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首席戏娇妻》 001:花季、三朵花一条纱 浪沧城四季如春,海、陆、空都四通八达;地球村南来北往的黑白交易也多在此拍板。 这个聚稀世富贵、稀世矛盾于一身的城市,早就有了“球村财富之都”的称号。 如果有人问浪沧城的城花是什么? 城外的人会猜测地回答:月季?兰色妖姬?玉面芙蓉?幽谷百合?还不是?不会是集神密与妖邪于一身的曼陀萝吧? 城内的人不卖关子了:都不对,是柴安安! 柴安安为何花? 柴安安是浪沧城最高学府――浪沧大学的校花。三个月前在三年一界的浪沧城选秀上,柴安安以形象满分、答题满分获得第一名;因此被冠上了“城花”。电视新闻频道黄金节目档“浪沧第一眼”对柴安安成长经历做了特辑报道――城花竟然还是从小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节目同时肯定了浪沧这次是相当成功的一次选秀。 一个城市再富有也就是显富呗!富人多了,显富就成了庸俗的代名词!那城市就会追求超越富裕的另一面,必须有一个健康、阳光、向上……接近完美的形象代表这个城市。在选秀答题现场以拿满分的绝对优势胜出之后,全城公认柴安安就具备了这个条件。 于是,柴安安就成全了这个城市的需要――她就是那朵绽放在市民心中完美的健康之花! 只是,柴安安真得从骨髓到汗毛都那么完美吗? 且看―― 浪沧大学的林荫小道上,两个背着书包的纤长身影欢快地行走在婆娑的娇阳叶语间。 “安安,你真的要把初吻卖掉?”个头稍高的女孩就是浪沧大学模特队的队长陆晓晓。 “当然,过段时间我那标准后妈就要回来了,得趁她没回来之前把这事办了?晚了就没戏唱了。”回话的就是柴安安,个头比陆晓晓稍矮了些。可是那张脸――不施任何粉黛的那张脸!让人看着便再也不想挪开眼睛,忽略了她们时尚的穿着;忽略了阳光下灿烂的风景,只想更多地去看那精致的五官间一频一笑一嗔一怒。 太阳都不免长叹一声:难怪是城花! 不紧不慢的窈窕身影如柳随风处――闺中私房话继续: “安安,你缺钱吗?” “这和缺钱有关系吗?这是价值问题!我被折腾那么久;给这个城市做代言,我得从这个代言上捞点好处吧!” “那如果买吻的是个老头怎么办?你也吻?”陆晓晓话里全是担心,可见对柴安安关心非同一般。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是柴安安和陆晓晓现在的写照。只听柴安安不以为然地回道:“晓晓,你还是那样,成天懒的不看只问。这个贴子上有限止的,三十岁以下,零岁以上。” “这上面写着……什么?今晚八点准时开始?地点是‘浪沧夜唱’。安安,我真得为你担心。那‘浪沧夜唱’是成人场所!你去参选城花你妈妈都大发雷霆,我怕――”陆晓晓的话越来越犹豫不说,眼里也有惊恐,好像着眼处看到了人间地狱一般。 柴安安抢过话头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是成人场所还真没有人出高价钱。难道我城花的初吻就在学校礼堂牺牲?至于我妈妈,我知道怎么对付她――车到山前必有路。” 死党就是死党,明知道是没有出路还要结党营私,一起撞一回墙。最后,陆晓晓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好吧,我尽我所能帮你。” 晚上八点,浪沧夜唱特别节目启动! 主持人轻扭着水蛇腰走到了舞台中间:“各位来宾,今天城花柴安安光临本店,核心节目是初吻拍卖,得主与城花将当众拥吻!” “咚――” 一声礼炮响。 七彩星光在全场爆散、闪耀、不舍地坠落;像我们就要登场的城花――柴安安的命运。 烟花落尽,一遍安静、一遍黑暗。 舞台上的光缓缓地泛出,刚才的繁华广告换成了迷彩背景。 台上走出两排着各式迷彩时装的模特,她们走到台前或站或坐的把整个背景演饰地像一个活动的森林。优雅的泉水声飘过;百鸟唱着只有同类能听得懂的歌,所有天地间的欢快是和万物共享的;长缓的古筝声音幽幽地抚过空间…… 幽林深处,一袭白纱款款而来: 玉一样的面容――闪着天使才有的光芒! 风一样的身姿――从未见如此诱人的妖娆! 云一样的飘渺…… 清新豆芽一样的身体,竟然只有三朵夸张的茶花在身上重要部位绽放。 雾一样的轻纱就挂在单肩上,斜漫过身体另一侧。 柴安安走过来的并不是台步,是几乎只有染着七彩脚脂甲的脚脂着地的飘过来的。她必须这样走,要不然那一群穿高跟鞋的模特就以绝对的高度把她压下去了。虽然一百七十公份的个头加上一张能迷倒天下众生的脸让她柴安安走在街上不自卑,可是在学校的模特队里她是不自信的。 柴安安不得不承认:还是“标准后妈”说得对“任何人的优势都只是相对的!”不过,她有的是对策:没有优势时也要保持绝对的强势。不都是一个“势”字结了。 柴安安在前台飘了一圈之后,以一个极其优美的身姿静止在森林背景中间,然后像玉雕一样地凝住。 台中间响起了细微地对话声,首先开口的分明就是陆晓晓:“安安,今天你真美!不过美的太大胆!” “我也心里打鼓,不过我看到我们的特警帅锅成程来了;所以我就不怕了。晓晓,你这模特队长越来越出彩了;整了这一台新装来帮我,我决定请你们去‘渔欢谷’狂欢一天。” “‘渔欢谷’狂欢一天虽然时间短了点。哎――为你效劳,万死不辞!不过我哥也来了。他好像带了好多卡,所有零花钱都带了。他可能也参加竟拍。” “他来竟什么呀?他傻冒呀!我这是想骗陌生人的钱。”一般人在心里都不敢承认自己从事的事带着“骗”字,可柴安安一急,竟然随口说了出来。 002:花季、初吻拍出天价 不管柴安安骗不骗好像陆晓晓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场面上的变化,且继续底声提醒着柴安安:“你如此大胆的着装,估计都吓坏他们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他们?哟!我看到你的小跟屁虫廖镪了。” “谁告诉廖镪的,还真不应该让他知道;到时我那‘标准后妈’会再给我多加一条罪就是――带坏了未成年儿童。”柴安安的话里对自己没同意进场的人进场了,多多少少有些不顺气。 陆晓晓为了洗脱嫌疑声音加大了一点:“不是我。是你的广告做的太大。浪沧城各大院校都知道,你说廖镪能不知道?” 主持人走上前来打断了柴安安和陆晓晓的谈话:“各位,想必大家已经看到了这位让我们惊为天女‘城花’。她的初吻将在今晚献出!我现在报起价:一百万,开竟!” 这主持人也真敢张口,就是算是柴安安的真正初吻,也不能要这么高的价钱吧! 主持人敢张口就对了,因为台下真得就有人举牌子了。 “一百一十万”主持人明显的有些兴奋,因为只要有一个人举牌子,就说明今晚的拍卖是成功的。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主持人的水蛇腰好像都在颤抖。 “伍百万” “伍百万第一声”主持人的声音失常的完全可以和一个十足的骂街泼妇飚高音了。 “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主持人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有些哑了;不只是哑,哑中还颤抖着。 “……” 台下的竟价牌子举来举去不亦乐乎时,台上的背景女孩还在小声热聊中: “晓晓,我都累了,站得腿酸了,早知道会这么久,我就不摆这个姿势了。你说我这时换个姿势会不会破坏整个舞台效果?” “你可以随便换,你怎么站都是美丽的!”陆晓晓接着又加紧了语气:“安安,你不觉得情况不对吗?价钱都叫爆了!看出‘城花’两个字值钱了。” “随便吧!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报高了好,省得你哥哥的钱跟着受损。不过,你哥哥怎么有那么多零花钱,一千万他也敢举?”站累了的柴安安真就觉得有些扫兴。 “安安,不好了,你看就只有我哥和另外一个男人对着举牌子了。” “你哥怎么那么傻,别把对方吓跑了;要不然我就白卖了。我肯定不会吻你哥的,成了白忙一场了。为了把这个吻卖出价值来,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吗?”柴安安对陆晓晓是心存感激的,可是对陆晓晓的哥哥现在却有明显地不满了。 “安安,我又管不了我哥……”陆晓晓一时也很为难。 主持人的声音完全不是女声了,像阴阳合体的人声了:“天价啊天价!天价第一声,天价第二声,天价第三‘叮’一锤定吻,成交!恭喜这位得主――郝麟先生。” 不知是因为累了还是因为紧张,柴安安的腿打了一下哆嗦:“真成交了?真要吻了?” “安安,保重,按编排程序我们得退场了。”晓晓话里全是担心。 我柴安安真是人才!想想这场策划的价值,算成功吧!不是说出天价的吗?多少个零都没来得及数吗。哈哈哈……柴安安在心里的笑哑然而止,因为那个代表那么多零的男人上台来了;一步一步地越来越近了…… 柴安安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晓晓我后悔了,晓晓,竟然不理我就走了。哦,原来我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我不会紧张到失语吧?柴安安,别紧张,再说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柴安安心里在冒粗话了。没办法,她一紧张脑子就自动冒粗话:妈的,看不清对方的穿着,就看见那张冷脸上浓眉凤眼、高挺的鼻下紧闭的薄唇透着讨人烦的傲气。就跟我欠他三百俩银子似的。哟!好像是有点欠,刚给的,欠好多零!不愿意花这么多钱,你拿回去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很民主的,可不会强人所难。 柴安安希望那个男人后悔地转身离去,可没如愿。 好多零男人在离柴安安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柴安安是吧?按着卖吻的规定,我付了钱,你应该主动吻我。” 见柴安安不动,真跟玉雕似的杵在那,好多零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地说:“后悔了?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 “妈的,谁玩不起,后妈养的才玩不起!我只是单腿站久了,腿在抽筋而已。”柴安安说着粗话,法律又没规定城花就不许讲粗话。 见磨蹭也躲不过去了,柴安安带着英勇就义式的心情上前对着男人的脸撅起了小唇,心道:只要碰着你的唇就算完事。可恶,竟然长得很高,不但是高,而且不底头、不配合。不配合是吧?有难得到我柴安安的事吗? 柴安安干了一件换取台下一遍“嘘――”声的事。 她靠的更近,伸出双手抓住好多零男人双耳,纤巧的双脚就近踩上了相对平台来说稍高的地方。 明媚的大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柴安安不怀好意的在心里理直气壮地告罪:你种什么因我就送什么果!不是我柴安安有意要借你耳朵,只怪你自己不底头。踩上你的脚背,那也只能怪这舞台太平,我就近能借的只有你脚背。虽然脚背不够高,我也就委屈着将就了。 只是,这个好多零男人好像站得更直,铁柱一样,就算柴安安如此动作他的头依然没底下。 柴安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有这样的男人吗?让我轻松地贴一下唇,你会死呀? 耳朵拽上了还能硬挺着头,估计这个男人的脖子有问题!柴安安心里再怎么拿话解恨,面前的男人就是不动。 台下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明明是满座。难得这群看热闹的人还这么有耐心、这么有涵养、这么沉得住气。 一直这么攀附地僵在这个男人身上;加上柴安安身上衣服太节约面料,这时的她就像一个被拔光毛的马猴吊在某棵歪脖树上。 003:花季、倾城之吻 柴安安牙在痒、心在恨,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威胁道:“我没上前来时,你不想吻是可以退钱的;现在你不吻,我是一分钱也不退的;因为你是无聊了上来找抽的。” 她正要退去,被多零男一把按住:“谁说不想吻?我只是在研证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初吻。货如不真我不会要!现在看你这蠢笨的动作,我就认了吧。” “你――” 想开骂的柴安安还没骂出来,她的唇就被袭击了、蹂躏了…… “你这个王八蛋,想耍猴呀?”可惜,柴安安只“你――”出了一个字。 下一刻,柴安安感觉到了唇被咬住:不是说吻吗?谁让你咬的? 柴安安想推,双手立马被反在了身后。 真正被陌生男人当众吻的七晕八素都分不清的柴安安,多少还是有些后悔实施这个“卖吻计划”的。 就算深思悔改,现在也于事无补了。不像小时候写作业,写错了被‘标准后妈’胖揍一顿再重写就完事了。 柴安安的一切反抗都被这个男人刻意闷了回去。 她只能在内心沮丧不休:吻,原来就是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是比谁的气长!呀――喘不过气来了。我没炼过气功,快放开,放开。吻就吻,别堵我的嗓子眼!别强迫我吃你的味道,很浓的葡萄酒的味道,我不喜欢!要憋死我吗?真的很难受……我是卖吻,不是卖命!天呀,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来救柴安安,估计台下的人都会对台上的人羡慕的要死!城花吗,就此一个,可是出此天价买一吻的冤大头也就此一人。现在,冤大头只是想把那天价吻掘取的够本一点。谁还好意思有异意呢? 看――城花多享受,十指紧紧地抓住了那个冤大头的衣服;身子紧紧地贴着冤大头的身体。 只是,这个吻也太激烈、太长了!台下的人都憋不住,换了好几口气了。台上的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分开。 看热闹的人都是这么耐心的?人之本性呀! 柴安安其实从小都在学拳脚功夫,师父都换过一打。 可就是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一招也没施展了,残留的是柴安安脑子里模糊地忏悔:师父们,我柴安安以后再也不偷懒了,一定好好练习…… 满腹的控诉,喊了那么久,柴安安一个字都没有机会吐出来。 喊到最后,柴安安就把自己喊的没有知觉了…… 哎――世事就是这样,局外人永远不能体会当局者的无奈。 叫天天不应的柴安安慢慢地软在了冤大头的怀里,胡乱抓住这个冤大头衣服的纤指无力地松开…… 冤大头好像感觉到柴安安的异样,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缓缓地停止唇间不舍,他很自然地抱起怀里软晕过去的柴安安走向后台――只在他不经意间,眼底一线黑。 人去台空,音乐停了。 台下好像没有人一样的安静。 后台―― 陆晓晓着急的在更衣室门口等着柴安安,左等右等。连最慢的模特都换好了衣服,柴安安还没有来。她有些急了,正要去前台看个究竟,迎面就碰上了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她哥哥陆铖。 不待陆晓晓发话,陆铖开口就问:“安安呢?” 陆晓晓一脸迷惘:“还没下台呀!我也一直在等她。” “怎么没下台,刚才被那个男人抱下来了。难道他没把安安带进化装间?”陆铖着急的大声喊出:“赶快找。” 陆铖话音没落,后面跟着又跑来了人,同时传来声音:“晓晓,我的安安姐呢?” 妈的,廖镪,你个臭小子!我比你安安姐还大几个月,凭什么总叫她姐对我总是直呼名字。内心不满归不满,现在事很乱,陆晓晓也没心思大骂出口,隐忍地说:“廖镪,你的安安姐不见了,还不赶快去帮着找。” 廖镪一眼的惊恐来不及回应就急急地跑走…… 陆晓晓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打电话。 还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成程哥,我是陆晓晓,安安不见了,你赶快帮着找找。” “我知道,我已经在门口了,你们赶紧在里面找。”成程就是柴安安嘴里的特警帅锅。 找!都在找!一直在找!柴安安亲友团所有人都在找―― 时间一分一秒的、按部就班的从不等待焦急的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汇聚在后台,还是没有柴安安的影子。成程去了监控室,不止是监控室电路不通,里面的人都睡着了,连台上拍卖的场景都没有记录下来。柴安安就跟从来没在浪沧夜唱出现过一样。浪沧夜唱竟然查不出郝麟的简历。登记上原来能打通的电话竟然都成了空号。 恨不得连“浪沧夜唱”垃圾桶都倒出来看看的成程,最后断定:“安安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么办?众人的结论还是一个字――找,扩大范围的找。 这一夜注定被柴安安折腾成了荒唐的夜,出了荒唐的事也在情理中。 柴安安到底去哪了? 晨光里,柴安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她看到的竟然全是各种阶层的灰色:这不是我的世界,从来没见过,肯定是梦!再睡,梦醒了我还在浪沧夜唱卖吻呢!卖吻!天价!吻――后来――后来怎么了? 紧跟着柴安安猛得睁开眼翻身坐起:这一屋的灰色不是梦,是现实。 还没来得及掐掐自己,柴安安就发觉嘴上在痛,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好多零男的咬,就想破口大骂。可现在骂也没有用呀!对方听不见只能浪费自己的口水。 可是咬之后是怎么了?柴安安捧着头想,把一头的黑发都揉疯了,也没想起咬到最后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柴安安发现了更可怕的事,身上竟无寸缕,就连在台上穿的那三朵花一条纱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诸多的红印…… 柴安安一扯被子,把自己的头脚全罩住,颓然倒在了床上:“天了,玩大了,玩大了;捡了芝麻丢西瓜;这下死定了;那‘标准后妈’不凌迟了我才怪呢。” “醒了就起来。”一个几乎是平调的男声传来。 004:花季、身无一物 身边有个男人,自己身上又无寸缕,柴安安不出声,也不敢动,只是在心里忐忑:是不是昨天那个男人?我这是在哪?我是卖吻不卖身的。我是现在和他理论还是秋后算帐?不行,得先看看行情,首先得弄明白我怎么还在他身边? 内心还没想好方案,柴安安就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被子,她本能地一躲。 “咚――”柴安安感觉天旋地转中…… 几个深呼吸后,柴安安知道是自己滚下床了。她顾不了身上的痛,拔开被子一角露出眼睛来,看到昨晚舞台上那张脸,脱口而出:“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里?我的手机呢?” 男人穿着睡衣身材也很修长,不紧不慢地绕到柴安安的身边;不紧不慢地坐在床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问的问题不算少,你希望我先回答哪个?” 柴安安想退的远一点,想到被子里自己身无一物,这一动还止不定又春光泄漏。为了保险,还是先以静制动。 于是,柴安安老老实实地坐在地板上,强自镇定地说出三个字:“都回答。” “都回答?那我得让我秘书进来记录了之后,我一条一条地批示了,然后让他念给你。”男人的手伸向床头,脸离柴安安很近。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多叫一个人来?不,绝对不行,柴安安忙道:“不用叫秘书了,我一个一个地问。” “那好吧,半小时之后我就要出门了。”男人好歹站了起来,让柴安安的压力顿减。 明知道现在问也是白问,于事无补了,可是柴安安还是问出口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呀。说这种话时连一点内疚的情绪都没有,感觉他对柴安安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柴安安自知自己下的套只套进去了自己,心里很难受。可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她强咽了一口气问:“我的手机呢?” 男人这时到是很听话,没有再打电话的意思,又坐回在了床上不说,还就势斜躺在床上,单肘撑着头。看着咫尺间坐在地板上的柴安安,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不知道,我只带回了你的人。你身上很干净,只有三朵花一条纱。” “那就把我的三朵花一条纱给我吧,我要回家了。”柴安安一对上这个男人的眼光就赶紧垂下眼帘:这是什么眼神,那么高深莫测,像一口能吸人灵魂的千年幽井。偏偏发出的声音又是那一幅平缓的、要咽气的声调。 “回家?”男人这才有了一丝吃惊的情绪:“我要是你,我宁愿批着被子也不会再穿那三朵花。那样是诱人犯罪。” 柴安安继续问:“这是哪里?” “我的家” “你叫什么名字?” “郝麟呀,昨晚主持人介绍了的,你没记住?连第一个吻你的男人你都记不住名字?难道你是猪脑子?”郝麟骂人的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有丝毫平常人骂人时的气愤。 你才是猪脑子呢。郝麟,我记住了。他日如落在我手里,我不剥你郝麟三层皮我就不是柴安安。不,传说人有九层皮,我给你全部都扯下来。 柴安安又忍着心里的恨开口:“能借我电话一用吗?” “当然能,这就可以打外线。”郝麟一指床头的坐机。 柴安安挪过去:幸亏还记得晓晓电话。 “d――d――d――喂,我是陆晓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晓晓,我是安安。”柴安安很想镇定点,可是就是压不住内心的起伏情绪。 “安安呀,都把我们急死了。一晚上联系不上你,都找你找疯了。特案队的人全出动了。”陆晓晓有担心过度之后、得到放心结果之后对柴安安的指责。 听着陆晓晓的指责,柴安安感觉无形的亲切,不过她还是调整了呼吸尽量平静地回答:“我没事,就是没衣服穿,你带一套衣服来接我。” “在哪里?”陆晓晓并没惊讶柴安安没衣服穿;因为昨天柴安安失踪之前也确实和没穿衣服差别不大。 柴安安捂着话筒,侧身问郝麟:“这是哪里?门牌号码?” 这时郝麟比较配合,回话不慢:“归真园2113号。” 柴安安睁大了眼睛:“什么?归真园2112号!你知道我住2112号?” 郝麟任然无任何表情地看着柴安安回道:“是呀,我刚回来不久,就只知道你在2112号晃。” 柴安安回过头对着电话说:“晓晓,不用给我送衣服了。你今天帮我请假吧,我不去学校了。” “安安,请假是没问题。你没事吧?”一会送一会不送的,陆晓晓这就不明白了。 柴安安赶紧简洁地解释:“我没事,我现在就快到家了。我明天就去学校,见面细谈。” “那个安安,你的书包和衣服我给你拿我家来了。我中午给你送去。昨晚你妈妈打了电话来问,我帮你接了,我说你和我在一起。然后说等你空了给她回电话的。现在我帮你关机了不敢开机。这时可不能穿帮,要不然以后我都不敢见你妈妈了。”陆晓晓的话里还真是很担心被长辈骂似的。 “妈妈=标准后妈。”柴安安一脸的惶恐,不由得说道:“谢谢,那你中午就给我送来吧。” 柴安安刚放下电话就听到背后那个淡如白开水的声音响起:“你今天白天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为什么?我家就在隔壁,你却不让我回去。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了算?”知道自己的家就在院那边柴安安声音很大,就势站了起来。 郝麟依然斜躺在床上没有动,声调都没有变:“我不用以为我是谁,我是郝麟,这就足够;别说你的家在归真园2112号,就是你家在楼下,我说你今天不能回去你就寸步难行。” “你说了不算!”柴安安很鄙视地看了郝麟一眼,把身上被子裹紧,稍稍往上提了提,就往门口跑。 没跑两步,柴安安就发觉身上的被子让一股大力给扯了走了…… 005:花季、唯一的遮羞布 我这一开门就能跑回家,我还真就不信了。只要出了院你就不能追我了。我实在是不想多看你一眼;所有的帐都以后再算。心里这么琢磨着柴安安觉得自己肯定能跑出去:可恶,天了!被子!那可是我柴安安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一条被子而已,回家了会还给你的,现在这是我唯一的自信。 柴安安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和着被子被砸在床上。 被郝麟一只胳膊制住不能起来时,柴安安才不得于承认――人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放开我!”柴安安只有大声喊,长这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郝麟邪恶的手不止是没有放开柴安安,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而且放在柴安安完全没有遮掩的身上:“是这么放开吗?昨晚我路过了你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只有这里放我的手很舒服。” “你――”柴安安不止是嘴唇在哆嗦,身体也在打颤;不知道因为是生气还是害怕,或更多的是那种无形地紧张。 “我怎么了?我付了钱的,我的吻也很值钱。可是你自己不争气,你假装倒在我怀里,我难道不检验一下你的身体吗?如果要怪,就怪你身上只有三朵花一条纱,是个男人都被诱惑。”郝麟就算说这种话时,语调都是平调。 “可恶呀!可恨呀!可耻呀!可杀呀!”柴安安这些咬牙切齿的三个字都没有说出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过度受剌激已经失语。 郝麟边说边向柴安安压了下来,在柴安安几乎不能呼吸时,他停下:“很一般的身材,腰太细、胸太满、屁股太圆、腿太直太长,更可笑的是脚上涂了那么多无知的颜色。直接告诉我你是个无知的女人!真不知道这浪沧城的人审美观怎么差到如此地步――不知道没缺点就是没特点,没特点就是平庸的代名词吗?竟然还捧成了城花。庸俗的城市,捧了一个庸俗的女人。这个女人又做了庸俗的事,竟然卖吻。干脆我一次到位,一并连身子买了回来。” 柴安安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可是她的双手在头顶像被钳子钳住一样,胸前的大手力道只增不减;腿像是被压的失去了知觉。 只有嘴能动,柴安安能骂的话就是王八蛋之类的话,感觉用到这个郝麟身上那都太不够份量、不够恶毒了。半响,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只卖吻,不卖身。你是抢了我的身体,不是买了我的身体。你是个强盗。” 郝麟手上的力道一紧。 胸口闷、手腕要断了似的痛让柴安安咬着牙不出声了。 郝麟看着柴安安的眼底有火种在燃烧,底头慢慢地吸着鼻子闻着柴安安身体,然后他今天总是平调语气有了邪恶的成分:“怎么了?很享受!” “享受?我狠不得对你抽筋剥皮,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柴安安终于骂了出来,可是突然又更大声的嚎叫出来:“啊――” 只见郝麟的头埋在柴安安身上,他像是极力在隐忍什么。 而柴安安叫是因为身上太痛,竟是郝麟又在咬她。 “你不能叫,你只能忍着,要不然我就……。”郝麟的话虽然恢复了平淡却有隐忍的戾气。 柴安安听出来郝麟不是开玩笑。她心生恐惧:这个男人太狗性了,喜欢咬人,肯定是变态;或者还有可能是吸血鬼。听说吸血鬼都长一张冷魅的脸,没有人类的感情,血是蓝色的,蓝色的血就是冷血。所以体温――是呀,身上的人咬人都是凉凉的;昨晚依稀记得他的吻是很浓的葡萄酒味,那是他欲盖弥彰,人多的时候怕我揭穿他不是人的身份,用葡萄酒做了掩饰。现在我绝对不要装出对他有任何怀疑。那怕忍出内伤也要忍。 长这么大,柴安安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她吸着气忍着痛说:“我跟你有仇吗?就那点钱,你要我还给你就行。等到帐我就打回你的帐号。” “钱能买到什么?除了你这种拿出来卖的女人会用钱买到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买不到!”郝麟语气还是平静,可是话里的意思不仅对柴安安像有仇,好像对钱也有仇似的。 “我再次强调,我没卖身。你是个强盗。”柴安安争辩道,这才相信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往成人场合去消费了;因为那里随便冒出个男人不是恶狼就是魔鬼,更可能是吸―― 郝麟没给柴安安想更多的时间:“你都脱光了在台上走,比卖身强多少?” 连挤兑、羞辱别人都没有表情!这几近完美五官就只是一层掩饰的人皮?柴安安心发凉时身体更颤、声音当然也颤:“我穿了衣服的。” 柴安安的争辩声音越来越小,一是因为她觉的自己错大话了;二是必须省出精力来对付身上那种痛庠参半的感受。她必须强打精神提醒自己:柴安安,不能再晕,或许再晕过去就没机会醒过来了。这大好的世界就此放弃了?太不划算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快点脱身。 想到脱身,柴安安尽量放软了声音问:“你既然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郝麟的动作有所停顿:“我说过,我想怎么就是怎么。你不要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也不要总是提钱呀钱的。更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能力,我没充许的情况下,妄想跑出去。” “你把我扣在这干什么?迟早我家里人会知道的,而且你这个电话是坐机!”柴安安不是一味退缩的人,她是那种自己痛了也要拼死把别人抓一爪的猫;只是现在力量悬殊,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脱身,她就采取了“善意”提醒。 “我敢让你用这个电话,就有办法让别人找不到你。”郝麟语调平静中偏冷了。 柴安安恐惧加深了一层:“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和你没有仇。不为仇,不为钱,我好像还失、身于你,按说亏本的是我;你还不让我走,到底是为什么?你就是想让我死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006:花季、所谓良人 郝麟动作停了,和柴安安对视中眼底好像有火苗窜起;可是很快他又隐去眼底的火苗,恢复平静的口气说道:“为了你、我的面子!” “面子!”柴安安怔住:且不说面子,如果‘标准后妈’回来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转念一想,柴安安镇定了一些:他说面子,可能就是人了;因为人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起码不是好人,就算是人也是变态的人。 无视柴安安有所思虑的郝麟又不管不顾地说:“是的,为你和我的面子。往后我也会在浪沧城长驻;如果让人看见你披着床单从我家跑走,别人会怎么说呢?这里的人非富既贵。随变扔个枣核出去都能砸中一两个隐身的记者。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出名了破罐破摔,我可是口碑很好的良人。” 良人,还良人,有这么大言不惭的良人?柴安安的灵魂对天长笑无语。 好像看到了柴安安眼里的不屑,郝麟平静的声音变得冰冷:“怎么了?不服气?” “不是。”磨蹭了半天,柴安安眼睛看着被子上清淡的狗尾巴花说:“有些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说吧!”郝麟好像气顺了。 “第一:不管我们之间昨晚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第二:我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们就各不相干,以后见面也要当作不认识。为了让你心理平衡,你昨晚的钱,我会还给你。”嘴里说着话,柴安安内心就在骂自己:柴安安,你不是脑子进水了吧?如果把钱还给郝麟,那不是标准地陪了身子又折兵,整个就是一猪脑子行为!哎――上天,原谅猪脑子吧!猪脑子现在脱身要紧,一切谎言、手段都是为目的服务的。 柴安安一席用钱买平安的话说得极可怜,她自己都听出诚恳,难道郝麟还不信? 郝麟好像是信了,不过开口讥讽道:“你敢做却怕别人说?虚伪!” “我倒不怕别人说,我只怕我妈打我。”这是柴安安的实话。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个轮鞋底揍孩子的“标准后妈”;所以她就算想隐瞒也瞒不住。现在这个时候柴安安真没心思找其它的理由。 郝麟的身体凝住,一股从没有的凉气让柴安安又开始紧张,她慌张地说:“我是怕别人说呀,我在上学,学校知道了会开除我的。我还是城花,为这个城市代言是有合同的;自毁形象这是严重违约,对方会要我赔偿损失的。这是我成人后签得第一份有收入的合同;而且还是不能公开的合同。为了让市民认同我的完美形象,我是不能说出是有偿当城花的,这点也请你保密。其实吧,我不赚钱可以,可不能赔大钱呀。再说,这事一张场出去,亲戚好友都会失望的。那样我就生不如死,在浪沧城呆不下去了。” 郝麟若有所思地看着柴安安:“这话到是像实话,你脑子也没进水呀!怎么就折腾出卖吻那种事来?” “我错了,也得到了沉痛的教训。我以后都不会了。”柴安安开始示弱,主要是心里已经弱得提不起劲来了。 柴安安这个教训还真是不轻,卖个吻陪上了身子,就像卖芝麻的搭送西瓜一样。沮丧、悔恨……全都来袭击她了。 可是郝麟好像一点也不怜惜身下的人,就算是让步也是有要求的。他说:“我可以考虑不告诉第三个人,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你。花了钱吧,我买了我认为还值得的东西是从来都不后悔的;不过我有个要求。” 郝麟在柴安安的身上不起来,而且越说越近。 柴安安心虚地问:“什么要求?” 郝麟的话里好像特别有耐心:“就是,我需要你干什么时,你得听话。” “你需要我干什么?”柴安安有些紧张。 “干什么我现在不知道,比如需要你配合的这样。”郝麟邪恶的在柴安安身上纵动了一下;这个姿势极其的下流! 虽然双腿被压的发麻,还是能让柴安安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有些异样。 惊得柴安安睁大眼,大气都不敢出:王八蛋,你想得太美了!一次还不够,还想长期占有。是有无聊心黑的男人有钱了骗我们学校的女生。可我是柴安安,明眼人谁敢打我的主意?校门口有一个打扮入时、租开名车的二皮条,总是在新生入校时来看女生,然后介绍给别人长期包养,赚取高额的卖良心费。因为下课挡了我一次路,就被陆铖收拾的没有再出现。此后更无人敢在我太岁头上动土,也就是你新来浪沧城做这找死的事而已。一次吧,我已经认倒霉了,谁叫我不听老人言,吃亏也就当哑巴算了。可你竟然想长期龌龊。人心不足蛇蚕像!你不怕噎着,那我就成全你。 “我答应你,如果我听到任何流言蜚语一切都取消。”柴安安答应的很爽快,她现在需要快点出去,再说了,她又不是不说谎的人。 看着身下的人是深思熟虑之后才答应的,而且提了条件,郝麟相信了,有一丝满意的神态在眉间展开,然后他底头对着柴安安的唇闻了过去。 柴安安一动不动,心里在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躲,一躲就露馅!柴安安,忍!一定能忍过去的! “就算有流言蜚语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摸掉的。”郝麟呼吸有些粗,气息呼在柴安安脸上。 柴安安睁着大眼看着郝麟:已经失了身,要吻你就吻吧!王八蛋,任何人沾了我柴安安的便宜都会得到报应的!特别是你郝麟,我会加倍地还给你。风水轮流转。他日你落在我身里,我说过扒你九层皮,一层都不会少。 似是听到了柴安安没出口的骂,郝麟只在柴安安的嘴角舔了一下,然后说:“如果你希望没有流言蜚语明天也不要去上学。” “这个问题,你就不要考虑这么多了。”手能动了柴安安就想推开郝麟。可是见郝麟刚平缓不久的眼光瞬间变得冷洌,她的手只轻轻地触着身上的男人,停顿一秒之后放弃了推。 007:花季、隔着门的暧昧 郝麟很满意柴安安的退缩,激动地含住柴安安的耳朵,舔了一下她的珍珠耳钉:“慢慢地学着乖一点,将来少受罪。” 是呀,我是不推你了,可是你就不能自觉一点,早点下来?什么人长时间被人压着不起内伤?我这不仅是内伤,还有心灵上的重创。就算你是吸血鬼、是冷血,可总有受制于人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到时才有活路。或许由于过度的紧张、或许由于对敌方了解太少,柴安安威胁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柴安安只是有柴结巴地说:“什么将来?我和你――” 柴安安本意是说“我和你哪有将来这一说,明天都不会有。”可是她打住了自己的话。也幸好打住了,因为郝麟又开始对她啃咬了。 柴安安奇怪地恐惧又上来了:身上的人确实不是人,是吸血鬼。不是听说吸血鬼要吸人血时都会算计一下能否吸饱。只因我现在还不够肥,所以他在隐忍。 柴安安一动不动像僵住了一样,任凭郝麟乱来…… 啃咬一直在往下…… 柴安安闭上了眼:我怎么了?能怎么了?条件反射呗!生物都有自然反应,植物都有,何况人,何况本就没坚定做过什么事的我?意志在我身上曾经只是个好听的名词而已!上学成绩好都是被打出来的!现在,这个人这种做法我有这种反应那是不能怪我的。 柴安安给自己找到了被挑起某种欲、望的理由,神经在慢慢松驰―― 紧张和放弃是有区别的,最能显示的就是放弃时会长长地吐一口气。 柴安安吐这一口气时同,郝麟感觉到了。 郝麟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下的人:肌肤如玉,只是全身都是粉红耀眼的吻咬痕,像点点飘落的花瓣。红肿的唇微微开启,伤感而诱人;眼睛虽用力地紧闭,长长的睫毛却是很不安稳地抖动;紧紧抓住床单的双手指节苍白,显出虽不反抗了却还有不寻常地紧张;这瑟瑟颤抖的玉、体和昨天在台上大胆卖弄风情的女孩完全是两个人! 看来什么花朵都经不起摧残,不管是花心还是花身都是相当脆弱的!开在枝头,再娇艳、再妩媚,一场风雨便会色消魂散。 柴安安感觉到身上的郝麟不啃也不再动了:那就赶快下去吧!这样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难堪地静止!难堪地相对!难堪!难堪…… 郝麟眼底的神态却是有了些许柔和,冲击了他总是一成不变的平调,稍带一丝沙哑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许和别人如此亲热。就算吻也不行。” 你现在放个屁我都答应,只要我能回家一切都会翻转,恶梦就会醒来!柴安安凝着一丝血印的唇缓缓轻卷一下,然后吐来四个字:“我知道了。” 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唇!这样的声音!击打中了郝麟某根神经,让他就像乱了程序的机器,疯一样的狂吻在柴安安的身上…… 柴安安感觉全身被咬了一遍。可是被咬也不是那么痛,比痛更难受,是从没有过的感受。 就算郝麟放松了她,她也没有反抗的意识了;她全身都软绵绵的。 最后,柴安安不自觉地发出某种声音…… 郝麟突然就从柴安安的身上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咚――”的一声,门关的很响! 柴安安被震的清醒了一些。可是身上的燥热让她脸更红:柴安安,你怎么了?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的?这可恶的身体怎么这么经不起那个邪恶男人的恶行?柴安安,你虽然心不纯洁,可是行为一定要装得纯洁一点呀。这下好了,全露了。露在一个吸血魔一样的男人手里。可现在人家都不要你了,你看你还这个样,丢人不?丢人,丢人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柴安安的身体全露在风里,感觉到有丝丝凉意时才拉着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 怎么办?刚才应该叫晓晓来接我的!不行就再打个电话吧! 被子里,柴安安想着想着就伸手开始打电话:奇怪,刚才还能通的电话,竟然一直处于“dddd”的站线状态。 柴安安索性坐起来,拿起电话一直拔,悲哀,一直都是“dddd”的状态。 一直拔到手有点酸时,柴安安放弃了,倒在床上无语了……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好半天,柴安安才吼道:“敲什么敲,找死呀!你们家的门还装什么有礼貌――” “给你送衣服。”门外竟然是一个女声。 衣服!我柴安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衣服!真是雪中送碳,不管是谁,给了我衣服,我都要记着她,日后重谢。 柴安安忙高声叫道:“拿进来吧!” 没有声音了,也没有敲门声了。 奇怪,怎么不送进来?涮着我玩?不行,不能就这么等着,还别真被可恶的男人吓破胆了。 柴安安裹着被子到了门口,没有选择的打开门。 门口一套佣人制服放在那,还叠的很整齐。 往常这种衣服柴安安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竟然如获之宝:不管是谁给的,总之天无绝人之路,穿着衣服就能出门回家了。 跟着,柴安安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然后没有鞋,她就光着脚丫子往外走:这里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应该也是同样的结构。怎么和我家完全不一样?怎么出了门这么多房子?楼梯到底在哪边呀? 心里嘀咕着,柴安安庆幸自己没有鞋穿,这样走来走去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只是,传进耳朵的那是什么声音? 牛喘? 牛怎么会爬上二楼? 猪哼? 猪好像哼的比这声音还好听! 怎么还合着“咽――、哓――、呀……”的女人声音? 难道这个吸血魔男还抓了别的女人? 一肚子的疑问中柴安安对着有声音的房间走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明了,而且越来越粗重了。 “郝总,你轻点……郝总,我受不了了……” “你真是个妖精!” 不止是对话,还有模糊的暧昧声音。 008:迷乱、重心偏移 都走到这了,门也开着还是看个究竟吧!不看还好,这一看柴安安就傻了。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就在一个大大的办公台上半裸出镜了。 女人上半身外衣扣全打开…… 往下就更不好看了,全没了…… 男人穿的稍多点,上衣无扣却还在肩膀上挂着;下面吧!真不敬业,褪了一半的裤子露出腿上长长的毛,和女人身上的白成了鲜明地对比。 “我一直都愿意为你死,我活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女人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娇气;却又带着生呀死的内容。在这种事上说这些话时,感觉生也不是那么可喜,死也不是那么可悲。 男人听到之后动作更慢,专注的看着女人,却没有回一句话。 女人从桌子上想坐起,只是一坐起就被男人一手按下…… “郝总,我只是想亲近你,不愿意离你那么远。这个时候你也不愿意让我触摸你的心吗?” “我叫你十分钟到,你用了十五分钟才到。去哪了?”男人答非所问,竟然还反问女人迟到的缘由 “什么呀,你不是去那妞屋里了吗?我以为你一上午都不会出来呢,所以就走远了几步,哪知你这么快就找我。”女人的解释中带着明显的喜悦。 “以后不要私自离开!听到没有?”男人说这话好像对这个女人痴情的很,离不开她一样。 “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跟水一样!原来是抢来的,是姘头,或者是他的恋人、 “这才乖!”这声音一落,男人就加骤了频率,薄薄的上衣随着动作飘动。 那灰色花纹好眼熟!像是在哪见过,郝麟身上的睡衣!天哪?我柴安安遇到什么人了?我卖吻的买家是个什么货色? 这个女人叫他“郝总”。 是郝麟?是郝麟! 柴安安不是一般地傻呆了! 屋内的运动一直在继续着…… 郝麟不再回话。 一种模糊地撞击声击中了柴安安的脑子。她感觉自己掉进一个很深的泥塘拔不出来一样。 上天,那是个淫、秽的泥塘。 柴安安眼里那个女人的身体在桌上蛇一样的扭动…… 女人在桌上扭摆中突然又想坐起来,又被郝麟大手推倒。 柴安安正准备离去,却听到女人又说:“我想吻吻你,就一下。” 没有回应的话,只有回应的身体。 女人退而求其次:“那你吻吻我好吗?” “我不会吻人。”郝麟回着话,身子进攻的更烈。 “不会可以学嘛,我教你。你昨天晚上那个当众的吻还真是不专业,没有什么姿势。”女人态度真是好,吻没教上,却开始了中恳地评价。 从女人的话里听出昨晚她也在浪沧夜唱。她和郝麟这样的关系,竟然还能在台下看郝麟和柴安安接吻!今天就和郝麟做这样的事,显然也没怎么生郝麟当众吻别人的气。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该夸她肚量大爱郝麟爱到了不要自尊不要原则?还是她和郝麟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阴谋? 柴安安想听个研究,可郝麟没有再回话,毕竟被人指不会接吻很丢面子。 听不到回话,柴安安在心里更是鄙视郝麟:难怪咬人,原来吻都不会接,差点让我误以为接吻就是咬;妈的,真是流年不利,咋就碰上了这种人。 女人突然大叫一声,这声音很突兀。 柴安安竟然吓了一跳,提醒自己必需赶紧离开;可是脚下却并没动半分。 这个女人叫的异样,像是凄惨中带着求死的快乐。加上她的声音音质确实亮丽,像某尖动物濒死前的绝唱――鸟。或许是我柴安安太希望所有要死了的鸟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留存吧!是我的心灵太美好,是她们太――“啊――”柴安安的思路被水婉儿又一突兀的叫声打断。 柴安安不由得又看了进去―― 原来,郝麟纵动得节奏比之刚才快多了,可以说是非常快…… 女人只所以叫并不是因为有多享受;而是她眼睛看着门口,正好和柴安安眼神相对。 完了,被这个女人看见了。她要是告诉郝麟的我在门口中偷看那岂不――想到这时柴安安心道:还是赶快跑吧! 可是,柴安安只听到女人的声音更大的“啊――”了一声。然后女人的声音更是娇气地说:“郝总,你太大力了!” 郝麟声音很哑:“水婉儿,我喜欢听你叫。” 柴安安怔住:这次听清楚了郝麟对这个女人的称呼。这个女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水婉儿。而且声音和名字相当匹配,温柔的能挤出水来。可是水婉儿明明是看见我了,那张脸上明明是笑意盈满。或许水婉儿是这个吸血鬼郝麟的长期情人。她爱上郝麟了,不喜欢别的女人出现。现在我逃走是水婉儿最希望的事;所以她叫的更欢……原来是在为我打掩护。舍已救我,好人呀!可是,水婉儿眼里黑的发油光的色彩是什么意思?恨?管她是什么意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找到了楼梯,下了楼之后,柴安安就直奔大门。 “是什么门呀?上的什么锁哟?”左拉左拽门就是没反应,柴安安气的用脚跺向门。 下一刻柴安安就抱着脚坐在地下了:妈的,流年不利呀!竟然糊涂到忘了自己没穿鞋。悲哀! 不过脚痛归脚痛,柴安安还是觉得上天待她不薄的;因为上天提醒了她,在不远处放了一副家用脚手架。那么接下来从这院墙爬过去,两米高的院墙而已,柴安安还是可以有这个自信的。 说爬就爬!只是在往下跳时出了个小差错。虽然柴安安选择的是藤蔓少的地方,可是她的衣服还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让她的重心比预计的偏移了不少,她只有眼睁睁地侧摔了下去…… 刚才踢门的是右脚,现在柴安安摔到的又是右脚。她坐在地下揉了半天,才一拐一拐地往归真园2112号走。四顾才发现,竟然刚才一紧张爬错了方向,回家还得经过归真园2113号的门口。 哎――经过就经过吧!反正那个色魔郝麟还在办公桌上不知羞耻地忙活。 柴安安一拐一拐地往回走时,本想从2113大门口拐快点时,没想到竟然僵在那不能动了。 009:迷乱、不收茶座费 原来,2113号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浅灰色花纹睡衣的男人――郝麟。 “爬墙很好玩吗?有门不走!”郝麟说话声音很淡,一点也不像刚才和水琬儿激情过的样子。 柴安安考虑的是往后跑还是往前跑。往后跑吧离郝麟远点能多跑几步,她就不相信郝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况且她是在这长大的,怎么着也会遇到一两个熟人吧!(其实这一条是柴安安对自己的安慰,这别墅群里的人多半都自扫门前雪的,哪有邻居间相互照应一说呢?)不过,柴安安有一点想对了,她只要向路人一求助,假装遇上的熟人,郝麟肯定就退。可是这会儿前后都看过了,就是不见任何人影,连条狗的影子都没出现的征兆。气妥中,柴安安看向前方,往前跑吧,就是自己的家,没有钥匙;自己也是打算爬墙回家的。要不就要等到中午陆晓晓送书包来;钥匙就在书包里。 “你想跑?你往前先跑十米我再追,你也跑不掉。”郝麟的话还是自然的像是拉家常;好像看透了柴安安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他怎么知道我想跑?能穿透人的心吗?是什么毒眼?柴安安突然就沮丧地很烦:“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我怎么都不会跟你进去的。” 出乎柴安安预料的是郝麟问出的下一句话:“你家里没人,你怎么回家? “这个不用你管。早就说过,出了你的门,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柴安安心里骂道:明明是色魔,却想装好人。当我柴安安有瞬间的健忘症? “一个女孩子家光着脚站在家门口好像不是那回事吧?”郝麟把双手抱在胸前:“你可以在我这呆到你同学给你送书包来。不收茶座费!” 还茶座费?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破院还收茶座费!转机!看样子郝麟杵在那不是为了截我回院的。确定了这一点,柴安安心里放松了,开始掂起脚尖往前走,心道:那怕是靠在自己家门口坐等一上午也比再进这个邪恶的归真园2113号强。 “别碰我,你的手脏。”柴安安大叫了起来,因为郝麟突然就到了她身边,抱起她就进了院。 柴安安刚看到办公桌上的一幕,想到他摸在水琬儿身上的手就想恶心。可是骂、踢、掐都没有用。 2113号的院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柴安安院墙白爬了。 柴安安的屁股还在剧烈的痛;因为上一刻郝麟没做任何提示的就松了手,她的屁股就着地了。 郝麟是听到柴安安的话才松手的,他蹲下来很近看着柴安安:“说我脏,你很干净吗?” “我起码不会像你那样和几个人――”柴安安说到这捂住了嘴:妈的,这种事他做的出来,我却不能说出来。好像我也被他那个了,那我以后嫁人了不等于也是和几个人那个了?不也是脏人一个。不,现在都是脏人一个了。天哪,让我现在就死了吧。 意识到自己折腾的荒唐事让自己一夜之间失去了很宝贵的东西,柴安安很沮丧地把头底了下来。 可是郝麟并不管柴安安的情绪怎么样,继续嘲讽:“哦,原来是指床上的事呀?要说我脏,你也一样了呀!我昨天在你身上一晚上,你难道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说怎么像个木头人一样!你是看到我和水婉儿的激情了吧!以后学着点。” 郝麟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耻,反嘲笑柴安安。有些邪恶的事,做了就做了吧,还拿出来显耀,看来这个郝麟到底是人还是吸血鬼真得有待签定。 “你闭嘴,我和你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柴安安大声喊着,她希望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都是梦。她大声喊醒自己时,卖吻还在策划中,并没进行。 希望总是很少变成现实! 郝麟竟然在柴安安耳边一如既往平静地说道:“不要再叫了。再叫,在这地下我也有兴趣扒光你的衣服。我不只是手从水婉儿身上刚下来,身体某些地方也从水婉儿身上刚出来。你希望进入到你里面吗?” “恶心,恶心,恶心……”柴安安狂叫着,然后胃就真得开始往上翻酸:“哇――哇……” 可是因为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柴安安什么都没有哇出来。 “郝总,你就先放过她吧!我这还等着你呢?”温柔似水的声音从楼上阳台传来。水婉儿身上裹着衣服站在哪,一脸居高临下地笑。 郝麟暖昧地对着柴安安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走进屋内,同时摔下一句:“你可以再爬一次墙。” 想到自己下楼时的所见所闻,柴安安对郝麟吹过来的那股热气躲之不及,她就感觉像中了毒气一样差点晕倒,她胃又向上翻:“哇――哇――” 柴安安爬在地下吐又吐不出来。在心里还没消停的骂道:一对狗男女,真是物以类聚。我怎么就沾了这种淫秽的人呢?还是我自己做错事了?是我自己错了!我没事卖什么吻呀。 “啪――”柴安安一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做错事了就得打,还是‘标准后妈’打得太少了! 自责中柴安安一直坐在院里的地下,这会儿真得很想那个‘标准后妈’,也很后悔自己总和那个‘标准后妈’对着干!‘标准后妈’不让去的地方她偏要去;‘标准后妈’不让干的事她偏要干。现在真吃亏了才知道‘标准后妈’说得一切都是为了她柴安安好。 不知是为自己的荒诞行径后悔,还是想那个离家好一段时间的‘标准后妈’,从小打死就只干嚎不流泪的柴安安眼睛发涩,一棵泪珠子砸在了地砖上。 楼上,又有暧昧的声音传来,柴安安使劲塞住耳朵。直到两手都抬得有些累时,她才让手指离开耳朵。 还好,楼上很快就安静了。 柴安安抱膝坐在地下也彻底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遥远的声音有墙外飘来:“安安,你在家吗?安安,我是晓晓,就在你家门口,你给我开门呀!” 010:迷乱、准确地戳到了脸上 “安安,你在家吗?安安?”墙外的声音分贝加高了,估计按门铃没人应,大声喊门不开,着急了。本就寻找加担心的熬了一晚上,明明说在的,叫不开门,换谁,谁也急。 感觉屁股、腿脚都发麻了,柴安安依然坐在地下没有动。可是有人在叫她,声音虽然听起来有点远,她却听清楚了:“晓晓,是晓晓的声音!难道到中午了?” 晓晓在外面我就不怕了!柴安安想张嘴发觉嗓子很干,她强在舌头间使劲挤了挤口水,然后来了个艰难地吞咽才又张开嘴:“安安,我在这,在2113号!” 郝麟,我柴安安这一嗓子一喊出,你还不让我走?只怕你一会儿想送我走我还不走了。 果然,柴安安话音刚落,就听到“d――卟!”的声音,院门自动弹开了。 总算可以出去了;总算可以大喘气了;这么久没说话了。为了活动一下喉舌,柴安安大声骂着往外走:“郝麟,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别开门呀!” “你如果不想出去,那我就关门了。”声音是从楼上阳台传来了。 柴安安转头,看到郝麟睡衣都没扣露着晃眼的胸膛站在那:真不要脸,暴露狂呀? 跟着,她心里骂声马上就打住了,因为柴安安看到暴露狂手里拿着的东西分明长得很像遥控器。 是大门的摇控器? 肯定是!因为郝麟正拿那东西作势对着大门。 柴安安赶紧跑出门,连回头看都不看了;就像看一眼就会被后面的猛兽一口吞掉似的。 跑出大门后,柴安安只能在心里为自己找点平衡:他娘的,又被威胁了,郝麟你这个王八蛋。不,王八蛋比你还强,你连王八蛋都不如……不行,以后的多练习一下骂人,要不然受委屈了都没法找回来。 柴安安脚下又不敢走快,毕竟光脚走路不习惯。刚才一紧走两步一个小石子一梗,她又呲牙咧嘴了一番,心里别提多憋屈。小时候一骂人就被‘标准后妈’打板子。现在柴安安在心里叫:妈,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我吃了多大的亏?哎――你老人家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还不知道有什么厄运降临在我头上呢。 吃了大亏的柴安安决定把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事瞒住她的‘标准后妈’。 要隐瞒一件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柴安安看到陆晓晓时强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其实她就是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到是陆晓晓瞪着眼,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等柴安安走近:“安安,你怎么穿成这样?哦――我明白了,你让我给你请假,原来你是打工体验生活去了?你昨晚不在家所以我们找不着你。你就在你邻居家?” 正在想怎么对陆晓晓解释自己的情况的柴安安怔住:对呀,我现在穿的是佣人服,怎么着都能遮掩的过去。没想到晓晓喜欢想当然的个性还真就给我省了口水。我一上午都没喝水现在确实没有口水解释太多。 柴安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嗯,先进屋再说吧,钥匙放在老地方――书包夹层里。” 陆晓晓熟悉地打开柴安安的书包摸出钥匙开门。 虽然两个人很好,虽然陆晓晓对柴安安的书包很熟悉,可是也会等柴安安发话了,陆晓晓才会动柴安安的书包。柴安安对陆晓晓的书包也是一样。这好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一重尊重,就像尊重对方的隐私一样。 十分钟后―― 泡在浴缸里使劲搓着自己的身体,柴安安越搓越急;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郝――麟――”字音尾间因为太恨还拐了个弯。 “安安,你怎么锁上门了?你每次一泡至少要半小时。我不想看电视,我想进来和你说话。”陆晓晓在门外喊着。 “晓晓,我今天不泡,马上就出来了。”柴安安忙停手坐起,心道:你可不能进来,你一进来就什么都漏了。 穿着长袖浴袍,柴安安忙开门。 “安安,你很冷吗?没发烧吧?在家裹成这样!这还没入秋,你看,刚洗澡就汗津津的了。”陆晓晓很是关心地伸出手想试试柴安安额头的温度。 柴安安忙抓住陆晓晓的手说:“有点冷,估计昨晚在台上穿太少,空调惹的祸。不过我这汗一出来就好受多了。晓晓,我饿了,我们叫外卖吧!” “外卖?你洗澡之前答应我哥了,说洗完澡我们就去。他刚又给我电话,说‘浪滴西餐厅’先站位去了。让我们直接去。你别放他鸽子,他可是从小就对你一心一意的。你也承认他是你第一号男朋友。就先将就吃顿饭去吧。” 陆晓晓还真是会劝人。这一说柴安安就转身:“我去换衣服,你去看看我的电话,有短信就帮我回一下。” “好的。”陆晓晓转身去拿柴安安的手机,可是想跟进房里,门又推不开了。她只有在外面喊:“安安,你换个衣服关什么门?我每次都当你的面换衣服的。” “你那是有内衣的当着我的面,我这时是没内衣的换,不一样!”柴安安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好,不过又怕陆晓晓想到别处,她又说:“我在你陆晓晓面前脱光,没有自信。” “没自信?估计你今天是发烧了。没自信竟然从你无理争三分的柴安安嘴里冒出来了。”陆晓晓也不走开就站在门外等着。 屋内镜子里,柴安安一脸快要哭了的神色;地下已经一堆衣服了,都挡不住脖子上一个吻痕。 最后,柴安安选了一件淡绿色的真丝长袖衫,高领加了定形的。可是穿上还是露了一半的唇迹:怎么办?以陆铖对我柴安安的关注程度那是一定会看得出来的!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办! 柴安安走到书桌前从一堆彩笔中拿出一支绿色的马克笔,然后就昂着脖子对着镜子忙活开了…… “安安,你快点。”陆晓晓又在外面摧。 柴安安正画到紧要处又不能说话。 “安安。” 陆晓晓这一叫,柴安安那一笔相当准确地戳到了脸上。 011:迷乱、脖子上的绿玫瑰 柴安安停下笔威胁道:“五分钟!这之间不许再出声。再叫我就不出来了,你自己去。” 这一招还真管用,陆晓晓果然不叫了。 柴安安专心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图摸了,很快一朵带着两片红叶的绿玫瑰就如异世幽谷修成的妖精一样,开在了刚才吻痕上。为了整体效果;为了节省时间,柴安安在刚才脸则不小心划的那一笔上稍做添加,更冒出一朵欲开的蕾;和脖间的娇艳红绿相依相映。 临了,柴安安对着镜子一摔头:搞定。 柴安安快速套上一条白色直筒板裤,打开门:“走呀。” “你长衣长裤?”陆晓晓看看柴安安又看看自己:“我们这么出去也太不对称了吧!没有一点默契感。” 看着陆晓晓宽松无袖衫,和几乎到大腿根的牛仔短裤,柴安安都想哭:晓晓,你就别说了,我不想凉快吗?我不怕捂起痱子吗?我―― 在心里“我”了一堆控诉,柴安安什么话也没有“我”出来,哑巴似地拉扯着陆晓晓出门…… 三分钟后,陆晓晓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冲出了归真园。 “安安,你的车还在薏园放着呢?昨晚我哥帮你开到薏园的。” “放那吧,这两天我不想上学去。”柴安安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恨、悔交加。昨晚的遭遇她尽量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不在乎。作为一个女孩子,谁心目中没有一个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梦?柴安安也有这种梦,只是梦中的白马王子从来都没有出现在现实中。王子不出现就不出现吧,可是恶魔却出现了!柴安安不得不悲凉。 这两年,柴安安身边男朋友多到她都用编号来区分,在她看来都不是骑白马的。 零零一号男朋友陆铖是浪沧城首富陆薏霖的长子;多金、帅气。从小就对柴安安、陆晓晓保护的滴水不漏。连去牛津留学的五年中陆铖都是遥控的照顾着她俩。柴安安一考上大学,陆铖就出现了,说怕回来晚了,柴安安功课不紧张,加上人也长大了,有被别的男人骗走的可能。 当时柴安安的反映是:“陆铖,你就这么没自信吗?你是我男朋友中最好条件的一个;也是最帅的一个!当然,除了――” 陆铖:“小丫头片子,除了什么?学会卖关子了?” 柴安安:“除了你比我和安安大六岁之外,你一点缺点都没有。现在我给你的编号是001号。” “大六岁是缺点吗?”陆铖不得不紧张。 现在这个社会,夫妻间老公比老婆大六十岁可能会少了点,大六岁那完全不是事,可是陆铖竟然紧张了。 “怎么不是缺点?因为那六岁,你总是命令我和晓晓不准做这不准做那?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有个好听的外号叫‘标准后妈’吗?就是因为她跟后妈一样,不准我做这个,不准我做那个;还不允许我交男朋友。你也总是对我们说‘不准’,所以就算你其它条件再优秀也不是满分。”柴安安到是很会等量代换。 “可是我是个追求满分的人,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满分呢?”陆铖眼里是自信的,浪沧城确实找不出比他条件更优越的男人了;所以对于柴安安鸡蛋里挑骨头他还是很能包容的。 人自信才能变的大度!不是吗? “你让我自由一些,我要公平的拿你和别人比较一下。如果我大学毕业你还没被比下去;我就只留你一个男朋友,其它的全部拉出去凌迟?” 柴安安的要求是有些过分,可是陆铖竟然答应了。 于是,柴安安有了零零二号男朋友成程。柴安安对成程的放话是:“成程,你做我零零二号男朋友,我毕业时你把陆铖比下去,我就和你订婚。” 柴安安的零零三号男朋友是自愿抢着报名的,那就是廖镪。他是到处对人宣称:“我是安安姐的零零三号男朋友,大家多帮我投要票呀!” 为什么廖镪要票票呢? 原来,柴安安建了个男朋友民意测验投票站。 由于男朋友的编号数字不断在增多,柴安安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毕业时以提名限额投票的方式为主要依据定下真正男朋友。那样的话,就算其它编号男输了的也不会有怨言。 柴安安网的名言是:愿爱服赌,愿赌服输。 柴安安为所欲为地荒唐看来都因为这一次深刻的教训要受到影响。 看―― 这一路来陆晓晓把车飚得飞快。柴安安一句话也没有说。要是往常,柴安安这一路不知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折腾出什么新的么蛾子来。 其实陆晓晓是感觉到柴安安不对劲,这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什么情况看不出来?可是陆晓晓也知道,柴安安不想说的话,拿钢钎撬也撬不出来。柴安安想说的话,用胶布贴上她柴安安的嘴,柴安安也能想办法把想说的吐出口。 现在柴安安不吭一声,陆晓晓也就跟着沉默。 沉默中,浪滴西餐厅到了―― 白天的浪滴西餐厅是晶莹剔透中却又想包罗世间万像,多层面的反光把整个玻璃做成的房子妆点的有些失真!是周围的景色映衬了玻璃做的世界还是玻璃蚕食了附近的事物?这个问题总是让人迷糊。 要在往常柴安安每次都会大发一番感慨。今天,柴安安只是一声不响地下车,然后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等着去泊车的陆晓晓。柴安安有一点不明白,不管是在哪里,陆晓晓都不会用泊车的人,都是她自己的泊。以往,每每这时,柴安安是绝对要埋怨、挤兑一番的:“晓晓,车里是藏着稀世的无价宝;还是有见不得光的吸血鬼恋人躲在里面?” 想起自己往常的玩笑中带过“吸血鬼”三个字,柴安安竟然打了一个寒颤。因此,今天柴安安对陆晓晓没做任何挤兑,她只站在门口眼神没有目标地游离着。 眼里从没有过地失落这时悄无声息地占领了柴安安整个眼界。 “我说你不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并不陌生的声音传来,却吓了柴安安一跳。 012:迷乱、打不赢就累死他 说话的人竟然是郝麟。 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上天啊,快来收了郝麟吧!柴安安看着天,乞求着,尽量装作不认识郝麟。 可郝麟好像不想就此罢休:“我就出来吃个饭而已,你也跟着我?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别看着天,看着我。” “哼!”柴安安嗤之以鼻:看着你,你脸上有花呀?这朗朗乾坤你郝麟还能把我怎么样? 因为是在大众场合柴安安是可以有恃无恐的。于是她决定维持自已城花的健康形象,她站的很直,头尽量顶着蓝天,然后眼神看向了尽量能避过郝麟的方向。 “可惜,我留在你脖间红印多销魂呀?为什么用玫瑰挡起来?”郝麟好像很喜欢自说自话:“哟,竟然是画上去的!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不过我很好奇,身上其它地方是不是都用这种油彩笔包装过了。一想到你白玉似的身体上点缀着朵朵绿玫瑰;对天下男人那绝对是最无情地诱惑。” 柴安安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脖子间的绿玫瑰:md,我诱惑谁了?不诱惑你,你都成了色魔,还说诱惑。 可是郝麟下一刻近得不能再近地在柴安安的脖间深吸了一口气:“很浓的火药味,不应该从这种外表的女人身上发出。” “那你就别离我这么近。能滚多远滚多远!”柴安安声音很小,话是牙缝中挤出来的。 “那怎么行呢?暗处拍照的人还没照完照片。” “照片?拍我们?”柴安安大惊,忙慌乱四顾。 “当然呀,你我这么耀眼的风景不拍,难道还拍杵在这不能动的建筑物?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让不该出现的画面出现在公众的眼里的。”郝麟的声音底底的,像呢喃的风声!却又让柴安安听的很清楚。 接下来事情更让柴安安恨意纵生。她本能地离郝麟远一点,然后背对着郝麟换来了更可怕的结果――她的两跨被大手握住了。 如果昨天发生了什么失身的龌龊事,那柴安安都因为没有知觉,所以没有记忆。她早上和郝麟的接触那也是因为睡意、惊慌一起地渗合,形成了模糊而迷乱的场景,这一切柴安安以为自己泡了个澡就泡没了。 柴安安好不容易觉得现实和昨晚的恶梦无关了。现在,身后的声音和跨上这双手再次把柴安安纠又进了她想忘记地恶梦里。 不,我不要这个恶梦!柴安安想往后开踢,还只作势耳边立马就响起了郝麟的声音:“别动,动了会更引人注意!我只是测量一下你的跨宽。昨晚忘了从后面感受抱你的手感。以你我的亲密程度,估计往后我们会更亲密,你要习惯我的手,我的身体。习惯在任何情况下以任何方式和我在一起。你是城花,身边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是很不合情理的。我这么为你考虑也是想为这浪沧解决一大难题――没有男人会真正从根本上愿意接受一个被冠上了‘城花’的女人。何况这个城花的私生活浪得都到拿出来卖身的程度了。” “我没有卖身。”柴安安回得很快,因为她脑子里反应出了某些阴暗面。 “竟然还在嘴硬?嘴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吗?卖一部分和卖囫囵个性质是一样的!要不是‘浪沧夜唱’是媒体进不去的地方,你现在城花早就变成了残――花了。残――花在……”郝麟把这个“残”字咬得特别重,音也特别长;而且还一直在往下说。他的意图好像就是为了打击柴安安兴致,恨不得打击的柴安安就此回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达目的。 郝麟念咒似的声音让柴安安头要爆裂一样。 幸好,救兵到――陆晓晓出现了。 柴安安忙大声叫:“晓晓――” 就这一叫,郝麟也没有立马放开柴安安,而是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再说一句,你今天的着装我很满意,以后要继续发扬。陆晓晓穿的太少,你不要学她。” 关你屁事?管天管地,管不了我柴安安吃饭、穿衣。柴安安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想让陆晓晓看出什么来。 “我先进去了。你继续在这里摆你的t台姿势吧!招蜂引蝶就靠你娘胎里带来的这点本钱了!”郝麟在陆晓晓还有几步远时放开柴安安大步走进字浪滴西餐厅的大门。他步子虽大却不紧不慢,好像并不担心被陆晓晓看见。 陆晓晓看着郝麟的背影问:“遇到熟人了?安安,刚才那个人好面熟。我好像也见过。” “面熟?就是昨晚那个出了好多零的人。他叫郝麟。”柴安安也盯着郝麟的背影,牙齿都快磨碎了:郝麟,昨晚的旧帐未算,你又来添新恨;你不给我一丝喘气的机会,想玩弄我于股掌之间。你不良,我也不是信女。 陆晓晓晃然醒悟:“哦,是呀,想起来了!昨天都说你运气不错,卖吻也卖了个帅锅!是他带走了你!怎么,他找你有事?” “他有些后悔,想违规地要回钱去。”这顺口的说出来的话,是柴安安自己都没有太明白目的就出口的。 “人他都吻了,然后想要回钱去?这个时代变了,什么人都有了。”陆晓晓也开始鄙视郝麟了。 对着郝麟的背影磨牙半响,柴安安竟然露出一个眼里带火的眯眼冷笑:“进去再细说。” 细说? 细说! 细说的结果就是半小时后浪沧西餐厅的群殴。 细看也不算是群殴,是一群人围攻两个人,可就这样,那一群人也没占了上风。 这一点,让始作俑者柴安安看着看着牙就把昨天受伤的嘴唇咬出了血。 陆铖在柴安安的身边安慰道:“安安,你别着急,我肯定会让他在浪沧城呆不下去。” 柴安安没有出声,因为战场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那么多人围攻两个人,竟然落败?如果是事不关已的热闹,那柴安安现在可以为那两个人鼓掌了。可是今天柴安安肺都不够用了,生气让她竟然喘不过气来了。因为,再打下去那会赢的一方是郝麟和水琬儿。 柴安安眼睛都红了:“快叫人来,打不赢他就累死他。” 013:借口、传说中的杀气 这时,听了柴安安的话之后陆铖竟然又在打电话:“浪滴西餐厅,身手好的人过来。对方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可是身手那几乎不是人。你们一定要选身手最好的,马上赶到,越快越好。” 战斗中心―― 水婉儿的脚又跺倒了一个大个子,然后她对背后的郝麟说:“你不觉的奇怪吗?浪滴西餐厅的保安一个都没有出现。我们得早点离开这里,要不然会累死,你看外面的车子越来越多。” “放心吧!支撑一会,浪沧城是法制相当健全的地方,这种斗争不会允许发生多久。”郝麟回答的不紧不慢,时不时的还看向那站在一张桌子上看热闹的三个人――陆铖、柴安安、陆晓晓。 “还要支持多久?”水婉儿明显已经没有信心了。 “看到那三个人了吗?只要陆铖不打电话,我们胜利在望。”郝麟声音不是很大,却是给水婉儿巨大的安慰。她自动请战地说:“你推我一把,我从这几张桌子上去,准让他能躺半个月。” 郝麟嘴里有了不快:“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他,还说这种话。” “好吧,那就只打掉他的手机。”水婉儿让步了。 “我们一起向那边靠过去,动作快一点。”郝麟的话刚落音,两个人就向柴安安三个站的地方出手了,顿时又倒了三个人。 柴安安当然也看到了行情,不由得对陆铖吼道:“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一群废物;他们俩向我们这边过来了。那郝麟是黑心得很,绝对不会轻饶我们。” 陆铖也不是瞎子,看到站的地方不安全了,忙道:“我也没想到这两个人身手这么好。不行,我得带你们离开。” 柴安安摔开陆铖的手:“他不倒下,我绝对不离开。我打电话找成程。” 其实,他们三就算现在就走也来不及了,何况是柴安安还在打电话呢?就算成程能收到电话,那来的路上还需要时间吧? 水婉儿被郝麟一摔,就对着柴安安三人站的地方飞了过来。脚跺中的就是他们仨站的那张桌子。 “啊――啊――”两声,柴安安、陆晓晓都摔倒了,只有陆铖及时的跳下了桌子,只保证了他自己没摔倒,妹妹,和女朋友都摔得极其的难看。陆铖这时也顾不得去扶柴安安和陆晓晓起来,绅士风度也不要了,直接就跟水婉儿交上了手。 水婉儿竟然很有兴趣地对陆铖说:“来吧,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 轻敌往往都会很快得到教训,水婉儿中招之后才知道和自己交手的人并不是谣传中的绣花枕头。这个陆铖的招式相当精良,就是不够狠、不够拼命。 柴安安慢慢地爬起来,忙去扶坐在地下揉脚的陆晓晓:“除了脚这里,还摔到哪了?” 陆晓晓可怜兮兮地说:“没事,都摔的不重。安安,我看我们今天是要闯大祸了。” “没事,什么祸都不要紧,用钱!郝麟的钱摆――”柴安安的话停在了空中,因为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在身边――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柴安安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人提了起来,同时也听到郝麟的声音:“什么事需要用钱摆平呢?而且还要用我的钱,难道你吃饭付不起饭钱,就习惯性地砸人家招牌?” 没有回话并不是不想回话,而是胳膊上的手抓的太紧,痛的柴安安无法说话。 “住手!”两个字声音很沉却很有力。 柴安安听出这是郝麟发底吼出来的。她在心里狠声:郝麟,你最应该叫的是让你自己住手,我的手要断了。 现场的人被这一叫却都停了下来。就连陆铖和水婉儿也停了手。 柴安安伸出手想扳开手臂上的手指,可是没有用。却听到郝麟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凭你是无法和我对抗的,不想当众出丑就配合点。” 郝麟站直身的同时把柴安安提了起来,像是扶柴安安起来一样;他接着开口道:“大家来走穴无非就是想捞点辛苦钱;现在你们的辛苦钱柴安安说是花我的钱。我和她之间的游戏,你们还继续参与吗?” 郝麟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于让全场都听到。 在场的人都看向了郝麟和柴安安,本该是对立的两个人现在搂一在起动作很是亲密。 郝麟见全场人都跟点了穴似的不动了,就对着柴安安大声问:“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柴安安感觉胳膊上的痛减缓,心里说道:想让我不打自招,我有那么蠢吗? “大家听见了吗?你们为她拼命,而她都不认识你们。何苦呢?如果说缺钱,我郝麟可以给你们薪水丰厚、见得了阳光的工作。” 上当了,上当了。柴安安捂住了嘴。可是已经说出来的话怎么更改呢?就是改了在场的人有谁相信呢 现场的形式很微妙,有的人已经在往门口退了。 “呜――呜――”的警笛声响起时,已经有人带头往门外跑了。 柴安安听到肩头郝麟的声音在说:“你是跟我走,还是去警局录口供。” “你想走,没门!”柴安安咬牙回话,然后侧头看到陆铖时说:“陆铖,我们得快点离开,我不想让我妈知道这事。” 柴安安很明白,只要她一进警局,她妈妈就知道了;所以当务之际是快点离开。 “好的,我们走。”陆铖答应着想上前来,被水婉儿挡住。 水婉儿还十分温柔的说:“这个乱摊子总得有人来收拾,陆大少,你肯定不能走。而且我不同意,你也走不了。” 柴安安转头看着还在地下陆晓晓:“晓晓,你怎么样?跟我们一起走吧?” 这时郝麟开口了:“我只能带一个人走。柴安安你自身难保还想管别人的闲事?” 闲事?这哪是别人的闲事,明明就是晓晓和陆铖想帮我出气,反而连累了他俩。柴安安想到这时也不想太没义气。她对郝麟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如不放手,一会警察来了你也走不了。” 柴安安希望自己这么一说能让郝麟放开她,可是郝麟竟然手更紧,同时说道:“看在你这么担心我的份上,我还真的非带你走不可。” 014:借口、入侵的人皮狼 这时,陆晓晓慢慢地站起:“安安,你走吧!你走了,我想我和我哥就算进了警局也没什么大事,也会安全离开的。而你不同,你妈妈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惩罚你。我想我们都知道你是被郝麟带走的,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从心里来说,柴安安是希望早离开这个乱摊子。可是跟着郝麟走,她还真是心里打颤。犹豫间,郝麟竟然横抱起她向门口快步走去。柴安安正要挣扎,听到耳际边一个声音:“不要动,再动只会让你自己当众出丑。” 声间很近,却是很冷,柴安安竟然有点害怕,竟真得一动不动了。提着一棵心至到被塞进了一辆灰色的劳斯莱斯里,柴安安的心才稍安。 郝麟也没有再说话,发动了车子,开往归真园方向。 看来是真得回家了,柴安安没有出声,直到到了归真园二一一二号时,她正想开口要下车,郝麟比她先开口了:“你今天做的这事很不高明!你这种做法太幼稚了。下次换个高明点的。” 车子里就两个人,郝麟说什么柴安安也听的一清二楚呀。可是现在的郝麟打住了话,侧身揍近柴安安。 柴安安忙往一旁躲,却被郝麟伸手固定住:“你换高明的对付我的同时,我的回应也会升级。”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了,以后不惹你了。”柴安安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赶紧下车;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示弱。 如果只是一个卖吻惹得祸,她已经付出够多了。就算围攻了他又怎么样?他一点亏也没吃。还想怎么样?她柴安安可是开了先例,已经开始认输了?以前这种境况只在她那个标准后妈面前这么示弱过。 可是郝麟还是不想放过柴安安,轻描淡写地问:“你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柴安安虽然知道自己又输了,脸也不躲了,可是怎么也咽不下心里地憋屈,她吼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你去告我呀?我看你能找到证据、把柄?” 柴安安吼的时候还故意把口水溅在郝麟脸上。 “知道什么叫法庭吗?是自己解决不了之后的无奈之举才上法庭的!”郝麟把脸上的口水蹭回在柴安安真丝衬衣上:“我和你的事我都能解决!你现在下车,开门回家。就连上课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出门。” 郝麟的动作着点没把柴安安气死,因为郝麟蹭的同时在隔着衣服咬她。 柴安安终于掩饰不住本性,吼出了粗话:“听到了,你这个王八蛋说了算还不行吗?” 终于把粗话骂出口了!柴安安的内心有少许地轻松! 不想郝麟这时反正笑了,唇间一卷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打开了车门。 柴安安忙下车,跟逃命似地快捷…… 从一直没离身的小背包里掏出钥匙开门,柴安安动作并不慢,可是刚听到门开声时,有只手抢在她前面推开了门。 “你干什么?我不要你进来。这是我的家,你是强盗吗?”柴安安的推拒只是加快了她自己进门的速度,她不是自己走进去的,她是被郝麟双手握着她的腰提去的。 更恶心的是柴安安听到郝麟问:“哪间是你的闺房?” 柴安安鄙视地回道:“我的房间不欢迎你。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你的家也不欢迎我,我还是进来了。”郝麟的赖皮好像是天生的,说这种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语调也是该死地接近平调。 见柴安安怒目而视,郝麟又道:“你可以不说,我一间一间地看就知道了。” “你真不要脸。”柴安安跟在郝麟身后大声喊,可话还没落音下一刻就被郝麟拉进了她的闺房。 郝麟关上门之后就解柴安安的衣服。 柴安安忙反击,被郝麟制住时。接着,她听到郝麟底声说:“我本意是要回家休息的。可我从没见到如此漂亮的脖子,对我诱惑太大了;我要看看。只要你听话,我决对会好好宠你。” 郝麟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的,让柴安安有一种错觉:他真的只是看看就完事了,况且他已经得到我了,他不会再怎么样我了。 就算柴安安现在拼命也只是鸡蛋碰石头的对决。 珍珠做成的扣子被一粒一料地解开,郝麟明显的呼吸急促起来,轻揉发烫的吻含住了柴安安脖间那一朵绿色的玫瑰花。 柴安安的双手在后背被郝麟一只手轻易的扣住。她有些站立不稳,郝麟在她背后那只手扶住了她。 扣子竟然还在往下解,雪色的雷丝裹胸露了出来,郝麟竟然发出一声惊叹:“哦――” 柴安安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通没完没了地责怪:“我不希望你区别于其它女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独具一格;人家都是拼命的往外挤**;你却总是只想随意舒适。你要是个一般的女孩子该多好!” “我穿内衣你还要说三道――”柴安安咬着牙忍着,身体在发颤;因为郝麟隔着雷丝舔食着柴安安…… 郝麟模模糊糊地来了一句:“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柴安安是郝麟的。任何人不能碰你。” 郝麟的牙竟然撕开了雷丝…… 郝麟如获至宝的用唇肆意蹂躏…… 虽然柴安安是个总是相法搞点事出来的叛逆女,可是面对一个成年男人的这种行为还是无从对应。她理智想骂,身体却颤抖地站不住,被郝麟就势放在了实木地板上。 “重复我的话,说你柴安安是郝麟的――”不知郝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得到了城花应该是开心的事,可是他好像不满足,像是要从精神上完全奴役柴安安。 柴安安像着了磨似地启开唇:“我柴安安从此以后是郝麟的,不许任何人碰触。” 柴安安话刚说完就感觉双手被放开了。她却没有动,只是任凭郝麟在她身上留恋。体内一阵莫名地孽流由胸窜至身体的深处…… 郝麟的双手忙到了柴安安身上其它地方。 015:闺房、魔鬼对魔女,绝配 柴安安有所知觉地忙去阻止却被郝麟把她的手挥开;同时郝麟冷冽剌骨地眼神射向柴安安:“刚才是怎么说的?你是谁的人?” 柴安安不想回答,郝麟却是不依,手伸向下……这是一种无声地威胁、邪恶地侵犯。 柴安安的身体本能的疯狂扭:“住手,我说还不行吗?我是郝麟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我。你也不能碰。只有郝麟那个王――能碰……” “王八蛋”三个字,有两个字急时收住了,柴安安在心里还加了一句:只有不是人的郝麟可以碰我。 郝麟冷冽的眸子里又有了温度,呼吸又开始变成了温柔气息,呼在柴安安的胸间,语气里欲望充盈:“这样的你让我无可抗拒。我喜欢,我要吻遍你、吃尽你。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谁。我在尽量忘掉你是谁。你如果不是柴安安该多好。” 郝麟的呼吸越说越乱。 柴安安被身上这个时冷时热的恶魔式的郝麟折磨地不知所措,她只感觉胸间温热的呼吸一直在往下…… “啊――”柴安安大声叫了出来。她想用叫声提醒自己理智点;因为身子已经软得像团绵花。 郝麟――邪恶地不胜枚举的郝麟竟然对一个不经人事的女孩用尽了挑、逗手段…… 一个模糊的声音又传来:“你是上天派下来的魔女;专门属于我的魔女。” “如果我是魔女,你就是魔鬼。”柴安安软软地回复着郝麟的话。 “魔鬼对魔女,绝配。”郝麟突然就倾身上来吻住了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无法呼吸到开始沉迷时,郝麟放开她说道:“现在,你求我,求我要你,求我占有你;然后我就满足你。” 柴安安在心里笑:求你?是我欲求不满吗?就算有那么点想,那也是生理反应,和我理智无关。何况我还有一丝理智;就算没有理智了,我也不会这么犯贱。 “快点,求我。”郝麟眼睛都开始发红。 可是柴安安就是和郝麟对视着不开口。 柴安安想起上午那个水琬儿在桌子上对郝麟的求……柴安安都想反胃反出来了。 “快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以后我永远都不会要你这个身子。别人也不会碰你。”后来郝麟眼神里变成了冷冽的杀气。 有一点,郝麟看错了,柴安安不是轻易就能被吓住的人。 柴安安心理虽然害怕可就是不说话,她没吐出来的原因是中午为了报复进了‘浪滴’也没吃什么就叫来了人;腹内空空这时反而帮了她。 对持! 一上一下、一强一弱地对持。 郝麟你这个王八蛋,想诱骗我。我虽然已经上当可也不会贱到求你来糟蹋我。你是竹筒子当枕头――空想!我就是要坠落也要找我那么从的男朋友中的一个,也不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对,是来路不明!一定要让成程好好查一查这个郝麟是何方妖孽――这是一个希望别的女人求他干坏事的妖孽。柴安安对郝麟的威胁不以为然。她只是自保式地强迫自己别骂出声;先只能在心里解解气了。 暧昧的姿势就这么僵持着。 屋里很安静。 紧紧地闭上眼、咬着牙的柴安安都把呼吸闭住快要憋死自己了。 郝麟撑起身就那么近的看着眼前的柴安安。也许是因为柴安安闭着眼,所以郝麟看的很无所顾忌。他脸上的激动成分慢慢地刚变得正常,可是眉头却慢慢在收紧,从侧面看他还真有七分像石膏像大卫的皱眉神态。 可是不一会儿郝麟的眉头又放开了,因为他看到柴安安紧紧闭着的眼皮有所放松,睫毛划出的浓密颤抖着的弧度让他没法继续拧紧眉头。 只是紧跟着郝麟放开了的眉头又收紧……如此多个皱、放的折腾中,眉头都累了的郝麟内心相当激烈地斗争好像也随着眉头的平展得到了暂时地平息。 好像过了很久。 久的柴安安不停地扯衣服盖自己的前胸;久的郝麟也没有心情再近一步干坏事了。 时间有时候就是冷却激情、冷却罪恶、冷却仇恨……冷却世间一切冲动的最有效的精神至冷剂。 “对你这种女人;我用不着强来。我也不会按常规来对你。我要你像奴隶一样的求着我。”郝麟缓缓地站了起来,沉默过后的话更毒。 “让你身边那个水琬儿去求你吧。”穿好衣服坐起来,柴安安又敢说道了。 郝麟恢复了不紧不慢地语速:“你一定会求我的,我有耐心等那一天的到来。” “你等吧,最好能等到死。指望我求你,除非你让地球不转了。”柴安安心里也有更狠的想法:我也在等,等你郝麟求着我放你一马的那一天。你觉得那一天到来之后,你求我,我会心软吗?当然会,你只要爬出去舔干净门口这条街上的灰尘。 看来柴安安对郝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偏偏郝麟冷冷的话在往下说:“我没法让地球不转,可是我有办法控制你的任何行为。” 柴安安知道斗嘴也没有用,动手就更没有用了,每次郝麟出手都封住的是她正在进行的反抗动作。柴安安虽然学什么都是三脚猫,可是鉴定自己几斤几两的能力还是有的。从昨晚那个吻开始,她和郝麟接触中,郝麟一出手把住的地方都是她的要害和关键部位,就像在‘浪滴’进门前郝麟从后双手抓住她的跨不让她动时,不仅仅用的是嘴,手上的力也很重。当时柴安安身子就真的不能动;甚至想扭动挣脱的想法一出来,跨上就生痛。刚才进门,郝麟反住她手的动作,跟本就让她双臂一点力量都用不上;就连放她在地板时都没给她柴安安一丝反抗的机会――郝麟的膝盖无意的一顶柴安安的小腹,柴安安就只能躬身重心不稳地坐向地面……现实很残酷的告诉柴安安,自己绝对不是郝麟的对手。 那就好女不吃眼前亏,柴安安决定忍了。 于是柴安安闭嘴不语,内心为了找平衡冒出一个损人不利已的念头:郝麟,你想控制我的行为?我今天晚上就找个男人上、床,你试试你管得着吗?我根本就不让你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找个男人上床? 柴安安好像真是被逼疯了,竟然用这种糟蹋自己的行为来对付郝麟。 不管真疯还是假疯,没有郝麟在时,柴安安还真是说到做到。 郝麟一离开,柴安安就开始打电话约人了;而且想法也付诸了行动――晚上还真就和男朋友之一开了房。 016:妥协、逼疯了的女孩 不过,如果一般人遇到柴安安这种事也会疯,做出违反常规的事那也在情理之中、法律之外。 柴安安第一个想到的男朋友当然就是陆铖了,可是这时的陆铖和陆晓晓一定还在警察局等取保呢。 那就找成程,可是成程这时一定在岗位上像模像样的“侍候”陆铖和陆晓晓呢。毕竟“浪滴”是浪沧城的知名企业,就这么被砸了,当然是要个说法的;就算陆家有钱有势,官、商通吃,可也需要手续不是。 零零一号和零零二号男朋友都在为她柴安安这极不成功地出气举动事做善后处理呢。 柴安安虽然内心有些失常地沮丧,可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打算――找个人晚上陪她;因为以往觉得浪沧城都跟她家似的柴安安现在就算呆在自己家里也觉得安全没有保障。 依次类推,就只有零零三号男朋友了。 柴安安在电话搜索页上找到了廖镪之后,按了“拔出”键……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声音:“安安姐,早上陆晓晓说你没事了。我心里的石头还是半悬着的。现在听到你的声音,确实真得是你了――太好了!” “你还没睡醒呀?我这等你来接我上课呢。”柴安安故意装着没事人似的。 “不是的,我睡醒了。我这就去薏园帮你取车。”廖镪因为昨天也跟着找了一夜的柴安安,午饭后就在宿舍睡着了。这时被电话吵醒,一看是柴安安的电话,廖镪虽然打了鸡血似的弹起来接电话,却也让柴安安听出了睡意。 廖强毕竟是跟柴安安一起长大的,太熟悉、太了解的结果就是在电话里也掩饰不了丝毫地不正常。 “算了吧,你先睡觉吧。”柴安安叹了一口气,心道:你去薏园不一定会找到陆铖,车钥匙还不知道他放在哪呢。或许带在身上没来得及给我呢。 廖强已经有边起身边穿衣服的动静,在电话里忙说:“安安姐,那我就开我的破驴去接你吧,你等我,二十分钟。” “不急,二十分钟太快,半小时。”柴安安命令完之后,挂了电话:本来就是四十分钟的路程,廖镪那小子压缩到二十分钟,那就太危险了,我柴安安今天不想再面对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了。 “叮咚,叮咚……你家来客了”柴安安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了。 这时候会是谁?难道是陆铖和陆安安这么快就从警局出来了!柴安安带着很大的希望冲到客厅对讲处,当看到视频里的那张脸时,心里一哆嗦,本来已经伸向“开门”铵钮的手指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就像门外站着的不是人,是可怕的生化变态动物似的。 可是对讲里的声音传了过来:“柴安安,知道你能看见我;也能听见我说话。你不开门也无所谓;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进去。” 柴安安恨声:“你究竟想干什么?钱我肯定不会还给你了,你别再跟要帐的小鬼似的阴魂不散好不好?” 听柴安安回话就知道门外的人就是郝麟。 郝麟对柴安安的气急败坏无动于衷,没事人似的说道:“给你五分钟出现在我面前,我稍着你去上课。” 稍着我去上课?黄鼠狼会安什么好心?心根都坏了想动个手术来个心脏移植装个好心也按不上。再次确定了郝麟的属性,柴安安快速回道:“不用你好心,我自己会去上课。” 郝麟的声音变慢、变冷:“我提醒你,我只等你五分钟。五分钟过后你还不出来,我保证你这一星期都上不了课。” “我今天下午没课,你还让我去上,你是不是……”柴安安一急,撒了个谎。 “没课?你的课程表上今天下午有两堂课,《西方经济学》和《汉语言文学》。”郝麟连柴安安的课程都说出来了。然后见柴安安没回话又道:“还要不要我告诉你,是哪个教授给你上课?还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给教授取了什么外号?” 柴安安吃惊程度不亚于大白天见到鬼,如果别人问她柴安安今天下午上什么课,她都一时答不上来,她只记得今天下午有两堂课,到了学生宿舍她才会根据课程表拿书、笔记本。 柴安安正在发怔时,听到对讲里郝麟的话又传来了:“五分钟,你已经消磨了两分钟,不要考验我说话是否算数。” 绝对有问题,这个郝麟绝对是对我有阴谋!要不然不会这么快连我的课程都那么清楚。柴安安这时内心有了一种无形的阴影,可是脚下却快速穿着鞋子;最后扯上小背包、拿起手机就冲了出去:既然已经决定做郝麟的车了,就不应该让他从超过五分种上找把柄,不是吗? 郝麟看着柴安安百米冲剌的速度冲了出来,嘴角扯了个得意地轻蔑。 等柴安安火速开门上车之后,郝麟说道:“我还以为你只吃罚洒不吃敬酒呢!看来中午对你的培训起了作用,知道什么叫做听从命令了。” 柴安安是坐在车子后排的,郝麟也没反对,可能这样更方便他看到柴安安的一举一动了。 柴安安上了车,一直底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她必须得发个短信通知廖强,让他不要来接她了。本来应该打个电话的,可是柴安安现在不想让郝麟知道她认识的人,已经露相了的陆氏兄妹那是无法隐藏了,可是其它的人,柴安安不想让郝麟再知道。 见柴安安一直专心底头编短信,郝麟没话找话:“你这身行头应该穿你上午穿的那种高跟鞋,不应该穿着平底悠闲鞋就跑了出来。” 柴安安本能地看了看自己脚上粉红色的休闲皮鞋没有回郝麟的话,只是继续发着短信,原来她已经和廖镪约好下午放学之后一起出去吃饭。 其实就吃饭来说,并不是柴安安的主要目的,她的目的是吃饭之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 “说你呢,怎么不受教?”郝麟提高了声音,车速明显地慢了下来。 017:妥协、惨叫,钻心的痛 说起穿着,柴安安还真得不想放过郝麟。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地冲口而出:“管天管地,管不了拉什么放什么呢?穿衣穿鞋也是一样,我喜欢怎么样你也管不着。再说了,在这浪沧城里,只要我喜欢那就是时尚。我就是穿着乞丐的衣服,只要我跟晓晓上一趟t台,那就是浪沧城的流行趋势。你欣赏不了那是你没眼光。” “不是一般的自信,盲目的自信。无知的人就是盲目。”郝麟的话里明显地不屑,还有武断地肯定;好像柴安安是失足少女到了屡教不改的地步。 柴安安得瑟地回剌:“我盲目。你不盲目你也去走走t台,引领一下浪沧城的风向呀。只怕你一上去,就成了水果宴。人家的水果宴是红肥绿瘦,你的水果宴就全是皮,香蕉皮呀、西瓜皮呀。其实呀,你最希望别人送你一张人皮,那样能把自己装点的像个人。” 柴安安说到这里内心解气了很多,本以为郝麟怎么着也会吹胡子瞪眼睛,然后最好来一个气急攻心、无可救药什么的。可是郝麟只是随意的回道:“你还真是伶牙俐齿,总算这一路也不是太寂寞。要不然我还以为是拉了个道具在车上。” 这时柴安安好不舍得地放下电话,然后言不对题地开口了:“郝麟是你的真名吗?” “当然,本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不像有些人,讨好父亲时跟父亲姓,讨好母亲时跟母亲姓。就是一株墙头草!”郝麟这是在挤兑谁呢? 或许别人听了无所谓,可是柴安安一听就火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讨好?说谁是墙头草?” “什么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算是明白了。其实吧,做贼心虚这个词说得是很有建设性。后面还有一个词是跟着的,就是不打自招。你看吧,我也没有明说你是讨好谁就能跟着改姓的人;我也没说你是墙头草,你却非要不打自招、对号入座,我也是没办法。那你告诉我,你没跟你母亲姓时,原来是姓什么的?”郝麟心情好像很好,从后视镜里看到柴安安气得跟一只憋气的青蛙似的,他脸上实在拉不住,嘴角带着得意又扯了一下。 “姓你个头。”柴安安又在磨牙,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柴安安的反应好像让郝麟并不满意,他继续说道:“你父亲这个姓着实不是一般的特别,从没听说过,可是从他女儿口里说出来的也假不了。我正在发愁,以后我见他时要怎么称呼呢?我总不能见面就说:‘你个头先生,你好,我是你女儿的初吻情人加初夜情人。’这样有骂人的嫌疑,也多少显得我没休养。” 有时候,有些事气极了,再好的涵养也是无法控制的。何况柴安安是在她“标准后妈”强权压力下才勉强做淑女的。 只见柴安安起身快速用手肘勒上了郝麟的脖子,把郝麟的头控制在驾座上,嘴里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得了便宜卖乖卖个没完没了就算了,还在骂我父亲。我真拿你没办法吗?现在我就要你的命!” 先下手为强,向来都是站点先机的。柴安安此时认为控制住了郝麟的要害,那郝麟的小命还不就把玩在她手中。 郝麟一脚蹬向刹车,车子就直直地停在了马路中央。车轮发出了被虐待之后极剌耳地抗议声。 跟着车后传过来一连串地紧急刹车声…… 还好,这是市区限速地带,郝麟没超速,他后面的车也没超速,才没有酿成大祸。就算车后一遍叫骂声,因为现在车窗都紧闭着,柴安安和郝麟的也听不见。就算有些许的叫骂尾音传来,他们俩好像也没时间理会了。 看车内―― 车一停,柴安安手上加力,想让郝麟快点求饶。 可柴安安的得意想法并没延续多秒,她只觉得勒住郝麟那只手虎口一麻,跟着头发就被抓住,然后一股大力把她拖向前,她的身子就往前翻去摔在了车的仪表盘上。 柴安安稍稍明白就发觉自己的样子很难看,也很难受,头朝下还别扭在某处。她本能地出口:“救命呀!救命――” 柴安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喊救命都那么吃力的时候,喊第二声就开始气短。她准备坐起来却发觉不太如意,一只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她就起不来。 柴安安威胁道:“放开,要不我再喊救命。” “你已经喊过了,周围有人来救你吗?”郝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却是没有松开。 柴安安顾不得屁股还在痛,慢慢地用双肘撑起,让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从仪表盘上斜滑下来…… 终于脚够到了车板时柴安安心情稍安,可是肩膀上的抓子还没拿来。她这时才发现脖子更加不舒适,原来她的脖子就搁在了车的档把上;她往下挪身子时,郝麟把她的肩膀往下推了,使得她一只脚圈在了地上,一只脚却只能蹬在车窗上。 “这是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你却这样的展示在我面前。说实话,就算你喊救命,别人看见你的脚在车窗上乱踢,看到我这么有魅力地笑着,不用想就是小两口在调情;他们也不会过来。”郝麟的话很是得意,他确实很镇静地扫视着车窗外面。 “你要怎么样才放了我,肩膀都被你抓碎了。”柴安安是悲哀的: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恶魔? 郝麟手上的劲道有些松:“你保证不大喊大叫、乱踢乱跳,趁我开车时捣乱时,我就会放开你。” 见柴安安在考虑中,郝麟接着说:“你觉得肩膀要碎了吧?准确地说那里是琵琶骨,我现在会手下留情的,毕竟真要碎了,我这辈子可就要对你负责到底了。看你这副德性,如果要我负责一辈子,我还真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值不值。” “谁要你负责了,有本事你就捏碎我呀?”柴安安才不相信肩膀上那一双爪子会有多大的力道。她咬牙:这年头的人都吹牛不打草稿的原因就是因为吹牛不要钱钱付账的。郝麟这个王八蛋属于做了坏事还要赚利息的。郝麟的本性和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啊――”柴安安内心对郝麟的诽谤式评价还没完就叫了起来;原来她的肩膀真的痛――钻心的痛。 【新文天天坚持更新这么久了,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求了:收藏个呗、票票个呗,我会更到底的!】 018:妥协、猪不啃的南瓜 也许是柴安安这一声叫太凄惨;也许是郝麟天良未泯,总之郝麟就突然松了手。可是柴安安的痛却并没那么快消失,躺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你不是人,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可是这时郝麟突然按下车窗,对外面递上一个证件,然后很是抱歉地说道:“好不容易休几天假陪陪女朋友。她竟然喝多了,突然闹了起来,我来不及往边上停,见谅。” 原来郝麟突然放手并不是因为柴安安叫得惨,而是因为车停在大路中间,招来了交警。他是不敢在警察面前太放肆才松开捏柴安安的爪子。 柴安安听明白郝麟不是对她说话而是对窗外的人说的,她边撑起身边大声狡辩:“谁喝多了?王八蛋才喝多了呢。” 见警察盯着郝麟递出去的本本看并不理由她,柴安安提高声音:“他就是个坏蛋,彻头彻尾的坏蛋。你们是警察,快抓他呀。” 郝麟竟然歉意地对窗外一笑:“她就这样,总是怪我对她不好;就这一个借口她已经喝过量很多次了。今天就是要买个项链没给她买就生气了。” 警察看着郝麟一脸无奈的苦笑不像是说假话,然后对柴安安说:“行了,你也别闹了,有这么脾气好的男朋友应该好好珍惜才对。看你也没喝多少,说话还清楚着呢,洒疯也不要再耍了。” 柴安安的这个冤屈可真是大了,正要申辩却见警察递回给郝麟的并不是驾照,而是一个写着“工作证”字样的小本本,上面她看到两个字好像是“安――”什么的,郝麟收的太快柴安安又是便着的;所以没有看全。 柴安安想再看时,郝麟已经把本本收了起来。 一个破本子,收那么快,有什么好看的?请我看我还不屑看呢!刮了郝麟一眼柴安安对着警察喊道:“郝麟大街上停车,属于违章,你不罚他,就这么放他走?你这行为属于不作为,对不起你的工资。” 警察对柴安安只是奇怪地笑了笑,然后示意郝麟把车开走。 郝麟关上车门,边开车边说道:“你看你的样子,再闹,出丑的还是你自己。” 柴安安没有再闹,而是放下车座,爬到后座去坐了。她决定忍一时之气,有绝对把握时再连本带利的把今天的帐算回来。 不过眼下柴安安有件事要办,她看到路旁的国际银行时赶紧喊:“停车,停车。” 这次郝麟很知趣的就把车停到了路边,然后很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 柴安安边从包着扒翻钱包边说:“我手机上有条短信,好像是款到帐了。把你的帐号给我,我把你昨天晚上打过来的钱,扣除了浪滴咖啡的赔偿金和我的损失之后,全都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不相干。” 见郝麟并没有说帐号的意思,柴安安摧道:“快点说。我等着呢。” 柴安安果断地打开着手机键盘准备记录。 郝麟斜了柴安安一眼之后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往前开了。 因为有刚才的失败袭击,柴安安现在也不想动手了,只是大声地说:“银行就在这,快占,给帐号,你干吗开车?” “这年头还真有蠢成你这样的女人。好不容易卖了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才得到的钱还不敢要,还想还回去。我说你爹娘怎么就忍心把这么蠢的女儿一个人扔在浪沧城然后他们去逍遥了。”郝麟的话本是对方向盘说的,可就是把后座上的柴安安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这次柴安安没有大喊大叫。 几个深呼吸之后,柴安安说道:“好吧,为了显示我没你说的那么蠢,这个钱和你无关了。你如果想真得再找我的麻烦,那就走着瞧,看看究竟谁笑到最后?” 郝麟:“这样还有点气势,比较合我的胃口。不过我可告诉你,我那么多零买的不是一个吻或一次吻,是买的你的吻。你以后的吻都是我的,就是说你这张嘴除了吃饭的时候,所有权在我这。” “你真会曲解意思,我就是卖初吻而已。”柴安安把头扭向窗外,再不说话,只是那满眼的街景起来越不顺眼――石榴花太红、芭蕉叶太大、花坛垒的太高…… “你看看合同,上面写的是卖吻协意,没有那个‘初’字”。 郝麟既然这么说了,可能合同就像他说的那样了,无聊的人干了件无知的事,然后就掉进了泥坑拔不出来了。这人一不顺时,感觉周围一切都在和自己做对似的!柴安安现在就有这种感觉。矿泉水都不敢大口喝了,怕塞牙缝。 好在,柴安安不说话之后,车内的安静让郝麟的车速提了起来。在校门口柴安安准备下车时,郝麟却没有开车门,对门卫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开进了学校把柴安安送到她要上的第一堂课的教室楼下。 柴安安心里骂道:这个王八蛋怎么对我们学校这么熟? 郝麟好像听到了柴安安的心里话一样,从后视镜里一直看着柴安安不开车门也不说话。倒是柴安安忍不住了:“门还锁着呢,打开。” 郝麟手指往开门开关上伸去时,说道:“下午下课我来接你,如果我没到,你就坐在课室里等。” 柴安安还真接受不了郝麟这种安排:“为什么你来接我?我有请你来接我吗?我付不起你这高额的司机费用的。我们的交易昨晚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郝麟的手指虽然放在了开门的开关上,却没有用劲,他再一次强调地说:“我说了你就听着,照做,其它的不要哆嗦那么多。” “照做?凭什么?凭你长的帅?猪不啃的南瓜一个,还帅?你家没钱买镜子吗?其实你家没镜子也不用太伤心。找个臭水沟自恋一把过过瘾也行呀?你这幅模样准能把臭水沟提升成照妖镜。”柴安安的话也是够损的,都到了学校了,反正不怕了,想说什么都不再保留。 可是郝麟没有回答,也没有开车门,而是直接发动了车子。 柴安安大叫:“喂――我还没下车呢?” 019:发小、监狱 见郝麟不理也没有停车的意思,柴安安忙道:“好了,我答应你,下午就坐在教室等你还不行吗?” 柴安安的妥协还是管用的,郝麟把车倒了回去,然后打开了车门:“不要玩花样,跟我玩花样你还太嫩!” 柴安安一只脚伸出了车门外,回头恶恨恨地盯着郝麟正想说什么,可对上了郝麟深得看不清是喜是忧的眼神时她收起了骂到嘴边的话,只在内心安慰自己:我要做个淑女。标准后妈教导说,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退一步海阔天空。 柴安安忍住了骂人的话,可下了车之后没忍住脚,很不解恨的跺了郝麟的车两脚。 郝麟没有下车也没有出言阻止。只是眼神里的黑气慢慢地冒了出来,带着无形的戾气;甚至还有些怨恨、恶毒。就这眼神把他明朗大气的五官变得瞬间阴沉可怕。他这种神态使整个车里都冒出森然之气。 见郝麟同时放下四个车窗,一股冷气直接扑面袭来,没有分清是空调太冷,还是杀气太重的柴安安都没有再敢看郝麟一眼就条件反射地提着书包跑了。 郝麟看着柴安安逃跑的背影沉默着,眼里的黑气慢慢散开;然后从最深出泛出一种奇怪的迷惑泛着幽幽的光芒侵蚀着、泛滥着…… 良久之后,郝麟关上车窗,车子平稳地滑走。这是一辆没有牌照、没有标志也看不出任何车款型号的黑色轿车。不!也不是轿车,介于轿车和越野车之间;因为车的轮比一般的越野车轮还厚。 按说这么厚的轮,着地面宽,应该影响车速吧,可是看启动一点声音都没有不露丝毫笨拙样。柴安安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太过失常,要不然她会兴奋的对这辆车大做研究;因为她平时总嫌轿车太娇气。 可怜的孩子被欺负的这种奇特车型放在眼前都忽略不计了。 确实,柴安安现在没空理郝麟的车,她在教室里想着怎么从被郝麟的控制下得到自由。 柴安安上完一节课了也还没想到具体的办法,好在第二堂课换教室时,廖镪来到了她身边。 看着廖镪,柴安安假装大人似的训道:“又跑来越级上课。进学校半年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了叉课,主修的课学好了?” 廖镪不好意思的一笑,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为自己辩解道:“安安姐,我不是来上课的。昨天一夜没找到你,把我们吓坏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真得来上课了。” 看到廖镪除了个子长得像大人之外,还是一副小孩子样绝对不是郝麟的对手,柴安安顺口道:“看见我了还不走?” 廖镪看柴安安明着赶他走,却没有离去的意思,挨柴安安更近后小声地说:“我今天也没有课了,就陪你一起上吧。” 本意是要狠狠地盯廖镪让廖镪自觉退走的柴安安看到廖镪一脸的乖顺样,她眼神也就变得柔和了,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要上课你就上吧,首先说明我今天可没心情哄你。” “我都成大人了,谁要你哄呀!好像现在都是我想办法哄你。”廖镪后面的话声音变得模糊,显然是不想让柴安安听明白,又想过嘴瘾的。 好在柴安安现在也没有心思在一句半句上较真,在她心里廖镪从小说话都不太清楚。 柴安安问了廖镪摸不头脑的话:“你说,浪沧城哪个地方最隐密,能在那安心住着不出任何事。” 廖镪很认真地想了半天说道:“监狱!” “贫?还贫?没见我心情不好?”柴安安拍了廖镪的头一下,以示对廖镪的答案很不满意。 “就是因为你心情不好,我才想幽默一把,没想到――”廖镪顿了顿,话锋就转了:“好像有好几家酒店都具备这种功能。估计你妈妈和我爸爸都不敢随意进去查。” “我妈妈现在不在浪沧城。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爸爸好像是跟我妈妈差不多的时间段消失的。他们这次出去估计任务会很麻烦,时间也会很长。再说了,就算她们在浪沧城没有搜查证时哪里都不能随意进。我们先不用担心他们。”看来柴安安的脑子以往都用在分析大人们身上了。 廖镪眼神中带着佩服,又说:“安安姐,你分析的对。不用担心他们了,那我们还用担心谁,只要找个价钱好点的酒店,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不就行了。” 柴安安沉默了:好像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就这样吧,先住酒店。 想着、想着,柴安安突然站起拉着廖镪说:“走,今天姐不上课了,跟着姐出去吃饭,然后找地方住去。” 廖镪被柴安安牵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跟着走。不过他好像并不满足地说道:“安安姐,怎么总是你牵着我。现在我长大了,应该改我牵你了。” “你别忘了,你比我小三岁,没听说过现在三年一个代沟吗?我比你大牵你就应该的。怎么了?你难道还要在你姐面前闹牵手革命?”柴安安回身随意的一敲,敲在了廖强的肩膀上,这才突然才发现廖镪已经长大一样;因为她小时候经常能敲到廖强的脑门。每次一敲,廖镪就老老实实地跟在她柴安安身后憋着气半天不说一句话。 廖镪看着柴安安犹豫了一下才问:“安安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高兴了?” “我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新进了大笔的钱钱得找地方花;所以才找酒店住的。”柴安安现在突然想保护廖镪了,不想让他知道太多郝麟和她的恩怨。就在“浪滴”上演那一幕后,柴安安已经隐隐地觉得郝麟能轻易对付她身边的任何人。那如果不让郝麟知道,郝麟就不知如何对付了。 廖镪虽然从小到大就喜欢跟着柴安安,可是人心隔肚皮不是?廖镪就是很少看到柴安安心里在想什么。他脑子里自然反应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安安姐,你从小不开心时才敲我的头,想让我安静地陪着你,却不要打搅你。别人三年是代沟,我可不会和你有代沟。” 020:发小、陪 见柴安安沉默不语,廖镪继续说:“安安姐有心事时我能看出来。不过这几年安安姐鲜少有心事了,昨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担事了,你不防告诉我。再说了,如果你说出来我解决不了,我们还可以向大人们寻求帮助。我知道你怕你妈妈知道了之后会限制你的自由,不是还可以向我爸爸、妈妈求助吗?就算你不愿意打搅你妈妈和我爸爸在外地执行的任务,可是只要告诉我妈妈,她会解决的。” 耐心地听完廖镪的话,柴安安竟然有些感动:廖镪说的没错,从小“标准后妈”没空时,我柴安安基本就是廖镪妈妈那里混。有多时候都感觉廖镪妈妈比我柴安安的“标准后妈”亲切的多。我小时候我还亲切地叫过廖镪的妈妈――叶莲为“莲妈妈”。柴安安我认识的大人长辈里面,也就是这个莲妈妈不用三天两头的出差,她永远都在,在那个并不起眼却很温馨的名叫“依人善面”的美容院里安祥的等着什么。就只是莲妈妈脸上的笑容就能让人产生无形的依恋,甚至我柴安安幼小心灵都会被那种依恋感动。如果我因为躲郝麟去莲妈妈那里,郝麟的手段我已经初步见识,那是非常的卑鄙下流。安祥的莲妈妈可不是像吸血鬼似的郝麟的对手。对连妈妈的那份依赖、那份感动柴安安我是一定要好好珍惜在心里的…… “安安姐,你在想什么?”见柴安安犹豫着停步,眼神注视着某一地方发呆,廖镪有些不安了;因为这是柴安安在他面前展示的新形象。在廖镪的记忆里柴安安是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发呆的。 柴安安醒过神来,又开始往前迈步:“哦,被你一说起莲妈妈,我好像感动了。感动归感动,现在大了,莲妈妈的零食不是我的需要了。” “感动?安安姐,你好像一夜之间真得变了。”廖镪着实不解。在他的记忆里柴安安会笑、会闹、会打、会叫,做任何事、受任何待遇都会心安理得;可从没有展示过如何会感动。原来发呆就是表示感动? 虽然有些语无伦次,话不对题,柴安安还是继续边走边说:“变了?我真得变了?不过我再变你还是我弟弟。你是个很乖的弟弟!你以为你长大了,可是一有事就向大人求救的想法就是你心里没长大的标志。好了,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没事,什么麻烦事都没有,我就是想花钱。很简单的事,你陪我不?” “陪!”廖镪用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那种态度肯定地回答。 “那就行了。”柴安安灿然一笑,拉着廖镪走得更急,她竟然害怕提前一堂课也逃不了郝麟的掌控。 还好,廖镪似乎明白柴安安想急于离开,就像小时候逃课一样。可是上大学之后的柴安安逃课都是逃的大摇大摆的,现在竟然紧张,是因为她对逃课一事有了新的认识;还是因为她心里某些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廖镪停车的地方很快就走到了。为了压住内心的不安,柴安安一坐上车就吩咐:“赶紧点,快开车。” “哦。”廖镪松离合、踏油门…… 不一会儿廖镪就带着柴安安出了学校大门一路向东。 “浪笑酒店”和“浪滴咖啡”是同一个老板开的两种类型的店。 “浪滴咖啡”是西餐厅,就是连用的服务生都是金发碧眼。浪笑是酒店,服务生着的是汉服;饮食是以中餐为主打,是号称满汉全席都能摆的地方。 半小时后,柴安安和廖镪就是浪笑中餐厅里最早来吃晚饭的顾客。柴安安的亮丽和廖镪的帅气引来了不少服务生的目光,不过还没有造成困扰。因为她们还是没有认出柴安安就是浪沧城的城花。这点上,柴安安还是满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因为她参选城花时,做足了面上功夫――多层粉底加彩装、加额头上明显的美人痣。让电视里的她不现在不施粉黛的她判若两人。 两个服务员之间底声的对话就是对柴安安有先见之明的见证。 甲说:“你看,那个女客好眼熟。” 乙回:“是眼熟,好像是城花。” 甲:“不是城花,只是像而已。城花额头有棵美人痣,而她没有。” 柴安安把菜单对廖镪一推:“你点吧,点什么我吃什么。” 廖镪也不推辞,其实柴安安喜欢吃的廖镪都喜欢吃,时间长了就成了廖镪喜欢吃的也是柴安安喜欢吃的了。一起长大的好处就是饮食上很容易被同化;当然,一起长大也有坏处,那就是在对方面前想隐藏点什么反常情绪比较困难。就像现在柴安安心里的事止口不提,廖镪还是感觉出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廖镪决定什么都先放下,寸步不离的陪着柴安安。 只是,柴安安虽然在廖镪面前隐藏不了反常的情绪,可是她可以坚持不说具体的事。就算有什么事需要廖镪协助,事后柴安安可似强势的不让廖镪说出来。从小柴安安就是这么干的,左右廖镪那是柴安安最成功的杰作。 廖镪今天点的其它菜都是平时两个人爱吃的,就一个蒜泥薄荷不是柴安安愿吃的。而且上了这道菜之后,廖镪就放在了柴安安跟前说道:“这道菜你今天得多吃点。” “为什么?”柴安安看着蒜泥就皱眉,她是喜欢吃甜食的人,从来就没打算面对蒜泥这么剌激人味觉的食物。 廖镪笑了笑:“你偿偿吧,没你相像的那么难吃,而且这道菜对心情不是很顺气的人有特效。简单明了的说就是专治气不顺。” 柴安安是明白自己不止是气不顺,而且这两天的运道更不顺,怎么就招惹上了一个不知道“理”字怎么写的霸道无赖。关键这个霸道无赖还有吸血鬼的可怕行径,有失常的控件欲望。 出于吃了蒜泥就能把一切不顺剌激走的期盼,柴安安就真的吃了一根薄荷叶。一股稍带着辛辣的清凉矛盾味道穿过喉间之后,成功的剌激了柴安安的味觉。她又吃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柴安安对着一盘薄荷很有兴趣时,她的手机响了。 021:发小、开房 柴安安拿过手机一看,赶紧按了关机;像是手机上那个来电号码是怪物,随时能跳出手机咬她的手似的。 廖镪停箸:“安安姐,是谁呀?那么紧张!” “不是,开机吵的吃饭不安心,关了省心。”柴安安虽然有些神魂不安,却极力地掩饰;因为她现在解释什么事的心思都没有。 这一顿饭,别的菜柴安安几乎都没有吃,只是吃光了面前那盘蒜泥薄荷。 到是廖镪饿了,吃的很饱之后看着柴安安说:“安安姐,以前你不开心了去‘薏园’或者‘浪沧夜唱’玩玩就好了。今天你想去哪家呀?你定好去哪了,我给陆铖、晓晓还有成程打电话,到时一起碰头就行。人多,准能让你一会儿就把不开心的事忘记了。” 这廖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陆铖、陆晓晓、成程没有一个打来电话报平安的,说明他们仨还在警局纠结。如果打电话过去问也是白问,估计电话都是在警局的桌子上放着――能看不能接。 柴安安放下筷子很轻声、很无奈地说了三个字:“我累了。” “那我早点送你回家吧,要不叫上晓晓今晚去陪你?”廖镪知道柴安安向来是喜欢热闹的。 柴安安还是底声强调:“我很累了,没有回家的力气,就在此开个房吧。” “开房?”廖镪不止是眼睛盯的很大,声音也反问的很大。 柴安安的耐心有些匮乏:“是呀,开房!开个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吧!”廖镪无可奈何地回答。在这浪沧城里,如果换个男人和城花开房,这时可能会欣喜若狂。也就是廖镪明白自己是不能有什么过界的想法的,要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一小时后―― 柴安安在某个套房里对着廖镪吼:“不脱衣服睡一床有什么不行的?你丫的从小就爬我的床,今天就一晚上陪陪我吧,你还那么多顾虑。” “不是的,安安姐,其实我很愿意的。就是怕到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廖镪说的声音真得很小,眼睛不敢看柴安安。这时的感觉是柴安安是男生,廖镪才是女生似的。 这也不怪别人,谁叫廖镪生下来就生活在柴安安阴影下呢? 廖镪的父亲廖一龙多年前就是柴安安那个“标准后妈”――柴郡瑜同生共死的同事;柴安安经常被放在叶莲那里是再正常不过的。 廖镪对从小在大人面前异常安静,在大人背后花样百出的柴安安是又反抗、又崇拜的。 反抗的原因就是柴安安做的坏事基本都是廖镪顶罪,可是柴安安总有办法让廖镪坚强的“坦白从宽”,还能让廖镪在惊吓中不受罚。 比如,七岁时的柴安安带着廖镪在“依人善面”玩。廖镪家那只猫平时是一见柴安安就跑,那天柴安安不知是哪根劲不对了,非要抓住那只猫。结界爬橱子时蹬到了高脚花架,花架倒了,上面放的不是花,是一个唐三彩的陶盆,里面养着鱼。 其实吧,鱼不值钱,盆也不值钱,关键是买那个盆的人值钱。 原来“依人善面”是廖一龙当年恋人加同事――陈笑笑开的美容店,那里还是当年特案队‘浪尖组员’长聚的家。陈笑笑当年为了柴安安那个‘标准后妈’已长眠地下多年;可是屋里的东西只增加从来没减少过。 柴安安打碎的这个彩陶盘就是陈笑笑买的。里面养得也不仅仅是鱼,还有某些人对某些不能更改的失去一种无奈的、沉默的怀念。 大人们闻声赶来的看到的场面是七岁的柴安安正在哄四岁的廖镪:“别怕哦,有姐姐在呢,他们不会打你的。” 结果,就是廖一龙站着呆了半响,然后蹲在地下一点一点捡那个陶盆的碎片。 廖镪被叶莲一把纠过去就准备上鞋底。 这时的柴安安不愿意了,她异常勇敢地跑上去护着廖镪说:“莲妈妈,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照顾好弟弟。” “你看看你,你就不跟你安安姐学着点。”叶莲看了一旁的丈夫一眼,对柴安安说道:“安安,你站一边点,我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小子不可。小不教,指不定长大了成什么样呢。” “哇――不要打,不要打人。他们当警察的总是爱打孩子,莲妈妈你也要学他们吗?你可千万不要学他们呀。”柴安安就突然大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内疚;或许是怕廖镪把事实说出来;或许是怕她那个做警察的“标准后妈”忙完事来接她时发现事实真相。 还好,柴安安这嘹亮的哭声很起作用,她的莲妈妈没打廖镪了,反而过来哄她:“安安别哭,莲妈妈不打人了。莲妈妈也不让警察随便打孩子。” 廖一龙始终没说一句话,好像这世界只有他和那个陶盆存在。 陶盘的碎片发出蓝幽幽的光,闪出了廖一龙这条硬汉眼里某种疑似泪光;闪出了当年浪沧城里全城轰动的悲惨一幕。 一个陶盘砸出了多年前的浪沧城的惨事。 叶莲是个心细如发的母亲,她明显的看到廖一龙的脸色吓着两个孩子了。所以她把两个孩子带到安全地带之后给两个孩子讲廖一龙为什么会因为一个陶盘拉脸。 由此可见,叶莲也不希望孩子们误会廖一龙。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时,柴安安还不是很明白。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吻过之后就能在一起。廖一龙和陈笑笑是恋人,肯定也吻了。为什么廖一龙和陈笑笑吻了之后还能不算数?要到不能说话时才后悔?关于这些疑问,或许是叶莲没把细节说清楚;或许是柴安安毕竟太小、毕竟时代不同,柴安安没有理解陈笑笑当时所处的背景。总之不太明白的柴安安也就闷在心里了。 不过,在心里柴安安对廖一龙有了新的看法,她内心承认:廖一龙虽然没有最后那次救到陈笑笑,可是廖一龙还是算得上英雄的。有时她看着莲妈妈脸上的笑容就想:莲妈妈只所总是那么幸福,是因为她嫁了英雄? 022:发小、秘密的定义 自此,柴安安也对从没见过面的长辈陈笑笑有了深刻的记忆和好奇;总是在间隔性的想起来内心再问:陈笑笑到底为什么活?又为谁离开?我柴安安一定不要做陈笑笑,柴安安想做的事一定要在来得及做时,全部都做了,那样就算人生再短暂,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也许就因为柴安安怕人生有遗憾的这种想法,她的很多行为都没有理由,只有她想做或不想做。从那时起,柴安安只要能想到的就去做,没有条件去做的创造条件也要去做。 当时,柴安安虽然没有完全明白故事的全部内容,不过柴安安明白了叶莲的意思――就是那间陈列着很多漂亮家具、玩具、饰品的大屋最好别进去;因为里面的东西都很有来头,不能损坏。 可是已经砸坏的那个陶盘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好像不用柴安安担心,因为叶莲说:“好了,安安是懂事的孩子,带着弟弟别再淘气了。莲妈妈要帮廖叔叔收拾残局去了。” 当柴安安砸陶盘时的正午娇阳变成粘陶盘的夕阳时,浪沧城是美丽而神密的。 屋内暗淡下来,华灯初亮。叶莲开始收拾厨房做晚饭了;廖一龙、还在一点一点地对着粘那个陶盆。不过总算快完工了。 始做蛹者――柴安安这个下午表现的非常善解大人意;她带着廖镪安静地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 眼见傍晚驾到,柴安安就带着廖镪转移了战场,她们到了隔壁的冷饮店奋斗:“廖镪,还想吃什么今天姐都给你买。” 已经吃的一脸奶油的廖镪奶声奶气地问:“安安姐,为什么你一哭,我妈妈就不打我了。” 柴安安给廖镪擦了一下脸,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能显罢自己、能彰显自己功德的理由,最后只有憋出两个字:“秘密!” “秘密?什么是秘密?”廖镪就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过那天柴安安特别有耐心:“秘密就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今天我抓猫的事就是你和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守住秘密的人才能长大个、做大事,做英雄。” “嗯,我不告诉别人,我守住秘密。我要做英雄。”廖镪眼里的柴安安突然不是七岁,而是十七岁那么高大! 时光如梭! 转眼间,现在的柴安安二十岁,廖镪十七岁。自从陶盘事件之后,柴安安和廖镪在成长过程中,总会缠着叶莲讲很多故事。开始,那些故事的内容多是围着廖一龙、陈笑笑展开。后来随着两个孩子慢慢地长大,问题就问宽了界限。很多都是关于柴郡瑜和廖一龙他们工作上的事件。其实叶莲经常欲言又止,因为很多事情叶莲也不是很清楚。也就是陈笑笑和廖一龙之间的事,叶莲很明白,甚至有时比当事人廖一龙还明白。那是因为陈笑笑这个美容院“依人善面”当年开在这时,叶莲就在这里给陈笑笑打下手,她们两表面上是顾佣关系,其实是亲如姐妹。 有些事情两个孩子小时候不明白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个不明白就越来越明白了。 当然,柴安安最明白的事就是――“标准后妈”出工差之后千万不要主动打搅她。要不然就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标准后妈”了。 母女间的默契,柴郡瑜出差之后,从来都是主动打电话回来;从不要求柴安安主动打电话给她汇报学习情况。 所以柴安安要做出格的事,都是等到柴郡瑜出门之后实施。比如:浪沧城的选美比赛…… 只是柴安安这次出格的卖吻,出的有些太离谱了。 一步错,步步错! 一件事离谱,那么接下来至少要跟着做十件离谱的事来圆满第一件的离谱,没法改变,这是连带关系。 这不,柴安安从离谱的卖吻到现在和廖镪离谱地躺在床上竟然只有一天之隔。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她还要继续离谱下去。 柴安安的离谱要继续下去的背后推手当然就是来路不明的郝麟了。 那么郝麟威胁柴安安下课了等他来接的,他接不着柴安安会怎么办?这个问题柴安安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她觉得斗不过,走,当然就是上策。只是因为她对郝麟了解太少,上策有时也成了下下策。 郝麟在哪里上班?没有人知道。 他送完柴安安就回了归真园2113号。 郝麟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中一个加密的文件。里面竟然有柴安安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各阶段的照片、身高、体重;做了什么事情。甚至在学校小考的成绩都历历在目。估计这些详细的成长记录连柴安安自己都没有。 郝麟慢条斯理地、一页一页地翻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知安静了多久,一个声音传来:“下午茶时间到了,想喝点什么?” 郝麟没有回头,甚至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没有动;不过他的嘴巴动了:“咖啡。” 不一会儿,咖啡放到了郝麟的左手边。一双纤长的手放到了郝麟的肩膀上。 郝麟这时问:“才刚回来?” “是的。” “警局难为你了?” “那道是没有。陆晓晓一个劲的要求赶紧回家,什么事都说不知道。到是陆铖说的话有些影响,他直接说我们来路不明。” “没被难为到就好。”郝麟的话淡淡的,手上的鼠标继续在翻页。 “为什么还看她?你不是对她的事早就熟记于心了吗?” “水婉儿,你辛苦了,回你的房间休息吧。”郝麟说话时把肩膀上的手拿开。 水婉儿好像并不想离开:“别这样,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要干涉你做任何事的意思。” “快到点了,我要去接她放学。”郝麟在一个一个地关窗口。原来不知不觉的,他看柴安安的资料又看了一下午。要不是水婉儿从警局回来,他可能就一直这么看下去。 “戏用得着这么逼真吗?”水婉儿还是开口问了。 “当然,要让别人相信,就一定要进入角色。”郝麟起身。 不一会儿他的车就出了归真园2113号…… 023:把柄、门无声地开了 郝麟一路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神里了不再冒冰冷的寒气;特别是越接近柴安安的大学校门,他眼里的温度竟然自觉地在升高。 面对柴安安时,郝麟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心里活动在眼底泛滥。在柴安安在,面前,他是时刻提醒自己要压住内心任何起伏的。现在,只因为他放任了眼神的些许自由,因为他是一个人在车里。 他眼里这些温度竟然和期盼早一点看到柴安安的身影有关。或许是等待猎物的兴奋;或许是做为一个正常男人,等待浪沧城的城花上自己的车,是天生的虚荣所产生的激动所至;或许地还有更多的可能,只是再多的可能好像也没有机会研究了。因为郝麟眼底的温度随着浪沧城的天色惭近黄昏而迅速褪去。褪去的原因,想必不说也知道了――就是他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等到柴安安的身影。 郝麟还是决定给柴安安自已回到他身边的机会。他给柴安安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可是柴安安没有接,而且紧接着就关了手机。郝麟眼底世界变得又黑又冷。他就在校门口,打开电脑发出一条并不起眼的邮件:“在最短的时间锁定柴安安的具体位置。” 对方回话很快:“没问题。” 郝麟刚放下电脑,手机就响了,来电是水婉儿:“我知道你没接到柴安安,那么你的晚饭在哪吃?” “先不吃了,找到柴安安再说。”郝麟想也没想就回复了。 水婉儿却没有放弃:“怎么能不吃晚餐呢。这样吧,我给你带个便当过去。” “随你吧。”郝麟对水婉儿好像没法拒绝。也是的,不管任何人,拒绝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都是需要相当的勇气和坚硬的心。 * 话说――躺在“浪笑”酒店的套房里的柴安安和廖镪,两个人面对着面却都没有看对方。 柴安安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在柴安安之前就闭上眼的廖镪慢慢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确定柴安安真闭着眼了,他就大胆地睁开眼,如此近距离的第一次无所顾忌地看着他的安安姐。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对他的安安姐惟命是从;可是他已经不太敢直视他的安安姐了,因为安安姐越长越漂亮,亮丽的太耀眼了!现在,如此近的距离他就好好地偷看一回吧。 秀色可餐,秀色也有催人眠的作用。廖镪对柴安安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姿态――抑望。现在虽然不用抑望,可是在他心里柴安安是不可被任何人侵犯的。包括他自己,在不能对柴安安的一生负责时,也不能有丝毫的亵渎。 能如此近距离的相对而卧,廖镪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也就是他廖镪这个近水楼台可以被柴安安强迫在一张床上。本来廖镪的意思是自己睡沙发的,可柴安安说睡沙发会作恶梦,一定要他上床来。 “安安姐永远都不会让我多吃苦的。”内心叨念着,带着知足的笑廖镪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才初入夜,床上却发出了一粗一细的鼾声…… 怪事,就是柴安安和廖镪住的套房,和着他们的鼾声门却无声开了―― 门不是被风吹开的,是被饭店服务生拿着钥匙打开的。 “你可以走了。”对服务生说话的人分明就是郝麟。 “是。”服务生恭恭敬敬地回话,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原来,郝麟离开归真园2113号后,水婉儿就用郝麟的电脑上网查看一些新闻。一个小时后,水婉儿接到了郝麟的电话,说柴安安不见了。 水婉儿就立刻在特定的指挥系统里调兵遣将…… 这不,不到晚上十点,水婉儿已经告诉郝麟柴安安的具体位置、还和谁在一起了。由于柴安安身边还有男士,水婉儿跟来时郝麟没有反对。 现在,房间门开了。 郝麟身边的水婉儿已经在郝麟前面进了房间,然后站在套房的门口一脸的邪笑:“你还说这丫头单纯的发蠢。你看单纯吗?这种天气开这么冷的空调,目的就是为了盖得住被子,可被子下面是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看来她不是单纯的男女不分就是单纯的男女胡混。” 郝麟顺手推上了门,这才下决心似的走到套间门口往里看。 果然,着眼处薄被里分明睡着就是两个人,而且都是脸对脸,就像是刚亲吻过才放开的样子。 郝麟就直接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看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时,水婉儿又开口了:“要让他们醒过来吗?顺手留点什么把柄?拍下来,被子下面肯定风光迤逦!” 郝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一旁的妆凳上:“好,既然她这么滥交,送到手的把柄不取白不取。” “那就先拍了,再让他们醒。”水婉儿说着开始打开随身携带的微型小包,单凤眼里的幸灾乐祸一点也不掩饰。 郝麟从妆凳上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下。他并没有阴止水婉儿的意思,反而眼里沉寂之意更浓。或许他对这种游戏没有兴趣;或许他见的太多,见怪不怪了。 只是水婉儿扯下盖在柴安安和廖镪身上的薄被时,两个人都怔住了。两个人眼里内容有些不同:水婉儿眼里是明显地失望;郝麟眼里却是突然有了一些隐隐放亮的光。 “原来还没脱?那我就辛苦一下,帮他们脱吧!”水婉儿说话间就对床上的人开始动手了。 水婉儿的手脚麻利,很快廖镪就光光的身无一物。她的爬过廖镪身上又对柴安安伸出了手。 这时郝麟突然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的拂开水婉儿正在解柴安安扣子的手,搂起柴安安扛在肩膀上就往门外走。 他身后,愣怔的水婉儿想开口问却张了张嘴没出声;她没有像平时出门做事那样一般都不离开郝麟十步,这次她看着郝麟出了房间门也没动,眼里的内容太复杂,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新文不断更写到现在,求支持!收藏支持、票票支持……】 * 024:把柄、烧着尾巴的猫 不管夜晚有再多人没法安睡;黎明依然只给夜那么长的时候。 柴安安知道天亮了,可是她不想起;因为好像今天早上没有课。 想再睡一会儿的柴安安慢慢地想到不是睡在自己家,好像是和廖镪睡在酒店了,她这才很不情愿地边睁开眼边说:“廖镪,你今天早上没有课吗?” 没看到意料中的人,柴安安的眼珠不动了:这一眼的灰色不是酒店,这环境有些熟悉。 柴安安立马坐起来,发觉又是身无一物四顾着找衣服时,看到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有一个正坐着喝东西的男人――郝麟。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柴安安忙搂起就近的薄被在胸前,然后结巴地问:“我――我怎么又在这?” 郝麟平静地说:“你忘了,你昨晚自己走上来,自已脱光上了我的床。” 柴安安抢白道:“不可能,我明明昨晚和廖镪一起睡的。” “你真是不知道廉耻,公然承认是和别的男人一起睡的。”郝麟的语气像是在咖啡厅和人闲聊一样不喜不怒。 柴安安可没那么淡定:“你承认了吧,我昨晚是和廖镪一起睡的,你怎么把我弄到这来的,你这是绑架。” “我是在拯救你的名声。你难道想让外界知道你每天晚上换一个男人?”郝麟真的很会给柴安安长脸、加罪名,‘每天晚上换一个男人’对一般女孩子的名声都是致命打击。如果城花每天晚上换一个男人,那打击的就是浪沧城全城的人。 柴安安是城花的前题是因为她首先是一个普通女孩。现在她急忙吼道:“郝麟,你别信口雌黄。我哪有每天晚上换一个男人?” “你前天晚上在我床上;昨天晚上就和廖镪一个床了。你说有没有?就算你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说外界相信吗?”郝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外界不相信这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就算我一天换三个男人,上三床张,也和你无关。”这时柴安安看到就在自己身旁的地毯上有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你出去,我要起床。” “这是我的卧室,你觉得该出去的应该是我?看来你不止是无知还很霸道。” 柴安安这时也不回话了,用被子裹着身子伸出一只手拿衣服,已经够着了确没拿上来,因为一只大脚丫子踩上了。 “王八蛋,你竟然踩我的衣服。”要在平时被别人踩了的衣服,柴安安肯定是大打出手之后,绝对直接的就扔垃圾桶了。可是今天不行,她得赶紧扯过来穿上。 按柴安安的话来说,人走背运的时候风一吹就倒了。她可能在走真正的背运。 只见柴安安运足了内气猛一使劲:这衣服难道还扯不过来? 悲哀!柴安安的衣服没扯过来,到是她自己从床上滚了下去。 还好,唯一庆幸的是被子还在身上。 “我要衣服。你那破脚爪赶紧拿开。”柴安安决定拼了。她双手抓上了衣服拉时,郝麟的脚纹丝不动。 最后柴安安只有拼尽全力猛的一拉。 “丝啦――”是衣服例开的声音。 柴安安手里拿着半只衬衣袖子。看来一个人不走运了,跟着她的物件命运是一定要受连带的。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衣服是必不可少的保护层。看着手里的残破衣袖,柴安安眼神有短暂地停滞,面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郝麟的声音很是平静:“为了处罚你昨天的行为,吻吻我的脚,衣服就是你的了。” “吻你的脚?你也太变态了吧。你当我柴安安是谁?”柴安安两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衣袖,牙齿已经因恨对磨“咯咯”响不说,而且她还感觉到了牙齿的生痛。 可偏偏郝麟半死不活的语气一点也没让步的意思:“吻吧,吻完了,昨晚你和廖镪睡一张床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要不然,你们的裸拥镜头今天就见报。” “我们在一起是没有脱衣服睡的。”柴安安这点还记得很清楚。 “是吗?我进去时可是看到廖强一丝不挂。你们俩只要裸一个就是亮丽的新闻。别??铝耍?煳牵?馐歉?阄t坏谋h幕?帷!?p>“好,我吻。”柴安安气极,本能的趴下对着那个大脚面底下头。在心里她真得在些疑问:难道廖镪那小子在我睡着之后脱了衣服?难道他不脱光睡不着?可是我怎么到了郝麟这里的?天啊,谁能告诉我一声。我平时不会睡这么死的。 看着柴安安犹豫着对自己的脚趴下,郝麟话里有了一丝快意:“这不就结了吗,你偏――” 可是下一刻―― “噢――”像猫被烧着尾巴的叫声从郝麟嘴里发出。从出现都冷气只冒的某人再也不淡定了,叫出声了不说还忙本能地向后退脚,可是就算他退后了一步脚上还带着柴安安。 看来柴安安这一口咬上了,是不会轻易放开的。 “放开,要不然我会――”郝麟咬牙切齿地威胁。 柴安安不得不放开,因为郝麟不只是威胁;而且被咬的那只脚跪下来膝盖压着柴安安的肩膀。 柴安安感觉郝麟快挤断了她的脖子。 这个郝麟可能真的一时情急,会挤断我柴安安的脖子,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不,不能就这么断送了小命。柴安安这么想着,为了生命的延续,不得已松开了牙关。 松口之后柴安安发觉郝麟很快就站起来离开了。 侧头看着郝麟步子有些不对称的快步走了出去,柴安安摸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的交界处,心里有了真正有效报复后地快感。 接下来柴安安就赶紧穿衣服。 身上穿上了并不完整的衣服,可是关键部位都算是安全遮掩住了,柴安安在镜子里照了照,觉得还是可以出门的。只是稍张嘴时发现自己的牙上竟然有血,这才想起这血不是自己的,是郝麟脚上的。 于是,柴安安连连用水洗着牙和嘴。 嘴皮都擦痛了时,柴安安决定先离开,回家刷牙比在这洗要强百倍,不是吗? 025:把柄、好狗不挡道;好女别霸门 到了门口时,柴安安才发觉原来要离开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看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门她怎么拉也拉不开。 踢、喊都没有用,好像这幢楼就她柴安安一个人一样。 郝麟明明是在的,不开门还能难住她柴安安吗?回身,柴安安想去到阳台,却发现阳台门也不是她能打开的。 窗户?是的,走窗户也一样,柴安安想去开窗,竟然也打不开。 怎么办?穿上衣服的柴安安可什么都不怕,不开门就让你的玻璃破。她搬着椅子对着琉璃砸过去,竟然被弹了回来了,纹丝不动的玻璃更没有破的意思。 柴安安不死心,再砸还是没有效果,她决定换个武器,最好是个能带尖头的铁锤。于是柴安安就到处找了起来。 正在这时门开了。郝麟走了进来。 柴安安想夺门而出并没成功。 被郝麟推倒在地下之后,柴安安听到打开柜门找衣服的郝麟说:“我有事要出门了,你就呆在这里反省,意识到你自己错了就写一篇深刻的悔过书,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见柴安安恨意浓浓地盯着他,郝麟又说:“你是想找什么东西砸玻璃吧?我还真告诉你,就算给你工具,你砸过一上午也许会砸开一点,不过就算你从这下到了一楼,你能出门吗?你肯定觉得自己能出门,因为你急了会爬墙。不过你看见院里的人了吗?我已经吩咐过,如果抓到什么人都由他们几个处置,像你这种头上载着‘城花’的女人对我虽然没什么吸引力,对他们可是诱惑相当大的。我不防好心的对你透漏一句,这几个人都是有过案底的,有的从监狱里呆了多年才出来的。你跳窗还是写悔过书,你自己选择吧。” “我无过,所以没有悔要写。”柴安安怒视着郝麟。 “无过?你和廖镪去开房是无过?你忘了我昨天是怎么对你说的话?关于你的健忘你就要好好写写。”这时郝麟竟然当着柴安安的面开始脱掉睡衣。 柴安安忙把头扭向一边:“真是的,就这么换――” “是的,我就是这么换衣服的,你看明白了吗?”郝麟好像并不在意柴安安的耻笑,话语间没有任何情感泄漏:“我们早就身无一物的相对过,你可以装害羞,我可没你那么虚伪。” “你才虚伪呢,你不虚伪你别打扮呀,你就光身走出去呀。”对着窗外柴安安声音越说越大,好让自己的胸口的郁闷释放些许。 “这不叫虚伪,整齐着装这叫遵守社会公德。不会像你们女人经常为了展示身体的某个部位,内衣当成时装穿着满街跑。”这时郝麟已经穿着完毕,领带也都已经系好。他看着任然坐在地下的柴安安说道:“好狗不挡道;好女别霸门。你让开点,我一会儿出门踩着你可别怪我。” 柴安安没有动,她注意到了一点,郝麟的脚上已经贴上了纱布,纱布还往外有星点的血印。她心里有了一点得意:好吧,你遵守什么社会公德吧,我看你怎么穿鞋。 见柴安安不动也不出声,郝麟准备往外走。这时柴安安突然抱住郝麟的腿说:“我想回家去写。” “不行。”郝麟本来是没想再碰柴安安的,这时有柴不耐烦地想抽脚。不知是他抽脚太快,还是柴安安故意的,总之郝麟脚上的纱布到了柴安安的手里。 血就顺着郝麟的脚面滴到了白色的长毛毯上。 毛毯很白! 血很红! 鲜明的颜色对比剌激着柴安安的视觉,让她内心还是有了惊恐之意。 就算刚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牙上有血,柴安安都没有这么反应大。现在她甚至在害怕什么。害怕什么呢?好像是害怕郝麟会有什么失常地报复。 不过柴安安就是柴安安,现实再惨淡,她也在提起勇气面对的。只见她慢慢地抬起来抑视着郝麟,眼里有等待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奇怪地期盼和恐惧。其一,期盼的意味就是一种“早死早超渡重生”成份;其二,当然就是人类与生俱来地对即将面对的厄运地抗拒成份。 不过这两种成份从柴安安大眼里拼露出来却让人看得难以移开眼,因为那眼神里分明流露出来的是因为期盼而绝望、因为恐惧而委屈、因为害怕而在努力地乞求什么。 有一种眼神,就算带着恨,也能让对方迷惑。 郝麟站住了,眼里的平静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虽然是一团黑气从眼底升气。可是郝麟没有马上做任何反应,他就那么对视着柴安安。甚至有想伸手拉起柴安安的冲动。可是他没有。 本应该是怒火相对眼神,竟然因为都在专注地读对方的眼底内容,而慢慢地减少着战火的引爆率。 还是柴安安先有所反应。只见她底下头,慌忙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抽脚太快。我这就帮你贴上。” 说着话,柴安安把手里的纱布狠狠地按在了郝麟的脚背上。看来,柴安安虽然先示弱了,可是心里的反抗恨意还是无法消除的。 柴安安的动作也把郝麟按回了冷气直冒地状态,他一把提起柴安安问道:“你不是故意扯纱布?看来你是故意留我陪你写悔过书对吧?不过要我陪也行,你这样子我还真没兴趣,脱、光了我还是愿意看两眼的。怎么?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柴安安双手撑住逼近的郝麟连忙说:“你赶紧走吧,办你的事去吧。我一定会好好写。” “郝总,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是门外的声音救了柴安安。 郝麟听到门外的声音之后摔门而去,合着门声柴安安听到一句话:“用笔记本也行,手写也可。中午我回来一定要看到五千字以上的悔过书。” 门“哐――”的一声关上之后,柴安安坐在地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干脆就地躺下了。 如果这时候柴安安还能睡着,那真是…… 026:把柄、成长悔过书 良久之后,睡不着的柴安安可真看到有两个笔记本在那放着,她都打开了,里面除了系统文件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按柴安安的意思上网找悔过书了。那就自己写吧,反正现在没有别的路。 可是从何写起呢?柴安安坐在那发呆了半响:可悲呀,竟然混到写悔过书的地步了。原来标准后妈的管教是对的,这社会上有很多坏人的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这社会上有很多地方都是女孩子不能去的。到现地真正明白大人话是对的时候,麻烦已经惹上身、为时已晚了。要真正忏悔也是从小时候开始对“标准后妈”和关心我的人忏悔。 柴安安的悔过书: 我有罪,因为我从小都做了很多后悔的事。其实最后悔的事就是我来到这个世上是个错误,我想重新再来一次。好像不可能从头再来一次,我就从小忏悔吧。 社会发展到人类可以随意上天入地的意境时,好像人的素质也应该跟着提高。 不过,素质提高的代价就是让这年头乱象横生,亲妈对孩子的态度个个像后妈;后妈对孩子的态度又比那亲妈更亲切放任。 虽然就社会发展趋势来说,后妈会越来越多。可不管是亲妈、后妈,素质多多少少随着物质的丰肥有所提高吧! 比如,万恶的旧社会小白菜的命运好像不会发生了。 可是,我感觉比小白菜更可怜的豆芽菜大有人在――我柴安安就是一例。 传统认为还是亲妈好。社会在进步,出现了新鲜个例――就是后妈更好。 我其实很传统的,可是对于这个亲妈、后妈的定义从心理上我认为应该亲妈要亲的多,毕竟血浓于水。 只是,这个奇怪的年头让我内心并不舒畅。甚至,成长中从小就留下了可怕的影阴,只要我那亲妈一拉脸,我的心率就出奇的搏动超速。因为亲妈有一句很伤我柴安安幼小心灵的话:“你要是真不听我的,就跟着你爸爸去生活吧。” 就这句话威胁了我很多年!我还真就一直甘愿被威胁着,因为我深切地知道离开妈是什么滋味。 五岁时,我和妈妈闹翻了之后公然就打电话给爸爸了:“爸爸,你来接我吧,我妈实在不是我亲妈,方便的时候你带我去做个亲子鉴定。” “亲生鉴定?哈……”电话里我的爸爸忍禁不住的大笑。 我口气很肯定:“是呀,我怀疑她不是我亲妈。她什么都不让我做主。我决定以后跟着你过,孝敬你。” “好,我看她做的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不让你作主呢?爸爸来接你,爸爸什么事都让你做主。” 当天,我的爸爸就把我接走了。 最让我伤心的是――我那个妈竟然一句挽留我的话都没说,带着一脸的坏笑送我上的飞机。 五岁的我看到妈妈脸上的笑,没有一般小孩子离开娘时的哭嚎。只在心里愤愤不平:天呀,竟然有这么无情的女人。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也是不顾生命危险的被你虐待了五年。你竟然一点不舍的意思都没有? 我柴安安那可怜的童年呀…… 还好,我调节能力超强,心思很快就转移了目标,在飞机上还没坐下就已经在憧憬和哥哥一起上学的美好未来了…… 哥哥很沉静,果然很疼我;还愿意晚上陪我捉迷藏。 我的日子的确很美好,而且做任何事都能自己作主。就连不开心时把碗扔到地下都有人捡起来道歉。这种事如果在浪沧城那个妈面前做,那屁股在竹板子下是要开花的。 在爸爸身边,我扔完了碗还会有人端上来给我加油:“安安小姐好厉害,那么大个碗都扔了那么远。不解气的话再来一个。” 我第一次还真多扔了几个碗,不过发觉那碎碗的声音并不多么甜美。下次,身边的人鼓励我再砸时,我来了一句话,震住当场所有人:“当我柴安安是傻瓜呀?这碗砸得是我爸的血汗钱。” 这话汇报到我爸爸的耳朵里之后,他当场就打电话给浪沧城的“标准后妈”显罢:“看我女儿多懂事,来没几天就知道心痛我活的不容易。倒是你,一直坚持两地分居,从来就没为我想过。” 电话那头只回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我接下来决定了件更让我爸爸感动地泪流满面的事:“爸爸,我听太公说,我们都是尤氏子孙,可是我和哥哥的名字竟然都不姓尤;从今天起,我就叫尤安安了。” 跟着,我的爸爸又打电话到浪沧城显罢:“你生她到现地有五年多了吧,娘俩相处的跟仇人似的;还不如跟我五天的。看,现在安安自己作主已经改姓尤了。” 电话那头又只回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半个月,我的内心就有了一个后悔地感叹:被一群人战战兢兢好意地跟着,怎么感觉还不如被那个一个妈恶狠狠地训着。 其实表面上的东西并不重要,最主要是每每到晚上,脑子里就像有无数个虫子在咬我一样。我想大哭,却是瘪着嘴哭不出来;我想大喊,却又不想喊…… 多半时候,我不管身边有多少人陪伴,都要把被子蒙在脸上才能睡着。 其实,我虽然五岁,好像能说一两句像大人的话了,可我却不懂两个字――思念!就算在深深体会到那种莫名地难受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只有蒙着被子使劲地擦眼睛。 按说,五岁的我如此能忍,应该也能习惯离开娘的日子。 可是,我那个后妈式的亲娘熬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来看了一眼我。 好了,当妈的可以随意找个借口看女儿;同时也给女儿找到了耍赖的借口。 我自从见到“标准后妈”之后就楼着“标准后妈”的脖子狂亲,然后说什么也不放开,就连吃饭也不放开,嘴里还一个劲的哄着“标准后妈”:“妈妈,我要跟你回去。妈妈,你一个人多想我呀。妈妈,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妈妈,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柴安安……” 027:把柄、坚强起来恨 我柴安安又如愿以偿地回到了浪沧城,继续接受“标准后妈”的威胁生活。虽然,我饱偿了一次思念之苦,可是“标准后妈”的要求却变本加厉,不止是学习上要求一点不怠慢;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有固定模式了…… 我没有办法,稍一反抗就被威胁送走。我唯一的反抗模式,就只有在内心重重的来一句:标准后妈! 其实我还是很得意的;因为我柴安安的“标准后妈”很不一般。她掌管着浪沧城的特案大队,在安全线上是第二把交椅。这个事一定要交代,希望郝麟看了之后,知道我柴安安是有个妈撑腰才敢做那些卖吻之类的离谱事的,也希望郝麟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 我也保证不把被郝麟欺负的事告诉我的“标准后妈”,这样“标准后妈”就不会找他麻烦。这个交易是很有价值的,希望郝麟慎重考虑。 哎,怎么一提郝麟我就想立刻死了算了。好吧,不提他,太影响心情了。还是回忆一下被“虐待”大的美好过往吧。也就是因为被郝麟欺负成这样才突然感觉被“标准后妈”训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想想近几年,我自小离不开娘的毛病随着个头长高越来越严重。特别是上大学后有宿舍都不住,天天往家跑。“标准后妈”明白女儿的行为:美其名曰是回家孝顺长辈;其实是我离不开娘。 这“标准后妈”为了女儿往后的人生只有想办法自己尽量多离开浪沧城。开始是一天、两天……再之后是一星期、两星期……眼见着我柴安安要毕业了,“标准后妈”也能离开我一个月、两个月了…… 这次,“标准后妈”走时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只留了张纸条:“安安,妈妈出差了,这次是国际大案,结案后会尽快回来。你现在长大了,比妈妈都高了,要学会独立生活。” “哦――?健??蔽铱赐炅粞裕?成喜2皇瞧绞泵娑浴氨曜己舐琛笔蹦侵忠懒邓炒樱??撬?劭吹搅俗杂傻氖だ?饷1?p>我兴奋的在客厅转了数圈之后,踢掉拖鞋,倒在沙发上拿起电话飞快拔着号:“晓晓,我妈妈终于又出发了!赶快来我家商量要事!我策划已久的卖吻计划书终于有机会正式启动了!” 没想到这一启动就带来了现在的恶果。世上没有后悔药了,柴安安我哭死算了。 只是,挤了半天还是没有眼泪。的确,我现在不该哭,应该恨――坚强起来恨! 都从小忏悔到大了,数了数字数,竟然还不到三千字。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证明一下我不是某吸血鬼嘴里说的连姓氏都变成墙头草的人;我做任何事都是有苦衷的。 现在正面临我人生中最大的苦衷!柴安安,你一定要坚强再坚强。 因为选择坚强,那接下来我可直说了。我真得后悔卖这个吻,因为这个吻卖给了一个吸血鬼式的瘟神,他篡改了合同把“一个吻”变成了“一辈子的吻”;他强占了我的清白,还变本加厉的限止我的自由;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它日我手里如有一把桃木剑,我绝对斩杀于他。它日的事可能很美好,可是现在我怎么摆脱他呀? 我竟然没法把这些事对别人说,更不能对我“标准后妈”说;对爸爸说就更不行了,那样会把金盘洗手的爸爸拉回原来的路上的。我只有找我的男朋友们帮忙,可是第一战就输了,进去了两,绊住仨。现在我那第三号男朋友好像还在危险中,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这写悔过书。 不对,呀,悔过书不能这么写呀!都成了成长自白书了,我以往的事那郝麟岂不是知道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多?那我在他手里的把柄岂不越来越多了。 好吧,反正到中午也揍不够五千字。一个字不够也是不够;五千字不够也是不答标。不管了,全部作废吧。不,应该全部删掉。 “全选” “删除” …… 柴安安把自己写了快两个小时的文件变成了空白文件;然后对着窗外发呆。 窗外碧海蓝天、晴空万里,和柴安安此时的心境极不相称。可是她也没办法,早饭都没有吃的她,现在很饿;可是她也不想闹着要吃的;因为现在饿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了。她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样,在哪里都摆脱不掉郝麟,这才是她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中午在柴安安的发呆中如期到来―― 郝麟推门进来时一手提着快餐盒一手提着个大纸袋子。他把纸袋往地下一扔,把饭盒随手往门口的五斗橱上一放,就开始解扣子松领带。 明知道在郝麟面前是跑不出去的,柴安安就直接说:“我要回家。” 郝麟没有出声,而是走向了洗手间。 柴安安趁此机会想走,却发现门打不开。 郝麟从洗手间出来时,看着柴安安对那个门拉、扯、拽无所不用其极。他淡淡地说:“别白费心思了。我现在不想让你走。” “你把我从早上关到现在。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让我回家?你这是非法囚禁。”柴安安说的理直气壮。 “你可以打电话报警呀。”郝麟走近了柴安安。 柴安安往后退着:“你以为我不想报警呀。我只是没有电话。” “电话?你的东西都在这里。”郝麟用脚踢了一下门口的纸袋子。 柴安安本想过去查看,可是不想离郝麟太近,只有忍着说:“你让开,我要拿我的东西。” 郝麟没有让开,而是更近了柴安安一步:“你不是和我讲什么是合法吗?这个房间是我的,我想站在哪都是合法的。” 柴安安继续往后退却不行了;因为背后是五斗橱和门的夹角。她伸出手推着惭惭靠近的郝麟:“知道你合法。让我这不合法呆在这里的人离开吧。” “可以离开,不过不是现在。”郝麟拿开了柴安安的双手。 柴安安一点也不敢反抗,任郝麟把她的手举起来推向脑后。 028:把柄、鼻子失灵的狗 不是柴安安突然变得有多听话,而是她的手只要一用力挣扎就传来剌痛;原来郝麟握住的地方竟然是她手腕上的脉门。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郝麟一寸寸地逼近。 郝麟的脸就真得贴上了柴安安。 柴安安没法后退,头都不能向后抑。 更可恶的是郝麟的身体也逼贴着柴安安的身体。 两个人身上都只穿着衬衣。郝麟的衬衣还有几个扣子已经敞开了。 因为莫明地带着恐惧地紧张,柴安安大气都不敢出。如果郝麟再不放开她的手,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郝麟侧底下头把唇轻轻地贴上了柴安安的唇;好像他很珍惜面前的人似的那么小心。 可是,就算郝麟再小心,柴安安却不领情。她正在琢磨:如果我现在一口咬下去,他的嘴唇怎么着也会肿几天。而且他还没法对别人解释。对,咬,最好咬出血,让他的唇上留一排牙痕。 这么想着,柴安安像是配合郝麟接吻似的慢慢地张开了嘴。 感觉到一种湿润的清凉贴在自己的唇上,柴安安正想张口咬,可是手就痛了一下。她不禁心道:难道他能看出我心里想什么? 由于这时手突然一痛,柴安安就的唇就开始犹豫了。 犹豫!内心太犹豫,柴安安要下口时,郝麟已经吸气离开了她的唇,然后用脸摸索着她的脸,把头埋在她的脖间仔细地闻着什么。 用柴安安内心的比喻:此时的郝麟就是活像一条训练过度之后鼻子失灵的狗。 柴安安被郝麟强制抱在脑后的双手这时有些酸了,她不得不开口:“放开,我手很痛。” “你如果不试图鸡蛋碰石头,是不用对我展示这个姿势的。不过这个姿势很能彰显你某个地方的丰盈。”郝麟放开了一只手,不等柴安安回答又轻声地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不告诉你。我要得是你把我两只手都放开。”柴安安内心却在得意:就算你是狗鼻子,专业卖香水的也猜不出我用得什么香水。 可是柴安安的得意真没维持几秒,她突然大声叫了出来:“啊――痛――你不放开还掐得这么痛。我又没惹你,你干吗下狠手?你是不是人?” “这只是小意思。我只想让你明白,以后我要问什么你答什么。看你眼神一闪,我就知道你在玩花样。”郝麟声音依然平静,柴安安的惨叫丝毫没让他动容。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柴安安妥协了。她实在是没有忍耐疼痛的天赋。 郝麟慢慢地放开了柴安安的手,可是还是把她挤在墙和橱子之间不能动。 “我昨天晚上没洗澡就睡了,身上哪有香水味道。可能是酒店里床上的味道,你打个电话问问那个酒店用的什么就知道是什么香水味了。”柴安安说得相当诚恳。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味道;因为她自己没闻出来。就算一定要说有,就是昨天晚上没洗澡的汗味了。 郝麟对视着柴安安的眼神,确定柴安安不是撒谎之后,反而他的眼睛露出些许地不甘,或者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先生,你可以走开了吗?”柴安安还是能感觉到郝麟好像不打算难为她了。 郝麟没有动,双臂圈住柴安安的肩膀,用一种不为人间有的底沉声音说道:“你知道吗?你吸引了我。长相、着装上的吸引都是浅薄的,可以抵抗的。只有味道的吸引是不可抗拒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要我和你臭味相投对吧?不过抱歉得很,我真的闻不到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就算是有味也不会是臭味吧?所以就永远不会和你郝麟这类人趣味相投的。”柴安安的抢白,让郝麟的眼神恢复了平静,关闭了眼底幽幽荡漾地起伏。 郝麟一只手放在柴安安的肩膀上,一只手从柴安安的后项往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他嘴角里竟然多了一丝奇怪地玩味意念:“你这个身高,其实很适合和我接吻。你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也刚好成功勾起了我的某种欲望。” 柴安安赶紧抿上嘴,想藏住唇。 郝麟眼里黑气一浓:“怎么?还想抗拒我?” “不是呀,是你咬的我唇还没好,嘴里面也有些痛,可能是溃疡了。”柴安安说的是实话,她的嘴里确实有些痛。 可是郝麟好像不太相信,他竟然捏着柴安安的两腮,简洁地说:“张开。” 对着一个男人张嘴?是一般女孩子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那是一个很难看的表情。就算再漂亮的一张脸,张着大嘴对着别人时,别人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美感。这点柴安安是明白。她并不是想在郝麟面前维持自己有多美,而是不想再给郝麟嘲笑她的机会。 可是柴安安不想张嘴也不行了,因为两腮被捏的比嘴里面更痛。 郝麟在柴安安的右边内腮上是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点,放开柴安安,他就移开了步子:“你可能是真上火了。我有降火的药,趁还没有成炎症之前赶紧吃上吧。” 柴安安见郝麟终于离开,无形的压力终于减缓。她现在都快虚脱了。不过她在内心提醒自己:柴安安,你要站稳了。你并不害怕这个郝麟。再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站稳了,要抗拒往下想蹲着的念头。在强敌面前下蹲就是退缩的肢体语言。 本来应该在郝麟提进来的那个代子里找手机的柴安安,现在靠在五斗橱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长缓地调整呼吸。长长的睫毛好像体会到了主人的无力,这会安静地配合眼帘收住了柴安安所有的情绪。 由于,屋内是地毯的原因,郝麟来来回回地走动,都没有让柴安安睁开眼。也是的,一上午没吃饭,刚才又被郝麟怪异的行为一惊吓,是个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感觉到郝麟的逼近,柴安安不得不睁开眼。 郝麟左手拿着两棵药,右手端着一杯水,已经到了柴安安的身边:“药,吃下去。” 029:把柄、喂药 看到郝麟的架势,想到这两天郝麟对她的态度,柴安安心内一惊: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这药能吃吗?是不是毒药?听说最近出了一种药吃了之后表面还和原来一样,可是心里就只认给自己吃药的人;而且会对那个人言听计从。不,这药我今天不能吃。 看着柴安安的眼神,郝麟平静地解释:“是治溃疡的,不是毒药,赶紧吃。” “你会那么好心?”柴安安还是没打算吃下去。而是话锋一转:“你如果真好心的话,就让我回家,我家里有我常吃的治溃疡的药。” “别费话,赶紧吃。”郝麟好像很不耐烦了,表情没变,话里的意思是不会再给柴安安多少耐心了。 可是柴安安没有伸手的意思,她想离开五斗橱这个角的意图,被郝麟看出来了。郝麟把水杯往五斗橱上一放,抓住柴安安的胳膊就扯了过来。 柴安安只感觉头一痛,不得已头就后抑了,她想张嘴叫的时候,郝麟的手已经到了她的嘴上封住她的嘴巴。 柴安安是感觉有东西干涩的,从嗓子眼里往下,她不得已的一个吞咽。同时柴安安听郝麟说道:“叫你吃你就吃,也不会这样干着下咽吧?” “你会卡死我的,如果卡到气管里了,你就是杀人凶手。”柴安安嗓子是很干,拿着五斗橱上的水杯就喝,可是跟着她就喷了出来;而且喷了郝麟一脸。 郝麟吼道:“你怎么会事,真欠收拾?” “谁让你倒这么热的热水?”柴安安回吼着:“我的嘴就算没溃疡也会被你算计的烫溃疡了。” “难道喝药还用凉水不成?你也太矫情了!能有多烫?”郝麟端起水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心道:还真有些烫,对于嘴里有些溃疡的人是受不了。看来这双层的中空玻璃杯好处是不烫手,坏处是容易烫嘴。 郝麟只看了看杯子,没有对柴安安表示丝毫的歉意。他提着餐盒走到小餐桌前说:“过来,吃饭。” 柴安安是很饿,可是现在她不想吃饭。她站在原地坚持:“我要回家。” 郝麟很有耐心地重复:“过来,吃饭。” 柴安安吼了出来:“你是聋子呀,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奇怪的是郝麟今天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并没因为柴安安的吼,影响心情。他依然平静地说:“我现在没有心情一个人呆着。你不能走。”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一起呆着。你为什么不体谅我的想法?”柴安安看到郝麟离远了一点,她就有底气坚持自己的权力了。 “我很体谅你了。你溃疡我就给你吃冶溃疡的药。你饿了,我就给你饭吃。而你,反而应该多自我检讨一下。你昨天答应了下课等我去接你的,可是你跑了。而且还和别的男人开房。你言而无信不说,还行为不检点。我没有惩罚你吧,只是让你写个悔过书而已。我对你算是最有耐心的了。你要知道珍惜。”郝麟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是柴安安不对一样。 柴安安呢,本来有一大窜的话准备在嘴边骂出来的,一听郝麟提“悔过书”三个字,她就闭嘴不语了;因为她想起早上郝麟离开前的话。现在她知道悔过书是没有了,那郝麟会不会因为悔过书没写又找什么茬呢? 柴安安不出声,郝麟也觉得奇怪。 注视了一会儿柴安安之后,郝麟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了柴安安用的那台电脑。 柴安安的心开始狂跳了:郝麟会找什么茬?悔过书是没有了的。如果他真的想着办法再恐吓、虐待我,我就拿小命和他拼了。沾上了这样的恶魔,躲不掉、赶不走、打不赢。没有别的路走了时,就只有以死相拼。可惜了我这大好的青春,还没享受什么就这样的没了? 想到这时,柴安安变得从没有过地伤感,长睫毛忽闪着把眼神拉向窗外。 同一屋檐下,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心境好像完全不同。且看郝麟,打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对于郝麟长时间没有出声,柴安安紧张地等着郝麟发现她一个字都没写,然后是郝麟愤怒爆发。 可是柴安安感觉扭着看穿外的脖子都有些酸时,不得已地收回目光转回头,看到郝麟的神态时她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柴安安一步一步地对着郝麟走去。 到看清郝麟在看什么时,柴安安疯狂地扑了上去:“怎么会事,这些我都删了的,怎么还在?” 郝麟一只手肘就挡住了柴安安:“这么细致的自白书为什么要删呢?我虽然知道你的一切,可是看你自己说出来的那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原来你还真是为了讨好你的父亲改过姓。” “你,赶紧删了。”柴安安想抢电脑,可是面前那只胳膊她就奈何不了。她除了加大声音,什么力量都是徒劳。 柴安安这一闹,郝麟是看不安心了。他挡柴安安的手突然就一撤力,柴安安就对前扑了过来。郝麟只顺势一带,柴安安就侧坐在了郝麟的腿上。 郝麟抓住柴安安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之后,才说:“不错,孺子可教!知道投怀送抱。” “你――”柴安安气极。 郝麟打断了柴安安的话:“我什么?我现在有话要和你谈。谈好了就能平和我们相处的气氛。” 面对如此近距离的郝麟,柴安安想站起来没成功,只有随口拒绝:“我和你真没有什么好谈的。” “和平是很可贵的!你应该给你自己机会,也给我机会。我们一起维护我们之间的和平。”郝麟平静地坚持语调,像是在讲经似的。 柴安安却没有郝麟那么平静的心态。她大声说:“好,和平的条件就是公平,首先我要自由。你不能就这样突然出现,然后就这么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不能说是干涉。是我们在一起亲密无间之后,很难分开。我们已经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了吧?” 030:把柄、视频 郝麟的声音反而越说越小,最后竟然快要贴在柴安安耳朵上说了。 柴安安不出声,只想极力躲开郝麟。 郝麟却贴得更近,又接着说:“我的要求你答应了却不照做,这个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柴安安想用手推一下郝麟,可是被郝麟抓住了。她只有开口:“我们的关系是普通的一锤子买卖。是你赖皮。” “你错了。男女之间,如果没有进入对方的亲密空间,那是可以讲平等的。可是已经超越了普通关系,再退回到平等是不太可能的。再说了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做一个幸福的女孩。”郝麟说到后面时,明显的带着哄骗意味。 “我不相信你。也不要你给我的幸福。”柴安安断然拒绝。 郝麟有些不耐烦了:“你必须要。因为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我有把柄?是和你接吻还是和你开房的把柄?”柴安安不以为然,眼里都是嘲弄。 “看你这样子,不给你来点猛料,你是不会认的。”郝麟说完把柴安安挤在桌子上,然后关了柴安安的悔过书,上网打开了一份邮件。 郝麟打开的邮件里面除了照片,竟然还有一个视频。 打开视频,里面就传出了奇怪的、相当暧昧的声音。柴安安背对着电脑听了都有些脸热了:这时候放这种声音,是什么意思?诱惑我?我都没有人身自由了,还怕什么诱惑?不过,这种声音听着就让人血往头顶上冲呀。 看着柴安安发怔的脸越来越红,郝麟这时松开柴安安,让她得于有空隙转身。 当柴安安看到视频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廖镪吗?他和谁在做这种事?” “和你呀。”郝麟说话间热气呼到了柴安安的后劲上。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提醒自己要冷静之后,柴安安想站起来离开,郝麟的手像铁箍一样圈在了她的腰上。 “你胡说,怎么可能和我?”行动受到强力阻止,柴安安声音变调了。还好,她内心依然肯定:我没有失忆,我记得昨天晚上和廖镪是和衣而睡的;可眼前的视频怎么出来的这种境况? “看看,这是你参选城花时的身材特写;这后背和视频里的后背有什么区别?没有吧!现在相信这是真的了吧?”郝麟伸出一只手把视频最小化,然后打开了另一个文件,里面真有不少柴安安参选城花时的裸背照片。 柴安安有些结巴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和廖镪有这方面的事。你这是ps上去的。” “ps?哈哈哈……那我给你再看后面一段。”郝麟按了一下“快进”,然后把声音的调大。 天啊,视频里面的廖镪被蒙上了眼睛,骑在某个女人身上不停的…… 最剌激柴安安的不是眼里的画面,是廖镪嘴里的话:“安安姐,安安姐,你太好了!我以为你一直都看不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安安姐,我会娶你的……安安姐……” 随着视屏里“安安姐”三个字的不断重复,柴安安感觉自己被放了某种传说中的毒蛊,这“安安姐”三个字就是那蛊毒,在一点一点地嚼食她的脑子。 柴安安就一点一点地软在了郝麟的怀里,嘴里机械地否认:“不,这不是真的。” 郝麟好像不把柴安安打击到万劫不复之地都不甘心,竟然平静中带着异常地温柔,说:“柴安安,碰着南墙了,还不回头?可是你心里应该承认这就是廖镪的原声,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 “你真是狠毒,这种视频从哪里得来的?”柴安安现在感觉可怕的不是她在郝麟的怀里被圈住离不开;而是她不在郝麟身边时,郝麟会用更可怕的手段牵挂她及她身边亲近的人。 “这个很简单,有人做,当然就有人看;至于如何录下来吧?你也知道,随变一个小机器就把这事办了。”郝麟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就像讨论任何一件没有和他们两有关的小话题一样。 柴安安这时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抢过鼠标,点了“刷新”之后,把这个视频打开,从头专注地看了起来。 郝麟把下巴放在柴安安的肩头,用脸感觉着柴安安的耳朵棱廓:“没想到浪沧城的城花还好这一口――看这种视频。其实我知道你是想找出ps的痕迹;不过我劝你放弃吧,这每一个镜头都是真的。而且你也应该感谢这个视频,竟然没有你的下面特写。” 因为郝麟太近,话也太过,柴安安一不留神,鼠标就点到了暂停。 点了暂停之后,柴安安本是不想看了,可是既然都这样了,不看好像不甘心,或许郝麟说这些只是为了绕乱她的注意力,也有可能。想到这些,柴安安还是又点了继续。 见柴安安看着视频不说话,郝麟的手从柴安安的腰上往上移:“看这种视频是要有一定的定力才能看的。你看――说不定就是引火烧身。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我都会满足你,只要你开口求求我就行。” “我知道你是想打消我看下去的念头。你越不想让我细看就说明越是有鬼。”柴安安双手按住了郝麟在她胸前不老实的手。 可是郝麟对柴安安的这个动作很不满,拂开柴安安的手不说,还就直接解开柴安安腰间的衬衣扣子,手就邪恶地伸了进去…… 柴安安护住自己的胸不想让郝麟的手得逞。郝麟竟然就真停住了手,只是也没撤出来的意思。柴安安刚想安心看视频时,肩头突然一痛。原来郝麟竟然在咬她的肩膀。 防得了下面防不了上面,柴安安只有按了暂停,然后说道:“你要是真觉得这视频是真的,那你就让我安静的把这个看完。” “如果你找不到被ps的证据是要接受惩罚的。”郝麟停了下动作,看着股掌之间柴安安,就像看一盘上在桌子上的菜。 “你这明明是假的!如果我找不到破绽任你处置。” 031:把柄、皮条客的嘴脸 柴安安回答的干脆,心道:不答应任你处置又能怎么样?现在还真感觉没有好的对策。 “好,那就放你专心看。”郝麟还真就不动了。 柴安安又要求道:“我想自己坐着看。” “不行,就这样看。”郝麟在柴安安腰上的手一紧。 柴安安只有让步:“腰快被你掐断的了。松手,我就这么看。不过你有任何小动作都不算。” “看你的吧,哪有那么多话。” 见要求被拒绝,柴安安只有将就着继续坐在郝麟的膝上看视频。 视频里的动作越来越放纵…… 柴安安一动也敢不动。郝麟到是坐的很直了,没有像先前那样贴在她的背上;这让柴安安能维持一点残存的矜持。 终于,视频在煎熬中看完了。 柴安安确实没有找到剪辑过的痕迹。她无语地看着视频变成黑屏也没有出声。 倒是身后的郝麟一动大腿问道:“怎么样?任我处置对吧?那就先转过了对着我回话。” 柴安安没有动,声音也比较平静:“虽然我没有找到什么ps在地方。不过这些视屏对我会有什么威胁呢?从头到尾都没露出我的脸。不会威胁到我。只是廖镪在和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做那种事而已。就算他嘴里叫着‘安安姐’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你保证不在别的女人身上叫我的名字?不对,你肯定能保证。自从我成了浪沧城的城花的那天起,就有心里准备面对这样的龌龊――就是这个城市有很多男人都会在某个女人身上想着我的容貌,不小心叫出我的名字也属于正常。这种事情有一个很好的解释叫做‘性幻想’。” 柴安安好像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而且越讲越肯定:“对了,廖镪只是和某个女人做那种事时,有了‘性幻想’而已。” 郝麟眼底有一丝暖暖的东西,像嘲笑,或者更多的像愚弄。他就那么一直看着柴安安往下说,直到柴安安停下话来,他才用说情话的语调问:“你狡辩完了?” 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我不是狡辩;是分析事实。和廖镪在一起的那个人本来就不是我,这一点你比我还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廖镪,如果因为廖镪和我开房你就这么对他,那你真的瞎眼了,我和廖镪没有任何男女之间关系,甚至一点点的暧昧都不曾有,你残害了一个纯洁的心灵。”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事实。而且你分析的也不错,光说这视频里是你,就算放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不过我有一件要告诉你,我给你看这视频,不是为了让这个视频困住你。”郝麟好像对任何事都不在意,承认柴安安说的一切就等于承认他做了违法的事,可是他竟然明确的承认了;像是就算他承认了别人也拿他没办一样。 听到这里时,柴安安眼里有了可怕的惊恐,忙打断了郝麟的话:“你为了困住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廖镪。”郝麟缓慢地说着,就像不经意的一句闲话。 柴安安尽量让自己平静:“廖镪又没惹着你们。你们想困住他做什么?” 郝麟比柴安安更平静,而且是真正的平静:“不做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女人也知道享受了。你看吧,很多大学生小白领都愿意用自己完美的身材出去赚点的零花钱。廖镪有这个先天条件,我们不想让他浪费了。” “你们是――”柴安安的惊恐加重。 “我们是什么?把话说完,你不会胆小的都不敢说出来吧。”郝麟接话很快。 “谁不敢说了,你们是开鸭店的。而且强迫青少年卖――”柴安安说到就时自觉停了下来。内心更是惊恐:可能还不止拿嫖资那么简单。还有其它的各种卖…… 柴安安竟然在往外冒汗了。 “怎么不说了?其实你可以报警告发我,只要你有证据。”郝麟当然注意到了柴安安的变化。 “这就是证据。”柴安安指了指电脑。 “你忘了,我打开的是邮件。”郝麟虽然没在笑,眼神好像在嘲笑柴安安无知。 一时也找不到证据,就算报警也没有什么用,反而把廖镪给毁了。想到这时,柴安安把话软了下来:“放过廖镪吧。他只是个大孩子。” 柴安安是担心、着急得没有办法,只有服软、乞求。 郝麟却好像一点没有被感染,他说“还真是奇怪,你还从没有为你自己低声下气地求过我。为了个男人竟然这么求我,难道你对他真有感情?” “我说过了,他只是个大孩子。和男女感情无关。”柴安安强迫自己耐心地解释。 郝麟却不依不饶:“孩子,他都壮得像头牛了,还孩子。那半个小时的视频是孩子做的事?你还真很会为他开脱的。” “反正我昨晚做了什么,我能想起来。至于睡着了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廖镪是个单纯的孩子。别人不引诱他是不会做那种事的。”柴安安相信自己判断。廖镪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她还不相信,那她就没有能相信的人了。 “视频里的是你。你承认引诱了他?”郝麟追问。 “好吧,是我引诱了廖镪。你放过他吧。大不了以后我和他离远一点,还不行吗?”柴安安说得诚恳,心里也很务实:如果我柴安安自己倒霉就算了,是我自己活得不耐烦了,瞎折腾什么卖吻招来的恶魔。可是廖镪不应该沾上一点祸患。 “你说我这样费力得到的东西,你说放过就放过,那岂不太便宜他了。要不这样吧,我把他放到市场上当处男出卖一次,算是付给我辛苦费。”郝麟这会儿真是一付十足皮条客的嘴脸。 “他不会愿意的。他爸爸是特警队的高层――”柴安安决定拿出上一辈来压一压郝麟,这样也许能帮廖镪解围。 郝麟的语气透着十足地鄙视:“廖一龙是吧。当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现在想保护他儿子,可能也力不从心的。” 032:把柄、抱缸的男人 上一辈搬出来没有用,反而被讥讽。不管是廖一龙还是陈笑笑都是柴安安心里的爱戴的人物,现在被郝麟这种态度挤兑着。柴安安急了:“我只是一说而已,根本不用长辈们出面。廖镪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他是从小都很正直的男孩子。” “就因为廖镪的正真,这段视频就足于让他对我言听计从。而且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对你的名声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他肯定相信这个和他翻云覆雨的人就是你。你说为了这段视频,他能妥协到什么程度?要不是我们试试他的底线;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让他上网看他的邮箱,然后让他去马路上躺一下午,他肯定会去。”郝麟说话间就在邮箱里准备转发邮件。 而且从电脑上一个文件夹里找出了廖镪的几个邮箱号。 柴安安看到这一切,心里真得又惊恐不已;都忘了出口阻止郝麟不要发邮件给廖镪。她只在心里琢磨:郝麟是有备而来,竟然廖镪的资料也有。他到底为了什么?不管他为了什么,他的资料可能就是在这个电脑里。视频是一时毁不了的了,那如果廖镪的资料毁了呢? 柴安安这时想站起来,也没有得逞。她急道:“我要去卫生间。” 郝麟这才放柴安安离开。 柴安安站起来揉着胳膊,揉着腿。 郝麟停下手看着柴安安就在眼前扭来扭去的,不由得说道:“你不是去卫生间吗?在磨蹭什么?” “你那么被别人挤一段时间试试,站起来不腿麻?”柴安安回着话,任然弯腰揉着自己的小腿,眼角斜向桌上的电脑。 这时郝麟一直看着柴安安的这个姿势。不由得眼里泛出一丝奇怪的内容:“柴安安,你这种姿势对着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柴安安顺口回道:“你想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这个姿势是在引诱我吗?”说话间,郝麟站起来上前一步,手抚上了柴安安对着他的屁股。 “啊――你干什么?流氓――”柴安安赶紧直起了腰。 郝麟一手搂着柴安安的腰,一手扶住柴安安的跨:“直起腰来也是个诱惑.” 原来,柴安安味道又到了郝麟的鼻尖,他很享受地做了个绵长的吸气。 “你放开。不要这么变态。”柴安安扭动一点用都没有。 “别动,就五秒钟。”郝麟吸着气,像是吸血鬼闻到了人身上的血香,禁不起强烈地诱惑似的。 “人有三急。放开,我真的内急了?”柴安安大声喊着。 “内急?你一上午都没喝水,内什么急?你想玩什么花样吧。”郝麟虽然放开了柴安安却把柴安安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意思是想让柴安安识趣一点。 可是柴安安的想法是抢着电脑去卫生间关上门,然后把系统搞崩溃。 虽然郝麟提醒了柴安安,柴安安绕到桌子对面时还是动了手;因为郝麟又坐下了。她相信自己有那个速度在郝麟绕过桌子时能跑进卫生间。 柴安安快速的大力一扯,桌上的笔记本就到了手里。在椅子上伸懒腰的郝麟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可是柴安安以为自己能跑进卫生间的预想有些自视过高了。她刚转身就感觉左臂被抓住。 原来郝麟竟然像是从椅子上弹起来飞过桌子抓住的柴安安。只是柴安安没看到这一幕,要不然她会肯定的认为郝麟绝对不是人。 左臂感觉要断了一样时,出于最后的希望柴安安右手把笔记本扔向落地窗―― 同时,柴安安心里求着:神呀,这是一个和我一样被囚禁的笔记本。虽然它不是人,它也是有灵魂的、也得向往自由的!就让它破窗而出吧―― 郝麟一把摔开柴安安对着笔记本飞身过去。无奈,他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笔记本义无反顾地奔向了被阳光扶摸着的玻璃。 身手再好、奔扑动作再完美,可郝麟就是没如意,手里什么也没抓着。他竟然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竟然也是全力以赴也只捞个空的时候! 摔在地下的柴安安紧急回头,看得心惊胆颤也没如她的意。她眼见着笔记本砸在玻璃上弹了一下,就掉到了地下。她在心里悲愤地望天长嚎:失望呀,空前的失望!竟然没有砸破玻璃飞出去。我柴安安那一扔是尽力扔了的。笔记本,你为什么就不争气点,自己飞出去,最好同时带着郝麟这个王八蛋一起飞出去。天那,竟然有转机―― 柴安安眼神都突兀的放亮了。谁说坏人没有报应,这现时报不就已经来了吗!看你四只脚怎么招架――爽! 原来郝麟那一扑没扑着笔记本,冲力太大,为不一头撞着玻璃,他顺手撑了一下旁边的墙。却不想墙边上有一个高角的楠木花架,架子上有一个十寸的玻璃缸,缸里有几尾热带鱼;缸口上有套着缸的塑料架;架上有几株正在开放的水仙花。 郝麟的衬衣袖子挂着了塑料套架,套架带动了玻璃缸,玻璃缸带动了一米半高的花架。花架本就纤细高脚而立,被鱼缸带动不倒那才是出鬼了呢。 就在郝麟刚站稳,正庆幸着没头撞玻璃时,他看到右侧倒下来的东东。出于一般人的本能是应该让开。可是郝麟却想去扶。别看那花不是名花,鱼不是金贵鱼,可因为那花和鱼,都是他空运抱来的,他不得不护着。 结果就是郝麟抱着鱼缸,缸里的水倒在了他身上、脸上、鼻子都进了。花架子吧就在他的一只腿上。 鼻子呛水可不是好受的事,郝麟在地下就咳嗽了起来,他本想放手摸一把脸,可是又要顾着鱼缸;想把鱼缸随手放下,可是眼睛还没睁开……于时,他只有抱着鱼缸小心的坐起,使劲晃头想甩掉脸上的水,那动作就像落水狗上岸…… 看到这里,虽然身处险境,柴安安还是乐开快了:“哈哈哈……坏事做多了,现时报应。天在警告你,让你别再做坏事了。” 033:把柄、脱臼 郝麟没理柴安安,而是小心地坐起,看到玻璃缸没有破,里面的鱼也没有出来,就心安多了。踢开花架后,郝麟就抱着鱼缸进了卫生间,对地下的柴安安看都没看一眼,好像柴安安突然不存在了似的。 这样的态度让柴安安感觉一种冷冷的威胁在空气中漫延。不过事情已经出了,又能怎么样呢?唯一的选择就是面对现实。 柴安安这是才想到应该起来,刚才被推倒是手肘着地是有点痛,不过也无大碍。 慢慢地站起来之后,柴安安的注意力就是掉在地下的电脑。 天地良心,那电脑竟然还没坏。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了,柴安安提着电脑打开了阳台琉璃门,把电脑就砸向了阳台护栏。柴安安也奇怪了,郝麟一回来,阳台门也能开了,方便了她的小小行动。 “住手――”冷硬的声音很远却穿透力很强。 不过这时的柴安安怎么会退缩呢?她心里很明白:一件事是罚,二件事也是罚。郝麟这么狼狈肯定是抓不了我柴安安了。就算下一刻要整死我,我也得能毁什么就毁什么。 砸一下,不成,笔记本还是原样。于是,柴安安砸两下、三下―― 可是第三下还没砸下时,她的头发就被一股大力在往后拖。柴安安顺手把电脑抛下了阳台。然后她自己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后脑勺碰到了某个坚硬的地方,柴安安并没喊痛;因为她明白,现在没有人顾及她会痛。 “我本来是想给廖镪机会的。只要你表现的好,我就放过他。现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郝麟就在柴安安的身后抓着柴安安的头发,让柴安安的头快成了后抑九十度的对着他。 原来,柴安安的后脑勺刚才撞在了郝麟前胸某处了。柴安安看着郝麟咬牙说道:“我本来也想给你机会的。只要你答应放过廖镪,我不只是不会砸你的电脑,以后也会尽量配合你的需求。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今天要么让我死,要么给我自由。” 柴安安虽然极度不舒服,可是竟然脚一蹬阳台护栏,头猛顶着郝麟,希望郝麟在她的全力下退之不极,摔倒在地下。那样她柴安安可能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郝麟还真的往后退时脚好像绊到了刚才他自己踢开的花架――两个人双双向后倒在了地下。 柴安安是倒在了郝麟的身上。她想赶紧爬起来,被郝麟一把抓住:“别闹了,再闹我下手了。” “下手?你一个男人连女人头发都抓了,你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说话间半坐起的柴安安一肘,肘向郝麟的腹部。她现在决对不会留情;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以死相拼;所以也就不再害怕惹怒郝麟了。 那一肘还肘中了,柴安安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下一刻她的手臂被抓住反在了身后。这时让她想起某个犯人被压送的镜头,她不是犯了,她没有犯罪。就算她做错事了,了不应该受这种待遇。 柴安安刚想反抗,就传来的难以忍受的分筋错骨的痛。她嚎叫出声:“噢――” 痛让柴安安神质都开始模糊:这是怎么会事?怎么像小时候那种痛?不是很多年都不那样了吗?怎么今天又是同一种痛?柴安安,关键时候你从来都不给自己争气。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前几年查体,医生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对自己的失望中,柴安安背着那条不能动还痛彻心扉的胳膊侧身慢慢地伏在了地下――像一个对命运认罪伏法的囚徒。 而坐起来的郝麟却很不屑地说:“有那么痛吗?又想玩什么花样?” 柴安安依然一动不动。 “你就装吧,懒得搭理你。”郝麟站了起来走向卫生间,原来他的鱼缸还在里面,刚才是听到柴安安开阳台的门他出来看看,在心里他竟然害怕柴安安会跳楼。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接触,可是私下里郝麟对柴安安关注很多年了。可以说他比柴安安自己还了解柴安安。柴安安不会为自己跳楼,却有可能为廖镪跳楼。 当看到柴安安是砸笔记本时,郝麟还是松一口气的。不过他还是不想让柴安安站在阳台上,怕她指不定哪根汗毛突发奇想的就往下跳了。前天晚上,他和柴安安是在二楼睡;昨天他和柴安安是在三楼睡的。这是郝麟的习惯,每天不定期的换地方睡。那怕就这幢四层的小别墅,他都有六个大卧室。 这些个卧室摆设差别不大、色调差别不大,柴安安还真没有察觉出来。 郝麟把鱼缸收拾好,重新装上水,抱出来放在了五斗橱上,然后走到了依然扒在地下的柴安安身边用脚碰了碰柴安安:“起来了,怎么还在装?” 柴安安动了动,用脚想踢郝麟却因为上半身子太痛,脚没有用上力。 郝麟一把提起柴安安背后的那支手:“起来――” “啊――”柴安安大叫起来,那声音分贝高的把郝麟的手都叫松开了。 见柴安安的那只手又软软地回到了柴安安的背上,郝麟慢慢地蹲下:“我明白了,你是脱臼了吧?我还没怎么用力呀,你怎么就脱臼了呢?是不是你自己说的话应验了――‘坏事做多了,现时报应。天在警告你,让你别再做坏事了’。确实,你说对了,只是你自己说的话应验在你身上了。” “郝麟,你真是可恶到家了!”柴安安伏在地下说话不是很清楚,可也让郝麟听了个明白:“你要不就让我现在死;要不就送我去医院。” 郝麟佯装十分地不解:“去医院干吗?” 柴安安咬着牙骂道:“王八蛋,我去医院找医生。你去医院太平间躺着去。” “哟,这么痛着的时候,还能找出新方式咒人呀。”郝麟揍近了柴安安,把柴安安脸上的头发拔开想把柴安安的痛苦看得更清楚一点。 看到的是柴安安苍白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在往下滚。郝麟的眼底某些情绪在动,像是还有着怜悯的成份。 034:把柄、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现在动一下,柴安安就感觉到痛剌向心脏一下。就算这样,柴安安心里的恨是那么的强烈。她单手撑着身子慢慢让自己坐起来,下一刻却是伸手抓向了近在咫尺看热闹的这张脸。 手被郝麟在半空中就抓住了,郝麟说道:“好了,你跟个纸糊的人似的,还想攻击谁?坐着别动。” 其实就算柴安安想动现在也很难动弹。一只手不听使唤的痛,一只手被郝麟抓的生痛。她想强忍住泪,可是泪水已经冲出了眼眶。这不是柴安安的软弱,是生生痛出来的眼泪水,被柴安安认定为生理眼泪,和思维无关;因为她认为在郝麟面前是最不应该流眼泪的。 柴安安想着小时候标准后妈拖鞋底伺候时,她都只是干嚎着哭,拼命挤都挤不出眼泪。现在自己往外冲的眼泪让柴安安明白,标准后妈下手太轻了!轻到让她敢在标准后妈出差之后为所欲为;后果就是这样叫天天不应的痛来惩罚她。 “有那么疼吗?哭成这样!好吧,我给你复位。”郝麟试着放下柴安安的手。 而柴安安的心里却不一样:回位?你是医生呀?猪鼻子插上葱还是猪。想折腾我,让我更痛苦才是你的目的吧。我现在是没有反抗能力,不过上天一定会给我机会,让我把这一切都还回给你的。 郝麟把捏着柴安安脱臼的手,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动作很快。 突兀的激痛让柴安安还没有叫出来,就感觉痛迅速地退切了。柴安安凭小时候习惯性脱臼的经验判断,自己的手臂真得复位了。 “怎么样?不痛了吧?”突然郝麟话头一转:“不对,好像少了一道手续。” 郝麟说的相当认真,到是让柴安安不安了,她赶紧问:“少了什么手续?” 郝麟近距离地看着柴安安的眼睛,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应该让你求我了,我才帮你复位的。就是你求我的那道手续少了。” 柴安安两眼迷惑,突然就变成了怒火:“我求你,我习惯性脱臼已经好了很多年。这次是你又把我的胳膊扯下来了。还求你,我就这样好好的求你。求你放过廖镪,他只是个孩子。我这么苦苦求你,有用吗?” 因为手臂不再痛了,稍一活动柴安安挥出的爪子又快又狠,又加上郝麟的脸离得太近。 立马郝麟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痛。什么是被猫抓了的感觉,他自是真正有了切身体会。郝麟只所以中招是因为怎么都想不到,他“大度”的给柴安安复位胳膊,柴安安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以爪相报。 一般人剧痛之后怎么着也要适应一下不痛之后感觉,可是柴安安竟然如此快速出爪。其实,也只有这么快的出爪才能刮中郝麟的脸。柴安安这算是被郝麟控制行为之后最有效的一次反击了。 一爪中了,可是柴安安并没罢休,第二爪又上来了。 每个人都是爱面子的,郝麟也不例外吧。如果抓得他脸上血肉横飞,算不算报了脱臼之仇呢? 可惜,柴安安感觉自己的长指甲要再次刮中郝麟的脸时,郝麟一拉柴安安的臂膀。柴安安没稳住,撞上了郝麟的胸膛。紧接着,郝麟手刀砍在了柴安安的后劲上。 鼻子被撞得酸痛不已的柴安安都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身子就像一根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柴安安自觉的出爪不慢,可郝麟的动作太快,突来的重击让柴安安只觉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是要放柴安安就此软在地下的,可是郝麟还是揽住了往下滑的柴安安。 看着臂弯里的脸,郝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精致的无可挑剔,可这时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几乎接近透明;脆弱的让人不忍碰触!和刚才张牙舞爪的现代版梅超风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甚至都要忘记脸上火辣辣地痛感了。她的爪是锋利的;因为那是她身上唯一有点威胁的武器。也就是这小小的武器能让他感受到久没有感受的痛。可是看着这张脸,他脸的痛竟然不再那么重要了。 郝麟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就是怀里的这个柴安安并不是从小不犯错的孩子,可是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别处,她就算犯了错也不会受到惩罚;总有人出来替她承认错误。这若大的浪沧城里,唯一让柴安安受罚的人就是她的妈妈柴郡瑜。而柴郡瑜看到自己女儿这张小脸因为惩罚哭泣会下得了重手吗?答案显而易见。由此明确,柴安安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真正的惩罚!也就是因为柴安安有了这么一个生长环境,才给了他机会。 想到这些,任然怔怔看着柴安安的郝麟眼里有一些庆幸的温度。他伸手修长硬朗的手指,小心的触摸着怀里的小脸,像是生怕力道重了她会受伤一样。好一会儿,他竟然轻易自问:“为什么同样是一个人有知觉和没知觉差别那么大?” 是呀,柴安安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不说,自从卖吻当晚开始,她的心灵又何曾安宁过片刻。承受身心双重折磨,就算是个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呢? 手静止在柴安安的脸蛋上好一会儿,郝麟犹豫着把柴安安一把托起走向了大床。 把柴安安放在床上,郝麟并没从柴安安身下抽出右手,而是左手给柴安安盖上薄被。他就那么单手被柴安安压着,近距离的看着柴安安的脸。像是柴安安的脸上有什么魔法一样的吸引着他的视线无法离开。 如果在柴安安醒着的时候,郝麟是不会这么专注于这张脸的。现在这张脸一点意识都没有,只是一个睡着的天使;那他就可以仔细的看清楚。 郝麟为什么一直看着怀里的脸挪不开眼,那就是女人的美貌给男人带来的困惑。古今相同;天下男人皆好色,好色之徒都逃不过这一劫――天使容颜、绝色诱惑。 035:把柄:我饿了 在天使面前,郝麟突然感觉有些累。 他竟然慢慢地就势在柴安安身边躺下了。 看着天花板,郝麟心里开始了诸多疑问:就在刚才,这张脸带着绝望的眼神,疯狂地拼命。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能分便得出世上很多复杂的事,却怎么也想不通柴安安的举动,就是第一天早人从我床上醒来身无一物也没有这么激动过。柴安安这点真让我十分不解。难道廖镪的名声比柴安安的清白还重要?就算我真不放过廖镪,廖镪是个男人,迟早要长大,迟早要面对很多女人。对,我承认廖镪是和柴安安一起长大的,他们是有阶级感情,可也不能让廖镪的名声比她柴安安自己的清白还重要吧?这一代年青人到底是把某些传统排序都颠覆了。柴安安做了那么多离谱的事之后,她会为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事物毫不掩饰她的野猫个性――狂野反抗。好吧,今天我就让自己慈善一回吧。 郝麟侧身,长久注视着柴安安的睡颜;思虑中的良久之后,他决定今天让步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仅仅是一个小小地让步,郝麟就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这一会儿神态沉静的他闭上眼。 闭上眼并不代表就此可以安心。 不是说十年一个代沟吗?郝麟却认为不管他和柴安安相差多少岁,他都不可能和柴安安是一个时代的人;因为成长经历是云泥之别。柴安安是糖水中泡大的,生活目标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而郝麟的成长从小都带着专一目的。 对一个只为目的而生存的人来说,快乐是个奢侈品。 郝麟突兀的睁开眼,像是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压的柴安安身上似的。他手稍用力,柴安安的身子便靠在了他的左胸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柴安安,唇竟然轻轻地放到了柴安安的额头上。 良久,在叹息声中有一句底沉地、近乎绝望地倾诉:“你不是柴安安该多好!” * 精疲力竭之后柴安安在郝麟床上睡了一下午。 柴安安睁开眼就看到了郝麟的脸。闭着眼的郝麟没有睁着眼那么可怕、可恶。也许是柴安安一直饿着,没有精神起来反抗,她就那么发着呆。 被人看也会有感觉吗?就算有也应该是女人才有感觉。可是郝麟在柴安安的注视下睁开了眼。他也没有出声:这是一张绝美的脸!如果她不是柴安安,我郝麟该是何等的幸运。 太神奇了,打架打累了睡着的两个人睁眼面对面躺着都没有再吵架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都快降临的时候,饿了一天的柴安安开口了:“我饿了。” 郝麟像是没听到柴安安说话一样,虽然也开口了,可是和柴安安的话是一点也对不上号:“安静的时候,你是最美的。看着你安静的神态,也是我最不想伤害人的时候。” 连脱臼的痛我都忍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伤害是我没见过的?别成天的想着威胁人。柴安安好像对郝麟的伤害不太在意,她毫不掩饰自己鄙视郝麟的眼神,提高声音强调:“我说我饿了。” 郝麟睡姿没有任何改变地平静地回答,“你一说话就破坏了完善的美。再说,我给你也买了外卖的,饿了就起床吃吧。” 柴安安就真的起床了,可是看到外卖都凉透了,菜汤都把饭泡的很难看了。她大声说道:“我不吃这样的猪食。” “饿得你轻!连猪食都说出口了!”还睡在床上回味着什么的郝麟这时快速起床到了柴安安身边。看到快餐盒里的饭菜时,郝麟难得的没有再生气,而是说:“好吧!凉了你不想吃,那你想吃什么?” 柴安安看着郝麟不说话,心道:我想吃什么,你会去买吗?你不仅不会去买,也不会让我自己去吃!对你说也是白说。 郝麟好像读懂了柴安安眼里的意思似的:“想吃什么,说出来?” “‘甜椒凤爪煲’加上一碗米饭就很好吃了。”柴安安眼神里有挑衅意味:“我说了,有用吗?” “当然有用,我也想吃了。”郝麟的情绪好像很好。大概跟他自己从中午到现在也没吃什么有关系吧。 柴安安有些卖弄地问:“那你知道浪沧城里哪里的‘甜椒凤爪煲’最好吃吗?” “你知道就行。”郝麟确实不知道。他研究了浪沧几大赚钱的行业,就是没研究‘甜椒凤爪煲’哪个店里的最好吃。 “那个地方你去过。并不远,半小时路程。”柴安安提醒着郝麟,自己却越说越饿。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浪沧夜唱’的药膳堂。”郝麟已经在解衬衣扣子了。 柴安安惊恐地问:“去吃饭,你解扣子干什么?” “我解扣子干什么?你看扣子都被你拉掉了两棵。”郝麟不露神色的数落着柴安安。 柴安安闭嘴了。看着郝麟在她面前毫无顾及地光着上身走向衣橱。 打开衣橱郝麟竟然找了件黑色的衬衣套在身上。 柴安安不出声,心里不服气地说:黑色是万衬色,他穿着当然好看了。穿在陆铖、成程、廖镪他们身上会更好看。对了,廖镪的事还没结果。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时,柴安安开口有气无力地说:“郝麟,廖镪在哪?你实话告诉我,你把他怎么样了?” 还没扣完衬衣扣子的郝麟动作停了一下,顺口说道:“放心吧,廖镪比你自由,比你安全。他也就是昨夜当了新郎,累着了。在你们开房的房间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去了学校。对了,廖镪为什么醒来没找你,也没有打你电话?” “哦。”柴安安放心了,可是突然又觉得还要进一步说明白:“郝麟,我会听你的话的。你别拿视频逼廖镪做牛郎好不好?他太小了,真只是个孩子。” “如果我不答应呢?”郝麟注视着柴安安,眼里明显有拭探柴安安底线的意思。 刚才还有气无力的柴安安,突然就咬着牙,眼里冒出了怒火。 036:把柄:忍呀,忍呀 郝麟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想吃饭前败兴。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我就不动廖镪。” 柴安安又跟泄了气似的,恨不得站都站不稳:“饿了一天了。虐待呀!你就这么让我听话的。” “你确定你就这么去,不换上我的衬衣?”郝麟自己穿的人模狗样的时候,才想起问柴安安。 “这样很好,今天流行不对称。”柴安安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心道:和你这种人出去还用得着打扮正式点吗?我本来是穿的很正式的,是你自己把我袖子拉掉的。是怪袖子不结实呢还是怪你郝麟不是人呢? 郝麟并没多研究柴安安的眼神,好像相信了柴安安的话,拉过她的手:“走吧。你穿什么出门,都是一种招摇。” 出门前柴安安顺手提上了自己的包。 郝麟说:“不用提,吃饭一会儿就回来。” “那我总得拿着手机吧,我妈妈会找我的。她如果总是找不着我,就会回来。”柴安安在没有解决郝麟之前不想让自己的标准后妈柴群瑜回家。 “好吧!我也不想那么早的见你的家长。”郝麟算是答应了。 柴安安拿出自己的手机想开机都没来得及,就被郝麟拉下楼了。 “哎呀――我还没有化妆。”刚到院里柴安安就惊叫出声。 “这样最好看,把脸化的乱七八糟的,你是想你一个人吃,我在旁边看着?”郝麟脚下没停。 柴安安拉停了郝麟的脚步:“我额头的痣没点上。‘浪沧夜唱’刚刚近距离的见过我,会不会恶爆我没痣。选美赛上点痣有欺骗大众的嫌疑。接私秘合同,欺骗大众是要赔钱的。” “没点痣刚好,大家就算着的眼熟,也不会认出你。我们能吃一顿安静的晚餐。”见柴安安还是拽着他不动,他只好说:“好了,走吧,就算真赔钱,我出还不行吗?” 柴安安只有装出很顺从地出了门上了车。 * 柴安安认识郝麟的第三个晚上,郝麟带柴安安来到了“浪沧夜唱”吃这里的名菜,“甜椒凤爪煲”。这时她俩已经像一对情侣;虽然从装束上不是很情侣,可是从亲热程度上已经很亲密了。 郝麟竟然点了六道菜竟然都是柴安安喜欢吃的。当然,郝麟好像也很喜欢吃。 对这种巧合的喜好,柴安安心里很舒坦,吃得心安理得。 “饿了一天了,别吃太快。”郝麟提醒柴安安。 柴安安当然明白郝麟这话还是没有恶意的。其实吃几口之后她就已经感觉有些饱了。 放下筷子,柴安安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不由得底底惊叫出声:“天哪,竟然那么多的未接来电。” 柴安安正想挨个回电话时,听到郝麟的声音传来:“那么多电话你挨个回?再说了,吃饭不要打电话。等吃完饭你再打。看着我也没有用,把电话放下。” 柴安安还真就把电话放下了。因为她不小心看了郝麟一眼,那一眼刚好对上了郝麟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又黑又深又有……杀气,对,是杀气,内心转了几个圈柴安安才确定郝麟的眼神内容,她仅然感觉到了冷。 郝麟又说:“面对好吃的还不高兴?你要是拉着个脸对我,我就不想吃了,马上离开?” “今天的空调温度太底了!”柴安安咬着牙对郝麟挤出一丝笑,算是告诉郝麟她没有闹情绪。 心里,柴安安提醒自己:饿着肚子想主意都没有劲。柴安安,忍呀,忍呀,当务之急就是先吃饱了再说。 拿起筷子正想再吃时,柴安安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陆晓晓打来了,她赶紧接起来:“晓晓,我是安安。” “安安,你终于开机了?廖镪也到处找你。你在哪?”陆晓晓很焦急。 柴安安如实回:“我在浪沧夜唱。” “什么?你怎么又去那里了?”陆晓晓还真是吓着了似的。 “我在这里药膳堂吃饭。你吃了吗?要不你也来?”柴安安赶紧回话,不希望陆晓晓太担心。 “好的,我一会儿到。”这一句话已经换成了陆铖。原来陆晓晓打电话时陆铖一直在身边,还是免提。 柴安安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掐断通话。 电话还没放下,柴安安就听到郝麟说:“本来是想和你吃一顿安静的晚餐。不想你竟叫了人来。你如此喜欢热闹,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柴安安看着郝麟不知郝麟是什么意思,她只有说:“他们来了一起吃吧。如你果有事要忙可以先走。” “我看后面这句话是实话,希望我先走。”郝麟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 “哪里,我哪有。只是真心话,你如果有事,我当然不能耽误你的正事了。”表面上解释着的柴安安心里却在吼:明知道你不受欢迎,还坐着不动,郝麟,你要不要脸呀? 郝麟还真不要脸的说:“我现在的正事就是陪你吃饭。无时无刻地我都要陪着你。或者你无时无刻地要陪着我。不过主宾关系在我们之间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怎么想,你都要和我在一起。够明白了吧?” 柴安安失望地把脸转向门口。 郝麟又说:“别看,没那么快。以陆晓晓的懂事程度,她哥生气时,她是不会让她哥开车的。那么现在是下班找饭吃的高峰期,陆晓晓的车技也就那样,算紧点怎么也得再有一刻钟他们才能到吧。” “你对他兄妹的性格也很了解?”柴安安不得不吃惊。 “是呀,了解一点。只要和你有关的人我都得了解一点,不是吗?”郝麟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好像对柴安安话题很感兴趣。 “我身边的人你都做了调查,你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要是说为了钱,我不如陆晓晓有钱。再说看你的样子你也不缺钱呀!”柴安安真想不通呀。 郝麟压底了声音,把脸往前揍:“目的?城花吧,耀眼的很,虽然很多男人都不敢娶,可是都想拥有那么一段时间,或者传出点什么诽闻?你知道什么叫彩头吗?就是第一个!我就是要城花的彩头。” 037:救兵:无耻 柴安安心底的怒火被郝麟挑起来了,不过她提醒自己不要恼羞成怒。于是柴安安也身子前倾,从牙缝里对郝麟挤出两个字:“无耻――” “你也先别着急。如果你想从良也还来得及,如果你表现好,不到处沾花惹草,我会考虑长期,甚至一生都拥有你。”郝麟隔着桌子伸出一指抬着柴安安的下巴:“这是一张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可是就是脑子里进水了;竟然不知道人生是用来创造价值的,不是任着一张脸到处卖弄的。” 柴安安没有动,眼里的怒气慢慢地变成蓝色,像是极力压抑、控制情绪成功了似的。应该是成功了,她竟然还泛出一丝笑意。 郝麟虽不解却也不问,还在继续往下说:“你看吧,这时你还笑得出来。这还真和你这两天的表现有所不同。是赞同我说的对,是吧。” 柴安安感觉着郝麟的手指,竟然启开粉唇说道:“是的,赞同你的说法。我是后悔卖那个吻。” “孺子可教。”郝麟的手指轻轻地往上捻着柴安安的下巴,不受他理智控制的触上了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眼里的神态是静止的,以一种笑得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郝麟。 郝麟这时不说话了,对柴安安唇上的留恋更是温柔、不舍;眼里的温度也有上升趋势。 可是,柴安安突然张开嘴,咬住了郝麟的手指。 不是说十指连心吗?郝麟竟然没有喊痛。他一缩手竟然没抽出手指来。可是柴安安都感觉到郝麟的手指把她的牙扯酸了一把。 柴安安不放,如果郝麟不主动承诺不再惹她,她就把他的手指咬断。 可是郝麟站了起来,绕过桌子坐到了柴安安的身边,搂上了柴安安。 柴安安感觉到了腰上的痛,可是她就是不松口;原来她也是很能忍痛的。 极力隐忍地轻声说道:“你如再不松口,你的内衣可能就曝光了。” 柴安安不仅是感觉到衬衣在肩膀上有些紧,还听到了细微的一“呲啦”声。 “王八蛋,竟然在撕扯我的衣服。”柴安安松口了,可是她骂的话没有出任何声音。因为她刚松口就感觉的下额紧被一只大手捏住;然后就是郝麟没有任何预兆的咬上了她的唇。 还好,郝麟只是轻轻地咬着,不如柴安安能下口。 可就是这样,柴安安一动也不敢动,她真怕郝麟把她的唇咬出明显的伤口来;因为她一会儿还要见陆晓晓的。 柴安安感觉自己又要喘不过气来了,想到上一次在拍台上被捂晕了的境况,她有些害怕了:难道我柴安安事隔这么短的时间又要在这里晕得不省人事? 喘不过气来,柴安安的挣扎都是那么无力。 还好,郝麟放开了柴安安,在她耳边底声警告:“你要听话。听话才是你唯一的选择。一会儿不要给我搞出什么新的么蛾子来。” 柴安安没有回答。她睁开眼,身体和表情都僵住了。 郝麟却还很享受似的在她耳边说:“怎么?不回答?还想再来一次?那我就成全你,你的唇不适合说话,只适合被我――” “安安,你这时在做什么?”是陆晓晓的声音。 原来,刚才柴安安被郝麟放开就看到了陆晓晓和陆铖。她一边要急着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因为羞愧不知说什么是好;所以只有僵在那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声音,郝麟快速放开柴安安,转身站起。这个动作相当快,快得柴安安都以为郝麟吓着了,要逃跑似的。 不过郝麟看清来人时,脸上的表情立马换了一幅面具――平静。 郝麟平静地坐下了,搂过柴安安的肩膀说:“你约的人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让她们就坐呀。” 柴安安眼神闪烁着,不敢看陆晓晓和陆铖。不过她还是出声了:“晓晓,你们坐吧。” 郝麟按了一下桌上的“服务”键,对赶过来的服务生说:“把桌子收拾一下,把原来的餐具收走,重新上四套餐具。已经上了的菜也都收走,然后拿菜谱来。” 服务生快速而小心地忙碌着。 柴安安却说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吗?纯粹浪费。” “有浪沧大学的模特队长陆晓晓在,这顿饭一定要正式一些。”这时的郝麟竟然显得大方得体,好像是和陆氏兄妹初见一样,一点也不像和昨天才和她们在浪滴西餐厅打架的人。他竟然对陆晓晓伸出手:“陆晓晓队长,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郝麟。” 陆晓晓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你好!” “请座!”郝麟对陆晓晓很有礼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不?陆晓晓坐下了。 郝麟看向陆铖。 陆铖已经在陆晓晓坐下时不请自坐,他没有看郝麟一眼,而是一直瞪着柴安安。 柴安安呢,底着头。她确实觉得没有脸见陆铖,这时正等着挨陆铖的说教呢。 可是陆铖就那么看着柴安安一声不吭。 倒是陆晓晓坐下后说道:“安安,你能对我们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吗?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而且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你的衣服怎么少了只袖子?你说过不喜欢这样的不对称式的创意的,怎么今天又穿成这样了?” 关心则乱,陆晓晓的问题问了一堆,还没有一定的联系。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柴安安微微抬头:“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陆晓晓队长,先点菜吧。”郝麟把菜单竖着递给陆晓晓,挡住柴安安看陆晓晓的视线。 柴安安还想说什么时,郝麟轻声的话说在了柴安安的耳边:“你准备向我的手下败将再次求救吗?那你就是第二次不仁义地把她们陷入困境。” 柴安安一怔,忙出声:“我没有。” 郝麟接着话说:“是呀,安安说她没有吃饱。陆晓晓队长,你多点几个菜。你们平时关系那么好,都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今天既然坐到了一个桌子上,都不要客气。” 038:救兵、莲蓬豆腐 陆铖一直没说话,气得眼眶子都红了。柴安安竟然一直没有对视他。柴安安越是这种表情,陆铖越是想问个究竟。可是当着郝麟的面,他又不想出声;毕竟第一次交手败给了郝麟。 到是陆晓晓,虽然对柴安安的行为很不解,可是对郝麟还真没有什么坏印象。甚至从心里觉得郝麟不仅仅是身手不凡,还长的相当英俊、耐看,不记仇吧还沉着、神密……最主要的问题,他好像是第一个敢惹柴安安生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浪沧城还真的很少见。 陆晓晓一口气点了八道菜:“好了,都是我们爱吃的。赶紧上吧。我哥因为担心,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晓晓,对不起。”柴安安这时只敢对陆晓晓说话。她道不是怕陆铖,她是觉得自己没脸对陆铖说对不起了。陆铖在她心里一直是跟哥哥似的照顾着她,而她又做了什么?竟然和郝麟在餐厅也会有这种画面让陆铖看见。最主要的是陆铖昨天因为她进了局子里……哎――柴安安是真得没有脸对陆铖说什么。 到是郝麟并没在乎柴安安的状态,只是一只手搂柴安安的腰一直没的拿开。可话里又说道:“陆晓晓队长,你们兄妹平时可对我们安安很关心呀!要不今天喝点红洒,让我表示一下感谢。” “喝酒就不必了吧。只是不用总是陆晓晓队长了。称呼太长了。叫我晓晓吧。整个学校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陆晓晓也不是傻瓜。她感觉到郝麟好像已经对她们兄妹很了解了。看来都是柴安安说的吧!她当然知道柴安安也不是对谁都八婆的人,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里让郝麟了解她们兄妹。猜测中陆晓晓越来越觉得柴安安变化太大,有些看不透,也有些疏远了。这种突然的距离感,让陆晓晓对郝麟也客气了起来。 “那好吧,我就叫你晓晓吧,很亲切的名字。以后我就把你当妹妹了。”郝麟说这些话明明是套近乎吧,却说得情真意切。 陆晓晓欣然答应了:“好的。” “你不要给谁都当妹妹。”陆铖却不愿意了,底吼出了一句话。 “哥――此妹非彼妹。我永远是你亲妹妹,这点永远不会变。”陆晓晓当然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么生气,可是她也没办法,只能先哄着自个的哥哥。 “是的,血缘是变不了的。不像有的人,变得比翻书还快不说,连句解释都没有。”陆铖总算能说出话来了,看来理智回来了不少;不过话里明显的带着对某人的讽剌。 柴安安当然能听出陆铖话里的意思了。她下决心似的抬起头来对陆铖说:“我饭后跟你们走,去薏园把车开回来。我们那地方出租也少,没有车从家去学校还真不方便。” “好呀,安安。你一说这话,我才感觉到我熟悉的安安又回来了一半。”陆晓晓赶紧答应。因为郝麟在,陆晓晓当然有些话也问不出口。 “晓晓,我一直没变呀!还是以前的我。对你们我一直是真诚的,以后我也不会变。”柴安安说得平静而认真,刚才的羞愧已经被长时间的低头认罪中慢慢地压了下去。 “安安,你怎么了?突然像宣誓似的表白这些了。我们一起长起来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当然不会轻易就变了。这些我懂。只是这些都是你往常从不提的,你说行动比嘴上说的管用。”陆晓晓原来学是很会说话的。 柴安安苦笑了一下,而她要说什么时,郝麟用一种很温柔很平和的声音对她说:“安安,薏园的车,我明天叫人给你开回来。饭后你不是答应我去看浪沧城的夜间全景图吗?不能因为晓晓来了就忘了我。” 郝麟说这话时,手在柴安安的腰间温柔的抚摩着。这种抚摩对柴安安来说比掐她更可怕;因为她知道郝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柴安安看了郝麟一眼不出声了,算是默认了郝麟的话。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这时陆晓晓的手机声响了。 从手包里拿出电话,陆晓晓说道:“成程哥呀。” 电话那边是成程急急地问话:“安安找到了吗?” 像是救星要来到似的,陆晓晓精神一震:“找到了,我和安安在一起。” 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后,成程继续问:“你们在哪?” “在浪沧夜唱药膳堂吃饭。你来,我们等你。”明显地看出,陆晓晓希望成程赶紧到。 “好,我正好在街上,十分钟就能到。”成程答应了。 陆晓晓把电话放进手包里之后对柴安安说:“成程也在找你。一会儿他过来。” “嗯――”柴安安眼里的愧疚又浓。这时郝麟叫来了服务生:“加座。准备一套餐具。” 陆晓晓和陆铖兄妹来得快。成程来得更快。 不过成程来了,没有像陆铖那么生气。他就是直接的问柴安安:“安安,你需要我们帮助吗?” “我当然需要你们的帮助。”柴安安的话冲口而出。 郝麟的手又开始温柔地抚摩柴安安的腰。 柴安安的话顿了顿又说:“我需要帮助时,最先想到得就是给你们打电话。” “明白了。”成程站起来:“那我先告辞了。” “哎――兄弟,既来之,则安之;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郝麟。”郝麟一把拉住了成程。 柴安安这时也说道:“成程哥,坐下吃点吧,我们一起走。” 成程就坐了下来。 郝麟把菜谱递给成程:“点菜吧。之前就算没有误会,也应该相互了解一下,对不?” “不用了,这么多菜已经够了。”成程把菜谱推开。 郝麟转身对柴安安非常亲昵地说:“安安,你的成程哥客气着呢。要不你帮你的成程哥点道他喜欢的菜吧。” 柴安安也把菜谱推开了,说道:“就来个‘莲蓬豆腐’吧。小时候,我们都吃这道菜,可数成程哥最喜欢。” 成程的脸色因为柴安安的话缓和了很多。 “哦,原来你们都是吃豆腐长大的!怪不得男的都奶油,女的都白嫩。”郝麟说到这时“咚――”陆铖一拳砸在了餐桌上。 039:救兵、杨氏药业 声音太响,服务生跑了过来:“先生,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吗?” 陆晓晓忙说:“没事,没事,就是一不小心碰了桌子一下。你忙你的去吧!” 郝麟好像这时才有所醒悟似地说:“陆铖,你误会了。我只是不会说话,用错词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吃豆腐长大的都是俊男美女。对吧,安安,你的这两位哥都是英俊非凡的对不?” “当然,比你好看的多。”柴安安顺口回话。 郝麟的手又温柔在柴安安的腰间。柴安安隐忍着不出声。 …*… 在“浪沧夜唱”的监控室里,已经有人密切注意柴安安这一桌的客人了。 安保之一说:“这个女人额头上没有痣,却那么像城花柴安安。” 安保之二说:“应该是柴安安,谣传真正的柴安安是没有痣的,是上台前贴上去的。” 安保之一说:“这种事你也信?” 安保之二说:“是清洁工亲眼在化装间所见。” 安保之一说:“哦,好像又来了人。竟然是薏园的陆氏兄妹。看来那女孩子真是柴安安。这个郝麟还真就泡上她了。 安保之二说:“昨天听说陆氏兄妹在‘浪滴西餐厅’吃饭,把餐厅砸了。今天我们要不做做准备。” 安保之一说:“赶紧上报。” …*… 话说,柴安安的餐桌上菜都已经上齐。 虽然都动了筷子,却也没吃多少;就算再年青,毕竟心里都装着事。 一时间沉默的一桌,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柴安安这时内心虽有不甘,却什么也没法说;因为郝麟的爪子就放在她的腰间没有拿开过。 还是成程先开口了:“安安,你吃完饭回家还是回学校?我送你吧。” “我回――”柴安安的话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郝麟抢了过去:“他回家。我就在2113号,我会带她回去。” “让安安自己选择吧。”成程堵着郝麟的话看着柴安安。 郝麟不让柴安安说话。他抢着对成程说:“成程,我知道你很优秀。不过柴安安不适合和你一起回去。和她在一起,她只会毁了你。” 郝麟的话中有话。 就算听出什么,成程也毫无惧意,反讽:“你适合她吗?和她在一起你会毁了她。我宁愿我自己被毁,也不愿意看到她下落不明。” “要在两天前,我会说我们可以公平竟争。不对,我们没法公平,因为现在我们站的高度已经不一样了。她已经和我过了两夜了。”郝麟这时的回话不给柴安安留面子,也是想一下子拉近她和柴安安的距离,一次解决柴安安身体零一号和零二号男朋友。 成程两眼冒火却又不也发作,因为郝麟说的确是实话。 不过,成程站了起来:“各位,我先告辞。” 柴安安这时的头底得很底,恨不得钻到桌子下而去。听成程说要走她才抬起头来。 陆铖这时也站起来:“我吃饱了,晓晓,我们回去。” “好的。”陆晓晓跟着站了起来。 “那就一起走吧,我感觉还没聊尽兴呢。”郝麟也站了起来,给了服务生一叠远远超过这顿饭的票票,然后依然强制性地搂着柴安安就跟在了陆晓晓的后面。 停车场―― 成程回头看着柴安安再次问:“安安,你确定不跟我们走?只要你说出想跟我们走,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你的。” 柴安安当然愿意跟成程等人走了。可是她刚要出声就听到了郝麟的挑衅:“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把我当成坏蛋。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想对柴安安做什么,你们都管不着,现在柴安安就在我手心里。你们来指望救她,真是太幼稚了。一个是绣花枕头、一个是废物。” 郝麟的话说到这时,成程忍不住对郝麟动了手。 柴安安只感觉被郝麟推开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听到了“卟嗵”一声,有人摔到地下了。 看清楚是谁时,柴安安赶紧跑过去扶。 扶起成程,柴安安少有的出口道歉:“对不起。我是不好。” 成程没有说话,内心却是羞愧得很:我以为我能保护我在乎的所有人,现在看来那只是自已目光短浅没有见识。 “知道你有两下子,那就让我这个绣花枕头领教一下。”陆铖还是讲道义的,等成程倒下了才上。 柴安安在小声埋怨:“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一个地上。” 成程说道:“这是男人的尊严,输也要输的光明磊落。” 见成程站起来很困难的样子,柴安安心里极为难受。 那正在和郝麟交手的陆铖会是什么样?柴安安当然更当心了。可是担心有什么用,那两个人都是有招式的对战,外行还真不知从何插手。 内心百感交集的柴安安就在那傻站着;隐约地感觉到她为所欲为的日子就此结束了;而且是结束在这个只认识两天的郝麟手里。 陆晓晓在一旁只有不停地央求:“别打了,哥,你们别打了。” …*… 在“浪沧夜唱”的监控室里传出了这样的对话: “杨总,打得很嗨!成警官本是警局青头一代的出名好身手,今天也栽了,而且栽得很快。”说话的是值班安保之一。 刚进监控室还没坐下的男人是一个三十多岁,平头西服,眼角有一个明显刀疤的男人。他就是“浪沧夜唱”的总经理杨默。 杨默坐下看着画面上的战斗,问:“他们都没带人?” 安保之一:“没有看到带人;至少没有进入‘浪沧夜唱’的地界。注意多时了,就他们几个。” 杨默拿出手机找出号就拔出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简明地回话:“我是杨坤宇。” 杨坤宇是杨氏药业的董事长。 杨氏药业除了在浪沧城有分司之外,在海塔市、大c市、青苔市都有分公司;经营犯围从药业发展到药膳;从药膳发展到娱乐;最主要的是能在浪沧城娱乐行业站着半边天那真是不一般。杨氏药业的总部设在青苔市。青苔市是浪沧城往北两千里的另个一个省的一线城市,也是港口之一。 040:救兵、杨默 杨默是杨氏的功臣杨药六和紫影儿的儿子。杨药六、紫影儿是和杨坤宇一起长大,夫妻俩都是杨氏药业那几四个终身没结婚的董事们收养的孩子。 且说,杨默听到杨坤宇的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说:“三天前失踪的柴安安今天完好无损地出现了,不过和他一起来的就是那个买吻的郝麟。现在和柴安安的旧男朋友陆氏的公子打起来了。杨董,我们出手干涉吗?” 电话那头的杨坤宇好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柴安安呀,开始是参加选秀,然后竟然还折腾出卖吻的事来了。也太胡闹了!就让她吃点亏吧。柴安安吧,从小跟着妈妈住,可是她那个妈好像又没有多少时间管她。她父亲家里的长辈那是一个比一个的遥控着纵容她,就我家里这位也听不得我说柴安安半个差字。注意了,柴安安在‘浪沧夜唱’的任何胡闹都要封锁消息;录音、图片都不许外传。另外密切注意这个郝麟的行踪。能在浪沧夜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柴安安带走,还让你这么熟悉浪沧城的人暗地里都找不着,这个郝麟不可小瞧。再者,他一出面就那么大的手笔泡妞,肯定是想借柴安安的影响在短时间让浪沧城对他家喻户晓。要这么大的影响力,肯定是想在浪沧城的经济面上插一腿。娱乐行业你要把紧了,不能让他凭白的分这杯羹。必要的时候,你还要和‘薏园’联手,取得意见一致,还有……” 话说杨默认真地听着电话,直到电话那头把话讲完,连声答应:“是!我一定做到。”。 原来城花柴安安卖吻闹那么大竟然没有上头条,是“浪沧夜唱”作了手脚。那柴安安好像和“浪沧夜唱”有渊缘。这么暗藏的势力她怎么不用呢?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柴安安不知道。也幸亏不知道,要不然凭柴安安不知天高地厚还想为所欲为的成长经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也难怪,柴安安在上一辈眼里只是个孩子。就连她‘标准后妈’柴郡瑜的很多事都不会告诉她。别的长辈的事就更不会让她知道了。 柴安安以为自己卖吻的事没上头条、没被网络炒作,是郝麟做了手脚,并没想到另有其人。在卖吻这个事没大漏的情况下,柴安安还是很庆幸的,觉得郝麟说话还是算数的。要不然她那个“标准后妈”早杀回来了。虽然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惊吓,柴安安还是不想看到“标准后妈”回家后气得苍白的脸;因为那时候柴安安不仅是害怕受到的惩罚;也害怕真把从小相依为命的“标准后妈”气进医院。虽然柴安安生活上什么都不缺,兜里有永远花不完的零花钱、卡里有永远涮不爆的数字;甚至比她的“标准后妈”还富裕。可是在心里,能让她感觉温暖的、能让她真心依靠的就是这个“标准后妈”。 这次“标准后妈”出差时间长短不定,柴安安折腾归折腾,也是想在“标准后妈”回来之前把一切遮盖严实的。现在看来表面上浪不大已经不用怎么遮盖。损失的都在柴安安的心里,不,应该说是重创在柴安安的心里。 现在,柴安安看着眼里的打斗,已经明显的陆铖不行了。郝麟却没有刚才对成程时那么出手狠,嘴里还在挑衅:“按说你的身手和水婉儿打个平手,也不错了。只是在我看来还是太一般。” 陆诚何时受过如此挤兑,一串连环踢――每一脚都直指要害,却又每一脚都差那么点才触到目标。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玩了,天不早了,我要回家休息了。”郝麟说话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这一丝寒光偏偏被柴安安看到,她可不想陆铖再受伤,她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抱住郝麟闭着眼大声喊:“住手――都住手――” 陆铖还真就没有再踢了;因为他怕踢着柴安安。 而微微侧身的郝麟把柴安安搂在怀里也像是怕陆城误踢着柴安安一样。 只是,这时的柴安安听到郝麟轻声在她耳边说:“要让我不伤他们,就抱我紧一点,让他们明白你我的关系,以后不要来打搅我们。要经常应付你这些幼稚的男朋友,我也有烦的时候。快点,抱紧我。” “你休想――”柴安安咬牙隐忍。 郝麟打断了柴安安的话:“声音不要太大,你知道脱臼的痛苦吗?你知道成程为什么不再动了吗?因为他脱臼了!他的脱臼和你的不一样,那是我生扭下来的,比你的痛十倍。不过这小子真能忍,你扶他起来时,他都没叫一声。想让我帮他复位手臂吗?” 柴安安回头看了一眼成程,心里这才明白成程为什么抱着手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她感觉眼里有些湿,回身回答了郝麟一个字:“想。” 可进郝麟的声音突然就放大了:“想我就对了。看在你离开我一会儿就想我的份上,我也不为难和你一起长大的发小们了。” 说到这时,郝麟又紧了紧手在柴安安耳朵边上说:“我去给成程对上手。你管好你的零一号男朋友陆铖不要再惹我;要不然他的下场还更惨,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柴安安还没来得及回答,郝麟就大声说:“好了,不要太担心我。我去帮你的小哥们儿一个小忙。” 话音没落,郝麟就放开柴安安走向成程,近了时对成程说:“成警官,刚才对不起了。安安刚才说你是她的好哥哥,不是情人。” 成程痛着,眼里并无惧意:“你还想怎样?” “你是条汉子,我只想你不要再痛了。”说话着郝麟没有征求成程同意就快速上前出手。 成程想后退防手都没来得及,因为毕竟忍着激痛速度太慢。 只听轻微的“卡嚓”一声后,郝麟退后。 转身,看到柴安安抱着陆铖时,郝麟严厉的吼出三个字:“柴安安。” 041:救兵、你竟然护着他 其实是郝麟错怪柴安安了,刚才是陆铖见郝麟一离开柴安安,就想出手攻击郝麟。柴安安看到这就赶紧过去抱着陆铖不让陆铖动手。 陆铖觉得眼前柴安安的行为太不可思议。面对郝麟时他无一丝胜算,他决定豁出去拼了,他没有退缩是因为柴安安是他从小要保护的、长大了要娶的女孩。可是现在他愿意拼命保护的女孩却在阻止他去攻击敌方。他的眼神不止有失望还从心底涌出莫名的冤屈剌得他的心感觉到血淋淋地痛,这种痛传到他眼里就成了墨色地失望:“安安,你竟然护着他?” “陆铖,我――”柴安安从没见过阳光、洒脱的陆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明白:这次我是真伤到陆城的心了。我怎么办?实话实说?还是以后解释?以后会是什么时候?不,我不要陆铖误解我。 想到这时柴安安抱紧了陆铖说:“我只是想保护――” 可是这时随着郝麟的一声“柴安安”,一股大力就把柴安安往后扯走了。 肩头快要被捏碎的痛让柴安安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只听到郝麟大声说:“我知道安安你只想保护我。可是你不用去求别人的,我能保护我自己,还能保护你。” 这话说完之后,外人看到这时郝麟好像很心痛的把柴安安搂在怀里,还小声地安慰着什么。而柴安安呢,好像很感动地、紧紧地回抱着郝麟。 非常感人的一幕在柴安安一号二号男朋友面前上演。谁又会告诉他们,内情是柴安安听到郝麟说:“柴安安,我再给你一次帮他们赎罪的机会,对我再亲热点,抱紧我。” 成程和陆铖都脸色铁青。 成程没有再说一句话,开车走了。 成程从来没对柴安安表白过。他从小只是一直以哥哥的身价出现在柴安安的身边,义不容辞地保护着柴安安。这次他的保护是失败的,再说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他不想以保护的名誉干涉柴安安的选择。现在柴安安的举动已经完全选择了郝麟,他觉得自己真得没有必要再呆下去。 目送成程的车离去,陆晓晓回身拉着陆铖说:“成程都走了。哥,我们回家吧!” 很快,陆晓晓的车也开出了停车场。 而郝麟还和柴安安竟然还抱在一起,跟紧得分不开了似的。看架势是柴安安抱地越来越紧。 细看,郝麟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一种奇怪地带着惊喜地冷笑:“柴安安,放口吧。你让我感觉到痛了。痛对我来说原本是麻木的,我都以为我不会再有痛觉了。可是你让我感觉到了。我要怎么谢你呢?” 柴安安并不想松口。可是有两滴泪从她眼里流了现来;可是一出眼泪吧,为了呼吸她不得不松口。 郝麟的肩上,柴安安刚才的松口处有一摊湿。难道是柴安安的泪?不对,泪能让衬衣粘在肩膀上吗?柴安安当然知道是什么,她惊恐地看着郝麟,等待着下一刻郝麟的报复。 可是让柴安安惊讶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竟然借着停车场并不明朗的灯光看到了郝麟竟然在笑。这笑并不太灿烂,可是柴安安肯定绝对是笑。这样的笑让柴安安更不知所措。 郝麟慢慢地搂着柴安安的双腿,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抱起柴安安走向他的四不像。 意外地看着郝麟的笑,柴安安没有反抗。 没被郝麟的打斗吓着的柴安安,难道被郝麟的笑吓着了?要请个神婆叫叫魂吗? 好像不用吧。 看―― 柴安安一直很乖顺――难得的乖顺。到车前她自己伸手打开的车门。进车里之后,柴安安任由郝麟的唇在她额头上擦过落在她的唇上静止。 柴安安没有推开郝麟,而是安静地等郝麟自已离开。 注视着郝麟从车前绕过坐到架座上,柴安安都没有出声。 可是郝麟坐上车之后却来了一句:“好了,难演完了。我们回去睡觉。” “戏?”柴安安十分不解。 “‘浪沧夜唱’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吧?”郝麟又恢复了平静无喜无怒的表情。 “知道。成人消费场所。”柴安安内心很是不屑: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不知道“浪沧夜唱”可能就不是浪沧城的人。至于“浪沧夜唱”是什么性质?这个谁会不知道呢?浪沧城的人都知道。 “我们是在‘浪沧夜唱’的地盘打架,竟然没有人出来管,连相看热闹的安保都看不见;你觉得是‘浪沧夜唱’的作风?”郝麟侧头看着柴安安。不知为什么,连郝麟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就是他看柴安安任何表情都愿意多看两眼。 柴安安感觉到了郝麟的眼光射了过来,她条件反射的回了个白眼:“这个问题我没考虑。” “你不用考虑,我帮你考虑了。‘浪沧夜唱’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城花的男朋友们在争风吃醋的打架。所以说我必须在出‘浪沧夜唱’时把问题解决了。我们这一切‘浪沧夜唱’都知道。现在我就想告诉‘浪沧夜唱’,柴安安只有一个男朋友了。这个男朋友就是我郝麟。”郝麟把脸揍近柴安安,像是要把柴安安的表情看得更明白一点。 柴安安不出声,心里模糊地认为:刚才好像看到一张笑脸有着难得的善良成分,发着诱人的灿烂!原来是我柴安安受剌激过度产生了错觉。 见柴安安不说话,郝麟好像很满意,虽然脸上的笑容早就收敛尽了,可是神态还是轻松的。他启动的车开往停车场门口。 …*… “浪沧夜唱”夜唱监控室里发出了一道命令:“警戒解除,地下停车场可以恢复进出车辆、行人。” 难怪刚才那么久的打斗竟然没有一个看热闹的人出现;原来“浪沧夜唱”把进出口都收住了。 不过从郝麟对柴安安调查程度上来看,好像也不太明白“浪沧夜唱”的底牌。要不然他不会选择在“浪沧夜唱”欺负柴安安。 这“浪沧夜唱”好像应了一句老话:越深的水越平静。 042:夜宵:动手脚 那么柴安安和浪沧夜唱到底有什么关系?从白道上,杨氏和柴安安是完全没有任何牵连的。往上追查三代,甚至连姓都很难找到相同的。 杨氏是代代相传的医药世家,不涉黑、不巴结官方,也就是杨坤宇的母亲那一代的背景有所变化,杨坤宇的母亲任雅丽是家庭军人出身。当年任雅丽的丈夫无任何原因地饮弹身亡,结案为自杀所谓奇巧的很。可是杨氏、任雅丽竟然没有人再追究,那说明任的家族也没有多大的势利。要不然任雅丽一直寡居着把两个儿子带大,大儿子甚至在十五岁就已经进入高层帮衬母亲的进入决策圈。 近几年,自从杨氏上市,杨家的老人也已经老去,慢慢地也和军方没有什么明面上的来往了。 怎么查档案,杨氏都是安分守已的商家。和浪沧城的警官柴郡瑜扯不上任何关系;那和柴安安就更扯不上关系了。 那么杨坤宇在电话说了,他家里的那位不愿意听到柴安安半句的不是。那么就查查杨坤宇的说的那位是谁吧。 杨坤宇膝下有五个孩子,都是在青苔市土生土长的。当然生这群孩子的女人可能就是杨坤宇说的那位――他的老婆寒无忧。 寒无忧是杨坤宇在国外就读时带回来的同学,这寒无忧是唯一身份很可疑的人物。可是,档案上寒无忧的家世贫寒,是从某社会福利院出来的。 所以说杨氏是怎么查都是清白的商家。或许就因为这些,郝麟从没有怀疑“浪沧夜唱”会和柴安安有任何关系。 …*… 话说,柴安安坐在郝麟的车上,一声不吭地回到归真园。 见郝麟在2113号还没有把车停下,想直接把车开进去时,柴安安开口了:我要回家,这么热的天,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 “我那也能洗澡。”郝麟把车开进了2113号的大门,因为看着他的车来,大门早就无声的打开了。 “我要回去洗,我的衣服都要换了。你不能总是让我穿着又臭又破的衣服吧?这么点小小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你让我怎么安心听你的话?”柴安安有些急了。 郝麟停下车,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注视了柴安安一会儿才问:“你确定洗了澡换了衣服就乖乖听话?” “这是起码的生活需求。出于人道,你也应该满足我。”柴安安据理力争。 “好吧,我遵从你的人道。”郝麟打开了车门,自己也跟着下车了。 柴安安提着书包走到2112号门口时转身,挤出脸说:“谢谢你送我回家,你请回吧。” 郝麟走近柴安安,热气呼在柴安安的脸上:“我准备送你送到家、送进卧室、送……” “你――”柴安安的脸也变得够快的:“你要再不走,我就喊非礼。” “喊吧。”郝麟慢条期理地说:“这里你生活了近二十年,谁都知道你妈妈柴郡瑜是警局里的高层,谁敢非礼你?不是你招惹了某个男人摔不掉了,栽脏嫁祸;还有别的可能吗?还是听我的话,赶紧开门。” 郝麟的话里一提到柴郡瑜,就戳到了柴安安的软肋。 柴安安磨着牙开门。虽然她想以最快动作关门,还是没有用,因为郝麟甚至比她先一步进了门。 “没有见过这种进别人家的门比进自己的家门还随便的人。”站在客厅门口,柴安安斜视着郝麟。 “这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不分你家还是我家。你在我家连玻璃都敢砸;笔记本也敢扔下楼,岂不是更随便?”郝麟环视着客厅四周,并不在乎柴安安眼里的内容。 碰上如此无赖的人,柴安安只有无语地站在客厅门口发狠:迟早有一天我柴安安会让你这个无耻郝麟走着进来,爬着出去。 “发什么呆?赶紧去准备衣服洗澡,洗完了澡我们好回去?”郝麟说得那叫一个想当然;就像柴安安住他家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似的。 想着把郝麟说走了再进浴室的柴安安,看郝麟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只有暗中恨的咬牙。对上郝麟的眼神里的冷意之后,柴安安知道自己还是处在绝对的弱势中,这才不情不愿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可是郝麟比她更快,不仅是进了柴安安的卧室,还进了柴安安卧室房间里的浴室。柴安安大叫:“你要方便去外面的公用卫生间,不要用我房间里的。” “谁要方便了?我就是熟悉熟悉环境而已。”郝麟站在卫生间门口把柴安安推在外面:“赶紧找要换的衣服去,不要老是跟着我?你真舍不得我,难道是希望我和你一起洗?” “想得美,你真是变态。”柴安安边退边大声回斥。 郝麟并没理柴安安话,就像柴安安骂的是别人一样,他平静地走进了柴安安的个人浴室,没多久又迈着闲散的步子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的浴室会有多高档呢,设备太平常不说,颜色太幼稚了。” “我愿意平常,我愿意幼稚。你不愿意看就滚呀。谁请你进来了吗?”柴安安抱着衣服咬牙切齿。要在平时她只要拿条浴巾进自己的浴室,现在她得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要抱进去。 “我当然愿意看,特别是看沐浴中的浪沧城的城花。你站在浴室门口??率遣皇潜湎嗟难?胛医?ス凵脱剑俊焙瞒刖故锹醪阶呦虿癜舶病?p>柴安安赶紧关上浴室门,跟着就是“咔嚓――”一声上了锁。 郝麟停下脚步,眼里一股冷冷的邪气闪过之后,转身走向了能一目了然屋内全景的西北角。在西北角的墙上,一个放着小熊的壁框边上,郝麟伸手在那按了按,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柴安安的卧室门。 郝麟在客厅里也找了类似能观全局的角度做了相同的动作;然后,看了柴安安浴室的门一眼之后,就回了他自己的家。 被柴安安赶都赶不走的人,现在竟然自觉地出了柴安安的家门。这对柴安安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043:夜宵:妈妈,啵一个 不过柴安安没有这么快知道郝麟已经走了。她这个澡洗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算全部穿戴整齐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身牙白的运动服就是柴安安今天的打扮。这是她认为在郝麟面前不管发生任何斗争时最结实的装束。平时超短裙出门习惯了的时尚女孩,被逼得穿上了长袖长裤,看来是形式太残酷所致。 柴安安出来没看到郝麟还真的有些意外,于是,她犹豫着走向客厅,也没有郝麟的影子。 难道郝麟上楼了?他是来偷东西的?看他出手那么大方,我柴安安家里哪有他看得上的东西呢?那他鬼鬼祟祟地想做什么?他就是个看不透的魔鬼……对郝麟的无限猜测中,柴安安试着往楼上走去。 在自己家还这么小心,这真是难为柴安安了。 柴安安家的2112号和郝麟的2113号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是一样的造型,只是2112稍小显得精致一些;2113稍大显得夸张一些。可是从里面一比空间上还是有大不同的。就是2112比2113少了一层的同时,每层的房间也少了;所以柴安安查看自己家中能藏住人的地方之后,断定郝麟确实不在时,坐在三楼的楼梯口柴安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地骂出了声:“那个王八蛋真的不在。不是一般的没礼貌,进别人的家就直接闯;离开时连个屁也不放。” 听听,这就是浪沧城的城花的口头语,台上台下完全两个样。不过也不要怪柴安安,她平时是没有这么多的粗话的,是这两天被郝麟实在是逼的走途无路了。 柴安安双肘肘在膝上,两手托着脸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楼梯扶手发呆。不用问,她现在思考的就是一个问题:要怎么样才能摆脱郝麟呢? 柴安安没有问出声,也没有好的答案,从她越来越皱的眉头和越来越忧伤的眼神看出她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 突然,柴安安站起来急急地下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就打开笔记本上网,在搜索栏里输入“郝麟”两个字。到是出来了n条带有“郝麟”两个字的,柴安安挨个点了几条都只是同名而已,并不是出手大方到过千万的主。 原来,柴安安坐在三楼的楼梯口想了半天才理出头绪:郝麟是何方妖孽我柴安安竟然一无所知。可是他对我柴安安不仅了如指掌,对我身边的人,甚至男朋友们也都很熟悉。说什么也得先搞明白郝麟是从哪里来,来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在网上搜了半天也搜不到郝麟的一丝一毫时,柴安安又像泄气的皮球了。她两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手指把自己的脸都快揉变形了也没有什么好的进展。内心烦燥的都快爆炸了。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柴安安都感觉光着的脚丫子在原木的地板上磨的有些痛了的时候才停下来。 这时,柴安安的电话响了。柴安安一看竟然是“标准后妈”。 她连忙接了起来:“妈妈,我是安安。你好吗?我好想你呢。” “安安,你还好吧?怎么感觉你的语气像是做了坏事怕我罚时的语气。”知女莫如母呀,柴郡瑜看来对自己的女儿还是了解的入骨三分的。 “妈妈,安安哪有做坏事?安安都不知道多乖巧,除了上课哪也没去,就连薏园都没有去。妈妈,安安就是想你了。不过妈妈也知道安安现在自理能力很强的。妈妈不用担心安安。”柴安安是又希望自己的标准后妈快点回来,可是又怕标准后妈回来之后自己做的荒唐事暴露;所以尽量的掩饰装乖乖女。 “我事情办完就会回来的。你好好学习。实在嘴馋了想吃妈妈做的饭时,就去莲妈妈那里。妈妈会做的饭菜,莲妈妈都会。”电话那边的柴郡瑜明显地为女儿的话所动。 当妈的最能体现母爱的事情,就是精心给自己的儿女做可口的蔬菜,然后享受地在一旁看着儿女们吃的狼吞虎咽。可是现在柴郡瑜连一个母亲起码能享受的条件都没有,她就只有把女儿推给她最放心的女人――叶莲。 “妈妈,我知道的。你这话我都能背下来了。我就是希望妈妈对安安放心,早点做完工作,早点回来。”柴安安并不是完全不希望郡瑜晚回来的。她从感情上来说,还真的很想自己的妈妈,特别是被郝麟无缘无故地欺负了,她更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在身边给自己一丝安慰。虽然就算妈妈在身边,这样的事,柴安安也会只字不提的。但是至少有一点柴安安可以肯定,就是妈妈在家时,郝麟是绝对不敢这么硬闯她的闺门的。 “那好吧,安安,你早点睡,明天应该还有课吧。记住了,上课别迟到。迟到一次就会迟到第二次,然后就会形成恶习,变成习惯性的迟到。”柴郡瑜说教的本事还真不小,明明是让孩子早点睡了,又开始说上迟到了。 “好的,安安这就去睡。妈妈,啵一个,晚安!”打完电话,柴安安心里开始打鼓了,她在想有一天妈妈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逃课了,会是什么表情,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柴安安也没心思走了,颓然在坐在妆台前看着自己越来越瘦俏的脸。 可是这时电话又响了,柴安安以为还是柴郡瑜,顺手就接听了:“妈妈,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我不是你妈;我是你的男人。”竟然是郝麟。 柴安安想扔电话,可是嘴里回到:“郝麟,你用词注意点,你怎么是我男人了?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你不承认也没法改变现实。实事中,我就是你的男人。”郝麟那要死不活的语气说到这时停了一下,然后又说:“关于我是不是你男人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在电话里讨论。我打电话是要提醒你,洗完澡了就赶紧过来睡。” “过来睡?你想得真美。”柴安安在自己家里胆就壮的很,她怎么可能会自动把自己送上郝麟的门呢。 044:夜宵:恶梦 “我是提醒你。你如果不来,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到你那去睡。”郝麟的声音还是依然的平调,没有任何起伏。 “你找你的水婉儿去睡吧。”柴安安说到这时,咬牙切齿地又加了一句:“祝你睡着了不要醒来。” “你最好自己过来。我说话会算数的。”郝麟语气里没有半丝威胁地威胁。 我妈妈放心我一个人长期在这里住,你认为我家你能随便就进得来?柴安安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并没有说出来。她嘴解扯出一丝嘲笑,直接就关了机;然后也合上了笔记本。 躺上了自己的床,柴安安闭着眼下做了几个长呼吸之后,就感觉睡意来临了。也难怪,在郝麟那里,她虽然能睡着,可是毕竟受着惊吓,那是睡不踏实的。 以为在郝麟的魔掌里难以脱身的柴安安,能这么轻易的睡在自己长大的床上,此时的她感觉又轻松、又幸福。 年青就是好,就算受了几天的非人待遇,柴安安还是很快进入梦乡了。 * 只是虽然是在自己的床上,柴安安还是去了归真园海边的海滩。 海滩上,柴安安看不出自己是多大,又不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总之,她和一群孩子在海边的沙滩上又在玩水枪,那柴孩子的脸总是在变,没有她认识的。 不过柴安安太喜欢玩水枪了。不管认不认识,只要能一起玩,柴安安就能很投入。 只是柴安安没想的是这次水枪的射出去,仅然是真子弹。柴安安的子弹打到了别人身上,别人笑着跑了。 别人的枪子打到了柴安安身上,柴安安出血了却感觉不到痛。 不痛就继续玩呗!或者血也是假的,只是柴安安太敏感了。 可是,向柴安安射来的子弹怎么打到了廖镪的身上?廖镪就倒下了。廖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什么时候参加水枪战的,柴安安却不记得了。她明明是和一群不认识的孩子玩的水枪战。 可是廖镪身上很多血,而且很痛苦就躺在了沙滩上。他爬过来扯着柴安安的裤脚:“安安姐,快回家去吧,别和他们玩,他们都是坏人。安安姐……” 廖镪说着话,嘴里的血就喷了出来。 柴安安跪下,竟然很轻易地就托起了廖镪的上身靠在她怀里:“安安姐这就回家,不过安安姐肯定要把你也一起带回家的。廖镪你忍一会儿。我不玩水枪战了,快来人帮忙呀。” 可是突然间,沙滩上什么人都没有了,就只有满身是血的廖镪。柴安安只是大声哭喊:“救命呀――来人呀――” 见没有人来,柴安安就想背廖镪起来,可是这时的廖镪又突然变得重了,异常的重。她怎么使劲就是背不上背。于是,柴安安只是出口:“廖镪,你能用点劲爬上安安姐的背不?” 廖镪已经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嘴边的血都快干了。柴安安大骇:“廖镪――睁开眼看看安安姐――廖镪――” 廖镪脸上,没被血盖住的地方已经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了,显然他听不到柴安安的叫声了。 柴安安嚎啕大哭:“廖镪,是安安姐害了你。廖镪,你别死,廖镪――” * 且说,柴安安在洗澡的那会儿,郝麟就回到了自己的2113。 他直接回了上午柴安安写悔过书的房间。郝麟从书柜里又拿出来台电脑;打开之后没多久,频幕上就出现多格视频,竟然是柴安安的卧室画面、客厅画面。更过分的是,还有柴安安正泡在浴缸里的画面…… 柴安安知道之后肯定气得要吐血。还好,柴安安不知道郝麟的龌龊作为;所以安心地泡了个舒适的澡。 原来,郝麟对柴安安的家做了手脚,贴上了一种隐形的摄像头;难怪柴安安赶都越不走的郝麟自觉地离开了柴安安的家。 郝麟看着柴安安在泡澡的举动,眼里的温度在上升――像荒原上发情的孤狼看到了毫无自卫意识地、悠闲地啃着草皮的羊。 正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郝麟知道是谁,门开了也没有看向门口。 进来的人是水婉儿。她身着一袭暗红色的吊带睡衣不紧不慢地走向郝麟:“今天你要吃点夜宵吗?浪沧夜唱的饭肯定不合你的胃口。” “你这一说,我不真饿了。”在水婉儿走近桌子之前,郝麟点了一下鼠标,切换了视频,把他刚才专注看的柴安安泡澡的画面变成了浪沧城的港口视频。然后郝麟难得的对视着女婉儿,问“那么今天的夜宵能吃上什么清口的?” “清口的?”水婉儿反问,因为郝麟平常吃的食物都是少而精,而因为他的体力比常消耗的精力要多,他多半都吃高热量的食物。 “是的,今天在浪沧夜唱吃多了肉食,就想吃点清口的夜宵,如果没有就算了。”郝麟把视线拉回电脑上。 水婉儿忙说:“想吃清口的,那好说,我去买就行。你是想吃‘川龙府’的凉虾还是‘西湘吊角楼’米豆腐?” “浪沧城是大,世界各地的小吃都有。你说得凉虾和米豆腐,这两家我还都想吃。只是‘川龙府’在浪沧城的北边;‘西湘吊角楼’又在浪沧城的南边。”说到这时,郝麟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说:“鱼和熊掌得其一就行。你看着买吧。” 水婉儿淡淡一笑:“只要你想吃的,我都能买回来。” 水婉儿很快就飘出了郝麟所在的房间。 而这时的郝麟又打开了柴安安泡澡的画面。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真想吃清口的凉虾和米豆腐?还是想支开水婉儿? 答案只有郝麟知道。 画面中,柴安安躺在浴缸里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可是就这样,郝麟也拉近了镜头十分专注的看着那张脸。 柴安安泡在泡泡里闭着眼。 郝麟一动不动地看着柴安安的脸。 这一刻,郝麟和柴安安之间是安静的、没有战争的;甚至是不想干的,同时也是息息相关的。他们这样的关系很矛盾,却又透着说不出的玄妙。 045:夜宵:眉头越锁越紧 这种玄妙被柴安安起身打断。只见柴安安用淋浴冲身上的泡,然后裹上浴巾沾身上的水。她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故意在拖延时间;因为她一直以为郝麟就在外面。 看着柴安安擦完身上的水,然后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而且是长袖长裤运动服时,郝麟眼里竟然有了难得的一丝带着愚弄地笑意一闪而过。紧接着,郝麟的眼神变得黑而迷茫;嘴里竟然喃喃出声:“城花,浪沧城的城花!浪沧城只所以称这为“球村财富之都”是因为这里确实藏龙卧虎、含沙成珠、点石成玉。就算选出来个女人做城花,也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柴安安?柴安安!柴安安――你为什么偏要叫柴安安,其它的姓,任何安安都能改变你和我的关系。” 郝麟眉头越锁越紧,鹰隼一样的眼神里也越来越多的不确定,可是他的喃喃底语还是没改变立场:“你却偏要名叫柴安安,名叫柴安安就是不行,像是天注定一样,我看到了你的完美,我却又要尽我所能的一点一点去毁掉。柴安安,我知道你在我的掌心里活的不自在、不开心甚至在咬牙切齿地恨我。可是我就那么的摊开了我的手掌,放你在上面自由地喜、笑、怒、骂。让你爱上我,或者是要先让我假装爱上你;这对你是折磨,对我又何偿不是一种考验?关于爱的游戏的并不陌生,却也不屑沉迷其中。我要面对的是一场爱情游戏还是爱情战争?我不确定;你更是看不明白、活不明白。甚至在我完成任务把掌心收紧的那一天,柴安安,到了那一天,希望你我都尘归尘,土归土;各自相安、相忘。” 最后郝麟头枕上了椅背,眼光看向窗外,想看看浪沧城的夜色。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他在亮处,对于窗外的黑夜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看到玻璃反射出室内的某些物品。他这种境况看黑夜就像柴安安想看透他一样。 柴安安虽然做事离谱,可是做人透明,面对黑夜一样的郝麟她是怎么想、怎么看都不会明白。 郝麟对柴安安是一种什么心态、什么目的呢?这正是柴安安最想知道的。可是郝麟除了强制柴安安按他的意愿做事之外,什么马脚都没有露。 从郝麟对柴安安的举动来看,郝麟的目的相当的不单纯,甚至已经违法了。可是郝麟又做的那么心安理得。 郝麟对黑夜并没有想花太多心思,不一会儿,他就坐到,眼光回到了视频里。 视频里的柴安安正烦燥地走来走去。 郝麟专注地看着柴安安走路的姿势,突然想知道柴安安现在情绪怎么样。于是他决定给柴安安打个电话。可是他还没拿起电话就看到柴安安拿过桌子上的手机在讲电话。 于是,郝麟就停止了动作,他在想:不会是柴安安又要和哪个男人约会去吧? 不过柴安安的电话并没讲多久挂了。 郝麟赶紧打了过去。柴安安接电话很快,而且叫了“妈妈。” 不二真相,刚才柴安安是和柴郡瑜通的电话。确定了这一点,郝麟脸上的神态缓和了些许。不过他还是硬着声音命令柴安安赶紧到2113号来。 柴安安的拒绝是郝麟预料中的,所以他能一直保持平静的语调和柴安安说话。 柴安安祝郝麟睡着了不要醒之后就关机的做法,郝麟也没有生气。他不信任何迷信,他只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柴安安一句泄恨的话丝毫对他形不成影响。看着柴安安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关了床头灯,什么也看不到时,郝麟竟然还在看着视频;只是眼神的专注程度有所变化而已。这时,郝麟的眼光里没有任何内容,和人世间任何的喜、怒、哀、乐都没有关联;就是一种纯粹的、无意识的形似冷漠,却又没有冷漠犀利。 郝麟的动作的眼神都是静止的,可是时间没有静止。 又一个小时这去之后,水婉儿的夜宵买回来了。竟然真的买“川龙府”的凉虾和“西湘吊角楼”米豆腐? 可是郝麟竟然又没有食欲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放桌上吧。” “我能和你一起吃吗?我都买了双份。”水婉儿的笑七分妩媚、三分讨好。 “我现在还没打算吃,你先去吃吧。”郝麟这算是拒绝了。 水婉儿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带着笑意在离开时带上了房间门。 而郝麟就站起来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坐在黑暗里,郝麟还是看着电脑上柴安安的房间。最后,郝麟把电脑也关上了。一直坐在黑暗里,都感觉自己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时,郝麟还坐在那里。 最后郝麟觉得有些睡意时,他就站起来离开了2113号,直接去了2112号。 柴安安是相信自己家里的防盗系统做的很好,睡得很是安心。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郝麟进她的家门竟然没费任何心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到了她柴安安的床前。 郝麟好像适应了黑暗里看东西。 若大的公主床,柴安安霸道地、斜趴着睡在了床中央。 郝麟轻轻地把柴安安翻过身来。柴安安竟然没有醒。郝麟好像也不怕弄醒柴安安,可是也没想叫醒柴安安,他就挤在柴安安的身边睡下了。 只是,郝麟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柴安安吵醒了,接着他听到柴安安断断续续地哭喊声:“廖镪――救命――廖镪……” 郝麟打开了柴安安的床头灯。看到柴安安眉头皱着不说,竟然眼角还有泪;而且脸色的神态越来越痛苦。郝麟知道柴安安是做梦了。 开始,郝麟并没有马上叫醒柴安安。他就那么专注地看着柴安安在梦里痛苦着。就连柴安安痛苦的神态,在他看来竟然也是摄人心魂的美! 最后,看着柴安安眼角的泪越来越多时,郝麟的手推了推柴安安:“喂,醒醒。你在做梦。做梦是不需要哭那么伤心的。” 046:夜宵:不是偷,是拿 柴安安没有醒。 郝麟加大了力道,同时了加大了声音:“柴安安,醒过来。” 柴安安突兀地睁开了眼,突兀地坐了起来,看清楚是郝麟时,竟然就动手锤开了:“廖镪,你们杀了廖镪。我跟你拼了。” “你胡说什么?”郝麟握住的柴安安的双腕让柴安安无法再攻击他,然后他才再往下说:“你做梦了。梦里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要按你这么说,那些成天做美梦的人都可以靠做梦过日子了。” “我看见了,廖镪中枪了。我从没做过这种梦,肯定是你们把廖镪怎么样了。”柴安安就那么对着郝麟张开嘴边说边哭了起来。 郝麟本意是吼柴安安不要哭了,他打住了话。 稍停后,他的声音变得不一样了,隐忍中有哄的成分:“我可以向你保证,廖镪非常健康、非常自由地活着。如果你不信,明天到学校你可以去见见廖镪。” 果然,柴安安收起哭声:“那你答应我,不要因为再难为廖镪。如果是我惹了你,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不要伤害廖镪。你保证。” “好,只要你柴安安听话,我郝麟保证不伤害廖镪。”郝麟其实就是想用廖镪来牵制一下柴安安,还真没想对廖镪怎么样。 “放手,把我腕都快捏断了。”得到了郝麟的保证,柴安安虽然不完全相信,可是也只在暂且信着。 郝麟放手之后,柴安安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之后,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你怎么在我床上?你怎么进来的?” “你有钥匙呀!我从大门开门进来的呀。”郝麟感觉自己做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竟然偷我的钥匙。” “不是偷,是拿。我是你男人,没有你的钥匙怎么叫你的男人呢?” “你不是我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男人,怎么会在你床上?我不是你的男人,就不管你做梦了。你不继续在梦里受折磨吧。”郝麟叫醒了柴安安的梦,竟然也说成了对柴安安的恩惠。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赶紧下去,不要睡在我床上。” “看来我要证明一下我对你的拥有权。”郝麟说话间,就趋身向前,毫无悬念地把堵上了柴安安的嘴,让柴安安有再多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柴安安强硬地反抗良久都没有任何作用时,她精疲力竭时放弃了反抗。 这时郝麟也感觉到了柴安安的状态,他放开了柴安安,而且在柴安安的耳边说:“我今天来纯粹就是睡一觉,不想做别的事。你如果想安稳的睡,不是被堵晕了睡,就乖乖地别做一些无用的举动。我们也这么熟悉了,你也应该明白,不管你什么反抗,都是多余的。在我的身边,依顺反而会让你过的很舒服。来,试着靠到我的怀里,你会发现比你一个人睡觉安稳的多。” “是的,狼外婆哄小白兔开口时都是你这样的语气。”猛的大力推开郝麟,柴安安往后退去。 郝麟一把抓过柴安安压倒在床上:“我比狼外婆有本钱的多。我已经进了门,小白兔必须听话。现在你选择舒舒服服地靠着我睡;还是选择我舒舒服服地压着你睡?” 柴安安沉默良久,无奈地说:“你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郝麟从柴安安身上下来时,顺手关了床头灯;同时了顺手搂过柴安安按在了他的胸前。深深地呼吸着柴安安发间的味道,郝麟慢慢地闭上了眼。而柴安安呢,一动也不敢动地缩在郝麟的怀里,一肚子的粗话骂不出来。 觉得郝麟不会再有过分的举动之后,柴安安也闭上了眼睛;毕竟她这几天太累了。 浪沧城的夜就这么在矛盾中沉寂了。 * 卖吻之后的第三个早上,柴安安总算是正常起床了。 虽然是一楼,可是因为光照条件好,阳光还是暖暖地光临了柴安安公主床。 柴安安并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因为唇上有湿湿的凉凉的东西给影响醒的。 柴安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郝麟放大的眉眼。原来,早就醒来的郝麟竟然在用唇试探地包着她的唇。柴安安想退,可是郝麟已经发觉她醒了,没有给她退的机会,直接固定住她的身子和头,让她被动的保持这个姿势被他慢慢地侵袭着。 由于太近,柴安安不得已又逼上眼。可是唇上异样的感觉让柴安安有些迷惑了。她虽然没有回应,可是也没有再反抗。当郝麟试探里深入唇间时,她竟然就半推半就地在心里给自己找不反抗的理由了。 郝麟破天荒的没有用牙碰痛柴安安。和第一次在“浪沧夜唱”的台上咬柴安安完全是云泥之别。 柴安安感觉呼吸有些急骤时,出于本能的手抓紧了能抓到的地方,那是郝麟背上的睡衣。 似乎感觉到了柴安安的举动,郝麟更加拥紧了柴安安,撬开了她的牙关。 柴安安竟然背动地接纳了;而且完全听之任之…… 就在柴安安理智完全不在时,她听到了郝麟的话:“求求我,我就给你一切。包括满足你现在的需求。” 柴安安睁开眼睛,一下子清醒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郝麟,才想起这是一个花钱买了她的吻,然后就像水蛭一样的让她无法摆脱的男人。 “你这么看着我,是在引诱我。我要得是你开口求我。”郝麟的嗓音变得很沙哑。 开启了因为吻变得几近血红的唇,柴安安有柴颓败地说:“我也希望我自己能开口求你要了我。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尽管我和你之间已经这样了;我希望我们还能有起码的尊重。我甚至希望有一天我会开口求你和我做、爱。那时我有两个可能,一是我可能是爱上了你;二是我可能被你逼得神经失常了。不过你是不缺女人的男人,希望你用最大的耐心等到我求你的哪一天。” “好的,我等。” “那么,现在我要起床。” 047:夜宵:强盗逻辑 “再抱一分钟。”郝麟拉过柴安安紧紧地搂在怀里:“你这张床有魔力,被太阳一照就让人不想世间的其它事了。” 柴安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错位,不由地抗议道:“抱一分钟我也没说不行。可是你这样是不是想借故给我分筋错骨呀?” 孰不知柴安安这时的嘴就在郝麟的胸前,她一开口说话,唇就动的郝麟敞开的睡衣处。郝麟的感觉就是从没有过的轻痒,他更甚动作就是单腿跨在了柴安安的身体固定住了柴安安的身体,同时嘴里说着牵强的理由:“不听话的代价就是一分钟变五分钟。” “什么是强盗逻辑?我算是真正地见识了。”柴安安虽然极度的不适中,可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就在阳光的抚慰下,郝麟魁梧健硕的身材就那么欺负着柴安安修长的有些纤细的身姿。 由于柴安安乖巧的像只初见陌生人的小猫。郝麟的呼吸越来越匀称、越来越平稳;甚至看着柴安安拖在枕边上纠结的黑发的眼神都有了类似爱怜地成分。只是郝麟的这种眼神柴安安是看不到的,因为她的头被按在郝麟的胸前,呼吸到的是带着郝麟体味的超过三十六度半的空气;所以她只是觉得自己被迫害着,头有些不清醒,意识有些模糊。 柴安安觉得是她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五分钟。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阳光的一角直射在郝麟的皮肤上,几根相当不老实的胸毛从睡衣里伸出的闪着某种光泽对着柴安安示着某种可能的威风。柴安安在心里想出了一个词:对,是淫威! 对着几根毛眦牙裂嘴地柴安安最后忍无可忍地出声:“郝麟,你是不是会长生不老?” 郝麟一听:“孺子可教!看来你真的变乖了。一夜之间你竟然不再是祝我睡了不醒;而是希望我长生不老了。我如果真长生不老,那考虑一下是不是把寿延分你一半。要不然这个世界没有你这样长寿的尤物,我岂不活的很无聊?” 世间上竟然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内心讥讽着郝麟,柴安安不管不顾地开口:“我的意思是你的‘五分钟’概念差不多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还没到点。是不是像吸血鬼那样害人害多了就死不了;注定活在这个世界上忍受不死的痛苦、不死的寂寞。” 郝麟就话赶话:“所以说我要把寿延部分给你分一半。让你在我手心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咯吱――咯吱……”柴安安磨牙声很响。 郝麟:“你现在就在练习磨牙?真准备当女吸血嫂时食肉嚼髓?” “别说了,我都要吐了。”柴安安真得开始恶心了。 “你说你自己不行吧,还和我说什么吸血鬼。我还没才开始说,你就要吐了,看来你得慢慢历练一下;要不然以后怎么陪我?”郝麟放开了柴安安,自已坐起来时也顺便拉柴安安坐了起来。 柴安安边恶心边往卫生间走。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之后,柴安安靠着洗脸盘做着深呼吸。 郝麟在门口用几乎是平调的话对柴安安说:“我先回去了。七点我在门口等你,送你上学。” 柴安安乞求地说:“你的心意,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的。谢谢了。我自己去上学就行。” “我不想重复我的话。记住,七点。”郝麟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神呀!大神呀!众神呀!你们谁来替我收了郝麟――”这一句话,柴安安吼得很大声。吼完之后柴安安又怕郝麟没走远会听见。她静止在那半响没听见什么动静,庆幸中叹了口气,接下来只有挤牙膏开始刷牙。 柴安安刷完牙,并没有换衣服;因为昨天她是穿着运动服睡的。在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上睡觉都不敢脱衣服了。看来柴安安是惊弓之鸟,防范意识增强了不少。 看着还有二十分种才到七点,柴安安进到厨房开始煮方便面,顺便放了一根火腿肠一个鸡蛋。那手法,动作相当娴熟。看来她虽然不缺钱花,可是由于大人经常不在家,煮速食产品成了她的拿手好戏。 再看,吃面条的柴安安也很会赶时间。她拿了个大盘子放在一边,把面条捞出来放在盘子里,那样就凉得快。 就这样,二十分钟的时间,煮面条加吃面条再带洗盘子,完事之后之后柴安安一看表竟然还有两分钟才到七点。 于是,柴安安不紧不慢地提着书包到了2112号的大门口等郝麟。 郝麟还真是准时,七点整,车子就停在了柴安安的身边。 上车后,郝麟看了柴安安一眼,眼里有挤兑成分:“你这身打扮上学,还真是少见。” 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心道:还不是拜你郝麟所赐。 见柴安安没说话,郝麟启动车子之后问:“你在浪沧城长大,最喜欢吃浪沧城哪里的早餐?” 柴安安还是不说话。 “说吧,最喜欢吃哪里,今天我都带你去;因为你今天表现的非常乖,竟然提前在门口等我了。”郝麟的心情看来不错,说话有了一些语调上的起伏。 “谢谢!我吃过早餐了。”柴安安这才冷冷地回答,同时内心不屑地说:算盘打错了吧!想让我陪你吃早餐吧,还说是带我去我喜欢的地方。八成是你郝麟不知道去哪里吃浪沧城的早餐吧。幸好,我柴安安今天吃饱了! 带着一丝有先见之明地得意,柴安安看着窗外浪沧城的街景,感觉这三天来第一次找回了一丝久违的惬意。 只是郝麟好像并不在意柴安安的态度,好像柴安安嘴角的笑还感染了他似的,他竟然在导路仪上输入了“川龙府”,然后就顺着导路仪的提示轻快的左转左拐…… 就坐在“川龙府”明亮的大厅里时,柴安安发现来这喝早茶的人很多,看来会享受的人并不止郝麟一个。 郝麟并没有问柴安安吃什么,自己做主点了一桌子的小盘子,当上到了凉虾时,柴安安忍不住了。 048:夜宵:非常待遇 反正郝麟对柴安安一点也不客气,那她也不需要对郝麟客气。她伸手把水晶碗装的奶色凉虾端过来,快整的吃了一勺才放下。意思是她都吃了一口了,就是她的了。 郝麟看着柴安安的动作一气呵成,眼里反而有了一丝讥笑。 柴安安狠狠的盯了郝麟一眼之后,赶紧挪开眼。 “想吃什么就大方的吃,我也并没要求你只陪不吃。看你这抢食的样子,好像多饿牢里放出来似的,让熟人看见了给我丢人不是?”郝麟的语气平和,内容不无挤兑。 些安安不出声,心道:你一个外来客,还想有熟人?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内心尽情的鄙视完之后,柴安安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开始吃碗里的东东。 由于柴安安抢食一幕,郝麟好像吃兴也来了,竟然连吃空了两个小碟。 可是柴安安吃着吃动作就慢了下来,而且皱着眉头慢慢地弯下了腰,一直弯到额头顶在了餐桌上。 “吃个早餐而已,不用对我行礼。如果真要感谢,我稀罕的是跪拜礼。”看着柴安安的样子,郝麟嘴里挤兑着。 柴安安没有理郝麟的话茬,还是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郝麟眼里慢慢地有了冷色:“你这是什么怪招式?抬起头来。” 见柴安安还是没有反应,郝麟语气再也不平和了:“你没听见吗?我叫你抬起头来。你是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个丑吗?” 柴安安额头使劲压着桌边,郝麟的话她不是没听见;而是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因为她的胃比郝麟的威胁更可怕的折磨着她。 终于,郝麟忍无可忍地起身到了柴安安的身边,抓着柴安安的头发一提,声调也高了:“你是怎么回――” 郝麟的话半路打住了;因为柴安安被他强型扯抬起来的脸色苍白不说,而且脸上已经有豆大的汗在往外冒,无疑这是一张痛苦的不能再痛苦的脸。 “你怎么了?”郝麟的声音又恢复平调,看来怒气是消了。 头发被扯的生痛,也没有分散胃的折磨,柴安安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胃――痛――” 郝麟略带研究地看着柴安安,像是还要确定一下柴安安是不是佯装。到看见柴安安眼神都痛的有些个散乱时,他相信柴安安不是给他的早餐捣乱了。 “走,去医院。”郝麟拉柴安安站起。 一站起来胃更痛了,柴安安还没站直就往下蹲。 这时,餐厅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了?” “吃了你们的凉虾。”郝麟就说了这一句,然后抱起柴安安就走。 把柴安安塞进车里时,胸前挂着“领班”牌子的高个小姐已经跑了过来:“先生,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吧,如果是我们川龙府凉虾的问题,我们川龙府将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你整个川龙府身家全陪进去,陪得起一条人命吗?”郝麟关上了车门,对领班小姐冷冷地说道:“你们要跟,自己开车,我这车不截搭顺风车的人。” 郝麟说话间车已经启动,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去――沧济医院。”柴安安并没痛昏过去,她只所以告诉郝麟这家医院的名字,是因为她从小就只去过这家医院。 “都痛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选医院。”郝麟拔了车内的一个按钮:“水婉儿,川龙府最近的医院是哪家,怎么走,尽快给路线。” 柴安安已经圈成了一个团,可也听见了郝麟的话,她极不耐烦地说:“我说的是沧济医院,在城中区,离这里二十分钟路程。其它的地方我不去。” “你这样的人,活该痛死。”嘴里虽然放着狠话,可看着闭着眼、咬着牙,汗已经在往下淌的柴安安,郝麟还是给导路仪输上了“沧济医院”四个字。 “郝麟,你不是人。这时候了还在说风凉话。”柴安安头撞着了车门,可是还在尽量的圈,像是圈的团越小,她的痛就越能减轻似的。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好了,已经决定去你说的沧济医院了。”嘴上说着,郝麟的车速一点也没慢下来,而且一路打着双闪、闯着红灯去向沧济医院方向。 水婉儿回话的声音传来时,郝麟没听完就关了;因为他已经快到沧济医院了。 沧济医院门诊急症室,郝麟抱着柴安安一进去就说:“胃痛,早餐吃的不对路。” 医生和护士看见郝麟的气势不似一般人,动作也格外的快。 不一会儿,柴安安手腕上就打上了吊瓶。 吊瓶还是管用的,柴安安还真就感觉胃慢慢地痛的舒缓了些。 这时,有人说:“这位先生,请去办下手续。” 登记时,郝麟说了“柴安安”三个字,医院的手略微一停,可是看了一些郝麟又继续往下写。 就在郝麟拿着单子交费去的停当,急症室进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神态儒雅的一身深灰西装中年男人。 有医生、护士开口:“院――” 中年男人没有看其它人只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立马其它人都把话硬生生的嗯了回去。中年男人直接走到柴安安躺在病床前十分关切地问:“安安,又是胃痛?” 柴安安缓缓地睁开眼,眼里泛出见到亲人似的光芒:“嗯,毛毛雨了,一会儿就好了。” “还在逞强。”中年男人没有问其它的问题,看了看柴安安吊瓶里的药名,然后用很好听的男中音说:“送疗养楼四楼。” 柴安安竟然也不出语反对,脸上露出十分放心的神态;显然她对中年男人很信认。 中年男人就是沧济医院的院长――济耀南。 沧济医院是浪沧城最大的私家医院,也是硬件、软件其它医院不能比拟的医院。前任院长――济沧生和柴郡瑜夫妻极有渊缘。 济耀南是济沧生最小的儿子,一直在国外就读医学,到博士学位后也在国外工作,十五年前济沧生身体不行不得不退下一线时,济耀南才回浪沧城接管沧济医院。这十五年里,柴安安的一切病痛也都是在济耀南的过问下过来的;所以柴安安对济耀南不是一般的信认。 049:夜宵:一房间的玫瑰花 且说,郝麟交完费回到急症室已经没看到柴安安了。他正要急时,一旁的医生出口说道:“柴安安在我们院长的安排下去了疗养楼四楼。” 郝麟把单子递给这个医生,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他并没有去疗养楼四楼而是回到了车里打开电脑。 电脑里,郝麟飞快的调取着沧济医院的资料。 其实,沧济医院郝麟还是有印象的;因为柴安安档案里出生医院就是沧济医院。柴安安胃痛一心想要来沧济医院,郝麟也是理解的;毕竟普通人生病这后都只习惯性的依赖自己熟知的医院。可是还没交完钱就被送到疗养楼却不是普通病人都享受的,柴安安遇到这样的待遇,郝麟当然要查清楚。柴安安虽然是城花,可沧济医院在浪沧城也早就名声鼎沸,不需要城花来长知名度;所以不需要对城花有如此特殊待遇。 电脑里的资料并不十分详尽,可是郝麟也猜到了七八分,那就是柴安安的母亲柴郡瑜可能和这家医院的关系非浅。 像是明朗了一切,郝麟发动了车子,出了沧济医院。 吊瓶还没打完,柴安安就感觉胃不再痛了。可能是汗出得太多,身体有些虚了,她感觉有些困时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真好,柴安安没有做梦。醒来时,她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中午了。 一个似是带着一丝关切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柴安安一惊,因为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郝麟的声音。果然她的听觉是正确的,还没侧头,她就看到了郝麟的脸。 带着一丝厌恶,柴安安气恼地问:“你怎么在这?” “你在这,我当然就在这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郝麟脸上竟然挂着笑意――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笑意,是柴安安这几天从没见过的笑意。 柴安安还真的就怔住了,出口道:“你不是郝麟?只是长得像而已,对吧。冷血的郝麟是不会有这种像人的表情的。” “安安,你怎么了?不会是睡一觉就神经错乱了吧。”郝麟脸上的笑竟然越浓了:“我知道,你是还没完全清醒。那坐起来吧,好好醒醒觉,一会儿吃中午饭了。” 郝麟竟然好心的给柴安安按床边的两个按钮,一个是通知医生;一个是升降床头。 柴安安就顺着缓缓升起的床头坐了起来。接着柴安安张着嘴傻眼了:“这些是什么?” 原来竟然是一房间的玫瑰花! 看看玫瑰花,又看看郝麟的笑脸,柴安安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我都坐起来了,难道还在梦里?可是我能感觉到痛呀,看来不是梦。到底是哪里不对路了? 正在这时,知道柴安安醒了的济耀南一身白大卦走了进来:“安安,你醒了。醒了就好,你看,你男朋友陪了你一上午。” “男朋友?”柴安安张着嘴傻傻地反问。 “是呀,郝麟已经做过了自我介绍。我看他也是年青有为,而且对你一往情深。”济耀南说得很轻松,好像对郝麟的印象很不错。 “那个,济叔叔,他不是――”柴安安忙解释。 没想到郝麟抢着说:“安安,我知道这两天我没空,没让你吃好,胃不舒服了,你在怪我。其实我已经对济院长说了我们的关系。以后我不想再偷偷摸摸地做你地下男朋友,我想正式地、全身心地照顾你。” “郝麟,你闭嘴。”柴安安现在很有底气,因为在这里有什么事济耀南一定会为她撑腰。 没想到郝麟笑着说:“好的,我闭嘴。只要你开心,我闭一会儿嘴算什么。你让我一辈子装哑巴我都愿意。” “你――”柴安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可是又没法说出来。 倒是济耀南开口为郝麟解围:“安安,这就是你不是了。不开心发发脾气就算了,不要太难为人才对。”接着济耀南又对郝麟说:“安安从小就是这样的,有口无心。其实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孩子。” “济院长,我明白,安安发脾气时的样子也很可爱。”郝麟说这话时竟然又是宽容的笑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其实任性也是安安可爱的一面。她哪一方面我都很喜欢。” 肉麻呀!郝麟,你说这些我都想吐,亏你还安安、安安的,你倒是叫的亲热!柴安安对郝麟极是不满,正想说什么,济耀南竟然抢在了她的前面,而且是对郝麟说:“没什么大问题,安安的胃和她长期吃速食产品、冷冻产品有关;今天早上可能因为先吃了速食面,然后又吃凉虾,胃受不了就闹造反了。也对她家人多次反映过,可是她妈妈工作太忙,那你以后在饮食上多留意一下,胃是需要慢慢养的。这一上午我也看到了你对安安的细心,那以后安安的胃我就放心多了。” “济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相信郝麟了?”柴安安急了,只有打断济耀南的话。 “安安,你不是每次都急着出院吗?今天你随时都可出院了。以前留你住院多养几天是因为你妈妈总是不在浪沧城。现在你既然有郝麟了,他又住你隔壁;他说的对,在家养着总比医院好。” “我想多住几天。我不想回家,我不想郝麟的照顾。”柴安安急了。 “又任性了吧。”郝麟抢着回答:“济院长有很多事的,安安,你先休息。不想出院,我们就住院,你想住多久都行。” “谁没事想住院了?”柴安安一吼。 郝麟笑着急接话:“那就还是想出院。” “哈哈哈,随你们自己定。”济耀南笑着出了房间门。小儿女情长情短的,济耀南自持是过来人。他竟然认为柴安安和郝麟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了。都好到可以随处闹矛盾,随处合好的地步了。如不是在一起很近了,柴安安怎么会如此说话不客气,郝麟又怎么会如此把呛话当糖咽呢? 济耀南刚出门,柴安安就狠声说:“我不出院,你如果不离开我,我就一辈子住在这里。” 050:夜宵:不得不承认他演的不错 “那很好呀,我们就在医院里结个婚,生个孩子呗。看这楼层住的病人就你一个,我搬进来也够大。”郝麟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许多。 柴安安鄙视地尽了三个字:“不要脸。” “说起脸来,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在我脸上留了这三道,今天我说和你闹矛盾了,你才乱吃东西的,济耀南还不会相信。他还夸我大度,说你把我抓成这样,我还在心痛你。”郝麟的话又是平调了,身子没动,看柴安安的眼神没有动。 柴安安无语,由于郝麟实在是太近,她只有把脸转开。 “好了,起码在济耀南这里你和我生米已经成了熟饭。那么你中午是在这病房里吃饭,还是在优雅的环境里用餐?”郝麟明显的有得逞后地自得。说起来他也应该得意一下,看济耀南也算个精明的人,可是竟然对他是柴安安男朋友这竟然深信不疑;不得不承认他演的不错。 看着郝麟的脸,虽然未曾退尽的笑意让他看起来竟然有些英气逼人,可是柴安安不想让他太得意。反正现在是在医院,郝麟不敢对她用强,确定这点之后柴安安就下床不管不顾地走向外面。 郝麟沉声问:“安安,你去哪?” “不想看见你,我在外面透透气不行呀?”走了两步柴安安回过头说:“戏演完了就不要叫我安安,你还是连名带姓一起叫我柴安安吧,那样能随时提醒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于称呼吗?既然大家都这么叫你,我也没必要搞个例外。能省则省是我这个人的生存原理。所以三个字省去一个,一是方便;二是我现在是你男朋友称呼上不宜过长。如果你觉得叫你‘安安’叫的人太多、太普通、不够亲密,那我再精简一下,直觉一个字――安。”郝麟说得相当认真,语调还是平缓的。 柴安安听不下去了,快步出门。背后竟然传来郝麟的声调高了许多的声音:“安,等我。” 这三个字在这空旷的四楼显得特别响亮,赶紧捂住了耳朵。其实吧,也不是很响,只是心理作用了。看来讨厌一个人时,也会格外的关注那个人,对那个人的声音行动也格外的敏感。 可是去哪里呢?还真是没有目的。在没想好去哪里之前,柴安安决定先不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郝麟又在那呆着,面对郝麟她感觉自己的总想发怒。发怒的人都是蠢笨的,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的。 这疗养楼的四楼是个方形,四周是病房,中间有500平米那么大个方井,方井中间是个50平米左右的圆形椰岛。椰岛周围就是供人休息的木质椅子。 柴安安就顺便坐在了其中一个椅子上,她刚坐定,就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看是郝麟,她又赶紧站起来回屋。 郝麟也站起来紧跟着。 回到屋里,柴安安见郝麟追进屋,她又走快步窜出门。这次她没有坐下,而是就围着那个椰岛走。当然,郝麟一步不挪的跟着。 转了几圈之后,感觉都被郝麟跟得喘不过气来了,柴安安回房。 郝麟还是跟着。 柴安安又准备出门时,被郝麟一把抓住禁锢在怀里:“不闹了,好不好?我的耐心快用完了。” “谁闹了,我就是想一个人呆会儿,你为什么连这点空间也不给我?你是不是人?”柴安安的挣扎是没有用的,而且是她越挣扎,郝麟的手臂圈的越紧。 “在先前这十分钟内,我跟着你一句话也没说,不是吗?这种沉默难道不是给你的空间。”郝麟的思维好像真和柴安安的不一样。 “你不说话也影响我,你身上有逼迫人的气味。”柴安安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气味?逼迫!是这样的逼迫吗?”郝麟说话间手固定了柴安安的头,吻住了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想躲,一偏头,头没偏了,后脑一紧,原来郝麟抓住的是她的头发。柴安安有一头不用离子烫就很直滑的头发,一般情况她就是随便扎在脑后,今天也是。没想到就成全了郝麟的手,只稍用力就完全固定了她的头。其实这个发型也保护了柴安安自己的头发,如果只抓少量的肯定会断很多根头发的。不过就算这样,柴安安也为自己的头发虚脱了一回。 为头发纠结时,柴安安还是注意到郝麟没有咬她,只是先静止的包裹住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吻了,既然不痛就不作徒劳的挣扎了。 感觉到柴安安慢慢地停止了反抗,郝麟的包裹动了一下,然后竟然不自觉地扫了一下嘴间的唇,这一扫,竟然有更深的探索需求。他挪开唇在柴安安的耳边底沉地说道:“安,听话,我喜欢你的味道。” “你喜欢就任你为所欲为吗?想得美。”柴安安的回答,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郝麟说完那句话就跟着覆上了他的唇。 柴安安张嘴说话没得逞不说,却一股凉滑冲进了唇齿间。她隐约觉得好像中了郝麟的圈套。郝麟说那句话并不是想征得她同意,只是引诱她张开嘴,省了他敲开她唇齿的力道。她很生气,很想咬,可是又想,现在是医院,就算咬着了也会有人救他。那么后果呢?后果他会想尽办法折磨我。咬还是不咬呢? 拿不定主意时唇齿间的疯狂搜刮却让柴安安有些迷惑,她甚至感觉自己并不讨厌郝麟的味道。或许是因为这个搜刮时间太欠,她有些缺氧,或许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疯狂却并不疼痛的侵略,还没有良策应对。身体的重心越来越靠后时,她双手紧紧地抱住的郝麟。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软时,郝麟内心虽有不舍,却知道不能不放开了。他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她好像有些害羞一样头不离开他。这时他感觉怀里的人就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没有任何名字、任何背景,就只是他内心里存在的隐约盼望见到的那个人。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051:动容:再试一次 柴安安额头抵放在郝麟的下巴上本能的大口呼吸。心想:这是吻吗?这才是真正的吻吗?他不是告诉水婉儿他不会接吻吗?他怎么看起来像个老手?是他骗了水婉儿,还是为骗我故意那么说的? 想到这时,柴安安抑起头,看向郝麟,不想却对上了一双炙烈的眼神,这眼神里平时都如一塘死水,有时还冒出冷冷的像是杀气的冷光;现在却是春风抚过,泛出阵阵暖意,摧放了沉睡多年的花蕾在无声怒放……她就沉迷地这怒放里,一时没有想起对方是谁;只是本能地轻轻地启开唇瓣:“再试一次。” 这是一种什么眼神,企盼春浓的桃花眼!不是都说是桃花劫吗?不,我郝麟不信这个,我只会是别人的劫!这红嫩的吹弹欲破的红唇轻启,发出的这是一种什么声音?迷惑人心智的邀请!我的心智没那么容易被迷惑。我只是想偿尽这份难得的邀请。 柴安安话音落,郝麟的眼神更是升温,毫不犹豫地底下头:不是再试一次,是再释放一次…… 他吻地执着而放肆,她回应的生涩而大胆。 没有谁再想禁锢谁;没有谁再相反抗谁;只有你情我愿的靠近再靠近、纠缠再纠缠…… 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院长让我来问中午要不要准备你们的午――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分开。 柴安安惊慌地看向门口,那里是护士服的一角消失。 郝麟却专注地看着柴安安,眼里的炙热在慢慢退去,临了,看着柴安安底垂着头不再看他,他扯了扯嘴角说出平淡的一句:“这次是你求我的。” “什么?”柴安安的羞涩立马转变成了怒气的看向郝麟,对上一眼的冷漠之后,她竟然“啪――”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想再扇第二个时,手被郝麟捉住:“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啪――”这次也很响,只是响在了郝麟的脸上。因为柴安安羞怒气无处发泄,郝麟抓住了她的右手,她就左手抬起扇向了郝麟。 不是人在自虐时都很少有空攻击别人吗?郝麟没有防备,那是因为柴安安是个例外,她扇自己那是因为打不过郝麟,既然郝麟把脸送上来了,不扇白不扇。 “你疯了!”郝麟眼里冷气直冒,抓住柴安安再扇上来的手腕,他双手上自然也用了力道。 柴安安手腕痛的吸气。恼羞成怒得不到充分地发泄,憋出了她的眼泪。她尽力忍着不让眼睛掉下来,嘴里大声喊道:“你不是人。” 看着眼前桃花脸上桃花泪,郝麟内心突然一软,力上力道减了,却没有放手;因为他觉得柴安安有可能会再次攻击她。 僵持了良久,郝麟松开手,把柴安安上身连双臂一起搂在怀里:“我喜欢今天这样的吻,也喜欢你说‘再试一次’。我盼望你有一天在床上也对我说‘再试一次’。” “你休想!”柴安安软在郝麟的肩膀上,眼睛看着门口;虽然恨郝麟这个人,可是郝麟的肩膀她靠起来觉得很舒服。有便宜不沾太对不起郝麟了,不是吗? “这样吧,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内你没有在床上对说‘再试一次’。我就不再限制你的自由。”郝麟的话并不平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说的。 柴安安把眼泪擦在了郝麟的肩膀上:“三个月时间太长。三个星期。” “不,我是按我的付出提的要求。”郝麟恢复了平调:“我花三千万买了你的吻,今天算是正式对现。可是我并没有完全满意。一个月一千万,我要你和我交往三个月,我觉得很合理。” “那加一星期,一个月。”柴安安自顾地讨价还价。 “没有还价的余地,三个月。不答应的话我们一直往下耗。”郝麟推开了柴安安,抓着柴安安的肩膀,眼神阴晴不定地对审着柴安安。 “好吧,三个月。”柴安安颓败地垂下头。 郝麟眼里有一丝不易觉察地得意之色:“那么,三个月之内无条件听从我安排,从现在开始执行。现在我们出院吃饭去。” * 午餐点已经过了,浪沧夜唱的药膳堂里还有两个顾客在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那就是柴安安和郝麟。 柴安安喝了两口把勺放下:“饱了。” “不行,得喝完那一碗。” 郝麟的话很硬,不过看了看柴安安的神态,他语气又软了一些说道:“三寸碗一碗粥你都不喝完,下午还怎么上课?” 明明就是一只黄鼠狼,装什么关心人的货。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不得已又开始一勺一勺地喝。 终于把粥喝完之后,柴安安声音很小地说:“我想自己开车上学,你让我去薏园取车好不好?” “好。”郝麟答应的相当爽快。 柴安安展颜一笑,可是脸上的笑还没完全展开,就听到郝麟的下一句:“不过,不是今天。这几天我有空,有空就接送你上学。等我忙起来时,你再自己开车上学。为了你晚上不出去乱跑,你的车还是先放在薏园吧。” “我晚上怎么会乱跑?我向你保证!”柴安安感觉郝麟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因为郝麟接到了一个短信。 对牛弹琴,柴安安正觉得失望时,郝麟收起短信果断在说:“好,保证有效。我现在就送你去薏园取车。在我出差的这一星期里,你自己开车上学。记住,这三个月内,不管我在不在浪沧城,你除了上学都要呆在家里,不许和别的男人出去疯。” “我记住了。”柴安安赶紧回答:出差?出差好呀!郝麟,这三个月里你最好一个月有32天出差。事情转变的太快,不过是向好的方向转变。 红唇由于开心,柴安安虽然极力隐忍,想藏住内的活动;却还是贝齿轻露了。这种唇瓣欲翘还抑,玉齿欲藏还显的笑,展示了一种对喜悦的压抑、收敛。往上看,俏挺的恰到好处的鼻端两边珠圆玉润的鼻翼也微微颤笑;就连长睫毛都在忽闪着笑的很欢似的。 052:自由:醒悟的并不晚 郝麟看得有些过度专注,心里竟然在自问:这世间竟然有这么一张脸,由内而外的开心时,感染力能瞬间驱走周国的阴霾。只是她是因为我要离开了才开心的。难道她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好吧,这样也好。我怎么对她,都不会良心不安。更主要的是她还是柴安安?对,不能让柴安安太过开心。 郝麟的眼神中有阴霾划过。这一点,柴安安竟然看到了,她不由地收敛起笑容,底头扪心自问:是不是我表现的太高兴了?让他感觉到了?可是我已经尽量掩饰了。哎――看来他不是一般的会察言观色。既然掩饰都不成,那就算了吧,不掩饰了。要笑就开心的笑。 可是再想笑时,柴安安尽然笑不出来;因为她担心郝麟会反悔他自己刚才说的话。 柴安安笑容收敛时,郝麟也收敛了他一直投放在柴安安脸上的眼光:“走吧,我送你去薏园。” “你不是要出差吗?你赶紧出差吧!正事不能耽误了。我可以打车去,再说了,这出门对面街就有公交车站,有直达到薏园的公交车。就现在的交通来说,公交车是最便捷的。”柴安安的话显而易见,她希望快点离开郝麟。 郝麟好像没听进柴安安的话,扯着柴安安上车。 柴安安怕再说错什么让郝麟改变主意,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算被郝麟送到薏园时,她都没说话。 郝麟把车停在薏园大门口,打开了车门:“你可以下去了。记住,想折腾什么新花样时,想想我的话。” 我当然想搞点新花样!最新的点子就是想在一星期之内卖掉归真园2113号。心虽然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柴安安一声不吭地下车,她不想对郝麟说再见。还好,郝麟好像也没等柴安安给他告别,柴安安刚关上车门,他就启动了车;他也没有对柴安安说再见。 站在原地看不到郝麟的车了,柴安安才想起从书包里拿钥匙。 自由失去的太冤枉,也回来的太突然。柴安安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这个时间陆晓晓肯定在学校;陆铖肯定在上班。 薏园只是个娱乐场所,下午并没有晚上那么热闹的迹像,好像现在的沉静是为了晚上的繁荣蕴势。 看来薏园也没必要进去打招呼了,柴安安就直接走向停车场。 坐上了自己的车,柴安安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启动车子出了薏园停车场,上了大道。 “安安,安安。”身后,从薏园冲出来一个身影一直跑到了大门口也没有叫住柴安安。这个人就是陆铖。他吩咐过,柴安安的车只有柴安安自己能取,其它人都不放行。刚才他从监控里看到了柴安安的车动了,那肯定就是柴安安来了。他一时激动竟然只条件反射的往外跑,连手机都没拿。 站在大门半响之后,陆铖沮丧的走回薏园。到看到办公室上的手机时,他本能拿起来想拔打柴安安的电话时,竟然又停住了;自言自语道:“晓晓今天下午有课,安安当然也有。她肯定是赶去上课,开着车不方便接电话。” 半躺在沙发上良久,陆铖又叹了口气:“来取车都跟偷车似的,也不见个面,安安,你到底怎么了?真为郝麟和我断了多年的情份?不对,这是安安作风。可是浪沧夜唱停车场――” 陆铖皱着眉头不愿意想下去了。他就那么看着墙上的表,感觉以柴安安的车速已经到了学校之后,他就开始拔打柴安安的电话。 柴安安接起电话:“陆铖,我刚停下车。你经常这么巧,多半电话都在的方便接听的时候。” “安安,我想问你。你晚上有空吗?我想单独和你请晚餐。”陆铖竟然有些紧张。 听到陆城的声音,柴安安沉默着,眼睛竟然湿了。陆铖从小就对她那么呵护,明里暗里都认定她为女朋友。而她竟然玩过火,把初吻……人身自由都玩掉了。面对郝麟的折磨她都没硬住,痛出了眼泪。那么现在听到陆铖的话,以她和陆铖的亲近,内心脆弱就没有防线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这眼泪里的成分有一些委屈不说,更多的是悔恨。 过了一会儿,静静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柴这安才回话:“陆铖,目前你还愿意做我001号男朋友吗?” “我一直是,安安。”陆铖回话急切。 “可是我感觉我不配拥有男朋友了。”柴安安看来和郝麟虽然只呆了几天,被打击的程度却是沉重的。 “安安,配不配我们晚上见面再谈好吗?”陆铖明显的感觉柴安安的情绪不似往常。 柴安安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话:“陆铖,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如果还愿意做我001号男朋友,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为什么,三个月是个什么意思?是郝麟――”陆铖不是小孩子了,竟然把事情猜了个大概。可是他不能把话问完全,那样他觉得会伤到柴安安的自尊。 “三个月我要按时上学,然后就是我想强大自己。”柴安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毕竟她还是虚荣的、要面子的。其实也是这个借口让柴安安一震:对呀,如果我很强大、身手很好;郝麟单独和我在一起时控制不了我,或者他干脆弱就打不过我,那会是什么局面?是呀,郝麟的身手又岂止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不过如果我现在下苦功,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被他控制。不是年青学什么都来及吗?我才20岁,绝对不晚。 等着柴安安的下文的陆铖这时只有回话:“强大好呀!安安。你想怎么强大。” 柴安安这时竟然像刚充了气似的,语气都比刚才有力多了:“以往我太娇气了,什么也不认真学;我想进个专业的跆拳道俱乐部,一切从头来。” “如果只是提高身手,也没必要和我避而不见吧!你去哪个俱乐部,我都可以陪你去。安安,晚上一起吃饭时再细谈好吗?”陆铖说得有些急切。 053:自由:我会负责的 “我去浪沧夜唱的俱乐部,你就别去了,省得到时麻烦多。”柴安安知道浪沧夜唱和薏园是浪沧城的两个娱乐招牌,也是竟争对手。如果薏园的大公子去浪沧夜唱的俱乐部学跆拳道,那无疑是给浪沧夜唱打了活广告不说,还让意园承认的薏园道馆不如浪沧夜唱道馆了。 陆铖果然不说话了。 柴安安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她又说:“三个月后,我不再交很多男朋友,只交一个固定的。那时你还愿意请我吃饭,我就去。” “好的,就三个月。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课快到点了,你上课去吧。”陆铖主动挂了电话。 柴安安快乐跑上课室方向。 刚出现在门口,柴安安就听到了陆晓晓的声音:“安安,这边来。” 这是陆晓晓和柴安安的习惯,上课谁先到给对方站位。 柴安安走到陆晓晓身边刚坐下,教授就进来了。 陆晓晓想问什么的闭上了嘴。柴安安对陆晓晓回了一个感谢的笑。 平时上课,陆晓晓都和柴安安说几句,这一课,两个人竟然都没有说话,好像都听得很专注。专注听课时间就过得快,很快就下课了。 柴安安和陆晓晓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坐在位子上没有动。教室里人都走的差不多时,陆晓晓竟然说出一句:“安安,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谢谢你,晓晓。”柴安安又想眼睛红,赶紧转身看着窗外:“今天窗前的风很好,有凉意。” “安安,好朋友就是分担快乐和忧伤的。我不能总是只分担你的快乐吧,你不快乐也要告诉我。要不然我没法帮你。”陆晓晓问话原来是一环套一环的。 柴安安底头收拾书包:“晓晓,有些事我以后告诉你好吗?今天我不想说。”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走,下课了。今天想去哪里玩?”陆晓晓好像是有意在帮柴安安转移不开心的话题。 “晓晓,我想去看看浪沧夜唱的跆拳道道馆,听说那里有八段任教。你是薏园大小姐的身份,就不要去了。”半响没听到陆晓晓回话,柴安安没有抬头,继续说:“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晓晓,你是故意要躲开我们兄妹俩,对吧?这几天我都想通了,就算你不做我哥的女朋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姐妹也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你就学个跆拳道而已,八段的师父,对你来说是个浪费。如果你真要个八段的师父,我们薏园的道馆也请得起。可你偏偏要去浪沧夜唱。”陆晓晓一说就是这一堆。 柴安安无言以对,头任底着:“对不起,晓晓。我决定了。” “安安,你抬起头来和我说话。你这样子让我感觉都不是你了。”陆晓晓说着话就伸手摇柴安安的肩膀。 正在这时,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陆晓晓,你不许欺负我的安安姐。” 柴安安还是没有抬头,刚才她是借收拾书包为由头拖时间;现在她加快了收拾书包的速度。 陆晓晓不愿意了,大声骂道:“廖镪,你个臭小子。成天安安姐前、安安姐后的。见到我就是直呼大名,就算不认识的人也应该叫我一声学姐吧。你不担不知悔改,现在还变本加利,竟然对我说‘不许’两个字。” 要知道,陆晓晓也是浪沧大学的风云人物。要不是柴安安的关系,廖镪这样的底年纪又不懂礼貌小同学,她正眼也不会瞧一眼。 可廖镪竟然走近不管不顾地说:“谁让你欺负我的安安姐的。谁欺负安安姐,我就跟谁急,你陆晓晓也不例外。” “你还越来越长脸了。”陆晓晓就想动手。 柴安安这时站了起来:“行了,不闹了。你们俩总是一见面就吵。可能是八字犯冲。改天找人算算再见面。我得赶紧走了。” 陆晓晓的关心就够让柴安安对付的了,再来个有床上误会的廖镪,那得费多少口水解释这几天的事呀?幸好陆晓晓从小就因为廖镪不叫她姐姐,而生了多年的气;而且这个节也一起没有解开。两个人一见面只有没别的事就抬扛。这不,又扛上了。趁这个机会柴安安不走还待何时呢? 柴安安提起书包快步走向教室门口。 “安安,你慢点,等等我。”陆晓晓还有一本书没放进去,光顾着说话了;收拾书包这种正事没干完。 “安安姐,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廖镪紧跟两步到了柴安安身后,压底了声音:“安安姐,我会负责的。” “今天我什么话也不想听。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柴安安头也不回的回答。因为她怕回头看廖镪的眼神。毕竟廖镪是因为她才被郝麟算计的。她现在也不敢直接告诉廖镪,那天晚上她没有和他睡到天亮,和廖镪在一起的女人是她也不知道是谁。她怕廖镪受不了那个打击。 下到一楼廖镪抓住了柴安安的书包:“安安姐,你是不是生气?我这几天没有来找你,是因为开始我很害怕,接下来我很狂喜。安安姐,我昨天就来找你了;我看了你以前上过课的所有教室也没有找到你。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因为我想说的话太多,一时又不知如何向你说起。今天信好找到你了。” 柴安安竟然还是没有勇气看廖镪,她底着头看到廖镪擦的白净的运动鞋;更觉得对不起廖镪。廖镪才十七岁呀,就是一个应该在运动场上开心玩乐的弟弟,不应该被郝麟算计,过早地沦陷在女人身上。 都是我错了。不,我不能让他知道真相。就让他以为那天晚上是我吧!有了这个决定之后,柴安安干脆放开了书包让廖镪提着;因为自从廖强进浪沧大学之后就经常帮她提书包。 慢慢地往前走,柴安安平静地开口说:“廖镪,安安姐现在说什么都没心情。只想告诉你一句实话:安安姐不值得你付出太多。” 054:自由:值 “你值,最值!我今天要对你说的,就是我要负责。我要娶你。我可以当着整个浪沧城的面向你求婚。”廖镪说这话声音很激动。 “我说什么事呢?原来傻弟弟对暗恋多年的风流姐姐在这告白。这没玫瑰没红酒更没钻戒的,算是哪门子告白呢?也太抠门了吧!”说这一席话的当然就是随后跑着追来的陆晓晓。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风流姐姐?”廖镪对陆晓晓怒目而视。或许是因为那天开房的事是他的心痛,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柴安安的诽语。 偏偏陆晓晓不知死活地又说:“看来是告白不成功,恼羞成怒,想乱咬人了。” “你――”廖镪竟然只“你”出了一个字,后面再无话了。 柴安安这时才抬头看廖镪,只见廖镪平时白净、健康的脸现在是满脸通红,像一个发怒在关公;以往单纯好奇的眼神现在两眼冒着初生牛犊要角顶向墙的冲动。 “晓晓,你少说两句吧。不就是小时候没叫你姐姐吗?他小,你让他一回她就叫你姐姐了。”柴安安想把话茬拉远一点,好让廖镪下台。 陆晓晓不愿意了:“看来,今天你是向着他了。好吧,我多余,给你们留清静地,我先走了。” 看着陆晓晓快步离开的背影,柴安安叹了口气:“廖镪,我从今天起,取消了所有男朋友的资格。” “真的,安安姐,就我一个了。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昨天对我妈妈说了,我要娶你。我妈妈也答应了,说只要我能追到你答应,她就倾其所有为我们办酒席。”廖镪一得意,什么话都露了。 柴安安被廖镪的话怔在了当地。良久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廖、廖镪,这种事你怎么这么快就告诉莲妈妈了?我的意思是,我取消了所有男朋友的资格;是一个男朋友都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做我的男朋友了。” “为什么?”现在该廖镪发怔了,明朗的笑容僵在他脸上。 “你太小。还有很多事你都经受不起的。”柴安安当然不能告诉廖镪,郝麟是个危险人物,她远离他们是对他们的保护。 “安安姐,我不小了,我什么都懂!我知道娶了你要对你一生负责――”廖镪发完怔就继续表白。看来他不是一个轻易言输的大孩子。 柴安安打断了廖镪的话:“我的一生你负不了责。谁的人生别人都负不了责。谁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的。廖镪,你安心读书,长大了再谈情说爱。” “安安姐,你知道,我现在都是男人了!我早就长大了。”廖镪一眼的执着,身子挺的很直,像是展示他的身材伟岸似的。 柴安安突然明白了一件很无奈的事,就是不管她如何说,廖镪都一时做不通思想工作了。无力说服时只有用缓兵之计。她诚恳的对廖镪说:“就算我们做了出格的事,也不能决定我们的终身。你十七,我二十,我们都是学生,都还太小,都还是寄生虫式的生活着;所以我们没有资格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廖镪,我知道我做错事了。真像我妈担心的那样,我带坏了你。我这几天也很矛盾,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我想通了,我现在不交男朋友了,就好好学习,锻炼好身体。等我们毕业了,工作有一定成绩了,那时缘分来了再好好考虑着谈一场理智的恋爱。” “安安姐――”廖镪还想说什么。 柴安安快速打断了廖镪的话:“廖镪,小时候安安姐最喜欢你了,对吧?为什么喜欢你呢,因为你很听话。那么,现在安安姐还是喜欢听话的廖镪。廖镪,你的安安姐真是有些词穷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好吗?现在你回家,吃的饱饱的,然后睡觉;为明天好好学习做好准备。” “安安姐,我跟我妈妈说了,要带你回家吃饭的。” 莲妈妈的饭菜确实是很诱惑,可是廖镪你这臭小子为什么对莲妈妈说那晚的事,我哪有脸去呢?柴安安这话没说出口,只在脸上抽笑了一下:“今天我就不去了,等哪天我想吃了,打电话先到莲妈妈那点菜。” “不用点,我妈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廖镪,我真的今天没空。”柴安安已经在边说边往自己的停车的地方走了。看来今天不翻脸是走不掉的了。可是对廖镪翻脸,柴安安还真是为难。 廖强紧跟着柴安安:“安安姐,就吃完饭你就可以回来了,我决不纠缠你。” 正在这时,柴安安的手机响了。柴安安一喜,赶紧接过廖镪递来的书包拿手机。 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是谁时,柴安安脸上的喜色尽褪。 柴安安没有接电话,就一直让电话响着,然后把电话对廖镪晃了晃:“看,我这早就有约了。下次,等我买好吃的去给莲妈妈陪罪。” 就在手机响声中,柴安安按响了汽车摇控器。 廖镪还想说什么时,柴安安已经上了车。 上车之后,柴安安紧跟着就锁了车门,也没有放下车窗。这时,她的手机已经不响了。 “不响了?不响了能行吗?”柴安安按来电拔了出去。对方很快就接了:“不接电话,又跟着给我打过来,是给我省话费吧!真懂事!” 柴安安对着电话吼:“懂你个头!你知道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吗?是廖镪说要对我负责,说要娶我。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他真的以为是和我做的那种事。” “是吗?你告诉他不是你了?”郝麟在那边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实在穷于应付,就告诉他真相呗。那样他只会狠我,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你真黑心!他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如果我告诉他,是陌生女人强了他。他的天地会笼罩上多大的阴影?他是受着传统教育长大的;他有传统的道德准则;他是社会的正能量;他有他自爱;他的节操!” 055:对手:划过太阳穴的疤 柴安安很泄气地靠向靠背,看到了车外,此时的廖镪正带着崇拜的笑隔着玻璃注视着她。她对廖镪挤出了笑容,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里说道:“算了,对你这种人说这些,嘴皮子磨破了你也不懂。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答应了三个月听你的话,你不许对廖镪再有任何算计、伤害。要不然,我和你就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好严重哦。”郝麟话有些夸张,不过声音是平调:“好吧,看在这么严重的份上,我就让你加上这条;只要三个月内,你不违背我的意志。廖镪就是安全幸福的。” “好,一言为定!”柴安安正想挂电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唉,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什么事?赶紧一次说完吧。” 郝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像一个用了多年的机器人的声音:“我只是想你了。” 切!想我了?亏你说的出口!柴安安神态不屑,却没有回话。 电话里的郝麟又在说:“怎么不出声了?是感动了!我知道你不会信,或者在张口无声地骂我。不过,我就是想你了。你骂我也想,不骂我也想。为了平衡我的心,也为了证明你是不是真听我的话,现在你说你也想我。”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想我,我相信。我知道那肯定没想我好。你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柴安安这么想着,没有回话;因为她不想和郝麟??绿?啵?慰龊瞒牖顾凳俏?搜橹に?欠裾嫣??幕啊?p>看着车外廖镪依然注视着她的脸,柴安安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想你。” 郝麟回话很快:“声音太小。” “我――也――想――你”柴安安一字一句地提高了声音:这样算过关了吧? “好了,想我就好。我会早点回来的。”郝麟还真把自己当干粮。 “早点回来?不用急,你尽量办好你的正事。”柴安安在心里的斥白道:我会早点回来的。跟有人等你似的。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终于和郝麟通完话之后,柴安安和廖镪隔着的那面玻璃下滑:“廖镪,早点回家吧!莲妈妈做好了饭我们俩的饭,总不能一个都不回去吃。” 廖镪笑的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柴安安启动了车子慢慢前滑,突然她回过头对廖镪说:“对不起。” 廖镪正要开口,柴安安一踩油门,车子已经窜了出去。 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虽然从公司法上是独立于浪沧夜唱;可是经营上并没有分开。地址也就在浪沧夜唱药膳堂的西侧,虽然隔着一条大街,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被一架宽十米的人行天桥给连在了一起。 柴安安的车这次直接开进了浪沧夜唱俱乐部地下一楼停车场。然后电梯上了三楼,直接走向跆拳道道馆。这是吃饭的时间,走廊上几乎没有人,偶尔出现一个人,看了看柴安安也侧身让过,行注目礼而已。也难怪,来这里健身的人非富即贵,就算骨子里坏透了,表面上男的会绅士;女的会淑女。柴安安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习以为常。 还没到门口,柴安安就听到了“嘿――噢――哈――啊――上――”声;她加紧了步子。 刚到门口柴安安就被门内的气氛怔住了。 四比一!不对,地下还有三个没爬起来了。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身材高大。不,应该说是伟岸;穿着竟然不是道服,却是真丝练功服。 用的招式有时快有时慢,有太极招式,却快了许多。 其它七个人都是穿着正式的道服,腰上的带子都是黑带。 七个黑带围攻下,竟然不败! 柴安安心里已经鞠了90度的躬,开始虔诚膜拜。 她看得有些眼花时,心也有些飘飘然:我要是有他这样的身手,郝麟还敢半夜爬上我的床吗?我要让他像狗一样的在我面前爬着认罪。 这么想着,柴安安不自觉的就走向了被围攻的中心人。 由于柴安安的加入,被围攻的人底喝一声:“停――” 七个人立马动作停止,而且很专业的对着那个人鞠了一躬。 柴安安眼里的光亮更烈,因为她看清了此人的五管,皮肤铜黄、浓眉大眼、挺鼻丰唇。再看,根根头发也就一厘米,却并没露头皮,看来有很好的头发。只是,右边的眼角快两寸的疤划过了整个太阳穴。由于疤上颜色比皮肤浅,就特别显眼。 柴安安竟然向前一步有伸手去摸那条疤的冲动。她是想做就做的人,于是抬起了手,已经快伸到那个男人脸上了。 铜色男人脸色突然一沉。柴安安手僵在了铜色男人脸前一公分的地方,然后那只手带着动画节奏一点一点地缩了回来。 觉察到自己失态,柴安安讪讪地笑了一下,说:“你就是道馆新来的黑带八段师父吧!我是来拜师的。” “杨――”旁边有人出声。铜色男人手一抬,声音就停下不说,七个人还快速退了出去。 柴安安依然紧盯着面前铜色男人的脸:“不管你收不收我,我都把你当师父了。” 柴安安对视着铜色男人,虽然他一直没说话,那眼里分明已经认可了她。柴安安看到了自己要想的结果后,紧问:“师父,你的大名是?” “杨默。”在柴安安面前虽然是第一次出现,看客面前可是第二次出现了。他就是前几天出现在浪沧夜唱监控室里的杨默。 杨默看着柴安安的三分倔强,眼神一紧;却没露喜忧。 也难怪,如果要找个恰当点的句子来形容这时的柴安安,就是五个字――美丽的执着。 面对城花美丽的执着,哪个男人能拒绝呢? 杨默一开口说自己的名字,当然就有下文了:“你对这里很熟,却不是经常来。是个不下苦功的人。自已不下苦功,拜再多的师父也没有用。” “姓杨,听说杨氏嫡传的人都是高手,今天第一次见,果然不虚。这次不一样了!我下了决心,只要能提高我的体能,什么苦我都会坚持下去。你先收下我,再看我的行动,行吗?”柴安安说的认真,还带一丝乞求。 056:对手:100圈 “好,今天,绕室内跑道100圈。超过两小时还没跑完。我就没理由收你了。”杨默说完走出去。 柴安安跑过浪沧夜唱的室内跑道,那是从健身俱乐部出发,绕半圈到人行天桥专用跑道――至浪沧夜唱药膳堂三楼外悬通道――达浪沧夜唱娱乐城二楼外悬通道,绕沧夜唱娱乐城一圈到夜唱药膳堂三楼另一侧――至人行天桥另一侧――又半圈健身俱乐部,这就算一圈。 看着室内只有自己了,柴安安咬了咬牙,走出门,回到车里取衣服。 从更衣室出来,柴安安已经是整齐的道服、篮球鞋了;因为她觉得道鞋不适合长跑;篮球鞋护脚踝最适应运动。 柴安安以中速跑完头半圈时感觉还不错;因为沿途还可以看风景。可是下半圈时她的腿就开始发软了。她没有停,因为她知道那个生理激点;冲过去了就没事了。 开始第二圈时,柴安安腿有些机械的迈动,身体好像逐渐适应这种动态。 可是,三圈,四圈……她越来越慢;甚至每一步都有想停下来的渴望。 这时她想到了郝麟;想到了廖镪;想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于是咬了咬牙,她又强迫自己的腿不要停。 开始柴安安还数着圈,看看手腕上的记时表;后来她就没精力看表了,只数圈了。再后来她连圈都数不清楚了,可是她知道肯定有人在帮她数圈;于是,她最后连圈都不数了,因知道两腿往前迈。步子越迈越小她不知道;跑得比别人走的还慢她没感觉。她只是觉得应该跑,因为到这时她想起的是“标准后妈”说的话“成果只是一方面,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的结果,就算过了两小时,她也是跑不完100圈的,可是她想给自己的一个坚定的态度。自己坚定了,才能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决心。 其实,现在的柴安安认为向谁证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自己要坚持下去。她想了很多,全是从小到大的对“标准后妈”阳奉阴违的事。要不是这几天受了非人的待遇,她会一直那么为所欲为下去。现在她想痛改前非,可是她明白郝麟只少要折磨她三个月。 三个月,三个月……柴安安最后脑子就只有这个期限在晃,可是她却还是在迈步。她的汗已经不如先前流的多了,她知道,再跑也许会脱水了,可是她不想停。 终于,好像又要路过健身俱乐部的东门了,柴安安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身影,她虽然跑的不快,可是两腿好你是机械运动似的,就停不下来、拐不了弯,直接撞了上去。 两臂被扶住时,柴安安看到了杨默的脸,强笑着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晚上九点。” 摸了一把遮住眼睛的汗,柴安安又问:“我跑了多少圈?” “一半都不够。” “那你怎么决定的?”结果总是要面对的,柴安安还有这个勇气面对失败。 “今天你不够格,不过看在你两个多小时没停止的份上,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一个月内能在两小时内跑完100圈,我就收你。”杨默说完放开柴安安的双臂欲走。 可是柴安安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杨默眼里并无惊慌,甚至都没想伸手去扶。他很平静地看着柴安安软倒在地。 身着道服的柴安安弯身躺在深灰色的塑胶跑道上,像一朵支离的犁花落在泥地里。 注视眼前的情景半响,杨默才慢慢地蹭下身,仔细地专注地看着柴安安。 探了探柴安安的鼻息,杨默伸手抱起柴安安进了俱乐部的门,向休息室走去。 细想一下,柴安安为什么会虚脱过去,那也是她太要强的缘故。早上,她吃的速食面,最有营养的就是那枚鸡蛋。在“川龙府”喝了几口凉虾,又吃进了医院。中午在浪沧夜唱药膳堂喝的那一碗稀饭,能管多久?幸福医院的药里消炎的同时也有葡萄糖。要不然这晚上两个多小时的长跑,她早就倒下了。 一个原因,还是太年青,不知自己有几斤几辆。 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的休息室设在电梯的入口左拐处。 杨默抱着柴安安从南北区的主分割道上直走也要把俱乐部穿一遍。他并没有一般人的那种慌乱,只是尽量让柴安安在他的双手托抱下,胸部得到平展。这时正是晚上健身的高峰区,有很多人看见了他们,都只让道,没人问出口。杨默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除了步子迈的很大之外,看不见任何的特别;因此他身后很多猜疑的目光。 终于到了保健室门口,门早已有人打开。 把柴安安放在靠门边的一张床上,值班的保健医生走过来时,杨默挥了挥手。于是,保健医生远远地站开。 把柴安安放平,杨默动手给柴安安按了几个地方之后,给柴安安盖上一层薄毯,然后说了一个字:“凉水。” 很快就有一杯水放在了杨默手能够着的小桌上。 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柴安安,杨默把右手放进了纸杯,然后水淋的手指弹向柴安安。 很神奇的,柴安安眉头动了一下,然后轻“嗯”了一声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不等柴安安开口,杨默就发话了:“做事要量力而为。今天破例。下次再昏倒我就不管你了。” 明白是怎么会事时,柴安安没有辩解,只是尽量让自己声音大一些,说:“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没什么大碍,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走了。”杨默站起来走向门口。 刚才很用力了,说出来的话声音也很小,现在柴安安再次尽最大的力气,说:“谢谢你,杨默。” 杨默竟突然就僵在了门口,身影还似轻颤了一下。站了良久,他没有回头看柴安安,像是对着门外的人问的:“你还没的吃晚饭吧?愿意和我一起吃吗?” “愿意!”一直注视着杨默背影的柴安安回答地很肯定、很迫切;而且已经撑起了身子下床了。 057:对手:罗密欧与朱丽叶 柴安安今天午餐是在浪沧夜唱药膳堂吃的,晚餐又到了浪沧夜唱药膳堂;只是晚上的饭进了一个房间,像办公室一样的大房间;也不完全是办公室,因为还有一个四方餐桌。 因为是来吃饭,柴安安当然就是在餐桌上坐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时,柴安安不敢确定的问:“这桌椅竟是小叶紫檀?” 本坐在办公桌前的杨默眼神一亮,起身到柴安安面前坐下,研究似的看着柴安安:“你还很识货!一般人都只知道是檀木,你却一眼说出是小叶紫檩。看来你当选城花的那些现场答题真不是窜词儿。” 柴安安从小被人夸惯了,对夸奖本就麻木;再加上这几天郝麟的对她毫不惜玉地打击折磨之后;又遇上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杨默;她已经觉察出自己的渺小来了。现在面对杨默的夸赞,她讪讪一笑:“巧合而已,因为我喜欢檀木制品上面的精致雕刻,所以对檀木比较关注。” 点上一支烟,杨默竟然没有再说话,话题就这么断了。 柴安安也不想说话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雪茄烟盒,竟然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故事家喻户晓,这种烟在大陆市场上很少见人抽;因为东方人都喜欢喜庆的牌子。只有内心相当强大或者替意识里比较悲情的男人才会选择这个牌子的烟。 “你不会是对这个烟也很了解吧?”杨默在烟雾中看着柴安安,眼神半眯。 柴安安眼神还是在那烟盒上:“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来自古巴。因为和世界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同名,我自已定性为最有浪漫色彩的烟名。” “悲情是真,人生哪有那么多浪漫。” 柴安安再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一个戴着半米高厨师白帽子的男士推着餐车进来了。 看着上菜人的扮相,柴安安心想,肯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摆在她面前的还是粥!不过各种精致的菜有八道之多。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的还算顺口。只是在柴安安一碗粥还没喝完时,郝麟的电话就来了。 柴安安出了杨默的办公室才按了接听键,然后直接说:“我在吃饭,吃完饭就回去了。” “在吃饭是正事,我是想提醒你这两天不要吃太油腻的食物。” “知道了,我有这方面的常识。”柴安安摧道:“还有别的事吗?我要再说,菜都凉透了。” “好吧,挂吧。再见!” “再见。” 柴安安回到饭桌上,还就没有食欲了;同时也感觉到累了;所以就告辞回家了。 回家之后,柴安安冲了杯牛奶,然后边喝牛奶边泡了个澡;这样,柴安安上床之前总算没过了十二点,还属于当天就上床睡觉了。 或许是郝麟不在;或许是跑了两个多小时的步;或许是泡澡时那杯热牛奶,总之柴安安这一夜无梦、无惊睡到大天亮。 “上午有两堂课,下午一堂课。”嘴里念叨着,柴安安按着遥控器打开窗罕。 迎着太阳,柴安安动一下的欲望都没有;因为刚才她试过了,只一动就全身酸痛。连续两小时的跑步,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坚持,身体能没反应吗? 不过看到墙上的钟走到七点时,柴安安还是撑起身子下了床。不能因为跑了两小时的步就缺课,不是吗?再说了,万一缺课多了,那考试之前抱佛脚,不就死定了? 柴安安不仅是不允许自己的科目不过关,就是不得a都不允许;因为得a的好处就是能掩饰她从小到大做的任何荒唐事。 品学兼优就像一件美丽的外衣,闪闪发光,走到哪里都能收到别人的优待、羡慕、嫉妒,不是吗? 因为昨天济耀南特意交待过不能吃速食面,今天柴安安就动手给自己煎了绿豆粉和大米粉加水、加鸡蛋调匀了的薄饼。她只用橄榄油擦了擦锅,没有放盐也没放任何调料;因为她就喜欢绿豆那个原香味。 一杯白色的牛奶,加了白瓷盘里绿色的只有一个毫米那么厚的饼,柴安安坐下前还自豪了一把:“标准后妈说的没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烫薄饼的手艺我柴安安终于领略到了精髓。” 柴安安每次只撕一小块饼放进嘴里,然后在原色梨花木餐桌下的小抽屉里摸出一个摇控器,对着餐厅一角的音箱快速按着……理查德.克莱得曼的《秋日的私语》行云流水般响在空间里时,柴安安才把摇控器归位。 然后,柴安安吃的更慢,撕饼的动作都感觉有了音乐的节奏;连牛奶到了唇边都喝的很慢。看来这时的她很惬意! 难怪柴郡瑜会把柴安安长时间的一个人放在家里;如果柴安安不整那些个卖吻之类的荒唐事出来,她算一个很会料理生活的女孩子。 其实,说起惬意,好像看着视频里柴安安的吃相的郝麟更惬意!他眼里泛出的光明显的有贪馋。是贪馋柴安安做的绿豆饼呢?还是贪馋柴安安的人? 不管是贪馋人还是贪馋早餐,郝麟都贪得为所欲为;不过他好像并没满足现状,只见他从手机上找出柴安安的号码拔了出去。 看着电话在那边叫边哆嗦,柴安安放下手里的一块小饼,扯出一张抽取纸擦了擦手,然后尽量伸出手指一点一点的把手机够了过来。到看清来电人地郝麟时,她秀眉一皱:怎么这么会刹风景,这么好的心情都给破了。 虽然有意见,柴安安还是接听了:“喂――” “在干吗?”郝麟这真是明知故问,也太会装了吧! “这个时间还能干吗?当然是吃早餐。”柴安安把嚼东西的声音放大。 看着眼前屏幕上柴安安接到电话变的暗淡的眼神,郝麟突然也没有了找话题的兴致:“好吧,你慢慢吃,我不打搅你了。” 郝麟话没落音就掐了线,眼里的亮光全部收进眼底;取而代之的是又黑又浓的寒气…… 058:对手:把没礼貌当个性 柴安安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断了。一直把手机屏幕看到变成待机的状态,她才自嘲式地叨喃了一句:“神经病,把打搅别人当家常便饭;把没礼貌当个性。每次稍不顺心就耍个性,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 吃兴被打断了,柴安安没有再吃下去的食欲了。她把牛奶喝光之后,用保鲜膜把剩下的饼裹起来放进了冰箱。 标准后妈从小就说:“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柴安安并没有真正把这句话铭记在心,她只是有选择性的想起这句话;比如这时候她选择想起来,主要这个饼是她自己动手做的。敝帚自珍,不是吗! 收拾完厨房,关了音乐,柴安安快速换衣服出门。 提前十分钟就到了课室,没有看到陆晓晓在,柴安安习惯性的从书包里拿了两本书出来,另一本用于给陆晓晓站位。 今天陆晓晓来上课的时间卡的真准,她走进课室,身后就跟着教授。 没换课室就上了两堂课,柴安安和陆陆晓都听得很认真。 认真听课,这是她们俩从小的习惯!柴安安是因为有个后妈式的亲妈。那陆晓晓就因为有一个话少得可怜,却从来都说一不二的妈。看来妈严历了还是有好处的。 这一天,柴安安都和平时一样,和陆晓晓一直混在一起。 这一天是清静的,因为廖镪没有出现。柴安安虽然有些不放心,强忍着没有打电话给廖镪。或许是因为对廖镪的亏欠,柴安安竟然有些不适应了,像少了某个东西一样。 一天的课上完之后,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柴安安对身边的陆晓晓说:“你如果见到廖镪,安慰安慰他吧。他年龄小,可能被我的事吓着了。” 陆晓晓答非所问:“安安,卖一个吻,惹出来的事太多了!真不值得。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就极力反对。”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肠子都是绿的。”柴安安又安慰陆晓晓:“不过你也别自责,就按我当时的心态,哪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呢?” “对了,你昨天晚上真去跑了两小时?郝麟竟然让你有这么大的改变!”陆晓晓的思维转的真快。 “是呀,希望很渺茫,可是总得去做不是。要不然就成了坐以待毙。”柴安安的回答和陆晓晓的所指好像有出入。 柴安安的体质在普通人群中还是算不错的,昨天两小时的活动量,除了早上起床时困难点,现在感觉还可以接受晚上的两小时长跑。 说起长跑,柴安安就想起了一对七的杨默,这时她连说话时眼里的光泽也提高了几w似的。 陆晓晓却还在专心为柴安安分析现状:“郝麟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有礼节的!只是他身手太好,连成程和我哥都输给他了。你现在开始炼身手是为了郝麟?” “为了我自己。”柴安安回答这句话之后就想赶紧离开,生怕陆晓晓会再问下去。 柴安安第二天晚上两个小时的跑步比一般人走的还慢。虽然杨默没有出现过,可是她还是坚持了两个小时。 第三天,第四天……第六天,柴安安感觉自己能提点速了,于是她适当的提了提速,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之后,她还是没有跑够100圈。不过她也不着急了,觉得还是有了一定的收获,毕竟腿不如头四天那么沉了。 第十一天晚上,柴安安正睡的香时,感觉有人推她。睁眼一看,昏暗的灯光下,郝麟正准备躺下。她忙出口:“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郝麟已经半躺下来,单手单腿的固定着柴安安:“这么多天不见,想你。” “可是我没违反你的规定。” “知道你没违反;所以让我感动。”话说感动,郝麟却是一点没有感动的表情。 “三个月,只要我不和其它人来往,正常上学,你就不做我不愿意的事。” “我当然记得。不过我有个新的建议。”郝麟手抚着柴安安的脸说:“三个月可以缩短为一个月。” “真的。”柴安安惊喜地想坐起来,可是郝麟压的她没又躺下了。 “当然,我没兴趣骗你。条件你答应吗?” “当然答应!” “那好!”郝麟半压着柴安安就准备吻下去。 柴安安忙用手挡住郝麟的嘴:“你不是说条件的吗?怎么又这样?” “我的条件就是这一个月里你得任由我亲近你。” “等等,我再想想。”柴安安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 “你已经答应了!”郝麟没有给柴安安再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就吻得她有什么话都只有在肚子里说。 睡衣被解开,柴安安感觉郝麟竟然也是穿着睡衣,难道郝麟早就来了? 郝麟吻安安时,也扯开了自己的睡衣,让自己的胸膛霸道的亲吻着身下身体…… 终于,柴安安能喘气时,说了一句:“不行,我不答应,还是三个月吧,你说过我不同意你就不动我的。” “你刚答应的事都可以后悔,你确定我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郝麟眼里的温度有难得的笑意。 柴安安无语。 “十一天,我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我竟然对她们索然无味。眼前总晃着你的影子……”郝麟干脆扯下了他自己身上的睡衣,顺手一扔。柴安安刚想有所反应就被他的身体压了下去。 郝麟的吻再次落下,和以往完全不同,这次是有序而热烈。 柴安安竟然有些沉迷这样的吻。她感觉着郝麟的吻一路向下;留恋在她胸前时,她就全身无力了。可郝麟的吻并没停留多久,依然向下…… 她这才明白,那天晚上过后自己身上的印子多,腿上也有的原因了。可是她本是相反抗的,却软的没有一点力量。 看着郝麟的头,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想去摸,却在要触到的时缩了回来。不,不能,这是最后的矜持!至少要尽全力坚持一点什么。她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可是郝麟分开了她的双腿,腿间的温暖袭击让她本能地张开…… 059:对手:投奔杨默 郝麟真是一个妖魔,像有魔法一样,手足所到之处,力道轻重缓急都掌握的恰到好处,让柴安安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看来柴安安在郝麟面前不管是社会经验还是身手……还是这男女之事上都不可能是对手级别,只能是个随时待牺牲小可怜人。 柴安安什么也坚持不了了,连自己的呼吸都控制不了了,她咬上了自己的唇,想让痛意帮自己找回些许的理智。 郝麟小声说道:“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比你的脑子更想我。这么多天,你脑子里想得最多的就是我。” 听到这里柴安安忽然睁开双眼:“不对,我想得不是你。是杨默!不管你控制女人身体的手段有多高明,这一刻你是失败的;因为我在想杨默。” “杨默?浪沧夜唱的经营人。”郝麟的动作还真就停了下来。 “是的,现在也是我的师父;同时是我崇拜的人。”柴安安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犹豫,显然这就是她的心里话;那怕杨默也没明确收她,甚至除了让她跑步什么也没教过她。她只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凭感觉杨默如果知道她被郝麟这么欺负,肯定会出面护着她。 郝麟眼里的欲望变成了某种冷气:“你水性扬花的个性一点也没改。你和廖镪开房的事才过去几天,你就忘记教训了。又勾搭上了杨默。” “如果你一直不放过我。我就一直勾搭,见一个勾搭一个,直到勾搭到有能力把你赶出浪沧城的男人为止。”柴安安也像是来了劲一样,像是吃准了生气时的郝麟最多给她点苦头吃,不会再有和她做男女之事的兴趣。 “那在你还没勾搭更多的男人之前我就成全你,别让你留在这世上害人。”郝麟的手锁住了柴安安的脖子,眼里是满满地杀意。 这个变故是柴安安没有预料到的,她还没作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呼吸困难了。 她的反抗一点用都没有,很快变成了本能地挣扎。 真正面临死亡时,柴安安还是有些不舍的。 她这时最想说得话就是一声:妈妈,对不起!您生养我到如今,我竟然还没有给您任何回报,就把自己的小命折腾没了。妈妈,你可不要伤心,安安我不值得你伤心…… 柴安安叫自己的妈妈别伤心,可是她自己伤心了。两滴眼泪一个不小心,从她的眼角摔了下来,逃出棉质的枕巾不见了。 其实柴安安并不是为自己哭,她心里还是为她的妈妈伤心:细想来这么多年妈妈一个人带大我也是不容易;虽然我现在都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和爸爸生活在一起,非要在警界挤一席之地,过着比汉子还外强中干的生活。可是我相信妈妈的选择一定是对的。其实,我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妈妈,我从小很就知道我对你的重要性了。还记得吗,四岁的我不知为什么总把自己比做白雪公主,把你想成皇后。这都跟你不让我吃冰激凌有关吧。那时我就大声的叫你“后妈”;然后你说找你的亲妈去吧。于是我就出门往外走。你又说衣服、鞋都是你买的,应该还给你。我把t恤裤子都脱了,把拖鞋也踢到了一边,就穿一个裤叉、光着脚丫往外跑。到院子里时,你一把抓住我,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说:“安安,就算我的一切都做得像后妈,可是你是我的心头肉呀!冰激凌让你吃,一半,就吃一半,这是最大的让步了。”妈妈,那是你第一次对我让步,可是我一直记得你的泪滴在我后背上的感觉,先有些热,被风一吹就变凉了。因为我极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不要妈妈哭。以后我的所作所为都改变了方式,我表面对妈妈逆来顺受;背后偷偷地我行我素。妈妈,还有很多事,都像时光缩影闪去的太快,妈妈,安安错了!以为安安有的是时间和妈妈相处,有的是机会回报妈妈。是安安没听你的话,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从小,你总是教训我:“安安,成长的过程就是学会思考。这不是一句空话;就是做每一件,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不走常规,就是出格的事;那就一定要想想后果。哪怕是用几秒钟的时间想想后果也算是进步。安安……”妈妈,安安真的错了!可是现在承认错误你也听不到了。从小到大我做了很多错事,从没有正面向妈妈承认过错误,现在安安想有这么一次,就一次机会也行…… 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柴安安没有那么长时间想了。郝麟像是真的想掐死她,可是又不用最后的力道,就让她留一丝游气在那挣扎;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自己死定了!于是柴安安放弃了一切反抗、挣扎。 奇迹般的是,她放弃了,脖子上的手好像也放弃了。把她软巴巴地扔在了床上。 是郝麟的手机声救了柴安安。 她介于生死之间竟然耳鸣得连手机铃声都没听见。 被放开之后,她没有激烈的咳嗽;因为她的呼吸并不快,是一丝一丝地放大呼吸量的。 接了电话的郝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他在黑暗里回身再次贴近柴安安,听到微弱却有序的呼吸声之后很快就转身消失了。 夜恢复如初的宁静,郝麟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良久之后,喘匀气的柴安安像如梦初醒一样坐起,心里责怪自己:柴安安你太没有廉耻了!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差点就在有知觉的情况下和郝麟苟且了。幸亏郝麟自己太自信,引出杨默这个人来。柴安安,今天这命是捡回来了。可是随时,郝麟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不能不想别的办法了,这段时间我本就想杨默想得最多;而且他可能是唯一能给我庇佑的人。 柴安安想到这就起床开始收拾东西。她似是有意的把自己弥留之际对妈妈的忏悔忘却了。 半小时后,柴安安拧着一个旅行箱出了门,开车直奔浪沧夜唱。 060:对手:被笑迷惑 浪沧夜唱不愧是娱乐场所,柴安安到时已经是临晨三点,可她还是见到了杨默。 她的第一句话是:“在浪沧夜唱入住的每一位客人的人身安全浪沧夜唱都会保障,对吧?” “对!”杨默回答地很简洁。 “那给我开个房间,我要入住。” “为什么?你放着别墅不住,住这?”杨默的惊讶也没收敛。 “住这安全。” “你就这么相信这里。”杨默脸上的疤抽动了一下。 “因为你在,我相信你。”柴安安完全不避讳自己内心的想法;眼里带着莫明其妙的信认看着杨默。 对视着柴安安的眼睛,杨默的视觉没有一丝波动,好像柴安安的任何情绪他都照单全收,然后化为无形。 不过,对视并没有持续到一分钟。被杨默的一个手势给中断了。 于是有人给柴安安开了房间。 就这样,柴安安就在浪沧夜唱住下了。 …*… 就在柴安安入驻浪沧夜唱之后,杨默又和杨坤宇通了电话。 杨默:“柴安安半夜来开房间入住,好像是在躲什么人。她以入住顾客的身份要求保证她的安全。” 杨坤宇:“不管她是躲谁,总得保证她的安全。看来她变聪明了一点,知道以这种方式求保护。” 杨默:“是呀,也幸亏她选择来浪沧夜唱。去别的地方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杨坤宇:“嗯,凭她和陆氏兄妹的交情,按常规,她应该选薏园。她不会是知道浪沧夜唱的来路了吧?” 杨默:“她不知道,这点可以肯定;她可能是凭直觉吧。” 杨坤宇:“她既然在躲避什么,你就留点心,上学放学的路上也注意一下。” 杨默:“好的。” 电话完之后,杨默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叫两个机灵点的人暗中跟着柴安安;不管是上学放学得保证她最近不出差错。然后,她身边如出现可疑人物,马上报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擅自行动。” “是,我这就去安排。”有人回答之后离开。 …*… 话说,柴安安在浪沧夜唱一住一个星期,还没有任何人打搅;就连上下课的路上都没有郝麟的影子出现。 她的心渐渐地安了下来。 每天,柴安安的作息时间都很有规律,天天坚持两小时的长跑一点也没有少。杨默在她的眼前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连着几天,杨默都会在九点的时候等在道馆的东口,那里是柴安安起步和停下来的地方。 每次杨默都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一句平常的话:“再加把劲,你就够100圈了。好了,吃饭去吧。” 连着三天和杨默一些晚餐之后,柴安安就有些压不住本性了:“师父,100圈那么遥远!能不能先教我点招式呀!” 杨默脸色一冷,不过稍后又缓和了:“得寸进尺了!今天我就给你说说,教你招式最基本条件,就是规定的时间内100圈一圈也不能少。招式很容易学,可是好的体质确要长年月久的锤炼。体质决定招式的威力。否则就算你招式到了,没有杀伤力,力度、速度答不到,就是传说中的花拳绣腿。如果你的要求只是花拳绣腿,那完全没必要跟着我学,很多人都会。” 谁要学花拳绣腿? 任何学武之人的初衷都不是学花拳绣腿的! 柴安安当然也不是。她忙表决心:“我继续跑,一定在你规定的时间内跑够100圈再要求其它。” 不过,这一习话之后,柴安安跑得更带劲了;因为杨默对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她们聊得兴趣时,看着她的某些动作,听着她的某些说辞,杨默也会笑。 而且柴安安发现杨默的笑透着少有的、不易觉查的一丝憨厚。这样的笑很迷惑柴安安,让她都忽略了他眉角那条疤。 不过多数时间,杨默都是用一种深幽的眼神注视着柴安安。像是专注地看着柴安安,又像是透过柴安安看向了某处深远的地方。 每每这个时候,柴安安就有一种冲动;强烈地想知道这时候的杨默在想什么?可是她又不会问出口;因为她明白,只要一问出口,杨默就会借故站起来离开,然后很久之后来回来。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柴安安不希望经常发生。 日子像风一样不经意地在飘落。 有些人不出现不等于就此消失了。 柴安安入住浪沧夜唱第八天,她中午刚下课就接到了郝麟的电话。 她不客气地问:“你怎么又来电话了?” “你记性真差呀,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我今天下午就会回到浪沧城,我希望你不要住在浪沧夜唱了。”电话里郝麟的语气很平静。 “你回不回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就是一个卖吻一个买吻,都已经对现了,没有其它牵扯了。”柴安安也故作平静,心想:他只所以没有打搅我,原来是不在浪沧城。害我白躲了这么久。 “好吧,那我们说说廖镪吧。”郝麟真的无耻,又拿廖镪说事了。 只是这段时间,柴安安也不是白平静的。她很快就回了郝麟的话:“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你敢拿廖镪做文章,公布所谓的视频,我就马上宣布和他结婚。” “结婚?你愿意和一个小孩子结婚?”郝麟的话音有了起伏,明显的含着讥讽成分。 “如果和他结婚能保护他,又能让我自己摆脱恶魔,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廖镪一直坚持着要对我负责。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之一,这里面他除了年纪小一点,其它的任何条件都不输给任何人。”柴安安弯起嘴角,对自己的想法表示很满意。 其实她心里希望郝麟听了这话,放弃用视频来威胁她。至于管不管用,还看郝麟上不上当。 为了离目的近点,她又道:“你只要公开视频,就是等于帮我做了选择,反而是减少我的负担,我不用再选择了,省心了,直接嫁就行。” 061:对手:烙饼 说完这话之后,柴安安听到了双重的呼吸声,有一个是她的;另一个当然是郝麟的。 郝麟听柴安安说完话良久才开口,语气也完全变了:“哎――安安,我想可能是那天晚上我失态了,你被吓着了。这样吧,我有个提议,我们把那天晚上的事摸掉。退回原来三个月的期限;其它的约定维持不变。你想想这差不多一个月快过了,再坚持坚持,三个月就过去了。然后你和廖镪都没有任何损失,还不用被迫结婚。三个月后,你如果还不愿意和我公开交往,我就放弃。” 郝麟的话很明确了,这下该柴安安沉默了。 也是良久之后,她答道:“好,我答应。” 毕竟不用面对床上视频曝光的凶险,柴安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那你晚上自觉的回家住。”郝麟声音恢复正常。 “我晚上训练完就回家。”柴安安想着一直坚持跑步,直到够100圈为止。 “锻炼身体是好事。”郝麟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在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怪当事人没有脑子,而是总想往好出发展;所以被好的结果诱惑。 柴安安就是被郝麟给的条件诱惑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和廖镪的视频曝光;因为只有曝光,没有人会去研究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真声讨她做为城花不守妇道,应该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郝麟就是给了她这点希望――只要她忍耐,这件事就会无声地结束。 在浪沧夜唱入住一星期完全成了作无用功!可是柴安安还是坚定了跟杨默学好身手的决心。 晚上―― 跑了两小时的柴安安在收拾行旅回家时,才看到杨默。 杨默一直抽着烟,一直到柴安安收拾完之后,他才开口:“你确定今天就回家。” “确定。”柴安安还是以一种崇拜的眼睛看着杨默,然后犹豫着问出一句话:“你结婚了吗?” 杨默一怔,不过跟着就把情绪收敛在眼神深处:“没有,可能近些年都不打算结婚。” 柴安安笑了,杨默没结婚这一点对她来说就足够了。或许是被郝麟逼的,她竟然感觉到现在的浪沧城里,她只有在杨默身边时,才是安全的。可是她也希望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然后把内心的一些模糊想法先压下。三个月很快就过的,那时,她要以自由之身跟着杨默练身手。 杨默送到柴安安到了停车场,把她的行旅放到了车上,看她离去之后,才打电话给杨坤宇,说柴安安自行回家了。 杨坤宇那边竟然长吐一口气,说确定回家就行了,应该没事了;毕竟浪沧城是柴郡瑜管辖的地盘,谁会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杨默打完电话之后,却还是吩咐手下的人,继续用两个人暗中跟着柴安安,直到她到家为止。 柴安安回到家时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郝麟。她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郝麟一脸的平静,跟着柴安安的车开进院之后,他把行旅从后备箱拿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屋里,柴安安看着郝麟说:“我很累,就想洗个澡睡觉。你也应该累了吧,请回吧。” 郝麟没有出门,走近柴安安,托起她的脸十分专注地看着,然后轻声说:“上次事没处理好就急着回来见你,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你。现在仔细看看,你瘦多了。好像眼神也变了,变得深沉一些了。是因为你也思念?” 思念?真是笑话!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自恋到自以为是的程度了!柴安安带着笑果断地摇头,可是幅度不大,因为脸还在郝麟的手里。 郝麟并没在意柴安安没回话,他的脸慢慢地压下,嘴贴上了眼前的粉色唇。 柴安安像被下了咒一样,竟然没有挣扎,任凭郝麟一点一点地深入。 这是一个很缓慢、很安静、很绵长的吻! 柴安安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是抗拒的,为什么就没有反抗;再一次她感觉郝麟不是普通人,像有魔法似的能左右她的身体。 吻之后,郝麟在柴安安耳边轻声说:“去泡澡吧,我叫外卖,你没吃晚餐,夜宵不能少了。” 柴安安像木偶似的进了房间…… 泡在浴缸里时,柴安安还在自问:刚才我是怎么了?怎么就和他自然的吻了?我应该很讨厌他才对呀!当时为什么就反应不过来? 夜宵是参鲍齐全的大补汤,柴安安很反感:“看着这么白,感觉又肥又腻,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你能不能不一回来就想着法的折磨我?” “你知道我在外面工作多枯燥吗?如果回来不折磨折磨你,我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郝麟真是恬不知耻。 “那你不认识我的时候不是――”柴安安打住了话,她本意是想堵郝麟的话,意思是不认识她的时候难道不是过的人的日子。可是一想到她看见过的郝麟和水婉儿在一起的情景,她就住了口。 还好,郝麟的注意力好像在汤上,并没追究柴安安的话里意思。他只是坚持要她喝汤,而且勺子都到了嘴边。 不得已,柴安安妥协了,接过碗自己喝。 喝完之后郝麟没有走的意思,说是只睡一张床上,不会做男女之事,当然如果柴安安求他,那另当别论。 去,求你,做春秋大梦吧。柴安安内心带着这种不屑睡着的。郝麟还真是说话算话,一夜都没动她,甚至都没有像以前那样搂着她睡。 这一晚上属于非常安静的一个晚上。 早上―― 闹钟响起时,柴安安坐了起来。郝麟当然也跟着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搂住要下床的柴安安说:“做早餐,烙饼。” “我不会烙饼。”柴安安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郝麟,心道:想吃我烙的饼,也不照照镜子问问自己是谁? 郝麟手上力道一加,柴安安就完全到了她怀里。他的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睡衣里,按着她高耸的小山丘,声音更底却更坚定地说:“烙饼。” 062:对手:口水搅面 “我真不会。”柴安安又感觉两个手臂都被控制,她最恨以武力取胜的人。 郝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如坚持不烙饼,我就准备在床上烙你。” 柴安安急道:“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不强迫你的原则是我要求做的小事情,你力所能及的都要照做。烙饼这种小事你都不做,就是你先失信,那我还有什么要顾忌的呢?再者,我也可以理解你在间接地邀请我做某件事。”郝麟的手十分不老实的抚摸在某处依依不舍。 柴安安吼了出来:“放开我,我去烙饼还不行吗?” “这样就很乖了。”郝麟放手。 柴安安急急地下床跑着离开郝麟的视线。 郝麟却用一种懒懒的眼神看着柴安安离开的门。 四十分钟后―― 郝麟和柴安安对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牛奶、薄饼和爱尔兰乡村音乐。 柴安安一直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牛奶。 郝麟对薄饼好像头一次吃似的,一直吃到第一个盘子见底。 幸亏柴安安有先见之明,烙了两盘子饼,要不然今天郝麟一个人都不够,那她忙活一早上,自己还没吃的。 郝麟的手伸向另一个盘子时,柴安安开口了:“有件事我想了半天,应该告诉你。刚才搅面的时候,我吐口水进去了。” 柴安安说这一席话的目的,是希望郝麟有吃了苍蝇的感觉。第一反应吧,应该是捏着喉咙想吐,吐不出来。 可是郝麟的反应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 只见郝麟不紧不慢地用原来的速度又吃完一张薄饼,然后一口喝干了奶杯,随后站起来绕过桌子。柴安安正想起身离他远点,可是被他一把拽了过来,然后就是嘴被堵住…… 数分钟之后,柴安安大口喘着气时听见耳边的声音说:“意思我吃了饼就等于吃了你的口水对吧?其实这样的事太平常了!吃口水而已,谁吃谁的,现在你能分得出来吗?” “你混――”柴安安简单的三个字还没骂完,就半途而废了;因为郝麟掀开了她的睡衣,不仅仅是吻了。 最后的结果是柴安安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行了,我说实话了。我没往面里吐口水。我自己也要吃的;我怎么会――我还有课,快考试了,我不能缺课的。” 郝麟最终还是放过了柴安安,不过要求就是明天早上还是柴安安做早餐。 柴安安满口答应了;因为她没有时间纠结这些事了,再纠结迟到的是她自己,反正考试郝麟又不会替她去考。 在出门时,柴安安车钥匙时,有只大手盖住了她的手:“不用开车,拿什么车钥匙?我帮你保管就行。” “我赶时间。”柴安安不满地强调。 “赶时间就更不放心让你开车了。”郝麟从柴安安手里扣出钥匙,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语气底声说:“我在浪沧城现在没有很重要的事,就屈尊接你上下课。” “我不想太麻烦你。”柴安安回身双手攀着郝麟拿钥匙的手。就算她伸直了双手也只够着郝麟的手腕。 郝麟一只手举着钥匙,一只手顺势搂上了柴安安的腰,语气更底了:“安安,你这样顽皮,让我不想放你上课去了。” 感觉到了什么的柴安安忙松开双手,可是为时已晚。郝麟把她挤在门上,在她发间说道:“你在诱惑我,无时无刻的不在诱惑我。让我怎么办?” “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柴安安的声音都要哭了似的,她强调:“真的有两门课要结业了,不要让我拿不到a。” 柴安安的话还是管用的,郝麟抬起头看着她:“中午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吃饭。别再玩花样!” “嗯。”柴安安连忙点头。 郝麟突然底头狠狠地狼吻了柴安安一口,然后扯过还没反应过的柴安安打开了门。 坐上了郝麟的车,柴安安没有出声,拿眼神摧郝麟开车。看到郝麟把她的车钥匙放在了车上,她拿过来放在了自己的书包里。 郝麟没有阻止她,可能因为她已经到了郝麟车上。 可是,郝麟突然又对着她倾身覆上。 柴安安忍无可忍地大声训斥:“你有完没完?” “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想哪去了?我给你系上安全带!”郝麟还真是只给柴安安扯上安全带插上,同时挤兑了一句:“年纪轻轻,想法竟然这么不单纯!” “你――”柴安安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自己真的愧疚自己想多了。 郝麟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像是开心再也隐藏不住地溢漏。 不过柴安安竟然看到了这一丝亮光:“谁不单纯谁知道。” 郝麟启动了车子,一路上柴安安终于知道什么叫飙车了。 到学校门口时,柴安安都没反应过来,平时她开车也算不慢了,最快也要半小时,可是郝麟只用了一刻钟。 郝麟的声音很沉静:“这样不会迟到吧!” “乱显摆什么。”柴安安提着书包下车。 郝麟并不在乎柴安安的态度,说道:“记住,中午我在这等你。” “知道了。”柴安安赶紧下车,生怕被郝麟抓住尾巴似的。 郝麟的车子没有动,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后视镜。 后视镜里,柴安安穿着牛仔裤、真丝高领浅绿长袖衬衣的背影――窈窕中不失健美;长发在走动的姿势里散开了一路飞线。 直到柴安安的身影走近了学校主干道的转角处,再也看不到了,郝麟还在对着后视镜专注地发呆。 电话铃声打断了郝麟的发呆。 他刚接通,水婉儿在电话哪头说道:“郝总,那一批特型钢已经准时到货了。” 郝麟顺口回道:“好!你做的很好!发往生产部。” “是。”水婉儿犹豫了一秒钟,问道:“我何时回浪沧城?” “你这一件事上很辛苦,和你的人好好在总部休整吧!”郝麟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任何感觉,完全不像是要慰劳对方的语气。 水婉儿的声音温柔中不失关切:“那你一个人在浪沧城,我不放心。” 063:对手:痴看 郝麟停顿了好一会儿,好像极力隐忍着什么说道:“狮成宇和他的方队跟过来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郝总,你为什么要换掉我,明明我比狮成宇对浪沧城了解的多。”水婉儿明显在为自己争取着什么。 “要明说吗?”郝麟声音依然平静,眼神从后视镜上挪开。 “我不明白。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水婉儿明显是个较真的人。 “柴安安不能再见到你。”郝麟耐心好像就是表现在平静说话上:“这一个月来,柴安安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主要原因就是她不信认我。而不信认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看到了你和我在一起。” “十年了,我从来没有离开你这么久了。”水婉儿语气变的很软,像水在荡漾一样。 郝麟的语气没有变:“聚散终有定,一切以正事为重。” 水婉儿沉默了。 郝麟挂断了电话,然后启动车子,离开了浪沧大学。 柴安安走到教室时,陆晓晓已经在向她招手。 坐下之后两个人来不及多说什么教授就已经上了讲台。 陆晓晓和柴安安同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上课也同样认真做着笔记。 一堂课很快乐就过。 只是去下一教室时,陆晓晓小声的说道:“安安,我们后面的尾巴一直跟着,你就没什么反应?” “什么尾巴?”柴安安心里一惊:该不会是郝麟又暗中做什么手脚了吧? “廖镪呀!这几天经常远远地跟着我们,却又不像以前那样靠近。” 陆晓晓的话让柴安安着实安心了不少。她说:“是吗?他也要考试的,跟跟就回去了。” 柴安安加快了脚步,并没有回头看。她十分盼望廖镪的行为如她所想――跟久了就会放弃的。 “你怎么着廖镪了?我前天和他说话了,他只问你开不开心,其它的什么也不说,然后闷闷不乐地就走了。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大事吧?”陆晓晓好像对廖镪很关心。 “能有什么大事?总之他找你,你多安慰他吧。我最近心情真不好,对他真没耐心了。”柴安安几乎是跑着在往前走了。 陆晓晓只有紧步跟着:“用得着赶那么急吗?” 柴安安不出声了。她内心对廖镪的愧疚到了极点,可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内心更怕的是廖镪跟上来当面问候她,她不知如何回答。 又一堂课开始。 又一堂课完毕。 柴安安看着午饭时间到了,对陆晓晓说:“今天我们不在学校吃了吧,去外面吃。” “为什么?最近要考试了,你前天还说天天中午吃食堂能节约时间。” “郝麟说中午在校门口等我们。”柴安安只有明说。 “是等你吧!还我们?” “走吧,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平时,多半时间柴安安中午都是和陆晓晓一起吃饭的。今天她特别想叫着陆晓晓,就是希望和郝麟吃完饭赶紧回学校。她竟然怕中午一吃饭,郝麟会找理由不让她下午上课了。 “好吧!”陆晓晓答应了。 柴安安笑了。 当两个人耀眼的女孩子站在郝麟面前时,他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笑里像是十分谦和。柴安安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郝麟会有这种神态。 陆晓晓肘了柴安安一下:“你至于这么痴看吗?才多久没见,难道他昨天回来没去找你?” 柴安安来不及回答,郝麟就把话接过去了:“安安就是这样,经常失态。请二位上车。” 郝麟把车门打开,陆晓晓先上车坐了进去。柴安安也只有跟着上车。 吃饭的地方是浪滴西餐厅,郝麟提前订的位子。 三个人就座、点了餐之后郝麟开口道:“上次来这里,相当热闹地收场。希望今天能很平静、愉快地吃完这顿饭。”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柴安安狠狠地盯了郝麟一眼。她自己吧,在郝麟面前已经不要什么面子,可是她怕郝麟的话让陆晓晓不安。 郝麟很快接过话去了:“好的,不提过去了,谁提就是小心眼。那你想着过去是不是更小心眼呢。” “我没想过去。”柴安安回话。 “不想过去,你一直拉着脸?你这样的神态会影响晓晓的食欲的。”郝麟还真是不见外,对陆晓晓的称呼都变了,好像陆晓晓是他那一边的人了。 柴安安不好意思地对陆晓晓一笑,然后转向郝麟时又拉下了脸。 陆晓晓带着一份恬静的笑听着柴安安和郝麟的对话,没有任何过邀反应。 郝麟又道:“看,晓晓这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像你,脸上总是阴晴不定。” 柴安安不出声了,把头扭向一边,她明白点了,郝麟就是想借陆晓晓气她,答到分裂她和陆晓晓的目的。 陆晓晓这时开口了:“郝先生过奖了。我是来吃饭的,不想当炮灰。” 闺蜜就是闺蜜,关键时候从不掉链子。柴安安对陆晓晓会心的又是一笑。 这一笑,郝麟看在眼里,想说什么也打住了话。 接下来三个套餐一起上的,开吃了,都很安静,连勺子和盘子的碰撞声都听不到;当然更听不到说话声了。 饭后,郝麟没多说什么就送柴安安和陆晓晓回了学校。 两个人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时,陆晓晓说:“安安,虽然我一直在心里为我哥哥报不平。可是不得不承认,郝麟在长相、身手、财力上都不输我哥;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我哥哥稳得住。你已经和他交往了,就安心交往吧;我看你又要和他在一起,又不甘心的样了,真的替你累。” 柴安安想说没有郝麟交往,可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我竟然对郝麟讨厌不起来;客观的看,他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陆晓晓又道:“不像我哥,前几天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拼命的整顿薏园,然后天天发奋练身手。我一回家就逮住我细问你的情况,我说让他来找你,他又不来。” 064:对手:例外 “晓晓,把我的情况如实告诉你哥吧!就说我在和郝麟交往。”柴安安说到这时叹了一口气:“我们学校大一进来了几个漂亮丫头,介绍给你哥认识吧。” “安安,这个心思我们就不操了吧!你和别人好了,然后张罗着给我哥介绍女朋友,他会更难受。”陆晓晓说到这时明显地想帮自己的哥哥找一点自尊的来了一句:“我哥他身边不缺美女。” 柴安安讪讪回道:“也是。” “安安,你也别太在意!你本来也没定下来和我哥好,他也知道你有很多候选!”陆晓晓又补充道:“这事我妈有觉察了。她说我哥从小一直太顺,受点打击会变成熟,未必不是件好事。” “你妈也知道了?”柴安安虽然吃惊,不过在心里庆幸:幸亏是只是你妈妈知道,要是我妈妈知道那才是麻烦呢。 “我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这事好像我爸爸知道了告诉她的。她和我爸爸说时,我偷听到的。”陆晓晓说到这时脸上恬静的笑不见了,很严肃地说:“我妈妈和你妈妈虽然很少在一起,可感觉她们俩的关系很不一般。你也要做好准备;估计你妈妈一回来就会知道这件事。你和我哥谈不谈恋爱事小;她们本来就把我们小辈的事当成了玩过家家。可是如果你妈妈知道你和郝麟交往,那问题可能就有些严重――我记得她好像对你有个规定,大学毕业才能谈恋爱的。” “放心,在我妈妈回来之前,我可能就和郝麟断了往来。”柴安安也在为自己担心了。 “那就行。”陆晓晓舒了口气:“安安,你知道吧!从小真的佩服你的一点,就是你敢在你妈妈面前撒弥天大谎。我妈妈我不害怕,我竟然害怕你妈妈。我几乎在你妈妈面前从没说过谎。我感觉她每次微笑着对着我,可是眼神把我的一切想法都看得很透。” “我妈真有那本事!所以每次只要一东窗事发,我就是闭着眼睛哭的,怕一睁开眼就被我妈看穿一切。” 柴安安的话被陆晓晓的大喝打断了:“廖镪你别躲了,出来。” 柴安安一怔,她真的没发现廖镪就在附近。 可当陆晓晓把一棵树后面有些扭扭捏捏的廖镪拉出来时,柴安安吓了一跳:这是廖镪吗?怎么又黑又瘦了? 廖镪曾经天真的大眼,现在带着些忧郁看着柴安安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安――安安姐。” 柴安安看着廖镪却不知说什么好。 陆晓晓站在一边,不明就里却大声问:“廖镪?开始我以为是你表白没成伤自尊了!现在看来不是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安安的事。如果说了,说声对不起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安会原谅你的。你看你这样偷偷摸摸的都多久了,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廖镪不出声,就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柴安安。 陆晓晓摧道:“快说吧,说对不起就没事了。” “晓晓,你别难为他了,是我对不起他。”柴安安说的很无力。不过她突然大声说:“廖镪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忘记了吧。我没有你相像中那么好!现在郝麟是我的男朋友。晓晓能做证的。晓晓,你把事实告诉他吧。” 柴安安说完绕过廖镪跑步离开。她不敢再多看廖镪一眼;因为她已经明显地看到廖镪眼里的泪花。 她听到陆晓晓在身后喊了一身:“安安,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孩子太不负责任了。” 柴安安没回头,心道:晓晓,你说对了,我确实不负责任。廖镪,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负责任,是实在没有办法负责任了。 在图书馆做了一个多小时,柴安安才看到陆晓晓无精打采地走来。 刚坐下,陆晓晓就轻声说:“安安,你真是个妖精,把廖镪害苦了。你一走,他就往树林里跑。我看情形不对,就跟着他;他真的哭了。我劝他半天,一句话都不说,就是一直在擦泪。记得小时候你们俩在一起时,你总拿冰激凌给哄他。今天我也给他买了冰激凌。然后换了一句话‘晓晓姐,谢谢你’。” 柴安安心里一酸,可是强颜一笑:“不开心时吃甜食有好处。以后你多给他买几次,他就习惯叫你姐了。他是天下最可爱、最值得人心疼的弟弟。” “你对他的评价都加上天下之最了!不过今天我仔细看了看他,他还是长的很帅的;而且眉宇间有一种让人疼爱的气质。从小,我总是希望他能像叫你那样也叫我姐,一直没成功,今天一个冰激凌成全了我。”陆晓晓的眼里的笑有一点点的小得意。 柴安安衷心的说:“晓晓,谢谢你。” “谢什么?我有收获的,收复了一个弟弟。家里有个总是对我指手划脚的哥哥,我也可以过过指手划脚的瘾了。”陆晓晓好像笑的很开心,可是眼里的内容又有些疑惑不定。 “对他好点!别太欺负他。”柴安安话一说出口又后悔了,心道:其实我自己就是最欺负廖镪的那个人。晓晓对廖镪,那都是小打小闹。我真没有资格说晓蓝欺负廖镪。 幸亏陆晓晓没追究,因为到上课的时间了。 上完课,陆晓晓没有和柴安安一起出校门,因为她说她不放心廖镪,去找廖镪吃晚饭去了。 柴安安自己收拾书包走到了校门口,一声不吭地上了郝麟的车。 郝麟好像对柴安安的行为很满意,没说什么就启动了车子。 只是在叉路口柴安安不愿意了:“我要回去,然后拿我的衣服、鞋去浪沧夜唱训练。” “今天不去了,我需要你陪。”郝麟没有减速。 “你答应过的,同意我继续跑步。”柴安安气愤地提醒。 “是的,答应过。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今天中午你就叫了陆晓晓和我们一起吃饭,这个例外我接受了。那我的例外你也应该接受。” 065:对手:买卫生巾的男人 郝麟的车直接去往浪沧城的西南方向,那里柴安安的家越来越远。 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其它原因,柴安安突然就感觉到下腹开始隐隐作痛。 痛着,柴安安也不出声。 郝麟见她不出声了,好像也图个清静,除了把车开得越来越快,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再说,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痛越来越胀、越来越难受时,柴安安用手按着腹部,希望借此能减轻点痛苦。 别说这种按还是有点管用,好像有些减轻。 可是跟着柴安安发现情况不妙了,下身有不受控制的泄漏感。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每月报到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月,开始她是怕因为卖吻那夜有了身孕,可是试了几试纸都没有,所以就放心下来了。后来,她把这个事也淡忘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个时候伴着疼痛来了。本来她的月事是很准时,也不疼的,可能是自从遇上郝麟之后受的惊吓太多推迟了时间所致。 确认是怎么回事时,柴安安出口:“停车,我有急事要回家。” “才安静几分钟,你又发什么神经?”郝麟明显的不耐烦。 “我真的要回家,有很重要的事;先送我回家。”柴安安强调,同时又带着央求。 “免谈。”郝麟回了两个字。 柴安安气的大吼:“我来月经了,赶紧送我回家。” 郝麟把车急急地刹在路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不是这个日子。” 柴安安惊讶间就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日子?” 郝麟带着一丝得意:“你的任何事我都知道。” “被你折腾的推迟了。”柴安安这时个不要什么脸面了,你是不是我要给你验证一下。 “你愿意让我验证,我可勉为其难。”郝麟一脸的坏笑。 柴安安狠得牙痒痒:“你如果拖时间,倒霉的是你自己。” “在你面前我从不倒霉。”郝麟继续开车。 柴安安说:“好吧,不回去也行,先找个超市让我买卫生巾,然后找个厕所。” “这郊区,找超市,又找厕所,你要求还真高。”郝麟又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疑惑地问:“你知道我今天要干什么,你是故意的吧?” “你才故意呢。”柴安安现在腹部隐痛虽然有些减缓,可是手一拿开就感觉痛加重了,她只有用手捂着腹部。 注视了柴安安良久,郝麟好像相信她了;可还是往前开,嘴里还说道:“真是扫兴!” 二十分钟后,真的在路边出现了个超市。郝麟把车停下:“赶紧去。” “你有点人性,行不行?我腹部还很痛。”柴安安咬牙切齿的。 “难道你要我去?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买卫生巾去吧?”郝麟坐着不动。 柴安安牙缝里挤出来回话:“这车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郝麟注视了柴安安一会儿,开门下车了。 看着车钥匙,柴安安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再见了,买卫生巾的男人! 她正要行动时,郝麟突然回头看她。她忙装作很痛苦的捂着腹部,一直手示意郝麟快去。 看着郝麟进了超市门,柴安安才突然起身,跨过手档,坐上了架驶座。 郝麟的车转了个弯,往回走了。柴安安遐想着郝麟提着一包卫生巾站在路边拦车的样子,咬着牙笑了。 虽然一路上,手机都没想一声,有点出乎柴安安的预料,不过看到郝麟的两个手机都在车上放着时,她的脸上暖意像盛开的芙蓉花。 更值得开心的是,可能是她心里太爽了,连腹部也没有那么痛了。 回到家,清洗完身子,做她了一切安全保护,柴安安才想到自己好像惹祸了。不过仔细一想,反正从惹着郝麟开始好日子就结束了,也不在乎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可是明知道暴风雨来还不躲那肯定是傻瓜! 柴安安可不当那个傻瓜。 于是,柴安安迅速的收拾东西。 二十分钟后,柴安安开着自己的车又出门了。 半小时后,柴安安又入住了浪沧夜唱。 今天柴安安没有跑步,杨默看到她时,很严厉地开口问罪:“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几天。好了,以后都不要提跟我学身手的事。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侍候说一套做一套的大小姐了。” 被责备了,柴安安反而安心了!因为不责备才是不关切的表现。于是她带着开心的笑开口:“请假五天。” 见杨默不理,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又说:“四天。” “好了,最短三天。”柴安安做了最后的让步。 杨默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了,眼神移开,然后说道:“别太难为自己,能力就限也不有太逞强。给你请假的机会,你自己决定时间。不过我可告诉你,停的时间越久,你以前跑的就越没作用。” 柴安安看着杨默笑了:“明白,谢师父教诲。” 杨默脸上的严肃好像再也挂不住了,有一刹的恍惚之后,说:“还没吃晚饭吧,和我一起吃吗?” “当然!”柴安安跟着杨默出了她刚入住的房间。 坐在杨默的办公室里的餐桌上时,柴安安才接到郝麟的电话。 她心道:才两小时就拿到车里的电话了,还是很会想办法的。只是这个电话接还是不接呢?接吧,肯定会影响晚餐的心情;不接吧,不知道郝麟接下来要干什么,心里悬着还真不踏实。 到是一向不关心柴安安的电话的杨默这时开口了:“谁的电话,这么害怕?” 害怕?我柴安安哪里害怕了?可怜的虚荣让柴安安不再考虑就接听了郝麟的电话。 郝麟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 “在不愿意让你知道的地方。你就别问了。”柴安安语气云淡风轻的。 “听着,不管你在哪?最好快点回来。”郝麟在电话的语气中带着习惯性的命令。 “我暂时没有回家的打算。”柴安安现在不想吃郝麟那一套。 抗拒还是管用的。 郝麟的话里意思变了个方向:“如果你在一小时之内回来,我什么都不怪你。” 066:对手:上策 虽然一惊,柴安安还是顺口反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你只有相信我。”都求人了,郝麟的语气还是盛气凌人。 “我当然有选择,起码我可以选择结束通话。”说到这时,柴安安按了“结束通话”,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郝麟那可恶的自以为是的病又发作了。” 看着手机,柴安安就在想郝麟说的那句话“如果你在一小时之内回来,我什么都不怪你。”他说的是真的吗?应该不是真的,只是个骗局。骗我回去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能避一时是一时吧。可如果他说得是真的呢?那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大事化小的机会?可是现在我又没法确认,还是对他太缺少了解了。想想就窝火,他竟然连我的特殊日子都知道,到底从哪知道的呢?而我对他,竟然连郝麟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见柴安安面对着手机发呆,杨默这时说话了:“两个人之间如果一吵架就躲起来,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上策。” 思路被打断,柴安安知道自己想太多了,便打起精神,问:“那什么是上策?” “交流,有话都说出来。别让对方猜心思这才是上策。”杨默一幅过来人的口气。 交流是站在同一高度上才能出现的情况!我和郝麟之间何时平等过?可这样的话说给杨默听得多掉身价呀!柴安安讪讪地笑了。 两个不是太熟的人,沉默相对总是不太舒服。 柴安安没话找话说了:“听你这样的语气,很在意交流的重要性。一般被误会过的人,比较在意交流。” “算是吧。被误会是一个人必须要面对的课程。有的误会能解释清楚;有的误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杨默又开始抽烟了。 “感觉有人误会你了,一直没给你解释的机会。”看着杨默的样子,柴安安犹豫着,又说:“能说出来吗?有些误会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吧。那怕不是对当事人说的,也会减轻内心负担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习惯倾诉;男人习惯忍受。”杨默话说到这里了,就是否定了柴安安的建议。 接下来,晚餐吃得很安静;因为柴安安不仅不再回杨默的话了,手机也关机了。 晚上,柴安安没过十二点就入睡了。由于对杨默、对浪沧夜唱的信认,她睡的很安心。 可是半夜,竟然像那夜她和廖镪开房时一样,她明明反锁了的房间门又无声地开了。 进来的黑影步子很从容,丝毫不怕惊醒屋内熟睡的人似的。 柴安安在黑暗中看到模糊的郝麟并没惊慌,她认为自己在做恶梦而已。 至到腰上被掐得生痛时,她才明白这不是梦,于是大喊:“救――” “命”字还没喊出来,柴安安就无法出声了。 郝麟轻声平静说道:“我想让你喊时,你才有机会。我不想让你喊时,你就好好安静着,要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柴安安不是第一天和郝麟打交道了,知道反抗暂时是没有用的,于是她只有放弃。 感觉到柴安安没有再用力挣扎之后,郝麟慢慢地放开了捂着柴安安嘴的手。 大喘气之后,柴安安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反锁了门的。” “就目前来说,这世界还没有我郝麟想进却进不去的门。”郝麟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 原来吹牛也可以吹得这么淡定! 在心里柴安安虽不屑,却说道:“能进任何门!有这么大的本事!只用在进异性的房间上,真是太可惜了!” “该用在哪里不用你太操心。你应该操心的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就在这里继续睡。”这时的郝麟好像很迟钝,没听出柴安安话里的挤兑成分。 “你先让开,别压着我;这样我无法正常思维。”柴安安说的是实话;郝麟的话虽然平静,可是呼吸吹在她脸上,她想躲也躲不开;这种气息又总让她有些意识分散。 郝麟就真的在黑暗里退开了。 柴安安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到郝麟一脸的平静时,她也安心多了,甚至有一丝侥幸从内心泛出:或者他真的消气了。 柴安安也跟着坐了起来。这次她不怕走光了。 她庆幸自己没有像在家里那样换着睡衣睡,这跟她从小的习惯有关。或许是跟着妈妈长大的孩子潜意识里缺少安全感。她只要离开了自己的家,在学校、酒店都习惯性地着运动型背心、同套的运动短裤睡。 柴安安想了想,开口:“我可以现在回去,不过今天的事不能再计较。” “我没来之前你自己回去,那是不会计较的,我最多只会怪自己不小心,没拔车钥匙而已。可是你竟然――回去看你认错态度再做惩罚。”郝麟说到这时,像是不想和柴安安??绿?啵?胺嬉蛔?骸案辖羝鹄词帐埃∥也幌胝厶诘教炝痢!?p>郝麟的话,柴安安只听进去了一句“回去看你认错态度再做惩罚”。 她思量:这是个什么条件?看来郝麟会因为这事纠缠的没完没了。万一提出什么过分的、让我颜面丢尽的惩罚呢?不行,我是对付不了郝麟的,得求救。既然有求救的机会,是不能随便放弃的。当然,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让郝麟自动离开是最好的了。这样我也不用在杨默面前显得那么没面子。哎――本来是想到跟杨默学点实用的功夫,没想到成了普通的人身安危都要找他维护了。就杨默这样的人,虽然平时冷漠的有点过,不过凭感觉他会帮我的。 思量这些时,柴安安已经下床开始收拾东西了。本就没有拿出来多少东西,收拾起来也很快。不过柴安安动作很慢,像个电池不足的小机器人。 郝麟竟然没有摧,双壁相抱的靠在一旁任柴安安拖时间;脸上的表情特别欠揍――那是一幅柴安安怎么拖都逃不出他摆布的样子。 终于收拾完了,柴安安把行旅箱往郝麟那一推,然后自顾走向门口。 郝麟欣然拉着拉杆跟上。没想到的是,柴安安刚打开房间的门,就对着门外一嗓子:“杨默,救我――” 067:对手:是不是男人 寂静的夜晚,寂静的走廊,因为柴安安这一声呼救,突然就多了很多脚步声。 刹时,多个安保就出现在柴安安的房间门口。 怪就怪在这么多人,至少有二十个之多,除了脚步声之外,竟然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些人一停下来,脚步声也没有了;立马就显得安静的有些诡异。 杨默虽然不是第一个出现的,可来得也很快。 安保们自动给杨默让出道来。 杨默站到柴安安面前正想问怎么回事时,却又闭了嘴;因为这时郝麟从门内挤了出来。 两个男人的眼神对持,从陌生到问询、从问询到较量、从较量到得失……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柴安安都有些憋闷得难受了。她不管不顾地说:“我是办了正规入住手续的;我不想回去,浪沧夜唱应该保证我的安全。” 杨默紧接着开口:“郝麟先生,你应该听见她的话了吧。” “当然。”郝麟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追究。柴安安是浪沧夜唱的客人,保护顾客是本店对客人的承诺。现在请你离开她的房间,不难为你吧?”杨默的声音中带着柴许逼人离开的气息。也难怪,这是杨默的地盘。难道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要吃气?杨默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浪沧夜唱不会稳稳地扎在了浪沧城。 “不难为,我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她会有半夜干嚎的习惯。”郝麟的平淡语气把杨默闭人气息无形的化掉了。 对郝麟说话,就感觉在对一塘深不可见的水说话,杨默有些不耐烦,脸上却堆了少许的暖意,不,更贴切的说,应该是愠意。他开口:“这顾客的行旅,我带她放回房间吧。” 杨默的手也抓住了拉杆箱。 于是,拉杆箱往杨默那里移了一点。 可是不知为什么,郝麟没有放手,拉杆箱又向郝麟那里移了一点。 来回两个几个回合,拉杆箱依然在原地。而郝麟和杨默两个人的眼神都出现了少有的惊异,然后都立刻把这一丝惊异又隐藏的无影无踪。 不用说,双方都感觉遇到了对手。 柴安安自己还是看出点什么了,她说:“你们俩都放手,我自己来。” 杨默先放了手,见郝麟还没松手,他说道:“放手吧,这是浪沧夜唱,不是浪滴西餐厅。” 郝麟难得地在做解释:“柴安安和我在交往,她使点小性子而已。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虽然在拉杆箱的问题上松了手,可杨默并没有退却的意思,他快速回话:“你和柴安安交往,我有耳闻。不过她既然入住了这里,肯定是暂时不想跟你回去。不管她是使小性子还是真实不想和你来往。你想带走她,除非她愿意。要不然,就是你在难为浪沧夜唱了。” “好吧!既然说到难为了,那我就――”郝麟松开了手,然后说道:“柴安安,你不跟我走,这是定了吧?我想你是忘记了一个人对吧。” “我谁也没忘记。”柴安安心里终于解了点恨,杨默真得比她那几个小男朋友管用;所以她说话也不让步。 郝麟这才侧身看了一柴身后的柴安安,然后松开了拉杆箱:“很好!今晚反正也是个无眠之夜了;那我去找廖镪解解闷吧。” 说完之后,郝麟迈步离开,那些安保在杨默的眼神中给郝麟让开道。 而柴安安怔在当地,嘴里念叨着:“找廖镪解解闷?怎么――对了,廖镪――不,不行,你不能――好了,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这时柴安安劝意的对杨默一笑,来不及说再见就拉着箱子去追郝麟了。 她身后―― 杨默一干人还真是没反应过来,这女人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柴安安追到停车场时,郝麟正拉开车门上车。 原来郝麟的车正停在柴安安的车旁边。 柴安安本是想上郝麟的车的,可是郝麟没等柴安安靠近就已经启动了车子。 她就只有赶紧把箱子扔上自己的车,然后上车追。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郝麟去找廖镪“解解闷”去的。 寂静的马路上,郝麟开的不快也不慢;刚好柴安安能看见,追不上,有两次都差点追上了,柴安安打开窗户对郝麟喊道:“我都跟着你来了,你还生什么气?不就是把你的车开回来了吗?还找廖镪给你出气?你是男人吗?太小气了吧!” 见郝麟不回话,柴安安也顾不了什么安全了,想超车把郝麟的车逼停。 可是柴安安刚想超车时,郝麟就加速了;又把她摔得有一段距离。 她只有大声喊:“像个男人一样大度点,行不?……哎,这么小气,你是不是男人呀?” 在风里,她隐约听到郝麟的回话:“今天我一定向你证明――我是不是男人。” 不过,柴安安渐渐地安心了;因为她发现郝麟不是去找廖镪的,而是走的回归真园的路。 于是,她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地跟着。 而郝麟呢,也不猛加速了,也不紧不慢地开着。 两辆车像是天地间游走的怪兽,夜深了出来逛大街、看夜景的。 浪沧城虽大,可是浪沧夜唱离归真园的路程并不是很远。 不一会儿,两辆车一前一后就进到了归真园别墅区。 看到郝麟的车停进了2113号,柴安安才放心的把车开进自家的院。 就在柴安安的车刚停好,车门就打开了。柴安安正在纳闷郝麟怎么那么快时,车钥匙到了郝麟的手里。 看着郝麟,柴安安心里骂道:小人就是小人,生气了连车钥匙也拿走。可那是我的车钥匙。 柴安安还没找出话开口要车钥匙,郝麟就开口了:“你的床不够大,今天去我那睡。” “去你那睡?那怎么行?”柴安安站着没有动。 郝麟像是十分不耐烦一把抓住了柴安安的胳膊。 郝麟的手像是并没用力,可柴安安的手已经感觉到了生痛,只有随着郝麟的脚步跄跟着走向2113号。 进院、上楼、进卧室――几乎是一分钟之类的动作。 最后,柴安安是被一股大力扔上床的,然后就是郝麟完全占有性的欺身而上。 068:对手:红色的水 吻―― 撕扯―― 柴安安的反抗成了郝麟动作的摧化剂。 只有运动背心和短裤在身上时,柴安安大声说道:“先听我说,恢复三个月的期限前题是,你不能强迫我做这种事。” “是呀,其它的事,你会听话。那你把车开走,让我提着一包卫生巾站在大路边是听我的话?” “那个――那个是个意外。当时我只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而已。” “那我现在也是开个玩笑。”郝麟说话间不解气的含着柴安安的肩头,像是要咬下去似的,而且手上也要扯柴安安身上仅剩的那些布料。 “不能扯了,再扯就漏了。我今天真的身上不方便。”柴安安又气又急,嗓音又哑又破,可能泪腺有反映了。 郝麟的动作停了,压在柴安安身上喘着粗气。 柴安安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之后,郝麟说:“行,今天我不动你。不过我接受你的玩笑,你也要接受我的玩笑――从此后你洗衣服,拖地,做饭。” 做点家务总比来不来在床上被欺负的喘不过气来好。 柴安安还是清醒的,说:“我同意,不过,总得有个期限吧。” “期限也很短,就是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剩下来的两个月。”郝麟说得相当轻松。 柴安安刚想讨价还价,看到郝麟脸上的神色没有让步的意思,于是她说:“好吧,你先下去。” 郝麟还真就从柴安安身上下来了;然后不多久就有鼾声传出来的了。 提心掉胆的这大半天之后,柴安安也很累,不久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很短! 晨曦初现! 柴安安的床上两个人一个姿势侧重叠的睡着似是没醒。 说没醒也不完全对。 薄薄的被子下面还是有轻微地蠕动。 柴安安感觉全身温暖有加,胸前也有一只大手在暖暖地抚摸。她还在梦里,春光明媚的沙滩上…… 可是她猛然睁开了双眼,因为身后的温度越来越高。 到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她无力地出声:“放开我。” “别动,就一会儿就行。”郝麟的声音在她肩头。 她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见了,而且身后包裹她的男人身子也身无一物。更甚的是那身子越来越热。她想动弹一下根本不能,双腿被男人大腿压的纹丝不能动,有一根粗大的东西在她腿间撕磨…… 柴安安不是傻瓜,知道郝麟在干什么。可是她真不敢动,怕真惹怒郝麟,会不顾她身上来大姨妈就对她。 一动不动中,柴安安感觉自己身体内某种热浪在下行,她知道那是大姨妈的指示;同时在可怜自己的被子今天会被画上红色地图了。 更可气的是郝麟的身体的烫热只增不减。 她只有求道:“放开我好吧,我的被子一会儿会染得没法洗。” 郝麟更是压紧了她的腿,双手握着她的胸,嘴含着她的肩头,喘着急促的气息…… 身后某种撕磨烫到一定的程度时,突然停止,更烫的液体袭击了柴安安。 郝麟不再动了,也松开了含着她肩头的嘴。 柴安安没感觉到肩膀痛,庆幸郝麟这次没有咬她;于是她一动不动地窝在郝麟的怀里;反正现在已经确实床单、被子是都无法幸免了。 半小时后―― 柴安安和郝麟站在浴室淋浴。 柴安安本是要自己的洗的,无奈根本不是郝麟的对手;而且郝麟的威胁就在耳边:“安安,你和我不管前生结的是什么孽缘;反正现在你不能逃开、不能反抗。其实你也应该感觉得到,我还是尊重你的,我这么想要你都忍住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坦诚地对待你;希望你也一样拿出你的诚意。” “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你还说对我坦诚?你除了欺负我,没做过别的好事。”柴安安说话真的很力,虽然内心很抗拒;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眼前还是刚才掀开被子的情景――她自己身无一物,郝麟还身无一物的紧贴着她。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们俩的身下是一摊血迹,郝麟身上也很多。她当时就惊叫了起来。当时,郝麟没想到柴安安为了挣脱他,会大力掀开被子,他好像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多就抱着柴安安:“别叫,这都是你的。”柴安安只一镇定就知道是怎么会事了;只是这时的郝麟已经起身顺便抱起她走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时,郝麟也没放开柴安安,眼神深深地看着她:“是不是像我对你一样,你面对我时对我太敏感;所以过分激动,血液循环加快,然后就流了这么多――?”柴安安不出声,挣不脱也就顺便靠在了眼前郝麟的胸膛上了。至到郝麟出口索要坦诚,她才出口反驳。 听着柴安安的反驳,郝麟注视了柴安安好一会儿,嘴角抽笑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迷惑:“你至少看到了我表面的坦诚,安安,我内心完全向你坦诚时,希望你还在我身边。” 对视着郝麟的眼神,柴安安真得什么也没看明白,到是郝麟嘴角一闪而过的笑让她理智了些:连笑都很节约的男人,能相信他吗?当然不能! 于是,柴安安放下眼帘,看着郝麟紧实的胸膛回答:“你让我安稳过完和你约定的时间,然后你不再拿廖镪威胁我,或许那时我会在你身边。” “好的,我答应。”郝麟回得很爽快,可紧跟着又是一句:“不过,前题是你守住约定的内容,听我的话、做好饭、做好家务。” 柴安安狠得牙痒,可是咬牙的力道都没有;因为她又感觉到体内有大量的温热液体在下滑。 她心里很明白,就是越来越没有力气,偏偏郝麟又不让她离开那热呼呼的水龙头。她不想就此坐在地下,她只有伸出手抓住郝麟,可是郝麟的皮肤太滑没法抓住。于是,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两只手攀上郝麟的脖子,试图借郝麟的脖子别让自己摔在冷硬的地砖上。 郝麟没想到柴安安不愿意作家务会用这种举动来谈条件。他欣然接受,紧紧地搂住柴安安做了个交项抱。只是他无意间看到白色地砖上红色的水时,眼里露出了惊恐! 069:相安:功能性失血 被浴巾裹出浴室时,柴安安说道:“放下我,要不浴巾也会遭殃。” “你以前不会这样子的。你这太不正常了,我们得去医院。”郝麟放柴安安在床上之后,就打开衣橱帮柴安安找着衣服。 柴安安是感觉的没有力道,可也没有到糊涂的境地,她穿上内衣垫上保护,然后就想睡了。 于是,她也不管床单还是那么脏乱,就躺下了。 可是刚躺下,就被郝麟一把捞了起来:“你自己穿还很利索的,赶紧把外套穿上;我们得去医院。” “你别太大惊小怪,行不?说白了,就是月经,你懂不,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事――只是这次多量大一些而已。”柴安安闭着眼睛推拒郝麟。 “你看你脸色都变了,快点,怎么又要睡了?”郝麟坚持的同时把运动服往柴安安身上套。 柴安安想推吧,也是觉得力气越来越小。她并没有感觉疼痛,就是感觉体内时不时的有往下有跨塌感。在心里她也觉得奇怪,以前她是没有这种感觉的;她向来健康,月月来的大姨妈从来不难为她;可像这样汹涌的还是第一次。 于是,在柴安安软弱无力的配合下,郝麟在最快的速度里把柴安安带到了医院。只是柴安安到了医院时已经睡着了。与其说睡着,不如说是昏迷。打上吊瓶,输上血她都没有醒。 中午―― 柴安安醒来了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就是没有多少劲,可比早上好多了。 郝麟就坐在床前,脸上又有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的笑:“醒了?还醒得真是时候,中午饭时间到了。” “我想回家,不想没事就住在医院。”柴安安看着郝麟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留院观察一下吧,虽然所有的指标都查了,没有异常的,不过没异常才是最可怕的。” “你别说这么吓人,行不?”柴安安把头偏向一边,不看郝麟。 “说吧,你想吃什么,我去买。”郝麟好像并不在意柴安安的态度,声音较之平时,有些许的温柔掺和进来了。 “还真有些饿了,你看着买吧。”柴安安觉得郝麟快点离开也是一件好事――哪怕是暂时的。 于是郝麟出门了。 柴安安再准备睡时,济耀南就出现在门口,而且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医生,牌子上写着妇科主任医师苏莲静。 柴安安看到济耀南时还没怎么着,可是看到济耀南身后的苏莲静时,立马就起身下床,嘴里还说道:“苏阿姨,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大事,怎么惊动了你?” 苏莲静按着柴安安,示意她别下床,然后说:“我就是想来和你谈谈你身体怎么这么虚弱了?” “虚弱?苏阿姨,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来了――”柴安安不出声了,毕竟旁边还有一个严肃的济耀南。 “莲静,那你就和安安先谈,谈完后来我办公室。”济耀南和苏莲静眼神交汇间出了门。 两个人这么默契,柴安安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知道苏莲静就是济耀南的妻子。年青时苏莲静是外科第一把刀,后来因为有了孩子就转了产妇产科了……柴安安往常进医院都是小孩子成长过程中消化道的一些常见症状,根本用不上和苏莲娜打交道。她只所以认识苏莲静,那也是因为私下里两家交往时认识的。 苏莲静直接开口说:“安安,你这次可把我们吓坏了。怎么会成了功能性出血?开始我们还以为你和郝麟在经期性交导致的。可是**完好,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柴安安怔住了,傻瓜一样摇了摇头,内心只想着那“**完好”:那么,那晚,被郝麟从卖吻台上带走的那晚,郝麟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该做的都做了。”丫的,郝麟,骗得我的真苦!不过总算是不幸中有庆幸!难怪他后来几次都是想和我那样的,只是一个劲的摧我求他。幸亏没有――要不然得多后悔! “安安,你在想什么?怎么精神有些晃忽?”苏莲静手在柴安安眼前晃了晃。 柴安安忙笑道:“我只是在想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当柴安安把自己每天晚上跑两小时的事说出来时,苏莲静出口:“或许这也是因素之一。安安,你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狠了?锻炼身体是好事,可是要讲求适当的方式方法。突然如此强大的运动量,然后营养没有调节着跟上,身体机能混乱也是有可能的。” “苏阿姨,你说我是跑步跑的?我不会这么娇气吧!”柴安安说话间透着对自己的失望。 “两小时的强化运动,是应该跟上营养的,如果还是平时的饮食,肯定是不行的,你看你现在瘦了不说,脸色也不对,一点也不红润。”苏莲静吐了一口气。 柴安安这段时间不止是没有增加营养,甚至已经没有以前的营养保障,经常因为心情郁闷少吃,甚至不吃。 “我会注意的。”柴安安淡淡地笑着,心里却开始骂:郝麟,听到了吗?都是你害的,我不止是运动量大,心里的负荷也超量;还有见了你就食欲下降,身体机能,能不错乱吗? “最好注意点,就是往后每个月的那几天还是要多爱惜一下身体,适当的运动就行了;而且多吃点,现在的女孩子都为了身材,食量不如猫,你如果想每天运动两小时,那从能量吸取上一定要跟上。”苏莲静苦口婆心。 “知道了。”柴安安头微微底下,这时显得相当的乖巧。长辈面前这是她的常态。 “这样吧,今天你也不要出院。我下午让营养科的医生给你理一份食谱。” 食谱?没那个必要吧!再说我也不时间天天研究吃的呀。柴安安心里话不敢往外说,嘴里回道:“那就谢谢苏阿姨了。” 郝麟提着食盒出现时,苏莲静才起身:“安安,那我走了。安心休息。” 070:相安:失而复得的完整 “那个,苏阿姨,我想早点回家。”柴安安的话里有三分乞求、三分撒娇。 苏莲静回头笑看柴安安一眼:“先吃饭。” 在苏莲静身上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柴安安有些失望;不过她回头看到郝麟在摆饭菜时,计上心来:郝麟,原来你还没坏透顶!到现在我还是有那一层膜。失而复得的身心完整让我有了空前的斗志!你对我的戏弄、欺骗、耍流氓虽然在这一瞬间都变得可以淡化;但我都会慢慢地还给你的。 看来进这一趟医院还是收获不小的,要不然柴安安还指不定在破罐破摔中越陷越深。 或许是因为这份意外的完整,柴安安看着郝麟把菜饭都摆好放在眼前,突然感觉郝麟没有先前感觉那样坏透顶。 内心减去些许的抵触情绪之后,柴安安看郝麟的眼神不再是恶狠狠的了。 或许是因为柴安安的态度变了,郝麟对柴安安的态度好像也有了变化。他多半是带着平静的眼神看着柴安安的一举一动。好像柴安安不是在吃饭,而是在表演某个精彩节目一样的吸引着他似的。 饭吃得很顺利,然后柴安安突然来了一句:“你如果不拿廖镪威胁我,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郝麟很意外,不过也就一刹那的吃惊,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们之间已经比男女朋友关系亲近了。” “我说的是真正友谊的朋友,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只要有诚心。”柴安安耐心地解释。 “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郝麟显然不赞成柴安安的说道。 “这种关系,相信则能做到;不相信就什么也得不到。”柴安安说完这话,觉得自己说的话真的没有任何说服力。于是,她道:“除了吃饭,我们之间好像无法交流其它。那就这样吧!我想休息了,你随意。” 郝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快速的把餐后事宜收拾完毕。 柴安安真的睡着了。 郝麟却打开电脑不知看着什么。 这样的场景到真像普通患者和家属的模式。 三天后,柴安安才从医院回到家。 郝麟并没有像约定的那样要柴安安做家务,而是叫来外卖,两个人吃完之后就各自忙。柴安安复习功课;郝麟依然看他的电脑里的内容。 两个人竟然能如此相安不吵,这还真是少有。 晚上,虽然郝麟还睡在了柴安安的床上,柴安安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极力的想反抗什么。郝麟也态度一变,只是在柴安安脸上吻了吻,然后轻轻地挨着柴安安的身边睡着了。 由于郝麟头天晚上表现的不错,第二天早上,柴安安主动作了早餐。是郝麟和她都喜欢吃的绿豆薄饼、豆浆煮奶。 餐间,郝麟吃的很慢,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柴安安。 柴安安也就任由郝麟看了,她只要郝麟不在睡觉时过分的亲近,白天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学是一定要上的,柴安安要求自己开车上学,郝麟没答应。柴安安下课去浪沧夜唱继续跑步就更得不到允许。 郝麟不允许的原因就是要柴安安体能完全恢复之后才行。柴安安不高兴,可是又觉得郝麟说得有道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按着苏莲静指示那样,按营养师的食谱进食了。 这样也真管用,一星期之后,郝麟又离开了,离开多久没有说。他在离开之前只说:“我知道你想继续去浪沧夜唱。我也不想多禁止你什么,总之你要量力而为,别把自己再累进医院。” “谢谢关心!”郝麟的好意柴安安还是能听出来的。 晚上,柴安安慢跑在了浪沧夜唱的环形跑道上。 可是柴安安还没跑到一小时,就不想跑了;因为她这次来竟然没有看到杨默。往常每次她来跑步,都能看到杨默。有时候她都认为杨默就是在那等她的;虽然杨默很少主动理她,可是她能感觉到在某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那个人一定是杨默。 不过柴安安还是坚持了两小时,只是比以前慢多了。 时间指向九点时,柴安安停了下来,同时她开心的笑了;因为她看到不远处的终点上,杨默就像一棵树一样静默在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睡眨地看着她。 柴安安跑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杨默笑。 杨默没有笑,也没有平时的冷意,就是专注地看着她。 对视良欠之后,柴安安说:“你请我吃晚餐?” “行。”杨默就回答了一个字,然后转身走向出口。 柴安安紧紧地小跑步地跟着;因为杨默走的很快。 依然是杨默的办公室里的餐桌上,柴安安和杨默对座着等餐。 杨默说:“我知道你住院了。” “谢谢你的关心。”柴安安当然明白,杨默如果不关心她,怎么会知道她住院呢。 不过杨默接下来的话让柴安安更有兴趣了。他说:“我这里不杨氏的固本方,做成汤剂,相当昂贵。我打算给你服用,不过要收费。” “没问题。多少钱我都付。”柴安安对杨默的信认好像从见他显示身手的那时起就坚定不移了。 “不用你付,你的男朋友已经预付费了。” “男朋友?”柴安安不解,然后又问:“你是说郝麟?” “是的。”杨默喝了一口水,然后又道:“郝麟来找我谈你的健身方案了。说你既然不放弃,那就要改变训练强度;怕你再进医院。我就给他推荐了这个固本方。” “他相信你了?”柴安安真的不是很相信郝麟和杨默会坐在一起聊一个制汤的方子。 “相信了,他好像也懂这些,只是要求一定要上好的药料。”杨默正说到这时,他办公室的门开了,是来上饭菜的厨师。 饭菜一改往常的清淡,上了人参汤类的。 柴安安吃的很安心;因为浪沧夜唱的药膳确实太有名了;而且这些也都是苏莲静说过可以吃的东西。 这次,柴安安是提着一大包药剂上自己的车的,杨默规定早晚定时喝。 回到归真园2112号门口时,柴安安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 071:相安:熟悉的车牌号 柴安安下车就对着那个车牌号跑了过去。 车上的人给车子打着了火,像是要离开;可是车子就是没有动。 柴安安就站在车头对驾座上的人看着,一脸的笑。她有多久这见这车里的人了?她记不起来了。可这不影响她对车里的人倍感亲切。 车里的人下车了。 柴安安内心突然有些难过,眼前:往常稍稍卷曲的有型一款的头发现在就那么散乱的额头;往常舒展的眉头现在紧紧的锁着;往常总是情深款款的眼神现在被忧虑侵蚀着;往常总是自信的嘴角现在在笑与不笑之间颤抖着;只是白衬衣好像还是很整洁,可是身板却突然略嫌单薄了――是因为他瘦了很多?还是因为看过分壮实的男人看得太久了。不得不承认郝麟和杨默都是身板挺拔,像是蕴藏着无穷力量壮实男人。不过,郝麟和杨默再壮实也不如眼前的人亲切。 “这么晚了,不要告诉我是路过这里。进屋坐会儿吧。”柴安安靠近陆铖,手自然的挽住了陆铖的胳膊。这是她从小习惯性的动作,如果陆晓晓在,就会挽住陆铖的另一边胳膊。她们仨在一起的模式动作。从小陆铖就说:“左边的妹妹是心肝,右边妹妹中宝贝。” “安安,听说你住院了,然后身体一个没调节好。我就来看看你。看一眼就够了,天太晚了,我还去你家,被邻居看到影响不好。”陆铖侧头看着朦胧灯光下的柴安安,像是有无尽的不舍,却又开口道:“你进去吧。” “调节好了,我今天都跑了两个小时的步。”柴安安放开陆铖,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看,我比以前还有劲。” “安安,明天还有课,早回去休息吧。”陆铖的话好像比以前底沉多了。 “好吧。”柴安安笑着答应,因为陆铖就是进屋了也呆不了多大一会儿。 柴安安就真的往回走,可是陆铖叫住了她:“安安,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期限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管任何时候我的怀抱都会为你敞开。” “我知道。”柴安安又回头一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柴安安说这句话时充满自信,这一次见到陆铖让她感触太深了!陆铖的变化让她心里很难过,可是她又不想表达出来;这是从小对她呵护最多的男人,她在心里下决心不会伤他的心。特别是这次住院之后,知道自己还是完整的,她还有选择的余地;那她最该选择不就是对她呵护最多的人吗? 可是她现在不能说太明白;因为郝麟还在她身边没法摆脱。她潜意识里觉得郝麟是个相当可怕的人,不完全摆脱郝麟她就不能和她珍惜的那一群从小一想长大的玩伴们在一起;那样会把厄运带给他们的。 至于杨默,她看到了杨默的强大,她在浪沧夜唱是消费者;所以她没有什么担心的。 柴安安走到大门口就站在那不动了,对陆铖挥手再见。 像是陆铖不走,她就不进院似的,陆铖不得了开车离开。 此后,柴安安的生活像是恢复了正常,白天上课,晚上长跑。 一个星期之后,郝麟又出现了。 他事先没有说,而是晚上跑完步之后,杨默对柴安安说郝麟在浪沧夜唱的停车场等柴安安。 那么柴安安只有走向停车场。 看了一眼倚在她车上的郝麟,柴安安四顾之后说:“你没开车来?” “没有,来做你的司机。”郝麟在昏黄的灯光里注视着柴安安,眼神里像是有笑意。柴安安走近时又只看到郝麟眼里的深不可测。 正要上车时,柴安安被郝麟圈在了怀里;两张脸咫尺相对间都一声不吭。 柴安安的心又在无节奏的乱跳;因为郝麟的气息是那么的近,吹得她有些神质迷糊。她这时又累又饿,知道不是郝麟的对手,当然也打消了任何想反抗的意识。只在心里说:柴安安,忍忍吧,就当是爱情实习三个月;这已经敷衍过去一多半时间了。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快过去的。 良久之后,郝麟一拉嘴角说道:“你现在状态还不错,看来浪沧夜唱的药膳还是管用的。” 柴安安抬头迎着郝麟的话,回道:“托你的福,还真的感觉不错。就是现在又饿又累,想早点回家。” “好像我不在时不是这样的,和杨默在一起很开心的。”郝麟的话是平调,没有任何喜乐或者恼怒的情绪。 柴安安可听出郝麟话里的意思了,说:“就纯粹吃个饭而已,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有味吧;而且好像你也间接同意了的,你不是还从他那些买了药汤给我吗?” “那如果我要求你以后跑完步就回家,不和杨默吃饭呢?”郝麟语气没有变。 “如果你真的要求,那在先前你和约定的三个月之内我会做到的。就算想和杨默吃饭,我也会忍到结束。” “结束?你就这么想和我结束?”郝麟还是平调,可是柴安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忙展颜一笑:“其实你也应该感觉得到,你给我自由多一点,我对你的回报就是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话一点。三个月是约定,如果我们相处的很好,或许三个月之后就成了朋友,对不?朋友,是平等的,和约定无关。相对你和杨默来说,我更愿意和杨默在一起吃饭,就是因为杨默和我是平等的,我不用受他的威胁。 “你不用绕着弯解释你和杨默。我明白了。”郝麟胳膊紧了紧,让柴安安靠得更近;甚至两个人的胸部都挤在了一起。郝麟突然一改平调,压底声音:“我不要什么平行,我要得是你的思念,你难道不懂吗?我离开这么久,你应该学着思念我。” “思念?这么久?”柴安安有些懵了:才一星期而已,怎么会感觉到久。都还没久到我完全忘记了你的存在。你明白了,其实我也明白了。郝麟,你原来想玩一玩思念的游戏。 于是,柴安安笑了笑说:“你就那么确定我没思念你?” 郝麟幽黑如井眼里突然泛出光芒,唇对着柴安安靠近。 072:相安:初露端倪1 看着郝麟的脸一点一点地靠近,柴安安本是想退的,可是她就是没有动,不知是因为郝麟的手固定了她的上身还是因为她看眼前的郝麟朦胧的像是某个梦境里的人。 似是蜻蜓点水的吻,却粘在一起纠结得分不开了。 柴安安就那么放弃了一切思考,随着唇上的感觉神思变得模糊…… 良久之后,郝麟放开了柴安安,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我相信了,你是思念我。” 柴安安一怔:奇怪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呀。就是一吻而已!我不一直都是那样的吗?喘不过气来时就想抓救命稻草一样抱紧能够着的物体。你就这样断定我思念你?好吧,这样也好,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我宽容一点,那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见柴安安没有反驳,只是在他胸前喘息,郝麟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暖意,然后说道:“回家。” 这次,郝麟没有让柴安安回2112号,而是到了2113号郝麟的家里。 柴安安本是抗拒的;因为她知道郝麟家的窗户都是砸不破的。如果她一不小心某句话得罪了郝麟,郝麟想禁闭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车刚停下,郝麟就一把拉过她,又是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长吻之后,几乎完全支配性的,郝麟就拥着她进了2113号。 虽然极不情愿,当一进餐厅的门看到餐桌上准备的丰盛晚餐时,柴安安心情突然就向好的方向转变了。 饭后,柴安安回了自己的家,郝麟竟然没有跟着;这让柴安安意外的同时倍感轻松。 就在柴安安轻松的泡澡时,郝麟又专注的看着电脑里的某个窗口。窗口里柴安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可就在这时郝麟的电话响了。 他刚接听,水婉儿有些哀怨的声音传了过来:“知道你回岛上了,然后我办完手头的活也跟了过去,为什么我刚着地,你就离开了?是在躲我吗?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你从没有这样躲过我?是因为柴姓的那个妞吗?” 郝麟一直听着,没有回话。 水婉儿等不到回音,又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猜测。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一想到你晚上搂着她睡觉,我就想发狂。虽然你有过无数的女人,可她是你第一个能搂着睡觉的女人,对吧?你是不是对她动了情?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算了,我知道不能这么质问你,可是我快疯了。我们能不能换个方法,不要从她开始着手了。曾经我说她是最薄弱的环节,可是没想到你在最弱的环节就套陷着不前进也抽不开身了。” 郝麟这时说话了:“注意说话内容,有些事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从哪着手;什么薄弱环节,打住你的话吧。我就是来浪沧城做生意的人,不小心看上了城花而已。你只是过气女朋友,词不达意而已。好了,既然回了岛,就好生养息吧。知道你累,压力也大;好好调节吧。” 说到这时郝麟就掐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郝麟的眼光又看向了视频里的柴安安。此时的柴安安正在吹干她的长发,粉色吊带睡裙及地迤逦着…… 郝麟眼里的神态越来越亮,然后就关了电脑出门去向2112。 就在郝麟出现在柴安安的面前时,时空里又有两个人的电话接通了。 那就是水婉儿和跟着郝麟来浪沧城的队伍领头人狮成宇。 水婉儿说话很直白:“成宇,我想和你换个岗位;你开价吧?” 狮成宇回道:“婉儿,为什么这么着急?我在这边会打理好的,你放心就行。”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还和我绕弯?” “不是,事实不是你相像的那样。我想有一件事你知道了可能就安心了。” “什么事?”水婉儿追问得紧。 “就是柴安安前不久去医院时的病历并没有给柴安安,在我们这里存档。” “那还不是太正常了。” “我是说,病历上写的柴安安**完好……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不是因为经期性生活过渡所至的功能性出血。” 水婉儿沉默了。 狮成宇又说:“这下你明白了吧!他只是让柴安安有和她亲密关系的误解;并没有动柴安安。说明他对柴安安的身体没有什么兴趣。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怎么可能不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你放心吧!也省掉了和我换岗位的钱。” “我就是想离他近点。”水婉儿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不过好像还在坚持。私下里她和很多人都换过岗位,所以这么多年,她都可以在郝麟身边。而换岗位的代价就是郝麟身边的人出个什么错误被遣回,然后背上无能的名声还要被罚薪。然后水婉儿就会做为全能替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郝麟的身边。当然私下里,水婉儿会给被遣回者足够的补偿。 “这次就算了吧!因为我来之前他已经提醒过我,说不希望再出现我犯底级错误的时候;因为这次你出现的太意外,也太早,让对方看到你和他的亲密行为了。”狮成宇对水婉儿好像不是一般的坦白。 知道这个电话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水婉儿无声地挂断了电话。 而在2112号―― 柴安安和郝麟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却都没有看。 郝麟眼神一直看着柴安安,柴安安却一直用手机发着短信。 如此情景数分钟后,郝麟站起坐到了柴安安身边。 柴安安本能地往一边想挪开里,无奈肩膀上的手太有劲,反而让她向郝麟更加靠近了。 郝麟看着短信说道:“你和陆晓晓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白天在一起,晚上还发短信。” 侧头看了一眼郝麟,柴安安回道:“要不怎么叫形影不离的闺密?” “别发了,有话明天说就行。”郝麟把柴安安的手机抢过来举在一则。 “还给我。让我把写好的发过去。”柴安安想抢手机,扑到了郝麟身上;然后立马就感觉身子贴在郝麟身上不能动了。 073:相安:初露端倪2 郝麟把柴安安按在胸前,眼神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然后唇贴近她的额头、眉心、鼻尖,然后落到了唇上…… 柴安安还是反抗着的,只是没有用而已。郝麟的气息总能让她脑子失常的慢下来。 是来电铃声打断了柴安安的迷糊,她猛得推开郝麟,抢过电话:“喂,妈妈,是我。” 电话很简单,柴安安就是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然后惊恐的拿着电话发呆。 郝麟问:“怎么了?” “我妈妈要回来了?”柴安安都快哭了的神态。 “哪天?”郝麟的情绪倒是没有任何的波动。 “下星期,没有具体时间。”柴安安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郝麟的手掌放在了柴安安的肩膀上抚摸着:“那你怎么这一幅德性,你妈妈不是离开很久了吗?你应该是高兴才对。” “你别说风凉话,好不好?我妈妈要是看到我和你一丁点的事,我就完了。”柴安安拍开了郝麟的手,一幅很不耐烦的样子。 郝麟并没有因为柴安安的举动而生握,眼里的暖意说明心情并不坏:“没那严重,这些事你别乱想。其实我到是希望快点见到你的长辈。” “为什么?”柴安安斜视着郝麟,给了他一个非常正式的白眼。 “我想正式追求你,然后娶你。”郝麟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似是对柴安安的白眼特别满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反悔了吧,三个月很快就到了,你希望我妈妈出现之后,接这个理由延长时间?”柴安安眼里惊恐加上了愤怒。 男人的脸要变时,也很快,甚至比女人变脸更快! 郝麟明显地对柴安安的态度也不满了,语气平静中带着冷意:“柴安安,我郝麟长这么大,第一次想到要以婚姻留住一信女孩儿,你别敬洒不吃吃罚酒。” “婚姻?你说得真轻巧。我妈妈规定我大学毕业之前都不许谈恋爱的,你现在还和我谈婚姻,你想害死我呀?知道你坏,可像不歹毒到这种程度吧?” 嘴角扯了一下,郝麟似乎是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就是怕你妈妈而已。那这样吧,我不会让你妈妈责怪你,会让你妈妈接纳我。如果做不到那一点,我就自动离开你。” “说话算数。”柴安安赶紧出口,而且还伸出了小姆指。 郝麟看着对自己伸出的小姆指很是不屑,连柴安安的手一起握了过来,然后拉在胸前底沉着声音说:“我不喜欢用手约定,我喜欢这样以吻相约。如果我感觉到了你吻的真诚,你妈妈回来,我就不会让你有任何为难。” 柴安安有些犹豫了,可是想明白郝麟的话之后,她毅然闭上眼对着郝麟揍上去嘴。 这个吻,由于是柴安安主动,吻的相当缠绵;外人看来,肯定以为是一对小别的恋人在用吻诉说思念之情。 柴安安自己喘不过气来时,就想放开,可是郝麟不让,她就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了,还好,郝麟也不想谋她的命,放开她时怔怔地看着她。然后,郝麟关了电视,抱着她进了卧室。 “安安,我不想在床上强人所难。现在不要你求我了,我只想得到你答应。”侧抱着柴安安躺下,他的手在柴安安胸前。 “答应什么?”柴安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是还是问出口。 “开始,我想着你应该求我上你,我才作。现在我只要你答应,我就做。”郝麟说话声音很小、很直白。 什么求你,什么答应,我还没贱到家吧?柴安安心里冷笑着,表面却装傻充愣:“卖吻那天晚上不是已经做过了吗?现在我有恐惧症,等过段时候吧。” “安安,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明白,你这辈子遇上我了,只要我不放弃,你就只是我的,别人不可能碰触到你。” “你这是威胁吗?意思是我如果不跟你,也不能跟别的男人?你这样一说,就算我有些动心,现在也不想了。”柴安安还是很会找借口让自己走出死角的。 “看来是和你说不通了。要不现在我破裂一下吧,一辈子总得有一次要感受一下霸王硬上弓的。”郝麟搂紧了柴安安。 柴安安听到了睡衣破裂的声音。 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时,柴安安放弃了挣扎,然后说道:“郝麟,自从看到你和水婉儿在一起时,我就感觉到你特别的脏。现在终于证实,你不止是身体脏,现在明白你的心也脏。你不就是要强来吗?好吧,你来吧,以前你是个用色相引诱女人的渣货;从此后你升级了,变成了没有理智、只有兽欲的强、奸犯。” 结果是,郝麟放过了柴安安。 一晚上,两个人睡觉的中间还有空隙。 不过,第二天早发,柴安安起来给郝麟做早饭了。还主动和郝麟说话,像是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郝麟沉默着,一如既往地注视着柴安安的举动,柴安安说什么他都没有回话;不过早饭吃的不少,他感觉情绪并不是很差。 吃完早饭,郝麟就回了2113。 柴安安自己开车去上学的。 郝麟在自己相对封闭的房间里讲了一个视频电话,墙上出现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花白头发的男人。 郝麟开口:“殷部,你好!” 殷部说:“不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做好迎接柴郡瑜回浪沧城的准备?” 郝麟:“为什么会突然就让柴郡瑜回来?” 殷部:“她做的这个案子结案了。我们没有借口留下她。” 郝麟眼神一黑:“我不管,得想办法再拖住她。” 殷部:“难道她女儿还没接纳你?你这次的办事进展太慢了!” 郝麟:“拖住她的办法有的事,只是露出她的身份就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特案,在那边不止一个仇家。” 殷部:“明白了,如有人攻击她,她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她不是逃跑的个性。虽然这么做有些过分,不过为了大局,我就……” 074:相安:初露端倪3 郝麟一直认真地听着,直到那个“殷部”说完,他才提醒似的说道:“知道领导事物繁忙,不过一定别忘记叮嘱那些人,不管用哪种措施,先要保她安全;她是唯一的线索。” 看来这郝麟和这殷部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却是非同一般的熟络。 殷部:“是吧,柴郡瑜是我们唯一能够得着的线索。柴安安是她的软肋,是唯一的突破口;你一定要把握好。” “明白。”电话挂断后,郝麟按了桌上的按钮。 随着按钮传出的信号,进来的人是中等个头、眉目细长、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就是狮成宇。 在郝麟的桌前狮成宇站的很直:“请吩咐。” “最有效的追女孩子的办法是什么?”郝麟看着电脑,问出这句话时像是无聊之极时拉家常。 狮成宇一时没反应过来。 郝麟又来了一句:“如果你没追过女孩子,那就回岛;换一个追女高手来。” 狮成宇忙回答:“追过五个女孩子,都到手了。” “我要得是最有效怕方法,不是想听你的罗曼史。”郝麟对别人说话时,竟然也是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语气也以平调为主,只是在话语间多了一些不容别人反驳的意味。 狮成宇虽然有些犹豫还是回答了:“其实最的效的办法就是四个字――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郝麟何偿不知道这个词,只是想用在柴安安身上好像不是很管用。他本为很自信,感觉自己很了解柴安安,可是这段时候接触之后,他发现柴安安很难改变,更难左右。不过郝麟最后考虑后的结果就是再试一试。 可怎么试呢?柴安安的最近的爱好就是复习;她就是想考个好成绩! 于是,郝麟在接下来这几天好像忘记了要柴安安做家务的约定。他除了没帮柴安安洗衣服之外,一天三餐都是他在准备。柴安安呢,当仁不让的享受着;除了偶尔给个笑脸,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其实也不怪柴安安,谁叫郝麟总是赖在人家2112号吃、喝、睡呢? 信好,考试得来很快,离两个人三个月的约定还有二十天期满时,柴安安考试了。 考完试这天,郝麟为给柴安安庆祝,特意包下了浪沧城里的空中最高的旋转餐厅。 柴安安也没客气就去了。 当柴安安崇拜的世界赫赫有名的摇滚乐队出现时,她两眼放光,几乎想站起来的欢呼的。可是看到这若大的餐厅里除了站的笔直的服务员就只有郝麟带着些许的期待看着她时,她强烈的按住了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的坐着;只是眼光里的激动怎么也无法按捺。至于郝麟眼神到底在期待什么,她这时是没有心情研究了。 三首歌过去之后,乐队离开。 柴安安强忍着要追乐队而去的冲动,坐得直直地看着郝麟。 郝麟这时却在喝新上来的汤。 还是柴安安没有沉住气:“请这东队来为这顿饭助兴?有必要这第隆重吗?” “你喜欢就有必要。”郝麟放下勺子。 “这么隆重的吃顿饭,你不觉得太夸张了吗?而且和你往常对我的态度也相差太远。”柴安安脸上有一种不想上当的笑,然后继续说:“从对我用强到这样想方设法的讨好我,你肯定有什么事有求于我,对吧?” “说对了。”郝麟说到这里竟然眼里加重了笑的内容,然后打开了餐桌旁的移动架上的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玻璃盒。 玻璃盒放到柴安安面前时,她看明白了,那是一枚戒指,财质是玉镶上钻。 “送戒指给我,什么意思?”柴安安不解地问。 “正式做我的女朋友。”郝麟说话有些武断的成份。 “不可能。”柴安安回答相当肯定。 “为什么?”郝麟问得及时,没有一点因被拒绝之后沮丧的反应迟钝。 “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而且凭感觉你不是什么好人。”柴安安说的可是自己的真实感觉。 “有那么严重?我不是好人?你对好人坏人的定义是不是太武断?”郝麟到不生气,似笑非笑的。 看着郝麟的神态,柴安安有些晃忽,她总得觉得眼前郝麟的脸太熟透,接近她某时在内心描绘过的理想目标;不过柴安安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郝麟的外表所迷惑的,她把这些归罪于自己刚才喝了一杯红酒的原因。 用力甩了甩头之后,柴安安觉得自己很清醒了,然后大声说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之间还有的日子也不多了。我不找你的麻烦;你也别总搞出一些新的花样来折磨我。” “我花那么多的价钱、费那么多的精力,请来了你喜欢的乐队,如此投你所好,你竟然一点也不念着我和你的情意。”郝麟说得有些伤感似的,可是看柴安安的眼神到是炙热起来。 柴安安忙挪开眼睛:“好了,你费什么精力我就管不着了。你请的乐队费用我可以自己付。 “费用你真的要付?那也行。”郝麟招手叫拿帐单。 帐单是狮成宇拿过来的。 柴安安一看帐单就傻眼了,就算她卖吻的钱和她的积蓄全加起来也不够付的。她这才明白自己从小不缺钱花,所谓的有钱在这帐单的面前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柴安安拿着帐单良久不说话,郝麟开口了:“怎么样,赶紧结了乐队的帐吧,然后我们还有其它的节目。” 这时的柴安安也不能不说实话,她底声道:“我不知道这世界顶级乐队这么贵,现在我没有这么多钱,你能不能先结,算我欠你的。” “哎――其实吧,你不用这么为难的。这个帐我可以结,不是过你得答应我提出来的条件。” “正式做你的女朋友?”柴安安犹豫了,好不容易三个月快到了,让她再继续面对郝麟?可是眼前又没有别的办法。柴安安还是想碰碰运气,有些结巴的问:“能不能提别的条件。” “别的条件也行呀。除非你现在在我面前跳个脱衣舞,脱光为止。” 075:相安:脱衣舞1 只所以这么回答,其实郝麟的意思就是没有给柴安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选择做他的正式女朋友。 可是柴安安怔在那半响之后一咬牙说:“脱衣舞而已,我会。 “你说什么?”郝麟以为自己的听错了。但凡是个正常点的女孩子在这种有选择的余地的状态下都不会选择跳脱衣舞的。 柴安安没有理会郝麟的惊问,而是继续说:“不过条件要附加一点,如果我跳了脱衣舞,你从今天起就要给我自由,不再拿别的事威胁我――特别是廖强。” 郝麟的脸色越来越平静,眼神越来越冷。 柴安安回视着郝麟,没有一丝的胆怯。 半响之后,郝麟牙缝里有一句话挤出:“为了不和我在一起,宁愿跳脱衣舞?这时候也没有忘记附加了廖镪的事。好吧,我成全你,不过地方不是这里,是在塔顶露天地里,那里应该还有观夜景的人。城花的脱衣舞应该多一些人复欣赏才对。” 柴安安的脸抽抖了一下:“你也太狠了,竟然要求在塔顶。” 以为柴安安退缩了,郝麟吐了一口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我柴安安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就算是错了,我也会承担。”柴安安说到这时就已经站起来了:“走吧,去塔顶。” 郝麟坐在那里没有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柴安安。 柴安安见郝麟没有动,她也没有坐下,而是抓起着上的红洒瓶,把自己面前的红酒杯子加满,然后一饮而下。 郝麟的眼神睁大了,在他的了解中,柴安安是很少喝酒的,这一下子,差不多能装半瓶酒的酒杯满了;这一下子,某个粉色的辰就那么一口气喝干了;而且就在他的眼前。 不过郝麟的惊异时间并不长,他缓缓地笑了;因为他明白眼前虽然是一个看似对任何事都不在话下的人,其实是在借酒壮胆。那么真到了现场,面对那么多观景的陌生人,她柴安安还有那个脱的胆量?应该没有。那就这么决定了,陪她走一趟! 郝麟一点也不想阻止眼前半理智半疯癫的女人。他好像也是那种好戏不看到最后不想离场的人。 看来人的天性就是,不管身在局中还中局外,都想把热闹看过瘾。 于是,郝麟站了起来,就不远不近地随在了柴安安的身后。 狮成宇这时在郝麟身边轻声的问:“要准备设备吗?” “嗯。”郝麟答应着,可是又来了一句:“不用。” 狮成宇说的设备很可能就是摄像类的,留下柴安安脱衣舞的镜头。 郝麟说不用,当然认为柴安安会临场改变主意。 而柴安安呢,今天的高跟鞋好像并没有影响她走路。 她听着自己“咯咯咯……”高跟鞋声音越来越快的走向电梯口。 旋转餐厅的塔顶还真是高耸如天际,如果在白天还有被雾笼罩的嫌疑;可是在晚上就比别的地方要闪亮的多;因为这里是浪沧城看夜景的最佳地,当然会灯火通明了。 当柴安安随着电梯到达塔顶,刚出电梯就被迎面来的凉风吹起了一个冷颤。 可是她强迫自己站直了。 这时的郝麟就在她身后,竟然来了一句假惺惺地关心:“冷吗?冷就下去吧!这种玩笑都开到现场来了,既然连站着都腿都在哆嗦,就不要再坚持了。” 有种规劝其实就是火上浇油,郝麟就很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的话剌激的柴安安大声回道:“谁哆嗦了?这是节奏你看不出来?算了,你也不懂什么叫节奏。” “好了,节奏我不懂,可是我懂得女孩子要有起码的节操。”郝麟的声音也不小。 本来柴安安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再加上身后跟着个郝麟,而现在又加上柴安安和郝麟大声的对话。这一切都成功的引起了塔顶人看热闹的好奇心。可是看热闹的都没有走太近,毕竟郝麟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狮成宇带着一行西装男在那小心谨慎的站着。 “是呀,女孩子需要节操,你就不需要节操了。也对,自古以来要求女人讲节操的都是男人。不过对于没节操的人讲节操是不是必定要输?”柴安安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了。不过她把这一切归罪于塔顶的风。她在心里说:连吹过的风都有罪了,那我柴安安犯点事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还是早点开始早点回家睡觉去,那一杯酒可能还是多了一点,现在的眼都有些花了。 郝麟在柴安安身后还想说什么时,只见柴安安双手一撑就爬上了塔中间的城标展示台上,这展示台有一米五高,柴安安能这么一撑就上去了,看来她这段时间在浪沧夜唱的努力没有白费。 只见柴安安爬上去很快就站了起来,她对着郝麟大声说:“好了,我现在就要开始了,没有音乐就借这观景音乐吧,虽然节奏慢了点、声音淡了点,我还是将就着吧。” 看着柴安安现在的样子,郝麟什么话也没有回,只是往前走了两步仰视着柴安安。 柴安安此时的脸很红,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可是她的动作虽然不稳,可是也站住了;歪来扭去的都没有摔下来。 人群中竟然有人开口大声问:“你是柴安安吗,是城花吗?你今天做什么表演?” 柴安安看向声音处,她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在问,可是她笑着回答了:“是的,我是柴安安。城花?好像是吧,不过我真的不愿意要这个头衔了。” 说到这时柴安安把目光收回,自怜了片刻之后,把目光看向郝麟;然后她提高了声音:“我现在要表演脱衣舞,给某个变态的男人;我什么节操都不要了,希望他能满意,说话算数。” 一群或大或小的声音都在围绕着“脱衣舞”三个字窃窃私语。 甚至有人已经伸出手指在对柴安安指指点点了。 有不怕死的很无良的声音这时又响起:“既然想脱就赶紧脱呀!” 076:相安:脱衣舞2 眼神越来越冷的郝麟就那么注视着柴安安,好像在说,你下来,一切还来得及;只是改变一下选择而已。 柴安安也就那么看着郝麟,像是在说:都是你逼我的。 也就在这种对视中,柴安安开始扭动的自己的腰肢――像沉睡千年开始苏醒的蛇。跳了十分钟之后,她都没有脱衣服的意思。 可是看热闹的人有不愿意的了,大声在喊: “既然是脱衣舞,就得赶紧进入正题呀。” “对吧,赶紧脱。” “脱……” 柴安安眼神一直看着郝麟,像是在恒量脱与不脱的后果。 郝麟也一直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像是在说:你真会脱吗?你真的敢脱吗?你知道这一脱意味着什么?做我的女朋友就那么难为你?我就有那么的不堪,让你不惜当众脱衣来摆脱我? 柴安安对视郝麟的眼神越来越有力,甚至有想把郝麟盯出内伤的气势。 就在这个对视中、就在看热闹人的摧促中,柴安安解开自己的第一棵衬衣扣子。 一真盯视着柴安安的郝麟底下了头,第一棵扣子解开了,第二棵还会很难吗?这就招示着柴安安没有向他底头,更招示着柴安安要脱离他掌控的决心。 这年头,女孩子都敢当众跳脱衣舞了,那看热闹的人就更没有节操了。 只见人群里的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都围绕着一个“脱”字叫嚣…… 因为郝麟底下了头,柴安安扣子就没有再解。她好像也决定了,郝麟没看她就不解扣子。 可是郝麟就那么一直底着头。 她就缓慢地围着球式的活动城标转圈。 似是感觉到了柴安安的变化;似是在心里下了某种决定,郝麟再次抬起头看柴安安。 因为有了郝麟的眼光,柴安安立马精神一振,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藐视眼神看向郝麟,同时身上的扣子也一棵一棵的解开了,胸衣里的花纹都露了出来。 今天的柴安安裙子上身只有五棵扣子,这已经解完了,如果宽宽的腰带一摘,只怕她的裙子就会掉下去吧。 或者看热闹的看客都等这一刻了。 郝麟没有再逃避什么的意思,柴安安再做什么动作,他都直视。 就算柴安安的裙子真的掉到了地下,身上只有三点式的内衣时,郝麟也是冷冷地看着,眼神里看不到其它内容。 现场沸腾了,有人想靠近;狮成宇做了个手势,挡住了靠近的人,幸好毕竟是晚上,观景的人毕竟有限,还是可以控制的。 可是,被挡在圈外的人远远地喊道: “在电视里选美时不也这么穿着了吗?这有什么看头,得继续脱。” “对吧,继续脱” “是呀,也让我们看看真实的城花。” “脱……” 柴安安听到那些喊话,竟然笑了。只是她笑时,眼里闪过了什么东东,像是某种每个人悲伤时都容易失落的物体――泪! 郝麟也看到了,他打算忽略。他甚至希望这时的柴安安能屈服。柴安安已经流露了软弱的一面,泪都出来了,难道还没有崩溃,或者离求饶就是最后那一刻了。他好像是真的打算看看柴安安会不会往下,他记得自己在餐桌上说的是“脱光”。 郝麟无疑是失望的,因为他看到了柴安安伸手解开了她的胸衣挂钩。 这一刹那,郝麟眼里的冰冷蹦裂,无名的恼怒愤涌而出,他伸手一扯柴安安踩在脚下的裙子,柴安安摔倒了。他也没有怜惜,就抓着柴安安的腿把她拖了下来,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柴安安身体和其它人的视线的接触面。 他不是只想逼柴安安答应他的要求吗?可现在为什么突然不愿意让脱光的柴安安被别人看到?他不是一直心神宁静,做任何事都面不改色吗?这时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可能郝麟自己都不会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凭本能的反应就做了,手伸出时都没有任何思考,柴安安到了他怀里时,虽然怒未消,可稍稍安心些了。他其实很想惩罚柴安安,可是他得忙着给套上柴安安遮羞布。 柴安安没有反抗,她看着郝麟把裙子胡乱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慢条斯理的理着裙子慢慢穿好,然后对郝麟一笑:“不是我不脱,是你不让的。” 郝麟冷怒不定的脸对着柴安安,一字不发;只想钳制着柴安安离开。 就这么离开?柴安安当然是愿意的,可看热闹的人不愿意了,有声音在喊: “凭什么呀,耍我们呀?” “对呀,一会儿脱,一会穿。” “没交待就走呀?” “没那么容易。” 看热闹的人像是要挡住去往电梯的路。 见郝麟不出声,就狠狠的盯着她,柴安安不解恨地大声回众人的话:“不是我不脱,你们都看见了,是他不让。” “住口。”郝麟底声喝斥,恨不得把柴安安掐死。 柴安安还想说什么,可是手臂真的太痛了。 原来郝麟已经在拖着她往电梯上走。 路在狮成宇一行的努力下是畅通了,虽然起哄声很大。 有人在扔矿泉水瓶子,郝麟伸手都挡开了。就这样,柴安安的腿上还是中了一瓶。 “哎哟。”柴安安叫出声。 众怒难平,当然是走为上。 郝麟一把夹住柴安安飞快地离开…… 被大力推上车时,柴安安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已经感觉到郝麟好像十分生气。 至于郝麟为什么生气,她一点也不考虑。 郝麟开着车很快就回到了归真园。 一停车柴安安就下去了。 郝麟也没理她就把车开进了2113。 柴安安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可是回家之后就上床睡觉了;毕竟很少喝酒的她就算回到家了还是有些头晕。 郝麟到家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偷窥柴安安。他只是很安静地坐在房间里。敲门声响起时,他没有出声,拿着遥控器开了门。 进来的是狮成宇,他端着一个托盘:“你晚餐没吃什么东西,这时准备的夜宵。” 郝麟看着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淡然说道:“你还真有心,谢了。” “是水婉儿特意告诉我的,说在浪沧城里,你最喜欢吃的夜宵就是这个。”狮成宇放下托盘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077:相安:遇袭事件1 看着狮成宇欲言又止的样子,郝麟问:“还有事吗?” “就是今天晚上的事要怎么处理?”狮成宇话语间有些犹豫。往常都是听吩咐,今天等到这时候还没消息,他只有问上门,当然有些不安。 郝麟到是平静,似是随口一说:“我再想想,一会儿再告诉你。” “是。”狮成宇退了出去。 郝麟慢条斯理地打开夜宵,然后一口一口地吃的很仔细。他仔细到专注的程度,就好像他的世界现在这只有这夜宵,再没有其它的纷纷绕绕。 只是夜宵还没吃完,郝麟就推开了放在一边了,然后打开了电脑;打开了能看到柴安安的视频。 看了一会儿之后,郝麟叫进来了狮成宇,然后给了狮成宇一张纸条:“就用这个标题明天在浪沧晨报上发个头版。” 狮成宇看了一柴标题,微微一笑:“是,这就去办。” 看着狮成宇顺手带上了门,郝麟就一直看着门,手合上电脑,然后关了所有的灯,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其实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去2112柴安安的身边,可是今天晚上他必须忍着。 就在柴安安和郝麟都各自入睡的同一时间,在另一个边沿城市的沿海路上正奔驰着一辆车型不明、车号不明的越野车。这是一条没有叉路的柏油路,跑车开往的方向一个小型的军用机场。 车上,两个人都身着登山服,一个平头,一直挽发;或许是因为心情轻松,脸上都有一丝微笑。 这两个人就是出了某个特勤之后,一身轻松往回赶的柴郡瑜和廖一龙。她们这是要赶往当地的军用机场,来接她们回浪沧城的飞机就在那。 按行程算不到一刻钟就会到达目的地。 可偏偏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两辆车,并排停在了这三车道的路中间。 两个人脸上的微笑都同时收起。 柴郡瑜赶紧出声:“不要靠近。” 就在柴郡瑜说话的同时廖一龙快速地踩了刹车。 车子停车了离哪两辆车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柴郡瑜开始打电话。对方是这次特勤的总指挥官陈宵。 电话很快就通了,她快速地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 陈宵回话:“柴警官,我们这里没有任何意外情况,你们直接去机场就行。路上出现车了,可能只是个巧合,你也不要草木皆兵。” 没听完对话,柴郡瑜就掐断了线。 柴郡瑜这次的电话打给了浪沧城里,自己的老上司――浪沧城的警界第一把交椅的沈磊。 沈磊回话:“郡瑜,我接到汇报了,飞机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到了指定的机场;你放心去。至于路上,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事,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出于安全,你要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通过,然后什么也不要管,直要到达机场;我们自己警队的人是保险的。我这就联系当地的同行。” 柴郡瑜结束和沈磊的通话之后,又联系到了机场那边,当听到飞机确实已经到达,而且是浪沧城的直升机时。 她挂断电话,对廖一龙说:“就只有两辆车停在那里,一个人都没看见,确实奇怪。” 廖一龙说:“我还是下车看看吧。” 说话间,廖一龙就开门下车了。可是刚一下车,不知从哪飞来的子弹就击中了他身体的某处。 他高大结果的身躯只是晃了一下,赶紧借车门当掩体:“是冲我们来的。他们没有对着车子开枪,是知道我们的车是防弹的。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是退还是进?” “你先上车。后面又有车开来了。”柴郡瑜脸色明显的变了;因为这种情况下,对方肯定会选择前后夹击。 廖一龙上车了,忍着痛,艰难地以尽量快的速度和柴郡瑜换了个位置。 “只有往前走了。你坐好了。”柴郡瑜说完启动了车子,然后以全速撞向了前面一辆车的车尾。 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停在路上的那两辆车之间的某个东西爆炸。 柴郡瑜用力把着方向盘,脚上油门一直蹬到底;再加上车子是浪沧城特案队特别改装的,竟然没有任何减速的向前冲去;只有些碎物弹到了车身上,发出了雨打窗似的叮咚声。 看来这次是车子结实救了他们一命。当然也是柴郡瑜从边上撞过去,选择了对的方法。对方设局的人肯定断定他们按常规得从中间撞开车的;所以爆炸物放在了中间。 其实柴郡瑜也是走了招险棋。三个车道的路,横了两辆车,从边上走,稍不注意就会下了路基,限入旁边的庄稼地里,那时她们就可能难逃一劫了。 而对方没有对车开枪是等着下车了才开,而且一枪就命中,肯定也不是普通的枪手。就是有一个明显的意图,逼他们开车逃。 可是进还是退呢? 当然只能进,因为后面远远地出现了车。 选择进,是对了。 选择从边上走,又对了。 看来人生很多小选择都要对,才能一直安全地往前走。 且说,冲过去之后,柴郡瑜才问:“你能挺着,对吧?” “能。”廖一龙只回答了一个字;他不能多说话,原因有二:一是不能让柴郡瑜分心;二是他要保存体力对付体内能量的抽离。 当然,最主要的是,廖一龙和柴郡瑜合作多年,出特勤都是搭档,早就有了非一般人之间能有的默契――简单的单字对话、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很准确向对方传达心意,也能很准确的明白对方的心意。 此时,只听到廖一龙的回答,柴郡瑜就能把廖一龙的伤势判断过八乘。她还真的没有看廖一龙一眼,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从浪沧城来接她们的飞机。沈磊有一句话说得对――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自己人紧可靠。 当然,柴郡瑜想得还有其它,就是她们早上告别时,面对的是这次特勤的最高三个负责人――是一正一负两个指挥再加一个参谋。 难道这三个人里面有人出了问题? 078:相安:遇袭事件2 特殊长相的越野车在柏油路上飞。 车上,柴郡瑜脑子里的推理也在一环环相推:这次特勤的行动过程虽然很麻烦、很复杂,可是也算是完成了呀。如果这三个人中有问题,是不可能完成这次任务的。那么这三个人中和我柴郡瑜有私仇?不会呀,每次出特勤都是面对的不同的人;我好像是头一次和他们三个正面打交道。 柴郡瑜断定自己这不是私仇,于公也不会严重到这种完事了开枪索命的地步吧;找不出遇袭的原因,这才是可怕的事。 浪沧城特案队在行业里太有名,一般别的地方破不了的案子才申请这边出人手。可每次出去都是特密派遣形式,行踪根本不会对外透露,哪怕是特案队里的高管也只知道是出了特勤;当然,下面的人就只知道是休了长假。 也就是因为这些制度,沈磊敢说自己人是安全的这种话;柴郡瑜也无条件地相信沈磊的话。 其实,与其说柴郡瑜相信沈磊,不如说她相信浪沧城的特案队的队员;那都是多年来与她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当然,沈磊曾是兄弟之一,他没有坐上警界第一把交椅之前就是特案大队的队长。 如果不相信特案队,不相信沈磊,柴郡瑜就找不着人相信了。 “继续坚持,很快就到了。”柴郡瑜心里想着事,手上的车也一刻都没有减缓的意思;她的脚一直把油门蹬到了底。 廖一龙尽最大的努力提了一口气:“嗯。” 特案队的直升机有特别的标志,柴郡瑜老远就看见了。进机场大门她都没有减速,直接把车子过开了过去。 因为她没有减速,机场立即响起了警报声。 其实,柴郡瑜要的这是这种效果。虽然了生地不熟,可是有一点她相信,起码当地的军方不会参与这次路上的剌杀吧;要不然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她相信她和廖一龙区区两条小命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让军方付出战争的代价。 于是,机场在警报声中瞬间人影交错,却都是武装力量。 当明白闯机场大门的只是一介女流,而且是为一个受了枪伤的汉子快点上飞机,事情解决起来应该不会很难…… 这一夜有人无眠、有人酣睡。 这样的差距,竟出现在母女间。 柴郡瑜是无法合眼了。 可是柴安安却一觉睡到大天亮。 要不是闹钟一直在坚持不懈地、紧守本分地叫着,柴安安今天可能要睡一上午。 朦胧地睁开眼,柴安安又闭上了;然后猛然又坐了起来:对了,虽然又结业了三科,可是三个月后还有两科,那时才叫真正的考完笔试。今天还有课的。 于是,柴安安相当快速地换好衣服、收拾好书包、简单地吃了早餐就开车去往学校。 今天,柴安安的心情特别好;因为没有郝麟的纠缠了。 久久斗争之后得来的自由尤其珍贵,不是吗? 这一个早上,柴安安看路边的枯草都堪比温室的鲜花,美丽而销魂。 正在感觉放眼尽是风光无限时,柴安安的电话响了。 她点开接听,免提:“晓晓,这时候打来电话,是不是今天不上课了,让我帮你请假?” “我哪像你,最近老请假。”听陆晓晓的声音,情绪并不高。 “那是什么事呀?按常规我们这时都应该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柴安安心情一好,关切别人的心思就有了。 “安安,你昨晚去旋转餐厅的顶楼看夜景了?”陆晓晓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句话说得相当快。 柴安安回的也快:“去了。” 陆晓晓的追问的再快:“你跳脱衣舞了?” “这你也知道,真是神人;八卦的本色登峰造极了!”反正是从小玩大到闺蜜,柴安安并没有感觉到难为情或者尴尬。 陆晓晓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对“八卦”的罪名反驳;而是继续追问:“你是为了郝麟跳的?” 不是被他逼成那样,疯子才会跳脱衣舞呢。柴安安的情绪瞬间底落,不过还是回了陆晓晓的话:“不是为他……可也是因为他。” “好了,明白――”陆晓晓的话没说完就出现了“dddd”的声音,显然电视已经挂断。 柴安安并没在意,反正一会儿就见着陆晓晓了,有事当面再说岂不是更好? 于是,柴安安还是边看风景边把车开向学校。 其实,陆晓晓的电话不是她自己掐断的,是她哥哥陆城。 早上,陆晓晓还没起床就被陆城纠了起来,然后逼着陆晓晓给柴安安打电话。 陆晓晓是问了半天不明就里,只到抢过陆铖手里的报纸看到了头条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赶紧给柴安安电话,这时她自己也想确认报纸上所说的事。 当然,这个电话是按了免提了放在书桌上的,陆铖、陆晓晓都趴在桌子上专注地对着电话。 通话中断后,手机被陆铖一把抓起,正准备往地下砸。 陆晓晓忙说:“哥,这是我的手机,是刚买的最新产品。你要砸,回你屋砸去,那里好像有很多一砸就碎的好东西。” 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妹妹,陆铖难道还不消气? 他没有消气,回屋关上门,还真的就传了“嘣嗟、嚓啦……”的声音。 陆晓晓收拾完上学,路过陆铖的房间时,在门外说:“哥,你在妈妈面前不是保证过,说:只要安安幸福,你就把悲伤当成是一种成长历练吗?”陆晓晓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摔东西的声音还真就停了。她又道:“别发脾气了,让妈妈知道你又麻烦了。不是让你写保证书就是威胁送你离开浪沧城。到点了,我要上课了――下课回来再说。” 听着陆晓晓的话,也明白一点了,陆铖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堪比柴安安嘴里的“标准后妈”柴郡瑜。难怪柴安安和郝麟在一起,陆铖竟然能忍着、等着……原来是在上一辈的高压下忍耐着;不全是因为输给了郝麟。 可这次,一份报纸而已,高压下的陆铖意似受了很大的刺激,像是要在忍无可忍中爆发了! 079:《城花向神密多金男以脱衣舞示爱》 走出家门上学的陆晓晓自言自语地来了一句:“说真的,我这个当妹的也真不称职,硬是把一个准嫂子给看跑了。” 开车前,陆晓晓又来了一句:“安安,爱情真的比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还重要?爱情是个什么东西?真是有那么大的魔力?” 陆晓晓的问题,柴安安没听见。 柴安安这时已经坐在课室里多拿了一本书出来给陆晓晓占座。 早上看书是效果最好的!柴安安也明白这一点,现在课室人并不多,她就安心的看书。当有人拿着报纸对她指指点点时,她都没有觉察。 到是陆晓晓坐到柴安安身边时,她合上书看着陆晓晓:“早上那个电话好像有没说完的话。” “没有,都问完了。”陆晓晓注视着柴安安,像要从柴安安脸上看出什么。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地说:“安安,你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可怜我哥,越来越伤心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做一些有违常伦的事。” “晓晓,你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你陆铖到底看见什么了?”柴安安感觉有些不对劲,忙追问。 陆晓晓站起来,装着无意地往后走着,然后快速地扯回一张报纸晃在了柴安安的面前:“你可能还不知道,也对,我们都没有早上起来就读报的习惯。” 只一眼,柴安安心里就地震了。 她一手抓过《浪沧晨报》确认了自己的并没眼光,今天的头版头条就是――《城花向神密多金男以脱衣舞示爱》。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么快?不,这肯定不是真的!柴安安头一个想法就是眼前报纸只是个单份的恶作剧,从电脑上做成报纸,打印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柴安安把手里的报纸撕得粉碎。 陆晓晓并没阻挡她,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早报有多少份?你难道不知道?听说今天的早报已经抢购一空了。你到哪去撕?都摆在你面前你也得撕上好一阵子。” 柴安安放眼看去,平时教室里都不怎么看报的同学,今天早上好像都几个人挣着看一份了。她必需承认这个事实,她的脱衣舞报道是真的上了头版;她知道,她是撕不完了。 接下来,柴安安慌乱地把书塞进书包里,然后就逃似的冲出了教室。 陆晓晓想说什么,只对着柴安安的背影张了张嘴。她能说什么呢?这时她真不确定是要安慰柴安安,还是要问柴安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怎么想都于事无补了,因为柴安安很快乐就跑得没影了。 且说―― 柴安安跑在楼梯口时,还撞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正要去给她上课的教授。他站住:“柴安安,你不会是要逃课吧?最近你请假次数已经超过三次了,现在直接演变成逃课了?” “对不起,我――”柴安安想说什么就哽住了,毕竟这个教授是看重她的老师,平时上课也多关注她,经常担问她。不过今天柴安安说到这时,就绕过敬重的老师跑了。 “柴安安、柴安安――”教授大声叫着也没有用。他叫的声音越大,柴安安跑得不越快。 很快,柴安安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教授也只有叹了一口气,继续往教室方向走去。要换平时,别的学生逃课,他都是装作看不见的。 且说,柴安安本来是怒气在心里烧着,可是一遇上自己的老师那么一说,她就突然变得脆弱不堪了,脸上有止不住的泪往下滚着。 这时候去停车场肯定会遇到人。 柴安安就往人少的小路走。越是感觉没人在时,她就越无法抑止眼里的泪。 或许,她并不纯粹为脱衣舞哭,也为遇上郝麟之后受的所有的罪而哭。 于是,本来兴致勃勃上学的柴安安躲在学校某个林子的深处就嚎啕大哭了一场。 哭完之后,柴安安就找了个地方坐着。 直到临近中午,再不离开学校就会是中午的高峰区了,柴安安才肿着眼泡快步走向停车场方向。 其实―― 就在柴安安坐在小林子幽静处哭的时候,郝麟的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也是许是多天来,他和柴安安一起睡、一起吃,这从昨天晚上柴安安以脱衣舞形式让两个人就突然没有来往的理由了;他在沙发上磨蹭了一晚上,这样身边少了什么的睡觉形式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这不,看到柴安安开车上学去之后,郝麟就盯着狮成宇早早就送来的《浪沧晨报》。他没有看内容,看标题他就满意了。 他希望柴安安早点看到这条报道,然后给他打个电话;那样他就有理由继续和柴安安没完没了地玩着介于情感和道德边沿的游戏。 可是他等了一个小时,没有柴安安的电话。于是他吩咐狮成宇去学校暗中察看一下柴安安的现状。 狮成宇到是很快就汇报了,内容是:柴安安不在教室里,好像受到报纸的剌激离开的课室。 郝麟让继续找。 狮成宇当然从命。 郝麟又等了两个小时。这次他连狮成宇的电话都没接到。郝麟都以为自己的手机坏了,可是他用另一个手机试打之后,确定并没有坏。 于是,向来以沉稳自居,面对一切剌激都能平静对待的郝麟,这时竟然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高大健硕的身板因为燥动、因为步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让整个若大的房间都热气横流、气压过高而显得相当地拥挤。 邻近中午时,郝麟的电话响了。 来电是狮成宇,内容是:柴安安出现在学校的停车场。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之后,郝麟的吩咐是:“暗中跟着就行,别惊吓她了。” 柴安安其实注意了周国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被记者发现。还好,只到她快步走上车,启动了车子,都没有人靠近。 从停车场到校门口正常;校门口也没有特别的人,柴安安总算是安心的出了学校。 一路狂飚的柴安安回到家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郝麟在视频里看着柴安安发呆。 080:相安:愧疚渗透了痛苦 原来郝麟竟然这会有这么呆痴的一面!柴安安有多久没动弹了他也有多久没动了。 他竟然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竟然在奢望着柴安安能拿起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他甚至希望柴安安能变聪明点,怀疑这是他郝麟干的“好”事,直接杀上门找他算帐。 可是他只能那么看着柴安安;因为他希望的事并没有发生。柴安安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柴安安好像坐在那里失去了动弹一下的能力,像座玉雕。 柴安安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久到郝麟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假的背影。 他伸出手指触摸着频幕上柴安安的背影,没有温度,他竟然神经质的、条件反射的把手缩了回来。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视频,心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做的过分了吗?我真伤着你了吗?你不是连选美、公开卖吻、当众跳脱衣舞都不在乎的吗?为什么会被一报纸的头条伤到?你没长脑子吗?当时那一撮人观众虽然很过分,可真没有记者参与,没有人公开拍照。或许是你自己的魅力作祟,当时还真没有人想起来拍照……哎――头条上没有图只有文字你不知道吗?总之,你真傻!上了头条,你就想不到来找我?来找我,或者打个电话给我;或者只响一声也行。 郝麟的眼神越来越迫切地看着视频里的柴安安,直到最后有一种浓浓地愧疚渗透了的痛苦从他眼里涌出。 可惜!柴安安真没有断定是郝麟所为。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伤心、难过了;那样,她就只需要恨!然后就想办法报复,努力的活着,指望有一天有能力折磨郝麟。 更可惜,柴安安也无法看到郝麟眼里现在的痛苦;因为郝麟只在一个人独处时才流露自己内心的某些藏不住的情绪。如果真看到,柴安安可能会有一些庆幸;毕竟始作蛹者像是比她更痛苦。 有时候,某些复仇方式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一点,柴安安还是懂的。 其实,柴安安并不是真正的胸大无脑之人,她其实也分析了当时的情况。她是临时话赶话,被郝麟激着去塔顶跳的脱衣舞,怎么就那么巧有记者在? 她是有冲动向郝麟问个明白,可是她忍住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郝麟;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再和郝麟见面才好。再说了,没有充足的证剧找上门,那只会被郝麟讥讽出来。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妈妈柴郡瑜稍后几天再回来,那时或许浪沧城这个晨报的内容就会淡化一些。或者运气好的话,妈妈根本就不会看到这张报纸。 或者是母女间的预感,柴安安虽然不知道柴郡瑜已经到了浪沧城,可是她内心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 她竟然不是怕妈妈的鞋底,而更多的是怕面对妈妈柴郡瑜的失望眼神。 往往,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就在柴郡瑜客厅里坐了一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家里的门开了。进门的就是她的妈妈柴郡瑜。 柴安安突兀地跳了起来:“妈妈,你回来了。” “原来,你在家。”柴郡瑜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带着五分严肃五分的疲惫问:“今天下午没课吗?” “是的,今天只有上午有课。”柴安安回答的是实话。 “我回来洗个澡,然后还要出去。”柴郡瑜走向了二楼。 要是往常,柴安安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跟上楼,今天她只是怔怔地站在那看着自己的妈妈。她感觉:妈妈好像变了。哪里变了一时说不清楚。比平时冷?比平时累? 妈妈的反常,让柴安安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在些迟钝的思维中最终还是动了,一步一步地上楼追妈妈而去。 就在柴安安呆怔状态解除时―― 郝麟也不再迟钝了;因为他看到了出现在柴安安面前的柴郡瑜。 现在的他眼神又恢复了往常的冷冽,动作缓慢而有力的拿起电话找出某个号拔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像是专门等着郝麟打过去一样。 郝麟语气很直接:“柴郡瑜突然出现了。不是让你留她一段时间的吗?” “办法是想了,也有人中途挡了;就是柴郡瑜对我们好像有怀疑了。让她的搭档带着子弹、冒着生命危险连夜赶回的浪沧城。”对方回话的人就是郝麟通过话的殷部。 “这种女人真狠毒,不顾搭档的死活。”郝麟明显地对柴郡瑜没有好感。 “哎――要不是当年的事她是直接当事人,还真不想动她。在业务上,她真是心思缜密智勇不输须眉的难得人才。”殷部的话语重心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帮她说情吗?现在就帮她说情,那我往下还怎么进行?”郝麟明显的不喜欢听殷部说这些内容,就算是上司,他也直接呛白起来。 殷部的反映也出乎预料,只无奈的一笑:“好吧,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说情吧。既然她已经回了浪沧城,希望你自己拿捏得当,不要什么事也没办成,反而成了人家的真正的上门女婿。” “如果事情能达到目的,成为上门女婿也在所不辞。”郝麟的回话有些负气、有不顾一切的绝决。 “好吧,具体的方案、施行我就不干扰你了。就为等你这个电话了,下班了我也没走。现在我可以回家了。”殷部这就挂了电话。 郝麟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半躺在了沙发上。如果说今天他和柴安安都没吃午饭,只为傻怔了。那么自从柴郡瑜出现的那一刹开始,他苏醒了。他的精神来了,接下来他还真要为成为柴郡瑜的女婿好好规划一番。 他闭着眼放松的躺在了沙发上,本来是想规划点什么的,却因为昨晚几乎没睡,然后今天又担心了大半天,现在还真是睡意来袭了。 郝麟唱响了鼾声的时候,柴安安正在二楼妈妈柴郡瑜的房间浴室里给妈妈撮背―― 081:相安:启用新人 柴郡瑜闭着眼睛靠在了浴缸边上:“安安,我虽然回来了,这几天还会很忙。你还是要自己照顾自己。” “妈妈,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我还会给妈妈作饭。”柴安安尽量让自己显得开心点;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点:“妈妈,这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爸爸不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我已经长大成人了。” “个头是长大了;成人还差点;离懂事就更远了。”柴郡瑜闭着眼睛编排自己的女儿。 柴安安可有些急了,既然话已经问出口了,那么就缠着问下去:“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真的好难看。” “安安,别吵,我脸色不好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到现在才有睡的欲望。可是我还不能睡,还有点事要去办。”柴郡瑜额头抵着浴缸边,闭着眼睛说:“你在家做晚饭吧,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吃的。” “好的。”柴安安回答的声音很轻,因为她希望妈妈现在能睡一会儿。 柴郡瑜还真就睡了几分钟。 也就是几分钟,然后她很快地穿戴整齐出门了。只是在出之前对柴安安说:“不要告诉廖镪你妈妈回来了。” “噢。”柴安安答应着,其它她这几天还真没见到廖镪了。 柴郡瑜没有再多说就出门了。 柴安安也是从妈妈全身警服上判断妈妈极有可能是回特案队。 柴郡瑜确实是回了特案队;因为沈磊在那里等她。 沈磊给柴郡瑜泡了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就坐在了柴安安的对面:“仔细地说说经过。” 柴郡瑜以一种中速不失节奏感的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然后两个人都端起了茶杯,像是在数茶叶一样,并没有喝。 良久之后,柴郡瑜说:“我想再回去一趟,不是以出特勤方式,当是特案队的内务;或者是我自己在休假。” “你在遇袭地休假,肯定说不过去。我知道你是咽不下这口气;因为廖一龙受伤了。不过就常规来看,动手的人可能已经不在当地了。”沈磊喝了一口茶。 “就是去查一下当地的情况,都有什么特殊人出入;怕拖久了不好查。”柴郡瑜还是对着茶说的。 “廖一龙还没醒吧?”沈磊明显的是想叉开柴郡瑜的话题。 “就是因为没醒,我要去一趟。我不想他醒来时,我这个搭档只给他煮了汤,却没有能力告诉是谁向我们开了枪。”柴郡瑜这时抬起头,又道:“是济耀南亲自动的手术。他说真是太神奇、太幸运了!廖一龙的骨头太硬了!弹头钳在了肋骨上,没有破坏心脏;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廖一龙是硬汉,这不容质疑。或许麻醉时间过了就能醒也有可能,我们离开也有一会儿了吧,守护的人还没来电话,他应该还在睡。”沈磊说到这时看了看柴郡瑜,又喝了一口茶。 柴郡瑜这时说道:“我就不等他醒来了,伤势上对济耀南我信认;安全上你亲自安排了我也放心。晚上,我回家吃晚饭后,连夜离开。” 沈磊这时放下了茶杯:“我不同意。” “为什么?”柴郡瑜有些急。她怎么说也是特案队的队长,她的提议这样被直接否定,很真是少之又少。 沈磊打起了官腔:“很明显,你一个人没有搭档是不合常规的。” “你的意思,临时让我挑个新的搭档一起走?我等不了。队里的人都是有案子压在身上,根本就抽不出多余的人来。”柴郡瑜认为新的搭档没有经过磨合更不适合一起出特勤。 “有,用新人吧!”沈磊好像早有打算。 “新人?”柴郡瑜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在浪沧城执行一些常务新人还是可以胜任的。出特勤,异地动作都是相当危险,没有特别灵敏的触角都很难全身而退的。所以出特勤都是队里经验相当丰富的中、高层。 “成程比他父亲成锐,一点也不差。而且他和他的同界配合的也相当好,是新人里表现最好的一对。”沈磊这时想说服柴郡瑜。 “不行,太年轻了。”似乎想也没想,柴郡瑜就出口否定了。她作为下属,对沈磊这么直接说“不行”的次数也相当有限。 “总得给年轻人机会。我知道关于成程,他母亲程佳音肯定拜托过你多照顾。可是真正的照顾是平时要求严格,关键时候给他机会。”沈磊说的还真直接。这不是明显地指责柴郡瑜在询私吗? 柴郡瑜没想否认什么,就一句话:“总之,成程不行。” “只是让他们打听一下当地的行情,并不要求他们对谁动手;而且这种事向来新人是沾光的。队里的老人哪一个不是资料在道上流传的,到了哪里当地道上人都赶紧防着。他们以徒步旅行的学生身份出理,应该比老队员去有优势。而且是两队,六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同学一起。” “你是说三组?”柴郡瑜有些吃惊,毕竟以往出特勤,最多是两人、最少也是两人。 “是的,既然是新人;人多点也无所谓。他们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不是出特勤,是一般的线索寻找;不能有任何主动行动;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题。”沈磊说话时一直看着柴郡瑜。 柴郡瑜沉默地点了点头,如果出三组新人,那成程是没理由留在队里继续处理琐事了。 话说―― 柴安安见妈妈柴郡瑜出门,没由来的心里一阵难过:妈妈,你为什么要那么累呢?其实你早就可能辞去工作和爸爸一起生活了。为什么要在浪沧城坚持?妈妈,你知道吗?安安一点也不懂你。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活;不懂特案队有什么魔力,你总是不愿意舍弃? 郝麟也看到柴郡瑜出门了。他还看到站在门口的柴安安好像擦了擦了眼睛之后,换了鞋也跟着出门了。 见柴安安出门没开车,郝麟出门远远地跟在了柴安安的身后。 082:相安:假装偶遇 柴安安并没走远,而是到了小区的菜市场。她打算尽自己的本事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慰劳自己的妈妈。 对了!妈妈的脸色不好,需要补。于是柴安安就买了只鸡,打算加点人参、枸杞做个鸡汤。 对了!妈妈喜欢吃清蒸的鱼。于是,柴安安又买了条鱼。 看到鸡尾虾时,柴安安又买了一斤;而且强力要求卖主给带子里加点水,怕虾不到家就不喘气了。 然后藕、茭白……柴安安认为母亲爱吃的菜都买。到她意识到两只手都很沉时,才发现自己买了很多。 如果这些菜加在一起单纯的负重,她是完全能承受的,可是菜都是一小袋一小袋的,全靠手指头钩住。 没出菜市场,柴安安就感觉手指头很痛苦了,甚至有些麻木。 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放下吧,我提。” 柴安安一听声音就吓了一跳,警惕地问:“你怎么在这?” “我也来买菜呀,刚才就看见你了,我一直在你身后。”郝麟竟然佯装偶遇。 “那你买的菜呢?”柴安安看着郝麟手上什么菜也没提。 “没找到要吃的;所以就不买了。”郝麟说着话就已经不客气地在拿柴安安手里提的东西。 柴安安本来是不想让郝麟提的,可是郝麟竟然像抢一样的把菜提到了手里,她总不能再抢回来吧,毕竟这是小区的菜市场。不能上演两个人抢菜的戏码。 于上,柴安安只有跟着郝麟身后走着。 郝麟却越走越慢。他是想等柴安安并排走,可是柴安安也放慢了脚步。 后来,郝麟忍无可忍,只有说出口:“你就不能和我并排走?” 柴安安回道:“不是能不能的事;是愿不愿意的事。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当然要离危险体尽量远点。” 本应该生气的郝麟这时竟然没有任何不快。他竟然加快了步子。毕竟现在菜都在他手里,青天白日之下他也不能明着欺负柴安安,还不如快点把菜放下才是真的。 郝麟加快了步子。柴安安当然也保持距离的跟上,那挑了那么久的菜可不能让郝麟给提到2113号去了。 到了2112门口时,柴安安说:“就放门口吧,我自己能提进去。” “你今天晚上好像会做很丰盛的晚餐!和我在一起这段时间怎么就没好好的做一顿饭?”郝麟还真就把菜放在了门口,只是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好好地给你做饭,你想还真不是一般的美!柴安安光明正大地白了郝麟一眼。 郝麟瞪了瞪眼,然后竟然不是生气;而是脸上有了一丝暖意。 就是这一丝暖意让柴安安内心一怔,把眼神从郝麟脸上挪开。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 柴安安见郝麟不走也没有拿钥匙开门,经常和郝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真的怕自己一开门,郝麟又土匪一样抢先进了门。现在妈妈柴郡瑜回浪沧城了,可千成不能让妈妈知道郝麟经常随意出入2112。不都是这个郝麟害的吗?让她面对自己的妈妈还要小心翼翼地应付。想到这些,柴安安没好气的回道:“晚餐和你没关系,你赶紧回去吧!” “怎么没关系,其实我也很会做饭的,要不要我帮你?”郝麟竟然有此提议。 “不用,我自己慢慢做就行。你赶紧回去吧!”柴安安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可笑了!她在内心说: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难怪任何表情都不明显的表现在脸上,原来是因为脸皮太厚。 见郝麟还不走,柴安安有些不耐烦了,实话实说:“你打算在这站多久,你不走,我是不会开门进的。” 郝麟脸上那一丝暖意退去,他上前一步。 柴安安往后退着,退无可退时,她恨不能穿门而过。 郝麟慢慢地对柴安安伸出手。 柴安安有些惊慌地说:“你是大男人,要说话算数的,脱衣舞我都跳了。你不能再和我有什么瓜葛了。再说了,我报纸头条也上了,我是陪了夫人又白兵的。你就放过我吧!邻居一场,相当无事才是正常的。” 在要触着柴安安时,郝麟的手稍稍地转了个弯,路过柴安安的肩膀撑在了她身后的门上。他都感觉到了柴安安害怕的呼吸吹在了他脖子上。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后,他说:“我就那么让你难为?一定要和我划清界限,变成陌生人?” 如果能变成随生人,那是太好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的神态有些吓人,不能太剌激他的。想到这时,柴安安面有难色的说:“那个,那个,是邻居,相互不要太难为。邻居之间,应该相安无事,不要打扰到对方。我保证不会去麻烦你了,你也该早回家休息。” 柴安安极力想让自己离开,又在尽量找措词,脸上表情是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柴安安,郝麟眉头一舒,唇角勾了一下;然后双手撑在了门上,说:“以我们之间的亲昵,已经无法变成陌生人了;就是你想变回普通的邻居,也不可能了。面对你,我无法抵抗诱惑。” 柴安安就在郝麟的双臂之间。她尽量的把头偏向一边,有些结巴地说:“那个――那个,我是城花,对很多男人都有诱惑的!你要理智。” “诱惑在理智面前,往往是战无不胜的;况且我和你之间曾又是如此亲昵,一晚上不见都如隔三秋。”郝麟头微底,寻找着柴安安的眼神。突然他话锋一转:“安安,头条我看到了。一晚上我也想了很多;都是我曾经的行为太过分,让你无法接受我。对你的名声造成影响,不是我原来想要的。我想补偿,给我一个正常追求你的机会吧。” 他好像在求我?想要一个正常追求我的机会?那好吧!先应付了眼前的事情再说。柴安安抑起头正视着郝麟:“我听到了你的诚意。不过我妈妈规定了大学没毕业不许谈恋爱的。我很快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肯定给你机会。报纸就先不提了。从现在起到我毕业,你能不能把自己藏起来;我妈妈回浪沧城了――” 柴安安的话无法往下说了;因为透过郝麟的肩膀,她看到了不足五米远的地方正在下车的人。 083:相安:上门蹭饭 柴安安看到下车的人就是自己的妈妈柴郡瑜。 她刚才竟然全身心地对付郝麟,连车子停下来的声音她都没听见。最怕的场景总是出现。这年头怎么了?怎么这种事又落在她柴安安身上。她有种被陨石砸中的感觉,然后就僵在那里。 偏偏郝麟也是奇怪,竟然也没有听见身后有车子停下似的。他回道:“你让我对你的长辈们越来越好奇。竟然给你立了大学不毕业不让谈恋爱的这种规定给你。可又让你去参加选美、卖吻。” “别说了。”柴安安出口的同时,推着郝麟,希望能推开他。 可是郝麟就是一动没有动。 柴安安只有开口:“我妈妈回来了。你赶紧远点。” 看着柴安安的瞎说,郝麟这才突兀的退了一步。 郝麟要得就是柴安安亲口告诉他,她的妈妈回来了。要不然总不能让柴安安怀疑在被监视吧。他没想到,机会竟然这么巧,比安排的还巧,柴郡瑜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只见他转过身,礼貌的自我介绍:“我叫郝麟,因为倾心安安,就买房买在2113号。” 有这么直接的人吗?有,就在眼前。不是刚告诉他,让他藏起来的吗?就算藏是来不及了,可是介绍是邻居就行了。竟然说这种话!柴安安气死了,对着郝麟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在了郝麟的小腿上。 郝麟竟然纹丝都没动。 “妈妈――那个――我买菜,偶然碰见的,他帮我提了下菜。他这就要回去了。我和我不熟的。”柴安安上前来,抱着柴瑜的手臂解释。这时她希望郝麟赶紧知趣的离开。 就站在车门边看着郝麟和自己的女儿,柴郡瑜没有怒气也没有笑意。对郝麟的自我介绍,她只轻微地点了点头。柴安安踢郝麟,郝麟没反应这点,她看在眼里,竟然没作任何反应。现在女儿拽着她的胳膊解释,她也没有反应。她柴郡瑜,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快崩溃的心理泄露出来。冷静下来,才能想到最佳办法,不是吗? 原来,柴郡瑜去找沈磊谈话,回来的很快!并不是因为事情办妥了,而是因为沈磊后来递了一份今天的浪沧晨报给她:“郡瑜,好好休息几天吧。安安好像又闹出什么事来了?你看吧,上了头条。开始我还真不相信,以为哪个人想借城花出名而炒作。于是让人去查了一下,确实是真的。这还真不是安安的个性。从小她是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连青春期的逆反时期都是乖巧听话的。可是最近……她――是不是你出差次数太多了,让她有些被忽略的感觉。故意做一些逆反的事引起你的注意。你拿出点耐心疏导一下她的心理吧。” 柴郡瑜紧紧地握着报纸,都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到底是我的女儿吗?如此没有羞耻心。” “郡瑜,你不要太激动!要冷静的想一想,一个优秀的孩子突然连连做着出格的事,到底问题出在哪?如果直接冲突的话,会影响母女关系不说,还会让她变本加厉。”没想到沈磊这样的男人对教育孩子还有这么周到的一面。 柴郡瑜喝了好几杯茶,觉得把自己的怒气压下去了才告辞回家的。 一路尽量让自己理智的柴郡瑜,怎么都想不到,在家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这个叫郝麟的男人好像和自己的女儿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了。难道自己的女儿真的在短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了这个男人?难道报纸上是真的?女儿真的会为了追求这个郝麟什么都不顾,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女儿的道德观呢?女儿做为女孩子的底线呢? 柴安安看自己的妈妈一句也不说,内心有些发怵了。她的声音也有些变质:“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自己的妈妈还没反应,柴安安忙对郝麟说:“谢谢你帮我提菜,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事吗?” 郝麟像是完全不能理解柴安安的意思,说:“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既然阿姨回来了。你又买了这么多菜,我想今天到你家蹭饭。” 郝麟的回话让柴安安都想咬舌自尽。她内心狂呼: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老天,收了他吧。 “对不起,郝麟先生,今天我和妈妈久别重逢,外人在会很不方便。”柴安安像是很有礼貌的回话,眼睛却像箭一样狠戳着郝麟。 “哦,这样呀!也是,我一个人吃饭太孤单了,总想揍个热闹。那告辞了!”郝麟又微微对柴郡瑜欠身一礼。就这短短时间里他对柴郡瑜行了两个礼;而且也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尊重。 其实,郝麟自己也不明白,电脑上的柴郡瑜和活生生站在面前的柴郡瑜为什么会差距那么大。眼前的柴郡瑜是娴静和犀利的综合体,她就站在那,一声不吭却存在感也很强。因为没有笑容,她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甚至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什么。有一种猜测在郝麟脑子里一闪而过,柴安安可能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是郝麟毕竟是理智的,不能凭长相显年少就否定柴郡瑜是柴安安亲妈的身份。他对柴安安的出身都查了不知多少遍,证据总是感觉要真实的多。 关于柴郡瑜的犀利,郝麟其实只是本能的感觉出来的,这种犀利并不是体会在柴郡瑜的眼神里,而是她警服包裹下的匀称、娇健的整体散发出的一柴东西。她并没有像其它同龄女人应该有的那样发福,要不是因为五官相当的端正,她的脸可以说是清瘦的。她的站姿很挺拔,这也没什么,可能因为职业的关系。 郝麟在脑子里还想起了关于柴郡瑜的档案,当年她和成程的母亲程佳意是特案大队最出挑的两支花,不泛有钱的公子哥追求。可是两大美女都没有嫁出特案大队的门。程佳音嫁给了同事成锐。柴郡瑜嫁给了当年警界第一把交椅又兼特案队的队长穆明剑。可是在一次涉黑的绑架案中,穆明剑为柴郡瑜挡了枪子。 084:相安:妈妈的能量 穆明剑是为救柴郡瑜上的船,大批的人赶到时,只看到柴郡瑜抱着穆明剑一动不动地坐在甲板上。 蓝天白云下的私人游轮的甲板上――没有嫌犯、没有枪战,一对紧紧相拥的夫妻的背影;只是他们坐在了一滩红色的液体里,那是从穆明剑身上冒出来的血。 当时,柴郡瑜说嫌犯跳下水逃了。然后没有其它任何有建设性的现场情况的口述。当时为了照顾柴郡瑜的情绪,特案队也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柴郡瑜的话。其它的就没有多记录。 再就是,柴郡瑜后来大家都知道的情况,她和穆明剑的儿子――穆楠神密失踪……柴郡瑜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并不经常入境商人,生了个女儿就是柴安安,从小跟她一起生活在浪沧城…… 郝麟嘴里说“告辞”,脚下并没有动。他脑子里查看柴郡瑜的记录时,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平静。 柴郡瑜是一种有些冷的脸色、冷的眼神上下审视着郝麟。 柴安安呢,她是专注地祈祷郝麟赶紧走吧。 或者是觉得面对柴郡瑜得做好更的准备,郝麟又说了一声“告辞”然后迈步往2113走。 看到郝麟终于要离开了,柴安安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柴郡瑜却说道:“初次见面,郝麟先生如果不觉得不自在,欢迎到我家用晚餐。” 柴安安腿软的差点坐在了地下。 郝麟停下脚步转身,脸上竟然带着笑:“谢谢阿姨,我没有不自在。” 这么说着话,郝麟竟然就大步走到门边开始提菜,然后对一腔苦愁无处诉的柴安安说:“赶紧开门呀。” 柴安安只有开门,心里是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感觉世界末日来临都没有现在要面临的境况可怕。因为她将要面对的是两个相当强势的人,她柴安安是肯定惹不起的人:一边是说一不二的母亲;一边是表里不一、腹黑极品破男。这两个人如果有什么矛盾发生,任何一方不爽了,那么炮灰都是她柴安安。 非常明白自己处境的柴安安进屋后就直奔厨房。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先努力干家条,表明自己知错就改的态度,是让妈妈柴郡瑜怒气减缓的不失效法宝,这点柴安安从没忘记。 哄住好郝麟只能是一时的抑止事态向坏的方向发展;哄住妈妈柴郡瑜才是长期稳定的主要方针策略。于是,柴安安看到郝麟把菜送进厨房时,对郝麟小声说:“希望你尽快找借口离开。如果惹怒了我妈,我日子不好过,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郝麟深深地回视了柴安安一眼,然后转身带着只似笑非笑神情出了厨房,路过客厅到了院里。 刚才―― 可能是还要出门,柴郡瑜并没有把车开进院里。看到柴安安进了门之后,柴郡瑜开口叫住了郝麟:“郝麟先生,我有些话想在院里和你谈谈。” 郝麟停下脚步,回头:“好的,阿姨,我把菜送进去马上出来。” 柴郡瑜就在院里走了几步,看着两株结着青红不透的西红柿树时,她停下脚步。她几记得这是她女儿柴安安从记事起就特别喜欢看的果子。于是每年她都会栽种,她出差时就由柴安安照顾。现在这果子结得这么好,看来女儿并没有忘记照顾这西红柿。以此推断女儿并没有因为浮燥改变多少;因为照顾这些也是需要细心和耐心的。 郝麟来到柴郡瑜身边时,她没有回头就说了一句:“你要和柴安安交往,我不会反对。” “谢谢阿姨!”郝麟回答的很快,脸上尽量显露出喜色。 柴郡瑜好像觉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不反对你们交往,也不反对柴安安和其它任何男孩子交往。” “没关系的,阿姨,我对我自己的势力很有信心。”郝麟喜色很快就收了起来,可是话里的意思并没半分退切。 “年青人有信心是好事。”柴郡瑜顿了顿又道:“看表面,你要比柴安安懂事的多,你应该过了成长中的逆反期;所以有些事我就对你直说。” “阿姨请讲。”郝麟就一直毕恭毕敬地对着柴郡瑜的背影。 “我和柴安安有个约定,就是她必须大学毕业才有和男孩子正式交往的资格。她毕业只有几个月了,希望你能帮助她遵守这个约定。”柴郡瑜见郝麟没有反应过来的意思,接着又说:“这是她过十八岁之后,和我的第一个正式约定。遵守约定就是陪养一个人对信义的理解程度,也是往后生存的条件之一。一个人的性格是在成长期里不断的完善的。在柴安安的性格成型的最关键的阶段,我希望周围的人都能对她起到正面的引导作用。” 郝麟没有回答。他感觉这是个并不明显的逐客令,不仅仅是不让他蹭这个晚餐,而是让他在柴安安毕业的这几个月里都不要登门。他好像明白了一点,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浪沧城的特案大队的高端站的那么稳。 就在郝麟正想着要回一句不卑不亢的话时,柴郡瑜又开口了:“郝麟先生,你的意思呢?” 郝麟不得不开口:“阿姨想得真周到,我为柴安安感到高兴,她有想如此会引导她心理成长的母亲。” “郝麟先生,我不太习惯听恭维,平时最想听的就是行动方案。”柴郡瑜就算是打断郝麟的话时,也做的不着痕迹。 郝麟回道:“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柴安安还是个大孩子,很多事都只去做不考虑后果。比如今天晨报上说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个大孩子的自制能力肯定不及成人;面对任何诱惑都会跃跃欲试。我这当长辈的希望她在毕业之前尽量生活在诱惑相对小的空间里。”柴郡瑜在这件事上,也明显的偏袒着自己的女儿了。或者是任何当妈的人,都会无条件的偏向自己的女儿。 一个母亲想偏袒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的。 085:往自己脸上贴金是需要本钱的 “我会在这几个月里离开浪沧城。”郝麟说这话时,尽量让自己不带任何抵触情绪。心里却在说:如此强焊的妈,难怪会有一个做个不计后果、想到一处是一处的二百五女儿。柴安安,看来我真得小看了你的背景。连你的第一个长辈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给当垃圾在往外扫。 柴郡瑜转过身,脸上有了一丝官场上惯有的笑意:“那么就谢谢郝麟先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按一般人来说,肯定就告辞转身离去。 可是郝麟竟然站在那往厨房的那扇窗户行注目礼,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这样会在柴郡瑜面前失态。 又转身看着西红柿树的柴郡瑜问出口:“郝麟先生是想和柴安安道别吗?” “不是。”郝麟自己可能都不明白自己的行为到底为了表达什么。他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话:“是想说声再见来着。不过我想还是不说了。告辞!” “不送。”柴郡瑜看着郝麟离开之后才踱着方步进了门。 进门之后的柴郡瑜根本任何事都不提,而是打开电视看新闻。 在厨房里忙活的柴安安竟然很快就端上来了一杯茶。原来柴安安虽然没听到妈妈柴郡瑜和郝麟说什么,却看到了郝麟和妈妈谈话之后离开了。看来她怎么赶都不肯离开的郝麟在妈妈几句话之下就离开了,无疑是件好事。只要郝麟不在,妈妈想怎么惩罚,她都有能力对付的。那就是把知错就改的态度摆出来,然后就是好好表现了。 柴郡瑜看着眼前的茶,眼里是一眼的温柔。她自己都不明白,在路上想着要好好教训自己女儿的想,为什么面对一杯茶的小小贿赂她就怒火烧不起来。可她还是尽量拉着脸,看也没看女儿一眼。 可一会儿,柴安安的果盘又上来了。一个橙子切开散成花状,放在白瓷盘上,简洁却不失精致。 柴郡瑜长长地对着电视吐了一口气,这想训孩子也得找到适合的开口中机会才行;要不饭后再训? 正在柴郡瑜犹豫间,柴安安又送上了一个小盘,上面是两块方形的绿豆糕――这是娘俩儿都爱吃的点心。在特勤的这几个月里,柴郡瑜还真想念过这个入口即有清香的东西。于是,她拿着一块放进嘴里。 而此时在厨房门口偷偷瞄着险情的柴安安无声地对自己来了个“胜利、加油”的手势。 柴郡瑜在晚饭桌子上也没有问柴安安报纸头条是怎么回事。柴安安当然也不会主动汇报招来训斥。 饭后,柴郡瑜也没有时间训柴安安;因为她放下碗就开车出门了。 从很久以前,柴安安就养成了不问柴郡瑜去哪里的习惯。这次她只是站在大门口目送妈妈的车子开到看不见为止。 柴郡瑜去了哪里呢?她去了医院――廖一龙在那里做手术之后一直没醒过来。她现在没有通知叶莲母子,是觉得廖一龙肯能逢凶化吉;不能总让叶莲跟着担惊受怕;如果廖一龙转危为安时再通知叶莲,就减少了对叶莲的折磨。她本来是想叮嘱柴安安的,不要告诉廖镪她柴郡瑜回了浪沧城。可是她也怕柴安安追问“廖叔叔没回来吗?廖叔叔为什么没回来?你们向来不是一起出差一起回来的吗?” 她知道女儿柴安安会有一连窜的问不完的问题,于是她选择了什么都不多说。她只是想,每次叶莲把一个健状的廖一龙交给她一起出差,她都在心里承诺一定会带回一个健康的廖一龙还给叶莲。以前她做到了,可是这次她失言了,那她就只有尽量补救;起码要保证廖一龙活着还给叶莲。现在叶莲不在时,她有义务守着廖一龙,直到他醒来为止。要不然她没法向叶莲母子交待;也没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 话说―― 柴安安返回客厅时就接到了郝麟的电话。 她没好气地说:“什么事?赶紧说。” “我答应你妈妈了,不会再打搅你了。想和你好好的告个别,你过来一趟吧。”郝麟的语气有失平常的节奏,好像还有些伤感。 柴安安听着还真的有些奇怪,问:“你和我妈妈谈了什么?” “你想知道就赶紧过来。”郝麟声音恢复了平静,或许是因为拿到了柴安安必须去那里的筹码。 柴安安沉默着,去还是不去,难以决定。 似是感觉到了柴安安的犹豫,郝麟又补充道:“你妈妈都回来了,我不会儿强迫你做什么的。赶紧来吧,告个别而已,然后我就离开浪沧城了。” “离开了,还回来吗?”柴安安有些结巴的问。 “说不定,你那么不欢迎我。或许永远不来浪沧城也有可能吧。”郝麟语气又有了波动。 “哦。”柴安安内心无疑是快乐的:那就好,再也别来了。这里本来就不是你的地盘,是我柴安安的。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我虽然输给你了,可是我妈妈一回来你不还得乖乖地滚蛋? “又不说话了!是怕走了再也不回来?是舍不得吗?”郝麟的思维完全错了。 柴安安又在心里讥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这种人会有人舍不得你吗?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需要本钱的。 “好吧!直说吧,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我可是重金砸在你身上了的。看在钱的份上,就算是礼貌性的告别总得有吧。”还得不到柴安安的回话,郝麟好像直得感觉到了无奈,语气又软了下来,说:“就当是最后一面也不想见吗?” “好吧,我这就去你那。”柴安安说完就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 她到了2113号,门自然就开了,可是走进去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柴安安就站在院里不走了,安全起见的话,就在院里告别。 可是手机这时有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在我们第一次呆的那个房间里,直接上来。 反正是最后一次见了,柴安安大步往前。 只是,她上到二楼推开虚掩的门时,就被一股大力拥住,然后就是唇被袭击了…… 086:相安:情人式告别 本能地推拒中,柴安安越是用力就被禁锢的越紧。 再也没有反抗的空间时,她力气不继时软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郝麟的舌完全无所顾及地冲进了她的齿间,并不是要和她缠绵,而是想堵住她的气管闷死她。 柴安安后悔了,心里没由来地绝望着:真是又上当了,他不是想和告别,他另有所图。他说离开浪沧城就不再回来了。他是想走之前闷死我,然后桃之夭夭;他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他走之后别人也找不到他。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怎么就那么傻?被他几句话就叫过来了?这是真正的上门找死…… 现实是柴安安放弃反抗,郝麟对她的禁锢也放松了。 柴安安喘不过气来时,想到郝麟的目的太恶毒,于是本能地、突发地推开了郝麟。 郝麟也就上半身被推得直了起来,双手放在柴安安的肩头怔怔地看着柴安安,他眼里泛出了笑:“这么久才推开我,你不能否认你能接受我这样的吻你。” 抑着看着眼前五官头一次有这样会心的微笑,特别是眼神里都是笑意,柴安安不得不承认这笑真迷人,可是并不怎么真实。她闭上眼,让自己清醒,嘴里否定了郝麟的说道:“谁能接受?你是个变态狂,有色情强迫症。” 郝麟的笑更浓:“我都要离开了,也不想骗你。或者我们相遇并不美丽,因为我们的动机不够单纯。你是为了用钱来衡量你的身价;我是碰巧赶上了热闹,揍个热闹图个开心而已。可是往后的日子――特别是最近一段日子,我对你可是尽心尽力了。可你完全没有反应。得不到回报我也开始泄气了。刚好你妈妈回来了,她虽然答应了我和你交往,不过要等到你毕业之后。你毕业好像还有好几个月;为了不引起你妈妈的反感,我决定离开。或者我离开之后,遇上了别的女孩,我就不回来找你了。现在,我并不是舍不得你,是有些留恋你的唇间的味道。或者吻的久一些,会记得久一些;那时我就会有可能回来找你。” “你还是别给我这样的荣幸,一出浪沧城就赶紧找你喜欢的女孩子吧!要不找你那好久没出现的身手相当好的助力水婉儿。”柴安安想离开郝掌控。刚一用力,郝麟就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柴安安都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响了,听到郝麟在耳边说:“你的话怎么有些酸意呢?水婉儿已经是过去式了。” “什么酸意,我是说真的。”柴安安刚想辩解就感觉到耳边的温热。这种境况,柴安安太不适合了,她大力推拒、挣扎着……后果就是郝麟隔着衬衣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肩膀。 “我真没耐心让你亲口承认什么了。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你对我的感觉。”郝麟放开了柴安安,像是有某种不舍,可是话很是淡漠:“好了,我的情人式告别仪式到此为止,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知道我妈妈问了什么?你对我妈妈坦白到了什么程度。那样我估量一个我会受到什么级别的惩罚。”柴安安说的是实话。如果郝麟没有把她和郝麟之间关系说得很亲近,只是追逐与被追逐的关系的话,那她在妈妈面前承认错误,好好表现就行了。 郝麟看着柴安安,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淡去:“她什么也没有问,就直接说接受你和我交往,但要等你毕业以后。好像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知道。” “什么?已经知道?”柴安安突然就被惊恐包围了。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事的妈妈竟然在吃晚饭时什么也没多说,那就意味着爆风雨如果要来就会相当的猛烈。 郝麟看着柴安安的脸色,突然感觉有些不忍,于是他又道:“要不就是她很忙,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没有时间问我们之间这些个儿女情长缘短的事。” “希望如你猜测。”柴安安无力地靠在门上。 郝麟问:“要不要来杯咖啡?” “不用。”柴安安像是突然感觉这里并不适合呆久了,又站直:“没有别的说了,我就告辞了。” “再陪我一会儿。”这时的郝麟真得和平时不一样,连声音都感觉有了人味,像是真舍不得柴安安一样。 可是紧张中的柴安安听不出来,她坚持:“我妈妈说不定这会儿又回来了。如果知道我在你家里,我就没救了。你反正决定离开了,就走得干脆点,别给我留下麻烦。再见,我真得要回去了。” 郝麟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开口,而是突然又紧紧地抱了柴安安一分钟就放开她,开门、推她出来、关门,几乎是一气呵成。 虽然这个门出的有些突兀,可是柴安安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门。 逃似的从2113号出来之后,柴安安在心里把郝麟骂得体无完肤了。 还好,她回家了,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柴郡瑜不仅是没有柴安安前面回家;而且一晚上也没回家。 柴安安已经习惯柴郡瑜在浪沧城时也不回家,因为她懂,妈妈肯定又有任务,不能回家。 早上,柴安安做了两份早餐,一份自己吃了;一份放在了餐桌上。她希望妈妈能吃上她做的早餐。柴安安猜妈妈夜里有行动,那么按常规早上应该回来睡一会儿的。这么想着,柴安安像平时一样出门上学了。 今天的柴安安心情特别轻松;因为郝麟昨晚亲口说的要滚出浪沧城了;而且有可能永远也不会来浪沧城了。 在课室见到陆晓晓时,柴安安第一句话就是:“我彻底自由了!” 陆晓晓不解地看着柴安安:“彻底?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好像告诉我你妈妈在回来了吧!” “就是因为我妈妈回来了,我才有彻底的自由。”柴安安怕陆晓晓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在妈妈的阴影下生活,原来也可以这么自由。我以前竟然从没有感觉到。” 087:隐伤:红色的兰博基尼1 陆晓晓一脸的惊讶,却也没忘记追问柴安安:“你妈妈原谅你做的事了?” “还没谈,或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太忙了!昨天刚回来,晚上就加班了。”柴安安的愉快情绪随着陆晓晓的问话慢慢消隐。教授走进教室她都没觉察,陆晓晓提醒了,她才反应过来。 年青毕竟心地单纯,专心听课时,烦恼就自然暂时远去了! 且说柴郡瑜一晚上没有回家一直守在医院里。虽然医院一直有特案队的队员轮流值班,可是她还是想等廖一龙醒来再离开。 第二天中午,麻药的效果已经过了多时,廖一龙依然没有醒过来。 济耀南来检查过了,说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待。 或许是一夜加一上午未睡;柴郡瑜只觉得眼前一片茫区,看不到希望的边延。她知道自己的现状不正常,于是,站起身离开了医院。 柴郡瑜把车开到了浪沧城的凤尾三街,停在路边她就不再走了。有交警对她走了过来,不待对方问出口,她就出示了证件。 交警离去。 她不是估意假公济私,给自己提供什么随便停车的特权;她是必须在这里对一个人汇报一下廖一龙的情况。要不然,她无法面对内心无法平息的忧伤。 为什么是忧伤呢?柴郡瑜自己也不明白,只要不是在强敌面前,她就经常被无形的忧伤笼罩。这时,她的忧伤来源就是这条街。 多年前,在这条街上,那个人开着柴郡瑜的车参加围捕,没想到因为开着柴郡瑜的车,身形又和柴郡瑜很像,反而成了敌方的追杀目标……就在青天白日之下、在此处――那个人被子弹穿透心脏。 那个人名叫陈笑笑,是廖一龙守护了多年的心上人;也是“浪尖”小组的核心成员之一。 陈笑笑于柴郡瑜虽然年龄相差几岁,可是半师半姐妹的关系。 当年的浪沧城并没有现在这种太平,到处是暗流激涌,各种黑的、白的、灰色的交易都在这个城市进行。代号为“浪尖”的秘密小组,暗中追查一宗上百公斤的毒品案;小组的工作地点就隐设在陈笑笑的“伊人善面”美容院里。 又有交警走了过来。 柴郡瑜没有拿证件。 对方就对她敬礼:“sir,这里不能停车。” 柴郡瑜这才想起自己一直穿着制服;她只有上车把车开走。 一直想不起去哪里,柴郡瑜就围着凤尾三街开始转圈。 工作这么多年,都有累的时候。 平时累了,柴郡瑜就去“伊人善面”陈笑笑的房间里坐坐;因为她一直明白陈笑笑是替她挨了子弹。她要珍惜生命、珍惜时光、珍惜还能有所作为的机会。遇到难题了,她会在内心里假设,如果是陈笑笑活着,那会怎么处理当前的困境。 可是今天的困境让柴郡瑜无法去“伊人善面”;因为廖一龙没醒来之前,她无法向叶莲交待。 陈笑笑能理解特勤的危险性,可是叶莲是个局外人;叶莲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这些。那就尽量让叶莲不要承受。 浪沧城的凤尾三街,是三条街散开的。 柴郡瑜把凤尾三街的三条街都转了数遍。她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情况,车飞一样一辆接一辆行驶;她发现自己被跟踪时,发了个一命令,也就是她的那一道命令,陈笑笑飞驰而来…… 这么多年了,柴郡瑜竟然还会为此事眼泪长流;她不断地用制服的衣袖擦着眼睛,希望能看到路。 可不管她怎么擦,眼泪就是擦不完;眼前白茫茫的一遍了…… …*… 多年前的那天,浪沧城阳光明媚! 陈笑笑上到了“依人善面”的三楼,看到短信上的内容是:“我在凤尾三街,谁在附近;我想网住身后的尾巴。接下来我会在凤尾二街和凤尾三街兜圈,等你们!那辆车没有车号。” 发短信的人就是柴郡瑜,那时她还只是浪尖小组的组长。 陈笑笑确定这是柴郡瑜发过来的短信,因为柴郡瑜说的手机掉了之后,半天之内浪尖小组的成员所有人换了新号。 陈笑笑没想别的,套上运动装就下楼了,院里除了她自己的车还有柴郡瑜做代号为“翅膀”时开的兰博基尼。 看着手里的两套钥匙,陈笑笑苦笑一下:真是老了,下了三层楼还没考虑好开哪辆车。自己的车自己熟,柴郡瑜的车性能好、速度快。 到底那辆适合追车? 答案当然是――名车兰博基尼! 耀眼的兰博基尼,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凤尾三街,把车上的人带上了一条腥红的不归路。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可是陈笑笑今天的直觉好像失灵了。她小心的、开心的一路向前,根本没有想到如此亮眼的红色兰博基尼带她去的地方有披着黑风衣、手握弯镰刀的神在等候…… 红的剌目的兰博基尼,以它独有的魅力闪耀在阳光下,在经过的地方像一道血红色的彩虹划过。 车内―― 陈笑笑带着自信的笑,弯起粉薄的唇,白色运动服衬得她的脸异常的粉嫩;眼里的兴奋,像一个初长成人的少女去赴约会时的光亮。 如果她只是“依人善面”的老板,可能她现在已经是某个男人翅下依人的小妻子,幸福美满的相夫教子。 就算她不是什么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妹,如此可人妩媚的女人也不会到这个年龄不嫁人。 不是因为她缺少人追,而是她明白她不适合家庭;因为她怕伤害家庭! 她自己真正的身份,从没忘记过。 她知道她自己真正的使命,从没懈怠过。 到了凤尾三街,陈笑笑看到了廖一龙的车,还犯规地鸣喇叭打了一下招呼。内心有无形的踏实感,这是她每次看到廖一龙时的感觉。 不过这不是找感觉的时候,陈笑笑一踩油门擦过廖一龙的车,在后视镜里给廖一龙做了一个鬼脸,丝毫没有想到致命的危险会逼近她。 耀眼的兰博基尼成了真正的出头之鸟,带着车内的伊人飞向天堂的路…… 088:隐伤:红色的兰博基尼2 飞在浪沧城凤尾三街空气中的一个邪恶的男声:“狮四哥发现‘翅膀’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里面坐着一个白色衣服的年青女人,车速太快看不清脸。” “不用看脸了,肯定是‘翅膀’!跟上她,放弃原来的假目标;全部跟上去,干掉她。”被叫成狮四哥的男人发出的声音带着磨牙的恨意。 “有可能真是龙哥相中的那个女人,到时龙哥会不会怪罪?” “你们的龙哥回去有没有全尸还不知道呢!”只听狮四蝙又道:“如果真是他龙蝙看中的女人,干掉是拯救他。贪色贪到不要命的地步!蝙蝠杀迟早毁在他手里。” “可是――” “可是什么?再可是这点小事办不了,你自己就出不了浪沧城!”狮四蝙话里的杀气相当重。 “是――这就去办!”话虽无力,却是肯定。 …… 陈笑笑围着凤尾二街和凤尾三街刚转了一圈,正要请示下一步是不是去附近的街时已经发的前面小巷子突然冲出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 陈笑笑正要报告这一事件时,发觉旁边小巷子里又连续冲出了两辆没有车牌的车。 陈笑笑看后视,身后的车竟然都没看到车牌。 突然明白自己开的什么车时,陈笑笑加快了速度,同时把情况发了出去:“我这身后发现多辆无牌车,而且一直紧咬着我。我会围着凤尾二街和凤尾三街转圈。请尽快采取措施!” 廖一龙听到陈笑笑的话之后赶紧回了话:“笑笑,你稳住,尽量甩那些车远一点。我五分钟就会追上你。” 却不知,悲哀总是离人那么近。 一棵带着弹头的子弹无声地飞往红色的兰博基尼―― 那个弹头窗过红色的兰博基尼后窗、车座,为了展示自己无限的威力还在无情地、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地向前…… 红色的兰博基尼突然失衡一样的在街当中一摆尾,最后向前斜滑了几米才横在了街中间。 原来―― 听到廖一龙的回话时陈笑笑欣慰地笑了。每次只要廖一龙在,她都能安然无恙! “浪尖小组所有的车都追随陈笑笑,向她靠近;我已经请求了穆sir支援。” 这是柴郡瑜的声音! 陈笑笑听到柴郡瑜的回话,内心更是吃了定心丸!还有穆sir支援! 只是,悲哀在她身边竟没离去。 陈笑笑的笑还在嘴角没有完全漫延开,便感觉一股大力穿透了自己,出于本能她踩了急刹车。 尽量让自己靠向车座的陈笑笑看到无牌车呼啸而过――她数着数字:一、二、三、四。天哪!无法无天的这么多无牌车在街上横行。 陈笑笑看到再经过的便是身后一群普通司机的叫骂声。 被普通市民骂?他们又不知情!陈笑笑无奈地低下头。 看到自己胸口的一点血红越来越大时,陈笑笑才想起自己可能是中枪了:这次廖一龙不灵了,他说五分钟,才两分钟我陈笑笑就中彩了,怪我的车开的太快了,离他太远了,他就够不着我了。廖一龙,廖一龙…… 陈笑笑内心想着这个名字,想起了这么多年总是在险境里把她捞出来的廖一龙。 她,陈笑笑,身手不输队里的男队员,再加上年青气盛,遇出警必拼命!逃匪的车顶她也敢飞身而上。 第一次:逃匪把车开的又快又扭,想把车顶上的她摔下来;她别说抓逃匪了,在车顶上之后才发现这车顶不是好上的,这下抓不到人,自己也要送命了。是廖一龙骑着摩托车追上来不顾违纪处份对逃匪一检毙命,她虽然从车顶上下来的姿势不好看,是栽了个大跟头下来的,却是捡回一条命了。 第二次:歹徒的刀对着她的后背插过来,是廖一龙冒着手指头被削下来的危险,手掌抓过去不是歹徒的手腕,却在刀身中间……为此廖一龙的手半个月不能碰水,也不用左手吃饭。陈笑笑只有连哄带吼地喂了他半个月的饭。就那样,廖一龙还心情大好,身上长了肥肉!又花了半个月在陆笑笑的连哄带吼中天天去队里的健身房减肥。 另一镜头在陈笑笑脑海闪出: 大雨中―― 被歹徒打晕扔跌进了湖里的陈笑笑没知觉地沉向水底―廖一龙跟着跳了下去,拼命地把她拖上来。 人工呼吸数分钟后,廖一龙跪在她身边嚎啕大哭。 被哭声完全惊醒,明白是怎么会事的陈笑笑实在是忍不住了,虚弱地出声:“有偷吻了美女,沾了便宜还嚎啕大哭的男人吗?” 廖一龙紧紧地抱住起她,嘴里发誓这一辈子再不放开她。 廖一龙的吻很疯狂,不像人工呼吸那样有节奏! 她就任他抱着、吻着…… 那一刻她也愿意一辈子就那么让他抱着、吻着…… 那一抱一直抱到雨停。 那一吻像极了梦里的天荒地老地爱恋! 只是雨停之后,陈笑笑又重新清醒!什么都不再承认! 廖一龙不想让她那么赖账,追在她身后多天;最后不要脸的大吼:“那天是我的初吻,你不能不负责。” 那一吼,只吼出来一个十年之约。 …… 还有很多次。 每一次廖一龙总是能天神一样地救她。 陈笑笑每一次都记得很清楚,却从来不说“谢”字。她总在心里安慰自己:大恩不言谢! 好了,现在也没想到怎么谢的时候,谢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中枪后的陈笑笑等那三分钟感觉很漫长,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愿望――想看廖一龙一眼。 陈笑笑不喜欢自已这种迫切等男人的心绪:当初我考警校的初衷只是做了一个所向无敌的巾帼梦。当了警察,而且进了梦寐以求的特案队;这时才明白要舍弃的东西太多,甚至连常人的正常爱恋、成家的天伦之乐都不敢要。不要就不要吧!当初这么决定了,这时候有什么遗憾的?这时候遗憾太晚了! 陈笑笑对自己这种时候内心的失落情绪有点失望:每个人都有很多遗憾!常人有常人的遗憾。身份不同遗憾的大小也不同。比如美容老客户――吴姐有脸上皱纹的遗憾! 想起吴姐陈笑笑更是对自己失望透了:这次是回不去了,敷着面膜的吴姐还在美容台上睡着等我呢。 廖一龙看到陈笑笑的车突然失常地停在哪不动了,连忙把车停在路旁跑了过去。 089:隐伤:红色的兰博基尼3 看到陈笑笑的微笑廖一龙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只是这笑为越来越僵硬。 “只要见你一眼就好了,我没事,你去追――”陈笑笑开口间血已经不听管束地随话而出。 “笑笑――”打开车门廖一龙看到陈笑笑胸前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运动服,他连忙一把紧紧地抱着陈笑笑捂着她的胸口:“笑笑,没事的,坚持着,我送你去医院。 又有车在一旁停下,同组人员肖削跑了过来。 看到这个情景连忙打开后车门,廖一龙抱着陈笑笑坐了进去,肖削开着车往沧济医院驶去。 肖削边开车,边给柴郡瑜说着陈笑笑的现状…… …… 一分钟后,在特案大队总部发一了道命令:“聚所有警力,全副武装围堵凤尾七条街上所有没有牌照的车!” …… 红色的兰博基尼车上―― 陈笑笑对廖一龙说:“对小莲说,吴姐醒了给吴姐做个蛋清收面。让她告诉吴姐及以后追问我去向的顾客:陈笑笑远嫁他乡过幸福日子去了,永远不回来了。那地方比天堂还幸福……” 廖一龙紧紧地搂着陈笑笑说道:“傻丫头,干吗要远嫁呢,我不好吗?要嫁就嫁给我。” “又在胡说!”陈笑笑想打一下廖一龙,可是抬不起手来。 “如果我不够好!配不上你,那我们天天都在排队的那一群人,总有一个你称心的。”廖一龙的笑滴在陈笑笑的脸上变成一棵男人泪:只要你陈笑笑活着,哪怕替别人帮你披上嫁衣我也认了。 “好了,我如果不远嫁就退出特案队,就嫁给你,做你的全职太太!”陈笑笑现在还想轻松的取笑一下廖一龙:是不是为比不过别的男人而哭?可怜的自尊心。 不过陈笑笑感觉自己的笑越来越甜,还带着浓浓的腥味,胸前的抽离现在被紧紧地捂住,她知道那是廖一龙的大手,只是那只大手捂的太紧,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她很想告诉廖一龙,因为他的手太紧她很难受;可是她又怕廖一龙一放手她的灵魂就没着落了。 廖一龙的脸贴上陈笑笑的脸:“你这次说话要算数,不能转脸就不认帐了。初见你我就被你迷住,你那时说我年青,感情冲动,如果十年以后再向你求婚你就嫁给我,还有两年就十年了!你不记得吗?你又想赖帐?” 陈笑笑现在才觉得自己不止是亏欠了眼前的男人还亏欠了自己:“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的期限五年,五年就行了!” 陈笑笑的眼睛看不清廖一龙的脸了,她竟然现在记不清廖一龙的现在的五官了,能记得还是以前廖一龙在大雨里吻她的那张脸,帅气中带着冲动。 事后廖一龙冲她吼出“是我的初吻”时。她很想吼回去:“就你的初吻值钱呀?告诉你,廖一龙,那其实也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和你的同样值钱!我们两不相欠。” 但是她陈笑笑为了证明她比廖一龙成熟,当时忍住了。竟然理智地和廖一龙订起了合约。 只是那一忍,八年来就再没机会说出口。 那一约,约了十年,为了不发生情不自禁的事走上结婚的歧路;那两张初吻过的唇竟然没有再在一起相依过! 现在―― 陈笑笑有点后悔,后悔这八年她都没有再好好的看过廖一龙,因为廖一龙习惯在她的左右、在她的身后!她甚至认为自己只要咳嗽一声,廖一龙都会神奇地出现。 “因为你一直都在,我却没有珍惜!给我擦擦泪,我想再看看你。”陈笑笑终于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心里话一说出来,就轻松了些许,陈笑笑然后又跳皮地来了一句:“以后在他乡相遇我怕不认识你。” 廖一龙伸出手给陈笑笑擦泪,其实那不是泪已经是血了。 “你别想去别的地方,去哪里我都会跟着!刚才还说嫁给我,这一回想赖帐已经赖不掉了。”廖一龙拼命忍住堵在胸口的浪滔:这么多年,不管陈笑笑去哪,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跟着,他自认为凭自己的本事肯定能保她平安!不想现实成这样了―― “不赖了,赖帐也很――累――的――” 陈笑笑的话说到后面越来越慢,心里在想:我怎么还是看不清你?廖一龙你是怎么给我擦泪的,越擦越黑;我还没嫁给你,只是答应而已你就开始敷衍我,那嫁给你了你还不知怎么个原形毕露法;这个帐我还真是赖定了…… “笑笑,你坚持着,和我说话,你还欠我很多――我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我都要追回来的。”廖一龙声音已经失常,又粗又哑。 廖一龙的声音让太累的陈笑笑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了,还是努力地睁着眼,嘴里还在尽力说着想说的话:“十年约是对的!五年约太自私。十年约,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情人不像情、同事不够同事的女人;如果五年约,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三年了!那么,你今天会失去的更多。你今天失去的就是妻子、失去就是你襁褓中孩子的妈妈。那样你会更痛苦……” “笑笑,只要你坚持活下去,你说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只求你活下去!”廖一龙温柔的在陈笑笑的耳边说,好像他说的越温柔,陈笑笑才越不忍抛下他。 陈笑笑努力地睁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心里的话还有那么多:廖一龙,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有好好的和你说说话!我总以为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还要和你到天荒地老…… 那年! 在雨里―― 你哭的像个孩子…… 你廖一龙堂堂七尺男儿,哭的像个孩子!我知道我的怀抱才能安慰你。那以后呢?你还哭吗? 你委屈时谁来安慰你? 如果可能我想一次把安慰你一生的话说完―― 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可是我真得没劲了…… 陈笑笑的嘴一直在动着,却没有声音再发出…… 虽然陈笑笑有很多话要说,虽然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留恋,只是活着有时不只是需要意志,还要具备其它很多的条件――比如一定要有一棵完整的心…… 090:隐伤:红色的兰博基尼4 红色的兰博基尼,连连闯着红灯,疯一样地在马路上左右超着车…… 就是这辆该死的红色的兰博基尼―― 是它带来了死神,现在又想跑过死神,想把死神远远地抛在身后! 神呀,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天上的天使已经太多。 神呀,就让她尘归尘、土归土,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吧。 神呀,那怕是罚她做一个成天蓬头垢面、怨声载道的黄脸婆,那也是她的爱人能接受的结果。 神,好像睡着了。 听不到真诚地祷告。 神,好像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生离死别的伤心。 …… 沧济医院―― 救护车已经派出! 可是穆明剑和程佳音站在门口面色凝重,身旁是白大卦的医生、急救移动床。 红色的兰博基尼冲了进来,平稳地停在了门口。 车的前车门开了,肖削走了出来,有气无力的下车,脸上一脸地悲凄。 肖削没有和走上来的穆明剑、程佳音打招呼,而是走到后车门前毕恭毕敬的打开了车门, 后面明明坐着人,却就是不下车。 直到穆明剑、程佳音及医务人员快步赶到才看清里面是的境况。 车是红的―― 车里的人更红―― 廖一龙脸贴着陈笑笑,手捂在她胸口上,血已经顺着廖一龙的手指往外淌到了身上、车上…… 廖一龙并没有动,就像车还在路上车门没打开一样。他的决定没有改变:陈笑笑去哪里,他都要跟着,死不放弃! “一龙,把笑笑给我们,我们给她治伤!”穆明剑算是比较冷静。 廖一龙没有反映。 穆明剑一挥手,自己上前去抱陈笑笑。 廖一龙抱的很紧,不让任何人抢走他的陈笑笑。 肖削像是明白了什么,从另一边打开车门…… 最后是前面拉,后面推,廖一龙和陈笑笑一起被抬出了车。 费了很大人劲才把陈笑笑从廖一龙的手里抢出来,放上移动病床。 “不顾一切代价的急救!”穆明剑吩咐着,然后任然紧紧地抱着廖一龙。 看着陈笑笑被推进了医院的门,廖一龙像是突然清醒一样放弃挣扎,对着穆明剑问:“穆sir,笑笑没事对吧!她只是爱玩恶作剧。” 穆明剑本来应该说:“一龙你要坚强面对现实!” 但是穆明剑说不出口,他只能顺着廖一龙说:“一龙,我们去急救室门口等笑笑,好吧?一直等到她出来。我也相信她没事,她那么坚强,多少次大难不死,都因为有你在;今天你还在,她也不会有事的。” “好的,去等!”廖一龙被放开了,大步走进了医院的门,穆明剑等人赶快跟上。 凤尾三街―― 确认陈笑笑已经被廖一龙、肖削送往医院的柴郡瑜在车里竟然发了一句冲动的话:“浪尖组员注意安全,发现目标,如遇反抗,开枪击毙!” 风尾七条街都汇总到一个大路口,中间是一个大广场。 所有的警报声都从各个街尾向广场围聚集过来。 五辆没有牌照的车被堵在了广场连上,知道开车是冲不出去之后,那些人想从车上下来混入人群。 这时钟森的车内通话器响了:“钟森,我是柴郡瑜,现在我正式命令你靠近,发现从车上下来一个枪击一个。” “组长,这样有违条例。”钟森犹豫地说道。 柴郡瑜冷声说道:“这是命令!我是你上司,你临阵抗令也是有违条例。” “咚――” 钟森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枪声,他一看吓一跳:“天,组长!” 原来,柴郡瑜本来一直在钟森后面,现在却抢在了他前面,车竟然就在那五辆无牌号的车停稳之际就停在了他们的后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咚,咚――”对方有一个人下车,刚伸出脚,柴郡瑜跟着又是两枪。 “咚,咚――”对方有两个车门同时打开,柴郡瑜又是两枪。 对方好像不下车了,竟然透过后车窗对柴郡瑜也开上枪了。 被包围的情况下公然对上火了。钟森突然明白柴郡瑜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组长不想让这些人混入广场疏散的人群里,不让下车是最好的办法。 钟森做好了准备,在车里对柴郡瑜喊道:“组长,你快没子弹了吧,你避一避,我来。” 果然,柴郡瑜不再开枪了。对方也是数着柴郡枪里的子弹,估量着她没有子弹了。就同时开车门下车了。 “咚――咚――咚……”六发子弹前面六个人倒下。钟森马上换弹夹(他是有穆明剑特许的多配发子弹的少数枪手之一)。 无牌号车里明明还有人,就是没有再下来。 对方也明白了,遇上的不是一般的警察;从枪法精准上看是狙击手之类的人物在场。 四面的警报声逼近! 大势已去的狮四蝙突然打开车门滚下车,直扑身后柴郡瑜的车,因为他知道那里面是个女人,而且是首先开枪的女人,警察里面敢先开枪的不是疯子,就是个警官。扑住她,一是可以当人质;二是可以为倒下的兄弟们解恨。 柴郡瑜的车刚好挡住了钟森的视角。 狮四蝙的速度又相当的快。 钟森只有赶快喊:“组长,小心。” 只听“咚――”的一声在柴郡瑜的车边响起。 钟森再也顾不了许多,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看到狮一蝙爬在柴郡瑜的窗口,钟森“咚咚”开了两枪,狮一蝙顺着车子滑下,胸前的血擦在了柴郡瑜的车门上。 钟森跑过去打开车门,看到柴郡瑜平端着枪还在一动不动,不由担心地问:“组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可能活不了了。”柴郡瑜慢慢地收起枪,胸口还在起伏:“他可能数错数字了,我枪里还有一棵子弹。” “没事就好,刚才吓着我了,我以为――”钟森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以为是他对我开枪了?”问着钟森的话,柴郡瑜看到其它的警局的车已经包围了那几辆无牌照的车。 最放心的是柴郡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沈磊的背影。这个背影和穆明剑的背影一样坚硬,透着安全感! 091:隐伤:全城哆嗦1 柴郡瑜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点。 沈磊这时也看着了柴郡瑜,对着柴郡瑜走了过来:“你闹得动静真不大,只是全城哆嗦。你下手挺狠的!” 柴郡瑜硬声回道:“他们伤了我的人!我不狠会有更多人陷于危难。” 钟森跟在后面解释道:“沈局,我们不开枪,他们就冲进疏散的人群了!” “钟森,不用解释了!等处分吧,这事和你无关。”紧跟着柴郡瑜又苦笑一声:“沈局,关于狠,我会接受处分!对方情况怎么样?” “一死,七伤,三全身!全是先进武器,你可能都没见过。”沈磊习以为常的像拉家常,他其实并不是想追问开枪的事。 “蝙蝠杀的人?”柴郡瑜追问。 沈磊很奇怪,问:“初步断定不是本地人,还在确定,你自己怎么不近身看看!”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让你的人给我让条道。”柴郡瑜脸上尽量挤出礼节性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沈磊看出不对劲,担心地问:“郡瑜,你没事吧?” 柴郡瑜还是想笑一下回报沈磊的关切,却没有成功就干脆放弃了,冷着脸说:“应该没事,我现在去沧济医院看我的人,一路都是你的警戒区。先走了。” “走吧!”沈磊后退一步,从对讲里报着柴郡瑜的车号通知放行。 柴郡瑜回到架座坐直了身子说:“浪尖小组成员报到。” 刚坐上自己车的钟森:“钟森报到” “柳泳报到” “……” 报到最后只少了廖一龙、陈笑笑、肖削。 柴郡瑜边发动车边说:“我去济沧医院看笑笑。” “我们也想去!”不同的回答声音传过来,虽然不整齐,却透着同样的关切。 “那就紧跟着我,跟慢了你们就只有等撤警戒了才能出去。” 于是,柴郡瑜的车一开出,身后跟着不同车型、不同颜色的七辆车驶出了警戒圈,开往沧济医院方向…… 柴郡瑜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在走廊上看到肖削和程佳音坐在一个病房门口:“人怎么样了?” 肖削带着哭相哽住没说话。 程佳音站起来说:“好像睡着了,穆sir在里面陪着。” “睡着了就好!”柴郡瑜松一口气,转身问肖削:“廖一龙呢?” “郡瑜,我是说廖一龙睡着了!”程佳音补充说着,话里尽是悲哀。 柴郡瑜有些不相信,问:“他也受伤了?” “他没受伤,是情绪太激动!打了镇定剂。” 有种不详的预感袭击了柴郡瑜的心,她身子一颤紧跟着问:“那笑笑呢?在哪个病房?” 程佳音不说话了,底头泪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肖削这时吵哑着说话了:“送走了!” “转院!哪个医院?”柴郡瑜还是看到了一线希望。 “太平间!”这三个字肖削是哭着说出来的:“医生说急救都不需要了,血都流干了;就直接送那去了。” 柴郡瑜一听这三个字,感觉太陌生了,嘴里喃喃道:“太平间?太平间?不可能!笑笑总是说她是猫命,有九条命,怎么会去太平间。不行,笑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冷清,怕一个人呆着;太平间,我得去看看她、陪着她――” 柴郡瑜不顾方向地就往前急走。 肖削连忙跟上去拉住柴郡瑜说:“这边――” 一行人匆匆跟里柴郡瑜赶往太平间。 到了太平间门口,柴郡瑜放慢脚步,她怕里面真的睡着陈笑笑,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还是不相信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放慢脚步的柴郡瑜突然紧走几步正要往里进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站住。” 柴郡瑜往后一看,喊“站住”的是急着赶来的穆明剑。 像久雨的阴霾天看到阳光一样,柴郡瑜眼神一亮,大声的对着穆明剑说:“穆sir,我就知道是他俩在骗我,笑笑不在里面对不对!” 穆明剑面色很阴沉、像是有说不出的痛楚,他没有大声回柴郡瑜想要听到的话,而是走到柴郡瑜身前尽量轻声说道:“你是组长,你的组员现在已经有一个失常了,他现在正需要人照顾;难道你想集体失常?” 眼里的希冀瞬间被无情的预感浇来,柴郡瑜明白了,笑笑就躺在一道门之隔的太平间里! 柴郡瑜没理穆明剑转身正要推门,手被穆明剑一把拉住:“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听到穆明剑的话之后,柴郡瑜则过身像从没见过穆明剑一样睁大眼睛望着他,她的眼里尽是虚无的空白:“你说的是中文,我听的很明白,我有一个组员失常了,需要人照顾。可是现在我有一个组员失踪了,她怕冷、怕黑、怕孤单!我要找到她带她回我们的‘依人善面’。” 柴郡瑜说完想硬闯进去,可是怎么挣下挣不脱穆明剑的手。她情急地低头下口就咬。 “郡瑜――” “组长――” 程佳音和钟森急忙上前拉开,柴郡瑜没咬着,大声地说道:“为什么拉我,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都疯了?” 程佳音对穆明剑说:“要不就让她进去看一眼。” 穆明剑冷着脸说:“看一眼她还会出来吗?廖一龙都挺不住,她能挺住吗?” 柴郡瑜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不让我看说明笑笑不在里面;她没有死,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柴郡瑜突然来个双肘平开,挣脱了程佳音和钟森的手,冲向挡在门口的穆明剑,双手纠住穆明剑的衣服:“穆明剑,你把陈笑笑藏到哪去了?” “啪――” 一个脆响的耳光扇在了柴郡瑜失常发白的脸上,半边脸出奇快地往外泛着红。 柴郡瑜怔怔地站在那不动了,她没有感觉到痛,好像那耳光是扇在别人脸上一样。 穆明剑不相信地看着自己还没放下的手,这只手头一次对着自己的部下扇了过去;而且是一个刚出校门不久,是他亲自从警校挑来,经历了磨难重重的女下属;本来他是想精心相护至到她成苍天大树,没想到现在竟然对她扇过去了铁掌。 092:隐伤:全城哆嗦2 谁都没想到穆明剑会对柴郡瑜动手甩耳光。 太平间门口虽然站着十二个人,这时却和平时一样安静。 柴郡瑜直直地站了一会,轻声开口道:“穆sir,笑笑真走了,就让我去看她一眼、陪她一程吧!抛开这几月我们情胜骨肉姐妹不说;她今天开的是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她的出现引走了为龙蝙报仇的人;对方以为车上的人是我,才下的杀手。笑笑是替我死了,我就是想去看看她,我保证我不发疯,我也会出来。” 说到这柴郡瑜看了看身后浪尖小组的人:“他们和笑笑也胜似骨肉兄妹,也想送笑笑一程,我们都会遵守纪律。你高抬贵手吧!” 穆明剑这时放下了手,自己把门推开,对一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掀开白布,陈笑笑的脸除了比往常苍白点,没有任何异样。 “笑笑,我们来看你了!大伙都来了。” 柴郡瑜像往常在“依人善面”给陈笑笑打招呼一样亲妮。 “是的,笑笑,我们都来了!”参差不齐的声音,像极了平时惹陈笑笑开心时的排练。 陈笑笑的眼睛和鼻子竟然开始往外流淌血。 柴郡瑜惊喜地笑道:“快叫医生,她还能听见我们说话,她还有救!” 看见身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动,柴郡瑜吼道:“你们怎么都不动呀?” 程佳音上前用纸巾给陈笑笑擦着脸上的血泪:“郡瑜,别这样,笑笑是能听见,这是她听到亲人的声音才有的反应;不过她的心脏几乎被子弹旋空了!她也很想和我们一起继续守护着浪沧城,可是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让她好好地长睡吧――” “能听见我们的声音,就还有生的希望,心脏不能换一个吗?” 柴郡瑜还是不愿相信事实,转身拉着穆明剑的手说道:“你去求求医生,给笑笑换个心脏;多少钱都行,我出钱!” 穆明剑抓住柴郡瑜的胳膊,咬牙说道:“郡瑜,醒醒好不好!想起一点医学常识好不好,我们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希望笑笑能活着。你自己也明白,你身后,你一组的组员都和笑笑如骨肉血亲,他们知道笑笑希望他们坚强!你怎么不懂,笑笑同样希望你坚强!” 看着柴郡瑜眼里的灰光穆明剑又说道:“笑笑当初跟我时,浪沧城很乱,她跟着我出生入死。于公:她是为浪沧城立过汗马功劳的第一批功臣!于私:我视她如亲妹妹一样;怕黑势力寻仇为保她安全才让她隐身的。你中午对我说,浪尖组员盼着想大摇大摆地走进特案大队那一天;我就知道那话肯定是笑笑说的。我还没有来得及接她大摇大摆地进特案大队,她就走了;我心里不难过、不愧疚吗?如果可以我穆明剑愿意替陈笑笑挨那一枪!” 穆明剑越说越激动,手里晃悠柴郡瑜的劲道越大。 柴郡瑜听的断断续续:那时浪沧城很乱,浪沧城曾经比现在还乱过吗? 笑笑是穆sir的亲妹妹? 笑笑想回特案大队? 是的,这个愿望我知道,我身后的兄弟们共同的愿望! 穆sir替笑笑挨枪子? 笑笑不要挨枪子,笑笑昨天还在对我笑!什么都好说,就是枪子都不要挨。 什么?还来不及接笑笑回特案大队?来得及! 柴郡瑜感觉身体的摇晃,好像把神质也摇散了,她看着穆明剑的眼光变的模糊,尽最后的力道说了一句话:“那就大摇大摆的接笑笑回特案大队吧!” 柴郡珍说完,模糊的看道穆明剑的眼里亮亮的,那里可能因为笑笑的走,让他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伤心了------。 穆明剑停止了说话,看着柴郡瑜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就依你。我们接笑笑回特案大队。” “谢谢穆sir。”柴郡瑜好像最后一点力气全用在这句谢上了,因为看穆明剑的脸越来越模糊了。 柴郡瑜带着对自己眼神的怀疑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 陈笑笑的追悼会是在特案大队开的。那天,细雨迷漫的浪沧城特别安静。送葬的队伍是清一色的特案队的特型改装车组成的。那天,来了很多没穿警服的陌生人。既说,他们和陈笑笑一样,是隐身在普通民众间的特案队的队员…… …*… 多年后的今天,柴郡瑜围着凤尾三街转了多少圈她已经不记得了。当年在一起生死与共的那一群兄弟姐妹,因为各种原因,能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廖一龙了。现在廖一龙也躺在医院里醒不来;不管她在人前多么坚强、多么冷血;现在她就只有一个人哭的份了。 不过柴郡瑜毕竟是从刀光剑影是打拼过来的人,软弱释放完之后,她把车在一个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柴郡瑜抱着三束花出现在了墓地。 她特意地把脸上的泪擦得很干净,才往里走。想哭已经哭过了,一个人悲伤就行了;不能把悲伤带给已经安息的人,那样他们会不安心的。 陈笑笑、柴郡瑜、穆明剑,三块墓碑排在一起。 柴郡瑜把三束花分别放在了三块石碑前面。她给自己的空墓里也放了一束花;她认为墓里埋藏了软弱的自己。现在的她不是为自己活,她必须努力的为陈笑笑、穆明剑活着;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她柴郡瑜才中弹的。 这里只所以有柴郡瑜的空墓,那也是当年穆明剑为了帮她逃脱追杀做的假像。这一切主要因为她柴郡瑜枪击过两个来头大的人:一个是全球军火贩卖集团的继承人;一个是隐密多年的杀手帮“蝙蝠杀”的龙头老大。 从行业上来说,当警察的她柴郡瑜属于运气真好。资深警察寻访多年都找不到的重犯,她竟然遇上了。不过她运气也太好了!好到,开枪的当时都有对方的部下看到她开枪。那么,随后的情况当然就是对她全力追杀。 可她偏偏又活到了现在,当然代价是惨重的。她的命绝对比一般人值钱;因为是用多条命换来的。 093:廖镪:推开眉头 此后,柴郡瑜做了特案队的队长。她当仁不让,也不再手软,可以说变得相当的心狠手辣!她花了十多年的时候把浪沧城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说,连来浪沧城周边的搞小动作的团伙她都不放过。 道上的人都知道,浪沧城是块肥肉,可是没有足够的势力、足够的运气最好远远避开;就算借路运货都不要有那种想法。要不然不只是货有去无回,连人也是有去无回。 柴郡瑜没有把廖一龙的事情告诉陈笑笑,她不想打搅陈笑笑的安宁。她只对陈笑笑说她活着,活的安全。 走到穆明剑的碑前时,柴郡瑜说:“穆sir,浪沧城还算平静!我会继续守护这份平静、守护着你的心愿。” 后来,柴郡瑜就在穆明剑的墓前坐下了。或许是太困;或许是墓地太安静;她竟然睡了一觉。 醒来时,她只看到了浪沧城天际边的一抹血红色的晚霞。 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柴郡瑜说:“笑笑、穆sir,保佑特案队的每一个人平安,保佑浪沧城平安吧。” 然后,再次鞠躬之后她迈着坚决的大步离开。 在返回医院的路上,柴郡瑜接到廖镪的电话时,还在尽量装平静:“廖镪呀,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 “谢谢阿姨关心我的学习。我就是想问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廖镪毕竟年青,还没学会拐弯抹角。 “应该很快就回家了。具体时间说不准。”柴郡瑜真不知道廖一龙何时能醒。 廖镪说:“阿姨,每次,你们都是一起回来的。” “这样吧,廖镪,你下课了和安安一起到我家来吧。我正在开车,见面聊好吗?”柴郡瑜一时还真没想到怎么回答廖镪。如果见面谈,她可以看着廖镪的数精神状态来判断廖镪的承受能力,然后决定是不是告诉廖镪实话。这时,她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她没有告诉自己女儿廖一龙受伤的事。廖镪就算有某种预感,也只是猜测。 猜测中的孩子和大人不一样,都比较直接。廖镪就这样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我想知道我爸爸平安吗?” 是父子连心,亲情的预感吗?柴郡瑜一怔,不过还是冷静回话:“当然会平安。对了,好久没见你了。上完课了就来我家吧。” “好吧。我上完课就去找安安姐。”廖镪还真得为难,好一阵子,他都不敢和柴安安打照面了。每次都是从陆晓晓那里知道柴安安的近况。柴郡瑜回浪沧城这也是从陆晓晓那听到的。 其实,廖镪一见到柴安安心里的疑云就消散了;因为柴安安好像又回到了卖吻之前那么阳光了。 “廖镪,好久不见。”柴安安见到廖镪不仅没有躲开他,而是主动招呼。柴安安的心情没法不好,郝麟离开了;她是全身而退,不似卖吻初期那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懊悔、沮丧。现在她是完全自由了,虽然遇上郝麟让她吃了苦有了某些难言的教训,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这不也算成功摆脱了厄运。 “嗯,我刚才给你妈妈打了电话,她让我和你一起去你家。”廖镪没有直视柴安安,而是把眼光看到柴安安肩膀上的书包。要在往常,他会习惯性的接过柴安安的书包。现在他虽然想帮柴安安拿书包,可就是没有伸出手。他感觉和柴安安之间有某些单纯的东西已经远的够不着了。 “走吧,说不定我妈妈还会给你做饭呢。”不用再躲廖镪了,柴安安在心里长叹:郝麟离开了真好!美好的世界又回来了。” 看着柴安安的神态,廖镪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帮柴安安拿书包。 柴安安虽然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怀的一笑:“谢谢!” 廖镪又一怔,心道:卖吻之前安安姐没有因为帮她拿书包说过谢谢,今天一听这两个字,怎么觉得很别扭,把两个人谢的莫名的陌生了。 柴安安反而觉得没事似的对廖镪一笑:“怎么了?呆傻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变得对你有礼节一点?好了,别呆了。我是真心谢的,谢谢你陪我一起长大。我身边对我最好的人之一,难道不该谢吗?” “哦。”廖镪答应着,可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俊朗又带着些许孩子气的脸上,一副浓眉微微地皱着。 柴安安看了廖镪半响,就伸出双手放在廖镪的头,左右大拇指从廖镪的眉头往两边轻轻地推移,嘴里还说道:“从今天起,安安姐要帮你把不开心都赶走。然后我们开开心心上学、开开心心面对以后的岁月。” “哦。”廖镪又是重复了一个字,只是这次因为眼神里有了喜悦的光,声调带着一些莫名而生的勇气,像是如柴安安说的那样,在这一瞬间就变得开开心心了。 柴安安放开手:“好了,以后也不要皱眉头。时间久了,会把自己变得小老头的。” “哦。”廖镪还是相信了似的,就像又恢复了从小到大他对柴安安不变的盲目崇拜。 “走吧。”柴安安先迈开了大步。 廖镪赶紧跟着。 不一会儿,两个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一前一后地去往归真园2112号。 正如柴安安所料,柴郡瑜在家真准备了晚餐。晚餐内容当然都是柴安安和廖镪爱吃的。 本来因为柴安安态度突然改变,廖镪一路上心情已经变好;可是看到柴郡瑜时对他的问话总是闪烁着不正面回答,他又忍不住开始拧紧了眉头;甚至吃饭都一付没胃口的样子。就算柴安安摧他赶紧吃,他也只是做做样子。两眼总是时不时地看着埋头吃饭的柴郡瑜。他的印象里,柴郡瑜不管何时出现都是坦荡的眼神面对每一个人,可是今天柴郡瑜为什么会很少看他? 廖镪忍不住又开口问了,这次他问的有些大:“阿姨,我爸爸在哪个洲?是亚洲吗?” 柴郡瑜单手撑额,正在想着怎么回答廖镪时,她的手机铃声给她解了围。她赶紧拿着手机站起来离开了餐厅。 可几分钟后,柴郡瑜回到餐厅:“你俩别吃了,跟我去医院。” 094:廖镪:父与子 一个母亲让两个还没吃完饭的孩子别吃了,那是有悖常理的状况。 柴安安和廖镪同时看向柴郡瑜。 “去医院?”柴安安和廖镪同时放下手里的筷子,同时向门口的柴郡瑜问出三个字后,又问:“去医院干什么?” 陌生人都会看出柴安安和廖镪是一起长大的。连问话的神态、内容都一样。 柴郡瑜看着两张连惊讶程度都差不多的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转身向客厅门口走,嘴里说道:“动作够快就坐我的车;慢了,你们自己开车跟着。” 在廖镪和柴安安两个人的印象中,柴郡瑜的面部表情多半都是平静中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当前确定柴郡瑜脸上的严肃表情和坚绝往前的背影时,他俩几乎是同时站起。 柴安安和廖镪这时再也没心思关心去医院干什么了,赶紧跑到门口换鞋。他们俩都相信柴郡瑜不是说着玩的,慢了,柴郡瑜真会扔了他们俩先开口走。至于医院干什么,他俩现在也不问了;反正到了也会知道。 两个人动作总算不慢,柴郡瑜上车时,他俩也已经拉开了车门。 一路上,柴郡瑜开着车一声不吭。 柴安安在柴郡瑜面前一般都是安稳的,也没有说话。 到是廖镪几次都想开口的,张开了嘴也没有发出声音。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柴郡瑜带着他一起去医院好像真的和他有关;而且他隐约地感觉到和他爸爸廖一龙没回家有直接关系……想着想着,廖镪的脸色就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似乎是感觉到了廖镪的反常,柴郡瑜从后视镜里看了廖镪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她只是重重地踩了油门,连着闯了两个红灯。柴郡瑜平时是很自律的人,不过今天连红灯都闯了,也是心情太迫切了!她很想尽快到医院,看看廖一龙的真实情况;因为刚才她接的电话内容是:“廖一龙醒了,医院正在检察,结果还没出来。” 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医院目的是明确的:带廖镪一起去,是觉得廖镪应该接受现实,他的父亲就是个特殊职业的人。带着女儿柴安安一起去,就是想让女儿面对一下现实中残酷的一面,希望从中明白现在的生活是来之不易的;以后不要再搞出那些吃饱了撑坏脑子的人才干得出的荒唐事。 医院到了,柴郡瑜选择了直接带两个孩子到廖一龙的观察室。然后直接对廖镪说:“你爸爸回来了,和我一起回来的;不过他受伤了,枪伤,很严重。现在刚刚醒来,具体情况还要等医生检察出了结果再说。你是大孩子了,希望你能坚强。” 猜测竟然成了事实,廖镪粗重地呼着气,点了一下头。 柴郡瑜和医生问廖一龙的情况时,廖镪去到了廖一龙的身边。 廖镪比柴郡瑜想像中的要坚强的多,他看到爸爸廖一龙时并没有普通孩子的那种无助哭泣,他只是握着廖一龙的手,说:“爸爸,我是廖镪,是你儿子。” 廖一龙好像很累,眼睛继续闭着,回话声音很小,还断断续续的:“我当――当然――知道廖镪是我儿子。” “爸爸,你很疼吗?”廖镪问话的声音很小心,似是生怕自己的声音太重声波会波及爸爸的伤口。不得不承认,他心思细致的一面比他十七岁的年龄要成熟。 “有点,能忍。”廖一龙嘴角抽了一下,像是用笑来安慰一下儿子。他没有问儿子怎么出现在病床前,他只是很庆幸自己还能回到这个世界,虽然麻醉过后的连大喘气都会让他痛的像在被煅烧一样。可是能看到自己的儿子,那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开心归开心,胸口的疼让他连睁开眼睛看一下都不敢;他怕忍受肉体的痛苦一不小心从眼里流露出会吓着孩子。所以,他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只要能活过来,活着回到了浪沧城;任何事都是小事,都是可以先放一放的。可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忍不住要和儿子拉一拉家常。 廖镪知道爸爸很痛,可是他就想说一些能转移爸爸注意力的话,希望能缓解爸爸的疼痛:“爸爸,妈妈这几个月的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没有;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重复地对我讲同一个故事,故事里你是唯一的男主角……” “嗯……啊……好――”廖一龙用单字回着话,无疑是开心的;可因为痛还要隐忍着。 儿子小声、小心地说道着;父亲耐心、认真的倾听着;而且扯的内容都是一些有的没有咸话头。这一刻的画面在重症病房里是难得出现的温馨。 和病房里对比,走廊上的一对母女就相对理智、冷清的多了。 柴郡瑜从医生那里知道廖一龙这一醒就算脱离危险了之后就放心了。她没有进去打搅那对父子;而是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了。 一直默默跟着柴郡瑜的柴安安也随之坐下。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柴郡瑜对柴安安说:“我本来怕廖镪软弱的不能面对这些,让你也一起来了。现在看到,廖镪不需要旁人的安慰;因为他没有时间慌乱,他要急着安慰他爸爸身上的疼痛。安安,廖镪都懂事了,你何时能懂事呢?难道你也要等我躺在床上需要你照顾时才能懂事。” 汗!狂汗!妈妈,你可千万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柴安安真的额头出汗了。 对上了一眼柴郡瑜的疲惫不失犀利的眼睛时,她没法回答柴郡瑜的话,只在心里喊冤:不是在说廖镪的吗?怎么话题转变这么快,眼神也这个样了?矛头这就指向我了?妈妈,这是医院,你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发飚。 还好,或许因为是在医院的缘故,柴郡瑜并没有逼着要柴安安给个明确的认错态度。她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之后,靠墙闭目而坐。 柴安安看着妈妈的样子,心里突然一酸,眼睛就湿了;这种境况,不知是怕被罚还是心痛妈妈的辛苦。 095:廖镪:惩罚方案 过了一会儿,柴安安靠近柴郡瑜小声说:“妈妈,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对任何事,我都会三思而行。” 柴郡瑜并没睁开眼:“其它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就是废话。我静看你的改错行动。” 柴安安忙表决心:“谢谢妈妈原谅了我。从今天起,我会对每一个决定都先慎重考虑后果。” 柴郡瑜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儿,从女儿的眼神看到了往常没有的东西――坚决。往常她不用看就知道女儿眼里内容是一分狡猾、两分顺从、七分撒娇。在这种对比中柴郡瑜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或者你真得在改变。” 其实,柴郡瑜不仅仅是觉得柴安安有突然长大的嫌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发现廖镪也突然长大了。 且说,廖一龙再次沉睡过去之后,廖镪走出了病房;看到柴安安母女还在,他上前说:“阿姨,我爸爸受伤的事,我想先不告诉我妈妈。等爸爸出院时再说。” 因为廖镪这么懂事,柴郡瑜一时激动,话就多说了一些:“好孩子,我也是这个意思。到时,虽然你爸爸受伤是隐瞒不了她,可是至少那时你爸爸没有那么虚弱了,也不会让你妈妈看着太难过。” “时间也不早了,阿姨你和安安姐回家吧!我会在这里好好照顾爸爸的,你们放心的回去吧。”这时的廖镪真像一个大男人。 柴安安这时开口:“廖镪,我可以陪你一起在这里的。我也能熬夜的。” “不用了,晚上你在这里反而不方便。阿姨也刚回来,你早点陪她回家休息吧!”廖镪看柴安安的眼神不似小时候那么崇拜,却有另一种极力掩饰着的深情;为不暴露在柴郡瑜面前,他说话时眼神尽量在柴安安脸上停留的时间短点。 柴安安不出声了。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柴郡瑜倒是比较直接。 于是柴郡瑜母女告辞。 回家的车上,柴郡瑜说:“我们得去趟超市。回家之后,我得先煮点粥,然后送过来,只要醒了,就要进食,那样好得快。” “妈妈,知道你要回来,我专门去了超市购置的两趟。煮粥、煮汤的东西我都买了。冰箱里是满满的。”柴安安没有说假话,这点她真的做得很好;因为她从小到大最享受的事就是餐桌上有丰盛的菜肴;有两个高脚杯子;妈妈的杯子里有一些红酒;她的杯子里有她爱喝的蜜桃汁。因为享受和妈妈在家做饭的感受,她就尽能力做了准备,能用得到的食材都买了。 柴郡瑜脸上有了笑意。 柴安安又说:“妈妈,我知道廖叔叔受伤你很难受。我比廖镪还大,有些事我会做了。这个煮粥和送粥的事,今天就交给我吧。” “不止是今天,直到廖叔叔出院,晚餐都要做好了送去;如果你做得好,我可以酌情处理我不在时你做得荒唐事。”柴郡瑜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像是以后都不再打算娇惯女儿柴安安一样。 听妈妈的口气,好像柴安安做得事情,当妈的都了解了!柴安安又禁不住的瀑布汗狂倾。 不过还好,惩罚方案出来了,那样不用整天猜测了,惊慌之后的柴安安暗喜中忙回答:“我一定会做好这桩事。” 晚上十点时,柴安安提着饭盒到了济沧医院。这时的廖一龙已经从观察室转到了病房。 廖镪看到柴安安手里提着饭盒,他犹豫着伸手接过,不知是激动还是感激,只说了“安安姐”三个字就没有再说什么,走到简易盛物架出拉处出隐蔽式小餐台打开饭盒。饭盒是多层的,里面还有早冒着热气包子和炒菜。 柴安安坐到廖一龙的床边,看着睁开眼笑的廖一龙,说:“叔叔,你这样躺在这里不知道多让人担心受怕!你一直是我心目的变形金钢;你得赶紧恢复。” “呵呵――”廖一龙的笑在半路就止住;因为胸口抽痛。 “是不是不能笑?”柴安安忙站起来想扶廖一龙。 廖一龙吸着气,无法回话,可眼里的笑意还是满得可以溢出来似的。 廖镪先把廖一龙的床头升起来,然后端着一小碗粥到了跟前。 柴安安伸出手,命令式的口气说道:“我来,你去吃点。晚上你也没吃饱。熬夜的人不能饿着,那样损胃。” 廖镪想说什么,可看到柴安安眼神里不能更改的内容,他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把碗递给了柴安安。 没办法,廖强已经被柴安安给收服了那么多年,每次只要这样决定了眼神一出现,他就会无条件服从。 廖一龙是没有心思注意两个小辈的情况了。他现在是要忍着痛,还得想着吃,自顾不暇。还好,柴安安虽然是头一次侍候病号,并没有出现大的误差――把饭喂得病人满脸都是。相反,因为是头一次,她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所以每一勺都是大半勺,而且还凉了凉才接近病号。反而平时大口进食习惯了的廖一龙,感觉总是吃不够,刚想伸出手自己来时,伤口一痛,他又放弃了;只有耐心等着勺子赶紧送到嘴边。 过了一会儿,廖镪拿着包子过来了,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往爸爸嘴边送。廖一龙这才有了吃饭的感觉,吃了一口包子喝一口粥,好像从没有过地享受…… 饭后,柴安安告辞回家。 廖镪电话对叶莲说最近学习紧张,要住在学校一段时间。事实是廖镪每天晚上都来医院陪廖一龙。 往后的日子里,柴安安还真是像个大人样了,每天都做丰盛的晚餐送到医院。 廖一龙只夸柴安安饭做的好吃,当然吃得也就顺口。 廖镪根本不挑食,从拿起筷子开始,直到吃饱才放手。 在这样的环境里,廖镪对廖一龙由往常的崇拜依赖,变成了心疼、细心呵护。 廖一龙虽然是中枪了,可是开心的不得了,还对同事夸赞自己命好,过上了儿女双全的日子。 096:廖镪:伦过了 倒是一直顺从的廖镪对廖一龙说柴安安是女儿这一说道有些微词,甚至抗议出声:“爸爸,安安不是你的女儿。这个问题一定要明确。” 对于廖镪说这些话的意图,廖一龙理解为廖镪怕父爱被分走,在吃醋,一笑了之。 幸亏,柴安安没有听见廖镪的小抗议,要不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呢。反正以她卖吻前的秉性肯定会教育廖镪一顿,然后变本加厉的把廖镪应该得到的那份父爱全抢过来。 由于心情舒畅,廖一龙还没拆线就说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可以回家了。当然在医院廖一龙说了不算,廖镪和柴安安都不同意的情况下,他想出院?门都没有。两个孩子都不同意,更别说争取医生的出院手续了。 廖一龙拆线后,还被廖镪和柴安安强迫在医院住了三天,各方面检查都是安全信号时,廖镪和柴安安才陪同廖一龙回了家。 当然,回到家之后,又惊又喜的叶莲知道情况之后,肯定会在泪笑交加中埋怨老公和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她过…… 自廖一龙出院之后,柴安安的生活好像才找到了正常。她又恢复了去浪沧夜唱的跆拳道俱乐部的长跑。 对于柴安安的这一改变,柴郡瑜是赞成的。默默地注视着柴安安坚持一个月长跑之后,柴郡瑜为了奖励柴安安,到了浪沧夜唱接柴安安一起晚餐。 晚餐很丰盛!柴安安开心的享受了这顿晚餐;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出来wwf在某个地方安静地吃顿饭了。 只是餐后,柴郡瑜说要结账时,服务生说账单已经杨总签过了。 杨总肯定就是杨默了!柴安安一头汗,她和杨默还没熟到带人吃饭杨默给签单的程度;而且她还没给妈妈汇报她拜杨默为师这个事。 可是让柴安安吃惊的是,柴郡瑜什么都没有问,竟然平静地回了家,就像在浪沧夜唱吃饭不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柴郡瑜这样的态度,更让柴安安坐卧不宁了,倒不如像小时候有过就罚。 回到家之后柴郡瑜竟然叮嘱柴安安早点睡觉,根本没有要审问柴安安的意思。 柴安安内心嘀咕着,却赶紧答应着回了房间。 为此事,柴安安担心了很多天一直没有任何进长,就像妈妈柴郡瑜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柴安安当然希望是柴郡瑜忘记了。 可让柴安安应接不暇的是――更棘手的事又接踵而来了。 这天,天气晴好。 廖镪找到了柴安安的教室里:“安安姐,今天晚上我要请你吃饭。” “好呀,去农贸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做。去你家做还是我家做都行。”柴安安顺口回答着,眼光还落在书本上。 廖镪把手放在柴安安的书上,不让她再看:“不是那个意思,今天我们两个出去吃。” “廖镪,这是你小时候才干的事,你多大了,怎么又这样赖皮了?”柴安安还是没有想去的意思,她说得当然是廖镪小时候为引起她的重视,喜欢用手捂着她的书的事。 虽然是小时候的把戏,明显是管用的;因为柴安安抬头看着廖镪。 廖镪对视着柴安安说道:“我爸爸住院这段时间,天天晚饭都是你做的。我只是想表示感谢,请你吃个饭而已。” “廖镪,你好像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疏远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陌生到,要请客吃饭来相谢的?”柴安安佯装不高兴地责备。 “反正说起理由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从小,我什么都听你的。安安姐,你就听我一次吧。”廖镪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好吧,今天你请客,我什么都听你的。”柴安安没法再推辞,就只有起身收拾书包。 半小时后,柴安安和廖镪坐在“浪滴西餐厅”二楼的某个小玻璃房间里。 点餐之后,柴安安说:“廖镪,这一顿饭是你车子一个月的油钱;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来这里吃?” “为了让你明白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廖镪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又补充了一句:“为了让你重视我说的话。” “好吧,我一定重视,你说吧。”柴安安看着廖镪,扯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因为她眼前的廖镪,就是一个不被重视的大孩子在和某个事某个人赌气一样。 “我希望做你的男朋友。请你告诉我,我还有哪方面不足;然后我就向那个方面努力。如果你希望我变得有钱一些,我就去从商;你如果希望我做英雄,我就去当警察;你如果希望我当官,我就去考公职。”廖镪眼里的稚气这时还真没有了,他一口气说出这些时,眼神一直是专注地看着柴安安。 柴安安也一直直视着廖镪,她内心“轰隆、轰隆”地响着,不是心动,是愧疚。 半响之后,柴安安伸出手握着廖镪的手:“从我懂事起,你就是弟弟。妈妈带着我去医院看你时,那时你的名字就叫弟弟。永远都改变不了,永远的弟弟。后来你会走了,会叫安安了,从那时起我就喜欢带着你玩,因为你在我眼里很完美!在我内心――从小你就是完美的!再然后,你能把安安变成三个字‘安安姐’了……就这样,你在我面前一直完美的长大了。我不需要你刻意地去改变,我只要你健康、快乐。我男朋友可以很多,可是弟弟就这一个。廖镪,你真不知道你在我内心的重要程度吗?” “如果我真如你说的那么完美、那么重要,那从现在开始,你做我女朋友吧!”廖镪的神态变得凝重。 “廖镪,我无法做你的女朋友;因为你一直是弟弟。如果是男女朋友,我甚至能感觉到会像乱伦。”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不会有什么作用,可柴安安还是尽量解释。 “你为什么不试试?先试着做我的女朋友吧。”廖镪眼里有柴安安没见过的东西,像怒火。他提高了声音:“明明,我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硬要扭曲我们之前的关系,说是乱伦,那我们已经伦过了。” 097:廖镪:实习阶段 柴安安傻怔着:是呀,廖镪还以为那次在酒店开房是和我做的那事。是我自己又用错词了。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你不说话了?对吧,你无话可说;因为你一时想不起用别的理由来拒绝我。想不到拒绝我的理由,那为什么就不换个方向,干脆接受我?”廖镪说到这时,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隔着桌子抓着柴安安的肩膀,嘴就贴上了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没有回避,她只是一动不动。任何男生要吻她,她都可以推拒,可是廖镪她不能推,她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廖镪的身体,不能再伤害廖镪的自尊。如果说这浪沧城里的男生能引起她柴安安强烈的责任心泛滥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廖镪。 还好,廖镪的吻明显没有深入的意图;他就像只想烙个印迹似的紧紧地贴着。 不知要贴多久,柴安安不知道。 她一动不动地坚持着这个难受的动作。这时的她脑海里想到了被郝麟吻的境况,每次都让她迷失了本性…… 与郝麟相比,廖镪的吻意如此纯净、透明、晶莹,就如这小小的吊在半空的玻璃房。 是上菜的服务生踏着玻璃桥推开门,分开了两个人。 服务生装作没看见两个人的?逖?频纳献挪耍?缓笏盗艘痪洹岸?徊推肓耍?肼?谩!本涂焖偻肆顺鋈ァ?p>廖镪红着脸一声不吭给柴安安倒着酒。 柴安安阻止:“我们俩只有一个人能喝。” “为什么?”廖镪手上并没停。 “因为要一个清醒的人开车。”柴安安耐心解释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喝一点吧,我就不喝了。” “不行,你也要喝。况且你说错了,我现在心情很好!”廖镪明朗的五官还真就因为一个吻之后就变得阳光四射了。 “行,喝,到时坐出租车回家。”柴安安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己说什么廖镪听什么了;因为今天的廖镪好像在为他自己的自主权做斗争。不,好像还有别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呢,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到柴安安真的想明白时,已经是深夜了。 没有星星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坐在有些凉的石礁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柴安安的酒意已经早退尽了。 晚餐――廖镪结完帐之后,他们就打车来了海边,开始是笑着、闹着,渐渐地就累了。后来他们就来到了这块石礁上,廖镪开始说他对未来的设想,那里面最重要的成员就柴安安。 柴安安就那么听着,不否认、不抑合。 后来,廖镪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就睡着了。 现在的廖镪头就枕在了柴安安的膝上,睡得很香,连句梦语都不曾发出。 可是柴安安睡不着,她就着黑夜听着海浪声第一次开始认真的考虑自己的人生…… …*… 柴郡瑜是收到了柴安安的短信,说今天不回家吃饭,和廖镪一起出去吃饭了;如果很晚两个人就直接回学校宿舍住了;因为两个人明天早上都有课。 瞄了一眼内容,柴郡瑜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没再理会。在浪沧城,她自信孩子们是安全的,就算有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现在关心的是在廖一龙中枪的那个边延地带徒步旅行的成程一行人。 为不暴露身份,成程以写“徒步日记”的方式发**来公开他们的行踪,除此之后没有用任何方式和柴郡瑜联系。 柴郡瑜做地办公室干的事很机械、很简单,就是――刷屏。 在她眼里,成程不只是下属、也是孩子――是相当优秀却正在接近险情的孩子;所以她现在没有心思顾及柴安安和廖镪去哪里吃饭、到哪里去玩了;她只关心成程一行人的进程。 夜深了,已经有很久没有成程**上的更新了,成程还在**上写了“与丛林一起晚安!”――就是说,成程一行人在野外搭帐蓬睡了。 柴郡瑜就靠在半公室的沙发上休息…… …*… 早上―― 柴安安看到了连接夜晚和日出的晨光。 廖镪醒来时,有些不好意思,可更多的是甜蜜眼神。他紧紧地抱着柴安安,说:“我没有那么难接受,对不?我会努力改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想了一夜的柴安安正色道:“好吧,我试着接受你的提议。不过在我毕业前,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原因你也知道。” “好的,我能做到。”廖镪满口答应。 “我还没说完。”柴安安又恢复往常不客气的口气。 “你继续。”廖镪像是陪笑脸,却笑得比刚露脸的太阳还灿烂。 “在对我负责之前,你必须先做到对你自己负责。”柴安安想了想,举了个实例:“这次就算了,如果再出现喝酒了撒疯不回家的情况,我们之间就没关系了。” “这个――下次不会了。”廖镪还真听话,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等柴安安给他买冰激凌时的乖乖仔样。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今天上午都有课。”柴安安想站起来,腿却麻了,又坐下了。廖镪赶紧给她捏腿。 她看着天际边的红云,不禁想:如果真嫁给廖镪,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现在谈婚论嫁也太早了!人生还才开始呢。 廖镪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 自从柴安安答应私下里做他女朋友之后,他还真就很少去找柴安安。一星期也就见一两次面,甚至连陆晓晓他都不见了;因为他知道陆晓晓很精明,肯定能看现猫腻的。 转眼间,数月飞过―― 柴安安和陆晓晓所有的科目已经考完,进入了实习阶段。 两个人选择了同一个公司,就是刚兼并了浪沧城钢铁公司和造船厂的――钫钜集团。 实习期间竟然不是去车间,而是进了秘书团队,进行一系列的文职必须具备的程序训炼;一个月之后还进行了一次考试;然后考试合格的就可以签正式合同。 正式合同的待遇还真不错。除了年限长到是五年之外,其它都很好。当然这其中还有个限止,如果不到五年离职,五年之内不能从事相关专业的职务。 098:廖镪:吻在午夜 待遇好,公司大,谁会干不够五年时间呢?再说了公司大员工的个人发展前景就大,可能上了五年班还想继签约呢! 柴安安和陆晓晓都没有把合同拿回家给长辈们看,都签了正式合同。 正式上班第一天,两个人同时被通知到执行长的秘书室上班。 奇怪,上班多天,执行长也没露面。 执行长就是懂事局选定的首席执行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长期不上班? 奇怪归奇怪,陆晓晓的柴安安也就是私下里指责几句。 首席执行人不在,陆晓晓和柴安安这班上得也算充实,因为执行长不露面并不代表她们没事做。秘书室不只是她们俩。除了她们两个新来的,以前就有十个秘书,满满的一大办公室的秘书呢。就柴安安和陆晓晓每天早上来,给这些个前辈冲咖啡什么的都要忙活一阵子。也是的,现在给她两安排的活就是打杂。那十人秘书都可以指示她们俩。 虽然心里有些微词,可是柴安安和陆晓晓表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除了冲咖啡,其它的活,都是她们没有涉及过的。 正式上班的第一个周末到来,周五下班时廖镪忍不住的到钫钜集团大楼的楼下来接柴安安了。 柴安安叫着陆晓晓,三个人决定一起去吃海鲜,然后去了d厅。 海鲜桌上,陆晓晓看着一直忙着给柴安安忙活吃的,问:“廖镪,你和安安和好了之后,主、宾关系变了。” 柴安安并没有拒绝廖镪放到她盘子里的食物,她只是努力地吃着。还好,因为是一起长大的,廖镪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算很多,她也没埋怨。现在陆晓晓的话让柴安安一怔,忙问:“什么主、宾关系变了?” “主、宾关系吧,就是吃东西时,从小看见的都是你侍候廖镪。这次你和廖镪闹了一次比较长时间的别扭,这合好之后,就变成廖镪侍候你了。”陆晓晓的观察是正确的。 柴安安想了想,她和廖镪的关系还真如陆晓晓所说,自从答应私下里做廖镪的女朋友之后,虽然见面次数很少,可是廖镪从照顾人方面真的长进了不少。开始,柴安安觉得廖镪的改变是因为在医院侍候了廖一龙那么长时间,变成熟了。现在被陆晓晓一说,柴安安就感觉廖镪改变的不只是吃饭时会照顾人,好像从动作、眼神上都变了很多。 “安安,你这么痴痴地看着廖镪,你不认识廖镪吗?”陆晓晓对柴安安一直盯着廖镪研究的眼神发起了提问。三个人都好久没在一起玩了,她感觉今天总是被冷落、被排挤了。 回过神来的柴安安笑着说:“廖镪,别光顾我,去照顾一下晓晓,让她心里平衡一下。” “别,别,我自己来。”陆晓晓忙挡住廖镪要放在她盘子里扒好的蟹腿肉。柴安安和廖镪从小就没有分开盘子,她陆晓晓却不行,还没和廖镪亲密到这种程度。 廖镪本来就恨不得全浪沧城的人都知道柴安安是他女朋友的,这次柴安安主动叫上陆晓晓,他还是非常高兴的。所以做点服务工作,照顾柴安安,这成了他最大的享受。 倒是陆晓晓又不接受服务,又一个劲的埋怨廖镪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柴安安一理他,他就把她陆晓晓刨到一边受冷落了。每到这时,廖镪就赶紧问陆晓晓:“晓晓大人,你需要什么服务?” 廖镪这个样子,陆晓晓指责归指责,也拉不脸来装严肃;因为看到廖镪的可爱样子她总是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快到十二点时,柴安安和陆晓晓同时觉得应该要回家了。 陆晓晓被廖镪和柴安安一起先送到家。 把柴安安送到家门口时,廖镪拉着柴安安不让她下车,说:“现在又没有看着我们,够隐密的了,我要像情人一样说再见。” 听着廖镪语气里的三分任性,柴安安笑着问。“情人是怎么再见的?” “这样――”廖镪拉过柴安安来吻住了她。 现在的廖镪虽然还是很生涩,却有了很大的长进……这个午夜的吻,他不急不燥不失深情。 柴安安一直任廖镪吻了个够,才说:“行了吧,天不早了,赶紧回家吧。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我虽然有了工作,可是算起来还没毕业呢。万一被我妈妈知道――” 一听说柴郡瑜,廖镪只有放开柴安安;虽然不舍,他也只有看着柴安安进家门。 廖镪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个吻竟然是和柴安安最亲密的一个吻,下次他就没有勇气吻柴安安了,甚至没有勇气出现在柴安安的面前。 而柴安安呢,自从上班之后就专心摸索工作上的事,并没有数着日子算计有多久没见廖镪了。是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提醒了柴安安。 这个不速之客就是郝麟。 正式上班还差两天就到一个月时,柴安安接到了郝麟的电话,电话里,郝麟的某种自信依然没的任何改变,他问:“想我了吗?” “想了,都想不起你是谁了?”柴安安并不希望郝麟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下班了吧,我们见个面。”郝麟的情绪一点没被柴安安的话影响。 “对不起,我没空。”柴安安回了这话就掐断电话。 郝麟再打来时,她就关了机。 关机了按说应该安静了,可是柴安安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郝麟说过如果找到了喜欢的女孩子就不会再来浪沧城的,没找到就会来。现在郝麟要见面,那肯定是来了浪沧城,而且还没找到合他胃口的女孩。郝麟纠缠人的本事,柴安安是见识过的,现在一回想起她就紧张的全身哆嗦。 因内心太紧张,柴安安都没有来得及和陆晓晓说再见,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办公室,内心安慰着自己:妈妈回浪沧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家了。郝麟肯定以为我妈妈下班在家。那么,我只要回到家了,郝麟就不敢造次。对,什么都别想,只要回到家,我就是安全的。 地下停车场里的灯都亮着,柴安安顺着车道左弯右拐地走向自己的车位。或许是因为第六感出现了错觉,越接近自己的停车区域,她的呼吸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 099:上班:谁投入了 同样是秘书――新人的车位就在最里面进出都不方便的角落。 为此事,陆晓晓和柴安安私下里真没少嘀咕。陆晓晓还小声地扬言:“有朝一日,我陆晓晓一定要把车停在钫钜集团一楼的大厅里。” 柴安安笑问:“那时,你升职到哪个位置了?好像懂事会选定的首席执行人的车都没停在大厅里。” “那就长到比那个什么首席还大还高的位置。”陆晓晓说到这突然又泄气了:“这空话说太大了,自己都不相信。还是先向车库门口的车位奋斗吧!” 柴安安想着当时和陆晓晓的对话,记得说到这时就走到了她们的车位。今天,这个时间卡的还真准,还真就走到了。 眼见到了自己的车时,柴安安松了一口气,可就是在这时,旁边的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从里面伸出手,把柴安安扯了上去。 柴安安想喊竟然没有发出声音。她的挣扎、反击全被控制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 更可气的是柴安安发现车子已经开动了。 一个声音缓缓响起:“分开这么久,你这本事一点也没长进,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郝麟,是郝麟的声音。柴安安从一只大手的指缝中呼着粗气;挣扎的劲头慢慢地松懈下来。 “怎么了?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酥了。”郝麟说完放开了手,见柴安安生气的样子,又说:“我本想带着鲜花和你见面的,是你自己选择这样的见面方式。” 气愤的柴安安近乎是大喊:“我自己?你什么时候给我选择的机会了?” “我有给过你电话吧?我还打了很多次,你都关机了。可是我太想你了,不见你,寝食难安呀。”郝麟把柴安安抱得更紧一点,然后在她耳边说:“真得太想你了。看你的视频都难止相思。” “可是我不想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柴安安又开始挣扎:“而且你说的那些个三级视频都是做假的。” 柴安安无疑是理解错了郝麟所说的“视频”是什么。 郝麟好像不想让柴安安这么大声说话,他很快就堵住了柴安安的嘴…… 柴安安的任何反抗在郝麟的控制下成了配合过激,然后到配合适中,最后到失去配合能力,听之任之……意志和神质都不太清醒时,柴安安抱住了郝麟,而且唇舌间的回应也透出了欢愉。 柴安安的这种反应纯属生理反应,可是郝麟却受到了某种剌激似的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唇的接触了。 他解开了柴安安西装的扣子,隔着衬衣后患摸索着柴安安的细腰…… 柴安安竟然没有阻挡。 可郝麟还是不满足,他拉开了柴安安一步裙的拉链,扯出衬衣,让自己的手顺利进到了衬衣里。 柴安安感觉到了什么,刚想反应,立马被郝麟抱的更紧,吻得更热烈。 内衣的挂钩被解开时,柴安安竟然没感觉;因为郝麟这时把她抱得太紧了…… 等到柴安安发现自己几乎半裸着在郝麟身上时,她大声指责:“你也太流氓了吧,接吻就接吻,你干吗脱我的衣服?” “你想不想我,我一试就明白了。安安,你也是想我的。”郝麟说着帮柴安安扣了一棵扣子,带着一份得意,假装正经地说:“这只是个小测验,测验结果就是你的身体是不对我设防的。在吻你时,扣子全开了,你都感觉不到;你对我太投入了。” 柴安安大力推开郝麟:“谁投入了,是你存心的。” “安安,我对你一直是存心的。能看出这点来,还不错。”郝麟任柴安安挪开在一边整理衣装;他只是半靠在车窗和靠背间隙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安安,和我公开交往吧。我这次来没打算再走了。再说,你和我之间已经很亲密了。”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现在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吻而已,我不会被你威胁的。”柴安安回绝,然后觉得还不够,就把廖镪的事说了出来:“我正式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已经私下交往很久了。我和他从小就一起长大,相互很了解,甚至可以说从小就相爱了;所以请你不要破坏我们。” “你说得是廖镪吧!你们一起长大我是承认的,可是相爱好像欠了点吧。他有多久没来找你了?快一个月了吧。他就是追追你,试试他自己的魅力,把你追到手了。他就不要你了。” “你不要诽谤廖镪。”柴安安狠狠地瞪着郝麟,贴在另一边的窗户上;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郝麟吻着吻着就失常的抱着他、回应他了。可是一结束吻,她就明白郝麟不是个好人,而且还那么的让她憎恨。廖镪就不一样,廖镪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完美的、可爱的小男朋友,连他的吻都是纯洁不忍亵渎的。 “这样吧,我们约定一下,如果下个月,廖镪还没有约你,你就不要再对我说廖镪和你是相爱的。最好连廖镪这个名字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郝麟好像容不下廖镪,可也并没表现的很强烈。 “廖镪一有空就会约我。他不约我,我也可以约他。我是他女朋友,我不一定非要被动。”柴安安看向窗外,觉得郝麟说得话都是无中生有。 “你不能约他,那样算违规。违规之后我会让你在浪沧城消失的。”郝麟的话很平静,没有任何威胁人的意味。 回过头看着郝麟,柴安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没停止了笑:“哈哈哈……”。 让她在浪沧城消失?这浪沧城是她柴安安的地盘。郝麟的口气也太大了!上次,妈妈柴郡瑜一回来,郝麟就吓得离开了。现在突然回来说这样的大话,她能不笑吗? “不信,对吧?今天我们就去上次想带你去,被你半路逃跑了的地方?”郝麟看柴安安的笑样,他眼神里的热度又起,想挨柴安安近一点似的坐正身子。 “上次――什么上次?”柴安安不解,只有赶紧问。 100:上班:被出差1 “就是你让我提着一包卫生巾到处找人借电话的那次。”郝麟冲口而出。 一般人都会把自己的?迨虏刈乓醋拧:瞒肴醋约撼冻隼唇玻豢蠢此?娌皇且话闳耍?蛘吒?静皇侨耍〔癜舶苍谛睦镟止咀牛?换鼗傲耍灰蛭??潞瞒牒退?憔烧省?p>既是旧帐就不要提了,柴安安来了个跳跃式的提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郝麟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柴安安,柴安安心里活动很频繁,他从柴安安的眼神里猜测了个大差不差。这时他好像也装大度,忽略旧帐。 其实,这一会儿郝麟的脑子转得有些慢;因为柴安安大笑的样子竟然也那么迷人。他从来不认为大笑的人有多好看,可是柴安安就让他见识了,大笑原来也可以让他挪不开眼。他从没承认过自己好色,可是这时,他有些不确定了;甚至在心里提醒自己“色字前上一把刀”。他只有借这句话让自己清醒、冷静的面对这张嬉、笑、怒、骂都迷人的脸。 柴安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电话。 可是电话很快就到了郝麟的手里:“不能打电话。陆晓晓会告诉你妈妈你出差三天。” “出差?三天?”柴安安心里有些不安,上班时间不长她竟然这样被绑架式的出差了。 “是的,三天,本来是去住一晚上就可以回来了,现在是三天。如果你表现不好,就会无限期延长你出差时间。”郝麟说话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看着柴安安阴晴不定的表情,郝麟又补了一句:“也是向你证明一下,你违规之后我完全有能力让你从浪沧城消失。所以你想好了,还要不要主动约廖镪。” 这时柴安安想哭的心都有,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她只有坐着,然后干脆把脚上五分高的高跟鞋脱了,光脚坐着。 车子一直没停,轻微的晃悠着。柴安安看不见司机是谁,只有两边的车窗能看到外面的天色暗了,已经渐渐地进入的夜的定义。 白天上一天的班,这下班又被惊吓,在车子的晃悠下,柴安安缓缓地闭上眼睛。郝麟虽然是个坏蛋,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于是,能睡就睡一会儿吧。在半梦半醒之间,柴安安感觉被一股力道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她知道除了郝麟没有别人;所以也没有强迫自己醒来,而是继续睡着了。 郝麟一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脸,神情严肃到眼神里全是夜的颜色。 柴安安睡到梦里感觉有什么液体进入自己的嘴里,她睁开眼看到郝麟正在给她喂水,她本想说自己不喝时,可是郝麟已经把瓶子拿开了。于是,她又睡着了。 柴安安还真能睡,她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刚一动就感觉不对劲,原来郝麟的胳膊压在她身上。 她用力一推,不仅是没推开,郝麟的手竟然就顺势放在了她胸前,手掌握包裹住某个地方:“别动,这样刚好,不大不小。听说一个女人是否适合一个男人,就是看这个男人是不是能和这个女人某个部位刚好吻合。” “什么谬论?”柴安安吼:“放手。” “放什么手,我们昨晚该做的都做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郝麟抱得更紧。 柴安安一怔。 郝麟又说:“是不是不相信,因为你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是因为给你灌了东西,让你减轻痛苦的东西。如果你好好想想,还能想起来某些片段。慢慢想吧,你在药力下很妖娆的,像个女人,一晚上快把我累死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说话间,郝麟又睡着了似的。 柴安安还真就努力的闭着眼睛想,可什么也没想出来。郝麟第一个晚上是骗我的;会用同样的事情骗我第二次吗?我在他眼里有那么蠢吗?这次好像不像是假的,要不然他不会叫累,他好像从没说过自己累,除了刚才。这么想着,柴安安的心凉透了,一点战斗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她对自己失望透顶了,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又掉进了某个看不到天日的深渊。 不过,柴安安还是疑惑的查看了自己的身体,还真没有什么异样,她还是觉得应该是郝麟在骗她。因为书上也说了,做那种事会很痛,她完全没有一点的感觉。 睡梦中的郝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收紧了手臂。 刚起身就被按下的柴安安就那么软弱无力的任郝麟揉进他的怀里,就算喘不过气来也不挣扎……后来她又睡着了。 柴安安昏睡到了中午也没有起床的意思,她是被郝麟搂着哄着、吓唬着才起来的。 饭后,郝麟带柴安安走出了房间,她这才看到,原来自己到了山上。可是怎么进的山,她竟然一无所知。 她本想问郝麟怎么上来的,可是没有问出口。她自从认识郝麟之后,一夜之间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心理,后来又知道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可是如果按郝麟说的,昨夜好像被郝麟变成了女人;虽然没有异常感觉……最后柴安安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问出什么话,郝麟说得都不可能完全是真的。 柴安安听说过浪沧城向西过了浪沧山之后,一直前行进入真正的山区只需要五个小时,但因为山区很普通,不是什么著名景区,柴安安从没有进入过。其实浪沧城大部分人都没有进入过;因为那里的山区都不是公用的,好像私人名下的;到底是谁的,柴安安平时不关心;所以也就不知道了。 在一个小石阶边,柴安安就坐下了,两手托腮,无助地看着远方。 郝麟在她身边坐下,同时揽住她:“安安,不开心吗?假设一下,这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应该怎么过日子。” 柴安安看天上的云层那么厚,像是要下雨了,也像她现在的心情。她想也没想就回答:“那我就死。” 101:上班:被出差2 郝麟怔住了,放在柴安安背上的手也僵硬着:“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柴安安反问:“你愿意和一个成天欺骗你、威胁你、强迫你的人在一起生活?”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郝麟的话里半真半假的。 柴安安明显感觉不到郝麟的真挚:“我就当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出于人道,好心地提醒一下,你有被虐待的倾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看着我,我是认真的。”郝麟强扭过柴安安的肩膀。 “看着你了,你觉得你很帅,对吧?是个女人看着你都会被迷住,对吧?可惜,我的男朋友个个都很帅,而且个个都比你年青。以你的阴险狂妄程度推测,大叔,你至少有三十岁了吧。”柴安安四顾了下,眼里露出惊恐:“不对,或者你只是个不老的容颜,你可能有几百岁,甚至上千岁;你可能就是个妖孽,这里可能是你的洞穴之一。要不然在这山顶怎么会有处房子,怎么这房子看起来还是你的。” “你说对了,我是妖孽,那么――既然被戳穿了,我现在就要吃了你。”郝麟一口咬向了柴安安。 柴安安是僵硬的;因为郝麟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眼里的邪气像极了电影里的不死妖孽。现在这个妖孽真得咬向了她的脖子,她就是想动也嫌自己射手不够敏捷反应不过来了。 可柴安安的僵硬慢慢地又被融化了,一股温热在侵袭着她的脖子;原来郝麟不仅是没有下口咬,竟然是在轻轻地舔她的脖子。 她感觉到痒的难耐时说道:“好了,放开,承认你不是妖孽还不行吗?” “承认是我的女人。”郝麟游走在她的耳边。 “你说昨晚都那样了,我不承认又能改变什么?”柴安安很无奈。有些事,要对没好感的男人亲口承认还是很困难的。 “不承认,说明你的心还不在我身上。女人的身体我并不太感兴趣。”郝麟的话好像很正统,可是动作又开始邪恶了,他扯开柴安安的睡衣,吻到她肩膀上牙齿用上了一分力道。 “好了,我承认,不过有个条件,我在这个地方承认了。你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真得有些害怕,我不太喜欢寂静的地方。”柴安安不想白白答应。 “好。明天,缩短一天。”郝麟还是让步了。 柴安安说:“今天下午。” “那还是三天,后天下午吧。”郝麟语气变硬了。 “好吧,缩短一天。”柴安安说完就想站起来离郝麟远点;因为在郝麟身边她总上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可郝麟一句话又让她不敢动了;因为郝麟说:“不想在这坐着,是想回屋睡觉吗?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只有原始的一切……” 柴安安回望:“这山顶修了近千平的房子,可是设备又跟原始社会似的,你不觉得有些本末倒置吗?” “不觉得呀,远离了那些东西才是最安全的;可以很简单的过日子,没有监控、没有跟踪,眼见的才是真实的。”郝麟在柴安安唇上贴了一下,接着说:“做这样的动作也是安全的。” “我不觉得安全。”柴安安忙着躲开并没成功。 郝麟一把按住柴安安没由来的激动了。 长吻…… 深吻…… 纠缠不清谁在吻、谁在被吻…… …*… 在这座柴安安不知道名字的山脚下,并不是像郝麟说的只有她们俩个人的世界。那里有些人影正做着换班交接: “上午没什么异常情况,你们要多注意东西两边的山口。”吩咐这句话的人虽然没露面,不知藏身何处,可声音分明就是狮成宇。看来郝麟在山上和柴安安郎情妾意时,并不是如郝麟所说的那样和世外隔绝――简单到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只是他的跟随者狮成宇守出来的小块安静地盘。 树影中人影齐齐地、底声地回了狮成宇的话:“是。” …*… 柴安安不止是不知道山脚下的情况,连山顶的情况也不清楚了,她现在顾及的是如何活着逃开郝麟霸道的吻。 终于被放开时,柴安安愤怒了,吼:“你不要来不来就堵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好不好?” 本来是吼的,声音应该很大才是,可是她的声音是底底地甚至有些哑。这点柴安安自己也觉得失常。 郝麟专注地看着柴安安,话不对题地说:“安安,为什么每次都要先反抗一阵子才接受。我从没如此对一个异性的唇痴迷过。我不会伤害你,不管何时,我都会尽能力让你完全的。” 柴安安不敢相信郝麟的话,她只是看着郝麟,研究着郝麟对她说谎的理由。她总觉得郝麟的话不可信,可又找不出破绽。 被柴安安看得有些心里发虚的郝麟突然站起来,快步进屋了。 柴安安的眼光追着郝麟的背影直到郝麟进屋为止,在心里她承认郝麟有一副高大挺拔的身材,不管是穿西装还是休闲服都难掩饰他身上隐含的力量。可是就算在她身边还是大步离开,她都觉得郝麟是陌生的,无法接近的。当然,除了吻她的时候,除了抱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可是只要一松手,只要她的理智一回归,她的第六感就无法接近、信认郝麟了。 就在柴安安的发怔中,郝麟提着个竹蓝出来了。拉起柴安安,郝麟说:“你又不愿意我和大白天睡觉,那就带你去林里玩玩吧,顺便教你认点东西。” 柴安安不言语,可脚下还是被动地跟着往前走。 原来郝麟教柴安安认的是一些山里能吃的东西,比如蘑菇。 黄昏,餐桌的晚餐是郝麟带柴安安菜的蘑菇。柴安安吃得很香也很饱。 晚上睡觉时,柴安安很快就睡着了,因为下午在林子里走了一下午,她确实有些累。 周六就这么过了。 周日的阳光升起时,柴安安自己在床上醒来的。郝麟不在她心里还相当的轻松。 推开木窗,柴安安看到了院墙边上的翻土的郝麟。身着休闲短裤背心的高大身影,这样的郝麟一时间让她有些挪不开眼。 102:上班:被出差3 她就趴在窗台上那么看着,运动着的郝麟每一动作都是矫健有力的。他的怀抱时而宽阔结实、时而拥挤不堪,要禁锢一个人时,对方是无处可逃的!这点,她柴安安有切身体会。郝麟的背靠上去是什么滋味?这点,柴安安不知道,她从没靠过郝麟的背。郝麟背对着她时,她一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远远地离开;或者有一天应该试着靠一靠,感受一下那种滋味。 “一直看着我也不出声,是不是迷上我了。”这话可是郝麟说的,他并没有抬头看柴安安。 偷窥被戳穿了!赶紧缩回上半身的柴安安羞愧的差点从窗台上磕着额头。她嘴里轻声嘀咕:“肯定不是人,怎么背上还长眼了?他怎么肯定我在看他?” 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柴安安又直起身子:“谁看你了?” “你没看我,我一说你,你躲什么?”郝麟很开心地看着窗口复又出现的柴安安。 柴安安语结,把窗户关上“哐――”。 郝麟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你偷偷看我,我很高兴。我又没责怪你。下来吧,我弄来了南瓜苗,教你怎么栽。” “我会,我家西红柿树都是我栽的。”柴安安不示弱,可却在迈步往楼梯下面走。 种完南瓜苗,柴安安转身看着郝麟,迟疑着说:“今天我们就回去吧,我不想明天无故旷工。” 郝麟不答反问:“你真的在乎现在这份工作?” “当然在乎,这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说实话时不需要考虑,柴安安回话就相当快。 “好,吃完饭我就让人送你回去。”郝麟竟然答应了。 柴安安很开心,冲郝麟笑了。 郝麟心情好像也不错,注视了柴安安一会儿,说:“你这张脸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以后求人的时候先笑,那叫利器。别像现在这样我答应你了才笑,笑晚了;叫赠送福利,没有一点价值。” “难怪你的脸跟戴了人皮面具似的,常年降雪冰冻,原来是想卖个好价钱!可惜,底价都没有人出吧。”柴安安挖苦郝麟是想到那说到那,从不留口。 郝麟竟然也不生气,说:“到时候会有人出的。比如你――” “你就是承认自己准备卖笑了。”柴安安感觉郝麟还真不要得的很,这个也承认了。 “我当然承认,我只是准备,而你已经早就行动了;而且你已经不止是卖笑那么表面了,已经更深层的卖了。”郝麟好像早就想好了怎么反戳柴安安的痛处。 柴安安的笑僵在脸上,就想发作。可是转念一想到现在翻脸了一点好处都没有:一自己不是郝麟的对手;二郝麟有可能就不安排人送她回去了。 权衡利弊之后,柴安安选择闭上嘴。 接下来,郝麟不管说什么她都不再出声。或许一个人的对话太无趣,郝麟也不再说什么了,无趣地走进了屋。 柴安安一个人站在外面看了半天的天空,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自己逃走,她转身走进屋,对在厨房里忙活的郝麟问:“我什么时候离开?” “吃完东西就送你走。”郝麟还是专注地忙着手里的锅铲。 柴安安看到餐桌上有一杯调好的牛奶,也不管是给谁的,端起来一口就喝干了。 郝麟转身一看,皱眉:“谁让你现在的喝的?” “就一杯牛奶而已,你至于那么小气吗?”柴安安就势坐在了餐桌椅上,然后感觉有些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郝麟关了手里的火,半生不熟的炒蛋就散在锅里。他走到柴安安跟前,摸着柴安安的头发:“这么心急干什么呢?早餐也没吃。” 站了一会儿之后,郝麟长叹了一口气,托起了柴安安离开了餐桌…… 柴安安这一睡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回浪沧城的高速上。好像还是那辆车,可车内就她一个人。郝麟不在,她一个人的空间就轻松多了。 那辆车把柴安安送到了公司停车场,她一下车,车就开动了;离开的比来是快多了――像逃跑。 柴安安也就是在心里责骂两句,就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回家。 柴郡瑜连周末都没有休息,晚上回来只问了柴安安一句:“第一次出差感觉怎么样?顺利吗?” “我想给你打电话的,电话没电了,去的地方以没信号,又没有电。”柴安安掩饰着。 “晓晓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出差了,可能要两三天。”柴郡瑜道像是帮柴安安解围一样。 真如郝麟所说,他真的让晓晓给我妈妈打电话了?晓晓什么时候和郝麟这么熟?她又什么时候站在郝麟那一边帮郝麟撒谎了?柴安安心道:看来得和晓晓谈谈了。 接下来,母女两一起合作,做了丰盛的晚餐,吃饭后柴安安早早就睡了,柴郡瑜又出门去了办公室。 让柴安安意想不到的是,她在周一遇到陆晓晓时,陆晓晓的第一句话就是:“安安,秘书长周末晚上说你出差了,少则三天;还说让你让我帮你告知一下你家里人。我当时电话给你了,没通,是什么差事走得那么急?怎么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般差事,空了和你细聊,我现在找秘书长去。”柴安安心里明白了:是陆晓晓被秘书长骗了。 秘书长是一个三十多岁、五管端正、皮肤白皙、表情古板,戴着眼镜的中等个头的女人,名叫安容。 安容做事干练、简洁、说一不二,分公司的总栽都会对她言听计从,从没说半个不字。柴安安在上班的这段时间里都看得很明白,她对这样的安容甚至还有一份敬重;所以她对安容说话都一直很客气、小心。这次,突然被出差,让她柴安安倍受惊吓的浪费了一个周末,现在知道是自己上司安容那出了问题;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有信仰的战士,现在突然被信仰出卖了。 柴安安来到安容面前直接就问:“你和郝麟是什么关系?” 103:上班:强硬的上司 安容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地看着柴安安,回:“我和任何人的任何关系都没有必要向你汇报。你有什么事,问具体的事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奉劝你不要打听和上班内容不付的事情。” 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柴安安问:“为了帮朋友徇私,假传出差的信息,这样的事不能上班问吗?” “这种事,你可以等执行长上班了,问他。顺便告我一状。多少新来的人开始都想着坐我这个位子。你和陆晓晓心里也应该在想吧!”这安容说话也太直白了。 坐在高职位说话直白往往有两种可能:一是确实坦荡,和对方关系密切;二就是没把对方放在眼里。那安容对柴安安可能就是第二种可能了。直视着安容柴安安还想到陆晓晓说起得要把车子停在钫钜集团大厅里的事,这秘书长的位子能满足那种要求吗? 想到这时,柴安安眼底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嘲笑,她也毫不掩饰内心情绪地开口:“哼!你这个位子?谁想你这个位子――白送我们都不要。” 靠在椅背上的安容这时坐直了身子,十分专注地看着柴安安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们俩一个是城花;一个是首富家的大小姐,都不是缺钱花的主,肯定也不屑当什么钢铁集团的秘书长。那么能说说你们的目的吗?你们来上班是干什么的?就为用优越的身份、优越的条件站着某个别人挤破脑袋也上不了的位置?那想法就太不高尚、太不纯洁了!” 上班的目的?柴安安很想大声说出来:当然是体现一下自身的价值。 可是柴安安没有说,她感觉安容好像就拿话等着她那么说的。 于是柴安安直视着安容,选择了回击式回答:“你也不用管我们俩上班的目的,那也与你无关。不过,说起纯洁来,我到想问一问:假公济私在钫钜集团算高尚、纯洁的事吗?” “伶牙俐齿好像你在选美速答那一环节就展示过了。我到是忘了。”安容竟然笑了,是明显的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忽然她话锋一转:“职场不是选美,答辩过了就算赢。这里也有非常严谨的上下级关系,我再次告诉你,对你,我不会有任何解释;现在你进来这个办公室了有三条路可选: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柴安安没想到安容是这样强硬。她真得想离开这里,可是转念闰想:那不正好中了安容的下怀了吗?安容话里的意思好像最希望我和晓晓离开。如果我先离开了,安容专心折磨晓晓一个人时,晓晓还能忍耐多久?连停车位都很不满的晓晓可能很快也得选择“滚”了。那时,因为协议我和晓晓还要赔钫钜一大笔违约金。那就是宣布我们第一份正式工作以大陪钱告终。 “别废心思了。指责上司是上班的大忌。把这些文件拿去碎纸机处碎掉。”安容根本不想再搭柴安安的调;更没有耐心等柴安安想到什么伤人的话来对付她。她只把一叠文件散乱的扔给柴安安;然后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柴安安愣怔着,想着安容说的“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她其实想选择“狠”,可是她除了能对自己“狠”之外,还不具备对别人“狠”的能力。那选择“滚!”那太不甘心了,刚才已经否定了。 最后柴安安只能选择第一种――“忍”。她终究没有走出安容划出的职场三条道。她想着日后有能力一定要开辟职场第四条道。在没开辟新道之前,柴安安只有抱着一堆废文件走向碎纸房。 看着碎纸机把文件瞬间嚼成碎片时,柴安安内心突然有了一丝快感,嘴角又扯出了一丝笑意。 …*… 柴安安的这一丝笑意竟然被某处的某个视频在放大。 这个视频前的人就是郝麟,他可算是无处不在了,竟然这么快也回浪沧城,而且还能看到柴安安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 此时他看着柴安安嘴角放大的笑,猜测地自言自语:“刚被上司修理了;还极不情愿地干着上司交待的事,竟然还笑得出来,是受了剌激神精失常了?” 不过,郝麟往椅后一靠又道:“看她和安容的对话,反映也不够迟钝,不像是受不了多大剌激的。” 郝麟又把视频慢慢地缩小,看到柴安安穿着西装的全身剪影,他又不得承认同一款式的工装穿在柴安安身上,也很是出彩。 正在这时,视频里出现走着台步抱着一堆文件进来的陆晓晓。 只见陆晓晓鼓着腮邦,撅着嘴唇说:“都当我是收垃圾的,五个人的废文件都堆我身上。” 柴安安现在好像气消了不少,帮陆晓晓接过废文件:“都放着吧,反正机器干活我们也不能急,总是要一段时间的。这公司又规定废文件是一定要守着直到完全碎掉为止的。你喝什么,我帮你也冲一杯来。” 陆晓晓倒是不客气,说:“咖啡,和你一样,三棵方糖。” 柴安安推门离开。 “三棵方糖!这陆晓晓和柴安安倒是相知颇深,都知道对方喜欢放几棵方糖。这里又知道一个柴安安的坏习惯了――喜甜!”郝麟看着视频端起了他手边的咖啡:“这放一棵方糖的咖啡都甜成这样,三棵方糖会甜成什么味道?” 批判归批判,郝麟竟然就按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然后吩咐:“给我换一杯,三个方糖的咖啡。” 应声而入的狮成宇像一只受惊了袋鼠,带着研究的眼神看着郝麟,问:“三棵方糖?” “是呀,三棵方糖。”郝麟一直注视着视屏,直到狮成宇端着那杯几乎没动的咖啡离开也没挪开眼。因为视屏里柴安安和陆晓晓边喝咖啡小声地说着什么,还不时地咬一会儿耳朵,说很私密的话;每每说完两个人都笑得越来越开心。 郝麟心痒痒的,很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咖啡吧,可以照着泡一杯,那悄悄话好像没法让人照着学了。 104:上班:逃跑的廖镪 狮成宇再次出现,把咖啡放在郝麟桌,又重复了四个字:“三棵方糖。” 郝麟好像对咖啡没了兴趣一样,推到一边,问:“想想,有什么监控器材能让对方说任何话都能听见。” 狮成宇认真地回答:“短时间的好处理,给对方身上贴个东西就行。” “不,要长时间的。”郝麟这一会儿像脑子短路了似的,这种事都不想考虑了。 还好,狮成宇很称职,想办法很快:“那就是植入芯片。” “芯片?芯――片!”郝麟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说:“现在用芯片不安全,柴郡瑜是干什么的,一当被她发觉;我们对柴安安一切安排都是白费腊。好了,这事先放放,你出去吧。” 狮成宇无声出门。 就算把声音调到最大;就算再仔细听,也听不到柴安安和陆晓晓到底在嘀咕什么,郝麟无趣得很,开始喝那个三棵方糖的咖啡,皱着眉头,苦着脸,像是十分痛苦一样。 可惜,柴安安没看到郝麟这一幕,如果看到了,她以后想报仇直接天天请郝麟咖啡就行,然后给郝麟放三棵以上的方糖。那样的话,她就不用躲郝麟了,郝麟可能看到她就躲了。 哎――确实可惜! …*… 话说,好不容易上完一天班,柴安安却想起郝麟说廖镪不会主动约她的话来。如果不是郝麟剌激她,她一时还想不起来约廖镪出来。虽然在山上答应了郝麟什么,可是现在柴安安决定过时不认帐。而且她对郝麟还有一种莫明的逆反,郝麟不喜欢的事,她一定得去做。 于是,柴安安把车停在路边给廖强打电话。 通了,可是就是没有人接。 于是她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直到第三个电话响到自动切断,还是没有人接。 柴安安就打电话问叶莲:“阿姨,廖镪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 “安安呀,我好久没见你了,有空了来家里吃个便饭吧。”叶莲真是年正常妈,就想让孩子吃饭。 “好的,我这几天就抽空过去,到时提前给你打电话。”柴安安内心一阵温暖,对叶莲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可话一转,说:“今天我想找廖镪,可是他一直没接电话。” 叶莲说:“廖镪今天一天都有课,肯定在学校。” 柴安安一喜,话也轻松了:“在学校就好说了。莲妈妈,再见!” “再见。”虽然有些不舍,叶莲还是先挂断了电话。 于是,柴安安开着车直奔学校。她没有去找廖镪在哪间教室上课,而是在停车场看着廖镪的车时,她就远远地坐在车里等了。 让柴安安意想不到的是,廖镪下课了,也出现了,可她一下车打招呼时,廖镪转身就跑。 柴安安是谁呀?她会就这么放弃,就算脚上穿着高跟鞋,她也跟在后面追。她以为还是小时候,廖镪每次要逃跑,她都站着自己先天性的长腿三两步就把廖强抓住。现在廖镪长大了,比她都高了大半个头,而且廖镪穿的是平底鞋,她五寸的细高跟能追上才怪呢。 可柴安安并没有停,她还是自认为能追上廖镪。这叫自我评估误差太大! 结果是廖镪跑得没影了时,柴安安突然停下来了。 原来她鞋跟关键时候出卖了她,她总不能一高一底的跑着去追人吧。 坐在地上,柴安安对着廖镪消失的方向大喊:“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见我――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柴安安把两只鞋干脆就脱下来直接扔到了一边,可是她刚想撑着站起来时,才发现脚上剌痛了一下,然后她又坐下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她脚踝子好像扭伤了。自我本事评估差距太大的后果看来太严重了! 毕竟是学校,好人好事还是比较多,有人过来问柴安安需要帮忙吧。她拒绝了。 她觉得扭伤之后自己试着站起来比别人硬拖着站起来要安全些。 就在柴安安再次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廖镪出现了,蹲下身抱起柴安安就走。 柴安安一看是廖镪,单手挽着廖镪的脖子,单手指着廖镪责问:“你跑什么?把我跑成这样了,这下你安心了?” 廖镪不出声,一直往前走。 这时后面有人提醒:“鞋,鞋没有拿。” 廖镪抱着柴安安转身回话:“麻烦你帮我把那玩意扔垃圾桶去。” “卟嗤”柴安安笑出声了,她不怪廖镪了。 可廖镪还是平视前方,不搭理柴安安。 毕竟行注目礼的人很多,柴安安也不出声了。 直到上了廖镪的车,柴安安有些不耐烦了:“我怎么惹你了,你不约我也不见面?现在我主动找你了,你还跑……现在受伤的也是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廖镪还是没有回话,只是看柴安安那一眼里,眼里的痛苦是柴安安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柴安安心一颤,又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呀。” 廖镪还是没有出声,直接启动了车子。 柴安安当然知道吵架不适合开车,所以也就闭嘴了。 被送到济沧医院,拍了片子说脚没什么事,只是扭了筋而已。 开了药之后,廖镪又把柴安安送到了家。 抱着柴安安进了客厅时,柴安安道:“我妈妈还没回来,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廖镪放柴安安在沙发上之后,就站在柴安安面前注视着柴安安:“你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么?”柴安安被问的莫明其妙。 “那天晚上和我开房的是你,可是和我做那件事的不是你。你一开始就知道对吧?你后来去了哪里?你离开时叫的小姐的进来的吗?”廖镪像是忍了很久。 “廖镪,你等会儿,我想想――是谁告诉你的?”柴安安感觉脑子一时转不过来:郝麟不是说放过廖镪的吗?怎么又拿这视频出来搞事了?看来郝麟就是个魔鬼,什么话只要是他说的都不能相信。 “视频我都看了,那里面的人不是你。”廖镪说到这时都快哭了感觉:“谁录下来的?是你吗?” 105:上班:廖镪的泪 “谁给你的视频?威胁你做什么事了吗?”柴安安问着自己关心的事,不用想,她知道那视频肯定是郝麟发给廖镪的;而且也不是郝麟给她看得那个版本;她看的那个版本是ps成她和廖镪在床上的。虽然廖镪收到的这个版本可以证明她是清白的,可是把廖镪打入地狱了。 “是一个匿名人发在我邮箱里的,只让我不要再见你。说你不是好女孩子,说是你拍的这些。”廖镪眼里这时有了泪,可还继续说:“对方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威胁我做什么;而是提醒我要小心你。你是我从小到大都无条件信认的人;也是我无条件维护的人;现在是我无条件爱的人。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想我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会好一些。” 廖镪说完话一扭头就大步离开。 柴安安看到廖镪都快流到嘴角的泪是怔住了。她记得廖镪小时候都是比别的孩子哭的少的个性,上中学后就更没有看到廖镪哭过了。可是今天廖镪眼里虽然有隐忍着愤怒,淌出来的分明是泪。可见廖镪委屈到了何种程度;而这些委屈都是她柴安安带给他的。 悔恨在一刹那间就袭击了她,她全线崩溃…… 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廖镪,廖镪,你听我说――” “哐――呀――”柴安安想起身追,脚一痛摔到了地上。 廖镪只在门口稍做停顿,他不敢回头看,怕一回头看又忍不住回来要扶柴安安。 关院门的声音都传来时,柴安安趴在地下,额头贴在瓷砖上,想借瓷砖的凉气让自己冷静。这一会儿,她的心里十分难过,她从小都是心疼廖镪的,可是今天廖镪明显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而且还痛苦的不得了。就这样,廖镪还送带她去医院,再把她送回家。她从小不缺玩伴,可是玩伴中这么把她当会儿事,这么亲切的就是廖镪了。现在廖镪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那一切的起因就是她去浪沧夜唱卖“城花的初吻”惹起起来的祸端。 越想越悔恨的柴安安,额头在瓷砖上还磕了两下;最后她就趴在瓷砖上不动了。 两小无猜的一对,私下里也定了情;竟然就这么轻言分手了。柴安安觉得很愧疚,就算廖镪能听她解释,她也只能对廖镪说“对不起”,其它的她真无从说起;因为这种伤害她无法弥补。 …*… 话说,郝麟接到电话,说柴安安扭脚了时,语气里有些不满:“不是说只跟着,不要让她发现的吗?怎么还让她扭脚了?” “是她追廖镪那小子时,自己扭伤的,已经送医院检查了,可能没什么大碍,已经送回家了。”回话的人看来一直跟着柴安安了。 郝麟说:“有事快说,没事赶紧挂线。” 放下电话,郝麟赶紧调视屏,在看明白,柴安安在瓷砖上趴着一动不动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于是,他赶紧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郝麟对着“安安”两个字拔了出去。 …*… 柴安安的手机就在她旁边的包里,手机响时她开始没想起来, 后现怕是妈妈打来的,她就准备起来接电话;可是刚撑起身子来时电话就不响了。 不响了就不响了吧,柴安安撑起身靠着沙发坐在了瓷砖上,不过一想:不行,得看看是不是妈妈打来的,如果是妈妈打来的,是一定要回去过的。 于是,柴安安把书包够过来,拉链都还没拉开时,客厅的大门突兀地打开了,郝麟大步走过来:“安安,你怎么了?” 柴安安惊问:“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呀!”郝麟有柴安安家的钥匙,竟然一点也不避讳。 “把钥匙交出来,你是强盗吗?私配别人家的钥匙。”柴安安又惊又气。 “别人问起,肯定不会相信我是私配;因为明明是你给我的。”郝麟过来从地下捞起柴安安坐到了沙发上:“地下多凉,你怎么坐地下?” “放开我,谁让你抱我的。”柴安安大力推,原来郝麟坐地沙发上,她就被抱在郝麟的怀里。 “别动,和你在一起,忍不住要亲近一点,是自然反应。”郝麟并不想放开,而且声音又变得底沉的威胁:“你受伤了,我不介意来照顾你。你就将就着先给个回报吧。” 柴安安挡住郝麟贴上来的唇,郝麟的唇就贴在了她的手心里。她抓着郝麟的脸往后推着:“什么回报,我不要你照顾。你滚――” “好,我滚――”郝麟突然就重重地放柴安安在沙发上,然后站起来准备走。 这时,柴安安才想起来有笔大帐没和郝麟算:“慢着,有件事我要问问你。你为什么对廖镪那样?他还是个孩子,你竟然把视频发他邮箱。” “是你不让我走的。”郝麟复又坐了下来,看着柴安安说:“我没有威胁廖镪去做别的,这是遵守了对你的承诺。而且我告诉他的是现实,那天晚上,确实不是你和他上的床,你在我的床上的。” “你――”柴安安气急。 郝麟带着一丝笑意,说:“放心,你在我的床上这句话,我没说出去。那样会有和你同谋的嫌疑,我可不希望廖镪惦记上我。我只被你惦记就知足了。” “你卑鄙。”柴安安终于骂出三个字。 “你不卑鄙吗?你没有和人家上床,非要说和人家上了床,骗一个比你小几岁的小孩子一天到晚的对你忠心耿耿。你良心安吗?我只是帮你给他还原了真相。”郝麟竟然说得头头是道:“好了,看你气成这样,脸红脖子粗的,至于吗?我只所以这么做,就是要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安安,离开这段时间,我真得很想你;这辈子,你可能都逃不出我的掌控了。你为什么就不安分的跟了我,好好享受被我的惦记着的人生呢?” “休想。”柴安安咬牙切齿。她眼前又出现了廖镪眼含泪水的画面;祸端虽然是她柴安安惹起来的,可是真正向廖镪伸魔爪、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106:病假:单方向的暧昧1 “那我暂时不想。”郝麟好像没脾气一样,竟然转了话题:“让我看看脚。” 拿廖镪带泪的眉眼和眼前毫无愧疚之心的郝麟的霸道气势相比,柴安安觉得该哭的应该是郝麟,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就是迅速出手抓烂郝麟的脸,就算不能帮被的廖镪找到平衡,那起码也能短暂的解恨。 可是想归想,柴安安现在自顾不暇,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感觉到脚上的生痛。“不要。” 柴安安刚想把脚缩回来时,郝麟的另一只手比她的腿更快,而且相当有力,劳劳的把住了她的小腿肚。 紧接着又是柴安安吼:“噢――疼!” “疼就对了,谁让你动的?”郝麟给柴安安把袜子脱了下来:“都这样了,还穿什么袜子。还好,药上得及时,没肿起来。” “疼――说了疼了,你又不是医生,谁让你捏了,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不顾柴安安的乱叫,郝麟把柴安安的脚捏了一会儿之后就站起身去厨房了。 没多久郝麟就端了一盘水过来:“洗把脸吧,那样心情会好一点,顺便也可以擦擦露在外面的皮肤。” “不要。”柴安安把头扭向一边。可没一会儿,热毛巾就上了她的脸。她想扭开头都不行;因为郝麟上强制性的。 在擦脖子时,郝麟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得在山上,你答应我什么了吗?不主动去找廖镪!你说话不算话,这脚就扭了,是不是老天对不诚实的人的惩罚?” “我是在山上答应你了。那都是被是强逼的,不是我自愿的。还有你,竟然还好意思和我提报应、提老天?你比我恶毒百倍。老天怎么就不来收了你呢?阿――痛――”柴安安还想说什么,嘴被郝麟的毛巾用力的擦过。 看柴安安的样子,郝麟竟然停下来,半蹲着捧着柴安安的脸:“老天哪天收我,我都没有怨言的。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一定会带着你的。仔细分析分析你说的话,说我比你恶毒百倍?听这话就是你承认自己也恶毒了。同样都恶毒,只是程度不一样,我们以后五十也别笑百步了,一起好好恶毒吧!还有,我都不追究你山上一套、山下一套了,你也别再提廖镪的事了。廖镪的事,归根结底是你的错;你不走近他,我就想不起他来;你一走近他,受伤害的就是他。” 柴安安吼:“你直接杀了我算了,为什么要伤害廖镪?” “自己要的东西不能随便碰伤:比如包装盒和玉器,包装盒可以毁了,玉是一点也不能碰。自己要的人和东西是一样的更不能随便伤到――所以我就只能伤你身边的人了。”郝麟眼里有一些冷漠,忽然换成了冷笑、嘲讽:“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这点?是不是太迟钝了?” 柴安安牙缝里挤出话:“我只知道你的话不可信,全是谎言。” “也不全是谎言,有时候是真的,比如:我想你,现在就很想你;想不起你我就不来找你了。比如我没打算放开你的时候,你不要接近其它男性,要不遭殃的就是他们。”郝麟回话很近,把警告说得跟情话似的;饶有兴趣的进行着他单方向的暧昧。 “你――”柴安安想说什么不出声了;因为郝麟眼里的温度又在升高,拇指在轻捻她的唇瓣。 见柴安安息鼓休战,郝麟一个大喘气之后继续干活。 给柴安安擦洗完毕之后,郝麟直接去了柴安安的卧室。出来时,他手里拿着柴安安的睡衣。 柴安安惊问:“你要干什么?” 郝麟顺口回道:“换衣服。难道你想一直穿着工作服?” “我自己会换。”柴安安不想在郝麟面前换衣服。 郝麟显然看出了柴安安的意图,她说:“来,换吧,你身上哪一点我不熟悉呢?再说,这次换睡衣,我也不会把你脱光。” “我自己会换。”柴安安还是坚持着。 郝麟不说话了,直接解开了柴安安西装的扣子。柴安安抻手挡,很快就被郝麟抓住…… 柴安安穿上睡衣时,还在喘着粗气。 她的耳边,郝麟缓缓在说:“换个衣服,给个吻回报,还是不错的。” 刚才,郝麟抓着柴安安的手反在了身后,然后跟着就吻上了她…… 柴安安忙乱地反抗着,可是都显得那么的无力……等郝麟放开她时,她的外套都不在身上的。在她要开口骂时,郝麟给她套上了睡衣。 “流氓,成天耍流氓。”柴安安还是脸红脖子粗的,只是这里面有了羞愧的成分;因为在刚才的吻里,郝麟再一次让她有些迷失了神智,甚至忘记了脚上的痛。 郝麟好像对柴安安的骂也很享受,他近距离地看着柴安安的五官,带着难得出现的温柔语气,问:“好了,现在流氓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意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自称“流氓”;竟然有如此缺泛道德教育的人――做流氓还做的洋洋得意。柴安安狠声回话:“想吃你的肉。” 郝麟笑了,越笑还揍得越近,都到了柴安安的唇前时,才说:“城花柴安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味了,直接说想吃我的肉!你说我拒绝你都不忍心;要不现在我抱你去床上!” 柴安安怔住了,到明白郝麟是说得什么之后,大声喊:“你的想法太龌龊了!你――” 某人的脖子红了、脸红了、话结巴了。 郝麟感觉到柴安安都想在沙发上羞愧而死时,才一本正经地说:“好吧,好好说,想吃什么?”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柴安安说:“想吃我妈妈做的菜,我打电话给她。” 柴安安的手机还没从包里拿出来,连包一起被郝麟扯了过去:“知道你的心思,想叫你妈妈回来赶我走。不过你也太没孝心了吧!你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人?她能有时间回来给你做饭吗?虽然是在浪沧城,可她是什么工作性质?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施行抓捕行动,为了接你的电话错失良机,更危险的是她有可能还中招――” 107:病假:单方向的暧昧2 “好了,别说了。闭上你的乌鸦嘴。随你,你吃什么我吃什么还不行吗?”柴安安大声打断了郝麟的话,同时眼里的神态气愤变成了担忧。 那一分担忧郝麟也看见了,他还真没往下说了,只是打电话叫了外卖。 汤、饭都是柴安安爱吃的,可她吃的并不舒坦;因为郝麟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可能因为心情特别不好,柴安安没吃多少就不吃了。 可郝麟不愿意,竟然端起碗来,什么话也不说,就把勺子送到了柴安安的嘴边。柴安安不张嘴,恶狠狠的瞪着郝麟。 郝麟也不说话,用眼神威胁着柴安安。 柴安安还是挺住了,仍然没张嘴。 郝麟就用脚勾了勾柴安安的椅子,然后双膝用力的夹着柴安安的双膝;这个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这种对持,柴安安没坚持多久就感觉到了双膝被挤得疼,她张开了嘴。 心情极度不好中,柴安安的晚餐也算是被迫吃饱了。 然后郝麟再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搭理,只是不停的换着电视频道的台。 到晚上九点了,柴郡瑜还没回来。 郝麟还赖账着不走,好像柴安安的家就是他的家一样。 柴安安不时的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又看郝麟;希望郝麟自觉离开。 郝麟真是脸皮够厚的,一直假装看着杂志,也不看柴安安更不看电视。 最后柴安安忍无可忍了,只有开口:“你还不走,我都要睡觉了。” “我还以为你一晚上都不打算说话――”看到柴安安真得困意很浓了,郝麟停止了挤兑,不经允许把柴安安抱进了卧室。 柴安安一路挣扎只换来自己的脚痛;都没有改变郝麟抱她的姿势。 把柴安安放在床上时,郝麟近距离的看着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连在柴安安身上的手都不打算抽出来。 柴安安只有开口乞求:“你不要在这睡。我妈妈随是会回来的,她如果看见你在的床上,那我就没日子过了。” 郝麟总算是点了点头,然后却说:“你的毕业典礼很快就到了,那时你就可以和我公开交往了。” “就算交往,也不能在一起睡。这是我妈妈那一代人所受的教育。”柴安安更正事情的重要点。 “那就快点结婚。”郝麟还不离开。 结婚?和你郝麟结婚?你想得也太美了!柴安安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强了,只开口摧促:“到时再说,你赶紧离开吧。我真得困了。” 一个深深的吻之后,郝麟果断离开。 柴安安长长地做了几个深深的吐纳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间了,她又被床头的移动电话吵醒了。 是柴郡瑜打来的电话,话说得很急:“安安,我要出差几天,现在已经在飞机场了。你要安心上班,多向公司前辈虚心学习。回来再细说。” “好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祝妈妈顺利。”柴安安只有这么回答着,她根本不敢告诉将要出差的妈妈自己扭着脚了。 “再见。”柴郡瑜刚说出这两个字通话已经挂断,显然她那边很赶时间。 妈妈这次回来的时间这么短,又要出差了,还走得这么急,柴安安当然有些不舍,她看不清窗外的夜色之后,全被窗帘挡住了;于是她摸索着把移动电话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闭上眼继续睡。 …*… 话说,柴郡瑜突然出差,是因为出了大事。 从早上十点开始,她都没看到成程写**了;启动紧急联系,对方也没有回应,六个人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说实话,柴郡瑜有些沉不住气了,甚至想到用特殊层次的外援。沈磊还是比较能稳得住,让到带人到当地先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用。这次和柴郡瑜一起上飞机的是临时抽调回来的肖削和钟森。 钟森是狙击手。肖削是爆破教官。而且这两个人多年前就是柴郡瑜的浪尖小姐的成员。 柴郡瑜用惯了自己身边的人,这不把二人紧急招集回来就跟她上飞机了…… 柴郡瑜乘坐的飞机,在夜空的黑云中穿行时,她的女儿柴安安正是睡得酣畅的时候。从小处说,母亲用自己的身躯为女儿遮挡了一方风雨;从大处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安祥和平总是需要有一部分人牺牲自己的安逸去努力维护的。 …*… 夜是公平的,不为任何人改变。 浪沧城的夜并没有因为柴郡瑜的紧急离去显得丝毫留恋;在时间不到五点就做好了起身离去的准备。 是闹钟把柴安安吵醒的。 柴安安起身坐起,决定按常规做点吃的就上班去。她下床时脚上传来疼痛,才想起脚有伤;于是,她尽量把重心放在没有伤的脚上,然后一垫一拐地走向卫生间涮牙。 说实话,柴安安还是感觉应该再睡一会儿;因为眼皮睁起来很累。于是,她就把眼睛闭上慢慢涮。 牙还没涮完,柴安安就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息相逼,于是她睁开眼。 从镜子里,看到了郝麟站在卫生间门口,双臂相抱看着她。 对上她的眼神,郝麟开口来了一声:“早安!” 不顾嘴里一嘴的白泡泡,柴安安说:“你怎么又来了,我这一会儿就要上班去了,时间紧着呢,你赶紧回去吧,别打搅我。” “你先涮完牙再说话。”郝麟说完这句就不出声了。 于是,柴安安快速涮完牙、洗完脸,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说:“你真得可以离开了。” 见郝麟一动未动,柴安安又说:“让开路,我要出去。” 郝麟还真就跟没听见柴安安的话一样,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可眼里的内容就有几分的玩味。 “那个好狗不挡门,你知不知道?”柴安安可急了,既然决定上班,她就不想迟到。 “出口不到三句话就开始骂人,你怎么这么没耐心、没口德?”郝麟还是不让。 “你当然有耐心了,你整天无所事事的。至于口德――”柴安安推了郝麟一下,由于用力过猛,自己的伤脚又不敢用劲;而郝麟又纹丝不动反弹了她一下;于是她站立不稳地向后直直地倒去…… == 在这里说两句题外话:首先要谢谢亲耐的们一路的支持!看到别人书上的互动,我羡慕中勉强沉住气,默默地坚持每天更新。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收藏我吧、支持我吧、票票我吧、有什么话题请告诉我吧 == 108:磨合:自费男保姆1 眼见大清早就要摔年抑天翻时,柴安安心里那个冤呀;正要破口大骂郝麟时,感觉自己的身子并没有砸在地砖上,而是停在了半空。 原来是郝麟伸手抓住了柴安安胸前的睡衣。 柴安安想站起来,一时还不行,因为郝麟伸着手刚好把她置于摔以不摔之间半提着。 她想往后退两步站直,单腿又使不上劲;她想抓着郝麟的手肘站直,可是郝麟的手竟然一动不动地在故意难为她。 就这么被半吊着,气得柴安安大叫:“你放手,我情愿摔着。” “想摔也得经过我的允许。”郝麟手上一用力,柴安安回到了他的眼前:“这门本来是够宽的,你挤过去就行了,非得在一条阳光大道,像螃蟹一样横着过去。” “你才像螃蟹呢。”柴安安拽着自己的睡衣,想从郝麟手里把自己解救出来。 郝麟忽然抽笑了一下,问:“螃蟹遇上螃蟹应该是怎么样打招呼?” “就这样呗,打,谁赢了赢先走。”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刚想提起膝盖来顶郝麟的某处,看着郝麟突然警告的眼神,她又放弃了。 最后她决定从郝麟身边挤过去。 可是她人是过去了,胸前的睡衣还被郝麟一把纠着。 怎么拽,睡衣都在郝麟的手里,柴安安底吼:“你到底要咋样?” 郝麟拉了一下,近距离地说:“不咋样,只要你开心的回我一句‘早安’。” “早安!早安!早安!行了吧?赶紧放手。”柴安安往后尽量抑着身子;因为郝麟确实太近了。 “早说不就没事了。竟然非要瞎折腾一番。这说晚了,就不能轻易交差了。”说话间,郝麟另一手固定了柴安安的头,然后他的唇就准确地贴上了柴安安的唇。 大清早找借口耍流氓!真当她柴安安是吃素的?柴安安下口就咬。 “噢――”郝麟的脸抑起的很快,下嘴唇上还似有血要印出来的样子。看来柴安安这最原始的招式――咬,在郝麟面前还真的管用。 郝麟吃痛了,手却没有放开柴安安,脸色阴沉的吓人。 可柴安安抑起头一点也不害怕,理直所壮地说:“平时你想吻就扯过去吻。我已经做的够好了,对你的容忍也够到极限了。可我现在脚还在痛,我是伤痛人员。你大清早就不管不顾地对一个伤病人员耍流氓――我这是对你没人性的小小教训。” 听了柴安安的话,郝麟竟然慢慢地撒手放开了柴安安。 他在心里承认,柴安安说得不错,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反抗过他的吻了。开始他是防备着柴安安,连接吻都是强迫着柴安安张嘴。当然,他也会用他的方式防着柴安安咬他。后来,有了一点小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在接吻这件事上不防备柴安安了?柴安安好像认可了他可以虽时吻她。表面上,柴安安一直的极力抗拒着他;其实不知不觉中,柴安安对他还是有所接受的。 今天,柴安安既然又下口咬他;而且她说的理由好像也很充分。 好吧,郝麟决定认了这一咬;他确实忽略了柴安安的承受能力,让她单脚站在卫生间门口那么久,还拉拉扯扯地戏弄她。 看着柴安安打开衣橱拿出一套上班时穿的西装时,郝麟又走了过去:“你拿这些衣服出来干吗?今天又不用上班。” “那是你不用上班。我是不上班不行的。”柴安安看都没看郝麟一眼,继续挪两步打开另一个衣橱的门拿衬衣。 郝麟却跟在后面把柴安安拿出的西装又挂进了衣橱:“还逞强,你那腿能去上班?” “你干什么?我拿出来,你放进去,还真以为我有时间和你玩吗?”柴安安不仅又想发怒。可是看到郝麟并没因为她的话有所停顿,反而挂好西装关上衣橱门,对她走了过来。 随着郝麟的走近,压力丛生,柴安安赶紧退,差点摔倒时,被郝麟扶着贴在了衣橱门上。郝麟声音很小地问:“你退什么退?我又不会吃了你。” 退无可退时,柴安安只有语气软了下来:“我的腿能上班。虽然走路时有些痛,不过还是可以走的。你也知道,我是新上班不久的新人。已经有上司对我和晓晓指指点点的不满意了。我不想让公司觉得我娇气;所以不想请假。” 柴安安的解释是中恳的。她怎么都没想到扭脚之后连上班都要说一堆的理由争取,能不能出门,还得看面前这个人的心情好不好。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郝麟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休息几天,等脚好了再去上班。” 经过自己被出差的事件,柴安安当然明白郝麟和安容的关系不一般,打个电话帮她柴安安请个假也是举手之劳。 “好了,请假了,我不去上班了还不行吗?”柴安安并没有多大感激,她自顾推开郝麟,一垫一拐地走出了卧室,毕竟和郝麟在卧室里那境况不安全的因素太大。 跟屁虫一样的郝麟也跟着柴安安来到客厅,他提着放在茶几上的食盒进了餐厅:“过来吃早餐吧。” 柴安安本不想动,可是以后按时吃早餐的肚子还真有些饿。再加上如果她行动晚了,没有耐心的郝麟有可能又是抱又是威胁的强迫她。 于是,柴安安一垫一拐地来到了餐桌前。 食盒里,属于柴安安的早餐很简单,是一份肘汤面;还比较适合她现在的需要。于是,她没有客气的开吃…… 一连几天,柴安安都过着猪式的生活,吃完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累了就歪在沙发上睡。当然,她也有必须做的事――用药水泡脚。 郝麟虽然时不时的犯一下花痴,可因为柴安安没有任何反应;到成了他单方向的暧昧,也就无趣自退了。 一星期后,柴安安竟然能穿着平底鞋正常走路了。于是郝麟在她强烈的要求下,放她上班去了。 上班第一件事,除了打卡当然就是在安容面前露个面。 面无表情地看着柴安安,安容出语刻薄:“出乎意料,一星期就拐着来上班了。” 109:磨合:自费男保姆2 柴安安一时分不清安容是在夸她脚好得快,还是在挤兑她一星期没来上班;所以她没有回话,就只是安静地看着安容。 “不说话?难道不是伤着脚,是伤着嘴了?也难怪,就连请假都是别人代打的电话。”安容推了推眼镜,把她眼里明显的高调全部都露了出来。 “我是来看看你对我有什么吩咐。讥讽类的话我都会选择忽略。”柴安安极力引忍着,可是说话了,她可不愿意承认伤着嘴了。 “看在他人的份上,你今天就整理一下这些文档吧。”安容把一个移动硬盘推到了柴安安的面前。 柴安安当然知道安容说的“看在他人的份上”是谁的份上,除了郝麟还会有谁?虽然她不愿意把郝麟的影响带进自己的工作环境里。可好像不是她所能左右的,郝麟和安容的关系好像不是一朝一夕的近。 拿着移动硬盘回到自己在门口的角落里的工作台时,一只纤长的手把一杯咖啡放在了柴安安的桌子上:“电话里说伤着了,又不让我去探病,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没花样,就是脚伤了。中午再说吧,你没看到安容已经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看我们了。”柴安安说得没错,安容现在真双臂相抱看着陆晓晓和柴安安。 “好吧,中午我找地方,今天我们吃好点。”陆晓晓无可奈何地离去,那个方向正是碎纸房的方向。 看着陆晓晓的背影,柴安安心道:我不在时,晓晓可真是受累了。大小姐被一群小秘书压迫,也没有撩挑子不干了,最后她还真孤独地挺过来了。真是了不起! “看什么这么痴迷,这么恋恋不舍?是想上班时间再多聊一会儿闲话?”说这话的是安容,她现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柴安安面前。 柴安安没回话,只是沉默地打开电脑。记得上班这么久,她几乎没必要打开电脑;因为办公室的杂事太多了。不说别的,就连办公室的快件都要她和陆晓晓往信件处跑多趟――有时候甚至是那些个秘书网购的内衣,也是她俩中的一个去收件。 柴安安按着盘内的索引整理着文件,不知不觉地一上午就过去了。她和陆晓晓刚出公司的门电话在就响了。 一看是郝麟,柴安安没好气地开口:“我在上班,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都打电话。” 郝麟并没在意柴安安的情绪,直接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在公司东侧的粤菜馆――玄月楼订了位子,你直接过来。” 玄月楼是浪沧城最繁华的地段、最卖座的粤菜馆,每顿都限制席位,订完为止;而且为了保证服务质量和菜品,每顿每桌不重复待客。也因为这样,这玄月楼的菜都比一般的地方贵几倍,可还是顿顿客满,不提前订位子就吃不上的。 也因为是“玄月楼”三个字,让柴安安没有立马回绝,而是对一旁的陆晓晓问:“玄月楼,去不去?” “去,当然去!正想找个好点的地方吃个舒服点的午餐呢。”陆晓晓其实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因为柴安安接电话的那一刹那,她已经看到了郝麟的名字。 于是,柴安安又把手机放在耳边:“喂,我和晓晓一会儿就到。” “好的,等你们。”郝麟好像并没在意陆晓晓也同去。 本来,能在玄月楼吃个午餐也是不错的事,柴安安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她却心思重重了,和吃饱喝足之后一脸惬意的陆晓晓从情绪上完全成反比。 原来,刚才在餐桌上,郝麟不止是夸陆晓晓穿西装又帅气又漂亮,还夹菜什么的照顾有加,对一旁的柴安安到是爱搭理不搭理的,好像他今天中午订位子就是为了陆晓晓订的。最主要的是,郝麟还委婉地问陆晓晓要了联系方式,还问她一般什么时间有空。 如果今天和郝麟一起吃饭的不是陆晓晓,是秘书室的任何一个人,柴安安都会庆幸自己做的对――郝麟终于不对她柴安安感兴趣了。可是今天她带去和郝麟共进午餐的这个人偏偏是陆晓晓。她不想让陆晓晓也被郝麟骗着、欺负着。 在快走进钫钜集团时,陆晓晓拉着柴安安的手停了下来,说:“安安,你不高兴!是因为郝麟对我的态度吧?” 她们俩不是一年两年的好朋友了,从小就是;所以问话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是的。”不过柴安安又跟着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陆晓晓肯定会理解错她的意思。 果然,陆晓晓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刻意的去抢郝麟的注意的;而且我对他虽然有好感,可不是男女之情。” 柴安安一时想不出话来解释,只有看着陆晓晓。 陆晓晓停了停又说:“真的,我说得是真话;毕竟他跟我哥哥又是有过节的人。” “嗯,郝麟这个人不适合走得太近,还是提防着比较好。”柴安安还有些不放心。 陆晓晓急着想表白自己的立场:“安安,你怎么了?感觉你好紧张郝麟。大不了,他打我电话约我时,我拒绝他就是了。你别不开心。” 柴安安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越说越让陆晓晓误会她因为郝麟今天在午餐桌上的态度在吃陆晓晓的醋。 这世界本来就这样,很多事是越描越黑的! 实在是越解释陆晓晓误会越深时,柴安安只有无奈的闭上嘴。 陆晓晓呢,因为越表白柴安安越不高兴,也只有暂时选择闭上嘴。 因为赶着进办公室的人很多,陆晓晓和柴安安在电梯里对面站着,近距离地对望着。陆晓晓在柴安安耳边来了一句:“我们俩这个姿势接吻特方便,要不试试,看看大家什么反映。” “不用真试,说话声音大点就行。”于是柴安安搞高分贝大声回话:“虽然是电梯里接吻,好像也不是很公平,某人是初吻,某人已经不是初吻了。” 有很多人都看扭过头来看她俩;然后又左右相互乱看;眼里都怀疑对方刚才接吻了…… 110:磨合:自费男保姆3 正好,柴安安和陆晓晓的楼层到了。 两个人刚下电梯陆晓晓“卟哧”一声笑出来了,然后说:“有时候胡言乱语一番是不是也能助心情向好?那些人可能还在找是谁在电梯里接吻了。” 柴安安连连点头,以示同意陆晓晓的话。 这时仰面走来安容,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对她们说:“看看时间,已经是上班时间了,还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 陆晓晓把放在柴安安肩头的手快速缩了回来,然后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柴安安刚刚好的一点的心情又阴沉了下来。她动作没有陆晓晓快,可也走向了自己的工作位。 稍注意就发现,她们俩的工作台,一个东角一个西角,像是故意防她俩说话似的。曾经,她们为车位太角落而抱怨过,其实她们俩的工作台又何尝不角落?哎――看来这钫钜集团的新人待遇就是和角落分不开呀。 闷闷不乐的一下午之后,柴安安回家看到正在洗菜的郝麟,她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对晓晓做什么?” 郝麟当作没事人似的,回道:“只是一个小试验。陆晓晓的联系方式我早就有,就是想知道一下她自己是否愿意当面亲自给我。” 柴安安追问:“你确定对晓晓没动坏心思?” “什么是坏心思?”郝麟装作不解地问,不过想了一想,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地说道:“哦,明白了!你是怕我对晓晓移情别恋?这个问题我还真很难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偏偏缠着你?陆晓晓分明比你对我更客气,甚至可以说对我有好感。最主要的是,从长相、家势上,她都不输你;而且她就算生气时,也是一脸的笑,不像你,一有点不开心就冷着脸,跟别人欠你三百辆银子似的。今天中午,吃饭,我也把你们俩做了个比较。陆晓晓的脸色是白里透红粉嫩的很;而你柴安安呢是白里透青,像随时要来场大暴雨似的――” “够了。”忍无可忍的柴安安吼着,然后对门口指着:“现在你出去,别赖在我家了。” 看着郝麟,柴安安是又急又气,根本理不出什么头绪来,所以她要把郝麟赶走,自己一个人安静地想对策。 郝麟并没有理柴安安手指所向,而是把刚洗好的小白菜放在蓝子里控水。 柴安安可不打算就此罢休,她走过去拉郝麟:“走,快走,不要再赖在我家了。” 纹丝未动的郝麟侧目看着柴安安,平静地说:“你如果识相点就别主动和我拉拉扯扯的。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学会一点迂回的知识?脑子也学会转转弯。” “转什么弯?你都要对晓晓下手了,我还能转什么弯?就算我们上辈子就是仇人,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可你对廖镪做的事已经够报复我的份量了吧?干吗还对晓晓下手?” “哦,原来不仅仅是吃醋,是担心陆晓晓呀!不过担心则乱,你越担心陆晓晓越有利用价值。”郝麟竟然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像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似的。突然他话锋一转:“如果你是单纯的吃陆晓晓的醋,我觉得目的答到,早点回家睡觉就算了。可是你既然不是吃醋,是担心我对陆晓晓不利,那就另当别论了。现在问题既然提升了一级,那么我们就谈谈条件吧。” “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谈的。”柴安安放开郝麟。 郝麟一把抓住了想退后的柴安安:“谈陆晓晓呀,你难道不想保护陆晓晓?” “你竟然开始拿陆晓晓来威胁我,你真卑鄙。”柴安安嘴里骂着,心里却是害怕了。她知道郝麟对付廖镪的手段。那种事发生在廖镪身上已经让廖镪很痛苦了。如果那种事发生在陆晓晓身上,那陆晓晓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想着想着,柴安安感觉自己的额头都有些痒得难受了,她用手一抹,一手心的水――原来她想到郝麟对付陆晓晓之后的结果,不知不觉中她就吓出汗了。 郝麟注意到了柴安安的这些动作,他把柴安安推按在餐椅上坐下,然后自己依然站着说:“手里有筹码不用,才是傻瓜呢。我是宁愿卑鄙也不愿意当傻瓜的人。其实你想想,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柴安安送给郝麟一记又狠又刮人的白眼。 郝麟却继续说:“比如今天我只想和你进个午餐,很简单的事,你非要搞那么复杂,硬要身边带着个陆晓晓。不错,陆晓晓是美女,我不嫌弃。是你把她硬带到我面前的,我能不接受你的好意?” “你真卑鄙。”柴安安找不出别的话来。 “还没有最卑鄙,现在还在给你机会,在和你谈条件。”郝麟假装很耐心。 “什么条件?你快说。”柴安安感觉自己的牙根在疼,那是因为她咬牙太用力。 “很简单的,你以后和我约会要认真一点,别带一些个灯泡晃在我眼前。”郝麟话里也有一丝不耐烦。 柴安安吐了一口气,能暂时解救陆晓晓也算不错了。 郝麟却又往下在说:“最主要的是,和我在一起时,不要老冷着脸。比如现在,对我笑一个就算你接受了我的提议;我不再想着联系陆晓晓了。” 柴安安强迫自己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郝麟扯了一下嘴角。 “好了,就算勉强过关吧。”郝麟站起来去搅拌肉馅,然后自夸道:“谁叫我那么大度呢。” “切――”柴安安嗤之以鼻。 “不用切,是肉馅。我今天给你做个鲜肉丸子做的三鲜汤。”郝麟好像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的。这时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向主人汇报完工作,然后安心做饭的男保姆。 柴安安以彻底的败北之后,选择沉默地扒在餐桌上,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祈祷:变!变!变!赶紧把郝麟变走,有多远变多远,让他永远找不到回浪沧城的路。 111:磨合:自费男保姆4 郝麟边忙活边偷偷地看一眼柴安安,见平时张牙舞爪的她现在竟然不说话;而且很没情绪的样子;于是他也不没话找话的找没趣了。他想,刚才自己的要求对柴安安来说,需要给她一小段时间接受、消化。 人心隔肚皮就有这点好处,没看明白柴安安心里的话,郝麟还是比较能装大度的。 吃饭时,白米饭摆在面前了,柴安安决定吃的很香,反正郝麟是个一时摆脱不掉的瘟神;他既然愿意天天洗衣做饭干家务,这样的自费男保姆干吗不先用着呢。 鲜肉丸子,柴安安吃得可不少,她自己都忘了数个数了。她就当是吃郝麟一样,为了解恨,她吃了一个又一个。 郝麟呢,在对面注视着柴安安的吃相,只来了一句:“说了这么多天的饭,原来你最爱吃的竟然是肉丸子。” 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 郝麟立马又说:“这样的白眼,以后一天对我不能超过三次。” “你是不是太苛刻了?”柴安安放下勺子,然后又补充道:“我这并不是白眼,我就是这么看人的,你看不惯就少看我。也就是我吧,被人一直盯着也能吃得进去饭。换我一直盯着你,你能吃安心了?” “当然安心,我经常想像着你偷偷看我的样子,我喜欢那样的感觉。”郝麟话里竟然假装出了温柔。 柴安安十分不屑地冷笑着轻斥:“我什么时候偷偷地看你了,你对你自己太自恋了吧。” “在山上的时候。”郝麟随口就说了出来。 柴安安语结,不过她跟着就站了起来:“好了,我吃饱了;你慢慢自恋吧!” 第二天中午,柴安安接到郝麟电话时自己一个人出了钫钜集团。陆晓晓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时,她吱吱唔唔的没说地方,只说上班之前会回去。为了不让郝麟拿陆晓晓威胁她,她决定不和陆晓晓走那么近了,起码中午在表面上要做到。 还好,陆晓晓以为柴安安是怕她抢郝麟才和她疏远的,所以陆晓晓也一笑了之,觉得过一段时间柴安安就明白她的心意了;因此并没有非要追着柴安安,一定要在一起。 陆晓晓一落单,想陪她吃饭的女同事是不多的,男同事却很多;可是她都拒绝了。她自己常期在“玄月楼”订了个比较隐密的午餐位子,天天一个人去享受丰盛的午餐;就算有几次她看见郝麟和柴安安了也没有去打招呼。 陆晓晓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只是单独吃个饭而已,怎么也吃出了事来;事情从她午餐的高收费变成了免签单开始。她不知道是谁给她签的单,服务生说是对方不让说,只是希望她用餐愉快。换一般人来说,吃白食当然是很愉快的,可是换陆晓晓就不怎么愉快;她本来是想吃了这顿,明天不来了,可是第二天她一个人又没地方可去。 再说,陆晓晓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她付了帐还不留名,这年头的雷锋同志的扮演者出来轮一个锄头、做一个动作都会收出镜费的;所以她不相信有真正的好人好事就落到了她陆晓晓的身上。她是浪沧城里第一首富的女儿,是真正身价上排位的第一千金,要是换座治安不好的城市,她是没有机会出来像普通人一样上班的,那样她只能过着身边保镖成群的生活;像一只成天在笼子里生活的金丝雀,只有主人(这里她的主人只能是父母)高兴时提出来溜溜才得于见见世面。信好,她陆晓晓生活在浪沧城――这是一座经过多年撕杀、多年明捕暗压,最后以正义一方获得决定性主宰城市;当然更主要的是这股正义的力量一直长驻着浪沧城,泛着能影杀所有邪恶的光。也就是这种光芒虽然无形,却是完整的保护浪沧城为一座真正远离黑暗的一方净土。这里的人也爱材,可是取之有道,交易都在阳光下公平的进行。这里不宣扬什么无偿付出,只要两个字――公平! 陆晓晓和柴安安就是在这样的公平理念的教育下长大的;因此陆晓晓并不奢望过传说中的雷锋同志出现在自己身边,她相信对方肯定有某个事要求她。 连着多天,陆晓晓的免费餐一直继续。她开始还看到了几次郝麟和柴安安,后来连这两个人也没见了。那么,陆晓晓就去除了郝麟帮她签单的猜想。那会是谁呢?她只有继续等、继续吃下去…… 话说陆晓晓看不见柴安安到玄月楼就餐时,柴安安其实按着郝麟的要求去了郝麟想去的地方。 郝麟到底带柴安安去什么地方吃午饭了呢?是一个浪沧城的人都很熟悉的地方――浪滴西餐厅。 柴安安问过:“为什么舍近求远,每天非要开着十分钟的车程来这个地方吃饭?” 郝麟回答总是很不怀好意:“这个地方最值得我们两记念了,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公开反抗的地方――而且是借助外力的反抗。” “你想报复什么?”柴安安内心一惊,对于那次以陆氏兄妹齐进警局而结束的事件,她是不愿意想起来的,可偏偏郝麟不止是强迫她来到了旧地,还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柴安安还是想到了自我保护的理由:“那次你当时不已经赢了吗?赢了就别老记着了。大度是一个男人的魅力中不可或缺的成分。” 郝麟牵着柴安安进了订好的单间里,让柴安安坐下之事,才慢条斯理地回问:“你的意思是承认我是有魅力的男人了?” 对郝麟自恋的问话柴安安选择忽略不入耳。 看着玻璃房的房顶有一束类似真正太阳的光芒从上面直射下来,柴安安有些眼睛发直。她转向一旁等着点餐的服务生问:“这是太阳光?” “是的,这里有十个房间白天能透进太阳光来。只在中午正阳的时候,太阳光就刚好像现在这样照在桌子的正中心。”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回话。 柴安安心情突然就好了一些,眼睛看着太阳光有些盲区时,才底下头看桌子。可是一看桌号,柴安安心里就“咯噔”一响。 112:磨合:自费男保姆5 在记忆方面,柴安安还是自信的,特别是某些场景发生特别的事,她就更会自动存入脑子里。眼前这个透明玻璃桌牌里镶的玄彩桌号她怎么会记不住? 这个桌号就是廖镪带她来的那个小玻璃房的桌号,当时可能是晚上,她只记得看整个餐厅各个层面的折射反射,然后就被廖镪的一吻吻走了所有的注意力;而且就是那天晚上,她答应了和廖镪谈恋爱…… “发什么呆?我已经点完餐了,你还有什么补充吗?”郝麟把菜单放下,直视着柴安安。 柴安安这才看到自己手里的餐单还没来得及打开,她忙说:“不用了,没什么要补充的。” 郝麟直视着柴安安想把她心里的想法看透。 柴安安的眼神更加闪躲不安。 郝麟终于如愿以后,把逼视的眼光从柴安安脸上移开。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柴安安才直起脖子。看到服务生还在,她提高了声音:“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服务生竟然还站着不动。难道是脚粘住不能动了? 柴安安还想说什么时,郝麟开口:“那就先上这些吧。” 服务生这才行了个微微欠身礼之后离去。 这年头服务生都只会看买单人的脸色!可转念一寻思,柴安安记起上次服务生对廖镪没有这么有礼貌。同样都是买单的男士、同样一个房间,难道中午和晚上的光照不同,连服务态度也不同? 柴安安这时直视着郝麟,心里的疑问并没有问出口。 倒是郝麟开口了:“发完呆你就忍不住又要看我了!你是因为这中午在太阳发呆;还是因为我太帅魅力四射而发呆;还是因为这个桌号发呆?其实你不问出来也掩饰了不你内心的不安。” “太阳光吧,可以理解,以前我一直在上学,中午很少有机会来这里的单间,就算来也是在大厅里吃完就走。服务生对你的态度好像和其它的人有些差别,应该不是你的魅力四射所至。我只是疑问:你难道和刚才那个服务员也是好朋友?不过我也不惊奇,你都能恰好认识我上班的上司,还有什么不巧合的呢?你怎么订了这个房间?或许也是巧合吧。既然今天那么多巧合,我就巧合着吃顿糊涂的午餐吧。我什么都不想问,就算不安我也不问。”反正上餐的迟迟不来,柴安安也就一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下午上班迟到了,不是郝麟可以及时向安容一个电话就请了假吗?这个月,她柴安安的考勤已经惨不忍赌了,新上班的新人,已经请了一星期的病假,再加一个下午也没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 柴安安眼里的疑问、惊慌随着她的说话速度的调节也慢慢地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生的自信和放任事态发展然后承担一切后果的坚定。 这些郝麟都看在眼里,他内心有一点惊奇,有一些被挑战了的触动。他不喜欢柴安安眼里的这份坚定,于是他决定打破它:“这个桌号,你应该熟悉吧!这不是巧合,这是我单点的这个桌号,是提醒你,有时候好了伤疤也别忘记痛。” 柴安安眯起眼看着郝麟,呼吸因为气愤上翻变得急促。她不想问郝麟怎么会知道她和廖镪约会的桌号,肯定都是用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知道的,要么就是找人跟踪了她;要么就是他刚巧认识这里的人,看到了某些个监控。不过这些她都不关心了,她只是气愤郝麟有什么权力拿她约会的桌号来威胁、警告她? 像是对柴安安的表情骤变一点也不一乎,郝麟的声调还是平稳的,继续在说:“我不在浪沧城的那段日子里,你背叛我的第一个实质性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餐桌吧?虽然事情由廖镪而生,又由廖镪承担而结束;可是在我看来,今天在这个桌子上你和我重新真正的开始才算真正的结束。” 柴安安胸口都起伏的很厉害了,她的感觉没错,看到这人桌号时就有某种不好的兆头。她也明白自己没有退缩的条件,于是,她只有盯大眼睛更狠地对视着郝麟。 “你可能会说,你已经答应和我好好相处了;不过事情并没有让我满意。”郝麟和柴安安的对视并没有丝毫的示弱。他身子缓缓地前倾:“和廖镪真正地结束,就是和我真正地开始。我也要以一个隔桌的吻来开始,现在你主动来吻我。” 休想,休想,休想……柴安安内心狂嚎着,身子不止是没前倾还往后仰了仰;眼神里的怒火、恨意也越来越浓。 可郝麟不急不慢地又说:“我有这个耐心等你考虑。真正让我不再记着廖镪,也不在惦记着陆晓晓就在你这主动的一吻中。这两个人都是你从小最亲近的人吧,一个为你什么都愿意付出;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和她哥招集人马为你出气,可见他们俩对你的何等的关心。而你呢,只是表面上假装对他们好吧?要不然,就连一个吻都不愿意为他俩献出。我是有耐心的,所以我把上餐之前的时间都可以用做让你考虑;上餐之后,你就没有决定权了。现在就看你的想法了,让廖镪和陆晓晓能有一个安宁的生活其实很容易,只要你站起来稍稍主动――” 柴安安出声了:“以吻开始之后,我也有要求。” “什么要求?说说看。”郝麟并没有先答应,狡猾的狐狸。 “我知道你说话不一定算数,指不定哪一时你有新目的时,又拿出来威胁我。不过廖镪那个事,他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手脚了;我算是帮你扛了件坏事。廖镪也没有给我机会对他解释;他现在对我又恨又怨。我想你的要求也答到了。现在,我自我附加一条,我不对廖镪做任何解释,就等于承认那个视屏是我拍的。然后我要求你保证你我之间的任何事都不要再涉及廖镪。如果你再拿廖镪说事,那么我会当着全城人的面向廖镪告白,然后公开嫁给他。” 113:磨合:自费男保姆6 柴安安这时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廖镪对我就算有怨恨,那成分里多半是怪我对他不真诚。如果我公示全城我是爱他的,那我和他之间就什么芥蒂都没有了。至于那时的陆晓晓,你如果真对她有所企图;我会去找陆氏的当家夫人郝玉如,向她坦白是我私下里卖吻的闹剧惹得祸,然后涉及了陆晓晓,现在我们处理不了了,请她出面保护她女儿。你是外来人,或许没有听说过浪沧城的事――浪沧城有一明一暗的两个玉面罗刹鬼见愁,那个在明处的就是我妈妈柴郡瑜,在暗处的就是郝玉如。她们一明一暗的镇住各方想在浪沧城兴风作浪的小鬼。如果郝玉如知道你的存在竟然对她女儿有伤害,你说你还能在浪沧立足吗?” “原来你又想借你们的长辈压我。”郝麟眼里有温热的东西泛出,像眼前的柴安安勾起了他的某种兴趣了。 他又往前揍了揍说:“其实你说的得好,我都有些心惊胆战了。可是你花了二十年在长辈们心目中印出来的乖乖女的形象就完全毁灭了。本来你已经有了一个《城花以脱衣舞向神密多金男示爱》的头条,再加上你亲口承认浪沧夜唱帮你封锁的卖吻的内幕――就是让传说、猜测在长辈们面前变成了现实。你柴安安以后就只有夹着尾巴做人了。试想,你们这一群靠上一辈人的力量寄生到现在,没有了上一辈的信认,你们是什么?” “好了,不要说了,你也很明白我的处境,我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我今天可以吻你,要求就是你要说话算数,逼急了,我也有最后的反击能力――因为我们天生有上一辈呵护,上一辈永远是我们最硬的依靠。”柴安安说了最欠揍的话,好像是速痛了郝麟心灵某个地方,他的眼神瞬间已经变得冷冽;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也就在这冷冽的气息下,柴安安站起身,隔着桌子贴上了郝麟的唇。 一束阳光下两张完美的脸,两张男女特征很明显的唇贴在了一起,成全了一个绝美的画面。 柴安安还是有感觉的,她记忆都在被郝麟强迫着吻,像这样主动吻的印象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郝麟唇是冰凉的、静止的…… 柴安安没有立刻撤开唇,她怕自己退缩的太快,郝麟会说不算数。反正这种带着凉意的唇她也不是很反感,甚至有些熟悉、有些留恋。 不过最后柴安安还是后撤了,近距离地看着郝麟,她说:“超过一分钟了吧,我是有诚意的开始,希望你守――” 柴安安后面的“信”字被堵了回去。 本来,郝麟看到柴安安自豪地提“上一辈的呵护”,并且拿来自卫时,他就被某根无形的针扎了叫“热血”的那根神经。他的世界瞬间就变冷。他人脑海里浮现了某个画面,一个常年冒着寒气的大石头上,躺着一个常年不动的冰人;那张脸很美丽,可是太脆弱,有随时随冰化去的危险。就在冰人的身边,总是守着一个两鬓斑白却眼含深情的猜不出年龄的男人……这个画面就是他郝麟记忆里的上一辈。只要一想起这个画面,郝麟的整个身心就跟着变得坚硬成冰。 现在,郝麟眼前阳光的温暖照射瞬间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眼里柴安安平时让他心动不已的容颜都成了黑白色的,甚至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可就是这个黑白色的容颜突然贴近,带着某种温度停留在他的唇上。这种温度让他有些震惊有些依恋让他耐着性子仔细的感受,可这种热源突然离开,那粉色的唇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他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他只感觉到这种热源在退去,他不想就此放任被离弃;于是他伸出了手捉住了面前的这张脸,然后快速包裹住,拼命的吸允着…… 玻璃房是透明的,服务生端着餐具站在门外看着房间里两个人隔着桌子纠结的那么热烈,一时也不敢进去上餐。 不过,再热烈的吻总之要结束的;因为一个人的肺部承受能力还是不如意志那么强大的。 被放开的柴安安坐上椅子之后还喘着粗气。她一点都不明白,本是协议性的吻,怎么就被变成了激情难耐、贪婪无度索取。她承认她由开始的退缩、抗拒变成了接纳、出击;甚至有那么一刻她都忘记了和谁在接吻,她只是索取那分让她心里悸动不已的清凉。 无疑,由于她的投入,对方的回应更加热烈,她最后只是本能的双手撑着桌面坚持着别让自己的窒息。最后,她以为自己存活的可能都不会很大时,她被放开了。软坐在椅子上,她不敢直视桌对面的人;怕郝麟对她唇齿间的沉沦进行取笑。 其实,郝麟也没有强大到那种一放开柴安安就变脸的程度。他专注地注视着眼里面色绯红、唇瓣艳丽,却又底眉敛目女子;这一刻他宁愿想不起对方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个简单的让他心动的女孩。 在玻璃房外站久了的服务生长长吐了一口气,好像刚才接吻是消耗的他们的肺活量一样。其实他们只是庆幸终于可以推门上餐了;虽然盖着盖子,可是时间长了下会凉的;而且这订餐的主虽然面生的很,可是拿着浪滴西餐厅终级vip卡订得餐;即当班经理透露这种卡发出去不到十张。 话说,服务生依然恭敬有礼地退出。 看着面前九成熟的牛排,柴安安并没切,她只用叉子吃了一朵点缀用的西兰花;然后就那么看着牛排发呆。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毕竟理智回归时,她知道刚才是吻被很多人给参观了,最近的两个人就是站在门外等着上餐的人。 郝麟到是手脚麻利的切着面前的牛排,然后站起来把他和柴安安的盘子对换了一下。 柴安安开口了:“你不是嫌九成熟的太老,只吃七成熟的吗?” 114:磨合:自费男保姆7 “我们都应该适应一下对方的口味。”郝麟的话里有难得的一丝温柔。 这一丝难得的温柔,柴安安竟然听出来了。她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出现了听觉误差;或者跟她一直底着头有关――不止是阻碍了呼吸也阻碍了听觉判断。 于是,柴安安直起身子,抬起头;可看到郝麟也正好看她时。 她眼睛挪不开了;因为她看到郝麟平时多半是冷漠和讥讽的眼里现在竟然是满满一眼的温情。 她的心好像在沙摊上搁浅了,不过她还是有理智的,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习惯。那样会让我以为你真得对我有感情了。” 郝麟眼里的成份不变,却没有出口承认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柴安安有一种莫名的失望,然后底下头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眼前七成熟的牛排;以往她会嫌这个不熟,今天她全吃了,甚至到放下餐具时,就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味道。 郝麟也跟着放下了餐具:“下午你别去上班了,陪我去爬爬山吧。” 柴安安看了看时间:“我这个月请假已经够多了,现在动身刚好能赶上下午班,你如果没空我就自己打车走。” 两个人之间这种突来的客气让郝麟不想再强求什么,他拿着手包:“走吧,送你上班,不让你迟到;要不明天叫你出来吃饭就得一请二请了。” 一路无话,下车时,柴安安对郝麟礼貌地说了一声“再见”。 可是郝麟一把拉住了柴安安,扯过去在她唇上用力一印:“我晚上来接你下班。” 柴安安强调:“我开车来的,不用接。” “把车放公司车库里休息休息吧。”郝麟没等柴安安再说什么,推开了车门,继续说:“不会是舍不得下去吧?真是那样就――” 郝麟的话没说完,柴安安就已经站在了车下;然后看也没看郝麟一眼就走向了钫钜大厦侧翼的小广场,那里的升降梯是员工通道;赶时间的员工都走那里回办公室。 纤长的身影着西装、背挺直,为了保护伤脚穿平底鞋像是有某种不协调;可因为速度快头发飞散在风里的风彩又掩饰了那分不协调,让人更多的想到的是她的活力!看着、想着、评头论足着,郝麟眼里的笑漫延到了脸上。 下午下班时,柴安安真得坐上了郝麟的车;因为郝麟提前发短信说他已经在哪里等她了。 坐上了车,郝麟并没有带柴安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带她去了超市,然后回了归真园2112号的家。 又是郝麟做饭。 柴安安打开电脑整理文件。这好像是她自从因脚请病假之后回岗位上班干得唯一一件事。慢慢地她也明白了点什么,就是钫钜集团接的浪沧城现在一摊子都要按钫钜的模式管理;那首先要归类的就是原来单位的旧模式文件的格式、项目更新。难怪那么多秘书成天都在忙,明白了其中原因也知道她们不是假忙。听安容的意思,首席执行长只所以迟迟没到位,是因为秘书们打先锋的工作做得太慢。 到是半天没听到柴安安有什么动静的郝麟走出了厨房,看到柴安安在加班整理文件时,他没有说什么又回了厨房。毕竟不管任何人,对新上班就愿意加班干活有敬业苗头的孩子都不忍浇冷水的。 咋一看,郝麟做的晚餐都很简单,基本都是两菜一汤;可是细一看就知道那菜很花心思。炒肉丝的豆芽是摘了根的;入盘的菠菜是过开水之后又洗过的,属于最大限度的清理了草酸钙的;牛骨汤吧,应该郝麟一进厨房就上锅煮了的又白又鲜还没有喝出太多的油腻。 “来,先偿偿这速成牛骨汤,高压锅半小时之后又开盖加料煮了半小时的,为了赶时间,只有这么煮了。”这时的郝麟像极了一个没见过世面,只看在外上班挣钱养家的老婆脸色的家庭妇男;煮好了一道汤,就舔着脸等老婆的夸奖。 不是所有的防线都能时时坚持,柴安安面对着这样的晚餐这样的郝麟还是息战的。 自此后,郝麟对柴安安上班早送晚接,中午还带订午餐。柴安安呢开始还想着要反抗,可是渐渐地这种反抗越来越麻木;甚至连反抗的情绪都不再有波浪。她好像只专心她的工作,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都用最多的时间去分类那些文件;而且几乎是她经手的文件,每份她都认真的过目、研究。慢慢地也对公司里的部门结构和部门职责都有所了解,甚至于普通员工不知道的内容她都了记于心了。 郝麟在吃饭时才和柴安安交谈,他对柴安安好像也改变了,投她所好,问的问题几乎都是和柴安安的工作内容有关。有时候,柴安安也会说一些有疑问的问题在饭桌上;郝麟也都不经意的回答了;这让柴安安在饭桌上不再被动说话了…… 这天,柴安安又问了一个问题:“一个企业的制度,普通员工们要遵守,可是高层也需要遵守吗?” 郝麟顺口就回:“制度是人定的,高层如果不遵守,那普通员工也不会遵守。” “也不一定。”柴安安不以为然。 “是一定。任何制度都是从上层往下施行才最顺畅。” “我们公司就有很多很多的制度只订给普通员工的。比如最基本的上班打卡,普通员工都老老实实卡点打卡,可是管理层就一样了。今天我们的安容大人十点才到;更有甚者,我们的首席执行人已经缺席了几个月了。我真想问问扣不扣他的工资?”柴安安说到这时笑意荡在脸上。 郝麟一顿,有些敷衍地回:“不到岗,应该扣吧。” 让柴安安有些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安容竟然就开始整顿起考勤来。柴安安以为是巧合。 接下来,只要柴安安头天和郝麟说的,第二天就反映在安容的命令上。 几次之后,柴安安不得不疑心是郝麟把她们的谈话变相地说给了安容。 115:磨合:夜深电话1 开始,柴安安还是有些芥蒂,不过转念一想,郝麟本来就认识安容,私下里通个电话,提醒一下工作上面的事也不为过。 不过,接下来,柴安安就有了新的希望,她甚至对着黑夜念叨:“郝麟最好和安容的关系非同一般到失常,他和安容发展成男女关系就是我柴安安的胜利!让郝麟被安容好好收拾收拾。那样,我柴安安最终答到了摆脱郝麟的目的。” 于是,为让郝麟有和安容联系的借口,柴安安几乎每天晚餐上都会说一些自己看到的矛盾之处――有些是文件上面的;有的是公司现状存在的小瑕疵。慢慢的,柴安安注意到郝麟现在也自觉多了,不赖着不走了,基本柴安安说要睡了,他就自觉说“晚安”离开。 再说,首席秘书室里的气氛随着安容的命令一天多似一天的发布,秘书们更加埋头苦干了。 相反,柴安安倒是觉得工作开始有意思了。 陆晓晓依然每天早上给柴安安稍着泡杯三棵方糖的咖啡。她好像并不在乎柴安安对她的日渐疏远。有好几次,她都想借机给柴安安说点什么,可是安容盯得太紧不说;柴安安好像现在只关心她电脑里的文件分类;根本不像上学时,两个人一在一起就有嘀咕不完的话。 不过陆晓晓看似成了独主的个体,可是她依然迈着她独有的台步,在秘书室日渐开心;因为她的脸上时不时的挂上了某种发自内心的微笑。相比较而言,柴安安反而越变越心思重,经常眉头紧锁,一副忧国忧民状。 陆晓晓的开心是有理由的,她任然每天去玄月楼吃午餐;那个替她签单的人还没有出现,可是小礼物和寄语却每天都有了。不是说某些事,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吗?于是陆晓晓决定享受这个过程。她本来想抽个空把这件事告诉柴安安的,可是好像时机总是不对;于是她就一个人慢慢地回味了。 而柴安安的眉头只所衣经常紧锁,是因为她接触的东西都太多太繁琐…… 信好,柴安安有疑问的地方会在晚餐桌上说出来,郝麟还基本都能当场有正确合理的建议。 工作归工作,亲情仍然至上! 不知不觉中,柴郡瑜出差已经近两月。 柴安安最近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了,多少有些担心。于是,她不看文件时,也会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空。有时郝麟走近她,她会突然吓一跳,然后责怪:“你走路出点声音好不好?迟早被你吓出病来。” 郝麟看着柴安安,有些担忧地说:“安安,我感觉你现在就病了?上个班而已,你至于累到发呆吗?” “和上班没关系。”柴安安回答很快,明显没经过脑子,不是这样的事她也没想着隐瞒郝麟。 “那是什么事?难道不能告诉我?我以为我们早就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郝麟的声音有一种温柔的引诱意味。 “这两个星期,我都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以前她出差都会三天两头的在我睡前给我打个电话。”柴安安内心的担心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也不再掩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郝麟还一时找不出理由安慰柴安安。 这一天的晚餐特别安静,柴安安困得特别早。她想早点睡在床上等妈妈的电话。 郝麟照样道“晚安”,然后离开。 夜很深的时候,郝麟拔出了一个不经常联系的没有姓名备注的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声音:“我说,你这个点打电话,存心不让我睡,对吧?” “殷部,我睡不着,所以想和你聊聊。”郝麟到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好像打搅别人睡觉并不是不礼貌的事。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原来这个人好像是郝麟的某个组织里的上司――殷部。他好像能量很大,在柴郡瑜上次出特勤时真得能左右柴郡瑜的去留。 “柴郡瑜离开浪沧城近两个月了,最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郝麟极力让自己的话变得平静。 “为这个事呀?”对方的口气好像对柴郡瑜的现状很了解似的。 “你知道她的现状?”来回走着的郝麟停下脚步。 殷部:“我也是有良知的,自从上次廖一龙出了事之后,我也在考虑我的手段是不是偏激了点。伤及无辜,有悖人道。” “你别转移话题,我想知道柴郡瑜的现状。”郝麟极力让自己变得有耐心。 “好吧,听沈磊说她在解救她属下那几个小辈时被发现了,枪战中,她受伤了。然后被神密人带走了,生死不明。具体是什么人接走,接到哪去了,沈磊只汇报说正在追查。但去哪儿查,具体线索,沈磊也说不知道。他们在那座边界城市的其它人员还留在那里;现在由钟森负责,扬言一定不让柴郡瑜和廖一龙白白付出。沈磊的态度很沉稳,态度也不似平常出大事的样子。这点我也很纳闷;不过我不做没有证据的怀疑。”殷部说得详细,有用的和没用的都说。 出于某种好奇郝麟追问:“对方是什么人?你上怎么调动的。” “天地良心,可不是我调动的。我只是按你的建议露了柴郡瑜不在浪沧城的事实,然后就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仇家对付上她了。”殷部好像真得有些后悔似的,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她的英勇不减当年,智谋更是缜密;要不是穆明剑一直是我心里的痛,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任何怀疑。尽管这样,我也希望她能化险为夷,尽快恢复健康,毕竟在真相没明白之前她只是有最大嫌疑。” 郝麟不出声了。他想到了对着窗外发怔的柴安安,原来母女之间还是有某些预感的。 殷部在电话里突然话锋一转:“有些事,既然决定做了,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现在和她女儿走在一起了,要把握分寸,不要过于沉溺于儿女情长。当年的穆明剑就是个例子,本来知道柴郡瑜的心另有所属,非要在柴郡瑜被追杀的情况下娶她,最后的结果就是抱得美女归了,可也因此送命――前车之鉴你要谨记。” 116:磨合:夜深电话2 “放心吧,柴郡瑜是了不得。可是她的女儿是菜鸟一只,翻不起多大的浪来,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郝麟话里的自信不像是表演给殷部听的,像是他本来的底气就很足。 也是的,就柴安安和他撞上之后,哪一次不是他站着决定性位置操控胜利? 第二天,郝麟当然没有把柴郡瑜受伤之后下落不明的事告诉柴安安。 不过,郝麟对柴安安更好了,竟然提前早起开车去给柴安安买她最爱吃的早餐。 柴安安看着一个城北、一个城南的两样早餐摆在面前时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她吃了郝麟那么多的饭菜,头一次对郝麟说了两个字“谢谢!”。 郝麟愣怔住了,然后像是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听到你一声‘谢谢’真不容易,不过很好听,希望你经常对我说。” 柴安安闭嘴不语了,沉默地吃着早餐。 她不是想故作深沉的,是一种无形的气氛总让她提不起劲来。 饭后,柴安安收拾上班。 郝麟按常规去送她。 在出门的时候,郝麟拦住柴安安深深的抱在怀里:“安安,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 “我没事的。或许上班之后的麻木期到了吧!安容说过,同一种工作开始干是新鲜;然后是坚持;再就是按部就班久了之后的麻木。说麻木阶段最容易出状况。”柴安安讪讪一笑:“我只是没想到,我对工作的这么快就进入了麻木期。还好,我的状况就是提不起精神高兴,并没有出错。倒是晓晓依然工作的很开心――” 说到这时柴安安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不应该在郝麟面前提陆晓晓的。 她应该尽量让郝麟忘记陆晓晓,不是吗? 看着柴安安眼里自认为说错话的悔意,郝麟把柴安安搂得更紧,然后在她耳边说:“安安,我不会对晓晓怎么样的?我看着晓晓就感觉到亲切;我在这里对你发誓,再不拿陆晓晓威胁你了。” 被动的让郝麟抱着的柴安安纠结中抽出双手,从自己的肩头扶正郝麟的脸,让他正面对视着她,问:“郝麟,我能相信你今天早上的话,对吗?” “对!”郝麟十分肯定地答应。 他也不得不答应,面对柴安安大眼里那分无助地期盼,他没法拒绝。 柴安安笑了,虽然笑得很无力,可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真正地面对着郝麟笑。 郝麟痴看着眼前的脸,一点一点地揍近,想把柴安安嘴角的笑吃进肚里永远保存起来。 这一次的吻,虽然是郝麟主动的,可是双方都吻得相当投入,不急不燥中带着不愿意放弃地掘取…… 柴安安双手极力攀着郝麟的脖子…… 直到郝麟把柴安安揉在墙上;直到郝麟的手伸进了柴安安的衬衣里握着她纤细的腰身;直到一步裙的拉链下滑,某只大手邪恶的随着后腰的曲线推着内色丝袜和t字裤一直往下……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一直没有反抗的柴安安开始大力推拒。 郝麟放开了柴安安的唇,并没有放开柴安安的人;甚至他的手还在柴安安身上某个别人不能触及的地方。 呼了一口长气之后,柴安安轻斥:“你真有一套,把出门前的安慰也变成了耍流氓。” 一直没明白柴安安怎么突然又反抗了的郝麟,这时才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用手笨拙地帮柴安安整理衣装。 只是那拉链拉开容易拉上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某个地方卡住了。 “我自己来。”柴安安推开了郝麟。 郝麟竟然右手拍打了自己的左手一下,然后自我解嘲地说:“怎么回事,你下太色点了吧,大清早就惹祸。” 柴安安眼角也看见了郝麟这一动作。 她扯着嘴角不自觉地笑了。 “安安,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没想怎么着你的,用只是出于本能。其实看到你上班之后那股子认真执着劲,我从心里还是认可你的,也是非常尊重你的。只是手――”郝麟为自己开脱的同时,把责任怪罪到了自己的手上。 柴安安相信了郝麟的话,因为最近郝麟还真没有强迫她做一些亲近的事。 于是,这个早上,柴安安选择相信郝麟说得每一句话。 自己身边这个一直敌视着的人可以相信一早上,让柴安安的心情没由来的好转了许多。 脸上的绯红没退尽的她对郝麟缓缓一笑:“走吧,要不上班就迟到了。” 有了这样的一个早晨之后,柴安安和郝麟的相处模式也好像融洽多了。 可是又一星期过去了,她依然没有接到妈妈柴郡瑜打来的电话。 柴安安的眼里的担忧漫延到了脸上,继而笼罩了她的整个人…… 这天夜里,柴安安来到了一个雾很浓的树林里,什么都看不清楚,白茫茫的世界里透着依稀的影子。 那些影子都是那么陌生! 突然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柴安安狂奔过去。 可是那背影也一直向前,总离她有十步远的地方。 用她毕生最快的速度向前冲了,可是好像是她的速度把前面那个背影冲的更快了。 感觉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时,柴安安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还好,那背影也停了。 宁愿错认她也想叫出声。 于是她开口,十分小心地问:“妈妈?你是妈妈吗?我是安安呀!” 背影没有说话。 “妈妈,回头看看我吧。我真的是安安。我知道你忙,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我就是太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有些想你了。”柴安安试着往前走一步,可那个背影又往前移了一步。 于是,柴安安驻足:“妈妈,你是妈妈,或许别人的背影也会如你一样的窈窕、单薄,但不会有这么强的小宇宙。” 背影有些飘忽了。 柴安安又说:“你是妈妈,确定是了。平时我这么夸你时,你都会笑着说安安贫嘴的。妈妈,你是在偷偷笑吗?” 背影还真得就转过身来了,还真就是柴郡瑜。 柴安安狂喜着往前跑:“妈妈,你去哪出差?要多久才回来?” 柴郡瑜脸上有一种普通母亲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时慈祥的笑。 随着柴安安的接近柴郡瑜脸上那笑也在慢慢地放大,然后整个面色越来越白越来越放光,可紧接着脸上出现了皲裂,像过分完美的瓷不容于世似地终被岁月摧裂…… 117:磨合:穆楠 到柴安安不管不顾地已经接近时,柴郡瑜整个人就突然裂成了无数瓷片慢慢地散落,沾上泥土就不见了。 柴安安惊恐在大叫:“妈妈,不――妈妈――” 不管她怎么喊也没阻挡住妈妈柴郡瑜的消失…… 突然,某种剧痛袭击了柴安安的头;接着,她又感觉到身上某处痛。 柴安安睁开眼发现没有雾了,只有一眼的黑暗。 她摸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是坐在床下,头痛可能是因为掉下床时碰到床头柜。 摸开台灯时,柴安安条件反射的把床头柜上的移动电话拖进怀里。 可手指点上键盘时,她又犹豫了,脑子里一连窜的电话号码应该打给谁呢? 打给爸爸?可自从自己懂事起妈妈就交待过:“遇见任何难事都可以找爸爸,唯独和妈妈有关的事不能找爸爸。因为爸爸是属于半路弃邪恶走向光明的人,好不易容离开罪恶与正义同在的那个灰色地带,不能因为妈妈遇到难事再逼爸爸接近邪恶。” 打给爷爷奶奶?妈妈也说过:“爷爷奶奶年经大了,经不起坏消息的折腾了!” 打给哥哥?妈妈说过:“有什么心理话可以和哥哥说,可是哥哥很重学业!自从拿到博士学位后,现在正在做一项很重要的特型钢的研究;哥哥平时很累,是把自己的弦绷得很紧的人。有学习上的难题可以尽管问哥哥,其它的事尽量不要打搅哥哥才好。” 难道打给妈妈本人?不能打,如果妈妈如郝麟那张乌鸦嘴说得正在执行任务,那…… 柴安安摇了摇头,靠在床沿上发呆。 最后。柴安安还是在脑子里选了一组号码把电话拔了出去。 脑子里过了一遍人选之后,柴安安的选择是和他年龄相对上一辈来说比较接近的哥哥――穆楠。 当年,柴郡瑜和穆明剑的那段婚姻里穆楠出生,后来在穆明剑出事前失踪;然后就一直没有在浪沧城公开出现过。 柴安安从懂事就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叫穆楠,小时候见得次数多一点,可是长大了就见得少了。柴安安其实也不是很想见穆楠。因为每次见面都有无数个人像影子一样的出现在周围。她强烈反无效时,当面问过:“哥哥,这么多像幽灵似的人跟着你长大,你不嫌烦?”可是哥哥穆楠一却一笑了之,说:“有些事虽然无可奈何,可是摆脱不了。我现在习惯了。也不想摆脱;安安,要明白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性。生命不是自己的,是整个家族的。他们对我们负责了,我们也要对他们负责――不过,还好,外界鲜少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也只知道妈妈嫁的是个外籍商人。” 初听穆楠这一席柴安安并不十分明白。只是好生记着这是哥哥说得话。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慢慢长大,就认为穆楠的生活是处在半阴暗半阳光的分界线上。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要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阳光下;于是她尽量有事自己解决不打搅穆楠。也是从那之后。她把爷爷、奶奶、爸爸、哥哥的联系方式都删除,只记在脑子里。 现在,柴安安一直听着电话在无人接听的模式下响响着长长的“d――”音。 就在她觉得不会有人接听时,传来了一个男声:“安安!我是哥哥。算时差,你那应该是半夜。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之后,突然想和哥哥说说话。”柴安安因为事先没想好要怎么说谎而显得有些结巴。 “安安,你有将近一年没有主动和我‘说――说――话’了。”穆楠把“说说话”三个字的字音拖长,而且加重;有想逗逗柴安安的意思。 “妈妈出差了。”柴安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一个人在家。” “是一个人在家害怕吗?”穆楠想了想,又觉得问的不对:“好像不是你的风格,你从小就胆子无穷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只怕妈妈的――” “哥哥,你怎么总扒我小时候那些糗事。你要是和妈妈一起住,也会怕她的拖鞋底。不公平,因为你比我大点,你小时候的糗事我不知道,没法回扒你。”柴安安提高了声音,可胸口的沉闷好像爽畅;其实是因为她从地毯上磨蹭起来爬上床的缘故。 “我小时候也有糗事。对,对,你不知道对你不公平,等你长大了说给你听。”穆楠还真是一副当大哥的口气。 柴安安抗议:“什么等我长大?我已经长大了,马上毕业典礼了;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说说你的糗事。” “噢,真是大人了!安安二十一岁了,哥哥我就要三十岁了。男人三十而立――”穆楠想尽量把话头转移;因为在他的童年里哪里有什么糗事呢?他记得的都是几次险些丢掉性命的绑架;那些阴影已经盖过了生活中的小糗事,完全占有了他的童年记忆。 “知道三十而立,哥哥,我知道你又在转移话题。”柴安安打断了穆楠的话。 “这样吧,哥哥我不说你的糗事了。今天你就放过我吧。”穆楠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补了一句:“还有我承诺一定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真的!”柴安安一喜,刚掎在床头的身子因为惊喜坐得笔直;两眼因为惊喜放着明显的光彩。 “真的,当然是真的,怎么可以怀疑哥哥呢?仔细想想,哥哥从小到大有没有对你说过一次谎?”穆楠有点小责怪。那能对哥哥有丝毫的怀疑呢?哥哥有多痛你,你知道吗? 参加柴安安毕业典礼这件事,看似穆楠为了哄柴安安开心,一时兴起说得话,其实不然;这是他和大人们已经决定的事情,只是他当作临时决定的事先说给了柴安安。 “我柴安安的哥哥当然不会骗我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一时太惊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就在黑夜里昏暗灯光下,柴安安的笑一时也异样的灿烂。 就在柴安安灿烂的笑容里,穆楠又问:“安安,你一个人如果觉得太孤单还是多和陆氏兄妹在一起玩吧。你最近是不是和他们疏远了,觉得孤单了?” 柴安安这段时间不仅是和陆氏兄妹疏远了,和廖镪也无来往了。现在她确实是孤独的;身边只多了一个随时会变脸的郝麟。郝麟成不了她的交心朋友,是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的入侵者。 不过就算这样,柴安安只犹豫了一下,就回了穆楠的话:“你还记得晓晓、陆铖呀,你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十年有了吧?” “当然记得他们兄妹。现在想起来晓晓还是小时候小大人的样子;不娇气,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虽然只比你大几个月,却因为比你懂事感觉比你大几岁。陆诚三年前才见过,哥哥朋友不多,陆诚算一个吧。”穆楠摆起了拉家常的架势。他想起三年前见陆铖时,陆铖承诺一定会全力照顾柴安安的。当时,他也默许陆诚回浪沧城之后可以追他的妹妹柴安安;不过任何公开形式的追都要等柴安安毕业后。 “你们私下里见面竟然瞒着我和晓晓。”柴安安不满。 “那时,我们是在美洲的西部斗牛场巧遇上的。”穆楠当然不能说,陆铖在外留学时的安保工作是上一辈私下里进行的协议。这事件,长几岁的穆楠知道,陆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穆楠知道陆铖去了斗牛节,刚好穆楠又有空,就去“偶遇”了一回。陆铖当穆楠是妈妈闺友的私密特别保护的儿子,怎么着也算世交,因为见面少反正更是亲切。穆楠当陆铖是半客户半朋友,他比陆铖大几岁,当时已经是家族企业的一个分支――安保总公司的秘密执行人。 “我都没有亲眼见过斗牛。”柴安安的兴趣转移也真快。 “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不早了,你现在是上班的人了应该早点睡。”穆楠有意挂电话。 “好吧,反正我的毕业典礼很快就到了。哥哥再见!”柴安安惯有乖巧答应着。 “再见!” 电话总算扯完了。 因为穆楠电话里提到了陆铖,柴安安放下电话突然下床打开了电脑。 她点开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上的网站――那个关于柴安安男朋友投票的网站。当时规定:每人只能投一票,还是付费投票! 柴安安的许诺是毕业那天投票结束,也就是那天决定正式的男朋友。 因为郝麟出现后,柴安安一直处于忙乱应付状态,竟然没有心情去打理这个网站。 本以为没有打理的网站应该是冷冷清清的,可柴安安点上去一看,刚好相反,竟然投票的人很多,旺得热火朝天。有数十位在版上竟争的,有的柴安安都不怎么认识;看到长相、名字也想不起对方是哪一级哪个系的;或者是在哪个聚会上见过。 不过被投了票的人里面也有很多只有一票的;这些个一票君被指责为自己投的自己。不过一票君们并不自卑,反而组成了“一票君”团回应:自恋是自信的前奏曲;梦想是现实的起步器。 118:磨合:家族 一票君们的出现,无疑给这个网站添了决外的快乐!至少,柴安安见到一票君们出现,笑得很开心。 柴安安没有看到廖镪的名字,她还是有些失落。当时网站设置的“弃权”的功能的;廖镪的名字不在,那就是廖镪选择了弃权。看来那种伤害对单纯的廖镪来说,一时半会儿,不,甚至一辈子也无法忘却。 她又忍不住磨牙恨郝麟。 心里恨着,眼神继续在浏览。 遥遥领先的人是陆铖。这在柴安安的预料之中。 成程的名字也在,不过已经被挤出了前十;可能跟成程最近不在浪沧城有关。 看着网页的右上方还挂着毕业典礼倒计时的天数,上面写着还有二十一天。 当然,网页上的留言也有质疑――为什么正主柴安安一直不露面了? 然后答方又有一群说词,说评选男朋友这种事,是个女孩子都不能天天出来说道,虽然时代宣扬男女平等,可做为城花必要的矜持是要的。只要能毕业典礼那天正主出来宣布答案就行。 虽然闲话版上有n条示爱寄语,柴安安点着只看陆铖的。 从陆铖回复别人的留言里,她看出,原来她不在网站的时间里,陆铖一直帮她看着网站。 心中暗暗有了某个决定的柴安安关了电脑,重新上床睡觉。 可是她刚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了雾林的境况。 她惊恐地睁开眼。 原来穆楠的话虽然让她想起了和毕业典礼有关的事,可并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因为柴安安没有说出自己半夜打电话的原因。 坐在床上呆怔了一会儿之后,柴安安又拔出了电话,这次她拔打的是爸爸青楠木的电话。 青楠木这个名字也是没有跟家族姓氏。即说是出生时境况相当恶劣,是希望孩子健康长大的母亲给取的这个名字,后来一直用着,到小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也没改过。 柴安安这次的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 青楠木的声音比较浑厚:“安安,想爸爸了?” “嗯,想爸爸了。可是更想妈妈。”柴安安这后面的话有些失控。 “你不是已经习惯妈妈出差吗?”青楠木跟着问。 “这次不一样了,妈妈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柴安安决定打破柴郡瑜的规定,不像在穆楠面前那样遮遮掩掩,以防电话打完还是没解决问题。 “哦――”青楠木这一个字都回得有些犹豫,却又像心不在焉。 为引起青楠木的重视,柴安安继续补充:“妈妈以前都是三天两头在我睡前给我打个电话的。” “安安。你怎么了?是想妈妈了还是担心什么?” “我梦见妈妈了,睡不着;梦境很不好。我担心妈妈。”柴安安只有直说。在这世界上,爸爸虽然不在身边,可也是她坚强的心理依靠。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青楠木的声音再次传来:“安安,我还是老习惯,接下来我说的事――是只有我们父女知道的秘密。好不好?” 虽然有些嫌爸爸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来哄,可是柴安安只是乖巧地答应:“好!” “妈妈受了点小伤。我接她过来养养身子了。她的工作和我们家族的利益总有些冲突;所以吧,这事没有声张。现在。你是大孩子了,知道妈妈是安全的,就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青楠木也是下了决定才对女儿说家族事业和老婆工作性质的冲突的;因为下一步他打算把妻子、女儿都接在身边一起生活。只要在一起生活了,老婆就等于放弃了工作,也就是放弃了矛盾冲突。 “妈妈和你在一起?”柴安安惊问。她的记忆里:往常都是爸爸青楠木神秘出现,然后又神秘消失。妈妈很少去找爸爸。自从妈妈经常出长差之后,爸爸来浪沧城的次数少之又少了。 “是真的在一起,现在她睡着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不打搅她。等她醒了,我再让她给你打电话。”青楠木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实在是想妈妈的话,一会儿我给你发张照片。” “好的!”柴安安是觉得事情有些奇巧: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偏巧是我睡不着了半夜打过去给爸爸,爸爸才说和妈妈在一起?该不会是爸爸为了安慰我才那么说得吧! 为了辩明爸爸说道是否真实,于是,柴安安主动请挂电话:“我先挂断电话等照片。爸爸,你现在就给我发过来。我等着,挂了。你快点,我就看着手机等着的。过了十分钟就不算数了。” “好的,好的。”青楠木连连答应。 电话挂断,青楠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得听出女儿语气里的怀疑,要照片更是想求证什么。特别是后面限止了十分钟。是怕他拿ps的照片去敷衍她。看来女儿是长大了,竟然连老爸的话都开始怀疑了!不像小时候那样,说什么信什么了。虽然有些失落,可也值得庆幸;毕竟女孩子多长点防备心思是再好不过的。 那么柴郡瑜真得和传说中的老公青楠木在一起吗? …*… 问当今世界黑白两道通吃的家族有几家? 尤氏是不能不提的一家。 浪沧城出海往西过汪洋到陆地的某处――类似古城池的多重围建的建筑物就是尤氏家族的盘居地。核心建筑的几栋摸天大楼,大楼中间是围着的很老式的几幢哥特式旧楼。 就在正中间那一座楼里的第五层,主大卧里的大床上,现在正熟睡着一个女人。 细看,这个女人就是柴安安的妈妈柴郡瑜。 在这,不得不承认柴郡瑜真是命大!这么命大的人真适合从事危险职业!看来她从警真是选对行业了。 为什么要说柴郡瑜命大呢,因为这些实大是太凶险了! 她连中两枪,一枪擦喉;一枪穿膛,竟然还活着。 其实医生觉得很侥幸,两处枪伤分别都很侥幸,可算是连连侥幸:擦喉的没伤着主动脉;穿膛的偏离了心脏。只要伤者意志够坚强过两道坎就能活,一是手术台上能挺过来;二是过了麻醉醒过来,之后基本就没有问题了。 手术后的第三天,柴郡瑜是在青楠木的威胁中醒来的。 因为柴郡瑜不醒,青楠木说得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说:“瑜,你说军火是罪恶之源,所以在你的地盘我都不卖。你如果就此从这个世界逃跑了;那么我首先占领的是你的地盘,让那变成人间地狱。瑜,你说得我都听你的了……你甚至为了良心安宁要长期分居两地我都容忍了;前题是你要好好活着,让我有个想头。可你竟然不醒来?瑜,你不愿意让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因为反抗我就此变成炮灰吧?你不愿意你的儿女因为跟着我这样的爸爸身陷邪恶的泥沼吧?你不愿意……” 柴郡瑜反正是被吓醒了,至于青楠木再也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那都是小事了。那种嘴皮子拌口水的帐,留到老了两个人闲的没事找架吵时再算也不为迟。 现在,接完柴安安的电话从阳台上无声推门而进的,就是青楠木――传说中尤氏的当家人。 青楠木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就算穿着睡袍也没见有丝毫的发福之态。只见他走到床前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柴郡瑜,浓眉大眼里有一些暖意泛出。 良久之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把棱角分明的脸顺着柴郡瑜的脸贴下,然后又侧过来对着手机拉了拉有些过分严肃的唇角。 好!拍照完毕! 一对超越了玩普通浪漫年龄的老夫妻玩自拍的照片发向了柴安安的手机。 可就在这时,柴郡瑜醒了,她手抓住了坐在床边上发照片的青楠木的衣角。 有所觉察的青楠木转身:“醒了?是我吵醒了你?” “我看到照片了,你发给谁?”柴郡瑜说话很轻声,带着一种病态的嘶哑。 “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少说话吗?你只说简单的要吃什么、喝什么就行,这种闲事就不要问了。”青楠木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显然不想告诉柴郡瑜。 “是发给谁的?”柴郡瑜继续问,好像她的话一问出得不到答案就不会摆休似的。 从身份上来说,都不是善茬的一对老夫妻的这种对持,谁会赢呢? 且见青楠木注视了柴郡瑜一会儿,慢慢地扒在柴郡瑜的唇角贴了一下:“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又要乱猜了。好了,你的眼神别审犯人似的看着我。刚才的照片是发给我们宝贝女儿的。” “安安!”柴郡瑜眼里泛出光,可一会儿又暗淡了下来:“你不该给她发照片,她肯定会留在手机里;被有心人看到就是祸。” “安安开始说想你,然后又说担心你睡不着觉。我想让她看看你就安心了。”青楠木耐心又有些生硬的解释。是呀,平时他就是发号施令,都懒得说第二遍的人,现在要底声下气的解释发一张照片的原因,还真难为他了。 119:磨合:晨喜 “你应该叫醒我,让我给安安说说话就好――”柴郡瑜话没说完眉头就皱了一下,显然是她缠着纱布的脖子和上半身依然不能大动。 “你现在连说话都不能大声,怎么能讲电话;不要任性了。咱们喝点水了继续睡,听话!”青楠木站起来去拿水,可衣角还在柴郡瑜手里。 “安安那里,你一发照片,我真得不放心了!真害怕别人知道她和你的关系。你们数辈人积累下来财富的同时也积累了仇家。你们的财富有多厚,仇家就隐秘的有多深。他们伤不着你会找你的弱点下手的;浪沧城虽然看似平静,并不是铜墙铁壁;安安只有在和你没的瓜葛的身分里生活才是安全的。”柴郡瑜声音更小,发音更小心了。显然身体的痛让她为了说完想说的话不得不减少用力。 青楠木听着这些,眉头开始收拢。 柴郡瑜注意到了这点,又出语:“我提这些,你也别太担心!毕竟很多事你都是我们左右不了的。还是和你说说安安吧!安安做出来的事也不像你的女儿。竟然参加了选美,当什么城花,赚代言费,纯粹一缺钱花的主。谁也想不到你青楠木的女儿会那么缺钱。开始我觉得她不应该那么虚荣,抛头露面太不安全,因此而痛责她。一段时间之后我想通了,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不过今年她做的事更离谱,买吻事件被杨默给压也了,可紧接着跳脱衣舞追男朋友上了头条,我知道之后着实上火了。转念一想,孩子大了,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来不来的就武力解决。或许我这几年出差时间太多,她的心里变化大,我忽略了。于是我想安静的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先细致了解一下她。结果并不严重。和安安私下交往的就只有一个郝麟。郝麟是突然出现在浪沧城的,大手笔买诚花的吻,表面上就是一个二世祖。这个郝麟我已经私下里拜托郝玉如去查了。她还没回任何消息给我。时间拖了这么久没回话,答案就只有两个极端:一是郝麟根太深,没摸透;二是郝麟就是一个二世祖,除了家里有钱,无根可寻,郝玉如觉得没必要当回事。” “瑜,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先不要管郝麟那小子了。我们的女婿应该好好挑选一下。我决定了,等安安一毕业我就接她来和我们一起住。那样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安安在哪里主要是由你在哪里决定的。你一生中最好的时光都送给浪沧城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吧。人总该要自私一点,你想想,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能占生命的几分之几?有时候边恨你、边想你,煎熬呀!”如此高大的身影配上这种温柔的能拧出水来的声音说话,多少有些不协调;可当事的两个人没觉着不妥又有何妨? “安安还真不能草率的接来,她只要和你一扯上关系,那她就没有自由了。可是像她那样的性格能关得住吗?如果哪天她逃跑了,别人又知道她是你的女儿――那结果太可怕了!这个事一定要慎重!还是先维持现状吧。还是像以往一样。你就当你只有一个儿子吧,那样你心里会好受些。”柴郡瑜显然心比较硬,可是抓住青楠木衣角的手却越抓越紧,生怕青楠木就此跑了似的。“至于我和你之间。真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想你。在情感上我受的煎熬不如你多,算我欠你的。” 青楠木就势缓缓地依着柴郡瑜身边躺下;拔开柴郡瑜额头的一丝秀发:“好吧,先不决定女儿的事。至于你和我想不想,欠不欠的,过去的都不重要了。眼下,穆楠都快满三十岁了,而你好像从没静静地在我身边呆过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这次我帮了你。就连受伤了你也不会来我身边养伤。这人世间的夫妻过成我们这个样子。你说是不是有些浪费了生命!不过这次还真让我心慰――你离开浪沧城就给我打了招呼,才让我及时到场抢出你的命来。要是你把自己折腾的活不成了――欠我那么多就从这一世逃了,得让我有多恨你?” 柴郡瑜眼神里的担忧因为青楠木的话变得越来越淡去。取而带之的是一种愧疚一种恋慕。 显然两个人的注意力从担忧女儿收到照片会惹祸的事件上转移了。 “我也奇怪,那天晚上等飞机时很忐忑,突然很想你;然后对是否能找到成程一行人都没有信心,紧接着就担心找到成程之后自己搞不定会带来不可收拾的恶果!她们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能帮我的人好像很多,那一刻我却只想起了你。告诉你了之后,我才放心了、胆子大了。”柴郡瑜声音很小,可是语气满足;脸上有暖洋洋地笑意。 “那就呆在我身边天天过放心胆大的日子。”青楠木用手肘支起头来,热切地看着柴郡瑜。 “我也想如你所说的再也不离开了。可是如果真那样了,我就辜负浪沧城了,那些为我付出生命的人我无颜相对。再说,安安就没有自由了,她说过不要过穆楠那种生活。现在她的自理能力很强!和学校的同学、老师关系都处得很好!她有很多好朋友,过得很快乐。就算如你所说,我的青春给了浪沧城,我不欠浪沧城什么了。自私地退一步说,为了让安安和普通孩子一样快乐的在阳光下成长,我也要坚守着浪沧城。”柴郡瑜眼里依然笑着,慢慢地有些歉意的成分泛出:“做为妻子我真不够格,此生如果注定要欠帐我就欠你青楠木一个人的。你不是曾说过我们这辈子纠缠不完还有下辈子吗?或者等到安安找到她的良人出嫁、等到穆楠成家、等到我人老力不济时离职,那时我就陪在你身边到你父母身前一边孝敬他们、一边过悠闲的日子。” “瑜,我知道你固执的原因。道理我都懂,可是一想到你要面对的人隐藏的那第深,这么久了对方的身分我都没有收到查明白的信息,我真不放心再放你回去了。”青楠木声音很温柔,话却没有让步:“好了,今天就说到这,我们什么决定都不做,就好好午睡。” 青楠木脸贴了贴柴郡瑜的脸才又轻轻躺下。 房间安静了,却有似有似无的、似是叹息又似是梦语的底沉男声泛起:“瑜,有你在身边,世界都变成了七彩的艳阳天!” 一只女人的手摸索到贴到一只男人的大手里十指紧扣。 不一会儿,一粗一细的鼾声传出…… 这个房间这样静谧和谐的时候还真少,让窗外的阳光在这个下午都变得分外的满足。 看来柴安安和父母之间的距离还真不近,女儿是睡得晚上觉,父母却是睡的下午觉。 不过不管什么觉,这一刻都因为安心了睡得很安稳的。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这种声音在脑子边上大叫,往常柴安安都是赶紧按下扔在一边,等下一个叫了再起床。 可是这个早上她坐了起来,嘴角带着笑,好像铃声也觉得成了悦耳的音乐。 下床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树式站姿,她才把平时多听一声都是折磨的铃声给按下。 洗脸、刷牙、走至厨房,睡袍跟在后面也飘得欢快! “早上好!”欢快的声音甚至带着“叮咛”的尾音。 柴安安不是一般的开心,看到在厨房摆早餐的郝麟欢快的打着招呼。平时她都是用白眼打招呼的。 只所以有这么好的心情,这要归功于她昨晚等到了父母合拍的照片。知道妈妈和爸爸在一起,那比在哪都安全,柴安安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尤氏家族的千金;她只知道自己爸爸、哥哥所生活的家庭是一个不太清白的家族,妈妈不愿意提及、不愿意涉及。主要是妈妈说过,要她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只要她在浪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再说了,本来人生是自己的,家族再怎么样,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会折腾才精彩的! 且说,郝麟看到多天来日渐沉默的柴安安突然在这个早晨闪亮复活了,他不由地心中一惊,停下手里的活,怔怔地看着柴安安脸上的笑轻而易举地压过了窗外的晨光。 “怎么了?习惯我晚起?今天我早起你就不习惯了?”柴安安并没在意郝麟的失常眼神,也是已经习惯郝麟时不时的对她犯花痴了。 郝麟这才想起自己正在摆早餐,于是加快了动作,不过本性难移嘴里也没忘记挤兑:“离不开妈的孩子突然来了个大转变,我在猜想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好梦。” 或许郝麟只是顺口一说,就出了个“梦”字。还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梦?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120:磨合:满血1 虽然已经确定妈妈是安全的,可对并不明朗的不好梦境,柴安安下意识里选择不想、不说、不提。 看着柴安安慎怪的眼神,郝麟虽然心里犯嘀咕,可是心情还是无形中跟着变好了:“不愿说?那好吧,吃完早饭早点送你上班去。” 柴安安对郝麟送她上班不以为然。从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不以为然,心态上的转变她自己没有注意到。 她吃进一个小笼包时,想到昨晚夜半电话里穆楠问及自己是不是很孤单。虽然郝麟坐在她的对面,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很孤单;有些想念和陆晓晓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可她知道这种情绪不能让郝麟看明白,于是她又开始吃第二只小笼包。 郝麟停筷看着柴安安:“不是满血复活了的吗?怎么又无精打采的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连我的情绪都要管?难道我做每个表情都需要先写申请等你审批、盖章之后我才能做?还有,我平时没时间玩游戏,你不要用什么‘满血’之类的词在我耳边飘,我不习惯听,也不想被迫习惯。”柴安安担心妈妈安危时,连和郝麟吵架的心情都没有;昨晚搁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之后,她又有心思和郝麟斗争了似的。 郝麟不怒反露喜意:“看来上班了就是不一样了,知道要审批、盖章的程序了!不过,这年代还有不玩游戏的孩子,真是又听话、又上进!你又露了个小小的新闪光点,看来我就是想对你放手也越来越难了!” 真没劲,郝麟这样的态度,让柴安安感觉出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又开始吃了第三只小笼包。 郝麟眼里的喜色更浓;他不能否认的是。他喜欢看柴安安乖乖用餐时的吃相。 不知道郝麟是否意识到,他现在对柴安安的白眼也是偏爱,只有和柴安安在一起就感觉到身心都快乐;这种感受似乎已经偏离了他最初接近柴安安的目的。 饭后,柴安安迅速回房换衣服,然后提包出门在院门口等着郝麟。这样就是防郝麟在出门前总是对她假装不舍,在门口促住她不管她是否愿意就一顿乱亲。 到是郝麟收拾完餐桌。像主人一样在后面锁门。 车子平缓滑出归真园上了大街。 心情不错的柴安安主动找郝麟开聊:“都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的职业是什么,难道你真是个无业游民?可无业游民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关于无业游民你已经自问自答了。至于职业,算是个商人吧!”郝麟看了一眼柴安安,话题反扑:“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头一次问起我的职业。开始对我感兴趣了?开始关心我了?就是。这样多好,让我的存在感很强。有点小感动。” 郝麟的回答也太敷衍了。 见问不出什么,反而助长了郝麟的气焰,柴安安也就闭嘴了;而且把头扭向了窗外看街景。 又向柴安安看了几次,都只看到她后脑勺。于是,郝麟戴上了蓝牙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郝麟也没自报家门。直接说:“安容,今天柴安安请一天假!” 向来严肃有加,当面请个假难上加难的安容可能是因为没睡醒。竟然原因都不问就答应了:“好的,知道了。” 柴安安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看着郝麟责问:“你又给我请假了?” “是呀!难得你今天心情不错,我决定陪你玩一天。”明明是郝麟自己想玩吧,现在说成他陪柴安安玩了。 “心情好,我更想好好上班。我要去公司,该右拐了,你干吗向左?”柴安安反对,准备伸手抢方向盘。 可她伸出去的手,突然犹豫着停在了半空。 因为她看到郝麟突然变得冷冽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警告。 再说,柴安安也偿到过打搅郝麟开车的滋味。 那次,她先勒住他的脖子了,都没有赢了他。 现在她坐在副驾座,更没有赢的可能。 郝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的冷冽慢慢淡去。 刚才,他只是本能的一种反应,没想到却看到了柴安安眼里的惧意和陌生。 说实话,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感受过柴安安对他的惧意了。 他在心底里已经有些窃喜了。 他不希望柴安安怕他。 他很想和柴安安和平相处,像朋友一样谈心、像恋人一样亲吻。 可是最近他感觉只做到了像恋人一样亲吻,谈心很少,像同事一样谈工作到是不少。 “你别都没看地方就反对,我是真得想让你开心。”郝麟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变得生硬。 反对了也没有用,柴安安的憋屈谁能懂;始作蛹者郝麟是装作不懂。 车子出了市区到了海边,一直沿着海岸线的公路往南。 车内一直很安静,连点音乐都没有。其实也不是没有,是柴安安放了,郝麟又关了。他竟然很享受和柴安安在一起的安静空间。 而柴安安的怒气一直在延续,不让听音乐,她只有在心里骂郝麟霸道,然后乞求毕业典礼快点到来。 车子停在一弯椰林深处。 着眼处,占地近五百平的小花园不止有个泳池,还在的尽头处有一座两层的小木楼,搭建的模式像童话屋。 柴安安看见了,虽然震惊,可就是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表示她还在生气。 郝麟也没有下车,而是尽量柔声说道:“安安,这是给你准备的,属于你一个人的礼物。你如果不让我进屋,我都不进去。” “此话当真?”柴安安来劲了。 “当真!”郝麟眼里有一丝皎洁:“这是钥匙。” 一把抢过钥匙,柴安安拿着包下车,然后对着郝麟甩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郝麟会真的那么听话,现在回去? 只见他慢慢地下车,跟着柴安安走进了栅栏做的大门。 且说,柴安安慢慢地左顾右看地走近小楼,看到竟然是新建的,全是卯榫结构的两层柏木楼。她弯起嘴角,无尽好奇中打开了门锁。 推门而进,里面设备具全,家具和楼梯也全是柏木。 上到二楼,看到床时,柴安安把自己扔了上去。水的滑柔感,却又不是陷进去爬不起来的吞没感;果然是不一般的舒畅。 翻过身,抑躺在床上看到的一窜眼熟的风铃,才想起:这床、这风铃不是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吗?当时说漂亮,却并没有想拥有。她不是那种觉得漂亮就占为已有的人;而且这床是限量版的,有漂洋过海的送货过来呢。 这个早晨看来还真不错! 柴安安从床上爬起来了,走出卧室在木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花丛里似是看小楼全景其实是在等吩咐的郝麟:“真送给我了?感觉价值不菲。” 郝麟认真回答:“当然是你的了,手续齐全,都在你的梳妆台上。至于价!楼有价,安安的开心无价。你开心了花多少都值。” 房子是很好,柴安安一眼就喜欢上了! 至于郝麟说送给她了,她也相信。 柴安安并不关心手续,她只想确定一件事:“你说话不算数,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能进屋的。” “我算数了,我只说不进屋,又没说不进这个园子。”郝麟一脸的无辜,并没有为自己的话后悔的模样,反而更显得为柴安安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哎,这样的男人一装枯萎时,显得太阳都想捂嘴笑。 明知道郝麟是在狡辩,柴安安张了张嘴又闭上嘴了。 她不得不承认郝麟说得没错,开始就只说不进屋。 在走廊上走了两个来回,柴安安又问:“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些?” “因为你要毕业了,这本是毕业典礼上要送给你的礼物,我只是有些等不及了。想让你延续早上起来的开心。我对你的心意希望你能明白!毕业后我们就可以公开交往,这算是我的第一份真诚表示。”这时的郝麟像一个笨拙的求爱者。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接受这个礼物,然后在毕业后做你的女朋友。如果我不做你的女朋友,这个礼物你就收回?”盯着郝麟,柴安安眼睛眨也不眨。如果郝麟就用这样的一座小楼来要挟她,那她准备现在就拒绝;虽然她刚才为郝麟的用心也感动过那么几秒。 “如果是毕业那天给你,就是你说的意思。”看着柴安安脸上表情的阴晴不定的,郝麟忙着又解释“今天带你来已经不是那个想法了,这就是你的了。今天已经给你了,只要你开心就行,没有条件。” “这些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平时怎么管理?”柴安安把话题转开。 “这个我会安排,在那一排花房里,二楼也是住的地方。” 柴安安看到郝麟所指的方向是普通的钢筋水泥建筑的两层,她还以为那是别家的建筑,细看,还真在木栅栏里面。 “安安,这楼还没取名字。你自己想个名字吧,改天好做个楼牌。”郝麟一直是在下面仰视着柴安安说话的,也不怕脖子酸。 121:磨合:满血2 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是讨好自己心仪的女人时,那态度都是特级服务员的标准谦卑态度。 郝麟即如此,柴安安的爽快程度不言而喻;脑子里开始搜索适合这个小楼的名字。 柏木楼? 太直白了! 舒心宛? 太一般了! 哎,不就一名字吗,先按心情来,然后哪天想到好的再改。 于是,她对郝麟说:“今天早上我超欢喜――就叫‘晨欢楼’!” 柴安安顺口一说,郝麟却连连叫好:“承欢楼!好呀!好呀!太好了!” 看着郝麟的眼神色欲浓重,柴安安意识到了什么,好像郝麟和她说的名字不是一会事,然后她也想到了谐音“承欢”二字。 于是,柴安安脸一红,赶紧否定:“你想错了,不叫晨欢楼了,叫晨喜楼。” 郝麟到是没有把他的意淫进行到底,也跟着转了舵:“晨喜,开门见喜,也不错,够喜庆!城花还是算有才的,随说出来的都是好名字。” 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当然给郝麟拍马屁的回报。 “作为第一个到访晨喜楼的客人,你不请进门坐坐?”郝麟提醒楼主要好客。 俗!得再换个名字。 柴安安在继续琢磨,可郝麟已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说:“不用了,晨喜楼很好的。” 好吧,名字那就先这样吧。 不想名字了,柴安安就是要看看郝麟说话是不是真算数。她正要开口,听到郝麟又说:“你应该考虑怎么款待你的第一位宾客了。” “我今天还没有想请客的意思。你请回吧!”她压根就没有让郝麟进屋的打算。当然,除非郝麟不要脸的食言、强闯进屋。 那好吧。我就在屋外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郝麟真得走到门前起地两尺高的一楼走廊上坐下了。 一楼两尺的起高是为了临海房的防潮做的,走廊对应的宽度是二楼的吊角走廊的宽度。不过一楼二楼的是有差别的。二楼的走廊扶手是一米二高的雕花廊条,站时可手扶、可身体半掎。一楼的是从楼板起高五十的宽板硬坐。好像专门为郝麟现在耍赖准备的。 郝麟依柱而坐,好像还很舒服的样子。 柴安安一时看不到郝麟了,就把身子探出走廊看。 郝麟的话传了上来:“你小心倒栽下来。” “你才栽下来呢。”柴安安回敬着:“我只是确定一下你没进屋。我竟然忘记关门了。我没关门。你坐在门口,你自己先吧――和什么动物很像?” 送了一座小楼还被说成是看门的动物,换个人应该大发雷霆了。可郝麟就只扯着嘴角泛出一丝冷笑,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一小时后―― 楼上楼下,每个角落都细细检查过了之后,柴安安就坐在了一楼门口的地板上看着坐在门外走廊横凳上正在喝可乐的郝麟。这可乐是郝麟从车里拿的。他没有给屋冰箱里准备;估计也是早想好了,希望柴安安求着他要可乐。 可柴安安就沉默地看着。没有想开口要的意思。 郝麟虽然尽量装出悠闲的样,可很快,一瓶可乐没有了。 他看了看天说:“早知道你会唱这一处,我就应该先知先觉的在这里吊个双人藤椅,能坐能躺。对,想到就做。现在打电话,说不定下午就送来了。” 郝麟的电话打出去了,柴安安似笑非笑的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以为只是郝麟激她的一个借口。没想到还不到中午,就有送藤制品的人来了。 施工也很快,因为楼的梁横竖错落,着力点很多。 柴安安冷眼旁观。 等安装人员走后,看着郝麟在吊蓝式的藤椅上的惬意样,她不冷不热地说:“与其说是藤椅,不如叫做藤窝。像放大的动物窝半挂在那的。” 窝就窝吧,郝麟好像也认了! 他更是得意地摇晃着,显得很享受的样子,玩着手机发着短信。 时间很快,中午到了,柴安安正感觉有些饿了时,就见有人开车送菜过来了。看来这都是郝麟在摇椅上发短信的结果。 来人把菜放在门口就走了。 郝麟看着那些菜没动。 柴安安也看着菜不动。 两个人跟没见过菜一样,看得非常专注。 “你跟长在藤椅上似的,你不做饭?”开口的当然是柴安安,她承认没有郝麟的定力。 “厨房在客厅南边,你没邀请我进屋,我不敢进呀!我以为你会自己做饭,做好了像给动物施舍一样给我吃点就行。”郝麟看来对柴安安说他是某种看门动物不止是不在意,反而自己还在往动物上贴呢。 你郝麟就是想让我请你请屋而已!搞这么多花架子干什么呀? 吃了你郝麟做的饭这么久,还真觉得比我柴安安的手艺强。好吧,请你进屋。 琢磨到这时,柴安安勉强一笑:“好吧!郝麟先生,请进屋做饭吧!” 柴安安一开口,郝麟就风一样的下了藤椅。 他并不是弯腰拿菜,而是快速抢步进屋,按着柴安安就吻了下去。 还没明白怎么会事的柴安安无法负重,被放倒在了地板上…… 怎么回事? 不是说做饭的吗? 不是应该拿菜进屋的吗? 谁说要被你吻的? 谁说要被你如此如此的…… 吻激烈的让柴安安有些晕玄,她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变得有些模糊…… “安安,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你知道你今天上午有多少个眼神在挑逗我吗?安安……”中场休息,郝麟的喘息合着狼语在柴安安的耳边的盘旋。 柴安安刚想说什么,又被堵住了。 还好,郝麟这次在唇上留念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转移了目的地。 柴安安软软地躺在地板上呼吸着救命的新鲜空气,手竟然不自觉的摸索着郝麟的头、肩膀…… 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和想法不太矛盾时,她缩回手,轻软无力地说道:“不是说请你进来做饭吗?干吗这样?” “安安,安安,我真想什么都不顾的要了你。”郝麟隔着西装咬在了柴安安的肩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柴安安的话一说出来,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们去走个程序、做个婚检,注册一下好不好?”郝麟变咬为吻,扯下的柴安安肩头的西装。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被理智控制着,想着要程序合法。 他不止一次引诱过不经人事的柴安安,开始想的是只要柴安安一开口求他,他就要了她。那样,事后也可以说成是柴安安的任性让他一时没把持住。然后他生米煮成熟饭这后承担后果,借此以对柴安安负责来走近柴郡瑜。可是柴安安虽然经不起诱惑,就在意乱情迷时,也没开口求过他要她。 郝麟就只有等,等到柴安安毕业,再行让柴郡瑜接受他、认可他、不防备他。而这些前题就是要在柴郡瑜面前证明一点,他郝麟不是个情色之徒,不是看中的柴安安的色相,而是真喜欢柴安安这个人。证明这一点最主要的就是,他和柴安安要多亲近有多亲近,可他又会发乎情、止乎礼,留柴安安一身清白。 在2112号时,他还是可以忍住的,因为他怕柴郡瑜和他一样对2112号有监控;虽然他已经把每个角落都可看过,确认柴郡瑜没对自己的家做手脚。当然,他能忍住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最近,他尽量少接触柴安安;而且那家的家长毕竟是柴郡瑜。虽然柴郡瑜不在,可是柴郡瑜的威严、气息隐隐约约地还在。因此种种,在2112号时郝麟强迫对柴安安很忍得住。 那么,现在和柴安安在他精心布置的隐秘小楼里,又是在如此亲近的情况下,他感觉多等一天都是煎熬。 他想,先注册也行,起码注册了就是夫妻,那样也不算是对柴安安是不尊重。面对柴郡瑜时也比较好解释。也注册了,也亲密到生米煮成熟饭了,柴郡瑜也没有理由阻挡他们在一起了。接下来就是一个时间可长可短的婚礼了。想办就近办,不想办就往后无限期的拖延。 当然,注册了就还有一个事情也仰刃而解了。那就是柴安安那个男朋友网站的男朋友投票选举上说得事。传言柴安安会在毕业典礼那天当众确定自己的男朋友是谁。那天肯定会有媒体报道,如果能那天让柴安安当众承认她的男朋友是他郝麟,那么他接近柴郡瑜的目的就算基本完成。私下里郝麟觉得控制柴安安是完全没有的问题,可是一“当众”就很难说了。于是他要此此之前做足了功夫,用足了真情。 本来陆诚在男朋友版上是第一,郝麟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陆诚和柴安安是从小就在一起,可说是青梅竹马。郝麟一直关注的结果就是――柴安安好像忘记了这个网站,从不登陆不说,在现实中也没从提及。这些个迹象让郝麟放心了不少。 郝麟在这个地方买了这么一座园子,花了这么多心思,目的就是要柴安安开心,然后向柴安安示爱。为了显得自己真诚,他就一直让自已真心去对柴安安。 122:磨合:满血3 任何假像装久了,就成了真的。 比如卧底做久了就成了街痞子。 比如柴安安和郝麟吻多了就觉得郝麟吻她并不是过分举动,她竟都习惯配合了。 那么,对一个人投其所好久了,就真正迷上了也不是虚构。 现在的郝麟就是今天和柴安安办婚礼他也全身心愿意。 他觉得真娶了身下的柴安安,这辈子也不白活了。 “安安,我爱你!”郝麟对痴痴发怔的柴安安进行甜言蜜语式的攻击――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孩子出口说这三个字。他觉得不管自己是真心的还是有其它目的,柴安安都配得上他说出这三个字。 可是柴安安还是没有反应,也许因为郝麟并不是第一个对她说“我爱你”三个字的男人。 “郝麟,等等吧,只有二十一天了,一切都等我毕业吧!”柴安安说得很无力。 “安安,我想要你――”郝麟说得真是动情,就像是真的情不自禁,可是后面又加了一句:“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柴安安好像没有一辈子都在郝麟身边的愿望!只要郝麟停下和她的亲热动作,她慢慢的地找回理智之后,她就觉得郝麟是陌生的、深不可测的,她还没有这个胆子把自己的一辈子搭在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身上。 “今天已经过了一半。还有二十一天半,我就毕业了。那时我妈妈就会允许我谈恋爱了。”柴安安说得话有节有理,郝麟没法不答应。关于去注册这样的事,他就再也张不开口了。 不过他是自信的,因为在他怀里的柴安安现在把双臂圈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希望有一天,我真心想嫁时。你就是我考虑的对像。” 郝麟起身,顺手把柴安安从地板上捞起搂在怀里问:“这算是你毕业前对我们的未来许的愿吗?” “算吧!”柴安安感觉郝麟又要吻她,忙又说:“我真是饿的,平时我都是按时吃饭的。” “好吧,我去做饭。”虽不舍,郝麟只有放手;他现在竟然连饿着柴安安一会儿都觉得自己失职。到底是什么职责呢?他也没多想,虽然他现在连柴安安的地下情人都没混上,好吧,那就勉强算卧底男朋友吧。 “我做二厨、打下手吧。”柴安安今天不想坐着等吃。 两个人一起站起,郝麟紧紧地抱了柴安安一会儿才放开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出门拿菜…… 这一天。两个人都很开心! 日幕时郝麟把柴安安送回家然后回了2113。 自晨喜楼过那一天后,柴安安和郝麟之间挤兑少了很多。郝麟对柴安安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柴安安呢也接受的更理所当然;竟然有时在饭旧上两个人也会相视一笑…… 离毕业典礼还有一个星期的这个周末。柴安安和郝麟从超市买好了菜又去晨喜楼过了。 晚上,就在那张柴安安喜欢的大床上,两个人的拥吻激烈,情真意切却又隐忍地暗暗难过…… 柴安安不经人事,就算欲望被挑起也觉得忍忍没什么。 郝麟可是成年男人,而且往常交往女人并没的节制;所以他必须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欲望折磨。 昏黄的灯光下。当柴安安迷漓着眼看着鼻尖处的郝麟、当柴安安粉唇微张呼吸吹在郝麟的肌肤上时,她是全身无力的,软的像棉花、像云絮。她不神。她是粗长成的女儿身,她身体里也有欲望;可是她不知怎么表达,也不知怎么索取,她只能痴迷地看着紧紧拥住自己的男人。 而郝麟呢,他经历过累似欲望抑止的专业训练,他在认识柴安安之初都认为没有什么欲望是他的理智控制不了的。可此时,他在崩溃的边沿挣扎……今天柴安安睡衣还穿着紧身衣,他知道柴安安提前做了防备,怕和他同睡时发生情不自禁的事。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坚持要,柴安安是不会阻挡他的,那多出来的一层紧身衣不会有任何保护主人清白的作用;只会是曾进他的占有欲望更加膨胀。 “安安,我要你――很想!”郝麟的话在喉头那么的哽涩,却不受理智控制地说了出来。 柴安安就那样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两侧,眼睛痴迷地看着郝麟,长睫行只偶尔的忽闪一下。看不明白她提在期待还是在想办法拒绝。 “安安,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郝麟依然俯卧撑式的动作在柴安安的身体上方,只要他手一松力,就会紧紧地贴着她;那时,只怕是谁也无法阻挡郝麟的索取欲望。 柴安安依然没有出声。 那么,吻就到了她的唇上,她再想说什么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他留恋在她胸前时,她认为一切都可以任由他了。 可她任何没有说,她身体颤抖着接受他的吻在继续向下…… 他吻遍了她的整个身体,甚至没放过最隐密的地方。 他拔开了她一双修长的玉腿时,她也心甘情愿地为他打开,她好像做好了一切接纳他的准备。 他跪在她的身体中间,情意深沉、浴望浓烈;可是他还是满心满眼的宠爱提醒自己要小心、要温柔,于是他慢慢的附下身再次贴上她的唇满满含住时,才让自己的胸膛包裹住她的一对玉峰,最后他延续着让自己那几块跃跃欲试的腹肌紧紧贴上她…… 椰林晚上的风并不小,可椰林深处的小楼此时灯光昏黄,透着诉不心的情意绵绵! 可一种声音撕裂了这一切。 “噢――痛――痛死了……”突兀的叫声响彻小楼。 一个赤条条的身影从二楼卧室冲出,没走楼梯,直接从走廊飞身而下,几步就窜进了游泳池。 在他的身后走廊的廊条上挂了一件类似睡衣的东西,被抛弃后,失落的飘荡在夜风里。 这时的境况,很适合一首老歌改词谬唱: 椰林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仿佛把一切要全掏空… 房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恍如今夜霓虹… 多少次心念转动、多少次情潮翻涌、谁又会无动于衷… 还记得前世的痛、当失去的梦、已握在手中、想心不生波动… 而宿命难懂、不想只怕是没有用… 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 于是,这个周五的晚上的夜深人定的时候,晨喜楼的游泳里多了个裸游的壮男。 临晨,柴安安温暖的被窝里滑进一条冰凉的人鱼,直往柴安安怀里钻。 出于一种天然的母性,半梦半醒的柴安安跟两个人之间没发生任何事似的伸手搂住他:“郝麟,你半夜去北极跑了一圈吗?冻成这样?” 郝麟进进地贴着一怀的温暖不出声,不一会儿就鼾声起。 早上,柴安安先起的床,她下楼动手做早饭。 想着昨晚她一叫痛郝麟停止了,郝麟这样的的反应让她红着脸露出浅浅的庆幸的笑。 其实,她觉得昨晚的事也不能全怪她,因为她已经够听话、够放任了,可是郝麟怎么还让她那么痛,错在郝麟。她本不是不能忍痛的人,可因为太放松的情况下,突然那么痛,她大声叫喊那是连植物都有的本能,何况她还是人?好像叫出来就有转移痛的注意力。昨晚就是再一次证明,她一叫出来,就不痛了。倒是郝麟像是惊弓之鸟似的吓着了,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真不知郝麟半夜跑出去干什么了,回来冻成那样。想着这些,柴安安就先煮上了猪肘汤,想着郝麟起来能吃一碗热腾腾的肘汤面;或者就把昨晚的事忘了。 没曾想,郝麟这一睡竟然到十点了也不起。 柴安安就只有去叫。 可是郝麟不理她。 她就拉郝麟的被子。 薄被下的郝麟什么也没穿。 她赶紧盖上。 无意中手触到郝麟的脸时,发现郝麟很烫手,于是她开口:“天,你在发烧。” 郝麟听到了柴安安的叫声,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才发烧,我只是困,让我睡够了就好了。” “你家有体温计吗?不对,这不是你家,是我的家。也不对,总之,这里有温度计吗?”柴安安语无伦次。 “不用温度计,没发烧。”郝麟伸出手来把柴安安拖进被窝里:“你去哪里了,我在梦里都想你,想得心都是痛的。” 郝麟用脸烫着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像是有无尽的痛苦没人懂似的。确实,抱着柴安安这校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会蠢动!他好不容易下足了决心、下足了功夫还是被柴安安的半途惨叫给叫停了;那种情况下,他没有气血过旺憋死就不错了。 现在他感觉是没有力扭,可是意念就是不想让柴安安走开,于是用尽全力挽留着柴安安。 柴安安越是挣扎越是被楼得更紧。 还好,搂着搂着,郝麟松开手,又睡了过去。 柴安安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出来,想着赶紧打电话叫济南生派个医生过来。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这里的门牌号码。 123:磨合:发骚鱼 柴安安决定自己开车去拿感冒药。 刚走到园子门口,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人挡住了柴安安的去路,其中一个人分明就是郝麟的隐身跟班――狮成宇。 狮成宇直接就说:“对不起,你不能单独离开。” “你们是郝麟的人吧,他发烧了。是送医院还是去给他拿药,你们自己决定吧。”柴安安心里有气。郝麟竟然带着人在这里暗处监视,却没有告诉她。 说完话柴安安也不等答案,就回转身进了园子,直直往回走。 那知,柴安安进屋还没上到二楼,就听到了郝麟的声音:“是有些没力气,发烧而已,你们随便拿点退烧药来就行。” 看来这个电话是狮成宇打来确认郝麟的病情的。他显然对柴安安不信认。也难怪柴安安对他们没好感。 “起床吃饭没力气,有力气接电话?”柴安安就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郝麟。 郝麟放下电话,暖洋洋地笑着:“着急了吧,怕我病吧。放心吧,我从小都有感冒了不药自愈的本能。过来,陪我再睡会儿,睡够了就痊愈了。” 柴安安本不想动的,可是看着郝麟平日里润红的唇棱分明处都不再明显;竟是因为唇白的和肤色相近了。 这个昨天站在楼前仰视她时装枯萎的男人,一夜之间好像真的要枯萎似的;于心不忍就是柴安安此时的情绪。 还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力量让她不由的往前移步。 犹豫着来到床边坐下,柴安安手放在郝麟的额头:“还是很烫。你昨晚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去了?” “我就是坐了很多俯卧撑,大汗之后又下水游了一会。我是好人。哪里会干坏事?”郝麟为自己狡辩着,手就搂着柴安安的腰想往被窝里拖。 “都烧成这样了还对我用强。”柴安安这次一用力就推开了郝麟。她就明白郝麟是发烧了没劲,于是她嘴里大胆嘲笑道:“女人半夜在靠海的水里裸游那叫海的女儿――是美人鱼!男人半夜在水里裸游应该叫什么呢?对,想起来了,贴切一点就叫――发烧鱼” 郝麟自己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对。发骚鱼!” 可是柴安安对郝麟的话没再搭腔,而是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柴安安端来凉水,给郝麟头上搭上了毛巾。 郝麟感觉舒服了一些,说道:“我再睡一觉,你就在这,别走开。” 柴安安极不耐烦地回了两个字:“知道!” 嘴里答应着,心思却想着别的,这人都烫成这个样子了,不是病人应该吃清淡的东西吗?肘汤面看来是不用吃了。或者把汤里的油分出来也行。 于是,柴安安想着把肘汤放进冰箱,等油冻上了,就可以把油分出来了。这些都是她从小看妈妈柴郡瑜做过的。柴郡瑜虽然这两年很少回家做饭了,可是柴安安小时候。吃妈妈做的饭还是很多的。 在她的记忆里。只要妈妈在家,就有好吃的摆在餐桌上,而且多半都是妈妈亲手做的。 看来一个人成长中,对她影响最大的就是她一起生活的长辈们的言传身教。柴安安不仅是继承了母亲柴郡瑜长相上的优势,也继承了性格中的好强、坚韧;而且也学会了柴郡瑜丰富生活内容的能力。 也正因为如此,她照顾突然病了的郝麟一点也不觉得束手无策。 此时,想轻轻离开的柴安安刚起床才发现,原来衣服的一角还在郝麟的手里,于是她没好气的扯出了衣角。 还好,郝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醒。 把肘汤放进冰箱时,敲门声就响了。 这拿药的真是神速。 原来是狮成宇的车里备了各种常用药,他的车怕柴安安看见,停在了远一些的隐蔽处。不想这郝麟还真不争气,睡个女人还搞出了意外的发烧。他们本来隐藏的很不好的,这一发烧全都漏了。狮成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闷着,可能直到忘记也不敢说出来的。他口头只能交待着药怎么吃。 听着狮成宇交待药的吃量时,柴安安本想让他进来侍候郝麟吃药的。 可想到郝麟一丝不挂的在被窝里,被狮成宇看见还指不定怎么淫秽怎么想。 再说郝麟身边的人,她少面对一个少浪费细胞。对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又会突然消失的人群,她向来没好感。 于是,柴安安接过药就把狮成宇关在了门外。 刚睡着的郝麟被叫起来吃药时,他有些不高兴,闭着眼唠叨:“吃什么药,不用吃药。” 可是一看到柴安安的脸时,他就顺从地坐了起来。 柴安安忙把水放在一旁的移动便利桌上,上来帮他裹好了被子:“别再凉着了。 郝麟刚想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对上柴安安的眼神,他又不动了;像只刚破茧的蚕一样只露着头,有些呆傻地看着柴安安。 真是奇怪了,柴安安经常会被郝麟的眼神震慑。没想到自己今天也小宇宙爆发,拿眼神收拾了郝麟。 药到了郝麟的唇边,郝麟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嘴了。然后就是水到了唇边,他也喝了。不过只喝了一口,把药吃吞下去了他就不想喝了。 沉默进行的吃药程序,终于被柴安安打破:“这水温刚好不烫嘴,都喝了。我妈妈说过,发烧了多喝热水总没错。” 或许柴安安不说后面那句话,郝麟就把水喝了。可是柴安安一说到“我妈妈”三个字,好像剌激到了郝麟什么。他眼神突然就一紧,本来暖洋洋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意外翻;然后就猛得用被子连头也捂上睡了。 柴安安不明白本来乖乖听话的郝麟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尥蹶子的驴。她扯了扯被角,郝麟就滚得离她远远的。 与生病的人计较是最没品的!这么想着柴安安说:“不喝就不喝,那你好好睡吧。” 像是听到了柴安安要离开,郝麟掀开被子一角:“你别走,陪着我。” “知道,我这是去换盆水。”走在门口的柴安安确实手里端着盆。 这一天,由于郝麟没起床,柴安安也没有吃饭。 直到日落时,郝麟睡够了,烧也退了,起床喊饿。 柴安安急急地煮了两碗肘汤面上桌。 郝麟很快就吃了个底朝天,然后说:“再来一碗。” 柴安安无奈地站起来去煮。 等她把新的端上来时,她自己面前那碗已经被郝麟吃光了。 不待她开口,郝麟就解释了:“为了不让你吃凉的,我就将就着吃了。主要是看看是不是你给你自己做的好吃一些。” “我给我自己多加了一种料,当然好吃一些。难道你没吃出来?”柴安安瞪大眼十分认真地问。 “加得什么料?”郝麟紧着问。 “口水呀。”柴安安把新面条放在桌上;准备再给一点到郝麟面前的碗里。看着郝麟刚退了烧就恢复了多半欠揍的样子,柴安安就一点也不留情地埋汰他。 郝麟赖皮的拉过她:“安安,我喜欢多加的料,现在直接加点到我嘴里吧。” 说话间郝麟的唇就揍了上去。 柴安安忙用手隔着郝麟的脸:“你真是的――别装疯卖傻了。” 郝麟其实也只是为了逗逗她做做样子而已,见她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也就放开了她。 晚上,郝麟搂着柴安安有些半撒娇、半乞求地说:“安安,毕业典礼那天我做你的舞伴,你趁此公开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嗯。”柴安安简洁而模糊地答应着。 她很矛盾,说实话,就她和郝麟这同一个被窝的龌龊关系,郝麟要求公开郝麟是她男朋友的身份真不过分。 可是,因为和郝麟的开始太不正常了,一直处于被挟迫境地让她很不爽。 而且在郝麟的怀里她自认为自己的头脑是不清醒的,不适合做决定。 于是她先敷衍答应,到时见机行事。 这个周末算起来一直是柴安安侍候郝麟,也算是对郝麟侍候她数月的回报吧! 周六下午,两个人回到了归真园。 柴安安把郝麟送进了2113号才回得自己的家。 此后的上班,柴安安坚持不要郝麟接送,中午也不让郝麟去给她订餐一起吃饭;说是要郝麟在家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在她的毕业典礼上好好帅一把。 郝麟竟然顺从的答应了! 当然,下午下班后,柴安安会买回菜做饭给郝麟吃。 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而且早就好了,可郝麟因为贪享被柴安安关爱的感受,就一直假装继续在枯萎中…… 不过,郝麟看柴安安的眼神里已经全是暖暖的爱意了。 柴安安呢,表现的能干又乖巧;有时候还会给郝麟一个小小的主动亲昵。 郝麟恨不能天天帮柴安安请假,让她不用上班,从早到晚陪着他。 可柴安安的威胁也很可怕,扬言:“你敢再给我请假试试,我再也不和你说一字。” 于是,郝麟只有忍着一天的相思让柴安安按时去上班。 他是快乐的! 眼里心里,都是快乐的! 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着、照顾着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124:快感:我的毕业典礼我作主1 毕业典礼这一天终于来临。 就在毕业典礼的头一天晚上,浪沧城西郊独自耸立的山――浪沧山上来了神密客人。 山腰丛林中一座隐密私人别墅里――纯欧式设计的豪华餐厅里,站着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年青的男人。 这男人之一就是浪沧山的主人陆意霖的大公子陆铖。 另一位,当然是客人了。 他就是前不久半夜和柴安安通话,电话里承诺参加柴安安毕业典礼的哥哥――穆楠。 陆铖一米八的个,挺拔俊朗。相比而言,穆楠的身形更要高大膀宽。若拿郝麟的身形和穆楠比,可能两人在海拔上不相上下,郝麟更有玉树临风之态,可身形上也不如穆楠壮实。就是不知身手怎么样,这也得两人比划之后才知道。就柴安安和郝麟这情形,和穆楠交手的可能极大。只要柴安安稍稍透露她是在郝麟的威胁下才和郝麟相处的,那穆楠定不会轻饶了郝麟;而郝麟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好了,先不假设还没发生的事。 且再看穆楠这张脸,还真是奇怪了,眉眼像极了柴安安;可以说就是柴安安眉目等比放大一分的版本。柴安安是女生,长那样的眉目就美的恰到好处。可是那样的眉眼长在男人脸上,就嫌妖孽有余了。不过,近看,唇和脸上的棱廓线条要比柴安安硬朗得多。仔细端详,这穆楠的气质和柴安安也大有差别。柴安安眼里闪烁的都是明亮的单纯;穆楠的眼里看似平和。却透着各种怀疑、各种可能;就连他现在和陆铖相对寒暄的亲近状态,都透着多种层次的审视。 寒暄完毕,陆铖做了一个标准的手势:“请入座。” “请。”穆楠回礼,声色甚是清朗。 陆铖入座之后说道:“我本意是想把安安也接过来了。可是她电话里说要做好明天的准备不愿意出来玩。” “不愿意出来就对了。我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只说会尽量赶到。明天出现算是给她一个惊喜吧。”穆楠的眼神里有疼爱的成分,毕竟柴安安比他小了九岁。要不是怕突兀住进归真园2112号,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穆楠早就忍不住见柴安安了。 穆楠的话转了一下方向:“上次我和安安通话,感觉安安过得并不是很快乐。” 陆城本想把自己失败的一面隐藏起来的,可这时也觉得藏不住了,只有直说:“安安和一个叫郝麟的人在交往。她以前是快乐的,自从和郝麟交往之后,她是有些变化。我也想过办法让郝麟离开她。可是都不济。因为安安在我们面前没有要赶郝麟走的意思。我也就只能默默地看着。希望她早一天发觉郝麟并不适合她。不过。转机还是等来了,安安这几天和晓晓又在一起玩了;还传话给我,说我做的一切她都默默地看着。会如期给我答案。” “好!我挺你。”穆楠对陆铖这么态度明确的认可。 “来,我尽地主之谊,第一杯,干!”陆铖虽喜,却没失礼仪。 “干!” …*… 浪沧大学的毕业典礼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毕业典礼的传统节目是校领导发言、学生代表发言、颂发毕业证书;然后就是各种附加节目。 柴安安是发言的学生代表之一,她没有讲太多的内容,无非就是毕业对学校不舍了,走上社会要好好工作为学校争光。当然柴安安做的最丰厚的一件事,就是把她当城花之后所代言的广告收入都捐赠给了学校,作为学校对她培养的回报。 当然郝麟买吻的钱和她男朋友网站的收益她好好的留着的。以备不时之需;和郝麟之间的那笔糊涂帐,她感觉真不好清算。这时更不适合在毕业这天清算,就是想清算也算不清呀。这笔帐像隐身在黑暗里一样,可以简称――黑帐。 黑帐当然不适合在阳光下清算! 且说,柴安安这发完言,因为对学校的慷慨举动赢得一阵叹息声之后,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柴安安也宣布毕业之后做一个务实的普通人,争取在工作上做出一番成绩来。 台下有人问及了男朋友网站的事,柴安安也大方回答,会在过后的欢庆节目里给出答案。 或许就因为柴安安对学校的慷慨回报让她有别的学生得不到的特权。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于是,在礼堂举行完仪式之后,柴安安和陆晓晓把欢庆场地选在了学校人工湖上。因为陆晓晓回报学校的是在毕业典礼上送一台自己亲手设计的服装秀,而且附带送版权。 原来这个陆晓晓不仅是国学专业的高才生,从事文秘工作游刃有余,同时,她还拿了双学位,是服装设计专业的佼佼者,曾在世界服装设计大赛上获得过“新人类”奖项。 如果说柴安安在浪沧大学是成绩优秀、美得眩目,光射整个浪沧城。 那么她的闺蜜陆晓晓就是浪沧大学有名的双料才女,虽然也是珍品级别的美女,艳丽上是压不过柴安安,可成就上、风头上却更胜一筹。 人工湖不算大也不算小,三百米左右的直径而已。 这次的t台架得还真大,从一个大帐篷前开始延伸的t字的一竖直接伸入湖心,在中间置放一个大圆代替那一小横t帽。 那五颜六色大帐篷就是浪沧大学模特队特有的换衣间。外面看只是个帐篷,里面却是隔成了厅式结构,一个大厅尽头是帆布隔成的按需要隔成的几个房间,什么房间什么用途,分类相当细致。今天的秀因为是风格迥异的三组,所以就放衣服就用了三个房间。 看外面―― 嘉宾看台是本就玄浮姿势横立、九曲回廊式的固定桥。 湖边上的错落有致的以遮阳伞为单位的是看客座位。 嘉宾以学校领导、老师、学生家长代表为主。 今天柴安安和陆晓晓的家长竟然都缺席,这都是学校发过邀请涵的家长;可回涵的原因就是这两家的家长都因工作繁忙不在浪沧城。当然,家长们并没失礼,祝贺早已送到――是通过转帐的方式私下里表达了心意,借以谢谢校方这几年来帮他们照顾女儿! 家长们做足了幕后工作,那在表面形式上,只要当事人柴安安和陆晓晓都没意见,校方也就不在意了。 其实―― 家长没到,两家还是有代表参加的,只是没以家庭代表的身份公开出席。 在一邻近大帐篷五十米左右的遮阳伞下,现在已经坐着两个男人。 其一:是早年从这里毕业的陆铖。 陆铖今天着浅黄衬衣打白领带、白西装,显得格外英俊潇洒。 其二:是个身材高大戴着大大的墨镜,别人看不明白他的五官,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穿着深紫色的衬衣,同色系的领带;同色系的西装;同色系的皮鞋。看似底调,可是小宇宙隐隐外泄的杀伤力很强。 其实他就是穆楠了。他和陆诚早就到了,一直尽量底调的不引起人注意;在礼堂时还坐在了最后。 现在挑位置他俩也挑了离t台和嘉宾远一点的地方。 穆楠的到现在没有碰面柴安安,说是想多看看平时的柴安安在学校的样子。 其实陆铖也想先别太招风,在柴安安公布男朋友时他再出现也不迟。 只是他们俩想不招风也不行,因为穆楠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总跟着四个黑西装似木桩式的高矮不齐的男人,看站姿都是下盘很稳,身手不一般的保镖之类的角色。 因为这些黑西装男在,招来了很多人的隔湖投过来各种内容的眼光。 穆楠感觉到了什么,对陆城说:“那些人不看嘉宾台,怎么都向我们看过来了。” 陆铖笑回:“这里是浪沧城,真是净地!非富即贵的人很多,可治安绝对可靠,平时出门真不用带保镖。今天你带了,当然招眼球了。” “是这样呀!”穆楠招了招手,对上前来的一个黑西装小声说了些什么。于是,有一批人退后了消失了。原来除了黑西装,穆楠的人还有穿其它服装的隐在人群中的。看来,柴安安不习惯穆楠式的生活不是矫情,是真有不适。任何事出门都有一批人或明或暗的跟着,就是一点隐私都没有;那换谁都会有感觉不方便的时候;除了像穆楠这样从小就习惯了的另类。 话说,柴安安这次没有走台,而是担任了陆晓晓这组新服的解说。 现在,换下了学位帽和学位服的柴安安,身着陆晓晓设计的一套白色的简约风格的礼服拿着麦克风,走着台步飘摇在t台的前端的圆心停下。 远远看去,柴安安后腰贴着一个很大的鱼形,仔细看,那是镂空的,露出来的是柴安安纤细而有力度的腰肢。往上应该露得更大,还好,柴安安的头发挡住了不少风情,今天,她一头秀发随意的散着,只是上面有多色的小珠花点缀着,再细看头顶略偏地戴了一个小小的王冠式的发卡。 柴安安看到嘉宾台上中间那个位子空着,就怔住了! 125:快感:我的毕业典礼我作主2 一直盯着柴安安,加上阳光赋予她的光泽,总怀疑她是刚从水里上来的某种另类刚刚变成人! 难怪,她就站在那,什么也没说时,满湖岸的人就鸦雀无声――人群被美丽震慑了! 看来浪沧大学还真是各行业的人才层出不穷。 这时,无一根黑发的校长虽然步履蹒跚却任努力挺着怎么用力都有些佝偻的背走向了嘉宾座上唯一空缺的位置――校长迟到了!可他也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因为整场的人好似并没有注意他的来到。 只有一个人注意了他,就是柴安安。 长长吐了一口紧张之气的柴安安向校长缓缓一礼之后开口…… 由于在礼堂里柴安安发过言,于是她站在台中间的开场白很简单。 柴安安的开场白刚说完,还没宣布开始时,现场引起了一阵骚动。 有女生狂热的叫声:“哇――” “沈学长!” “是呀,是沈笑尘。” “他是今天来走台的吗?” “应该是,你看他怎么走,怎么穿都那么帅!” 沈笑尘?沈笑尘!柴安安默念着这个名字,扯着嘴角一笑:沈笑尘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出去读书之后一直在好莱坞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人看花眼了。 可是刚转身,柴安安就觉得自己的眼花了,因为她真的看到一个面熟的男人向自己走来,而且这个面熟的脸就和记忆里沈笑尘的脸重合。 出于某种本能。柴安安关了麦克风,然后用对讲联系陆晓晓:“晓晓,沈笑尘真得出现了,是你邀请的他吗?他对着我走过来了。他身上的衣服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我也是刚确认是他到了。让他到更衣区来换衣服吧,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其它程序不变,你特别介绍他两句就行。其它的你不用管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陆晓晓倒是很沉得住气。 “好的!”柴安安答应着收了线,然后以一种淡淡地微笑看沈笑尘走近。 “安安,长成大美女了?”沈笑尘的招呼打得很随意,他围着柴安安转了一圈,做了简单的站台姿势。看这架势,就算是未经允许就上来了。他应该不是来砸场子的。 尽量退在台的一边。以行动告诉沈笑尘不要围着她转圈了的同时。柴安安又关了麦克风的,从容回道:“你依旧帅!现在先不闲话。t台上,都是晓晓说了算。晓晓刚吩咐了。让你去试衣区――就是那个大帐蓬,现在你直接走回去就是。” “安安,你好像不怎么待见我!我可是专门来参加你和晓晓的毕业典礼的。我是先看见你,于是就过来先和你打招呼。好吧,我去见见另一位美女。”沈笑尘的笑里带着一种法式的绅士风味。 也就是这种风味在将接下来的场子上,上演了一处可以载入浪沧大学校史的闹剧。 …*… 没想到沈笑尘的这一出现,让陆铖紧张了一把。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走进湖里。幸亏被穆楠出声提醒他才又坐了回去。 穆楠问:“那个穿大红衬衣的男人是谁?” “沈笑尘。”陆诚看着柴安安把沈笑尘打发走了,才安稳了点。 穆楠接着问:“沈笑尘什么来路?” “沈磊的儿子。他妈妈是电视台的老台柱殷绿扬,幼儿园就进了娱乐圈。虽然比安安和晓晓大。因为接各种商业活动总影响学业,一直留级到和她俩同班。然后他奇迹般的不再留级不说,而且以优越的成绩一直和她们同班到中六毕业。”陆铖对沈笑尘这么一口气说这么多,看来是对沈笑尘不是一般的关注;只是这种关注带着某种说不明道不明的酸楚、鄙视、敌意! “我感觉他对你没威胁!他真不如你。虽然他是名星,可你不止比他帅,比其它的名星也帅。学历、家势你都不是那些名星能及的。你向来很自信的,怎么突然不自信了,是对安安紧张过度了吧!”穆楠不知是安慰陆铖还是真心偏向陆铖。不过他的话让陆铖听了很受用,然后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喝了一口水之后,陆铖说:“沈笑尘是被你妈妈和我妈妈一起逼离浪沧城的。” “为什么?”穆楠借拿杯子喝水,向陆铖靠近;显然他对陆铖的这句话很感兴趣。 “要进浪沧大学前的那个暑假,沈笑尘接了个广告,他公然说想娶晓晓和安安,两个都爱,难以取舍。而且是对着媒体说的。这事情一闹大吧,他不走,就只是晓晓和安安离开。殷绿扬是舍不得儿子走的,最后是沈磊强制性送他儿子出去的。沈笑尘这一走还真没回来过,不过听说在好莱坞还混得有头有脸的。现在,他专挑安安和晓晓毕业这天出现,肯定是有想法、有计划的。”陆铖的眼神一直把沈笑尘送进那个大帐蓬。帐蓬里他妹妹还在里面呢,他刚想站起来走过去,可又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妹妹陆晓晓已经出了帐篷,准备上t台。 显然,穆楠并没有多注意沈笑尘的去向,他陷入了沉思,半响才说了一句:“我知道沈磊这个人,是我妈妈的顶头上司,传说中是个比较正直的人。” “沈磊是无可厚非,沈笑尘的来意还真不明朗。”陆铖说得不明朗应该是指沈笑尘的目标到底安安还是晓晓。 穆楠已经明白陆铖的所指,他说:“不明朗才好,他就一个都得不到。安安和晓晓我虽然都见得少,可是我知道她俩情同姐妹;而且眼界也高,怎么会因为一个摇摆不定的花心男人伤了姐妹情呢;而且她俩也未必就对这个沈笑尘有情。” 其实―― 沈笑尘的出现不仅是威胁到陆铖了,也吓着人群中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郝麟。他今天也是底调再底调;就连狮成宇他们都没让跟来。他就想像普通的男人参加自己女朋友的毕业典礼一样,只要他出现柴安安认为足够就行。 其实,郝麟底调的主要原因是收到了柴安安的警告,就是在她是学校的公众人物时,他不能强迫她,不能让别人看出他和她关系已经那么近。出于柴安安这些个要求,郝麟就只有选择底调。而且他要给柴安安送的花都是订着点来的,没敢事先带进来。 郝麟看到沈笑尘一出现就被岸上不少学生认了出来,知道也可能是个劲敌。可是看沈笑尘和柴安安没有聊几句就离开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沈笑尘一出现,陆城、郝麟都紧张的同时,走秀已经开始。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陆晓晓。 这时,穆楠坐直了身子,嘴里不自觉地说道:“这浪沧大学的模特还真有料。” “这个是晓晓,你没认出来?”陆铖一脸惊奇地看着穆楠。 穆楠更是惊奇地回问:“什么,你说她就是晓晓?” “是呀!”陆城显然对穆楠没认出陆晓晓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稍一迟疑他就明白了,说:“你和晓晓有很多年没见了,认不出也不为怪。” 穆楠的眼神转回t台。 可就在这时,t台上出现了意相不到的事。 就是陆晓晓往回走时,对上了换好衣服捧场走台的沈笑尘。 t台是够宽的,两个人大摇大摆的错身过是完全有富余的。 可是沈笑尘伸手挡住了陆晓晓,意思是想她跟着他再走一圈,然后两个人一起往回走。 可是陆晓晓似是不愿意,推了一下挡在面前的手臂。 没想到没推开不说,沈笑尘手一拉一揽,陆晓晓转了个圈,半倚在了他的怀里。 还好,他没让陆晓晓有太多的难堪,很快扶她站好了。让人以为他们是事先排好的动作。 可是当众被调戏了,陆晓晓自己心里很明白。 于是,她笑着说:“好吧,我陪你走一圈。为了展示我们男才女貌、不一般的登对,我们走外圈。” 于是,陆晓晓主动挽着沈笑尘的胳膊走向圆形边沿。 圆只走了半圈时,陆晓晓脚下的恨天高一歪,她的手肘似是无意的、却狠狠地撞到了沈笑尘的腰。沈笑尘离台边太近,就歪向了湖里。可是他顺手一扯,扯住了陆晓晓的胳膊。 被这一拉扯,刚想站稳的陆晓晓这时脚下是真的歪了。 两个人一起掉进了湖里。 正开始想解说沈笑尘身上穿的西装的柴安安忘了关麦克风,就只接叫了出来:“天哪――晓晓――” 这一刹太意外了! 随着柴安安的叫声,场上一遍呼声。 岸上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顺着t台冲向湖中央。然后后面跟着的是几个黑西装男,分工还非常明确,还有两个守在t台口不让再上人。 的确,跑在最前面的是穆楠。他后面的是陆铖。 穆楠只所以在前面是因为陆晓晓落水那一刹,他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注意力一下在柴安安身上的陆铖是看到穆楠跑了才想起来落水的是自己的妹妹晓晓。晓晓自从小时候被淹了一回之后,一直抗拒学游泳,与至于虽然是海边长大的孩子却不会游泳。 126:快感:我的毕业典礼我作主3 那么跟在穆楠和陆铖后面的黑西装群们,当然就是穆楠的身边那一群影子式的队伍了。 穆楠跑到时,陆晓晓刚从水里浮起来,托着她的是沈笑尘。 已经顾不得形象的柴安安趴在台边上伸着手,喊:“晓晓,过来。把手给我。” 陆晓晓对柴安安伸过来手了,可是就是差一点够不着。原来沈笑尘虽然托着她不往下沉,就是没有往前推。 穆楠手对陆晓晓一指,他身后两个壮实的黑西装就已经下水。两个人手脚很麻利,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一个推开沈笑尘;一个把陆晓晓推给抬边的穆楠。 穆楠抓住陆晓晓的手,把她提上台,发现她衣服全贴在身上,没穿胸罩的身形一览无余。于是他从容脱下身上的西装裹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相当麻利,就算在穆楠身边的陆铖都只有看得份,没时间反应。 陆铖反应过来时,是扶着刚站起身柴安安,他怕柴安安也被还在水里的沈笑尘扯下去。 惊魂不定的陆晓晓看了穆楠一眼,见是个陌生的男人,紧紧地的裹住西装靠向一旁的柴安安。 “晓晓,没事了!”柴安安搂着陆晓晓安慰着。 “安安,我是哥哥!”这时的穆楠还是没有摘下超大的眼镜。 柴安安一听声音就确认了穆楠的身份,惊喜:“哥哥,是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陆晓晓听着柴安安的话,狐疑地看向穆楠:“穆楠哥哥?” 说实话。陆晓晓早就看到自己的哥哥陆诚的存在了。当然也看到了穆楠的存在,只是她以为又是陆铖哪方面的客户碰巧来了浪沧城。顺便带来看热闹的。因为她也注意到了穆楠的那些个保镖,她对光天化日之下带保镖的人是没什么好感的,不是土豪就是恶少;这两类人都是她不喜欢的。 现在穆楠就站在陆晓晓面前,她怎么都把现在的穆楠和记忆中的沉默懂事的“穆楠哥哥”重叠不到一起。 柴安安是一直没有注意陆铖何时来,来了在哪安营扎寨。是因为陆晓晓的讲解台词虽然昨天就给她了。可因为准备毕业典礼上的发言稿,她没顾得上看。也就是出了礼堂她才临时抱佛脚的。所以周围出现了什么人她都没在意。与至于,校长没到她都按时走进了圆形主台。到了台中间她才发现校长不在。不等校长好像不好吧!还好她眼力不错,校长刚出现在外围那个坡口时就认出来了。于是,她站在那里就像在欣赏人工湖的人景似的沉默着;却不知道,她自己这时也是全场安静的主因;她自己就是全场的风景! 话说,穆楠在眼镜下面注视着柴安安和陆晓晓,连两个妹妹的话都没回。只是嘴角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露出整齐晃眼的皓齿。 “先离开这再说。”是陆铖的声音。原来,他看到沈笑尘撑起手上了台,他不想让沈笑尘再接触陆晓晓。 其实沈笑尘也没机会接触陆晓晓和柴安安。他刚上台就被两个黑西装男“护送”走了。 而沈笑尘自己也知道从水里爬起来不好看,离开的步子也越走越大。 再说,陆铖的提议得到了柴安安的响应:“对,先带晓晓去换衣服,已经吓着了。别再凉着了。” 陆晓晓本是要离开,却转过身来说:“安安,全靠你了。这一展你尽力帮我挽救吧!” 于是,柴安安只有站在原地看一行人走向t台尽头。不过她是开心的,妈妈和爸爸没有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可极少出现的哥哥来了。对了,现在是救场!晓晓是吓着了,可她的t台秀不能吓着。 转身―― 柴安安一脸笑如春日阳光。她开口:“我们的湖虽然是人工的,可深不可测。我们的队长晓晓想以个高一试水的深浅,结果就是没有没摸到底。” 看客中有笑声。 柴安安接着说:“下面继续欣赏陆晓晓的精心制作――苑在水中央!” 这次上来的模特着一套何叶似的摸胸小晚装,出彩之处就是陆晓晓手绘在模特胸前的粉色荷!这个系列一共是七套服装,都以荷花为主题,在湖上秀还真是再也不合适不过! 柴安安一套一套地解说着,其实,与其说是解说,不如说是惊叹。她没想到陆晓晓竟然会忙活了这么多的惊艳制作在今天拿出来。 第二个系列――浪漫静静开! 是一系列的制服样式的时装,活生生的就是浪沧大学的学生出去打工的着装指南…… 第三个系列――上下五千年 整个都是棉布面料,而且是按朝代的特色,每个朝代一套衣服不表示,小到细节布扣子的制作,都是不同的方式…… 柴安安是越说越崇拜陆晓晓了,竟然为了衣服还把每个朝代的气候、习俗、人文都研究了个通透。 这个秀,就分三个系列。第三个系列一展完,校长起身带头鼓掌了。 宁柴安安有些脸上摸不开的是,校长鼓完掌后直接问柴安安:“为陆晓晓高兴、为浪沧大学欣慰。接下来学校也准备了露天酒会,看,现在都快上齐了食品。在酒会开始之前,柴安安你给大家爆个料吧!” 果然,在走秀之前都没有的餐台,现在已经摆在了湖南侧的看台上;而且平时学校食堂那一群高帽大橱已经在端着盘子来来回回地穿梭了。 校长原来也这么八卦?柴安安在心里嘀咕,嘴上顺口问:“校长想听哪方面的爆料?” “你的男朋友网站很红火,传说是今天公开的结果;我看你就在此公开吧!别吊着大家的胃口了。”说这话的是校长办公室的资深秘书,平时是不苟言笑的,今天竟然也八卦起来了。 柴安安大方宣布:“好吧,不依规矩不成方圆。就按网站的结果来定,我数一、二、三,知道的同学,跟我一起把他的名字齐喊出来吧。” “一!”柴安安开始数。 现在最紧张的人可能就是陆铖了。最失望的人莫过于是郝麟了。他输了,可是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柴安安在往下数:“二!” 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不是吗?目的是感受了惨淡才更加激起对辉煌的渴望,以此发奋图强! 那他郝麟就要面对一下私下里明明已经到手的女朋友被光明正大挖走的痛。那以后他就此认输消隐还是养好了内伤再卷土重来?这是未知数,郝麟自己可能都还没时间考虑,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柴安安别带着大家往下数了。 现实总与他的愿望相左,也可能跟他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关;再祈祷也不灵。 “三!陆――铖――”柴安安说出来时,岸上的声音随着附和。 果然,就如柴安安向陆铖带的话一样,她给了陆铖圆满! 此时,只见陆铖捧着早已藏在大帐蓬里的一大束粉色的、闪着金色亮星的花,阔步向柴安安走来。 柴安安微笑着,看着陆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松了一口气。从此她算是真正名花有主了。阳光下,陆铖是可以保护他的。私下里,郝麟也应该知难而退了吧!郝麟如果再不放手,就是第三者的罪名背上了。 陆铖把花放在了柴安安的怀里,然后轻轻地、非常绅士地底头贴向柴安安的唇。 两片唇碰在一起时,柴安安条件反射地弹开。没有人注意这些小节,就连陆铖都以为是柴安安害羞所致。 岸上――掌声雷鸣! 柴安安一手抱着花,一手挽着陆铖的胳膊,走向岸边。 看到t台口郝麟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站在那时,柴安安驻足不前了;她还是害怕面对郝麟。 这时,天地间都是安静的!都想看看这是唱得哪一出。 可是陆铖是谁呀!虽然在身手上他输给了郝麟过,可是他一直是没放弃的,今天好不容易等来了柴安安的决定。他就算打不赢郝麟,也从没想过会怕郝麟。 “安安,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陆铖夹紧了柴安安的手。 “我不怕!”柴安安与其是回陆铖的话还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这时,柴安安看到穆楠和陆晓晓站在郝麟身后的不远处。她不怕了,至少她感觉有自己的哥哥撑腰,那是决对安全的。 等陆铖和柴安安走近了,郝麟提前开口了:“安安,不管你选谁当男朋友,这花是为你定的,只能送给你。收下吧!” 柴安安看着郝麟手里那一大束血红的玫瑰,犹豫着该怎么说。最后她就怎么想怎么说了:“我喜欢粉色,陆铖知道我的喜好。谢谢你的好意,大红不适合我。” 由于对郝麟没有好感,陆铖牵着柴安安从郝麟身边走过也没有对郝麟说一句客套话。 一走过郝麟身边,柴安安用逃命似的心情加快了脚步,她几乎是跑向穆楠的。 到了穆楠几边,柴安安呼着粗气的同时嘴里撒娇道:“哥哥,你坏!竟然到了也不先见我,让我失望了一上午。” 127:快感:浪沧城的月亮1 穆楠摸了摸柴安安的头,笑回:“昨天我就到了,怕影响你,所以没回家住。” 柴安安惊问:“有家不回,那你住哪?” 穆楠笑着看和陆铖:“你男朋友家?” 柴安安锤了陆城一下:“这种事竟然通话时不告诉我。” 陆铖无辜地回道:“我电话邀请你了,你拒绝了。” “晓晓,我今晚跟你回家,也做你的客人吧!”柴安安缠上了陆晓晓。 “你可刚刚公开了是我哥女朋友的身份,这就上着杆子要跟回家住,传出去好像对你名声有损吧!不过你都不介意,我也只有从善如流了!”换好了衣服的陆晓晓没忘记挤兑柴安安,看来没有什么落水的阴影留下。 “晓晓,你明知道我是上杆子跟你回家的住的,不关陆铖的事。你总是往歪处扯。我应该再把你扔水里。”柴安安下口还挺狠的。 还好,陆晓晓好像对“扔水里”没什么条件反射,那就是她今天根本没被吓着!她回柴安安的话时,向柴安安的身后撸了撸嘴唇,说:“安安,郝麟还站在那看着你。你这算是为我哥当众把他给踢了吗?” 柴安安回头,果然看到了突兀站在桥头的郝麟。 冷灰色系列的打扮让郝麟与柴安安的世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红玫瑰在他手里感觉不是爱,是一种被抛弃后的人才感受到的冷冷地嘲弄。他的身影是孤独的――那种被世界分离出去、被彻底遗忘的孤独! 有那么一秒,柴安安的心里碎响了一下。有一种跑过去的冲动。 可是她没有。 她更多想到的,这是唯一摆脱郝麟的机会,不能在关键时候站错了队,选错了人。 于是,就算对上了郝麟的眼神,远远的都似是看到郝麟眼神里被伤害到的沉痛,她还是忍心选择了视而不见。 扭回头,柴安安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于是,两对兄妹一行四人去找位子。 位子很多,很自然的分工:两个妹妹坐下了;两位哥哥去拿吃的。 柴安安又忍不住地回头看向郝麟。 可是已经是人去桥空。 她四顾也没看到郝麟的影子。 消失的那么快?有一刹那的错觉,让柴安安都以为郝麟从没出现过,刚刚看到的身影只是她出现了幻觉而已。 柴安安的内心突然就空落落的,也没有事先想到的那种当众报复郝麟之后的快感!她曾经对郝麟咬牙切齿的恨在这一刹那都淡得想不起恨的理由。她甚至还想:或者当时接过郝麟手里的花,他会好受一些;那样就算他一个人离开,也不至于太过悲哀! “安安,在发呆。想什么呢?刚不是说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帮你拿。”并没离开几步的陆铖不知为什么又折回来了,他虽然在问柴安安。可眼神扫了一眼刚才郝麟站过的桥头。看来柴安安的一举一动都被陆铖关注着。只是他没动声色而已。 “随便什么都行!”柴安安顺口回答,从没有过的好伺候。 “没想到学校今天也会有这么嫩滑的鹅肝,来,你们俩不是都爱吃吗?”说话间,分别放着一小块鹅肝的两个小碟同时到了柴安安和陆晓晓面前。 柴安安和陆晓晓同时出声:“谢谢哥哥。”“谢谢穆楠哥哥” “晓晓,给你穆楠哥哥说说安安是怎么回事?”穆楠挨陆晓晓坐下。说话的声音很大,似是故意让妹妹柴安安听见似的。 陆晓晓有点为难:“这个事,你还是问安安自己吧!” “安安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快成了有心理障碍的问题儿童;所以只有问你。”穆楠把手放在了陆晓晓的椅子背后。这样显得他的手臂不只是壮还很修长。 陆晓晓考虑着怎么回穆楠的话,并没注意穆楠的手臂就在她身后。她一不小心就靠上了,然后又不得已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感觉被某种逼人气息威胁着,让她全身都不自在。于是,她只有开口求救:“安安,还是你自己开口说吧。” 柴安安讪然一笑:“哥哥,你别逼晓晓了。我自己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曾经闲得没事时策划卖了一个初吻,然后惹上了一个人,后来吧就和我认识了,有了一些交往――再后来就是今天你们看到的那样,卖吻的后遗症都结束了。哥哥,你别追根问底了,我想一切都快点回到从前,恢复正常生活!” 也就在这时陆铖坐在了柴安安身边,把一个装得满的盘子放在了柴安安面前。 陆晓晓抗议道:“哥哥,你真得不如穆楠哥哥;只要安安一理你,你眼里就只有安安了。” “你――”陆铖一时语结,暗暗后悔因为心里装着事而忽略了自己的妹妹。 “看你这干醋吃的。”柴安安把盘子放在了陆晓晓面前:“来,一起吃,反正大部分也是你喜欢吃的。” 穆楠在一边笑:“晓晓这哪是争吃的,是争哥哥呢!不过没关系,晓晓,今天我来照顾你。” 陆晓晓其实也不是真吃醋,她就是希望穆楠把注意力别放在她身上,没想到适得其反。 还不错,没过多久,穆楠的注意力果断被人抢走。 是谁今天比陆晓晓对穆楠还有吸引力呢? 那个人就是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直直向他们四人走来的沈笑尘。 原来,在不远处,校长已经开始领舞了。 沈笑尘是过来请人跳舞的。 陆铖比较紧张柴安安,在沈笑尘还没走近之前就向柴安安发出邀请。柴安安随之站起,被牵离了餐桌。 沈笑尘直接走到陆晓晓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晓晓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拒绝。她有些不安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吃是吃不下去了,可现在还真是左右为难。穆楠竟然就那么坐着也不解围,就像等好戏看似的,这是哪门子哥哥?看来某些时候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靠不住,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更靠不住。 “我请你吃了几个月的午餐,花了几个月的心思让你想起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为得就是今天你能赏光和我跳你毕业后的第一支舞。”沈笑尘声音不大不小,姿势也没有动:“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传递每一份情意都是真心的!你不会像安安那样这么快就变心换人吧?” “玄月楼的位子是你帮我订的?”陆晓晓睁大眼睛:“说得那些事,好像是你?原来是你?真的是你?” “晓晓,我不止经常想起我们一起长大的时光。你这几个月,每个中午用餐时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晓晓,想一生都与你共舞。”沈笑尘说得后面这句话就是上个星期五陆晓晓午餐时收的纸条内容中的最后一句话。 陆晓晓眼里火焰般的惊喜瞬间泛滥。 她都没有看一眼身边的穆楠,就把手放在沈笑尘一直静止在她面前的大掌上,然后站起来像一片快乐的云彩随着沈笑尘飘走了。 餐桌上,除了残膏剩馥,就只有一眼黑线的穆楠。他错了!真的想错了!他本来有十足的把握断定陆晓晓不会接受沈笑尘的邀舞;因为他看到陆晓晓扫过沈笑尘时的眼神里藏着厌恶。可是沈笑尘怎么就说着说着把陆晓晓说得欣喜若狂了…… 这个下午,穆楠一支舞都没有跳,即使有大胆的女生过来主动相邀,他都没有搭理。他的眼睛一直在陆晓晓身上,而陆晓晓一直都在沈笑尘的怀里笑着、旋转着…… 柴安安也被陆铖揽着跟了一支又一支舞曲。陆城是怕柴安安一坐下就被别人强着邀请去了,一下午都没有让柴安安坐下的意思。幸好柴安安身体素质还不错,应付起来比较轻松。 太阳下山时,舞会算是近了尾声。 一行人准备直接回陆家浪沧山的宅子。可是陆晓晓的要求是要带沈笑尘一起回家晚餐。意思是陆铖如果愿意,她就和沈笑尘出去约会。 陆铖不是很愿意,可也没明说出来;毕竟沈笑尘就在穆楠就在身边站着。陆铖也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妹妹娇惯的威胁自己的哥哥。 穆楠嘴角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笑,看着兄妹两在眼神里讨价还价。 此时的柴安安到是觉得哥哥穆楠在哪住,她就应该跟着。至于陆晓晓带什么人回家吃饭,她真的不关心。 … 浪沧山的月亮今晚格外圆!好像并没在意下午浪沧大学的毕业典礼有人失意离开。 也是的,地貌参差,月亮照不到沟壑。 人间百态,快乐也没有能力渲染每个人。大部分人能快乐就不错了。 可能因为月亮太圆,浪沧山陆氏大宅里的晚餐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能维持的。 再说,沈笑尘在陆铖和穆楠面前是谦恭有礼的,一直称二位“哥哥”。 那么面对这么一个世交弟弟,就算陆铖、穆楠心里有芥蒂也不好显露出来。 128:快感:浪沧城的月亮2 陆铖说三个人的长辈们本都是有渊缘的,三个小辈却鲜少聚集在一起,今天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应该喝个痛快。 穆楠表示没异意。 沈笑尘更是觉得开心的时候不能缺酒。 于是,酒场上的各种规矩开始一条一条的显露出来…… 柴安安和陆晓晓虽然毕业了,可还是学生本质,根本对酒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兴趣插话。 她俩就只顾吃着,饭后也不管三个还在拼酒的哥哥,躲进了陆晓晓的房间开始说悄悄话了。 “晓晓,看情形,沈笑尘是对你的胃口了?”柴安安一脸的笑,做足了打听八封的八婆姿势。 “安安,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帅,对吧!而且他对我很用心。” “用心?”柴安安奇怪,不是也很多年没见了吗?难道两个人私下里见面了? “安安,自从你和郝麟中午吃饭不叫我开始,我就天天在玄月楼一个人用午餐……”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甜蜜,陆晓晓把经过讲给柴安安;顺便还在责怪柴安安顾着郝麟时就甩了她。这陆晓晓还真是有理了是谁也不饶的主。 柴安安选择忽略陆晓晓的指责,只追问自己感兴趣的事:“那就是说,你是今天才见他,他却暗中看了你几个月?沈笑尘真变了,这么沉得住气。” “是变了!”陆晓晓眼里闪着动情的光彩。 “你彻底心动了?”柴安安口气里有幸灾乐祸,眼神里有祝福。 陆晓晓点了点头:“他说,这次回来之前就做好了求婚的准备,等我爸爸妈妈出差回来他就求婚。” “这么快!晓晓,你掉进毕婚族的行例了!老实说,是不是上高中时就对他动心了?”柴安安摆出一幅要严刑逼供的架势。 “哪有?我可能是被那些个每天中午收到的小短语打动了。” “是情书吗?每天中午一封?”柴安安开始羡慕了。她收到的情书都不少,却都是电子版的;手写的一封都没有。 “纸条吧,不算是情书。”陆晓晓好像对情书的要求也很高,把纸条排除在了情书之外。 “也是的,这年头还真鲜少有人手写情书了!”柴安安只有失望的认同时代的进化。把女孩子渴望的手写情书给进化没了。 不过柴安安还是相当开心的。 她和陆晓晓自认为是无话不谈的好发小、好姐妹、好闺蜜。却因为她自己疲于应付郝麟,到今天才得知――就玄月楼午餐就能让沈笑尘和陆晓晓结了如此深的情缘。 “晓晓,还记得吗?沈笑尘留级到我们班的第一天,他对老师的要求就是要和你同位。我不同意,他就要求和我同位。你也不同意。然后我们同时站起来说:我们不和他同位。他学习太差,是留级生!” 陆晓晓接过话去了:“当然记得,那时还在上小学。最后他就选择坐我俩身后单独一个位了。” 停了停,陆晓晓又说:“可能因为我们俩嫌弃他,说他是学习差,是留级生。剌激了他;他后来进步真是神速。” “你分析得对,他后来再也没留级了;而且经常比我们两还考得好。”柴安安对成绩好像很在乎。记得很清楚。 当年,沈笑尘对陆晓晓和柴安安的关心都是均等的,买礼物都是双份,一模一样。 柴安安是当沈笑尘是同班的好同学、好哥哥、好朋友。陆晓晓表面上也没有什么异样。总之,三人行的青葱岁月确实很微妙也很快乐…… 两个女孩子的闺中话说得很晚才睡。 据说,三个拼酒的男人中,两个今天有女朋友到手的男人都喝醉了。 只身行单影的穆楠好像一直没有醉。一个人对着浪沧山的月亮还喝了很长时间 … 其实今天晚上独自喝酒的人不止是穆楠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归真园2113号的郝麟。 端着酒杯的郝麟喝洒很淡定,没有皱眉,跟喝白开水似的! 他今天的状态让人明白,真正的淡定就是――把烈酒喝出白开水的味道! 又或者,没感觉到烈酒苦是因为他的头顶没有月亮,只有天花板。 天花板其实也很模糊,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几台电脑的屏光当作照明。 郝麟的酒一直喝着。然后看着电脑上往夕诸多的视屏,那里面都是柴安安日常生活的片断。 东方将发白时,郝麟对着门口说:“到了就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干瘦的黑影闪进了郝麟的房间,找了个最暗的角落停了下来。 郝麟又说:“喝一杯吗?自己倒。” 一个冷幽幽的男声回复:“已经有十多年没喝酒了,不习惯那种味道了。” “也是,习惯是可以改的。习惯一个人在身边,也可以改成习惯她不在身边。”郝麟又淡淡地喝了一口。 “那么急把我招来,有什么重大动作?”冷幽幽地男声好像没有兴趣讨论喝酒的习惯。 郝麟任是淡淡地口气说到:“算是大事吧,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好像都白白浪费了;结果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涮了。” “明白了,你自己下不了手;让我来结束她?”冷幽幽地男声好像对自己的工作范围很明白。不过他对郝麟说的这个丫头片子似是很感兴趣:“你得告诉我她的身手怎么样?有什么过人之处。你我都知道在浪沧城下手是很难脱身的。如果容易脱身的活你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我招来。所以在出手之前,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也不需要你动手杀人。”郝麟又在给自己倒酒。 “你就直说吧!喝酒的男人都变得婆婆妈妈的。”冷幽幽的声音有些耐心不够。 可郝麟还在继续我行和素的婆婆妈妈,说:“本来一直是我自己看着她的。我不在时,狮成宇的人看着她。现在我有事得离开浪沧城一段时间。狮成宇也得跟着我离开。我就近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了,只有你合适。” “我好像听出点特殊情况了。你是不是对这个她动了男女之情。这可不是好兆头!能断赶快断吧。帮内因为动情惹上杀身之祸的实例太多了。”冷幽幽的声音变得寒意澈骨:“为了拯救你,这件事,我帮你代劳吧。估计就是水婉儿提起的那个女人;她本来就是我们帮仇人的女儿。” 郝麟这时停下喝酒,酒杯放在桌子上竟然声音很响。可他的声音依然平静,说:“少听水婉儿的挑唆。如果那样你也回去吧!” “你也太不仁义了吧。我收到你的口令时,马不停踢、差不多飞了半个地球才来到这。你什么也没说明白,就赶我走。再说了,我哪有见过水婉儿,我在哪怎么能让她知道。她是通过其它人传给我的话。”冷幽幽的声音好像很冤屈。 郝麟像是自说自话:“帮内到如今,鹰字号里就只有你了。我没有再补齐十三鹰的空缺,就是觉得十三鹰往夕名头太大,而且目标也太明显。让你隐身离帮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帮主失踪数年,至今下落不明,他一直无所出,你是他养大的希望。在他回来之前,我必须保证的是你安全的。当然我并不是不信认你的能力,这世界上能对你下手成功的人也没几个。只是你对女人一动情,那问题就完全不一样了;着实太危险了!”冷幽幽的声音似是有些激动。 “放心,我没有真动情。只是利用,装作动情。以后不管我在不在浪沧城都不再花心思在她身上。但是她的动向我必须了解。别人我不放心,就招来了你。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愿不愿意还是看你的意愿。我和你不是上下级关系。虽然你从不承认我们是师徒关系,可我一直把你当师傅尊重着。你来看着她,就像影子一样把我从小看到大就行。不用惊动她,让她完全觉察不到你的存在就行。”郝麟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 冷幽幽的声音并不买郝麟的人情,说:“你把我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门派不依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说什么师徒,我表示对你鄙视得很。如果这是代帮主你的口令,我是一定会做到。” “那这就是我的口令。现在她还没回隔壁的2112号。从她回2112号起,你的这单任务也就开始了。”郝麟的声音平静却生硬,显然他已经下了决定。看着空空的酒杯,他又补充道:“对了,不要让其它任何人知道你来了浪沧城,包括帮内的任何人,狮成宇也不能知道。” “是。”冷而干脆地回复,然后人影从门口闪出。 郝麟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又开了一瓶酒。 坐下时,他把酒杯举向视频里的正在做早饭的柴安安:“干杯!” 这段视屏是前一周郝麟和柴安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柴安安天天下班回家就做饭;清晨也早起做早饭。 郝麟从毕业典礼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开着、看着、喝着,大有一直喝下去之势。 室外,夜很黑!浪沧城的月亮都已经沉没,郝麟对酒的欲望正浓…… 129:快感:首席秘书室1 毕业典礼的第二天午饭后,穆楠离开了浪沧城。 穆楠一回,柴安安就恢复正规上班了。她在陆铖的陪同下回了家。 陆晓晓今天上午都已经去上班了,因为开毕业典礼选得日子刚好是星期一。就是说陆晓晓都没有和穆楠说“再见”,说明穆楠在她心目中真的没有份量。 在归真园2112号门口,陆铖没有开车门,而是看着柴安安问:“我能进去喝杯水吗?” 虽然柴安安在陆铖家又是吃又是睡的,现在却没有请陆铖进去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断然回绝;她看了看陆铖放在手边的矿泉水说:“如果你很想进去,那就下车吧。” 陆铖当然也看到了柴安安的眼神,他笑说:“你昨晚太兴奋没睡好?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我下次再进去打挠。” 说话间,陆铖倾身过来在柴安安的唇上印了一下:“进去吧,我会电话给你的。” “嗯。”柴安安下车。 打开大门时,她回头对陆铖挥了挥手,然后就推门进去了。 真如陆铖吩咐的那样,柴安安洗了个澡就睡了。 而且这一睡,柴安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摧她上班的闹钟吵醒的。这一觉可算是睡够了,算起来有近二十个小时。 于是她赶紧起床做早饭。 一个人开始吃的时候,她看了看对面的空位子,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愣怔了一下。 不过一会儿她又没事似的吃了几口;然后就穿戴整齐出门上班了。 自从郝麟闹发烧的最近几天,都是柴安安自己开车上班,所以这个早上虽然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可也算是比较顺利的。 由于处在莫明的情绪底落中――到了钫钜地下停车场,柴安安感觉到连这里有些许的过于宁静。不过坐在车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只的这几个月。一直在身边的郝麟突然没出现了而已。没有人管了,应该感觉到轻松才是;而不是患得患失。 中午,柴安安和陆晓晓在单位现在是反过来了。 柴安安想和陆晓晓一起午餐,陆晓晓却没有空了,每天一到吃饭时间跑得比兔子还快;而且陆晓晓在整个秘密室高调承认自己有男朋友了。其实她不承认也不行,因为有好几次沈笑尘都找到办公室来等陆晓晓下班了。 原来,沈笑尘虽然是名星,回来在浪沧城却没有通告,算是放大假;他现在恨不能陪陆晓晓上班。 柴安安看在眼里。想说陆晓晓重色轻友。可是转念一想,她自己和郝麟在一起时,陆晓晓可能也是这么在心里说她的。于是。柴安安就在嘲笑陆晓晓后再自嘲一把。 有一天中午还没下班,安容走到柴安安的桌子边说:“有兴趣一起吃午餐吗?” “有。”出于吃惊,柴安安连连点头。 被上司约吃饭,就算不愿意也不能说出来,况且柴安安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中午都是她一个人吃饭。因为陆铖的父母出远门了,家族里的公事私事都是他打理,根本没有时间赶过来陪柴安安吃午饭。 柴安安快速收拾完桌子关了电脑站起来对安容,说:“想去哪吃,我请。” “aa制吧,那样长久。”安容的话很淡。说话间已经抬步走向电梯。 十分钟后。安容和柴安安在一个小面馆里对着一碗担担面奋斗。 说起来。两个人的衣着和这个小面馆极其的不协调;因为两个人西装都不是一般的便宜货,而且两个人的气质也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当然也不是完全矛盾。比如这吃得香就是最搭调的融洽。 饭后两个人走在街上,安容有意无意地说:“你和陆晓晓同是毕业那天有男朋友的吧!怎么两个人的情况差了那么远呢?陆晓晓完全一幅恋爱期间智商为负数的样子。而你倒像是失恋了似的,整天沉默不语。” “我有吗?”柴安安吃了一惊,想指责安容太夸张,还是忍住了。 或许她的现状真如安容所说吧,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突然柴安安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有他的消息吗?他过的好吗?” 安容驻足问:“你说的他是指谁?” 当然是指郝麟了,都半个月了,归真园2113号的灯都没有再亮过。郝麟就跟真失踪了一样。不过柴安安沉默了!她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侧头看着街上来来回回的车水马龙。 安容看了柴安安半响,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都不说是谁,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谁?” “算了,也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走吧,回办公室。” 往后连着几天,安容中午都和柴安安一起去午餐。可柴安安也知道从安容这里问不出关于郝麟的事。到是安容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起她和陆大公子的事。柴安安都如实说,陆铖太忙,她也没空,见面就是在一起限时吃个晚餐。 慢慢的,柴安安了解到,原来安容也是个独行客,不愿意吃公司的工作餐,每个中午都在外面找吃的。 不知不觉中,郝麟消失了一个月之久。 柴安安在工作上更加认真、沉默。 陆铖总是尽量抽出时间和柴安安一起晚餐,然后就送柴安安回家。 陆晓晓和沈笑尘的感情神速飞进,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势。 陆薏霖郝玉如夫妇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回了浪沧城。 他们回浪沧城的当晚,就被沈磊殷绿扬夫妇登门拜访了。 离毕业典礼五十天的日子里,陆晓晓和沈笑尘订了婚。 郝玉如单独和柴安安谈了话。也算是准婆婆和准儿媳谈得话吧。 郝玉如:“安安,本来我是想先办你和陆铖的订婚的,可是你妈妈一直没回来。那边晓晓自己摧得紧,我只是先给晓晓办了。” 被长辈这么直接说起自己的婚事,柴安安红着脸底着头,回:“阿姨,我和陆铖之间――不急。” 也确实,以前没和陆铖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时,柴安安倒没觉得陆铖生分;现在到是觉得陆铖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似的。她想,或者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所以她一直在等自己习惯。陆铖也有吻她,她从来都不躲,可是她的身子是僵硬的,闭着眼睛等陆铖赶紧吻完的节奏。 还好,陆铖好像也很有耐心,并不过分强迫她做亲热动作。 订婚宴的晚上,送走沈家的人之后,陆晓晓拉着柴安安不让她回家。 柴安安只有留下来,可是陆晓晓太兴奋了,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两个人虽然是躺在床上了,可闺房话差不多说了一晚上。 “安安,我不知道怎么办?沈笑尘一见面就吻我,每次都是。可是我并不讨厌,我感觉我现在也很会接吻了。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陆晓晓爬起来就往柴安安脸上揍。 柴安安惊恐中连忙推拒:“晓晓,不能试,我不好这一口。” “哈哈哈……”陆晓晓大笑中躺床上手舞足蹈的。 “晓晓,你这玩笑开得真――”柴安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只见陆晓晓突然很认真的问:“安安,你知道我为什么逼着我妈妈这么快就给我们订婚吗?” “为什么?” “因为是为了早结婚,我想早结婚。”陆晓晓弹坐起来。 “为什么?”柴安安也跟着坐起来。 “我都不敢和沈笑尘去封闭式的房间吃饭了。” “为什么?”柴安安像复读机了。 “现在只要是我们俩在一起,他就一幅想吃了我的样子。安安,你知道,他是名星,长得又帅,有很多女孩子追他的。我不想被他搞大了肚子,没结婚就被抛弃。” “晓晓,你对自己没信心?” “以前我是有信心的,现在没有了,特别是站在他面前,我就害怕我自己不够好。所以我想早点结婚,然后他想要对我做什么就都没问题了。”陆晓晓说到这里时,脸红红的。 “晓晓,你在这么短短地时间里竟然变得没自信了。”柴安安感觉到有些可惜,可是又想不出怎么出语安慰。不过她话头一转:“或者结了婚,你就有自信了。” “嗯,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应该快点结婚。”陆晓晓情绪平静了些,嘴角有甜甜地笑,仰倒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柴安安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陆晓晓,感觉出有些陌生了;她从来都没觉得安然懂事的陆晓晓会在谈恋爱期间情绪趁这么快、这么强烈! 陆晓晓好不容易安静了,柴安安也躺下。她想: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呀,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强烈的感情?难道我冷血吗?陆铖对我也够好了,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开心、这么沉醉、这么患得患失!反而我觉得陆铖总是陌生了些,中间总是隔着点什么。别说是结婚了,我连订婚现在都不想考虑。隔了什么呢?他吻我时,我就会突然想起郝麟。他拥抱我时,我就在猜测他用得香水和郝麟不是一个牌子。是的,他和我之间隔了个恶人――郝麟! 130:快感:首席秘书室2 “安安,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没羞耻心呀?我现在又想他了。”陆晓晓打断了柴安安在心里的闷语。 “或者想一个人时,能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吧。明天中午你不是能见着他了吗?” “不对,我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他了。明天我请假了,庆祝订婚,他说带我游泳。” “游泳?”柴安安真是惊奇。 “是的,他说当年是他吓唬我,把我推下泳池喝饱了泳池的水才抗拒游泳的,现在他一定要都会我游泳将功补过。” “如果那样还真不错,省得我们去渔欢谷玩,你都只湿脚,连泳衣都不带。”柴安安仿佛看到陆晓晓会游泳的样子了。 “可是安安,明早就见了,我还是想他呀。”陆晓晓看来真得不打算要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了。 “真是无可救药了!”柴安安有些恨陆晓晓没骨气了,叹了口气又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能打。不能让他知道我如此想他。”那就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那你就看着电话等他打给你。” “这个点了,他不会打来的,肯定怕吵着我睡觉。” “那就没办法了。你就找首解相思的古诗,背一百遍吧!要不然,明天就熊猫眼见他吧!”柴安安算是为陆晓晓绞尽脑汁了。 陆晓晓无奈的提议:“好吧,我们戏数羊吧!” “好的,一起数。” 陆晓晓:“一只羊。” 柴安安:“两只羊。” …… “六千零一只羊。” “六千零二只羊。”柴安安接着数,看到了窗外已经发白了。 这羊数得也太清楚了,一只都没有错,连养羊的专业户可能都没有她俩这种数羊的本领。 陆晓晓请假小玩一把去了。 柴安安照常上班。 走进秘书室柴安安就感觉气氛不对。全都底着头认真工作着。 这秘书室的人可个个都不是善类,就算安容管得再严厉,他们平时都是五十九分上班的主。怎么今天都这么齐涮涮地提前了? 不正常! 柴安安还以为自己迟到了,可她一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刚好呀! 把包放在自己的厨子里,正在纳闷时。柴安安听到了安容的声音:“八点五分,所有的秘书准时到会议室开会,会议主题:汇报工作。” 柴安安还没在意,却听到离她最近的一个小个子秘书凌琳在说:“柴安安,你动作快点,今天是执行长第一天到纲。你别迟到了。” “哦,这种大事。你们都知道,怎么没有人告诉我?”柴安安顺口一说。 “今天早上,安容临时挨个通知的,特别强调不要迟到。难到没有通知你?”凌琳说话间。已经在向会议室走。 安容确实没有通知柴安安,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凌琳的背影无奈的一笑,然后也没多想,就把还没打开的笔记本包一提,随后快步跟上凌琳。 挨着凌琳在离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坐下时,柴安安看时间正好八点零五分。她细数了人数,除了安容、和请假了的陆晓晓人都到齐了。 正在这时安容进来了,说一句:“不错!都到了!十分准时开始,都酝酿一下汇报内容。” 差不多整齐的打开笔记本的动作。却都异常安静;和平时安容主持会议时吵个没完的场景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柴安安就一个劲的看着电话右下方的时间,她想知道这个迟到了数月的执行长在说好的时间里会不会再次迟到。 八点十分! 门口真出现了三个人。 一个男声清朗地问候:“大家好!” 整齐划一地回:“执行长好!” 声音好熟!柴安安傻傻地看着、听着、愣怔着,什么也没反映过来;因为那个所谓的首席执行长不仅和郝麟长一个模样,就连那一句“大家好!”都是郝麟的声音。 可如果说他是郝麟吧,他的视线从柴安安的脸上一扫而过,根本像没见过她一样。 会议没有什么特别,就是秘书挨个的把自己负责的那一块情况做口头汇报,书面呈文件。 最后一个到柴安安时,郝麟说:“午饭时间到了,下午你到我办公室汇报。” 墙上的钟真是指到的是十二点。 这会开的。点卡的真准。 一上午近四个小时的会,全是听工作汇报,郝麟离开会议室时也没有看柴安安一眼。 柴安安中午就在公司食堂喝了一碗粥,其它的什么也吃不进去。 坐在她对面的安容安慰她说:“吃这么少,你别紧张过渡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显然他现在心思在工作上,你也别太担心。下午按你知道的汇报就行,他看似严肃过分,连笑都不会,可不是乱发脾气的人。” “嗯。”柴安安本能地答应着。 “她和执行长以前就认为?”凌琳不怕死的小声问安容。原来,平时天天中午跟到外面找食的秘书们,不管男秘还是女秘,今天都在公司食堂进食了。 安容拉着脸说:“八卦也是扣工资的考核项目之一。” 一遍叹气声之后,就只有吃饭的声音了。 也难怪公司的员工总想在外面吃贵的午餐。上班就够紧张的,连吃饭时再不让说几句八卦,那日子也过得太清苦了! 下午刚上班,柴安安桌子上的内线响了。她拿着听筒,里面是郝麟的声音,只有两个字:“进来。” 柴安安下意识的看向了郝麟的办公室,那门跟以前没有人在里面一样,紧紧地关闭着。 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柴安安拿了两份文件放在笔记本上,然后抱着走向了郝麟的办公室。 她正准备敲门时,门内已经传来了声音:“进来。” 于是她推门而进。 站在大大地办公桌前。柴安安没有看桌对面的人,而是把手里的东西无声地放在了桌子上。 “开始吧!”郝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就像柴安安刚开始见他时的节奏。 “开始什么?”柴安安有些不知所措。 “开始汇报呀,早上那些人给你做了一上午示范,难道你还没学会?” 被挤兑了,柴安安也没有回嘴。她就那么站着打开了笔记本,然后开始汇报…… 柴安安就一个人在那说道,郝麟没有回话、没有评价;不像上午对其它的秘书,时不时的打断一下,插个小问。 大概说了十分钟时,柴安安停了下来;因为第一部分说完了。她还是没有抬眼看郝麟。不知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这点连她自己都没确定。 郝麟没有摧她往下说。她也就慢慢地打开另一个文件,考虑着是不是主动往下继续。 “你想我了吗?”很突兀的一句话,是从办公桌对面传来的。 柴安安这时完全确定桌对面就是郝麟了。她头更底,却比较坚决地回了两个字:“没想。” “可是我想你了!”郝麟的声音平静不在,透着让柴安安陌生的、咬牙切齿的恨意。 往常多半都是她柴安安咬牙切齿的。郝麟都是平静从容的。今天重新出现的郝麟难道变性了? 沉默了老半天之后,柴安安平静地回道:“你是上司,我上下属,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好吧,谈工作,以后你的工作就是我的打杂秘书。右边就是你的办公桌。” 柴安安底着头往右看,真看到了一张相比郝麟的大办公桌特别小的办公桌。 “那个,我是新来的,像这么重要的位置应该由资深秘书来坐,比如安容。”隐约中柴安安感觉那不是一个好位子。 其实不止是柴安安认为那不是一个好位子。是个人都不会认为那是个好位子――那是一个被人鄙视的位子,不是小三就是地下情人的位子。 “你是想第一天就不听上司的决议?”郝麟真不是一般的卑鄙了,竟然用上司的身份压迫柴安安。 “不是,没有那个意思。”柴安安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忍气吞声。不过她感觉自己如果再呆下去就要憋屈死了,于是她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今天就汇报到这里,我先出去了。文件先留在这里,你有空时看看。” 柴安安说完没想等郝麟同意就拿着笔记本转身出门,只是她刚转身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的差点摔倒。 当然。她没有摔倒,她只是呼吸不畅通而已。 熟悉的气息袭击了她。 熟悉的动作控制了她。 熟悉的长腿紧夹着她。 她尽量让自己站直了。 她尽量让自己别去依他、靠向他;虽然他像专门吸引她的磁场。 她知道是他在吻她,她知道自己应该反抗,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反抗。 她的手死死地抱着笔记本电脑,那里面有她这几个月的心血。 笔记本被一股大力抽走了,放在了她身后的桌子上。 她空着手时,是握着拳头的,那拳头就隔在她和他之间没有出击的意思,也没有退后的打算。 他一手扶着她的下巴,一手揉着她脑后的黑发,就那么不依不舍地留恋在她的唇齿间,没有以往地热烈,也没有以往地挑逗,就是一种不想分开的浅偿、深入、回撤,再浅偿…… 131:快感:首席秘书室3 柴安安开始是睁着眼的,因为郝麟也是睁着眼。在郝麟因为太近闭上眼时,她也不得已闭上了眼。 其实柴安安是想好好看看郝麟;因为郝麟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她和陆铖一接吻就想到郝麟,可是又想不起郝麟接吻时的具体样子。 郝麟终于放开了柴安安的唇,并没有放开她的人。 她退无可退,靠在办公桌上。 她的双拳依然是拳头,而且放在郝麟的胸前。 郝麟的一双大手握着她的合身的制服的腰线下方,那里正是她过腰线条向下延伸的地方。 两个人静止地对望中…… 柴安安几乎是脚尖着地的站姿,就是为了看郝麟时不用太抑着头。她微张着的唇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失常的红,也就是这种红让郝麟的眼睛挪不开。 慢慢地郝麟的唇又贴了上去,温柔地包裹着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一点一点地吃,像是遇上的久盼的美食,防止吃太快食不知味似的…… 柴安安的拳头开始散开,开始移动,开始隔着薄薄的衬衣摸索着郝麟,到最后她紧紧地抱上了郝麟的后肩膀。 她的这种抱让郝麟不紧不慢地品尝变成了不能自抑地素取…… 西装扣子松开了,小衬衣的扣子扯开了,郝麟的手像是一定要贴在柴安安的隐秘处才甘心一样…… 敲门声阻止了办公室荒诞的一幕。 郝麟没理敲门声,只是停下动作紧紧地抱着柴安安,好像就算有人推门进来,他也不怕似的。 还好,敲门声并不执着,像是专门为打断郝麟的好事而来。 柴安安背对着郝麟和门快速的扣着扣子,心里在骂郝麟:接个吻吧。那爪子却总是解扣子。 自觉得衣服整理的差不多了,柴安安拿着笔记本准备离开。 郝麟说:“安安,今天下午开始就在这办公吧。” “我不想坐在这办公,太压抑了!” “这事我已经定了,我是你的上司。” 柴安安还是在往门口走。 郝麟说:“等别人都下班了你再出去,你脖子上已经有几个红印子了,我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背一个非礼女下属的名号。” 柴安安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是的。郝麟是吻过她的脖子。当时她还感觉到痛了。 于是,柴安安走到那个郝麟指定的桌子坐下了。 郝麟也整理完自己的衬衣,然后走到柴安安身后抚着她的肩膀说:“或者我们开始相识时,我对你不太客气。伤了你的心。可是你毕业典礼上都还给我了。在你和陆铖结婚之前我不会放弃,会和陆铖公平竟争。” 柴安安沉默着一声不吭。 郝麟见柴安安不出声了,他退到自己的位子上看柴安安留在桌子上的文件。 再次有人敲门里时,郝麟让进来。 来人是安容,她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说郝麟约的人已经在会议室等了很久了。 郝麟应声出门,还顺手带上了门。 柴安安一个人在若大的办公室坐着。奇怪,郝麟一出去,她就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心道:“郝麟没出现时。我过得很平静很正常。郝麟一出现就乱套了,又和原来一样了。这样就是脚踩两条船,对陆铖太不公平了!再说了,晓晓来上班看到我和郝麟一个屋上班,不知会怎么鄙视我?” 想着想着。柴安安就站起来,拿着笔记本出了门。然后就收拾自己的办公桌,把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都塞进了包里,然后就出了办公室,直接坐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 柴安安回到家就泡了个澡,然后就上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声吵醒了柴安安。她拿起电话一看是陆铖,就滑开接听:“喂。” “安安,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陆铖的声音满是温柔。 “陆铖,我感觉太累了,就想多睡一会儿。今天我们就不在一起吃饭了吧” “安安,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柴安安转眼就想到了借口:“昨晚和晓晓一夜没睡,特别缺觉。” “哦,也是,下午晓晓也在电话里说困得不行。那你就早回家睡觉吧。再见!” 陆铖的电话刚讲完,郝麟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看显示上是郝麟,柴安安没有立刻接,就那么看着没挂断也没接通。 一会儿,手机自己不响了。 “连手机也这么没耐心!”在一种莫明的失望中柴安安把电话放下了。 可她刚放下,手机又开始叫唤了。 接了接通之后,柴安安直接就说:“喂,我辞职不干了。” “什么,辞职?”郝麟还真被惊着了:“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吗?不是说第一份工作一定要做出成绩来的吗?” “在你身边,我做不出成绩来,只会浪费青春。” “有这么严重?就是接个吻而已,和浪费青春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接吻的青春才叫好好珍惜了?” 柴安安没有兴趣和郝麟口水战,直接结束了通话。 电话又响了。 柴安安不想接的,可是手不听话,又选择了通话。 那边郝麟的声音很干燥:“我还没说完话,你就挂电话?” “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对你说了。” “那你就听我说。” “我没兴趣听。”柴安安关了电机。 可床头的移动电话又响了,她把听筒拿下来了。 总算安静了。 可远远地客厅的坐机又响了,柴安安用被子捂上头睡了。 晚餐时间过了。 半夜过了。 可能头一天晚上彻夜未眠的原因,柴安安一直睡着没有醒。 夜幕里,一辆车开到归真园2112号门口停下,下车的人影大摇大摆地开门进去了。 他对柴安安家很熟,进门直奔柴安安的卧室。 这个人影站在柴安安的床前时,柴安安竟然还没醒。 他伸手扯开了柴安安的被子。 柴安安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谁?” “为什么我话没说完你就挂电话?”很明显,是郝麟的声音。 听是出郝麟,柴安安本能地往旁一躲,却不想就滚下了床。她打开了床头的灯,然后又关上了。因为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她肯定比郝麟熟悉这里的环境。再说了,她现在衣不遮体的,还是关灯比较安全。 郝麟却开了另一边的床头灯:“用不着躲,我不会碰你。我就是来问你为什么我话没说完你就挂电话,然后所有的电话都不接?” 柴安安就坐在床下,只露出头看着郝麟:“本来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知道你是那里的首席执行长,才在那里上班的。现在我不想去了,然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想让他误会我。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不想再接你的电话。” “好吧,我们之前的亲密关系你想摸掉,我也不再提。你不听我电话,我刚才还很生气,现在也算了,那我们说说合同吧……”郝麟这次来没有和柴安安亲热的欲望,而是告诉柴安安如果不上班公司就会按合同追究她违约。 没想到,柴安安说:“赔钱我赔就是了,也会在五年之内不从事秘书的职业。我不工作也不愁吃穿的,我会嫁给浪沧城最富有的大少爷。” “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工作?没有一点责任心!我真是看错了你。”郝麟转身走了。 郝麟竟然就这么走了? 听到门外车子离开的声音响过很久了,柴安安还坐在床下不相信地问自己:郝麟真就这么走了? 确实走了!走了好!这个赶不走的赖皮终于走了…… 柴安安无力地爬上了床,闭上眼又睡。 闹钟响了,她知道该起床收拾上班了。可是她没有起来,一直睡着。 到下午,门铃把柴安安叫了起来。看到是陆晓晓,她开了门, 陆晓晓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动。 柴安安给她拿了果汁,她也没喝。 最后还是柴安安自己先开口的:“我不干了,你是为这个来的?” “是的。”陆晓晓说完又否认了:“也不完全是。” “那是为别的事?” “是的,公司都传开了,说你昨天下午在郝麟办公室呆了一下午,说你们――”陆晓晓直视着柴安安:“我不信传言,我信你。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好吧。”柴安安平静地说:“我向他汇报了造船厂的旧制度和钫钜新制度的冲突之处,有几百条之多。他开始听得很认真。不过后来他把话挑明了,说他想我。说我没和陆铖结婚之前他都不会放弃,他会公平追求我。还给我安排了个桌子说以后在他办公室上班。” “所以你就走人辞职了?并不是公司传言那样?”陆晓晓松一口气。 自己的传言,是个人都会关心。柴安安问:“是什么传言?” “谣言吧,你在意的话就会很痛苦。你不放在心上,谣言就会自生自灭。别想太多,我相信你。”陆晓晓打开果汁开始喝,她进门时满眼的不安已经换成了笑意。 可柴安安就开始纠结了,虽然她已经决定不去上班了,可也不希望自己都离职了,还被一堆谣言诽谤。 132:快感:首席秘书室4 “你今天在我家吃饭吧,我去做。”柴安安想着先稳住陆晓晓,然后好听到自己的想听的事。 “不了,沈笑尘已经订好了地方,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呀!离约好的时间不到半小时了。我不想迟到;得走了。”陆晓晓风样的消失了。 客厅又恢复了宁静,柴安安还坐在那自问:我骗晓晓了,这样对吗?可是让我把郝麟吻我的事说出来,我真得说不出口。算了,不想了,反正这种事不去上班的时间长了就淡了。 柴安安也没有做饭,找了块面包吃了两口又放下了。 然后她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看多久她竟然又困了。 她又爬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柴安安感觉到饿了,煮了一碗面条吃了,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更新简历为找工作做准备了。 第三天晚上,陆铖带着食盒来到了柴安安家。 柴安安还是第一次单独和陆铖这样面对面的在自己家里吃饭。 于是,她很客气,动手煮了一个紫菜汤放在了陆铖面前。 陆铖很感动地看着柴安安:“安安,我一直听我妈妈夸你会做饭,自理能力强,并没真正吃过你为我一个人做的汤。” 柴安安微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陆铖好像知道柴安安心情不好,也没再没话找话,只是总挑好吃的菜放在柴安安碗里。 柴安安没说谢谢,一个劲的底头吃饭。吃着吃着。她就扯抽取纸擦眼睛。 陆铖知道她在擦泪,过来揽着她轻声安慰:“安安,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有我呢,不上班也没什么。反而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曾多了。” 柴安安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什么话也不说。其实她并不想哭,可是她眼泪就是不听话的下来;或许是这一刻她就觉得陆铖像亲人;不管何时都能信赖。 饭后,陆铖要帮柴安安收拾餐桌。柴安安没让,把他推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给陆铖泡上茶之后她才回到厨房洗碗。 陆铖在家也没习惯干家务,也就坐在那喝着茶。 等柴安安收拾完了也坐下时,陆铖握着她的手,说:“安安,你不上班的原因晓晓对我说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 “你说吧。”柴安安从陆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端上了一杯茶放在唇间欲喝不喝的。 “安安,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不上班,我就养着你。可是你以后还会遇上很多对你有坏心思的男人。你难道都躲着不见?安安,我希望你要学会拒绝。郝麟是你的上司。又能怎么样?你又不用靠讨好他往上爬。你就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他要求你做的事。超出了工作犯围,你就拒绝。你现在学会拒绝了,将来碰上别的男人,你也就会拒绝了;就不用再躲、再纠结了。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做我的妻子,是免不了要抛头露面的,你这么完美,肯定会遇到很多状况。如果你一味的逃避,不面对,这让我对你无法放心。”陆铖说得不无道理。 柴安安听完陆铖的话没有回话,底着头看着手里刚好能握在手里的白色瓷杯,心道:陆铖,你误解我了。我何偿没拒绝过郝麟。可是郝麟在我面前的态度,完全就是不讲道理;总是来不来的就是身体逼近,让我总是无从招架。谢谢你能说尊重我的选择。或许真如你所说,我不会拒绝人。我还没的找到拒绝郝麟的办法。或者成功拒绝郝麟了,我就能拒绝其它我所不欲吧! 见柴安安不出声,陆铖话又软了些:“安安,晓晓也告诉我郝麟说要和我公平竟争到我们结婚。我想过了,我们快点结婚郝麟就不会再骚扰你了。我昨晚已经正式跟我妈妈谈了,希望她尽量联系你父母,如果你父母实在不方便回来,我们去国外举行婚礼也行。就是晓晓吧,一听说我们也要结婚了,就喊着要我们一天举行婚礼。” “我想短时间内我可能还不太适合做你家的儿媳妇。不用这么快!”虽然结婚是摆脱郝麟的最好办法,柴安安还是希望不要太快,做毕婚族,是她以前没考虑的事。 陆铖宽容地笑:“安安,其实我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的。至于不足的地方,我会教你的,我妈妈也会引导你的。” “再说吧,我真不想这么快,我没有心理准备。”柴安安头很底,脸很红。 看着柴安安样子,陆铖笑得更深:“放心吧,你什么事都不用准备,我会办好一切的。” 柴安安不出声了,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嫁陆铖能嫁给谁呢?她和陆铖虽然没订什么娃娃亲,可两家的妈妈都知道双方的意思,早就默许过了的。至于两家的爸爸,陆氏陆意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那么柴安安的爸爸呢,被柴郡瑜逼得都不敢在浪沧城公开露面,大伙说是怕还是不怕呢? 喝了一会儿茶,陆铖又说:“安安,从感情上来说,我就希望你什么也别做,就在我身边被我宠着。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你与社会隔绝,你还是要明白这个社会我才放心一些。毕竟我不能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带着你。往后我还会出差等等各种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处理好我和郝麟之间的关系的。”柴安安终于开口了,像是某种保证;在心里她自问:“柴安安,第一份工作因为人际关系一年都坚持不了,以后还能从事什么职业?再说,和上司有情感牵扯的人多了去的。会不会都以辞职解决?应该不会!柴安安,醒醒吧!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遇上点事就退回在壳里,就算陆铖念着两小无猜的情义娶了你,保不齐以后也就是生育工具、家庭妇女。陆氏要什么样的儿媳妇其实已经很明朗了,榜样就在那放着――就是郝玉如那样的底调着却又把陆氏里里外外打理的像铜墙铁壁;任何经济危机,都伤不到陆氏。柴安安,陆氏的儿媳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有那个能力吗?” “安安,按时上下班就行,不用加班,不用看郝麟脸色,就当是走走形式。”同郝麟比,陆铖真是单纯,是真正的绅士;不会强迫女孩子做不愿意做的事。因此他也把郝麟想成了自己的同类,以为只要柴安安拒绝,郝麟就会退缩。这也难怪,陆铖从小的生活环境都是坦途,是那么的文明、那么的阳光。 “我知道怎么做。”柴安安微微一笑,不想让陆铖为她过分担心。 这天,陆诚坐得很晚才离开。 他提出过想在柴安安家客户睡。 柴安安说客房没有收拾。 那陆铖说就在沙发上过一晚上。 柴安安说那样她会不安的。 最后陆铖只有站起来说再见、晚安、好梦! 送走了陆铖之后,柴安安就给郝麟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柴安安直接进入主题:“郝麟,我回去上班。” “行。”郝麟答应地很快。 “我有个条件。”柴安安赶紧跟着说,怕说慢了自己就忘了说了。 “说。” “就是我要坐我原来的、门口的那个办公桌。” “你无故旷工,能让你上班就不错了,你还提条件?”郝麟没刚开始答应的那么爽快了。 “别人可能会说我是无故旷工;可你不能那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旷工。”柴安安口气也硬了起来。 “我不知道。”郝麟真得不如陆铖绅士。 “你非要闹得脸上不好看,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非礼女下属?” “旷工几天,长胆了!学会威胁人了?”郝麟的话里有些戏谑成分:“如果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非礼你,反而更好了!以后我就可以公开非礼你了。” “流氓!”柴安安忍不住的开骂:“你不答应,我就不上班。” 看来,柴安安也不是完全没有底气,潜意识里她认为郝麟还是很希望她到岗的。毕竟她认为自己这几个月在工作上做得很努力。就算还没到安容那种举足轻重在位置,可毕竟再招一个像她这样领悟力强还勤奋的,也不是很容易。 “要流氓答应你也行,就是现在穿衣服出门,在浪沧夜唱买份夜宵送到流氓办公室来。”看来被柴安安骂流氓了,郝麟也很开心。 其实是郝麟突然很想见柴安安,可是他又抽不开身,正在等着开一个重要的电话会议。 “你真是男人,这个时间吩咐这种事。我是女孩子,半夜给你买夜宵,你也放心?真出了什么事,你良心何安呀?”柴安安是怎么都想不到郝麟会有这样的要求,她不想出门,只有出言说理由,可又变成了挤兑、责问。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浪沧城的地盘上,谁敢乱来?”郝麟好像不耐烦了:“赶紧点,少说废话,快点出门。” 133:快感:首席秘书室5 “知道了。”柴安安吼出了这三个字,感觉又不解恨,接着又来了一句:“我一定要另外给你加点料,你要是敢吃你就吃。” “当然敢!别说是加料,就是把你的人加进去,我照吃不误!”郝麟的话就放在那等着柴安安似的。 柴安安边往卧室走边说:“流氓、地痞,不是,在浪沧城还够不着地痞的格!就只是个流氓。” “那是,我当然只能当个流氓,浪沧城真正的地痞应该是你柴安安!”郝麟在毕业典礼之前那一段时间对柴安安的温柔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就连柴安安说句解气的话,他都要更呛的回给她。 “是你个头――”柴安安有一种把手指头伸进郝麟嘴里让他咬的感觉。 她掐断通话把手机狠狠地扔在床上,赌气式的快速套上了一套粉色的运动服出了门,驱车直奔浪沧夜唱给某个流氓买夜宵。 … 刚更名不久的钫钜大厦是钫钜集团浪沧城分部。 总执行人的办公室里灯光并不明亮,只有办公桌上的台灯和几台电脑的屏光亮着。不过这好像也并没影响这室内主人――郝麟的情绪。 郝麟见通话断了,扯了一下嘴角,打开了另一个电脑,调出了柴安安的视屏。看到了柴安安速度换衣服出门了,他就跟着关上了视屏。 接着郝麟随手拿出一个手机,只拔了一个键。 跟着那上面就传过一个冷幽幽地男声,像是从地狱里沉睡了千年初醒后的叹息:“我在!” “跟上目标,别让她路上出事。注意一下他路上有没有去药店。”郝麟还是很小人。 “是。” 通话很简洁,就这么短就结束了。 郝麟走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仰头往下。平平地躺着闭上了眼睛。他算了时间,在柴安安来之前这段时间里他可以睡一小觉。本来他安排的电话会议前是有两个小时休息的,却不想竟然在半夜接到了柴安安的电话,算是个意外的惊喜吧! … 在归真园通往浪沧夜唱的主干道上,柴安安的车飚得飞快。过了零点的街上,车辆要比白天少得多,要不然就是车技再好也飚不起来。 下车买外卖,再往钫钜集团赶过去。都很顺利。 可是到了钫钜集团地下停车场门口时,柴安安把车停下了,然后开始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郝麟:“怎么了?” “我在停车场门口了,我不想开进去了。你下来拿吧。”柴安安的语气很软。 “我要是有时间下来拿,还用你买来吗?送上来。” “我真的不想这么晚了进地下停车场。你就下来一趟吧!”强调着自己的想法,柴安安本想让安保送上去。可是又怕安保说她半夜给上司送夜宵图谋不轨之类的话。 “停车场安保不在吗?” “安保在我也不想进去,我的车位在最里面。”其实柴安安想说的是地下停车库太冷清,晚上她有些莫名的恐惧。 “那你把车就停在大厅门口。或者开进大厅也行。”郝麟也就是随口一说,钫钜集团晚上很多部门都是倒班的,所以大厅二十四小时换人值班,从不关大门。 “这可是你说的。”柴安安想起和陆晓晓埋怨车库太靠角落的话了。于是,她就干了件让郝麟哭笑不得的事。 接下来,柴安安真的就把车开进了钫钜集团的大厅。 她在庆幸那自动门够宽时,安保出现了。 她想也没想就说:“执行长的加急文件到了,我送文件。被特许能开进来的,不信你们打电话问问他,他在办公室里。” 说话间。柴安安抱着一包报纸包着的东西已经上了电梯。 有安保在背后小声议论:“就是秘书室那个被潜的秘书。听说几天都没上班了。” “这样呀,执行长是在办公室。她这是去――” “算了,先让车放这里吧,希望她快点下来离开。” … 柴安安把怀里的一堆报纸放在郝麟的办公桌上时,郝麟还躺在沙发上没起来;他懒洋洋地说:“包那么多层,是怕凉了吧!真是贴心!” 天地良心,柴安安可绝对不是怕凉了;她是怕被别人看出她拿得是夜霄。 郝麟既然误解了报纸。柴安安也不想解释。她只在心里希望郝麟看在她如此“贴心”份上让她早点回去。 见柴安安没出口否认什么,郝麟的心情好像真的不错。 他坐了起来:“拿到茶几上来。” 看了看郝麟,柴安安就把夜宵放在了茶几上。只是她的手刚离开快餐盒就被郝麟抓住了:“坐下。” 柴安安用力往回抽着手,说:“那个――时间不早了,我想这就回去。” “一起吃?”郝麟稍一用力,柴安安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晚上吃得很饱,再吃夜宵就没法睡了。”柴安安说得是实话。晚饭时,陆铖总给她碗里放菜。她不好往回退,就都吃了;着实吃得不少。 “这样呀,那说说,晚餐吃得什么?”郝麟好像对柴安安的晚餐内容更感兴趣,这时都没有打开餐盒的意思了。 放开柴安安的手腕郝麟的手就习惯的放在她腰间。 柴安安往旁边躲着边说:“很丰盛,不记得具体内容了。” “是吗?那记得人吗?和谁一起吃的?”郝麟真是邪恶。他感觉到了柴安安在躲,可是他的手就直接伸进运动服,手心直接贴在了她的腰上。 柴安安晚上出门比较随意就是小背心加运动服,这下她后悔自己穿这么简单了。她想站起来逃,可刚站起来就重心不稳的倒向郝麟了。 像是郝麟专门等她站起才用力拉她的。 被郝麟圈坐在腿上时,柴安安逃不脱只有出口:“你赶紧吃夜宵,要不然就真凉了。” “你不吃,我也不饿了。” “那我吃一个。”柴安安希望郝麟赶紧放开她,虽然她吃不下了,也得勉为其难。 “可以呀,不过态度不够好,有些慢了,得惩罚。” “惩罚――”柴安安不出声了;因为郝麟抱得她很紧,手触上了她的唇,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地摸着她的五官。 她能感觉到郝麟指腹很硬,能想到让她并不陌生的茧;只是往常郝麟都是对她强来的,一般都是抱着就啃,没有用这么小心的方式接触过她的脸。 “安安――”这两个字叫的深情,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借着昏黄的灯光对视着郝麟,柴安安像是被摧眠一样,乖巧模糊地答应:“嗯。” “安安――”郝麟什么都没往下说,就是叫着柴安安的名字。 柴安安也不再出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满腔的不满,在这样的郝麟面前都不复存在了。 此时的她很想靠近郝麟,很想紧紧地拥抱郝麟,可是她尽量忍着。 一直忍到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忍时,她的手抱上了郝麟。 郝麟也紧紧地回抱着她。 好像两个人这几天的不问不见,因为这样抱着就不再有不愉快存在似的。 时间就在这种拥抱中一分一秒地流过。 这种沉默着被情所迷惑的状态一般都是郝麟先清醒。 这次也是。 郝麟意识到什么时,已经快到他开会的时间了。这个会不能让柴安安听到内容的,可是他不想就此把她赶出去。于是,郝麟抱着柴安安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绕过了办公室里的和门对着的内镶式走廊,进了一个和办公室同样大的房间。 柴安安紧紧地抱着郝麟并不在意他抱她去任何地方。她清醒时不止一次自问过:“为什么在郝麟的怀里脑子就不够用,甚至感觉变成了浆糊。” 现在柴安安的脑子就是这种状态。 郝麟的手松开时,她的手还在圈着郝麟。 郝麟就只有随着她倒下。 这个房间是卧室布置,郝麟把柴安安放在床上时才松手的。 现在郝麟压在柴安安身上,眼神暧昧:“安安,你要是再不放手就会惹火烧身。” 惹火烧身? 谁愿意惹火烧身呢? 柴安安下意识地松手。 对柴安安的反应郝麟扯着嘴笑了一下,并没多留恋,起身倒了杯水端了过来,说:“是不是又不清醒了,感觉有些口干吧!喝杯水吧,然后我们一起休息。” 柴安安坐起来,几乎是抢过水就喝;在心里甚至想夸夸郝麟的善解人意。 房间比较暗,只床头灯亮着,依稀可见郝麟看柴安安喝水时眼神里的内容有某种愧疚、不忍。这柴情绪也就是那么一闪就过,在柴安安唇离开杯子时,郝麟眼神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成分不明的暧昧。 接过柴安安喝干的杯子顺手放在床头柜上,郝麟顺势就舔上了柴安安刚被滋润的唇,然后就在她的眉目上细细地、轻轻地啄吻。 柴安安就在这样的吻中被强大的困意袭击了…… 郝麟真不是一般的色。柴安安都睡得没有任何反应时,他还在吻。不过现在吻得不仅仅是脸和眉眼了。 柴安安的运动服已经被他脱了下来,现在只着运动式的内衣裤。按说也不如比基尼诱人。可此时的柴安安好像就是郝麟收藏了千年的宝贝刚开封似的,让他无法管住自己的原始贪馋。 134:快感:首席秘书室6 “安安,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时,是什么样子吗?我真惊为天人。当你躺在我床上时就是我此生经受的最大的欲望考验。那天,要不是水婉儿在,你就让我犯了错――”郝麟也有不淡定到喃喃自语的时候,不过他的话被一种声音打断了。 这种声音很轻微,是电脑上发出的某种信号,一般人听了都不会注意,可郝麟一听就立马从柴安安身上弹起来,快步来到了办公室里。 只见一部并不起眼的电脑,现在屏幕一明一暗地闪着,明亮时能看到一幅活动的画面,就是汪洋大海上有一个黑点。随着鼠标一动,一长窜的密码输入,黑点慢慢放大然后变成一座岛。岛上指示着有数个信号发出,同时标出什么殿名,判官殿、元老殿……等等无数个名字。判官殿?好让人误解的名字!咋一看,以到了阎王殿。可出现了红色的帮主殿时,才知道这不是社团就是帮会。 鼠标点出一个框,郝麟又输入一组数字,就进了帮主殿;然后他就开始说话了:“今天这个会议主要是通告一件事:就是不明身份的人冒充我们帮的名号接了单,然后完事拿钱消失,让仇家的帐算在了我们的头上;他们故意露马脚不说,最主要的是惹的是警方……” 郝麟开会原来是这样的内容,难怪不让柴安安知道! … 柴安安本来是睡了几天的,并不缺觉,可是她这一睡竟然又是十几个小时。 “安安,起来吃饭了。”一个很小心的声音。 柴安安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郝麟。她不客气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她竟然以为是在自己家里早上起床的钟点。 郝麟嘴角一扯。得意地说:“你看好了,这是我的床。” 柴安安突兀地弹坐起来,没碰上郝麟的鼻子;那是因为郝麟闪得快。 我怎么会在这?我怎么还在这?柴安安自问了这两句,想起了昨晚的事,声音明显的弱了下来:“几点了?” “正好中午,十二点半。”郝麟回话真是爽快、简洁。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柴安安有些不信自己能睡这么长时间。 “可能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睡,就睡得香,睡得安稳呗。”郝麟猜测着解释。其实他自己哪里睡了。开完会就五点了。他连衣服都没脱就压着被子在柴安安身边躺下了。可他刚睡着,就被安保部的部长电话吵醒了。 原来是因为柴安安的车子挡在大厅门口实在是碍事,现在天亮了还没开走,安保部长想在引起围观之前把这个事解决了。 于是,郝麟又起床找柴安安车钥匙…… 本想让安保部长直接来拿车钥匙的,可是郝麟又不想其它的男人碰柴安安的车。于是他自己下去给柴安安挪的车。 这些事,柴安安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就一直睡着。 现在她想起自己买夜宵、送夜宵的事。然后边在想着细节边自言自语式地念叨:“和你一起睡?好像――” 寻思了一会儿,柴安安并没多惊奇,到是镇定地又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起床的。你先去吃饭吧。” 郝麟像是明白了什么,顺着柴安安的眼神走过去,把柴安安的粉色运动服放到了床上。 柴安安这才从被子里伸出双手,快速地套了上衣;然后又快速地穿上了裤子。可是她刚下床就失声惊叫:“完了!” “什么完了?”在开放式隔断另一边的多用桌上摆餐盒的郝麟也吃了一惊。 “我的车还停在大厅里。”柴安安说着就往外跑。 经过郝麟身边时,她被郝麟一手拉住;同时听到郝麟说:“车早就停到地下车库去了。安心吃饭吧。” 睡觉也能睡饿的,柴安安坐下来和郝麟一起吃饭。 饭后。柴安安就想着站起来离开。 郝麟竟然笑着说:“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就不离开。” 柴安安不安地问:“为什么?” “早上。你的车停在了大厅,已经引起了诸多猜忌。现在你又穿着如此休闲从我的办公室走出去。”郝麟骗了柴安安,她的车是在上班高峰前挪走的。 “现在秘书室的人都吃饭去了。”柴安安的话很无力,只在心里怪自己:怎么就睡那么死?柴安安你缺觉吗? 哎――难道柴安安没有想起她睡之前郝麟给她喝了一杯水吗?也是的,以她的单纯怎么想到郝麟会做那种事? 柴安安没想起来也好,起码郝麟就不能对她用升级手段。 只见郝麟眼里有某种幸灾乐祸:“你看看时间。她们都回来了。” 柴安安傻住了,还真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好了,你也别不开心。就当是晚一天上班吧!现在你什么也别做,陪我聊会儿,然后陪我睡睡午觉就到下班的时候了。” 柴安安别无选择,气呼呼地又坐下了。她底着头继续纳闷着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死。 郝麟到是脾气非常好,拿了两杯茶饮过来,一杯放在了柴安安面前。 柴安安没有打开喝的意思,那么郝麟也就随手一放,然后顺手一揽:“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推拒着郝麟的手,柴安安撅着嘴不出声;显然不是一般的沮丧。 “好了,大不了我下次不让你送夜宵了。”硬拉过柴安安楼在怀里,郝麟有些想念柴安安的笑脸。 “你说话算数!”柴安安本来想不理郝麟的,可这话又脱口而出了。 “算数!”郝麟又补了句:“下次我给你送夜宵,行了吧。” “那到不用,你少打搅我就行。”柴安安可不敢享受郝麟的夜宵,因为郝麟送夜宵多半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也不想打搅你,我的时间还真紧,可怎么办?就是想你,想见你。有时候这种欲望强烈了,就一定要见。”说话间郝麟突然站起,拖起了柴安安。 柴安安惊问:“你干什么?” “坐这看你闹别扭,就像偷情。躺在床上聊吧,那样像老夫老妻。”郝麟把柴安安半拖半抱地挟持上了床。 郝麟是严重缺觉,可柴安安是睡多了。她不想在床上躺着说话,再说了,还不知道郝麟会干出什么龌龊事呢。 柴安安抗拒是没有用的,被压在床上吻时,她只有大叫:“刚吃饭,压吐了。” “你吃饭时乖点就不会这样了,你才吃了几口饭呀。我也没强迫你,晚上吃好点。”郝麟还是从柴安安身上下来,只侧身搂着她。 柴安安无语中。 还好,郝麟也并没在乎她没回话,不一会儿竟然就发出了鼾声。 接下来就是无声的动作。 柴安安想掀开身上的手,刚觉得成功了,郝麟又更大力的搂了上来。 如此数个回合之后,柴安安放弃了。 她只在尽量转过身,给郝麟一个怄气的背。 没想到这样好像更合郝麟的意,他就搂着柴安安的腰,打起了呼噜。 对柴安安来说,真是一个无奈之极的下午…… 晚上―― 归真园2112号的门口,柴安安的车在十点左右才开回的。 从车上下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郝麟。 郝麟下车吩咐一句:“明天带着你的上司上班。别忘了。” “知道了,怕我忘记你早点在这站着等就行。”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 “你这么一说我还怕你真的忘记了。”郝麟看了一眼黑灯瞎火的2113号,又说:“要不我还是在你身边吧,可以时刻提醒你别忘记。” “郝麟,你不要太赖皮了!”柴安安的怒火真得冒得很快。 郝麟笑:“那你赶紧进去吧。” … 第二天,闹钟一响,柴安安就坐了起来,可是一坐竟然没坐起来。 原来郝麟和衣躺在她的被子上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过不这样了吗?”她忙不客气地用力一推,郝麟就滚下了床。 郝麟在地下坐起,闭着眼睛说:“刚睡着又被你吵醒了。我哪样了?我只是怕你上班忘记带我而已。我好意过来提醒,你竟然这么对待好心的人。” “强词夺理。”柴安安去刷牙。 郝麟在她身后喊:“做早饭时做好吃点,不要方便面。”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柴安安的回话没有说出声。 … 柴安安准时八点到了办公室。 至于她的车上坐了谁,已经不是话题了。昨天车都停大厅里了,是她自己欠考虑,然后又睡不醒。折腾出来的这些个事估计闲话是少不了的了。 钫钜集团不让上班八封,这给柴安安提供了一上午的清静。 郝麟上班好像还真忙,约见的客户一直在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出来。 安容进进出出的倒茶、倒咖啡,脸上都有些不耐烦了。 后来她就让凌琳去。 凌琳个小,人甜美,做这种事,还真是不愿其烦;一直到下班都脸上有笑容。 陆晓晓今天上午和碎纸机呆了一上午,下班时间一到她就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根本没时间搭理柴安安。 看着陆晓晓离开的背影柴安安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被抛弃感。 135:快感:首席秘书室7 陆晓晓可能是秘书室唯一一个郝麟还没走,就先跑掉的秘书。没办法,谁叫她后台硬呢!谁叫她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呢! 柴安安没急着离开,主要是不赶时间。她决定往后都在公司餐厅吃午餐,那样就不用穿着高跟鞋走很长时间的路找吃的。 郝麟和客户从办公室出来走往电梯方向。经过办公室门口时,他都没有看柴安安一眼。 是假装呢,还是不屑? 郝麟一走,一办公室的秘书好像复活的妖孽,一个个都做着憋了一上午的深呼吸;然后各自搭伴离开。 本来就私下和秘书们交往不多,再加上几天没上班,柴安安显然和她们更生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还是没有动。 秘书们差不多都走了之后,刚收拾完郝麟办公室茶杯的凌琳喊话:“柴安安,我们一起去公司餐厅吃饭吧。” “好的。”柴安安答应着,收拾好了桌子站在电梯处等凌琳。 公司餐厅有两层,第二层人比较少。一般赶时间的都在一楼吃,上二层的多半都是中午并不着急的人。 排队领餐时没有人对柴安安指指点点,大概是因为人饿了的时候,面对食物是心无旁骛的。 要好了餐端着餐盘找位子时,凌琳找了第二层的角落处坐。 柴安安一直跟着凌琳,在凌琳对面坐下。她嘴角有笑意,显然这位置还真符合她今天的要求――不想引人注意。 凌琳个小。饭吃的不多,没吃一会儿,就说饱了。她竟然问:“在办公桌上有快感吗?” “快感?”柴安安并没有反应过来。 “你和执行长――他不是第一天上班潜了你吗?而且听说你还是处;所以休息了几天。那么破处一般都不会有快感,你们前天在一起一个晚上,应该不是一般的――你有快感了吗?”凌琳个虽小。八封的潜质很强大,分析的这么详细。 “――”柴安安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脸色一会红、一会绿、一会白。 “其实没什么的,秘不管男女都愿意被执行长潜的。他多帅呀,一公司的女职员因为他的到来,全都穿得特别讲究、特别亮丽了。只有你还那样。可就是你被潜了。是大伙昨天决定让我问你的,说一定要问出你有没有快感?执行长那方面――应该很强!”凌琳平时是经常脸红的人。特别是在上司面前;可现在说起快感来,两眼放光,脸色也特别正常。 大伙让问的? 大伙都关心郝麟那方面的原始能力? 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秘书呀? 柴安安四顾,还真是的,自从郝麟上班以后午餐都聚集在一起的秘书们今天竟然都不在,餐厅里这一角只有她和凌琳。 什么也说不出来,出口否认肯定也没有人信。 柴安安苦笑着在心里对上天祈求:“飞来只苍蝇撞死我柴安安算了!” 可是凌琳竟然又在追问:“虽然是她们让我问。可我不会告诉她们的。说说吧,执行长那方面是不是很强烈?” 无奈中。柴安安点着头。她明白这种事,如果她摇头了,可能有更难听传言传出――比如“柴安安被潜了,却还欲求不满……” 凌琳又继续问:“听说那里是大套间式的结构;你上执行长的床了吗?” 柴安安真得想撞死。 凌琳惊讶:“你没上他的床,一直在办公桌上做?难怪你第一次要休息那么长的时间。” 柴安安面前没有豆腐,只有一碗喝了几勺的稀饭,她决定就在那碗稀饭里淹死算了。 … 下午,柴安安的头埋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都没有抬起来过。 她不敢看任何人,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她。 她从没如此希望过拥有一件隐形衣。 突然有只大手在柴安安的桌子上敲了两下。同时说道:“来我办公室。” 柴安安直起身子,看到郝麟的背影走向他的办公室。 她对着郝麟的背影咬牙切齿,连站起来的打算都没有。 可没多一会儿,她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了。 她拿起听筒放在耳边,里面是郝麟的声音:“怎么了?已经亲自请你进来,你还等着我去抱你?” 柴安安一怔:郝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本来就是满公司的猜测了,郝麟如果再来个当众一抱那不知传出什么来呢! 听筒“叭嗒”放下。然后柴安安气呼呼地站来目不斜视地走向郝麟的办公室。 她不敢斜视的原因并不是玩自傲,是怕看到同事眼光里的内容。 郝麟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可能刚才他就以为柴安安会跟在他身后;所以没有关紧。 柴安安径直推门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把茶几上的外卖吃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郝麟见柴安安进来了,和颜和色地说;并不是在内线里威胁柴安安进来时的口气。 他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吧! 柴安安如实回:“我吃过午饭了。” “吃过了也得吃!”郝麟的脸色立马阴沉。 不是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吗?怎么一个大男人也变得这么快? 不知死活的柴安安还是重复了自己的话:“我真得吃过午饭了。” 郝麟站了起来,柴安安想回身开门离开,觉得自己已经不慢了,可还是没有郝麟快。 “我就想不通了,你不是在家睡了几天哪也没去吗?怎么就瘦了这么多?不是说中午吃饭了吗,脸色跟饿了三天似的难看。”郝麟扯着柴安安手硬按在沙发处坐下。 看到郝麟打开餐盒,那是浪沧夜唱药膳膛专用外卖汤杯。 一勺带着一片鲍鱼的粥送到柴安安嘴边时,她闻着香味不自觉地张开了嘴;然后伸出双手从郝麟手里接过粥杯、勺子。 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柴安安越吃越慢。 “怎么了?就算感动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我以前为你做了多少次饭,买了多少次外卖,也没见你感动过。”郝麟只所以说柴安安感动,是因为他看到了柴安安眼里有一滴泪摔进了粥杯里。 谁感动谁是王八蛋!柴安安的话在心里没说出来。 就算泪掉进了杯里,她也没有停下来吃。 幸亏那杯子并不大,她吃得慢也算是吃完了。 她刚放下杯子,郝麟的抽取纸就送到了她面前。 她一点也不避讳地在郝麟面前擦着眼睛,然后呼着粗气清理着鼻子。 反正她在郝麟面前也不用顾及什么面子;因为她的面子早就被郝麟损光了。 郝麟呢,一直侧目注视着柴安安,暂时停止了挤兑,可也没有出口安慰的意思。 茶几上用过的抽取纸和吃过的餐杯摆在一起和整个办公室的整洁相比是一片狼籍。 要在平时,郝麟肯定会立马收拾起来;可是现在他好像顾不上,他的眼睛就从柴安安的脸上没有挪开过。 柴安安好不容易收拾完自己眼睛和鼻涕,侧身用已经微红的大眼看着勃麟,问:“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说过你爱我。” 有这样直白问男人问题的女孩子吗?郝麟一时间没找着话回答,只有点头。 柴安安继续问:“爱一个人得不到就一定要先让她名誉扫地、无处可遁吗?” 郝麟点着头,猛然间觉得自己点错了,立马又摇头。 “既然不是,那就说明你说过关心呀爱呀都是骗我的。你比我有钱,没必要骗我,对吗?从经济上没必要骗我。从身体上更没必要了;因为我并不是你认识的女人中最美的。就连秘哪一个不是姿色出众,美得各有千秋。既然不爱,我又没有让你骗的理由;你为什么还要骗我。既然骗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名誉扫地――” “等等,安安,你这一说好像很有道理,其实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真的关心你,说爱你时也是真爱。”看着柴安安眼里的陌生感,郝麟停住话,然后转了个方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中午吃个饭怎么就这成这样了?你中午和谁一起吃的饭?你――”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以关爱的名誉骗我?为什么要让我名誉扫地?你别扯其它的。”柴安安也没什么耐心,打断郝麟的话,强调她自己的问题。 “是你强加的帽子给我。我是真的关心。至于名誉扫地,更是冤枉,在你毕业之前你看我多维护你,宁愿当你的地下男朋友那么久也没有给你搞出花边新闻出来。就算你跳脱衣舞求爱那种事,我都只让它昙花一现,没有人再报道。”郝麟说得好像是事实。虽然脱衣舞的事是郝麟私下里搞出来的;可明面上也确实是他去制止的。所以现在提及这件事,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好人。 “我不是为求爱跳得脱衣舞。都是你逼的,你最清楚。”柴安安为自己澄清。 把柴安安地注意力成功引开,郝麟一扯嘴角:“这个事不是我清楚,它就是事实。事实是全浪沧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就成了真正的事实。众口铄金的意思你难道不懂?” 136:快感:首席秘书室8 ps: 收藏数过百!加更! “都是你害的。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媒体上,我现在臭名在外。”柴安安大眼里眼泪又在往外翻。 “哎――在公司我哪有害你,我都在保护你。你看,昨天你睡了那么晚起来,我都收藏了你一下午。”郝麟举例好言相慰。 柴安安推开郝麟伸过来的手,委屈地吼道:“就算躲了一下午那有什么用?现在都在说我被你潜了,还派代表问我有没有快感?” “哦――明白了,原来今天中午听到这样的流言了。我还真不知道!”绕了这么一圈,郝麟终于明白柴安安为什么会喝个粥都粥哭了。 他一点都没看错,柴安安还真不是感动地哭,是委屈、羞愧地哭! 郝麟站起来,走进办公桌,打开其中一台电脑,连接上了钫钜大厦的闭路监控。看到公司餐厅里柴安安中午是和凌琳坐在一起吃饭时,他就关了。 再回到茶几上时,柴安安还在一个人伤心地擦眼,整个眼睛连眼眶都成红的了。 看来这平时不哭的人,真哭起来时,还真伤心、眼泪流得真持久。 郝麟挨着柴安安坐下,想扯她进自己的怀里。 柴安安不愿意,十分厌恶地推开了;丝毫不避讳对郝麟的责怪。 郝麟这次没有用强,看着柴安安快速挪在了沙发的一角,他平静地说:“凌琳会调离秘书室。以后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八封了。” “我没有让她调离的意思?让她走是治标不治本!”柴安安一时忘记了擦眼睛。含着眼泪盯着郝麟。 “那要怎么样你才不哭?说吧,只要我做得到,今天我都答应;而且照做。”郝麟习惯了柴安安受到他得任何欺负都是咬牙切齿地恨着反抗。今天,这头一次见到柴安安眼泪汪汪的样子,他还真有些失措。 “如果你有一点诚意关心我。就像对普通员工一样对我。时间长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这个要求你做得到――就是你不要再靠近我。”柴安安的语句比较清晰,不像多数人那样,哭的时候什么也说不成条理。 原来这丫头哭的目的,就要我郝麟这种表态。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给绕进去了呢?郝麟愣怔地看着柴安安,一个声音在心底提醒他:原来美人的眼泪真得有毒;而且越美越毒! 红着眼的柴安安也不回避地看着郝麟。 她没想到近乎绝望时的哭泣会意外的带来转机。 有机会当然是要抓住的;错过了会悔绿了五脏六腑的。 室内安静极了! “就算是眼泪有毒,今天我也认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只从明天生效!”郝麟扯过柴安安搂进怀里。喃喃地说道:“我不是太大方的男人。在我没有宣布放弃之前,你不要和陆铖太过亲近。要不然今天的承诺就失效。” 柴安安反驳郝麟的条件:“陆铖是我的男朋友。亲近是自然的!” “那今天我就什么都没答应你。”郝麟翻脸真得比翻书快。 “好吧,知道你霸道,我答应你,尽量不亲近他。”柴安安的声音放底了些,又说:“我和陆铖结婚之前不会太亲近的;因为我们之间多年来一直是兄妹关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一下子变成亲密的情人。也不太可能,估计需要结婚后的长期磨合。” “像这样也要尽量避免。”郝麟对柴安安的话很满意。说话间吻住了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用力推拒。 郝麟放开她说:“说好了,为了恢复你在同事间的名声从明天起不靠近你。今天陪陪我。”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要是不快点出去,会有更多的闲话。”柴安安还是觉得快点离开比较安全。 “你要是红着眼睛出去;我们明天又从此划清界线。那么明天等着你的闲话就是:你柴安安被潜了,然后很快被抛弃了,你在我办公室哭着求我也没改变被抛弃的命运。你成了弃妇!”郝麟耐心地继续分析:“如果我们只是从明天开始不明着接触,而你又没有什么反常表现,那大家只会在两种可能中猜来猜去:一是我们转为地下情;二是我们可能没有再来往。那时,你只要不做任何回答就行。大家猜累了,就会换别的话题关注。” “好吧。希望如你所说。”柴安安无力反驳。 “陪我睡一会儿去。”郝麟的要求从来都是直接说出来的。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稍用力,柴安安就随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 “安安,今天是我上班以来,签定的第一个大单!”躺在床上,闭着眼的郝麟用下巴摸索着柴安安头顶的秀发。 这一会儿,柴安安卷曲在郝麟的怀里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更像他圈养已久的某个宠物。 隐忍了很久,这只会说话的宠物还是忍不住地说出了两个字:“恭喜!” “很困!”郝麟的话有柴个模糊:“安安,想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搂着你睡吗?” “想!”柴安安也是迷迷糊糊地答应。 “因为搂着你时,感觉比较暖,内心不空寂得难受。”郝麟的声音逐渐模糊。 柴安安没有再回答。刚才她可是真哭,这会儿脑子晕,眼睛也有些痛;因此她不得不闭上眼。可一闭上眼吧,她就感觉想睡。郝麟是因为缺觉很困的话;她却是因为想灭掉谣言坚持得很累。 … 此后,郝麟每天进进出出地跟没看见柴安安似的。 看来郝麟这次对柴安安的承诺是真的。 谣言也真如郝麟预言的那样,势头越来越弱。 这样让柴安安心里渐渐安稳了一些。她的心思还真就在工作上了。 安容把一些管理方面的新文件的撰写、制作也交给了柴安安。 只是具体的项目,柴安安还是没有资格参与。 反之,以前多和碎纸机打交道的陆晓晓比柴安安早受到了重用。 在郝麟正式上班一个月后,一直忙于谈恋爱的陆晓晓在秘书会上接到了一块任务,就是公司vi这一块归她陆晓晓负责了。她接这项工作还真没有人有异议,毕竟她是双料学位的高才生,进企业之前已经有一些诸如组织模特队、获国际奖项的小成就。基于这些经历,那她对企业文化、企业视觉形象,都应该具备了某些别人没有的鉴别能力。 不管任何行业、任何事物,能鉴别就是能掌控的第一步! 郝麟如此大胆地起用新人没有说明理由,他只对陆晓晓说:“我相信你有能力把钫钜集团打扮的很完美。” “我会让你的决定闪出金光的!我会让钫钜不管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任何阶层都是健壮的、积极向上的!”陆晓晓的回答很有力,算是简单而精彩的接任务演说。 会议室一片掌声! 陆晓晓的惊喜表现得很直接,当时宣布晚上请整个秘书室的人出去狂欢――地点是薏园。 薏园是陆氏的家族企业,是浪沧城近代娱乐行业的统治者。 虽然多年前“浪沧夜唱”以强势的背景和财力入驻浪沧城,打破了薏园的垄断地位;可是也让薏园受到冲激之后,成长的更健康,管理模式上更加完善。 做为陆晓晓的发小加同学加好友加同事还要加未来嫂子,如此多重身份的柴安安当然是要参加这次庆祝的! … 一群秘书杀到薏园时,在门口迎接她们的带头人竟然是陆铖。 暗中协助父母管理家庭企业的陆铖并没有在媒体上过多的露面,此时这些个秘书看到陆家大少的真人时,赞叹声不绝。 “哇――原来陆大公子这么帅!比照片帅多了。”凌琳比较沉不住气。 其它的秘书也窃窃私语: “是呀,还这么谦和。” “笑得多有魅力呀!” “一看就是真正的绅士!”安容竟然都出口称赞了! “……” 秘书室里鲜有的几个男秘每当一出秘书室就变得雄纠纠、气昂昂的,此时也自愧不如;非常谦恭地排队和陆铖握手问好。 走在最后的柴安安站在陆铖面前时,她也像其它同事那样伸出手想和陆城握手。 却不想陆铖却拥抱了她,同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底声说:“都是为了等你。” “谢谢!今天你应该奖励一下晓晓,她不再是打杂秘书了。”柴安安笑着自嘲:“而我真不值得你等,我依然在打杂。” 揽着柴安安,陆铖宠溺地说:“不管你做什么工作,都是我的安安。” 秘书们当然只要有一个看到陆铖和柴安安的亲密动作,其它的人就会全都知道。 现在,凌琳底声说道:“陆大公子和我们的执行长相比,那是亲切多了!难怪柴安安没和执行长来往了。” 某秘书:“柴安安在我们执行长到岗之前就和陆大公子底调订终身了。或者是我们曾经猜错了。柴安安在执行长办公室里的那几天,真得是谈工作。其实谁也没有亲眼见执行长和柴安安那个什么――柴安安从来也没亲口承认过。她一直对这件事处于不开口状态,原来是想着谣言就是谣言,不理就是相信会不攻自破。” 137:快感:首席秘书室9 ps: 亲耐的们,发个小公告:由于春节比较忙,每天中午更的,推到晚上七点左右更。 某某秘书:“是呀,表面上陆晓晓比柴安安重用的快;其实,柴安安涉及的是公司的构架那一块,出成绩是慢点,如渗入深了,别人很难替代。执行长可能真是在工作上想重用柴安安,所以就多谈话呗。” 某某某秘书:“我不想谈工作,我就是觉得自己太命苦了,竟然没有这样的青梅竹马!” “你们是出来欢的,还是出来八卦的?”安容轻声喝斥完之后,转身大声说:“陆晓晓,我今天要喝你家最有名的酒,给我一杯‘浪沧魂’。” “浪沧魂”是这薏园最烈的酒;只知道由六十六度玉米酒和六十六度高粱酒调成,下面是青色,上面的红色;至于加了别的什么不能为外人道,这是调酒师吃饭的本钱。 陆晓晓此时正在发短信,因为沈笑尘说要来的,竟然还没到。她把一个领班招过来,说:“这是我的上司安容。今天她吩咐的一切,你都要照作。没把她照顾好,明天你就不是领班了。” 领班连声说:“是,大小姐请放心,一定会照顾好的!” 安容一点都不客气,大声说:“要喝‘浪沧魂’的举手?” 秘书们齐涮涮地举手了。 “这个倒是响应的又齐又快!”安容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这些个秘书们,又说:“安排工作时,从没见你们这么踊跃过。” 陆晓晓也条件反射地跟着举手了!看来这钫钜集团身在其中时,看着并不怎么团结;可一出来就不一样了。连喝酒都要同一种洒、同一个名字。 当然,柴安安是个例,她没有举手。她本来就不喜欢喝酒;而且她知道“浪沧魂”是多烈的酒。 陆铖就在柴安安身边。他对身后专门跟着他的人小声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给柴安安上来的是一杯:“雪衣苦瓜” 薏园晚上八点的节目没开始之前,灯光都是照度比较亮的。 此时,“雪衣苦瓜”摆在桌上就是一道不能一眼带过的风景! 柴安安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道饮品,因为跟着妈妈柴郡瑜来薏园见郝玉如时,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管是春天还是冬季。郝玉如给妈妈柴郡瑜上的都是这杯“雪衣苦瓜”。 现在这“雪衣苦瓜”就把柴安安的眼球吸引了过去。 算上细高脚加锥形杯体足足有一尺二寸高的水晶杯里,轻绿色的汁液在明朗彩光下发着清凉的灰!浅浅的白漂浮在上面――那是厚厚的奶冰,只有一根吸管穿过整整一寸厚的冰层触及到那绿色的汁液;像是一只纤细的灵魂触角对心深处轻轻地试探。 这一刻。四周的喧闹都仿佛惭惭地远去;柴安安看着“雪衣苦瓜”。 她眼里是明媚中透着惊喜,惊喜的似是有些痴了! 也就是这种呆痴让柴安安的脸更加的清纯,和这个灯红酒绿的喧闹环境格格不入。 看着眼前柴安安的脸,陆铖脸上有明朗的笑意。 他每次见柴安安喝这个“雪衣苦瓜”都会发呆,都长这么大了,可这点依然没变。 陆铖还像小时候一样提醒柴安安:“尝尝,看看味道有没有变!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 听到陆铖的提醒。柴安安如梦方醒。 看到陆铖眼里的关切注视。她很小心的双手握住细高的杯脚。微张嘴含上了圈上一个小圈像幽谷里的羊角花一样挂在杯口的吸管。 轻绿色的汁液顺着吸管进入了柴安安的丰润小口,一股清凉的苦涩润喉而下,浸透了她的五脏六肺…… 柴安安不由自主地、挺挺地坐直了身子,突然就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就连视线所及之处的人和物都变的清晰起来。 人群中―― 穿着时尚的女人轻扭着腰肢,泛出各种迷人的笑…… 衣着大方的男人们围着身边的女人转,不着痕迹地献着殷情…… 那一群秘书们一改在办公室的矜持、沉默。像在夜间才复活的妖物,展现着各种魅惑的笑脸、身姿…… 柴安安嘴角泛出一丝轻笑。 只是那笑就像她手里捧着的“雪衣苦瓜”,清凉中透着无法掩藏的、最近总是缠绕着她灵魂的苦涩。 她越是清醒的时候就会越想起郝麟有多少天没理过她了。她理智时是庆幸郝麟说话算话的,能让她安心工作。可只要一个人时,她就会无意识地猜想着郝麟在干什么。 现在这“雪衣苦瓜”竟然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在陆铖身边,又想起了郝麟。 这是多危险的信号! 如果在柴安安一个人孤独时想郝麟那她可以安慰自己的,说那是因为郝麟以前在她面前出现的太多所致。 现在柴安安清醒的知道自己不应该感觉到孤独;因为陆铖就坐在她身边;因为同事们都在她面前开心。 可柴安安不争气的不止是想起了郝麟,还希望知道郝麟在干什么;甚至迫切地希望郝麟能出现。 柴安安知道今天陆晓晓也邀请了郝麟的,可是郝麟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来。 本来,柴安安是应该松一口气的。至少郝麟不出现,就不会和陆铖发生不愉快,她就在同事面前不用再成为话题。 这是多么矛盾的思绪呀,太折磨人了! 柴安安那一丝轻笑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沉默在了下一口冰凉里;而且她竟然连着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安安,你别喝这么快!这个太凉,喝快、喝多都对肠胃有剌激。”陆铖想从柴安安的手里拿下“雪衣苦瓜”。 陆铖也是身手相当好的人,要从柴安安手里拿个东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柴安安也没有要和陆铖抢的意思;因为她感觉这“雪衣苦瓜”真给她穿了一件无形的雪衣,雪得她背后都是凉飕飕的。 “陆铖,我也想要一杯‘浪沧魂’。”柴安安这句话一出口时,陆铖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陆铖呆怔的反应,柴安安又来了一句:“给我一杯‘浪沧魂’。看她们喝得那么开心,我也想和她们一起开心。” 陆铖想了想,示意身边的人来一杯“浪沧魂”。 “浪沧魂”“雪衣苦瓜”都是薏园的镇园之宝。 柴安安喝了一口“浪沧魂”时,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冰火两重天了。 清醒时候想起郝麟,柴安安就想着自己醉了,可能就不记得郝麟这个人了。 本来,第一口“浪沧魂”入喉时,柴安安的身体就在开始燃烧。 现在,半杯“浪沧魂”已经被她喝下去了,她就坐不住了;有想站起来狂舞的节奏了。 可是柴安安在尽量克制自己,因为秘们分别入座的是三个圆桌。那三个桌子上的人都已经进入状态,起来狂欢了,她柴安安是陆铖单独坐一个桌子的人,当然得给陆铖争点面子,不能在同事们的面前露了疯狂的一面。 八点,薏园的传统节目――“夜夜红唇”开唱,乐队、劲舞团、娇艳的歌手突然似是天神一样从各个方向入台。 据说“夜夜红唇”四个字原本是一个走穴的歌手的艺名,后来因为她一到台,就特别火爆。然后很多人都记得这个名字。到最后这个人歌手再也没出现时,薏园就请了其它歌手过来延续这个状态,把这个时间段命名为“夜夜红唇”。 “夜夜红唇”是从晚上八点一直爆唱到晚上十点。十分欢快的节奏,狂欢两小时,是个人都会累。也就是这种狂欢的累,让很多人都没有精力再空虚,得到了暂时的灵魂解脱。因此种种,可见薏园在“浪沧夜唱”强势的冲激下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夜夜红唇”应该算是立了汗马功劳。 现在,临台的大舞池里,秘书团们不管男女,都扭得相当欢快。 柴安安再也坐不住了,拉着陆铖的手:“我们也去跳吧。” 陆铖不忍拒绝,只有站起来陪柴安安走向舞池。 原来,陆铖跳舞还真有一套,各种套路都非常娴熟。甚至柴安安跳到街舞的动作,他也能配合。 渐渐地,大伙的目光不再看台上撕心裂肺的歌手了,而是看围成圈的舞者中间一对俊美男女的对舞。 这对人就是柴安安和陆铖。 只是这种对围观并没有坚持到晚上十点;因为柴安安在刚过九点时,就虚脱了似的歪倒在了陆铖的怀里。 原来,柴安安的酒意真得很浓。她跳着舞时就看到了郝麟。可是一会儿郝麟又变成了陆铖。一会儿陆铖又变成了郝麟。 总之她就那么花着眼不停地扭动着她的腰肢,摔动着她的灵魂。 后来她分不清在自己眼前晃的人是郝麟还是陆铖。反正她很累了,眼睛也睁不开了,不管是陆铖还是郝麟她都无所谓了。她就想睡一觉。 陆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柴安安离开。 陆晓晓并没有跟着离开,因为沈笑尘一直在她身边,两个人一直坐在角落处说着什么,那么投入,就连这震耳的音乐都无法打断她们。 … 薏园的狂欢厅后座的高层建筑就是酒店部。 似早已得到通知似的,门童早已开门相候。 陆铖抱着柴安安直接走了进去…… 138:快感:首席秘书室10 有人快步抢在前面按了电梯按钮。 陆铖抱着柴安安刚接近电梯时,电梯的门就打开了。 酒店的顶层是陆氏家用房间,不对外开放。电梯在这一层亮了灯时,陆铖抱着柴安安大步走了出来。 进门,把柴安安放在第一个房间的豪华大床上时,陆铖还没直起身子就被柴安安圈住了脖子:“你到底是谁?” 只喝一杯“浪沧魂”,竟然就醉成这样了,看来这酒量还真不敢恭维!陆铖笑回:“我是陆铖呀。” “不是,你的脸变来变去的,你是骗子。陆铖不会变来变去。骗子才会变。骗子――”柴安安说了这句话之后松开了手,然后好像睡着了。 陆铖是想证明自己的身份的,没想到柴安安睡得这么快!他只笑了一下,轻声说:“我要真是骗子就好了,先把你骗到手,其它的手续再慢慢补。” 柴安安还真就没听到陆铖的声音一样,睡得很沉。 陆铖扯过被子来给柴安安盖上,可看着柴安安的睡颜时;他忍不住的对她的唇贴了上去。 处子带着些许“浪沧魂”的芳香,让陆诚没有浅偿即止,竟然吻得不想放开。 陆铖的吻开始是温柔的、小心的。 可渐渐的他的吻变得投入,闭上眼睛专注地品偿那分香甜。 陆铖是没有任何顾及和心理阻碍的。 因为他很久以前就认为柴安安就是他的。 因为就算柴安安身边的男朋友再多,都不如他陆铖优秀。 由于这份自信,就算柴安安和郝麟在一起时,陆铖也没有多大的危机感。只是认为柴安安可能一是贪新鲜,和郝麟玩几天就会回到他身边。 事实就如陆铖所料,柴安安在毕业典礼那天公开回到了他身边。 也许陆铖的吻太投入、太无所顾及,竟然吻醒了柴安安。 并没睁开眼的柴安安边推拒着陆铖边说:“郝麟。别闹了。我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让我睡――” 陆铖突然就站了起来。僵硬着身子看着转身又睡去的柴安安。 刚刚还激涌的温存消失殆尽,陆铖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郝麟和柴安安到底亲密到的哪种程度? 当然,答案现在是没有的。 站立良久之后,陆铖离开了这个房间。 陆铖没有回到狂欢大厅,直接回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对门边的人说:“对大小姐说一声,让她早点回顶楼陪柴安安。” “是。”有人答应着快速离去。 … 第二天,旭日东升。 柴安安看到睡在身边的陆晓晓时,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 闻了闻自己身上还有洒味,柴安安赶紧起床。她得先回家洗个澡换上西装才能上班。昨天她是回家换了裙子来到薏园的。其它的秘书,由于已经习惯工作一套,下班一套的换装模式。并没有柴安安这么复杂――非要回家洗洗才能换衣服。 离开房间时,陆晓晓还没醒,看来昨天很晚才睡。 直到上了自己的车,柴安安都没有遇上陆铖。她赶时间。也没有给陆铖打电话就回了家。 头发洗了两遍,身子也用沐浴露泡过了,柴安安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残留的酒味了。才换上西装上班。 因为宿醉没有食欲,平时必须吃早饭的柴安安今天什么也没吃就来到了办公室。 让她吃惊不已的事,一办公室的秘书都到了,竟然和平时没有两样,而且也没有任何的疲惫状态外露。就像昨天晚上就只有她柴安安一个人喝那个“浪沧魂”似的。 现在,柴安安甚至怀疑那些个秘书不是凡人。 就在柴安安对那群前辈秘书行佩服的注目礼时,她桌子上的内线响了。 是郝麟的声音:“进来。” 柴安安以下属回答上司的口吻答应着:“是。” 让柴安安始料不及的是。郝麟见她进门就一把扯过她解她的衣服扣子。 柴安安惊问:“你干什么?” “干你?”郝麟原来有如此粗俗的一面。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他对柴安安的身体、精神是不怎么尊重;可是也没有底俗到这种程度。 柴安安脸瞬间绯红:“你怎么这么说话?” “那要怎么说?我说得话你都当耳旁风了。”郝麟的手没有停。 “你说过很多话,你是指哪一句。”柴安安想捉住郝麟手,阻止他的行动,被郝麟粗爆地甩开了。 “还在装是吧。”郝麟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冒着丝丝的冷气不说,还有浓浓的恨意。他不是向来以平静对待周围一切的吗?今天早上是怎么了?难道早餐吃的是呛药? “我没装,你明说。”柴安安真的不知道郝麟怎么了。她本为就因为宿醉没有什么力气,又加上是空腹,这会真得快虚脱了。 “我这段时间没有难为你吧,公司现在也没有人说你了吧。我说的前题要求是什么?”郝麟好像想让柴安安死个明白。 “就是不和陆铖亲热过分。我没有啊。”柴安安确实很无辜。她记忆里没和陆铖亲热,脑子里一点的印象都没有,就只有跳舞时的一些乱象。 “没有?你不是不喝烈酒的吗?昨天喝了什么?众目睽睽之直你主动投怀送抱不说,还和陆铖公然进了一个房间。”原来郝麟这是十足的在吃醋。可吃醋就吃醋呗,干吗扯柴安安的衣服呀,看,连衬衣扣子都扯掉了一棵;做人要厚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这时的郝麟好像和厚道扯不上关系了。他的动作随着嘴上的指责变得更没有节操。 脑子里理不清头绪,又阻止不了郝麟的失常举动,柴安安无力的如实解释:“我不记得了,我醒来是和陆晓晓在一个房间里。” 好像柴安安越解释,郝麟就越当成是在狡辩。他斥责:“一句不记得就什么都推脱了!” “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柴安安疑惑着。可她更多的确定郝麟是想凭空捏造罪名给她。 郝麟不听解释,扯开柴安安的衣服上最后一棵扣子。 柴安安忙说:“放手,陆铖没有你那么龌龊,他不会趁我不清醒时非礼我的。” “评价那么高!”郝麟没有住手。柴安安的衣服在他手下很快就一件一件地飞落在了地下。 柴安安一手护着自己的胸一手护着自己的下身,节节哆嗦着后退。 看着柴安安的样子郝麟像被电击了似的又突然住了手;然后突然人性回归一样,坐回办公椅上,说:“看你身上没有任何印子,我相信你的话,把衣服穿起来吧。” 屈辱完全掩没了柴安安,不过她知道现在只有赶紧穿衣服离开。 郝麟的眼光似是一直看着电脑,其实电脑里柴安安捡衣服,穿衣服的动作非常清晰。就是看不清柴安安的眼神,因为柴安安的头发一直挡住了脸。 最后,郝麟为了看柴安安的眼神,还是站起来向柴安安走去。 正在扣外套扣子的柴安安眼里全是惊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仿佛郝麟不是人,是随时威胁她生命的怪物。 郝麟还真是吃了一惊,张口:“安安,你怎么了?” 男人坏到这种程度真是没救了,这时候竟然还在问柴安安怎么了? 柴安安惊恐中不忘顺手从茶几上拿起的玻璃杯敲碎。捏着碎片在手里时,她威胁道:“你不是人。你别过来,别往前走。” 郝麟还真是怔住了。在这间办公室里,他不是第一次亲近柴安安了。柴安安曾经不止一次的反抗过,可那都是推拒;像极了半推半就的被亲热。而眼前的柴安安,眼里极度的不安,手拿着玻璃碎片随时都有割破手腕的可能。 柴安安见郝麟站住不动了,她提出要求:“你站到一边去,让开路让我出去。” “好的,我放你出去,你小心点,别伤着自己。”郝麟的话有些颤抖,显然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柴安安成功出了郝麟的办公室。 因为进去出来都很快,没有人怀疑她和郝麟发生了什么。 而柴安安自己呢,却拿着包出了办公室。这样的工作环境,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她需要找个角落好好的想一想是否坚持下去。 半小时后。 在和廖镪共呆了一晚上的海边,柴安安站在了那里。 后来,她可能站累了,就坐下了。 没想到,这一坐,她就独自在那坐了一下午。 郝麟没有打电话给柴安安,而是不停的发短信求她原谅。 “安安,我错了,不应该那么对你。” “安安,我只是一听说你醉倒在陆铖怀里,然后被他抱进了房间,就失去理智了。” “安安,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 “安安……” 短信是一条接着一条,都是一个主题。 柴安安最后关了机,连郝麟的短信她都不想看了。 更主要的是,一般在柴安安下班的时候,陆铖都会给她打电话。如果陆铖有空就会约她一起吃晚餐;如果陆铖没空,也会打电话问候她一声。 现在的柴安安连陆铖的电话也害怕接。她怕自己会在电话里对着陆铖哭。 139:快感:首席秘书室11 自从陆铖对柴安安说了陆家儿媳妇是一定要能见世面的那一席话之后,她就在心里强迫自己不要再依赖陆铖了;当然更不想让陆铖再听到她哭。 浪沧城的黄昏,残阳如血,海风如诉如泣;潮汐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上涨。 柴安安像一个石化了的雕像,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她想了很多很多的开心往事,特别是小时候的事,那里面有廖镪、陆晓晓、成程、陆铖、沈笑尘等人。可是经历了一帆风顺地长大过程之后,她的世界在短短的时间内因为自己的任性、叛逆,就发生了逆变。 人生发生逆变的主要原因,柴安安也明白――就是违背了妈妈训话之一“不要去成人场所”。 所谓“成人场所”,柴郡瑜的定义其实就是普通人不要去的地方。柴安安对“成人场所”理解,就是长大了就能去的地方。 自己的妈妈都敢去成人场所排查,抓坏蛋。她柴安安有什么理由不敢去? 其实吧,柴安安就是想证明一下,妈妈柴郡瑜不让去的地方,她柴安安去了也能全身而退;而且她要轰轰烈烈的去、轰轰烈烈的全身而退。 于是,柴安安选择轰轰烈烈地去成人场所卖吻。只是出了点让她怎么都想不到的小意外,她竟然引出了狼一样的郝麟,怎么甩都脱不了身。 现在她后悔没有听妈妈的话好像为时已晚。 不听妈妈的话,向来都会把自己陷入困境。其实这点道理柴安安小时候都懂;因为童话里早就说过了。 如:海的女儿因为不听妈妈的话,私自到海面上游泳,然后遇上落难的王子且救了王子……然后她通过和巫师的条件交换(用声音换自己变成人,如果王子结婚那天娶的不是她,她就要死)来到王子身边……然后等待她的不是美丽的爱情,而是不能说话、自己的心声永远也没有人能懂的悲伤经历……最后巫师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她亲手杀死王子她就能继续活),而她选择在太阳出来之前化成了泡沫永远消失。 柴安安一直没明白海的女儿选择变成泡沫的真正原因。她一直为海的女儿悲伤到大。 如果是她柴安安做选择的话,她就选择和王子一起同归于尽。 哎――同样都是不听妈妈的话。海的女儿遇见的是王子。她柴安安遇见的是魔鬼郝麟。人鱼之分,天壤之别呀! 还好,在作决定上,她柴安安不想像海的女儿那么“伟大”――宁愿自己变成泡沫也要成全王子的幸福。 总之,不管是柴安安还是海的女儿,都犯了同一个错误,就是――她们都不应该染指不属于自己世界的生活。海的女儿不应该强求人类的情感生活。柴安安不应该涉及成人场所的危险游戏。 海。表面上看似博大精深,它对自己女儿的选择无能为力;那么对于柴安安的困境。它更是爱莫能助了。 再说,在那块碓石上坐了多久,柴安安自己都不关心。 因为再一次想起了海的女儿的遭遇,她给自己新立了信条,是:“你若翻脸,我便远离;逼极了鱼死网破。” 最后柴安安觉得一点也不解恨,加了一句:“郝麟,你休想得到我的任何成全。” …*… 在柴安安想着海的女儿发狠时,海风中有个冷幽幽地声音在和郝麟通话:“我真不知道海有什么看头。她都坐一下午了。是想跳海吧!想跳海也不快点跳。女人真是优柔寡断。” 郝麟尽量装作平静,问:“你是说。她一下午都在海边?” “是的,我都想帮她一把,只要轻轻一推就下去了。那样我就解脱了,这浪沧城可能真不适合我。感觉在这里,我生活的缩手缩脚的。连开车都不敢超速。太憋屈了!”冷幽幽的声音说到这时得不到郝麟的及时回复。他又加了一句:“我再请示一下,要不要帮她一把?” “你别胡说,看好了她。她要真是跳了,你也得救她。”郝麟的回话平静、肯定。 “让一个向来习惯杀人的人救人,也只有你想得出来。”有些事当事人急,太监是不急的。 “我这走不开,你看好了。”郝麟的意思很明朗,让柴安安继续在那坐着。 “哎――”冷幽幽的声音一声长叹之后,通话结束。 …*… 夜半,浪沧城好不容易安宁了,可浪沧城的海好像并没入睡。 柴安安依然坐在礁石上听着――似是从海底发出的沉闷呜咽声经久不息。 这人心情失常的坏时,会发现整个世界都会跟着悲惨异常。 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快速地靠近柴安安,可是柴安安竟然无知无觉。 也难怪,她没觉察到,一是因为海的声音很强大。二是因为那个人影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突兀的被从后面抱住时,柴安安本能的双肘平开。可是因为力道不足,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起了反作用,让对方抱的更紧。 “安安,是我。” 柴安安知道是郝麟,意识上想反抗,却因为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腿麻木了致使其它的动作都没法施展。 “天,你怎么这么凉,我们赶紧离开这吧。”郝麟不待柴安安回答就抱起她往回走。 知道自己的力量和郝麟相差太悬殊,又加上一天滴水没进不说,而且一粒粮食也没有吃,柴安安决定保存体力,没再做任何挣扎。 要上郝麟的车时,柴安安出口:“放下我,我的脚不麻了。我要开我自己的车。” 听着柴安安平静的口气,郝麟还真是心里纳闷。接常规,柴安安应该生气。踢呀、咬呀、骂呀……都是柴安安被欺负后的正常表现。像这样不挣扎可能就是腿麻了。可是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话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见郝麟呆怔着不出声,柴安安又强调了简单的四个字:“放我下来。” 郝麟只有放柴安安下来。 然后跟着柴安安往她的车走去。 站在自己的车门边,柴安安没开车门,也没回头看,只是嘴里说:“我自己能回去。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 “安安――”郝麟这时还真不知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听了,让我回家休息;明天我会准时上班。”柴安安这些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郝麟还跟着,她明天就不上班了。 郝麟当然也能听出柴安安话里的意思:“好吧,我不跟着了。你明天睡够了再来上班就行。” 有没有见过一个首席执行官对下属说“睡够了再来上班就行”。没见过的多看看郝麟两眼。是个管理者都会鄙视这样的执行官。就连柴安安也鄙视他。 柴安安的鄙视表现在她上了车后跟着就锁了车门,然后看都没看郝麟一眼就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郝麟呆怔在当地,看着车子的灯光都没影了,也没有动。 在他身后不远处,闪出了一个身影,冷幽幽地说:“我说,你这是为什么呢?跑来抱抱就算了?女人吧,你相中了就上。别宠!哪怕是假装相中的也不能宠。” “你别充当行家了,你一生中最失败的是什么你想过吗?”郝麟不是说过把这个人当师傅尊重的吗?怎么这时的口气一点也不像徒弟应有的语气呢。 “没想过。”冷幽幽地回声,并没因为郝麟的态度有任何情绪波动。 “就是你从没花心思去了解过女人。你的心思都花在研究男人身上了。所以这件事上,你少不懂装懂。”郝麟气更不爽。 “哼!”冷幽幽的声音显然不满了,郝麟好像真戳到他的痛处了似的。 并不管对方的已经被剌激了,郝麟出口在摧:“你还不走,到时能跟上她吗?万一她不是回家呢?” “我给她车上放了个小玩意,开去哪我都能追上。”冷幽幽的声音一点也不着急似的。不过不一会儿一辆车箭似的离开,去往柴安安消失的方向。 海边就剩郝麟一个人站在那了。他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就那么站着像已经变成了石头似的。 夜渐深。 风渐冷。 萧索的灵魂颤颤地在呻吟。 是痛? 还是相思声? … 第二天,柴安安按时到了办公室。在没有想到其它路走的时候,她决定先上班。再说,不上班,她也害怕郝麟会有其它的更过激的动作。 一上午,郝麟没有露过面,这让柴安安心里安定了些。 由于陆晓晓有了新的工作分工,办公室的细碎活又落到了柴安安的身上。也正因为这样,她觉得上班时间过得很快。 接下来的日子,柴安安中午照常和同事一起吃午餐;晚上就回家给自己做饭吃。陆铖约吃饭,柴安安能推就推了;自己一个人心情不好就行,她不想拖累陆铖也跟着心情变坏。更主要的是,她还没想到有效的办法对付郝麟之前,得先力争不给郝麟借口找她麻烦。 郝麟多天来像是很忙,没有再骚扰柴安安;也可能跟柴安安一个人生活的现象有关系。 140:快感:首席秘书室12 简单的生活让柴安安一时不知如何打发多余的时间。 本来,柴安安是想着回浪沧夜唱俱乐部继续跑步强身的;可一想到浪沧夜唱和陆氏的竟争关系,柴安安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柴安安做了一个决定――继续报考更高的学位。 这也是她那天坐在海边想了一下午,自己何去何从的出路之一。毕竟,她是人,比海的女儿选择机会要多。 她还想到换个国家拿学位,彻底地摆脱郝麟。可是她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定;因为她实在是太喜欢浪沧城了。 生活也并不是全是灰暗,柴安安也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这天晚上,柴安安接到了妈妈柴郡瑜打回来的电话。 这让柴安安欣喜若狂:“妈妈,知道你和爸爸在一起,我可开心了!所以就没有多打搅你们的二人生活。” “安安,穆楠说了你的毕业典礼,也说了陆铖。”柴郡瑜在电话里觉得说太多不是很好,于是她转了话题:“我从你爸爸那里回到工作岗位上了。这边的事办得差不多了,最近就能回家。” “太好了!妈妈你这次离开的太久了。我可想你了。”柴安安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可鼻子不争气,鼻涕跟着就堵了鼻子;她本想偷偷地擦眼睛和鼻涕的,没想到还是让妈妈听出不对劲了。 “安安不是长成大孩子了吗?不是已经学会妈妈不在身边时变成坚强的孩子了吗。怎么哭鼻子了?”柴郡瑜明显地在用小时候哄柴安安的口气说话,看来她不止是也特别地想女儿;更是想再宠宠女儿了。 “嗯,没有哭。我很坚强的,也很会照顾自己。同事关系也处的很好。妈妈你放心吧。”柴安安说到这时,磨蹭着又补了一句:“不过还是希望妈妈快点回来。” “乖,妈妈很快就回来。安安,好梦。”柴郡瑜的声音也有些发涩,就急着说再见;显然当妈的人,不想在女儿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妈妈再见!”柴安安看着屏幕变黑也没放下手机。 她想到了要给爸爸打个电话。至于电话里要求证什么,她还没想明白。 从脑子的几窜熟悉的号码里提起了一组输入在手机屏上时,柴安安还是没有想到怎么说,可她不想顾虑太多,就拔了出去。 接电话的是青楠木:“安安!我是爸爸。” “妈妈在你身边吗?”柴安安这么问。潜意识里是想求证一下爸爸妈妈有人在说谎。 “不在呀。她休息好了,说还有点事处理,然后就回浪沧城了。”青楠木或者在别的事上会隐瞒柴安安,可是这件事上,他没有。 “哦。”柴安安的这心眼也是的,连自己的爸爸妈妈的话都要求证一下。可能是被郝麟出而反而的戏耍太多次了。她有些开始怀疑整个世界了;而且这种怀疑错觉像是某种精神瘟疫漫延在了她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态度上。 “安安,好像情绪不是很好。有什么不能告诉爸爸,要吞吞吐吐的?”显然青楠木虽然最近鲜少和自己的女儿见面。可是对女儿的小习惯、小情绪的感触却依然很灵敏。 “爸爸,我曾经做了个梦,梦见妈妈变成瓷人碎掉了。我希望妈妈能快点回来。”柴安安说出了一直放在她心底不敢提及,可一想起就有莫恐惧的梦。 “哦。那真是个不美好的梦!可能是你太担心妈妈所至。安安,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妈妈这次和我分开时答应了爸爸,她以后不出高难度的特勤了。她就在浪沧城里安静的生活,说是为了好好陪陪你。”青楠木像是想安慰一下柴安安。 柴安安突兀地欢呼:“真的?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你妈妈一般不承诺。如果说了就会做到。而且这次是她主动对我说出来的。我觉得太好了!一直很高兴;本想等她回浪沧城了,我去看你们时再告诉你的。今天就忍不住了!” “竟然能让妈妈不再出特勤。谢谢爸爸这么伟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女儿出口夸爸爸从来都是真心真意的。柴安安似乎看到了妈妈在家里长住了。家又回到了小时候温馨的样子。最主要的是,只要妈妈在家,杀气重,妖孽都远遁;她再也不用担心半夜某个流氓出现她的床前了。 “安安,爸爸还有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就是,你和妈妈离开浪沧城到爸爸身边来生活吧!”青楠木这个问题已经被老婆柴郡瑜否决了;可他不甘心,想着:如果把女儿先说服,那老婆毕竟太疼爱女儿,或者就顺着女儿的意思了。 “爸爸,这件事吧还真要好好考虑。等妈妈回来听听妈妈的意思我再回答吧。”柴安安也纳闷,为什么爸爸这几年总是时不时地提这个问题。 “那好吧!”青楠木小算盘又落空了。老婆不听话不说,女儿的心也没收卖过来。要不是儿子还算是听话,让他和几位老人都如意的话,他还真得想不开。 “爸爸,你忙吧。我睡觉。”有些事情回答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逃避,柴安安怕爸爸再提她做不到的要求,想赶紧结束电话。 “好的!晚安!”青楠木确实忙,就在他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外面已经准备好了车队,那是去一个重要人物处谈判。事情原本简单老套,就是给穆楠订好的娃娃亲,突然有了变故――半月前穆楠突然挖出了女方和多个男朋友暧昧不清;由此引发了两个家族的关系突然紧张起来了。 青楠木本不想管这个事,觉得穆楠应该有这个能力处理这件事了;可是对方指名要家长碰面说个明白。他也没办法一直躲着不见。 倒是出门前接到女儿的电话让青楠木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他上车前脸上有了笑意,这让跟着出行的人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 柴安安晚上和爸爸妈妈通话之后,情绪舒展、神经放松,一晚上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她上班时心情都跟着好了很多。多天来,脸上没有笑意的她今天的嘴角又微微上弯了。 心情好就是不一样,连上班遇上的人都是自己想见的。 在公司地下停车场刚停下车,柴安安就看到陆晓晓的车开了过来。她大声招呼:“晓晓,早上好!” 陆晓晓从车上下来,走到柴安安身边时说:“今天连眉目都含情,又像回到了在学校的时候。有什么喜事呀?” “昨天我妈妈电话我,说快回来了。”柴安安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了陆晓晓。 “真好!仔细想想,你妈妈真得离家太久了!好像是她有出差史以来最久的一次。”陆晓晓还真能夸张。不过她接着又小声的在柴安安身边说:“我哥哥也一心盼着他的准丈母娘快回来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好消息!对了,安安,我们同一天结婚吧!那样,我们就还有更多一起进行的人生节目。比如生孩子――” 陆晓晓说到生孩子只把声音变小了点,脸色上没有任何变化。 说妈妈回来的事,怎么就扯到了同一天结婚的事上了?柴安安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见柴安安不做答,陆晓晓并没退却,继续游说着:“安安,你看,我们同一天上的学,然后又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办公室,我们俩的缘分太重了!如果能一天结婚、可是会同一年生子――那我们俩会一直白头偕老的。” 陆晓晓起说越兴奋,声音都快变了调。 “晓晓,你这口气,让不明所以的人听去,以为你是要跟我结婚和我白头偕老呢!”柴安安把话头引开。结婚!她真得还没仔细考虑过;她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 “好了!知道我哥还没向你求婚,你也不能先答应。等着吧,很快,程序就办完,就跟我和沈笑尘一样。你都不知道我们的大人是干什么的?我们担心很复杂的事,在她们看来,只要决定了,那办起来非常快。”陆晓晓认为柴安安的恋情和她一样,都是急着结婚的了。 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数。陆晓晓现在一点也感受不到柴安安心中的矛盾。不是陆晓晓对柴安安不够好,是她和沈笑尘正在热恋中,处于近距离的面对面,都只看得到对方,其它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被对方完美身影所遮挡;就算有一角没被遮挡的,都被忽略不计了。 柴安安理解陆晓晓现在的状态,她不能挑破,只能苦笑,说:“我只知道如果我们再等着,就迟到了!走吧,先去办公室。” 看了看时间还真是马上就到上班的点了,陆晓晓只有跟着柴安安走。 到电梯里时,陆晓晓说:“他回好莱坞了,说最快也得一星期回来。” “真的?”柴安安调皮地说:“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中午你是不是就属于我了?” 141:快感:首席秘书室13 “当然。我还想着,晚上我们好好出去逛逛街。如果我们真得结婚了,可能就没有这么清闲了。下班就得买菜回家作饭。”陆晓晓会说这一席话,要换半年前,她陆晓晓自己都不会相信是从她嘴里吐出来。 看来,这名叫“爱情”的传染病对一个人的精神损害真大,大到近乎洗脑的程度。 “晓晓,你做饭?我都不敢想象。”柴安安习惯和陆晓晓这样聊天――不说过往,只聊以后。 “那没办法,沈笑尘说了,二人世界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需要第三者加入,包括保姆。”陆晓晓的幸福写在脸上,特别是说出“沈笑尘”三个字时,眼里的那份柔情,几乎接近痴迷。 “说得也是。保姆是最可怕的隐形第三者,有了保姆,你们的**都无处可遁。”柴安安跟在陆晓晓后面说得更夸张。 电梯里人很多,都是卡着点冲进办公室的人。 柴安安和陆晓晓的站姿都快被挤成拥抱姿势了。最后,两个人干脆就拥抱着。 女人和女人在机场拥抱那还是不会引起围观的。那如果在拥挤的电梯里呢? 其实,也不会引起围观;因为太挤了,都眼睛看着楼层,恨不得下一秒就到了自己要去的楼层。 钫钜集团是按级别分得楼层。秘密室当然是在最高的管理层。 楼层越是往上,下电梯的人就越多;留下的都是重要级的精英。像柴安安和陆晓晓这样的小秘书,在外人看来,也就是因为长相好被花瓶了的。 “在公司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同性恋倾向的交往在钫钜也是不允许的。”一个不冷不热的女声。 柴安安和陆晓晓闻声放开,然后齐齐看向说话的人。 原来是安容。 陆晓晓长叹一声:“哎――开玩笑都冷着个脸,说好听点是傲气,说难听点那叫木皮脸。” “要不一起玩3p?”柴安安对陆晓晓使了个眼色。今天心情好,她是看谁都很顺眼,就连安容也敢调戏了。 陆晓晓出口:“上。” 也不管电梯还有没有其它人陆晓晓和柴安安,就一左一右的夹攻了安容的肩膀。然后嘴唇撅起还往安容脸上揍。 “你们两要干什么?”安容一幅少有的惊恐状,像是要被两只大恶狼吃掉的可怜绵羊。 “叮――”电梯门这时候开了,到了秘书室这一层。 电梯外面竟然就站着郝麟和另外一个陌生中年男人。 两个人看到的就是柴安安、陆晓晓在电梯里强吻安容。 那个中年人吃惊中来了一句:“这是什么行情?” “胡闹!”郝麟的声音平静中透出了严厉。 安容得到了解救。 柴安安和陆晓晓这时也看到了电梯门口的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傻在了那里。 “执行长好!”首先问候的是安容。姜还是老的辣。 陆晓晓也跟着问候:“执行长好!” 柴安安犹豫着也想张嘴跟着问好时,郝麟已经平静出口:“成何体统!这个月的奖金减半。” 三个人出了电梯都习惯性地看向墙上的挂钟。 “分明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柴安安说完话就后悔了。因为她回头对上了还站在电梯门口的郝麟的眼神。郝麟盯着她不说,还让她看到了他眼里幽黑的内容透着不快、怒意。 大清早的,也不知郝麟怎么那么大的气,柴安安话也转得快:“我的意思是安容是被动的,她没有错;不用牵连她的。” 郝麟嘴角一扯。说:“柴安安。是想做个敢作敢当的人?很好!那你的奖金就全扣吧。” 柴安安很冤。可是没敢再说话,就只傻看着郝麟转身进了电梯,然后门慢慢地合拢了。 安容快步向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走去,陆晓晓或者是跟过去安慰安容。总之她也进了安容的办公室。 哎――本来很开心的早上,就这么被扫了兴。 柴安安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郝麟一上午都没有再回办公室。 中午柴安安、陆晓晓、安容三个人在玄月楼一起吃的午餐。陆晓晓作东,说是主要请安容,柴安安只是作陪而已。 席间,柴安安、陆晓晓对安容百般殷情。 安容说被二位陷害了,就一顿饭就算数了,太不合算了。不过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折磨她们俩,就先这样吧。 下午上班时。郝麟回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安容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进了郝麟办公室。 陆晓晓说是去策划部开会离开了办公室。 柴安安看似安心的工作,其实一直在注意安容有没有出来,她想知道安容出来时情绪怎么样? 且说,柴安安好不容易等到安容出来。却等来了加大工作量。 原来,安容和郝麟一起出来的。 郝麟走向的方向是电梯。 因为郝麟不在办公室了,柴安安心中无形的压力消失。 可她桌上的内线响了,她条件反射的一紧张,又一想,郝麟又不在,紧张什么?于是她吐了口气之后才拿起电话:“喂,我是柴安安。” “这半天才接电话,是不是因为我不是执行长就可以慢慢的――甚至可以不接?”声音是安容的,透着想找麻烦前的不客气。 由于有早上扣奖金的那一处,柴安安也没理由指望安容能用多好的口气和她说话。虽然中午已经一起吃饭了,显然陆晓晓在这方面比她柴安安会主动解决类似的问题。 柴安安忙回话:“哪有,我哪敢怠慢?” “不敢怠慢就赶紧进来。”安容说完话不等柴安安回话就挂断了通话。 柴安安赶紧站起走向安容的办公室。 由于郝麟不在,埋头苦干的秘书中有几个抬起头一付不解的样子看着柴安安进了安容的办公室。他们肯定想,柴安安三天两头被上司招进办公室,真是走红的前奏;他们怎么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是不是好运,只有柴安安自己知道。 看―― 从安容的办公室出来时,柴安安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有的是要处理的,有的却是要更改录入电脑的;而且还是当天要完成。 这个下午,柴安安突然变得相当的忙碌。 就算是这样,别人都下班时,柴安安还没有忙完。 看来,她今天只有加班了。 加班就加班吧!反正郝麟不在,柴安安就算加班心情也是不错的。 陆铖打电话来了,柴安安忙接起来,说:“陆铖,我是安安。” “好几天没见了。安安,见个面吧;想你了。”陆铖话里最后三个字说得情意绵绵的。 平时鲜少听到陆铖这么直白地说话,柴安安脸一红:“我在加班。恐怕今天不行。” “加班呀!那你肯定也没吃饭吧。这样我一会儿带过去一起吃。”陆铖还没到过柴安安上班的地方。 “不太好吧,你那里晚上一般都很忙。还是等改天我去你那吃晚饭吧。”柴安安知道做娱乐、餐饮一体的都是晚上高峰期。也是容易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高层管理一般也都要在岗。 “这个事你别操心了,就安心等着我吧。”陆铖虽然没去过柴安安上班的地方,可是熟知柴安安在哪上班,在几层上班;毕竟他亲妹妹和柴安安同在一个办公室混呢。 柴安安心里一暖:“那好吧,我等着你。” “一会儿见。”陆铖收线。 … 就在柴安安放下电话时,发现电梯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她的心狂跳了一下。 她心狂跳的原因:一是办公室太大,突然出现人,难免心脏起伏;二是那个身影气场太强大,让她无形中就紧张起来了。 来人是郝麟。 柴安安装作没看见一样抱着文件往碎纸房去,想以此避过郝麟;她确实不想让郝麟看见她加班。 她都明明走到碎纸房门口了,听到身后平静的声音响起:“躲什么?过来。” 柴安安僵直着身子机械式地回头:“执行长,晚上好!我今天的工作没做完,加会儿班,不会影响你的。”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过来你就过来。”郝麟把手里提的打包盒放在了办公室门口的花架上。 柴安安犹豫着回绝:“有什么吩咐你就说吧,我这要去碎纸房的。” “让你过来,就是我的吩咐。”郝麟的话依然平静,可有了些许的冷意。 话都说这么明朗了,再不过去可能更麻烦,柴安安磨蹭着向郝麟走去。 “我又不会吃了你,干吗装作那么怕靠近我的样子。你都敢当众调戏上司,还有什么怕的?”郝麟看着眼前的柴安安说。 柴安安想也没想就就辩解:“我没有调戏上司。” “安容不是你的上司,难道是你的下属?” 郝麟还记着早上的事,真是太小气了! 柴安安声音变小了一些:“那个,不是早上已经罚过了吗?公司最好的管理方式,就是事不二罚。” “又长进了,知道拿管理方式来狡辩了?”郝麟走上前一步,想让柴安安离他更近。 可柴安安往后退了两步:“那个,不是狡辩,是就事论事。” 郝麟又往前走了一步,眼里有奇怪地戏谑成分。 142:快感:首席秘书室14 柴安安继续往后退着,如果不退郝麟就会逼得她心跳加快。她曾经无数次被郝麟强行接近过,知道郝麟的影响力有多大;一般都会摧毁她的理智。 郝麟一步一步地继续往前进。 柴安安就往后退着。 她突然退不动了,身后是和她的办公桌摇摇对望的陆晓晓的办公桌。 可郝麟的脚步并没停止,也一直到无法前进时才停步;同时,他伸手撑住了柴安安想往横里突围的空间。 柴安安只有出口:“那个,别这么近。这里是秘书大厅,角落也会被摄像头看到的。” “那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再传一下我们之间谁潜了谁的绯闻。”郝麟不以为然。 “你不要脸,对什么传闻都不在乎了。我可是要脸的。”柴安安能感觉到郝麟呼吸呼到她脸上了,于是她用力推郝麟的手臂,想尽快离开这样的困境。 郝麟松开了撑在隔断上的手,却搂上了她的人;轻易地把她挤在了办公桌上:“关于脸,我以为你卖吻那个晚上就没想到要了;所以你我之间就不要谈脸的问题了。” 其实郝麟说这些话虽然戳的是柴安安的痛处,可他自己也很不开心似的,眉头也越收越紧。 又急又羞愧,柴安安张了张嘴,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感觉说什么都没有用。就算破口大骂,也只是一时的口舌之快。她不得不承认:在办公室上班,如果和上司有任何私人恩怨都是痛苦不堪的。 郝麟的话又响起,只是变了方向,声音变得又底又嘶哑:“安安,虽然你天天晃在我眼前,可是感觉你越来越疏远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难道你真得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我们在一那曾经过得那么好,你竟然都忘记了?” 面对变化如此之快的郝麟,柴安安一时真看不透他的意图是什么。 她只有睁大眼睛看着郝麟的眼睛,希望从他眼神里能看出什么破绽。 哪知。柴安安什么破绽还没看出之前自己就开始犯糊涂了――她看到郝麟的眼里没有平时静默的深不可测,翻涌着的是区别于发怒时的浓浓的热度,像某种专门为她柴安安滋生的强磁场! 柴安安事后一定会后悔自己在这么近的情况下直视郝麟。可是现在她没有时间后悔,她就被郝麟完全包裹。郝麟的身形包裹了她的纤体;郝麟的唇包裹了她微微启开的唇。 这种味道、这种侵袭,柴安安没有推拒。开始她还强迫自己不要有任何反应。可是慢慢地她就管不住自己了,唇舌不听任何使换的随着郝麟的意愿灵动了…… 她真得是失败的,不管郝麟怎么对她。她都只是事情过后狠得咬牙切齿;当时却一直找不到可行的办法破。 郝麟的手隔着西装揉捏着她的背、腰还一直往下;就像是要连衣服一起把她揉碎一样。 “叮铃铃……叮铃铃……”是内线电话响了。 这个时候的内线真是救了柴安安。 果断放开柴安安,郝麟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是柴安安的办公桌。 这时,柴安安已经快步跑向自己的办公桌。 接起电话。柴安安听到对方说:“柴秘书,自称是你男朋友来送晚餐――是和你约好的吗?” 原来是一楼大厅里的安保。 这时柴安安才想着和陆铖约好的晚餐。于是她忙说:“是的。我在办公室等他。你让他直接上来吧。” 安保:“好的。” 柴安安放下电话时,郝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问:“你叫了外卖?” “是的。”柴安安回道,心想:如果现在说是陆铖,郝麟会不会不让陆铖上来?还是先让陆铖上来吧。陆铖在,郝麟可能就不会乱来了;毕竟陆铖才是我柴安安的正牌男朋友。 显然柴安安此时理智已经回归。知道和郝麟的一切都见不得光,能避开则避开,避不开也就当是神经失常,发生了什么也都过了就忽略不计。 此时柴安安在内心承认自己是人格分离的。 “我给你打包了的,吃什么外卖?”郝麟把放在花架上的餐盒拿过来放在了柴安安的办公桌上。 而柴安安并没有理郝麟,向电梯门口快步跑过去。她想着把陆铖直接带到离电梯最近的会客室去。虽然出电梯陆铖和郝麟能相互看见,只要不接近也不会有什么矛盾。而且当着郝麟的面她对陆铖那么殷情,也是希望郝麟看明白,她柴安安真得在乎陆铖。希望郝麟不再对她抱有别的想法。至于。刚才和郝麟那个投入的吻,柴安安已经选择不记得了。 同时。柴安安也不希望陆铖好心来送餐,惹一身怒气。如果陆铖看到了郝麟在,而柴安安没理郝麟直接只对他陆铖好好相待;那陆铖也不会再有什么不快吧。理智在时,陆铖比郝麟在柴安安心目中要重要很多倍。 当陆铖从电梯里出来时,在办公室门口抱臂看着柴安安的郝麟再也淡定不了了。他眼里的温度瞬间冷却,看柴安安的眼神也变成了寒光。 陆铖先是和柴安安相见一笑,但看到郝麟时面色一怔。可是柴安安这时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就把视线看回了柴安安,眼里是不变的笑意。 于是,柴安安挽着陆铖进了会客室的门,两个人在会茶几上开始吃晚餐;笑声不断的从室内往外传出。 郝麟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会客室的门,眼光越来越冷;最后,他大步地走向电梯离开了。 会客室吃饭的人,同时看到了郝麟的离开,然后都装作没在意的谁也没提这个事。 话说,柴安安和陆铖吃完了晚餐后,就边收拾边说:“你那里忙,也不能离开太久。我们时间长久着呢,你先回去吧。” 陆铖坐在沙发上看着柴安安收拾,柔声说:“我想陪陪你,看看你上班是什么样子?” “今天你看得是加班的样子。回去吧,你在我还真的无法专心,本来还有两小时就完的事,可能要拖得很晚了。”郝麟走了,柴安安是希望陆铖也早离开,那样她早做事工作早回家。 “安安,你一个在这,我有些不放心。”陆铖的不放心可能有双重意思。不止是不放心柴安安的安全,更担心郝麟会去而复返。 “在浪沧城,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这是钫钜公司,安保制度是经过特检认证的。”柴安安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着笑了一下,又补充:“郝麟离开了,一般在我加完班之前不会回来。” 心意被看穿,陆铖也没不好意思,反而欣慰地笑着说:“那好吧,我先回薏园。两小时后给你打电话;然后来接你。” “陆铖,我哪有那么娇气。两小时之后刚好是你那种狂欢,你还是忙你的事吧。”柴安安说得是实话,她希望陆铖在各方面都能充分的信认她。这一刻,面对陆铖这样宽容温暖的笑,她也决定尽量努力去做到让陆铖信心。 柴安安把陆铖送到了电梯门前,陆铖拉过她拥抱在怀里。 她想到和郝麟的亲近,忙推开:“这里的摄像头的。给我在公司留点面子吧。” 陆铖更是暖暖地笑:“安安,我知道你妈妈要回来了。很快我就会安排好一切。” 柴安安回笑,只是脸红了,她知道陆铖说得“安排一切”是什么意思。 陆铖离开后,柴安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了郝麟放在那里的食盒。她没有打开,只是顺便又放在了门口的花架上;然后坐下继续自己的工作。 …*… 就在柴安安认真加班时,在钫钜集团的某个监控室里,郝麟的烟抽了一根接一根。 突然房间的灯熄了,就只有屏幕的光照了。 一条人影闪了进来,速度很快,要不是郝麟的警觉性比一般人要高得多,都不会有所觉察。 冷幽幽的声音出现:“怎么了?真动情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在浪沧城时,她在家和在钫钜时,就是你的休息时间吗?”郝麟虽然失意,这时的话里还不失关切。显然,明智的人被情伤了,就感觉身边对自己好的人很值得珍惜。 “我看到你提着餐盒来的。然后又看到陆铖提着吃的来了――然后又走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心情还很不错。他很有可能和你碰到。两个大男人都为一个女人送饭,这碰上了是个什么局面呢?”冷幽幽的声音口气变了一下:“想知道大厦里发生了什么;来这里是知道的最快、最真实的。” “是遇上了,不过什么也没发生。”郝麟好像不希望对方留下。 冷幽幽的声音假装没明白郝麟的意思,他直接找了个黑暗处坐了下来:“你最近没有接近她,正觉得你表现的很好;原来是装出来的。我还是那个意思,你若相中了就上了她吧。这种药吃了会很兴奋,刚送到我手里。是你自己吃还是她吃,你自己选择。” 郝麟在烟圈中回话:“上她不需要吃药。” 143:快感:首席秘书室15 把干坏事说得这么淡定,真是两个超坏的人。**********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可接着,郝麟嘴角苦涩的扯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你还真是太操心了!以后这种事不要替我打算。” “当年水婉儿,若不是药帮你,你可能也不会上。其实上了也就上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吧,既然相中了,好的就留着;不好的就灭了,不要留着让别人当把柄。”冷幽幽的声音站了起来,把一个小瓶子放到了郝麟的烟盒边,然后从门口消失。同时,屋里的灯也亮了。 当年,水婉儿…… 郝麟脑子里闪出第一次和水婉儿上床的情景,模糊的很不真实,都是因为某种药物的作用。郝麟初见水婉儿时,她乖巧、听话、忠诚、可靠;是难得的好帮手。她对郝麟又是照顾有加。郝麟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的;所以并不对她设防。不设防是否正确?水婉儿给他上了深刻的一课。 那天是什么日子郝麟忘了,他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然后在药物的催动下,他只看到的丰乳、纤腰、私处……那时的他就变成了原始的动物,没有丝毫进化过的人的理智;他只想求欢……他并没有意识辨别身下的人是谁;他就只无止境地冲撞、释放! 他听到了呻吟声、嚎叫声、乞求声、哭泣声,可是那些声音都太遥远,完全被他的**隔离开了。那一夜他其实记得很清楚,并不是像大多数人那样,吃了药就什么都不记得。他都记得。只是异性的身体上他感兴趣的地方无限放大! **让他快窒息… 纤腰像蛇样摇摆着透出某种致命的暗示;更是激起了他的冒险、征服的**… 一双有力的腿纠缠着他… 他想摆脱这双腿的。他不想就这么沉沦的。他的身上有很大的仇恨都没有消解。他是想一身轻松离开的;可是好像不能轻易离开,必须先摆脱这种纠缠。 他的摆脱不是撤退,是以进为退。他狠狠地进攻……一次又一次,至到最后失去知觉。 事后。他醒来时,水婉儿一脸的泪水,骂他不是人。他愧疚中说会当她是长期女人,不过大仇未报之前他不谈婚姻。 水婉儿好像并不在意婚姻,她只要郝麟这个人;并且说会一辈子以郝麟的利益为已任。 其实,郝麟本是谨慎的人。没想到竟着了摧情药的道。水婉儿是唯一让他着道的,而且还是个女人!往后的岁月郝麟更加谨慎,只是和水婉儿之间再也不用药物也经常在一起狂乱。 这次把水婉儿换成狮成宇,很大的原因就是郝麟发现水婉儿对柴安安的态度上不够客观。他怕她生醋意误了他的事,所以把她从自己身边调走。当然,对于这个唯一骗他上床的女人,他是不会忘记的,会好好待她的,不管以后如何,他都想让她过得衣食无忧。 至于摧情药。郝麟觉得人生吃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想再吃第二次。 今夜,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吃下摧情药,那么,那个人应该是柴安安。 郝麟拿着瓶子在手里把玩着,嘴角扯出来的内容越来越像狐狸的笑――难道他真得想对柴安安下药? 也没什么奇怪的,郝麟对柴安安下药。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柴安安单纯到了蠢笨的程度,除了嫌自己能睡之外;竟然一直都没有觉察。 没有人知道郝麟此时的想法。 他就一直那么坐着,看柴安安在办公桌上专注的样子。 桌上的烟蒂装满了烟灰缸时,郝麟看到视频里柴安安关了电脑,收拾桌子、包。 郝麟起身离开了椅子,大步走出了这间屋子。 … 话说,柴安安坐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因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抗拒深夜的冷清,所以步子走得相当快。 坐上自己的车时,柴安安松了一口子。可还没来得及锁车门,车门就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坐上了她的副架座。 被吓了一跳的柴安安看到是郝麟,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没忘责怪道:“你这样出现,会把人吓出毛病来的。” “别人也许会吓着。你反应比较迟钝。应该不会吓着。”郝麟说话平静中透着冷意。 竟然坐在我的车上说我反应迟钝?你就不怕――算了,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好女不与恶魔斗!柴安安,你就忍下这口恶气吧!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车上这个人赶下去。直接赶还是绕个弯?直接赶好像没有太大的把握,他要是一急,翻脸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柴安安说:“我现在不回家。没法捎你回去2113号,你还是下车吧。” “没法捎我到2113号,那就专门把我送到2113号吧。”郝麟没有下车的意思。 柴安安也没有开车的意思。她又说:“你不下车,我就不开车。我是秘。又不是你的专职司机。” “我接送你上班那么久!你偶尔送一次我都不行?”郝麟还真是小人,竟然提那种事。他难道忘记了?当初柴安安根本是不想坐他的车的,是想自己开车上班的。是他强行要接送柴安安下班的。 “不行!”柴安安的声音也尽量的冷硬起来。她本来是想委婉一点的。可现实告诉她,委婉了,郝麟也不下车。 她想拒绝一次狠点的,让郝麟知趣而退就行,又说:“你愿意接送那是你的事。我不愿意送你是我的事。我们之间说好没关系了,就要一清二白。” “一清二白?你真无情!”郝麟并没有下车的意思。赖皮如此,世间少见。 “对你不需要用感情。”柴安安不看郝麟,怕对上郝麟的眼光又乱了套路。她继续说:“我们初见时就是错误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遇上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然后私下里闹剧虽然上演了,可闹剧一般都结束得很快。下车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不要把时间用在我身上。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明白。” “我不明白。”郝麟看着柴安安的侧面脸部轮廓,回答柴安安的话时很直白,又带着些许的负气。这样的郝麟还真是和柴安安刚见时完全形同两个人。 遇上这样的郝麟,让柴安安是气短。 她不耐烦了,就只有直接赶郝麟下车,说:“你不明白就去找别人问。我没有义务教你。下车,再不下车我就喊非礼了。” “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了。”郝麟果断下车大步离开。 柴安安以一种胜利又解恨的姿态回了家。 只是让柴安安没想到的是,她往后的日子,竟然天天都要加班,而且那班是越加越晚。开始她什么也没说,加班就加班呗,谁怕谁? 可是一星期后,她有些坚持不住了,因为周末她都在加班。 抗议! 抗议是在中午饭桌上进行的。 柴安安对安容直说:“你要是再安排那么多杂活给我,我就真得要累趴下了。就算我们有私人恩怨,你也不能这么整我吧。” 安容推了推眼镜,看了柴安安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 柴安安又说:“你也是女人。不是有句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安容又吃了一勺饭,才底声开口:“柴安安,你不会是真的蠢吧?你竟然以是我在整你?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你难道心里没数?我安排活给你,只是执行上司的意思而已。你和我的个人恩怨吧,我记在心里了;现在没有心思和你算。重要的是你想一直加班加下去?你难道就不想早点下班?你都要拖累我了。我现在都找不到那么多杂活让你干了,可是我还是要制造一些个小麻烦,让你忙着、而且还要加班忙着。算我求求你吧!有什么恩怨情仇的,赶紧解决吧!” 柴安安算是明白了,原来她每天加班都是郝麟的意思。 郝麟这人太让人恶心了!竟然用天天加班来对付我柴安安这样纤纤弱女子。让我加班,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就为那天晚上没有捎着他回2113号,至于这么大仇恨吗?平时看着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怎么就心眼比针尖还小呢? 这下还真该柴安安纳闷了。 纳闷也没有用,下午下班,别人都走了时,她还是不能离开。 郝麟一直在办公室没有出来。这一星期柴安安加班时,他要一般都不在;不过就算他在时也当没看见柴安安一样。 今天,柴安安想了一下午。她实在是不想就这么加班加下去。 或许是安容中午说得话起了作用,她决定要主动解决这个问题。 柴安安拿着桌上内线电话打给了办公室里的郝麟。 郝麟接听了电话:“什么事?直接说。” “那个,下次,我一定捎着你回2113号。”柴安安虽然有些犹豫,可是想说的话还是说出来了。她相信以郝麟的智商当然明白她打这个电话是想缓和关系。 “哦,这样呀。不过我现在不想坐你的车了。”郝麟的回绝让柴安安几乎绝望了。l3l4 秘144:快感:首席秘书室16 郝麟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是说他放弃柴安安了。 柴安安不是一直都想摆脱郝麟吗?这次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成功了! 可本应该高兴的柴安安竟然高兴不起来。 放下电话之后,柴安安没有再忙手头的活,而在从网上搜起了招聘广告。如果再这么加班加下去的话,她估计自己会不堪忍受,迟早会崩溃。 看了一会儿招聘广告,柴安安感觉很多岗位她都能做,于是决定回家再仔细看。 关了电脑决定现在就回家,她不再加班了。 带着一种撂挑子不干了的决定,柴安安来到了停车场。 在要以最快速度换工作的决心驱使下,柴安安今天没有太多的心情感受停车场晚上的空旷冷清,而是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又是那一幕。 柴安安刚上车,郝麟又神奇的出现在了她的副驾座上。 她出办公室时,郝麟不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吗?他怎么就会出现呢? 不过现在柴安安没法关心郝麟的速度。她出口训斥道:“不是对你说过吗,不要这么突然出现。真得会吓死人的。” “看你的反映不像吓着的样子。”郝麟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郝麟,柴安安差点就问出:“你不是不想坐我的车了吗?” 可是她没有说。她决定忍下一口气,等自己平静了再说。她已经很明白一件事,她要和郝麟说话一定要处在冷静再冷静的状态才能不吃亏。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句又上了郝麟的当。 郝麟没有看柴安安,而是看着面前的车玻璃;可他好像听见了柴安安内心的话似的,冷声说:“我改变主意了。开车吧!” 柴安安决定在开车之前把话问明白:“你改变什么主意了?是不再难为我,不再让我加班?还是别的?” “刚才我不想坐你的车。现在我想坐你的车了,这就是我的改变。够清楚了吧”郝麟的声音保持着惯有的平调。 “好吧!对你的出尔反尔我表示不得不接受。那么你是不是也要解决我的加班问题?”柴安安还是没有问得很直接。 “那是安容的工作安排。你得和安容谈。”郝麟竟然推得一干二净。 在这件事上,柴安安凭直觉相信安容:“你能不能不装了?安容都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说是我让你加班的?”郝麟像是听到了安容对柴安安说过的话似的。 柴安安又有些后悔了。把安容扯进来,郝麟如再为难安容,安容肯定不会放过她柴安安。那不是恶性循环吗? 见柴安安不出声了,郝麟竟然没想就此作罢,又说:“你怎么这么蠢?起码的办公室潜规则你一点也不懂吗?” 柴安安瞪大眼看着郝麟,心里十分鄙视: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理直气壮宣扬办公室潜规则的! 撇了一眼柴安安的郝麟好像误读了柴安安的内心。 他继续往下说:“好吧,今天我就给你说说潜规则。不是你想的那种潜上床的。就是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的这种配合关系。就安容来说吧,她做到这个位置。当然很会察言观色了。那天罚奖金而已,你竟然当众和对我顶嘴。安容的推测是——就算你私下里和我有再多的牵扯,我都不会饶了你。因为现在钫钜的秘书团队里除了近两年新招的几个,其它的都是一直跟着我五年以及上的。他们中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新招的还是资深的从没有一个敢当众顶嘴的。这点陆晓晓比你明白得多!你就是个不会看风向的另类!安容作为秘书长,当然要身先士卒的为我分忧了。让你加班其实就安容的手段来说也算是轻饶了你,她是在帮你实行一个苦肉计——让你用加班来获得我的谅解。可是你呢?拿着我对你的另眼相待当砝码。一而在,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忍耐底线。既然你执意要和我作对,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能加班到何时?总得来说。我还是对你很留情的,没有默许安容用更离谱的办法对付你。” 柴安安有些糊涂了。心问:到底是怎么了?就郝麟这一解说,事态就变了,他郝麟没错。安容也没错。就是加了一星期班的我柴安安自己惹的祸? “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明白了吧!重修你和我的关系,让大家认为我想重用你,那你就能按时上下班了不说,还有人很多人会在工作上帮助、指点你。”郝麟看着底头沉默的柴安安,眼神里有某些强词夺理的论调成立之后的快感。 “明白了,办公室潜规则就是讨好了你;日子就好过了。”柴安安话里明显的有某些挤兑。可也有三分无奈。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学校在毕业前再三提醒学生与企业签合同时要多多考虑,最好能拿给家里的长辈一起讨论研究一下。她柴安安和陆晓晓都犯了个自作主张的错误。 人长大了,造成的错误结果都是要自己承担的。柴安安也只有自己承担。 如果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不用天天加班,柴安安还是没有辞职的理由的。 想到这些,柴安安启动了车子。 车子刚开出停车场,郝麟又说话了:“记得不错的话。你今天晚上还没吃晚餐吧?” “吃过了。”柴安安回了三个简单的字。她确实算吃过了,因为外卖送来了;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我没吃。就算是陪我,一起再吃点吧。”郝麟其实知道柴安安吃了多少东西,他只是不想让柴安安知道他一直在关注她。 柴安安其实想把郝麟早点送到2113号,算是完成任务。对于郝麟这么直白的要求,她想着找个合适的借口回绝。 前方一百米处就是往浪滴西餐厅、归真园的分叉路口。郝麟出口:“去浪滴西餐厅吧!” 脚上松了油门,柴安安其实很想强调自己还没有答应陪郝麟吃饭;可是犹豫间什么也没说出口。 虽然柴安安内心并不爽。可车还是拐向了浪滴西餐厅方向。 … 又是那个玻璃房。 柴安安这次就坐没有像上次那么惊慌失措的连点餐时都没有心思看菜谱。 今天,郝麟拿到菜谱时。首先说的就是:“两份牛排,一份七分熟;一份——” “慢着,我的我自己点。”柴安安打断了郝麟的话。 “好吧,自己点最好不过了。”郝麟在自己的一脸惊诧中把菜谱递给柴安安。 柴安安没有接菜谱,说:“一份之士焗饭;一杯雪梨蜂蜜茶。” 收回菜谱,郝麟自顾地看着,然后给他自己加点了酒精含量比较高的饮品。 &nb sp;服务生确认了点餐记录无误后离去。 只有两个人时,柴安安的眼神就定在了桌子上,一副操劳过度之后的痴呆样。 郝麟的眼神也是痴呆的,只是目标定在了柴安安的脸上。 要说柴安安发呆那是有理由的,因为最近她一直在被欺负中,一直在加班。 那郝麟是发得哪门子呆呢? 果然,郝麟没理由发呆;他没话找话了,问:“安安,我们不要怄气,像毕业典礼前两个星期那样相处,好不好?” 柴安安要好好回想一下才想得起那两个星期她和郝麟是个什么关系。 她想起来了,然后在心里对郝麟嗤之以鼻:去,那两星期——不,特别是最后那个星期,我早上给你做早饭,然后白天上班,晚上回去给你做晚饭。你真当我柴安安是你郝麟的专职保姆了?现在竟然说还想过那样的日子,除非你现在把太阳叫出来。 柴安安嘴上回得话和心里想的有出入,只听她说:“过去了的空间是回不去的。只有往后看,往明天看,才是现实的。” “好吧,那就往明天看。明天我们像以前那样在一起吃早餐。”郝麟的说话声音是和平时的平调不同,可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在柴安安听来透着某种自以为是。 面对太强势的人,说话要讲求策略。哪怕是内心都想大吼着拒绝,可表面上一定要忍;那怕是忍出内伤,那也只能迂回着拒绝。 于是,柴安安压住内心的嘲讽,说:“为了上班不迟到,我现在都是在上班的途中买便捷早餐;不适合和你执行长大人一起共享。” 郝麟淡然回话:“没关系的,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吃便捷早餐。只要在一起,吃什么都行。” 某人装起好脾气来,还很人模狗样的。 柴安安恨自己没有本事破口大骂,与至于让自己憋屈的如此难受。最后,她只有说:“明天早上再说吧。” 郝麟也不急着要柴安安同意似的,他好像胸有成竹地觉得柴安安一定会按他说得做——和他一起吃早餐。 服务生到了门口。看到里面的人没什么不便的,就推门而进了。 这次服务生上餐上得很快,而且一次性全都上齐了。 焗饭一定要趁热吃才好吃。 柴安安就不客气地送了一勺进嘴里。 味道真不错! 她又准备吃第二勺;可还没挖起饭来,她的勺子里多了一块切好的牛排。 145:快感:首席秘书室17 不用看、也不用问,柴安安知道是郝麟干的。她很想退回去;可是还真诱人! 吃还是不吃呢? 就看了牛排一眼,柴安安就决定了:吃!不吃白不吃! 柴安安把牛排送进了嘴里。 味道确实不错! 惯吃九成熟的人突然吃七成熟的,当然就是这种感觉——又香又嫩。 柴安安很想对郝麟说声“谢谢”,可是她出口的是四个字:“谢谢牛排!” 不管柴安安谢的是牛排还是切牛排的人,郝麟是开心的。扯了扯嘴角,他的眼里此时有了明显的笑意——那种柴安安很少见,见了就会傻看着的笑意。 显然,柴安安是明智的。她在潜意识里要忽略郝麟整个人。 郝麟的这种笑泛出时,她一直在忙于吃;假装着她的对面没有坐人,郝麟并不存在。 郝麟好像自己并不饿,他把第二块切好的牛排又放到了柴安安的勺子里。 柴安安这次都没有犹豫就把牛排送进了嘴里;因为吃一块和吃两块,性质是一样的。 于是,这顿饭的节奏就成了,一个切一个吃;像是经过长时间训练过的,配合的相当默契。 结果就是,柴安安感觉吃饱时,面前的之士焗饭还没怎么动。她不好意思地问:“你吃饭吗?” “当然吃。”郝麟的大勺很不客气地挖了一勺饭,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柴安安这时才抬起头来,正视着郝麟。这是她这顿饭第一次正眼看勃麟。 见郝麟吃得很香的模样,她不自觉的把饭往桌子中间推,以方便郝麟挖饭更顺手。 可能因为吃饱了,心情就好了,柴安安现在竟然觉得先前生了一路的气,现在都消失无踪影了。 郝麟好像看出柴安安心情好来了,竟然边大口吃饭边指了指柴安安手里的雪梨蜂蜜茶。 柴安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就是郝麟想喝一口。 本来她是不想让郝麟喝的,可是手又就把杯子推了出去。 矛盾呀!想法和做法太矛盾了!柴安安觉得自己的人格分离的太离谱了。 郝麟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推了回来,嘴里同时编派道:“太甜!只适合女孩子喝。” 切,我也没求你喝呀!柴安安瞪了郝麟一眼。 郝麟回以她笑,然后说:“还是我的这个好喝。你要不要偿一偿?” “你那是洒,我是要开车回家的人。”柴安安没有掩饰对郝麟的鄙视——竟公然引诱她违反交通法规。 “我们可以不回家的,就近开个房间休息也行的。”郝麟似笑非笑的又补了一句:“和异性开房间,你并不陌生吧?” 柴安安狠狠地刮了郝麟一眼,把头扭向一边。她十分后悔正视郝麟。应该一直不看郝麟才对。 因为只要给郝麟一个好脸色,郝麟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话怎么剌激怎么说——真正的流氓本色。 更让柴安安不爽的是,郝麟提她和异性开房的事。让她想起了廖镪。廖镪那张受伤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又勾起了她的某种担心、某种愧疚。 气氛本来稍微缓和了,又被郝麟的一句话说成了沉默相拒了。郝麟难道不怪自己的嘴就是祸源吗?他好像没怪自己,又吃了两大口焗饭。 见柴安安又扭着头不理他,郝麟开口:“安安,你看你又生气了。我就是喜欢两个人吃饭。能随便说话,说错了,也不计较的状态。好了,你不爱听。就当我说错了吧。下次变成说我郝麟是开房开惯了的,行吗?” 柴安安收回眼光看着手里的雪梨蜂蜜茶——淡淡的黄色里透着一些乳色的白,黄白不清!就像这玻璃做的世界,在夜里黑白不清。 郝麟喝的是浪滴西餐丁自酿的一种葡萄酒,醇香异常! 一杯喝完之后,他又要了一杯。 没有人阻止他,他喝得也不快。 开始,柴安安还耐心地等着。 可郝麟竟然又要了第三杯。 柴安安的耐心用完了。问:“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男人一不自觉的了。脸皮能厚到进博物馆的程度。 郝麟现在就是如此。 听!他的回话是:“喝到明天上班,你说怎么样?” “你是在说醉话吧?”柴安安怒气更浓。 郝麟当作没看出柴安安的情绪,说:“说醉话?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美酒、美女一样都不能舍!” “你不能舍。可是我不想等了。这样吧,你慢慢在这喝,我先回家。明天早上我来这接你上班。”柴安安说话间就拿起了包,准备站起来离开。 郝麟脸色一紧,一种无形的冷气向着柴安安扑面而来。 柴安安是心一紧,就坐在那看着脸色突然就变冷的郝麟。她想不通,一个男人变脸竟然如此快! 只听,郝麟冷冷地说:“既然一起来,肯定是要一起走的。这个事实你不要妄想改变。你开心吧,我们就开着离开。你不开心,非要闹得不好看离开,我也成全你。” “那你要怎么样呀?要陪你吃饭这也陪了,你又喝着酒不走。明天又不是周末,我还要上班的。”柴安安恨的牙都是痛的,却还要解释;要不然,平时都很霸道的郝麟,洒后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真得预料不了。 郝麟怔怔地盯着柴安安良久,然后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干,那架势像个十足的酒徒不浪费一滴似的。 放下酒杯,郝麟站了起来:“好吧!回家。” 柴安安忙站起来跟着走。 两人下到楼下结帐、出门。 还真是奇怪了,郝麟一点也没显露出醉样来。 坐上柴安安的车时,郝麟说了一句柴安安想掐死他的话:“安安,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凭什么?”柴安安对着郝麟吼,口水都似乎喷到了郝麟的脸上。 郝麟回:“凭我想。我想就行了,反正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你真是疯了吧!”柴安安一脚油门离开了浪滴西餐厅。 … 真如郝麟所说,他真得睡到了柴安安的床上。 他真是十足的流氓。 本来车开到家时,柴安安是赶他回2113号的。 可是他就是不回。还先柴安安进了2112号。 柴安安无奈之极,只有跟着进屋。 她本想让郝麟在客厅时坐会儿,喝点醒酒的饮品,然后就激他离开。 可是郝麟进了门之后就直接进了柴安安的房间。 柴安安就只有跟了进去。 让她想不到的是,郝麟正在脱外套,见柴安安一进去,他一把扯过柴安安抱着压在床上,嘴里喃喃地说:“安安,我不是铁人。也有累的时候。可是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睡觉时就想你,恨不能搂着你睡。今天就这样吧,什么也别管了,和我好好睡一觉。” “这是我的床,我自己平时多爱惜。你竟然——”柴安安边说边推郝麟的手臂,试图把自己从郝麟的身下解脱出来。 “安安,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你要是再吵我就清醒了。清醒了就想那什么什么的,你到时别后悔。”郝麟搂得更紧。 柴安安就真得不敢再说什么了。再加上被郝麟禁锢的一动不能动的,她慢慢地感觉——困意袭击了酒后的郝麟,也没有放过她。 在柴安安的记忆里,头一次,她没有洗澡,没有换睡衣,就这么睡着了。 …*… 只是这个夜晚好像并不是安逸的夜晚。 在街上的灯火将尽时,有一架飞机降落在了浪沧城的军用机场。 机舱门打开,从上面下来的人中看,竟然有柴郡瑜在。那么就如电话里说得一样,柴郡瑜一行人结束了这次行动。 细数,有九个人下来。那么,就是说这次特案队的人虽然出去的时间很长,可都安全回队了。 回队了,当然都想各自回家。 柴郡瑜是唯一的女人,心更迫切;于是特案队接送的车先送她回家。 熟睡中的柴安安当然想不到,妈妈柴郡瑜已经在路上了。 柴郡瑜更想不到,心中的宝贝乖女儿——柴安安却和郝麟搂在一起,睡得很香。 如果这一幕被柴郡瑜看见,那会发生什么样的混乱? 现在,柴郡瑜和同事们在车上还说了一些玩笑话,丝毫没想到待在家里的女儿会出什么大状况。 车很快就停在了归真园2112号门口。 因为怕挠民,柴郡瑜连和同事们的告别声都很小。 看着同事们的车离开,柴郡瑜回望,眼光锁定女儿的房间。在黑夜里都能看出她的眼神装满了期盼已久的兴奋——那是一个久别的母亲渴望对女儿把爱释放的信号。 开院门,柴郡瑜再轻还是有了钥匙和锁相亲的响声。 进自己的家门,有点响声,柴郡瑜到没怎么在乎。 再开门,进到客厅时,柴群瑜打开了客厅的灯。 这客厅和女儿的房间隔着一条五米长的走廊,她开灯也影响不了女儿的睡眠。不过,柴郡瑜好像并没有怕惊醒女儿。她只扫视了客厅一眼,就向女儿房间走了过去。 门上的把手像往常一样,柴郡瑜一拧就开了。 她借着客厅照过的来余光,走向女儿的床。 这时候一个母亲眼里的温柔完全无保留地泛滥中…… 146:快感:首席秘书室18 床上,柴安安裹着被子只露出头来,睡得那叫一个香呀。 就着微弱的光,柴郡瑜看着女儿半响,慢慢地附身下去,可在半路又停住了。 她本想像女儿小时候那样,吻一下女儿的额头,道一声祝福。可是今天她没有,她怕已经长大的女儿会惊醒。女儿明天还要上班,晚上一惊醒势必影响睡眠。她不要打乱女儿的生物钟;她就是要女儿像平常人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不过柴郡瑜拧开了床头的夜灯,顺手在台历的便笺上写了几句话: 宝贝,妈妈回来了!当面给你晚间祝福了!记得小时候妈妈什么时候来,你都是把被子踢在一边的。今天被子盖得很好;睡姿也很规范。你真得长大了!妈妈真欣慰!怕吵醒你,就只能用话亲亲你了!我的宝贝!早上见!和你相爱很多年的妈妈。 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柴郡瑜离开了女儿柴安安的房间。 … 虚惊一场了。 原来郝麟不在柴安安房间里。 那郝麟去了哪里? 且看―― 柴郡瑜带上女儿房门的那一刻,柴安安的大眼在黑暗里突兀的睁开。 确定门已经关上时,她突兀地坐了起来;身上还是上班时的西装,难怪刚才被子裹那么紧。 原来,虽然身上压着个活物,柴安安也睡得很沉;因为郝麟在她放弃挣扎之后就睡在了她的身侧,只手脚依然禁锢着她。 连天的加班让柴安安处在缺觉的状态,郝麟一放松她时,她就睡得更没心没肺了。也不管两个有没有盖上被子。反正她没有脱外衣,也没感觉到冷;她就那么睡着。连梦都没做。 是郝麟不看行情,在她睡得正香里,把她揉醒的,而且在她耳边说:“安安,你家门口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话说,郝麟不是喝酒了吗?应该比柴安安睡得更沉才对呀!可是他竟然这么一点声音就醒了。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醉,只是借酒耍醉。 不过睡得正香的柴安安哪会想这些。 “那是大路,有车子是再正常不过的。”她回了一句话之后就想再睡。根本就不会考虑郝麟为什么会比她先醒。 郝麟不让柴安安睡,强迫她听他说:“先别睡。情形很不对,车子是停在你家门口的;而且有隐约的说话声。你妈妈有没有说最近要回来?” “我妈妈?是的,她真得说要回来的。没想到是今天晚上。”柴安安想坐起。却被郝麟按了下去。 “你打算让你妈妈在深夜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你如果想,我也愿意出镜。”郝麟那口气的意思是你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柴安安猛地摇头。然后对郝麟指了指窗户:“你赶紧走。我妈妈晚上回来的习惯就是先到我房间里看看我有没有踢被子。” “现在出去刚好碰个正着。”郝麟这时真狠柴安安太傻。 “那怎么办?”柴安安一时没了主意。 “我得先躲起来。然后找机会再出去。” “也只有这样了,那躲哪呢?衣橱?不行,我妈妈也有衣服放在我的橱子里的。卫生间?更不行,小时候,我妈妈经常用我的卫生间。”柴安安唠叨着一时真想不出办法来。 是郝麟自己突然就滚下了床,然后钻进了床侧垂到地面的床单里。 柴安安记得自己的床虽然是实木的。可床裙很矮,最多也就二十公分。她觉得身才高大的郝麟肯定进不去。可她撩起床单时,郝麟已经不在床边了。 她不由自主地说:“你是老鼠吗?能伸缩?” “你赶紧脱了你自己的衣服。一定要像平时一样睡。”郝麟的声音是从床下传出来的。 柴安安正想脱衣服,就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赶紧扯上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装睡。 久别的妈妈来到身边时,柴安安本来可以起身拥抱着撒撒娇什么的。这时,她却只能装睡。本来,就算郝麟在床下,她也可以醒来,圈着妈妈的脖子乱啃一番的。可是她没来得及脱外套,换睡衣。如果被妈妈知道自己被子下面是穿着上班的套装睡的,那能不起疑心吗? 没有别的选择,柴安安只有乖乖地躺着,然后在心里把郝麟骂了千百遍:流氓,都是你害的…… 柴安安都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紧张的要抽筋了时,柴郡瑜才关灯动身离去。 坐在床上,一身西装有些不舒服,可柴安安此时也不想脱了;因为郝麟还没离开呢。不过,为了报复郝麟,柴安安一时没打算叫郝麟出来。 “走了?”郝麟的声音很小,却让柴安安听得见。 柴安安不出声。 “怎么了,不开心了?”郝麟的声音显然已经很近了。 柴安安见郝麟已经立在了床前,狠声道:“我还没让你出来呢。” “你是想留我吧。刚好,我也不想走。”郝麟真不要脸,那神情一点儿都看不出是刚从床底下出来,倒像是刚从领奖台上下来似的。 “赶紧走。”柴安安指了指窗户。同时又说:“来不来就钻床底,没有比你更脏的人了。” “嫌我脏?好吧,我得成全你一下,要脏得一起脏。”郝麟说话间就一把将柴安安按在床上,身体就跟着压了上去。 柴安安挣扎着、推拒着。 郝麟怕她发出声音,首先覆盖的就是她的唇…… 都什么时候了,郝麟,你竟然还有心情干这个?你是不是人呀?郝麟,快放开……柴安安内心一长窜的指责、漫骂,没有一个字能出声的。 半响,郝麟放开了柴安安,并在她耳边问:“怎么样?是不是又紧张又剌激又心痒痒的?” “你是不是人呀?”柴安安终于能出声了,可也没敢大声指责。 “还想不想更剌激点?”郝麟的声音里往日的平调已不在,隆重的**覆盖了他的理智。只听见他又说:“安安,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不如今天我们就剌激个够。” “剌激你个头。”柴安安出口开骂,可是下一句她就没法骂出来的。 吻,不是刚才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还带着明显的强势入侵的**。 柴安安胸前两层衣服扣子什么都没挡住,全都离开了扣眼。郝麟的大手捧着她的身体,乱走在她的腰、胸部…… < /> 在郝麟放开她中场休息时,她说:“你若再不离开,我就喊了。” “喊了,你会后悔的。安安――”郝麟更快速的扯掉柴安安身上的裙子,扯破的袜子,手又伸向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妈――”柴安安真得叫了出来,这一声响在黑夜里特别突兀。她用行动回答了郝麟,想让郝麟知道在触及她的底线时,只要她是清醒的,她就会不要面子、不要自尊向自己的妈妈求救。 接下来的事相当的戏剧化。 只见郝麟影子一样从柴安安身上弹起,然后消失在窗帘处。动作之迅速还真是出乎柴安安的预料。 紧接着,柴安安的房间门开了。 柴郡瑜的声音同时出现:“安安,妈妈在,怎么了?” “妈妈,是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回来了。”柴安安飞跑下床,紧紧地抱着柴郡瑜。 “原来是做梦了?”柴郡瑜心里的刚被柴安安那声叫喊翻起的警戒,又消失于形。 这夜经过这一闹腾,柴安安和柴郡瑜都毫无睡意了。 久别重逢的诉说之后,母女两分头行动。 柴郡瑜去二楼自己的房间洗澡。 柴安安套上家居服到厨房煮夜宵――雪梨汤圆。 这个晚上对柴安安来说,经历了被迫、惊吓之后还是因为妈妈的回归得到了安逸、幸福。 …*… 归真园2112号,两个三寸景瓷碗装着雪梨汤圆放上餐桌时,郝麟在2113号的某个房间里放大汤圆的图片吞咽着口水的同时在和某个人通话: “殷部,柴郡瑜突然就回到了家里。” “是的,她不止是回到了家;还交上因伤病加上年纪大反映慢,不能再出特勤的申请。”殷部这次没有怪郝麟打觉他休息。 郝麟追问:“你们决定批准吗?” “按她从警二十多年做出的成绩,我们没有理由不批准,处理方式就是暂时搁置。”殷部想了想又说:“你尽量正面接触一下她吧!印象中她除了习惯沉默之外,不是善于伪装的人。” “好――吧!”郝麟回答很慢,像是还在想着什么。 殷部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你一个人在浪沧城,进展慢是正常的。不过,如觉得人手不够,我可能给你人手支持。” “不用了,人多了目标大,容易出岔子。”郝麟拒绝的很快。他怎么会是一个人呢?狮成宇带得隐形队伍虽然没有准确数字显示,可应该不下百人吧。 “那好吧,这个事要慢慢来、耐心着来;没有确实证据之前不要露任何声色。你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柴郡瑜是个资深的特警,办了多年的特案,直觉相当的灵敏;而且她的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好。” 147:快感:首席秘书室19 殷部叮嘱中不失鼓励:“你是我们组织的神话;也是我最信任的人。(簪缨世族../html/0/270/)不管任何事,只要你去办,再难的都会成功。浪沧城看似平和,其实是自护一方,不管在行政上还是商业上,城外的力量都无法插足;时间长了这座城就自成一方――后果很是严重。所以我们经过多方研究决定,最后安插进去了你,先从安全口的核心人物之一柴郡瑜切入。柴郡瑜在浪沧城的关系盘根错节。只要有任何一点真对她过去的指责、打探,都有可能传到她耳里,引起她的警觉。从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入手,这第一步是对的,进展慢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不可操之过急!要耐心、耐心,再耐心!” 郝麟回得简洁:“我明白。” 原来殷部对柴郡瑜的调查,并不像先前露的那样,只为查清穆明剑真正的中枪原因,还穆明剑一个公道;最主要是想加强对浪沧城的掌控。 这种电话没有什么客套,殷部就直接收了线。 细琢磨,殷部这次的谈话内容较之以往大有不同,更多的是语重心长。 也难怪,像浪沧城这么宝贵富足的地方,谁也不会允许它自安一方,团结的像块密不透风的铁板。 或许这也是浪沧城里管理层忽略的地方。他们想到的是如何杜绝恶势力作乱,所以把防护网做的又密又坚韧;没想到,防过了也防到了上级的管理。 双刃剑呀! 就像人体内用抗生素。杀死了病毒,也抑止了健康细胞的正常成长。 只是,这个看似精明,却又透着可怜的殷部!他竟然到现在一直认为郝麟是孤身出更浪沧城。是他太单纯呢?还是郝麟藏得太深? 有一点可以肯定,郝麟不止是殷部的手下,还另有其它的组织。如果殷部知道真相了还会认为柴郡瑜该被查。还是郝麟更该被查呢? 或者郝麟隐藏的深。这个真相永远也不会露。 郝麟无疑是给殷部执行过多起任务,从没失手过;那么这次浪沧城之伏,他能收获什么呢?他能为殷部完成任务吗?答案可能连郝麟自己都无法肯定。他现在身边用得都是最得力的人手,做了最好的准备;那个结果就是尽人事、凭天意了。 且说,郝麟放下电话,抱着电脑躺上了床。 电脑里,柴安安的汤圆已经吃光。柴郡瑜又给了她两个。 郝麟不禁轻声戏骂道:“柴安安。你原来是个吃货,遇上好吃的竟然能吃这么快!” … 归真园2112号。 第二天,柴安安以为是自己先起床的,她想给妈妈做早餐的;可是走到厨房里一看,妈妈正在煮馄饨。 于是,她一声不吭地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妈妈,怎么都不放手;像是抱住的是失而得的幸福。 柴郡瑜也就那么站着。看着馄饨在锅里翻滚:“安安。你若再不放手,我们的馄饨就成了面糊了。你总不能让你妈妈久别之后给你煮的第一顿早餐那么上不了台面吧!” “面糊也是人间美味――前题要是妈妈煮的。”虽然柴安安嘴里没有放手的意思,可从妈妈的肩头看到馄饨确实已经到了破皮的极限时,她松开了手。 早餐之后,柴安安和柴郡瑜是同时出的门。 柴安安知道妈妈从来都不会因为长时间出差了,会在家补休几天。所以她让妈妈先把车开出院门。然后她自己才在后面跟上。 柴郡瑜把车又停下,从车窗伸出头。说:“安安,晚上我会早回家做饭。” “太好了!妈妈,我会一下班就往家冲的。”柴安安激动的都有想哭的节奏――这可是头一次听到妈妈早上出门已经在考虑晚上给她做饭的事了。 “再见!”柴郡瑜的车启动后就很快消失。 柴安安在家门口看着妈妈上班去的方向,脸上一直有幸福的微笑。 半响,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有些沮丧地把车退到了2113门口,然后按了按喇叭。 “d――d――”这样的声音在别墅区的早上还是比较突兀的。 柴安安赶紧停下,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一想起他神经就失常,起码的社会公德都被蒙蔽的想不起来了。” 2113号的门内一点反映都没有。 柴安安有些坐不住了,她只有下车走向2113的门。 她伸出手指刚想按门铃,大门就突然开了。 看着站在门内就露一张脸的郝麟,柴安安指责道:“你是不是一直站在这,我不下车你就不出来?” “你有透视本能吗?这么厚的门,你也能看见?”郝麟不急不燥也不动,回话到是在继续:“你本来就应该下车按门铃。而你竟然坐在车里鸣喇叭。我是以行动来提醒你应该怎么做。” 本来,柴安安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可是郝麟出口指责,让她很不爽:“那我也提醒你,顺风车你要搭以后就站在门口等,别等着我叫你。我不是你的专职司机,不可能为等你而迟到的。” 说完话,柴安安快步回身上了自己的车;见郝麟还在门口没动时,她就启动了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郝麟的视野里。 … 且说,关了院门的郝麟伸了个懒腰之后闭着眼睛站在那像是睡着了似的。 再看,难怪郝麟没搭柴安安的便车;因为他现在还穿着睡衣。 看来昨晚柴安安母女睡觉的时间不多,他也没有多睡。 “你很痛苦吗?”冷幽幽地声音响起。 “痛苦?我在听你是呆在我的哪个方位。看来你的手脚变得更利落了,我竟然没听出来。”郝麟睁开了眼。 “哎――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失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情商的人。”冷幽幽的声音这么怨天忧人,感觉声音和内容太不匹配。 “柴郡瑜可能从此会长驻浪沧城不再出特勤,所以对2112号的一切都要小心。”郝麟想了想说:“你去把2112号房内房外的隐形监控器都拆了吧。” “不都是你装的吗?有几个呀?”冷幽幽的声音恨不能让郝麟自己去拆 “六个。你用设备一搜就都显示出来了。”郝麟往里走。 “为什么在柴郡瑜回来就拆呀,不是主要为了拿她的把柄吗?” “在柴郡瑜起疑心之前一定要拆!她是什么人,时间一长,肯定会发现。而且就她对柴安安的态度来看,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暴露在柴安安面前。要是能对她的办公室监控就好了。可那是特案队的核心所在,好像没什么可能。”郝麟上二楼进了第一个房间的门,又说:“柴安安往境外通话的号码是独号,没有任何外挂,好像就只为她一个人设的号。在毕业典礼上出现的那个名叫穆楠的人,被柴安安称之为哥哥,在境外的公开身分是被国际福利机构――隆世福利院收养长大的,是一个做学问的博士。他和柴郡瑜失踪的儿子重名,会不会就是她的儿子呢?有待证明!那个穆楠出现的太突然,消失得又太快。在境外竟然也没有找到接近他的机会。他就连交论文都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柴郡瑜和隆世福利院基金会有来往吗?”冷幽幽的声音问。 “狮成宇查过了,没有任何来往。”郝麟走向卫生间。 “有两个可能:要不她真是清白的;要不就是她藏得太深。”冷幽幽的声音跟着郝麟,又问:“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换换跟踪目标?先对柴安安放手,然后跟踪柴郡瑜?” “不。柴郡瑜这个人不能跟踪,她的警觉性很强。对你说这些吧,就是想着让你分析一下;然后你再回想一下帮主离开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隆世福利院的背景什么的。慢慢想吧。”郝麟把牙膏挤在牙刷上:“还是先看住柴安安吧。” “放心吧!电子跟踪器上显示柴安安快到钫钜了。感觉在浪沧城里还真没有人会对她图谋不轨,当然除了你。”冷幽幽的声音有挤兑郝麟的意思。 “什么时候,柴安安的爸爸再来浪沧城看望她们就好了。不是听说以前也秘密来吗?”郝麟像是自言自语,因为这点,那个冷幽幽的声音可能都还没听说过。 果然,郝麟的话说出之后,都没有人回答了。说明冷幽幽的声音不知道郝麟问的问题不说,更怕面对郝麟更难解释的问题;那么他早点撤退就对了。 觉得再唠叨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之后,郝麟开始刷牙。 … 钫钜大厦首席私书室。 自从首席执行长――郝麟到岗以后,秘书们基本都提前五分钟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柴安安也不例外。 不过今天缺席了一个人,那就是陆晓晓。 柴安安打了陆晓晓的电话,如果陆晓晓只是迟到了,她想着帮陆晓晓请个假。可是陆晓晓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由于知道郝麟来得不会那么快,柴安安比较胆大地去了安容的办公室。 安容看也没看柴安安就来了一句:“你昨天没加班,是想造反吗?” 148:快感:首席秘书室20 “执行长昨天让我陪他吃晚饭去,我能不答应吗?不是你让我赶紧解决我和他之间的矛盾吗?”柴安安顺口回话,同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安容。[txt电子书免费下载全集全本完结.]她想确认在自己天天加班这件事上,是郝麟在撒谎还是安容真为讨好郝麟而自作主张地难为她。 “孺子可教!这么多秘书只要有一个能搞定执行长,我们就都好过了。”安容的注意力继续在她自己的电脑上,又说:“柴安安,你往后的日子任重而道远!” 柴安安怔怔地看着安容,不作答。 见柴安安不离开也不说话了,安容话锋一转:“有事就说,说完该干的活还得赶紧干去。” 柴安安一时也得不到什么结论,突然就想开了,其实知道了又有怎么样?不管是郝麟还是安容都是上司,哪个让她加班都得加。想明白之后,是谁的意思还真不重要。 “那个,我是想问问晓晓今天怎么没来?”其实这才是柴安安进安容办公室前的目的。 “你们俩关系那么好,应该问你自己吧!这个陆晓晓做事效率也高,哪里都好!就是一涉及到她男朋友的事,她就把上班都当儿戏了。”安容停顿了一下又说:“怕我不答应,早上她发短信请的假。不对,不是请假,她那叫通知我。她陆晓晓今天上午不来上班了――估计现在机场等她男朋友。” 没什么事了。柴安安转身出了安容办公室的门。 在回自己办公桌的途中,柴安安竟然和郝麟碰了正着。 怎么来得这么快!他不是没开车回家吗?难道他今天运气那么好,出门就遇上出租车了?归真园由于是别墅区,大部分人都有车;所以出租车一般都很少进去。 柴安安往旁边一站,给走在走廊中间的郝麟让路。 郝麟的脚步虽然迟疑了一下,可是眼睛并没有看柴安安就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时。柴安安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总算把气调匀了。不过还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逼着她,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因为早上没带郝麟上班的缘故吧,刚才不是都遇上了吗?他没有发飚说明他没在意这件小事。 在忐忑中,一上午也过得很快。 可临近下班时,柴安安接到了郝麟的内线电话。 电话里,郝麟的口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中午去公司餐厅拿两份饭到我办公室来。” “两份?”柴安安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郝麟中午向来都不找她麻烦的。 “当然,两份。你一份我一份。难道你突然想和我玩暧昧?想我们两人吃一份?如果想的法,就动作快点。”郝麟好像没什么事,上班竟然也说这种话。 柴安安心里直骂:鬼才想着和你玩暧昧。 本想着找个借口说自己中午没空的,可是郝麟已经把电话挂了。 看着电话愣怔了半响,柴安安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原来一上午紧张的感觉是对的,郝麟真的是小气的人。没带他上班,可能他中午要算帐了。 中午下班的时间一到。秘书们就纷纷站起来结伴往外走。 安容走到柴安安面前。问:“你没走得意思,是有事?” “是的,有事。一会儿要给执行长去餐厅拿午餐。”柴安安一点也不避讳说出自己要做的事,反正她认为自己内心是垣荡的;就算和郝麟有过从甚密的亲近,那也是被迫的。 安容并没显得多惊讶,反而只作了一个简单的再见手势就走向了电梯口。 秘书室只剩自己一个人时。柴安安也没有动。她在想着今天要以什么态度见郝麟。 笑脸? 太难为自己了! 木脸? 这最难装了,一不小心就漏了。 冷脸? 虽然很适合郝麟。可是郝麟肯定会更冷,然后手段会更无耻。 那到底用什么脸呀? 柴安安真是犯愁了。 这时她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了。 没有任何疑问,是郝麟打来的。 柴安安接了起来:“别摧,会给你拿饭来的。” “看你好像不愿意去餐厅,那就别去了吧。我打电话让餐厅送两份饭上来。你现在就进来。”郝麟的话似是为柴安安着想。 让人送饭进来,然后看见我和郝麟在一起,那又会传什么谣言?郝麟,你想害我就直说,不要装得假惺惺的。柴安安在心里的这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她只简单的回了五个字:“不用,这就去。” 接着,不等郝麟再说什么,柴安安放下电话就站起来走向电梯。 … 一刻钟后。 柴安安提着两份盒饭敲响了郝麟办公室的门。 门从里面开了。 郝麟从柴安安手里接过盒饭,走向茶几。 柴安安心里很纳闷:不是生气的人吗?怎么看脸色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真是怪人,该生气时不生气。不该生气时尥蹶子。 心里虽然在嘀咕,可见郝麟已经把饭打开摆好;而且把明显肉多菜少的那一份摆在了他自己的面前。如此照顾他自己的摆法,是他们俩平时的默契所致。柴安安不是不吃肉,她爱吃的是牛肉和清蒸的鱼肉。而今天餐盒里装的是大锅里闷出来的回锅肉。没饿到生命垂危,柴安安一般是不吃回锅肉的,说是怕长胖。柴安安记得自己好像只在郝麟面前只叨了一次,郝麟竟然记着。可郝麟爱不爱吃,柴安安并不知道。今天,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因为心里紧张,随便拿了两盒装好的饭就往回走了。 “怎么,准备一直站着?”郝麟抬起头看柴安安,话虽不太客气,可眼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矛盾的不能再矛盾的男人。 柴安安也就走过去坐下了。 开始吃饭时,两个人都很沉默。 郝麟不说什么,柴安安像是找到了和郝麟和平相处时的状态,饭吃得很是顺口。 “我打算今天晚上正式拜访你家。”郝麟的这句话打破了“食不语”的沉默。 “咳咳咳……”柴安安因为惊愕,吞咽中喉舌间配合失常,竟然呛着了。 “竟然这么激动?”郝麟边给柴安安拍着后背边说:“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看你这么高兴,那我就今天对你母亲把事都说明白。” “你想说明白什么?”柴安安更是惊恐不已。她真得害怕郝麟说出和她在一起时亲密到何种程度。 “说明白我们的关系呀?”郝麟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柴安安强调。 “你这么说连你自己都不会信吧?”郝麟并不生气了柴安安对他的否定。 柴安安勉强承认,说:“要说有关系,那也是上下级关系。” “好吧,这事不和你聊了。看来要你亲口承认你和我的关系真得很难。这事你母亲曾经答应过,说你毕业之后我就可以和你交往。还是我自己去和她知会一声吧。”郝麟又开始吃饭。 柴安安是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心里很矛盾,从理智上来说,她觉得自己更应该为陆铖负责。可是郝麟的这种态度,她又无法阻止。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让这种事闹到妈妈那里,让妈妈觉得她的乖女儿柴安安在交男朋友这件事上不够严肃,竟然脚踏两条船。 更让柴安安头痛的是,从直觉上,她认为自己的妈妈是相中陆铖的;因为陆铖知根知底。郝麟来路不明。哪个当母亲的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来咱不明的人交往。 想着妈妈早上出门前说晚上给自己做饭的情景,柴安安下定决心――今天一定不能扫妈妈的兴。 于是她找了个拒绝郝麟直接上门拜访理由:“我妈妈比较传统的,她好像已经听说过,陆铖在毕业点典礼上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如果突兀地来我家拜访,我妈妈会不习惯的。再说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妈妈了。她好像对你没好感,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其实你自己也明白。陆铖是你男朋友,也就是你气我的一句话。你和我的亲密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陆铖吧!实质才是最有说服力的。谁是你的男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娶你回家!”郝麟好像是对这次拜访很有信心似的,又说:“至于你母亲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你不用为我多操心。我会解决的。” 我才不为你的操心呢!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我不想你去拜访。我非常不欢迎你!可惜,柴安安的抗议只能在心里咆哮。 “看你快哭了的样子?是太感动了吗?”郝麟更放轻了声音问:“希望我求婚吗?我也想速战速决,只要你愿意,今天晚上我就求。” 我呸――谁要你求婚了?连家门都不希望你再进。柴安安憋红了脸。她知道自己如果怎么想的怎么回答,准会惹怒郝麟。那郝麟一生气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不是她柴安安能招架得住的。 底下头,柴安安沉默着,心里在自骂:柴安安你是猪吗?你为什么这么笨!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149:快感:首席秘书室21 郝麟竟然又说:“羞红了脸,真想着结婚了?那好吧,我就真得求婚,争取早点结。” 柴安安终于想到了一点:郝麟这么霸道,说回绝,我也不止一次的亲口回绝过了,他就是不放手。如果他的父母在场时,我回绝他会怎么样?不是说一般的人都首先想在父母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魅力吗?郝麟总会在她父母面前装着绅士一点吧;那时他应该罢手了吧。 “那个――陆铖说会让父母出面和我的长辈谈;说那是正式程序,是对女方的尊重。如果你真有诚心,那么也请你的父母出面拜访吧。如果你没有诚心,那就请你就此做罢了。”柴安安说得很认真,像是真的期盼男方家长上门求嫁的人。 “父母出面?”郝麟的脸色突变。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冰台,冰台上有一个如玉的“冰人”;一个高大的背影长年坐在边上…… 柴安安只感觉到冷气逼人,身子跟着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可是她还是坚持在说自己的理由:“你在浪沧城出现了这么久,虽然显示出家底很厚的样子。可毕竟你是外来人,我们都不了解你的来路。如果婚姻这种大事,父母都不出面下聘;那我妈妈可能很难接受。如果我妈妈不接受,那我爸爸就更不接受了。还有我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娘……” 郝麟的心是冷的,却一直看着眼前的红唇在一张一合的念着他无法做到的咒。他不是没有父母。他有。他的父母不是不爱他,是因为无法爱。而造成的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不停念咒红唇的最亲的人。他很想出手掐死眼前的人,可是他知道不能掐。他得忍! “忍”就是刀插在心上的感觉。甚至感觉那把心上的刀是在边流血边摇晃。让他感觉血流干了,心在冷冷的干痛。 终于,那痛忍不了时,他爆发了,大吼:“够了!滚出去――” 柴安安承认自己是没出息的。她竟然被郝麟这一吼吓得从沙发上坐到了地下。不过她还是听明白。郝麟是让她“滚出去”! 如囚犯临大赦,柴安安连滚带爬地到了刚坐的沙发几米远的地方才总算站了起来;然后都没敢回头看郝麟一眼,就开门跑了出去――像是稍微跑慢点她就会再被抓回去一样。 跑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时,柴安安的心还在“咚咚”直跳,心道:这个郝麟真不是人,变脸比魔鬼还快!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不过有一点可以庆幸的是――他今天晚上不会出现在我家。破坏我和妈妈的晚餐气氛了。 正在庆幸间,柴安安听到了“哗――”的一声响。声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但是很突兀。 条件反射中,柴安安站了起来。 确定是从郝麟的办公室传出时,她又强迫自己坐下了。 再竖起耳朵听,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这时的柴安安,希望能有一个同事快点出现。往常总觉得中午时间不够,今天她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安容和凌琳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柴安安。你今天――”还没等凌琳的话说完,柴安安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就对郝麟的办公室指了指,意思是希望安容和凌琳去看看。 安容在这种事上比柴安安坦荡得多。她就真的去敲郝麟办公室门了。 “进来。”郝麟这次答应得很快。 然后就听到安容底呼一声:“天哪。” “别大惊小怪的,赶紧叫人把屋里收拾干净。”郝麟的声音很平稳。 因为安静,安容和郝麟的声音传到了柴安安和凌琳的耳朵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止是柴安安缩在办公桌上不敢看。凌琳也是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装整理桌子。 平时,郝麟的办公室都是秘书收拾。今天安容不得不叫来保洁员。 事后,安容说,她看到茶几玻璃破了一地,还有血和在一起。郝麟的手上抱着白纱布,纱布上的血更红、更显眼。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希望从柴安安这里听到什么。可是柴安安也是一幅想打听的样子。大伙也就放过了她。 郝麟在这个下午快下班时就离开了。柴安安虽然不敢直视他,待他走过之后,转过身看了他的手――纱布是红的,好像伤得真不轻。 有一种冲动让柴安安此时想追上去,陪着郝麟一起去看医生。 可就在这时,郝麟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站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陌生、有恨意、有责怪、有痛苦……还有更多柴安安看不明白的内容。 也只有一眼,郝麟就转身离去。 他这一转身,就是数日不见。这点是柴安安完全没有想到的。 … 当前,柴安安的安宁生活因为妈妈柴郡瑜的归来而到来。 是夜。 柴安安和妈妈真得吃了一顿非常丰盛、非常温馨晚餐。 柴安安久别的、儿时才能感觉到的幸福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其实,幸福就是一种满足。满足了就不会被**折磨,不受**折磨的人身心都是舒服的,因此是幸福的。 … 柴郡瑜回家第三天上午就收到了陆氏夫人郝玉如的请柬。 她找出郝玉如的电话打了过去:“玉如,有什么大事吗?吃个饭还下请柬?” “当然是大事呀。”郝玉如在电话里像的声音有点激动。 “是什么大事值得你下请柬,我想不出来。” “好吧,我直说了吧!是小辈们的终身大事。那天我请好的大媒,正式向你们家提亲。你若没异意,我当天就下聘。”郝玉如对这个事像是想速战速决,丝毫没改变她年青时的处事态度。 有些事大人是做不了孩子的主的,柴郡瑜对这一点很明白。她回:“这个事呀?我得回家问问安安的意思。” “那行,等你的回话。”郝玉如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私下里,陆铖和安安已经是男女朋友在交往了。” “那我想听听她亲口对我说。”柴郡瑜的坚持只有她自己明白。 “好吧,小心行得万年船。你还是那样,永远都没有主动做过主,都是被动的。好像任何事,你都没有自己的主意,都是别有的意思。现地孩子的终身大事,你也不想担责任,要她自己决定、承担。难怪安安给你取了那么好听的名字――‘标准后妈’!现在想来,也太贴切了!”郝玉如有越挤兑越欢的势头。 在浪沧城里,敢如此直白地挤兑柴郡瑜的人,大概就只有郝玉如了。 看吧,被挤兑了,柴郡瑜都不敢发火。她讪讪一笑,回:“你能做你家晓晓的主吗?” 郝玉如带真被问倒了。要换了别人问她,她肯定会答:“我当然能。” 可是在柴郡瑜面前,郝玉如有些无奈的一笑,然后说:“你还是那样恶毒,哪痛你戳哪。” 从郝玉如的话里已经听出,她对自己的女儿陆晓晓的婚事并不十分满意,只所以答应给陆晓晓办婚礼,可能也是因为做不了女儿的主。 “彼此,彼此!”柴郡瑜回敬着,又说:“我们本是同病相邻的人,变成了想互揭短就显得太伤感情了。” “你还是对我冷淡一些吧。你一说感情我就全身冷。浪沧城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你从不讲情面,是个顽固的守道者。” “多谢夸奖!我是为穆sir守的道;所以要守得尽心尽力。” 郝玉如沉默了。 柴郡瑜也不出声了。 通话就此结束。 显然,因为柴郡瑜提了“穆sir”两个字之后,才中断了这次谈话。 看来“穆sir”不仅是柴郡瑜心中的神;也是郝玉如内心一直在保护的、不能提及的伤痛。 … 晚上,柴郡瑜摆上了丰盛的晚餐。 只有母女的晚餐桌上,六菜一汤是不是太夸张了? 为此,柴安安直接把内心诧异问了出来:“妈妈,做这么多菜,是爸爸来了吗?” “不是。妈妈今天想和你好好聊聊天;所以就多炒了菜。” “要聊很重要的话题吗?”柴安安内心的感觉也顺口问了出来。 “是的,相当重要。”在母亲的心里,女儿的婚事不重要才怪呢。 “既然那么重要,那还是先问吧;然后再吃饭。”柴安安一本正经地回着话,心里却在猜测:难道是妈妈想辞职之后和爸爸一起住去,想带着我,又不好明说?所以只能先试探一下我的意思。那我该怎么回答呢?是顺从妈妈的意思,说厌倦了浪沧城的生活;还是直接对妈妈说我不想离开浪沧城?可是妈妈的意思早就很明了,如果我不走,她也就会呆在浪沧城。哎――这个问题怎么这么矛盾呀! 显然,柴安安猜测和柴郡瑜要说的内容已经大相径庭了。 由于心里忐忑,柴安安身板直得像个木偶,脸上的表情又因紧张显得越来越木化;眼神无法定住,无意识地慌乱中。 “别紧张!”幸亏,柴郡瑜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坐在了柴安安的对面,直接问:“陆铖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对吧?” 150:快感:首席秘书室22 柴安安摇了摇头,可跟着又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只要是妈妈问出口的问题多半都已经有了证据的。况且她当时是在毕业典礼上公布了,随变找个关心八卦的人一问,都知道谁是城花柴安安男朋友。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一会儿点头,一会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呢?”柴郡瑜紧追不放。临了她又提醒了一句:“在找借口之前,要先想想妈妈是干什么的。” 赤果果的威胁! “哦,这个问题太突然。我没想到找什么借口。”柴安安被小时候习惯心理反映影响着,那就是一面对妈妈的“提点”,就心跳不已。 其实也不怪柴安安,因为她的妈妈柴郡瑜确实不是一般人,就算一些久经考验的犯人见了柴郡瑜也是心惊胆战的。 不过柴安安毕竟是柴郡瑜的女儿不是犯人。她还是知道怎么面对柴郡瑜的追问的,就是如实说。 于是,柴安安又补充:“我是在和陆铖谈恋爱。先前没有在你那备案,那是因为想着有机会了当面对你说。” 把告之说成了“备案”,柴安安的原意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可好像效果不大。 “好吧,陆铖就说到这。”柴郡瑜话锋一转:“对我解释一下郝麟吧,你和郝麟是什么个情况?” “从工作上来说,郝麟是我的上司。从交往上来说郝麟应该是过去式吧。”柴安安本来想完全否定郝麟这个人存在过她的生活中的。可是一想到那样肯定过不了关的,于是她就只有承认。 “他现在成了你的上司,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虽然离开浪沧城几个月,柴郡瑜好像对这时间段内发生的事并不一无所知。 柴安安如实说:“是的,他是上司。不过他说会和陆铖公平竞争,我结婚之后他才放弃。” “看你紧张的,汗都出来了。”柴郡瑜显然对柴安安的话是信了;因为她一直盯着柴安安的眼睛。她们是母女,她太了解柴安安的眼神了;什么是闪烁的眼神找借口;什么是心乱紧张条件反射性的直视眼神…… 总之。柴郡瑜现在对柴安安的回答基本满意。 “不是紧张,是因为饿了。”柴安安感觉问询应该是过了敏感话题,放松的一笑。 “饿了就开吃吧。”其实柴郡瑜想问的也问完了;而且她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只见她放了一小碗汤在柴安安面前:“来,偿偿我煮的海带汤。” 有多久没吃过妈妈的海带汤了!柴安安都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反正很久,久到她看到面前的汤就觉得眼眶发润。 汤刚偿到嘴里。一个小碟子里放着一块煎雪鱼又到了柴安安的面前。她抬头就看到了妈妈柴郡瑜眼里的微笑,和刚才问话时的犀利判若两人。 “发什么呆。赶紧吃。”柴郡瑜摧促,故意忽略女儿眼里的感动成分。 于是,母女俩就安心的开始吃饭。 饭后,在收拾碗具时,柴郡瑜又来了一句:“你陆阿姨下了请柬,说是商量你们的婚事。估计到时你爸爸也会要求来。” “你觉得爸爸能公开露面了?”柴安安的喜悦一点也不掩饰。 “我正在考虑。”柴郡瑜话有些迟疑,不过一会儿又说:“如果你很希望爸爸参加,那我就通知他。” “这个事,我真不知道其中的不妥之处。还是妈妈做主吧!其实我觉得只要他同意就行,到不到场并不重要,对吧?”柴安安这时内心很矛盾。 “嗯。”柴郡瑜的回话脱离了她平时的风格。她平时都是“是”就是“是”,极少出现这种不是很明确的答案。 事实是,柴安安订婚是秘密进行的,场地就在浪沧山陆氏老宅里。没有任何媒体到场。 只所以这么秘密,主要是柴安安的爸爸――青楠木出现了。 双方几乎都没有什么客套话,主要是青楠木想看看陆铖。 青楠木和陆铖单独谈了一席话之后,最后也算是点了头。其实青楠木不同意也好像不行了;因为柴郡瑜和郝玉如见面已经在谈婚礼的场地和风格了。 对于柴安安来说,只要妈妈在家时,一切听从妈妈安排是她的习惯;再说了,从理智上来说。她也认为没有人比陆铖更适合做老公了。 到是陆晓晓那天晚上比之柴安安好像更开心似的。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柴安安那天晚上又宿到了她的闺房里。 夜半闺房话: “安安,我结婚终于有伴了。” “是吗?沦为毕婚族,你好像很开心。”柴安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答。 “是呀,我很开心。难道你不开心吗?再说了毕婚族也没有什么不好。”陆晓晓说着话,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出了声:“安安,其实现在毕婚族已经算是晚婚了。” “好了,你不用找借口安慰我了。” “我不是安慰你,你看看,其实有很多在校就结婚了的,只是她们没公开而已。我们是毕业才结婚,就是算晚婚的。” 其实,晓晓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柴安安想起同班的同学,都有奉子成婚的。 虽然心里有些赞同,可柴安安嘴上任回道:“个例不能按常规论。” “什么论不论的,只要遇上对的人,什么时候结婚都是对的。”陆晓晓依然很开心,一幅对结婚憧憬的不得了的样子。 “是呀,同意你的说法,只是遇上对的人,什么时候结婚都行。我这不为了赶上你的节奏,也同意结了吗?”柴安安内心一种莫明的无奈,就是让她找不到和陆晓晓同样好的情绪。 “安安,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蜜月好不好?” “这个,我没意见。”柴安安顿了顿又说:“我举双手赞成。” “我昨天和我哥说这个事,可是他不同意。你得做通他的工作。”陆晓晓坐起来专注地看着柴安安。 柴安安依然睡着,只是睁开了眼:“他怎么不同意?说原因了吗?” “没说原因,只说不方便。现在我在我哥面前说话不管用了,他好像只在乎你的看法了。这事得你去说。”陆晓晓话里酸酸的。 “好吧,我去说。”柴安安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她和陆铖突然从兄妹模式变成了夫妻,肯定会很尴尬的,如果和陆晓晓在一起,那蜜月可能不会那么难受。 “安安,最近你都很少和我哥约会,是在避嫌吗?” 柴安安坐起来点了点头。 陆晓晓压底了声音说:“其实我现在也不敢和沈笑尘单独在一起了。” 柴安安不解,问:“为什么?” “他总是离我那么近,只要没有人就想吻我。还说我们是要结婚了的恋人,做-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陆晓晓看着柴安安的圆瞪的眼,又解释:“你别这样看着我,也别把他想得太坏。他只所以那样,可能因为在国外呆了多年的缘故。” “我没有把他往坏处想。再说你们确实也快结婚了。”柴安安忙解释,其实她心理真没有觉得沈笑尘多么坏。她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郝麟比沈笑尘更坏。只有她和郝麟在一起时,郝麟比沈笑尘更过分。 可是她柴安安的结婚对象却是陆铖。 柴安安现在对陆铖有些愧疚了。 “安安,你同样也快结婚了。难道你和我哥不亲密吗?”陆晓晓这么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哪有妹妹和嫂子谈这个问题的。那不是变相地打听哥哥的**吗?太不正常了!于是,陆晓晓紧接着又说:“每对恋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反正我哥是肯定会把你捧在手心怕化的。还是想想结婚哪天,我们化什么样的妆吧。” “你慢慢想吧,连我的造型一起想好。”柴安安慢慢地躺下了。 “对结婚你怎么不热心呢?是想矜持一把!”陆晓晓好像并不想睡,就对着柴安安盘坐着。 柴安安伸手关了自己这一边的夜灯,闭上眼睛回话:“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好吧!睡!”陆晓晓把自己重重地砸在床上,并没关床头的夜灯;似是真的毫无睡意。 柴安安好像很快就睡着了,陆晓晓再说什么时都没听到回答了。 …*… 当夜,星辰都隐身而去时,有一组对话好像和柴安安有关。 冷幽幽的男声:“郝麟,她今天订婚了;而且又宿在了陆氏老宅里。” “不知检点的二货,没家教。”郝麟骂得有些像泼妇。 冷幽幽的声音笑出声:“我怎么听到了酸溜溜的成分。” “胡说。”郝麟否认。 “那是什么成分?是失败的成分?其实呀,你智商还算可以,可是情商底下,喜欢你的女人那都是独具慧眼的,这个柴安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是你的菜。看你在她身上花心思那么久,她都没什么反应。转眼就投向了别人的怀抱。这就是典型的无情商的痴汉遇上了薄情的女人的标准后果。”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八封了?”郝麟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好吧,言归正传。有个新发现,柴郡瑜身边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 151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1 “什么?中年男人?柴郡瑜身边?”郝麟声音立马恢复冷静平调状态。 “是的,和柴郡瑜一起进出时都是十指紧扣,关系很不一般。只是不够近,一直没的捕捉到很清晰的正面镜头。”冷幽幽的声音说起正事来,声音更冷更硬;像冰裂的节奏。 “那就把最清晰的那个镜头传给我。然后再跟。”郝麟近乎迫切的想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样。 “这就传给你。不过,母女俩,你到底让我跟哪个?”冷幽幽的声音显然对郝麟的安排有些不满。 郝麟稍做沉吟之后,回:“浪沧山上的陆宅各种防护都很到位,你不花心思也进不去。柴安安肯定早就睡了。当然现在去跟踪柴郡瑜。” “今天还真没如你的意,我还真了陆氏,虽然做了什么红外线的防备,可是我还是进去了。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柴安安和谁睡了。”冷幽幽的声音有些得意没有掩饰。 郝麟紧追着问:“她和谁睡了?” “看到陆铖开车出去了。然后我就撤了出来。直到现在也没见陆铖回来。”这次冷幽幽的声音没有卖关子。可能他也知道如果这时候卖关子、吊胃口,郝麟会把持不住大发雷霆吧。 “哦。”郝麟像是放了心似的,紧接着又呼了一口长气。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就看着陆宅的动静吧。柴郡瑜那边我另外安排人。” “说句不该说的话,水婉儿身手及各方面的技能都很全面,你为什么不让她来呢?你不放心她跟着柴安安。就让她跟着柴郡瑜。其实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怕她一时酸得不能忍时伤了柴安安吗?我在。她是伤不了柴安安的。”冷幽幽的声音分析的头头是道。 “好吧!我考虑下。”郝麟收了线。 通话结束,浪沧城的夜终归平静。 …*… 翌日,丽日霞光在海岸线处初显! 浪沧山的陆宅中古香古色的餐厅里,早餐前的节奏看似接近隆重。 两米见方的红木方桌中间是一个放着和桌面同木质的花盘,花盘里青苔为土面,插放着数种鲜花;让人有春天提前到来的错觉。这还不为怪。因为浪沧城四季如春。 只是让柴安安有些不太明白的是,昨天晚上好像不是这样的餐桌。怎么一夜之间就换了呢! 当然,柴安安没有问出声。 只见,陆薏霖坐在主位上,对身边的郝玉如轻声问:“这餐桌怎么样?” 郝玉如回:“看着眼熟。” “就是我们这次出去,你说是难得一见的方形的那款。”陆薏霖有些显摆的意思,眼神好像还在等郝玉如夸奖两句。 “你不会因为我一句话。你就买了回来吧。”郝玉如的反应有陆薏霖希望的大相径庭。 “你说呢?”陆薏霖有些失意。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其实这样的并不太适合放在家里;因为主位并不太明显。”郝玉如的意思,可能是显不出陆薏霖一家之主的身份了。 “不适合的话。再换回原来的。不用又找借口。”陆薏霖有些沮丧、有些怄气;他好像并没有仔细辨别郝玉如的意思;或者是故意曲解郝玉如的意思。 郝玉如留意到了陆薏霖的情绪,忙说:“不用了,这样也不错,很新鲜的。” 陆铖挨着陆薏霖,一声不吭坐着。 柴安安坐在陆铖的身边,也是一声不敢吭,身子由于不太舒服坐和又直又僵。如果按以前,她应该是和陆晓晓坐在一起的。可是今天早上。她和陆晓晓还没起来,陆铖就去敲门了。由于她还是客人,于是起床收拾的动作很快。 她穿着昨天进陆宅时的套装出陆晓晓的卧房时,陆铖竟然还站在那等。一见她便拉她入怀。来了一个轻松又不失亲近的拥抱:“安安,知道你在家里,我便忍不住的想早点见到你。这大清早就从薏园赶回来摧起床了。” 柴安安脸一红:“其实也快到起床的点了。” 轻轻地底下头,陆铖把唇印在了柴安安的唇上。 其实和陆铖也不是头一次接吻了,可是早上就这样,柴安安还是有些不适应,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陆铖也倒是点到具止,轻声说:“我们先去餐厅吧,今天爸爸妈妈都在,我们不要迟到了才好。” “嗯。”柴安安任由陆铖牵着手,不紧不慢地跟着绕过回廊往餐厅走。 只是就算这样,她和陆铖到走进餐厅时就看到了就座的陆薏霖和郝玉如。难道陆氏的人都不喜欢睡懒觉?当然,除了陆晓晓之外。 礼节性的问候之后,柴安安被陆铖牵着坐下了。 然后柴安安就听到了陆薏霖和郝玉如关于餐桌的对话。 从对话里,柴安安又了解了陆薏霖对郝玉如的态度。以前她知道陆薏霖是对郝玉如言听计从的,今天竟然发现陆薏霖竟到了费尽心机讨好郝玉如的程度;而且也不避开小辈们在场,喜怒皆不遮掩。 柴安安这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相处时的情景,其实爸爸又何偿不是看着妈妈的脸色行事呢?说难听点是怕老婆,可是实事上这种“怕”是因为在意才怕对方不开心。男人总比女人强,因为在意过头了,才显示出“怕”的表象。 想着这些,柴安安嘴角在不知不觉是露出了笑意。 “看你,为个桌子这么兴师动众的,安安都在笑话你了。”显然,柴安安嘴角的笑没逃过郝玉如的眼睛,不过她说这话时,脸上也有明显的笑。桌下,陆薏霖紧握着郝玉如的手。 郝玉如没有甩开不说,还紧紧地回握着。 “呵呵。”陆薏霖笑出声,接着郝玉如的话茬:“安安哪是笑话我,她从小都是一脸微笑的出现的。虽然晓晓很快就要嫁出去了,可是安安马上就要进门了,你也不要总是对晓晓的婚事耿耿于怀了。安安进门你也能找到心理平衡了。” “爸,妈,你们别拿安安当话题,你看,她都不敢抬头了。”陆铖明着是抗议,其实也是一双眼睛含笑地注视着身边的柴安安,更有一些挤兑的意思。 在陆铖的话里,柴安安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真得是底下头了,可是好像不说话是不行了,可是又能说什么呢? 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柴安安站起来:“那个,我去看看晓晓怎么还没来吧。” 说完不待在坐的三个人回答,柴安安就信步离去。 陆铖本也想起身跟着,可是郝玉如的问话出声了:“陆铖,安安怎么早上和你在一起?她昨晚不是和晓晓一起的吗?” “妈妈,你可是多想了!我是早回来去叫的她们。安安动作快,先出来了。晓晓一向贪睡,肯定还在床上等闹钟响。”陆铖忙解释。 陆薏霖不以为然,说:“玉如,你也在意的太多了!就算昨晚安安和陆铖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的,他们马上都要结婚了。” 郝玉如白了陆薏霖一眼,同时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这一眼只有陆薏霖能看明白。 陆薏霖连忙打住了话。他明白郝玉如在怪他。这和他当年强迫郝玉如和他在一起的往事有关。 当年,他陆薏霖在浪沧城不可一世,他相中的女人就是浪沧城特案队的小警花、事隔多年后他的儿女亲家――柴郡瑜。那时,他对柴郡瑜那叫一个痴迷呀!明着追求、暗着绑架,他费尽心机竟然都得不到,那是要多窝火有多窝火。 竟然敢绑架特案队的人,也就只有他陆薏霖有那个狗胆!当然是惹了一身骚还没偷吃到食。虽然薏园财大势大,可是毕竟惹的对像太不一般;后患那是无穷的。 陆薏霖犯事之后,给陆薏霖明里暗里的周旋,让陆薏霖能安全避祸的人――就是郝氏兄妹。 哥哥――郝彬如是薏园安全部的部长。郝彬如身手所向无敌,当时正在管理另一个秘密项目,就解救陆薏霖这件事上只能宏观上给调控;所以当时具体的事还得妹妹去做。 妹妹就是人事部的部长郝玉如。办起事来还真不含糊,就连组织薏园的员工到特案队门口静坐都没让特案队找到任何反击的把柄。最后还真让陆薏霖绑架柴郡瑜的事不了了之了。 很快薏园就回归如常。 当年的郝玉如常年大黑框眼镜罩面;一年四季都是深色套装;鞋跟从没高过五分。 薏园是娱乐场所,向来不缺美女。可兔子不吃窝边草!陆薏霖带懂点管理之道,向来也不碰薏园的女人。 因此,陆薏霖的眼睛就只盯着薏园之外。 看中柴郡瑜是陆薏霖的一个劫吧!过了这一劫之后,他并没有对柴郡瑜完全死心。至到,陆薏霖无意间看到不戴眼镜的郝玉如时,就傻眼了。 浪里淘沙千百回,珍珠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郝玉如虽入了他的眼。他却没入郝玉如的眼。 陆薏霖不想再玩老鼠恋上猫的游戏,他直接对郝玉如用了极端的手段。触及刻意尘封的年月,他依然清晰记得那些让他良心至今都不安的点点滴滴…… 152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2 事情还要从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说起。 当晚,还是上下级关系的穆明剑和柴郡瑜一起到薏园消费。 这对陆薏霖来说那完全是显摆、挑衅。 由于对柴郡瑜做过出格的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陆薏霖表面上只有对他们客气相待、作陪、相送。回到了监控室,看着停车场里柴郡瑜的车开出,陆薏霖却冷冷的、低低地说了一句:“终有一天你来就不会走!” 陆薏霖的身后郝玉如推了推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无任何情绪地看了陆薏霖一眼,然后走出了监控室。 “你去哪?”陆薏霖提高声音问。 郝玉如见左右无人,再不出声也躲不过去了才停下脚步说道:“换班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 “接班的人还没来,你还没交班。”陆薏霖在点不高兴。 “不是你来代班吗?换班时候你来代班也不是第一次了。”郝玉如没有回头,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门外走廊里过来的哥哥郝彬如。 陆薏霖转过椅背看着门口郝玉如的背影;灯光下套裙合身的显出郝玉如接近完美的女人背影。这个背影很孤单却总是挺的很真,有一种纤细却柔韧的力量;有时候甚至是陆薏霖的安慰,因为每每看到这个背影时,陆薏霖心理就很安慰:原来有比我更孤单的人! 陆薏霖放柔了声音对着门口的背影说道:“我也很孤单,取酒来陪我喝一杯。” “对不起,老板!我不习惯陪酒。”郝玉如希望郝彬如走快点,过来好解救自己的困境。没想到郝彬如在离门口十几米的地方被一个小生挡住,好像在汇报什么情况。 郝玉如不由的在内心嘀咕道:这是薏园的操纵中心。安全系数不亚于某些国家的保密中心;会有什么事在这个时候汇报? 郝玉如的声音在陆薏霖听来很冷、很遥远!如果刚才在大厅里面对柴郡瑜受了气;陆薏霖强迫自己忍,因为现在柴郡瑜是外人。那现在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而且郝玉如因为做事考虑慎密周到早已经成了陆薏霖的心腹之一;受了外人的气再受陆玉如的冷淡,陆薏霖就有点软弱了。 “每个人都不陪我,想离开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受人待见?”陆薏霖话里有极浓的底落情绪。 郝玉如没有回答而是迈步出门。 “站住!”陆薏霖一声大吼,急速站起走到了郝玉如的身后,抓住郝玉如的手臂冷声问:“你去哪?还真是不得了。” 郝玉如猛的一回头,看到了陆薏霖苍白的脸就在咫尺间。呼出的冷气吹进了她的脖子。 凭着郝玉如的经验判断,陆薏霖是真的在生气。 郝玉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根一根地掰开陆薏霖的手指,嘴里说道:“在别的女人那里吃了憋就想找人撒气。今天我就算是给你个面子,成全你,不过就此一回。” “我没同意,你不能走。”手虽然被掰开。陆薏霖还是没有放郝玉如走的意思,伸出双手正欲上前。 郝玉如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陆薏霖:“别纠缠,我是去拿酒。” … 酒! 红酒! 十二支两寸平脚水晶杯都放上了半杯冰块。红色的汁液在倒入杯子里,拼命的想给冰块那让人妒忌的晶莹加上色衣…… 酒是醉人的,冰也不例外。 冰块在抗拒中慢慢地融化,半醉中灵体尽灭,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也只能把酒变的稍微的清凉! 陆薏霖看着郝玉如倒满了杯子,端起一杯说道:“来,敬我薏园最有男人味的女员工一杯酒。” 郝玉如扯了扯嘴角。不宵地问道:“你看清这酒杯的摆法了吗?” “看清了,十二只杯摆一排呀,很整齐。”陆薏霖并不觉得杯子有什么不对。 “摆一排,你没反对,就是已经答应了你一个人喝。怎么?想反悔?”郝玉如看着陆薏霖盯大的眼看着她,她补了一句:“别装无辜,做为老板更要玩的起。” 陆薏霖指着郝玉如的鼻子。手指快点到了她的鼻子上;意外的是平日里又瘦又冷的脸上竟然没有怒气,只见他眼里还和着三分赞许,说:“行!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玩起你老板来了。” 郝玉如面对鼻子上的手指没有退缩:“我明目张胆地摆阵,你自己愿意上套。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野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喝酒,回来解解谗呢。” “行,你行!”陆薏霖没有别的话说,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郝玉如没再说什么,而是点上一支烟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抬眼看向走廊。郝彬如的人影已经不见: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郝玉如急忙拿着电话打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郝玉如急忙问:“哥,怎么了?” 为不让这个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妹妹多担心,电话那头郝彬如尽量把语气变的平和:“没什么,你晚点休息,帮哥当一会班;提醒其它监控室里的人打起精神。” 陆薏霖似是没听到郝玉如打电话一样。只到喝到了第十二杯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别太担心,你哥可从没有处理不了的事情。” 不是你哥,你当然不担心了。郝玉如虽然没回出声,镜片后的大眼毫不留情地剜了陆薏霖一眼。 不曾想,面对郝玉如不满的眼神,陆薏霖竟然难得的笑了:“全薏园大大小小的公分司,上上下下、明里暗里数万人的员工,也就是你这个比男人还硬的女人才敢用这种眼神侍候我。” 陆薏霖刀削似的脸,五管不能否认的确实很精致!这一笑还真是少有的迷人。郝玉如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评论吓了一跳,连忙猛抽一口烟让自己来了个被动的深呼吸,清醒一下。 陆薏霖并没很注意郝玉如,而是把侍者送来的另十二只杯子摆齐;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女人要少抽烟,黄脸婆都是烟熏黄的。” 郝玉如看着两排杯子,吃惊地问:“你还能喝?不要为了报复硬撑!” “六月天的人情,得趁热还。我已经喝了一道,不算是沾你便宜了,现在我们对喝。”陆薏霖边倒酒边说,话里还泛出了少有的热情。 对喝就对喝!谁怕谁?郝玉如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在说:“老板好像从来也没把我当女人让过,我已经习惯了。” “在怪我?”陆薏霖退去笑意,很是真诚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的能力比一般男人强。” 郝玉如没理陆薏霖的话,自顾端杯自饮。担凡这种喝法,先喝完自己面前酒的人站上风,能取得下次摆洒杯的权力;最主要的是能决定摆几只酒杯,如果自 己不能喝了就少摆洒杯;因为是对喝、平喝,少摆酒杯也不丢人。 陆薏霖好像看透了郝玉如的心事,也急着喝了一杯,然后用宣布大事的语气说道:“你拼不过我,不要抢快。” “拼不过也要拼,求生的本能;总不能陪你醉死。”连喝三杯郝玉如的脸色已经在微微泛红。 “陪我喝个酒就要死要活的,成心让我不开心。你就不能学着别的女人一点说点漂亮话听?”陆薏霖的脸沉了下来。 郝玉如又连喝了两杯,根本没懂陆薏霖的话一样,半醉中问道:“老板你的脸为何总是泛着冷气,跟别人欠你二百两似的,要是能经常像刚才那样笑笑,我想薏园的生意可能会再上一层楼!”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买笑为生的?薏园生意好不好全按你的经营方式地行走。”陆薏霖脸色更难看。 郝玉如好像真的喝多了一样,把酒当水没有犹豫的又喝了两杯,面对陆薏霖的冷色她不止是毫无惧色,竟然还伸出两指划了陆薏霖的脸一下:“说实话,你这脸不卖笑还真是可惜了。” 你真是大胆,喝了两杯就如此调戏我陆薏霖,陆薏霖真的没有任何反应的僵直着身子看着郝玉如。 见陆薏霖呆怔的神态,郝玉如更是变本加利的说道:“说实话,这薏园如果是由我全权做主;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把你放去拉客。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治好你这面瘫不会笑的毛病。” 陆薏霖一把纠住郝玉如的衣领,隔着桌子拽住她:“你真是太过分了?” 郝玉如昂起头,大眼里透着不满:“你不过分吗?下班了不让下班,强迫员工陪你喝酒。看在你是我老板的面子上,我再提醒你一句,这工装虽然是薏园发的,却不是你想纠就纠的,你最好马上放开。” 眼前大眼里的不屈成份好像在哪见过?想起来了,也是在薏园,在薏园的审讯室里!柴郡瑜曾经就是满眼的不屈;那时陆薏霖伤害了柴郡瑜,柴郡瑜撞墙以死明志才得于脱身。到如今陆薏霖想尽办法摸不去柴郡瑜心底的那道痕。不管他做什么,柴郡瑜都不领他的情。不仅把他当仇人一样看待,还时时处处与薏园为难,来不来的上门来个列行检查,那是平常事。 娱乐场所常常被警方检查,不是明着坑人是什么呢? 153: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3 女人记恨的本事是男人远远不能及的。[******请到看最新章节******]真伤她了,她能记一辈子。 所以男人不要伤害自己在乎的女人。 眼里这个女人自己当左膀右臂一样的信认,怎么能不在乎?有点本事的女人哪一个没有点倔脾气? 想到这陆薏霖还真就慢慢地松开了手:“你是第一个敢骂完我,再威胁我的女人。看在你喝多了份上,我不计较。”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抓下留情?你虽然是老板却要给我足够的尊重!你其实是吃了柴郡瑜那女人的气,就是想找地方撒?有本事你就加把劲把她追到手。别成天在我们面前摆个臭脸。”郝玉如得寸进尺。 真是哪痛你就戳哪!你那嘴就真是刀子不刮骨不甘心吗?陆薏霖双手一撑桌子就跳过去到了郝玉如的身边…… 紧接着,陆薏霖很气愤地抓住郝玉如的双臂说道:“你不用激我。她柴郡瑜迟早是我的。从今天起她的一切都在我的手心中握着。倒是你,不要总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真惹火了我,你哥也救不了你。” 郝玉如挣不脱把脸扭向一边:“你真是无聊,说话就说话,这么近干什么?” 郝玉如见陆薏霖不放手,手不能动,脚下就开始乱踢。 “你还真反了?我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的是薏园,都是我的,你的人都是我的!” 不知是郝玉如没站稳,还是陆薏霖做了手脚。郝玉如只觉重心后抑向后倒去,她闭上眼心里很悲哀:摔下去肯定很痛,也许头磕在某个椅角上还成了严重脑震荡,到时一切都完了! 还好,身子着地了,没有相像中的痛! 郝玉如正欣慰中感觉到了身上巨大的压力。正想叫:“来――”后面那个“人”还没叫出,嘴上已经被封住。 凉薄的唇,透着红酒的味道…… 郝玉如拼命紧闭着嘴。抗拒着身上人唇舌的侵略;同时惊恐地挣开眼看到了陆薏霖闭着眼睛很投入的样子。 郝玉如心里骂道:这个男人疯了,窝边草也吃! 不管郝玉如怎么想、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时。她就任陆薏霖疯吻她…… 陆薏霖感觉到了身下女人放弃反抗,以为已经臣服,缓缓地放开郝玉如的唇,留念着向下攻击她的脖子,沉醉间说了一句话:“不要做警察了,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应有尽有!” 郝玉如一怔,跟着自我解嘲式的笑了笑:“你想着别人就算了。还说出口?这薏园的员工也是人呀。” 陆薏霖突然如梦方醒般地抬起头看着身下的女人,他慢慢地摘下她脸上的眼镜;朦胧的灯光下明眸皓齿;眼里秋波盈满笑意;脸上的羞涩再拼命掩饰也尽显露;唇光闪亮,微微开启喘着诱人的气息,那是他自己刚刚偿过唇。味美而**…… 他也强吻过柴郡瑜,可是没有这样的**体会。 从来没见过身下这个女人! 陆薏霖真的跟喝多一样的紧紧地拥住郝玉如,问:“你是谁?” 郝玉如真是欲哭无泪,现在明白娱乐场所再怎么洁身自好,也有湿鞋的时候:自己处境最有代表意思。被人强吻了,现在这种姿态对方还在问自己是谁!还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把自己当成柴郡瑜了。 虽然当替身的滋味不好过,郝玉如却不能叫人,真把同事们叫来,看到这种场景那她以后还怎么在薏园混? “你先让我起来。我再告诉你,我是谁。”郝玉如知道能醉汉只能哄着。 陆薏霖还真就发开洒疯了:“不,你先告诉我,我再起来。” 郝玉如有点急了:“你要再不起来我可叫人了!非礼员工,到时看你怎么对薏园人交待。” 陆薏霖倾身吻着郝玉如的脸说:“大不了我把你从员工变成我的女人。” “你找个女人容易,可是要找个能帮你看着薏园的人却是很难!”郝玉如不紧不慢地说。 这话还真是管用,陆薏霖就真的站了起来,而且顺手把郝玉如也提了起来。 郝玉如找到自己的眼镜正准备戴上时被陆薏霖一把按在了门上:“别戴,让我看清你长什么样子。” 陆薏霖说着话正想冲动的再次压上郝玉如的唇时,郝玉如大声的喊道:“来人,快来人。” 脚步声很骤,来了四个陆薏霖的近向安保。 郝玉如推了推眼镜框,以向来沉稳的老女人态度说道:“老板喝多了,小心送回去休息。” 陆薏霖沉着脸看着门口不敢动的几个人,然后又看回郝玉如:“我是喝的有点多,不过今天我不要别人送,我要你这个男人婆送。” 陆薏霖说完手就搭上了郝玉如的肩膀;表面上是郝玉如架着陆薏霖,实际上是陆薏霖搂着郝玉如往前走。 陆薏霖斜眼看着脸红气急的郝玉如,他知道那不是架他累的,是被他气的!他得意的在心里说道:我要的都会是我的!谁也逃不掉! 失落的夜晚,突然有了新鲜的玩物,陆薏霖眼低冷冷的世界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的火焰一样有了亮光。 郝玉如有苦难言,也许只有两个人时,她可以对陆薏霖连讽带剌的对抗。可是有其它下属时,她知道她只能顺从。因为她心里明白陆薏霖不是一般的人,真激怒了倒霉的是她自己! 可是现在自己的处境,郝玉如内心恐惧越来越深…… 郝玉如的手按向了口袋里的手机,那上面她设置的应急键,是她和哥哥郝彬如约好的。 只是郝玉如的手刚到口袋边上,就被陆薏霖抓住了手腕:“我知道你聪明,而且不是一般的聪明;可是现在在我面前,你只要做个听话的女人就足够了,多余的小聪明你就别耍了。” “咚――”的一声后面的人都关在了门外! 郝玉如知道进到陆薏霖的房里,这时害怕也没有用了;于是装着不在意的指责道:“你没醉装醉,雪菊楼的那个女人你都搞不定,现在又在窝里挑事。” 陆薏霖像是被针剌了一下,人整个的僵在门口。 半响,陆薏霖闲散地说道:“谁说我搞不定,马上就搞定;现在她就在我的掌握之中。” “哼――空话谁不会说呢?”郝玉如来回打量着陆薏霖的房间,虽然同在一幢楼,她却是第一次来陆薏霖的住处;因为陆薏霖多数时间都会在薏园的监控室。 “空话?柴郡瑜现在只要回雪菊楼,都会在我的视线之内。”陆薏霖话里的傲气毫不掩饰。 “好了,我不和你争了,祝你早日追到柴郡瑜;你坐下我帮你倒杯水去。”郝玉如推陆薏霖坐下,然后真就找到了水倒上放到了陆薏霖身前的桌子上。 下一刻,郝玉如没打招呼的就快步跑向门口。 很快到了门口,郝玉如握住门把手一拧:谢天谢地,门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四个保镖,郝玉如斜了他们一跑了出去。 四个保镖整齐的歪头看着郝玉如消失的走廊的尽头,然后又回头看着大开的房门:屋里有鬼吗?逃命似的! 屋内―― 听到脚步声的陆薏霖并没站起来阻止郝玉如离开,而是慢慢地端起那杯水一饮而尽之后,才扯着嗓子来了一句:“把郝玉如给我抓回来。” 门口的四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然后两个人离开,两个人依然站在哪。 陆薏霖叫人去抓回郝玉如,去的人迟迟不回;等待中陆薏霖又想起了柴郡瑜,借着醉意他就打电话给柴郡瑜了。 “你拔打的手机已关机!” 听着手机的提示音陆薏霖扯着嘴角来了一句:“俗话说:戏子无情!看来说错了,因为古时候没有警察这一职业!警察才是最无情的。你对那个青楠木也没什么感情!他生死未卜,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还能睡大觉。” 还是自己的员工可靠! 想到这醉意和怒意分不清的陆薏霖又把电话打了出去:“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郝玉如,在电话里郝玉如的声音很冷:“我在上班,值夜班。” “你刚才跑什么?我答应让你走了吗?”电话里陆薏霖想以冷气压住怒气,可是郝玉如就是不领他的情。 只见郝玉如在那头不紧不慢地回过来一句话:“可是你也没有说不让我走呀。” “我让去请你的人在哪?”陆薏霖问的很直接。 "border="0"ss="imagecontent 154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4 “郝姐,老板让你去,你就去一趟吧!你也知道,老板说话从来都不容许别人不从的。你不去我们今晚也不好过。” 这种哀求不用理!郝玉如直接把电话挂断。 只是,她刚挂断外面那两个保镖的电话陆薏霖的电话就来了。 现在,和陆薏霖在电话里说话,郝玉如的话是有多放肆就多放肆!什么能剌痛陆薏霖,她就说什么。甚至她还说连窝边草都想动的男人就是一底级流氓,不配为人。 “不错,很不错”电话那头陆薏霖咬着牙说说完就断了电话。 郝玉如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在意地往旁边一放,同时嘴里喃喃说道:“真是喝了点酒就发疯病,一点也没说错,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醉鬼!说我是醉鬼!说我是流氓,不配为人!”陆薏霖挂了电话对门外的人沉声说道:“你们看我是真喝多了?” “不是。”门外的人口是心非地答到。 陆薏霖厉声喝斥:“就算我真喝多了,我说的话你们也得听。要不然从明天起你们二十四小时在薏园去看门,不服的干脆走人。” 门外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人大着胆子说:“老板,我们可是跟了你多年的;没做什么违背你意愿的事呀。” 陆薏霖走过来站在门口看着走廊深处,那里是刚才另外两个人去的方向;他冷冷说道:“没做最好,看到刚才跑出去的女人了吗?她叫郝玉如,现在惯的是无法无天了。一点也不听招呼,把我不当一会事了。现在你们就去把她给我带来,如果像那两个人一样无能,明天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换新的。” 明明是关的很紧的门被无声的打开了。 郝玉如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的一个黑布袋一罩,然后双脚离地被抬着走了。 郝玉如明白:这不是绑架。这薏园的控制中心别人是进不来的;是陆薏霖那个疯子又犯病了。 这时候什么都晚上,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只有试试威胁管不管用了,想到这郝玉如沉住气在袋子里说道:“放下我,要不然明天你们会后悔的。别望了薏园的人事调动权都在我手里。” 没有人回答郝玉如的话,只要都加快的脚步。 也是呀,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就是傻瓜!万一明天郝玉如真报仇,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郝玉如有点气,加大了音量:“不要以为你们不出声,我就查不出你们是谁?” 还是没有人回话! 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 被从袋子时放出来时屋里没有别人,郝玉如有点慌乱。眼前。只有陆薏霖一敛往日的冷漠,似笑非笑地帮她往下拉下袋口,还以胜利者的口气问:“跑!有用吗?在浪沧城我的手心很大,何况在薏园!” “你是个疯子,这么对我。”陆薏霖离的太近。刚出袋子陆玉如就使劲地想推开他。 陆薏霖不止是没被推开。一把控制住郝玉如的双肩:“这么对你能怪我吗?没让你走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还一请二请的不来,你当我是谁?对了,你在电话里不是说我看上你了吗?你还真说对了!” “放开!” 郝玉如抬脚踢被陆薏霖制住,同时陆薏霖反卷她的手在她身后,让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这一测量,发觉你的胸围也相当的好,这满薏园也只有你敢下脚踢我了!薏园的女人我很少有兴趣,对你却是放不了手了。” “放开,你喝多了;别做后悔事。”郝玉如劝自己镇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真正出手,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投靠哥哥的打工妹。不会任何武功招式。冷静,一定要冷静;这次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郝玉如一个劲地提醒自己,然后想着什么话能让陆薏霖熄灭邪念的话。 唇在郝玉如的发间留恋的陆薏霖咬着她的耳朵悄悄地说道:“我没喝多,只喝到刚好看到了你朦胧的美。难道我就不帅吗?要你那么逃命似的跑。” 郝玉如的工装上衣被掀起,陆薏霖拉下了郝玉如的工装裙的拉链。 出于本能郝玉如猛的甩头,长发挥开陆薏霖,然后接着几个连环后挂踢。 陆薏霖连连后退,最后双手架住郝玉如的腿说道:“你还真是越来越出彩了!有这等手脚还一直深藏不露。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哥那种身手怎么会有一个风吹就倒的妹妹呢。这样也好,我就更好给你哥交待了,起码我不是欺负你了。” “让我出去,今天晚上的事我只字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哥。”郝玉如算是在讲和。 “除非你打的我爬不起来,今天你就是我的人。”看着郝玉如气的脸色大变,陆薏霖稳稳地把她的腿扛在肩膀上说:“你想,你不做我的女人,也会在薏园呆一辈子;我不会让一个掌握着薏园最高机密的人出薏园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外面的男人,那样枕边男的诱惑有可能让你泄了薏园的机密。我其实是为你着想!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呢?薏园有哪个男人会比我好呢?” “当然有,我哥就比你好!我哥爱上谁就是谁。你呢,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你心里有数吗?”郝玉如竟然挣脱不得,伸手双手掐陆薏霖的脖子。 陆薏霖就势一抱,唇贴在她的唇上,跟着又被郝玉如推开。 陆薏霖舔了舔嘴唇说道:“你很热,不像你外表那么冷;现在才发现你这腿相当的完美。你现在这个姿势我很喜欢,你平时就这么练功吗?” “到了你们薏园还有地方练功吗?我还敢练功吗?如果我一直练功,你能敌得过我吗?要不你让我练一段时间,我们再比划。”郝玉如缓兵说完,内心却是十分的悲凉:我进了薏园这几年,为了不引人注意竟然除了晨跑就没有练功,今天不能自保那就是对我荒废业务的报应。 面对郝玉如眼里的沮丧,陆薏霖真就来了兴趣:“你还有不敢练功的时候?你这练功就练到我身上来了。裙子已经破了,没法穿了,不过从明天你不用穿工装了。” “你真的不会说人话,放开!”郝玉如吼完内心又怪自己没听哥哥的话,记得听哥哥说过:“陆薏霖的身手不错,你不是他的对手;对他你只能用软的。” 想到这郝玉如软了下来:“求你放开,这个样子,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我刚才也只是一时地冲动,本能地出脚。” 陆薏霖看到郝玉如脸红到了脖子,知道她多数也是为她自己的姿势羞愧,于是缓缓地放下她的腿,轻声说道:“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有个要求,你要让我吻一下。” “今晚你都吻了很多下了。”郝玉如觉的这个要求真是荒谬。 陆薏霖不依不饶:“那些不算,因为你都在反抗。” 看着郝玉如在犹豫,陆薏霖继续说道:“在沙发上等我,我去准备一下,正式的吻你;算是宣布我把你当我的女人对待了。”   “我不做你的女人。”郝玉如坚持。 陆薏霖微微有了笑意:“为什么?” 郝玉如没有思索地回答:“因为太多了。” “你见过几个?”陆薏霖站在卧室门口回身问。 郝玉如语结,因为她一个也没见过,要说见过的也就是柴郡瑜。 郝玉如还是结巴地回了一句:“至少见过一个,柴郡瑜!” 陆薏霖脸一冷走进卧室,同时对着郝玉如飘出来一句话:“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敢提哪壶!” 客厅里只有郝玉如一个人了! 大好时机,此时不走正待何时?郝玉如赶紧冲向门口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郝玉如无法不吃惊,因为在薏园控制中心不用保镖守门的,除非是有特别吩咐。 看到门外以前是四个人现在站了密密的两排,而且个个都惊恐地看着她,然后有的把头低下;有的把头扭向另一边。 郝玉如心道:我又不是鬼,看一眼都这么可怕? 下一秒,本来要冲出去的郝玉如“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因为郝玉如刚才站在门口的样子是,上衣扣子没扣,露出了文胸;下身裙子半挂露出了三角内裤。她只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就本能的关上了门。 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了陆薏霖轻笑的声音;郝玉如没好气地说道:“鬼笑什么?半夜吓人!” “别生气,那些人就是看到了也希望自已没看到,说出来的可能性为零!” 听着陆薏霖低声安慰郝玉如发现他所谓的准备就是换了睡衣。 陆薏霖看到了郝玉如的不满,现在也管不了郝玉如的情绪,直接拉过她就赌上她的唇。 郝玉如紧紧地闭着嘴,心里安慰着自己:忍一忍,就丢个吻而已。再说,他就是一醉鬼,明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只是陆薏霖并没想就此点到为止,一直不放开,舌头使劲挤在郝玉如的唇间,双唇不放开也不撤退,就是赌的郝玉如出气不畅…… 155: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5 郝玉如本能的牙关开启时,感觉到了一条暖暖的东西冲了进去,跟着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嘴里,还被抵进了喉间。 “你给我吃了什么?”郝玉如想吐,却吐不出来,因为陆薏霖感觉到了她的挣扎,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有分毫自主动作…… 终于,郝玉如不再反抗。 她也无力反抗;身体软绵绵地任陆薏霖抱着时,际薏霖放开了她的唇:“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守信用,我还没吻你,你就想跑。” “你给我吃了什么?”郝玉如终于有气无力又问出了心中一直重复的话。 陆薏霖薄唇间吐出三个字:“一种止痛药。” “什么意思?”郝玉如惊恐地问。 “别害怕,这药就是让人喜欢想开心的事;忘记身在何处,当然就不知道痛了。”这时的陆薏霖笑的可恨,也很可怕。 郝玉如想骂也骂不出来了。 她想起来新进的一种药,名为“灵魂止痛,”实是摧情药的一种;只是最近进了浪沧城,至于到了哪个娱乐场所出售还一直不明确;没想到今天就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是新出的灵魂止痛药吗?我们薏园做了这个药的代理?”郝玉如刚才的身体反应就已经很不正常了,现在就问出了口。虽然尽量让秘书冷静,可是身体内突然翻起的燥热,像油着了火似的,快又凶猛地燃烧了起来……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至于代理吧,还没有,正在考虑。”陆薏霖边说边抱起郝玉如走向卧室。同时在她耳边说道:“这药我吃过,没什么负作用。你不要担心,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而已。” “哦。”全身无力的郝玉如只有听天由命了。不甘心的她又酸酸地说了一句:“你就是用这种药玩女人的吗?” “没有,我上次试药是因为我确实需要止痛。再说了,我玩别的女人不需要用药,就是没想到第一个被我抱进这个卧室的女人是被我下药的。我知道你从来没碰过男人,第一次那是很痛的;我不想要一个呼天呛地喊痛的女人在我床上。再说我怕我会为你心痛。我不喜欢那种感觉。”陆薏霖说的有点动情。 郝玉如好像听不到陆薏霖的话了,被放在床上时缓缓地闭上了眼。 立马,郝玉如感觉到到了春暖花开的原野,鸟语莺歌,潺潺流水……这是梦里的江南、梦里的故乡! 唇上的吻适时的让郝玉如感觉到了自己在天地中的存在,吻在下滑,含住了胸前的某个地方,引起身体深处一阵轻颤…… 她希望有更多的吻! 她轻轻地伸出手,阳光下她梦里的朦胧的身影。看不轻那个影子的脸,太飘忽了。她在想:这个世界太美了,就缺一个俊朗如天空的恋人!只是我怎么就没有一个生死相许的恋人?那怕像郑洋洋那样爱一次就从此心死也行。郑洋洋是谁?对了,郑洋洋是谁呢?想起来了,郑洋洋是个身份阴暗却轰轰烈烈爱过的女人。郑洋洋好像和她的哥哥郝彬如爱得死去活来,却又想互算计着。至到郑洋洋再无音信……可是郑洋洋还是很值得;因为哥哥郝彬如这辈子都没近过其它的女人! 这一刻郝玉如是花,被风轻轻地吻着全身…… 这一刻郝玉如是水,被宠爱地拥在怀里任思绪肆意流淌…… 谁的唇留恋在如玉的山尖上? 谁的唇游走平涯的肚脐边? 郝玉如不知道――这是陆薏霖的罪恶! “痛――”郝玉如还是感觉到了痛。低低地叫出了声。 睁开眼,郝玉如看到了一张冷俏的脸,带着些话的迷离正呆怔的看着自己;这张脸一动她自己的身体就痛,她只有娇求道:“不要动。” 陆薏霖没想到下了药身下的女人也喊痛。 他应该不顾她的痛放肆一回,反正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痛苦的! 可是他忍住了,在她没摘眼镜之前她就是他身后坚信的钉子。她可以听他拆苦、发怒、狂喜……她一直默默为他做好一切事。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里就根深蒂固认为这个女人就是要跟他一辈子的,不管以什么形式,都会跟一辈子。可是她摘了眼镜立马就是另外一副妖气冲天的嘴脸了,还敢骂他醉鬼了。 想到这陆薏霖猛的一动。冲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痛――”郝玉如大声叫了出来。 紧急中,陆薏霖低下头吻住了不断张合桃红色的唇…… 这个吻很奇特,一直吻到了郝玉如双腿缠上了陆薏霖的腰…… 郝玉如一直看着眼前晃动的脸。她想起了那句话“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这时她希望醒来时能记得身上的这张脸,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除了那种痛她不要,现在她竟然确定她要身上的这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是谁?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他的脸晃动的很慢,吻总是在她走神时落下;总是吻进她的心里,吸走她的灵魂…… 郝玉如低低地问:“你是谁?告诉我名字。” 陆薏霖怔在了她的身上,眼里有了一丝不易觉查地失落,看着眼前眼如秋水,面如桃花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消魂的轻扭时,可是她竟然在这一刻不认识自己。 可这一切又怪谁?只有怪他自己! 陆薏霖附下身,疯狂的亲吻着身下的女人,纠缠在她胸前刚为人妇的那种生涩的娇挺里…… 吻的越投入,陆薏霖的心跟着越狂乱;动作也跟着越失控…… 被狂乱攻击的没有丝毫力气的郝玉如,只有喘气的份了。只是她还是关心一个问题,低低的、断断续续地问:“你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薏霖被针扎一样地停在郝玉如的身上。 郝玉如又迷离着一双大眼问:“怎么了?你在考虑能不能告诉我?” 陆薏霖一把搂起郝玉如放在自己的跨间,鼻子对着鼻子,唇对着唇说:“我告诉你,我叫陆薏霖,这辈子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忘记天下所有人也不能忘记我。” “陆薏霖!陆薏霖――哈哈!”郝玉如像是得到满足一样笑了起来,身体软软的,主动靠向陆薏霖,同时又软软地说道:“我不要忘记陆薏霖。” 总算得到了些许的心理安慰,陆薏霖双手握住郝玉如的腰,想要留点后撤之后攻击的空间;却被郝玉如紧紧地缠住:“你想干什么?要离开?不行!” “这是你自己的说的。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不离开!”陆薏霖眼底的冷漠这时一扫而空,把郝玉如搂在怀里揉捏再三还是不解谗意;而郝玉如却是在他身上越缠越紧,像是要钳进他的骨子里一样。 陆薏霖一忍再忍:你这个女人不让我动,自己却是在勾魂! “陆薏霖,对吧!我没有忘记!”喃喃的低语声击中了陆薏霖身心深处某个荒芜的地方。 下一刻,陆薏霖快速地把郝玉如按在了床上,不顾郝玉如的尖叫,再也不怜惜…… 撞击声… 求饶声… 闷吼声… 注定这是个不安宁的夜! 门外,两排保镖不时听到屋里传出模糊、暧昧声音,都带着笑意看着门。 平时郝玉如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是:永远穿着代表薏园高层的黑色套装,如果比身材她还真的不差其它走台的女人;比木纳她也是薏园第一!走路时五分高的高跟鞋都会很小的声音,有时不会发出声音,走到你身后都会被吓一跳! 薏园的人很少见到郝玉如笑;当然也很少见到郝玉如发怒。 郝玉如说话永远没有多大私人情绪,却不容违抗;因为陆薏霖给她的权力是掌握员工的去留的生杀大权。她总是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手推眼镜的时候多半都是下命令的时候。对了,她下命令时从来不拖泥带水,好像什么事都是早就决定好的。 站在门外的一般男士都想问:这时屋里的娇声浪调是郝玉如发出来的吗? 薏园从上到下都以为郝玉如是个彻头彻尾的情商底下的老姑娘,不是受个重大的感情挫折;就是对男人没有兴趣只好女人的中性人;因为郝玉如对薏园的女人相当好,规则也相当宽容。 曾经一个女招待和一个保镖谈恋爱,后来分手了;没有任何预兆的那个保镖就被开除了。多日后,才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原来那个女招待向郝玉如哭诉:有了身孕那男的不结婚,要她打掉。 此事过后――薏园员工之间很少谈恋爱! 业内熟客都知道,顾客上门宁愿欺负薏园的男安保,不动薏园的女侍;因为都知道薏园有个专门护短的主――郝玉如。 原来,一个女招待在送酒水时被一个醉酒的顾客扯掉了裙子。十分钟后,那个顾客被扔出了薏园;没想到那个顾客也不是吃素的,报警投拆薏园虐待顾客,请律师过堂。 很少说粗话的郝玉如的指示原话是:“奉陪到底,让这个人从浪沧城滚出去。” 不出半年这个人真的就消失在浪沧城! 事例2: 156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6 要知道薏园是底薪+奖金制度;就是底薪低、资金高。 在外面挨揍了又进警局呆了几天,回来奖金还没了。放谁身上也想不通,何况是平日里自持薏园安保身份耀武扬威的一群青壮呢?可是谁都知道郝玉如说一不二的。比某些个男人说话还狠、还算数! 那被扣奖金的一众安保私下里一合计,就找到了最可能会说动郝玉如的人——她的哥哥郝彬如;希望郝彬如从中说说情,在处罚上对待女招待和安保别那么偏心、那么狠。 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这件事上把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郝彬如竟然回话:“我就那么一个妹妹,我怎么会为了你们的事说她错了呢?她就是错了,在我看到也是对的。何况这次我认为她处理的相当好!” 为了个人的利益总有会不惜一切赴汤蹈火的! 那些个安保中总有胆大的,借认识陆薏霖身边的保镖递话告到了陆薏霖那里。 不想陆薏霖回话是:“我看了那份扣款报告,很有理!理由他们在外面输了,不是他们自己挨打的问题,是给薏园丢人了。一个个的还不知道加强身手训练,还有脸找我?” 从此郝玉如的命令更都是圣旨,没有人敢有疑问! 从此薏园的安保个个跑早操、身手课都不缺席! 从此薏园的女招待一批比一批漂亮、吸人眼球;却是一批比一批眼界长的高,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最可恨的是女招待裙一套更比一套短,风情引人无限遐思,却是无人敢造次,无人敢惹;只能真正地在梦里相入非非。 虽然此举得罪了一些顾客。薏园却得了一个比较好听名声——女招侍都是当公主的,身子清白,可以当妻追。 一个娱乐场所的档次是什么来决定的? 答案是:安全系数、服务质量! 安全系数——就是顾客的人身安全、财产安全;到薏园消费的人只要不是强人所难,人身、财产都是安全的。 (薏园特别节目:且还有诸多名星露脸,机会好时只要腰里有银子,还是名星赏脸陪舞;当然接下来的节目要凭自己的本事。比如:财力决定魅力……) 服务质量——薏园的女招待都是身姿妙漫、语音优美、笑容恬静、气味淡雅,在人群中像一支支幽幽绽放的水仙花。 (薏园的特别规定:不透露女招待的姓氏名谁。更不会露家世、社会背景;一律以花名后面加数字代号取名。比如:当班的领头是梅、兰、竹、菊四个班,那菊班的领班就是“菊001”。所以有很多人猜测薏园里甚至有家世相当显赫的大家千金来当招待!不过这些猜测,薏园从不回应。) 陆薏霖对于郝玉如的这柴做法,采取从来不干涉,只是总是给她加薪,送礼物。 郝玉如却是脸越来越平静,表情越来越单一。 当然作为一个打工妹,她知道一直定律,就是绝对服从老板。 就算有时假陆薏霖的指示很冲动。她也会先做,然后想好补漏的招式。 薏园中了招,查出了大量的毒;这是她的失策。 郝彬如站出来给陆薏霖顶了;如果不是哥哥郝彬如顶就是妹妹郝玉如顶,这是业内行规!重要的是看这出面顶的人能不能顶的得住。 只是最近陆薏霖对薏园的心事越来越淡,和外面的交往却是越来越多,甚至一失踪就是多天。陆薏霖一离开。开始是觉得很轻松的郝玉如慢慢地开始担心;担心有更多、更大的乱子是无法补救的。 果然,雪菊楼出了莫明其妙的血案,郝玉如从陆薏霖对柴郡珍珠大花束里看出——陆薏霖对柴郡瑜是死性不改;从陆薏霖差人快速入驻雪菊楼里明白——陆薏霖事先知道此事。 担心、责怪。郝玉如却都说不出口 担心、责怪让郝玉如在陆薏霖面前说话失常、行动也失常…… 一向温顺静默如幽幽清塘水的女人突然就成了混身是剌的刺猬;而且这只刺猬黑框背后,竟然艳光四射;由此招至祸患引起了陆薏霖的男性征服欲。 尽职尽责不近男色的公主头——郝玉如,进了陆薏霖的房间,也毫无疑问地上了陆薏霖的床;那以后薏园会有什么变化。公主们是否都纷纷低一低高昂的头,选一选身边的男同事出嫁? 终于,门外两排男士中一个领头地说出口了:“她不会跑了,我们换班去休息吧。” 立马有一多半人散去,进了附近的房间。 一群人幸灾乐祸了半天,还幻想着明天会不会有好的新局面——他们就是想破脑子都想不到结局,还以为郝玉如被变成了女人。应该有了妇人之仁。 不曾想,天明后连他们的老板都糟了殃! 不管昨晚多少人无眠,夜都不再等待。 不管昨晚多少双眼睛泛出了血丝。夜都不再眷顾。 在黑沉沉的一阵暗然神伤之后,夜决然地抽身离开了浪沧城。 黎明的一很从容,因为不管浪沧城昨夜发生了什么,清晨阳光一照,美景依然在! 只是今天的阳光就只一显,晨云就越压越低! 王禹偁的《点绛唇》里道“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 浪沧城堪称美景佳丽,却从曾经的水村渔市变的华美壮观的现代化都市。 娱乐区里浪沧夜唱和薏园一南一北的遥遥相望,领着娱乐区夜夜笙歌到天明。所以黎明来时这娱乐区是最安静的时候。 “啊——”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冲出薏园水泥钢筋层层阻隔的屋顶,打碎了这娱乐区一天之中难得的平静。 精疲力竭的陆薏霖被这个高吭的声音叫醒,他用手捂住耳朵也没幸免。 声音停了之后久久还感觉耳朵里有“嗡嗡——”回音。 不错,受这叫声影响最深的就是陆薏霖了,因为这叫声就从他耳边发出的。 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陆薏霖正要发作,睁开眼却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披散着一头黑亮的青丝,光着的身子被窗外透进来的晨光沐浴如珠玉,拥着床单也挡不住透人的秀色。她眼里全是惊恐,却无法掩饰那是一双秋水盈余的眼睛,睫毛长长的想造反一样。刚刚发出常人无法发出的高分贝叫声的嘴还没闭上,能看到小舌在贝齿间颤抖的无所适从。往下,被捂住的胸!正因为刚才透支的肺活量在一起一落,落差很大的起伏着。再往下,玉白长腿左半跪右斜伸…… 捂住了胸却没捂住腿!顾头不顾尾的女人!陆薏霖有一刹的错觉:这个女人是谁?昨天我和谁翻腾了一夜? “还看!”一声娇气喝斥,只听“咚——”的一声 肉撞肉的闷响,陆薏霖抑头倒下。 “我的眼睛。”陆薏霖捂着眼睛叫唤,怎么也没想到郝玉如会突然对着她的面门一拳。 郝玉如连忙下床找衣服。 还好,都还能穿。 穿完之后,郝玉如看也没看陆薏霖一眼就开门跑了出去。 门外刚换班的几个人还没醒过神来,就看见影子一闪而过,屋内没发令,谁也没敢上去追。这屋内屋外的两个人他们都惹不起。这郝玉如现在和陆薏霖如果有了一腿,以后更要小心避过才行。 薏园! 经常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这两天又出了怪事,一对貌美少女出现的薏园狂欢。公然和安保发生了冲突。动手之后瞬间撂倒数名安保。 “妈的,真是蠢;几个男人拿不下两个女孩?给我们男人丢脸!”薏园的监控室里,陆薏霖自言自语地说着,并没有发出命令去阻止这场打斗,而是吩咐道:“去查查那两个女孩的底子。” 可是没有人回应,陆薏霖猛回头看到身后是空的,这才想起郝郴如被他放出去安排雪菊楼去了!那郝玉如从他陆薏霖的床上醒来,发飙之后打了他之后,跑走了就没再出现;所以现在这个最高指挥的监控室里只有陆薏霖自己在上班。 其实,在子监控室里有人,但是陆薏霖不想调过来用,他觉的这个地方不能太多杂人进来;因为他记得郝玉如不太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陆薏霖在心里嘀咕:两天不见了,我陆薏霖可是一直在这等你。可是现在你这个女人跑哪去了呢?害羞吗?就算是我算计了你,你也该出面找我报个仇,要个说法呀! 这都说男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陆薏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青绿着半边熊猫眼在这上了两天班,饭都是外面的人送进来。他竟然没有吩咐保镖去给他找人去,而是觉的多年来从不迟到早退的郝玉如会自动回来。 两天了…… 陆薏霖因为越等越不自信,现在看到薏园林大厅里的场景越打越乱,除了骂男安保没有用,他竟然变态的想在自己的娱乐场所里看一场热闹! 当然,陆薏霖希望这场打斗能让郝玉如知道,然后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郝玉如的宿舍就在薏园里面。 “咚咚咚……老板,外面打的很厉害,前厅差人来问了,要不要暂时停业制止?”门外的敲门声和问话都很响。 陆薏霖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平时这些事都是谁处理的就找谁。” 门外的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安保部长,他不在时是郝玉……” 157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7 陆薏霖不等对方说完就冷声问:“那还不去找她?你想让我带着眼罩去出个丑?” “去找过了,她不开手机、不开门。说实话,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门外的人声音在打颤。 陆薏霖一拳手掌拍在门框上“嘣嘣”响:“那就翻遍浪沧城,先把她给我找回来;还反了她了。” “是,是,我这就去――”跑式的背影擦拭着额头的汗去传达寻找郝玉如的命令。 话说,薏园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没多久就找到了郝玉如的所在之地。 陆薏霖看着电话频问道:“她在哪不重要,找到就行!不管去多少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带回来” 那人结结巴巴地回道:“老板,只怕强带是带不回来,哄也哄了半天了,没有效果。” “她到底在哪?”陆薏霖嗓门加大。 “她进了浪沧夜唱!我们跟进去了,不过她以浪沧夜唱会员的身份吩咐浪沧夜唱的安保把我们请出来的了。” “还真会找地方。还真长见识了!我亲自去请。”陆薏霖站起身就往外走。 “老板,你的眼睛现在不适合去。”门外的安保及时提醒。 那句话还真就让陆薏霖站住了,一想到要面临浪沧夜唱杨药六(杨默的父亲)的挤兑,陆薏霖还真心不甘。 当初浪沧夜唱入驻浪沧城,当时一听名字陆薏霖着实是吓着了;因为企业用城市的名字打前缀,没有过硬的后台,是连名字都注册不下来的。 到见了杨药六时,长相一般,忠厚有余。机敏不够。那肯定是靠后台吃饭的! 这时陆薏霖就放心了:注册个名字就能路路畅通吗?经营是最主要的! 只是让陆薏霖气不顺的是,三番两次的较量竟然是浪沧夜唱总站三分上风。这时陆薏霖才明白杨药六是个不能小瞧的人。 只是今天,他陆薏霖的老员工、新女人竟然跑到浪沧夜唱去避难去了。 怎么办呢? 陆薏霖这个人的智商这时感觉降到了零。 有种女人,赚钱是好手,就是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糊涂!没想到有同样的事情在男人身上发生――自认智商了得的陆薏霖是一遇到女人的事就走一步一个跄跟! “浪沧夜唱、郝玉如、郝玉如、浪沧夜唱……”陆薏霖这时嘴里念念有词,心里七上八下:不进去找吧,不放心。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进去找吧,已经被轰出来一批了,再去就得去有份量的人;可是薏园做管理的其它人再有分量也压不住她郝玉如呀。 都怪我自己平时给她权力太大了! 都怪我自己把她惯坏了! 退回房陆薏霖拿起郝玉如办公室上的小镜子,看着自己半边绿眼还肿的很厉害,陆薏霖确定自己现在不方便去浪沧夜唱找人。 当然――陆薏霖想到了郝彬如,郝玉如平时最听郝彬如的话。 可是这种事陆薏霖明白,在没搞定郝玉如之前不能让郝彬如知道! 思虑再三,陆薏霖决定先把自己的面子放一边――亲自去浪沧夜唱把郝玉如接回来,毕竟是自己对她下了阴招。 且说。浪沧夜唱! 杨药六在郝玉如来到之后就做了应对陆薏霖的准备。 他杨药六并不是要渗入薏园内部搞点小动作;他只是见不得女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当然,薏园的尾巴们也太大胆了,竟然进了浪沧夜唱想强型带人走。那就是明摆着给我杨药六刮脸吗? “浪沧夜唱会保护任何一个客人的和身安全!”这是杨药六对来请示的大厅经理说的话,也是授意怎么做。 果然,不到十分钟;薏园的安保队被从浪沧夜唱清了出去…… 现在依然能看到外围的大街上,薏园的安保还在那里盯着。显然是在等救兵。 杨药六看着还在频繁喝闷酒的郝玉如,想起她好像对薏园的人一点也不害怕一样。薏园的人刚才对她很恭敬。 那她这个薏园的中流砥柱到底是什么事跑到薏园的敌对方来喝酒呢? 对于郝玉如的到来,杨药六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家的酒比薏园的好喝。 陆薏霖到来时。杨药六实在有点意外:看来这郝玉如在薏园的分量不可小瞧了。 只见陆薏霖缓缓地在郝玉如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是不是嫌薏园太吵,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所以不跑这来了。” 郝玉如看了陆薏霖一眼,陌生地问:“先生贵姓,不请自坐好像有点不合规矩吧?” 陆薏霖并没生气,而是耐心说道:“喝酒不是好现象,特别是女人喝酒那是相当的危险!” “有你在喝酒和不喝酒都是一样危险。”郝玉如又自饮一杯。 见郝玉如自顾自的喝酒,陆薏霖有点受不了,他无法忍受郝玉如对他的漠视。 “跟我回去。”站起身陆薏霖的手扣住了郝玉如的脉门,想强型的、不着痕迹的把郝玉如带出浪沧夜唱。 “放手,放――”郝玉如大声地叫喊。用力挣扎,无奈手上的麻痛让她脸上豆大的汗只往下掉。 “你这女人,这么痛还忍着不走?”陆薏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身后有声音传来:“大男人这么对待小女子太过了吧!陆老板请放手。不要非礼我的顾客。” 说话的人是杨药六,他的手一挥,就有两个人对着陆薏霖扑了过去…… … 与柴同时,巧之又巧的是,刚睡着没多久柴郡瑜接了紧急出警通知。按说这样的普通纠纷真不应该让特案队来插手。不过柴郡瑜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这薏园现在连番的出大事,早已是特案队的挂名用户了。既然陆薏霖带头闹事闹到了浪沧夜唱,那也只有特案队出面了。 听到街面上警笛声大作,这种大规模的出警,柴郡瑜竟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柴郡瑜相当的麻利的起床。然后飞奔下楼…… 出警目的地自然是浪沧夜唱。 一路的飞飚,车已经开不进浪沧夜唱的停车场,柴郡瑜把车停在了大路边,然后跑着进了浪沧夜唱…… 当看到陆薏霖和浪沧夜唱打的一遍混乱时,柴郡瑜真是觉的奇怪的同时又觉提陆薏霖还真 不是一般的霸道,竟然会打上浪沧夜唱的门? 看到沈磊在陆薏霖和杨药六的中间站着时,柴郡瑜只是远远地站在那看着。眼里寻找着塾悉的人影。 柴郡瑜纳闷怎么一直没看到穆明剑、程佳音。原来只通知她来配合沈磊了解情况。 浪沧夜唱和薏园被带回警局的人并不多。绕乱社会治安罪,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适当的短时间的拘留、适当的经济惩罚之后,警方就此罢休。 协商――薏园赔偿了浪沧夜唱所有损失。 陆薏霖好像对赔偿很不在乎一样,好像还很高兴;因为郝玉如不止是跟他一起回了薏园;而且出面协调了和浪沧夜唱的冲突。 结果是杨药六竟然是看在郝玉如的面子上就此罢休。 这郝玉如不止是在薏园管理上有一套,对外交往上也很有一分寸!陆薏霖看到这些能不高兴吗? 只是高兴归高兴,那也只是陆薏霖的高兴。 郝玉如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一回到薏园就回了自已房间。 这次陆薏霖没多去纠缠,他想:只要回来就好。总有两天郝玉如是不好意思面对我的! 此后―― 一连多天,郝玉如都没有和陆薏霖见面。就算是文件也是叫人送去给陆薏霖签。 陆薏霖呢,开始也假装生着气,毕竟半边脸的乌青持续中,让他很难见人。他又向来好面子,就躲进了浪沧山的陆氏老宅养乌青。 半个月。好不容易乌青退尽。 陆薏霖又可以出来见人了。 只是这长休之后第一次见人,就是一个外地来的大头,就是“灵魂止痛”药来谈代理的。 知道郝玉如会恨死了这个“灵魂止痛”。陆薏霖明白这个代理不能做,可是对方来头又大不能得罪;于是他就只有以多喝酒来当箭了。 陆薏霖一直喝到被回着才能出房间。 回到薏园,陆薏霖推开安保自己强撑着往自己的屋走,经过总监控室门口时看到的不是白天锁门的常规状态,而是门虚掩着。 她在里面! 郝玉如在里面! 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不理我?就算我强迫她上床了又怎样,也该消气了! 想到这陆薏霖毫不犹豫地就推门进了总监控室。 陆薏霖猜的没错,郝玉如确实在里面。 陆薏霖的闯入吓了郝玉如一跳。 到看清来人是陆薏霖时,郝玉如转过身麻利的收拾办公桌,锁上抽屉决定马上离开。 只是被陆薏霖紧紧抱住连抽屉上的钥匙都没拿下来,郝玉如双肘后一开。嘴里底喝道:“放开。” 被肘中了很痛,可是陆薏霖抱的更紧:“不放,除非你不再生我的气。” 郝玉如冷冷地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样行了吧!你在乎别人生你的气吗?如果在乎。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了,放手,我没有生你气的嫌心。” “不行,我明明就知道你在生气。”陆薏霖的手开始放进了郝玉如的腰间。 “拿开,你的手不想要了吗?”郝玉如又一次警告。她不是不想出手,也不是因为怕伤着陆薏霖不出手;她是想着如何一出手就能击中目标。 158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8 虽然郝玉如脾气大了点,可陆薏霖认为正好填补他无聊的人生。这件事,从事发到处理完,由于有警方出面调解,好像并没有浪费双方多少时间。 也算是个好结局――都双方没什么大意见;最后也是称兄道弟,互道珍重的虚伪局面。 能在对手面前演成这样,奸商们真不容易呀! 其实,陆薏霖的高兴劲扬溢于表,还是有三分真实感的;当然,这都是因为他又看到了郝玉如新光的一面。 只是高兴归高兴,那也只是陆薏霖的高兴。 郝玉如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一回到薏园就回了自已房间。 这次陆薏霖没多去纠缠,他想:只要回来就好,总有两天郝玉如是不好意思面对我的! 此后―― 一连多天,郝玉如都没有和陆薏霖见面。就算是文件也是叫人送去给陆薏霖签。 陆薏霖呢,开始也假装生着气,毕竟半边脸的乌青持续中,让他很难见人。他又向来好面子,就躲进了浪沧山的陆氏老宅养乌青。 半个月,好不容易乌青退尽。 陆薏霖又可以出来见人了。 只是这长休之后第一次见人,就是一个外地来的大头,就是“灵魂止痛”药来谈代理的。 知道郝玉如会恨死了这个“灵魂止痛”,陆薏霖明白这个代理不能做,可是对方来头又大不能得罪;于是他就只有以多喝酒来当箭了。 陆薏霖一直喝到被回着才能出房间。 回到薏园,陆薏霖推开安保自己强撑着往自己的屋走,经过总监控室门口时看到的不是白天锁门的常规状态,而是门虚掩着。 她在里面! 郝玉如在里面! 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不理我?就算我强迫她上床了又怎样,也该消气了! 想到这陆薏霖毫不犹豫地就推门进了总监控室。 陆薏霖猜的没错。郝玉如确实在里面。 陆薏霖的闯入吓了郝玉如一跳。 到看清来人是陆薏霖时,郝玉如转过身麻利的收拾办公桌,锁上抽屉决定马上离开。 只是被陆薏霖紧紧抱住连抽屉上的钥匙都没拿下来,郝玉如双肘后一开,嘴里底喝道:“放开。” 被肘中了很痛,可是陆薏霖抱的更紧:“不放,除非你不再生我的气。” 郝玉如冷冷地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样行了吧!你在乎别人生你的气吗?如果在乎。那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了,放手,我没有生你气的嫌心。” “不行,我明明就知道你在生气。”陆薏霖的手开始放进了郝玉如的腰间。 “拿开,你的手不想要了吗?”郝玉如又一次警告。她不是不想出手,也不是因为怕伤着陆薏霖不出手;她是想着如何一出手就能击中目标。如果一招不中,只怕她今天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她知道陆薏霖的手段,虽然色,可是对女人下手时也是毫不手软的。当初。他陆薏霖对柴郡瑜那可是见面就倾心的,为了从柴郡瑜的嘴里挖出东西,他是什么下流手段都用得出来的,硬是逼得柴郡瑜失去了求生的希望,撞墙寻死,他才得于暂时放手。可是表面上放手了。心里却还在算计着。柴郡瑜有特案队做保护。可她郝玉如明面却只有一个哥哥勉强能挡点事。郝玉如明白,如果真惹到陆薏霖了,陆薏霖会翻脸到谁都不认的程度。她只所以在薏园还能立足。也全靠她自己身份并没露白;再加上她确实为薏园立了汗马功劳。 现在郝玉如对陆薏霖敢出手相抗,也是她赌了一把,她赌陆薏霖的个性只赏识有见识、能帮他的人,并不是陆薏霖对她有多动心。 可惜,郝玉如思虑的这些,陆薏霖一点都没考虑过。他只知道现在想接近郝玉如了。郝玉如就应该听他的话,乖乖地靠近他。只要郝玉如没有背叛他的前题下,她做什么事,他都照单全收。哪怕,郝玉如现在不客气地出言威胁他。他都当成那是郝玉如的性格亮点、魅力的一部分。 所谓,为了取悦红颜,不惜耍尽一切赖皮手段。降底原则。只为答到目的,贱到一定的份上男人,应该就是陆薏霖这种人此时的快照吧。 陆薏霖没皮没脸的手继续深入:“都说花下死,做鬼也愿意;我搂着你时就愿意为你死。” “你这个色鬼,你知道我是谁吗?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你知道吗?而你都吃。”郝玉如趁陆薏霖有只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时,挣脱的同时,一拳对着陆薏霖的面门直击过去。 “又是这一招!”没想到说话都不太清楚的陆薏霖这一次不禁是避过的郝玉如的直拳,而且还扣住了郝玉如的手腕,然后很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拐到了背后,把她抵在办公桌上说:“老实点,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你把我的手弄痛了,这样我怎么和你说。”郝玉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 “你不再攻击我了。”见郝玉如点头陆薏霖慢慢地松手。 郝玉如揉着手腕,转身慢慢推开陆薏霖,就在陆薏霖全无防备之时突然出左拳横击,右脚也跟着踢出:这一招过去,陆薏霖除非三头六臂,就算不中拳也要中脚。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陆薏霖中了拳也中了脚,而且因为酒精的作用,站立不稳还摔到了。 下一刻,郝玉如回身拔下抽屉上的钥匙就往门边跑,只是没跑两步脚下被人一扯,她很不情愿地也摔倒在地下。 郝玉如连忙爬起,可是脚被一股大力一拖,她没站起来,跟着感觉一股重压到了背上,她想再起来的愿望只能贴在地板上更紧。 带着一丝得意,陆薏霖趴在郝玉如的肩膀上说道:“你这女人,又想跳?想去哪?浪沧夜唱?我已经警告过杨药六了,不能再收留你。” 郝柴时郝玉如不出声,心里只怪自己动作太慢! 陆薏霖却是开始舔郝玉如的脖子,手贴顺着衣服到了郝玉如的胸前…… 郝玉如尽量让自己的前胸紧贴着地板,可是陆薏霖的手还是挤进去了…… 郝玉如讽剌道:“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在你的员工办公室里面做这种龌龊事?”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只是想进来和你说说话的,你为什么要跑?你一跑我就忍不住想要你,一直要得你跑不动。”陆薏霖的话说在郝玉如的脖子里,唇吻上了她光露的肩膀…… 拿下郝玉如的眼镜放在一边,际薏霖声音色色地说道:“我记得拿下眼镜你就脱变了,不要再来突然袭击,让我好好看看你。” 郝玉如刚想回答,就发觉双手在被工装缠在身后无法动弹,不由的又气又急地说道:“你这样算什么?我不会放过 你。” “我也不想这样,你要是很听话,我也不会这样。”陆薏霖为自己的无耻找出的理由只有他自己能勉强通过。 郝玉如被翻过来面对陆薏霖时大声的喊了出来:“救命――” 陆薏霖竟然由着她喊,没作任何阻拦,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总监控室外! 陆薏霖的保镖听到叫“救命――”面面相觑尽量忍住笑。 从其它监控室到跑出来几个人,慌张地问:“怎么了?是郝――” 话没问完就被陆薏霖的贴身保镖吼了回去:“什么郝?老板和她在里面,你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想进去看看呀?” 那几个人一听是这种情况都恨自己刚才太好奇,怎么就跑出来看这种热闹呢?一个个的赶紧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屋内叫“救命”的声音慢慢地底了下去。 随着郝玉如发出一声尖叫:“啊――”便没了声音。 几个保镖依然站在门口。 陆薏霖没阻止郝玉如叫救命,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敢进来。 只是陆薏霖没有前奏地攻击郝玉如的身体时,郝玉如的叫声让他很不舒服,他停在她身上问:“又不是第一次,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郝玉如不再叫了;因为再叫也没有用。她只是无奈地说了一声:“不是第一次也痛――” 听到郝玉如话里的怨气,陆薏霖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附身抱住她:“只要你听话,别袭击我,我就轻轻的,让你不再痛……” 郝玉如沉默了,咬牙忍着下身的胀痛,对陆薏霖的话算是默许了。 正触到郝玉如的唇时,陆薏霖无意中摸到地板上的冰冷。 发怔中陆薏霖退出了郝玉如的身体,缓缓地搂起郝玉如,吻着她然后一把把她抱上办公室一角的黑色皮沙发…… 看着身上模糊的影子,郝玉如没打算再做反抗,任凭唇间的唇舌带着酒味在肆意…… 光裸的身体任凭陆薏霖慢慢地覆上来,郝玉如能感觉到陆薏霖身上由于瘦削有点过于硬冷,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硬排在无限留念地挤压着她的胸,这样让她的胸前总是一阵阵的、不知名的情绪在翻动…… 在唇被放开的瞬间,郝玉如喘声道:“把我的手放开!” 159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9 陆薏霖起身,研究似的看着郝玉如,心道:明明刚才吻你时,你已经很投入配合了,为何还要放开手?又想动手? “我只想摸摸你。”郝玉如说完这句话脸红了。 下一刻,陆薏霖搂起郝玉如狂乱地吻着,同时急急地扯开缠在她身后的衣服。 被解放的双臂能活动时,郝玉如想本能推开陆薏霖,可是陆薏霖紧紧地拥着她说:“怕痛就不要想别的,想着我。” 再次被压在沙发上时,郝玉如的手真的伸向了际薏霖排骨隐现处,只是她刚触到那里,陆薏霖就受不了控制了,疯狂地啃咬着她的唇、脖子、胸前的山尖…… 一种从没有过的渴望从身体深处升起,这种理智控制不了的渴望让郝玉如伸开了双腿,像是迎接她从没体会过的某种今生不可或缺的生命之继。 随着自己不知觉的动作,郝玉如看到陆薏霖眼里惊喜的光亮,唇舌更加疯狂留恋在她的胸前。 盘骨相对时,郝玉如感觉到了火热的热源离自己很近…… 郝玉如很没出息的把手伸向了在自己胸前肆意的男人后背,在那里她摸到了一丝属于力量的东西;可是胸前的袭击,身体深处的渴望让郝玉如从陆薏霖的后背摸向了他的排骨……那瘦削的排骨处好像是陆薏霖不能碰触的地方,一碰就疯狂! 完完全全地进入…… 无休无止地疯狂…… 身心深处不能抑止地碰撞…… 咬破了嘴唇也没阻止出声的郝玉如一在阵无法控制地颤抖中对自己的失望极了:沦陷了,真正的沧陷成了陆薏霖的女人;如果说上一次**是出于药力,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我并没有全力反抗。 双双大汗淋漓中相拥! 陆薏霖似是清醒了许多,懒懒地像说梦话一样地来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要薏园也行!” 郝玉如两滴眼泪和着汗流了出来。 虽然她总是在心里提醒自己:陆薏霖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 可是她郝玉如总是在帮这个浪荡子打理漏洞。甚至陆薏霖用非常方法追柴郡瑜时,她郝玉如都在努力配合他。 她总是很冷漠的面对陆薏霖。可是陆薏霖总是无视她的冷漠,总是在总监控室坐的时间最多。 现在、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郝玉如对自己失望中,发觉陆薏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开口道:“薏园我要不起。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什么都不负责。我们之间做完就算完事,不提以前也不说以后。” 见陆薏霖不动,郝玉如推了推他:“你该回去了,一身的汗味。一身的酒味!” “你的意思是以后还是会不理我?”陆薏霖紧紧地搂住郝玉如不放。 “不会不理你,你是老板。” “说话算数。”陆薏霖这一会像一个孩子要取得大人的承诺一样。 郝玉如慢慢推起陆薏霖:“你相信我,就算数;不相信我,就不算数!” “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陆薏霖连忙回答相信。 “相信就让开,我穿好衣服送你回去。” 陆薏霖还就让郝玉如起身了,看着郝玉如快速穿着衣服,陆薏霖突然有个感觉,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一把抱住郝玉如不让她再穿:“你好像在骗我,你的动作太快,你的动作在告诉我,你想迫不及待的离开。” 郝玉如一怔,立马又反应过来:“你想想,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敲门进来。再说门外站着一群男保镖;我是个女人,不赶快把衣服穿上难道等着你给我穿?” 陆薏霖脸蹭在郝玉如的背上:“你平时天蹋下来都没这么慌张过,只要你不走。你要什么都行。” 看着横在胸前的胳膊,郝玉如知道:这胳膊看起来瘦,力道却是相当大! 郝玉如放弃挣扎的想法,说:“你想,我上次已经走过一次了,也只是到浪沧夜唱听听歌,这次我再走,最多只到我们的大厅里听听歌。” “真的?”陆薏霖缓缓松开手。 “当然。”郝玉如又开始穿衣服,只是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慢点,别让这个神经有点失常的陆薏霖再靠上来。 说心理话。郝玉如上次是想走,走的远远的;离开浪沧城最好! 可是有些东西迫使她不能离开,这次也是;权衡再三。她还是不能离开! … 在这里必须介绍一下,和陆薏霖谈“灵魂止痛”代理权的人――龙蝙。 龙蝙自来浪沧城之后,一直住在薏园没离开;等了几天才见到陆薏霖,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他也不着急。 这天,不止是陆薏霖喝多了。龙蝙也喝得不少,且被酒力所至头有点晕,大脑细胞是相当的兴奋。 他接了个电话之后,想跟陆薏霖说一声,提前订一间高雅包间请“朋友”吃午餐。 这么想着,龙蝙不顾保镖的劝阻,歪歪斜斜地往陆薏霖的住所方向走。 看到几个脸熟的安保两排排在一个办公室门口时,有点好奇的龙蝙站住了脚,再仔细想想,这些脸熟的人好像是陆薏霖的贴身安保。 那陆薏霖在这间办公室里? 龙蝙并没有问出口而是走近了站着,跟安保们一起听着办公室里面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一直听到脸红心跳,下身发热时,龙蝙对自己发誓:我以后和我的女人**时,再也不让别人站在外面了。 还好,里面的声音并没多放肆,由此龙蝙断定屋里的女人是个东方女人。 很有可能就是让陆薏霖心烦的那个女人,我一定要看看陆薏霖相中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这么猜测着,计划着;龙蝙也就真正给陆薏霖当了一会听房事的安保。 门终于开了,两排安保都底着头,只有龙蝙抬着头很专注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人――长发乱乱地披散着,挡住了两边的脸;大黑框眼镜给脸长了势,总算让龙蝙看清了镜片后的眼睛轮廓。 那是一双秀美的大眼! 龙蝙这么想着,等着陆薏霖出来。 行了房事的陆薏霖出来,显然比龙蝙要清醒的多,还没走出门就看到了龙蝙:“龙兄,有何事?不会是专门来听房的吧!” &nb sp;“不是,我明天想要请客人午餐,先预订一个豪华包间。”龙蝙道明来意,然后以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陆薏霖,心道:这里离你的卧室也不远,为什么这么猴急,在办公室就开始了…… 没想到陆薏霖一听,为难地说:“这个事你怎么刚才不说,刚才不对走掉的那个女人说?这种事她说了算,我也不知道哪个房间好,哪个房间还没订出去。” “这样呀!”龙蝙还真就不解地问:“这个地方你是老板却不做主。” “说对了。走,我带你去。”陆薏霖拉着龙蝙,两个人都不怎么稳地走向郝玉如的住所。 从猫眼里看到有外人在,郝玉如给开了门,到听明白只是订餐厅这种小事时,当场郝玉如就给餐饮部下了订单。 看着郝玉如脸上挤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龙蝙拿到订单就起身告辞。 不知是陆薏霖不会看脸色还是根本就不在乎郝玉如的脸色,他竟然以主人的身份把龙蝙送出了门,然后关上门对郝玉如说:“给我拿衣服,我要洗澡。” “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的房间!”郝玉如拉住正要进浴室的陆薏霖。 “我知道是你的房间,以后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你该醒酒了。”郝玉如怒气真往脑门上冲。 陆薏霖还真跟没事人似的,又说:“我酒早就醒了,只是你的气该消了。女人不要总是生气,那样老的快。” 转身陆薏霖搂住郝玉如:“你也没来得及洗,赔我一起洗……” … 浴缸里的水都冰凉了,郝玉如还在浴缸边上没法进浴缸。 借着酒力,陆薏霖竟然不知疲倦的一直在她的身体里时紧时慢,就是不出来…… “我的身下有过很多女人,我自己都记不清你是第几个了,不过你是头一个让我不想离开的女人。”陆薏霖说的情话都是无情的。 “那你就不要离开我,一直这样坚持着!”郝玉如对自己很失望,突然摸向陆薏霖的敏感排骨。 陆薏霖突然就变的疯狂动作中…… 身下热浪一波接一波时,郝玉如终于被放开,她无声地滑入浴缸:终于得救了! 可恨的是陆薏霖又跟了进来,无耻之极的在她耳边说道:“你太坏了,让我无法离开你。” 贪心! 男人真是太贪心! 就是薏园发生那种无耻的男女办公室之乱之后,陆薏霖又不要脸的赖在郝玉如的房里不走…… 这天晚上,很晚回到雪菊楼的柴郡瑜竟然还是接到了陆薏霖的电话。 当然――这个电话郝玉如听见了,因为际薏霖当时就光着身子坐在她身边打的。 闭着眼睛很长时间没理陆薏霖的郝玉如并没有睡着;床上凭空多了个男人,能睡着吗? 陆薏霖竟然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就是晚上要给柴郡瑜打个电话;虽然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柴郡瑜从来没有好好地回应过他。 160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10 听着陆薏霖在柴郡瑜面前的吞声忍气,郝玉如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很想坐起来大声止问:“我哪里不如她,与至于让你躺在我的床上给她打电话?” 只是,至到陆薏霖放下电话,郝玉如都没有问出声。 装睡中…… 一直装下去!提醒着自己郝玉如一动不动。只是陆薏霖的双手缠上她时,她发梦一样猛的一脚―― “哎哟……”重物咂地板声音和陆薏霖的惨叫让郝玉如稍稍找到了心理平衡。 翻了个身,仍然不想醒的郝玉如,发觉自己同样被拖下了床:陆薏霖会怎么报复?打我一顿? 这么想着郝玉如朦胧的睁开眼,很无辜地问:“干吗?半夜了,还不睡?” 陆薏霖纠着郝玉如的睡衣把她纠下床,正想找她麻烦,结果看到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像一只刚刚睡醒的慵懒的波斯猫,说话间红唇轻启,很无力的样子,想到自己一天对她数次的索要…… 思及此这陆薏霖不由的心一动,把郝玉如搂进怀里:“没事,继续睡吧!” “哦,没事就早睡!”脸埋进陆薏霖的怀里,郝玉如得意的偷偷笑着:下次再当我的面打电话,我的脚会更有力! … 两年后,浪沧城发生了很多事! 龙蝙又出现在浪沧城。代替陆薏霖出面应付龙蝙的是郝彬如。 原来,两年前陆薏霖虽没要“灵魂止痛”的代理权。却和龙蝙搭成了某种共识。 这次,陆薏霖想避嫌,觉得不方便见龙蝙,只有让郝彬如出面。 郝彬如竟然和陆薏霖相似。又喝多了。 喝的烂醉的郝彬如被送到自己的房间。 郝玉如知道这个事之后连忙备上醒酒汤亲自端去给郝彬如。 进屋之后,郝玉如对屋里的安保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两个安保快步走出门长呼了一口气,他们怕郝玉如甚至比怕郝彬如还多。 郝彬如只是身手好,人很讲理。 郝玉如就不同了――薏园的员工发现,自从传说老板陆薏霖和郝玉如关系不正常之后。薏园的大会小会不止是看不到陆薏霖的影子,就连陆薏霖在薏园都很少出现。就算偶尔会出现一次会议,也都是看着郝玉如的脸色行事。 甚至!在三个月前的季度高层总结会上郝玉如和陆薏霖还上演了一幕云追月。 当时――郝玉如是和陆薏霖一起进的会议室。而且郝玉如进门就猛的甩开了陆薏霖的手,像是被陆薏霖强行拉进来的。 会议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像――以前总是静如处子的郝玉如一直寒着脸没有出声;而往常总是冷冰冰的陆薏霖眼里有了温度;而且那温度不忌讳地只有看郝玉如时有。 这次陆薏霖出席会议是因为有人事变动。 当陆薏霖宣布郝玉如为薏园的常务总执行人时,郝玉如没有像其它人升职时站起来谦恭的答谢一番。 当然――郝玉如是站起来了。不过站起来直接就快步冲出了会议室。 拿着稿子还没发完言的陆薏霖也跟着快步冲了出去…… 留下一会议室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不知到这是唱的哪一处?到明白过来时是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结果那一会议室的人在那坐了一下午。 反正娱乐行业下午也不是很忙。都当拿工资闲聊是奉命闲聊呗。 这个总结会之后,薏园的高层到是都相信陆薏霖和郝玉如关系不一般了。 郝玉如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 她只是话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大。 当然。事有例外。 她唯一不发脾气的境况――就是在她哥哥郝彬如面前。 看! 这听说郝彬如喝多了,郝玉如就连忙的送汤药来了。 兄妹情深呀! 这时,见安保的身影出了门,郝玉如关上了门走到好像睡着了的郝彬如的面前坐下:“哥,有什么紧急指示吗?” 郝彬如睁开眼看着郝玉如说:“妹,给你哥说句实话,你真是的喜欢陆薏霖吗?” 郝玉如看了郝彬如半响,不出声:“当初你从雪菊楼撤回来听说我被陆薏霖欺负了,找到我时也问过这句话。” “你那时没回答我;可是你跟我回来了,而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尽心尽力的给陆薏霖管理薏园。我认为你对陆薏霖有些感情,所以我又问,这次你必须告诉我的心里话,别让我猜;因为直接影响到哥对下一步的行动决定。” 看到郝彬如那么认真,郝玉如缓缓地点了点头。 只是,郝玉如这头点下去了,却没有抬起来,低声说道:“哥,有任务就让我去吧!我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 “陆薏霖的本性色。你也知道;其实一直念着特案队的柴郡瑜,只是苦于自己是假释身份,看着柴郡瑜和穆明剑结婚,他陆薏霖并不是不想破坏;而是不敢去破坏。然后听说柴郡瑜遇难还苦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两年过情人节都还去柴郡瑜幕前送花。” 郝玉如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现在柴郡瑜又重新出来了;我想像不出他还会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来?我想眼不见为净,我对他也没有到那种离不开的地步。” “男人本色,花心是正常的。”郝彬如好像在帮陆薏霖说话。 “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怕我去别的地方了会吃苦。” 郝彬如沉吟了一下,似是答应了郝玉如的请求:“好吧,我想办法让你离开薏园。不过离开薏园就要离开浪沧城,要不然就是去浪沧夜唱。” “离开浪沧城吧!我也不想明着以他陆薏霖为敌,真有什么事,我对他狠不下心。到时对浪沧夜唱不公平,被当成他们争头的活靶子,我会死的很难看。”郝玉如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好吧,哥尽力。” “那你把汤喝了吧,我还有些事。”郝玉如摧着郝彬如。 … 巧就巧在郝玉如出了郝彬如的房间 不久,近期很少在薏园出现的陆薏霖就进去了。 原来,陆薏霖虽然不在薏园,薏园的一举一动却尽在他的眼里。龙蝙和郝彬如畅谈;而且郝彬如还喝多了。 陆薏霖就到了郝彬如房间,而且问的也直接:“龙蝙和你喝酒,你竟然会喝多多,你一定有什么事?不仅仅是因为和薏园有关的事吧?” “和薏园无关的都是小事,只和我妹玉如有关。”郝彬如坐着,好像还不是很清醒,这个样子的人是编不出假话来的。 何况,陆薏霖对郝彬如那是完全信认的。 “玉如怎么了?怎么会和龙蝙有什么关系?”陆薏霖有点意外。 “是因为玉如找了龙蝙说不想在浪沧城呆了,想换个地方,如龙蝙有熟人要用人可以帮着介绍一下。要求是比较干净点的行业。”郝彬如看着陆薏霖阴沉的表情又往下说:“龙蝙回话很快,说是希望玉如能给他当个管家,说他太需要玉如这样的人了。说薪水都好说,主要是想让我从侧面说服玉如同意这们差事。” 陆薏霖问:“你对玉如说了?” “刚才她来了,我没来及对她说。她要走时会跟我商量的,我不急。”郝彬如好像喝了醒酒汤也不是很管用,说话间眼睛好像都睁不开了。 陆薏霖急急地站起离开。 … 郝玉如从郝彬如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并没有去忙什么事,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房间的某处发呆。 “咚咚咚――咚咚咚……” 闷雷似的敲门声让郝玉如吃惊的看着门,这个地方别人都会很小心的对和她有关的东西,敢如此敲门的就只有一个人――陆薏霖。 只是今天我没有做什么让他发急的事呀?他不是最近不愿意来薏园吗?说是住在浪沧山修身养性呢。浪沧城最大的山――就是浪沧山!这座山是姓陆的;所以说陆薏霖是浪沧城最大的地头蛇那不是虚说,还是他的家族实力在那摆着的。 郝玉如在心里想:不是说浪沧山风水好,说在那里住久了能修身养性吗?原来就修成了这副德性! 敲门声还是响。 郝玉如站起来开门去了,心道:马上就要离开了,何必在分手时闹的这么不愉快呢? 门开了,又被某人一脚踢的关上了。 跟着一股冷气抑面扑来,郝玉如不由地后退着。 只是,郝玉如退一步,冷气跟着进一步。 她只有一直往后退着。 身后沙发挡住时,她知道退不了了,而陆薏霖逼的很近,人已经贴在了她向上。 她没有推也没有说道,只是抬头看着陆薏霖,眼里闪出一丝笑意:我就要离开了,你总是这么霸道就让你霸道吧,我始终没有改变了你丝毫。你陆薏霖可算是世上里顽固不化的人了。 可恶的女人这时候还笑的出来?看来想离开我已经蓄谋已久,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薏园! 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都不示弱地望着。 还是郝玉如开口了:“手这么砸铁门,不痛吗?是谁惹了我们薏园的帅气魅力无穷的大老板?” 161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11 郝玉如的笑很浅,声音很甜润! 本以为能去掉陆薏霖身上的怒气,没想到她却听到陆薏霖已经磨牙出声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离开你?我从没想过!”郝玉如睁着大眼看着陆薏霖,轻轻地捧住他的脸,垫起脚尖在陆薏霖的唇上贴上。 眼睫毛都在打架的对视中,郝玉如在想: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是我哥有意走漏风声还是他听到别的什么? 唇被温柔地贴上,陆薏霖身体僵了一下,心里喜怒交加:这女人每次上个床都是跟要她命似的,今天破天荒的这么主动,肯定是心里有鬼。我不能中她的计,说不定下一秒就找借口跑了。 矛盾中,陆薏霖的唇僵着没有动,两只手却掐住了郝玉如的纤腰;生怕她跑了一样。 郝玉如想了想:不管他从哪知道,反正我和他一起不久了。不久了不如怜惜一下现在! 郝玉如的玉唇张开吸住陆薏霖的唇,舌尖也在往陆薏霖的唇间冲…… 陆薏霖本来就好几天没见郝玉如了,这时又哪经得起这等对待? 衣服一件一件地软在地板上…… 只是谁也没想到,郝玉如在薏园虽然权力冲天,可住的地方是一般员工的房间,平时郝玉如都不怎么让陆薏霖进的;因为怕影响隔壁的人。 虽然出不了浪沧城,陆薏霖还是喜欢玩失踪。失踪几天又回来和郝玉如亲热一番,不管在哪。只要是两个人的空间里,他就不会放过郝玉如。 这一点郝玉如恨死了,却又拿他没办法。 只是,今天郝玉如主动点火了。那陆薏霖就不客气了。 把郝玉如挤在沙发靠背上,陆薏霖就迫不及待地分开了郝玉如的腿…… 纠缠…… 只有再纠缠…… … 欢爱总有风消雨住的时候! 一个声音在沙发里响起:“让你不要住这里了,你就是硬倔;连做-爱都找不到舒适的地方。” 你刚才怎么不嫌弃?臭男人总是在事后说找抽的废话!郝玉如在他身下的声音很低,却气势尤在:“我在我的闺房里接纳你,你还挑三捡四的?” “我哪里是挑三拣四,我只是觉的你这样不是很舒服。我在为你着想!”陆薏霖的冷脸现在发着烫热的光,看着身下的郝玉如,明知道郝玉明不舒服,他压在她身上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一会我会通知广告部给我做一个十分精致的牌子,挂在我门口。上面写着陆大老板请止步。” “不要胡闹了!”陆薏霖相信郝玉如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这薏园也只有她郝玉如敢这么干。而且不犯公司的规定。 郝玉如本想不出声了,可是嘴边的话又露了出来:“胡闹又岂止是一回,已经有两年多了。” 陆薏霖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跟我你很后悔?” “难道你不后悔?”郝玉如笑了一下。反问之后这笑瞬间就没有了,就像她根本没有笑过一样。 “我后悔什么?我后悔没有天天和你在一起。” 原来,冰冷的陆薏霖说起情话来也这么肉麻!只是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者只是一时的权舆之际说出来哄哄我郝玉如的。 “我想,每个女人上完床之后都有些后悔,特别是第一次。如果没有第一次,女人永远纯洁、永远都有机会选择;如果有了第一次,那再次选择的机率很小,不是不能选择,而是女人没有太多的勇气。”郝玉如停了停又说:“男人就不一样。可以天天选择,或者一天几个选择。你的选择比一般男人的更多,快点下去。” “我真不明白,你这脑子里怎么这么多的歪理论!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陆薏霖不止是没有从郝玉如身上下去;而且抱的越来越紧,嘴里还没停了对来郝玉如的指南:“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我说错什么了?还是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我吃了两年多的避孕药,我都会怀疑我以后不会怀孕?”郝玉如那个委屈,心里都想骂大街:哪个女人不想找个男人好好成个家,生个可爱的孩子呢? “你说什么?你跟我在一起,一直吃着避孕药?”陆薏霖撑起身怒视着郝玉如。 郝玉如想当然地回道:“我不吃药,难道让我做单身妈妈?” “你知不知我以前和别的女人同床都是打针的?”陆薏霖问的真是奇怪。 郝玉如怒到:“你和别的女人同床关我什么事?我知道你女人多,我已经够忍了;你为什么还说出来?” 郝玉如发怒,如果在这以前的两年里,陆薏霖只会在一旁看着她脸色变来变去的,最多冷笑一声,由着她发泄个够。 可是现在,陆薏霖竟然对着身下的女人更大声的吼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和你上床之后就没有打过避孕针,我怕别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我都不敢再找别的女人。你知不知你一直不怀孩子,我都以为是我以前打避孕针太多的缘故。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狠心。” “别给我来这一套,我不信,你成群的女人,会因为怕她们怀孕不找她们?不怕我怀孕,是因为我怀孕了我会自己解决不会影响你?是这样吗?” 郝玉如冷笑出声,笑到最后像是在呜咽:“幸亏我自己及时防护了。” “开始我以为是我们在一起太频繁,后来医生说我们应该减少在一起的次数,所以我经常出门。不想你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原来是你一直在吃避孕药!你胆子不是很大吗?你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吃?”陆薏霖越说越恨,底头就是一口咬在了郝玉如的胸前。 痛!没由来的钻心。 郝玉如极力忍着就是不叫出声,直到陆薏霖解恨了放开嘴,郝玉如才颤声说:“我想过要你的孩子,怀上了我就走,可是我怕我没有能力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环境。”郝玉如隐忍地继续说道:“我是个一般女人,可是我想尽量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要我的孩子在畸形的环境里长大。我没有能力的时候我只能选择不要,因为我要不起。” “我呢?你为什么就不考虑我?我在你面前就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和我交往的女人都知道,怀上我的孩子才能进我陆家的门!你不会这个心眼都不长吧?你不会是真不想和我结婚吧?” 陆薏霖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没有了自信。而且在陆薏霖看来:郝玉如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想到这点呢?肯定能想到,怀上孩子,她和我一样着急,我陆薏霖还不能提,提了我们都很扫兴。 郝玉如听明白陆薏霖的话之后很震惊,不过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连忙采取了内心单方否定:他只是不想我走,才告诉我有想娶我进门的想法。不过我进薏园不是找老公,我是有任务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卧底。我什么也要不起。 郝玉如眼里不知道是泪光还是喜悦的光,不过都在陆薏霖的注视下慢慢地暗淡了下去。 她说:“我就算知道你陆家这个无理头的规定,我也不想进你家的门。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说到这里郝玉如突然明白了什么补充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玉如,第一次我就说过了,我可以把薏园给你,你要了就门当户对了。”看着身下女人胸前的牙印,陆薏霖又放下身子轻轻地贴上唇。 郝玉如说门不当,户不对,才不要他陆薏霖的孩子的!这个理由陆薏霖决定原谅郝玉如。 “薏园我要不起,我也说过,我们做完就什么都当没发生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挑明吧。我已经决定尽快离开浪沧城,你找人接替我的工作吧。”郝玉如说到这里已经很平静了。 郝玉如又恢复了往日冷漠的神态,跟刚才和陆薏霖激情时完全一个在赤道一个在北极。 女人都是善变的!现在陆薏霖决定相信这个说话,他甚至相信:如果有可能我陆薏霖身下的这个女人一天能变一百次!好呀,你百变?我就一变就收拾你! 陆薏霖缓缓起身:“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从现在起直到龙蝙离开,你都不能离开我半步。” “跟龙蝙没有什么关系?”郝玉如记得郝彬如没说什么关于龙蝙的任务呀。 “你长见识了,竟然敢明着骗我?还偏袒龙蝙。”边穿衣服陆薏霖边咬牙切齿。 郝玉如不理他,自顾地走向卫生间,心里在说:陆薏霖,跟你说不清楚时,我就无视你。 让郝玉如想不到的是――她洗完澡了,陆薏霖竟然还没离开。 她只有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怎么还不走?” “门外站着六个人,你是选择自己乖乖跟我走呢?还是让他们带你走?”陆薏霖的话很冷,没给郝玉如讨价还价的余地。 郝玉如怔了一下,甜声问:“你想带我去哪呀?旅游?” 162隐伤郝氏兄妹之郝玉如12 “你想去也行!”陆薏霖狠狠地盯了郝玉如一眼:“不过仅限于浪沧城。” “哈……哈……”郝玉如一长串的笑,然后笑容一收:“我就知道你出不了浪沧城。我要的是出浪沧城的旅游。” “我知道你的选择了,赶快把衣服穿上。”陆薏霖不耐烦地摧促。 裹着浴巾郝玉如就在一旁坐下了:“我没打算出门,你走吧。” 陆薏霖威胁道:“你打算让门外的人带你走?” “你真是无耻,刚从我身上下来就这么对我。”郝玉如说完突然冷笑一声,把浴巾往地下一摔:“你让他们进来呀,我一丝不挂。” “你――”陆薏霖差点气绝。 不过接下来要气绝的就是郝玉如了。 只见,郝薏霖冷冷的眼里慢慢有了星火在闪,他慢慢地逼进郝玉如。 感觉到有些气氛不对,郝玉如连忙捡起浴巾裹在身上,然后尽量闪避着陆薏霖地逼近:“别这么看着我,离我远点。” “离你远点是不太可能的,你这女人就是欠教训,我这两年由着你,真是把你惯坏了。”陆薏霖不紧不慢发竟然在解他刚扣上不久的扣子。 “你别这样,有话好说。”似是明白了什么,郝玉如话有些软了。 “我一直在对你好好说,都好好说了两年多了,说成你现地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了,我现在没有话说了。” “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不好好说。郝玉如只有来威胁的了。 “尽管放马过来,今天我让你长长见识,守守妇道。我要正正夫纲。”陆薏霖冷冷的话语说出来的内容,让郝玉如差点没笑呛着。 “妇道?从和你上床之后。这两个字就从我字典里删除了。夫纲?你别不要脸了,你充其量就只是我一个有几个臭钱的床伴而已,不用我养你,我只是剑了个便宜。你决对不是我的夫,这一点我相当肯定。” 这郝玉如平时话不多,不说归不说,一开口了说的哪一句都剌的陆薏霖体无完肤。 陆薏霖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是可忍孰不可忍! 郝玉如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失算了――陆薏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被她几句话点中要害之后像遇强敌失败的八爪鱼自救式的退缩。 本能的,郝玉如出招了;因为陆薏霖逼的太近了! 只是陆薏霖这次是见招拆招…… 再一次郝玉如相信了哥哥郝彬如的话:陆薏霖的身手真是不一般。 只是这时相信有些迟了。 她被浴巾反绑着扔在了那张陪了她多年的一米二的床上―― “是不是刚才在沙发上侍候的你不舒服?如果是,那我现在好好再侍候你。”陆薏霖跟着就扒光了他自己身上的衣物。驱身上床。 他嘴里对郝玉如说的冷冷的话很不入流。眼光却是很热。炙烤着郝玉如的脸也跟着发烫。 郝玉如明白,她和陆薏霖在一起时,在这薏园叫救命是没有用的;她试了多次都没有人理她。 所以郝玉如不叫也不回话。反而在心理说:反正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长了,你想怎么样都由你。 对于郝玉如的突然不反抗的眼神,陆薏霖视为又一阴谋:这一招在我身上用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假装可怜,然后趁我相信了就攻击我。这次我不会上当了。 尽管郝玉如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前奏的攻击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尽量往后退缩―― 陆薏霖这次好像真发了狠,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退分毫…… 窗外,浪沧城的天又变了,竟然下起了小雨。 … 天将发黑时,浪沧城的雨已经停了! 郝玉如被一床被子裹的只留两只眼睛时。陆薏霖打开了门,对门外的人说:“抬上车。” 上车了,郝玉如也没有出声,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只能从她自己身上的惯性偏离上确定车子在上山―― 陆薏霖就在郝玉如的身边,看都没看郝玉如一眼。 他还在生气! 他能不生气吗? 他在那张一米二的床上,奋斗了那么久,以为是彻底的收复了这个混身都不安分的女人。 没想到,他正得意时,就滚下床了,而且是被某支刚才缠在他腰上撒娇索要的腿踢下去的。 气急败坏的陆薏霖爬起来就疯了!他确定自己有些黔驴技穷了,可是他有最直接的办法。他本不想用,都是这个女人逼他的。 不一会儿,本来混身被折腾的没有力气的郝玉如就被绑成了棕子,连嘴里也塞上了毛巾。 … 车子终于停了!正在庆幸间的郝玉如被抬下车,感觉很快就进了一间屋。 她被放下之后好像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因为没有一点声音。 “我现在给你解开,你现在怎么发疯都可以了。”冷冷的得意声让郝玉如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原来他在,不出声,大男人还想装淑女? 郝玉如这也是没办法,失去理智的抗拒就换来了这样的待遇。 虽然后悔了一路的郝玉如却总算有点安慰,陆薏霖正在帮她解开他自己情急之下打的结。 “我们之间没有仇,你这么对我太过份了。”嘴里的毛巾被拿开,郝玉如活动活动了几下嚼肌就开始指责陆薏霖。 “你对我不过份,刚在我身下享受完就踢我下床?”陆薏霖话里还真不是解恨了的语调。 “我说,人家都说在一起不过三个月激情就会磨完。我们都两年多了,你不嫌烦,我可是烦了。你不要再假装说什么喜欢上我的话,那都是骗未成年的小姑娘的,我久经床事的人你别想骗。现在你告诉我,你把我带到这想干什么?肯定不会是金屋藏娇,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娇。难道――谋杀?” 郝玉如问的一副坦荡样。 陆薏霖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刚上半身能动的女人,不焦不燥地说出这一堆话来。 他真是不服不行了!本来他是做好思想准,承受她郝玉如一顿臭骂,没想到这郝玉如不止是不骂还没事似的能问出“谋杀”两个字。 “是谋杀,我现在就想掐死你。” “那你刚才在薏园不下手,毁尸灭迹最好了;刚好我提出来想走了,你还能找到让我哥相信的借口给我哥交代。说我自己离开浪沧城就行了。我连谋杀完之后的脱身方法都给你想好了。”说到这时郝玉如叹了口气!好像在郝玉如眼里陆薏霖就是个让她失望透顶的人一样:“谋杀就杀呗,还费这个洋劲干什么?” 俗话说:祸从口出! 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硬要给没有谋杀念头的人强加上“谋杀”的罪名,后果是会逼疯人的。 郝玉如就成功的把陆薏霖逼疯了。 陆薏霖给郝玉如把绳子解完,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薄被,嘴里冷冷地恨道:“你想死,你一直想找死;那我就让你死。” … 浪沧山是陆家的,以前一直很隐密,这一年多慢慢的山腰有了人气。 这天晚上更是奇怪,浪沧山的山腰陆家密宅灯火通明;几个并不年轻的下人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望向那传出声音的地方―― 他们的少主子陆薏霖头一次带了个女人回来,不,应该说是抢了个女人回来。 裹的跟棕子似的,不是抢还能用别的词? 幸亏老爷夫人都去了国外定居!要不然哪受得了这个剌激? 本来都是抢了,对人家姑娘好好哄哄就行了,怎么还用强呢? 听――这声音叫的那个惨呀! … 且看,屋内! 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好像并不在乎屋外的人有什么不满意的看法。 哪能说完全不管呢别人的看法呢?那得看有没有能力去顾及。 陆薏霖就在得意地说:“你能不能不叫这么大声?会吓着外面年老的下人。” “能,前提是你别动了。”郝玉如感觉到全身都汗的淌水了。她的体力被严重透支了。 “那你还是叫吧!我爱听――”嘴里说话间,陆薏霖的动作更疯狂…… 此后,陆薏霖不但是让郝玉如未婚先孕不说,还将郝玉如禁闭了数月。他自己作主和郝玉如在民政部门做了登记。 和陆薏霖成了法定夫妻,郝玉如还真不知道。她生下陆铖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半年了。她当时很委屈、很生气、长时间的不说话来惩罚陆薏霖。医生一度确诊她得了比较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陆薏霖是想尽一切办法哄郝玉如开心,扬言要操办浪沧城史上最隆重的婚礼,给郝玉如最体面的身份。 可是郝玉如像是专门为了折磨陆薏霖而生的。她坚决反正陆薏霖的提意,且明着说中为了让陆薏霖一直深深地愧疚她,就是不要再办婚礼。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郝玉如说抱着孩子结婚像二婚,她坚决不要。 直到现在,他们的一双儿女都要办婚礼了,陆薏霖都没有给郝玉如办过婚礼――那就是说陆薏霖一直欠郝玉如一个婚礼。 陆氏祖上是有儿媳不怀孕不娶进门的说法。这次柴安安没怀孕得于嫁进陆氏,那都是郝玉如的功劳;因为郝玉如不想柴安安再承受她所承受的委屈。 163双嫁不褪色的爱1 当然,郝玉如要做到不委屈了柴安安就娶进门,那也是因为郝玉如现在有了左右陆氏的绝对权力。 所谓铁腕女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炼成的,得经过岁月的无数考验,洗净所有的浮燥、浮夸,只剩真金闪亮的时候,那一片天就是她的所属了。 陆薏霖本就不是一个按常规出牌的男人,他现在只要老婆郝玉如不生气,什么事都答应。 其实,陆薏霖也有纳闷了多年的事情,那就是柴郡瑜和郝玉如怎么算都应该是情敌。可为什么又是那种不经常见,遇事总在同一战线上,铁的像闺蜜一样的朋友。 女人心,海底针呀!陆薏霖自持智商再高,在这方面只有承认自己无能。 … 在儿子订婚的第二天早上,陆薏霖费心思换餐桌本是想让郝玉如的高兴的。现地有弄巧拙的嫌疑。每每到这时,他就知道沉默为上策。 陆铖知道父母有冲突时他最好的招式就是不要被卷进了战火中,于是他选择了跟着沉默。 于是,三个人都沉默着。 还好,这种沉默并没维持多久,陆晓晓和柴安安就一起进了餐厅。 柴安安和陆晓晓还是很合拍的,同时她和陆晓晓也坐在了一起。 陆铖说:“安安,坐过来。” “还没进门呢,现在安安和我亲。”陆晓晓忙反对。 柴安安忽闪着大眼看着陆铖就是不动,那意思。就是陆晓晓的党徒。 陆铖有柴恶狠狠地说:“好吧,晓晓你也就嚣张跋扈到婚礼为止,也没多久了。” 柴安安红着脸笑。 其实,柴安安嫁进陆家是对的。起码不会有常人都处理不好的婆媳关系、姑嫂关系来难为她。 郝玉如这才吩咐:“孩子们吃了都要去上班的。上餐吧。” 于是,各种早点上桌…… 早餐后,柴安安本是和陆晓晓一起去上班就行,可是陆铖坚持要自己送柴安安。 于是,柴安安也不好多说话来拒绝,只有上了陆铖的车。 一路上,陆铖的脸上、眼里一直带着笑意,时不时地看柴安安一眼。 柴安安呢,心里觉得很不自在,可是又找不出理由让陆铖收起那样的眼神。她只是强迫自己忽略陆铖的眼神。其实从小到大。她看陆铖都是很坦荡的。现在上升到订婚、结婚的关系。却突然感觉到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了;而且这种感受无从说起。 终于到了钫钜大厦门口,柴安安松了一口气,准备下车。 陆铖竟然扯过柴安安吻在了她唇上。 陆铖的吻不深。却是很久没有移开唇。 柴安安本来是静止着的,可是觉得公司门口,不宜太过放肆。用力推开陆铖后,她底底地说:“在大街上不应该这样;何况这又是公司门口。” 陆铖微笑着,注视柴安安一会儿,说:“安安,我本来只是想来个轻描淡写的吻,做个小告别。没想到还是不想放开你。放心吧,以后我会注意的。明知道我们之间有得是私人时间,可我还是情不自禁。” “我该上班了。谢谢你送我来。”柴安安红着脸下了车。 陆铖在她身后说:“安安,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我昨晚在你爸爸面前的承诺。” “谢谢!”柴安安回头说了两个字,然后勉强的又一笑,表决心似的说道:“我也会好好奋斗,争取能够对得起你的照顾。” 陆铖明显的很感动,眼神都格外的精亮。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柴安安说完就转身跑进了钫钜的大门。 … 话说,柴安安坐到了自己办公桌上时,时间刚到上班时间,她又一次按点到了。 安容站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对着柴安安勾了勾手指头。 柴安安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站起来向安容走去。 这时,安容面无表情在返身进了办公室。 柴安安也跟了进去。 她一进去就听到了安容的话:“昨晚订婚了!竟然没请假。看来你在工作态度上比陆晓晓要进取一些。” 柴安安没出声,她想安容可能是把陆晓晓订婚请了假,她订婚没请假这项事上做了比较。这个表面现象她并不想向安容解释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订婚不请假的原因:一是她订婚本就很隐秘,没有什么捧场的;二是,她不请假是因为陆铖没有要求她请假,而她自己也认为订婚就是两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三是,从时间上来讲她不需要请假,至于安容拿这个来表扬她,她认为并不是件好事;因为她从安容的眼睛里没看到好事降临的成分。 果然,柴安安的观察是对的! 在她的沉默应对下,安容下一句话就变了意思:“你订婚了,跟着就是结婚吧!现在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结婚之后做家庭主妇还是继续上班?” “安然继续上班。”柴安安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不过紧跟着她就开始紧张了,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那好,这两堆材料拿过去,这是造船厂原来的构架和钫钜的新构架;你要理出旧构架按新构架运行时的环节更改和人事变动……明天早上要上交总部的。” “明天早上?”柴安安确实有些吃惊:这样突来的工作量也太大了吧!会出大事的,难道真得以为出了工伤不用偿命? “怎么?让你整理造般厂文档这么久,应该早就对造船厂了如指掌了;虚拟个新公司你应该都能理出来了;现在还只是让你以旧改新。”安容说得轻描淡写。 其实内行的人都明白,做年新公司容易,以旧改新那就是难。那安容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把任务下这么紧不说,还说得这么轻松。这不是故意为难人是什么?可是上司为难下属在职场又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不能反抗的规则;因为通常是越反抗任务会越重! “好吧,我尽力而为。”柴安安已经明白这秘书室的潜规则,万般无奈却只有答应。可是她抱着文件转身时,突然又问了一句:“如果明天我做不出来怎么吗?” “你做得出来。”安容好像比柴安安自己还肯定。 “你确定不是故意难为我?”这是柴安安内心的疑问,本应闷在内心的,她竟然脱出问出来了;看来是这么紧的工作安排剌激出了她的本能反应。 “当然不是!”安容说话时,语气变得有些不近人情了,看来她不喜欢柴安安问这样的问 题。看着柴安安,安容又补了一席话:“柴安安你应该不会很傻吧。就算这样的安排像是难为你,可也是你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够才招致的。怨不得别人!我就是不明白了,同样都是一起毕业的,陆晓晓怎么就会过得那么轻松,你就成天的给你自己找麻烦。” “我也不明白。”柴安安像自言自语。她其实心里还是有数的,可能就是跟郝麟有关。可她能说出口吗?当然不能。 “不明白就抓紧时间做事去。”安容的耐心好像已经用完了。 柴安安抱着一堆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直觉告诉她:自己加班的日子又要来了。本来是想着今天下班早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享受晚餐的,看来要泡汤了。 心有不甘呀! 反正是怎么努力今天白天也把手头的活干不完,柴安安反而也不急了,不紧不慢地拿出来手机开始给妈妈柴郡瑜发短信,早早告之今天不能准时回家。 …*… 话说,此时的归真园2112号,不如柴安安上班的首席秘书室那么紧张、压抑。 反而,这里除了远处隐隐约约的海浪声传来,再无它声,一片宁静。 三楼主卧里的大床上分明发出一粗一细的鼾声。 再看床上,薄被并没尽职的盖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露出依然交错着的胳膊及男女特征明显的脚。 d――d……”是手机闹钟的细微声在响。 一双大眼随着这细微的声音睁开,她就是柴郡瑜。感觉到身上依然压着的男人,她用力推开。 好不容易推开,想着赶紧起来时,刚从她身上滑下去的男人又压了上来,同时嘴里说:“瑜――再睡一会儿。” 柴郡瑜顺口说:“你继续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餐;安安吃了是要上班的。” “安安昨天不是说明天直接去上班的吗?再说了,早就过了上班的点了。你手机的闹钟怎么过一会儿响一次呀,你一天到底设置了多少次闹钟?”青楠木提醒着,自己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哦,你不说我还没想起这事;可能昨晚喝了两杯的缘故。至于闹钟――”柴郡瑜躺着不起了,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这样健忘,对她来说还真是极少出现。本想解释闹钟的事的,可是她又打住了;因为她觉得不重要。 “安安很懂事的,知道我们久别重逢,陆晓晓是稍做挽留,她就说不回家了。”青楠木嘴角带着笑夸着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追究闹钟的事。 164双嫁不褪色的爱2 见不得身上的男人那种盲目的夸耀,柴郡瑜呛白:“安安是越来越懂事了。而你身为安安的爸爸却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哪有不懂事?”青楠木怎么会承认自己不懂事?就算他心里意识到了,嘴上也不会承认的;因为那样太没面子。 “你要是懂事,就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今不同往夕――可是昨晚那个疯狂劲,是不要命了?”柴郡瑜想举例说明。 “说这个呀?瑜,你还真会指责人。”青楠木坏坏地笑,然后一付理直气壮的口气又问:“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你上次离开,我就没再碰女人,你还装傻。”青楠木这是想表白自己的纯情吗?太搞笑了!如果他都算纯情,那么字典上很多形容男人花痴的词都可以删除了。 “哪有装傻。我不是多年前就说过吗,出于生理健康,你有临时女人我是能接受的。只是注意生理卫生就行了。”柴郡瑜也不是诚实的人,竟然说这种大话!她真有那么大方吗?如果真有,那说明她不爱青楠木。 柴郡瑜其实不想说谎,可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好事能被摸黑,坏事也能被染成红色。 “你――”青楠木接下来用身体回答了对柴郡瑜的不满。 柴郡瑜本来还想再说教两句的,可是张开的唇却是接纳了青楠木如期而止的吻。 这吻太久违了、太熟悉了! 此时,她用一双光滑、弹性良好的腿圈上了青楠木的腰身…… 青楠木许久没近女色。而她柴郡瑜又何防进过男色呢?现在自己的男人身下,她还有什么不能放肆的呢? 这么多年了,虽然见面的时间越拉越长了,可是只要在一起、只在要青楠木的身下。她就感觉自己像千年待放的花,只为他等待、绽放! 她感觉到了青楠木硕大的进入,填补了她与生俱来的空虚、赶走了她总是因工作紧绷神经而产生的紧张。 而在青楠木的眼里,身下的女人一直就是他的命。她的身体因为常年的超常规训练,并没见任何松驰。她的胸部或许因为体重轻减比当年小了一些,可是弹性使然依然翘挺。可正因为知道她过得日子看似辉煌,实则比一般人要艰辛万分,青楠木更是无法放下她。每每相见,他都想对她极尽疼爱,除了别的。他最能表现情绪的事。就是和她容为一体。感觉她的感受。 此时,他放开了她的唇,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眉眼。 他就像一个庞然神兽匍匐姿势注视着自己的珍爱之物;他轻轻地后撤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不急不燥地做着更深更小心地试探;他注视着身下的明眸,耐心的等候,想从其中看到他想见到的欢愉…… 他看到了她的唇欲说还休、她的脸越来越红、她的眼越来越迷漓含情。 他看到了她攀上来吻他的下巴。 他停下动作想记忆住只有她能给他的甜蜜。 他感觉到的那股温热到喉节往下……再往下到了胸前时,他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的温柔变成了强烈的焰火,把他烧得口干舌燥。 他速度后撤,复又隐忍着假装温柔地进入;可是他听到了她的一声呻吟时,这最后一缕假装也已被烧得烟消云散。 现在,他剩下的就只是疯狂了。只见他一双大手握住身下的纤腰,然后就是全力进击…… 再强烈的**终归要回归正常。 再疯狂的潮汐终归以恢复平静的。 呻吟声、底吼声尽头,归真园2112号又是一片宁静。 此时太阳出来了。正是普通人上班的时间。 太阳快当午时,柴郡瑜才看到女儿柴安安的短信。她没出声,只是把短信放到了青楠木的眼前。 青楠木看到短信后,说:“瑜,你说安安的工作是不是太紧张了!其实女孩子上班吧高高兴兴、漂漂亮亮地按时上下班就行,不用那么卖力把自己折腾得成刀枪不入的男人婆。” “谁也没要求她一定奋斗得比男人都有成就,只是吧,她真嫁进陆氏的话,将来辛苦的时候也会有的;现在历练一下没有坏处。” “陆铖那小子,如果敢让安安辛苦,我饶不了他。” “哎――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爱情不是一辈子的饭碗。陆氏树大招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安安如果明白世事一些,到时应对也自如一些。”柴郡瑜说到这时,叹了一口气:“郝玉如表面上过得不错,谁又知道她担的风险是一般人都无法承受的呢?虽然她说会帮安安扫清一切阻碍,可是她会慢慢老去的。所以说,安安现在上班加个班,我觉得可以接受。” “好吧,我也接受!行了吧,看你这一堆长篇大论,我想请女儿吃顿午饭都找不到借口。”青楠木好像很委屈似的。 女儿要出嫁,父亲想和女儿多在一起吃吃饭什么的,完全无可厚非。其实按普通父亲的标准来说,青楠木的要求还真不高;可是他青楠木是普通人吗? “知道你下午就要离开了!就是想和安安吃顿饭而已,这有什么需要找借口的。我做饭,你回短信,让安安回来吃午饭就行。”柴郡瑜说在家做饭的意思,青楠木当然也明白。这么多年,他来浪沧城几乎都是在家做饭的。因为柴郡瑜出门比较招眼,认识她的人太多。再说了,青楠木当年在浪沧城闹的事也不少,道上的人认识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他和柴郡瑜结婚都没有公开就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柴郡瑜的身份,惹来麻烦。 “看来只有这样了。”青楠木真就开始在写短信。 柴郡瑜已经快速起床穿衣下楼了。 且说,柴安安在上午十一点左右看到了妈妈的短信,希望她回家吃中午饭。 她还真就回家午餐了;而且找借口早下班了半小时。反正晚上要加班的,中午回家吃饭早离开一会儿,她也心安理得。 …*… 倒是――柴安安那个隐身的尾巴对她的行为有些不解,竟然没有探明究竟就隔空开始说话了。 “郝麟,柴安安中午提前下班,这好像是头一回?”时空里冷幽幽的声音向郝麟又在汇报柴安安的行踪时,话有明显的不确定。这对他来说也是少有的事情。可是他明白郝麟好像对柴安安的紧张有些过分,不及时汇报怕自己惹一身罪过。 “好好跟着,有结果了再告诉我。这样没结果的汇报,你是不是想折腾我连其它的活也别干了?”郝麟明显的心情不爽。 “要怎么点化你,你才能懂我的心呢?”冷幽幽的声音像一个被锁在冷宫忍受抛弃已久的怨妇。 郝麟沉默中呼吸极其缓慢,声音的起伏很小:“我知道你的心思。别担心的我,我真得没对她动真情。她也不值得我对她动真情!”   “希望你说这话时是问过你的真心的!”冷幽幽说得也漫不经心,可跟着话锋一转:“看明白了,她的车是开往归真园方向。她今天中午是回家吃午饭。是跟柴郡瑜身边那个男人有关吗?或者那个男人就是柴郡瑜的老公、柴安安的爸爸?” “我不要或者,只要确定!”郝麟的声音有些冷。 “那就确定了再告诉你。” 通话就此结束。 …*… 且说,柴安安回到家看到父母一起在厨房忙碌时,感觉到自己太幸福了! 她洗完手本想着来帮忙的,被父母同时阻止。 于是,柴安安就坐在餐桌上等吃的了。 由于,柴郡瑜知道柴安安的上班时间,在柴安安进厨房十分钟时就开饭了。 饭间,青楠木问及柴安安:“安安,既然陆家都说到了结婚的日子。你想要什么嫁妆,现在就如实告诉我吧。” “我什么嫁妆也没想要。陆铖从没提及要我带嫁妆。”柴安安倒是实话实说。 “总得说说你喜欢什么吧!”青楠木还真想问出女儿的喜好来。 柴郡瑜把话接过去了:“还是安心吃饭吧!嫁妆我觉得还真不重要。陆氏还真不缺钱。” “是吧,爸爸,我从没考虑过嫁妆的事。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柴安安附和着。 “陆氏不缺钱,也不能让安安太寒碜。虽然不能太过显摆,可也不能让别人感觉安安是高攀陆家。既然安安不明说,那就按着我的意思来了。”青楠木好像也没拿定主意,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我会很快决定。你们不用挂在心上了。” 柴安安笑:“我哪有挂在心上过。其实订婚爸爸能在场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柴郡瑜赞许地看了柴安安一眼,给柴安安把碗添满了菜。 看着碗里的菜,想着妈妈从很小开始就让她自己夹菜的家训,柴安安有些不解、有些感动、有些眼热。可这些她又不想表现出来,就只能底头吃着饭。 柴安安这样的态度让青楠木以为柴安安是在害羞。 165双嫁最后的机会1 于是,青楠木也不再提关于婚礼呀、嫁妆呀类似的事了;而是找了一些柴安安小时候的事来说。 这样的温馨饭局,是柴安安从小就期盼的。虽然一年不出现几次,可是她总是能盼到。只是最近几年,随着她自己成长,妈妈柴郡瑜能离开浪沧城时,这种饭局越来越少了。 一直以来,柴安安认为自己长大了,不太需要大人的照顾了。可此时坐在饭桌前,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是离不开父母、离不开家人的。这些依赖和她的年龄无关。就算有一天她白发苍苍,她任然需要依赖…… 这无疑是一顿开心的午餐! 接下来,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开心而简单…… 吃完午餐,柴安安坚持洗碗被柴郡瑜挡住了;而且摧着柴安安赶紧去上班。 柴安安不得已的和爸爸青楠木告别…… 下午上班,柴安安按时到了办公桌上。 晚上,柴安安如期加了班。她并没有任何的心理不平衡,反而她觉得能加班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总能一回头就能想起郝麟手上折纱布映血的镜头。她想着,能加班多干点活,就能弥补些什么似的。 其实她也明白,她什么也弥补不了。郝麟曾经和她是那样的亲近过,可是从没向她打开的心扉,与至于到现在,郝麟只要不出现在办公室,她就对郝麟的失踪无从猜测;因为她知道郝麟的事情太少了。 同时。在心里,柴安安也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是郝麟像个不定时爆炸的过期炸弹,指不定她哪一句话说错,他炸了。伤及的是她这个最无辜的人。 可就算自认为再无辜。柴安安还是愿意加班。甚至在潜意识,希望自己加班的态度能让郝麟正常出现,不要再难为她。 柴安安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加班,就是一个多月。 好在,这班加的得安稳;因为郝麟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出现在办公室;晚上就更不会出现了,像是他早就离开了浪沧城。 柴安安的心思一直很矛盾,她开始是失落的,然后又是庆幸的,可没庆幸两天。她又开始失落……以此循环周而复始。像某个生理周期。可又比生理周期更磨人。 后来。柴安安有意无意间向安容间接地打听过郝麟,可是安容什么答案也没给她。 陆铖因为要忙着安排婚礼,再加上约柴安安十回。有几回柴安安都在加班,没加班的那一回,柴安安喊着太累,只想睡觉。因此种种,陆铖也不想柴安安太累着,除了每天中午晚上的电话问候,也少打搅柴安安了。 婚礼越来越近,柴安安越来越不安,可是又说不明白不安的理由。 倒是陆晓晓越是临近结婚越是紧张、开心的不得了,几乎在办公室的人都能常听到她哼着小曲进进出出。 安容也说过陆晓晓为了结婚。高兴的过头了;应该在注意一下在公司的个人形象。 陆晓晓说自己是想注意呀;可是内心的高兴就是忍不住呀! 说了几次,安容见没什么效果,也就闭口不言了。 眼见离结婚就只有三天了。 婚纱都送到了归真园2112号了! 安容好像也有点人情味,下班时对柴安安说:“你结婚前就加班到此吧!要结婚的人,总得给你婚前假不是?今天把手头的活干完,你明天就可以在家备婚了。” 柴安安没想到安容会突然这样,于是在嘴上对安容千恩万谢中;可心理却感觉到越来越空落落的。甚至她在心里自问:“如果不加班了,那我接下来的日子岂不是没有事干了?” 当然,柴安安心理也有声音回答:“柴安安,你怎么会没有事干呀?别忘了,你很快就要嫁人了!而且是嫁进浪沧城众多美女都想进的陆家!你还说你没事干了,你应该趁还有空嫌做做美容,让自己以最美的形象出现在婚礼上。那样你才对得起陆家、才对得起陆铖、才对得起自己。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三天的行程排满,用笔记下来。一分钟也不要浪费。” 柴安安没有无聊到拿笔记婚前三天的行程,她只是发了个短信给陆晓晓:“最后三天的单身生活要怎么打发?” “我也正头痛。我本来是想和沈笑尘好好在一起开心一下,可是我妈妈说出嫁前一定要有基本的矜持,让我这几天不要见沈笑尘。”陆晓晓的短信很无奈。可是柴安安还没看完,她又跟着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大人们也没时间管我们。他们都忙着准备婚礼呢!看来这三天只有我们俩在一起过了。想想也不错呀,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疯狂过了。我们多叫点同学一起出浪沧城玩吧?” “也行。”柴安安回了两个字。 “那就说定了,我们想想去哪里。要找个风景不错还能美容的地方。” “还用想吗?就近就行,难道你还想去巴厘岛不成?” “巴厘岛?真是不错的提议呀。我这个时候提什么条件,我家都会答应,派专机接送都有可能。”陆晓晓一点也不掩饰土豪千金的优势。 柴安安想了想也没反对;因为她找不到更好的项目来打发剩下来的三天时间。 还好,今天还是有班加的。那就假装成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今天晚上好好加班吧! … 晚上,这个半开放式的、若大的办公室彰显的过于空旷! 可是因为自己的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又加上自认为有强健的体质,柴安安还算具备了对付这种空旷的强大心理。 只是,让柴安安没想到的是有些敏感是很吓人的。 八时左右,柴安安明明听到了电梯开到这层楼时的报数声,却并没听到脚步声。 她以为是电梯出了错觉,所以也没在意。 可是渐渐的她还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竟然这时不敢回头看;因为她确实没有听到脚步声;而且她想,如果真的有人,肯定会出口和她打招呼。 越是琢磨,柴安安越是不敢回头看,她只打开抽屉顺手抓住一把小小的裁纸刀。 她就那么沉默的等着,如果真有人,她相信自己肯定能感觉到对方靠近。如果对方不怀好意,她出奇不遇的出手,就算对方是个男人,她也能自保。 这么想着,柴安安增加了一点自信。可是因为长时间的静默,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她不想再受煎熬时,猛然的转过头:“谁?” 原来竟然是郝麟一声不吭在站在办公室门口。 “你怎么走路不出声,这样会把人吓出毛病来的。”柴安安一见吓了一跳,可还是提醒自己赶紧冷静。 &nbs p;郝麟就站在那没回答柴安安,也没走近,就那么看着她。 倒是把柴安安看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过柴安安可不想就那么被看着,她小心地问候:“执行长好!” “听说你婚假都请好了。”郝麟的声音很平静。这是他的第一句话,竟然关心的是柴安安的婚假。 “是的。谢谢领导的关心!”柴安安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碰上郝麟的。不知为什么,她不怕郝麟发怒,也不怕郝麟的讥讽,她就怕平静时候的郝麟。认为这个状态的郝麟是没有人类的正常感情,任何坏事都做得出来。为了不招惹这时的郝麟,她选择把连眼光都离郝麟远一点。 “看来,我是没机会了。那好吧,我有些事想和你心平气和地谈谈。”郝麟像是拿橄榄枝来的。 原来是这样呀!这么久没露面,难道转性了? 总是,郝麟出口说要心平气和?柴安安当然愿意了,于是她回答很快:“好的。” 让柴安安没想到的是,虽然双方都本着心平气和的目的,到最后还是谈翻脸了。 至于为什么翻脸,属于一句话不顺就句句话不顺了,最后话赶话、事赶事……就严重到翻脸了。 至于翻脸的场面,柴安安此生往后都不愿意回想;因为她从没见过那么不讲理的男人;出从没见过那么善变又无情的男人。 开始郝麟竟然直接要求她为他取消婚礼。如果实在不能取消也要推迟两年。 当时柴安安就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和郝麟曾经走得那么近,最后还是无法产生好感走到一起的原因了。就是她和郝麟的是非观念差距太大了! 无可奈何之下,压不住内心的怒气,柴安安就出口问:“郝麟,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说婚礼取消就取消?拿个镜子照照,你除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这做哪的?” “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你算是客气的了。你要好好考虑。”郝麟竟然话里还事着威胁。 他以为他是谁呀?郝麟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相比较,陆铖显得又开明又大度,像一个顶天立地的阳光男人。 柴安安此时也不怕剌激郝麟了,毅然回答:“我不会考虑,陆铖是我最好的人选。我嫁定他了。” 166双嫁最后的机会2 “你确定你爱陆铖吗?你也不是没看见,陆晓晓爱沈笑尘,她要结婚了是个什么样子。她才是热恋中的人,她才是热恋中正常的样子。你看看你,像个要结婚的人吗?像是在热恋的人吗?倒像是被相思苦苦折磨的人。你是在思念我。我在时,你嫌我在;我不在时,你心里就会想我。这就是思念,你是在思念我。”郝麟说得有些激动、有些得意。 柴安安吼道:“你给我闭嘴!你别自以为是了。思念你?从来就没有过,你是自己得了薏症吧!希望我思念你,如此想多了,你就认为我是真的在想你。你也不想想,我凭什么想你。你凭什么让我思念?你有什么筹码?陆铖的父母都和我父母见面给我们订婚了。不止是陆铖是真诚地对我,他的父母也是真诚的对我的。至于你,完全就是想把我当一个不经意的玩物,你如果对我认真。陆铖父母要对我提亲时,你也应该让你父母出现。可是你没有,你还大发雷霆,借此想掩饰你对我家不尊重的态度。你起码的礼节都没有,我会对你思念?你以为我真是生得贱,有受虐倾向?” “我只想说,女孩子结婚要慎重,要尊重自己的感情。如果你真是爱陆铖爱得死去活来的。我也不会横插一杠来干涉你们。”郝麟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脸上的神态有些扭曲。可是他还在走近柴安安,向柴安安伸出了手。像是想拥抱柴安安。嘴里说了柴安安一听就爆炸的一番话:“安安,我是说要心平气和的谈。你为什么一说就着急。看,脸又急红了。好了,我们先不谈结婚的事。就只说说感情吧!你从来对陆铖都没着急过。你一直把他当兄长一样看待。就连你们的接吻都是点到即止。你不爱他,这点我很清楚。安安,你不能否认你是喜欢和我接吻的。婚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有乐趣,而不是相敬如宾。” “行了,够了,我不相信你的谬论。”柴安安听不进去郝麟在说什么,也不想听。 郝麟站在了柴安安的面前。 柴安安本是想站起来离郝麟远点的,却不想就着了郝麟的道。 她被郝麟顺势搂进了怀里。 同时,郝麟声音轻柔地说:“安安,只是一个久别后礼节性的拥抱。我不会再强迫你了。我只是在为我自己的幸福做最后的一次努力。我是个普通男人。只是想尽力让我爱的女孩能给我一点时间、一次机会。” 郝麟的变化竟然这么快。这让柴安安的怒火真的无处发泄。 她本来是想推开郝麟的。可是郝麟的动作真如他所说那样,这个拥抱很绅士,没有半点沾便宜地成分。 或者郝麟真得和她生分了。这时的柴安安竟然没由来的内心一阵失落。 郝麟的声音这时又响起:“安安。我可以保证以后不纠缠你了。前题是你一定要嫁一个你爱的人。” “我爱――”柴安安明白自己这时候应该大声说出“我爱陆铖”可是她说了两个字就犹豫了。 恰好这时,郝麟又说话了:“爱不是你想爱就能爱上的。安安,我能感觉到你的话是真心的还是敷衍我的。你很想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是爱陆铖的。可是你的心在犹豫、在反对、在自问。你怕自己一辈子也爱不上陆铖,那时你就掉进了一个无爱的婚姻里。你不只害了你自己,也害了陆铖。陆铖爱你吗?其实你也不确定。陆铖对你起码没有沈笑尘对陆晓晓的那份狂热。你和我走得近时,他竟然能做到冷眼旁观。这不是真爱的表现。你们真正公开身份后,他也没有像沈笑尘那样一直粘着你,三天两头的想见你。如果说他爱你,也是理智的在爱你。他的激情不足于点燃七彩的生活。或者是你不冷不热的面对他。让他无法在你面前释放激情。你这样对一个爱你的人,你难道不愧疚吗?” 我柴安安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让我愧疚?郝麟,你真是居心不良!我不会再着你的道!想到这时,柴安安推开了郝麟,坚定地说:“你的话我心平气和地听完了。我会好好爱陆铖,和他好好过日子。”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油盐不进呢?”郝麟的脸色变了。被大力推开之后,他条件反射的抓回了柴安安禁锢在怀里。然后话意突然转变:“好吧,我直说了吧。我不同意时。柴安安,你谁也嫁不成。” “你不同意。你是谁呀?”柴安安对郝麟十分鄙视。 “我是真正爱你,离开你就不停想你的人。”郝麟的手收得很紧。 柴安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可偏偏在这时,郝麟的吻又袭击了她。 开始的抗拒慢慢地变成了沉迷;因为这种感觉填补了柴安安内心多天来拼命用加班来忽略的空落…… 本来禁锢柴安安的一双大手松开、下滑,抚摸着她的腰肢、翘臀…… 本来是推拒的一双纤臂攀上了郝麟的脖子,十指滑进了他浓密的发间…… 终于,两个人放开了对方,然后都深深地看着对方。像是都得了健忘症,忘记了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 柴安安轻润唇轻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郝麟呢,往常冷冽的眼神,此时情深满满,像是要把他这段时间的思念全都在这一刻倾注在柴安安身上。 半开放式的办公室突然变得不那么冷清,被一种暖暖的**燃烧着! 郝麟突然就扛起柴安安走向他的办公室。 现在不管是理智还是感情,郝麟都要做一件事,就是把柴安安劳劳地拴在她的身边。 他当初接近柴安安是抱着目的来的。那时柴安安就如同一个武器。他的目的是如意地控制这件武器。控制当然就是要接近的,他没有多费心机,因为在他的眼里,柴安安自己就是一个不断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竟然连卖吻这种幼稚、弱质的事都干得出来!而且。柴安安选择的地方竟然是成人场所。换任何一个普通的姑娘都不敢这么干的,只卖吻不卖身,怎么可能做到呢?可是柴安安做到了,而且浪沧夜唱为她设了专场。那么,显而易见,柴安安的身份不仅仅是个城花;也不仅仅是特案队队长的女儿。她应该还有更黑更硬的后台,才能像耍猴一样的戏耍浪沧夜唱的常客们。这些,郝麟一看就明白,可就是查不明其中的情况。他甚至放任柴安安去和浪沧夜唱的杨默接触。可是杨默的背景就是那么简单,除了情路上有点坎坷之外。他郝麟的背后没有提供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么。郝麟暂时就排除和杨默是柴安安的后台之一。杨默就真得只是保全浪沧夜唱的顾客那样的保护柴安安。 头绪越是多。郝麟越是想弄明白柴安安的后台。于是,他甚至用卑鄙下流的手段赖在柴安安身边。连睡觉都睡在柴安安的床上。可是结果呢?他只是熟悉了柴安安的日常生活规律――起床、吃饭、上班、睡觉的一些常有的规律。 从这些个规律中,郝麟慢慢地觉得柴安安这个人很单纯、很直接。遇事都不多问两个问号的把任何人任何事都往最美好的方向想。 当然,郝麟还有一点是他自己不能承认的,就是在和柴安安近距离的接触中,他被柴安安天生的美貌吸引了;他甚至越来越发现柴安安的美,有时间美的他的心跳都漏拍。他不是没经过美色诱惑的人!他只所以失败是因为柴安安没有刻意去诱惑他;甚至柴安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逃离他。柴安安的存在就是对他的最大的诱惑。他只训练如何抗拒过被诱惑。没有防备自然存在的吸引――就如柴安安就在那存在着。那就是他郝麟无法忽略的耀眼光亮。 当然,郝麟也被柴安安伤到过。他决定不再花心思在柴安安身上,他让别人去关注柴安安。可是当听到柴安安订婚,又要结婚的消息之后。他开始还装作无所谓的。眼见着日子已经到了,再不阻止柴安安就真得嫁给陆铖了。郝麟无法再淡定了。他跨洋过海连夜到了浪沧城,目的就只有一个――阻止柴安安和陆铖的婚礼!他知道自己 不能绑架柴安安,他只有让柴安安自己心甘情愿地退掉这桩婚。那他能做的就是拉近柴安安和他的关系,那怕以前他多次想做又没下定决心做的事,现在强硬着来,他也在所不惜。当然,郝麟太了解柴安安了,单纯如斯,他只稍做引诱,柴安安就会坠落入圈套――这次,郝麟的圈套是一张**和深情交织的网! … 当柴安安被郝麟轻轻地放在他办公室隔间的大床上时,柴安安紧紧地抱着郝麟,生怕自己一松手郝麟就消失了似的。 郝麟就那么静止在柴安安身前,专注的、满含柔情地注视着她。 似是感觉到郝麟不会度开,柴安安松开了手,纤指抓住郝麟的衬衣往上拉,然后把手放在了郝麟结实的胸膛时,轻轻地起身用自己的唇在上面啄了一下,以示她的心迹。 郝麟双手撑在柴安安的身体两侧,眼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他和柴安安每一次小别,都是一次折磨人的煎熬。他一直心为柴安安是没心没肺的。可是这一刻,他明白身下的人不仅被他日夜思念着,竟也有些许地在思念着他。 柴安安没有喝酒,却有了醉酒的感觉。在心里,她是承认郝麟的话的,她和陆铖之前真得没有激情。可是面对郝麟她总是失去理智,她已经分不清哪种是爱,她只记得现在不想离开身上的男人。于是,她不管不顾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郝麟像是很感动于柴安安的动作,他顷身吻着柴安安,然后一点一地往下…… 此时的柴安安就是郝麟的毒,他明知道越直接近就越是沉迷;越是沉迷就越是想她,越是离不开她。而现实上,他不能对她有真情,她只是他利用的一棵小小的棋子。如果他在她身上稍的差迟,可能就全功尽弃…… 他有太多的理由不能动情于她,可是他还是动情了。 他喜欢她发间的味道,喜欢她身上的温暖……甚至,他喜欢她咬牙切齿地责骂他。他只有一个想法,让她属于他,不再和别的男人有牵扯。 柴安安衬衣上密密的扣子都解开了,她感觉到了清凉的唇游走在自己的胸前…… 胸前的吻由轻含变成了裹吸时,她躬起身子,伸出双手紧紧地抚摸着身上男人浓密的发丝……这一刻,就算是要下地狱,柴安安也决定和他在一起。 郝麟的吻还在向下,嘴里呢喃着,说:“安安,你是我的,不要和任何人结婚。安安,把你的一切都给我。有了你,我可能就能摆手,不再想着世道太冷,不再想着报复。安安,都给我,你是我的。” “郝麟,郝麟……”呼叫着郝麟的名字,柴安安的思绪完全是混乱的。只是,在勃麟吻着她的小腹时,她从沉迷中警醒了些,竟然没忘记主要问题,说:“三天,我就要结婚了。还来得及,郝麟,让你父母登门拜访一次我家吧,一次就行了。那样我就能找到和陆铖退婚的理由;然后和你在一起。” 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柴安安觉得自己让步都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了,郝麟应该会答应了。 可是,郝麟的动作僵硬着不动了。 为了稳妥,柴安安还在继续说:“你的父母再忙,应该也能为儿子的幸福抽出一点时间来的。郝麟,你什么都不露。哪个当家长的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来往的。何况我是有婚约的人了,三天后就要结婚了。要退婚必须有说服我妈妈的理由才能成功。要不然我就只有和陆铖结婚了。让你父母出面来证明你的诚意吧!一次就行!答应我,好吗?答应我明天就让你父母来浪沧城。” 接下来的事,是柴安安始料不及的。她做梦都没想到,郝麟给她的回答竟然是那样的无情…… 167双嫁婚前SPA…1 “滚”郝麟不止是没答应,还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让柴安安变成了断电的木偶,惊在那不动了。 可她毕竟不是木偶,她只是个对身上的男人却情的女孩。 惊愕之后的柴安安才发现,此时衣冠不整的自己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下贱有多下贱。她想不起反击,唯一的反应就是让自己快点“滚”。 她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快的想穿好衣服。就在刚才,她心里都有些怨眼前的男人解她衬衣扣子时动作太慢。这一刻她哆嗦着手扣着扣子,同时心里一直在骂自己:“柴安安你太贱了!贱到无可药救了!你都可以不用任何理由的贱死了……” 是怎么离开郝麟的房间的,柴安安都想不起来。她只觉得一路跌跌撞撞,好像碰到了不少东西。至于砸碎了什么,都像她心碎的声音。 她只想快点离开,要不然她就是羞愧而死…… 半开放式的办公室被先前的暧昧点燃,像是刚恢复平静,便响过柴安安慌乱的高跟鞋声。像是警示了世态的变迁就是如此些不可思议、不能扭转。 … 柴安安离开良久,郝麟还站在床前没有动,像被石化了似的。 其实他不用对柴安安这种态度的!他刚才真是太失态了!不就是要父母上门吗?找两个年纪相当的人不就解决了!就像小时候老师要求请家长一样,花点钱顾两个人不就解决了吗?可为什么在柴安安面前就忍不住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郝麟自己也想不通。他只是觉得自己又犯了不冷静的错误,好像再一次失去了柴安安。不对,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柴安安。没得到过就谈不上失去。虽然,柴安安好像也为他心动。也在思念着他,可是柴安安为什么就有那么奇怪的要求。要什么尊重?而且还是什么父母出面的尊重。 某个手机亮着、哆嗦着。 冷幽幽的声音又出现在了手机那头:“郝麟,柴安安直接开车回家了,只是在车上好像哭了一路,还骂了一路的王八蛋。不知她骂的那个王八蛋是谁?她还是很聪明的,在进归真园之前把车停在路边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回得家。我猜吧,你今天出现不是哄她不要结婚的吗?是不是又搞砸了?今天,可是你挽回她的最后机会。” 郝麟这时才感觉自己好像站得太久了,腿都有些僵硬了。他揉了揉腿弯让自己重重地坐在了床上之后才回话:“看紧了她。其它的你不用多操心。” 冷幽幽的声音好像还想说什么,郝麟掐断了通话。 接下来。郝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从自己身上拿出什么东西。紧接着他就回到办公桌上,打开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纯黑的笔记本电脑。 不一会儿,电脑里就传出柴安安和他的今天晚上的对话…… 郝麟的嘴角泛出一丝不意觉察的冷笑。 … 话说。回到家时,柴安安故意把脸上堆起了笑才按门铃。 不过,柴郡瑜还是看出点什么了,说:“安安,脸色不好看了。是加班太累了吧!还好明天不用去上班了。这三天你得好好睡美容觉。要不然结婚那天就是用粉盖也不会精神的。” 柴郡瑜怎么知道柴安安明天不用上班了呢?原来柴安安的婚前三天假是柴郡瑜出面才得到的。 “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好好睡,白天黑夜都好好睡,把自己睡得美丽点,才不给妈妈丢脸。”柴安安其实不用说什么的;因为第二天大清早,陆晓晓就通知她准备去巴厘岛。 柴郡瑜一听说柴安安和陆晓晓去巴厘岛过单身生活的最后三天。就明说了不行。 于是,柴安安只有无精打采地回复给陆晓晓说妈妈不同意。 由此,柴郡瑜便接到了陆晓晓的电话,最后她终于架不住陆晓晓的电话一会儿一个,只有关了手机。 然后,柴郡瑜用座机打给郝玉如。 郝玉如一接电话第一句就是:“她们应该比我们这一代要自由、幸福一些;让她们去吧。” “我是怕万一。”柴郡瑜话是软了很多,可并没有松口。 “你是说安全方面吧,陆薏霖为了满足他的宝贝女儿,起用了多年的关系,在那边已经做了安排,不会有事的。开始,陆薏霖还想着用专机接送的,可是一想那样更难防有心之人了。就让她俩做为普通游客身份去吧!那边机场都已经安排好人暗中相护了。”郝玉如想了想又说:“你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我们俩都暗中跟着?” “那到是没必要,安安和晓晓如果知道大人跟着,肯定也没法放松,反而闹的不愉快。”柴郡瑜叹了口气,算是放弃了监督:“好了,你放心晓晓,我也就放心安安了,反正三天后安安也是你家的人了。” “这就对了。真是个伟大的、开明的妈妈!”郝玉如边夸张的夸奖着柴郡瑜手指边划在浪沧城的餐饮指示图上,然后停在一个用红笔点了点的美容院上,说:“这样吧,反正你最近工作也不忙,下午我们俩去‘依我善面’做做脸吧。女儿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虽然老了,可是脸做做保养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大场面上,我们还得看起来比同龄人年青才算赢了今生。” 柴郡瑜心情好像轻松了些,挤兑道:“容颜老了,可是你的心未老,当年你年轻时那张脸怎么都没有这么上心。” “不提当年了,当年是自认为天生丽质。现在是天生丽质也斗不过岁月那把杀猪刀呀。”郝玉如说到这时又道:“听口气你是答应了吧。那不如我们中午在一起午餐吧;把叶莲也叫出来。吃完了再去她那边做脸边睡一觉。” 柴郡瑜没作多想就同意了:“行!是该一起坐坐了。我们也好久没见叶莲了。” … 巴厘岛—— 柴安安和陆晓晓虽然很少出过浪沧城,可是她俩很早就听说巴厘岛的spa很有名。(spa一词源于拉丁文“solusporaqua”(r)的字首,solus=健康,por=精油,aqua=水,意指用水来达到健康。方法是充分运用水的物理特性、温度及冲击,来达到保养、健身的效果。) 话说,柴安安这次在陆晓晓的提意下特地跑到巴厘岛,那对于这里的spa,肯定也要体验一下、疯狂一回。 开始,柴安安和陆晓晓也只是在各处走走看看。原来,巴厘岛有各色各样的spa,但最重要是为了达到放松、舒适与滋养的目的。每一家spa的装潢与强调主题都不一样。 最后,在陆晓晓的提议下,她们入住在五星級的酒店。 这个五星级酒店是在一个小岛上,整个岛上只有一家酒店,因此环境非常好。 酒店的食物色、香、味俱全。让连日来,因为过度加班的柴安安都有了食欲。 午餐后,两个好不容易获得轻松、自由的姑娘,又在岛上游走了一下午。 直到傍晚身心疲惫时,柴安安和陆晓晓才进了让人绝对迷恋的温柔spa(疗程3小時,1人1室)。 这spa馆是专门针对女性顾客的,里面对女性的生殖保健有很多特别的疗程,都具有很好的保健作用。而且特别强调“服务细致”;让顾客享受到真正身为上帝的尊荣!书面解说里还说,还有很特别的按摩跟其它的特别待遇。 总之一句,只要是上帝能享受的,在这里都会尽量满足顾客。 怀着好奇心,柴安安和陆晓晓决定就在这家spa一次。 于是,再次经过了解、问询之后,柴安安和陆晓晓分别跟着一个棕色皮肤的女服务生走进两个不同的房间。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柴安安来到了一间很漂亮的房间。 房间靠海的一面是用整面的玻璃做成的;所以可以看到外面的傍晚海上的风景。 可是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 柴安安有些犹豫时,服务员说:“这个玻璃墙外面是看不进来的;所以很安全的。” 柴安安松了一口气,再看房间里面的摆设,一个很大的按摩浴缸,两张按摩床,还有一张很舒服的沙发…… 整个房间的其她家具都是很古老的风格。 还没完全饱了眼福,柴安安就被服务员请坐了,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杯巴厘岛的特色花茶,说是有助于安神的。 柴安安喝了一口,确实感觉不错。 甚至因为心里作用,觉得走了一下午的腿也好像轻松了许多似的。 过了一会儿,一位按摩师进来了,穿一条白色的中裤,裤子很薄,可以看到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按摩师大概二十多岁,皮肤比较黑,但身材很好,看来是精心挑选过的。 “可以帮你服务吗?”按摩师问柴安安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傍晚的海风。 柴安安没有马上回答。 按摩师又说:“是需要换一位吗?” 柴安安这才明白,原来是可以换按摩师换到顾客满意为止的。或是她并没有什么的满意,于是她忙说点头,说:“就你吧。” 168双嫁婚前SPA…2 按摩师说:“请放松。” 柴安安正要说自己很放松时,神经就绷紧了;因为按摩师示意她什么也不要做,按摩师在帮她脱衣服。 自从上中学后,柴安安向来都是自己脱衣服的。当然除了郝麟那个流氓之外。 按摩师眼神让柴安安不好出口拒绝。 柴安安只有顺着按摩师的意思坐到那张沙发上。 按摩师好像看出柴安安不太自然来了,拿了一条很大的浴巾盖在柴安安的大腿上。 柴安安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按说脱起来还不是特别费力。 这时,按摩师先把柴安安的鞋脱掉,给她穿上了一双绵的拖鞋。 接着,按摩师把自己的手洗了一下,擦干后伸到了浴巾里面,开始脱柴安安的裙子,第一次被陌生人脱裙子挺难为情的;而且柴安安清楚的感觉到了陌生的指腹触及自己的皮肤。 明知道这双手是同性的手,可在这一刻,柴安安竟然还是脸红了。 柴安安脸红并不是想到了被同性非礼;而是她想到了郝麟的指腹接触她时的感觉。这一些她比较轻视自己。甚至暗暗的恨自己不争气。往常,她竟然常在陆铖吻她时,会想到郝麟的吻;现在一个陌生的同性帮她脱衣服时,她又想到了郝麟的手…… 于是,在自责和感官的双重作用下,柴安安的脸越来越红。 按摩师的笑容却没有变,温柔而清淡。 裙子毕竟不是按摩师不了解的结构。比较难脱下。 但这个按摩师很体贴,也很有耐心。柴安安想着自己来时,被按摩师的温柔、肯求的眼睛给制止了。 柴安安只有叫坐姿尽量的配合了。 终于,按摩师很小心地把柴安安裙子褪了下来用衣架挂好。 开始脱内裤了。按摩师脱的更加仔细,动作幅度很慢的。 最后,按摩师把柴安安的内裤卷好后放进一个袋子里。 接下来,按摩师开始脱柴安安的内衣了。 脱内衣就比较省力了,挂钩一解就松了。 脱掉文胸后,按摩师拿起浴巾把柴安安包起来,叫柴安安走到按摩床上趴着。 按摩师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替柴安安着想。 这让柴安安的紧张缓解了很多。 柴安安趴着后按摩师把浴巾拿掉。 这时,按摩师说:“我先帮你洗身子。” 说完后,不等柴安安回答,按摩师打开热水。在柴安安的身上慢慢地淋着;一边淋一边用手在柴安安身上缓慢地搓着。 柴安安紧蹦的心随着这种撮揉也逐渐完全放松下来。 全身淋湿后。按摩师问柴安安一个难为情的问题:“隐秘处是否我给你清洗。还是我你自己洗?” 这种事,当然是自己来了!柴安安坐起来自己冲洗。 在柴安安自己冲洗时,按摩师一直微笑的站在那。 柴安安也不好意思总让按摩师在那等着。于是她很快就说冲洗好了。 接下来。按摩师开始给柴安安涂沐浴乳,从上到下每一寸肌肤都搓的很仔细。 柴安安只感觉到这种滑滑的感觉很舒服。 这时,按摩师没有问柴安安是否同意,就开始在柴安安的隐秘处摸沐浴乳了,不过换了一种。 柴安安刚想反对说自己来。可是,按摩师比她先开口,说:“这是专门给女士隐秘处的,里面有独特的药效,有很好的保健作用,而且可以隐秘处里面的。没有刺激性。” 柴安安只是硬着头皮承受着。 按摩师很仔细的在柴安安隐秘处搓着,小心、轻柔、仔细。还拿了一把很柔软的刷子在隐秘处褶皱上刷,连一丝缝隙都不放过……当然没有刷很长时间,因为这里很敏感。再涮,柴安安肯定要蹦起来了。 然后,按摩师问:“隐秘处里面要不要洗?” 按摩师只所以有些一问,可能是没想到柴安安还是处-子之身吧。 柴安安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可是按摩师竟然又进一步解释着:“可以只洗一下隐秘处外面,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破损的。适合处-子婚前的放松。” 这话像是专门针对柴安安说得。她想:难道是陆晓晓在谈服务内容是透露了我们俩是婚前来放松的? 见柴安安没有再出语反对,按摩师换了一把圆头的刷子,有点象毛笔,但柔软的多,慢慢地涮洗着隐秘处口并没伸及里面。 这种感觉柴安安从来都没的体会过,没有想象中的刺激,还很舒服。 按摩师洗的手法很特别,用螺旋型的手法慢慢伸进伸出。 终于又抹好了沐浴乳,开始冲洗。 冲洗隐秘处时,按摩师拿了一个一次性的塑料管,接上热水,慢慢地放到隐秘处口。 这个塑料管的头部象一个凹进去的球,水从下面流出。 按摩师动作很轻,此时的柴安安基本上感觉不到自己在干什么了。 洗完全身后,按摩师拿毛巾把柴安安全身擦了一下。 按摩师问:“要不要修饰一下隐秘处?婚前做一下修饰会更性感。会让你的老公更爱你。” 一想到和陆铖结婚,肯定是少不了床上的事情的。如果第一次面对能做到尽善尽美,那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柴安安软绵绵地问:“怎么修饰?” 按摩师说:“你的隐秘处是少女的颜色,不用做漂色。只要先脱-毛,然后修剪一下就行。” 柴安安很惊讶,虽然她也早知道有这些服务,那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现在自己真正面对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不过,最后她一咬牙还是首肯了。 脱-毛很简单,先用小剪刀把的隐秘处的毛修剪的短一点,然后用蜜蜡涂上后,用力一撕就很光了,这个蜜蜡竟然不用纸的。 脱毛之后,柴安安用手摸了一下隐秘处,感觉真的很光滑、细嫩呀。 &nb sp;又过了一会儿,按摩师给了柴安安一面镜子,示意她可以看看自己的隐秘处了。 柴安安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真得照着看了。前面的毛修剪的很秀气,一个很美的三角…… 她不由的在心里感叹:原来隐秘处也能变得这么美!难怪很多人婚前都要做身体美容! 柴安安表示满意,把镜子递回给按摩师。 按摩师最后又把柴安安全身冲洗了一遍,她给柴安安擦干后,拿了一条白色的小短裤给柴安安穿上。 柴安安感觉布料很光滑,有点象在家里穿的睡裤,很宽松的,感觉很舒服。 按摩师叫柴安安躺到另外一张按摩床上,接下来开始做精油按摩。 这时女按摩师问:“要不要选择男的按摩师给你按摩?” 柴安安一听吓一跳,问:“为什么要选择男的按摩师?” 按摩师依然亲切地回话:“这是我们这个spa馆的特色,特别照顾女性生-殖方面的健康的,按照当地的古法,精油按摩只有在异性按摩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异性按摩可以从心理上到生理上产生一种变化,会调节内分泌,使女性的皮肤得到很大的改善。男的按摩师都是经过严格专业培训的,都定期做过检查的,而且每天只按摩一位顾客,按摩前进行全身的清洁。当然这个项目也可以由女按摩师做的,但应该异性做感觉会比较好。” 柴安安心里开始犹豫:“感觉这样有点对不起陆铖,但是又很想试一下。不是说彪悍的人生需要冒险吗?感觉挺刺激的啊。婚后可能就没有机会来这里了!就算来,也可能会和陆铖一起,不会再安排男的按摩师了!” 在柴安安的沉默中,按摩师又说:“精油按摩全身后,应该也要按到隐秘处的,可是按摩了隐秘处后,不论男的按还是女的按,由于刺激了隐秘处,都会充血的,最好的办法是达到高-潮,使充血退下,达到彻底的放松,这个对身体非常有益。她说你不要不这个看成色-情服务,它其实是一种保健治疗。即使是处-子之身,只需外部高-潮也应该由男按摩师完成比较好;而且男按摩师规定是不能射-精的。” 柴安安此时对高-潮呀、射-精呀,类似的词汇只见过没体会过。 于是,最后在女按摩师的怂恿下,柴安安就答应了由男的按摩师来服务,不过要求来一位有经验的。 柴安安首肯之后,女按摩师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按摩师走了进来。 柴安安马上后悔了。 一想到自己只穿了一条这么透明的短裤趴在那里,柴安安的脸立刻红了。她紧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看男按摩师一眼,趴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男按摩师看着柴安安也没有说话。 柴安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时,看到男按摩帅修长的手指是黄皮肤。 她本想看看按摩师长什么样的,可那只手拿了一个很精致的盆子,开始调按摩精油了。相比较而言,柴安安此时更关心的是精油的调法。她看到有好几种油混合在一起,然后加入热水。 接下来开始按摩,男按摩师先脱掉自己的裤子,然后脱掉了内裤,柴安安当时眼睛闭着什么都不敢看。 169双嫁婚前SPA…3 柴安安还是想看一看按摩帅的长相时,又没成功;因为按摩师把调好的精油倒在了柴安安的身上。 烫烫的精油淋下来感觉挺舒服的,尤其是淋在臀-部的时候,感觉很温暖。柴安安暂时忘掉了自己正被一个男按摩师服务。 男按摩师开始按摩,先用手,把油在全身抹匀;他抹得相当仔细。 接下来,他慢慢地把手从柴安安后面伸向她的乳-房,因为涂了油所以容易伸到前面去。 柴安安感觉到男按摩师的手很大,竟然让她产生了某种熟悉感;她竟然在这时想起了无数次和她有亲密关系的郝麟的手。 这时候想起郝麟,而且身上又被外人这样抚摩乳-房,柴安安感觉很害羞,因此全身一动不动的。她只有在心里骂自己的脑子不争气,郝麟都那么对她了,她却还把不相干的人联想到他身上。 男按摩师的动作很小心、很温柔。 不一会儿柴安安就感到一种很塌实的感觉,就好象是小时候妈妈在抚摩她一样…… 男按摩师很轻的摩擦,手指慢慢滑向柴安安峰尖。 她感觉又麻又痒,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柴安安感觉身上按摩师的动作里没有一点色-情的成分,只有完完全全地按摩,使精油被肌肤完全的吸收。如果有某个过份的幻觉都是因为她想起了郝麟所致,是她自己的心灵不够纯洁引起的。 就在柴安安自责自己不纯洁时。男按摩师开始按柴安安的臀了。 柴安安现在发现男按摩师手大真的是件很好事情。 她的臀部就有种被包裹着的感觉,有种被呵护感,很舒服! 男按摩师的手就象在揉面团,慢慢地手指通过股-沟往下滑到柴安安的隐秘处。 竟然开始按摩这里了。柴安安在考虑是否叫停。 可是好象这种感觉很特别,她的身体特别敏感,可以感觉到男按摩师手指上的细微茧纹和动作。她又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竟然又一次想起了郝麟。 她只有在心里骂自己的太色了。 伴着保健作用的精油,柴安安的隐秘处开始发烫,她的意识开始变得迷迷糊糊了。 过了一会儿下面传来很温暖的感觉,奇特的让她脸红心燥;竟然是她和郝麟在一起时,郝麟挑逗她良久之后的感觉。 她恨自己快入魔了,竟然时不时的想起郝麟。 为了摆脱郝麟,柴安安不得不睁眼看了。可她只看到一头浓密的头发,竟然也眼熟!让柴安安来不及细细思量就羞红了脸的是――原来。男按摩师正用舌头添她的隐秘入口处。 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很舒服;尤其是舌头伸进隐秘处的时候。 因该说是钻进隐秘处;因为男按摩师很用力的。而且不住地吸…… 柴安安嘴里不自觉的发出某种声音!这种声音暧昧而消魂。柴安安绝对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她紧闭着眼,做着掩耳盗铃式的自我安慰。 这时柴安安感觉到一根很大的东西伸了进自己的身体隐秘入口,很充实!可是接下来。发生了柴安安意想不到的事。 她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下身那根东西就突然地冲进她的身体撕裂了她,让她痛得无法忍受。 她的挣扎近乎绝望,可是身后的像是压了一堵墙,让她喊不出、动不了,只能感受生生的痛。 柴安安感觉自己会就此痛死时,大手松开了。她刚想喊救命,可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竟然胆大到选择男按摩师给你服务,看来我这么久对你怜香惜玉都是错误的。” 郝麟!原来男按摩师竟然是郝麟。 柴安安的抵抗软了下来,她没有喊出声。也没有再挣扎;或者从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上,她竟然在庆幸――幸亏是郝麟! 郝麟没想到柴安安听到他的声音就放弃了一切反抗。他只感觉到手有些异样的痛。原来,柴安安刚才咬在了他的手心。 伴着这种痛,郝麟报复性的用力挺了一下腰身。 柴安安发出了声音,只是这次连尾音都是痛楚满满的。 郝麟停顿了半响,才依依不舍地从柴安安身体的撤退。 然后,他把柴安安身子翻过来,跟着就俯身上床近距离的注视着柴安安…… 下身的痛随着异物退出减缓了许多,柴安安看到郝麟的脸时,没由来的眼里泛出委屈的泪光,像撒娇、又像是责怪。 郝麟的声音有些变调,没有了刚才对着柴安安的背发狠时带的恨意。只听他柔声说:“我本不想这么对你,可是你太放肆了!陆晓晓都要的是女按摩师。” “我不是有意的。”柴安安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她好像真得做了对不起郝麟的事似的。至于郝麟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都找不出理由理直气壮地问。 “不是有意的,也要罚。”郝麟对眼里的红唇吻了下去,在心里,他承认:这种地方,再理智的人来了,也难免入局。陆晓晓只所以选的女按摩师,那是因为没有人给陆晓晓一而再的推荐男按摩师。对柴安安那样专门推荐男按摩师的原因是因为…… 总之,事情还是和他郝麟预料的没有多大出入。看来,这次听人劝,暗暗跟着柴安安来这里度假是对的。 “痛!痛――”柴安安在吻中身体往后退缩着;因为郝麟又进入了她的身体;而且还在试图进进出出地不消停…… 郝麟的双手护住柴安安的肩膀不让她退分毫。 柴安安睁着眼,看到郝麟眼里带着燃烧的烈焰专注地看着她。 她想推开郝麟,郝麟却又控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我本不想让你太痛,可是你――” 原来刚才的痛才是前奏,她还在等郝麟的下文时,身体深处被某种东西深深的撞击了一下;让她有某种不听使唤地失神。 而郝麟的眼里竟然有明显的笑意。 柴安安明白了:原来我越痛,郝麟就会越得意。这是个专门折磨人的魔鬼!那就痛死也不让他得意。 想到这时,虽然痛的无法忍耐,柴安安却咬着牙没叫出声。 可是那痛并没有结束,因为郝麟抓住她的肩,控制了她本能的往上退缩,然后竟然无情的、彻底的撞击着她。 她不自觉地叫出一声:“啊――” 只是这一叫也只是半音,另一半被 郝麟的唇堵了回去。 郝麟越发的激动,带着少有地笑:“痛就对了,你听话才不痛。” 因为这种痛,柴安安身体发着颤,可是想动一下都不行,因为郝麟双手看起来并没怎么用力,却劳劳没让她身子后撤分毫;反而她越是扭动反抗,越是痛的厉害。 眼泪,不争气的眼泪,又冲眶而出。柴安安模糊地看到郝麟的笑僵了一下,然后对她附下身来。 她知道郝麟想吻她,她把头往旁一偏。 郝麟在她耳边说:“正对着我,要不――” 郝麟身体只稍一动,柴安安就痛的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她只有再次面对着郝麟,看着郝麟的脸近的没有距离。 郝麟竟然是慢慢地搂住她坐在按摩床上,然后在吻她。这个吻,温柔,像是还带着某些情愫。 柴安安明显地顺从了时,郝麟揉着她的臂部贴在他的跨部…… 趴在郝麟的肩头,柴安安头一次错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一棵不知名的藤蔓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然后用一生去纠缠! 而此时的郝麟,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柴安安镶进自己的骨头缝里似的。他听到了怀里的人儿因为痛楚隐忍地呻-吟,可是他无法放弃、更停不下来。仿佛要把怀里的人揉在自己身上,长成一体才算是答到目的…… 不知过了多久,柴安安感觉这种纠缠结束在体内一股从没有过的热浪里! 郝麟的双手失常地勒得她感觉自己的腰身都要断了。她的身体很不适,想离开时,郝麟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竟然在她耳边警告似的说:“安安,与在你是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了,记住,婚是千万不能和陆铖结了。” 柴安安没有出声,挣不脱,她就把脸放在郝麟的胸前听他说道。反正她知道郝麟的霸道,提任何的要求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都从来不为她考虑,只说不许和陆铖结婚了,却没有想到“不许”之后会伤害多少人的心。 面对柴安安的沉默,郝麟好像并不满足,他命令道:“安安,看着我,那样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你做了什么校的决定。” 柴安安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说:“我就算不承认是你的女人,也无法改变现在的现实。都这样了,就算你恨我要嫁给他人,在现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对我温柔点。” 郝麟当然听明白了柴安安的话,也听进去了柴安安的话。他竟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柴安安。 吻,再次落在了柴安安已经红润非常的唇瓣上,这时的郝麟像冬季的雪狼看到食物一样贪婪…… 170:双嫁:婚前SPA…4 不知过了多久,软软地靠在郝麟身上的柴安安听到耳边的声音说:“再强调一次,婚礼要取消,知道吗?” “后天就是婚礼,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做?”柴安安如梦方醒;原来,刚才激痛之后所谓的安宁就只一时半刻。 她还要面对浪沧城那一干从小到大都关心她的人。 她无法想象自己公布婚礼取消,会有多少人对她失望。 “如果你不想面对,不想公布,就由我出面吧。”郝麟此时就想真正地保护着柴安安,不想让她受一点风雨。 “不,不用你出面。”柴安安连忙摇头。郝麟去公布?当然不行,郝麟不会顾及浪沧城她柴安安那一边人的感受。 此时,在柴安安的潜意识里,郝麟依然是她对立的一方。 她除了想着怎么让浪沧城里的亲朋少受点剌激之外,还要防着郝麟突然就那样站领了她的世界、她的生活。 “安安,你竟然决定自己去退婚,太让我感动了!”不知郝麟的“感动”是真是假。 反正此时的柴安安是无法感动;因为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事太暗想棘手了。 她现在就能想象得到妈妈柴郡瑜和郝玉如听到退婚之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她甚至现在就看到了陆铖眼里的怒火、痛心;她已经感觉到了陆晓晓鄙视的眼神箭一样的射碎了多年来的姐妹情分。 她甚至看到八封杂志狗仔队一直跟在她后面,就是想抓住让他们的城花退婚的奸夫…… 无处可遁的世界让柴安安面色也越来越痛苦;眉头越聚越紧。 这时。郝麟的唇就落在了这紧皱的秀眉上,小心而深情、专注而执着,就是想把这眉头上的折皱吻平。 柴安安叹息一声闭上眼,本能地、紧紧地抱住郝麟。 被郝麟缠上身。她又咬牙忍受了一回郝麟的激动、冲撞…… 连续地撕磨让柴安安双脚刚着地就感觉到了身体的激痛,一时没忍住,痛的她往下倒去。 郝麟一把接在怀里,把她抱到放满花瓣的浴缸里,心痛地说:“休息一会儿再动。” 柴安安软软地躺在浴缸里,朦胧间看到郝麟用水冲洗了按摩床,那水依稀有几缕是血红色的。 只是柴安安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竟然就那么沉沉地睡着了。 睡了多久,柴安安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醒后,守在一旁的服务生给她擦干身体。然后拿来了她的衣物。 穿好了衣物。柴安安来到服务台。被告之帐已经结了;而且有陆晓晓的留言,说是她先回酒店订晚餐去了。 用眼神四顾,大堂四处搜寻过了之后。柴安安才有些失望地回酒店。 一路上,柴安安还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那张脸。 可是,直到回到入住的酒店,柴安安都没有再见到郝麟。 要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走路时,都在隐隐地痛,她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春梦。 … 见到陆晓晓时,陆晓晓说已经订好了晚餐,这会儿就通知可以送餐了。 看着陆晓晓蝴蝶般的满屋飞来飞去,柴安安感觉内心十分惨淡。 她感觉陆晓晓一切如旧。甚至更加美丽动人!而她自己却已经是被摧残的花,生怕再来一阵狂风,吹尽最后一片残瓣。 一夜昏睡之后,柴安安是被陆晓晓吵醒的。 陆晓晓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竟然说是早起看日出。 这想法也太奇怪了,要看海上的日出,在浪沧城看是最好的,干吧要跑来这里看呀。柴安安翻了一个身,又睡下了。 陆晓晓见叫不起来柴安安,便扔下一句“早餐前我会回来”就出门了。 柴安安听着关门的声音,沉沉地又睡着了。 再醒时,柴安安是被唇上的吸引裹醒的。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郝麟放大的脸。 推拒完全是没有用的,柴安安只有出声:“你赶紧走吧,晓晓一会儿就回来了。” “晓晓看见了不是更好,你不用解释,和陆铖的婚礼就黄了。”郝麟没有起身的意思,手从她睡衣的领口伸了进去。 “就算和陆铖的婚礼是场空。我希望是自己说,不是被撞破。”柴安安坚持已见,然后摧促:“你赶紧离开吧。”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你。”郝麟这个无良的人,说着无良的话的同时,彻底地扯开了柴安安身上的遮盖物。 “你这么做也太卑鄙了吧!快走开。”柴安安眼里全是惊恐,后悔自己没有早起和陆晓晓一起离开。可能是因为着急;或者是因为委屈,惊恐之后眼泪就盈眶而出。 郝麟近距离地看着柴安安,对于柴安安的神态有些不忍,说:“怎么了?哭了?只是玩笑而已。我是离开之前来和你告别的。” “既然是要离开,那你赶紧离开,我要起床。”柴安安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在柴安安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郝麟才起身,说:“安安,虽然你答应了自己去退婚,我还是觉得有某种不妥。一晚上我都在纠结。是你自己退婚呢?还是我帮你退?” “这种事当然是我自己退了,你退婚算是什么事?”柴安安快速穿好睡衣下床。 郝麟紧盯着柴安安每一个小动作,追着走到洗手间门口,对门内想刷牙的柴安安说:“你想好怎么退婚了吗?我是想如果你压力太大,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 “不需要。”柴安安头也没回。刚才她走路时,还是感觉了身体在隐陷做痛,都是郝麟昨天太过了。此时的她确实有些恨郝麟,希望郝麟永远不要出现,昨天也只是一场。 “真不需要?还是你有别的想法。”郝麟有些疑惑,他认为发生昨天的事之后,柴安安应该从心理上对他有所依赖才是,可现实与他的想法相去甚远;所以他有些不确定。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柴安安没好气的不答反问。 “我希望你就做一件事――退婚!其它的都不想。”郝麟好像很有耐心的样子,面色也很和缓,和柴安安生硬口气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是我,不用面对周围的人,当然说得轻松。”柴安安对郝麟怒目而视,补充到:“事都这样了,我就算再想和陆铖结婚也不行了。现在你赶紧离开吧,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让我冷静一下。” “既然这样,那我真的走了。”郝麟嘴上虽说走,人却没有离开;站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补了一句:“我确实有事,先离开这里了。你大胆的退婚吧,不用但心以后没有人娶你。” 柴安安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担-心,你真得可以离开了。” “那――再见。”郝麟脸上浮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三个字说完之后果断转身离去。 听到关门声之后,柴安安知道郝麟已经离开。 看着镜中的自己,柴安安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袭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她竟然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吧。 其实在柴安安心理一点也不承认自己是传统的、保守的。 她也不想做一个传统保守的人。可是经过昨天spa之后,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路变得狭窄了。 起码在婚姻上她没法选择完美了。 本来她可以和陆晓晓一起举行婚礼,她是单纯干净的小新娘。然后会有一个痛爱她的丈夫――陆铖。 可是现在她无法让婚礼进行下去,她觉得自己不配陆铖了。 她这是在婚礼前背叛了陆铖。 于情于礼,她都是不可恕的人。 可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主要原因就是郝麟出现了。 郝麟为什么会出现呢,那是因为她柴安安去成人场所做那啼笑皆非的卖吻闹剧招惹来的。 如果能回到卖吻前,柴安安一定不会再选择走进浪沧夜唱。 可是“如果”是不会实现的! 此时悔不当初,柴安安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那两行无声而下的眼泪。 虽然是无法收住眼泪,柴安安还是挤着牙膏开始刷牙。毕竟,接下来的事,还是该做的要做,该面对的要对面。 刷牙、洗脸之后,柴安安用毛巾好好地捂了捂眼睛,然后化了一个浓浓的眼妆之后准备出门去找陆晓晓。 只是还没出门,手机又响了。 柴安安拿起电话就看到“陆铖”两个字。 接还是不接? 接了说什么? 直说还是先拖延? 直说吧,一时还真说不出口。 拖延吧,后天就是婚礼,拖延对陆铖的伤害越大。 听着电话的铃声,柴安安就是一直望着屏幕,一直没有划开“接听”。 电话停止了声音,像是陆铖放弃了这次的通话,或者是过了电信部门的响铃限止时间。 不过柴安安这紧张的一口气憋得差点缺痒,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虽然事情完全没有一丝进展,可是她起码这一秒不用面对了。 柴安安把手机往口袋一装,手伸向了门把手,准备开门出去。 可这时手机又响了。 拿出手机还是陆铖。 咬了咬牙柴安安接听了,而且不管不顾地对电话里的陆铖说了一句:“陆铖,我想过了,我们不能结婚。” 171:双嫁:婚前SPA…5 电话那头很沉默。 柴安安以为那边都没有人在听,可看看手机,是处在接听通话状态呀! 疑惑之后,柴安安不确定地试探着问:“喂,陆铖,你在吗?” “我在,安安,你是刚起床吗?”陆铖的话有些迟疑、小心。 “是的。” “我说呢,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连不结婚这种傻话,你都说得出来。看来起床气还很大,以后我得多担待点。”陆铖话语间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显然柴安安接这个电话说得第一句话轰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确认柴安安是刚起床,陆铖就放心了。他想,女孩子吧都会有起床气的,他可知道妹妹陆晓晓的起床气,从小就很大。那柴安安应该也有不小的起床气,他能包容。 “那个――陆铖,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们真得不能结婚了。”柴安安强调。 “安安,别说傻话了。”陆铖的话里甚至还有轻笑声。 “我是说真的,我怕到时――” 陆铖打断了柴安安的话:“原来是婚前恐惧症呀!你什么都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呢。对了,安安,如果没睡醒再睡一会儿也行。你肯定昨天和晓晓玩的太嗨、太晚了,现在还没睡够。” “我睡够了,也睡醒了,陆铖,我真得不能和你结婚了。”柴安安提高了声音。 “好了,安安。先睡吧;我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就是问你们是否开心。”陆铖选择不回答柴安安的话。 柴安安还想说什么时,陆铖已经掐断了能话。 看着变黑屏的手机,柴安安傻在门口;在印象里。这是第一次陆铖先掐断了和她的通话。 陆铖忙着结束柴安安的通话是要打给陆晓晓。 陆晓晓接到电话,听明白陆铖的问询时,回复的第一句是:“安安很正常的,吃得好、睡得香。” “真的?”陆铖表示不相信自己妹妹的话。 “当然!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后天就结婚了。以后安安天天都在你身边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就忍不了?”陆晓晓有些不耐烦了。 “安安说她不能和我结婚了,我能放心吗?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封了。”陆铖也没好气。 “逗你玩的吧!安安对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和安安在一起吗?” “安安还睡着呢,我可睡不着。我在外面看晨景。” “那你赶紧回去陪着安安。” “哥。我是要出嫁的人。我是你亲妹妹。不是你聘的私人看护。安安本就没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好了,我不和你聊了。你好好准备婚礼吧。”接着,陆晓晓又加了一句:“哥哥,这婚前恐惧症一般不是只有女方有吗?怎么到了你这里,你也这么严重呀!” 说完,陆晓晓把通话结束了,她才不给陆铖机会骂她呢。 其实说归说,陆晓晓还是很关心哥哥陆铖的婚事的,这不,她就转身往回走了。如果柴安安真有什么不想结婚的想法,她陆晓晓得先知道原因是不? 还没走几步。陆晓晓就看到了柴安安迎面而来。 “安安,我正准备回去找你。” 柴安安挤出一丝笑容:“我这不来了吗?你看到日出了?” “看到了。”陆晓晓一直盯着柴安安看。 柴安安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问:“晓晓,你怎么了?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当然认识,我只是想看出你有什么反常;因为我哥刚才来电话了,让我好好照顾你。”陆晓晓明显地在说谎话。可她不这么说,又说什么呢?因为她没看出柴安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么,她断定柴安安对陆铖说什么不想结婚的话,肯定是两个人之的小怄气、小气话,到结婚那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么想着,陆晓晓又补了一句:“安安,你结婚之后也要和我好。不要像我哥那样还没结婚就把我当外人了。” “晓晓,这点你放心,不管和谁结婚、不管何时结婚,我都希望你是我最亲近的姐妹。”柴安安话里有话。 陆晓晓听着柴安安的表白虽有些奇怪,可是她要的结果要到了;所以也就安心了。 接下来,两个人决定放弃酒店提供的免费自助早餐,去当地的特色餐馆找好吃的。 … 下午,陆铖意外地出现在了柴安安的面前。 因为陆晓晓在午睡,柴安安被陆铖牵去了他新开的房间。 看着陆铖虽然着急却故做镇定的样子,柴安安还是重升了自己的态度:“我说的是真的,陆铖,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安安,我也觉得你是认真的;所以就急着来找你了。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的,不过安安,你得给我不结婚的理由。”陆铖没有柴安安想得那么激动、发怒,这让柴安安心安了不少。 只是,要怎么说理由呢? 直接告诉陆铖她柴安安和郝麟有一腿了? 好像不妥。 就算妥,柴安安这时也说不出口。 她就那么底着头不看陆铖,只看着桌子上都已冷透的咖啡。 陆铖可是一直看着柴安安。 见柴安安长久地考虑着,一直不出声,他鼓励道:“不要害怕,说出你真正的理由;任何结果我都能接受。安安,我现在承受能力强焊了。只要你说的是真心话,就算伤害了我,我也能原谅你。” 听了陆铖这一席话,柴安安更是愧疚难当。她喃喃出口:“陆铖,你应该找一个很完美的女孩子来结婚。我不配和你结婚。” “安安,在我心里就只有你是完美的。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完美女孩子了。”陆铖话里有一丝按捺不住的激动。 柴安安的头更底,她只有强调:“我不完美,甚至一点都不美。陆铖,你别说我完美了,你越说我越是无地自容。” “你以前的自信怎么一夜之间就没有了?安安,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如实告诉我行吗?就算你不想现在结婚,你也如实告诉我理由。”陆铖隐约有些不安,说话有些急。 “什么事也没发生。不,也不是什么也没发生。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就是不能和你结婚了。” “安安,就算你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也应该早说。现在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陆铖内心的着急好像包不住了。可是看到柴安安那幅害怕的样子,陆铖又说:“好吧!如果你不想这么早结婚,我想办法对两家的长辈们说吧。不过,我的要求是,你把你不想早结婚的理由如实告诉我。” “和结婚的早晚没什么关系。就是,我不能和你结婚了。”柴安安硬着头皮说,她也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理由?我要理由。”陆铖的话有些生硬。 柴安安突兀地抬起着,一幅誓死如归地样子,说:“我不是女孩子了,我和别的男人睡过觉。” 柴安安的话像时光凝固器,瞬间把空气都冻结了。 陆铖怔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柴安安站起身离开,陆铖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像是中了某种声控定身法似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陆晓晓还在睡,柴安安没有吵醒她,而是在自己的床上也睡下了。她本是想打包回家的,可是陆晓晓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不能让陆晓晓的婚前旅行变得不愉快。 现在,把事情已经告诉了陆铖,柴安安心里算是安心多了。她觉得只要陆铖能接受取消婚礼,其它的人,柴安安都有心理准备去承受,长辈们那里大不了一个一个的都去道歉,被训斥一顿也就差不多过关了。 只是,让柴安安没想到的是,下午她睡醒之后,陆铖就在她的面前坐着。 她赶紧坐起四顾。 陆铖说:“不要看了,晓晓不在。” “我――”柴安安是想说自己要换衣服了,希望陆铖能回避。 陆铖打断了柴安安的话,说:“安安,我想过了。我能谅解你。婚礼不用取消。我愿意接受任何状况下的你。” 看着柴安安不可置信的眼神,陆铖又说:“我知道很多男人都有处女情节。其实我以前也有。不过我毕竟受过西方教育五年的人,我能接受;其实你能对我这么坦诚,我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安安,不要有思想负担,我以前是真心对你的,以后也会一样。” 柴安安脑子乱得没有条理了。 这样的陆铖,她不能再拒绝了;甚至她觉得陆铖就是这世上对她无条件好的那个男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婚礼可能很难再说取消了。 就算是要取消,她一时也想不出理由来。 “安安,你别哭。我知道你的心地善良、单纯。至于有些错,犯了就犯了,我会包容你的一切。”陆铖拉过柴安安抱在怀里。 柴安安哪有想哭,她只是拼命忍也没忍住内心的脆弱。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 柴安安并没有推开陆铖;因为她哭得太安心了,竟然没听到敲门声。 陆铖倒是听到敲门声了;可是他现在舍不得放开柴安安。此时的柴安安,让他感觉有失而复得的感觉。在柴安安婚前失节的事上,他庆幸自己没有考虑太长的时间就做了决定。 172:双嫁:毕婚族的悲哀 话说,陆晓晓回房间时,看到柴安安在陆铖的怀里哭得很伤心,不解地问:“哥,你把安安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安安可从来没这么伤心的哭过。” 陆铖没理陆晓晓,只在心里想:谁说不是呢!柴安安哭的越是伤心,越是后悔曾经的轻浮吧! 柴安安赶紧从陆铖怀里挣脱,然后急步走向洗手间。 陆铖这时才开口:“晓晓,今天你们的计划是想去哪玩?” 陆晓晓不答反问:“怎么?你有兴趣?” “反正我都来了,就陪着你们吧,然后一起回去。”陆铖的话说得漫不经心,不像早就决定了似的。 陆晓晓并没反对,只是有些不开心:“真扫兴!现在我成了你们的电灯泡了。不过你怎么不把沈笑尘也带过来。” “你要沈笑尘过来,也行呀,打电话给他就行。” “算了吧,妈妈说过,结婚前最好不要见他。我还是给你们当电灯泡吧。”陆晓晓说得很不心甘情愿,可是嘴角的笑透出她还是很开心的。 陆铖留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两天后,婚礼如期举行! … 婚礼――应陆家的要求是在教堂举行。(因为这十多年来,陆薏霖为了收住身上的戾气信教了。) 青楠木已经在前一天晚上到达,他将给女儿送嫁,亲手把女儿交到陆铖手里。 柴郡瑜说一切都是陆家安排的,她只是从特案队借了两个比较稳妥的人当司机。 柴安安回家是婚礼的头天晚上。她见到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的父亲来给自己送嫁。内心多多少少有些庆幸这场婚礼没有取消;因为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失望。 早上起来,柴安安按着早就安排好的程序盘发、化妆、穿婚纱,然后上车去教堂。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叮铃铃……叮铃铃……” 自从开始加班岁月之后,柴安安把电话铃声设成了最原始的。就是要让自己回归平静的心态。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好像不会轻易罢休一样。 今天,这车上除了柴郡瑜安排的司机,就只有柴安安。 应柴安安自己的要求,她今天连个伴娘都没有。 看着手机屏上的显示的来电人,柴安安手有些哆嗦;可是她没有去碰手机,就那么看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柴安安,只把车子稍稍减了速。 其实也不是因为柴安安的手机铃声的问题,是因为前面坐着柴郡瑜和青楠木的车遇到了红灯。 红灯时,柴安安就座的车停了下来。 车停了,由于铃声又一直响着。柴安安手指划开了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就说:“喂。今天是我的婚礼――希望你从此后不要再打电话来。” “安安,别去婚礼现场。”郝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不冷不热、不急不燥。 “你说过。只要我和陆铖结婚了,你就不再纠缠,说话要算数。”柴安安比平时显得平静。其实她不是没有努力退婚,可是陆铖太宽容、太真诚了;她没有理由不嫁给陆铖。 而郝麟,从前天早上离开之后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她觉得这样刚好,郝麟可以放心的失踪;而她可以安心的结婚。 “安安,我想告诉你,这个婚你是结不成的,别去现场。”郝麟还是以不变的声音强调。 郝麟的话让柴安安听着极不舒服。她鄙视道:“结不结得成婚,你说了不算。” 说完,柴安安就把通话结束了。 她觉得再听下去,只会是越听越生气。郝麟肯定在电话里吓唬、威胁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她去结婚现场。 有些出乎预料的是,郝麟没有再打电话来。 绿灯时,车启动。 柴安安的心有些莫名的不安,可又想不出什么理由。 她只有在心里咬牙责骂:郝麟,都是你那破电话找事。我已经决定不计较你我之间的事。你却偏偏得寸进尺,还想让我别去结婚现场。今天这个婚,我是结定了。 出门时,柴安安坚持结这个婚,都是因为陆铖的态度让她感动。 现在,柴安安坚持这个婚礼,那是一定要结给郝麟看。 本来心平气和去结婚的人,现在由于生气,脸上冷若寒霜。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柴安安,十分警惕地问:“安安,是有人要破坏婚礼吗?要不要通知队长做防护?” 柴安安勉强一笑,回道:“不是的,没有人破坏婚礼。” “那就好!”司机专心开车。 “d――”是柴安安手机收到短信的声音。 柴安安打开了短信。 内容是:安安,听话,别去婚礼现场! 柴安安没有回短信,只是冷冷一笑,把手机关了机。 …*… 就在柴安安关机的那一会儿,婚礼现场有一个人在打电话。 还是那个冷悠悠的声音:“郝麟,你谈得怎么样了?眼见新娘就要到了。到底谈得怎么样?” “电话也打了;短信也发了。我尽力了!没办法了!按最后的方案办吧。”郝麟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任何气馁的意思。 “好的,我喜欢玩点有剌激的游戏。”冷悠悠的声音竟然也有了兴致似的。 “别掉以轻心,一定要把事办成。”郝麟叮嘱。 “一定成。” “挂了吧,我等你的消息。”郝麟主动挂断了电话。 …*… 幸亏柴安安听不到郝麟的这一段通话。要不本就不安的她,可能真得要考虑考虑去不去婚礼现场。 此时,柴安安在车里做个深呼吸,调节着的情绪。她提醒自己必须在下车之前脸上泛出自然幸福的微笑。 柴安安做到了,她下车之后微笑的对着父母走去。 柴郡瑜深深地、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之后跟着领客的人先走进了教堂。 柴安安挽着父亲青楠木的手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也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两个新郎衣着白色西装,英俊潇洒不相上下。 陆铖赢在微微内敛的书卷气上。 沈笑尘胜在藏不住的桀骜不训上。 只是,让柴安安不解的是,她都到了,一直急着嫁给沈笑尘的陆晓晓竟然没有到。 她又不能站在门口等着陆晓晓,只有放慢步子,轻声说:“爸爸,我们走慢点,我希望等着晓晓一起。” 青楠木底声回道:“安安,结婚也是要讲个吉时的,不能过了时辰。既然你先来,那就先行仪式也行。反正就算晓晓到了,你们也得分先后。按身份说,陆铖是哥哥,就得你们先。” “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虽然这么答应了,可柴安安走得还真慢。 就算再慢,教堂也是长度有限,柴安安也走到了陆铖跟前。 陆铖对柴安安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婚礼进行曲停了,接着响起的是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男:“安安,你不要和陆铖结婚。” 紧接着,又女声回话:“少废话,这婚我是结定了。” 可是那对话还在继续,男声说:“安安,我是为你好!嫁一个不爱的男人,你会不幸福的。安安,扪心问问,我才是你爱的男人。” 男声像是苦口婆心。 女声似是在发狠:“我就算爱上了你,也不会嫁给你。我要让你看着我和别人结婚、和别人恩爱。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倾我一生的能力报复你,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对,你说的对,我是不爱陆铖,可是他愿意娶我呀。嫁给一个哥哥式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呢?我会允许他三妻四妾,儿孙满堂……好了,你在恶梦里祝福我吧!” “安安,我爱你,别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嫁给别人。安安……” “……” 广播里的对话一直在继续。 … “这女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柴安安有些迟疑。可是他看向身边的爸爸青楠木是,内心明白了什么,问:“爸爸,你不要以为这是我在说话。这对话里的男人是郝麟,我是听出来了。这女的声音是有些耳熟,可不是我。” “安安,这明明就是你的声音。”青楠木声音很小,却足于让柴安安听清楚。 “爸爸,这决对不是我说的。我和郝麟是吵过很多次架,可是我从没说过这些。”柴安安终于明白郝麟为什么让她不要来现场了;明白郝麟为什么说她的婚是结不成的了。可是她不想就此认输,她还是想把婚结了。陆铖连她的失处都能容忍,应该也能容忍这些个对白。 想到这里,柴安安看向近在咫尺的陆铖。 只见陆铖对柴安安伸出的手僵在半途,他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里面全是失望、痛楚、愠怒…… 主动上前一步抓住陆铖的手,柴安安喃喃出声想解释什么,却只说出一句:“陆铖,这不是真的。” “安安,这明明就是你的声音。你和郝麟的对话。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陆铖的声音压抑的近乎撕哑,手也快速从柴安安手里抽出。 “陆铖――”柴安安有些失措。陆铖头一次在她的眼前表现的这么陌生、无情,连甩开她的手时都没有丝毫不舍。她隐约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173:双嫁:郝麟的身世 陆铖退后一步,说:“安安,我可以接受你失身,可是不能接受你不爱我。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会突然要求取消婚礼;为什么又答应结婚。这都是因为你和郝麟在不断的吵架。我是你和郝麟吵架之后的后备。安安,原谅我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当这个后备。” 陆铖说完这些,不等柴安安反映过来,就大步地走向了教堂门口。 “陆铖,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柴安安本能的想追,可是被爸爸青楠木给牵住了。 青楠木心痛是对自己在婚礼上被抛弃的女儿说:“安安,这种男人没必要追了。不分青红皂白,一段录音就变卦的男人,就由他去吧。” “爸爸,我是不想陆铖误会!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想把他当后备,人是真心想嫁给他的;而且也做好了以后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准备。”可惜,柴安安这样的话陆铖再不相信了。 看着陆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时的柴安安还是不明白,自己没说过的话,怎么会出现。 “安安,其实有时候被抛弃反而也有好处,就是你不用再愧疚。是他陆铖不给你机会,选择抛弃你的,不是吗?以后你还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青楠木牵着女儿的手,说:“安安,我们这就可以回家了,就当是爸爸陪你出来实习一下结婚的程序。” 柴安安跟着青楠木往外走。 新郎跑了。 新娘由自己的父亲领回家了。 这是唱得哪一出? 看客们除了一遍嘘声还是一遍嘘声。 现在婚礼仪式台上,只有沈笑尘呆呆地站在那。他还在等他的新娘――陆晓晓到来。 看客们也没有离开;因为虽然有一对不结了。可还有一对是要结的。 于是,大家都耐心的陪着沈笑尘等。 一等。 再等。 仪式时间早就过了。 沈笑尘还在等。 看客们都在议论着什么。 后来,接陆晓晓的司机很狼狈地出现了,说陆晓晓在结婚的路上被人带走了。 沈笑尘疯逛地跑出了教堂。 看客们也蜂拥地跟出了教堂。 这一天。两对新人的婚礼,竟然一对也没结成婚了。 可是看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明明就是好天气!怎么就连一对也结不成呢? 谁也没有答案。 再看两家的男主人。 青楠木带女儿回家了。 陆薏霖出门安排人找女儿去了。 … 黄昏时分,浪沧城的斜阳照进了教堂的大门,拉出了一把长长的方形光刀横放在地上。 在前排坐着两个打扮的喜庆入时、黑丝高盘的清瘦背影。 着酒红色套装的是柴郡瑜。 穿棕红色套装的是郝玉如。 她们中间隔着两个空位,也觉得她们挨得很紧;因为教堂太空了,只有她们两个人。 原来,从早上她们走入教堂就座开始,到现在数个小时。她们都没有动过。像石化了一样。 进入夜晚的钟声敲响时。柴郡瑜还是开口了,问:“晓晓一直没找到,你不急吗?” “急有用吗?陆薏霖出面了。比我人路广得多。或者是晓晓临时想明白了,不应该这么冲动地结婚,自己跑了也有可能。”郝玉如声音平静,好像她不是陆晓晓的亲娘似的。不过,她不客气地补了一句:“晓晓表面上比安安疯,骨子里却是传统的;没有脚踏两条船的习惯。我不用担心她是被别的男人拐跑的。” 郝玉如的话明显的有影射。 不过,柴郡瑜竟然没有生气,话音依然平静:“说气话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数月前就把郝麟这个人交给你了,让你摸清他的底细。你除了对我回了一句‘没什么大碍’之外。其它再无结果。查一个人的底细对你来说很困难吗?你什么人的底细查不出来?唯独这个郝麟你不放在心上。现在他搅黄了你儿子的婚礼,你觉得责任应该我一个人担?” “从某些事情上来说,你确实要担大部分责任。”郝玉如回话一点也不客气。 “是的,安安和郝麟有来往,我教女儿有不到位的地方。现在你要怎么追究安安的过失,都由我来担吧。”柴郡瑜到是个敢担当的人,也明显是年护短的人。 老公带着女儿回家了,柴郡瑜留下来一直和郝玉如耗着,就是尽快把女儿惹得祸摆平了。她很明白,现下要做的当然是帮女儿――退婚! “我不是追究安安的责任。安安年纪小、不懂事闹出来的都是小事。”郝玉如顿了顿才说:“我说的是你曾经的责任――数年前。” “曾经?数年前?”柴郡瑜不是一般地疑惑。 “郝麟姓郝是真的姓。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郝玉如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有些眼熟。”柴郡瑜本是平静的声调有些变调了:“你不会是说郝麟和郝彬如有关系吧?郝彬如失去联系之前是未婚,他身边也无任何红颜。如果说郝麟和他有关系,算算时间也不对呀。郝麟岁数,和郝彬如失去联系的时间算,差着好几年呀。” “dna签定有假吗?”郝玉如有些激动,显然对柴郡瑜质疑她的说辞不满。 柴郡瑜追问:“你做签定了?结果是?” 郝玉如一字一句地说:“郝麟是郝彬如和郑洋洋的儿子。” “你是说化名为齐天帮杀手――鹰十一的郑洋洋?”柴郡瑜有些明知故问。在她的记忆里,郝彬如好像就只对郑洋洋一个女从动过情;却又因为双方的人生立场对立而无法走在一起。 “是。”郝玉如回答了极其简单的一个字。想了想,她又解释道:“开始我也不相信,又拿着郝麟的头发去和郝彬如、郑洋洋做了复检。结果还是一样。” “那就是郝彬如失踪前的事了,郑洋洋一直没有告诉郝彬如她生了他的孩子。郝彬如失踪时都不知道这世上他还有一个几岁的儿子。”柴郡瑜说话间,声音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郝玉如不出声,以沉默对之。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柴郡瑜又说:“郝彬如和穆sir曾经一明一暗是支撑浪沧城平和安顺下来的中流砥柱,却不想――” 柴郡瑜没往下说;因为她能说出来的郝玉如都知道。 良久之后,郝玉如说:“郝麟好像不知道我是她亲姑姑;所以他没有认我。我故意和他对面偶遇过,他都没有任何心理、眼神变化。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我这个亲姑姑存在。也是的,哪有像我这样的亲姑姑呢,在他的成长过程中,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更是没有给过他任何血缘关系的关爱。”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郝玉如接着说:“我查了他的成长经历。十二岁之前都是在某国际福利院里。郝麟从小就是他的名字。十二岁之后郝麟就被捐助上学了。在美国英国都分别呆了五年。过后他又回到那个福利院。此院的福利基金后来交由他负责……现在,钫钜的主要收益也是纳入那个福利基金的。他是一个能在商业上创造奇迹的人,继承了他母亲的聪明和父亲的执着。” 柴郡瑜勉强笑了笑,问:“原来,你不告诉我郝麟的底细,是不是怕我对他不利?” “有那么点担心。毕竟鹰十一当年自戕是你一手造成的。害怕被报复,你会做自我防护。防护过当就会伤害到他;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他的来路。”郝玉如说话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怎么能这么说――我有那么狭隘吗?”柴郡瑜的话半路打住了。因为她觉得这句话连自己都不能说服,何况对方是精明如狐的郝玉如。况且,当年的鹰十一的事件确实是她一手经办的。若说那件事上,她没有后悔过,那也是自欺欺人。 “我现在把话说到这里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郝麟不知道他亲生父母的事。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威胁、报复心理。他和安安的事你反对过;现在你还是考虑一下接纳他吧。当年的事,抛开对错,只说人情的话――毕竟从某些事上,你间接的造成了他是孤儿的身份。”郝玉如说这一堆话,原来是在帮郝麟说话。好像陆铖不是他的儿子似的。不知陆铖听到自己的妈这么对他之后,会作何感想。还好,陆铖听不到。 不过陆铖听不到,也有人帮他问了一句。 “那陆铖呢?”柴郡瑜问这句纯属好奇加多余。 不过,郝玉如还是耐心回答了:“陆铖从小到大都很顺利。他喜欢安安,我成全他。他和安安是两情相悦,却爱的不够深;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强求。陆铖的人生需要打击,那样有助于他早日成熟。安安是个好孩子,我是从小都喜欢她。既然和我没有婆媳缘。那和我娘家侄儿在一起,也算是肥水没流外人田。” “你那算盘打的还真是只赚不赔。好吧,不题那郑洋洋也罢。就看在当年郝彬如的面上,我也不能反对郝麟和安安来往。” 174:双嫁:逃婚或被绑架 柴郡瑜话里虽然答应了什么,可一点也没放轻松的意思,接着又说:“不过,如果他们自己闹掰了,我就管不着了。” “安安和陆成的婚虽然没结成。聘礼就不用退了,就当是我替郝麟下的聘礼。”郝玉如说这话时,声音异常的平静。 “那么重的聘礼不退,我好像会过意不去的。用句流行的话问,你老公知道吗?”柴郡瑜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我们之间的单独谈话,从来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为你保密,你也有外泄,这是规矩,我们谁也不能破坏了。至于聘礼,我知道你柴郡瑜向来视钱财如粪土;别人会夸你廉洁,我可知道真正的原因――那是因为你不缺粪土。总之一句话,你只要不反对安安和郝麟来往就行了。”郝玉如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柴郡瑜也不好拒绝了吧。 柴郡瑜倒是明白了郝玉如的苦心,心道: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 接着,柴郡瑜苦笑了一下,问:“郝麟知道你这份苦心吗?” “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不用陆薏霖知道。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心安。”郝玉如的脸上有悲悯之色。 柴郡瑜当然知道郝玉如这么多年来的小心经营,在陆氏是什么样的地位了。 看了一眼郝玉如之后,柴郡瑜呼了一口长气,说:“好吧,我答应,不干涉、不撮合,只要他们不闹的浪沧城鸡犬不宁。我都不插手,这个保证够给你面子了吧!” 郝玉如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 郝玉如没有动;因为那不是她的铃声。她只是无聊的在内心嘲讽了一下:最原始的手机铃声――“叮铃铃……叮铃铃……”。最近柴氏母女俩的步调还真统一,连手机铃声都是一样的。 手机屏上显示的是一窜代码式的数字。柴郡瑜知道那是成程。 无法顾及郝玉如的轻蔑之态,柴郡瑜接通对话:“喂,陆晓晓的事有线索吗?” “……” “什么,神密直升机来了又离开了。”柴郡瑜突兀地站了起来,声音也失去了刚才谈话时的优雅、平静。 … 结束通话后,柴郡瑜直视着郝玉如说:“晓晓可能不在浪沧城了。” “什么?”刚刚还事不关已、悠闲坐着的郝玉如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在晓晓被带走不久,附近有直升机突然到来,然后又起飞了;而且飞往的海域。最主要的是,浪沧城各路来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及人群。”柴郡瑜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到处是监控的城市。以前就连猫、狗丢了。都能在短时间找回来的。可是晓晓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在平时是不太可能的。” “那就出海找呀。”郝玉如已经快步往教堂门口走。 柴郡瑜紧跟其后:“想想,晓晓最近和什么人来往了?在婚礼这天动手是不是和感情有关?” “晓晓的生活还真的单纯简单。不是陆薏霖多年前的老帐;就是沈笑尘在外面惹的祸。我需要见陆薏霖和沈笑尘。”郝玉如几乎是跑向自己的车。 柴郡瑜跟在身后大声问:“我能旁听吗?” “你的身份只适合审犯人,还是回避吧;需要特殊帮忙时。我会找你。”说话间郝玉如上车,车子很快启动…… 柴郡瑜站在原地,拿出手机给沈磊打电话。 沈磊接了电话,声音还算平静:“郡瑜,安安还好吧?” “还好!情况怎么样了?出海追查的情况是?”其实柴郡瑜都没见过柴安安。 “还没任何进展。你先看好安安吧。各方早就到位,就看晓晓的造化了。”沈磊是理智的。虽然婚礼没成功,可是陆晓晓依然是他的没过门的儿媳妇。他除了静下心的追查之外,没有其它选择。 柴郡瑜收了电话,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车。是的,她应该回去看看老公青楠木把女儿柴安安哄得怎么样了?不过。她这个当妈的,现在回去不是安抚女儿,是要审问女儿,倒底想咋样?现在闹到成了浪沧城的笑话,感觉如何呢? 一路上,灯火通明,各种路卡都已经设置。柴郡瑜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浪沧城混乱不堪的年代。 有多久没这么紧张地设过路卡了呢?柴郡瑜一时还算不出有多久了。 这次,要不是陆晓晓在结婚这天失踪了,也不会这么紧张设高路卡吧。 只所以这样,也是因为陆晓晓的身份太特别了! 陆晓晓应该算浪沧城里第一富贵大小姐,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浪沧城首富的千金。 郝玉如虽然不满意却也没公开反地的婆家,当然也不是很差。 陆晓晓要嫁的婆家也不一般,她的准公公――沈磊坐着浪沧城警界的第一把交椅;准婆婆――殷绿杨是浪沧城传媒界的长青树式的主持人。 今天,也就是这个聚富贵、权力、影响于一身的大小姐,在她人生应该最幸福的这一天――大婚之日失踪了。 柴郡瑜明知事有奇巧,却又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开始,她还把陆晓晓的失踪和柴安安的劈腿联系在一起;认为两个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吧,一时心血来潮要同一天结婚;突然有一个结不成了,那另一个还在来教堂路的新娘觉得就自己去结婚太孤单了,结婚的勇气瞬间瓦解,于是就逃跑了。 可一回想上中午的情形,柴郡瑜觉得问题更是不一般了。 …*… 正午,浪沧城太阳当顶。 教堂内却是比平时都冷清数倍。 因为空旷的大堂内,连神父都下班了。 只有三个人以不同的角度站在太阳晒不到的尽头。 那三个人,就是柴郡瑜、郝玉如和那个给陆晓晓开车的司机。 柴郡瑜的话有些生硬,问:“你给陆氏开车多少年了?” “十五年。”司机头微底没看柴郡瑜,却偷偷地看了一眼郝玉如。 “今天给新娘开车,是陆氏指派还是你主动申请?” “是指派。”司机回答的很快,说明是实话。 柴郡瑜紧紧追问:“是谁指派的你?” “柴警官,我作保,司机身份没问题。”郝玉如这时开口了,显然是护短,她不同意柴郡瑜逼问他的人。 因为女儿柴安安和郝麟那段对话,在郝玉如面前的柴郡瑜今天是理亏的;所以强势不起来了。 就算是问话被打断,柴郡瑜只有耐心让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好,你来――” 司机擦了擦额角的汗,对郝玉如投去感激的眼神,可是跟着头更底了。原来,他遇上郝玉如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抵着他的脸一样。 郝玉如逼视着司机,声音却是冷静,说:“我要当时的细节。” 于是,再次擦了一把汗之后,送嫁的司机对柴郡郡瑜和郝玉如仔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车子从陆氏老宅出来,下山时都很正常。 可是下到山脚,进入主干道没多久,两边的岔路口就出现了几输车。开始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可是过第二个街口时,有一辆车插进了车队,就在新娘车的前面。 接着,另一辆也在往里插。 车子是被两辆车逼得减速,才没跟上陆薏霖的车……而且,车停之后,上来的人不认识陆晓晓,还问了一声:“谁是陆晓晓?” 也是的,当时两个伴娘也是白色纱裙,一打开车门还真是除了白纱就是三张化妆精致的脸;再加上陆晓晓坐的位置也不是中间。 当时两个伴娘都傻了,没有回答提问者的话。是陆晓晓自己出声的:“我是,你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有人找你。”然后对方什么话也没说,就拉陆晓晓下车,跟着又塞进了另一辆车,这事发生的很快,前后不到一分钟。 郝玉如和柴郡瑜对司机的话都听得很仔细。 之后,郝玉如让司机离开。 接下来郝玉如和柴郡瑜反映是大相径庭的。 “陆晓晓在那个时间主动出来承认自己是谁。跟举手申请被绑架有什么区别?竟然玩这么底能的游戏。熊孩子,逃婚竟然折腾成了绑架。”这是郝玉如的反映。她说完之后就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打电话。 可柴郡瑜就觉得问题不那么单纯。她又一时说不准具体的不妥。于是她也坐下了。她是动作比较快的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一坐,让柴郡瑜没有想到的是,便是一场忍耐力的无声斗争。 两个女人都经历过岁月诸多困惑、诸多磨砺,忍耐力都极强,除了偶尔接电话,都没有主动说话、主动离开的意思。 那一坐竟到斜阳尽。 要不是内心歉意多一些的柴郡瑜主动打破僵局,两个人可能还会继续坐下去。 …*… 现在,和郝玉如分手了,柴郡瑜觉得应该能冷静的分析问题了。 可想了很多,一点头绪都没有,她不免内心又乱又担心。 几个深深地吐纳调息呼吸之后,柴郡瑜在脑子里自问: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浪沧城闹这么大的动静呢? 柴郡瑜在心中把周边的帮派、不白不黑的灰色势力都排比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有嫌疑的主。 175:肉搏:那一夜的痛1 车子越开越慢,又到了一个路卡,柴郡瑜把车停了下来。 跟着有人跑步到了柴郡瑜的跟前,敬礼!然后一声:“长官好!” 柴郡瑜声音不大不小:“好什么好?有收获吗?” “报告长官,暂时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和车辆。” “仔细点。现在是大海捞针,仔细的人才会有发现。要仔细再仔细!” “是,长官。”又是一个敬礼。 柴郡瑜启动了车子。 想着陆晓晓的乖巧样,柴郡瑜再一次判断,应该不是陆晓晓自身惹出来事。那是上一辈的旧怨?陆氏吧,以当年陆薏霖的作风,有旧怨旧仇,那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这么多年,郝玉如应该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呀?难道还有隐而不发的仇家,连郝玉如都没发觉?那陆薏霖当年倒底造了多少孽呀? 哎,没证剧的事还是不要乱假设了。 也可能是沈笑尘一方的祸事。可沈笑尘就一演员,能有多大的仇家呢?殷绿杨就一主持人,也不会有什么生死仇家。难道是沈磊? 一想到沈磊的职业,柴郡瑜就犹豫了。她知道,做她们这行的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就是结仇;最不能避免的也是结仇。特别是浪沧城的特警队,有资历的中、高层几乎都破过大案、重案;那誓必被人记恨。何况沈磊那手底下办过的大案、重案无数…… 就算是沈磊的结怨,要报复。早晚都可以,为什么要到小辈们结婚这天动手;而且这一惹就是陆、沈两家。 结论有些让人紧张――就是对方来头很大,不怕陆、沈两家联手。 能抗衡陆、沈两家,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势力呢? 浪沧城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人。 柴郡瑜又在脑子里排查周边城市里。显赫一些的家族。 由于脑子里问号太多,柴郡瑜几乎是时速为三十公里的速度在前行了。 眼见车子到了归真园门口时,柴郡瑜干脆远远地把车停下了;因为她怕脑子里的排查因为到家了半路被打乱。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柴郡瑜怕脑子里的排查被打乱,偏偏眼里看到的境况,让她的注意力完全从刚才的节奏上直接来了个颠覆性地跳跃。 原来,柴郡瑜看到非常意外的一幕。 由于各门口都有灯,她看得相当真切。 那就是,郝麟从2113号走了出来,一手捧着一大束花;一手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方盒,向2112号走去。 由于有一段距离。柴郡瑜听不到对讲里郝麟说了什么。她只见到门开了。郝麟进门了。 郝麟这也太猴急了吧!安安会饶了他? 教堂里的对话录音。柴郡瑜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去追究。 无疑,那些录音在教堂播放。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郝麟。因为那样的谈话,肯定只有两个人时才会说。安安不可能自我算计;那动手脚的肯定就是郝麟。他是想赖都赖不掉的。 现在,郝麟算是捧花上门请罪吧! 这安安白天才在婚礼上被她自己和郝麟的一段对白折腾的成了被陆铖抛弃的人。这么短的时间里,郝麟竟然敢出现在安安的面前?安安不活剥郝麟的皮才怪呢!况且还有一个护短的老爸青楠木在身边。安安还指导不定嚣张成什么样子。郝麟现在出现,那纯粹就是…… “唉――”柴郡瑜叹了一口长气,自问:是应该说郝麟这小子太不识时务,还是该说他是敢作敢当呢?是傻小子一枚还是心机重到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呢? 一时间,脑子里无法有答案。 对郝麟的做法,柴郡瑜虽然颇有不满。 可静下来一想,她又觉得郝麟这一招虽然狠了点。却不失为中止一场不够爱的婚姻最有效的办法。不仅是结束了婚礼,又断了陆铖对柴安安的念想。虽然毁了安安的声誉,可也算是一个沉重的教训。 郝玉如说她儿子陆铖需要在打击中成长。现在柴郡瑜想明白了,自己的女儿柴安安也需要在教训中对以后的生活三思而行。 年青人,做任何事,做过了都是需要教训的。 柴安安得到了教训。那么制造这么狠毒教训的人――郝麟,也应该得到一些青楠木、柴安安父女的“回报”。 或许这个“回报”比一般场景要过分、惨烈的多!见多了惨烈场面的柴郡瑜今天不想再面对了。 “人生本就惨烈,适当的逃避是自我调节的最好方式!”这话是谁说的呢? 是穆明剑! 想起穆明剑,柴郡瑜内心一阵隐痛…… 这种痛让她的眼神都变得幽怨、幽黑、幽深…… 柴郡瑜往靠背一靠,闭上眼,嘴里不自觉的喃喃问出:“穆sir,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护佑浪沧城、护佑我。现在出现的麻烦事:郑洋洋!不,是鹰十一!她竟然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她的儿子竟然和安安扯在了一起。是孽障还是巧合呀?” 问再多也没有回答。 此时,柴郡瑜的脑子浑乱如麻了。 她决定小睡一会儿,养养神再想。可在这路边也不适合她现在的安静需求。于是她干脆把车开向了不远处的海滩。 在一排椰子树下,柴郡瑜停下车,放平了靠背,闭上了眼准备小睡一会儿。 可当年初见鹰十一的一幕又闯进了她的脑海。 那是个相当繁华的夜晚,也是相当血腥、相当可怕、相当剌心的夜晚。 那一晚,还只是浪沧城当年的一个小缩影。 当年的浪沧城就是那样的,处处是黄金、处处是血腥、处处是拼杀…… 她柴郡瑜最原始的求生拼杀也是从那一晚开始的―― …*… 时间的漩涡旋回了往夕血泪相和的岁月。 二十九年前―― 那天的夜,在很多人的企盼中来临;因为这天浪沧城有一个各界高层倾城出席的特别宴会。 特案队明着是协助“封浪酒店”这晚宴会成功举行的安保单位;暗中却是在追查一个国际军火走私的组织。得到线报这个组织的首脑人物会出席今晚的这个宴会。于是,当时是浪沧城警界灵魂的穆明剑亲自安排了这一行动,各个重要口上,都有特案队的人。 “封浪酒店”大门和海的距离,只有一遍不到八百米的见方的人工椰子林相隔;今天的宴会就在这椰子林里举行。 由于今天出入的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这林里过早的就出现了数百的黑小西装、高领结的封浪酒店的待者。 二分局局长――沈磊看着桌上的请柬,发贴处签了一个“穆”字;那就是必须去的暗号。 自特案队封门事件之后,穆明剑设的紧急暗号就是这么一个单字。 当时的沈磊,还是年过三十单身汉,无婚史,标准的沈老五。 也不知怎么了?这浪沧警界专门生专业的独身“老五”。 难道单身“老五”像病一样传染吗? 可是他们好像过的自在,看看这沈磊拿着请柬无聊的又放下,时间不到,平时这时候是吃饭,今天不用吃,留着肚子去吃宴会!无聊中沈磊打开了电视。 又是“浪沧第一眼”插播。 主持人殷绿杨竟然穿着抹胸的黑色晚礼服出现了!她拿着无线话筒口齿异常麻利地说道:“今夜的浪沧城将异样的灿烂辉煌;今夜的浪沧精英将齐聚封浪椰子林……” 沈磊还没听殷绿杨说完就关了电视,拿出手机写起了短信:你这女人真是疯了,穿这么少上镜?嫌浪沧城的话题不够多是吧!这个城市每次乱都是从你们这些抛头露面的女人身上开头。 沈磊还想写,又怕写的太过分;所以停下笔就发了过去。 他完全没想到他认为不过分的短信,那头的殷绿杨收到之后,无线话筒当手机摔了。 对殷绿杨来说一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可是这个话筒事后沈磊说他陪;殷绿杨这次当真了,掏空了沈磊的一个主要帐户! 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不知道沈磊还发不发那个短信。 可惜沈磊没有先知先觉的能力,他看了手机短信发出去半天也没有回,不免有点失望。 点上一支烟,烟圈里他觉的:平时睚眦必报的殷绿杨竟然没回短信,那肯定是忙的不可开交。 … 封浪酒店椰子林里一直放着萨克斯《回家》。 怎么都想不到椰子树上结的椰子在晚上竟然成了发着不同颜色的光。 椰子林的中央一个空出来的百米见方的场地就是今天的主会场,像一个天然的四合院。 外围是椰树隔开的附场,那里正在上着各种自助餐饮…… 七点正,最先来的宾客竟然是浪沧夜唱的杨药六(杨默的父亲),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把他有点微微凸的肚子收藏的恰到好处。中规中矩的国子脸上因为发福显的很有“脸面”。 当然,更有脸面的是他身边一红一白的吊带晚装的一地双胞胎美女――尹非和尹莎。 要说这双胞胎美女,今天是在杨药六身边不离左右;其实她们只是有人暗中相托给杨药六照顾的主。而她们来浪沧城也是有任务有事做的,而且那任何呀、事呀,是她们撒娇、耍赖争取来的。 176:肉搏:那一夜的痛2 本来,这对尹氏双胞胎姐妹出来只想保护主子,却不想被主子支配到了杨药六身边。 她们心里有不快,却又不能明说;有时拿杨药六出出气也在情理之中。 杨药六是拿她们轻不得、重不得、热不得、冷不得、远不得、近不得,怎么对待都不妥当;所以这种场合也只有把她们都带在身边。 且见,尹非大红简洁的晚装腰间镂空、膝间也镂空。头饰也相当简单,只在中分的发间贴上了一排由大到小的切面水晶。 尹莎的长发齐腰做成了大卷,右边发间一个白色蝴蝶翩翩欲飞;白色露背长裙让她的身姿从后面看若隐若现的相当诱人。 尹非和尹莎分别走在杨药六的左右,结构像一枝老黑藤上齐开了两朵喇叭花。 他们的身后,浪沧城各界人士也跟着在签到薄上签到。 尹非左右看着,有点失望:“我们竟然是来的最早的!” 尹莎说道:“其实我们可以晚点来,你非要那么急!” “来了就来了,抢个第一也不错。”杨药六解围,因为他发现这两丫头像是专门来找人的,左顾右盼的不像参加宴会的架势。 “看那边的吊椅座看着不错,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杨药六再次提醒。 “好吧!”尹非尹莎一起回答,话里都透着不情愿。 杨药六一行刚坐定,陆薏霖就来了。 陆薏霖一套深紫红的西装让他清瘦的身材显出少有的喜庆;也可能是专业设计师的建议。他总喜欢穿暖色调的衣服,和他脸上冷冷的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不那么不可接近了。毕竟这是浪沧城上流人物聚结的宴会,亲和力很重要。 陆薏霖签完到,四顾一圈;很小心对身边的女人耳语一番。然后很小心的抻出手请身边的女人挽住他的臂膀。 是什么样身份的女人让陆薏霖如此对待? 杨药六心里的疑问没有问出口,但他想到他的眼线汇报最近有一批齐天帮的人进浪沧城时,就把猜测先压下;像拉家常一样对身边的尹非和尹莎说:“一会你们不要走太远,不要靠那个女人太近。” 尹非和尹莎同时看过去—— 却见陆薏霖的身边,和他同样身条清瘦的女人;短发全都梳到脑后,除了两个耳朵戴着超大的绿翡翠圈环,无一饰物。再看五官:细眉凤眼、小巧高挺的鼻下紧闭的薄唇透着果断。脸上的冷俏和陆薏霖面上的天生冷酷相当匹配!一身藕荷色、镶着银色边的无袖旗袍,裹的身材像是t台上的模特;一走路间,腰枝轻扭,似是这个女人身上柔软的地方只有腰!让人想起传说中幻化成人形拼命模仿人走路的青蛇。 尹非自言自语地说出让杨药六瞠目结舌的话来:“如果我的脑子是正常的话。按基地资料库里的记载——这个女人就是齐天帮的鹰十一;自小无名无姓。代号就是她的真名。” 尹莎补充到:“她今晚出现不知有哪位身价不菲的人要玩完了!”语气里同时有一丝幸灾乐祸;毕竟她还没亲临过什么真正惊险场面。那怕看看热闹也行。 杨药六不由的内心紧张起来:“那你们觉的那个人会是谁?” 尹非笑着说:“放心吧!如果是你,我们不会让她得手的!” 那怕她们从没真正接手过危险任务,却是相当的自信。 “我到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你们的主子。”杨药六说出了心里话:这浪沧城现在值得动用齐天帮杀手的人还真不多!再说他杨药六的身价自认还轮不到齐天帮动手;而且齐天帮和杨氏的上一辈有扯不断的渊缘;约定过相互不侵犯…… 思及此杨药六的思路被尹莎打断。 “把心放肚子里吧!青少不是吃素的。齐天帮也不敢公然对尤氏的对动手,这是有约定的。”尹莎不以为意。 杨药六毕竟是经事多,没有身旁两个初出道的小丫头乐观;语重心长地劝解:“凡事总有意外,小心行得万年船。” 尹莎已经叫停了端着饮料盘的侍者,先端了一杯红酒给杨药六:“借花献佛,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你的教导总让我想起我爸,他可是很了不起的!得了一项尤氏公认之最的光荣称号——最怕事元老。” “哈哈,丫头片子。嫌我啰嗦就直说!不用连你老爸都扯进来一起讽剌。”杨药六被尹莎这一挤兑,开心一笑突然觉提轻松了点。 尹莎拿了一杯柠檬汁想摘给尹非时;尹非已经伸手够上了一杯红酒。 尹莎投去了惊慌的眼神,因为尤氏有严格的规定:执行任务不能喝酒。 尹非很不屑的白了尹莎一眼:“傻瓜。别一看到枫十一就进入角色;我们今天休假。” “是哦!我真是有点紧张,紧张了要东西喝是最好缓解心态的方法。”尹莎话没说完就像发现新大陆的说道:“你看,那个穿牛仔裤、夹克衫的男人在签字;穿着这么随变却有请谏,看来这个宴会还真是没什么档次。” “嘘——”杨药六急忙打断尹莎的话:“小声点,这个人是浪沧城警界的中干力量,二分局的局长——沈磊。专管我们那个娱乐区!以后你们要小心,不要招惹他。” “我说我们怎么有这么多不能招惹的人?我现在就上去和他打个招呼去。问他是来送菜的还是进错了门?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尹莎说着就往前冲,一把被尹非拉住。 尹非看了一眼杨药六的惊慌,对尹非说:“你就不要吓唬杨老板了!怎么说他也是浪沧城娱乐行业的龙头级别人物,硬是被你吓的一头汗。” 尹莎对着杨药六“嘿嘿”一笑,还做了个鬼脸。 尹非眼睛又盯上了签到的人流,待看清一个人挽着浪沧城的名记加名嘴的殷绿杨时;她不禁瞪圆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鹰十一目标不会是他吧?” 杨药六虽然没有尹非说的那么夸张,吓出汗来,心里着实被尹莎吓了一跳。这会看到尹非的神态加上听到尹非的话,连忙问:“你话里指的哪位?” “基地资料里决对不会错,那个和名嘴殷绿杨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浪沧城驻军老大——殷啸。这个人应该是到现在为止进场的公职人员里最有份量的一个了。”尹非声音越说越小。 “那今晚一定相当的热闹!”尹莎好像没改看热闹的童心,却似丝毫没感觉到她想看的热闹肯定要带着血腥味的。 “哎——”杨药六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俩真是外来人,眼光不准也是应该!” 尹非和尹莎同时问:“什么意思?” “不开战,谁暗杀一个守军老大呢?自寻死路!这个殷啸出席这个宴会是明着告诉浪沧城的各帮势力今晚不要搞什么事!这在浪沧城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只要殷啸出现,就像一种无声的保证;就是宣布这个活动必须成功!各方势力都会销声匿迹。”杨药六谆谆引导。 “那个殷啸有那么大的威力?”尹莎根本不相信。 “这是一种明暗自然的协调;殷啸本身没有威力,可是他手中的兵力有!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今晚出任何事都会当场现形;搞事者没有逃脱的可能。而我们这种守法公民可以安然无忧地享受这个晚上。” 对于杨药六自我陶醉式地解说,尹非半信半疑;尹莎却完全不信。 “都到点了,青少怎么还不来?”杨药六这句话一出口,尹非和尹莎都收回眼光看着杨药六,异口同声地问:“他不会有什么事不来了吧?” “应该不会,我看是女主角打扮太慢了耽误了时间!” 一直不紧不慢的杨药六这两句话因为涉及了青楠木就显得相当有重量了,尹非和尹莎又异口同声地问道:“女主角?” “怎么会有女主角呢?肯定没有!”尹非和尹莎心里话里都相当肯定。 往常的青楠木从来没带着女人出席过公共场所。他绝对不做那种看见一朵花就不逛花园的人。所以他从来都不带女主角,在场的美女都是她的女主角! 杨药六不想在这种马上就知道结果的事上和两个小丫头争辩:“有没有一会就见分——” 话没说完杨药六停住,现场的音乐竟然也停了。 这么多人都没有声音;这么多人都在看一个地方,入口出走来了的一对男女吸住在场人的眼球。 男的剑眉斜飞、大眼深邃、高鼻下厚薄适中的唇角带着从容的笑意;一身牙白西装穿在他身上也没挡住他厚实身板蕴含的无形力量;再加上一寸半长的黑发都带着自然的后翻卷,霸气且金光四射!幸亏一件银色的衬衣显出的重量感压住了霸气中隐藏不住的桀骜之气;领带上的十二个镶钻选了最底调的平面切割,稍稍隐藏了饰物光环,却更折射出主人想要尽量内敛,却因与众不同的品味章显的更加耀眼…… 177:肉搏:那一夜的痛3 他就是青楠木。 他臂弯里的女人就是柴郡瑜。 柴郡瑜最闪耀的还是那张脸。看不出画笔走过的眉如弯月清柔地依在眉骨上;长睫忽闪处星眼盈秋水;两个很是圆润的鼻翼恰到好处的拥着如玉挺直鼻梁;鼻下的棱唇虽然用一匹小巧的银色的叶子贴上了下唇的一半,却也挡不住微微卷起的饱满。 她和他同样牙白色礼服上坠满了,和他领带上同样大小的平面钻。抹胸设计的礼服,星光似的平钻贴,贴的手臂上都是星点的光芒;项链上铂金镶衬着三十六切面的超大钻,发着无法抵挡的光芒显示了什么叫真正的玉润珠圆。墨黑的直发并没盘起,却是左右各三个小辫都粘上一排多面切钻充当发带,把头发管在脑后,在后背由一个钻扣发卡卡住。 发饰昂贵,发型却是显的如此随意!无形中给柴郡瑜从一出场就没有笑意的、却又找不出任何不馁的冰雕一样的脸色增加了几份人间气息。 名设计师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牙白色加闪亮本来能让视觉膨胀,可是今天穿在柴郡瑜身上的礼服没让她显半点臃肿,闪光中任然衬裹的她纤腰不止是不盈一握,胸前却又是异常饱满;后背半露v形收腰也收的臂部翘线半隐半露。 电梯里,青楠木曾侧身打量身边的女人时才有点庆幸:幸亏依了她的死活不盘发,要不然他现在看着都会忍不住血液激动。要是再露他肯定会拉着她直接回房间去…… 柴郡瑜的礼服下摆只在膝盖处。露出细长的小腿;穿一双银色镂空的包脚踝的翻边鞋,十二公分高的鞋跟上也镶着闪亮的钻。这双鞋帮了忙,一百六十八公分的柴郡瑜在青楠木身边显的不那么弱势了。要不然二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差距再加上,青楠木健壮如牛。她又是如此的纤长玲珑;她想不弱势都不行! 可是这双高跟鞋带来的苦楚只有柴郡瑜自己知道。 平时连三分跟都很少穿的柴郡瑜现在是如履薄冰。从封浪酒店一穿上这双鞋开始她就一直不得不紧紧地抓住青楠木。就差没开口要根拐杖! 出了酒店,面对青楠木时不时的驻足注视,她狠狠地盯了一眼,说道:“你把我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应该得意了吧!还有什么好看的?” 青楠木站住:“你说对了,我现在相当得意!如果你不愿意去参加宴会;我们这就回房间,做我们喜欢做的事;反正这个宴会我不参加也无所谓,打个招呼说我临时有事就行。” 她知道青楠木说的“我们喜欢做的事”是指的什么! 他已经拿这句话威胁她几个小时了。 柴郡瑜不再出声,努力地往椰子林迈动步子,就当自己现在是改行表演走高跷了! 刚才在房间里为了这双鞋穿与不穿的问题她又战败了一次。后来在青楠木半哄半威胁下乖乖的穿上了。 还好。青楠木没有让她出洋相。一直没有摧她走快点;也没有像威胁中地抱着她走!而是不紧不慢地合着她的碎步走。 在这里一定要说明的是,青楠木这第一次公开在浪沧城出现,竟然以尤氏的投资代表身份出现的――而且投资的是浪沧城的填海工程。 上面有明文下达。一定要保证青楠木的安全。 柴郡瑜就是青楠木指定的安保。此时,柴郡瑜和青楠木是旧怨未了,又添新恨。 柴郡瑜能确定青楠木就是那个军火组织首脑,可是苦于无证据;这是想离得越近,或者越能拿到证据吧。 青楠木呢,只要是两个要单独相处时就极力调戏柴郡瑜,能做的、做说的,都无所不尽其极! 而且,青楠木还有意让柴郡瑜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特案队为了找柴郡瑜又分散了不少警力…… 哎,此时的柴郡瑜毕竟从警校毕业不久。没有经验对付青楠木这样的老江湖。说起来,柴郡瑜的警途还是很背的。可以说是不堪回首。最让她生不如死的代价就是,她是穆明剑亲自从学校找出来的面生卧底。只是,卧底生涯的第三天遇到青楠木,身份被识破不说,还被青楠木给睡了…… 现在柴郡瑜虽然搀着青楠木,心里却是恨的牙痒,发誓一定要拿到青楠木的证据。 … 终于走到宴会场了,柴郡瑜想刚站定;就听到了主持人的声音。 “各位来宾,各位名流;我们浪沧城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这里多数人我们相互都有三分熟!我们今晚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欢迎尤氏财团的代表加入我们浪沧城这个大家庭。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站在我身边的这位男士;现在我来给大家介绍,这就是尤氏代表――青楠木!” 殷绿杨当这个宴会的主持那是当仁不让,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她的话音刚落,现场一遍掌声。 当然这里面也有几个人没有鼓掌,甚至有个别人在摸拳擦掌。 没有鼓掌的是尹非和尹莎,自从看到青楠木和柴郡瑜出现,她俩就呆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杨药六再说话,她俩都跟没听见一样。 在摸拳擦掌的人是薏园的陆薏霖,他刚才还在左右寻找着柴郡瑜。因为自从郝玉如带着薏园的员工封特案大队的门以后,柴郡瑜每次都以最近要处理好工作为由不应他的约。 那好吧!他陆薏霖有这个耐心等:过了这个事看你还会找出什么新借口? 陆薏霖是想到柴郡瑜很有可能在这出现,最多是以侍者的身份出现。怎么都没想到突然出现的柴郡瑜会让他陆薏霖再三擦亮眼睛才敢确定是她。 看柴郡瑜紧紧抱住青楠木的神态,生怕青楠木跑了似的!为什么不应约?原来是另攀高枝去了。难道这个空降的青楠木就真那么好吗?陆薏霖的眼里隐隐在有了杀气。 鹰十一是敏感的,杀气就在自己身边!她不由地问陆薏霖:“你怎么了?好像不久前她还是你的女朋友。是因为她,你不舒服吗?” 陆薏霖咬牙说道:“没什么,一个朝三暮四的贱女人!鹰十一,你反正要进去警局住几天的,干掉他,价位随你开?” “这个人不能动,他身后有庞大的力量;会给齐天帮招祸的。”鹰十一缓缓地说道,声音很是平静温柔。心里却叹道: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选干掉的那个情敌? “我是说她旁边那个。” “他旁边那个?虽然在一起出席,可是无名无姓无根。可以考虑。”鹰十一答应了,对她来说,任何场合取人性命都是随手能办的事。可是她想不通:这次陆薏霖竟然是要灭掉那个他心仪女人,那是很好解决的事? “按你救郝彬如的价钱算。今天晚上就出手。”陆薏霖紧闭着薄唇有点迫不及待。 “成交!还是那个卡号。”鹰十一答应着缓缓走开,现在她要找最佳时机下手。她却不知道她和陆薏霖口误了,陆薏霖要的是青楠木的命;而她理解是柴郡瑜的命。不是他们对“他,她”没分清楚;而是他们理解“身后有庞大的力量;会给齐天帮招祸的”这句话上出了偏差。 是的,青楠木和柴郡瑜都可以说是身后有庞大力量的人!只是这两个人的力量是一黑一白、一邪一正。 … 面对殷绿杨的介绍青楠木很是大方:“我就是和大家见个面认识一下,请大家随意!” 青楠木的话一出口搞的跟他自己是主人似的。 柴郡瑜内心十分不屑,脚下离不开他,她只有尽量把脸转开。 还好殷绿杨问话时刚好站在柴郡瑜这边挡住了柴郡瑜。 正在庆幸不用露脸的柴郡瑜看到了闪光灯的强光,立马用手挡住脸。 可恶的是青楠木好像生怕殷绿杨挡住柴郡瑜一样几乎是把她圈在怀里,嘴里却是假惺惺说:“我女人不习惯太强的光,请不要拍。” 青楠木的话刚说完,就有几个人出来拉走了那个不小心闪了闪光灯的记者。 不得不佩服记者这个行业里真有勇者! 这柴郡瑜被青楠木往镜头前一拉,立马就有人认出了她。 可是有更不怕死的记者竟然问了一个问题:“青先生,你用了‘女人’两个字,我可以理解你们相当亲密的男女关系吧!” “当然!”青楠木回答的相当肯定,好像不把柴郡瑜羞死不甘心一样。 可是那个记者下一句又跟着来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的女人上个月是薏园陆薏霖的女朋友;也是在电视上公开承认的。请问青先生是横刀夺爱还是你女人脚踏两条船?” 殷绿杨心里只喊:砸了! 她殷绿杨的眼光,如此近距离又怎么会认不出上个月做了简单现场采访的柴郡瑜!只是当时她觉的柴郡瑜眼神有点暗淡,肯定有苦衷;没有多问。毕竟陆薏霖没娶,柴郡瑜没嫁,她殷绿杨为了薏园员工闹事早点退场就做了喜剧性的总结。 178:肉搏:那一夜的痛4 今天一见柴郡瑜那么隆重的出场,殷绿杨真的希望观众不要想起她来,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总是出现在电视屏幕里确实是不好的话题! 对于她殷绿杨的节目或者对柴郡瑜本人都是有害无利。 所以殷绿杨有意挡住柴郡瑜面对镜头,而青楠木却是一定要柴郡瑜全部暴露一样,硬是把柴郡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殷绿杨不是轻易放弃的女人,她再次努力;浅笑着想帮柴郡瑜挡过这一难堪问题:“这位同仁问的问题有点过头的八卦了;今天是欢迎青楠木先生来浪沧城做投资调查的喜庆会,不是他们的私生活新闻发布会;我们要问关于海洋投资方面的问题。” 可是那位记都推了推架在鼻梁的眼镜说道:“人品不是决定商业道德吗?人品是经济腾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青先生第一次露面抢的是陆薏霖先生的女朋友,那下次抢的会是什么呢?如果来浪沧城唯利是图,那他的投资,浪沧市民能放心接受吗?” 面对记者由一个女朋友联系到人品,再由人品扯上投资的商业道德上,殷绿杨想张嘴回答却没有话说,心道:我殷绿杨没有本事保证一个陌生人的人品;因为就算出面保证也没有人信。 挡不住只有让! 殷绿杨侧身问青楠木:“青先生不妨对人品和商业道德发表一点独特的见解!” 殷绿杨心里在怪罪青楠木:你既然有意把柴郡瑜扯出来,那问题就推给你自己来解决吧。 青楠木却是很无辜地看着柴郡瑜故作底能。痴情地说道:“亲爱的,我相信你,你心里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 到这个时候了,柴郡瑜只有硬着头皮做一回恬不知耻地狡辩了。她一直没有笑脸的脸色,现在已经变的刹白,只见她任然站的很直,开口说道:“我不认为我脚踏两条船,我上个月是以陆薏霖女朋友的身份出来劝解薏园的员工;我想说的我现在还是陆薏霖的女朋友,就像殷绿杨女士也可以称之为陆薏霖的女性朋友一样。我们和陆薏霖先生是普通的男女关系。我认识青楠木先生在陆薏霖之前。” “好了,亲爱的你说的很明白了!”青楠木似时相当体贴地打断了柴郡瑜的话,然后回身对一干人众说道:“刚才这位记者兄弟提出人品和商业道德的联系我也很赞成。首先要声明的我这次是来考查市场。我在选择投资环境的时候,同样也是在面对环境的考验;我相信浪沧城能够识别投资人的优劣;同时也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准确的衡量浪沧城。” 说到这青楠木顿了一下,开了个玩笑:“佛说众生平等。在合作上我和浪沧城是平等的;我们都有权力决定是否选择对方。让时间来做这个估算好不好?我们现在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个美好的夜晚!” 那个眼镜记者竟然被青楠木说的来了一个一面八十度地大转变:“好!我很满意你的回答。祝你和浪沧城能合作成功!” 掌声雷鸣时。柴郡瑜都在奇怪中没反映过来。 竟然还有那么多无聊的人跟着送出掌声? 柴郡瑜在心里希望别人都来刁难青楠木。没想到他的话能塞住眼镜记者越扯越大窟窿的问题。 青楠木在柴郡瑜的面前真是从来都不讲理的野蛮人。没想到他无法野蛮时狡辩能力还那么强。 作恶多端的人可能都有具备为自己狡辩的能力! 发呆中柴郡瑜听到青楠木在她耳朵边说:“你的表现我很满意;现在没事了,我们去吃东西。” 柴郡瑜正要回答又听见了殷绿杨的声音:“下面我们欢迎青楠木先生来领跳这第一支舞。” “当然没问题。”青楠木回答着就把柴郡瑜扯到了场地中间。柴郡瑜觉得走路都困难,现在还要跳舞。那不是比登天还难? “你换个舞伴吧,我看我的脚真的不行。”真正的央求,在旁人看起来却是在深情的对话,因为两个人的眸子在幽黑中近距离地对视着;两个人的五管都有让人无法不嫉妒的立体感。 “没事,我不会让你丢我的面子的!”青楠木笑着回答,搂着柴郡瑜并没有跟上节奏的,而是缓缓地走起了舞步, 开始柴郡瑜还心惊胆战的,慢慢地发觉只要踮起脚尖,把重心聚到脚尖上。就没那么可怕了。 青楠木似是感觉到了柴郡瑜的适应,更紧地搂住她的纤腰,随着音乐步子在加快…… 柴郡瑜进入角色,其它的人也在成双成对的起舞中了…… 殷绿杨走到殷啸身边伸出手:“陪我跳一曲,你就不知道主动请我?” “我这么老了,怕跳不动了!你自己找别人去吧。”殷啸坐在躺椅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殷绿杨干了件殷啸不得不起来的事;只见她也往躺椅上一座就往陈啸怀里靠上去了。最主要的是她今天穿的是抹胸礼服,殷啸虽然过了五十,可是长年军旅生涯让他正当壮年;这样的当众相靠是要靠出事来的。 殷啸连忙起来说:“跳舞,我陪你跳舞去。” 得逞后的殷绿杨娇笑着对殷啸说:“现在是你求我了,我不去了。” “你不就是想剌激角落那位一直在吃、喝的男人吗?来吧!我今晚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当一次枪用。”殷啸一把拉起殷绿杨搂在怀里,平时粗重的嗓门,这时异常的沉柔:“绿杨,宠你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把你如何放置。” 也许是一个头上都有白发的老男人说出像情话的对白,太好笑了,殷绿杨笑出了眼泪! 也许是殷绿杨把殷啸的话当成了真话,感动的出了眼泪! 殷绿杨自己都不明白,自认为已经心如铁铸一样的坚强,一到殷啸的怀里她就软弱的不能自已。 “我没带手巾的习惯,你是不是又准备在我衣服上擦?我今天穿的衣服可是花了你一个月的工资的!你不心疼钱我可是心痛人,要不我让人把他赶走吧。省得他杵在那惹我的宝贝生气。”殷啸干脆就脚步站定爱怜的看着怀里眼泪往下滚的殷绿杨。 “不用,你今晚不是有重要任务吗?他应该也是,要不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来!再说我没事,软弱只是定期发的病;只在你身上发的病!”殷绿杨扬起头故作潇洒的露齿一笑,密长的睫毛弥补了单眼皮在晚妆里的眼神单薄。 这笑让殷啸总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痴迷,不由说道:“当年一起赏梨花,藏起玉面,娇笑带雨;惹的老夫夜夜直把苍天问:何时美人能把泪珠敛?” “卟哧――” 殷绿杨笑出了声,左手握成拳轻锤的了陈啸的肩头:“又开始胡诌了?我说你为什么要从军呢?你为什么不去做个酸腐的文人呢?” “我要是个酸腐的男人,能为你罩一遍天地吗?能为浪沧城罩一遍平静吗?当然,因为当年不够酸腐没罩住该罩的女人;成了终身愦憾!不说往事,就说现在;如果我只是个酸腐男人,那个一直坐角落猛吃东西的那个男人就会吃了你。”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殷绿杨你扭向一边,假装生气。 殷啸语重心长,眼里有一掠而过的沉痛:“我可是听说你接了个短信,摔了个无线话筒;我是老了,你需要一个更年青的男人来呵护你。你又不是不在乎他,为什么要折磨他呢?你马上就要过三十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了。” “你再说我就拿鞋跟跺你了?”殷绿杨竟然开始威胁这个浪沧城的老顽石。 殷啸长叹一声:“哎――有子如此父之过。” 对上殷绿杨要杀人的眼光,殷啸认栽的讨好的拍拍了怀里女人的肩膀以示谦意,心道:又戳到她的痛处了,看样子从小没父亲真是她最大的痛处了。 殷啸狠狠地盯了不远处还在特吃猛吃的沈磊,狠狠地说道:“有妻如此夫之过。” “我这辈子都是单身了,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殷绿杨缓缓的靠上殷啸的左肩膀,像是一只飞累了的候鸟看到了一棵树杈,先不管前方还有多远,靠着歇息一下再说。 “傻丫头,才多大就轻言一辈子!” 殷啸轻声叹息,搂着她在椰子树下静静的站着。一道利剑一样的目光射向不远处自助餐台边的沈磊。 那个沈磊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 “你有没有觉的浪沧城有很多好男人,比哪家伙强的多的人有的是,比如那个穆明剑。”陈啸小声地说着。 殷绿杨很不屑地说道:“别提那个穆明剑,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 提起穆明剑,且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封浪四十九层――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是这次搜索的唯一答案。 穆明剑听着汇报眉头皱成了山丘状,看着程佳音提着塑料带回来:“穆sir这是柴郡瑜的衣服,都是湿的。” “打开看看。”穆明剑想:毕竟证明昨天晚上柴郡瑜就在那个尤氏代表的客房里。 179:肉搏:那一夜的痛5 程佳音打开衣服一件一件地查看:“衣服都是完好的,而且还是叠过往里面放的,扣子都没有掉。” 七步说道:“就是她自己脱下来的,可能是她自己愿意留在那里的。” 其它人都无语,现在怎么解释柴郡瑜的失踪都只是猜想;可是这种猜想让他们这一天一夜都没睡安稳。 穆明剑沉声道:“程佳音把衣服放回去,然后按第一套方案分批休息。” “是――” 见所有人都离开,穆明剑也跟着走了出去,他的怀里也有一张请谏;他必须去现场告诉被他通知来的同僚们:可以放松享受这个宴会了。 穆明剑还有一个目的,想听听柴郡瑜的解释――她可是在执行任务时失踪的! 大步流星的来到现场,虽然老远就已经看到了柴郡瑜,穆明剑一直没有敢确认:是的,和平时比,现在的柴郡瑜突然就和以往有了天壤之别。 难怪别人都说,人要衣装! 在感叹中穆明剑走近了任然在跳舞的柴郡瑜,站在旁边看着青楠木和柴郡瑜在他面前转! 这一会穆明剑相当的醒目,因为四面的人都在流动,只有他是静止的。 “穆sir――”柴郡瑜很快就看见了穆明剑,却一时无法停下来。不由地对青楠木喊道:“快停下来,我上司肯定找我有事。你说过不影响我工作的!” “好吧!”青楠木很不情愿地把柴郡瑜带到了穆明剑身前,很礼貌地对穆明剑打着招呼:“我是青楠木。听说你是我女朋友的上司?幸会!” “幸会,我叫穆明剑,是柴郡瑜的上司;现在我就是来和她打个招呼。” 青楠木嘴角扯出笑:有人在跳舞的人群中等着打招呼的吗? 有,当然有!在这浪沧城最顶级的宴会上就出现了。 “穆sir。我――”柴郡瑜想走上前去,却没有成功,她的纤腰上挂着青楠木的手臂。 青楠木见柴郡瑜侧脸盯他,他很无辜地说道:“我是怕你穿不惯高跟鞋,一激动摔倒。你想和你上司说话就也没问题!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坐着聊;我想你的腿也应该累了。” 一想到受罪的腿可以休息一下,柴郡瑜眼神放光地问道:“真的,我可以去那边坐!” “当然!”眼含情,眉蕴意,青楠木似是对柴郡瑜相当的宠溺。 唇又放到了她耳边:“不过说话内容你要考虑清楚,想清楚后果;要顾忌到你和我做了什么?留了什么在我手里?” 柴郡瑜眼里的亮光暗了下去:“你一定要不停的对着我念魔咒吗?” “不是。就是善意地提醒一下我的女人别做傻事。” 在别人看来是青楠林和柴郡瑜的情话绵绵中。青楠木还真就带着柴郡瑜去用餐区坐着了。然后他对穆明剑说:“穆长官有话可以慢慢说,我先离开一下;请帮我照顾她。” 看到青楠木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柴郡瑜对身边的穆明剑说:“穆sir我很悲哀。失职了。” 穆明剑问侍者拿了两杯果汁,推了一杯给柴郡瑜:“我们都在为你担心,一直在找你;你出现了,我们才分批去休息。” “我当时没法联系你们。”柴郡瑜很想告诉穆明剑,青楠木是浪沧夜唱那个军火商。可是她动了动唇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才十七岁,还找不到方法对抗她的艳碟到处飞的情况;所以她选择了对青楠木让步。青楠木真是卑鄙的紧,拿他和柴郡瑜的做-爱视频当筹码,让柴郡瑜对他言听计从。 穆明剑看到了柴郡瑜眼里的闪烁和话里的为难,本来一直想等她自己告诉他这些事;可是上次陆薏霖的事还没解释清楚,现在又出现了这个男人。 不管是做为朋友还是领导他都有义务要过问一下;所以穆明剑开口问了:“你和陆薏霖的关系已经全城都知道了。现在又和这个尤氏代表在一起。你想别人会怎么说你,怎么说特案大队?” “和陆薏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连普通的男女朋友都算不上;我知道我说这些没有人相信,所以我做解释没有用!这个青楠木我摆脱不了他,可是我没有选择!我只有跟着他,答应做他的女人;到时我会告诉你。” 柴郡瑜眼里的乞求在昏暗的彩光下都能让穆明剑看出来。 穆明剑还是不明白,可是心里断定柴郡瑜不是为了钱和这个富豪青楠木在一起的。 或许他们早就认识;或许他们是一见钟情,想到这穆明剑说道:“既然你们早就认识,这次脱岗的事就算了,你和他在一起就好好地保护他吧。也算是半公半私吧!” 保护他?他青楠木需要我柴郡瑜保护?真是天大的笑话! 柴郡瑜内心再无奈,嘴里却只能说出:“谢谢穆sir。” 穆明剑看到了不远处的还在吃东西的沈磊正想走过去打招呼,却见陆薏霖走了过来;所以他坐着没有动。他了解陆薏霖的个性,决对不会放过柴郡瑜。 奇怪的是陆薏霖过来只是找穆明剑打了个招呼,像要和他有事谈一样看都没有看柴郡瑜一眼。 柴郡瑜也像没看见陆薏霖一样,喝着果汁身子已经侧向了另一边。这一侧刚好看见一个绿色旗袍女人对着她走了过来;而且还眼里含笑地看着她。 柴郡瑜也友好地回了一个笑。 只是这个笑还没全部展开,柴郡瑜就看到绿旗袍手里的杯子直直地对着自己的面门飞了过来。 条件反射,柴郡瑜侧头躲开,同时躲的弧度太大,三角椅倒地,她和那可怜的高跟鞋一起摔倒在地上。 已经顾不上狼狈,柴郡瑜发现绿旗袍的高鞋已经对着自己跺过来;而且她还看到了那鞋跟闪亮的光。 柴郡瑜来不及不躲,也闪避不过,顺手抄起身边的椅子对着鞋架过去。 那椅子为柴郡瑜挡了一劫,一公分左右的椅板已经光荣地破出了个洞。 绿旗袍的鞋跟就卡在那个洞里。 柴郡瑜把手中的椅架一转,试图让那个绿旗袍退后;绿旗袍抽腿之际,柴郡瑜知道站起来很困难;顺脚就对着绿旗袍那只脚蹬了过去。 好像是蹬中了,可是绿旗袍没有后退,却是直直地对着柴郡瑜扑了下来。 柴郡瑜看到绿旗袍手很快地取下超大耳环。耳环竟然瞬间就裂开,露出了两个尖尖的针对着柴郡瑜剌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等穆明剑转过身,他唯一的反应就是伸手抓住对着柴郡瑜剌下的耳环,同时一肘把绿旗袍肘开。 陆薏霖想吼:你怎么对她下手?可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而是趁绿旗袍对着穆明剑一个横踢里,两手提起了地下的柴郡瑜紧张地问:“没伤到吧!” 柴郡瑜站着还是不敢动,对陆薏霖吼道:“快去帮穆sir。” 见陆薏霖没有动,她正想前去却发觉自己的脚上还穿着那高跷一样的鞋,急忙往下脱,越急越是脱不下来。 好不容易扯下一只,却发觉穆明剑怎么一只左手在应付。 出于本能,柴郡瑜手里的那只鞋急急地对着绿旗袍砸过去;却也无济于事。 待拽下另一只时,柴郡瑜正在上前去却发觉被陆薏霖拉住。她回头一肘,同时大声喝斥:“袭警?”这一叫陆薏霖放开她。 柴郡瑜上前看见穆明剑僵着半边身子,竟未能躲过绿旗袍的侧踹。 心中大惊下,护住穆明剑的同时柴郡瑜伸拳下防。立马,柴郡瑜感觉被踹中的手是麻的;同时她听到穆明剑喝斥:“别碰她脚尖,有机关。” 柴郡瑜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机关,看到绿旗袍再度攻上来时,她没有犹豫就上前抱住绿旗袍,双脚缠住她的脚,双手抱住她的臂;无奈绿旗袍力气也比柴郡瑜大;瞬间腰上已经挨了几拳。幸好绿旗袍双臂不能挥洒,拳头力度有限。 柴郡瑜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换成双手死死地掐住绿旗袍的脖子。 陆薏霖竟然傻了一样站在一边不动手,也不劝架!是呀他如果此时帮柴郡瑜,不说齐天帮,就是这个鹰十一以后也会跟他没完没了;如果帮鹰十一,那他陆薏霖就宣布在浪沧城以警界为敌,很快就玩完了。 穆明剑只觉得手麻已经涉及到半个身子了,想上前去发觉连右脚都不能动了。看到远远看热闹的人,穆明剑这才想起自己有命令:没有接到命令,都不要太靠近主会场。 是他穆明剑自己太自信了,以为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是他穆明剑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就这样着了道。 认为控制好的外围,里面他穆明剑在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是没想到这右手就这么被一剌之后就立刻处于麻木状态。 难道我穆明剑今天就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四顾,除了看热闹的人,熟面孔都很少。 眼前柴郡瑜和绿旗袍处于互掐状态。柴郡瑜明显的已经落了下风。 也幸亏柴郡瑜选择近身搏能坚持一会,要不然根本不是这个绿旗袍的对手,现在互掐绿旗袍也翻身上来了…… 180:肉搏:那一夜的痛6 沈磊不紧不慢地在走过来。 终于看到一张熟脸!穆明剑不禁吼道:“你还在看热闹,等死呀!快点救柴郡瑜。” 沈磊到了穆明剑身边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人家两个女人为了陆薏霖吃醋打架,陆薏霖都在看热闹,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穆明剑真是恨死了沈磊这态度,可是发觉自己的舌头都在发麻,拼力说道:“你再不出手,柴郡瑜就没命了。” “你咋不出――” 沈磊话没说完就见眼前白影突闪,绿旗袍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了自助餐台上,跟着几个人一拥而上…… 白影搂起地下的柴郡瑜紧张地问:“伤在哪?” 柴郡瑜半睁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看到眼前青楠木的脸,突然就放松了许多:“我――我没事,死不了。” 沈磊看着餐台边地围欧,这才走了上去:“好了,几个男人打女人。” 只是沈磊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惊回头看到穆明剑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他这才慌了手脚:“穆――” 穆明剑对着沈磊扬了扬手,手心那一枚发着光的绿耳环还劳劳地插在他的手心里,黑色的血浸染了整个手掌。 穆明剑舌头打着结对沈磊说道:“稳住场面,别乱了!” 缓缓坐起的柴郡瑜看到了离自己两步远的穆明剑倒在地下,同时也看到了穆明剑张开的手;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绿旗袍拼命时穆明剑只是站着不动! 柴郡瑜急忙对青楠木说道:“让你的人别打了。赶快救穆sir。” 听到柴郡瑜的央求青楠木一扬手,他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喊道:“够了,先救这个条子。” 跟着那几个人一起住手,又很快的把穆明剑抬着往椰子林外面走;动作麻利的像专业救护队的人。 “我要去医院!”柴郡瑜撑着起身想跟着去。 见柴郡瑜光着脚。青楠木没出声一把抱起柴郡瑜也跟着出了椰子林…… 杨药六看着身边一直傻傻看热闹的尹非和非莎:“还不走?” 尹非却有点失望地坐下了:“我还没玩够。” 尹莎也坐下说:“我也一样。” 其实尹非和尹莎一直远远地跟着鹰十一,她俩还是害怕鹰十一的目标是青楠木,真到看到青楠木离开,鹰十一对柴郡瑜下手了,对她俩心里同时感叹还说:“那真是莫大的惊喜!” 尹非双手抱在胸前:真是天助我,不出所料;鹰十一一出手,柴郡瑜就只有一条路――死! “她可是你们青少的女人,你们就算放假也应该出手相救!”杨药六在尹非身边说。 尹非跟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就算杨药六在后面为她俩找出手的理由,她俩还是装作没听见。 能为柴郡瑜拼命的男人还真不少!尹非狠的牙痒。手里的酒杯顺手抛在地下。不过穆明剑中了鹰十一的招!那柴郡瑜为救领导竟然上前内搏。尹非都想笑出声来。 好像鹰十一的情况很不妙。 尹非在考虑是不是上去堵住不紧不慢走过去的沈磊。 还好沈磊动作慢的跟七老八十似的!走到边了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尹非奇怪着同时也放心了。 只是尹非的心还没放到心里。箭一样冲过来的一行人让她暗叫“不好”。 没想到青楠木出现对鹰十一就下了重脚,那一脚鹰十一不死也要了半条命。 这可是和齐天帮结怨了! 齐天帮是不管你是否知情,只要伤着他们的人那就肯定要报仇的。 现在鹰十一竟然因为那一脚加上一顿爆打。已经落在警方手里。 好吧!我尹非要卖给鹰十一一个人情。算是为色迷心窍的青少留个后路。 就在杨药六摧促尹非、尹莎离开的时候,二尹没有反映不说,却见尹非突然就上前撞开沈磊调来的警员,拉着鹰十一的手,嘴里哭喊道:“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摔成这样了?姐姐,我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呀?” 鹰十一全身都在痛,任凭别人问什么她都闭着眼,现在听到有这来这一套。立马挣开眼;看到尹非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喝多了就摔下来了。摔哪了我忘了。” “没关系,妹妹这就送你去医院。”尹莎虽然没明白尹非的意思现在也只有配合。 看着一边的陆薏霖,尹莎上前就是一拳:“都是你勾三搭四的,让我姐姐伤心的喝成这个样,你还愣在这,赶紧送她去医院呀!” 陆薏霖不明白尹非、尹莎的真正意图。他记得是在柴郡瑜住院的门口见过这对双胞胎,现在对她俩的身份真正起了疑心。看着不远处杨药六着急地打着电话,那说明这两个丫头也不在杨药六的控制之中。再一寻思,得对齐天帮有个交待!陆薏霖近前说道:“对不起,我先送她去医院。” 陆薏霖转身刚好遇上前来看究竟的成锐。 “怎么回事?”成锐的问话中没有让过去的意思,因为鹰十一脸上没有伤。 尹非忙上前对成锐说:“成警官,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先让她们进医院验伤吧。” 成税当然认识柴郡瑜住院时在病房门口站了几天的尹非,没出声地让到一边,心里也明白:两个女人打架好像不归特案大队管,保证这个宴会大局稳定才是正事。 这时沈磊走过来说:“你先看着这里,我去医院看看,穆sir好像伤的很重。” “你说什么?刚才说伤人了,抬出去的是穆sir?”成锐惊异地问道。 “是,我去医院,你把这里做个善后。”沈磊已经大步离开。 成锐急忙打电话通知程佳音及那些不在班上的队友。 … 整个宴会场现在没有音乐,只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殷绿杨正要开口却被身后的殷啸一把拉住:“宣布这是小插曲,正常地争风吃醋,其它的不要说。” “我知道,粉饰太平吗?我当然会!”殷绿杨看到了绿旗袍是跟陆薏霖来的,可是柴郡瑜已经有了这个尤氏代表,没理由打起来呀! 就是因为没理由打起来却打起来了,让这个总能把事情说的相当圆满的巧舌如簧的,有“浪沧第一挖”之称的记者兼主持人殷绿杨现在没有什么解释的话说。她走上前站在场中央露出惯有的上镜表情说:“事态已经平息,各位请自便!” 殷啸见殷绿杨没有像平时一样现场来个“浪沧第一眼”插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却不知道殷绿杨的眼里是因为看不上这个女人打架,如果类似争风吃醋的事都上了她“浪沧第一眼”的节目会降底她节目的质量! 殷啸对闹这么一场还是相当的郁闷;因为放心的认为安全,他的卫队也只安防了外围。现在他也只能帮着把现场维持一下,让其它的人安心回家。 殷啸习惯面对明显的大阵式的作战方案,却对这些个说明不明、说暗不暗的女人战争很是无奈。两个穿着晚装的女人都能毫不顾及脸面的发展成的肉搏! 现在殷啸终于明白为什么看似太平的浪沧城怎么总是让穆明剑惶惶不可终日了。 … 沧济医院急诊室的红灯长明。 门口意外的守着四个西装的男人,他们不是特案大队的队员。准确来说是特案大队长年呕心沥血要调查的对象! 现在站在这等穆明剑安危结果的竟然是这四个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怪的景观!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柴郡瑜担心青楠木初来乍到对浪沧城不熟悉,忍着痛坚持说道:“告诉你的人,沧济医院是浪沧城最好的医院,带穆sir去那里。” 青楠木看着柴郡瑜喉间的紫红知道她说话也很痛,忙回答:“我知道。” 青楠木手是更搂紧了怀里的人,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你不要多说话;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然后他像是下了个决心一样地掏出电话:“你好,我姓尤,找济沧生(济耀南之父)。”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你好,我就是!” “我是尤一成的嫡孙青楠木,我现在有两个重伤病人正在往医院赶。” 电话那头似是很激动的说:“真的,终于等到你来了;我这就安排人。” “尤一成。”柴郡瑜记住了这个名字,都知道尤氏在国外叫的很响却不知和国内有联系!这一下能根据这个名字查查了。 到了医院,已经有人在那等了;奇怪的是院长济沧生就站在最前面。 穆明剑和柴郡瑜很快就被放上移动病床,推进了电梯! 青楠木走到济沧生面前底声说道:“为了医院不卷进麻烦中,当作不认识我。” “是――” 济沧生想跟着进青楠木进的电梯,犹豫了一直停在了外面。 半小时后,柴郡瑜做了初步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光着脚丫子就往个跑。 青楠木急忙跟在后面追。 柴郡瑜刚出病房就被青楠木一把扯紧怀里,她急忙央求道:“放开我,我就只看看穆sir怎么样了?没有你的准许,不会离开你。” 181:肉搏:那一夜的痛7 看着灰色的水泥地,浪沧城就算再暖和现在也是冬季;青楠木抱起她说:“我带你去,就只看看。” “好――” 看到了急诊室的灯,青楠木停下问:“你是想进去打搅医生抢救,还是回房等?” “我想就在这外面坐着等一会!”柴郡瑜底声说道。 “你穿的这么少,在这坐着是想让人看还是想把自己也弄成重症?” 听到了青楠木话里的不悦,柴郡瑜瘪着嘴不出声。 青楠木吐了一口气又变成了人情味浓一点的话音说道:“他们会在这守着,有情况会第一个告诉我;现在听我的话,回房等。” 见柴郡瑜还没答应,青楠木又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会让停止急救,等你们警察来了再按正常手续进行救人。” “你真不是人,拿人命做威胁!”柴郡瑜咬牙切齿。 青楠木很当会事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停止急救?” “不――”柴郡瑜双手攀上青楠木的脖子,紧紧地搂住;好像她搂的越紧穆明剑就会越安全。 被放在床上柴郡瑜都没有放开手,声音发着颤说道:“穆sir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好像是中毒了,你好像和济院长很熟一定想办法救他。如果不是他,在里面抢救的就是我。或者已经不需要抢救,当场就宣布我已经没救……” “你别说了,我尽量救他。不过我有个要求!”青楠木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提条件。 “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做到。”柴郡瑜想没有比做他的女人更难的要求了;所以放心地答应。 青楠木任由她抱着,轻声说道:“济院长只是我家的旧识,和尤氏没有什么其它来往!为了不让他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济院长和尤氏是旧识。记住。是任何人!” 柴郡瑜斩钉截铁地说:“我答应,连你我都不告诉。” 青楠木差点笑出了声,可还是拼命地忍着:“你再不放手,我就坚持不住了,压下来了。” 原来怕柴郡瑜身上的青紫被他压痛,青楠木一直是保持着九十度倾身的姿态。 柴郡瑜马上放手,心里这时才奇怪:那个绿旗袍被自己抱住了,在自己腰上的那几下也是又青又紫,这女人身手真是不错;如果第一脚就被她跺中,可能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柴郡瑜缓缓在问:不用说肯定是青楠木的相好之一。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青楠木问住了。他还一直没问那个女人是谁?他甚至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也难怪。他从来不关心对手是谁。他只关心输赢。齐天帮因为上一辈人有约定,互不侵犯!他从来都没交过手;也没打过交道。而且到现在他也没联想到齐天帮的人身上。 见青楠木不出声柴郡瑜把头扭向一边:“被我说中了,记不起她是你第多少号女人;或者你想保护她。不让我知道她是谁。” 青楠木嘴角一扯:“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醋;看来你对我越来越在乎了。看在你在乎的份上我告诉你他是谁。” 青楠木走到门口底声问:“那个女人是谁?还没查出来?” “青少,是鹰十一。”门口的人顺口回答。 “哦,鹰十一!给焰四叔说一声,让他出面了结这件事。说齐天帮下手剌杀我。”青楠木说完没事似的回到柴郡瑜身边:“那女人叫鹰十一,齐天帮杀手,以后她不会对你下手了。” 柴郡瑜张着耳朵也没听明白青楠木嘀咕了什么,现在既然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还告诉了自己;说明不是和他一伙的。至少这个青楠木和齐天帮现在不是一个鼻孔出气。 原来传说中的齐天帮的十三鹰中排行十一的竟然是妙龄美女!柴郡瑜现在还记得鹰十一出手前那一笑,相当的友好、相当的美丽! 她要杀我。到底为什么呢?细一想,感觉也不怎么重要了!齐天帮向来是收钱就杀人,而且都是大价钱,原来我柴郡瑜那么值钱了。 想到这柴郡瑜决定想不通的事不再想:“没什么,让她以后下手下准点;别让我的同事跟着我这个灾星遭殃。” 青楠木觉的柴郡瑜的回话透着对他的尊严挑战:“我说的话,你不相信?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伤害你。” 柴郡瑜能相信谁的保证? 尽管不相信,柴郡瑜还是要做努力:“我不要你保证别人,保证你自己就行!不管我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降罪于我就行。但是我希望得到你的保证,我不想再有同事因为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那样比我自己受伤更让我难受。” “我是生意人,以做生意为主;我来浪沧城是安心做生意的,不是来抢东西的土匪!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青楠木没有骗柴郡瑜,他这次来是想做生意的,只是生意内容好像有点和浪沧城不兼容而已。 … 数分钟后,特案队一干成员赶到。 面对指控,柴郡瑜只有很无力地回答事实:“我只看到他手心被扎中,上面可能有毒。” “怎么会成这样?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你要不就不声不响地失踪,要不就冒出来让老大就受伤,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程佳音的声音有点失常。 “佳音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我真是身不由已;如果可以我宁愿我自己死也不会让穆sir为我受伤。”柴郡瑜忍着喉头的痛感觉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她还是尽量的说着,她不愿意同事对她误解太深。 青楠木远远地看到柴郡瑜无助地解释,大步走过去对柴郡瑜说:“跟我走,你不需要对她们解释什么?这些人现在根本不相信你。” “你怎么还没走?这是我们的公事,你不要在这插手。请你立即回浪沧酒店,那里才是你呆的地方。”柴郡瑜一点也不领青楠木的情;因为同事不相信她,全是青楠木一手造成的。 见青楠木站在那阴晴不定,柴郡瑜又说:“不要逼我把事情都说出来。” “你说呀!我还真怕你说不出来呢。”青楠木眼里有恼火,跟着慢慢的又有了三份笑意:这女人难道真的来个大义灭亲?只是这个“亲”可能只包括她自己!要真是那样了,事情就解决了;她再也在浪沧城呆不住,不跟我青楠木走又能去哪呢? 程佳音看出了有点不对,稍做镇定:“郡瑜,你说呀!我们都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柴郡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能说什么?说青楠木就是上次浪沧夜唱的那个强暴她的男人?说青楠木就是枪械交易的嫌犯?说她被虏进了青楠木的房;被拍了三级视屏;被吃醋的绿旗袍剌杀…… 而且那醋表面上别人认为是因为陆薏霖,柴郡瑜的认为确是和青楠木有关。 从青楠木三分笑意七分警告的眼神里,柴郡瑜知道只要一说,青楠木就会把昨晚床上的视屏公布。 转过身柴郡瑜只能求助似的对程佳音说:“佳音姐,我迟早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 程佳音摇晃着柴郡瑜:“你一直这么吞吞吐吐的,现在都快出人命了;而且危在旦夕的是我们的穆sir,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着程佳音的咄咄逼人,青楠木看好戏一样退后:这个时候警方逼柴郡瑜越厉害,柴郡瑜就在我手里抓的越紧! 有什么比不被自己的战友理解来的更伤心的? 柴郡瑜身子尽量站着别让自己的倒下,光脚丫子站在大理石的地砖上是很凉;可是这会心好像更凉,这些战友的信认是她在浪沧城生存的前题条件。 柴郡瑜仿佛看到自己正在缩小,飘向清冷的地狱…… 看着程佳音等人,一个声音在柴郡瑜内心狂喊:不,我不要你们误会我;你们是我生活中唯一的热源。 失去了常人自我声誉保护思维的柴郡瑜在宴会上都没有告诉穆明剑,青楠木的真实身份,在这却不顾一切对程佳音说:“青楠木就是上次枪械交易的最大嫌犯!” 程佳音惊愕地看着青楠木,见青楠木脸上还是笑意未变。 程佳音又转身看向柴郡瑜:“郡瑜,他是尤氏代表,不要乱说。” 说完程佳音似是这时才看到柴郡瑜柴青的脖子一样,手抚上去把柴郡瑜拉紧怀里紧紧地抱住,同时小声的在她耳边问:“你说的是真的?你有证据吗?” “嗯!我没说谎,一直无证,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我们在封浪酒店的监控系统是模拟的,真的早被他换了,只有他的第一套房里看到的是真的。”柴郡瑜同样用气息在回话。 孰不知道青楠木这时已经恢复了封浪酒店的监控系统。 程佳音放开柴郡瑜,突然指着青楠木:“七步,让他回警局协助调查!” 七步等人愣住:“佳音姐,他可是尤氏代表,政府的佳宾。” “执行命令。”程佳音很少用这种口气对七步他们说这话。 “是!”七步等人围了上去。 182:肉搏:那一夜的痛8 六个保镖已经把青楠木保护在中间。看来今晚要把青楠木带回警局协调调查,好像有点难度。 可是特案队的人又是吃素的吗? 况且自古邪不胜正! 眼见一场拼杀就要上演。 青楠木分开面前的人走了出来,在柴郡瑜耳边说道:“你还真是大义灭亲了,不过这次灭的真是你自己。” 看到了柴郡瑜眼里隐藏不了的惊恐,青楠木抚上她的脸,说:“其实你说一声想我了,我就可能乖乖去你们警局了。不用这么多人围着;再说了再加一倍人能留住我吗?你这个女人和我都真身相见多个回合了,还是一点也没变聪明!” 见柴郡瑜没反应过来一样,青楠木上前一步搂住她说:“昨晚在你身上运动的真是太累了,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了。本来还心痛你,想带你一起好好休息休息,现在看来没必要。” 青楠木说完摔开柴郡瑜就要走。 程佳音还没见过如此无视警察的人,手一挥,七步等上去立马就开战了。 确实青楠木说的没错,他身边那几个大汉,竟然以一对二还站上风…… 看得程佳音和柴郡瑜都想上去时,急症室走出来了济院长,只见他本想向青楠木走去的,遇到了青楠木阻止的眼光,就转向了程佳音:“程警官,在这打斗真的影响病人的情绪。” 柴郡瑜急忙问:“穆sir醒了吗?” “没有,他中毒很深。如果没有解药。换血只怕是唯一的办法;可也不能保证留住生命。”济沧生话里透着无奈。 程佳音急着问:“穆sir中的什么毒?” 济沧生肯定的说出了两个字:“蛇毒。” 程佳音正想制止打斗声,可是一想人醒都没醒怎么影响?也许这个青楠木和这个下毒的人有关,这时更不能放过他。 柴郡瑜失常。 程佳音更是失常了,大声说道:“一定拿下他。那样穆sir才有救。” 程佳音冲向至身事外看热闹的青楠木,脚还没踢到就被青楠木抓住一推就摔到在地。 柴郡瑜赶快上前扶起同时小声说:“我们一起来,左右一起攻。” 青楠木怎么都想不到柴郡瑜会不顾礼仪,穿着他给她订做的价值连城的礼服和别人围攻他。 三拳两脚的程佳音摔在地下起不来时。 柴郡瑜被青楠木轻松掐着脖子挤在了墙上,同时听到青楠木声音里的恼火:“你这样的蠢女人顽固不化、死不足惜。” 脖子上越来越紧的痛和以前的伤混在一起,什么叫新痛旧伤柴郡瑜可是真正的略到了;可她这时却轻松的笑了:起码我有勇气说出你青楠木的隐匿身份了。 青楠木最恨的就是柴郡瑜这种眼里无一物的笑,没心没肺;眼里泛出的是看着不知何处的空洞。他不禁咬牙:“你笑什么?都要死了还笑?看样子你是真的想死?” 柴郡瑜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也很是底哑:“我一生注定会毁在你手里,你快点下手吧!给我个痛快。” “你这个蠢女人,这么看重你,你竟然不领情!还说你一生毁在我手里?你为什么不说遇见我就是你的灿烂开始?想死在我手里?我会让你如愿。不过我现在我不会那么傻。我不会成全你以身嫁罪的愿望。” 青楠木眼里有自嘲的笑。虽然那笑有一丝不得不承认的失败!虽然这种失败感他第一次偿到――陌生却是剌的心理有点难受。 “我知道你就是个恶魔,死都不会给我个痛快。”柴郡瑜除了狠声说出不了任何招式。 “你活着我没给你痛快吗?几个小时前你还在我身下浪叫,这是你昨晚勾住我不停求欢的大腿。现在你用它来袭击我?我现在还告诉你一句,做我的女人要自爱!自爱就是不要有事没事的把裙子撩起,腿露在公众场所显罢。”青楠木眼里的怒火和笑意穿插分不清你我,话却带着越来越浓的霸气。 “我的清白已经毁在你手里,没有什么值得我自己爱的了!” 青楠木看到柴郡瑜的眼神显然对这个世界了无生望,不由的为自己的行为做了自夸式的解释:“什么叫毁?哪个男人会比我好?我会是你生命中能遇到的最好的男人!你这个蠢女人……” 程佳音看到柴郡瑜和青楠木的姿势,柴郡瑜定是凶多吉少;尽全力爬起来再向青楠木扑去,已经无法近身了,被一个黑西装男挡的死死的…… 一个医院的私密急诊室门外的走廊打的一塌糊涂! 奇怪的是医院保安来了之后,竟然在拉警方的人。 就算是劝架也没这么个劝法的吧! 程佳音竟然没注意到这些。她的注意力都在柴郡瑜身上,担心她被掐死,急忙大喊:“住手,快住手!放了郡瑜,让你们走!七步,快救郡瑜。” 青楠木没有理睬程佳音,小声对柴郡瑜说道:“掐死你,我也只能算是个防伪过当。” “那你有种就掐死我?”柴郡瑜声音很哑,却回的很快。 青楠木眼里笑突然就染上了恨意:从来没有女人这么不知好歹的! 青楠木越来越近的把唇放在柴郡瑜的额头上说:“对你!劲要留在床上使。你,我还没玩够;我哪天厌倦了你;你才有真正的自由!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到那天再死。” 出乎程佳音意料的是,青楠木放开了柴郡瑜,轻松地说道:“你说挡就挡,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现在我不想走了,我跟你们去警局,没给我个说法;我还真就在你们警局住上了。” “那好,带回警局!”程佳音话很肯定,眼神却带着疑问看向柴郡瑜。 柴郡瑜却疑惑地看着青楠木:他要留下来干什么?真的协助调查?如果没有证据他会不依不饶,到时吃亏的还是警局。枪械交易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告他强奸,可是那磁盘…… 柴郡瑜不敢想了,却说了一句话:“欢迎青楠木先生主动请愿去警局协助调查。” “不是主动,是你们强制的;他会说明一切!”青楠木指了指走廊一角上的摄像头。 摄像头有时是发现罪犯的绝好的装备,这时却成了青楠木反咬一口的帮凶! 这时的柴郡瑜有个冲动:你这无赖,如此阴险!我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要和你一起死! 只见柴郡瑜快速的拿过越过来护在她身前七步腰间的枪,对着青楠木指着:“我选择现在就死,是不是让你意外了?” 七步明白是怎么回会事时,转身抓住柴郡瑜的手:“住手,你要干什么?这是医院,会吓着穆sir的!” 见柴郡瑜不松手,七步把她的手抬上去对着了楼顶:“郡瑜,你傻成什么样了?你这样无疑是拖着整个特案队自杀;你自己小命难保,还要连累整个特案队受调查;穆sir不希望特案队四分五裂。 “住手――” 随着声音楼梯口大批警员围住了所有人。 是通知了二分局的人随后赶到的沈磊给柴郡瑜解了围;也给青楠木解了围。 只见沈磊走到程佳音面前:“亏穆明剑还想把你从信息组组长提成副大队长,原来你就这么个处事能力?他不失望我都失望!” 沈磊说完不等程佳音反应过来转身走到青楠木面前说:“青先生受惊了,这些警员因为领导生死未卜情绪有些激动!还望青先生宽宏大量不要和她们计较。我这就送青先生回封浪酒店。” “总算来了个懂事的!送就不必了。你们的领导我交给医生了,不过蛇毒真不好解,还是早做打算吧!”青楠木拍了拍沈磊的肩膀,被一干人簇拥着至到进电梯离开,眼角都没再斜柴郡瑜一眼。 恶魔终于离开了! 柴郡瑜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晕旋袭来,顺着墙一靠就往下滑;被七步一把拽住。 程佳音惊恐的问道:“郡瑜,你怎么了?” 七步这才注意柴郡瑜竟然是光着脚,七步急忙抱起她往她出来的病房走去。 … 这就是柴郡瑜当年第一次见鹰十一的那个夜晚。 那晚本是特案队和军火走私组织的矛盾,因为鹰十一的出现,矛盾被复杂化,波及了多方。 各自的立场注定柴郡瑜和鹰十一是对手,就算初见也是一场博命之斗。 第一次,鹰十一就想要柴郡瑜的命,是穆明剑替柴郡瑜涉了一次险。幸亏那一次穆明剑后来醒过来了。要不然,柴郡瑜肯定会不顾法规,以亲手结果鹰十一为活下来的目的。 …*… 穆明剑多次救过柴郡瑜,是柴郡瑜这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男人。 穆明剑曾经如天神一样的存在于柴郡瑜的生活中;可惜,穆明剑现在只存活于柴郡瑜的痛苦回忆里。 多后年的今天,柴郡瑜想起这些,还是悔恨交加、悲痛难当、呓唏不已,她的眼泪在黑夜里依然连续成线的从眼角滑落…… 虽然,柴郡瑜和穆明剑经历的痛苦远远不止那一次。 可那一夜的痛是鹰十一给柴郡瑜的。鹰十一用她的阴毒方式把那痛深深地烙在了柴郡瑜的心里。 183:数只猫的爪尖从他脸上路过 六个保镖已经把青楠木保护在中间。看来今晚要把青楠木带回警局协助调查,好像有点难度。 可是特案队的人又是吃素的吗? 况且自古邪不胜正! 眼见一场拼杀就要上演。 青楠木分开面前的人走了出来,在柴郡瑜耳边说道:“你还真是大义灭亲了,不过这次灭的真是你自己。” 看到了柴郡瑜眼里隐藏不了的惊恐,青楠木抚上她的脸,说:“其实你说一声想我了,我就可能乖乖去你们警局了。不用这么多人围着;再说了再加一倍人能留住我吗?你这个女人和我都真身相见多个回合了,还是一点也没变聪明!” 见柴郡瑜没反应过来一样,青楠木上前一步搂住她说:“昨晚在你身上运动的真是太累了,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了。本来还心痛你,想带你一起好好休息休息,现在看来没必要。” 青楠木说完摔开柴郡瑜就要走。 程佳音还没见过如此无视警察的人,手一挥,七步等上去立马就开战了。 确实青楠木说的没错,他身边那几个大汉,竟然以一对二还站上风…… 看得程佳音和柴郡瑜都想上去时,急症室走出来了济院长,只见他本想向青楠木走去的,遇到了青楠木阻止的眼光,就转向了程佳音:“程警官,在这打斗真的影响病人的情绪。” 柴郡瑜急忙问:“穆sir醒了吗?” “没有,他中毒很深。如果没有解药。换血只怕是唯一的办法;可也不能保证留住生命。”济沧生话里透着无奈。 程佳音急着问:“穆sir中的什么毒?” 济沧生肯定的说出了两个字:“蛇毒。” 程佳音正想制止打斗声,可是一想人醒都没醒怎么影响?也许这个青楠木和这个下毒的人有关,这时更不能放过他。 柴郡瑜失常。 程佳音更是失常了,大声说道:“一定拿下他。那样穆sir才有救。” 程佳音冲向至身事外看热闹的青楠木,脚还没踢到就被青楠木抓住一推就摔到在地。 柴郡瑜赶快上前扶起同时小声说:“我们一起来,左右一起攻。” 青楠木怎么都想不到柴郡瑜会不顾礼仪,穿着他给她订做的价值连城的礼服和别人围攻他。 三拳两脚的程佳音摔在地下起不来时。 柴郡瑜被青楠木轻松掐着脖子挤在了墙上,同时听到青楠木声音里的恼火:“你这样的蠢女人顽固不化、死不足惜。” 脖子上越来越紧的痛和以前的伤混在一起,什么叫新痛旧伤柴郡瑜可是真正的略到了;可她这时却轻松的笑了:起码我有勇气说出你青楠木的隐匿身份了。 青楠木最恨的就是柴郡瑜这种眼里无一物的笑,没心没肺;眼里泛出的是看着不知何处的空洞。他不禁咬牙:“你笑什么?都要死了还笑?看样子你是真的想死?” 柴郡瑜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也很是底哑:“我一生注定会毁在你手里,你快点下手吧!给我个痛快。” “你这个蠢女人,这么看重你,你竟然不领情!还说你一生毁在我手里?你为什么不说遇见我就是你的灿烂开始?想死在我手里?我会让你如愿。不过我现在我不会那么傻。我不会成全你以身嫁罪的愿望。” 青楠木眼里有自嘲的笑。虽然那笑有一丝不得不承认的失败!虽然这种失败感他第一次偿到――陌生却是剌的心理有点难受。 “我知道你就是个恶魔,死都不会给我个痛快。”柴郡瑜除了狠声说出不了任何招式。 “你活着我没给你痛快吗?几个小时前你还在我身下浪叫,这是你昨晚勾住我不停求欢的大腿。现在你用它来袭击我?我现在还告诉你一句,做我的女人要自爱!自爱就是不要有事没事的把裙子撩起,腿露在公众场所显罢。”青楠木眼里的怒火和笑意穿插分不清你我,话却带着越来越浓的霸气。 “我的清白已经毁在你手里,没有什么值得我自己爱的了!” 青楠木看到柴郡瑜的眼神显然对这个世界了无生望,不由的为自己的行为做了自夸式的解释:“什么叫毁?哪个男人会比我好?我会是你生命中能遇到的最好的男人!你这个蠢女人……” 程佳音看到柴郡瑜和青楠木的姿势,柴郡瑜定是凶多吉少;尽全力爬起来再向青楠木扑去,已经无法近身了,被一个黑西装男挡的死死的…… 一个医院的私密急诊室门外的走廊打的一塌糊涂! 奇怪的是医院保安来了之后,竟然在拉警方的人。 就算是劝架也没这么个劝法的吧! 程佳音竟然没注意到这些。她的注意力都在柴郡瑜身上,担心她被掐死,急忙大喊:“住手,快住手!放了郡瑜,让你们走!七步,快救郡瑜。” 青楠木没有理睬程佳音,小声对柴郡瑜说道:“掐死你,我也只能算是个防伪过当。” “那你有种就掐死我?”柴郡瑜声音很哑,却回的很快。 青楠木眼里笑突然就染上了恨意:从来没有女人这么不知好歹的! 青楠木越来越近的把唇放在柴郡瑜的额头上说:“对你!劲要留在床上使。你,我还没玩够;我哪天厌倦了你;你才有真正的自由!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到那天再死。” 出乎程佳音意料的是,青楠木放开了柴郡瑜,轻松地说道:“你说挡就挡,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现在我不想走了,我跟你们去警局,没给我个说法;我还真就在你们警局住上了。” “那好,带回警局!”程佳音话很肯定,眼神却带着疑问看向柴郡瑜。 柴郡瑜却疑惑地看着青楠木:他要留下来干什么?真的协助调查?如果没有证据他会不依不饶,到时吃亏的还是警局。枪械交易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告他强奸,可是那磁盘…… 柴郡瑜不敢想了,却说了一句话:“欢迎青楠木先生主动请愿去警局协助调查。” “不是主动,是你们强制的;他会说明一切!”青楠木指了指走廊一角上的摄像头。 摄像头有时是发现罪犯的绝好的装备,这时却成了青楠木反咬一口的帮凶! 这时的柴郡瑜有个冲动:你这无赖,如此阴险!我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要和你一起死! 只见柴郡瑜快速的拿过越过来护在她身前七步腰间的枪,对着青楠木指着:“我选择现在就死,是不是让你意外了?” 七步明白是怎么回会事时,转身抓住柴郡瑜的手:“住手,你要干什么?这是医院,会吓着穆sir的!” 见柴郡瑜不松手,七步把她的手抬上去对着了楼顶:“郡瑜,你傻成什么样了?你这样无疑是拖着整个特案队自杀;你自己小命难保,还要连累整个特案队受调查;穆sir不希望特案队四分五裂。 “住手――” 随着声音楼梯口大批警员围住了所有人。 是通知了二分局的人随后赶到的沈磊给柴郡瑜解了围;也给青楠木解了围。 只见沈磊走到程佳音面前:“亏穆明剑还想把你从信息组组长提成副大队长,原来你就这么个处事能力?他不失望我都失望!” 沈磊说完不等程佳音反应过来转身走到青楠木面前说:“青先生受惊了,这些警员因为领导生死未卜情绪有些激动!还望青先生宽宏大量不要和她们计较。我这就送青先生回封浪酒店。” “总算来了个懂事的!送就不必了。你们的领导我交给医生了,不过蛇毒真不好解,还是早做打算吧!”青楠木拍了拍沈磊的肩膀,被一干人簇拥着至到进电梯离开,眼角都没再斜柴郡瑜一眼。 恶魔终于离开了! 柴郡瑜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晕旋袭来,顺着墙一靠就往下滑;被七步一把拽住。 程佳音惊恐的问道:“郡瑜,你怎么了?” 七步这才注意柴郡瑜竟然是光着脚,七步急忙抱起她往她出来的病房走去。 … 这就是柴郡瑜当年第一次见鹰十一的那个夜晚。 那晚本是特案队和军火走私组织的矛盾,因为鹰十一的出现,矛盾被复杂化,波及了多方。 各自的立场注定柴郡瑜和鹰十一是对手,就算初见也是一场博命之斗。 第一次,鹰十一就想要柴郡瑜的命,是穆明剑替柴郡瑜涉了一次险。幸亏那一次穆明剑后来醒过来了。要不然,柴郡瑜肯定会不顾法规,以亲手结果鹰十一为活下来的目的。 …*… 穆明剑多次救过柴郡瑜,是柴郡瑜这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男人。 穆明剑曾经如天神一样的存在于柴郡瑜的生活中;可惜,穆明剑现在只存活于柴郡瑜的痛苦回忆里。 多后年的今天,柴郡瑜想起这些,还是悔恨交加、悲痛难当、呓唏不已,她的眼泪在黑夜里依然连续成线的从眼角滑落…… 虽然,柴郡瑜和穆明剑经历的痛苦远远不止那一次。 可那一夜的痛是鹰十一给柴郡瑜的。鹰十一用她的阴毒方式把那痛深深地烙在了柴郡瑜的心里。 184:小赌:酒下方便面 柴安安当然也明白,要郝麟这个人答应点什么,肯定要有条件交换的。她决定先顺着郝麟,到陆晓晓安全回来之后,再和郝麟慢慢纠结。 想好了自己的立场和目的及让步的底线,柴安安的脚下并没加快,反而变得更加沉重;因为她怕最坏的结果――就是郝麟提出要求,要和她马上结婚。她最可怕的是郝麟有可能要求和她结婚后,才放陆晓晓出来。 走得再慢,三楼终久到了。 柴安安刚推开第一扇门,身体就被一股大力一扯;脚下又被什么东西一绊。紧接着,她的身体就失去了重心。 还好,双手撑住,没让自己摔个嘴啃地板的柴安安,很快就站了起来。 郝麟的声音响起:“身手好像比我刚认识你时敏捷了点。” 也是的,换个普通的女孩子,被他郝麟使了绊子,肯定摔在地下,半天爬不起来。 不过,柴安安现在没有心思得意,她尽量让自己平静,说:“多谢夸奖。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也想不起把自己的身手要变好点。就算这样,也没躲过你的暗算,不是吗?看来怎么练都防不了暗算。” 下一秒,柴安安刚站起就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纠住了运动服的前胸,说:“你不止是身手变好了;而且胆子也变壮了。今晚竟然敢上我的门。” “我也不想来。可是不来不行呀。其实,仔细想想。我为什么不敢来?我又没欠你什么?”柴安安嘴里说着话,双手在掰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指头。 “没欠我什么?你说这话心不虚吗?你心不虚,为什么一直底着头?”郝麟的气息呼在了柴安安的头发上,吹起了几丝不安分。 柴安安下意识地抬起头。直视着郝麟,带着幸灾乐祸的情绪说:“我不抬头是因为你长的太难看了。我如果一直盯着你看,你会很难堪的。” “你现在假惺惺的怕我难堪了?在你父亲面前,你抓我的脸时,抓得多开心!”郝麟一用力把柴安安纠到了自己的胸前。 “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其实你那么好面子的人,应该等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时来。那样我怎么抓你,都没有旁观者;你不用装着有涵养,我抓你,你可以还手,打我一顿。可是你选错时间了!”柴安安这一说。自己都觉得有些狡辩;可是转念一想:这都是郝麟现身说教的。用他的法子对付他是最有效的。 “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旁观者时,我想做什么吗?”郝麟的话变了气场,有种痞子成分在作祟。 “你能想做什么?最多杀人灭口呗。”柴安安有些不安了;因为郝麟的语气和眼神都有些失常。像某种暧昧前奏。她不要郝麟这样的暧昧,所以就把话说得血腥一些。 “你还是很蠢!怎么着我们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我。像长你这样脸蛋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灭口呢?我一般都只会用来灭火。”郝麟话刚说完就一把搂住柴安安的腰,让她紧紧地贴着他。同时,他又说:“我脸上总是火辣辣的。这让我总是想发火。这火辣辣地感觉是你给我的,你来了,就得负责让我消火。” 柴安安边推边说:“哦,这个好说。抹点药吧。” “提议不错,可是我要求你用舌头抹。”说着郝麟的脸就往柴安安脸上揍。 柴安安尽量后抑着身子:“你真是变态。我又不吃人血。” “口水能消毒。”郝麟在坚持他的恶心提议。 “快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就下嘴咬了。到时你脸上就不仅仅是两天就好的爪印了,还有牙咬后的伤。听说那种伤就算好了,也会有疤痕的。”柴安安这话不是威胁。是她现在的想法,如果郝麟真让她舔,她肯定会咬的。因为一股膏药味扑鼻而来,她现在就想恶心。恶心又迫不得已的事,她肯定会极力反抗;现在她对郝麟这样的近况,那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咬。 可郝麟把柴安安的话当成威胁了。他语气冷冽,说:“你如果承认一下错误,我或许就原谅你了。可你竟然威胁我。你知道后果吗?” 柴安安故作惊愕地看着郝麟,说:“你自己说说,我是敢威胁你的人吗?不对,你说,我现在是有筹码威胁你的人吗?” “你有任何筹码对我都够不成威胁。”郝麟难掩的自负满满地溢出。 柴安安轻松一笑:“那就是了,既然够不成威胁,我说什么也不是威胁。” “学会狡辩了,不错。今夜我不再会因为脸上火辣辣的痛而感觉难熬了。”郝麟脸上抽了一下,可能是想学着柴安安的样子笑一下。可是脸上那一道道划开皮肤都见血的条形伤因为他那一抽又传来了似摸上辣椒水似的痛。他只有赶紧收起面部任何表情,尽量僵硬着面部的任何一块小肉肉。 柴安安听出郝麟话里的意思是没想让她短时间离开,她忙说:“我是来谈事情的,谈完事情就得赶紧离开。我妈妈等不到我回家会找来的。” “我不管你想谈什么事都先放下不说。先打个赌怎么样?”郝麟尽量忍住痛。 “和你会有什么赌好打的。结果不管你是输赢,都是你赢。”柴安安有某些失望的样子。 “赌就是靠运气的。我输了就是输,那会也是赢呢?” “你输了一耍赖皮,我又能把你怎么样?骂也骂不过你;打下打不过你。”柴安安一脸的委屈。她说的这个倒是实话。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霸道。我从来都是遵守愿赌服输的原则的。” “要打什么赌,你可以说说看。”柴安安心想:如果郝麟不耍赖的情况下,那么赢的机率是百分之五十,那时直接对他提要求也不失为良机;反而不用费心费神的想着怎么让他放回晓晓了。 “现在时间还早,以晚上十一点准。如果那时你还没回家,以你父母来不来找你回家为赌。” “我赌他们肯定会来找我的。”柴安安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我认为他们不会来。”郝麟脸上又抽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收敛了,僵硬着表情又说:“因为我和你爸爸谈过话之后,他对我有些信认了;而且你母亲已经当面答应你和我来往。” “不管你说什么,我妈妈在家时都是规定我晚上九点半之前一定要到家的;特殊原因也是放宽到十点。如果十一点还没回去,她肯定会来找我。”柴安安很是肯定。 “我的记忆里你彻夜不归也没有人找你。” “那是因为我妈妈在外出差。” “总之,如果你父母来找你了,算你赢,你跟他们回去。如果他们没来找你,算你输,你今晚就留在我这过夜。”郝麟说得好像还算公平。 由于,柴安安觉得自己稳赢,所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不过她的要求不一样:“我赢了,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你不答应,这个赌对我来说也就是浪费时间。我不赌了,这就回家。” “可以,如果你赢了,提一要求,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一定帮你做到。你也知道我基本上没什么做不到的。”郝麟也没犹豫就答应了,话里还带着满满的自负。 “一言为定。”柴安安不屑地白了郝麟一眼。 郝麟对柴安安这样的眼神好像习惯了,他只说:“好吧,现在九点刚过。我们的输赢就是时间问题,我们一起等十一点到来吧。” 说话间,郝麟还真就大方地放开了柴安安,走向了一组灰色鹿皮绒面的沙发处。 柴安安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不想离郝麟太近。 郝麟坐在沙发上之后对柴安安说:“今天我家里就只有我和你在。现在我有些饿了,你到一楼的厨房给我煮点吃的。” “什么?”柴安安没想到郝麟会让她煮吃的。 漫不经心地话语再次想起:“为了让你对我这脸作孽的回报就是给我煮点吃的。这样已经够便宜你了,还不赶紧去?” 柴安安转身出门。 顺着刚上来的楼梯,柴安安下到了一楼的厨房。 打开冰箱除了红酒就是啤酒,连个面包片都没有。 好在,在一个橱柜里找到了一箱方便面。 柴安安对煮方便面很有经验,很快就煮好了。 当方便面端到三楼郝麟就坐的那个茶几面前时,郝麟竟然十分不满,指着方便面问:“就这个?” “是呀,已经很不错了。”柴安安无辜地看着郝麟,这会儿她真没明白郝麟有什么不满意的。 “以前在你家时,你便宜一做,也不是这种敷衍法吧。现在我是脸上有伤的人,我不能吃这么辛辣的。” “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在我家我能做好吃的,那是因为我家冰箱里我都买得满满的。你的冰箱除了酒还是酒。要不我再给你拿瓶酒来,来个酒下方便面?”柴安安说这话还真不是故意的,她想得是酒是凉的,能暂时冰镇一下辣。 185:小赌:搜索 可郝麟听着柴安安的话,脸上的道道都动了一下,说:“你故意气我是吧?” “我哪有故意气你。你应该尊重现实,你的厨房里能吃的就只有方便面。”柴安安说话间,坐在了郝麟对面,看着那碗面,又说:“我偿了一口,味道不错的;虽然已经临近过期。” “柴安安――”郝麟提高了声音,他觉得柴安安这正是在变相地挑战他发怒的界限。 柴安安这次显得比郝麟沉得住气,说:“你这么大声叫什么呀?你知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什么都没有,就想吃山珍海味?抱歉,我不是妖怪,没有妖法,给你半夜变不出来。” 郝麟沉默了。他竟然想起了曾经半夜总给他买夜宵的某个女人。不过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想起的那个女人,无所不能,就算十个男人对她,她也能逃脱。何况是半夜给他出去买个夜宵。 他也让柴安安给他送过夜宵,可那是因为他的人暗中跟着柴安安。 今天这个夜宵是买还是不买呢?就是决定买,谁去买呢? 他知道今天是不能让柴安安出去给他买夜宵的,那样被柴安安的父母知道后,肯定怀疑他对柴安安呵护度。 还是在家煮吃的比较稳妥。 看着面前的这张脸,郝麟在心里承认柴安安说得对,他的厨房和柴安安家的不一样,他的冰箱也和柴安安家的不一样。现在他自己下去。也只能煮出一碗方便面出来。 他今天是没吃晚饭,那是因为他没有感觉到饿。这真是累到极点的一天,他脑子里装的所有能哄女孩子的句子,他都编成短信发给柴安安了。可是柴安安的回复除了“混蛋”“滚”还是“混蛋”“滚”。 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哄的不是柴安安,是柴安安身边的长辈们。所以他想得短信要充满了真诚、爱慕,还不能让人看出他内心对柴安安的猥琐一面。 如果是处理别的事,郝麟都感觉得心应手。就是遇上柴安安这个人让他没有把握,特别是他都觉得稳稳控制柴安安了,可柴安安在毕业典礼上又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的变节之后。 因此种种,放松下来的郝麟感觉特别累心。 今夜,没想到柴安安会主动送上门来,那他的委屈和累加上脸上的伤一定要从柴安安身上得到补偿。 让柴安安煮吃的。也是事出有因。 因为他想今夜过过和柴安安毕业之前那一段时间的日子。 那时的柴安安完全是个温柔娴静的小妻子的模样。那段日子。每一个画面郝麟在内心都偷偷地、小心地珍藏。回想起来他的成长经历。好像都是冷冷地灰色,唯独,那短短的两个星期。像一盏暖暖的夜灯在他感觉到累、感觉到孤寂时,就在那里温暖着他的内心;让他对一个字有迫切的渴望。 那个字就是――家! 可是,好像有些情景,过了就很难找回。 现在的柴安安就在眼前,可说不了三句话,她就对他吼。不吼时也是连哄带剌。唉,女人的变化真是太快、太大…… 且说,柴安安看着刚刚还发怒想刁难她的郝麟突然不出声了;而且眼神里的内容还慢慢地变得柔软了。 看到那张花脸,毕竟是她当时下手太狠。 如斯种种条件下,柴安安不安之意加紧。说:“你实在不喜欢吃这个方便面,我回家拿点青菜、鸡蛋过来,再给你煮一碗清淡的面?” 邻居有时候还是有好处的,就是方便。 “如此甚好!”郝麟眼里放出光亮,可跟着收敛了其中的喜悦:“不对,我们正在打赌呢!如果你回家一趟,让你和你父母窜通来对我怎么办?我岂不是为了一碗面放弃了赢的机会?不合算。” “哼――”柴安安真没有郝麟想得那么复杂。这时她不屑地把头扭开,在内心骂道:真是可恶,那你就饿着吧。爱吃不吃,饿死才好呢。不对,在晓晓回来之前,你还不能死。那就是饿你个半死不活。也是的,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对持! 沉默的对持! 半响之后,郝麟说:“好吧,你回家拿点青菜去吧,再煮一碗” 柴安安用眼神刮着郝麟站起来,问:“你就不怕我作弊?” “我这是放你作弊!只要你能煮一碗好吃的面给我就行。”郝麟还是没动,他也习惯柴安安那样的眼神了。 柴安安真就出了门。 目送柴安安的背影消失,郝麟眼里有一丝狡黠闪过。如果柴安安的父母见自己的女儿这么晚上回家拿青菜,只为给他郝麟煮碗清淡的面时,会是什么想法呢? 当然,会认为他郝麟就是柴安安表面上骂着、抓着,内心却小心侍候着的那个男人。 这样的结果比赢一个赌赚多了! 赚是赚了,郝麟并没得意忘形。 他这时站起来走出阳台,拿着摇控器给柴安安开大门。他这个门对柴安安还是防着的,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柴安安怎么开这道门;虽然在内心他经常希望只要自己在这里时,柴安安都在身边。 看来一个男人把感觉和理智分得这么清楚,也真不容易。 … 半小时后,柴安安端了一碗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面放到了郝麟的面前。 惹得郝麟看柴安安的眼神恨不得比面汤还温度高。 “你不吃就这么看着我。不会是还想挑点什么毛病出来吧?”柴安安本来是信心满满的,竟然被郝麟看得有些发怵。虽然她没指望郝麟会出口夸她的手艺,可也希望郝麟从吃相上能让她自我感觉自己没白忙活。 “我哪敢挑你的毛病,只是在想,我脸伤没完全好之前,你每天晚上给我煮这样的一碗面该多好?” 有这么得寸进尺的人吗?有,就在柴安安的面前。 柴安安一时没有拒绝也没有出声。她只是把头扭向一边看窗外。面前郝麟这样的人真是让她彻底无语了。说实话,她今天送上门的目的是为了陆晓晓。要不是相信郝麟不会伤害陆晓晓,她早就沉不住气了。只是她没想到,郝麟的要求一个接一个,一碗面条让她跑进跑出的不说,还延续到了一星期。 “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郝麟说了这句话之后,开始吃面。 “那要看一会儿,我赌赢之后,提出的要求,你能不能立马对现。”柴安安此时还为她的要求做铺垫。 “离十一点还早着呢!”郝麟看了柴安安一眼,继续吃第二口。 柴安安看着窗外在想:晓晓应该就在郝麟的手里吧!希望晓晓今晚能回家睡觉。我就这么坐着被动的等,晓晓会不会就在这幢房间某处呢?不行,我得去找找,万一晓晓就在隔壁,因为我的被动而被关了一夜。让我这个惹祸上身殃及晓晓的祸主多难过吧!不行,得主动点。 “你慢慢吃,我想参观一下你的家。都不是头一次来你家了,我却不知道你家的结构。”柴安安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 郝麟停下吃看了柴安安一眼说:“随便参观,欢迎参观,想当女主人我也欢迎。” 柴安安都没搭理郝麟明着沾便宜的话就离开了房间。 平时吃饭还比较绅士的郝麟这时一个人,吃面的速度那是相当快,很快碗里就也见底了,连汤他都喝光了。 原来这面不是方便面煮的,柴安安回家也顺手拿了一包挂面过来。挂面的麦香味和方便面里浓浓的香精味作比,那当然是别有一番诱人呀! 还没有好好口味一下吃饱喝爽的满足感,郝麟就顺手拿起一个笔记本打开。 没多一会儿,柴安安就出现在画面里。 只见柴安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推门而进,然后在里面找着什么。 郝麟紧接着又打开一个手机,问:“你知道她在找什么吗?” 冷幽幽的声音回答很快:“当然是找人了。” “找人!找谁?”郝麟一脸的问号。 “当然是女人了?” “难道以为我这里藏着女人?她在吃无名的醋?”郝麟眼里的光发烫,问的问题也是少有的自恋加蠢笨。 不是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吗?难道自恋中的男人智商也这样? “她当然以为你这里藏着女人;并且希望你这里藏着女人。”冷幽幽的声音像是卖关子,也想是要把事情一分为二的说清楚。不过他来了个大喘气之后,又补了一句:“不过不是为了吃醋。” “快说原因,别考验我的耐心。”郝麟有些不高兴,他在这个冷幽幽地声音面前,经常有某种不耐烦的放肆情绪。冷幽幽的声音也欣然接受。这样的关系还真是很奇妙。 只听这时,冷幽幽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问:“还记得白天我对你说,今天没有人结成婚吗?” “当然记得,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陆晓晓今天也没结婚。”郝麟想当然的时候也不多,就是在这个冷幽幽的声音面前。 因为他知道,他有错误决定需要纠正时,这个冷幽幽的声音会及时提醒他。只在无关大事的问题上,冷幽幽的声音才睁只眼闭只眼。 186:小赌:抓脸的毛病得好好治治 “你最近总是那么烦燥、失常,有时候我只说结果没说原因你就不听了。”看吧,冷幽幽的声音还在说些有的没的,那平时郝麟是有耐心听,现在这不是失常平恢期吗! 什么是失常平恢期? 得问创造这个平庸的名词的人――郝麟。 原来,郝麟给自己定的失常平恢期,就是他从那天和柴安安完全变成一个人之后的意识混乱的恢复期。别看表面上他对那件事感觉无所谓,甚至都不再提,可是私下里他的心无法平静,像有某种奇怪的东西在纠扯着他。他也静下心来找过原因,就是赶不走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他不允许这种忐忑维持太长时间,给自己划了个失常平恢期为一星期。 今天才第三天,他还在失常恢复期之内。 他想当然地说:“知道结果当然知道原因了。陆晓晓不结婚了,当然是因为柴安安临时接不成婚了。她们俩都是年纪太小、太冲动才结的婚。特别是陆晓晓一时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还不如柴安安理智。怎么着柴安安结婚还能有个理由,浪沧城里陆铖的条件、家势最好。那陆晓晓完全就是盲目的去结婚,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戏子。因此说,两个从小干什么都要在一起的女孩子,同时醒悟决定不结婚了,也不奇怪。”郝麟的这种激动好象也曝露了他也反对陆晓晓嫁给沈笑尘。 只是郝麟反对柴安安结婚是理由,可反对陆晓晓嫁给沈笑尘。完全是没理由的。除非郝麟是知道自己和郝玉如的关系,把陆晓晓当妹妹看的。 可这有可能吗?如果有可能的话,那陆铖就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弟,也等于是亲弟弟。他却抢了陆铖就要娶进家门的老婆。 这事还真理不清,可能连郝麟自己也没理清吧,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烦躁。 且听,冷幽幽地声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陆晓晓不是自己不结婚的,而是路上被人带走了。” “什么?”郝麟由于站起来太猛,带得面碗掉在了地板上。 碗只是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并没有碎。看来,有时候易碎的瓷要展现自己的魅力时也比人类想像中坚强。 “干吗装得这么吃惊?难道这事不是你干的?”冷幽幽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鄙视。 鄙视那些明明谎言会被戳穿还厚着脸皮撒谎的人。 难怪柴安安能一口咬定陆晓晓是被郝麟控制起来了。就连郝麟自己的人也认为是郝麟干的。 “连你也这么认为。难怪柴安安来搜我的家了。”郝麟捡起地下的碗放在茶几上,复又坐下看着电脑屏幕上依然在挨个搜索房间的柴安安。 “在我面前又装无辜?”冷幽幽的声音里鄙视更浓。 郝麟呼了一口恶气,说:“给你解释不清楚。告诉你一声。今晚。柴安安不用你看着了。你安心休息吧。” 说完,郝麟把通话掐断了,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话说。 正如那个声音说的他真是最近很烦躁。没有耐心。 … 话说,一脸失望的柴安安回到郝麟身边时,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想等十一点了。我不管谁输谁赢,你都要答应我的一件事。我用一星期给你煮面条做交换。” 郝麟想了想,回答:“也行。就先说说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吧。” “你一定能做到,先答应了我再说。”柴安安想了想又说:“你说‘也行’,就是答应了。那好吧,我说――你让陆晓晓回家吧。” 见郝麟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她又说:“你的目的就是不让我和陆铖结婚。这婚已经不结了。你的目的也答到了,赶紧放了晓晓吧。” 平时本就脸上表情单一的郝麟。再加上今天柴安安给他抓的那些个血道道起到了遮掩作用,这时的柴安安还真看不出郝麟的脸上是不是有阴谋被直接揭穿的恼羞成怒。她就只有眼巴巴地等着郝麟开口。 可是郝麟吧,就看着柴安安半响也不说话。 柴安安急了,上前推了郝麟一把:“你倒是说话呀。” “安安,你觉得晓晓只值一星期的煮面条?”郝麟这句话说出来时,柴安安就想上手给郝麟一耳光了。 可是她的手一抬起来,郝麟就用手指,指向了她的手,意思是:你和我动手,吃亏的是你自己。 柴安安的手在半空没放下也没退缩,不确定地问:“那你扣着晓晓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郝麟眼里的成分不确定,可绝对不是开心的意思,更像是某种愠怒。 “你不会是真的看上晓晓了吧!”柴安安的话有些直接,心里有莫明的难过。三天前在按摩床上郝麟才对她那样,现在竟然又对陆晓晓不放手。 “你还可以胡说的更离谱一点。”郝麟是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为什么不放了晓晓。”柴安安追得紧。 “我如果说晓晓在哪我不知道,你相信吗?”郝麟话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不信,晓晓就是被你藏起来了。”柴安安当然不信。她认定的事哪能那么容易改变。 “好吧,就算晓晓是被我藏起来了。你一星期做面条的条件太轻了。我觉得不合适。拒绝交易。”郝麟这算是承认了?还是只真正的假设?还是为了吃柴安安的煮面条什么事都敢往身上揽? “你耍赖。”柴安安自知生气也没有用,可是就是忍不住。说话间就对着郝麟脸上呼去。距离又近,她又呼得快,感觉呼中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呀,她快,郝麟比她更快,她的手就那么空空地地空气里呼了一下,什么也没碰着。 反正已经出手了,想好好说也没有机会了。 紧接着,她手上又是爪形抓向了郝麟的脸。 一晚上被抓一次就够,当然不能再被抓第二次。 下一秒,柴安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郝麟把她的双手反在背后扔在了沙发上。 她正想挣扎着起身时,郝麟就按住了她的双腕,同时说:“你这抓脸的毛病得好好治治了。” “放晓晓回家,然后我保证以后不再抓你的脸。”柴安安手被捏的很痛,可是现在顾不上喊痛不是。 “你现在没有筹码和我讲条件。”郝麟话里的意思是柴安安应该求他。 可是柴安安此时火气也不小,哪有开口求人的可能。 她出口威胁:“那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只有告诉陆家,陆晓晓被你控制了。” “扯出陆家来压我,是吗?”郝麟挤在柴安安身边坐下,想是做长谈的准备。只听他抢在柴安安之前又说:“其实这趟来浪沧城还是很失望的。” “失望?”柴安安着实不解,硬要她猜测郝麟的意思,那就是一句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种人,柴安安最恨。 “当然失望了!而且是多项失望。据说你是浪沧城的城花,不止是蠢吧,还死不悔改,脾气不好不说吧,外貌也就长这样,这是失望之一。那陆氏所说是浪沧城首富对吧,怎么着在黑白两道应该有两三个朋友吧;却不想连自己的女儿在婚礼上失踪了,都防不住、找不到。失望之三――” “够了!”柴安安打断了郝麟的话,然后说:“还你失望,我还失望呢。出尔反尔的男人最让我失望。浪沧城里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都比你强。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我要回家。” 柴安安想好了,既然郝麟油盐不进,她就只有回家如实向长辈们坦白了。本来她还想着别把事情闹大了,可是郝麟既然这么不给面子,那就闹大吧。 不玩了,要回家。这对郝麟来说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放开了柴安安,任柴安安在沙发上撑起身下来要离开。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伸手把柴安安钩了回来,话也软了一些:“你不是来找陆晓晓的吗,没找到就这么回去,岂不让人失望。” “放开,失望就失望。我只是希望晓晓快点平安回家。既然你不成全,我就只有找别人去。这浪沧城还是有人能收拾你的。你迟早会把陆晓晓交出来的。”柴安安说得没错,如果陆晓晓真是郝麟控制起来的,是迟早会安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 “你去找谁?”郝麟话里明显的紧张。 “这用不着你关心。”听出了郝麟的话音有些变,柴安安以为他怕了,心里说:怕了就赶紧让步,把晓晓放出来。 “我能不关心吗?你三天前已经和我有实质性的关系了。再找别的男人就是给的戴绿帽子。”郝麟竟然提起了三天前的事,他不是一直装无事人,回避这件事的吗? 柴安安瞪着郝麟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内心却在骂:你竟然还提那件事,想接那件事来控制我。你也太猖狂了吧!这和那些个流氓地痞有什么区别?对了,你比流氓地痞还坏。 可偏偏郝麟不知进退,又说:“怎么了,不说话了?想起来了?知道懊恼了?知道悔改了?没关系,我大度着呢,能给你机会懊恼、悔改。” 187:小赌:舒服的姿势 应该懊恼、悔改人是难道不是郝麟吗?做了坏事还说成了理所当然,还希望苦主自行去懊恼、悔改。难道某人真就可以那么强词夺理下去吗?难道这人世界真没有是非了吗? 有! 当然有! 这点,柴安安还是坚信的。 只是她知道自己被气急时是说不出话来的,只能先平静下来。 柴安安的肺部起伏很大:吸时尽量让空气充沛肺部;呼时想散尽肺部的火气…… 郝麟见柴安安不说话也不挣扎了,像在思考着什么,他也以一种希望柴安安情绪平静的眼神看着柴安安的秀发。 渐渐地,他把脸靠近了柴安安,轻轻地、无意识地感触着某种能让他有瞬间迷惑的味道。 此时的郝麟,不得不承认,怀里的女人撒野时,他想训服她;怀里的女人安顺时,他就只想静静地拥着她,尽心尽力地去呵护她…… 谁也想不到,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突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由于两个人太近,显得屋内的关系就那么暧昧起来。 只是,表面的东西永远都是不能长久的! 郝麟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打破了这种静止。其实他只是想让怀里的女人转过来面对着他。 往往事与愿违! 数分钟地调息之后,柴安安说:“这世界是有是、非之分的。只是郝麟你没有而已。应该懊恼、悔改人是你。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老土。这个年代,就算和你有了性关系。那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代表其它任何意义。我没有起诉你跟踪我,对我的人身造成威胁,就已经不错了。你竟然还说我给你戴绿帽子。你也太把你自己当根葱了吧。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三天前的事。我就当是再次去成人场所的报应。我选择忘记。你如果不想给你自己惹麻烦的话,也不要再提起。” 柴安安说这一席话的同时,双手都在掰着腰间的那只大手,希望脱离那只大手的圈禁。 无奈,双方的势力悬殊太大。反而是郝麟又收了一下那只手臂,柴安安的背就贴在了他的胸前。为让柴安安彻底的老实,他另一只手也圈住了柴安安。 可这时的柴安安像是疯了一样,更用力了……她甚至底下头想咬自己腰间郝麟的手。 郝麟有所防备。 柴安安什么也没咬着。 郝麟突然明白了什么,就是柴安安为她自己还不是特别拼命。从她曾经为了廖镪是能豁出去一切的事情来看。今天的柴安安为了陆晓晓会和他郝麟拼命的。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郝麟妥协了。接着又补了一句:“只要你能安静的呆一会儿。我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现在就让陆晓晓回家。”柴安安赶紧追人。 “这个还真很为难。”郝麟的话音并没有为难之意。 柴安安紧逼:“为什么?” 郝麟顺口:“因为陆晓晓不在浪沧城呀。” 漏了吧,真是他干的!柴安安紧着问:“晓晓去哪了?” 郝麟也好像没想隐瞒柴安安:“我所知道的是去海上了。” “那你什么时候让人放她回来?” “等她玩够了,想回来时就回来。”郝麟这是想给他自己争取时间呢?还是陆晓晓真如她说的那样? “意思是你现在不放给晓晓自由了?”柴安安想忍却发现很难忍住。不如就直接问。 “不是不放,是没法放;那遍海是她自己选择去的。上别人的车和上直升机,她都没喊过救命。不是自愿是什么呢?”郝麟语速很快,不像是编出来哄骗柴安安的。 柴安安更加确定了陆晓晓在郝麟的手里。她的依据是:郝麟怎么就知道陆晓晓当时的情况?那肯定是他干的。 其实,郝麟刚才在等柴安安搜索房间时又找电话给狮成宇,是狮成宇说了当时的情况。 郝麟不出门走动,却要知道浪沧城任何角落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狮成宇带着那么大的隐形团队不是为了白吃干饭的。 形象的说,狮成宇,就是帮他郝麟探查这一切的眼睛。 有一天,他郝麟能由探查浪沧城的这一切强大到控制浪沧城的这一切时。就算他来浪沧城真正成功了! 柴安安想破头也不会想到郝麟会有这么样的目的。现在,郝麟在柴安安的心中还只是个奸商。她毕竟成长环境太顺,远远没有想到郝麟实质上会有那么大的野心。 在郝麟说陆晓晓是自愿被绑架时,柴安安竟然是半信半疑,可是一想到陆晓晓和沈笑尘的恋爱热度,她又否认了郝麟这一说法。 发小之间的了解,让柴安安否认了陆晓晓的自愿被绑架的。这无疑是正确的! 于是,恼怒的吵闹不行之后,柴安安尽量让自己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出:“直说吧!到底要把事情闹到什么程度?说你看上陆晓晓了,你又否认。那你就是控制着她不放,不就是想为难我,想着怎么摆布我吗?我现在送上门任你摆布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这样吧,你让我先见见晓晓,然后你再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能答应。” 听不到郝麟的回答,柴安安只感觉郝麟的一双手臂在她的腰上圈得更紧。她想回头看一眼郝麟,也没得逞,因为郝麟的下巴紧紧地固定在她的耳部。 柴安安很无奈,有些气妥,又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答应了吧。” 郝麟的声音在柴安安的耳边轻轻地响起:“别吵,我想着怎么带陆晓晓来见你,或者带你去见陆晓晓。” “真的这么想就对了。”柴安安内心一丝喜悦冒然而出。 “确实这么想的。”确定自己的话时,郝麟的脸更是温柔异常地摸索着柴安安的脸。 细想,郝麟不温柔也不行呀!脸上刚结了鲜红的痂,如果蹭得稍稍用力点,就有再次破痂出血的可能。 还好,柴安安没有抗拒郝麟的这种亲近,更确切地说,她现在忽略了郝麟的这种亲近。 “那现在带我去。”柴安安的情绪转换很快,话音里都有喜悦了。 见郝麟又不回答了,柴安安又选择性的来了一句:“当然,带晓晓来,或者直接把晓晓送回家也行。” “现在还都不行。”郝麟平静、无情地拒绝了柴安安。 “为什么?”柴安安很失望,可是紧接着她又说:“好吧,就算今晚太晚了,我让步。那你让晓晓和我通个电话说两句总可以吧!” “也不行。”郝麟还是拒绝。 “那你到底有没有诚心?”柴安安瞬间又发飚了。 “一棵红心真诚到底!就是今晚不行。”面对柴安安的情绪变化,郝麟还真能沉住气了。 “只是说两句话而已,有什么不行的?”柴安安大有不答目的不罢休之势。也难怪,她都一让再让,一退再退了,都没有退路了。 “因为没信号。”郝麟说话间挑了挑眉毛,这点,柴安安看不见。 可郝麟这句话还真管用,因为柴安安不出声了。 半响之后,柴安安说:“好了,天不早了,我想回家了。” 郝麟看了看时间,说:“不到十一点呢。那个赌虽然不大,可也得有个结果吧!养成做事有始有终才好。” 见离十一点也就是一刻钟左右,柴安安说:“好吧,到十一点见输赢。不过不管谁输谁赢,你明天都要带我去见晓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你又想赖账,刚才不是说过什么事都答应我的吗?” “好的,不赖。明天也听你的。行了吧?” 郝麟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柴安安也无语了。 “都站这么久了,坐下来,喝点水吧。”郝麟想拉柴安安坐下。 柴安安顺从了他。不过她说:“我不喝水。” 已经站起来的郝麟回身问:“那,来杯咖啡?” “行吧!”柴安安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杯速容咖啡和一杯白开水摆在了茶几上。 柴安安不客气地端起咖啡加了一口。 注视着柴安安,郝麟用一种等待夸奖的神态问:“怎么样?” “还行吧,速容的都这个味!”其实柴安安在心里觉得还是不错的,郝麟是按她的习惯,肯定放了三棵方糖。从甜度上来说,这是她要的甜度。 郝麟端起白开水一口喝尽。然后往沙发后一抑,眼睛看着坐得直直地柴安安的背影。出于某种本能,他伸手把这个背影拉入他的臂弯里。 柴安安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可是因为郝麟手上的力度问题,她没有再用力了。这么长时间的斗争下,她有些心累了。而且因为以往多次和郝麟的亲密接触,让她觉得靠靠郝麟的手臂并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管是肢体战还是口水战,长时间战争之后的宁静,总是有种怪异的气流让人意志消沉。 后肩膀放在郝麟的手臂上不是特别舒服,柴安安侧了侧身子,面对着郝麟把头枕在了郝麟的手臂上。肩膀、头这样是舒服多了。她本是想闭眼等待这一刻钟过去,可感觉这样坐着腿部有些难受,不是特别舒服;因为她的膝盖刚好顶在了郝麟的大腿外侧。 188:小赌:好恶毒的男人! 于是,柴安安决定转个方向――背对着郝麟,那样她就能把腿也放在沙发上。反正在郝麟面前她是没什么面子了的,那就怎么舒服怎么坐呗! 可柴安安刚一动,郝麟的手臂就手力固定了她,同时说:“别动!安静一会儿。” 柴安安还真就没动了。不过她干了件郝麟和她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把双脚抬起来就放在了郝麟的膝上。还别说,站着吵架那么久了,这脚稍高点放着还真舒服。 本来,柴安安是用这个行动来反抗郝麟的,意思是:你不让我动,我也不让你好过。在你好过之前我得先舒服了。 奇怪的是,郝麟竟然闭着眼睛跟没反应似的;好像柴安安放脚的地方不是他郝麟的腿似的。 见郝麟没什么反应,柴安安心情爽了一些:好吧,就此相安无事。 上半身保持靠着郝麟手臂的姿势,柴安安的眼前刚好见到的是郝麟的右脸。 郝麟此时脸半抑,眼睛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装沉思。 不过柴安安此时真没心思猜测郝麟闭着眼在干吗? 她的注意力全被郝麟脸上的道道给吸引了。 那些个血道道因为她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在视觉上被瞬间被放大了。 出于一种学数学从数数开始的意识,柴安安在心里开始数郝麟脸上的道道。 一条! 两条! …… 十三条? 柴安安自己都不相信,就郝麟的右脸上就被她抓上了十三条血印。那整个脸会有多少道? 真是惨不忍睹呀! 柴安安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柴安安毕竟不是真正的猫,把人家一张脸抓成这样,还是有些愧疚的。 只见她不自觉地卷起唇,轻轻地吹出一口气,像是希望能减轻这脸上的痛苦似的。 郝麟竟然还是没有动,也没睁开眼。 肯定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么想着,于是,柴安安又接连轻轻地吹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都没有想过。 话说。郝麟在这样的境况下,怎么能睡得着,一天的疲惫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微微把眼帘打开一条缝,就看到一张卷得十分诱人的唇一张一合就在自己的脸边上。 于是,他突兀地动了一下。就贴上了眼前的粉唇。双手也同时用力配合。 等柴安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她已经坐在了郝麟的膝上,上身被郝麟圈着。腿被郝麟固定着。 她不是要这个样子的,可是想说什么都没有机会出口。 这个吻,像是她自己主动了半天招来的。 她有些反悔自己对郝麟脸上那些血道道的举动了。 可是反悔又有什么用呢?她这时还真没有多少精力去想。 还好,郝麟现在的吻已经不是当初在她卖吻时的表现了。 特别是这时的郝麟,用温柔两个字形容他都不为过。 其实,郝麟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柴安安没有反抗,看在血道道的面子上,在被动的接受。 别看。郝麟的吻是进步了不少,可是他的手还是以前那么坏,一点也没改变,反而有越来越坏的趋向。柴安安感觉到这些时,郝麟的大掌已经贴着她的后心游走了。 快到喘不过气来时,柴安安开始推拒。 郝麟当然是不想把她闷出缺痒的症状来。也自然移开了唇。 呼吸到清新一点的空气之后,柴安安轻声地说道:“你的脸再蹭我,会再次破皮的,到时候可能真得会留下印子的。” “怎么?开始关心我的脸了?抓我的时候为什么不下手轻点?”郝麟咬着柴安安下巴,不怀好意地说:“你在我脸上留印子了之后。我也会还给你的。让你丑得以后没有人要你。” “好恶毒的男人!”柴安安更想推开郝麟了。 “没有人要你的时候,我会要的。”郝麟说着就抱柴安安站了起来。 柴安安惊慌地问:“干什么?” “这种事还用问?我不能再用脸蹭你了,别的地方可以用呀。”郝麟边走边说,语调和眼神都很邪恶。 柴安安没有挣扎,任郝麟抱着进了卧室。 被放在卧室的大床上时,柴安安也坏笑着说:“马上就十一点了。我接到电话五分钟没到家,我爸爸妈妈就会来找我。你抱我过来也只是一场空算计。” 郝麟压在了柴安安的身上,近距离地说:“那我就直接告诉你父母说你不回去了。” “你觉得你敢说出口吗?”在柴安安看来,郝麟和她都是小辈,在长辈面前提无理的要求,一般的小辈都是说不出口的。从傍晚郝麟在她家被她抓成那个样子都没还手来看,郝麟是知道尊重长辈的。柴安安虽然抓花了郝麟的一张脸,可是在心里还是认可郝麟这一点的。 因为这种认可,柴安安虽然认定是郝麟对陆晓晓做了手脚,也没有告诉长辈们,只是自己来到郝麟身边和他谈条件。 此时,柴安安有这样的一问,也是因为她已经肯定郝麟在长辈面前是提不出婚前同居这种有违传统道德的要求的。 郝麟语结。其实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如果现在他得罪了柴安安的父母,那就前功尽弃了。虽然他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确定了柴安安的父亲是谁,可这只是个开始,他要办到的事,一件也没办成。 “安安,看到我的脸,你也于心不忍是不是?”郝麟这话明着是想激起柴安安的同情心。 郝麟的话竟然也能说得这么软?这是什么招式,郝麟怎么突然变了道,变了方向? 柴安安没明白郝麟为何变这么快,于是她就看着郝麟,不作任何回答。 郝麟继续往下说:“于心不忍,就应该补偿的。” 原来话的意思在这呀!就是要补偿而已。柴安安不屑地问:“说吧,想怎么样?” 明明没有第三人在,郝麟还是把话说在了柴安安的耳边:“晚上,你开着你的窗户就行。” “哼!想得真美,那是不可能的事!”柴安安当然拒绝,理由很简单,家有父母,她不想还没出嫁就把父母气病。 “安安,你知道吗?晚上没有你时,我真得没睡踏实过。” “这谎撒得也太离谱了!”柴安安根本不相信。 “开扇窗户而已,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愿意做。那你还找不找陆晓晓?”郝麟的花脸拉了下来。 “原形毕露了吧!我说你装温柔也不多装几秒钟?我都以为你是真的有温柔的一面了。可你露了。”柴安安开始推拒身上的压力。 郝麟这次没再用强,顺推躺在了柴安安的一边。 柴安安坐起来继续说:“陆晓晓没回家之前你最好别和我谈条件。要不我随时会把你控制陆晓晓的事公诸于众。到时不仅是你郝麟在浪沧城呆不下去;就连钫钜也在浪沧城站不住脚了。我只所以来和你私下交易,那是因为我在为钫钜着想。可你也知道我是没有耐心的人,别一个劲的提无理要求折磨我的耐心。” 这了钫钜?柴安安这话说得还很正气充足。某人听了会不会惭愧难当呢? “好吧,不提无理要求了。让你和陆晓晓见面事大!”郝麟好像被柴安安的话吓着了。他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接下来,他也坐了起来,看着柴安安说:“明天早上,我会安排船出海,你六点在门口等我。” “那我就先回家睡觉了。”柴安安站起来。 郝麟伸手想拉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 … 柴安安回到家时,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了再轻。因为她回来拿菜时对爸爸妈妈说过:“我和郝麟有些事要谈,要十一点才能回来。你们可以先睡。” 当时,青楠木没有回话。他在柴郡瑜面前遵守着多年前他们夫妻之间的条约――就是女儿由妈妈管。 柴郡瑜的回话是:“安安,你是大人了,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应该有个度了。今天晓晓不见了,我们都一直很担心,也很忙。你在郝麟那里也不要再闹出什么难收拾的事来。” “妈妈,你放心。我去郝麟哪里也是商量怎么找晓晓。”柴安安说了一半的实话。 柴郡瑜当时没有再说什么。她看着女儿柴安安进厨房装青菜呀什么的,说要去给郝麟煮面条时,他相信了青楠木的话,女儿也可能喜欢上郝麟了。 柴郡瑜是过来人,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时,外人无能为力;本人也无能为力。只有等那种喜欢的激动慢慢的自然淡化才行。如果现在她对女儿说教,那无疑是把女儿推向郝麟的怀抱。 于是,柴郡瑜选择自己无能如何都要装出宽容来。 在柴安安提着青菜等东西出门时,回头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父母淡淡的笑意。就是这笑意让柴安安在郝麟面前放肆的敢把脚放他膝上。反正父母都同意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至于和郝麟之前的矛盾吧,以后边走边瞧――合则不相离,不合则分手成陌路! … 现在,从郝麟家好不容易脱身的柴安安看到客厅里柴郡瑜和青楠木都不在,以为都睡了;所以她很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动作相当麻利的洗洗睡。 可是让柴安安没想到的是,她洗完澡刚关灯睡下,有个略带清凉的身体就滑进了她的被窝。 189:游艇:防线崩溃中 “谁?强――”柴安安刚想叫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柴安安地嘴被大手捂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叫,是我。” 其实柴安安也不愿意把楼上睡觉的爸爸妈妈吵醒的。听出是谁,柴安安点了点头,意思是不会再叫。 于是,柴安安被放开了。 “你怎么会事呀?谁让你来的?你从哪进来的?”柴安安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户:那里是紧闭的呀! “别忘了,你家的门我是有钥匙的。”某人那话里的得意竟然有显摆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把钥匙还给我?”柴安安急了,伸手要钥匙:“拿来。” 来人握住柴安安的手,熟练地将她拉进怀里:“不早了,别闹,睡!明天还要早起。” “你不能在这里睡,你忘了上次?我妈妈随时有半夜进我卧室帮我盖被子的习惯。”柴安安开始推郝麟:“好了,明天早上就能见着,而且还要一起出海。你赶紧回去睡吧。” “别动,再动惹出事来了你自己担着。”郝麟警告柴安安,声音还很大,好像生怕把二楼的人吵不醒似的。 这回换柴安安用手捂郝麟的嘴了,同时责怪:“你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声音小点?” “能声音小点,前题是你别闹了,我们睡觉。”郝麟搂柴安安更紧,嘴角在夜色里扯出了某种似笑的神态。 原来,郝麟不怕吵醒二楼的人,是因为二楼根本没有人。 就在柴安安刚离开2113号时,郝麟就接到了狮成宇的汇报,说柴郡瑜夫妇进了浪沧山上陆氏老宅。 狮成宇还说,陆氏老宅今天进去了很多有身分的人,可能就是商量如何找陆晓晓的事。 郝麟只是叮嘱狮成宇好生关注着那些人,而且特别是柴郡瑜夫妇。 然后,郝麟就到了柴安安的被窝里。 可柴安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在家呀。她小心的、十分忐忑地缩在郝麟的怀里。不睡吧还有三分困;睡吧,又睡不着,生怕妈妈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最后,柴安安小说在郝麟耳边说:“你起床,把房间门反锁一下去。” 郝麟笑问:“你的房间门。为什么是我去反锁?” “因为平时不用反销。你来了才用的;所以你去。”柴安安这话说得还真有理。 郝麟动作轻快地去反销了门,然后又快速到了柴安安身边:“刚才我是想睡的,你这一使唤我。我不困了。想――” “想什么?赶紧睡。”柴安安这时轻斥郝麟,不想让郝麟把想法说出来;因为她猜测这个状态下的郝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真没睡意了。”先前,郝麟的手本来是隔着睡衣搂着柴安安的,这时竟然开始不老实了。 柴安安忙抓住腰间的大手:“可是我困了。今天这一天,你看你折腾出多少事出来吧!现在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虽有不甘,郝麟确也停了手。 柴安安说得对,从早上去婚礼现场……到现在,这一天也确实够柴安安受的了。 由于,郝麟没有再乱动。柴安安还真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她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和郝麟这么近的睡在一起,她也很快就能入睡。 郝麟还真就在暗夜里睁开了眼。 今天晚,他和柴安安纠缠了大半夜的结果是宁他满意的――他没有承认自己绑架了陆晓晓,也没否认自己没有绑架陆晓晓。他只是单方面在心里和柴安安做了个交易。就是,柴安安不管心里是否愿意。明天都会因为陆晓晓的和他出海。 至于,他的满脸爪伤,他认为也是值得的!毕竟柴安安的父母虽然很牵强,可毕竟表面上都没反对他和柴安安来往。特别是柴郡瑜,一进门看到他的花脸就动容的说不反对了。 有时候选对了时间被抓两爪。还是很有效的。想到这时的郝麟把怀里的柴安安搂得更紧。往后,只要柴安安在她父母面前表示已经接纳了他,他就尽力去讨好柴安安,直到让柴安安家人都满意接纳他为止。 … 第二天醒来就跑到二楼想给爸爸妈妈告别,说自己要出海时,柴安安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昨晚不在家。 难怪郝麟那么大胆! 郝麟是怎么知道爸爸妈妈不在家的呢?这个问题,柴安安和郝麟上了船时,直接问了郝麟。可是郝麟竟然否认:“我不知道你父母不在家呀。要是早知道,那昨晚在你床上我会放过你?” 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没有再追问。 她知道如果再追问的话,只会被郝麟用下流的语言继续调戏。 船很快开出码头,那时柴安安才发现除了郝麟,她谁也没看见:“这么大艘船,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当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这船怎么会动?”郝麟靠着甲板上的栏杆站着。 柴安安转移了话题,直接问目的:“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陆晓晓?” “我也不确定,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n天后。”郝麟走近柴安安揽住她说:“不如我先带你熟悉一下船上的环境吧。因为我们一天两天是回不去的。” 柴安安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只有随着郝麟的脚步走。 一小时之后,柴安安对这艘游艇有了个大概了解:这是一艘差不多长达五十米的五层游艇。内饰华丽多彩;是一艘名副其实的海上移动宫殿。从沙龙区到主卧和客卧,甲板的布置,室内的精致程度无不让柴安安眼前一亮。要不是她现在有心思,一定会把这里暂时当成梦幻殿堂,好好享受一番如此这般的惬意。 让柴安安在心里更为感叹的是郝麟的介绍,说这艘游轮动力强劲,速度之快在地球村里的算尖端。 不过,柴安安听完这些还是提不起情绪。 这么大的游轮里,上面两层都只有她和郝麟在住。 下面是服务生和船员。 柴安安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下去。 郝麟虽然在想办法让柴安安高兴,可是收效甚微。 他给柴安安端来了一杯甜咖啡。 柴安安喝了之后,感觉心情好了些。 就坐在甲板上的摇椅上摇。 摇着摇着吧,她就困了;困了吧,就睡呗。 郝麟倒是理解柴安安的困;毕竟昨天晚上确实没睡多长时间。 柴安安睡得有些迷糊。 开始,她感觉到郝麟把她抱了起来,至于走去哪里,她现在一点也不关心;反正郝麟在。 后来,什么也不想了,柴安安真的睡着了。 只是,她好像做了个梦。 让她羞以说出口的梦! 梦里,郝麟的声音温柔如水:“安安,心情不好是吧?我知道你在不止在担心陆晓晓,还和我在赌气;因为你不信认我,你不能容忍我对你任何一点的不坦白。安安你已经是我的安安了!你的身心已经是我的了,你知道吗?只是你的好强在左右你在我面前逆反。安安,难道你不想我现在就在你身体里?你想,可是你又怕,你怕什么呢?就是怕我让你看不透的那一面。其实,是你想多了,我很简单,只要你这个人。你的出身、你的家族及其它的诸如种种,我都不要。安安,你只记住一点,无论遇上什么事,我都要你这个人!” 郝麟咒语似的底喃一直在柴安安耳边,让梦里的她也是那么迷惑。 “我准备好了!你说什么我都选择相信,你说得粗话我也选择接受;我不是要嫁绅士,就嫁你,就只――”柴安安的话在半路停住了。 她咬着牙没让自己哼出来,因为郝麟真得就冲进了她的身体里。她竟然又感觉到了痛,是身痛还是心痛呢?她也没法确定。反正就是痛的她无法开心、无法清醒。 可是接下来,柴安安好像看到了晨喜楼的木纹天花板。 不是在海上吗?怎么在晨喜楼了?这梦里场景换得也太快了吧! 或许是因为柴安安一直还记得在晨喜楼的夜晚,因为她的大叫郝麟半途而退,然后郝麟第二天就发烧了…… 现在她宁愿自己痛也不要郝麟再发烧。天哪,这是什么世界,心绪如此乱如此矛盾? “安安,你身体每个地方都长得特别结实,所以对我的诱惑是那么强大……不过,安安,你现在真的很美,像破壳成神时的坚强……安安,你是我的神!”郝麟完完全全进入了柴安安,然后情话继续中…… 他把她慢慢托起搂在怀里再次深情的吻着:“安安,我们就这样,再也不要分开……” “郝麟,郝麟……”柴安安叫着郝麟的名字睁开了眼。 郝麟正在她的身上做着见不光的丑事。 难道刚才不是梦吗?不是梦的话怎么又是晨喜楼。 可是梦的法,郝麟这姿势是在干什么? “安安,你醒了?”郝麟倾身吻柴安安:“刚才你知道你睡着时多诱人吗?我忍不住就……没想到你竟然配合得相当好。比你清醒时更让我痴狂。” 柴安安有些明白了,她是睡着了,也是做梦了;可是郝麟和她又那个什么了…… 190:游艇:可恶、可耻… 真是无奈呀,怎么这世间有这么可恶、可耻、可杀、可刮、可抓的人! 心里骂着,柴安安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开口就骂:“流氓,混蛋,真正的痞子!连我睡觉你都不放过我。赶紧滚开。” “怎么了?变脸变这么快。可是我还没尽兴呢。”说话间,郝麟附下身强势的禁锢着柴安安。 柴安安手抓向郝麟的脸,可是到了郝麟的脸前又停住了;因为郝麟的脸着实太花了,花得她都不忍心下爪了。 郝麟注意到了这一点,会心的笑溢满了整个眼眶。 看着郝麟的眼神,柴安安有些愣怔。这是,她眼前的脸虽然很花,可这双平时多是冷意横生的眼睛像是朽木逢春般的复活――神彩光亮、温暖!让她找不出理由腹诽这样的眼神。好吧,她承认了,这眼神是动人的,让她不得不动容。 只是,在笑里郝麟也很会抢机时的,就柴安安这一愣怔间,他竟然就如愿以偿地进入了…… 柴安安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不说,刚才的动容、美好景况全在这一瞬间被郝麟的动作撞碎。随着身子的不适,她整个人都感觉变得僵硬了。 立马郝麟平时的霸道和不可理喻全部都涌现出来,柴安安一直很讨厌这样的郝麟。就算讨厌,她要抓郝麟脸的手这时也只使劲地推着他的肩膀,希望把他推下去。 郝麟眼里本是自然的笑意,转换成了邪气之后,这时变成了黑色的戾气,问:“稍微清醒一点儿就假装反抗?是想在我这里立块贞洁牌坊,还是怎么的?别忘了,你是在什么地方被我――” “坏蛋,你还敢提那天,我没找你麻烦,当哑巴亏吃了。你竟然还得了便宜卖乖。十足的混蛋……”柴安安语无论次地骂了很多话。 郝麟听着听着反而眼里又变成了笑意深浓,难道他有被骂了才能笑出来的癖好?好像不是,他现在的笑好像和刚才的笑不一样,也不是代表他开心了,好像是更危险了。只见。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陋。嘴里还说道:“以前我还真没想拿你怎么样,再想得到你,我都能忍住最后那一步。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天如果你不选择男按摩师。我还会当你是清纯圣女一样的供起来。可是你选了男按摩师,等同于招-妓,那我还用客气什么?” “好!好!既然你承认自己是妓,我还有什么话说。”说话间,柴安安一爪又抓向了郝麟的脸。她决定了,要让郝麟的脸永远都疤痕遍布;这样才配他黑暗的内心。 柴安安的想法是很解恨的!可是她的手到快要触及郝麟的脸时,就被打开了。郝麟那一挥打看似不经意,可柴安安的手就痛的一时其它任何知觉都找不到,只有痛。 这种痛让柴安安疯了似的另一爪直接抓向郝麟的眼。结果是一样的,那只手也又麻又痛地软在床单上除了痛没别的感觉。 接下来,柴安安更是一败涂地。 她是越挣扎、扭动,越感觉到郝麟撞击那么重、那么无情…… 叫天,天不应!可能就是她现在的写照吧。 哎――有些男女,有缘。能想遇,也有相亲的机会,可是不管怎么相处都无法温馨安顺。此缘自古就有,称之为孽缘。 柴安安和郝麟的孽缘好像是上一辈种下来的。柴安安因为成长太顺,逆反期推迟。可是相对于郝麟的行为是小巫见大巫、小错遇大恶! 郝麟的心境现在是处于极不健康状态。 他无法抵挡柴安安对他的诱惑,又放不下心理从小就缠绕着他的仇恨。他尽量让自己忘记“柴安安”这三个字,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是他无法忽略身下女人的不普通之处。 他只有一边放纵着对身下女人原始渴望;一边享受地听着身下女人因为他的撞击痛苦地嘶叫。他一边在告诫自己不要把身下的这个女人当人;一边又无法控制的关注着身下女人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而这每一个细小变化都让他的灵魂没有节奏感地跟着颤动。他想尽量忽略这种触动,可是他做不到,于是他想用能收复任何普通人的欲望来个自戕式的淹没。方式就是,他尽情的放纵自己的欲望,他要让自己相信,自己对身下的女人和对别的普通女人一样的只有普通的原始欲望。可是,当身下的女人软软地不再反抗,不再骂他时,他也动作骤然而止。他知道她失去了意识,他适应高兴才对。可是他没法高兴;因为他的胸口突然就抽痛了一下。他不相信也不承认那是心痛;因为在很多年前,他就只允许自己只有脑子,没有心。 只见,郝麟翻身下床,走向卫生间,出来时,他手里有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 大手拿着白色的毛巾轻轻地沾着柴安安脸上的汗,然后也擦干净了她身上其它的地方,他擦得很小心、很慢。好像刚才还让他矛盾得时而恶魔时而人的这个女人,此时是他新识的倾世红颜,和他并无任何前世今生的不良纠结。 连腿上的细汗,都摸干净时,郝麟给柴安安盖上了薄被。 整个房间此时安详平和,刚才恩怨纠缠因为柴安安的沉睡慢慢地随着郝麟的大手似是全都擦尽。 郝麟起身走向卫生间,这次他走得不紧不慢,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走动中散发出让人妒恨的力量!平时被衣服遮盖着还算隐忍内敛,这一丝不挂时,那种原始的霸道完全原形毕露!也难怪,柴安安这么不经折腾。虽然她长时间处于郝麟的调戏之口,可是毕竟四天前才初次被郝麟破纯。 再从卫生间出来时,郝麟头发湿气直冒,身上裹着浴由。 他还是那个不紧不慢的节奏走到床边坐下,专注地看着柴安安的睡颜。此时,他眼里的神态很是复杂、多变,一会是笑意、一会儿是怨怒、一会儿是仇恨、一会儿又是怜爱…… 那是要承受多大、多复杂、多激烈的心里斗争才能有那么多变化? 幸亏,柴安安一直没醒。如果她看到郝麟眼神能有那么多的变化――她肯定以为郝麟要疯了,不赶紧送精神病院也要赶紧找心理医生。 还好,柴安安不用担心这些,她一直在睡。她印像中郝麟就是一个连笑都笑不合格的霸道、不讲理的人。至于内心?柴安安没时间也没能力不屑去触及。 “嗡――嗡――嗡……”这时,某种细微的声音响起。难道这海上还有蜜蜂生存?不太可能,这无花的地方蜜蜂是不会光临的。 如果说城花也是类花,那说有蜜蜂也能勉强,不过只一只,那就是郝麟这只大黄蜂。 好吧!不管郝麟是不是大黄蜂,那声音却是冲他来的。只见他起身,打开一个抽屉随手拿起一个手机就那么只裹一块遮羞布大步出了舱门。 关上舱门之后,郝麟才出声:“情况怎么样?” “……” “什么?你说东欧地区确定没有?”面对电话那头的结果,郝麟有明显地失望。明明是艳阳高照,他的面孔却冷的要结霜;不过他还在耐心地听解释。 “……” “尽量把其它地方的情况快点报给我。我这趟出海在海上等消息的人,到真成了专程看海了。”郝麟声音平静着,眼光却像利箭一样射向海面;如果刚好有条鲨鱼,可能都会瞬间被秒杀。 “……” “你是说,除了陆晓晓的事无结果之外,有其它的发现?稍等。”郝麟看了看他自己刚关上的舱门,转身走向远处的甲板。某些事上,他还是极不放心柴安安,严密防犯,连一点小可能都没给柴安安。 走到甲板前端的箭形头处,靠在栏杆上,郝麟才开口:“说吧。” “……” “你是说,青楠木多年前在浪沧城公开以大财团尤氏的代理人出现过?然后又神奇地消失的无影无踪。”郝麟明显的冷静有余,听了一会儿又说:“青楠木能一消失就是多年,可是尤氏是无法消失的。着重渗透尤氏。然后想办法找出尤氏和浪沧城的瓜葛。” “……” “什么?已经有结果!尤氏多年来和浪沧城没有任何商业上的来往?你确定?”郝麟极不满意,命令式地说:“再查!” “……” 郝麟这时闭上眼做着长长地吐、吸,像是极力忍耐什么。然后,他开口语速极快地说:“你说呢?你觉得可行吗?查柴郡瑜的老公底细,你竟然提议问问浪沧城特案队的老队员们!亏你想得出来!你还不如直接去问告诉柴郡瑜,我们在查她,在想方设法拿她的致命把柄。” “……” “你不知道柴郡瑜她们当年的事,看资料你总会吧?你好好看看浪沧城特案队的历史。柴郡瑜和那些老家伙们都是过命之交,不过命的都死了。如果那些老家伙能吐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柴郡瑜早就下地狱了。如果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人家殷部那边也不会让我郝麟来浪沧城捡这个便宜。” 191:游艇:插播隐私 中午,柴安安没有起床吃饭。 因为郝麟的无度索取,她一直在睡。 还好,郝麟也没有来打搅她。 准确的说自从郝麟关门离开之后就没有再进过这个舱。难道郝麟一个人偷偷地吃了午餐? 其实不是,郝麟一直在甲板上接电话、打电话…… 下午两点左右时,郝麟接、打电话的程序才告一段落。 回到舱内,看柴安安依然在睡,郝麟也没叫醒她,而是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搂过柴安安,郝麟不一会儿也睡着了。依着一根铁杆讲多个小时的电话,是个铁人也累了! 这时的舱内一粗一细的鼾声相当的和谐。 舱外,依然艳出高照中,远处的海面因为光照多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郝麟和柴安安在找陆晓晓踪迹是一方面。 最着急的其实现在是陆家。 …*… 同是艳阳照耀下的陆氏大宅里,气氛森严里透着压抑沉闷;承受能力差的人,可能都会感觉喘息不够通畅。 在一个虽然窗明几净的小会客室里的落地窗前,柴郡瑜和郝玉如隔着茶几对座,却同盯着茶盘。 茶盘上一排六只一寸的深紫红的紫砂杯里都有满满的茶,却没有热气上冒了。看来,这茶已经倒的有一会儿;可能是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心思喝,对着沉默良久了。 “今天是晓晓失踪的第二天了,不知她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果是绑架,对方连个谈条件的电话都没打来。”先说话的是郝玉如。算时间,陆晓晓失踪是第二天了,可是昨天在教堂还比实际年龄年青十岁的郝玉如,这一夜之间竟然苍老了二十年似的,头上竟然出现在几丝白发。 “如果没电话打来谈条件,说明是好事,说不定不是绑架。是晓晓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柴郡瑜假设式安慰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所以她也不往下编了。顿了顿之后,她话头一转:“明面上,特案队已经以浪沧城的名誉求助各界了。私下里,青楠木也以尤氏家族的名誉发了全球搜寻令。我自己也启用多年都没有用过的令牌口令。” “令牌口令!什么组织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相当敏感,这时看柴郡瑜的眼神都泛出了希冀的光。她知道浪沧城向外求助的力度;也知道尤氏在全球黑白两道的影响;就是不知道柴郡瑜手里还有什么令牌口令。 “蝙蝠杀的令牌口令。”柴郡瑜本是想安慰郝玉如的一笑。没想到竟然含着浓浓的苦涩。难道这个令牌口令让她一提及就痛苦不堪? “当年。不是你带人破了蝙蝠杀,毁了这个全球最恶毒的杀手组织的总部吗?你怎么会有他们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的声音失常了,竟然嘴唇有些哆嗦;好像她现在最关心的已经不是她女儿的下落了。 “是的。蝙蝠杀的总部是毁了,可是蝙蝠杀当时只是遣散,龙蝙及几个主要成员都逃走了。给我留了一个令牌口令,说如果我有急事需要帮助时,就可以打开,把里面的乱码发在任何大网站上他都能看到。然后会主动找我联系。早上,龙蝙电话联系我了,我把找晓晓的事告诉他了。他竟然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处于看热闹的心情;不过现在不会旁观了。会尽量帮忙寻找。”柴郡瑜回答的非常淡定,和郝玉如的着急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玉如并没有因为柴郡瑜的如此坦白,情绪有所稳定,她更加激动;甚至站了起来:“你当年的报告不是这么写的。你骗了大家。那你是不是也骗了我?我哥是为了配合你一起去的,可是你回来了,他却没回来。你说他去了齐天帮做卧底。可是谁会一做卧底二十多年毫无音讯?你说实话吧!我哥到底是生是活?” 难怪郝玉如竟如此激动,原来郝彬如当年就是这么失踪的。 “我写报告也没有骗人,只说蝙蝠杀总部摧毁,有小股杀手逃亡;家属遣散。对你,我更没有骗。你哥哥郝彬如当时确实拐弯去了齐天帮。因为他的身分没有曝露。至于,为什么没有音信,我也不知道其中情况。或者因为齐天帮没有蝙蝠杀那么恶劣吧。再说,自从那年端了蝙蝠杀的总部之后,杀手行业好像都在一夜之间隐匿了。后来听说齐天帮都扬言做安保行业,在洗白自己。我以为是郝彬如的影响,可是我这边一过问,那边立马什么动静就没有了。这个行业一平静就是二十多年。希望不要因为我这次的行为挠乱了这分平静。”柴郡瑜把一杯凉透了的茶拿起放在掌心,然后慢慢伸到了另一半阳光照着的几面上,说:“天地分白天、黑夜;世间有邪恶、正义;人有手心手背。为了让手心的白压过手背的黑,我必须把这杯茶放在手心里不拿开也不能洒了。在浪沧城,你和我、特案队及整个警界,就如上苍手心的这一杯茶,稳稳地压着浪沧城的邪恶气息,才得于让浪沧城平静了这么多年。如果我们内部起了浪――” 柴郡瑜又长叹了一口气:“哎,我只想说,我没有骗你。我相信你才告诉你蝙蝠杀的事;我是想着快点找到晓晓才用了令牌口令。同时,我也请你相信我。晓晓是和安安一起长大的,虽然是你生出来的女儿,难道我不心疼她吗?你有多疼安安我就有多疼晓晓。安安脚踏两条船伤害了陆诚,这种事你都接受,就知道你有多能包容安安。” “我知道你对晓晓的重视程度。要不然你也不会让青楠木在浪沧城留这么长时间。”郝玉如把柴郡瑜手心那杯茶拿过来放到了茶盘上,然后吩咐帮佣再换一壶新茶来。 帮佣进来端起茶盘又很快离开。 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时,郝玉如又说:“蝙蝠杀当年枪击了陈笑笑,虽然你当场也报了仇,可是一直到把蝙蝠杀老窝端了才算是真正解恨了。可谁也想不到你会放过龙蝙。你不会真和龙有扯不清的私情吧?” “有私情,这辈子都扯不清了!”柴郡瑜直白地承认了。 惊愕!郝玉如嘴巴张开的能放进去个鸡蛋。 “跟你和郝彬如的关系一样。我和龙蝙有血缘关系。看你这样子,真是想偏了。”柴郡瑜的语气还是很淡。 “我是容易想偏。昨天刚听说晓晓在路上被人带走了,我还松一口气,觉得那个婚终于可以不结了。那时想偏就是认定晓晓自己不愿意结婚了。现在想来,还是宁愿她和自己愿嫁的人沈笑尘结婚,也不愿意她这样下落不明。”郝玉如刚才一度的强劲力度在一说到陆晓晓身上时,又全都软的没有底气了。 “谁说不是呢?细想来,晓晓和安安从小多乖巧!多听话!多优秀!没想到这两人丫头同一天结婚,竟然会闹成这样。”柴郡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婚礼上当众被陆铖抛弃!虽然是表面上的事,可伤得是安安的面子。安安情绪还好吧?”郝玉如问这些时,还是有些不安。 “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说了实话后,你别太心疼郝麟。”柴郡瑜欲言又止。 “说吧,还能有什么比找不到女儿更纠心的?”郝玉如尽量在笑,可那笑也着实牵强。 柴郡瑜吸了口气,然后说:“我昨天回家时看到郝麟也在;可当时我如果只看脸肯定会认不出来;那一张脸上全是血道道。” “血道道?”郝玉如说是不纠心的,这时眼神、声音都变了。 “是安安抓的。”柴郡瑜话里有些许的劝意。 “安安抓郝麟的脸?据我的调查情况是,郝麟的身手,陆铖和成诚都输给他了。十个安安也不是郝麟的对手。安安怎么会把郝麟一张脸抓的全是血道道呢?如他不是被捆着的;就是他愿意的。”郝玉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叹了口气又说:“这恋爱中的孩子不管男方女方,折腾起来都只在乎感觉不要命。也不管大人的感受。何况郝麟从小又没有大人在身边,我这听说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柴郡瑜讪讪一笑,又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后来安安又去找郝麟了。可没过一会儿,又回家来拿青菜,鸡蛋呀什么的,说是要给郝麟煮面条。至于,安安什么时候回家的,我就不知道了,她出门没多久,我就接到你的电话,接着和青楠木来你这里了。这不,早上安安打电话给我说,说是和郝麟出海找晓晓去了。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希望安安知道晓晓在哪才好。” “看来长辈们担心着、心疼着都没有用。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安安出海呆几天也不错,省得听着浪沧城的流言诽语之后,面子上过不去偷偷难过。”郝玉如说到这时停下了,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然后又说:“安安知道晓晓喜欢去哪里玩,如果晓晓是逃避什么,一定会和安安一起谋划。可安安这时还没有消息过来。” “是呢,我最想知道的晓晓的消息就是从安安那里发来的。” …*… 192:游艇:炉火纯青的旋风踢 就在柴郡瑜和郝玉如都希望收到柴安安报陆晓晓平安时,柴安安正没心没肺地在睡觉;而且她是在郝麟的臂弯里睡的。 郝麟这时好奇怪,就算是睡着了,只要柴安安动一动翻个身;他好像就醒了,然后在半梦半醒之间,把柴安安搂的更紧。就像一个小孩子有了久盼拥有的玩具突然到手一样,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拿开。 只是这觉吧,睡的刚好就是养身,睡多了就是全身泛力,越睡越不想起来。 柴安安平时一天睡六七个小时就感觉是正常,虽然昨天晚上没睡够,可这上了船就等于上了床。当然在床-上,她经历了空前累的一番运动。可那也不适合她久睡。 醒了时,柴安安感觉舒服多了,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因为睡着时,她可难受了。不记得梦里具体的情节,就是总感觉身边有拥堵的墙,怎么躲都躲不开;不过还好,那梦里的墙也不是那么冰凉;后来她就靠墙睡了。 “还是清醒时舒服!”感觉到舱内是自己一个人在了,柴安安的心里话说出了声,然后让自己彻底放松地躺在大床的中间。 虽然还闭着眼,可是柴安安就在想接下来做什么。是吃中午饭呢还是不吃;因为她一点都不饿。不吃吧,怕乱了饮食规律,本来出海就容易引起身体不适,然后再不按时吃饭?再说了,她出门前的那个电话,妈妈可在电话里一直叮嘱,说什么陆地和海面上的生活是有区别的。为防不适,就一定要按时吃饭,哪怕没食欲时,一口两口也要吃。 还是妈妈好!不像郝麟那个王八蛋,一上来就偷偷地做禽兽不如的事。 她可是一直记得睡着前和郝麟的仇恨。那是一定要报的,是自不量力的现在就清算呢还是从长计议等下船了再算? 正在柴安安犹豫不决时。舱门开了。 柴安安睁开眼睛一看是郝麟。 只见郝麟走进来,说:“起来,吃晚饭。” “什么?我午饭还没吃呢。”柴安安坐起时不忘拥着被子。 着深灰西装裤浅灰衬衣的郝麟,这时打扮的像个正人君子。 他走到床边看着柴安安,只见蓬乱如芳草的墨色发丛衬托下,一张白净的脸上。眉目分明的大眼里有嗔怪也有娇憨。 郝麟慢慢地附下头去。 柴安安在郝麟的头快贴到她的脸时,快速从被窝里伸出右手掌挡住了他的脸,同时问:“干什么?正常点,行不?”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正常。可是你就是拼了命的诱惑我。”郝麟握住柴安安挡在他面前的右手腕,脸又向柴安安靠近。 此时的场景又怪异又好笑。 因为郝麟的脸太花,柴安安的脸又太干净。这样的对比之下,好像是往后抑着躲避逼人气息的柴安安是怕郝麟脸上的花把她的脸也印花一样。 由于柴安安一直后抑,郝麟一直在逼近。 抑无可抑时,柴安安被郝麟压住了唇。 这个吻没有让柴安安有多惊恐、多不适;因为郝麟在她唇上静止了一会儿,让她适应了他唇上的温度后,才开始深入…… 郝麟吻的不急不燥,像某种闲暇之时的细品甘醇。 柴安安没想到郝麟还会有这样的一面。一时间忘记了她睡着前郝麟对她的粗爆。 当柴安安被郝麟有意识管制在臂下的左手从郝麟的腋下抚上他的背时。他体验到了背上那只手传给他的感觉,他渴望更多的被抚摸。他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景况。觉得晃然如梦:原来她的手竟会隔着衬衣传递如此厚重的情意! 郝麟放开了柴安安的右手腕,他一直紧握着那只手,就是防柴安安再次抓上他脸的。现在他顾不得对自己的脸面的担忧了。 以往,郝麟被女人抱着时,都是恨不得把他的肉给撕扯下来。 柴安安也是和他有多次亲密接触的人。他体会最多的就是柴安安的指甲,多半时候是柴安安有意的。哪次和柴安安近距离接触之后,他洗澡时没感觉到后背辛辣过?他都以为那就是和柴安安相处之后的必然滋味了。当然有时。郝麟也相信柴安安是无意的。比如他在按摩床上第一次冲进柴安安的身体时。他看到柴安安确实是痛苦的。痛苦的人多半都会抓到哪是那,抓到他郝麟的背,那指甲扣进肉里,他也只有认了。其实他能忍那点小痛,可是他不能忍的是。当他回房用水冲着身体时,后背边辛辣着,身体的某部位又边想着柴安安。于是,他就发誓,一定要创造一个世界――只有他和柴安安两个人的世界! 现在,郝麟虽然暂时和柴安安在一起了,可是离他想要的那种长久境况太远了! 他希望柴安安能在他身边等哪一天的到来,可是他又说不出那一天何时到来;所以他对柴安安的要求说不出口。 现在,他想得越多,对柴安安的吻就越温柔。 而柴安安呢,因为郝麟的这一分温柔出现的太意外、太惊喜。她就想仔细体会着,好好拥有;手上也更是珍视地抚摸不已。 有时候,美好的东西只是瞬间的! 就是最美风景都在瞬间闪现、瞬间淹没;让人来不及鉴别、来不及说三道四就消失,才是那个之最的存在模式。 因为这就是人性!能长久享受的不会珍视,能长久过的日子不是幸福。 那柴安安和郝麟的这个吻,也成了郝麟记忆里柴安安唯一的温柔瞬间。因为他放开柴安安的唇往下到胸时,柴安安在他手背的手像是复活了的两只小恶魔又掐又推的。 他撑起身愠怒地问:“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 “刚才当然是好好的,你是来叫我吃饭的。”柴安安红唇充血,脸上也似上了厚厚的胭脂,可是眼神却有明显地警告,意思是:你不让我起床吃饭,我就以命相拼。 郝麟一想,也对呀,确实是叫她起来吃饭的。她这一说,还真饿呀。于是,他起身下床:“出门向右,就在隔壁房间,我等你,五分钟!” … 五分钟后―― 柴安安真得坐在了郝麟的对面,餐桌上,几个餐盘上还扣着不锈钢的保温罩。 打开看时,竟然是牛排。 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在这船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牛排;那吃起来肯定也不错。于是,柴安安的接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到盘子空了为止。 另几个保温罩打开时,柴安安吃了两口薏粉之后,就选择了罗宋汤。 可是没喝几口,柴安安就捂着嘴跑了。 跑哪去了呢? 跑回她自已舱里的卫生间。刚才,胃里翻江倒海的,她不得不跑。 她吐了!而且吐得非常彻底! 郝麟慢条斯理地跟过来看时,她都吐完的在嗽口了。 “你有晕船史吗?”看着柴安安用凉水摸着脸,郝麟站在卫生间门口,那分冷静就跟柴安安是个陌生人似的。 他竟然又恢复了平时那种独有的,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从骨子里隐隐发出来的冷漠。 餐前和柴安安在床上那么空前缠绵的一个吻,竟然现在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迹象。就像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也叫郝麟的同名人。 柴安安看着镜子里郝麟的嘴脸,内心有某种强压不下去地失望。失望过后就是无名的愠怒。 在愠怒中,柴安安愤愤地说:“我从不晕船,不用你多费心。” “那就好。因为知道你不晕船,没备晕船药。”郝麟的声音还是平静有余,连内心某种庆幸都没有丝毫外露。 “你怎么事先知道我不晕船?没准备充分还找这种借口,有意思吗?”柴安安出门时,推了郝麟一把,顺便也把手上的水摸在了他身上。谁叫他总喜欢挡在卫生间门口和她说话呢。 “不晕船,和我吃的东西又一样。我没有事,那你怎么吐了呢?”郝麟紧跟着柴安安。 “我怎么知道?你在我饭里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柴安安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突然就坏得不得了。她本来是想走出舱外,再去吃点什么,可是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郝麟一直跟出跟进,这时在柴安安后面,音调有些浮动:“其实说我下毒,是真的下了。” “真的?”柴安安驻足。 只听到郝麟在他身后小声说:“只是毒不是下在食物里的,是在子-宫里。” 调戏,赤果果的调戏!柴安安咬着牙,身体微蹲之后,突然起身,身子在纵跃中旋转的同时带着则踢――这一记标准的旋风踢目标位就是郝麟的脸! 她从小也是有师父、有教练的,只是她学得不好而已。 可是这一招旋风踢,因为她的腿长,教练说她做这个动作特别潇洒,所以为了某种虚荣,她几乎每次都只练这一招。再不用功吧,因为她喜欢,这一招也练得炉火纯青。要不然她气急时也使不出这一招。她正面对郝麟时,能使的招式都用过了。最后她知道只有抓脸最好用;可也得当着自己的父亲青楠木面时才能抓中。 只听,“啪――”的一声,中了! 193:游艇:炉火纯青的旋风踢2 柴安安内心的欣喜几近轻狂! 她这一脚扫中了郝麟,那不知郝麟得多少天脸是不对称的呢?半边脸是肿的,郝麟会是什么样的姿态假装在那慢条斯理地吃饭呢?她其实还有更多的希望,就是,郝麟最好能掉一两棵牙。一吃饭就痛,一说话就漏风。那以后郝麟还能和她斗嘴时说那些下流的话吗? 只是,下一刻,柴安安沦陷在空前的失望中。 她是踢中了。 不过不是郝麟的脸,而是中的郝麟的手掌。 这时郝麟的手握住柴安安的脚,拿下她脚上只有两根细带子的人字拖随手抛在地下,似笑非笑地说:“花拳绣腿中,这一踢算是能看得过眼的,就是力度不够。腰部的力量没完全用上。要知道女人出脚,如果腰部的力量不调动起来是没有多大用处的;特别是对比你强的对手出脚时,力度不够就等于自讨苦吃。” “噢――痛――放手。”柴安安叫了起来。 原来郝麟竟然下手捏了她的脚。她本来是忍着的,可是感觉脚掌的骨头都要拧成一条了,所以她只有出声叫。 郝麟没有放开她,把她的脚一拉,柴安安就撞到了他的胸前。 下一刻,郝麟一手抓住柴安安的头发,固定她抑头看着他的脸时,才说:“你下脚踢我,我只捏了你一下。怎么了,这想哭的样子,难道你比我委屈。” 柴安安恶狠狠地说:“我不委屈。” 看着柴安安的样子,郝麟眼里到是有想笑的意味。不过他忍住了,说:“我真是不明白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再好的时光也能被你折腾的火药味十足。” 柴安安吼道:“到底是谁折腾?谁挑事?那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安安,我们都到这种关系了?世界上谁还有我们近?那只是个玩笑,只是你和我之间的一句玩笑。对别人不能开,对你说,也只是想逗你开心而已。”郝麟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也太悲哀了!一个玩笑竟然演变成了战争。那如果以后他和柴安安一起生活的话,不得成天让柴安安怒火冲天呀! 也难怪!看郝麟那说话的内容本就不正经。透着刻薄,再加上脸色又阴沉;语气又冷漠;用词又没忌讳。柴安安不当真不生气才怪呢。 见柴安安沉默不语,郝麟放开了她的头发,把她强拥在怀里,说:“好了。我们都不生气了。你再吃点东西去吧。” 柴安安站着不动。还是有些怄气,说:“我不饿。” “怎么能不饿呢?都上船一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郝麟想着半拥半架地带柴安安再去吃点饭。 “我说过了,我真不饿!”柴安安的声音很大。看郝麟停下脚步有些无措地看着她。她声音又小了一些,问:“你要是刚吐过,会有吃东西的欲望吗?” 郝麟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吐饭的习惯。所以我什么时候都能吃进东西。” “我也没吐饭的习惯。只是偶然。”柴安安真是觉得和郝麟无法沟通。和他说话总会有一股无名火冒出来。 “好吧,你先不吃吧。我去让煮点粥行吗?”郝麟这次脾气还真好。 “白米粥。”柴安安强调。 “没问题。”郝麟在柴安安的额头上响吻了一记之后转身离去。 … 晚上,柴安安在郝麟的强迫加威胁下,喝了两碗粥。 然后就去甲板上坐着摇摇椅。 海风在夜里吹得紧。 郝麟走过来把手放上柴安安的肩膀上:“风太大了,回仓吧!” “什么时候能见晓晓?”柴安安完全答非所问。 “这个事,急不得。我也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天,这海上行路,要看风向、浪头……” 柴安安打断郝麟的话:“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又不用教什么航海知识。我只要见陆晓晓。” “耐心点吧,总能见到的。”郝麟弯着腰。近距离的看着柴安安。一幅小心侍候的奴才样。 柴安安视而不见,把头扭向一边,然后嘴里还在说:“你走开,别拦住我的摇椅节奏。” “都这么长时候了,还没摇够呀。”郝麟伸手扶住柴安安的双肩。让摇椅完全静止,用一种宠哄的语气说:“夜里的风太凉了!听话,我们回房间吧。” “可以回房,不过我们要分开房间。”柴安安开出了条件。 “安安,因为你不高兴,这上面两层都被人禁止上来人了,就连菜饭都是我自己下去端的。如果再分开房间睡,我觉得你会害怕的。既然带你出来了,我怎么能让你感觉到害怕呢?”郝麟当然不会答应柴安安的要求。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到口里的鲜肉不吃个够? 只是郝麟这一番假惺惺的说辞呀,还能骗过柴安安吗? 结果就是――夜很深时,两个人还在甲板上僵持。 后来郝麟妥协了,说:“安安,我依你,不就是不一起睡吗?现在我也放弃了,不想回舱睡了。来吧,我们一起坐这个大的摇椅。我摇,你只要坐着就行。” 要不柴安安经常被郝麟骂她蠢呢。她竟然被郝麟这一哄就骗过去了。 搂着柴安安时,郝麟又说:“其实这样我会暖和着你的背,就算坐通宵你也不用感冒了。” 这话竟然又让柴安安小感动了一把。说风不凉那是假的,那是硬撑,柴安安往郝麟怀里缩了缩,然后靠得更紧。 当下,确实很惬意,郝麟摇着,她坐着无聊时抬头看星星。那感觉就像是天空在摇一样。 晃着晃着、摇着摇着,柴安安困倒在了郝麟的怀里。 迷迷糊糊中,柴安安感觉自己被郝麟吻了。 哎,吻吧,又不是第一次。真是可笑的男人,竟然对吻乐此不疲。 迷迷糊糊中,柴安安被抱起离开。她除了脸在郝麟肩膀上蹭了蹭没有任何反应。 在郝麟白天压榨她的大床上,深夜郝麟又故伎重演。 柴安安感觉到身体的某些痛楚时,醒来骂道:“你是不是人呀?” “你不是睡着了吗?你不是困吗?困就继续睡吧!”郝麟这时的语气,真是痞气十足。他有一点不太明白,就是,明明是他感觉很美好的事情,柴安安总是那反感;而且总是在问他是不是人?他会不是人吗?有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他如果是正常人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欲望?特别是在这个特定,和柴安安单独相处的世界的里,他感觉做为人应该的有理智,他一点也不存在了…… 柴安安醒来又睡……睡了又被折磨醒…… 这一夜,郝麟的索取还是那么无度。 第二天中午,柴安安还起不来床。 “安安,我把饭端上来吃,行吗?”郝麟的话是那么的小心。 柴安安转身又睡:“不行,我最恨在床上吃饭了!睡觉时就能闻到菜味。你放那吧,我睡够了会起来吃。” 郝麟继续哄:“都中午了。我抱你起来好不好?” “不好,我还没睡够!我再睡一会儿,然后会去吃。”柴安安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那我也睡。”郝麟也钻进字被窝。 他根本不是睡,竟然是细细抚摸柴安安不着一物的背。 柴安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着赶紧起床,可是已经晚了。郝麟已经在用唇非礼她的背了…… 她想爬起来逃,却不想刚好中了郝麟的计,就在她双手撑起床起身时她的身体被郝麟控制,她感觉自己又成了郝麟掌中的玩偶…… … 结果是,中午过后柴安安才勉强和郝麟去吃饭,然后她又吐了。这次吐得相当厉害。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还空着往外翻气。 当郝麟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看柴安安时,看到的是柴安安趴在马桶上还没起来。 他忙大步过去搂起她问:“怎么了,这么严重?” 柴安安嘴硬道:“不严重,就是没有劲。” 郝麟走到沙发区,把柴安安抱在怀里,就那么坐在了沙发上。 半响之后,他抽出一只手理着柴安安脸上的乱发,他这才发现柴安安的脸着实苍白的有些过度。 这时柴安安又空呕吐了一下。 郝麟的大手从柴安安的休闲式运动衣下摆伸了进去,把掌手放在她的腹部,从上到下的给她轻轻地往下理着气。 开始柴安安还想拒绝,可是感觉胃部被那一暖之后,好像舒服了一些;于是就没有再动。 不知过了多久,柴安安感觉都要睡着时,强睁着眼说:“我知道为什么会吐。” 郝麟急急追问:“为什么?” “我以前也坐过船,从来也没这样过。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就是因为你和我一张床。”柴安安的话还没有说完,郝麟就反对了:“你这假设不成立。” “不是假设,是说真的。如果你只是和我老老实实睡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是你在没节制地干坏事。”柴安安说得有些脸红,可是她自己没感觉到。见郝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用手挡住了郝麟的眼之后,又说:“你想想,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那么次……还有,你在饭前又那个样的。” 这次,郝麟什么都没狡辩了。他收拢了手臂紧紧地抱着柴安安。 194:着陆:一晚上的相思 不知不觉,柴安安和郝麟在船上生活了一星期。 这几天,柴安安看到郝麟的脸就躲。郝麟脸上的结疤大部分脱落,红与白加上还没有脱落的黑痂。 一句话,郝麟的脸比刚受伤时更花。 柴安安躲避郝麟口头上的理由是她不想看郝麟现在这张花脸。其实她的内心知道因为自己怕。怕什么呢?就是初上船时的那两天,郝麟恶狼似的表现,让她真的怕郝麟近她的身。 郝麟在后来这三天也比较奇怪,突然就疏远了柴安安。 柴安安躲着他,他也没刻意去接近柴安安了。像是他真的怕柴安安嫌他的脸太花似的。 一星期过去,陆晓晓还没有一点消息。柴安安不勉有些沉不住气了。看见郝麟,她远远地就喊:“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晓晓,说个准确时间不行吗?” 郝麟没有搭理柴安安,依然看着海的尽头与天接界处――傍晚的海面也别有一番风味。 柴安安一步一步地走近。在郝麟的身后又问:“什么时候?还有多久,你说句准话行吗?” “准话就是你太不合作了!”郝麟突然转身抱起柴安安走向了舱内。 原来,郝麟这三天离柴安安远点,就是想离诱惑远点。因为过了头两天之后,他发现,他很享受的事,到柴安安那里却好像很痛苦似的。 郝麟有些不解,想着他和水婉儿做那种事时。水婉儿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水婉儿是越做越带劲、越做越精神的人。 不像柴安安这样,因为吐脸色变得很苍白;因为体力不支,总是迷迷糊糊地说胡话,有时候还在梦里骂他。 当然。郝麟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柴安安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自拔。柴安安的嬉、笑、怒、骂无一不让他心里悸动。和柴安安在一起时,他迫切地希望自己忘记一切世间的烦恼,就只有他和柴安安单纯地在一起。 以前,他对水婉儿那是定期的生理需求。 可是对柴安安呢,那种感觉,他无法用语言传递。他就是想要,一直要…… 柴安安的体质本就不如水婉儿,再加上他没有节制的两天两夜。 为让柴安安恢复活力。郝麟这三天都和柴安安分房睡。然后连吃饭时。他也不是坐柴安安身边了。而是坐在大餐桌的对面,连眼神都很少看柴安安。 柴安安清静了几天,身体是恢复过来了。可是陆晓晓这个大心事。一直搁在她心里。 这不,实在是搁不住了,追着郝麟问开了。 没想到,她一走近郝麟。 郝麟就自控不了了。 被放在大床上,郝麟很快就进入了柴安安的身体里…… 柴安安又感觉到了痛,不由地紧皱眉头。 郝麟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吻她――难得的温柔。 奇怪,随着这种带温柔的吻,身体的痛竟然减退。于是出于某种本能,柴安安配合地接纳…… 郝麟就算在挪动身体时。她竟觉得的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可是,她下一刻发觉,郝麟竟然是想看到她痛,听她喊痛,动作弧度越来越大…… 或许是痛得麻木了,柴安安看到了海浪,一浪接一浪的高,最后漫过了天际,淹没了世界! … 醒来时,柴安安看到了窗外一丝淡淡的苍白晨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郝麟竟然吻住了她。原来她是被郝麟的体重压醒的。 想到了每次开始时的痛,柴安安想求饶,可是没有机会,郝麟吻得她感觉自己要被闷死了时才松开。她还没喘匀气,身体再次感觉到了郝麟压倒一切地侵入。 虽然不再似先前的那种痛,却还是很不舒服,柴安安拼命的扭动身体反抗。没想到她越反抗郝麟越是兴奋,随着她的扭动、退缩,他步步逼近…… 再次陷入沉睡着,她只隐约说了一句:“郝麟,你不是人。” 郝麟有一丝笑:“做人不做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对别的女人的身体再无兴趣时,你得负责。” 郝麟的话,柴安安没有听见。 她又睡着了。 入睡或许是最好逃避现实的借口,柴安安这一觉睡得很沉。如果自己能做主,她就想就样一睡不醒。 只是柴安安没有长久睡下去的运气。 她听到了郝麟的声音:“安安,醒醒。吃点东西。” 她不想理郝麟,可是感觉郝麟的气息逼近时,她睁开了眼。 郝麟在她的眼里成了真正的恶魔! 如果想要活下去,她就只有快点回到人间,那样,郝麟还会有所顾及。 最后,柴安安只有说:“如果陆晓晓在哪,你真得不知道的话,我们不如回浪沧城再说?” 这么好的台阶,郝麟当然要下了。 其实郝麟也因为这次一直满足不了柴安安的要求,内心有了不小的挫败感。这么多天,他让游轮一直在划着大圈忽悠着柴安安,让她以为是一直在往前走。他只所以这么做,其实和柴安安一样,也是在等陆晓晓的到来。 只是郝麟的等和柴安安的等有些区别而已:柴安安把希望寄托在郝麟身上;郝麟却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势力上。 可是陆晓晓一直没有来。 柴安安恐惧渐深,感觉自己再等下去,会没命回浪沧城的。 郝麟却感觉事情比想像中的复杂了。再等下去可能也是徒劳。 以他背后的几股势力,要在地球上找个人应该不是难事。以往他放话出去要找个人,最多不超过三天就能有下落。可这次,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陆晓晓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那真是让他感觉到挫折不小。 空手而回,这不是郝麟能接受的结果。可是现在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事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可能觉得自己是有底线的,不能接受这,不能接受那的。那都是不为难时玩矫情!真正逼到份上了,什么现实都得接受。就如郝麟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到,他就得接受这个地球上还有一种人隐秘的是他找不到的类别。 在郝麟的沉默沮丧中,刚好柴安安提出回浪沧城,于是两个人都同意的事,当然就太好办了。 不日,郝麟和柴安安回到了浪沧城。 … 上岸上那一刻,柴安安感觉到了脚踏大地的踏实感。可是一回想在海上的生活,那完全就像场梦。 那是一场失败的梦! 让柴安安感觉失败的不能再失败的是,在海上她不仅一无所获;而且成了郝麟盘中的菜…… 到柴安安和郝麟回到归真园自已独处时,她都感觉自己下贱到了一定的程度,竟然成了郝麟的床妇。可当时在船上她却没有反抗,甚至有时候有尽量地去适应。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是那样的人。 一种深深的沮丧深深的自我鄙视让柴安安茶饭不香。 不过,回到自己从小到大睡的房间,柴安安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 柴郡瑜和青楠木现在是同进同出,昨天晚上因为女儿柴安安回来了,他们早回来做饭等着柴安安的。吃完饭之后,两个人出门了,过了零点之后才回。大清早,还在休假的柴安安还没起床,他们夫妇给女儿留了个条子之后又出门了。 柴安安继续睡。 八点左右,郝麟又来叫床了。 柴安安起床气就冲他叫喊了:“你还让不让人活呀?怎么又来了?就算你帅的脸上有花,我也看了你那么久了,会有审美疲劳的。赶紧走了,晓晓回来之前,别让我看见你。” “起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郝麟掀开了柴安安的被子。 柴安安坐起来抢被子时,被就势坐在床上的郝麟紧紧地抱在怀里:“安安,只分开一晚上,我怎么这么想你?” “假装的吧!在船上我们也分开睡过。”柴安安毫不犹豫地戳破郝麟的假话。 “那种分开也很煎熬,不过我可以随是去看你,因为你就在隔壁;不像现在,我总觉得你离我太远了!”郝麟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冷漠吗?他不是很拽吗?怎么变成这样粘人了? 还好,柴安安不信郝麟:“别装了,现在我们也很近,邻居。” “邻居中间隔着马路,还有院子,房间的间隔。安安,我太想你了!”郝麟说得没错,归真园的别墅都是独立式的,每幢之间都有过车的双车道的路。 柴安安一动不动的。一定要申明,她不是被郝麟感动了,而是被郝麟吓着了。因为她好像听出了郝麟语气里有三分像是认真的。 “安安,我想结婚了。嫁给我吧!”郝麟的语气比平时要底沉的多。难道他的求婚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那柴安安不答应也是应该的。 看――再蠢的人也有明白的时候! 柴安安立马就否定了:“结婚?你觉得可能吗?我妈妈说过,我闹了这一出,这几年是别想结婚了。说成熟一点再谈婚嫁。” 郝麟很无奈也很无力地说:“可是,我真是很想你,离不开你。我一晚上醒了三次,每次都想到你身边来睡。可是你父母又在家。” 195:着陆:体贴1 郝麟这人还真不太要脸。竟然把来柴安安这里睡觉说得跟理所当然。反而好像是人家父母在家防碍了他偷情似的。看来这有教养和没教养从思想上真的有根本的区别。 不过,柴安安和郝麟明着暗着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郝麟这个人词典里没有“讲理”这个词;所以她一时也不和他计较。她无奈的说:“别总想着往我这里跑。晚上不行,白天也不要。你稍微替我想想,为人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我也不想往你这里跑呀!晚上不行,白天也不行,哪要什么时候?我一直在为你着想。我想着结婚了,别人就不会说我们什么了。可是你又说不结。我也是没办法,要不你给我想个办法。”郝麟真是够无耻的,在这种事情上只要他节制一下自己的欲望就行,可他就是不节制。还把这事当皮球踢给柴安安。 柴安安找不出说话,就任郝麟抱着。 半响之后,她才问:“今天有什么正事要办?我可是正在休婚假,没义务上班。” 郝麟卖起了关子:“到时你就知道了。” 于上,起床,吃早餐之后,柴安安就跟着郝麟出门了。 车子开进“浪沧军区医院”的停车场时,柴安安有些不明白了,赶紧问:“什么事呀,要来医院? 郝麟看了柴安安一眼,没出声。 原来,郝麟是带柴安安查体的。 柴安安又追问时,郝麟才说了一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因为不是柴安安平时就诊的沧济医院,她坐在车上不下来:“我身体好好的,没什么需要检查的。再说了,要查体,我应该到沧济医院的。” 已经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办门对柴安安伸出手的郝麟说:“查个体而已,不同的医院有不同的优势。” 看郝麟这个架势,柴安安不下去他会拉了。柴安安可不想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和郝麟拉拉扯扯的。 下了车,柴安安自我安慰中想。这军区医院也不错。于是就跟着进去了。 查体很顺利,一直没有排队。 结果也出的很快。没有任何超常的指标,就是说柴安安的身体是十分健康的。 郝麟眉头收的有些过紧,回家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 柴安安也乐得清静。 到了家门口时,郝麟才说:“中午到我家做饭吧。” 柴安安想也没想就回出口了:“为什么?” “虽然白天只有你和人两个人,可还是在我家比较安心。”郝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在心里他害怕见柴郡瑜夫妇吗? “你家什么都没有,怎么做饭?”柴安安说得是实情。郝麟那厨房还真像个摆设,只有房没有厨过。 “这太好办了!”郝麟倒了一个车子,然后又开离了2113号。 看到郝麟往超市方向开,柴安安说:“其实离我们不远处的那个农贸市场就很全。里面什么都有;而且菜很新鲜。” “我知道,可是那里没法停车;今天第一次为厨房采购。得买齐了,所以应该去超市。”郝麟解释的耐心,好像突然之间对厨房感兴趣了。 到了超市,先从主粮买起,郝麟毫不犹豫的提了一袋十公斤的面粉和一袋十公斤的米放在购物车里。 柴安安忙反对:“你在家又不经常做饭,买收袋就行。” 郝麟竟然很听话的把面粉和米换成了五公斤的。 不过没走两步,他又换成了十公斤的了。见柴安安问询的看着他。他十分认真地说:“以后,我们会经常做饭的。” “我们?”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心道:谁跟你我们,我当然是在家吃饭多;只要我爸爸妈妈在家,我都要和他们一起吃的。 各种油,郝麟也尽量拿了大瓶装的。 后来的结果就是了出了粮油区,购物车就满了。 调料区,郝麟的手真是贱有余呀。柴安安拿了一瓶酱油,他就跟着再拿一瓶。柴安安拿眼白他。他忙回:“好事成双。” 柴安安无语中。 结果出了调料区之后。柴安安发现所有入选的品种都是双份。就连盐都是两袋。 她真是哭笑不得,然后站在蔬菜区说:“我不挑了,你挑吧,捡新鲜的买就行。” 郝麟就站在那看着她,也不动手了。 柴安安问:“你为什么不选菜去?” “你不去选,我怎么选?” “你不会是这么傻吧,连买菜都不会。” “会呀,我就是不知道你今天想吃什么?”郝麟的想法是有些特别,他想柴安安今天是第一次到他家厨房正式做饭,怎么着得做可口才对。 “只要是青菜就行。”柴安安的声音提高了,可是看看四周,好像已经有人在看她了,她忙压底声音:“生菜、油菜、小白菜、金针菇。” “那好吧。”郝麟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问:“你怎么不选了?” “我选了,你总是跟在后再拿一份,这是青菜,两份就多了,而且放不住,容易坏。”柴安安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解释。她真是想不明白,郝麟一向不是精明有余的人吗?怎么到了这事上,跟十足的底能似的。 还好,接下来,郝麟以一种读检讨书的口气说:“调料吧,都是太小的包,拿两份防不够。青菜我不不会再拿双份了。你选吧,选你爱吃的,你爱吃的我基本都爱吃。” 郝麟说的这点柴安安还真信,郝麟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挑食来,除了经常对方便面有微词之外。 经过超市通往停车场的门口,有一个卖花的专柜,郝麟竟然直接对柜里的卖花姑娘说:“九十九朵红玫瑰打包。” 柴安安心头一热,心想:这丫的虽然不讲理,知道送花给我,虽然俗气,也算有心了。 可是看着卖花的在那慢慢的边修剪边包时,郝麟又说:“不用那么包了,有大报纸包好给我就行。我这感时间呢。” 卖花的赶紧答应着,这么好省事的买主到哪去找呢? 柴安安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原来这些花不是送给我的?那是送给谁?郝麟你也太不把我当回来了吧,要送给别人花,怎么着也要背着我送吧。 不过,柴安安尽量把头扭开,不看那些花。 勃麟付了帐接过花顺手放在了已经堆得高高的购物车上。 走了两步,郝麟觉得少了什么,回头一看,柴安安没跟上来。他赶紧进过去牵着柴安安的手问:“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柴安安没好气。 “回家吧,你早上吃得少,这中午饭不能晚了。” 柴安安只有跟着,她本来想问问买的花是干什么用的,可是因为某种自尊作祟,她一个字也没问出口。 看着郝麟把东西一件一件地放进后备箱,柴安安连手也没伸一下。 好在,郝麟好像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家,好像并没在意柴安安在怄气的态度。 车子开出去之后,又快又稳,很快车就停到了3113号院里。 柴安安正要下车,郝麟突然拉住她问:“安安,怎么了?我看你一路上突然就不开心了?” “没有啊。”近距离的看着郝麟,柴安安想息事宁人,她可不想惹怒他。看着郝麟有些疑惑的眼神,柴安安又补了一句:“我有点渴了,想快点去喝水。” “这样呀。”郝麟松了一口,接着又说:“那赶紧下车进屋,冰箱里有各种饮品,你自己倒去。” 柴安安真得就不客气的先进了屋,其实她知道郝麟的冰箱里有什么。 郝麟心情轻松地下车搬米提菜。 一堆东西都提到了厨房时,郝麟站在冰箱前发呆的柴安安说:“怎么了,还没找到想喝的?” “我只想喝冰镇的纯净水。”柴安安像是在有意刁难郝麟的冰箱;因为那里面和柴安安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只有酒。 郝麟这时去打开了立式饮水机的开关,然后自己走到冰箱前开了一罐啤酒,开喝了。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一直在看着柴安安脸上的变化。 柴安安故意把脸扭向一边,不想让自己的眼神和郝麟相对。 郝麟放下酒罐,拉过柴安安圈在怀里,问:“饮水机的水一会就凉。不过我感觉你现在是故意和你过不去了。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就突然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柴安安边否认边推郝麟;因为郝麟说话总是越逼越近。 郝麟不再问了,捧起柴安安的脸,唇就贴了上去。 一股凉凉的味道就这么侵袭了柴安安的唇,柴安安推拒的双手放在郝麟的胸前忘记了用力。 良久之后,柴安安才被放开。她绯红着脸看着郝麟,想责怪又没找出什么话来;因为刚才她又被郝麟的唇成功的迷惑了一回。 郝麟深深地注意着柴安安,然后突然又一把揉进怀里,说:“安安,我给你提个要求行不?” 这是那个直接下命令的郝麟会出现的语气吗?他的要求不是都是直接地、恶狠狠地强迫她执行的吗?现在竟然用上了这种语气,这样的郝麟,好像没有理由不答应。 于是,柴安安有些迷惑地点了点头。 196:着陆:体贴2 见柴安安答应,郝麟声音空间温柔地说:“安安,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直接告诉我,不要自己生闷气。” 你是让我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柴安安这么想着就出口了:“你要送给别人玫瑰花,为什么当着我的面买?” 郝麟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又笑了:“你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呢。你爱送给谁就送呗,可是不要在我面前送呀。”柴安安有被嘲笑之后的尴尬,手推不开郝麟就锤着郝麟的肩膀。 “安安,你让我如何不想、如何不爱――”话音刚落,郝麟又唇上了眼前的唇。 这次的唇较这刚才完全不一样,激动中,带着无法抑止的深情、无法抑止的欲望…… 柴安安感觉自己缺痒了,全身无力。 还好,郝麟适时放到了她,同时在她耳边说:“安安,我都不想做饭了,我们叫外卖吧。” “为什么?”柴安安惊问,其它的肉食什么的可以放冰箱里,青菜可是不能放的。 “我想――”郝麟下面的话用他无耻的行代替了。他的手伸进了柴安安的衬衣里…… “住手,你别一天到晚的而流氓,好不好?”柴安安看呵斥没有用,只有服软:“我做饭还不行吗?你放手,我给你做饭去。你不想吃饭,可是我饿了。” 柴安安的这些话很管用,郝麟放开了她。 接下来,那就是开始做饭了。柴安安先把米饭蒸上。 郝麟做的事,柴安安边摘菜边看着,然后边看着边嘴角露出了笑意。 只见,郝麟拿出来一个深灰色的陶罐放在餐桌上,然后他就打那一包玫瑰花,然后一支一支的自己在那修剪着插上…… 柴安安忍不住地嘟喃了一句:“真是怪人,竟然送给自己的花。” 可是这一句郝麟竟然又听见了,他说:“谁说是送给我自己的?是送给我们将要共进午餐的餐桌的。你看。这阳光照进来。如果全是灰色,岂不你柴安安独占春色,如果把这在盘花放在这里,那你的春色就只属于我了。”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谬论很离谱?”其实听郝麟这么一说,柴安安心情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挤兑地来了一句:“喜欢亲手剪玫瑰的男人,会经常被剌着手的,你可要小心。” “多谢关心!浪沧城最难剪的玫瑰都到了我手里,我是怕剌的人吗?” 知道郝麟说得意思是什么时,柴安安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出声了。 郝麟剪完花时。柴安安竟然就摘完了菜在洗了。那郝麟就开始拿出红酒来开酒了。 柴安安忙说:“中午喝什么酒呀?” “第一顿饭,当然要喝酒。安安。今天你什么不开的事都不要想,就专心和我吃一顿饭,好吗?”见柴安安不答应,郝麟又说:“我知道你任我接近的意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管郝麟看没看见,柴安安只点了点头。 菜很快就做好。 清蒸黄花鱼、爆肚丝、耗油生菜……家常菜,四菜一汤。两晕两素。 郝麟一一偿过之后只说了一句:“安安,你要天天给我做饭。” 做菜被夸了,柴安安也是高兴的,只是说道:“试吃时可以免费做,长期做是要酬劳的。” “酬劳?一定酬!要什么都满足你。”郝麟把酒竟然倒满了两个杯子。 柴安安看着杯子说:“太多,不喝。” “喝吧,实在喝不完,有我呢。” 实事是,柴安安把那一杯酒喝完了。 后果就是饭没吃完。柴安安就感觉到面红心燥,眼花缭乱,她很想回家洗个澡去。于是,她站起来说:“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家,你自己收拾一下。” “安安,别回家。”郝麟站起来拉住了柴安安,然后又借着酒意吻她…… 这一吻的结果就是柴安安被郝麟抱上楼了…… 在三楼第一个门内的那张大床上,郝麟对柴安安的身体进行了全方位的认知。 洒后的柴安安没有推拒他,也没有骂他。只用一双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痛苦也告诉他、快乐也告诉他……总之那眼里传递的是一种别样的妩媚。 郝麟可以说是空前的放肆,也没有了海上船舱内柴安安呕吐的阴影;因为上午他带柴安安查体的目的就是怕柴安安体制上有问题,不能承受激烈地运动。 酒后的柴安安好像进入了状态,不仅是有配合的眼神,还有身体的配合…… 不过,最后,全身都汗透的她还是失去了知觉…… 郝麟这次好像也累了,搂着她一起入睡了。 这一睡,睡到斗转心星。 是门铃声吵醒了郝麟。 他顺手拿起摇控器一按,门铃就不响了。 下床套上睡衣,郝麟嘴角的满意的笑;因为柴安安还没有醒。 快步来到一楼的对讲门,看到电子屏上的人,郝麟开口:“阿姨你好,我是郝麟。” “是这样的,安安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来问问,她是不是在你这里?”门外是柴郡瑜。 “是在我这,她还没醒。”郝麟竟然如实回答,是故意要气死柴郡瑜吗? 果然,柴郡瑜沉默着没有再出声。 郝麟好像也不想太过分,又说:“阿姨,你别想多了,安安是中午吃时,多喝了点酒,才在我这睡下的。要不我这就去叫醒她。” “我先回家了,你叫安安赶紧回家吃饭。”柴郡瑜没等郝麟回答就离开了门口。 回到家时,柴郡瑜关门时因为有气,把关门声弄得特别大。 正在厨房看着汤的青楠木走了出来:“怎么了?安安在郝麟家吗?” “在。”柴郡瑜回了一个字,然后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在就不用担心了,那你怎么还生气了?” “挨,是我的错,我没有把安安教好。”柴郡瑜竟然开始对着茶几忏悔。 青楠木走近,问:“是什么事呀?” “郝麟说安安中午喝得酒,现在还没睡醒。你说她和郝麟的关系,可能真的不普通了。”柴郡瑜的话里无不担心。 “安安都成人了,和男朋友之间走得近很正常。” “你是她爸爸吗?你怎么能说正常?”柴郡瑜的火就冲青楠木发的。 青楠木从沙发背后弯腰搂住柴郡瑜,轻声说:“想想你自己,当年才十七不就跟了我。安安都过二十了。郝麟虽然配不上安安,可是安安喜欢他,我们也不能从中阻挡。” “我那是被你强迫的!安安能和我比吗?我一直努力给她一个安逸、和平的环境就是不要在感情生活上背动的过一生。”柴郡瑜说得有些激动。 青楠木脸上有了不坏好意的笑。他又说:“好吧!我是有错,我安初强迫了你。可是当初谁让你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去做什么卧底,想抓我的把柄。你知道吗?我们最恨的不是警方,但是我们都恨卧底。为什么会恨卧底呢?因为卧底在表面和我们是一路人,和我们同享受,可是在背后却又背叛我们。当初我只是强了你,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吧,在别人的事上,都能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就是在面对我时,凭空狠三分。都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提及初见那天就对我狠得咬牙切齿的。其实我觉得那天还是很美好的!毕竟从那天起,我心里开始装下了除了我妈妈以外的女人。” 见柴郡瑜不出声了,青楠木鼻子缩一缩,赶紧往厨房跑;因为灶上的汤好像溢出来了。 听着青楠木慌乱的脚步声,柴郡瑜怎么也不相信青楠木就是当年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止是毁了她的清白,也毁了她对人生所有的美好憧憬!若说想起来不恨,那肯定是神,可是她柴郡瑜是人;所以要恨。不恨无法呼吸、无法求生。 而且,到如今,青楠木依然没有告诉她,当年是怎么识破她身分的。 她也无数次的回想过自己的行为,觉得没有任何疏忽与致于曝露自己。那就是有人出卖了她!到底是谁呢?当初她怀疑过穆明剑,因为浪沧城里只有穆明剑当时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实事证明穆明剑可以用命去保护她,怎么可能出卖她。 青楠木那张嘴呀,不想说的事,怎么撬都撬不开。他只承诺不说对她没有坏处,不说是为了让她更好更安全的活。 也就是因为这个“青楠木不说”的隐患,后来的这些年,柴郡瑜严防特案队内部出问题。 现在柴郡瑜又一次回想起当初遇到青楠木的境况,希望能有蛛丝马迹可寻。 …*… 当年。 她――柴郡瑜,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体重五十四公斤;各项成绩优异的警校实习生,不顾父母的私下里反对,申请分配到浪沧城警界相对独立的特案大队。 由于多方迹象显示富豪出入的娱乐城――浪沧夜唱不仅是半公开的地下赌城;而且最近处处显示又是武器倒卖成交场所,多方努力无从取证!数十次卧底都被揭穿身份无功而返不说;还有的卧底直接就下落不明。 197:虎口:一耳光换个吻 警方据多方考虑特调一批外地优秀毕业生潜入浪沧夜唱取证! 柴郡瑜便是其中一员;且经过招工考试来到浪沧夜唱上班。 这天是柴郡瑜第三天上班! 三天―― 三天就让她发现了浪沧夜唱的变化;以前挂着“非请勿入”牌子的地下一层的vip区域突然大门大开,而且有数十个陌生人入驻。 她也幸好被选中安排在这里进行茶水服务。 不敢让她相信的是,她竟然看到一个男人身上无意中露出的枪柄。 如此大胆的携带枪械!这还了得?作为警务人员必须禁止;作为一个卧底发现如此明显的目标岂能放过? 柴郡瑜把端着的饮料往旁边的休息椅上一放,就跟上了那个人。由于怕跟掉走的太急,对方回头时无法躲避,她顺手拉住迎面过来的一个高大身影:“亲爱的,去哪了?我总算找到你了。” 柴郡瑜抱上陌生男人的腰垫脚从他的肩膀上看向目标。 目标竟然没有拐弯,又往前面直走了。 这个人还真高,她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拥抱一个陌生男性。意识到一张帅的霸道的脸近的鼻息相闻时,柴郡瑜忙推开对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没想到这个人长的人模人样的,行动却很离谱。他抓住柴郡瑜的双肩,没有预告就吻上了她的唇。 柴郡瑜一时反应不灵,本能的手脚并用。 好不容易推开嘴上的呼吸阻隔器,目标已经不见了! 就是被他一吻,挡住了视线。 目标拐进了哪个门无法判断了。 可恨的是,这个人放开了她的嘴竟然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又急、又气、又羞、又恼终于挣脱时,柴郡瑜没有考虑的顺手一耳光。 “啪――” 声音很脆! 四周有紧急的脚步走了过来。只见那个男人似是无意中手举在肩头抻出一根手指一摆,脚步声骤停。 柴郡瑜竟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的举动。 她忍着自己手掌上火辣辣的痛,没有再看那个男人一眼;不带任何歉意的仓惶跑开。 一耳光换她柴郡瑜的初吻还不值吗? 晚上―― 柴郡瑜没想到目标竟然再次出现:这次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能跟掉了。 可在越走越深的走廊里,目标突然回身对着她走来。 她急中生智。就近蹲下系鞋扣。 目标在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动手。把她推进了一个门内。 太突然了!她唯一的反应就是慌忙爬起,入眼的是辉煌异常的设置;不远处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且很是面熟。 待想起是谁时柴郡瑜心里一顿――竟然就是她在走廊上借用,反过来恶意强吻她的好色男人。 柴郡瑜正想起身离开,只听那人慵懒的话传来:“服务这么周到!一进来就下跪,浪沧夜唱新进了跪式服务?”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柴郡瑜竟然有点失措的气恼:他竟然把我当成上门特殊服务的小姐了。 “我看没有错,就是你。”好色男人快步来到柴郡瑜身边,没有任何前兆的就解她的衣服扣子。 柴郡瑜慌忙逃开,只是逃的同时被拉了一下。 “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喊救命了。”她发觉只刚才那一扯。身上女招待服已经不完整,可怜地挂在身上。 倩丽的脸上急怒。长睫毛微微地颤动似是做好了和主子一起成仁的准备。 “没关系!你先喊,喊完我们再继续,我今天心情好,有这个耐心等!只是我提醒一下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手机都没信号!”好色男人嘴角的得意毫不掩饰。 “我再说一遍,我只是这里的普通女招待,不作其它任何特殊服务。你如果真乱来。我老板不会放过你的!”柴郡瑜脚下随着对面慢慢压抑过来的黑影一步一步地后退着。 “你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吗?姓氏名谁?还是你不敢说出你真正老板的名字?” 好色男人笑的更邪魅,带着对猎物的满意度做着玩味似的欣赏。 “我老板是……在你身后。” 柴郡瑜飞起一脚先踢了出去,对方会躲一下,因为门就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了。 对方真躲了一下,柴郡瑜只是虚招,跨到门口开门,左扭右扭都没有打开。 下一秒钟,她就被硬挤在了门上。 邪气十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今天你乖点,或许明天我会告诉你。你老板是谁。陪了身子总算知道这里真正老板是谁,也算是不辱使命。可是你太不听话了!” 柴郡瑜拼命地扭着也没离开门半寸,腰上的大手竟然扯开了工装裙的拉链;上衣已经衣不遮身了,那可恶的手还在往里伸。 她咬牙喊道:“再不住手你会后悔的。” “你说反了,我住手了才会后悔!” 邪魅的声音加着一丝戏弄咬着她的后项。 双手被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她使劲用后脑勺往后撞去。没有前倾的空间,无奈力度不大。 手上被抓的力道有点松持时,她猛使劲抽出一支手向后肘去,竟然是空的。 下一刻―― 她腾空被提了起来,又扔了出去,从沙发背上倒栽的沙发上,她想连忙爬起来竟没成功。 也就这一瞬间,她的工装裙已经不在她身上了。紧跟着背上感觉到被什么东西一挥,好不容易支起身时发觉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胸衣扣子松了,急忙伸手扣;却被一只手伸过来扯走顺手一挥,胸罩在空中划了个弧度没有选择的飞出去老远。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的她都没反应过来―― 慌乱的柴郡瑜连忙用双手捂上胸时。 恶魔似的声音传来:“很美好的地方为什么要挡起来呢?长这么大,难道从来都没让男人看过你的胸?这会全露了!” 柴郡瑜顺手拿过沙发上抱枕挡住,用眼睛搜寻着能遮身的物件,除了桌上的装饰台布就是床上的床单:那个恶魔竟然不紧不慢地解着身上的扣子,要在他解完扣子之前逃出去! 柴郡瑜飞快奔向床单―― 伸手够着床单刚抓住还没扯起时,身后被大力一推就扒在了床上。 恶魔不是在解扣子吗?怎么跟的这么快! 柴郡瑜弯膝后踢时,脚踝被抓住,另一边再踢时遇到了同样的待遇;而且恶魔的声音响起:“你就这点本事?还真是让我有点失望!不过这身材比穿衣服时还亮眼;我喜欢!” 邪恶的声音刚落,身上仅有的一片布也离她而去…… 柴郡瑜连忙往前爬:床那边有空隙,空隙处就是窗帘!从窗户出去顺便扯上窗帘遮一下羞是现在唯一的选择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床那边,成败就那一步! 邪恶的声音又响起:“这么急就上、床!我喜欢。” 柴郡瑜自认为她的动作决对不慢,马上就要翻过床时,双脚被抓住拖了回去。 脚、手肘都用不上,无济于事时她本能的拼死抗拒,被翻过来面对着恶魔男人时,她只能顺手扯过床单遮上她无寸缕的身体。 只是,本应该保护她的床单裹住她的手缠上头顶时,她才明白:强弱对决时,就连床单都在帮强势一方。 柴郡瑜眼中的怒火渗入了无尽的恐慌;看着这个黑影光着身子对她压下来时,她本能的踢出去,脚却被铁爪扣住。 “你太不乖了,需要惩罚” 恶魔话音没落,钻心的痛毫不犹豫地把她撕裂―― “啊――”她惨叫出声…… 缓过一口气来的柴郡瑜一直没有听见外面的雨声,她仿佛又听到自己的叫声和身上无良恶魔的吼声,然后绝望地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痛退去后,柴郡瑜又在夜里缓缓醒来。 她相信这房间是很隔音,隔音到她的大喊没有人来相救;隔音到这个恶魔如此的放肆都不怕惊动别人;隔音到自己再次被整个世界抛弃。 她又沉入了黑暗里…… 后来,柴郡瑜知道这个恶魔男叫青楠木――全球黑白两道通吃的几个家族里,以军火龚断为主财路的赫赫有名的尤氏家族的当家人――尤寒的儿子。 如此身份的人竟然没有国籍、没有户口本、没有随姓氏的名字,只有一个乳名――青楠木。 当然奇怪的人也很少,因为知道青楠木存在的人很少;知道他底子的人更少!他有各种不周的身份,他自己有时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以各种身份出现在很多场合,却从没以尤氏人的身分出现过!这个原因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酷爱军火、酷爱地盘、酷爱财富、酷爱女人…… 可是当时,柴郡瑜并不知道这个恶魔是谁。 后来她听说那夜浪沧城下起了滂沱大雨! 可浪沧夜唱依然声色菲菲! 柴郡瑜被囚禁了并不是个晚上。 她醒来时脑子里想起了真正发生的一幕幕,同时眼里出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这个男人就是青楠木。她想往一边退一退,才发现跟本不能动,连忙用手推,脚后撤试图攻击就被青楠木缠住。 推拒无效,用脚的意图也被识破;所以柴郡瑜咬牙切齿的忍耐着说:“放开我,你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198:虎口:空枪 “你这个态度我怎么放开你呢?随时试图攻击我,我只有先攻击你,让你没有还手能力才行,你不是喜欢谈论人性吗?这也是我的人性!”青楠木说话间动作很快,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柴郡瑜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现在真的很无助。 青楠木看着她的眼泪倾身舔了一下。 咸! 脑子里又闪过柴郡瑜腿间的血迹,青楠木出口道:“你如果识时务点,其实可以不受这么多罪。” 他说完从她身上下来,依依不舍地摸着她的腰线又道:“卧底还真不是人做的,这么完美的身材做卧底也太可惜了;做卧具还是很够条件的!” 柴郡瑜听到这一句话怔住,喃喃地问:“什么卧底?谁是卧底?” “哎――愚蠢的女人,总以为自己的身份是神秘的;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以为你长的倾城倾国呀?不是,因为你是卧底,我从来没尝过卧底是什么滋味,现在看来真不怎么样,生涩的不能尽兴,竟如嚼腊。”青楠木嘴角邪笑又深浓。 “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谁告诉你的?”柴郡瑜的惊恐加深。 这个恶魔从哪知道的?她柴郡瑜在警局都没有公开报道,只是咖啡馆和穆明剑总警司见了一面;就报名来面试了!三次面试,严谨程度快赶上国际选美了;这才明白难怪这里的女招待个个如花似玉!幸亏她柴郡瑜长的不丑才过关。这正常上班才三天,就算跟踪了一个客人;又认错了一个朋友!这都是人之常情;她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暴露身份的过错。 柴郡瑜把自己的行为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之后依然确定一切都没有漏洞。 青楠木对柴郡瑜的话是有问必答,用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想知道是谁告诉我你是卧底的?近在眼前呀!你自己告诉我的,刚才你亲口承认的。我只是随变说了一句卧底和卧具你适合做哪个,你具备两个身份,却不具备两个都合格的潜质。” 青楠木说完掀开被子下床,回身在柴郡瑜因为震惊而僵硬的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 他走到浴室门口停下又摔出一句:“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选择只做卧具,我今天心情好,决定收留你。” 柴郡瑜没想到就是承受侮辱时都没有透露的身份。这个恶魔竟然早已知晓。这个可怕的事实证明是警局有破口;而且这个男人也是明摆着不是善类 柴郡瑜有点绝望的盯着天花板:我这次算是最失败的卧底。失败的可以栽入卧底失败史册了。 想起身只稍一动身上到处都在痛,柴郡瑜咬牙说道:“卧你个头,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既然是我唯一的卧底女人,又是第一夜;你说新鲜感没过去之前你就要扬言杀人;这字眼说的多不好听!一夜夫妻百日恩,敢当谋杀亲夫的罪名吗?可以,现在我就给你机会!你敢开枪吗?” 青楠木从浴室门口走回了床边,很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冷怒的小脸;扯着嘴角竟然顺手从床侧摸出一支手枪递给柴郡瑜。 柴郡瑜不顾身上的疼痛快速起身接过手枪,半跪在床上双手握住枪柄没有犹豫的就扣动了板机。 “咔嚓,咔嚓。咔嚓!” 只听到板面的响声,没有子弹射出。 青楠木慢慢地说出话:“起身端枪的动作超过一秒了。有点慢!不过看在床事刚完的份上可以原谅!端枪姿势很美,胸很圆、腰很细、腿……” 柴郡瑜惊恐的睁着大眼看着对她邪笑的脸:是呀,他怎么会那么傻呢?又着了一道。 柴郡瑜被青楠木的话提醒了才发觉刚才竟然起身太急,身上无一物。 “你真是可恶之极!”柴郡瑜摔着枪对青楠木砸了过去;然后赶快扯上被子捂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等着未知的暴风雨。 青楠木没有躲,反手抓住砸过来的枪顺手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脸上邪魅的表情不见了,眼神变的幽黑不见底。站在床前把脸揍近柴郡瑜说:“你是第一个和我上完床敢对我开枪的女人,我要怎么感谢你让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呢?” 虽然枪里没有子弹;也幸亏枪里没有了弹!但是这个女人对他青楠木扣动了板机,这是个性质严重的问题;是青楠木不允许出现的现象。特别是这个女人还在他青楠木的床上,这不止是关乎生命,还关乎一个男人的自尊! 他的手抚过她的脸,伸向她的脖子,握住她不盈一握纤长劲项慢慢地收紧。 青楠木在看到刚才还是珠圆玉润的小脸在他的手里由于呼吸不通变的脸红透时放开了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咚――”的一声关上了门。手软!竟然第一次这么手软! 青楠木用凉水浇着他的脸,希望能尽快清醒。 柴郡瑜看着浴室门关上。赶紧掀开被子裹着床单忍着下体的隐痛下床找自己的内衣内裤穿上。 工装裙还是可以拉上拉链穿上,可是上衣就很惨了,也顾不得许多了,勉强挂上,再把床单当披肩披上也能出门走到员工更衣间去。 趁那个恶狼没出来赶快走! 柴郡瑜看着和别的房间一样的门把手,左拧、右拧,横拉直拽都打不开!使劲用脚踢,除了沉闷的木头声就是自己的脚痛,急了就喊道:“外面有人吗?我被锁在里面了,请帮我开开门。” 喊到喉咙发哑还是没有人答应时柴郡瑜额头抵着门,闭着眼睛默默地提醒自己:“要稳住、要冷静,肯定能出去的!” “你真是蠢,不碰南墙不回头!我昨晚提醒过你这房间绝音!你竟然睡一觉就忘了。” 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时,柴郡瑜回头看到恶狼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身上竟然连浴巾都没围,连忙把头转开:“你有裸露癖好吗?你虽然是野兽,到了文明年代请你把衣服穿上。” “这个不用你提醒,该穿的时候我一定会穿!要不是你在这瞎叫唤我还不会这么快出来?” “开门让我出去!”柴郡瑜把话转到正题上。 “放心,你会出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你想做的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柴郡瑜哑着嗓子怒吼起来。 “这个要问你自己!说你傻你还真傻;好吧!我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一下;如果是一般女孩,早就可以走了,而你的身份要你留在这的!我也不想留你在这叫唤的我脑子不清静!” 青楠木快速地穿上内裤之后,走至会客区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后又说道:“你如果想保住你的小命,就老实呆着让我清静一下!要不你自己也能想像出被识破的卧底会是什么命运。” 柴郡瑜当然知道被识破的卧底都是凶多吉少的,既然这样就做牺牲的准备和他周旋吧;内心有了决定之后突然就变得坦荡多了! 她走到了饮水机边不客气的拿出纸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之后平静地说道:“好吧!我让你清静,不过你要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吗要看你的表现!不过你这种语气说话比吼叫迷人多了;我喜欢!”青楠木嘴角的邪笑又拉了出来;动作却在快速的穿着衣服,现在连西服都穿到了身上。 柴郡瑜有意无意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他是要出门了?那自己等他开门借机窜出去?见机行事吧! 不管柴郡瑜想的多好,动作多快都是徒劳的!这点她坐在地下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时才真正的相信。 刚才,那个恶狼打开门出去,她窜上去时被他单手一推就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半天起来的,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自己一个人在这屋里总算内心稍轻松了一下,柴郡瑜爬起来走向窗帘,拉开一看她都想哭,竟然是电子屏幕,哪有窗户呀!她不甘心的把整个房间摸了个遍,还是一无出路! 身心都精疲力竭的她坐在沙发上呆,然后沉沉睡去…… … 毫无食欲的柴郡瑜看着桌子上的快餐盒饭发呆! 自己不知在沙发上睡了多久是被眼前的恶狼摇醒的,这个恶魔竟然还给自己捎来了饭“水晶虾炒饭和鲍鱼粥”!在浪沧夜唱里没有便宜的饭食!这都是很平常的饭了;不过自己平时爱吃炒饭!今天看到这么好看的饭也没有食欲。 很想念妈妈! 一直在梦里想念亲生妈妈,在清醒时就想念漂亮的云妈妈。 云妈妈很会炒各种花样的饭,因为自己被收留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吃东西很少,而且一吃就恶心!云妈妈就想着各种办法把饭做成各种样式,最后发觉炒饭里放上各种颜色的蔬菜丁时自己开始挑着吃,然后各式炒饭陪着自己长大。只要在家里吃饭,饭桌上都会有一碗漂亮的七彩饭给自己备着。 “快吃,不吃你就没机会出去!”恶魔就是恶魔,连吃饭都摧。 199:虎口:生还 发呆中的柴郡瑜听见那恶磨的声音心里一颤,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饭慢慢地嚼着,心里在对自己说:“一定要吃,不吃那会有劲呢?那就更没有希望逃出去了!那自己受的一切虐侮就白受了;甚至连怎么死都会不明不白,那爸爸妈妈和弟弟不知会多伤心。不能让他们伤心!” 柴郡瑜往嘴里送的饭越来越快,吃的也越来越有味,至到吃空了饭盒喝干了粥杯! 青楠木带着一丝得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在自己一句吓唬下就吃光了饭,开口说道:“速度合格!就是开吃前奏发呆时候太长;以后要改。” 柴郡瑜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后悔着自己技不如人,只能受人侮辱;心里在发着誓,我柴郡瑜一定要报此仇! 一直沉默的柴郡瑜吃完饭之后一晚上都没有说一句话!青楠木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像屋里跟本没有人一样,一个在沙发上裹着被单发呆,一个在书柜前看着电脑不停的在输入什么。 只是睡觉时冲突又起―― “去洗澡,然后上床等我!” 柴郡瑜在沙发上都以为自己睡着了时听到这一句话,吓了一跳!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吞吞吐吐地说一句:“我想在沙发上睡。” “快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听着这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想到被折磨的镜头,柴郡瑜大声吼了出来:“我受够了!你直接杀了我算了。” “我是文明人士,不随变杀人;倒是你作为人民警察要提高素养,别成天跟黑社会似的喊打喊杀的!” 青楠木边说边合上电脑,踱着方步来到沙发后面,双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握住她的胸说道:“你不去洗,我确定我现在就会要你。” “是吗?”柴郡瑜问道,脚猛地踢向自己头顶。 青楠木手肘挡住她的脚,另一只手立马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扭过她的头就嘴就咬上了她的唇。 这一切很快,她反应过来时只有拼命地挣扎。 下一秒就成了这个男人直接从沙发背后跨过来压在了她身上,手在扯她已经破碎不堪的衣服。 泪眼模糊的柴郡瑜屈服了:“放手。快放手!我去……我去床上等你!” … 柴郡瑜看着天花板睡不着。身上圈着恶魔男人粗壮的手膀;耳朵是恶魔男的鼾声! 她刚才屈服的去洗了澡,出来没等他吩咐就上了床。因为洗澡时考虑好了,都已经这样了,拼命是拼不过的,那就顺从中伺机再想别的办法!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恶魔男再次从浴室出来什么都没做就打起了鼾声,除了这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之外;好像他不会再侵犯自己! 庆幸中柴郡瑜心潮澎湃的恨意越来越深,第一次清醒的躺在男人的怀里,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更不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准确的说是一个强奸犯,每个女孩都有憧憬爱情、憧憬白马王子的梦!而她柴郡瑜的梦就破灭在了这个人身上 她恨这个人!却又在这个人的怀里动都不敢动,生怕他醒来会要做那种男女之事! 黑暗中柴郡瑜带着被世人抛弃的惊恐;圆睁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恶梦竟如此黑暗。她想看到一丝光亮,哪怕是针孔那么大的光也行;结果是她再努力看到的任然是无尽的黑暗。 绝望有时也能让人快速沉睡!她就这么努力的睁眼中沉沉的失去对现实的感观。 柴郡瑜在睡梦中感觉到唇上的温热;身上游走的手。嘴里呢喃清的一句:“妈妈!我想你!”往前靠了靠,感觉很温暖曲起腿并没有醒。 青楠木本来是要在临走之前再来一次身体的告别,可是听到怀里的呢喃那一句妈妈,然后往他怀里缩近的清丽的睡颜,内心竟然有一种想要她一直这么靠近自己;可是他明白她只要一清醒就会蔬远自己! 青楠木强迫自己停止手上动作,静静的看着这张脸,越看越是美丽的无以伦比!头一次他需要花心思把一个女人控制起来。他一直以为女人就是睡觉用的工具,可以随时换;只是眼前这张脸竟像自己很喜欢东西一样,如果可以就要珍藏起来;可是她是个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是个危险的卧底。 可惜自己今天就要离开了,要不然可以多呆几天直到厌烦她,也不至于有这种不舍的贪、色*情绪存在。 是贪色吧!青楠木嘴角又有一丝邪笑:贪!真的是自己的弱点!明知道却改不掉,不止是贪色,还贪财、贪地盘、贪权力……只要自己认为好的东西都一直很贪。 浪沧城总是夜雨绵绵。可是清晨却是雨住后的清新气息!还有一缕暖洋洋的阳光从东边的天空漫在天际;招示着今天暂时晴天。 街上经过夜雨的洗礼已经尘都归了土。各色的高跟鞋带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轻扭在路面;各种牌子的男式皮鞋稳建的踏过路面。这些清晨上班族衣着上都明显的给这个城市脸上写着――时尚! 宽阔的八道行车路上各种豪华牌子的车往来不绝!街两边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住宅楼无不显示着这个城市的前卫。 的确,不管从哪方面看,横看竖看、上看下看这都是一个走在世界前端的超现代化城市! 阳光一射出来好像晚上从没发生过任何有违良知的事情! 外面的世界再美,柴郡瑜却没有感觉到。醒来时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新的女招待的工装。她连忙起来穿上,竟然和自己领的是一个号! 只是开门时门还是打不开,她像疯了一样找出口,拉开电子屏幕时看到显示出了一行字:“经查证,柴郡瑜真是你的真名,你没有骗我,我奖励一套新衣服给你。不要急着找出口,那样会很累,因为你自己出不去。安心等着吧!我到时会通知你警局的同事们去救你。 哎―― 妞,现在竟然在想你,奇怪吧!想你的脸,想你的身体!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得到身心满足,当然别的条件也可以满足!考虑时间为一个月! 当然这一个月你可以做好任何准备,可以为了你的清白搜集一下我的罪证。可以养好你那娇嫩的身体等着我来爱抚你。 哈哈哈,是不是气的发抖,我亲爱的卧底美女!不要生气,生气会让人变丑!我只所以这么英俊帅气就是因为我从来不生气;我希望下次见你时你更美丽妖娆;这样也不枉我漂洋过海了还在想你。 吻你,吻你的芳香唇;吻你胸前饱满的诱惑;吻你肚、脐上浅浅的小涡,吻……” “咚――”柴郡瑜用高脚凳砸碎了电子屏幕,嘴里还有骂道:“流氓,真正的流氓;我一定要杀了你。” 绝望让人能快速昏睡。 同样愤怒到极点疯狂发泄也能让虚脱的沉睡。 柴郡瑜砸了半天,发觉自己很是愚蠢!看到电子屏幕已经有了裂痕,不再显示那些无耻的语言!她知道这原也可以做为一个证据,只是因为一时的激动没有了。 都不知道他是谁?告他什么罪呢? 发泄完之后又是深深后悔的失望,柴郡瑜彻底地昏睡在了沙发上―― 墙上的时钟没心没肺的继续走着――已经是柴郡瑜上班之后的第七天了!她已经有三天多没有给上司平安信息了;难道没有一个人发觉她不见了?发觉了又能怎么样?不知是梦里还是神智模糊,柴郡瑜竟然凄凉的在笑。 终于感觉有人开门进来了! “柴郡瑜,醒醒――”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时,她慢慢睁开眼看到了自己报道时的上司――穆明剑。 后来,穆明剑安慰她,说只要活着就是胜利;因为被身份被识破的卧底能生还的太少了。 …*… 柴郡瑜和青楠木之前的惨烈之事,她几乎没有给外人说。因为开始她难以启齿;后来又发觉没有机会说了;再后来她想说也说不清楚了。 …*… 话说,柴郡瑜和青楠木在家煮着汤等女儿回业吃饭饭时。柴安安正在冲郝麟发脾气:“你怎么回事呀?觉也不让人睡。都说我,我还没睡够。” 说完,柴安安裹着被子又想睡着。 郝麟嘴角的笑没退,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好,你睡吧。我去告诉你妈妈,说你还没睡醒,叫不起来。” 柴安安突兀地坐了起来,连声问:“什么?我妈妈,她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刚才按了门铃,说是叫你回家吃饭。”郝麟真是想起了一网络上的流行语“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见柴安安裹着被子在找衣服,郝麟又说:“你去洗个澡吧。你得整整齐齐、清清爽爽的回家,才安全。” 柴安安想了想,觉得郝麟说得对,然后让郝麟出去;她自己好收拾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然后去洗澡。有时候想法是好的,可是郝麟总不按着柴安安的想法走。 郝麟没听柴安安的话,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抱进了浴室。 200:惊喜:陆晓晓应该是安全的 半小时后,牛件裤白衬衣具穿戴整齐的柴安安站在阳台上,郝麟在后面小心地给她吹着头发。 看着月夜渐浓,柴安安明显地不满意,撅着嘴一付赌气样。 郝麟不时地伸过头去看柴安安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时,底声问:“这是怎么了?还不开心?” “都怪你,要不是头发被你弄湿,可以先不洗的。我妈妈肯定等急了。”原来是为这个不高兴呀,那说等柴郡瑜夫妇已经等得太久,怕是菜都凉了。柴安安开始是想着打个电话让爸爸妈妈先吃,可是一想,电话打了也是白打;因为女儿就在邻居家咫尺之间不回家吃饭,爸爸妈妈肯定没心思先吃。 “要不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去,说因为我弄湿了你的头发,回家晚了应该怪我?”郝麟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不是想明摆着去捣乱吗? “想也别想,你是想着跟我回家蹭饭吧。”柴安安戳穿了郝麟的打算。 郝麟讪讪地回道:“这也被你看出来的,看来你这脑子越来越开窍了。” 柴安安咬着牙说:“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意思我以前不开窍?那你干吗不去缠个开窍的女孩子,干吗要缠着我呀?” “你看吧,你又当真了!有一件事你一定记清楚了,我要缠人,也就是缠你了,对别人真没兴趣。”郝麟的声音里竟然能听到真诚的成分。 柴安安不出声了,不管郝麟说得是真是假,反正她听了这话很受用。 “好了,干了,我得赶紧回去。”柴安安用手理了理头发。 郝麟关了吹风机,说道:“你是有饭吃了;我就只有饿着了。” “你又不是不会做饭,买了那么多菜,你自己做点吧。”显然柴安安无法把郝麟当成正常男朋友。如果是陆铖,她是可以请回家一起吃晚饭的;可是郝麟就是不行,原因她也说不出来。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郝麟有无限的不情愿。也只有接受现实。其实理智上他希望柴安安邀请他去她家吃晚餐,可是从感情上他是抗拒柴郡瑜夫妇的。 … 且说,柴安安一回到家就说对不起,然后又保证以后不在郝麟面前喝酒了之类的话。 柴郡瑜上下打量了柴安安一眼,觉得还算整洁,就只淡淡地来了一句:“吃饭吧,菜都快凉透了。” 青楠木在一边接过话:“没凉,我都盖着呢,汤也刚炖好。” 于是,一家三口开始吃饭。由于。柴安安的小心,青楠木的逗趣。不一会儿,柴郡瑜也开了笑脸。 最终这是一顿开心的晚餐。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柴郡瑜和青楠木照样早出门了。 柴安安也因为睡的够够的,早早就收拾好了,开车出门了。她开车出去干什么呢?到处乱逛,只要她和陆晓晓曾经经常到的地方,她都挨个去。 就算有车。一上午之后,柴安安也没有找遍要找的地方。 她准备就近吃点东西,可这个时候她接到了郝麟的电话。 “安安,在哪呢?”郝麟这样的问候,柴安安是在意料中的,不过这么晚她还是有些奇怪的。她以为早上郝麟就会打电话找她。后来一直没有,她就把郝麟这一茬给忘了,只想着陆晓晓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现在午饭时间,郝麟这么问。柴安安不答反问:“有事吗?” “当然有事,人生第一大事!” “别夸张!有事说事。”柴安安有些不耐烦。 “哪有夸张!我做好饭了,你回来吃饭吧。”郝麟在话里说得很诚恳。 “你做饭了?不是昨天也没剩多少菜吗?”柴安安想着是不是去郝麟那吃饭,菜如果不好,她就不白跑那一趟了。 “我去了你说的那个农贸市场,真如你所说,菜很新鲜,品种也很多。回来吃!” “好吧!”柴安安想着郝麟也是会做饭的。她以前吃郝麟做的饭,有时候还真感觉不错。 其实郝麟一上午没打电话找柴安安,当然知道柴安安去了哪里,在干些什么。因为那个冷幽幽的声音一直在给他报着柴安安的行踪。 虽然不能确定柴安安这一上午转来转去的真正原因,不过郝麟也能猜个大差不差。 其实郝麟现在也很着急陆晓晓的下落。几乎每天都在电话里摧促、训斥下面那几拔人。 … 柴安安只花二十分钟就到了郝麟家门口。 郝麟站在大门口等她,说:“把车开进院吧。” “不了,就停外面,一会儿还得出去。” “还出去?下午休息吧。” 柴安安一听这个就不动了,说:“那我不进去了。” “好好,下午出去。先进去吃饭吧!”郝麟只有让步。他也不能直接告诉柴安安那么到得乱转没有用。因为他一说就曝露了他的人跟着柴安安的事实。 且说柴安安看到郝麟熬了牛骨萝卜汤时,开心地说:“不错,我好久没喝这种汤了。” “那就多喝点,我可是一上午主要就在煮这个汤了。你果然喜欢!”郝麟很兴奋,这时有点像考了满分的小学生。 … 由于柴安安先喝了两碗汤,那米饭就只吃了小半碗。郝麟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柴安安一说“再逼我吃,我就吐了”,他就罢休了。 饭后,郝麟和柴安安一起收拾了厨房,然后两个人一起坐柴安安的车出门了。 既然柴安安坚持要去她和陆晓晓常去的地方逛,郝麟就只有作陪了。 接下来的日子,郝麟对柴安安的态度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不管人前人后,都呵护有加。不仅从说话方面再也不挤兑柴安安。就连喝水,都怕她呛着似的。 要不是因为陆晓晓一直没有音信,柴安安又一直觉得和郝麟有关;她都会被郝麟感化的。 陆晓晓的失踪不仅仅成了柴安安生活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也成了浪沧城整座城无法释怀的阴影。 婚假还连着蜜月,本就比较长。 柴安安暂时没心思消假去上班,她白天依然天天开车去了和陆晓晓以前玩过的地方,希望陆晓晓能突然出现。郝麟基本上午都不陪柴安安,下午却一定在她车上。 现实好象和柴安安做对一样,陆晓晓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这次,陆晓晓事件发生后,青楠木也破天荒地在浪沧城住了下来。而且和柴郡瑜同进同出。 慢慢的,柴安安回家吃饭的日子少了。说实话,她又被郝麟给骗了。郝麟说:“安安,你爸爸妈妈分居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生活,这段时间你就少回家掺和了,总得给他们一点磨合的空间吧!” 柴安安虽然没有明着说郝麟说得对,可也真是每天都和郝麟一起在外面吃晚饭了。 柴郡瑜和青楠木在家里的谈话也越来越沉重;因为陆晓晓似乎是真的被绑架了;面且对方的能力还很强大。竟然没有露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郝麟,虽然脸上的痂都掉了,可红红白白的脸还是太花;因为这他也一直没有上班,有什么事都是网络处理,急事电话联系安容和狮成宇。 数天又过,陆晓晓没有任何消息。 表面上郝麟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天,吃完饭之后,郝麟开车正在回家路上时,柴安安说:“先不回家,去海边吹吹风吧。” 郝麟当然是同意,只要柴安安提议的事,这段时间他从来都没说一个不字。 车在海边停下,柴安安平静地问:“晓晓都消失一个月了。郝麟,告诉我实话吧,晓晓是不是你绑架的?如果是,你放她出来吧。不要因为怕她说出是你。我会保证晓晓不会供出是你的。” 郝麟也平静地说:“安安,难道在你心里我真有那么坏吗?连绑架这种事也会做?” “那你这么长时间一直跟着的,有时候还假装有意无意的打听我爸爸妈妈进展。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不会说因为陆晓晓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特别关心吧?” “就是这样的,就是因为陆晓晓是你的好朋友我才关心的。”郝麟其实没说实话,他知道陆晓晓是他的表妹。只是为了让自己见到亲人时不失常,他告戒自己和陆氏兄妹没有任何关系;和郝玉如更是陌路,从来都没想过要相认。可是陆晓晓就这么离奇的失踪了,他虽然表面上不说,私下里却一直在暗暗使劲。 见柴安安不想信,郝麟又说:“我也一直在找陆晓晓,因为本来有了线索的,后来又断了。在海上等时,我以为我的人能在那几天内找到晓晓,所以才对你那种态度,没有明确告诉你晓晓的失踪和我无关。” “你这一说,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不知晓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是绑架,对方连个勒索电话都没有。”柴安安着急中心烦意乱的,眼睛都有些急湿了。 郝麟说:“你也别太担心!起码晓晓还活着。” “活着?你怎么知道?”柴安安面露喜色:“你知道她在哪对不?” “跟我回家吧,我给你看个照,你看是不是晓晓。”郝麟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 201:惊喜:雅库茨克 回到2113号,郝麟和柴安安快速上楼,然后郝麟打开了一个电脑,打开了一邮件:“你看吧,这不是晓晓吗?” 柴安安看到的是一张照片,照片大部分被一个高大的背影给挡住了,只在右上角露出了陆晓晓的脸。那五管柴安安当然不会认错――是陆晓晓。就是陆晓晓的眼神里全是惊恐,这是柴安安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晓晓在哪里?”柴安安着急地晃着郝麟的肩膀。 郝麟说了四个字:“雅库茨克” 柴安安根本不相信,可是她不相信又找不出理由来,只有问:“就是那个整个冬季都会在零下四十度以下的全球最冷的城市――雅库茨克?晓晓怎么会去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郝麟又说:“既然找到了踪迹,我们现在考虑的是怎么让晓晓回来。” 柴安安满眼希冀地问:“你的人能带晓晓回来是吧?” “你先别着急,如果她是陆晓晓,那陆晓晓应该是安全的。至于尽快带陆晓晓回来,还不一定;因为对方好像和陆晓晓认识,陆晓晓好像是有人身自由。他们是一男一女在一个舞厅里出现,然后又消失了。” “你是说,他们又找不到晓晓了?”柴安安失望的眼神都暗淡下去了。 郝麟忙安慰:“你别急,只要在那个城市肯定能找到。” 沉默了一会儿,柴安安问:“这个事情你告诉陆家了吗?” 郝麟如实说:“还没有,因为没有确定。我让对方尽量想办法和陆晓晓说上话,确认一下晓晓的身分再说的,可是一下午都没有回过话来。我是看你那么着急,为了安慰你才告诉你的。” “这样吧拿着这个电脑我们去陆家。或许郝阿姨有办法让晓晓愿意回来了。”柴安安急急地想关电脑出门。 郝麟却一把抱住她说:“安安,你现在不能出现在陆家,陆铖在家的。不止是陆铖,你还会剌激整个陆家。” “晓晓事大。陆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只个很大度的绅士。陆家的其它人,应该会好一些吧。”柴安安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看着郝麟又一笑:“你跟着我去,才是更危险呢!他们肯定更敌视你。” “你这一说,我还真不敢去了。”郝麟一脸的严肃,像是真在害怕。然后又强调:“最主要的是我们俩一起出现,更是对陆家的剌激。我看还是不要去了吧。” “别怕,有我呢!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本来,我也不想你去;可是他们肯定会追问怎么得到晓晓的照片的,具体情况还是得你去说。你说得越具体,他们越能想到带回晓晓的最好办法。”柴安安怕郝麟真不敢去。鼓励性吻了一下郝麟的下巴。 郝麟却重重地把唇压在了柴安安的唇上。 一个缠绵的、带着相互鼓励的长吻之后,两个人十指紧扣出门。 … 话说,柴安安的车开到浪沧山陆氏老宅大门口时。大门没有像平时那样,早早就为她打开。 看门的门童,故意大声问:“谁?来找谁?下车出示证件。” 柴安安坐在车里叹了一口气,索性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郝麟问:“不进去了?就在这等?” “不是。我给郝阿姨打个电话。”柴安安说着就拿出电话打。 电话很多就接通了,柴安安直接说:“郝麟这里拍到了晓晓的照片,我们是来送照片的,可是门童看门森严。” 郝玉如回话很冷静:“这样呀,安安,先挂电话,你稍等。” 说稍等也就了不到一分钟。大门就打开了。 … 柴安安和郝麟双双站在陆氏大宅的大客厅里时,除了有两几个面生的中年男人在之外,就是郝玉如在。陆铖和陆薏霖都不在。这让柴安安暗自松了一口气。 所以的目光都看着柴安安和郝麟。 柴安安也知道自己这时的处境,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把郝麟推向郝玉如。 郝麟明白柴安安的意思,他边走边打开笔记本,然后把陆晓晓的照片放在了郝玉如的眼前。 本来从郝麟和柴安安进这个客厅门,就一直盯着郝麟的郝玉如这时看向了笔记本,当她看到照片时,突然就合上了笔记本,然后对郝麟说:“你们跟我来。” 郝玉如为什么不让其它的人看到这个照片呢?郝麟也猜了个大差不差,那就是郝玉如也不信认在坐的这些人。 郝麟退后几步牵着柴安安的手之后,才跟着郝玉如进了走廊,进了一个依然是客厅布置,只是格局、家具更要精致一些的房间。 这不就是柴郡瑜和郝玉如喝功夫茶的那间房吗! 郝玉如走到上次和柴郡瑜坐的那个窗边,很客气地说:“二位请座。” “阿姨你不用客气。”柴安安有些不安了,推了一把郝麟:“你还是赶紧把晓晓的事一点一滴地告诉阿姨吧。” 郝玉如吩咐上茶之后,自己先坐下了。 郝麟这才拉着柴安安在郝玉如的对面坐下,然后也没再等什么,就开口了:“安安让我找晓晓,我就把我认识的关系全都重金相托了。今天临晨发来的消息。晓晓在雅库茨克。” 郝玉如明显的惊讶中有惊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之后问:“我对这个城市不了解,只知道接近北极了。当然,晓晓能在那出现,我是太高兴了。我都想过她是被外星人绑架了的!” 郝玉如这笑话真冷,冷的她自己眼睛时全是泪。 眼前坐着的就是自己的亲姑妈,可是却只能装成随生人!郝麟心里好像有某种难受的情绪涌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流露,他也不怕剌激郝玉如,就在沙发椅上紧紧地握着柴安安的手。 柴安安感觉到手骨都要碎了的节奏,可是又不能出声,只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再说说,说详细点,让阿姨听明白点。” 郝麟示意到柴安安的痛楚似的,忙松了手劲,大拇指轻轻地捻着柴安安的手背,希望能帮她减轻点痛苦。 这时,沏好的茶端了上来。郝玉如哽咽着说:“请用茶。” 郝玉如这哭忍不住吧,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后她是没有这么脆弱的。包括女儿近一月无任何音讯,她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郝麟不自觉地把手纸推到了郝玉如的面前。柴安安眼里全是赞许,催他:“快说吧。” 郝麟喝了一口茶之后开始说:“雅库茨克我只去过一次,那里确实冷,除了冰就是冰;不过那里地下资源丰富,取暖设备做的好,室内是非常温暖的。特别是那里的娱乐业,并不多任何一线城市差。拍这张照片的人就是在一个不夜城里拍到的晓晓,说晓晓出现时和身边那个男人在一起,脸上还笔得很开心。可是突然那个男人起身对晓晓说了什么,晓晓就一脸的惊恐,然后两个人就走了。由于人多,拍了很多照片的都是扭动的人身,最清楚的,有晓晓的五官的,就是这张了。跟出去时,车已经没有踪影。不过他们已经和当地的人打好招呼了,私下里悬赏了。估计晓晓一出现,我们就会有消息。” 郝玉如听得很仔细,这时叹了一口气说:“晓晓这难道不是绑架?真是我想的那样是逃婚?可是她用不着逃婚的呀!不愿意接就直接告诉我就行呀。” “这个背影,你见过吗?”郝麟问的很平静,显然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柴安安这时插话了:“这个背影很宽很厚,很有特色的。” 剩下的话,柴安安不说了;因为她感觉到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来。 郝玉如看了柴安安半响,问:“安安,这个背影你没认出来吗?他不是你和晓晓平时一起玩的人?” “不是!”柴安安茫然地摇了摇头。陆铖、成程、廖镪、沈笑尘……与及她们在学校时有打过交道的学长们,这些人统统在脑子里和这个背影对了一遍之后,柴安安还是在摇着头。 郝玉如这时眼里除了有微微红之外,没有任何异样,只见她拿出手机打电话,也没避讳两个小辈都在。 电话明显的是打给柴郡瑜的;因为郝玉如说:“郡瑜,安安带来了晓晓的线索,你过来吧。” 放下电话之后,郝玉如还是两个字:“喝茶。” 郝麟和柴安安都听从指挥――喝茶。 喝茶本是个轻松的事,可这时的郝麟和柴安安都感觉到如坐针毡。看来对柴安安和郝麟来说,郝玉如身上的小宇宙在某种程度上要强过柴郡瑜。 还好,不一会儿,郝玉如又开口了,她直白地问:“郝麟,如果让你的人强行带晓晓回来,你有那个把握吗?” 柴安安手一哆嗦,茶洒在了手上,郝麟忙扯过餐巾纸给她沾手上的水。柴安安忙道:“没事,茶不烫!我自己来。” 郝玉如看在眼里,没动声色,话锋转向了柴安安:“安安,你这有点失常呀!不会是知道晓晓的什么事吧?” 202:惊喜:疯狂的舞厅里… 202:惊喜:疯狂的舞厅里 “阿姨,我只知道晓晓性格,如果强迫她做什么事,最后只怕她走极端。”柴安安有些吞吞吐吐的了,然后补了一句:“晓晓也不会很极端,就是怕她到时会恨你。” “恨也罢。我现在就是要她回来。”郝玉如说话声音不大,可是透着坚决。 这时,郝麟像是为了帮柴安安解围似的,开口:“阿姨,你希望我能强行带回晓晓的话,我就一定要具备那种能力。” “晓晓什么功夫都没学过,还不如我,你让你的人别对她用强。”柴安安急不择言。 郝玉如开口道:“郝麟,我希望你能带回晓晓。你只要带回了晓晓,你破坏陆铖的婚姻这场事,我们陆家就当没发生过。” “好的,我会做到的。”郝麟郑重答应。 柴安安被无视了,却也再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她在陆铖的婚姻里出演了最不光彩的那个罪魁祸首。 郝玉如看了看时间:“天也不早了,我吩咐厨房准备一下,你们用点夜宵再回去吧。” 柴安安忙道:“阿姨,郝麟还没有和我爸爸妈妈同餐吃过东西,要不,我们先走吧。我想她们可能一会儿就到了。” 想了想之后,郝玉如从郝麟的笔记本里拷出了陆晓晓的照片,然后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 柴安安把车刚开下浪沧山,柴郡瑜就上了浪沧山。 不同的车道,母女俩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见谁。 可是勃麟看到了柴郡瑜旁边做着青楠木。想到这时,他想今天晚上一定再摧一下对青楠木的调查结果。 对柴安安来说,多天沉重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心情也一种向好。在路过浪沧夜唱时,她把车子速度放慢,然后问:“想吃夜宵吗?我请。” “好呀。”郝麟那有不答应之理,这可是柴安安头一次心情愉快地请他。 浪沧夜唱的药膳堂夜宵也做得尽善尽美。 药膳堂的环境也不错,每桌之间都有布局不同七十公分以下的小隔断。像是区域都分开了。可是从视觉上没有被堵塞的拥闷。 柴安安和郝麟进来开始点单不久,就有人来到背光的角落那个桌上,有意无意地看着她们。 喝甜汤的时候柴安安感觉到有人在一旁看她。郝麟是早就感觉到了。柴安安这时才觉察,看来两个人的敏感程度还真不一样。 柴安安有些不安了,她想回头看,可是想了想没有,只出口和郝麟说:“今天这餐厅好像人不多。” “专门来吃夜宵的才来这,这个点了,当然人不多了。晚上出来玩的人都去了浪沧夜唱街那边的娱乐厅。他们认为边吃边玩才叫爽!”郝麟看着柴安安回答。眼里的神态温热有余;却没有让人有焦灼感。 柴安安抬眼便对上了郝麟这样的眼神。就看着不说也不动了。她只感觉郝麟的眼神让她暖暖的。很舒服。 专门看郝麟时,柴安安找不到这样的感觉,只在不经意看他一眼时,才能看到这样的暖意;尤其是最近,她会经常碰上他眼里这样的暖意。 是郝麟打破了这种对视。 他说:“安安,你心理总有一些随时冒出的感触。你现在心里有事。有事就说吧,是还担心晓晓吗?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让她尽快回浪沧城的。” “晓晓的事,只要找到她的踪迹知道她没有人身危险,我就不怎么担心了,至于要晓晓回来,你呀,郝阿姨呀,都有那个能力。再说了,实在不行,还有我妈妈呢!”在柴安安的内心,她的妈妈柴郡瑜是无所不能的,这点她从小都这么认为;长这么大了这点还是没改变。 郝麟似是看桌上喝完的甜汤碗,眼帘下垂间眼里闪过一丝黑色闪电。他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任何细小的动作他都喜欢,百看不厌;就连说话时嘴唇卷起的弧度他都认为是完美的。可是这个女人这时提了他最不愿想起的女人。他只感觉内心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把他撞醒了:是的,自己如此痴迷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女儿,上天竟然这么能和我郝麟开玩笑。 见郝麟一直没说话,柴安安以为是在等她往下说,于是好小声说:“我觉得这里不如浪沧夜唱娱乐厅好玩,我想去那边。” 柴安安没有把感觉有人在看她的事说出来,她觉得自己这样的长相,又是城花,有人偷看,虽然很不舒服,自己应该忍着。她不想忍了吧,就只有离开。 “好吧!”郝麟抬起头,面色平静,眼里冷漠有加,又恢复了往常好像的这个世界都欠他三百两银子的常状。 … 浪沧夜唱娱乐厅里,柴安安和郝麟刚走进去就感觉脚下的地都在震动;耳朵里的鼓膜也在强烈的被运动着。 就算这样,柴安安一脸的兴奋,拉过郝麟,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太好了,我们赶上了这里的疯狂节目,好久没有放松了,我们也去跳吧!” 郝麟没有回答,只有跟着柴安安去向了舞池。 一路上经过的餐桌,在座上坐着的人也跟得了哆嗦病似的,摇着头,点着下巴…… 在靠舞池的边上,郝麟找了个空桌坐下,然后示意柴安安自己去。 于是柴安安也就不管他了,自己去跳舞了。 只见她把衬衣角随手一系,就开始随着节奏扭动――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就算被牛仔裤包裹着也比那些露着大腿的美女招人。 又或者是露大腿的太多,光腿见多了就不如一条裤子吧! 狂乱的舞厅里,很少有人注意对方是谁,也不会在意对方的长相,就是看对方的舞姿、对方的气场。那么柴安安是谁在这里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能得到暂时的放松。 柴安安明白这时的在场人的心理,所以她很放心随着节奏跳扭动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关节。 只是没多久,柴安安身边就围了男男女女的一群。 这点上,只想放松一下自己的柴安安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这样的魅力。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模仿自己动作,柴安安的虚荣心开始作怪,她加大动作难度…… 还别说,这里真有高手,柴安安做什么动作,那群人也都能跟着坐…… 柴安安越来越带劲,甚至忘记了郝麟坐在某个桌子上等她。 就在柴安安舞得轻狂时,郝麟已经要了一杯酒在喝,他现在像是拿手机在拍柴安安的舞姿。 可就在柴安安跳得疯狂,忘了身在何处时,有一道疤出现在了柴安安的面前。她的眼里整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都在动,可是那道疤没有动。柴安安在脑子里搜索,本应该停下来想的;不是她不想停,是她停不下来。 这是哪里的疤呢?想起来了,好像是杨默太阳穴上的那条疤!那么杨默怎么会在这里呢?怎么不会?这是他的地盘! 想到这些,柴安安边跳边笑边拉眼前的人,意思是一起跳。可是那道疤就是不动,最后她感觉被一股大力拉着失去了平衡,然后她就被吻住了。 这一切柴安安还没反应过来呢!音乐在继续,可是周围人的叫喊声也能听得见了。 郝麟的动作让所以男人都无语,他竟然还坐在那拍照。看柴安安推呀锤的,最后他像突然被针扎了似的,从座位上飞身越过桌子,像一道影子一样到了两个拥吻人身边。也不知他怎么出手的,反正两个人分开了。 “噢――”人群奇迹般的散开,是呀,有好戏看了,不得让出场地让不事人角斗不是! 吻柴安安的人就是杨默。 柴安安和郝麟在那吃夜宵时,坐在角落独自喝酒偷偷地看柴安安的也是杨默。 这时,重重中了一脚的杨默只退后的几步,并没摔倒。 倒是柴安安被一股大力一拉一带之间,退后的身体重心不稳也撞到了两个退之不及的美女舞客。然后三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一身灰暗的郝麟就那么站的场中央,一股冷冷的杀气从他身上发出,舞客们都近、远两难的选择中。近了吧,怕做被殃及的池鱼;远了吧,怕错过两个男人为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好戏。这浪沧夜唱向来霸道的紧,哪有人敢在这里大打出手呀。今天,竟然难得一见的稀罕事出来了,那肯定不能错过。 只见,退后几步站稳的杨默,看着摔倒在地下的柴安安那几个人,像是眼里有痛惜。到底是痛惜柴安安呢,还是痛惜给柴安安垫背的那两个穿的非常凉快美女呢? 可是痛惜归痛惜,杨默现在不能过去怜香惜玉;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郝麟不是个平常对手。手在拉人一脚还能跺得他杨默退后好几步的人,好像真不多。 郝麟没有看地下的柴安安,他也没看杨默的脸,他看得是杨默的脚。他的内心也是震惊的:虽然知道杨默的身手应该比陆铖强一点,可没想到会强这么多,那一脚竟然没有倒,退后几步就算没事了! 203:惊喜:强强冲撞 浪沧城里竟然有身手这么好的,可是真正的藏龙卧虎呀!那得小心着点了。内心提醒着自己,郝麟在等杨默进攻。 这时,震耳欲聋的声音嘎然而止。 “音乐竟然停了。”有人说话声音很大,还没有从刚才的声界里恢复过来。 紧跟着一是一阵放肆的笑声嘎然而止。那是因为人群笑那个说话人喊声音太大的同时,发现自己的笑声也太放纵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事人严阵以待,旁观都喜笑颜开! 这时,有声音传了过来:“清场,赶紧清场!”这肯定是浪沧夜唱大厅主管的临时命令。 清场了,舞客们好不容易看着热闹,这就要清场了,有多少人被打入了沮丧之中呀。 不是沮丧归沮丧,不想走出去难道还想被抬着出去吗? 于是,人群在往外走动,可是故意拖延之势相当明显。 柴安安爬起来时,连着给两个垫背的美女说:“对不起,对不起。”她根本还没来得及看场上的情况。 两个美女刚站起来就被两个安保扶走了。 柴安安这才发现场上的情况太紧张了。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杨默和郝麟已经交手一个来回了,杨默出了一个直拳真取郝麟的面门,郝麟左臂平横上端带暗力的一个前防,双方的小臂相碰。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力度。 杨默直拳被挡飞,快速转身就是后蹬踢,这一踢位置又高又稳,暗力相当大。 郝麟提膝摆膝,两个人又是小腿碰小腿;同样感觉到双方强大的力度。 郝麟退了一步。 杨默退后了两步,第三步时站住了脚。这并不是因为他就落了下风。因为他进攻就不是求稳的。 郝麟是以防为主就是稳有余,不过也退后了一步才稳住身子;说明杨默的攻势实非同小可。 这时,柴安安已经爬起来,不知死活地冲向前,张开双手挡在了两个男人之间:“别打了!别打了――” 杨默看着柴安安说:“让开吧。别伤着你了。” 郝麟没有出声,只是一眼的黑云注视着柴安安。 柴安安两边看了看,对杨默说:“客人都走了。我们这就走。有损失明天我会来补偿的。我们这就走。” 杨默没想到柴安安会说这些,一时间竟然不知回什么好。 郝麟依然不出声。 柴安安这时就过来拉着郝麟说:“走吧,我们回家。” 郝麟还是不出声,似是不忍看柴安安着急的眼神,他把眼光挪开,直接射向杨默。 杨默这时已经收起了架势:“你们走吧,男人之间的事。有女人在场就不好处理了。” 郝麟可能觉得杨默说得也对。就随柴安安转身想离开。 这一转身才发现。四周都围着安保。就算今天他能赢了杨默,那这些人他能赢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能赢,累也会累死。 安保们没有让路的意思。 柴安安忙回头对杨默说:“让他们让一下。” 杨默挥了挥手指,安保们让出了一条路。 郝麟注意到了这点,这短时间内。浪沧夜唱围集的安保不下百人;而且他也有所耳闻,浪沧夜唱的安保个个身手不凡,和薏园的相比,那个个都是精英。也就是因为这样,薏园安保虽多,又是本地人,去闹事的人还是时时有。在浪沧夜唱平时闹事很快就被清理,后来一般人也不敢了。 其实,郝麟也不想惹浪沧夜唱的,可是今天的事不同。他当时理智上提醒自己要妥善处理这件事,可是对杨默出腿时,他是充满了恨意的。恨杨默碰了柴安安。 … 一路拉着郝麟来到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时,柴安安也没有停下来,马上启动了车子离开了浪沧夜唱。 柴安安本来是想责怪两上郝麟的不冷静,可是一想到郝麟动手的理由,她也就闭嘴了。 车子开出浪沧夜唱时,她偷偷地看了郝麟一眼,只见郝麟的脸冷得跟冰块似的;眼睛看着前方,像是身边的一切都他无关似的。 柴安安也是有委屈的,心道:这幅冷脸摔给谁看呀,我又不是主动去吻的杨默,是杨默好像是喝酒了,一时的激动所至。再说,我也有推杨默呀,可他那么多的劲我哪推得动。对,是你郝麟对,及时把我拉开了。可是也不用发那么多的火吧。我摔了一跤都没生气呢?是的,我是有错。我有什么错了,我只是看见一个熟人,我拉他跳舞,他就对我非礼了。 柴安安叹了一口气,心道:我还是有错的,在外人看来错就是在我。明明有一个男人在那等我了。我却看到杨默时,对他又笑又拉的。那在外人看来,杨默对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找的。哎――今天明明很高兴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哎怨中,柴安安把车开得飞快。 从浪沧夜唱出来,不到半小时,柴安安的车停到了归真园2112号门口。 柴安安也不想再看郝麟的冷脸,看着方向盘出声:“晚安!” 郝麟一动没动,好像没有下车的意思。 柴安安叹了一口气,又说:“不早了,下车回家吧。” “你就没有其它的话要对我说?”郝麟这话问得莫明其妙。 “你想听什么?”柴安安有些来气了。 “好吧,我提醒你一下。”郝麟转脸看着柴安安,从出了浪沧夜唱,他是第一次看柴安安,眼神里的冷气恨不能把柴安安冻死的样子:“你和杨默之间,你不想对我解释一下?”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不需要解释。”柴安安回视着郝麟,不过她的怒火消失的郝麟的冰凉眼神里。 “不需要解释,他敢当众吻你。”郝麟想了想又说:“他那种身份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当众非礼你?” “他喝酒了,属于酒后失常。”柴安安的话顺口而出。 郝麟不出声了。他觉得再追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而且他也想起当时的情况,柴安安确实在推杨默。他提醒自己做个理智的人,不要把气撒在柴安安身上。 长长的向个呼吸之后,郝麟以命令的口气说:“以后你不要去浪沧夜唱了。” 柴安安的问话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难道喜欢被杨默非礼?”郝麟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嫌恶。 “他平时很有礼有节的。说过了,他今天明是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他哪天不喝酒,哪天喝酒。总之你以后不要去浪沧夜唱了。”郝麟冷冷的逼视着柴安安。 柴安安怒火回视,完全没有胜利的意思,于是她准备下车:“那好吧。你在车里坐够了,坐改了,再回家吧。我不行,我累了,要回家睡觉了。车就停院外面吧。” “记住,以后不要去浪沧夜唱了!”郝麟的声音冷冷地又重复了一句。 “晚安!”柴安安下车开门回家了。 郝麟就坐在柴安安的车上看着柴安安进门时又随手把院门关上了。 这时,郝麟慢条斯理的拔下车钥匙,然后下车锁了车之后,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家2113号。 … 上到三楼,拿一个又破又旧的电话,郝麟按了一个键后,说:“杨默,浪沧夜唱的杨默,他的底细、弱点,尽快查了告诉我。” 冷幽幽的声音说:“你不是说你自己看着柴安安时,给我放假的吗?怎么这种小事也来麻烦我?” “尽快要,你有这幸灾乐祸的功夫都快查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幸灾乐祸?” “我在浪沧夜唱看到你了,你还很会找地方住的。”郝麟坐在那么吵闹的环境里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人。 “当然,住在这里又清静又完全又享受!”冷幽幽地声音里有得意。 “要不是看到你了,我还真想不起让你办这件事。要快。” “好吧。你好好养你那受伤的小心灵吧。”冷幽幽的声音突然又一本正经地问:“哦,对了,你和杨默那两上碰撞,感觉怎么样?” “你年经一大把了,怎么还关心这些。你不要和他和浪沧夜唱的任何人起正面冲突,你就一来休假色心不改的老头,这个形象很好,不要让他们知道注意你。”郝麟的话里明显有些担心了。他不能直接说这个杨默的身手好,让这个老头别去招惹杨默。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头好强的身分。只是让这个老头装一个好色的老头也真难为他了。他可是年青时受过一次爱情伤害,就发誓不再对女人动心的。后来他做到了,他只对赌上瘾;只对杀手路上的各种杀机上心。 “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冷幽幽的声音说完后就挂断了通话。看来他也不喜欢听郝麟多说教。 把手机放下之后,郝麟又从抽屉里拿了另外一个手机打了出去。这次他只说了一句话:“尽快去了趟雅库茨克,把陆晓晓带回浪沧城。” “那边说陆晓晓又失去线索了。” “你亲自去,一定要把陆晓晓安全的带回来。”郝麟的声音任然平静,内心却是有些担忧。 204:惊喜:唇里面的伤 却说,柴安安回到家关上了门,然后安静地听了听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也就放弃听了。心里还不解气地说:不回家,你就在车里坐一夜吧。 因为跳舞时出了很多汗,柴安安这时很渴,接了一杯水正要喝时,听到了摇控锁车的声音。 她知道那是郝麟回家了。 端在唇边的水突然就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本来她是想一口喝干的。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竟然喝着喝着就开始笑了,至到把水喝完,她才嘟喃一句出声:“那脸拉的,原来吃醋时,是这个样子的。比平时更难看!不过比平时有趣一点。” 接下来,回房间、洗澡、上床睡觉,柴安安心情都很不错!今天应该是能好好睡一觉了,没有任何心思了――陆晓晓都有安全消息了。 柴安安忘记了一件事,就是郝麟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吗? 感觉刚睡着,柴安安的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是郝麟,想着不接电话直接关机的,可是一想到这么近说不定下一刻郝麟就杀过来了,也没有不可能。 于是,柴安安滑开接听键,直接呛白:“都几点了,你不用睡觉的?” “我睡不着。”确实是郝麟的声音。 “睡不着,为什么呀?”柴安安这就是有些明知故问了。 “你说为什么?”郝麟声音里突然变了一种声音问:“你的唇洗干净了吗?” “你说什么?”柴安安坐了起来,准备开骂,可一时没想到骂什么? “你过来陪我睡。”郝麟真是不要脸的说,要求说得这么直白。 柴安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想得美。” “你得补偿我。”郝麟像是很有理似的。 “我也是受害者。”柴安安大声吼着,可是又突然捂着嘴巴,她不确定自己睡着时爸爸妈妈有没有回来。 “你不来。我就去你那,你自己选择。”郝麟一点也不讲理,好像今天不和柴安安睡就不会罢休。 “你敢来我就――我爸爸妈妈都在,他们会打断你的腿。”柴安安假装声音很小,像防自己的爸爸妈妈听见一样。 “只怕他们现在不浪沧城了吧。”郝麟顺口一句。 “你怎么知道?胡说的吧!”柴安安根本不信。 “我猜的呗。估计陆薏霖夫妇也不在浪沧城了。做长辈的知道自己失踪那么久的女儿突然在某地出现了,会沉得住气?”郝麟像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爸爸妈妈。 柴安安就真的放下手机。抓过床头的移动电话打给了妈妈柴郡瑜。 竟然如郝麟所说,柴郡瑜在电话里说不在浪沧城了,说没在离开前告诉柴安安是因为觉得她可能睡觉了。 放下移动电话,郝麟的电话又来了,第一句就是:“来吧,要不我就去你那。不过说实话,我的床你比你的床大点;再说了。也防着你父母有个什么事又突然回了浪沧城。” “能不能让我自己好好睡一觉?”柴安安有些招架不住了。她也不愿意去郝麟那里。更不愿意郝麟来她的床-上。因为她的床比较窄,郝麟总喜欢找理由把腿放在她身上睡,最后她就是半夜被压醒。 “不能,赶紧决定。”郝麟没给柴安安多少时间考虑。 “好吧,我去你那。”柴安安嘴上是答应了,可是拿下了移动电话的听筒、关了机又睡下了。 想想还是不对,于是她起床把窗户卡上锁;把卧室门也反锁了。 这下可以放心睡了!完全封闭、完全安全的空间!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一晚上的觉了。 柴安安非常满意自己的妙招。然后放心的躺在床上睡了。 或许是她太累了,一睡着又开始做梦了。 郝麟不知为什么又在和别人打架。她想挡也挡不住。对方一会儿是廖镪、一会是陆铖、一会儿又是杨默。然后最后就是很多影子在围攻郝麟。 柴安安想不担心,想说郝麟是自找的;可是这时,她又特别的担心郝麟被打伤。她很想上去拉郝麟走,可是寸步难行,她想喊,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不对,好像嘴里被堵了什么东西,然后还有问题,身上很重…… 柴安安睁开了眼,黑暗里她什么也没看明白,可是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郝麟在吻她。 不对,是郝麟在咬她,她感觉到嘴上的痛了。 她想推,推不动,手就到了郝麟的背上。 抓!就成了柴安安唯一的动作。 她越抓,郝麟越是用牙刮她的唇。 最后柴安安实在是感觉缺痒时,放弃了抓。 那样吧,郝麟也放开了她的唇。 她赶紧拯救自己的肺,吸点痒气入肺。 郝麟放开了柴安安的唇,并没有停止吻她。边剥着她的睡衣,边往下啃她…… 柴安安感觉唇上的痛,可是来不及顾忌;因为她感觉到郝麟嘴到哪,她就痛到那。 咬到她胸前时,她痛得弓起身,痛出了声。这一声在黑暗里也真是痛楚满满的,让夜都感觉到在痛。 郝麟当然也听见了。 他停顿了一下,没再咬,可是嘴一用力,柴安安又弓起了身,这一次不是因为痛,而中因为郝麟的那一吸好像触及了她的身体深处,激起了某种不安宁因素。柴安安是抗拒这种感觉的,痛她能咬牙忍着,可是她不要这种暧昧不清的感受。 郝麟像是故意要柴安安难堪似的,又是用力一吸…… 柴安安推拒越来越没有力气,所有的气力像是被郝麟一下一下的吸走了! 感觉到柴安安身体软的没有任何抵抗力时,郝麟挤开了柴安安的腿;挤进了柴安安的身体…… 虽然在黑暗里,两个人除了各种动作,都没有成句的话,可是柴安安明显的感觉经历了几重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了痛意;感觉到了某种排山倒海般的入侵。 后来她又感觉到了郝麟的温柔…… 再后来她又感觉到了没着没落云里雾里的…… … 醒来时,柴安安又感觉到了重量感。 不用说,郝麟的半边身子还禁锢着她。 睁开眼,她竟然看到郝麟也睁着眼看着她。 见她睁开眼,郝麟似问似是感叹地说:“醒了!” “你说呢?难道我是睁着眼睡觉的人?”柴安安明显的早上心情不好。 郝麟并不在意柴安安的态度,说:“我只是在数数,我一直看着你,数到多少数时你才醒,结果还没数过千。” “无聊!醒了你不起床,还压着我,让我一晚上都在做恶梦。”柴安安如实说的,郝麟的到来真让她像做了个恶梦似的。 “那能是恶梦?我在呢,应该是美梦!”郝麟欲吻柴安安,可是柴安安忙退缩;因为她感觉到嘴有些痛。郝麟眼神一收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一只手紧紧地捂着郝麟的嘴巴,柴安安尖叫出声:“痛,真是痛,赶紧放开。” 郝麟有些犹豫地看着柴安安,哪里痛了,我看看。 柴安安眼睛都痛湿了:“一说话就痛,你赶紧下去。让我起床。” 郝麟看着柴安安的痛苦样,从她身上直接滑下了床。 柴安安起身穿上睡衣,然后走向卫生间刷牙。 郝麟竟然光个身子跟在她后面。 她想着进卫生间就关门的,没成功,郝麟一只手就把门撑开了。 郝麟竟然就在她面前上了小便,感觉硬赶是赶不走了,她就只有装着没看见,挤牙膏刷牙。 可是牙刷进嘴里没刷两下,她就痛叫出了声。 站在一旁准备着调水冲澡的郝麟忙回身:“怎么了?” 柴安安模糊不清地说:“痛,嘴痛。” “我早上很仔细的看了的,昨天我咬那么厉害,嘴皮上一点破皮都没有呀,怎么会痛?”郝麟不太相信地看着柴安安的领口,如果柴安安说胸前痛,他还是相信的;因为现在柴安安的脖子往上露在外面的地方全是柴红的牙印。 “里面,不知道里面怎么了。”柴安安痛的边跺脚边抽气,希望借助点吸进来的空气减轻点嘴里的痛。 郝麟这时才内心有些慌了:“来,我看看。” 看到牙膏泡里有血时,郝麟忙说:“先别刷牙了,来,先把口里冲干净。” 柴安安照做了;然后郝麟再捧过她的脸,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上下嘴唇里面都有血印,有一处还破皮了。当时太恨你和杨默那样的,就想把你的唇里唇外都刮一遍,没想到里面那么嫩,给刮破皮了。要不一会儿带你去医院上点药吧。” “走开。”柴安安知道是怎么回事时,眼睛又湿了,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她推开郝麟后,忙用凉水搓脸。 郝麟有些愧疚,站在柴安安身后搂着她说:“要不我去买点药。只是,这一时我还真不知道哪种药治口内的咬伤。” “我知道。”柴安安对着镜子里的郝麟说:“把你的牙拔两棵下来,我就不痛了。” “真的?那行呀,来,你拔。”郝麟明明是在让柴安安消气,可是因为脸上没有笑容,显得特别的认真,特别的傻气。 205:惊喜:相当环保的脸 柴安安一把推开郝麟,冷着脸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穿件衣服?” “我没有睡衣拿过来,要不借你的穿穿?”郝麟身体的某部位总是蠢蠢欲动地蹭在柴安安的身后。 可能因为柴安安的伤,郝麟强忍住了自己的某些欲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抱怀里的这个女人,他的下半身就不受他的大脑控制。 “真的?不错的想法!想穿我的睡衣?今天你要从早穿到晚。”柴安安痛着,却也想着黑郝麟一把。没法报仇时,能黑一把是把,也只有这样了。 “如果那样,你就能不痛,能消气;让我穿什么都没问题。”郝麟这一刻是真心的。 柴安安真就去给郝麟找睡衣去了。 她还特意的找了伯粉色的带蕾丝的睡裙。 她穿着时,是拖地的,郝麟穿着裙子就刚好是七分裙。为了解恨,柴安安要郝麟折腾出各种卖弄风骚的姿势拍了很多照片,说是郝麟只要敢下次再做欺负她的事,她就把郝麟这些人妖的照片传到互联网。不对,传到钫钜的内网上去。 郝麟是一边配合着柴安安拍照,一边说女孩子要善良不要心太黑。 柴安安想着打开窗户再拍几张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门呀。”郝麟一脸的无辜,然后竟然开始指责柴安安:“你看你吧,半夜也会说谎话骗我。我等你等的秋水欲穿时,你却在呼呼睡大觉。我就向你走来了,一路上门全是开着的,然后我就进来了。” “胡说,明明我门窗都把反锁了的。就算你有钥匙也打不开的。”柴安安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你肯定是记错了。门都没锁,只随手带上。”郝麟坚持的一本正经。 “你要是不老实坦白,那么今天你的化妆就要升级。”柴安安看着郝麟,觉得郝麟好不容易有觉得理亏的时候,不能轻易放过他。 “那就升级吧!”郝麟的想法是。反正就是我们两个人在,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那好。”柴安安走到妆台前拿出一个化装包,对郝麟命令道:“过来。坐下。” 郝麟好像明白了自己今天的命运,有些迟疑地说:“已经穿上你的睡衣,你不会是还有折腾我这张老脸吧。” 郝麟只所以贬了自己的脸,就是希望柴安安放过他的脸。 可是柴安安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她催促道:“快点,像个男人样行不,赶紧点,过来。” 见磨蹭也是不行的了。郝麟就干脆走过去坐下了。两脸一闭:今天这条命就交给你柴安安了。就任你折腾了。 其实哪,柴安安也没怎么折腾郝麟,比郝麟咬得她全身都是伤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给郝麟化完妆时,郝麟只不过有两条香肠嘴、一个苹果鼻外加两条豆角眉和一对草莓眼。至于脸吧,那就是高山流水般的,到处是色彩。 总之,眼看很环保的!近看就是一堆颜料。 柴安安画完之后自己得意的。左拍拍、左拍拍之后,才说:“好了,可以睁开眼了,不过才一天不能洗;你能坚持的。” 郝麟睁开眼时,着实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想过柴安安捉弄他吧,最多也就把他画成小丑之类的脸,可他绝对想不到柴安安把他的脸折腾的完全看不出是张人脸了。 “怎么了?傻在那干吗?不满意我的创意?”柴安安对郝麟的态度有些不满了,见郝麟还是不出声做个评价,她说:“你要是不满意,我就完全给你折腾成非人类的脸,怎么样?” “满意!很满意!这已经是非人类了!”郝麟连连点着头。 柴安安让郝麟站起来又摆了几个poss拍照之后,也觉得该收场了;因为肚子有些饿了。 她也没和郝麟说,直接就出门走向厨房方向:“看郝麟这架势,做饭就免了吧,别把脸上的颜料掉饭里了。” 郝麟在镜子前站了半天,苦不堪言,却又不能去洗掉;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洗掉。从心里来说,看到柴安安脖子处的牙印,郝麟是很后悔的;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没有轻重。不过,任柴安安折腾之后,看到柴安安脸上的得意、开心的笑,郝麟是庆幸的,只要能弥补,他愿意被柴安安折腾下去。 柴安安出门了,郝麟的心也被吸引走了,他犹豫再多也往门口走。明明知道青楠木和柴郡瑜不在浪沧城了,可是他还是很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时,才从走廊走向厨房。看来再自信的人,被别人折腾到了一定的程度时,也是自信全无的。 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柴安安在锅灶前忙碌的背影,郝麟就站在那不动了! 这一刻,他的心是柔软的、温暖的,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和这个女人生活下去,其它的事都不要再想。 其实他如果选择性的得健忘症,这样的生活也未必不可能拥有。可是他无法忘记成长历程上的很多事。 “傻在那干什么呢?过来端面条呀。”看了一眼郝麟,然后柴安安什么也没忍住,满脸的笑。 郝麟也想跟着笑,一脸的水果都在动。 看着清汤面里的葱花和小红萝卜丁,郝麟说:“这个面条卖相好!看着很有胃口。” “有胃口那就赶紧吃吧!”说话间柴安安把煎好的两个鸡蛋两片火腿肉和一蝶小酸菜放在了桌子中间。 坐下之后,看了看郝麟的脸,柴安安脸上的笑又浓了。 郝麟认真地问:“你确定我不洗脸,你能吃进去饭了?” “确定!能吃进去。”柴安安才不想自己半天的杰作被水洗了呢。如果有可能,天天都让郝麟这样子出去见人才解气呢。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 郝麟的碗里都吃光了,柴安安还没吃进一口;因为她一看郝麟就忍不住笑。一笑吧就得停下吃。她不想被自己的画的脸呛着早饭;所以吃所慢也是必然的事。 郝麟就那么一本正经地看着柴安安笑。最后都到柴安安面前的面都要凉透了时,郝麟站起来走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如果一直坐在那里,那柴安安今天的早饭到中午也有可能吃不完。 其实,郝麟离开餐厅了,柴安安就没吃了,收拾了碗筷;因为她的嘴,一吃热的有些痛,她就想着放凉了吃会好一些,可是凉了吃也有些痛,她就不吃了。反正一顿两顿不吃对身体的影响也不大。 到是郝麟看着柴安安这么快就从厨房出来了,就问:“怎么了?笑饱了?饭也不吃?” 不过看柴安安一给他白眼,郝麟立马不出声了;因为他也想起柴安安的嘴伤来了。他想着刚开始柴安安想吃一口面条,放在嘴里又没吃。然后好像很痛苦,很不开心,可是一抬头看他的脸,她又笑了。 “这样吧,我坐那陪着,你慢慢吃两口。”郝麟说得小心,像是在哄柴安安。 柴安安不理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郝麟紧挨着她坐下:“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真的?不洗脸去买?”柴安安一下就来了兴趣。 郝麟一脸的惊恐:“不洗脸,我握把路人吓出心脏病的!” “那算了吧。”柴安安又萎了下去。 郝麟说:“你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呀。” “还是算了吧,我什么都不想吃。”柴安安靠在靠背上一个一个地找台。以前还可以去逛着街指望偶碰陆晓晓,这现在突然没有什么事的一天,她竟然只有坐在家里看电视。哦,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了――昨晚的事。 柴安安就起身走向卧室。 她得打电话给杨默问昨天那么多客人走了,没付帐,有多大的损失。 电话很快就通了。 她说:“我是柴安安,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没付帐的款项有多少,我想该承担的责任我们还是应该承担。” 电话那边竟然没有声音。 她又问了一句:“喂,你在吗?” 等了一会儿,手机也确定在通话状态呀,可柴安安还是没有听到说话声。 “杨默?说话呀。不说话我挂了,什么责任也别找我们了。”柴安安有些不耐烦了。 “你有空吗?能见个面吗?”还真是杨默的声音。 “有空,当然有空。”柴安安想着把事情处理完了好了一桩心事,要不然总觉得和浪沧夜唱有什么事没说明白。 “那你来我俱乐部吧。”杨默声音里喜悲不明。 柴安安答应了:“好的。一会儿见!” 打完电话,转身,柴安安就看到倚在门口一脸不愉快的颜料脸。 她说:“我得去杨默那,把昨天晚上的损失给付了。付多少,回来你再赔给我。” 郝麟站在门口,慢条斯理地问:“你就这样去?” “我换衣服了去。”柴安安想着:谁穿睡衣出门呀。 “你的脖子!”郝麟提醒之后,见柴安安找衣服的动作停了,他又说:“你这样去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别人或者猜不出是谁给你留下的记号,杨默会一猜一个准儿。” 206:惊喜:沾便宜 “我戴个丝巾。”柴安安不喜欢郝麟这样的口气。 郝麟话变了,有些冷:“我昨天晚上的话,你真没听进去?” “那能怎么办?浪沧夜唱是什么地方呀,我们一定要把事情讲明白的,该承担的一定要承担。我都没什么,你的钫钜刚在浪沧城不久,是不能得罪杨默的。虽然你不用去巴结他,可是也不能和他有明显的亏欠。有时候破点财是能消灾的。”柴安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口说出了这些。 郝麟听了柴安安的话之后,把她扯进怀里:“安安,你这么说,我更不会让你去了。记住,浪沧夜唱以后不要去了。其实你去,以杨默的傲气是不会要你赔偿的。那等于事情还是没有解决,白跑了一趟。这样吧,我让安容去一趟。处理这样的事安容比你有经验。那样,杨默也不会因为面对熟人不好意思开口讲条件。” “这一说,还真不错。安容出面是比我强得多。”柴安安像是同意了郝麟的意思,这时往郝麟肩膀上一抑,靠在他的肩头说:“以后别那么冲动。我见过杨默的身手,不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吧。可是要赢他不容易!” “我冲不冲动是你决定的!”郝麟不想告诉柴安安,他对输赢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经历的都是生死之战,赢了就是能活着,输了就是活不成了。他和杨默之间还没到那种程度;如是那种程度了,那他会自己和杨默单独约,不会让安容去处理这件。再说郝麟相信在柴安安的心里他比杨默重要的多。而且以他对柴安安的了解来看,柴安安虽然有些叛逆,可是骨子里是单纯的,继承了很多的传统观念。柴安安的脑子里,虽然没有坚守三从四德这一说。可是她是真情至上的。现在柴安安都能为他的钫钜考虑了,这难道不是说明她对他郝麟这个人很上心了吗? “我决定你的冲动?”柴安安想了想:“好吧,以后我在你面前尽量不做让你冲动的事。” “好吧。可是我现在就在冲动。”郝麟的身体对柴安安做了个动作。 “你怎么回事呀。去客厅看电视去。”柴安安红着脸掰开郝麟的手就跑。跑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为难地说:“对了,我刚约了杨默,得给他打个电话说我不去了,安容去。” “不用打,发个短信就行了。”郝麟在柴安安的前面抢着了她的手机。 “给我,我自己发。你发吧,言辞会太锋利。”柴安安说得好像是有些道理。 “好吧。你发,不过不能带任何调情的。”郝麟这句强调其实有些多余,柴安安又没有想着对杨默怎么样,还调情? 果然。柴安安很鄙视的刮了郝麟一眼:“你才调情呢。”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郝麟的证据很软了:“说得对,我就是和你调情。” “你赶紧给安容打电话呀。”柴安安摧郝麟。 郝麟就去打电话了。 最后,柴安安给杨默发的短信如下: 杨总,不好意思。我刚要出门时,接到了公司上司的电话,说有急事要我去办一下。一会儿上司会代我去谈昨晚的事。她叫安容。 … 接下来的这一天,是柴安安过得普通又顺心的一天,郝麟就陪她看了一天的电视剧。虽然中途郝麟睡着了。可是柴安安感觉不错。 中午饭和晚饭都是叫的外卖,因为柴安安说要吃现做的果冻。那叫哪里的外卖呢?还是浪沧夜唱的。 送外卖的来了时,郝麟赶紧往房间跑,乐的柴安安大笑不止:郝麟,你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晚上,郝麟总算可以洗脸了。那也是因为他极度陪小心的情况下,又保证晚上睡觉老实不对她用强,才得到柴安安的允许的。 柴安安的卸妆水郝麟差不多用了一瓶。 一个小时后,郝麟那张脸终于得到了还原。 郝麟感觉脸上舒爽异常,走到柴安安面前:“没有你折腾的这一天,我从来没感觉到脸上没东西是这么舒服。” “看你表现了,如果表现不好,下次我直接用油漆把你整个人给漆成黑色;让你做个表里如一的人。”说这些时,柴安安眼里放着光彩,好像她真得看到了一个全身黑油漆的郝麟在那求饶“安安,让我洗了吧!” 柴安安这样的威胁好像还很有震慑力。只见郝麟像是吓的哆嗦了一下,问:“这样做,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油漆用松香水泡才泡得掉的。” “那你就来个松香水浴呗!”柴安安说得轻描淡写。 “那会把皮肤烧坏的。”郝麟心有余悸。 “会吗?”柴安安近距离地看着郝麟,无公害的一笑:“所有科目里,我化学学得最差。要不你给我做个实验,我们今天试试;刚好上次漆院墙时,我家还剩了油漆。虽然不是黑色的,可以先试试。” “安安,姑娘家家的,别变得这么傻乎乎的。只要你开心,我掉层皮也能,不过就怕某个部位受不了那个折磨,会影响你以后的性――福!”郝麟声音说得特别的底沉暧昧,可是在最后那个词的间隔上拉了非常高调的一个长音,硬是把好好的一句话,拉变了意思,让整句话都变得邪魅有余,好意不足。 柴安安觉得再说下去,自己也沾不到便宜,今天已经这样了也不可能真的给郝麟涂油漆了。于是白了郝麟一眼,说:“都这么晚了,赶紧回你的家吧!都赖这一夜一天了,你不嫌烦我还嫌呢!”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寂寞了怎么办?害怕了怎么办?”郝麟说着就往柴安安的床走去。 “你赶紧回家吧!谁寂寞,谁害怕呀?这世间还有比你更让人害怕的事吗?”柴安安紧跟在郝麟身后。 郝麟好像没听到柴安安在他身后说话一样,自顾地把自已砸在了柴安安的床-上,然后说:“终于明白,这辈子什么最累了?” 柴安安一怔,本来就是要赶郝麟走的,心想:你肯定说跟我在一起最累,那么更有理由让你走了。 于是,柴安安近距离地追问:“什么最累!” “当然是洗脸最累呀!你只管画不管洗,我自己在那洗了一次不掉,两次还不掉……你不止在那笑,还指手划脚的。”郝麟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让自己平躺着。 “你就直说吧,说跟我在一起特别累。”柴安安有些失望。她希望郝麟给他更多赶他走的借口的,可是郝麟没有。 郝麟突然就伸出左手把柴安安拉进怀里,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说:“和你在一起我特别的开心!安安,今天晚上不让我碰你,那你就要好好睡着,别乱动。” 争吵不断的二人空间,突然就怪异的安静下来了! 其实柴安安的下巴被郝麟那一拉刚好砸在了他的左肩头,又让她的嘴里痛了一下,看着郝闭着眼满足享受的样子她忍了这点痛,什么都没有再说,就默默地把头靠在郝麟的左肩上。 闻着郝麟身体和卸妆水混和的味道,柴安安还是比较清醒的;她只单纯闻着郝麟的身上独有的味道时会迷惑。 郝麟的五管柴安安已经很熟了,现地她清醒地看着郝麟的耳郭、脸线及喉结的。 突然有种冲动,柴安安伸出左手想摸一下郝麟的喉结,想看看那里被摸了是怎么动的。 可是她的手都快要角着喉结了,突然那个哈结就动了一下。 柴安安的手就停在了离喉结两公分的地方。她知道了,郝麟虽然一直闭着眼,肯定没睡着,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柴安安放弃了这一企图,把手就顺势搭在了郝麟的胸膛上;看了一天的电视剧,她也累了,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柴安安的左腿也搭在了郝麟的身上。这次她不是有意要沾郝麟便宜的,她真的睡着了。 就算是这样沾便宜,郝麟好像很愿意柴安安这样,竟然伸出手把放在了他身上的腿往身上扶了扶…… 一夜相安无事! 早上,柴安安醒来时,郝麟已经不在身边了;而且她身上也有了薄被盖着。 海边的早晨,就算是夏天也是有些凉意的。柴安安裹了裹被子,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这一睡又是一个自然醒,睁开眼,柴安安感觉精神特别好。心道:郝麟呢? 她坐起身就看到了床头的一张字条,内容如下: 安安:早安!我上班去了,本来你今天也应该上班了,可是你昨天没吃什么东西,那就再休息一天吧。中午,我回来吃饭。如果你做了就给我个短信,没收到短信我会买回来的。安心睡,继续好梦,梦里只能有我! ――你的男人留言! “去,还你的男人!”柴安安不同意郝麟的这个自称,可是又能怎么样否定呢?她没法否定,现在她和郝麟之间不正是这样的关系吗?虽然是偷偷摸摸的,可是郝麟哪有一点偷偷摸摸的样子,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207:惊喜:想你 还好这样的留言也只有她一个人看见。想到这里,柴安安赶紧起床把留言销毁。 看了看日历,又算了算自己的假期,可不,今天就是该上班的日子!柴安安拍拍自己的头,竟然都忘记上班的事了。她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赶去上班是来不及了;那只有下午了! 接下来柴安安收拾完出门,去了家附近的农贸市场买菜;因为家里的青菜没有了。反正还有时间,久假之后的上班之前得吃顿营养全面一点的饭,不是吗? 买菜回来之后,柴安安给郝麟发了个短信,内容是:中午我做饭了! 还别说,柴安安做饭还是很有一套的。她今天的计划,主餐是牛肉盖浇饭;因为中午应该吃点高热量主食。 短时间内作牛肉就只有用高压锅了。 牛肉、土豆、胡萝卜……等料放齐后就上锅了。 接下来,她就把菠菜开水里一过,再清洗干净,然后加凉拌料拌好。 再就是芥蓝过水煮熟,捞起摆盘,再热油里放细入粉丝的葱条和红辣椒条……总是料足之后翻炒数秒就淋在了芥蓝上。 这两个青菜是弄好了,可是牛肉还没到时间。柴安安看了看桌子,好像太绿了,于是她决定拌个西红柿让颜色搭配一下。 洗着西红柿时,柴安安又想起了什么,控干手发了个短信出去,内容是:“西红柿是凉拌还是做汤?” 这是一条没有称呼没有署名的短信。 不过郝麟很快就回了一个字:“汤!” 可紧跟着又是一个短信:“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好吧,汤!好吧,我也很快就做好!”柴安安嘴里念叨着,手上动作也很快。不一会儿,一碗西红柿蛋花汤做好;红红白白的。中间飘着一小撮小香葱切成的碎段葱花。” 高压锅里这时也到了时间,关火! 摆碗筷的时候,门铃响了! 柴安安去开门。嘴里念叨着:“不是有钥匙吗?不是我反锁了门你都能进的吗?” 念叨归念叨,柴安安还是往门口走去。 院门开了之后。柴安安站在客厅门口想着是不是让郝麟在外面多站一会儿再开门。后来一想着,汤别放太凉了,也就开了门。 只是,柴安安一开门,郝麟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束粉红的玫瑰。 他没有把花递给柴安安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换鞋凳上。 柴安安正想着:给我买花了不送给我,又想玩什么花样? 下一刻。她就到了郝麟的怀里。郝麟把脸贴在她脸上细细摸索,然后唇在她的眉头、眼帘、鼻梁上轻吻着,到她的唇上时,他特别小心的静止在那里。擦着她的唇瓣说:“想你!这一上午都特别想你!” 柴安安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就傻傻地回抱着郝麟的腰。在心里她不能否认,她喜欢这样情意绵绵时的郝麟!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良久之后,柴安安说:“你要是再不放开的,饭菜都凉透了。” 郝麟这才放开了柴安安。 柴安安说:“你先洗洗。我来放花。” 郝麟这时是柴安安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郝麟洗完手回来,看到餐桌的一头就多了个花瓶,里面当然就插着他买来的花。 再一看桌上的菜和饭,让他特别的有食欲!郝麟就想挨柴安安坐下。 柴安安指着对面:“坐这。” 郝麟想了想还是听柴安安的了。 “经常吃七分熟牛排的人。应该偿偿这十二分熟的牛肉饭。”柴安安对自己的手艺好像很有信心。 郝麟看着面前盘子里的盖饭,装点的相当的精美;虽然没有把弄熟的青菜也装进这个盘子里,可是盘子里的牛肉土豆是放在一张生菜上面的,饭把生菜压了一半,有点汤汁像是有意渗在饭里面的。郝麟坐下,就牛肉、土豆、饭满满地装了一勺送进嘴里――嚼完、咽下之后,他很满意的冲柴安安猛点头。 柴安安这时有点傻了,心里腹诽着对面的人:原来一个人吃饭,嘴可以张那么大的?每次吃西餐,你假装装绅士!这一盘盖浇饭就让你原形毕露了! 就在柴安安的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郝麟把那片垫盘子的生菜了也吃了。 柴安安看着盘子问:“我再给你加点牛肉吗?” “等下,饭和牛肉一起加!”郝麟还真是不客气的样。 柴安安自己也开始吃了一勺饭,虽然嘴唇内则还是有些痛,可是不影响嚼饭。 吃芥蓝时,郝麟又夸赞了一句:“这个菜你都能炒得不苦,安安,我真是佩服你了。以前你怎么没这么精心为我做过饭?” “切!这饭不是为你做的!是为我自己今天要恢复上班了才做的。”柴安安顺口把实话说了出来,她本来就是这么想得。 郝麟满眼笑意地看着柴安安,自信满满地说:“不是为我做的,连西红柿做成汤还是凉拌都要问我?” “那只是一时不好决定随便一问,刚好你又要来蹭饭;难道我出门问路人甲吗?”柴安安说到这时喝了一勺西红柿汤,感觉还不错。 这时,郝麟把盘子推给柴安安:“还要刚才那么多,生菜垫两张吧。” 柴安安照着郝麟的要求装了饭,放在他面前,然后说:“我记得你从没吃这么多过,一会儿别撑坏了胃。”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就是特别的想吃,胃口特别好!如果撑着了吧,那你得负责!”郝麟这话说的,以后谁还敢给他做饭。 只见柴安安说:“好的,我保证负责――负责以后再也不让你吃我做的饭。” “有那么严重吗?”郝麟对柴安安的气话不以为然,依然大口吃得特别香。 … 饭后,郝麟竟然跟没事人似的帮柴安安收拾桌子,涮盘子。 柴安安看了看时间,说:“你收拾这些吧,我去换衣服了。” “换衣服干什么?”郝麟追着问:“我下午还要去上班的,你换衣服去哪?” “当然是去上班呀?”柴安安头也没回的去了自己的卧室。 郝麟本想跟着的,可是看着碗还没有擦干水,你选择先擦碗了。 等郝麟把厨房收拾好到客厅时,柴安安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郝麟说:“不是说让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上班的吗?” “还是去吧,上半天,总比旷工一天强吧!”柴安安已经在门口打开鞋柜拿鞋了。 见阻挡也没有用,郝麟也只有去换鞋准备和柴安安一起出门。 柴安安要拿车钥匙时,郝麟的大手盖在了她的手上,说:“坐我的车吧。” “那我晚上回来不方便,还是自己开车吧。”柴安安怕郝麟不和她一起下班。不对,她是怕自己和郝麟一起下班,让同事看见自己和郝麟同进同出的还真影响不好。 可是郝麟想的就是不一样了,他说:“坐我的车也方便呀!如果我忙,你也可以开我的车回来。再说了,今天我也没有什么多事,肯定能和你一起下班的。” “你怎么不明白事理呀,我就是不想和你同进同出。”柴安安有些急了。 郝麟却一点也不急:“安安,要不我在公司发个通告,说柴安安是郝麟的。那样你就可以坐我的车了吧!” “发通告,你还真想得出来。”柴安安狠狠地盯了郝麟一眼,再从他的大手里抽出自己的说,没有拿车钥匙就出门了。 郝麟一脸的得意地跟在后面。 … 到了公司办公室,郝麟才放开柴安安的手,走向她自己的办公室。 原来,到公司停车场之后,柴安安就下车自己先走了。可是郝麟这个人真是的,因为柴安安没有主动等他,他就追上去牵着她的手,柴安安怎么用力都没有挣开。 上了电梯也是,电梯里人还是不少的,可是给郝麟和柴安安让了很大的空位出来。 那就是和柴安安郝麟同过电梯的人,都看到了郝麟和柴安安很近,可能不少人还看到了郝麟一直紧紧地握着柴安安的手。 看来这郝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和柴安安的关系。 且说,郝麟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柴安安走向了安容的办公室。她得向安容报个到,然后接受工作内容吧。 办公室其它的秘书都假装很认真地在干活。可是柴安安走过时,她们都招起头来看柴安安的背影。 话说,进了安容的办公室,柴安安问候道:“下午好,我来上班了。”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就此准备当郝太太,不会上班了呢。”安容这话里是满满地挤兑,可是眼神里却是有笑意的。 柴安安如实说:“离郝太太还远得很,近两年不会结婚了。” “婚吧,结早了容易分开;结晚了吧,容易错过好的对象。我觉得有合适的对象,不管早晚就应该接。”安容什么时候开始做婚姻说客了? 柴安安想了想,苦笑一下:“结婚已经成了闹剧!现在结真不是时候。” “对了,你不结婚是因为和郝麟私情。那际晓晓不接是个什么情况?还跑得不见人影了?”安容连问个八卦也这么不客气。 208:惊喜:小伎俩 柴安安如实回:“这个吧,我也不明白晓晓为什么没结成。得等她自己回来了才知道。你到时再问她吧!” “你们俩不是串通好的?外面的人都说你们俩一个不结,另一个也觉得没意思,就逃婚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这上班时间,安容的八卦还不是一般的长舌。 “不会吧,晓晓不结婚应该跟我没多大关系。”柴安安觉得这样谈话真不舒服,于是叉开了话题,聊工作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正式上班了,我今天做什么?” “还是你原来那一摊,拿去做吧。你和陆晓晓婚没结成,这婚假可是照休了,临时找不着合适的人,你俩的活可都是压在我身上的。得给我精神赔偿!”说到工作,这安容还真像是有三头六臂的,哪个秘书缺勤,那手头的活她都能顺手捻来。看来这个秘博书库的秘书长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没问题,你提条件就行。”柴安安满口答应。 “你先去干活吧!”安容这算是先放过柴安安,然后有机会了再算帐。 可是柴安安刚走到门口,安容又叫回了她:“对了,还有个事。” 柴安安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这时回头:“什么事。” “杨默收了每天晚上平均营业额百分之五十的赔偿。这个钱你和郝麟,我该找谁?”这算是正事,和八卦无关;只和钱有关。 “当然是找他了。你没问他?”柴安安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心道:架是郝麟打的,当然是他赔了! “还没,这不先问问你吗?感觉应该和你有关。”安容十分专注地看着柴安安表情的变化。 柴安安有些底气不足地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呀?” “因为杨默让我带话给你,他还是想见你一面。”安容说话时,专注于柴安安的眼神,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奇巧来。 “带话?”柴安安真不是很相信:我和杨默都相互有对方的手机号。真有事的话。杨默应该直接联系我就行呀,为什么还带话。 “是的,带话。这话带到了。也没我什么事了;你去忙吧。”安容从柴安安脸上收回了眼光,她一时还真不明白柴安安和陆家的公子吧。算是从小长到大的发小,可是和杨默怎么又扯在一起的呢?这红颜祸水难道是真的?可是共事这么久,柴安安看着还算是本份的人呀,除了那张脸太惹祸之外,没有别的祸根呀!哎――这浪沧夜唱也难怪那么牛,一天的营业额竟然就那么高! … 柴安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时,边开电脑边琢磨安容的话。后来她就拿着手机去了碎纸房。 她借此地给杨默打电话。电话一会儿就通了。 柴安安直接问:“安容说你给她带话了,还有什么事没谈完吗?” “哦,我还以为她不会把我说话告诉你呢。”杨默这次回话很快。 “说吧,什么事?”柴安安故作轻松。 “你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杨默的声音保持着一惯的沉稳。 “我现在过不去,在上班了。”柴安安为难了,只有如实说。 “那你下班了来吧!”杨默好像很想见到她似的。 “今天下班了也没有空。”柴安安说的是实话,他和郝麟一起下班,郝麟怎么可能会让她去见杨默;而且她还戴着丝巾呢。 杨默那边可就沉默了。不挂电话也不出声。 柴安安“喂――喂――”的几声,杨默都没有得到回应。 后来,柴安安自说自话了一度话之后就挂了电话。 她是这么说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我真的在上班。我有空了给你电话吧!我挂了,再见了!还不说话?那就真再见了?再见!” 打完电话,柴安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干活。 虽然一个多月没上班了。不勉有些生疏;可是柴安安还是很快就适应了。 时间不知不觉中一下午就过去了。 下班音乐响起时,秘博书库的秘书收拾包下班都是无声的;可是明明包都收拾好了,没有一个人先站起来离开。也难怪,柴安安记得不错的话,郝麟今天也是久假之后第一天上班;而且郝麟一直在办公室没有出来。 安容从她的办公室出来,向门口走时说了一声:“下班了,都有班加?” “没有,没有,这就走。”然后齐涮涮地站起来跟着安容往电梯门口走。 柴安安没有站起来,她的电脑还没关。 她看到了秘书们都看向她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各种内容!算了,不去分析了。柴安安底下了头。 只有安容没有看柴安安,直接走向了电梯。 人好不容易都走尽了,柴安安拿起内线给郝麟打电话。 郝麟很快就接了:“什么事?” “下班了!如果你现在不走,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了。”柴安安这是在摧郝麟下班的节奏。 “你进来。”郝麟的声音很干脆,说完话就放下了电话;这么近,一道门的距离,打电话多生疏呀。 柴安安就那么拿着话筒想了想,然后站起来把电话放回原位就走向了郝麟的办公室。 她敲了一下门,没等回应,就直接推门而进了。 只见郝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眼睛还盯着电脑,右手还握着鼠标;左手对她伸了出来;嘴里说道:“过来这!” 柴安安犹豫了一下,绕过办公桌,到了郝麟的身边。他看到郝麟几台电脑都开着,有一台电脑的桌面是一汪大海,现在正在关机途中。 原来,郝麟到下班时间了不走,是真的有事。柴安安也就让自己别摧他了。 郝麟拉过柴安安坐在了他的膝上,唇在她的脸上贴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底沉的近乎温柔的声音问:“长假之后第一个下午,觉得怎么样?” “还好!开始有一点生疏,后来就适应了。”柴安安顺从地坐在郝麟身上,没觉着什么不妥的。 也难怪,算算时间她和郝麟纠结了一年多了,从认识的第一天晚上开始就是近距离的接触。现在她又和郝麟是有了夫妻之实的,这搂搂抱抱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郝麟又问:“饿了吗?” 柴安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饿;可接着又说:“饿不饿,我们都得下班吧!” “这已经算下班了呀!”郝麟的呼吸埋在了柴安安的发间,又说:“安安,有你在,不管是什么地方,都算下班了。” “什么逻辑?”柴安安感觉到了郝麟的不对,想站起来,说:“既然你没忙完,就专心做事吧;我先出去。” “别动,让我抱会儿。虽然你坐在外面,我没有上午那么想你,可是我随时都想叫你进来。不过我还是忍了一下午;就算是给我这种忍耐的一点奖励,别动!”郝麟叫柴安安别动,可是他自己在动,他在唇在柴安安耳边留恋良久之后,开始移动在她脸上、脖子上……他的手也在她的身上越来越热切的移动…… 郝麟突然抱着柴安安站起来了。 柴安安惊慌间问:“你想做什么?” “做―爱。”郝麟回答的这两个字差点没让柴安安晕死。有这么直白的人吗? “这是办公室,我们回去再那个。”柴安安开始挣扎。 郝麟脚下站定,带着一种调戏的口气问:“为什么要回去再那个?” “这是办公室,要是在办公室乱搞男女关系会破坏风水的。”柴安安终于想到理由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郝麟又迈开了大步。 柴安安大声强调:“真的,不管有迷信不迷信反正我会心里有阴影。这种事,你不能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做。你是人,是能节制自己欲望的。” “好吧。”郝麟抱着柴安安没往内间走,就放下了她,然后说:“我关电脑,然后下班。” 其实下班之后,郝麟和柴安安去了超市,然后回家煮了清淡的粥,相对而食。 夜里――两个人都睡的很早! 郝麟没有把柴安安怎么样;因为柴安安喝粥时,可能粥太烫,嘴又痛了;而且痛出了眼泪。 喝口稀饭都烫到嘴了,这柴安安是太急了还是嘴里的伤太严重了,只有她自己的知道。不过,最担心的人就是郝麟了,因为柴安安这痛他是直接的责任人。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有及时安慰。 可是柴安安可能太痛,边哭边责怪郝麟不是人;到最后都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泣不成声的地步。不知是柴安安的又一小伎俩,还是真的伤心到了那种地步。总之,这次还真管用。 看着柴安安的样子郝麟感觉到自己特别难受,像是有东西在锥心――他认为自己可能是心痛了。虽然他抗拒这种感觉,可是他还是不得不对这种感觉底头认输。于是,郝麟不止是在口头上答应近期不对柴安安那个;而且在心里也责怪他自己不知轻重。 柴安安是个很难不趁机提要求的人,她说:“为了你好!为了你不难受!你还是去你自己的家睡吧。” 郝麟是答应了,可是半夜,他又出现在了柴安安的床上。 209:惊喜:周末的套装 郝麟的到来虽然没有吵醒柴安安,可第二天早上面对柴安安的指责时还是需要解释的。 这次郝麟的解释就是:“我在你身边才睡得香。” 没想到这一句话,柴安安就不再出声了。她也是会找平衡的人,心里说:好在也有值得安慰的事;因为郝麟睡的比较老实,甚至尽量在和我保持着距离。 晚上没有了郝麟的折腾,柴安安一晚上睡的都很香;早上起来做早饭的劲头也很足。 连着三天,柴安安做的早饭都是挑郝麟爱吃的做。 郝麟呢,吃完收拾碗筷也特别的积极。 两个人这样子还真像小两口过日子的架势。 不知不觉间,柴安安已经上班一星期。嘴唇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上的青印也消失的不明显了;她的纱巾也可以摘下了来。 真是清爽呀! 对着镜子,穿好衣服。柴安安感觉今天外面的太阳都比平时明快。 收拾完碗的郝麟这时走了进来:“怎么了,今天周末了还穿这么整齐!” “我想穿整齐点,不行呀?难道你就想天天看我邋遢样?”柴安安又拉了拉套装的下摆。 “行,你想穿什么都行,就是吧!这周末你穿成这样,多不方便吧。”郝麟走过来伸手想搂柴安安。 柴安安早有准备,转身伸手推着郝麟胸膛,不让他靠近。 郝麟无辜地说:“怎么了?都多少天了,我表现的多好呀,我现在有自制能力了。只是想来个饭后拥抱,看你紧张的。再说,你穿这么整齐,我正想着带里去哪里逛逛呢!” “那你就这么站着想,别太近。”柴安安还是两手撑着郝麟。其实她心里不仅仅是怕郝麟的不自制。更怕自己禁不起郝麟的诱惑。 “我们先去超市一趟,然后去晨喜楼吧!看看那里的木屋还在吗?别被风刮跑了。”郝麟的想法,得到了柴安安的认同。 于是。两个人很快就出门了。 … 从超市买东西时,郝麟一个劲的强调要买够两天的。 柴安安不让。说一天的就行。后来虽然吵了半天,意见也没统一。不过没统一也从超市出来了。小包小包的,别说是两天的了,怕是说一星期也够了吧! … 到了晨喜楼的外院门口时,柴安安的嘴张成了“0”型,大有合不拢之势。她喃喃地问:“你确实没走错?” “没走错呀!”郝麟下车,去开院门:“就是这道门不是电动的。得下车开门。” “我说的不是门,是泳池上加的小拱桥和那假山假树的。”柴安安跟着郝麟身后下了车。郝麟开门她就直接走了进去。然后郝麟回身把车开进去,往屋里搬东西,她都视若无睹。 也许是。柴安安确实没看见。她在围着那几座小假山细细地琢磨:这是从哪弄来的?这青苔、这树、这花、这草――竟然还有个小瀑布直接淌向泳池。 且说,郝麟把车里的吃的全搬进去之后,进厨房分类买的东西什么需要冷藏、什么需要冷冻。他不用像上次那样,担心柴安安会逃跑的不见了! 分类好了之后,郝麟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楼了。 再下楼时,郝麟身上是t恤加大沙滩齐膝裤。 郝麟走出门,看到柴安安还在假山之间留恋。他也没叫她,只是坐在了走廊上的吊椅上拧开一瓶水。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看柴安安的样子。不管是远观还是近看,他看得越多,就觉得柴安安越是完美。就今天这身奶色的套装,样子相当简洁,可穿在柴安安身上,那就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时装。 也就是郝麟在这一坐一观间,他就决定柴安安身上的这种套装给公司管理层女员工配发一套,作为钫钜有重大庆典时的工装之一。 或许看到了郝麟在喝水,柴安安自己也转渴了,对郝麟远远说道:“我也要喝水,给我也拿一瓶来。” 郝麟缓缓地站起,已经穿着人字拖大脚丫子也走得很是稳健。 他没有再给柴安安进屋拿水,把他自己喝过的给了柴安安。 柴安安的注意力不在水上,接过水喝了一口之后,问:“你什么时候折腾的这些?没听你说起过!” “喜欢吧!我猜你应该喜欢;所以就让加上了。”郝麟经常这么答非所问。 柴安安好像习惯了和郝麟这样的聊天方式。 她和郝麟又把假山转了一遍,然后就坐在小桥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直到感觉到太阳全出来无所顾忌地照耀着自己的脸时,柴安安才站起来走向屋内。 她还是五分的高跟鞋,走起石子路来,由于比平时小心,动作就有些慢。 而在柴安安身后一直注意着她某个轻慢扭动的部位的人,现在身体就发生了某种变化。 进门,之后,郝麟回身轻轻地插上了门栓。 柴安安感觉有些奇怪,说:“开着门多好,干吗关门?” 可是看着回转过身来,郝麟眼里的神态,柴安安意识到什么了,刚脱下高跟鞋还没来得及套上拖鞋的她忙光着脚丫子往厨房跑,边跑还边说:“我去准备中午的饭,先把要洗的菜洗洗。” 郝麟大步的跟着,走得不紧不慢,嘴里说道:“跑去哪都是一样的,别逃避了,面对现实吧。” “你别过来,你去看电视,或者是上楼听音乐;今天饭不用你动手了,不用进厨房来了。”柴安安说着话,围着餐桌转,借餐桌保护着自己。 郝麟没有出声,眼里就像老鹰抓小动物时的那种执着和自信越来越浓。 不管柴安安怎么转,怎么躺,郝麟都没有多给她时间。 柴安安被一把抓住时,很快唇就被堵住,然后她又听到了“撕啦――撕啦――”的响声。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套装在叫喊。 郝麟,可恨的郝麟,竟然就那样在餐桌上把她的裙装扯下来,然后不管她的感受扯破了她的丝袜、内衣…… 柴安安开始是想骂的,没有骂出声;后来是想为内衣求情的,也没有求出声。 待她有机会出声时,一切都晚了,她只能为了身体的胀痛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郝麟总是喜欢做的这种事,她却每次都能感觉到痛。 郝麟总是听到柴安安痛苦的声音时,才想起来应该温柔。可这时已经为时晚了一些。 此时,柴安安明显地感觉到桌面的硬凉,郝麟的每一次抽动她都极不舒服。 郝麟像是感觉到非常态的紧密,忍耐着自己的动作:“放松点。” “你就不是人。”柴安安眼泪出来了。 郝麟回答的很认真:“你错了,是人还是兽都有这样的欲望。” “可是我很不舒服――痛!”柴安安紧紧地搂住郝麟,希望他一直不要动了。 郝麟也不能就那么站着,他想了想把柴安安抱起来,走向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时,郝麟又开始吻柴安安的唇…… 柴安安开始本是被动的,后来随着郝麟的带着痛惜的小心投入,她也慢慢地回应起来…… 后来…… 后来就是,柴安安事后一想就脸红! 她觉得自己那时肯定是神经错乱了!她竟然在郝麟的引诱下,在郝麟的怀里毫无理智、毫无矜持地错乱了一回。郝麟撕碎了她的套装,他也让郝麟身上的t恤变成了开衫…… 郝麟在运动过程中说了一些柴安安一直想听的情话: “安,这一生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其它女人了!” “安,你比我的命都重要!” “安,记住,我们拥有彼此、只有彼此,没有任何其它可能” “……” 柴安安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她也不记得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她只记得这些话让她真正被蛊惑了,就认为郝麟就是她这一生的唯一,所以她无所顾及地放肆着自己的灵魂;放纵着自己的身体! 激情过后的安宁总是那么没有节操! 柴安安和郝麟的姿势还是那么暧昧。她趴在郝麟的怀里没睡着,却没有任何说话的欲望;汗湿的头发有几缕就那么直接搭在某人结实的胸膛上。 “是去泳池游泳还是去泡下热水澡?”郝麟在做这种事中,和做这种事后,一般都比柴安安话多得多。 “热水澡。”柴安安想着起身,被郝麟又紧紧地搂住。 “你干什么?”柴安安意识到了什么,忙道:“放开,我饿了,一会儿应该准备中午饭了。” 郝麟放开了她,然后在随着柴安安起身他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像是流水声、叫喊声、喘息声、底吼声夹杂着一直在持续…… 良久之后恢复平静。 柴安安软软的声音传出:“你不是人,就一禽兽!不对,禽兽也没有你这样的!” 这话骂的还真不轻,意思就是说某人连禽兽都不了。不是说祸从口出吗?柴安安也不怕得罪某人,会更遭殃? 还好,紧跟着,还是柴安安的声音:“好!好!你是人,你是大好人,放开我――” 哎――不就是两个人一起泡着澡吗,怎么闹那么大的动静。也幸亏这附近没有人。 210:误会:杨默的女人1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开了,郝麟裹着浴巾出来了,头发也湿湿的像要随时滴下水来似的,可是脸部表情是心满意足的。只见他走上楼,不一会儿下来时,又穿上了一件热裤。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衣服准备的这么全,肯定不是长久不来这里的主。 把睡衣送进浴室之后,郝麟出来走向了厨房。 郝麟在准备做中午饭地时候,他放在客厅的包里发出了“d――d――”我声音。虽然在厨房,可是郝麟还是听见了。 他忙从厨房走到客厅打开包从数个手机里面拿出一个不起眼的。 虽然打开了接听,郝麟没有立刻就说话,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他走出来门。 在假山之间,看着房屋的大门,确认柴安安听不到他说话时,郝麟才说:“怎么样了?” 冷幽幽的声音:“这半天才出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郝麟出语简单解释:“刚才不方便接听,现在可以说了。” 冷幽幽声音叹了一口气:“杨默的过去基本清楚了。他的弱点就是两个女人,现在能查到的只有一个。对了,我记得你拍过杨默当场吻柴安安的照片吧,应该可以排上用场。” “好的,我会尽快给你。你看着办吧!给我个满意的结果就行。”郝麟心情一好,话都轻松了许多。也没等冷幽幽的声音再说什么,郝麟就说要做饭了,挂断了电话。 … 周一。柴安安正常上班,可是上班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说是专程从外地赶来,就是想见柴安安一面――要谈谈杨默。 柴安安想着别人从外地来的,肯定有重要的事;而且是个女人,如果误会了什么,她有义务当面说清楚。 于是,柴安安问清了对方在哪,就直接给安容打了个内线请了个假就出去了。 对方约的地点竟然就是浪沧夜唱的跆拳道道馆。 在道馆的某间。柴安安都没进去过的办公室里,柴安安见到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大办公桌后面上下打量着柴安安,然后对办公桌对面柴安安身旁的一张椅子伸出一只手,说:“请坐。” 柴安安犹豫着坐下了,可是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个女人按了键,对进来的人吩咐了两个字:“上茶!” 不一会儿。柴安安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杯茶。 柴安安说了声“谢谢”,看着上茶人的北影离开时带上了门。看来这个女人在浪沧夜唱能到这一步应该有不一般的身分。 茶杯虽然盖着柴安安确还能感觉到一丝热气。她没有喝茶;因为自己的包里是有瓶装水的。 一时间,房间里特别沉默。 那个女人看着柴安安;柴安安却只看着茶。 一种相当怪异的僵持! 柴安安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也不知说什么好!再说了,是对方约的她,说是有话要说。那应该对方先切入话题才是。 对方手里是一杯几近透明的菊花水。她一直拿着,要喝不喝的样子。 最后。还是对方开口说话了:“你是柴安安吧。我叫杨瑛。” “是的,我是柴安安。”柴安安抬眼从对方眼里没看到敌意,于是又加了一句:“杨瑛,名字第一次听说。可我看着你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你。” “我们没有见过,你不用想了。”杨瑛说的肯定。 “哦?”柴安安心道:可不是呢,没见过我才想不起来的。如果见过肯定能想起来,我还没有到得健忘症的年纪吧!可是为什么感觉到眼熟呢?真是奇了怪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听一个故事的!”杨瑛终于把菊花水喝了一口,三七分的直发用手指稍稍往后拢了拢。她的五官很精致,面色有些苍白;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是精心修剪过的,没有留长指甲。 出于礼貌,柴安安出口:“好吧,既然来了。请讲!” 放下茶杯,杨瑛就开始了讲述: “以前有一个男孩子和一对双胞胎姐妹在同一个利益团体里生活。他们的父母都是这个利益集团的高层人物!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双胞胎里的妹妹经常欺负这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就一直忍让着。双胞胎姐姐和这个男孩子比较合和来一些,还经常帮这个被冤枉的男孩子洗清冤屈。后来他们三个在打打闹闹中长大了。中学时,姐姐和这个男孩子谈恋爱了。妹妹开始嗤之以鼻,后来也就慢慢地沉默不语了。大学毕业时。男孩子向姐姐求婚了,而且当场成功了!可是奇怪的是,自毕业之后,男孩子上班了却没有时间陪姐姐了。经常借口工作忙连约会都会取消。而妹妹呢。也好像很忙,很少见姐姐。事情出在一个同学的舞会上,姐姐开始对男孩子说不去的。可是后来又去了。姐姐看到的就男孩子和妹妹一起跳舞,玩得特别开心。姐姐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后向男孩子提出分手。男孩子开始很诧异,后来是答应了分手。七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姐姐一时想不开,就割了手腕。无奈是医药世家,任何一个人都会急救;姐姐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男孩子就来忏悔了,说没想到自己对姐姐那么重要!在病床前跪求姐姐的原谅。姐姐本来是深爱着这个男孩子的,当时在泣不成声中问:‘你和我妹妹是怎么会回事?’男孩子一怔,解释道,妹妹小时候是经常去找他麻烦,去欺负他;长大了也是经常去找他,还觉得对他提任何要求都是应该的;他自己也承认由于从小对妹妹习惯于忍让,长大了也习惯于对妹妹的言听计从。不过男孩子强调在他心里是真正爱慕着姐姐的,只是对妹妹的要求无法拒绝。他还说,只所以答应姐姐分手的要求并不是因为爱上妹妹,而是想着不伤害姐姐;因为他自己也发现最近一年里妹妹对他的态度变了,只有一个要求做不到,就会耍赖、撒娇、算计,无所不用其极。他想着,或许他不和姐姐有恋爱关系了,妹妹就放弃他了。没想到姐姐走了极端。姐姐听了这些,原谅了男孩子,不过提了一个要求,尽快完婚!那样妹妹就不会再胡闹了。男孩子也答应结婚了,并且很快就让家长出面正式商议婚礼。妹妹知道之后失踪了一星期。再出现时说要和姐姐把事情说明白,做个了断。姐姐也希望妹妹明白现实,就叫着男孩子一起到了妹妹说的地方。就是在她们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经常玩乐的高礁崖口上。当时姐姐说:‘我们姐妹从小总是喜欢同样的东西,一般都是我让着你。男朋友本来我也是可以让给你的,今天只要他当着我的面说爱你,我还是可以让的。’于是,妹妹就逼向男孩子:‘说你爱我,只要当着姐姐的面说出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姐姐不会做第二次傻事的。’男孩子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妹妹,最后说:‘我们要结婚了,你别闹情绪了。你们姐妹之间谁不开心我都难受。我爱你姐姐,七年了,我没改变过!’妹妹大叫:‘你说谎!你说过,我才能让你心脏负担超极限;你说我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人生的挑战;你说跟我在一起痛并享受着……你说谎。’妹妹当时的情形不对,我们都忽略了。只是觉得她太激动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姐姐当时就傻在那。姐姐知道妹妹任性,可是极少说慌话。如果男孩子对妹妹说过那些话,那怎么能说没有爱的成分?或许爱一个人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姐姐无力的椅在树杆上对男孩子说:‘七年了,如果我们真有爱,或许已经淡化了。还是分手吧!’男孩子去扶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还爱你。’妹妹这时发出一声长笑,然后对天喊道:‘她不就是割了自己的一刀,让你舍不得了吗?我也会,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舍不得我;一辈子都记得我、想着我、爱着我!’ 妹妹说完话之后,就从礁上跳了下去。那是个悬空礁,礁下数丈才是海水。妹妹落在海水里的响声都是那么小。虽然安时男孩子就下礁去找了。姐姐也急时招来了家急救队――可是找了一星期,妹妹踪迹全无。” 柴安安听到这时从包里拿出纸巾沾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只是觉得胸口特别难受。 本来是背对着窗口的杨瑛这时侧身看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说:“不用说,男孩子和姐姐的婚礼没有了。姐姐在妹妹跳崖之后越来越自责。最后责怪到了男孩子身上。她认为妹妹的悲剧是自己和男孩子两个人造成了。她承担痛苦,男孩子也别想轻松快活。于是,姐姐制造了很多事端折磨这个男孩子。” 211:误会:杨默的女人2 柴安安这时忍不住说了一句:“姐姐心理难受,可能只有向男孩子发泄吧。男孩子内心肯定也难受,被折磨反而觉得是好受一些的吧。都很可怜!” 侧头看柴安安时,杨瑛明显地对柴安安的话感觉到惊奇。她没想到柴安安会这么评价。 杨瑛接着又说:“或许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在他们两个人的自我折磨中。长辈们反而慢慢的先从悲痛中走出来。两家的长辈们对这个事也算是比较理智吧!意见也很统一:总得让活着的两个孩子正常起来才是明智之举。要不然,本来失去一个孩子,如任其发展,最后就会变成了失去三个孩子。两个活着的孩子分开了或许都能从阴影里走出来。于是,在家长的决定下,男孩子到了外地接管了这个利益集团的分公司。姐姐留在总部协助打理总部的事物。时间一过又是七年。” 杨瑛的话说到这里不说了,也从窗外收回了眼光;就沉默地盯着捧在手里的菊花水。 柴安安这时适应了一些,眼泪不再往外冒了。她就那么傻看着杨瑛,虽然希望杨瑛能说下去,可是她没敢出声。 良久之后,杨瑛又说:“虽然是双胞胎,外貌上越长越有差别不说,性格上差距更大。妹妹性子急燥、感性,喜欢喝不加任何糖的菊花水,说是为了稳住急燥的性子。姐姐性格沉静、理性,却喜欢喝加糖加营养的菊花茶,目的是为了让心情丰富一些。差别这么大的一对姐妹怎么就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子呢?上天怎么这么喜欢作弄人呢?” 看着杨瑛手里的菊花水,柴安安眼里露出惊喜,打断了杨瑛的话,不淡定地说:“你就是那个妹妹对吧!你喝得是菊花水。你没有死。那悲剧就只是一场撕心裂肺的闹剧。” “哎——”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杨瑛苦笑到说:“你很聪明!反应很快!不过我真希望你猜测是对的。可惜,我只是那个姐姐。” 柴安安的惊喜僵在脸上,一时无任何言语安慰眼前失落在痛苦里的人。 “我是姐姐杨瑛。妹妹叫杨珞。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个男孩子是谁?”杨瑛对柴安安的反应并没在意,像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 “杨默!”柴安安吐出这两个字时。自己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可是这个杨瑛是找她来谈杨默的;所以她确定那个男孩子就是杨默。稍做停顿之后柴安安又说:“那个利益集团的分公司就是浪沧夜唱了。不过这些都和我没有实质上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有什么想法。你直接告诉我吧。” “你看看这个吧。”杨瑛把几张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柴安安站起来把照片拿在手里后又坐下了。开始她还没觉着有什么,只是抱着礼节性看一看的态度。可是越看她就感觉血往头上涌了。这是一对男女拥吻的镜头,还有数个人影围观;除了这些,还有灯光布局都是她熟悉的场景——那天郝麟和杨默在浪沧夜唱动手的场景。那么不用说,照片里男的是杨默,女的应该就是她自己吧。 柴安安终于明白杨瑛为什么来找她谈话了,她只有赶紧说:“这不是真的,这是个误会!”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只是个误会!”杨瑛又喝了一口菊花水,然后说:“自从妹妹出事后。我就试着喝菊花水。想着体会一下妹妹努力自我平静的心态。当年妹妹要平静的不是她急燥的个性,是要平息她内心对杨默强烈的感情。个性之差。我忽略了妹妹以前的感受,也没有明白妹妹从菊花水里喝出了什么。我是失败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一直体会不出妹妹的心态。可是看了这个照片,又看到你本人时,我能体会到杨默的心态——他把你当杨珞了!” 说到这时,杨瑛又拿出一张照片推给柴安安:“看,这就是杨珞。和你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 柴安安拿过照片在手里,真是不相信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人。 杨瑛又说:“这应该也是你看到我就眼熟的原因。我虽然和你不那么相似,可是眉眼之间还是有几分像的。我来浪沧城之后,调看了当晚的监控。是杨默主动吻的你。可是我也看出来你并不讨厌杨默。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不管杨默当晚对你动不动情,他的目标都不是你,是杨珞。杨默不是冲动的人,他能在他的地盘对一个带着男朋友来消费的女顾客这样,肯定对杨珞不仅仅只是愧疚。还有浓浓的思念和连他自己都从来不承认的爱。” “我就是想说杨默和我之间是误会。真的!杨默和我之间是清白的。我当初认识他,接近他,只想从他那里学点功夫防身。对了,那天杨默好像喝酒了!他可能是真看错了人了。”柴安安有些语无伦次,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真的和杨默没什么。” “你别紧张,都七年了。我也看淡了很多事。我不是来和你争男人的。我已经争过一次,结果让我终身悔恨。我不会再争了!”杨瑛说话很无力。 柴安安犹豫着追问:“那你——”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会长得像?”杨瑛又喝了一口菊花水。 柴安安迟疑着说出自己没问的理由:“我想这个世界相似的人不少,这个你应该一时也没法解释。” “哎——长辈们总是会做一些欲盖弥彰的事。当我们小辈都是傻子。不过,看你这么单纯,我就提醒你一下。我和妹妹眉眼十分随妈妈。你的眉眼又神似你的爸爸。你从某个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我的亲妹妹。我不想杨默再接近任何和我相关的妹妹。”杨瑛这一段话一口气说出来的。 柴安安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有一件事她知道杨瑛说对了,她的眉眼长的随父亲青楠木。她犹豫着问:“你说你和我有可能是亲戚?你能说明白一点吗?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亲戚。” “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先不说了吧!长辈也刻意不让我们知道这些事。总之,我对你无恶意;你只要离杨默远点就行。”杨瑛好像说累了,不想多说了。 “我会离他远远的。”柴安安怕杨瑛不信,又补充道:“我有男朋友,很亲近的那种。他比较专一,说只会对我一个人好的。” “我相信,我在视频里见到了那个男人——为你和杨默动了两招,却没败落的男人!”杨瑛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不可一世的杨默竟然遇到了对手,这比看到你的照片时让我更震惊。” 柴安安僵着,不知如何回话。虽然有那么一丝丝为郝麟感觉到欣喜;可也觉得不应该表露出来。 “说到这里,我有些乱了。我不知要向你表达什么了。好像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可以走了。”杨瑛又开始看手里的菊花水,然后喃喃地说:“杨默决不能再染指你,决不能。”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去找他了。”柴安安觉得这样的杨瑛真是有点可怜,更有些可怕。 “你可能也找不着他了。他不在浪沧城的了。”失神的杨瑛的话突然又变得正常了些:“浪沧夜唱的工作以后由我主持。” “由你主持?”柴安安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可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如何霸得住这浪沧城里最强势的娱乐龙头呀。 “是的,你没听错。好了,不多说了,你可以走了。”杨瑛这是再次在下逐客令了。 柴安安只有起身。 … 话分两头。 就在柴安安进了杨瑛的办公室时,时空中有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在向郝麟汇报:“我不是告诉过你,杨默突然离开了浪沧城吗?难道柴安安不知道?” “怎么了,直说?”郝麟明显的对事太不了解,有些着急。 冷幽幽地声音:“柴安安去了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 “什么?”郝麟明显的有些吃惊,忙问:“不会杨默没离开浪沧城吧!是你的消息有误吧!” “怎么可能出错!”冷幽幽的声音否认。 郝麟也不较真,只吩咐眼下:“柴安安进去了,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冷幽幽地声音回了一个字:“是。” … 也可能因为这一段对话,柴安安出来时,一个影子很快先她离开,去了停车场。 柴安安出了杨瑛的办公室,感觉从梦里走了一遭似的。她回头给杨瑛带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离开。 坐在自己车上时,柴安安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才算是恢复了一点正常心态。她决定等爸爸妈妈回来一定要问明白,还有什么亲戚是她不知道的。 在车里喝了好几口水,平息了情绪之后,柴安安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当柴安安坐在钫钜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电脑时,她看到右下角显示的时间离上午下班只有半小时了。她想着打开某个文件时,桌上的内线响了。 212:误会:吃干醋 接起电话柴安安就听到了两个字“进来”,然后就挂断了。 柴安安看着听筒抽出嘴角一丝嘲笑,心道:口气这么呛!不知又吃错什么药了,好像心情又不好了。也罢,别往枪口上撞,先让他火气凉凉再进去。 这么想着,柴安安也没心思干活,她用手机给郝麟发了一句话:“等下班我给你买午饭去,就先不进去了。” 短信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柴安安桌子上的内线又响了。 她是接呢还是不接呢?犹豫中内线就一直那么叫着。 正在这时安容的办公室门开了,然后她站在门口大声问:“柴安安,怎么回事,坐在那内线那么响你不接?” 秘书们真是神人呀,这种时候都在安心的工作,没有一个回头看柴安安的。 安容喊了这一句又回身进办公室了。 柴安安把桌上的听筒拿起:“不是说了吗,中午给你买饭去。” “什么,买饭?你一请假就是两、三个小时,拿买饭贿赂我?”听筒里明明是安容的声音。可能安容在门口喊话时,也让电话处在拔出状态了。 柴安安知道自己草木皆兵了,把安容的电话也当成是郝麟的了,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容的话又快又不近人情似的。 “我现在来给你解释。”柴安安放下电话走向安容的办公室。 柴安安对着安容好一番解释。 听了解释,安容的面色缓和了,看了看电脑说:“到点吃午饭了。这午饭今天好像不能指望你了。你出去吧,我收拾收拾就下班了。” 柴安安出了安容办公室吐了一口气,内心感慨:这顶头上司还真不能得罪,信好不是大事,解释解释就行了。 正感觉松了一口气,柴安安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郝麟的办公室。 看着面前的郝麟,柴安安睁大眼睛说:“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这还没下班你就把我当众扯了进来。你不要形象我还想要脸呢。” 把柴安安撑在门上,郝麟逼问:“上午去哪儿了?” “没去哪呀?”柴安安内心明白:这时可千万不能说去了浪沧夜唱。要不他肯定会认定我去见杨默去了。 “请了假出去的。还说没去哪。睁着眼说瞎话。”郝麟脸色有些冷了。 柴安安十分不喜欢郝麟的冷脸。这个周末由其让她都快忘记了郝麟对她冷脸的样子。现在一上班,请了个小假而已,郝麟就又冷脸相对了。柴安安有些失落、有些赌气,还有一些莫名的难过。 更或者是被杨瑛的故事感染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柴安安竟然眼睛有些湿了,声音发涩,说:“我没有见杨默。” “怎么了,没见到杨默,你伤心成这样了?”郝麟的声音特别的冷,透着生硬的恨意。 柴安安想解释一下不是因为没见到杨默自己才伤心的。可是对上郝麟的眼神时,她的条件反射就是胸口堵闷的同时怒火中烧。 于是。她用一双带泪的眼怒视着郝麟,牙关也因为某种恨意咬得特别紧,腮骨都因用力在动似的。 “眼睛都肿了,看来刚才也哭了。我还没想到,你对杨默地离开会这么在意。”郝麟用二指捏着柴安安的脸。 柴安安感觉脸痛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叫痛。只用一双怨怒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由于柴安安一直没出声,又是这样的眼神,郝麟的火气无处发泄。他还是明白的――不能把柴安安的腮邦子扯下来。 他放开了柴安安,回身抓着桌上的一杯水一口喝干。 杯子放在桌子上时可能用力太猛,也可能是他捏得太紧,总之,杯子碎了。 柴安安却趁郝麟回身去喝水的机会开门跑了出去。她不得不离开,因为她感觉再呆下去就会窒息。 看来郝麟是因误会了柴安安而非常生气。而被误会的柴安安更是生气,连起码的解释一句都为自己说不出来。 且说。郝麟听到了柴安安出去的声音,没有像平时那样把柴安安抓回来。他站在那慢慢地取下已经扎进掌心的几片碎破碎,然后也没急时去止血。让血冒了一会儿之后,郝麟才走到一个小文件柜处打开抽屉。 抽屉里有个透明的急救包,里面一应俱全。 清理伤口、上约、包扎,郝麟的左手都做的十分的熟炼。 包扎好伤口之后,把桌面上带血的纱布、药棉都收拾进了垃圾桶,然后郝麟回转身进到了拐角内间,在大床上仰躺着。 他自问着:我为什么要对柴安安发怒呢?一听说她出去了,我不是想快点见到她吗?不就是个杨默吗?她就算为杨默的离开伤心又怎么了?她的人不就在我身边吗?我曾经的目的已经答应了呀。为什么我还会这么沉不住气?我的初衷不就是讨好她,让她接纳我吗?现在不是做到了吗?可为什么又要对她发怒?是太进入角色了吗?是真认为自己的爱上她了吗?不,我郝麟还不应该爱!没有资格爱。那么一切生气都只能是个假像。不过这个假像时间也不能太长了,得赶紧摸掉我和她今天产生的不快。 这样的思想得有多混乱,多矛盾呀!真真假假、想爱不能爱、不能爱又得假装爱。 就这矛盾的假象中,郝麟睡着了。 … 柴安安出了郝麟的办公室之后,就拿着包进了电梯。 当她走在大街上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街上找吃的了。 有些不适应,十分想念陆晓晓。于是,她打了妈妈柴郡瑜的电话,想知道陆晓晓现在怎么样了。可是结果没有通,说对方不在服务区。 打爸爸青楠木的,也是一样。 后来柴安安又打了郝玉如的电话,同样的回复。 再后来,柴安安很想打给陆铖,却没敢打过去。 某种本能,柴安安往记忆里曾经和安容去过的那条小街走去。 不知不觉,已经连过了几家能吃午餐的店。 在一个扬州拉面小店门口,柴安安站住了。有多久没吃过拉面了?她都快想不起来拉面的味道了。 于是,柴安安走了进去,要了一碗小份的拉面。 拉面味道很好,可是柴安安只吃了几口就饱了,不是因为她胃就那么小;而是因为她刚和郝麟发生矛盾之后,心里堵得难受。 不过,柴安安把碗里的汤都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浪沧城时,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回报。 停下吃,看到还有一些空座位,柴安安就坐了一会儿。要是有人等餐,她就得赶紧起身让还没吃的顾客了。 看看离下午上班只有二十分钟了,柴安安起身往回走。上午她已经请过假了,下午可不能再迟到了。 刚出面馆,柴安安就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一回头就看到安容和凌琳正向自己走来。 柴安安挤出笑容来打招呼:“真巧!” 安容和凌琳同时看向柴安安出来的拉面馆,像是相信后面还有人出来似的。 “走呀。”柴安安不明白安容、凌琳在看什么,只有出口摧。 “你一个人来的?我还在纳闷,郝执行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吃面呢!这条街上从来没见过他的影子。看来今天太阳是正常从东边出行的。”凌琳这话是多了点,不过也没有什么恶意。 但凡,当面八卦的,总比背后八卦的要好的多。这种人你不用防着她,只在她说话时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行;当然有心情时还可以闲扯两句。 柴安安脸上笑容依然,虽然僵了一下,还是顺着凌琳的话出口说:“是的,我自己来的,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你不是说给他买饭的吗?怎么成了自己出来吃了?”安容出口就是不一样,一点就到要害。 “他没说他想吃什么,所以我自己就出来吃了。也饿不着他,真饿了,打个电话让钫钜的大厨给单独做了送上去,也不是难题。”柴安安脸上的笑有了一丝苦涩,只能怪自己在电话里没听明白是谁就说话;算是对自己想当然的一次教训吧。 “是闹矛盾了吧!”安容一语点破,不等柴安安和凌琳回话又说:“一段对话在婚礼上撬了陆氏大公子的婚礼。不管是谁干的,总之你们俩的事闹的全城都知道了。你如果不嫁给郝麟,可能就得嫁出浪沧城;要不然就会加入老姑娘行列。连吃个中午饭还能各自怄气,郝麟脾气不好,你也不是善茬。” 快出小街口时,安安话锋一转:“柴安安,你还是长点心吧!那边店里的外卖的不错的,你买一份带给郝麟。男人喜欢示弱的女人。” 凌琳一幅好奇的眼神看看柴安安又看看安容,说:“原来秘书长不止是在工作上经验丰富,对待男人心理这方面也有经验!” 213:误会:简装,无名 凌琳这话就是赤-裸-裸的马屁! 不过安容好像很受用的样子,带着一丝小得意,说:“经验不是经历多了就一定能有的――是用心了才能有的。” “是呀,用心就有了。柴安安你就去买份外卖提着呗,那样什么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凌琳和安容虽然都是八卦,可都是出于好心的。 听着安容和凌琳的对话,柴安安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她勉强地笑了笑,然后说:“走吧,回去上班吧。” “你呀,真是不听教化!”安容摇了摇头。 “哎――”凌琳无奈地叹气。 柴安安只能在心里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郝麟是那种看到一个外卖就能罢休的人,我愿意买十个外卖。可惜,郝麟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认定别人罪过的人!算了,不想他了,随他便吧!我自己被冤枉了还无处申诉呢!他怎么不买个外卖给我呢? 有时候,两个人的矛盾都是有委屈的。如果只想自己的委屈吧就会越想越没法释怀。 … 下午,柴安安正常上班。 郝麟一直没有露过面。柴安安不知道他是在办公室还是出去了。不过她强迫自己:不要想郝麟这郝麟那的了。柴安安,你记住――工作才是你的人生的主题。你的人生里嫁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小事,别太在意。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经历的总会经历;要有的总会有。好了,柴安安,现在打开文件,专心干活! 还别说,柴安安这种自我强迫法,还真不错。当然,这是她从小不想学习时对自己念的经,只是这次改了词而已。 她从小强迫自己学习的经是:柴安安,你要想明白。你虽然有很多玩具都想要。可是你是个小孩子。你还不具备那种能力。你只要好好学习取得大人的信认,在大人的力量下为你答到目的。在下一次考试发成绩单那天,你就可以说出你自己要的东西了!成绩单才能决定愿望能不能实现!好了,柴安安,专心学习! 专心干了一下午的话,柴安安和其它秘书们一起下班了――这是自她长假之后复班多天第一个正常下班的日子。 在电梯里,柴安安听到凌琳又在相邀其它秘书今天晚上去哪里嗨!安容一答应,其它的秘书就有好几个响应的。 柴安安就站在角落里没出声。 凌琳问:“柴安安,你去吗?” 柴安安正不知怎么作答。安容就出声了:“柴安安没空,不去。” 在电梯里的所有秘书都看着安容。 安容就继续说:“柴安安得把我们的那位执行长搞定。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所以柴安安今天没空。” 柴安安苦笑着,一句话也回不出口。 “柴安安。你任重道远呀!” “柴安安,你前段时间表现的真好,能让执行长不上班。我们那叫一个心理轻松呀。” “柴安安,优良传统一定人持续发扬,就让他在你的温柔乡里一败涂地,不思早朝吧!” “柴安安,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一办公室的人!让执行长舒服了,不折磨我们了。我们下次集体豪请你。” “……” 这一群秘书们嘴里吐出来的话真是一个比一个入不得大众的耳。幸亏呀,电梯里没外人! 为什么没外人呢? 因为都是执行长秘博书库的秘书。 秘书们把这个电梯挤满了,中途虽然电梯门开了,可是进来一个就超重,然后不得已又得下去。要不说执行长秘博书库的人高高在上呢!连同乘个电梯都是那么难。 就算没外人,柴安安的脸是红透了。她也不能出口阻止别人的口。她和郝麟确实到了那一层关系,还能否认什么? 于是,电梯里的秘书们继续着柴安安的话题…… … 坐上自己的车时。柴安安算是吐了一口长气,心道:既我所知,秘博书库的秘书们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在履历上都是未婚,可说起八卦来怎么都那么露白?哎,反正早就败给她们了,也不在这一次。 自我安慰中,柴安安又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停车位,那是陆晓晓的车位;现在一直空着。 不过一想到两家的大人都去接陆晓晓了,柴安安又相信陆晓晓很快就会回来了。 在这种相信中柴安安启动车子出了钫钜的地下停车场。 车子在回归真园和去浪沧夜唱的路口时,柴安安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柴安安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柴安安,请问你今晚有空吗?你初来乍到,我想做一回东。” 电话那头说:“没必要做东,浪沧城里,最好吃的饭就是我这里!我不能把我的饭菜卖给你再让你请我吧!” 自称浪沧城里最好吃的饭在自己的餐桌上,这种自信不是一般人都有的。有自信过头的嫌疑。 不过柴安安现在顾不上评价对方的自信。她是在恨自己的太自信:只见了一面就想请人家吃饭?她像是说和你有亲戚关系,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就是不愿意相认。那她和你就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普通关系。柴安安,人家是娱乐龙头的老总,你就一小小的没有任何资历的末流秘书! 柴安安对自己很失望,觉得自己太冒昧了。 电话那头好像和柴安安想得不一样。 不待柴安安回复,电话那头又加了一句:“不过欢迎你和我共进晚餐。” 这一落一起了让柴安安真不知道怎么说两句客套话。 可是电话那头好像没想等柴安安客气,直接说:“你来浪沧夜唱娱乐大厅吧。我在这等你。” “好的。” 柴安安再次启动了车子,直往浪沧夜唱方向。 … 六点多时的浪沧夜唱娱乐大厅是比较安静的。 柴安安一进门就有侍者来领:“这边请。” 跟着左拐右进,柴安安看到了一根一米见方的大红柱子前的二人餐位处,杨瑛背靠着柱子坐着,似笑非笑地伸出手,向对面的那个位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柴安安扫了一眼全场,还就是杨瑛这个位子看全场的角度最好。那她坐在杨瑛对面,就是背对着全场。 这样的位子也很适合柴安安今天的心情。她和郝麟多天来同进同出的,这咋一分开还真感觉身边少了什么似的。幸亏今天有杨瑛这样的人先拒绝了她的相邀然后又紧跟着邀请她。 刚坐下,杨瑛就说:“我自己吃的已经点好了,一份素佛跳墙,晚上我不吃主食。你对这里的吃的也很了解,自己点吧。” “我要浪沧夜唱的精典佛跳墙。小份什锦炒饭。”柴安安是不客气了。 杨瑛笑着说:“爽快,性格也像!味口都像。” 柴安安一怔:“和杨珞?” “是的。”杨瑛说话间擅作主张的给柴安安也倒上了红酒:“我和杨珞都喜欢喝这种专门从波乐多订购的红酒,简装,无名;像某种无名无份的情绪。偿偿吧,看你喜欢吗?” 柴安安本想说自己晚上不想喝酒的,可是看着杨瑛期待的眼神,她不自觉得就喝了一口。紧接着她就感觉被一股浓浓的一时找不到具体的词形容的味道给迷惑了。味道很香,有股咖啡和朱古力香,总的感觉就是香。香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平时并不喜欢喝酒的柴安安又禁不住喝了第二口。 这一口,柴安安喝的更少更细,她咽下去之后还抿了抿嘴唇,生怕留一点在唇上被风干就生生给浪费了。 看着柴安安这个样子,杨瑛虽然是在笑,可是眼神里有种迷漓出世的落漠。 良久之后,杨瑛说:“嗜酒的样子也像。” 柴安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和杨默在一起吃饭不是一次,每次杨默都是看着我多,话少的可怜。原来杨默是想看另外一个人――杨珞。那么现在杨瑛看我也是在看杨珞。 这个夫身当得真是有柴难过!可为什么难过柴安安又说不出来。 好在,柴安安当替身的尴尬没坚持多久,饭菜都已经上到桌上了。 两个人虽然坐的很近,可是只举杯示意一下,并没有碰杯,然后就开始吃饭了。 由于,浪沧夜唱的食物本就是很好,再加上柴安安中午也没吃多少;所以她现在吃得特别香。 杨瑛只吃了两口,又端起了酒杯放在唇边;然后用那种迷漓出世的落漠注视着柴安安。 这时,门口好像来了一拔顾客。有些吵闹,可是杨瑛也没有抬眼看。她只把眼光从柴安安的吃相上收了回来,然后又喝一小口酒。 那么响的声音,柴安安本想转身看看的,可是抬头看到杨瑛那么沉着专注于自己的酒,她也就没有回头看了。 柴安安想当然:浪沧夜唱本来就是娱乐场所,这已经七点了,没有人来才是不正常呢。 于是,柴安安专注于她的炒饭,奋斗的相当认真。 五寸盘子装的炒饭快被柴安安吃到一半时,感觉有个人影走了过来。抬头看见是浪沧夜唱的侍者装束,柴安安习惯性的看向这个人的胸牌。 214:误会:纤指上的功夫 柴安安看到的是领班的胸牌。 只听领班小声提示:“杨总,刚进来的这一拔人是财政上的人,平时他们来,前总经理杨默都会去敬酒相陪的。今天你看怎么办?是不是――” “没见我有客吗?你自己看着处理。”杨瑛的声音很轻很落漠,轻飘飘的没有份量似的。 只所以说没有份量,是因为那个领班站在那犹豫着没有动不说,嘴里还在说:“可能他们被前杨总惯坏了,觉得只要来都得最高级别的管理人来接待。” “三句话之间提了杨默几次?我好像对你说过,杨默是杨默;我是我。”杨瑛的声音还是不大,也没有发怒的前兆。 “我知道,可是眼下是不是先应付一下,出面敬个酒也行。”这领班可够坚持的。 只见杨瑛把剩下的酒喝干,然后把杯子拿在左手,还是轻飘飘地问:“怎么了?我说话好像没有一点用呀。” 接着,杨瑛手里的玻璃杯突然就碎了! 柴安安怔住了,那玻璃杯很碎,慢慢地散落在桌子的一端。她想,杨瑛的手可能麻烦了,肯定会被划破。 可是杨瑛只抖了抖手,然后看了看手心没事人一样:“给我换支杯子来。” 领班看得有点傻了,本想还说什么的也打住了。这时听到杨瑛的吩咐忙点头:“是,我这就去。” 见领班离开,柴安安担心地问:“你的手真没事?” “没事,经常做这样的事,开始总是会见血;后来就没有事了。”杨瑛还是笑的轻飘飘的。 “你的功夫很好!杨默的功夫也很好。”柴安安一眼的羡慕。 “从生下来泡澡就都是药酒,会走路就有几个退休老人在天天指点着;这种状况下长大想身手不好也不行。”杨瑛说得轻描淡写,眼神横扫了一圈场中。却让人感觉她并没看眼前,而是看穿过了眼前的一切阻挡物扫向了遥远的地方――或许她在看自己有杨珞存在的童年! 柴安安不出声,很希望杨瑛再说下去。 可是杨瑛什么都没再说,收回眼光时,只极力的对柴安安一笑。 这种笑让柴安安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伤感。柴安安甚至突然觉得自己也伤感起来了。至于伤感什么,柴安安也说不明白。她就在心里说:伤感也是一种传染病。可千万要抵制。 一时间,柴安安就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破这种伤感。 这时领班把酒杯拿来,想帮杨瑛倒酒的,杨瑛用手势制止了。 杨瑛自己倒好了酒,对柴安安举起了酒杯。 柴安安也跟着端起了手边的酒。在喝酒时,柴安安喝得很慢;因她一直看着杨瑛的手。 杨瑛的手。她白天就看过,那双手除了指甲修剪的很整齐的和其它任何美女的手比起来没什么异样,如果一定要找找差别那就是更细更苍白。 看了杨瑛的手,柴安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放下酒杯把手放到了桌下。在心里。她不得不承认:我怎么和杨瑛连手型都类似,除了指甲! 柴安安的指甲至少有两厘米长。要不是影响用键盘,她会留得更长。郝麟经常扬言有时间一定要把她的指甲剪了。还好,郝麟好像一直也没有找到剪她指甲的空余时间。 杨瑛注意到了柴安安的举动,轻轻地笑问:“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手都很像?除了指甲!” 柴安安连连点头:这杨瑛也太厉害了,怎么连我想什么也能看得懂。 “我也留过长指甲,不过很快就断了。有时候连指甲肉也撕下来,后来我就不留了,只是看着别人的指甲时就多看两眼。”杨瑛说到这时又解释:“指甲断也不完全是因为不注意碰了硬物拆断,和体质有关。有的体质很适合留长指甲;因为她们的指甲柔韧怕强。有的人不行。指甲很脆,缺失水分,容易断。我就是容易断的指甲,跟我偏食厉害有关!” “修甲的妹妹说我的指甲很有柔韧性的!可能真跟我不挑食有关。”柴安安脱口而出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些差别!和一个陌生的人突然有那么多的相同真不是个能笑得出来的事。而且和一个已经离开这个人世的人又那么像!说是有亲戚关系吧,对方又不肯说明白。要问长辈们吧,爸爸妈妈又没回来。哎,今天先什么也不想了吧,就当是新认识了一个朋友。 想到这时,柴安安又把手放到了桌上。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她端起杯子:“来,借花献佛。” 杨瑛笑着端起了杯子。 然后两个人又慢慢地吃面前的东西。 …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八点。 全场音乐骤停。 远处的舞台上,乐队开始了现场演奏,是柴安安不知名的节奏,她估计是乐队自己的独创出来吧。 背景是电子大屏幕,移动着的一望无际的草原…… 有一男一女两位歌手缓缓地走了出来。 看歌手的着装柴安安感觉有些奇怪:怎么是古代劲装。 不过柴安安疑问突然又解开了,因为演奏突然就变了调,竟然是《铁血丹心》的前奏――那是她最喜欢的精典老歌,为了这首歌她不止去找出当年的电视剧看了,还把书买回来看了。后来还推荐给了陆晓晓及其它几位好要的同学。 柴安安专注于台上的演奏。 一直听到最后“……身经百劫也在心间,恩义两难断――”。 电子大屏幕上一双骑马的人靖哥哥和黄容已经消失。 柴安安这时才回过神来,她看到侧身看舞台的杨瑛的竟然比她更痴迷一样的注视着舞台,好像还没从那歌里回出神来。 柴安安从那眼神里看到了明显地向往。 良久之后,柴安安出口道:“这歌好像很老了。在浪沧夜唱能听到真不容易!你好像把浪沧夜唱的节目单也给改了。” “是改了,完全按我的意思来的。取消了《时尚瞬间》,其它的内容也有所惊变。”杨瑛直言不讳。 柴安安用闲聊的口气:“《时尚瞬间》是时装走秀对吧!” “《时尚瞬间》说好听点是时装走秀。说难听点就是让男人饱眼福、思淫意呗。这栏节目是给浪沧夜唱带来了不少收益。可是既然我来了,就要按我的意图走。我不想走暧昧路线。”杨瑛说到这时又说:“也不想瞒你什么,我是一个人来的,杨默也是一个人回去的。杨默的人都很听他的,很想让我快点回去把杨默换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等等再改节目呀!现在新官上任不都是求稳吗?你还就开始烧火了。”柴安安想到郝麟上任钫钜时,几个月不露面的,也算是怪中之怪了。 现在一个小女子单枪匹马的来到浪沧城,上来就是大刀阔斧的――柴安安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为杨瑛担心了。 “有时候看大势也是很重要的。我在总部时对娱乐行业也是染指的。我开的那家开始清淡,入不抵出。可是长辈们可能看我心情不好,只求我有兴趣做,也没有指责我负营利。可由于我的坚持,后来竟慢慢地成了当地最高档、最有口味的消费场所。仅会员就经常处于满座状态。”杨瑛对柴安安举起了酒杯对碰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又说:“看来,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真正享受不是寻找剌激――而是有一椅安详之座可容歇息!我的客户群就是这么一群人。” 柴安安除了连连点头,就是内心对杨瑛满满地佩服了。她仿佛看到杨瑛真把浪沧夜唱变了一个色调。杨默时代的浪沧夜唱在市民心里是高消费加神密面纱,里面是应有尽有。那杨瑛时代的浪沧夜唱消费门槛更高,虽然在价格上没提高多少,在人文口味上却是另一番天堂。光顾的人也由杨默时代的寻求剌激变成了杨瑛时代的只为享受清静休闲而来。 … 柴安安和杨瑛谈着、吃着、喝着,时间到了晚上九点。 除了酒杯,桌上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有再动了。后来杨瑛吩咐撤盘。 撤盘的人是两人一组同时到来,又快又干净。 柴安安从杨瑛的眼神里没有看到满意、赞许的意思,或许撤盘干净利落对杨瑛来说是看多了,或者是杨瑛的最底要求吧。 杨瑛又对柴安安说:“这里的《疯狂瞬间》还保留着,只是从以前的两小时变成了八十分钟。晚上十点四十到零点。” 柴安安一怔:那不是郝麟和杨默动手的节目吗?竟然还保留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下真是想不通了。 杨瑛当然看明白了柴安安的神态,还是轻飘飘地解释:“人生总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再说了也需要锻炼身体。” 柴安安笑了,又只点了点头。她发现今天点头点得真多,自我感觉像一只机械的点头小动物。 舞台上,乐队没换,歌手已经换了好几拔。 舞池里,有数对跳交宜舞的顾客。有的情宜绵绵相对,有的只为展示舞姿,男士步伐稳健、女士身姿优美…… 柴安安都感觉杨瑛已经把浪沧夜唱杨瑛化了。 可这时,一句突兀吼声打破了这一切:“杨默,我只认杨默!” 215 误会 纤指上的功夫2 “谁那么大的脸,把杨默挤走了?站出来!”这是一个男声。 然后就是桌子打翻,盘盘碟碟掉在地砖上的脆响声。 柴安安第一反应不是回头看,而是看着面前的杨瑛。 只见杨瑛身体坐和很直,平静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郑局,请息怒。”这个男声就是那个领班,好像在劝说发怒的男人。郑局,是不是就是财政上的人呢? 柴安安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她回头一看,就跟着站了起来。本来她是想旁观看看杨瑛怎么处理这样的事的。这时不站起来却不行了;因为那一片有数十人都站了起来。 也对,旁边的桌子的人也坐不住了。以后,浪沧夜唱要是出现这样的事,基本就是先清出来的。像这样好好地劝说的还是头一回。可能这些观众还在想:听说换了老板,那还真就不一样了。 就在柴安安站起的那一会儿,杨瑛已经向那个郑局走了过去。 柴安安出于某种本能跟在杨瑛身后走了过去。 杨瑛走到那个还想打打砸砸的近身处,说一声:“住手。” 这声音很轻、很冷,却极有穿透力。 那个背对着杨瑛的郑局明显地身体僵了一下,才回过身来。 杨瑛对郑局伸出手:“我是杨瑛,请问你是――” 杨瑛这样的美女伸出手,任对方是谁都回伸出回握的。 果然,那个郑局边伸出手时嘴上边说:“我是郑耀仁――” “我就是来接替杨默的,现在是浪沧夜唱最高管理人。”杨瑛说话中突然嘴角有了一丝冷笑。 “噢――”这一声嚎相当惨,是从郑耀仁嘴里发出的。 只见他想极力想甩开杨瑛的手,却没成功,弓着身子就软着半趴半跪在了地下。可他的手还在杨瑛手里。 柴安安看得明白。原来杨瑛有郑耀仁握手时,杨瑛的姆指关节似是深深地抵在了郑耀仁的虎口上。 这时,有人上来想对杨瑛动手了。 杨瑛当然也看到了这种场景,她没有看面前的人,而是看向了那些外围的安保。只有一少半的安保想极力的控制场面。 只有两个安保,越过桌子,站在了杨瑛和柴安安面前。 柴安安想起郝麟和杨默动手的那天晚上。安保行动的有多快!现在和那天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那就是大部分安保都是希望杨默回来的。恨不得借顾客的影响力把杨瑛逼出浪沧城。 柴安安不愿意杨瑛受到围攻。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就有了胆。站出来大声喊道:“我已经报警了,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保证你们因为滋事被起诉的。” 柴安安这声音还是管用的,好像有人已经认出了她来。私下里有人窃窃私语:“这是柴安安!柴郡瑜的女儿。她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以后柴郡瑜会为浪沧夜唱撑腰?” “是呀。是柴安安呢!她妈妈可不是省油的灯!” “……” 围攻成了围观。 已经被杨瑛放开的郑耀仁,这时被人扶了起来。他用另一只手指着杨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领班这时不知才从哪冒出来,假装息事宁人地劝说:“郑局,今天也不早了,先回吧。改天我登门道歉。” 这是什么领班,不是明显地在说杨瑛做的不对吗?柴安安都有些听不下去。 杨瑛声音冷冷地说:“你已经不是领班了!说的任何话都和浪沧夜唱无关。这里的一切损失一半从你的工资里扣,一半由肇事者赔偿。” 那个领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本来想回身说什么的。杨瑛突然提高声音说:“安保部听好了,不想在浪沧夜唱干的。这时可以选择一起离开。不想离开的。就把这一群人请出去。” 杨瑛的声音不是特别高,可是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浪沧夜唱的安保部可能是全城安保部门工资最高的了。他们如果失业了,去哪里呢?薏园肯定不会要他们,因为薏园的老板是不会明着和浪沧夜唱为敌的。 领班是杨默钟爱多年的爱将,被杨瑛一句话就开了。浪沧夜唱在场的员工也都傻住了。 只见。那些想看热闹的安保也动了。过来把那些闹事的几个人隔起来,往店门口拥去。 “没我们什么事了,来,过来继续坐!”杨瑛说话时着了一下柴安安的手臂,然后就回身走向了刚才的桌子,又坐下了。 柴安安也跟着过坐了。她把椅子挪了挪,她也可以看到大半个全场了。 只是刚才出来挡她们面前的那两个男安保,从门口先进来了。矮点的那个一米七左右,身材壮实有余。那个高的足有一米八左右,相比之下身材要单薄些;不过单薄间不失健壮。只间那个一米七左右的吩咐收拾桌子和地下井井有条。不大一会儿,场地恢复了原样。地下也吸尘器都吸净了。 然后其它桌上的顾客又坐回了原样。看来,来浪沧夜口的顾客也真不是常人,这种场面之后,竟然都还有心思继续坐下吃、喝、玩着不走。 杨瑛从手边的几个对讲机里面按通了一个:“你们俩过来。” 过来的是那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 “杨总。有事请吩咐!”他们走过来,不卑不亢地站在那。 “杨益壮、杨益强,杨默把你们俩都留下来,我以为先和我做对的应该就是你们俩,没想到只有你们出来维护我。”杨瑛话语依然平静,仔细听有极少的好奇成分――好像是对杨益壮、杨益强心理的好奇。 “我们兄弟是杨氏养大的,当然只以杨氏的利益为首重。默哥是我们的大哥,虽然他从小对我们多加照顾;可是你是我们的大小姐。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安全。再说,默哥他离开时特别交代过我们要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默哥其实心里一直在对你好,这么多年他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甚至都没有多看两眼。我说得对吧,益强!”说话的是一米七的这个男人。他称高个的叫益强,显然他就是杨益壮。 “对,是这样的。”杨益强连连点头,不过他看了看柴安安之后就闭口不言了。 “你们俩还是小时候那样,一说谎就不自信。虽然你们比我底了两级,我也知道你的性格。看现在,你们的眼神都是闪烁的。”杨瑛好像心情不错,接着又说:“领班炒了一个,益壮,你来顶上。安保部让益强一个人先顶着吧。” 兄弟俩齐声回:“是。杨总!” “像小时候那样叫我瑛姐吧。”杨瑛接着又说:“给我们再拿一瓶酒来。新领班,你得敬柴安安一杯,是她的话阻止了今晚事件向更环的方向发展。” “是!瑛姐。”兄弟俩都离去了。 柴安安以一种不可置信地态度看着这一切,然后问杨瑛:“你和他俩也是一起长大的!那你的童年得多开心呀,那么多同龄在一起长大。” “杨氏有个基地,孩子们都在那长大到上学。上学之后,假期也得回那里。”说到这时杨瑛话转了意思:“这兄弟俩以前都不能喝酒,不知到这么几年嘴着杨默有没有改变。一会儿益壮要是来敬你酒,你可以不要有压力,意思一下就行。” 柴安安正想回话,就看到了兄弟俩又一起回来了。 接下来敬酒,柴安安都客气的端杯子喝了两口。 后来,兄弟俩在杨瑛的示意下都离开了。 气氛恢复正常了,柴安安又把椅子挪回了原位,还是正面对着杨瑛方便说话。 桌上又只有柴安安的杨瑛了。 “一会儿我不能开车了,只有打车回去了!要不我可以邀请你去我们家的,我妈妈也有好喝的红酒。到时我们俩好好安静的喝一喝。”柴安安感觉自己今天晚上喝了不少,可是很开心。 “看你的样子,也不是经常喝酒的人!你可千万别和我约酒。我是一个常年喝酒都不醉的人。怎么喝都不醉,是个很折磨的人事。”杨瑛的笑清清淡淡的。 这世上哪有喝酒都不醉的人呢?柴安安不相信。可是现在好像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她明白自己是眼睛都有些花了,而面前的杨瑛却好像还是那个样。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是她竟然也没有想回家的意思。她就愿意这样坐在杨瑛的身边。她在心里自问:对了,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呢?是来问我和她杨瑛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的。 想到这时,柴安安借着酒劲就问:“我们俩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戚?你说长辈们要隐瞒,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知道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都一晚上了,你才问出来,还真能憋!”杨瑛好像没有告诉柴安安的打算,她说完这句话了就不再说了。就那么和等答案的柴安安对视着。 可是柴安安等不到答案又只有摧促:“说呀,我这么等着,多煎熬呀!” 216 误会 烂醉 柴安安等不到答案只有摧促:“说呀,我这么等着,多煎熬呀!” “有些事吧,你越好奇越难受。其实知道之后会发现什么血缘呀、亲情了真不重要。”杨瑛的笑有些无奈 “血缘都不重要,那你说什么重要?”柴安安的语气里明显的不同意杨瑛的观点。 “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都不讨厌对方。”杨瑛说着话,然后眼神扫了门口一眼,那里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她虽极力装作在纵观全场,可却是相当注意这个人;而且在脑子里搜寻着这个身影曾经在哪出现过。 只见那个人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是扫视了全场之后,向杨瑛这边走了过来。 杨瑛看清这人的五官时,又对柴安安说道:“重要的是你出门喝酒时,有人会担心你;出来找你。” “我爸爸妈妈不会担心的,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喝酒。怎么会来找我。就算我妈妈在浪沧城时,也没有找过我,基本就是一句话命令‘柴安安我限定你三十分钟到家’哈哈哈!这就是我那个专治的妈!现在她的电话都打不通,还怪想她的。不过如果这时她打电话来了,知道我在浪沧夜唱喝酒喝成这样,那我就麻烦大了!幸好,她很忙,不知道。所以现在没有人担心我。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没有人担心时是非常很轻松的。”没心没肺地说着醉言醉语,柴安安能感觉自己的笑也轻飘飘的了。 只是,柴安安的轻飘飘和杨瑛是有区别的。杨瑛轻飘飘的笑,是因为她的心不在笑里――是空壳一样飘摇的笑。而柴安安自己的轻飘飘是纯粹酒精作用。 都说红酒是有后劲的,这次柴安安应该相信了! 杨瑛看到那个男人就走到柴安安背对着的邻桌坐下了,他也背对着柴安安;要不是中间的植被隔断,他和柴安安就成了背靠背了。杨瑛还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坐姿相当挺拔。由此她断定这个男人有不短的军旅生涯。男人没有要酒,只是点了饭。神奇的事发生了,杨瑛竟然听到他竟然和柴安安点的是一样的。 出于某种冲动,杨瑛用对讲招来了杨益壮,小声吩咐了什么。 不一会儿,杨益壮亲自端着一瓶酒送到了那个男人的桌上:“这是我们老板今天给你的送的。” 那个背影说:“谢谢,放桌上吧!先不用打开。” 看来这个人是不想喝酒了。 杨瑛也不再执着了。拉回眼光。看着面前的柴安安正对着一杯洒专注的看着,好像考虑什么重大问题似的。 杨瑛对柴安安举起了杯子碰了一下,说:“你不是说有亲密的男朋友吗?他应该是担心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有亲密男朋友了?对了,是好像说过。要说有。那也只是个摆设。我也只是他解决**的工具。你见过不开心就发无名火的男朋友吗?杨默会对你无故发怒吗?”要不说,酒后吐真言、酒后误事、酒后……柴安安这酒后算是把她和郝麟之间不为外人道的事也说露了。 “杨默是一个很理智、内敛的人,再不开心也没在我面前发的怒。”杨瑛的话脱口而出,可是她突然又停住了话,他想起来杨默也不是完全没有在她面前发过怒。杨默在她上高三时的那个暑假,就在她面前发过怒,虽然那怒火是冲杨珞去的,可是她记得特别清楚。 现在,在杨瑛想来:杨默当时发怒的原因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杨默突然就掐住杨珞的脖子。杨珞身手向来也不错,杨默一向都是让杨珞赢的;可是那次不一样了,杨默没怎么用招,直接使用了近身搏斗,不一会儿。杨珞就被杨默压在身下不能动弹,脖子还都被杨默的一只用固定着,像是稍用力杨珞就没法活了似的――那也是基地里,头一个敢对杨珞这样的男孩子。 杨瑛只记得当时自己的呼吸都是停止的。她虽然知道杨默是不会伤害杨珞的,可还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本来还有几个想劝架的小弟妹们,都不敢上去了。这种局面是怎么结束的呢?是杨珞的话结束的这种局面。只见杨珞看着杨默,突然灿烂一笑,说:“你还是那么熊,很会做样子。手都不敢用力。好了,放开吧!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对着我,有多不雅观你不知道?”杨默当时就呆怔了一下,然后怒气竟然瞬间就从他眼里不见了。杨默放手了。杨珞起身了。可是接下来,杨珞对着杨默就是数记侧踢,一直踢到解恨为止。杨默都只防守,没有再进攻…… 柴安安的酒杯都举到了杨瑛的眼下面了,杨瑛才回过神来。她又和柴安安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和柴安安一样豪爽的把杯子喝干。 见桌上的洒瓶又空了,杨瑛吩咐人又拿来了,她专用的无牌无名的酒。 然后空瓶依然收走。 只是不一会儿,杨益壮又走过来了,小声在杨瑛耳边提醒:“已经第三瓶了。她明显的已经酒多了,她的男朋友身手不在默哥之下,我们要注意他。” 杨瑛小声回复:“我看着呢,放心吧!” 看似洒意已经很浓的柴安安好像听到了杨益壮的话,她不满地斜了杨益壮一眼:“嘀咕什么呀,就是说我喝多了呗。我清醒着呢!” 杨瑛又和柴安安碰了碰杯子:“来,为我们俩的清醒干一杯。” “干!”柴安安这时比杨瑛更干脆。她一口喝干了杯子,然后说:“你把你和杨默的事都告诉我了,是不是觉得心理舒坦了很多?我都没有对别人说过我的男朋友。他很多很多的缺点,数不完。开始,他和我只是暗中来往,不能公开。我也没想着和他公开。可是后来又不得不公开了。不公开全城都知道了。好吧!我也只有认了。可是他那个冷脸我真不愿意看呀。” 说到这时,柴安安笑了。这笑还真是干净、漂亮!让杨瑛看了心情好像都好了一些。 可是柴安安继续又说:“今天我不用看他的冷脸了。真是轻松了!来,为了轻松,我们再喝。” 两只纤长的手端着玻璃杯又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都又喝干了。 可是两个人的眼神却完全不一样了。 杨瑛平时落漠充盈的双眼现在越来越晶亮。她没有骗柴安安,她真的能喝,至今没现一点醉意。 柴安安就不行了,那双眼像是眼帘都很重似的,眼神也特别的迷朦。她虽然一直在笑,可是看不出她在开心。 柴安安看着空酒杯停止了一会儿,然后身子前倾,小声的对杨瑛说:“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你一身功夫。” “为什么?这世上很多没功夫的女孩子都活得比我幸福。”杨瑛说的诚恳。她心里又何尝不羡慕单纯成长的柴安安呢? “那些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只所以幸福,那是因为找到了温柔的男朋友。有一种男朋友和温柔无关,又霸道又不讲理。关键是身手特别好,打架时我完全没有赢的概率。现在想,如果我有你那样的身手,我就心情不会这么憋屈了。他要是敢对我动手,打到他改为止。”柴安安这酒话越说越豪爽似的。不过说到这时,她捂着嘴笑了:“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他被我打到求饶。” 要不说柴安安幼稚呢!学功夫就为了打男朋友,这真不是一般的目标。 杨瑛笑了,然后说:“功夫,你只要下苦功炼就行。总有一天能打赢他的。不过要是两个人总用功夫分胜负,那怎么过平静日子呢?” 杨瑛问到这时,眼神又在飘忽。她想到了杨珞从小就找杨默当陪炼。难道杨珞对杨默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到最后毕业了,杨珞不打杨默会手痒!那杨默要是不被打就皮痒?那是怎么样的一分感情存在于两人中间呢?七年了,怎么就没理出头绪来呢? “平静日子?”柴安安陷入了思考:平静日子是什么滋味呢?自从郝麟出现了,那有平静过? “我来浪沧城之前简单的温习了一下浪沧城里知名人物的背景。你妈妈柴郡瑜是最让我好奇的一个。用个老词形容就是――文武双全!我想你应该也有两下子的。没想到你喝了酒之后会为打不过男朋友苦恼。”杨瑛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非常失败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感觉应该不能靠武力来维持两个人的关系。” 杨瑛又在给两个人的杯子倒酒。 “嗯,好吧,我就当你说得对了。来,借你的花献给你这样的功夫佛。”柴安安又先端起了酒杯。 两个人的酒杯同时干了。 这杯酒喝下去之后,柴安安放杯子时,就顺势趴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睡着了。 杨瑛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后自顾的把酒又喝了一小口。 在外人看杨瑛和柴安安在一起,是想着靠柴郡瑜这棵大树;真正原因只有当事人自己心理明白。 当然,注意这一桌的外人也看到,那个领桌的男人,起身把醉倒在桌上的柴安安扛起来就走向了门口。 217 误会 擦拭 柴安安这一睡就真是再无心思似的,被扛上车、扛下车、扛上楼,然后被惩罚性的重重扔在床上,她都没有醒。 这“一醉解千愁”的说法,在柴安安身上还真是应验了。 柴安安睡的房间是2113号的三楼第一个房间――扛柴安安回来的人除了郝麟也没有别人。 郝麟把柴安安扔在床上之后,也没再理她。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就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郝麟已经是洗过澡的装扮。他像是走到床前想躺下的样子,可看到柴安安还和衣而睡;他就开始解柴安安的衣服、裙子……翻来覆去的把柴安安脱了个精光。然后他又进了浴室,出来时手里有一条湿热的毛巾。只见他开始给柴安安擦脸,然后是脖子…… 可能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喝到烂醉,郝麟开始脸上还是有情绪的,可是他擦着擦着脸上的神态就缓和了起来,而且越擦越小心,就像擦一件珍稀之物一样,越来越爱不释手。 郝麟一直擦到了脚尖,连脚指缝都细心地擦拭了。 柴安安对这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后来,好不容易擦得满意之后,郝麟才给柴安安盖上薄被。这时他的嘴角有一丝特别满意的笑。 好像是又去冲了个澡,郝麟然后才出来上床睡了。 郝麟怎么就那么巧知道柴安安在哪喝酒呢?当然是一直跟着柴安安的那个冷幽幽的声音告诉郝麟的。 听说柴安安不仅是喝酒而且还帮浪沧夜唱的新掌柜杨瑛出头,郝麟就是再有气也忍不住了――飞车来得了浪沧夜唱。 郝麟不怕杨瑛看到他,但是他想知道醉酒后的柴安安说些什么。如果柴安安对杨默有什么特别的感情,醉酒后也会流露出来的。 郝麟怎么都没想到柴安安醉酒后说想打赢他。 良久之后,因为听不到身后柴安安的声音郝麟就站了起来。 在确认了柴安安只是睡着之后,郝麟才对杨瑛打招呼了:“你好,我是郝麟。她的男朋友。” “知道。你带她回去吧,好好对她。”杨瑛还是声音飘忽,却又字字让郝麟听得很清楚。杨瑛在郝麟进来后就认出来郝麟,是因为她见过郝麟的资料;也见过郝麟和杨默过招的清晰视频。杨瑛本来是想让柴安安就在浪沧夜唱住下的,可是既然柴安安的亲密男朋友都找上门来了。杨瑛认为这个郝麟对柴安安还是很上心的。她作为柴安安新认识的、只见两面的朋友,没有权力干涉柴安安的男朋友带走柴安安。 郝麟没再回杨瑛什么话,就把柴安安扛走了。在外人看来。他和杨瑛几乎没什么交集。 阳光越来越烈。让眼睛很不舒服时,柴安安不得已的睁开了眼。 可是一睁开眼,柴安安又立马让眼睛闭上了。她用手罩住眼睛才又小心的试探着睁开了双眼。 紧跟着,柴安安弹坐起来;因为这一屋的灰色不是她自己的房间。 扫视了周围之后。柴安安明白自己在哪里了,惊慌之意退去――这是郝麟的房间。 醉酒之后的全身泛力,让柴安安竟然还想睡。 于是,裹上被子,柴安安又睡了。 再醒时,柴安安是被摇醒的:“起来了,都中午了。” 听到时郝麟的声音,柴安安不想理他。 都没有睁开眼看郝麟一眼,柴安安转过身又想睡。 “怎么了?这个态度是想引诱我也上床?”郝麟好像并没生气了。而是和着被子把柴安安圈进了怀里。 柴安安这时想着起床。好像为时已经,郝麟动作很不怀好意的咬上了她的唇…… 本就觉得全身泛力的柴安安有叫天,天不应的感受。 好不容易有说话机会时,柴安安出声:“好了,我要起床。赶紧放开我。” “你不觉得晚了点吗?”郝麟是放开柴安安了,可是他放开的目的是为甩掉他自已身上的衣服。 柴安安想着掀开被子下床时,才发现自己身无一物。她回身扯被子时,郝麟已经欺身而上…… 不知道为什么,柴安安又感觉到了痛。 在这种痛里,她看到郝麟的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发出了某种让她恨不起来的光芒。 这种不近人情的落地窗让她这时痛着还无法摆脱梦境式的仰望。她想:我可能是疯了,竟然这时还有这种幻觉!他这种眼神明明全是得意,可是我一刻却恨不起来。 就在柴安安对视着郝麟的眼睛时,郝麟停止了动作,然后轻轻地底头把唇落在了柴安安的眉心、眼帘…… 柴安安不得已闭上了眼睛,可是郝麟像不满意她的闭眼逃避,又是一阵不规律地冲撞…… 柴安安最后还是那句:“你不是人――” 两小时后,两个人好像都睡了一觉才起来沐浴。 穿戴完毕后,郝麟走到外间的沙发出坐下,然后打开食盒:“都凉了。全怪你懒着不起。”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郝麟的本色,柴安安也懒得和郝麟一般见识了。 再说了,柴安安本来就不想吃,只想回家的,郝麟这话刚好中她的意。于是,她说:“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干吗?”郝麟没想到柴安安会这么说,早饭没吃,这中午饭再不吃,难道她不饿? “继续休息呀!反正已经下午班也赶不上了。”柴安安没想到喝一回醉会耽误一天的班。 “过来,坐下。”郝麟拉下脸,又用上命令的口气了。见柴安安脸上惊愕、不满的表情,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放软了声音:“来吃点吧,没凉透的,这食盒有一定的保温作用的;而且我带回来的都是适合酒后吃的清淡饭菜。” 柴安安有些进退两难了。郝麟对她命令,她虽然伤心郝麟从床上下来就翻脸,可是也知道郝麟就是个翻脸快的人,她的决定是撒腿就跑;反正她现在离门很近。 只是现在郝麟怎么把话放弱了呢?柴安安有些疑惑地看着郝麟,在猜想:郝麟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他不是昨天还在指责我对杨默有感情吗? 这在柴安安这种猜测中,郝麟已经站起来到了柴安安的身边,楼着她说:“去吃点饭吧!别饿坏了。” 说完不等柴安安回答,郝麟就半推半抱地把柴安安带到了饭菜面前坐下了。 粥到了自己的唇边时,柴安安没张口,而是伸出手,自己接过碗来自己动手喝。 郝麟很满意地看着柴安安,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自己开始吃饭。 饭后,柴安安想着离开时,郝麟拉住了她:“刚吃饭就跑,休息一会儿。等我去上班时,你再回去睡。” 柴安安没出声被郝麟一带就坐下了。 郝麟搂着柴安安,头仰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说:“以后我们不要因为外人吵架了好吗?” 靠在熟悉的手臂上,柴安安为自己申辩:“每次都是你无故生气,然后摆一张冷脸给我的。” “是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会无故生气?”郝麟没有无条件承认错误的潜质,又在为他自己找理由。 柴安安撅着嘴不出声了。 郝麟听不到柴安安回答,睁开眼看着她问:“怎么了?又不高兴?” 柴安安还是不理郝麟。 郝麟拉了拉嘴角,把柴安安抱坐在他腿上,然后柴安安的头强按在他的胸口:“学会不高兴就不理人这一套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性格吗?这叫包子性格,不是你应该有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是包子性格。不高兴还是说出来吧。哪怕是骂我,我也喜欢听。” “你说你这个人奇怪吧!不说话你说我是包子。还说骂你都行。可是我还没骂了你就拉脸了,谁还敢呀?”柴安安就那么靠在郝麟的胸前,闭上眼后又喃喃地说:“你生气时很可怕的,特别还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感觉你一用力我就玩完了似的。每每那时,我特别恨你。” “我当时就是有些失常了!一想到你为杨默哭红了眼睛,我就气得把持不住。而你一句都不解释。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郝麟手里紧了紧。 “我哪是为杨默哭的,是为杨瑛讲的故事。”柴安安出口解释。 “什么故事?”郝麟追问:什么故事能让柴安安这么伤心呢! “就是她和杨默纠结到现地还都是单身的故事。”因为是杨瑛的**,柴安安就此一句话带过。然后怕郝麟再问什么,她又说:“我和杨默真得没有任何男女私情。我做过卖吻、跳脱衣舞的荒唐事,可是我是受比较传统的思想影响长大的。我有自己的道德底限和是非观。现在我和你都是这样的关系了,我知道自己该守的本分。在我们之间没有结束之前,我不会去接受其它男人的感情。” “我不会和你结束。再也不会其它的男人接近你。”郝麟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柴安安笑了,也紧紧地回抱着郝麟。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是谁时,柴安安赶紧从郝麟的怀里挣脱。 218 出行 情浓 边讲电话,柴安安边拿着包往门口走。郝麟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说:“我送你去。” 于是,柴安安停住,回身看着麻利收拾餐盘的郝麟;因为她十分明白这个时候打车出门是不太可能的,走出小区去公交车站是要十分钟的。而且那分交车不晚点也至少是半小时一班。 只见郝麟把餐盘都收拴到了餐盒里,还把茶几用抽取纸擦干净才算是完事。 柴安安正想摧郝麟时,郝麟一手提着餐盒,一手拿着外套对她走来了。 出门,郝麟把食盒放到了车上。 柴安安十分不解,问:“改行送外卖了,车上竟然还有食盒。” “交了压金才能带走食盒。这食盒比饭都贵,为什么不换回来?”郝麟顺口说的话让柴安安无话可回。 于是柴安安看着窗外不出声了。 郝麟启动了车子问:“现在是去假装上班呢?还是去浪沧夜唱取车?” 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没有出声,一时间她也没想好先去哪? 原来,刚才电话是柴郡瑜打来的。 柴安安一接通电话,听到柴郡瑜第一个问题就是:“安安,你的车怎么在浪沧夜唱的停车场?” 柴安安也只有如实回:“我昨晚在浪沧夜唱吃的晚饭。因为喝了两杯,郝麟带我回来的。” 柴郡瑜又问:“那你现在是在上班吗?” “是呀,我在上班。”柴安安顺口回,然后回头盯了郝麟一眼。 “是这样的,我们回来了,现在去浪沧夜唱吃个便饭就回家了。你今天尽量早回家吧!不多说了,见面聊。”柴郡瑜这么一说之后就挂了电话。 从柴安安的通话中,郝麟明白了是谁打来的电话。也明白,柴安安现在要离开的地方就是这样,要不然谎言就穿帮了。 郝麟把车子开出归真园时,柴安安还没有出声,肯定还没有决定去哪。 柴安安确实很纠结:去上班吧,这一天连半天都算不上;而且又是和郝麟一起去的办公室,那秘书们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可是私下里那是什么难听说什么的;所以柴安安现在不想去上班。那就去浪沧夜唱取车?好像也不行。因为妈妈刚才说了,她们就在浪沧夜唱用餐。自己和郝麟同进同出虽然瞒不过妈妈的,可是也不想让妈妈亲眼看见。 郝麟又开口了,说:“你既是不想上班。又不想去浪沧夜唱,对吧!” “嗯。”柴安安又看了一眼郝麟,不是刚才的白眼。 “那就去别的地方吧!海边?你喜欢的那个海礁?”郝麟说话时看了看柴安安,当看到柴安安脸上的笑意时,他没等柴安安回答就来了个急拐弯,去向了环海公路。 半小时后。 在柴安安喜欢的那个海礁上,郝麟和柴安安双双就座。 柴安安由衷的夸了郝麟一句:“想得真周到,后备箱还备着垫子。还是比直接坐在石头上舒服。改天我也买着垫子放在车里备用。” 郝麟把手搂在了柴安安的腰际,然后暖洋洋地说:“能得到你一句‘周到’真不容易。我现在做每件事都是想着让你舒服、开心的。” “不切实际。难道每件事都是?”柴安安侧着直视着郝麟:“你变脸时也是为了让我舒服、开心?” 郝麟的回答是直接堵住了柴安安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淡淡的海的味道! 被放开时,柴安安双颊因为某名的喜悦而绯红;眼神因为内心的蠢动而变得绚烂明媚――她再次在内心确定,喜欢这样情意绵绵的郝麟。 郝麟神态似是平静,可是眼神里的炙热泄露了一切;下一刻的冲动就是把柴安安紧紧地揉进了他怀里。 晚霞满开红时,柴安安一郝麟的怀里睡得正香。郝麟其实也小睡了一会儿。只是他醒的早些;这时,就只怔怔地看着怀里柴安安的睡颜。 此时的郝麟有种强烈的愿望――他就想这样和柴安安石化在这里,那样就不用面对这纷纷扬扬的尘世,一切恩怨情仇都烟消云散。 愿望总归是愿望,美好却遥不可及。 柴安安在郝麟的注视下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几点了,我该去拿车回家了。” 虽然极不情愿,郝麟也只是紧紧地搂了柴安安一下就放开了她。 回到家时,柴安安刚进门就闻到了饭香的味道。她内心一阵窃喜:爸爸妈妈在时这个家就是不一样! 拥抱了妈妈再拥抱了爸爸之后。 柴安安回房,出来是,已经是休闲服。 这时,柴郡瑜说:“安安,郝麟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让他也来我们家吃饭吧。顺便谈谈晓晓的事。” 柴安安一怔,觉得叫郝麟来真是太尴尬了,忙说:“不是一起回来的。他把我送到浪沧夜唱时,就说有事先走了。” 可是母命难为呀,况且又是关于晓晓的事,看来晓晓是没有接回来;这事可能比想象中严重多了。柴安安想了想又说:“我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出门。” 柴安安打电话很快郝麟就接了。 柴安安问:“你在家吗?” “怎么了?有事?”郝麟紧着不答反问。 “我妈妈说让你来我家吃饭,然后顺便说说晓晓的事。”柴安安只有如实说,希望郝麟知道她这个电话的重要性。 “安安,饭我就不过去吃了。我正在去浪沧山的陆氏老宅的路上。”郝麟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回来了再去拜访你的父母吧!” “那好吧,再见。”柴安安挂了电话,吐了一口气。 柴郡瑜在一旁说:“不,我们吃饭吧!肯定是郝玉如把郝麟叫去了。郝麟和郝玉如谈也是一样的。” 饭间,柴安安才明白,陆晓晓没有回来的原因。长辈们虽然去了雅库茨克,也住了不短时间,连陆晓晓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只是有一天,郝玉如的房间里出现了陆晓晓的纸条:“妈妈,我没有人身危险了!别找我了。能回家时我就回――晓晓留字。” 看着字条的复印件,柴安安说道:“是的,这是晓晓的笔迹,她在每一竖的落笔处都特别重。这点别人很难模仿。” “现在我们大人们不明白的是,晓晓为什么连面都不见我们。如果没有人身自由,应该也在留言里提个醒呀。安安,你和晓晓一起长大,分析一下晓晓是怎么想的。”柴郡瑜说的很认真。 青楠木到是难柴安安夹着菜说:“先吃饭,别太急。” 转身青楠木又给柴郡瑜碗里夹了菜,说:“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吃顿踏实饭,现在和孩子在一起了,先这心吃顿饭再谈吧。” 柴郡瑜本想还说什么的,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然后吃饭。在心里,她承认青楠木说得没错,这回到家了应该安心踏实地吃顿饭。 晚上十点时,郝麟按响了归真园2112号的门铃。 郝麟一进门也没客套,就说了郝玉如的意思。 这让柴安安一家三口都有些吃惊。 不过郝麟提了个要求,让柴郡瑜和青楠木同时都说了不。 原来,郝麟应郝玉如的要求,他要走一趟雅库茨克。 而郝麟的要求是希望柴安安能和他一起去;因为见柴陆晓晓了,最能规劝陆晓晓的人,可能就是柴安安。 而柴郡瑜和青楠木只所以反对是雅库茨克确实太冷了,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经受那种酷寒。这样的理由说不出口,柴郡瑜两口子只能武断的说两个字――不行! 不得不承认,在孩子的问题上,任何父母都是自私的。 郝麟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服柴郡瑜夫妇。 一时间,客厅里出现了僵局。 这时,柴安安给各自的茶杯里都添上水之后,然后在柴郡瑜面前小声说:“妈妈,听说雅库茨克是全球之最冷城市。去感受一回也不错的。再说了,晓晓没回来,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晓晓不愿意见你们,可是应该愿意见我的。我如知道晓晓的真实想法,不就等于你们也知道了吗?你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郝麟这时又说:“我肯定会保护好安安的。” 青楠木注视着郝麟说话的神态,像是相信了郝麟。他对柴郡瑜说:“要不,就让安安去体验一下雅库茨克的寒冷吧。” “你们父女这么快又统一战线了,我的反对还有用吗?”柴郡瑜这话里虽然有几分无奈,可也算是答应了。 于是,郝麟怕柴郡瑜夫妇反悔似的,赶紧站起来告辞。 柴郡瑜夫妇都帮柴安安准备必须品。 这一夜又是多人不眠。 郝麟回到2113号时,根本没有睡。他和别人通话第一句就是:“水婉儿已经到了雅库茨克,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收获?” 对方回答的是:“是没收获,水婉儿说要给你一个和陆氏拉近关系的机会。所以我们的情报不能给陆氏夫妇;再不能给柴郡瑜夫妇。只有他们几个人回了浪沧城,你自己到雅库茨克时,才能算是你的功劳。” 郝麟不太相信的又问了一句:“确定陆晓晓现还在雅库茨克?” 219 出行 夜的黑 “应该还在,由于人手关系,我们无法排查,可是各路出口都把住了。”对方给郝麟的回答是肯定的。这让郝麟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然后声音和缓地说:“我明天就出发,会很快和你们汇合。” “太好了!”对方话里明显的有喜悦。 本是想着要挂电话的,可郝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里气温太底,室外行动一定要注意保暖。如被冻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当然,最要注意的就是人生地不熟,要讲求策略。” “放心,我们设备齐全,和当地人也有了良好的沟通。就是水婉儿放出话去用悬赏的方式寻找陆晓晓的确切下落,一点收获都没有。当地人好像是不缺钱,可也不能一个来谈价的都没有吧。”对方的话多了起来。 郝麟觉得这些细节还真不适合远程特殊信号的通话,他说:“你们还是稳住心把好出口,我到了再说。” 通话结束。 郝麟沐浴出来躺下刚闭上眼时,冷幽幽地声音响起:“是要带着柴安安去雅库茨克是吧,那我今晚就起程,在哪边等你。” “我还想着明天早上离开时再告诉你呢,你不能离开,就在这里看着柴郡瑜夫妇的举动吧。狮成宇是露过面的人,他的团队跟着我就行。”郝麟坐了起来。 “可我有些不放心呢!”冷幽幽地声音这时的话是比较正常、普通的声音。 “水婉儿去打前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夜澜刚和我通话了。夜澜也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郝麟下了床,走出外间,拿了两只杯子放在书桌上,然后倒上了贴着拉菲标签的红酒,他自己拿了一杯,然后说:“出来吧。喝一杯。” 一个清瘦细长的人影不知怎么着就坐在了书柜前的椅子上,他的脸背着光,看不太清楚。只见他是平头,左耳像是被削了一点去似的,左耳下方有明显的疤像烧伤。露在外面的左手臂也有类似的伤。他的脸会是怎么样的呢?虽然郝麟只开了沙发区的一个台灯。可是这个还是没有正面对着灯光,难道他怕光?只见这个人伸出右手把酒杯端起,慢慢地把酒杯送到了嘴边。他的右手和正常人无异。皮肤是古铜色,手脂长且有力。 郝麟在桌子的对面坐下:“是不是听到夜澜都出来了,你就心安了?” “还是不安。夜澜虽然做事阴狠,可性格不定;特别是和水婉儿在一起,水婉儿善于挑唆;夜澜指不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冷幽幽的声音好像真有些不安,酒都没有压住这份内心起伏。他一口把酒喝干,说:“红酒留着你和那姓柴小妞喝吧,上杯带劲的。” 郝麟还真好脾气,站起来真的拿了白酒给对方倒上了。 倒好酒把酒放到了对方容易够着的地方。郝麟坐下又说:“你和夜澜有很多年没见了吧!传说,夜澜只输给过自己的兄弟夜魂。现在夜魂就坐在我面前要酒喝。那么我就打擦一下当年的实情吧!你和夜澜交手时,是不是说他输了就不能加入十三鹰?” 郝麟说他面前的人叫夜魂。 夜魂――真是一个听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名字!只是,是不是多年前传说中的那个可怕的人,还待确定。 “是的,当时十三鹰名气太大。夜澜又年少气盛;为了我父亲我不能让他参加,头一次对他下了狠手,他到现在都不见我。我们虽然不是血亲的兄弟,可他比血亲兄弟还重要。我家人蒙难时,亲生父亲把我扔下了海。是养父从海里把我捞起来。救了我一命。虽然我当时得了失忆症不记得自己多大,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可父亲还是收养了我,从没让我受到任何歧视又是再生大恩。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可后来我身上的胎记暴露我的身世,还是给养父一家招来大祸。父亲带着我们全家出海逃,最后船上的油都要耗尽时对方还死追不松口。父亲就把我们兄弟和几个救生圈栓在一起放下了海。然后父亲开着船引开了来追的船。我带着年仅六岁的澜飘在了海上。我只记得澜的年龄。我应该比澜大十岁以上,因为我当时感觉自己已经是大人了!我拼命的划水,海太大了!……不知飘了多少天,我们都没了知觉,醒来时就有热腾腾的鱼汤,再后来我们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然后带到了玄天岛。我们俩兄弟都不能用原来的姓,就自己编了个姓――夜。澜是弟弟原来的名字,他就叫夜澜。而我的生命能延续就是像魂一样活着,保护澜长大,然后报仇。” 原来这个冷幽幽的声音是有名号的,竟然就是道上从不失手却又失踪多年的杀手――夜魂! 郝麟又给夜魂倒上了酒:“后来的详情真没有人告诉我。我只知道你是可以信认的。” “后来我查到了仇家,为不让刚到十七岁的澜再涉险,我自己去报仇。可是势单力薄,落入了对方手里。本来他们应该杀了我了事的。可他们也不得省油的灯,竟然知道澜的存在。为了引澜过去,他们给我留了一口气。”夜魂又喝了一口酒,残缺的左耳动了一下,说:“是帮主出面把我买了回去,然后是鹰十一从暗中渗入,和帮主一明一暗地打了配合才端了对方的老窝。那一战,惨烈非常――帮主身边鹰字号十三人中折损五人。可见对方的势力有多强焊;如果不是帮主出面,我就是死了也无法报仇。” “也就是那时你补入了十三鹰之一。”郝麟像是问也像是结论。 “是的,玄天岛上随便一个人站出来,可能都有一身的功夫;我又虚心、刻苦。那时我的身手也够入十三鹰后行例了,再加上由于我成天想的是报仇,研究的都是如何杀人。补入十三鹰之后,我出手不失误都是因为经过精心策划的。只所以不失误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想报答帮主替我报仇的恩。”夜魂的酒还是喝一口算一口。 “那你这么多年,真没找到帮主去哪了?确定没隐瞒我?”郝麟问这样的话,暴露了他的性格,对任何人都没有给十分的信认。 夜魂好像不在意郝麟的疑问,他肯定地回答:“我没有隐瞒你,他就跟消失在地球上一样。那几年帮内真是多事之秋。鹰十一出事,好像给帮主的打击很大。再后来同行业的竟争对手蝙蝠杀的破岛。帮主又有唇亡齿寒的感觉。走之前给我留了厚厚的一个大文件夹,多半都是帮内的事物――主要是以隐身齐天帮避祸为主。然后就是一个小信封里专门交待了你的事,里面有你的照片,和在什么地方。说你不止是他认养的儿子,也是鹰十一的亲生儿子。那时,澜因为我不让他补入十三鹰,输了招式之后对我避而不见。而你呢又是个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虽然福利院的管理者们看在我们捐赠的巨额款项上从不为难你,可你还是经常被同龄人欺负。权衡利弊,我只有先守着你。” “你那时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福利院,一直让我在那呆着?”郝麟眼里有了一丝暖意。 “开始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帮主留言特意说了鹰十一的愿望――说想让她的儿子在福利院成人。这件事后来我也想通了――可能是你的生母鹰十一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脱离这一行。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过也因为这样,你可以在阳光下生存,你才有普通人的身份。”夜魂有了一丝欣慰。 “今天要不是我提夜澜,你还是不会和我多说往年的事。你要不是说不放心我,我也不想给你提夜澜。”郝麟又在给夜魂倒酒,眼见一瓶酒鬼酒就见底了。 夜魂又喝了一口酒:“你如果不带柴安安,我还是很放心的。你带着柴安安,那边水婉儿在那,到时你怎么面对这两个女人呢?水婉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柴安安虽然有些傻。可是也难得的开始对你用心了。如果她见到水婉儿,那问题就复杂了,搞不好你和她的关系又会一退千丈。而水婉儿如果发现你对柴安安动了丝毫的真情,她就不会放过柴安安。就怕你到时没带回陆晓晓,又失去了柴安安。” “放心吧,我不会让水婉儿在柴安安面前露面的。也不会表现出来多在乎柴安安。本来我也不能在乎柴安安的,不是吗?”郝麟其实也感觉夜魂说得对。然后极力想说服自己似的说道:“陆晓晓是这次的主要目标。在安全带回陆晓晓的这件事上,柴安安去是百利无一害。让你呆在浪沧城,其实更重要――就是柴郡瑜肯定还会有其它动作。在柴郡瑜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陆晓晓这件事上时,你要注意的是,柴郡瑜用了什么手段、启用了什么人、启用了什么势力。” 220 出行 说教 郝麟自己又喝了一口酒,接着又说:“再就是,柴郡瑜的老公――青楠木,现在一直充当柴郡瑜的跟班,没有任何的失常之处。直接告诉我他不是这么简单――他不是跟在女人后面听使唤的人。如果他是纯粹的商人,柴郡瑜也不会让他深涉陆晓晓失踪这件事。” “好吧!我就留在浪沧城。”夜魂的左耳动了一下,然后又说:“天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 郝麟又喝了一口洒,这酒真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虽然难喝;可是只要端在了手里,就有不喝干没完成任务的感觉。 在夜魂一瓶白酒喝完时,郝麟的一杯红酒也算是喝完。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陪酒的人,也太不厚道了! 可就在郝麟放下杯子时,对面的椅子已经空了。夜魂真像魂一样的消失了! 郝麟的眼里也没有惊奇之意,看来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电话又来了。 郝麟这晚上的觉要想睡下还真不容易。 电话那头是狮成宇:“都准备好了,分三个航班出发,明天六点是第一批。你和柴安安的机票是第二批的八点五十起飞。我和四个兄弟随行。” “嗯,路上按你的安排就行。天不早了,睡一会儿吧!”郝麟这话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他确实也需要休息了会儿了。 可是狮成宇的电话讲完之后,郝麟躺在床上竟然又睡不着了。 于是,他把电话拔出。声音有些迷惑,说:“安安,明天早上八点五十的航班。” “知道了。”柴安安的声音在半梦半醒之间,明显的也已经睡下了。 “安安,特别想你。”郝麟开始肉麻了。 “别想了,明天早上就见了。”柴安安还是比较理智。 “我也不愿意想你,可是我睡不着觉。”郝麟这话太不像他平时的风格了。 “挂电话睡吧!我爸爸妈妈就在楼上。我说多话了,会吵醒他们的。”柴安安又拿父母来说事了。 郝麟长叹一声只有听柴安安的话。 话说,就在郝麟在电话里和柴安安纠结时,归真园2112号的主卧室里,柴郡瑜夫妇都没有入睡。 青楠木的声音响起:“瑜。怎么了?这么唉声叹气的,你好像还是第一次。” 又一声长吧之后,柴郡瑜回道:“我真不放心安安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路上发生什么事,我们都鞭长莫及。” 青楠木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叫人暗中跟着?” “这到是不用,就当是普通人出行。比较不招人注意。再说了,那样容易引起误会。郝麟这个人好像不是普通的生意人。要不然郝玉如不会那么信认郝麟的。如果郝麟发现有人跟踪,会有不必要的矛盾的。”柴郡瑜这样回话,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信认郝麟能保护柴安安的。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都多久了,该好好休息了。”青楠木给柴郡瑜拉了拉被子。 “好吧,你也操心了这么多天。对了,晓晓的事得从长计议了。要不这样吧,你明天回去看看吧。总不能把什么事都让穆楠一个人打理,毕竟他某些方面还是欠缺一些沉淀的。”看来柴郡瑜是哪方面都是不放心的。这可能就是一个当妈的本色吧。有几个孩子,心就分成几瓣,一人身上挂一瓣。 “好像还没发生什么他处理不了的事,他都没打电话来。再说了,我不在里,孩子爷爷奶奶帮着孙子打理的。我去雅库茨克之前就已经通知到孩子爷爷奶奶那边了。他们说让我们放轻松,有他们看着什么事都会万无一失。”青楠木对家里的事还真放心。不过他又补充说道:“也是有一段时间了,那我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 “嗯,总不能让老一辈累着。”柴郡瑜往青楠木这边靠了靠。 然后两个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也就此平静安逸了。 翌日,飞机上―― 柴安安懒懒地靠地座椅上,有随时都睡着的可能。 郝麟到是精神头很好,他看着柴安安的样子,有没话找放的嫌疑,问:“你了解雅库茨克吗?” “不了解,难道你了解?”柴安安人虽懒洋洋的,话却带着挑衅。 “可能了解的比你多。”郝麟接受了柴安安的挑衅。 “有时候某些吹牛是需要实例证明的。”柴安安语气十分不屑。 “那我就先给你说说那里的天气吧!雅库茨克属大陆性气候,严寒期长。伊尔库茨克市海拔467米;一月份平均气温-20°;七月份平均气温17°。较莫斯科时间早5小时,这里年均降水量约400毫米。由于受贝加尔湖调节,1月平均气温为―15c;夏天7月平均气温为19c,为避暑的好地方。由于雅库茨克市建于永久冻土层上,因此有“冰城”之称。”说到这时郝麟语气里有些遗憾似的说道:“本来,我应该夏天带你去的;却不上赶上了冬天。不过冬天,也有冬天的好处,你对粉蓝呼气都能看到冰渣落地的景况。鱼从河里捞上来即如石头之硬,小鱼可当冰棍来吃。” “夸张过头了吧!”柴安安困意还真就没有了,可是对郝麟的话是半信半疑。她底声嘀咕:“真有那么夸张的冷,还有那么多人住?我妈妈昨天还说那里有二十多万人住,各种机构配备相当齐全民。” “说对了,那里是冷!可是交通相当好,是河运、铁路、公路、航空的交通运输枢纽。公路运输线通往自治共和国内外,勒拿河港口与阿穆尔―雅库特公路干线和别尔卡基铁路车站相连。水路线路四能八达。航空线路通往全国各地。任何地方,只要交通方便了,一切都不是问题。那里还是科学、文化的中心。有历史、语言、文学、物理技术等近十个科研院所。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雅库特支院及下设十余个研究所也设在该市,此外还建有雅库茨克大学、师范学院及十余所中专、四所技工学校、三个图书馆、三座电影院、两个剧院、一个儿童音乐学校、四个博物馆等文化娱乐及教育机构。”郝麟说得十分流利,好像真对雅库茨克十分了解。 让柴安安不太明白的是,这就是郝麟的工作习惯,去任何地方都会对这个地方做一个彻底的研究。在知道陆晓晓在雅库茨克出现的那天起,郝麟就开始从记忆里再次搜寻关于雅库茨克的记忆了!虽然以前他也去过,可是都是执行在他看来比较普通的任何,不像这次,是为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陆晓晓的安危。 可柴安安还是对郝麟的话有些不服气,怄气式地说道:“你觉得那里好,那你为什么不把钫钜的分部放在那去?”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兴趣了!事在人为,等有时机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雅库茨克有建筑材料加工业、木材采集加工业、皮革制造业、食品加工业、煤炭开采业、水利能源开发、电力工业、渔业加工业、狩猎业为主,此外还有养马业和养兽业――由其是地下资源的丰富超想像!其冬季旅游资源前景十分可光;迷人的极地风情吸引着世界各地旅游者前往观光;同时该市也是世界极地冰雪汽车拉力赛的举办地。雅库茨克市与各主要地区之间都有交通联系,有多条航空线路连接俄罗斯各地和中国牡丹江和中国黑河,可以进行客货交流。如果有机会,钫钜去那――”看着郝麟的沉醉样子,像是他真的把钫钜分部已经开到那里去了似的。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打开陆晓晓吧!”柴安安以一种十分不屑的眼神刮着郝麟,心道:臭男人本色,一想到企业开疆扩土就沉迷成那样!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说起陆晓晓,郝麟好像回到了现实,眼里的精光有所收敛;然后就那么侧头看着柴安安不出声了。 郝麟在陆晓晓这件事上还是感觉很窝火的。第一是陆晓晓虽然不知道有郝麟这么个表亲哥哥,可是对郝麟从见面都是有一定的好感的。郝麟当然能感觉到这份天生的好感。他曾经担心陆晓晓在柴安安身边会受到牵连而被伤害。不过后来他决定威胁柴安安离陆晓晓远点。再者,郝麟连分配钫钜的普通工作都尽量让陆晓晓的柴安安没有任何交集。只是让郝麟想不到的是,柴安安现地没什么事;而陆晓晓却失踪了。 到达雅库茨克的第二天雪地里――捂得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柴安安来来回回的走着,她没有感觉到多冷,只是觉得捂得太严实。可是郝麟警告过她,如果把脸露出来,冻伤了,很久都不会好。 她虽然不想相信郝麟的话,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脸做实验不是?要真冻伤了,郝麟还不知怎么挤兑她呢。 走了几圈,柴安安干脆就坐下了。她看着银色的世界,感觉还不错。 不远处郝麟和狮成宇在换轮胎。 221 出行 真相 这本来是郝麟说是带柴安安出来自驾游的,到成了极地换轮胎训练了――汽车轮胎走不多久就颠裂了,钢铁如冰一样的脆而易折!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柴安安干脆躺在了雪地上。 她想着早上刚上车时,看到了沿途的房屋像是浮在雪上一样,不由的疑问出声:“房子是活动了?随着积雪会上升?没那么神奇吧!” 郝麟给柴安安的解释是:“全城建在坚如岩石的永久冻土上面,但表面一米二左右厚的活动土层冬冻夏融,木桩必须深深扎入活动土层之下,将房屋建在离地至少一米的桩上,以免土地冰雪融化时,毁了建筑物。自来水管也铺在路面,以免一冻一融而破裂;还要一路设加油站。严防水在管内冻结。门窗要设三到四层,防止冷气侵入。” 柴安安不出声了,她这时相信了郝麟的话;眼见为实,她承认一路看到不少加油站。而且她也想起来,早上想开窗户时,开了一层又一层,后来也没呼吸到冷空气,好像最外面那一层冻住了。也因为这样,郝麟说带她出来看风景,想都没想她就答应了。 狮成宇还是蛮神勇的,在一夜之间准备好了出行的工具,后面那输车里还有数只轮胎。 开始,柴安安是纳闷的,带那么多轮胎干什么。可是车子开出块就久就听到了爆胎声…… 然后就是下车换胎呗。 这已经是第三次换胎了。看看天,还不到中午呢。柴安安终于知道那些备胎的用处了。 … 其实下午三点时,郝麟就带着柴安安回了住处。因为郝麟在途中收到了一个消息。晚上去一个俱乐部,在那里很有可能碰上陆晓晓。不过那个俱乐部安保很齐全,在里面不能随意强行带人走。 郝麟带柴安安回酒店的目的是想让柴安安休息好了再去那个俱乐部。而且他也让柴安安做好心理准备,看到陆晓晓时要淡定的上去聊。 柴安安倒是没在意,她认为自己和陆晓晓之间那是谈什么都没问题的。 晚上,非常热烈的快乐场面让柴安安一时间忘记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激动中柴安安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反正就是无所顾忌地说:“这种嗨翻天的场面太爽了。” 郝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好像还是那样看着柴安安去跳舞,余光却查看着四周的情况。 事实证明这是非常顺利开心的一个晚上。 柴安安可以说是汗流浃背地回了住处,幸亏也不远,步行就到。 柴安安洗完澡上床之后,郝麟也跟着上床了。 柴安安是累极而困。 郝麟可能是因为柴安安困了他就因了吧。 总之。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似的。 第二天,又是出门观光。 晚上又是那家嗨翻天的场景。 一连五天,柴安安都觉得自己快要习惯了这样白天、晚上两重天的日子。 可是这天她在跳舞时,感觉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她紧紧地拿着,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安安,你一个人来;我想和你聊聊。我在右边的走廊上拐角处等你。”纸条上就这一句话。 柴安安一看纸条上的字迹。就知道是陆晓晓写的。 郝麟想过来看时,柴安安干脆就把纸条给郝麟了,然后她说:“说让我一个人去。你别跟着。” 郝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柴安安看到了左右各自都有走廊,于是她就往右边走廊走了进去。 柴安安身后,郝麟不经意的对柴安安后背指了指。就有几个人影也闪进了那条走廊。 且说,柴安安看到走廊两边都是一排一排的房门,应该是单间雅座之类的。 她走的很快,因为陆晓晓说在拐角处等她。 可是还没到拐角处,有一扇门突然开了,然后一只大手突然把柴安安拉了进去。而跟在柴安安身后的人,因为要避让两个从中间一个房间出来的、并排端着食物的服务生。一时也没看清柴安安是拐角走了,还是进了房间。 话说,柴安安被拉进去之后,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安安。” 是陆晓晓的声音,柴安安惊魂未定,这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抓柴安安进来的那个高大男人没让柴安安看到脸就已经出了门。柴安安一时间也没法关心那个人是谁,就走向了陆晓晓。 陆晓晓正在给柴安安倒咖啡,嘴里还说道:“这里很不错的,可以自己煮,按自己的味道煮。平时我都要冲好的成品。因为今天晚上我要见你;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煮咖啡。来,坐下,先偿偿。” 一杯精致的咖啡放在自己面前时,柴安安就边看着咖啡边坐下了;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夸赞道:“真香!” 陆晓晓的小得意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缓缓坐下。 两个对视而笑之后,开始慢慢地品着咖啡。 一杯热咖还没喝完,柴安安就沉不住气了,问:“晓晓,当天是怎么会事?你不是有意要逃婚的,对吧!” 陆晓晓到也爽快承认了:“是的!当天我是被人绑架了。” 看着柴安安的眼睛,陆晓晓当然明白柴安安想知道什么,于是陆晓晓接着往下说:“什么都看不见,从一直动荡的境况分析,我可能被带到了海上。除了把我关起来,他们没有为难我。我除了吃饭,就要求他们把我的眼睛蒙上――不是说没看见对方的五官,他们就不会灭口吗。我想活,我都还没结婚,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我要他们给我父母打电话要赎金,他们说我父母出不起那份钱。他们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们不是一般的绑架团伙。不知关了几天,我听到对方打电话给沈笑尘,说要沈笑尘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要不就让他看关天我的好戏。我不知道沈笑尘怎么回答,反正他们再也没给我饭吃。我饿的有些晕时,他们给了我一杯牛奶。然后我就喝了……醒来后,我身上什么都没穿;全身上下都很痛。他们又开始给我饭吃,可是我吃不下了。这时我就想死了。” 陆晓晓说到这时,又给柴安安和自己的杯子里加咖啡。 柴安安是手哆嗦着,嘴唇也哆嗦着:“晓晓――” “只是,有时候人真得想死时,又死不成。我绝食两天后,就听到了枪声、各种打斗声,然后有人救了我。”陆晓晓笑的淡淡的。 “沈笑尘在结婚那天下午就离开了浪沧城。是沈笑尘救了你吗?”柴安安是希望沈笑尘能来救陆晓晓的;因为她听出陆晓晓这一劫难是沈笑尘惹出来的祸。如果是沈笑尘来救陆晓晓,那也算是将功补过;毕竟陆晓晓是那么疯狂地迷恋着沈笑尘。 “不是他。我现在不想提他的名字,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看着柴安安的诧异眼神,陆晓晓又说:“我看到他在好莱坞又接拍新戏的公告。” 柴安安想了想,是好像有这么一个公告。当时陆家人看到了也有些不快,不过一想到沈家可能以为陆晓晓和柴安安一样是劈腿逃婚的,所以也没追究这件事。当时,郝玉如的反映是,只说了一句话:“这样最好了,让晓晓看到她自己都选了什么人?” 沈笑尘既然是那样的人,不提也罢。 柴安安又问:“那是谁救了你?” “你认识,可是对方先不让说;因为我们现在是躲避追杀。”陆晓晓的声音很小,生怕第三个人听见;虽然这屋内明明只有她们两个人。 “追杀?”柴安安感觉脊梁骨都是凉的。 “是的,我不能回浪沧城,不愿意把那些人带到浪沧城去。”陆晓晓眼里明显的有惊恐之色。 柴安安真是担心了,问:“那救你的人能保护你吗?” “我想他能。他现在就是想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可是一直摆脱不了身后的尾巴。他也说按常规我可以回浪沧城了;因为用我威胁不了沈笑尘时,我就安全了。可是他又不能确定。我知道,我安全了,而追杀我们的人,只会追杀他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他,因为他是为了救我才惹上那些人的。我看到你、我的爸爸妈妈都来了这里,我没见他们;我怕经不起他们的劝说就跟他们回了浪沧城。”陆晓晓眼里有一些深深的悲伤。那些悲伤成分不是柴安安所熟悉的――以前的陆晓晓那眼里除了自信还是自信。 陆晓晓说得话也有一些条理不清。可柴安安还是把意思听的很明白。 “原来真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去的,这一点大人还是判断对了。”柴安安想了想又说:“我还是想知道是谁救了你。他应该也知道是谁在追杀他。说出来,大人们也许能想到办法对付的。” “救我的人说,他能处理,不想牵连太多的人――更是不想牵连浪沧城。他和我一样对浪沧城有着深厚的感情!我要陪着他,一直到所有的安全隐患去除为止。”陆晓晓脸上的神态变得坚决。 222 出行 备胎 柴安安明白了:这时的陆晓晓是坚持不透露这个人的身份了。或者让经历注定陆晓晓以后都不会太相信人;或者陆晓晓只为保全救她的人;或者陆晓晓深深地懂得想要保守秘密的真正办法――就是自己不要说。 看着柴安安眼里的希望神色,陆晓晓又说:“我处在这种境况下,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那样就会有可能传到我父母耳朵里,他们不知道会有多担心。你就告诉他们我现在不想面对现实、不想面对浪沧城的流言,就想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 “我能说什么呢?你什么也没告诉我。连是谁救你,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你们面临敌人是什么样的来头。”柴安安也在心里琢磨:按晓晓的意思,这些事连郝麟都不能告诉。因为告诉了郝麟,也就等于郝玉如也知道了。如果告诉了郝麟,郝麟会插手这件事吗?应该会插手!可是郝麟就一生意人,带来的狮成宇也是文质彬彬的,他们哪是那些个又敢绑架又敢追然杀别人的异类坏人的对手呀。还是不要告诉郝麟了,让他也早点回去吧。 柴安安犹豫不决时,陆晓晓又说:“安安,其实我今天见你吧,是有关于你的事要告诉你。” “当于我的事?”柴安安还真表示被惊着了。 “是的,我们从在娘的肚子里就经常见面,又是一起长大的――我希望你幸福平安就如你希望我平安幸福一样的迫切。”陆晓晓越是这么铺垫,柴安安越是觉得事情比较严重。 “晓晓,你说吧,我没有什么事承受不了的。”柴安安开始摧促了。 “这几天,我天天看到你和郝麟一起来玩。也看出你对郝麟是毫不保留地付出了感情。可是我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场景。”陆晓晓停顿了一下,突然就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管了的快速说道:“每天晚上零点过后,在这通宵夜场里。郝麟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亲密如情人。有一天晚上,那个女人还就在郝麟的怀里睡着了。” 瞬间,屋内变得特别安静! 柴安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半响。陆晓晓像是忍不住了,又说:“我不是为了我哥哥才说这些的。我是为了你。我们都太年青了。很多事都想当然的只看表面。我只看到了沈笑尘的表面。而我希望你能看清郝麟的实质。” 柴安安还是傻着不说话,眼睛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咖啡。 陆晓晓本想安慰两句,可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再说。 沉默!一屋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两组敲门声。陆晓晓站起来说:“安安,我得走了。” “好的!”柴安安机械地回答着,突然如梦方醒地问:“我怎么联系你?” “你在这里的举动我都知道。你不用联系我,有事我会联系你的。”陆晓晓开门离开了。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柴安安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手里一杯咖啡都没有冒任何热气了。 她的手机不止一次的在响着,可是她调到了静音上,只看着屏幕一直在那闪呀闪、亮呀亮的。 从小,柴安安看到的长辈们的爱情都是专一的。叶莲和廖一龙、陆薏霖和郝玉如、沈磊和殷绿杨、成锐和程佳音。就算自己的父母是两地分居,那在一起时也是恩恩爱爱的都是对方的唯一。因此,柴安安认为男女之间只要情定了,就会长久。郝麟也说过爱她,也对她说过此生不放手的话。她也相信了。所以对郝麟的付出没有保留。可现在陆晓晓的话把她浇醒了,她不想接受现实,可是她相信陆晓晓说的得真的。 柴安安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就那么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这时,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外面的冰天雪地卷了她的整个世界。 就在昨天晚上。柴安安还在心里夸郝麟出门之后对她越来越体贴――郝麟怕她换了地方吃不好、睡不香,特意每晚在她睡前给她端上一杯热奶茶。她每次都特别开心的喝下,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对了,就是奶茶有问题!柴安安嘴唇抽了一下,像笑也像哭;可是不管哭笑她都没有成形。 最后,柴安安只在嘴里无助地说出:“郝麟,为了见别的女人,你竟然对我下药?” 本应该去质问郝麟的柴安安感觉心冻住时身体也跟着变得僵硬。她没法动;因为她感觉自己像一个随时都会碎成片风化的碎冰人。她怕一点外来的力量,那就不足于摧毁现在的她。 柴安安就那么安静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时间过了多久,柴安安也不知道。 反正,后来门开了。柴安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看到郝麟眼神里的关切时,竟然在怀疑陆晓晓是不是看错了――甚至她想着陆晓晓可能只是看见了和郝麟相像的人。 可这一切,都只是柴安安的希望而已。 柴安安没有回郝麟的问话,只是站起来机械的跟着郝麟手上的力道离开了这间屋子。 由于,柴安安的扮演,郝麟一行人很快就返回了住所。 柴安安因为跳舞的时间短,没有出汗,加上思绪麻木的什么也不想做,于是她连澡都没洗就躺在了床上。 由于怎么追问,柴安安都跟中邪了一样,不说一句话。郝麟也没再追问什么,只是又给柴安安冲了一杯奶茶。 看到奶茶,柴安安主动坐了起来,双手接过奶茶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郝麟――她想看透郝麟的心思。 郝麟把奶茶给柴安安之后就坐在了她身边:“喝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逼你了。等你睡够了,想说时再告诉我。” 柴安安把奶茶放到了嘴边,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还没洗澡,你去给我放水去,我泛了,想泡泡澡。” 这是今天晚上,郝麟找到柴安安之后,柴安安说得么一句话。 郝麟惊喜异常,忙站起来走向浴室。 看着郝麟的背影,柴安安眼里冷冷的光闪了出来。在郝麟进了浴室时,她光着脚快速下床…… 且说,郝麟走进浴室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浴缸笑了。 虚惊一场,不是吗?找不到柴安安时,郝麟很着急……找到柴安安时,柴安安又是那么的反常,他有些吓着了。想着安抚柴安安睡下,他今天晚上要好好的查一下那家俱乐部。可没想到在出门有了心事,柴安安竟然说话了;而且看样子也变正常了,竟然还要求泡澡,那肯定全都要满足她,大不了她在水里睡着,抱她上-床就是了。 只是郝麟放好水出来时,看到柴安安已经和衣睡着了。 郝麟再扫向其它地方,直见床头上,放着那只空空的奶茶杯子。 面色平静中,郝麟的眼神也变得平静。他给柴安安脱了外套、盖好被子。 然后怔怔地看了柴安安睡颜半响之后,郝麟无声地站起,然后穿外套,关灯。 只留浴室门口一盏壁灯时,郝麟出门。 在门口时,郝麟不知对谁吩咐了一句:“看好门。” 柴安安坐了起来,透过数层窗,她意想中看到郝麟朦朦胧胧的身影离开。 一般来说,住在一楼的好处就是门不能出入理,从窗口进出比较方便。 可是住在雅库茨克的一楼,如果是冬天,那更不方便。 柴安安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行旅,然后就用电吹风最强挡热风吹窗户…… 数分钟之后,柴安安的人和行旅都从窗口成功出来时,她是欣喜的;毕竟头一次干这种事,竟然还成功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从窗户出来的目的,柴安安心里又堵闷的难受。 在雪地里站了良欠之后,柴安安走向了那个俱乐部。她要亲自看一眼,和郝麟在一起的女人长什么样。其实,她更想看到的是郝麟今天只人男人在一起。 现实证明,陆晓晓说得一切都是真的。 柴安安看到了郝麟身边的女人,两个人肩膀挤肩膀地坐着。虽然没有热聊什么,可是看出两个的是非常熟悉、非常默契的。 更要命的是柴安安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然后想起了一个她早就刻意忘记了的名字――水婉儿。 原来,水婉儿一直存在于郝麟的生活中!柴安安用箱子的拉杆撑着自己的身体:原来,郝麟每次离开浪沧城都应该是去和水婉儿亲热吧。他说他对别的女人的去兴趣,原来只是一时的谎话!真是个笑话,本来水婉儿才是郝麟身边的人。也难怪,郝麟不是一直在骂某人蠢吗?原来他是真是那么觉得才骂的!那某人真是蠢到家了!竟然会相信郝麟这样的男人只对某人自己好;竟然会相信郝麟这样的男人却把过去的女人都放弃不再来往。某人原来只是郝麟n个备胎里的一只。某人真是太会自欺欺人了。好了,别某人某人的了,柴安安,正视现实吧,你该醒一醒了,现在赶紧离开吧;一切都已经发生,覆水难收了;可是往后的一切应该清醒着过下去。 柴安安退出了俱乐部,然后头也没回地走向了茫茫雪夜…… 223 自醒 归 临晨四点,郝麟回到酒店时也没急着进房间,而是和其它人见了面。 对方汇报说:“保证没有人出入那扇门。” “辛苦了!”郝麟这才满意地进房间。 可是看到床上没有人时,郝麟就转身快步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也没有人时,郝麟的脸色变了,阴冷中有些苍白。 把套间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时,郝麟看到了沙发边上垃圾盒里除有用过的纸巾之外还有奶茶的残痕。他明白了――柴安安没有喝那杯奶茶,她的有意倒掉那杯奶茶的;就是说她对他奶茶有了怀疑。不,应该说是有了确定――确定奶茶里加了让人沉睡的药。 那柴安安是怎么出去的呢? 郝麟看向了窗户。 走到窗户边,郝麟一层一层地打开窗户,可是外面那层已经冻住了。如果是有人接应,也是从外面砸冰,声音会很响。 转身,失望的坐在沙发上,有什么东西搁了郝麟一下。他拿起一看,是电吹风――他明白了,知道柴安安是怎么出去的了。 这时,郝麟才站起来,走向门口,向他的人宣布柴安安不在房间里。 然后看守的人说对不起,只看着门了,没听到什么大的动响就没敢进屋看。 郝麟也没法怪责他们的不是,因为他的交代就是“看着门就行”。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当然就是找了。 郝麟打了柴安安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水婉儿也出现在郝麟的面前了,建议是各路分头找。 夜澜也出现在郝麟面前了,他的唠叨是:“白天一个女人;晚上一个女人,不出事才怪呢。” 郝麟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让夜澜和水婉儿一同去机场。 而郝麟自己却去了他刚不久离开的那个俱乐部,他想柴安安离开可能是去找陆晓晓了。现在他要公开的寻找陆晓晓了。陆晓晓在那里能出现又能消失,进出自如。肯定和俱乐部的管理者有着非同一般的关联。今天,柴安安竟然也不见了,郝麟想着一定要在那个俱乐部找出陆晓晓确切的线索来。 俱乐部的管理对郝麟的要求非常配合。他们给郝麟提供了当天晚上的各口子上的视频。可是没有陆晓晓的踪影。只是郝麟竟然看到了柴安安拖着行礼箱出现又离开的画面。 郝麟像是明白了什么,快速出了俱乐部,然后打电话联系夜澜:“喂,你自己去机场,让水婉儿中途回来。” “哦。你自己对她说吧。”夜澜好像把电话递给了水婉儿。 水婉儿问:“什么事?” “你赶紧下车,不要去机场了?”郝麟说得直接。 水婉儿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都看到了机场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或者作为女人我更适合劝说她。” “不用你去了,赶紧离开机场。你出现只会更剌激她。”郝麟急不择言,直接说出了他的担心。他还是后悔的,刚才应该自己去机场,让水婉儿和夜澜来俱乐部。可是郝麟只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柴安安昨天白天在野外时说了没玩够,没玩够她肯定会去和陆晓晓一起再玩一段时间。 总得来说,郝麟还是把柴安安看的玩心太重了;所以判断就错了。 机场―― 最早一班航班也是天明之后。 出现在候机大厅的夜澜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除了长发很光滑的后束之外,他就是一个极普通的亚洲男子;当然。除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时不时的会发出利剑一样的光芒,像是看任何东西都会瞬间穿透一样。 水婉儿身材修长丰硕,虽然一身的黑色――黑皮靴、黑皮裤、黑皮衣;可是也吸引了不少惊羡的眼光。她没有像郝麟说得那样马上返回,她是嘴上答应了,脚下去跟着夜澜进来了。 夜澜和水婉儿看着检票口都还没有检票。松一口气。 不一会儿,柴安安竟然出现了。 夜润正要打电话给郝麟时,被水婉儿把电话抢了过来。然后水婉儿说:“等她检票进去了,再打这个电话。” 夜澜像是明白了什么:“女人之间的情斗就动这些小心眼――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好了,我承认欠,到时你需要帮助时,我会还你的人情的。”水婉儿看到夜澜答应了,笑得很妩媚。 “下不为例。”夜澜接着又说:“你好像不止一次在郝麟身后搞这种小动作了。以前我只是听说,今天算是亲眼见了。估计敢对郝麟玩小动作的女人也就是你的。不过你想没想过,他如果知道了,你岂不更被动?” “我是为了对他的感情负责。”水婉儿理直气壮。 夜澜耸了耸肩膀,去找了个椅子坐下。他想:这一切也不能怪我,只怪郝麟自己一开始就交代――任何人不能直接对柴安安动手!找到了只要先报告情况就行。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只是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搞的小动作。晚打一会儿电话也没什么要紧的。 郝麟接到电话时,夜澜说:“柴安安进了检票口,我到时只看到她的背影。需要采取什么特殊手段吗?” “不用了,没必要引起机场的骚乱。”郝麟的话竟然没有夜澜预见中那么激动,他停了一下又说:“记下航班,跟踪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回了浪沧城就行。” 其实,确不确认,郝麟都猜对了――柴安安就是转机之后回了浪沧城。 … 下机后,柴安安没给任何人打电话,自己打车回了家。洗了个澡后,她就睡觉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是柴郡瑜的声音把柴安安吵醒的:“安安,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吃晚饭了吗?” “妈妈――”柴安安什么也没有说,叫了一声妈妈之后就把柴郡瑜紧紧地抱住。 “怎么了,安安?”柴郡瑜其实已经习惯于女儿这样半梦半醒时的拥抱,可是今天她发现了异样;因为女儿好像在抽泣――那就是女儿哭了。 见女儿没有回答,柴郡瑜紧着追问:“快说,安安,发生什么事了?是关于晓晓的吗?” 柴安安赶紧说:“不是,我见着晓晓了,她很好。” 柴郡瑜松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问:“那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很想妈妈。那里太冷了!”柴安安只有这么回答,她和郝麟的关系从亲密无间走到现在的地步,让她无法对第三个人说出口,特别是自己的妈妈。如说了――妈妈就是天下比她柴安安自己还伤心的那个人。 柴郡瑜在柴安安身边坐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郝麟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中间转机有些绕,我早上到的。不是和郝麟一起,那里太冷了;我自己先回来的。”柴安安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不流利了,笑了笑又解释道:“我还没吃晚饭,有些饿了。要不先去晓晓家见见郝阿姨吧,然后回来的路上,我们在浪沧夜唱吃点好吃的。” 其实柴安安这一回家就睡,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是她知道现在郝玉如肯定特别想见她。再说了,她是想好了怎么说陆晓晓的情况的,因为其中要加一些谎言,她就只想说一遍,那就是当着妈妈和郝玉如的面,说一遍就够了。 柴郡瑜为了心疼女儿,给郝玉如打了电话:“玉如,安安回来了,本来说是要上浪沧山见你的。可是她还没吃饭,眼见都晚上十点了。这样吧,你来浪沧夜唱的药膳堂吧,我们在那碰面。” 郝玉如可能很快就答应了。 只见柴郡瑜接下来只说了一句:“呆会儿见。”就放下了电话;然后就打开衣橱帮柴安安拿出门要穿的衣服了。 … 柴郡瑜母女到达浪沧夜唱时,郝玉如夫妇都已经定好了位子在那等了。 柴安安就座的同时嘴里问候着:“叔叔阿姨好!” “安安,才几天就瘦了呢。”郝玉如这一句话说完就不出声了,显然心里思量自己的女儿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呢。 柴安安把手机拿出来,翻出一张照片推给了郝玉如:“我是见着晓晓了。她过得还不错。” 郝玉如看到照片上是陆晓晓倒咖啡的样子,眼里的泪水就出来了――喜极而泣! 陆薏霖也是把头揍过来看照片,然后假装用纸巾擦镜片的同时,沾了沾眼角。 柴郡瑜因为在上车时看了这张照片,这时比较淡定:“安安,当时怎么没多照几张?” “是这样的,开始见晓晓时,我太激动了,没想到要拍照片。等她说暂时不想跟我回来时,我才想起来拍照片。还没来得及合个影,就被人摧着走了。”柴安安的话是半真半假,不过,幸亏照片是真的。只是柴安安当时照照片时,陆晓晓阻止了,说:“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看,怕妈妈看到了担心。你也知道我妈妈从小特别注意我的形象。我们俩私下里都叫――郝氏形象教育。为了让我那好强的妈妈少流两滴泪,等我状态好点了再拍吧,到时我还回不去的话,会发你邮箱里。” 224 拯救 极地之战 想起陆晓晓当时倒咖啡的神态,虽然清瘦了不少,可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柴安安又说:“晓晓说她现在心情还没完全恢复。她还不想面对浪沧城的人。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就一定会回来。对了,晓晓和沈笑尘的婚姻也完全结束了。她说最后才发现沈笑尘不适合她,是她错了,她不该让陆沈两家都出了那么大的笑话。还有,晓晓身边有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他一直保护着晓晓。那个人我没有见到。” 柴安安的话只所以连沈笑尘也保护着,柴安安明白陆晓晓也是重情义的人。虽然陆晓晓现在连多提沈笑尘都不愿意,可是柴安安明白陆晓晓对沈笑尘的感情是又真又纯,一时间也是无法忘记的。所以,就算沈笑尘再有错也应该陆晓晓来说。在她柴安安嘴里关于沈笑尘的一切一句代过是最好的。 不过,柴安安害怕大人们追问,一直在心里思量着大人们接下来会怎么追问。 可是出乎柴安安意料的是郝玉如竟然说:“这样也好,我当初就觉得沈笑尘不适合晓晓。” 陆薏霖见上菜了,这时说:“安安,你吃吧。我们都吃过晚饭了。” 柴安安其实还是没食欲,可是为了逃避被追问,假装真饿了的样子,嘴里还说道:“太好吃了!以前没觉着浪沧城会怎么样在,一离开之后才发现,浪沧城哪里都好。” 柴郡瑜没出声,只给柴安安夹菜。 桌上一时间因为三个长辈在看一直小辈狼吞虎咽而限入沉默。 半响之后。或许柴郡瑜看出了女儿不想再说什么的样子,她看着郝玉如开口说:“我看现在也不早了,你们俩也是连日心力交瘁的,不如早点回去吧。” 郝玉如是一怔,显然没想到柴郡瑜会下逐客令。 陆薏霖在郝玉如开口前回答了:“也好。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再联系。” 柴安安在忙着吃食的时候说了句:“叔叔阿姨再见!” 于是,柴郡瑜起身送郝玉如夫妇出门。 大门口,陆薏霖去取车时,柴郡瑜小声问郝玉如:“安安说的和郝麟说的内容一样吗?” 郝玉如也不避讳自己的郝麟单独在联系,回:“郝麟昨天晚上是和我通过话了,没有说什么内容;说是安安先回来了。会把具体的情况说给我。看安安手机的照片不像是合成的,我心安多了。只要晓晓开心的活着,在哪都行。她一时不愿意回来,那就在外面呆一段时间吧。” “暂时也只有这样了。”柴郡瑜话里也全是无奈。 不一会儿,陆薏霖把车开过来了,郝玉如上车。 告别郝玉如夫妇之后,柴郡瑜才回到餐位上。 只见刚才还狼吞虎咽的柴安安。这时竟然看着桌子上的菜发呆。柴郡瑜走近了,柴安安都没有发现。 “安安。怎么不吃了?”柴郡瑜总觉得女儿有什么不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能直问。 “哦,我吃。”柴安安像是突然惊醒似的又拿起筷子,然后脸上还有勉强的笑。 看着女儿吃饭像是吃糠咽菜般的难受,柴郡瑜说:“吃饱了就不吃了,硬往里吃胃会受不了的。” 柴安安赶紧放下筷子,然后说:“早就吃饱了,回家吧。” 一回到家,柴安安说还没睡够。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柴郡瑜怔怔地看着女儿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回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之后,柴郡瑜又来到女儿的房间,竟然发现女儿还没睡着。 本来是给女儿盖被子的柴郡瑜这时上了女儿的床,躺下之后,轻声问:“安安,有什么话不能告诉妈妈吗?” “妈妈,我不想和郝麟在一起了。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我们能不能不让他在浪沧城呆了?”柴安安这话还不是一般的霸道。 “怎么了?和郝麟吵架了吗?”柴郡瑜心理宽松了一些,因为只要女儿开口,就什么事都好解决。 “没有吵。”柴郡瑜果断回话。确实她和郝麟没有吵,如果吵了,郝麟怎么会给机会让她先回来? 柴郡瑜声音平和:“那是为什么?记得离开的时候,还是你帮他说话了,我才让你跟着去的。” 柴安安侧身看着柴郡瑜,郑重地说:“妈妈,见晓晓之前我还是糊涂的。和晓晓谈了之后,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晓晓说得对,我们都太年轻、太单纯,很多东西听看得到表面,看不到实质。我发现我对郝麟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是怎么想的,我从来也没明白过。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了,我感觉我对郝麟还是一无所知。他真的太复杂了!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很累。我还是喜欢过郝麟没出理之前的简单快乐的日子。” 柴郡瑜连番问:“这是你真心的想法?不是一时和郝麟闹矛盾后的怄气之说?” “是真实的想法!我不想去钫钜上班了。违约金我自己会交的。可是我接下来可能因为钫钜的事,我会不好找工作,那就自已创业,开个小铺子也行。但是前题是郝麟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柴安安是下了决心的,这一番考虑也算是她自己现在最无奈的退路了。 “这个事得好好想想。安安,我们不能说不让谁在浪沧城呆了。浪沧城是大家的。不是我们家的,明白吗?至于不见郝麟,我们有很多办法的。”柴郡瑜安慰着,也回评着女儿说话太迫切、口气太大。 柴安安向来觉得只要自己开口求妈妈了,妈妈都能办到,这次好像求得有些过了。自知言语不当之后,柴安安转变也快,说:“好吧,妈妈,你给我想个办法,我就是不想再见到郝麟了,一次也不想。” “妈妈只能说尽量。再说了,郝麟不是还没回浪沧城吗?等他回来再说吧。”柴郡瑜就是想知道柴安安和郝麟发生了什么事。她暗自决定,郝麟回来之后,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她柴郡瑜的女儿是不允许别人随便欺负的。 “他可能一定要见晓晓把晓晓带回来才罢休的。可是晓晓不会见他的。反正在他回来之前我得想到不见他的办法。”柴安安现在的唯一要求很明确,就是当郝麟只是一个她不愿意进入的梦。梦醒了,她就应该得到自由。 当妈的又怎么能听不出女儿这种一再逃避里的自伤呢,柴郡瑜拍了拍女儿:“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妈妈,今天就在这陪我睡吧!”柴安安又像小时候一样要求。 “这不已经陪上了吗?睡吧,妈妈在,什么也不要性。”柴郡瑜关了台灯。 … 极地雪源。 两般人的对打已经告一段落。 刚才水婉儿败落。 夜澜上去只打了个平手。 郝麟一只没有出手是因为对方那个带连眼睛都捂得相当严实的人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从陆晓晓一直在那个人的身边来看,那个人就是陆晓晓不愿意回浪沧城的原因。而且从那个人的身形来看,应该就是以前夜澜传给他的照片里的那个背影。 郝麟是同时和那个不露面的人叫停的。 在俱乐部等了那么多夜都没有等到陆晓晓露面,怎么就在这野个雪地里相遇了呢? 这也是郝麟按着柴安安的习好来猜测的。因为柴安安在的这几天,白天出门都特别的开心,哪怕又冷又饿时都一脸抑止不住的笑。那陆晓晓的柴安安年纪相仿,又一起长大,性格上是有所不同,可是大多数的爱好、想法都类似的。于是郝麟白天还是继续行走于各个开发和末开发的景点为。 其实这次相遇之粗,因为陆晓晓一方都遮着脸郝麟并没有认出陆晓晓一方。 可是陆晓晓说了一句话让水婉儿听见了。 陆晓晓好像是说:“这个就是抢了安安男朋友的女人。安安就是因为她连夜去了机场。真不知道郝麟这个人怎么变态到这些地步,这个女人各方面都比不上安安。” 两般人已经错肩过了,水婉儿突然站住回声大叫:“陆晓晓,你给我站住。” 水婉儿对陆晓晓扑了过去,本意是想着逮住陆晓晓就地一滚,其它的人就挡住对方的人相救。那么,只要陆晓晓到了她水婉儿水里,一切主动权都被她掌握了。 有时候想法赶不上变化。雪地里也不如平地上能掌握动作。 水婉儿一扑空了。 因为陆晓晓被她身边的高大身影,一支胳膊就带离了地面,在空中转了半圈就到了那个高大身影的身后。陆晓晓惊魂末定的同时,紧紧的回抱着这个人,像是只要有这个人在她陆晓晓就什么都不怕了似的。 同时,水婉儿扑空又被人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还没起身就有人临空一脚踏了下来。 幸亏水婉儿翻身躲过。不过再躲也没对方快。重重地中了一脚之后,滑出了老远。对方像是要赶尽杀绝似的,一点也不留情面;飞步到了水婉儿身边。 225 拯救 极地之战2 看劲头,这脚如果跺中水婉儿,她不残也得躺个十天半月的。 幸亏水婉儿翻身躲过。 对方一脚不中又是一脚。 不过水婉儿再滚再躲也没对方快,她还是重重地中了一脚之后。只见她借着这一力道滑出了老远,一看就是久经战斗的人;忍痛力保平安就像她与生俱来的本能。 可是对方像是要赶尽杀绝似的,一点也不留情面;飞步到了水婉儿身边。 那个人再下脚时,夜澜也赶到了。 只见,夜澜及时的伸出一脚,踢开了对方快要触及水婉儿身体的腿;然后两个人同时退后了两步,脚都深陷在雪地里才算是站稳了。 夜澜算是救下了水婉儿,两个男人的对决一时间胜负就难分了。夜澜的身形壮实,对方的身形要比夜澜清瘦高挑,可是和夜澜硬碰硬时,一点也不显弱势。 郝麟没有动,眼睛就看夜澜和对方打。 对方那个高大身影一直紧紧地楼着陆晓晓没有放手,这时也是看向了打斗的两个人。 在数个回合之后,两个人各中了对方的招式又弹开时,那个高大身形叫回了自己的人:“枫公子,不玩了,我们回吧。” “夜澜,回来休息一下。”郝麟也开口招回自己的人。 这一场争斗看来谁想沾个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双方阵式看人数差不多,身手也差不多,再打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看来双方领头都是很会看形势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战斗能早结束就早结束才是明智之举。 叫停了战斗之后。对方没有和郝麟打招呼述家常的意思,而是搂着陆晓晓转身离开。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郝麟一行会背后暗算似的――看来不是早有防备,就是对郝麟一行的装备有所了解。 这么难得的机会,郝麟肯定不甘心无为而返。他大声说:“陆晓晓,我是应你父母的所求,来接你回浪沧城的。你和别人在外面玩的开心时,有没有想过你父母餐餐茶饭不香就是为了担心你。” 陆晓晓站住轻声对身边的人说:“我心里有话憋得难受,想说出来。” 对方这时把眼罩推开,看着陆晓晓点了点头。 陆晓晓回身对着郝麟大声说:“郝麟。以前我对你印象不错的,觉得你身手好,也有涵养。就算你抢了我的准嫂子,我在心里都没有恨过你。毕竟你是安安的选择!不过,现在我庆幸没有恨过你;因为你不配我恨。现在你不要说是我父母让你来的,会让我为你的借口更反感你。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你是陪安安来的。可是你本性难改,遇上了你的旧情人就欲望泛滥?你如果对旧情人放不下,就应该当明正大地对安安放手。可你一边骗着安安,一边和你的旧情人偷着约会――你的灵魂分裂、丑陋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不要以为安安单纯就好欺负。以后,我们都会维护安安。都会不容你。” 陆晓晓这话说得好像她比柴安安大了多少似的,其实两个人同年。只是陆晓晓这第一次婚姻表面上看,比柴安安的劫难更大、经受的折磨更多。陆晓晓如说的属实,她受的是身心双重磨难。柴安安的损失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可是她毕竟没有完全失去人身自由;她受的身心折磨只能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能给别人说。 却见郝麟听着陆晓晓的话。竟然一句都没再回,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陆晓晓把话说完,然后恨恨地鄙视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这时,水婉儿撑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拐地走了过来,酸酸地问:“怎么了?戳到痛处了?” 郝麟答非所问:“你的伤怎么样?” 见郝麟在关心自己,水婉儿的话明显的温柔了不少:“还能坚持,幸亏衣服厚。” 郝麟又说:“回酒店,尽快订票离开这里。” “离开,看陆晓晓的意思,现在还不会回去。”水婉儿竟然还想着把陆晓晓带回去。 郝麟好像不愿意再提陆晓晓的事。只说:“你赶紧回总部把伤养好。” 水婉儿眼神这时都变成了水似的,话里全是期待:“你跟我一起回吗?” “我会送你回去,不过呆不了几天。”郝麟说完话就扶着水婉儿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水婉儿着实伤的不轻、可能是借机撒娇,反正她走着走着就身形不稳了,整个身子好像都要靠郝麟手臂上的力道才能前行了。最后。离停车处还有百米远的一段路时,郝麟就干脆把水婉儿背上了背。 他们身后几个人影不紧不慢地跟着。 有人问:“澜,那个人真得很厉害吗?只一脚水婉儿就伤成那样了?” 夜澜回:“估计回去,我的身上也要擦擦红花油。那人的力道很大,每一次接触都像碰到钢板一样。” 那个人继续说:“可是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夜澜回:“如果是成名人士,回去查查,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看对方好像是新人,得花点心思了。” “好像听见那个人名叫枫公子。” 夜澜沉思间出声:“那这个名字着实陌生。而且也没有听说道上有个成名人物姓枫的。查,得赶紧查。今天只是为了儿女情长情短的事,如果它日办正事时遇上了这个人,那是要坏大事的。得查出他的来历、找出他的弱点、研究出对付他的办法。” “是,是。” 难怪出了这样的事时,郝麟还有心思背水婉儿。原来这种事件之后,不用郝麟吩咐,夜澜等人都已经主动分析了情况、安排了下一步。 … 转眼,柴安安回浪沧城快一星期了。 她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休整心态。 这段时间连中午柴郡瑜都回家吃饭了;因为柴安安会做好了等妈妈回来。 柴郡瑜只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她给柴安安理了三条路:第一条路,就是继续在浪沧城找工作。(虽然有在钫钜违约的前科,可是只要诚心为本,总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的。)第二条路,就是继续就读,换个国家去再修一个专业,或者继续本专业的深造,都很可取。第三条路,就是去父亲青楠木那里生活一段一时间,或者去爷爷奶奶那里住一段时间学学家务,都是很不错。(不过这第三条是柴郡瑜最不希望柴安安的选择的,那样极有可能就让柴安安落入了家族旋涡里,被迫涉及黑白两道。) 柴郡瑜最希望女儿选第二条,她也会极力的给女儿推荐第二条。可如果那样的话,女儿就要离开浪沧城;而以她柴郡瑜在浪沧城的身份,除非是公派,要不然她都不能分开出去看女儿。(当然,私下里作手脚,那是另外一会事!) 因此种种原因,所以柴郡瑜要珍惜女儿在身边时的日子。别说是回来陪女儿吃个午饭,就是让她把多年的公假一起休了陪女儿,她也是愿意的。 那柴安安是怎么想得呢? 她首先否定了第三条,说不想让妈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她最想选择的是第一条,理由是不想离开妈妈。 不过,最后她也是倾向于第二条。当时她说:“妈妈,我选第二条会对我们母女俩都是折磨。如果妈妈能请辞了工作,一同去深造那就是最好的了。 当时柴郡瑜听了柴安安的话之后,都失笑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学进去什么?” “你不是说活到老,学到老吗?有很多专业都适合成年人学的。”柴安安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可是这是她的真实希望;因为经历了和郝麟纠结的这段孽情之后,她觉得最应该珍惜就是妈妈――这个不管发生任何事,都站在她身后无条件支持她、疼爱她的、永远也不会背叛她的人。 柴安安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做早饭,就是为了让妈妈看见自己的状态很好。 每次妈妈上班去之后,柴安安才开始收拾厨房。虽然她一直想让自己快乐的面对以后的日子,可是经常涮碗时都会想起某个人,毕竟她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不说,而且有很多点点滴滴已经印在了生活习惯里。 每每这个时候柴安安会放下手头的活,来个自我拯救――就是戴上无线耳麦,让快节奏的音乐强势地站领自己的思维空间。一直到耳膜疲乏的时候,柴安安就开始听英语小故事,强化自己的口语;以勉真的出去就读时在语言上有障碍。 一般这个耳麦戴到十点半左右就行了;因为柴安安要出门买菜了,她现在每天都去两次菜市场,就是为了让妈妈能吃到最新鲜的青菜。 按说,柴安安也算是调节能力很强的人;虽然内心难过的紧,可是在妈妈面前一直表现的没事人一样。再说吧,柴安安只所以能这么安静的调节,也跟她回浪沧城以来,郝麟没有打电话骚扰她有关。 那么,郝麟见水婉儿的事败露在柴安安面前之后,又被陆晓晓当面斥责;那是不是郝麟就此放弃了柴安安呢? 好像不尽然。 郝麟在浪沧城刚下飞机就开机,接通电话第一句就迫切地问:“柴安安在哪? 226 拯救 殷饕 回答郝麟的是冷幽幽的声音,肯定就是夜魂了。 夜魂说:“柴安安在家,除了买菜,从不出门。柴郡瑜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在上班,多数时间都在特案队,晚上都回来的很晚。柴安安回来之后,柴郡瑜一天三餐就回家吃了。晚上,柴郡瑜和柴安安同一个房间睡觉。不知你和柴安安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反正柴安安这次回来好像连性格都变沉静了。柴安安虽然没有告诉柴郡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柴郡瑜好像猜到了什么。再就是,柴安安回来见了陆氏夫妇之后的当天晚上,柴郡瑜取消了她在网上的发的一个乱码消息。那个乱码我保留下来了,怎么都没看懂。” “有发现就是进步。现在我没心思研究柴郡瑜的乱码,你费点心思吧。我现在先回归真园。”郝麟挂断电话。 归真园2112号,柴安安听到门铃响时,以为是妈妈回来了,赶紧去开门,可是从对讲里看到是郝麟时,她就呆住了,手停在离开门按钮几廛米处――这时的柴安安感觉血液都是静止的。她草稿过无数次郝麟来找她时,她要把郝麟骂回去的台词。可是真正看到郝麟时她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郝麟却在对讲里说:“安安,开开门好吗?”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柴安安一时间感觉自己失主了,她张开了嘴,可是只在心里说出:“开门,门都没有,所有的门以后对你都是紧闭的。” 听不到回答。郝麟继续说:“安安,我知道你在听。你误会我了。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行吗?” 郝麟晚上是对柴安安的房间出入自如,可是大白天他不可能爬人家的墙吧! 也因为这样,柴安安继续不出声。 还是没有柴安安的声音,郝麟继续在对讲门那里说:“安安……” 不知过了多久,柴安安给郝麟发了个短信:“我刚电话给我妈妈了,她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妈妈说过。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再骚扰我。” 然后,郝麟打电话来时,柴安安关了机。 郝麟就一直在对讲里对柴安安说着求给解释机会的话。 最后,柴郡瑜下班回来时看到了郝麟。然后站在门外和郝麟说了几句话,郝麟才算是回了他自己的2113号。 柴郡瑜的话很简单:“郝麟,不管你和安安之间有什么矛盾,安安不想见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做到不无理纠缠。安安是在这里长大的,你在这一站一下午,会让人笑话安安的。你已经让安安在婚礼上成为浪沧城的笑话了,难道还要让安安以后都生活在笑话里。我们做长辈的给过你们机会,事实证明你们不适合在一起,就去了雅库茨克几天,事情就闹成了这样。我是个普通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性。如果你不听劝,我会采取必要的措施。” “阿姨,安安误会我了,我只想求安安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在柴郡瑜面前郝麟一直遵守着晚辈的本分,他本来还想万一没机会见柴安安,就让柴郡瑜帮忙做做柴安安的工作。看来他这个希望在听到柴郡瑜那一席话之后是破灭了――柴郡瑜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护着柴安安了。 “既然是误会迟早会解开的,不在这一时,你先回去冷静一段时间吧!在安安不想见你之前你不要来打扰。”柴郡瑜毕竟经历的事多,回绝一个晚辈还是没有难题的。 “那只有这样了,阿姨我先回去了。”郝麟看来只有离开了。 “嗯。”柴郡瑜想要拿钥匙开门。锁就开了,显然柴安安一直在对讲处听柴郡瑜和郝麟的对话。 柴郡瑜进到客厅里时,柴安安才如梦方醒一样带着歉意说:“妈妈,真不好意思,我忘记做饭了,这就去做。” 柴郡瑜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的笑慈祥一点之后,才开口:“不着急的,安安。要不我们出去吃吧。你不是一真喜欢吃浪沧夜唱的菜吗?” “好呀。”柴安安也是尽量让自己的话变得轻松一些,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浪沧夜唱换了个高管,你知道吗?那个人叫杨瑛,和我还很像。她说和我是亲戚关系。妈妈杨瑛和我是什么亲戚?” 柴郡瑜一怔,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然后她沉吟了一会儿,像是极力寻思着,半响之后,她才说:“安安,这可能要等你下次见爷爷奶奶时才有答案。” “这样呀!原来妈妈都不知道。”柴安安很失望,一点也没想在妈妈面前掩饰。 柴郡瑜这时郑重地说:“安安,不要告诉别人你和杨瑛是亲戚关系。就算是,她也是你父系那边的亲戚。公诸于众,对你、对杨瑛都没有好处。” “妈妈,你一点也不吃惊,你是不是见过杨瑛了?”柴安安这时总算从郝麟的阴影里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是的,我和你爸爸从雅库茨克回来去浪沧夜唱吃饭时就是杨瑛上的菜。当时,杨瑛给我们敬了酒,可是她和你爸爸都没有说破对方的身份。可见杨瑛也知道自己和我们这种关系不宜公开。然后,你爸爸回来路上特意叮嘱我要照顾好柜瑛。总之,杨瑛我是会尽量照顾着的。杨瑛看起来比较成熟稳重,如果你和杨瑛在一起玩我是不反对的。不过表面上一定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柴郡瑜说到这时,突然发问:“杨瑛说和你是亲戚关系,你说给郝麟听了吗?” “没有!我干吗告诉郝麟。有关爸爸那边的事,我从不对郝麟说起的。再说了,郝麟好像对浪沧夜唱比较不满;所以我基本不和郝麟提浪沧夜唱的任何事。”柴安安原来还没有傻到什么都对郝麟说:“妈妈,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出门。” “好的,我也去洗把脸。”柴郡瑜对女儿的回答很满意,看来女儿对郝麟好像还没到离不开的地步。 十分钟后―― 柴安安坐在柴郡瑜的副驾座上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柴安安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正常,说:“杨瑛,我是柴安安。我现在和妈妈要去你那边吃饭。想请你一起吃,以此感谢你上次请我喝酒。” “……”电话那边杨瑛好像回答的很爽快。 “好的,一会儿就到。”柴安安结束通话之后,对柴郡瑜说:“妈妈,杨瑛说她今天正愁没胃口,竟然接到了我的电话,她很高兴。” “一个女孩子本事再强,终久是女孩,思乡呀、想念朋友呀,都是常有的事。以后你们还是可以约着出来聊聊,毕竟晓晓不在时,你还真没有知心的同龄同性朋友。”柴郡瑜是希望女儿不要闷在家里闷出毛病来,人总是要走出家门,接触这个世间才能健康存活的。刚好杨瑛也是从外地刚来;而且柴郡瑜对杨瑛的印象又相当的好;那么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看好的女孩子来往,柴郡瑜当然是十分赞同的。 “杨瑛吧,我第一次见就觉得很眼熟。然后吧,晚上又和她喝了一晚上的酒,发觉她的气质很不容于世,可是又偏偏能掌握着这个世界――多么神奇的矛盾存在体。”柴安安发着感慨。 “你这一说我还真就想起来了,她有比她实际年龄成熟有多的眼神,像是什么事都看得透透的,不会影响她的任何情绪;她就只按着她的节奏走。这一点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做不到。”柴郡瑜分析的相当准确,然后她自我解嘲地补了一句:“我也做不到。” “妈妈怎么会做不到?在我和晓晓心中――从小,你和郝阿姨都是你们只影响别人,别人很难改变你们。”柴安安这可不是拍自己妈妈的马屁,她说得是事实。 “是吗?妈妈在孩子心目中可能都是这种形象。”柴郡瑜笑了笑,她自己不觉得什么,可是她知道郝玉如是个什么个性,基本在陆家是说一不二的,当然是她影响整个陆家了。 母女俩说说笑笑间,已经到了浪沧夜唱。 杨瑛按电话里说的那样在浪沧药唱药膳堂门口迎接柴郡瑜。 杨瑛老远就招呼:“柴队长大驾光临,我这顿时蓬荜生辉!” 柴安安一怔:这是唱得哪一处呀? 只见柴郡瑜好像到是没事一样笑说:“听说浪沧夜唱新换了个丫头管事。开始还担心会不会有波折,现在看来丫头有丫头的好处――就是嘴甜呀!” 柴安安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瞬间妈妈也变得不正常了! “柴队?太巧了!你也来用餐?”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柴安安转身看向身后,可不,正是浪沧城行政的上的高层行政长官――殷饕在其它几个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柴安安明白点什么了! 殷饕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身形微微发福,国字脸上五官端正、大气;除了那双眼的眼角微微向下之外,基本都不是柴安安排斥的。 和柴郡瑜行了官面上礼节之后,殷饕说:“我们七个人,柴队你是母女俩吗?要不一桌用餐?” 227 拯救 保密长官 柴安安明白点什么了!这杨瑛和妈妈柴郡瑜都是说给这个殷饕一行人听得,让别人虽然知道她们很熟,可是就是客主关系。 殷饕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身形微微发福,国字脸上五官端正、大气,除了那双眼的眼角微微向下之外,基本都不是柴安安排斥的长辈模样。 和柴郡瑜行了官面上礼节之后,殷饕说:“我们七个人,柴队你是母女俩吗?要不一桌用餐?” 一起吃?怎么可能,柴安安是最讨厌这种官面上的应酬的。于是,还没等妈妈柴郡瑜回答,柴安安就抢先说话了:“殷伯伯好,我今天是来回请朋友的,以后再打搅殷伯伯吧。” “自上次婚礼之后,这是头一回见安安,状态不错!年轻就是好,拿得起放得下!”殷饕看到柴郡瑜和柴安安脸色都有些僵,忙话题一转:“那好,既然柴队的女儿都站出来反对了,我也不勉强了!柴队,我们先进去了。” 这殷饕在不经意间就揭了柴安安成为笑柄的婚礼,然后又一句收拢,像是他是无意提起的。可是有意还是无意,明白人还是能听点什么的。谁都不愿意被当面回绝,不是吗?何况这个人又是浪沧城里真正说一浪沧城不敢说二的最高长官――殷饕!再说了,又是被一个小丫头回绝。他殷饕又不能失了大度,和小辈们一般见识;那么殷饕无意间说失了两句话、提了不该提的事也不算是小心眼的暴露吧。 柴郡瑜也顺着话回:“殷长官,你先里边请。” 但凡女儿的笑柄都是母亲的伤疤。一直带着微笑目送殷饕进门之后,柴郡瑜脸上的笑僵住,慢慢地从脸上消失。 杨瑛一直静静地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她竟然没有亲自来迎接这个城市最高长官;然后来个自我介绍的打算。 当然殷饕也不可能主动去和一个头一次见面的经营业主打招呼。再或者殷饕还不认识杨瑛也有可能。 这时,杨瑛底声喝斥了一句:“热闹看够了就把份内的事做好。” 立马就有大门边的迎宾上前领客:“殷长官,请这边!” 其实杨瑛是有些错怪迎宾了,他们还是杨默在时的习惯。往常,杨默亲自出来等客时,他们都是站在后面默默的当人墙背景的;因为杨默三言两语就都让顾客很爽的随他进了门。 迎宾们怎么都想不到,今天杨瑛出来对柴氏母女老远就亲热招呼;对这浪沧城第一长管竟然漠视不前,连个招呼都不打。 看来这一朝君子一朝臣。不是君主不贤,也不是臣子不臣;而是工作中相处习惯差距太大,纠正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磨合;磨合不了时,就干脆换一朝臣。这杨瑛还算好的,从上到下,除了炒掉浪沧夜唱娱乐厅的领班。来了个杀鸡儆猴之后,对其它的员工都是原职留用。当然,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杨瑛的高层会比杨默要开得多。 杨瑛当然知道殷饕是谁。这是杨默给她交接时主要介绍的人物之一。 杨默当时评价殷饕是八个字:“深不可测、敬而远之。”杨瑛以前经营对高官也是这种态度,这一点她很赞同杨默的观点。不过她比杨默做的更冷――因为初来咋到,她对高层宣布,任何有来头的顾客来她都不现身接待。原因就是她不能把大堂经理的事也一起做了。大堂经理的职责就是处理顾客就餐、娱乐时任何的突发状况。如果来个有身份的人都要她杨瑛自己出来接待,那要大堂经理这个位置做什么? 杨瑛的这种搞法也在高层会上明确强调了多次。大堂经理们总得来说,适合的还都不错。 所以说,杨瑛出来接待柴氏母女,只能理解为私交;因为柴安安是她的酒友。现在酒友的母亲驾到,怎么着也得给酒友的面子吧! 且看,这时。杨瑛酒友的妈妈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大门入口,像是一定要看明白什么东西似的。 酒友妈妈倒底想看明白什么? 酒友妈妈柴郡瑜就站在那看着殷饕的背影消失在灯火尽头。整理了情绪之后。平静地说:“安安,以后见了这个人尽量能躲就躲。” “好的。”柴安安本想问为什么,可是想着自己刚才抢妈妈的话已经不对了,只有假装乖巧地顺从回答。她心理还是纳闷的:这是妈妈第一次叮嘱自己要躲开一个人。这个殷饕就这么可怕吗?不过心里的话还是不要问出来的好!要不然妈妈又该不开心了。哪天妈妈想说原因时会说的。 杨瑛这时走近了说:“我们换个地方吧!点菜了一样会送过去。” “好的。”柴郡瑜母女同时答应了。 至天杨瑛为什么提要换个地方,可能和爽快答应的柴安安母女一样也感觉到殷饕这个人带来的无形压力。 于是,几分钟后。柴郡瑜、杨瑛、柴安安就坐在了浪沧夜唱的娱乐厅里。 柴安安对杨瑛说:“今天一定是我请。请你和妈妈。” “成全你。”杨瑛很淑女的笑,眼里这一刻闪亮着,像是真正的开心了:“到时你喝到赖帐时,我都给你记着,等你清醒了上门讨帐。” 杨瑛在和柴安安笑闹间,给柴郡瑜拉开了椅子:“大警官,请坐。” “大警官,你这叫法会把我和妈妈叫疏远的。”柴安安笑着拉开椅子,然后也来了一句:“做东就是不容易呀!杨大老板,请坐。” “我叫大警官是因为确实佩服。你这大老板却怎么听怎么像挤兑!”杨瑛抗义时话也是温柔的,看来她今天确实开心。 “好了,我不叫你大老板了,那你的称呼不改还是有些见外。”柴安安好像还不甘心。 杨瑛笑回:“改什么,我总不能跟着你一起叫妈妈吧?” “如果叫妈妈顺口,你也叫吧。大不了下次我见了你母亲也跟着你一起叫妈妈。”柴安安追着轻声地和杨瑛讨价还价,自然也是喜欢这样的斗嘴气氛;因为这时她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想不起来。 “你这算法好像很公平,其实吧――”杨瑛不说了,其实是柴安安沾光呗;因为柴安安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杨瑛的妈妈呢,一年后、两年后? 柴郡瑜面色平静,极淡地笑着,然后说:“杨瑛,你先坐下。我还真有话要对你说。” 杨瑛就真的坐下了,恭恭敬敬地看着柴郡瑜,做足了一个等着听教诲的晚辈应该有的表面姿态。 “这个殷饕如果经常来你这里消费的话,你也不能总是装着不认识。”柴郡瑜像是仔细斟酌了才说的,后面应该还有话。 “是呀,不过我现在真没有心情应酬。”杨瑛回着话,然后又解释着:“浪沧夜唱表面看来就是娱乐、餐饮、健身简单的三块,其实各个环节都错综复杂。我现在就只是熟悉各个环节,还没心思顾及到特殊的客户群上来。” “知道你不容易,可也没想到那么不容易!”柴郡瑜叹了一口气:“那就尽量不和殷饕这个人招面吧!” “话既然说到这个人身上的。那就请告诉我,殷饕的背景吧!”杨瑛似是在请求,又像是对一个长辈的要求。见柴郡瑜似乎在犹豫,杨瑛又说:“知道这个人的背景了,我才能想到合适的办法。你是特案队的高层,肯定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柴郡瑜四周看了看,只在远处有零散的几桌人在用餐。她恢复常态,平静地说:“他应该是殷氏家族第三代,是官三代。军队、官场就是他的靠山、背景。他只身来的浪沧城已经有三年,家属栏里面只有两个字――保密;曾经的工作经历里也是――保密;一连串的保密,好笑的是连曾用名都是保密。私下里队里年轻的一辈戏称他为――保密官。” “什么是应该是?”杨瑛追问,显然她对柴郡瑜话里的每一个关键词都听得很入耳。 柴郡瑜继续耐心解释:“就是不确定,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每个人的档案上都不会明确的写着自己的靠山、背景。我是根据他的姓氏,加上其它的事推测的,也就是你今天问起,我就说了。平时和同事之间我们都不聊这些的。” “你的推测?有关他的事?他为难你了吗?”杨瑛这话是带着关心的。 柴郡瑜继续以同样单调,平静回复:“那道是没有。我有一次出特勤时,有一个曾经浪沧城驻军首脑问了殷饕在浪沧城怎么样,问我怎么看殷饕这个人。这个人现在已经是军方举足轻重的人了。看得出他对殷饕特别关切。” “这个人肯定也姓殷。”柴安安插话了。她一直专心的听着,这时插话是因为她也明白点了,妈妈刚才为什么叮嘱自己以后要躲着殷饕。 “对,姓殷。”柴郡瑜说到这时,自嘲的笑了笑:“你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其实有背景的人要真正隐瞒什么时,也是很难知道明细的。” 228 拯救 酒后失言 “哦,那么强大的背景呀!”杨瑛一脸的紧张。 柴郡瑜这时竟然限入了沉思;因为她说这些时,也想起了穆明剑的档案,那里面也同样也有多个“保密”。她以此推测殷饕这个人不仅是后背的靠山强大;而且自身应该也有很强焊的能量。至于,为什么来了浪沧城三年,都没在任何大动静,这是柴郡瑜最想不明白的――当然这也是浪沧城里,其它各大部门的高层正在琢磨的事! 这些事,一扯开口子就麻烦了,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再说,万物相生相克而成,有阳光就有阴暗。那浪沧城虽然沐浴着阳光享一时太平,可有些立面也是比较阴暗的。柴郡瑜不想对两个小辈子说太多。从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在时就能保护好孩子们,让孩子们开心快乐的生活就是她的最大心愿;至于那些阴暗面,她是肯定要极力挡着不让孩子们触及的。 “说了这些,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总之,先避开招面比较好。”柴郡瑜这时又转对柴安安说:“这我都饿了,你做东的人怎么就在那呆傻着,一直不点餐?” 为了听明白妈妈和杨瑛的对话,身子前倾,恨不能爬上桌子的柴安安这才忙整理衣服坐正了身子,然后按了按“服务”键。 来人竟然是杨益状,他站在杨瑛的身边极其简单地吐出两个字:“瑛姐。” 柴安安不满地抢过话:“今天别瑛姐瑛姐的了。今天你瑛姐是客人,我是东。” 杨瑛笑看了一眼杨益状,然后对柴安安指了指。 杨益状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挪了一步,靠近柴安安:“请问现在点餐吗?” “哟――上次你不是升领班的吗,现在竟然是大堂经理的胸牌了!升职这么快。一定是职场高手。”柴安安说完这话也不等杨益状回答。然后无任何前兆的来了一句:“极佛跳墙,三份,牛排一份八成熟,两份七成熟。” “那个,瑛姐是吃六成熟的牛排。”杨益状眼神有些犹豫,可是话不犹豫。 “那好吧,就六、七、八的三份牛排。”柴安安这时才问向柴郡瑜:“妈妈。你喝一杯吗?” 柴郡瑜还是那么淡然神态,说:“不喝了,我吃完饭得先出去办件事,然后回来路过这时稍你回去。” 杨瑛说:“开车不喝酒,这习惯真好,我和安安也好放心玩。安安,要不我们俩也先陪妈妈喝果汁。然后再喝酒。” “听见了吗。喝的吧,就按你瑛姐说的办。”柴安安看着杨益状脸上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态,又道:“想笑你就笑出来,憋的不难受吗?再说了,有什么好笑的。赶紧上饭。” 吃饭时,三个有都比较沉默。毕竟是两代人在一起吃饭。总有一些的规矩要注意点的。 还好,柴郡瑜吃饭比较快;而且她吃完后就起身告辞。 杨瑛和柴安安要起身相送都被柴郡瑜制止了。 柴郡瑜离开之后。杨瑛就招来了杨益状上了酒。 柴安安一点也没推辞,看着酒眼神都变得亲切了,像是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吃饭,而是手中的酒。 杨瑛看到柴安安这样反正笑了,她感觉不久的将来柴安安可能和她一样也会一直喝着不显醉态。 … 话说,柴郡瑜开车从浪沧夜唱出来时,直接去了浪沧山。 陆氏老宅的大门为柴郡瑜缓缓打开。 一路畅通。 柴郡瑜坐到郝玉如面前时,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这是当时你为陆铖下聘的卡,我没有动过。” “不是说算是我为郝麟下的聘吗?郝麟的长辈现在可能就是在能出面了。”郝玉如尽量挤出笑,毕竟她明白这退聘金就是不同意婚事。 “安安现在不想见郝麟。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确实安安和郝麟一时半会儿不会合好了。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比他们更理智才是。”柴郡瑜想了想又说:“有一天,安安成熟点之后,如果真的喜欢上谁,愿意相嫁时,要不要聘礼都是安安自己说了算的。” “哎――”郝玉如叹了口气:“谈恋爱吧,哪有不吵架的;安安和郝麟能闹闹矛盾,我觉得比较正常。你看安安和陆铖从小就不闹矛盾,到最后都走进教堂了婚都结不成。晓晓的沈笑尘在一起时也不吵架,可是最后也是一样。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不吵不闹还真是不在乎的表现。” “不管是冤家还是孽缘,总之你还是选收回去吧,别让我白跑这一趟。”柴郡瑜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收下。不过我话就放在这里了,郝麟和安安肯定能成对。”郝玉如说得肯定。 “以后的事,特别是姻缘,谁说得准呢!”柴郡瑜显然不太同意郝玉如的说法。 “我见过安安和郝麟在一起时的模样。她看郝麟的眼神和看陆铖时完全不一样的。而郝麟呢,虽然在我面前极力的装作恭敬顺从模样;可是对安安的任何举动他都是放在眼里的。那时我就确认他们俩应该是真正的两情相悦。”郝玉如说得更是肯定了,都说出依据来了。 柴郡瑜有些吃惊,问:“他们俩一起见过你?” 郝玉如提醒着:“是的,你忘了,来送晓晓那张照片时,他俩是一起来的。我还告诉过你的。可能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晓晓那张照片上了。” 柴郡瑜不出声了,她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 …*… 夜空里,夜魂又在给郝麟汇报:“你说让柴安安晚上独处在时通知你。现在,柴郡瑜先离开了,柴安安又以和杨瑛喝酒,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不打算来看看?” “和杨瑛喝酒?是在浪沧夜唱吗?”郝麟话里明显的比较激动。 “是的,在浪沧夜唱的娱乐厅最北角。”夜魂回答的连位置都很准确。 “我得半小时,才能到。”归真园到浪沧夜唱,以郝麟的车技绝对不要半小时。那这会儿郝麟会在哪呢?他难道不在归真园2113号?他不是一直在柴安安家门口归真园2112号站了近一个下午才回家的吗?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出门了? “嗯,为了半小时后的自由,我有耐心等这半小时。”夜魂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郝麟说过,只要郝麟和柴安安一起时,夜魂就不用看着柴安安了。 …*… 且说,浪沧夜唱两位喝酒的姑娘,今天比上一次喝得快多了。 柴安安已经两杯酒喝了进去,眼前又有些模糊了,她说:“你觉得杨默不好是因为杨默同时招惹了你和妹妹杨珞,是不是?” 柴安安怎么又提杨默,难道真对杨默有其它情份?杨瑛吃了一惊,不过嘴里回道:“是。” 柴安安又说:“在我看来,杨默不算最坏的。最坏的人是我碰上的那个人。那个人叫郝麟。坏透顶了的郝麟。” 杨瑛松了一口气,收道:原来只是拿杨默来做个比较呀。要不又以为一处悲剧要上演呢。 “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傻瓜女人都爱坏男人。”杨瑛这话纯粹是玩笑。 柴安安可当真了:“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谁说的?那都是坏男人为自己找不到借口时胡说的。我说的坏是真坏,郝麟是真坏。看透他这一点时,我特别的想戳自己的眼。” 气氛有些特别了,杨瑛专注地看着柴安安,像是要研究柴安安说这些是真是假似的。 良久之后,杨瑛什么也没研究出来;反而看到了柴安安眼里有什么亮亮的东西闪过。 “郝麟怎么坏了?安安你今天一直装开心,都一晚上――你是不是该敞开了说。我都不隐瞒你什么的,说出来很爽的。”看着柴安安的犹豫,杨瑛又补了一句:“我信认你。我也会做值得你信赖的人。” “好吧,那我就说说这个郝麟是怎么样的一个混蛋吧!”柴安安又把杯子里喝干了,放下杯子之后,才开始说:“我和郝麟是在这里认识的,当时我做件很离经叛道的事,卖吻。郝麟出了天价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喘不过气了……然后第二天醒来时,我就在他的床上。他是个骗子。他说那晚上他把我变成了他的女人。然后他不让我回家。我自己偷偷跑时看到了他和一个女人在做那种事。那个女人叫水婉儿。再后来,他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再后他又各种理由让我听他的摆布;再后来我其实已经摆脱他了……再后来,他在我结婚前出现了;再后来他竟然出现在了做spa的房间里,我那时真的成了他的女人,然后婚也结不成了;再后来我就和他真正的开始谈恋爱了;再后来我和他出去了一趟,然后我发现他一直和那个水婉儿在一起。你说这样男人是不是坏蛋?” “当然是坏蛋!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那天他把醉酒的你带走时,我就帮你收拾他了。”杨瑛喝了一口酒,看向了不远处那个加座。 229 拯救 飞出去的酒 杨瑛看的那个背影是个特意加座。 加座在浪沧夜唱是经常的事;因为在高峰期会经常客满。加座基本都是双人的、简易的情侣座――是在大堂正常桌植被做隔断的中间的一米左右宽的空隙里加。加座之后就成了两个大的普通桌中间夹着一个加座,就成了三桌连,并不影响通道。 所谓特意加座是应顾客指定位置在不影响餐车通行时又不在普通座位间的座位。以前要这种加座是为了方便看节目的。 今天杨瑛看到的这个加座,却刚好被一根柱子挡住了通往主台的视线。 不过多看两眼时,杨瑛已经明白了,这个人其实是在等待。 等待什么呢? 如果没认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来等柴安安喝醉的。这个人今天坐的有点远,可能是不想惊动柴安安,比上次透着小心。 也难怪要小心,自己做了不能饶恕的亏心事。想着这些,杨瑛给柴安安倒酒,然后又问:“安安,我收拾了你说的那个坏蛋,你会心疼吗?” “不会,你收拾了他,我付双倍的饭钱,然后再付手痛钱。”柴安安说话时两眼放光,好像她已经看到自己恨的那个已经被打的“嗷嗷”叫了。 杨瑛饶有兴趣,问:“手痛钱!什么是手痛钱?” “我打过他的,每次手都很痛。他的骨头很硬,感觉打他时他感觉不到痛,我而我自己痛得不行了。所以吧,姐姐,你如果为我出手,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也会痛。”说到这时柴安安又趴在桌子上对杨瑛说:“姐姐,你可以不出手的,让杨益壮兄弟俩上就行。记得上次他和杨默交手时,好像是平手。两个杨默上。那全肯定就不会输了。我好希望看到他输。” “杨益壮兄弟俩当不了两个杨默。你这一说我还真不能让益壮兄弟上了。他们俩现在是帮我稳住军心的,不能随便输。”杨瑛收敛起脸上的笑,一层天生就有的世外落漠朦上了她的脸。 柴安安朦胧间看着杨瑛,苦笑了一下:“姐姐,我也就是一说,不方便出手就不出手吧!反正他就是那个样了。我不收拾他。他那么嚣张下去,终有一天还是会有人收拾他的。” “安安。你已经不止一次叫我姐姐了,是真把我当姐姐?”杨瑛这叉开话题的本事有些跨度太大了吧。 “我什么时候叫你姐姐了?”柴安安话停住了,然后想了想就笑了:“我确实叫你姐姐了,不过不是有心的,就是那么顺口就叫了。我不希望你听到我叫姐姐,你就想起不开心的往事。” 柴安安都想扇自己嘴巴了。 “我喜欢听。你也应该这么叫!”杨瑛话有些动情,她想起了杨珞虽然和她前后差了几分钟出世;可是从小到大都杨珞对她杨瑛当姐姐尊重着的;不管杨珞在别人面前有多霸道,在她杨瑛面前那就是乖顺听话的妹妹。这一点杨瑛自己都不明白原因,是杨默总结出来的。说她杨瑛脸上有一种神态是别人不忍违背的――就是杨瑛收敛起喜怒静静地看着对方时的神态!杨默说他自己每次看到这样的杨瑛时就想着有朝一日为她死了也心甘。后来,杨珞坠崖后――杨默和杨瑛去杨珞坠崖的崖头给杨珞过第一个没有主人在的生日……酒后的思念让杨默不经意间说了很多对杨珞点点滴滴的记忆。他说杨珞最怕看到杨瑛收起脸上喜怒时的神态;因为杨珞会感觉自己那么暴戾,然后会觉得自己渺少的微不足道。杨瑛也是那次才明白杨珞从小到大乖顺姐姐的不是原因的原因。也就是那次,杨瑛明白杨默的成长记忆里――杨珞强势占有了他脑子里几乎整张记忆的硬盘;而她杨瑛也就是那么一个飘忽的神态时有时无地存在于杨默的脑海里。杨珞是个乖顺的妹妹,后来也多次在杨默面前忏悔自己不该管不住自己的感情;杨珞多次酒后说过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姐姐杨瑛……总之,从那后。杨瑛没有再和杨默去那个崖上一起喝酒。都是两个人叉开了时间去,形成了要不就是杨默和杨珞对饮;要不就是纯粹的姐妹对欢。 “姐姐,姐姐,你的眼神是透明的,带着许许多多闪亮的透明。”柴安安有些痴迷的话把杨瑛拉回了现实。 “哈哈哈――”看着杨瑛如梦初醒的样子,柴安安笑出声了,有些掩饰不住的小得意。说:“姐姐你今天是不是比我先醉了?不过你的眼睛能让我看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像是我的经历,又像是你的不开心。” “我会好好活着,那样杨珞才会安心,才会有可能出现奇迹。”杨瑛的话和柴安安说得好像不是一码事,可是她举起杯时,柴安安也同时举起了杯子。 对酒伤心时,酒是一样的酒,洒里泡着的伤心却是各有戳心之处。 杨瑛是觉得今天的酒喝得有些急了,她如果以自己的速度喝,喝到天亮了也不会醉。她这种喝酒的节奏多年了都没有人打乱过。可是和柴安安喝呢,柴安安节奏快,杨瑛上次坚持住了,可是今天晚上她却随着柴安安改变了节奏;所以这时的杨瑛虽然明白自己的节奏改变不是好事,可是在柴安安那一声声“姐姐”里,她选择了忽略自己的坚持。 “明白了,姐姐说有奇迹就是有。我也和姐姐一想相信,多一份相信,就多一份希望。希望的小宇宙变得强大时,奇迹就出现了。”柴安安在给杨瑛倒酒,别看她醉意朦胧,可是倒酒时手却特别稳,这让在不远处一直注视这一桌的杨益壮眼里也有了赞许之色。 就在杨益壮盯着柴安安倒酒动作时,有一双眼睛带着黑色的不满盯着杨益壮。 杨益壮在浪沧夜唱以前能暗中盯住这个像小体育场一样庞大的娱乐厅,也不是普通的人。有异于常人的敌视的眼光射来,杨益壮当然能感觉到的。杨益壮回视着那个敌视眼光时,只见那个人已经转身看向了柴安安和杨瑛那一桌。显然那个人看到杨益壮的眼神之后也好奇柴安安那一桌发生了什么事。 当看到柴安安挺直着身子在稳稳地倒酒时,那个认真模样,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化学实验!那个人眼里也似乎和杨益壮一样有了笑意――他好像了解这样的柴安安,连倒个酒都这么认真时,离醉倒已经不远了! 杨益壮这时面色恢复正常。以前杨默在时,他们兄弟在杨默身边随时听候命令,没有任何编制,像两个影子人,可是也跟着杨默学到不少东西。现在杨瑛直接把他们俩推到了台前,他们都没有给杨瑛掉链子,说起来还是多亏杨默对他们多年的栽培。 现在,在杨益壮的心里,杨瑛虽然和杨默表面的生疏异常、矛盾重重。可是有什么事了,两个人肯定是统一战线一直对外的。 再说了,杨益壮认为不管形式是什么样,杨瑛肯定都是公认的是杨默的,杨默也是杨瑛的。那就是不管是杨瑛在还是杨默在,对于浪沧夜唱他杨益壮都要看好。今天,杨益壮已经接到杨益强的消息,说药膳堂那边来了殷饕,安保部要全力保证那边的安全。那娱乐厅这边就相对来说安保势力要单薄一些了。再加上,今天杨瑛又在厅里用餐了,杨益壮那是对每一个客人都分析到位了的。现在,最重量极的人物可能就是――刻意加座在杨瑛附近这一桌的这位金主。 杨益壮对这个人也有一定的了解,这个人虽然来有次数少,也不算是新客人了,每来一次都会闹出点什么事的。最初一次来,这个人变戏法似的带走了柴安安。那时杨益壮就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郝麟!可是查不出任何其它底细时,杨益壮怀疑过郝麟不是真名。可是真名后来也没查出来;因为没有威胁到浪沧夜唱的利益也就没有创根追底。再后来郝麟自己亮出了一个明确的身份――钫钜的执行长!难怪,大财团的首席,出手阔绰一点也算是正常。却不多说郝麟和柴安安闹出来的家喻户晓的花边新闻……杨益壮记得郝麟最近一次来――就是扛走了醉酒的柴安安。如果按这么推测的话,那么今天这个郝麟应该又是这个目的。那么事件也能控制――让他扛走就行了! 杨益壮只所以确定郝麟的目的,那是因为他多看柴安安两眼都收到了郝麟的敌视眼神,就只能说明郝麟对柴安安的关注程度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那么,本性忠厚、稳重的杨益壮当然想着会成全郝麟的这种境界;因为上次杨瑛没有阻挡郝麟带走柴安安。 杨益壮正放心的让事态顺着自己的想法发生时,事情出了他的预料。 开始的步骤是重复的。 柴安安还是像上次那样喝得趴到了桌子上睡着了。 郝麟也是站起来和杨瑛点头打了个气招呼之后想着扛柴安安走的。 只是在郝麟手刚碰上柴安安时,杨瑛手里的酒离开杯子成团型对着郝麟飞了过去。 230 拯救 杨瑛相护 液体从杯子里飞出去应该是散的,可是杨瑛的杯子好像就是不一样,那水没散不说,而且就直接飞向了郝麟的手腕。 郝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他的注意力也在柴安安的身上,当然也不存在躲。 可是手腕一痛,然后跟着就麻了是郝麟意料之外的。他去碰柴安安的手也因为这一阵麻无力的瞬间下垂。这还不算,郝麟还感觉到一股阴柔的劲道逼近,迫于不了解对方的招式,他退后了两步。 在看明白是杨瑛对自己出手时,郝麟有些不明就理地中又退后两步,出声轻喝:“停,你没认错人?” “没有,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能碰柴安安。”杨瑛是停了下来,不过站在柴安安身边用身形挡住了柴安安。 郝麟看着其它桌子上的人都看着他,他只有开口解释:“我是她男朋友。”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柴安安现在是我的朋友,她在我面前喝多是因为信认我;因此我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杨瑛的话不快,声音也不大,一字一句足于让郝麟听得清楚。 就在杨瑛说话的时候,杨益壮已经到了郝麟的杨瑛的中间,出声道:“郝先生,这里是浪沧夜唱,如果用餐不习惯可以换个地方。我们的药膳堂环境也不错的。” “谢谢,用餐很满意。我是来带我女朋友回家的。”郝麟当然能感觉到杨益壮的心理,就是想息事宁人。 “这个问题,刚才我们老板已经说了。在朋友没清醒之前,我们浪沧夜唱会保护她的,请你放心吧!”杨益壮原来还有这样的耐心。 “对不起,我只相信我自己。现在我就要带她离开。”郝麟显然没想给杨益壮面子。 这时,杨瑛轻声对杨益壮说:“你看好局面,他我来解决。” 杨瑛知道杨益壮胜不了郝麟,也不想让杨益壮当众输;所以将杨益壮支开。 杨益壮竟然什么也没再说的退了一步,这真是出乎看热闹的人的意外。 接下来,郝麟想再接近柴安安时,事情就发生了…… 郝麟和杨瑛动手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相碰触到。 因为郝麟只要一出招就感觉有一股阴柔的力道攻向他的某个要害,他要自保就必须回撤自己的招式。 原来杨瑛根本就不接郝麟的招式。她的身体和四肢都跟软的像皮筋似的,郝麟出哪招她都能绕过,然后手指就戳向了郝麟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如果懂中医的人应该能看出,杨瑛戳向的地方都是郝麟的穴位。包括杨瑛开始向郝麟泼酒时,那酒闭都打到了郝麟手腕的穴位上。 也幸亏郝麟能感觉到杨瑛手里的那股劲道,都极力避开了,要不然当众着了一道,别人还以为杨瑛给郝麟用了什么妖术。 “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然后有几个人很快向这边走来。 郝麟不知对方是对是友,忙退后靠柱而立。 杨瑛依然退回柴安安身边。 来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竟然是殷饕。 原来殷饕已经吃完饭。然后来娱乐厅这边看节目。 殷饕走近,看了看杨瑛然后转向郝麟:“怎么了?没招待好你?” 郝麟没有回话,用平静的语气礼貌的问候:“长官好。” 原来郝麟是认识殷饕的。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钫钜是浪沧城的重型企业,郝麟是首席执行长,要是不认为殷饕才不正常呢。其实某些情况上看殷饕和郝麟都是同一类人――外来人。 “我好,希望都好!这不,你怎么和人家女孩子动起手来了呢?人家这经营这一块也不容易,初来咋到的什么都不太了解。而你竟然还动手。会有欺负外来人的嫌疑的。再说了和气生财、和气才能解决问题。”殷饕这话竟然没有官腔,实在难得。或者殷饕说这一席话时不止是剌激了郝麟这个外来人。也剌激了杨瑛这个最新的外来人吧。原来殷饕是知道杨瑛这个人的,应该也认识在场的杨瑛。 杨瑛不开口也是不行了,说:“殷长官说话了。事情再大也是小事了。” 紧张的气氛竟然就这么有所消散。 殷饕拍了拍郝麟的肩膀:“相邀不如偶遇。这样吧,今天我们喝一杯。” 郝麟不是杨瑛,郝麟是会给殷饕的面子的。他点头,说:“好吧,今天我作东。” 杨瑛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对杨益壮开口:“要谢谢殷长官替浪沧夜唱解围。今晚的酒水享受最底折扣。” 一场战争就这么烟消去散。 … 且说,柴郡瑜从浪沧山下来,到浪沧夜唱门口时,并没进停车场而是直接把车停在路边给柴安安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不过接电话的是杨瑛:“喂,安安睡着了,没法接电话。” “睡着了?是唱的人事不省了?”柴郡瑜说话间就下了车,边电话边往浪沧夜唱娱乐厅的大门走。 杨瑛好像听到了柴郡瑜的脚步声似的,她说:“你不用去娱乐厅了,直接来我的房间吧,安安在我的房间里。” 柴郡瑜迫不及待地问:“哦,你的房间在哪?” 杨瑛回:“健身俱乐部顶层第二个房间。” 当柴郡瑜到了杨瑛的房间,看到躺在的床上睡得很香的柴安安时,心里的怒气无形中又消散了不少。 杨瑛这时已经泡上了茶,把茶放在茶几上之后,杨瑛才说:“这一层楼除了大平台之后,有十个套间;这些套间都是不对外开放的。以前杨默在这住。现在这一层平时都是我一个人住的。安安在这很安全。要不今天就不要挪动她了,让她就在这睡。” “安安怎么喝了这么多?你应该阻止她。”柴郡瑜从内间走出来,不等杨瑛请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把茶放在一杯在柴郡瑜面前后,杨瑛才说:“她有很重的心事,不想对别人说,闷着又难受,喝酒或者能让她好好睡一觉。” 柴郡瑜不出声了,当妈的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有心事的;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杨瑛在柴郡珍身边坐下:“郝麟在你走后不久就来到了浪沧夜唱,然后见安安醉后就想带走安安。我们动手了,可是解围的人竟然是你我都想不到的人。” 杨瑛的话把柴郡瑜的注意力成功的从柴安安身上拉开。柴郡瑜想都没想就追问:“想不到的人?谁?” “殷饕。”杨瑛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然后继续往下说:“他把郝麟叫去喝酒了,你说殷饕是看重郝麟呢?还是有意为浪沧夜唱解围?” “这一时还不好说。就是郝麟怎么和殷饕熟到去喝酒的地步呢?郝麟虽然是钫钜的首席执行人,可是比钫钜大的企业还有几家,也都和殷饕没走这么近过。”柴郡瑜希望自己想多了。潜意思里她不希望郝麟和殷饕是一条战线上的,那样就说明郝麟还要在浪沧城长久呆下去。 因为郝麟如果一直在这呆着,就势必会经常出现在柴安安面前,那柴安安就很难从感情创伤里走出来。虽然柴郡瑜已经打算了让柴安安离开浪沧城,可是哪个当妈的会放心让自己的女儿还没恢复正常心态就远离家呢? 而杨瑛只所以告诉柴郡瑜这些,主要也想知道自己以后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殷饕。她希望从柴郡瑜这里得到一些启示,可是没想到柴郡瑜却是有被难住了的神态。 于是,杨瑛也不再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柴郡瑜说:“总之,他们要走得近我们也挡不住。有一点你要注意,就是不要被殷饕当枪使了。” 杨瑛一震,忙要求:“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浪沧城里娱乐业中最大的两家就是浪沧夜唱和薏园了。这两家相安无事呢,浪沧城就太平。任何矛盾都会大事化了。如果这两家一斗,浪沧城各路人马都会有所动。那么只要一动,就会有漏洞――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漏洞只要出现,就会越来越大……结果就是浪沧城的太平就没有了。”柴郡瑜说到这时脸上都有了痛苦之色,喝了一口水之后,才算神态平静了些,然后又说:“如果你和薏园有了什么矛盾,千万要告诉我。我会出面解决的。其它人就是想帮你去观对薏园,你也要拒绝――防止小人从中搬弄是非。” “明白了。杨默对我说,让我和薏园要不近不远不敌对也不相交。现在我还真没有考虑到薏园的事。没想到今天安安一喝醉就引出了郝麟,郝麟一动手,殷饕又出来解围了。现在,你就担心我太年轻,怕成为别人利用的枪来对付薏园。我向你保证,薏园真和我有矛盾时,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请求,我应该怎么做。”杨瑛像做算术题一样的细摆今晚的这些个纠结,最后,她抬起头两眼带着感激,说:“谢谢你,舅妈。” “舅妈?”柴郡瑜听到这个称呼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231 拯救 这一夜 “舅妈?”柴郡瑜听到这个称呼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怔住了,然后看着杨瑛问:“你妈妈都告诉你了?” 杨瑛笑了笑:“没有,妈妈什么都没告诉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爸爸就算知道的很清楚,也不会对你说那些的。”柴郡瑜比较着急地追问着,她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杨瑛的父母没告诉杨瑛那些刻意隐瞒的关系,那么是谁在从中泄漏给杨瑛呢?泄漏给杨瑛也就算了,如果向外界公布呢?那么杨瑛的母亲身份就会在被无数的猜测中和尤氏扯上关系。如和尤氏这样并没洗白的家族扯上姻亲,杨氏就真的被扯拉入了黑暗旋涡。当年,杨瑛的妈妈――寒无忧做成普通家庭背景和杨坤宇相交相识相守,也是吃尽了苦头才有了平静的生活;可不能到中年时再出什么厶蛾子。 就在柴郡瑜眉头皱得打不开时,杨瑛轻松地开口:“放心吧,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查的。叫你舅妈也就今天,以后都不会叫了。你不用太担心。” “既然是你查出来的,也知道大人们为什么这么做了。”柴郡瑜吐了一口气。“安安已经相信了和你有亲戚关系,可还不知道这些具体的事,最好不要再告诉她什么。” “我明白的。既然这个世界分了黑白,那肯定要变个颜色也是不容易的;一代两代都是很难改变的。最短、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变个身份!我妈妈当年就选择了这个办法。”杨瑛接着又说:“我妈妈早婚。而且一生就是三胎,四个孩子。我爸爸在外面说一不二,在家里对我妈妈是百依百顺的。有时候感觉他都在底声下气。”杨瑛说到这时嘴角笑的很甜:“刚懂事时,我觉得妈妈太不值得了,那么早就嫁给爸爸,然后生一堆孩子。她都没有自己的人生。现在好像明白点了,人生是什么呢?就是自己觉得开心、值得就行了。” “杨瑛啊,你想得真是不少呀!就是你这个年纪了,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了。女人吧。再强也是要有孩子才算完美的。可是想要有孩子就要先结婚。想结婚就要先恋爱;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以后舅妈帮你留意着点。”柴郡瑜这自我身份转变也真是太快了!这一会儿承认了自己是舅妈不说,还自告奋勇地当上了媒婆。 杨瑛笑,一点也不忌讳地说:“想找个像我爸爸那样的男人!” “那可能有点难!听你舅舅说过,你爸爸虽然一直主修的经济类专业,可精通的不仅仅是中医,而且身手也难遇敌手,竟然神奇道还会传说中的点穴。”柴郡瑜说到这时又开始喝茶;因为杨瑛刚才添上了开水。 “是这样的。爸爸好像真得无所不能。”杨瑛说着,然后又自嘲道:“可能每个爸爸在女儿心中都是无所不能的。” “杨瑛了。有些东西你不想放下时。就一直压迫着你。如果你想放下时。也很快就不是负担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成全自己。”柴郡瑜嘴上这么说着,眼神一直注意着杨瑛的表情。看到杨瑛收敛起微笑,一脸的无助、迷茫时。柴郡瑜住了嘴。她竟然觉得这时候的杨瑛是不能碰触的,哪怕是一句话说重了都会让杨瑛瞬间粉碎消失似的。 空间沉默了。 夜色沉默了。 人心沉默了。 杨瑛的呼吸都是沉默的。 还好。这种沉默也并没维系多久,杨瑛就开口问:“今天还吃夜宵吗?我让给送上来?” “不用了。早睡吧,今天我就在这睡了。你给我拿床被子来就行。”柴郡瑜往沙发上一靠,像是此时就要入睡的架势。 杨瑛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抱了两床薄被。 柴郡瑜惊问:“你也睡沙发?这层不是还有房间吗?” “嗯,我也睡这,一是方便帮你看着安安。二是想和你聊聊天。”杨瑛在另一个沙发上半躺下。 “好吧,我也不是很困,想聊什么尽管开头。”柴郡瑜就那么懒懒地靠着。 “先聊浪沧城吧!我虽然来得不久,可是已经对这个城市有兴趣了……”杨瑛选了个能看到柴郡瑜表情的角度半躺着。 “浪沧城呀!我当年来时,没顾上看风景就遇上了很多事情……”柴郡瑜看着天花板,你是又看到了她从警校毕业刚到浪沧城时的情况。 两代人的热聊持续了多久,两个当事人没有在意,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在夜都黑得不想再睁开眼纵观这个世界时,她们俩还在不紧不慢的聊着…… …*… 话说,郝麟和殷饕竟然喝得也很晚了才算席各回各家的。 是夜魂出现在停开场,然后开车把郝麟带回家的;因为当时的郝麟好像喝的都说不清楚话了。醉成那样还开车的话,那无异于不想活了。 车子进了归真园2113号的院之后,夜魂问:“你真的喝多了?” “我想是的。”郝麟闭着说话,声音却很平静,无一点醉状。 夜魂问的简单:“想装醉?” 郝麟依然闭着眼:“能装醉也行呀。” 夜魂像一个八婆打听八卦一样的认真问:“到底怎么了?严重到这种地步?” “我想她!很想很想很想的那种。越喝越想,越想越喝,就是不醉,就是一直忘记不了她,想模糊一点都不行。”郝麟的平静这时已经没有了,一腔的急促语言急着往外吐。 “你入魔了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夜魂有些恨铁不成钢,临了又说:“我还以为殷饕的出现会让你轻松一些呢。” “殷饕想打听的还是她们母女的事。殷饕语言间也透露出对浪沧城无处下口的意思。殷饕说他就是一个坐在球上的人。他不知道那个球什么时候会弹起、或者滚动一下,都会把他立于危地――那个球就是浪沧城。”郝麟想了想又说:“殷饕打听柴氏母女,应该也是等着我有突破,浪沧城只有自己的先里面分裂了,他才有立足之处。殷饕手里缺少有主力棋子。今天他对杨瑛示好,好像管用了,浪沧夜唱的最底折扣好像金卡会员都没有享受过的,只有最高行政特批才有。今天殷饕就有了。” “其实浪沧城自成一体,也不仅仅是你和殷饕想渗入。各方势力都有这个打算。”夜魂好像看明白了什么似的。 “我没有那么大的想法,我只要为我自己找到公平。”郝麟这时睁开眼:“杨瑛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不太清楚;可是她的身手更是很难琢磨――当时那几招,招招让我心惊胆战。” 夜魂的声音很是犹豫:“往上追究几十年,我们好像有不对杨氏冲突的帮令。杨氏的医道很独到,好像功夫很邪门还在其次。” “好好查一下关于杨氏的一切。”郝麟说了这句话之后开门下车,往屋里走时,背影挺拔、脚步稳健,一点也不像在浪沧夜唱醉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郝麟对殷饕也是能演就演、能装就装的。 夜魂在声音在郝麟耳边再次响起:“我们不能公开调查杨氏,以前帮里和杨氏真的有那么一个协定。” “不能公开那就是暗中进行。”郝麟快步上着楼梯,话里也透着对杨氏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夜魂冷幽幽的叹了一口长气在夜色里。 这一夜就此划过―― 昱日,阳光正常沐浴浪沧城。 柴安安起床时看到了沙发上有两个人还在睡。 看明白是自己的妈妈和杨瑛时,柴安安内心被极度的愧疚情绪淹没。为了补偿,她穿戴整齐后去药膳堂买了早餐拿上来。 七点左右,柴郡瑜、杨瑛、柴安安三个人坐在了浪沧夜唱健身俱乐部的顶层露天餐桌前吃早餐。这个空中天台上的大部分在地方都是铁树、剑兰等热带植被;假山鱼池的大盆景里还有热带鱼。 在这样的环境里吃早餐,那怕是上班快迟到了,柴郡瑜也是慢条斯理的。 柴安安一个劲的殷勤伺候着柴郡瑜,就是怕柴郡瑜对她昨晚喝多酒加以惩戒。 杨瑛像是颇有感触地说:“干什么都得讲究个伴,我经常做的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食欲。今天就感觉饿了很多天似的,特别有胃口,连这白粥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是的,浪沧夜唱的饭菜本来就不错,再加上这样的环境,真是不错。”柴郡瑜这心情也是不同于平时的好。 见妈妈心情好,自己不能有被训的可能了,柴安安这就不太注意自己的言行了,带着某种目的,问:“对了,在下面普通客房住我知道价钱,你这长住要怎么收费?” 杨瑛如实回:“这不对外开放的;所以没有定价。” “哦,这样呀。”柴安安话里明显的失望不已。 “怎么了?你如想来住说一声就行。平时这一层就只有我一个人。”杨瑛显然看明白柴安安的心声了。 232 拯救 糖 “真的,那我今天就想搬来住。”柴安安这话像是说给杨瑛听的,其实眼神看着的却是柴郡瑜。 柴郡瑜喝了一口白粥,并没有看柴安安,可是嘴里却说:“别看我,只要杨瑛不嫌弃你,我也同意。” “妈妈,你太好了!”柴安安雀跃。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柴安安吃完饭就让妈妈把自己捎回了家。 柴郡瑜开车去上班。 没多久,柴安安也收拾东西开车出了门。 话说,郝麟今天起床了也没有去上班。他听说柴安安回家了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不一会儿他收到柴安安带着行旅出门的消息后,就有些坐不住了,忙开车出门去追柴安安。 且说,柴安安的车还没开出归真园电话就响了。 她一看来电是郝麟就没有接,也没有关机,只是把手机放那让它响。 电话就一直在那响着。 或许是早上起来心情好;或许是电话一直响着柴安安有些心痛电话了,她滑开了接听:“喂。” “喂,喂,安安,我是郝麟。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太好了!”郝麟的语气说不出的激动。 “有什么事吗?赶紧说。”柴安安尽量压底自己的声音,别让自己的理知被那种突来的无力控制。 她提醒自己应该是讨厌郝麟的,不应该听到郝麟的声音就一切防线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安安,你在哪?见我一面好吗?”郝麟的声音底沉又小心。 柴安安声音有些发音不畅。极力吐出两个字:“不――好。” “安安,我想你,就见一面,在哪见都行,你选地方。”郝麟这话说得有些底声下气了。这是他在柴安安面前很少出现的状态。 柴安安没有马上拒绝,而是看到一个副道拐进去有临时停车位。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绪不适合开车,于是她把车子开进去,想在那歇息一下。看着街上的行人,再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 郝麟像是听出了柴安安停车考虑的节奏,他也不出声了。 空气一下子沉默了。 良久之后,柴安安说:“我没空见面,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安安,别这么对我。就算再大的错,也应该给个机会申辩对不?”郝麟声音里失望中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说什么事,我就挂了。”柴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底。 “有事,安安。我有正事找你。公司的事。”郝麟像是刚想起这一茬来。 柴安安吸了口气,快速回话:“公司的事,去雅库茨克前就已经交代给安容了。她知道一切。” “不是。我是说。安安,你都回来了,也休息这么久了,该上班了。”郝麟这声音完全没有上司的口气。 “我不会去上班了,我的辞职报告已经发到安容的邮箱里了。她说具体的事宜得等你上班了处理。我看该去上班的是你。”柴安安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挂电话。 郝麟声音突然就恢复了正常,说:“你这样算是违约。要承担巨额的违约费的。” 随着郝麟声音变正常,柴安安也挺直了身子,回:“是呀,我承认违约;我也愿意承担违约费。你们算好了通知我违约费是多少就行。” “安安――”郝麟好像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又打住了;然后电话就断了。 柴安安看着电话就这么断了。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情绪。她就看着手机屏幕嘴角有一丝怎么收敛都无法淡去的苦笑:郝麟,你敢先挂我电话。那以后你再也打不通我的电话了。 就在那一丝苦笑的驱使下,柴安安把郝麟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也就在这时,柴安安的车门突然就开了,郝麟坐了进来。 “你――你――”柴安安惊恐的一时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安安,你要去哪?”郝麟看着柴安安,眼里有非常复杂的成分。 “我要去哪你管不着。你下车。”柴安安有些气愤自己怎么就在路边临时停车处停了这么久。她当时为了不被开罚单,找到个妥当的停车地方就拐了进来;这时候她指望有个交警来给自己解围,看来也就是一个想法,不会实现的。 “好不容易追上你,又成功上来了,怎么会下去呢?”郝麟这话说得有些得意,和在电话里的那种先前的小心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他打那个电话的目的不是求柴安安原谅是希望柴安安车开慢点,好被他追上。 “好,你不下去,我下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柴安安拔下车钥匙,就想拿手机;可是她的手刚触着手机就被一只大手连手机一起握住。 柴安安赶紧往回抽手,可是没有用。 “别动,你不是我的对手。”郝麟的声音里有威胁。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放手!”柴安安提高了声音。 见郝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柴安安威胁道:“你若再不放手,我可就喊救命了。” 郝麟眼底一线黑,他相信柴安安肯定说得出就做的出来。不过他不怕这样的威胁,只是手上一用力,就把柴安安半个身子拉了过来。 柴安安打、抓都没有得逞,一句“救命”也没有喊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嘴被捂住了。 把柴安安固定在自己怀里时,郝麟就那么呼吸着,什么也不说。 柴安安挣扎了半响之后也软了下来。 良久之后,郝麟用脸摸索着柴安安的脸,在她耳边说:“只有抱着你时,我的心才不是空的。” 柴安安感觉嘴上的手放松了一些,她张口就咬;可是对方好像防着了她这一咬,她什么都没咬着。 “别做徒劳的攻击!安安,我太了解你的。你想做什么,只要一想我就知道。你的任何肢体语言我都了然印在脑海,而且不能自已的迷恋。”郝麟突然就把靠背放了下来,然后把柴安安大半个身子搂过来贴到他身上。 柴安安想起身,可是腰上一只手死死的圈住了她;头上一只手固定了她的脸向郝麟贴去。虽然她一再希望这时候这样的事别发生;可是脑后的力量让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感觉到唇贴上了柔软的东西――她知道那个郝麟的唇。她拼命闭着嘴,可是郝麟张开的嘴含住了她的唇,没有深入,就是那么站在性的包裹住。 是柴安安自己放弃了后抑抬头,还是那只手的力道一直没撤,反正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是柴安安在非礼郝麟…… 不知这种状态过了多个,柴安安嘴被放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堵上了嘴。这一次郝麟的冲进了她的嘴里,把什么东西抵进了她的喉间。 隐隐地不安中,柴安安出口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糖。”郝麟不紧不慢地回话,也松开了柴安安的头。 “什么糖?”柴安安眼里有惊恐,她记得郝麟为了见水婉儿给她吃过安神类的药。 “一种你敢当众对我激情的糖。”郝麟好像也没什么耐心似的:“现在你自己选择,是在这里和我激情,还是回归真园?” “你混蛋。”柴安安咬牙切齿。 郝麟邪恶地笑:“那就是选择在这里。” “不――”柴安安有些绝望,她真得不能在这样的地方让自己做苟且之事。 “那就是回归真园,不过你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说明你和我不记前嫌了。”郝麟邪笑中看着柴安安,底声要求道:“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吻吻我。 “你真是混蛋。”柴安安咬牙骂着,却想不出可行性的办法。 再后来,有些不情愿却不得已要做的事情就那么在柴安安身上发生了。 柴安安不仅仅是不推拒郝麟了,还主动索吻着郝麟――十分的专注。 开始是为了让郝麟满意,再后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吻得相当的专注;想是用尽最后一口气之后就不用再面对往后的烦恼了似的。 郝麟眼里的窃喜慢慢地升温,最后就闭上眼睛专注地接纳、索取…… 他在想着有多久没有和柴安安如此亲密接吻了!从去雅库茨克之后就没有了。开始他是怕旅途的颠沛流离中柴安安会再受不了其它体能上的消耗;后来他也确实没有时间和柴安安亲近。他都很少吻柴安安,就算有时吻也只是浅偿既止;因为只要一深吻,他就想要完全的深入,整个身体的深入……再说了,他想着和柴安安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很长很长,不在一朝一夕。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真是是他失算了!他虽然是很紧张,可是内心还是非常有把握把柴安安重新拉回身边的。只是他没想到些安安会一直躲着不见他。不见他也就算了,他也打算拿出点耐心让柴安安发个小脾气。可是柴安安竟然收拾行旅要离开,那他不知道柴安安去哪的情况下,怎么能允许柴安安离开?他略施小计,柴安安就得这么专注地吻他了…… 现在,身上的柴安安让郝麟有种冲动,想在车子上就要了她。可是看了一眼窗外的艳阳,和车来车往的大街后,郝麟把柴安安一把推开,翻身把她按在椅子上,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他就驾车回了归真园2113号。 233 拯救 糖2 车子是直接开进2113号的,柴安安自己取下安全带,然后快步上楼,冲进了的浴室,她是想着把自己关进浴室泡上冷水就没事了。 可是,郝麟好像知道柴安安的心思,他连车门都没关就快步跟上了楼。 在柴安安要关浴室门的那一刹那,郝麟的用推到了门上。 于是,一直要关门;一个要进门的推门战就这么开始了。 势利悬殊的战斗结局可想而知了。 没有坚持几秒,柴安安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在顺着地砖往后滑。 郝麟的脚进来了…… 郝麟的半个身子进来了…… 郝麟的脸进来了…… 他脸上的笑是那么无耻、可恶! 看着身子还斜着推在门上的柴安安,郝麟说:“怎么样?这是小时候的小把戏,你偏偏这么大了还喜欢玩。” 郝麟整个人都进来了,柴安安失望之余身子软软地趴在门上往下滑着。 一只胳膊把柴安安捞进自己的怀里,郝麟问:“想在哪?在浴室?” 柴安安绝望的摇了摇头。 “那还是在床上吧!”郝麟在柴安安脸上亲了一个响,然后扛着柴安安出门,走向卧室。 被认在大床上,柴安安感觉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郝麟一棵一棵慢条斯理地解着他自己身上的衬衣。 感觉到郝麟的第每个动作都是那么清晰时,柴安安说:“你既然是给我吃药了。那就等我药效发作了,再碰我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你就先闭上眼。”郝麟甩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之后,附下身来吻柴安安的同时,也解扯开了柴安安休闲装胸前的拉链。没上班时柴安安的休闲装竟然这时给郝麟省了不少工序。 柴安安并没有闭眼,僵硬着身子、僵直着眼神冷冷地看着郝麟。 郝麟这时好像没有心情注意柴安安的眼神。他对柴安安的裙子好像更有兴趣。 脱开郝麟的吻,能说话时,柴安安看着郝麟又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和强-奸有区别吗?你和禽兽有区别吗?”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是有感情的――很真的感情。”郝麟强调着。这时好像才注意到柴安安的情绪。他眼里有一丝笑,说:“别像看敌人一样看着我。我没有那么坏,我给你吃的真的只是糖。” “是吗?”柴安安根本不相信。 “要不,你怎么到现在还那么清醒?连骂我的话都不一字不错。”郝麟的笑意更深,他完全覆盖住了柴安安的身体。 “既然真的中是给我吃了一棵糖,那就放开我――”柴安安真的发现自己的神智很清醒,好像自己又被郝麟摆了一道。一棵糠就让她乖乖地跟着回了归真园2113号。 看着郝麟的眼神有捉弄人成功后的得意,柴安安确认自己不是吃的什么摧情药,而只是一棵糖了。她开始大力推拒。嘴里骂道:“放开我,禽兽――” “安安,这个时候你让我放开你。到不像是拒绝。更像是和我调情了。”郝麟此时和柴安安都身无一物。他更紧的拥着柴安安说:“本来,我们可以好好的缠绵一番的。可是你吧,一点委屈也不能受,小脾气那么多。” 柴安安抓、踢都没有用,反而让郝麟没有任何前奏就进入了她。 痛――再次袭击了柴安安…… 郝麟这一次对柴安安没有丝毫的怜惜,他的需求猛烈而持久…… 最后。分不表是痛还是别的,柴安安意识模糊起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中午,柴安安醒来是因为她的电话响了,郝麟叫醒她是让她接电话。 柴安安看到来电竟然是妈妈时。忙坐起来说话:“妈妈,是我。” “安安。你的电话怎么郝麟拿着了?你们又见面了?”柴郡瑜说完话叹了一口话,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柴安安看了看自己身上,忙把补子看过来捂在胸口。 确实不是柴郡瑜想的那样。柴郡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和郝麟只要在一起就会被骗着、引诱着上-床,做尽让人脸红的事情。 “我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中午在哪里吃饭,还用我过去陪你吗?没想到你竟然和郝麟在一起。”柴郡瑜话说到这时里,又叹了一口气,然后问:“你还搬去和杨瑛那里住吗?” “去的,我一会儿就去,行旅都在车上了。”柴安安忙回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妈妈对自己的失望。其实她自己也对自己很失望。 “晚上我去浪沧夜唱和你一起吃晚饭。那我先挂了。晚上见!”柴郡瑜的电话是说挂就挂。 “晚上见。”柴安安看着手机欲哭无泪。 郝麟一把抢过柴安安的手机随手放在一边,然后就对柴安安来了个压倒式的吻…… 柴安安反抗着,可是还是徒劳的,她再一次成了郝麟身下不能自主的俘虏…… 最后,郝麟一阵烈攻击后,紧紧地搂着柴安安喘息时,柴安安无力地问“都到中午了,你怎么还这个样?” “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做什么都来得及。”郝麟的呼吸变平静了之后也没有要放开柴安安的意思,他就在柴安安的耳边说:“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隔阂。” 柴安安冷冷的一笑,她很像问一声:“水婉儿不是隔阂是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问出声,现在的她汗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就想起床起洗个澡。 郝麟后来同意了柴安安洗澡的要求。 结果是两个人同浴。 郝麟那无止境的欲望在浴缸里又让柴安安在承受的边沿走了一回。 最后,无力地靠在郝麟的怀里,柴安安就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想办法早点离开这个禽兽! 柴安安的想法并没有马上实现。 出浴后,柴安安穿着郝麟灰色的大浴袍坐在阳台上,郝麟给她吹头发。这真不是柴安安要的风景,是郝麟威胁得来的荣幸。 “你要是那么喜欢给别人吹头,你去理发店做个兼职就行。”被吹着头发,柴安安一点也不领郝麟的情。 “你又不会天天去理发。我对别人的头发没兴趣,只对你的感觉兴趣。”郝麟说得情意绵绵。 柴安安回话很生硬:“我可以把头发剪了,都给你,随你怎么吹。” 郝麟像是听不出柴安安的心绪似的,更是温柔地说:“不止是头发,你的一切我都感兴趣。你是不是也都给我?” “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会让你感兴趣的。既然你想要的都得到了,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柴安安看着远方,眼神发冷、发直。 “话这么说就生疏了!刚才我不认为你没反应。或许你感觉自己没反应,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个样的。安安你也想我,很想我的那种。你都不知道你的身体像一朵久久含羞的花一样为我心情的绽放时,我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开心极了!安安,我要和你一起到老。”郝麟这话说得那真像情人说的话。 柴安安明白那是什么――仅仅是郝麟原始欲望得于发泄时产生的薏想。 “郝麟,你希望我去上班吗?”柴安安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是让郝麟想都没想就回答到:“当然希望。” “那我得听我妈妈的安排,我要住到杨瑛那里去,要不然我没有理由去上班。”柴安安这是把自己的妈妈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郝麟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可以,只要你愿意去上班,住哪都行。杨瑛那么强焊,又深得你妈妈赏识,应该会保护你的。” 郝麟这算是答应柴安安住杨瑛那里去了。 这郝麟以一棵真的糖把柴安安又骗上了床。 那柴安安又回给郝麟一棵大大的糖――她答应去上班。 郝麟拿到糖了同意柴安安去和杨瑛同住。 那么,在夕阳还没告别浪沧城时,柴安安在郝麟的护送下到了浪沧夜唱的健身俱乐部。 在先放搬到电梯门口时,柴安安说:“郝麟你不能进电梯了,杨瑛住顶层,平时外人是不能进的――特别是男士。” “我不是外人。”郝麟强挤进了电梯。 柴安安没有办法。 可是没想到还没到顶层,电梯就停下了。 电梯外面有人说:“电梯到不上顶层了。请下来走楼梯吧!” 柴安安赶紧出来。 郝麟只有跟着出来。 然后想着往楼上走时,有两个人挡住了郝麟的去路:“对不起,顶层不是营业区,请你止步。” 郝麟刚想说什么,柴安安抢选说:“如果能随便就上去的人,我住在这里,你放心吗?为了我安心住在这,你不要破了这个规矩吧。” 郝麟看了看柴安安,然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有人帮柴安安把行旅提上了楼。 虽然极力的想早一刻摆脱郝麟,柴安安还是回头说了句:“你回去吧。” 郝麟想了想说:“明天办公室见。” 柴安安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回头牵强的一笑,像是答应了郝麟的话;也像是对郝麟的话做了个无声地嘲笑。 这一笑像个奇怪的告别仪式。郝麟没想到以后想见柴安安真的比登天还难了。 234 拯救 问心无愧 郝麟后来多天都没想明白柴安安这一笑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那个简单的有些笨的柴安安根本不用花多少心思、费多少口舌就能骗回身边。只是在多天的等待中都没有见到柴安安来上班时,郝麟感觉柴安安没有那么好操纵了。 夜魂的消息是柴安安没有出过浪沧夜唱俱乐部。 难道多天来,柴安安就窝在房间里不出门?郝麟不相信柴安安的性格能窝得住。他每天晚上去都浪沧夜唱娱乐厅,奇怪的是经常坐在角落处喝酒的杨瑛也不见了。 柴安安神奇的失踪之后,郝麟求见了郝玉如。 郝玉如好像答应了郝麟的请求。 当天晚上就约请柴郡瑜一起用餐。 用餐地点是薏园的一个包间。 当雪衣苦瓜上来时,柴郡瑜喝了一口之后夸道:“这个味道多年来都是最能清心的。” “是呀,这也和你多年来胃口不变有关。”郝玉如很是客气。 柴郡瑜隐隐感觉今天的气氛和平时完全不对,她直接出口:“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的。” 郝玉如淡笑着说:“那我就直说了。是郝麟来找我了,他希望见安安。” “安安不想见郝麟。”柴郡瑜回复的很快。 郝玉如的脸色依然带着一丝笑,只是这笑僵了一下:“那好,换个方向问,安安在浪沧城吗?” “在。”柴郡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雪衣苦瓜,并没有喝人家的嘴拙这一说似的。 “在浪沧城的话。郝麟应该能见到她,除非你从中作梗了。”敢直接指责柴郡瑜,这浪沧城里可能只有郝玉如了。 “你要这么说,我也认了。”柴郡瑜看着雪衣苦瓜的杯子,生怕看着郝玉如时,自己的回答会说不出口似的。 郝玉如:“浪沧城里别人干涉也就罢了。你不应该干涉。” 柴郡瑜:“安安是我女儿,我反而认为浪沧城里只有我最有权力干涉。” 郝玉如:“你还真说得出来。” 柴郡瑜:“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我做什么事都问心无愧。” 郝玉如:“问心无愧?郝麟成为孤儿是你一手造成的,他又多可怜。你知道吗?好了,你还问心无愧我也相信;浪沧城里谁不知道你是铁石心肠。” “你这是在夸我吧!”柴郡瑜自己按了“服务”又要了一杯雪衣苦瓜。 服务生敲门进来之后,出去了,不一会儿就送来的一杯雪衣苦瓜。 看着门关上之后,柴郡瑜才说:“你说是我造成了郝麟成为孤儿?” “难道不是吗?”郝玉如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气势更是逼人。 柴郡瑜嘴角冷笑了一下,说:“你的是非观真的随着你的地位改变而改变了。鹰十一是自杀――像她那样的人不自杀也是被监禁一辈子。” “她们那次劫狱成功了,是因为你出现,才改变鹰十一的行为。”郝玉如翻起了当年的旧帐。 “就算当年鹰十一被成功劫狱。她也会一直生活在阴暗里。她不是因为看到我出现了才自杀的。她是因为不能面对自己的真正身份。”柴郡瑜说到这时,直视着郝玉如转换了话题:“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责怪我。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按你这一说。后来你哥哥失踪也是我的过错了。我还是那四个字――问心无愧。再说了,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的,鹰十一的真实身份一查出来,她不能面对还和她成长的地方的人文有关。你们是一个地方的出来的,难道想不明白鹰十一行为的真正原因?竟然说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郝玉如沉默着。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 柴郡瑜也不再说什么;双方确实需要冷静了。 郝玉如竟然叫来了酒,喝了一杯之后,她说:“陈年往事不应该提的,是我不够冷静。我就是想让你把安安许给郝麟,算是给郝麟一个补偿。” 又是沉默。 第二杯雪衣苦瓜喝完之后。柴郡瑜说:“安安是我的女儿,她是个人。不是说我想给谁就能给的。我再说一遍,是安安自己不愿意见郝麟。” “看在咱俩的交情上,让安安见一见郝麟也不行?”郝玉如的话不讲理只讲人情了。 “抱歉。”柴郡瑜简单回答了两个字,意思很明白。 “那请你看在郝彬如的面子上让安安见郝麟吧!”郝玉如这又扯出来了自己的哥哥。 “我不拿女儿卖人情。”柴郡瑜断然回绝,然后说:“我私人不劝郝彬如什么。” “郝彬如是因为你失踪的。”郝玉如这明摆着是为了郝麟要和柴郡瑜秋后算帐了。 “不是,郝彬如是因为去破岛失踪的。他虽是多年的卧底,可是在册的特警,那是他的义务。”柴郡瑜想了想压底了声音:“再说了,因为郝彬如的功劳,我已经对你郝玉如网开一面了,如果讲私情,这已经是最大的私情了。实话告诉你吧――摸掉你在警局的身份,让你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这虽然是我做的,可不是我的意思。”柴郡瑜这么说就是不想让郝玉如认为她是有人情可讲的了。也难怪两个人后来有什么事都会在一起商量,原来柴郡瑜竟然帮郝玉如干了这种事。 “那是谁的意思?”郝玉如显然对柴郡瑜的话有了兴趣。 柴郡瑜声音很底:“是穆sir的意思。” “穆sir?拿穆sir说事。你给我摸去警局的身分时,穆sir已经殉职了。”郝玉如不相信的理由十分的充分。 “别忘了,我一来浪沧城就一直跟着穆sir,后来穆sir又和我成了夫妻。他对你兄妹的安排早就透露给我了。说是你真心维护陆薏霖,有一天能成全时一定会成全你。”柴郡瑜说到这时,想了想又说:“你别以为你做的事穆sir看不明白。那时你带着血书和薏园的员工堵浪沧城特案大队的门就是为了替陆薏霖消灾。那时穆sir就事后告诉我,说肯定是你策划的,也没有事先通知特案队做准备。不过穆sir说过不怪你,如果陆薏霖能弃恶向善,少一个卧底多一个光明的引路人也是值得的。穆sir说希望你就是陆薏霖的光明引路人――这些年来,你也做到了,当年连白粉都敢藏的薏园还真就没出什么出格的事。” “当年血书堵门是不得已的事,我并无私心。”郝玉如的话说得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柴郡瑜声音并不大,却句句有力:“有没有私心你自己明白,当时穆sir有多被动我是知道的。穆sir不让我去现场,说怕员工看见我之后会更激动。可是事后我知道你是自始至终都在场。” 郝玉如看向了穿外的夜――她承认当年血书堵浪沧特案大队的门确实是她一手策划的。 …*… 当年――那件事还是起因于柴郡瑜。 陆薏霖痴迷于柴郡瑜,在柴郡瑜的房间里受了刀伤。 陆薏霖的意思是要给柴郡瑜压力,示意郝玉如想个办法。 郝玉如的办法就是堂而皇之地逼向整个特案大队。 郝玉如明白要堵特案大队的门首先要把那条街都堵上。 真正围观看热闹的阵式摆在了这条平时畅通无阻的大道上。人都过不去,何况车?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娱乐行业的公司会在短时间内搞出如此阵式;而且相当的有秩序! 透过围观的人墙,会发现有几个统一服装的分队:小站领中山服的保安方队、粉红上衣裹黑边下身是黑色一步裙的服务员方队、湖兰套服白橱帽的橱师方队、戴着保洁围裙的保洁员方队……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竟然薏园的乐队在街中心非常投入的吹、打、弹、唱……就差没摆个大土钵等着围观的行赏金了! 估计围观的人里有很多不明所以;不是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城市过节专门组织的街舞队!可是今天什么节也不是。看见特案队门口横幅的算是一知半解;就等着看大热闹。 穆明剑却知道这是对浪沧警界的莫大讽剌!是耳光抽到了他穆明剑的脸上:如果陆薏霖躺在床上人事不醒,那又是谁替他陆薏霖干了这件事? 不过这时的穆明剑没有心思关心这讽剌的若大愚意,也没心思追究幕后操纵的人!他在心里估计着来人的数量,差不多五千左右;在他的脑子里,薏园两个分店,加上其它几个分公司有五万人之众。 这才来了五分之一呢!穆明剑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同时也是提醒自己:如果不尽快解决,可能人会越聚越多,事态会更严重! 车子离特案队的大门还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已经不能进去了。穆明剑下车快步的往前赶去,程佳音小跑着跟着后面! 老远就见成锐迎了过来,刚走近就汇报着情况:“薏园的人来了,没有干别的,除了有人在那表演之外就是堵路;血色横幅封了队里的大门。五分队的人已经到了一半,六分队的已经在路上了。我们队里的兄弟很多都挤在旁边看热闹的人郡里,没有进去换警服。” 235 冲撞 血书堵门 穆明剑和程佳音都沉默,柴郡瑜又说道:“老沈说是因为穆sir你的原因才信任我,让我自由的;尽管这样我还是很高兴。” 穆明剑正色道:“我信任特案大队每一个人。”说完之后想突然才想起来重要事一样,说道:“我准备下午去把你的门锁换掉,务业公司以后也不能进你的门,那样才安全。” “好的,谢谢穆sir;不过今天杨药六说她有两个员工要和我合租,我答应了!因为老沈虽然没明说却是让我暗里多注意浪沧夜唱,如果那两个室友在浪沧夜唱上班,多少会有点帮助。”柴郡瑜把理由都说出来之后,眼巴巴的望着穆明剑,生怕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只是柴郡瑜没想到的是,和她合租的君氏双胞胎姐妹又是别人放在她身边的眼线。那时的浪沧城各路神、各路魔混杂,都神勇的很;柴郡瑜一刚毕业的小丫头那识得其中真面貌。到她真正有所了解时,已经是一棵心千疮百孔、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 当时穆明剑也没多想,证据很轻快地回道:“合租公寓还真是不错,晚上三个女孩在一起住也安全。” 听到穆明剑的话柴郡瑜和程佳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穆明剑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个人笑颜如花,心情也特别的好!想放点轻快的音乐,没想到从音箱里传出的声音是京剧“穿林海――踏雪源――” “穆sir,你喜欢听这个?”柴郡瑜惊奇地问。 穆明剑没有解释自己放错了,将错就错地问:“怎么了?” “我在家时经常听见,我父亲喜欢。那时我并不喜欢听,没想到来这那么久了,突然听到却觉的很亲切!”柴郡瑜说完,很认真的又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不是说你老套哦。” “扑哧――”程佳音笑出了声。接着就说道:“郡瑜,你这话补充的相当高明。” 柴郡瑜一寻思还真是,如果不补充反而没什么;这一补充就成了“此地无银”的告示了。正想再解释。又怕成了越描越黑的结局!想到这些,柴郡瑜有意无意地把话叉开:“这中国的文字。意思是多。有时同样一句话,放错了地方意思就完全相反了。或者后面的标点符号换一换,意思也能反过来!” 穆明剑好像并不在意后面的人对他是嘲笑还是挤兑;还就没有再换别的盘,索性跟着声音跟起了调;一幅自我很得意的样子。 是呀!只要开心,无关紧要的话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上班的早上能这么轻松,对穆明剑来说那是太难得的事了。虽然前方还有一堆案子等着清理;虽然还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新案子;虽然…… 虽然再多!只要他的下属都能开心、只要他的下属都有信心!那他穆明剑还有什么理由不放胆往前冲?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的声音响起,穆明剑却接上了电话:“早上好。成锐(成程的爸爸)!”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焦急:“穆sir,不好了!” 穆明剑一怔,他心目中年青人里面最沉得住气的就数成锐了;大清早的会出什么?他吐出一个字:“说――” “薏园的所有员工都到了特案大队门外,街道全堵了!写血书要求严惩杀人凶手。” “什么?还有这事?昨晚上发生的事。今天早上就集结!反应这么快?”穆明剑一脚把车蹬停在路边,看着前方只出车不进车的叉路口;从那里拐过去,就是特案大队的办公楼所在的大街!肯定是堵了。 “穆sir,你在听吗?”成锐有点急了。 穆明剑异常冷静,说道:“你打电话问问小道。医院那边陆薏霖伤势怎么样?有没有醒?你不要慌,先吩咐兄弟们稳住现场我!已经快到了,我会调人协助。” 放下电话,穆明剑对程佳音吩咐道:“以我的名誉打电话给最近的五分局和六分局,让他们立马调派人手到斜浪街特案大队协助维持秩序!” “是。”程佳音答应着立刻就打起了电话。 穆明剑从衣服里掏出几张零散的钱币。递给柴郡瑜:“柴郡瑜,你马上下车;打车去老沈那里,或者去浪沧夜唱;没有我的准许不要上街!” 柴郡瑜犹豫着问:“穆sir,我能帮上忙吗?” “你就去这两个地方,别的地方不要去就算是帮忙;那样我方便找到你。记住,下次去哪都要尽量带上手机,那样方面联系!”说完穆明剑公然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烟。 “穆sir……”柴郡瑜很想留下来帮忙。 “快点,这是命令!”穆明剑话音提高的摧促。 柴郡瑜条件反射的一挺脊梁,亮声答到:“是,sir!”接过钱立刻就下了车。 程佳音用特案大队穆明剑规定的有效暗号,给五分局、六分局的领导发了命令。然后想问下步怎么办时,看到穆明剑抽着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街对面伸手挡车的柴郡瑜。 程佳音也不出声了;静静地和穆明剑一起看着柴郡瑜。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柴郡瑜的面前,穆明剑说出一组数字:“出租车号,记下来。这时候这个地方出现这辆出租虽平常,也要防着有人意外安排。” 看着程佳音快速地掏出记事本记下,穆明剑又说:“一小时后你和老沈、杨药六联系,确认一下柴郡瑜是否安全到达。” “明白!” 车子再次启动,拐弯开向特案大队――程佳音对穆明剑的背影投去崇拜的眼光。 头天晚上陆薏霖还私自进入柴郡瑜的房间,这是没有脑子的行为。就算是再喜欢柴郡瑜那也得先追求吧,来不来就非法入室?对方虽是小丫头,可也毕竟是警校的毕业生吧!那不是找削吗?被削了,没出人命就认了吧!还没追究刑事责任呢。 可这第二天早上,薏园的员工就为陆薏霖堵了特案大队的门。 穆明剑却知道这是对浪沧警界的莫大讽剌!是耳光抽到了他穆明剑的脸上――如果陆薏霖躺在床上人事不醒,那又是谁替他陆薏霖干了这件事? 不过这时的穆明剑没有心思关心这讽剌的若大愚意,也没心思追究幕后操纵的人!他在心里估计着来人的数量,差不多五千左右;在他的脑子里,薏园两个分店,加上其它几个分公司有五万人之众。 这才来了五分之一呢!穆明剑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同时也是提醒自己:如果不尽快解决,可能人会越聚越多,事态会更严重! 车子离特案队的大门还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已经不能进去了。穆明剑下车快步的往前赶去,程佳音小跑着跟着后面。 老远就见成锐迎了过来,刚走近就汇报着情况:“薏园的人来了,没有干别的,除了有人在那表演之外就是堵路;血色横幅封了队里的大门。五分队的人已经到了一半,六分队的已经在路上了。我们队里的兄弟很多都挤在旁边看热闹的人郡里,没有进去换警服。” “好!做的很好!”穆明剑继续往前走着,不知谁说了一句:“那是穆警官――总警司呢。”这一句话一出,效果相当明显,没有成锐多说什么,都知趣地给穆明剑让了道。 穆明剑很容易就走到了特案大队的门口;看到了一条白底血红的横幅――“特警伤人要偿命,还我薏园公平!” 让别人看不明白的是穆明剑越走越近,就像失明一样直直地对着横幅走去,直到离横幅不足半尺才停下,他吸了一口气就转身回头了!这种行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心里对自己轻笑:是血,不过不是人血;是猪血!一股猪下水的味道。 穆明剑看向街中间那个乐队,示意乐队停下来。乐队一停就显的四周突然安静了。 穆明剑中气很足地说道:“有问题我一定会解决,请你们的领导和我来谈谈你们的要求吧。” 让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走出来的是一个年青女人,一身黑色简洁的西装衬得她身材相当窈窕!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独鬓;皮肤很白,唯一刹风景的是一幅粗黑框眼睛挡住了她眼里的光彩。 她――不就是薏园的安保部长郝彬如的妹妹郝玉如吗? 她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力调动薏园这么多人? 只见郝玉如款款走到穆明剑跟前,声音不高不底地开口:“我叫郝玉如!薏园普通员工;暂时充当他们的代表!我们的老板现在生死未卜,我们面临着失业、挨饿的威胁;是来这讨个公道。” 郝玉如?好熟的名字!穆明剑脸子里飞快地搜索这份熟悉,让面前的人和某个文件上的人重合之后,手才伸了出去:“我是穆明剑,希望能帮得到你们!” 郝玉如:“你当然能帮得到我们,只有你能给我们主持公道了!” 这样就想往我脖子上套绳子?穆明剑心里在好笑:“不是我能给你主持公道,我和你们一样是个普通人,没有超能力!不过大家不要失望,因为法律能给你们主持公道。” 236 冲撞 亮眼傀儡 陆玉如推了推眼镜:“那么今天穆长官的意思是代表法律是吧?那请问杀人是不是要偿命呢?” “杀人不一定要偿命,因为杀人有多种情况;多种可能,具体的法律会依剧现实情况,人证、物证……等等,我就不在这做多余的例举了。总之最后由法律来做公平的裁决!我能回答的只能是这些。郝女士还有什么不能会意的吗?”穆明剑想尽量扯出谦和的笑,却没有成功。他心里很明白:这种不痛不痒的谈话,请不走这些人。 郝玉如不紧不慢地说:“好吧!我就说具体的事吧!谋杀我们薏园老板的是你特案大队的人!我们老板生死未卜时,她却在浪沧夜唱喝早茶?请问这就是法律的公证吗?你们能给我们一个真正公道的说法吗?” “能!取证完之后结案,然后法官会代表法律给你们公平。”穆明剑回答很肯定,心里却是感叹不已:这薏园的消息真是灵通呀!比我穆明剑的还灵通!看样子这浪沧城在有心人眼里真是藏不住秘密呀!这个郝玉如问的都是没有实质的问题,却是咄咄逼人。 想到这穆明剑突然话锋一转:“聚众闹事,故意阻塞交通,影响市民正常生活秩序……等等,都是有罪的,法律也不会放过。” “我明白了,穆警官今天是给我了我们具体答案了。这么多人的饭碗我做不了主,要和他们商量一下。”郝玉如往人群中安保方队方向走。 穆明剑突然对转身离开的郝玉如问道:“郝彬如是你什么人?”这种问法很管用,认不认识,有没有关系在背后一试问就明白。这次又灵了!只是穆明剑这一问是确认郝玉如的身份呢?还是故意要和郝玉如玩生疏?不过在外人看来像是套近乎。 郝玉如站住,优雅的转身:“我的哥哥,名叫郝彬如。在你们浪沧特案大队作客,希望好生照顾;不要对好人太苛刻。” 郝玉如说得没错,因为薏园涉嫌藏毒郝彬如做为安保部长出来给陆薏霖顶包被收压。 郝玉如说完转身走向安保方队,立马被人挡住。离开了穆明剑的视线。 穆明剑并不在意,他隐约地感觉到这个郝玉如太年轻,应该做不了什么主;只是幕后人推出来的傀儡。只是幕后人是谁呢? 这郝玉如一进人群商量半小时还没出来。 一旁的成锐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走近穆明剑说:“我去把她找来。” “不用!找她来也没有用,她只是在拖时间等指示。”穆明剑挡住了成锐的冲动。轻声说:“他们拖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好处。你去外围查一下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吗?” “是!”成锐轻声答应,挤向外围;他就没有穆明剑那么好的运气,一路都在说:“让一下、借光、” “穆sir――”程佳音不知何时到了穆明剑身后。现在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穆明剑。 穆明剑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后问道:“她到了吗?” “想随时知道这里的情况,到了二分局老沈那里!”程佳音的回答没有主语却让穆明剑很明了。 穆明剑打开水喝着,然后以命令式的口气说道:“你先离开这里,这个场面不排除强行清场的可能。” “强行清场如果我不在,那叫脱岗!”程佳音并不想离开,这种时候她认为在穆明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都踏实。 “我下午没时候去帮柴郡瑜换锁了,你去办这个事吧!”穆明剑好像不把柴郡瑜支开就不罢休一样。 程佳音轻声说道:“我明天帮她换也行!” “这是命令!”穆明剑的话变的很严厉了,脸色冷不说。眼神都很冷了。 程佳音很少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有点害怕了:“好吧!我这就去。” 左右都离开了,站在横幅中间的穆明剑像是一个等待公众审判的犯人――只影孤独! 当然这种孤独只是一个真正的形式!穆明剑放眼望去,随变一眼就能看到他特案大队的人。竟然都是很有序的,左右相隔等距的形成一个散装的包围圈。 穆明剑很欣慰的点上了一支烟,任然装作很有耐心的在等薏园的代表。内心却在盘算着真正强行清场会是什么局面?如果到中午薏园的人还不退去,就只是强行清场了。到时会发生肢体碰撞,也许更严重的会武力对抗…… 预测着最严重的后果,穆明剑点着了的烟都忘记抽了,任凭烟慢慢地在一缕淡青色飘散中燃烧……直到感觉到手有点烫时。穆明剑才想起赶快掐灭,走两步把烟蒂放到了大门口的果皮箱里。 如果强行清场,方法不得当,引起骚乱;场面会相当惨烈,将会打破浪沧城好不容易才能勉强控制的局面――酿成不可原谅的血案…… 穆明剑数年来的心血会付诸东流不说,浪沧城将会一触即发多方风浪。各方恶势力蛰养多年,再兴风作乱,那是那些帮派早就准备好的事。 薏园――竟然耍了今天这一招式!不管陆薏霖是否安生,都要彻底的洗涮;实在不行就干脆从娱乐行业摸掉。 心里下了这个决定之后,穆明剑突然心情就释然了。以前总是为了浪沧城的繁荣、稳定着想,对商户的放纵也有些失去原则。现在发展到一定程度,“守制”应该提到第一位来了。 穆明剑似笑非笑地对着薏园的安保群说:“你们薏园就这种速度吗?一个简单的问题这都四十分钟了还没商量好!那我就给你们加一个问题一并考虑进去――那就是我们民主商量的基线:我有个底限,中午十二点之前你们必须把这条大路给大众人民让出来。这条路是老百姓的纳税钱修的,是方便大家上、下班、生活的通道!而你们薏园跑来说站就站了,不让人过;极像过去的路霸!咱们与人方便了,才能赚取别人给的方便。你们薏园是商家,不可能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穆明剑的话一说,现场很安静;却又突然鼓起了掌来,仔细一看那掌声来自围观的人群。奇特的场景:竟然形成了都围着薏园的人鼓掌的场面。 穆明剑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席话会有此效果!那么多围观的群众也跟着鼓掌了,虽然记首功的应该是第一个鼓掌的人。但是大部分是普通的好奇路人,这里让穆明剑心理更有了底气。当然那一小部分是自己的属下。 再看薏园人的反应,有的不停的左右不安地看,还有的干脆底下头;不用说,这些人是感觉到自己是有不当之处了。或许当初他们就不愿意来。 他们来也是出于要保住工作的目的;服从上司的调配的――这点不管在私企还是公职都是不变的上班定律! 掌声虽然让暂时的局势得到了稍微的平衡;虽然让公众的利益得到了认可!可是薏园的代表任然在商量中…… 陆玉如站在人群中根本就没有商量,她的想法就是先把人带到这里来封住门口,然后把封门的理由理真气壮地告诉警方之后就僵持不动。接下来如何解决问题,那是特案队的事。 这点郝玉如做到了!所以现在她再等指示。至于为什么要闹这么大的阵势,郝玉如表面上只知道老板陆薏霖进了医院,和一个叫柴郡瑜的女警有关。而那个女警又被浪沧夜唱保释了。薏园和浪沧夜唱明着暗着已经不是一次交手了,输多赢少。薏园自知问浪沧夜唱要人是要不来的,所以就逼平时坐在台面上的一方――特案队! 其实,郝玉如要等的指示就是穆明剑的特案队的解决办法。她就是把难题摆在这里了,怎么解决她是不管了――像一个只管出题不想答案的蹩脚老师! 郝玉如在人群里叹了一口气,看看手里的电话任然没有响,也没有一条短信;很无奈地看了看天空,内心叹道:也许哥哥郝彬如在的话能阻止意园冲动的疯狂。 郝玉如只知道薏园接近疯狂,却没有意识到这份疯狂中她是其中最主要的疯狂因素。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过;对持的僵持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因为薏园没有人出来谈话。 穆明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小道”,急忙接听:“怎么样了?陆薏霖醒了吗?” 小道电话里的声音有着急:“老大,他们不让见,那层楼都不让上!说一直没醒。” 穆明剑继续问:“医生怎么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医生说让我们上去自己看。医生说我们在为难他们。说他们只是治病,不能参与案件中。”小道的话里还透着对医生的不满。 “哦,那样呀!那你别在哪了,回来吧!这里很需要人手。”穆明剑明白小道一个人在那看结果是不够数的。再呆下去也是浪费人力!试想:薏园的人都敢对他穆明剑动手对抗,又怎么会把一个小警察放在眼里呢? 237 冲撞 骚乱 眼看着僵持已经几个小时了,时钟指向上午十点了。如果现在再不行动,那十二点就清不完场地。这条路将在人流高峰区处于瘫痪状态。 穆明剑在手机上写的一条一条的短信,分别发给了各个小队的队长做好最坏结果的准备。 同时通知其它几个分局控制好自己的辖区,不让人群流向斜浪街地段。 且说―― 郝玉如在人群里心里那个焦急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警方真得要强型清场怎么办?如果不反抗那就白来了!如果反抗那就等于公然和政府做对;薏园的平安日子就等于进入了倒计时。老板和高层的管理都无所谓,换个面目又有新的敛财之道。可是这些员工以后背着闹事闹跨了公司的恶名再找工作都难。 想的再多,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没有适当的理由、明确的答复,郝玉如都不会对旁边的几个人说那个“撤”字。最让郝玉如失望的是,那个当事人叫柴郡瑜的竟然没有出现。 这时郝玉如只希望穆明剑十二点清完场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或者能明确的接到陆薏霖电话里撤退的命令。这样也让陆薏霖的是合法的明智公民的身份得到确认。 郝玉如希望着;等待着…… 局势因为薏霖方面一直没有人出来再谈判,处于一种越来越让人紧张的僵持中…… 穆明剑一直在手机上写着短信同,按着发送…… 十一点―― 浪沧城本来在的阳光照耀下的明媚开始暗淡,太阳突然隐入了云层里;而且云越来越黑、越压越底;明显一场暴雨来临的前兆。 穆明剑看着天气有了侥幸的希望,若非浪沧城的天也不愿意发生惨烈的冲突!他上前几步朗声开口:“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既然你们还没商量好,不如先回薏园让你们的代表想好后,找我磋商;我随时恭候。”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动。 对于大多数薏园员工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来上班,本来就没有什么目的;和平时换岗一样简单。但是薏园的用工制度相当的严格,上下级之间的是绝对服从的风气。这会郝玉如不知如何回穆明剑的话。那么其它管事的也只有都装哑巴! 很快,薏园的人发现看客中有人走入了他们的队伍;而且这些个人很自然的就把薏园的人分成了两大部分。安保和橱师还是在一起;其它的服务员和保洁员挤在了一起。 男女已经分出来了!穆明剑看着没有出声,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这薏园是娱乐行业,这没有声息的一隔立马就看出男女员工的悬殊来了。男员工不到女员工的五之一,可是就是这五分之一也是近千人的威胁! 穆明剑又写出两个字“再分。”按上了发送。 同时又写了三字个“到哪了?”这三个字的短信发向了那个名为“浪沧魂”的名字。 只见薏园这里。看客们又在成批的往他们中国进。开始他们以为是声援他们的。很友好的让出地方来。男员工这边已经分成了五份。 郝玉如突然明白警方要采取措施了。她知道没有她的通知,是没有声援的,几个分公司的人都在待命状态。这会她有点后悔了。应该那他们都陆继来这才对,既然做了就不计后果了。她错误的估计了形式,以为五千人足以形成任何威胁!这时的她忘记了自己是卧底的身分,只想着薏园的面子和利益了。 “d――”穆明剑收到了那个“浪沧魂”的回话:“浪沧城市区戒严完毕。十分钟就到你身边,解你相思苦。” 穆明剑站在这血色的横幅下近三个小时,第一次脸上有了笑意:也只有这个人――空前信认的“魂”,在谈笑间挥戈;只是这次挥戈要保的是浪沧城的安宁,任何冲撞都会付出沉痛的代价。 就在穆明剑脸上的笑意扬出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他脸上的笑。那笑散在空中化成了一股黑沉的危险气息! 他还需要十分钟! 原来是预感失败将近的郝玉如突然在人群说大声喊道:“我们薏员人是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不要让那些人进入我们中间!” 郝玉如这一声喊,把穆明剑预算的行动提前了十分钟! 骚乱…… 推搡…… 薏园人想把隔在他们中间的人推回外围,可是已经不可能,那些人立马手挽手的已经形成了坚韧的人墙。而且还是两排同时立在他们中间。 郝玉如知道这时就是想撤都难了,没有形成任何威胁还把员工们的前途都摸上了一笔黑――聚众闹事,冲激政府部门,这条罪状是免不了的。 她心底很想喊出的声音其实是:大家安静,原地不动!可是就这么情形退缩就是全盘皆输了;所以她喊出口的话却是:“不要挡着我们。我们薏园人是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 吼声…… 冲撞…… 人浪一会涌向左,一会涌向右,可是始终都是片式移动。像一个在水中飘忽的塑丝网。 穆明剑看到自己那些下属在薏园人的冲撞中一直手挽着手,有的已经脸上中了招,却也没放手。这会他竟然感觉到了心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都有自己的自尊,打不还手是他特案对铮铮铁汉能容忍的吗?可是现在他们忍了,只能偏头避过挥来的拳头,实在避不了的就硬头顶了…… 穆明剑心里那个凉,电话对着“浪沧魂”打了出去,接通很快;他声调都变了:“快点,这边就要失控了。” “把手机给我。”竟然有三个人大胆的对着穆明剑走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伸手要穆明剑手里的手机。 穆明剑看着眼前摊开的手,内心异常地悲哀:想我穆明剑曾经秘密纵横大半个地球,各种先进武器都用的烂熟,什么样的机密都是手到擒来;什么样的敌人都不在话下的拿下。今天却要缴械在面前这只平凡的让人憎恨的手里。 穆明剑就在刚才还用这只手机发出的命令中有一条:不能动手、不能还手!那么现在他自己怎么办? 如果是穆明剑一个人的事,给一个手机能拖一分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放在面前这只手里。可是事实让他明白,这手机是他手里面的指挥棒!他没有控制薏园的领头,可是对方却想到了先控制警方的首脑。 是高招!不过“控制”两个字好写不好做! 穆明剑怎么会把浪沧成的指挥权就这么浪费在自己手里,那是对全城合法居民真正安全保障上的“非礼”! 穆明剑动作很快地插上手写笔,手机也回了自己的口袋;伸手像是老朋友见面寒喧一样握住对方的手:“你们只是聚众静坐那是请愿方法过激,可轻恕;如果威胁公职人员再加上抢;那就是犯罪;定严惩不怠。” “拿来――”对方差不多也有一米八多,和穆明剑差不多高,而且身板比穆明剑厚实!他的手和穆明剑接触的那一刹大姆指按向了穆明剑的虎口。不用想,又是个会家子! 只见这个壮汉眼里闪过要看好戏的前的兴奋,本来他只是想要过手机,不让穆明剑求援;那样薏园人就会控制局面。毕竟现在警方都没有亮出武器;只是以身子当靶子,做着打不还手的傻事! 壮汉没想到对方会错意,以为自己是来找他穆明剑握手的。那就好好握一握吧!不让你穆明剑当场吃点亏、出个丑你就不知道薏园人是不能得罪的。 放眼别处,人员悬殊太大,跟本就没有人过来帮穆明剑! 也难怪,穆明剑把平时身边的几个人都派出去四周“钉桩”去了。 每个角都必须有一个信念相当坚定的人来当定桩拉开这个人网。 穆明剑认为自己不需要保护,他平时也是要求特案大队的人有自保能力!程佳音是他队里身手最弱的一个,把她一往别处放置,他对自己属下所有的人身顾虑都消失!当然对他自己更有信心:自已都保护不了何来本事保护别人? 面对咄咄相逼的人,穆明剑向来的招式就是静观、等待、看招;他不习惯接招,他只习惯出手!而且是在别人先出手之后出手…… 面前的是人不是敌人,没有国仇家恨;只是一个无知的为了江湖义气(不!或者干脆只是为了一个红包的奖励),在有众多薏园员工激动情绪做后盾的愚昧人! 穆明剑是想给大家一个假像――来人不是索要手机而是打招呼!缓缓伸出的去的手反被握上时,穆明剑心一惊,条件反射的大姆指指节一摆一顶…… “噢――”的一声惨叫换来了一时的安静,抢来了就近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目光所到之处,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半蹲跪!站着的旁若无人的一脸无辜;蹲着的一脸苍白的头上冒细汗!奇怪的是,他们还亲密的握着手。 壮男身后的两个人上来想扶起这个平时比他们要“功绩”大的多的同事。却因为那个壮男自己没有起来的意思,没有成功。 238 冲撞 骚乱2 他们这才明白壮汉着了穆明剑的道;只是还有三分不解:就算是握个手,手劲再大也不能让的大男人就软的跪下了吧。难道真如陆薏霖身边那几个贴身保说的那样:“穆明剑的出手很毒,毒的邪门!以后都要小心,避免和他正面交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防另外两个人的攻击,穆明剑手上松了劲,手一带那个壮汉跟着站起;同时穆明剑说道:“腿发软呀?昨晚喝多了没醒酒吧?” 穆明剑对人就是这样:就算要除掉对方也会留尊严给对方。 放开手时那个壮汉就真的跟醉酒后站不稳一样的往后一踉跄,身后的人连忙扶住。那个壮汉好不容易站稳看看自己的手――虎口上除了一点黑紫,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抬眼看向穆明剑的眼神露出的全是惊恐。 穆明剑无意间的往后走了一步,似是有点累了的靠的特案大队今天一直没开启的自动门上;拿出烟来自己点上。眼角瞟向女员工那边,女员工没有男员工那边的推撞现象,眼里露出的却都是惊恐。 穆明剑内心有了一分不忍。 从穆明剑结束他的秘密战士身份时起,他就认为女人不应该在战场上出现;可他也明白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他的身边一直有女人――朋友、同事的家人!这些人也一直处于被黑暗的世界里不可避免的报复威胁着。他一直想着办法让这些人远离他的战场,绞尽脑汁的精心呵护…… 以前的对手、敌人中也有女人出现;穆明剑私下里分类为“变异女人”这类变异女人下手比一般男人狠,因为那是不能输的战场!可是遇上他穆明剑时,变异女人输的下场也是相当惨烈。 只要那些“变异女人”有一个人赢;或者他穆明剑不小心输一次,那他穆明剑也早就从这个世界消失;除了在秘密档案里划个红勾之外,没有人再记起。 那些战斗很无声却相当残酷! 有时穆明剑很可怜那些女人,她们并不是技不如人,如果要和同样受过训的男人较量,然后胜出。她们必须付出双倍,甚至n倍的时间来苦苦训练才能有机会赢! 而能冲上秘密战前线的女人都是具备超能力的人!输在他穆明剑手里的人;多数都不是输于体能;而是她们承受压力的能力远远比不上男人!她们输在承受能力上。 有时穆明剑想:如果换个行业,那些女人都是女强人,能干一番大事业。 所以回到了正常世界,穆明剑只能在他的思想里把女人和男人的工种尽量分开!就因为这样,他把程佳音惯的一实战就吃亏! 现在又来了一个柴郡瑜,没怎么着就已经吃亏了。穆明剑归罪于自己没照顾好。看到薏园拿这么多的女员工来当武器。他本来就很不屑! 穆明剑下令男女分开的目的就是:女员工和男员工会两种态度对待:女员工可能劝退,男员工直接收拾! 只是这里不是所有的女员工都需要好好照顾的。比如就在离穆明剑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穿着高级套装,大黑眶眼镜挡住眼里内容的郝玉如!现在她正双臂抱在胸前故做一幅悠闲样,脚却在不停的来回换着支撑身体的重心。她的站姿再潇洒也没能掩饰住她内心现在的不安! 郝玉如并没有在被圈之例,估计是圈子封上之前她就出来了!她自己的能力怎么样不知道,可是她的身边还有四个高大男安保,足于让她快速撤出人网。 穆明剑只是对郝玉如不宵一扫而过,心理叹道:女人如果遇到一个好领导,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如果遇到的是个异类,那就是浪费了大好的青春不说还会一事无成;更甚者成为别人的垫背。还好。她还有另外的身份。 远处――紧急的刹车声异常剌耳,引得穆明剑希冀的望了过去! 就算穆明剑个也够高了,可是望去远处,看到的除了一张张薏园员工的脸什么也看不到。 凭听声音应该是多辆车的刹车声才对,为何只有一辆? 穆明剑有些失望。稍一定神,便反应过来那刹车声不是他特案大队的车辆发出的;也不是“浪沧魂”的军车车辆发出的;“浪沧魂”如果到了应该是一遍刹车声,而且山地车辆音质要比轿车“厚”! 以往特殊的训练,让穆明剑对刹车声地判断中,希冀的眼神惭惭地变得疑惑:这时候谁能开车来这里?“浪沧魂”不是说都戒严了吗? 郝玉如同样听到了刹车声,不管来的是谁,她手中需要砝码;现在砝码不管来人是哪一方的,谈判时她都能站有利的一方!如果这个砝码是浪沧城的最高警司呢?那更是胜算多一成! 如果不想成为砝码就看他穆明剑的本事了。不是听说他是浪沧城第一身手好的人吗,不试试不亲眼所见怎么能相信呢? 想到这郝玉如淡淡一笑打开抱着胸前的双肘,右手一挥:“拿下他。” 郝玉如身边的四个安保就直直地对着穆明剑冲了过去…… 围攻…… 直拳冲到了穆明剑的面门,他抬拳直接来了个虎握;紧紧包住那只拳头手腕一拧,对方身子就往一边跟着倾斜。穆明剑又一接膝盖顶中了对方的后左腰。 “咚――”声音很沉闷,那人扑在特案大队的自动门上,身子往下滑了下去…… 勾脚,直蹬穆明剑的胸。 穆明剑侧身让过,手肘一拐,对方本来就收势不住,再被一肘肘中;他还没有上一个人的运气好!还没扶上特案大队的自动门,就直直地倒下了…… 一起上的侧踹,分别左右夹击穆明剑的头和腰―― 郝玉如眼里有了一丝要赢前的兴奋:我看你现在往哪躲!可是这兴奋还没完全盈满眼眶就失望地抬手捂上了眼。 原来穆明剑的身形并没有躲而是前进,双拳上挥分别击中对方的鼻杆和左眼;不是说快了就会力道跟不上吗?可是那两人应声往后便倒…… 郝玉如内心的斗志在发狠,咬牙对另外三个人一挥手;那三个人犹豫一下还是对着穆明剑冲了过去。 “住手――”郝玉如出声了。 “住手”“快住手”同时两个不同厚度女声这时同时传来,三个人便停下;不知这声音是帮了穆明剑还是帮了他们。 双方都同时停下了;因为双方都不想这种打斗继续下去。 穆明剑是因为大局不能大打出手希望有人停止这场搏击! 薏园的人是因为打不赢,平时打别人没感觉;现在自己吃亏了才知道痛。 循声望去,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来,开路的还是二分局的警服人员。 穆明剑睁大的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没错呀!是她们呀! 穆明剑看到走来的人群中,走在前面的竟然是薏园老板陆薏霖,在他的身边“左拥右抱”的竟然是程佳音和柴郡瑜! 刚才的就是郝玉如喊住手的同时,程佳音和柴郡瑜一起喊了住手。 事情闹这么大,由于陆薏霖的出现证明了柴郡瑜没有杀人嫌疑。同时特案队也因为陆薏霖带伤出来解决这件事,来了个两不追究。 那么一块闹剧就云淡风轻地解决了。不过私下里陆薏霖还给郝玉如发了很大的一个红包,原因是柴郡瑜当时去医院求他了,那是他认识柴郡瑜以来,柴郡瑜第一次求他。 …*… 对当年的事情,郝玉如从没有想过要推卸什么;可是对穆明剑她是心存感激的。她后来也想过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不说;做为一个卧底,也有故意失职的嫌疑。可是穆明剑都没有追究这件事。 可回到现实,郝玉如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约见柴郡瑜的初衷。 “好吧,让我见见安安吧。”郝玉如这是让步的意思了。 可是柴郡瑜就是油盐不进似的,回道:“放在平时你要见安安,一个电话,我就会让安安赶紧去见你。这次不行,因为你是偏向郝麟的。” 郝玉如借词反驳:“你又何偿不是偏向――只是你偏向的是你的往所了的偏见。因为鹰十一,你一直对郝麟有偏见。”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不过短期内我不会让你见安安的,更不会让郝麟见。”柴郡瑜这算是承认郝玉如的指责了。 “就因为鹰十一,你就这样?就算有人犯了法,法律都会给个改错的机会。郝麟只是上一代人和你有恩怨,你就把他打入黑名单。你的良心上定的是非原则和你的职位相称吗?你肯定又是说问心无愧。放开郝麟的出身,你再问问你的内心――你对郝麟真的无愧吗?”郝玉如的话里有愤怒还有鄙视。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问个究竟那我就告诉你吧。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怕你脸上挂不住。可是你一定要咄咄逼人,那我也只有如实相告。”两个强势女人的口水战,真是一时难分高下。 郝玉如气势依然很强,回道:“洗耳恭听。” 239 冲撞 杀手情 “安安满脖子的痕迹,高领衫加丝巾都遮不住。我问安安怎么会事?安安只说不想再见郝麟,让我帮帮她。”柴郡瑜说到这时眼里也有了愤怒,对视着郝玉如说:“郝麟对安安做了什么你自己想吧。如果只是两个年轻人生理上的亲热会是那个样子?安安几乎是一提到郝麟就咬牙切齿、眼露恐惧。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和郝彬如的面子才不追究这个事的刑事责任的。” 听着这些郝玉如避开了柴郡瑜的目光。半响之后她才自言自语地说:“他们都到那种关系了,和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了。我们还是尽量劝和不劝分才行。”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也有女儿如果你还坚持说这些,我只有先离开了。”柴郡瑜话还真生疏,她心里清楚:一个约请谈到这种程度,最好的办法还是双方都冷静下来才行。 “没有转还的余地?”郝玉如声音小的像是在问自己。 “暂时没有。”柴郡瑜回答的明确。 “那不送。”郝玉如话虽然很无力,可这也是明着下逐客令了;看来她也是意识到再谈下去什么进展都没会有,还会恶化两个人的关系。 “再见。”柴郡瑜拿起包就大步离开了包间。 “再见。”郝玉如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在浪沧城只要是她郝玉如亲自出面的事,一般都能谈成。没想到今天在柴郡瑜面前她什么收获都没有,还感觉到了理亏。 郝玉如明白虽然她和柴郡瑜的关系再恶化,到大事上还是会同仇敌忾。可她想还是尽量不要翻脸的好;毕竟她还是希望郝麟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从郝麟谈及柴安安的语气、眼神及迫切程度,郝玉如断定郝麟对柴安安的感情不是儿戏。可是郝麟为什么会让柴安安一身的伤痕呢?这个事可能只有柴安安和郝麟两个当事人才明白了。 坐在自己的车上时,柴郡瑜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才启动车子。郝玉如的话也不是让她完全没有感触;可是现在她依然觉得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吗?如果真是这样,怎么胸口那么闷? 且说?――车子出了停车场开上了马路时,柴郡瑜才注意到浪沧城里下起了小雨;然后正是赶回家的高峰期。车子走走停停的。 柴郡瑜又想起了郝玉如的指责“郝麟成为孤儿是你一手造成的”。 柴郡瑜并不想承担这个罪名;可是她也摆脱不了。她的良心是不安的――鹰十一的事不能说和她没有关系。 柴郡瑜当年协助穆明剑查办了鹰十一的案子;鹰十一的底细都是她细细深挖出来的。她从那些资料里整理了飞机失事的郑洋洋的一切资料,然后意外的发现这个人和鹰十一十分的像。 那是什么变故让品学兼优的郑洋洋变成了齐天帮的头号杀手鹰十一呢? 柴郡瑜对郑洋洋的过往细究之后只能说造化弄人、环境杀人、流言吃人。 …*… 就从当年二分局的收压室里说起吧。 成为阶下囚的鹰十一依然面容清丽,只是这时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灰色的天花板老僧入定一样。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鹰十一并不是警局资料那样,从小是孤儿。无名无姓。那只是一个杀手为了自己无后顾之忧必需忘却普通人的人情。见惯了血腥,她也已经习惯自己无名无姓无来处,只有一个代号式的名字鹰十一。 只是有时一个人独处时有些记忆就算换个神经中枢系统也忘不了――那就是曾经内心深处深种的某些种子。 自小她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郑洋洋。 郑洋洋很小气、很记仇。 从小学三年级郑洋洋就记住了郝彬如,因为那年她们打了一架;结果她输了。 接下来多年同班郑洋洋都不再和郝彬如说话。 中学――郑洋洋和郝彬如不止又同一中学,还同一个班;选坐位,是按成绩选坐位,郝彬如是叫名字中进来的相当早的一个。那么多位子他竟然要坐在郑洋洋旁边。 郑洋洋当时竟然有想把郝彬如一脚跺出去的冲动。 班主任在。郑洋洋没敢! 于是郑洋洋和郝彬如有了很老套的关系――同桌。 就这样,郑洋洋经常把头扭向窗外看风景,就是不想和郝彬如多说话。 入冬。 郑洋洋和郝彬如之间的谈话还是开始了;因为郝彬如家就在学校可自代火炉;可是那年冬郝彬如的脚生了冻疮。不用说火炉都放在鹰十一这边了。 郑洋洋看了一本武打小说,说里面吹笛子的那个书生很帅。然后不久郝彬如就拿着笛子能吹曲了! 物理郑洋洋能考全班第一;数学郑洋洋能提前自学半册;语文郑洋洋写的作文都是老师读的犯文…… 如果郑洋洋坚持不和郝彬如说话。或许她会一直保持这种领先的成绩。 只是如果很难成为因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郑洋洋和郝彬如的自习课成了聊天课,从偷看的红楼梦说到三国;从音乐始祖素女传说到了秋瑾的革命…… 事态从他们比谁先做完作业演变到郑洋洋不作业就想走时,郝彬如拖住不让她走…… 郝彬如说要带郑洋洋去爬一直想去的山。郝彬如装着大哥的样,带着三个同班同学当郑洋洋的跟班…… 那一天心海如花,风景如画! 那三个男生在前面。郝彬如一直跟在郑洋洋后面。 终于到山顶时郝彬如说:“娇娇小姐,原来这么能吃苦;平时真是小看你了。我是再三下决心,做了你走动背你的准备才带你来的。” 郑洋洋是很兴奋,可是也很累;走到那三个男生不远处坐下,甩过去一句:“我就是爬回去也不用你背。” 郝彬如走过去郑洋洋假装关心坐的离她很近的地方拿下背包:“快两点了。该吃午餐了。” 罐头鱼,郑洋洋不吃(她确实从小不吃鱼);火腿肠,郑洋洋不吃;面包没馅郑洋洋不吃…… 其实郑洋洋不是不吃,是一累就没有食欲! 郝彬如眉头拧成疙瘩威胁郑洋洋:“你要不吃,一会走不动我们先走就不管你了;晚上这山里可是什么都有。” 郑洋洋拿眼盯郝彬如,恨的牙痒:你敢把我扔这吗?我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给你这个!”另一个男生把一个苹果对郑洋洋扔过来。 郑洋洋接过苹果啃了起来。斜眼,郑洋洋看到郝彬如扫过那个男生眼里的犀利;同时面包打开把火腿肠卷上,且已经触到了她的脸上;不似平时在教室里的平等级别的声调,这时郝彬如的话里有了命令的成分:“这面包有馅;吃了。” 郑洋洋微抬下巴看着郝彬如不接也不说不要。眼神的对持中至到她看到郝彬如眼里的一丝肯求才伸手接过。 走这么累,还要吃这么干的东西!吃了一半郑洋洋突然大声地吼了出来:“我实在吃不下。” 郝彬如没有责怪,扯着嘴角一笑:“给我。” 郑洋洋看着郝彬如接过去大口吃了起来,心道:真不讲卫生,那是我吃过的! 郝彬如似是读懂了郑洋洋年眼神,特意嚼的特别香;终于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之后,站起的同时在郑洋洋耳边说了一句:“很香,有你的味道!” 郑洋洋紧张地看了看那三个男生,生怕他们也听见郝彬如说的那个“有你的味道。” 还好,都跟没听见一样! 爬山爬了大半天,如果天黑前要赶回学校的话必须走近路。回校走近道,路很险。路过干溪时必过一个水塘,要不从水里游过去,要不就从壁上爬过去。 一行人选择了爬,男生都过去了,郑洋洋自己在上面上下不能时;郝彬如对她抻出了手;郑洋洋紧紧地抓住石桩不敢放手,猜测着郝彬如的手是不是值得信认,如果掉下去不会出生命危险,但是这秋天肯定会很冷;而且很有可能成为郝彬如以后取她的笑柄。 郝彬如的手一直伸着,眼里有了焦虑时郑洋洋选择信认他。郝彬如便立马一把劳劳抓住她伸向自己的手。 同桌两年,那是郑洋洋和郝彬如第一次真正的牵手! 郝彬如的手很软、很暖,且很有力,硬是把郑洋洋提了上去。 那一提郝彬如的形象在郑洋洋眼里突然就变的异常高大;她闪着异亮光彩的眼神看到郝彬如满脸的红许久都没退下。 回到学校一切依旧!唯一的改变就是郑洋洋和郝彬如会经常扳手腕,规则是郑洋洋两只手,郝彬如一只手。郑洋洋输多次总是想放弃时,才会赢一把。那时郑洋洋会欢呼,郝彬如会尽量藏住内心的喜悦拿眼斜着她。 不久,怪事袭来;从没缺课的郝彬如一上午没来上课,也没让郑洋洋帮他请假。 下午郝彬如来了,两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郑洋洋怎么问郝彬如,他都不说缘由! 郝彬如一下午没说话、一晚上没说话、一天没说话、两天没说话…… 郝彬如一天到晚话少的可怜。 240 冲撞 杀手情2 郑洋洋突然觉的冷清了,开始前后左右地找人说话。 很快,她成了班里最能说话的人,却很少和同桌的郝彬如再交谈。 郝彬如的成绩突然就超过郑洋洋了…… 一次意外收获,郑洋洋从郝彬如一哥们那里知道:郝彬如那个没请假也没上课的半天其实是被他家人暴揍一顿,然后罚跪在家! 郝彬如那次罚跪及跪的原因班主任知道;全班同学都知道,只有郑洋洋不知道;因为那个挨揍的原因是谣传郑洋洋和郝彬如在早恋! 在那民风纯朴的小镇上“早恋”可是个炸弹。郑洋洋觉得很冤枉:我并没有恋上郝彬如!我不能接受这个谣传,因为我担不起。 没和郝彬如打招呼,抱着书郑洋洋坐到了班里最后的空位上。 郑洋洋有了新同桌,新同桌是被老师放弃的学生;新同桌每节课都在睡觉,不,其实是在听音乐。新同桌的桌子上有个小洞,耳机就是从那个洞里进出。 郑洋洋的桌上会出现莫明其明的纸条;而郑洋洋已经开始跟着那些纸条逃课,遛出学校看电影去了…… 郑洋洋突然爱说、爱笑、爱打打闹闹…… 老师们用“一落千丈”来形容郑洋洋的成绩。 郑洋洋收到了一封很正式的信,是郝彬如写给她的――那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其它的文字都随年月逝去,只有郝彬如一句幼稚、空洞的誓言“非你不娶”这四个字郑洋洋还记得。 屁大的小孩言婚嫁!流言原来是真的;只有郑洋洋自己是傻瓜。 郑洋洋很想写点什么回给郝彬如,嘲笑一下郝彬如对那些言情小说中毒太深、模仿太过。可是郑洋洋每每提笔都是一个个单字往外蹦,跟本无法成句的回复。 来不及有别的可能,毕业考已经来临;知道结果的郑洋洋弃考了。她在承受家人的责怪和旁人嘲笑的眼神时郝彬如的名字却在成绩红版上显示在版首。 莫大的讽剌! 毕业典礼郑洋洋没有参加;因为郑洋洋没有毕业…… 收到郝彬如让郑洋洋那无知的表妹带给她的小纸条,让郑洋洋无论如何要去他指定的地点见他一面。 鬼才会去! 那一个假期郑洋洋成了小镇由早恋自毁前程的典型反面教材。(后来说成了她暗恋郝彬如;郝彬如对她没感觉;事实证明他没受影响,而且成绩突飞猛进!) 从成绩好的佼佼女孩突然就变成了反面教材!小镇上的嘲笑声、惋惜声一遍…… 郑洋洋还有脸出门吗?那只能是一个没脸见人的假期!郑洋洋只在夜深时会跑到小镇的小河边坐一会。透透气;河那边树林深处便是郝彬如的家。 开学―― 郝彬如被放着鞭炮送去上学的。 郑洋洋被家人压送犯人一样送去了一个封闭式的私立学校! 开学了,郑洋洋竟然还是收到了郝彬如的信,她看完就撕。有时撕了对起来再看;但她从不回一个字。 两年后的寒假,一个阴天。郑洋洋走在镇上唯一的大桥上鹰十一想去镇那边的主街买东西时;突然感觉气氛不对。 抬眼――三百米的桥对面,灰色西装的高大身影还搭着一条白色围巾;双手插在裤袋里流氓一样杵在那。 不用细看,郑洋洋知道是郝彬如。 这时的郑洋洋内心没由来的只有嘲笑:我只是曾经说过这种打扮会让我多看两眼,却忘了告诉你,这个打扮并不适合你郝彬如!你又何苦非把自己搞成小镇上的一道讽剌性的风景! 转身,逃一样回家,那个假期郑洋洋再没有过那个桥。 再后来郑洋洋逃出了那个小镇、逃出了那个省份、逃出了那个国度…… 郑洋洋没想到的是不管她是站在巴黎斜塔下还是有非洲丛林里;不管是沙漠里面对死亡还是酒吧里绝撕底里的发泄。她都忘不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该死的郝彬如。 郑洋洋选择了尽情的冒险,后来她的高学历、高智商、高度疯狂;意外的就和齐天帮的齐佑安遇上;预料之中的被齐佑安看上…… 她有了一个代号式的名字――鹰十一,她选择忘记一切;她甚至去做了洗脑,可是她都想不起自己是哪里出生的时。她还是忘不了“郝彬如”这三个字。 孽缘――总会再见! 当年那一逃到再见竟然多年后的一场大劫之后―― 杀手不止是杀人,也常常被别人追杀!鹰十一对这种没有一丝平静的生活方式也觉的不够剌激。 齐天帮对刚动了大手笔任务的杀手都会有严密的保护措施。完成一笔大单之后都是大休。 平时活动,如果杀手仇家追杀,齐天帮会急时的让自己的杀手隐身在齐天帮的总部――飘浮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他们自己取名为弦天岛。 一次齐天帮的帮讯通知鹰十一必须隐身。无帮主齐佑安亲招不能出弦天岛。 鹰十一明明知道帮讯通知隐身肯定就是追杀她的人很厉害,可是她就是活的不耐烦一样全世界到处飞了一个月,最后神差鬼使就到了她很久没回的自己出生国家;然后租了一套小公寓自己居家过日子了。 她等待的剌激不久还是来了! 大雨里,电闪雷鸣;她只是想在大雨里走走;她不知枪从哪射来的;她倒下时便迎来满脸雨水,那不是泪。 就在她身边两尺远的地方有一棵小树;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游戏着人生。玩弄着生命,从来没想到要靠谁;现在她只想挪过去靠着那棵小树坐一会;可是她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坐起来。 鹰十一眼里看不清闪电时还躺在雨水里没有动,雨水里嘴角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终于解脱了,郝彬如,我就要忘记你了;当年那些可以杀人的流言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承受?多年来可以毁灭世界的相思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煎熬!现在雨里你让我一个人这么去另一个世界!我鹰十一从来就不爱郝彬如!从来不爱!!! 鹰十一躺在雨水里,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坚信脸上只能是雨水,不能有泪…… … “洋洋!住手,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郝彬如。” 激痛不是来自被眼前的人爬住的手,而是胸前的伤口! 重重躺回床上的鹰十一吸着气忍痛,鹰十一已经不记得自己叫洋洋了,是不想记得。原来她醒来疯了一样袭击眼前的人;因为她发现身上除了一条毛巾被;除了绷带便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对死里逃生的庆幸,而是直觉告诉她被人非礼了? 谁竟然非礼齐天帮的鹰十一?真是有不怕死的人! 真是鹰十一命不该绝,是郝彬如救了鹰十一!也救来了他的惊喜…… 郝彬如给湿透的鹰十一脱衣服时看到她手腕上粉红的胎记成三朵梅花状;他内心开始激烈的颤抖传染到了手上:当年她扳手腕一输急就会一句“再来”然后一挽袖子,露出这个总是晃得人眼睛睁不开的三个梅花形胎记。 鹰十一的手术是在郝彬如的住所进行的,来的几个人都是行动很快,手术也相当的快,子弹取出就走了。 郝彬如知道鹰十一不会死,可是他还是没白没黑的守了三天;到第四天他开始紧张了:你也太贪睡了? 他正看着鹰十一的睡颜怪她不醒时,他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他连按住她解释,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样认出对方;可是鹰十一除了不再动手,没有说一个字…… “洋洋,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洋洋,你说一句话!就一句。” “洋洋,你会说话吗?” 郝彬如守着鹰十一不停地说、问,可是鹰十一盯着大眼一个字也不说,后来干脆就紧紧地闭上眼不再看他:烧成灰我都能认识你郝彬如,可是现在认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接下来数天,鹰十一一直不认郝彬如,很少说话,连对自己如何被救的都不过问。 鹰十一在郝彬如的住房一躺就是一个多月,其实已经好了,她还是不想走;她竟然想就这么躺着看着他忙进忙出的伺候她过一辈子。 可是不行;她已经不是当年上中学时的她了!为什么不早几年相逢? 鹰十一看到了郝彬如的军装,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同桌了,他的工作很有规律。 她们的缘份不是过早就是过晚! 那一天,风和日丽,鹰十一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她要干了一件事――给郝彬如做了一顿饭,她想和他过一天夫妻式的生活,因为当年他们的谈话中幼稚的梦式生活。就是两个人一个抚琴一吹啸的老套神话式的梦境。 现在梦已经破的不见烟影,那就做一次饭吧!女人不都是喜欢给自己的男人做饭吃吗?虽然郝彬如从来都不是她鹰十一的男人。鹰十一还是决定给郝彬如做一顿饭。 小时候鹰十一最喜欢吃妈妈作的饭,后为离开家之后,总想起妈妈的饭菜;后就慢慢地学着自己做,现在的鹰十一是会做任何自己想吃的饭菜;那么不知到郝郴如想吃什么,就按自己的做吧…… 241 冲撞 弦天岛 郝彬如下班进到屋里时,怔住了;脱下鞋没有穿拖鞋光着脚丫子迅步来了橱房:看到穿着他的白衬有和军裤的鹰十一正在掀开锅搅里面的汤。 郝彬如尽量轻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可是鹰十一还是感觉到了背后有人,她停止呼吸感觉到已经到了身后猛的就回头一舀子。 舀子被郝彬如举到了空中,同时郝彬如声音急切的说:“洋洋,是我。” 他竟然能躲过?也幸好他能躲过!鹰十一发怔里庆幸着, 郝彬如缓缓寺拿下鹰十一手中的勺子;拉她入怀紧紧地搂住她说:“洋洋,还是当年那句话,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嫁!哪个女孩子不想嫁个自己爱又非自己不娶的男人?可是一切都太晚了!鹰十一突然像无茎的藤一样靠在郝彬如肩膀上,扔他越搂越紧!紧得她心深处开始抽颤着发痛…… 不知多久以后鹰十一缓缓推开郝彬如:“饭菜都快好了,你去准备一下,很快就能开饭了。” 郝彬如并没有放开,反而抱的更紧,像是经把她镶进他的骨头里一样;声音里觉着浓浓的痛楚:“洋洋,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为什么一直要躲着我?” 鹰十一看着橱房的挂架上无一灰尘,操作台上摆放有序,心理苦楚无边:他是个对任何事都一丝不苟的男人,同样,爱情也要求完美至极;而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天意弄人,人也自弄;还是早做了断。思及此鹰十一凛然回了一句:“因为我不爱你!” “不要嘴硬了,你一弃考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当年我不理你是因为我父亲边打我边说‘你配得上人家吗?你小子什么都不是,一无是处,什么都不如人家!你哪点配得上人家;还不专心读书异想天开!’我父亲是打对了,是我没对你说明白;其实当年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明白?越怕你不理我越不敢说,当年是我错了。我不会再错的。”郝彬如像个孩子一样承认着当年的错误。 “昔日烟云,不要再提了。我都忘了!”鹰十一无力地回答,心理在一个劲的在提醒自己:我不爱他,不要爱他,不能爱他。 “忘了也不要紧,给我机会。我们重新开始。”郝彬如放开鹰十一捧着她的脸激动地说:“一切都可以重来。嫁给我好吗?我会尽心尽力地爱你;再不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鹰十一对着郝彬如的眼睛,看到那里面光芒依然让她像多年前一样没由来的跟着内心悸动;不由的喃喃底问:“我还有机会重来吗?” 郝彬如有点语无论次:“当然有,我们还这么年轻!就算六十岁重逢都有机会。只要我们自己愿意给彼此这个机会。”见鹰十一双眸里尽是迷惘郝彬如急切的呼吸着靠近:“洋洋。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生怕鹰十一唇间再说出什么否认的话一样,郝彬如唇贴上了鹰十一的唇;触电一样离开,跟着迅速的再贴上,纠结的再也不想分开…… 锅里的汤“咕咚,咕咚……”一直叫的很欢! 鹰十一认为自己这几年已经心似铁、身似钢,却不想就这唇一沾她就全身无力一样任他肆意缠吻。 这竟然是鹰十一的初吻! 郝彬如偿到咸味时放开怀里的人,看到鹰十一的两排睫毛上都是湿的,还拼命想忍住泪,可是眼泪出卖了她! 心没由来的抽搐。郝彬如急切的添着她脸上的泪:“洋洋,我的洋洋,我知道你的苦;你应该哭……” 你知道我什么苦?你知道我为什么哭?鹰十一心里在问,可是一个字都没出声:或许当初那小镇的桥上我应该对着你走过去。后悔一点用都没有。 临了,鹰十一在郝郴如的安抚下情绪惭惭平息,幽幽地说了一声:“我饿了――” “好!我们吃饭。”牵着鹰十一到餐桌旁。郝彬如按她坐下:“你坐在这不要动,剩下的都我来做。” “嗯――”鹰十一竟然就答应了,乖巧的就如一个没见过陌生人的封建时代的小媳妇! 鹰十一已经忘了那顿饭是什么味道,她只记得郝彬如给你喂什么她就吃什么!至到吃到打饱嗝为止。 晚上―― 郝彬如一直睡了一个多月的沙发,终于上了床!相拥而卧。鹰十一很紧张;甚至有几分期待,如果郝彬如要求什么她都无力拒绝。 可是郝彬如竟然唇放在她的额头上知足地睡去…… 醒来时鹰十一已经不见了,就想做了一个梦一样,属于鹰十一的东西都没有了,她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郝彬如失望地站在阳台上看着他捡鹰十一回来的那条街,一个月前的那天他在雷雨声中竟然听到了枪声;而且离自己很近!职业习惯让他跑去阳台看,除了一个雨水里的隐约的人躺在地下,他什么也没看到。 枪伤?仇杀? 最好的保护就是不进医院!所以说鹰十一命大,郝彬如知道这一切怎么处理。 现在郝彬如还是看着那条街,有一种从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的错觉!他像一个怨妇的样的在心里底喃:原来昨天买菜做饭只是一个告别。洋洋,你倒底想走到哪一步才回头? 可惜!郝彬如的声音鹰十一听不到!昨天早上收到齐天帮到处寻找她的信息时,鹰十一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齐天帮找人是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的。她就是想在离开之前给郝彬如做顿饭的愿望后来郝彬如也没有成全她。 坐在去弦天岛的专机上鹰十一神思越来越飘忽…… 其实鹰十一第一次出国之前听当年的一个同学说郝彬如到一个中专去教书了,说他的笛子吹的相当感人了!女学生都迷恋他了…… 好像听说的东西都很不准;从直觉上判断郝彬如不仅是个军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军人! 不过是军人是常人都无所谓了,也许下辈子都碰不着了,鹰十一看到汪洋中的一个小黑点时,知道弦天岛已经到了。 鹰十一心里沉沉的泛出一句话:这里才可能是我最终的归宿! * 齐天帮的总部――碧波荡漾在四周的弦天岛上,千年腾蔓缠绕下的现代化皇宫一般的山体中的建筑群里,人来人往的竟然还有市内的街道――并不像外界传说这只是个无人居住的孤岛。 想到齐天帮是天下第一杀人帮,肯定不容于世,却没想到有如此神密的栖身之后!市内的街道都有门牌号码,沿途商户售出着各种日用品。只是在主街的尽头纯大理石的高大建筑上写着“齐天”二字,门口两个横躺的石狮子把手,几个小孩子在石狮子上爬来爬去,看样子对这里已经很熟。 当然这里的一切都是齐天帮的,那几个小孩子也肯定是某个在世或者不在世的职业杀手的后代。 就在这弦天岛最高大的建筑里,最高层的某个客套里正有一段和接单有关的对话。 齐佑字的面罩总是不摘下来!以前鹰十一看着很自然,这次竟突然有点看不顺眼:“把面罩摘下来再和我说话。” “我摘下来你经得起我的诱惑吗?我可是比你那个竹马式的郝彬如强的多?” 点上了一支烟,烟圈排着队向空气中散开;鹰十一的回话里有嘲讽:“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不像你,还嫌海水不够多!” 齐佑安虽然在暗杀行业不可一世,可是生活中却是诸多失意;这会看到鹰十一的放肆,挖苦似的一句:“只怕你想取的那一瓢也不属于你!” 话说,说话不能戳痛处!鹰十一脸阴了下来。 阴沉的对视中,齐佑安黑面罩下的丰满的唇不由的笑意盈盈:“你犯忌了,亲爱的;杀手不能动情!而你又开始发情了?这样很危险!” “我累了,你要没正事,把我叫回来就谈这个发不发情的事,我想我要休息去了。”鹰十一又何偿不明白杀手动情那就是致命穴在外露的前兆。 “看来我这手头的事还真不能交给你。”黑面罩下齐佑安透出的眼神却有担忧!鹰十一不止是他的下属,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他性格相近的同类。他一直认为他的同类很少,所以才孤独的!他们的心思是相通的,这里他明白鹰十一其实心理已经很不平静了;绝对不适合出工。 “有事不给我,是不想让我有收入?那我相中一条上亿美元的游艇了,你先买给我!”鹰十一的话里很是不客气,心里却也开始纳闷:齐佑安怎么今天就来激将这一套了?何时我鹰十一出工需要激将了? 状态不好不能出工,还提出无理要求!全帮上下只有鹰十一敢对齐佑安这样。 这点齐佑安认了。谁叫他自己是当年认识时,第一回合赌酒他齐佑安就输在了鹰十一手里,然后几次智商游戏都输给了她。 齐佑安这一输就一直气短。尽管鹰十一现在是齐佑安的下属了,可鹰十一的气势从来都没比齐佑安底。 242 冲撞 安媚 在其它帮众看来是因为鹰十一是唯一的一只女鹰,而且又是帮主十分看重甚至宠溺着的人物;所以有点孤傲也在所难免! 可在齐佑安的眼里,杀手行业太寂寞、太清冷;有一个内心一腔倾情的人当杀手那是很有趣的事:“买给你不要紧,重点是你要呆在这不出去;你知道我看到《鹰十一暴尸街头》的新闻之后有多震惊吗?” “你倒是很大方,我给你买条游艇;你呆这别出去,然后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你愿意吗?”鹰十一站起来,抢过了齐佑安手边的资料。 鹰十一这一看不打紧,眼神里的惊恐却吓着齐佑安了。 不顾上下级的礼仪上前一把抓住齐佑安的胸前衣领:“你为什么要接这一单,你明知道是他刚救了我?你要断我的情根也不用这么绝吧?” 自坐上齐天帮帮主之位后,第一次有人这么放肆的对他齐佑安如此不敬。 齐佑安眼里的幽冷隔着面罩杀气都在往外冒。 可是对上鹰十一眼前失常的疯狂,齐佑安缓缓地扣住她的脉门,迫她的手张开;看到她纤长苍白的手指在发抖,他缓缓地说道:“我想你真不是刚进帮的新手了,如此失常你真的会失手的,难道你不知道失手就意味着死吗?” 那就让我死吧! 鹰十一心理嚎叫着,嘴唇紧闭一个字也没说出;因为齐佑安手指上的力道有增无减,感觉手腕已经快断了不说,半臂已经麻木:第一次感受到齐佑安的力量,原来他有如此力量! 这是个什么女人? 齐佑安不相信地看着鹰十一:就算是其它的十二鹰都是男性,被他这脉门一把,也会杀猪似的嚎叫。 看到鹰十一的脸越来越苍白,齐佑安放松了手指,顺手拉她一到自己的怀里搂着;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冲动,他齐佑安从来都不会对一个冷冰冰的智商过人的杀手动情的;因为杀手只是齐天帮赚钱的一种工具! 这一刻有了这种冲动,齐佑安认为这是安抚的一种手段。至于为什么要拉紧怀里安抚,齐佑安不想多动脑子,他只是找到了合适的话之后就说出了口:“我们不接,别人也会接!他还是逃不掉。” 鹰十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虚脱一样地靠在齐佑安的怀里――她现在虚脱的不止是身体,最主要的还有一种莫名的带着绝望的担心! 在鹰十一的心里,齐佑安是危险的上司;也是忠诚的朋友;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利益!至于为什么靠上他的胸口会突然感觉心安理得,她也不想多思考。因为在她心理齐佑安这种长相像妖孽的男人应该只配对男人动男女之情的! 齐佑安比鹰十一更懂――动情就意味着送命! 所以鹰十一断定齐佑安不会对她动什么和感情有关的心思,于是放心的靠着。 两个人相拥着沉默到天黑,齐佑安终于开口:“你不要出弦天岛了。如果你觉的无聊。或者不甘心;我可以留在这陪你。” 鹰十一没有动。懒声回答:“曾经你齐佑安是我的伴,陪我走过留学时最后那一年疯狂光景――让人偿到了各种极致的冒险味道!可是现在你是我的老板。我不会要求你太多的。” “不是老板,是合作伙伴;你七我三!按说应该叫你老板。”齐佑安对杀手中的分成都不同,对鹰十一特别宽容。甚至第一单他助她去完成之后。报酬全额给了鹰十一。 鹰十一沉默了,心理承认:齐佑安你说的没错。确实我心目中从来没有老板的位置。我不适合给任何人打工,只适合这么单飞式的生存;或许有一天你齐佑安也放弃我时;我会成为没有人要的孤单杀手。 “我想我接完这一单之后,要死一次!”鹰十一陷入了黑暗中的沉默。 “当年你为了逃掉你家人的担心,飞机失事已经死了一次;为了郝彬如难道要再死一次?死的次数太多不吉利,我们只有九条命!你怕他纠缠你,还是怕他为你一直等下去?” “纠缠和等都一样,被人牵挂的滋味并不好受!”鹰十一懒懒地说道。 齐佑安的眼里有了担忧: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郝彬如担忧,她还在为他着想。舍不得他伤心。 想到这齐佑安冷声道:“只怕是牵挂别人更难受吧。这单吧,你看了也不用你去,我自己去。” 鹰十一并不在意齐佑安的情绪变化:“我何时失手过?和买家谈谈,只要这个人的价值,不要这个人的命!” 通常一个人存在的价值比命更重要! 齐佑安不相信地问:“你能做到?” “当然。你跟着我也行。这一单如果失手,以后我不和你提任何条件,决对遵从你的任何安排。”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齐佑安揽上鹰十一的肩膀,抚着她大卷长发。 只是这时屋内的灯突然就亮了,跟着就有声音底底惊呼:“啊――” 齐佑安冷声喝斥:“安媚,谁让你进来的?” “帮主,我只是进来收拾房间的;因为知道你回来了,晚上要休息。”一个全身白裙没束腰的女子连忙跪在地下:都说帮主和鹰十一关系不正常,这下竟然撞了个正着。 听到声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脊背突然变硬、变警觉的鹰十一听到齐佑安叫出“安媚”两个字,这才缓缓地抬起头离开齐佑安。她看着跪在门口发抖的长发盖住脸的女子,没事似的说道:“起来,让我看看你;看看安公子的新庞到底长什么模样。” 齐佑安在弦天岛的女人都是青一色的“安”字开头。 那女子没有站起只是微微抬头,皮肤白净,细眉细目,自有一股惹人怜的媚态! 审视片刻鹰十一转脸对着齐佑安说道:“这个还是不如你自己美。好了,不打搅你作乐了,我该知趣的休息去。” 鹰十一拿着薄薄的资料不紧不慢地走出门,却完全不知道对齐佑安顺口玩笑的那句“不如你自己美”为她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看着鹰十一长长的大波浪遮住了大半个腰身消失在门口,齐佑安便往后一靠,闭上眼叹息似的一声:“过来,安慰我。” 安媚眼里透出了一丝喜色,无声的站起;无声的来到了齐佑安的身边,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捉住了齐佑安胸前拉链。 拉链像安媚一样的小心,被拉开都没发出声音。 安媚细长的眼睛一直盯着面罩下丰硕完美的唇形,那里对她是莫大的诱惑,可是她只能看不能碰! 掀开夹克,里面是紧身的丝光弹力黑色内衣,能看见他胸肌上的小突点。安媚轻轻地含上;在为他打开皮带的扣之后,才得已把手伸进内衣;轻轻地抚着他微微隆起的腹部;然后一点一点往上卷起他的内衣…… 安媚的唇现在直接接触到了齐佑字的胸,见齐佑安没有反对的意思,她张嘴含着,没有再动,只是手滑向了他的小腹一直还在往下…… 见齐佑安没有反对,安媚的唇也跟着手离开他的胸一直在往下…… 下身的火热被湿润包裹时,齐佑安脑海里闪过了几张女人绝色的脸;紫海市的穆明瑶、青苔市的寒无忧;这两个女人,都是他曾经的心动!却无奈总是情场败退! 齐佑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人是花心的,容易轻弃的;只会在这种生理需要时想到女人的脸。有时他认为自己对美丽女人有妄想症;为什么老天总是捉弄他齐佑安,见穆明瑶时,穆明瑶的心里眼里只有他齐佑安同父异母的哥哥――紫海市的首富铫锦鸿! 齐天帮在他年少时就去下聘尤氏的寒无忧,齐佑安自己认同是家族联姻,不积极也不反对。尤氏推脱说寒无忧年纪小,谈婚退不宜过早,没答应他也没在意! 可是真正见到成年之后的寒无忧,无法抑止那份心动想据为已有时,无奈那时的寒无忧已经成了药帮的少主――杨坤宇的枕边人。 这时齐佑安脑海里竟然又晃过了第三个绝色女人的脸,竟然是鹰十一!他对自己的解释是:只是因为今天鹰十一顺从的在我怀里靠了一下午。 齐佑安不得不叹气;初识时,鹰十一竟然是借他想忘记以前的发小! 一个男人竟然在鹰十一心底要深蒂固;他齐佑安耐心地看热闹多年,竟然发觉鹰十一从没把他当作真正的男人!那也无所谓,他齐佑安真是不缺女人! 齐佑安在心里骂道:妈的,我看上眼的女人怎么都是空心的,心老早就送人了。 安媚在齐佑安的身下很专注…… 安媚的摸索在齐佑安身上的手越来越用劲,嘴里的充盈也越来越烫热…… 感觉到安媚尽量忍住她自己的身体悸动,齐佑安并不是完全不尽人情,不知好歹:脑海里那些女人都不属于自己,身下的女人才是对我一心一意的忠贞。 想到这齐佑安妖孽似的唇间发出有点哑的两个字:“上来!” 243 冲撞 大雨倾盆里… 听到齐佑安的命令,安媚像得到特许一样爬上他的身…… 安媚怕自己把持不住时会引起齐佑安的反感,手尽量撑着沙发背,长裙下早已经潮湿的身体毫不犹豫地贴向齐佑安…… 屋里很亮! 异常的安静,却有两个隐忍的呼吸声。 齐佑字的隐忍是因为不喜欢被女人操纵激动的情绪;安媚的隐忍是不想在齐佑安面前显的太放荡,因为她一直知道齐佑安对女人的要求…… 堆在两个人之间的纱裙想盖住两个人的亲密动作,却因为安媚的起伏身不由已的跟着轻轻颤动…… … 同一幢楼的另一个房间很暗,窗罕都没打开,夜色都透不进来! 鹰十一躺在床上脑子直直地想着自己拿回来的资料:是天意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也没想到被郝彬如所救,捡回一条命第一次接的单目标竟然――就是郝彬如! 或许老天就是安排她不欠郝彬如的,他刚救了她;她就要还给他,然后两清。 如果说少年无知时的任性很酸涩,那再见郝郴如时,留下的就是成人之后很沉的痛。 接单买家买的是关于郝彬如的这个机要位置!只是要的他一个致命的弱点。要不就灭掉!等下一个上位之后再取。 一个军职人员的三级视屏就直接断送了前程,算不算致命呢?买家在齐佑安出面交涉之后同意买。 离开不过一星期,鹰十一就回到了郝彬如所在的城市,租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能看到他的阳台。 没有了鹰十一,郝彬如的工作还真忙,很少回家。 那就跟随着他择机下手! 好几个三陪女都没成功,被下了药的郝彬如要不就是不醒人事,要不就把人家吓跑…… 于是,失去耐心的鹰十一半夜出现在郝彬如的床上,她想她能控制他。就是拍一段三级视频而已;可是脱光身无一物的贴上郝彬如时,鹰十一听到了一个声音:“洋洋,等你,好辛苦!” 中了迷药说话这么清楚?鹰十一心一惊,正待撤,可是嘴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发觉自己的手脚发软…… 郝郴如的话在鹰十一耳边响起:“洋洋,我不想忍了,人家说女人要攻身;我想我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了。” 鹰十一身体软软的、思维软软的,可是还是感觉到了郝彬如发颤、发烫的唇游走在全身…… 下身的胀痛传来时鹰十一紧闭着唇忍着。内心轻笑:这点痛不算什么…… 抬眼――她看到郝彬如遇到阻隔时捡到宝似的惊喜像当年同桌时的某个神情。这种神情依然触动了她以为早已尘封的内心深处――她自己坚硬如铁的地方。 同样。郝彬如也从鹰十一痛的迷漓的眼神里看到了少许的依恋,他无法不痴迷:就为了这份依恋我郝彬如一许就是一辈子。 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郝彬如,郝彬如也一直看着她,两个人对望着――她痛时。他皱眉却没退缩;他一层一层地深入时,她宠溺地接纳…… 没有激烈地碰撞! 没有忘情地呼唤! 就是不想眨眼地凝望;就是此生再不分开式地接合;就算他一次缓慢的后撤都能在她眼里看到绝望地不舍。他心痛的急急跟进,他不要她对他有任何失望…… 意识清醒的做完身体的交流的最终――便是害怕空虚、害怕分离的相拥。 沉睡有时是因为累,有时是因为安逸;郝彬如满足的鼾声响起时,鹰十一闭着眼却是清醒地沉睡…… 夜很短! 短到鹰十一还没感觉到困天就已经发白! 鹰十一轻轻地坐起,心里缓缓地对自己说:鹰十一是无牵无挂的,现在可以轻松离开了。 鹰十一不想看任在熟睡的郝彬如,看的越多,心里会越扯着某个地方纠结。那种感觉可能是记忆中的名词叫――难过! “洋洋,你要去哪?”身后一只手搂过她,圈在她胸上。 鹰十一怔住,后悔没有给他下药,不过很快她就回头看着郝彬如尽量挤出笑脸说道:“我哪也不去。以后就在这呆着。等你养我。” “好,你终于明白,做我的妻子是你最合适你的生活!”郝彬如激动的把她按怀里。 温玉满怀时郝彬如忍不住的吻上她的唇、她的项、她胸前的粉红…… 抑止不了地进入不是郝彬如想做的,可是他控制不了;他只能做到尽量慢点、再慢点,别弄痛了他的洋洋昨晚才破的身子…… 看着他的洋洋腮红唇启,纵动中他倾身再次含住她的唇,轻咬她的胸,深裹她的小山尖…… 鹰十一等待着体内那磨人的潮汐快点退去,没想到却是越来越汹涌,至到把她心底的清冷淹没…… 磨人的动作像是进行了一个世纪,终于,鹰十一感觉到清醒过来,听到了郝彬如的鼾声,这鼾声她不久前听了一个多月,已经成了她心底最美妙的音律;可是现在不得不离开…… 鹰十一还是没给郝彬下药,毕竟多中一次脑子会损伤一次。她只是很轻很轻的让自己离开。 出门,意外的在下大雨,而她竟然沉溺有郝彬如的身下没觉查! 鹰十一轻笑:也好,这场雨能让我清醒一下;我已经回不到他身边了!这么想着鹰十一机械的走向雨里…… … 昨夜痴缠心相拥,醒来枕边依然空空如一梦!郝彬如很失望。手缓缓的留恋在身边鹰十一躺过的地方。 只是摸到床单上的余温时,郝彬如猛然的坐起:洋洋并没走远,追―― … 鹰十一这一趟没走空,依然算完成任务! 大雨中。 鹰十一缓慢地走在街上,身边齐佑安的车队不紧不慢地跟着! 只要任务完成,齐佑安有这个耐心等鹰十一调整心情。至今他还记得鹰十一第一次杀人时看到一地的血之后一吃饭就吐;而且一吐就吐了多天,差点脱水而死。 鹰十一不想上车,她知道郝彬如的前程就要断送在她的手里,她心里乱的一团糟;可她必须这么做,她要他活着! 雨越下越大! 一辆车风驰而来,水花已经高过了车身;车超过了齐佑安的车队,停在了鹰十一的身边! 齐佑安来不及吩咐别人下车,自己就快速到了鹰十一身边。 郝彬如下车看到的是鹰十一被一个面罩男紧紧在搂在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怒气。 郝彬如正要上前抢回自己的洋洋,已经被几个黑衣大汉隔开;他挥拳而上,击中了一人,而且被击中的人应声而倒! 围攻――齐天帮帮主的近身侍从的围攻。 意料之中的事,郝彬如很快就在众人的围攻下被制住。这点鹰十一不用看也明白结果,不管郝彬如受过何等训练都逃不过这种围攻!她自己在受过齐天帮特训之后,在这种围攻下也没坚持一分钟。 大雨倾盆――雨水尽量想让这种境况变的模糊;所以一点也没有停住的意思,而是拼命袭击着雨里人的脸。 双臂被锁在身后又痛又不能动,郝彬如内心惊叹面前这几个人的臂力时;心里、眼里还是只顾冲向鹰十一;苦于不能动弹! 就是让我死,我对洋洋也无法放弃,郝彬如高声喊道:“洋洋,跟我回去;不过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鹰十一缓缓地推开齐佑安,立在那一动不动,心道:面对?当年你怎么不站出来和我一起面对流言?现在想一起面对已经没有机会了。 郝彬如声音更大:“洋洋,我知道你的身份,跟我回去!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洋洋,我不会放弃你的。” “洋洋,我真的爱你!” “洋洋,我只爱你!” … 有没有一种人看一眼便能让你终身记住? 有,郝彬如便让鹰十一终身不忘! 现在这种声音又剌进字鹰十一的心里,恐怕又会叫嚣在她他的灵魂里。 有些人看一眼便不会再离开他!跟随他,有时是你折磨他,有时是他折磨你!遇到时间对了他就是你一生中的幸福;遇到时间错了,那就会变成你的劫! 石雕一样立在那的鹰十一深深地明白:郝彬如就是我鹰十一这一生的劫! 泪水在心里。 雨水在脸上。 鹰十一没有则头看一眼郝彬如;而是抬头对着齐佑安说:“不要动他了,放过他吧,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偷着动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出来!齐佑安眼底的黑线丛生:“那我就更不能留他。” 齐佑安正想挥手下令干掉郝彬如,手被鹰十一抓住:“放过他,谁也不要动他;我不会再见他,现在我就让他死心。” 说完鹰十一攀住齐佑安的脖子,没有预兆的就吻上了齐佑安的唇。 齐佑安没想到鹰十一会有如此动作,他可以和女人随便交流下半身,却很珍视自己的唇,只是他没想到鹰十一的味道会让他不反感;竟然有想好好品偿一下的冲动。 不管在雨里不还是在床上,齐佑安都会放纵自己的冲动;一手搂住鹰十一紧贴自己,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吸住鹰十一的唇,舌站有性地侵入了鹰十一的唇间…… 244 冲撞 囚室而已 激吻中齐佑安不经意的一挥手,郝彬如便被放开。 郝彬如想往前冲的冲动,由看见鹰十一主动吻上面罩男的场景而僵滞。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因为昨天晚上鹰十一在他身下的样子在脑海里还没退去,甚至他感觉鹰十一的味道还在他的唇间。 可是郝彬如站的腿有点发软时,看到两个人贴在一起还没分开;就像一直要吻到天荒地老一样! 郝彬如蓦然回头钻进车里,车一个拐弯,离去比来时还快,水花比来时还高! 强敌退去,齐天帮的帮众这才想起应该给还在激吻的帮主罩住雨。 雨水里,雨伞照着的两个人还没分开…… 齐佑安是因为这吻很舒服;所以不到吻够不放开! 鹰十一先前是想做戏要真,一定要让郝彬如相信她对哪个男人都能那么投入! 再假装投入鹰十一还是听到了车离开的声音,想推开齐佑安时,发觉齐佑安真正控制她的大半个身体,如果反抗只有用脚;那后果就是袭击帮主,或者是齐佑安会当众做出一些宁人发指的事来,因为她太了解他了――拥住自己吻的这个男人没有常人的思维! 比如就因为她笑他不像男人。他就拉着脸威胁她,如里再说类似的话要把她吊在弦天岛光裸的示众三天。 当初鹰十一跟齐佑安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很危险;现在承受这份危险的威胁就是让他吻,还好齐佑安的唇间味道并不让她反感。 鹰十一胡思乱想的任齐佑安在她唇间搜刮,到最后报复性地回缠…… 雨中――伞下的吻很缠绵、很凄美、很壮烈! 两个顶尖的黑道杀手的吻却透着寒意;与至于撑伞的人都不敢直看,底着头看脚下跳的很欢的雨点。 … 换情报的磁盘放在郝彬如的手里时,他屈服了,出卖了军情;都说他好色也没关系,只是不该用军情去换那盘带子。 只有郝彬如自己心里明白;那带子里的女人是他的洋洋。他的眼里这是最大的威胁;他不得不屈服,不管她现在是谁是何行业;他都会“非她不娶”。特别是有了那一场床弟之欢,他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时;他更是没法再放弃她。虽然她睡一晚上又悄无声息的又跑了。 虽然他看到她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激吻。事后他感觉那时做戏给他看;可是当时的场景又让他怀疑他的洋洋三心两意。 再怀疑再矛盾,郝彬如还是选择保住他的洋洋光身的带子不外传。 不管郝彬如平时工作多么出色。可是他对鹰十一的爱没有原则,不管鹰十一如何变都永远是他心目的“洋洋”! … 且说烦恼如三千青丝! 雨中和齐佑安吻过后鹰十一回弦天岛干的第一件事就削去了她珍视的一头卷发,刮成了光头还不戴帽的去见齐佑安。 齐佑安说受不了她恶意剌激,第二天就逃似的离开了弦天岛。 头发一剃光,鹰十一也突然变的安静多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避开郝彬如都多年不回自己的出生国。她只呆在弦天岛,就算有单做完任务就回弦天岛,也不再世界各地的到处闲逛。 后来这两年鹰十一竟然跟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杀手学起了炼毒。而且越学越上瘾…… 或许真如郝彬如说她鹰十一不适合做杀手,只适合做安稳的事! … 囚室里。 鹰十一的眼神依然停留在灰暗的天花板上! 时间流失了,记忆模糊了! 任然清晰还是“郝彬如”那三个字。 二分局的收压室里,成为阶下囚的鹰十一依然面容清丽――她这次进来是为郝彬如来顶罪的。薏园被查出数量庞大的毒品。郝彬如一时情急自己进来了。算是保住了陆薏霖,也算是没有让陆薏霖被冤枉。因为鹰十一也知道陆薏霖虽然很混蛋做事不靠谱,可不会贩毒。那齐天帮的业务并不仅仅杀人收钱,也做收钱夫人消灾的事。 陆薏霖花巨资和齐佑安交易,就是要洗清郝彬如。 洗清的结果就是鹰十一进来了。承认那毒品是她放在那里的。而且她进来是什么罪都不重要,她只要保证自己吃的饱睡得香就行;因为过不久齐佑安就会用他的办法把她接出去。 一个人从早上到晚上就对着灰暗的天花板,想得事情也就多了。得到了什么,流失了什么,都会在这个时候衡量一下。以此来打发时间。 鹰十一的记忆里想得最多的还是没出国之前的事,往后的事情她都放任记忆流失。 其实鹰十一不明白她还流失了什么?也从来都没想明白年少时不给郝彬如希望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她想明白现在不给郝彬如的希望是什么原因:我依然忘不了他;我依然还在爱他,只是我已经回不到和他同一个世界…… 鹰十一还记得和郝彬如讨论长大了会成为什么人时,郝彬如曾直言不讳地说她:“如果在乱世,你能成为一代女豪杰;在和平年代你会有很大的树建!” “现在我是杀手,齐天帮的鹰字派系的杀手!”囚室里鹰十一喃喃地说道,跟着一声长长地叹息。 鹰十一又想起小学三年级她和郝彬如的打架的场景,原来一开始她就输了…… 鹰十要想来想去都是郝彬如,她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她相信只要她活着齐佑安都是让他安全出去。这种信认是她见齐佑安第一眼时就有的,像是一种天生的默契。 只是这时的鹰十一觉的囚室很是温馨;或许是因为在囚室里能把过去的美好回忆的那么通透。 有的地方一直不愿意去,真去了发觉并不讨厌! 一个杀手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肯定是囚室。 现在的鹰十一发觉自己并不讨厌囚室。这份与世隔绝的清静,竟然是她常常追求着却得不到的。 她只是累了,如果就这么呆着到死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好像还想看看郝彬如一眼;她随时都做着死的准备,随时都想把自己想做的事都不留遗憾地做完。 那就不管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都先看看想看的人。 免得真出不去,黄泉路上不记得开心的事。 鹰十一的脑海里只有今天,没有明天;因为对她来说明天永远是未知的。 “哐当――”一声,囚室的门开了打破了鹰十一的宁静。 她还是一动不动。职业习惯,有异动时她只会保持绝对的静止;然后辩别,决定行动…… “鹰十一,出来。”一个哄亮的声音。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鹰十一突然想失笑:囚室而已,对一个杀手而言应该比外面任何地方都安全。 穆明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提审鹰十一。 他做了个决定,把郝彬如和鹰十一同时放在了审讯室里,让两个人在那傻傻的望着,激烈的争斗在郝彬如和鹰十一之间展开,只是这次争的是――谁是薏园藏毒案的主谋。 郝彬如已经多年没见鹰十一了,现在没想到再见是在审讯室里;如果他自己要出去,她就得留下。 在别人眼里鹰十一或许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郝彬如的眼里鹰十一依然是他的洋洋。他的洋洋是世上让他最心动的女人――她不适合囚室! 顶罪也是需要证据,鹰十一有备而来;证据齐前,连郝彬如为何要进来顶的理由都很充分。鹰十一的原话是“他花痴的很,一直对我恋恋不忘,何况顶个罪而已。我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去。不过我宁可轻取一条人命,不欠他一份人情。现在我自己进来了,清白都还给他!” 薏园毒品来自何处是郝彬如说不出来的,鹰十一却把来货渠道说的相当准确! … 一星期后的结果是:郝彬如无罪释放,鹰十一收压待审。 … 虽然鹰十一见过郝彬如之后没再提任何要求,可是柴郡瑜还是单独见了鹰十一;因为柴郡瑜很想知道鹰十一为什么要见她? 柴郡瑜选择了会见式的见法,不是审讯。她还专门到超市给鹰十一买了一大包日常用品。 柴郡瑜认为:看望一个人,那怕是对手;送给对方一些生活的必须品,这只是一种礼节! 会见室里。 简陋且异常结实的桌子两边对座两个着装不同的美丽女人! 鹰十一和柴郡瑜对望着,都没说话。 沉默! 两个人的眼里开始还都带着研究的意思,后来对望的满眼疲惫时鹰十一竟然冷冷的面孔露出了无奈的笑意:“其实我现在并不想对你说什么。” 柴郡瑜也缓缓地放松了情绪,开口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问。” 鹰十一:“你是第一个让我失手的人,而且是个女人;好奇一下,竟然有男人愿意为你死!” 柴郡瑜:“他没有死,所以我感谢上苍;连你也不恨了。” 鹰十一:“我们之间除了都是女人,没有任何共同点。” 柴郡瑜:“有,我们都是同一国家的人,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同一个年代成长的人肯定有很多共同之处的。” 245 冲撞 雨中饮弹 鹰十一有点焦急了:“郝彬如说了我从哪出生的?” 柴郡瑜依然平静地说道:“没有,他对你只字不提,只说你在顶罪;看得出他很了解你,却是想帮你帮不上。” 鹰十一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吐完,又听到柴郡瑜说:“你的来历我们不清楚。不过郝彬如的家乡有个郑洋洋,从小和郝彬如的交往我们有了个大概了解;只是我们都不相信而已,郑洋洋是进了昂贵的私立学校以优异的成绩被约翰逊大学录取的,后来神奇失踪!竟然说是飞机失事,却为何飞机失事却查不出航班?就算是私家飞机也应该有记录的!” 鹰十一眼里的黑线丛生:“郑洋洋早就死了,死在我手里。” 柴郡瑜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和郑洋洋长的很像,但是我们都不相信你是她!她家境好,不需要靠杀人为生。她有包负、有高智商,从事任何行业都会大有树建!而你只是一个杀人工具。” 鹰十一更是吐了一口长气说道:“像的人很多,郑洋洋因为长的像我所以被我杀了。没想到他旧日的情人郝彬如见了我就确定我是,我只是将错就错而已。” 柴郡瑜:“其实你不用否认什么,你是不是郑洋洋,一个dna检测什么都出来了!郑洋洋的家人从来都没放弃对郑洋洋死因的追查!” 鹰十一紧张了,眼睛里的睫毛眯成了一条线:“杀手行业有接单了追人追到死为止的习惯;我的习惯是一次失手便不再下手;现在看到我也要遵从行业追人追到死的习惯了。” 柴郡瑜缓缓地笑:“其实你就是现在对我下手,我也要告诉你这些;郑洋洋死的太可惜,我成不了郑洋洋那种努力就能出类拔萃的人;所以我选择做平凡的实事。” 柴郡瑜见鹰十一眼里的反应便继续说道:“可是郑洋洋是死了,鹰十一的存在你不觉的有违天意吗?有一种人从善则是社会大幸;从恶则是人类之大患。” 这一刻的鹰十一真的希望自己就是个死人,最好是多年前就死了。她不敢想像那个崇尚以德育才的父亲听到自己死了多年的女儿原来一直活着;且活着的目的就是为钱杀人。 那父亲会怎么样的指天骂地,自责成殃? 更可怕的是鹰十一这么多年在道上的积怨。有可能都会发向郑洋洋无辜的家人身上。 鹰十一头上在冒冷汗,嘴里尽量的让自己变的平静:“你们就是想让我死,其实我也可以死;不过你们一定要证明鹰十一不是郑洋洋。” 柴郡瑜:“你错了。我们不要任何人死,我们只是希望良知能压住邪恶。” 柴郡瑜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这一次谈话影射本来只想到唤醒一个冷血杀手心里的亲情。却不想换来的是鹰十一走向了最终的极端。 半个月后。 雨季依然在延续。 浪沧城的大雨总是很纠结。三天两头的不忘来洗劫一番! 各大编制的机构都在忙着雨中防洪。 “咚――咚咚――”的声音在雨里响起,不是专业的人,根本听不出那是枪声;因为雨声、雷声交集着声音太大、太杂了。 一身警服早已湿透的纤长背影,本是在协助疏散行人,这时竟然身形一震。她就是浪沧城特案队成员之一柴郡瑜。今天她正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洪水阻路,就下来帮忙疏散了。现在她向不远处的车跑去。有一个人影比她更快速的上了那辆车。那个人影就是她的上司。浪沧城特案队长――穆明剑。 坐上穆明剑的车时,柴郡瑜惊慌地说道:“城东,浪沧监狱方向!” 一声不吭的穆明剑面色沉冷,经过特殊改装的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越野车正在掉头从附道上爬过了人行道。拐进一条全是水的小巷子,往城东赶了…… “这条路通――”柴郡瑜话还没问完,穆明剑就发话了:“这是唯一能走的道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积水两百米应该就是个上沿。如果这条道走不通。那我们就只能跑着去城东了。” 正如穆明剑所说,前面出现路面时,柴郡瑜对穆明剑不得不佩服了一把:原来穆明剑对浪沧城的小门小道都如此熟! “咚、咚、咚咚咚……”枪声越来越急,穆明剑一脚把油门蹬到了底。柴郡瑜已经拿出枪来做了准备。 “叮铃铃……” 穆明剑电话响起时,柴郡瑜接了:“什么?劫囚!今天压送进监。我们马上到。” 放下电话。柴郡瑜汇报:“说是鹰十一今天往这边解压,半道出事了。” 鹰十一是职业杀手团体――齐天帮的核心杀手之一;为救某个人前段时间自首的。这一点很出乎警方的意外,现在总算明了了一些,原来认为劫鹰十一出去很容易。 穆明剑吩咐道:“劫囚?对方是玩命之徒;还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团体,你一会儿不要下车!” 柴郡瑜:“为什么?” 穆明剑快速回道:“你不止是和鹰十一有过节;你还没有枪弹实战经验,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悲哀,就是明显地说我不能正常工作。”柴郡瑜忿忿地又加了一句:“有你这种上司我会永远没经验。” “这是命令。”穆明剑干吧吧的四个字甩给柴郡瑜。 柴郡瑜想再争辩又停了嘴,望向穿外,大雨瓢泼…… 车子越来越靠近枪声密聚的地方。 齐天帮的人抢出鹰十一眼见就要上车他们自己大箱式车了,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辆越野车赌住了箱式车后撤的路;而且从越野车上一左一右的下来两个人。 到模糊的看清那车上的人影时,鹰十一不肯上车了。她站在雨里端着枪对着以车门为掩护的柴郡瑜:“你也来了,虽然车门做掩体;我也敢打保票我一枪就能送你离开这个世界。” 柴郡瑜相信鹰十一的话,这么近的距离,鹰十一决对有这个本事。 既然掩体没有用,还靠着干什么?这时的柴郡瑜干脆就对着鹰十一走了过去:“是的,我来了。你不是很勇敢吗?为何还要逃呢?是怕面对郑洋洋的身份?是怕你家人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 “住口,郑洋洋当年飞机失事死了;鹰十一今天劫囚不成,也死了。她俩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鹰十一的声盖过了雨声。鹰十一吼完,接着干了一件别人预想不到的事,她竟然把对着柴郡瑜的枪回撤对着自己;而且马上枪就响了。 杀手难道还包括剌杀自己吗? 柴郡瑜怔怔地看着鹰十一向后倒在雨里。 不止是柴郡瑜,以另一边车门为掩体的穆明剑也傻住了。他心里正在骂柴郡瑜蠢的不知死活,嘴里还没喊出来,就看到鹰十一倒在了雨水里。 穆明剑和柴郡瑜的发怔中,一个黑罩遮面的高大身影从车上冲下来,快速地把鹰十一抱上了车箱。车箱关上,车子马上就启动了。而且后退撞开穆明剑的车,倒着就逃向雨里…… 被穆明剑的撞开摔倒在雨水里才算躲过被车撞中的柴璃瑜,就趴在雨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箱式车留下两道巨大的水花。此时,她脑子里闪现的镜头,还是鹰十一那张极精致的脸侧开了一朵极艳的血色之花,竟然带着寒到冰冻的笑淡化在雨雾中…… 很多人影、车影随着穆明剑的喊声掠过柴郡瑜的身边,她都视而不见。鹰十一最后那一笑像是专门笑给她一个人看的,带着特定的魔力冻住了她整个身心。 雨越来越大,为了还浪沧城一个平和干净的世界,像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干净了地上的血迹一样…… …*… 当时的事情就是这么短暂、简单! 那天的镜头就定格在柴郡瑜的脑海里了,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什么时候,每每柴郡瑜想起来时,就感觉那一幕又发生在眼前一样。 再一次想起最后一次见鹰十一的情景,柴郡瑜紧急刹车之后,把车拐向了副道,停在了一个临时停车位处。 刚开始的小雨已经变成了中雨。 算算时间,浪沧城的雨季可不就要来了。 或许是因为鹰十一那雨中一幕给柴郡瑜的印象太深刻了,每年的雨季柴郡瑜都过得特别的压抑;任何事都考虑的特别周全之后才做决定。 那这个雨季,柴郡瑜这几天做了一个决定是否正确,也正是纠结的时候。 柴郡瑜的这个决定是关于女儿柴安安的去向的。她要找一个相对安全,郝麟又无法追去的地方,好让自己的女儿面对全新的生活环境。要不,以郝麟的本事,柴安安去月球留学,郝麟也有可能追上去。 开始,柴郡瑜还是犹豫着的,后来一说给柴安安,柴安安竟然就同意了;而且表现的非常积极。 可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柴郡瑜认为还是尽人事凭天意。 不知在街边上看了多久的雨,反正柴郡瑜一直等到大街上的车子都稀少起来才启动车子。她没有回归真园也没有去浪沧夜唱的健身俱乐部;而是开向了浪沧城特案大队的方向。 246 磨砺 离弦箭 半年后――某部队新兵训练基地。 十公里越野奔袭是最后一个课程。 在目的地等着计成绩的成绩单上,分明有“柴安安”三个字。 难道柴郡瑜给女儿柴安安想和去路就是军营? 是的。 三月前,时逢征兵,柴安安报名参加了;而且被选上了,又因为她体质好,又会三脚猎的功夫。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柴郡瑜和沈磊说这个事时,沈磊当时听进去了;因为来征兵的主官是沈磊穿开档裤时就认识的、一起泥巴堆里过了童年的同村。那么,柴安安本来先天条件就不错,再加上沈磊和征兵主官叙旧时的顺便一提,那柴安安还能当不了这个兵? 柴安安和金钫钜的合同是柴郡瑜去找郝麟谈的事。 郝麟同意无条件解除钫钜与柴安安的用工合同,甚至都没有再追问柴安安去了哪里。 难道说郝麟已经决定放弃柴安安了吗? 不是。 他就是想在柴郡瑜面前把自己的形象变好一点。 这几个月,一直没有见柴安安,郝麟有多不开心、有多不如意,他是深有体会的。 后来是夜魂提醒郝麟时的一句话点醒了郝麟,让郝麟不再那么纠心的思念柴安安。 夜魂的那句话就是:“有时候折磨的人不是感情?――是习惯!” 郝麟开始尽量让自己回到没有认识柴安安时的生活心态。虽然很难,可是心情好了很多。 只是在郝麟放弃寻找柴安安下落,全力把心思放在监视柴郡瑜身上时。他接到了殷部的电话――知道柴安安去了部队。 柴安安竟然去了部队! 郝麟刚刚恢复平静的生活突然有了新的波澜。这样,他给殷部提了他的要求。殷部没有立刻答应,两个人开始讨价还价中…… 不知道这个讨价还价里有什么玄机,反正一年后,已经脱胎换骨的柴安安好不容易杀进特种部队时,竟然看到了一张酷似郝麟的脸。 柴安安并不相信那个人就是郝麟,她认为只是碰上了长得相似的人而已;因为在柴安安的记忆里,郝麟只是个生意人。不可能出现在部队。 特种部队的训练很残酷,残酷到柴安安有时都忘记了郝麟的脸。 还好,那个像郝麟的人也不经常出现,也就一个月出现一两次,像是来检阅一下训练进程,然后就消失了。 在汗水里,转眼半年又过。 又一神密的用人机构来柴安安所在的部队挑人。队里的男女队员都跃跃欲试;都交了申请书和自愿签保密协定。开始柴安安并没多大的兴趣;因为她想着到时间就退役回家了。 只是让柴安安没看到的是。长官竟然来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从长官那里,柴安安了解到那个神秘机构是尖端兵向往的天堂,这次来挑人就是要新组一个编队,编队代号叫“离弦箭”。 谈话的当天晚上,柴安安就交了申请书。 话说,离弦箭编队也不是交了申请书就能去的。先是审核资格,然后就是参加测试。 一周后。柴安安被单独通知参加测试。 后来,从同室的眼神里,柴安安也猜到了其它四个也被竟然通知了。可是都不能说出来了,因为通知时告诫是不能对别人说的。 和柴安安关系最好,能说点知心话的女兵叫路露;她看柴安安的眼神中有喜悦,还不经意间挑眉笑的很灿烂。 那么,她们同一班中的八个女兵中有五个可以参加测试。 测试从夜半,零点零一分就开始了。分二十个小队,每个队好像也有二十人的样子。 长官短暂的训话后,让参加测试的人明白:如果通知测试都能进;如果一个都没有通过测试。那就一个都不要。 然后就是依次出发。 开始她们感觉的很普通,就是像她们平时的野外拉练一样的普通。 可是到了半路时,人就一个一个离奇的失踪了。 柴安安是被一张网网住后拖走的,她都没来及求救,因为当时那张网收得太快了,很快就把她吸向了半空。她当时就自保式的抱住了头,下一秒她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微微发白。柴安安躺在一片松针上,才睁开眼便感觉到手里有一张纸。她揍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上面打印着:“在这片原始森林里,你迷路了。现在你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回营地。”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营地在何处?这不是真往死里玩吗?柴安安慢慢地坐起,发现身上没有食物、没有枪,唯一有的就是原来的特种部队里人手一把的那种十五公分长的小军刀。 总得出发吧!柴安安想着当时从营地出发,然后去了西方。那如果她现在还是被放置在营地的西方,她就可以往东走。可是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她们搞得晕头转向的,肯定也没那么简单。最后,柴安安决定继续往西走。 西在哪? 还是先等太阳出来吧! 柴安安就干脆又躺下了。 幸亏在特种部队这一年没少在野外生存,要不然柴安安心里还真是会发毛,或者最后导致放弃。 只是柴安安又在身上摸了摸发觉现在连放弃都无法选择;因为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就连想放弃发信号的设备都没有? 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就只有一条路,继续走!哪怕是错的也得走。 柴安安突然明白了“离弦箭”三个字的意思了――那就是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好吧,就算没有回头路也得等太阳升起辩明了方向再走。 柴安安闭上了眼睛,像是很快就睡着了。 奇怪的是天边的太阳今天像是不出来了似的,一直没露头。 有轻微的声音近时,柴安安手里的刀握进了;因为她听出那绝对不是人走路的声音。 她相信,这里的森林还是亚热带,什么生物都可能在这里生存了。 声音靠近时,柴安安的呼吸都是静止的。她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开眼睛就把自己的听觉能力减退了。 靠近的声音在她身边一米远的地方擦过去了。 柴安安听到声音远一点时,睁开眼撑起身看到的是松针间的若隐若现的蛇形物体。 柴安安自小怕蛇,虽然这一年来一再克服这种心理,她也亲手抓过蛇的七寸……柴安安可现在还是觉得全身发冷、发僵。 太阳一直没出来,真是不走运,竟然遇到了阴天。 柴安安站起来和蛇背向而走……就是往山上走了。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山顶。 站在山脊上从树的茂密程序上,柴安安分清了东、西方向。 于是,柴安安往西继续走。 又行走了大约两小时后,看到一条似是干枯的小溪时,柴安安希望能找到水喝,她就沿着小溪走。 果然,走没多久,柴安安隐约听到了似是滴水声。 她停下脚步,闭上眼一听,确定就是滴水声。 柴安安跑了起来,虽然脚下几乎没有什么路,可是干溪上的沙石里还是比树丛里好走下些。 终于看到百米远的山腰处一湾四五米左右的清塘水时,柴安安恨不能大喊大叫,还好,她没有叫,因为嗓子干得快冒烟了,什么也喊不出来。 只是,细看,柴安安不止是没喊出来,脚步也固定着不动了,身子也慢慢的蹲下了。 原来在塘水的边上分明有两只像狗一样的动物在那像是在喝水。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狗? 底着身子,柴安安慢慢地又靠近了十多米。 应该是豺。 于是,柴安安又靠近了一些。 这里她确定:是豺。 这时候,柴安安在脑子里挖着关于豺的记忆:豺虽在国内分布广泛,但数量稀少。从收购的皮张看,四川省在60年代每年收购豺皮30余张,但在一些保护区内野生动物较多的地方能见到小群活动。收购部门已收不到豺皮,在藏东地区也仅年产皮几十张左右。在四川、贵州、湖北交界的山区,也十分稀少,县年皮收购量不及10张。在东北仅偶尔收到一、两张皮。仅散见于全国各地山区,数量稀少,种群趋于濒危,亟待保护。由于豺们分布广泛,其栖息的生境亦多种多样。几乎从极地到热带它们都能生存,从沿海到高山都有它们活动的踪迹。既能抗寒,也能耐热,但以南方有林的山地、丘陵为其主要的栖息地。群居性,少则2-3只,一般7-8只,甚至10只或结成更多只聚合成群。集体猎食,常以围攻的方式,几乎在同域分布的大小兽类它们都能对付。巢域有40平方公里,捕食活动常在15平方公里以上,但雌兽在抚育幼兽期,约仅11平方公里。多于晨昏活动,性凶猛,常捕猎麂类、鹿类、麝类、鬣羚、斑羚、羚牛和野猪等大、中型有蹄类为食。社群中雄兽居多,性比为2:1。 想到这时柴安安确定应该不止只有这两只。 于是,柴安安找了大石头后面隐蔽,确定只有一面受敌时,靠着石头坐下了。她决定等豺走了再说。就当是彻底文明一回,和豺排队喝水吧! 247 磨砺 离弦箭2 由于又饿又渴,再加上一停坐下来,这时的柴安安就感觉到疲乏了。 她有想闭上眼的冲动。 可是现实告诉她现在不能闭上眼,因为很可能一闭上眼就成了在那喝水的一家的食物。 为了不让自己的睡着,柴安安强打起精神起身,强迫自己轻轻地又接近那塘水。 大概还有四十米左右时,柴安安能清楚的看到那里的豺竟然多了两只小的。或者那两只小的原本就在,是她刚才没看到。 它们只所以还没走,是因为那两只小喝喝停停的一直在那玩水,不是在喝水。 柴安安又趴着不动了,在那算计时,如果被对方发现了,发生发战争,结果会怎么样? 如果是一只豺吧,稳赢。 如果是两只就听天由命了。 再加两只小的? 或者,那两只小的不会攻击,会再来生机? 抓住小的威胁大的? 豺会吃这一套吗?应该会吧。万一被发现了,柴安安觉得只有这样才有胜算。 可如果小的也会攻击呢? 那柴安安就没有活路了,只能光荣的成为那一家豺的美食。 那么,多大的豺才会攻击人呢? 柴安安又在心里复习功课:食肉目犬科豺属的一种。又名豺狗,是现存最强的犬科动物,全身赤棕色,亦称红狼。体型比狼小而大于赤狐,下颌每侧具2个臼齿,体长95~105厘米。尾长45~50厘米;尾毛长而密,呈棕黑色,类似狐尾。特产于亚洲东部,从寒带直到东南亚、印度尼西亚均有分布。栖居于从针叶林到热带雨林的丘陵山地的广泛生境。在中国东北到西南均有分布。听觉和嗅觉极发达,行动快速而诡秘。稍有异常情况立即逃避。豺以群体围捕的方式猎食。食物主要是鹿、麂、麝、山羊等有蹄类动物,有时亦袭击水牛。性凶猛,胆大,凡与之遭遇的大小动物无不畏惧。雌豺有6~8对乳头。繁殖力强。豺的别名之多在兽类中名列前茅,有红狼、红豺、豺狗、斑狗、棒子狗、扒狗、绿衣、马彪、赤毛狼等称谓,在国外则被叫做亚洲野犬或亚洲赤犬。它的外形与狼、狗等相近,但比狼小。头宽,额扁平而低,吻部较短,耳短而圆。额骨的中部隆起,所以从侧面看上去整个面部显得鼓起来,不象其他犬类那样较为平直或凹陷。四肢也较短,尾较粗,毛蓬松而下垂。体毛厚密而粗糙,体色随季节和产地的不同而异,一般头部、颈部、肩部、背部。以及四肢外侧等处的毛色为棕褐色,腹部及四肢内侧为淡白色、黄色或浅棕色,尾巴为灰褐色,尖端为黑色……豺的发情期随地区和气候不同稍有差异,最早的在秋季,晚的在冬季,孕期约两个月,冬季或冬末春初产仔。每胎少则3-4仔,多则8-9仔。繁殖力的大小,取决于自然环境的优劣和动物资源的丰歉。还往往与被食者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状态。幼兽70-80天后随成体外出活动,5月龄开始随着外出猎食,学习捕猎技巧,到8月龄就可独立猎食。2-5岁性成熟,但能不能繁殖,尚视其在社群中的序位和密度而定。 最纠心的是,让柴安安挑出来的那一句――“听觉和嗅觉极发达,行动快速而诡秘。” 柴安安明白不能再前行了。再前行就很可能被发现了。 柴安安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心里盘算着那两只小豺有几个月了;因为她想起豺太小时是没有扑食能力的。 只是她又不是动物学家,这还真一时看不准那两只小豺的年龄。 看不准就只有老实按兵不动。 这年头混口水喝都那么的不容易! 怨天尤人中,柴安安又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可是她不敢。恨不能找两根棍把眼睛撑起来。 最后,实以是忍无可忍时,柴安安对着那石塘扔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头。 由于,柴安安在上游,那石头正砸了水塘里。 于是,奇怪的剧情发生了,豺带着两个小豺闪电般的消失在树丛里。 柴安安又趴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无异状时,才快步奔向那个水塘。 由于知道附近有豺出没,柴安安喝足了水没有多做停留,然后快步离开。她提醒自己:豺的巢域有40平方公里,捕食活动常在15平方公里以上,但雌兽在抚育幼兽期,约仅11平方公里。那就是至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到少十一公里。 不得不承认,柴安安已经不是当年在浪沧城的时的样子了。看来特种部队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她不少,在这几乎没有路的野地里,她竟然并不比常人跑平地慢。 奔跑一直在延续…… 柴安安感觉有几个十一公里之后,开始放慢脚步,她想着天像是很快就要黑了,得找个完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最后是睡一觉,然后天明再走。 最后柴安安注意到了一大蓬的野葛藤。 她逛喜着叫出声来:“天无绝人之路。一葛一裘经岁,一钵一瓶终日……” 柴安安这一高兴连辛弃疾《水调歌头》里的句子都冒出来了。看来她从小学习好对很多东西过目不忘,让她能在此环境里还存活的不错,也算是“十年寒窗”立下的汗马功劳。 葛一种植物,纤维可以织布豆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茎长二三丈,缠绕他物上,花紫红色。茎可编篮做绳,纤维可织葛布。根可提制淀粉,又供药用。特别是根生食时,清甜可口。 遇上葛群,真是天照应! 说干就干,柴安安这心情一好,手脚民就特别麻利。 天不见黑时,一张葛藤编织的吊床就大功告成。 把床在比较开阔的地方找了两根枞树爬上去近三米系好之后,柴安安才开始下刀挖葛根,当一根近一米的葛根在手时,柴安安都想跪下来谢谢天谢谢地……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柴安安这时可什么都不顾了。 可以里,天黑时,柴安安是吃饱了喝足了爬上她的藤床的。 第二天,柴安安身上多了行囊,就是藤床和两支大葛根,她认为起码近两天的食物有了。她想两天就算没有回到营地,也会真到有人迹的地方。 只是上天照应了柴安安的同时,也和柴安安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没想到的是,她在那地方一直过了十二天,才遇上了同样伤痕累累的路露。 当时,两个人都把对方当野兽一样的小样防备着靠近,到都拿起刀想着一靠近就剌向对方时,才看到对方站起来时是人形。 当既都问:“你是谁?” 因为双方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清图案了。 五官也因为各种灰尘的集结而面貌全非;因为柴安安已经五天没找到有水的地方了,她就是靠早上露水和可以的草汁新维持身体所需。 路露和柴安安的境况也类似。 不过两个人抱头痛苦的眼泪都不能流,那样太奢侈了,她们得保住体内的水分。 路露和柴安安一对自己的情形,她是一路往东走的。 而柴安安是一路往西走的。 最后两个人决定一起往南走。 有了伴之后,路途就不一样了。 第二天晚上她们俩遇到了狼。幸亏只是独狼,不是狼群。 狼攻击她们时,她们全力解决了那只狼。要不是因为没法生火,她们就把狼烤着吃了。实在是太缺晕食了,好在山里的奇珍异果也多,柴安安功课好的同时,对果实分得特别清楚,甚至连什么功效都背的滚瓜烂熟。 路露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说和柴安安在一起口福好多了。她自已过的那十二天就只时茅草根,她只知道那个没毒,而且味道好。每次找着遇上一遍茅草地,她就躺下吃个够才走。而她这些的常识都是特种部队那一年里的教程上说的。说什么可以生吃的活物有哪些,说她都没记,她打死都不会吃那些。 柴安安其实也是,不过这时也玩笑着说:“这次,我们是在山上,运气好!能靠山吃山!如果我们在草原,可能就只能生吃活物了――比如鼠。” “好了,好了,到了草原再说吧!”路露真不愿意面对那样的日子。 可命运真会照顾她们俩。 她们往南走了的第三天地形已经平坦多了,第五天,当一片草地摆在她们面前时,路露看柴安安时都要哭出来了:“你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好了,草地真的就在面前了。” “这下不是我想要的。”柴安安叹了口气:“草地不仅仅是要吃活物,只怕再遇上狼时也是狼群。” 路露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似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往回走是不可能了,只有往前走,只求尽量早点看到人烟。”柴安安也是极无奈,可总得说出点希望来,安慰路露的同时也安慰一下自己。 “嘘――有情况。”路露还是敏感的。 柴安安和路露同时就里趴在草丛里。 柴安安闭上眼睛,听觉立马就灵敏起来,她说:“还不止一个,希望是人。” 248 磨砺 离弦箭3 是人!上天并不太残忍。 来的确实是人;只是看不清是什么人种而已,只是满脸的灰花。 是三个衣衫破烂形似流浪汉的人。 而且都是徒手,没有武器。 柴安安和路露都是一路刀不离手的。她们觉得如果对方是参加测试的兵,应该手里拿着刀,而这三个人是空手的。 “谁?出来”三个流浪汉在不远处驻足,其中一个对着柴安安和路露藏身的草丛喝道。 柴安安和路露相视一眼,都没有出声。 “明明草动了,却不出声,应该不是人。我去看看,说不定是个活物,我们可以饱餐一顿。”其中一人说道,然后向柴安安和路露尽量轻慢地走来。 眼看就要靠近,藏不住时,柴安安正想着站起时,没想到对方动作突然很快地扑了过来。 柴安安还没反应过来,路露就已经出腿了,然后跟着又是滚地连踢了两脚。 对方中了一脚,就地滚出几步。 “慢着,是人。”对方另外站着没动的那两个人同时喊出声。 好吧,都承认对方是人。 最后确定那三个浪浪汉是和柴安安、路露一样参加测试的兵。 只是对方是三个五天前就碰到了一起的男兵。 柴安安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柴安安。” 路露跟着:“我叫路露。” 男兵中那个被踢了一脚的,身形有些精瘦的,看起来有一米八十公分左右的男子站起来一直打量着路露的。这时说:“我叫古一行。” 另外两个也依次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费云航。” “我叫丁国盛。”这个兵个比较矮小,口音上听,无疑是标准南方兵。 各自主动报上了姓名之后都相互没多做打量,因为都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到是费云航这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路露,然后问:“你是不是参加过四前年海塔武术比赛的那个路露?” 路露一惊:“是的,你也是海塔人?” “是的,我是海塔四中男队的。当时我们都没想到你会拿到冠军。”费云航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兵,这一说话间露齿一笑。可惜。多天没刷连牙也是黄的。不过也这不影响在这里遇上老乡的喜悦。 “四中!记起来了,当时四中男队是团体冠军,你应该是那个替补。你们主力受伤后,你补上,后来赢了关键一分的那个。”路露也笑了,当然笑容也不是多美丽,毕竟都是在这么狼狈的场面相见的。 费云航和路露虽然认识也只是曾加了男女兵的相认程度;就连打招呼、寒暄都很简单。再没有意外的兴奋。 路露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五官端正、清秀透着一股子狠劲,她有一幅结实到强壮的身材。柴安安只知道路露身手好,可是没想到曾经是海塔市的武术冠军。 于是两个人的小组成了五个人。 由于那三个男兵里在以前的日子里有两个是从北往南走的,那她们就只有往草原上去了。 只是草原看是一马平川,是不是真正的前途光明也说不准。 先不管前途如何,首先解决的是维持体力。 当三个男兵真的在柴安安和路露面前生吃鼠肉时,柴安安和路露都把头转开。 男兵叫她们吃时。 柴安安还说了一句:“我不饿。能挺住。” 路露就直接走几步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为什么说是干呕呢?因为她胃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呕不出来。 草地上的草根不如山里的葛根、茅草根青甜。不过不吃怎么存活呢?不吃生鼠肉就得吃些草根。 那就吃吧。柴安安和路露只有这个选择了。 进入草地第三天,当一遍水草地挡在面前时,五个人都同时驻足了。 “草长的茂盛的地方――”柴安安话说一半就不出声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常识,五个人应该都知道草长的茂盛的地方最有可能承受的人的重量。 还好,五个人都是特种兵出身,就算柴安安自己也有一年的特种部队的经验了。 “这样吧,相对来说,我是最轻的,我在前面先走吧。万一掉进去,你们也好拉我上来。”柴安安开着玩笑。这个时候她不想让气氛太严肃。 “哪能让女人先走,我打头。”就算是玩笑古一行也答得很认真。 路露不愿意了:“不是说特型战场上没有性别之分吗?我在特种部队呆了两年了,以前走过水草地,我先。” “我也有走过水草地的经验,走吧。”说话的是费云航,人已经往旁边迈步走去。 路露拉了柴安安一下:“走了。” 于是,大伙这就出发往水草地里走了。 这接下来的路程走是折磨人的耐心。七拐八弯的,有时候还要往回走。 不过庆幸的是在日暮时都没有出什么危险。 水草地还没走出去,天就要黑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四周都相对高一点的不过几平米见方的沼泽岛时,他们决定在那过夜。 停不来之后。柴安安和路露就坐下来了,看来她俩的体力真不如男兵。 三个男兵就四处查看、寻找。 找什么呢? 当然是找吃的了。 最后的结果是让人失望的,他们连只老鼠都没找着。 还好,这上面的草还是充足的,于是五个人都嚼草心充饥。 路露边吃边说:“安安,成天吃草,你说我们有一天回到人间时,会不会都成了绿色的人?” “有草吃就不错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成不了绿色的人,那牛成天吃草不知多壮实。就怕这草地走过去就是戈壁、沙漠。那时,连喝口水都是奢望。”柴安安这还真是有些悲观了,她暗暗叹了一口气之后说:“趁现在还有草根吃,那就多吃点吧。” “如果草地过去又是沙漠,我就不想走了。弃权!”路露负气式地说:“这把我们往死里折腾,那是个什么代号?离弦箭!是不是就没想让我们回去,在路上把我们折腾完蛋为止呀?” “可能没有沙漠,我是往最坏处想了。这一路来,我们只和自然环境作斗争,有吃有喝也不是多么难。我只是感觉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柴安安这分析好像也有些道理。 “这一路也不易呀,我还遇上了野猪,差点就给交代了。”费云航笑说:“作为女兵能说不难,那真不容易。” 古一行说:“对呀,我还遇上了几条大蛇。硬着头皮上呀!” “我这左手拉了一种什么草,奇痒无比,到第三天才好一些,看吧,现在都比右手肿,不知是怎么回事。”丁国盛说话间把自己的双手拿出来对比,还真是的,左手又红又肿。 柴安安一眼的惊恐:“应该是一种叫小名叫‘活辣椒’的植物。书上没有记载,是别人告诉我的。” 柴安安想起了和郝麟去采蘑菇的那次,郝麟给她介绍过一种齐她腰高植物,说抓着了就会痒得受不了。意志薄弱的人能痒昏过去。不过痒过了会慢慢的康复。郝麟当时指给她看,还真就长在山北侧的阴凉处。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就是跟着郝麟走,想着自己不碰着那种东西就行。这时,她有些后悔当时没问一问郝麟,如果抓着这个草了用什么办法治。 见柴安安若有所思,古一行紧张地追问:“那毒性大吗?有后遗症吗?” “我只知道意志薄弱的人能痒昏过去。不过痒过了会慢慢地康复。要多长时间,我也不确定。不过看丁国盛的样子,已经过了最难熬的时候,应该会越来越好。”柴安安话里带着安慰的意思,希望都不要那么紧张。 路露和柴安安的遭遇两个人都说过。现在路露对柴安安说:“安安,看来我们俩还是属于运气好的,只有大惊,没有大难。” “大惊?”丁国盛问话间,自己的双手好像也不在意了。 “安安看到了一家豺,扔石头吓跑了。”路露说着停了停,不好意思地说:“我遇上了熊,我爬上树了。可是它把树拍断了,我掉下来时摔晕了,醒来时熊已经走了。” “真是命大!”古一行看着路露直竖大拇指。 “看来,我是运气最好的,没有它们正面交锋。”柴安安说话间也是暗自庆幸。 “呜――呜……”这时夜暮来袭,突然就远远的有这种声音传来。 “狼!”路露和柴安安都坚持的站了起来。 费云航说道:“不在这个岛上,我们是安全的。” 古一行和丁国盛也没动。 古一行又把一根草放进嘴里:“如果真来一只,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吃饱了。” 路露抱怨:“怎么吃?火都没有。连火石都没找到过。” “老鼠怎么吃,狼肉就怎么吃。”丁国盛接过话来。 柴安安一听就不出声了,怕把刚吃进去的草根给吐出来。在这个时候能吃进肚子里的那都是继命的,比在人间的山珍海味还珍贵。 路露不满地回了一句:“怎么恶心怎么说。” 王一行说:“吃够草的,还是放心睡觉吧。可能明天我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睡安稳觉了。” 249 磨砺 离弦箭4 都不再出声了,不过还有嚼草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柴安安又来了一句:“想起来了,听见了狼叫,那就说明不用多久我们就能走出水草地了。” “应该是。”有小希望就不一样了,路露话里都有笑意。 夜黑定时,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本来是五个人轮浪守夜的,可是三个男兵一直反对。 最后决定夜间三个男兵轮流守夜。 这时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梦的一夜。 柴安安醒来时,路露也跟着醒了;因为她们俩是背靠背挤在一起睡的。 早餐依然是草根。 然后就出发了。 在太阳正当顶时,他们走出一水草地。 五个人都长啸数声算是为自己庆祝一番。 离开人间,在荒芜人烟的地方生存了这么久,他们像是明白动物为什么会长啸了。 接下来,三个男兵连走路都不一样了,走是猫着腰走路,看来又是在找活物。而且他们的刀现在也到了手里。 突然费云航手里的刀飞了出去,插在了五、六米远的地方。一只肥肥的足有两三斤的老鼠不幸被插中,带着刀跑了几步就不动了。 接下来就是要上演生吃,柴安安和路露走开了。 费云航说:“生存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俩最好也能吃两片。” “不用了。”柴安安还算是客气。 路露却回道:“你们要吃就赶紧吃,别非得恶心一下别人才算平衡。” 这一天,男兵吃的还行。一路好几个大老鼠都被收拾了。 王一行和丁国盛也跟着费云航练起了飞刀。只是怎么扔都不是那么回事,最后只有停下来求教。 柴安安和路露在那看着,也想跟着学来着。 费云航这时还真像个老师似的,说:“学这个得苦练手指、手腕上的爆发力。要不然再有技巧也是白搭。” 原来飞刀还真是有手法的。 费云航的爷爷的把兄弟就有飞刀绝技,因为喜欢费云航,说费云航是武学奇材,就把自己的会的都教给他了。 四个人这时来了列队,向左看齐。然后表示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如果需要行拜师礼也行。 费云航笑说:“别闹这么严肃,我肯定尽心教你们。” 于是,这一下午费云航的临时飞刀培训班就地开课了…… 不知不觉的,又近黄昏。 柴安安的飞刀扔是能扔出去的,就是没有劲,准头也很差。可是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她发现刀子在自己手里不再是抓握那一个姿势了,怎么拿都感觉顺手了。 夜晚的好处就是无条件睡觉。 可是夜晚的坏处也大――就是危险是看不见的。 按常规。又是三个男兵守夜。 路露指责男兵有性别歧视。 古一行的回话是:“你们俩只吃草不吃肉,体力肯定不如我们。什么时候你们能吃肉吃饱了,就可以要求守夜了。” 柴安安和路露都没有话说了,只有早睡。 今天的草原天空是有星星的,柴安安是看着星星睡着的。 “起――起――有动静。”是守夜的丁国盛的声音。 “怎么了?”路露明明没睡醒。 丁国盛小声说:“狼,有狼。” 柴安安闭着眼睛听:“是的,有狼。不止一只,离我们很近,不到十米。” “你这一说,我好像看到狠了,怎么办?”路露有些紧张。 “我们得背靠背,狼比我们地在黑夜里看得清。信好现在还有月光。”柴安安故做镇定。 “很好,还怕你吓的不敢动了呢。”费云航赞许着柴安安的路露。 刀,在月亮下也是反光的。 这时五个人都背对着背组织成了圆。相隔都不到一米,能挥开刀的距离。 “狼是善于围猎的动物。”柴安安为了减轻自己的紧张,又像是要提醒其它的人。她就是在脑子里搜出这些关于狼的记忆。是从书上看来还是老师讲的,她这时紧张的都想不出来了。这时候吧,也没心思问出处了,她接着说:“狼攻击任何动物,都是首先要害――脖子,上防挥刀防他们这一招。” “战术很对。”费云航接着说。 柴安安又说:“他们如果进攻了,我们一定不要手软,先杀杀狼的士气。争取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古一行戏说道:“古人都是杀鸡儆猴,我们这所谓是杀狼给狼看。” 古一行的话还没说完,路露就说了两个字:“来了――” 紧接着柴安安又喊出了一个字:“杀――” 狼嚎…… 也就是瞬间的事,两头狼攻击了路露和柴安安。 柴安安看到了黑影纵身都高过了自己的头。她是双头握着对着黑影顶去,至于戳到狼的哪里她不知道。她感觉到了手痛,然后就是双手被狠的重量带着向下了。她是想拔到再剌的,习惯性的用力把刀一转斜划了一刀。这是训练时的刀法,她只是做完了一个动作。 狼没有再起来,连哀嚎声都在半路断了。 原来柴安安这一刀刚好剌在了狼嘴里,由于剌的很深,狼牙刮了她的手左手背,柴安安刀一转时就切开了半边狼脸。 还是庆幸的,虽然部队只给这些测试的兵们留下一把军刀。可这刀可是削铁如泥,狼骨也在瞬间给削断了。 柴安安确定自己面对的这只狼不会再攻击了时,才看向路露。 路露比柴安安身手更利落,她面前的已经不动了不说,她已经又回到原料防备的姿势了。 接着三条狼又扑了过来。 竟然有两条又是扑向柴安安的路露。 狼毕竟是狼。攻击的招式还是那一招,只是比先前的那只纵跃的还高。刚站起来还没站稳的柴安安忙下蹲成二字钳羊马,同时右手举刀对着黑影挥了过去。 狼把她扑倒了,她仿佛都看到了狼向她开了血盘大嘴。她躲开是来不及了,左手想挡,可是由于刚才伤着了,没有平时反应快。她以为自己就要喂狼了。 狼突然从她身上离开了,滚在她身边不动了。 原来是费云航及时的踢开了狼。 柴安安想着快速给狼补一刀时。停手了;因为在月光下,她看到狼被开膛了,原来她那一刀中的是狼的胸膛。 路露还是利落的解决了第二只狼。 另一只狼是丁国盛杀死的。 狼真的很会找弱势的进攻。 先是进攻了两个女兵,然后又攻击了三个男兵中个子小最的那个。 远处还有两只狼在那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走远的意思。有一只还发出一长嚎:“呜――” “我们要离开这里。说不定是在搬救兵。”柴安安说话间没有自信了。也确实,五个人中最弱的那个就是她了;她真怕防不住拖累大家。 “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费云航和古一行同时回话。 丁国盛却底头快速地在削切什么。后来知道,他是削了一块狼肉下来。 “这时候了,还想着吃。”路露不满地责备。 “呜――”“呜――”那两只狼似是看到了丁国盛的作为也十分不满,同时叫了起来。 “呜――”远处有狼声。 “快走。”丁国盛提着狼肉,先拔腿向南方跑去。 其它四人也紧紧跟着。 奇怪,他们这一跑,狼并没跟着。 那两只狼反而冲到刚才那几只狼身边。开始了大快朵颐。 不到几分钟,又有五六只狼到来。 抢食…… 狼的凶残在抢食时最能体现…… 这时,月亮像是不忍再直视,捂脸奔走。 夜一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能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 且说,柴安安一行五人没命地狂奔中,还算是运气不错的。不熟悉地形吧,也没有人摔倒,更没有再遇上水草地。 天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时,他们放慢了脚步。 路露说道:“还好,狼没有追来。要不然我们跟本跑不过狼。” “那几条狼够他们饱餐一顿了。幸亏杀死了狼给它们,要不然他们肯定会一路狂追我们。”柴安安喘着粗气说话,说实话,她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丑样了,下身热热的。算算日子,她每月必到的经期可不就是这几天。这下可真麻烦了,卫生巾也没有。 东方发亮时,他们找了个相对高一点的地方坐下休息。 丁国盛把肉分成了五块:“一人一块。赶紧吃,别让我一起拿着。” 路露还是没有吃的意思。 柴安安开口了:“给我一块小点的,二两就够了。” 路露惊恐地问:“安安,你吃?” “不吃会撑不住的。活着重要。”柴安安苦心一下。她没有把自己身体的不适告诉路露。 又腥又骚的怪味入口时,柴安安看向了天空,她得考虑一下接下来几天自己怎么过。 不用说,他们五个人身上的味道可能都臭不可闻了。或者是习惯了这种味道,嗅觉疲劳所至,都没觉得对方很臭――所谓臭味想投吧。 可如果柴安安身上再多一种血腥味,那会不会就让人觉出来了呢?大不了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来麻烦事了呗。如果裤子被上被看现来,大不了被笑话一下。 被笑话又能怎么样,和生存比起来这都是小事。 这么开解着自己,柴安安把第一口狼肉咽了下去。 250 磨砺 离弦箭5 柴安安的担心别人笑话她其实真没有必要;因为就在下半天,他们就发现有狼偷偷地跟着他们。 飞刀一路都在飞。 他们的人影也在飞。 可是他们跑得再快,狼总是不紧不离的、小心翼翼地跟着。 是夜,又是一场撕杀。 又有三条狼成了食物。 他们和狼吃了一样的东西。 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们现在和狼的生活习惯暂时是一样的。 于是,一路防狼,他们又是一夜没睡。 可人不睡觉怎么行呢? 最后他们改成了白天睡觉。 狼是聪明的,白天远远地跟着,没有攻击的意思。 他们睡时,狼也在远处假寐。 狼白天不攻击的理由可能是狼们认为,晚上有视觉上的优势都搞不赢,那白天完全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就更没有赢的机率了;所以狼们白天显得比他们更有耐心似的。 就这样白天睡,晚上走,由狼做着伴的行程一直继续着。 只是第五个晚上,他们发现,虽然有几只狼跟着,却没有狼上来攻。 虽然做好了围攻的攻势,却都只在那看着。 柴安安明白了一件事,她笑着说:“狼跟着我们好像不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有肉吃。现在那几条毛色都很好,可能就是这几天吃的好的。他们可能在等新的不知天高地厚地狼群来到。” 丁国盛说:“那就是新的狼群一来,就会攻击我们。不管是狼和人,谁赢这几条老奸巨猾的狼都有肉吃。” “真是太狡猾了。不是说狐狸才狡猾吗?狼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路露似是不太相信。又似是感慨。 最后,那天晚上他们没有杀狼,而是一直走,那几条狼也跟了一夜。 又过了两天,他们吃了两天的草根,可是狼不吃草根呀。 他们坚持着晚上还是只往前走不杀狼。 狼们真的饿的跟不上了,最后就掉队了。 接下来鼠肉又成了充饥的主食。 连狼肉都吃了,鼠肉。柴安安也接受了。 由于柴安安都吃了,吃了多前个月草的路露也觉得不能再坚持了,她也开了晕。 三天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个湖泊。 柴安安什么也不顾就跑进了水里。因为她一路上根本没有有衣裤换,血一结跏的穿在身上太难受了。这有水能不下水吗?哪怕是穿湿的也比硬跏好受吧。 路露也跟着跑了进去。她身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柴安安那么赶巧,可是她感觉身上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无数次干湿之后,衣服也是干硬的难受的。 “你们帮忙看着,我们把衣服好好清洗一下。”路露对着不远处停步的三个男兵。 男兵们不是不想下水,而且觉得不能和女兵一起下水;因为洗衣服穿在身上洗总赶不上脱下来洗的快、干净。 于是三个男兵四周走着、看着。 天无绝人之路,意外的惊喜出现了——古一行在一个山丘背风处的一堆枯萎杂草下找到了一个人挖的窝洞,里面有火石和干牛粪。 三个小时后。柴安安和路露心满意足上岸了,虽然衣服洗得并没有多满意,可是穿在身上已经感觉不那么硬了。三个小时了,她们再不出来,皮肤可就受不了了,毕竟人不是水生植物呀! “看,山丘背后有烟,他们生火了?你说,如果我们是敌后逃亡的话,生火就意味着引来灭顶之灾。”说话间。柴安安就往山丘上跑。 路露跟在后面没出声,她很想说有火太惊喜了,可是柴安安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还能说什么。 “不能生火。”柴安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生火,你们俩可能熬不住,当前就算是引来强敌,我们也得先保证让你们俩不要生病。”费云航站起来说话,眼睛就直直地看着柴安安的脸。 “是的。我们仨都商量过了,才生火的。”古一行也站起来了,看着柴安安的脸,下面也没有话了。 “考虑了利弊。还是生火比较好。”丁国盛本就站着,他一回头也是盯着柴安安的脸不动也不出声了。 原来柴安安多天的附在脸上的污垢在三个小时的浸泡之下早就离她而去。这一张脸干净白析,细腻的如果初生婴儿的皮肤;再加上她本来就是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一双明媚的大眼被这多天来的生活磨砺的更加有神、坚毅。 “我脸上没洗干净吗?”柴安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把任在滴水的短发理了理,摔出一把水。 “不是,很干净。”费云航最先反应过来,忙蹭下添火料。 “不是。”丁国盛忙把头转过去看着火堆。添火料是不需要两个人的,他正想着该干点什么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囧态。 “不是,太干净了!”古一行说出了这一句话,赶紧挪开眼看向了柴安安身后那个不紧不慢走过来的路露。 像是明白了什么,柴安安笑道:“是不是我们一洗脸就感觉变了样?既然火都生这么旺了,你们也去洗洗吧。” 于是,三个男兵可能是吃老鼠吃多了,这时鼠窜离开。 再说,这路露这不是迟了一两步的节奏。她不是在柴安安后面跑的吗?难道那么慢? 原来路露跟着柴安安跑了一段路时,就觉得跟上去也没有多大意思;因为柴安安又不是去打架。 于是,路露就脚步就慢了下来,然后边走还边拧衣服上的水。 路露洗的再干净,皮肤颜色也有些重,肤色不同也是人之差别吧!不过她的五官虽然没有柴安安那么精致,单独看时,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那种。只是站在柴安安身边吧,她确实在发光度上有些欠缺。 好在路露来对地方了,特种部队这样的环境是不看外形的,主要是看你怎么制敌,怎么生存。平时,从体能和项目成绩上,路露都比柴安安强。不得不说,开始见柴安安时,路露已经是算老特种兵了,那时的路露认为柴安安就一绣花枕头。 慢慢的路露看到柴安安虽然身手差点,可先天条件不错而且还能吃苦也有耐心;最可圈的是柴安安任何项目在训练时都会拼到自己的极限。还有一点柴安安对人态度和善、不计小节,那怕是对方对她不客气的嘲讽时,她都只是淡然转身走开…… 慢慢地路露就喜欢上了柴安安这个人。 别看柴安安在新兵期成绩是有优势的,可进特种部队里就是差的了。背后有人议论柴安安身手那么差是走后门进的特种部队。再加上她的长相出众,又有说她对教官抛媚眼是想着考核上让教官做手脚…… 后来路露听到这些话了,就会开口把那些话堵回去:“你们开始是比柴安安身手好!可是现在三个月过来了,你们有几个是柴安安的对手?别说人家抛媚眼,有本事你也去抛一个。抛不出来吧!人家就长了会说话的眼睛,你们长不出来,也就别羡慕、嫉妒、恨了。” 不管是新来的还是老兵,都不敢和路露对着干的;因为都知道路露的身手连教官都输给她过。至于同队的兵们,都没有人赢过路露。 或许因为路露的态度问题,柴安安每次都要求和路露组队对练。 教官后来也就默契的把她们俩安排在一起。 不用说,每次都是柴安安输。 可是柴安安还是输了再战…… … 且说,久不见人间烟火的两个女孩子现在对着火都面带笑容。 她们把外套脱了烤外套的同时,也让衬衣、内衣容易干点。 “前几天你每次都要求走到队伍的最后。开始我不太明白,后来无意中看你来那个了,我都担心你撑不住了,没想到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哎——真是的,每个月的那几天,雷打不动地来报到。”柴安安好像有些埋怨这种逃避不了的事,然后说:“你不会也快了吧!那可真是折磨人的事,每每到这样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承认男女有别。” 路露想了想轻声说:“出发前我吃了药的。希望我一直延后,拖到回人间。” “我知道能吃药,可是经常吃会让内分泌失调的。”柴安安担忧地看着路露,然后声音里多了规劝的成分:“其实就算环境再恶劣,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非要吃药。为了长远打算,你以后别吃药了。” “现在想吃也吃不了了,也不知道还要这么过多久。你们,我们营地周围哪有这么大的场地?让我们的脚力走了这么久没看到尽头。”路露很无奈,反而很怀念能自由吃药的时光似的。 “我早就怀疑过了,我们可能离营地不是一般的远了,步行可能到不了。”柴安安说完这话时眼里有担忧闪过:“如果他们把我们换了个国家投放的;如果我们现在是在另外一个国度同,那我们最先要找的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然后确认自己的位置。” “你这一说我怎么心里发虚了?我以前还一直想着不会出什么事的,到最后我们坚持不了时,就出现了人来救我们回去。看来不是。”路露眼里明显的有惊恐。 251 磨砺 离弦箭6 “别紧张,也不完全肯定。”柴安安其实也只是猜测一下。 路露没法被安慰似的,她接着快速地说:“你这一说,我们自己如果走不出去,就可能无法生还。这测试也太狠了,还真是成了离弦箭了。把我们折腾的回不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难道这个代号‘离弦箭’的成员都只要能飞洋过海的超人?如果真是那样,不进也罢,毕竟我们都是凡人。” “其实这只是野外生存的一课,并没有多大的威胁。狼虽然残忍,可毕竟是底等动物。如果我们后面是实弹追踪的部队,那才叫残忍呢。”柴安安想了想又对路露笑了笑。 见路露心情不佳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柴安安又说:“不管怎么样,反正我很知足的。毕竟我在途中遇上的是你。你是我在特战部队里最信认的一个战友。如果你进了‘离弦箭’,我也希望自己能被选上。我想和你一直做战友,至到我和军旅生涯告别。” “有同感。”路露把衣服放在一只手拿着,对柴安安伸出手。 柴安安也伸出手,两只手击掌,然后紧紧一握才放开。 路露的情绪也明显的好转。 气氛瞬间缓和了很多。 两个人接着又是两手把衣服扯平,尽量掌握着离火近点又不烤坏衣服。 由于坐的很近,路露掌握好了离火的距离就看着柴安安的左手。 半响之后,路露说:“狼齿划过你的手背,当时也没流多少血,结痂也快。今天结痂洗掉了,怎么看着没长平?” “可能是要留点纪念了!没关系。这种经历也不会很多,留一道纪念我能接受。”柴安安笑说,明显的是在安慰自己。 当凡是个人对自己的手都是珍爱有加的。柴安安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现在为了这道疤痕难过也高有用。 “你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多了这道疤痕就是多了一道风景。”路露原来也是会说好听的话安慰人的。 “感觉你在作诗似的。这道疤痕听了都会感觉到荣幸。”柴安安笑着更是说着十分夸张的抬举路露的话。 “酸――都很酸,比衣服上的味道还酸。”路露突然说了这个字。然后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这笑声让连日来的困苦都变了基调。 也是的,本来就是很苦的日子。如果相互抬举能让对方开心一下,那说话酸点又能怎么样呢? 不自知样,改变不了实质的问题,可是能让对方开心一笑就是最大的收获。 在衣服烤得半干时,两人发现身上的内衣到是干的快多了。 两个人手也举的累了,就把外套穿上了。 “腿有些麻了。我们也四处走走吧,给男兵们望望风。”路露站起来。 “我们还不能一起去。不能让火熄了。”柴安安想了想又说:“四个方向,北方是我们的来路。刚才男兵们着重看了东西南三个方向,说万里无活物。你就在高点的地方活动活动腿就行了。” “好的。”路露站起来走向高处。 没走多远路露又回来了,说:“我们俩还是尽量不落单的好。就算没危险。可是感觉太孤单。” “那就再烤烤衣服吧,背对着火也很舒服的。”柴安安说着,然后扯过一把干草过来铺下,自己坐上去之后说:“来,坐下吧。那样腿就不麻了。” 路露心里一暖,顺从地坐下。 不久之后,三个男兵在不远处喊话了:“我们能过来了吗?” “能。”路露和柴安安同时大声回复,然后站了起来。 三个男兵这泡洗的时间也不短。回来时,各自也都面貌一新。 费云航皮肤颜色比路露还深。不过浓眉大眼,不掩男子帅气。 古一行皮肤要白一些,五官还算端正,眉宇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书卷气。 丁国盛是三个男兵中皮肤最白的,眉清目秀的,如果从影反窜个角色应该也能成一道风景。可这样的男人,偏偏也成了特种兵。只所以被选上了,应该也有过人之处。只是柴安安和路露都不曾发现而已。 三个男兵烤衣服时,柴安安和路露去周边逛逛了,最后坐在最高的山丘顶部看远方。 远方很远。 没有尽头。 五个人当天吃了一顿熟食,烤鼠肉。 路露说是人间致美之味。 柴安安笑而不语,她喜欢路露这样的性格,质朴、纯真! “这鼠肉,从见了就吐到吃出人间美味,真是一个残忍、难忘的过程。”说话的是古一行。 自从洗出真面貌之后,男兵们开始都不敢直视两个女兵。可是自从开始烤老鼠肉就慢慢地正常起来。甚至也和以往一样,有时开个小玩笑。 五个人算是在这个湖边休整了一天一夜。 让丁国盛最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在湖里看见过鱼,要不然他能让大家再偿偿鱼的味道。那话里的意思是只要看见鱼他就能捕捉到。 路露的意思是对于丁国盛捕鱼的本事,她要吃到鱼了才相信。 柴安安到是信了,因为南方淡水河多,生活在河边的孩子从小都是以戏水、捕鱼为乐的。 吃不上鱼,路还得往前走不是。 于是,五个人又出发了。 由于有了火石,这一路再也不用吃生鼠肉了。而且她们也有了一个新的工作,就是一路捡能烧着的东西,不管是草还是动物的粪,只要是干的,他们都捡。 那捡了放哪里呢? 看他们一人手里有一个草编的大袋子。 这是凭空变出来的? 不是。 是丁国盛的手艺。半干的草撮成绳子再编成袋子,丁国盛干这事时像一个专业民间织袋人。路露和柴安安都由衷的佩服,扬言一定要学会。 往后的行程,他们又恢复白天赶路,晚上睡觉的习惯了,就算有狼来,他们有生着火,也不怕狼了。 就这样走着,过着,又是五天。 丛林! 又见丛林。 五个人是逛奔着进入丛林的。 丛林生活相比草地上,当然是丰富得多了。 不说别的,就是吃的方面就要丰盛得多。 进入丛林的第二天,就进入高山区,柴安安竟然挖到了一株十五公分左右的人参。 “这真是太出人预料了!人参的叶子竟然长这个样子。我都走过去了,竟然不认识这是人参。安安你是在城市长大的,怎么认识这么多的植物呀?这一路来哪种能吃,哪种不能吃,我们都听你的,还从来都没有吃错了。”路露的喜悦总能感染每个人。 “是呀,我家就是山脚下,都没有你认植物认得多。”费云航附和着路露的话。 看着手里的人参,柴安安也是十分开心,恨不能立马偿到鲜人参的味。听到路露和费云般的话时柴安安补了一句:“庆幸,我妈妈从小就喜欢买这些书硬往我脑子里塞,说我最缺少接近大自然,只能从书上补充。被强迫久了之后,我自己也有了兴趣。” 见路露和三个男兵以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柴安安笑道:“一时间没有水,我们也不讲究了。把土擦干净,然后就分着吃了。鲜人参吧味道应该不错。” 柴安安说着就十分认真的比量着,然后下刀很快的把人参分成了五段。 一人一段吃在嘴里时。 竟然没有一个人叫苦,都是皱着眉头的笑意。 也是的,相对于他们走来的近一月的日子,这人参再苦那也是甘之如饴。 丛林真是好。 晚上他们又幸运的吃上了烤野猪肉。 现在,五个人都感觉生活越来越美好了。 甚至一路上都是说话声、笑声不断 也就是他们这种动静吧,基本到的地方小动物之类的都自动逃窜,省得他们看见了就想动手。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动物:比如蛇。 当丁国盛把烤蛇送到柴安安和路露面前时,柴安安说:“不饿。” 没办法,柴安安确实从小就怕这个东西。为了生活,她可能会动手除之,可是在有其它的食物时不会再去吃。 路露表现很好,大口吃了。 不知不觉中,再次进入丛林已经九天了。 习惯了这样生活的五个人,情绪上已经很正常了,就像他们本就是在这土生土长似的。 当看到一个水泊时,他们很是惊喜。 路露问:“这次是女兵先洗还是男兵先洗?” “还是女兵先吧!男兵下去之后,整个水都变了色了。”古一行的话总是不紧不慢,是个善于编冷笑话的人。这话是自损式、夸张式地谦让。就算再脏也不可能让河水变个颜色吧! “我也同意,女兵先洗吧。”丁国盛举手投票。 “我同意。”费云航举手投票。 “那走呀,安安。”路露摧着柴安安;因为已经是数天没有清洗身上的污渍了。 柴安安是五个人里最不会说笑话段子的那一个;所以在五个人中她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或许冷静了就想得多、看得远吧。 这时她突然说了一句:“趴下。” 然后全部快速趴下了。 路露问:“怎么了?” “有人。”柴安安话语里十分警惕。 252 磨砺 离弦箭7 “那走呀,安安。”路露摧着柴安安;因为已经是数天没有清洗身上的汗渍了。 柴安安是五个人里最不会说笑话段子的那一个;所以在五个人中她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或许冷静了就想得多、看得远吧。 面色凝重中,柴安安像是确认了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趴下。” 五个条件反射中快速趴下了。 路露问:“怎么了?” “有人。”柴安安话语里十分警惕。 “在哪?”丁国盛忙问,他认为自己虽然很喜欢说话,可是对周边的环境还是很在意的。别说是个人,就连只鼠过他也会注意到。 柴安安说:“在水泊那边。” 五个人都沉默着看水泊那边。 原来不是水泊,只是一条水流相当慢的河。 柴安安的意思是在河的对面有人。 “安安,你猜过草地之后是沙漠;也猜我们可能被投放在了离营地很遥远的地方。首先我们过了草地进了沙漠丛梦,这一条你猜错了。离营地多远不家待证明。可你说对面有人。难道你说的庆幸没有实弹追踪我们的人。是不是这一条你说应验了?对岸就是实弹追击我们的人?”路露这一席说得声音不小,或者她听说人在对岸也就放心多了。起码对方就算要过来追击起码也得过河吧,那他们也有跑路的时间。再说了,真如是实弹,逼急了,把命豁出去时,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柴安安没回路露的话,又道:“对方看见我们了,有旗语。” “好像是告诉我们。那里就是我们的临时营地,不过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过河,而且也提醒我们河里有食人鱼。”古一行这话一说话。足足的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和其它的人也都叹了一口气软在了地上。 营地在望,虽然仅一河之隔。却是那么的遥这可及。 食人鱼? 柴安安在脑子里搜索着这是个什么鱼? “安安,说说食人鱼。”路露这时开口直接指向柴安安。这一路来,路露算是把柴安安当成了活百科全书。 “食人鱼就是食人鲳。不是指某一种。是公众对一类分部于南美洲亚马逊河鱼类的统称,也译做水虎鱼(piranha)。并非指某一种特定的鱼,而是一个类群,包括近三十多个鱼种。属脂鲤科中的锯鲑脂鲤亚科,按食性和生活习性不同。可分为:植食性,肉食性两种。通常说的食人鲳,指该亚科中的肉食性红腹锯鲑脂鲤(reri)。该鱼体长三十公分(不计尾鳍)。主要分部于安第斯山以东至巴西平原的诸河流中。除亚马逊河外,库亚巴河和奥利诺科河也是其主要产地。”说到这时。柴安安的话被路露打断了。 只听路露说:“真被你说中了,我们真离我们的营地太远了。这个临时的营地开始以为他们发了善心,没想到竟然是盘算着让我们被鱼吃了。不过这三十公分的鱼能把我们咬成什么样?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们。这二十几米的河宽,水流不急,我们游过去上岸了。可能食人鱼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里不见人烟的,河里如真有食人鱼,只怕比三十公分只大不小。”古一行这时出声了。 “既然对方明着提醒了,应该是最大的阻碍了。”费云航这时干脆翻了个身,仰躺在草丛里。 “应该也是这次测试最后的阻碍了。”丁国盛也是有气无力的。补充着费云航的话。动作也一样的翻身仰躺了。不过他突然就翻身跳了起来:“既然有鱼,我去抓来,我们选饱餐一顿再说。” “省省吧,这不是一般的鱼。”路露白一丁国盛一眼,然后翻身也和丁国盛统一的姿势。 丁国盛又躺下了。 “鱼内诱惑是很大,可我们得先想明白下一步怎么办,然后再想吃鱼的事。”柴安安脑子里还在琢磨食人鱼。过了一会儿,柴安安也和路露统一的姿势,然后说:“我再说说食人鱼的习性吧。然后你们再决定去不去抓鱼。食人鱼栖息于主流和较大的支流,河面宽广处。食人鱼以凶猛闻名,俗称“水中狼族”。以鱼类和落水动物为食,也有攻击人的记录。但有些相近种类(如红鳍鲳)只吃水果和种子,中午会聚在荫凉处休息。成年个体一般在晨昏活动,体长十五到二十五公分的个体通常黄昏活动(12:00--22:00),幼鱼八到十二公分则整日活动。它们听觉高度发达,牙齿尖锐异常。咬住猎物后紧咬不放,以身体的扭动将肉撕下来。一口可咬下十六立方厘米的肉。牙齿会轮流替换使其能持续觅食,而强有力的齿立刻导致严重的咬伤。常成群结队出没,每群会有一个领袖。旱季水域变小时,食人鲳会聚集成大群,攻击经过此水域的动物。长久以来人们一直以为是血的气味引发了大群食人鲳的攻击,但也有人认为是受伤动物所造成的噪音和水花引起它们的注意。” “这起是了解了,越是觉得不可小看了。”古一行时由衷出声,也翻身统一了姿势。 柴安安继续说:“它们对水质要求不严,喜欢弱酸性软水,生长适宜水温为二十二至二十八摄氏度。这种鱼群体觅食,主食比较小个体的鱼,猎食水中任何移动的东西,尤其对血腥味敏感,任何一点血腥味都会激起大群“食人鱼”的狂暴攻击。成群的食人鱼性格凶残,疯狂无比,用其尖齿撕咬切割猎物,直到剩下一堆骸骨为止。少量食人鱼,它们胆小退缩到角落里不敢动弹。只要是敢动弹的肯定都是成群的。” “那有食人鱼的地方,其它的水生动物岂不没有活路?”路露这话有些为其它鱼类抱不平了。 扯了一根草根放在嘴里,柴安安语速放慢:“也不尽然,食人鱼也是有天敌的。就以亚马逊为例吧。对于食人鱼来说,在亚马孙流域的河流里去猎食其他鱼类并非轻而易举之事,因为河水实在混浊,能见度通常不超过一米,而食人鱼发起攻击时离猎物的距离不能大于二十五公分。食人鱼的主要食物当然不会是落到水里的人、猴子、牛或其他哺乳动物,因为这种守株待兔式的猎食方式不能使它挨到下一顿,它们的主要目标是其他各种鱼类。食人鱼的游速不够快,这对于许多鱼类来说无疑值得庆幸,但是捕食时的突击速度极快。游速慢的原因归咎于食人鱼的那副铁饼状的体型。长期的生物进化为什么没有赋予它一副苗条一点的身材呢?科学家们认为,铁饼型的体态是所有种类的食人鱼相互辨认的一个外观标志,这个标志起到了阻止食人鱼同类相食的作用。为了对付食人鱼,还有许多鱼类在千百年的生存竞争中发展了自己的‘尖端武器‘。例如,一条电鳗所放出的高压电流就能把三十多条食人鱼送上‘电椅‘处以死刑,然后再慢慢吃掉。刺鲶则善于利用它的锐利棘刺,一旦被食人鱼盯上了,它就以最快速度游到最底下的一条食人鱼腹下,不管食人鱼怎样游动,它都与之同步动作。食人鱼要想对它下口,刺鲶马上脊刺怒张,使食人鱼无可奈何。而且在亚马逊河杀手排行榜上刺鲶排第一,食人鱼只排在第四。或是牙的硬度上,食人鱼强过刺鲶。它的颈部短,头骨特别是腭骨十分坚硬,上下腭的咬合力大得惊人,可以咬穿牛皮甚至硬邦邦的木板,能把钢制的钓鱼钩一口咬断,其他鱼类当然就不是它的对手了。平时在水中称王称霸的鳄鱼,一旦遇到了食人鱼,也会吓得缩成一团,翻转身体面朝天,把坚硬的背部朝下,立即浮上水面,使食人鱼无法咬到腹部,救自己一命。食人鱼的生活按属分是群居性和独居性,群居的时常几百条、上千条聚集在一起,最小六只也可成群,能同时用视觉、嗅觉和对水波震动的灵敏感觉寻觅进攻目标。但是它的视力较差,靠铁饼一样的体形区分同类。食人鱼有胆量袭击比它自身大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动物,而且还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围剿战术‘。当它们猎食时,食人鱼总是首先咬住猎物的致命部位,如眼睛或尾巴,使其失去逃生的能力,然后成群结队地轮番发起攻击,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前去猛咬一口,然后让开,为后面的鱼留下位置,迅速将目标化整为零,其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好吧,我放弃游过去的想法了。我们绕路走也行呀。”路露叹了口气。其实她自己都觉得绕路走这个说话很无力;那得再绕多少天呀? “做木排吧。”丁国盛这个提议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立马得到了费云航和古一行的声援。 “我怎么感觉还是哪个地方不对?”柴安安翻身又看向了河及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