虽然―― 好吧―― 第172章 是一场梦。 埃尔莎惊恐地看着周围,天已经亮了,房间里空无人,她慌乱地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想要理清楚梦境与现实的距离,那些在眼前的一幕一幕是那么真实…… 门被打开,“埃尔莎,你没事吧?”斯内普听到了她的叫声打开门进来。 培提尔的忠告对他而言即排斥又不得不接受,他告诉他说最近这段时间里埃尔莎的情绪有异,她需要有人陪着她,最让斯内普不爽快的是培提尔和埃尔莎住在一起,当那天他遵循培提尔的指示将埃尔莎送回家时,培提尔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正等着他们回来。 斯内普被挽留了下来,他当然可以留下来,反正这幢房子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可培提尔并没有想要离去的打算,俨然成为了这幢房子的主人。 “好了,没事了。”斯内普走过去坐在埃尔莎边上,他有些笨掘地手抚着她的肩,“是做恶梦了么?没事了。” 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往日里该有的血色现在全无;她的额头正渗着密密的汗,如同天气很热她又做了许多的运动一般。 “埃尔莎?”他的手碰触到埃尔莎有些冰冷的脸,确定她没有生病。 埃尔莎坐在那里全身都在颤抖,惨白的脸上带着不知所措。恐惧,是斯内普从她的神情中唯一读到的。 “埃尔莎?”斯内普开始不确定地重复叫她。 埃尔莎的眼睛动了动,她转过脸,看着斯内普,唇角不自觉地动了动。 “出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一滴泪从她的眼中迅速划出来,直接滚落下来,她伸出手抓住斯内普,“雷古勒斯是不是死了?”她的声音嘶哑,而且害怕得直发抖。 “你……说什么?”斯内普的身体有些微僵。 埃尔莎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你有多久没有见到雷古勒斯?”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他思索着摇了摇头,“一周前我们还见过。” “一周了,西弗勒斯。我梦到他死了,他们去了一个山洞……”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地描述,“他被阴尸拖进湖水里,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西弗勒斯,相信我!”她一把抓住斯内普的手腕,慌乱又神经质地面对他,“雷古勒斯死了……西弗勒斯,我梦到过太多东西,你或许不会相信,可那些都是真实的,它们真的发生了。包括培提尔杀了埃尔维斯.罗齐尔……”接着,她的话嘎然而止。因为培提尔就站在门边,他正看着她。 “你需要一些缓和剂。”他慢慢走进来,走近她,将一小瓶药剂递到她面前。 斯内普递过那个瓶子扭开,不太信任地闻了闻,递到埃尔莎面前,轻声安慰道,“只是一个梦,喝一些药剂,你会舒服一些。”他可从未表现得那么温柔过。 埃尔莎愣愣地喝药,然后药剂使她平静下来,她愣愣地盯着床单上浅浅的条纹发呆。 看着埃尔莎慢慢平静下来,斯内普轻轻地走出房间,他回过头去,培提尔依然在埃尔莎床边,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想些什么以至于那么入迷,只是在感受到他的目光时,培提尔收起了空空的药瓶同样走出来。 “你说得对,她如同惊弓之鸟。”斯内普不舒服又不得不承认的扭了扭嘴。 “她最好懂得闭上嘴。”培提尔变得异常的严肃,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就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就像他们正谈论着的也是一个陌生人,“去告诉她。”他的声音异常的生硬。 埃尔莎信任斯内普,在某些时候她更多的是害怕他,这是她给他的感觉。就像她认定是他杀了埃尔维斯.罗齐尔。可他杀的何止只有埃尔维斯.罗齐尔……培提尔冷冷地笑了笑。 埃尔莎卧室的门打开着,这样起码可以让斯内普安心,说不定埃尔莎再次惊叫起来,可她明明服用了缓和剂,短时间里她应该没事。 “你一定没有留意玛格里特的书橱吧。”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培提尔将斯内普带到了书房里,他同样将书房的门打开着,但又在门口施了一个隔离咒,这样起码可以不让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到埃尔莎耳朵里,“她只是做了恶梦,别无其他。”培提尔在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和斯内普各倒了一杯,递给斯内普。 “她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与纯粹的梦境有些区别。”斯内普将酒杯拿在手里,说道。 “有哪些区别?”培提尔问。 斯内普意味深长的抬了抬眼角,他并没有看向培提尔,他的目光依然锁在酒杯里的酒上,“就连布莱克夫人都在找寻雷古勒斯,更多人认为他受到了袭击。” 培提尔笑了笑,示意斯内普坐下,然后自己在书橱前找着什么,“那个叫科纳的女孩死了,她们的感情一向非常要好,那个女孩的死亡对她造成了一些精神上的影响。而且,自从你当着她的面使用了杀戮咒杀了诺特家的女孩后她就变得不太礼貌,而且不太爱说话。”他抽书一本书,翻了翻,递给斯内普,“她的梦,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她伤心之极,变得脆弱而且敏感,克莱儿.科纳对她而言非常重要。”他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接过那本书,“还有什么特殊的意味么?” “这或许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培提尔喝了一大口酒,就像自己有多口渴似的。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僵硬,他低头开始随意地翻动手里的书并且努力寻味培提尔话里的意思。 “那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我一直在寻求这种说法的根源与依据。”培提尔接着说,“有些事,巫师可以如同亲身经历。幸好,她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不是你杀了埃尔维斯.罗齐尔吗?”斯内普终于问出口。 “你认为呢?”培提尔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地看着他,然后他看了一眼开着的大门转过身去再次给自己的酒杯倒上酒。 “不管她梦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那些事都是过去式。她无法改变,那些事或许更能解释为精神力量的回放,这取决于她的意识有多强烈。”他转眸去看斯内普,微微地笑:“而如果一旦她明白自己身上的力量,一旦她的能力提升成为可控性,那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你或许厌恶我,可你无法眼睁睁看着她面临危险,想想吧。” “我并不厌恶你。”他说。 “我真感动。”培提尔定定地看斯内普,他在书桌前坐下来,“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么我想我们就可以分享接下去的话题。黑魔王认为我的弱点是埃尔莎,你知道大家都这么认为。有些事该是你做的,可你并没有做。”他的话直指斯内普的表现出来的懦弱,不管他是否会因此而厌恶,可他就是料定斯内普不会因此甩手离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斯内普看,接下去说,“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变得脆弱,你会为她做一些傻事,会为了她的快乐与安危做不该做的事。所以,想去全心全意保护她,就别爱她。在这方面,我就是先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斯内普厌恶又迷茫地回答,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想着培提尔说的话,想去保护她,就别爱她,他想着这句话的含义。 “黑魔王想要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你说我该怎么做?”培提尔并没有回答斯内普的话,他微笑地看着他,反而扔给他一个问题。 “巴布林家的金库里有黑魔王想要的东西吗?”斯内普问。 “我让黑魔王认为只有我能这么做。又或许,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为什么?”他看着培提尔,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心冷了冷又快速热了热,他看着他,眼神有些闪烁,“你是指理查德.巴布林的金库里有着黑魔王认为非常重要的东西?”可那太不像是黑魔王会做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得到,完全可以用各种方法得到,他甚至可以杀了她。哦!当然,现在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杀掉埃尔莎,培提尔都那么明确的说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示了对芭丝茜达.巴布林的在意。 “谁知道呢?”培提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埃尔莎向我提及过你向她求过婚,她答应了么?” “我想是的。” “那就来一次盛大的婚礼,或许我们都需要一些值得让自己高兴的事。”培提尔笑了。 “可你刚说过别爱她。”他困惑地看着培提尔,他在笑,可明明他可以不必表现得那么高兴,“你说想去全心全意保护她,就别爱她。” “我说过吗?” “是的,就在刚才,你说了。” “哦,你就记得我这句话吗?”培提尔又笑了,“可这些话对你没有什么用,你已经爱上了,不是吗?男人永远都无法拒绝一个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并且这个女孩全身心的爱着他。” “是啊。虽然她在改变――”斯内普垂下眼睑,男人间的话题让他看似是豁达了些,“我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的主人告诉我埃尔莎杀了塞亚。可你显然是知道的。” 培提尔扯了扯嘴角,“你并没有选择相信,她给你的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这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养成的默契。她还年轻,往往有些事容易冲动。” “每次,当我想起……”斯内普罕见地自嘲地笑了笑,“算了,我想我们该去看看她。” “一旦得到了她,我需要你把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交到我手里。”培提尔看着斯内普站起来,他要求道,“你需要做的,就是让所有的厄运都远离她,关于她的能力只字不提。” “我对于黑魔王想要的东西不感兴趣。”斯内普回过头看着他,“而我是否会得到埃尔莎并不取决于你。” “当然,可只有我才能把厄运带离。”他笑了,“你不会允许让她刚把自己嫁给你就承担成为寡妇的风险吧。你爱她。” 斯内普不说话了,他看着培提尔的笑容,就像他正对他说着表示祝福的话,可他明明能感受到这更像是一种酸楚的承诺。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亲手要将他对埃尔莎的责任移交到他手中……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传来麻麻的感觉,他的眼珠动了动,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培提尔说的话,以及他笑容背后的意义。 “你会背叛她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原谅她,包容她吗?”培提尔问。 这不该是婚礼才会问的话吗?斯内普突然有种想要嘲笑的冲动,可那些话在他的嘴边溜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直视着培提尔,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一些念头并且伴着一股怒气如同火焰一般莫名的在他内心缓缓地烧着。 “你同样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说,埃尔莎的能力是被克莱儿的死激发出来的吗? 翻白眼中。 第173章 她又做梦了,应该是梦吧。 梦里有青草和泥土的香味,有和煦的风,她蓬松的头发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了,她就坐在黑湖边的树荫下…… 耳边是一阵阵银铃似的欢乐笑声,她的手指在草地上滑动,她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那些明明会让自己伤心失意的感受,她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是谁。克莱儿、雷古勒斯、斯特宾斯…… “对不起,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可以,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你也是一年级的新生?” “你得习惯。我是克莱儿,克莱儿.科纳,拉文克劳的。” “我可以向你道歉吗?实际上我是真诚的,我是斯特宾斯.巴布林。” …… “埃尔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克莱儿牵着她的手正往前跑,她们笑着一直跑到一扇大门边,她放开她轻扬了一下头,示意让她自己走进去。 她推开看似精美的门,可是那种触感熟悉极了,那扇门不应该是雕刻精美的吗?可为什么变成了摇摇晃晃的木板门?老旧的木桌上,简单的菜式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这是哪里?她知道这是哪里……蜘蛛尾巷的房子总有着自己特有的气味。 “妈妈!”她开口叫,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寻找。 只是,门开了,脚下的地板变得异常的华丽,走在铺着华丽的地毯的长廊上,数不尽的房门一扇一扇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埃尔莎打开一扇门,喊:“妈妈!”布置精美的房间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她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看见一个又一个精美华丽的房间,却找不到一个人。 “你在哪?”突然有种想哭的情绪漫上来,这不是她自己,不是!她开始拼命地在没有尽头的走廊里跑,疯狂地打开一扇一扇的门,恐惧就像她的影子追着她的脚后跟。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里。”马里奥就挡在嘉乐面前,他一脸愤怒地盯着面前穿着黑衣服的人。 “别紧张,我们只是有些好奇,没有人想要对你们怎么样。”那些黑衣人都带着面具或金色的或银色的,可哪怕就算是带着兜帽穿着斗篷,埃尔莎也认得。 只有卢修斯.马尔福才会用那种慵懒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高傲的声调说话,就像所有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走过去,走到他们面前想要认清楚,他们的装束极为严谨,可依然无法掩盖住兜帽下一丝铂金色的发色和站在卢修斯.马尔福身边的那双眼睛,金色的面具下那双黑色的瞳孔。 “你们有什么问题?你们没有权利闯进来。”马里奥继续护着嘉乐,严肃地面对他们。 “我们想知道爱米琳.万斯与你们的关系。” 如果嘉乐能再敏感一些,她一定能听出来自斯内普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可她看起来像是吓坏了,“她只是我们的邻居,她照顾我们,是一个好人,求求你们――” “求我们?”卢修斯在面具下笑了笑,即使是带有目的性的掠夺行为也要表现出足够的风度,这是他做事的风格,“唐克斯先生,你的儿子泰德还好吗?” “泰德与这件事无关,不管你们认为万斯小姐做了什么,泰德不在这里,他很久没有来了。”马里奥激动地叫道。 “那最好不过了。可泰德.唐克斯同样与某些组织交往甚密。如果一旦被证实后,我真不敢想像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天知道我的那个可怜又不识时务的小姨子安多米达会有多么伤心呢。” “你吓到这两个无辜的老麻瓜了,我的朋友。”斯内普用几乎是耳语的声调对卢修斯.马尔福说。接着,他又对周围的人用极为不耐烦的声调别扭地说道,“这里看来问不出所以然,真不知道是谁在指望会在这里看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他又放低了声音,在卢修斯耳边细语道,“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什么?”卢修斯不动声色的问。 “我们需要赶在与邓布利多正面交锋前离开,埃文在爱米琳.万斯的住所搜查,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斯内普说,“或者我们该看看那两个老麻瓜的记忆,然后把他们的记忆带回去,好比没有交待强。” 埃尔莎惊恐地看着斯内普,她转头看向站在那里带着无措的嘉乐和马里奥。他要干什么! “这是个好主意。”卢修斯回头说。 “这就是个好主意。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到了,好得过在这里浪费时间。”斯内普冷冷地回答。 可空气里立即有了骚动,门被打开,一个黑衣人急忙走了进来在卢修斯耳边说了什么。立即卢修斯吩咐说,“邓布利多的人来了,好极了。把那两个麻瓜带走,我们需要他们。”那些黑衣人开始骚动起来。 “快走,我来把他们带上。”斯内普大声说。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帮强盗!”马里奥被斯内普一把抓了过来,一边大叫道。 “放开我们!”嘉乐的手腕也被斯内普抓在了手里。 “西弗勒斯!”埃尔莎大叫道,“不,不能这样,西弗勒斯,那是我妈妈!”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叫都没有用,可她依然控制不住的叫喊,哪怕自己的身体可预见性的穿过斯内普的身体,她哭起来。 “卢修斯,快走!”斯内普叫道。 看起来门外的人已经投入了战斗,不知道是谁被攻击到,那个身体直接从他们眼前弹飞开,嘉乐惊叫起来。趁着混乱,斯内普将嘉乐和马里奥拉进了房间,一路拉到楼梯上。 “不论做过什么样英明的决定都无法掩盖偶然一次的愚蠢,自由有时候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筹码。可我认为最好的自由就是死亡,你们不会拒绝改变吧?” “你想干什么?”马里奥扭头看着斯内普金色的面具,“你们不能胡来。” “哦,为什么不能?看到么,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斯内普拉了马里奥一把,让他能看到窗外发生的一切,邓布利多的人看来都来了,那抹红艳艳的长发在他的眼睛里明显晃了晃。 “把他们放开,年轻人。”一个苍老又铮铮有力的声音及时地响起,埃尔莎看着他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邓布利多就站在那里用魔杖指着斯内普。 “看来必须得做些什么了。”斯内普缓缓地转过身,他摘下了面具,“你能想像到今天的局面么,邓布利多教授。” “早在意料之中,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缓缓地收起了魔杖,用一种宽容又愉悦地声调说着,“可我希望你此刻的决定和想法都是正确的。看你如何选择,他们是谁?谁是你最珍视的人?” “他们必须忘记心中至爱,让她与他们从此都能得到彻底的安全保障。”斯内普转过身,快速地抽出了魔杖先是指向嘉乐,“obliviate(一忘皆空)。”顿时,嘉乐的眼睛里开始迷茫起来。 埃尔莎无力地跌坐在楼梯上。 “比起死亡更残忍。”在眼睁睁看着斯内普完成了对马里奥的咒语后,邓布利多轻声开口,“还需要做很多事。”就像连他自己都被斯内普的不由分说震憾到了。 “确实。”斯内普一步步退开,转身,他的斗蓬带起了他的气息,就在埃尔莎身边快速离开。就好像他在说,接下去的事就交给你了,邓布利多。 那是多么理所当然的离去,斯内普,她最心爱与在乎的男人,对她最爱的妈妈使用了一忘皆空,而卢修斯.马尔福导演了这场闹剧?是这么理解吗?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两位。”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远,邓布利多的声音也越来渐远……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一双漆黑的眼睛,恍惚间,好像看到那双眼睛里有着担忧。她眨眨眼,仔细看,他已经转开了脸。 就像一半的情绪还在梦里,埃尔莎呆怔地看着斯内普。 “你很不安?”斯内普为她轻轻地拉了一下被子,俯身轻柔地在埃尔莎额头印上浅吻。这几日他总会陪着她,一直等到她入睡才离开。 “我没事。”埃尔莎不能确定自己梦中的含义。 轻嘘一口气,斯内普坐到床头,埃尔莎很自然地靠过去抱住。她轻眨着眼,斯内普的轮廓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和朦胧,不同于平时的冷酷…… “埃尔莎,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一起生活……”埃尔莎不懂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还傻傻地问,“为什么?”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浅浅的吸气:“我还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这是真的。可我想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心里的伤感与喜悦同时翻腾起来,她突然想到一年前她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斯内普回答:“风风光光的迎娶你。”眼眶里似有湿润的东西,埃尔莎将脸埋进斯内普的衣袍里,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斯内普的手搂得更紧了些,黑色的眼神如同泛着银色光茫般带着迷离。“想好了就给我答案好吗?”低沉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 “嗯,让我想一想。” 埃尔莎从床上坐起来。 昨夜,她一个人愣愣地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直至天亮。慵懒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开门走出去,从厨房里飘出的培根香味让她那种一直处于微妙的亢奋状态的心情变得正常了些。她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培提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西弗勒斯有事,很早就出去了。”说着将她的那份食物放在她面前。 “嗯。”她简单的回答。 “我想你会需要一个女仆的。”培提尔的语气淡淡的。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不希望再有不忠诚的人做出不忠诚的事,那是我无法接受的事。” “所以,你杀了塞亚?”培提尔抬了抬眼皮。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话题吗?”埃尔莎歪了歪头,冲着培提尔一笑,她的心情很好,不想因为需要讨论这些事来影响自己的心情。 “可以告诉我吗?”培提尔的反应很奇怪,他并没有想放弃这个话题,可他应该知道的,甚至埃尔莎相信他知道整个过程。 “先生,您怎么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想知道。” 他看着她,用那种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她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对着培提尔,挑了挑眉毛一脸的无奈,“事实上,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您一定要知道您安排在我身边的侍女的行踪,或许结果只会让您失望。” 培提尔静静地看着埃尔莎,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有多倔强,如果她拒绝提及甚至深恶痛绝的事话题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向窗口背对着她。 “我需要对塞亚的行踪负责,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巫师。” “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她冷冷地拒绝,可又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啊,对了,西弗勒斯想要和我结婚。”空气静了静,培提尔依然背对着她,直到埃尔莎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可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培提尔。”就像是一个女儿面对父亲似的撒娇,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没答应?”培提尔问。 “什么?” “他的求婚……” 想到那个梦,她慌乱起来,“我不知道。” “你该答应……嗯……”培提尔感觉自己的双眼忽然酸涩起来,他微微地笑,最后万般无奈的望向窗外。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培提尔站在那里,尤如石像。 “培提尔?”她轻轻的叫他。 培提尔的身体终于动了动,他微蹙着眉头,可嘴角依然带着她熟悉的笑,“答应吧。” “为什么?” 培提尔不说话了,脸上也没有笑意,“或许你真的需要一个好一些的侍女,我保证这次不会有任何的目的。” “你不知道当我的女仆因为自己的爱情而出卖她的主人时,她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希望我嫁给西弗勒斯吗?” “我还以为这是你一直以来希望的。”培提尔扯了扯嘴角,“你爱他。你们成年了,完全可以为自己的事考虑起来,没有人会说些什么,你身上的枷锁是不存在的,最主要的是,你的血统高贵,而他现在也正深受到黑魔王的喜爱。” “是,他的前途无量。”她突然没了兴致一样走开。 “确实,前途无量。”培提尔重复道,“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一旦同意,那么将是一段佳话。” “佳话?”这话让她没来由的害怕,想到克莱儿家的爆炸声就可以让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他们找到雷古勒斯的尸体了吗?” “有战争就有死亡。”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 “没有人去找雷古勒斯的尸体吗?”埃尔莎依然不紧不慢地追问,她愣愣地发呆,心里却钝钝地疼痛着,“你们总是这样言不由衷的,就连爱和关心都不是光明正大的。” “没错,是这样。”培提尔冷冷地自嘲,“所以你更应该接受西弗勒斯的求婚,那是你想要的,你的追随以及你的向往。关键在于,你爱他,他也爱你,嫁给他,远离这些你不喜欢的喧嚣,你可以做个快乐无忧的新娘子,如同纳西莎.马尔福那样,荣耀、财富与祝福并存。” 埃尔莎抬起头,看着培提尔,“如果想要远离喧嚣,嫁人是唯一的出路吗?” “我们是在说你的心。”他也看着她,“你不爱他吗?” “我与他与你都一样。”她直接打断了培提尔的话,实质上她只是有些生气了,那些口口声声带着说教意味的话在她听来讽刺而且足以让她恼火,凭什么要表现出她是他的责任一般。 “那是个错误,我只是想帮到你。” “是吗?”埃尔莎笑了笑,她低下头去。培提尔说这话时把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在她未知的、彷徨的、矛盾的内心得不到安宁的情况下,失望慢慢升腾起来,心里顿时变得空落落的。 “我错了。”他又说。 那无疑在埃尔莎失落的心口上再次补了一刀,可他好像并不在意或发现似的。 他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这也无所谓。”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她自嘲地笑起来,“我无法用这样的心情去嫁给他,并不是不爱他。”她转过身走向吧台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灌了一大口,苦涩是唯一的味道。 “如果你太介意,可以抹掉这些记忆。” “抹掉?”埃尔莎站在那里愣了愣,“抹掉所有人的?”她咯咯地笑起来,“我原总是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当有一天,我发现我真的能做到时,有一个男人吻了我,并且经常没有礼貌地闯进我的梦里。可在梦里,他不会吻了我又说对不起,在梦里,他不会让我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有时候我在想……” “什么?”当她不确定自己的话,培提尔是否在认真听时,他给了回应。 “这是否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第174章 她低着头站在那里,连转身都没有勇气,因为她知道转过身将要面对培提尔。或许他会嘲笑,又或许他又会说对不起,可她明确自己并不是想要对不起,她只想让自己的心好受点,这一刻,她慌乱地发现她居然无法答应斯内普的求婚,慌乱地发现自己的爱原来是那么的肤浅。 培提尔在埃尔莎身后的身子动了动,他明确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他的手就在离埃尔莎的肩膀很近的位置,只是迟迟地没有放下去,接着,他把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 “你身上还背着巴布林家族的使命……” “别和我说使命!”埃尔莎神经质地大叫起来,她突然回过身,培提尔就在离她面前,她瞪着他冲着他叫,“这些都是我不想要而强加给我的,别做我的父亲应该做的事,别关心我是不是愿意嫁人要不要嫁人,你不是我的父亲!我应该告诉你,我不是娜塔洛娃,别在我的眼睛里找寻她的影子,我不是,我是埃尔莎,我是芭丝茜达!” “是,你是埃尔莎,你是芭丝茜达。” 埃尔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正在强压住内心想要哭泣的冲动,惭愧是唯一的感觉,她用什么去嫁给斯内普,难道她连惭愧都没有权利吗? “你知道你妈妈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他就在她的头顶上说话,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上,可他依然在说只有娜塔洛娃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我一直认为任何人都走不进我的内心,没有你所指的替身。知道吗?我有一个私生女,是你所想不到的,那一年我还年轻,娜塔洛娃上了埃尔维斯的床,而我则是喝醉了。可当我知道那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后,我抛弃了她。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好演员,无法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哪怕是面对流着自己血脉的那个孩子,你知道那个孩子,琪维.靳。” 埃尔莎将手慢慢垂下来,她无法理解培提尔会亲口对她说关于琪维.靳的身世和对这件事的看法,为此她无言以对地看着他胸前的扣子,他总喜欢穿着亚麻色或褐色的长袍,几乎是一层不变的颜色,在他的领口总带着一枚知更鸟的领扣。 “这看起来真是个愚蠢的问题。”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培提尔的爱并没有错,他只是付出了太多的情感。瞧,他对自己已经够可以了,就连琪维.靳这个亲生女儿他都不怎么在意似的,“我很抱歉。” “这没什么。”培提尔回答,“是我让你感受到了不公平。” 她突然害怕起来,抢着说,“您可以把我当成替身,先生。” 千万别再对她说对不起,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不需要对别人说那么多对不起,他一直是高傲、智慧而且是万能的。如果他再说对不起,就意味着他要离开了,可他早该离开了,他说过在她成年后他就离开……那就让她成为替代品吧,她在执着什么呢! 她坐下来,培提尔也跟着坐了下来,她开始低下头呢喃:“我只是在害怕,培提尔。我爱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什么是妒嫉,看着他和莉莉在一起时总是可以做到那么宠爱,于是我也想要,一直想要。可我用什么去嫁给西弗勒斯呢?我一直在害怕,克莱儿走了,她就在我的怀里没有了呼吸,我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我们还曾幻想过做彼此的伴娘……还有我妈妈,她被洗掉了记忆,是西弗勒斯做的,我知道是他做的,我总在做一些奇怪的梦,那些梦像是真实的。可幸好,她没死,她还活着。仅此而已……可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我怕哪天你们都离开我,娜塔洛娃、埃尔维斯、巴布林先生和夫人、斯特宾斯、克莱儿、麦吉,就连雷古勒斯也不见了。” 然后,她的眼眶红起来,“培提尔,到处都是死亡,我不想呆在这里,是不是嫁给谁对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我只求你们能活着,好好活着,别让我有一天听到关于你们不幸的消息。” 她抬起眼皮笑了笑,任由眼泪划到自己的脸庞上,“好吗?”她无比卑微地问。她在等他的回复,她在泪眼里看着培提尔专注地眼神,突然,她自嘲地笑了笑并站起来,“瞧,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去整理房间。” 培提尔认真地看着她,从她开始说话就开始看着她,可他就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同样也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她的胳膊。 就像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 “为了我?”埃尔莎喃喃地重复,那一刻她就像掉进了深渊里,培提尔的这么关注地眼神曾让她一度害怕和避之不及,可如今她却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 可她再次没有等到答案,培提尔只是看着她,“没有人可以把你当成替身。”他直接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用那种不由分说,而且是极其霸道的动作粗鲁地搂住了她。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头皮微微地发麻,她能感受到培提尔的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周围,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让她头晕目眩。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自己并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就在她耳边深沉地呼吸,他发烫的手掌就在她的脖子上、腰上,然后停留在那里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场欢爱…… 然后,她被一把横抱了起来,任由培提尔充满□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像他本向百具有某种魔力的。 培提尔的脚步很稳,如同是走向圣坛一般,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可没有任何的调侃。他将她抱到她的房间里,轻轻放在她的床上,他并没有想要离开,很明显的欲望却只是看着她,抚摸她的脸……她以为培提尔会吻她,可他并没有,他只是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头,流连的一再亲吻…… 斯内普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并没有被关上的房门口,或许他发出了响声,只是埃尔莎和培提尔太过专心并没有发现。可在他眼见着眼前的一幕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得异样的疼。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她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领口,并不需要什么解释吧,她只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斯内普呆立在门口,他的脚步就停留在那里,深黑色的眸子里有着另人无法言喻的震惊和痛楚。 “西弗勒斯,回来了吗?”培提尔到是蛮不在乎似的,他歪了歪头看着站立在门口的斯内普,“事情顺利吗?”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谈论天气。 “一切都很好,好到另人无法想像。”斯内普的声音如同一滩死水。可谁又知道他的内心就像一锅被炸开的油锅一样,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自己的血管里沸腾,埃尔莎和培提尔,他们在做什么! “那就好,黑魔王对贝拉特里克斯和她那个愚蠢的丈夫的无功而返非常生气,这次可多亏了你和卢修斯的帮助。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赶尽杀绝,为了追杀12个凤凰社的人牺牲了我们起码两倍的人,难道不知道纯血贵族原本就是不可多得的财富么?不过我认为出手相助要做得值得。” “到处都需要留一些余地,欠一份人情总没有什么坏处。” “你认为贝拉特里克斯值得?”培提尔自然地向斯内普走过去,站立在斯内普和埃尔莎中间,挡住了他们有可能的对视,用那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以及做为长者的姿态站立在那里随时等候斯内普的发作。 “总得顾忌纳西莎的感受,再愚蠢,那也是她的姐妹。”斯内普并没有看向埃尔莎,他的语气依然是平缓而且低沉的,表情也是死气沉沉爱理不理的,他笔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只此一次,西弗勒斯,即使在我们的阵营中也不能掉以轻心。贝拉特里克斯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莱斯特兰奇家族随着布莱克家族的支持已经风光无限了,罗道夫斯可不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他们继续谈论着关于党派相争的事情,如同埃尔莎不在这个房间里。然后,他们走出去,培提尔反手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将她隔绝在门内。 终于,埃尔莎深深喘了一口气,空气又回到了她的肺里。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于是摸索着下了床,愣愣地看窗外,天,阴沉沉的,原本以为今天一大早的心情可以有所改观,起码她不用沉浸在自己恐惧的梦境里。 可那些梦境还是影响到了她,不可置否,她没有对斯内普的求婚表示出欢欣鼓舞就足够另人沮丧,而就在刚才她都干了什么!一切可以美好将要美好的事物都被她毁了,她为什么不能假装高兴的去接受祝福呢?就像培提尔所述的那样如同纳西莎.马尔福那么生活,她可以成为芭丝茜达.斯内普……突然,她苦涩地弯起了嘴角,她不能。 一忘皆空的咒语就在她的耳边,那么熟悉与刺耳,当斯内普对着嘉乐举起魔杖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他们不会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或许,她真的从未审视过自己有多爱他;或许,她对他的情感只限于兄妹或亲人般的信任。可如果是兄妹,他怎么能如此干脆与决绝地将嘉乐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抹杀掉,多么狠心! 斯内普就在培提尔身后来到了书房里,他在心里慢慢酝酿自己想要说的话以及面对培提尔时的态度,他感觉到来自胸腔处的疼痛,就像是被人快速又突然地猛击了一拳。可他任由自己的双手握成拳都没有意图先开口说话,如果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想扯开话题,那么他随时奉陪。 培提尔给自己和他都各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他一眼,斯内普明明能感受到,可他依然表现得无动于衷似的。 终于,培提尔开口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斯内普感觉那双在自己胸口猛击了一拳的手又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格林格拉斯家族拥有得并不比马尔福家族少,女人、财富、声望与荣耀,就像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幕以及他刚刚才说的话,完全都是没必要发生的,他也没必要说出口的。培提尔爱着埃尔莎,他又不是傻瓜或笨蛋,难不成让他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甚至是脱得精光的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才算有什么吗? 斯内普的嘴角只是动了动,几乎忘了如何去发作或延着培提尔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告诉我,你向她求婚了。”培提尔用最为平淡的声音说着并喝了一口酒,他看着斯内普,等待他发作。 “是吗?”斯内普的声音足够平静而且冰冷。 “她的内心充满着恐惧,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恐惧嫁人?或许她有更好的选择。”斯内普表面平静内心实际上无比的烦燥,“黑魔王喜闻乐见原先的安排。” “别那么任性,西弗勒斯,”培提尔直视着斯内普,他当然明白斯内普冰冷背后隐藏的怒气与失望,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喜欢这个男孩了,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只是,这世上光有克制往往是不够的,培提尔露出了惯有的微笑,“别忘了,我们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们同样希望她能远离那些麻烦事,我们都想知道为什么黑魔王想要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那里究竟有些什么另他如此重视而且颇为小心翼翼……” “于是你是想要亲自去完成这个使命,是这样吗?”斯内普很少打断别人的说话,这不是他的作风,他自已并不是全无意识的,只是如同只有这样才可以平覆他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冷冷地盯着培提尔的脸,“你该坦诚一些,培提尔。” 培提尔并没有马上接上斯内普的话,他扭开了一些头,看了一眼窗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顿时很明显地少了一大半。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为自己倒满酒,然后用调侃的语调去说些什么,然而这次并没有,他只是看了斯内普一眼,走向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她对你的情义并不需要我重复说明。你一定也听说了我是受她的母亲所托而照顾她,看护她,看护这个我所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这一事实,履行我的义务。让你娶她是完成她的心愿。” “她没有答应我,如果正像你所说的她视我为最在乎的人……”斯内普直视着培提尔,他很认真地看着他回答,只是话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再重复说这些没有用。 “知道吗?我看着她来到这个世上,她出生的样子还在我眼前。粉红色的皮肤,孱弱的四肢挥舞着,撕心裂肺地哭声。她比埃文出生的时候哭得更大声,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睡梦中的样子像极了天使,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哭也不闹,当我看着她,那一刻,我想掐死她,可她醒了过来,对着我笑。”培提尔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以娶她,去娶她,别犹豫。” 斯内普呆滞地看着培提尔,他的话以及他的神情突然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卑微。眼前突然涌上来很多过去的时光,埃尔莎看他的眼神以及她那些说过的话。 “这真是个相当委屈的事,是不是?”埃尔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的转角处,她温和光滑的面部看上去有着异样的光彩,她的嘴角擎着笑意看看培提尔又看向斯内普。 他们都没有说话,培提尔假装若无其事的喝着酒,斯内普也在喝,站在书架前抬头看着不知名的书。 最近他们都没有关门的习惯,这到底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呢,埃尔莎咯咯地笑起来。 “原先,我不知道一个人变成负担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成为其他人的计划之一是什么样的,现在我知道了。”她还在笑。 “所以说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你真是个孩子。”培提尔淡淡地回答,他也在笑,说着最无情的话。 “你一定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要了我的命。”她提高了声调质问并怔怔地看着培提尔的反映,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快要癫狂了,什么斯内普,什么身为贵族少女应该怎么说话都不重要,她就是要搞清楚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还有她认为自己一直深爱着并且一同长大的斯内普,他们看来正在对于她嫁给谁的问题上遇到了困难,就像她是一个麻烦,或是一件可笑的物品,嫁给谁都不要紧,是这样吗? “我是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与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亲生女儿,也是理查德.巴布林以及玛格丽特的养女,我是巴布林家族唯一的主人,我是个纯血,我的血统高贵……” “你想说什么?”培提尔打断她问。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决定。”她看着培提尔,直视他,坚定的语气里少了往日里一味的固执,可依然倔强,倔强中还带着些来自血液中的骄傲。 她看着培提尔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开口对她说,“你的事,一直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 “但愿如此,我希望以后一直是这样,格林格拉斯先生。”她挺直了背回答。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她看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书桌上,他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门口走出去。 她站在那里能听着培提尔的皮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不是很大声,但足够让她听清那声音由近至远,她明白,培提尔走了。或许,她又要很长时间看不到他。她转过头来看站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斯内普依然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又像是一个将自己置之度外的人。 “我不值得你那么勉强,西弗勒斯。”她用最平淡地声音对斯内普说。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反映,哪怕是发火也好,可他并没有,他只是看着她,用那种复杂又平静的眼神,用那种她想要为此愤怒到尖叫的眼神。 “我确实无法做到,埃尔莎。”沉默了片刻后,斯内普终于开口道,“当我看到他看着你的眼神,并且亲吻你……我确实无法再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的声音轻极了,就像努力着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 “我知道。”她轻声又无力地回答。 “你会有什么安排?”他问。 “我要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她看着他浅浅地笑,没有关于分手之类的话,这完全是明了的,他们之间完了。可似乎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是早就意料之中的,只是她傻傻不敢面对事实罢了,“我从未放下过恐惧,你一定也发现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她笑了笑,“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会比较纠结,而且会比较长,所以,双更。 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175章 这是一片漂亮的树林,林间安放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墓碑。而对面街道上又很热闹,村民们在他们面前交叉往来。酒吧门开关时传出片断的笑声和流行音乐声,又听见不远处小教堂里唱起了圣诞颂歌。 夕阳就照在身上,照在雪地上,一些路人快速地走着,在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当做没看见。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石碑上的字:安妮.伊万斯,生于,逝于,她抽出魔杖在石碑上指了指,一束花出现在那里,那是一束紫色的风信子。 “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来看她。”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轻轻响起。 埃尔莎并没有转过身,不过那个人很快就走向她并在她并肩的地方站住,他转过头来看她。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那个轮廓,如果不是在安妮的墓地里,埃尔莎还以为自己与雷古勒斯.布莱克重逢了。可现实告诉她那是谁,他不可能是他弟弟,光看他们俩的眼神就完全不同。 “你来看她?”她问。 “我只能为她做这些。”小天狼星.布莱克蹲下来,将手里的一束浅紫色的小花放在安妮墓前,“她喜欢圣诞节,喜欢桔梗花。” “桔梗花的花期不是在圣诞节。” “你是想说同你的风信子一样?”小天狼星站了起来,冲她淡淡地笑了笑,“这或许就是魔法世界带给我们又一个好处。好久不见了。”这句话他是完全对她说的。 “起码她是幸福的。”她也冲着小天狼星笑了笑,将目光落在墓前的那束花上,“桔梗花意味着永恒不变的爱,人们总在绝望或悲伤的时候希望幸福再度降临,有些人能抓住它,有些人却总是注定与它无缘。” “所以,桔梗花另一层意义还有无望的爱。”小天狼星接下去说,“同样的,紫色的风信子意味着对不起和原谅,你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呢?”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开始讲究了?”她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说。 “那时候,安妮还在世,我以为她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可结果,并不是。她看起来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她脑海里的魔法世界充满着梦幻。”他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她,“安妮崇拜你,当她说起你的时候,就连眼神都在发光。” “那都是过去。”埃尔莎不以为然地眨了眨眼睛,余晖穿过被雪压住的针松林细细碎碎地打到她的脸上,她头上的兜帽都快遮住她的眼睛了,“戈德里克山谷比以往更宁静了。” “是的,更多的原因是我们离开了。不过,詹姆决定还是要搬回来住,莉莉喜欢这里。” “哦?” 然后他们不说话了,好像接下去就没有了话题似的,埃尔莎动了动身体,她能感觉到小天狼星的身体也动了动,她转过身往墓地的另一边走去。只是走了几步路,埃尔莎停下脚步,回过头,小天狼星依然站在那里,他们的目光正好对接在一起。 “一起走走,好吗?”她问。 或许是埃尔莎的邀约让小天狼星倍感意外,他居然没有马上反映过来,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埃尔莎已经转过头再次往前走了,她走得很慢。 他快步追上去,“很少有你的讯息,埃尔莎。” “我不再是埃尔莎了。”埃尔莎纠正道,“芭丝茜达.巴布林,你一定不陌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些事的,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我很遗憾发生在你身上以及周围的那些事,你很坚强,我们一致认为你很坚强。所以……” “坚强并不能代表一切,每个人的信念不同,小天狼星。” 他们一步步地向前走,山谷里的风有些冷咧,埃尔莎黑色的皮毛斗蓬里居然只穿着一条亮桔色花纹的纱质长裙,黑色的皮毛短靴还露出一小截□着的小腿,可她就像完全感觉不到冷似的一步步往前走着。 “你不冷吗?”小天狼星忍不住问。 埃尔莎的手抚了抚帽沿上光滑的皮草,浅浅地笑了笑,“你有多久没有见到雷古勒斯了?” 整整四个月,她在外整整游荡了四个月。然后在这里第一眼见到的熟人居然会是布莱克家的长子。 空气停顿了一些时间,多久无法计算,只是当埃尔莎将目光分给小天狼星.布莱克时,他盯着落日的方向发呆,深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忧伤与牵挂。那双眼睛突然让埃尔莎无法直视地回避开。 “他曾说过,总有一天他要像那个他所崇拜的人一样,成为最伟大的巫师。”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们曾是最好的兄弟与朋友,无话不谈,就连他迷上那条路以及那个人的想法都毫不掩饰的与我分享。他成为了布莱克家的骄傲,我父亲母亲的骄傲,然后,我们便产生了分岐,我的不屑引发了他对我的不满,这样的不满就像是一种病毒啃噬着漫延着我们之间的血缘纽带。直到他亲眼看到那些人抢夺着不属他们的土地、财富、思想,甚至吞噬了他的情感,他的内心充满着恐惧与仇恨。” “他来见过我,虽然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可我能感觉到他就在那里,甚至能感觉到他每日提心吊胆的睡下又充满惶恐与悔恨的醒来。你不会相信,只有我能感觉到,因为他是我最爱的弟弟。我曾经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大声询问‘除了恐惧就不能反抗吗?’‘布莱克家族的血液中除了人们赋予它的高贵还有着坚强与勇敢的品质,相信我!’他没有回应,可我知道他在那里。” 埃尔莎一边向前慢行,一边转头看着小天狼星,她点了点头,“真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她由衷地说。 “无论如何,只有打败伏地魔,才可以让雷古勒斯得以解脱,才可以让更多的人的灵魂以及肉体都从恐惧与不安中解脱出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他。” “战胜那个人?”她可没有勇气直接叫那个人的名字,“你是说要把他手下那些数以万计的信徒一网打尽?” “我们会成功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们都知道对手是谁,它快来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天狼星就像是充满着希望的。就在刚才他忧郁气质稍微有点像雷古勒斯了,可现在完全不像了,他又变成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嚣张且充满着力量。 看来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埃尔莎茫然地看着周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丝余晖都隐到了山后头,戈德里克山谷的黄昏总是特别的短暂的。浓雾开始漫延开来,厚厚地罩住了整个山谷,连寒风都无法将它们吹散,周围的酒馆里变得热闹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脚步。 她与小天狼星简单的道别,拒绝了他对于她圣诞节聚会的邀请,很冷静而且平淡地往前走,或许表现得有些不怎么礼貌,可她就是这么做的。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需要的是战争。而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最起码她没有表现出太过排斥或对立,她深明大义的与他打招呼、谈话并一起散了会儿步,或许她的想法很自私,如果那些人可以把她想要的平静带给她,那不失为也是件好事。 她在一幢楼前停下脚步,在斗蓬下看了看屋子里亮着的灯,然后她消失了,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她曾在那里出现过…… 在另一个地方,同样弥漫着浓雾,这里对于圣诞的气氛更浓重一些,整条街都被装饰了松柏树与花环,还有各种各样的闪耀着的霓虹灯。那些小酒馆里放着轻快节奏的歌曲,从窗户玻璃里向里看,人们互相说笑着一边碰着杯。 她就在冷冷的雾气里走着,随着记忆往前面的小径上走,那条石子铺就的石径被清扫得很干净,雪堆在路的两旁。眼前的小院子打理得很干净,花坛里覆盖着雪。马里奥有一双巧手,他喜欢种花养鱼。从埃尔莎的角度上能看到屋子里亮着温暖桔色的灯光,窗台下就是那只养着很多鱼的大鱼缸,那里面的鱼大多是马里奥自己钓回来的。她能听到从屋子里传出的音乐声,那是歌剧《蝴蝶夫人》的片段,嘉乐最喜欢《啊,明朗的一天》。 她走过去,院门在她身边自动打开。她多想自己可以欢快无比的冲着门口大叫‘妈妈,我回来了!’然后看着嘉乐猛得拉开门,惊愕地看着她,拥抱她。想像着这样的场景,埃尔莎笑了,她慢慢挪到了窗前,在这个位置上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子的客厅,她的手指抚在冰冷的窗台上,她看到嘉乐就坐在沙发上,她正认真地整理着相册……心阵阵地绞痛,那是嘉乐每年圣诞节必须要做的事,可埃尔莎知道那些相册里一定不会再存在自己的相片。 或许是听到马里奥下楼的声音,嘉乐转过头来对着楼梯笑了笑,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埃尔莎身后的石径上也出现了一些声音,她躲藏不及地在自己身上施了个幻身咒。谢天谢地,是梅基姨妈和万斯姨夫,她们看来是一共来过圣诞节的。埃尔莎想起自己有好久没有见过梅基姨妈了,她总是很严格,她还送过她第一支魔杖,虽然那可怜的小棍子被里恩给弄坏了。 他们走进了院子,梅基姨妈停顿了一阵,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朝埃尔莎所在的地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 “梅基,你在干什么,别发呆了,快点。”万斯姨夫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招呼。 “呃……没什么。”梅基姨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嘟囔着,“这里可真够远的,这次,我一定要让嘉乐搬到利物浦去和我们住在一起。” “可这里的空气比利物浦好太多了。”万斯姨夫说。 “那到是!” 然后,门开了。 “梅基,你们终于来了,天!”嘉乐开心的与梅基拥抱。 “圣诞快乐,一直在等你们。”万里奥和万斯姨夫同样拥抱了一下并握了握手。 “圣诞快乐!”万斯姨夫回头指了指门外一大片橡树林以及不远处的教堂,“这里漂亮极了,没有利物浦那里让人感觉到拥挤,梅基刚还在和我说要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 “真的吗?那太好了,坐了一整天的车,累了吧,快进来吧。”嘉乐高兴的招呼。 “这个院子小了点,不过我喜欢这么幽静的环境,在利物浦这样的环境已经变成了奢侈。”梅基姨妈又冲着埃尔莎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埃尔莎感觉梅基姨妈一定是发现她了,她的幻身咒并没有失效,可她确实好像发现她了。 他们被请进去,关上门。从埃尔莎站着的地方可以看到他们一同走进去,万斯姨夫将行李放在一边,嘉乐开始进出厨房将早已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来,他们围坐在一起说着话。 埃尔莎朝着窗口笑了笑,她该走了……她慢慢退出院门。屋子里餐桌上依然摇曳着圣诞的烛火,就在刚才嘉乐打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屋子里的暖暖的气息。火炉一定烧得很旺,嘉乐是如此的怕冷,她看上去瘦了一些,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些,甚至是白发…… 埃尔莎深吸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嘴里被吐出来,她快速的幻影移形,落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一家小酒馆门口。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幻影移形的感觉,那种另人恶心的眩晕感让她可以更快的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码这章字的时候,接到姨妈的电话,称姨夫可能是熬不过他的生日了。 知生老病死不由人,但亦心情不由的沉重。 权当此章是纪念一个老人吧,不知发出这章的时候,他还好吗。 原谅我―― 第176章 “圣诞快乐!对不起,我们今天歇业了。”在她推开门的时候酒馆的老板连忙打招呼,不过在埃尔莎放下兜帽时他看上去更热情了一些,马上改口并迎了上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是您,巴布林小姐,您可真准时。我已经把这里装饰一新了,完全按照您的要求,非常干净。您需要的食物和茶点现在就上还是需要等一会儿呢?” “谢谢巴顿先生,现在就上来吧。”埃尔莎简单的回答。 “好的,马上来。您请坐。”巴顿先生把她带到一个几张桌子拼接在一起的坐席上,上面铺着银白色碎花桌布,上面放着一个大烛台。 埃尔莎坐下来,随意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整个人就像是一条复苏的蛇,终于,自己的身体变得不那么冷了。 这四个月来她哪里都没有去也不敢去,一定没有人会想到她会一直住在戈德里克山谷,最主要那里离嘉乐住的小镇并不远,就在几天前她包下了这个酒馆。 这里确实是被刻意整理过,几天前这里还是乱糟糟的,现在,窗台和茶几都被擦得锃亮,壁炉上挂着冬青和袜子,每个坐位上都放上了软垫,旧唱机里放着悠扬的乐曲。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直到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只剩下一小半,她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小口,自嘲地地笑了笑。在圣诞节邀约一位即富有又相当有名望的家族族长可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他一定忙碌着各种各样的节日聚会,应酬在那些贵族与古老家族之间……或许,连她的信都不知道会被扔在哪里。 酒馆老板巴顿先生上来撤走空盘子,并且又为她添置了茶水,“您是在等什么人吗?巴布林小姐。”他无不关切地问。 埃尔莎友善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当然她没有回答,巴顿先生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他不能得罪一个可以让他干一个晚上就得到以往整整一个月收入的大主顾。 空气安静下来,从窗户上望出去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连街对面屋子里的光都慢慢在减少,戈德里克山谷比不上巴德莱.巴伯顿小镇那么热闹,他们都习惯早睡。埃尔莎安静地坐在那里,巴顿先生呆在柜台后面带着一副老花眼镜在灯下看着报纸。 午夜将至的时候,酒馆的门动了动,随着门上的铃铛声响了响。巴顿先生马上站了起来并将手里的报纸收了起来,“圣诞快乐,先生。”他和推门进来的男士打招呼,并快速地看了埃尔莎一眼。 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连基本礼貌的回应都没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到整个酒馆里安静坐在桌前的埃尔莎时才放下了厚重又华丽斗蓬上的兜帽。他慢慢地一步步走过去,在埃尔莎桌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巴布林小姐。”他说道,一边解下自己的斗蓬,冷漠地递给酒馆老板。 “圣诞快乐,马尔福先生。” 是了,埃尔莎在等的就是卢修斯.马尔福,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很多,不过他能出现,对埃尔莎来说依然表示出了意外。 她笑了笑,“这真是不合时宜的一次邀约,马尔福先生总是有着忙不完的应酬和宴会。” 卢修斯.马尔福用高傲又挑剔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并且轻轻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在埃尔莎对面的坐绮上坐了下来,“能接受一位美丽小姐的邀约是我的荣幸,你的来信让我意外之极。” “如果你的喜好没有做出很大改变的话可以尝一尝这里的葡萄红酒,我想你会喜欢的。”埃尔莎在巴顿先生将早就准备好的葡萄酒递上来的时候说,并且冲着巴顿先生笑了笑。 卢修斯.马尔福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并小小的啜了一口,“还不错,麻瓜们的手艺。” “可不比精灵酿的差。”埃尔莎轻轻笑了笑。 “我想巴布林小姐并不是想向我证明麻瓜的手艺与精灵们不分上下吧?”卢修斯很少那么开门见山,他不客气而且不怎么绅士地盯着埃尔莎的脸,“你可以直接一些,告诉我此行的目的。” “当然。”埃尔莎的回应不咸不淡。 为此次邀约她想好了所有的台词与可能发生的事,她以为自己内心会有多大的波澜,可真实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咸不淡,她只是无比自然地坐在那里,肚子里翻转着自己要说的话,“那还是去年圣诞节的事情了,圣诞节后没多久,你和你们的人袭击了这个山谷,就在离这个酒馆不远处的一幢房子里,差点要了老唐克斯夫妇的命。”直言不讳,是他要求的。 卢修斯.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里快速掠过一丝惊讶,他可并没有真的想过埃尔莎能如此直言不讳,转而,他笑起来,这个女孩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一点都不奇怪。 “据我所知,唐克斯夫妇并没有死,他们很好的被转移并生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笃悠悠地叙述。 “你知道那是我的养父母,马尔福先生,是这样吗?”她问。 “当然,并不陌生。”卢修斯说,“可我同样不能为所欲为,特别是违背黑魔王的意旨。” 埃尔莎摇了摇头,“黑魔王不会对他们表示出兴趣,除非有人说了什么,让他误解为两个无缚鸡之力的老麻瓜会有什么可利用之处。”她直接指明道。 卢修斯轻轻地透了口气,不过他表现得足够自然而且还相当的理解。 埃尔莎继续说并且表现出了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我不知道黑魔王想要得到什么,可我知道他在找寻一件东西。卢修斯,错误的代价就是让我失去了可以回去的那个家。可想想我高贵的母亲和父亲,不管我的养父理查德.巴布林做了什么,或我的选择在你们看来是多么的幼稚,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是巴布林家的养女,同样无法摆脱是罗齐尔家族的一份子,是不是这样?” “黑魔王认可你的身份。” “哈!”埃尔莎突然尖锐地冷笑了一声,“那真是太感激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他老人家的认可。如果不是培提尔在他面前表现出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忠心以及我的哥哥没有站出来认回我这个妹妹,天知道我现在会在哪!” “注意你的言辞,芭丝茜达。”卢修斯突然阴沉下了脸。 “我需要他们能从此平平安安的。”埃尔莎立马放低了姿态。她从衣袋里拿出一枚黄铜色的小钥匙放在桌子上并挪到卢修斯面前,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并说道,“我不知道巴布林家族的金库里有着什么让他如此紧张的东西,对此我一无所知。可当你把这把钥匙交出去时,黑魔王会不会很高兴呢?” “一切都是未知。但我从培提尔处得知,他在寻找一些对他而言似乎是置关重要的东西。”卢修斯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起来,他并没有看向那把黄铜色的古灵阁金库钥匙,而是盯着埃尔莎的脸,“培提尔对经济的敏感性让我得益非浅,你一定听说了我们合作无间,当初,埃尔维斯.罗齐尔就是这么信任培提尔的,马尔福家族对朋友的尊敬与重视在这点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他转换了话题,“你还是那个真实的女孩么?” 正端起茶杯的埃尔莎停顿了一下,“再真实不过。”她继续低下头喝茶,动作平稳。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西弗勒斯?”他笑着问,“他我原本还以为他会在你毕业后迎娶你,然后可以看到你是怎么改变他的。不过,看他的情形,也没有什么人敢去惹怒他,而且风光无限。” 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提起斯内普,埃尔莎不自然地抬起头面对他,并且打断道,“卢修斯,非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提起他吗?” 卢修斯愣了愣,他挑起了眉毛,“那么需要说些什么?说一下关于我们的过去?或许我假装关心的问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穿得那么少,不冷吗?” “是啊,确实没有什么话题了。”她无聊地笑了笑。这么看来她的这步棋初步是算走对了,一把钥匙换取嘉乐的平安。卢修斯.马尔福才不会在乎她那满仓库的金币,他更关注的是怎么在黑魔王面前讨巧。她也不在乎那些钱,虽然钱可以让她舒舒服服,无忧无虑的度日,可什么都比不上嘉乐的安全来得重要,那是她的妈妈! “你该穿得多一些。”卢修斯继续着这个话题。 “我不想穿那么多,我喜欢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感觉很轻松,那些厚重无比的衣物只会让我感觉笨重得如同一头牛。”埃尔莎笑起来,“什么时候马尔福先生开始留意谁该穿什么了,你也是这么关注自己的妻子与可爱的儿子的么?” “婚姻只是赋予我们的一种责任,西茜从来都不需要我如此操心。”他说。 “西茜……”埃尔莎笑起来,“愚蠢的婚姻,一纸的谎言。”她小声嘟囔。 “什么?”卢修斯皱起眉头问。 “什么什么?” “我是问你说什么?” “我说,很多人都认为婚姻是美好的,卢修斯,你认为呢?它给你带来了你想要的了么?快乐与美好?” “我爱她。”他垂下眼睑,又快速地抬起来自信地看着她。 埃尔莎又笑了,“马尔福先生的表情不该那么丰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不,你明白,完全明白,卢修斯。”她笑着说,“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不是爱,是愚笨,自私和恐惧,爱不存在。” “你错了……” “哦,不,没有。私心是存在的,那是一种自得其乐的自认为有利于已的情爱,那不是爱。马尔福先生根本就不需要爱,你不是为爱而生的。” “……或许。” “跳支舞好吗?”埃尔莎突然欢快地岔开了话题,她走到卢修斯.马尔福身边来伸出手将她从位子上拽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旧唱机里正放着适宜的音乐,没理由浪费掉,“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跳过舞了,卢修斯。” “你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一些聚会。” 卢修斯的舞步娴熟,这种慢节奏的舞曲得心应手而且不需要什么技巧,不过埃尔莎的身体到是比在他脑子里的那个身体要更匀称和成熟了些,而且也更柔软,散发着自然的馨香,她蝉翼般的纱裙将她的身材表露无遗。卢修斯的嘴角忍不住呈现出了上扬,眼前的女孩子已经长大了,懂得了隐藏和如何利用自己的天生条件去引诱。 “这姓氏太尴尬。”埃尔莎笑了笑。 卢修斯也笑了笑,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转了一个圈,“荣耀与失去只是一念之间,他们离得太近。” 埃尔莎点了点头,“可我现在有你了,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别期望太高。” “你不会让我失望。”她重复道。 “马尔福不会拒绝一切的好意,而且我乐意帮助你,但并不能成为全部的期望。”他用温柔无比地声音在她耳边警告道,“当然,我也不认为那个圈子适合于你,正如培提尔的认为一样。” “培提尔经常向你提到我吗?”她的脚下依然走着简单的舞步。 卢修斯笑了笑,“马尔福不是傻瓜或笨蛋,我们是同盟,我必须了解一些事情用来讨好我的朋友。最起码来说,让格林格拉斯家族最有智慧与才能的人如此紧张的人可不多见。”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他的话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因为埃尔莎发现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唇,假装得意地笑,并大胆地将脸贴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胸前。 她听到卢修斯轻轻叹息了一下,并说道,“我不喜欢伤害别人,芭丝茜达。” “那就狠下心肠,把我推开。别最终用道歉或不得已的理由来侮辱我这个受伤者。”她轻声回应道,随便说点什么吧,随便说点什么,她努力对自己说,“你说过,你不会爱上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现在我不爱了,所以我回来了。” “可我爱她。”他说。 “不可能!”她抬起头看着卢修斯,歪着头一脸的无辜,“是马尔福的骄傲才让你这么说的么?”这样的对话就像是在几年前,卢修斯.马尔福与纳西莎订婚的那天晚上,她就问过他。 “我爱她,起码她的肉体是可以让人流连的。”他终于说了实话。 埃尔莎笑起来,“肉体有得是,卢修斯。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 这话很容易让他们跌入彼此共同的回忆中去,卢修斯皱了皱眉头,“可是,爱纳西莎已经成为了马尔福的责任。” “谁也没有让你离开她!”她举起双手捧着卢修斯的脸颊,内心有着难喻的胜利光茫,“瞧瞧,你依然是忠贞的,灵魂需要足够的时间去体会,肉体总会有一天会腐烂,所以,你珍惜她,爱惜她,没有什么不对。” “忠贞?”他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我忠于所有的爱人,一旦爱了就会永远爱下去,当我独处的时候,我都会想念她们。” “那不是忠贞,那叫怀旧。”她看似很开心似的咯咯直笑,笑声把酒馆的老板巴顿先生都惊醒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正支着头打瞌睡,“我不会让你离开纳西莎,可也别指望我会忠于你,卢修斯。” “这是一个极其野蛮的交易。”他搂着在她腰间的手更用力了些,葡萄美酒的香味扑到了她的脸上,他的声音及音调可以让每一个少女为之疯狂,“西茜,要知道,我从未像这样思念过一个人,哪怕是纳西莎为我生下了德拉科。” 埃尔莎得意地笑,她的脸埋在他胸前,“别这样,卢修斯……” …… 当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正巧打在卢修斯.马尔福的脸上时,他醒了过来,伸手探到边上,他睁开了眼睛。埃尔莎已经离开了,在他熟睡的时候。 他们用几乎一整个晚上索求无度。而明显的,那女人的身体在排斥他,可卢修斯却颇为享受这样的过程,他霸道且不死心认为: “我会把他从你的心里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当勾引成为目的时,那需要多大的爱。 第177章 埃尔莎看着斯内普给她倒上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谢谢,西弗勒斯。”她轻声说。 很难想像在与卢修斯.马尔福一夜温存后她会选择到蜘蛛尾巷斯内普的房子里,不过她相当有理智的换了一身衣裳,不过依然单薄。当她敲响那扇门并看到斯内普打开门时错愕的眼神时,忍不住想要哭泣。 “我从未想过你会敲响这里的门。”斯内普出奇平淡地说。 “我对自己看作是兄长一般的人总有着莫名的依赖。”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喝了点茶,胃立刻暖和起来。 “你穿得太少了。”斯内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往自己的坩锅边上走,圣诞节假期他也没有闲着,对,他没有所谓的假期,对他而言日子都一样。埃尔莎身上的酒气与不知名的香水味让他皱了皱眉头,更何况这股香味还有些熟悉。 “圣诞节过得好吗?” 哦!梅林的鼻子,别再留意她穿些什么了吧,这完全是没话找话。她只是突然就想见见他,仅此而已。 “对我来说都一样。”斯内普扭了扭嘴巴不太情愿地回答。 “最近没有忙你的事吗?”她问,“我看了《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最近的袭击事件明显减少了许多。” “是吗?”他挑了挑眉不可置否,“食死徒们也该好好过个像样的假期了。” “黑魔王会同意吗?”埃尔莎睁大了眼睛意外地询问。 “黑魔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哦,然后你们就有了歇息的理由了,完美。”她调侃。 “埃尔莎,我们能不能不谈论这个话题。”斯内普不自然地要求。 “当然,不谈论。”她低下头去继续喝她的茶。 “这几个月你去了哪?”他终于想到要问。 “或许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西弗勒斯,我可不想自己到头来一个秘密都没有。可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我也会随便和你说些什么,但是我不能保证完全是事实,所以别相信。” 埃尔莎回答的语气极度不认真,她不想告诉斯内普,这四个月她一直住在戈德里克山谷,不想。她摊了摊双手,笑了,“看到了没,我现在很好,你们在战争,可我在偷偷地享受宁静。对我而言,旅行、食物、精美的衣饰比什么都重要,我正在努力向真正的贵族小姐该有的生活靠拢。” 还包括……哪怕每每看到《预言家日报》上的袭击事件报道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当然,她并没有把真实的感受说出来。 “只要这样的生活能另你满意就好。”斯内普低着头轻声回应,“巴布林家族以及你的母亲留给你的财富足够你奢侈一辈子,只是别走极端就行。” 他没有心情拌嘴,不过确实是用了只有兄长才会有的语气,然后他看着埃尔莎笑起来。斯内普也露出了笑容,埃尔莎突然就悲哀起来,‘你真该多笑笑。’她想开口告诉斯内普的,可是这句话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啊――”埃尔莎怪叫了一声,“斯内普先生是以兄长口吻下的叮嘱让人感动不已。让我震惊的是,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关心这些事了?”她歪着头看他,冲着他笑,然后低下了头用那种极正常的语气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直是不在乎这些的。” “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不管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她知道什么事物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也知道哪些事该怎么做,做到什么样叫做有分寸。另我疑惑的只有一点,整整四个月,我不知道你的恐惧是否有所减轻。” 埃尔莎沉默下来,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再说些什么,这番话并不能让她感觉到多少温暖,熟悉又陌生,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放下对斯内普的爱,她希望自己可以恨他,在他私自抹去了嘉乐对她的记忆后。可整整四个月他在她的脑子里从未离开过,他穿着黑斗蓬的身影以及他擦得锃亮的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她也从未料想过在和卢修斯.马尔福明确自己需要庇护和一夜温存后还会想到要来看斯内普,可这看起来就像是需要下某种决心一样,她正坐在他面前,听他说这些话。 “如果你真的更喜欢培提尔,无法放下他,就回到他身边去。”他又说。 “更喜欢?”这是什么话,埃尔莎感觉到了滑稽可笑,顿时,她发现他们没有了话题。 “别试图掩饰内心的真实感受,你不适合这么做。”斯内普到是毫不在意似的。四个月的时间里,他唯一的进步是说服自己放下这些另他原本无法忍受的东西。“我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多无聊的深明大义。” “那你有什么?” 这一刻,埃尔莎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斯内普了。她愣愣地看着他,直视他,从他漆黑而且略带着嚣张的黑眼睛里找寻她熟悉的那个自负又自卑的斯内普旧时的影子。那里乍看还是那么冷漠和与世隔绝的,可又多了一层黑色的火焰在那里面燃烧着,他看她的时候从未用过这样的眼神,陌生又充满着刺激。 “如果我给予的你想要。”他沉声说着,然后他深深的吸气,他心烦意乱地关掉了面前的炉火,几乎是用了最快的动作来到她面把她一把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西弗勒斯!” 埃尔莎惊叫起来,睁大眼睛想要看明白斯内普的意图。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他急急地亲吻她,从她的额到她的脸颊,然后捉住了她的唇…… 埃尔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自己被斯内普抱在怀里,她发现自己意识正与自己打着架,就连心底的酸楚都快速地涌上来。斯内普是爱她的,是这样吗?可她都做了什么呢?直到斯内普的热情稍稍冷切了一些才放开她,让她可以在他胸前大口大口的呼吸。 “为什么?”她低着头轻声问,是问他,也是问自己。 斯内普没有说话,实际上连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这太荒唐太疯狂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做了一件何等疯狂的事。可他的大脑就是想要这么做,用埃尔莎无法拒绝和逃开的方式拥抱她,吻她,甚至占有她。可她却问他为什么,他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斯内普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他在她的头顶轻笑。 “你还记得过去的快乐么?”她又问。 “正因为记得,所以,我想你回来。”他说。 “可我已经走开了。”她顿时绝望了,“其实我并不应该回来,也不应该敲响你的门。” “可你还是回来了。”他用力地抱了她一下,“这里是我们一同成长的地方,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幢房子里你住了好几个年头,记得么?” 斯内普平静地声音并没有让埃尔莎平静下来,她在心底耻笑自己,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不那么生气或那么情绪化,可是她还是一点没变,有点气馁,有点懊恼,还有点不知名的感觉在身体里乱窜。她怀疑自己严重的做错了,她不该约见卢修斯,或者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那些都已经成为了回忆,现在这里不属于我。”她依然倔强地回答,“在你把我从我妈妈的记忆中全部抹掉后。” “你还是要走?” “是的。”别拦着她,千万别拦着她!她在心底叫嚣着,脚下却迟迟跨不出步子。直到自己被放开,埃尔莎逼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离开这里,西弗勒斯,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我们可以找一个麻瓜学校,你可以教书,我也可以找个简单点的工作。如果你愿意,你不用再做不想做的事,把所有的事都变得简单一些。离开他。”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如果斯内普说好的,他们可能马上就能真的一起离开这里。可他给她的是沉默,她所熟悉的沉默。 她仰头看着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就像刚才的话只是在开玩笑,“我一定把你吓坏了吧?你还记得雷古勒斯吗?他死了,我们都不能自欺欺人。并不是自身的恐惧在作怪,想想那些死去的人,西弗勒斯,我不想有一天你也成为那样一个……这就是我所害怕的事,而我现在更想搞明白,你在害怕什么?” 他说,“你一定是疯了。” “或许我是疯了,每个女人都很危险。而每一个执迷的男人都同样愚蠢。”她大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他问。 “因为我很高兴。”她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的眼睛顿时变得晶晶亮的。 “我还以为你是受到了某种夺魂咒。”他沉下了脸。 “求求你,西弗勒斯,别这样。”埃尔莎的声音变得更慵懒了一些,她挥了挥魔杖将壁炉里的火点得更旺了些,她冷极了,就在这一刻。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从未这么大胆的要求过。 斯内普的嘴角扬了扬,他在嘲讽自己。卢修斯.马尔福的那套理论常识是他最为不屑的,可现在他的心口正愚蠢地打着鼓,“随时。” “太好了!那么说我还有准备自己礼服的时间。”她长叹出一口气,举起自己杯子中的茶水,并将斯内普那杯也拿起来递给他,“我们需要干一杯。”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喝点酒。”他说。 “都一样。”她主动的和斯内普轻轻碰了碰杯子,很爽快的把一大杯茶水全部喝完,就像喝酒那样一滴不剩,然后给他看自己已经空了的杯子,“喝光它,西弗勒斯。” 她看着斯内普把茶杯里的水同样全部喝完,他皱了皱眉头,就像这样的方式让他有多厌恶一般。可他完全愿意这么做,如果可以让埃尔莎满意。 埃尔莎果然满意地露出了笑容,“我们来说说,婚礼的打算,怎么样?不需要多少人参与,就我们俩个,我们可以去海边一起晚餐,然后用一整天时间去树林里散步,累了的时候可以在林子里休息,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她瑕想着,看着斯内普越来越迟钝地倒在沙发上,一边慢慢骑到了他的身上,用最亲密的那种动作亲吻他紧闭的眼睛和唇。他看来累极了,就这样睡着了。 “知道吗?西弗勒斯,我必须这么做。”她的嘴角擎着笑意,轻声在他耳边诉说着,“你无法为了我抛弃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你抹去了我妈妈对我的记忆,你让我无法再回到那个家听我妈妈对我的唠叨。而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西弗勒斯,这不同与每一次的吵架。我真怕,真怕自己变成你眼中的别人。” 她抽出了魔杖,就在斯内普面前,“obliviate(一忘皆空)。”顿时,她的眼泪放肆地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别怪女主神经质,千万别怪她。 第178章 整整三天,埃尔莎都呆在卢修斯为她准备的房子里。 房子并不算大,但一切都是精致的,大理石的地砖,水晶的吊灯,镶嵌着白宝石的烛台,妖精织的地毯,就连窗帘都是天鹅绒的,这所房子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上面放着一个用紫藤花缠绕着的漂亮秋千,院子里种着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花,现在并不是开花的季节,可这里春意盎然,那些花和植被都被用了魔法药水,有两个家养小精灵正在浇水。 这次,埃尔莎并没有拒绝卢修斯为她安排的家养小精灵,或许只有这样的生物是不会轻易背叛的。在偌大的客厅里还有一架漂亮的钢琴。很难想像高贵富有崇尚纯血统的马尔福居然会允许自己的房子里摆放着麻瓜的钢琴。 听麻瓜们常说:钢琴的声音是可以治疗创伤的,心灵的创伤,听着钢琴的声音流动在指尖时,会忘记许多痛苦与无助…… 于是,埃尔莎开始尝试学习。如今,这样的意愿从未如此迫切,她想用钢琴声忘记自己的痛苦与迷茫。可最终,她放弃了。 这几天,她和卢修斯一直腻在一起,就像两个热恋中的情侣一般。除了吃饭,睡觉,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有可能和他发生亲密行为,不管怎样,这样的抚触让她身心疲惫,但又可以有短暂的放松。她需要用放松来更多的释放自己内心的疼痛,哪怕是自欺欺人。 她拿起钢琴边上的一份《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标题异常的醒目:金钱下的新欢。整篇都是对她的嘲讽,那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名符其实的花瓶,为了点缀华丽的舞会与富贵们温暖的软床而诞生的,她只在乎自己的金库是否被欲壑填满――埃尔莎冷冷地笑了笑,将那份报纸随手扔在一边。 “尊敬的小姐,多比需要提醒您,有客人光临。” 一只家养小精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它用尖细的声音询问,并深深的行礼,就连脑袋都碰到了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埃尔莎轻轻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生物始终无法引起她的好感。 这所房子周围地处偏僻,这一带的别墅大多都是空关着的,那些富人买了房子多数用于投资或度假。而且,卢修斯在附近布置了厚重的保护咒。 “是一个巫师,小姐。”家养小精灵点了点头,走向门口。 果然,几乎是同时的,门铃就在这个叫多比的小精灵走向门口的走廊时响了起来。多比看着埃尔莎,在得到了埃尔莎的同意后,它走过去开门。 “尊敬的先生,请问您找谁?”多比问。 “巴布林小姐是住在这里吗?”门外的声音问。 埃尔莎愣了一下,在听到那个声音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收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着。她沉默地坐在那里,那个声音继续在她耳边飘忽着:“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家养小精灵。” “我喜欢您,先生。”多比有些自来熟,并将他让进了屋。 脚步声渐近,她当然知道他已经走了进来,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前的光线被遮住暗下来。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就站在自己面前,隔着她的钢琴,哪怕就连他身上常有着的薄荷味道都是她所熟悉的。直到家养小精灵端上茶水,他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她,她能猜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会有多少怒气。这么多年以来,她就像是一个甩不掉的责任,而他又像是父亲又像是情人…… 情人,这个词让埃尔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的心已经空了,从她听到培提尔对斯内普说想掐死那个在襁褓里的她的那一刻起,从她决定把自己从斯内普的脑海里永远擦去的那一刻起,那里就不再有整日整日都让她几乎窒息的感觉了。 此刻,她抬起了眼睑,对上那双灰绿色,蒙着黯淡、怒气与不知名东西的眼睛。 “早上好。”他说,“我很意外你回来了,你在这里呆了有多少天?”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从眼睛,划到鼻子,再到嘴唇…… “我已经将钥匙交出去了。”她冷淡地回答。 “当然。”培提尔笑了笑,可他的眼睛里明明盛满着怒气,他完全靠着自己的修养在克制自己,“美丽而倔强的巴布林小姐,不愁吃也不愁穿,可她依然贪恋上魔法世界的首富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财富,躲在这座房子里做起了情妇的角色。” “卢修斯对我很好。”埃尔莎淡淡地回答,她依然坐在那里,没有企图站起来,也没有想要挪挪位置。 “对你很好?”培提尔脸上的笑容突然就不见了,“他能给你什么?” “我想要的一切。”她回答。 “他有孩子,有妻子。你想告诉我你们之间才是真爱吗?” 她依然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任何人都可以认为卢修斯没有真情可言,任何人都可以认为他是个花花公子,用成堆的金加隆买卖人心,讨好女孩们的欢心。他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快乐富足的生活,身心的释放,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爱我。” “所以,你认为他是爱你的?真可悲。”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培提尔。” “正因为我没有把你当成白痴,我才会放你走,你说你的事由你自己来决定,我认为你起码会对自己非常负责任。可是你却在这里做起了别人的情妇!”培提尔看来不想再克制自己了,他直接冲着她吼起来。 如果埃尔莎的记忆没有出问题,那么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培提尔.格林格拉斯那么真实的愤怒,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用整整四个月时间躲在戈德里克山谷,我以为时间可以让你变得理智一些,起码平静的度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你回来了,我原以为你的气生完了,或者可以如愿以偿的嫁给西弗勒斯……” “原来你知道……” “住口!”培提尔瞪着她继续吼叫着,“谁能想到娜塔洛娃的女儿居然会沦落到了如此地步!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你的身体就是让你如此糟蹋的吗?” “原来你都知道。”她依然不紧不慢地回应,任由培提尔的话如同钢刀一样一刀一刀扎着她的心,突然,她感觉到了疲惫不堪。培提尔知道她在戈德里克山谷,确实什么都瞒不了他,可他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哪怕让她感觉他在找她也好,说不定就能改变些什么。那时的她,是多么需要一些感动与惊喜啊……可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把她推来推去呢? “自从,西弗勒斯将我妈妈的记忆抹去后;自从,我知道娶我是为了我的那把钥匙后;自从,你们把我推来推去让来让去后;自从,你让我知道想亲手掐死娜塔洛娃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后……培提尔,我不再爱你们了。”埃尔莎看着他淡淡地笑。 “你说什么?”培提尔的表情由盛怒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的笑意继续在脸上放大,然后她终于有勇气站了起来,一直走到培提尔身边仰着头看他,放肆且大胆地将脸贴到他的胸前,从这里她可以听到那颗有力的心脏正欢快的跳动着。 她用自己和卢修斯调情时的语气温柔中带着娇气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爱你吗?人的情感就是复杂的,巫师也不例外。从你第一次关心我开始,我就开始关注你,你的一言,一行,你的笑容,你的眼神……再往后,你吻了我,充满诱惑地走进我的梦里。”她抽出胸前的项链抚弄着,一脸的幸福,“你把信任交给了我,这根项链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份责任,可我无时无刻都在为此而悲伤,我可不愿意真的成为那个为你挑选墓碑的人。可我又无法让它离开自己,因为,那是你的生命。”然后,她又笑了笑,从培提尔身边走开。 她看着窗外继续说着,“可你和其他人一样愚蠢,做为一个父亲不会对自己的儿女产生□,做为一个情人也不该反复提及她的存在只是一种责任。” 她回过头来看培提尔的反映,她看到培提尔不多见地皱了皱眉头。或许连他都没有想过埃尔莎会如此坦白自己对他的情感,他们总习惯于捉迷藏。她总是在矛盾中,一边是斯内普,一边是他。而他何尝又不是,一边是娜塔洛娃,一边是她,况且她还是娜塔洛娃的女儿,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爱着的到底是娜塔洛娃年轻时的身影还是眼角有了细细鱼尾纹的娜塔洛娃。眼前的埃尔莎现在的装束确实是像极了他所爱的女人年轻时候的模样,除了眼睛的颜色和头发的颜色外,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他看到她恬静地坐在钢琴前,身上是艳丽的纱质长裙,那一刻,他恍惚间看到是娜塔洛娃正坐在那里……他自嘲地笑了笑。 埃尔莎同样咧开嘴笑起来,她的话一定很滑稽。 “怎么了?培提尔。”她欢快地问,“一定很好笑,是吗?” “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可他脸上依然带着笑。 “知道吗?”她继续放大自己的欢快,一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无辜又兴奋地看着培提尔,“我洗掉了西弗勒斯对我的记忆,一切的一切。” 这话让培提尔吃惊不小,他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就像她在说谎。 “我以为,你爱他,非常爱他。”他说。 “那又怎么样?”她恶作剧似的捂着嘴笑,就差手舞足蹈了,她好奇地问,“他现在好吗?没有了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后,你们这几天见过面吗?” “够了!”培提尔一边拿起茶杯一边从茶杯后观察她,“你一定是在说笑,这样的感觉另你很有成就感?” “因为芭丝茜达.巴布林不会说谎。他让我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回家的权利;他在拥抱别的女人后依然自私的认为我同样应该守身如玉;他认为我的爱比不上他亲爱的黑魔王;他不愿意放弃他的信仰与理想和我远走高飞……” “你疯了吗?你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培提尔打断埃尔莎的控诉,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不愿意嫁给他,你可以拒绝见他。” “可他爱我。”她的手指轻划在茶杯上,就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一般,最后,她凄惨地笑了笑,“在我决定让卢修斯成为我的保护盾后,在我用我的身体与巴布林家的钥匙换取我妈妈之后平静的生活后,他依然说要娶我。” “你会后悔的。”培提尔严肃异常地看着她,“为你一时的冲动后悔和痛苦一辈子,别指望卢修斯.马尔福能给你带来平静的生活,他只是对你年轻的胴体一时的贪慕。” “小心一点说话,培提尔。”埃尔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对格林格拉斯家族遍布各地的眼线我深有感触,可马尔福家族同样不容小觑。” “离开他,埃尔莎。”他很少叫她的这个名字,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可以在地中海附近给你找一所房子,或者法国怎么样?法国香榭丽舍大街是个美丽的地方,街道两边都是十九世纪的古建筑,那些浑然天成的林荫大道,浓密法国梧桐树,可以让你感觉到就像置身于画中……无论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香榭丽舍大街?法国?” “是的,总之别在这里。” “你会陪着我?” “是的,只要你愿意。” “可是,培提尔。娜塔洛娃曾经对我说起过,她最想去法国,最好能住在那里,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是她。”他的手伸过来握住埃尔莎有些凉意的手,“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把你当成了娜塔洛娃。可是没有人把你当成是替身,对你,我并非是无情无义的,埃尔莎。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你会受伤的。” 埃尔莎抽出了在培提尔掌心中的手,那里暖暖的,虽然她承认自己在听到培提尔说出心声后内心确实欣慰而且还有些高兴的,他说他愿意和她一起离开,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做得到做不到,但起码他说了。只是,她还是抽出了手。一切都太晚了,她不能再用自己的身体去辗转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假装对他还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她站了起来,站在窗前想像着一些美丽的影像,“法国或许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我可以想像你在几年前就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准备了一套房子,里面有着娜塔洛娃最喜欢的装饰,哪怕是窗帘也是她喜欢的颜色。可惜……房子里却没有女主人。”再回头的时候她的语气变得干巴巴的,就连脸上都不见了情感,她看着他,说道:“培提尔,我不能成为一个心里爱着我母亲的男人的情妇。” “你知道,这是我说的为数不多的真话。”他苦涩地笑了笑,握了握自己的手心,那里还带着埃尔莎凉咝咝的体温,“我会一直看着你。”他又说。 “我会让自己尽可能的生活得很好。如果你真的要覆行承诺,那就永远堵上瑟琳娜.米切尔的嘴。难道还要等着她来对付我们吗?” “这些事情已经无足轻重了。就连埃文.罗齐尔都知道她做了这些荒唐事,难道也要把他清除掉吗?他们结婚了,她现在是罗齐尔的妻子,瑟琳娜比谁都了解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利益轻重,我们需要彼此的支撑。”培提尔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试图劝解她。 “那么我呢?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埃尔莎的心冷了冷,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曾预料的,“我的身体,我的情感与我的感受都应该被忽略吗?就因为达逖.威森对我做了那些下三滥的事?难道你背着保护我的名义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别告诉我威利.唐克斯与他的儿子里恩,达逖.威森全家的死与你无关,还有安妮,你甚至可以为了追杀安妮.威森把伊万斯夫妇一起炸死。” “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培提尔的眼神黯淡下来,里面聚集的情感也慢慢褪开去,他又换上了往日里精明的神情,“这点上,你永远比你的母亲要来得诚实。” 埃尔莎走到培提尔身边,她举起手轻抚着培提尔的脸颊,那里并没有扎人的胡渣。她又抚到他的鬓角边,那里的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可他就是不显老,她浅浅地笑了笑,“那就替我母亲看紧我,在我迷失的那一天记得叫醒我。”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任性与不识好歹. 执念伤人啊。 第179章 和培提尔的相见好像并不能改变什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过另埃尔莎满意的是这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并没有把培提尔来看她的事告诉卢修斯.马尔福。这让她对这个家养小精灵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好感。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小精灵,它好像也不是完全害怕巫师的,特别是卢修斯。卢修斯对这些生物并不好,在它们面前可以完全看到这个以风度为重的男人所有的劣根性,他粗暴而且无礼的对他们呼来喝去,甚至可以随时随地发脾气。不过这个叫多比的小精灵却好像非常介意,在遭受不公平待遇时它总是会回个嘴抱怨几句。 “我真佩服你的胆量,可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在先生面前救你。”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多比回嘴的时候大声的呵斥了多比,她只是让它闭嘴。幸好,多比还算配合,它只是冲着她眨了眨网球似的大眼睛,然后消失在她和卢修斯面前。 “谢谢女主人,您总是仁慈的。多比完全了解您的用意,多比不会生女主人的气。”只有卢修斯不在家的时候,多比才会表现出那么自如。 是什么时候她居然和这只小精灵保持了这种默契,埃尔莎自己也说不清楚。家养小精灵总是喜欢自虐,简直敏感到了神经质,她已经习惯了任何事情都不在家养小精灵面前说谢谢,那后果让她头疼。不过,有时候多比也会大胆而胆白的直接说出埃尔莎并不快乐的事实,它会总是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个没完,哪怕是埃尔莎对它不理不睬。可她发现自己越是对它不理不睬,它就会变本加利得寸进尺。 在无聊的时候埃尔莎也会命令多比说一些关于它知道的故事,她发现小精灵知道很多书本上没有故事,比如说一切混血体对于魔法不同的潜在力,又如如何和那些自私又冷酷,而且对于外族绝对排斥的妖精交流甚至是做朋友……这是一项消遣,马尔福还有自己的庄园以及娇妻幼子需要照顾,她只是情妇,更多的时间是需要一个人呆着的。 “他们粗暴而且极度的自私,不光是他们的魔法力量,而且对于锻造技术极其的出名,这些都是巫师们无法想像而且另他们唾涎的,可妖精们认为巫师并不是它们的主人,这点上他们非常瞧不起家养小精灵。目前来说还没有谁能完全控制古灵阁就是最好的证明……”在说到这个问题上,多比不自觉地抖了抖,然后立马换了话题,“多比这就回到自己的厨房去。” 天才蒙蒙亮,埃尔莎眯着眼睛动了动身体,很快,她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有些生气,而且非常不温柔地将被子全都扯到了自己那一边,再躺下。 卢修斯睁开惺忪的睡眼,表情在看见埃尔莎气咻咻的背影后变得柔和了些。看来她生气了,他答应过要陪她一起晚餐,而且他们已经有足足一周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在那些关于巴布林小姐沦为马尔福家族长情妇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后,他再次踏足这里变得有些不那么容易。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分明的写着厌恶而且有着杀意――他终于激怒了自己美丽又高贵无比的妻子。 卢修斯的手指在埃尔莎□着的光滑的背脊上轻轻的滑动着,她的肌肤光滑如缎,摸上去软软滑滑的…… 埃尔莎还在生气,她扭了扭身体别扭的让开,可是那只手依然不依不饶地跟上来,“你做什么!”她猛地翻过身,将被子拉在自己胸前瞪着卢修斯。 “早安!亲爱的,别生我的气。”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可你这样太过诱人了,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么□的睡觉的么?这是在邀请谁呢?”他凑过去亲吻她。 埃尔莎倔强地让开,狠狠白了他一眼,“我是否需要对没有信誉的男士避而远之?啊,我差点忘了,信誉可并不属于一个情妇,马尔福先生还有他高贵美丽的妻子需要交待,还有那个可爱的家族继承人需要照顾。那么请不要随意的允诺怎么样?天亮了,你是时候该回家了。” “回家?”卢修斯的双手撑在床头上,“我亲爱的宝贝,看见我不高兴么?我会补偿我的失信,但是我已经来了。” “如果这就是马尔福的信条,那真是太另人感动了。”埃尔莎冷笑了一声,“怎么补偿?一仓库金加隆?还是那些冰冷的钻石或宝石?” “好主意!我猜想你会喜欢的,一头非洲雄狮的脑袋怎么样?”卢修斯做了一个鬼脸,并且学着狮子的吼叫声直接扑到了埃尔莎身上,马尔福很少做那么疯狂的事,对他而言做鬼脸就是无比疯狂的事! 她推攘着,却无法挣开一点。卢修斯毫不费力就将她压制得不能动弹,他蛮横的抵开了她的双腿…… “卢修斯!”埃尔莎捶打着卢修斯的肩膀,十分的不愿意。今天,就是今天,她要告诉这个男人,她不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掠在一边的。 “他们都说巴布林小姐是女妖变的。”他的身体依然抵着她,不让她动弹,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入她的身体里,这段时间的相处,埃尔莎完全了解他这种嗜好,激烈又蛮横,在床上可别指望卢修斯.马尔福会对你彬彬有礼。 “哦?”她回应道。 “德国民间传说中的妖精,传说一半像人,一半像鱼,住在美丽的水晶宫里,对人很不友善。她们有美丽的歌喉,有闪闪发光的肌肤,有诱人的身段以及漂亮的五官,可这些都是用来诱惑男人们的,只要谁被她的外表或歌喉打动,必定会死在她们的利爪下。”卢修斯歪着头看她,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可我会心甘情愿的死在这样的妖精手上,我喜欢贯穿她的身体,让她为我歌唱。” “心甘情愿的死去?”埃尔莎不再挣扎了,因为挣扎也没有用,她只有乖乖的才会让自己不那么遭罪。 “宝贝――”他甜腻腻地叫她,低头捉住她的唇,“想你了,整夜整夜都在想念着你。” 她习惯了他的花言巧语。 “我才不相信呢。” “没关系。” 卢修斯的动作粗暴而且霸道无比,他才不会管埃尔莎受得了受不了,她的惊叫声让他满足之极而且倍感刺激,他总喜欢搞突然袭击。 这真是一个聪明又倔强的女孩,他完全可以看到她眼中那些竭力想要隐藏的悲伤。可马尔福不会拒绝一切有价值的事与物,这原本就是一个危险刺激的交易。他更喜欢她在他的催动下表现出来的真实,一次又一次,她的呻吟,她的湿润与她每一次的飞翔,那都是真实的。 她温暖的身体从来不会说谎,她不说爱这个词,可她需要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卢修斯!”埃尔莎疼得直吸气,“能不能别那么粗暴!” 卢修斯恶作剧的笑,“这就是我的回答,不能,宝贝。” “我讨厌你!唔――” 这种感觉实际上美妙之极,她有些口不对心地弓起了身体,就连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它可以让她的身心完全放松,成为欲望的俘虏。 他又开始挑逗她了,他就在她的肩窝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在两人结合的地方轻轻地揉捏挑逗。 “别……” 埃尔莎相信自己永远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只有卢修斯可以,他总是熟练的找到另她无法抵挡的□,轻易地就可以分辩出她的身体给出的信号。 他微微侧头,咬住她白皙的脖颈:“你的身体喜欢我。”他在她耳边说着,进一步挑动她将要疯狂的神经。 是的,她居然想说是的!埃尔莎狠命地咬住了唇不作声,她扭开了头,可身体却诚实地扭动着。 卢修斯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大母指暧昧的摩挲着她的掌心,他的唇舔咬着她的耳垂,几乎是尽一切的挑逗着。即将出口的呻吟在唇边,他的唇便深深的吻住了她,她开始失神的享受,由着一波波的巨浪拍打自己的神经。直到眼前白花花一片,直到整个人被抛向了云端,直到耳边是出现一阵刺耳的金鸣,然而全身却舒畅得如同所有毛孔都被打开了,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的放松下来,任由这个男人把她轻易地揽在怀里。 “你有什么打算?”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在她全身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告诉我吧。”得不到埃尔莎的任何回应,卢修斯又轻声地询问。 可埃尔莎依然不回答,她的意识都变得有些沉重,她不想思考,不想去寻味卢修斯话里的意思,她只想就这样被抱着,然后软绵绵的继续睡去。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自己也是一个聪明的人。” “毋庸置疑。”这回,她给了回应。 “我知道介于什么原因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他离开了她的身体,用手支撑着头俯视着埃尔莎,“如果想就这样下去,我可以完全的满足你的要求,你会发现用不了多久那些不好的名声就不会再围绕着你,困惑着你。我的父亲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让我接触家族的事务,直到我19岁正式接管一切,当我从霍格沃茨正式毕业后我的父亲就已经退居二线了。” “你不用告诉我你的成长经历。”埃尔莎睁了睁干涩的眼睛,刚才的欢爱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她要休息,可卢修斯.马尔福却还在她身边唠叨个没完。他看上去就像是充满着兴致的要和她畅谈,可她的节奏就是和他那么的不对盘,她想睡一会儿。 “从没有人猜透过我的意愿,关于卢修斯.马尔福与他美丽的妻子的爱情童话。”他的眼神冷了冷,轻搂了一下她的腰,“当我的父亲告诉我,布莱克夫人,也就是你的德鲁埃拉姑姑决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我时……” “听着,卢修斯,你做得很好。”埃尔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对此她一点都不感兴趣,是真的不感兴趣,那些陈年往事早就在她的心里腐烂了。当初她接近卢修斯.马尔福的目的也并非是完全简单的,现在同样是。 可他是想告诉她,他爱上她了? 还是他认为自己爱上他了? 顿时,埃尔莎的脑子清醒了,她看着他,用那种清晰的,且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未着寸缕的成熟男子,卢修斯.马尔福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 “瞧瞧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马尔福家族并没有因为失去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而败落,你甚至超越了你父亲在世时的一切成绩,这就够了。”她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道,“那些参与过关于妒嫉与不屑的游戏也只是一个过程,可你异常享受这个过程。” “确实。”卢修斯笑了笑,埃尔莎确实很懂他,她几乎每一句话都能够说到他心里去。这种感觉让他感觉舒服,就像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不需要掩饰和伪装什么。他仔细地打量她,他们就像是真正的同盟。“而且,我还将继续玩下去。”他说。 “如果黑魔王被邓布利多打败了,游戏就结束了。”她看着床上的帐幔发呆。 “反之,同样。”卢修斯就睡在她边上,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马尔福家族都会高高在上的将荣耀延续下去,我必须这么做。无论那些人如何评判。” 埃尔莎依然在发呆,可她为自己再次猜对而得意不已,想让马尔福忠心耿耿那是天真无比的想法,马尔福只忠诚于自己的姓氏,家族荣耀高于一切。无论表面上他的主人是谁,最终依然的主人依然是自己,无论他为谁做了什么。 “昨天,我听到一则消息。”卢修斯在她耳边的声音轻了一些,等着她的回应。 “嗯?” “黑魔王正在找寻一个人,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为此,他表现得异常的热切。” “他开始相信预言了?”埃尔莎转过头看着卢修斯,就像卢修斯刚和她说的是一个滑稽的笑话。 “谁都搞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甚至有些人都慌了神。他说:‘找到她,毫发无伤的将她带到我身边’。” “可那些靠着愚蠢的占卜术来故弄玄虚的巫师不足以成为马尔福家族的威胁。”她安抚道。 卢修斯放松而且自负地笑了笑,“即使一切是真的,也不会影响到马尔福家族。”接着,他喃喃道,“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她在哪?黑魔王需要找寻她的目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肉汤呈上―― 第180章 镇上的道路还没有被初春冷冷的风吹干,那里还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天也是阴沉沉的,连着好几天的阴雨天好像都是可以影响到人的心情的,真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所以才会显得她的身影有些突兀,她低着头,脚下的皮靴子在石子路上扣出‘笃笃’的声音,长长的斗蓬上的兜帽都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 现在她正用悠闲地向前走着,在一家酒店面前停下来,她往酒店的围墙里看进去,这里并不大,但是是这个镇上最好的酒店了,圣诞节后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酒店的服务员并不热情,对埃尔莎的闯入居然还有些漠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对她而言没有什么阻碍总是省下了不少事。她沿着楼梯走到三楼,一间一间的走过去,在将要到尽头时,其中的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雍容高贵的女人走出来,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神情是冷漠的,一如几年前看到的样子,墨绿色的套装,红红的嘴唇,蓝灰色的眼睛在宽沿帽下冰冰冷地看着埃尔莎。 “好久不见了,布莱克小姐。”埃尔莎笑看着就站在眼前的纳西莎,看着她紧拐着的嘴唇,歉意地笑起来,“瞧我的记性,真抱歉,我该称呼您马尔福夫人了?” 纳西莎看着她不说话,很显然,她好像并不屑于和她交流,就连说句话都像是会让自己失了身份。埃尔莎到是毫不在意似的,她的表现自如,而且颇不在意地伸手抚了抚边上墙壁上装饰的浮雕花纹,“这个地方可不热闹,不过这家酒店到是挺别致的,马尔福夫人应该看不上这种地方。” 就像下了某种决心,纳西莎探究地打量她,埃尔莎相信在这几秒钟时间里纳西莎已经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她紧拐着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她的嘴唇快速且不情愿地蠕动,她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埃尔莎有些惊讶这个骄傲的女子在看到她后会这么问,她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厌恶或是不屑的,可现实的问题与语气以及表情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卢修斯为什么当初会那么执着地追求她,哪怕是顶着那些不好的舆论,就算他的花心与滥情众所周知,可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白天下的动作。《预言家日报》添油加醋的报道无疑是给布莱克家族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那些人总是非常热衷于想要知道纳西莎.马尔福这个马尔福女主人的反映,在沸沸扬扬的时期她给予的回应是沉默,而在渐渐平息后,难不成她开始反攻了? 然后,埃尔莎看到纳西莎的眼睛变得明亮而且恢复了骄傲的颜色,“只是暂时的,是这样吗?”她问。 “确实。”埃尔莎挑衅地笑了笑,“别担心,他马上就会回到你身边的。” 她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这就像是一个可怜可笑而且充满着讽刺的笑话一般浮现在两个女人中间。他是她的丈夫,而她只是情妇。 可谁料到纳西莎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些,她都从未把自己的喜悦如此明显地表现出来,她说“他已经回来了。”就像一个胜利者,她挺直了背从埃尔莎身边走过去,头也不回。 回味着纳西莎.马尔福的话,埃尔莎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些缠绵的镜头毫不留情的一一闪回到自己的脑子里,还有卢修斯.马尔福的话,他的无奈,他的那些她相信不会在人前吐露的真实想法,还有他的无情无义。她伸出手去,抚上那个金属质感的门把手,冰冰冷的触觉,以及门内的声响。 “你来干什么?”门被打开的时候,那个有着铂金色长发的男人正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冠。他极其自然地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连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显露出来。 房间真大,一切都是华丽且整洁的,房间里弥漫着两种不动的香水味,卢修斯的,纳西莎的。埃尔莎的眼睛第一时间自然而然地落在房间的床榻上。 她讥讽地笑了笑,“来看看马尔福家可怜的被遗忘多时的女主人,看起来还不错,刚上完床?”她不客气地指出。 “她是我的妻子。”卢修斯.马尔福冰漠地指出。 “好。” 这样的回答真干脆,埃尔莎喜欢卢修斯的坦言,起码在这种完全可以是尴尬的局面上能分得清清楚楚。他永远都没有斯内普那么拖泥带水,永远都那么真实,和她关在一起,疯狂的□,直到精疲力尽,或许只是发泄自己的不满,□裸的欲望。 她又在指望什么? 马尔福那座冰冷的庄园的女主人宝座? 这原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吧,这话说不通,接近卢修斯.马尔福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嘉乐能平安度日,在接下去的日子起码不会再被骚扰。或许还为了她的那份私心,那本身就是水与火的较量,整日整日的腥风血雨…… 她摇了摇头,将浮上来的念头吞咽下去。苦涩而且充满讥讽的笑就在嘴边,她看着他,退后了一步,立马转过身离开。 “等一下,西茜,听我说。”卢修斯追上来,在她还没有走出门外时将她拽了回来。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回答充满着任性。 “别走!”他说,“你不明白她爱我有多深。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她在笑,是真的在笑,为了卢修斯.马尔福正对自己说自己那位冷冰冰又高贵的妻子说有多爱自己,她爱他,所以嫁给他,所以用冷冰冰的态度来对待他?这话说不通,这话真的说不通,她甚至在卢修斯面前开过玩笑,问他在爬上自己那位高贵美丽又冰冷的妻子那张双人床时是不是还要礼貌地询问“我们可以□吗?”所以埃尔莎才笑起来,就像听到了多么有趣的事一般。 “这就是你需要的?”她笑着问,“她深爱着你,了解你,迎合你。哈哈――没关系,卢修斯,她是你的妻子。是的,那就回到她身边,好主意。” “为什么这样说?”他有些不明白埃尔莎的情绪无常,他从未欺骗和隐瞒过,他有妻子,有家庭,有儿子,他也从未承诺过。而且,卢修斯深信埃尔莎并不在乎这些,她从未对这些表示出一丁点的兴趣,哪怕就连爱都不全是。可她看上去就是这么气愤的,甚至有些伤心欲绝的姿态。他迷茫了,想要更清楚地看清她。 “这是事实,你生在这样的环境,财富、地位、血统什么也不缺,还有那些永远都无法满足的欲望。而我,只是想选择自己想要的。你只是想在我的身体上得到快乐,我想着等到有一天你腻了也就腻了――” “是吗?” “是的。”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是芭丝茜达.巴布林。” “你再也不是不暗世事的小女孩了,而是越陷越深的小女人,而你也不像是因为要得到财富与地位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你爱他,可你可以为了一些事擦去他对你的记忆,多么狠心的人。和我在一起时,你竭尽全力想要抽空我的一切或让我抽空你的一切,包括你内心的痛楚。当然,这不尽然。”卢修斯在她头顶上笑了笑,透着深深的无奈。 “比如说?”她问,正如她所想,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笨蛋。 “比如说,你喜欢让我豢养着你。”他回答。 埃尔莎感觉有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愤怒又有些不甘心在她的身体里乱窜,“你的心几乎和身体一样丑,你一定是后悔了吧?想想你在人前人后不同的样子,我很荣幸能倾听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也很高兴看到你真实的一面。卢修斯.马尔福从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感受或在乎别人的死活,他只为自己。” “不,听我说――我们别这样,我不再说这些话,我不想伤害你。” “不想?” “知道我曾有过什么样的念头吗?”他突然恶狠狠地看着她,凑近她,充满着危险地在她耳边威胁,“离开,我就毁了你!我可以给你所有,一切,除了婚姻。” 埃尔莎愣了愣,不过很快她不在意地笑了笑,“等我老了呢?” “你不会。” “可我们完了。” “那我就毁了自己!” 埃尔莎挪开一点身体看着他,自信地嘲笑他,“马尔福不会毁了自己,这样的话你应该对你的纳西莎去说。” 卢修斯皱起了眉头,就像眼前的女人变得顿时陌生起来,“你怎么会这样无情?”他问。 “因为我只是你的情妇,我只能看睁睁地看着你和你的妻子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个小镇上,然后趾高气扬地离开。而我自今天起需要做的是乖乖的呆在那间房子里等着你随时来宠幸我,当你想要离开的时候你就随意离开。因为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和周围的人她才是你的妻子。请问你怎么奋不顾身地毁了自己,马尔福先生,我可以认定你什么也做不到!” “你不能离开。”卢修斯的眼神冷了冷,他不留情地捉住埃尔莎的头,光他的手掌就能掌控住那张精致的脸,那是他喜欢的五官,没有纳西莎那么艳丽,但凑在一起就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他手上的力道重了重,又无比爱怜地抚弄埃尔莎的脸,“别忘了我对你的承诺,麻瓜们太过脆弱了,还记得你说过,你只想他们平平安安的,我答应你。” “不――”她瞪着他,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威胁自己。 他的语气变得更温柔了些,温柔的不像是他,卢修斯.马尔福从不会表现出自己过份在意一些人一些事,可他却在刻意地挽留她,就像她对他真的有多重要一般,他说,“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你让我感觉到了卑微。留下――我看过你的日记,你在哭泣,你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那是因为我的身体喜欢你,你给我的每一次快感总是最为激烈的,我的身体需要你,可不代表也要付出我的灵魂!”卑微吗?这一刻,她完全输得很彻底又输得毫无尊严,“你有义务践行我的夙愿,马尔福的话不是随口说说的,这是你的承诺……” “我确实能。”卢修斯打断了她的话,“不过只在于互相信任与感情的基础上,马尔福从不博爱,他甚至是自私和卑鄙的。” “我完全认得清眼前的情势。” “之后我会很忙碌,亲爱的。黑魔王得知了一个预言,而预言内容让他大为震惊,他让我们寻找预言中的男孩,这成为他心头的一根刺。要寻找7月末出生的男孩子并不难,可种种迹象表明……”卢修斯停顿了一秒,嘴角冷冷的笑,“我们调用了一些可靠的资料,隆巴顿家的小家伙是7月末的生日,还有波特家……黑魔王认为他的劲敌是波特家的,哈利.波特。” “一个混血?”掩饰起内心的波澜,埃尔莎好像突然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包括刚才他们还在争论的话题。 有那么一刻,埃尔莎的内心慌乱起来,斯内普一定追悔莫及,有时候悲喜只是一线之隔,谁能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呢。哈利.波特,莉莉的儿子。克莱儿向她提及过那孩子有多可爱,在这半年时间里,她几乎断绝了与他们所有的联系…… 刚刚他们还在争吵,就在刚刚埃尔莎还想着要离开卢修斯.马尔福,而现在,她正对他温柔地笑,“这段时间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黑魔王对你们总是过于严厉。” “是的。”卢修斯点了点头,气氛的缓和让他并没有感觉愉快或轻松,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西弗勒斯做了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他居然跑去祈求黑魔王能收回成命,可你知道,那是危险而不理智的行为,他告诉黑魔王,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那个麻瓜血统的女人……” “小心点,卢修斯,别让自己卷进这些事非里。”埃尔莎没等到卢修斯把接下去的话说完即抢过话题反过来安慰他,她看起来害怕极了,害怕地发抖。 “我会让自己平安无事,情人节快乐。”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的,没有露脸的包子哈利,嗯―― 第181章 埃尔莎静静地离开,头也不回,她将兜帽盖住了自己大半个脸。空气里依然带着早春的寒意,她孤身一人走在街道上,斗蓬下长长的丝质长裙丝毫不能带给自己温度。 如果有人问埃尔莎,巫师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巫师最大的好处是想着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可是克莱儿也曾说过,每一个巫师似乎都对魔法世界有着一份隐形的责任,它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总有能力将属于自己这个世界的人紧紧的吸引在周围。 埃尔莎苦涩地笑了笑,刚学会幻影移形的时候,她认为这是巫师最可以引以为傲的魔法,想去哪里都可以,可她却从未远离过。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个城市,原本她是想乘坐骑士公交的,用旅途的时间让自己有更多伤感和思考的时间,可她还是省下了不少时间,只是一个魔法,身体就落在了纽卡斯尔的格雷大街上,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冷。 这是她第二次来,她的记忆一阵清晰一阵模糊,她轻呼出一口气,带着庆幸,幸好幻影移形后没有掉错地方。格雷大街2221b号周围依然是安静的,整条街道上到处都被装饰了情人节温馨的气氛,那些延街的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应该在傍晚时分就会被点亮。几乎每个门手把上都挂着一些或金色或红色心形的装饰和风铃,风吹动的时候,那些风铃欢快的响起来,2221b号的门把上也装饰了这些小东西,就像这里面原本住着的女主人依然还在。 她摸出了钥匙,打开门―― ……埃尔莎……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是埃尔莎,不是她现在的名字芭丝茜达。 那是娜塔洛娃残留在空气中的回响声,如同一个刻在她脑海里的魔法,走廊,房间,都带着薄薄的灰,虽然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安静而且整齐的。埃尔莎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地挥了挥,清理一新后的房间中就连薄灰都不见了,如同几年前在她脑海里的房间一样。 那时候,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就坐在那个沙发上,她穿着如同自己身上那种很薄很透的鲜艳的长裙。埃尔莎解开了斗蓬,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水蓝色长裙,不仅哑然失笑。 “西弗勒斯做了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他居然跑去祈求黑魔王能收回成命,可你知道,那是危险而不理智的行为,他告诉黑魔王,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那个麻瓜血统的女人……” 卢修斯的话又无情的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他总是喜欢对她说一些狠话,表现得无情无义,他喜欢看她表现出来的害怕与惊惧,然后安抚她。他明明知道埃尔莎多在意斯内普的动作与细节,他总乐意和她分享,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上一次他也如同今天这样,他告诉她,斯内普是如何忍受黑魔王的惩罚的,钻心咒打在身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痛就像是无数的臭虫啃噬着自己的内脏。如同今天一样,她害怕地发抖…… 卢修斯如约而至地回到了自己的庄园,今天还有一个聚会等着他,他美丽、高贵又大度的妻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需要他能回到这个庄园里,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承认她是唯一的而且是永远的马尔福庄园女主人。无论如何,情人节晚宴是女人们最为重视的,哪怕外表再怎么冰冷,纳西莎.马尔福不会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她所认为的完全不如自己的女人。 宽敞的客厅里,请来的乐队正努力的演奏着,宾客们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喝着酒,还有一些正在舞池里相拥而舞。 埃文.罗齐尔向他走来,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卢修斯。” 卢修斯顺手拿过侍者手里的酒杯,向埃文礼貌地举了举,“马尔福庄园的主人当然会在自己的庄园里。”他的话让周围的人同样笑起来,他们看来并不在意。 “卢修斯近期忙坏了。”纳西莎将手挽住自己丈夫的臂膀,温柔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浅浅地笑了笑,“你该把一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别总是亲力亲为,亲爱的。” “你说的对,亲爱的。”他轻轻拍了拍纳西莎带着蕾丝手套的手,他们看起来依然恩爱如常,如同以往的金童玉女一般。 “今天的事顺利吗?”纳西莎在卢修斯耳边轻声询问,卢修斯.马尔福深陷□丑闻的传言在纳西莎表现出来的柔情蜜意中不攻自破。 “很好。”卢修斯同样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顺势在她的鬓角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埃文.罗齐尔意由未明地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笑,他的眼睛划向正朝走进客厅的高大身影,他阴沉着脸,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他正向他们走过来,冲着卢修斯浅浅地点了点头。 “西弗勒斯,情人节没有带你的舞伴吗?”埃文好笑地看着他,并轻轻搂过自己的妻子瑟琳娜。 斯内普表现得异常平静,而且还是爱理不理的,他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而是轻轻和卢修斯递过来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喝了一小口,“贝拉包围了一个村子,她认为那个孩子被藏匿在那个村子里。” “哦?”卢修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头。 明显被冷落的埃文.罗齐尔到是没有表现出他以往的狂暴脾气,他依然在笑,笑得极其讽刺,“他一直都不喜欢我。”他对瑟琳娜轻声说,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完全清楚的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因为,斯内普已经抬起了眼皮,他看了他一眼,嘲讽而且煞有介事地问,“你觉得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 “哈――”埃文怪笑起来,“我很了解你的心情,西弗勒斯。” 周围和罗齐尔家族交好的人跟着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瑟琳娜更用羽毛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斯内普不客气地横了一眼周围,那些笑声立马低了下去,毕竟,斯内普立了大功,不过依然会有一些不服气的人低头窃窃私语着。 埃文品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不太绅士地呷了呷嘴,“马尔福酒窖里的酒总是最好的,我喜欢这样的节日,让人有足够的理由充满激情。”他挑畔地看了一眼卢修斯,又不客气地看向斯内普,“男人们总是喜欢有美丽的女人作陪,酒会,大家可以坐在一起畅谈,了解一些自己想要的讯息。我想要的仅仅是这些,与你不同,你想要什么?你甚至念念不忘那个麻瓜血统的女人。” “你是在和我讨论女人吗?”斯内普嘲讽又无奈地看着他,“难道你想告诉我埃文.罗齐尔不屑黑魔王给予的浅薄的荣耀?”斯内普满意地看着埃文.罗齐尔的脸短暂的抽搐,他的眼神划向一边,那些碰触到他眼神的贵族们立即开始若无其事的做自己的事,喝酒或假装互相聊天,可他明白,那些生活单一而且无聊的贵族正把自己的耳朵竖得高高的,好让自己听到更多他们感兴趣的话。“你喜欢花天酒地,喜欢舞会和醉生梦死,但是别质疑一些很重要的事。最起码,黑魔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或者你想说,你在质疑黑魔王的决断?” 空气明显停窒了几秒,埃文和瑟琳娜互视了一眼,他同样看了卢修斯一眼,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擦得锃亮的皮鞋,就像在说,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黑魔王的偏好并非是任何人可以随意揣测的,如果他一旦认可某个人,那么他就可以得到他的宽容。 埃文轻叹了一口声,他从意外中回过了神,他拍了拍瑟琳娜,示意她走开,然后轻轻说了声,“我的忠诚可不会比你少。”他挺直着背看着斯内普,那个高度让他的头微微的仰视,让他内心极不舒服,“可你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所以你才会处处表现出对我可爱的妹妹的无情。”他终于说出来。 斯内普的眉毛皱了皱,他的眼神快速飘过一丝迷茫,“埃文.罗齐尔没有妹妹。”他平淡又低沉的说。 卢修斯的眼神在埃文身上转了转,他低头向纳西莎嘱咐了一些什么,然后看着纳西莎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和灯光里,他转过头警告地看了一眼埃文。 从埃文的角度上他一定可以看到卢修斯眼神中的警告,可他并不在意似的看着斯内普,他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斯内普眼睛里表现出来的迷茫是真是假,他发誓自己肯定没有看走眼。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假设地看着斯内普,“任由她爬上别人的床。” 斯内普漠然地看着埃文,在内心有着那么一个空白的点,他曾尝试去寻找过答案,可是那是徒劳。他看着埃文,这个人异常容易地点燃了他的怒气,那团怒气正在胸膛里烧着,那些空白的点再次呈现在自己眼前,好像脑海里有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无意识且无法形容的快速掠过,快得让他捕捉不到。 纳西莎一定是交待了什么,整个客厅里热闹起来,宴会提前开始了,侍者们将餐桌快速地整理了出来,那些酒水被轻易的变走,然后桌子上快速出现了精美的食物。 女主人翩然而至,她重新挽上了丈夫的胳膊,在卢修斯赞赏的目光里带着得体而疏离的笑容。斯内普被主人安排到了最靠近主人的位置边坐下,埃文被远远的隔开,他离开斯内普好几个位子,不过卢修斯给他做足了面子,是他亲自送埃文到他该在的位子上的。 “现在可不是表现出兄妹情深的时候,她不再是罗齐尔的一份子了。”他在埃文的耳边轻声的警告,明确自己的怒气以及在埃文刚才表现出的敌意与不得体时,自己有多么在意。 埃文和他互换了眼神,卢修斯在笑,他的手友好又亲密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带着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在坐椅上。 “怎么了?”瑟琳娜凑过来轻声问,可埃文.罗齐尔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并没有参加马尔福夫人以情人节为专题的舞会,他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看着眼前身穿明亮鲜艳而且透亮长裙的埃尔莎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 在收到埃尔莎的讯息时已经深更半夜,信件来得又急又快,标注的地址让他为之一怔:纽卡斯尔格雷大街2221b号。而开门的瞬间,他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活脱脱的年轻时期的娜塔洛娃,只是头发是深棕色的,眼睛是茶绿色的,还有短发。 “我讨厌所有的节日。”埃尔莎懒懒地坐进培提尔对面的沙发里,她给自己也倒上了茶,拿着慢慢喝,“所有人似乎都应该很甜蜜,有很多的聚会要参加,有很多理由去庆祝。” “你认为自己只有一个人,所以不喜欢。”培提尔问,他有多久没有再见到她,她的任性与倔强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是的。”她到是直言不讳,在面对自己的孤独与寂寞上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这是她唯一与斯莱特林格格不入的地方。 听到埃尔莎的答案,培提尔打量地看她,并且对着她善意地微笑,“卢修斯.马尔福对你不好吗?”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你一定在试图安慰我,可又实在没有找到很好的说词。” “那我应该说些什么?”他问。 “你很明确我的身份,培提尔。”她将娜塔洛娃心爱的那套白瓷杯拿在手里抚弄着。 “你爱他吗?”他又问。 埃尔莎有些无言以对的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发呆,如同培提尔问的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她自嘲地笑笑,依然选择回答,“一个奇怪的问题。” 就像是得到了答案,培提尔笑着点了点头,“想要我做些什么?”他似乎并不想再这么绕弯子下去,埃尔莎选择在娜塔洛娃留给她的房子里与他见面,半夜,而且还努力将自己打扮成了类似于娜塔洛娃的风格。他没必要绕弯子去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说‘你好吗?’‘雨季快过了’‘现在在做些什么’等等。 埃尔莎的眼神黯了黯,可依然在微笑,“我听说了一些事,一个预言,关于一个孩子的,西弗勒斯想要保住莉莉.波特。” “黑魔王答应了他的请求。”培提尔平淡地回答,还带着意料之外的欣赏,“西弗勒斯很受重用,黑魔王从不与任何人交易。可完全在情理之中,他看起来有些迫切,就像急于得到那个女人。” “情理之中。”她表现得相当镇定,在她擦去了斯内普对她的记忆后,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执着于会不会唤醒斯内普对莉莉的情有独衷,“可是,培提尔,那只是一个孩子,哈利.波特的只是个1岁多的小娃娃。” “确实荒唐。”培提尔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完全认可埃尔莎的观点,“可那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卡珊德拉.特里劳妮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家,这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一些危险如同可以成为危险,那就必须做点什么,扼杀在摇篮里。”他的语气若有所指,带着恶意而且是故意的嘲笑盯着她看,那种自己像猎物一般的感觉重新又回到了埃尔莎心里。他的目光让她不自主地扭开头,因为他的嘴角带着的笑里尽是讽刺,他在讽刺她吗? “这次,恕我无能为力。”他说。 “可我还没有提我出我的要求。” “看来我们的默契在这几个月时间里荡然无存了。”培提尔摇头叹息道,他喝了一口茶,扭头打量起房间里的一切,“你从卢修斯.马尔福那里确实得到了不少消息,他很信任你,疼爱你。可既然你可以呆在他给你的房子里与世隔绝,为什么不可以继续过那些安逸的日子呢。” “克莱儿的死让我无颜面对雪莉,你知道,我从未对你隐瞒过。”她认真地看着他,如同以往一样。 培提尔的眼神里带着理解与遗憾,他的身子前倾并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可我们只能保证自己活得好一些,或者如何让自己活下来。”他笑了笑,并不是很认真地说,“或许你不该那么相信我,我的自私与明哲保身可是出了名的,我不会为任何人牺牲自己。我希望你亦如此。” “你想多了,培提尔。”埃尔莎尴尬地笑了笑,她有些失望地喝了一小口茶。 或许是真的,哪怕她做再多准备,或让自己更接近娜塔洛娃的形象都没有用,她毕竟不是娜塔洛娃。 这个房子是她的,可连她自己都知道这里完全已经没有了原来女主人的气息,她都有些后悔把培提尔约出来,看上去并不明智,甚至是愚蠢的。 她想要干什么?异想天开的想要为了一个已经没有她任何记忆的男人,保住这个男人现在心里住着的女人的孩子? 真是个大笑话。 “我希望如此。”培提尔的眼睛里没有了笑意,他变得严肃起来,严肃得不像他。那种眼神就连在教习她的时候都从未出现过,他就在她面前,他对她说,“我希望那些事与我无关,也同样与你无关。我应该告诉你那些真实的场面是怎么样的,那不是游戏,不是演习,不是训练,你只需要呆在这里。” “我知道了。”她愣愣地回答,从未如此的乖巧。 “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过去。”笑意又突然回到了培提尔的眼睛里,虽然他的脸上并不是在笑,可明显地转换了态度,“黑魔王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承诺并不多见,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我不认为那些事一定不会发生,没有一个女人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没有一个女人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是吗?这真是相当讽刺的一句话,特别是在她面前。埃尔莎看着培提尔,这一刻,她感觉只有她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可说中。。 第182章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疯狂,《预言家日报》不再说实话,他们总是报导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伏地魔的势力几乎遍布了整个魔法界,甚至不光是英国这个国度。魔法部已经基本上失控了,没有人敢长期居于魔法部部长一职,甚至是几个星期或几天就会让人们知道又换了一个人来掌控局面。人心惶惶是最好的权释。 只有纯血贵族们的生活依然是风光的,他们周旋在各种各样的舞会和宴请中。他们会欢快的用无比骄傲的姿态告诉所有人,新的时代快要来临了,那是他们盼望已久的贵族时代。 穿过一大片山毛榉树,埃尔莎在不远处看着那座有着无数角楼与塔楼的石头城堡。在这里她呆了七年,不怎么平静的七年。霍格沃茨的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用那种厌恶又不耐烦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口里还不清不楚的絮叨着什么。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学生,这个时间该是学生们上课的时间,走廊里就连幽灵们都不见了。 校长室依然是原来的样子,金红色的,凤凰福克斯正站在它金色的栖息架上看着她走进办公室,分院帽在看到她进入的时候应该是好奇的动了动它的褶皱,连它也在稀罕她的到来吧。 埃尔莎走进去,门在她身后关上,那个有着长长的白色胡子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校长席上,在看到她时,他站了起来并迎向她。 “好久不见了!”他大声而且清朗地与埃尔莎打招呼,看上去就像见到她有多么意外似的。 “您好,邓布利多教授。”埃尔莎简短且平静地打招呼。 邓布利多一点都没变,他的皱纹以及他的胡子,还有表现出来的春风满面的样子,好像外界的混乱都与他无关。他偶而也会沉思吧,可埃尔莎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无法记起邓布利多沉思时是什么样子了,她看到邓布利多向自己点了点头,他在笑,然后,她回过神。 “我收到了你的来信,我很欣慰。”他说,立马,他又换上了一副轻松的口吻,“要来点桔子汽水吗,味道好极了。”还没等埃尔莎回应,茶几上便多了两只大杯子,桔黄色的液体还在里面冒着汽泡。 “你的妈妈和爸爸还好吗?他们一定很好,我有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你在信中没有提到想要见我的目的,在霍格沃茨见面,相对比在外面要安全得多,确实。” “他们很好。”她淡淡地回答。 “嗯,是的。”邓布利多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前坐下,拿起那只属于自己的杯子对着埃尔莎举了举,不过很快,他的眉头便纠了起来。那是一种非常自觉的,从自己的味蕾传向大脑的信号,埃尔莎顿时觉得自己的口腔里分泌出了许多的唾液。 “你最近生活的好吗?我们有大半年没见面了吧。”邓布利多的话题确实有些明知故问,他不可能不关注《预言家日报》那些添油加醋的报道,她都一夜成名了。 “什么是好呢?”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她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边上坐下,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另一角正放着一份《预言家日报》。 邓布利多当然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只是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一定是酸得要命的桔子汽水,说道,“《预言家日报》已经沦为娱乐大众的小丑了,连同魔法部一起。” “或许。” “或许?”邓布利多重复道,他看着她笑,“你非常明白我在说什么,巴布林小姐。你信任我吗?” 埃尔莎看了他一眼,在邓布利多提到关于信任的话题时,她的眼底闪了闪,这真是一个充满讽刺的词,她曾经信任过他。可是,是他让斯内普冒险去救詹姆.波特,是他对麦吉.诺特的死反应极其冷漠,而且他自认为好意地隐瞒了关于嘉乐被洗去记忆的真相。 “克莱儿死了,教授。”她的声音并不大,而且足够平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依然会疼痛,持续的疼痛,可光疼痛又有什么用。 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她,他只是幅度并不大的点了点头,“很可惜,我记得她是一个相当安静的女孩,毕业于拉文克劳,善良而且做什么事都那么的认真……” 或许是不想再在这里耗更多的时间,又或许是埃尔莎不想再回忆关于克莱儿.科纳的种种,对她而言,克莱儿再好也已经死了,那么光疼痛或回忆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非常不礼貌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黑魔王知道了那个预言,他认为那个预言中的孩子是莉莉的儿子,您不认为应该做些什么吗?哪怕是最基本的防范或保护什么的,必要时可以还可以逃跑。” “瞧,我没有看错你。”邓布利多心情大好地朝她笑,他的声音是温和而且具有说服力的,“莉莉和詹姆从未想过要逃走,他们很勇敢,可同时他们也是为人父母。” “听着真不错,教授。”埃尔莎讽刺地笑了笑,“正因为他们是勇敢的,所以并不害怕死亡,连同他们年仅1岁的孩子一起也应该是勇往直前的,是这样吗?哦,对了,黑魔王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他只对那个孩子感兴趣,因为那是预言中被选中的孩子。老天保佑,我真希望能亲眼看看这个据说是可以征服黑魔王的孩子会有什么能耐可以打败黑魔王。” “你说的对,哈利只是个孩子,可他还有我们。”邓布利多说。 “任何人的情感都比不上自己的父母,邓布利多教授,这些都是我想要而要不到的。”她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这不该是她应该操心的事,为斯内普做弥补;卢修斯肯定而且一定不会想要参与其中;因为就连培提尔都无能为力,所以她想到了邓布利多,不管是莉莉还是詹姆都是邓布利多的人,他没有理由坐视不理。 埃尔莎突然站了起来,她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个办公室里,她感觉到这里的空气都是可以让她窒息的。就算她是多管闲事吧,是她决定让斯内普忘掉自己的,他的记忆当然可以理所当然的属于莉莉,她完全没必要那么在意。 “我该走了。”她说。 “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孩子。”邓布利多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同样厌恶那种奢华又腐烂的圈子。” 埃尔莎无声地笑了笑,“那些纯血贵族们正急切的想要进入属于他们的时代,可在我看来,他们只是迫不及待的想做一个人的仆人。” 接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她毫无留恋的离开,手在碰到门把的时候,他听到邓布利多在她身后说:“西弗勒斯找过我,他的要求与你一样。” “哦?”她回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些情绪,不过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教授,今时今日您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一忘皆空真的是很好用的魔法。”她有些释然又有些失落的在邓布利多略感意外的目光里转身离开。 斯内普和卢修斯在一起,他们从马尔福庄园出来,今天是个好天气。很快,两个人出现在了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住所,这里对他们来说都并不陌生,不过另人惊讶的是谁都不曾想过会在这里遇上埃尔莎,她看来也是来找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 卢修斯看了斯内普一眼,他的神色如常,就像埃尔莎确实对他而言是个陌生人一般,当他无意中得知埃尔莎对斯内普使用了一忘皆空后,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碰在一起,另人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埃尔莎就站在那里,她看来并不像是刚到的,只是在那里徘徊了很久一样。 “巴布林小姐。”卢修斯很自然地叫她,他又看了一眼边上的斯内普,“需要介绍一下吗?西弗勒斯,芭丝茜达.巴布林小姐。” “巴布林小姐,你好。”斯内普讽刺地笑了笑,只是礼貌又疏远地冲她点了点头,“我的荣幸,《预言家日报》的传奇人物。” “斯内普先生。”对他的嘲讽埃尔莎听而不闻,就像他真的是一个并不重要的陌生人。 “你来找格林格拉斯先生吗?为什么不进去呢?”卢修斯将两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看似不在意地笑了笑。 埃尔莎目不斜视地看着卢修斯,假装他们从未有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假装那些只是报纸的诽谤。她的表情是那种冷冷的,讽刺的浅笑就在嘴角,“两位先生最近一定非常忙碌吧。为了一个孩子,不惜一切的找寻。” “西茜?”培提尔不经意的就出现在他们不远处,他就站在门边一脸稀罕地看着在自家门外的三个人。 “这真是有趣的局面,我非常喜欢。”卢修斯意味深长地笑。 “快请进来,各位。” 培提尔让开了身子,径自走进屋里去,其余的三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还是一如既往简单的装饰,古朴且单调,以至于让崇尚一切高贵华丽的卢修斯站在客厅里不易被察觉地皱了皱眉头,他总是不太喜欢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如同守财奴似的风格。 “任何地方都比不上马尔福庄园的华贵,是这样吗?”卢修斯的小动作刚巧落进了埃尔莎眼睛里,她不以为然的讽刺。 “是吗?为什么?”卢修斯并没有被戳穿后的生气,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 “因为平凡对你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埃尔莎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纹丝不动的斯内普,说道。 直到看到培提尔的侍女为他们端上茶水,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破绽。瞧她看到了什么?眼前分明是塞亚,那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背叛了她的侍女,正在为他们倒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斯内普同样认出了她,埃尔莎看到他平静的脸上那对黑色的眼珠微微地动了动,这是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神情。 “在我的房子里很少会一下子聚集那么多的客人。”培提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西茜并不是外人,可我们的话题并不会让她感觉欢欣。但是这次我要让你们失望了,先生们。” 埃尔莎盯着培提尔看,她从未想过会和卢修斯他们遇上,可现如今确实不适宜谈论任何话题。塞亚对斯内普并不陌生,如同斯内普对塞亚同样不陌生,她现在更想知道培提尔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塞亚并没有死,他找到了她并且把她带回了身边继续做他的侍女。而且,塞亚对她的态度就如同不认识…… “我敢断言黑魔王并不会对贝拉的行为多加指责,失败只会点燃他的怒气。”培提尔说。 “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埃尔莎打断道,她起身做告辞状。 “你要走了吗?”培提尔一脸的惊讶,“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西茜。” “总有机会的。”她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拿自己的斗蓬,“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需要送你出去吗?小姐。”卢修斯跟着说。 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不,我认识路,马尔福先生,我熟悉这所房子的每个房间以及每个过道。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房子确实是一个特别又充满着神秘的地方,他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死人复活。你们一定会达成心愿的,先生们,不用让我知道为了一个1岁多的孩子,你们有多么迫不及待,找到他,并杀了他。”她的回答充满着任性与情绪,可她并不在乎,除非培提尔和卢修斯现在就杀了她,或者换成斯内普也可以。 她就在他们身边一一走过,她原本就不应该让自己卷入这场浑水里。这是斯内普犯的错,她没必要帮助他赎罪。 瞧,她的心情与她想去努力做到的事他都不会在乎。是啊,她怎么忘了,他已经忘了一切。 埃尔莎走过斯内普边上,她身上的香味让他垂下眼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起来,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内心那块空白的东西隐隐痛起来,就像一个被挖去心脏的人垂死的瞪视着自己空荡荡的胸腔。他努力地寻找那块空白的缘由,在这个淡泊又高傲的女人在提到莉莉的儿子时毫不畏惧又深恶痛绝的话语与神情时,他全身的神经都同样被牵扯着。 “走吧,我送你出去。”做为房子的主人,培提尔当仁不让地将埃尔莎手上的斗蓬拿过去为她披在身上,并且为她打开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会非常忙碌,别再来找我。”最后,他说。 “别那么紧张,先生,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埃尔莎回头冲着她笑了笑,“或者因为我做了屋子那个人的情妇,所以让你感觉我是龌龊无比的。” “我从未有过类似的想法。”他的身子就抵在门口轻声说。 “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她说。 “或许,我只是认为你有点不怎么珍惜自己。”他回答。 “和卢修斯上床?” “先生。”侍女塞亚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同样打断了埃尔莎露骨而且并不怎么符合身份的谈吐,她的手里捧着一只木制的盒子,就站在他们身后,她说,“您说过要给这个交给巴布林小姐。” “哦,看我,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谢谢。”培提尔笑起来,他接过塞亚手里的盒子递给埃尔莎,“这确实是给你的东西,瞧我,差点忘了。” “是什么?”埃尔莎低头看那个再普通不过的木盒。 “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我想了一下,还是认为现在交给你有些为时过早。”他笑了笑,在埃尔莎将要接过那个盒子时他又将盒子缩了回去重新交到了塞亚手里,“存到巴布林小姐古灵阁的金库里去。” “是,先生。”塞亚接过了盒子,规规矩矩地退下。 埃尔莎眼看着塞亚的背影,她又看向培提尔,试想自己的想法是否可以让培提尔能看懂,她需要一个答案,如果培提尔不能告诉她,那么她就自己去找寻这个答案。内心就像是有一股怒气,就像在宣称自己被耍了。 “别那么紧张,我修改了她的记忆。”培提尔果然还是说出了答案。他们延着房子边上的小路走出去,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如同是错觉,就像那些腥风血雨都不存在。 “为什么?”她的心情好了些。 “因为还不能让她死。”这像是他回答的风格,非常像,“当你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后,你会知道我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她。” “她是谁?”她问。 “看着我的人。”他简单地回答,然后神情又变得若无其事起来,“走吧,我想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埃尔莎突然担心起来,她总是能闻到血腥味,就连在梦中也不例外,她还记得这几日的睡梦中总是不怎么不安宁,她总在做同一个梦,一个女人的尖叫以及孩童的哭声。还有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的大笑声,每每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哪怕身边睡着卢修斯.马尔福时,这样的恶梦都无法停止。她无法告诉培提尔她的担心与她的梦,可她又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的梦变成现实。她停下脚步用无奈又痛苦的眼神看着培提尔,然后对着他露出自己无奈的笑容。 “人总是这样,会有无边的欲望,当你得到后又有新的欲望会窜出来要了你的命。”培提尔同样停下来温和无比地看着她,就像正在他身后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是不存在的,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看她了,真美,他都无法停止这样的贪婪。 “你的头发长了一些。”他的话更像一个父亲。 “是吗?” “女孩子该留点长发。”他说。 埃尔莎笑了,他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这里,别再守着那些另你无法愉快起来的人和事。”他又说。 “可我想呆在这里。”她义不容辞地说。 如果以往,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现在,她不想离开了,她怕自己身边的为数不多对自己置关重要的人有如同克莱儿一样的境遇,她需要时常能见到他们,而不是一具冰冷的死尸。 “心里放着太多的不舍和自己强加在身上的责任并不是好事,而你一直想要离开……” “是的,一直想。可现在不,”她低下了头,“我总在想着克莱儿的事,总是无法忘掉。外面很危险,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想要看着你活着。” 培提尔沉默地看着她,他的眉头动了动,就像埃尔莎说的话有多么触动他似的,让一向巧言善辩的他突然无言以对起来。 “为了――我?”他有些不怎么相信。 “先生……”她轻声叫他。 “我还以为你习惯了叫我培提尔。”他自嘲道。 “培提尔。”她更正道,通常只有请求他做什么事或杀什么人时她才这么叫他,记忆中好像是这么回事,埃尔莎有些惭愧,“我该走了。”她走向他,轻轻的拥抱他,她想告诉他,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他。可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的拥抱他,轻轻的。然后放开,在他面前幻影移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没感觉。 第183章 埃尔莎在外游荡了很久,漫无目的,她感觉到了累,可就是不愿意回到那幢房子里去。 她就站在离培提尔家不远的山坡上,吹着冷冷的风。她想到了塞亚,想到了培提尔的木盒,想到了邓布利多的话,他说,斯内普同样去见过他,他向邓布利多提出了要求,他要求邓布利多能保护莉莉以及她的儿子。 这几日的梦境又浮上来,她站在落日里,脑袋被各种各样的事情与各种各样的声音塞得满满的。直到太阳掉入山谷里,她才想到要让自己冰冻且僵硬的身体动一动。 关上门,埃尔莎才发现自己的房子里早就有人等在那里。不过想想也不得而知,卢修斯.马尔福一定会非常好奇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培提尔的房子里,他一定不会相信她只是去看看她亲爱的导师那么简单的。 她走进去,卢修斯.马尔福在灯光下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去,看着她脱掉斗蓬将它挂在衣帽勾上,再看着她慢慢走进自己。 “回来的有些晚。”他轻声说。 “因为没有想过你会过来。”她回答。 “我想要一个答案。”卢修斯.马尔福唯一的好处就是任何事情都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总是喜欢直奔主题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这样的情形让你倍感满足?马尔福先生。”讽刺又爬上了埃尔莎的嘴角,他们俩在一起总是不懂得好好说话,除了能让自己放纵自己的身体与眼前的男人翻云覆雨之外,他们几乎没有其他的交集了,“格林格拉斯先生是我父亲的好友,照顾我,教导我。” “我不想和你谈论关于格林格拉斯先生与你的密切联系,有更重要的事情。”卢修斯说。 埃尔莎略感意外地挑起了眉毛,“我只是被豢养的小鸟,对我而言就是到处游荡,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她看着卢修斯探究的目光,那里明明写满了怀疑与不信任,这让她自嘲地用笑来掩盖生气,“别这样看着我,卢修斯,你让我浑身无比难受。” “我得到了一个让我不怎么猜得透的消息,就在上午,你去了一趟霍格沃茨。你想说你是去参观我们的母校了么?西茜。”卢修斯很有把握的推测,“让我猜猜,你是去见了邓布利多校长?” “很好。”埃尔莎挺直了背坐在那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马尔福先生在我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看来我得好好找一找。” “我没有心思说笑。” “我同样没有在说笑。” “并非是对你不信任,我亲爱的芭丝茜达。”卢修斯站了起来,他走到埃尔莎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轻划着她细腻柔美的脖子,“这是一个多么敏感的话题,我总在回避一些不利于自身口碑与家族利益的事。就在这样的时期里,我们更需要保持警剔,任何的话题或小动作都有可能会让我们丢掉性命。” “不利于自身的口碑和家族的利益,你认为我的小举动会撼动你的家族利益?” “《预言家日报》的消失让我美丽的妻子大受刺激,让她的那位疯狂的姐姐差一点就找上门杀了你,让整个魔法界一时都认为那是属于马尔福家族的丑闻。可那仅仅只是开始,你认为会是谁?”卢修斯阴冷地笑了笑,“谁都不会料想过,是我,是我要狠狠地在古老的布莱克家族脸上甩上一个巴掌。我要让我高贵而且冷漠的妻子知道,只有我才是她的依靠,马尔福姓氏才是她需要付出忠诚的姓氏。” “这么说,我成为了你和你妻子斗争中的牺牲品?是这样吗?”埃尔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不上是牺牲品,你并没有损失什么,我已经平息了这场剧烈的绯闻战。当然,我也不会牺牲你,关注你的行动,只是提醒你别做错事,在我心里你同样是马尔福家族的一份子。” “多么动听的解释,多么美妙的安抚。”她笑了。 “黑魔王已经慷慨地同意了西弗勒斯的请求。别忘了,他已经忘了你。” 卢修斯的提醒无情之极可又不能说完全是没有道理的,斯内普的种种都与她无关了,她的那些爱恨情仇都毫无意义可言,她只是棋子,只是一个摆设,或者说只是一个玩偶。 “那么说,我就该呆在这所房子里。” “或许,你还可以帮我一个忙。”卢修斯突然将她一把从坐椅上拉了起来,亲昵地搂着她,他低下头,嘴唇就在她的耳畔敏感的地方轻声说,“是的,我需要你的帮助,甜心。” 埃尔莎忍受着他身上的香水味,以及来自耳朵边敏感的似有若无的触觉,她极力的想躲开,可卢修斯,唯有卢修斯可以让她屈从,唯有他可以快速且霸道无比的挑弄她最敏感的部位,让她无力招架。 “别这样……”她尽力地推搡着他,他们前一秒还火药味甚浓,她完全没有心情表现得亲昵。 “听我说,亲爱的。”卢修斯极尽温柔地搂着她,一丝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我需要你去培提尔身边,如果可能的话,问问他关于预言中男孩的消息,我认为他有所保留。当然,我认为只要你可以离开我,他就能放下对我所有的不满。” 埃尔莎不再拒绝了,她停顿住自己的反抗,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想法都是停顿在那里的,就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错愕地看着卢修斯,“你什么意思?” “实际上,他让我们很多人都猜不透。可无论如何,格林格拉斯家族都不应该是马尔福的敌人。但是,别靠他太近了,因为他不安全,甚至是个相当狡猾的人。” “他是我父亲!”埃尔莎生气起来,她加大了声音再次强调。 “多么让人感动的情感。”卢修斯捏住了埃尔莎的脸蛋,“听着,西茜,我珍视你如同珍视我的生命,正因为你与他感情深厚,所以我更需要情报以及支持,任何阻碍马尔福家族的人都不是朋友。” “如果我拒绝呢。” “你们的情感是最好的礼物,我想要得到格林格拉斯家族全力的协助。看得出来,培提尔对你成为我的情妇这一事上非常不满意,我们不能因此而心存芥蒂。”他说。 “我不是一件礼物,如果你早一点认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她恶狠狠地回应他。 卢修斯点了点头,他灰蓝色的目光里在她看来没有一丝情感,可依然用低沉又沙哑而且是充满着情感的声音说,“你的甜美让人情不自禁。” “不--” “必须。”卢修斯警告地看着她,“我的承诺依然有效,你需要你的母亲平安生活,包括你的姨妈,她叫什么?梅基.万斯,是这样吗?她有一个女儿,不过可惜的是从万斯夫人的脑子里再也找不到这个女儿的点点滴滴了,是谁的杰作呢?我记得那个女孩是个格兰芬多。” 埃尔莎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顿时被抽去了大半,她无力地站在那里,努力保持着平衡,她把所有人都推到了深渊里。 “就像是你所说的,任何不利于自身口碑与家族利益的事都需要回避,而你现在却在鼓励我爬上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床!”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冲着卢修斯吼出来。 “你更是我的女人!”卢修斯同样暴怒地吼回来,瞬间他又使自己变得温柔无比,“别表现得那么无辜又清纯无比,我必须要让他认为我放弃了你,那些无聊的传言就交给我。” “卢修斯!” “我已经决定了。”卢修斯丝毫没有情感的推开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忘了告诉你,这所房子我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这算是对于你的补偿与感谢你的陪伴。西茜,我们依然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从她身边走开,没有一丝留恋地穿上他的外套,以及关上了门。 昨天还是晴朗一片,今天又再次阴云密布起来,外面下着雨。 “卢修斯.马尔福放弃纠缠你了?”培提尔在理查德.巴布林留给埃尔莎的房子里找到她,她看上去沉默极了。 埃尔莎没有马上跑回他身边大哭一场,这是他意料中的事,他知道这女孩的倔强,不过他的问题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 埃尔莎正在努力的整理她的衣橱,没有用魔法,她的衣橱并不乱不过添置了不少新衣服,她可以拒绝那所原属于马尔福的房子,可她没必要连华丽的衣裙都拒绝,风雅巫师服装店的衣服可真是价值不菲啊。 “他认为我生气了。”培提尔继续说道,“还是你正用沉默来祭奠你逝去的情感?” 埃尔莎停下手里的动作,她转过头看培提尔那张总是在笑的脸,“结果好像是您喜闻乐见的,这样起码可以向您证明我将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她忍不住回讽,心情糟透了,并不是因为被抛弃或摆脱了情妇的身份,这种抛弃的结果是有条件的,而且并不光彩。她没好气地看了培提尔一眼,继续低下头去折她那些滑不留手的华丽衣裙。 “你不再穿巫师长袍了?”他问。 “这有什么关系吗?”她回问。 “只是有些格格不入,巴布林小姐的传闻还不算少吗?” “是呵。”埃尔莎无所谓的笑了笑,“难道关于巴布林小姐的传闻还算少吗?那么我穿什么与别人有什么相干,他们尽可以说巴布林小姐总是穿着一层薄薄的纱,整天打扮得像个妓女,而且习惯假装纯情。” 培提尔的眉头皱了皱,不过唇角依然带着笑,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她,“埃尔莎,别去在乎别人说什么。” 这就像是在安慰她的话,埃尔莎只是木木地眨了眨眼睛,就连自己的眼角都是干涩且疲惫的。 “之后,我将表现的积极一些,起码让卢修斯.马尔福感觉到他的做法是应该并且是值得的。”他说。 “什么?”突然听到培提尔这样说,埃尔莎有些迷茫。 “你认为我是傻瓜或者是笨蛋?”培提尔歪了歪头,就像面前的女孩说了一句笑话一般,“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与你划清距离。我清楚的明白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想法,别忘了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 只在这个时候,埃尔莎才感觉到来自心脏部位麻麻的疼痛,她原以为自己不会为此而疼痛的,只是她一边庆祝着自己的解脱一边哀悼着自己的失败,她的弱点永远而且彻底的暴露在那个拥有了她身体的男人眼里,那将是砝码,在嘉乐以及马里奥还有爱米琳父母的这个天平上追求平等的砝码。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这个天平撕扯着,持久的疼痛着。 埃尔莎木然地站在那里,手里的丝质长裙掉到了地上。培提尔有些不忍心地走到她的身边,蹲□拣起那条银灰色镶嵌着亮银色水晶珠片的长裙。 他将她轻轻的搂过来,搂在自己胸前,轻声的安抚,“你是我的女儿,埃尔莎。任何人都知道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是如何看重芭丝茜达.巴布林的,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无论是马尔福或者是布莱克都不会允许这些流言伤害自身家族的自尊。你还有我。” 埃尔莎感觉自己要哭了,鼻翼两端正传来阵阵酸楚的感觉,她闭上眼,不知道是否该向培提尔坦白,她无惜的紧抓住他的衣角,来自身体上的绞痛一阵阵的席卷着她…… 可她清醒过来,在那杆天平正悄悄失衡的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仰头看向培提尔,露出笑容,“真高兴你能这么说,培提尔。” “谁让我是有价值的呢。”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脸庞,又指了指她的衣橱,“下一次见到你,我希望你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一个巫师,不是侍女也不是麻瓜,否则我就不会再尊重你的意愿,给你安排一个侍女。”他就连威胁都是充满着疼惜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认为这样的棋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第184章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埃尔莎没再去培提尔的住所,因为他说过之后他将非常的忙碌。而同样的,埃尔莎也没有尝试离自己的房子过远,除了茶余饭后去周围的小树林逛一逛,其余的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可她并没有闲着,她需要帮助培提尔做些古代魔文的翻译工作,他带来了一些古老的书籍和一些完全是上古时期的羊皮扎记,培提尔告诉她这些都是蕴藏着古老秘咒的书籍,具有危险性,而且非常神秘,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解开一些未知的秘密。关于,黑魔王…… 她的房子周围保护咒被施一新,一层又一层,培提尔重新加密了这些魔咒,没有口令没有人能穿过这些咒语找到她,就连卢修斯.马尔福都无法轻易找到她,芭丝茜达.巴布林这个一夜成名的风流人物几乎又在一夜之间消声匿迹了。 她将自己关在自己的书房里,有时候整整一个下午或可以坐上一整夜,面对着那些羊皮卷发呆,翻看着一本又一本厚重的魔文词典,以及那些会发出哀叹或嘶吼的古书,任由自己的身体从一阵阵起鸡皮疙瘩,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到最后可以称之为泰然处之,那只是一本书―― 她习惯晚饭后就坐到窗前,而且她能确定楼下传来一些不一样的声响。那些声响不是来自那些稀奇古怪的书本或兹兹冒着气泡的水晶琉璃瓶,半夜里的感观比什么时候都要敏锐。埃尔莎习惯性的拿起书桌边的魔杖,荧光闪烁的微弱灯光就在魔杖的顶端上,她一步步走下楼。那些声响更真实了些,接连着是黑暗中摇摇晃晃不怎么平稳的身影。 “是谁?”她打开门轻声问。这里被布下了层层保护,除了她和培提尔没有人知道进入的口令。 那两个身影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跌撞着走向她,直到在她面前可以让她看清楚其中一个。因为她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她素面朝天,深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能进来这里的一定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她冲埃尔莎露出疲惫的笑容。 “琪维?”埃尔莎不敢置信地看着琪维.靳,她又看了看琪维身后的身影,他完全地靠在琪维的身上,“这是,怎么了?” “先进去说。”琪维说。 于是,他们便进了屋,埃尔莎点燃了壁火以及大烛台,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回过头的时候,这才睁大了眼睛看着地板上长长的从门口到沙发的鲜红色血迹。她快速地挪向琪维,在看到倒在沙发上的人时太阳穴快速地跳动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西弗……为什么会受伤!”她呆立在那里完全没有了方向。 “没有地方可去,你知道任何地方都不安全。”琪维快速地解释。她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而是利索的将染了血的斗蓬及衣服快速地脱下来,再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为斯内普解下里面的白色衬衣,从埃尔莎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斯内普的胸前完全像是被泡在了血水里。 “我需要一些药剂,你这里还有存余吗?” 当琪维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埃尔莎的耳膜依然鼓鼓作痛,她从斯内普的伤口上回过神,“哦,是的,有的。”她立即回应道。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问为什么,趁着琪维开始为斯内普施放治愈咒埃尔莎快步跑到了楼上的书房里。补血药剂、白藓香精,还有生死水以及缓和剂,家里该有的药剂她几乎都捧到了怀里,有些还是当初斯内普自己熬制的,她很好的收藏着。她努力让自己的脚下的步子走得很平稳,不至于摔倒,琪维的魔咒看来已经接近尾声了,她麻利地递过埃尔莎递过去的药剂,先是补血药剂,然后再是白藓香精,斯内普失血过多,她的动作需要快。 在那些血迹在魔咒的作用下变少变淡时,埃尔莎这才能看清楚遗留在斯内普身上的伤痕,她的手指禁不住的划向他的胸膛,那里如同一条巨大的无比狰狞的蜈蚣匐在他争促起伏的胸膛上,那些新生的肉是红色的,让人不敢去触碰。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捏在手里一般,她都忘了怎么顺畅的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她看着依然在昏迷中的斯内普轻声询问。 琪维抬起眼皮看着她,又低下头去在斯内普的伤口上点上白藓香精,“你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不难想像。”她的声音平淡而且似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口气。 埃尔莎的眼神跟着落在斯内普身上,补血药剂看来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可还是紧闭着双眼,如同完全没有了知觉一般。 她咀嚼着琪维.靳的话,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她轻声说。 “黑魔王甚至知道他做了什么。”琪维说。 “他不该这样做,黑魔王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可这样有助于让他得到更多的信任以及体现他的价值。”琪维看上去平静极了,她的语气是那种极为平淡的,就像在说一件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是西弗勒斯自已的主意,他征求了黑魔王的同意。可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发现他,情况不堪设想,他会死。” 琪维说得再明白不过,斯内普决定做的事充满着危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样的决定,间谍,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为黑魔王做间谍,是这样吧?为了谁?莉莉.波特? 一时间,埃尔莎忘了克制自己,她一把拉过琪维,“你知道所有事,你没有阻止?” “我阻止?”琪维一脸疑惑地看着埃尔莎,“我以什么名义去阻止?”她问,然后她捏住埃尔莎手,扯开她,重新穿上自己的斗蓬,她要走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埃尔莎困惑极了。 “我从不相信正邪。” 此时,埃尔莎认为自己从未真正体会过琪维的平静,甚至从未深入的了解过她,可她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就像是一个极其疲惫又极其的看淡这个世界的人。 她背对着她,用平淡无奇的声音叙说,“你也曾是一个斯莱特林,你知道斯莱特林的宗旨是什么,他们的信奉以及所有人眼里对斯莱特林的评价。所以,当我进入斯莱特林的时候,我就不敢再有任何不恰当的想法与做法。直到我认识了你,这真稀罕,对于你的传言真是千奇百怪,一个私生女,一个被遗弃的贵族女还是一个穷光蛋。” 她笑了笑,转过身来看着埃尔莎,“其实你很在乎,而且……深陷在你自身的痛苦里。对你的生活或想法我没有丝毫的好奇心,可我知道真相永远都会在那里。” “真相……”埃尔莎深深的呼吸,在苦涩漫上来时她习惯性的吞咽下去,并对着琪维苍白的笑了笑,原来自己在一个并不熟识并不交心的人眼里那么的通透,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真相就是别去追寻真相。”她懂了。 “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了,我们每个人都沉默在黑暗中,巴布林小姐。”琪维走近了一步,她认真无比看着她,“别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包括我的那位父亲。” 埃尔莎相信自己更想问为什么,可是她知道琪维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她和躺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斯内普。这么说培提尔并不知道琪维会带着受了伤的斯内普到她的住所来,这里只是一个她认为相对较为安全的地方,琪维居然可以轻易通过培提尔设下的口令与防线…… 埃尔莎朝黑暗中的门外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没有了异样的脚步声,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斯内普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埃尔莎走向他,仔细地看他,或许现在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这么放肆地看他。她还记得和他再见面时斯内普陌生的眼神以及充满着讽刺的嘴角,幸好她在那些报道出来前就洗去了他对她的记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巴布林小姐,《预言家日报》的传奇人物。请原谅我这么说。”他的嘴角擎满着嘲讽…… 埃尔莎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她看到斯内普的眼睛动了动,从他的嘴角重重地哼出一口气,就像是溺水已久的人终于找到了空气一般。连同他的眼睛也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 “我在哪?”斯内普干涩又虚弱地问。 “一位朋友在丛林里找到失血过多的你,斯内普先生,她认为如果不及时救治,你就会死。”埃尔莎用最快的速度与斯内普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调整好了语气及姿态。 “一位朋友?”斯内普依然没有恢复完全清醒,他喘着粗气,身上的伤痛让他的眉头纠在了一起。 “您需要喝点缓和剂,然后好好睡一觉。” 她平静地将药剂递到斯内普嘴边,弯腰将他的头支撑在自己的臂弯里,缓缓地让他喝下去,斯内普看上去毫无戒备,他听话地喝药,如同埃尔莎是值得被信任的人。很快他皱紧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就连呼吸也听上去不怎么沉重了。 房子里依然是安静的,埃尔莎将手边的空瓶子收拾好,并且挥了挥魔杖将地板上的血迹擦去,将烛光调到微弱,让整个房间看上去足够宁静又舒适。她将毯子拿了出来,轻轻地盖在斯内普的身上。 “你是谁?” 她听到他轻声问。 埃尔莎的手悬空在那里两秒,平静地为斯内普盖上毯子,她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你是谁?她该怎么回答―― “你是谁?”得不到答案,斯内普再次询问了一次,听得出来他有些不确定而且还烦燥不安。昏黄且微弱的壁火下,他紧闭的眼睛动了动,就像是药效正在夺走他的思维一般,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丝毫起不到作用。 埃尔莎一动不动地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里,这种情形就像回到了过去,她同样坐在受了伤的斯内普边上,那时候他还在发烧……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埃尔莎站起来走向斯内普,她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直到确认他没有发烧,她才放心的收回手。心里酸涩又涌上来,她的手居然在颤抖,完全没必要这样,斯内普可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没必要那么拘束,何况他没醒过来。这么安慰着自己,她重新窝里了沙发里,用毯子裹住自己。 天,不知不觉亮了起来。 斯内普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体,他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心立即被吊到了嗓子眼。他努力睁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包括昨晚发生的袭击事件快速地回拢到他的脑海里。他还记得莱姆斯.卢平在看到他出手相助后一脸惊讶的表情,还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那道粉碎咒原本应该打在莱姆斯.卢平的身上的。瑟琳娜.米切尔习惯使用粉碎咒,埃文.罗齐尔为此还总是嘲笑自己的妻子天真又善良……可幸好是粉碎咒,如果是杀戮咒他就不可能看到今天的太阳了。 他的眼睛落在就窝在边上沙发的埃尔莎,她安静地窝在那里睡着了,这场景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可她是卢修斯.马尔福已经分手的情妇。 那么这所房子应该可以说是属于她的。那么昨晚上是她帮助了自己,是可以这么认为吗?斯内普想着,他不由地想到自己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离开那个混乱的场景后有一个女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是谁?是她吗? 壁炉那端传来低沉的隆隆声让埃尔莎惊醒过来,她定了定神,落进斯内普的眼睛里,他正在看自己,用那种探究又复杂的眼神。 他都没有时间考虑更多的事,甚至是说声谢谢,壁炉中溅起的绿色火焰里便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褐色长袍的人。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出现在他们面前,阴沉的脸在面对他们时即时露出了恰当的笑容。 斯内普扯开盖在身上的毯子想要努力坐起来。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西弗勒斯。”培提尔笑着说。 “是的,谢谢。”斯内普不想多说什么,他的谢谢有些意味不明,他明明是在对着培提尔说谢谢,可更像是和埃尔莎说的。 埃尔莎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站了起来,装作毫不在意地姿态,“我去准备早餐。培提尔,你……” 同时的,她的眼睛瞥到培提尔手里拿着的一大包东西,顿时不自在起来,琪维在走的时候还一再关照不要让培提尔知道她来过并且把受了伤的斯内普带来了,她看起来极不情愿让培提尔知道一些事,可事实是连埃尔莎自己都没有料想一大早培提尔就会过来。一时间她都找不到解释的理由,她可不相信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会无端的跑过来送食物,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培提尔将那包食物递给埃尔莎,极其自然地笑道:“我给你带来了食物。” 斯内普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放到一边,坐了起来,他的伤口一定依然疼痛得厉害,以至于连他的呼吸声都有些沉重,可他似乎并不想让培提尔知道他受的伤有多重。 “您不用起来,这里很安全。”埃尔莎有些不忍心地安抚,她只是想阻止他强作镇定的做法。 培提尔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眼角浅浅地带着笑意,“我应该将你受伤的消息告诉黑魔王,他会认为你很有诚意,是这样吗?” “我想是的,谢谢。”斯内普的回答任性而且明确说明自己并不畏惧,“可任何一件事都有两面性,您觉得呢?格林格拉斯先生。” 然后,空气沉默下来,这是意料中的。埃尔莎动了动身体,他们的话题总是显得与她格格不入,“我去准备早餐。呆会儿我会带您去客房,昨天晚上太突然了,所以才暂时安排您在这个沙发上……”培提尔很精明,他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她连看都没有看向培提尔便转身走入了厨房。 她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了一些火腿和鸡蛋,还有牛奶,食物很简单,而且都是现成的,埃尔莎是一个对食物并不挑剔的人,对她而言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在于填饱肚子……埃尔莎走进盥洗室将自己简单的梳洗完后准备走出去,不过培提尔却在门口堵住了她的路。 “很多人会因为走错一步棋丢掉小命。”他就在她耳边轻声的警告。 “我知道。” 既然琪维说过不能让培提尔知道,埃尔莎便决定先不轻易的去说些什么,那绝对是麻烦,她是个麻烦制造机,斯内普以往常常这么抱怨,“可你知道,我不可能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他已经不再有我的记忆,可在我心里他依然是亲人。” 培提尔歪着头打量她,顺手抚去她头发上正要滴下来的水滴,“当然,或许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深陷其中想要再逃脱出来时已经晚了。” “你不会让我死去的,正如同我不会让他死去一样。”她回答得颇有自信,可其实是自己和自己在打赌,她打赌培提尔不会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中,他的突然出现已经说明他了解了一切。 “你会后悔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他又在警告了。 “我相信自己会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后悔的。”她完全是在自嘲。 “一旦他的身体恢复后马上让他离开,我会将这所房子改变后的口令告诉你,希望你不会那么快厌倦独立的生活。或许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侍女来陪伴你,如果你不再想要塞亚,我会为你安排其他的,一个你永远不用担心她会因为爱上谁而背叛你的人,如何?” 埃尔莎认真地看着培提尔,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她没有明确表示出好还是不好,只是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感动了。可她曾经对于这样牢牢的掌控颇不为意,甚至深恶痛绝。 “谢谢。”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已经习惯照顾你了。”就在她将准备好的食物放在餐盘里端了出去时,培提尔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她的脚步有一秒钟的暂缓,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她将早餐放在茶几上,将斯内普的那份递过去。 “谢谢。”斯内普又道谢了,这次是完全面对她的。 埃尔莎拐了拐嘴唇,“不用。”她很轻声的回答,坐进一边的沙发里开始吃自己那份早餐。 “之后的几天里,我将在这个房子里照顾你的起居,我带来了足够的食物。”培提尔一边切着面前盘子里的鸡蛋饼一边吩咐道,“直到西弗勒斯安然离开。” “您……”斯内普抬了抬眼皮,非常不自然地想说些什么,不过他的话刚出口便停下,他看了她一眼,还是决定把话说出口,“这太麻烦了,我想我可以……” “可以什么?”培提尔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这不是在谈条件。等到你可以完全的使自己平稳的站起来时你可以为自己熬制一些药剂,我完全相信你会有这个能力,但是在这之前最好还是能配合一些,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体。” 埃尔莎抬了抬眼皮,她能看到斯内普黑色的眸子里黯淡了些,他一定很不服气,不过幸好现在并不是该强调谁需要更要强的问题,斯内普确实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修养,起码可以让伤口上的新肉能长全,那么在这之前他强大的自尊心都是可以被忽略的。但最起码,培提尔不会伤害斯内普,而斯内普也不会对培提尔的提议反应过激,他们有师生情谊。培提尔同意留下来照顾也好,想要看住他们也好,这无疑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这里相对很安全。”她的声音很轻,试图缓解一些尴尬气氛。 “那或许要麻烦你们很久。”终于,斯内普决定不再强求,他的语气足够平和的。 埃尔莎将手里的盛着牛奶的杯子轻轻放回到茶几上,她的动作以及神情都像极了斯内普所接触认识的那些贵族小姐们,“正像您所知的,斯内普先生。我并非是被马尔福先生藏起来的珍宝,现在更不是,从这里出去你就可以看到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咒,任何人都找不到这里,除非有口令。而这些都不是马尔福先生的杰作,格林格拉斯先生是我母亲的好友,他的身份更像是我的父亲一般,仅此而已。” “那么,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斯内普问。 埃尔莎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斯内普吧,一边受着别人的救命之恩,一边却无法相信别人。 “我只做了自己该做的。”直到现在,她终于决定不再去纠缠自己不该去纠缠的问题了,这么说着她的胃口也变得好起来,起码可以让自己吃得下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了。 第185章 之后的几天斯内普一直在埃尔莎的屋子里养伤,外界的纷扰好像都与他们无关,这里没有《预言家日报》,那种报纸在埃尔莎看来就是浪费时间,通篇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内容。 幸好培提尔在,埃尔莎把前一段时间培提尔让她翻译的古魔文扎记拿出来可以和他一起解惑,总有一些难以理解的部分。 斯内普的伤势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在这所房子里或许唯一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就是玛格丽特留下来的古老书籍了。培提尔制作的药剂相对于斯内普来说柔和了不是一点点,在看到那些药剂后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古怪,在药剂的成份上他总是自负且骄傲的。 埃尔莎收走了药瓶一并将斯内普边上的书利索地夹入书签后收了起来,“你需要休息,先生。”她严肃地告诫,完全充当起了一名看护,斯内普就是这样,有了书就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他还要休息。 “我很好,小姐。”斯内普有些不怎么愉快,他被关在这里的时间越久他就越烦燥,现在就连自己喜欢的书籍都要被夺走,关键他还不能发脾气,因为这里乃至于那本书都是眼前这个小女人的。 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这个巴布林家的小姐给他安排了作息表,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什么时候该休息都一一例明,每天给他看书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而且她还不会和你多解释什么,看上去他就像是一种责任。 “我想,再过几天我就要告辞了。”斯内普看着埃尔莎整理衣架的背影说。 “是的,你一定迫不及待了。”埃尔莎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她需要将斯内普换下来的纱布拿出去烧掉,然后再把内衣洗净。或许,培提尔的提议完全正确,她需要一个侍女,把这些事都交给她去做。 “可其实我认为我们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等着那天的来临,之后您就不用为这份作息表烦心了。”很好,她还不忘讽刺。 没等斯内普回答,她已经从斯内普的客房里退了出来,把斯内普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兀自发呆,没有书,没有事可做,他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 埃尔莎正漫不经心地挥动着手里的魔杖洗涤他们各自的衣物,有她自己的,培提尔的,当然还有斯内普的,她看着那些衣物缠绕在一起,又分开,再缠绕在一起,再分开…… “你无聊到了如此境界了?”培提尔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不用操心这些锁事的人当然会认为这是件无聊的事,富有的贵族们可以每天换不同的衣服,可惜不能不吃饭。”埃尔莎没好气地回答。 “你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看来是时候让莎拉过来了。”他说。 “莎拉?” “你母亲那里我另外安排了人,那里的生活越简单越好。最主要,莎拉是塞亚的母亲,她很忠诚。”培提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浅浅地喝着。 “忠诚的定义是什么?不会爱上我身边的人?”她笑了笑。 “你一定听说过莎拉的故事,我救过她的命。她曾是一名巫师,具体的细节不用详谈,你知道直接导致自己的女儿成为哑炮的母亲生活会有多么艰难。她们属于魔法世界却又生存在这个世界的边缘地带。” “所以,高贵的格林格拉斯先生将自己的同情心扩大到了这对可怜母女的身上?” 埃尔莎对于塞亚或莎拉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对莎拉最好的印象仅停留在她对嘉乐很好,以及在马里奥打她的时候莎拉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保护在怀里……这些仿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埃尔莎回过神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格林格拉斯只会将他的原则公诸于世,他不会允许自己亏欠谁。”培提尔喝了一口水,将杯子里剩余的水倒在了池子里,“可我依旧不会允许那些背叛的行为在自己身边出现并且威胁到我个人。” “相当的矛盾。”看着木桶里翻滚着的衣物,埃尔莎干巴巴的回应。 信你才叫见鬼了,她在心里腹诽,如果真的不允许背叛行为威胁到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塞亚是死是活,还有那个该死的瑟琳娜.米切尔……可他也说了只是不会威胁到他个人……这句话就足够挑明关系和距离的。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紧张塞亚的生死。”他终于决定说了吗?“可实际上并不是紧张,而是莎拉救过我的命,格林格拉斯不允许自己亏欠别人,我答应莎拉要给他们安宁的生活,答应她把塞亚留在魔法世界里。” “所以也能容忍她的背叛,是这样吗?”她仍然无法原谅塞亚所做的一切,“所以,我也要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去接受她母亲的好意,或许还该感激她这么多年对我妈妈的照顾,是这样吗?” “当然。” “如果我拒绝呢?” “不会演戏是最容易暴露自身弱点的关键。”培提尔说。 “哈――”埃尔莎扭过头来一脸稀罕地看着培提尔,她看着他紧拐着的薄薄的唇,都有些不相信刚才那句话是出自他的口中,“你在说什么?天呐,我记得你刚刚还在赞颂着你的救命恩人以及格林格拉斯家族知恩图报的理念,可你又在明确的告诉我这是你演戏的一部分?” 培提尔笑了笑,点了点头,“你确实没有听错,任何事都有两面性。” “这我承认,请原谅,对于自相矛盾的事我一向不怎么精通周旋。”埃尔莎摇了摇头,这样的话题相当的无聊,“我们还是别提这些了。” “那么谈谈西弗勒斯?”他很自然地提到了斯内普。 埃尔莎看了一眼天花板,无奈地址了址嘴角,“他在楼上的客房,培提尔,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背地里说的问题吗?我对你的立场以及想法一概都不感兴趣,包括那个你们正在努力寻找的预言中的男孩,你们疯狂的找寻有收获了吗?”她假装出来的无辜与无奈恰当好处,像极了那些身在金加隆与舞会堆里的愚蠢的贵族小姐们。 “据说卢修斯.马尔福资助整整一个金库的财富用来悬赏那个孩子的下落。” 提到卢修斯.马尔福,埃尔莎的脸色变得不太好,“必须承认,很多人经受不住金钱与地位的诱惑,往往这两者是相关联的。” 她的下巴被培提尔捏住,他霸道地抓住她的视线,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突然生起气来,语气,而且就连是灰绿色的眼珠子里都饱含着怒气,“也包括你自己么?所以你认为得到马尔福的承诺就等于得到了保障?” “我不想再谈论这些,先生。”埃尔莎排斥这个话题,有关于她成为卢修斯.马尔福情妇这件事就像是她认定的污点一般,她不想提及。 可她的下巴依然被掌握在培提尔的手里,他捏得她生疼,而且还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这还是培提尔和她第一次正面地去谈论关于卢修斯.马尔福,埃尔莎相信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他的修养以及克制力都让他没有在当时就发作,可并不代表这一天不会到来。 “先生,我承认您有更多的手段让马尔福明白谁才是他更需要重视和投资的,这点我完全信服。可我认为我有权对我自己的生活做决定……” “用你的身体去做交换吗?”培提尔猛地放开了她。 “可我只有这些资本了。”不知道为什么,埃尔莎突然冷笑起来,难道这样的耻辱还少吗? “如果你可以对我更坦诚一些,我同样会告诉你我为你安排的一切,那个小镇就在我的股掌之中,那次的袭击事件只是意外。” “如果多一点意外发生,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养父母会会不会还活着,他们只是麻瓜而已。” 培提尔明了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不再信任我了吗?好吧,这么说我该把驻扎在巴德莱.巴伯顿小镇的人全都撤出来,反正你不会需要的。” 埃尔莎咬紧着下唇,她从未料想过培提尔会这么做。 “这真是一个充满着恐惧的消息,对你而言,是不是?”就像是听到了埃尔莎忏悔的心声,培提尔恶作剧地笑了笑,“你的弱点以及想法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埃尔莎认真地看他,她不相信刚才所说的一切培提尔只是在试探自己,不会演戏是最容易暴露自身弱点的关键,这是她的关键所在,他在向自己说明这一点。埃尔莎发现自己完全无言以对,直到培提尔笑起来,他向她伸出了手掌,她将自己的手放进去,他们一同上楼,那些家务活并不是她该去操心的。 这个夏天热到了极点,仿佛太阳要把这个世界完全烤焦掉,埃尔莎最常做的事就是给房间里施清凉咒,然后穿着薄得不能再薄少的不能再少的衣裙呆在自己的书房里。 莎拉端着冰镇的甜瓜进来,放在埃尔莎书桌的边上,“小姐,有一只家养小精灵来过。” 莎拉已经到埃尔莎身边两个月了,她如同小时候那样照顾埃尔莎,无微不至,精细到食物,那些都是嘉乐会给她做的食物,还有蛋糕和甜品,往往让她难过又辛酸,就像时光在她眼皮子底下倒流了。 “家养小精灵?” “是的,不过我已经让它离开了。”莎拉平静地说。 埃尔莎不足为奇地眨了眨眼睛,“哦。”这像是莎拉的作风。 莎拉解释道,“格林格拉斯先生会带来更准确的消息。”她确实很忠诚,一切以培提尔为先,比她那个可怜的女儿要忠诚多了。 “格林格拉斯先生最近可不好过。”埃尔莎从书里抬起头,“如果黑魔王的怒气能减少一些,那么他们都会幸免于难。” “您的哥哥挫败了一支傲罗的队伍,那是一支以阿拉斯托.穆迪为首的队伍,结果惨烈。”莎拉抬了抬眼皮,继续低垂着眼睑说道,“那只家养小精灵留下了这句话。” “结果惨烈?我的哥哥――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哥哥斯特宾斯在很久前已经死去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莎拉一眼。 “埃文.罗齐尔。”莎拉强调道,“您亲生的哥哥,听说他抓掉了阿拉斯托.穆迪半个鼻子,差点要了他的命,可罗齐尔先生同样没有得到好一些的下场。他死了,为罗齐尔家族得到了殊荣。” 这太不像莎拉了,埃尔莎不由地防备起来,她不动声色地将面前的书本翻过一页,假装很热地拿起手边的魔杖给房间里再次施了个清凉咒,“当然,总会有人死去,总会有人在意那些死后的殊荣。如果不是关于我的那场身世风波,我也不可能离开我的养母,也不可能接受斯特宾斯的安排接受他赠予的姓氏和身份。”她回答得不咸不淡。 “金钱和身份还真是会改变一个人性情,以往您可从来不会称呼她为您的养母。我还记得您给您母亲的那些满是谎言的信,真是一个不怎么诚实的孩子。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您让米切尔小姐去杀死我的塞亚。” 短时的沉默,埃尔莎看着莎拉,在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挑唆才会变得那么奇怪,如果这个疑问早就在她心底,那么这段时间里她完全有理由爆发,或者直接对她做些什么,埃尔莎的目光直接移到了那盘冰镇的甜瓜上,即使是没有了魔法她也完全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些,比如说下毒。 得不到埃尔莎的回应,莎拉看了一眼窗外灼热的阳光,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我的塞亚一直恨着我,因为我,她才只能生存在这个世界的边缘。我完全明白我的孩子做错了事,她不该爱上斯内普先生,那是她不应该爱的人。她欣赏他,认为他是最特别的,可他却无法将一个侍女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你。可您这么做实在是太狠心了。” “她还活着,并没有死。” 莎拉平静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惊讶的神情,或许她认为埃尔莎不会表现出来如此无情,或许她都不知道塞亚还活着。 埃尔莎便不想在是与不是上绕舌,这么做即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还显得极不真诚,她大胆而且冷静地直视莎拉,“你们之间的故事我毫不感兴趣,我原以为塞亚爱上了培提尔,可没想是西弗勒斯,结果出乎意料。她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的信任随意践踏,不过现在都没有什么了,西弗勒斯没有了我的记忆,塞亚同样没有。一切都回到原点。” “我不会做背叛您的事。”莎拉说,“我看着您成长,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以及你的想法。” 埃尔莎根本就没有料过莎拉会这么说,她笑起来,“或许,你不会背叛我,可我们也不可能无话不谈,莎拉。在你选择质问我关于塞亚的生死的这一刻起,我们就无法再继续信任下去了。” “那是因为,我收到了这封信。”莎拉的脸白了白,她从衣兜里拿出一封被抓皱的信封,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指摊开在埃尔莎面前。 莎拉确实在证明自己的诚意,这两个月以及以往的相处中都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很好的仆人,她也在唐克斯家里唯一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虽然她只是一个仆人。这就像是任何一个母亲保护自己雏儿时都会发生的一幕,莎拉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真诚的答案,虽然这让她痛苦无比。 那封信就在埃尔莎面前,她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而结果已经在她心里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那些垂死的挣扎再明显不过。埃文.罗齐尔死了,美丽骄傲的瑟琳娜.米切尔一夜之间成了无助的寡妇,她总要做些什么,或许她已经背叛了原先的同盟,反正这世界想要她死的人并不是没有。她在这层保护膜里呆得越久,这些行为就会越疯狂。 “这么说,我要准备罗齐尔先生的葬礼需要穿的衣服了。”她的话很小声,而且显得漫不经心的。 那确确实实是她的哥哥,那个并不喜欢她,又对她有着矛盾情感的哥哥。她还记得埃文与她每一次的争吵,在她11岁那年的霍格沃茨列车上她第一眼看到他,那些记忆在此时一起疯涌上来。是了,那年斯内普误伤了她,是埃文把她从斯内普的怀里把她抢过去的,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第186章 埃尔莎认为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一些事,自身受过的伤害和嘉乐送她进入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一幕,嘉乐担忧的眼神似乎在诉说她曲折的命运即将开始;斯内普和莉莉的相遇;与亲生父母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和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相遇;埃尔维斯.罗齐尔在她面前被烧死的一幕;埃文.罗齐尔将她赶出罗齐尔家族的一幕;尖叫棚屋里斯内普血淋淋呈现在自己面前时的一幕;克莱儿家爆炸时的房子在瞬间倒塌的一幕…… 整个葬礼笼罩在黑白基调中,埃尔莎应该是最晚到的一个,她得把自己打扮得得体又不失礼仪,她的手放在培提尔的臂弯处出现在现场时周围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卢修斯.马尔福与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在看到她入场时对她视若无睹,纳西莎看起来到时紧张极了,不过她依然高抬着自己的头颅,就像在宣告自己是这场婚姻守护战的胜利方;斯内普也看到了她,他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以回报她的救命之恩;当然,还有今天的女主人罗齐尔夫人,她素净着一张脸,没有以往那么娇艳,可美好的五官依然带着贯有的张扬。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好久不见了。”瑟琳娜正她坐在靠棺木最近的地方,即使看着埃尔莎走近也是冷冰冰的。 面对着空空的棺木埃尔莎看了边上的培提尔一眼,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用同样不怎么热情的回应,“我错过了他的婚礼,可不想错过葬礼。” “没有他的尸体,没有人会愿意用生命去开玩笑。”她抬起眼皮看着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可葬礼必须足够体面。” 埃尔莎又走近了一步,手抚在冰冷的棺木上喃喃着,“我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从小就自大又讨厌的埃文.罗齐尔已经死了吗?” 这是相当不敬的言语,可埃尔莎却完全不在乎,瑟琳娜同样没有做出过多的反映,就像她丝毫都没有听到埃尔莎刚才说了什么。埃尔莎站在棺木前一动不动,她的背后是零零散散的宾客,她的边上正坐着端庄又悲伤的新寡妇。可埃尔莎就站在那里,出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木中白色的被子和枕头,假装埃文.罗齐尔安静地睡在那里。可什么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离她远去了,他把她赶出了家族,最后连最后一眼都表现得那么吝啬…… “有人想我死,瑟琳娜。”她的目光划落在瑟琳娜身上。 瑟琳娜同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埃尔莎,了然地又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因为我用卑劣的手段恐吓了米切尔小姐?哦不,请原谅,应该是罗齐尔夫人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对埃文充满了死心踏地的感情了呢?真让我好奇。” 瑟琳娜缓缓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她缓步走向埃尔莎,刚才还冷淡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恨意,“你总是引人注目的,不一样的经历以及你楚楚动人的那张脸总能让男人们围绕在你的周围。” “瞧瞧,这些都让你充满了恐惧与不平吗?”埃尔莎与瑟琳娜面对面相视,“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把你对斯特宾斯执着的深情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嫁给埃文.罗齐尔只是为了满足家族的虚荣心,高傲且以美丽著称的米切尔小姐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毁了名誉。可我不能保证雷古勒斯.布莱克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伤心地离开英国时,会不会向旁人说起米切尔先生的打算,又或者你那位好姐妹格林格拉斯小姐在远嫁法国后是否有想到昔日好姐妹的处境呢?” “我还真的会误解你是以罗齐尔家小姐的身份在关心我。” “当然不是,谁都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巴布林家的小姐。”埃尔莎笑了笑,“当你出卖了我们的计划时,说实话,我就开始对你充满着好奇了,瑟琳娜。是什么让你如何对我不满呢?你千方百计的制造一些麻烦,甚至可以黑白颠倒。可你忽略了一点,我的容忍,瑟琳娜。那些你认为可以以‘真相’来征服的人,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我的手里,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容忍是否还有意义继续下去。莱斯特兰奇夫人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报复我夺走了她妹夫的忠诚,卢修斯或许是无情无义,可身为一个马尔福是不允许这么明显的指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再有,说到培提尔,他与我情同父女。这些是不是该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幸好,我可怜的哥哥,斯特宾斯死了,现在连埃文也死了,他们不会再知道你这些举动有多危险。你该庆幸才是。” 瑟琳娜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她当然有些意外自己的所做所为原来都是明明白白的。看来是她小看了她,这个女孩不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了,最主要在她的身边依然有着坚实的保护墙。 想到埃文.罗齐尔曾对她的警告,瑟琳娜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埃文对她说过,‘我可以包容你犯下的错,只在于这份包容是否有意义继续下去!’而现在,埃文.罗齐尔真正血缘上的妹妹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容忍是否还有意义继续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耳膜鼓鼓作痛,包括她的太阳穴都因为急速地跳动也开始疼起来。 埃尔莎看着瑟琳娜的脸从苍白一片到泛红又从泛红变得苍白,这是一个美好的过程,对埃尔莎而言就是如此,她不是圣人,她也需要用卑鄙手段来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局势越来越不平稳,就连埃尔莎这种天天窝在自己屋子里的人都能闻到来自空气中的血腥。 这个夏天来的又快又急,很快就不用整日整夜呆在屋子里靠清凉咒生活了,这居然能成为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莎拉将培提尔换下来的衣物收拾在一起,每天这个时候就是她清洗的时间,如果书房的门没有关都可以听到楼下莎拉往池子里灌水的声音,她了解埃尔莎的作息,埃尔莎不喜欢早起,所以早晨的时光完全是安静得没有什么响声的。 培提尔最近几日天天都会过来,这是埃尔莎要求的,这就像带着某种暗示或是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承诺一般。每天都有人失踪,每天都有人死亡,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死了,鲁斯恩.诺特死了,穆尔塞伯死了,她还听说那个瘦瘦小小手里总是拿着零食的科瑞娜.万尼也死了,死在莱姆斯.卢平的怀里,还有谁死了? 她又开始订阅《预言家日报》每天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些讣告。就在今天早上《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则暗杀名单,足足有两百多个名字,她看到了很多她所熟悉的名字,詹姆.波特、莉莉.伊万斯,在看到爱米琳.万斯以及雪莉.拉斐尔的名字时就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埃尔莎给培提尔倒上了一杯红酒,他习惯在临睡前喝一点,顺便将手里的扎记收了起来。 “你在发抖。”从晚餐开始培提尔就发现了埃尔莎的不安。 “或许是有些累了,昨晚没有睡好。”埃尔莎努力佯装自己并没有因为那份名单受到影响,她确实想要询问一些培提尔真实的情形,可她也知道培提尔不会愿意她涉及。“编译已经出来了,那些图像的疑点也已经出来了,可我查看了几乎所有关于死亡圣器的书籍,都只局限于传说。”她故意将话题引到这几个月来培提尔让她研究的古代扎记上,那确实够劳心劳力的,虽然培提尔从未提及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她也没有尝试去询问过。 “这就是传说成功的地方。”培提尔放下手里的酒杯,随手拿起埃尔莎面前的羊皮扎记看着,那里有着一个不怎么醒目的符号,就像一只眼睛,它的瞳孔是一条缝。 “只有任何人都不愿去相信才会更有价值。接骨木魔杖、隐形衣、复活石……” “我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看到过伊格诺图斯的坟墓。”埃尔莎接着说。 “是的,所以……”培提尔挑了挑眉,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了然地看着埃尔莎的反映。 还有一句话埃尔莎并没有说出口,邓布利多让她使用过隐形衣,那是詹姆.波特的,埃尔莎并不知道这是否是传说中伊格诺图斯隐形衣,不过现在记忆连接在了一起,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培提尔,如同他正处心积虑的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抱歉,我一定让你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培提尔无所谓地将手里的羊皮扎记放进了边上的木盒子里,他注意到书桌旁另一本书,拿起来看了看书名,又问埃尔莎,“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的?” “这几天从巴布林夫人的书橱角落里看到的,还没有细看,不过比起那些怒吼声来说灵魂的哀号声可够让人毛骨悚然的。”埃尔莎无奈地笑了笑,她终于表现得自然了些,可以和他聊些别的了。 培提尔笑起来,“你总是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感兴趣,我等着一些新的发现用来分享。” “在我看来只是另一则用来骗人童话,与人的灵魂有关。” “这无疑是一种消遣。不过你总有办法把古怪的书籍当成童话来看,这很好。”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揉了揉埃尔莎的头发,“早点休息吧。之后几天我很有可能要让你独自一个人呆几天。”这么说着,培提尔重新坐在了书桌前,接下去的时间说明就是他独自一个的了。 “你要离开这里?”埃尔莎不确定起来,“晚上也不回来吗?需要几天?”这一点不像她,就像是惊弓之鸟。 她确实是害怕,培提尔要去杀人了,培提尔是食死徒,那些看似可笑的暗杀名单明明是一种挑畔,之后的几天就是腥风血雨,你杀他,他杀你…… “不会很久。”培提尔平淡地回答,对于埃尔莎不确定的担忧他看在眼里却又视若无睹,他必须让自己狠下心肠,那些儿女情长都不属于他。 “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母亲?”他问。 “不。”埃尔莎轻声回答,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比刚才更为强烈,“她一定很好。” “是的,她生活得很好。”培提尔转过头来看着她,对着她笑,“你在这里我无法专心做自己的事,小姑娘。” 她苦涩地笑笑,她确实该离开了,通常这个时候培提尔就会撵她去睡觉,然后自己一个人呆到很晚,究竟有多晚埃尔莎从不知道,她想着更多时候应该是天快亮的时候,培提尔最近睡得很少,他一向英俊的脸上都带着无法掩藏的疲惫。 “事情一完你就会回来吗?”她继续不确定地追问。 “当然,否则呢?”他问。 埃尔莎的依赖明显骤增,他猜想她一定又预见了什么,只是她并没有对自己提及,那一定是不怎么好的预见,以至于让她如此慌乱,她越来越瘦弱,就连精神也变得不是很好。莎拉都说埃尔莎最近的睡眠有些糟糕,为了不去做那些让她害怕的真实梦境她会选择整夜整夜不睡觉。 培提尔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拉着埃尔莎一起坐进边上的皮制沙发里,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抚,“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平安无事,可并不代表我就此证明我不再是个黑巫师。” 埃尔莎当然明白自己没必要成为培提尔的累赘,可她就是无法向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个梦,整整纠缠了她大半年,那些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笑声越来越清晰,就连身影都越来越真实,就像它们随时会发生。巫师的梦境有时候带着某种预示,她从那本书里读到过这句话,虽然她从未认真的学过一天占卜学。 她只能无力又无助地对培提尔说,“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你。” 这无非将注定又是一个纠缠的夜,埃尔莎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以及床幔,睡前她清空了大脑并且喝了一些缓和剂,这样起码可以逼迫自己在相对平静的环境下可以睡去。 可就在自己的意识模糊后没多久,又变得无比清醒起来,清醒地就像她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赤着脚,穿着晨褛站在废墟里,脚下冰冷的瓦砾直接刺痛了她的脚…… 空气中好像还带着伏地魔的声音,他的杀戮咒,以及一道绿色的光-- 尸体,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尸体。詹姆的,莉莉的,还有摇篮里的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avadakedavra!” 然后伏地魔开始撕心裂肺的尖叫……如同地狱深处鬼魅的叫嚣声。 埃尔莎感觉自己身后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吸了起来,整个身体慢慢从后飘去,那间房子重新变成了一堆废墟,明晃晃的灯光就在自己的头顶上诡异地摇来晃去。孩子的哭声由近至远,越来越模糊…… “不――”埃尔莎大叫着醒过来,呼吸在那一刻回来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完整又清晰无比的梦……她深深的呼吸,全然不理会汗湿的额头与身体上的粘腻。门在那一刻被推开,培提尔紧张地看着她,就像在担心她的状态一般。 “你没事吧。”他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一边关切地问。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正在为自己整理着思路,“为什么会这样。”她无助又迷茫地问。 “只是一个梦。”培提尔的回答看上去充满着说服力。 埃尔莎苍白无力的笑,“我总在做同一个梦,培提尔。”培提尔的反映很平淡,她的脸色又白了白。 她总是认为自己有些不对劲,从梦到埃尔维斯.罗齐尔死亡真相开始,以及关于雷古勒斯.布莱克掉包了的那个挂坠盒,她一直在寻找答案,从那些古老的书籍以及扎记里,她并不是有多迷恋那些古老的文字,只是想要一些足以解释的理由。巫师的天赋是来自自身魔力的不同而不尽相似,巫师会有一些预见,分为各种各样的形式…… 意识到埃尔莎的思绪飘离,培提尔将她的肩膀扳正,迫使她能看着自己,“别太担心,我完全懂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埃尔莎努力笑了笑,她不想让他分心,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完全的依赖,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她无法失去他了,就像,他每天回家是一种应尽的责任。 然后他们沉默下来,她任由培提尔将自己额间的被冷汗打的头发撸到一边去,他正看着她,用那种宠溺的认真的眼神,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害怕,那毕竟不全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眼神。可现在―― “能陪我一个晚上吗?”她用极小声的声音询问。她只是生怕天亮后培提尔离开,他并不是去参加宴会或聚会,他是去杀人…… 培提尔灰绿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情绪,就像无法理解埃尔莎的意思一般,他依然看着她,用那种让她害怕的不敢直视的眼神。 可她带着凉意的手塞进他的掌心里,那一刻,埃尔莎在他眼里是那么的无助又另人心疼,他迟疑了,然后回握住她。 埃尔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放进培提尔的掌心里时,那里颤抖了一下,连带着自己的心也为之颤抖了一下,那并不是一个女儿对待父亲的情感。 “我会好好活着。”他重复说过的话。他的手掌就放在她依然有些凉意的脸颊上,那声音听上去就像在起誓。 培提尔的吻开始落下来,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眼睛,最后是她的唇…… 就连她都不记得那双柔软又带着异常好闻的薄荷香的双唇对自己而言有多眷恋,她只是放肆着自己的感观去感受那股熟悉的气味,与斯内普的生涩有别,与卢修斯的霸道及高超的挑弄有别,他们的唇合拢一起就像是天衣无缝的,柔软的唇,微微扎人的胡须,慢慢挑动着的舌尖,就连同他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些,自然而然地将她带到了怀里抱住,埃尔莎从睫毛缝里看过去,在看到他的神情时又迅速地闭上,他看起来比她更为专心……正当她沉沦在辗转中就要失去知觉时,她感觉到培提尔的手开始游移在她的身上,她只穿了薄薄晨褛的身体显得兴奋异常。 直到,培提尔压在她的身上依然如同绅士一般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可以吗?”她羞红了脸,将他的眼睛蒙上…… 那确实是一种相当美妙的感觉,当她不再生涩,当她已然懂得如何调情,当她开始了解自己的身体。他在她的身体里感受她的情感,她的温暖,她的悸动时。这一刻,培提尔知道自己沉沦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肉汤送上。别的,别太纠结。 第187章 培提尔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那时候埃尔莎还在熟睡,他没有叫醒埃尔莎,她好几天都不曾睡得那么沉,一直窝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只有着轻浅呼吸的小猫。 在培提尔离开后的几天里,埃尔莎依然做着他交待她要做的事,还有一些古代魔文要翻译,还有一些有关于自身的谜题需要解开,剩余的时间就是坐在阳台上发一会儿呆。莎拉会做一些小时候埃尔莎爱吃的小点心放在她边上,虽然她吃得很少。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很凉爽,原本湿润的空气里居然早早就有了深秋才有的干燥。整整一周的时间,没有培提尔的消息,只有每天《预言家日报》那些不实的新闻以及被食死徒鼓吹着的胜利的消息,还有的就是一条又一条足以让埃尔莎心惊肉跳的讣告。 她整夜整夜睡不好,整夜整夜睁着眼睛,直到天朦朦亮时才允许自己小睡一会儿,然后反复几天后终于才疲惫的用一整个夜晚进入沉睡,再然后又睁着眼睛到天亮,周而复始的循环。 培提尔离开后的第十二天,埃尔莎出现在巴德莱.巴伯顿小镇,她想到自己要去看看嘉乐。那个小镇安静极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爱米琳.万斯,她并不是她原来的样子,埃尔莎想那一定是复方汤剂,爱米琳打扮成了一个普通的妇人,有着古铜色的头发,微微上翘的嘴唇,不说话的时候她的嘴角也看上去像在微笑,可她的动作以及眼神都出卖了她,抚弄耳垂是爱米琳习惯性的动作,特别是在她想要说话的时候,而且她明显是看到埃尔莎了。 埃尔莎一直往密林中走,她知道爱米琳一定会跟上来。穿过眼前的密林就是一片湖泊,这里很宽敞,不会担心有人偷听或跟踪过来。 爱米琳.万斯欣赏而且欣慰地看着埃尔莎在周围布上保护咒,她的咒语以及动作都是娴熟的,连同眼神都和往年都无法比拟。 “你瘦了好多。”确实是爱米琳的声音,带着天然的沙沙的声音。 曾经埃尔莎认为那种声音很好听,任何人的声音都比她的好听,克莱儿也带着天然的沙沙声,还有斯内普,还有培提尔。 她对着爱米琳微笑,秋日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晃得她的眼睛都没法睁开。她和爱米琳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她都无法想像在复方汤剂下现在的爱米琳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说,“当我的妈妈决定搬到这里后,我每年都会回来两次,一次是复活节,一次是圣诞节,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平安。” “你不该回来,爱米琳。” “我知道,可我怕这个圣诞节或许我无法再回来。” “我们走走好吗?”埃尔莎提议道。爱米琳看上去焦虑极了,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谁的日子又好过呢。 “我记得在我们小时候,你一直是我的榜样,可我妈妈对此的态度敏感而且矛盾,或许她早就认为我不太正常。” 她们真的有很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就连埃尔莎都感觉那是一种奢求,而且她的心并不好受,原本她认为在看到亲人时她起码会激动不已或者会哭会笑,可现实而言,她的反应却远比爱米琳要平静的多。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或麻木,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很大的兴趣,或许她已习惯了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小屋里用旁观者的眼神看待这个世界。 她们面对着湖泊,波光泛在她们年轻的脸上,就像可以把情绪全都隐藏起来的面罩,埃尔莎的目光依然落在湖面上,缓缓地说着,“《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份暗杀名单,我看到了你的名字就在其中,可笑的暗杀名单实际上却是□裸的挑畔,你必须学会如何保命。” “生命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都只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爱米琳回过头来看着埃尔莎,她看起来认真极了,“我是一个傲罗。” 埃尔莎扯了扯嘴角,她不想太过纠缠某个话题,在她听来死亡对于爱米琳即是害怕的又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什么样的训练,让她可以如此漠视父母给予的生命?她有些迷茫了。 “你结婚了吗?”她决定扯开话题。 “没有。”爱米琳回答。 “为什么不,我记得你在六七年级的时候就有着不同的追求者,后来你同意了一个男孩子的追求,他叫什么来着?” “用婚姻去做牵绊并不明智。”爱米琳抢着回答。 “因为随时会有危险?”她问。 “这样不会有任何牵挂。”爱米琳回答。 “为什么不想想正是因为有了一些牵挂,你的生命才会变得更有意义?”埃尔莎笑着摇了摇头,她转过脸来看着爱米琳,这个从小到大她以榜样的姐姐,她依然年轻,可她的思想却变得迂腐而且固执了许多,让她不由地叹息,这是女人的通病,或许她也会这么做,只是说的时候却尤为潇洒。 “我一直是一个不合群的另类,外界的传言不假,巴布林家的小姐身体欠安,所以我总有理由让自己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去面对那些纷乱的环境。而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爱米琳,你同样希望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边守着自己的该尽的责任一边承受内心失去亲人的煎熬,你把自己放在哪?” “把自己放在哪?只有胜利后才能真正从煎熬中解脱出来。”爱米琳的眼神飘忽了一阵,她有些神经质地重复,“我们会胜利的,我们真的会胜利的。” 埃尔莎伸过手去安抚她,“确实会。”就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得那么肯定,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纠缠着她的梦,然后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如果你太害怕……” “不,我不是害怕。”爱米琳纠正她,“这是必生的事业,你无法理解,不仅仅只是象征着神圣与公正的魔法部傲罗这一职业。”她欲言又止,担心地环顾四周,她明知道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明知道在埃尔莎保护咒下根本不会有能轻易靠近她们。 “我不想被人说成是贪生怕死。”爱米琳终于说出了心声,她紧跟着尴尬地笑了笑。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埃尔莎牵住爱米琳的手,“一个人光有勇敢是不够的,如果一个人为了在别人的眼光里看起来自己不怕死而不珍惜生命,那才是愚蠢和极不负责任的。我们的生命属于自己,属于父母,就算他们没有我们的记忆也要好好活着,直到最后。信念,是在生命之外的东西,或许你认为我贪生怕死的理论并不值得推崇,可只有让自己活着才能看到我们想要的世界。你不想看到吗?” “想。” “是啊,那为什么不呢。你妈妈需要你活着,哪怕她没有了你的记忆。” “你长大了,埃尔。”爱米琳是由衷地在说,她惊喜之外有着欣慰,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小妹妹能对自己说出这些,当然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焦虑以及矛盾,埃尔莎并没有逼她说什么,只是她看上去就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现在我相信你生活的一定很好。” “是,我生活的很好。” 相聚总是短暂而且是匆忙的,他们就像在和时光赛跑,就像这个世界和空间都不容许所有人停止下来或安静地坐在一起说说话,享受天伦之乐。 或许今天是一个特别又允许人可以不那么刻意的日子,埃尔莎的幻影移形就落在了蜘蛛尾巷的巷子口,哪怕是她明明想着斯内普不会在家,他应该和卢修斯在一起杀人…… 可埃尔莎的猜测是错的,斯内普居然在家,他居然没有去杀人。在她怀着侥幸去敲响那扇门的时候,当那扇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们俩同时用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彼此。 斯内普惊讶的是这个救过她的女孩居然知道自己的住所,而埃尔莎差一点脱口而出那句“你没去杀人?” “我这儿可不适合千金小姐。”斯内普别别扭扭的依然将埃尔莎让进了屋,与情与理他都不能直接把她关在门外,虽然他认为与她真的不怎么熟识,可好歹她还救过他的命。而且,看上去,她不像是一个多事的人。想到这些事,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怎么好,这份人情总有一天要还的。 进入蜘蛛尾巷的屋子,阳光就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周围立即暗下来,这里并没有变多少,依然是旧窗帘,显得陈旧的大木桌是他用来看书和放坩埚的案几,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房间墙壁周围摆放着的一只只巨大的玻璃缸…… 埃尔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无数的动物昆虫标本被浸泡在里面,她都能看到巨型肢节动物毛绒绒的触须…… 一阵恶心禁不住翻涌上来,埃尔莎直愣愣地落在斯内普身上,“请相信我看出来了,先生。” 斯内普一定是疯了,他为什么要把那么恶心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家里!他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就连他的案几上都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 “那么,您是来这里喝下午茶的吗?巴布林小姐?”斯内普还在忙碌,他揭开了坩埚的盖子朝里面看,一股酸酸的如同放了无数腐菜叶子的味道窜了出来,呛得埃尔莎差一点就克制不住的想打喷嚏。 “来谈谈您的打算,先生,比如说莉莉.波特。”停顿了一下,埃尔莎认为自己疯了,斯内普完全会以各种理由将她扔出这间房子,他的手在听到莉莉的名字时明显的停滞了一下,就连坩埚盖子都戏剧化的掉了下来,那股味道的消失让她的脑子立即清醒了一些,“我听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在霍格沃茨一起学习的时候就是。”既然开始了,就必须继续下去,否则她完全没有理由站在这里忍受这些标本,以及这股气味。 “这是你来的目的?”斯内普阴冷地看了她一眼,他相信如果眼前这个女孩不是救过自己的命,他一定会把她从这里扔出去。 埃尔莎假设自己没有接收到斯内普的目光,她的脸色并不好,只是她依然在勉强微笑,“我的消息来源很可靠,先生,可请相信我们不是敌人。” “是么?”斯内普无所谓地挑起了一眉毛,就像正在听再平常不过的话,“你一定听说了我是如何请求黑魔王不要杀死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些原因,那我不会出现在你的房子里,先生。” “可你依然没有说明你的来意,是关于我的打算吗?”这话听起来到是非常有道理的,相对她的荒唐行径来说,“除了每个人都知道我想要得到那个有着麻瓜血统的女人外,还有什么?” “请别误会。” “那么开诚不公的说如何?您的目的,小姐。如果只是想来喝杯茶,对不起,我这里的茶一定不会合你的味口,何况我能料定你并不是来喝茶那么简单的。或许,格林格拉斯先生带来了什么口信?” 斯内普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是其他人打扰了他,哪怕只是无伤大雅的聊两句他也会拒绝,那完全是浪费时间的表现,而他要做的事情有那么多,他的心从未向现在那么七上八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邓布利多把莉莉和那个孩子都藏了起来,可黑魔王看上去信心满满,正因为自己犯了一下巨大的愚蠢的错误!而这个女孩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房子里,而他居然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以至于让自己怎么都下不了逐客令,真是见鬼! “那么,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请不要质疑或询问。我想这样起码可以让我们更顺利的进行交谈,斯内普先生。”她确信斯内普依然是斯内普,他没有变,就算没有了她的记忆。 “别把时间浪费在讲条件上,”斯内普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眯起了眼睛打量她,嘲讽又回到了他的嘴角,“聪明的姑娘不会那么做,看来你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又急于想证明我们是在同一战线上的。” “对于你们的战线我并不感兴趣。”埃尔莎相信自己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斯内普的挑畔和无礼,更多的是她听说的,斯内普是一个无礼、傲慢、冷漠的人,以往她还真的没有像现在这般身临其境。在他面前,她只是个陌生人了,是一个陌生人了……她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正如同你一样,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与自己一同在霍格沃茨有过交集的朋友能平安无事。”她说。 “你和她是朋友?”他问,并且就像在努力寻找过去的记忆一般,“可我并没有对巴布林小姐的记忆,我的记忆里你有个哥哥,斯特宾斯.巴布林,是一个斯莱特林。” “我毕业于拉文克劳,并不出色,也不出众。”她解释,不过她的声音慢慢轻下来,因为她发现斯内普并没有认真的听自己说,他完全跌入了自己的记忆里。埃尔莎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同样担忧不已。” 斯内普的眼神充满着怀疑,他的眼神里快速闪过警惕,又表现得异常自如,“你觉得该做些什么呢?” 这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女孩看上去对某些事情确实知情但在表达出来的时候又显得有些不怎么自信,她看来是知道一些事的,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她与卢修斯.马尔福的同居绯闻以及让人们总是看不透她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超乎友情的关系。她看起来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兴趣,他们毕竟身份悬殊,她从他身上捞不到任何的好处,她看上去对战争也没有一丝一豪的兴趣。 “我只是担心。”在她脸上的担心看上去并不是假装的,“假如中间出了岔子,假如他们的人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假如那个孩子死了。任谁都知道他在寻找那个孩子……或者假如他杀了她……” “当我跪在黑魔王面前祈求他放她一条生路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了众人取笑的话柄。”斯内普继续在她脸上寻找真相,“可黑魔王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很少会同意给反对他的人一条活路。”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生硬,就像在说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她总不能对他直言说‘西弗勒斯,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詹姆死了,梦到莉莉死了,黑魔王也死了?’连她都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虽然她渴望再次做一次那个梦,好让她看清楚发生的整个过程,清晰地分辨那些声音,可那个梦说什么也不肯再出现了,断断续续折磨了她整整大半个年头后,它就像从未发生过似的,留给她的只有惨叫声,她能断定那不是孩子的惨叫,那种鬼魅般的惨叫不是任何一本书中发生的,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叫声…… “一个母亲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杀死而不做些什么,她一定会为自己的孩子拼掉性命,黑魔王的目标是那个孩子。” “这件事并不容易达成,哪怕只是一个承诺也要比您这般在此时此刻发表自己的担心来得实在多了,小姐。”他挖苦她。 埃尔莎咽了咽口水,确实实在多了,或许她真的是多管闲事。 “但愿这一切如你所想,先生。”她只能这么说。 “从今天起,你可以呆在格林格拉斯先生的羽翼下安静地享受生活,相对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方式了,美丽的千金小姐们并不适合谈论战事。” 第188章 这个夜如同以往一样安静,从埃尔莎离开蜘蛛尾巷斯内普的房子后她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书房里,甚至都没有胃口吃晚饭,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梦境,那代表着可笑而且没有依据。 培提尔走了整整十三天,没有一封信,就连他的讯息都没有,有的只有埃尔莎从《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条又一条讣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她唯一能做的是打开培提尔留给她的项链,那里有着他的气息,银蓝色的火焰暖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看,起码它可以让她知道培提尔还活着。 窗外的树林里一点明亮的银光将她的目光吸引过去,在树影下并不怎么清晰,但是埃尔莎能肯定那里确实有一束明亮的光线,就像是一种指示。心里没来由的紧张,埃尔莎从自己的书桌前站了起来,想也没有想的打开房门走出去。 莎拉听到了声响跟了出来,“小姐,别去。”她急切地说。就连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为什么也跟出来了?”埃尔莎随意地问。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面前的光亮处,那不是她臆想出来的东西,“是守护神的光。” “那只能说明他无法进入格林格拉斯先生的保护咒。”莎拉说。 自从有人把受了伤的斯内普带到她这里,培提尔并没有质问她是谁,可很显然斯内普不会受了那样的重伤后自己还能跑过来,培提尔又不是傻子,不过他却又重新设立了保护以及口令,比之前的更为复杂。可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或许我们该回去,小姐。”莎拉建议道。 埃尔莎有些犹豫,可那真的是守护神的光,虽然没有完整的形态,或许这代表着某种讯息又或许是有人急于需要她的帮助。那一定是值得信赖的人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她看了一眼莎拉,又看着那束光,它看上去比之前更明亮了些,就像是某种迫切的需求。 她还是决定往那束光走去,可莎拉却拉住了她,她很少会对她如此无礼,就像在她已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您不能……” “西茜,西茜……” 埃尔莎和莎拉同时停顿住,在那道光亮慢慢变得弱一些时,她们看到从树后走出来一个身影,就像她能感应到她们似的,轻声又不确定的叫她的名字,是琪维!她的声音透过保护层后发出嗡嗡的声音,可确实是她,她都没有带兜帽。 “是琪维。”埃尔莎有些高兴,她轻呼出一口气,迅速地挥了挥魔杖从保护咒内圈走出去,再把琪维拉回了保护咒。 “我想是格林格拉斯先生一定猜到了我破译了他的口令才会换了新的口令。”一见面琪维便快速地拉着埃尔莎往回走,一边轻声说着,“天呐,外面都乱成了一团,而你还窝在你的世界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直到进了屋,她才继续说,“给我倒杯水,我太渴了。” 莎拉换上了热茶水端上来,在看了她们一眼后迅速退下去。 埃尔莎这才开口说,“或许我也只能在这间屋子里坐享其成了。” “我想我该来见你,你一定无法想像发生了什么,黑魔王走了,他走了。”琪维看上去兴奋又不敢置信的样子,就连深色的眼珠都泛着不同的光泽,她不停的在重复,黑魔王走了,黑魔王走了。 “黑……魔王走了?”埃尔莎的声音就像卡在喉咙里一般,一时间她无法理解琪维话里的意思,她说黑魔王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她愣愣地看着琪维灌了一大口茶水,她看上去确实是渴极了。 “他走了,有人说他受了极重的伤。他杀了詹姆.波特,杀了莉莉.伊万斯,但杀不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活了下来并且重创了他,连同收走了他的魔法!” 正当琪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们听到“咣铛”一声,莎拉的盘子掉到了地上,小饼干撒了一地,莎拉苍白又浑身颤抖地站在那里,她看上去是表情是奇怪的,眼睛睁得有些过份的大,就像她刚才是听错了。 埃尔莎看向莎拉,“她不是故意的。”她解释道。 “有什么不对劲吗?”琪维看了一眼莎拉,又看着埃尔莎,“天一亮局势就会变得更明朗,你呆这里是对的,起码你的家族以及自身都是清白的,那些跟随他的人确实更应该惊慌失措。那些跟随他的人将会得到审判,很多人逃走了。” “可黑魔王的人几乎控制了大半个魔法部。” “都是一些没用的人,他们亲爱的黑魔王已经体无完肤,那些只想着家族可以荣华富贵的贵族们能做些什么?”琪维又喝了一口茶,笑意又回到了她的嘴角,“看着吧,会有更多精彩的戏码的,阳光终究会带来光明。” “你是,邓布利多的人?”她假设。 琪维笑了,笑得无奈又愧疚,她说,“西茜,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斯莱特林说的话,所以,我只属于我自己。如果血统无法改变一些事实,那我们能守住的只有自己的心了。可我不是圣人,我太害怕死亡,我只是单纯的无法忍受打打杀杀的日子。” 琪维的话让埃尔莎有一时的放松,可她立马又紧张了起来,“你说很多人都逃走了?” “是的。之后,所有人都得给自己寻找出路。” 这就像她能够感受到发生的真实的一幕幕,那些红色的光与绿色的光在眼前的天空中漫天飞舞。琪维兴奋地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与她原有的安静性情大相径庭,她说想要休息一会儿,天一亮她就去打探更多的消息,魔法部一定会有非常大的举动,总有一些顽固份子会歇斯底里做些什么。 埃尔莎一直没有开口问,关于培提尔的去向,她打开那个项链盒,那束银蓝色的光还在,它还在…… 天空中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埃尔莎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简单的麻瓜装扮卡奇裤和长袖的白衬衫,有着低低帽沿的宽边帽将她苍白的脸很好的遮去了一半,她需要和琪维一起去,不顾莎拉的反对。 “我们去魔法部。”琪维简短的交待,“可以想像那里很混乱,但一定是安全的,那些人不会在魔法部疯狂行事。” “可是,魔法部不可能这么早就开始工作。”埃尔莎相信自己完全是有点乱了。 “小傻瓜,相信我,这原本就是一个不眠夜,值得整晚不睡觉用来庆祝。”一出保护圈,琪维便拉住了埃尔莎的手,“一定会有很多傲罗,还有记者。准备好了吗?” 埃尔莎的手被紧握住,她确实想要知道真相以及魔法部的举动,而不是《预言家日报》上满篇满幅的吹捧,或许她还可以去见见邓布利多,这时候他应该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接待她,可幸好她没有把这条路封死。埃尔莎点了点头,她被琪维带着幻影移形,那股熟悉的恶心感随之而来,快速而且理所当然。 眼前是黑色壁炉外的大厅,魔法部的大厅里人头攒动,确实如同琪维所说的,不光是记者和傲罗,还有来自各地方的巫师,看上去他们正赶上了重大的采访,所有人都在翘首启盼着魔法部能有人站出来说点什么,他们一早就听到了了不得的传闻,而且从壁炉里涌出来的巫师还在增多。 时任魔法部部长没多久的米丽森.巴诺德正低头和身边的助手说着什么,看上去就像在准备着自己的演说词,当然,记者们的闪光灯也没闲着,记者会还没有进入□,但已经有人兴奋地啜泣了。 埃尔莎拉了拉身边的琪维,她看到人群中那个有着花白胡子的老人,邓布利多看起来是晚到了,他走上前和米丽森.巴诺德打招呼,拥抱,并低头说着什么,然后,记者会正式开始了。 米丽森.巴诺德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清了清嗓子,周围的环境立即安静下来,静地都不需要谁来刻意维持秩序。 “在此,我想对我们的人民说:在这里,我证实一点,属于黑暗的时代过去了。我们的世界重新回到了我们每一个巫师的手中,它现在是属于光明的。”米丽森.巴诺德的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了雷鸣般的鼓掌声以及欢笑和尖叫,大家都拥抱在了一起,琪维将手搭在埃尔莎的肩膀上用力搂了她一下。 “但是!我要和在这里慎重宣布而且是严正的声明!”米丽森.巴诺德用了消音咒和扩音咒让整个大厅立即安静了下来,他严肃而且是尖锐继续说,“接下来的日子将是新一轮的战争,魔法部所有的工作人员将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揪出那些曾经为黑暗势力效力的人,当然还有一些顽固份子需要清除,等待他们的将是公正严明的审判和阿兹卡班无尽的岁月!” 欢呼声再次淹没了整个大厅,埃尔莎有些站立不稳,她环顾着整个大厅以及人们脸上各种各样的神情,有些人拥抱在一起痛哭,或许他们曾失去什么,可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欣喜而且完全真实的消息。她看着邓布利多在主席台米丽森.巴诺德边上鼓着掌,忙碌的和每个人拥抱,就像当初他风光的打败了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一般,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唯一一个安静地呆立在这个大厅里的人。 第189章 直到埃尔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依然沉默不语,从魔法部出来,哪里都洋溢着节日才有的欢庆气息,可她只是沉默不语的走在路上,然后迅速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里。 琪维和她一起回来了,她看上去心情大好,一进到保护圈里就建议埃尔莎把这层看似透明又实际上像个透明罩子的保护圈撤掉。 莎拉看上去也开心得不得了,她一定是听了电台的现场报道,就连她端着茶水走向她们时的步子都是轻快的,埃尔莎都忘了有多久没有再看过莎拉带着温暖的目光以及她的笑容。 “埃尔莎,你怎么了?”琪维问,一边冲莎拉挥了挥手,“这样的日子需要酒,而不是茶水,亲爱的。” 埃尔莎的手从脖子间的项链上放下来,她看了一眼琪维,又垂下眼睑看着茶杯里深褐色的茶水。很快,在她面前的茶水被换成了红酒。 琪维看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摇了摇头,“在为谁担心?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还是我的父亲?” “他们,是我唯存的亲人了。”她的声音很轻,回答得还有些不怎么有自信。 “亲人?”琪维冷冷的笑了笑。 “培提尔是你的父亲,琪维。”埃尔莎承认自己很不喜欢琪维刚才的冷笑,她为什么要冷笑,就像培提尔或西弗勒斯,或那个卢修斯接受这样的结局都是活该的。 “我的父亲?” “培提尔给予了你生命……” “哦,算了吧。”琪维打断了埃尔莎的话,她曾经说话的腔调大多是沉稳而且平静的,可现在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自己的心得到了某种释放,就像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真正的她,“他更希望没有我这么一个私生女。我父亲去世时亲口对我说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告诉我,我的妈妈从未爱过他,可他爱我,他希望我快乐,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大量的金加隆,可他告诉我,我会因此而快乐。他是个赫奇帕奇,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咽气。” “培提尔同样关心你。”不管琪维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埃尔莎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现在的她,她还在尝试说什么,只是回应她的是琪维礼貌又疏远的笑容,就像她往常面对所有人时的神情。 “确实,不过他的关心更多的是禁锢。”她浅笑道,“对此,你一定不陌生吧。”琪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又象征性的给埃尔莎的酒杯里也添了一些,俨然女主人的样子,递到她面前,“别再总是折磨自己,别再总是琢磨着那根项链。” 埃尔莎无言以对,她的心够乱了。 “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她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液体,反问道,“你同样不喜欢,这个世界不需要任何人的统制。你可以随意走在大街上,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不用担心谁会要了你的小命。甚至你愿意别人叫你埃尔莎.兰顿,你就是埃尔莎.兰顿,你愿意别人叫你芭丝茜达.巴布林,你就是芭丝茜达.巴布林,反正你从未喜欢过罗齐尔这个姓氏。等到一切都落下帷幕,不再有任何危险的时候,你还可以回到你的麻瓜养母那里享受失而复得的天伦之乐。” 这到是有着充份的理由可以让自己快乐一些的,哪怕是嘉乐不再有她的记忆,但起码正像琪维所说的,她想什么时候看到他们都可以。或许,她可以在巴德莱.巴伯顿小镇上找一间房子,和梅基姨妈一样搬过去住,和他们做邻居……这样的活脱脱的喜悦感还透着不真实的感觉,埃尔莎发现自己居然不敢再纵情想下去。 “如果,他们受到了审判呢?”埃尔莎不确定道。 琪维的目光又变成了往日里的沉稳,她定定地看着她,让埃尔莎感觉到了陌生,“你的心里其实有答案。格林格拉斯先生并非善类,包括马尔福先生,包括西弗勒斯,他们都为黑魔王杀过人,杀过无数的人。他们都是精明无比的人,应该会懂得如何自救,除非他们在风光无限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或许会失败,那就太愚蠢了。” 接下来是沉默,她们都坐在客厅里谁都不说话。空气中变得比之前更为压抑了些,埃尔莎无法驱逐心底的担忧,她都感觉空气中有着某种物质正在夺走她的呼吸,让她连喘息都是困难的…… “知道阿兹卡班吗?”沉默了片刻后,琪维突然开口道,“听说,那是一个极其阴冷的地方,摄魂怪们的气息直接将阳光隔绝在了他们破烂腐败的斗蓬外,它们吸食那些违法并且不可饶恕的人们快乐的经历,一点一滴,直到那些人所有的思维和记忆只残留下痛苦、伤心、绝望……最终变成没有思想的躯壳。” 埃尔莎要吐了,她感觉自己的胃翻腾了一下,她仅有的理智告诉她,琪维.靳比她想像中更憎恨培提尔,她的心已经被仇恨以及喜悦双重交织在了一起。 埃尔莎想琪维一定是有些醉了,酒精对于过喜或过忧的人尤为敏感,就连她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于是,她也就耐着性子听琪维在边上说一段停一停。她告诉埃尔莎,自己在她被分院帽分在斯莱特林的那一刻,她就开始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母亲了,她认为那是一个没什么人情味的学院,没有显赫的家世以及财富,她做任何事都必须低调。 琪维疯狂地急于释放,埃尔莎能理解这种情绪。 整整一大瓶葡萄酒几乎都是琪维一个人喝掉的。 琪维摇晃着站了起来,对埃尔莎说,“或许,你可以去格林格拉斯先生的住所看看,或许也该听听我的建议,把那圈保护撤掉,否则你会错失很多的消息。” “魔法部还在抓人,我不想给贝拉特里克斯机会,让她杀了我。”埃尔莎抬着头看琪维摇晃的身影认真地拒绝。 “你害怕?”琪维笑了。 “正像你说的这个世界刚刚才看到了希望,我为什么要给别人这个机会?”埃尔莎没笑。 “因为自己曾经成为卢修斯.马尔福的情妇吗?” “那只是谣传。” “不用告诉我那只是《预言家日报》的荒谬谎言,我不是傻瓜,芭丝茜达。我知道一切事,一直以来我都表现得很忠诚,忠诚得尤如自己身上无法改变的血缘。我一直认为他深爱着一个人,他也会妒嫉,也会难过,也会愤怒,在他手握着报纸看着那些报道时他变成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琪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就连她嘴角的笑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让埃尔莎害怕,她甚至感觉自己呆在这个屋子里或许真的太久了,久得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些复杂又另人痛苦的心事。 直到琪维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睡着,埃尔莎的心依然麻麻的在持续疼痛,这一刻她想要哭泣,可又实在担忧的连掉眼泪的空隙都没有,她想要见到培提尔,她的手里紧握着那象征着培提尔生命的链坠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或许琪维说的对,她该去培提尔的住所看看,他或许早就回来了,或许他只是因为不给她惹麻烦选择避而不见。这么想着埃尔莎突然就有了精神,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像是要去赴约,就像料定培提尔在那个房子里等着她,可她只是纯粹的不想让培提尔看到她憔悴的神情罢了。 第190章 培提尔的房子周围安静极了,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塞亚开的门,她出奇的平静,干净的深色皮肤上看不到惊恐的表情。埃尔莎很想开口问塞亚关于培提尔是否有消息的问话,不过她没有真的开口问,而是沉默地看着她把她理所当然地让进了屋子。 屋子的陈设依然是干净而古朴的,茶几上随意地放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埃尔莎能想像莎拉一定会对这份报纸爱不释手,因为可以想像今天的头条以及所有的内容都几乎是被喜讯覆盖的,当然还有傲罗们的战绩。 塞亚端上了茶水,不过埃尔莎的目光被第二版的版面吸引过去,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让她惊讶无比的拿起了报纸靠近自己的脸想把照片上的人看清楚,上面的标题很醒目:战后阿兹卡班的第一位住客――小天狼星.布莱克!小天狼星.布莱克被逮捕了,他被逮捕了! 他不是邓布利多的人吗?他不是凤凰社的人吗?可通篇的报道围绕着一句话:纯粹的信任和真诚的友谊都被辜负了……他背叛了朋友与自身的信仰,实际上疯狂地追随着神秘人,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杀害了无数的朋友,而在战争胜利结束后,他的精神支柱完全倒塌了并且惨忍的杀害了他的死党好友彼得.佩迪鲁,那个只留下一根小指头的可怜男人…… 被捕时间是11月1日凌晨2点…… 小天狼星.布莱克是黑魔王的人?她不信!他曾经亲口对她说‘无论如何,只有打败伏地魔,才可以让雷古勒斯得以解脱,才可以让更多的人的灵魂以及肉体都从恐惧与不安中解脱出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他。’他是那么的嚣张和自信,他是那么深爱着自己的弟弟雷古勒斯。 这是个谎言,这份报纸撒了谎,或者说魔法部撒了谎! 突然,她听到楼梯口有了一声奇怪的声响,那不是塞亚发出的,塞亚正安静地站在她的边上,她应该也听到了那个声响,只是抬起眼皮安静地看了埃尔莎一眼。 埃尔莎站起来,往楼道上看了一眼,塞亚并没有阻止。楼道上空无一人,尽头就是培提尔的书房以及他的房间,那里一一被打开,空无一人。拐过弯是她住过的房间,那里紧关着门。 埃尔莎下意识地走过去,就像门里有着某种吸引她的魔力一般,她用魔杖点了点把手,那扇门‘咔嗒’一下被打开,依然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房间里似乎还有着她自己的味道一般。可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只有培提尔才会带给她的真实的气息,如同他身上常年有的好闻的薄荷气味,她回身将门关上,并且施了免加扰魔法。 “培提尔?”她不确定又神经质地轻声呼唤,希望自己的感观并没有产生错误。 没有人回应,没有一丝声响,直到她再次出声,“培提尔,如果你真的在这里,请别出现。我知道局势变了,你很危险……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生存而出卖对方,人们疯了,新一轮的疯狂将要出现了,请别出现,请别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我不想你的名字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 可她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培提尔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褪去了幻身咒,优雅干净的长袍下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埃尔莎无法控制地快步走上去拥抱住他,让真实的气味以及触感包裹住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她急切地询问,却又用力拥紧他。 “我在这里不会很久。”他同样搂住她,就像久别重逢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 “你要去哪?” “还有很多事要做,对于我这样的人,哪怕把是我扔进阿兹卡班都不为过。”他还在笑,深深地嘲讽自己,他放开她一些,手指无比爱怜地抚触她的脸颊和下巴,“而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我该怎么做?”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无助的。 “去古灵阁,去你的金库,你会发现金钱依然是人们最为需要的物质来源。”他说,“别去管任何事,那些事都与你无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顿下来,别再像受惊的小鸟无助彷徨的日复一日。” 这是他要离开的表示吗?埃尔莎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害怕地发抖,或者培提尔早就为自己想好了最坏的结局,哪怕他说的话都像是――遗言。 她不敢继续猜测下去,而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你不该回来,培提尔。报道上说之后的一周时间都会用来审判和抓捕,审判的结果未知,只要你不出现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抓到你,我可以去请求邓布利多……” 培提尔用力抓紧了她的肩膀,他摇晃着她,试图把她摇醒,“清醒点,小姑娘,在你面前的不是童话故事!小天狼星.布莱克为什么会被捕?在他被捕后为什么没有见邓布利多亲自站出来说点什么?你我都不是傻瓜,可我们都在被报纸与魔法部的说法愚弄!”他完全是警告的语气,只有在她小时候她怎么都不肯配合他的教习时或在极其愤怒的时候他才会对她用这样的语气。 他命令道,“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至少巴布林家族很清白,也幸好斯特宾斯.巴布林死得早,没有人会坦然接受一个母亲的毒害……听着,利用邓布利多心里对理查德的愧疚,你会安全的。好好想清楚,然后好好的享受生活。” 埃尔莎感觉到全身都在疼痛,她的心从担心的发狂到现在听着培提尔类似于交待遗言一般的说词,短短的几分钟内他总在提醒她接下去该好好生活,一个人,他就是这个意思。她总以为自己无法真正做到与培提尔配合默契,她总是慢半拍的,总是假装自己无辜又笨拙的跟不上节奏或不理解他的意思,可这次她认为自己读懂了。 “你要离开我了?”她无力地站在那里,任由小腹传来一阵阵阴冷的酸痛。 “孩子总要离开父亲自己生活。”他平静地看着她说。 “我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你爱我,正如同我爱你一样。”她终于说出来,她以为这样的话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 可培提尔看上去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他依然平静。或许他认为自己罪不可赦,他无法给予埃尔莎未来,又或许他已经下下了某种决心,他要离开了,离开很久,与情与理她都要放他走,只要不是那个可怕的阿兹卡班。 正当她想对他微笑时,正当她想对他说‘快走吧,别再回来。’时,培提尔已经放开了她,他对她首先露出了一丝熟悉的浅笑,还带着该死的愧疚,他说,“可我自始至终都爱着你的母亲,我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那个叫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女人了。” 心就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万箭穿心的痛楚没有期然而至,她的心还在跳动! “谎言终究是谎言。” “你走吧。”他说。 “没有人能伤害你。”她说。 “我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是我把娜塔洛娃送到埃尔维斯床上去的,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子嗣,流着罗齐尔与普鲁维特血缘的孩子。我也清楚的记得是我把你送到西弗勒斯床榻间的。你甚至在自己无比清醒的时候选择去做卢修斯.马尔福的情妇……你是一个不怎么听话又任性的姑娘,卢修斯.马尔福让你学会了如何在床第之间取悦一个男人取悦自己。有时候我们会发现,爱并不存在。” 他的声音是那种轻轻柔柔的,如同砸在埃尔莎心上的巨石,万箭穿心算什么…… 埃尔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培提尔的房子里走出来,她只知道源自身上撕扯着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可她还是要离开,无论培提尔说出那些话时的目的是什么。那些话着实地扎进了她的心脏里,她试图伸手去拔,却发现胸口空空如也…… 第191章 这里是魔法世界的最高法庭,宽敞的大厅,高高的天花板,一排排的长凳以及坐在旁听席上的巫师。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魔法部的老傲罗穆迪抓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个在伏地魔身边最受信任和宠爱的女魔头,她杀人无数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这次的审判至少有200多个身兼要职的巫师出席,他们或是名人或是德高望重的人。旁听席与主要座席中间被一条宽宽的过道隔开,前排坐着的都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他们都穿着紫红色的长袍。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坐在主席台前,他的身边坐着魔法部部长米丽森.巴诺德。 在埃尔莎的身边坐着的是邓布利多,她再自然不过地转过头去看身边坐着的白胡子老头,她并没有主动找上他,她认为邓布利多现阶段不会有精力分给任何人,而她也认为自己几乎找不到可以找上他的理由,为了培提尔或斯内普开脱,又或者是为自己同时拥有着巴布林或罗齐尔这两个姓氏开脱? 培提尔说的对,该来的总会来,任何的事由解释未免太过牵强。她很惊讶邓布利多会造访她的小屋,她都怀疑他一直知道她住在这里,居然有进入保护咒的口令。 她当然有理由感谢邓布利多,最起码她可以直接面对审判,而不是看报纸或道听途说,然后自己还要胡乱猜测。很多人得到了审判,也有很多人逃过了审判,比如说:卢修斯.马尔福就声称自己是受到了夺魂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全然没有自我意识下完成的。他一定是动用了财富的力量才为自己买到了平安符,在法庭宣判因证据不足而释放的时候。埃尔莎都能看到来自卢修斯眼神中的得意。 一股阴冷且另人作呕的气息再次侵袭了整个大厅,谁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这意味着审判即将开始,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埃尔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靠邓布利多的方向挪了挪,她冷得发抖,疼痛、恶心、眩晕,来自身上的各种不好的感观全都涌了上来。 “你看来有些糟糕。”邓布利多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我很好。”埃尔莎简短地回答,实际上她正在冷得发抖。 人们看到两个摄魂怪出现在了大厅里,它们把犯人关进满是铁勾的笼子里,然后缓缓飘出这间屋子。直到它们走出去,两名站在门口的傲罗才释放出了自己的守护神把守住出口,顿时,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感观又回来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周而复始这样的情景,可她至今都没有习惯。 “只可惜阿拉斯托晚了一步,贝拉特里克斯还是抓到了我们的人,当他们找到他们时弗兰克和艾丽斯还在被他们折磨,现在还躺在圣芒戈生死不明。”邓布利多平静地叹了一口声,“他们留下了他们的儿子,与哈利同年。” “隆巴顿先生是个好人。”埃尔莎说,她不参与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他们都是好人。”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审判长巴蒂.克劳奇敲响了铜锤示意安静,他在问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 贝拉特里克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宽大的骨骼突出的面颊被卷卷的黑发遮挡住,两只眼睛突兀地瞪得很大,她的脸是苍白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她在鄙夷地看着周围的人,伸长着脖子发出沙哑而且有些疯狂的嘶叫,“你们这些小丑是不会懂得布莱克家族的风光的,你们用最卑鄙的手段对付黑魔王,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她挺直着身体,不停的大喝。 阿拉斯托.穆迪正坐在离贝拉特里克斯最近的位置,他用他的魔杖狠狠地敲了敲铁笼子,只换取贝拉特里克斯片刻的安静,她怒瞪着他,开始不停地辱骂他,羞辱他,她骂他是个老王八蛋、卑鄙的家伙。 整个法庭的威森加摩都开始交头接耳,或许他们同样无法忍受这样的谩骂与嚣张的态度,在埃尔莎的方向可以看到由首席魔法师那里开始传递纸条,纸条经过的魔法师们都开始给予注解一直递到米丽森.巴诺德手里,再由米丽森.巴诺德过目后递给巴蒂.克劳奇。 巴蒂.克劳奇只是低头瞥了一眼,即再次敲响了手里的铜锤,“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罪名成立,立即送往阿兹卡班!”他干脆利落地大喊。 于是,傲罗把犯人带走交给在门口守候的摄魂怪,然后摄魂怪再将新的犯人押进来听候审判。对于贝拉特里克斯的审判由其的迅速,因为那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整个过程都只有她的怒骂声和尖笑声,还有重复那句“他会回来的!” 又一个人被押了进来,他被关进了那个铁笼。 他们还是抓到他了?他们还是抓到他了! 埃尔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大脑里轰然炸开了,她脱虚地坐在那里,她感觉到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就像要从坐椅上跌下去,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是无法呼吸,然后,她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被邓布利多按住。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克劳奇说,“你一直追随神秘人?” “是的。”培提尔的回答有些含糊,但依然可以让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是否出于本意?” “是的。” “你确定没有人对你的意识或行为用某些魔法进行强迫?” “是的。” 那不是培提尔,培提尔不会不尝试为自己辩解什么,埃尔莎的心如同自己的手一般都绞在了一起。 “冷静点。”邓布利多声对埃尔莎说,“事后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他为什么总是低着头,他为什么不能把头抬起来,他为什么要承认。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埃尔莎浑身颤抖地问。 “相信我,埃尔莎,威森加摩的法庭是公平公正的,没有人会对他做什么,包括吐真剂或一切魔咒在这里都是不合法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情感是一件微妙的事,但我们依然需要明辩事非。” “可他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埃尔莎强调道。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你跟随了神秘人很多年?”克劳奇问。 “是的。” “跟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你在执行神秘人命令时疯狂折磨了无数的麻瓜,包括巫师,你还参与了残害普威特兄弟以及本吉.芬威克的行动,本吉.芬威克尸首无存。” “是的。” “在我手里的名单是你或参与或残害人员的姓名,”克劳奇扬了扬手里那张长长的羊皮纸名单,“你可以核实一下,然后在上面签盖上你的指纹,我希望你能够完全配合。” “是的。”培提尔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了。 “不可能……”埃尔莎痛苦地窝在长凳上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手掌里,她知道培提尔一定是杀了很多人,正像他自己说的他罪无可恕,可当她瞥到那张名单时,她感觉到了无望。她没有勇气抬眼去看助理将那份名单让培提尔盖手印,也没有勇气看整个过程顺利无比的进行,直到她的耳边再次响起巴蒂.克劳奇的声音。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罪名成立!” 她抬起有些迷朦的双眼,她想走上前叫他,她也站了起来,不顾邓布利多伸手把她拉住,她看着培提尔被两个傲罗架着离开,一直走到大门口。 “邓布利多教授,求你,求你了。”她轻声请求。 “安静,孩子。”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平静地说,“我们该走了,我送你回家。” “再也见不到了吗?”她还在努力,“我只求再让我和他说句话,就一句,先生,求你了。”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邓布利多说并且搀住了她,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埃尔莎。可她不管不顾了,她不顾一切地脱开邓布利多的手朝大门口走去,傲罗正在开门,门口那只属于摄魂怪的腐烂的手正伸向培提尔,它碰到了他的手臂并且抓住了他…… “培……”埃尔莎想大声叫出来,可是她的嘴被捂住。 琪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她用自己的斗蓬裹住了埃尔莎,邓布利多及时地赶到了她们身边他深表歉意的向周围的人致歉。 “谢谢,布巴吉教授。”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将她们推着往宾客的出口处走。 明明是琪维.靳,邓布利多却在叫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埃尔莎迷茫了,可是更另她无助的是来自全身的疼痛,这种疼痛熟悉又陌生,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她的身体总是莫名的酸痛,可她没法多加思索什么,她所有的思维全都被伤心与绝望带走了。 她站在那里无力地靠在琪维身上,脚下如同踩在冰冷的水里。整个人没有一点可以自由支配自己身体感观的无助,她们通过一扇门,走出了法庭。 埃尔莎扯开琪维捂在她嘴上的手,“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吗?”她颤抖地问。 “安静,西茜,你会很好的,我们都会很好的。”琪维与几天前看到的疯狂模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变得更清爽了些,虽然眼睛里有着与埃尔莎同样的痛苦,可她看上去确实比埃尔莎要好很多,“我们回去。”她说。 “他是个罪人!可我只有他!”埃尔莎无法控制地大叫起来,就像要把心里的不满和压抑全都发泄出来,她在哭泣。 “嘘――”琪维在她耳边轻嘘,“我们回去,西茜,我们回去。” 酸痛,从全身的四肢百骇中开始重新吞噬她,让她烦燥而且显得更为无助,埃尔莎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小步,那种痛很真实,让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低头捧住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周围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培提尔……”她无力地叫他的名字,虽然他不可能听到。 她想扶住点什么,可是眼前……除了白色的光,只行剩下黑色的阴影……或许,她只是缺少休息……或许,只是想睡一会儿。周围变得浑浊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扶住,琪维在她耳边大叫着她的名字……芭丝茜达,芭丝茜达是谁?她不是埃尔莎吗? 第192章 各种各样的身影,或灰,或白,或更暗沉的颜色靠近她的身边,又在片刻后离开。 “培提尔!” 她站在一个全白色的场景里,这里完全是陌生的,一个身影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背对着她,可她完全能认出来,那是谁的背影。 他转过身,正如她所想,确实是培提尔,他站在那里对着她笑,充满着深情与怜爱。他看着她走进,就在她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指,指腹轻轻划过她脸颊时的触觉都是温暖且真实的。 他叫她,“埃尔。” 埃尔莎完全不敢置信眼前的情景,培提尔就在她眼前。她很快想到自己应该又是在做梦,她差点忘了这是培提尔的魔法。 “这是方法之一,不过取决于是否条件是否合适。”培提尔笑了,“就连摄魂怪都无法控制意志力强大的魔法师创造和使用自己的魔法来完成某种仪式。” “你总是那么自信。”她笑拥住他,就算是梦她也要好好地享受这一片刻时光。 “这是属于我们的梦。”被紧拥在怀里的感觉让埃尔莎伤心又眷恋,培提尔就在她的头顶亲吻她的头发,他的声音真实的就在耳边,“要好好的经营属于你自己的生活,相信我,我们会以各种形式生活在对方的世界里,我要看到你鲜活的生命,以慰我将枯燥的狱中生活。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会在外面的世界里用余生等候你,直到维系我们的不仅仅是梦境……” 意识又重新回到了埃尔莎的大脑里,她有些懊恼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片的白,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就连边上的柜子都是白色的。 “你还会有孩子的,只要你想。”琪维就在她的身旁,她温和无比地看她,“我早该想到你们相爱,你们早该在一起。我甚至忽略了你表现出来的担忧,就像一个被蒙蔽了双眼的瞎子,连自己的心声都可以忽略不计。可我们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他为此放弃了躲藏。” 就像依然处于梦境,埃尔莎轻眨了一下眼睛,身上的酸痛感依然存在,浅浅的,隐隐的,身下的濡湿让她明白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依然是平坦的,她怀孕了?有了一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离开了她,是培提尔的孩子,这段时间她完全没有把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她怀孕了,也失去了…… “琪维……” “我改了姓名。”琪维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邓布利多,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找到了我,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我的新身份以及新的名字,就连档案都一一被更改,凯瑞迪.布巴吉,一个平凡之极的名字,毕业于赫奇帕奇。格林格拉斯先生认为这样的身份对我更好。” “培提尔的安排?”她问。 “是的。”琪维――现在是凯瑞迪.布巴吉了,她垂下了眼睑一脸的沉重,“我曾经恨他,非常非常憎恨他带给我母亲的不公允以及对我的束缚。可他早已做了决定,将你的以及我的未来都做了安排。” “他做了什么?”埃尔莎颤抖着问。 “我无意中收到了他的来信。”邓布利多说,“他为你们做了决定以及在魔法部更改了资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可事实就是这样。用他一生的禁锢换取最爱人的平安。” “换取?”埃尔莎的感观麻麻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现在的感觉。 “他向我承认,并且许诺并且请求,”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确实十恶不赦,这点他完全承认了,完全没有抗拒抓捕以及审问,是想保住他认为最为珍贵的东西。” “您是说……他用他的认罪来换取我和琪维的往后的生活?”埃尔莎瞪着邓布利多,又看向琪维。 “是的。”邓布利多说,“等到你的身体复原后可以来霍格沃茨找我,我们谈谈你之后工作的事,或许你可以和布巴吉教授成为同事,她已经同意担任麻瓜研究学教授了,霍格沃茨欢迎你们。”他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托福迪教授年纪越来越大,他已经连续两年向我提出想要退休的请求了。古代魔文曾是你很喜欢的科目,而且你从未放弃,是不是?” “不过如果你还想休息一段时间的话……” “琪……凯,凯瑞迪,”她还不习惯琪维的新名字,但愿没有叫错,“自从我毕业那天开始我就都在休息。”她必须让培提尔知道她在听他的话,这些都是培提尔用自身交接来的,她必须在下一次的梦境中让他真实的感觉到她很好,她正按照他的方式和要求光鲜的生活着。 今天是埃尔莎出院的日子,她在圣芒戈躺了整整住了七天,琪维原先是要来陪她出院的,不过她拒绝了,琪维最近很忙,忙着交接麻瓜研究学的课程。她好像得到了新生,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就连对培提尔的愧疚也不再表现在脸上。或许,培提尔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们都得继续生活继续往前走。 人就是这样,被保护膜包裹住的时候急于争脱,可当有一天那层保护膜真的破了不存在了又开始不自在,埃尔莎不知道琪维会不会她同样的感觉,可她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第193章 整整七天时间,培提尔没再闯进她的梦里,可他送的项链告诉她,他还活着。 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后,埃尔莎拉开了房门―― “西茜。”卢修斯.马尔福正光鲜的站在门外,他回过身看着她并对着她笑,“我一直在尝试联系你,听说你病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一切平安,这让我很欣慰。”他的语调依然是优雅且带着油滑腔调的。 埃尔莎看着他走得更近一些,她很想嘲讽甚至用并不淑女的词汇去辱骂眼前这个男人,可她忍住了,她同样优雅地笑并客气地打招呼,“能看到马尔福先生依然风光的保住英国魔法界首富的地位,我同样感到高兴。” “听到你刻意保持的距离我真是太伤感了,我们完全没必要这样,西茜。”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样呢?”她笑问。 “为培提尔的事我深感遗憾,可他为你所做的事让我无法忽略。”他的嘴角噙着笑意,英俊柔美的脸宠上就如同是一副邪恶的画,“做为资助人之一,你的名字出现在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董事会成员的名单上,当然,这份名单不会轻易见人,可同样做为董事会的一员,我想,我有权并且有这个责任恭喜你。” 埃尔莎不怎么理解地看着卢修斯,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迷茫,她猜想是培提尔与邓布利多之间又一则交易,他用自己的财富与认罪态度交换做为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之后对她和琪维的责任与保护义务?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瞧,我是那么的无助。”她说,“在马尔福先生身上唯独学到的是如何用财富交换平安无事。” “你确定这是你的主意吗?”卢修斯压根就不相信,他摇了摇头好笑地看着她,“巴布林及普鲁维特家族那点仅剩的财富或许可以保证衣食无忧,可对霍格沃茨的投资却是巨大的。你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你最大的弱点恰恰就是不善于理财和投资。我依然想说,当初我们的分开也只是权宜之计,在我内心无时无刻都留有你的位置。” 埃尔莎感觉有些不怎么舒服,她都开始厌恶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和卢修斯.马尔福做交易,而且还用了自己的身体,培提尔对她的羞辱和指责是完全正确的。卢修斯.马尔福用卑劣的谎言使自己在审判席上摆脱了干系,声称自己的行为不由自主,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是怎么回,可是他撒谎,他整个人就是用谎言堆砌成的大骗子! 她不带感情地笑了笑,“这只能说明我的演技很好。不过我对马尔福先生的演技同样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许多人或死或被关进了阿兹卡班的情况下,您还能如此风光,这不得不让人敬佩。”她忍不住嘲讽。 卢修斯并没有因为埃尔莎的话而生气,相反,他笑起来,而且理所当然的往病房门外指了指,“看看那些忙碌着的人,圣芒戈魔法医院是出了名又不多见的保持中立的地方,他们每天都在忙碌着为人疗伤看病,为富人,为穷人,为凤凰社的人,为食死徒,没有谎言如何生存?” “你想要什么?”她直接问。 “之后你将为邓布利多工作,我们我们可以有一些新的关系维系。”他也直接说。 “我不明白。” “不,西茜,你很明白。”卢修斯眯着眼睛歪着头,非常有自信地看着她,“我认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好处,你不会愿意把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从此放弃掉。何况,你一直想要知道当年黑魔王从巴布林金库中拿走了什么,培提尔在审判前几日找到我并且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难道,你甘心让他呆在那个终年不见天日的监狱里一辈子,任由那些摄魂怪们每天去光顾他的牢房么?” 埃尔莎睁大了眼睛,她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卢修斯.马尔福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种场合和她说这些,那么明显的暗示,培提尔似乎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 “怎么了?你害怕了?”卢修斯看出了埃尔莎的错愕,他问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你会告诉我真相吗?”她转身走向已经收拾整齐的病床边。 “我们原本就是该互相扶持的,在这种所谓的光明世界里。你会发现,我和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只有我会让这种希望变成现实。”他回答得很有自信,就像一切都被他抓在了手心里。 埃尔莎不仅怀疑,她无法再相信卢修斯.马尔福,他不可能为了别人付出点什么,即使是要付出,他的收益一定比付出更巨大。卢修斯.马尔福没有那么多的好心来帮助培提尔让他可以脱离阿兹卡班的牢狱生活,他的接近无非是要给自己以及家庭带个好名声,他认为邓布利多和培提尔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于是他要努力和以往食死徒的身份划清界限,以保证整个马尔福家庭的财富获得都是合情合法合理的。 卢修斯当然明白埃尔莎的不信任,可他继续在说,“我们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黑魔王没有死,他只是精疲力尽了,那个男孩身上有着某种神秘力量,或者有一天他会卷土重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禁问。 “别忘了我是谁,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它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它不光能给我们带来富足的生活,精美的首饰,仆人的追随,还有源源不断的情报来源。西茜,别那么天真,人心都是贪婪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 “做你该做的,我们必须合作才能在霍格沃茨董事会屹立不倒,没有人能比我们更强大。你一定知道邓布利多对于整个魔法世界的影响力,而之后,你也会知道身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董事会成员的好处。”卢修斯就在她身边坐下,轻声地回应,“而我,就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培提尔的委托意义重大而且非常非常非常危险,没有严密的计划,我恐怕……” 第194章 在这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多得埃尔莎都记不得那么多了。对于食死徒的抓捕行动依然在进行,阿拉斯托.穆迪经过六个月的追击才把伊戈尔.卡卡洛夫抓获归案,他供出了一批食死徒名单包括卢克伍德和斯内普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包括那些参与折磨隆巴顿夫妇的食死徒。 其他都不是埃尔莎所关心的,斯内普有邓布利多的保释,而培提尔依然被关在阿兹卡班。 卢修斯.马尔福依然风光无限,他和埃尔莎的合作关系让他实际上在校董事会上持有了20%股份,这种优势让他信心满满。 埃尔莎成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古代魔文教授,她和凯瑞迪.布巴吉也就是琪维在一起,还有那个总是阴沉着脸不怎么喜欢搭理人的斯内普也在霍格沃茨当起了魔药学教授,他终于有了可以整天守在坩埚边最好的理由了,不过,最糟糕的在于没有人喜欢他,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惧怕他,孩子们给斯内普起了一个很形象的绰号“大蝙蝠”。唔――确实挺形象的。 “他在自责与痛苦中不能自拔。”邓布利多这么评价斯内普,“可人活着总得有个希望。” 埃尔莎并不认同邓布利多的做法,把斯内普禁锢在身边,给他一份工作让他用忙碌和冷漠麻痹自己,他的心和灵魂确实都在自责与痛苦中不能自拔,斯内普的性格她太过了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犯下的错,他一定会把莉莉的死全部归在自己身上,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仅存的回忆了。 “我告诉他,那个孩子,有着莉莉一样的眼睛。”邓布利多说。 有时候埃尔莎认为邓布利多也非常的残忍,他总是喜欢说实话,总是喜欢教导他们坚强的面对现实,连每个人应该有的逃避的空间都容不下。她敢保证斯内普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个孩子,那个莉莉和詹姆.波特的孩子。她曾去偷偷见过那个孩子,她和莉莉的麻瓜姐姐住在一起,那个孩子瘦瘦小小的,有着黑色的乱糟糟的头发,眼睛是莉莉的,漂亮的湖水绿,他的姨妈和姨夫对他并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需要帮着姨妈做家务,每天只能吃两顿饭,一顿饭只有两片干面包。 埃尔莎和琪维的关系还算不错,或许在这个学院里只有琪维和她走得最近一些,埃尔莎变得不太合群,甚至有时候还有些我行我素,她依然不喜欢穿巫师长袍,这一点麦格教授说了几次都不怎么奏效后最终只好选择放弃。 古代魔文教室与办公室犹如吉普塞女郎的房间一般,油画一样的浓重颜色从书架到墙壁。在每一次的假日后埃尔莎总能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非洲大象巨大的牙齿,狮子的标本,还有一些古怪失传的书籍。 “她的办公室是宝藏。”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总是用这样的玩笑来形容。 那里总是飘着一股香味,似有若无的,她在这种香气里自行添加了可以使人清醒的薄荷香气。在埃尔莎种种怪异行为下邓布利多到是一直持有宽容的态度,他还给埃尔莎开了先例,将整个城堡的七楼全都腾出来供她一个人使用,那简直是一个博物馆。 培提尔给她留下的木盒里是一枚古灵阁的钥匙和一封信,埃尔莎原以为又是一仓库的金币,不过这次她猜错了,是书籍,培提尔留给了她一仓库的古书和珍贵的羊皮扎记,那些书年代久远,有些甚至早就失传了。 培提尔留下的信很简短:我希望你是水,因为,水是无所不能的。 培提尔依然会进到她的梦里,但不频繁,他看上去很疲惫,一次比一次疲惫,而且他瘦了许多,就算在梦里埃尔莎都能感觉到他的憔悴和辛苦可他依然是笑着的。不止一次,埃尔莎都想告诉他,她和卢修斯.马尔福正在等待时机让他重获自由,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培提尔不会喜欢她和卢修斯.马尔福依然有交集,培提尔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种负担或交易的筹码,在有限的时间里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去破坏和谐的氛围,她只要看着他笑,然后让他拥抱自己就够了。 “培提尔,我很想念你。” “埃尔,你是我活下去的信念。” 她只要听到培提尔这么说,就足够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嘉乐和马里奥很好,他们依然住在巴德莱.巴伯顿小镇,埃尔莎在那里找了一间屋子,假日的时候会回来,他们成了邻居,还有梅基姨妈一起。 生活在不完整和平静中渡过,时不时的生活会给你带来一些烦恼或惊喜。 第195章 新学期,霍格沃茨面临的是新一轮的挑战,好几个孩子被石化了。 埃尔莎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焦虑,这样的日子让她坐立不安。培提尔好久没有入梦,如果可以她需要好好问问培提尔知道的关于日记的真正秘密,包括还有那些她所不知道的,呆在霍格沃茨越久,她就越相信卢修斯.马尔福对她说的关于投资的话题,埃尔莎觉得培提尔和邓布利多之间一定达成了其他她不知道的协议,除了认罪,除了财富之外的东西,否则邓布利多决不会同意做她和凯瑞迪.布巴吉的保护伞。 这个城堡有着太多的秘密,在整件事发生的同时,邓布利多就像是完全是抱有知晓并且任由事态继续发展的态度,这太不可思议了,相反,他还反过来安慰他们。 “一切都会过去的,要相信哈利。”邓布利多在离开霍格沃茨时这么说。 看着躺在床上被石化的赫敏.格兰杰,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无法预知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她甚至都没有学过一天占卜学,她的那些带着预知性的梦就像从未发生过,在整整11个年头里它们再没有出现过。 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姑娘,在哈利.波特一年级时,是这个小姑娘在地窖里顺利无误的解开了斯内普设下的药剂谜题。这是一项完全秘密进行的任务,斯内普被信任,这是埃尔莎愿意看到的。 “我需要和你谈谈,巴布林教授。” 斯内普的突然出现让埃尔莎显得有些狼狈,她连忙解释道,“我替格兰杰小姐惋惜,不过好在斯普劳特教授的魔苹果快要成熟了。”她往临床上另几个学生看过去,他们都一一被放置在那里,同样被石化了。 “哦?看来你和格兰杰小姐非常投缘,下个年头,我想她就会成为你的学生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但愿,如果她能恢复正常的话。” “你说需要和我谈谈?”她问。 这些年里他们一直保持着良好又平淡的同事关系,见面的时候打个招呼,斯内普并不是完全没有礼貌的,他始终保持着斯莱特林虚伪的礼貌,包括他带着油滑的斯莱特林式的说法腔调。 可他也是努力的,正因为他的努力,他成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接班人,成为斯莱特林学院院长完全是他的努力与本事换来的,这点当仁不让。而且,这点可不像她那么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的古代魔文课教得还不错。 “你和卢修斯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关系吗?”他问。 埃尔莎的脸上一瞬间的僵硬,迅速地看了一眼斯内普,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的问题并不适合在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下进行,他从未打破这个规律询问过关于此类问题,包括任何人都没有。 这个城堡里大大小小的教授都多多少少知道她和卢修斯.马尔福的交情还不错,他们有往来,很多取决于很多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可她的作风一向正派,除了她讨厌穿如同参加葬礼般深色的巫师长袍,喜欢穿招摇的艳丽长裙外几乎从里到外都是正派的,就连一向严厉的麦格教授都对此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甚至都没有让卢修斯.马尔福再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首先,我需要表明,我和马尔福先生之间的往来并不是什么秘密,斯内普教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说法太过模糊,她又不忘补充道,“我不知道你指的原有的关系是什么,可我能告诉你的是只仅仅于往来,这样的往来关系我们保持了11年,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斯内普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哦,请原谅我的冒昧之举。只是单纯的关心,你一定不陌生,我和卢修斯认识了近20个年头。” “谢谢!” “我想说的是,最近我得到了一本书,这是一本古老的书籍,可有些地方晦涩难懂,我认为需要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询问。”斯内普说。 “哦?”埃尔莎稀罕地瞥了斯内普一眼,并从他手里接过那本书,这完全是一本非常古老的手抄本,上面的字都有些不怎么清晰了,她非常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这本书非常珍贵,可更多的人把《十日谈》当做寓言故意来看,那些抨击教会的故事并不适合你。” 他点了点头,并且平静地说道,“其中对于灵魂的及记忆的解晰并不是很清晰。我想我是遇到了难题,关于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觉得似曾相识呢?而当我努力去想的时候,又变成了空白。” 埃尔莎感觉自己就像被通了电一般,她努力将目光专注在手里的书本上,假装好奇地称,“确实另人好奇,不过如果斯内普教授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把这本书借给我,或许我能找到一些更为有趣的话题。” “当然,我甚至可以将这本手抄本送给你,这点上你是权威的,我对这些古老的文字已经失去了耐性。” “哈?”埃尔莎好笑地瞪着斯内普,他不是一向对书籍吝啬无比的吗?“斯内普教授可真是大方。” “我一点都不奇怪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件。”斯内普撇了撇嘴讽刺着,“可我认为你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培提尔同样是我的导师。” 埃尔莎无助地看向斯内普,她有些不明白斯内普话里的意思,他提到了‘事件’,也提到了‘培提尔’为什么他在提到培提尔的时候要加上‘同样’这两个字。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斯内普教授。”她只能这么说。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卢修斯。”他说。 “斯内普教授,我对于整件事情的发展都深表惶恐及遗憾,包括对于邓布利多教授的离去,可整件事情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对于霍格沃茨的情感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对于关闭学校的决定谁都不好受。” 她试图解释和强调,可斯内普并非想要表达这些,他的话听上去总是模棱两可的,就像他明明想要说明但又想听听对方真实的想法,这是他长期以来呆在伏地魔身边养成的习惯。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卢修斯逼所有董事会成员在罢免邓布利多决议书上签字的事吧?” “什么?”她早该想到斯内普就是不懂得好好说话,不过关于这件事她到是真的被蒙在鼓里。 “我该想到卢修斯不会以此威胁,那么假设这样的往来的好处在于巴布林小姐比其他董事会成员工幸运的多。”斯内普讽刺道。 埃尔莎纠起了眉毛,她有些恼怒卢修斯趁火打劫的做法,她完全理解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事做得荒唐之极。事情都还没有得到所谓的圆满结果前他居然做了一件极其没有头脑的事,智慧和理智不会因为金钱和权利的迅速膨胀而膨胀,确实是这样。 “他不该那么心急,邓布利多迟早会回来。”斯内普低沉地声音在安静的医疗翼中回响,周围只有一些被石化的学生,“可有些话我认为最好是由你来说会更合适,你同样是董事会成员之一,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更容易说出口。希望他的行为没有另其他董事会成员恼怒而产生不太好的结果。” “是什么让你认为应该由我去告诫卢修斯,又是什么让你认为我的话他就肯接受。”她感觉有些好笑。 “有些事无法逃脱,我们都要为自己负责。”斯内普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而且变得相当不耐烦,“我已经向你说明了整件事情的真相,而我相信以巴布林小姐的头脑应该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韦斯莱家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本熟悉的日记,而那本日记曾是黑魔王赏赐给卢修斯的奖赏,还需要我再说得明白一些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当时在场的受黑魔王重视和信任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斯内普压低了声音强调道,他就像掌握了充份的证据一般,认定这件事与卢修斯.马尔福有关。 埃尔莎并不是无话可说,她只是不想去争论,如果可以她完全可以吼回去,那么充份的理由和肯定的语气,斯内普自己为什么不去质问卢修斯,他们同样是多年的好友,他们同样多年以来从未断过往来,为什么偏偏是她? 可她不想争论了,没有必要去争论这些,密室的打开明明是和那本日记有关的,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伏地魔把自己的灵魂封锁在了那本日记里,那是属于远古邪恶无比的魔法。 “或许,卢修斯失去了对霍格沃茨的掌控权,是一件好事。”埃尔莎抚着赫敏.格兰杰冰冷的小手喃喃道。 “你是这么想的?最毒妇人心。”他又在嘲讽了,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难道不是吗?斯内普教授刚才还说我们都要为自己负责。”她笑了,“你想要什么?守着你的记忆,而且是不属于你的记忆,做一个背地里的好人?保护莉莉的儿子直到他成年?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你同样厌恶这样的角色。” 这是一个不能碰触的话题,可埃尔莎似乎是心情变得大好似的,她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状态,明知道斯内普最忌讳关于莉莉和哈利的话题,明知道他厌恶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转身离开,可她还是欢畅淋漓地说了出来,并且继续扩大了自己的笑容。 “哦,别这样,尊敬的斯内普教授,我当然知道这个话题如同刚开始你问我和卢修斯是否还保持着不正当关系一样无礼,我讲究公道。” “公道?”斯内普不甘心地卷了卷嘴唇,不屑地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只此一次,小姐,别指望我以后再和你说些什么,我们不是朋友,没有利益关系,我们只是同事。” “这是我长这么大听过的最为无情的话了,请相信,我对斯内普教授的想法不会比对你的魔药更感兴趣。可我不介意分享你所知道的讯息,这是一个做为霍格沃茨教授应有的福利,或者说做为一个董事会成员来说应有的权益。” 真的太像了,没有记忆又如何,可那种感觉就是小时候与斯内普斗嘴的感觉。 第196章 两年后,圣亡戈医院内。 斯梅绥克医生合上埃尔莎的病历,一脸的凝重,“您不能再继续依赖于缓和剂了,巴布林小姐,长期使用这种药剂会让患者产生依赖感,您一定知道过量的缓和剂会发生些什么,那将是无可逆转的,就连我都帮不了你了。” “谢谢。”埃尔莎欲言又止,“斯梅绥克医生……我是说……” “或许你该和邓布利多校长请个假,好好的放松一下现有的生活,当然,如果这份工作让你整夜整夜睡不好,那么或许该换一份工作。”圣芒戈的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医生是最好的精神科专家了,他很忙所以说话也一向很直接,“别想着再去用替代品,任何魔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巴布林小姐,包括麻瓜们的药品,而你现在更需要的是放松,完全放松。” “谢谢,斯梅绥克医生。” 从圣亡戈出来天色已晚了,自从哈利.波特再次挫败了伏地魔后卢修斯.马尔福被赶出了董事会,他无法同以往那样自由出入霍格沃茨,这样的结果几乎是斯内普和埃尔莎都同样预料到的。 埃尔莎并没有听从斯内普的意见去指责卢修斯的作为,伏地魔留给他的奖赏被他毁了,卢修斯更需要足够的时间用来胆战心惊,为自己未雨绸缪,或许能做的就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附和着他的老搭档门演出一场依然忠于伏地魔的戏码。 可培提尔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卢修斯的来信很简约而且隐晦,可埃尔莎知道培提尔一定非常不好,他的魔力以及意志力如果抵挡不住摄魂怪们的骚扰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可怕的结局等着他。 培提尔没再入梦,任何黑魔法都是有偿的,埃尔莎还没有找到这种魔法如何去破解。她能理解,可她却梦到他死了! 任何时候她都不敢任由着自己睡过去,她怕再次梦到培提尔死了,她怕那些梦是她的预知。而更多的如同幻觉一样的影像在自己的脑海里快速飞过,在她偶而犯迷糊的时候,就连那些熟悉的冰冷气息都是如此真实的,伏地魔要回来了,她都能听到他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 黑暗再次笼罩了她的梦境…… 在没有课程的时候,埃尔莎用更多的时间去翻阅书籍,培提尔留给她的古书。培提尔曾经让她研究的死亡圣器,以及伏地魔曾使用的邪恶魔法,他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做这些,虽然那时候她并没有开口直接询问原因,可是很明显,伏地魔确实是使用了古老的邪恶魔法把自己的灵魂锁存在了那本日记本里。 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埃尔莎开始在羊皮纸上做记号,并且把那些古代文字快速的解译出来,或许这些能帮助到斯内普,他现在完全被邓布利多信任,总会有用得着的讯息的。小天狼星可以从阿兹卡班逃走,那是因为他是个未被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可培提尔不是。阿兹卡班没有所谓的探视,她需要找寻为恢复培提尔状态的良方,或许哪一天能用得上。 啊――赫敏.格兰杰这个小姑娘好像对斯内普充满着兴趣,这是唯一让埃尔莎感觉心情能好一点的事情了,她希望斯内普能从过去的痛苦回忆中走出来,人要往前看才会有希望。她故意与赫敏.格兰杰保持着良好的互动,她希望能从中帮到点什么,不过这小姑娘从这学期开始就变得有些古怪,她一向对各个教授都非常有礼貌,唯独反感阿拉斯托.穆迪,而且这种反感已经几乎传遍了霍格沃茨这所城堡的每个角落…… 随着三强争霸赛落下帷幕,魔法界再次被阴云笼罩住,那个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男孩死了,从迷宫中逃出来的哈利.波特不停地大叫着:“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埃尔莎很少会出现在斯内普的魔药办公室,地下室的阴冷以及斯内普办公室中的标本瓶她从未表示过好感。她只是来求证的,她只想斯内普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可斯内普的回答并没有如期所至,他只是极其平静地坐在那里,对她抬了抬眼皮,可这样的神情是再明显不过的。 “他回来了。”她轻声地替斯内普回答,答案就在那里。 第197章 斯内普的心情并不佳,自从埃尔莎回了霍格沃茨之后,再怎么样都得等她完成了最后一年的学业再说。面前坩锅里正咕嘟哮的冒着白气,他把卢修斯的来信狠狠地扔在了一边,又充满厌恶地瞥了一眼那封哪怕是信封上的印泥都无比华丽的信笺。 这无疑是在提醒他,他和卢修斯的交易开始了,他努力去履行自己的义务。好吧,那就动身吧。 伏地魔庄园的黑漆大门缓缓打开,这还是斯内普第一次进入这个可以与霍格沃茨相互媲美的地方。 如果说霍格沃茨是大气和雄伟,那么伏地魔庄园就是极致的奢华和森严的广阔的。空间从外围的花园开始一直延伸到整个建筑的最内部,头顶上无数的水晶灯,像夜空里的萤火虫一样四处浮动,但这里总能保证各处灯光恰好,即不太明又不过暗。墙壁上没有画像,却装饰着出自妖精之手银色和黑色花纹的精美壁毯,脚下的地毯柔软地让人感觉每走一步都能把整只脚陷进去。 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杯殷红的bordeaux,一如伏地魔的眼珠。只有在少数情况下,他才会把人招集到自己的庄园里,他更喜欢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各个部将的家里,他的崇拜者们称之为荣耀。 谈话的重点是讨论近期魔法部的人事变迁,伏地魔在魔法部里安置了几个刚毕业的斯莱特林学生。但在目前魔法部敌对的态度上来看,他不希望他们过于暴露,以破坏贵族们隐藏的实力。 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伏地魔意外的将目光锁定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斯内普身上。 “西弗勒斯。”他亲切地叫斯内普的名字。 “我的主人。”他还不能那么自如的运用这个称呼。 伏地魔点头示意他走近,于是,他慢慢地走过去,在离伏地魔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下来。 “西弗勒斯,卢修斯把你制作的药剂交给了我,不管是纯度还是药力都让我满意。”伏地魔的声音轻柔的像在对自己的最亲密的人说话,斯内普面无表情地低着眼睑,可他甚至能感觉到来自背后那些羡慕又妒嫉的目光正要把自己的背烧成一个窟窿。 “非常乐意为您效劳。”他低声回答。 伏地魔随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说道:“我非常欣赏你的能力,要知道我们的队伍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在你身上,我无疑看到的是你继承了普林斯家强大的魔药天赋,所以,我准备给你无限的支持,用于你在魔药上的研究。相信我,你会成为新一代的魔药大师,如同你的曾祖父卡梅耐拉.普林斯,甚至超越他。”这话说得相当轻柔,可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却好像扔进了一块巨石,周围有了些奇怪的窃窃私语。 这是一份诱惑,又是一份奇怪的肯定,斯内普惊异的发现来自伏地魔的肯定居然让自己的内心刚才如同有一条小虫蠕动着爬过一般,痒痒的,难耐的,居然还有着类似变态的得意。他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 “卢修斯,我相信哪怕是我不说,你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吗?”伏地魔又将目光分给了坐在另一边的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立马站了起来,他看起来亢奋无比地走向他们,并且单膝跪了下来,“是的,我的主人。西弗勒斯的天赋无人能比,马尔福家族与斯内普先生有着良好的友谊与互动,当然愿意一如既往的支持下去。” “嗯,那很好。”伏地魔好像满意了这个答复,微微地笑了笑。片刻的安静后,他让卢修斯退了下去又动了动身子,挥了挥手,示意斯内普更走近一些。 “西弗勒斯,告诉你,你是心甘情愿想要加入我吗?”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居然让斯内普禁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有一股魔力般的,他的头轻轻地抬起来。他并没有皱眉,甚至还意识到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他快速清空自己的大脑。可预料中的事显然是没有发生,伏地魔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复。 斯内普静静地看着伏地魔,几秒钟之后,他单膝跪了下来。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主人。”火把的光照在他脸上,明暗不定,黑曜石般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他欣赏自己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他认为这种姿态更能看清楚一些事物,他冷静地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又冷静的少年,修长的手指搭在斯内普的肩膀上。 “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我感谢你为我们的事业做出的贡献,只要你奉献你全部的忠诚,我将给予你你想要的所有荣耀、地位、财富,包括任何让你意想不到的——奖赏。”伏地魔的眼神中出现了让他满意的残忍的笑,在抽出自己的那根骨白色的魔杖同时,又对斯内普说,“伸出你的左臂,西弗勒斯。” 伏地魔的魔杖已经抵在斯内普的左手臂上,周围的食死徒用不同的眼神看着他们,有贪婪有羡慕有妒嫉。 一股骨肉被分离的剧烈疼痛,让斯内普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在他苍白的左手臂皮肤上,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而此是,一个青黑色的骷髅,口中吐出一条狰狞的蛇的图案慢慢显现出来,越来越清晰…… 斯内普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可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那种痛就像有一把刀子正在自己身上刻划着,不光是刻划在手臂表面,包括全身的肌肉以及更深层次的骨架上,更要命的是它好像根本就不准备放过他身上每一块骨头。 伏地魔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用手指划过那个标志,触碰的地方马上变得像火烧一样,“记住这个感觉,这代表着我在呼唤你。但是,现在我还不允许你们暴露身份。”他扬了扬手,在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银色的面具,他递给斯内普,并无比爱惜的为他带上。他歪着头看他,如同那是一件漂亮又精美的玩具,然后,伏地魔笑了,“太完美了,不是吗?” …… 马尔福庄园豪华的皮制沙发里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年青男孩。 卢修斯.马尔福亲手递上了一杯咖啡,并将手按在了那男孩子的左臂上,隔着布料也能触摸到下面皮肤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西弗勒斯,这只是开始,而我相信,我们的联手,一定会让我们得到更多。” 斯内普躲开,拒绝任何形式的碰触,那里的碰触让他浑身的不自在。“我说过我会履行我的义务,卢修斯。”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这就是他想说的,有时候这个外表华丽的马尔福并不是傻瓜和草包,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但不容易,而他需要一些时间,用于读懂马尔福式的教义。依附往往是另一种得到的方式,依附往往是另一种得到的方式……他得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 《[hp]霍格沃兹一段往事》定制本已提前开启! 【分为:上、中、下3册】; 定制本中加入7篇番外,希望喜欢,感谢支持! 地址: 千万别说贵,作者是下了血本在卖啊,这成本价高得伤不起啊伤不起!t_t~~~~~~~~~ ============================================================================= 作者新文:《[清]九龙夺嫡》开始征集几个主要会出现的女眷角色: 四爷府: 嫡福晋:乌拉那拉亦柔 侧福晋:李氏、年秋月、钮祜禄氏瑾灵(乾隆他妈) 格格:耿悠然 八爷府: 嫡福晋:郭络罗芊芊 侍妾:张篱裳、媵妾毛氏(郭络罗氏陪嫁大丫头) 十三爷府: 嫡福晋:兆佳氏 侧福晋:富察棋岚、瓜尔佳氏 十四爷府: 嫡福晋:完颜初音 侧福晋:舒舒觉罗淰梓 妾侍:穆小七 注: 1)除主要人物会延用二月河老先生小说中的名字外,其他都是朋友们认领的; 2)比如:什么什么“氏”之后没名字的,大家有兴趣来文里打个酱油啥的,千万别客气,可以把自己喜欢的名字,告诉作者,我会为大家配上角色哦。 ------------------- 让我们一起清穿一把! ------------------------------------- 实际角色将不定时更新,领完为止,谢谢! 第198章 暑假开始的时候,埃尔莎回到了巴德莱.巴伯顿小镇的家里,她现在和嘉乐他们住在一个小镇,是邻居。 卢修斯的到访不足为奇,可他却带来一个人,一个让埃尔莎差一点惊叫出声的人。她颤抖着跪在沙发前地看着躺在那里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是他。 伏地魔回来了,正如卢修斯.马尔福说的,伏地魔解放了阿兹卡班。可他看上去确实糟糕透了,以往英俊的相貌被一脸的胡须盖住了,眼睛是浑浊的深深地陷在眼窝里,深色的头发粘在一起。他好像不认识她了,只是愣愣出神的表情,没有一丝情绪。 “培提尔……”埃尔莎试图叫他,可他好像一点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似的。 “事情很糟糕,或许太晚了。”卢修斯惋惜地说。 埃尔莎摇了摇头,“不,他只是累了,他需要休息。”她不想去想卢修斯口中的太晚了是指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培提尔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她回头吩咐莎拉,“去浴缸里放水,格林格拉斯先生需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是,小姐。” “需要帮忙吗?”卢修斯问。 “不,不需要。”停顿了一秒,埃尔莎想到些什么,问道,“黑魔王知道培提尔的情况吗?” “当然,任何事都无法瞒过黑魔王。可他认为培提尔没用了……” “没用了是什么意思?”埃尔莎睁大了眼睛‘腾’地站了起来尖锐地冲着卢修斯大叫,“培提尔替他杀了无数的人,因为他,培提尔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可他现在认为他没用了?就那么简单?” 突然她又回过神大笑起来,“太好了,我真该谢谢他放了他,谢谢他认为培提尔没用了。”她不想再和卢修斯说什么废话,这样更好,从此培提尔不需要再为伏地魔卖命,不用再去杀人,不用再做食死徒。这么说他已经完全自由了! 埃尔莎快速往楼上房间跑去,她拿了培提尔以往的旧衣服,再跑回来时动作利落地挥了挥魔杖将培提尔整个人悬浮了起来。她让培提尔坐在浴缸里,亲自为他洗涮身体…… 以往并不是这样的,他有着结实且光滑的胸膛,可现在只有骨头,就像那里只剩下了骨架……埃尔莎难过地为他擦拭着身体,她都不敢很用力的去擦拭那些污垢,每擦过一处心里就更痛一点。她怎么都不相信那双曾经充满着笑意和满是智慧的灰绿色眼睛变得如此混浊了,就像上面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她都想伸手过去把那层纱硬生生扯下来。 “小姐,我来吧。”莎拉说。 “莎拉,他很一直是最聪明最具有智慧的,没有人比他更聪明了。”她说。 “摄魂怪吸走了格林格拉斯先生的灵魂,小姐。” “不,没有。”她固执地不肯相信,“他刚才还在看我,他刚才还在对我笑!” “可这是事实。” 莎拉依然理智地提醒她真相并且接过埃尔莎手里的毛巾,动作利索地为培提尔擦洗身上的污垢,整整14年来自阿兹卡班的污垢。 “马尔福先生还在客厅等您,小姐,或许该给格林格拉斯先生准备一个风光的葬礼……” “培提尔不需要葬礼!”埃尔莎固执地中止莎拉的提议,她感觉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无力地靠在墙上看着眼神空洞的培提尔,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浴缸里任由莎拉为他洗头,洗脸,擦洗身子……她不信,她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等来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已经没有了灵魂,他已经离我们远去了,小姐。” “不,我不相信!”她大叫道,“我要好好问问卢修斯发生了什么!” 埃尔莎拉开了盥洗室的门,径自冲了出去,一直冲到客厅里,卢修斯.马尔福确实还在那里等着她,他看着她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向她跑过来,他站在那里任由自己华贵的衣袍被埃尔莎一把扯住。 她冲着他大吼大叫,“你说过魔法部的人会尽力不让摄魂怪靠近他,你说过你的关系和金币可以摆平一切,我不会过问你和福吉的那些勾当,可你答应过的!卢修斯.马尔福,回答我,不许欺骗我!”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摇晃着卢修斯.马尔福,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平安的回来,就连贝拉特里克斯这个疯子都能平安无事,为什么培提尔不可以!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着想,芭丝茜达。”卢修斯一脸的平静捏住埃尔莎拽着他衣袍上的手,“魔法部为调查巴蒂.克劳奇的离奇死亡忙得不亦乐乎,福吉需要为世界杯上出的乱子弥补损失并且负责任,他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我和你说过培提尔在消耗自己的魔力,这是个意外。有时候金钱也不是万能的,虽然我极不情愿承认这件事。” 埃尔莎喘息着,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我不相信那是个意外。”她不停地呢喃。 卢修斯叹息着摇了摇头。直到莎拉为培提尔收拾干净,她背着他的身体出来。卢修斯的魔杖指了指,培提尔的身体飘浮了起来,重新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沉默替代了原有的氛围,连之前刚有的一点点惊喜都不见了,死一样的沉寂。培提尔躺在那里,只有微弱的呼吸,连眼珠都不眨一下。 “我们需要安排一个葬礼……” 卢修斯的话被埃尔莎打断了,“不需要,培提尔没死,他还活着,我们为什么要葬礼?”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卢修斯。 卢修斯同样有些生气,他无态地甩了甩自己铂金色的长发,“那就让他说话!”他全没有了往日的绅士风度同样大声吼道,“他无法喝水,无法吃饭,连最基本的身体补已都无法进行,你能看到的是他慢慢自己消耗自己的生命。除了这些,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去找摄魂怪找回他的灵魂?” “我不会让他死的!” “面对现实,西茜,现状已无法改变了。” 埃尔莎能确定自己很冷静,起码现在是冷静的,她的大脑并没有因为这一年连续的梦魇以及服食过量的缓和剂而变得兴奋异常。 她从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直走在卢修斯面前,直挺挺地站住,“你一定很早就知道了真相,你的来信以及你的闪烁其辞。” 卢修斯沉默了片刻,就像在默认,“我了解你对他的情感,阿兹卡班不是童话世界。” “为什么是他?小天狼星.布莱克同样完好无损地逃了出来,贝拉特里克斯同样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吗?”卢修斯嘲讽地干笑了一声,“任何人在阿兹卡班都饱受摧残,贝拉同样被摄魂怪折磨的不成人形,可她不会像个小可怜处处宣扬这件事,布莱克家高傲的血统不会允许她们这么做,你为什么不问问其他人怎么样了?康奈利.福吉对我们有更大的作用,不可能把他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小事?卢修斯,我信任你,在这件事情上我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给了你。”如她所想,卢修斯所谓的打通了关系一定存在着问题,整整十几年培提尔都没有出过事,可就在伏地魔回来后居然出事了,或许更早,那段时间她焦虑得简直要发狂,最后不得不求助于圣芒戈的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医生。 “信任我?”卢修斯又笑了,“为了培提尔?你曾是我的女人,西茜。你确实不负我的期望爬上了培提尔的床而且还爱上了他,可我说过那只是权宜之计,我并不真心想要那么做。或许你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他了,或许和我在一起也是你的权宜之计?” 埃尔莎很想说是的,可她的嘴巴只是动了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没必要和一个马尔福费尽口舌,这样的结果很显然是卢修斯.马尔福乐于促成的。 可她不能发作,她不能表示自己的愤怒或认可这种指责,她摇了摇头,笑起来,哪怕心在滴血,可她依然在笑,笑得异常的凄厉,一直笑到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里终于带上了困惑,她安静下来,走到培提尔身边跪下来。 “你错了,卢修斯。”她低声地说,并且温柔地看着培提尔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那双眼睛里的混浊让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花白的头发,“他是我的父亲,他很早的时候就是我的父亲了,从我在罗齐尔庄园第一次见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开始。他总是严厉的,那时候我总是很讨厌他,我、埃文,还有西弗勒斯,他们的成绩总是突出的,就连每一次练习都显得无比的顺利,而我,我总在出错,培提尔总说我的天赋不够……” 她喘了口气,眼泪掉下来又被她擦去,“你可以认为我爱他,可他的一生都在爱我的母亲,他的世界里只有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他总喜欢在我的身上看娜塔洛娃年轻时的模样,可我的眼睛和头发都是我父亲的,为此另他痛苦不已……你永远都不了解我,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卢修斯.马尔福,你永远不了解‘父亲’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可我再一次失去了一位父亲――” 她缓缓地将培提尔身上的毯子扯上来盖住那张不再英俊和有生气的脸,再拿起了边上的枕头,就在卢修斯.马尔福和莎拉充满讶异的眼神中,闷在了培提尔的脸上,紧紧地闷住。 她能感觉到毯子下来自培提尔全身神经性抽搐反映,她甚至想过立即放手或许就能听到培提尔说些什么,或许他会在咳嗽中猛地醒过来,可在她的头脑还不至于昏聩的分不清事实时,培提尔的身体突然就不动了。 周围的一切就像嘎然而止了,连同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不再向前,可她的眼泪依然在不停地掉出眼眶,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如同布帛被撕碎的声音,那是她的心,而她明白自己还需要继续走下去,直到精疲力竭―― 199 < “ok——” 随着迈克尔.尼维尔高兴的大叫声。埃丝梅尔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接着是卢修斯.马尔福的扮演者詹森.艾萨克向她伸出了手,把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连同刚才还躺在沙发上的艾丹.吉伦也站了起来,他是扮演培提尔的演员。 他们的笑着,互相拥抱在一起。 “太棒了,埃丝梅尔。” “谢谢,詹森,谢谢艾丹。”埃丝梅尔和他们一一拥抱,在这一刻,伤感多于结束的愉悦。 “都去好好休息,洗个澡,我们都需要放松一下。”导演迈克尔.尼维尔凑过来,并且拍了拍詹森的肩膀,“但我需要提醒一下,先生小姐们。晚上别忘了还有通告和宴会。” “太累了,导演,我更想在这里直接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埃丝梅尔咧着嘴笑。又急于强调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哦,我得走了。”詹森.艾萨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我想给我的妻子和孩子一个惊喜,她们一定非常惊讶我能那么早回家。” “我也得走了。”艾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从更衣室里出来,笔挺的西裤和白衬衫让他显得年轻不少。他在看向埃丝梅尔的时候顺势给了她一张纸巾,“你很入戏,演得真好。” 艾丹总是这样,他总能找到一些细微的东西来鼓励她,但是也让埃丝梅尔尴尬,因为直到现在她的心依然酸酸。或许他说得对,她太入戏了。 “晚上别忘了宴会,这段时间你的睡眠很不好。”艾丹说。 有那么一刻,埃丝梅尔认为自己有些迷糊,那是种奇怪的感觉,可那感觉只是瞬间的。呵——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她或许还没有从戏里走出来,又或许这种状态还会维持一段时间。真糟糕。 “晚上见,埃丝梅尔。记得晚上的宴会带上你的男朋友。”艾丹又在嘲笑她了。 “晚上见。”她往后退了两步。从助理手上接过了日常衣服。 直到洗完澡,躺倒在床上,埃丝梅尔才直正的平静下来。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回放。除了必要的学习外,剧组成了她第二个家。她很久没回澳大利亚自己的家了,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她真想念他们。 哦!她得快点了,还要化妆,还要挑一件得体的礼服。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迟到可是失礼的。 …… 埃丝梅尔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彼此或聊天或调笑,倍感温暖。从剧情走到现实中的感觉就是那么微妙,不得不承认,她爱这样的感觉。 “埃丝梅尔,原来你躲在这儿!”克洛儿和蜜雪儿找到了她,克洛儿将一杯香槟放进她的手里,一边一个坐到她身边,“下个月,艾伦的话剧就正式开演了,我想去看看,你呢?” “难道他都不用睡觉吗?” “成就是需要付出的。” “天,埃丝梅尔,说话别那么老气横秋。”克洛儿推搡了她一下,继续笑道,“你男朋友呢?听蜜雪儿说你今天会带男朋友过来。你们和好了吗?” “他错过了班机,要乘坐下一航班。”埃丝梅尔看上去兴致不高,想到自己男朋友前不久的劈腿事件,她就满肚子不高兴。“别提他了。瞧,连上帝都认为他需要得到惩罚,爱情需要忠诚,如果他不能做到,那就结束。” “可这是男人总会犯的错误。” 然后,她们的话题被打断了,艾丹和埃德文就站在她们面前,“女孩们不是应该最热衷舞会的吗?”艾丹保持着惯有的风度。 “舞会马上开始了,我们不能让女孩们浪费时间了。”埃德文先开口,还没等蜜雪儿开口,他已经把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待蜜雪儿被埃德文拖着手带进舞池后,艾丹冲着埃丝梅尔笑了笑,并且同样伸出了手,“不为过吧?” 埃丝梅尔笑了笑,将手放进艾丹的手里。 接着边上的雷偌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把克洛儿带进了舞池。 这情景有点像剧情中的每一次舞会,艾丹的舞步是她所熟悉的。可又不太像,因为他们都在,克洛儿、蜜雪儿、雷诺、埃德文……接着舞步一转,埃丝梅尔的舞伴换成了艾伦,一个完全放下了严威,而且笑的异常可爱的‘斯内普教授’。 “瑞玛还好吗?”她问。 “幸好我被原谅了。整部话剧结束后我们准备去度假,我得履行我的承诺。”谈到女友艾伦扭了扭嘴唇,“女人们不好惹。” “哦,是的。我会提醒你别忘了这个承诺的。”埃丝梅尔完全是出于好意,艾伦是有名的工作狂,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投入到工作中。 然后,随着舞曲。埃丝梅尔又回到了艾丹身边。一曲接着一曲,这音乐好像不会停止似的…… 此时,埃丝梅尔正沉浸在舞曲中,身边的人没有说要结束,她也不想结束。而在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正一脸温和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笑意。 那种感觉让她内心的酸楚更甚了些,可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之后的打算是什么?”那声音问她。 “我好久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了。”她回答。下意识地,她又询问道,“你呢?” 他在她头顶上轻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他说,“我们会再见面的。” “要很久吗?” “或许,可谁知道呢。太累了,我需要好好给自己放个长假。”他说,“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埃丝梅尔点了点头。心里明明有着不舍,可她还是深明大义的微笑着。 在一边休息的克洛儿瞪大了眼睛拉了拉雷偌,“天呐,一定是我的错觉。瞧我看到了什么。” 蜜雪儿也发现了,她和克洛儿对视了一眼,同样看着舞池里相偎在一起的那一对。 “哦!上帝!”她轻声怪叫,“他们怎么回事?难道艾丹和埃丝梅尔就这么无视他们最近炒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吗?” “他们,不会来真的吧?”埃德文同样一脸的稀罕。 “真糟糕!”蜜雪儿怪叫了一声,她挂在手腕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我忘了给沙克威尔发消息了,他说杀青的时候给他发个消息的,瞧我这记性。” “你们还在联系吗?早就没他的戏份了!他想干嘛?”埃德文神经质地怪叫起来。 “怎么了!”蜜雪儿回瞪过去。 “帮我拿着酒,克洛儿,沙克威尔知道今天杀青,我得告诉他一声。” “替我向他问候,瑞士之旅还不错吧。”克洛儿笑道,“我真羡慕!看来我也要好好给自己放个长假。” “我听到了某种暗示,雷诺。” “我完全听出来了,埃德文。” “等等……”蜜雪儿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这剧的结局是什么?我要和沙克威尔怎么说?为什么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这个问题有些诡异,几乎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克洛儿轻声说了一句。 埃丝梅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后,周围的音乐声也似乎正在离他们远去。她同样附和,用同样轻的声音,“是的,这个故事没有结束。因为伏地魔还没有死。” 确实,睡梦中的埃尔莎无意识的弯起了嘴角。这只是她给自己的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哇!!!撒花,终于完结了! 谢谢大家一路相伴,谢谢,大家辛苦了,作者也辛苦了! 请原谅,此文cp其实并不是埃尔莎和斯内普,或许是作者认为亲情友情同样可贵吧。 也可能有人会问,埃尔莎(巴布林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后来怎么样了?请大家可以去看《[hp]霍格沃茨爱情故事》,起码,作者给了教授一个大大的好结局哦~ =================================================================================== ps:关于本书番外“七个梦”,在定制版中进行放送。 第一期定制已开放完毕,第二期如有需要可以留言给我,爱你们=3=~~~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