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一眼入心》 第一章 一入情网自难悟 夜,凉如水;云,淡;风,轻。 怀梦市郊区。 这是一个轻松的夜晚,优秀的绝密特种兵“刺虎”大队,在反恐战斗中取得了重大胜利,领导特批,在保密身份的前提下,参与了和“梦林大学”的篝火联谊晚会,对于一向缺少业余生活的兄弟姐妹们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到处是红红火火,热情激扬。 向来淡漠的贺楚天和发小路云山以及秦诺坐在暗处,抽着香烟,默然无语。真心的不稀罕。 不远处的另一暗处,晃着几个身影,上演了一出好戏。 某深情男:“作我女朋友吧,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花心,只对你一个人好”。 某女不耐:“林少爷,我吧,真心觉得您不适合这深情路线,您多潇洒一个人,对吧?千万别说这么喜感的话,否则,那要让多少少女芳心破碎?您千万别搞惊悚”。 某恶男:“妞,林少哪一点不招你待见,告诉你,你今儿从也得从了,不从也得从了,别给脸不要脸,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被潜不?你还装什么矜持,玩欲擒故纵是吧”? 某女不惧:“马老二,你这狗做的也真挺嚣张啊。你主子还没甩脸子呢,你狂啡个什么劲?谁爱被潜你潜谁去,别在本姑娘面前碍眼”。 某林少:“你相信我,真的,以前我是荒唐点,可那不是没遇到你?为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改,我不能没有你”。 某女冷哼:“林少,您这就不对了吧,刚才不是还和那啥小班花打了野战,您就来一出这么苦大仇深的告白,姑娘我可没兴趣和您二位玩3p”。 某恶男:“哟,小妞你嘴够毒的,林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得瑟,林少,我看直接上了多省事”。 某女生气了:“我可警告你俩,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否则,姑娘我怒了,怕你们承受不起”穿越之陈家有喜最新章节。 某林少:“刚才那啥是她勾引我的,我喝多了,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绝不会再犯错误”。 某女愤了:“林少,我好言相劝不管用是吧?别恶心我行不,再不滚我可要动手啦”。 某恶男:“呀,你不知好呆的小扫把,还想动手,我就代林少先教训教训你”。 某恶男摩拳擦掌,虚张声势地要动手。 某女无语,直接动了,三拳五脚,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某林少和某恶心男,惨叫两声,躺倒,直有哼哼的份。 贺楚天和路云山很是意外那姑娘的身手,有些好奇,秦诺看着心里直乐,连带着嘴角含春,吐了最后一口烟圈,吹了一响亮的口哨,愉快地大声叫道:“落丫头,过来哥这里”。 这姑娘稍懵了两秒,寻思这是熟人,慢悠悠飘了过来。走到了近前,看着秦诺,不禁唇畔开花:“秦首长,好久没见您老人家,妹妹我可是思念的很噢”。 这姑娘身穿白色t恤,配一条磨旧复古的牛仔裤,脑后一条长长的马尾,在夜风中有些凌乱,慵懒随意,但却光彩照人。 夜幕下的她,眸如点星,闪着熤熤神彩,灵气十足,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还有漂亮的小酒窝,媚人酥骨,整个人如同暗夜里一朵明媚的罂粟花。 绝对是妖精里的妖精。 贺楚天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这双诱人的小狐狸眼……是记忆中最深的眷恋,清澄而妩媚,似含雾,似含水,灵动而勾人。他深邃的黑眸睨着那婷婷而立的小丫头,眸底飞速地窜起一团焰火,那眼神,如狼如虎…… 路云山是贺楚天的发小,两人最为亲密,彼此间几乎无话不谈。路云山显然注意到了这细小的变化,斜了一眼贺楚天,再看这姑娘,心里,乐了,有戏,这铁树要开花。 秦诺笑眯眯地给了这落丫头一个公主抱:“妹啊,哥也可想你啦,真是越长越漂亮,小时候吧,哥还真没看出来,你有当妖精的潜质,现在再看吧,哥怎么看,怎么觉得丫头你是个小祸害”。 “哥,妖精要是能让您一眼看出来,那还能叫妖精吗?我本千年一白狐,流落深山与世殊。惯看花开花又谢,春秋变换成人躯……” 秦诺笑着打断:“得,妹啊,你哥没你有文化,你也别诵诗了,这是哥在部队的两哥们儿,贺楚天和路云山”,然后又一指姑娘:“这可是咱们怀梦市市委书记的掌上明珠明依落小公主”。 明依落是很清楚秦诺的底的,心想这两位也必然是特种大队的精英,小狐狸眼一扬淡笑着问候:“两位首长哥哥好噢”。 贺楚天看着眼前的小狐狸,千年深沉的眼底,居然满含了笑意,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秦诺扑捉到了。贺楚天居然对着一个女人笑了?有些意思…… 路云山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贺楚天,心想:让你装,看你还能淡定到什么时候,于是非常妖娆地阳光一笑:“依落妹妹好噢”。 明依落笑得更灿烂,扭头对秦诺说:“秦哥,真没想到,你部队里竟是帅哥哥” 秦诺笑,点着她的小鼻头:“丫头,那不如就选个帅哥哥当老公吧,还是咱当兵的有力量,将来干个啥脏活累活的,你就尽管的指挥,多好的事”。 “哥啊,选老公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让我家老爷子操心吧,妹妹我现在就是吃喝玩乐”。 第二章 醋海生波热闹多 两人正说的不亦乐乎。 就听着一声尖喝:“秦诺,我就说你肯定是被狐狸精勾搭了,原来是这个小骚货把你迷住了,你一向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原来竟是偷情来了”。 秦诺抚额,悲愤啊,这叫什么个事情宅男的野望最新章节。这次的活动是军部硬性指派好不好,否则贺楚天能出现在这里?不过,不来也见不到依落…… 后背生风,糟糕。 明依落本就被秦诺搂着肩,又背对来人,一时不觉,来人竟是用了十成的功力狠狠推开明依落,明依落一个踉跄,暗道不好,以为要与土地来个亲密接触,一闭眼,可是,预想的疼痛没有,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楚天黑曜石般的亮眸,紧锁着怀中的小佳人,那眼神异常的灼人,明依落睁开那双小狐狸眼,就对上这对深如潭底的眸,倾刻间如电流击中,有一丝熟悉,有一丝难解,还有一丝小羞涩。 明依落轻轻地开口:“谢谢”。 贺楚天淡然一笑,一派优雅,那神情令人难以着磨,很绅士地开口:“不客气”。 秦诺一看明依落没有摔倒,紧张劲也就放下了,冷漠地看着来人:“姜大小姐,别倚着你爸是个军长在我面前玩横,你他妈的我还就是看不上”。 来人乃是a军区姜军长的长女姜大小姐:“行,秦诺,你不也是倚着你爷爷是老司令,再怎么说你爷爷也退了,我爸爸可还在位呢,我还就纳闷呢,就那么一弱不禁风的娇小姐,哪一点配得上你”? 明依落听这话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心说,我是招谁惹谁啦,什么玩意啊。 明依落幽怨地看了一眼秦诺,再鄙视了来人:“这位大小姐,请您在说话前了解一下情况好吗”? 姜大小姐看一眼嫌弃自己的秦诺,再打量眼前的明依落,水嫩嫩的,娇媚如柳,艳而不妖,再想想自己,虽然也觉得吧在军中是一朵花,算得上有些姿色,可和这眼前的小姑娘不能比啊,心里那是个妒,不由得有些心理变了态。 姜大小姐狠毒的眼神就不由得冒啊冒:“媚样,就是一狐狸精”。 明依落一扬眉:“狐狸精也不是随便做的,那也要有姿本,就您这大妈样,估计这七十岁的老爷爷也不待见”。 姜大小姐气结,对着明依落,挥手就想抽一个嘴巴子,这回明依落可是很警觉的,左手用力捏住姜大小姐的右手腕,自己的右手可就挥在了姜大小姐的脸上。 人家明依落可是练家子,从小学习武术,又跟着老爹在部队混过些日子,身手可不简单,一般的特种女兵也未必是对手。人家老爹吧,相当年也是某导蛋部队精英,与秦诺的爹是一个部队出来的战友。 姜大小姐傻啦,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堂堂特种女兵,就这样被一娇小姐欺付了,心里那个憋屈。就使劲地想把那被捏着的手索回来,可是人家捏着不放,任她怎么动也抽不回来,这下可急了,怒吼啦:“放开”。 明依落挺悠闲:“凭什么?你想打就打,你说放就放”? 这边动静越来越大,不少的战士同学都围了过来,一看这情况,心里都乐啦,同学们不了解情况,有些士兵是知道的,这又是姜大小姐上演的追男仔好戏。 姜大小姐一看,队友都来啦,自己的脸丢大发啦,更急。 愤怒地对向明依落:“不要脸的小骚货,你放开我”。 明依落似笑非笑地问:“小骚货说谁呢”? “小骚货说你呢”这姜大小姐想也不想地立马回答。 “哄”大伙一声轰笑,姜大小姐这才反应过来,中计啦。脸上害的,那是一个红通通。 姜大小姐许是作威惯了,平时有人宠着,没多少人敢于直面而对,可是,遇到人家明依落小拽就只有被调戏的份超级工业强国最新章节。嘴上赢不了,手上动不了,终于是干脆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这时人群里又走过来一个漂亮小妞,身材火爆,前凸后翘,穿着迷人的小短裙,走着小猫步,那是一个风情万种,两手一搭明依落的小肩膀:“依落啊,不是姐说你,你丫别欺侮解放军阿姨啊,多不礼貌”。人群再次哄笑。 秦诺抱着双肩,靠近路云山和贺楚天,瞅了一眼贺楚天,有些戏谑地说:“楚天,你对我这妹子两眼放着狼光,忒是瘆人,你可千万别犯错误,再说,她,你动不起”。 贺楚天英俊淡漠而优雅的脸庞微转,眯着眼看了看秦诺:“我感兴趣的东西不多,感兴趣的人也始终只有一个”。 路云山略有些讶异。能让贺老大感兴趣的人,只有一个,如此肯定……难道明依落就是她?贺楚天心心念着的那个小姑娘,他说她有一双小狐狸眼,一眼入心,永生不忘。 秦诺愣了有五秒,他一直知道贺楚天的皮夹里放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淡淡地扫过一眼,只是从来不曾深思过,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很像依落,随之了然地笑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相识呢?十年前叶阿姨执行任务时重伤,曾在乡下休养五年,这丫头常常往返于两地,而你,据说在十年前曾经一度放弃学业陪伴在母亲身边,想必在”后屋村“你和依落曾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我一直在想那张照片里的姑娘是谁,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是依落。不过,似乎她并不记得你。据我所知,明叔叔曾经口头答应过许氏二公子与依落的婚约”。 贺楚天不置可否,默然地盯着明依落,目光深隧,很久,扭头对上秦诺的眸,淡漠而贵气地浅笑:“叶老爷子会答应吗?何况,秦诺,你认为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秦诺回以一笑,耸耸肩:“不知道,可是她现在不记得你是事实”。 路云山看着两个人,有些无奈,秦诺明显是想刺激楚天,所谓一山不容两虎,虽然他们彼此惺惺相惜,但是暗流是不可避免的,是兄弟也是对手。 路云山打断两人,对着秦诺,有些玩味地看着他:“哥们,你惹的风流债赖上那丫头,别闹出事来”。 秦诺这人和贺楚天有时挺像,平时也是挺深,挺沉的一个人,不同的是,贺楚天一惯的淡漠,优雅,而秦诺在兄弟熟人面前就比较随性,有时还来点幽默。 秦诺一扬那张刚毅的英俊的硬汉脸,嘿嘿一笑:“那丫头根本不是一吃亏的主,姜大小姐有苦头吃啦,看戏多爽心”。 再来看吃醋的主人公—姜大小姐,此时是怎一个词来形容啊,还真找不到,又气,又恼,又怨,又恨,又伤,又怒…… 明依落真不是一好人,本着踩死一个是一个的原则,继续挖苦:“欧思雅,说你眼神不好,你还真别不服,这就是解放军大妈,你还阿姨,真是白念了十几年书。没看人家解放军大妈是一功夫高手吗,我这不是在虚心学习吗,你说我这小身板怎么就能抵挡的住人家这孔武有力的一挥手,我还真挺纳闷的”。 欧思雅扑哧一笑:“你这丫头真坏,还知道尊老爱幼不,快松手,别伤着人大妈,解放军大妈同志,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说着掰开了明依落捏着姜大小姐的手。 姜大小姐估计这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吃憋,站那儿是一个劲儿的运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外围围观的姜尚,肖亚晨,陈少彥和苏子航,与贺楚天&8226;路云山都是在一个军区大院从小玩到大的,陈少彥和苏子航不属刺虎大队,却是一个军区,姜尚和肖亚晨虽然退役,听说有好玩的,便寻了来。 姜尚一看自个儿那傻姐姐和两个小美女玩的不可开交,和哥几个就凑了过去家里有个狐狸精最新章节。其它队友一看,哟,有权有势的太子爷们凑齐了。 姜大小姐姜念玲一看姜尚等人过来,虽说和这个弟弟并不亲厚,怎么也算是同父异母的亲人吧。不由得又来了些勇气,双手一插腰:“贱人,你们别得意,我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 欧思雅可是一火爆美人:“哟,这解放军大妈还挺野性,撒泼的样子还真他妈的难看”。 明依落一捅欧思雅,一挑眉角:“看,人家来了后援军,你说那几个帅哥是不是这大妈的老相好,一女驭多夫,真是狗血的刺激,对不”? 苏子航等人揣着兜正慢悠悠地晃,一听这话,众人是差点的摔个狗啃地,心想,这姑娘的想法真他妈的鬼叼。 路云山可是笑了,那笑脸即妖又孽,明晃晃的大帅锅啊,不知道刺了多少人的眼。 苏子航展开一张笑开了的脸:“美女,话可不要乱说。想我们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做那种没品的事情吧”? 明依落瞧着这张脸,说英俊吧,挺英俊的,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股子贱劲儿,抿了抿小嘴,再一指姜大小姐,再一撇嘴:“你们一个单位的”? 姜尚吊儿郎当地摇着脑子:“非也,非也,我们吧,过来就是想认识一下两位小美人,她和我们无关。” 姜念玲一听,指着姜尚:“好你个姜尚,你等着,我告诉爸爸”。 姜尚冷冷地一眼瞟过去:“你最好赶快滚,不知道丢人现眼”。 姜念玲看看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人民群众,再看看眼前瞧不起自己的弟弟,再瞅一眼自己想而不能得的秦诺,狠狠地一跺脚,遮面飞奔而去。 明依落和欧思雅相视无语,这么好玩的人怎么就这么去了呢,还没玩够呢,郁闷啊郁闷。 秦诺似是看到了小丫头那失望的小眼神,又一把揽过明依落的小肩膀,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丫头,玩玩就行了,哥给你机会,玩玩这几个大帅锅怎么样”? 明依落的小眼神挑衅地斜过来:“哥,你想卖了你妹”? 这两个的眉来眼去,看在贺楚天眼里那是个火冒三丈,眉头皱了皱,偏又无话可说,这小狐狸不记得自己啦,自己念了多少年的小狐狸,竟完全不记得自己,心里是一片荒凉。 这厢里,秦诺戏笑:“妹,借给哥十个胆子,哥都不敢,就算是哥这老命不要了,也不能要你出个事啊,否则你秦伯伯不吃了我”? 这时候姜尚等人互看了起来,然后瞟向自家老大和老二,只见贺老大拧着眉头不悦地盯着秦诺搂着小美人的手臂,似是要盯出个窟窿来,路老二则是风轻云淡地抬头看星星,苏三,姜四,肖五,陈六,有点郁结了,这是个怎么情况?咱们也抬头看星星呗。 秦诺和明依落较量完了,秦诺一扬手:“哥儿几个,今儿,我见到了好久没见的妹子,特他妈的高兴,和老哥去happy去”。 几位少爷,瞅瞅贺老大,人家还在专注地看着盯窟窿,再看路老二,人家二哥这回可是笑眯眯地点着头:“行呢,秦太子请客哥们儿怎么能不去?”再一转脸,跨步走到欧思雅小妞的面前,顶着那张妖孽脸乐得那叫一个风骚:“美女,赏个光,一块乐呵乐呵”? 欧思雅白了一下这个孔雀男,没好气地看一眼明依落:“臭依落,你丫就顾着和美男风流,不顾姐的感受,坏死了”。 明依落翻了翻狐狸眼:“得了吧,叫上佳佳美妞,我哥请咱们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第三章 节 你不记得我了吗 众人嘻嘻哈哈,拉拉扯扯……,一路纠结着就到了帝皇。 秦家产业。 一路上,明依落始终知道有一道过分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围绕,她知道是他,在他抱起自己的刹那,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但却又记不起来。 明依落的沉默与思考惹来秦诺的不满:“落儿,想什么呢,几年没见你哥了,还有工夫开小差”。 明依落收回思绪斜了他一眼:“是啊,一见面就送我一大礼,小时候吧,不少的美人姐姐为了约到你贿赂我帮忙,可现在我倒是直接升级做你的姘头啦”? 秦诺脸一黑:“臭丫头,说什么呢,今天你想怎么样,随便你”。 明依落弯着小狐狸眼:“行,我先记着,现在我饿死了,把你家好东西都摆上来”。 很快,一桌子好酒好菜就呈现在面前。 明依落和欧思雅还有冯佳佳酷爱美食,三个人就专心的研究起美味来。 秦诺坐在明依落的左手边,偶尔眯一眼贺楚天,贺楚天也很识趣地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空中也有一翻较量。 秦诺那意思:“你悠着点,别那付吃人的模样吓坏我家妹子”。 贺楚天那意思:“我乐意,还就盯上这个小狐狸了”。 秦诺无奈:“含蓄点总行吧,我妹子还小呢”。 贺楚天无视:“好不容易看到这小狐狸,我怎么会放过”? 路云山看着贺楚天的幼稚行为,无奈摇摇头,心想,这人一旦遇上爱情,还真是变得无知。不过,落小妞身旁的欧思雅倒是摇曳多姿,性感迷人,精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波浪卷,千姿百媚。透过欧思雅,仿佛看到多年前的那个她,也是如此的张扬,如今…… 苏三,姜四,肖五,陈六虽不是情场老手,但也见多了繁花朵朵,一看便知自家老大是奔着那明依落来的,不约而同思量,这一定是自家老大相思成灾的那只小狐狸吧?又识相的捉磨起怎么成其好事。 冯佳佳长得娇弱如柳,精致可爱,柔柔的,让人生怜,除了刚见面时与众人打了招呼,就一声不响地吃,偶尔和明依落和欧思雅低语几句,一副乖宝宝的模样食修全文阅读。姜尚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痒,真是合自己的胃口,他就是喜欢这娇滴滴的小美人。 苏三心情颇是愉快,一方面欣喜于自家老大的开壳,另一方面,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姑娘无视姜尚那火辣的眼神。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小四儿,打个赌,我赌你搞不到这小丫头”。 姜尚懒懒地哼笑了几声,轻蔑地挑下眼角,很是不服:“苏老三,行,今儿咱们就赌了,一个月之内,我拿下这丫头,要是拿不下,任你处理”。 苏三瞥着姜四,得瑟着:“行,哥儿几个可是证明人,咱们走着瞧,哥哥我可是不会看走眼的,这丫头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陈少彥压低声音:“今儿重点是帮老大成其好事,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肖亚晨偷着瞄了明依落好一阵子,才悠悠地开口:“你们说她是不是老大照片上那个小姑娘,虽然漂亮了太多,但是那眼睛,还真是狐狸眼呢”。 苏子航点点头:“我觉得是,老大那是一根劲,想必这一生也就这一个女人啦”。 姜尚再看一眼专注于欧思雅的路云山,狠狠地点头:“你们看路老二那表情,有没有觉得欧大小姐很像那个人”? 那个人……是路云山心里最深的伤吧。 苏子航若有所思:“你们说,路老二还没忘记吗”? 肖亚晨叹气道:“我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解救一下路老二,欧君远的妹妹怎么能作别人的替身”。 苏三等人笑:“你小子是不是看上那美妞啦,老实交待”。 肖亚晨无谓地乐:“得,我这好人做不得好事,是吧?”随即又正色道:“你们不觉得欧家出现得很奇妙吗?” 肖亚晨和姜四是他们当中退役最早的两个,他们两个一退役就在贺楚天的授意下,着手创办了“冥天”万能国际。这是他们为发展自己的暗势力而布下的防护网,涉及的领域包括军事&8226;医学&8226;金融等各个方面。由于在军事防控研究以及医学临床方面的显著成绩,常和黑白两道的人打交道,关系网遍布五湖四海。肖亚晨的医术可以说举世无双,在机缘巧合下曾得到某个绝世神医的倾囊相授。 苏三,陈六有些晕,肖亚晨再叹气:“欧思雅和欧君远一回来,我和姜尚就注意到他们了,欧思雅的面部是肯定动过刀的,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 姜尚接着说:“我们查不到她除去美国这两年的任何生活痕迹,欧君远同样神秘”。 彼时,明依落和欧思雅还有冯佳佳终于吃饱喝足。 冯佳佳一直暗中观察着贺楚天,这个男人的目光深沉而且含情,从没有离开过依落,是那么的专注,凭感觉认为贺楚天是个好男人。 心里暗笑:依落啊依落,你就是一害人精。再对上欧思雅耐人寻味的眼神,两姐妹形成默契。于是冯佳佳弱弱的对秦诺开口:“秦大哥,我和思雅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你带我们参观一下可以吗”? 秦诺笑笑:“好,哥哥我就带你们去个好地方”。然后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贺楚天,别有深意地挑了下眉。 在众多有心人的出卖下,明依落自然就被挤在了最后,就在要走出包房门的时候,明依落被一堵结实的人肉墙拦住去路。 贺楚天随手关上了门,紧紧盯着明依落有些茫然的狐狸眼:“小狐狸,你不记得我了吗”? 第四章 十年前的往事 明依落听到这声“小狐狸”时,脑子一下乱了。儿时的记忆接踵而来。 十年前,明依落十岁官道之1976。 妈妈叶秋是当时邢警大队的队长,在破获一起重大犯毒案件时,被枪击胸部,此后,妈妈在后屋村休养了很久。 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叫做贺坤的大哥哥。那年他十五岁。 第一次见到他,他在河边抱着吉他弹,琴音有些悲伤。她充当他的听众,他看到了她,却没有言语。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他的外婆家里。那天爸爸和她带来很多东西去看妈妈,妈妈说带她去隔壁的奶奶家道谢,隔壁的奶奶很照顾妈妈。她看到他在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阿姨洗脚,后来知道那是他的妈妈。 第三次见到他,是在妈妈住的院落里。那天,天气很好。爸爸和她又一次来看妈妈,妈妈和贺阿姨相处的很愉快。他的脸上也有了一丝丝笑容。 从那以后,她和他亲近了许多,她叫他小坤哥。他却叫她小狐狸,因为他说她的眼睛像小狐狸。她一开始不高兴,可是他却说:“小傻瓜,因为你的眼睛漂亮所以才叫你小狐狸”。 一年以后,他的妈妈走了,听妈妈说是和一个叔叔去了国外,那时的她还小,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所以不曾追问。只是很难过再见不到那个漂亮的阿姨。 再后来,他对她说:“小狐狸,哥哥要去参军了,以后你要记得哥哥,哥哥一定会来找你的,一定要记得,不可以早恋,要好好学习”。 直到四年后,他的外婆去世,她又见到他。那时她十五岁,他二十岁。 葬礼上的匆忙见面,于她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而当他忙完了一切,再要去找她时,她却已离开,和妈妈回了怀梦市。而他也只有暗然地回了部队。 明依落久久地注视着贺楚天,有些惊讶:“你是小坤哥”? 贺楚天笑了,一时间晃了明依落的眼,他的笑仿若海棠花开,明媚照人,令人温暖而眷恋。他因为长年训练,掌内有些粗糙的大手,轻抚着明依落精雅的眉眼,声音有些暗哑:“小狐狸,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明依落皱了皱眉头,虽然自己有时会想起那个昔日的大哥哥,可,只是淡淡的怀念而已。而如今的他,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几乎是陌生的。 贺楚天在心里微微叹息,那时的她实在太小,并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可以对她产生那么浓深的感情。 贺楚天再次轻抚上她的眉头:“小狐狸,告诉我,有没有想过我”? 明依落迟疑地点了点头,的确曾经忆起过。可是面前的这个大哥哥,似乎并不再把自己当作小妹妹。被人惦念的太深,是一种负担。 贺楚天看着面前有些苦恼的明依落,淡淡地笑着:“我的小狐狸,不要苦恼,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我说无论何时我都会是你身后的大老虎,你永远可以狐假虎威,我会让你活的随意潇洒,只要你想,我就满足你,相信我,当时的我便把你认定,我努力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让你活得更肆意。这些年我不曾找过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我知道明书记和叶家会很好的保护你。今天的见面有些意外,但是我也有期盼,早一点遇到,便能让你早一点想起我”。 明依落是个很淡然的人,向来低调,总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喜欢张扬,更不喜欢别人给予太多的关注。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家庭很敏感,她不愿意别人议论她时连带上自己的家族,别一方面,她想凭自己的实力工作生活,过普通的人生。 她对感情,更是漠然,这个圈子里,太多的富二代官三代游戏人间,她很反感。大学里,常见热情的男女翻云覆雨,纵情于声色,迷失于权钱,令她对恋爱的美好几乎灭失了信心。一向洁身自爱的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自己想要的人,在感情上,她要求完美婚前婚后,大龄剩女最新章节。 明依落怀疑地看着贺楚天深幽的双眸,扬眉一笑,带点小邪恶:“你想做我男朋友”? “错,我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贺楚天很肯定地说。 小女子有些不乐意:“虽然年幼时与你有些交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和你并未有过任何接触,我不爱你,你也不见得有多爱我,只是年少时的情怀使然而已”。 “还是错,这十年里,我们的确没有交集,而我更是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你,但是,我很明白自己的感情,绝对不是一时糊涂。” 小女子怪异地看着贺楚天,可能是在怀疑着什么吧,“很难想象,像你这样的特种军人能有这么深刻的感情。你确定不是青春期蒙动之后,想而未得产生的征服欲”? 贺楚天哼哧笑了出来,“你这小脑瓜,你那时才十岁,我哪来的征服欲?这些年我在部队里常常拿出以前的照片看,想你长大后变成了什么样子,这双小狐狸眼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清澈见底,一如我怀念的最初模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算十年前是年少时的蒙动,经过十年的沉淀,那份蒙动也升华成了不变的执着与情之所牵”。 小女子有点默了,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扩散,仍然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我可是个感情淡泊的人,并且有严重的洁癖,和我在一起,就不准沾染其她任何女人的边,不论是在任何情况下,不准为了其她任何女人损害我的一顶点利益。我怕麻烦,讨厌莫名其秒的女人为个男人和我纠缠,讨厌小三小四找麻烦,最重要的,一不小心沾上什么病菌,这辈子就玩完了,多不划算,所以我宁愿没有男人,自己乐得潇洒”。 贺楚天看着明依落挑衅的俏模样,闷笑出声,“原来你不相信爱情?还是不相信男人?据我所知,你爸爸妈妈是非常恩爱的夫妻,你身边洁爱自律的男人多的是,叶家的男人都是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就算我们所在的这个圈子有太多不美好的事情发生,也不至于让你心灰意冷吧?而且,我可以,以军人的名义郑重向你承诺,我绝对是一个纯洁的好男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对你,对婚姻,会从一而忠,我的眼里心里全是你,非你不可”。 咦,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方向,明依落有些犯愣,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纯情? 贺楚天挑挑眉,凝视着明依落:“不相信吗?我母亲离开后,我去了军校,后来到了b集团军红鹰野战团,两年前为了某个任务被暂时调职到a军刺虎特别行动大队,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会回到红鹰野战团。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你认为我有时间去和别人亲亲我我吗?即使军中有女兵,在我的心里,没有人比得过我的小狐狸,我心心念念的都是这双狐狸眼,有一双小狐狸眼每天看着我,我怎么还能看到其她的人”? 明依落有些无奈,没想到这是一个如此清纯的太子爷。 话说这个小坤哥还真是挺帅的,和曾经的记忆有些出入。记忆中,他白净忧愁,散发着淡淡的贵气,而现在的他,脸部的棱角更加分明,更加的硬朗,肤如古桐,身材也魁梧许多,淡漠的优雅与天生的华贵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一个极品,甘心自投罗网,自己收了也还是不错的,不是吗? 贺楚天似是洞悉了明依落的想法,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淡淡的薄荷香袭入她的鼻啌,耳边有他温热的气息:“小狐狸,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家人,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你的人。或许你不明白我的爱为何而来,等你再大一些,总会明白的。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你的出现,就仿佛是我人生的一缕阳光,在我最阴暗的人生阶段,你温暖了我几乎死寂的心,令我没有指望的人生有了奋斗的目标,从此后,你便成为我心头上的一块肉,少了那块肉便也没有了生命。这些年,我强忍着不去找你,无非是要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当年的我想法虽然幼稚,但是,我的确是在向着那个目标前进。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势力,无论你想留在怀梦市还是青桐市,我绝对有能力和信心保护你一生无忧”。 第五章 稀里糊涂收下了 明依落的心乱了,二十年,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些不受控制。因为一个比她更冷静的男人的表白。她觉得自己有点飘,曾经面对过无数次的表白,应付自如,而今天,她似乎被掌控了。 这个感觉很不好。但是心底又有些窃喜,一个男人,在感情萌动的季节便把全部给了自己,而且这个男人还在自己幼时留下过不小的痕迹,她不讨厌他,记忆里,一开始便有些喜欢,真的不动容吗?不可能吧,最主要是,他干净地令她忍不住想染指,明依落的心,动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名字变了”? 贺楚天的脸有些晦暗:“外婆一生有三个子女,我妈妈是大姐,另有两个舅舅,小舅舅在十九岁时救人身亡。后来,我母亲意外摔伤了腿,导致贺严两家几乎绝裂,贺家与严家本是世代交好。” 贺楚天深吸了口气:“我母亲年轻时有一个很相爱的恋人,可我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愣是凭借两家的关系拆散了我母亲和她的恋人,但是他得到母亲后却不懂得珍惜,总是认为我母亲对旧情人难以忘怀,所以在一次醉酒后被有心人爬了床,他很后悔,一直想办法隐瞒此事,事实上他也把我母亲保护得很好,然而那个女人心机很深,那一次后偷偷地生下了一个孩子,等待时机,使计谋令我母亲知晓,我母亲性格比较烈,根本容不得我父亲的背判,所以执意离婚,我父亲自是不肯,在两人拉扯中不幸从楼梯上摔下,导致双腿……至今不能行走,外婆那些年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加上对当年拆散母亲与恋人一事很愧疚,接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精神总是恍惚,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与小舅舅很像,外婆就把我当作她的小儿子”。 明依落当时年纪还小,看不出贺奶奶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如今被贺楚天说起,才觉得当年的贺奶奶的确有些精神上的问题宇宙大开发时代最新章节。 “那现在,贺阿姨好吗”? “还好,她的初恋情人一直不曾结婚,听说她的事情后,就一直求母亲再回到他的身边,起初母亲觉得再配不上他,后来那个男人找我谈了一次话,那时候我已经略懂人情,我很佩服那个男人,也觉得他必能让母亲幸福,便鼓动母亲与他一起去了英国。我母亲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生活的很愉快,她摔伤时的年纪略大,康复起来很不容易,也许永远不能再行走,但是她似乎在那个男人的羽翼下不再忧愁,如今也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已八岁了”。 明依落侧头望向贺楚天,静静的与他对视,他的眸,如万丈深渊,她似是被狠狠吸附进去般,由得他把自己深深吸引。 贺楚天嘴角微扬:“小狐狸,是不是觉得我太英俊了,开始有一点迷恋?” 明依落囧,收回视线,镇静地说:“是挺英俊,和十年前有很大的不同。刚见到你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男人一定要有过经历才更有味道,尤其作为一个军人,接受过考验,更加有味道”。 贺楚天眼里已是沁满了笑意:“能让我的小狐狸喜欢,是我的荣幸。” 贺楚天从脖子上摘下用一颗子弹做成的项链,带在了明依落的颈上,又指指自己脖子上还留有的一颗,十分认真的说:“这两颗子弹曾经进过我的身体,我的小狐狸都还没进过我的身体,倒让它们抢了先,我把它们做成项链,你一个,我一个,今天终于可以交给你,我很开心,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摘下来”。 明依落满头的黑线:“为什么”? 贺楚天的鹰眸微厉:“子弹里有最先进的跟踪对接器,你可以定位我的位置,而我也可以定位到你的位置,我只是想保护你”。 明依落有些不满:“那我不是没了自由,每天受你监控”? 贺楚天微叹:“明书记正在查办一宗秘案,我担心你”。 明依落拧着眉:“我爸刚正不阿,行事正统,不适合混迹官场,当年是为了回报老首长的栽培之恩,临危受命,十来年了,如今老首长的儿子沉冤得雪,该是引退的时候,怎么又要查秘案”? “不喜欢你爸爸当官?也是,否则你也不会这么低调,在上流社会圈你几乎没有露过面;学校里,知道你是市长女儿的人也不多吧。你父亲的安全工作由我来做,你放心,他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我自然不会松懈”。 明依落低头沉思,不曾注意过贺楚天自称爸爸为岳父大人,并未反驳,贺楚天心下暗喜,虽然知道这丫头在想心事,但是这等默认也足够他欣喜。 “落落,不要担心,相信我,你只要保护好自己,我们的定情信物一定不能离身。” 明依落有些疑惑:“定情信物?” 贺楚天无奈地点点头,指指项链,有些霸道地宣誓:“就戴在你的脖子上,既然你已收下,就一定要好好珍惜,不可以始乱终弃”。 明依落僵硬的牵起唇角,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什么就稀里糊涂地收下了呢? 或许是爱情来了吧,无论是清汤寡水还是炙情烈爱,只要适合便好。有时候它的来到只需要一秒,有时候却需要慢长的等待,虽然有的爱情强烈,有的爱情淡然,但是不防碍它们适时的发生。 有的人天生凉薄,有的人天生狂热,有的人天生深情,有的人天生无情;明依落即使付出,便也是微薄,贺楚天一但交付,便热烈而婵娟,隽永而缠绵。 第六章 传说中的一朵桃花 与贺楚天分开了七天,明依落偶尔会想起他,禁不住有些感伤,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多情起来? 这几天,冯佳佳和欧思雅总是兴致昂然地问那晚发生过什么事情,明依落只能摇头挽惜,这两孩子什么时候也如此八褂。倒是姜尚每日下午总来骚扰冯佳佳。 明依落好笑地看着冯佳佳:“佳佳,今天晚上姜少爷没来纠缠你吗”? 冯佳佳一听姜尚的名字,便如漏气的气球,没了精神:“烦死了,空有一付好皮囊,依落你知道的,在你的指引下,我是立志要找处男一玫作老公的,那种花花公子都不知道被用过多少次啦,见了就恶心”。 欧思雅在一旁笑的娇邪,有种玩世不恭的心态:“活到二十多岁的男人还有几个保持不败之身?理想总是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 冯佳佳鄙视了一眼欧思雅:“我说你是不是受过男人的伤?虽然这世界有些玄幻了,但是洁身自爱的好男人还是有的,依落的兵王子,绝对是一干净的主”。 明依落有些无语:“你哪只眼睛能看出来他是个处”? 冯佳佳给了明依落一个你白痴的眼神:“感觉,你懂不懂?贺大少一看就是那种要么不爱,一爱便是一生一世的深情男”。 欧思雅不屑地摇摇头:“男人,哼,都是表里不一的,深情不移吗,或许有,但是能让我们遇到的少之又少”。 冯佳佳美丽的瞳眸泛起几丝涟漪:“思雅,你说你曾经出过一次事故,有些记忆失去了,从前的人或者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欧思雅有些无助地点点头:“我问过我哥,可是他只说,我是因为感情纠纷醉酒架车,才导致了事故,脸部也做了整容,从前的照片什么的都不让我看,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们说是不是很悲哀”? 明依落看着欧思雅略有所思:“你潜意识里否定所有的男人,变得有些愤世,和你从前的遭遇有着必然的联系,想来欧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不告诉你从前,一切从头开始。” 欧思雅耸了下肩,表示无所谓:“我的记忆里只有在美国的两年,接受了长达一年的脸部整形,在学习中一点点想起自己原来还会很多东西,可是就是对于过去的人与事不曾忆起一点。有时候挺想知道,我到底是为了谁才会没事找事,让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不过,现在也不错,虽然父母早亡,却有一个爱自己的大哥,还有你们两个好朋友,生活其实还是挺美好,不是吗”? “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这春天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春天里” 一阵铃声响起,明依落接通手机,传来男人轻缓低沉的声音:“落儿,我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明依落有些讶然:“书逸,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超级工业强国。 耳边传来男人温润的笑音:“因为想你,所以我努力提早完成了一切,晚上见,等我来接你”。 明依落眉头收紧,许书逸,被传说中的准未婚夫,老爸很喜欢他。从前她没考虑过,不仅是因为大姨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她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对什么人不该有感情,她会敬而远之。现在她心里放入了贺楚天,虽然感情还很淡,但是内心似乎已有了认命的感叹。 许书逸虽然与她的母亲不同,为人谦虚有礼,一身浓重的书卷气,看起来沉稳温雅,令人温暖如春,可是,她总觉得他少了一些东西,对于他的认知,只是她表兄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 冯佳佳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坏笑:“唉,我们美丽的依落又遇到一朵灿烂的桃花,怎么样?带姐姐们去看看吧”? 明依落眯了眼,扬唇轻笑:“据说他是我老爸看上的女婿人选,我传说中的准未婚夫,只是我一直没搞清楚,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准未婚妻啦?” 欧思雅挤挤媚眼,一副你活该的表情:“佳佳,我们晚上也去呗,瞅瞅是兵王子帅还是桃花王子帅”。 冯佳佳止不住狂笑起来:“好啊,我最喜欢看依落女王调教美男的戏码。你还记得那李少爷不,当初那叫一个惨,依落一脚下去,差点断了那小子的命根子,想想都挺惊心的”。 冯佳佳的心里有莫名的兴奋,冯佳佳的家境还行,父亲也算是政府部门中的一个小官员,母亲是大学老师。对于上游社会的一些事情略有耳闻。她很想知道明依落怎么来处理许书逸。 她一直清楚明依落的强悍,不是因为明依落有多强霸,而是因为明依落的处事太有技巧,总是能云淡风清的解决男人们带来的危机,并且还能与那些她看的上的男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不仅让那些男人恪守本份,还能让那些人时常牵挂着;不仅能让那些男人念念不忘记,还能让他们不曾埋怨。真是够妖精的,也不知道这世上多少年才能修练出这样一个妖精。 许书逸的父亲是许盛,食品连锁业的巨头盛世集团的过气总裁。许盛的第一任妻子是明依落母亲的姐姐叶芳,二十六年前,叶芳难产,大出血,生下与许盛的孩子许书轩后身体亏虚,便请了当时还是护士的宋美惜作陪护,不到两年,叶芳的身体就到了极限。宋美惜迅速爬床怀上了许书逸,许盛无奈之下娶了宋美惜。 这一举动令叶家十分不满,也令许家老爷子十分愤怒,扬言许家绝不承认宋美惜,并公开自己百年后的遗嘱,许书轩为盛世继承人,许家在盛世的全部股份皆归许书轩所有,许盛只得一栋别墅。后来许书逸出世,许老爷子虽然也很喜欢他,修改过遗嘱,但也仅限把许家几处投资的房产赠予他。许家老宅仍然是只准许书逸进出,宋美惜至今未踏入过一步。 许盛与明文龙本是发小,两人又娶了叶家女儿,感情上更是亲近。后来,由于叶家与许盛的恩怨,导致两人私下里只能偷偷见面。许盛虽然不喜欢宋美惜,但是对于许书逸却是很疼爱,只是每每见到他,又想起自已对不起叶芳,这种痛苦只能向明文龙诉说。许盛痛恨宋美惜对自己的算计,但是为了不让儿子成为私生子又不得不与她朝夕相处,那种无力的感觉令他几乎无法呼吸,而自己最爱的儿子许书轩对他的冷漠更令他痛不欲生。两年前,留学英国的许书轩回归盛世,以雷霆手段接手盛世,许盛从此后环球旅行。 许书逸十几岁时,就已博览群书,温润的气质已显,由于许书轩对许盛的冷冻,许盛只得将所有的父爱倾注到许书逸身上,以此来弥补自己缺失的一角,许盛与明文龙常常小聚,又常常带着这个乖顺的儿子。有一次,酒过三旬后,许盛戏言让依落嫁于许书逸,明文龙只是当玩笑说了一声:“行啊”,他其实也挺喜欢许书逸,可是也明白自己媳妇家是绝不可能答应,很随意应承一下而已。只是一句玩笑,却令许书逸从此后情根深种。 第七章 与她有关的男人们 悠然酒家。“思缘”vip包间内。 冯佳佳有些歉意地说:“许先生,我和思雅打扰你和依落约会,不要介意噢,我们三个向来都是无话不谈的,本来说好一起庆祝顺利毕业的,没想到您远道回来,依落不忍心你白跑一回,所以我们只好跟来了”。 许书逸有礼地笑笑:“没关系,依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很荣幸我可以为三位漂亮的小姐庆祝”。 欧思雅妩媚地柔笑:“许先生还真如传说中一样,谦和有礼,是名门望族里小姐们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许书逸淡笑地看了一眼明依落,眼中有明显的深痛闪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他缓慢地开口:“如果,可以,我宁愿生在普通人家”。 明依落注意到许书逸眼角的暗淡,只有在心里叹息,的确是因为出身,她从来都不曾正视过他,甚至有过微微的厌恶,不仅仅是因为叶家,还有许书逸那个虚伪的母亲。 在欧思雅和冯佳佳的刻意调侃下,四个人的用餐还算是和谐。 许书逸尽可能多地与明依落说话:“依落,毕业后你想做什么工作”? “目前还没有想好,外公想让我到叶氏,不过,你也知道,我妈妈自从受了枪伤后就不能再从事刑警的工作,于是创办了芳秋美容会所,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妈妈想让我接手”。 许书逸点点头,心中更是晦涩,叶秋,他爸爸的第一任妻子的妹妹,为什么明依落就偏偏是她的女儿,而自己是宋美惜的儿子。叶家的所有人都痛恨自己的母亲,母亲是做了令人不耻的事情,可是,他有什么错误? 许书逸忍下心中浓浓的悲意,嘴角上的笑容有些酸涩,抬首微笑:“阿姨的身体一直保养的不错,只要不过多的操劳就没事的”。 许书逸这个人无疑是优秀的,年仅二十四岁便拿到了著名的顶尖医学大奖,“斯诺”金奖,据说创办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脑学专家,攻克过无数医学难题。 许书逸从小便十分喜爱解剖研究,高中毕业后便一直在国外求学,享誉全球的霍斯金医生便是许书逸的导师。许书逸在胸外科的手术中无一失手。年纪虽轻,但已名扬四海。 明依落忽略掉他眸中的悲伤,心中有着些许的不忍,宋美惜的错,却由他来承担后果,的确不公,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公平的事情,许书轩就过得好吗? 明依落心中不是滋味,起身去卫生间。 明依落低着头,刚走了几步,名为“饮月”的包间门正好开启,与往外走的一个男人几乎相撞,刹时心里一惊,止住脚步,抬头,一张英俊的脸印入眼中,他的脸刚毅而深沉,眼眸敏锐而明亮。 明依落勾唇灿笑,扫去刚才低落的情绪,一下扑入男人的怀抱:“二哥”。 此人正是许书轩。大姨的儿子,在叶家孙子辈排行老二。 许书轩愣了两秒,随即眉开眼笑:“丫头,快进来,老大也在呢”。 许书轩转身揽上她的纤腰,带着进了包间,房中的人集体呆住,有人更是锁紧了眉头。秦诺下意识地看向贺楚天,只见贺楚天的脸沉了又沉,一向优雅的面部表情瞬间僵硬,心里正在暗乐,便看到叶凯诚已站起身,给了明依落一个大大的公主抱:“我的小公主,好久不见噢”。 明依落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壮腰:“想死你了,老大”。此人正是明依落母亲大哥的儿子。 叶凯诚一身绿军装,身躯高大硕壮,威武俊朗一等庶女。 明依落小鸟依人地依在叶凯诚的身边,看在贺楚天眼里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秦诺再偷眼看贺楚天,心里几乎要笑抽,嗨的要命。也不失时机地凑点热闹:“落丫头,你秦哥还没抱呢,来,让哥抱抱”。说着也要起身拥抱。 贺楚天的帅脸再也不能隐忍,夹着一丝怒气,以众人不可想象的速度,压下秦诺身体的同时,把明依落直接拽入自己的怀抱,又立刻坐入自己的座位,并令其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叶凯诚和许书轩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状况?一时间,脑子停滞了,不能思考。再看秦诺那付含笑鄙视的模样,心中百转千回,直勾勾地盯着贺楚天和明依落。 有一点是万万不能否认的,那就是明依落的适应能力超强,转瞬间已了解自己处于一个什么状况,在几个大男人的注视下,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睁着一对明媚的小狐狸眼眨啊眨:“老大,老二,看够了吗”? 叶凯诚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鼻子,抽了两抽无力的嘴角,勉强开口:“三儿,你和楚天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书轩也一付急切的模样:“快说,我们都快惊死了,你这丫头不是宣称不谈恋爱,不到三十岁不结婚的吗,还有楚天,这铁树怎么就为你开了花”? 明依落似笑非笑地指着贺楚天,然后对着两哥哥眨眼巧笑:“哥,我都被未婚妻过了,还不能被恋爱啦,你们既然认识他便也应当知晓,他想做的事情别人是阻止不了的吧,何况,老大老二,他这人很符合我选男人的标准,你们也知道咱们家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我不嫁人的吧?既然我阻止不了他,那么就接受他,其实也是挺划算的,对不?这世界优质男人实在是太少,你们妹妹我的洁癖又很严重,他在你们的认知里有没有不洁的行为?别让妹妹吃了亏,若是不那么洁身自爱的,趁早赶紧换人”。 叶凯诚和许书轩听完,扑哧一声笑出,随即哈哈狂笑,两个人勾着肩笑够了,看着一脸无谓,深情沉溺于明依落的贺楚天,叶凯诚摇头轻叹:“三儿啊,哥可告诉你,楚天没准啊还真是这世上最干净的男人,哥在军校的时候就和楚天在一块儿,后来又一起去了红鹰野战团,差不多十年里,还真没见楚天和女人说过几句话,更别说别的啦,哥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同志呢”。 秦诺也在一旁搭腔:“落儿,这一点你秦哥也是可以作证的,这两年楚天调到刺虎执行任务,凡是和女人沾边的活,楚天绝对不参与,你不知道姜首长那个急啊,本来吧,姜首长从红鹰借楚天来就是看重了楚天的贵族气派,想要楚天打入敌人内部引诱头子的女儿,可是咱们楚大少爷说了,我的清白是留给自己媳妇的,流血挨刀可以,出卖色相是绝不可能的,任是各方首长说干了嘴,楚天愣是没被说动,最后就酷酷的来了句‘首长们不必辛苦了,看来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就此提交转业报告吧’,得,最后没撤了,只好你秦哥我硬着头皮顶上,幸好啊,哥哥我侥幸全身而退”。 许书轩不甘人后,积极地发表意见:“三儿,我觉得楚天挺靠谱。我,老大还有秦诺和楚天虽不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但小时候还是彼此知道的,上中学的时候楚天是一副淡漠王子的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写情书给他呢,据我们所知,楚天全部是随手扔掉,看都不看。后来,到了军校,也有不少女生钟情楚天,楚天仍然是不看一眼。要我说,若是楚天爱上一人,绝对的是一根筋,至死不悔的那种。” 明依落白了三位哥哥n多眼:“行了您三位,虽然他还不错,可是按照老二的说法来看,他必定招惹的姑娘也不少,虽然不是主动的,但是也可能会有那不开眼的小妞来找事,你们也知道我最怕麻烦啦”。 一直不曾开口的贺楚天无奈地抚额,很认真很严肃地说:“我可以规范自己的言行,保证对你的忠诚度不容置疑,别人的想法和做法我控制不了,你不可以用这种理由来否定我,但是,落落,若有人惹你不高兴,你尽管处理去,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出了事有我顶着”。 第八章 兄弟间该有的情谊 “咝”“咝”“咝” 不协调的声音招来贺楚天的瞪视,三个人纷纷摇头。贺楚天的暗势力三人多少知道一些,虽然不是很清楚,仅是凭着贺家的根基,在怀梦市和青桐市,绝对是无人可及。 叶凯诚心中自然是十分开心,自己的好友与妹妹走到一起,他绝对举双手赞同。只是好奇,这些年,贺楚天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丝丝对依落有意的情绪,他不相信贺楚天不知道他与依落的关系,很是不满地询问:“嘴风够紧的,楚天,自从到军校后咱俩从同一个班到同一个连再到任营长,不说我与你形影不离吧,起码也是知根知底的,除去你调离的这两年,你又一直在执行任务,你究竟什么时候看上我家三儿的”? 许书轩也是一脸兴味。:“是啊,楚天,虽然我上完军校后只在部队呆了两年便去了英国,可是,真想不出你是怎么迷上我家小妹的”。 秦诺一脸不屑地藐视了两人:“真笨,他除了入军校前有机会遇到落儿,之后的十年哪里有时间?你们也不想想,我们入军校的时候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若不是他心里有了人,打死我也不信他就能那么清心寡欲”。 许书轩和叶凯诚几乎是同时张开大嘴,差点掉了下巴,久久不能闭合,再一次呆滞。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叶秋在后屋村休养的岁月。 叶凯诚终于是稳住心神,一脸的不可思意,看着贺楚天和明依落:“不会吧?兄弟,那时候,依落只有十岁啊”! 明依落也很无奈地抖抖小肩膀,摇摇脑袋:“别看我,我也正在迷茫中……”说着话也同样面向贺楚天,很认真地观察着这个男人,他的眉浓重而墨黑,眼眸此时正微眯着,高挺的鼻梁加上性感的薄唇,迸发出一股阳刚的优雅魅力,帅到足以令人软腿恍神。 贺楚天享受着明依落的注目,倒是一派悠闲自在,完全忽视掉其他三个大男人殷切的眼神。良久的无声,就在三个大男人几乎失望无果时,贺楚天突然迎向三人,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释然而满足的笑容,一手揽着明依落的细腰,一手轻柔地将她面前的秀发揽向耳后,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挑起俊眉,眼眸完全张开,正视着明依落:“一见钟情,信不信”? “咝咝咝” 又是一阵阵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明依落更是料想不到,虽然已听过贺楚天的表白,但是听到这四个字,还真是……震憾! 秦诺很是无语:“楚天,你行,一鸣惊人!都以为你是一颗老铁树,其实你才是闷骚多情的艳桃花,埋得够深的,啊?还一见钟情,你丫的还真是挺无耻的,真是无法想像你就怎么能对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动情,真你妹的,我歧视你”雅妮翻身记! 贺楚天再次无视秦诺的鄙夷,慢条斯理地说:“准确的说,我是一眼迷上了落落这双清澈莹润似水如雾般的小狐狸眼,一眼入心,万劫不复”。 明依落依样忽视掉男人们的怪异表情,垂眸低问:“我的眼睛真的像小狐狸的眼睛吗”? 贺楚天“呵呵”轻笑,磁性十足的男低音,悠悠沉沉,轻抬起她尖尖的小下巴,与其对视,眸光里盈满认真的光芒:“像,很像,漂亮的一塌糊涂,你永远想不到,在那条小河边,我看着你走近,触到这双干净灵动足够洗涤我内心烦燥的眼睛时,那一刻,我愤怒彷徨的心意外的平静,你那时虽小,这双媚而不妖灿如点星的眼睛足已令人迷醉沉沦,秒杀掉我那颗年轻的&8226;蠢蠢欲动的心”。 “靠”不和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秦诺痞痞地嘲弄着贺楚天:“原来再冷漠的男人也是会说情话的,走眼了十多年,今儿真是开眼了”。 许书轩和叶凯诚在连续的冲击下似是淡定了不少,撇掉因为贺楚天带来的惊惧,洒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像模像样地品起了茶。 明依落此时迷醉于贺楚天为她营造的浓郁暧昧之中,一向清冷的她,也不禁在心中微微颤栗…… 情不知为何而起,一往而情深;爱不知为何而至,一眼入红尘。 突兀的铃声响起,叶凯诚接起电话:“嗯,爷爷,好的,知道了,都在一起呢,好,一会儿,我就带老二和三儿一起过去”。 猛然间明依落拍拍有些发热的脸,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都忘记了还有两个朋友在呢,书逸今天回国,请我吃饭”。说毕就要起身,却被贺楚天死死的扣着,不能移动。 贺楚天的目光略过明依落,看向许书轩,声音有些沉闷:“你弟弟,交给你解决”。 许书轩一副你厉害我惹不起的神态,怏怏地离去。 明依落无奈,随手拿起贺楚天的筷子挑着爱吃的菜,一边吃一边问:“老大,姥爷叫我们做什么”? 叶凯诚笑笑,他们二人还真……两个人都有些洁癖,如今共用一副筷子,看起来还是挺协调的,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想着也不忘对贺楚天挤挤眼:“爷爷知道你结业了,我回来了,叫咱们回家聚聚啊,另外就是明天准备在一号别墅搞个宴会,请到各界名流和一些公子小姐给咱们三人相亲呗,今晚先回去打个预防针”。 明依落有些小郁闷:“真是的,你们两个相亲也就算了,干什么连带着我,我才刚毕业好不好”?一边说着随手将夹到的一口菜塞进贺楚天的嘴中,生气地将筷子放下,没有了食欲。 贺楚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小震一下,眨眼间也就心满意足地吐下。纵容地一笑,看向叶凯诚,若有所指:“叶家子孙单薄,你该尽些力了”。 叶凯诚全身一僵,警惕地看着贺楚天:“喂,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老子可是军人”。 “嗯,话是不错,不过你若是转业也不是不可以”。 “你小子就阴吧,说,你想怎么样”? “严家在邀请的范围内吗”? “严老爷子&8226;秦老爷子和我爷爷还有书轩的爷爷都是老八连的,你说能不来吗?明天其实是叶氏珠宝的一个新品展示,据说是落儿随手画了一个图,我老子看后赞叹不已,就打造出了一个名为‘醉眼’的极品钻戒,可能会现场拍卖,我家老爷子其实最看好落儿接管叶氏”。 第九章 遇到她是你今生的劫 思缘。 冯佳佳和欧思雅走了,只留下了许书轩和许书逸两兄弟。 许书轩一点也不排斥许书逸,他一直知道这个弟弟的好,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相处,他的母亲极有可能是宋美惜所害,否则不会在生下他后不到两年就去世。两年前他回国后,无意间遇到了当时照顾母亲的一个老人,根据她当时的回忆,他几乎已断定宋美惜就是凶手。 许书轩点燃一支香烟,吹着烟圈,靠在门上:“今天回来的”? 许书逸恭敬地回答:“是的,大哥”。 “书逸,你知道的,我并不反感你,无论如何你和我同样流有许家的血液”。 “我知道,大哥,你恨的是我妈,谢谢你没有连带着恨我”。 “有些事是注定的,你……和依落绝无可能,放过你自己吧”。 “为什么?二十多年了,你们还是不能释怀吗?她也仅仅是因为爱爸爸,只是方式不对,这些年来,爸爸对妈不闻不问,有丈夫和没丈夫一样,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空房,这种惩罚还不够吗?” 许书轩发狠地甩掉手中的香烟,发红的脸带着怒容:“起码她还活着,她以为害死了我妈就可以安然的当她的许夫人,机关算尽而已”。 许书逸面色苍白:“不会的,我妈虽然无耻些,可是她怎么会害人”? 许书轩冷笑着:“有些真相早晚都会浮出水面,你妈种下的恶果,虽然不该由你来收,但是你遇到依落便是你今生的劫,你从小喜欢依落谁都看在眼里,但是叶家绝对容不下你,最主要的是依落也不会爱你,作为兄弟我只是劝你不要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许书逸苍白的面容呈现痛苦的裂痕:“就因为我是宋美惜的儿子?不错,就是因为这样,依落从来不曾正视过我,就算我再爱她,她却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宅男的野望最新章节。可是,我明知道是深渊却还义无反顾的想要去爱,明知道爱她会毁灭自己,却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哪怕会堕落无底深渊,却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遇到她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也是我最大的不幸”。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执着了,你生活的压抑,而她生活的肆意,依落的性情你是知道的,你妈就是一个不完美的存在,她对你不会产生一丝一点的情义。而且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依落心中已有了人”。 “呵呵,我还不曾进场就要离场了,是吗”许书逸虚弱地笑了笑:“也好,早就知道的结果。本来还想多做一段时间的梦,看来不可以啦”。 “你……还走吗”? “不想走,想多看看她,还有我妈,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我”。 “你是我兄弟,我事前告诉你,你妈她害我母亲的证据我正在搜集中,目前的证据足够定她罪,不过……你好自为知吧” “等等,大哥,你说什么?你找到了什么证据,我妈不会杀人的”,许书逸本已无血色的容颜更加的令人不忍目睹:“我妈只是自私,不会那么残忍的”。 “事实胜于雄辨,我现在不出手,只是为了爷爷”。说完,许书轩看了许书逸一眼,快速地离开闪进了“饮月”。徙留许书逸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 秦诺抬头轻佻地瞅了一眼许书轩,慵懒地道:“唉,我这孤家寡人的,可怜啊,你们叶家的人齐了,该去老爷子那边了吧,楚天,你是跟我走呢,还是去叶家呢”? 贺楚天不答反问明依落:“落落,你说呢”? 明依落面前似有乌鸦飞过,有些小哀怨的回眸:“我可不想让姥爷逼婚,所以我们还是暂时低调一些吧”? 贺楚天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嗯,那么明晚见吧”,轻轻地在她面颊上吻了下:“睡前记得给我电话”。 秦诺眼角眉梢全含着嘲讽的笑意怪腔怪调的说:“哟,这忍了十来年的热情,怎么着忍不住了?楚天啊,依落身边的杂草,可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如干脆扑倒算了,尽早的收为己有”。 贺楚天“哼”了声,斜睨了秦诺一眼:“最好你别在那堆杂草里”。 秦诺被噎得想吐血,自己明明掩示的挺好,对依落,是有些心思,但是,他早早地便知道这事不靠谱,所以,一直以来甘愿以兄长自居,这点用心,凯诚和书轩还真不知晓。贺楚天这斯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透晰一切,忒能把人往抓狂上逼! 明依落脸一垮,很不高兴,秦诺就是她的第三个哥哥,和亲人没啥两样,冷飕飕的眼神向贺楚天扫了去:“说什么呢,他是我哥”。 贺楚天暗暗隐忍了滔天的怒火,心想:这是什么状况,我才是你老公,嗯,不对,现在还不是……早晚得是!一定要把这个时间提早,本来还想着再等等,可是,在这丫头心里,估计全没把自己当回事。黑了脸,无语地走出去。 许老二和叶老大,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太可怕了,为毛从前就没有发现呢,这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倾倒给了小三儿?自家妹子太有魅力啦!这才二十岁,再过个两三年,是不是真要作了精?心里盘算还是早早嫁掉好,省得祸害更多的人。 秦诺平息下内心的小激动,慢慢的却坚定无比的开口说:“嗯,我是你哥,一辈子都是你哥,吃醋的男人真可爱”。然后帅气地转身离开。 许二和叶大按着胸口不停的喘息,受不了,都不是吓大的,怎么今儿有点惊着了? 第十章 红宝石戒指“醉眼” 回程的路上。贺楚天开着车,秦诺坐在副架驶。 秦诺一本正经的对贺楚天说:“我对依落的确有些男女之情,但更多的是兄妹之情,我老子和她老子那是xx战争中结下的情义,坚不可摧,她,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最主要的是她对我就像对书轩和凯诚,所以,一开始我意识到自己有那么点倾向的时候就强迫自己断了那念想,老实说,知道你对她的心思,我是有点嫉妒,更可恨的是落儿居然那么快就接受了你,不过,我声明啊,我现在对落儿是一点那想法都没有,就是想看你吃瘪”。 贺楚天歪头挑了下眉,略带恼意地开口:“我是郁闷那丫头心里没我的位置”。 秦诺呵呵笑着:“我早说过那丫头心狠,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你就老实受着吧。不过,我刚才建议你早点吃到嘴里可是真心的,落儿从小就特有主见,许是咱们这种圈子里的事太过繁杂,不美好的太多,令她对男女之情多有抵触,所以,就算她接受你,要真正走进她的心里,还是不容易的。依落虽然有一颗时尚的心,但在男女关系上很传统,她认为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上床才是对的,否则那都是动物行为。任何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吧?如果,你和她真发生点什么事情,凭着你一向良好的人格信誉,我绝对相信依落此生非你。” 说着,停了下,仰头靠向背椅,感概:“唉,真是不舍得啊,说出这话,就像是要扯断自己的筋,虽说一直告诉自己早就放弃了,可还是忍不住伤心。千万别辜负了我成全你的一片心意,落儿只能是我此生放在肾里,牵扯不清的小结石一块。与其将来便宜了别的小子,还不如塞进你的怀抱,让我看着顺心”。 贺楚天扭着脑袋看了眼黑呼呼的窗外,然后皱着眉头说:“本以为你只是有一点喜欢,没想到还挺深,很后悔刚才说出口的话,宁愿装糊涂”。 秦诺此刻心里很有种别样的另类快乐:“说心里话,楚天,我觉得你和落丫头真配。上学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落儿的那啥之情,不经意间染指过些花痴女,认识到的时候已悔不当初。在落儿的眼里,容不得一粒细沙,那时我就想,是什么样的奇葩能满足落儿刁钻的要求,在剌虎的两年里,偶尔会想,你这极品挺符合落儿的品味。没想到我这一想不要紧,还真成了现实,恨啊!可是,看到落儿让你纠结的时候,我这心里吧,就平衡了。” 贺楚天很气闷,感觉自己挺悲催,仔细想想秦诺的提议,还真是不错。其实,他还真没把秦诺当作情敌,许是早看透了这个人,不过是一声叹息…… ———— 次日,夜晚极品霸医最新章节。月明而星稀。 一号别墅里,花团锦簇,美酒佳肴丰盛多样,进出的宾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以及他们的小姐、夫人、公子,在30多位小提琴手悠扬乐声的伴奏下,气氛沸腾。 这些人虚伪的外表下穿着华丽的宴服,说的话题也是应酬对方虚伪的心灵。明依落和叶家人穿梭于其中,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的嘴脸,令明依落发自内心的冷笑。 明依落像明星一样光彩夺目。高挑的身材,典型中国式美女的模样,长长的发软软地搭在肩上,翘翘的睫毛自然上卷,嘴唇小巧而圆润,涂上淡粉色的亮色唇彩更显得晶莹动人,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上淡淡地泛着红,身穿蓝紫色深v晚礼服,踩着细高跟鞋,典雅迷人。 严老爷子和许老爷子以及秦老爷子相伴而来,把宴会推向了高氵朝。久居高位的三人虽说已隐退,在怀梦市的影响力还是无与伦比的。 而真正达到“嗨”场面,让无数人激动尖叫的助力则是来源于贺楚天领衔的帅男靓女团的到来,贺楚天、路云山、苏子航、姜尚、肖亚晨、陈少彥,秦诺和其妹妹及表弟秦羽,另外就是欧思雅和哥哥欧君远,还有冯佳佳。 这是明依落第一次见到穿军装的贺楚天,上校的军衔,整齐的军容,炯深有神的鹰眸里闪烁着坚毅的目光,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脸上挂着贵雅的微笑,这一切使他显出英姿勃勃的风采。 路二、苏三、陈六和秦诺均是军装出席,军衔分别是中校、少校、少校、上校。 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氵朝顶峰,许书轩不失时机地指挥,灯光突然转暗,全部对准他,带着笑容,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但他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 他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热情地致词:“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十分感谢各位参加叶氏新品的内部发行庆典,当然尤其要感谢长辈们的参与。接下来叶氏将要展示由叶家外孙女设计的一款名为‘醉眼’的顶级红宝石戒指。红宝石炙热的红色使人们总把它和热情、爱情联系在一起,更被誉为”爱情之石“。它的红色除了纯净、饱和、明亮之外,更给人以强烈的”燃烧的火“与”流动的血“的感觉。在古印度,人们深信红宝石里有永远不灭的火。以前西方有这样的传统,红宝石戒指戴在左手上,表明人的天性善良、内心平静,且能抗拒来自身外的诱惑。红宝石象征阳光、自由与力量,如果佩戴在心脏位置附近,可以增进能量并催生美丽爱情。在中国,红色是传统、喜庆、吉祥如意的颜色,象征着人们的生活红红火火、幸福美满。红宝石可使佩戴者逢凶化吉、爱情美满、健康长寿、聪明智慧、鸿运当头、财源滚滚。红宝石是最高权威与富裕的象征。在欧洲红宝石是用来装饰王冠或王室象征物的主要宝石。王室的婚庆上,也将红宝石作为婚姻的见证。红色永远是美的使者,红宝石更是将祝愿送予爱人的最佳向导!” 许书轩解释的同时,模特在小型t台上尽情展示。 “缅甸是全球红宝石最好的产地。约在15世纪初缅甸莫哥当地的居民偶然发现红宝石,至15世纪中期,缅甸开始成规模地开采红宝石。邻近莫哥地区北方的产区蕴藏世界上最著名的‘鸽血红’红宝石。此地发现的红宝石具有一个共性,‘红色中或多或少带着蓝色记忆’。几世纪以来红宝石在这个山谷不断被寻获,但目前产量业已殆尽。虽然如此该地出产的红宝石,仍属全世界品质最好的。色泽艳红、透光度高的鸽血红红宝石产量极少,在现今市场异常罕有,更是鉴定红宝石的基准。而我们刚才介绍的‘鸽子血’红宝石,则被称为是缅甸红宝石的专属,而且仅仅产自缅甸一个叫做抹谷的矿区。” “各位,所谓‘醉眼’简单解释就是醉后迷糊的眼睛。古有贵妃醉酒,唐明皇一代明君就是为那醉眼一回眸,从此后只迷美人不早朝。而今日这款‘醉眼’即有迷离媚惑之意,也有朦胧觅归路之意。此款戒指由至今最为完美的‘鸽血红’红宝石所制,只此一款,绝无类同。是送与情人或者爱人的不二选择!” 第十一章 谁将是得到它的主人 第十一章节谁将是得到它的主人 短暂的模特展示后,工作人员把“醉眼”置于特制的手模戒指架,名门闺秀及富贵太太们争相热议。 “快看,红宝石的眼睛,如痴如醉,太迷人啦”。 “嗯。听说这种极品鸽血红世上只有三块,有一块在英国王室,另一块由好莱坞某巨星所拥有,这一块不知道谁会得到”。 “听我爸爸说,一会儿会拍卖呢,不知道我未婚夫是不是舍得拍下”。 “要是我老公可以为我拍下就好了”! “你就别羡慕了,你老公家扣死了,花个几百万还好,若是上千万你想都别想”。 “你也好不到哪里,你未婚夫要是把这个拍给你,估计你做梦都会笑醒”…… 许书逸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自嘲着自己的身份。看着母亲端庄地周旋在名门夫人之间,用一条人命换来这种日子,值得吗?这么多年的独守空房,一定做了不少恶梦吧。 冯佳佳和欧思雅在观看过后,两人兴奋地找到明依落。 欧思雅一身火爆小礼服,呈现出劲爆的身材,见到明依落后,妖媚地撩拨下自己棕色的波浪卷,妩媚地勾着双眼:“妞,你太有才了,姐还真没看出来”。 冯佳佳白白眼,推推她,端着高角杯,很淑女地柔柔一笑:“注意点影响,今儿怎么打扮这么火爆,准备勾搭谁呢,找准目标人物了没”? 欧思雅无所谓地举起酒杯:“姐姐我自娱自乐,我喜欢勾搭有主的草”。说着跃过明依落向着贺楚天的方向走去。 冯佳佳今晚着一身粉红色晚礼服,化了点淡妆,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她看着欧思雅走去的方向,冲着明依落奸笑两声:“她可是去调戏你家美男上校了”。 明依落翻番狐狸眼:“随她去,今儿我可没功夫照顾你,你也过去吧,有姜少爷护驾我也放心,那小子看着花,可我觉得内里纯,别急着拒绝,先考验下再说”。 冯佳佳厥厥嘴:“亲爱的,我要和你一样找个处儿,我才不要那花丛败类”。 明依落坏笑,凑近她的耳朵轻语:“佳佳美妞,不是姑娘我吹牛,像楚天那样的纯情男,这世间还真不太好找,如果那小子没被破过,只是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就凑和一下吧”。 冯佳佳忧伤的眼神瞟来:“你就刺激我吧,依落女王是吧,你行”!气呼呼走了…… 明依落无语问苍天。 全场灯光再次悠暗,转向许书轩,许书轩感性的男中音响起:“各位尊贵的客人,叶氏为了答谢多年来众多朋友的支持与厚爱,在西侧的小客厅将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送给大家。再此之前,本次宴会的重头戏,那就是……‘醉眼’的拍卖即将开始,让我们来期待一下,谁将是得到它的主人”。 在数声尖叫后,许书轩缓缓开口:“本次拍卖的所得款分配比例如下:设计师与生产商各得25,,30,赠与火红青春老年福利院,20,赠于青青康复研究中心,特聘请怀梦市公证处给予公证,下面有请著名拍卖师林得华先生”。 林先生微笑着上台,他戴着一副眼睛温文尔雅,操着流利且纯正的普通话,时而夹杂着英语,语言简洁流畅,表达清晰而丰富,手势简单清楚,在竟价标升到两千万时,场面逐渐火辣,林先生温雅的声音询问着:“两千万两次,还有出价吗”? “五千万”贺楚天一语惊人,全场目光投向这个年轻而英俊的上校身上汉武挥鞭全文阅读。 严阔有些莫名地看向自己的孙子,这小子什么时候对戒指感兴趣?难道……一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满心欢喜。只是,唉,好好的一家人让他那孽子毁了,现在可好,想见见这大孙子不知道有多困难。 “六千万”,许书逸志在必得,一早便得到消息,即使自己与依落终会无缘,他也想得到它,不论结果,有过努力便好。 许盛复杂地看着这个优秀的儿子,心里难过,儿子的心意,他很明白,可是上一辈儿的事,到底还是影响着孩子们。 宋美惜略显苍白的脸染上些怒意,心里默恨,为什么老子喜欢叶家女儿,儿子也要喜欢叶家的外孙女,她的指狠狠地掐入掌心,明依落……你害我儿子痛苦,我要你痛不欲生。 “七千万”,姜尚不甘人后,挑衅地望了一眼许书逸。低头在冯佳佳的耳边吹着气:“宝贝,拍下送你怎么样”? “哼,你省省吧,那位上校大人怎么可能让依落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 姜尚摸摸鼻子,无趣地喃语:“靠,他若不是我老大,老子怎么着也和他血拼到底”。 “切,血拼你就能赢吗?再说啦,你的东西我也不稀罕”。 “你……”算了,反正这妞觉得自己是一花孔雀,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八千万”,许书逸再次竟价。许老爷子此时也是在心中无奈感叹,这孩子…… “一亿”,贺楚天优雅地举起手示意。 “啊,喔哟”“天呢”,“咝,耐求!昂?甚?噫!”…… 各种声音接连响起,贺楚天的嘴角挽起股讳莫如深的笑,一对狭长的眸子如同冰覆,透过层层人群一瞬不瞬盯着明依落,明依落先前紧张的情绪早已过滤为冷静,迎接贺楚天不明的视线,回以一笑。 许书逸仍然微笑着:“一亿五千万”。 贺楚天淡淡地眯了一眼许书逸,不动声色:“两亿”。 许书逸还想出价时,被宋美惜拦住,怒声低叱:“你疯了,我们有多少钱让你这样糟蹋,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了?” 许书逸眼睑处一丝戾气划过:“妈,你追求爸爸的时候连人命都可以草菅,我不过是花些钱而已,比起你我差远了”。 “你,你这是在和你母亲说话吗?我为你吃了二十多年的苦还比不过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吗?” 男人无谓拂起唇角:“是吗?我不过是你拴住爸爸的一个借口而已”。 宋美惜面容越见阴沉,一丝冷笑划过:“不错,而你呢,为她掏心掏肺又能得到什么”? 许书逸的俊颜再无波澜,冷冷地看了眼宋美惜,挺直身体默默离开。 林先生润泽的声音充斥全场:“贺楚天先生以两亿元拍得‘醉眼’,祝贺你”!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时有不怕死的问道:“贺少,您拍得的戒指会是用来求婚的吗?”。 贺楚天敛紧眉梢,眯了眯眼睛,看向明依落,略有迟疑:“是,不久的将来,它会带在贺太太手上”。 第十二章 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噢!啊?……”太劲爆的消息令很多人震惊! 严阔惊于陈闷的大孙子居然会当众调情,而名门淑缓们则羡慕嫉妒恨那个有望成为贺太太的幸运姑娘,一直以来贺大少都不曾有过负面绯闻,是名门望族期盼联姻的不二人选。 贺楚天意味不明的举动,令明依落瞳孔略略扩张……还好,她拍拍自己的小心肝,无限怨念地看了一眼贺楚天,扭头走出这讨厌的会客厅。 一号别墅位于怀梦市郊区,叶老爷子退休后便一直生活在此。虽然有些偏僻,但是环境不错,开车到市里也不过一个多小时。叶氏的珠宝加工厂也坐落在郊区,很方便老爷子视察,更加重要的是,这里环境好,适合上了年纪的人。 今夜,星光,灿烂;晚风,轻轻。明依落坐到喷泉边,遥望缀满星星的夜空,月亮像含羞的少女,时而躲进云间,时而撩开面纱,露出娇容,整个世界似乎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在想什么”?充满男人韵味的磁性声音在耳边徘徊,贺楚天的大手也恰到好处地拥住她的娇躯,轻柔地握住她的纤手。 明依落闪烁着晶亮的狐狸眼含着笑,没有束缚的手抚着贺楚天的脸,有些动情:“楚天,我们年少时候的相处,不过很短的时间,之后,分别近十年,你了解现在的我吗?那一眼,真的就能决定你的一生,不怕后悔吗”? 贺楚天嘴角上扬,他的小狐狸开始真正地面对自己了。 “一必无二只有你,若有别意天不容”。贺楚天深幽的眸底是一望不尽的真情,他面上再无表情,严肃地看着她:“爱情,生活,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更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放弃自己本应拥有幸福的权利。每个人,都会在心里住上一个人,遥远的爱着,这辈子也许无法在一起,也许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就是这个遥远的人支撑了青春里最重要,最灿烂的那些日子。我不想自己有遗憾后悔,只想让那个曾经遥远的人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或许每一段爱情都会从激情走向平淡,而我在这十年里,耐住了激情的寂寞,也经受住了岁月的考验,对你,没有淡忘,反而是想念越来越深。其实,爱,不过是在繁华落尽后留在身边的那一个。爱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想,我是中了你的毒,这一生便终结在你的手里。痴情的一方注定伤的最深,我的选择是爱你或更爱你,你的选择是爱我或不爱我;现在的你,对我也是仅有喜欢,我受伤或者幸福全凭你是否愿意成全我的痴情”。 明依落吃惊地睁大双眸,她被这突然来临的话语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宅男的野望。脑袋非常混乱,她是有些喜欢他,但是真的可以爱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如贺楚天一般全心付出,她有些迷茫:“即使我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你,也可以吗”? 贺楚天眉毛深锁,有些阴寒的脸似是被利刃划过,月光下,他额头上一道浅浅地刀疤隐隐显现,这是明依落从来都不曾注意过的,那是他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吧。她的鼻子一酸,泪珠差一点滚下来,有些撒娇地搂住他精壮的腰:“别误会,我不会一边爱着你,还去想着别人,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无法付出与你同等的爱”。 他的头往下低,脸上有了一丝温度,大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湖中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此时的身上,每一滴血都颇动起来,欢乐像野兽一般冲进了心房,直挤得它不能喘气。 十年,他对这个女人的想念,一次又一次、坚执而顽固地在脑中涌现,不断地从种种挂虑和事情中间钻出来攫住他的心灵,到后来,这种想念变得愈来愈强烈,让他身不由己。如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便也算是圆满了。也从来不曾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只想把整个的自己向她贴过去。坚定地宣言:“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紧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略显笨拙地伸出灵舌轻轻地舐舔着她的樱唇,在她惊呼的时候乘虚而入,慢慢的吸吮,缠绕&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他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她,辗转厮磨,明依落完全被这家伙的气势所惊扰,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对方臂力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算了,既然逃脱不掉,就来享受,与其无法呼吸,倒不如真心接受,她的确有些爱上了这个男人。 就在两人忘我的拥吻时,两个老小孩压低声音讨论着。 “老叶,看来我们两家要成为亲家了”。 “老严头,你没看到我那外孙女还有些不情愿吗”? “我孙子有多好,你能不知道吗,那丫头有福气啊”! “说什么呢,你孙子找到我外孙女,是他有福气才对,哼,追求我家落儿的小子不知道有多少呢,谁都不差”。 “老叶啊,我这孙子吃了不少的苦,难得喜欢一个丫头,他呀,绝对不像他老子,我敢保证,这孩子可是一痴情种”。 “我家落儿还年轻呢,有大把的好男人等着我的宝贝选”。 “你这老东西,怎么油盐不进呢?我这大孙子可是绝世好男人”。 “我家落儿那是天上有,地上无,我宝贝的不得了,怎么能那么早送给别人,你想都不要想,我家宝贝要到三十岁再嫁人”。 “你个老东西,你不想早点抱重孙子?再过个十年,你还能看得着吗”? “这倒也是,不过,不急,还有我家凯诚,先让这小子给我生个重孙子,至于我家宝贝落儿,多陪我老人家几年,你家孙子先靠边去”。 严老爷子气得想吐血,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眼珠瞪得拳头大,勃然大怒:“臭老头,几十年了你就偏和我唱反调,是吧”? 贺楚天和明依落因为争吵声分开,贺楚天的脸色变成青白,又渐转成绯色,明依落那双狐狸眼眨了眨,面带红晕,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已经镇静下去了,两人相视而笑。 第十二章 节 要去国外学习 第十二章节我想去国外学习 贺楚天掩去眼底的欲望,大手镇定地牵起明依落的小手,迎着两位老人家走去。 严老爷子尴尬地瞧瞧两个小情侣,再瞅瞅翻着白眼的老叶头,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明依落斜着眼似笑而非地看了看自家的外公,又看向严老爷子:“严爷爷,今晚的月色很美吗”? 嗯?这是什么情况,严老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抬头看,天际的月亮颤动着、闪烁着光辉,月光投下神秘的影子,喷泉池面上撒开浮动不定的光,好似无数的银鱼儿在那里跳动。 傻呵呵地点点头:“美,今天晚上的月色真美”谋转异界。 “扑哧”,叶老笑喷出来,然后是哈哈大笑:“老严头啊,老严头,你真有才”。 贺楚天眼角眉梢也带了笑意:“爷爷,落落和你玩儿呢”。 严老无趣地摸摸鼻头:“唉,我老人家招人不待见啊,拿我老人家开心”。 明依落摇摇头,笑:“严爷爷,你还是那么风趣,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楚天是您孙子呢,我这前几天才刚弄明白”。 严老叹气:“唉,你小的时候一直在你爸爸身边,不在怀梦市,你爸爸复员回来后不久,楚天便参了军,十多年了都不肯回家来看看我,若不是有你啊,我这今天也还见不到他呢。所以啊,爷爷我看到你和楚天在一起,别提多高兴啦,就盼着他能多来看看我这可怜的老人家。落丫头啊,你能成全爷爷不”? 叶老不干啦,怒:“老严头,休想扮可怜欺骗我宝贝儿,我家落儿才不要这么早嫁人,看在你十分可怜的份上,可以先订婚”。 “我同意”“赞成”贺楚天和严阔的声音同时响起。 明依落双眉拧成了疙瘩,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呼:“姥爷!你刚才还说要我三十岁再嫁人呢,我才不要这么早就被人定下”。 叶老爷子,用手指点上她的脑袋:“傻瓜,订婚而已,你可以先占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吗,反正又不是结婚,若是有更好的,大不了甩掉这小子,不就结了”? 严阔在一旁听得气愤,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个臭老头,欺侮我孙子是吧,老子今天和你拼了,六十多年了,你整天地阴阳怪气,现在还想怎么着”? 叶老爷子无奈地摇头:“说你沉不住气,还真是沉不住,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你没看到我家落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吗,要是真订婚了,哪个小子敢去翘贺家的墙角”? 严阔一僵,对啊,马上换了一副狗腿的模样:“老叶头,别生气啊,你知道我一辈子就这脾气啦,别生气啊,老贺头那边我会尽快通知,你说咱们是大办还是小办”? 两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地勾肩搭背地走啦…… 明依落恨得牙根直发麻,像激怒的小母狮吼啊吼:“外公,我不要,我不要,你要是私自决定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你听见没有”? 贺楚天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景象,心中冒着浓浓的酸意,凉凉地开口:“落落,你还是没有接受我,是吗”? “这是两码事,”明依落恼怒地回答。 “是吗?订婚而已,你是不是真的像你外公说的那样,期待着更好的人出现”? 明依落的心里一紧,怔怔地看了他良久,然后是哑然失笑:“我知道了,好吧,订婚就订婚吧。楚天,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一样,认定了便是一生,但是我不想早早地将自己交出,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她顿了顿,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最主要的是,我想去国外学习”。 只见他的鹰眸瞬间染上了怒色,然而,随之取代的便是深深的无奈,有那么一刻,明依落几乎想要放弃。 一阵微风袭过,清明过后,明依落抱歉地说:“这是我早规划好的,我想去德兰国,他们国家的珠宝设计非常独特,我很向往”。 贺楚天探究地看着明依落,她也深深地注视着他,似是得到印证,他叹气:“告诉我,要多长时间”。 “三年,而且三年里我还是会回来的,相信我,只要我回来,第一个见到我的绝对是你”。 第十三章 双方家长的意思 贺楚天就要归队了。 不得不佩服老军人的革命干劲,这才一天的功夫,贺天林率其子贺云凡及两个孙子贺峻涛、贺峻仲便已到达怀梦市,此时正坐在一号别墅的客厅。而严阔和严军正也正与秦老爷子和秦胜利相谈甚欢。 明文龙与妻子叶秋静静地坐在一旁审视着贺楚天。 贺峻涛和贺峻仲,有些调侃地悄悄问贺楚天:“弟,你家老丈人和丈母娘正看你呢,紧张不?瞧你这一脸的惨白,哪里还像是个特种军人”。 贺楚天黑着脸:“你们两个少说风凉话,一边呆着去”。 两个人无趣地起身,找到还算熟悉的叶凯诚:“哥们,兄弟在这儿太闷,你带路出去走走吧”? 叶凯诚爽快地说:“行啊,兄弟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家的绝世宝贝”。 这时秦诺踱到叶秋的身边,一屁股坐下,亲昵地叫着:“秋姨,龙叔,你们有没有觉得楚天很面熟”? 叶秋苦思不得其解,笑:“是呢,我不正在想呢”。 秦诺笑:“秋姨,你在后屋村休养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有没有看着特别顺眼的男孩子老是缠着落儿”? 叶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贺楚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芝影的儿子,”叶秋有些激动,声音不觉得放大,这时大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叶秋站起身,拉着贺楚天看了又看:“真没想到,原来芝影是贺司令的女儿,当年总见有领导去隔壁,也没注意过是哪个领导,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芝影的儿子要和落儿订婚,你妈妈还好吗”? 贺楚天满面的春风:“阿姨,我妈很好,还常常提起您,只是她的腿不方便,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外婆去世后她很伤心,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您的联系方式,她一直很遗憾”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 叶秋眼睛有些发红,忍着没有落泪:“芝影过得好我也就放心啦。一会儿,你把她的电话给我。你这孩子,如今这么结实,都是上校了,阿姨真是没认出来”。 贺天林走过来,有些疑惑地问:“楚天,你们以前认识吗,还认识你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秋和文龙那些年一直在外,我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贺楚天微笑着看向他:“外公,外婆和妈妈在后屋村的时候,叶阿姨正好因伤在后屋村休养,所以我们做了两年的邻居”。 贺天林的眼里也泛着泪花:“原来,你妈妈曾说,你外婆走的时候很开心,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奶奶长奶奶短地叫着,就仿佛让你外婆看到了你妈妈小的时候,就算你外婆当时的神志仍是不清明,但是能含笑而去,也算是幸运。” 贺云凡一看自己的父亲又沉寂到悲伤中,赶紧说:“爸爸,这也是缘份,您应当高兴啊,想来妈妈早十多年就见到了自己的外孙媳妇,这是多开心的事情”。 贺天林点点头:“不错,应当开心,就是遗憾我们也去看过你妈和你姐姐,为什么当时就没有注意到”? 叶秋在一旁一乐:“贺司令,您一过去,警卫们就戒严,我们哪里还能进去”。 说着大家哈哈乐起。 彼时,叶忠看看表:“怎么落儿这丫头还没回来”? 明文龙忙笑答:“爸爸,今天落儿到学校处理些事情,应当很快就过来啦”。 叶忠点点头:“噢,今天过后,学校那边就没事情了吧”? “是的,爸爸,落儿把学校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就会着手办理去德兰国的事宜”。 叶秋笑眯眯地看着贺楚天:“楚天,你知道落儿要去德兰国的事情吗”? 贺楚天点点头,笑答:“知道的,阿姨您不必担心,我回部队后也会很忙,落儿年经,想到处走走是应当的”。 说话间,明依落从外面走进来。贺天林仔细打量眼前纯美的小姑娘。一袭白衣,肌肤胜雪,狐狸目犹似一泓清水,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粲然生光,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不过二十岁,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贺天林在心中暗暗赞叹。叶老头这外孙女当真是个宝,难怪这么多年每每相聚,叶老头都是对自己这外孙女夸赞不已。自己一直孤军奋斗在青桐市,比不得这几个老头子都在怀梦市享清闲。想想心中就来气,凭什么他就是受苦的命? 明依落扫视众人,只有站在叶秋面前的老人家不认识,贺天林虽然没有穿军装,但不凡的气度足已令明依落清楚此人的身份,笑意盈盈地冲着贺天林:“贺爷爷好,我是明依落”。 贺天林满意地看了又看:“好,不错,叶老头还真没有瞎说,你这外孙女当真不错”。转个身朝着严阔说:“严老头,你说我们今天就这么定了吧,秦老头和许老头当证明人”。 那边几个爷爷辈的人议论的热火朝天,明依落再次被无视。贺楚天看着明依落无奈的小脸,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怎么,心有不甘吗”? 明依落扼腕长叹:“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安排好了?!”没精打采地拖着贺楚天上楼去。 第十三章 非常低调的订婚宴 明依落和贺楚天下楼,已是傍晚,明依落换上了一套休闲运动装,而贺楚天也在叶凯诚的衣柜里找到一套新的休闲运动装换上,和明依落的衣服很搭。 此时大厅里已聚满了人。除去自家的舅舅、舅妈和两哥哥,贺家四人,严家老爷子和严军正。秦家老爷子和两个儿子秦胜利、秦胜言和他们的夫人,再有秦诺和秦羽,许老爷子和许盛、许书轩、许书逸父子三人也来了。接着就是老爷子们曾经的得意门生,姜岩姜军长和他的儿子姜尚,路家朋路总参及其儿子路云山,苏豪苏副市长及其子苏子航,肖默肖军长及其子肖亚晨,陈诚陈市委书记和陈少彥。 男多女少。明依落仍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进到厨房,看到正在忙碌的叶秋,问:“妈妈,为什么我的人生要你们决定”? 叶秋忍俊不禁:“难道你不满意楚天吗”? 明依落哑然:“也不是,只是觉得怪怪的,才刚毕业呢,我的人生就被这么安排好了,只是不甘心,懂不懂?你想我接手美容院,姥爷想我接手叶氏,我好不容易自己决定去德兰国发展,你们又要我订婚,把我拴住”。 叶秋叹:“宝贝,姥爷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再说了,到国外只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看楚天好的不得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你不抓紧别人就会去追”。 明依落哭笑不得:“妈妈,你放心好了,这个女婿跑不掉的”唉声叹气:“我的命真苦,本来是个宝,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没我什么事啦,我闪”无限修仙。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小心我打你屁股”。 “哼,就说你现在把我当草吧,还不承认”。 “坏丫头,回家我再收拾你”。 明依落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跑掉。 订婚宴很低调。开场白很清淡。所有人很淡定。 当贺楚天将醉眼戴入明依落指上时,明依落终于意识到自己可悲地被贺楚天收入了襄中。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有些眉开眼笑。 贺楚天喜上眉梢,悠然自得地看着明依落继续纠结,很不理解她究竟在矛盾什么。 明文龙好笑地看着女儿,对着秦胜利神采飞扬:“胜利,看来你秦家是娶不到我女儿啦,我这女婿是越看越对眼”。 秦胜利泰然自若:“这只是订婚,何况结了还能离”。 明文龙不动声色,沉着地说:“我们明家是不允许离婚的”。 秦胜利不屑地讥笑:“文龙,我家那两个小子喜欢落儿,你看不出来吗?只要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 许盛也冷冷地在一旁插嘴:“是啊,只要没结婚,什么都有可能”。 明文龙无语加黑线:“你们两个,平时也不见有多少相同意见,这次倒是惊人的一致”。 许盛若有所失,神态已变,略有醉意:“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儿子竟要步我后尘,难道要一生不得所爱”? 秦胜利凝眉:“老许,无论如何,今儿是高兴的日子,老首长都在呢,别出丑”。 许盛苦笑连连:“是啊,都在呢,叶芳却不在啦”。 明文龙心下也觉得凄凉一片。与秦胜利对望一眼,均都无语。 倒是几个老人家喝得是东倒西歪,其乐融融,多少年没有聚在一起,所谓尽兴,不过如此。 姜军长、明市长、秦市委书记、肖军长、苏副市长、陈市委书记、许董事、贺家掌权人凑一块,无非聊聊时政、军事、经济等等。 贺楚天六兄弟与秦诺兄弟,再加上贺氏双胞胎和许家两兄弟以及叶凯诚,自然而然谈些合作上的事宜。 许书逸表现的很平淡,只是眼角难掩忧伤。 严军正很受嫌弃,一个人黯然神伤。儿子不理,父亲不爱,别扭地找叶秋谈着话:“听说您曾经与芝影……” 叶秋淡笑,有些疏离,不是讨厌,而是不愿意面对,当年的事情,她曾听芝影说过,虽说不全是面前这个人的错,但毕竟大错已铸:“是啊,我们做了两年的邻居,听说她现在和初恋情人成了家,又有了一个孩子,也八岁多了吧”。 严军正无来由地一痛,苦涩地点点头:“她很幸福,若是能站起来,就更好了”。 叶秋感叹人生无奈,这个人是真的爱芝影吧。为什么只有失去才懂得珍贵?知道女儿和贺楚天的事情后,她认真地把严家和贺家的关系了解了一番。 严军正在贺芝影离开后,把公司改名为“军影服饰有限公司”,立下遗嘱:将军影全部交于贺楚天。方心雨竹篮打水一场空,严军正自始至终没有给方心雨名份,只是把女儿严可宁认了回来。 第十四章 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总体而言,今晚的订婚宴,没有任何该有的仪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虽然仓促,除了被无视的明依落,大家都表示很开心、很满意,尤其是那几个难得聚首的老爷子。 最后,远道而来的贺总司令作了总结语:“今晚,是我这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当年我强行安排了女儿的婚事,结果害的她几乎没了命,我是悔不当初,所以啊,从那事之后,我就想,儿孙自有儿孙福,尤其这婚姻的事,谁合适谁不合适,自己最清楚。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你们都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儿孙,得意门生,就我自己这档事,给你们树个坏榜样,提醒你们,一定不能干涉儿女的婚姻”。 路家朋看了一眼自己那面无表情的儿子,心里一颤,有些心虚地应声:“老首长说的是,前车之鉴,我们都听老首长的,以后绝不再干涉儿女的事情”。 路云山心中冷笑,这算是什么,示好吗?人都找不到了,还有什么用。 苏豪、肖默、姜岩、陈诚等人连声附和,表示同意。 贺天林非常满足地点点头,然后一指众年轻俊杰:“你们这些小子听着,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你们的老子若是敢给你们在婚姻大事上使拌子,尽管来找我,我为你们作主,看老子的话谁敢不听,我毙了他”。 众小年轻狂呼:“贺爷爷万岁,老首长们万岁”! 贺天林再次满意地点着醉熏熏的脑袋:“好了,今天的晚宴就到这儿吧,你们可都是我外孙子订婚的证明人,都好好干,部队上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老子虽说退据二线很多年,但是,老子在军中的威望可不是这几个偷懒的老家伙能比的”。 于是众人都乖乖地各回各家。 秦诺临走前,对着贺楚天狂挤眉眼:“楚天啊,今晚可是你和落儿的洞房花烛夜啊,千万别客气,咱当兵的,讲究的就是速度,决策不能有一顶点的失误”。 姜尚等人猛点头:“老大,对女人绝对不能手软,你这都荒着25年多快26年了,依落小妞又着磨着去德兰国,在她出国前,你怎么着也要拿下,最好一回部队就把结婚报告交上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子航嘿嘿就乐:“姜小四儿,你也好意思说贺老大,你也荒凉了25年,一个月的期限啊,那个佳佳小美人,我看你是拿不下啦”。 陈少彥皮笑肉不笑地说:“得了吧,你们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从老大到我,每个人之间也就差几个月,我和老大差了一岁,虽说姜四和肖五,表面上花花公子两玫,交过不少女朋友,真要是论实质性的突破,也就我和苏三酒后乱了几次,别拿自己当笑资,行不”? 肖亚晨默默那个泪,白了一眼陈六:“我不说话也中枪是不?本少爷那是洁身自爱,懂不?有贺老大作标兵,我们当兄弟的也不能做那猪狗不如的畜牲,就算是耍流氓那也要对着自己媳妇,不能叫别人都误会,凡是有钱人就无耻没节操,小爷我可是很清楚,乱交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不说别的,万一遇到个不干净的,得个a字头的病这一生就玩完了”第一傻后最新章节。 苏三对着肖五狠狠一拳头:“你小子,谁说小爷我是乱性了,我和小蓝那是爱到极致无怨忧好不好,小爷乱了几次也只有小蓝一个人”。 陈六单手蒙眼,深呼吸几口,放下手,咬着牙:“你们都扮深情的好男人是吧,少爷我还就不信邪,明天我就打报告,和小爷乱了的女人结婚,让你们瞧瞧小爷我的魄力”。 路云山满脸的不可思议:“少彥,婚姻不是儿戏,你别闹,想清楚再决定”。 贺楚天拍拍陈少彥的肩:“别意气用事,你和林湘湘拖拖拉拉的也有好几年了,想好怎么做”。 秦诺听得是津津有味,许书轩、秦羽和叶凯诚还有贺氏双胞胎听得是万分惊奇,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花名在外的太子爷竟是如此……“纯良”,别以为有了钱的孩子就变坏,这些个少爷太极品啦! 贺氏双胞胎寻味的眼神研究着贺楚天:“老弟,哥是真佩服你,看你带出来的这些个奇葩,以后,谁要是再说咱们军三代富二代的都是色胚、禽兽、流氓什么的,我跟谁急”! 叶凯诚瞪了两眼贺氏双胞胎:“你们哥俩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在青桐市这几年,可是眼瞅着你们祸害了不少的良家少女”。 贺峻涛有些心虚,青着俊脸推一把叶凯诚:“滚一边去,有我爷爷看着,兄弟罩着,我怎么敢做那缺德事,哥们我也是很纯情的好不好”。 秦羽本是个少话的内向青年,漂亮的面孔几乎令人心醉,此时也忍不住问:“大哥,这几位太子爷都这么……这么的束身自爱,你是不是也应当近朱者赤啊”? 秦诺嘴角咧了咧,横眉一冷:“皮痒痒了?你哥我向来不是随便的人”。 许书轩仰天大笑,双手抱拳连连作揖:“兄弟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十八岁就把实习老师给睡了,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随便”。 这可是秦诺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被实习老师勾引,酒醉醒来后就发现和那波波女全裸面对,而秦诺则是全无记忆,当时豪无经验的他几乎是夺门而逃,作了三天恶梦,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再吐,还到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这才放心。从此之后,秦诺对波波女是有多远避多远。 秦诺的脸扭曲了几下,一脸的莫测高深,眯着眼把许书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许书轩只觉得头皮发凉。秦诺皮笑肉不笑地:“别以为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当年都是你搞的鬼,老子早调查清楚你和那波波女打赌让她上了老子,可是老子酒品好,跟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和那两个童颜巨乳的mm玩得很嗨皮,一整个晚上啊,兄弟我当时很是担心你精尽人亡啊”。 许书轩起先是呆滞,接着就怒目圆睁,眉毛竖起,憋得通红的脸像个熟透的西红柿,身体也像狮子般猛扑过来,扭起秦诺的衣服:“原来是你陷害小爷,小爷今天和你拼了”。 叶凯诚对天长叹,怎么就没有个省心的?不得不化身为正义的勇士,挺身拦住两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瞟过:“你俩够了,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楚天和依落的问题,都瞎闹什么呢”? 贺峻仲脸上挂着状似好奇的笑:“吃还是不吃真是个问题啊”!众男人无言对苍天。 第十五章 要服从组织的安排 贺楚天向来优雅的身姿一个转身,不再与他们费话,贵气的尊容隐含着淡淡的微笑,清冷地声音进入男人们的耳朵:“你们自便”。 一号别墅清静了不少。严老爷子和许老爷子因为兴奋,所以吵着留了下来,与贺家人被一起安排在了二楼的客卧,叶秋夫妻和许书轩、叶凯诚及其父母在三楼均有卧室。 叶凯诚不动声色地偷看了一眼依落:“落儿,楚天应当与你一个房间吧,哥就不必再收拾了吧?唉,咱家也就剩下芳姑姑的房间没人住了”。 明依落语塞,叶芳的房间那是个禁忌。 狠狠瞪了两眼,语气不善:“你和老二的房间都不小,让他和你凑和一晚不行吗”? 叶凯诚不急不燥地开口:“三儿,不是哥说你,哥怎么着也是正值壮年的男人,取向正常,你要是塞个美女,哥还能接受,帅男,你还是自己享受吧。你没看出来吗,这所有的人都在期盼着你们发生状况,最好是今儿种一粒种,明儿发一颗芽,后儿长一果实”! 明依落怒火直冲脑袋顶,缓缓气息,强压下来,不怒反笑,斜了一眼许书轩:“老二,你也这意思”? 许书轩摊摊手,表示没办法:“落儿,你知道的,老头子下的命令,你我要服从组织的安排”。 明依落正待发火,贺楚天冷俊的面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一双仿佛可以穿透前世今生的矅眼黑眸,幽暗深邃,淡雅的语气中噙着浅浅地怒:“落落,真的很不甘心吗”? 明依落对上他略泛冷寒的冰眸,心里一痛,怒火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涌上心头的尽是化不开的心疼太子。 他棱角分明的面,泛着古铜色迷人的色彩,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他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而她,不应该伤他的心。不是吗? 她迅速地摇头,抱住他略有僵硬的身体,讨好地眨着狐狸眼:“别生气。我只是不喜欢被他们强行安排,傻瓜,我们走”。冲着叶大和许二冷哼数声:“你们等着”。 叶凯诚和许书轩激灵打了几个冷颤,干咳几声,各自回房。 明依落的房间很简单,淡淡的绿,浅浅的蓝相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个书柜,一个沙发,很符合她低调的作风。 书桌上开着一盏柔和的台灯。这是明依落自小养成的习惯。 贺楚天清雅的俊脸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多了几分魅惑,不等她看清楚,他凉薄的唇带着几分惩罚意味覆上了她翘起的嘴,脑袋里一时空白,甚至丢失了理智去拒绝,只是在他加深这个吻的时候,重重地吸了口气。 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俏脸上,他自然的体息淡淡地萦绕在她的周身,他把她整个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起初的惩罚变得缠绵而热烈,被吻得久了不自在地发出低低的沉吟,粉唇喘息着微微张合,迷离的狐狸眼渐渐清明:“楚天……” “嗯……”,她的纯美让男人不舍得放开,只是轻轻嗯了声,继续他伟大的事业。 她的双眸微颤,眯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诱哄着,安抚着,更像是要色诱她的欲望……他是第一次热吻吗?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翻滚。 男人不满她的走神,使劲地咬上她的唇,有些肿胀的唇传来微微的麻酥与疼痛,引得她不自主地轻呼,让贺楚天一阵心疼,才缓缓地移开。 明依落睁开迷蒙而轻颤的狐狸眸,荡漾着异样的迷离柔情和狐疑,睹着气:“你这法式热吻够熟练的”? 闻言,贺楚天微微眯了眼,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调戏一般地开口:“落落开始在意我了吗”? 对上她澄澈空灵的狐狸眼,她眸中的光芒渐渐消缓了他内心的烦燥。在等她爱上自己的这条路上,他的确有些焦急,他等候了十年,用尽了全心,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明依落悠哉游哉地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吗?就算我开始在意了又能怎样,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贺楚天愉悦地有些激动,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狂喜,安静地道:“和自己不爱的人接吻作亲密的事是不道德的行为,而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道德观念的”。 这句话把明依落雷得外焦里嫩,狐狸眸中多了几分恼意:“能不能含蓄些?” 男人的眸光闪烁,煜煜生辉,皮笑肉不笑:“不能,面对自己爱的人,没有男人可以做柳下会,除非不爱”。 她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满:“真不知道你是真冷漠还是假斯文”。 俊脸凑了过来,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对别人我是真冷淡,对你我是假斯文”。 囧,真的很囧。明依落狠狠睕了他一眼,转身拿出浴袍:“我要洗澡了,你去叶老大那边拿套睡衣”。 第十六章 孤男寡女相处一室 贺楚天摇摇头,轻笑了几声,打开房门来到叶凯诚房前,轻敲了几下,叶凯诚打开门时,看到他有些诧异:“什么情况”? 贺楚天仰天长叹,无奈地推他进了房间:“找你借套衣服,刚才在二楼时,听见你们在楼上吵闹,上来的急,忘记让阿姨给我拿了”。 叶凯诚讪笑:“嘿,兄弟,谈谈感想吧”!说着,微微退后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接着说:“做我们叶家的女婿,尤其是做落儿的老公,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 “我等得起,十年都过来了,就算再一个十年,又有什么”?贺楚天眉眼上扬,不以为然,直视着叶凯诚。 叶凯诚竖着大姆指:“你牛,不过,楚天,我是为你好,我们全家都是为你好,虽然落儿不可能等到三十岁再结婚,但是五年内,我敢肯定是没有指望的。有些东西说变就变,何况是在落儿对你不够用心的前提下,她又要去国外,你还真有信心呢”。 贺楚天默然,暗眸一沉:“你认为我若是真和她发生了关系,就能有保证”? 叶凯诚略微沉思,看着贺楚天,一脸的复杂,叶凯诚宠妹那是有名的,虽然兄弟们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真身,但是他对妹妹的爱护可是非常非常出名,叶凯诚心里虽然是万般同意贺楚天做自己的妹夫,可是,自己爱惜了二十年的妹妹真成了别人的人,心中还是成分不舍得。 心头思绪万千变化的叶凯诚,显然是妹妹的幸福占了上风,有些疼痛的头若有若无地点了点:“落儿虽然不信教,但是相信一切美好事情的发生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她始终认为,若是爱人,一生一个便已足够,即使性爱在人的一生里不可独缺,也要和自己相爱的人才可以,为了性爱而爱是动物的行为,而人作为一个有思想,有理性,有是非的全科思维物种,不可以因为精虫上脑而放纵自己,根据以上推理,若是落儿允许你上了她的床,那么我敢打保票,这一生,你就可以放心地和落儿在一起”拳破未来最新章节。 贺楚天在叶凯诚的房间里快速冲洗了一下,换上一套暂新的居家睡衣,回到明依落房间的时候,明依落正在吹头发,贺楚天很自然地拿过吹风机,吹起她的长发。 透过镜子看到她粉嫩的脸蛋,湿答答的头发,有几缕贴在了脸颊,煞是可爱,她的皮肤很好,水水的,光滑如绸,引得他一身的轻颤。 他努力刻制住腹中的燥动,开大风力似是要以此来吹走自己的欲念。 明依落仿佛感觉到他周身的热气,脸有些红,即使可以面不改色地聆听男人的表白,也可以不改面色地聆听黄色调侃,但是如此近距离地和一个有了欲望的男人独处一室,还真是头一回,而且真的有一点不知所措。 贺楚天放下吹风机,不经意间低头,却看到她v领下的深沟,睡裙下的柔软隐隐若现,幽暗的眸掠过一抺精光,原来平复的呼吸再次不顺畅起来,变得紧绷而难以抑制。 他是男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过去的二十五年多的岁月里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无欲无求,不对,可以这样说,自青春期后,他每每想到眼前的这个小狐狸,总会是倍受折磨,见不到她的时候欲望可以压制,而真正面对了她,心里那种蠢蠢而动的欲望无论如何再也压不下去了。 伸过手,他把她抱起,而她也配合,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像树袋熊,贴在他的身上,他有些意外,疑问的眼神盯着她狭长而勾人心魄的狐狸眸,明依落狡猾的眼眸似也盯着他看,贺楚天微微收紧了眉,而是明依落却笑了,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软软地说:“如果这样会让你安心,我是不介意的,反正你是我的”。 贺楚天一时恍惚,耳边是她温温热热的气息,听进心里是暧暧的承诺,有些诧异她的妥协,本来以为,若要成功勾引这只小狐狸就范需要大做文章的,没成想得来是这样简单,他竟有些难以接受。 贺楚天在心里微叹,好吧,这只小狐狸太了解男人的心理,她若不说出这句话,他还有足够的信心征服她,可是,现在似乎都已超出预想。 贺楚天把明依落放进大床,他也跟着躺下,搂着她的小蛮腰,闷声道:“睡吧”。 明依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滚进他的怀中,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脸上满是得逞的轻笑。 过了许久,就在明依落要进入梦终之即,就听头顶上有个无奈的声音传来:“小狐狸,我真怕自己再怎么努力,到最后,也换不来你的真心交付,我不在乎再等一个十年,你就算不主动迈向我,可还会在原地等着我”? 明依落的脑子刹时清明起来,左手不自觉得环上他精壮的腰,心中有个声音说:“安慰下他吧,你不是认定他了吗?即使你不想早早地被束缚,可是也不要让他总是伤心彷徨”。 明依落在暗夜中睁开晶亮的眸子,环着他的腰身的手臂渐渐拢紧,贺楚天似是感应到她的变化,双臂也越加抱紧怀中的佳人。 明依落幽幽地开口:“楚天,我真的令你很伤神吗?我不喜欢早早被绑定,但是我喜欢你是真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和你是一样的人,认定了便不会回头,只是,我可能理智胜过感情,不愿意自己在爱情上投入太多,在这个圈子久了,看到过很多,也听到过很多,我不想自己的一生和很多人纠缠,不想让自己生活的繁杂,所以,相信我吧。从小,我就很希望自己像男孩子一样无拘束地生活,可以没有顾忌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现实无力,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族,去德兰国学习是我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直到今天,我才可以实现这个不算梦想的梦想,等我,三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一定要相信我”。 第十七章 浪费了大家的心意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玻璃窗,一缕缕地洒进卧室,贺楚天长久以来的规律生活,让他早早醒来,却是第一次没有离开大床,静静地看着他怀中的宝贝。 许是阳光有些刺眼,明依落微微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映入一张俊逸高贵而不失刚毅的脸庞,一时有些愰神,二十多秒后才反应过来,昨天她和这个男人同塌而眠。 “落落,你的这种反应让我很受伤呢”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丝丝魅惑。 “二十年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而卧,早上醒来昏昏沉沉的,一时神志不清不行吗”明依落有些起床气。 贺楚天笑笑,揉揉明依落的眉心:“乖,洗漱一下,清醒清醒,下了楼,我们会被很多人围攻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一定要和你发生点什么,他们才安心吗”?明依落狠狠地掀开被子,走进浴室。 洗漱后的明依落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恰是凝脂的莹白肌肤仿佛一掐就出水,脂粉未施的小脸,眉若远山,双腮嫣红,媚眼如波。 一双手伸了过来,搂紧她的腰肢:“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明依落小公主太难撑控,曾经壮志豪情地说非柳下慧不嫁,如今,我就摆在你的面前,爷爷、爸爸、妈妈、舅舅、兄弟们当然想赶紧让你把我收了,好断了你三十岁再结婚的打算”。这算是回复她刚才的提问。 “嗯,你最好了,我才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所以,你放心,若是有人想打我家男人的主意,保准让她有来无回,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不在的时候,你要‘遵三戒四’,知道不?男人也是要有家法约束才行的”。 “噢?说来听听”贺楚天脸上挂满了笑意。 “所谓‘尊三从’就是:女友训斥要听从,女友调教要盲从,女友命令要服从;而‘戒四不德’就是:关注女友以外的女性为没品德,男人过份在意仪容的为无公德,要求女友无条件付出的为不道德,强迫女友做不喜欢事的为太缺德”。明依落唇角微勾,得意地笑看着贺楚天。 贺楚天也只是淡淡勾唇,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 这是什么情况?明依落撇撇嘴:“懒得理你”。 贺楚天坏坏地勾着唇:“落落,我都无条件服从你的训诫了,还有什么不满意,来告诉你家男人,我保证改”官道之1976。 明依落失语,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不满意,太完美是不是也是一种遗憾? 两个人下楼用餐的时候,果然接收到各种暧昧的眼光,两人扫了下在场的众人,若无其事地坐下,郎情妾意地吃起早餐。 老老少少的这许多人,都一副欣慰的样子,长舒一口气。 明依落瞟了一眼自家姥爷,笑得那是阳光灿烂,凉凉地说道:“楚天,昨天睡沙发不舒服吧?吃完早饭你再补一觉吧”。 贺楚天拉住她的小手笑:“好”。 一众男人集体想吐血。 叶凯诚不赞成的目光投来:“楚天,我昨晚和你说的话,白搭了,是不?真是浪费口舌,早知这样,我何必那么辛苦?道理讲了一大堆,你竟当了耳边风”。 此时的贺楚天,心中被满满的幸福萦绕,因着明依落小小的表白。这种发自内的愉悦,不是身体上的欢快所能比拟的。与得到她的身体相比,他更加渴望得到她的心。 贺楚天自动无视了叶凯诚的牢骚,漫不经心的抬眸:“凯诚,你也不小啦,我记得你还比我大十个月呢,你和小莫医生也暧昧不明的好几年了,是不是也应当定下来啦”? 叶凯诚吃进嘴里的鸡蛋差一点喷出来,对着贺楚天努目撑眉:“贺上校,对于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讲,这里还坐着几位老首长,注意影响”。 贺楚天依旧淡定如山地品着手中的牛奶加咖啡,缓缓地开口:“军人吗,讲究的是服从命令,”说着转头看向自家的外公:“老司令,您最看重的新任黑鹰野战团团长的婚姻大事可是不能儿戏的”。 贺首长看看自家外孙,再看看一脸紧张的叶家小子,嘿嘿一乐:“楚天啊,这事你就全权处理吧,回头我和参谋长打个招呼,不过呢,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否则,你就对不起你叶姥爷”。 贺峻涛低声讥笑,和贺峻仲耳语:“凯诚这小子撞枪眼了,楚天没得手,肯定一肚子火呢,这丫的真没眼色,不过,话说回来,那莫小妞长得还不错,配得起”。 叶老爷子竖着耳朵听,心里是无限风光,得,宝贝公主有了着落,这孙子也有了合眼的,美啊,就剩一个外孙子啦,于是啊,这幽怨的目光就瞟啊瞟,真盯得许书轩头皮发凉。 明依落吃完了早餐,看着一桌子的男人,心里有点来气,妈妈因为身体的原因,一般都是在卧室用早饭,爸爸上班去了,而舅舅舅妈一早也去了公司,没个女伴也挺郁结的。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女声:“落姐姐在吗”? 这是别墅里张爷爷的孙女,张爷爷曾是外公的司机,两个人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退休后,在叶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张爷爷一家就跟着住进了一号别墅。 小女孩名叫张小怜,十七岁,正在读高中。 明依落眼睛一亮,起身对着众人说:“老首长们慢用,我去看看小怜妹妹”。 许书轩一看依落走了,这才畅所欲言:“楚天,你真是浪费了大家的一片心意,枉我昨天还得罪了我家的依落女王,你真太不给力啦”。 贺峻仲无限鄙视着许书轩:“这你就不了解我家兄弟啦,我们两个早就猜到这种结局,不过瞧着他那高兴样,依落肯定是给他承诺了什么”。 咦?当所有人怀疑的眼光看向贺楚天时,贺楚天只得点点头满足一下男人们的八卦。 第十八章 老爷子之间的暗流 年轻人们都走了,几个老家伙进入了斗嘴程序。 贺老总兴致高昂,对着叶老直乐:“老叶头,你真是养了个好外孙女,你放心,我家楚天那是一鼎一的好男人,我可是调查清楚了,这小子对落丫头那是十年如一日,真心真意,比那些个只会满嘴说仁义道德的男人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他那不争气的老子,楚天绝不会步他后尘,老兄我就敢拍着胸脯保证,我贺家的小子绝不会给那些个不自量力的女娃钻空隙,也绝不会招惹那些个烂苍蝇,就算是有那没羞耻的女娃上杆子贴我家楚天,我家楚天肯定是毫不留情地拒绝,绝不会优柔寡断负了那丫头”极道武装最新章节。 严老一听,心里那是别扭的无法形容,心里把自己的儿子那是骂了又骂,可是嘴上也不能示弱:“贺老头,你行了,我儿子也就犯了那么一次错误,你不要纠着不放,当年的事情,这在场的老家伙都清楚,那是方心雨算计了军正,我儿子对芝影也是痴情一片的,直到现在我儿子还是单身一人”。 贺老冷哼数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严军正要是不给方心雨靠近的机会,她能算计得了吗,总之,凡是我贺家子孙,今后都不许再与严家人有任何纠葛”。 严老爷子一听气得不行:“你别忘记,楚天是我严家的孙子,身上流着我严家的血”。 贺老听了,也不怒,一脸的横笑:“贺楚天,你听清楚了,他姓的是贺,就算有你严家的一点血液又能怎么样”? “你…,你这不讲理的老头子”严老怒极无语,红着脸半天才挤出这一句。 叶老摇摇头一声长叹:“贺老兄啊,你知足吧,好呆芝影那丫头现在也过得挺幸福,我女儿才叫一个惨,年经轻的,就丢了性命,要真是难产死了,我也就认了,可是……” 许老爷子一听这话,汗毛几乎立了起来,一脸紧张:“我说老叶头,咱不带这样的,当初咱们也是对芳儿的死追查了很久的,根本没有发现疑点,就算你怀疑宋美惜,那也是要证据的,何况,盛儿娶她只是为了给书逸一个名份,这二十多年来,盛儿根本没进过她的房”。 叶忠眼中寒光一闪:“当年的确没有证据,不过,现在你还以为我没有证据吗?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把证据拿出来吗?因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许盛这些年来表现还算是不错,对于当年的事情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宋美惜伪装的很好,一直表现的与芳儿姐妹情深,再加上当时芳儿刚过世,许盛正值伤心脆弱,对什么都不加在意,这才给宋美惜有了可剩之机”。 许老爷子听完一股冷气直冲脑顶,一下子脑袋就乱了:“你真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说,书轩知道吗”? 叶忠淡淡地看着许天:“书轩当然知道,若不是顾忌你个死老头的面子,早让你们许家身败名裂”。 许天此时如淋暴雨,浑身的僵冷,苦涩地点点头:“原来……唉,年纪大了,孙子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就随遇而安吧”。 严老爷子也是成分感慨:“家门不幸啊,来老许头咱们老哥俩以茶代酒,碰一个,他们俩就是黄世仁哪,我们若是还能活个十年,也注定要作杨白劳被他们奴役还债”! 许天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起身就打算离开:“人老了,不中用了,老贺头,你们聊,我回去补充下体力”。 叶忠眼眸闪烁,欲言又止,看着许天已显苍老的身体消失在门口。 严阔更是兴致缺缺,长呼一口气:“贺老头啊,我也回去了,你们俩个好好聊聊,明天我再来看你,十来年了,楚天都不曾回严家看一眼,也就和我还有他奶奶,在外面吃过几次饭,一年打几次电话,我家的老婆子都快想疯了”。 贺天林一时百感交集:“严老头,明天你和李红一块过来吧,昨天的好日子也没让她过来,想当年,你结婚最早,在部队时,她也没少给我们做饭,这多少年啦,也没见过面,想再看看她”。 严阔点点头,走了。 叶忠眼底划过哀伤,眼里似有泪光若隐若现,贺天林看着叶忠,也是重重的一叹:“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强求,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为了这份情义长存,让自己的儿女结成姻亲,可是,我们如了愿,却是害苦了儿女,当年若不是我拆散了芝影和杨辛,你拆散了小芳和…他们也许各自过着美好的生活,而我们也不必落到如今的局面”。 第十九章 三个闺蜜的调促 明依落和张小怜分手后,就约见了冯佳佳和欧思雅两个死党。 纯尚咖啡厅。 冯佳佳一改人前柔弱的样子,豪气地喝着咖啡,说:“依落女王,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定婚了啊,居然我们两个没有到场”。 “小样,你看她那样,也不像是心甘情愿的,依落就是赶鸭子上架,瞧她一副没精神的小模样,你看着心里正美的吧”,欧思雅笑骂着。 “切,我才没有,那帅哥多极品,她要是不抓住那才叫亏!”冯佳佳两眼放着光:“老实交待,心里其实挺乐意的是不?装深沉吧,你要不是自己同意,你家老头子就是拿枪指着,未必都会答应,说说,昨晚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意外”? 明依落连着白了好几眼:“你就龌龊吧,你就那么高兴把我交待出去”? “那是,就你这千年狐妖,要是没有个男人网住,指不定要害多少人呢,咱们不说上中学时候有多少纯情美少男为了你心碎一地,就单说在大学这几年,里里外外算起来也有不少于十个的好男儿为你痴情一片吧”?冯佳佳撇着嘴说道。 欧思雅则在一旁上上下下的打量明依落,然后摇头晃脑地唉叹:“你说你,明依落,长的吧,也不算妖艳,除了那双贺楚天认定的狐狸眼有点媚劲,其余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就是一清新脱俗的小莲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怎么就能引得无数英雄竟折腰”? 明依落受不了地看着欧思雅,不急不缓:“欧大小姐,欧美人,你行,你媚,得了吧?你妹的,你以为姑奶奶我喜欢招惹那群男人?我可是一早声明的,我只交男性朋友,他们愿意胡思乱想,管我什么事情?再说了,我还真不喜欢整天和女人们呆一起,不是聊天就是八卦,要不就是这男人那男人,没一点追求,我交你们两个朋友也算是不错了”。 冯佳佳阴着脸,狠瞪一眼:“哟,依落女王,还真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啊。你是不是女人,我是奇了怪了,又硬又怪,思想吧还与正常人不同,不知道整天想些什么,偏外表看起来又像是个温柔善良的小白兔,你说你……还真像十二宫里的双子撒加,又阴柔又危险”。 明依落黑了脸:“冯佳佳,你找不痛快是吧?年底分红扣你一半”我们都是坏孩子全文阅读。 “你,小人”。冯佳佳当然斗不过人家明依落,要知道这纯尚咖啡厅可是这明老板的产业,大一下学期,明依落就着手开办了纯尚咖啡厅,无疑明依落在经商方面是个天才,三年的时候里,纯尚不断出新,而且名气也越来越大,目前已开了三家连锁店,冯佳佳当年也就是出于玩玩的心态跟着明依落一起做了下来,没想到却有了今天的成就。 冯佳佳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虽然有些女孩子的小性子,喜欢捉弄人,但是本性很执着,一旦认准了谁好,便是一门心思认到底。对明依落自然是百分百信任。冯佳佳也很清楚自己实在不是能抛头露面抗大梁的人,只好老老实实按着明依落的指示做,这不,毕了业,明依落就把纯尚的经营权交给了她。 欧思雅是两年前来到梦大的,可能是性情豪爽,不忸怩,深得明依落认可,后来也像征性入了股。由于欧思雅出过车祸,记忆全失,医生曾经嘱咐其不要过度操劳,所以现在也就给冯佳佳打下手,出谋划策什么的,毕竟在国外呆了两年有些新鲜事物还是可以借鉴的。 这两人平时吧,没事喜欢挤兑明依落,一般情况下明依落也懒得理她俩,这二人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这样和明依落相处,不过,有时候明依落真开了口,两人还是很怕的,谁让人家是老大来着,虽然人家年纪上是最小的。 欧思雅甩甩那头波浪卷发,风情万种地开口:“明落啊,不是姐说你,好好呆在国内不行,非要去德兰国,姐还真舍不得你呢”。 明依落一个凉嗖嗖的小眼神瞟过去,小嘴勾了勾:“就你?千万别说这么动情的话,要是你寂寞了,记得找个干净的男人回来,你知道的,妹子我洁癖,连身边的人不干净都不能忍受”。 冯佳佳捂着嘴笑,小脸憋地通红:“思雅啊,让你整天的风骚,我们依落女王嫌弃你啦,哈哈……” 欧思雅懒懒地斜了一眼冯佳佳,眨巴着风情的桃花眸:“人家哪里风骚了?这叫风情懂不懂,没文化,别说我认识你”。 冯佳佳更乐,瞧了瞧明依落,和欧思雅对了下眼神:“依落女王,和我们讲讲你的未婚夫吧,我俩心里可痒痒了,十年耶,太感人啦。别不说话啊,你平时不爱说话我们也认了,知道你伟大的脑袋在思考我们无法触及的东西,可是今天一定要讲讲嘛”。 明依落真是拿这两闺蜜没有办法,只得简单介绍了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以及两个人的缘起,缘续。 “哇,太完美了,”冯佳佳有感而发,一脸陶醉:“真是改革开放之后,见到过的最完美的新好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拉着明依落的手:“依落,依落,说什么你也不能放弃这么好的男人,否则我鄙视你”。 明依落的脸满是黑纹:你到底是我朋友吗? 欧思雅看着明依落,若有所悟,一边点头一边说:“难怪,明明看着你不是很情愿的模样,还是应了这婚事,这样的男人,换了谁都不忍拒绝。不过,话说回来,贺楚天看起来真的比许书逸有担当,而且贺楚天绝对是那种‘我的眼里只有你’那种男人;男人可以对待自己爱的人心软,但,对待不相干的人一定不能心慈,许书逸肯定做不到这一点。要说起理智来,还真是无人能比过你明依落”。 明依落轻笑了笑,轻扯了扯嘴角:“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当年,我的记忆里,他也算是我喜欢的一个大哥哥,最主要,他满足了我一切心理需求,所以,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糟蹋了,另外再纠正你一点,我不是不情愿,而是不甘心被老头子利用”。 “什么利用”?欧思雅严肃起来,问:“既然这样,你明知顾犯”? “呵呵,其实也不算在老头子的预计内,只是恰好合了他的心意罢了,算了,别说我家的事情了,豪门啊,都是浮云,有多少小姑娘为了一个豪门而……不说了,我走之前咱们好好玩一玩”。 第二十章 贺楚天回归特战旅 一号别墅外。贺家四人与众人告别。 而别墅内,明依落房间,贺楚天与明依落告别,此一别,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相见。 昨日,贺楚天接到调令,b区军将组建王牌特战旅,贺楚天将任特战旅旅长。 “落落,到了国外,好好照顾自己”贺楚天难掩那些微的沮丧和挫败,很是落漠。 明依落盯着贺楚天瞧,温柔而静谧的问出一句话:“楚天,后悔吗?其实你若真想,我不一定会拒绝”。 什么话!恼怒中的男人突然压下头来,重重的吻下那红唇,毫不怜惜的辗转来回,近乎野蛮的将她所有的呼吸全数夺走,这般霸道,这般无所顾忌。许是真的生气了吧? 明依落没有动,只是安静地任他为所欲为。 这一举动似乎取乐了他,他从热吻中抽离,而明依落却像是终于获得新生一般,贪婪地吸取着氧气,微微地喘着,抬眸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惑有些失神。 瞥见她这副模样,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他轻笑着捏着她的下颚,受不住这双狐狸眸的蛊惑:“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顾一切留下来,缠着你”。 “好啊,那你就赔我去德兰国”明依落一抺小嘴,勾唇灿笑。 贺楚天伸手把她拥入怀中:“落落当真无情,竟没有一点舍不得”。 明依落反手搂住他,莫名心里感到一阵心安,有些失笑:“其实,心里比不上外表平静,虽然我的感情总是淡淡的,但是真的有些伤感”。 贺楚天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心中不忍:“我该走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找姜尚,德兰国那边也有我们的据点,只是我不能随意出国,现在成了特战旅旅长,想要看你是难上加难”。 明依落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以为一切都看得很轻,没想到不经意间,已把他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心底一丝苦笑,小手轻轻拍了下他强健的背:“楚天,别这样,闹得好像不得相见似的,你自己也要保重,执行任务要千万当心,记得你还有我,不准出意外,否则我会很伤心很难过”。 “好”贺楚天轻轻地说着,温柔的手拉起明依落的手,一起走出别墅。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贺天林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大嗓门有力的扩张着声音:“丫头,爷爷就走了,等你从德兰国回来,一定要去青桐市看爷爷”。 明依落明媚地笑着,有力地点头:“好的,爷爷,你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 “呵呵,好啊,爷爷这把老骨头还健壮得很,你放心,爷爷等着你”贺天林自信地笑言。 叶秋眼圈一红,有些伤感,拍着贺楚天的臂膀:“楚天,在部队要小心,当年我和依落爸爸都是在部队呆过的,知道出任务的危险,你呀,万事小心”。 贺楚天非常郑重地说:“阿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您也要注意身体”大国的崛起最新章节。 叶忠受不了女儿的伤感,有些佯怒:“小秋,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掉什么眼泪,爸爸不喜欢这样,这些年不做警察怎么也这般脆弱起来”?说着抬头看了看贺天林和贺家其他人:“你们也快走吧,路上小心,老贺啊,咱们也都老了,你早也退居了二线,没事啊享享清福,咱们老头子常聚聚,比什么都强,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啦”。 贺天林赞同地点着头:“不错,我也应当学习你们这几个老伙计,早点托手了吧,年轻人的天下就让他们折腾吧”。说完率先上了车。 贺云凡父子三人礼貌地道了别各自上车。 贺楚天最后向着叶忠和明文龙警了军礼,深深看了一眼明依落,转身离去。 贺楚天转身的刹那,明依落似乎听到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轻吟:“留下他”,明依落的右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原来……真的,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当你不知道自己对另一个人是否用情的时候,那么离别的思念就是最好的验证。怎么办?呵呵,明依落不禁傻笑,楚天,原来,我很在意你,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 叶秋挽着老父亲走进了别墅,明文龙看了眼女儿笑了笑也上班去了。 叶凯诚和许书轩对视几眼,贴近明依落,叶凯诚戏谑道:“三儿啊,有没有想哭的冲动”? “我有打人的冲动”,明依落白了一眼叶凯诚,又斜了一眼许书轩:“老二,你这总裁当得够轻松啊,有空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回来,别让人不省心,还有老大,你那什么小蓝的,改天领回家看看,你们妹妹我马上就要出国了,好让我也走得放心”。 许书轩轻咳了一下,缓解下尴尬:“三儿,这事吧,不急,秦诺那小子当年算计你哥,你哥我现在有阴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不是幼觉呢”,许书轩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别扭地说:“三儿,秦诺对最好了,你帮哥试探下,那天,到底,他是不是真的,那个,哥虽然相信他捉弄我,却不相信真的就能忍心让哥那个……破身,哈?” 叶凯诚和明依落两个相对挑眉,明依落促狭笑问:“老二,何必搞个清楚,就算你真做了,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吃亏,何况我去问秦哥这事也不太合适吧”? 许书轩急了,多少年的心病啊:“妹,哥求你啦,这事真的很让哥内伤啊,哥现在见了别的女人简直就像见了老鼠,都没有亲近的欲望,你不帮哥,哥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扑哧! 叶凯诚笑喷:“老二,真没想到你内心这么弱小,据我推测,秦老大肯定是叫了俩mm,但是有没有真和你搞3p……我觉得他还没那么损,就是报复你,当年他没被那实行波霸破了,你也不大可能被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懂吧”? “真没出息”,明依落笑骂了一句:“哥,据我所知,男人在做完那事后也是有感觉的,身体上的反应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吧,应当,你找个看上眼的试试不就知道啦”?明依落捉弄之意更浓:“哥,那事过后,你难道一直没沾过女人”? 许书轩越来越不自在起来,不仅脸通红,脖子也范着红晕,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就你的楚天是纯情太子,别人都是垃圾?洁身自好的男人有的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世上没那么多贱男人,你以为男人有了钱要应酬就会奔着那方面去?别把男人想的太糟,不像书上写的那样,凡是个总裁就有不少情人,没事找人鉴定个契约,什么只保持个床上关系,玩玩就完蛋,那都是小说好不好,现实是有这样的人,可是那毕竟是少数,少数,你懂不懂,你哥我没想过做种猪,上了不该上的人,我他妈的还恶心呢”。 叶凯诚和明依落面面相觑,怎么这么激动?明依落二咳两声,一手挽上叶大,一手挽上许二:“行了,哥,知道你纯真,这事包我身上,咱们回去吧,中午我给哥做几个好菜”。 第二十一章 破身之谜的真相 纯尚咖啡厅。 秦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两臂向后挂在靠背,眯眼看着对面的明依落:“说吧,什么事情,十万火急地把我叫来”? “我这不是要走了,和哥你道个别”明依落瞥了眼他,讨好地说。 “丫头,不是你的作风吧,要是平时,你和我电话告别一下也就得了,哥执行任务那年,还记得不,哥说想见你,你却说,天太热不愿意动,不如在家吹空调”。秦诺不领情地戏说。 “哥,你是不想见妹妹吧,要这样,那我走了”作势就要起身。 秦诺一脸的春风,伸手按住她,嘴角扬的老高:“行了,都别装了,你这一半是告别,一半是另有所图,别藏着噎着了”。 明依落低头窃笑,抬起脸时已是一本正经:“嗯。那我就直说了,哥,我后天就要走,首长以后要保重自己,妹子我远走天漄之后,想见您老人家一面可是很难啊”。 说完又低下头,酝酿了一下情绪:“那个,哥,其实吧,我在走之前特想知道一件事,就是老二那年是不是真的那个被破了”? “卟…” 本也是装模作样品咖啡的秦诺喷了,一时不察,让明依落的话给惊了,无奈地拿起纸巾擦着嘴:“你这丫头,就不能矜持点?有你这样的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许书轩让你问的吧?那孙子,知道从我这儿得不到好,才求你的吧?” 明依落有点跃跃欲试,兴奋的双眼直泛光:“哥,其实吧,我特想知道,老二被阴了这么多年都没搞清楚自己做没做,更甚是,到现在,他连女人都不敢接触了,心理上存了很大的阴影,要真是这样,断了我家老二这点欲念,我家老爷子不急死?哥,你要是真毁了老二,你说你能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大姨吗?” 秦诺狐疑地看着明依落:“没这么严重吧?老二那心理承受能力忒差了吧”? 明依落摊开双手,抿嘴乐:“真的,比真金还真”! 秦诺有点信了,心中暗想,这几年折磨的也够了,这老二别真的把取向搞歪了,他不成千古罪人啦?有点懊恼:“这老二真笨,我都能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他怎么就蠢得搞不清楚呢,只要找到那两个波波妹一问不就知道啦”? 明依落满面是笑:“这么说老二当年中的是幻药了”? 秦诺突然间觉得索然无味:“也不算全是幻觉吧,我当时对那些药的成份了解的也不透,其实老二当年的确被破了,准确地说是他强了你姑姑的养女叶明烟,明烟一直很喜欢书轩你知道的吧?本来当时我想拉开的,可是明烟却说想和老二共渡一晚,过了那一晚她就死心出国寻天路之修仙缘。我看明烟那么伤心,当时很气愤,她走后,我就找了两个波波女去做了个戏”。 终于真相大白! 明依落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年明烟不回国,原来在疗伤啊,真傻。那时候明烟才十八岁吧?还真有胆量”。 秦诺好笑地盯着明依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女人大多是感性的生物,一时冲动把自己交给所谓的爱人,那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明依落深深地白了他一眼:“所以说,女人傻啊。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人还不知道,这事干的,太白痴了”。 秦诺好整以暇的模样让明依落看着很不舒服,气呼呼地道:“你这当哥的,怎么就不拦着,这种事情,女孩子伤不起,明烟没怀孕吧,要是真中了招,那傻瓜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那她在国处不是很辛苦”? 秦诺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笑言:“你若是怀了,楚天作梦都会笑醒”。 “你……”,明依落懒得理会他这个问题,哼了两哼:“好吧,以后我若怀孕了第一个告诉楚天,第二个就告诉你”。 什么孩子!秦诺自认没有明依落嘴皮厚。 ———— 机场内。 叶秋轻试着眼角的泪水,叮嘱着女儿:“自己在国外,万事小心,你外公要你到叶氏那边的分公司常看看,别太辛苦,好好照顾自己”。 “妈,你就别哭了,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真是让爸爸把你养娇贵了”明依落努力开起玩笑,让自己的妈妈减少一些离别的痛苦。 “坏丫头,竟拿你妈开涮,你妈妈我不作警察好多年,不知道吗?” 明文龙轻笑:“乖女儿,一个人在国外处事要谨慎,注意保护自己”。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明依落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惹得父母都笑了起来。 明依落哄着自家爹娘赶快回家。明文龙心领神会,揽着爱妻好说呆说离开了机场。 另人意外的是姜尚和肖亚晨也来送行,倒是佳佳和欧思雅在明依落的要求下没有来。 姜尚依旧痞子样依旧:“依落,我俩可是代表贺老大来送你,那边据点的联络方式我都发你手机上了,有事你别客气”。 明依落瞅着他嘿嘿干乐,看得姜尚直发毛:“依落,你别这样行不,我害怕”。 肖亚晨在一旁卟哧卟哧地笑:“别装了,你这二半吊子样,不伦不类”。 明依落很是赞同:“佳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想赢得美人的青睐,你就正经点,和你那些花花草草划清界线,别整天一副思春样,见谁都笑得一脸花痴”。 “我有那么差吗?我很自爱的好不好,偶尔搂搂抱抱那也是做戏,你哪只眼看到我见个女人就花痴啦”?姜尚一脸的委曲,阴着脸问。 明依落翻着狐狸眼,不再多语,和肖亚晨挥挥手,走向登机处。 第二十二章 欧家兄妹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节欧家兄妹的秘密 路云山坐到肖亚晨对面时,已调整好了情绪。 肖亚晨担心地看着他,递出一堆资料:“两年来,我和姜尚调查过欧君远和欧思雅,但是,找不到任何疑点。欧君远很神秘,与美国的黑帮组织坦克之家很友好,还有,他自己也有一个组织,据说是叫‘古刹集中营’。这些东西是最近才查到的,我想,应当是欧君远故意放的水,否则……” 路云山眉头紧蹙:“当年,她,她走了后,她的母亲去了哪里”? 肖亚晨摇摇头:“不知道,当时你发疯地去找她,老大就和我们第一时间想到她的母亲,可是我们去的时候,人已不见了”,肖亚晨叹口气:“当年我们都还年轻,也没有如今的势力,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消灭证据,而且让两个大活人不见了,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即使我们今天再去查当年的事情,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很难再找到有力的线索”。 路云山看着资料,又想起欧思雅,怔愣地呆视一处,良久:“你觉得她会是欧思雅吗?” 肖亚晨欲言又止,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其实,我们早早就觉得有点……嗯,挺像,我和姜尚自两年前开始注意她,你也知道,我们会对一切对我们发展有力或者有害的人进行深入调查,可是找不到他们俩个的真实资料,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欧思雅的脸动过刀,而且她养伤做整容的时间和当年她发生意外的时间很吻合”。 路云山闭紧双眼,胸口激烈的起伏,有些邪魅的脸庞如今已是沉痛之色。 许久,他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脑袋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直直盯着天花板,没有感情的声音空洞遥远:“我想见欧君远”。 在一号别墅曾经见过那个人一面,这个人低调而且邪门,脸上总是挂着淡淡地邪笑,但又长了一张俊雅的脸,给人的感觉很特别。他不多话,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只有面对欧思雅和冯佳佳、明依落时,才会有真心的笑。 肖亚晨皱着眉眼:“老二,我们这两年一直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失去理智,如今,我们的势力的确是很大,可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与世界上的强帮对抗。如果欧思雅真的是她,那么欧君远回来给妹妹报仇,你要怎么做?现在欧思雅也失去了记忆,他既然还没有动手,我们何不静观其变,好作防范”。 路云山嘴角带过一丝苦笑:“如果欧君远要报仇,该是时候了,否则怎么会现在放水给你?就因为我已见过了她,所以是时候了。欧君远苦心经营,一定是把我们也研究透了,她把欧思雅放到依落身边,你以为只是偶然吗?这些年,楚天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们他心里念的人就是明依落,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而已,可是他呢,在我们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已算计到了每一个人穿越归来。幸好,他不想针对我们”。 肖亚晨不禁打了个激灵:“好厉害!可是以他的实力,为什么要等两年,我们要不要听听贺老大的意思”? 路云山想了想:“也好,楚天一向比我们看的深远。但愿他的目的是单纯的”。 肖亚晨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悲哀的路云山:“你认定是她吗?或许,不是呢”? “亚晨,一个人的外貌能改变,可是气息变不了,就算她失忆了,可是性格改变不了,而且,你不知道吧?我母亲被双轨了,我父亲也被停职了,多么巧合的事情,他就马上让你查到了蛛丝马迹”。 肖亚晨沉默,无言以对。 这时,姜尚推门进来。看看他们俩,再看看手里的资料,神情凝重。 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放,沉着声音:“你们看吧,刚传来的资料,资料上显示,当年默默打算离开后去香山找陈姨,云山的母亲怕陈默后悔,就想逼默默出国,谈崩后默默打车离开,而云山的母亲就驱车追赶,后来造成了事故,云山母亲肇事后逃走,但是,同时又有另一伙人迅速抢救了陈默,无奈伤势太重,第二天就用直升机送往了美国,而陈姨也被同一时间送往美国。在美国,陈姨更名为欧悦,陈默改名欧思雅,并且用了两年的时间恢复身体。” 一切都这么的可笑! 路云山额头青筋毕露,双目赤红,两只拳头扼得咯咯直响。多可笑啊,自己的母亲害惨了自己的爱人,那两年默默要承受怎样的痛?报应吧,活该如此! 姜尚小心地轻问:“老二,路总参的事情……” “我不想管,如果他自己没有做过,组织会还他清白,如果做过,他就等着受处罚吧”!路云山无力地说着,然后站起身,“我想休息一下,你们帮我约欧君远”。 姜尚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拍拍头顶,默叹两声,转头问肖亚晨:“你说,云山和默默还有可能吗?欧君远到底是什么意思”? 肖亚晨摊手耸肩表示不知道:“默默现在失忆了,不表示她永远想不起来曾经的事情,所以很多未知,我们也没办法,何况以默默绝决的性格,我不认为她会吃回头草,何况还有老二家那个妈害她那么惨”。 姜尚哑然:“老二该有多失望!如果是我,当年就和默默私奔,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让默默受那份罪,老二也他妈的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在那个老女人面前那么软弱,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肖亚晨捅捅他:“行了,别让老二听到,本来就那么伤心,你还怨他,这几年他什么时候好过了?虽然一直不让我们去找陈默,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尤其是默默走时那种决断冰冷的眼神,我想起来都觉得受不了,何况是他”? 姜尚愤愤地不以为然:“活该!这事要是换作我们任何一个兄弟,也不能像他那样没出息,让自己的老娘指手划脚,他就是窝囊!” 是啊,他就是窝囊!路云山笑自己,错的那个人一直是自己!默默,思雅,我还有机会吗?如果你真的是来惩罚我,那么我接受!只是,你要幸福! ------题外话------ 随玉是个较为随性的人,兴致来时,可能写得认真些,字句斟酌用功一些;有时候可能写得较为马虎,还请读支,多多谅解!大家看个热闹。非常感谢支持我的各位好朋友。 随玉喜欢淡而浓的感悟,不赞同生活太过繁杂的描述,其实,无论男人与女人,极品的渣人存在着,却不是主流,写书出来给大家看,还是把人物塑造得干净些好,不要给年轻人错误的认知,修身自爱才是社会发展的主导。 第二十三章 欧君远要离开了 路云山请了两天假,住在万能国际旗下的紫云会所,这里的顶楼是他们的私人空间。 次日,当路云山再次出现在肖亚晨和姜尚面前时,二人几乎认不出,这是那个妖孽男吗?一夜之间,这人脸色暗黄,双目无神,似乎苍老了二十岁。 二人无言对视,姜尚小心翼翼地问:“云山,你这是怎么啦”? “哼哼,自作自受吧”路云山轻飘飘地声音虚弱无力,无奈、挣扎,令人无比难过。 肖亚晨责备的眼神瞟着姜尚,心道,看吧,昨天说的都听到了。 姜尚也感后悔,可是既然话已出口,也没办法再挽回。只得耐心劝解:“老二,你振作点,你不是要见欧君远吗?有很多事情,你不是要当面问清楚吗?他要回美国了,他说只给你30分钟的时间,现在是九点半,十点半他在青桐路的纯尚等你。” 路云山木然地点头:“好,有些事情是要当面搞清楚”。 路云山出现在纯尚时,先前的憔悴已掩示的很好。 欧君自在闲淡地品着sumatramandheling(产自印尼苏门答腊的曼特宁咖啡,具有浓厚之香苦味及炭烧味),似是很享受。 欧君远抬首看了一眼路云山,轻笑无语,就那么似是而非地看着手里的咖啡,说:“曼特宁含着一种阳刚,喝起来有种痛快淋漓、恣意汪洋、驰骋江湖的感觉,这种口味令男人们心驰神往,寓意着一种坚韧不拔和果敢的伟岸精神。有人说曼特宁厚重浓烈,是咖啡中的恺撒大帝,它的铁蹄踏碎亘古的荒凉,纵横黄沙的遥远天涯;有人说曼特宁温柔随和。不管人们怎样去形容它,男人因为有了曼特宁而变得伟大;女人因为有了曼特宁而变得妩媚。曼特宁一直都以最独特的苦表现它最独特的甜,犹如生活之甘苦。放入再多的糖也掩不了那种苦味,初尝她时,令人为之咋舌,但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却又使我们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疯狂的迷恋。她的苦就像鲜花边上的荆棘,令人自觉,而她的香却又令人清新。曼特宁的苦不但不会使你心烦,反而会让你更觉清醒。在你没遇到真正痛苦之前,曼特宁只是一杯普普通通带着苦味的饮料,只是让你提神的液体、只是让你暂缓脚步的工具;在你真正遇到痛苦之时,她会微笑着告诉你:‘因为爱是苦涩炼出来的’让你静下心来,细细的品之。” 路云山静静地听着,眼眸中的神色复杂难懂,心中如万马奔腾,脸上却还要保持镇静,他默然地注视着欧君远,想笑,更想哭:“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 欧君远淡然而笑:“本以为姜尚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和思雅的可疑,没想到他们却很够意思的保护了你两年,不过,这两年你和贺楚天一直在执行特殊任务,有情可原,但是这从根本上改变不了游戏的结局,现在,你觉得你还能怎么样”? “问你几个问题”穿越归来。 “可以,请问”欧君远随意地说着。 “陈默就是欧思雅,欧思雅就是陈默,你们是什么关系”? 欧君远略一思索,不急不慢道:“不错,一个人。我们是真正的兄妹。我欧家本也是世代经商,二十多年前被奸人所害,欧家几乎家破人亡,妹妹和我姑姑流落在外,而我则被黑帮领袖斯慕所救,收为义子,四年多前查到妹妹在怀梦市,就在找到妹妹的同时,撞到你母亲要谋害我妹妹,当时抢救妹妹紧迫,所以才没顾上收拾你母亲”。 路云山笑得苦涩,点点头:“当年,我努力查找,是你掩盖了一切线索”? 欧君远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以为我会那样做吗?是你父亲在得知他的妻子做了这等好事后,不得已,掩盖真相。不过,后来我发现,你很爱陈默,居然再也不曾踏入过家门一步。你不是一直在怀疑吗,为什么不让贺楚天帮你?是不敢真的探究下去,不敢面对真相吧?我猛然觉得让你们这样彼此折磨下去也不错。所以我封锁了一切有关陈默去处的消息。而这样,你的心是不是更加的不安?会想,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看着你们痛苦,我会感到很安慰,尤其是在目睹我妹妹一次次从手术室下来后痛苦挣扎的模样后”。 路云山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那种无力感令他难以呼吸,他握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声音却颤抖的要命:“她,当初伤的很重吗”? 欧君远的心隐隐在作痛,反手甩给路云山一叠照片,面无表情地说:“想知道吗?看看吧,我还附赠你光盘一份,慢慢欣赏”。 路云山抖着手紧紧地抓着那份资料,竟不敢去翻开。 欧君远冷冷地问:“你父母的事情,不想问吗”? 路云山抬起通红的双眸,咬着牙:“不想问,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 欧君远神情冷冽:“难得,当初你若能这样想,也不至于有今天”。 路云山脸色极其难看,有一种痛钻心蚀骨。抬起充血的双眸:“你把她带回来,是为了什么?不怕她想起一切吗”? 欧君远的俊脸晦暗不明,神色难辩,沉默了几分钟:“本来是想带她走的,不过,现在她想留下,知道吗?纯尚是明依落的产业,思雅很喜欢这里,喜欢依落,喜欢佳佳,两年前我做好了一切准备,把她放在明依落的身边,就是希望你能见到她,可惜,一等就是两年。贺楚天是个极其自信的人,但也有些闷骚,他给了明依落足够的信任,他从来不允许你们调查她,坚持等待,相信缘份,他是很幸运,等到了他想要的,但这需要勇气去冒险,可是他敢睹,若是换了别的任何人,有这个勇气吗?若是我,也会不确定,十年不见,而且忍着十年不去关怀,这份忍耐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路云山接着说:“我把你周边的人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对于贺楚天很是佩服,你们是兄弟,为什么相差这么多?他家中的变故我也知道,你当年为什么就没有勇气离开你那个所谓的家,只有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四年不进家门,还有什么意义?我就要走了,可她一心想知道过去,我也不知道把她留下是对是错,如果你能让她再次爱上你,我不会反对,可是一旦她恢复记忆,出现什么状况,希望这一次你有担当去面对,这就是我答应见你的目的”。 路云山不可思议地看着欧君远,几乎喜极而泣:“谢谢”。 欧君远面无色彩地浅抿唇角:“说早了,只要我妹妹愿意。不过,你母亲我是不会放她好过,你最好明白,和我妹妹在一起要承受的是什么”。 第二十四章 姜尚喜欢冯佳佳 自从知道纯尚是明依落的产业后,姜尚和肖亚晨总也往纯尚跑。苏子航和陈少彥休假时也少不了来逛逛。 姜尚和苏子航的一月睹约,自然是姜尚告负。而冯佳佳对待姜尚的态度总是退避三舍。姜尚万分无奈,只得求救于兄弟们,广开思路入天庭。 陈少彥不耐他那副萎靡样:“姜四少,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吗,是个女人都无法抵挡你姜少的魅力?” 姜尚哭笑不得:“老子认栽,行了吧”? 苏三少开始冷嘲热讽:“姜四少还能栽?我看四少是认了真变傻瓜了”! 姜尚嘴角挑起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你懂什么,苏老三,这叫情调,我就愿意看她那张小脸给我摆个颜色,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真是可爱,我就愿意追着我家妞屁股后面跑”。 陈少彥瞪起虎目:“没出息的家伙,既然你这么享受,作死了你叫我们帮你出注意”。 姜尚微侧着脸,脸色有点阴森:“那丫头说我是种猪,爷明明就还是处儿呢,她非要认定大爷我是个没原则没下限的超级无耻变态男”。 众人闷笑到肚痛。 陈少彥手指点着姜尚的胸膛:“姜四儿,你大爷的还真有点变态的倾向,那妞说的不错,你看人家那小模样,娇艳艳的,又有咱们明依落女王撑腰,怎么说也算是这纯尚的二老板,不缺钱,不缺钙的,还真没必要整个男朋友出来”。 姜尚牵起唇瓣,冷下脸:“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的小湘儿要是一天不理你,你都会变疯”。 陈少彥狠瞪他几眼,恶声说:“吃干抺净,变成你的不就行了”? 肖亚晨摸着自己的下巴,似是自言自语:“这倒是不错的想法。那小妞肯定不如依落强悍,想强就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爱是做出来的,做做就爱了”。 姜尚心里暗想,我也想,可是,这丫头连边都不让我沾,我去哪里强?再说了,凭我姜四少还需要强个女人?太没品了,要你情我愿,好不好。 四人正闹着,路云山可谓是姗姗来迟,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知道欧思雅就是陈默后,四人都很有默契地配合路云山的各方面动作。 苏三笑笑:“老二,她们俩个刚才上了二楼,去办公室了”。 路云山无语一笑,转头看向肖亚晨:“她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肖亚晨略带歉意地说:“老二,这个我真不敢保证什么,就目前来看,恢复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路云山悄悄松了口气,叹:“还好”。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苏三少沉默了一下开口问:“云山,难道你希望她一辈子想不起来”? 路云山点点头:“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以前,哪怕她不再爱我”。 路云山一脸的平和,让人不禁心中酸涩。都是有情人啊! 姜尚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起身冲向二楼,众人大惊,不知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齐齐跟着上楼。 姜尚一口气冲向办公室,搞的冯佳佳和欧思雅不知所措,都愣在了原地。 姜尚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心,面色严肃,规规据据地站到冯佳佳面前,一本正经地对着冯佳佳开口:“佳佳,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可是我真的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我以前是交过不少女朋友,可是仅限于谈谈而已,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今天,我是最后一次向你声明,我,姜尚,喜欢冯佳佳,是真心喜欢。第一次见面,虽然只是喜欢你外在的模样,觉得很惹人怜爱,可是后来,反正知道你也不是善良的小白兔,总之,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就算是你总是对我不屑一顾,总甩脸子给我,我还是喜欢你,你就考虑考虑好吧?我是比不了贺老大一尘不染,可是少爷我也敢拍着胸脯说,在这怀梦,像我们兄弟自爱自律的还真没多少”秦甲! 姜尚说完,偷眼看着冯佳佳,有点心虚,这世上虽说烂男人不少,可是,还是好男人多些吧?怀梦,少说也有几千万的人,像贺老大那么深度自洁的人应当不多,可是像自己这样的人还是不在少数吧? 冯佳佳和欧思雅莫名其妙地听完姜尚的表白,两人的表情都异常古怪,冯佳佳那眼神寻问着欧思雅:“这少爷是不是受刺激啦”? 欧思雅翻番白眼,回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转身看着姜尚,这人吧,长得不错,当兵的身材挺棒,面容也英俊,不失硬朗,挺赏心悦目,抛开以前的形像不说,还真是个良人。这一脸的真诚,估计这少爷是认真了。 冯佳佳被吓着了,虽说以前姜大少也断不了在眼前晃,嘴里说着喜欢啊,爱啊,可那都是在玩笑的情况下说的。现在怎么办?冯佳佳这主虽然爱扮猪吃老虎,可那也只是吓吓纸老虎,和明依落自小一起长大,受那丫的影响虽深,可毕竟缎位不同啊。姜尚弱她便强,可人家强了,她自己就乌龟了。 冯佳佳这是真的弱了,小心谨慎地开口:“那个,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说完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这下好了,集体想喷饭!人家这表白了,她这厢里转移话题了。本来四个大男人要来看戏的,可现在也不知要不要演下去。两字:傻眼! 姜尚晕,而且很气,但还是要忍,忍字心头一把刀啊! 姜尚运了运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什么意思?我向你表白的这么深刻,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冯佳佳迷茫了,心说:你是表白了不少啊,我要同意什么啊?你又没说要我做你女朋友或者求婚什么的,我要答应什么啊? 姜尚一看冯佳佳这神情,心里凉了大半,赶情人家听了半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伤不起啊,伤不起!姜尚再次运了运气:“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做我女朋友”? 冯佳佳这货在心里想,这一回问的还差不多,我还能回答你。 其实姜尚这么久以来的死缠烂打也是有效果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好女怕缠郎。再加上明依落说过,姜尚这人看着风流,其实挺纯洁。所以说,冯佳佳受明依落的毒害那是根深蒂固的,明依落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这些日子以来,冯佳佳对姜尚也是生出不少情愫来着,这才有了方才内心的小活动。 冯佳佳扮柔弱进行到底,低下头,带着窃笑,别人还真看不到她是个什么表情:“我考虑下,那个,我要和依落商量一下”。 欧思雅是看了个明明白白,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暗暗地和冯佳佳对了下小眼神:“你个臭丫头,真行,气死人不偿命”! 姜尚真的要吐血了,天雷滚滚来吧! 四个大男人此时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果然应了一句名言:没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 ------题外话------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唯一,如今看来是那么珍贵! 我喜欢唯一的感觉,专情,不仅是一种生活态度,而是社会的需要! 无论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不舍不弃,还是一个女人对男人不分不离,都会令人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与一个爱自己的人共度此生,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过的梦想吧!为了美丽的梦想,守住自己的身心,认准那个唯一! 第二十五章 只想远远地看着你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明依落离开已经一年。 冯佳佳和姜尚这对欢喜怨家就那么打打闹闹地过着,冯佳佳始终没有回答姜尚,而姜尚也不再执着于冯佳佳的答案,心里却和明镜似的,冯佳佳可能是接受自己了,可是最终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还要明依落点头。 对于这一点,姜尚只要想起来,就有喷血的冲动,凭什么啊,凭什么,老子媳妇要不要自己,还要她一个闺蜜决定,明依落不仅祸害男人,还祸害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能左右自个儿妞的心。 姜尚自然是不能明白。抛开那两个自幼一起长大的情份不说,单说明依落两次救冯佳佳于危难之际,冯佳佳无论做什么都是以明依落马首是瞻。 冯佳佳十岁时落水,是当时八岁的明依落把她拖出了死亡线;十七岁时差点被强暴,是明依落出手断了那男人的命根子,保全了清白。后来,明依落独特的帅性,薄酒的性格,再加上她爱憎分明的个性,让冯佳佳爱慕的要命,直感叹她若是个男人,自己一定要嫁她。 明依落自小那便是个强人,别人七岁上学,她五岁上,别家小姑娘跳舞唱歌的时候她在学打驾开枪,当然那是练习武术啦,别家的小公主忙着情窦初开时,人家明依落恶补艺术,如今也算是十项全能。 别看明依落平时不爱说话,可是说出来的都是至理名言,至少在冯佳佳看来。虽然说长大后冯佳佳总爱挤兑明依落,尤其有了欧思雅的加入后,可那也是因为明依落懒得说话了,只要人家明依落一放声,冯佳佳可是屁颠颠地跟着转。可以这么说吧,冯佳佳整个人的身心都被明依落毒害个透。 而路云山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一年来,他真的只是远远看着欧思雅,如他所说,只要她幸福,哪怕她不爱他三国之太极演义最新章节。他眼瞅着追求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看着她妩媚的身躯被一个个男人搂在怀中,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绽放笑容,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精心打扮,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完了,是真的完了。 他挣扎过,可是最后仍然是放不下,所以他决定,要一直这么看下去,直到她找到真正的幸福。他在半年前就升为了上校,军部任命他做团参谋长,可是他没有接受,因为他满心都是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适合留在军队,所以他递交了转业申请。 紫云会所的顶层,是他呆的最久的地方。每天,除去要看看欧思雅,其它时间他就坐在这里喝着闷酒。 思绪再次回到一年前,母亲因为收受贿赂罪名成立,被判有期二十年,母亲受不了,自杀了,而父亲,意外地只是受了个处分,调到了后勤工作。其实也不算意外,父亲是贺老总的得意门生,也曾是秦老总的得力属下,即使当儿子的并不积极地参与解救,路家多少还有些根基,爷爷奶奶还是心有不忍,何况,父亲其实是真的不曾参与到受贿之中,一切都是母亲暗中操作。 思雅,这个结果你可满意?害你的人终害了自己。虽然那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十多年了吧,母亲整日沉浸在钱权的虚荣之中,对于自己的关爱早已不见踪影,是有些难过,但更多的似是解脱。 父亲也许早有了察觉,只是不忍心抛弃这个曾经与自己共患难的妻子,可是这样的结局,是他没想到的吧? “别再喝了”贺楚天摁住路云山的胳膊,沉声说着。 “楚天,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事情发生吗”?路云山回神,看清了贺楚天的脸,甩开那些思绪,带着疑问道。 贺楚天阴着脸:“没事,落落今天回来,我请假过来见她一面就走”。 路云山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噢,原来是依落妹妹要回来了”。 贺楚天的脸隐含着担忧与太多太多的情绪:“云山,你这样值得吗?” 路云山苦涩地一笑:“值得吗?我不知道,若是你呢”路云山痴笑一声:“你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即便是万劫不复我也心甘情愿”。 贺楚天眼中满是疲倦,还是强打着精神:“与其看着她身边一个一个的男人走来又走去,为什么你不能走进去给她幸福?欧君远既然默许了,你又何必纠结”? 那些过往,对他来说太过沉痛,尤其看了欧君远送给他的照片与光盘,他几乎再也不敢直视欧思雅,她所受的苦,太过残忍,她是用了多少勇气才能重生! 贺楚天微微叹了叹:“她从前所受的苦不能改变,而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换了一个男人又一个?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空白也是一种痛苦,她想找到那些空白,更想找一个能依靠的男人充实她空白的人生,可是那些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只有你可以让她幸福,你想一下,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爱她的人吗?如果你有勇气,你去告诉她曾经发生的一切,让她重新接受你。如果你不想告诉她从前,你可以再次追求她。欧君远给了你一次机会,难道你要放弃吗?不要等到再次后悔!人可以犯错误,但是不要在同一个问题上栽倒,那是愚蠢”。 路云山抱着头细细品着贺楚天的话,是啊,自己真的很愚蠢。后悔了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后悔第二次?刚才的阴霾逐渐散去,光明一点点地展现在眼前。他慢慢地抬起头,神色不再萎靡,心中已有了盘算。 只是在触到贺楚天眼中的疲惫时,不由得一怔:“是不是出任务了”? 贺楚天揉着眉头:“嗯,昨晚刚归队,接到落落的电话就赶来啦,听说你又把自己关了起来,这才过来看看你,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一起见见落落吧”。 第二十六章 重申三从四不德 帝皇。 包房内有贺楚天六兄弟,秦诺和秦羽,许书轩和叶凯诚,还有冯佳佳和欧思雅,以及今晚的重要人物――明依落。 姜尚最为积极,极力地讨好明依落,但语气却是酸酸的:“依落女王,来,这边请,我今儿可是推掉一大堆的事来给您接风,我家佳佳一听你要回来,可是比打了鸡血还要兴奋呢”! 明依落水样的眸子眯了眯,用手掩住小嘴:“咦,秦哥,你家什么时候改卖醋了?酸味这么重?不知道我最讨厌吃酸的吗?倒牙!” 秦诺左眼上挑,横了一眼姜尚:“哥家的醋虽然多,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倒卖的地步,这酸气从哪儿冒出来的,还真是值得大伙好好研究一下”。 姜尚瞅瞅眼前一干看热闹的人,心里那个酸,不住的yy,我酸死你们!可脸上还是扬溢着从未有的灿笑:“得,是我醋了,依落女王,这您得体谅我,我这费心费力地追求媳妇,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可人家说了,要你点了头才能答应”逆袭吧,匹夫。 嗯?这是什么状况?明依落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姜尚,一脸的不可置信。 姜尚那叫委屈:“别这么看我,我都郁闷死了,你说我容易吗?您就高抬贵手成全我吧,我一定会对佳佳好的”。 明依落看着姜尚这情真意切的出演,有点后悔召见这一大帮人。勾勾手指,冯佳佳俏俏地走过来,明依落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瞅了她半天,终于冒出一句:“你出息了是吧?要不要嫁人还要我说了算”? 冯佳佳厥起红唇,拉着明依落的衣角,怯怯地说:“依落女王,你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吗,我要是找老公的话,你会帮我把关的,所以啊,你说什么我都听的”。 明依落早熟透了冯佳佳的脾性,凉凉地说:“那你一辈子别嫁人啦”。 冯佳佳就那么乖乖地点点头:“好啊,反正我听你的”。 明依落倒无所谓地耸耸肩:“噢,从你十岁起,好像就没什么主意啦”。 冯佳佳还是很乖地承认:“有依落女王拿主意就好,反正有你足矣吗”! 众人看得直了眼,这腹黑的小美女在依落面前简直是个小白痴嘛! 姜尚泪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冲着冯佳佳大吼:“喂,女人,你都和我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想反悔”?然后气哼哼地跨步到贺楚天面前,抱着贺楚天的大腿往下一蹲,埋着脸:“老大,太悲剧了,兄弟我真是没脸见人了,看上个女人还要老大的女人点头,我真悲催”! 明依落头疼地看着这对活宝,扭头对着欧思雅说:“思雅,把话筒拿来给我,今天不解决了他们,我们不得安生”。 欧思雅媚笑,秋波传来:“早当如此,真闹腾”。 明依落一展女王风采,拿着话筒:“姜四少,别卖力表演了,本女王今天给你作主,把我家佳佳许你”。 姜尚一听,顿时止声,狗腿地对明依落点头哈腰,一脸憨容。 明依落重重地、重重地“嗤”了一声,无限鄙夷地神态尽展,数落着姜尚:“你说你,姜四少,这么个缺心眼的小妞都搞不定,你还真本事啦。今儿,本女王把话放这儿,冯佳佳你可以领走,不过,领走前要保证做到我以下的条件”,说着环视了一周:“在坐的都听着,我,明依落的‘尊三从戒四不德’教条,姜尚你必须做到,做不到的话,趁早哪儿凉快去哪儿”。 姜尚嘿嘿一乐,指天发誓:“您说,什么都行,保证都能做到”。 明依落翻了翻眼皮儿,不耐地说:“听着:所谓‘尊三从’就是:女友训斥要听从,女友调教要盲从,女友命令要服从;而‘戒四不德’就是:关注女友以外女性的为没品德,男人过份在意仪容的为无公德,要求女友无条件付出的为不道德,强迫女友做不喜欢事的为太缺德;怎么样,记住了没有?这可是我明依落的家训”。 “当然,太简单啦,保证做到”姜尚信誓旦旦地说着。 其他男人们在边上乐,笑的明媚,笑的阴险,这小子最爱打扮,不晓得能不能忍受得了。 明依落拉住冯佳佳的手放到姜尚手中,抬眸扫视:“今儿,这么多人见证,姜尚,你若是做了对不起冯佳佳的事,我明依落会第一时间带走她,而且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行,你放心,君子一诺,四马难追”姜尚眼底闪着认真的光芒,郑重立下誓言。 第二十七章 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叶凯诚喝着啤酒瞅着自个儿妹妹,竟有万千的感慨不知为何而来。 许书轩搥了搥他:“老大,失落了”? “是啊,有点,咱们家的丫头长大啦,从前总是大哥二哥叫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叫老大老二,现在呢,有了贺楚天,他那帮兄弟又左一个依落女王,右一个落儿妹妹,我这心里吧,不舒服”,叶凯诚扯了扯嘴唇咧出一个难看的笑。 许书轩深有同感:“唉,还是小时候好啊,单纯。那时候就咱们兄妹三个,多好”! “老大,老二你们在聊什么”?突兀的声音插入,明依落灿烂的小脸带着笑,就那么出现在他们面前。 叶凯诚轻侧了下身,带着些微的醉意:“看我妹妹越发漂亮了,有些后悔把你交给楚天”。 这时秦诺和秦羽也挤身过来,秦羽浑身带着酒气:“就是,落儿这么好,早早就定了婚,真是可惜,说不定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呢”。 秦诺英俊的面容微红,看起来喝的不少。听了堂弟的话,反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下:“小子,你就别费心了,贺楚天若是配不上落丫头,估计也没人配得上了”。 秦羽恼怒地瞪一眼秦诺:“又拍我,别以为你是我哥,我不敢搸你”。 许书轩拍拍秦诺的左肩膀:“老兄,你们秦家和我们这一支姓叶的,估计这辈子都没戏做亲家啦,不过,你妹妹和知川就不好说啦”。 秦诺了然地动了下唇角:“他们俩个五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谁知道呢”,扭头看着明依落:“倒是落儿,难得回来一次,好好陪陪楚天吧,他刚作战回来”。 明依落的目光瞟向贺楚天,神色之间疲惫之意很是明显。 她扬起眉眼,似是询问,等着秦诺的回答。 秦诺爱怜地抚了下她可爱的小脑瓜:“前些日子,军部检验特战旅成立一年的成绩,所以搞了个联合演习,特战旅对抗整个b军,不过,以楚天的特战旅取胜为终结”。 明依落挽起秦诺的手臂,得意地说:“这种结果是意料之中吗”食修全文阅读。 叶凯诚眼中宠溺之光泛滥:“臭丫头,就知道向着你家男人”。 明依落放开秦诺,转投到叶凯诚怀中,搂着他粗实的胸膛,撒娇地说:“我哥才是最棒的军人,谁也比不上我哥英武”! 许书轩一脸嘻笑:“三儿,你这话谁信?”转头朝着另一拨人群喊:“楚天,有人怂恿你媳妇毁婚呢,再不过来可就没戏了”。 秦羽发干的唇抽搐了起来,不就是自己刚才说会有更好的人出现?言下之意不就是说贺楚天配不上落儿?也就是说自己在怂恿落儿毁婚? 秦羽心里暗骂,他娘的,许老二,小爷我是喜欢依落,可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好不好?我就把落儿当一妹子,你个死小子! 贺楚天转身看向明依落,刀削斧刻的面颊犹如雕刻师完美的杰作,漆黑的眸子如寒潭深水带着深深的漩涡,似能将人吸附其中,又似能拨茧抽丝看入人灵魂之中。 “怎么?还有人敢撬贺大少爷的墙角”?一道含笑戏谑的温软声线适时响起,说话的人是路云山。 贺楚天眼里噙了笑意,斜了一眼路云山,快步走去,把明依落从叶凯诚怀中直接拉进自己的怀抱,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一眼秦羽,低下头,眸中的星光意味不明,眉头一颦:“落落,你瘦了”。 手感这么好?抱一抱就知道瘦没瘦?明依落自他怀中仰起脸,疑惑的抬了抬眉。 走过来的欧思雅投以羡慕的眼光,对着她作了个鬼脸,:“你家男人真是了解你,你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要是谁说他配不上你,姑奶奶我都不答应”。 冯佳佳也来凑热闹:“就是,依落,别的事情我都是听你的,可是,贺大少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这么好的男人要是让你丢了,多可惜!” 明依落受不了地送去两个大白眼,垂下头,靠倒在贺楚天的怀里,懒得再说话。 许书轩勾上自家老大的脖子,看着失落的叶凯诚,笑的极其欠抽:“老大,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千古真理,你就别感怀了,改天把你的小莫医生娶回来,不就得了”? 叶凯诚唉声叹气地不说话,许书轩和秦家人都知道,叶凯诚宠妹那是无极限,虽然对她与贺楚天定婚一事很是积极,但是心里是一直别扭着。尤其是这次明依落回来,第一个通知的居然是贺楚天,从前可都是他排在第一的。 贺楚天心里自然也是清楚,一起在红鹰时,叶凯诚可是把妹妹挂在嘴边的。他从未向叶凯诚透露过一丁点喜欢明依落的消息,他本也是记恨的。 贺楚天眸光一暗,看了一眼叶凯诚,依旧低着头轻抚着怀中的宝贝,淡淡地说:“与其为妹妹伤怀,不如好好想想可以与你共渡一生的那个人,有时候错过一步,便是一生,她上个星期提出外调申请,你若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心,那么后悔也就是必然,莫医生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 叶凯诚握着酒杯的手,越握越紧,心好似被揪了把似的生疼生疼, 明依落看向叶凯诚,这模样,应该是认了真吧。想说什么又止住。环顾一周,对向秦诺:“秦哥,今儿就散了吧,我也累了”。 “好,散了吧,你们各自安排,我和秦羽也喝多了,就上楼休息去了”。秦诺睁着有些迷醉的眼,搂上秦羽的脖子。 苏子航扶起喝高了的陈少彥,对着大家说:“这儿离紫云近,我们都去紫云吧”。 肖亚晨也点点头:“叶老大,许二,你们也一起去吧,几步路的事,今儿喝得都不少”。 第二十八章 有没有想念我 保持清醒的肖亚晨负责安排叶凯诚和许书轩。明依落转身时猛然发现路云山竟扶着欧思雅进了房间,刚想出声,贺楚天就在她耳边说着:“别担心,云山有分寸,伤害谁也不会伤害她,他们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 明依落犹豫了下,点点头任贺楚天揽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贺楚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把压住明依落的肩膀,按在了房门上,虽然急切但还是用手臂护住了她的背,不至于撞痛,明依落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嗔大了眼眸,就那么直直地注视着他花都神医。 眼前,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的视线无法聚焦,他性感的唇就那样落在了她的唇上,很轻、很软、而且很烫…… 贺楚天高大的身影,犹如一把保护伞,将她整个笼罩。久别重逢,两个人的心跳在双唇相贴的刹那,怦然加速!一年的分离,让贺楚天发现,自己是如此渴望,渴望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幽香,渴望她柔软清甜的唇,渴望她低吟浅喘的娇媚,更加渴望她心中存在着自己的身影。箍着她的后颈,他低着头重重地吻着她,舌尖娴熟地在她的口腔中翻弄着,肆无忌惮的抢掠着她的气息,他急切却又不失温柔。 温柔?明依落好笑自己居然还能感觉到,还能思想着,似是感受到怀中小女人的走神,吻再一次加深,明依落感受到唇上木木地疼,不由得松开了牙齿,而他的舌尖却趁机闯进她的嘴巴肆无忌惮地挑逗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不断的占据着她的领地。 冗长的吻,越发有些粗暴,除了彼此的气息,还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与红酒的醇香,融合成一种令人沉迷的气息,叫人一尝再尝,欲罢不能,既然无法摆脱,那么就去享受。 明依落很快地放松下来,渐渐地适应了他的节奏,原本有些紧张,揪着他胸前衣领的手,慢慢游移到他的脖颈,轻轻地拥住他,时不时地回吻着他,小舌尖顽皮地与他的舌头纠缠,原来有些激烈的侵占,在她的全身投入下,竟转变成了戏弄的游弋。 原来两人的亲密,还可以这样!这样温馨!这样有趣…… 四片唇依依不舍的分开。明依落像脱水的鱼再度回到鱼缸里似的,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抱怨:“我真的是你第一个碰的女人吗?技术挺熟练吗”。摸着自己有些肿胀的嘴唇,哀怨地瞪着贺楚天。 贺楚天牢牢地将明依落禁锢在自己的怀抱,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漆黑的眸闯入她的视线里,微微沙哑的嗓音响在耳际:“i_lve_yu_until_the_end_f_the_wrld!” 这声音!性感的撩人心神,撩的她快要忘记了呼吸! 贺楚天似是真想要她失态,折磨人的男低音又萦绕过来:“世界末日都无法阻挡我爱你,除了你,我还能碰谁?除了你,我对其她人根本没有欲望。告诉我,有没有想念我”?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两个半圆,上辈子约定好了的,这辈子月老的红线会将这两个半圆重合起来。所以,人打出生起,就在感情路上摸打滚爬,寻找着自己的那个半圆。无论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无论是一眼入心,还是日久生情,两个人最终会在那个黄金分割点契合成一个整圆。 明依落的思绪混乱了,完全空茫。 贺楚天放开陷入沉思的明依落,给她足够的空间思考。 明依落沐浴完成后,发现贺楚天已进入了梦乡。他是太累了吧,听说两天没怎么睡觉了。明依落看着贺楚天的俊颜,出神了好一会儿,这张俊美无双的面容百看不厌,她想,即使看上一辈子她也不会厌倦,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看着这张俊脸慢慢变老,看着这乌黑的浓发变成花白。 第一次吧,明依落自嘲,自己竟然也有了放不开的自觉。抚摸上他的脸颊,指尖沿着他硬朗的线条,描绘着他刚毅的轮廓。她的指尖游走在他的额头,眉梢,眼帘,鼻梁…… 她的指尖触摸着他浓密的睫羽,轻轻地扫过,又掠过他的人中,滑落在他柔软的唇上。他的唇极为性感,摸上去很软很润,可以引人无限遐想。她的指尖流连忘返,专注地描绘着他的唇线,反复来回的梭巡着,她的指尖在他的唇珠上停下,轻轻地拨弄着,她用指甲撩着他的唇最性感的一处凸起,嘴角勾起一弯漂亮的半弧,轻轻地在上面印下一吻,躺进他强有力的臂弯里,贴着他的胸膛…… 第二十九章 好事被谁打断了 贺楚天醒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长年受训的他耳力过人,听着窗外轻浅的雨滴声,再看向自己怀中睡意还浓的宝贝,一种从未有的温暖流进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吻起来,只是,没想到的是,本想一偿而过的他却一发而不能收,这只漂亮的小狐狸在不知情时的低吟浅喘,更是让他情动得无法控制。俗话说,一物降一物,他注定在她的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明依落睡梦之中突然觉得痒痒地,是谁在扰人清梦?迷糊中感觉似乎有人在亲吻自己,半睡半醒之间,是……楚天吧,她的嘴角随即翘起,她从不抵触他的碰触,喜欢他的亲近。依然闭着双眼,双手却攀上了他的后背。 明依落因为信任,所以任由他的抚触,缩在他的怀中发出舒服的喟叹,修长的腿一下又一下的磨蹭着想找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却不知,自己正在挑战这个男人的自控力。 贺楚天蓦然一僵,凝视着她似睡非醒的面容,异光闪烁的眸深不见底,火苗蓦地窜过一丝又一丝,而且越燃越旺,眼神晦暗隐忍,敛尽她惹火的美好。身体越烧越热,她无意识的甜美模样,令贺楚天无可抑制地兴奋,绷紧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呼吸越来越重,但却强行忍耐着,沙哑的声音低声颤问:“落落宝贝,告诉我,我可以吗”? 似是感应到贺楚天的疑问,明依落迷离的狐狸眼,好像有一刻的睁开,湿漉漉的双眼泛着氤氲,长睫轻颤,娇媚撩人,轻轻地嘤咛:“楚天”。 她下意识里是在回应他吧?她的手无意识地挠着他的背部,像是在写字,一笔一划地挑弄,她的温软划过他的灼热,掀起一波波属于他灵魂的颤栗。 贺楚天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他修长的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她身体的每一寸,青涩的她霎时方寸大乱,溃不成军。情迷之时,他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肢,压下他的身躯,一时间,媚色无边。 就在两个赤裸纠缠的人要将彼此融为一体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与叫门声,硬生生打断了这个早上一切的美好。 明依落猛地睁开双睁,与贺楚天充满情欲与愤怒的眸子相对,脸瞬间爆红,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没有这敲门声,自己和楚天也就真的在自己的默许下有了夫妻之实吧…… 贺楚天深吸几口气,压制住自己的爆燥,低咒了句,“该死的!”,闭上眼缓解着自己的情欲,然后狠狠地吻了一下明依落诱人的粉唇,翻身离开明依落进了浴室。 明依落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总觉得和贺楚天在一起很自然,不需要多么矫情。这叫门声,无疑是自己的两个好哥哥,贺楚天的兄弟估计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明依落随手拿起贺楚天的衬衣套上,开了门。果然,叶凯诚和许书轩一脸戏谑地审视着她,:“啧啧”,叶凯诚有些小意味,得瑟着瞟了一眼哗哗作响的浴室,笑的很欠抽:“噢,某人的好事被打断了,正在降温呢”! 许书轩无语地看着自家老大:“我说老大,你惹了楚天,楚天可是会回报你的”至尊兵王最新章节。 叶凯诚冷哼一声:“他已经回报我了,想染指我的小三儿,他再等等吧,憋死他”。 明依落扑哧扑哧地乐,好笑着说:“哥,我记得一年前,你可是千方百计地引诱楚天把你妹妹我拿下,怎么一年后你俩个又好像成了敌人似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许书轩长叹一声:“三儿啊,还不是因为莫医生,小莫医生吧,其实是贺楚天老上司的女儿,喜欢咱们老大,楚天呢就为小莫医生算计过他两次,其实也没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老大就把小莫和楚天都恨上了,这不,现在就总是针对小莫医生和楚天。最主要的还是他个妹控吃醋了,谁让你这次回来不是第一个通知他,而是让楚天通知的他”。 明依落撇嘴鄙夷:“你个醋男,就这事你也计较?我就纳闷了,你当初让他上了我的时候怎么不吃醋?就因为一个电话你就醋了,我还真是服了你”? 叶凯诚黑了脸:“女孩子家的,文明点儿,你嫁人那是迟早的事,贺楚天是好男人,我承认,当初把你往他怀里推是为你将来考虑,我总不能看着你一辈子吧?我是不可以接受你把他放到第一位,你们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明依落默了,这个逻辑貌似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畴。好吧,妹控就妹控吧。斜了一眼自家大哥:“小莫医生是怎么回事?你真不喜欢人家吗?我看不像,别因为楚天算计你两次就抵触,你昨天听说人家要调走时的神情早出卖了你,要真是把女人的心伤死了,你后悔一辈子吧,你,别因为男人那一点点尊严而错失真爱,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要个狗屁尊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来我这儿凑热闹”。 话着话,贺楚天也走了出来,围着浴巾冷颜一扫,无视叶凯诚的存在,转头温柔地对着明依落说:“小莫下星期就要调到西藏了,她是我们刚进红鹰时老团长的女儿,等你下次回来,我带你见见她”。说完,有意无意地横了一眼叶凯诚。 许书轩一瞅,对贺楚天挤了挤眼,一捶他赤裸的胸膛:“好家伙,你这体格是越来越棒了,”然后又一脸兴味地朝着明依落走过来,搂住自家妹子的小肩膀头:“三儿,你这小身体可要好好锻炼,否则可承受不起楚天的折腾呢,来,给哥说说他一夜几次”? 明依落冷飕飕眼神瞟过,伸手狠狠地给了许书轩一拳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有奸情了?就是有,不也被你们打断了?少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书轩双手投降:“得,我什么也不说了,其实也真不是我们想来打扰你,也知道昨天楚天累了,今儿早上吧,没准儿要和你温存温存,可是,咱姥爷不干啊,咱家宝贝回来了,他还能沉住气?这不,都摧三次了,让我们带着你和楚天回家呢”。 贺楚天看看明依落的装扮,皱了皱浓眉,她里面可是真空的啊!沉着俊脸:“落落,去换衣服,衣柜里有为你准备,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明依落看着贺楚天的神色,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由一笑,会意地点点头。 许书轩一扯大嘴,咧开着乐:“哥们,够小气,我们家三儿都二十来年这样过来了,跟哥哥还这么计较”?不怀好意地瞅了一眼叶凯诚,又贼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家老大可还见过全裸的她呢”。 贺楚天一听俊脸黑了个透,有点咬牙切齿,但还是很有风度地转过身不理会为恐天下不乱的许书轩,抛出一句:“以后你们俩都给我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许书轩扯了扯耳朵,无聊地耸耸双肩,坐到默然无声,发呆走神的叶凯诚身旁:“老大,想什么呢?不会是小莫医生吧?三儿有一点说得很对,那就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自尊真是狗屁,何况小莫儿那么乖,你要是不要,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除等候呢,你还真别不信,我听说和她一起走的好像还有那个追了她好几年的桑医生”。 第三十章 离别前的相处 一号别墅。 叶凯诚、许书轩、明依落和贺楚天一进来,就看到叶忠兴奋的老脸,迈着矫健的步子乐着快步走过来:“我家的小公主回来了,快让姥爷抱抱”,然后就来了一个大大的公主抱。 明文龙和叶秋笑的合不拢嘴。叶凯诚的父母叶远丘和杨茹也是很开心,杨茹这个人性格开朗,和叶家人相处地都挺好,和依落感情也不错,看到依落也就大笑着拉住她的手,笑问:“哟,落儿,一年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明依落笑:“舅妈,您可是风采依旧呢”,随后又在她耳边坏笑着问:“看我舅那眼,什么时候都绕着你转,传授点经验给你外甥女”。 杨茹笑拍着明依落的小手:“坏丫头,竟打趣你舅妈”。然后又朝后看了一眼叶凯诚,皱了皱眉头:“你哥是怎么啦?愁眉苦脸的,这家伙不是有妹万事足的吗,平时见到你可是眉开眼笑的”? 明依落嫌弃地瞟了一眼,厥着嘴:“我哥正纠结要不要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呢”。 杨茹一听,眼睛一亮:“真的?这臭小子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快给舅妈说说”。 “我也没见过啊,楚天说是他们老团长的女儿,挺好的,是个军医,不过,我哥好像正摆臭驾子呢,愣是气得人家要去西藏,一走了之”。 杨茹愁,急了:“你哥喜不喜欢人家姑娘?” “看样子,是喜欢的,就是死不承认,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呢”,明依落没好气地说。 “这可怎么办?那姑娘要是真去了西藏,你哥怎么办”?杨茹担心地问。 明依落斜了一眼仍旧神游的叶凯诚,保证道:“舅妈,你放心,有楚天在呢,他已经把那姑娘去西藏的申请压下啦,我就不信他真能忍得住”宅男的野望。 杨茹这才放下心来,看看一旁的老爷子,明文龙以及自己丈夫还有许书轩和贺楚天聊得热火朝天,再看看自己儿子那副丢魂的模样,心里暗骂:活该,女孩子是要宠的,也不知道学学人家楚天。 杨茹嘴角大扯:“你这丫头真是捡到宝了,楚天这孩子真好,就没见过这么疼媳妇的男人,你爸和你舅算是疼老婆吧?我看楚天是过犹而不及,简直就是把你当作宝来捧着”。 明依落蹙了蹙眉,楚天是挺好的,可是真的有那么好吗?随即又调侃起来:“舅妈,你这么会看?说我舅会疼老婆,说来听听怎么个疼法嘛”。 “坏丫头,竟取笑你舅妈,没大没小,舅妈可不理你啦,我去帮你妈去”,说着,杨茹脸一红,快步地走向厨房。 明依落嘿嘿一乐,坐到叶凯诚旁边,好笑地瞅了一会儿,心想:这家伙居然都没发现妹妹坐了过来,还想否认不喜欢那小莫医生,骗谁呢? 贺楚天得空跑到了明依落的身旁,轻抚着她的细指,垂着眸,认真地把玩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地瞅着,等掰到左手的中指时,皱紧了眉头,心疼地说:“在国外辛苦吗?这手指都起茧了”她可是自己的宝贝,怎么舍得让她受累。 明依落流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别担心,我很好。倒是你,特战旅成立一年,考核也完成了,你说那些人会派你们执行什么危险任务呢”? 贺楚天眼帘低垂,犹豫了片刻:“落落,你……应当知道吧,黄金三角区一带的毒枭越来越猖狂,从前只是在边境一带贩毒,如今已贩卖到我们国家的中心,甚至还和一些高层有染,军队出动围剿是必然的,而特战旅的成立,就是为了更有力地打击他们,之后的几年里,我少不得在三角区……不过,落落,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明依落心里有些堵,右手不自觉抚摸上那颗子弹,歪了头问:“你说过这是对接追踪器,你既然可以追踪到我,那么我也可以追踪到你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有范围限制,冥天国际所含盖的网络范围内都可以接收,我们两个人的追踪设置别人是不知道的,密码记好,知道吗?”贺楚天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发丝,温柔地说着。 明依落沉下俏脸,捉住他的大手扬着俏眉:“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发信息知道吗?执行任务需要关机的时候也要向我汇报,明白”? 贺楚天摇头失笑,心中美得直冒泡泡,落落开始爱自己了吧?性感的嘴唇凑到明依落的耳边轻声问道:“落落,是不是有些爱上我啦?我很开心……” 贺楚天的情话还待说下去,却被一直神游太空的叶凯诚打断:“楚天,落落,你们说,我现在要莫儿留下来,她会答应吗”?听那语气,有气无力,低落灰心,被打断好事的贺楚天不得不忍着,把火气吞了下去,不言不语。 明依落看着自家大哥,一双眼睛急切而期盼,就那么直直盯着自己,无奈叹息,为什么非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真是贱!可是,这是大哥啊,而且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还是给大哥点力量吧:“哥,你若不想失去你的小莫儿,还是马上回去想办法挽留人家吧”! “对啊,我这就去”!叶凯诚双眼一亮,猛击头顶,似是茅塞顿开,兴奋地大喊一声,风一般地刮了出去,这一吼,令叶忠和明文龙还有叶远丘莫名其妙,刚想出口问是怎么个回事,叶凯诚又风一般刮了进来,一把搂起明依落,在她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三儿,对不起,哥先走一步,也许又赶不上送你了,不过你放心,你在哥心里还是最重要的人,永远都不会变,即使哥有了喜欢的人”。不等明依落开口,叶凯诚再次嗖地一下没了人影。 明依落木然地伸手抹了抹小脸,瞅瞅黑了脸的贺楚天,再看看石化了的另外四个男人,咳嗽了两声:“那个,姥爷,这一次,你可能真的要多一个孙媳妇了”。 第三十一章 此去一别又将几载 许是天公不作美吧。当天下午,贺楚天收到紧急归队的通知。 如一年前,他要走了,与她的相见不过二十个小时,这一走,且不说她,只说自己,黄金三角的任务势必沉重,此去一别又将几载? 贺楚天眸光闪了闪,看向那抹白色的身影,生生扯出万般不舍,有些钝痛。 明依落睑着眸,刚才的电话她听得真切,有几分懊悔,有几分失意。 再抬眸,两人的双眼相对,俱都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的留恋,贺楚天的爱深远而沉重,一望便是深不见底的浓情涓涓流淌,明依落的爱虽然淡然但却在一点点加深。或许两个人的爱情里,总有一个陷得深浓,而另一个永远无法比过;即便如此,只要相爱,两个人的爱情里没有杂质,彼此倾心就好,不必要求对方一定要等同的付出,毕竟,感情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来作衡量的,不是吗? 贺楚天双手搂过明依落,冷亮的眸子闪动着温暖的光芒,心底微微怅然,多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最好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明依落的双手慢慢爬上他坚挺的背脊,一点点收紧,小脸埋在他的胸膛,眼帘内竟涌起莫名的湿意,一股滚烫的热潮沉淀于眼底,任谁都无法拭去那层模糊。多想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直到天荒地老,不自觉地想要对他撒娇:“楚天,不要走好不好”? 心里悲叹宇宙大开发时代最新章节!贺楚天听着她软糯缠绵的声音,骨头都要酥了,真想把一切抛到脑后,可是他不能。他轻轻拍着她的美背:“宝贝,你知道,我不能,黄金三角的任务完成后,我就转业好不好”? “不好”明依落猛地推开他,用一种惊疑的目光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他的口中:“楚天,你天生就是将军的料,不要因为我丢弃自己的理想,好吗?等我从德兰国回来,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我喜欢你穿军装的样子,更喜欢你意气风发地指挥千军万马,我也曾想做一个女将军,可是,姥爷不愿意我参军,他说我妈妈小时候过得太辛苦,所以不想再让家里的女孩子去军队,哪怕我自小就和爸爸浑在军营,所受的训练一点也不比特种军人差,即便是这样,姥爷也舍不得,都说隔辈亲,我想是对的,姥爷可以忍心妈妈受训,却见不得我受一点苦难,所以,楚天你一定要当将军,连同我的梦想一起实现”! 静静地,静静地。 再次叹息!贺楚天再次把明依落圈在自己的怀中,眼眸之中某种坚定的精光一闪而过,唇角微勾:“好,落落,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我会保重自己,我要给落落幸福,记住,宝贝,贺楚天对你的爱,不论生死,永不停息”。 感动吧!眼角泛了下酸意,明依落抬手搂上贺楚天的脖子,抬起俏脸,第一次主动把唇送了上去。 贺楚天触到那份柔软,如电流袭过,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而且越吻越激烈,温热的舌探进她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与她的舌纠缠不休,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地越来越紧密,脸靠的更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部的每一个细节,狐狸眸轻轻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轻颤,呼吸变得沉重,时而发出惹人犯罪的低吟,媚入心底…… 贺楚天只觉得身体已临近爆炸点,不可以!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必须马上离开,在这样仓促的环境下,他不可以! 贺楚天在最后一丝理智就要湮灭时,咬牙离开那张让他无比贪恋的小嘴,紧紧地,紧紧地搂着明依落的小蛮腰,把头埋在她的发中,哑着音,喘着粗气:“等我,宝贝,我必须马上离开。等我!” 那个“我”字一出口,贺楚天狠心地撇开明依落,逃跑似地离开,没有回一下头,他怕,他怕自己只要一回头,便再也迈不开一步,他不能,不能在此时儿女情长! 明依落轻抚着被激吻过的唇,一阵恍惚,迷离似雾的双眸短暂的茫然过后,哑然失笑,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失落,心里似有什么东西流失,觉得空荡荡的,任自己倒在大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脑中空白一片。 不知何时,许书轩轻轻坐在了她的床边,湿软宠溺地男中音:“落儿,楚天走了”。 “嗯”。 “难过了?” 明依落慢慢收回呆滞的视线,转向许书轩,笑了:“老二,你放心,你妹妹我不是那种爱情至上的主,难过是有一点,不过还不至于要死要活”。 许书轩轻搞下她的头:“丫头,这话要是让楚天听到了,多伤心?” 明依落收拾好心情,坐起来,挽上许书轩的手臂:“行了,哥,老大都追爱去了,你呢?走,咱们下楼去让姥爷还有爸妈,舅舅舅妈讨论下,是不是也应当给你搞个选妃宴什么的?正好趁你妹我在家,替你把把关”。 许书轩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且饶了我吧,你哥玉树临风,潇洒多金,不知道多抢手,被无数花痴女围追堵截的日子是惨不忍睹,三儿要是不想你哥被无良女给污了,就别再添乱了,指不定哪天有一仙女下凡,就被你哥我收了”。 明依落扯了下嘴角,心里暗道:哼,小样,我一定就想办法把叶明烟弄回来。 第三十二章 明依落的才华展露 帝皇。四楼。贵宾包。 秦羽、许书轩、明依落、欧思雅、路云山、姜尚、冯佳佳、肖亚晨、陈少彥和女朋友林湘湘,还有苏子航和女朋友汪蓝芯,边吃喝,边聊天,偶尔还唱两嗓子。 林湘湘和汪蓝芯是第一次加入,两个人都属于偏内向的性格,都是比较温柔的姑娘。 苏子航一向轻浮的语调:“落儿嫂子,听佳佳说,你唱歌挺棒的,还有原创,给哥几个来一首吧?”又一指小蓝:“小蓝也特喜欢唱歌,出过几张专辑,嫂子指点指点”? 明依落有些吃惊地看了几眼汪蓝芯,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文雅的姑娘是混娱乐圈的鬼宗师最新章节。随之浅笑,唇角微扬:“噢?没想到啊,小蓝这么文静的姑娘居然是个歌星呢”! 汪蓝芯微囧,红着小脸,大眼睛眨了两下,低下头:“只是出于爱好,我也知道那个圈子不太适合我”。 明依落不语,走向角落里的钢琴,慢慢坐下,缓缓地,指间下行云流水般的音符阐释出浪漫的情怀,伴随而出的女音,如灵动的雀儿声声入耳,令人如醉如痴,似是演义了一幕爱情影片,让人如临其境。 想念你的味道 “许是没有见到你想念的翅膀带我狂飞 许是没有看到你想念你的味道成了痴 分别不过是短短一日我就是想念你的味道 难忍受没有你的日子想念你的味道入了迷 你的微微笑意是我难割舍的味道 相爱是多么美的事任你是谁也没了抗体 我无时无刻不在回忆即使是昨天的一次回眸 原来这就是思念成魔你的味道早已深刻心底” “靠,小嫂子,你没当歌星真他妈可惜”不和谐的声音打碎了一地的痴迷,几位痴醉的女士给了陈少彥n个大大的白眼。 汪蓝芯激动的跑去抓着明依落的手,俏面通红,两眼放光:“真好,依落,你太有才啦,让我把这首歌收录在下一张专辑里行吗”? 明依落失笑:“小蓝,这首歌不过是我即兴发挥,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改天我好好写一首送你”。 “靠,小嫂子,即兴都他妈的这么伤人,你要是不即兴还让人活不”?陈少彥痞子的声音再次打破美好的局面。 林湘湘捅捅他,送去一个大白眼,不好意思地对大家道歉:“他就那样,不好意思,别理他”。 秦羽走过来揽着明依落的肩膀,得意地对大伙得瑟:“看不出来吧?我家落儿厉害着呢,我玩乐队的时候,落儿还给我写过不少歌呢,”然后低头看着她:“落儿,再给他们露两手,让他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摇滚”? 明依落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乐器,扬眉:“你家那些乐器多久没有维护了”? 秦羽摸摸鼻子嘿嘿一笑:“你以为有多少人向你一样?到这边吃喝玩乐的人有几个会正儿八经地玩那些玩意?摆个样子吗!这样,你敲架子鼓,我弹电吉,就来你那首‘爱你成狂’,如何”? 明依落抿嘴:“好吧,不过,我好长时间没摸那东西啦,不知道手生了没”。 姜尚顶着那张花花公子脸,讨好地笑说:“小嫂子,你这文武全才的,还真没想到,兄弟我从前也玩过,一起帮趁着呗”? “随你”明依落撇撇嘴,自顾着走向架子鼓。 秦羽搭上姜尚的宽肩,笑语:“兄弟,来,咱们讲讲”。于是两个人在一旁嘀咕了一会儿,两人倒像是遇到了知音,讨论的挺陶醉。 三个人勾通好后,就开始了表演,秦羽主唱,姜尚弹揍,明依落敲鼓。 “多年的追逐与失望执着的不肯后退 做不到去遗忘早已爱你成了狂 曾经强迫自己流浪曾经强制自己失忆 越想忘越难忘过去的点滴都成伤 爱你早已成狂 爱你难再自拔 我的努力都是狂然 放不下对你的念想 留给自己的是沮丧 恨自己不得爱 无法摆脱的过往 只因你说爱过就再次痴狂 如果爱为什么要给我伤 如果爱为什么要让我痛 既然不舍就别让我再伤 既然相爱就站到我身旁 我知道我早已爱你成狂所以我愿意继续爱情 我宁愿忘记你给我的伤我可以选择把你原谅 我爱你早已成狂 我爱你能再自拔 所以我请求你别再徬徨 成全我这份不悔的痴狂” 音乐停止,房间内的年轻男女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是一首对爱呐喊的音乐,有绝望、有悲伤、有痛苦、也有期待,音乐令人震憾,歌词令人动容我们都是坏孩子。 路云山满是复杂的眼神中流露出挣扎的苦痛之情,他感同身受。望向欧思雅,她的整个人已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 玩音乐的姜尚不雅的声音再次扰乱在坐所有人的深思“靠,明依落,这曲子真他妈太爽了,又压抑又震憾,小爷我都感动了”! 秦羽难得嘻哈道:“靠,难道公子我唱得不好吗”? “好,好,你小子真没看出来,长得挺斯文,唱得挺狂野,妈的,小爷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们?早个十年,没准咱们也他妈成巨星啦”。 就在两个人调侃时,屋内的男女从震憾中清醒,随即是无数的口哨声,还有欢呼声。众人一哄而上,围住明依落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轰炸。 陈少彥兴奋地满嘴跑火车:“靠,真够闹心的,又颓废又撕心裂肺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苏子航又吹了声口哨,搂着小蓝两眼直冒红光:“小嫂子,哥几个可都是玩过摇滚的,多少年都没这么激动,太有才了”。 肖亚晨却异常冷静,脑袋摇着一本正经:“小嫂子,你写得那么深沉,该不会经历过什么吧?你现在答应和老大在一起,不会是因为伤了心,拿老大疗伤吧”? 明依落挑眉,冷了脸:“这叫艺术创作,懂不懂?难道一定要经历过才能写出来吗,这叫无病呻吟,时下流行,不过是随大众而已”。 肖亚晨干咳两声,摸摸耳朵,心说:那就好!摆出个大大的笑脸:“小嫂子,别生气,我只是担心老大嘛,谁让你作得……太有味道”。 什么和什么嘛! 明依落无奈挥手叫停:“得,我刚才是吃饱了撑得。折腾半天又饿了,继续吃”。 第三十三章 与严家人不期而遇 帝皇的四楼,是留给秦家贵宾的。 严家,严军正的私生女严可宁,虽然不得老太爷和叔婶,及堂兄妹的喜欢,但却很得严家奶奶李红的待见,自从贺芝影离开后,严阔和二儿子严军东一家对严军正从不给好脸色,再加上严军东在青桐市任职,孙子孙女又在国外,也常年不回家,只有严可宁在身边逗她开心,所以李红是真心疼爱严可宁。 今晚,是严可宁的生日,也是周末。李红早就声明,趁严笑林和严笑竹回国休假,让二儿子一家和严军正父女还有老爷子好好聚一聚,所以严军东和妻子江月新及双胞胎兄妹严笑林和严笑竹都回了怀梦市。 刚才隔壁的互动热血沸腾,严氏双胞胎早已激动不已,隔着半敞的门看了个够本,而严可宁也耐不住好奇看了个精彩瞬间,心思忍不住活动起来…… 严可宁想到就做,也不敲门,就硬闯了进去,直接走到明依落面前,摆着臭架子,自以为是的开口:“这位小姐,你的表演很精彩,不知道可否请你到隔壁表演一下”? 本来很热络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明依落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继续吃食。而坐在她身旁的欧思雅冷笑两声,站起身:“这位小姐,请问你来到别人的地盘是否应当先敲下门”? 严可宁似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样说话,脸色一红,但还是不忘记大小姐的架子,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们不关紧门,我问的是这位小姐,可不可以到隔壁表演”然后又一指秦二公子和姜大少爷:“还有这两位先生”? 姜尚看着严可宁,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子的闺女,真是一点不差。严可宁不认识他们,而他们兄弟却是对她了解地相当清楚。冷哼一声:“严小姐,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 相当年严可宁的娘,方心雨自认为有些姿容才一心想着拆散别人的家庭,可惜最终也没有上位。而她生出的女儿,虽然长的还行,就是恶劣的品质继承了不少,前十几年养成的坏习惯,再加上这些年严家奶奶的维护,跋扈的性格更是彰显不疑,自认为是一美女,而且家室不错,一般的人还真不放在眼里。 严可宁听了这话,眼神一厉:“我好心请你们,你们别不识好歹,不就是卖唱的吗,只要我爸爸一句话,让你们立刻滚出去”。 明依落是谁,自小从不吃亏,看着这么嚣张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抬头冷笑:“噢,真没看出来啊,你爸是不是叫李刚”? 此话一出,大伙哄地一声全笑了,站在门外看好戏的严氏双胞胎也乐了。两人对视一眼,尽显鄙夷之色,能来帝皇四楼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这个包间可是秦氏自家人专用的,两个皆摇头,没脑子啊没脑子,果然种什么种结什么果。 “你”严可宁一口气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了半天,终于:“你们等着”,气呼呼地扭身走了。 “小嫂子,你知道那妞是谁不”姜尚翘起二郎腿,懒懒地问。 “我管她是谁,反正楚天说过,在这怀梦市就没有我不能得罪的人”明依落不在意并且很豪气地说,又低下头吃起来食修全文阅读。 陈少彥一乐,痞子式的标准语气:“靠,行,有老大的风范,小嫂子,那个可是老大同父异母的妹子严可宁”。 明依落只一刹那的走神,看了几眼这四位小爷,抿嘴乐了:“我正愁没时间会会她们严家人呢,想必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苏子航晃着那张帅锅脸,笑得异常邪乎:“小嫂子,兄弟们可都是以你马首是瞻啊”! 明依落撇嘴的工夫,就听一个老年女声传来,声音很是严厉:“是谁欺负我家孙女,我老太婆倒要看看,还有没有法制”。 李红一向深居简出,这些个少爷们都一直在部队,样貌上也与小时候不太一样,再加上这些年很少回大院,见了面没一个能认出来。老太太也是被自己疼爱的孙女忽悠地没了思考,一听说孙女吃了亏就急急地赶来,想要为孙女讨回面子。 冯佳佳柔软如骨的声音瞟来:“老太太,我们在这边好好的玩儿,您家孙女是谁啊,我们都没有出过那个门”。 这时,老太太也回过了点味,皱了眉头:“我孙女请你们表演唱歌而已,你们为什么辱骂她”? 欧思雅最看不得权势压人:“老太太,还是问问你的好孙女吧,帝皇四楼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不懂礼貌乱闯,说话不客气也就算了,还想让人去助唱,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不长脑子,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帝皇四楼,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上来的。李红心思一转,便想出其中原因,睨了一眼严可宁,但是老脸仍不愿意放下,语调倒是缓和不少:“我孙女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这老婆子替她道歉,我孙女今天过生日,不过想请你们去庆祝一下,你们就算不愿意,也不必把我孙女整哭了吧”? 明依落有些不耐,站起身直面李红:“老太太,我们话说得很清楚,我们来这里是自娱自乐,您自个儿的孙女是什么样子您应当清楚,自找没趣而已,我们不卖唱,您请回吧”。 这个小姑娘好强的气势,李红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小女孩不简单。 躲在身后的严可宁心下一紧,不禁有些后悔,仔细一想,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不过,眼下也不是后悔的时候,若是让奶奶讨厌了自己,以后在严家就无法立身了。 想到这里,严可宁委屈地流下眼泪,撒娇着拉着李红的手:“奶奶,人家真的只是想让他们唱首歌,我好心好意邀请他们,他们反而讽刺我”。 李红再次为严可宁的可怜像而心软,在家里除了自己,别人都看不起严可宁,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自己就更加纵容了一些,虽然明白严可宁有时候会霸道一些,但还是会没有原则地袒护。 李红倚老卖老:“丫头,老婆子我很疼爱这个孙女,今天看在她过生日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卖我老人家个面子,为她唱首歌吧,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明依落勾着唇角,冷眼斜了一眼严可宁,冷下声音:“老人家,不要强人所难,您还是请回吧”。 李红看这姑娘虽然冷了场,但还是有礼有节,于是想再劝两句,真不想看到孙女失望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门口传来一声沉稳苍老的声音:“落儿,是落儿吗”? 于是,一屋子人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齐声道:“严爷爷好,严总参好”!严军东时任b集团军总参,而贺楚天的舅舅贺云凡任副总司令,这二位很受军中士兵的好评。 老爷子身后的几人,分别是严军正、严军东、严笑林、严笑竹、江月新一品富贵。 严阔老脸激动,环视着全场,似是想要找到什么身影。 明依落心中叹气:“爷爷,楚天不在,有紧急任务”。 严阔有些落莫有些失望,不过,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拍拍明依落一指身后:“落儿,爷爷给你介绍下,那个是楚天的二叔和二婶,还有你二叔家的笑林和笑竹,”然后再看向严可宁,神色繁杂:“她,是楚天的奶奶,这是楚天的妹妹”。 “噢”明依落除去与严军东一家热情的打了招呼后,对着李红和严可宁很是冷淡。 李红此时思绪杂乱,眼前的小姑娘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刚才的不愉快很明显地摆在脸上。神色莫测地看了看身边的严可宁,心里竟也堵了起来。 严可宁心中的忌妒却是越来越盛,虽然这些年贺楚天不在严家,可是任是谁都不能取代他的地位,她始终都不能引起爷爷的注意,而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让爷爷非常喜爱,这些年自己一直表现的很乖巧,无非是想爷爷能在有生之年改立遗嘱,能多分些财产。可是,今天,弄巧成拙,就连奶奶也对自己有了间隙。怎能不恨! 严军东暗笑,好有个性的小姑娘,妈这次要吃苦了,也好,方心雨调教出来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与自己的妻子对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严笑竹和严笑林则是跑到明依落两边,热情很旺:“小嫂子,早听说你了呢,没想到今天见到你,你刚才唱得真棒!”这两个长年在国外,最近才回了国。冥天国际的许多海外业务都交由两人打理。 明依落淡笑,虽然没见过两人,但是多少也听贺楚天谈起过,贺楚天信任的人自然她也会相信:“呵呵,许久不玩儿了,有些生疏”。 江月新眯笑着走过来:“依落啊,婶婶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听说你到德兰国留学,这是放假呢,还是学完了”? “放假呢,这次再走就要两年后才能回来,”明依落含笑答。 严军正像个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没人待见,李红这心里真是不好受,多少年了,儿子心中过得有多苦啊!看着儿子期盼的眼神看着明依落,可是人家姑娘连看都不看一眼,心中多少也来了气:“依落啊,奶奶也是早闻其名啊,今天奶奶真是挺意外的,今天是可宁的生日,楚天的爸爸也来了,咱们一起过去聊聊吧”? 严可宁也假装起温柔,卖着萌:“嫂子,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听到你唱歌唱得太好了,一时激动有些冲动,你别见怪,咱们一起过去吧,我还想听嫂子再唱两首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依落很不买帐,笑着却没有笑意:“严爷爷,这里虽然都是楚天的好兄弟,而我也没有和楚天结婚,怎么说我们也是外人,就不耽误您一家人庆祝了”,说着拉起严氏双胞胎的手:“你们常年在国外为楚天奔波,有时间来德兰国看我”。 严笑竹把小嘴凑到明依落耳边:“小嫂子,真有你的,奶奶这回可是吃足了亏,那女人和她妈一样不识好歹,千万别留情,替我哥出出气”。 明依落抿嘴俏笑,扭头:“叔叔婶婶,真不好意思,下次回来,我一定和楚天去青桐市看你们”,然后收了笑看一眼严军正,又对上李红:“严叔叔,严奶奶,我就不打扰您一家团聚了”。 李红心里堵着,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这小姑娘气性真大,还指望有了孙媳妇可以缓和一下楚天和儿子的父子关系,看来终是枉然啊! 严阔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唉!造孽啊!狠狠瞪了两眼严军正厉声道:“还不走”!然后又是笑眯眯地对明依落说:“那爷爷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落儿有空了来看爷爷”。 严军正心里苦笑,天壤之别啊!能埋怨谁? 第三十四章 情深几许各自知 严家人走了,大伙的兴致也没了。在一起闲聊了会儿,各自散去。 肖亚晨天生娃娃脸,却很少言笑,怎么看怎么有意思,这是明依落对肖亚晨的评价。他有一手好医术,明依落也曾向他请教过一些医学上的问题,明依落有个典型的缺点,那就是对什么都能来兴趣,兴致所至就会学一些,但却都不是特别的精通,对于中医学也是,有一段日子非常着迷,抱着中医书啃了不少。 一对对地走了,留下肖亚晨护送明依落回家,明依落远远看着欧思雅上了路云山的车,若有所思,坐到副驾驶,问肖亚晨:“以你的专业角度来看,思雅有没有可能恢复记忆,或者已经恢复了记忆”? 肖亚晨很是惊讶,不解:“你觉得欧思雅已经恢复了记忆”? “也许吧”,明依落沉思一阵,又说:“我这次回来,觉得她有点怪,感觉和从前有些不一样,许是你们常在一起没有察觉,他们的事情,楚天说过,路云山虽然有错在先,但不至于判死刑,何况那些事,他根本不知情,再加上那是他的父母,他也很痛苦,如今他妈也不在了,爸爸也不得不沉寂了下去,再多的恨也该散了”。 “怎么说?路老二这一年里很消沉,欧君远走的时候,虽然表示不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他却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欧君远把当年欧思雅车祸后治疗恢复的过程制作成了短片送给他,他看过后几乎痛不欲生,根本无法面对欧思雅,欧君远真狠”。 “其实,我倒觉得欧哥做得挺好,思雅受的苦路云山一定要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白思雅之于他的意义,今后他才能百分之三百的爱护思雅”。 肖亚晨目光深远地看着明依落:“小嫂子,我现在相当认同一句话,那就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我发现你真够狠的,不过你和老大很匹配,老大看着贵气文雅,其实也只有对自己人才会温柔,对敌人真狠”拳破未来! 明依落笑:“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自小在军营长大,爸爸曾是导弹部队精英,妈妈是特种女兵,退役后任刑侦队队长,太多残酷的事情都见到过,心软不是我的风格,我最喜欢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而且百倍奉还。若是路云山滥情或者真的屈服于什么狗屁门第观念任人摆布,我绝对要欧思雅狠狠甩了他,再折磨死他”。 肖严晨拍下胸口,打趣:“真可怕,小嫂子,你以后一定要罩着我,我作你小弟!其实吧,当年我们都还很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云山偷着给了她一封信详细说明了他的计划,谁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而思雅可能并没有看到那信,如果她要是真的恢复了记忆,或许真的还在恨着云山也未可知”。 明依落不再言语,似是陷入深思。 一号别墅外。 明依落下车前,略想了下:“肖亚晨,冥天国际的卫星覆盖面究竟有多广”? “大约三十多个国家吧,主要城市都有含盖,你若想要接收信息,我给你弄个芯片或者给你来个整套的,是不是担心老大”? 明依落点了点头:“嗯,有些担心,黄金三角那一带信号怎么样?楚天的追踪器对接在我这里,我想有必要提前预防一些事情”。 肖亚晨是贺楚天继路云山之后最信任的人,主要是他心思谨慎,思虑严密,不仅在医术上是把好手,在信息布控等领域也都是数一数二。姜尚虽然也是非常聪明,但是还不够沉静,而陈少彥太过直接,苏子航则比较慵懒。 ———— 路云山载着昏昏欲睡的欧思雅,心中戚然,贺楚天的一席话令他拨云见日,虽然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但是他想给她幸福,是真的不舍得放手,与其把她推到别人的怀抱,不如自己来好好呵护。 欧君远走后,欧思雅一直独居在“康莱苑”的公寓里。 路云山高价购买了她对门的公寓。 欧思雅睡着了,路云山迟疑了下,抱着她进了自己的家。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舒适的大床上,她睡着的样子很美,不再像白日里那样张扬,很安静,像个公主,虽然样子变了很多,在他的眼里她永远是那个肆意青春的小姑娘。六年了,没有再碰过她,这是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那一年,那一晚,她十八岁生日,他们相遇在酒吧,不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是她无意误喝了有料的啤酒,而他很荣幸地成为了她的解药,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除了贺楚天无人能敌,可是,那夜,他失控了,他触到她的肌肤,她缠上他的身体,他便彻底沦陷,以后的事,似乎发展地顺理成章,然而,一切的美好被他的家庭破坏。母亲强硬地要他分手,他同意了,她很悲伤,他都看在眼里,又没有办法,那时的自己没有力量去保护她。在家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跑去她租住的房子找她,却没有找到,他只好写了一封信让姜尚转交给她,没曾想,那一次就是生离死别。 路云山心里微叹,找出一件衬衣,给欧思雅换上。奇怪的,他居然很顺手,看到她的裸体虽然有渴望,内心却没有太多的欲望,仿佛这具身体自己已看过千万遍,只有一种久违的感激。路云山拿着毛巾为她擦试干净,心里着磨,难道这六年的折磨令自己性无能了?可是内心的渴望,也恰恰说明自己也是有欲望的,那为什么没有多大反应?是自己的潜意识里还在内疚害怕吗? 路云山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把欧思雅搂到怀中。昨晚她也醉了,在“紫云”,她睡床,他睡沙发;而这里,他想让这里变成他们的家。想到这里,搂着她的手臂越发的收紧,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微笑着对怀里的人道了晚安,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第三十五章 路云山终于出手啦 多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路云山盯着怀中的女子发呆。 欧思雅宿醉后醒来,只觉脑袋昏沉得要命,睁眼看到路云山那张妖娆的脸,不由得一惊,瞪着一双雾气浓重的大眼珠,慌得乱了分寸。愣了十几秒后,终于有了反应:“我在哪里”?欧思雅很懊恼,怎么能这样!脑子从混沌中走出,真的鄙视自己! “我家”很简洁的回答,路云山等着她接下来会怎样。 欧思雅低下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衫,面色有些红:“我的衣服呢”?说着话,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坐起来。 路云山没有回答,反而一个翻身压住她的娇躯,黑眸中流光暗沉,他本是个潇酒阳光的富家公子,二十岁以前活得青春洋溢,失去她后便是终日阴雨,虽然表面笑着,其实心底却怎么也没有笑意。如今,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不能让她再从自己手中丢失。 下定了决心,路云山的心中轻松如初,从头开始吧! 原来!他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压抑太久,一旦心中的大石放下,他对她身与心的渴盼便一泄而出。他控制着身体的颤抖,哑着声低语:“思雅,我们重新来过吧”! 不等她回答,路云山的声音越来越低哑,猛得噙住她红润的唇,拼了命的吻,嘴里喃呢着:“原谅我,让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从没想过放弃你,想你,每时每刻,别再离开我”,沉闷的声音里带着沉沉地倾诉,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求着大人别抛弃自己。 欧思雅想躲开,却因为酒醉而异常无力,轻推软拒更像是欲拒还迎,路云山微皱起浓眉,看着她因为躲避而左右摇摆的头,心中暗自叹息,却不再退缩,突然地,发起狠来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紧紧地辗转吮吸着,蹂躏着,似是在发泄着这六年的委屈与苦伤,他压抑得太辛苦,太沉痛! 欧思雅含含糊糊地抗拒着,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得热起来,她的身体想要去迎合他,她的意识模糊了,自从遇到他,她下意识里就想躲着他,可是她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注,起初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他那种沉痛的眼神而心疼又心慌,想躲开又想去接近,这种痛苦的自知,一度令她百思不解,直到……有一次意外听到姜尚和肖亚晨谈起自己和路云山,原来,自己从前的遭遇都是因为他和他的家人一品富贵最新章节。 她清楚他的隐忍,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接受他,所以她任他看着她,她拼命地找男朋友,想找一个人让自己爱上,可是,她却总是能透过那些男人看到他的影子,她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所以她一直放任着这种随遇而安的生活,既然他不点破,他愿意远远地看着,那么她也就这样吧!可是,今天,他为什么突然就说起重新开始的话,自己还可以再爱他一次吗? 她的心沉啊沉,酸甜苦辣一齐纠缠上心,她的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无言地忧怨。 路云山似是感知到她内心的纠结,吻开始变得温柔而婵娟,抬起一只手,轻轻摭上她的双眼,温热的鼻息吹在耳边:“思雅,相信我,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别为难自己,不论有什么困苦,都留给我,你的身体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随心就好”。 随心就好!真的可以吗?也罢!欧思雅闭上双眼,就让我随心而动,看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想要他。她要知道,自己到底能接受他到何种地步。就算是中途叫停,她相信,他一定会答应,他说过不会再伤害自己,她真的相信! 感受到她的顺从,路云山不再犹豫,排山倒海般的密吻急切地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直到将她的身体变得滚烫,不知在何时,两人已是赤裸相对,在他的撩拔下,她身体的炽热达到顶点,他毫不犹豫地抓住时机,将自己与她合而为一,炙热的温度,紧密的贴合,吓得欧思雅忍不住惊呼,糊乱地挣扎起来,哪知适得其反,原来只是贴近的身体,却因她的挣扎太过用力,而衔接得更加亲密无间,没有了一丝缝隙。 意料之外也在意想之中,果然她还是可以容纳他的,感觉到他的兴奋,欧思雅死死咬住下唇,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她害怕,害怕沉沦后的又一次苦不堪言。 在他们化整为零的那一刻,路云山的脑海里闪现的是六年前他们第一次结合的画面,那些翻腾的回忆,困住了他六年,那之后,他们还曾有过无数个缠绵的夜,这些往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时大家都在部队,他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错上了她的身,于公,这是严重的一次错误,于私,却成就了他们美好的爱情,兄弟们只知道他与她相遇相爱,之于起因,他一直羞于启齿。 “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相信我,思雅,我想让你永远属于我,我想给你幸福”,他的语气里尽是哀求。不等她回应,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钳住她,不再给她思考的空间,热吻再一次铺天盖地袭来,身体也在同一时间贪婪地需索起来…… 当沸腾的气氛转为静寂,欧思雅再次华丽丽地睡去。路云山则容光焕发,笑看着身边的女人,那笑就如春天里的桃花,艳丽非常,一扫往日的深重。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记忆恢复了部分,这种感觉近两日特别强烈。好事吗?也许吧!无论好坏,他都不会再放手!他路云山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落空! 欧思雅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肚子空得难受,睁开迷糊的双眼,看看房中的摆设,突地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一阵心惊。 笨死了! 在心里骂自己。 这时,路云山推门而入,她就愣愣地看着他。 他嘴角轻扬,满脸笑意,温柔的眼神似要让人融化了,他低下头坐到床边,性感的声音简直让人抓狂:“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嗯”欧思雅含糊地应着,尴尬地捌过头:“你先出去”。 “好”,路云山笑答,站起身走了出去。 欧思雅抱着被单,呆坐良久…… 第三十六章 跟着感觉走吧 房门再次打开,明依落走进来的时候,欧思雅下意识地拢紧了已套上身的男士衬衫。 “欲盖弥彰”明依落抿嘴笑骂。 看到明依落,欧思雅松了口气,恢复了以往的神采,送上一个大大的白眼:“姐姐我是成年人好不好?男欢女爱而已,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明依落摇头叹气,奉上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连路云山住你对面都不知道,你怎么能不沦陷”?说着,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逆袭吧,匹夫最新章节。 欧思雅真是被吓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看吧,这就是欧思雅,神经大条,对细节不关注,只会臭屁。 明依落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转而问:“谈谈感想吧,被吃掉后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的,老娘我一夜风流,过了今天一拍两散呗,姐姐我还真的要他负责到底啊?这也不是本小姐的风格”!欧思雅不在意地回着。 “得了吧,你说,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和他的事情,知道了多少”? 欧思雅迟疑了下:“其实,我只是听说了一些,并没有真的想起来,恨,可能有,但不强烈,更多的是怕。虽然我不记得从前,但是在美国那几年,是真的记忆深刻。那种重生的痛,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明依落却不这么认为:“你看着他的眼神明明写着奸情,还想否认没意思?那些事又不是他做的,何况,他爹妈也受到了惩罚,他这些年过得也挺苦,我不相信你知道这些能无动于衷。既然你放不下,他也还爱着你,你何不跟着感觉再走上一回”? 欧思雅低着头,轻轻嘀咕:“我只是很不确定,听着别人说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我真的想起了过往,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重来”。 明依落翻着眼皮,狠狠敲了下她的脑袋:“傻啊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怎么不换个角度想,那事虽然是他妈做的,但说到底是他害你受了罪,他现在是悔不当初,卯足劲想弥补你,既然他想赎罪,也很爱你,你就放到身边欺负他虐待他,直到你满意为止,多划算的事啊,你怎么就不开壳”? 对啊! 欧思雅两眼放光地盯着明依落,感激的几乎流泪,直接在她的脸蛋上来了一口:“爱死你啦,依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姐姐我既然也动了心,就跟着感觉走呗,就算哪天记忆回来了,我还不能解气,就狠狠地抽他来发泄,可若是放他走了,我还能到哪里找这么个便宜的出气筒”? 一直站在门外的路云山听得直冒冷汗,明依落强,欧思雅可是悍啊! 明依落不耐地推开她:“离我远点,也不看看亲的对象是谁,想亲的话,找你家男人去。” 欧思雅撇嘴冷哼:“知道了,留着给你家贺首长亲嘛,姐姐我才不愿意亲你呢,瘦不啦几的,都没有感觉,就你那小身板哪里有姐姐身材火爆”。 明依落最不屑欧思雅的臭屁显摆:“切,就你?胸大无脑!连那男人潜伏在身边半年了都不知道,被吃个干干净净,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吧?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炫?啧,啧……再瞅瞅你身上那些红一块青一块的印子,别说我没提醒你,昨天没做防范措施吧?想好了就趁早把婚结了,也不用避孕了,路云山可是个抢手货,虽然家道中落,但是路家老头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也到了联姻的季节,因着前几年的事情,老头子不敢再打他的主意,可有句话你别忘记了,那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路老爷子的二儿子,也就是路云山的二叔,在军队原是个团参谋,前些日子说是有提干的机会,已把心思打到了路云山身上,想把他给整到那什么军长千金的床上去,你别不当回事,虽然路云山对你情比金坚,但是别忘记那些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万一出点事,你说你腻歪不?我劝你还是赶早把他拿下,我后天就飞德兰国,还真不放心你这缺心眼”。 “依落”,欧思雅知道明依落是真的对自己好,今天是特意过来说这些话的吧!“依落,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初见到他的时候吧,虽然不记得他了,但就是有种很莫名的感觉,有心痛有喜悦有悲伤有……总之就很纠结的感觉,一直不明所以,就后来吧,才知道原因,我想我以前真的是很爱他吧,所以就算失忆了还是记得那份感觉极品霸医。我在他们家吃过一次亏,我哥为了报复,把他妈送进了监狱,他爸爸从军总参成了后勤部长,你说他爷爷会不会反对?再来一次生死时速,我可真的小命就没有了”。 “说你缺心少肺,还真是,你现在都换了一个身份,谁还敢小看你?就你哥那身份,任是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上你啊!但是也别放松,有些人可是见缝插针的,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明依落分析着利与害,欧思雅听着频频点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宣誓:“就这么定了!姐姐我明天就把证给拿下。”说完又泄气地拉着明依落的手小心地问:“你说,他能同意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明依落斜愣了她一眼,瞟了眼不远处的奶色床单:“你们俩以前就做过吧?还真没看出来你挺放得开啊,十几岁就被开了苞。昨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久违的感觉?你家男人强不强,一夜七次郎”? 欧思雅囧,但又不肯示弱,强撑着,大咧咧似是腐女样说:“以前做没做过,我不知道好不好?再说了就算今天我不是第一次,那我第一次也不见得是他吧?何况,他现在心里对我还有所顾忌,也就折腾了一个小时,具体实力有待考证,倒是你家首长,可是兵王啊,折腾起来有你受的吧?给姐姐说说,强不强?强到什么程度”? 明依落淡淡地哼了两哼,不理会这猥琐女,抠着指甲冷嘲:“路云山可是特种兵出身,今天怜香惜玉,指不定明天就兽性大发,只要你一松口,我保证你的性福必定源源不断。待你证实了,我估计你也尸骨不存啦”。 “靠,姐姐我就没有说过你的时候,我认输,饿死我了,姐姐我请你吃饭去”。 明依落“嗤”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你家男人做了不少,有口服了”,说着站起来走到门前,手把着门锁顿住:“处理下你自己,看你那副春心荡漾的样儿”,说完大力开门走了出去。 欧思雅不满地直嚷嚷:“靠,姐姐我哪里荡漾了,小样儿,等着你家首长收拾你”。 明依落走到客厅,路云山正在像模像样地摆餐,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挑眉颤笑:“都听到了?感想如何”? 路云山额头突突直跳,咱别这样行不?面对明依落那小眼神,心里虚啊! “那个……呵呵,依落妹妹,喝杯果酒,我去端菜”,路云山想打叉,躲开明依落的问题,他有许多感想啊,可不能直言给她听啊! 明依落镇定自若地拿起果汁,轻啄了一口,淡定地陈述中:“明儿你们要是领了证就不用亲自拿给我看了,拍个照,发个彩信就行,别辜负了我一片苦心,唉,这年头,好人就那么难做”。 走到厨房口的路云山一个踉跄,扭头回望着明依落,而明依落此时也好笑不笑地抬眸看着他,异常尴尬地摸了下头,脸也烧得厉害。 妈的!路云山暗暗鄙夷自己。大老爷们害羞个什么劲,不就是领个证吗? 想到这里,也不再矫情,爽快地说:“行,谢了,依落妹妹”。 路云山有一张风流脸,棱角有,却不显得过硬,有些韩国男人的风情,很有味道,不说有迷倒众生的资本,却也有过人之姿,与贺楚天贵雅淡漠的气质不同,他就显得比较招人。 姜尚的帅气多少有些玩世不恭,让女人又爱又恨,若非他主动招惹别人,想来女人也不太敢主动招惹;苏子航这个帅锅很慵懒,懒得花精力去研究女人,所以不至于引人注目,对于美女欣赏几眼调戏两句也就过了;陈少彥相对就比较阴冷,帅是不用说,只能他沾染别人,而不允许别人违背他,言语上痞两句可以,但不喜欢有人纠缠,上学的时候认准了林湘湘,便就坚持到底;肖亚晨的娃娃脸给了不少人假像,其实内心很冷淡,尤其讨厌所谓的上流社会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 第三十七章 剪不断 理还乱 明依落没有等欧思雅出来便走了。 今夜,明月高挂,繁星闪耀。 明依落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自家的咖啡厅,走了过去。今晚,姜尚和冯佳佳应当在的吧,据说,姜尚和冯佳佳自从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就整天的腻在一起,冥天就彻底交给了路云山和肖亚晨,这倒也不错,姜尚那小子很有经营头脑,这一年来,业绩增长了不少。 意外的是,明依落走进去后看到了一年不见的许书逸和宋美惜还有许盛,以及另外的一家三口,好像是在相亲。 许盛也看到了明依落,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笑着问好:“姨夫,好久不见”。 许盛也是很意外,笑回:“是啊,好久了,这次回来能呆几天?” “再有一天就回德兰国了,您这是有事吧?我就不打扰了,”随意地看了一眼许书逸:“书逸哥,你们慢慢聊,我找朋友”。 许书逸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见着她要走,急急地开口:“落儿,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转头:“陆伯伯陆伯母,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宋美惜眼中流露出一抹狠色,低下头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时,便是对着陆家千金盈盈说:“不好意思,书逸和依落是兄妹,关系一向很好,来,我们再点些吃的吧”。 许盛也忙陪笑:“陆兄,听说这里的咖喱非常正宗,不如我们点来试试”。 陆青,是红宇超市的老板,算得上是比较有规模的连锁超市,在怀梦市有两家。陆青的妻子名叫方心怡,是梦想成为严军正老婆——方心雨的姐姐,他们有一个女儿名叫陆曼婷,正是许书逸的相亲对象。 陆青和宋美惜是中学同学,也是邻居,出身于草根阶层,但是两人的生命轨迹却不同。 陆青工作很拼,在最苦的阶段遇到了方心怡,被她温柔的性格和美丽的姿容所征服,当时的方心怡正处在失恋中,陆青真诚,实在,对方心怡掏心掏肺,于是两个人迅速结合在一起。方心怡不同于方心雨,一向循规蹈矩,为人善良,向来不耻妹妹的手段。 方家也算是书香世家,爷爷奶奶是大学教授,父亲是一所中学副校长,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方心雨小的时候就喜欢和姐姐挣抢,靠着一张甜嘴收买了爷爷奶奶,总是排挤姐姐,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方心怡生得比她美,学习比她好,乖巧听话,爸爸妈妈总是夸赞。 等到方心怡谈婚论嫁时,方心雨硬是靠着手段抢了姐姐的未婚夫,爸爸妈妈生气斥责,她反倒是楚楚可怜地倒打一耙,耍弄着两个老人家过来撑腰,强制着方心怡去了外地读书,张落着给二孙女办喜事一等庶女全文阅读。 然而,在这期间,方心雨见到了严军正,于是死活退了婚,说是怀了严军正的孩子,要做严夫人。家里人慌了,再加上严军正的警告,才知道是自己家的孩子不知廉耻爬上人家的床,于是悄悄将方心雨送到了国外,没成想,方心雨不甘心,若干年后带着个孩子回来,楞是把严家挍的乱七八糟,结果严家只要了孩子没要她。 方家这些年过得相当差,纵容方心雨的下场就是方父方母失了业,靠着做点小生意过活,方爷爷和方奶奶也丢了教授的职称,退休了也只能按照普通教师的待遇领取养老金。两老追悔莫及,方父方母心里埋怨老爹老娘,不仅赶走了大女儿,还害得自己家不成家。 方爷爷和方奶奶苦在心里,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当初对二孙女的溺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儿子媳妇表面对自己还算敬重,但是却不再多说一句话,大孙女自从被强制送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二孙女更是不务正业,这些年来不敢再纠缠严军正,又和当初她甩掉的那个男人勾搭起来。 两个老人家是在悔恨中过世的,走的时候很清冷,儿子和媳妇始终淡淡地守着,大孙女在父亲的哀求下,见了自家爷爷奶奶一面,却一句话未说;看着倍加疼爱的二孙女,在繁杂的情绪中走完了一生。 陆青和方心怡这些年来,做生意实实在在,做盛世的食品也相当尽心,和许盛打过一些交道,两人关系还算是不错,再加上与宋美惜是同学加邻居这一层关系,就想让自家女儿和许家的二公子处处。起初陆青怕是高攀,和许盛提起时有些底气不足,许盛听了倒是挺高兴,陆曼婷这个姑娘还是不错的,他记得这个小姑娘长着一双大眼睛,灵动而且温婉,有几分像落儿,凭这一点,许盛就很满意。于是有了今天的相见。 许书逸和明依落来到楼上的工作间外。 明依落美丽的眸子淡淡地看着许书逸。许书逸喉咙一哽,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约沉默了一分钟,明依落终于忍不住开口:“下面还有客人,你还是下去吧,那位小姐很漂亮,是相亲吧”? 许书逸心里泛苦,面上还是挂着微笑:“是,我只是想问问你,在国外还好吗”? 唉!明依落心中略涩。 “挺好的,你就别担心我了,叶氏在德兰国有分公司,能让我受罪吗?” 许书逸贪楚地看着她,不经意中的悲伤眼神,令明依落不忍直视,低下头:“姨夫还在下面,还有人家姑娘一家子,你离开了不好”。 “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你……没什么,我走了”许书逸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依落看着许书逸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些酸涨,他心里很苦吧! “啧啧啧,小嫂子,不会心疼了吧”?姜尚玩世不恭的语调在背后响起。 明依落摇头抛开那些涩意,美目瞪了他一眼,冷哼:“这是哪家的公子,穿得花里花哨的,讲点道德行不”? 姜尚低头瞅自己的行头,纳闷!挺正经的啊,哪里花啊?自从听了依落小嫂子的教悔,他就决定不再穿那些红红绿绿的衣服了,灰色的休闲运动裤,米色的上衣,红色的运动鞋……难道红色的鞋子也不能穿? 下次注意!咱好男不和小女子逗,其实咱是逗也逗不过! 姜尚自我安慰,皮笑着:“小嫂子,您请进,我家佳佳肚子饿了,我去整点吃的,顺便给您来点呗”? “给我来个套餐,你看着弄吧”说着推门进了办公室。 第三十八章 抓紧幸福的时光 冯佳佳看到明依落的时候两眼放光,如小鸟般飞跃而来,抓着她的手臂直叫:“依落,你特意来看我的吗?” “傻样儿,你家那个看了又要吃醋呢”明依落翻了翻狐狸眼,调促。 “我才不怕呢,依落,你那晚说的什么遵三从守四不德,深得我心,那家伙就是欠调教”。 “得了,你悠着点,男人不能管得太紧,适当放松一点,尤其是这种太子爷,你老子好歹也是机关干部,见过的不少,你别太过了”明依落最受不得冯佳佳的黏糊劲。 “嗯,我知道”冯佳佳点点头回答。 正说着话,姜尚回来了,三个人围在办公桌上就吃了起来。 明依落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不仅有些感慨,自己居然成了电灯炮。 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我说,你们俩,别那么恶心。我有正事,好好听着” “yesmadam”一切从葫芦娃开始!姜尚立刻给了回应。 明依落不理会,一副谈公事的模样:“思雅有可能最近会和路云山就把事定了,你们操点心,路家那边据我姥爷说又想搞些小动作,想打路云山的注意。” “靠,这不长眼的,云山都六年不回路家了,还想找事”?姜尚火爆的性子又上来了。 明依落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思雅呢,知道了些自己的过去,百般挣扎下,决定和路云山重新开始,我不想因为别的事再影响了他们,虽说你们现在势力有了,本事也有了,可是暗贱难防啊!路家老二叫路家栋吧,最近巴结上了一姓唐的军长,想着升职,可是人家唐军长的千金就看上他大哥的儿子了,虽说路家朋学了乖,不敢再强行动自家儿子,可挡不住路家老爷子和路家栋一路货色,那老头,当年一个劲地巴结我姥爷想让他那二儿子上位,可是我家老爷子一眼看上了路家大儿子,那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偏爱那个不成气的小儿子,我看哪天没准丢了老命”。 冯佳佳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思雅接受路大哥啦,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在一边看着多纠结,总想开口劝吧,可又不敢,怕伤了思雅”。 “路家老头,的确是个阴险的老家伙,如果不是当年路家老爷子嫌贫爱富,估计云山他妈也不会变成后来这样,我记得小时候见到云山的妈妈的时候,她挺温柔的。那老头总嫌云山的妈妈没钱没势力拖累了他儿子,说什么他儿子是要配名门闺秀的,总想着拆散他们,还三番五次地往路家朋床上送人,云山的爹妈为这还闹过好几次离婚,后来云山挺得老爷子疼爱,老头子才收了那份心,再后来,他妈就终日不阴不阳,天天冷脸相对,变得唯利是图,逼着云山非豪门小姐不娶,其实祸根都在那老头那儿。”姜尚回忆起过回那段不开心的往事。 明依落不得不感叹,豪门啊,真的是浮云,有什么好?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有钱人,都无非想要快快乐乐地过一生,只要开心就好,何苦为难有情人?富贵人家一定幸福吗,未必!踏踏实实地工作,安安稳稳地生活,比不切实际的金钱和权势要实在的多! “总之,你们兄弟之间多照应一些吧,楚天走的时候也挺担心路云山的,这些年,他心里挺苦,这才刚好了点,家里又想找事。若是他们实在过份,我不介意毁了路家”。 姜尚蹙紧了额头:“这是贺老大的意思?路家不过是小角色”。 “是我的意思,毁一个小小的路家,还不用你们出手。我家老二送了一张光盘给我,内容挺劲爆,我对国内的事顾不上了,所以准备留给佳佳,没事让你们玩玩,看个乐子”。 冯佳佳取过光盘,小声喃喃:“什么玩意儿啊,打开看看”。 当画面一幕幕展现在眼前时,冯佳佳慌得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是傻傻地盯着屏幕,脑中一片浆糊,没了思考的动力。 “操,淫荡派对!av大联盟。冯佳佳你给我闭眼,看别人不如感受你老公我给的真实体验”姜尚气急败坏。 冯佳佳听这一声大吼,才有些反应,通红的脸和脖子几欲滴血,窘迫地转向明依落的方向:“依落,太那啥了吧?” 明依落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指着某人,定格在某处,指着姜尚:“过来看看,这人认识吧?” 姜尚真心佩服明依落的淡定,暗吐了一口气,把脸凑了过来,乐了:“哎哟,这不是路家老二路家栋吗,左边这个是唐林生,那边是个艳星,这个女的是个网络红人,靠,真他妈的恶心,也不担心得病”。 明依落抬眸淡笑:“知道你们都洁身自好,后面还有更火爆的呢,你若是不想佳佳看,改天自个儿迷一地儿看完了去,我就不和你俩搅和了,回家睡觉去,我回德兰就不用送机了,省得你家宝贝哭鼻子,你们也要抓紧幸福的时光,别被别人阴了,尤其是你,小心你那姐姐”。 第三十九章 情报网教官四人组 明依落回到德兰国的第七天,无意间解救了一个晚间被人追杀的女人,此人是中德混血儿,二十五六岁,样子很漂亮,自称叫秋水心,她并没有深追究,只是一时兴起,那个叫秋水心的女人走后,她很快就忘记了。 她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德兰国的气息,学习、工作,然后每晚和贺楚天短信交流,偶尔煲个电话,日子过得挺舒服。 然而,一切的平衡在这一天打破。 来人是秋水心,她还带来了一个名叫霍恩。茵斯的德兰国人。她说这是她的父亲,她的母亲是中国人,就在秋水心被救的那晚被害了。 可是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霍恩—茵斯精明的眼睛打量着明依落,看着她的眼光变得悠然而暗沉,不愧是他们的女儿,很有他们当年的风范。没想到隔了十五年,在这里能遇到他们的女儿。 霍恩—茵斯收回思绪:“明小姐,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真是没想十五年前你的妈妈救了我,十五年后你又救了水心”。 明依落拧了眉头,他认识自己的母亲? 霍恩—茵斯接着说:“我是德兰国情报网的首领,十五年前去中国执行一向任务,很不幸与对头相遇并且中了枪,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当时任刑警队长的叶秋救了我,因此我认识了你的妈妈和爸爸我们都是坏孩子。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是恶劣的团伙抢劫伤人案”。 明依落有些不安,眼色也变得犀利:“为什么告诉我你的身份?这些与我无关”。 霍恩—茵斯笑了:“你真机警,我很欣赏,你能在那么凶险的情况下救出水心,你很强,我想请你加入我的组织,我的妻子本来是德兰国情报网教官四人组中的一员,可惜她没能躲过那一劫,如今缺了席,我想,你的能力足以胜任”。 明依落摇头,轻笑出声:“你调查过我了吧?霍恩先生认为我会加入吗”? 霍恩—茵斯微微一笑:“你会,因为你是个冒险者。虽然叶家这个家族在怀梦市不算顶尖的门户,但也很有声望,可惜你一心想参军却被叶老先生拒绝,你表面看来很乖巧,其实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用我们西方人的话来说,你有一颗勇敢者的心,这也正是你很喜欢的一部电影,不是吗”? 明依落垂眸低笑出声:“霍恩先生真是作足了功课,不过”明依落缓缓抬头,眸色淡然,轻哼一声:“不过,我不会加入的”。 秋水心有些着急,很诚恳地说:“明小姐,我爸爸的组织,表面属于个人,但却是德兰国国家情报内网附属下的正义组织,我们不会做不利于社会安定的事情,我们所做的,都是德兰国中央情报局无法明目张胆地去做的事情,你知道的,有的人和一些事情无法用常规程序依法办理,只有靠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来处理,而我们就是那个暗组织,这是国家附于我们的特殊权利,我爸爸本身就是军人,并且保有德兰国国家军队最高军衔。我妈妈是个功夫高手,在教官四人组里享有很高的威望,可惜我们组织出了内奸,那天我们中了埋伏,我妈妈她……如今,我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四人教官组里分别是技击教官、泰拳教官、功夫教官、枪械教官,我们即将到黄金三角区执行危险任务,而这三个月是很关键的集训期……所以,明小姐,你帮帮我们吧,我们在短时间内,真的很难再找到像你这么棒的人”。 黄金三角区?明依落犹豫了。 霍恩—茵斯乘胜追击:“明小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是真心邀请你,你不必执行任务,只负责授课就好”。据秋水心回忆,明依落的近身攻击很霸道,几乎是一招毙命。这样的功夫即使秋水心的妈妈也不能做到。 明依落想了想:“我可以加入,不过,我们要鉴定合同,而且要德兰国国家军队最高长官签字认命,并且授予我特殊权利”。 霍恩—茵斯思考片刻后,点头答应:“好,三天后我们再见”。 秋水心和霍恩走了。 三天后,霍恩和秋水心如约奉上一份由德兰国军队最高长官签字的文件,明依落很满意。从此,明依落开始了漫长的暗域生漄。 有了这样的一个特别身份,在德兰国办起事来果然是顺利异常。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商场,她都混得风生水起。只是在每一个暗夜里,付出的血汗却多得惊人,教授功夫是一个很苦的差事,她不仅要以身作教和接受特训的特工一起受训,而且表现得要更加完美,把从爸爸妈妈那里学来的本领,还有那个特别的师傅(这件事情一直是非常保密的,她答应过师傅,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存在。她把他所传授的功夫进行了有效的修改)传授的功夫都一一传给了这些将要去拼命的特别行动成员。 她的美丽和她的功夫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肯定和敬佩,让那些最初忽视她的大男人们暗生惭愧,因为开始的时候,有很多人是不屑一个这么年轻的美丽女士的。 她在德兰国情报网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也获得了很多,比如泰拳,她学后,用起来得心应手,再比如说枪械,她得到了肖恩—特纳汉斯教官的全心传教,和他建立起坚固的友谊。 第四十章 麻烦的事情总会有 三个月很快就过。 受训的三十人悄悄地潜到了黄金三角区,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明依落没有问。但是她知道结果,任务顺利完成,只是牺牲了五人,重伤七人,轻伤十人。 她很难过,没有办法,身为军人,必须要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而战斗,比如贺楚天,他必须在黄金三角驻足,如果不是加入了德兰国情报网,她也不会体会得这么深刻。从前,担心贺楚天,但是从未如现在这般纠心。 这一次的任务完成了,但是她的使命却没有终结,她要长期接受新的成员,训练他们,却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可能会因为某个任务而长眠于地下,而其他的人,可能因为伤势退役,也可能因为战功而受了更高的军衔。迎来送往,她身边的人始终只有肖恩未变,秋水心未变,杰克―伍德未变。 霍恩在德兰国的军界是个很特别的存在,颇受大众的爱戴。德兰国黑帮也很敬重他,政界也好,商界也好,凡是与黑帮组织牵扯出的纠纷都会请霍恩来作调节,所以,明依落在德兰国的日子便也与黑帮有了交集。 当她发现德兰国黑帮大佬的小儿子乔―克鲁尼在第四期受训成员中时,有些猜不透霍恩的心思;当霍恩告诉她,德兰国军队最高指挥官的儿子明格―西姆也在其中时,就感觉很诡异。 霍恩的回答很轻松,他说:“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完全地清除黑帮,而与他们和平共处就是一种艺术,引导他们尽量走合法道路,让他们尽量少犯罪,少做非法勾当,给他们一些特殊的好处,比如经济上的支持,或者某些方面的特别照顾,但凡他们过得好,就不会做出十恶不赦的事,国家安定,民众和气,比什么都重要,过于镇压只会适得其反,会让社会动荡。他们之间若能在这里建立起友谊,不是比刻意陪养假意奉承更好?何况他们俩个可是慕你的名而来啊!你的名气现在很大呢,幸好你一直没有以真面目视人(明依落在授课期间一直乔装示人,只有很少的人见过她的真颜)。这俩人都是人精,精英,你小心为妙。” “麻烦的事情总会有的,”这是明依落的回答。 明依落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仍旧像往常那样作习。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某夜,当明依落回到公寓时,发现乔―克鲁尼居然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明依落没有惊慌,很淡定地放下包,坐在了他的对面。 乔―克鲁尼微微讶异,接着了然一笑:“明依落小姐,或者称呼您功夫教官”? 明依落耸耸肩膀,漠然道:“无所谓”。 乔―克鲁尼很英俊,矫健魁梧,体态优雅,很绅士。他眯起眼望着眼前美丽的东方女孩,老实讲,起初他和其他男人一样,不相信一个俏丽的小姑娘能做教官,就算是秋水心那个女子早成了教官,他以为,那无非是老霍恩的女儿才享有的特权玩转韩娱传最新章节。很难想像,那些特训军人竟然都很敬佩这个小女人,虽然她是以另一张美丽的脸庞示人,但身姿不能做假。刚才,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虽然他调查过她,见过她的照片,只是,真人更漂亮。 乔―克鲁尼幽蓝的眼眸深邃起来,心中有一根弦断了,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乱了,怦然心动。他抚上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有些无法理解自己,这是无法预知的沦陷。他默默地低下头,用不流利的中文问:“霍恩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明依落依旧很冷淡:“乔―克鲁尼,德兰国黑帮的继承人”。 乔―克鲁尼平复了自己的异样,点点头:“你不怕吗?” 明依落眼角划过一丝蔑笑:“为什么怕”? 乔―克鲁尼笑了,笑得极开心,朗声说:“gd,是没什么好怕的,很高兴见到真的你,我并不想为你制造任何麻烦,只是希望和你交个朋友,叶氏珠宝在德兰国很受欢迎,我也非常喜欢,希望我们今后有机会合作”。 明依落扬起眼眉,耐心地看着乔―克鲁尼:“尊敬的乔―克鲁尼先生,我只是受聘的教官,之于其它的,我一律不会参与,无论霍恩有什么算计,与我无关,这是我的原则”。 乔―克鲁尼笑得很惬意:“别误会,我只是很单纯的好奇,想了解你,我的家族或者我的帮派也是有原则的”。 明依落微微含笑:“好,拭目以待”。 乔―克鲁尼忽然站起身,靠近门,轻笑着:“也许,今天的访客不只我一个,不介意我帮你开门迎宾吧”? 明依落一摊手,呶呶小嘴:“请便”。 “呵呵”,乔―克鲁尼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明格―西姆挺拔的身姿,不同于乔的优雅,他看起来很沉寂,脸部线条很硬,面像稍恶,尤其是眼神,很凶,令人生畏。 明格―西姆看到乔―克鲁尼时,微微紧了下额头,酷酷地瞅了一眼,冷着脸:“你比我早了很多”。 乔―克鲁尼笑:“一点点而已”。 明格―西姆走进来后,很认真地打量了明依落,只是面上仍无表情,声音还是挺冷:“你真的很强,让人难以想像”。 明依落眼眸微眯,做了个请的动作,语调也淡淡地:“请作,明格先生”。 乔―克鲁尼轻压明格―西姆的左肩,笑:“明格,坐吧”。 “你们关系不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乔―克鲁尼微诧,不过没有深究:“我们曾经在剑桥同住一室”。 明依落了然,原来一切都在老霍恩算计之内,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她自己又被老霍恩算进去多少?也许,自己的出现是偶然,这俩人的同时出现却未必偶然,或者,眼前的两人也有着各自的目的。 明格―西姆本不是多话的人,只是,看到明依落若有所思的神情后有些不是味:“我们只是打了个睹,看谁先找到真的你”。乔―克鲁尼歪头瞟了一眼明格,颔首认同。 明依落并不言语,进了厨房,端来几杯果汁:“请”。随后,又很自然地问:“二位,有兴趣一起吃点夜宵吗”? 明格―西姆和乔―克鲁尼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非常荣幸”! 这一晚,三个人聊得还算开心,明依落没想到的是,自此后,站在各自领域颠峰之上的这两个人,将与她发生千丝万缕的瓜葛。 第一章 有多远滚多远 贺楚天在黄金三角区驻扎了十个月,顺利剿灭了东区一带的毒枭。 其实,这个世上任是谁都明白,毒枭是永远除不干净的,所以,很多国家为了本国的利益,只好笼络个别毒枭用于己用,为了方便控制,也会扶持一些听话的毒枭随机专属最新章节。 东区,在特战旅的洗牌下,只留下了楚斯幕一支。楚家世代贩毒,在这一带有很高的威望,而楚斯幕很识实务,主动与贺楚天交好,表示愿意协同管制,这是军部想要得到的最好结果。毒品这个东西,为什么总也存在,一方面是因为政局不稳定,滋生成为毒品种植,贩卖的温床,自然也成了毒贩的天堂,另一方面是因为贫穷不富裕,为了消除贫困、推动经济,不得不牺牲他国人民,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黄金三角区是一个神秘的地带,地理位置险恶,属于三不管地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长期派兵驻守,否则,很容易引起他国的恐慌,甚至引发战争。所以当贺楚天的部队呆到十个月的时候,已到达到极限,他们奉命离开。 贺楚天的回归,令军部的领导很激动,特战旅很漂亮地完成了一项艰苦的任务,国家军委最高领导人亲自接待了贺楚天,并且授予了大校的军衔,这是至高的荣誉。 贺楚天回到青桐市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首都接受首长的表彰,贺家老爷子接到消息便杀了过去,引领贺楚天拜访了一众老战友和老朋友,还有贺叶两家的重量级亲戚,贺楚天的表现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贺老爷子自豪无比。 贺楚天在首都停留了有一个月,每天奔波于各大首长之间,然后就是各种宴会,令他很是头疼,不过也有令人振奋的消息,经过贺楚天的多方走动,更是因为特战旅的优异表现,上面决定授予特战旅集体二等功,并且每一个士兵的军衔上升一个级别。这是从未有过的殊荣!给一个旅的集体战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值得每一个特战旅的成员骄傲! 贺楚天终于回到了青桐市,可是,迎来的又是新一轮的宴请,令他极度恼怒,军政界的官员极力拿他来作文章,尤其在b军内部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出了不少的幺蛾子。自此后,贺楚天的脸上不再挂着优雅从容的笑意对人,终日是一张冷酷的面容。 不必想也知道,贺楚天的回归,为青桐市塑造了一个英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英雄!令无数人仰望的同时,也令无数人窥欲,这其中,有人想巴结上位,有人想讨好笼络,更有不少所谓的名门望旅想要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然而,这正是贺楚天最不能碰触的底线。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明依落!所以他不再对着任何人笑,哪怕是一丝丝,他只想留给他的宝贝,而其他人,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和明依落分别一年了,虽然在普通的日子里总会短信问候,电话问情,但是心里的思念却一直在疯涨。他一天天地算着日子,期盼着快点见到他的小狐狸,他的心头肉。 被各方人马骚扰了三个多月后,终于消停了下来。贺楚天的脸色也算是好转了一些。终于从青桐市总部回到了特战旅的专有训练基地。 手下的兄弟都知道自己的头最是讨厌那些虚无的应酬,三个月里都是极力地为贺楚天分担着。如今看到老大回归,集体松了一口气。 在贺楚天的领导下,他手下的士兵个个思想过硬,军士素质上乘,正直并且有一颗果敢的心,绝不虚假做作。他告诉手下的兄弟,想上位可以,一定要凭自己的真本事,只有靠自己才是硬道理,就算有人凭着外界因素上了位,最终也会因为没有真才实料而被自己逼到终境。 贺楚天一直认为自己带了一群好兵,特战旅的士兵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一直非常满意手下的兄弟,更是真心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手足,所以他也得到了全体成员的真心相待。可以这么说,贺楚天让他们杀人放火,他们都可以不问一句地听命行事。 只有在这群人中,贺楚天才会稍稍舒展一下自己的心情。好过了不到两个月,居然又有人动用关系,派了一队特别医疗小组过来,明面上说是为了维护特战旅成员的身心健康,上面特意指派了全军最好的医护人员为特战旅的英雄服务,其实战士们都知道,是梁军长的女儿染蝶衣看上了自家的头,以公谋私而已,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算盘打的不错,只可惜想算计贺楚天,真是找死! 第二章 请舅舅帮个忙 “舅舅,请你帮个忙”,贺云凡接到贺楚天的电话时,小小地吃了一惊,贺楚天可是从来不求人的。 “噢?我们的英雄也有求人的时候”?贺云凡打趣贺楚天。 贺楚天难得脸红了一下,幸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人看到:“舅舅,我想把结婚申请直接交给你,别惊动其他人”。 梁天放的动作,他是看在眼里的,仗着自家爹以前替贺老爷子挡过枪,一直觉得好像贺家欠了他什么似的,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人情早已还够,若不是看着梁老爹的面子,凭他梁天放那猪头,可以做到军长?简直是痴人说梦。 贺云凡心情极好地笑语:“楚天,你要隐婚吗?依落不知道你的想法吧?你不让梁家人知道,难不成想趁这个机会办了他”? “舅舅,以前老爷子放过话,只要他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咱们贺家不动他,他现在碰到了我的底线,何况收拾他需要贺家出面吗?我打结婚报告是早决定的事,落落不想那么早结婚,可我想尽早把她变成自己的,还是先瞒着她吧。” 贺云凡略微停顿了下,似是在思考:“好吧,这个事就交给我办吧,不过,你还是抽个机会去叶老家走一趟”。 “嗯,我知道了。”贺楚天犹豫了一下:“舅舅,外公应当从司令的位置上退下去了,虽说他早已退居二线,还是彻底放下的好,早点回家享清福吧”。 “呵呵,楚天,这个事情你说比你舅舅说合适,知道你外公讲义气,有些个老家伙总是拿当年的革命情义诱逼老爷子做些不情愿的事情,这军部里不知道养了多少闲人,是整治的时候了,听说你二叔开始动手啦”。 “嗯,所以,我想让外公退了,叶老和爷爷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外公何必总是放不下,反倒是为后来人添了不少麻烦。”贺楚天有些报怨。 “唉,你也别埋怨你外公,他对军队那是充满了感情,和你外婆相知相爱在军队,更是有一颗为国家报效一生的忠心,你让他一个兵痴离开军队,确实是挺残忍的一件事;但也不可否认,他年纪大了感情用是,真的是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了利用的条件”。 贺楚天把话题一转:“我回来也半年了,耳边就没有消停过,我是军人,没必要参加那么多的宴会宴请,烦,听说下个月有名额去德兰国进行军事交流,我想去”。 贺云凡蹙了眉头:“依落不是马上就要回来了吗,你现在走了,很多事情不好办”。 贺楚天声音变得冷硬:“舅舅,特战旅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即使我不在,那些人也休想动什么心思,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左右特战旅”。 “梁天放只是小角色,他背后勾结的人不容小视,你走了也好,看看他们会做出什么动静,你二叔那里也有了眉目”贺云凡随后下了决心同意贺楚天的意见,随后又说:“利用好梁蝶衣也会有重大突破的”。 贺楚天沉吟了十几秒:“舅舅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我手下的兄弟都不是好惹的”三国之太极演义全文阅读。 贺云凡怔了一下,嘿嘿笑了两声:“你小子够坏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子,是不是你也挺闷騒的?” 贺楚天眼里有了笑意,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舅舅,我闷骚不闷骚,是不会让你知道的,不过我知道舅舅你却是宝刀不老,昨夜春宵苦短吧?” “臭小子,敢拿你舅舅耍着玩”,贺云凡老脸红了个透,还好是在电话里,一大把年经了让小辈笑了去。 贺楚天却正色道:“舅,别不好意思,你一点也不老,再说舅妈去世也二十年了,总要有个伴赔你过后半生吧?那两个小子肯定不会阻拦,外公也巴不得你再婚,好为贺家再添新丁,人家付大记者也马上四十岁的人啦,不能总等着你吧”? 贺云凡一时思绪千百万,二十多年前,他还只有十六岁,她的妻子十九岁,他一眼喜欢上她,可她只把他当作弟弟,由于两家交好,常常见面,他当时就想,也许会日久生情,慢慢地,他在长大,而她也更加娇媚,终于,在他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向她表白,他觉得他已是个男人,不再是个小男孩儿,可是她却吃惊得很,起初她是抗拒的……后来的后来,他如愿扑倒了她,她却很悲伤地告诉他,她妈妈在生她的时候出了意外,她早产来到这个世界,却注定了不能停留太久,所以告诉他不要爱她,而他却很坚持,哪怕是一天,他也要爱。可能是爱情的力量吧,她坚持了很久,甚至偷偷的怀了孩子,他知道后很生气,可是却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他那时候有些恨她狠心,要知道,如果没有孩子,也许她会活得更久。生孩子的时候很危险,但是她挺了过来,可是,身体更加脆弱,孩子五岁的时候她走了,永远的走了。那时的他也不过才25岁,二十年了,他一直生活在思念中,再没有多看一眼其她女人,直到不久前知道,付若然爱了他二十年。付若然是他妻子的表妹,妻子去世的时候28岁,而那时的她十八岁,付若然在葬礼上一眼爱上了他,从此后便是一发不能收,默默地帮他照顾贺峻涛和贺峻仲,直到上个月的一次醉酒事件后,他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那一天,是她的第一次吧,他清楚记得她的疼痛,还有她的生涩和隐忍,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方知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深情。那一刻,他想要疼惜她,爱护她一生一世。只是他也很清楚,他的爱情给了那个他最爱的妻子,而于她,或许只能是爱护与怜惜。这些天他一直在矛盾,同时又一再想起她,所以昨天晚上他想找她谈谈,可惜,昨夜却是她醉了,她迷糊中又说爱他,不在意他的心中仍然爱着表姐,只要他可以分一半心来想她就好,他痛了,真的痛了。 “舅舅,舅舅”电话那头贺楚天在呼叫,贺云凡猛地收回思绪,很是无措,迟疑了一会儿:“楚天,你说爱着一个人的同时,可以再接受另外一个人吗”? 贺楚天在心里回答:不可以。若是没有了落落,他一定会独自终老。 但是,他不能说,人与人不同,或者舅舅对付若然也已有了好感,舅舅虽然爱得很深,但二十年的寂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忍受。所以,他理解舅舅,也希望有个人能赔他:“舅舅,你不试下,怎么知道,何况,你能和她发生关系不正说明你心里对她有了情意”? 贺云凡尴尬地咳了几声:“那个,那个,喝醉了”。 贺楚天轻笑:“别骗人啦,你若不想,谁也勉强不了,付记者很好,舅舅,舅妈不会埋怨你的,把舅妈放在心里就好。你对付记者可以置之不理吗,贺家人都是负责任的男人”。 挂了贺楚天的电话,贺云凡的心一下子轻松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成熟有魅力的时候,虽然眼角有了淡淡的皱纹,可并不影响他的风采,楚天有句话说得不错,“把她变成自己的”也许娶了付若然真的挺好,亲爱的老婆你会怪我吗? 他的妻子那么善良,不会怪吧?对不起,老婆,我真的寂寞了,第一次喝醉酒也是错把她当作了你,第二次却是心疼她不想让她失望,或许我有些在意她了,她真的很像你,不仅样子,心也像你,所以请原谅我把她当作你来爱惜吧! 第三章 我的心早有归属 贺楚天放下电话,迈步来到训练场。 他们的驻地处于青桐市西山的山谷内,7000多人就生活在这个偏离城市的地方,有些艰苦。在这里,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有热血有青春,更多的是靠激情在坚持。 特战旅有许多的特权,直接由司令部领导。即使是这样,仍然有人想插手特战旅,这样的威武之师,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借这里往上爬。 贺天林曾经试探过自己,想调几个人来作副职,都被他严词拒绝掉,想利用外公?贺楚天想到这里,嘴角一咧,露出一个讽刺的讥笑。 二叔那里已掌握了有力地证据,华坚军工厂的高层和梁天放勾结倒卖军火,秘密销给地下黑暗组织“grefiend”,做得很隐蔽,但冥天常和黑道人物打交道,哪里能逃过贺楚天的耳目。他已秘密汇报给二叔和舅舅。许是他们有所察觉,警惕性很高,暂时停止了在国内的一切交易。此时……梁天放决定牺牲梁蝶衣,用美人计来与贺家联姻?梁天放,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贺楚天的视线锁住一个英俊的面容,他叫莫敬亭,一团团长,是贺楚天忠实的追随者,身高1。80cm,体格健壮,最主要的是这个家伙风流但不滥情,有很多的办法追求姑娘。他是京都著名企业宣华纸业的小公子,豪门多金,手段一流。 贺楚天嘴角一勾,叫道:“一团团长过来”。 莫敬亭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报告首长,一团团长莫敬亭到”。 贺楚天点头,扭身:“跟我来”。 进了办公室,莫敬亭一改在外面的正经模样,松挎地靠到白墙上,斜着身子:“楚天,叫哥哥来什么事情”?莫敬亭二十岁时曾经去西藏自架游,遇到了土匪,当时,贺楚天十九岁,和叶凯诚恰好到西藏执行公务,顺道救了他,从此后,莫敬亭立誓要入伍当兵。在贺楚天的特别关照下,莫敬亭进入了红鹰野战团,成立特战旅时,他又随贺楚天来到了这里。 贺楚天瞥眼瞧了瞧,不搭理,似笑非笑地表情,让莫敬亭心里没底,不由得吐了个吐沫泡泡,站直了身子:“喂,你别这副表情,我瘆得慌”。 贺楚天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你小子做花花公子的时候,上过多少女人的床”? 莫敬亭脚下一个趔趄,睁大了虎目:“楚天,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些事感了兴趣?是想让哥哥传授你几招吗?” 贺楚天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兄弟我的宝贝只给一个人宝贝着,你那玩意儿也只是个玩意儿而已,也不知道让多少人玩儿过的东西,还好意思宣扬”? 莫敬亭一口气没上来,咳了一大阵子,红着脸和脖子反驳:“贺老大,你厉害,哥哥我就算年少轻狂浪费了不少精粮,但也不至于只是个玩意儿吧?天晓得有多少人想宝贝来着”。 贺楚天再次嗤之以鼻,轻蔑的目光扫过他的腰下“一件宝贝为一个人独占,才叫宝贝,而一个物件儿,被一群人所用,那就是玩物”。 莫敬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腰下,然后石化,玩意儿?心下不停咒骂,你的才是玩物!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生生硬憋出一句:“本公子也是很爱惜自己身体的”玩转韩娱传全文阅读。 贺楚天决定不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话锋一转:“现在有个能充分发挥你男人魅力的任务,做不做”? 莫敬亭脸一垮:“公子我从良很多年啦,当年流传本公子浪荡无底限,可那毕竟是谣传,本公子是有过荒唐的生活,和女人上床这事吧不否认,但绝不超过三个,这些年在部队,你看着的,本公子可是守身如玉,连女人的毛都不再摸一下。引诱的事情就别选我啦”? 贺楚天仰着头眯起眼,看了他良久,冷嗤:“你那里已被三个女人用过,三个跟十个也没有区别,据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的和尚生活,你就没有点想法”? 莫敬亭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你!别太过分!什么叫被女人用过?是本公子享用美人,是本公子在享用,好不好”? “好吧,知道你乐意享受美人,我这不是给你选了个轻松的活?即可以享受又可以立功,何乐而不为”?贺楚天不咸不淡地说着。 莫敬亭差点喷出一口血,内伤啊内伤!“靠,贺楚天,你纯粹是找茬儿,我说过,本公子从良了。几年前,你被抽调到刺虎大队的时候,领导可就是奔着你这张贵族脸来的,要说那特种大队,什么好手没有?要你,不就是为了诱大佬的女儿?所以,我看这种技术活,还是你来吧,你可不要逼良为娼”。 “本首长出身尊贵,这身体自然要留给配得上本首长的人,不知道我的心早有归属吗?你以为老子会听从他们的命令?哪怕不做这破旅长,也休想让老子做这种没营养的事情”贺楚天一脸狂傲,毫不客气地说,这狂傲在他脸上是那么自然,好像他就该俯瞰天下。 莫敬亭凌乱了,心下一阵恶寒,“你牛!贺楚天,我斗不过你。可是为什么选我,哥哥是真的不干那事很多年了”。 贺楚天鹰目满是不屑:“谁让我是首长呢”? 莫敬亭怔住,半天才憋屈地说出一句:“敢问首长,本公子的任务究竟是什么,能不能别让属下我失身”? 贺楚天冷哼了一声:“那还不是看你怎么办?下个月我要去德兰国,你就暂代我的职位,想办法拿下梁蝶衣”。 莫敬亭无语抚额:“老大,那妞是奔着你来的”。 贺楚天淡淡一笑:“或许她真的迷恋你家首长,但是,她绝入不了你家首长的眼,在国外呆了两年,没准早被外国佬破了,本首长看着她那副献媚的模样就恶心。这种货色本来可以直接扔出谷去,但是,你别忘了,她爹是梁天放,军火案还要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莫敬亭皱了皱黑眉,不怀好意思地坏笑两声:“这时候出去?难道是受不了寂寞,想破了你这童子身去”?自从贺楚天回归b军后,对于明依落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都知道了自家族长是有心爱之人的,莫敬亭算得上贺楚天的心腹,在他多方打听以及软磨硬泡之下,倒也在电脑上看过几张明依落的生活照。 贺楚天又哼了一声:“我不走,梁天放和华坚那人怎么露出马脚?grefiend的消息断了好一阵子,虽然我们找到了他们几个小据点,可是,从国内把武器传送出去的通道还没有找到。若消息没错,grefiend的老巢就在黄金三角区,只是怎么也探不到真正的位置,目前据可靠消息称,grefiend在德兰国也开始建立秘密基地,趁着到德兰国作军事交流的机会,我去查探一下那边的情况,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莫敬亭开始不安,外加烦燥,在屋内踱来踱去,抓耳搔腮:“妈的,公子我多少年都不泡妞啦,现在却要为了狗屁公益献身?那妞表面看着一派清纯的,内里是狐媚作风,行吧,公子我豁出去了,说吧,怎么干”? 贺楚天勾魂一笑,招手让莫敬亭坐近,耳提面命。 第四章 当年那些事的真相 贺楚天打点好去德兰国事宜,便回了一趟怀梦市。打电话给严阔,约了个饭店见面。 严阔思索许久决定和老伴一起来见孙子。 李红见到自家孙子,激动得直掉眼泪。严阔也是眼眶红红的,倒是忍着:“老太婆,高兴的事,别哭了。” 李红擦了擦眼泪,这才平复了气息:“楚天,多少年了,你再也不肯回家,还自己改了姓名,你爸爸过得苦啊,原指望你娶了媳妇可以理解下做父母的苦,谁成想,你那未过门的媳妇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对你爸爸也是爱搭不理……” 人老了就容易唠叨,即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女兵连连长,李红自以为经过这许多年,贺楚天不会再对当年的事情根根于怀,何况贺芝影已重新找到了幸福,李红就自以为是地想替儿子诉诉苦,没成想这是贺楚天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尤其还提到他的小狐狸。 严阔看到贺楚天阴了脸,赶紧使眼色,不让李红再说下去,可是李红却不自知。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你妈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很是舒心,还有了个孩子,可你爸爸呢?一家子的人都不理他,除了可宁在身边陪着……” “奶奶,”贺楚天猛地站起来,难看的脸色直接甩给了李红:“如果奶奶是来吃饭的,咱们好好吃,如果是来说教的,那么我走了”。 李红当即便愣在了原地,傻了! 严阔气得一拍桌子:“老婆子,你这是找不痛快?楚天难得约我们见个面,竟提那些个破事,我就不应该告诉你”。 李红瞅着自家老头子,再看看大孙子,那个委屈啊,眼泪又一次无声地流下。 贺楚天烦燥地说着:“奶奶,你以为我妈妈这些年幸福了,就一切都好啦?她到现在还站不起来呢,严军正这些年把自己搞得有多惨?我怎么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说,奶奶既然总爱旧事重提,咱们也不防说个明白,当年,那个女人能爬到严军正的床上,奶奶可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你天天把方心雨往家里领,她能趁着严军正醉洒的时候把事办了?千万别告诉我是你默许的”。 “我”,李红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严阔气得大叫:“李红,你给我说清楚”。 李红抬起红肿的双眸:“当年,我的确是喜欢方心雨,可那时我是想把她介绍里老二家的孩子,那天晚上,芝影和老同学聚餐,方心雨又来看我,军正喝了酒回来,我和她就把军正扶进了卧室,这时,楚天正好醒来说要看看爸爸,于是我就把他抱走了,哄睡了楚天后,我又返回来,就见军正和她光着身子在床上,我马上就冲进去打醒了军正,我和军正怕把事情闹大,就立刻给她家里施压,把这事压了下去,后来她又吵着说有了孩子,我和军正不相信,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而且军正凭着模糊的回忆说好像并没有真的要了她,错把她当作芝影的时候,两个人正生着气,他下意识里根本不敢做强硬的事情。后来,她的爷爷奶奶求我,别让她打掉孩子,并且保证把她送到国外不再回来,我当时也查了一下,方心雨那时有个结婚对象,心里想着,没准是那人的孩子,一个心软就答应了。谁曾想,过了那么多年,她又回来,搞出那些事,她是有备而来,当着记者的面,拿出可宁的dna报告,有凭有据,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贺楚天黑着脸,不屑地说:“奶奶,你以为喝得烂醉的男人真的有足够的力气做那档子事?所谓酒后乱性,是那些有想法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巅峰狂龙。要说严军正可怜,那都是自找的,给别人养便宜闺女”。 “你说什么?楚天,你千万别吓奶奶”李红面色刷地一下白了。 “dna报告不可以作假吗?亏着严军正还当过兵”贺楚天再次冷笑出声。 严阔无力地摔坐在椅子上,布满皱纹的脸上写着不可置信:“楚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楚天神色难辨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心里叹了口气:“你们也应当知道,不久前严可宁出了交通意外,需要输血,输的是型血,我们家有这个血型吗”? 李红和严阔的脑子轰地一声炸了,当年确认过的事情,为什么现在都推翻了? 李红尤其激动,她是那么爱那个孙女,这些年的陪伴,感情不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楚天,你是不是搞错了,十年前,我们怎么可能相信方心雨的片面之词,我们是经过复核的啊,就在英乔高级私家医院,当年的事那么轰动,怎么能做出假来”? 贺楚天面色表情地看着李红:“你查过那个女人的底细,那么,知道那个女人的结婚对象是谁吗,她现在同居的对象是谁,知道吗?那个男人叫马健中,原本是英乔脑外科的主治医师,方心雨一直和他有勾搭。那事,弄大了后,方心雨就算没有顺利嫁进严家,却也得了严家的两千万,而那个男人则和原来的妻子离了婚,辞了职”。 “为什么,为什么?楚天,你知道了不告诉奶奶,是要故意看严家的笑话吗”?李红变得有点歇斯底里,语无伦次。 贺楚天嘲讽地一笑:“我倒是真想看严家的笑话,这么简单的技俩,居然瞒过了一个军人世家,在严家的眼皮子底下作动作,居然就这么轻易得了手。你们不知道吧,三年前,冥天国际收购了英乔,现在是亚晨管理,还真巧,让亚晨发现了这么一个可笑的事情,严家居然被个女人玩弄了十多年”。 严阔此时,亦是满脸泪痕,颓丧地撑着桌子,默然呆滞。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简单地让一个女人毁掉了,真是荒唐!严家啊,竟然让一个女人折腾得乱七八糟。 太可笑!太可悲! “楚天啊,你说这事要怎么处理”?严阔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沉痛地问。 贺楚天冷冷地回:“谁惹的事谁处理”。 李红泪水充满了双眼,追悔莫及,若不是她,方心雨怎么可能进得了严家,若不是她,严家怎么可能支离破碎,若不是她……李红不能再想,可又不能不想,唯在心里悲叹,自作孽啊!害了自己的儿孙! 李红强忍着悲伤,用祈求地眼神看着贺楚天:“楚天,既然当初你爸爸没有做对不起你妈的事情,你就原谅他吧?” 贺楚天看着李红,心中怒与悲一齐涌上:“是吗?当年的伤害会是假的吗?你是怎么强硬地要把严可宁接进家里的?若不是你一定要接严可宁进那个家门,严军正也不可能失手推了我妈,他也不会破罐子破摔,没有去查个清楚。十多年,我失了父亲,母亲远嫁,这些都能当作没有发生吗?就那样一个女人,把严家搞得鸡犬不宁,我看严家也应该散了”。 贺楚天说完后,站起身,再次扫过明显不知所措的两个老人,想必奶奶会悔恨终生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算是她亲手毁了自己儿子的家,若不是她坚持要那个孙女,贺芝影的确不会那么决绝地要求离开,严军正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失手,终日沉浸在痛苦之中,那时候,严阔正在指挥军事演习,回到家,一切都已成定局。 贺楚天的恨怨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转淡,但面对自己的奶奶和父亲,还是无法做到亲近,只好漠视。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背着身说:“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们,另外,我要去德兰国了,爷爷你们多保重吧”! 第五章 最值得开心的事 贺楚天来到一号别墅的时候,叶老爷子正在院里打太级,老爷子一看他来了,别提有多高兴,拉着贺楚天问长问短。 晚上,叶家所有人得到叶老的通知,都赶来聚会。平时,为了工作方便,叶秋夫妻和叶远丘夫妻都住在市里,周末才会到郊区的别墅,一起陪叶老爷子,姓叶的一家子,父慈子孝,过得是相当舒心。 叶忠有个弟弟,但是夫妻俩个都短命,独子叶寒由叶老爷子养大,后来与明文龙的妹妹明文倩结婚,婚后,他们收养了已故好友的女儿,即叶明姻,两年后得了个儿子,名收叶知川,若干年前一家四口长驻英国,打理叶氏珠宝在欧美的生意。 明文龙和叶秋看到贺楚天,那个笑啊,真是合不拢嘴,贺楚天的英勇事迹可不是假的,那是自己的女婿啊,多自豪! 明文龙算是镇静的,寻问着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题,那模样还真像是名副其实的老丈人。贺楚天很恭敬的回答,叶秋就在一旁抿嘴乐:“文龙,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是在家里,还当你在指派工作呢?别忘了,楚天可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呢”。 明文龙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拍拍贺楚天的肩头:“哼哼,我这女婿真行,好样的”。 叶秋白了他一眼:“注意点,还不是你女婿呢,瞎显摆什么”? 这两口子斗嘴,贺楚天不好意思地低头装没看着。 叶远丘这时走了进来,乐得开怀:“叶秋,文龙,你们在孩子面前吵来吵去,不怕笑话”?叶家是个和气的大家庭,没有太多的规矩,一家人非常融洽。 贺楚天起身:“舅舅,没关系,呵呵,这样的家庭气氛,我多少年都没有感受到了”。 贺楚天说得淡然,可是三个年长的人听得却是心酸。明文龙找着话题打破了短暂的无声:“楚天啊,你这舅舅也叫了,外公也叫了,怎么叫我和叶秋还是叔叔阿姨呢?我觉得你可以叫爸爸、妈妈啦”。 贺楚天难得卡了,小心地开口:“嗯,那个,我也很想,这次过来就想和您二位商量个事,我的结婚报告已交了上去,落落她……” 还没等贺楚天的话说完,从书房走出来的叶忠就大声地说:“小秋,去把落儿的户口页拿给楚天,赶紧地办了,我巴不得赶紧的让人知道这小子是我外孙女婿。” 叶秋难为情地看了眼自家老爹:“爸,没经过落儿同意,她会不高兴的”。 叶老爷子眼一瞪:“有什么不高兴?订婚都快三年啦,结个婚而已,听我的,那丫头最孝敬我老人家,她不敢不同意”。 贺楚天心里暗乐,面上还是装得挺为难:“外公,这事还没和落落商量好呢”。 叶老爷子怡然地笑看了贺楚天一眼:“你小子,心里暗爽了吧?小样儿,你不就是想瞒着落儿先斩后奏吗”? 贺楚天怔了下,大方地承认:“外公还真是火眼金睛,我这不是着急吗?过几天我就要去德兰国作军事交流,我会当面和落落好好商量的”。 叶忠和叶秋对视了一眼,叶忠笑了笑:“拿去吧,好孩子,外公相信你,至于落儿那丫头,我太了解了,商量是不会有结果的,强办了就好”成仙最新章节。 明文龙这时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女婿是挺养眼,可是,女婿把属于自己户口本上的那张拿走后,心头就像有千万条蚯蚓在爬来爬去。嘴上说着高兴,心里是酸得不行,一方面是高兴女儿长大了,找了个好男人,而另一方面,就是嫉妒着女婿抢走了自己的心头宝,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看来真的不假,有多少老子看着女儿走向另一个男人时能淡定? 一家子都有点兴奋,许书轩是最后一个到家的,眼瞅着贺楚天把自家小妹的身份证明收为己有,心里哀叹,落儿啊落儿,这一次,你是真的被彻底卖了! 晚饭后,许书轩和贺楚天上了楼,来到明依落的房间。 许书轩打开房间内的液晶,放了上次在帝皇依落唱歌的画面,斜躺倒在床上,支着头:“包厢里的摄像,秦家小子作了两张光盘,怎么样,没听过落儿唱歌吧”? 贺楚天认真地看着,没有回头:“看过了,云山当时就用手机传送了过来,不过,效果没这个好。”。 许书轩逗弄的语气问:“妹夫,把我妹的户口偷到了自个家,感觉怎么样”? 贺楚天回身冷眼狂瞪,吓人的语气让许书轩打了个冷颤:“是偷吗?” “没有经过我家三儿的同意,就视为偷,难道不是吗”?许书轩忍着冷寒不怕死地反问。 “哼,”贺楚天冷哼着关了液晶,坐在了书桌前,一边开了电脑一边说:“明晚约了秦诺和云山他们,有空你也过来。” 许书轩想了想,摇头:“明晚,许氏有个宴会,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聚吧”沉默了一会儿,许书轩似想起什么问:“我家老大最近和那小莫医生怎么样啦,还没松口?” 贺楚天低头看着电脑,没有表情地回答:“差不多了,叶凯诚纯粹是自己找抽,若不是我硬压下那调职报告,他指不定在哪儿哭呢”。 许书轩起身来到桌边,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笑了:“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到彩虹?那俩个不是都住一块儿啦?还闹个什么劲儿,像你这样,拿了户口直接登记,凭咱们叶家办个证还不简单”? 贺楚天仍旧是平淡地回着:“那是小莫对凯诚没信心,当初他说的话太过伤人,还算他回头得早,否则,小莫就不知道是谁的媳妇啦”。 许书轩心里为老大默哀。 再看无视自己的贺楚天,摇头叹息:“楚天,你的气息变了,靠近你就感觉直冒寒气” 贺楚天听罢,垂首低笑,终于有了反应,抬眸对上许书轩,有片刻的失神,声音也柔和了很多:“书轩,和你们成为一家人,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你知道的,这些年,我没有了家,我把兄弟当作家人,更把落落当作我的命根,落落讨厌我身边有苍蝇围绕,我也厌烦被人算计,我不再是淡雅无害的贺楚天,从前,没有实力,不允许我强硬,事实上,这层伪装的外表下,对待不相干的人是一颗坚硬的石头心,现在的我,有绝对的实力与任何人抗衡,所以,我没必要再对家人以外的人笑脸相迎”。 许书轩点点头:“环境造就人,一点不假。我记忆中的贵雅王子,如今却是威震四海的年轻大校,的确不再适合淡雅路线,还是霸气些好”。 贺楚天浏览了一些重要新闻,笑着关上电脑:“书轩,你却没有变,即使我们有着相同的境遇,你的心态始终好过我”。 许书轩抖了抖双肩,无所谓地开口:“麻木了吧,人活一世,开心就好,我爷爷也没多少光景了,肝病发现的时候已到了晚期,书逸不建议手术,现今,也就是中药养着,等他老人家开开心心地闭上眼,我定会找他们算帐”。 第六章 这个夜晚非常美好 帝皇四楼。 秦诺最先到,贺楚天紧随其后。 秦诺打量着又黑了一些的贺楚天,啧啧称赞:“好家伙,出国一回果然不同,这体魄,真他娘的让人嫉妒恨。几年前,哥哥我还是你的大队长,现在哥哥还要称呼你一声首长呢”。 贺楚天凉凉地瞟了一眼:“刺虎的大队长,向来威风八面,多少人仰望成痴,高层首长们提起你来,也是津津乐道,还不满足?兄弟我可是拿命换回的这个军衔”。 秦诺笑,转移了问话:“落儿那边的学业也快结束了吧?你小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 “我要了个去德兰国作军事交流的名额,过几天就走”贺楚天饮了口茶,缓缓说出口“听说姜家大小姐还在纠缠着你”? “靠,别提了,一提起,老子就来气,你说,姜尚和他爹虽说不算是正经的好人,但也是有原则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好公民,怎么姜军长就能生出来那么个傻闺女”? 贺楚天眯着眼,若有所思,不紧不慢地说:“人们都说姜念玲是姜军长的私生女,姜尚也一直以为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是,我看着姜念玲没有一丝一毫的地方像姜军长”。 秦诺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同:“据我家老爷子说,姜岩本是独子,曾经与丁家女定婚,但是在结婚前半年,丁家女突然失踪,找到时已奄奄一息,只留下一女,姜岩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就承认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很是宠爱。奇怪的是,姜尚的母亲梦晓星和姜岩结婚的时间就在丁家女失踪后的十天,可见姜岩与丁家女并不存在爱情,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认下那个女儿呢”? 贺楚天又给秦诺倒了杯茶:“别想了,被惯坏的孩子没有好下场”。 秦诺嘿嘿干笑,还待说什么,路云山和欧思雅走了进来。 路云山退役后,肤色白了许多,配上那副俊美的脸庞、温和的气质,再加上越来越阳光的灿烂笑颜,居然让人感觉到媚色无边……秦诺想到这里,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地抖了抖肩膀,笑言:“幸福的人啊”! 路云山揽着欧思雅的小蛮腰,风情万种地一笑:“嗯,的确”然后情深款款看着欧思雅:“失而复得,当然要倍加珍惜”。欧思雅相视一笑,心里甜得直冒泡泡。 秦诺像模像样地哆嗦几下,抚着胳膊:“靠,我这鸡皮疙瘩啊”! 贺楚天淡淡地笑着,咧开嘴角:“你们重归于好,恭喜!”路云山过去几年的苦楚,他们都看在眼里,真心地祝福他。 欧思雅难得红了脸,有些别扭地说:“依落劝我收了这妖孽,我才勉为其难地收下”。 秦诺一脸的兴致勃勃:“噢?原来又是我的落小公主放了话,云山啊云山,瞧你混得,你也曾是刺虎的中队长,当年的雄风怎么就没了呢?整得和姜尚一个档次,太掉价儿啦”。 “哪个不开眼的说我呢”说曹操曹操到,姜尚和冯佳佳一进来,就听着秦诺讽刺自个儿,脱口就来了句。 秦诺刚想再抽搭几下姜尚,苏子航携着小蓝,陈少彥带着林湘湘,后面跟着肖亚晨和秦羽,陆续走了进来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一群人点了餐,姜尚拿着酒杯,向着贺楚天一举:“贺老大,兄弟我呢敬你一杯,咱们哥们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算代依落小嫂子喝下这杯酒,我和佳佳还有云山和思雅一块去领了证,我们谁也没告诉,就想着,见到你了再公开给大家知道”说罢,姜尚一口闷了。 陈少彥有些愤恨地出声:“我靠,小爷早就打好了结婚报告,就等着小嫂子和老大一块回来再办喜事,你们他妈的就不能和兄弟打个招呼,一起的”? 苏子航也微有怨念:“真不道德,没你们这样的兄弟”。 路云山无奈,赶紧解释:“兄弟,千万别误会哥哥,哥哥家里的情况你们知道的,我家老爷子为了路家栋升职,处心积虑,又想着算计我,我这好不容易找回了思雅,再也不能走错一步,通过叶老,依落知道了这消息,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赶紧处理,我们领了证后,我就给路家放了话,让他们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可是,我爷爷执迷不悟,说什么钱大不过权,哪怕思雅的家里再有钱,还是有权最实在。这中间的过程吧,曲曲折折,依落妹妹料到了我对路家下不了狠手,留给小四一张光盘,一年前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啦,我家二叔和那个唐军长的淫荡派对,唐家千金一女三男的np事件,那都是依落妹妹搞到的,这些视频一公布,路家和唐家就真完了,再怎么说我也被波及到,所以就打算先隐瞒着吧,等楚天回来了,再告诉大家我俩这事”。 陈少彥勉强点了点头:“算你有理由,那么你呢”?转头质问姜尚。 姜尚咧嘴傻笑了几声:“兄弟,别急,听四哥说,依落小嫂子走的时候叫我和佳佳多多留意思雅和云山,知道他们想领证的打算后,我这一合计也就哄着佳佳领了。你们也知道,我家老头子对姜念玲那是一个溺爱,她一直在老头子耳边叨叨着要把我和丁富生(师长)的女儿丁传梅凑到一块儿,我可不想和老头子硬碰硬,只好偷偷地私下里办事儿,走低调路线。前不久,姜念玲倒追秦哥,居然和丁传梅搞到些下三滥的药,在队里影响恶劣,老头子知道后大发雷霆,直接让她转了业,她回了家后,处处与我妈作对,我家老头子对我老妈那真是爱到骨头里,哪里容得下别人一丁点的侮辱?有一次听我老爹哄我妈,说别人的孩子终究不如自己的孩子贴心,他念着同窗的情义把那人的孩子养大,已仁至义尽,保证近期就把她送出国,不再让她气我妈。我这才扬眉吐气,赶紧来向大家坦白,话说,我到现在可还没有告诉我家老头子呢。”说完还很狗腿地笑着向陈少彥示好。 陈少彥冷蔑地哼笑:“你的理由不充分,谁不知道姜四少无法无天,你还有怕的”? 姜四再次讨好地笑:“兄弟,就当哥哥错了,我不是要帮着云山处理事情吗,想和老二一起给大家个惊喜”。 秦羽撇嘴:“太牵强,什么破理由?你就是不想告诉大家”。这一年多以来,姜尚和秦家老二走得很近,两个人都有相同的音乐喜好,很是投缘,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 姜尚拱手给所有人作揖:“兄弟们,原谅我吧,我这厢有礼了”。 贺楚天一挥手,解了围:“小四,你坐吧,大家也别说了,各扫门前雪,子航和少彥,自己的事,想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大一发话,都没了意见。 秦羽看气氛低了下去,就主动找些话茬:“哥,那年依落走的时候,你回了部队,没听到你弟弟我重唱经典,今儿,我再来一首,怎么样”?说着又看向贺楚天:“贺大少,现场版的,也是落儿写的,听不听”? 一直没有说话的汪蓝芯兴奋地高呼:“好啊好啊,秦少,快唱给大家听听”,作为一个歌手,当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苏子航无奈而爱怜地看着汪蓝芯,心底一片柔软,她那么爱唱歌,却因为自己家里不喜欢有一个总是抛头露面的媳妇而放弃了走到台前的机会,心里一定很失落吧扩张之路。还好,她还能录录唱片。 姜四一听,也是两眼发光:“来,说给兄弟听听,这次我……” 还没说完,陈少彥一手把他拨拉到旁边,狠狠地瞪他一眼:“一边儿去,还没找你算完帐呢,当年是谁说要和我一起结婚的”? 姜尚心虚地不敢吭声,弱弱地开口:“我们一起办仪式不得了”。 陈少彥再次狠瞪了他一眼,对着秦羽说:“哥们,兄弟我也不差,今儿我来露两手,”然后又招呼苏子航过来:“苏三儿,你来弹电吉,我敲鼓”。 秦羽那边也没闲着,飞快地在纸张上写下谱子,递给了两人。 “哟,这歌名挺风骚啊”!姜尚伸着头看了一眼,结果又被陈少彥推到了一边。好吧,你厉害,我惹不起,姜尚在心里默念。 秦羽这时检查了乐器,站到话筒前,像模像样地说:“这首歌的名字是:你是我的妖精,作于依落上大一的那一年”。 我染上了一种叫爱情的病 仿佛沾上了戒不掉的毒 我混乱了什么也分不清 爱过了方知它是真的要命 神魂颠倒得很莫名 不知不觉已深陷其中 牵肠挂肚的感觉无法言明 爱你的心不能再停 你是勾人的妖精 我控制不了为你失魂 你是注入我生命的精灵 你是我挣脱不掉的宿命 你是我的妖精 我甘愿作你想要入腹的唐僧肉 你是我的妖精 我甘愿为你痴狂为你迷情 你是我的妖精 我丢了心魂给你 你就是我的妖精 让我疯颤的妖精 口哨声响起,秦诺首先开口:“隔了几年再听,还是很好听”。 这时汪蓝芯跑过来说:“依落走的时候送了我一首歌,后来我收到了唱片里,你们知道吗,现在单曲排行是第二啊”。 冯佳佳睁着美目,激动地问:“是吗?小蓝你唱来听听”。 汪蓝芯看向苏子航,苏子航笑得很温柔:“你喜欢唱,大家也喜欢听,把谱子写下来给秦少”。汪蓝芯灿烂一笑:“好”拿起笔纸快速地写下曲谱。 秦羽拿起谱子看了两遍,递给了苏子航:“不错,我来弹琴,你还是电吉”。这首比较舒缓的曲子不需要架子鼓,陈少彥走到餐桌旁坐下:“靠,老大,依落小嫂子居然这种歌也能写出来,不是一般的强”。 贺楚天拍着陈少彥笑说:“是不错,再听听罢”。 痴心不改 一片真心错付太久 久到无法再转头 奋不顾身地挽救 徒把悲伤自留 不想不爱不休 却办不到假装潇洒 我的心为你而囚 你怎忍心无视我的哀求 真的爱了我就是痴心不改 就算痛了也不能痛快离开 你若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若放弃了就别再施舍一点残爱 你说你有许多不该 为什么不可以一起面对 你说分手是无奈 什么理由必须要舍弃爱 我的痴心不改 因为你的不断转身 我的痴心难改 因为你不断流露出的爱 秦诺边听,边笑语:“楚天,有没有怀疑落儿怎么能写出这么伤感的曲子?” 贺楚天调高眉头:“你知道”? 秦诺摇头,笑:“第一次听到落儿的歌大约是在落儿上高二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就挺奇怪的,落儿一向不主张早早谈恋爱,更不喜欢哭哭悲悲,能写出激昂的轻摇滚式的音乐多少有迹可寻,因为那丫头就是个洒脱的人,很欧美范儿官道之1976最新章节。后来,那丫头说,人都有很多面的性格,是一个综合繁杂的矛盾体,虽然她不屑于情啊爱啊,但是,这个社会就是在无病呻吟,她处在这个红尘之中,必不可少地呻吟呻吟很正常”。 贺楚天低下头,无言地笑着,这样的回答很符合她的风格。 汪蓝芯唱完了,被冯佳佳和欧思雅还有林湘湘睹在角落里问这问那,冯佳佳和欧思雅早已听过无数次明依落的歌曲,尤其是冯佳佳,可以说是听着那些歌儿长大的。这是第一次听到另一个女生唱她的歌,其实挺有味道的,明依落虽说能写出这样情真意切的歌儿,但是唱起来还真没有那种伤心欲绝的感觉,不是她的风格。 秦羽走到苏子航身边,一呶嘴:“你的妞唱得不错,落儿可唱不出悲伤的感觉,这歌要让落儿唱,准改成轻快的旋律”。 苏子航搭上秦羽的左肩,得意地说:“那是,我家妞儿的唱功可不是盖的,那种圈子,你知道的,若不是不想让她踏进去,她早就是数一数二的歌手啦”。 秦羽还在陶醉中,嘴里哼着曲子,接着说:“我家落儿公主的歌,随便拿出一首都能让一些所谓的音乐人无颜苟活”。 总是少话的肖亚晨黑着脸,怒:“秦小子,什么叫你家落儿公主,搞清楚,那是我们贺老大家的,不要痴心妄想”。 秦羽心里暗自骂着,好吧,我承认我不对,是你贺老大家的。哼了一声,坐到了秦诺身边,继续吃饭,你大爷的,本少爷不搭理你。 四个小女人聊完了天,也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第七章 酒吧里发生的意外 午夜十二点,聚会散了。 贺楚天单独留下了肖亚晨,他们一起进了“十二点”酒吧。 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找了个角落,两个人坐下。 肖亚晨疑惑地问:“老大,有事情”? 贺楚天吹了一口啤酒:“我去德兰国的事情你知道,同时还要办些其它的事情。你和我一起过去。” 肖亚晨点点头,喝了一口:“行,我直接到德兰国的分公司,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逆袭吧,匹夫。 贺楚天笑了笑:“亚晨,……” “贺大哥……”一道惊喜的女音打断了贺楚天接下去要说的话。 贺楚天抬头皱眉,非常不悦,进入眼睑的是梁蝶衣爱慕激动不已的娇脸。 肖亚晨见过这样的女人太多,厌恶地捌过脸,不流露出一点表情。 贺楚天不耐地点点头:“真巧”。 梁蝶衣一身劲爆的火红色贴身一字连衣裙,自以为展示出了曼妙的身材,有前有后。梁蝶衣很自信地冲着贺楚天嫣然一笑:“真巧啊,贺大哥,这个酒吧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周末过来轻松一下”。 贺楚天点点头,不再言语。 梁蝶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时,一对有些醉意的男女走了过来,女的一拍梁蝶衣:“喂,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梁蝶衣赶紧地使眼色,那男人却自顾自地说:“蝶衣,快回去,哥哥们可都还等着你呢,好久都不见你了,还不陪哥哥们尽尽兴”? 梁蝶衣恼怒地瞪着眼前醉了的男人,偷看一眼贺楚天,但见他低着头只顾着喝酒,这才松了口气。似是认真地笑骂着:“别闹了,这位可是我的首长,在首长面前我可不敢造次”。 那男人“咦”了一声,睁着迷醉的双眼,仔细地看了看贺楚天,也顺便观察了肖亚晨,恍然大悟:“噢,是贺大少,还有肖家小公子”。 然后凑到梁蝶衣耳边:“好妹妹,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情郎吗?怎么,吃瘪了?” 梁蝶衣压低声:“你别捣乱,我这费心费力地,不就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若是搞砸了,我前边的劲儿就白搭了”。 那男人和女人拽着梁蝶衣走到另一边,贺楚天倒也没在意,以为她没趣离开了。而肖亚晨直觉刚才那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瞅着他们的小动作,陷入了思考。 男人在角落里掏出一颗小药丸递给梁蝶衣:“这可是‘极致帝欢’,一般人绝没有此药,入酒即化,神不知鬼不觉,无色无味,看你追得那么辛苦,送你啦,不过,你可要记得哥哥的好哟”。 梁蝶衣勾眼媚笑:“放心,告诉他们俩个,今天老实点,可不要坏了我的好事”。然后又瞟了一眼那女人:“小妖,帮姐姐把那个男人弄走”。 叫小妖的女人,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有些像苍老师,有着魔鬼的身材,穿着性感的小吊带,三分热裤,娇艳的装扮,分外引人注目。老实讲,这个小妖真的很妖,能让男人酥到骨头里。 小妖妖冶地一笑,大咧咧地坐到肖亚晨身旁:“肖少,有兴趣和我跳舞吗”? “没兴趣”肖亚晨黑着脸,一向拒女人于千里之外。 小妖则不以为意,趴到他的身上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我是卧底,肖少,帮个忙吧,那个女人想要对贺少下药,包厢里正在进行毒品交易,我现在没办法脱身,联系不到任何人,你也曾是军人”。 肖亚晨看着她,目光闪烁,很繁杂的眼神挣扎了十秒,暗暗地给贺楚天打了个手势,不情愿地跟着小妖划进舞池。 贺楚天看到肖亚晨的暗号,心中一动。 小妖和肖亚晨离开后,梁蝶衣端着两杯果酒过来,小心地开口:“贺大哥,这是我朋友新研究出来的,你偿偿”。 贺楚天眸光微动,接过酒杯抬首看了她一眼,抿嘴试了一口极品霸医最新章节。 梁蝶衣按下心中的紧张,看到贺楚天吞下一口,心稍稍放下,直盼着他能一口咽到肚里。 时间过得很慢,这是梁蝶衣的感觉。贺楚天一点点地抿着,二十分钟后也只喝了三分之一,这可如何是好? 意外发生了! 实然地枪响,将这个疯狂的酒吧炸成了油锅,年轻的人们纷纷往外跑,肖亚晨第一时间推开小妖,拿起话筒,大声叫喊:“所有人听着,原地抱头趴下,想要活命,马上趴下”。 听到喊声的人们,陆续听话地趴了下去。 又一阵枪响。 酒吧外,已被警察包围;酒吧内,从vip包房里走出十几个便衣,有几个便衣拷着两个人犯,还有几个便衣抬出三具死尸。 贺楚天眸光阴冷地看着梁蝶衣,令她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液,紧张地两手交握,不时地看一眼贺楚天,又偷瞧一眼带出的那俩个人。 贺楚天拿起杯酒递给此时已站在身边的肖亚晨,肖亚晨闻了闻,有些诧异:“这是‘极致帝欢’很霸道”,说着又好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那个男人是萧浪”。 萧浪,黑道贺贺有名的药剂师,难怪刚才他觉得面熟。 贺楚天对着梁蝶衣冷嗖嗖地寒笑:“你有什么话可说”? “贺大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和我朋友石阳很好,我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梁蝶衣流着泪,痛哭着诉说,那模样,若是让别的男人看到,当真会心疼,可惜,他们是贺楚天和肖亚晨。 这时,刑警队的大队长陈东炫走了过来,这人正是陈少彥的小叔,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 陈东炫关心地问:“楚天,你怎么啦?”贺楚天虽然接受过各种严酷的训练,但对于这种极致春药,仍是有不小的反应,尽管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欲火,仍能让人察觉出异样。 贺楚天强压着怒火与欲火:“这个女人叫梁蝶衣,梁天放之女,不顾礼仪对我下药,通知梁天放,告诉他必须全军通报,回到特战旅后关禁闭一个月,此事交由代理旅长莫敬亭全权处理”。 梁蝶衣本以为贺楚天会为自己留一点颜面,没想到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一时悲愤难平,哭喊着没有了一点形象:“为什么,贺大哥,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为什么这么做,我爷爷对你们贺家有恩,你不能这样对我”。 贺楚天声音更加冷酷:“贺家不再欠你们梁家任何情份,你爷爷当年为我外公挡枪那是职责所在,就算要报恩,这些年对你爷爷照顾有嘉,对梁天放也迁就至今,早就不欠了,还要痴心妄想吗?劝你,千万别做梦”。 “不,不要,我不要去警局,也不要关禁闭,看在我爱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鄙视地看着这个女人,无人动容。 肖亚晨着急地对陈东炫说:“小叔,我们必须马上走了,回头再细说”。贺楚天被肖亚晨扶着快速离去。 ------题外话------ 随玉的文都是很清淡的,当然也会有些肉肉下菜,随玉写文全凭个人喜欢,其他因素考虑的较少,不求拉票,但求交到一些朋友,热切希望朋友们来电我啊!2026170957 第八章 副作用还是挺大的 警局里。 小妖的本名叫作田玉缘。 田玉缘已换了一身便装,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松散的长发,此时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妖冶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洁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田玉缘厥着嘴不满意地说:“队长,那个女人明明和这起毒品交易有关,为什么什么也不问?” 陈东炫摇头笑:“丫头,贺旅长既然那样吩咐,肯定有他的用意扩张之路。何况我们捉到的也不过是小角色,萧浪跑了,倒也无所谓,他没有帮派,谁出钱他给谁制药,相信以贺少的能力找到他,还是很容易的,至于,找到后怎么做,我们也不必去管。总之,你相信我,贺大少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田玉缘眼睛睁得更大:“队长,瞧你那表情,你这么信任他?” 陈东炫眯上了眼,手指敲着桌子:“你以为他年纪轻轻的就浑个大校是闹着玩的?那是用智慧和能力拼回来的”。 田玉缘若有所思,想起了肖亚晨,他们进入舞池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连络上了大队长,他是如何做到的?想到疑问,她也就问了起来。 陈东炫睁开眼,笑得艳阳高照似的:“亚晨这孩子,一向不靠近女人,我混进去的时候,看你们俩抱得还挺紧,有什么异动”? “队长,你又笑话我,我那是为了完成任务,是在作戏好不好”田玉缘红着脸急吼。 “呵呵,丫头,别急嘛。贺少他们自然有自己的连络暗语,是少彥转告我的。说真的,我还挺担心你这丫头呢,第一次执行这么困难的任务,当时又不能联系,害怕没”? 田玉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当时挺怕的,幸好遇上了贺少和肖公子,不知道贺大少怎么样啦,听他们说那药挺厉害的”。 陈东炫站起来,用手中的笔敲上她的小脑瓜:“不用担心,有亚晨在,会没事的,现在,我命令你回家睡觉”。 ———— 紫云会所。 贺楚天闭着双目泡在冰冷的水中。 肖亚晨握着他的左手放着血。 肖亚晨紧紧地锁着双眉:“这种药我还没来得及研究,所谓极致,必有其极致的道理,萧浪可不是徙得虚名,他的药不好解,我通过排血的方式暂时将部分毒素排出,短期内不会再进入血液,不过,还是会留下些后遗症的”。 贺楚天闻言睁开双眼,额头纠结着:“会怎么样”? “性欲望肯定会增强,而且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情绪,副作用还是挺大的”。 “持续多久”? 肖亚晨想了想:“如果你在三个月内和女人结合,对你的身体和神经的影响就会在一次次的交欢中慢慢消失,毒素大约200天左右会随着*液、汗液、尿液排出,当然越早越好;晚了,有一种物质可能会再次进入血液,毒素会一点点浸透神经,后果比较难预料,对身体的影响可能会持续个四五年,甚至十来年,会令你长期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情绪起伏不定。” 贺楚天无奈地再次闭上了眼。 肖亚晨皱着漂亮的眉:“我会尽快找到萧浪,不过,据我的经验猜测,解药难有。” 贺楚天语气平稳,只能从他粗喘着气的微弱响声中判断,此时的他,正在忍受着不堪的折磨,“找到他,先关起来。他虽然是个独行客,却和多个地下组织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知道的事情也少不了,他既然敢来招惹我,就要有胆子承受我的怒火”。 “嗯,知道了,我会布置下去的”,肖亚晨接着说:“有点奇怪,为什么他明知道有毒品交易而不离开,明知道是你还要露面?据道上的兄弟说,他这个人从来不参和交易,也不和任何帮派的人正面接触,只是出卖技术,可是他为什么和梁蝶衣在一起?还有,我敢肯定,萧浪百分百知道那个女人是卧底”。 贺楚天沉吟良久:“先找到他再说”宇宙大开发时代。 ———— 贺楚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竟然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睛,慢慢地恢复了一下,才勉强起身去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多少年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即使训练的再苦,出任务受过再重的伤,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力而虚脱,这种东西还真是伤人于无形。 路云山一早也赶了过来,见到贺楚天没有事,才放了心。 肖亚晨照顾了贺楚天一夜,正在补眠。 路云山招呼人送餐进来的时候,贺楚天已打理好衣衫,路云山温和地笑了笑:“楚天,真是难得见到你这副虚弱的模样”。 贺楚天坐到餐桌旁,点点头:“还真是比负伤更消耗人的体力”。 “少彥的小叔打过电话了,梁天放一收到消息,不到七点就赶到了怀梦,把梁蝶衣带走了。莫敬亭那边,亚晨也通知到了”。 路云山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找到一段视频送到贺楚天面前:“看看这个,是在场的记者无意录下来的,很清淅地记录下那个女人给你下药的过程,这个酒吧的老板叫石阳,已被扣压,与梁蝶衣曾经是恋人,后来,这个梁蝶衣迷上了你,就分了手,但一直保持着联系”。 贺楚天扬起好看的眉:“是无意吗?角度正确,画面清楚,第一时间上传网络,分明是有备而来”。 路云山依旧温和无波:“那么,你以为呢”? “视频中没有萧浪的影子,也没有那个卧底,处理的很好,和萧浪应当是一伙的,我和亚晨去的比较突然,应当是临时计划,萧浪的动机是什么”?贺楚天凝思。 路云山沉默,贺楚天思考问题时,最好不要有人打扰。贺楚天吃完早餐后,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又配上肖亚晨配的补气血的药,感觉清明了很多。 “云山,我和亚晨去德兰国的期间,萧浪的事情你着情处理吧,这个人不简单,他以这种方式找上我,一定有图谋。另外,还有严家,派人盯着方心雨和严可宁”贺楚天蹙起眉头,很认真地说。 路云山微微露出诧异之色:“你和老爷子摊牌了,不是不想理会的吗”?当初,贺楚天知道严可宁非严家女这一事实后,并未打算告诉严家,说白了,贺楚天早就不把自己当严家人,只想在一旁默默地看好戏。 “意外,本来打算和老头子好好的吃个饭,我那个奶奶非要老调重谈,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有人说落落的坏话,我那个奶奶还好意思说落落不给严军正好脸色,一时气愤就说了出来,他们受的打击不小,我很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 贺楚天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路云山很清楚,贺楚天在改性贺的那一天,就决定了脱离严家,“你让我查的那事,好像有了点眉目,明市长两年前查的那宗秘案,已确定是当年的军火库被炸一案,明市长似乎已查掌握了一些证据,可以肯定,目前的华坚高层里也有当时参与犯案的人,事隔十多年,证据并不好找,现在的明市长不过是一个政客,他凭什么来追查此案呢”? 贺楚天心中各种想法快速闪过:“难道……有人在暗中帮助明市长?帮助他的人,应当与这案子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或者说……与明市长也有着紧密的联系,明市长参军后与韩家老首长亲如父子,会不会是韩家的后人?能够让明书记对此案紧盯不放的一个重要原因……多年前,明书记为韩首长之子洗刷冤情后,韩厂长一出狱就莫名死亡,据传是自杀,可是韩厂长的儿子和妻子却也失了行踪,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一定有明书记的份,这些年,韩厂长的妻儿又到了哪里”? 路云山点头,非常同意贺楚天的想法:“如今,我们肯定grefiend组织与当年的军火库一案有关,单凭明书记的个人力量去追查此案,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灭界残兵全文阅读。 “grefiend,据资料推测,由原德兰国黑帮的鲁斯利创立,十六年前,德兰国黑帮内分立两派,水火不容,最终导致火拼,以鲁斯利为首的激进派败走亚太,而华坚的前身便是国家军火库,正是在那个时候发生大爆炸,是不是很巧合?而那之后,grefiend在我国乃至亚洲的黑暗势力发展的非常迅猛,有黑道上的人透露,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很可能就是国家军火库中记录爆炸毁掉的武器,那么,这样再推测,爆炸案的发生,只不过是掩盖,当时的军工厂里早已成了空壳,武器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运走呢?做的如此天衣无缝!那时的高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人竟和国外黑帮勾结,调查结果认定是有人故意纵火,在拘捕嫌疑犯韩小廷的时候,他又突然疯了似的武力拒捕,被当场击毙,据在场的人回忆,韩小廷这个人平时很温和,怎么可能故意纵火?纵然有着许多的疑问,还是被定了性结了案,可惜的是,连累了当时的厂长韩少青(韩小廷的叔叔),也就是依落爸爸老首长的爱子,他以玩忽职守罪被判入狱,他在狱中曾经约见过明市长,明市长为他平反后,却又莫名死去,这重重的迷雾,令明市长决心把这件案子查下去。如今,grefiend又一次打起了华坚的主意,这也算是个契机。鲁斯利在势力巩固后,一直梦想重回欧洲夺回德兰国黑帮,这些年在欧美也开始着手建立秘密基地,如果有可能,到了德兰国,我会想办法和德兰国黑帮的人取得联系,我想,他们应当非常愿意看到grefiend的灭亡”贺楚天一边分析一边说。 路云山听得很仔细,“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回到当年,那件案子虽然有疑点,谁能想到黑帮打上我们国家的主意,尤其那时还没有出现grefiend,”路云山突然又想到,明市长居然一直在查此案,疑惑地开口:“明市长虽然在暗中查案,但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贺楚天打断他的话:“你派多些人保护明家和叶家。必要的情况下,扰乱他的调查方向,他虽然掌握了一些证据,毕竟还不足够让华坚的人倒台,我们的目标是找到他们背后的大bss”。 路云山看到贺楚天疲惫的神态,打趣他:“亚晨说,由于欲望得不到缓解,你的神经系统会在一定程度上打破原有的思维平衡,未来的一些日子,将会……脾气火爆、焦灼、霸道甚至蛮横,真不知道,依落妹妹再见到你时,能不能忍受”? 贺楚天无奈地仰天长叹:“大意啦,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迷魂药,怎么也想不到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我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控制住情绪,特种兵严格的意志磨练可不是作假的,这点自制力还有的。” 路云山收起打趣的心情,正色道:“作为首长,脾气爆一些,遇事霸道一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关键是依落妹妹,我知道你宁愿忍着也不愿碰别人,你们能不能顺利结合的主导,在于她是不是愿意完全地接受你”。 贺楚天哼哧一笑,避开某些话题:“看样子,你挺希望我变得野蛮点”。 路云山也跟着笑,忽视掉他刻意的躲避:“无所谓。贺叶两家的势力在那儿摆着,你又是咱们国家唯一的野战旅首长,上至国家领导,下到各省市的官员,哪一个不敬你几分,你就是横着走,也没几个人敢招惹你。至于有些不开眼的,还不随你处理?何况,你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别人不知道,兄弟们可是知道的,前些年,我们年轻不愿意靠家里,宁可自己拼死硬闯;如今,现实让我们的头脑更加清醒,有资本不利用那不是聪明的表现,我们隐忍着自己本性生存的日子也够了,既然我们现在也有了叫嚣的资本,何必再忍?所以啊,作为咱们兄弟的杰出代表,你强势,兄弟们也会活得更开心。” 路云山站起身:“楚天,你对依落有些过于纵容,那丫头明显是个对感情不太上心的主,就算应了你婚事,有了几分情份,总觉得对你少了些激情,趁热打铁吧,就着你这事强了她;依落虽说对感情略显麻木,可是绝对的身体控,一旦委身给了一个男人,她那心也就安分了,就算不如你深爱,起码也不会再爱别人”。 说完路云山离开了会所,徒留贺楚天神思恍惚。 第九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1) 贺楚天来到德兰国的柏那林,已经十天了。 这次来德兰国进行军事交流的军人一共有二十人,曾过层层筛选,从全国各地精选出了这些优秀的人才。 德兰国方面,派出了以勒森中将为首的代表团,负责接待与交流。 当勒森中将看到唯一一个不到三十岁便升为大校的军官时,惊讶不已!张诚将军把贺楚天的事迹详细讲解给勒森将军后,勒林将军还是不大相信,年纪青青的贺楚天居然十九岁就参加过平定xx的叛乱行动,并且有勇有谋,在行动中获得了突出的表现;二十一岁参加了亚太反恐联合行动,在危急关头头脑冷静,以智取胜,为联合行动的最终胜利贡献了很多计策;二十二岁参与了摧毁skyt基地的军事行动,在紧要关头生擒头脑,立下了重大功劳;二十三岁参与了历时三年,瓦解世界上最大的贩毒集团的行动;二十七岁又带领特战旅赢得了对黄金三角区东部战役的胜利。这样的人才,怕是百年难遇吧! 这次代表国家出访的领队为五十七岁的张诚中将,另外十多位有:五位大校,除贺楚天外,均五十岁左右;两位少将,五十交岁到五十八岁不等;六位上校,年纪在四十三岁到四十八岁不等,其他的就是在各种军事行动中屡立战功的中校军官及少校军官,年龄也都在三十岁左右。相对来说,这次的团成员还是比较年轻的。 这十天里,贺楚天明显感觉到自身的微妙变化,神经越发变得易紧张,易怒,易爆,虽然他一直在极力克制,但还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想马上见到明依落。可是,又担心吓到她。 明依落见到肖亚晨的时候,有一点意外。 明依落此时正与乔在酒吧里畅饮。乔看到肖亚晨有些难看的脸色,眼睛直直地盯着明依落,有些不高兴,“phebe(月神,月亮)”? 明依落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乔:“对不起,我朋友,改天聊”,拿起坐位上的手包拉肖亚晨出了酒吧。 肖亚晨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似的,闷闷地问:“小嫂子,那个外国佬是什么人?你们的样子很亲密呢”。 听着酸溜溜的语气,明依落想笑,却又忍下,扬高了眼眉,抱起双臂,看着他:“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确实没有必要啊,肖亚晨懊恼地看着明依落,“贺老大来了,这些天估计还在作军事交流,没有时间来看你,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过来的”。 明依落抿嘴笑得很欢快,还想要逗弄下肖亚晨,就看到乔也走出了酒吧,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显然是不太放心自己。 “phebe,你没事吧?他究竟是什么人”?乔担心地问着。 肖亚晨看着乔那副神情颇为不满,用德语回:“我是她老公的兄弟”。 “嗯”?乔明显愣住了,怀疑的目光看向明依落,明依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反驳,他很清楚肖亚晨的脾气,怕他会记恨自己,心里也暗笑,他可真是贺楚天的好兄弟,看自己看得比贺楚天还紧一切从葫芦娃开始。 资料上没有显示明依落结婚了啊,乔有些失落地看着明依落,见到她并没有反驳,心下一片黯然,“既然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明依落礼貌地点点头,挥手再见。 肖亚晨看她对待乔那么客气,不由得轻哼了一声,表示不认同。 明依落瞅着肖亚晨不屑地样子,哭笑不得:“亚晨,你小时候有没有被女人刺激过”? “什么意思”?肖亚晨黑了脸,狠瞪着眼前这个小女子。 “哼哼,就是字面的意思啊,我看你好像有点仇视女性”。 肖亚晨气结,心想,我仇视你,谁让你总是招蜂引蝶的,“一看那外国佬就对你有目的,你会不知道”? 明依落抖抖肩头:“知道又怎么样?人家要喜欢我,我能管得住吗?何况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大家只是朋友”。 肖亚晨表示很无语,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费话:“跟我走,有事情和你说”。―――― 第一阶段的交流结束,第二阶段将要进入作战指挥学的研究与探讨。在勒森中将的提议下,此期间,插入个人军事素养对抗一项,起初张诚中将有所顾忌,德兰国方面的军官年纪普遍大些,而自己这边倒是有五六个三十岁左右的年青武官,均接受过特种部队的训练。 勒森中将听说后,笑言:“这个好办,我从作战军队里推选出几位职位相当,个人军事素质过硬的人来,与这几位年轻人过过招”。 明格西姆并不在此次交流人员的名单中,若是对抗比赛就不能少了他,勒森中将第一个就点了他的名。 明格的父亲是德兰国军队的最高指挥者,他接受这个任务是必然的,在德兰国情报网集训的日子也不是白练的,关于功夫,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明格西姆的推荐下,勒森中将又选出四名军官,都是曾经在情报网接受过高强度训练的精英。而这五人在比赛的前两天,又回到了情报网的训练基地,这一次的会面,只有霍恩茵斯和明依落以及秋水心。 他们来的目的,明依落已从霍恩那里知晓。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教官,明依落依然会很认真地指点他们功夫,但是若再强求其他的话……明依落若有所思地看着明格:“你知道吗,在你们参与对抗的那些个军官里,有一个就是我的未婚夫,你说,我明知道你们去与他对抗,还会毫无保留吗?” 明格有些吃惊,再看到她淡然的模样,冷脸挤出一丝丝笑意:“看不出,你居然有了未婚夫,乔应当会很受打击的”。 明依落无谓地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了,放心,一个黑帮的继承人,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他也没有必要混了”。 明格郑重地点点头:“你一直都这么冷静吗?我想是的,我们用你教授的功夫对抗你的情人,你会不会担心?” “有一点,但,不是很担心。我们国家的特种兵训练要比这里残酷得多,我们的武术精神一向是以德服人!不过,我主张,面对敌人时要不择手段一招毙敌。你们的对抗只可点到为止,千万别用我的杀人招术对待同行”,依落很慎重地对明格说。 秋水心很好奇地问:“依落,你未婚夫是个什么样子,很厉害吗”? 明依落瞟了眼霍恩,又瞅了一眼明格:“霍恩会不知道吗?还有,明格也是见过的,至于是不是很厉害,我想,两天后的比赛,必然是他获胜”天道种植者最新章节。 明格一愣,脑中飞快的想到一人,马上会心的笑了,非常肯定的说:“原来如此,黄金三角区的最后一次行动中,临时策划营救的人是贺楚天,你的未婚夫”。 明依落挑高了眉头,笑:“不好意思,我在加入情报网之前,就与霍恩有过协议,所以……幸好那次的营救过程比较顺利,没有伤亡,其实,当时就算没有你们的出现,以他的能力依然会自救,只不过,会很麻烦……无论怎样,我是非常感激你们的”。 明格意味深远的眼神,似是透过明依落回忆起那个男人,声音有些飘忽:“贺楚天的确非同凡响,那次的行动之所以顺利,完全是因为他的敏捷,在不知道我们身份的时候,竟然能够迅速判断出敌友,作出正确的选择与应对”。 秋水心很郁闷:“这么厉害”? 明依落笑:“当然,他是特种兵出身,而且是最优秀的特种兵神亲自陪养出来的噢,他的招数可能不够阴损,不过,拳头很硬”。 霍恩此时也兴致不错的插嘴:“明,你和他比起来呢”? 明依落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恩:“霍恩,你还真是老狐狸。我的功夫比较邪,最适于杀人,而且是必死之人,他的功夫比较正统,毕竟是军人,军人嘛,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杀人,所以要是杀起人来,他也不会差。若……讨论两日后的军事比武,硬碰硬的话,你们必输无疑,但是,若是运用战术的话,就不一定啦”。 霍恩一时兴趣大增:“怎么个说法”? 明依落又笑了:“古时候有个大将叫田忌,很喜欢赛马,有一回,他和齐威王约定,要进行一场比赛。他们商量好,把各自的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上马对上马,中马对中马,下马对下马。由于齐威王每个等级的马都比田忌的马强一些,所以比赛了几次,田忌都失败了。有一次,田忌又失败了,觉得很扫兴,比赛还没有结束,就垂头丧气地离开赛马场,这时,田忌抬头一看,人群中有个人,原来是自己的好朋友孙膑。孙膑招呼田忌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刚才看了赛马,威王的马比你的马快不了多少呀。“孙膑还没有说完,田忌瞪了他一眼:”想不到你也来挖苦我!“孙膑说:”我不是挖苦你,我是说你再同他赛一次,我有办法准能让你赢了他。“田忌疑惑地看着孙膑:”你是说另换一匹马来?“孙膑摇摇头说:”连一匹马也不需要更换。“田忌毫无信心地说:”那还不是照样得输!“孙膑胸有成竹地说:”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办事吧。“齐威王屡战屡胜,正在得意洋洋地夸耀自己马匹的时候,看见田忌陪着孙膑迎面走来,便站起来讥讽地说:”怎么,莫非你还不服气?“田忌说:”当然不服气,咱们再赛一次!“说着,”哗啦“一声,把一大堆银钱倒在桌子上,作为他下的赌钱。齐威王一看,心里暗暗好笑,于是吩咐手下,把前几次赢得的银钱全部抬来,另外又加了一千两黄金,也放在桌子上。齐威王轻蔑地说:”那就开始吧!“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孙膑先以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第一局田忌输了。齐威王站起来说:”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孙膑先生,竟然想出这样拙劣的对策。“孙膑不去理他。接着进行第二场比赛。孙膑拿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获胜了一局。齐威王有点慌乱了。第三局比赛,孙膑拿中等马对齐威王的下等马,又战胜了一局。这下,齐威王目瞪口呆了。比赛的结果是三局两胜,田忌赢了齐威王。还是同样的马匹,由于调换一下比赛的出场顺序,就得到转败为胜的结果”。 霍恩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闪着亮光:“受益匪浅”。 明格听完后却是一直皱着眉头,还意有所想地看着明依落。 明依落也不计较。还是笑着问霍恩“霍恩,我想去看看这场比赛,不知道你可有办法”? 明格听闻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没问题,我来安排,不过,不能惊动任何人”。 明依落了解地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 第十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2) 个人军事对抗比赛开始了。 虽然勒森将军一再强调比赛不论胜负,但是,谁都能看出勒森将军眼中的势在必得。张诚将军找贺楚天讨论过这次比赛,张诚将军认为最佳的结果就是平局,想要得到这个结果,相当的有难度。 当第一组人员进行比赛的时候,贺楚天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缠扰在自己左右。可是,他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比赛场,刻意忽略了它。 他发现,德方军官的功夫相当了得,一眼便知是接受过专业功夫高手的精心指导,在战术上也下了功夫,针对己方成员的特点,德兰方的这名军人把功夫、散打、拳击等手段融合于一体,有效地克制了本队成员的进攻,很显然,德兰方已对己方的人员作了专业的评估,此役必输。 第二组人员上场时,贺楚天阻拦了将要上场的少校,谎称旧病复发,改换了并未申报在比赛名单中的一名中校。此役打乱了德兰国的战术计划,两队战平。 第三组人员,依然按原有对阵名单上场,没有意外,德兰国胜。 第四场,即将上场的是一名中校,名叫孙小周,来自武术之家,在亚洲反恐战役时,曾经救下过一名女子,此女子竟是泰拳大师的小女儿,作为答谢,大师私下里传授与他泰拳。这一小段,知道的人并不多……贺楚天对着孙小周耳语了几句,孙小周频频点头。他的心里也很清楚,对方已把自己的情况摸了个底儿透,一定针对自己的功夫破绽制定了适宜的方案,如果仍用自己擅长的家传功夫,要想胜利难比登天,不如…… 孙小周的战术改变,给了德兰方军官深深的打击,德兰方此役派出了最厉害的功夫强人,可惜,这个人却不擅长泰拳,孙小周完美地把泰拳与散打相结合,令对方乱了方寸。 四局结束后,两方平手。 决定胜负的一场,自然是贺楚天对明格西姆。 明格西姆很谨慎地观察着贺楚天,给他的印象依然是:冷静、霸气,绝非善类。 贺楚天同样也观察着明格,此人冷酷、沉静、是将才之料。 黄金三角区的行动中,明格一方均是伪装出现,贺楚天认不出也是情理之中寻天路之修仙缘最新章节。 两人抱拳行礼,摆出架式,瞬间,便交手在一处。二人刚猛的拳头使空气都在低声哀鸣和颤抖,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破坏声传到很远很远。 两人过了约有五十多招,明格西姆明显感觉到贺楚天渐渐收了些功力,似是有意相让,贺楚天的拳如金钢一般,腿脚上的功夫也不含糊,正如明依落所讲,他的功夫很正统,有规矩,一招一式都沉稳有力,自己的确不是对手,若论招数的阴险程度,明依落确实胜过贺楚天,只是,两个人并非敌人,就算是敌对,自己能用出的损招,贺楚天未必不能化解,明依落一再强调,贺楚天是那种很直接的人,你用什么方式对他,他便用什么方式对你,黑招他也未必不会……而明格也想通了贺楚天的用意。 两个对招,约是过了一个小时,张诚将军适时地对勒森中将说:“将军,我看二人不分上下,今天就点到为止吧,贵国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勒森中将似有所想,眯了眼看着张诚将军,笑:“张将军谦虚了,今天就此打住”。两个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格和贺楚天住手后,明格很真诚地与贺楚天握了握手,“你很强,我输了。” 贺楚天优雅地一笑,冷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你很棒,技战术制定得很完美”。 明格瞥眼看了看隐藏于人群中的明依落,“可惜,一眼便被你看穿,她曾说过,你必胜,虽然我灵活运用了她所教的计策,终究还是比不过你,她对你还真有信心”。 贺楚天听得这话,怔愣片刻,看着明格的眼神竟起了千百个变化,“依落在”? 明格冷酷的面容有一丝柔和:“在,晚些时候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贺楚天压抑住跳跃的心动,眼角眉梢尽带风情,很感激地点点头,顾不得追究明依落如何会与明格有牵连,此时完全被激动之情包围,刚才那道炙热的目光一定是来自她,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狐狸。 明依落离开后,直接被安排去了明格的专用休息室,不曾想,她居然看到了乔,明依落仅仅是一笑而过,随意地与乔打着招呼。 乔面色复杂,还是忍不住问:“贺楚天是你的未婚夫还是丈夫”? “有区别吗”? “当然有,phebe,你应当明白的,我对你是不同的”。 “乔,我当你是朋友,我对他虽然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那种,但是,有一点绝对不会改变,我这一生非他不嫁”明依落正色回答乔,静静地看着他的面色由红转青再转白,心底只能是一声叹息。 乔无可奈何惨白着脸,苍笑出声:“我尊重你,我会当你是一生的朋友”。 明依落发自内心地笑着,欧美人对于感情方面,的确是比国内大部分人洒脱,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相对成仇,不如与之成友。 乔强打笑颜,无限落寞:“他真的好到……你……非他不可吗”? “是吧……和他在一起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乔,其实我是一个感情很淡泊的人,从来不愿意在感情上消耗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探讨,楚天强势出现在我面前时,他已爱了我十年,当然,我们之间的源缘是很深的,家人、朋友都极力地让我们在一起,而我,在年幼时,对他虽然没有过多的感情放进去,但也有过深刻的记忆,重逢时,纵使没有立刻爱上,但也有心动,我是个相对要求完美的人,尤其对待感情,而他给我的爱情,正是我想要的那种。总之,是很多因素造成了我们的相爱,我已晚爱了他十年,我想……今后我会尽量的多爱他一点,在我认定的刹那,就不会再改变。” 明依落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低着头,不再言语最后的猎魔人。而乔也不再说话,只是愣愣地、深深地看着她…… 爱情总是说来就来,有时候令人无法招架,当你意识到时,已付出了所有,由不得你去收回。有的人会恨自己的迟到,有的人会恨为什么后来者居上…… 事实上,爱情从来没有理由,当你陷入爱情时,你可能会怨对方的麻木,也可能会怨让对方爱上的那个人,然而,无论你在心里怎样怨恨,不可以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这是做人的底限。 明依落相信乔,做为一个有地位、有修养、有追求的年轻人,他必定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她阻挡不了他的爱意,但她有权利不回应;他有权利爱她,但不可以做出伤害她或者身边人的事情。 明格走进来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紧张的气息,他微微地愰了神,淡淡地扫了一眼乔,没有过多的言语:“今天过后,两方代表团会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今晚的宴会结束后,我会安排你和贺楚天一起离开”。 明依落点头:“好”。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作为我的女伴来参加此次宴会”?明格坚硬的面容上居然带了点挑衅的意味,扬着眉,淡笑着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回以挑衅的调笑:“噢?你认为我去参加合适吗?我怕伤了亿万少女的心”。 明格浅笑出声:“我父亲一直想见见你,凭什么让霍恩如此青睬,居然二十初头就当上了情报网的特殊教官,并且还提出了很多特别的要求”。 明依落不置可否,悄悄地瞟了眼乔,眼神示意明格关心下乔,嘴上却也没停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明格暗中扫过乔,见他兴致缺缺,无精打采,也没有特意地去安慰。仍然和明依落一来一往,“勒森将军为了缓解双方人员的压力,特意举办的非官方宴会,贺楚天他们会在下午五点左右被送去艾豪酒店,界时会有很多非军界人士参加,当然也会有许多女姓”。 “你确定你父亲很想看到我?毕竟我给你父亲找了不小的麻烦,那份合同的签定本身就很冒险,他还真有勇气”。 明格虽然很酷,但是对待明依落的态度,一直很像是位称职的兄长,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有爱情,也可以有友情。 他轻拍她的头顶,高大的身形比明依落长出了一头半,他微低着头:“我父亲的确想见见你这个不怕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不过,最想见你的应当是贺楚天吧,你不期待吗”? 明依落眨巴着漂亮的狐狸眼:“那么,亲爱的明格,我参加宴会的礼服是不是也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下”? 明格笑得意味深长:“噢,我会开车送你回家换衣服的,作为叶氏珠宝的小公主,需要我来准备吗?还有,不怕贺楚天因为你穿上别的男人送的衣服吃醋”? 明依落头疼地看着明格“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其实也挺黑的,还装得挺酷,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是为了扮深沉勾引女孩子吧”? 明格瞪了明依落一眼,转身坐到乔的身旁,搂上他的肩头:“嘿,兄弟,振作些,这个女人这么强悍,还是找个温柔的姑娘吧”。 乔英俊的脸庞上摆出难看的笑容,毫不迟疑也不避讳地说:“呵呵,你说的对,对于我来说,家族联姻是不可避免的,对于phebe,我也只好放在心里,你明白的”。 明格拍了拍他,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乔那样的家族,怎么可能随心而活。也许phebe是他爱情的憧憬,有期盼、有念想,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过,把最美好的思念珍藏在心底,在寂寞的时候拿出来品味一翻,这份最干净、最纯洁地思念对于乔来说,无比珍贵。 第十一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3) 晚宴进行的很轻松,勒森中将请来了驻德兰国的大使及驻德兰国的部分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携家眷出席。 明格与明依落进入宴客厅时,贺楚天正被一群靓丽的少女围攻,明依落只是淡然一笑。明格挺奇怪:“phebe,不去解救你的王子吗”? 明依落轻飘飘地斜了一眼明格,坏笑:“我保证,十分钟后他一定会把那些美女吓跑”。 明格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贺楚天若有所思。 明格带着明依落向一些人向征性地介绍了一下,然后拉着她走向自己的父亲,明格的父亲见到明依落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招呼了一下。 明依落厥着小嘴,有些抱怨:“还以为你父亲要和我谈一翻话呢,没想到就只是看我一眼,还真是出乎意料”。 明格觉得好笑,酷脸面对着她就从来不生硬:“那你以为,我父亲要和你谈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谈也好,省得烦心”,明依落无所谓地耸了耸小肩膀,拉着明格走向了餐饮区,“我想吃些东西,好饿呢”。 两个说说笑笑地一边吃,一边乱扯着闲话寻天路之修仙缘。 只是,明格却用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贺楚天,果然如明依落所言,不出十分钟,第一批围着他的那些美女都散了去,但是,仍是有一些大无畏的名门淑女前仆后继地不断上涌,总体来说,三十分钟内,贺楚天赶走了三拔人马。 明格的笑容越发的深隧,再瞅瞅明依落滿不在科的神情,倒是羡慕起来:“你是信任他,还是不在乎”? “这么没有创意的问题,姑娘我拒绝回答”,明依落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与美食奋战,一边吃一边说“明格,你就是喂他吃了春药,再把一绝世美女脱光了摆他面前,我保证,他绝不会动那人一根手指”。 明格吃惊地瞪大了幽蓝色的眼睛,稍稍地愣神,便是了然回了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枊下惠再现”? 明依落这才抬起头,擦了下嘴:“会的还不少啊?”然后自信又自豪地显摆:“他是贺楚天,我明依落的贺楚天,明白”? 明格忍住泛滥的笑意,严肃地点点头,很配合地说:“明白,非常明白,iunderstandpletely”。 不知何时,贺楚天已悄然走近了他们,明格掩起笑意,挑眉看向贺楚天,话却是说给明依落:“王子来见公主,我这个骑士只得离开了”说完,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低着头的明依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下吃了大半的餐盘,转身看向贺楚天,眨动着青澈的狐狸眼,不言不语,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贺楚天隐忍着铺天盖地的思念,强行命令自己控制着不要冲过去,一步一步地走近她,靠近她,慢慢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这一刻,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用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搂着,仿佛这样,就可以永远…… 他的激动、他的情动,明依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她感受到他心跳的快速;起伏的胸膛,擅抖的双臂,呼吸的粗重,无一不在说明他此时的心绪难平。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轻柔地在他耳边说着:“楚天,我很想你”。 “嗯,”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应当怎么开口,只有狠狠地抱着她。 明依落眼角扫过从四面八方聚来的人群,心里一声悲叹:“楚天,冷静一下,现在有很多人正朝我们走来,还有无数阴毒的目光想要把我射死”。 贺楚天艰难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慢慢松开紧搂着的明依落,抬眸看过一众人,改用右手揽住她的纤腰,迎上张诚将军有些疑问的眼神:“这是我的妻子,明依落,叶忠老将军的外孙女”。 张诚将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拍了下贺楚天的肩头:“真有你的,小子”,再看向明依落,点点头:“早听说叶老将军的外孙女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然灵动讨人喜欢”。 明依落心下复议,我很低调好不好?是谁把我的名声传的这么好?不用说,一定是我那爱外孙女如命的姥爷。可是,张将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你喜欢啦? 不过,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将军过奖了,张将军风采依旧,以前听外公提起过您,没想到您竟是比传言中更有魅力”。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张诚也不例外,眉开眼笑,很是开怀:“你这丫头,叶老将军也算得上是我的老首长,如今他享尽清福,我却还要四处奔波,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接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们俩个什么时候结的婚?贺家、严家还有叶家有这么一门好姻缘,不说是十里相传吧,起码我也应当能听到一些风声吧”? 明依落心里咯噔一声,心想,难道,自己不在的这两年里,姥爷还真把自己卖了不成?贺楚天可是从来不说没有把门的话啊。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贺楚天,贺楚天有片刻的窘迫,也唯有明依落可以看出,微微笑语:“将军,落落一直在德兰国留学,这可是秘密,除去家人,您可是第一个知道的”汉武挥鞭。 张诚将军哈哈大笑:“好,好,不亏是老子看上的。” 周围听着三人的话语,有的伤心,有的难过,有的忌妒,有的羡慕,刚才还有一众驻德兰方人员的子女和自己父母讨论这个姓贺的年轻军官,也有一些德兰方的高层家属对贺楚天指指点点,更有一些年轻的德兰方女军官表露爱慕之意,不料,一眨眼的工夫,人家就抱住了一个小美女,这不,都围拢过来想一探究竟,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令人心碎。 今夜的明依落很美,一袭水蓝色斜肩礼服,露出左侧圆润又骨感的小肩头,完美的锁骨性感迷人,配上叶氏设计独特的“海蓝之光”整套珠宝手饰,显得整个人高贵典雅又不失娇媚与清新,搭配完美;而贺楚天一身深蓝色西装,中规中矩,却也显得庄重成熟,与明依落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这时,明格再次走了过来,带着一排英挺的军官,笑着对众人说:“各位,现在可以请漂亮的小姐们共舞一曲吗”? 语落,站在他身后的十几名军官,就朝着周围年轻的女姓走去,做了邀请的动作,而贺楚天也和站在张诚身后的谢小周使了个眼色,谢小周心领神会,带着几名年轻的军官向德兰方的几位女姓走去,同样做了邀请的动作,在这种宴会上,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就这样,一对一对地离去,而留下来的,也只能不甘愿地黯然走开。 张诚将军忍不住打量贺楚天:“你小子,牛!挺招人的啊”! 贺楚天无奈,真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很是不耐:“将军,你应当知道,我很烦这种场合,你知道的,什么名门淑女,什么贵妇,那都是表相”一边说着,斜眼关注着不远处的明依落,她与明格不知在低语着什么。 张诚将军乐了:“你媳妇好像和明格很熟啊,小子,吃醋了吧”? 贺楚天微微有些恼怒:“将军,不要乱说话,叶家的珠宝在德兰国很受欢迎,落落认识一些德兰方的高层很正常”。 张诚摇摇头,“你这小子,还以为你是不会为情所动呢,没想到你早已情根深种,也好。我与你母亲自小便认识,她小的时候总是喊我张大哥,我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如今看到你们母子俩都幸福了,我很欣慰”。 “我……”贺楚天正等说什么,这时明格和明依落走了回来,明格对着张诚将军很恭敬地说:“张将军,我父亲和勒森将军请您过去一起用餐”。 张诚将军含笑看一眼贺楚天,点点头:“好,”走的时候朝着明依落说:“丫头,回国后一定来看我,我不仅是叶老和贺老的老部下,还与你父母相识,更与楚天的妈妈舅舅关系密切,胜似一家人,你说我们算不算是亲人?如今我在首都,远离自己曾经的部队、战友,虽然军衔升了,职位高了,可是很孤独啊”。 明依落闻言,暗抽了两抽,装什么孤独老人?谁不晓得你张诚将军在首都可是大大的红人,鬼才相信你。 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挂着恭敬的笑容,庄重地点头:“好啊,我和楚天一定会去看望您老的”。 张诚瞧着明依落敷衍的模样,直叹息:“人老啦,不招人待见啦”,然后一脸伤心,背着手走了。 明依落无语,懒得回应,和明格对视一眼,暗中眨了下眼,明格笑笑点了下头,引领着张诚将军走向另一边;而明依落回首看向贺楚天有些探询的眼神,歪头窃笑,压低了声音:“咱们可以离开啦,想问什么回家说吧”。 回家,多么温馨的词汇啊,贺楚天有多少年不知道回家的滋味啦,心里一动,想说什么却又一时开不了口,只有动情地点头,任明依落拉着走出宴客厅。 第十二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4) 回到明依落的公寓,两个人洗去一身的酒气。 明依落裹着浅蓝色的浴巾,露出纤长的四肢,漂亮的双肩,优美的后背,她毫无戒心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品着咖啡,被裹住的美好若隐若现……不禁令人想到沙朗期通的致命诱惑,引人无限遐想…… 贺楚天沐浴后,一眼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呼吸骤紧,腹部僵胀,一股热流涌遍全身,那该死的极致春药的后遗症,迅速地令他头脑发晕,两眼通红,他有信心抵挡其她任何女人的挑逗,可是却无法拒绝心爱之人的无意撩拨。 贺楚天努力深吸了一口气,闭紧了双眸,困难地开口:“落落,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化身成狼的”。 明依落放下咖啡,心疼贺楚天的忍耐,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展开玉臂轻轻地缠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暖笑低语:“楚天,我以为,自己早就是你嘴里的一块肉”。 既然已下定了决心,明依落就会坚定地走出这一步,就算是心中还有着丝丝的犹疑,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在她走过的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从心底震颤。这世上的男人或者女人,一旦有了爱情的萌芽,内心就会变得柔软。 明依落是一个冷情而理智的人,曾经也有过不少的男子向她示好,做过不少的深情之事,那貌似情深的举动始终没有打动过她的心。面前的这个男子,自从再次出现以后,就令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心起了微微的涟漪,再到后来的深深感动,一步步地走进她的内心深处。 肖亚晨带来他被人下药的消息后,她也是踌躇了许久,最终下了狠心,决意将自己交付出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她向来是个目标明确的人,自然绝不会在此时后退,她攀附上他的身体,第一次,她真心地为了他着想,为了他妥协,为了他…… 贺楚天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碰触,身体不自主地战栗,猛地睁开充血的双眼,发狠地搂紧她的身体,哑着低沉而性感的嗓子:“你是我心头的肉,宝贝,我是不想伤到你”雅妮翻身记。 不受控制的双手再也无法自持,有些忘情地摸索起她的身体,嘴上也无法控制地猛吮着她甜蜜的唇,喘着粗气边深吻边低语“宝贝,上个月我曾经被人下药,虽然……” “我知道的,楚天,把自己交给你,我不后悔,至于你是不是能够自控……相信我,我自幼习武,能够承受得起,亚晨已告诉我来龙去脉,”明依落回应着贺楚天急切又略带野蛮的亲吻,断断续续地陈述着。 贺楚天眼眸中的星光煜煜,深邃的眸光变得幽暗,再也抑制不了的激情,如洪水般地泛滥,扯掉她身上仅有的物件,抱起她的娇体三两步来到床前,他急急地放下她,自己高大修长的身体覆上她的…… 贺楚天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来时已下定决心要她,在这紧要关头又不由得畏惧,这具身体沸腾的诡异,真的是后遗症所致吧,一触及她的肌肤,他兴奋的神经根本不由大脑支配,他很怕,很怕,怕自己伤到她,然而,一旦动情,是真的不能自已。 他的吻,因为害怕反而变得更加狂躁,想要温柔却化成霸道,烦燥的情绪铺天盖地地落下,他想退缩却不由自主地变本加厉,他的心慌了,眼神变得痛苦、挣扎,真的想要抽身的,可是……贺楚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无法自控。 明依落似是感悟到贺楚天一系列心理与生理上的变化,她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尽量安抚他,虽然她早有准备,其实心中也有些担心,他的烦燥是那么明显,而他的隐忍也同样令她心疼,她知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长年受训,体质过人……他现在的反应已算是不错啦。 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和他成其好事,总好过这样,要忍受双重疼痛,虽然她的神经处于紧绷之中,意识里在意贺楚天的举动多过关注自己的身体,但是,女人生来对于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还是有的。 早知现在,当年…… “楚天,放轻松,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随心吧,相信我”明依落媚眼如丝,软糯的嗓音,酥人筋骨。 贺楚天听到了,他闷哼了一声,似是有一时的停顿,继而吻又落下,一顿狂风外加暴雨,他像是饥饿了许久终于看见水源的旅人,急不可待地咬上了那令他……他略茧的大手一遍遍的抚着她白嫩娇柔的身休,好像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宣告主权般的,一寸也不放过。 明依落毕竟是初次,就算是再淡定,也有一丝丝的害羞,就算是下定了决心将自己交付,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惜之情,是因为爱得还不够深吧? 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燥热,使得她口干舌燥,浑身滚烫,却是无力反抗,只得任他兴风作浪。 动情的男人,再辅以致命诱惑药性残毒的催情,男人激荡的细胞完全被调动,魂魄飘摇,再也无法回归本位,残留的一点理智也被丢弃,他的脸上流动的是,恨不得扯碎了她,把她揉入自己骨髓的疯狂火苗…… 他的唇再次与她的舌大力缠绕,明依落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狠厉的亲吻中失了神志。 自作孽,不可活吧,说的就是自己吧!明依落苦笑,自己甘愿作他的解药,那就承受吧!她也曾做过公主与王子的梦,也曾幻想过王子与公主如何得相亲相爱;当贺楚天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再现于自己的生活中后,她的梦中有时候会出现他的身影,是不是她对他的爱情,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贺楚天是个好男人毋庸置疑,这么好的男人,她也不能便宜了别的女人! 他排山倒海般火热的激情,令她忍不住小声地呻吟出声,身体一点点软了,再软下去……她终于知道了这药的厉害,劲儿,太狠了,这还是残留的花都神医最新章节! “落落,宝贝……落落……” “嗯,嗯……”无意识地答应着他。 呻吟声,应答声……刺激着他的感观、神经,硬是逼出了他野兽般的欲望。 狂热,更加狂热!激情,更加激情!他疯了!她傻了!可是,那灼死人的爱情之火还是会越烧越旺,继续燎原…… 此时的明依落早已柔得比作了棉花,而那个男人,强得像是钢铁,兴奋得像是一头豹子,一步步啃咬着自己的猎物,一寸寸攻城拔寨。 化身猎豹的男人,健硕的身躯上布满了辛勤的汗水,呼吸急促而炽热,所有的意识与理智已完全被吞噬,他恨不得将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生吞活剥,再咽到自个儿的的肚腹中。 夜,才刚开始,火花,才刚刚四溅,热血,才稍稍沸腾!可以预料到的热度,会越来越高!狂乱,会愈加升级! 其实,幸福就藏匿于一个渺小的角落,每一份的幸福都等待着它的主人去发现它的存在;幸福一直在等待人们的开发与扩展,现实却是――很多人在傻傻地等待幸福的光顾;守株待兔的人一直看不到幸福的光芒,而勇于迈开第一步放心追求的人才能开心地拥有幸福;所以,在这红尘凡世中,有很多人最终与幸福失之交臂。 明依落不会做无畏的抗拒,一个人一生或许面临很多种选择,但,当下定论时不能坚决地一锤定音,就会反受其乱;或许,只有等到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之后,才会明白,曾经的经历其实是一种财富,会让自己懂得更多的人生哲理,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身边的人,这包括自己爱的人,也包括爱自己的人。 贺楚天曾对她说,他少年时期一朝忧郁,常常站在后屋村的那条河边看小鸟飞翔,流过后屋付的那条河其实很大很长,一眼望去,对面的景色竟是看不真切的;他总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直到遇见她,他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没有等待动力。 所有的人,当然也包含自己,其实都早已肯定了故事的结局,自己当初却还想要走一段很远的行程去探索它的意义,三年的路途,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那些莫名的心思,说到底是为了沉淀自己年少时的固执而上演了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而最后的结果仍是回到了起始的圆点。 贺楚天的面孔和笑意,是她见过的最深情、最坚强也是最柔软、最能打动她的那张脸、那抹笑,在炎凉的世态之中,她忽然就发现,自己凉薄的心也开始相信爱其实很近很近,她在不知不觉中边走边爱…… 常常有人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的幸福;对的时间碰到错的人,便是一场心伤;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只能是一生叹息! 明依落在德兰国的三年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与贺楚天的未来,在无数个日夜思考中,似乎也渐渐习惯了去想念一个人,贺楚天其人是无懈可击的,她与他是不是在对时间相遇,又或者是对方那个对的人,她一直不肯下结论,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或者还有其他的期盼,直到……肖亚晨的出现。 奇怪的是,她居然就那么坚决地站到了贺楚天的一边,困扰她三年的答案就那么轻易解决,自己都觉得可笑,可又是如此真实! 不够爱吗?或许是还不够,但已足够她为他付出身心!是真的爱上了,只不过还欠些火候,就让这爱的火焰愈燃愈烈吧! ------题外话------ 此章节有肉,改了多次,自我感觉不算过份,却好几次没有通过,也许此章节写得与之前的风格有些出入,但是,爱情,有时候就是没有章法的。 第十三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5) 明依落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贺楚天伸手拿过手机接通:“喂,亚晨”?手机的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贺楚天微沉了脸:“好,我知道了”。 贺楚天凝视着怀中的宝贝,她的身上留下了他太多的印迹,有些……触目惊心,面露心疼之色,很是歉意地轻抚着她的小脸:“对不起,落落”。 明依落迷蒙的眼睛在听听到他的话后,渐渐清醒,触及他痛心的神情,非常不忍,不由得展开玉臂抱紧他,脸埋在他的胸前:“傻瓜,我没事的,倒是你,这么烈的药,那天是怎么挺过来的,还有这一个多月,是怎么忍受的”? 明依落说完,似是想到什么,抓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仔细地看了又看,这只手,每个手指上都有无数的刀口,记得亚晨说过,那种药不仅吞噬人的神经,而且浸袭入血液,放血,只是清除掉一部分毒素,而每一次的欲动,通过放血的确是可以缓解人体的念想,只是,却不能完全释放,只有通过男女的交合,通过精体之液的排泄才能将催情的元素消灭干净雅妮翻身记。 明依落轻轻地在他的掌中落下一吻,“楚天,今后的日子里,我会每天多爱你一些。”她给他的爱太晚了,难过他的付出。 她生活在无忧的家族,而他却少年心伤,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给过他太多的痛苦,她想在他今后的人生里,不再有苦,只有甜蜜。 多美的表白!这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贺楚天眼中闪烁起星光,晶莹透澈,坚强的男人是不能流泪的,他强忍着收回,深邃的笑意一点点化开,然后是雀跃不已的心,跳动加速,再加速……终是等到了她的宝贝,怎么能不激动?反手握紧她的小手,有些颤抖的声音,低沉而惑人“落落,落落……”千言万语抵不过喊她一声名字。 都说上了床的男人是禽兽,再正经的男人也闷骚。 刚开了荤的男人,尤其还是中过药的男人,对于那档子事儿的需求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有的男人天生爱色,看到有姿色的女人就会有冲动;有的男人追求刺激,遇到极品女人会想着一朝风流;有的男人则是感情与性爱的忠诚体,只对倾心相爱的人才有无限的欲望,哪怕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撩动出情之爱意,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全地占有爱人,不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占了她的心,就要日日夜夜在床上与她缠绵,让她无法离开自己。 贺楚天无疑是第三种男人,这样的男人,也只会对自己爱的人动情,这样的男人也只愿意和自己爱的人倾心倾身。性爱在他的心中是最神圣的,与自己爱的人结合才是正道!所以,无论和自己的爱人怎么做那都是爱的体现,其实,这样的男人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更加风骚,因为,在他的思想里,两个人在对方的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两个独一无二的人在一起,自然要做独一无二的事情,那么仅属于两个人的性爱,自然是两个人灵魂的交流,他愿意无限制的与她合二为一,无限极地做到任何可以做出的爱之身体语言。 所以,当明依落无意识的撩拨了他的时候,他内心深处久藏不露的暗骚便无限地扩大了。深情的男人最经不起爱人的拨动,他那颗滚烫的心,百般心思交织在一起,情难自禁的热情瞬间高涨起来,辗转缠绵的亲吻如密密麻麻的春雨扑向她的嫩唇,舌与唇之间最原始的表达化作春风密语,轻,重,轻重交替,一下下地牵拌…… 不同于夜里急风暴雨般地占有,他在经历了一轮轮渲泄后,身体也不再完全失控,这一次他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给她一次温柔地体会,他想弥补她,给她自己全部的温情。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床上啊,是正在用炽烈深情的身体语言谱写爱的华章的忠诚男女,这是节奏最为动人的曲调,这是情节最为浪漫的演译…… 红尘之中,男人和女人,可以因为很多事情滚到一起,然而,若是没有爱,就不会有如此沉迷的令人无法自抑的极致欲念,乃至于沉沦再沉沦,从而欲仙欲死。 迷糊沉醉间,明依落无力挣脱,便与之一起沦陷。她自己知道,她与他的牵拌从此后将更加深刻,这样的纠缠也将更加紧密,就这样吧,一生一世。 又一次蚀骨的销魂,又一场灵与魂的碰撞…… 这场魂和魄,灵与肉的融合完美落幕后,明依落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自作孽,她再也动弹不了一下,无可奈何闭上了美目。 她没了思想,这个男人成功的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包括心底还挣扎着的一丝不甘,迷糊中,她知道,贺楚天抱着她泡了热水浴,并且给她清洗干净,换上了睡衣,两个疲困的人又进入了甜蜜的睡眠。 这一天,对于贺楚天来说,无疑是这二十多年来最为美妙的,他得到了他这一生最想要的人,虽然她还不够深爱自己,他仅是得到了她的身体和一半的心玩转韩娱传最新章节。当他一觉醒来,看到怀中的女子时,那种难以形容的心跳,令他久久不能自制。 冷静下来后,又有些心慌。他深深地注视着她沉静的睡颜,想到两个人欢爱前接到的电话,他和肖亚晨来德兰国的目的就是寻求与德兰国黑帮的合作,作为一个军人,他无时无刻都在为捍卫祖国的荣誉而战,即使冥天属于私人,但是他不能置身事外,他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筹码来清除对祖国有威胁的因素。 落落为什么与乔关系密切?亚晨来到这里后,详细地调查过乔,知道他和明格的关系,也了解了他们三人的情义,虽然他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已完全地接纳了他吗?虽然他们有了最新密的接触,可是他能感觉到她最后的一丝犹豫,即使自己的理智失了控,有些感觉……他吃醋,该死的吃醋,吃的很厉害! 贺楚天开始烦燥起来,真的是药效的遗留症吗?他觉得自己火很大,从前他愿意包容明依落,用耐心等待,一等就是十年,然而,一夜之间,似乎都变了,他没有了忍耐的心情,现在只想霸道地守住她,时刻将她绑在身边。 也许云山说的对,做一个霸道的男人,霸道的军人,霸住自己的女人,霸住自己的军队,有何不可?何必烦恼! 想通了这一点的贺楚天,心情舒畅了,步子也轻快了,下床,穿衣,为自己心爱的宝贝煮了一碗粥,调上几个小菜,做好一切后,轻柔地叫着:“落落,起床了,来,吃点东西,别把胃弄坏了”。 明依落懒懒地张开眼,声音软弱,像是在撒娇:“不要,我要睡觉,好累呢”。 “乖宝贝,起来吧,晚上我们要去见亚晨,我带你去冥天好不好”?贺楚天轻柔地哄着。 “不要,你们去吧,我不想动”。 “落落宝贝,听话,起来,晚上回来后再睡,好不好,我也有好多问题想问你”。贺楚天依然耐心地诱哄着。 明依落心中一动,迷离的眼神渐渐清明,似笑非笑,斜了贺楚天一眼,然后缓缓地坐起来,双臂缠上他的脖子,瞪着清灵的狐狸眼:“想问什么?明格?乔?还是……” 贺楚天的眉头微拧,脸色有些暗沉,带着几分不悦:“没良心的小坏蛋,知道首长吃醋,还故意调笑我”。 明依落听罢呵呵乐起来,在他的酷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傻子,你当众说我是你老婆,我都没有否认,还会有其它的想法吗?乔和明格的事情,一会儿见了亚晨再说吧,省得浪费口舌,”接着,又在贺楚天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楚天,你生气的样子很性感呢,我喜欢,不过,以后别乱吃醋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可是我爱的人,虽然你吃醋的样子,我挺爱看的,可是,上午我才说了要每天爱你多一些,我不愿意我的楚天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伤心,记住了吗”? 贺楚天本已黑沉了的脸立刻柔和下来,轻轻地抬起右手,爱恋地抚摸着她的脸,“小狐狸,坏丫头,当我对你念念不忘的时候,你还在无忧无虑地和一群男孩子们玩闹,可能是你从小受家庭环境影响,又和书轩、凯诚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还和秦家那两小子青梅竹马的,性子随意,喜好也和男孩子无二,走到哪里都很受男孩子欢迎,从前,我暗暗吃味但也能隐忍,因为,我知道你还没有长大;而现在,你不再是我的小丫头,成为了男人们追随的焦点,所以,我吃醋,再也不能容忍,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为别的男人惹我生气,知道吗?我不介意再霸道一些,反正,我现在的情绪也挺爆燥,除了你,我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人的感受”。 “好吧”,明依落有些无奈,“我是你的,我也不会为了别的男人故意惹你生气,但是,楚天,他们是我的朋友,你要记住,我不介意你霸道,但是一定要尊重我的朋友”。 贺楚天轻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我记下了,起来吧,喝点粥,把你饿坏了,我可要心疼的”,说罢,拉着明依落走出卧室,直接把她安置在餐桌的座椅上。 第十四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6) 见到肖亚晨的时候,他已在德兰国有名的餐厅里等待多时。 明依落被贺楚天紧紧地搂在怀里,小心地护着,她初偿情事,而他又那么的粗暴,他的心里其实挺不好受,只是,这样的过程必不可免,他也只能让歉意永远存在自己的心里。 肖亚晨看着明依落,眼神就有点飘忽,刻意在她的脖间停留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地皮笑一声:“老大,看你面色如春,精神抖擞,想必是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明依落只觉得面前乌鸦一片,有点小郁闷,怎么这斯也学会幽默了?一向冷情的酷小子居然也会调笑人? 明依落不甘心被耻笑,回以一记冷眼:“亚晨,是不是鬼上身了?原以为你是个面瘫男,不成想你也会打趣呢”? 肖亚晨也不气,不理睬她,收敛了笑,一本正经地开口:“老大,你交待的事情查清楚了,想和德兰国黑帮牵上线太容易了,小嫂子和乔&8226;克鲁尼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 明依落歪头看着贺楚天,而贺楚天此时也看着她,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信任,他的眼中只有她清淅的影子,她很满意,回望向肖亚晨,瞥瞥嘴角:“就知道你不弄清楚不罢休,一直记恨着那次在酒吧的事情吧?说到我和乔还有明格的关系,就不得不提到情报网,这件事情还要从我上次从国内回来说起……” 明依落的叙述用了二十多分钟,两个人听得是百感交集。 明依落讲完后,看着两个默不出声的男人,感觉有些无力,是不是震撼到他们啦? 贺楚天心思飞转,想到自己在黄金三角区发生意外的那件事情,当时,他和十个战士被困在某小毒枭的根据地,由于信息的错误,他做出了错误的决断,就在他犹如困兽般地挣扎时,突然冒出一股不明势力,把他们解救了出来星际战争之地球人的崛起全文阅读。 领头人只说了一句:“你很强,瞬间感觉到我们是友非敌,不错。我们的任务完成,再见”。那帮人就如来时一样,迅速消失。 后来,他一直百思不解,现在看来,是否与落落有关? 明依落似是看透他的心思,“黄金三角区的事情的确与我有关,你当时被困了三天,我与你的对接器上有显示,我在研究了那一带的地形后,与霍恩制定了一套营救方案,霍恩曾经也是将军,到过那里,所以,明格的行动很顺利。” 明格……领头人是明格,怪不得明格再见到他时,表情虽然平静,却也透着一丝特别。贺楚天回想着黄金三角区行动中,与明格的配合相当完美,虽说两人陌生,但,当时的互助的确很成功,定是依落将自己的各种情况已分析透彻,望着她的目光幽深而炙热。 肖亚晨惊愕过后,是更多的深思,看着她,心情不能平静,“情报网作为德兰国的直属组织,凭什么答应你的要求”? 明依落挑了下眉角:“当时他们正在黄金三角区执行任务,在不影响任务的前提下,他们可以为我作出一定的让步,这是当初霍恩答应过我的条件”。 肖亚晨更加惊惧:“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们愿意妥协至此”? 明依落低下头,想了想,再抬眸时,心中已有了决定,淡然一笑:“其实,也不怕告诉你们,因为我会杀人,并且可以做到无论何时必定一招毙命。刚才不是说过吗,我救了秋水心,当时她和妈妈被情报网的奸细出卖,据说是被一个叫做grefiend的组织围攻,她亡命天涯时正好被我遇到,我开始以为是同胞被流氓欺侮,发善心就想把她救了,结果,没想到竟是帮派斗殴,没办法,为了绝掉后患,只能用杀招,干掉了大约十八个人吧,没想到的是,那之后,秋水心就和老霍恩缠上了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就提出了许多苛刻的条件,谁成想,明格的老爹还真同意了,于是我就成为了情报网教官四人组的成员”。 “靠,要不要这么牛,小嫂子,等会儿到冥天,咱俩过过招呗”?肖亚晨现在已不知道应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对明依落的身手倒是特别的感兴趣。 明依落嫌弃地扯了下嘴巴,摇摇头:“亚晨,你和我不是一个档次,我出手必要人命,”然后定睛看着贺楚天,带着一丝兴味:“楚天若是和我动手……或许,还可以,能遏制住我的杀招”。 “切,明依落,我是看老大的面子叫你一声小嫂子,不要这么拽好不好?我可是知道的,你虽然自幼习武,又跟随明叔叔在军营长大,但是再怎么牛,也不至于能和一个身经百战的兵王抗衡吧”? 明依落扭过头来直视肖亚晨,好笑:“不信?也难怪,你们只知道我幼年习武,成长在军营,生活在军人世家,可是,有些事情,你们是永远无法知道的,就像是……”明依落停顿了下,略微思考着,再次看向一直沉默的贺楚天,看进他的眼底“我还有个做杀手的师傅”。 贺楚天眸里的光芒闪了又闪,不知道是惊奇,还是难以致信,他在思考,思考的不是明依落能够杀人,而是她的奇遇,她的师傅,能够做到一招毙命的顶尖杀手……“难道是最为神秘莫测的龙家人龙行天”? 明依落垂眸,耸耸肩:“我言尽于此,曾经答应过师傅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老人家,如今,我已破了规矩,实在是不敬,其它的事情,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还有,今天我说过的话,你们就烂到心里。另外,乔告诉过我,你们在查grefiend的事情,所以我破例说了很多,你们想和德兰国黑帮联手,乔是不会拒绝的,明格也不会袖手旁观”。 肖亚晨此时已无言以对,明依落总是在给他惊吓,对,是惊吓。 贺楚天还算淡定,虽然震惊,却可以接受,无论是怎样的明依落,他都会一如既往无限修仙。现在,他考虑最多的是grefiend和德兰国黑帮的事情,这些日子的调查,他们已知,德兰国黑帮和政府军和平相处,基本不会做出过火的交易。 十五年前,霍恩和德兰国黑帮组织的头目,曾经到过怀梦市追击grefiend的首领,结果是,霍恩受到重击,被明文龙夫妻所救,而德兰国黑帮的四个头目,死掉了两个,只留下了乔&8226;克鲁尼的父亲和一个叫做霍斯卡的人,前年,霍斯卡去世。 贺楚天甩了甩头,先暂时抛掉各种思量,脸上堆起温柔的笑,温声对明依落说:“下午只喝了一些粥,多吃点”。 “好”,明依落表示同意,接着与美食亲密斗争。 贺楚天与肖亚晨并不避嫌,认真地讨论起此次来德兰国的事情。肖亚晨吃了些东西后,把放在座位里的电脑拿上桌面,开始鼓捣,还不时地与贺楚天说着:“我已做好了电波干扰处理,以防有人窃听我们的通话,另外,把你们的手机拿来,我处理下”。 贺楚天和明依落把各自的手机拿给肖亚晨,几分钟后,完成了芯片处理。 “最近,国内有消息吗”? “嗯,莫敬亭说,梁蝶衣油盐不进,关在禁闭室里没事就哭,他是想尽了办法也没用,这美男计估计不好使;另外,就是梁家最近总是去你外公家闹,说梁蝶衣的名声坏了,非要你给个说法;还有,云山说,初步调查到潇浪可能是韩厂长韩少青的儿子,并且与明市长一直有联系;梁天放最近和华坚的老总孙家栋来往密切,张家栋是军委委员孙铁的侄子,孙铁在十六年前可是兼任着国家军火库书记的,再往深里调查,据说这个孙铁有个异国情人,名叫安娜,孙铁好像真的挺爱这个安娜,曾经想要和她结婚来着,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吧,两个人没成,但是,关系一直没断”。 肖亚晨据实以报,不时地偷眼看一下明依落,说起梁蝶衣就有点心虚。为啥呢?梁蝶衣和梁天放在国内闹得可是很猛啊,梁蝶衣在关禁闭期间自杀了两次,梁天放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把梁蝶衣搞出来,不成想莫敬亭这人吧挺坏,就是不让步,一脱离生命危险,就把梁蝶衣接进了禁闭室。 大家都心知肚明,梁蝶衣无非是做做样子,怎么真的舍得自杀?搞自杀,也不过是想到贺家闹闹,碰碰运气,看在以往的恩情上,是不是贺家老爷子能够施加压力让贺楚天娶了梁蝶衣,哪儿成想,贺天林这一次也真的生气啦,现在的贺家人,谁不知道,明依落就是贺楚天的命根子,谁敢在这方面算计贺楚天啊,这不是找死吗? 明依落心情还算不错,吃着美食,听着他们的讨论,听到提起自己的父亲,也仅是皱了下眉,父亲的事情,她相信贺楚天会处理好。 她非常锐利地抓住了“梁蝶衣关禁闭”这个关键句,皱了下眉:“梁蝶衣,是给楚天下药的人吗”? 贺楚天黑沉着脸“嗯。” 明依落入下刀叉,擦了下嘴角。又非常敏感地抓住另一个重点,“那个叫做梁天放的人是她老子吗?难不成他们与查的事情还有牵连”? 贺楚天还是闷闷地回应:“是,等我们回去,我再把详细的情况讲给你听”。 明依落点点头,表示认可,很冷静地说:“等我们回了国,我去你们部队渡下金吧?我也不呆很长时间,就到你们解决了grefiend,有我在,和乔还有明格好沟通,何况,我也真的想当回女兵呢,”接着冷哼一声:“最主要的是,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明依落的男人,找死”。 肖亚晨一听,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明依落平时走低调路线,一直觉得她不像外表那样好相与,可是,真看到她霸气外露的一面,真觉得好可怕啊!心里开始为梁蝶衣默哀。 贺楚天则是笑如花开,她说,他是她的男人,真好!真的很开心! 第十五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7) 德兰国冥天总部。 肖亚晨知道明依落在情报网教官四人组后,尤其是知道她有一位了得的杀手师傅后,一直跃跃欲试,想与她过几招,无奈的是,明依落根本瞧不上自己的水平,他纠结了很久,最后实在是受不了,硬是缠着明依落走几下子,明依落没办法,只好答应,丑话却说给他,要是真的受伤了,不能埋怨。 肖亚晨还是有些自负的,毕竟自己在特种部队受过训,就算明依落有杀手师傅,自己也不见得落了下风,他是比不过贺楚天,可是对付一个娇小姐,总不能太差吧?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明依落虽然在力气上弱势,但是,胜在速度奇快,借力打力,肖亚晨打出去的拳头就像是碰到了棉花,被化解地没有一点脾气,而且他发现了,明依落的招数真的是最为适合杀人的招式,招招都打在人体的要穴,真的是可以一招毙命的。 肖亚晨失败了,败得心服口服,虽然自己的腿差一点被明依落打折。 肖亚晨一瘸一拐地走到贺楚天面前,“老大,你去过两招呗?” 贺楚天其实挺期待的,落落的功夫真的很棒,而且很怪异,与之对招,完全出人意料,招招出众,难怪霍恩说什么也要明依落加入情报网,落落的功夫特别适合执行特殊任务,一招毙命,不是虚言。 贺楚天以眼神询问着明依落,明依落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一个轻巧狠辣,一个勇猛机智;一个怪异灵活,一个沉稳扎实。明依落打得轻松,借力而为,贺楚天虽然招招到位,但也收了几分力气,你来我往,百招已过,贺楚天和明依落似是心灵相通,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收了招。 肖亚晨看了直摇头,叹,真不是一个梯次,难怪明依落不屑和自己比试。不过,似乎还是自家老大略胜一筹。不禁又有些得意起来:“怎么样,还是贺老大厉害吧”? 明依落无视这人的傻样儿,直接忽略不计。 贺楚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亚晨,那是落落没有用必杀技,虽然我在气势上占优,但是,若真到了杀场,不好说谁能胜了谁,完美的杀手不是说他本身的功夫天下无敌,而是他杀人的手段无人能及。” ―――― 贺楚天见到乔&8226;克鲁尼的时候,两个男人在心里暗自衡量对方的实力,乔在心中称赞贺楚天的气度不凡,而贺楚天也在暗叹欧洲人的绅士风范鬼宗师全文阅读。 明依落起初略有些拘谨,几分钟之后,便如同往常,轻松地将话题引向了正道。 乔知道贺楚天有意合作,答应的相当痛快,这功劳当然是属于明依落的。明依落拿出一张安娜的照片递给乔,“认识这个女人吗”? 乔看了后,抬眼看了看贺楚天,沉默了几许:“这个女人曾经是我叔叔的情妇,后来才知道她是鲁斯利的人”。 明依落和贺楚天对望一眼,果然,这个女人就是问题的关键。明依落撇了撇嘴,带上嘲讽的笑:“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勾上的都是大人物”。 乔询问的眼神瞟过来。 明依落勾起嘴角,讥笑:“想来,这个安娜是极爱鲁斯利的,否则,怎么会为了他而去勾引那么多男人?她最大的姘头是我们国家的军委委员,如此想来,鲁斯利能在十多年前顺利地拿到军火库里的军火,她可是功不可没啊,美人计,真是屡试不爽”。 乔看着明依落不高兴的小样,笑意逐渐溢出,“千万别小看这个女人,鲁斯利用她差一点离间了我们整个家族,而她在亚太方面的动作我也略有耳闻,十六年前的事情真是出人意料,想必鲁斯利很早就做好了去亚太的打算,利用她取得了与你们国家高层领导的联系,当年我父亲和霍恩曾经追踪他们到过亚洲,鲁斯利老谋深算,做了万全的准备,我们的损失相当严重,这些年养精蓄锐才得以恢复,所以,对于鲁斯利的grefiend才没有全力打击”。 贺楚天很认真地思索着,“我在黄金三角区执行任务期间,曾多次探询gretiend的所在,始终未果,想必并不在东区;西部是欧美保护控制区,想必你们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寻他们吧?可查到具体位置”? 乔无奈地摇摇头,很是失望:“不知道,我们和军方也曾有过联合行动,可是找到的都是鲁斯利故意透露出来的假据点,很明显,他在玩弄我们”。 明依落瞧着两个伤脑筋的大男人,心中笑,“多简单的事情,瞅紧了那个安娜不就得了,再谨慎的人也会有破绽的,鲁斯利既然又想黑了华坚的军火,那么,就说明他隐蔽了十多年之后想要再次大干一场了,第一次是为了在亚太站稳脚跟,这一次,他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就差军火了,只有储备大量的杀伤性武器,才能保障他的行动收放自如。安娜是他这一棋局的关键,四十来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孙铁那个老头子肯定是满足不了她的,而鲁斯利与她又长年分离,寂寞的中年女人伤不起啊”。 无论这个女人如何爱鲁斯利,在性事上,从以往的事情来剪断,她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女人,欧美人对性一向是比较开放的,只要有人能够让安娜接近并且在身体上臣服,顺藤摸瓜,找到鲁斯利也不算太难。只是,这个女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主,这么多年的间谍生活,她的戒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打破的,何况,要找个与她旗鼓相当的人演对手戏,难吧! 乔凝起的眉头忽地一展,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有个人一定可以接近安娜”。 “谁”? “据我叔叔回忆,安娜在大学期间很迷恋两个亚洲人,一个叫江皓,另一个叫韩少青。据我所知,韩少青因为当年的事情受了牵连,而江皓也有波及,妻子早逝,女儿又先天身体不好,如今自己经商”。 越来越有意思啦,这个安娜,真是重中之重。韩少青与江皓曾被公派留学,认识安娜合情合理,不料,这一出国却成了两人生命中的劫数。两人在军火库爆炸之后,出事的出事,消沉的消沉,当时韩少青任厂长,而江皓为党委书记,难不成安娜当初是想趁机勾引江韩两人,圆其长久以来的爱情梦,结果两人不为所动,安娜在得手的同时又趁机报复两人? 第十六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八 第十六章节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八) 过了这一晚,贺楚天就要回归,继续他的军事交流。而肖亚晨则进入了全方位的备战状态,与德兰国黑帮的合作事宜全部由他负责。 明依落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贺楚天忙碌的身影极道武装全文阅读。 贺楚天真是个全方位的好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拿得了枪杆,唱得了情歌;忍得了艰辛,耐得了寂寞;打得了流氓,震得了小三……总之,越看越完美,越看越喜欢。 他的身上,有一种类似于归属感的东西,让如今的她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也让她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情中。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爱得如此深沉,又爱得如此彻底的男人,不得不说她开始为这个男人心疼。 于是,她又开始不安,想要抓住些一向无所求,如今又想求的东西,就如今晚,她已经想不出能用什么方式去抓住那些她渴求的东西,仿佛只这样看着,就是最好的方式…… 不知何时,贺楚天温热的气息扑向她的耳边,“在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抱着吉它唱歌的你很忧伤”,明依落转身用左手搂住贺楚天的脖颈,右手轻轻的抚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这样的伤痕到底有多少?楚天,我心疼”。 夜里缠绵的时候,她的手触到他的身体,感觉到一道道的阻碍,白日里再次缠绵时,她清楚地看到他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一眼望不过来,十多年摸爬滚打,经历过多少次生死考验?更重要的是,他所受的苦只能独自承担,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爱人的鼓励,太辛苦! 记忆中的一个声音在脑海闪过,贺楚天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很多很多年前,你说喜欢山上的那株野花,我好不容易拿到手,你看着我受伤的胳膊说‘哥哥,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做了,落落会心疼的’,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吗?因为落落心疼我。一晃十多载,心疼我的落落终于又回来啦”。 她猛地捧起他的头,很认真地看着他,挪着小手又点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首长大人,我很喜欢你的眼睛,真的很喜欢,喜欢它对我动情的模样,更喜欢它为我生气的……” 暗眸一沉,他倏地收紧了扣在她腰上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她进了主卧,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毫不客气的把她压进了床里。 她的手臂搂在他的脖颈上,紧紧的不肯松手,昏暗的灯光下,她眨着一双澄澈的狐狸眸子看着他,宛若林中精灵,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再度点燃了他身体里的火,眼神已经开始混沌,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火焰。 “我想……我真的可以做到每天多爱你一点,楚天” 这句话瞬间令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崩断,唇舌在她颈上肆意游走,嘴里呢喃着:“宝贝……”他低低的唤着她的昵称,呼吸之间夹杂着难耐的隐忍,“你确定……不要后悔……你的身体……” 身体里波浪翻滚,她偏头含住他的耳际,柔声诱惑着,刺激他放下自制,“我很好……” “疼” 许是前一轮的纠缠太过疯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贺楚天的身上,从而在心里暗示的情况下忽略了自身的痛感,也或许是体质的原因,在贺楚天融入她身体的时候,明依落倒是觉得比第一夜痛了太多,本是闭着的美目突然睁开,带着怒气:“混蛋,疼,怎么比昨夜还要疼,难道你还不能自控……”前一刻还是温柔如水,而这一时却变化为难受。 微微拧了眉,他似乎愣了一下,继而直起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眼她扭曲的小脸,俊脸温柔的凑近,在她脸上落下细密的吻,男人的嗓音从未有过的邪魁动听:“宝贝,落落,我已经很小心啦,谁让我是新手呢,只要多多练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我已蓄势待发,你不能过河拆桥!” “我偏要,你欺侮我……”拧紧眉,她轻哼,红着脸别开头,不想搭理他,某个地方的疼痛感,让她没了耐心,觉得自己异常委屈,声音不自主带了点哭腔,毫不客气的张口就往他肩膀上咬去。 “宝贝,这种事,开始了,就必须进行下去,否则……”他疼惜她,却又是无奈,作为一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中断的女王是怎样炼成的。扳正她的头,柔柔的亲吻着,耐心地等待,在她迷乱的时候才轻轻动了起来,绷紧的身体也慢慢地放松…… 贺楚天觉得自己的控制能力基本已恢复如初,很庆幸自己常年的军事锻练。如此快速地回复水平,是他不曾料到的,只是神经方面,有根弦,似乎还在绷着。 疼痛感渐渐退去,接踵而来的是冲入云端的快感,与相爱之人相伴极乐的美妙体会…… 夜色迷茫,夜色深沉,异国他乡,暧昧持续弥漫。 ―― 又是一夜疯狂,明依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揉了揉发疼的头,只是轻微的动一下,全身又跟散了架似地,疼得她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第一夜的疼痛她能忍,那是因为她心疼某男人吃够了苦,只想着为他减轻身体上的某种压力,从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这一夜的疼痛不能忍,是因为她觉得某男人已舒缓了情绪,下意识里就想要男人如往常般疼惜自己。 殊不知,只要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归为己有,就会把她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霸着这个女人为所欲为,在男人心里,这是一种另类的宠爱。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自爱的男人,上床与否就是爱一个人与否的标志,爱的越深,某些释放也越疯狂,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揉入骨髓。 明依落恼怒地移开贺楚天横在腰间的手臂,看着面前的男人,脑子越发清明,想想接连两夜的疯狂,不禁哆嗦了几下,夜夜如此,非要了她的小命,这个男人体格好的要死,特种兵王自然不是吹的。 正在胡乱思想之际,这个男人已睁开了眼睛,伸手又把她搂紧,埋首在她脖间蹭了蹭,“宝贝,早安!” “哼”她不爱搭理他。 “呵呵”,贺楚天笑了,在她额头上狠狠地亲吻了下,起身去了浴室。 明依落再次揉揉自己的额头,忍着浑身的痛坐了起来,拽着被单靠在了床头。估计也就六、七分钟,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她看过去,好一副美男出浴!她轻哼了一声,别开了头,视线从他精壮的胸前移开,很有骨气的闭上眼,忽视他的美色诱惑。 瞧她赌气的模样,贺楚天轻笑出声,擦擦身上的水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柔声哄着:“喝点水,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不要!”接过杯子,瞧他那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她简直是嫉妒羡慕恨,凭什么折腾得她浑身无力?咬牙切齿地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宝贝请点餐!”温柔的拂开她垂在额前的秀发,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极尽温柔地安抚着她。收回手,转头看了下床头的电子闹钟,“去洗个澡?” “我自己去!”一身的汗,浑身粘腻,据说热水浴有助于缓解疼痛。 “抱你去!”他伸手过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霸道得不容她拒绝和挣扎,径自往浴室走。把她放到流理台上,他放好了热水,又转身把她放进水中。 出去关门的时候,他不放心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许是有默契吧,她也抬头瞪着他,孩子气的模样,顿时让他忍俊不禁。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楚天一把将她抱起,来到餐桌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眉目上扬着春风暖意,轻举碗筷送吃送喝到她的嘴边。 嗯,其实明依落也是很享受被人伺候的!乖巧地任贺楚天侍奉着。 第十七章 生活在德兰国的日子(九) 贺楚天走了,明依落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惆怅,从前没有感觉,在与他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后,真的是非常留恋他温暖的身体,夜里躺倒在他怀中的感觉太过美好。 她是不是应当着手准备回国了?她冲动地想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是,情报网的事宜怎么处理?合约为两年,当然,为了补偿情报网方面为她个人而作出的让步,她必须在未来十年内为情报网提供能力范围内的无偿服务,不过,她也会得到情报网方面更多的好处。 如果她回到了国内,与情报网方面的合作就要改变一个新的模式。 明依落约见了霍恩,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与秋水心看他妻子的照片。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东方女性特有的温柔气质,在她的照片里一眼看穿。原来,霍恩是个痴情的人,在她的印象里,欧美人对待爱情与性爱是可以分开来的,可是,在霍恩的身上,她看到的是长情与专注。 其实,无论是欧美人或者是亚洲人,都会有痴情的,滥情的,专一的,搞乱的。 秋水心作为一个标准的东西结合的混血儿,样子很出众,性感不失温柔,内敛也不失胆量,身材比她略高,约有一米七二,在老霍恩的调教下,做事稳重,头脑也很灵活。 她突然灵机一动。 与霍恩的密谋谈好后,明依落心情愉快地离开。 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乔的电话。 “有时间喝一杯吗?明格也在”。 “好啊”,明依落很爽快地答应。 ―――― 明依落见到乔和明格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品着红酒。 “亲爱的,几日不见,越来越有女人味道了。”明格戏谑道。 乔看着明依落有一刹那的失神,的确是不同了。妩媚的神情,女人的妖娆,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乔咧了一下嘴角,心里冷笑,他真是没有一点机会。 明依落随意地坐下来,不经意间看到乔落寞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无力感,正了神色,微笑:“明格,你是在说我以前不像女人吗”? 明格惬意地抿了一下手上的红酒,“n,我是说,现在的你更有女人味”。 不言而喻!打从她一进来,他们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无疑,欧美人在性认识的方面的确比东方人开放,两个人都是有过经历的男人,一个女人的蜕变是有迹可寻的。 明格用一种平常心来对待,他的确是欣赏明依落,这样的女人抓人眼球,吸引男人的注目是毋庸置疑的,但,也是有毒的,表面看起来温柔无害,一旦动了真格,便是毁天灭地至尊兵王。从她凌厉的身手便可以看到她灵魂深处的残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练成她那身武学,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不眨眼的情况下送人性命,即使是面对该死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毫不留情下得了狠手。 明依落绝对是表里不一的代表,典型的多重人格。 乔的感受自然是难以形容,爱情有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一种残酷的考验,得到了,便是幸福,失去了,便是困苦。就算不曾入局,面对爱上的姑娘,也是痛心的,看到她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展尽风华,怎一个难受了得! 明依落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女孩与女人的差别也就是“一张膜”的差距。她向来心理承受能力超强,不会因为这种问题面红耳赤,更没有必要为此害羞。 “亲爱的明格,找我,是想我了吗?” “呵呵,明,我喜欢这样称呼,我在猜想,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噢,何以见得?”有一丝意外,明格的猜测是准的。 明格神秘一笑,瞅了瞅不言不语的乔:“德兰国黑帮十多年前的分裂,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那颗毒瘤必须除,你的男人找上乔,其实也是我们的意思,双方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乔此时也开口:“德兰国这边,我们会看紧,不会让他们兴风作浪,最大的屏障在亚洲,就算他们一直以来,通过各种方式做了很多努力来扩展自己的势力,想要重新回归欧洲,回归德兰国,却是困难重重,只要军方站在我们这边,军火商是不敢冒然出卖大宗军火的,没有军事力量,就成不了气候;反观你们国内方面,就成为了他们的重中之重,这里把他们逼得没有突破,那边……” 不言而喻!重量级的军火商都在欧美,亚太方面在军事上的确较为落后,最为突出的就是自己的国家,grefiend就算可以搞到一些先进的武器,绝对供应不足,军火商们不会和一个国家的军队为敌。鲁斯利在多年的精心策划后,重返欧洲是他不懈的追求,他急于用武力来证明grefiend、武装grefiend,自己国家的军火库无疑是亡命之徒的目标所在。 明依落承认鲁斯利的算盘打得很好,但同时认为鲁斯利也很蠢,鲁斯利低估了一个国家的智慧,吃过一次亏,难道还会在同一个地点跌倒? 十多年前的成功,有偶然性,那时的国家还相对封闭,对于黑帮的理解比较狭隘,异域的美人计别有一翻风情,没成想,一个小小的黑帮就能黑了一个国家的军火库,谁都没有往那方面想,如今思索当年的事情,无疑是一种耻辱,任哪一个热爱国家的军人,也不会让敌人再次嚣张! “我父亲也很重视这一次你们双方的合作,尤其知道你也参与其中后……”明格玩味地看着她。 德兰国黑帮与军方向来和平相处,想要做到彻底的内部清理,求助于军方也是非常正常而且可行的。何况,一个国家的黑帮如此存在也算是一种幸事,军方在某些方面,也需要他们的支持与互动。 明依落半笑着,“噢?你父亲对我很感兴趣吗?我不觉得”。 “明,千万别小看自己的魅力,我父亲有一双鹰眼,”明格仍是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让人看了讨厌。 乔低下头,释然一笑,终归不属于自己,执着到头,又有什么意思?做朋友吧,做个一辈子的朋友就好。 乔再抬起头时,眼中一片清明,“欧洲的军火商是很狡猾的,就算暗地里会和他们做一些交易,但,绝不会造成威胁,我们与军方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军火商们知道,惹怒军方的后果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所以,盗取你们国家的军火库就是他们重新打进欧洲市场的希望,他们会全力夺取”。 明格接过话:“为了我们德兰国的安定,所以,我父亲的意思是……”明格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我将以军事交流的名义,到贺楚天的特战旅进行为期半年的互助学习”一切从葫芦娃开始。 乔继续道:“秋水心将作为明格的助手随同,而我,也会在适合的时候过去”。 明依落点点头:“三方合作,很好。” 明格靠向沙发的后背,抱起双臂:“最新消息,你将被德兰方认命为特别翻译兼特邀军事研究员与我们一起回国,而且得到我父亲的特殊授权,授于你德兰国中校的军衔”。 咦?这与她和霍恩的计划有所出入,明格的父亲究竟在搞什么?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永远无法摆脱掉情报网的束缚?再加上军方的制约,自己不就永远成为了德兰国军方的一份子?而且,这个决定来得这么快,难道霍恩也摆了自己一刀? 明格看着纠结的明依落,笑的很是灿烂:“明,你这辈子是无法与德兰国脱离关系了,不过,你放心,我父亲将会秘密授权与你,不影响你将来回国后的生活,只要在德兰国军方需要你的时候,做出一定让步就可以,其实,我们留住了你,也就等于和贺楚天成为了同一战线的朋友,以后我们之间的军事交流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原来!德兰方一定是看上了贺楚天的军事实力,两方阵营一同交流,的确对德兰国方面有很多的好处,毕竟德兰国方面的军事力量在欧洲来说处于中游,而自己的国家在亚洲可是n1,世界范围来说,也算前几名吧。如此,德兰方只挣不亏,就算给自己一个所谓的军衔又有什么关系?贺叶两家在军政界的地位不容小视,贺天林的两个唐兄弟均在中央,叶忠的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在首都军区,势力可谓很大。 自己和楚天结合必将成为两家合作的一个新起点,尤其是楚天的各项能力,他将来的地位……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通一切关节,明依落摇头苦笑:“明格,你父亲不仅有一双鹰眼,而且有一颗狡猾狠厉如狼的心”。 明格得意地大笑:“明,你们国家有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虽然你在与情报网定合约时,想得很周全,当初霍恩出于无奈,不得不答应你提出的要求,近两年,霍恩可是一直想方设法挽留你。如今,你想要抽身离去,霍恩可不想放你自由。放你这样的奇才走掉,不是太过可惜?至于我父亲,对于霍恩看上的人,他是深信不疑的。虽然他只见了你一面,对你的印响却是非常深刻,虽然为你破例了很多,但是很值得,尤其知道你和贺楚天的关系后,他对贺叶两家的家族史做了详细的研究”。 明依落只得笑,事情已成了定局,不过,也好,反正自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特战旅,德兰方面也表示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只是会偶尔履行下义务而已。 “既然如此,也别无他法了”明依落表示接受,同时站起身,挑衅地瞪着两人:“我要走了,有兴趣杀上一局吗”? 明格和乔对视一眼,杀?杀! 乔也起身,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 明格则大步流星地向外走,“明,功夫上,我们可能胜不了你,但是,比枪法,你未必能赢,赌注可是很大的”。 明依落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睹注你定,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可是有必胜的把握哟”。 乔在明依落的身后温和地看着,眼中充满了爱意,只是可惜,他也只能在她的身后表露,朋友啊,多好听的称呼,即使不是他之所想,但是,只要她好便一切美好。 最后的最后,结果是明依落赢了。 这个结果的真实性,没有人去探索,真真假假,人生本就是一出戏,明格也好,乔也好,还是明依落也好,三个人的水平各自有数,又不是真的战场,高兴就好…… 第十八章 三人初入特战旅 明依落在德兰国的三年,是她此生最为特别的三年。 当她再次踏入故土,身份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明依落不禁感叹,人生真是好奇妙! 她和明格、秋水心首先来到b集团军的总部,既然是两国的合作,与头脑的会悟是必不可少的,作为德兰国有前途、有地位、有能力的明格上校(来特战旅之授衔),b军方盛情款待,贺楚天必不可少地出席了欢迎仪式。 鉴于明依落身份的特殊性,b军只对外宣称,她是德兰军方的特别翻译兼特邀军事研究员。只有贺副总司令及严总参了然她真正的身份,虽然贺楚天在此之前已稍稍透露了一些信息给这两个自家人,但真的深入了解后还是震惊不小,不由得对这个丫头兴趣倍增灭界残兵全文阅读。 当然,碍于明格与秋水心在场,两个人表现还算是正常。特意陪同三人来到特战旅,郑重地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要求全体特战旅全力配合德兰方的军事学习,尤其要多多听从这位优秀的女军事研究员的意见,必要的时候,她的指令等同于贺楚天。 这一行为无疑引起了特战旅的嘘声一片。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怎能担以重任?这个命令匪夷所思,众官兵百思不得其解。 贺楚天剑眉一挑,威严道:“全体听明白了吗”? 许是条件反射,全体成员齐声高喊:“服从命令”。军人的天职吗,不就是服从命令?司令和旅长都作了指示,还能怎么样?众人可都是贺楚天调教出来的,就算是可以忽略司令大人的命令,也不能罔顾旅长同志的教导! 莫敬亭可是见过明依落照片的。心里说,好家伙,首长大人的妞就是不一样,模样漂亮,看着也精干,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能来这地儿威武吧?! 正瞎捉磨的时候,就听自家旅长喊解散,还想着凑上前好好打量一下首长大人的小媳妇,就见两位大领导笑咪咪地围着小美人说话,得,还是回宿舍睡觉吧。 莫敬亭正想着溜人,贺楚天一嗓子叫道:“莫敬亭”。 “到”快步跑到贺楚天面前,立正敬礼:“旅长有何指示”? 贺楚天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陪德兰国的明格上校和她的助手四处参观一下,一定要做到知无不言。” “是,旅长。不过,我不懂德兰语啊”。 秋水心在一旁笑答:“我妈妈和你一个国籍,所以语言上没有问题”。 莫敬亭眼神瞟向明依落,偷眼看了几回,故作不解:“这位明翻译不随同吗”? 贺楚天阴沉了脸,眼神冷冷地斜过来:“莫少校,今夜特别加练,负重50公斤两个5000米,今后明格上校与秋助理都由你陪同照顾,安排不好军法处置”。 莫敬亭泪,哥们儿,你真毒!“是,族长,保证完成任务”! 明格也就和乔、明依落在一起时,神态温和一些,平时,正如现在,一派冰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煞有其事地向贺楚天和明依落及两位大首长点了点头,示意莫敬亭带路,目不斜视地迈步向前走去,秋水心对着明依落挤了下眉眼,笑着跟了上去。 贺副司令一瞅,外人都走了,迫不及待地换了一副面孔,“落儿,快给舅舅讲讲,你在德兰国的三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要变成德兰国的中校(军衔尚未授与)?还让西姆将军倍加赞赏,那个老家伙是很挑剔的”。 应当如何回答呢?总不至于说自己短时间内杀了很多人,招招毙命,让那老家伙惊叹不已?略一思索,答:“舅舅,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啦,总之呢,一句话概括,就是说我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救了某将军的女儿,这个将军就夸张地把我引荐给了西姆将军,然后就与明格、乔&8226;克鲁尼结识成为了朋友,再接下来,楚天到德兰国发生了一些事情,各种因素的激化下,西姆决定要把我笼络住,所以就成了今天这样子”。 贺副司令津津有味地听着,不住地点头,“那也要有真本事,否则那个老西姆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丫头,舅舅很期待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哟”。 严军东也笑着,在一旁边听边探究地看着明依落:“你这丫头,真没想到,还文武全行啊,那次在帝皇,我家里的双胞胎回家后,一直掂记着你,说你自编自唱,比歌星唱得还要好,这些天他们要回来,你和楚天一定要来家里,你婶婶可是很喜欢唱歌的,有空和她切磋切磋”。 “嗯,好啊”明依落很大方地答应宇宙大开发时代全文阅读。 贺副司令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楚天啊,依落现在算是德兰方的特别代表,和你一起处理军火库事件,咱们贺家可是军人世家,贺俊仲和贺俊涛那两个混小子天天吵着要退役,我想把他们送这里,你好好地调教调教,怎么说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子丢了老贺家的脸面”。 贺楚天似笑非笑,看着贺云凡冷言道:“都是让付姨宠坏了,如果你娶了付姨,付姨还能有时间顾他们?来我这里也行,不过,少不了苦头,过去我是不想管,你也没有下死命令,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舅舅可别心疼啊”! 贺云凡老脸微红,那兄弟俩个在青桐市当兵,虽然也受过集训,到底强度不够,虽然也混上了营长的位置,可是,实力和楚天一比,不是差一点半点的事,俩个家伙,没事就跑到付若然那里软磨硬泡,俨然把付若然那边当作了第二个家,付若然也是极尽的宠爱着他们,终究是没受过苦。 贺家的男人总是要有承担的,想到这里,贺云凡利索地答应:“没问题,舅舅绝对不会放任那俩小子胡来,你只管好好教育,咱们贺家的媳妇都这么厉害,作为贺家的男人,怎么能怂包”? 明依落听着听着就卟哧笑了:“舅舅,你要真舍得,就把他们交给我,怎么样?三个月后,b军不是要搞大比武吗?我保证出一个冠军”。 “咝”! 严军东倒吸了口凉气,好大的口气啊。 再次很认真地打量着明依落,若有所思,德兰方所给的秘密资料应当还不够完整,这个丫头的事情有些神秘,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作为一名军人,他非常明白保密原则,她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 再一想到严家,不禁暗里叹息,从贺楚天改姓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严家后继无人,自己家的孩子一心经商,无心当兵,对于一个军人世家来说,真是悲哀。 贺云凡两眼放光,有点小激动,能让那俩个不成气的家伙拿冠军?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真的吗”? 明依落郑重地想了想,严肃地说:“只要楚天不参与”。 “噢”?严军东煞是有兴趣,“我可以下令,不让特战旅参与”。 贺云凡拧了下眉,看了眼严军东:“这不太合适吧?” 严军东瞅了瞅明依落,再转向贺楚天:“楚天,你说呢”? “不必,你们尽管相信落落,我不会参与,就团职以下人员参加吧,不分年龄,不论职位。不过”贺楚天用着愉悦的神情对着自家舅舅笑,那笑,颇不怀好意,“舅舅,落落可是狠角色,绝对的魔鬼训练,就怕那俩个家伙会尿裤子,真有个万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贺云凡狐疑地瞧着自家的孩子,再瞧瞧那个挺漂亮的,看起来挺盈弱的小姑娘,咬咬牙:“行,你们尽管看着办吧,只要能为咱们贺家争得荣誉,不仅是舅舅我,还有咱们家的老爷子不感激流涕才怪,再苦也苦不过楚天吧”? 明依落耸了耸小肩头,没说话。 严军东倒是有点期待,那俩个小子没少折磨人,让他们团长很头疼,更严重的是,这俩小太子爷还招惹了不少姑娘,虽然没有实质上的恶劣行为,但是也没少调戏良家少女,俩小子可能故意和贺云凡作对,追求姑娘到手后,就说什么军人的职责怎样怎样,不想人家姑娘独守空房,要和姑娘分手,实诚的小姑娘就来军部哭诉说愿意做军嫂,不在意长相厮守,最后,还要贺云凡和他这个总参来擦屁股。 几个人达成协议,严军东和贺云凡就缠着明依落想多探听些东西,可人家小姑娘说话特有技巧,总是能把话给措开,愣是让你没脾气,最后,俩人乖乖地败兴离开。 第十九章 特战旅的生活(1) 好不容易挨到了无人,贺楚天安排好一切事务,拉着明依落走过训练场,经过幽长的小径,向着军官宿舍走去。 贺楚天喜安静,所以他选了最高层,这一层除了他只有尚警志和尚警言三个人。其实,一般情况下,大部分的军官都是住在军营宿舍,这里只有少部分人居住,只有在家属探望的时候,军官们才会和家人来此。 上了顶楼,贺楚天迫不及待地将明依落拽到了自己的套间。 一别又是好几个月,他想念他的姑娘啊!紧紧地搂着她,狠不得融成一个人。 明依落有些喘不上气,用力推拒着,“楚天,闷死了”。 贺楚天这才歉意地拉开俩个人的距离,情深款款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坚毅的脸庞,线条也变得优美起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擦着她粉嫩细致的肌肤,他最喜欢抚摸她的眉眼,那是让他一眼成魔的灵魂,她是他甘之如饴为之付诸所有的心尖儿。 这几个月,一旦想起自己真的拥有了她,就狠不得立刻把她藏起来,仅供自己所有,不让任何人窥视汉武挥鞭最新章节。不乐意她的眼里有别人的存在,不愿意有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特别,更加害怕她还没有全心全意地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霸道地生起了气:“落落,”脸色有点阴沉,声音充斥着酸涩:“没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过得挺舒心,一点也不想我”? 他是在埋怨自己把他推开吧!心里暗笑,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陷入恋爱的男人都是小孩子,”不知道曾经听谁说过,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即便是楚天这样的铁血男儿,在爱情面前一样幼稚。 好吧,谁让自己前不久才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每天多爱他一点,她就发扬一下大无谓的精神吧,他已彻底激起了她的女性本能。想完,她似笑非笑地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嗯,我是不想你”。 贺楚天听完,完全黑了脸,全身也僵硬如铁,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是,下也不是,真是憋屈。 明依落心里无声地再叹了口气,被爱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扬起小脸,看着面前这个别扭的男人,他那什么眼神?埋怨?恼恨?还是想吃了她?还是别再逗弄他了,两手缠住他的颈项,吻了下他的脸颊,掂脚凑到他的耳边:“笨,不想你想谁,难不成你想让我去思念别的男人”? “不准”贺楚天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再一次搂紧了她,霸气十足“别想,这辈子都不会给你这机会,”说着,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袭上她的俏唇。 “嗯……”一翻唇舌激战,直到两方喘不过气来才罢休,还差一点擦枪走火,明依落又一次推开贺楚天,当然,惹来怨恨的眼神是必须的,不过,谁让这里是军营呢,虽然他贺楚天是这一方土地的霸主,但是,影响还是要注意的,虽说这顶楼一般人不敢上来。 抱着佳人静静地坐在了硬木沙发上,搂在自己怀中,“你姥爷和爸爸、妈妈知道你回来吗”? “知道啊”明依落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的身份呢,他们知道吗”? “应当知道的就会知道,不应当知道的自然不能知道,我是德兰方的特别翻译外加军事研究员。不是吗?” 头顶上的男人闷笑出声:“嗯,是,你在德兰国虽说主修了珠宝设计,但是还选修了军事研究,作翻译还真是大材小用”。 “嗯,我也觉得是呢,”明依落一点也不客气,“我可是新世纪新女性,文武双修,集美貌与智慧为一体,hld住流氓,挣得了钱财,诱得了男人,暖得了被窝,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抬头看一眼贺楚天的神情,外加一句“只给你暖被窝”。 耳边是她糯糯的声音,怀中是她软软的身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言语上的挑逗一样能让他抓心挠肺,一个没注意,身体上迅速起了变化,看着她的眼眸明了又暗,暗了又明,神色莫辩,咬着牙:“落落,你故意的吗,再挑衅我,就地把你正法了”。 伏在他的胸前坏笑,明依落倒不怕他乱来,这可是他的地盘,为了防止恶狼突袭,还是老实的转移了话题:“这个周末我们回去看看我姥爷吧”。 “好,你决定”。 两个人相依相偎,无限缠绵地谈了许多相思之情,不知不觉间已是夜幕低垂。 ―――― 晚餐与战士们一起在大食堂用的,任谁都能看出,贺楚天与明依落的关系非同一般巅峰狂龙。战士们不免窃窃私语,讨论这个美女会不会是旅长大人的亲密爱人。 明依落和秋水心被安排在同一间住所,明格一套单间,都在顶层。 明格是名很棒的军人,要求与特战旅一起出操集训,贺楚天随他安排。 房间里,秋水心无聊地看着电视,瞅着明依落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暧昧,“依落,你今夜要和我在这里渡过吗”? “不可以吗”?什么话! “呵呵,我以为贺旅长会孤枕难眠,”秋水心无良地开着玩笑。 “嗯,水心,其实你也挺有姿色的,说说,有没有什么姘头之类的”要说无良,明依落更是胜过一筹。 秋水心红脸,“说什么呢,你和贺楚天叫恋人,我的就是姘头”? “那就是有啦,过来讲讲”,明依落的眉眼那是个得意。 秋水心知道上了明依落的当,脸红了又红,露出了些许的惆怅与失落,还带着几分凄凉,“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如今,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原来是伤心事。明了秋水心有一段不成功的恋爱经历,明依落带了点歉意,“对不起,水心,没想到你会这样”。 “没关系,都过去很久了,我总不能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吧”?秋水心反而安慰起明依落,“其实也没什么啦,我现在过得很充实”。 “水心,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遇到更爱你的人”。 秋水心笑着点点头,“真的不去陪你的楚天吗”? 明依落嘿嘿一笑:“假的,”反身拿了换洗的衣服,“我去了,你千万别难过,别想我噢,”转身走了出去。 ―――― 贺楚天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当然,只限明依落没有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百分百是个严于律已的人,然而,一旦明依落在身旁,他一切的自持只会见鬼。 当明依落进了浴室之后,贺楚天就很茫然而冲动地跟了进去。花洒下是美丽女子的娇体,出于本能反应与个人独占欲心理作用的作祟,贺楚天不受控地贴上了她,神志一片混沌。 明依落的背紧紧地贴着贺楚天赤着的胸膛,贺楚天早已扯开自己的浴袍,让两个人赤诚相对,在花洒下被沐浴冲刷着,湿身的感觉更加敏感刺激…… “别,楚天……我们出……去……” “不要”贺楚天果断拒绝,喘着粗气“宝贝,我喜欢这样”,他依然站在她的身后,唇吻着她的脖,双手伸向她的小腹轻轻的摩擦,引得依落一阵阵战栗,接着又一路向上……不仅让明依落轻吟出声,贺楚天也是迷乱的一塌糊涂,鼻中的气息又加重了几分。 “落落,我想要你”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明依落的身体转了过来,在她还没明白为什么一阵炫晕时,他的唇已重重地吻上了她的。 贺楚天不给明依落任何的思考,一个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依落心头一慌,睁开因为意乱而迷离的双眼,面前的男人,早已因为情之深念而充胀了双眸,那种恨不得吞噬所有的欲之望,在他的眼中狂乱地跳跃,让她暗暗心惊。 在德兰国的时候,她就已下定了决心,要和这个男人一生一世。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使然,并不觉得一个身中情药的男人可怕,还一度暗付自己的承受能力太过强大。 回国后,她很自觉得走进了他的房间,她心中是明白的,自己一旦主动走进他,接下来的人生必将与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只是这一刻,她又慌了,她从来不是一个看重欲望并且将爱情视为所有的人,对男女那些亲密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排斥,但也不热衷一等庶女。 今晚,染上浓重情之深欲色彩的贺楚天令她……很害怕。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贺楚天的表现是因为那药的影响还是本身而致?这一刻,她突然就冒出了很多的想法,是心中还不够确定还是自己心底仍然在不甘……至于在不甘些什么?她又搞不清楚…… 贺楚天伸手关掉淋浴,感受到明依落心中与身体的疏离,心凉了一半,拧眉看向她,周身的寒意迸出,他压下自己的怒气,坐在马桶盖上,令她双腿分开坐于自己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头,带些委屈,又带着霸道质问:“为什么”? 依落看着他受伤的眸子,以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面对,感到不自然,心里划过一丝痛意,她这是在做什么? 男*女爱本是人之常伦,贺楚天是个非常优秀的特种军人,常年生活在艰辛中,现在有了她,想要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不能这样的,如果楚天做不到忠于爱情,那么,他在当时就不会强忍,退一万步讲,即使他看重……又怎样?他想要的也只是自己。 想到这里,明依落双臂紧张地攀住他的脖颈,倾身让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头,躲开他探询的视线,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像是在闹小脾气,“楚天,你不心疼我”。 本已怒火上冲,失望难过的首长大人马上变了气息,赶紧哄着:“怎么啦,宝贝?”上下齐手地摸着她的身体,以为自己无意中伤了她,“是不是我刚才碰痛了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明依落眼圈一红,是真的红了,感动于贺楚天的关爱,同时也暗恨自己的患得患失,不由得又疑惑起来,自己今晚为什么突然就会窜出那么可笑的想法呢?怎么也想不透。 “楚天,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好像要把我吃了,比在德兰的时候还令人害怕,难道你那药劲儿还没消?捏得人家的肉好疼”,小女子像模像样地撒娇起来。 贺楚天的心这才放下,虽说心里还有些疑虑,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自家宝贝,直觉可能是刚才的色急令宝贝产生了不快,无论是与不是,还是聪明地说:“落落,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宝贝,这辈子我只爱你,也只会爱你,我想要你,不是因为我只想着缓解自己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想要的更多,你不喜欢,我以后……” “不是,”明依落急急地堵住他想往下说的话,带些别扭,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恶狠狠的眼神有些害怕,在德兰时并不曾想过很多,只想着救你,可今天……看着你充血红胀的眼睛,不禁令我望而却步,你怎么可以有这种眼神呢,还是我根本不够了解你呢”? “是吗”?贺楚天也被吓到了,自己刚才的表现那么糟吗?说起掠夺的本性,是每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人本能的反应。 明依落本是个独立自主的人,不习惯将自己的一切依附于他人,当然也不喜欢有人将她看为是自己的所有物。明依落一向淡然,对他的毫无顾忌,产生本能的抵抗是符合她个性的。 贺楚天心中思虑良久,想通了这下一点,人也相对轻松了起来,自己在情事上的路途仍然任重道远! 在德兰国,他以为他们已心灵相通,现在看来,她是知道自己中了毒,不愿意自己被别人碰,又不忍自己受苦才决定与自己在一起吧? 说一千道一万,她是对自己有了些许的爱情,愿意让自己碰,可也没到了为自己甘心承受一切的地步,不是早知道她性子凉薄了吗? 还计较什么?如何让她无论何时都可以自然地接纳他,还真是一件难事。 第二十章 特战旅的生活(2) 贺楚天在心里一声叹息。 “我们出去吧,还要冲一下吗?”贺楚天的情潮退去,无边的惆怅扩延,小心翼翼地问着话,鹰眸里没有了波澜。 “我,”明依落心中不是滋味,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莫名其妙。 贺楚天拖住她的俏臀站起身,依落下意识双腿夹在了他的臀下,双臂也揽紧了他的脖颈,她的胸与他的胸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贺楚天本已清明的眸光又是一瞬的混浊,身体愰了一下,而他的身下也同时有了反应,“真是该死”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明依落此时不知哪根经又跳动了起来,突然间觉得她的楚天好可怜,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她冲动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楚天,会不会忍得很辛苦?” “嗯”贺楚天短暂地失了思想,她在耳边的呼吸清晰怡人,声音带着蛊惑,她是在引诱自己吗,她不是不想的吗?他直直地站在那里,闭上眼睛:“我怕吓到你”。 她不安地扭动了下身体,却引来贺楚天的一声抽气,“落落,别动,”拼命压抑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想法,贺楚天无奈地任心火又一次蹿了上来,情之所牵的佳人在怀,任一个正常的男子都无法耐得住心的悸动,那种噬心的苦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肖亚晨曾经说过,他身体内遗留的毒素会随着精之液体及汗液和尿液的排出逐渐地清除,只是……时间难控,200天也只是个大约估算。 没有明依落的日子里,自己一心扑在部队的建设上,并不觉得难忍受,下意识里为自己筑起了一堵城墙,把女人与情事挡在了心门之外。 唯独面对她,他的自控与自律统统荡然无存,一门心思就想着她,究竟是药的毒素使然还是自己的心使然,他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一点,无论是药效摧动还是心的推动,他只不过想要她一个而已。 苦笑一下,抱着她继续往外走,手触到了门把,明依落却反手压住,与他面对面,如此贴近的距离,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他眼底的无奈、落莫、悲哀、还有受伤…… 唉,也许此生他也是她的劫吧,即使自己算不上一个深情的人,可是他总是在触动她心底不被轻易流露的柔软。 死就死吧大国的崛起! 第一晚虽然算不上美好,但是之后也算是不错的感觉,既然自己认了命,进这门的那一刻不是已准备好了吗?为一时的胆怯抹杀掉所有,划不来,不过是这个男人对待自己发狂了一些,那也是他深爱的一种体现吧,如果他对其她人如此,她是不是也会呕得吐血?也许还真会呢,她喜欢只对自己发狂的贺楚天。 明依落再没有犹豫,瞪视了两秒,倏地使劲地吻上他性感的嘴唇,纤手抚上他结实的胸,刹那间翻起千层风浪,贺楚天一个腿软差点跪下,急急地倒了个身,靠在了浴室的门上。 明依落有了一丝成就感,在敌人面前从不曾手软的他,竟然因为自己失控如此……她的眉眼含笑,嘴角也翘得老高,用唇蹭他的脸颊“楚天,你好像腿……软了吧”? 赤果果的调戏!小妮子转变得太快,他懵了,不过,福利既然来了,继续晕下去吧,想必昏君是这样练出来的,怪不得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己家宝贝只要一句话,他贺楚就会全无免疫力,为她忧来为她愁,为她乐来为她喜。 好吧,他在她面前绝对扮演不了枊下惠。他饱受苦难的心灵得到了慰藉,他何需再忍?咬着牙迸出几个字:“宝贝,这次怨不得我”。 不等话落,他生猛地咬上了她完美的锁骨,辗转反复,有了精神动力的男人浑身是力量,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来回点火…… 锁骨处的痛,身体上因他毫无章法的触摸而带来的欢愉交织在一起,不由得让她呻吟出声“啊……” 贺楚天的神经全部调动起来,兴奋地整个身体都在叫喊,他在感受到自家宝贝也动了情时毫不犹豫地挺身闯入她紧密的花园,坚实的包裹,温润的感触,令他几乎发狂,真想与她就这样纠缠至死…… 一翻云雨后,贺楚天抱着软绵绵的明依落回归大床。 刚才那个体位很深入,这才是贺楚天真正的实力,居然就抱着她……那么久,他一探到底,而她没有招架之功。 贺楚天轻笑,取了热水清理了自家宝贝的身体,自己反身冲了个澡,躺倒在她的左侧,把她揽入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美背,温柔地瞧着她懒懒的模样。 明依落受不了那道灼人的目光,睁开狐狸眸,很不满意:“首长大人,那么卖力的地运动之后还有闲情欣赏美景”? “呵呵”贺楚天眉梢轻轻一挑,“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只会越做越勇,尤其是你家首长这样的不败之身,要不要再试试”? “哼,你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还不败之身,早晚有一天被你折腾死”小女子又开始闹脾气啦,不高兴地白了一眼面前的首长大人。 贺楚天默默地流下冷汗,就是怕这小女子事后算帐,他才只爱一次便规规矩矩地收敛起来,没成想,还是落了埋怨,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真是太有道理了。 谁让自己稀罕呢,即使粉身碎骨,他也必须养着、供着。 “好了,乖宝贝,睡觉吧,”好言好语哄着,一声宝贝,一声心肝地哄着,再哼上几首催眠曲……真令人汗颜……坠入情网的男人果然低下无底限,谁能想到冷清酷雅的贺家小首长宠爱自己的宝贝已达如此境界? 还好,还好!自家的宝贝以后会永远呆在自己身边,他会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总有那么一天,她也会深爱自己。虽然自己的宝贝承诺要每天多爱一点,虽然自己也很期待,虽然期待的同时也自知那一点有多可怜,但……还是开心的,值得等待!起码,她没有爱上过别人,给自己的爱再少,那也是爱。 轻轻吻过她紧闭的双眼,“宝贝,我会……等你深爱”。 第二十一章 节 特战旅的生活(3) 早操,明格出现了,秋水心也出现了,独独缺了明依落。 明格一双蓝眸泛着淡淡光华,声音低润略带磁性,透着几分清冷又夹着几分嘻笑:“明果然还是一贯的嚣张”。 秋水心看着那个淡然处之,不为所动的年轻男子,居然生起一丝羡慕之情,有这样一个男人爱护,依落的确有嚣张的资本,何况那个人儿也不是善良之辈,“依落不喜欢早起,她所有的活动都集中在下午进行”。 其实,明格也是知道的。那个小女子即懒惰又狡猾,十足的小狐狸一只,不睡到八九点誓不罢休,这样的惰性,居然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难道是传说中的武学奇才? 没有人纠结这个问题。 当战士们瞅着两位外国友人出现在队列中时,不由好奇,那位德兰方特聘的漂亮姑娘呢?想必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受不得这罪的。 当某战士因为政委的命令,上楼替政委取某样物件,看着漂亮姑娘从自家首长大人的房间走出来时,目瞪口呆,随之而来的是激动、震惊! 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新闻! 从前,有一些美丽的传说,据统计暗传了约有八年,有一说,首长大人从不主动与女人说话,从不正经看一眼三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女性生物一眼;有一说,首长不喜欢女人,首长性冷淡;还有一说,首长痛恨女人;传说……还很多很多…… 哈哈!苍天啊,太好啦!原来首长心有所属,原来首长不是性冷淡,原来首长也不痛恨女人,原来……传说……都太他妈坑人!白让大家伙婉惜了这么多年,白让战士们为自家首长痛心了这么久! 美人啊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太他妈正点啦! 于是,当所有的战士都知道明依落是首长大人的心头宝后,也只用了一个小时,上至政委、参谋,下至食堂兵厨。 再后来,所有的战士看明依落的眼神就变了;再再后来,所有战士见到明依落就开始敬军礼了;再再再后来,所有的战士就开始八卦起美人与首长大人的“幸福”生活如何精彩…… ―――― 当秋水心打趣着问她什么感觉的时候,明依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远处的练兵场,“被人关注的日子其实也不错,如今谁见了我都敬个军礼,找到点当首长的感觉,终于明白楚天的外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退休,原来被人膜拜的感觉如此爽”! 明明应当用激动的语气说才对,可是这女子偏说得这么清淡,到底是真觉得爽还是假爽?秋水心实在是摸不透明依落的性子。 明格则淡笑而过,还真特别,这就是明依落超级工业强国最新章节。 她那个人很不愿意被关注,但又充满了野心,很矛盾的一个综合体。 表面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心里其实明镜高悬,把一切算计地妥妥当当。她心思周密,看人毒辣,出手狠绝,却又懒惰成性,不愿费心费力,宁愿低调龟缩,远离争斗,想要与世无争,到底还是没能挣开家族与各种意外的束缚。 “贺楚天的训练机制很科学,内容虽然强度大,难度系数也不小,却还是能令士兵们顺利完成,在不断的进步与实践中一步步改变练兵内容,因人制宜,且不牵强,令士兵们信心大增,心理战术的运用可谓恰到好处,士兵们一点点地重塑自己,相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前进的空间更大,坚信自己永远都是最棒的特战旅一员……怪不得特战旅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大的殊荣,他确实是一个军事天才”。 明格对贺楚天的赞美毫无保留。 秋水心微微惊讶于明格的真心赞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真诚夸奖他人的明格。不过,那个男人的确优秀,“真是难得”水心摇头笑说。 明依落凉凉地一记眼神瞟来,似是在说你也会佩服别人?撇嘴:“天才?好似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吧?没有天生的天才,只有人生的人才”。 明格和秋水心语塞。 明格无奈又好笑的眼神瞅来,“好吧,明,你是人才”。 秋水心也乐得眉眼笑开,明格也只有在明依落的面前吃瘪。秋水心看到特战旅的尚警志政委带着几人走向这里的时候,眉头微皱,示意两人停了话题。 尚警志是一个表面看走来很斯文的人,通常这种人内心很腹黑。此人身材还算威武,体格不错,面容也算得上英挺,气质不赖。 这是明依落的评价,能跟着贺楚天的人,内心都是很强大的。 尚警志微笑地向三人点头示意,然后很礼貌地介绍了身后的几个,原来是刺虎大队女子分队的队长女上尉梁蝶芯和副队长何诗仪、何诗艳两姐妹,以及刺虎大队长秦诺及两名军官。 明依落不言不语,静静地听尚警志介绍,而秦诺也一派正经地握手交谈。只是目光中流露出不怀好意之色。 尚警志作为贺楚天的政委,也算是铁杆支持者之一,这些日子,自然也知道了贺楚天与明依落之间的一些个往事,他对明依落的认识只限于漂亮、有些才情。 作为老大喜欢的女人,他是很尊敬她的。 尚警志无疑是贺楚天的另一个心腹,他淡淡地瞅了眼梁蝶芯,看向明依落:“这位是曾经为贺总司令挡过枪的梁老的小孙女儿,同时也是很优秀的特种兵女战士”。 秦诺卟哧冷笑出声,转头对明依落扬眉咧嘴:“是很优秀,说不定再过几年我这个大队长就可以拱手相让,我很快就能享受到私生活的乐趣”。 噢?梁蝶芯,是梁家人。 明依落心里暗赞秦诺的毒嘴,淡笑:“真没想到,女兵之中还有像梁上尉这样的美色,很养眼啊。秦大队长在刺虎的生活一定不寂寞”。 梁蝶芯此时脸红的吓人,她深知自己是靠家里的关系才成为了刺虎大队的一员,当初是她吵着嚷着要追随贺楚天,没想到贺楚天只是暂时调借,三年过后一走了之。而她,却只能继续呆在冰冷的刺虎大队。 虽然她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相当的自信,还混了个队长,但是,刺虎大队里藏龙卧虎,作为刺虎的灵魂,秦诺是很不耻她的。 秦诺看不起她,她也只能气在心里,她可以耀武扬威地对着别人,却惹不起秦家,梁家虽说奋斗了二十多年有了自己的一小片天地,但是这片天地也还是看在贺老首长的面子上给的家里有个狐狸精全文阅读。 梁蝶衣给贺楚天下药的事情惹怒了贺家,这件事情对梁家的影响很大。梁家一直对梁蝶衣存了很高的期望值,和贺楚天联姻是梁家的最终目的,如今的梁蝶衣被困在特战旅,贺楚天究竟是怎么个打算,让梁家人没底。成不得以的情况下,梁家才想方设法让梁蝶芯进到特战旅。 一方面,想办法见到梁蝶衣,另一方面警告她注意言行。 梁蝶衣知道很多家族里的事情,她虽然是伯伯的爱女,但是,面对家族的利益,她一定是被放弃那个。 弃了梁蝶衣,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虽说贺家恼了梁家,但她不气馁,有爷爷和整个梁家的支持,贺家不会拿她怎么样,爷爷向她保证过,只凭借那份挡子弹的恩情,贺家就会顾念着梁家,顾念梁家也就会顾念自己。 梁蝶衣虽然憎恨秦诺瞧不起自己,但还是忍了下来,她没有嚣张的资本,她一副很大方的姿态:“这位明小姐才是美艳照人,国外留学的人就是与国内的女子不一样”。 之所以称她为明小姐,那是因为明依落根本就没有穿军装,作为特邀军事研究员,在行动上有很大的自由性,这是副司令与总参特别强调过的。 梁蝶衣直觉这个女子不同一般,有一种危机感,防备的心理已然成形。 明依落淡笑了一声不再理会,梁家人嘛?往自己手里撞,真是自不量力,梁蝶衣长的还真不错,若是把小心思收敛了,倒真像个军花,个头比依落稍低,身材也行,只是气质吗,差强人意,要不说,相由心生,气质没了,这人的五官再美,也没了意境。 秦诺很是幸灾乐祸,像是看傻子般无声嘲笑着梁蝶衣的幼稚,梁家还真是笨,真是蠢了一窝又一窝,贺楚天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看不清形势,真是可怜可悲。 尚警志一直以旁观者的心态来对待此事,瞧着首长大人的心尖儿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瞧瞧梁家小妞的百态,心里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众人各有心思,一时冷了场。 明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依落,对秋水心说:“我们去找莫团长吧,今天叁观下特战旅的军事装备,”转头又说:“明,你呢,去吗”? 明依落点头:“好”,然后又对着秦诺说:“秦队长有兴趣一起吗”? 秦诺笑如春风:“一起吧”,似笑非笑地对尚警志说:“麻烦尚政委把他们几人合理安排一下,告诉你们旅长,我和外国友人还有研究员交流去了”。 尚警志是知道秦诺与贺楚天有交情的,看样子,首长的心头宝与秦大队长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叶、秦、贺、严几家都是军旅之家,后辈们应当也都交好吧! 尚警志不屑地扫了一眼被冷落的梁蝶芯,眸子中闪过几分狡黠,“秦队长放心,我一定会把您的手下安排妥当”。 无趣的梁蝶芯等秦诺走后,才觉得自己又有了几分气势,拿起了架子问:“贺族长不在吗?听说特战旅最近没有任务,一心与德兰国作军事交流,中央方面这才抽调了各部队的精英来特战旅学习观摩。” 尚警志不温不火地陈述:“旅长自然有自己的安排,我只是负责接待各地方上来此学习的同僚,梁上尉和各位请随我来,”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刺虎大队的其他几位成员均暗自可笑。那三年里,谁不知道梁蝶芯痴心于贺楚天?梁蝶芯的痴迷远望与姜小姐的倒追男仔都是刺虎最为特别的风景线。 第二十二章 特战旅的生活(4) 秦诺追上明依落,询问地眼神扫过明格和秋水心。 明依落倒是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哥,他们是自己人,那个是明格,德兰国军队头子的儿子,她叫秋水心,是德兰情报网老霍恩的女儿”。 “丫头,你在德兰三年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吧”?秦诺的心肝有些小颤。 明依落白了一眼秦诺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家妹妹我就是有能耐,怎样?这俩人不过是朋友而已,他们爹再本事,那也只是他们老子”。 “丫头,够张狂!我喜欢,”秦诺非常宠明依落,秦诺对待她的感觉,即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爱,更像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溺爱,总之,有些怪异,明格和秋水心都看在眼里,疑上心头。 看到明格审视的目光瞅向自己,秦诺漠然处之。 明格却一副若有感悟的样子,眼底有了浅淡的笑意,秦诺,秦家,又一个鼎盛的军人家族。脑海里浮现出关于秦家的各种资料,这个人……与贺楚天伯仲之间,贺贺有名的刺虎大队,就是被他带上了高峰。 秋水心看着秦诺的侧面,一阵失神,他很像那个他,只是这个人更加的英武,气度更胜一筹,眼神也凌厉的多。 四人被莫敬亭迎入军事重地后,莫敬亭很是详细地进行了讲解。明格和秋水心不时地流露出钦佩之情,同时,也为此次的交流合作充满了信心。德兰方此次的宝压对了,长期和平的共同学习交流,绝对有利于德兰方军事素质的提高。 秦诺在惊叹贺楚天如此大方的时候,明依落很是贴心地讲述了自己与德兰国之间的事情,简明地陈述了双方合作的事宜。 这些事情,早晚他们都会知道,明依落并不藏着,秦诺左右打量着自己爱护的小公主,万般感慨涌上心头,原来,小公主是小魔女。丫头的实力一定非常人所不能及,否则,情报网怎么能够为她大费周章。 当然,有些细节明依落还是没有说的,虽然莫敬亭是贺楚天的左右手,不必避让,但是,有的东西还是有所保留。那些事情,私下里她会告诉他还有自家的人们。 莫敬亭听得是瞠目结舌,复杂地看着首长的心头肉,这样的美人,腰似弱柳不经风,脸若凝脂不经晒,能有那么强悍吗?期待,好期待见识一下美人的释放。 在莫敬亭无限感慨之时,明依落突然问话:“莫团长,听说梁蝶衣被下放到了特战旅的深谷历练”? 一听这事,莫公子心肝脾脏都疼了起来花都神医最新章节。贺老大制定的美男计没成效,自己百般勾引,梁蝶衣也没透露出一点点梁家的破事,梁天放是找过自己几次,有意思收拢自己,可是,突然间就发现,梁家已把梁蝶衣当作了弃子。 为了保住梁蝶衣这条小命,贺老大果断地下令把她送到了深谷,美其名曰让这位白衣天使深入基层,其实是把梁蝶衣软禁了起来,不过是为了引起梁家的恐慌,梁家只能兵行险招,要么全力救出梁蝶衣,要么永封其口。 梁蝶衣在关禁闭的时候还有点底气,不把莫敬亭放在眼里,然而,几个月过去了,她被送到了山里,她知道,贺楚天不会放过她。梁家呢?作为倍受梁家人信宠的长孙女,她参与了梁家多个地下生意,有些内幕她掌握得清楚明白;作为一个医学领域的高材生,她被寄于后望,爷爷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将梁家带入真正的豪门地位。 当爷爷把贺楚天引进自己的眼球时,她立刻同意了爷爷的见意,她要做贺家的女主人,她要做贺楚天的女人。明明爷爷说过,只要能进入贺家,无论运用什么段都可以,贺家人欠梁家人,绝不会为难梁家的任何人。 难道梁家已放弃了自己吗?梁蝶衣是个聪明人,只有在面对贺楚天的时候,才被爱情冲昏了理智,她见识过贺楚天的漠然无情,头脑已然清醒,所以,她现在害怕梁家的态度,一旦自己被放弃,那只有死路一条。 她后悔了,如果当时把莫敬亭拿住,也许自己不会被抛弃得这么彻底。 当梁蝶衣失望透顶的时候,居然有了第二次机会,据说在这个深谷里驻守的是一支特别行动组,带头的是贺楚天原野战团老政委的儿子,名叫洛之千,中校,特别行动队队长。 没有后路,她只能色诱洛之千。她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棵救命的好草,然则,是贺楚天计中计的另一关键人物。 所以,当明依落提起此事时,莫公子为自己消逝的魅力而悲伤,为什么洛之千那个刀疤男竟比自己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放不倒一个烂女人,而他,什么都没做,就坐享其成。 明依落了解莫敬亭的悲衰后,放声大笑,莫公子的脸青红交白。 这些日子,明格和秋水心迅速地与贺楚天周边人融为一家,看着莫公子的悲催样儿,笑得也很畅快。 秦诺更为夸张,一拳头锤到他的胸前“没出息,美男计失败而已,兵家有云,胜负乃兵家常事,再接再厉,我对你有信心”。 莫敬亭哀怨地看着面前人,叹苍天不公平! 就在五人说说笑笑往办公楼走的途中,一士兵跑来,立正,敬礼,“报告团长,旅长和政委让你和几位立刻到会议室见”。 “好”,莫敬亭回了个军礼。 五人见到贺楚天的时候,他的两边还坐着五位陌生的中校,想必是这次到特战旅学习的各部队的精英;远远坐着的另外两个,明依落还算熟悉,贺家的双胞胎兄弟。 秦诺英眉一扬,看向贺楚天,这两个活宝怎么也来凑热闹? 贺楚天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贺楚天看人已到齐,郑重地开口:“上面抽调了一些精英骨干来特战旅学习,作为和特战旅长期交流互动的德兰方代表也将参与到此次的培训中。这五位分别是各兄弟部队代表团的领队,每队约二十人,十五男五女。此次集训的教官分别为,德兰国的明格上校,刺虎大队队长秦诺,特战旅一团团长莫敬亭,特战旅政委尚警志,还有我。因为此次培训,特别增加了女兵成员,所以,德兰方代表和刺虎大队的女兵会协助教官来完成此次任务。各位还有疑问吗”? 五位中校都很激动,此次教官组教员都是重量级人物。五人表示没有异意后,就被特战旅专人带领离开。 第二十三章 特战旅的生活(5) 秦诺待旁人走开,支起二郎腿,敲着桌子,“贺峻涛、贺峻仲,你们怎么也来了,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也来磨练意志”。 贺家二兄弟,给了一个就是这样的眼神,“亲爱的诺,非是我兄弟二人要来,而是我们家司令下了死命令,我二人赶鸭子上驾,没办法。” 贺楚天阴森森的眼神瞟过,笑得险恶,“依落在舅舅面前下了军令状,三个月后的b军大比武,定要你们其中之一夺得头筹”。 “卟哧……卟哧……”低头喝茶的莫敬亭和尚警志喷了,双双惊恐地直视明依落,天呢,不会吧?这两活宝能吃得了这苦?这美人太不了解他们兄弟了,疑惑的眼神又瞟向自家首长,那意思说,你也不拦着? 贺楚天无视两人的疑惑,直接下命令:“从明天开始,你们俩个要完全听从依落的指挥,否则军法处置”。 兄弟俩只互看一眼,再瞅瞅小弟妹那似笑非笑的小模样,心里咚咚地跳,怎么觉得挺可怕的?不管了,再怎么说,一个小美人能拿他们如何? 真是太子爷做习惯了! 明依落暗中磨牙,折磨人的事情,她最喜欢。 秦诺虽说意外,但也仅仅是皱了下额头,表示这个事情不太靠谱。 坐在秦诺旁边的明格倒是很惬意地起身,以一种悲悯的神情为二宝悲哀,拍了拍秦诺的肩头:“相信明,好戏开罗啦”。 秋水心紧跟着明格的步伐,相当同情地看了眼贺家二宝,同样肯定地对身旁还是一脸茫然的莫敬亭点点头:“千万别怀疑,明的强大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明格和秋水心走了……带着一种美妙的心情走了,因为他们喜欢看明依落折磨人,那是一种即痛苦又享受的感觉,当然痛苦的是被折磨的人,而享受的自然是他们。 贺家二宝清楚地收到了那俩人的怜悯之情,略显惊悚地瞪着明依落,上看下看,都是一个漂亮美人而已,人不可貌相吗?贺峻涛小心地问:“那个,小弟妹,我们俩跟着你混,你可要罩着我们哟,那什么,比武之类的就免了吧”? 明依落垂下眼睑,不再吭声,两人默默暗伤。 尚警志清清楚楚看到明依落一闪而过的坏笑,再瞅自家首长大人送给二宝自求多福的眼神,冷不叮来了个冷颤,提着还在炫晕中的莫敬亭快速离去。 秦诺一直旁观看戏,只留下自己人了,这才开始戏弄贺家二宝:“依落,这两个活宝可不是听话的主,听哥一句话,别在废柴身上浪费时间”。 “哥,一般人我还不愿意管呢,我喜欢废物利用,这样比较有成就感”,明依落很真诚地对着秦诺眨着眼睛,认真地表示这事可行。 “唉,落儿还真是可爱,知道为国家豢养着这些个废柴太消耗资源,回炉再造这事虽说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吧,如果成功了,还真是特有成就感”。 秦诺一副大悟的样子,再次刺激了贺家二宝花都神医。 “说什么呢,我们兄弟怎么说也是国家栋梁,没偷没枪没犯罪,向上进取,积极工作,虽说没有成就出如那样的伟大功绩,但也是恪守本份,尽职尽责,为祖国洒热血流臭汗,怎么在你们眼里就废柴了?小爷是不如你们功夫好,成绩多,那又怎么样?小爷才不想一辈子呆在军队,小爷天天的就想着逍遥山水、纵情声色,老头子愣是不让我俩个退役,我们有什么办法?”梁峻仲愤愤地发着牢骚。 “啧啧,”明依落摇着头叹气,“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明依落说了一通,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贺氏俩宝。 明依落暗处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明白才怪,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接着论法:“大乘佛教最重要的典籍《般若菠萝蜜多心经》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大乘佛教的重要义理。这是佛教的重要思想,简单的说,色是指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现象,而这些现象是人们虚妄产生的幻觉。空,是事物的本质。”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佛经名言,包含着很深的哲学思想,一般人包括文人们喜欢以此开玩笑,认为色就是指女人,空就是虚无或乌有。说和尚看破红尘,把女人看做是虚无或乌有,便出家做和尚了。其实色并非女色,空也非虚无乌有。要认识此言的真正含义,还得从佛教的基本教义说起。佛教的教义主要是所谓的”四谛“,即苦、集、灭、道。苦、集二谛阐明人生的本质及形成原因;灭、道二谛指明人生解脱的归宿和解脱之路。具体地说:1、苦谛是人生在世看着是苦,人生有‘生、老、病、死’等多种苦,以及无数的烦恼。2、集谛是对造成痛苦和烦恼的原因的分析,认为宇宙万物及现象不能独立存在,而是由多种因素集合而成。既然如此,那所有实体便没有单独的‘自性’,不但具有‘自性’而且具‘共性’,佛家称为‘诸法无我’,并且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变化无常的,称为‘诸行无常’,这便是空的主要内容。3、灭谛是佛教的最高境界,也就是涅盘。达到熄灭人生苦难烦恼,超越生死轮回。4、道谛便是通往涅盘之路。方法归纳为‘戒、定、慧’。色非女色男色,空也非虚无乌有。色即是空,让人们认识到事物的现象,认识到诸多的苦和烦恼都是虚妄产生的,空即是色,则由事物的共性,因缘关系,让人们知道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所谓: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便是空的缘由关系及多种因素合成的最好说明。只有认识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才能让人行善并以自身个体的德性度人,并真正关心世间万物,以自身的身体力行,通过道谛的”戒、定、慧“达到超脱解除苦难烦恼。而这种力行过程中,佛教还注意到‘悲’,所谓大慈大悲大概相当于儒家的‘仁’,总的说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劝人向善的基础。”明依落再次停了下来,看着脸色茫然的几个男人,无力地抽了下嘴角,“所以,你们二人从明天开始一切听我的,我叫你们往东不要往西,叫你们向前不要后退,听明白了吗?” 贺家二宝呆滞地点点头,明依落暗自松了口气,转身掩示起自己的心虚,怎么搞的,都瞎说什么呢?“既然如此,我要回房睡觉了,累死了,楚天记得给我带饭。”说完,一溜烟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贺楚天和秦诺同时意识到,被那丫头戏弄了,两人相对抚额,无语相视没有泪。再看看一片空白的贺氏二人,感慨万千,无厘头果然无敌!再次送上无限同情的眼神,赶紧走出前面那扇门,秦诺不忘调侃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既然已空,那就一心向善吧,善待自己,善待国家,善待军队,善待粮食,善待给你的机会”。 第二十四章 特战旅的生活(6) 集训开始了。 秋水心作明格的助理教官,梁蝶芯为秦诺的助理教官,何氏姐妹分别为尚警志和莫敬亭作助理教官,明依落自然花落贺首长家。 明依落依然是本着懒惰的性子,日上三竿才起床。纵然特战旅的人没话说,不等于其他人没意见,这当中属贺氏兄弟和梁蝶芯为最。 贺氏兄弟讨好美人,拿出来之前买好的各色小吃:“小弟妹,我们可不可以不出早操”? “当然不行,你们要身手没身手,要体魄没体魄,太弱了,”小女子凉凉地开口。 “不会吧?”两人面面相觑,“好歹我们也是练过的,比不过楚天他们,但也总比普通士兵强太多了吧”? 明依落明显鄙夷他们,“什么叫比普通士兵强太多?你们怎么说也是贺天林的孙子,千万别让人看不起,贺家就出这样的人才”? 贺峻涛奸笑,无所谓地耸耸宽肩,“有楚天就行了呗”随机专属最新章节。 “想要不出早操也行,不过,”明依落眼睛打着转,“下午的训练强度加倍”。 “行”,两个人异口同声,只要不早起,做什么都行,训练加强而已,没什么好怕。两个人殊不知,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话说三人达成协议后,明依落对他们是无限怜惜,不自觉的两人则是欣喜不已。可惜,美梦只作了一天,就在次日的下午,他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魔鬼训练。 第一天的训练场,明依落选在了莫敬亭这个团的训练营,出的题目也挺简单,不过是格斗比试,“你们俩个一起上,赢了我,今天你们随意,输了,以后要无条件服从我。” 两人心灵相通,虽然不知道明依落和道行有多深,也不敢小视,“可别说我们两个男人欺侮你一个女人,再怎么说爷们也是接受过特种军事化训练的有为青年人才”。 淡淡的瞥了二宝一眼,看着两个不成器的模样,心情不爽,“你们输了,今天50公里负重越野跑”。 终究还是太弱了,俩个二货虽然配合得极好,但是身手哪里比得依落灵活,一个左勾拳翻身踢腿,躲过梁峻涛的攻击的同时,踢出去的脚一脚踹在了梁峻仲身上,再翻身出击直面攻击梁峻涛,两人一前一后的倒在了地上。 不过是几招的事情,莫敬亭的观摩还没有尽兴,有些懊恼:“靠,真弱”。 居高临下的站着,依落瞥了眼贺氏二宝,摆了摆手,抬头看向罗嗦的莫敬亭,扬声喊:“你,上!” 莫敬亭一个哆嗦,战战兢兢的上前,“弟妹,你手下留情啊”。虽然只是看了几招,莫敬亭已然清楚对方的实力,她也只用了三分力,这样的身手,自己没得比。 明依落没趣得朝天白了一眼,“没劲儿,还没出手便打了退堂鼓,你也不强”。 莫家公子是要面子的,咬牙跺脚地发狠:“胡说,我们特战旅没有孬种”。说着,一个拳头挥了过来,本想打个出其不意,可谁知道,人家明依落冷哼一声,轻松躲开,也不过十几个照面,便败下阵来。 莫公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个犯了错误的男孩,“那个,弟妹,不如你也训练训练我吧?公子我可不怕苦,绝对是个好学生,不像那两个货”。 梁氏二宝委屈地同声申诉:“我愿意退出”。 明依落森森的目光袭来,冷声回答:“不可以,答应你爸的事情不能反悔,而且,在你们和我动手之前就应当做好输了的准备,难道两个大男人做不到认赌服输”? 贺氏兄弟悲催地泪流满面,男人也是伤不起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伤心的二人乖乖负重越野而去。 明依落转身审视莫敬亭,这个人还算有上进心。略微一想,“你也去吧,负重50公里,只要比他们快上一个小时,你就可以继续”。 莫敬亭这货当年虽说是个花花公子,却也还算有品,从良后,真是个好同志,虽说没有从小习武,但也是打着架成长起来的,这些年在军队里,训练刻苦,积极向上,勇于正视自己的弱点,孺子可教! 事情的发展与预想的基本一致,莫敬亭提前70分钟完成,也不算狼狈;反观贺氏二人,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明格与秋水心戏谑的目光注视下,在贺楚天和秦诺毫无表情的关注中,两个人一瘸一拐地相携而来,面如土色,衣如乞丐,腿脚蹒跚,踉跄而入,走到明依落面前,直接坐地,如死狗般躺倒,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秋水心悲哀地感叹:“太弱了,真是太弱了,明,你的责任太重大”都市绝品狂龙。 明格倒是轻快,勾了下眼角,“不必担心,明有的是办法”。笑话,在情报网的日子,早已见过这个女子的魔功,这点小菜也就是开下胃。 明依落摆了摆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放心,本人目前为止还没有失手过,”看着莫敬亭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楚天受不了她盯着别的男人失神,冷冽的寒光射向莫公子,脚步快移,霸道的圈上她的纤腰,不很温柔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想什么要盯着他看这么久”? 首长大人吃醋! 莫公子背后的冷汗刷刷地流淌,心里腹议,小心眼的男人,吃醋的男人惹不得!低下头默默划个圈圈诅咒你。 抬眸对上贺楚天的俊颜,他的眼中盛着不满的情绪,偏头笑了笑,不顾忌地拍拍他的前胸,安抚了某人燥乱的心情,解释:“我只是在想,如果他要跟着我,那么冠军就不会落在那两个的身上,我在犹豫”。 莫敬亭的眼眸却倏地亮了,跳跃的心对上贺楚天的眸,瞬间冰封,小媳妇似的等待发落,心里其实忐忑不安。 贺楚天虽然与自己很铁,可是,他从来不会亲自教人,即使从旁指点也是点到为止。贺楚天曾经说过,他没什么特别,也是跟随着部队的训练官一步步走来,外加苦练和自我摸索,唯一不同的是得到了上一任特种兵王的亲授,而他早已把心得与功夫编入特战旅训练教程,谁能诠释得透,那么谁就进步得快。 亲眼看着明依落风轻云淡把自己打倒,求教的欲望在心中升起,能放言把太子爷调教成冠军的女子,定是不简单的人物。自己一向是个有追求有理想的革命军人,虽然从没有指望超越首长大人,却也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贺楚天略一思索,最终敲定:“每天只给你一小时”。 “是,首长”,莫敬亭欢愉地接受,对于一个高手来说,一个小时足够了,何况自己也有训练任务。 明格却不大赞同,责备的神情很明显,这些日子与莫敬亭相处,他还是很欣赏这个人的,虽说私下里流里流气的,一旦面对工作,非常认真,且头脑灵活,军事素养也被调教得很到位,“莫,你亏了”。 莫公子深深地明了明格与首长宝贝的关系,心里咯噔一声,哀怨地瞄着自家首长,意思在说你偏心贺家人,我也是你兄弟。 贺楚天不以为然,轻哼:“你可以多找明格上校切磋或者……秋助教也好”。 不错的主意! 明格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贺楚天,垂首低笑,这个人明明是心疼明依落,知道那丫头天性懒散,整治贺氏二宝是她兴趣所在,正儿八经地教官生活可不适合明那性子。 明格再扬起头时,已恢复酷色,挑衅地看着贺楚天:“你是最好的情人,却不是最佳的军人。有明这么好的人才在身边,不应当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吗?我们都是接受正规系统军事化训练一道过来的,在应敌实战中存在着很大的缺陷,我们的战士常常不如对手狠厉,手段不够毒辣,因为我们训练的宗旨意在制服,而非夺命,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取得胜利;虽然接受过非人的磨练,意志有了,信心也有了,但不够灵活,这一点表现在我们传统训练的程序化上,我们年年练兵,日日对抗,有时候还是被杀手、黑帮反俘虏,很简单,我们不如杀手的血冷,更不如杀手的手法刁钻。” 秦诺听得很认真,有认可,也有异议:“特种兵制敌,手段不可谓不狠辣,特殊任务中,我们往往也能做到一招致命,军事化的训练自然有着程序化上的相同,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能被考核通过的特种兵便已具备了各种素质,必然包括在非常情况下毫不留情地杀死对方最后的猎魔人。至于手段,各国文化历史不同,擅长的技巧自然也不同。” 秋水心赞同明格:“特种兵制敌招数,我们的战士总在练,战士们一向被教导的是制敌而非杀敌,因为我们是军人,军人不能乱杀无辜,一招制敌无非是制止住敌人放弃反抗,若不能迅速制止住敌人呢?据我所知,一些恐怖组织杀手训练营里,培养出的顶尖杀手,都是真刀实枪的一路闯关而过,胜就活,输必死,这样训练出来的敌手,我们的特种兵战士很难敌对,在我们想着要制服他时,他已想好了怎么杀死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向那些人学习,平时就下死手,练杀人的手段?从一开始便教育士兵们手下不留情”?莫敬亭有点晕。 明依落失了耐心,“明格和水心的意思是,作为特种兵战士,必须练就一招毙命的本领和狠心,而不是一招制敌;战士们平时训练中,自然不能对战友下毒手,训练死招也不一定要真人死拼,关键是熟悉身体的每一个穴位,了解人体骨骼,掌握身体的各部分知识。在训练中拿战友作假想对象也是完全可以的,主要练习其灵活性,调动身体的潜能,从而培养出身体对危险的自知感应度,长期训练下来,人体的细胞、穴位完全可以活起来,成为你的另一只眼、另一个耳,另一个鼻,从而达到先知危险的境界,一旦遇难,身体中的‘眼’会先于你的眼睛感觉到危险气息的靠近,身体会先于意识作出自然的本能反应,就算是出其不意被攻击,出于条件反射,身体里的‘耳’会早于你的耳朵听到死神的招换,自觉的调动全身的细胞活动,可能只是0。00001秒的提前动作抑制了危险,却能让你从死神的身边逃走,这就是顶尖杀手活命的法宝;人的身体潜能是无限的,潜能的发挥在于内心的强悍。” 明依落停下,歪了头看向明格和秋水心,表情严肃:“明格,不要拿德兰国的某些标准来衡量这个国家,这个国家还有很多的条条框框是不能打破的,在德兰,即使通过情报网为德兰军重塑了不少的军人,可真正能够达标的比例并不理想,否则,在黄金三角区的各种行动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亡,那不是我理想中的成果,这种训练并不适合普及化,需要从海量的身体素质理想、意志坚强、心理抗伤能力超强的军人中层层选拔,上万人中能选出两三个有天份的就相当不错了。而这两三个人中,也只会有那么一个登峰造极,无疑天分非常重要,虽然特种兵战士已算是佼佼者,但是,仍然受文化、环境、理解力等等诸多方面的限制。这种训练对人体的要求非常严格,即使有条件的军队可以选拔出优秀的战士,但是能不能训练出理想的效果,还要决定于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天赋,身体条件和天赋异能两者缺一不可。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就怕天生克死你的。所以啊明格,什么叫做百年难遇,你明白了吗。?” 贺楚天听了暗笑,不过,自家的宝贝的确是百年难遇,像她这么……不勤劳的姑娘拥有了一具非人的天生体质,还真是令人忌妒。 其他人却听得云里雾里,明格和秋水心多少明白,德兰国有些事情可以暗桩操作,诸如情报网的存在,她可以放心地培养一些特殊化人才,例如她曾经调教出一个用暗器的高手,绝对是一出手便可以要人命。在这里,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而明依落的另一层意思是说,像自己一样有天份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在情报网所传授的东西还不是她真正的实力体现,只有合适的人才能够做到如她那般收放自如。 她在德兰时说过,自己不会有保留,一定尽量多的去为情报网做事,那些没有保留的东西必然是经过改良后,可以让相对多的人得到提升,而她不曾展示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不愿,而是不能、不适合。 躺倒在地的贺家俩宝,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是明白了一点,这个女人很厉害,这什么女人啊?难怪自家老爹把自己丢给这个小女子,闹了半天,她才是最厉害的角色。 认命吧!俩人既然摆脱不了这身军装,那就任那个小女子折腾吧! 莫敬亭虽然疑云重重,倒是想起了一个重点,战战兢兢地看向明依落,怯怯地问:“难不成您老人家就是传说中的百年一遇,天生能克死敌人的奇才?” “嗯哼”,明依落算是回答了他,丝毫不客气的给他一个肯定,赏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不错,猜对了寻天路之修仙缘! 天雷滚滚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只莫敬亭,还有贺家兄弟,一颗心被劈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捂着心口气息难定…… 秋水心笑,有时候真的是看不了明依落的自恋:“这么说来,在德兰时,你的训练很不成功啦?那么多的人一个也没入了你的眼”? 明依落似是伤心地叹了口气:“水心啊,对于欧洲人来说,身体上的灵活度很难达到上端,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我只是告诉他们如何找到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一掌拍下去,哪里是最脆弱的,即使一掌拍出没有拍到理想部位,在手指所处的点如何扣动穴位令对手有短暂的失控,那么利用这一眨眼的瞬间,迅速第二招出击,这才是关键,至于我最爱拿来用的经络与穴位,欧洲人学习起来有一定的困难,不过,也有学习的不错的;还有就是利用暗器,用最少的力气杀敌是我的宗旨,我救你那晚,就是利用简单的利器啊,所以我没有费什么力气。山姆就不错啊,举一反三,自制的利器不错,虽然有点缺德。” 秋水心撇嘴讽刺:“你是懒,所以才学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明依落扬眉挑衅:“那又怎么样?不论有多怪,你们不是还很稀罕吗?正统的特种兵也好,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杀神也好,谁能有我快?我就是胜在快,胜在对人体潜能开发的充分,力气上,我是没你们大,可是速度上你们永远望尘莫及,只要让我拍到你,摸到你,我的每一根手指随便一扣、一点,就可以感知到哪一个穴位对你的身体伤害最大,只要你有稍纵即逝的晃神,那你,必死!我生来就是克人的,我只要付出你们十分之一的努力就能够得到你们永远也得不到的效果,我所能领悟的与你们所能参透的永远不在一个档次,同样的本领你们十天可以练好,而我一天就可以达标,所以,人与人真是不能比”! 秋水心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得瑟,笑着白了她一眼,“嗯,你厉害!” 伸出大姆指对着明依落点头,“把我们的战士都带坏了,山姆本来是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是又狡猾又阴险,和战友们打对抗赛时,总是被投诉”。 “那就对了,这才是智慧的体现,一成不变得训练把人都练傻了,只有聪明人才能感悟到自身的潜力无穷”。 ………… 众人默然,同时也在深思。 秦诺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任何人,但是,谁让此人是刺虎的大队长呢,脸上还是一派平静,等待自己的情绪平稳后,才开口:“落儿还真是能给人惊奇”! “那是”!明依落得意地说。 接着,眼神嫌弃地扫过莫敬亭和贺氏兄弟,撇了撇嘴抱着贺楚天的身子撒娇,“楚天,我好累啊,给他们上一课比我跑个50公里还累人,都什么水平吗,就算特战旅大了点,你也要重点培养几个骨干吗,就那人,”一指莫敬亭,“还当教官呢,太弱了,”再一指地上的二人“还有这俩个,究竟是不是你兄弟?老爷子是怎么教导的,太差了,我都不忍心再说什么啦”。 姑奶奶,您说的还少吗?莫敬亭郁闷了,极其伤心,被轻视了,而且被严重的轻视! 那俩个到现在还爬不起来的人也呕得狠,内伤出血是难免的。 贺峻涛怒从心中来,恨向胆边生,一咕噜爬起来,恶狠狠地指着明依落:“明依落,小爷忍你可是够久了,一口一个太弱了,太差了,我们男人也是有尊严的,我还真就不信邪了,小爷我这具身体就交给你白活,我要是拿不了b军的第一名,小爷我叫你姑奶奶”。 “嗯,行,就这么定了,我又饿了,咱们都吃饭吧”,明依落随意地招呼大家填肚子去。独留俩个兄弟眼瞪眼。 第二十五章 特战旅的生活(7) 转眼二十天过去了。 特别集训的五个小组成员基本上都取得了重大的进步,当然也有插科打诨的。比如说,贺楚天任教官一组的谈芳芳中尉,据说此人是秦家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的远房亲戚,谈芳芳的父亲混在d军,是个副师长。 贺楚天虽然名义上是教官,其实不怎么授课,一直由参谋长尚警言代理,尚家兄弟是贺楚天器重的人,二人对他也是绝对的忠诚。 贺楚天再怎么说也是挂名任教,不时地过来瞅瞅,偶尔也作作样子,指点一二,露面不多,言语稀少,却还是引得谈姓女子迷恋不已。本来就是缠着父亲要了名额,慕贺楚天的名而来,远望已是芳心暗许,近观更感俊拔性感。 来了二十多天,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总是看几眼便离开的女助教居然是贺楚天的女朋友,特战旅的所有人都知道,明美人只有到上午九点后才会走出贺楚天的房间。她还是德兰国的特邀军事研究员,有很大的自主权和自由权。 虽然暗恨那个女人抢走了贺楚天,却也不敢太造次。于是,伪装生病,故意在贺楚天面前摔倒,不小心撞到贺楚天,或者假意偶遇……贺楚天终于烦燥难忍后…… 训练场上,谈芳芳又一次睁着含泪的大眼,“贺旅长,我不小心伤了脚,您能带我去医务室吗”? 尚警言一看首长大人阴沉的脸,闷着笑:“这位同志,伤了脚还是原地不要动吧,我已经通知了医务人员,马上就到”玩转韩娱传。 谈芳芳的确是歪了脚一下,可也没那么严重,无非是想引起贺楚天的注意,制造俩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医务人员早得到了首长的指示,在触及谈芳芳的脚踝时突地一用力,得,这一次可真的是重伤了。 谈芳芳哭得那叫一个惨,随后赶来看热闹的明依落起初还觉得有趣,不过,一会儿便烦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能哭? 明依落实在被惹得火了:“楚天,这位谈中尉想必是伤势极重的,不如送到军区医院吧,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谈芳芳本是妒忌得要死,一听要把自己送走,擦了把眼泪,指着明依落:“你凭什么送我走?不过是贺旅长的暖床情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明依落本没有在意这个女人的哭闹,此时听了这话不怒反笑,玩味地看着谈芳芳:“噢?暖床情人?这个词汇用得好,”再问贺楚天:“首长大人,你说这天怎么说冷就冷呢,转眼都十一月了,别说,你给我暖的被窝还真挺暖和,愣是没感到天气已变,不是谈中尉说起,我还真想不起来”。 贺楚天眼角狠狠地抽了几下,看来自己的名节不保。 一脸温柔的看过来,贺楚天柔和地声音似是棉絮划过:“嗯,你喜欢就好。”算是默认吧,首长大人是为美女暖床,“刚从一团回来吗?累了就回房歇会儿,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明依落转身想走。 “站住”,谈芳芳看不得贺楚天对着别的女人温柔,“你凭什么搞特殊?就算是德兰国的特别军事研究员,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当遵守这里的规矩”。 明依落眸光窄冰,狠厉之色划过,“你有资格这么和我说话吗?你又凭什么”? “凭……凭我是一个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你就是不可以搞特殊”,谈芳芳小姐脾气上来,死盯着明依落发狠话。 “够了”,贺楚天扫过全场,气势逼人:“在场的所有人听好了,在特战旅,我贺楚天就是那个作决定的人,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不管你们之中的人有什么后台,在这里,最好放老实点。再让我听到有人对我妻子出言不逊,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完了,谈芳芳在听到“妻子”两字时,芳心如破碎的玻璃,裂开的碎片洒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再次泪流不止。 贺楚天毫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通知军区,准备接病号”。 医务人员马上着手去办理。 谈芳芳此时已忘呼所以,不死心地大喊:“就算她是你的妻子又怎样,也应当遵守规矩,她是德兰方特聘的人员又怎样,她凭什么挂着助理教官的名义在这里瞎混?我看就是你贺首长徇私舞弊,她要是有能耐就和我比试比试”。 这时,其他四个小组的集训已完成,都准备洗澡吃饭去,看着这边越演越烈的剧情,一起围观过来。 梁蝶芯听到贺楚天称那人为妻子的时候,心也被狠狠地刺痛。这些天,她听说过,也见到过那人从顶楼下来,可是仍然不愿意相信,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过是作戏,亲耳听到结果,才知道心有多疼。 不能这样的,三年又三年,她默默守护自己的爱情,不可以就这样结束。梁蝶芯忌恨地看着明依落,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多想此刻就让她死去。 谈芳芳闹得真是及时,梁蝶芯抓住机会,好似劝慰其实又加了把火:“芳芳,别激动,贺旅长绝对是光明磊落之人,她的妻子自然也不会差的,不可能没有真本事,否则也进不来特战旅,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就算她的妻子不参加早训,没有尽到助教的职责,也一定是有另外的安排,何况她也不算是军人,不参与军事训练也很正常的”宇宙大开发时代全文阅读。 谈芳芳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得意,更加有些张狂“她凭什么被认命为我们的助教,既然不是军人,又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贺首长就是在徇私”。 梁蝶衣皱了皱眉,真是笨女人,那人是德兰国的代表,就算她什么也不会,留在这里也名正言顺,“芳芳,她是德兰国的代表,你别再吵了,对你没好处的”。 谈芳芳许被逼急了,也气急了,一个劲儿地指着明依落怒骂:“你就是个狐狸精,来特战旅才几天,就搬进了贺旅长的房间,还妻子,等贺旅长玩腻歪了,早晚甩掉你,一身的媚样儿,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地来一场”。 特战旅的战士们经过多方八卦后,早知道了自家首长和美人差不多算得上是青梅与竹马,看着疯女人发狂,很是生气,有一个战士就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首长和小嫂子青梅竹马,代代世交,你有病吧?” 又一战士叫道:“我想起来了,她好像是d军那什么谈副师长的女儿”。 “靠,一个副师长的女儿来我们特战旅嚣张,什么玩意儿,赶紧滚蛋”。 “就是,就她那样,一定是勾引咱们首长不成,恼羞成怒吧,前两天我还见她故意装着和首长偶遇,其实一早就躲在墙角,看到贺首长过来,才冲出来,假正经”。 “你们看她,刚才还哭得泪汪汪嚷着伤了脚,现在却跳着指人骂,有这样的女兵,真丢人,那谈副师长养出来的好女儿,真让人开眼”。 谈芳芳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处境,睁着慌乱的眼,四处躲闪,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脚又哭起来,军医刚才那一手是真的伤了她的脚踝,可是战士们却认为这人又装了起来。 又一阵鄙夷的骂声响起,“哟,都这样了,还装呢”。 “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一毒妇,想来咱们特战旅找茬,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梁蝶芯此时就站在谈芳芳身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论是特战旅的战士还是前来学习的军友,全部与她们拉开了距离,鄙夷着谈芳芳,连带着自己也被指责起来。 梁蝶芯脑瓜飞快地运转,因为梁蝶衣的原因,在贺楚天面前一直不敢张扬,以前梁家注重梁蝶衣,她忍,而现在,她成了梁家的希望,她必须拿下贺楚天,为了自己六年的隐忍,她必须要在逆境中反击。 梁蝶芯轻哄谈芳芳:“别哭了,你快和明翻译道个歉,贺首长是不会和你计较的,”一再展示自己的温柔娴惠,梁蝶芯再接再厉:“明翻译,您别怪芳芳啦,她不懂事,又是谈副师长的千金,有些小脾气也在所难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她吧”。 有意思! 明依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淡泊地语气不禁令人侧目:“噢?梁上尉以为,是我在为难谈中尉?或者说梁上尉认为谈中尉所说很有道理”? 梁蝶衣看着明依落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角色还要扮演下去,咬紧牙,微笑:“明翻译,我不敢说贺首长徇私,既然来到特战旅,既然您代表德兰方,您就应当更加尊重我们的组织与纪律,明格上校和秋助教不是也和我们一样照着这里的规定生活作息?芳芳小孩子心性,藏不住话,还请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明依落唇角飞扬,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也很能混淆视听,有点水平,“嗯,梁上尉是不敢说首长徇私,其实心里认为首长是徇私了,对吗?”讥笑出声,明依落扫视了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还有谁认为梁上尉说的很在理”? 第二十六章 节 特战旅的生活(8) 几千号的人,一时没人言语,秋水心冷哼一声:“梁上尉,我看你秀逗了吧?我与明格上校本是军人出身,早训已养成了习惯,参与其中不过是习惯之举,而明翻译特邀军事研究员并非我德兰国军方正式成员,是以特别观察员的身份来此,协助明格上校共同探讨军事战略研究,至于特战旅方面的军事化要求,贺旅长没有权力强行加于我们身上,作为外籍军方友人,贺旅长只能以礼相待,连司令员都没有权力要求我们必须去执行什么规定。难不成一个小小的上尉还能跃过司令,来指责我们德兰方的行为?” 明格黑着脸,面露讥讽,“贺旅长,这就是你们的军人吗?虽然我很钦佩特战旅全体军人,但是,对于这些个凭着裙带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很是不耻,一个国家的军队岂能允许这样军事素质低下的人存在?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军队是培养军人的地方,不是所谓的名门淑女选夫的场所,你们的国家居然放任自己的将领如此纵容女儿胡闹,我们表示不能理解,她们根本不配当军人!今天的事情,我希望贵军方能给予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明翻译是贺旅长的妻子,同时,她也是我们德兰方尊重的人,德兰方对明翻译为德兰与贵国军事联系交流作出的贡献,决定特别授予她名誉上校的军衔,我们德兰方感激保护的人怎能让他人侮辱?我现在仅以个人的名义提出质疑,我们容不得贵军方的这种行为!” 明依落看向秋水心和明格,太上道了!给予一个大大的鼓励眼神,幸灾乐祸地瞅着仍然坐在地上的谈芳芳和不知所措的梁蝶芯。 贺楚天一直放任着事情的发展,既然依落想玩儿,他就陪她玩儿,现在是他登场的时候,黑沉着俊脸,刚毅的剑眉微拧,冲着明格致歉:“很抱歉,对于明格上校的疑惑,我本人也深感无力,一些军人,尤其是一些有了权势的军人,利用职权为一己私利妄顾国家法纪,为自己的子女谋福利,有的甚至干出违法的事情,的确是军人的悲哀。不过,请明格上校放心,在我们特战旅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每一个战士都是经过千辛万苦的历练才可以站在特战旅的土地上。我的部队里,有军人世家的子弟,也有农村贫困人家的孩子,有孤儿院成长起来的有为青年,也有企业家、私人老板的儿女,可无论是什么样的出身,只要踏进了这里,就只有服从命令,认真训练,即使后台再硬,没有真功夫,特战旅照样清理门户。” 贺楚天的言辞,威严有力,令特战旅的军人,还有其他军部前来学习的军人,听得热血沸腾,纷纷点头,把敬佩的目光注视向那道身影。 贺楚天巡视全场后,深情注视明依落数秒,才缓缓地说:“作为与我相识十多年的妻子,她曾为我们与德兰军方的交流作出过很多努力,在她的协调下,加强了两国军方的互通,并且达成了长期合作的意向,虽然,她并不算是德兰方的正式军人,也不是我们国家的正规军人,但是她所做的事情,请问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哪一个能做到”? 贺楚天的话,再次震撼了全场,尤其是特战旅的军人,原来,他们首长大人的宝贝这么厉害!难怪,明格上校对待明翻译的态度那么特别,就算是首长大人纵容又如何?何况明美人一直知书达礼,待人可亲,和每一个战士都笑颜相对,首长大人有理由宠爱。 至于外来者,再看向明依落时,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谁不知道贺楚天的大名,男人们因为能够到此学习而骄傲,女人们因为能够近距离直视而感到幸福。如今见到这一对璧人,男人们是即佩服又羡慕;女人们是即忌妒又叹服;不得不承认,那俩个人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无端挑衅的谈芳芳,现在的下场就是,直接被规为无耻的女人,梁蝶芯也视划为了别有用心的无良女。 贺楚天最后又抛下了几句狠话:“今天的事情我会上报,侮辱我妻子的人,我也不会放过,谁再敢来挑衅,别怪我贺楚天心狠手辣”。 谈芳芳和梁蝶衣听着森寒的警告,不禁全身发冷,犹如掉进了无边的冰窖,忍不住地颤抖,后悔已是无用…… “尚政委,带人把谈芳芳关入禁闭室,通知军区,病人自愈,立刻让d军负责此次学习选拔的主管人员24小时内到达特战旅,否则所有人员驱逐出去哮天犬新传最新章节。至于梁蝶芯,” 梁蝶芯听到自己的名字,紧紧地注视着贺楚天,存着一丝侥幸,看在爷爷的份上,但愿…… 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致涵a军司令及刺虎大队,将事情经过写明。此人品相不端,不配站在特战旅的土地上,限两小时内离开特战旅”。 “不要,首长,求求你,不要赶走我,我是梁家人,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原谅我一次吧,我知道错了,我不应可怜谈芳芳,我也不应该指责明翻译,我更不应当说首长徇私,再也不会啦,别让我走……” 明依落可怜地看着那个跪求着贺首长的女人,错了?真的知错了吗?不进棺材不掉泪吧,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惜了一身的好皮相。 秋水心再次不屑地冷哼,抬头环视了一圈,又锁定贺楚天,嘲讽:“贺旅长,我们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一个军人,竟公然乞求首长看某个人的情份避免处罚,刚才还正义凌然地指责他人,一转眼,自己却公开要求舞弊,不知道是贵军习以为常呢,还是太过民主?说实话,我们很失望,贵军名不副实”。 梁蝶芯的眸子猛得收缩,怔怔地看着贺楚天,这个自己爱了六年的男人,他的眼里看不到自己,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多可怕的事实,她偏要为他飞蛾投火,自甘堕落,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多可怕的错误,她知道自己彻底地完了。 秋水心言语犀利,把梁蝶芯的行为错误又抬高了一个台阶,尚家兄弟会意首长的意思,知道贺楚天要在梁蝶芯的问题上作文章,尚警志作为政委,就应当维护起国家形象,于是他很是痛惜地陈词:“秋助理,我们的国家军队是存在个别的害群之马,但是,您不能一棍子统统打倒。凭借家里有几分后台耀武扬威的人,确实存在,我们不会放任自流,一定会追查到底,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胆量,不顾国家利益,公开指责长官,公然扰乱人心,冒犯友国贵宾,这种政治错误绝不能姑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作出公正的处罚,请您拭目以待”。 看了出好戏的秦诺也不甘置身事外,摇着头挽惜:“明翻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与莫团长和b军的雄师团贺营长研究一些课题,所以,很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没想到居然被有心人拿来败坏其名声,作为刺虎大队的队长,我为此深表遗憾,我会给特战旅一个满意的交待,”接着又向着围观的战士行了个军礼,“在此,我个人先给特战旅说声‘抱歉’,希望特战旅的战士们,不要因此和刺虎产生隔阂”。 特战旅的战士们见秦队长如此明事理,纷纷表示:“秦队长,您不必自责,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都明白的,无非是上面有人而已,有什么好狂的”。 “就是,秦队长,与您无关,您也一定不想要那样的人,胆大包天地欺侮外国军友,也不知道是谁养出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错,秦队长,您和我们旅长可是生死战友,刺虎可是好样的,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都挺你”。 “就是,秦队长,您和我们首长都是最棒的军人,我们支持你”。 ………… 完了,是真的完了,梁蝶芯苦笑,本来以为有了家族的支持,自己会苦尽甘来,可是,几句话就把自己置于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什么都没有了,看着高高在上的贺楚天,还有她身边的女子,原来,是自己晚了,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后,她会和梁蝶衣一样,成为弃子,她的命运真可悲。所有的隐忍与期待都是一场空,无力反抗吧,她神色呆滞地任由某人带离,任由其驱赶。 第二十七章 特战旅的生活(9) 一场闹剧结束。 梁家一定会有反扑,而这,正是贺楚天希望看到的。 谈芳芳也被d军带走了,得罪贺楚天也许会得到宽恕,可是,得罪了明依落,只有毁灭。贺楚天刻意夸大了事件的危害性,拿自己的身份及明格的态度作文章,迫使d军作出了严厉的惩处。谈芳芳被开除军籍,谈副师长党政军内处罚,职位被一降到底,最后求到秦家的某个人才勉强做了个没有什么实权的政治部小主任。 明格和秋水心在特战旅的日子,感觉过得还算不错,在莫敬亭孜孜不倦的说教中已掌握了特战旅独特的军事训练管理模式,以及特别创新之处,总之是不虚此行。在送往德兰方的军事报告中特别指出了此次学习中得到了良多启示。这份报告得到了德兰方几位上将的肯定,并表示明格学习得很深入,能够与本国情况相结合,提出了非常有建设性的改良建议与方案,值得赞赏,军方破天荒地决定,立刻将这些军事管理模式在明格所在团试推广。 明依落的生活过得却有些不如意,主要是因为贺家二宝的转变,明依落接收二人无非是因为传说中贺家兄弟很是非主流,希望他们可以在生活中给予自己快乐的调剂,也许明依落第一天的话和行为给他们的震撼太过强烈,以至于二人以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奋发图强,进步神速,这令她异常的郁闷,理想中的生活被破灭掉。 关于授军衔的事情,被明格当众公布开来,她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反正只是名誉上的而已,对她的生活没有实质的影响。 自己究竟被授予了什么军衔,有些拿不准,而明格在给予了准确的消息后,再解释其由来的缘由,却令人绝倒。 据说,霍恩在和西姆将军商讨此事时,起草的文件中的确是中校军衔,但是,在正式修定文件的时候,霍恩说中不如上好听,于是西姆大笔一挥就改成了上校。 听着很是匪夷所思,明依落怪异地看了又看明格,只能无语。 为了让自家宝贝能有个好心情,贺楚天费了不少心思。不过,对于一个没有太多浪漫细胞的军人首长同志来说,太有难度,所以,终于有了黔驴技穷的感觉。 他也唯有努力地、勤劳地、反复地去做一件事,那就是在每一个夜里,爱自己的宝贝,他在战场上是无敌的,在军队里是发号令的,在床上却是放纵的。 许是明依落已经迅速习惯了这个男人在情事上的霸道索取,许是她真的说服了自己真心地接纳他的人,好好实施自己曾经承诺过他的话。 总之,明依落真的在用心改变自己,她看着他为了讨自己欢心做出的各种幼稚之举,心里被温暖得一塌糊涂。 他曾经说过,她是他在十五岁之后最想得到的,也是他努力奋斗的动力,他爱了十多年,相处的时间却很短,他处处以她为先,即使他在床事上有着君临天下的霸气,却也总是顾及她的感受,对于一个独行了十多年的男人来说,处处把爱的女人放在第一位,多么难得。 两个人相处,不是只有深情便可,在一起就会面对很多问题,想要和自己爱的人一生一世,作为男人,迁就她、宠溺她、爱护她、疼惜她是必须做到的。 贺楚天做到了所有可以做的事情,这些天,明依落也想通了,如此美好的男人,捏在自己手里才对,她又何必介意让自己依靠他、依赖他、甚至把自己的身心一并交给他? ―――― 夜里,又拉开了缠绵的序曲,男人时而粗喘,女人时而低吟,暧昧的声音持续不断,满室春色昂然…… 当一切归于平静,明依落安稳地缩在贺楚天的怀抱中昏昏欲睡,似梦似醒间听得:“落落宝贝,我是不是在你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得到了她,又怕失去她巅峰狂龙。贺楚天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沉稳的人,即使在心里默默地爱着明依落,不曾相见的十年,有过担心,但不会过于慌恐,重逢后,爱便一发不可收拾,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患得患失之间,自己不像是自己。 他爱她吧?爱是肯定的,甚至已达到了一种危险的程度,危险到什么程度?已经不能再忍受一个人生活。纵使他可以感觉到明依落这一阵子的心理变化,依旧有一些不确定,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完全接受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最直观。 如果,她爱你,完完全全地用身心接受你,她在床上必然是动情的;如果,她只是有一点爱你,她的身体接纳了你,即使有情却也是不生动的;如果,她不爱你,她在床上只会是一个机械的人,被动地承受。爱与不爱,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凭借着本能自然会感知到,比你用心去猜测更为准确。 他静下心来回想,两个人在国外的第一次结合,他能感觉到她隐忍的承受,她的身体是努力接纳了他,她不讨厌他的碰触,也可能喜欢他的身体,但是不够动情;她归来的日子,一开始还有些别扭,或者抗拒着,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对自己敞开心扉,尤其这两天,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情动,她不再克制心思,有时候还有一点小小的主动,这些都令他欣喜若狂。 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吗?他虽然猜不透的东西还很多,但是,他能确定自己的宝贝越来越依赖自己,只不过,因为爱的深,所以还有一点点小不安。 胡思乱想中,贺楚天也沉沉地睡去,下意识里搂紧了怀中的女子,而他的小狐狸也同时抱紧了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嘴角带着笑意,继续安心地梦周公。 ―――― 惬意的日子总是觉得太少,50天的集训结束了。 梁蝶芯和变芳芳的闹剧时刻提醒着其他的学员,后来的日子一直很平静。当这些人要各自归队时,严总参和贺副司令又来了,同时,邻近五个省市的军区以及集团军的司令或者副司令,陪同张诚将军视察、参观。 张诚将军再次见到明依落的时候,很是开怀,“丫头,在德兰国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竟然……” 明依落俏眉微拧,连忙打断:“张将军,我本是打算去看您的,没想到您却来了这里,我和楚天有很多话想对您说噢。”说完,还对着张诚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张诚将军微微一顿,似是明了,“丫头,作为德兰国特别授予的名誉上校,明格上校的特别翻译和军事研究员来此,有什么收获?我听说你本事不小噢”。 a军副司令秦书华(秦诺爷爷的弟弟家的儿子)看了眼秦诺和贺楚天,再把目光放到明依落身上,“这个丫头就是叶老家的外孙女”? 秦诺连忙敬了个军礼:“报告秦副司令,是叶老家的小公主”。 秦书华好笑地摆了下手,“得了,别假正经了,随便些说话吧,常听你爷爷和你爸爸提起,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大家附和着笑。 秦书华拍着贺楚天的肩膀:“楚天啊,我真是后悔当初放你回来”。 贺云凡不乐意,“老秦,什么意思,你a军有了一个秦诺,还不知足”? 秦书华瞪了一眼贺云凡,有点恨恨地说:“他们在军校的时候,我就选中了,是你不讲道义抢了人,还有脸说我”一等庶女全文阅读。 贺云凡不认同,据理力争:“你把秦诺选走,我没话说,可楚天是我们贺家的子孙,当然要在我手底下才行”。 这时,张诚摇着头,无奈地抚额:“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有意思没?” c军g军和d军的当家人,又是一阵劝说。两人也不是真的争个你死我活,不过是习惯如此,两个无声地视线交流,差不多就停了下来。 张诚突然心血来潮建议:“不如,我们看一下这五组成员的学习成果吧,各位有没有兴趣”? 贺楚天皱眉,仍旧是不苟言笑:“首长,你想怎么检阅”? 张诚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g军的副司令付东远,再看了眼c军的副司令乔百源和d军副司令孙思国,“不如就来个对抗赛吧”。 严军东汗,张诚这是有意找茬啊,和贺云凡还有秦书华交流了一下眼神,轻声问:“将军,这五个组如何分配,您给指示下呗”? 张诚也不客气,“我听说东远的儿子,百源的侄子,还有思国的女儿都来了,所谓将门虎子吗,他们首当其冲,”说着看了看三人,这三人有些紧张地表示同意,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拳头握得死紧。 不用说,将军那是洞悉了自己以权谋私的心思,若他们有出息表现突出还好,若他们……三个人不敢想,现在上头抓得紧,整顿全军的行动风风火火…… 张诚接着又道:“每组抽五人,三男两女,两组对攻,画地为圈,三分钟为限,谁先出圈谁输,明格上校组可以到最后一轮与胜组比赛”。 “好,我马上安排,依落,你去请明格上校和秋助理过来。”贺楚天说完,也不顾及什么,拉着明依落的手转身,走人。 “嗯。”明依落回答的同时,笑了笑,任贺楚天拉着走。 秦诺看了一眼自家的叔叔,低首暗思,张诚将军这是要拿那三人作文章吧?略一犹豫,和着贺楚天一同离去。 贺楚天与明依落分开后,看着走在身旁沉思不解的秦诺,笑:“别猜了,张诚将军是为军火库的事情而来,我们想要取得进展,必须争取到上头人的支持,我舅舅已秘密作通了张将军的工作,并且得到了他的全力支援”。 秦诺来特战旅的当天,贺楚天就已把当年军火库的事情和他作了分析,必要的时候,刺虎大队也有用得着的地方。最主要的一点,江皓与秦家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秦诺出面请江皓诱安娜入局,是很重要的一环。 看了一眼贺楚天,秦诺额头微皱,“这三个人与此事有关吗”? “不好说,当年,他们与韩少青关系都不错,而且出事前后五个月,他们都有过任务在那一带出现过,难道是巧合?一个是当时的c军独立团团长,一个是d军的团长,另一个是g军的团长,当时在那里执行过任务的士兵,据说在之后的三个月内不是抗洪死了就是遇地陷身亡,你觉得他们可能清白吗”? 秦诺眸光微暗,闪烁不定:“本来这一次是有心人找你不痛快,没想到倒是成全了你,居然被你挖出了这些陈年旧事,江皓的事情我已办妥,听说已和安娜有了初步接触”。 贺楚天轻笑,“听说姜念玲回来了,幸好你没有在刺虎”。 秦诺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别提她,不是看在姜军长的面子上,我早处理了她”。 第二十八章 特战旅的生活(10) 对抗赛的第一轮,三位高官的儿子、侄子、女儿纷纷败北,不出意料,张将军很恼火,但也没有当时发作,却令那三人坐立不安,又不敢轻易开口,只怕是哪一句话得罪了张诚,得不偿失,只能是强忍着心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焦难耐。 第二轮比赛后,c军这组以微弱优势胜出,在与明格上校这组的比赛中,却是全体失败。明格带的这支队伍是a军选拔出的优秀军人,秦书华带军,无疑是很成功的。 张诚很沉痛地总结了这一次的军事学习,“这一次的集训非常不成功,我们的初衷是让优秀的军人得到更好的军事训练机会,可是呢,选出来的这些人,50%是各级领导的子女或者亲朋,那些优秀的军人白白流失了大好的机会,如此下去,我们的军队还能是一个有战斗力的军队吗?我不反对你们把自己的子女送来军队,作为一个军人之家,这种行为我认可,起码表现出你们热爱军队的情怀,如果你们的子女有水平,有本事,我不反对你们特殊关照;现实是,你们的子女有几斤几两,各自都心中有数,占用了珍贵的名额却吸收不了,这就是过错,多的我不再说了,你们回去后,全军反思,凡是参与此次集训的军官子女,暂停一切军事活动,集中起来检查,将有专人评估,通过的可以继续留军,通不过的,赶出军队,还有这些子女的家长同志,停止一切领导工作,关禁闭,等待处分”。 前不久,张诚将军被授予了上将军衔,职位又高了一级,全权负责此次的全军整顿行动。 特战旅的大部分战士,及cdg军连同一起来参观的一百多人都观看了这次对抗比赛死霸天下。听了张诚将军的总结后,都纷纷表示赞同。 c军的独立团在全国来说也是很有名的,现任团长狄煜突然站起,小跑来到张诚面前,行了个军礼:“报告首长,我是c军独立团团长狄煜,我们c军的蒋朋同志虽然是师长蒋卫南同志的儿子,但是他的个人军事素质是非常过硬的,虽然很多人以权谋私,但是蒋师长绝对没有开后门,蒋朋同志是我们独立团二营的营长,给他的名额是我推荐的,请首长不要一杆子都打倒,今天,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现很差,但是请首长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张诚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声如洪钟,面如关云长,五官周正,很有军人气度,这个年轻人,他认得,是老狄的孙子,心里暗中点头,他欣赏有胆色的军人,缓缓点头:“好”。 狄煜一喜,张嘴喊道:“蒋朋”。 “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伙子快速跑来,立正敬礼。这人,五官俊逸,体魄强健,面色沉着,看着也很英挺,倒像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张诚将军不急不慢地问:“狄团长非常赞赏你,可你说说,为什么会失败呢”? 蒋朋面色一红,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如何说起。 狄煜面色一沉,大嗓门扯开,大声道:“首长问话,据实回答,不要像娘们似的扭扭捏捏,别丢咱们独立团的脸,有什么说什么”。 蒋朋立马喊道:“是”。 然后又低下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团长,又睨了一眼上头的司令,一咬牙,抬头:“报告首长,昨晚接到归团的通知后,付连长建议大家去小食堂庆祝一下,我说莫团长的团里有小型对练赛,我想去看就没去小食堂,回到宿舍后大家就罚我喝酒,”蒋朋说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接着说:“我根本是滴酒不沾的,所以没喝两杯就不行了,结果,今天是脚软胳膊也软,就输了”。 张诚听完,心中一乐,表面不动声色:“狄团长,你说这个情况怎么办才能证实蒋营长的实力”? 狄煜低下头,想了想,憋红了脸,猛然想到贺峻涛和贺峻仲,眼前一亮,“报告首长,蒋朋同志的训练记录都有完整的记载,蒋朋同志的个人能力与我不相上下,甚至有超过我的趋向,如果可以,我请求代蒋朋同志比赛,我若胜出,请首长免去对蒋师长和蒋营长的处罚”。 张诚把头扭向秦书华,眼神似是在征求他的意思,秦书华一笑:“首长,狄团长可是身经百战,虽然个人能力上可能他们二人不相伯仲,但实战对抗上却有着天大的区别,让a军的陈上尉对抗狄团长,有失公允”。 狄煜抬头,很真诚地说:“报告首长,我与b军贺峻涛同志是同一期军校毕业的,是同班同学,私交还算不错,据说他与贺峻仲同志一起在特战旅受训,我们之间比试也不会伤了和气,所以……”他嘿嘿一笑,看着张诚。 张诚却是别有意味地看了眼贺云凡,心里想着,那俩个小子什么性子,他可是清楚得很,虽然有些功夫,但是和面前的狄煜比起来,可能差些吧? 贺云凡心中一紧,看向明依落,明依落含笑冲他点点头,贺云凡眼眸一亮,没有说话,心中却安稳了不少。 严军东寻思着这事,瞅了眼贺楚天,自家的侄子倒是给了个安心的眼神,于是放心地说:“将军,这本来就是a军和c军的事情,怎么却冲着我们b军来了”? 张诚哈哈大笑,“全军一家亲吗,何况狄团长都提了出来,我们也就瞧瞧吧,贺家小子也是小有名气的名人,我也想看看在咱们特战旅的调教下,能变成个什么样儿”。 话说贺氏兄弟正在一处眯着眼打瞌睡,就听得莫敬亭说:“靠,您二位,别睡了,你们那什么同学,叫狄煜的小子,说要和你们拉出去练练”。 贺峻涛一听,立马清醒,一推贺峻仲:“靠,狄煜那家伙欠揍,”冲着莫敬亭不悦的问,“怎么个回事?他们搞对抗比赛,关我们什么毛事”? 莫敬亭翻下白眼,把事情经过大致一说,心里道,就知道您二位爷什么也没听到灾厄降临。 还没等这二人再说什么,就听严总参叫:“贺峻涛、贺峻仲”。 俩人一个激灵,迅速站起,整理了一下军容,快速跑了过去,立正、军礼,“报告首长,b军贺峻涛、贺峻仲报到”。 张诚畅快地笑,看着俩人,一个劲儿地乐,贺氏二宝满头地黑线,心说,您乐什么乐,想看我们笑话吗?眼瞟向明依落,却见那小女子垂首不语,再看向自家老爹,也是眼观鼻,静默无语。 张诚乐够了,一收笑意:“你们接受狄团长的挑战吗”? 二人狠狠地瞪了眼狄煜,你小子害我们,等着,以前我们俩人打你一个,你赢不了,现在我们一对一,你照样赢不了。 狄煜也回瞪,心里说,你们以前俩打一个,我不行,现在咱们一对一,我看你们单挑还是不是我的对手? 贺峻涛和贺峻仲一齐说:“同意”。 “那么,你们谁上”?张诚很是恶趣味地问。 “我上”,俩个人又是一起开口,贺峻涛与贺峻仲互视良久,贺峻涛让了步,“你上”,贺峻仲点点头,对狄煜说:“惹老子不痛快,今天让你再偿偿小爷的厉害”。 狄煜不屑地转身:“在军校的时候,你的单项成绩哪个胜过我?单打独斗你们哪个是我的对手,若不是你们俩总是不讲规矩,老一起对付我,单个儿的,你们能打过我”? 贺峻仲倒是很不在意地说:“你说吧,咱们怎么比?小爷我这次让你心服口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懂不”? “就比近身格斗,少了一个,我看你怎么赢我”。 “行,你以后再也别说我们俩对一个,欺侮你,这次咱们公平比试”。 ―――― 比赛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却也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 贺峻仲胜! 狄煜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峻仲,百思不解,闷闷地说:“你的路数变了”。 贺峻仲得意地笑着,得瑟道:“都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还不信”。 狄煜垂头丧气地来到张诚面前,“报告首长,我输了,可是,我仍然坚持蒋朋同志是个好战士,蒋师长也是个好军官”。 张诚却心思飞扬,刚才见得贺峻仲的功夫路子,感觉很新奇,招式很怪异,以轻巧取胜,胜在奇与速度,有别于常规军事化训练的技能,高手对战中常规技能显得有点笨着而且消耗体力,贺峻仲的技巧性利于节省体力,灵活机动的能力更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张诚收回思绪,和蔼地说:“公平一点说,贺峻仲胜于取巧,你一方面输在轻敌,另一方面输在思考单一,回去好好想想,总结经验,从失败中吸取教训”。 狄煜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军礼,还是一再地问:“那么蒋朋同志……” 张诚将军严肃地说:“关于蒋朋同志的问题会做进一步的调查,蒋师长的事情也会有专人跟进,你要相信,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同志的”。 第二十九章 节 别怨我迟迟不肯深爱 多好听的声音! 明依落其实也算不上生气,只是想到又有人掂记上了贺楚天,有些郁闷,她最讨厌被人纠缠,最见不得女人因为男人而相互为难。 明依落被他吻得有点心猿意马,随便应付着:“嗯”,反身,双臂环上他的脖颈,香唇主动寻向他的。 她渐渐地爱上了他的吻,有霸道的,有野蛮的,更有温柔的,无论是哪一种,总之她喜欢这个男人的吻。 在暖色的灯光下,贺楚天的脸看起来柔和许多,明依落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幸福的感觉一点点地升起,纤手抚向他额头上已不太明显的刀疤,诱惑着他:“我们一起去洗,嗯”?偶尔放手做些大胆的事情也很有成就感,尤其让面前这个男人失控 贺楚天眯起了眼,他的宝贝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索取吧? 贺楚天向来是行动派,佳人在怀,焉有不享用之理倏地,一把将明依落抱起,大步走进浴室,浴池很大,贺楚天斜眼看了看,把她放到洗手台上坐好,调水,放水,再转身,一件件地,把她身上的衣服脱落,然后是自己的…… 贺楚天吻上她诱人的锁骨,辗转而缠绵,他喜欢吻她的锁骨,性感极了。他喜欢她迷离的俏样儿,爱她所有的一切 她的纤手也不甘地在他的身体上糊乱摸着,没有章法地碰触更加令他情动难抑,看着她轻闭上了双眼,身体微微地抖着,他知道,她也动了情…… 一场情事结束,贺楚天抱着明依落躺回大床,看着贺楚天发亮的黑眸中跳跃着的异样光彩,她知道-这是什么信号,他一向自律,唯有在面对自己时常常没了水准,她是应当感到自豪呢,还是应当感到悲哀呢? 衡量爱情的标准因人而异,明依落和贺楚天从本质上说,可以算是同一类人,但又有着不小的区别,也可能与性别有关,女性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大多数人善于变幻;而男性基本上认准了便是一根筋 所以,在一根筋的贺楚天的认知范围里,某些事情的执着是一种荣耀,当然这种感知的荣耀只是针对于某一个人 明依落理解这个单线条的男人,也认命于这种激情澎湃的生活,坦然面对这个男人在某事上的英勇无谓与不知餍足,刚刚的战况不过是一个小kiss,真正的厮杀即将拉开幕布,至于如何精彩,精彩到何种程度,只有当事人清楚…… -------------------------------------- 一夜的高氵朝跌宕,不知疲倦的两人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午时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射进房间,似乎刺激了某人的眼,贺楚天印象中,已不是第一次在自己宝贝身边忽略时间,她总能令自己忘乎所以。 他轻柔地吻了下她的面颊,起身走进厨房做起了早餐。 这里的所有,都是肖亚晨一手包办的,知道两个人要来,早已派人将食物备好,根据贺楚天的要求,俩个人的衣服及今晚所需的礼服也都准备完善。 明依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午时两点,贺楚天耐心地轻拍着她裸露在被单外的胳膊,撩起她挡在额前的头发,“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困,还想睡”,明依落娇声轻语,慵懒至极,却又可爱至极。 贺楚天轻笑,再一次躺下把她揽进怀中,“那好吧,宝贝就再睡一会儿”,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许是睡得不安稳,感受到某人灼热的眼神无法沉睡,蒙胧间意识到他一直陪在身边,嘴角泛起丝丝笑意,手一勾,搂住他的脖子,往他的身边又拱了拱,脸贴在他的脖间,不经意间,胸前已是一片空凉,原来被单已被她自己拱开太子。 贺楚天感觉到她温暖的柔软贴上自己还裸着的胸膛,不禁闷头哼了一声,有些懊恼地抓起被单把她紧紧地裹起来,“宝贝,不能这样引诱我”。 明依落仍是闭着眼,似是很享受这个男人的失控,手臂从他脖子上划下,伸向他的后背,玉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结实的背脊,言语中带着笑意:“首长大人,要懂得节制哟”。 贺楚天的身体愈加的僵硬,心里苦笑,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渐渐抬头的欲望,清冷又不失性感,带着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宝贝,男人面对自己喜爱的女人是很难做到节制的,所以,宝贝还是不要再考验我的毅力,难道宝贝你不累吗”? 明依落嘴角弯弯,睁开还有些睡意的美眸,眼角上扬,眸中似是蒙了一层淡淡的薄纱,朦胧中媚意丛生,真真的是一双勾人的狐狸眸! 她微微抬起头,身子向后仰,让贺楚天清晰地看到她,糯而柔的娇音诉说着:“楚天,我爱极了在你怀中的感觉,喜欢你的怀抱,喜欢你的爱抚,更爱上了我恋上你的感觉”。 贺楚天如雷电击中一般,脑子短暂的空茫,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之感迅速将其包围,脸上的表情变化更加丰富多彩。 虽然,他一直坚信她终有一天会全身心的爱上自己,甚至深爱上自己,然而,真正听到后的兴奋与欢悦,完全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他只有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明依落的脸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因为激动而加快速度的心跳,在他的心口轻吻了一下,“我虽然生活在一个美满的大家族,可是,人情世故与世间丑态并没少见,妈妈做刑警时我被绑架过,也正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师傅;舅舅刚刚接手叶氏珠宝的时候,常常被一些女人骚扰,甚至千方百计地算计着与他上床,我和大哥见识过很多次,虽然差那么一点点舅舅就贞洁不保,但是也让我和大哥受伤不小,这也是大哥不能以那种方式接受小莫医生的一个重要原因;十岁以前我并不厌烦许书逸,甚至很喜欢那个漂亮懂事的男孩,直到有一天,姨夫带我和许书逸去他家玩,我亲眼看到他妈妈放了迷药勾引我姨夫,当年我并不知道那是迷药,后来才明白过来,姨夫闭着眼睛,嘴里喊着姨妈的名字,那个女人满脸恶毒地骂着我姨妈和姨夫,却又做着亲密的事情,从那以后,我远离了许书逸,可以说有点讨厌,因为看到他我就会想起他妈妈。后来,我甚至在想,那个女人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她恨我们叶家的人,而我们叶家的人更想让她去死。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可以说很深远,他们让我觉得,男人和女人就仿佛是动物一般地交配,令人作呕,尤其不能理解两个不爱的人怎么可以上床?所以,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不确定爱情的纯真,再加上我本身就是个异类,与一般的女孩子思维相背,我的心理有些玩世不恭,对人、对爱、对情,有些小变态和小不屑,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要男人,就一定要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他可以不英俊,但是必须对我一心一意,我非常非常讨厌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相互攻击、甚至玩儿命,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让我陷入危险的境界,我姨妈就是最好的例子。楚天,别怨我迟迟不肯像你一般深爱,如果,真的有一天,因为你让我陷进了无边的沼泽,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唉! 贺楚天心里如针刺般地痛着,对于身居高位的他,周边的确围绕了许多苍蝇,可是,有哪一个是他主动招惹的? 一直以为宝贝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原来,也曾有那么多的伤痕! 他心疼地安抚着她,眼中是果敢的决绝,英眉一倒,“宝贝,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在青桐市也好,怀梦市也好,只要你想做的,你随意去做,谁找你麻烦,你尽管找回去,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迅速帮你消灭掉一切隐患;可是,宝贝,我已经对除你之外的女人敬而远之,如果还有人来妄想你男人,就算宝贝不喜欢争斗,是不是也应当为我捍卫一下”? “嗯,只要我家首长坚持原则,别心软就好”鬼宗师。 “放心,除了宝贝你,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两个人静静地相互依偎在一起,许久后,贺楚天扯出睡袍套在明衣落的身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根淡蓝色的发带,轻柔地绑起她的头发,“乖,起来吃点东西,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去参加外公的生日宴,宝贝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明依落厥起嘴,赖在他的怀中:“我不要”。 贺楚天眸中闪过一丝笑光,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把她放到餐椅上坐好,进了厨房,端出两碗粥,又从保温箱里拿出几样小菜,“宝贝,吃点”。 明依落看了看他,眼里盈满幸福的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味道不错,首长大人,手艺挺好,再接再厉”。 贺楚天一向清冷的脸上堆满了满足的笑:“你若喜欢,本首长是可以为你做一辈子的”。他的声音淡雅诱人,滚动的喉咙感性而迷人。 明依落收回视线,低下头,默默地吃着,心里的暖流一浪热过一浪,有一个他们两人的家,其实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在温馨的幸福中享用完餐点,贺楚天拿出为她准备好的礼服,“宝贝,换衣服,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明依落也不多说,快速地换好了服装,斜肩的钩花设计引人遐想,露出她右侧圆润小巧的肩骨,而左侧沿肩下去的刺绣镂空,遮起了她滑嫩的美背,有些欲语还休的味道,贴身的剪裁束着玲珑的纤腰,包臀的设计完美的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薄纱裙摆令人感觉飘逸而灵动,一半性感一半清纯,三分野性,七分感性,浅绿色系更透出她高贵、空灵的气质。 抬眼看,贺楚天仍是那一身的军装,不解:“穿军装”? 贺楚天静默的脸上掠过淡淡的惊艳,眼睛看向她的胸前,更多的是身为男人霸道的不喜,他在电脑上看到这套服装的时候,本以为是相对保守的,谁知…… 眸子微微暗沉,英武的剑眉无声的蹙起,不等明依落回神,人已经落在了他怀里,耳旁是他沉郁的嗓音:“不觉得军装和你的礼服很配吗”? 明依落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很随意地将自己的长发盘起,微微勾起唇角,挽上他的手臂:“首长大人,出发吧”? 俏皮的声音惹来贺楚天一脸的肆笑,出其不意地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明依落的呼吸一滞,有些怨念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调戏她! 首长大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大手慢慢移到中间的深沟,轻轻地摩擦着,眯着眼压下身凑了过来,一脸阴鹜的看着她:“首长我见不得自家的肉被别人窥视”。 明依落一愣,随即笑得一脸狡黠,小手按住他作乱的大手,眨着灵动的美目:“嗯,都是我家首长的肉,就算被看到一点,也摸不到,更吃不到”。 轻哼了一声,扣住她的下颚,似乎是从这句话里读懂了什么,紧盯着她的美眸诱哄着:“乖,到了酒店,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嗯?” “嗯,”小女子听话地点点头,狭长的狐狸眸中萤光波动,令人不能直视,真怕一个把握不住,就地沦陷。 贺楚天刻意忽视身体中升腾起的火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败给你了,秦诺说的对,你就是有作妖精的姿质,从前,我叫你小狐狸,一点也没差,你就是折磨我的小狐精”。 狠狠地在她的唇上蹂躏了一翻才拉着她打开房门。 第三十章 吃亏不是我的风格 城市的夜晚,喧闹而繁华,舞榭亭台,车水马龙,闪烁的霓红与柔和的夜色交相呼应出,红灯绿酒中都市夜晚的绚烂。 夜暮下,汽车排起了长龙,在路上徐徐前行,无数盏车灯、电灯忽明忽暗,人流车流不停涌动。此时正是人流高峰。 青桐市国家级宾馆九号宴会厅里,一场盛大的寿宴即将举行,宴会大厅外头,安保程序早已准备妥当,所有参与宴会的宾客都要出示专门为此次宴会制作的特别邀请卡,宾客们签到后由专人领着他们前往宴客厅。 宴客厅里,一片喜庆吉祥的中国红,宴会厅的正中央摆放着巨大的“寿”字,为了这次寿宴,贺云凡专程请书法名家杨老先生亲笔书写,宴会的形式采用的是中式风格。 不同以往的隆重!显而易见,贺家人对这次宴会非常重视! 宴请的宾客大都身份不凡,一些重要的政界人士和商界精英,都毕恭毕敬的走到主座上的寿星公跟前拜寿祝贺。 太师椅上的贺老司令一身墨绿军装,奖章挂满前胸,可见功勋卓著! 一头泛白的头发,依旧保留着老式发型,虽然年龄已高,精神却是矍铄如常,手里拄着一根黑木拐杖,春风满面,笑对众人,苍老的容颜掩不住他的意气风发,颇有点笑语洒脱,随手指点江山的派头。 出席寿宴的大都是各界名人,像这样层次的宴会只偶尔能看到几个娱乐界低调的、形象健康的、风评不错的大牌实力明星;部分名媛公子是首次出席这样重大的场合,看着各色要人,不禁惊讶,同时又叹服,暗自记在了心中,贺家的人脉和声望不同凡响,今后面对贺家人时,定要谨慎再谨慎。 视线扫过宴会厅不知多少次,贺老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转头跟一旁站着的儿子贺云凡开口:“楚天怎么还没到?” “爸,您先别着急,我让峻仲打电话过去问问。” 贺云凡安慰了老爷子,转头扎进人群里找着自己的儿子,叮嘱了几声后,贺峻仲跟一旁的几个朋友点了点头,拿着手机给那不可一世的弟弟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贺俊仲就忍不住抱怨:“人在哪儿呢!我说贺小首长,今天可是老爷子的寿晨,老爷子等得可是望眼欲穿”。 “噢……他在开车,我们快到了……”接了电话,明依落绷着脸开口。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贺峻仲马上意识到是明依落。 赶紧换了副容颜,虽说那头也看不到,笑呵呵地嘱咐了句:“开车小心点,迟到了也没事,安全最重要,小弟妹别紧张,老爷子可是天天叨念着你呢”。 挂了电话,贺峻仲喜笑颜开地走到老爷子跟前,低头在老人家耳边嘀咕了几句,老爷子顿时笑开了花,神情奕奕的说:“好”。 邻近开席的时间,众人都注意到,贺家最杰出的天之骄子还没有到场,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起来。 贺天林虽然子女不多,但是他的兄弟姐妹的子孙不少,原本打算到场的两位兄弟,虽然已退居二线,但仍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昨日,因为紧急公务被召唤进了中央,没有到场。 两位兄弟虽说没来,他们的子孙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除去两位存活在世的兄弟,另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都在战争中为国牺牲,而他们的子女,也大都过继在了贺天林的名下网游之秋凌天下。 说起他的另外七位子女,如今也都是不可小视的军、政、商界要人,贺云宾、贺云国、贺云墨、贺云辉、贺如平、贺如惠、贺如丽,三位女子均是律政界享有盛名的大律师,在首都安家打拼已有十多年,贺云墨在英格兰留学时创办了“时代杂志”,后长居英国,他的子女贺峻鸿和贺依林在贺楚天的冥天英国分公司任职,而贺峻礼则继承了父亲的事业;贺云辉一家在怀梦市经商,“贺氏建工”主做汽车配件生意,贺天林与贺云凡都占用一定比例的股份;贺云国在e市军区,目前是某军军长;其子女贺峻俞是某军重量级军医,贺依玫则为b军情报处处长;贺云宾从政,为某省省委书记,其子女也大都从政。 贺家孙子辈份中,贺楚天算是最小的一位,战功赫赫,声名远播。不少的名媛公子都是冲着贺小首长来的,都想一睹这位沙场英雄的风采。 正当所有人都翘首企盼的时候,宴客厅大门口传来一些声响,宾客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过去,在看到门口出现的墨绿身影的时候,众人都把心提到了一处。 看到那姗姗来迟的身影,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一睹那位传说中的少将军的风采。熟悉贺家小少爷的都知道,他最讨厌这种宴请的场合。 站在贺小首长身边的明依落,抬眸看着正前方主座上的贺老爷子,还有他身旁的姥爷以及秦家爷爷,微微一笑。 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虽说心理早已免疫,可是一想到这又是一场变相的“家长”会,她就不由得不自然起来。 偏过头,他清凉的眼对上她娇媚明丽的眸,安抚似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相视之间有彼此了然的淡然,两个人缓缓向前走。一袭墨绿的军装配上一抹浅绿怡人的晚礼服,她与他交映成辉,她似他刚硬威武的军装中跃然而出的一波温柔,雅致宁静而又合谐尊贵,完美动人之间流淌着两个人默契的爱意。 人群中,有的嫉妒,有的羡慕,也有人黯然神伤。 看着贺楚天与明依落高调的出席,狄淼暗暗咬了咬牙,转头的时候看到狄煜那警告的眼神,轻哼了声把那股不服的怨气压了下去。 开席后,贺楚天领着身边的人儿往主桌走,那儿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穿着军装的老首长,大都是周老爷子的战友和朋友,看着眼前这年纪轻轻就有了大校军衔的贺家小少爷,赞叹声不绝于耳。 叶老和秦老难得将放置了许久的军装穿了出来,许是多年之后再次军装加身,兴奋的神情难以遮掩。 叶忠看着明依落自是笑口难闭,怎么看怎么好。 张诚将军也在座,看着俊男靓女,不由得轻声感叹。 “贺老,你这外孙真不愧是将门之才啊,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骨头不服老都不行了!” 搂着身旁安静的人儿,贺楚天恭敬而礼貌的面对众多应承,语气谦逊却不卑恭,清冷又不失优雅:“爷爷们过誉了,晚辈年轻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各位首长多多提点!” “老贺,瞧这孩子多会说话!”一旁的老首长们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子,不带卑躬屈膝,也没有谄媚姿态的回话,让他们对这个年轻沉稳的大校更是刮目相看。 不愧是红色家族出来的军人,拥有着军人特有的铮铮傲骨和响当当的自信。 被老战友和老朋友夸了自家孩子,身为老寿星的贺老首长很是高兴,拄着拐杖侧过身,“你们看这小子身边的丫头,可是老叶家的外孙女,我的宝贝外孙媳妇!这丫头可是能干的不得了,我家那两个活宝谁的帐也不买,愣是让这丫头给治得服服帖帖”逆袭吧,匹夫全文阅读。 “外公……这事儿您就别提了,您老当着这么多首长的面夸我,我还真不好意思呢!”脸上笑着,有些不自然地说着。 老爷子却半笑着打趣她,显然是不想就此打住,丝毫不愿配合她。 “噢?是老叶头家的宝贝小公主啊?早就听说这次与德兰方的军事交流三人组里,有个漂亮能干的特别翻译军事研究员,是老叶家的宝贝疙瘩,没成想今儿都见着了”。 “老叶啊,你这宝贝小公主长得真是水灵,漂亮”。 “老叶啊,总是听你说起家里的小宝贝就是见不到真人,这一愰都十来年了,今天总算是见着真人啦,哈哈”! “是啊,老叶,你这藏人的功夫真是厉害,这么漂亮的丫头要是早点带出来走动走动,没准早成我家的孙媳妇啦”。 “我说,老头子们,让我闹心是吧?这丫头可是我们贺家的人,你们谁也别妄想,老叶啊,咱们是不是也应当把孩子们的事情办一办啦”?贺天林有些兴奋地瞟了两个年轻人几眼,笑着问叶忠。 “我是没什么问题,这事儿什么时候办,怎么办,还要他们点头噢,”叶忠满面红光,都说人遇喜事精神爽,在这老爷子身上是得到了充分体现,多久没见到自己宝贝外孙女啦啊,看着就让人舒心。 本来自己的小公主从德兰国一回来,就说来看自己这个老人家,可是却偏要整个集训,这样一来,宝贝外孙女自然就推迟了归期。 “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吗,儿女情长的事情往后靠靠也未偿不可,现在的年轻人对待感情都不如咱们那时候认真,说变就变”。 说话的是狄老,狄煜的爷爷,原某军区总参,这老爷子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自家孙女。 贺楚天不悦地深眸范出丝丝寒意,幽暗的眸光一沉,淡淡地开口:“我与落落夫妻情深,不过是差个形式公之于众而已,我们之间,自是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威胁或者几句挑拔的话语就可以分开的,这一点请狄老放心,谁若是想欺侮落落,我贺楚天第一个不会放过”。 不理会狄老是否颜面尽失,转向叶忠,眸子中的光芒微转:“落落喜欢称您姥爷,我自然也是叫您姥爷的,姥爷放心,我是绝不会让落落吃亏受委屈的,我宁肯自己受伤也不愿看落落掉一滴眼泪”。 本是有几分不悦的叶忠,听得这话,得意地扫过面色不佳的老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笑着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满意地点头,放声大笑。 退休后,叶忠偏爱太极,一时兴起就留了长胡,已有好多年,如此一来,这叶老看起来颇有些仙人之姿。 明依落淡笑着,很有礼貌地对众位首长欠了欠身,“让各位首长笑话了,楚天向来见不得我受委屈,爷爷们请别见怪,晚辈们若有不敬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又鞠了一躬。 这才转脸对上贺楚天的,似是埋怨道:“不要扫了老首长们的兴,爷爷们都是为外公祝寿而来,说话要随和一些,知道吗?何况,吃亏也不是我的风格”。 话里话外,软硬兼施,钢中有柔,柔中带钢。 老家伙们面面相觑,古怪的看了眼狄姓首长,又对上老贺头与老叶头的目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暗叹,不愧是老叶头放在掌中疼爱的明珠,小丫头好有一套,可惜啊,不是自家的,便宜了老贺头。 贺天林接收到老家伙们羡慕妒忌恨的眼神,得瑟的嘿嘿一笑,止不住的得意,“老头子我今天是真高兴,来老家伙们,干杯”! 第三十一章 节 赌注就是拿来吓人的 生日宴结束后,几位老首长和家人留了下来,很久没有相聚,自然不能一晚就散,该请假的请假,当打招呼的打了招呼。 相约第二日到射击场重温一下当年的激荡情怀。 凌晨一点的时候,贺楚天载着自家宝贝和叶老、秦老、秦诺与叶凯诚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把人安排在另一套客房。 叶老和秦老参观后,非常满意,直夸贺楚天有心。 叶凯诚和秦诺看完后,直叹贺楚天烧包,两位老人可能看不出特别,而他们却一眼就看出了独特之处,全套的设计与装修都是顶级建材,无论是家具还是电器均是私人定制,完全安着明依落的喜好制做,绝对是举世无双,找不到重样。 仅从感观上就可以判断出,贺楚天对明依落的重视程度再难用语言来形容;每一个细节均流露出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子的无限依恋。 这种入骨的深情,也许再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超越。 他总是默默地付出,不逼、不抢、不弃、不离,等待、期盼,最终完全拥有,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达到的境界,那要有多大的耐心和勇气! 贺家除去贺云凡陪老爷子回家以外,其他的子孙都在酒店里陪同安排一些重要级人物的住宿。第二日一早,送走了一批客人,留下的就是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员。 贺家的三位律政要人,因为工作关系一大早赶回了首都;两位儿子也因为工作回了自己的岗位;留下的就是贺家三位千金的子女和从国外归来的贺云墨一家及贺云辉一家,还有贺云国和贺云宾的子女。他们负责照顾几位老首长的饮食,并将他们安全地带到射击场。 贺天林老爷子和叶老、秦老在贺云凡和叶凯诚与秦诺的陪同下,先一步到达。 巧的是,莫敬亭、尚警志和尚警言两兄弟也陪同秋水心和明格来到此处,大家相谈甚欢,秋水心和明格不时讲讲明依落在德兰国的一些小事,听得三位老爷子乐个不停第一傻后最新章节。 趁着明格和老爷子他们交谈,明依落捅了捅秋水心,笑得邪,“没想到你挺会哄老人家开心吗,逗得我家老头儿就没合过嘴”。 秋水心白了眼她,低头扣着指甲,嘴边荡起一抹笑:“你家老头儿可是说了,要认我做干孙女的,吃醋呗”? “小样儿,本姑娘用得着吃醋吗?我正巴不得老头子身边多个孙女陪呢,”明依落皮笑肉不笑地瞧着她,凑到秋水心的耳边:“我怎么觉得莫敬亭那小子对你贼眉鼠眼的,老实交待,是不是有奸情”? 秋水心猛得抬起头,眼中一片惊讶之色,拧眉想了想觉得不可能,笑:“你玩儿我吧?” 明依落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看了一眼秦诺,没什么好意地问:“难道你看上了我秦哥?瞧你没事儿就偷看两眼那贼样儿,是不是有想法”? 秋水心红了脸,推了把她,气极,“别瞎说,他长得很像我前男友,多看了两眼而已”。 明依落似有所想,仿佛要把她透穿,怜惜她的过去,也怜悯她的苦情,“莫敬亭不错,虽然少年时荒唐过,但也是浪子回头,你也有过曾经,他既然对你上了心,不防试试,至于秦哥,你最好别动心思”。 秋水心涩然一笑,勉强打趣:“他喜欢你,对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没有想法,你放心,不会仅凭一张脸就让自己陷进去,我不是小女孩儿”。 秋水心的眼神瞟向明依落的身后,迎面走来男女老少不少人,感受到几束不善的目光,秋水心敏感地察觉到是冲着明依落而来,扫视过一众男女,把视线索在狄淼的身上,果然,眼中迸发出忌妒的光芒,而她扶着的老人,看到明依落时,眼神也极度复杂。 秋水心沉了沉脸,笑容完全被阴云替代,明依落自然也能感受到背后的视线,厥了厥嘴,玩味地笑挂上了嘴角:“喂,我说,我还没有生气呢,你气什么”? 秋水心无奈加无力,摆了摆手,故意抬高了声音:“真不明白,你们国家的人都怎么啦,虽说我身上有一半的血统和你一样,但,还是不能理解,为了一个男人,有必要和仇人似的吗?甚至还要家长出面威胁、施压,如果是一般人我还能接受,可是,作为军人,居然也如此放任,不晓得这个国家的军人还有没有战斗力,估计全都用在内斗上了”。 一直关注着她们的莫敬亭听了这话,“卟”地笑了出来,而无意间听到这话的还有不少人,其中就包括贺老、叶老、秦老和秦诺及贺楚天等人。 刚来的一干人只听了个半截,很多人都在心里叹息世风日下,也有人在心里恼恨不甘,却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反驳,如果狡辩,岂不是此处无银二百两? “丫头,过来,和你张叔叔比比枪法,怎么样”? 张诚将军虽然年纪比不得贺老他们,严格说来也算是晚一辈儿,但是,职位在那儿摆着,由他来打破彊局,最合适不过。 他亲切地叫过明依落,很自然地又夸了起来:“叶老,您家这丫头,我可是很喜欢哟,要不是楚天捷足先登,我一定要把她拐走做儿媳;连峻涛和峻仲那俩臭小子见了都乖乖投降,要是能把我那小子也驯服了,我这辈子也就圆满啦。”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贺楚天,眼中似有期盼之情。 贺楚天轻哼一声,走过去搂住明依落的小蛮腰,不屑加不乐意地说:“将军,您那宝贝儿子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家落落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能够驯化得了令公子”? 张诚三十多才结婚,中年得子,非常疼爱,可惜,却把张周兴养成了个纨绔子弟,曾经与莫敬亭和贺如平(贺如平之夫冷耀千,京都药业集团董事长)之子冷苍明并称“京都三纨绔”,莫敬亭与冷苍明年纪略长,种种机缘下,莫敬亭在贺楚天挥下效力,而冷苍明也参了军,如今在野战团叶凯诚手下最后的猎魔人。 张诚将军似怨似怒地狠盯了贺楚天几眼,转而笑眯眯地看着明依落:“落丫头,我把那小子也送去特战旅和峻涛、峻仲做个伴,如何”? 贺楚天冷冷的眼神瞟来,好整以暇地眯眼轻问:“特战旅的旅长似乎叫做贺楚天吧”? 贺峻涛带头大笑起来,其他人也都笑开,莫敬亭晃着脑袋流里流气地说:“张叔,我老爹打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我能参军,您老就别为周兴那小子操心了,没准一个想不开就背着您打包来了,我和苍明先后来了部队,那家伙啊也坐不住了”。 这话不假,三人中,张周兴最小,莫敬亭当初一门心思要参军,冷苍明把心一横,也跟着进了军队,张周兴这两年一个人也玩得没劲儿,前些天还打电话透露过入军营的想法。 一直保持沉默的冷苍明,也开口:“嗯,张叔,敬亭的话没假,周兴的确有想法”。 明依落昨夜里见到冷苍明的时候,觉得似是相识,可是愣没想到在哪里见过,今天再次看到,依然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仍旧想不起来。 贺楚天见她的目光停留在冷苍明的身上,搂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捏了下她的嫩肉,小女子感觉到疼痛,阴着脸看向贺楚天,只见这人面色黑沉,眼眸中尽是不满,只好妥协地收回目光,不再作它想。 这男人,真是不能惯,给点阳光他就灿烂,越来越霸道,连看一眼别的男人都不愿意,还给她上眼药,等着,回家再收拾你!低下头,心里暗想。 张诚听了那两个兄弟的话,高兴地都快颠了,搓着手直说:“好,如此更好,敬亭啊,就送到你那儿,他最听你的话,有楚天和落丫头看着,我放心”。 一直没有作声的狄淼,心里是一万个不服,当初爷爷问自己是不是喜欢贺楚天时,她点头,她以为爷爷会为她作主与贺家联姻,没想到,贺楚天竟干脆地拒绝了爷爷,同时也否定了她,这对她来说,多么惨酷。 她在军校的时候就识得贺楚天,可是,他却不曾正眼看过她,她以为自己不够优秀,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些年来,她努力奋斗,不断地超越自我,想要和他站在一起,并肩而立,如今,她有了资本,而他,身边却有了她人。 她不服,很不服! 看那娇滴滴的女子,怎么配当楚天的妻子,贺楚天注定是为军队而生,她有本事,也有资本扶持他,陪着他在军界奋斗,而那个女子,不过是军人之家的一员而已,怎么可能与贺楚天并肩而战? 她虽然听到了张诚将军对那个女子的赞许,却疑问她有什么本领?不过是一个特别聘请的军事研究员,纸上谈兵罢了。 想到这里,狄淼再也按耐不住,松开扶着狄老爷子的手,对着张诚说:“张叔叔,听您一直在夸奖叶老的外孙女,还要和她比试下枪法,想必她很厉害,我可是女子特种兵,难得遇到女强人,不如就让我领教一下这位姑娘的本事,可好”? “这个……”张诚为难地看了下贺楚天,看到他微皱的额头,与不耐的神情,心中一紧,这小子可是个活阎王,别看平时瞧起来一副尊雅的容貌,狠起来可是谁都不认的,更别提他在意不在意军队那点职务,大不了走人,他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贺楚天寒冰的眼神看向狄老和狄煜,两个男人,不由得身心一颤,好冷! 狄煜本就一直在担心着妹妹,可是,还是没能阻挡住她不甘的行为,这其中自然也有自家爷爷的助力。 狄煜微微叹了口气,但愿狄淼能懂得一点分寸,别太过了随机专属。 那个女子不是好惹的,虽然她一直保持着低调,刻意让自己不起眼,然而,那个女子身上的光芒岂是能隐藏的? 张诚将军已事先警告过爷爷,也劝说过爷爷和狄淼,可是……狄淼不服可以理解,而爷爷……就算是喜欢楚天,也不至于……难道…… 他曾听说,很多年前,爷爷与叶老共同喜欢过一个女人,那个人后来选择了叶老,也就是明依落的外婆,而自己的爷爷只好另娶她人,但是,心里仍是不能放下,几十年过去了,还不能释怀?所以,才不想叶老的外孙女如意? 明依落对上狄淼挑衅的目光,不屑地垂下眼眸,嘴角勾起冷笑,靠在贺楚天的怀中不作声响,默默看戏。 贺楚天扫了一眼张诚,用没有情感色彩地语调说:“今天我们是为爷爷和老首长们而来,不是来斗气比赛的,还是让老首长们准备准备,开始重温旧梦吧”。 本以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可是狄姓老头儿却坚持:“人人都在夸老叶家的外孙女了不得,老头子我好奇的不得了,我家这丫头也是我的掌中宝,自小在大院里长大,后来又上了军校,入了军营,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在咱们国家唯一的女子特种别动队当队长,不是我老头儿自夸,一般的女孩子可做不到”。 狄老自豪地看过全场,不畏惧地对上贺楚天的冷眸,“老头子我欣赏你这个小子,可是你却让老头儿我伤心难过,你只看得到你怀中的那个丫头,你又可曾看到我这个丫头的优秀?娶妻当娶贤,不是光漂亮乖巧就可以的,能帮上你,做你的左右手,才是最佳的组合”。 这话一出,人人变色! 贺家不了解明依落的人集体怒视,而贺楚天等人和叶家人则有些悲哀地看着狄淼和狄家老头儿,心里道,你们完了,依落讨厌什么,你们来什么,等到后悔的时候,你们会恨不得时间倒流。 其他的老首长们面色也有些难看,本来挺好的事情,愣是搞成这样剑拔弩张,都下意识地看向老叶和老贺。 两个人虽然不高兴,但是也还很有风度地坐在那里没有发作。秦老虽说也知道落丫头不是好惹的主,可狄淼也不简单,不由得替她紧张起来。 秦诺悄悄地安抚自家的爷爷:“爷爷,您别担心,丫头厉害着呢,你孙子我都未必是对手,何况一个小小的特种女兵”。 “噢”?秦老有些疑虑地看着秦诺,“我倒不知道丫头那么厉害”? 秦诺给了老爷子一个放心的眼神:“您就瞧好吧,放心,放两百个心”。 明依落知道今天是无法躲开了,推开贺楚天,向前走了两步,扬眉俏笑:“狄老这是吃定了您家的孙女准能赢我吗”? “……”语塞,当然是对狄淼有信心,才会大言不惭!他就是想让贺楚天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和他是天生一对。 “既然如此,”明依落笑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落到狄煜身上数秒,又看向狄老头儿,冷哼:“我们不防来下个睹注,如何”? “好”回答的是狄淼,而想要阻止的狄煜被贺峻涛死死地压住,当明依落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贺峻涛就飞快地意识到她的意图,迅速靠近了狄煜,明依落眼眸含笑,送给贺峻涛一个满意的神色。 她就是在等着狄淼上勾。 “三局两胜,胜一场,输者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最终取胜者,”狄淼沉思了一下,飞快地看向贺楚天,咬牙道:“如果我最终取胜,我要你离开楚天”。 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脑袋齐齐转向明依落的方向都市绝品狂龙。 明依落娇笑如花,不急不燥地问:“你确定”? “是,我确定,”狄淼狠狠地点头。 明依落看向狄老爷子,仍然笑问:“狄老也认为可以吗”? 狄姓老人眼光闪烁了几下,使劲儿地点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错”。 “好,赌注就是拿出来吓人的,不仅要吓倒人,更重要的是――还要狠,”明依落要的就是这话,扭头俏笑中眸底的冷光却再也掩盖不住:“狄小姐请出题目,我随时恭候,三场单项赌注就由我来下,”明依落扫视了一下狄姓人员,不紧不慢地说。 收敛了眸子里冰凉的笑意,扬声道:“第一场赌注,一个亿;第二场赌注,用我在怀梦市的所有连锁产业来赌你狄家首都的所有产业;第三场赌注吗,你胜,贺楚天和叶凯诚从此退出军队,我胜,你狄淼和狄煜立刻退役”。 “咝……”全场又是一片倒抽声,狄老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这丫头真狠! 狄老头儿看向叶老爷子和贺老爷子,这两人居然不动声色,倒是自家的孙子,急得冒出了一头汗。 就在狄老爷子揣磨之际,狄煜终于忍不住叫道:“我不同意,狄淼与我虽是同宗,却非一母同胞,没有道理拿我的前途来作她的赌注,若是真要作注,也应当拿她的亲哥哥来作赔付,狄荣也是a军的团长”。 狄老爷子有些阴郁,心里不禁打鼓,看着孙子的焦急之色,再看看对面丫头眼中的狠厉,不免有些心虚,可是,自己已不仁在先…… 就在狄老爷子心思飞速运转的时候,狄淼却是相当自信地说:“我不会输的”。 狄煜冷笑,不作理会,对着狄老爷子说:“爷爷,你一向偏心狄淼,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没有权利拿我的人生为她谋利,我可以理解你的私心,但是不会同意你支配我的命运,从前我尊重您,而现在我却不耻您的行为,您会害人害己,狄家早晚会被你们的自大毁掉”。 狄老爷子听得孙子的话,不由大怒,这个孙子一向孝顺,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候拖自己的后腿,令自己大丢脸面,“混帐,狄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明白团结的道理吗”? “团结?你认为这是讲团结的地方,或者是讲团结的事情吗?你就算宠她也要有个度,我不能让别人的自大与无知毁掉自己的前途”。 狄煜坚持着自己的坚持,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军人生涯被一场赌注毁掉。 “你妹妹这么优秀,绝不会输,你这是在扯你妹妹的后腿”。 狄老爷子怒孙子的不争,这话是说给狄煜,又似是说给自己听,好让自己可以坚定地走完这一场赌局。 “她只是我的唐妹而已,你可以和她共享荣誉或者毁灭,她的父母,她的哥哥也可以同她共享成功或者失败,但绝不应当是我,她大可以拿狄荣来作为赌注”。 狄煜冷声反驳,今日的他异常失望,他从不指望家族的庇护,却难舍家人的温暖,父母的早逝让他渴望亲情。 爷爷失了大儿子后,一心栽培叔叔,爷爷的眼里只有叔叔一家,他从前可以忽视,可今天的事情,让他明白,自己在爷爷心中从无地位,爷爷可以让狄淼拿自己的前途下注,却不肯松口拿狄荣抵押。 从今后,他与爷爷之间必存了隔阂。他也暗下决定,他会如贺楚天一般脱离狄家,不再存任何奢望。 第三十二章 贺家的子孙也八卦 老首长们后来玩得很尽兴,直到傍晚才离开。不必说,晚上又是一场愉快的宴请。 明格和秋水心悄悄地和肖亚晨会合后,一同去迎接乔;而秦诺和叶凯诚则陪着自家爷爷回了贺楚天的公寓,打算次日一早离开,提前和明依落、贺楚天打好了招呼。 贺楚天应贺家所有人的要求,带着明依落回了贺家别墅。 平时贺天林会居住在军人大院,由于这一次回来的人太多,贺天林便带领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开向了二环外的别墅。 进了自己家,一家子人就都露出了本性,随意的东倒西歪着,贺依玫和贺依林进了厨房准备一些茶水和果子。 贺天林和几个儿子上楼去了书房,不知道谈什么话。 留在楼下的都是年轻人,一帮子人都比贺楚天大点,其实,从最大的兄长到贺楚天,年纪上也不过相差两岁左右,每个兄弟间也就相差几个月甚至十几天,唯独贺依玫和贺依林比他们大的多些,比贺楚天长了五岁,都已结了婚,夫君们因为工作的关系先走了,作为姐姐自然很照顾弟弟们。 冷苍明作为曾经的纨绔公子,这些年来,在部队虽说收敛不少,但这两日也是出奇的安静,总是呆呆地出神。 贺依玫是个开朗的女人,相貌很美,性格也很好,她点了点贺依林,“你看小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是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依林性格比较温和,这些年一直为贺楚天打理冥天在英国的帐务,老公是冥天分公司的总经理,她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他似乎是认识小弟妹的,可是,小弟妹看起来似乎又不认识他”灾厄降临全文阅读。 贺依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又很担心:“真是的,别搞一出兄弟争女的烂戏”。 “说什么呢,小九有分寸的,是个人都能看到小十六眼中的浓情,看向那丫头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谁敢和小十六争”?贺依林不赞同的说着。 贺依玫叹了口气,“爱情这东西说不清楚,那丫头是挺惹人的”。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小十六面前,你说话注意点,那丫头可是他的宝贝,爷爷和叔叔都不敢得罪的主,听叔叔说,楚天疼那丫头都疼到骨头里去了,舍不得人家有一点的不顺心,我倒是羡慕死了她”。 贺依林无限感伤起来,要是自家的老公也那么怜香惜玉多好。 “你老公对你不够好吗?知足吧你,如今的男人,稍微有点成就的男人,不沾花惹草,没有不良习惯,对你还算一往情深,就不错了,哪能人人能像小十六”。 贺依林笑嘲着,其实心里也是羡慕死了,自家的老公虽说还不差,可还是和弟弟有些距离,这样的男人,可是千年难遇噢!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厨房,招呼着大伙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十多个人围到一块儿,热闹得不行。 贺峻礼拿起一块西瓜啃了起来,一边不忘记问候贺依玫:“大姐,怎么没领你家的小宝过来,那小子真好玩儿”。 贺峻鸿掰开一半苹果递给自家的二姐:“你想要个儿子,自己找人生一个呗,光玩儿大姐家的儿子有什么意思,老七,你生一个吧”? 贺峻礼优闲地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金屋藏了娇,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瞧瞧,小十六都定了情,你也别落后啊”。 贺峻俞是结了婚的,自己进了婚姻的殿堂,自然也见不得兄弟光着,“老七、老八,你们俩个这样就没意思了,下次回来,带弟妹们过来看看爷爷”。 “老四,你是幸福得晕了头吧?结婚这事儿,我们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愿意被四嫂子欺压着,可别强迫我们也被女人骑上头”。 贺峻鸿得瑟地拍了拍手,起身走到贺峻涛和贺峻仲身边:“十三,十二,你们怎么样,听说老叔经常被你俩招上的小姑娘们搞得痛心疾首,弄得跟花花公子似的,至于吗?咱这儿可不是古代,你们搞点非主流的玩意儿,恶心下老叔也就算了,可别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竟整些忽悠人的事情制造假象,女人是不能随便招惹的,万一遇到个狠毒的,你们就别想安宁”。 贺峻涛汗,偷偷地瞟了眼窝在贺楚天怀里的明依落,捶了下贺峻鸿:“老八,不知道小爷我已改走正途?我们可是下了军令状的,在小弟妹的教导下,我和十三是必须拿到b军年度大比武冠军的”。 “真的、真的吗”? 索晚江和索晚诀眼睛发着亮光就来了劲儿,“十三、十二,听说你们被小弟妹收拾得服服帖帖,给兄弟讲讲,怎么个过程”? 贺峻仲不解,这二人激动个什么劲儿,前年,这俩人调到首都某军校作起了教官,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你俩个兴奋什么,两眼发着绿光,还以为狼来啦”。 索晚江摸了下鼻子,微微收了些笑意:“我们俩本来以为咱家就剩下你们俩个异类啦,还盼望着你们兄弟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抓狂吧!没想到,在老九弃暗投明后,你们也终于在贺家祖训的强大力量指引下弯了腰,变了节,想当年,你是怎么嘲弄我们俩的?我们俩收点利息不行吗”? 好吧,话说当年,索晚江和索晚诀也曾是叛逆少年中的代表,他们老爹曾是秦老手下的大将,后来调到首都军区任职,与贺家女一个在军界,一个在律政界,夫唱妇随,羡煞旁人,唯独两个儿子不省心,送到军校吧,在军校打架斗殴,参了军吧,在军队搞个人主义;最后,索大司令一挥手,就把两人发配到了野战团,交给贺楚天练了一年,最终乖乖地老实了下来秦甲最新章节。 贺峻涛和贺峻仲在当时,可是笑话了他们许久。 贺楚天整治了索家兄弟,却没下狠心治这贺氏二宝,让这俩位活宝得意了不少年,见到索家兄弟就得瑟个没完。 索晚江如今是扬眉吐气,“老六,你说咱哥儿俩,不笑个够,多亏啊”。 “别笑成傻子,瞧你那点出息,你神气个什么玩意儿,十四儿,整治他俩这事情,又不是你做出来的,少二百五啦,啊”? 索晚诀没好气地说,倒是对明依落真的很有兴趣,不过,看人家小姑娘那样儿,抱着贺楚天闭着眼,总是睡意朦胧的,不会是…… 脑子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小心地询问:“十六啊,你家的宝贝怎么老是那么困啊”? 咦?十多个脑袋“嗖”地全部转移,不少人眼中都要冒出泡泡,尤其是两位大姐,贺依玫立马冲过来,看着依然不受干扰睡得香甜的美女,“难不成,她有了”? 贺楚天的剑眉一紧,鹰眸微利,嘴角微微无力地抽了下,带着些许无奈,语气却宠溺无边:“我家宝贝一向如此,惰性大、脾气大,都不是吹的,千万别让她听到你们瞎猜测”。 “啧啧……”索晚江老多的怨言,“这人啊,真是没法子比,你们说,想当年,公子我在我老爹的棍棒下付出了多少血汗,又是付出了多少体力与智慧才能从小十六手下逃出升天,这丫头可好,吃穿不愁不说,没事了随便练练功夫就那么厉害,猫玩老鼠似的动了动手脚,几个亿的资产进了腰包,你们说气死人不”? 大伙都含蓄地抿了嘴,的确气人!这丫头生来就是为了让人妒的! 贺楚天冷嗖嗖的眸子里,射出几道寒凉的光线,带着几分不屑:“有能耐你也像她一样,好让别人钦慕、忌妒、恨死你”。 被自家的老弟咽了,没脾气。 愤愤地转身挽住贺依林的胳膊:“二姐,小十六总是欺侮我,你要为我作主,仰仗自己是个大旅长,老欺压我”。 贺依林温柔地拍着他的手背,好笑地看了眼把视线斜过来的贺楚天,那满脸的鄙夷,还真是……不可爱,安抚着小十四:“你呀,自找的,咱家里谁能得罪起小十六?你这不是自虐吗?何况小弟妹天份高,谁能有意见?狄淼算得上军中一枝花,三五下就被小弟妹打压了下去,可见这天赋一说,还真是假不了”。 贺依玫笑骂道:“看你那熊样儿,行了,也别演戏了,今儿,难得咱们人多,好好地说说话,别竟整些没谱的”。 索晚江厥嘴嘀咕了两声,瞅到冷苍明,眼睛又一亮:“我说,老九,你装什么深沉,这两天都默默无语的,你又不是小十六,别玩儿酷啊”。 扭头咧嘴扯出点笑意,冷苍明瞅向贺楚天:“十六,我总觉得在什么地主见到过小弟妹,我这两天就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在梦大上的大学”? 贺峻仲唯恐天下不乱,大叫着:“我赛,不会吧,我说你这两天神情恍惚的,原来是在想小弟妹呢,你小子可别有什么想法”。 无语地白了眼他,冷苍明回忆:“五年前,我和着张周兴去怀梦市梦大游玩儿,和几个小恶霸发生了口角,动了手,我们俩个势单力薄挂了彩,这时候呢有两个姑娘路过,其中一个走过来制止了那帮人,他们好像挺怕那小姑娘,一口一个小姑奶奶地叫着,那时候我俩脑袋都破了,满脸流着血,也没看清楚人家的长相,她们带我俩去了医务室后就走了,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另一个姑娘大叫‘落女王好厉害’,所以,我觉得小弟妹好像就是那姑娘吧”? 急切中带着询问的语气,似乎期待着什么,看着贺楚天,而贺楚天的眸子则沉了沉,眸子里的光束越发的幽远,“我想,十有八九应当是落落了”入天庭。 噢!原来真的是她。心中泛起些许的涩意,那一次之后,他把那个姑娘记在了心里,也曾想过回去找她,可是,他却没有了勇气,他曾经的记录太差,所以,他开始愤发图强,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好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这五年来,她一直是他前进的动力,是他梦中的天使。 她就在对面,却是在自己兄弟的怀中,如果他早些去寻她,是不是可以改变故事的结局? 大伙瞧着这戏剧性的事情似乎发展地偏离了轨道,索晚江不经大脑的话,更是让人揪了心,“我说老九,不会是她刺激的你参了军吧”? “说什么呢”?冷苍明红了脸,着急地辩护,“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恩人而已”。 贺楚天目光幽沉,抬眉盯着冷苍明看了会儿,脸上瞧不出表情,只是在低下头的时候,暗暗地叹了口气,大手轻抚上怀中小女子的睡颜,心中的无奈多了几分,默默地说:宝贝,你又多了一份感情债。 冷苍明避开贺楚天的视线,扫过兄弟姐妹各异的神情,强打着笑颜:“喟,你们怎么了,我终于找到了搭救过你们兄弟的恩人,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怎么不高兴,小弟妹就是我们贺家的小福星,”贺依玫赶紧说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和其他人使着眼色。 这时,众人也回了魂,都配合地插科打诨,一会儿的功夫,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似是感受到快乐的气息太过浓郁,明依落睁开了迷蒙的双眸,对上贺楚天的鹰眸,居然看不到一丝丝的凌利,有的只是深情。 贺峻涛的眼最尖,立刻发现了明依落清醒过来,“小弟妹,快起来,天大的发现,快来看看,这人看起来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微皱了秀眉,还处在浑浊状态的明依落,有些迷迷糊糊地看向贺楚天,水雾蒙纱般的眸子,配上微红的小脸,说不出的诱人,真让他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小狐狸,晚上等着接受处罚吧”。 “什么”?疑惑地探询着。 可是,贺楚天已不再理会,起身把她放到沙发上,自己转身走了。 明依落无语地看着那人离去,这才精中了精神看着贺峻涛拉到面前的人,她记得他叫冷苍明,也的确觉得似是在哪里见到过,可是,这很重要吗?再一次陷入深思。 直到贺楚天端着水杯走回来。 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歪了头,看着冷苍明,猛然记起了什么,眼前一闪,拍了拍额头,“你是被那几个小恶霸揍了的黑白二少之一”? 黑白二少?冷苍明愣了,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和张周兴出现在梦大,他穿了一身黑衣,而张周兴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缘自与此吧。 “哈哈…”贺峻涛大笑起来,“小弟妹,快给哥哥们讲讲,这黑白二少是怎么个说法”? 明依落已然清明的眼眸扫过了贺家人,全体表现出很有兴致的样子,很是无语,“没想到,贺家子孙也这么八卦”。 第三十四章 情深或者缘浅 天注定 贺家的别墅真不小,可能是人多的原因,贺老爷子选择了这一带别墅区最大的一幢。 热闹的一家人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一直聊到很晚,才打着哈欠决定梦周公,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乖乖地睡觉去了千金正传之肖婉儿。 贺楚天带着明依落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沉默不语,起初明依落也没有在意,直到两个人洗漱完,躺倒在床上,才觉得贺楚天不对劲儿。 挤进他温暖的怀中,抱住他精装的腰,抬起头,那双水雾迷蒙的眸子令贺楚天毫无招架之力,微微带着疑问的神情直让人心神激荡,小脸在昏暗的桔色暖灯映射下,犹如勾人的妖精,让人丢心失魂。 “你怎么了”? 贺楚天暗骂自己一声,深呼吸,努力瞪大眼睛,略带涩意的声调问:“真的想不起冷苍明了”? 怎么有股酸气?明依落眨了眨水灵的双眸,笑了:“难不成你吃醋”? “我不喜欢自己家的肉被别人掂记”,贺楚天醋意十足,酸酸地说。 明依落是聪明人,很快地联想到某些事情,人们都说女人是由感觉器官主导,其实,有时候,男人的敏感度更胜于女人。何况,她自己也稳稳约约觉察到冷苍明的一些异样,他对待自己的态度是特别的,虽然并不特意与自己交谈,但是眼神是不对的。 贺楚天可以在她十岁的时候,一眼认定她,冷苍明在五年前留恋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对于一个豪门大少来说,女人或许曾是他生命中不太在意的生物,家里有权有势,倒贴的人有的是。 一个在他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女人,之于他的世界来说是新奇的,让他牵挂,甚至在想念中产生了美好的爱情,是完全靠谱的,而他后来主动参军的动机,想必也与自己有关。 世事本就是难料,他或许情深吧,但是与自己却是无缘,人生本来就有许多无耐,有时候就是情深缘浅,每一段感情的起始或者终结,都有它自己的轨道或者宿命,世人常说天注定,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贺楚天会在茫茫人海中与自己相遇,为什么多年后自己与他重逢后,可以迅速地接受他,为什么在自己冷情的心里,可以完全的相信他,甚至在自己还没有想好是否爱的情况下,愿意为他感动? 真的是天注定吧! 贺楚天别扭的心里酸的要命,自己的宝贝总是被人念着,每过一阵子总是能冒出一个优质的爱慕者,令他头痛得要命,心也疼得要死。 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可还是会害怕,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态,心中一阵阵地泛酸,就怕自己一个转身,她便不在了自己的身边。 有些恼怒地一个翻身,压住她的身,也成功的让她收回了思绪,黑着脸有些蛮横地说:“不许想别的男人”。 明依落看着身上的男人,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傻子,”有些好笑,有些心疼,“我家首长大人俊逸不凡,优雅又绅士,身材还一级棒,功夫超流,权势滔天,财富又无穷,这么好的男人在我身边,你说我还会费劲儿地舍近求远吗?” 贺楚天眼眸中的小火苗那个跳跃啊,很显然身下女子的话取悦了他,笑得舒心,“不许骗我,宝贝,你知道的,你就是我心头的肉”。 “嗯,咱家的肉都给你吃”,明依落很是配合地回答。 贺楚天的脸几乎与明依落贴在了一起,眼里冒着红光,晶亮晶亮的,暗哑而沙质性感的声音就那样传入他身下女子的耳中:“我现在就想吃肉”,这声音,就如暗夜的花香,蛊惑着、引诱着…… 不等已有些愰然的明依落回应,贺楚天已经强势地开始了吃肉工程,感性的薄唇急切地吻上了他眷恋深久的嫩唇,由轻转重,再由重转轻,似是在诉说着他对这个女子的柔情,也似是在宣告着他对这个女子的独占。 直到她呼吸急促,他才不舍地放弃她的粉唇,慢慢地吻向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他爱极了她骨感的肩,浅吻到深吻,犹如化不开的蜜糖,两个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灾厄降临最新章节。 身下的小女子,早被他扒开了个精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完全地放开了身心,她没有了一开始的心神不定,不会在他爱着的时候再走神,每一次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给的激情中,承受他的强势与霸占欲,也享受他给的深情与幸福…… 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从前用淡漠优雅伪装自己,因为没有太多的在意,所以他安心带着面具,而今,他有了足以对抗一切的能力,并且有她在身边,他的情绪不必再隐藏,对她的关心、痴心也好,还是对她的独占、担忧也罢,他不在乎外露。 她是很心疼他的那份不安的,十多年的独自打拼,他应当是承受过很多的压力吧,没有父母在身边,即使有朋友兄弟,外公、舅舅,渴望亲情的心,却不是轻易能填补的。 都说再强悍的女人也有母性的因子,天生有护犊子的情怀,就算是冷淡、理智的明依落,在面对一个顽强刚毅的男人最隐密的那颗包藏着脆弱的感伤的心时,也会不由自主的为他心酸,为他痛心,为他不自觉地付出她那颗淡泊的心。 或许十岁时的相遇,他把她当作亲人来爱,那种依恋之情在长达十年之久后,在十年的回忆与思念之后,变得越来越深刻,深刻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爱,再深刻到亲情加爱情的不能舍弃。 他把她视作了自己的一部分,入骨的疼惜与珍爱,已不是一般的爱情所能形容。 ———— 离开了贺家,明依落和贺楚天见到了乔。 乔神彩依旧,帅气而潇洒,蓝色的深眸在见到明依落时,火光四射,热情地拥抱住她,开心地说:“明,还是那么漂亮”。 “你也依然很帅”,明依落也轻拍了下乔,笑着说。 贺楚天不动声色地把明依落拽回自己的怀抱,客气有礼地道:“乔,欢迎你”,同时伸出手,略带微笑地看向他。 乔看着贺楚天,眸子中的蓝光闪了闪,有些涩意也有些释然,伸出大手与贺楚天握在一处,保持着迷人的笑脸:“谢谢,合作愉快”! 乔带来了重要的情报。 grefiend在欧洲方面的小动作虽然进行的秘密,但是仍然被强大的德兰黑帮掌控着,由于个别的军火中间商私底下小量的交易,grefiend加紧了前进的步子,起初,捣毁了德兰黑帮的一些重要据点;因着grefiend的小胜,grefiend欧洲的头目便有些狂傲起来,他们哪里知道,这正是乔的计策,在他们盲目自大的时候,乔已命人查到了grefiend在欧洲的所有秘密基地,同时,在德兰国军方出面的情况下,那些个别的军火商也不敢再供应军火,grefiend的突然断粮,德兰黑帮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grefiend在欧洲方面的秘密基地被一窝端了。 被乔故意放生的欧洲头目塔吉很是狡猾,他从德兰国跑到非洲,又从非洲转到美洲,终于在上个星期的时候回到了亚洲,而乔也追踪到了他们在黄金三角区的大约位置,因为怕被对方发现,善于追踪的德兰黑帮三头目只是跟踪到了黄金三角区的西区莫斯巴马山脉,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毒物遍布,黄金三角区一半的毒品产自这里。 贺楚天和明格都陷入了沉思,莫斯巴马山脉地理复杂,一直以来,很多的国家都想把手伸过去,然而却总不能如愿,据说莫斯巴马山脉一带的毒品交易一直控制在依森家族的手里,现在看来,grefiend早已和依森家族联合了起来,或者说grefiend已控制了依森家族。 明依落思考了一下,看了眼秋水心:“情报网在一年多前的行动中,似乎有过针对依森家族的任务”秦甲。 秋水心沉下心,面色凝重起来:“不错,正是那一次的行动中,情报网策划绑架了依森家族的大公子源悟&8226;依森,但是,在营救了贺旅长之后,我们虽然很顺利地返回德兰国,却不知道何时弄丢了他”。 贺楚天听后皱了眉,边思索边说:“依森家族在莫斯巴马山脉生活了有七十多年,他们应当非常的谨慎,而外人很难摸清山脉的情况,你们怎么能轻易的抓到他呢?” 秋水心点点头,“依森家族的确很不一般,我们的人千辛万苦才能打入进去,做事也非常的小心,那一次的绑架其实很匆忙,因为源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据说是他出国游玩时的巧遇,源悟非常善于乔装,他本想和那女子进入莫斯山脉,所以迷晕了她,没想到在进到黄金三角区后,那个女子突然醒来,在来到莫斯山脉之前她逃跑了,源悟无奈,只得推迟进入莫斯山脉,如此,我们才有了那次难得的行动”。 明格也是非常严肃,“不错,因为我们当初与明有协议,所以,当明提出营救贺旅长时,我们同意了,本来计划得很好,十人突击,留下九人看守,可是,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当我们会合之后,源悟就莫名失踪了”。 贺楚天的脑中似有什么闪过,却又没有抓住,“你是说……回到德兰时源悟还在?”? 明格点头,脑中也是有个疑问一闪而过,“在黄金三角区时,为了保险起见,在我们十人离开之前,已将源悟麻醉晕迷”。 “等等”明依落凝思中突然叫停。 她看向贺楚天和明格:“楚天说过,当时并不曾见过明格的真容,行动中的二十人是不是也都是伪装过的”? 贺楚天显然正在回忆,他深入潭底的双眸微微眯了一下,猛然睁大,“源悟当时并没有被迷晕”。 贺楚天抬眸问秋水心和明格:“到德兰国之后,再到你们回到基地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秋水心和明格对视一眼,同时明了,明格答:“执行任务的有二十人,有一人在绑架源悟时死亡,另有一人负伤;回到德兰后,我们首先将牺牲战士的遗体和伤员送入军方医院,并将昏迷的源悟关进了医院的地下看守所,然后就离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乔,垂低了头,指出:“看来,源悟的乔装术很是厉害,”又似是自语地说:“军方医院对于执行特别任务伤亡的战士有特殊的保护程序,据我所知,秘密看守所的看守也是异常严密,如何躲过各种监控与防护,并且再将负伤战士带回到加护病房,他是怎么做到的?” 秋水心很是无力,仔细回忆当年的事情,也不免对源悟这个人佩服起来,“照这么推理,源悟也太诡异了,每一个角落都有摄像头扫视,他是如何避开的?还有,那名负伤的战士,后来之所以死亡,的确是因为伤口感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个战士醒来,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照样拆穿吗,直接离开好了,何必煞费苦心地躲开摄像追踪”? 明依落倒是不以为然地笑了:“或许……他只是想挑战一下自己,也说不定啊,这种高难度的逃脱技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玩儿的”。 乔那蓝色的眸子中划过几分兴趣,手指如敲打钢琴般地放在腿上轻动,“嗯,也许真如明所说,那个人和明一般是个特别的人”。 明格和贺楚天均没有发表意见,都在思考着各自的事情。 “之后源悟去了哪里?我们找不到他,而依森家族也一直在寻找他,”秋水心问出心中的疑点。 明依落却是若有所悟:“当年的那个女人呢”?她看向明格和秋水心,“你们不会只注意源悟,而忽略掉这个关键人物吧”? 秋水心有些窘迫地回答:“当年的目标是源悟,至于他身边的女人,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地查了一下,之后便没有再关注”入天庭全文阅读。 “她是谁”? 明依落皱了眉头,这个女人的出现也许并非如表面查到的那般普通。 秋水心看向明依落认真的表情,心下一怔,难道真的有问题? “她的名字叫张小怜,我们观察了很久,她逃走后就直接回了英国的学校,一切正常。监视了一年,没有任何异常,她身边的人也没有可疑之处”。 贺楚天和明依落同时一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贺楚天的黑眸沉了沉,看向明依落,“她是落落家的人,应当不可能有问题,那个女孩的家族背景很单纯”。 明依落也是很认同地点点头,有些沉重:“不错,小怜比我小几岁,我去了德兰国后,她作为交换生到英国学习了一年,张爷爷一直追随在我姥爷身侧,他们都很简单”。 “噢”?其他人也是愣了愣,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是明依落的家人,虽然并不十分了解张小怜与明依落家是个什么亲戚状况,却也明白她们之间是很亲近的。 “源悟是个怎么样的人”?明依落问。 乔一直专注的看着明依落,若不是贺楚天此时陷入的沉思,定又会醋劲儿大发,而乔也以脑海中寻找关于源悟的资料。 乔,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人,凡是入脑入目的东西,几乎是过目不忘,过脑不遗,听得他缓缓地道来:“源悟是一个看起来很文雅的人,心思深沉,却也心肠极好,我曾到英国留学,他当时与我同校,那时的他并没有作伪装,只不过化名为william,因为那时并不知道,所以不太了解,在我接手帮里的事务后看到资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源悟。” 明依落此时倒似是松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乔,笑:“也许,源悟真的是个情种,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现在应当就潜伏在张小怜的身边”。 贺楚天、明格、秋水心都很意外地看向明依落,秋水心不解,“这么肯定?难不成……他为了爱情真的能隐姓埋名一直陪在那个女人身边”? 明依落笑了笑,没有回答秋水心,却看向贺楚天:“小怜是个很活泼、很爱笑,同时又有些小羞涩,总爱脸红的女孩儿,她总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明依落扫过在坐的人,停了一下,想了想,继续分析:“源悟是个看起来文雅的人,却生活在莫斯巴马山脉,据传闻,他的母亲并不是现在老依森的妻子,他还曾经失去过两个妹妹,那样的家族本来就存在着许多的争斗,他作为长子,能很好的生存下来,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心肠又极好,说明他不是一个喜欢阴谋的人,据说,他很少留置在山脉之中,因为他的后妈和几个弟弟把他视作眼中钉,也暗杀过他,可惜都没有成功;情报网绑架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拿他作为一个突破口,然而,他实在是心思太过难懂,他的逃脱本在情理之中,他可能根本就讨厌依森家族,趁此机会彻底摆脱依森家族也未偿不可啊。” 明依落又顿了下,看了看几人,接着说:“他是个少爱的人吧,他的内心或许是渴望温暖的,当她遇到那个能让她温暖的人时,心中便有了期盼,有了期盼便有了向往,有了向往便有了动力,他失去过妹妹,又需要温暖,而小怜的年纪和他最小的妹妹相仿,小怜让他产生了些特殊的感情,他若喜欢这种感觉,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看着她笑而笑,为她开心而开心,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美好的生活方式”? 贺楚天面沉如水,几分钟后,突然拿出电话:“姜尚,查一下……” 明依落低下头,悄悄地笑了,秋水心和明格以及乔似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人生本来就有很多奇妙的事情发生,源悟为了留住一片温暖,也许真的愿意默默守候。 第三十五章 夫妻双双回叶家 第三十五章节夫妻双双回叶家 特战旅近来无事,贺楚天请假带明依落回了怀梦市。 叶老爷子和一大家子的人都非常高兴,尤其是明文龙夫妻,宝贝女儿带着女婿进门,怎么看怎么好,男英俊女漂亮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吃过晚饭后,贺楚天使了个眼色让明依落带着叶秋和舅舅、舅妈去看自己在德兰国的珠宝设计,他自己却和着明文龙、叶忠进入书房。 舅舅叶远丘看过明依落的设计后,赞不绝口,舅妈杨茹也是频频点头,唯有叶秋很是含蓄地瞅着闺女乐。 “真不错,落儿啊,你这些设计有没有被人采用过”?叶远丘激动地问。 “没,这些本来就是打算留给舅舅的,”明依落笑眯眯地答。 叶远丘抬头,笑得那个满足,“咱们叶家啊,难得出了个天才设计师,很有想象力,很特别,你设计的名叫‘梦想天空’的蓝色组合很养眼,还有这套‘雪绒花’白色系列非常特别,可以想见,一旦推出,肯定是抢购一空”。 舅妈杨茹也是“啧啧”个不停,“三年前的醉眼,依落本是无心为之,真没想到竟是成就了落儿的这份意外,落儿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天分的”? 明依落大方地搂上杨茹的肩,随意地笑着:“随便玩玩吗,姥爷总是在我耳边叨叨,说什么后继无人啦,你姥姥辛苦挣来的局面就要毁啦,他的苦恼无人理解啦,听得怪毛骨悚然的,没办法才逼到那份上的,谁知道画了几笔感觉还不差,就喜欢上啦”。 杨茹笑着点点她的额头,“鬼丫头,就你能耐”。 “那是,我就是天才少女,”明依落自得地说着,转身又抱住叶秋的脖子,讨好道:“主要是我妈厉害,把我生得这么完美”。 叶秋佯装怒骂:“看你那得瑟样儿,臭美,不害羞,哪有人这么自恋的,真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的坏丫头”。 “那就让你见见呗,”明依落厥了嘴:“哪有你这样的妈妈,我这是夸你呢,还数落我,哼,我就知道你现在不拿我当作宝,嫁出去的女儿沷出去的水,唉,我好可怜啊”。 杨茹抿着嘴乐个不停,轻拍着明依落的小脑瓜:“你呀,想什么呢,你妈才舍不得你呢”。 叶秋也是笑意浮现,斜视着自己的女儿:“这丫头啊还就真说对了,我啊,巴不得把她早早沷出去,我啊,就盼着楚天早早地和她举行完婚礼,我就放心地作晒手掌贵”。 叶远丘研究完设计图,制止了她们的嘴仗,拉上杨茹拿上图纸就往外走:“你们母女啊都没长大,一个得行,落儿啊,和你妈好好说说话,我和你舅妈回房睡觉去了”。 明依落摆摆手,冲着杨茹眨眨眼:“舅妈,您就放心和我舅回房去,舅舅您慢点啊,别那么慌吗,我又不拦着你们走,更不会去打搅你们恩爱”。 叶远丘脚下一滞,回头:“没大没小,”难得脸上挂上一片红云,杨茹也是一脸通红,狠狠瞪了她一眼:“臭丫头,以后有你好看的”。 明依落冲着两个人呲了呲牙,又摆了摆手:“快走,快走,舅舅,再不走,我可捣乱去了,”然后坏坏的一笑。 叶远丘没辙,头疼地摇摇头,拽着杨茹走了出去,“坏丫头,都是被她姥爷惯坏了,”虽然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是没减,而杨茹也是低着头偷偷地笑。 关上房门,叶秋笑打了下明依落:“别总是没大小,都这么大啦还不知道收敛一些”。 明依落翻番小狐狸眼,哼了几声没再吭声。 叶秋坐到明依落身边,仔细地瞅着好久不见的女儿,面上越发慈祥,看得明依落感觉怪怪的,“妈,你这是什么表情,怪不习惯的”。 叶秋笑愣了她一眼,拉住她的手:“妈妈是在看我的宝贝啊,从那么一点点长到现在,感觉像梦一样,妈妈还没看够呢,转眼你就嫁了人”官道之1976。 明依落看着面前略显伤感的妈妈,有些不忍:“妈,我是嫁人了,又不是不见了,别难过啦,我会常常来陪你的”。 叶秋笑了,很是欣慰的笑:“楚天是好孩子,你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爸爸都放心,你啊,以后也别竟由着自己的性子,做夫妻一定要相互理解,不能让楚天一味地迁就你,妈妈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可是你……爱得不及楚天深,你是妈妈的女儿,妈自然是了解你的,你的心一向很大,妈也曾经担心过你会不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爱人,现在呢,妈妈觉得楚天就是专门为你而生的,他真的很好”。 明依落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也是很感动,母女连心的感应原来是那么真实,不由得红了眼圈:“妈妈,你以后就和我爸爸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享受,楚天会劝爸爸放下工作,从前你最想去各地观光,就让爸爸陪你到处走走”。 叶秋听得这话,怔了一怔,狐疑地看着明依落,有些转不过弯:“你说,楚天会劝你爸爸放弃工作?” 明依落瞧着妈妈不信任的模样,抿了抿嘴,才说:“妈妈,我保证,这一次定让爸爸提前退休,就算妈不信我,也要信你看上的女婿吧”? 叶秋还想再问,门一开,明文龙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贺楚天。 “你们谈完了,爸爸”明依落欢快地走了过去,挽上明文龙的右臂。 “妈妈”贺楚天恭敬地叫了一声叶秋,接着说:“明天您能抽出一点时间来吗,我想带您和爸爸去个地方”。 叶秋有些意外地愣了下,接着笑道:“好啊,我院里也没什么事情,就看你爸爸啦”。 明文龙轻轻地笑了,摸了摸女儿的头:“女儿、女婿的事情可是大事,以后啊,我再也不会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了,”抬头温柔地看向叶秋:“我会尽快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今后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陪你”。 叶秋看看贺楚天,再看看那父女俩个,竟然有些回不了神儿,莫名的,心有点发颤。 太好了! 夫妻这么多年,总是聚少离多,一颗心,不是为明文龙担心,就是为女儿挂心,丈夫是一根劲的人,官场上的很多猫腻,他并不擅长,当年为了老首长,他毅然踏上了政界,其中的险恶,他们经历了许多。 明文龙看着妻子呆滞的面容,也是感慨万千,声音更加的柔和:“从前,有很多事情我必须去做,今后,所有的一切都将由楚天完成,我最牵挂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我定会遵守对你的承诺,和你携手游遍天下名山,看尽各地名胜”。 “真的吗”?叶秋含泪轻问。 “是”,明文龙坚定的回答,“就在刚才,在书房,爸爸还有楚天,都可以作证”。 叶秋是聪明人,虽然期待丈夫的陪伴,但也不愿女儿再受其累,“可是,落儿和楚天他们……” 她知道女儿这次回来的身份,心里明白,女儿有很多秘密,可是,她不能问,就如同丈夫,他也有很多的秘密,即使问,也不会有答案,她也曾经是一名军人,一名优秀的刑警,她唯一要求的便是他们都平安。 明依落上前抱住她:“妈妈,你放心,我和楚天都会平安,不会有事的”。 果然是母女连心,她知道妈妈的所求,也清楚妈妈的忧心,然而,有的事,还是不说为好,自己的经历可能有几分传奇,她可以告诉楚天、可以说给叶凯诚,也可以让某些人知晓,却不愿意爸爸、妈妈太过烦忧。 第三十五章 有你在身边 真好 次日一早,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早餐。 叶忠和着明文龙一家四口驱车来到怀梦市相对安静的步行街区,这周围严禁机动车行驶,把车停在外围,五人步行来到新落成的“温悦”小区,这里是花园式小区,环境优美,人文条件也不错,一个月后地下车道就会开通,方便私家车行入住宅区。 贺楚天带着他们来到一幢欧式小高层的顶楼,上得最高层出了电梯,入目的是安保防护网将这一层的两个出口作了隔离,两个防护门非常美观,走近看才知道,门是由特殊材料制成。 贺楚天按动手中的摇控器,隔离门打开,五人走进去后,门便迅速闭合。接着才看到这一层是两户,两扇门依然是特制材料合成,蓝色的门身,配上水蓝色的墙壁,仿佛置身于海洋的世界宇宙大开发时代。 显然,是为叶家小公主打造的。 明文龙夫妻相对而笑,叶忠也是抚着胡须怡然自得。 此时的明依落瞅着贺楚天,弯弯的狐狸眸里直冒星光,心中美得也直流油。 打开房门,映入眼睑的是天空的颜色,如青桐市一般,完全地私人定制,唯一不同的是,贺楚天把阳台改造了一翻,超大的空间摆满了各色鲜花,犹如一个小型的花园,完全用特制的玻璃塑封,玻璃外层还罩上了最先进的防护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厨房的空间缩小了一些,却也比普通人家的大了不少。 客厅也很开阔,只是房间偏小,一间放杂物,另外三间做成了临时睡房。 顶层是复式的结构,参观完楼下,五人上楼,卧室依然如明依落想的那般,是自己喜欢的,另外有两个书房,还有一个空着的房间。 走过小走廊,推开与楼下相反方向的另一处阳台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型运动场。绿色系的军用厚垫铺在脚下,墙壁上挂着各种军用工具,各种手枪模型,还有很多……这里是半封闭式的,只留了一面玻璃塑封,用来采光,安全防护网也慎重地装了上去。 叶忠穿了一身太极服,插着腰摸着胡,很有些飘然若仙的觉悟,点着头赞贺楚天:“不错,不错,真不错,楚天这小家伙真不错”。 贺楚天一头黑线,小家伙? 有点不自然地看向明依落,但见这小女子只是捂嘴偷偷乐,不由得一瞪眼。 明依落哪里吃这一套,“哼”了一声,扬高了脖子,抬起下巴,扭过脸,不理会首长大人的警告,挽上叶忠,笑语:“姥爷,好吧”? “好,”叶忠真心地称赞,拍着明依落的小手:“丫头,那小子可是花了心思的,你啊,以后对他好一点”。 叶秋和明文龙也是频频点头,明文龙走到贺楚天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脸上释放着绚烂的笑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 明依落看不过去,似是埋怨道:“爸爸,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咦? 是啊,平时出口成文的明大市长居然词穷,真是让这个女婿整得太感动了!明文龙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严肃地说:“乖女儿,爸爸我是因为被楚天感动了,所以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姥爷说的对,以后不许对楚天不好,否则啊,爸爸就不答应”。 明依落幽怨地瞟了眼贺楚天,再幽幽地瞅向叶秋,唉声叹气:“昨天妈妈才教训了我要对她的宝贝女婿好,今天姥爷和爸爸又来教育我,好像我对他很差似的,唉,太伤心了”。 叶秋虽说是知道女儿故意装出的可怜样儿,还是不忍地拉上她的手:“乖女儿,你姥爷和爸爸还不是为你好?楚天和你啊,那是一条心,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乖啦,两个人好好的才叫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姥爷放心,都是为你好,还不是担心你那小脾气”? 明依落悻悻地点点头,“行了,我都知道的”。 说着,拉上贺楚天的大手,得意地对着三个长辈显摆:“我们可好呢,别担心啦”。 贺楚天也是满目温柔,认可地点着头:“姥爷,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落落和我真的挺好的,我们真没什么事儿,落落虽然小脾气怪了些,可我比她大好几岁呢,让着她我乐意,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落落喜欢就好”玩转韩娱传。 叶忠哈哈大笑,看向叶秋夫妻:“你们瞅瞅,这小子,护着紧啊”。 明文龙夫妇也是会心地大笑,不再说什么,一齐下了楼,又一块儿参观了另外一套房间,这套房,布置上就简洁了许多,但也同样很考究,作为客房或者招待宾客也是很上档次的。 叶忠从青桐市回来,就和明文龙夫妇讲了他在青桐市看到的一切,三个人也着磨过,贺楚天会不会在怀梦市也备个家,没成想,这贺楚天一回来,就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三个人啊,对贺楚天的喜爱之情真是溢于言表,没事儿就乐,这女婿,真好。 恐怕谁家的女婿也比不过自家的女婿贴心! ―――― 五个人心情愉快地离开了明依落未来的家。 贺楚天开车,其他四人就商量着再去哪里逛逛,正在热烈讨论的时候,叶忠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叶老爷子拿起手机一看,心情马上沉重起来,按了接听键,就听那头一个慌乱的声音传来:“姥爷,我爷爷正在军区医院抢救,你快过来”。 叶忠脸色一变,放心手机,立刻吩咐道:“快,楚天,军区医院”。 叶秋看着自己老父亲那慌乱的神情,两手握住他的手,安慰着:“爸爸,您别急,许叔叔的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发现的时候都晚期了,挺了这么久,也……” “唉!”叶忠老脸垮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哽咽:“你姐姐走的时候,我是埋怨过他,可这也不能怨老许头,这些年啊,就是为了他,书轩一直忍着没有动宋美惜,如今……我这心里不好受,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一起打仗,一起……” “姥爷,别太悲观”,明依落坐在副驾驶,扭过头来担心地说:“许爷爷的事情,大家早就应当有思想准备,二哥叫您过去,可能是许爷爷想见您最后一面,您过去了,千万别在他面前失控,没准儿啊,秦爷爷和严爷爷也会过去,您老和那几位爷爷可别因为这事儿,再伤了自己个儿”。 叶忠沉闷地点点头:“落儿啊,姥爷知道了”。 一路沉默,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好不容易赶到了军区医院门口,叶忠让贺楚天先停下车,快速地打开车门,急急地往急救室奔去。 明依落急道:“爸爸、妈妈,你们快陪姥爷先下去,我和楚天去找停车位”。 明文龙和叶秋不等明依落话落,也是慌忙地下了车,朝着叶老爷子奔跑的方向追了过去,明文龙倒还算镇定,不忘记告诫女儿、女婿:“你们慢慢来,别急”。 贺楚天一边停车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宝贝:“落落,别着急,爸爸、妈妈陪着姥爷,不会出事儿的”。 “嗯”,明依落虽是答应着,心底还是担忧的,“姥爷有高血压,情绪不能太激动”。 贺楚天停好车,没有急着下车,反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她,明依落被他突然的举动震了一下,没有推开他,倒是有了心安的感觉,原本有些乱的心也平稳下来,静静地享受他的怀抱。 贺楚天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宝贝,别慌,姥爷为了许老爷子着急,没了分寸;爸爸、妈妈又怕姥爷发病,乱了阵角;你可不能再乱,保持好心情,我们一起上去”。 明依落脱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幽深的双眸,安心地笑了,露出一个美美的微笑,缓缓地抬起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有你在身边,真好。” 第三十六章 送别许家老爷子 急救室在三楼,明依落和贺楚天走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许家的所有人,平时不常见的许家同宗也都在外等候着。 叶老、秦老、严老,果然都在。 秦老由秦羽陪同,严老则和着妻子李红同来。 许书逸看到明依落和贺楚天,隐忍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痛楚,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许书轩则感到意外,明依落风光回国,在特战旅的事情,他是有听说过的,贺老过大寿时,他本想前往祝贺,可是,爷爷却病情加重了,他只好留守在爷爷身旁。 正当明依落想去劝慰许书轩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陈博士很沉痛地说:“各位,对不住了,许老要求见叶老、秦老和严老,若是贺老在的话……” 陈博士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楼梯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家不由得随着声音看去,竟然是贺老爷子赶了过来,陪同他来的是贺云凡和贺云墨,贺云凡接到许盛的电话后,动用了军车才一路畅通无阻飞驰而来。 叶忠激动地紧走了两步,握住贺老的手:“老贺,你来了,”声音发着颤,“快,我们进去见见老许头”。 “好”。 贺老也是急切地答道,看向秦老和严老,四个老兄弟无声地互握住历尽沧桑的大手,在陈博士的指引下进了抢救室。 过了几分钟,陈博士走了出来,扫过一圈人,“许老现在请陆律师和许书轩、许书逸及许老爷子的两位弟弟进去”。 听到名字的几人匆匆地进去了。 又过了十分钟,陈博士再次走了出来,对着许盛说:“许先生,许老请您及到场的所有叶家人进去”。 明文龙和叶秋走到明依落和贺楚天跟前,明文龙抓住贺楚天的手,坚定地说:“你是叶家的外孙女婿,和我们一起进去”。 贺楚天点点头,拉着明依落快步走了进去。 进得抢救室,陆律师正在宣读许老的遗嘱,遗嘱的内容与之前大家熟知的内容基本一致,许老在许氏公司的所有股份及老宅的所有权由许书轩继承,许老的四处房地产留给许书逸,许盛仍然只保有目前居住的别墅,许老的个人存款50,留给许盛,其余的50,许氏两兄弟均分,许氏公司中许老两位兄弟的股份保有现状,只要许氏公司存在,许书轩不得损害他们的利益,同时强调在xx老家的祖屋留给两位兄弟拥有,祖屋的一切相关事宜,由许书轩的两位叔爷作主,许书轩有共同维护的义务。 许老听后表示不需要再修改,并且请在场的人员作证,特别指出,宋美惜不得分享许盛任何的财产,许盛只能提供给她必要的生活费用,若宋美惜挪用许盛超出规定范围的钱财,一经发现,许书轩有权收回许老赠予许盛的全部资产归许书轩所有。 许书逸不得以任何形式参与许氏公司的经营管理,许氏公司与许书逸不得存在任何牵连,宋美惜作为许书逸的母亲,许书逸可以为她养老,可以居住在许家赠与的房产内,但不可以将任何房产及财物转赠与宋美惜,一经发现,许书轩有权收回许老赠予的所有房物。 许盛和许书轩完全没有意见。 许盛离开许氏公司后,便无事一身轻,常常周游在外,偶尔也作一些投资。 虽然许氏公司由他一手创建,但是,宋美惜的事情发生后,为了许书轩,他将自己的一切划在了父亲名下,他不会将任何东西留给她,即使是许书逸,他也只是尽量地将他陪养成有为青年,他的一切,只能留给他深爱的妻子为他生下的孩子。 许书逸则痛苦难耐,想出口为母亲争取,却又不忍看爷爷那惨白的面容成仙最新章节。强行止住了欲张的嘴,抬头看向许书轩。 而许书轩也看着他,神色难辩。 许书逸心头恐慌,猛然想到很久之前他说过的话,爷爷一旦离世,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许书逸的瞳孔一收,惊慌又似哀求地瞪视着许书轩,心中如奔腾而下的瀑布,不知道如何着落,是与湍流的河水会合,还是拍上漄边的巨石。 就在许书逸百转千回之时,许老艰难地再次开口:“我一生无愧于心,唯对不起叶家之女,我儿虽错,却又无奈无心,我只盼着书轩能原谅你父亲,你父亲也很苦,书轩你可答应”? 人之将死,其言最真。 许书轩扒到床前,紧紧地握住爷爷那已枯瘦如柴的手,“我答应,爷爷,我不怨爸爸了”。 许老释然地笑了笑,另一手伸向许盛,许盛也连忙握住,许老将父子二人的手紧紧地包在一处,笑得开心。 稍微休息了一下,许老接着说:“小叶儿之死,当时疑点众多,我虽怀疑过宋美惜,却也没有找到证据,又怜她怀了我许家的孩子,不得已娶她进门,为此老叶与我有了嫌隙,我对不住你啊,老叶!” 说着,许老是泪酒满地,“很久之前,老叶就曾说,书轩掌握了宋美惜迫害小叶儿的证据,可是,迫于我的病情,不忍我在有生之年看到许家被人耻笑,叶家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这些我都感激不尽,无论如何,都是我老许对不住叶家,儿子窝囊,老子混蛋,盛儿当年坚持不娶宋美惜,是我和我那老太婆强了他,为了保住书逸,我做了混蛋事儿”。 许老扭着苍白的泪脸看向许书逸:“逸儿啊,你别怪爷爷偏向你哥哥,因为要保你,你父亲愧对他的结发妻子一辈子,让你哥哥记恨了二十多年,他们父子形同陌路,你父亲也在心里埋怨了我和你奶奶二十多年,你奶奶去的时候,是悔不当初,而我,去了阴间,也是无颜面对小叶儿。你父亲爱你,却也恨你母亲,爱恨之间,他过得最苦,希望逸儿你明白,你父亲对你如何,你心里最清楚,而你母亲是怎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逸儿啊,你不要恨任何人,凡事,有因必有果”。 许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起来,陈博士连忙给罩上氧气罩,许老这才缓了些过来。 许书逸压抑着内心中万般情绪,一滴泪划过脸颊,走近许老,郑重地看着虚弱的许老,“爷爷,你的话,我都听进了心里”。 许老欣慰地点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屋内的所有人又看了一遍,他的兄弟红了眼睛,他却笑着挥了挥手,“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你们保重,书轩不会亏了你们”。 老两个绷着嘴,强忍着没有痛哭出声,狠狠地点头。 许老又看向四个老战友、老朋友,“战友们,我要去找老班长啦,他孤单了几十年,我要去陪他啦”。 贺、严、叶、秦,四老,倒是勉强地笑着和他道别:“好,你就先去陪陪老班长,我们哥儿几个随后就去,你见了老班长可不准说我们的坏话,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再和老班长唱山歌”。 “好”, 许老笑着应了,目光最后锁住了明依落,看着她和贺楚天、叶秋、明文龙站在一起,多么和协的一家人,若是小叶儿还在,儿子也会是幸福的人,他好恨,恨自己和老伴把宋美惜带到了儿子的身边,若不是他们选中了宋美惜做特别陪护…… 许老闭上眼,似又回想起老伴还在世,小叶儿也在,书轩才刚出生,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多么美好啊…… 第三十七章 留给我家宝贝玩儿 许老走了。 明依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叶老高血压发作,因为情绪过激。 叶忠一走出抢救室,便是头晕目眩、头痛欲裂、心悸气短、口唇发绀、肢体失灵,伴咳粉红色泡沫痰,左心衰竭超级工业强国最新章节。 幸好陈博士就在身旁,立即进行了急救,还好,叶忠平时酷爱运动,身体底子很棒,两三天便缓了过来。 当时吓坏了严、秦、贺三位老人,都是心惊肉跳,唯恐叶忠再出了什么事。叶老与许老之间有着太多的牵连,女儿之恨,生死之情,困着两人半辈子,他们那种复杂的感情是别人难以体会的,所以,叶忠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大家都能够理解。 贺天林当即决定,要留在怀梦市,贺云凡与贺云墨便回了青桐市,有贺楚天在,他们很放心。贺天林也就顺理成章地住在了叶忠的别墅。 这几天,老哥几个,都准时准点的到叶忠的病房报到,四个人回忆了曾经,笑谈了未来,心中的悲伤之情倒也化解了大半。只等着许老的葬礼。 秦、许、叶家曾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军大院几十年,秦胜利和明文龙又是亲密的战友,两家的孩子从小更是亲如一家。而许家,到了许盛这里,变了味,谈不上排斥,却不算很亲近,由于叶芳的原因,许书逸基本不被秦叶两家的孩子认可。 至于严家,由于工作的关系,并不与三家人同住在一起,贺楚天是与路云山他们在同一片天地成长起来的,所以自小与秦、叶、许家的孩子并不熟悉,只限于知道,上了军校后,才与秦诺、许书轩和叶凯诚相熟。 路云山几个人并不是正经的科班出身,均是直接参的军。 知道贺楚天将陪着贺天林在怀梦市呆一阵子,李红便趁着这个机会,每日里陪同严老一同前来,虽然总想与孙子亲热几句,却总也寻不到机会,贺楚天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消失,而李红只能是饱受折磨。 明依落看在眼里,心竟又痛了。 两个人走到医院外的空地,坐在长椅上,明依落看着面色不佳的贺楚天,这要受过多大的伤才会如此,“真的不能原谅吗”? 贺楚天难得在明依落的面前抽出一支烟,随即又想到她不喜欢烟味,便又放回了兜里。两手挫了挫脑袋,放平了声音:“既然弃了我,便要预想到今天的结果,不是不原谅,而是我不再在意”。 说完,微转身躯,揽住明依落,“如今,我最在意的是你,而我的家人……他们都姓贺,他们也会对你很好”。 明依落依在他的怀中,倾心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只愿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再没有悲伤,少年时代的情绪对人的影响很重,我明白年少的执着很苦,不管你原谅或者不原谅,在意或者不在意,都不要难为自己的心,释然也好,无视也罢,只要自己开心,一切顺其自然,别把自己困在角落里,我会和你面对任何事情”。 贺楚天笑了,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四目相对,“原来我的落落真的长大啦,深得我心,真高兴宝贝开始为我着想,为我担忧,放心,我很好,一切顺从我的心,早十几年前,我便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严家于我可有可无,贺家人才是我可以依靠的亲人,而将来,和我一生相伴的……是你,宝贝要相信,我真的很好”。 明天,许老就要下葬了。 贺楚天和明依落携手回到病房的时候,秦老在秦诺和秦羽的搀扶下正往外走 明依落看到秦诺有点意外,“秦哥,你也回来了”? “嗯,”秦诺、秦羽和着秦老都停下了脚步,“明日许爷爷下葬,我总要回来的,何况部队里的好多领导、战友明天也会来,我还能帮些忙”。 几个人同时沉默,还是贺楚天先开了口:“你们先送秦爷爷回家吧,这些天也累坏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要受累的”家里有个狐狸精全文阅读。 秦老显得很无力,虽然身子还硬朗,但许老的过世对秦老的打击还是不小的,脸色非常差,许是知道明日便是永别的原固,几位老人都挺不是味,屋里的人也是默然垂泪。 秦老一声长叹,“好,楚天啊,你也好好陪陪他们”,一指屋里的人,秦老摇摇头,示意着两个孙子,走人。 “落儿,快进去吧,叶爷爷最听你的话,劝劝他,千万别再激动了。凯诚匆匆地看过一眼后,就去帮书轩的忙,你们接了叶爷爷回家,也过去帮帮忙,中央的好多领导都来了,张诚将军也已过去”。 秦诺扶起爷爷,又嘱咐了几句,瞟了眼贺楚天,又斜了屋里一眼,“你交待的事有消息传过来了,知道你脱不开身,我通知了路云山和肖亚晨,相信他们能处理好”。 贺楚天点点头,“知道了”,眼瞅着三人走远,才和明依落进了病房。 一进房间,看到的竟是贺天林红着的眼睛,叶忠反倒是比较平静,李红和严老也有些沮丧,总之,气氛很沉闷。 明依落握紧了拳头,为自己提了气,用着轻快的声音叫道:“姥爷,我们和外公一起回家吧,您再不回去,妈妈要哭鼻子呢”。 叶忠轻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还说你妈妈,你小时候哭鼻子可难看了”。 “行,我难看,妈妈漂亮吗,姥爷就宝贝自己的女儿,都不疼我,我爸那么英俊,我可是综合了爸爸妈妈优点的产物,怎么说我也比您女儿漂亮吗”! “没羞”叶忠又笑骂了一句,这才转向贺天林,“瞧这丫头,就知道逗我”。 “呵呵,”贺天林也是微微有了笑意,“你知足吧,心理肯定得瑟着呢吧?这么贴心的小棉袄,真让我羡慕死了,我家里蹦来跑去的都是臭小子,我巴不得有这么个小女娃子围在身边,现在好了,落儿啊,以后可就是我贺家的人啦”。 严阔和李红在旁听着,心里难过得要命,明明是严家的种,现在却是贺家的人。李红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说话,祈求的眼神看着严阔,希望老头子能插句话,可严阔只是低着头,不喜不悲,没有任何表示。 明依落看姥爷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别冷落了严阔和李红,厥了下嘴,倒也没有无视,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严爷爷,严奶奶,你们渴了吧,喝点水”。 “嗯”,“好”,两个赶紧接过水杯。 李红终是忍不下去,眼神带着些怯意:“楚天啊,忙完了回家看看吧”。 沉默着的贺楚天抬起头,眸子中闪过暗芒,不动声色地说:“忙完了许爷爷的事情,我要立刻赶回去”。 严阔虽然早已料想到贺楚天的回答,却也有期待,听到这话,又多了几分失落,终究还是老样子,心中自嘲,还能听到贺楚天叫一声爷爷,也不错了。 “工作重要”,严阔勉力挤出一点笑,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拉起老伴:“老贺、老叶,我和李红就先回去了,咱们明天见吧”。 贺天林和叶忠点了下头,贺天林拍了拍严阔的肩膀:“好好休息下吧”。 “是”,严阔应承着,看向贺楚天。 贺楚天的神情动了动,心下一丝不忍,向前了几步,扶住严阔的手:“爷爷,您还好吧?我送您下去”。 “好,好,好啊”,严阔真心地笑了。 “落落,你帮姥爷收拾下,等我回来,咱们也回家,”贺楚天说完,拉着严阔向外走了去网游之秋凌天下。 ———— 明依落和贺楚天送贺天林和叶忠到别墅后,又赶去帮许书轩,远道来的人很多,秦诺、路云山、秦羽、姜尚、陈少彥、叶凯诚等人都在紧张地接待一些领导,肖亚晨因为另有任务,并没有到场。 许书轩和许老的两位兄弟及许盛,负责接待各地生意场上的重要人物。 许书逸和宋美惜也穿插于一些名门贵妇人之间。许书逸虽然对人周到、得休,却还是能看出他心底的慌恐,时不时在背后看着宋美惜短暂愣神。 宋美惜则看不出任何情绪,想必她的心中是高兴的吧,许老临终也没有认下她这个媳妇,虽然她和许盛算是合法的夫妻,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许书逸一个安乐的成长环境! 只有在不经意间,才能察觉到宋美惜看向叶家人时发出的狠毒目光,尤其是看向明依落,眼底深处的凶光是那么恶毒。 贺楚天的鹰眸如利剑般地指向宋美惜,只是宋美惜积怨太深,恶念太重,竟忽略了他人对自己的审视。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追求了错误的东西。每一个人都拥有生命,但并非每个人都懂得生命,珍惜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 宋美惜的追求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因为得不到而憎恨,她的人格是扭曲的,同时也是可悲的,不尊重别人的生命,那么她自己的生命也将被轻视。 贺楚天很清楚一个女人的怨毒是致命的,他掏出手机,“姜尚,你暂时……” ———— 宋美惜的家庭很普通,父母都是老实人,有一个养子,是老夫妻同事的儿子,同事救人身亡后,其妻弃子而去,夫妇俩个好心地收留了这个孩子。 这个儿子名叫宋子杰,宋氏夫妇于十多年前去乡下的路途中出车祸身亡,其养子与宋美惜的感情很好,宋子杰和宋美惜曾差一点成为夫妻,宋美惜作了叶芳的特别护理后,便与之分手,两个人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一直恪守本份没有过逾越的行为。 近五年,宋美惜和宋子杰的接触增多。 宋子杰目前是一个修车行的老板,生活富裕,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夫妻关系也不错,只是,资料显示,宋子杰与宋美惜这五年来,常常在一个名叫“子竹阁”的地方幽会,并且一留便是好几个小时,由此推论,他们二人有奸情。 宋子杰与“盗车盟”有染,就是这两天,宋子杰与宋美惜还见过面,“盗车盟”的某些人也同时出现在了“子竹阁”。 贺楚天坐在车里,看着手上的文件,出神。 姜尚的动作很快,在贺楚天的命令下达三个小时后,就搞到了宋美惜的全部资料。 宋美惜想对叶家动手么? 贺楚天沉思无语,姜尚倒是安静地看着贺楚天沉默,冥天与盗车盟的人打过交道,想要知道细节很简单,姜尚纳闷的是,贺老大在思考什么? 贺楚天的嘴角勾出一丝冷嘲,吩咐姜尚:“你立刻约盗车盟的马老大见面,告诉他,我以后不想看到宋子杰在怀梦市出现,至于他们的生意,我会看着办”。 姜尚点头:“好嘞,”说着就要走,可转头一想,又回来了:“贺老大,宋美惜呢?她肯定是想在叶家的车上做手脚,难道……” 贺楚天展颜一笑,嘴角微歪,不屑地说:“她?留给我家宝贝玩儿吧”。 第三十八章 葬礼之后的意外 当夜,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月光将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之态,月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枝。 一个废弃的工厂院落,冷硬的古板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头破血流,看不清面目,仍是被几个黑衣人揍着,不住地唉鸣、求饶:“老大,别打了,老大……” 树影的暗处,斜靠着墙壁观景的黑影抖了抖手中的烟,“你们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不经过我的同意,可以私下里接活”? 地上趴着的某人:“老大,我错了,那个女人只是让我们三个在姓叶的那家车子上做手脚,别的真没什么”。 黑影弹掉抽短了的烟头,似是漫不经心:“噢?你知道姓叶的一家……什么来头”? “老大,我错了,真错了,原谅我们吧,我们只知道,姓叶的开了一家珠宝公司,别的真不知道”。 黑影再次轻哧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不长脑子的东西,这世上不显山露水的人多了,没摸清底细就想捞钱,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老大,老大,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求你,老大,我们再也不敢了”。 黑影立起了风衣的领子,走出来,蹲下身,一把匕首在某人的脸上蹭了又蹭,“想留下一条命,也可以,那个女人要你们怎么对付叶家,你们就怎么对她,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老大放心,我们一定做好,”地上的三人狗腿地认命。 黑影站起来,对着跟在身边的一个心腹低语了几句,心腹点点头,走了。黑影再次低下头,轻嘲着:“宋子杰必须在明日天亮之前离开青桐市,我们是文明人,别让我失望”。 “是,是,是,老大放心,”三个人再次点头哈腰地答应。 黑影拍拍身上的尘土,拿出黑色的手套戴好,似是自语:“天冷了,还是回家睡觉舒服”,说着一挥手,带着一干心腹消失在夜色中。 ―――― 当贺楚天将手上的资料拍给许书轩时,许书轩愣了一下,拿起来翻了两翻,笑了起来,“难为贺首长如此关心我”。 “我是关心落落,”贺楚天不客气地指出。 许书轩摇摇头,“还真是不给面子”,接着说:“我知道姜尚做了什么,其实,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不会让她得手的,你冥天的实力我自然比不了,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路子”家里有个狐狸精最新章节。 “这个我知道,你私下养着些退役的雇佣兵,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贺楚天平淡地说,“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别养虎成患”。 许书轩并不意外贺楚天知晓,笑了:“放心,那些人不会背叛我,何况我也有分寸,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大恶之事,你还不清楚吗?” “子竹阁是你的地盘”?贺楚天虽是问句,可是眼里确是肯定的神情。 “是”,许书轩丝毫没有隐瞒,回答地很利索,“五年前,宋美惜终于忍受不住寂寞,与宋子杰勾搭成奸,没想到,我忍了这么久没有作为,反倒是她没忍住孤独与不甘,子竹阁可是我花高价买下的”。 许书轩脸上挂满不屑的嘲弄,也似是在自嘲。 “何况那些雇佣兵,今后也要有个营生,他们……并不如一般人想像的那样残狠,年轻的时候在生死线上拼杀,人到中年竟还是一无所有,也都是可怜人啊”。 贺楚天蹙了眉头,拿过资料收了起来,“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恨落落”? “噢,”许书轩轻飘飘的眼神看向某处,似是回忆,“我妈和我姨的长相非常相像,落儿很像她们俩,只是更加漂亮了些,她恨叶家的所有人,恨落儿曾经目睹过她与我父亲强行欢好,虽然我和落儿猜测她是故意为之,书逸喜欢落儿,而落儿根本不屑,想必她恨死了那张相似的脸,为什么老子和儿子都会为叶家女沉迷”。 贺楚天心中存了一份思虑,明天的好戏若是涉及到许书逸……不知道许盛和书轩会不会难过?欲言又止,再想到那个女人想害自己的宝贝,心中一狠,不作其它考量。 “休息下吧,葬礼再过几个小时就要……” “没关系,”许书轩不等贺楚天说完,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眼球犹豫地左右游戈,“我不希望有无辜的人受牵连”。 贺楚天的鹰眸深幽了几许,再开口仍是冷冷淡淡:“那不是我的事情,我只是告诉马老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楚天收回目光,微侧了身,差开与许书轩的交集,转身离开。 ―――― 葬礼很隆重,气氛很压抑,大大的黑白相框里,许老的照片赫然立在那里。 领导、朋友、同事、战友、属下、亲邻,到场的人有许多都哽咽的哭泣出声,悲痛的场面曾一度失控,甚至还有人号啕大哭,令人们纠心不已。 还好,某些领导有先见之明,事先指派了公安协助维持秩序。 葬礼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沉,人们才陆续地离开…… 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呜咽着告别而去,冷风也似在烘托着悲情的气氛,呼呼地吹个不停,越来越狂暴,越来越嚣张。 贺楚天、叶凯诚、秦诺、留在了最后,他们拽着许书轩,抚着许盛,上了秦诺的车。 宋美惜望着远去的叶家车,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一闪而过的奸意,尽落在贺楚天一行人的眼里。 她哪里知道,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许书逸坐到驾驶座位,宋美惜掩下心中那份扭曲的快感,快速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低头摘下她黑色的手套。 车缓缓地起动,许书逸安静地开着车网游之秋凌天下全文阅读。 时间过得真慢,宋美惜不停地张望前方,这么久依然不见前方有慌乱?就在她迟疑之际,不自知,危险已离她越来越近…… ―――― 第二日,报纸上的热门话题千篇一律地是,许氏家族的葬礼,以及葬礼之后的许氏二公子与其母宋美惜的车祸意外。 许书轩见到许书逸的时候,他已醒来,许书逸的情况还好,左腿骨折,并不严重,只是,脸上被狠狠地刮了一道,从左眉穿至下巴处,左面脸上有点可怕;宋美惜则面容全毁,一只手被截肢。 许盛淡漠地处理了宋美惜的事宜,来到许书逸的床前,脸色复杂,眼中全无光彩,两眼似是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书逸直直地望着父亲,不解他为什么会如此,“爸爸,你怎么啦”? “没什么,”许盛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爸爸想送你去英国休养,顺便整下你的疤痕,你的老师现在也在英国”。 许书逸沉默了许久,“爸爸,你不管妈妈了,是吗”?随后又嘲讽地一笑:“你什么时候管过?恨都还来不及呢,这次的事故是人为的吧”? 许盛眼光闪烁,脸色更加暗淡,也不知是哭还是笑,那表情,让人看了心碎,“呵呵,宋美惜啊宋美惜,害人终害己,这次连自己的儿子都差一点害死,还真是报应”。 “不错,父亲说得很对,你母亲自食恶果,”许书轩走进病房的时候,正好接了许盛的话,“若不是她想害落儿和我姥爷一家人,想在车上动手脚,她也不会反糟暗算”。 许书逸心中一紧,倒也听出了重点,落儿并没有事,母亲想下暗手却没有成功,倒是让对方用同样的手段还了回来。 “原来如此,不知大哥和爸爸是否事前知道,爸爸和大哥竟看着我坐上了那车,”许书逸悲伤地闭上了眼。 许书轩眸光一弱,垂下头:“你应当知道,我并没有恨过你,父亲对你更是胜过对我,但凡想对落儿不利的人,都不会逃开那个人的报复”。 许书逸苦笑出声:“我明白了,”是啊,那个人把落儿当作不能触碰的宝贝,怎么能容忍有人陷害她,哪怕没有成功,他怎么可能将危险保留,必会除之。 “那么爸爸和大哥呢,是不是要处罚我妈了”? 许书轩凛然道:“记得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抬眸看了许盛一眼,“她与宋子杰通奸又计划谋杀叶家人,仅此两项罪就够她坐一辈子牢狱,再加上我母亲的帐,她必死”。 许书逸似是已经麻木,闭着眼只一个劲儿地冷哼。 不知道三人这样过了多久,许书逸睁开眼,“爸爸,我请求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和妈养病期间,让我们俩人好好相处一阵子”。 许盛看了看许书轩,许书轩点点头,许盛才道:“好,不过,时间不会太久,”看着面前的儿子,竟是红了眼睛,“爸爸对不起你”。 许书逸则笑着摇了摇头,“妈妈一生强求,可是,强求得来的竟是一场空梦,生命于她是重或轻,我不知道,若真如你们所说,当她变成杀人犯的时候,便注定了不得善终,你们要折磨她,我管不了,你们要处罚她,我也无能为力,作为儿子,帮不了她,我无可奈何,当年的事情我不了解,只求爸爸和大哥一定弄清楚事实”。 许书轩轻轻哧了一声,“书逸,劝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伤心更重,如果你……两星期后,听爸爸的建议去英国养伤,也许对大家都好”。 第三十九章 就是要狠狠折磨她 许老的葬礼结束后,都走了,唯有明依落留了下来。 叶秋和女儿对叶忠的身体很不放心,便决定在别墅里住了下来。明依落整日里陪着叶忠下棋、练功、瞎逛,叶忠的心情好了,身体也很快地恢复如初。 依落一住就是半个月,期间她很仔细地观察了张爷爷一家,并没有发现有特别的人出现,张小怜目前在梦大学习,再过半年就要毕业了,听说叶爷爷有了病,明依落也回来长住,课业不紧,往家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明依落曾试探地问过她,在英国时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张小怜倒也没有隐瞒,告诉明依落,自己两年前被一个叫做威廉的人带到过黄金三角区,当时她以为那个人是个探险家,通过英国的同班同学介绍,本来很是信任,结果,他却令自己服下了迷药,好在她对蒙汉药之类的物质比较敏感,吃下的又不多,在进入黄金三角区后,她就自然醒来。幸好他那时外出,她便趁机跑掉了,虽然那人还是追到了她,和她解释说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带她见一个人,可是,她已不再相信他,那个人便也没有再为难她。 明依落听后笑问:“小怜,是不是那个人喜欢你”? 张小怜愁眉苦脸地看着明依落,露出些惊讶之色:“不会吧?直觉那个人不太像坏人,可也不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就好像是凯诚哥对待我的态度,”张小怜凝着眉头,又摇了摇头:“似乎和凯诚哥还是有点不同,又好像一个长辈那样,总之,说不太好”。 明依落听得很是糊涂,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很准确的,不像是男女之情,像兄长又像长辈,这是个什么情况?心下一片迷茫。 明依落没有再追着这个问题浪费时间,转而差开话题,“快毕业了,将来有什么打算”? 和张小怜提起这个问题时,她倒是很有兴致,说了许多设想,最后却说:“其实,那些都是想想玩儿的,最现实的就是,找个公司从最低层做起,多练、多听、多看,让自己多长些见识,才能为以后的发展奠定好基础”成仙。 明依落为张小怜开心,如今的小姑娘大多眼高于顶,只想一步登天,肯脚踏实地的女孩子太少,眼前的姑娘能有这样的觉悟很是了不得。 “那么,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公司?或者有没有遇到有实力的星探啦、猎头之类的人”? 张小怜的脸蛋圆圆的,不同于时下流行的锥子脸,看上去虽然有些肉质,但属于很可爱的类型,身高比明依落略低了两公分,体型也不错。 “要说呢,也有几家吧,”张小怜犹豫着说了出来,“有一家是房地产公司,一家是装潢设计公司,落姐姐,我学的虽说是广告设计,可是地产装潢方面的问题也略懂,还有一家是做鞋子的公司,这家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叫杨怡静,和我联系过很多次,看样子很喜欢我,你说我选哪个公司好一些”? 明依落心中一动,很随意地问道:“做鞋子的公司名称是什么?我帮你看看,既然这个公司人力部的部长都找过你,看来很有戏”。 “也不是啦,”张小怜扭捏着说:“其实是杨部长陪同铭恋鞋业公司老板到梦大找模特做广告,在我们广告设计系征选的时候,杨部长突然低血糖,我正巧路过,就陪她一起去了医务室,所以后来就熟悉起来”。 是凑巧吗? 明依落逗弄着张小怜:“这不正好?你也算有恩于她,她肯定罩着你,重要的是……你见过那老板了吧,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严肃的”,张小怜神情紧张地说:“也有些吓人,总是黑沉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在我们系里看了一下午的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反正在那人面前挺压抑的”。 难道直觉有错? 明依落不死心地继续问:“铭恋的老板结婚没,年纪多大,知道吗”? “不知道,”张小怜摇摇头,不太热络地说:“好像没有结婚吧,我也试探过几次问杨姐,听他那意思,老板很神秘,来无踪去无影,公司规模不算小,也不算太过强大,虽说老板很有能力,但是又似乎不太上心做生意”。 明依落心中各种想法速度地闪过,脑子在高速运转中判断着各种可能性,面上仍是一派从容地问着话:“其它两个公司呢?没有和他们的内部人员有过交集”? 张小怜无心地回答着:“也有过几次接触,不过都是走走形式吧,房地产公司好像叫富家乐,装潢公司的名字好像叫华芳,也就是去我们学校宣传了几次,我和几个同学和他们交谈过几次,互留了联系方式,电话又沟通了几次”。 明依落见再也套不出有用的东西,便扯些别的事情,和张小怜天南海北的聊起来,直到天晚了,她要回学校,才不舍的与她分手,让张叔叔送她回学校。 回到自己的房间,明依落拿起手机,拔能了姜尚的,那头一接通,便听到姜尚激动放浪的声音,“小嫂子,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和佳佳正想向您汇报,我们刚从医院回来,我俩就要当爹妈啦。” 那头的佳佳也很是兴奋,直吵着让她讲电话,两个人又好像是在争夺手机,传来一片噪杂声,大约有一分钟,才听得那头再次传来声音,这次换成了冯佳佳,声音中难掩开心之情,声调与平时不太一样,“依落,我有了,我有了哟,太难以想象了,我要当妈妈了”。 明依落突然地听到这个消息,的确被唬了一下,可是心里想着事情,一时还真来不了兴致,揉了揉眉头,“嗯,真是个好消息”,她已尽量让自己的情绪高涨起来,若不是那头的人太过兴奋,一定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力无限修仙最新章节。 “嗯,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开心,你可要做我儿子的干妈噢,”冯佳佳喜滋滋地说。 “呵呵,”这一次明依落是真的笑了出声:“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儿子,你千万别告诉我说重男轻女,否则我会修理你的”。 “哪有,”那头的冯佳佳摸着肚皮,虽说才一个多月,还没有显怀,仍是一脸幸福,“是我老公说的嘛,他的种一定要是个儿子,以后才能做个好大好大的军官”。 “卟哧”,明依落被逗乐了:“这当爹的都没当成好军官,倒是期望起儿子来了,行吧,你们就盼着生儿子吧,你可要注意哟,悠着点,你家那位可是夜夜笙歌无肉不欢的主,小心着点别弄坏我干儿子”。 “讨厌,”冯佳佳那边羞红了脸,“你家首长大人难道就清心寡欲?你也就欺侮我这纯良的小白兔”。 “好吧,我承认,我未来干儿子的妈,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命令你去一边呆着,远离电子辐射,把手机给你老公,我有事”。 那边的姜尚接过手机,“小嫂子,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明依落也不客气,直接地一顿吩咐,临了还嘱咐了一句:“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要绝对禁欲,你可要把住自己,如果精力旺盛就过去帮亚晨,真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小心我让你变太监”。 ―― 明依落开着车独自去了医院,她打算回青桐市了,走之前她要会会宋美惜。 明依落来到医院,上了六楼,问明了护士,她知道,许书逸和宋美惜的病房相临,走过615病房时,她隔着门上方的玻璃看了一眼,许书逸平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停留了约有三分钟,明依落迈步走向了宋美惜的房间。 明依落走进去的时候,宋美惜正半靠在床头喝水,当她看清楚走近之人的面容时,一张本已毁了的脸,变得更加地扭曲可怖。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说对了,”明依落清清楚楚地一字一字地说出,嘴角擒着轻蔑的笑,“你的笑话来就不少,如今更有看头”。 “混蛋,你们叶家全部都是混蛋”,恶毒的话从宋美惜已然变形的嘴中讲出,“我会诅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噢”,明依落轻盈地搬起一把椅子,坐在了离床不远的地方,“诅咒有用的话,我想……你早就成了地下亡魂”,抬眸看了看那张疤痕满面的脸,“本来你的灵魂就够丑,如今,老天连外表也不愿意再施舍给你,你说,这诅咒,诅的是你咒的是也是你,你还这么卖力地瞎起了什么劲儿?连你儿子都被你的孽缘所累,你说这天是不是很公平”? 宋美惜阴毒的眸子中,似能将蝎子融化,恶狠狠地问道:“是你,一定是你,我和书逸才变成今天的样子,我要杀了你”。 明依落不屑一顾地哧笑起来,“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想要我死?你现在还可以指望谁?你那个哥哥?这人要是笨起来,还真是可怜的紧,我劝你别作梦了”。 翘起二郎腿,调换了个姿势,“有件事,你也许很快就会知道,在我走进这里的那一刻,怀梦市的所有网路上都会出现一幕非常过瘾的av秀转播,男女主角虽说不是靓女俊男,可其中的女主也是最近的热闹人物,虽说年纪不小了,可在子竹阁里的激烈程度,绝不亚于少男少女……” 明依落一边说着,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宋美惜,但见她,那双恶毒的眼睛里,霎时被恐惧侵袭,瞳孔木然地放大,惊滞后是突发地疯狂,她猛得撩开被子,朝着明依落扑去,嘴里还大叫着:“你个贱人,我杀了你,你们叶家的人都该死”三国之太极演义。 明依落轻巧地避开了她的攻击,潇洒地随手一挥,就把宋美惜拍倒在地。 明依落拍拍手无限婉惜地说:“说你笨,你还真挺配合,想当初,你绞尽脑汁毒害了我 大姨,你那会儿的阴险狡猾、不动声色怎么都不见了?难道说,这些年,吃了太多的铅”? 明依落一脚踩上她的另一只手,蹲下来,讥讽地轻哧,“你说,以你之道还治你之身的味道如何?” 宋美惜爬伏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恨中带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明依落,恶毒地纵声笑出来:“哈哈,亏你们叶家和许家还是豪门大家,想不到吧?我一个陪护竟然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把叶芳折磨死?知道为什么吗?” 明依落毫无情绪地“噢”了一声,挑高了眉:“不防说来探讨探讨”? 宋美惜粗喘了几口气,冷笑:“从我对叶芳下手的那天开始,就料到了今天,既然我注定了要死,不防告诉你,许家的魏妈一直暗恋许老头子,甚至还趁着那老头子醉酒和他春风一度,可是许老头子事后根本就不知道,谁都没有发现,魏妈的儿子伍为国很像那老头子吧?哈哈,只有我知道,魏妈怕事情败露,许老头会把她们母子赶出去,所以,不得不帮我毁了一切毒害叶芳的证据,其实,我也不过是在叶芳的吃食里放了一些产妇绝不能碰的东西”。 宋美惜回忆起过往,颇有些得意之色,浸了毒的眼里,是疯了般地狠,说完那段话后咧开嘶哑的喉咙大声地嘲笑。 明依落倒是没想到,还能扯出一桩秘事,如今,许老爷子走了,这魏妈仍然守在老宅,细细想来,二十多年,魏妈一直勤勤恳恳,十年前死了丈夫,与儿孙和乐融融,丝毫看不出非份之想,对许书轩关怀备至,对老爷子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要求,对伍为国的事情也保持缄默,不知道她是否也有过悔恨? 明依落陷入沉思,被她踩着的宋美惜想用力抽出手,却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放弃。 明依落感觉到她的挣扎,再次低下头俯看着地上的宋美惜,收回旁的思绪,唇角歪了歪,讥笑:“是不是很无力?偿到了什么滋味?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杀害别人,却没有想到别人也会还以你相同的颜色”。 明依落伸手,突然地,一把拽掉宋美惜头上的假发,露出她稀松的发,甚至可以看到她惨淡的头皮,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凑到她的耳边:“有没有想过,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虚,可是……和宋子杰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却又奔放如野马,亏你还曾经是个护士,二十多年的安逸生活,是不是让你忘记了太多”? 宋美惜本是得意的神情,只一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躯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心中惊骇万分,她落得今天的下场,早已将生死看轻,却怕被折磨,她是亲眼看着叶芳一点点枯萎而死,她不能忍受那种慢性毒药的煎熬,“许书轩,是许书轩,那个野种对我下毒,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连他一起杀掉”。 明依落眼睛斜睨,鄙视着宋美惜,“野种?真正的野种是你儿子,许书逸也算是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只是啊,你是他妈,这个污点会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真可惜啊!” 明依落似是叹惜,慢慢站起身,“说话过过大脑,能为你儿子留点尊严,就为你儿子留点吧,好心提醒你,别浪费了我一片苦心”。 宋美惜等明依落移开踩着自己手的脚,狼狈地爬起来,凶狠地说:“你有这么好心?别以为你们叶家可以只手遮天,我死,你们也别活,在我车里动手脚的人一定是你们,我会告到底,还有许家对我下毒”。 明依落耸耸肩,无视她的挑衅,“请便,法律是讲证据的,对不对?关于这一点,我想,宋女士是非常的清楚,再提醒你一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噢,我会告你污蔑的”星际战争之地球人的崛起全文阅读。 说完这话,明依落“呵呵”地笑了。 宋美惜想到儿子,眸子急缩,心下一慌:“所有的错都是我,不要伤害我儿子,你们若要我自首,我立刻便去,书逸受了伤也毁了容,对他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明依落斜视宋美惜,“我哥眼看着仇人在自己面前生活了二十多年,公平吗?我姨妈活活被折磨死,公平吗?你逍遥法外二十多年,公平吗?我们就是要你看看,你儿子在你眼前差点送命,难过吗?你亲自感受身体一点点消弱,惊慌吗?我会一点点把你逼到死角,不仅生理上还有心理上,让你清晰地感悟走向死亡的过程”。 “不要,不要,”宋美惜情绪激动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愿意去死,我愿意去认罪”。 明依落无动于衷,脚步向前逼近了她,更加不客气地说:“这样就受不了?你害人的时候可曾知道害怕?十岁的时候,你故意让我看到你是如何恶毒地下药,与姨夫在床上纠缠,这些年,你不仅暗自针对我哥,也常常想毁了我,我哥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你买通人给我下药,若不是我哥一直监视着你,你岂不是早已得手?还有,你在多少名门贵妇中制造叶家的谣言?你以为自己做的很秘密吗,不想一想,为什么每一次都没有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明依落此时是一副悲怜的神情,可怜地摇摇头:“那是因为许爷爷不想让许书逸知道有你这么个妈,许爷爷更不想许家的家门受辱,在他有生之年,他尽量地保有了许家的平静,求我哥,只要他还没闭上眼,就不要动你,不要让许家败落”。 宋美惜害怕极了,本以为自己入不了许家的眼,没有人会注意她;而叶家,找不到证据也不会紧盯着她不放;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她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变得迷糊,四面是无尽黑暗中挥舞着跑出来的魔鬼,拧笑着,吐出长长地舌芯子,似要把她吞噬掉…… 她的双腿发软,生生地退到墙角,慢慢地向下滑,蜷在了地上,紧紧地抱住腿,将头埋了进去,浑身都在抖着,嘴里不停地喃喃着。 明依落不见丝毫的动容,观察着她的举动,看了一会儿,不见她再有反应,无趣地想要转身离开。 当她走出病房,看到的却是靠墙而立,闭眸垂泪的许书逸,他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已能自己行走。 他在病房里闭目休息时,突然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四处寻找那目光,却又觅不到踪迹,他不甘心自己的感觉有误,想了一会儿,便起身,想要找到那份关注,只是,等待他的却是……一段最最不堪的对话…… 明依落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变化,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许书逸似是感应到她的动作,睁开眼无力地笑了笑,那笑……竟比哭还要难看,低哑着声音,已是沙裂开去:“她……我母亲她的视频……难怪大哥和爸爸要我去英国,原来……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母亲,你们就是要狠狠地折磨她,是吗”? “是”,没有一点的犹豫,没有一点的怜惜,明依落迅速作答。 “我想,我不会走的,她,再不堪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会陪她走完最后的一程,你们想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阻拦,可我也会尽力去维护她最后的……” “我明白”,明依落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怎么做,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不要走错……你保重,再见”。 明依落走了,没有回一下头。 许书逸看着那个走远的身影,凄凉一笑,心如刀割。 第四十章 孤枕难眠思难耐 明依落开车经过许氏公司,她本想打个电话给许书轩,拿起手机,一时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还是决定上了他的办公楼。 她进来时,许书轩正在签文件,秘书很快地准备了咖啡,拿上签好的文件退了出去。 明依落娇笑着:“老二,你家的小秘很不错噢,身材棒,面像好,有没有意思发展个办公室恋情”? 许书轩白了她一眼,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呢,”揽着她一起坐进了沙发,“你哥我不是好色之辈,好姿色的人多了,难不成,我都搞到自己手中”? 不等明依落说话,接着又说:“楚天都被你凉了半个月,你也该回去安慰一下啦,别怪哥多嘴,男人都是禁不得撩拔的,既然你撩动了他的心弦,就别再折磨他的人了”。 明依落气恼地开口:“说得我好像负心人似的,我有那么差吗”? 许书轩唏嘘的笑,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问:“你上中学时,有一次看电影,还记得你说过的观后感吗?” “我说的多啦,谁知道你说哪句”一切从葫芦娃开始最新章节。 许书轩怪笑了一声:“你说,男人得不到时千方百计付出,得到后便弃之如履;男人可以为了家族、事业抛弃爱情,和不爱的人生儿育女,而女人只会成为爱情中的傻瓜,在爱情破灭的时候枯竭而死”。 “嗯,似乎是我说的,”明依落承认,“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许书轩反驳,“无论男女,对待爱情,有执着的人,就有无视的人,而贺楚天绝对是爱情里的那个傻瓜,他今后的人生,若没有你的存在,必定会枯竭而死”。 “落儿,”许书轩很严肃地说:“虽然我和楚天有着相似的境遇,可是,我毕竟在很小的时候就已接受没有母亲的事实,痛苦的程度谈不上浓烈,只是记着那段仇恨;楚天与我不一样,他亲眼目睹了严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在他最伤心的时候,严家放弃了他,虽然严爷爷并不知情,事后也多翻的找他谈心,可是,伤害已成,有些感受我能体会到,没有经历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许书轩语重心长地说:“之后,他又亲眼见证了她母亲与初恋情人的爱情,所以,他内心里很相信初恋的美好,他既然是一眼认定了你,就会不死不分离。” 明依落明显耷拉下小脸,郁闷加烦心,不善地看着他:“为什么每个人见了我都要说教一翻,好像我多对不起贺楚天似的”。 唉,这就是生活,生活和童话是不一样的,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总是美好无忧的,而现实中的男女,苦恼各自不同,很多东西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许书轩揉了揉她的长发,一脸关爱之情:“那是因为我们都关心你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爱楚天不够深,而他爱你又太过,有些东西物极必反,还好他是个有节制的特种兵,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若是一开始便想而不得,倒也不会如何;最可怕的是得到了再失去,那才真的令人发狂”。 明依落头痛地拍了拍脑瓜,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担心这个问题?她与贺楚天之间的感情并不如他们所想,差距没有那么离谱,她是不如贺楚天深爱,但也不会太少,“知道了,你们是关心我,哥,我有分寸的,其实,我对楚天,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差,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离开他的一天”。 许书轩凝眉,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审视了很久,才愉悦地点点头:“嗯,不错,长大啦,知道心疼人是件好事,话又说回来,女人当然要嫁一个爱自己胜过自己爱的男人,否则啊,男人就不知道疼爱这女人,男人的心也不是好捉磨的。” 明依落在心里暗暗吐槽,表面上倒是兴致勃勃地问:“哥,你说,你要娶个老婆,是不是也会找个你爱她胜过她爱你的人”? “不一定”,许书轩慢吞吞地说:“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大多数男人都有可怕的虚荣心,一旦知道那个人并不如自己一样深爱着对方,都会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追求的时候可以容忍她的若即若离,得到后就不会再接受她心有牵绊,若是终日里胡思乱想,疑神疑鬼,或者不愤之下做出不当的行为,这样的夫妻怎么能够幸福?所以说,哥哥我才提醒你嘛,就算楚天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也是防患于未然,你别仗着他宠你为所欲为”。 明依落瞥嘴扮了个鬼脸,“瞧你这副老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情感大师呢,说说叶明烟怎么样?两年前她回国,你和她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许书轩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她回国和你有关吧?” 明依落抖了抖小肩膀头,没说话,表示默认。 “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太多美好的记忆,我也并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年少的时候,我对她的认知,仅限于他是舅舅收养的女儿,她比你大一些,很懂事,一向中规中矩,是个听话的女孩子,她总是很安静地站在我们身边,让人觉得安心”家里有个狐狸精。 许书轩好像是通过叙述看到过去,“那一年的生日聚会,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发生了关系,事后也并不知晓,很多年后才知道这一事实,再见到她后心中的感触很杂乱,有点小激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女人的关系”。 许书轩自嘲了一下,“秦诺当时的恶作剧的确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喜欢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也不愿意亲近整日里浓妆艳抹的女人,对于办公时间接触的女人,更加是熟视无睹,当叶明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居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她,可是,我们之间毕竟隔了那么多年不见,我和她的空白时间太久,很难融合在一起吧”? 明依落睁大了美美的水眸,零星的火光一窜一窜,似是发现了重大的新奇事件,狐狸眸里满是阴谋得惩之后的得意,黑眼球骨碌乱转,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哥,这么说,你也是喜欢明烟的,对不对”? “算是吧,”许书轩无奈承认,“她是第一个让我有了男人的冲动的女人”。 明依落狠狠地鄙视了许书轩一翻,“哥,什么叫有了男人的冲动?男人对着自己看顺眼的女人就只想着冲动?冲动过后是激情无限,再之后就是相隔天涯”? 许书轩尴尬地瞪了明依落几眼,狠狠地抽回自己的衣服,忿忿地说:“男人对着自己喜爱的女人没有冲动和激情,要么那男人不是真男人,要么那男人不是真的爱那个女人”,没好气地手指点了点她的脸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贺楚天能无视任何一个女人的献媚,可是面对你呢,他对你无动于衷吗?想必是恨不得将你吃拆入腹吧”? 明依落难得红了脸,略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也只是瞬间,再次抬头时,已是一脸的坏笑,“算你有理,不过,哥,你说你和明烟难有结果,若是她有了你的种呢?你说你对明烟有冲动,也激情过,千万别告诉我两年前的事你还是无意识,你们之间……应当是在你清楚的情况下发生的吧”? “你说什么”?叶明烟有了自己的孩子?算算时间,也应当有一岁多啦。 内心中的激动难以自抑,紧张地张开了嘴巴,不知所云,嘴里就像含了食物,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明依落小心地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喟,哥,没病吧你?有这么吓人吗”? 许书轩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晕了,惊愕过后是惊喜,紧张自己竟有了一个孩子,从未想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一时竟手足无措,这世上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一想到那个小小的娃娃,心里是美滋滋地甜蜜,狠不得立刻飞奔到他的面前,抱上他,把他搂在怀中,轻轻地亲吻,轻轻地哄着…… 心花怒放过后,许书轩亮闪的眼眸眯成了弯弯的细疑缝儿,迫不及待地问:“妹妹,牧快告诉我,男孩还是女孩”? 明依落看着此时的许书轩,眼底竟觉到一丝湿润,哥其实和楚天真的很像,期待温暖,叶明烟肯定是那个可以给予他阳光的人,很早以前她便这么认为,所以她费心地骗回了叶明烟。两年前,叶明烟回到英国后,她还失望了好一阵子,知道明烟怀孕后,她一度想过告之许书轩,可是叶明烟反对,她以为两个人从此错过。 今天,她一时失口就说出了这个秘密,她也很庆幸自己说了出来,许书轩对叶明烟有情,而且比他自己想的要深,“哥,冷静,是男孩儿,很可爱”。 许书轩乐得下嘴唇直往上嘴唇包,心情如浪花般翻腾奔流,如吃了蜂般地滋滋乐不停,一个劲儿地傻笑,脑子里尽是一个小小的身影,想象着他如自己般的模样,完全忽略了眼前这个大大的活人。 明依落眼角含笑,脸也变得动人起来,“哥,哥,回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这才拉回许书轩的眼神,“去找她吧,哥,你们两个本来就应当在一起,就算空白的年份够多,却也抵不过相思之情,相爱的人即使远隔重洋也冲不淡情之浓香,近三十年的相知不是时间或者空间可以阻断的,不是吗”? 明依落突然明白,叶明烟的离开,或许不是她放弃了,而是她另一种生活方式的重新开启天道种植者。很多人都不懂得珍惜眼前,或者是无意识地忽视已拥有的,只有失去以后才会看到,最熟悉的才是最珍贵的。 叶明烟的爱情,是甜还是苦,伤于她是好还是坏,唯有她自己清楚。 想起那个安静沉稳的女子,许书轩眼底一片温柔之色,脸上也是温和的笑意,她的影子竟是如此深刻地印在了自己的心中,她与他似乎并不存在瞬间的爱情火花,却早有了一粒真情的种子,竟然在心底生了根开了花,可笑的是,时至今日,自己才幡然醒悟。 “嗯,”想到这里,许书轩轻应出声,“我会把明烟和孩子接回来,一想到有个和自己相似的小人,就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没有不可以治愈的伤痕,也没有不可以结束的执着,挫折会来,也会过去,失去与付出都是一种沉淀,有勇气舍弃,才有能力让不得以舍弃的东西,以另外的方式回归。 明依落为叶明烟执着感动过,也为许书轩的觉醒而开心,“好”,柔柔地点着头,“姥爷若是知道,定会开心不已”。 许书轩情不自禁地笑着,嘴巴的弧度一直没有放下过,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好看,“三儿,乖乖地回到楚天身边吧,好好地爱他,楚天虽然表面上很坚强,其实他的心态并不比我好,这是真的,楚天曾经承认过自己的执拗,这世上唯有你,能让他成为一个快乐的男人”。 “知道了,真罗嗦,难道男人上了年纪也会变话唠?”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刚才见过宋美惜,”话题一转,明依落说起另一件事情:“知道你预定的日子是今天,所以,我特意去慰问了她”。 “呵呵”,心情好的许书轩,无谓地摊了摊空着的手:“随便你玩儿,反正她已是惊弓之鸟,再怎么也蹦跶不起来了,她进不进监狱都难逃一死”。 公平是相对的,追求天下大同,犹如痴人梦想。 此一时,彼一时,到什么山上唱什么山歌,许书轩的心中,此时有了更加值得去做的事情,所以,送宋美惜入狱,已不再是他人生的重点。 ———— 明依落知道贺楚天已见过萧浪,也知道萧浪就是韩少青的儿子,多年来,自己的父亲一直和他有联系。 萧浪成功地与黑道上的众多人物有了交集,莫斯巴马山脉也曾经去过,依森家族与grefiend组织的关系却没有摸清过,表面上依森家族仍然主导着毒品的交易,可grefiend在很多交易的选择上影响着依森家族的决定,grefiend的武装实力,有效地让依森家族甘心依赖,同时也制约着依森的重大决策。 依森家族和grefiend组织,如今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依赖,才令他们凭借着莫期巴马山脉的险要地势处于横行霸道的地位,让那些把黄金三角区纳为自己保护范围的欧美势力也无可奈何。 萧浪当初趁机给贺楚天下药,不过是气贺家首长当年对军火库一案的妥协,韩老首长与贺天林也算是同期的战友,此事上,贺天林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能用上力,虽然萧浪并不恼恨却也记挂在心。 当他看到贺楚天的时候,便想要捉弄一下他。 贺家扶持了梁家,而梁家又涉及到了毒品交易,他心里多少是有怨气的,放任这样的人在军队,难怪自己家惨淡落败宅男的野望最新章节。 存了几分怒气,便下了最为厉害的帝欢之药,一方面是提醒贺楚天小心梁家,另一方面也算是平了他心中的一份火气。 哪里想到,贺楚天竟是明文龙的女婿,虽说很是后悔,却也悔之晚矣。 知道贺楚天与明依落已有夫妻之实,自是多了几分担心,虽然知道肖亚晨对医术也颇是精通,可,到底不是专门研究这种东西的人,在问明了他们的情况后,还是很认真地告诉贺楚天,让他过些日子再来找自己,他定会配出彻底清除毒素的解药。 明依落得了萧浪的回信,到冥天的总部见萧浪。 如今的萧浪已然了解到贺楚天为军火库一案所付出的努力,心中很是感激。非常配合肖亚晨的行动,也自愿加入冥天,为冥天付出一份力。 明依落见到萧浪的时候,他正在与姜尚闲聊,看到明依落进来,局促地站了起来,不自然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明依落瞥眼看了姜尚皮笑着的脸,没好气地回瞪一眼,冲着萧浪说:“别不好意思啦,事儿都已做过,还有什么好别扭的?解药拿来吧”。 萧浪更加窘迫,转身拿出一个小盒子,仍是回避着她的注视:“红色瓶子里是你吃的药,白色瓶子里给贺老大,你们按说明来,半年之内别要孩子”。 明依落翻了翻眼,装起药,打量了他几眼,“和韩叔叔还真有几分相像,就是有点二,你不是从来都不参与交易的吗,怎么还去过莫期巴马”? 萧浪囧到想吐血,谁二啊? 黑着脸,这才抬起头,眼前的姑娘比小时候更漂亮,就是眼神挺尖,“我被请去研究那一带的毒物,莫斯巴马山上有太多可以提练成毒品的东西,作为黑道上首屈一指的药剂师,他们怎么能放过我?也正是因此,我才知道了一些关于grefiend和依森家族的内幕”。 明依落猜想他一定经历过很多磨难,小小年纪为了父亲,在黑暗中玩儿命的奋斗,内心也是寂寞孤独的吧。 贺楚天因为什么放过了萧浪,不言而喻。 萧浪的生活,从此后,也会彻底改变,他必将为贺楚天效犬马之劳。 —————— 明依落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 叶忠和明文龙夫妇还有叶远丘夫妻正坐在沙发上闲谈,由于老爷子的身体欠佳,这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住在别墅里陪伴叶忠。 叶忠见明依落进来,招了招手,“过来,丫头,”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来。 明依落顺从地坐下,俏笑着:“姥爷,看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哟”。 “那是当然,”叶忠大声的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二舅和你姑姑要回来啦,好久没见到他们,我还真挺想的”。 咯噔,明依落心中搅拌了几下,“明烟和知川回来吗”? 叶忠摸着自己的长须,遗憾地说:“明烟那孩子这两年去了澳洲,听说在搞什么建筑,一个女孩子做那么辛苦的工作,连家都顾不上回”。 叶忠很喜欢叶明烟那个姑娘,乖巧可人,自从来了叶家,一直很听话在,也让人心疼,“那丫头啊,也是个直肠子,认准了的事儿,一定做到底;倒是知川那小子,没个正行,和秦家小姑娘三天两头的闹腾,回来也不是个省心的”。 叶秋笑着应到:“爸,瞧你这话说的,心里想着孙子,还装着嫌弃,没意思了吧您?”转脸就对着女儿数落:“正好,你也赶紧地回楚天那边,你姥爷啊有了知川陪着,倒也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照顾好我女婿”超级工业强国全文阅读。 明依落小脸一胯,幽怨的小眼神瞟向自己妈:“你这什么妈妈,天天的念着自己个儿女婿,你女儿这么不招你待见”?再瞅向老爸:“爸爸,你也由着你老婆欺侮你女儿”? “卟”,“哧”,杨茹和叶远丘,双双笑喷,叶远丘放下手中的茶水,“说你们母女没长大吧,还不承认,这见天儿的斗嘴,挺有乐趣”? 明文龙与叶远丘相临,笑眯着眼拍拍他:“云凡,这才是生活,你说,在家里,我品着茶,再看着她们互掐,你来我往的,总比相对无言有趣多了吧”? 叶远丘仿似刚认识明文龙,大眼惊视了他足足有十秒,甘拜下风:“真没想到,堂堂的明大市长居然有这爱好,还真够生活化的”。 明依落抚慰着自己的小心肝,佯装可怜地看着叶忠:“姥爷,您女儿要把我打发走了,您女婿也视而不见他老婆的恶行,您乖外孙女我这就上楼打包去,您可千万别太想念我,您也千万别太放任您女儿的恶霸行为,没准儿哪天她就欺到您头上啦”。 明依落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不忘记把观众都一杆子打倒:“舅舅,舅妈,你们也就只能屈服在我妈的恶势力下了,臣服的代价是很沉痛的,你们可别学习我妈,将来有了媳妇忘记儿,我可怜的大哥啊”。 “臭丫头,找抽,”叶秋笑骂声传来,仍就不留情地说:“有本事你别走”。 明依落回身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没本事,偏就走,找你老公告状去”,说完又努嘴一哼,扭身跑掉,徒留下身后一长串的大笑声。 明依落回房躺倒在舒适的软床中,静卧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拔通了贺楚天的,那头一通,便急切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贺楚天怔愣片刻,随即是发自内心愉悦的笑问,性感而诱哄的声音从那头传到明依落的心底:“宝贝是想我了吗”? “嗯,” 明依落从叶明烟的事情中突然悟到,当一个人遇到真正爱的人,要努力争取和他相伴一生的机会,因为当他离去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贺楚天无时无刻在奋力争取,而自己的承诺也要算数,心底最诚实的声音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和他相处下去,人的一生中,遇到如此深爱的人真的不易。 “我想首长大人,孤枕难眠思难耐”。 “首长我也很想念宝贝你,自也是枕冷衾寒”,那边传来贺楚天迷人惑心的男低音:“宝贝何时才能回到首长我的怀抱?我可是日也盼夜也盼,日日思卿不见卿,夜夜盼卿入我梦”。 明依落淡笑出声,心中愈暖,“首长大人家的宝贝一定会尽快赶回到首长的怀中,请首长大人放心”。 “嗯,”贺楚天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宝贝,睡吧,我家宝贝要睡好美容觉,首长我明天可要检查的,一定要美美地来见”。 “是”,明依落快速回答,“首长大人晚安吧,明天见,ilveyu”! 明依落挂断了通话,贺楚天却拿着手机出了神,这是明依落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说爱,初听到这一声爱,让他一时间掉了三魂失了七魄,弄明白了之后,便是他这近三十年的生命中,心中的繁花最为怒放的夜晚。 这一晚,他又失眠了,不是因为想念,也不是因为孤单,更不是因为伤感,而是因为开心,因为……如宝贝她自己所说,对自己的爱每天都在多一点,再多一点…… 第四十一章 别样的求婚现场 明依落进到特战旅基地时,感觉战士们看她的眼神很古怪,从大门口站岗的哨兵再到看守宿舍的后勤人员,都是神色异常,笑得颇为耐人寻味。 诧异地走进贺楚天的宿舍,放下旅行包,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这才发现桌子上有贺楚天的留言。 “宝贝,换上衣柜里蓝色的外套,到一团训练营”。 明依落虽说心里有着重重的疑惑,还是听话地穿上了贺楚天为她准备的衣服,蓝色系的长款外套很漂亮,简洁大气,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一路行来,她发现,刚才还是军装在身的战士们似乎都已换了着装,竟都是穿着白、红相间的运动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冲着她时,更是笑出了一朵花。 带着问号跨进一团的训练营,低头深思的她被突起的歌声吓了一跳,倏地抬起头,入目的是,笑盈盈的战士不规则地排成两列,组成了一个u型,将她半环在其中,每个战士的手中,拿着一朵或两朵或三朵蓝色妖姬,高唱着。 本以为两个人唱完了事,可秦羽意犹未尽,脸上带着点小邪恶笑着说:“接下来,我们将献给大家一组串烧,都是落儿公主的大作‘越痛越爱’、‘无路可逃’、‘害怕相处难’、‘不放手’,大家仔细听噢”! 说完,笑呐呐地朝着明依落挤了个眼儿,很是勾人的妖冶眸子闪着动人的光束。 贺楚天火大地瞪那家伙两眼,不悦地握紧了明依落的小手,示意自己此时生气了;明依落含笑注视秦羽的模样令他很不爽,尤其是自家宝贝竟还对着那个男人眨了下漂亮的狐狸眸,那小样儿,看在他的眼里,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却是冲着别的男人,心里呕的要命,虽然知道那个家伙是故意气自己,却还是身不由已地要上当。 明依落转头看着他吃醋的样子,低头笑了,另一只手覆上他握着自己的大手,忽略掉被捏得有些疼痛的感觉,美美的狐狸眸再抬起时,清澈得一眼见底,贺楚天清楚地看到,那里分明只有自己的倒影,于是,首长大人笑了,满足了。 秦羽瞥了瞥嘴,似要瞥到姥姥家,“哼”了一声不和那个小心眼的首长大人计较,自己都吃到葡萄了,还不许让人望梅止渴太子最新章节! 姜尚抖动着双肩,强憋着笑兑了他一下,小声说:“行了,都这样了,你就别掂记着了,哥们儿你要模样有模样,要体力有体力的,还怕以后没有妞爱你”? 姜尚和秦羽非常对味,脾气相投,这几年,私下里没少了交流,明依落从前写得一些歌儿,凡是秦羽经手过的基本上都熟悉了。 秦羽没说话,狠狠地怒斜了姜尚一眼,重重的将手落在吉它上,弹响了前奏…… “真的痛了想爱却又得不到 真的累了在爱与放之间挣扎 偿遍了酸甜苦辣只因为深爱着你 笑自己太傻吧怎么也放不下 你忘不了他我执着于你 你是我眼里的沙你是我眼中的泪花 爱了痛了越痛却越爱 越爱越痛越害怕害怕丢失了最美的年华 爱了痛了痛了又怕了 越爱越痛越痛越爱怕你永远忘不了他” “推开你的怀抱我以为自己会坚强 狠心转身要逃不想把你当作依靠 其实你早知道我曾当你是他的影子 我与你同煎熬我能给你的实在太少 你的柔情令我苦恼却又贪恋着眷恋着 你藏在背后的苦笑隐于你强欢的外表 你眼底的自嘲刺痛了我的心 你放下的骄傲令我无处可逃 你给的温暖令我不知如何是好我的翅膀折在推开你的时候 离开你的感觉糟糕的出乎意料我发现自己竟然是无路可逃” “寒冷的夜难眠孤独的心伤了又伤 想留住你的暖驱走这无名的伤感 徘徊徬徨又不安疑惑与你似是隔了天涯 思啊想啊又贪恋恳求夜风吹走我的埋怨 聚少离多非你愿多余的担心不应该 是我想的太多太敏感原谅我过份的期盼 害怕孤单害怕没人陪 害怕无缘害怕相处难 害怕不满害怕乱指责 害怕走远害怕相处难” “紧握你的手努力将你挽留 不舍让你走不忍就此放手 你说的自由我不想去成全 我要的温柔尽在你的回眸 抓住你的双手舍不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不可以让你走为你付出的真情难再回收 你想要的自由不是我不想给 是我想藏起你的所有不愿你的美让太多人回首 我想我不会放手哪怕你感到不自在 我会让你忘了忧我定会等到你回头 我不能也不会放手我是真的办不到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等你向我张开手” 这几首曲子的歌词未变,秦羽在旋律上作了一些变化,四首歌连接在起来,听着像是一段爱情故事,令人如痴如醉鬼宗师最新章节。 战士们听完后,有几人大声地赞叹:“好”! 接着是更多人的称赞,某a:“小嫂子作的歌儿真好”! 某b:“就是,真没想到,首长夫人这么有才”! 某c:“那是,咱们旅长的夫人当然不简单”! …… 路云山听着台上的歌曲看着身边的人儿,前尘的往事一齐浮现于脑海,在青春的书里,他与她曾同在一本书中出现。可是,门第观念和老式家长的封建残余成了他们青春的坟墓。他的少年时代与她的血染青春,交映成最为残酷的现实生活,与曾经美丽而遥远的梦想相差万里。那一切在回忆中曾被期待篡改,可每每回忆之时,无论那些好的,或是坏的情景,都渐渐抽象成迷雾般的尘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可怕的记忆就那样虚幻地浮在梦境之外的茫茫黑暗之中。 路云山此时是感慨万千,思绪难平,又想到与贺楚天一起渡过的岁月,他们也曾在希望和愿欲的深处徘徊,隐忍着对青春残酷的默识,就那样恨着恼着,却又不得不坚持着。他们的努力是那么地痛苦,痛苦到他不愿意再去回忆。众多兄弟里,唯贺楚天与他最为艰辛,而贺楚天尤其困惑,他们的期待和盼望在那个时刻犹如一粒种子在雪下静静的狂想。 所以,当他们走出困境,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后,只有他们自己能了解成功之后的苦难。他与贺楚天对于爱情的渴望与内心深处的彷徨曾一度能将他们的灵魂抽离,因为他们是一种人,一旦付出便是奉献了生命。 值得庆幸的是,他与贺楚天都得到了最为想要的,否则……他或许会在某一天崩溃,而贺楚天或许会毁灭所有能毁掉的一切。 欧思雅斜过脸,难得静寂地默视着路云山,此时的她亦是幸福而平静的,谁的天空能永远晴朗?经年的多少风雨都已熬过,只有忘掉所有的悲伤痛苦,才能将所有的祝福与思念化作串串快乐的音符,希望你我快乐!希望所有关心爱护你我的人幸福! 今夜的别样风情不仅仅只是感动了这一对情侣,这一场美好的风花雪夜倾倒的是所有相爱的人,或者还没有爱人却又期望着与人相爱的人,还有那不曾将爱情放在心上的却因为今夜而蠢蠢欲动的孤独的心…… 景由心饰,情因心迷,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今夜都会是毕生难忘的经历,贺楚天为在场的每一个男人布下了如雾般迷茫的梦境,清澈而绚丽的人生戏剧一幕幕地拉开……。真实却又虚幻,向往却又忐忑。 子夜时分,战士们的情绪达到今晚的高氵朝,秦羽和姜尚的表演酣畅淋漓,快意犹如闯荡江湖,战士们的赞美也把他们推向一个新的高点,两个人禁不住大家的鼓动,和几个爱好摇滚的青年人,一起嗨皮得翻了天。再然后,陈少彥和苏子航、小蓝也挡不住这气氛的诱惑,与战士们一起唱起来,到最后……总之,除了明依落和贺楚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感染,大伙儿一直欢腾到次日凌晨…… 第四十二章 爱如一缕清泉入心 悄悄消失了的贺楚天和明依落,携手慢慢地走在夜色之下的小路上,途中有一段路,因为需要修整,有一些坑坑洼洼和石子,明依落穿的鞋子不太好走,贺楚天低下身:“还是我来背你吧”。 明依落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被首长大人强迫着,乖乖趴在了他的背上。 过了那一段不好的路,首长大人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明依落也很享受地继续她的特权,内心中再次感动于他不经意的举动。 忽然就想到“百年修得同般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句话,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真是不易,一定要珍惜这样的缘分。虽然两个人的世界里,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和谐,但是要首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从对方那儿寻找感动。 这也许就是家人总是担心自己不够爱贺楚天的原因,那时的自己即使可以看到感受到他给的感动,却从未真正的用心感受,她在努力地每天多爱他一点,可能是真的越来越爱了,她愿意摊开自己的心献给他,不再有丝丝毫毫的犹豫与不定。 她想要和他做一辈子的恋人! 爱情可能就像是在磨石头子,与其舍弃在手的石子,不如将现已拥有的石子磨光磨亮,让他发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心魔是每一个人都必须战胜的劲敌,若你不克服它、不压制它、不征服它,它就会像个魔鬼,去干扰你的生活、你的爱情、你的事业……;当你夺得了胜利,不再患得患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它就会像个依恋你的孩子,跟着你的感觉、你的爱、你的情,去感悟人生的幸福与庆幸!那时的它,便成为了你自己的天使,守候你的爱……你的一切。 以感恩的心态面对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自己将会得到更多的爱。当心有了真诚的注视和诚挚的停留,理解与信任会等价或者加倍的赠还;倾心感受灵魂的气息与声音,用心作眼、作耳、作鼻,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厚的浓情与爱意。 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气息与心跳,一直走回了宿舍门口,贺楚天放下明依落,打开房间的门,两个相视而笑。 贺楚天好看的剑眉微微扬起一点,拉着她走进卧室,轻轻地脱去她的外套挂了起来,眼中是灼热的爱之光,炙热的眸子里是作为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的霸意与独爱和宠爱,鹰目稍稍一眯,“宝贝,去洗个热水澡,天气凉了,会舒服很多”。 “好”,明依落点点头,自然地从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宝贝,要首长我陪你一起洗吗”?贺楚天性感沉郁的男音突兀地响起,震得明依落差一点碰上刚刚把手伸去想要打开的浴室门。 没好气地转头,美眸中是幽幽的小神色,娇声怨着:“首长大人,我怕自己斤量不足,首长大人您吃不饱喝不够,还要您给小的收拾一把小骨头”。 “呵呵,”贺楚天温雅的笑出声,带着些微的霸道:“就算是骨头也是首长我的”,接着又是一脸的宠溺,柔了声音:“乖宝贝,我去隔壁的浴室,快去洗吧”。 房间的隔壁是一个独立的浴室间,为了方便探亲家属,每一层的设计都做了人性化的考虑,假若人多时,宿舍的空间又相对较小,一个浴室是用不过来的。 贺楚天快速地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斜倒在自己那张还算是不错的大床上。明依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半卧在床上盯着自己,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错开与他交汇的视线,拢了拢睡袍,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三国之太极演义全文阅读。 贺楚天微微皱了眉,下了床,看了看她还穿着的湿了的拖鞋,抓住她拿着吹风机的手:“上床,宝贝,天冷,我给你吹,这里比不得市中”。 明依落微愣了愣,知道他关心自己才神色不佳,笑着应了:“好啊,首长大人的命令小的定是听从的”。 快步上了床,钻到已暖热了的被窝,明依落这才发现,贺楚天竟赤着上身,下身随意地穿了一条睡裤,“还说我呢,首长大人你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贺楚天拿着吹风机,把插销插入床边的插座里,爱恋地拍拍她的小脸,“宝贝,首长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早已习惯了,再说了,作为一个特种兵,这点冷都受不了,还怎么带领这个特战旅”? “话是这么说,可是也应当注意的,年纪越来越大,抵抗力也会越来越差,何况你身上也挨了不少的伤,总会有些影响的,为了以后不至于落下太多的病根,首长还是听小的话,就算是为了首长大人家的宝贝,多多保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依落喜欢上称贺楚天为首长大人,贺楚天也总是很配合地应承她,而她也喜欢上了贺楚天叫她为宝贝,两个人就这样自然地相融洽,一种名为相亲相爱的觉悟在两个人之间交流互动。 “嗯,为了首长我的宝贝,从今往后,首长我的一切就都交由宝贝你决定,不过,在此之前,首长我要确定一件事情”。 贺楚天认真的神情令明依落有短瞬的愰神,迷惑地看向贺楚天,睁大眼睛,似是询问着他的问题。 “宝贝刚才说年纪越大,抵抗力越差,难道首长我的年纪很大吗?还是宝贝嫌弃首长我的岁数大你太多”? “是噢”,明依落浅颦轻笑,“人都说,如今的社会是一岁一代人,我与你差了五岁是不是隔了五辈儿;就算是这个说法不够准确,也差不多是三岁隔代人吧”? “真的”?闷头问出声,贺楚天眉头紧锁,鹰眸微露出些凌厉的光芒,气压刹时低了许多,空气中仿佛环了圈郁结之气,明依落的笑答令贺楚天沉闷不已。 在他看来,五岁的差距其实不算多,他给予她的爱如兄长、如情人,关爱周到,恋情真挚,即有男人对女人的情爱,也有如兄如父般的溺宠,凡是男人能有的情怀,他都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她。她接受,是他的幸福,她若因为自己的年纪而与他有了所谓的“代沟”,会令他抓狂。她的生活环境,注定她接受了更多的时尚资讯,而他,在某些领域是彻底的空白,担忧的思虑不可能是一闪而过。 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一变再变,周身的气息也不稳地浮动,明依落暗自后悔,不过,话已出口,怎么能喊收回?谁能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让贺楚天想了那么多,其实他还是有不自信的地方吧?是自己还不够让他安心吗? 明依落的心犹如断了的琴弦,有点生疼,面前的男人看似强硬,其实是痴情的傻瓜,无论他的心对他人有多坚固,在她的面前只是一推便倒的危墙,是她给的不够多,不够坚定。 “真笨”,明依落不想再和他费话,捧起他的脸狠狠地亲上他的唇,这是一次女强男弱的斗争,明依落完全主导着事情的发展方向。 贺楚天还魂凝视她的双目,四只眼睛就那么紧挨着相望,正当贺楚天想要占据主动,反吻回来时,明依落却推开了他,引得他再次怔住。 明依落抢过还在呼呼刮着风的吹风机,关掉,扔到一边。 “笨,还不承认自己老得坏掉了脑子?”明依落略有怒意地说,“从前,你当我是风筝,把线紧紧地牵在手中,用看不见的情思栓着我,你愿意放心地让我飞翔;你是否想过把我放了?从来没有过吧?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心扉,让别的男人进驻的时候,你强势地来了,既然决定了收回线把我带回家,就别再有任何犹豫、自卑和不安,我喜欢的贺楚天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我不曾爱上之时,倔强地认为我会爱上,执意与我牵伴;而今,我爱上了,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退一万步假设,就算我有了各种嫌弃,若是从前那个坚定的贺楚天,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困在身边”星际战争之地球人的崛起。 “等待”,是人世间最卑微的名词,也是最难以做到的事情,期许了太多,贺楚天的心也有脆弱的角落。 明依落隐着心底的怜惜,截住了欲要张口的贺楚天,她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压住他的嘴唇,眸子中的神采闪亮闪亮的,眸底的柔光如一缕清泉,静谧而又安详的爱意缓缓地流入贺楚天的心中…… “遇到你或许是我的幸运,你把世间最美好的爱都给了我,我爱的楚天是坚强的,也是令人感动和心疼的,别再为我伤心,我的态度从来都不会影响你的决定。从德兰国开始,我的承诺在一点点实现,我很认真地要求你记住我现在的每一句话,记住我爱你,记住我爱你的心不会变也不会减,爱只会增加和深厚;不许再怀疑我对你的心,更不可以计较我是不是爱得不够深,在我的面前,你没有任何地方需要自卑、犹豫、不安;你可以伤心、也可以脆弱,在我的面前不需要掩盖,但是,绝对不可以为了我郁闷、烦恼、痛苦,因为我同样是一个专情的人;你可以吃醋,也可以打击挑衅你的人,就是不可以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担心我会不爱你、离开你;你可以继续爱我,或者更加爱我,不允许收回一丝一点的爱,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追赶上你的爱,哪怕仍然有差距,你还是要继续地更加爱我,让我感动、心疼,好努力地爱你胜过以往,你绝对绝对不可以放弃让我赶超你的机会。你可愿意将你给的幸运永远只留给我一个人”? 贺楚天没有动,他感到自己的眼里似要冒出水来,面前俏人儿的话如此快慰人心,狂喜着她今夜的表白,他的心如花儿般怒放,此时已不知当如何表述他欣喜若狂的心情。 他深遂而扑朔迷离的眼神,慢慢地焦灼……如烈焰般盛放,“好,我知道了”,简单而略带哽咽的回答,却是最郑重的答复,他以后不会再患得患失、忐忑不定,更加不会焦躁忧心、意乱烦心。 爱是一个过程,是一个男人因为爱想要给心怡的女子一个美妙的未来,从而坚定人生方向,全身心投入到各种奋斗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层层递进的,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与期盼,只有经历其中,才懂得,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全力以赴,而不是尽力而为,只有这样才能执子之手与之携老,女人才能体会到男人的用心良苦,感受到男人给的爱是如此真诚,女人才会放下矜持、抛开杂念,用身与心去享受爱的天堂里真正的幸福。 男人是欲望和行动的动物,欲望越强烈,动力就越大,行动的过程是男人表达爱意的过程,同时也是男人通往幸福的过程。 恋爱是男人真正意义上征服世界的开始,也是男人在精、气、神最好的时刻产生的征服欲望,其强烈的程度绝对不是成熟男人所能表现出来的。为了这种欲望,男人往往可以使用各种手段奋斗达标。 当贺楚天还在一个人恋爱的时候,他已为明依落拼下了未来。 贺楚天向明依落表达了爱意之后,如火焰一般让自己的思念与执着包围着她,正是这种火一样的炙烈爱意焚了明依落的情,也剿了她的心。 女人对待追求自己的男人,一定要搞明白,男人对自己的爱情有多强烈?那种没有火力或者火力不旺、短暂就灭的空口言爱是不能作为真爱标准的。 大多数男人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般不会放弃。正如小男孩对自己钟爱的玩具往往有独享的欲念,而小女孩有时却表现出得大方有礼,愿意和别人分享。从恋爱到婚姻,男人要是真爱女人,通常情况下会不弃不离、形影相随,会将女人视为无价之宝。 以上所述,纯属个人意见,说一些个人见解。男人被女人征服乃至深爱一生,有四个点值得考察1、男人对女人有强烈的爱意和欲望。2、男人对女人的表达应当是行动胜于言语。3、男人一旦真爱便是不离不弃。4、男人会为了爱人全力奋斗。 第四十三章 天长地久唯有真心 贺楚天化感动为动力,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充分证实了男人是行动与欲望相结合的生物群这一真知。他紧紧地将这个给了他归属的女子环腰搂在怀里,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眸潭里是蠢蠢欲动的激情欲念。 他的手越收越紧,仿似一松手就会触到世界末日一般;头亦越来越低,他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直到吻上她粉红的嫩唇,他温润的唇紧紧地压迫着她的,辗转厮磨由轻转重。 他的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充斥着烟酒的味道,虽然他一向很节制,不多饮也不怎么抽烟;他的唇舌柔韧度极好,并且极具占有欲。 配合着他的动作,将手绕上他的脖子,张开嘴迎上他闯进来的舌,明依落从没有这样无所顾忌过,两个人的舌尖你来我往互不妥协、相互追逐。 他加重了环在她腰上双手的力量,而明依落亦加深了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唇舌来往间,彼此的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激起了更多的躁动与欲望,彼此唇角的银液牵扯着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这吻简直是场灾难,耗尽了双方的体力。 贺楚天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仍揽着她的腰,身体向前倾,直直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动作虽然突然、快猛,却也很巧妙地护着她不被碰伤,两个人更加贴近,直到无法再呼吸…… 他沿着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吻下去,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滑润的肌肤,一寸寸地、分毫不愿错过。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碰触,也渐渐适应了他的需索和温柔的霸情,她回应着他的纠缠,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抚弄而闭目婉吟。 “宝贝,爱我,给我……”掌着她纤柔的细腰,贺楚天紧追不舍的要求着。 她的身体滚烫,灼热的手指尖拂过他的俊脸,昏暗的灯光下,她微微睁开些细眸,她只看得清他那双深邃的长眸,她因着他爱的动作而娇喘连连,说不出别的话,神情轩然欲滴,销魂而迷乱地应着:“给你,爱你……” 她在他的怀中绽放,似乎天下所有的幸福都在他的怀抱里。分别半月,她想念他,无论是心还是身体,她离开他似乎太久,直到他的身体将她充盈,她才感觉终于又找到了归路网游之秋凌天下。 她在激情的旋涡中情难自以,抱住他宽阔的背咬上他的肩头,而他的身体,由着她的刺激更加得情怀荡漾,他的动作愈加狂放起来,语气却是异常的温柔,贴上她的耳窝轻道:“嗯,爱我,给我……我的也给你,爱给你,人也给你,什么都给你”。 …… 当明依落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伸足了懒腰,当空照射下来还算暖和的光芒,难得的是,贺楚天居然还陪在自己身边。 贺楚天破开荒地没有出早操,虽说早早便醒了。他看着她柔美的睡姿,很难把她想象成一个比特种女兵还要强悍的女子,天赋是一个人于生俱来的,羡慕无用,最令人可气的是,她还聪慧过人,不必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却能得到常人难以企及的效果。 她的脸型很均匀,脸庞水润迷人,长长的眼睫卷翘得老高,直挺的鼻梁如小公主一般,不厚不薄的樱桃红唇,红红嫩嫩的引人犯罪,让人看了就有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她的秀发乌黑亮闪,柔顺润滑,轻轻一嗅,一股淡郁的花香直入鼻腔,达到心底。他喜欢她的长发,为她平时冷清的小脸添了些许的柔和之色,更爱在缠绵过后拥住她,轻抚她的长发,那指尖的感触令他心安而宁静。 她的身体很美,优美的曲线总是能令他心怡心痒,她的身上并没有因为训练而练就的肌肉,肌理细腻、肤色白净,尤其是她颈部乃至锁骨的肌肤,润滑透明,如凝乳般令他爱极了亲吻她这里的感觉。 贺楚天此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心想事成的喜悦与心宽,令他觉得此生应再无憾事!与今生唯一的挚爱牵手相恋,他这一生将别无他求! 看着怀中宝贝睁开惺忪的睡眼,宠爱之色挂到脸上,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宝贝,太阳公公都要做课间操了”。 明依落挣开他钳制着她身体的大手,怒哼了一声:“首长大人,不知道你家宝贝我的起床气很大吗?若想着我陪太阳公公练操,昨夜首长大人倒是节制一些”。 贺楚天讨好地哄着:“我错了,宝贝教训得对,首长我是应当节制的,不过,宝贝,对上你,首长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思考”。 “下半身思考吗?”明依落斜过来的小眼神透着不屑与鄙夷,“我还真怀念前二十多年清心寡欲的时光,果然男人和女人在这事上不是同一个档次的认知,我求你停下来的时候,也听不到吗?还真是应了一句话,这世上就没有在床上不是禽兽的男人,哪怕是再冷漠、再独霸、再深情、再沉闷、再……反正就是,男人面对女人都有无赖的天性、无耻的自觉和流氓的本质。”狠狠地拍在他结实的胸膛一巴掌,不解气地说:“总有一天被你折腾死”。 “好了,宝贝,就你这身子骨,就算我精尽人灭你也会安然无忧,连特种男军人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宝贝你还好意思指责首长大人”?贺楚天哄着,却也诱导着,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反驳着。 明依落捌着不搭理他,这不是第一次她因为这事儿闹脾气,虽说她的身体素质不错,可也不想栽倒在这种事情上,就面前这人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瞎盖的,只怕是……一个不留意他便将她啃得连渣都没了。 她坚决不能容忍他的放纵,不能将他养成毫无顾忌的掠夺者,尤其不可以让他在这事儿上为所欲为,否则……一旦女人妥协,那个男人会更加的放任自流,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着自己的尽性与满足。 好吧,他投降!贺楚天看着俏人儿的小模样,心下一片柔糯,宝贝是个有主意还挺好强的小丫头,他总要顺着她才好。不过,哪个男人上了床,对着自己爱到心坎的女人还能自抑?他自认为是一个很有自控力的男人,即使如此,还是无法自拔地一次次沦陷,一次次地夫了理智,掌控不住身体里叫嚣的欲望。 他很确认自己的感受,绝不是受之前“帝欢”的影响,在德兰国的第一次,失控是早预料到的事情,他和她坦然接受宅男的野望。他自身素质的超强,令他很快把握住了自己的身体,第二次之后,他肯定自己是在正常的心态下与她相融相合。 “乖啦,宝贝,我真知晓错了,可是,这也正是我爱你的表现啊,难道要我和你纯睡觉?真到了那种地步,宝贝你还不急死?费力使劲儿的是首长我,宝贝也不需要出力,体谅下首长我吃素这么多年,刚品味到肉香,还不能收放自如,宝贝就别为这点儿小事闹情绪了,首长我除了对你有这爱好,还真没兴趣关爱她人,不是说好了咱家的肉都归我?宝贝你可不能反悔,否则首长我该哭了”。 贺楚天是在道歉吗?嗓子眼儿一睹,明依落还是冷哼不语,心下却亦软了许多。不过是耍小性子罢了,她是坚决不能忍受他的没节制,可是,总不能一辈子不上床吧?只要是躺上去,这事儿真就是……任谁也控制不了。 贺楚天再接再厉,继续陪着笑脸轻柔地把她拽回怀里,拍着她后背,软语轻声:“生气会变丑的,我家如花似玉的宝贝可不能气着,乖宝贝,别忘记这里还有你哥、你未来嫂子、明格、乔、秦诺和云山他们一堆人呢,虽说首长我刚向宝贝求了婚,也算得上新婚燕尔,可是,咱们也不能老不出去,宝贝说过要每天多爱首长我一点加一点,难道宝贝要为这事儿食言?说出去,所有的女人只会羡慕你有个棒得不得了的老公,肯定妒忌得要命,宝贝不觉得性福是如此的贴近?忍心首长我再度惊慌难安、惴惴不宁……如果宝贝你心中愤然,一气之下休离于我,就算首长我忍痛成全,可也会引起外面近八千人的众怒,而首长我更会……从此不良于行人事,枯萎凋谢、抑欲而终,宝贝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我可是打你十岁起就盼着和你天长地久,任是海水枯了,石头烂了,我爱你的一片真心也不会变了”。 这是……在哄她吗?好像是控诉吧!不得不说贺楚天有时候挺毒的,知道什么事儿可以拿住明依落。自家宝贝自打对上了心起,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早付十年的真情,无论何事,每每一提当初,宝贝自然就弱了气势。 不过,分寸也是要拿捏好的。他也知道她不是真的与自己志气,不过是故意找些小捌扭,调节些情趣,虽然他觉得有些别样,倒也很配合,清冷的小宝贝和自己撒个娇也是挺好玩儿的事情,难得一向低调的她肯找自己的麻烦,说明他们两个人是真的在磨合。 无论在外界是个什么样子,两个人面对,总不能依然冷淡,当有的情志一定不能少,调情也好,闹腾也罢,做夫妻呢,就少不了这些个事儿来调节气氛。一成不变的生活下去,就失了享受乐趣的机会。 若要相伴一生,不论是沉闷、冷寂的男人,还是不言不语的女人,那都是表相,回到属于他们的被窝里,没有不闷騒发嗲的,这就是所谓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在哲学领域或是心理研究范畴,专家们很严肃地发表过一个研究结论,那就是:人人都具有双重性格,甚至有的人多重性格,每个人都有精神分裂的潜在可能性。作为一个正常人,在极度的打击或者惊恐反弹后,分裂成潜在的隐性性格占主导的非常规人格,或者分裂出更多的性格特征,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性格状态。由此可见,人类,是多么难懂的一个生物群体,管你是什么人,都有可能做出意料之外的任何事情。 明依落收了再折腾下去的心思,眼神示意贺楚天起床,贺楚天笑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起身打开衣柜,寻了她的衣服放到她的面前,“宝贝,你穿衣服,我去做饭,放心,首长我昨夜已给你清理过了,天冷,快穿吧”。 贺楚天快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进了厨房。 很快地,贺楚天端出几盘小菜,有明依落最爱吃的小黄瓜咸菜和几样绿色系菜,还有现榨的蔬菜汁。 明依落整理好自己坐到桌前,看着贺楚天忙碌的身影,突然就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妙,爱情是如此令人怡悦。 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一句诗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明依落似是一瞬间开了壳,突兀地问道:“楚天,知道我现在看不到你时会有什么感觉吗”? 贺楚天虽然疑惑,面上却也并未显露,稳稳地坐到明依落的对面,眸子里泛着溺死人不偿命的火光,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紧张,真的很期待能从她的那张小嘴里吐露出来各种的儿女情长超级工业强国。 “落落宝贝,不防直接告诉你家首长大人”,他可不想去猜,忍着内心的抓狂笑着诱哄着对面的小狐狸。 明依落厥了小嘴,用左手托起坚悄的小下巴,略带着点不悦看着贺楚天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本来是想让贺楚天猜一猜的,可是首长大人不愿意浪费时间,也罢,就告诉他。 贺楚天幽暗的黑眸中,刹那间似是汇入了万丈光芒而悠然发亮,平日里英猛无比的鹰眸柔和地要命,直看得明依落而红了起来。 这首诗出自《凤求凰。琴歌》其中的一节,全诗为: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首诗表达相如对文君的无限倾慕和热烈追求之情。司马相如自喻为凤,比文君为皇(凰),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雄曰凤,雌曰凰。古人称麟、凤、龟、龙为天地间“四灵”,《礼记·礼运》中凤凰则为鸟中之王。《大戴礼·易本名》云:“有羽之虫三百六十而凤凰为之长。”司马相如自幼慕蔺相如之为人,后将“长卿”改名“相如”,又在当时文坛上已负盛名;文君亦才貌超绝非等闲女流。故此处比为凤凰,正有浩气凌云、自命非凡之意。 传说中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个是被临邛县令奉为上宾的才子,一个是孀居在家的佳人。他们的故事,是从司马相如作客卓家,在卓家大堂上弹唱那首著名的《凤求凰》中的:“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这种在今天看来也是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使得在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并且在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双双约定私奔。 据说,当天夜里,卓文君收拾细软与早已等在门外的司马相如会合,从而完成了两人生命中最辉煌一事件。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回成都之后,面对家徒四壁的境地也无怨言,大大方方地回临邛老家开酒肆,自己当垆卖酒,终于使得司马相如要面子的父亲承认了他们的爱情。尽管后世的道学家们称他们的私奔为“淫奔”,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日后多少情侣们的榜样。 卓文君不愧是一个奇女子,直到现今,仍有人念念不忘其坚定如磐石的情义。然而,自古才子爱多情,司马相如一向自命不凡,又在汉武帝时,以一篇《上林赋》得宠,封郎官,春风得意之时意欲纳茂陵一才女为妾,卓文君无法忍受与她人共夫,便写下了流传于世的《白头吟》“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卓文君写下《白头吟》后,又补写了两行:“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司马相如看过诗后,心中无来由得惊慌起来,察觉到卓文君的绝决,再想起往昔的恩爱情义,不由得惭愧非常,也感动不已,知道自己的妻子本是个不受世俗礼教所禁固之人,既然敢写诗与自己断决关系,自然是如当初与自己私奔一般,已然做下了决定。为了挽回妻子的心,司马相如提笔写下了“诵之嘉吟,而回予故步。当不令负丹青感白头也”。据野史报料,之后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恩爱到老。 这是个老掉牙的才子与佳人的故事,并不适合贺楚天和明依落,贺楚天不是风流之人,而明依落也不是一个可以忍受丈夫出轨还能等待的女子,卓文君虽是一代奇女子,却也不能完全摆脱时代的烙印,只能是一忍再忍,凭着机智与手中的财政大权将丈夫留下家里有个狐狸精。 贺楚天玩味着这句诗词的竟境,想到明依落那小狐狸心中的各种小九九,把这首诗的前因与后果想了个透彻,不禁在内心深处发出无奈的呻吟。 就在明依落忍不住要发作时,就听得贺楚天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心心相印吧! 这首诗出自苏武之手,名为《留别妻》,全诗如下: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苏武是西汉名臣,字子卿,苏建之子。武帝天汉元年,奉命出使匈奴,被扣。匈奴数以威胁利诱,劝其投降,但始终不屈,被迁北海(今贝加尔湖)无人处牧羊,在匈奴被扣长达19年,昭帝始元六年汉匈和亲,才得返汉朝,官拜典属国。宣帝时,赐爵关内侯。神爵二年病卒,甘露三年,被宣帝列为当世十一名臣之列。 这首诗的中心意思就是:我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如果不幸死去,也会永远地想念你。这两句最能道出恩爱无妻那份生死不渝的深浓爱情。无怨无求,不管现实环境如何压迫阻隔,一心一意,此心此情,只要身在情义便在。即使远离千山万水,满身伤痕,历尽千难,也一定要赶回来与心爱的人永相厮守,长伴年年。万一不幸死在异城,此情此意的铭心刻骨的思念,亦当永伴黄泉。人生最美的是有情人能憧憬追求,两个相爱的人情深意重,誓死相寻,情爱永生不灭,亦是不改。 明依落的小狐狸眸中此刻是异光琉璃,漂亮的脸蛋因为内心的兴奋与感动,染上迷蒙的粉色,眼中闪过动人的皎洁:“心有灵犀一点通”。 贺楚天微微一愣,随即是愉悦地畅笑,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种坚贞的爱情才是明依落所喜的情感,她不知道的是,贺楚天去德兰国之前曾独自在明依落的房间睡过一晚,而那晚,贺楚天竟发现了明依落的一个小秘密,明依落在所有的历史人物中,独偏爱苏武其人,不仅仅是他身上的那份气节令人动容,而是他的内心深处是真正的纯洁如雪,绝对是表面如一的真君子。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是很简单的事情,就如随处都可以见到人造玉器那般的普通,一眼,或者两眼、三眼,只是看着,便能将她深深地印到心底;人生无常却也有情,常常是你爱她,她却不爱你,而另一个她爱你,你却不爱另一个她,如是你爱她,她也爱上你,便如找寻天然宝石那般得可遇而不可求。 幸福总是藏匿于一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角落里,它偏爱执着又勇敢的人,追求幸福是一个勇敢者的游戏,幸福并不华丽深夺目,它即朴素又平凡,只看你怎么去对待。轰轰烈烈不过是一场繁华过后留下的谈资,再久一点,便会令人遗忘,而平淡、微小的心动与真性情,永远都只愿意躲到角落里看花开花落,只等那明白何为真实的人出现,它才愿从角落中走向光明,带着承载幸福的翅膀与懂爱之人分享人生。 贺楚天和明依落无疑是一对幸福的人,因为领悟,所以得到。 明依落与贺楚天在缠绵的目光中温馨地用完了他们的早餐,岁月如此静好,原来幸福如此简单! 当两个人相伴相拥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已近午时十点半。 第四十四章 落落女王 你强 明依落和贺楚天终于出现,远道而来的一票人都“啧啧”地嗞个不停,还都忙着不忘连带着摇头,那神情,像是看到了八百年难遇的奇闻,皱眉的皱眉,挤眼的挤眼,坏笑的坏笑…… 明依落倒好,瞟了眼这群不知发什么病的疯人,正眼都不给一个,径直走了过去,去寻明格和乔还有秋水心。 一干人气得翻了白眼,姜尚探头杵到贺楚天面前,“贺老大,小嫂子还真行,咱哥们儿不得不服人家的心理素质,二十来号人盯着啊,居然面色不改地无视过去,真有一套”。 肖亚晨轻蔑地拍了两拍姜尚:“你小子别贫,她连杀人的活儿都做的得心应手,还在意这点儿人的眼神?你是不知道落女王的威武”!好心地送去一个最好别招惹她的眼神,吓得姜尚一缩脖子,抽回了身子,规矩地站到冯佳佳的身侧。 许书轩回敬了一串不善良的神色,瞅着肖亚晨黑着脸线:“肖小公子,让你一说,我妹成了杀人女魔头?说话可要注意,让别人听去了是要出事的”。 虽然这些人全不是外人,关于明依落勇救秋水心的这段故事众所周知,可具体的实情,知道完全的并不多。 肖亚晨刚才的话一出口,便有些悔意,许书轩责难的很对! 难得肖亚晨的娃娃脸出现了很多的颜色,面上尽是后悔之情,尴尬地点头,很是不自然地说:“我的错,言过其实,夸张了”! 贺楚天虽说也有些不赞同肖亚晨的说词,毕竟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再说,周围都是自己人,他相信这些人都不是胡言乱语的人。 贺楚天驾起右臂搭上许书轩的肩头说:“没有人会乱说话,你放心,都是自己人,别太紧张,落落的事情我比你更加上心。” 许书轩侧头看了看贺楚天,眼神瞟向不远处的明依落。 贺楚天倒是没什么计较,低沉着声音:“听说你要去寻叶明烟?据说这两年叶明烟一直躲在澳洲,孩子的事情,除了落落没有人知道。” 许书轩挑眉,神色不善:“你知道的很清楚”? 贺楚天谈不上得意,神气却有几分轻慢:“你和叶凯诚的事情落落怎么能不操心,我知道有什么奇怪?她如今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我一清二楚,你要不要知道……随你”。 “你以为我查不到”?许书轩本已恢复的脸色又黑沉下来。 贺楚天漠视掉他黑了又黑的脸,淡然开口:“你可以,不过,有现成的资源不用是你的风格吗?还是说……你并不急于见到他们”? 许书轩相当不悦地哼了哼,“算我欠你个人情”。 “自家人不用客气”,贺楚天十分友爱的笑了笑,异常亲热地表示,更是令许书轩呕得慌,凭什么自己的老婆孩子要你们来告诉我?心里百转千回,只能再次恨自己,谁让叶明烟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有了孩子,人家没准过得更好,有子万事足,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要不要老公也无所谓,黯然地为自己默哀了半分钟。 ———— 明依落和乔、明格、秋水心聊得倒是很温馨,只不过,乔和秋水心即将去黄金三角区秘探地形与当前那边的局势。明格作为官方的特别代表不好离开,只得继续留下等待消息食修。 幸好,秦诺通过江皓从安娜那头得到的一些消息,再与乔得到的信息一综合,倒也分析出众多有用的线索。 明依落自然地嘱咐两个人行事要小心,乔含笑点头,蓝眸中闪过深幽而情真的感谢,与她和明格紧紧地拥抱后,与在场的人向征性点了点头,潇洒离去。 秋水心同样拥抱了明依落和明格,然后与众人招呼后,随着乔的身影急追而去。 莫敬亭欲言又止,眼神紧随着秋水心的身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明依落暗自打量莫敬亭的种种行为,不由得为秋水心开心起来。秋水心和明格来到这里后,一直是莫敬亭全权负责打点,两人暗生情素也未偿不可。 秋水心的情伤较重,依然未彻底忘记初恋,尤其他们还曾有过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那个人是死是活仍未可知。从她经常忍不住偷偷端详秦诺判断,她还没有心情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莫敬亭虽说不再有以往花花公子的模样,却也还是不能完全改掉一些公子哥儿的陋习,还拿不准他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态。 明依落不动声色地走到莫敬亭的身侧,忽然出音:“不舍得,担心吗”? 正在凝视远方,专注的想心事的莫敬亭,吓得一哆嗦,跳离开一步,拍着心口怨幽地看着明依落,掂量着明依落的立场,神色微暗:“小弟妹觉得我是在做什么”? 明依落轻卟一口气,清幽的眸子打着转观察了又观察:“她是受过伤的女人,你若真的有心便要认真地对待她,如果只是想打发无聊的时光,我劝你别动心思”。 莫敬亭黑洞洞的眼球张大了许多,透着一股子执拗的劲儿,不服的说:“凭什么说我不认真?就因为我以前曾经荒唐过?浪子回头还金不焕呢,我就不能再世为人?” 明依落估量了下眼前这个家伙的诚心度,浅笑如花,上下翻眨着小眼皮:“嗯,不错,迷途知返方乃好孩子也!你俩个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是惜日的浪荡子,一个是被抛弃的残花败柳,门当户对,算得上相互匹配的好姻缘”。 尚家兄弟距离他们最近,听得是清清楚楚,实在没憋住笑,喷了一口吐沫捧着肚子大笑出来。这一举动,惊了旁边打趣笑闹的一票人,“唰”的一声,所有人的脑袋统统扭转过来,不解的视线齐齐对向明依落和莫敬亭。 莫敬亭那叫一个憋屈,站在自己对面的漂亮姑娘太强了吧!委屈地看着明依落,神色带怨,“小弟妹真是心如蛇蝎,狠毒阴辣”。 明依落依然笑得娇艳,双手抱于胸前:“过奖过奖,莫团长这是觉得我说错了,还是……你知道了我们水心并非是一清二白嫌弃了”? 莫敬亭一口气睹在嗓子眼儿,咳嗽了起来,红通通的脸和脖子青筋扎眼,近乎悲凉的眼眸让人看了怪难受的。 “依落,你别逗这位莫团长了”,冯佳佳太了解明依落,二十年的朋友,这人要是瞅准了谁,可是一门心思的摆弄着玩儿,平时她还敢刺激她几句,若是她上了发条,谁也受不了她那张毒嘴,不带一个脏字儿,愣能让人气得半死。 欧思雅也过来,翻了几翻性感的媚眼:“真是的,对人家兵大哥客气点,姐姐说过你多少次啦,别这么不近人情,亏你长了一张迷惑死人不偿命的清纯脸”。 明依落斜晲了二女一眼,无视她们的劝说,锋利的小眼神刮过莫敬亭:“我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金玉良言,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明依落扭头找到路云山的所在,翘起嘴角一弯:“喂,路哥,拉走你家的女人,别在这儿碍我的眼,回家关起门来好好教育教育她什么叫做女人该有的矜持”。 路云山乐呵呵地过来拉欧思雅,而欧思雅气得直跳脚:“姐姐我哪里不知道矜持啦?用得着他教育?明依落,你好样儿的,姐姐我还就跟你没完,你……” 明依落笑眯着眼,挑高了眼眉:“噢?你要怎么和我没完?难不成你要一天24小时紧跟着我”? “怎么,不行吗”?欧思雅挺高了胸脯,气哼哼地挑衅一品富贵。 “行,怎么不行”!明依落不急不躁地说着,“晚上你就和我与楚天挤一张床?如果我俩做点别的事儿,你是旁观……还是想参战不成”? “你……”欧思雅气结,瞪着眼睛吹着粗气,“你就无耻吧!姐姐我豁出去了,舍命奉陪到底!”欧思雅很有骨气地再次应战。 “好啊,”明依落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气定神闲地微笑着,非常体谅地说:“我倒不怕你瞧,大不了你就长针眼呗,或者说受不了热情高涨想入非非……”明依落略一迟疑,一抹贼笑挂上脸庞:“你还是看看你身边的男人吧”。 欧思雅这才注意到路云山已是阴沉的脸又多起云来,刚想再反驳的话咽了回去,狠瞪了一眼明依落,这才讨好地哄起路云山。 默然不敢开口的冯佳佳一竖大指:“落女王,你强”!小声地对早来到她身边的姜尚说:“还是我聪明,见好就收”。 明依落送去一个大大的白眼,“都说怀孕的女人智商降低,本来就不太灵光,现在更加不可理喻,老实回家养你的胎去,赶紧和你老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把纯尚给我看好”。 冯佳佳也不恼,早知道这小妞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了,落女王,我这个孕妇就不打扰女王您干正经事儿,回家安胎去。”说完提着姜尚的衣领:“喂,老公听到了吧?咱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得令”,姜尚贫着嘴,笑嘻嘻地说着:“落女王,小的这就陪媳妇儿夫妻双双把家还啦,贺老大回见哪您”! 陈少彥夸张地纵笑,也是对着明依落一招手:“得,我们也撤”,说完拉着林湘湘也跟着向外走去。 小蓝挎着苏子航的胳膊,清雅的小脸上荡着幸福的笑意:“依落,有空再给我写几首歌,我们总监对你很是感兴趣,有空聊聊”。 苏子般不等明依落回答,笑拍了下她的脑瓜:“想什么呢,贺老大面前还敢给小嫂子介绍别的男人认识”? 小蓝吐吐可爱的小舌头闭了嘴,等苏子航道了别,两人一起离开。 叶凯诚和小莫一起来到她面前,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好好打量小莫医生,明依落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这小莫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主,肯定被她们家老大吃得死死的。 叶凯诚笑揽着小莫:“落儿,你未来嫂子,昨天也没顾上和你说说话,反正来日方长,我们先回团里,元旦回家见”。 明依落昨夜可没有闲暇注意别人,今儿才正式见了面,扮着得体的小姑子,“嫂子,我哥这人有时候轴,您别和他一般见识,等有时间了,我好好和你说说,他再欺负你,别说是我,我姥爷、我舅、舅妈,包括我家老二和小四儿,都会给你出气的”。 小莫温柔一笑,抓住明依落的小手:“依落,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大名呢,不说贺哥心里掂着你,就是你这大哥也总是在嘴上挂着,我爸爸老念叨着,什么时候贺哥带着你去看看他,他啊,对贺哥比我这亲闺女还上心”。 明依落文雅地点点头:“嗯,等过年的时候我一定和楚天去看望莫叔叔”。 叶凯诚稳重地拉起小莫,轻拍着明依落的小肩头:“好了,我现在可不敢欺侮她,你也别总想着卖你哥,我未来的老丈人直到现在对我还有意见呢,你若是和楚天去了,可要为哥哥美言几句,我和小莫这就走了,你和楚天万事小心”谋转异界全文阅读。 明依落温顺地应着:“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 这时,还剩下许书轩、叶知川和泰诺、秦羽及其妹妹、肖亚晨没走,明格送走乔和秋水心后就拉着莫敬亭和尚家兄弟走了。叶知川与秦家小公主秦敏就缠着贺楚天和其余这几个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听说叶凯诚要走,都一齐围了过来。许书轩乐着说:“哟呵,老大,这就和小嫂子回了”? 叶知川也是个很俊俏的青年人,可以用眉清目秀来形容,看着文气其实也挺嚣张,“我说老大,我这才见到嫂子你就走,也不留多点时间让我和嫂子培养下感情”? “臭小子,想什么呢,有小敏看着你还不老实,咱家就你还能和老秦家沾上亲,你小子给我悠着点儿,这可是咱家老爷子和秦老爷子的心病,你要是整出个幺蛾子,非被一群的人劈了不可”。叶凯诚虚举着拳头吓唬着。 秦繁也不含糊,厥起小嘴:“叶大哥,你别吓唬我家知川,我俩吵吵闹闹那是情趣,”眼神不屑地瞟了叶凯诚一眼:“我俩可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喜欢就是喜欢,什么看不对眼,自然会说出来大家清楚,我家知川才不会虚伪地明着喜欢还装蒜,差点丢了媳妇”。 在场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秦诺佯装生气敲打她的头:“丫头,瞎说什么?没大没小的,轮得着你说话吗,就算要说也是你哥我说,你和知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叶凯诚气结,黑着脸挑眼看着秦诺:“有你这样教育妹妹的?说她呢,还是暗着讥讽我呢?我这追老婆追得够辛苦了,你们还在这儿给我添乱,成心不让我好过”? 明依落看不过眼,上前拉住小莫,抬眼扫过看戏的男人们,无语地看看天:“行了,都别奚落我哥了,再不走都中午了,难不成还想在这儿吃了午饭”? 秦敏小眼神一翻,不乐意地说:“我说落姐,我大老远来看你,多吃几顿饭不行吗,何况又不是你家,还怕把咱姐夫吃穷不成”? 叶知川也得意地附和着:“就是,三儿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 “我掐死你,”明依落恶狠狠地说:“你俩小祖宗闭嘴,”然后是鄙视的眼神上下地打量二人:“就你俩?没吃过苦没受过累的,能吃得惯这兵营的饭菜?你俩要乐意,留一辈子我也没意见,估计姥爷还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再给咱们列祖列宗烧着点高香,没准又一高兴还能梦到咱家姥姥,咱家姥姥再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还了魂,返到阳间来看看咱家知川这宝贝香火”。 叶知川和秦敏一听这话,脸绿绿地有怒不敢言,干瞪着眼只是运气,倒是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挑衅明依落。 叶凯诚摇摇头,对天长鸣:“妈的,我这叫什么事儿!真他妈的悲摧”。一步错,步步滞后,老婆不嫁,丈人埋怨,弟弟笑话,朋友看戏,父母白眼,爷爷打骂,也就还是妹妹好。想到这儿,叶凯诚突然地来到明依落面前,抱住自家妹子的小身板,情绪低落成分:“妹,哥走了,你有空来看哥,现在哥哥我是到哪里都被嫌弃,也就妹妹你还待见哥”。 说完,耷拉着脑袋就往外走,当然还不忘记拽上小莫。小莫偷抿着嘴直笑,贼贼地对着明依落眨眨眼…… 明依落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大哥身边也有一只腹黑的小狐狸,不由得为大哥在心里哀叹了几声,更多的是想要看好戏的嘲弄之意,心中是成分期待又一个妻奴的惊艳现世。 贺楚天看着注视着小莫神色变幻得离谱的明依落,淡淡地扯了下嘴角,知道这丫头正在心里暗自笑开了怀,也不打扰她着磨那内心的小阴暗,反倒是对着肖亚晨说:“你先带他们去我那边休息休息,晚上我和落落、秦诺再过去,然后一起去泡温泉”。 第四十五章 最有天赋的特种兵 贺楚天、明依落和秦诺一起吃了午饭后,就和明格、莫敬亭及尚家兄弟研究了军火库这宗案子。据可靠消息报,孙铁秘密地与安娜和华坚高层几个人见过了面,期间安娜还曾带一个外籍男子与孙铁会晤。之后,梁军放被孙铁招来,梁军放回去后不久,就打报告说要在华坚南面的空地上搞小型军事演练,这一次要求他所管辖的协防保护华坚的团配合参与,以此提高应战水平。 贺楚天和秦诺分析,他们一直找寻不到的秘密通道很有可能就在那片空地之下,那是他们一直忽视的地方,他们猜想过种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训练场下方制造一条地道。这条地道是从华坚的哪里接通呢? 因为张诚将军在特战旅发威,孙铁一手提拔起来的三个副司令已无用武之地,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此时协防团的顶头上司梁天放。孙铁可以说是老谋深算,早早地引诱梁家参与了走私交易,从而越陷陷越深,到贩卖毒品,再到劫持国家军火。 梁蝶衣本受梁家青睐,有些事情参与其中,只不知她能知道多少。莫敬亭看了看表:“洛千宇应当要到了”。 尚警志皮笑肉不笑地玩味着:“也不晓得那厮搞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梁蝶衣那小妞看着也挺带劲儿,不知道被咱们洛少修理得是否服帖”? 尚警言气儿不顺地说道:“真他妈的见鬼,你说那帮孙子没事儿就整美女计,咱特战旅倒好,全用美男计应付回去了”。 “噢”?莫敬亭不服道:“那小子也叫美男”? 贺楚天淡雅地一扫莫敬亭:“你不觉得男人的脸上带点疤痕更显得狂野魅惑”? 秦诺也是颇有兴致地点点头,慵懒的身子靠向椅背,“不错,洛千宇气质冷冽再以刀疤相配,野性男人味十足,绝对可以秒杀掉一大票女人”。 明依落无聊地听着男人们的议论,甚是无言。真是八卦!埋头和明格用德兰语作着交流。 正当议论热情高涨的时候,就听着一个稳健的脚步声渐渐临近,直到那人走近会议室。这人一袭绿装,身材挺拔,山峰般的眉形,眼神冷冽,刀削般的鼻子,一张薄厚适中的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唇线,面容尚佳,如果忽略那右面脸颊上的深痕,他双手插口袋中,随意地看了一眼会议厅的人,最后将视线锁定了明依落。 明依落抬起头,对上他审视的眼神,低着眉眼一脸平淡地与他对望。明依落从来都不是会退缩的人,第一次见面,被他这样逼视令她很不爽。 还是洛千宇首先移开了视线,看向一脸安闲的贺楚天,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笑意,虽然很不明显,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礼貌地开口:“夫人很好”。 这不是费话吗!我好不好用你说?明依落紧了下眉头:“我很老吗? 贺楚天见明依落又紧了额头,头疼地开口:“千宇,你叫她明依落也好,依落也好,总之你别见外她自然也不会对你见外”。 ”噢“,洛千宇不再多言。 贺楚天站起身很郑重地介绍了明格上校,洛千宇很严肃地行了军礼与之握手,明格也很绅士地与之回礼、握手。 莫敬亭得瑟着问道:“老洛,难得你从深山老林里回来,给哥们儿报点喜庆的事儿”。 洛千宇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贺楚天:“梁蝶衣交待了她所知道的所有”宇宙大开发时代最新章节。 “靠”,莫敬亭不和协的声音响得很大,“你丫个王八蛋,老子费劲儿巴拉的,那妞屁都不放一个,你说说,你是怎么叫那妞儿爽的”? 明依落一个不悦的眼神瞟去,莫敬亭缩了下脖子,喃喃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低下头,唯有不时的抬头怨恨地瞪几眼洛千宇。 洛千宇倒是惊讶于莫敬亭居然如此怵眼前的小姑娘,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惹得明依落又挑眉恶眼相待。洛千宇心里暗笑,好有个性,面上仍无表情地看向贺楚天,又似是在回答莫敬亭心中的疑问:”梁蝶衣爽不爽我可不知道,老子又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上的,那妞现在被兵痞子周小明治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就是原野战团的一连连长。“ ”咦“?尚警言有点摸不着边儿:”那妞不是想爬你床来着“? 洛千宇无谓地耸耸肩:”老子为了身心的纯洁和周小明换了床,你们还应当记得吧,周小明可是原青桐市红极一时的大老板周治升的孙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若不是老爷子晚节不保,家道中落,那小子还一浪荡子呢,他老子为了保他才送来军营,没想到那小子虽然是放纵了一点,倒还是一个当兵的好料“。 贺楚天敲了敲桌子,“好了,我们现在说正事”。 洛千宇正色道:“如果情况无误的话,当年的运输通道应当在协防驻守的三个团的驻扎地内的医务室下方。” 秦诺和贺楚天对视一眼,原来真的如此! 原医务室的方位正在南面空地的某处,可是……非常空阔的地儿……当年的三个团协防驻守,可见占地面积小不了。找到当年的出口势在必行,当年他们是如何通过两者之间的间距,将军火送下地道?如果是分批次,一点点地,躲过这之间的驻守士兵的眼睛,必定需要有人协助,这个人还必须是有很高的职权,那么,他们怀疑的原三个团团长就可以作了定性。 如今,原医务室和现军火仓库之间依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期间若是搬运军火肯定不能明目张胆,那么,他们一定会做其它的通路与之相连。 他们会不会老调新唱?虽说只有一个团在协防,但内部监控设施与当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那么他们找到老通道的入口后,必定会与新的通路相接,怎么样直达仓库之下呢? 贺楚天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问:”她还说了些什么“? 洛千宇:”梁家与孙铁勾结上后,起先走私了一些东西,后来才涉及到毒品,最后没办法梁老爷子才答应偷运军火。所以,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为了更好地为梁家打掩护才想让梁家攀上贺家的亲。没想到的是,贺老爷子在其它事情上对梁家迁就得很,偏偏这事儿,让梁家吃了鳖。刚开始的时候,梁家还能传信儿进来,让梁蝶衣勾住莫敬亭,可梁蝶衣不肯答应,所以梁家就放了狠话,要不让她想办法自已逃离,要不自行了断,梁蝶芯上次进来,估计想着找到梁蝶衣的位置,可是,没想到梁蝶芯早早地被赶了出去。梁蝶衣也是个有心眼的,她自己参与过的事情都作了详细的记录,还有一个帐本,她说了,只要能保她安然,她愿意将梁家的罪证交出,另外,梁家也挖了秘道,方位应当是从梁家通往贺家别墅,必要的时候会栽赃给贺家“。 ”这老小子,够毒的,真不是东西“。尚警言半骂半咒着,看了眼贺楚天:”头儿,这老小子能挖到贺家,是不是也可以连接到外面“? ”很有可能“,秦诺点点头,若有所思,”楚天,梁天放他们在这城市之下还不定挖了多少地道,他们这样做,或许是早想好了一旦东西到手马上离开,或许……也是一种迷惑,他们一旦被发现,好打乱我们的追踪方向,如何探明这地道的结构很关键,并且,我们要时时注意排查和梁天放有过联系的一切人员“。 ”那是自然“,贺楚天显得倒是悠闲,对于梁家的动作并没有多大的动容,”自从我盯上他们,他们就别想全身而退,至于地道的构造图……也许可以利用梁蝶衣和周小明的关系作文章“灭界残兵。 ”关于梁蝶衣……周小明若能完全地掌握她,而她也能保证为我们所用的话,“贺楚天看向明依落,本还是幽冷的目光眨眼间已是柔情如水,嘴角性感的弧度掀起:”落落,你有什么建议“? 明依落慵懒地抬起媚眼,”既然被人降服了,我便也没了兴趣,不如找些其他有趣的事儿来做做“。 贺楚天低笑两声:”好,暂时放过梁蝶衣,只要她今后不再搞什么动作,帮助我们拿到地道结构图,过去的事情一笔勾消“。 明格听了个大概,虽说他已能流利地和大伙交流,毕竟有些文化上的差异,会导致很多东西听起来莫名其妙。明格有些头晕,站起身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回去休息。 尚警志看明格走了,大步跨到洛千宇身旁,一个刀子手就劈了下去,只见这洛千宇侧身一闪,双手忽伸,按住前方的桌子,上身微微前倾,再一趴,右脚向后一撩,竟是把尚警志绊了个正着。 只一招,明依落的狐狸眸豁然一亮,如看到了什么珍宝奇玩,眼里竟是兴奋之色,激动地抓住贺楚天的手,小脸上尽是期待之情,竟是把闺房里的称呼叫了出来:”首长大人,难得这世上最有天赋的特种兵在你手下“。 秦诺听得一脸莫名,也是一脸的暗黑,什么叫最有天赋的特种兵在楚天手下?难道他和楚天不是最优秀的? 贺楚天唇瓣浅勾,虽然微有诧意,却也相信自家宝贝的眼光:”怎么说“? 会议厅内的其他三人也是一愣,都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 ”楚天,我师父说过,他几十年来周游世界,也只见到过很少的几个天赋异常、体格超强的好苗子,他一生中都在寻找武学奇迹的发生,我虽然有着超高的天赋,却没有勤奋的耐心,所以我只能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看着除洛千宇以外的人全部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明依落无奈地抖抖肩膀,连贺楚天和秦诺都惊讶不已,更何况别人? ”我师父一生中只收过两个徒弟,我未曾谋过面的师兄是个什么样子,我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年纪比我大,功夫吗,也许差不多,也许比我强些吧,师兄天分上比我略差,但是毅力超强,速度略差,属于力量型选手吧。“ 贺楚天皱了皱眉,揉揉额头,扫过面前脸色不佳的几个男人,将自家宝贝搂进怀里,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轻拍后背:”宝贝,说重点“。 明依落翻眼看了看众人,一指洛千宇:”我师父有一项奇特的功夫,就是能透过一个人的手骨看出此人是否具有练好功夫的潜能,不巧的是,我也学会了,因为这项功夫不用费力“。 明依落得意地对着贺楚天俏笑,小样子极诱人。 贺楚天的唇峰牵起细微的弧度,眯起眼角,斜视了一眼洛千宇:”你觉得他比你如何“? 明依落的眼睛再次落到洛千宇那双还按在桌子上的手,大家的目光也随之一齐看着那双手,表情各异,尤其是洛千宇,冷俊的脸少见的五颜六色。 明依落在这些人复杂的期盼下终于张口开始下文,却不料,她竟带出一丝懊恼:”天赋是不错,不过……比我还是差一点,真是失望,刚才乍一看下还以为可以给师父一个惊喜,没成想……难道找一个比我还有天赋的人这么难“? 在场的男人看着独自伤神的明依落,集体崩溃得内脏呕血。 贺楚天恢复得最快,清俊的容颜上已然挂上疼惜的淡笑:”宝贝,首长我虽然习惯了你的自炫抖擞,别人可没有那么强壮的心脏,别吓着人“扩张之路最新章节。 秦诺不服地微眯起眼锋,把面部表情调到波澜不惊的水平:”我们落公主自小就是一小超人,落儿,哥哥不怕你得瑟“。 明依落轻轻地拔了拔微乱的刘海,讨巧地对着秦诺裂开唇角:”我哥当然要宠我,妹妹我这么出息,我哥脸上还不长光“? ”嗯“,秦诺呵呵低笑,瞅着她的眼光也是柔得流油。 贺楚天扫过其余几个呆若木鸡的模样,没理会他们,只是听着她和秦诺的话心里酸,揽着她小蛮腰的手重了重,眼睛里的光芒也犀利了不少,微微前倾着上身,眸子对上她的:”接下来还有什么补充“? 感受到贺楚天加深的力度,知道首长大人闹起脾气,勾手搂住他的脖子:”虽然他天赋上与我尚有些差距,可比一般人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只要由我稍加指点,他就可以成为你挥下最最最出色的一号人物“。 ”话又说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贺峻涛和贺峻仲有没有按照我的规定训练“?明依落才想起那两个人,半月不在,也不知道他们达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才想起问“?贺楚天性感的唇微微翘起,浅眯起如炬的鹰眸:”你放心,即使你不在,秋水心和明格也非常熟悉你的教学方式“。 ”这倒是,“在德兰时,秋水心基本上跟下了她所有的课程。 回了神的尚家兄弟是早知道明依落底细的,只是没怎么见识过,莫敬亭就不必说了,跟着贺氏兄弟一起训练过,也和明格、秋水心交流过不少时候,心里是承认了她的强悍,可听到人家姑娘从自己嘴里轻易说出,还是挺让身为男人的他们汗颜的。 洛千宇不同,他虽然之前得到过消息,知道旅长一心牵挂的佳人不简单,可也不知道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今日一见一闻,竟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受。 疑惑中带着怀疑,惊讶中又有些好奇,看着其他人渐渐平缓的神色,心中竟有种蠢蠢欲动的东西在体内越来越快地流淌,血液中的活跃因子似乎都被那个看似娇媚的女子激活,他竟不知道自己有一些别人不曾拥有的潜能,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 贺楚天商量的口吻看着明依落:”那就让洛千宇暂时留下,莫敬亭暂代其职“。 明依落知道贺楚天的用意,莫敬亭对秋水心的用心明眼人都能看到,只是,到底有多真,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到深山里沉甸一下,也未尝不可。 明依落带着一点小邪恶,邪气的微扯右唇角:”也好,莫团长可以代表首长示察一番,趁此机会考察一下梁蝶衣同志是否真的痛改前非,决心与周同志就此纠缠下去,同时也是考验莫团长是否已有足够的诚心接受未来生活的改变“。 莫敬亭倒竖英眉,有一瞬间的怒火无处可泄,却又不敢在那个女子面前逞能,知道耍强是根本的行不通,黑眸里溅起一束幽怨的光:”卧槽的,我莫公子真是彻底栽倒在你们俩手上,一个个的竟折腾我,得,我这就归去喽“。 莫敬亭突然间似是悟出明依落和贺楚天的真正用意,他也好想静下来认真的想一想,虽说这几年他生活惬意作风正派,不再沾染任何坏习惯,可是若要和一个人真正地走完一生,他有这个决心去面对今后的一切吗? 明依落挣开贺楚天的怀抱,走到莫敬亭的面前,冲他招招手:”低点头,和你说句悄悄话,别人可不能听“。 莫敬亭防备地看着明依落,直到她不耐的眼神变得微怒,这才俯身下来。 明依落一手遮住唇,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莫敬亭的脸上是微讶,有心痛也有疼惜,总之,在明依落的观察下,他有的不是嫌弃而是真心的怜悯。 第四十六章 看到料想内的红本本 傍晚时分,贺楚天和明依落及秦诺到了青桐市里。 秦羽、秦敏、许书轩、肖亚晨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在酒店里。 秦敏见到明依落后脸上荡着羡慕的神情:“落姐,你家好漂亮,姐夫真有想法,就是不知道你们见天的生活在蓝色的世界里会不会眼晕”? 语气中透着点酸味儿,明依落不齿她的德行,食指一点她的额头:“收起你那股子酸气儿,姐姐我不爱闻,谁说我见天生活在蓝色的世界,没看到我家是各种纯天然的色彩?哪天看腻了换一换不得了”。 贺楚天和秦诺、许书轩年纪略大,对于这些个小女生的斗嘴,只是低头不语。秦羽和叶知川就爱凑热闹,两人在一边儿攒着闹,气氛倒也挺高涨。 终于等饭菜上了来,几个人也安静地坐下,明依落这才想起问叶知川:“你什么时候和楚天勾搭上的”? 叶知川翻着帅气的白眼,故作潇洒地一撩前额的头发,甩甩头:“我说三儿姐,什么叫勾搭,就是勾搭我也勾搭小繁啊,我老爸老妈昨儿一下飞机,就被咱轩二哥派人送回了家,把我滴流到了那鬼地方,说是要给某人个惊喜,这事儿恐怕就你一人儿不知道”。 支起二郎腿,叶知川鄙夷了一番明依落,这才又说:“咱家的人儿,可都通过卫星直播观看了姐夫的浪漫求婚”。 噢?!还真是的!真感动!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如沁人心脾的甘泉,令明依落的内心变得更加澄澈明亮,转向贺楚天的眼神再也移不开去。 四目相交,如熏人欲醉的海风袭入两人的心底…… 许书轩受不了两人爱的突出表现,挥手隔断两人的空中视线,醋意十足:“打住,你们这不是在寒碜人吗,没看到这儿还有几条光棍呢”? 贺楚天优雅地品了一口手边的红酒,无视他的哀怨,扫了一眼淡定如初的秦诺:“据说某些人很多年前就不再是纯情人士,都说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也不知道这话在理不在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秦诺微挑俊眉,看向漠然腹黑的贺楚天,扬高了左眼角:“听说某人官居高位,以权谋私,暗地里做了不少的好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秋后算帐”? 许书轩赞赏地点头,眸子里是不怀好意的晶光,“三儿,哥哥可是一如既往地爱你,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哥哥懒得说,可你要记住了,咱们家的人是决不能吃亏的,你秦家哥哥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委屈你可不能受着,咱们哥们儿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主可不能走寻常路”超级工业强国。 秦羽附和着,拿起纸巾擦了下嘴角,很是豪气地应着:“不错,哥哥们可不是纸老虎,咱们秦家和叶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贺楚天冷静地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几分霸气将明依落从身旁拽到自己怀中,在明依落还没回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吻了下她的红唇又快速离开,:“本首长的家事还轮不着你们插手”。 耀武扬威!尼玛玩意儿! 秦羽狠狠瞪了眼某得意的首长,心中诅咒了他千百次。 秦诺和许书轩相望无趣,均看到各自眼中的欣赏与安慰。只有叶知川唯恐天下不乱,“姐夫,够气魄!兄弟我不胜钦仰”。 明依落送去威胁的眼神:“老实吃你的吧”。 秦敏一拍叶知川的脑袋,看了看几个哥哥,眼神恶狠狠地:“听见没?吃你的,哥哥们都不是姐夫的对手,收拾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男人们阴霾了脸,纷纷瞪视秦敏,什么话! 秦敏畏缩地逃到了叶知川的身后,一失言成千古恨,暗暗咬舌头,怎么说自己的亲大哥也是全国闻名的刺虎大队长,和贺姐夫那是不相上下,贬低了自家亲哥哥,回家有好受的,噢噢,呜呜…… 明依落不耐得坐回自己的座位,“喂,我说,你们省点口水吧,赶紧吃完我们好泡温泉去,听说是你们家新开的,是不是亚晨”? “嗯,”一直默然无语的肖亚晨哼应着,仍旧埋头苦吃。不良于言词的肖亚晨真是安静,几乎能忽略他的存在。 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 用过晚饭,几个人又去泡了温泉,一直到夜里十二点才散了。 秦诺直接去了军区招待所,明天他要去一趟b军总部;秦羽、秦敏、叶知川和许书轩因为明日要回怀梦市,在肖亚晨的安排下,就近住到了冥天的分部会所。 明依落和贺楚天自然回到了他们的爱巢。 两个人安静下来,贺楚天深深地注视着明依落,似是很辛苦地下了一个决定,眼神越发的情意绵绵,令明依落几乎不敢直视,灼热的精芒让她浑身躁热。 在她差一点就支持不住的时候,贺楚天终于哑着嗓子,低沉着性感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宝贝,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只怕你会生气,所以……我一直迟迟不敢拿给你,宝贝可不可以答应我,若是生气了,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不理首长我,嗯”? 撩拔心弦的动人男低音,索缠着她的思绪,微微有些期待,是她心中想的吗?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全然没有了平时威武的首长气派。 “好”,勾着嘴角淡淡地溢出些笑意。 贺楚天拉着明依落,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很空,显眼的两个红本本静静地躺在那里……照片是两年前的,明依落拿起一本翻看了看,放下,拿起另一本翻了几下,又放下,然后慢慢地合上了抽屉。 贺楚天紧张地观察着明依落的表情,可是,除了挂着的那点笑意,看不到任何表示家里有个狐狸精最新章节。 明依落垂着脑袋,抿着嘴窃笑,其实她早已想到。在德兰国,贺楚天当众称自己是他的妻子的时候,她就已料到这样的结局,面前站着一个想了十多年要把自己归为己有的男人,家中还有个一门心思要把自己嫁给这个男人的老小孩儿,可想而知,无论是贺楚天,还是叶家或者贺家,办理个结婚证书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她之所以没有开口询问,是因为她了解这个事实不可更改,虽然不是在自己主动参与的情况下与贺楚天有了夫妻名分,可这一结果也是一种必然,她与他注定了要执手一生,何况,她在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便已断了退路。 不知道是怎么熬过的这一分钟,贺楚天觉得这是一种非人的等待,心崩得紧紧的,乌黑的瞳眸直直得望着眼前的佳人儿,忐忑不安的心扑咚扑咚地跳个不停。 再抬首,嫣然一笑,明依落的脑袋里此时只装滿了甜蜜,一段婚姻需要的不仅仅是爱情,更多的是双方的包容,确切的说幸福源自男女双方的无限容忍与相互尊重。 轻轻地拥住他的身体,温情的细语萦绕于他的心际:“虽然这个做法对我不太尊重,不过,我还可以接受,我承诺过的话永远不变,既然要与你共渡一生,那么,我就会努力去包容你的一切,包括缺点还有做错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只是不能在同一个问题上屡犯不改;你一直在全身心的、无限量地容纳各种各样的我,作为回报,我会遵守自己的誓言,爱你一世,真心的爱你……爱你的所有”。 不得不说,明依落是个超级理智的人,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总能在繁乱的情况下,找出于自己最有利的出路,当然,这与她幼时的经历和所处的家庭有着直接的关系。选择贺楚天是她理智的决定,在冷静的心动后付出真爱,是她的心路历程,所以,两个人到了今天,她不会去计较发生过的事情,从而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贺楚天这一路,总是小心翼翼,尽最大的能力把关于她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与家人合谋将自己纳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这说明……他仍然没有十足的安全感,虽然她……反复的保证过。 “宝贝……” “落落……” “……” 贺楚天一遍遍地呢喃着,不知餍足地叫着她的各种称呼,嗓音哑哑的,这是他动情的标致性反应,他原来轻轻落在她身上的手,也随着他的呢喃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烙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干哑迷人的声线如风儿一般吹进她的心田。 印象中的他,每每情动时分,嗓音就会变得犹如暗夜中的魅惑天使,低沉而性感,沙哑而蛊惑人心,七分温柔,三分狂野,无论他如何唤她,总能触动她灵魂的最深处,令她有种鼻子泛酸的感觉。 明依落反手背向腰后,慢慢掰开贺楚天紧紧锢着她的手,引导着他的左手放上她的心口,略有润意的狐狸眸中泛着滟色:“现在……你是否可以心安”? “是”,贺楚天炙热的眼神盯着她勾人心动的媚眸,无丝毫迟疑地回答。他眼锋内的神色幽邃而深睑,从隐隐溅起的光斓到火热的焰球燃烧,仅是一刹那之间,从眸到脚,他全身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贴着他身体相拥的明依落敏感地觉察到他身体的颤栗,以及……自家兄弟的膨化过程…… 眼里,笑意一点点加深,而正与之深情相对的首长大人却是面色黯黑,并且一点点地阴沉……还有点碜人。 太不给面子啦! 好吧,看在首长大人吃瘪的份上…… 明依落的笑意中多了一抹坏意,出其不意地用她那双纤柔好看的手,猛然拉开他的衬衣,“呲”地一声,他那件白色的衬衫竟大咧咧地敞了开来,两颗纽扣竟被扯掉在了地上,发出清亮的响音,贺楚天一时晕愣当场…… 被扯开的衬衫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他感性的胸膛,健美的锁骨,虽然他的胸膛并不光滑,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疤痕凹凸不平,却十足十地引人眼球……那挺拔的身材,矫健的腹肌,错落有致,惑人无穷,简直就是一副天生勾引女人的身子网游之秋凌天下。 明依落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细手抚摸上他健壮的胸肌,轻轻撩过他紧绷的肌肤,引得他这具被刺激了的身体抖动不已。 贺楚天的黑眸中迸发出一束危险的幽光,犹如看到猎物的独狼,令明依落的心肝儿一颤,每个男人的心底都住着一个半邪半恶、半天真半成熟、半好半坏的魔性综合体,当你表现得如天使时,那个恶魔会想尽办法摧毁你,让你与他一同入魔;当你是恶魔时,这个恶魔又会用尽一切手段留住你,让你与之一起沉沦直到永远…… 淬不及防,贺楚天扳过她的身体就是一个恶狼扑食,狠狠地将她压在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再狠狠地吻上她那张丰润的小嘴儿。 他是……那么地渴望着她,此时温香软玉在怀,燥热的心尖儿上痒得发慌,拼着劲儿地啃她诱人的小嘴巴,直到闹腾得她缺了氧…… 微微抬起些身子,“原来我家宝贝还有暴力倾向”,低沉着声音闷笑,轻轻一个翻身,让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么,首长大人是否愿意被家暴呢”?明依落挑衅地望向他。 “乐意之极”贺楚天的眼角带着挪揄的笑,那样子,竟然……也有些痞痞的味道。 他深幽的鹰眸此时已没有一丝凌厉之色,全是柔柔的温情,稍稍眯起些眼,看着眼前的漂亮俏人儿,被他滋润过的水嫩粉唇异常亮泽,白晰的小脸蛋儿也似擦了胭脂般地嫣红诱人,水波纹儿似的狐狸眸清澈如泉,眸子里荡漾着诱之语…… 很美,致命的美! 略显粗槽的大手拔开她垂下的发丝,指尖儿缓缓摩擦着她的脸蛋儿,慢慢地滑向她的脖颈,她的锁骨,直到触及她胸前最为柔软的所在,隔着已是凌乱的衣服,轻轻的揉捏了几许,而他望着她的眼神也越发的迷离失魂…… 他的手开始解她的纽扣……他的动作很慢,像个从容的将军,而他的确是个有实力的军官,按部就班地继续着他伟大的革命事业…… 而明依落也是第一次没有闲着,亲自上阵,不太温柔地拔落掉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衫。 直到两个人赤裸相对,他抚摸着她,她亦摸索着他,直到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他极致缠绵的亲吻着她,时而如挑战,时而如挑逗,他温热而灼人的唇肆意地游弋在她的身上,一寸都不舍放过,极尽怜爱,极尽情义……他近乎膜拜地爱抚着她身体的曲线,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人儿。 他从最初的淡定从容到忽然地猛烈释放,明依落险些被他吓到,狂烈的心跳与渐喘的粗气,令周围的气息变得美艳而销魂,他畅快淋漓地要她,而她心甘情愿地给他,两个人唇齿相依,肆虐般地相互撩拔,忘记了轻重,遗忘了时间,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情盛宴,宣誓着彼此海枯石烂的决心,同时也预示着天荒地老的坚定信念。 ………………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你又欺负我……”累到极致的小女子,又一次让忘忽所以的首长大人心虚不已,看着怀中被他极尽爱过的宝贝,全身泛着粉色的浪漫,无力地靠在自己的胸前再也动不得身,只能是抬起又怨又幽的眼眸埋怨着自己,心里无来由得一紧。 “宝贝,落落,小狐狸,乖宝贝,睡吧,睡一觉就不累了”,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宝贝,我会用尽一生好好爱你……你也要一生一世不许离开我”逆袭吧,匹夫全文阅读。 “你还是不信我”,明依落有些生气地转过身不理他。 贺楚天从后拥住她,轻轻地抚上她的身体,“宝贝,不是不信你,原谅我也是个偶尔会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在我的心里住着从前那个有点贵气也有点害羞的男孩儿,同时也住着个有点儿狼性也有点野性的守护战士,也许还有其他的……,所以,我会有脆弱和不确定、不坚强的时候,尤其是在拥有你之后,更害怕像我父母或者舅舅那样,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失去;自从你亲口说,让我要相信你,我便再也不会猜想宝贝你是不是不够爱我,我相信宝贝你”。 明依落微侧了下身体,不善的小眼神瞟过他:“你的心里住了那么多小人儿,还能住下我吗”? “宝贝,我心里无论住着的是男孩儿还是战士,都是爱着你的那个人,无论我表现的是不安或者……像狼一般地把你吃干抹净不留渣,都是因为爱你入骨才导致的局面,所以,落落乖宝贝,以后不许再为这种事情生我的气,宝贝也是喜欢的,否则……小狐妖也不会那么地配合首长我,不是吗”?贺楚天轻笑着,再次用他那独特的、性感的声音诱哄着。 这种事情,果然如世人所知道的那般,越做就越爱,但必须是与自己深爱的人。明依落不否认这一点,把身子整个转回来,玉臂一勾,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向上拱了拱,小嘴儿凑到他耳边:“我是吸到你身上的水蛭,若是吸干了你的血……你说你还有没有力气折腾我”? 贺楚天迎合着她的身子,调整了一个让她舒适的位置,大手也没有闲着,依然轻轻的抚触着她的身体,他喜欢在激情过后爱抚她,而她也很喜欢他这种爱的表达方式。 修长的手爱抚着她,深情的眸近距离凝视着她,眼神痴缠上她的,潭底的暖色慢慢扩散,“宝贝舍不得,”他肯定地说道,眸光一转,一抹邪魅的笑挂上嘴角:“我倒是恨不得你时刻依附在我的身体里,哪怕是让我体力不支就此长眠”。 明依落的眼眸忽明忽暗,似是隐了什么心思,一扬眼角,让自己的身体愈加地靠近他,她那极具弹性的、漂亮的、尤其能引人犯罪的小草莓轻轻地、若有若无地摩擦过他胸前的肌肤,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便将他撩拔到最高点,极至的快感直酥进他的骨头里。 明依落看到他眸子中的欲望像火一般地燃烧起来,而身下的小兄弟也利索地向她敬了礼,得意地鄙笑道:“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宝贝,这是男人对爱的一种体现,首长我只和自己爱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帝欢那么烈的药都没有令首长我的兄弟犯过错误,你说,若把首长我比喻成动物应当什么好呢”?贺楚天煞有其事地当真思考了起来。 “嗯,就狼吧,雄性狼的欲只对它忠诚的母狼,狠吗,自然是对它的敌人;狼是这世上最专情的动物,它的一生是一夫一妻”。 贺楚天浓黑的眉毛下,是炯炯发光的眼睛,犹如荆棘丝中的一堆火,热烈地……要把他所有的力量和情感灌输到她的心底。 她那俨如狐狸眸的眼睛,偶一流盼,是那么的甜美迷人,卷而长的眼睫荫掩着盈盈的眼瞳……狭长的眸子中充满了柔情与媚色。 贺楚天深深地呼了口气,微闭上眼,“宝贝,睡吧,再继续下去,首长我可达不到娇妻在抱,坐怀不乱的境界”。 好吧,她承认,她家的首长只会对自己一个人不正经,她喜欢。狼吗?他形容的自己也挺恰当,凶狠、善谋、专情…… 人之初始是不如畜生狼的,随着人类的长期进化,不如畜生的人类胜过了畜生狼,对狼的错误认识是人,还狼清白的也是人,说明人类是真的进步了,真正可以称之为高级动物;但由于进化的某些因素,还有一部份人类继续停留在不如畜生狼的地步,所以仍然有人继续着对狼的错误认识,“色狼”、“恶狼”地形容着某些人类,殊不知,这是在侮辱着狼群。 第四十七章 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 明依落很快地睡熟了,如以往一样,贺楚天起身用热毛巾给她擦拭了一翻,自己也清洗了下,这才又将她抱入怀中,相拥而眠。 明依落醒来的时候,贺楚天已然起身。她收拾好自己走出卧室,果然如自己所料,他正在做饭,带着耳机听着音乐,自娱自乐。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明依落觉得……那男人该死的性感,有一种要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她倚在门边看了有几分钟,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幸福地抱住他的壮腰,贴上他的后背,眼睛有一瞬间的潮湿。 “宝贝,乖,先出去,马上就好”,贺楚天被她的举动闪了神,不过是眨眼间,深不见底的眸子灿若星子,嘴角如弯月般迷人,只可惜,明依落看不到,只听得他柔情地话语。 “嗯”,明依落听话地放开抱着他的手,走到门边时,忍不住回头,软软地撒着娇:“老公,我绝不允许你做饭给别人吃”。 贺楚天放下手中做好的东西,关掉了火源,扭过身子瞧着她那似是想到什么吃味的小模样,笑得一脸柔情:“好,宝贝,我只做给落落吃,绝不便宜他人”。 明依落笑如浅月,弯弯的眼睛又像是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忽地睁大,狡黠地眨巴眨巴:“不行”。 贺楚天走近她,好奇地问:“为什么”? 明依落清澄的眼眸里射出一道疾驰的光电,被电到的贺楚天只觉得浑身麻麻的,不禁打了个颤,“宝贝,晨起的男人最容易被诱惑,宝贝还是别给老公放电了,乖”。 明依落瞥嘴睨了他一眼:“首长大人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事儿不放在嘴边”? “好像……还真做不到”,贺楚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颇为认真地回答。 “哼”,明依落捌着小脸,任他拉着坐到了餐桌前,“反正以后呢,早晚都会有人治你”。 “什么意思”?贺楚天不明所以,迷惑地问道。 明依落再次鄙视着平时挺精明的首长大人,秋波一转,笑意变得轻盈却又带着一丝戏虐:“将来……你说再过个一两年我们若是要个宝宝,他会不会霸占了首长大人的‘性’趣”? 初听到她的话,贺楚天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瞪着散放着精光的眸子,傻傻地盯着明依落:“宝贝说真的吗”? “当然喽”!明依落肯定地答应。她知道,他是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男人比女人更恋家,只是他们不说,而不说并不等于不是。 尤其是他,曾经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却又缺失了本应继续的温暖,他应当比任何人更加期盼。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姜尚的羡慕之情,虽然他遮掩地很完美,他刚听到姜尚报喜时的神情非常复杂,别人看不到,可她却能看得到,也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波动。 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喜爱小孩子,不过,她相信,一旦拥有,她的爱也不会比别人少,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那一份爱。 他想要的,她都会给他三国之太极演义全文阅读。少年时期的伤痕最难愈合,青春期是人生的关键时期,那时的痛往往可以伴随一生,她必须让他拥有这世上最完整的爱。 拉住他的手,抬起小脸儿,笑眯眯地问:“那以后,你要给我和宝宝做一辈子的饭”。 贺楚天暧暖的心窝里甜得倒牙,宠溺地抚着她的长发:“好”,他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曾经有块伤疤的心里,似乎那……再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你不可以和宝宝争宠噢,我若是关爱宝宝多一些,不要吃醋噢。”明依落眼珠咕噜乱转,坏心眼儿地说着。 贺楚天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好似真是这么回事!总是听说有了孩子的女人爱忽略老公,这可如何是好,想想都头疼。 贺楚天仿佛如临其境,气呼呼地说:“还没有个影儿,就想影响他老爹的性福生活!不行,我看我们还是再晚几年要孩子好啦”。 正有此意!只不过先提出来,安抚下某人的心而已。明依落暗自得意,阴谋得逞! 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 两人吃过饭,贺楚天带她回贺家别墅,据说,他的妈妈和继父还有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一家回来了,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呢? 明依落有些担心贺楚天,贺楚天淡笑着说:“别担心,十多年前我与她感情很好,之后这十多年已然转淡,但毕竟是一家人。如今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她不愿意面对这里的一切,我可以理解。以前,我有埋怨过她的不管不顾,也许在她认为,我那时已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还有外公一家子人爱护,她可以放心地过自己的生活,却忽略了……我当时也一样受了伤,即使十五岁了,也还是个孩子。她有写信给我,也打电话,可是,我和她之间早有了隔阂,她不愿想起严军正,所以不想见到我,一个可以忍受十多年不见儿子的母亲,之于我,已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原本恨严军正造就了我很多的悲剧,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反倒理解了他的痛苦,一个家庭的瓦解绝不是由单方面造成的,我母亲同样有责任,她可能在与我父亲的婚姻里爱上了他,可心里还爱着另外一个男人,作为男人,我父亲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在她不想回来看我的岁月里,我已不再恨我父亲,只是还不能释怀他的愚笨,反而怨恨我母亲的时候比较多,甚至怀疑她是否爱过我。再之后……” 贺楚天轻雅地扬起嘴他性感的唇角:“思念宝贝你的时间越来越多,想你这个小狐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双清澈的狐狸眸是不是变得如成精的狐妖媚人骨酥,想你拉着我叫哥哥的模样,还有……很多很多,总之,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他们在我的生命里已不再重要。过往的伤也好,痛也罢,都抵不过你对我的一抹轻笑。” 贺楚天明亮的眸子中是幸福的光芒,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握住明依落的小手:“我现在有你就好,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便是个幸福的男人。” 话锋一转,“不管他们回来是因为什么,礼貌上我们应当见一见,对她你不必太上心,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坐在轮椅上悲春伤秋的女人”。 “我明白了”,明依落抽回手,“安心开车,注意安全”。 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 进到别墅,看到太多的人,没想到,贺家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 贺峻礼最先看到他们:“小弟妹、楚天,你们回来了,”大声叫着,引得所有人都行了注目礼。 明依落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倒是笑得如花儿一般,“姐姐、哥哥们好啊,真是没想到,这么快这见面了”。 贺依玫笑着打趣:“难不成落儿不喜欢看到我们”? “哪有”,明依落也是笑着回:“姐姐们都靓丽十足,哥哥们又帅得愰眼,我可是很喜欢看俊男靓女的哟,何况舅舅和姨夫们魅力不凡,舅妈和姨妈们又风韵不减,我即是饱了眼服,又得了好处,一兴两得的事情,我哪儿能不高兴?就差没蹦起来啦”星际战争之地球人的崛起最新章节。 这时,贺如丽走出来,她今天穿着倒是很随意:“这丫头,真会说话,上次回来的时候,还真没看个仔细,这回啊,我倒是看了个透彻,这丫头天生就是楚天的菜”。 贺如平也走过来,笑着说:“这话倒是真的,瞧楚天那一脸的温柔劲儿,我还以为看花眼了呢”。 明依落不乐意地反抗道:“什么叫我天生是贺楚天的菜,我生来是为了让他当菜吃的”?一头的乌云压顶,厥着小嘴儿瞪了眼贺楚天。 贺楚天笑着搂紧她:“我是你的菜,我生来是为了让你吃的,好不好”? 贺如平和贺如丽一听,两个人笑得是合不拢嘴,拍着手边自家的儿子,贺如丽对着索晚江说:“你瞧瞧,快点找个媳妇疼吧,多让人羡慕”。 ………… 就在这一群人乐的功夫,贺芝影知道贺楚天和明依落来了,让杨辛推着她迫不及待地过来,但见她双目含泪,两眼直直地盯着贺楚天的脸,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微锁的双眉,焦急又忐忑不安,喜悦中又掺着复杂的期待,这种神情,任谁都知道是作不了假的。 而贺楚天看到她种种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道:“您回来了”。 一句话让贺芝影愣在了当场,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杨辛看不过,微有些着急:“楚天,你……你妈妈想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 “噢”?贺楚天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我以为,十三年不曾相见的母子……应当不会再有多深的感情,那么,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杨辛一时语塞。是啊!十三年,不是三年,原来他们已有十三年不曾相见。他看着面前已不再是青涩小男孩儿的男人,当年的事情沥沥在目,是他劝说贺芝影随自己去了国外,他的成全,自己一直深深感怀,而当年的他才是受伤最深重的那一个。 贺芝影听了贺楚天的话,不只是再默默流泪,已然放声大哭。 明依落皱了眉头,贺芝影的确不再是当年那个善解人意的阿姨,可能是受过了一次伤,已不再愿意事事为他人着想,只想到了自己不去碰触伤口,却没有想到贺楚天更需要关爱。 贺楚天不耐地拉着明依落走开,贺芝影和杨辛唯有目送他们离去,而贺家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人多话,各自散开。 贺楚天和明依落进了贺天林的书房,贺天林看着他们露出真心的笑意:“落丫头,快来,外公可想你呢,你姥爷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您别担心”,明依落快步走过去,拉住贺天林的手:“外公,您可别学我姥爷,竟让人操心”。 “哈,”贺天林大笑开怀:“丫头,你要是每天都陪着外公,外公就每天这么开心”。 “那可不行”,明依落马上厥了嘴:“外公,我还要陪我老公呢,您老人家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特战旅住一阵子,您不仅可以看到我们,还能每天看到那两个”。 “嗯,”贺天林很是认真地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考虑”。 贺楚天找了位置坐下,低垂着眼眸,神色不喜不悲:“她回来有事吗”? 贺天林一时不知道当如何回答,明依落静静地坐到贺楚天的旁边,也看向贺天林无限修仙全文阅读。 这十多年来,贺芝影虽然没有与他们断了联系,却没有回来过,总是通过卫星影象见见面,杨辛倒是每年都回来看望一下贺天林,他们的孩子如今已十一岁,这才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不知道是贺芝影自己不愿意回来,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说贺芝影埋怨当年父母的包办婚姻,究其根源,当年的她也有错;如果说她因为自己的境遇而恨上了父亲,恨上了严家,或者连带着贺楚天也不愿意再面对,只能说她……也不值得同情。 当年,她忍气吞声,面对生活,她选择了听之任之,意料之外的,初恋出现了,当一切归于美好后,又再也无法站起来,所有的怨气便也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恼上了所有令她不幸的人,令她有了理由,也有了资本去忽视自己的亲人,这一走便是十三年不曾回头。 “她这次回来,一方面是看看你们,别一方面……你母亲她,这些年杨辛把她照顾得很好,可是,你母亲却因为始终不能完全站起来,越来越偏激,她和杨辛的儿子杨念恩与一名小同学发生了点小摩擦,那名同学无意间看到芝影坐在轮椅上,便调侃他的妈妈是个瘫痪,念恩心中难过与那同学打了起来,可芝影……千不该万不该怨从心生,用手杖打了那小同学的头,导致那个孩子至今昏迷未醒,杨辛用国外的所有资产才换得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平安归来,所以,今后,他们……也许会留在青桐市”。 “嗯,”贺楚天不咸不淡地应道。 明依落看向贺天林,而贺天林也皱着眉看向他们。明依落对着他笑了笑,“外公,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现在你若和楚天谈什么感情,这对他也不公平,您说呢?十三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过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变不得了。虽然贺阿姨同之前相比,变了许多,不过,到底都是贺家的人,我和楚天有分寸”。 贺天林满意地点点头,“有落丫头的话,我就放心了,老实讲,对这个女儿,我是有愧的,可是,她却更愧对楚天,无论楚天如何待她,我都无条件支持。” 就是!她现在有儿有夫,逼到了绝路才想着回来,可见也不是真的想见楚天。明依落心中愤然,最好不要来招惹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想怎么样?夺回‘军影服饰’的股权”?贺楚天挑起右眼角,声音高了一点点,带了几分不屑。 贺天林唯有点头。 “她走的时候,严军正本来就要把31,的股权给她,是她自己不要,严军正才转到了我的名下,她是找我要呢,还是找严军正?”贺楚天透出几分轻视,“这也是杨辛的意思”? “不知道”,贺天林皱紧了已发白的眉。贺芝影只是告诉贺天林要把股权要回,并不知道贺芝影当年与严军正的约定,贺芝影如何地打算,他还真是搞不明白,她这是要断了母子情分吗? 明依落并不放过贺天林的语病:“外公,是你不知道杨辛知不知道呢,还是杨辛不知道此事”? 贺天林想了想:“我估计杨辛并不知道此事,他在国内也有些生意,虽不比国外做的好,也不至于养不活他们母子,而且杨辛的为人……他不可能这样做,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就是芝影自己想要用些资产傍身,也可能是想补偿杨辛”。 贺楚天看着贺天林,心静如水,无波无浪:“外公,我倒真有些同情起严军正,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愧对贺家,其实,始作蛹者是奶奶,无论他当年有什么过错,都应当了了,我不希望她再去打击严军正。” 贺天林眯了眼深深地凝视着贺楚天,不知再想些什么,许久后,微叹了口气:“人的变化真是奇妙,十三年,是太久了,久到我们不再清楚一个人的心,严军正也够窝囊,李红算是毁了他,既然你放开了,以后对他好些吧”。 第四十八章 身体的痛怎能抵过心里的疼 一个下午,贺楚天和明依落就在卧室里没有出去,贺如惠、贺峻礼、索晚江、冷苍明等人倒是挨个儿进屋一通神侃。 直到晚上,贺家的人聚全,明依落和贺楚天这才下了楼。 贺峻涛、贺峻仲和贺云凡父子三人最后抵达,一大家子人难得又围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席间,一家人说说笑笑也颇为和协。 贺天林兴致还算不错,看到贺峻涛兄弟的变化,不由得心中美啊,这两个人的面色虽说黑了不少,可看起来多了几分刚毅,这才是他理想中的男子汉。 纵观其他的子孙,还是差强人意,冷苍明的进步很大,索晚江也不错,总之孙子孙女发展得都还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贺云凡,孤家寡人一个。 小辈们就坐了两桌,打打闹闹地很是喜庆,唯有冷苍明颇为失落外加沉闷,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默,偶尔与大家说上几句话,时不时悄悄地看几眼明依落和贺楚天。 贺芝影的心情真的是难以形容,说不清楚见到贺楚天时的感觉,起初是不想面对国内的一切,后来是不愿意见到儿子,不愿意想到严军正,也不愿意想到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刚刚离婚的时候,她只觉得苦了儿子,可是,儿子劝自己与杨辛离开后,她反倒觉得是自己苦了那么多年,决心此后要为自己而活。 十三年的康复之路如此艰苦,每一次的起身都是那么痛苦,而这又每每刺激着她,不免多了怨念,也生了逃避的心理。 她与杨辛的生活无疑是幸福的,再加上儿子,她觉得非常完滿,如果能行走自若就更是锦上添花。可惜,自己只能在很少的时间里,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一小段。 她以为自己会在英国生活到老,就这样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过下去,没想到……可能是更年期的推动,令自己爆燥的心时不时的喷发火焰,不仅灼了别人,也燃烧了自己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面对贺楚天,是最难的事情,起初的几年,她会觉得愧对于他,可相离的时间越来越久,她便也不再想着自己还有多少内疚,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投给了杨念恩,也全指望着他来做自己的精神支撑。 严家曾属于她的股份,她决定留给贺楚天支配,算是对他小小的补偿,可如今,她却厚着脸皮来要回,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也不得不开口,她觉得自己唯一亏欠的是杨辛,是他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拯救了自己,这一次的意外也是因她而致,她必须承担起一部分责任。 她的丈夫,她的念恩,是她的依赖,她要为他们打算。如果一定要选择,她会选择现在的家,自私也好,残忍也罢,贺楚天已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她也曾为他付出了十五年的真心与真爱,哪怕是作为回报,她相信,贺楚天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杨辛担心地看着贺芝影,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知道,她似乎在筹划着什么,回来时,她就无意中说过,说她原本有一些股份在贺楚天手中,她会想办法要回来帮他重振公司,弥补自己的错误。他不想这样的,他为了与她在一起,十几年前说服了那个少年让她跟自己走,却令他失去了最最珍贵的母爱,若不是他的原因,若许,贺芝影会一直留在那个少年的身边,贺芝影不会恨,不会变得麻木……那个少年过得并不幸福,虽然他现在很强,心底却有不少残缺等待修补,这其中有自己的错,也有贺芝影的错。即使他们母子的感情已淡,一定不要再恶化下去…… 杨念恩算是个比较懂事的孩子,对待这么多的长辈与哥哥、姐姐还挺客气,可对上贺楚天就显得不太对盘,他知道这个哥哥是妈妈和别人生的儿子,与自己不是一个爸爸,在英国的家里摆着他的照片,虽然他心里承认这个哥挺帅的,可就是妒忌他分享了妈妈的一半爱。 杨念恩吃得差不多后,就盯着贺楚天和明依落,带些小派头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当兵的,好像还是当官的,国内当兵的素质都很差,都是不爱学习的孩子才当兵”。 贺楚天皱了皱眉,犀利的眼神刷过他的脸颊,吓得杨念恩一哆嗦,却还是瞪着大眼表示无惧。 明依落赶紧伸手捧住贺楚天的脸,“老公,你白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多吃点好不好,否则我要担心啦”。 贺楚天转向明依落的眼神已然变得平和,轻点头:“嗯,”握住她的手不再说话。 明依落看向杨念恩的神情却变得阴阳难料,让那小男孩儿的心又抖了几抖。 “喂,我说这位弟弟,既然你说国内的教育差,那么言下之意是说你的素质高喽?都说英国人很绅士,可是我怎么一点也察觉不出你有在英国受过教育的迹象?有句古语说的好,眼见为实,你能听懂吗”?明依落拿出纸巾,一边轻擦着唇角,一边似是好意地教训着。 杨念恩斜着小身子,瞪着她:“我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当然向着他,你看他一脸的阴沉样,冷冰冰的,肯定没有人喜欢,姐姐你长得倒是挺好看,为什么和这么一个木头在一起,难道你找不到更好的男朋友吗”? 贺峻礼颇有兴趣的看着他:“小子,你哥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挑拔他和你小嫂子的关系,你千万别犯傻,贺首长可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梦中王子,你口中说的这位漂亮姐姐自然也是众多男人的梦中公主,这王子和公主还能叫不配”? “哼,”你骗小孩子吧,杨念恩心里不屑:“我才不相信,他长得也不帅,更不好看,还什么王子呢,吹牛”! 明依落瞥嘴轻瞟了小男孩一眼,戏谑地笑说:“这位弟弟,难不成您小人家这副尊容才叫作帅气?”很像回事儿地撑起自己的下巴,似是认真思考:“看我老公,身姿挺拔,威武有力,体格健壮,腹肌优美,毫无赘肉,就身体来说无可挑剔;相貌吗,发亮有型,剑眉英挺,鹰眸锐利,鼻梁高耸,唇红齿白,性感专注,棱角分明,小麦肤色,脸型完美,就五官来看英俊的无与伦比,难有人出其右;严肃认真时宛如冷傲孤清的雄鹰,随意洒脱时犹若不羁帅气的阳光型男,淡漠静寂时又似盛宴归来的优雅王子……这位弟弟,你说,还有谁赛得过我老公这么多面,这么全能”? 杨念恩毕竟还是个小盆友,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第一傻后。 倒是两桌子的年轻人,欢腾得厉害。贺峻仲首先起哄:“我靠,这说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咱们贺家居然有了位倾城倾国的绝色男人”。 “哈哈”索晚江也大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十六风华绝代,用句古语来说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贺峻仲也凑上一句。 “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晋书&8226;嵇康传》)”。 一串古文说出,明依落白了一票男人几眼:“要说这文言文,我上学的时候很是精通,虽不能说读万卷书,却也是博览群刊,你们别在这儿给我整这些个假正经的文字”。 冷苍明摇头笑道:“还真是女王架式,很强”,瞅向她的眼光也是温柔闪亮。 贺楚天一抱她的小腰,凑到她耳边问:“首长我在宝贝的心中,原来这么好”! “那是”,明依落挑衅地勾了一个媚眼,惹来贺楚天在她腰间大手的狠力担揉,幽幽的眼光对向他:“首长大人真狠心”。 两个人不管不顾的调情,引来众人的一片哄声,原来在一旁呆愣的杨念恩,此时也觉得倍受冷落,不知不觉中经了眼框,气愤地走到贺芝影的身旁:“妈咪,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回英国好不好”? 贺芝影心疼地拍着杨念恩的小脸:“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外公要住一阵子吗”? 贺芝影惹了事后,心中倒是平静了不少,不再一心地怨恨,现在的全部心思都用在这个儿子和丈夫身上。 随着杨念恩的眼神看去,贺楚天始终是淡淡地笑宠着身边的女子,而那个女孩子倒是很活跃,与兄弟姐妹们谈笑自如,脸色微有些不好:“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他们都不喜欢我”,杨念恩委屈地说,嘟着嘴生着闷气。 贺芝影心思复杂地转了又转,拉着儿子推动轮椅来到贺楚天面前:“楚天……” 贺楚天微一蹙眉,口气生硬:“您有事吗”?冷漠的声调令贺芝影几乎想逃,可是看看小儿子,再想想自己的处境,咬着牙又说:“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念恩是你的弟弟,你不可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无视他”。 贺楚天冷冷地抬了眼皮,又垂下,心中讥笑万分,果然够自私,本以为自己还会心疼,原来心冷到一定程度就会没了一丝丝期望。 “这是你以为的吗,还是……是你盼望的”?不带感情的话语,空洞得令人发寒。 “不许你这样对妈咪说话,你才不是我大哥,我妈咪从来就没有看过你,你也没有去看过我们,我才不要你作大哥”。 孩子的话最伤人,贺楚天虽然已然免疫了亲情带给他的伤痛,可这样的事实还真是令人难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句突兀的话搞得不知所措。 贺楚天炯然地直视贺芝影:“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看来深得你心,他的认识难道不是来源自你的认识?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到我面前说任何话吗”? “楚天,不要……”杨辛急急地堵住了贺楚天想要再说话的口,“楚天,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自私,全部是我的错”盖世战神。 贺楚天只抬眼看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我知道你恨我的,我不该十三年不回来看你,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想别人看到我再也站不起来的样子,我不想面对国内人对我的白眼,更不想面对……” “更不想面对贺楚天,因为他会让你想到自己曾经糟糕的婚姻”,明依落实在是不忍听下去,面色很难看,心疼贺楚天的心更甚于以往:“贺阿姨,在后屋村的岁月里,想来是楚天与你相处的最后时光,我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为你打水洗脚,如何为你洗衣做饭,如何为你……总之,许许多多,在同年纪孩子不可能做到的时候,他都为你做过,而那个时候,我也以为你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阿姨,虽然你坐在轮椅上,可我觉得你是那么漂亮,我妈妈也是那么地喜爱您,感叹你的遭遇,然而,因为有贺楚天的存在,我总能看到你脸上真心的笑容,那时的你,令人温暖,而你,想必也不会否认那是你最满足和幸福的时光吧?你现在有了美满的家庭,有儿有夫,可是问问你的心,你还是那个原本善良、温柔的贺阿姨?如今的你,自私、贪婪并且无心,是幸福的生活让你忘记了温馨的过往,还是你真的变得冷酷无情?就算你的遭遇曾经让人婉惜怜悯,可是你不能用这个借口往别人的伤口上再戳刀子,贺楚天才是最受伤的人,你可以和着心爱的人一走了之,严军正可以为了赎罪自我放逐,而他呢?你可曾真正地想过他的感受?不客气地说,你一直在要求别人给予,却从来不知道,接受了别人的好意也是要付出同等的回报,因着身体的残缺要别人无止境的包容,甚至无所顾忌地伤害,您觉得这对吗?亏我妈妈还一直掂记着你,果然如楚天所讲,你早已不是原来的你,任何一种错误都不是单方面造成的,若是你当初明明白白地告诉严军正你心里的感受,他便不会常常借酒浇愁,也不会让奶奶与你有了间隙,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你作人不成功,对感情不果断,对亲情又只想汲取不想着回应,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女人,贺爷爷宠你,舅舅们宠你,他们当你是公主般捧在手心,却导致你完全没有长大成熟,没有一颗完整的心志,在面对初恋、面对婚姻时搞得一团糟,不要让任何人为你的错误买单,即使你是那场婚姻的受伤者,却也有你自作自受的成份,不仅仅是你,严军正也是一个受伤者,十多年里,贺楚天和他都没有你过得幸福,你再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他用自己的一切尽心地维护你,而你却仍旧生活在自怨自艾的世界里,你觉得你还有资本来叫嚣自己是受害者吗?身体上的痛,怎么抵得过心里的疼”? 全场一片肃静,每一个人都在回味明依落的话,不论是长辈还是同辈都默默地认同,的确,贺楚天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十多年的独自闯荡,其间的心酸谁又可以分担?即使在坐的都是亲人,然而,各有各的生活,任是谁的关怀也远远不能及父母的一句贴心暧语。 大厅很静,静得有点令人惊慌,贺天林无语,贺家的几位叔姨辈儿的长者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小辈们自然也是不敢出口大气儿,只能安安生生地等待。 贺芝影听了这番话,脸上是五彩斑斓,每一句话都下在她的心上,让她不得不去深度的挖掘自己的内心,越是听下去,越觉得自己白活了这许多年,竟然一直没有活明白,让眼前这个姑娘说得简直无地自容。 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有些面熟,从话中已然听出,她竟是当年那个扎着小马尾的漂亮女孩儿。她竟和楚天走到了一起。 贺楚天和明依落的事情,贺天林从来不曾和她提起,所以她对自己的儿子几乎是一无所知,羞愧于自己的不闻不问,更加羞愧于自己的龌龊心态,如果此时有地缝,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题外话------ 明日要升v啦,感谢一直以来支持随玉的朋友,因为随玉有严重的颈椎病,所以不可以在电脑前久呆,长久以来并没有及时与大家作有效的沟通,请各位谅解,十分抱歉,文的简介里有随玉的q,朋友们有任何问题可以留言,随玉看到后定会回复。再次感谢! 第四十九章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当所有的人都默不吭声时,杨念恩似懂非懂得看看父亲,再看妈妈,看到妈妈痛苦的神色,不由得很生气,冲着明依落喊道:“你凭什么说我妈咪,你和他是一伙的,欺负我妈咪,让我爹的搸你们”。 明依落冷笑两声,并不理会这个小孩子,看向贺芝影:“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儿子,贺楚天是个什么存在吧?”随后眼神凌厉地射出几道剑光,扫向杨辛和贺芝影:“教育好你们的儿子,当然,要想教育好他,还是先把你们自己的思想态度摆正”不灭元神。 杨辛和贺芝影几乎受不了明依落的眼神攻势,想要反驳什么却又开不了口,只有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绝姜的小姑娘。 真凶!这是所有贺家人心里的声音! 明依落走近贺楚天直直地看进他的心里,眼中有着痛惜和诉不尽的心疼,贺楚天笑了,如果说刚才还有一点点苦涩,那么现在,他有了心灵的归宿,面前的人儿,是他的全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贺楚天点点头,伸出手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拉着明依落走到贺芝影的面前,将支票放到她的双腿之上,冰着脸,冷着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原本在军影服饰的股份折合成人民币,市值不过三个亿,这是五个亿的支票,严军正这些年过得并不好,经营上也不太上心,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严家人的生活,当年的事情错在奶奶,严军正并没有真正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现在有儿有夫,还是自得其乐的好”。 杨辛突然明白,这个名叫明依落的小姑娘眼中的敌意来自何处,他急急地拒绝:“楚天,我们此次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个,当年我肯求你答应我和你母亲离开,你无条件地支持我,我非常感激,你母亲也觉得对你不起,留下那些只想给你一些补偿,如今,我虽然丢失了英国的生意,可是,国内也有我的产业,我就是身无分文也不可以再要你的任何东西”。 而贺芝影则神色复杂地看着贺楚天,眼中有着痛意也存着挣扎,颤抖着声音:“你一定要这样吗,是要断了与我的母子之情吗”? 贺楚天不以为意,仍旧是毫无表情:“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我也并不以为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儿子,或许十三年的分别,你早已忘记了我的存在,即使曾经的十五年里,我们是如何的亲密,也不过是梦过一场不留痕”。 贺芝影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泪水打湿了又脸颊,“我只不过想要保留住自己最后的幸福,并没有想过和你走到这种地步,我是和你外公说过想要回股份,也打算找严军正商量此事,可是我,真的没想过和你要的”。 贺楚天冷哼:“落落说的对,你很自私。当年你主动放弃的初衷是因为我,我很感激,而今,你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牺牲的又是我,你想追求幸福,随你。我与你的母子情也就仅此而已,我早就不再指望你还能对我有什么思念之情,十三年不管不问说明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就好好守着你的婚姻你的家庭,我希望自今日往后,你们一家三口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要,楚天,都是我的错,我初与你母亲离开后,你母亲真的是非常思念你,总是想着回来看望你,可是……是我自私,我怕她回来后与你父亲旧情复燃,或者一心牵挂你而忽略我,我等待了那么久,不想再出意外,所以,我用各种理由阻止她回国,而她,在国外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依靠,所以,慢慢地,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成功地让你母亲全身心地依赖着我……” 杨辛后悔地说着当初,情绪激动之处闭上了双眼,“我没想到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你母亲因为双腿的关系很少与人接触,一心在我和念恩身上,一开始把对你的思念都寄托在念恩身上,时间久了,念恩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你母亲的精神支柱,而他也不再是你的代替品,他便是他,而对你……” “对我?”贺楚天轻蔑地哧笑:“戏我自然也就忘了,不得不说,你做的很成功,而她也是夫唱妇随,你们俩个天生一对,不做夫妻还真是天理难容”。 “楚天……”贺芝影透过泪眼看向他,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事实如此,她的确没有为自己辩护的理由,“我对不起你,可是,若不是我再也不能站起来,我不会走,不会离开你,我不会去英国,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局面,全部的错都是严……” “够了……”贺楚天不耐烦地打断贺芝影:“你仍是觉得他们亏欠你,难道你没有亏欠我父亲?你嫁了我父亲心里却想着别人,你现在的丈夫有了困难,你还把责任推给他,你又亏欠了多少人?而自始至终欠你的人只有李红一个妇科麻醉师全文阅读。我父亲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婚姻以外的关系,严可宁也不是我父亲的女儿,你若是能够冷静地处理当年的事情,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就不会上了别人的当,也不至于双腿残疾,婚姻破裂”。 “你说什么”?贺芝影听了贺楚天的话,一时不知是应当哭还是笑,复杂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而杨辛的脸也是级度地扭曲着,不可思议地看着贺楚天。 贺楚天冷哼,道:“十多年前的事情,不过是方心雨算计了奶奶,而奶奶与你向来有些间隙,才会匆匆地调查了一下便决定接了严可宁进家,若是你能一心一意对他们,又怎么可能会闹出这么可笑的事情”? 贺天林等人的脸部也是极具色彩,原来是这么一个大乌龙! 贺楚天本不想将这些个事情公之于众,在来的路上,他对贺芝影还存着一点点的期望,见面后却再没有了任何感觉,心已凉了个透。 贺芝影也不知道是应当哭,还是应当笑,自己的生活一团乱,真真是天大的笑话。看着似乎越来越遥远的儿子,再望望依偎在身边的小儿子和丈夫,她觉得他们才是她的天,严家的一切都似乎在嘲讽着自己,尤其是面前的大儿子。 “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已对不起了很多人,现在,我不想再对不起一直照顾着我的丈夫和儿子,因为我他们失去了更好的生活,而我因为严家失去了双腿,我走的时候是真心要把自己的股分留给你,而我回来,虽然是迫不得已,却也真的是不曾想过伤害你,你是我的儿子,哪一个做母亲的忍心伤害自己的骨肉,这么多年来,我只是不知道应当怎么来面对你,时间久了,便在心里自我催眠,你不再需要我,而我真正应当全心对待的是他们”。 贺芝影神色难免凄凉,“我想要的是严军正一切,虽然他可能不曾做真正伤了我的事情,而你奶奶的确是用最残忍的方式剜了我的心,我不曾追究她的法律责任是你外公的要求,你可能会嘲笑我,因为我的丈夫现在因为我落魄了,才反过来追究十多年前的旧债,无论是新恨加旧怨也好,还是我自私也罢,总而言之,我没想到会伤了你的心”。 贺楚天短暂的沉默后,清冷的神态依然,声音冻得人发寒:“一年前,我已收购了军影服饰,严军正,我父亲,十多年来为逝去的东西一直耿耿于怀,无力经营,我曾想过保留下这个公司的一切,这某些人留下些回忆,现在看来,已不再需要,明天过后,军影将不再存在,而你,也无需再寻找严军正讨什么补偿”。 说话间,贺楚天从怀中又掏出一张支票,“这张支票的面额是三个亿,我希望你们离开这里,回英国也好,到别的国家也好,不要再留在这里”。 杨辛和贺芝影惊愕地瞪着贺楚天,心中是思绪万千,贺楚天不过是一介军人,从何而来的实力收购军影服饰,这间公司在国内外的影响非同一般,他轻轻松松便纳入已有,他究竟有多深? 杨辛有悔、有痛的眼眸里,展露的是一个男人的隐忍与坚持:“我有自己的产业,虽然不再如前,可是也不必走到这一地步,芝影,你若真的收下这八个亿便是断了与楚天的最后一丝感情,你真忍心吗?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呵呵”贺芝影比哭还难看得笑了,“我不相信自己,我再也相信不了自己,我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还能相信什么”? 贺芝影哭笑着看着杨辛和杨念恩,再望向贺楚天:“真的怨我到这种程度吗?也对,我这十三年来从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我是应当受到惩罚的”。 贺芝影紧握着支票的双手,任谁都可以看到她手上青筋的爆起,以及全身颤抖的厉害,她似是豁出了一切,坚定地说:“也好,我是没资格作你的母亲,我既然从前对不起了太多的人,已发生的事情也追悔莫及,再也不想欠人情了,这八个亿我收下,从此后,杨辛对我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再牵连任何人,我与他究竟是孽缘还是真情,到我老死的那天自然会明白,他对我二十多年不离不弃,我便也为他取舍一次”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杨辛急急地抓住贺芝影的手:“我不需要,你明白不明白,我不需要,我的事业没了可以再拼,可是,亲情没了就再也回不来啦”。 贺芝影无力地笑了,“你还不明白吗,是我再没有了资格,是他对我再也没有了一丝期盼,在我对爸爸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就放弃了我”。 “楚天,算我求你,好吗,不要这样……”,杨辛祈求地看向贺楚天。 贺楚天冷淡地回眸,不作任何表示,抬眼看向贺家的每一个人,“外公,各位舅舅、舅妈、姨妈、姨夫、姐姐、姐夫、哥哥、嫂子你们都来作个见证,我贺楚天与贺芝影、杨辛夫妇及其子,从此后互不相干”。 转向贺芝影:“只要你们离开,这两张支票随时可以兑现”。 说出这话,贺楚天的心已是痛到了极点,本以为可以淡然处之的,原来还是没有死心。哪怕是贺芝影求他一次,他也不会如此绝决。 明依落感受着贺楚天冷然的心,也是疼得想哭,她的双手紧紧地包住他因为激动而握紧的拳头,静静地以行动安抚着他的心。 贺楚天看向给予自己温暖的来源,眸子里泛出点点暖气,本已冰寒的心也渐渐地有了一丝温度,奇异地又平静了下来。 沉默,全体沉默! 杨辛默默地走到贺天林面前,扑通一下跪到他的面前,几乎是带着哭音:“爸爸,全部是我的错,请您作主”。 贺天林看着这一幕幕,不由得悲从心中来,思及过世的老伴,倒是甚感安慰,起码她在神志不明的情况下过完了一生,比他幸福了太多,他却还要一直看着儿女们或幸或不幸的生活下去,而倍受家人宠爱的贺芝影,的确是辜负了他太多。 贺天林长叹一声,刚想说什么,只觉得脑袋突然一片混浊,脚下失去平衡,接着是一个踉跄,贺云宾和贺云墨连忙将他扶住。 贺天林苍凉一笑:“儿大不由爹和娘,楚天那孩子十多年来一个人奋斗,从来不愿依赖于我,他身上和心中的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而我,作为他的至亲,我心中的痛也非一般人可比,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可以问问,谁不心疼楚天?你们若是成心回来看望他还好,可是,你们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贺天林的话虽然没有过多的指责,语气也不似质问,只是说出了这个事实,听在杨辛的耳中、心中却如挨了闷棍。 贺天林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慢慢移动脚步向楼梯走去,留给杨辛一个凄凉的背影:“我老啦,不会再有什么奢望,只想珍惜眼前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随着两个儿子上了楼,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贺芝影才似是山洪爆发,“爸爸”! 其哭声很惨,却再也扣不动贺天林的心,“十三年不曾看一看父亲,虽说电话不曾断了联系,也有视频,然而,芝影啊,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情可以令人欲生欲死,爸爸的心也是瓦凉瓦凉”。 贺天林最后的话犹如当头一棒,震得贺芝影离了元神。 是啊!这个世上不只有爱情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她这么多年究竟都在做什么,又是为什么? 她陷入了深思,而杨辛也是久久地跪着,动也不动。 杨念恩也似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盯着爸爸、看着妈妈…… 直到所有的人消失在客厅,他们一家三口仍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第五十章 我拥有的只有你 明依落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扬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着贺云丽、贺云凡等人说:“各位舅舅、舅妈、姨姨、姨夫,还有各位兄弟姐姐帅哥靓女们,我和楚天难得和你们相聚,不如我们作东请大家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新家,然后再一起泡泡温泉,大家好好放松放松”? “嗯,这个提议不错,怎么样”?贺峻礼点着头很是期待地问大家。 “同意,听说楚天把他们家搞得和天堂似的,我们大伙也去参观参观,长长见识”,索晚江很有兴趣地大力支持。 “我看成,咱们都去看看,也让你们这些臭小子好好学习学习,看看人家楚天是怎么心疼媳妇的,将来啊,你们也照着样儿做”,贺云丽笑骂着对一帮子小辈儿说道。 其他人也都点着头表示赞同。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贺楚天和明依落的新家。 众人一到,有抽凉气的,也有张大嘴巴无语的,更有许多的鄙夷眼光怒视贺楚天的,尤其是索晚诀:“靠,你个妻奴,贺楚天你真丢人”。 冷苍明却是很不高兴地一推他:“说什么呢,十六那是知道心疼人,你这样的,哪个女人愿意搭理你”? “就是,楚天这样的才是模范丈夫,我说你们都学着点”,贺依玫斜了眼自家的老公,却见自家老公装模作样地低头看着脚尖不作声。 索晚决一语惊人:“你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当作女皇般的侍奉,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成就,是不是,十六?我要是真娶了媳妇,我也会这样疼着供着”。 “哄……”大家又是一阵起哄。 …… 贺云国和贺如平、贺如惠等年纪略长的人笑着到一旁说话去,留下一众小年轻又打又闹地折腾了不少的时候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 晚上,老老少少又一起吃了饭泡了澡,这才依依不舍得和明依落、贺楚天道了别回了别墅。他们可都是为了贺芝影回来的,本想着,这才是一家人真正意义上的团聚,谁想到,却横生枝节,大家也不知道见了贺芝影还能说什么,都合计着明天一早便各回各家。 —— 贺楚天和明依落回到家,换了居家服,明依落安静地看着贺楚天的俊颜,坐在沙发里,默默地看他收拾着屋子。 贺楚天从不让明依落做这些脏活儿,他说她是他手心中的宝,娶她是为了更疼她,不是为了让她为自己做事情的,她也曾动过手作家务,可是他就是不愿意。 贺楚天将屋子打扫过后,这才注意到自家小宝贝正盯着自己出神。 贺楚天没有打扰她的神游,坐进沙发,将她环到怀中,这才低着声问:“宝贝,想什么这么出神,连你家首长大人坐到你身边都没反应”? 明依落反手搂紧他,耳朵贴上他的胸口,安心而宁静,娇着音:“想我家首长这么英明神武,俊朗耀眼,还如此勤劳爱家,真是令人……嗯……令你家宝贝爱惨了这种美好的感觉”。 贺楚天眼底的暖色越飘越荡漾,满满的心喜与心安,专注而深情地对上她那令他一直为之着迷的狐狸眸,刚毅的面容已是温柔如月,脸部的硬线条也变得软而流畅。 修长的五指抚上她那令自己一眼入魔的眼眸,而她也安心地闭上她的眸子,承受他的爱抚,感受他的心动。 “宝贝,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啦,我拥有的也只有你,就这样,我们一直到老,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着一丝轻颤,低沉又略深哑,带着几分隐忍,又有无限的期待和憧憬,不似是从前的不确定,仔细聆听,却也有几分失落和心乱。 明依落睁开双眸,平而静地看着她,晶莹而清透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情爱和心疼,她纤细而柔软的指轻触他的脸颊,“好,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笑了。 而她,看到他的笑,也笑了。 贺楚天与明依落相依相靠,感受着此刻静寂的温馨,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 贺楚天被敲回了神,抱起明依落回了卧房,轻轻地将人放进床里,目光灼灼地盯着明依落:“宝贝……” “不要啦……”明依落虽说在拒绝,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娇媚,听进贺楚天的耳中是令人酥骨的欲拒还迎,真真是致命诱惑。 “我想……宝贝,首长我心中很委屈,你要安慰我,也只有你能安慰我”。 囧!明依落眼前一排乌鸦飞过! 好吧,首长大人一向有很多理由,今天……是真的不很开心吧!难不成自己还能成为他发泄的通道? 想到这里,明依落不善的眼神瞪向首长大人,“不行,这两天我就没有安生过”。 “乖了,宝贝,你在叶家休息了半个月,早就养精畜锐好了,”贺楚天循循善诱着,温热的唇在她的耳边扫过,若有若无地碰触,令她轻颤了起来。 这个家伙!明依落恨恨地又瞪了几眼,不等她再开口回拒,他温热的唇已堵上了她的,慢慢地转移到她的颈项处,湿润的舌添在她嫩滑的脖子上,魔魅的男低音深深地诱惑着她,“宝贝,我是真的只有你了”。 “嗯……”明依落凭着仅剩的理智,使劲儿地推起他,凝望着他的明眸,黑如耀石般的眸子中带着乞求之色,却又隐藏得很深沉,若不是真的用心去感知…… 明依落的睫羽纤细而浓长,微微地抖动了几下,隐匿于之下的双眸似是能溺出一波水来,盈盈而动,闪烁着柔情与温意,一往而深情,“我永远都是你的”灾厄降临。 坚定的回答,令贺楚天欣慰而满足,感动而激荡,所有的委屈与失落还有失望与孤独,统统都被他抛到了九宵云外,再也受不了她心灵的勾引,一抹从未出现过的邪魅笑意在唇角扬开,直到他眸子中的霸气复现,如狼般锐利的眸底放出五彩的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美色,肯定以及……极其死命地认定,“宝贝,小狐狸,我的小妖儿,此生你我注定是要为彼此而存在,我从不恨自己的经历,正因为那些错误,才令我与你在对的时间相遇,有了你,我不在意失去的一切”。 贺楚天伸出一只手,轻而柔地抚了抚她如绸般披散在枕边的长发,慢慢地移向她妖娆而妩媚的俏脸,再缓缓地拿起她一撮头发,缠与手指间,放到嘴边印上一吻,而他此时的心,也如这发缠指一般,被她牢牢地撑握,狠狠地捆住,甘之如饴地让她绑架了他的神与魂,并且十分情愿地许诺一辈子。 倏的,凌厉地眼神一束,发狠地、用力地、紧紧地抱住她,略显粗暴地放着话:“你就是我的,小妖儿,这一生也好,下一世也罢,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我的”。 明依落清明的眼睛似是穿透了他的灵魂,飞过现实的迷途,魂与魂达成了生死的契约,不需要任何言语的辅助,一个轻吻便已注定了魄与魄的合而为一。 贺楚天带着心底最深最沉的情绪,不顾一切又忘乎所以地啃向她的唇、脖颈、蝴蝶骨……似乎是想要将他心底最隐密的痛与苦彻底地发泄排出,他格式化了脑中关于他……苦涩的少年空间,他要将所有被优化出来的空间,全部盛满他和她的美丽人生…… 他的攻势有点恐怖,当然,仅限于情绪上,虽说他从来不吝啬将自己的体力完整地交待给自家的宝贝,总是坚定不移地打着持久战的战略方针,在床上这一方战场,有霸道过,有霸气过,有蛮横过,有强悍过,有粗暴过,有温情过,有引诱过,有无赖过,有强势过,有专制过,有……却是绝不可能伤害到他心尖尖上的宝贝。 贺楚天渐渐地进入佳境,似是到了炙热而又温润的天堂,一脸的情潮澎湃,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忘记了与明依落不相甘的一切烦恼。 明依落动情而又主动地迎合着贺楚天的身,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放轻身与心,感觉相爱的飘飘欲仙,感受灵魂的欲仙欲死! 如果说,她不曾与他相遇,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竟会有一个男子对她如此痴狂,她也永远不会知道相爱可以美好到如斯地步,肉与体,身与心,灵与魂,魄与神,合体为一的美妙,让红尘中的多少痴情人至死靡它。 她知道,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爱入骨髓,他已是她生命体的一个组成部分,正如他将她视如至宝,她也将他视为珍爱。 当他终于疲惫下来,挥发掉体内的怨和涩,得到心灵的释放,而她也同样得到了升华,她强打着精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沉重的眼皮合上之前,趴在他的心口努力地说:“我终于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也很爱很爱你……” 贺楚天听后是宽慰的动容,也有心酸过后得见彩虹的喜悦,更有释然的坦荡,还有浓浓地化不开的情爱…… 揽佳人入怀,闻俏人发香,抚美人玉体,吻玉人红唇,微微一笑,似是冬雪融化般清纯美好,似真似幻,幕幕感人…… 缘,来;缘,起;缘,聚;缘,续;缘…… 情,淡;情,浓;情,真;情,痴;情…… 爱,浅;爱,深;爱,诚;爱,狂;爱…… 第一章 返叶家见家长 明依落被贺楚天叫起来的时候已是上午九点,睁开迷糊的双眼,抱怨着:“首长大人,可不可以让我再睡一会儿”? 贺楚天温柔地拍着她:“宝贝,先吃点东西,今天我们回怀梦市,如果困,呆会儿到车里接着睡”。 “嗯?”明依落一下清醒过来:“怎么?你最近很闲吗?” “旅里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任务,一些小事情尚家兄弟自然会处理,至于明格,也不会怠慢了,有人陪着,你放心”。 贺楚天显然已安排好了一切,“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回来呢,直接在怀梦等着你”。 “宝贝,如果你不回来,我为你准备的一切不是浪费了?你忍心几千人为你白忙活一场吗?何况爸爸妈妈他们也是期待好久了呢,”贺楚天畅意地享受着她的撒娇。 “好吧,我承认那晚令人很……销魂,我喜欢”,明依落此时已没有了睡意,起身给了贺楚天一个香吻。 两个人再次回到怀梦市时已近中午12点,在路上,贺楚天约好肖亚晨、路云山和姜尚一聚,而苏子航这时已携小蓝去了首都,原因很简单,苏子航退役了,和兄弟们一样,不愿意凭着家里的关系从政,便主动向贺楚天申请,去打理明依落从狄家赢到手的产业,当然他也有点小私心,那就是陪同小蓝见识见识京城的文化圈,陈少彥这位时好时坏,令首长们爱恨交加的同志,此时正在苦恼着是否退役的问题,军部里的领导轮流炮轰着该同志的神精,该同志此刻是筋疲力尽,只想找个地方闷头睡觉,无奈首长们的战斗指数是不断的上升,且多人应战,不仅搞疲劳攻势,更是将他的一切通迅器材没收,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路云山和姜尚及肖亚晨来到指定地点会面,这一次,并没有带冯佳佳和欧思雅出席。他们为贺楚天带来的消息很特别,话说贺楚天五兄弟的情报网,真是比一般的国家情报来源还要厉害。 他们经过黑道、白道的多渠道探查,几乎已可以肯定,张小怜其实是源悟依森的同胞妹妹,当年他们的母亲在产下张小怜后极度虚弱,再加上依森家族正是动荡时期,年幼的源悟很是聪明地将张小怜换给了张家,而张家生下的那个孩子,连手术台都没离开就死去了。 明依落皱着秀眉,凝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看来源悟是真心的不喜欢依森家族,我们应当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情况”。 姜尚抖着二郎腿,嘴上叨了支烟:“我说,小嫂子,那家伙神出鬼没的,我们怎么找啊,何况找也不好找,就算是找到了人家也不见得肯开口”。 贺楚天冷眼一瞪,面色沉下几分,带着些许的不悦:“把烟灭掉”。 姜尚无语地白了自家老大一眼,心里说,你个妻奴!其实他自己还不是?对着冯佳佳的时候,人家一个笑就让他酥到骨头软,人家再撒个娇,让他往东他不会朝西去。 贺楚天怒斥了姜尚那不开眼的,转脸就笑着迎上了明依落明丽的小脸,点头称是:“不错,源悟这个人值得我们费下心”。 路云山带着一向妖娆的笑意说:“是很值得,不过,这事情,怎么办却要好好计划一下”。 肖亚晨凉着音,沉静非常:“这事儿,只能是小嫂子出面搞定,源悟应当很重视张小怜这个妹妹,她是突破口”。 明依落对着肖亚晨来个大大的笑容,点头:“嗯,是要好好利用的,不过,不能伤了张小怜,看样子,源悟并不希望张小怜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想一个万全的计划”僵尸男友最新章节。 贺楚天很自然地倒了一杯水,送到明依落的嘴边,含着微笑:“既然源悟不愿意与张小怜相认,我们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办事,他想让自己的妹妹生活在平静的天空之下,我们就给他这个承诺,只要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就好”。 明依落抬眸轻笑,喝下他送来的水,“嗯,她和张爷爷一家生活在我们叶家一直很安然,想必他对我们一家也是非常了解,这件事情我来办”。 贺楚天斜眼看了看肖亚晨和姜尚:“你们负责配合落落,我和云山处理探寻秘密通道的事情,我和总部请了十天的假,争取在元旦的时候把一切搞定”。 ———— 贺楚天和明依落再次走进叶家别墅的时候,感觉非同一般,虽然三年前曾经在这里与明依落定下了婚约,那时的她却还存着几分抵触。 前几日的求婚,叶家老少有参与者,也有旁观者,总之感觉上有些怪异。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明依落真心地将自己当作了依靠,与自己倾心相付。 贺楚天走进客厅的时候,叶秋和明文龙便迎了出来,笑容是格外的灿烂。 任是谁的父母看到,有一个男人肯为自家的女儿做到贺楚天这种地步,恐怕都会笑得连觉也睡不着。 贺楚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不自然地低声唤了爸妈,叶秋笑呵呵地拉着贺楚天坐到沙发,“你这孩子,还给妈妈不好意思呢,都是一家人,咱们家都没什么规矩,随意就好,落儿那丫头从小就调皮,别看在外人面前不多言不多语的,其实啊,贼坏”! 明依落从贺家离开后,趁着人多热闹时悄悄地与叶家人通过电话,叶家人都已知晓了贺家发生的故事。 叶家人就都自觉得、越发得心疼贺楚天,忍不住地想对他好。 一家老小啊,看贺楚天那是觉得哪儿都好,尤其是通过卫星直播观看了求婚的那场面,那叫一个激动,老爷子竟是兴奋了一整个晚上,拉着明文龙夫妻和叶寒夫妇畅谈了一宿。 叶寒夫妻听老爷子将贺楚天其人夸得,那是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也是好奇的不得了,不顾旅途的劳累,愣是熬了一个通宵。 等他们将贺楚天和明依落的事情听明白了,也是赞个不停,对于与真人的相见,那叫一个期待!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他们视若亲女的叶明烟早已为他们添了个孙子,而他们的外甥彼时正在追妻的途中。 叶寒夫妻见到贺楚天其人,很是莫名地激动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为明依落高兴是自然的,可是再拿自家的儿子和人家一比,真不是一个级别,又不由得失意起来。 还是叶寒hld住场面,得体地撑着长辈的样子,“落儿,舅舅可算是见到你们啦,舅舅对你的这位……” 不等叶寒说完,明文倩不耐地打断:“行了,别拽了,贺楚天吗,姑姑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好不容易才回国来,就赶上你搞那么一出,看得我啊……” 明文倩皱了下眉,风韵犹存的脸上有片刻的思索,随即无奈地耸了下肩头,看向明依落:“落儿啊,姑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下心机,知川那小子就被你二哥拉走了,只说有好戏看,让我们赶紧地回家,回了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着,又是怪笑了一下,挤了挤眼睛:“姑姑我好羡慕你噢”。 明依落翻番白眼,搂住明文倩的肩膀:“姑姑,我舅舅当年不是也挺浪漫的?你羡慕个什么劲儿啊,我长到十多岁的时候,还老是听说我舅舅的光荣事迹”百美仙图:女神宝鉴全文阅读。 明文倩笑骂道:“你这丫头,就是老没大小,不懂得尊重长辈,非得要人好好管教管教才行,都让你姥爷宠坏了”。 ………… 众人还在打嘴仗的时候,叶秋不乐意地瞪了瞪:“你们别吵闹了,没看到我这女婿都不好意思啦?你们这姑姑、姑夫也好,还是舅舅、舅妈也罢,第一次见这孩子的面,好歹先熟悉一下”。 叶寒赔着笑道歉:“行,我错了,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弟我不懂事儿,随便叫吧,落儿从小就乱叫,咱们家不讲规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贺楚天从心里笑出来,脸庞也变得温和而柔软,“舅舅,我随落落吧,她怎么叫我便怎么叫。” “哟”,明文倩瞥着嘴吱了一声:“都说这小子宠落儿那叫一个汗颜,今儿一见,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看那满脸的春色,还有那眼神,都说谣传不可信,我怎么觉得这谣传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明文龙假意黑了脸,佯装发怒:“文倩,就你嘴毒,我倒觉得……非常得好!这女婿我是120分的满意”。 明依落随意地窝到了贺楚天的怀中,抱着他精壮的腰身,示威似得看向明文倩:“姑姑,我家楚天对我好是应当的,宠我也是真心的,姑姑你要是眼热,找我舅舅撒娇去”。 明文倩听了这话,脸上居然也飞上了几片红霞,恨恨地看向明依落,而明依落也冲着她做了个鬼脸,真惹得她没脾气。 贺楚天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很是享受地感受着这种美好的家族氛围。 说笑间,叶忠和着张老爷子从门外走进来,大笑着:“楚天来了?快来让老头子我看看,我这外孙女婿可不得了”。 贺楚天和明依落连忙站起身,明依落抢先说话:“姥爷,您这是有了得意的外孙女婿,也打算不再宠我这外孙女儿啦”? 叶忠好笑地怒瞪了她两眼,不满地道:“瞎说,姥爷最疼你啦,谁敢说姥爷不宠我家落儿宝贝?姥爷喜欢楚天还不是看在你面子上”? 张老爷子这时也是笑着搭话:“落儿啊,叶老可是最心疼你啰”。 “呵呵,张爷爷,我当然知道噢,逗我姥爷玩儿呢”,明依落笑眯眯地看向张老爷子,“张爷爷,小怜最近还好吗?” “好着呢,总盼着你回来呢,”张老爷子很是开心地说道,然后对叶忠说:“叶老,您这儿好好聊聊,我回后院啦”。 张老爷子一家虽说一直和叶忠住在一起,但是另住在这幢别墅后院的小二层里,平时都有各自的独立空间,生活上都很自由,不受约束。 张老爷子走后,叶知川和秦敏也回来了,叶家这一大家子人是其乐融融,叶知川和秦敏打小就在一起,成年后很自然地住到一起,两家人也都早就默认,只差着举行个婚礼。 晚饭后,年轻人聊年轻人的事儿,叶寒和明文友与叶忠就天南海北地讲着实事,叶秋和明文倩就聊起了贺楚天,越是深聊,明文倩就更加地为自家侄女骄傲,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人能得到如贺楚天这般的深情。 贺楚天虽说是请了假休息,可是也没有忘记了正事儿,手机摇控着各项布署。在叶家呆了两日,便接到了姜尚的电话,据说是找到了源悟的踪迹,源悟非常有可能就是那家鞋业公司的老总,可见他对张小怜的用心不同一般。 明依落和贺楚天与叶家人道别后,便回了自己的家,准备马上制定一套方案,引源悟露面,而如何利用张小怜诱其现身是问题的关键。 第二章 你好啊 小师妹 马上就要元旦了,张小怜和同学们没什么课业负担,只是排练些演出节目。张小怜自幼学习琵琶,学校演出自然少不了她的一份。 这日晚,张小怜应明依落的邀约,打车去明依落的新家,惊险的是路上遇到了车祸,小怜被送往医院,幸好只是皮肉伤。 明依落和贺楚天赶到时,张小怜已包扎,一切安好。明依落和贺楚天同时眼睛一亮,两个个默契地感应到对方的意图,相视一笑。 明依落虽说放下了心,仍是上前询问:“还好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小怜呶了呶嘴:“别提了,真是倒霉,有个醉汉突然冲出马路,司机急刹车,结果碰上了路边的护栏,幸好司机也没有什么大事”。 明依落这才彻底放了心,“今晚你就在医院住一晚吧,我陪你,让楚天安排下,听说你还撞了脑子,虽说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但也别马虎”。 张小怜想了想,“好吧,给爷爷他们说一下吧,万一他们从别处听说了,会担心的”。 明依落点点头,又眨了眨眼:“你这丫头,还真是体贴,难怪老人家都喜欢你,你将来的老公指不定多幸福呢”。 张小怜羞红了脸,不好意思:“什么呀,谁不羡慕落姐姐你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你恨得牙痒痒呢”。 明依落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哼,羡慕不来的,让她们恨死我好了,我才不愿意看她们的嘴脸呢,一点也不友爱”。 “卟哧,”张小怜笑了出来,挽住明依落的胳膊,意味深长地笑道:“落姐姐,姐夫有多好?偷偷告诉我吧?我回家的时候总能听到叶爷爷夸奖姐夫,真好奇呢”。 明依落一耷拉脸,不悦地问:“是吗?难道就不想我、夸奖我吗”? 张小怜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大笑起来,“落姐,你真好玩儿,还吃姐夫的醋,叶爷爷和叶阿姨夸赞姐夫还不是看你面子”? 明依落有手点着她的脑袋:“逗你玩儿呢,我当然知道啦,不是看我面子,咱们家谁会搭理他”? 明依落得瑟的小样儿,恰巧被返回身来找她的贺楚天看到,心中一片柔软,笑得那叫一个“溺”,走到她身边,含着笑打趣道:“说我什么呢?落女王”。 明依落瘪嘴,一挑眉眼:“谁说你,房间安排好了”? 贺楚天无奈地摸着她的头发:“是,好了。这间医院是欧君远的产业,你都没注意到?云山都安排好了”。 明依落了然地点了点头,“好,我陪会儿小怜”。 贺楚天视线转向张小怜:“好,你们好好聊聊,不过别太久,小怜要多多休息才好,你若累了就到隔壁房间休息,那里我都准备好了,我先去云山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贺楚天走后,明依落和张小怜也去了vip房休息,两个人也没有深谈,明依落就嘱咐张小怜早早睡了。 明依落转身进了隔壁房,贺楚天、路云山、姜尚、肖亚晨都已赶到。 姜尚仍是一副痞痞地样子:“还真是老天相助也,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张小怜遇车祸生命垂危的消息很隐秘地散了出去,相信源悟会很快的知道”。 明依落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做很隐秘地散了出去?用词不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小学毕业的”官途匪路桃花运。 贺楚天看着姜尚每次吃瘪的模样,好笑地抬眸,瞟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副似是委屈的样子冲着明依落直运气;再看明依落,云淡风轻地漠视着他,如小孩子般地性子,有时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落落,好了,别总是挤兑姜尚,你的佳佳小美妞可是他老婆,你总要爱屋及屋一下吧,这小子又不是对冯佳佳不好,你别总是找他麻烦”。 “谁说我找他麻烦”?明依落不高兴地坐到贺楚天身旁,“是他总做出足够‘二’的举动,我怕他给你丢人”。 姜尚直接泪了,“喟,我说小嫂子,我哪点‘二’了,我姜大公子一向是玉树临风,洒脱俊逸,怎么就‘二’了呢?你说我也成,我也要说说你,你家的那两只喊你‘三儿’长‘三儿’短的,你是不是就是我家老大‘小三儿’啦”? 姜尚的话一落,明依落小刀似的眼神就削了过去,阴森森地看着姜尚直流冷汗,赶紧地陪笑:“落女王您威武,我真够‘二’的,您别和我计较,您可是我要老大的宝贝,您千万别生气,我错了,您原谅我吧”。 路云山笑着,一拍他的脑袋:“小子,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了吧?” 肖亚晨也在一边起哄:“活该”。 姜尚祈求的眼神看向贺楚天:“老大,您救救我吧,我上有老,这下有……马上就有小的,我这一家子可都指望着我呢,您就行行好,让小嫂子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不过这话也说回来,无论这小嫂子是一也好,二也好,还是三也罢,可不都是老大的心头肉,我这嘴欠,‘三儿’也挺好听的,难怪叶家的两只都喜欢叫”。 姜尚这话等于是火上浇油,明依落冷森森地盯着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我今儿就为民除害”。 姜尚夸张地叫道:“饶命啊,女王,我家佳佳要是没了我,会伤心死的,还有我可怜的孩子啊……” 贺楚天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落落,好了,别闹了,过来;姜尚,你也悠着点,别总是招惹她,否则后果自负”。 明依落得意地哼了一声,瞥眼瞅了瞅他,“小心点噢,你要是真的挂了,大不了再给我家美妞找个好的”。 姜尚那叫一个无语,“喂,哪次不是你奚落我,我可不敢找你麻烦,就仗着老大疼你欺压我”。 贺楚天再次无奈地甩了甩头,拉过明依落:“好了,说正事儿吧,别欺负他啦,”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首长我让你欺负个够”。 明依落眯着小狐狸眼,厥着小嘴,坏坏的笑意隐藏于眼底:“好吧,我就先放过他”。说罢,端起女王的架势瞪了姜尚一眼,坐到贺楚天身边。 路云山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温暖地道:“依落妹妹,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小了呢,可见咱们楚天宠你有多严重”。 “我说,云山兄,似乎你家思雅更加幼稚可爱,是不是说明云山兄你更加地……宠溺你家爱妻”?明依落毫不示弱地回击,倒是乐倒了屋子里其他的男人。 路云山对欧思雅是真的真的太好了,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人可以体会,他眼里、心里不自主流露出来的爱情,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来。 路云山的脸微红,略带不自然的声音:“好吧,我承认为兄的不是依落妹妹的对手,也只有楚天才能擒得住你”,瞧人家首长那派头,就算是不言不语,单单坐在那里,就令人无法忽视,也难怪这个对任何事情都淡漠没心的丫头也动了真情。 贺楚天沉冷的声音打断了屋子里的轻松气氛,“云山,你这里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路云山认真的点点头,怀疑地问:“他今晚会出现吗”? 肖亚晨颇为严肃地肯定:“一定会,据我这阵子对他的研究,发现他和依落小嫂子真的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大枭雄最新章节。 “噢?”明依落来了兴趣,意味地看着肖亚晨:“说说看”。 肖亚晨看了眼自家老大,这才接着说:“你们第一个共通点就是低调,对很多事情不上心,甚至无心;第二点,对待家人和朋友,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便是异常的执着;第三点,就是你一直自恋的,天赋极高,不仅是身体上,还有思维上的聪慧程度都非一般人能及”。 明依落若有所想,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贺楚天却皱紧了眉头,颇为不悦,挑起左眼角,阴着脸冷着声:“你倒是研究得透彻”。 肖亚晨无语地瘪了瘪嘴,知道自家老大又吃起了醋,无声地暗骂,贺楚天还真是够小气的,人家和她的小心肝有几个共通点也不乐意,看来啊,这爱情还真是碰不得。 几个人地声地静坐于房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明依落似是有感应一般,忽然直立起身体,一个转身利落地从窗户跃出,几个人紧跟着明依落看向窗外。 只见明依落已落到张小怜房间的窗外,贺楚天随即眼神示意路云山在此接应,他则和姜尚与肖亚晨返回,想要从电脑监控中寻找异常,却是毫无所得。 贺楚天略一思考,便打了个手示,带着二人悄悄地睹了张小怜房间的正门口。 明依落以极其鬼异的姿势进入张小怜的房间时,源悟&8226;依森只是微愣了一秒钟,便很大方地开口笑了:“小师妹,你好啊”。 明依落也回报一笑,刚才在心底升起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虽然只有这六个字,足矣令她相信这一事实。 源悟不躲不闪的姿态令明依落微有不解,却也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是笑吟吟地道:“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大师兄,师妹我还真是惊艳于大师兄的风华”。 源悟笑着摇了摇头,找了个座椅坐下,“师妹不是有意让师兄我来此一游吗,我便随了师妹的意,和师妹好好畅谈一番”。 明依落笑呵呵地应下,“师兄如果不介意,可否让我门外和窗外的朋友进来,共同一叙”? 源悟被她的话逗乐了,他温润而又带着此许邪肆的面容上,裂出一抹笑:“我没有意见,师兄早就听闻我这师妹夫的大名,今日得以相见,也算了却了师兄一块心病”。 明依落暗自腹议,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打开门窗,从容地请进了外面那几尊大神,很是得体地介绍道:“这位,大家都知道了啊,不过呢,我再报料一下,他也是我那神出鬼没的师傅的大弟子,所以,他是我的大师兄”。 贺楚天的额头突突地跳跃了几下,眉眼间已显出微微的怒气,刀剑般的眼神,凌厉地扫过源悟,再缓缓地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朝天翻了几翻眼皮,感受到自家首长的小心眼儿,很是无能为力。只得俏生生地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大手:“师兄,他是贺楚天,我老公”。 这种介绍方式取悦了贺楚天,只见他黑沉的脸终于有了松动,微一点头,向源悟打了招呼,而源悟则是一贯的彬彬有礼,“师妹夫好”。 姜尚忍不住乐出声,引来明依落的白眼,赶紧地绷紧了面容,严肃地与源悟相互握手,肖亚晨和路云山也跟着招呼了源悟,都站在了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三章 唯你可慰我十年哀伤 源悟和明依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张小怜,两个人视线相碰,明依落略一挑眼角:“师兄,明人不说暗话,既然知道是陷坑,你还自愿跳进来,这是不是意味着……” 明依落故意停了下来,观察源悟的反应,源悟的眼神仍旧没有离开张小怜,幽幽地说:“小师妹,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此时源悟收回目光,眼神温暖,神色安祥,“师兄会永远支持小师妹,哪怕是……你们要灭了依森家族”。 贺楚天抬眸看向源悟&8226;依森,似是想透过这个淡雅男人的外表,看入他的心底,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最深之处的一丝苦痛,正如自己的曾经。 源悟回应贺楚天的眸光,看向他:“你很好,配得上小师妹”,然后看向明依落:“其实,我比师傅更早认识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从血缘上来说,小怜是我的同胞妹妹,而你,也是如我一般流着龙家血液的亲人,你的奶奶是我外祖母的妹妹,我的妈妈要叫你奶奶一声姨妈,而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哥哥”。 “这什么和什么吗”,姜尚出口咒了一声。 明依落也头痛地拍了拍脑袋,靠到贺楚天怀中,“这些太过复杂,关于我们是亲戚的事情,还是以后私下里谈吧”。 贺楚天温柔地搂住她,轻拍了下她的后背:“累了吗”? “没事,”明依落摇摇头,再次转向源悟:“我暂时还是称你为师兄,关于小怜的事情,你放心,她会生活得很好”。 源悟了然地笑道:“我相信小师妹,当然更加相信师妹夫的能力”。 贺楚天拧了下眉,感觉很是不舒服,“我建议你还是把那个别扭的称呼改一下”。 源悟难得笑出了声,露出他白如纸的牙齿,裂开厚唇:“那就称贺旅长好啦,你们引我来的目的我清楚,不必多说,关于我这个人,相信你们已调查得非常完整,不需要我再补充什么,那里早已没有我留恋的东西,所以,毁或者留,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小师妹开口,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至于小怜,我不打算让她知道我的存在,相信小师妹也心知肚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我只想在近处看着她健康幸福的生活就好”。 源悟也不拖拉,很痛快地说出自己的要求,“小师妹若是想找到我,只要到铭恋留个话便可,我会随传随到”。 贺楚天替明依落应到:“多谢。源悟师兄也尽管放心,你们不想被依森家的人找到,我也会尽我所能抹去你的一切痕迹”。 源悟放心地点头,笑着走向门口:“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的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我们之间相互协作相互得益,谢就不必说了,” 源悟笑眯着眼:“小师妹和我同样都是龙家后人,同宗而出,也是这一代人中被师傅认可的‘唯二’,师傅一直不肯说明真相,是因为小师妹太过懒散,而我却失了些霸气,龙家的‘至尊令牌’会落在你我二人谁的身上呢?师兄以为十有八九会到小师妹手中,若是以前我还不敢肯定,可如今,你身边有了贺楚天,我想……师傅快要现身啦”剑神重生。 源悟离开后,明依落问肖亚晨:“你给小怜用了什么药,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肖亚晨一向冷清的面容依然如旧,抬起眼皮扫了床上的张小怜:“总之对她身体无害,源悟都不曾多问,你担心什么,明天十点以前会自然醒来”。 “如此便好,我和落落回家休息,云山你负责将张小怜送回学位,再派人暗中保护,她绝不能有任何意外”。 贺楚天冷沉着气息,生硬的语气明显透出他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路云山在心底笑贺楚天,凡是涉及到明依落的事情,这人都非常的敏感,指不定因为什么事儿就不开心,嘴上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听从命令。 肖亚晨和姜尚也是相对无言,只是眼神中倒划过了几分戏谑,能让贺楚天不高兴又闹心的人,只有明依落,源悟刚才泄露的各种信息,表明了明依落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着他。 明依落与贺楚天回到自己家中后,贺楚天一声不响地进了浴室,冲了澡后便独自上床去。明依落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心里明镜似的,就是不啃开口哄他,没想到这位大首长还真来劲儿,愣是没和她说一句话。 或许爱情面前本就不是平等,多付出的自然就会地位低些,平时总是贺楚天诱哄着、宠溺着,今天的贺楚天倒是长了志气,就是不先低头。 明依落恨恨地瞪了床上的男人几眼,心里也盘算着这事儿怎么和他说,自己奶奶早已过世。多年前,师傅救下自己后,她便看到了龙家的令牌,她没有多说一句话,相信师傅和自己都是心知肚明的,双方的身份明摆在那里。 她也多少知道一些龙家的事情,奶奶很早以前便离开了龙家,多年漂泊在外,从未想过再与龙家人有交集,而奶奶只所以远离龙家,也正是因为与爷爷的爱情不被龙家人祝福。 明依落一向是爱憎分明,对龙家人都没有好的感觉,虽然师傅肆意洒脱,很是对她的脾气,却也不愿意与他相认,承认自己是龙家的后人。 其实,龙家人流落到外的挺多,她自打见过洛千宇后,也就开始怀疑他是龙家的某一支儿上的后人,只有龙家人才会有如她这般的特殊体质,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龙家人都有,每一代人中也只可能产下三五个特殊体质的龙家后人。 这生儿育女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优秀的龙家人找到与他或者她配合的基因,才有可能产下龙家所期待的体质婴儿。所以,龙家人并不排斥人员外流,和更优秀的人相匹配,就能得到更出类拔萃的下一代。 很不幸的,明依落得到了异常的体质,却是非常排斥龙家,这可能是龙师傅不愿挑明身世的原因。也有可能,龙师傅曾将希望寄托在源悟身上,没料到的是,源悟也是一个随意的性子。到底将龙家的绝学和令牌到谁的手上,绝对是龙师傅一直烦恼的大事儿。 明依落洗漱一清,虽然说刚才也有一些小生气,怪贺楚天别扭,说到底他也是因为过于爱自己才会斤斤计较,埋怨她不曾彻底向他坦白一切。可是,她也没想过这事儿就那么重要,更加没想到源悟与自己的关系还带点复杂性。 明依落讨好地从贺楚天的背后抱住他,轻轻地印上自己的一吻于他的侧脸:“首长大人,你家宝贝可不是特意隐瞒你一些事情的,只不过,奶奶和爷爷早已去世,我们与龙家不想再有任何牵连,所以,就算是师傅秘密授我武艺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说明过自己的身世,当然啦,师傅可能早就知道这才找到我,不过,我觉得这些事情都不会影响我对首长大人的感情,首长大人觉得有必要一定和我较这个真儿吗”? 贺楚天背对着明依落,听了她的陈述,微微地露出一点笑意,他就是在等待,看他家的宝贝会不会哄他末世冰火之心最新章节。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贺楚天一转身,大手反揽,将明依落抱进自己的胸怀,神情仍是表现得很冷硬:“以后不许再隐瞒我任何事情”。 明依落无奈地点头,伸手摸着他生硬的肌肤:“知道了,不过,可不能算上以前的事儿,我哪里知道你都计较些什么,有些事儿,我早都忘记了,你要我坦白也无从开口,就从现在开始好了”。 贺楚天眼中含上了笑,轻哼了一声。 贺楚天看着明依落洗漱后的小脸,红光满满的,细嫩的肌肤抹上些粉晕,如含羞带怯的花蕾欲放,令人忍不住想咬上几口,一瞬间的失神,便已是情潮突涌,来势汹汹,令他几乎灭失了招驾之力。 贺楚天狠狠地将她的头揉进肩窝,带着点莫名被引诱的怒气,“坏丫头,小妖精,只会欺负你家首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总宠着你”。 明依落不服地道:“为什么,你不宠我,我就不理你”。 孩子气的回答,取悦了贺楚天,贺楚天笑着轻拍她的背:“我也就在你面前没辙,宝贝,你知道我最伤不起的是什么,你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受不了的,这世上唯有你,可慰我十多年的哀伤和流离。” 明依落忍着要冒泡泡的冲动,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讨厌,还说人家欺负你,你总想惹人家哭,再莫名其妙的生气,人家可真不理你啦”。 瞧着自家宝贝小女儿家家的形态,贺楚天心里那叫一个美,忍不住变身大灰狼,一门心思地想把眼前的小母狼吞入腹中。 不由分说,贺楚天用自己温热的厚唇压上了她樱桃的小口,忘情地品味着她唇中的香甜。而明依落则被这突然的吻惊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他给她的温情与爱意,她静静地闭上了双眸,承接他的吻、他的爱抚、他的…… 在此,本人说一些无关正题的内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探讨一下。 接吻的出现,是社会高度进化发展的特征,是以具体的感情和精神省略为转移,表达各种内容的亲昵手段和交流感情的方式,是人类文明萌芽的代表,是人类对性本能的丰富。接吻本身对促进性激情有一定帮助。通常,男女通过接吻可以增进感情的交流和融合。 纽约州立大学动物行为学家尼库洛松曾提出对接吻的最新见解:接吻的根本目的在于像麻药一样传递使人生瘾的物质以及追求与对方以化学形式的自然结合。而所谓爱,实际上就是迷恋于化学物质,特别是迷恋对方的皮脂的一种行为。这大概是最新的关于人们对接吻乐此不疲的解释吧! 接吻的好处很多,1。接吻时,人体会有30块肌肉动作,其中12块控制12块控制舌头的动作,其余的控制了肢体和头部动作。所以,接吻时人的脉搏跳动会加速,从每分钟70次提高到150次,消耗人体内至少12千卡的热量。所以,接吻是一种很好的运动。2。接吻可以刺激口腔,使它分泌出大量唾液,其中的钙和磷能有效抑制龋齿;接吻越有激情,人体就会分泌出越多的具有麻醉作用的内啡肽,一次热吻产生的激素,能够起到一片止痛药的效果;接吻还能够阻止压力激素――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形成,有利于缓解高血压、高胆固醇、肌肉萎缩以及失眠症状。 接吻的最佳口型,也有很多人进行了长期的研究,结论如下:1。闭合型;男女双方尚处于爱情的初级阶段,虽然有强烈的接吻需求,但彼此仍羞羞答答,所以这时的接吻口型多半是各自闭合着嘴巴,仅限于唇于唇之间亲吻。2。半开半合型;接吻时,一方的上唇移到对方的上下唇之间,然后左右来回轻轻摩擦,能使双方都异常兴奋。3。凹凸型;由唇与唇之间的轻轻摩擦,发展为相互吮吸,接触更全面,表达的感情也更热烈。 第四章 爱情是一种复杂的存在 贺楚天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果然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虽说也宠着明依落,但更多的是处在了带有强势气魄的主导地位。这一不经意的转变其实也是有迹可寻的,任何一个追爱成功的男人,都不愿意自己一直处于下风,这缘由来自于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照理说贺楚天并没有这个主义,但是,谁让人家首长总是担心自家的宝贝被别人撬墙角呢! 正常的男人追求女人,从恋爱到结婚之后,仿佛都会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家庭地位的微妙转化,那就是:恋爱到成家的过程就是一部男人从奴隶到将军的血泪史。话是有些偏激,事实上说得很像那么回事。 贺楚天从前所做的一切,的确是非正常男人追求女人的进程式,期间的酸楚只怕是更加令人动容,鉴于得来实在不易,还是霸在手掌心里,看着、牵着、拽着,才比较放心。 而女人嘛,就算是不想承认在男人面前处于弱势,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有了一个男人可以依靠,总会不自觉得娇着自己,没有了做姑娘时的豪言壮志,也没有了奋勇向前的大无畏精神,自家男人吼两句啊,或者冷脸几天,就会觉得不舒服,浑身啊不自在,为了家庭的和睦,多少也会妥协些三国之太极演义。 明依落也是女子,自然也会有那些个奇妙的转变,甚至觉得首长大人霸道些更有魅力,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实在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明依落和贺楚天一起去了郊外的植物园透气。虽说是大冬天,可冬天里的腊梅花是非常漂亮的。瞧它们傲立在枝头,美得令人敬仰,坚强不屈地挺立在严寒之中,艳得令人移不开步伐。 腊梅花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素心腊梅,它们的花心是黄色的,花瓣圆而大;另一种则是狗心腊梅。它们的花心是红色的,它们的花瓣狭而尖。 就在明依落和贺楚天兴致勃勃地观看梅花时,梁蝶芯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很意外的,明依落并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恨意,她身上反而是散发着一种大彻大悟后的怡人自得。 梁蝶芯看着贺楚天,这是她痴恋了整个青春的男人,此刻的面对,他依然是无惊无喜,自己于他似乎永远只是个陌生人。 梦醒自清。梁蝶芯自嘲地笑着,目光倒是注视着明依落:“我知道贺首长看不起我,不仅仅因为我是梁家人,更重要的是,他的眼里只有你”。 明依落倒还客气,并不如贺楚天那般,笑着回她:“每个人都有各自美好的地方,只看那个人会不会欣赏你,你也会遇到那个眼里只有你的他”。 梁蝶芯喃喃着明依落的话:“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美好”,神情似乎有一时的悠远,之后时莞尔一笑:“是,谢谢你,希望你与贺旅长天长地久”。 “一定会”!贺楚天倒是抢答地快,非常肯定地回复了梁蝶芯。 “哼哼”,梁蝶衣被逗乐了,笑意十足地抬眸看向贺楚天:“贺旅长,我相信。” 贺楚天不动声色地拉起明依落的小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低首问道:“这里越来越冷,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聊”? 明依落也演秘梁蝶衣似是想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问:“梁小姐,我们一起到前面的茶社坐会儿,如何”? 梁蝶衣点点头:“好”。 三人落坐后。 梁蝶芯犹疑地摇着手里的茶杯,一时想开口,又似是在作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明依落微拧了眉,试探着开口:“梁小姐,我看你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本还在莫名争扎的梁蝶衣听得明依落的话,竟神奇地放了轻松,张着大而漂亮的眼睛,笑弯了一个弧度:“不瞒你说,我的确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们,可又有些不忍,左右为难,不过,我想我还是要说出来的”。 明依落点点头,似是看穿她的心:“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明依落笑着,“在特战旅的时日虽说很短,但发生的事情却不会随风就逝,你能这么快地看透,很令人佩服”。 梁蝶芯一征,之后是会心一笑:“我一直纳闷贺旅长为什么会喜欢你,嗯,应当是爱你十年如一日,实话实说,我被特种大队劝退后,一直在你们周围观察你,虽然我在梁家不算受宠,但也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深入地了解了你们各自的过去,我原本是很不服气的,到再在,我反而庆幸自己的放手,否则我会像我堂姐一般不可自拔。” 梁蝶芯撩了下耳边的发丝,把它们掩到耳后,接着又道:“我无意中知道了爷爷和大伯他们的一些行为,也难怪贺旅长对我们姓梁的没好感,他们私下里走私毒品,还和远东一些黑道上的大帮派有合作与联系,具体的合作事宜我是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会在元旦有个小动作,真正的行动计划在春节狐狸,干嘛呢最新章节。” 贺楚天带着些许的深思看向梁蝶芯,“谢谢”。 梁蝶芯释然而笑:“不必,我虽然痴迷于爱情不可自拔,却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好军人,曾经年少疯狂也就算了,如果再执迷不悟才是真的不可原谅。” 明依落真心地带着关怀问道:“你离开部队后……这几个月都在做什么,今后的打算如何”? 梁蝶芯摇摇头:“不知道,我父母本就依托于爷爷和大伯,他们如果真的倒了,我父母和我也就无家可归,如今我又离开了部队,十年啦,我整个人都在部队渡过,自己还能做什么,其实真的很茫然”。 明依落略一思索,看了眼身边的贺楚天:“如果你不嫌弃,或者信我,到我的公司来吧”。 梁蝶芯有些意外,瞪着大眼笑问:“你信我吗?我毕竟是梁家人,或许我给你假情报,也或许我有什么其它的心思”? 明依落笑地很放心,语气中也存了几分得意:“信,何况有楚天在,你也动不了手”。 梁蝶芯很是释然地笑着:“你倒是不客气,这样说也不怕伤我的心”。 明依落大大方方地揽上贺楚天的臂膀:“既然你看透了,自然不会再迷恋他,这人并不如外表看着光彩照人,每个人都有他的……”明依落歪头想了想:“每个人都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他是一根筋的人,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认定之事以外的情况,所以,你看破了,便是你的幸运,而没有看破的……结局就不可知了”。 梁蝶芯眨了下眼睛,心中仍然有那么点不舒服,神情变得有些幽远,眼神也带着些迷茫:“也许,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会磨难重重,得到对方是幸,得不到要不成伤,要不……” 梁蝶芯似是猛然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幸好是贺旅长先爱上了你,只有他先爱上的人,才会……” 梁蝶衣又打住了话语,神色已渐渐清淅起来:“爱情本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莫名其妙地动心,有的人执着,有的人放任自流,有的人又如花儿那般一季一开……爱情是什么?有多少人能说得清楚,它或许是一种责任,也或许是一种缘分……总之它就是一种复杂的存在。” 梁蝶衣再次笑了笑,带着某种释放与放松:“爱情之于贺族长,可能是一种对生活的期待吧!而你恰好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给了他期待的理由与所有念想,即使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便爱你爱到了心里,像贺旅长这样的人,只有先爱上了,才会一门心思地认定,将爱情进行到底”。 与梁蝶芯分手后,贺楚天和明依落回到了冥天。 路云山和肖亚晨在,姜尚此时却在家里老老实实地侍候着怀了孕的老婆,而陈少彥也终于有了消息,因着他最终答应首长们的要求,两年内暂不退役,所以又恢复了他的通迅设施。 路云山一向娇娆的笑意挂在脸上,笑呵呵地看向贺楚天和明依落:“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这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与德兰方的乔连络上,就k了”。 明依落看着路云山的笑,感觉很碍眼,带着丝不悦:“我说,路大哥,你能不能别整天的挂着那讨人烦的笑?我们思雅就算是身段很娇媚,可脸上也没有天天笑得和个花痴一般吧?就你这笑,指不定哪天又招惹上一堆什么烂柿子花”。 路云山无奈且尴尬地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依落妹妹,难道要我像楚天一样面露凶色吗?” “这也未尝不可啊,我觉得挺好,你这笑得像勾人似的,是不是成心要给我家思雅找不自在”?明依落很是不客气地指责天空魔法师全文阅读。 “成,我错了,依落妹妹别生气,我改还不成吗”? 贺楚天看着路云山有点低声下气的姿态,心中有些不落忍,摸着明依落的头发:“好了,落落,云山不是那种人的,你别竟找他麻烦”。 她的心思,他怎么能不知道呢?思雅是她在意的人,而路云山一向又是温润而雅的人,他对人有时候过于和气,会令一些人产生误会。欧思雅神经大条,可能会忽略很多事情,明依落却非常敏感,直觉很灵。 明依落撇嘴没有答应,转头看向肖亚晨:“秦哥那边已控制了那个女人的行踪?摸清了他们行动的计划”? 肖亚晨点了点头:“那女人的戒心挺强,咱们的人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消除了她的戒心,那人,你知道的吧?在国外的时候可是尝过摧眠术的,那个女人一旦放松了警觉性,对于她的秘密可是手到擒来,秦诺已通知他尽快撤退”。 明依落想了想没再说什么,反而问起乔来:“乔和水心还好吗”? “好,你不必担心他们,他们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再加上有源悟的支持,他们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应当多多的关心贺老大”。 明依落看着肖亚晨的眼神忽然清冽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每次见面总是挑我的不是,还是你暗恋楚天,嫌弃我”? 正端着咖啡往嘴里送的肖亚晨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噎死,瞪着那双大大的桐眸,几乎是惊恐地看着她,脸上一阵青红交白:“你这丫头说话就没个好儿,看着斯文有礼,满肚子坏水儿,长着乖巧的脸蛋,竟说不顾face的狗屁话”。 “哼”,明依落厥着小嘴,仍是冷冷地含着一丝贼笑:“我是不是正说到你心里去,有种被偷窥后的恼怒感?” 贺楚天单手抚着额头,表示很无奈地看向肖亚晨,眸子里涌上一波璀光,亚晨从前不与人争口舌,尤其对女子更是退避三舍……贺楚天的目光与路云山略带深思的眸光相对,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亚晨对依落的关注度……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路云山移开与贺楚天相视的目光,抬头冲着明依落笑道:“依落妹妹,思雅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整日在我耳边喊叫着要找你,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呢”? 其实,明依落自己也是个很敏感的人,路云山刻意的打叉意图挺明显,也只有当局者仍然迷在其中。 “好啊”,明依落非常自然地应着,大咧咧地坐到了贺楚天的怀中,撒着娇:“我累了,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只管等着乔那边的消息好,他和水心的本事我还是了解的”。 贺楚天搂紧她的腰身,幽黑深邃的瞳仁掀起,一脸的冷静中声音却又带着柔意:“好,既然累了,我们就先走吧”。 目送贺楚天和明依落离去,肖亚晨有一丝失意挂在脸上,路云山心中无奈一叹,扭头拍了拍他的肩头:“亚晨,管好自己的心”。 肖亚晨明白,有些东西若只有自己一个人想要揪住是万不能够的,何况,即使是瞬间的火花也没有光顾过自己,肖亚晨不着痕迹地瞥向路云山:“心,倘若能够说管住便管住,就不会生出许多无谓的事情”。 肖亚晨心情低落,被人窥视的感觉并不好,尤其被人知道自己肖想的还是兄弟的妻子,可是,感情就那般悄然而致,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便一发而不可控。 他好似游离人间的魂,跌跌撞撞地离开路云山的视线,他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路云山看得透,贺楚天和明依落自然也看得清楚…… 第五章 意外相遇严军正 贺楚天与明依落来到家门口时,意外地看到了严军正的身影。 贺楚天也破天荒地十多年来见面时第一次主动开口,只是语气仍是非常生硬,却也不如从前那般冰冷:“找我有事吗”? 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此时已略显苍老,虽然还依稀能看到他过去英俊的影子,只是……岁月就这么的无情。 “听说,你妈妈回来啦”,这个就要步入老年的男子,面对贺楚天时紧张又慎重,令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贺楚天将眉头拧了又拧,鹰眸清冷:“问她做什么”? 严军正犹豫了许久,这才下定了决心说:“你妈妈曾打过电话给我,她们在国外遇到了麻烦,想要取回曾经被她弃了的股份,我知道收购军影的幕后老板就是你,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可以……”。 贺楚天勾起唇角,挺直了腰背,并没有回答他:“既然来了,进家里坐坐吧”。 受宠若惊的严军正像个得到了奖赏的孩子高兴地直点头,就差泪流满面,“好,好,好,”在他以为谁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抹了一把泪水。 进了家门。 明依落展开笑颜,张开朱唇:“爸爸,难得来,您别客气,随意点”。看得出来,严军正面对这个一向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儿子有不小的惧意,他的一只手因为紧张已深深地嵌入了沙发内。 明依落觉得好笑,曾经,这个人也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就是因为某些人为的折腾,妻子没有了,也变了;儿子不亲了,也生疏了。今天,儿子稍微有了点好脸色,就这么得受宠若惊,这人的一生啊,还真是难以预测。 贺楚天眼里看下了一切,却是没有吭声,默默地转身进了房间换衣服,明依落压低了声说:“爸爸,别紧张,楚天的态度不是已暗示给您了?他已不怪您了”。 严军正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依落啊,不瞒你说,爸爸真的是怕楚天,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简直能把人冻死,他那态度一软下来吧,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你说爸爸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哈哈,爸爸,没想到你还挺会开玩笑呢”,明依落捂着小嘴笑开了花,和严军正倒是自来熟。贺楚天既然已改变了态度,她自然也会跟着改变,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的冷场,明依落和严军正谈得倒是随意开心。 贺楚天走出来的时候,就见这一大一小相谈甚欢。心中微微动容,多少年啦,自己好似都忘记了应当怎么样去和父亲面对。 明依落笑眯眯地走过去,“你和爸爸说说话吧,我也去换换衣服,”临走还不忘记用双手扯了扯他硬棒棒的脸颊:“开心些吗,不要吓着爸爸”。 贺楚天鹰眸微瞪,不动声色地狠狠电了她一直,明依落翻着小狐狸眼,做了个鬼脸笑吟吟地走了。 贺楚天唇角关弯,勉强带上了一丝笑,“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提起,她的事情你别再管,她已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我的摩托女友。 严军正犹豫地看了看贺楚天,小心地半睁着眼问:“你似乎对你妈妈……态度不够好,无论怎样,她就算变得面目全非也还是你的妈妈,若不是那场变故,她不会……” “别再说了”,贺楚天烦燥地挥手叫了停,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他与母亲在后屋村的岁月,是他平生最难忘怀的时间,在那里,他不仅遇到了他的小狐狸,还和母亲、外祖母、外祖父,品偿到了特别的亲情,母亲在他的心里是那么重要,可是,当事过境迁之后,原来一切都再已回不到原点,他心中的伤是任何人不能了解的。 “她现在有丈夫和孩子,她的丈夫有能力给她很好的生活,只不过是她变得贪婪了,我会给他们一笔钱,但前提是―他们必须离开”。 严军正幽暗的黑眸沉了几沉,一时间不知道当说什么好。 贺楚天却再次开了口:“当年的事情,论错,她也有份,只不过……她因为受伤,才让所有人都把她当作了弱者来保护,十多年来,她比我们过得都好,当我们还在为过往痛苦煎熬时,她已与他人比翼双飞,现实让她变得更加爱向人索取,只是,她忘记了,每个人都有不能碰触的底线”。 严军正知道儿子的话是对的,而且儿子作了决定的事情不可更改,爷俩个一时间沉默以待,都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明依落适时的走出来,笑容甜美,乐滋滋地说:“爸爸,您难得来,今晚就别走了,您先到隔壁休息会儿,那边有干净的衣服,您换套家居服再顺便参观参观,我和楚天准备晚饭,一会儿我叫您”。 “嗯,好”,严军正满脸堆着笑,真是乐到了心里头,儿媳妇对自己和颜悦色这是头一回,虽说也就见了那么几回,当然,她的态度就代表了儿子的态度,天可怜见的,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且不说严军正美得心里流油,再说明依落和贺楚天这边。 贺楚天见自己父亲那近乎冒傻气的举动,心里百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怔怔地看着严军正的身影发呆,即使门开了又关上,他还是保持着硬挺的姿势。 明依落静静地拥住他,脸颊贴上他的胸膛:“楚天,和爸爸和好的感觉很好吧”。 “嗯”,贺楚天闷闷地哼了一声,双手抱紧了自己的爱妻,下巴抵住她的头顶:“落落,我们要永远相亲相爱”。 “当然,我可不舍得把我的首长大人丢啦”,明依落轻笑着对住他的心口说道。 “我的宝贝自然不舍得将首长我丢弃,”贺楚天调整好了心态,语音已变回了原由的淡雅清贵,“还有”,话锋又一变,略带蛮性道:“就算是有人从中作梗,宝贝也不准轻言放弃,一定要亲自证实,我保证对宝贝你作到不欺骗、不隐瞒”。 “好”。简简单单地回答,却坚定地回应了他的不安。 简单的幸福随处都在,就看你怎么对待,简单的事情想多了,就变得复杂;繁乱的事情看淡了,也就变得简易。严军正的成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改变心态就是改变世界在你眼里的存在。当他接了前妻的电话后,似是一刹那间就开了壳,过去的十几年,就如一阵风拂过,了悟了不少世间百况,也想好了余生的方向。他没料到的是,自己还没有开口,儿子却似早他一步领悟了更多的人生得失。 严军正此时已是心花怒放,到了隔壁就急切地拿起手机给自家老子拔了过去,当严阔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是说不上的喜与悲,似是带着些微的哭腔:“好啊,你们父子终于和好,我便就此走了,也就安心啦”。 严军正听得老父亲的话,心中甚是不安:“爸,都是儿子不孝”神武破天机最新章节。 “算了,古人常说‘祸起萧墙’一点不假,当年的事情,我直到前不久,才终于完全地明白了整个过程,若是当初你母亲一早向我坦白,也不至于落个凄凉的下场”。 严阔想起曾经的种种,心中颇多埋怨,虽然与李红夫妻几十年,但……与楚天相见的那天,李红在酒店里的说辞并不完美,虽然看似完整,可是经不起推敲,显然李红对方心雨一事,有意推波助澜,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那件事的前因与后果究竟还有什么出入,他已不想再去深入了解,他怕自己会失望透顶。 严军正更加不想提起母亲在此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严阔在得知了事情的基本真相后,与严军正曾深入的交谈过一次,严军正算得上是最大的受冤人,就是当年致使贺芝影跌下楼的那一推,也是他代母顶了下来。 事情的真相太过残酷。那件事情的发生有意外的成份,但也有人为的因素,李红强硬地要求贺芝影接受严可宁,而贺芝影在冷酷地转身之际,的确是被严军正拦下,并且承诺他不会认下那个女儿,他要求贺芝影给他时间查清楚;可李红却想要扯开严军正,严辞拒绝严军正的承诺,声称一定会将严可宁接进严家,三方拉扯间,也是李红恼怒地一推,最终令贺芝影滚下了楼梯。 十几年来,严军正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当严阔告诉他贺楚天无意间泄露出的真相后,他却有一种另类的报复母亲的快意,不经意间嘲讽起来,才令严阔疑心大起,两个人这才将旧事重提,理性地将整件事情完整地串连起来。 严军正的确一直在否认严可宁的身份,从不曾回应过严可宁的称呼,他心里是明白的,那天晚上他醉地连动都动不了,还有体力做那档子事儿吗?他是恨母亲的强硬态度毁了他的家庭,让他妻离子散。他曾经郑重地声明严可宁绝不可能是自己的种,可是,李红不相信。他也就没有再为这事儿纠缠下去,反正,他也不在意。 严军正就那么冷眼看着自己母亲,幸好父亲并不糊涂,并没有在那个所谓的孙女身上投入太多感情,他曾经想过,若是那个女儿本份,他便让她一直陪着自己的父母,只可惜,有什么样的母亲,便有什么样的女儿。 李红知道了严可宁的身世后,内心更加复杂,她曾有意无意间透露出让严军正处理此事的意见,可严军正并没有回应。 他心里是有恨的,贺楚天离家的那天,他与父亲都不在,李红宁肯要来路不明的孙女而舍自己的亲孙,不知道是她太单纯还是真绝情,如意算盘不是每个人都能打好的。 严军正来之前就想好了,如果儿子能原谅自己的愚蠢,他就和儿子商量住下来,哪怕他就呆在这个隔壁的房间,哪怕儿子一年中,回来这里住也不过很短的时间,他就守在这里,就算是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照着目前的发展势态,他觉得很乐观,他不想再去扮演一个愚蠢的所谓的孝子,他想在有生之年,和儿子儿媳和和美美地生活半生。 严军正的想法其实挺靠谱,他一提出来,贺楚天和明依落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忽,严军正就华丽丽地乐颤了,第二天一早,就马不停蹄地回了严家去搬东西。他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儿子才是真的。哪怕他以后做牛做马,他都要守着儿子。 严军正这一高兴,看着是神彩风扬,满面红光,身体也挺得倍儿直,眼里也有了精光,简直就换了一个人。 严阔看着是开心不已,唯独是要了李红的老命。这些日子以来,老伴不理,儿子不睬,孙子就更别提了,真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眼瞅着儿子兴高采烈地搬走了行李,她却是开不了口挽留。心虚地望着儿子和老伴儿,只有默吞苦果。谁让她当年的确是有意纵容方心雨呢,只不过,她的初衷是想吓唬吓唬贺芝影,不要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儿子总是极力地讨好她,作为母亲的李红自然是气恼的。事情的发展有些失控,她更没想到贺芝影坚决离婚的态度,还有事后方心雨露出的本性,都脱离了她的掌握。 第六章 从此路人相陌然 明依落与贺楚天已到了回归特战旅的时间,与严军正相处的几日很是愉快,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而严军正亦是如所有普通的父亲一般,一手包办了家里所有的事务,总是念叨:“我什么都没有为楚天做过,这些家务事我也是老了才会做,为你们做事儿我心里乐意,你们谁也别管,当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我只要看着你们就高兴”。 明依落与贺楚天也就随着他去了。两个人离开时,很是真诚地嘱咐严军正保重身体,严军正也是很认真地应了下来。 贺楚天开着车行驶在怀梦市里,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许书逸和宋美惜的身影,宋美惜已是枯萎如柴,整个人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看来是命不长久。不过,即使是死,她也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明依落嘴角划过一丝冷意,拿起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号码:“宋美惜为什么还没有被收压”? 对方是许书轩的贴身大秘,此人亦是许书轩的好友兼法律顾问杨武杰,只听他回道:“宋美惜已被确诊为癌症晚器……” 明依落皱了小脸,非常不悦地说:“杨大哥,我不管你和许盛、许书逸有多少私交,你既然为我哥办事,就要做到尽善尽美,照我哥的意思去做,她即使是死也必须接受审判,我们叶家已给足了许家的面子,让许老含笑而终,告诉许盛先生,若是想趁我哥不在的时候做手脚,我不介意毁了许氏,我想我二哥也不会介意的”。 杨武杰无可奈何之下捏着眉头,虚弱地道:“我说依落妹子,天知道我多为难,你哥是跑到国外追美人去了,而我却要面对前总栽的温情攻势,可能是许书逸说动了前总栽,前总裁答应他在书轩回来之前不过问他们的事情”魔君的腹黑小魔妻。 明依落的小脸拧得更难看:“许盛是什么意思,他是不忍心让许家背上骂名吧,既然如此,杨大哥就转告许盛一声,许氏没有存在的必要啦”。 杨武杰心中一慌,连忙道:“喟,落儿,别太无情吗,起码这里还有你哥的一份心血,你就忍心让它毁于一旦”?他可是很清楚明依落是说到做到的,那丫头的心狠起来,可是无人能及。 明依落显然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懒懒地说:“既然你为难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如果你想通风报信我也不反对”。说完便按断了手机通话。 明依落正要再拿出手机安排事情,贺楚天先她一步制止了她:“宝贝,别生气,这点小事就不必你出手,上次的网络危机是许书逸找人平息的,他这个人倒还孝顺,不过,论起人脉,他到底还是差了很多,法律上的事情,我们还是应当按着程序来执行”。 明依落侧身看向贺楚天英俊的脸庞,歪着头竟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了下他的侧脸,笑道:“嗯,我知道了,首长大人肯出面协调,我自然是落得轻松”。 贺楚天抽出右手轻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笑着道:“乖宝贝无需为这种事情生气,下午就回到特战旅了,宝贝可以找贺峻仲和贺峻涛出出气”。 贺楚天是了解明依落的,宋美惜曾为她的童年带来过灾难想的思想打击,她内心深处也一直存着某种恐惧,这也是她不愿意正面爱情的重要原因之一,她迫切地期望将她打击致死,一方面是为了许书轩,另一方面更是为了自己,只有宋美惜的灭亡才能将她心之深处的慌乱抚平。 “首长大人好像意有所指呢”,明依落有些恼羞,什么叫拿他们出出气! 贺楚天一派淡然,只是眼中是含满了笑意,不动声色地又道:“不过,你也要准备好接受更坚巨的任务,张诚将军已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特战旅”。 明依落冷哼道:“还真会以权谋私呢,某人不是说过,坚决拒收的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宝贝没有听过吗,何况张将军可大了我不只一级,再加上他趁着我不在旅里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将人送了进去,谁有胆子拒绝将军的交待”?贺楚天好笑地解释着,他爱极了明依落发小脾气时的孩子气。 “父债子偿,那就让他儿子多吃些苦头吧”。明依落想了想,便露出抹明这的笑意,朝着贺楚天一呲牙。 “好”,贺楚天向来不会拒绝明依落的任何要求,“不过,还是悠着点”。 “嗯,知道的,我有分寸”。 听了明依落的保证,贺楚天也不再多说,自家宝贝无非是玩点小手段,无伤大雅,只要张少爷吃得消就好。 回到特战旅后,贺楚天对特战旅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变革,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大家都心中暗算猜测,一定又要有新的任务了,每每新任务到来之前,旅长都会亲自针对任务的现实状况,做一番合理化的改变。 事实上,战士们都猜的不错,秋水心与乔在莫斯巴马山脉的活动很顺利。经过源悟。依森的指点,非常有效地找到了通往依森家族的秘密道,同时也暗中安排德兰黑帮的精干潜伏了进去,而情报网方面也没有休闲,霍恩亲自率领着几十个特选人员混进了黄金三角区,发誓要亲自报那当年之仇。 春节越来越近了,而元旦就近在咫尺,grefiend的行动也在加速,梁家的地道也在冥天的严密监控下按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对于安娜的控制也是手到擒来,江皓其人也有着非常的手腕,那样一个女人,都能被他掌控于手掌之间,明依落不禁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天道天骄最新章节。当明依落丝毫不掩饰其一探究竟的心时,贺楚天却是黑了那张完美得众多男人妒恨的帅脸,不由分说将她按在床上折腾了半宿,并警告她不许再去研究任何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只是个研究对象,不论老少,只要是男人就必须敬而远之。 明依落当然不肯答应,可是……结果就只有是自讨苦吃。 当明依落在新年的第一天悠然转醒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而那个令她不得动弹的男人,此时正在清点他的胜利品。 这许多天的放纵,不仅仅是因为她对别的男人的关注引起了他的不满,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不想她跟着他一起冒险,计划在元旦的凌晨堵截grefiend的偷盗行为,而明依落也曾摩拳擦掌地想要大显伸手,可是,他不想的。 此次战役的经过非常的惊险,虽然结束地很快,若不是前期已掌握了大量的数据信息作为支持,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找到他们的地下出口,还要担心这群亡命之徒会不会在生死关头引爆地下通道中曾经隐藏的炸药,总之,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的。 华坚高层中参与此事的人员已纷纷落马,就连当年参与过军火库一案的三个军的副司令也已被秘密带入了审讯密室。至于梁家,想要将事前准备好的军火栽赃给贺家,却不料当刺虎大队的秘密行动小组出现的时候,倒是从自己家里搜索了出来,就连他们的秘密地道各个出口也被特战旅把握得异常精准,那一时刻,梁老爷子知道是自己的孙女出卖了图纸,可是,他又何偿不是为了梁家出卖了自己的孙女,甚至想要她死,而自己也确实收买过杀手,只是,特战旅太过坚固,杀手连她的影子都没有找到过。 梁老爷子向贺楚天要求见贺天林一面,贺楚天只是冷笑一声不作理会。梁老爷子知道大势已去,便求贺楚天为梁家留下一子,贺楚天更是不屑。梁家的子孙里,除去梁蝶芯一家的确是没有参与外,其他一干人等皆应获罪。 梁家人的招供很顺利,只是于十年前的事情,闭口不言,唯梁天放知晓一二,不顾梁家老爷子的警告道出了孙铁其人。梁天放知道,横竖是一死啦,无论梁蝶衣做了什么事情,她始终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能保她一命,他愿意指证孙铁。 华坚的一些人,本已提前作了打算,悄悄地将家人都转移到了国外,令他们意外的是,当他们被带进不知道的秘室时,他们见到了那些本应早当在国外的家人,顿时五雷轰顶、眼冒金星,自古是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在哪里都是一样。 既然大势已去,为了家人还能有一席生存之地,都毫不犹豫地指出了孙铁这个幕后策划人,当然他们也有要求,自然是他们家人的平安。 贺楚天一直与张诚将军单线联系,肖亚晨特有的防秘卫星系统自然是屏蔽了所有窥探的来源,张诚将军在得到贺楚天行动的信号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拿了孙铁,先斩后凑,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此事上报给国家中心领导后,批示:严惩不待! 随着孙铁的落网,牵连出更多的涉案人员,虽说祸不及九族,然,凡是有关联的人全部都进行了封闭隔离审问,此事关系太过重大! 这一次的行动由刺虎大队与特战旅联合行动,所有事务完美收关后,江皓这个人便由秦诺引领着出现在特战旅的军营。 明依落这些个日子一直没有好气,一个星期也没有和贺楚天说过一句话,而贺楚天也因着此事忙碌地连个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时间去哄他的小狐狸。 不过,贺楚天也清楚地知道明依落的每个行动。 明依落这些日子和着明格一起调教贺家兄弟和张家的太子爷,倒也过得惬意,时不时拿太子爷开开心,与明格续续德兰国的旧事,再来就切磋一下功夫,着磨着磨情报网与军事训练的变革与进步,再怎么说明依落也是德兰国军方认可的名誉上校,也是要为人家的军队建设贡献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 第八章 万事具备待东风1 龙行天说的不错,打开窗户寻找明依落的人的确是贺楚天,目送龙行天以超出人类相像的速度绝尘而去,心中已然有数。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龙家人才能达到此种境界。 明依落不紧不慢地回了房。 贺楚天看着那可人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又带上了微许的气,一把拉过她的身子揽于怀中:“怎么回事”? “喏,这个啦”,明依落扬起手中的至尊令,“我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傅送给我的。” 贺楚天看着她手中的令牌,眸子里的幽光变了又变,“你决定要接管龙家”? “没事儿玩玩而已,听师傅那意思,也没什么不好,其实,我对龙家还是挺好奇的,即便是我不想玩儿啦,继承人我也早早找好啦”。明依落难掩心中的悄意,眨着明亮亮的眼睛看着贺楚天绝世道莲最新章节。 贺楚天倒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是怕累倒自家的宝贝,“随你,你喜欢就好”。 明依落也不多说,收好了令牌对贺楚天说:“我进来的时候遇到了秦哥,说是明天就要回怀梦了,江皓大叔并不愿随他同行,也不愿意再面对什么庆功奖励,更加不想见什么领导,这次任务主要是特战旅与刺虎大队合作的成效,a军和b军指不定要有什么动作,秦哥问你是不是会去晋见张诚将军”。 “他问这个有什么事吗”?贺楚天皱了下眉,显然不明白秦诺的意图。 “噢,是这样的,江皓叔叔的妻子身体不好,虽然一直在治疗,但效果不明显,听说张诚将军的妻子是个很厉害的医生,所说她的祖上可是宫廷御医,没准有什么不传的秘方”。明依落还很可惜地摇着头,惋惜着:“真是可惜,江皓大叔多英俊的一个男人,有修养又有魅力,他的妻子一定也很好,都怪那些人,若不是那些人不长眼污蔑江叔叔,他的妻子也不会因而受牵连,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经过,肯定是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才令江叔叔至今都对你们那些个领导不待见,否则江叔叔也不会拒不接受领导的接见。江叔叔也是有良心,对他的妻子不离不弃,这样的男人不仅令人敬佩,更加令人动容”。 贺楚天目光冷然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可惜明依落只顾着自己发牢骚并没有见到首长同志的脸色,等她发现的时候,便已被贺楚天强硬地抬起了她尖俏的小下巴。 贺楚天眸子中燃起一簇旺火,显然很是不悦,就算明依落夸赞的是一个长辈级别的人物,心中也是非常得不舒服,江皓那个人的确很有魅力,可能是保养良好,面容上显得异常年轻,风度也是翩翩,有着成熟男人的风华与气质,单单往那里一站,便能引得无数女子为他痴迷。 贺楚天是有些妒忌的,当然,他是不能将这心思说出来,想他堂堂特战旅旅长怎么能自损不如人?听着心爱的人儿赞美着别的男人,任哪一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咬牙切齿地问:“落落宝贝,你在夸奖别的男人的时候是不是应当抬头看看你家首长”? 明依落这才注意到自家首长多着云的脸,心中很乐,却不敢在此时表露出来,倒是睁大了无辜的亮眸闪动着情真意切的关怀:“我家首长怎么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知故问! 贺楚天阴冷的气息包围住明依落的整个身体,本就幽暗黑沉的眸子瞬间便如烧开的烫水滚滚翻腾,“落落宝贝,是不是我太过纵容的缘故,你总是欺你家首长脾气好,嗯”? 脾气好吗,不好吧! 当明依落还在思考这个好与不好的问题时,贺楚天已是狠、准、快地吻上了她粉红的唇,非但不温柔,还夹着怒气。 完了!这是明依落的第一认知。 事实上的确如此,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贺楚天大掌一揽,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三两下就撕扯掉她身上的束敷,犹如一头活力空前旺盛的雄狮,一点也不温柔地折腾着她。 他一反常态,虽然之前也有过类似于蛮横的举动,但是,他都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持些温存,可今天,不知道是她对别人的赞美刺激了他,还是一个星期以来的苦闷影响了他,总之,他是狠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以明依落这样的身体来承受他,在一般情况下,不说是游刃有余,也还是可以应对的,如现在这般疲惫不堪的局面非常少见,尤其是在她求饶了好几次之后,往常的贺楚天都会顾虑到她的感受,即使不会马上停下,也会变得温柔下来。 贺楚天对她的讨饶置若罔闻,一心就是要折磨她对他的不公平,男人的脾气其实是有些爆虐的,只是在她的面前才会流露出溺人的温柔与体贴,他是舍不得打她骂她,所以,只好换一种惩罚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不满超级古武。 明依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也不知道贺楚天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放过自己的,这是他有史以来最为恶劣的一次强霸,也是她最为丢人的一次经历。 又是一个清晨,透过窗户便可以看到,大雾弥漫了外面的世界,视线被严重的阻隔,而室内是温暖如春。 贺楚天壮硕而坚挺的胳膊横搭在明依落的胸前,被子下面的两人皆是一丝不挂,满屋子未散的旖旎,无一不昭示着他们昨夜的糜烂缱绻。 明依落安静地枕在他的右臂上,小巧的身板窝在他的怀里。 贺楚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正沉浸于甜蜜睡梦中的两人被惊扰了,明依落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无意识地侧了下身子,紧闭着的双眸似是粘黏着一般,没有分开一丝一毫的意识。 手机仍然在欢快地唱着,并且还在猛烈地震动旋转着,明依落不耐地用手肘微撞了下贺楚天的胸膛,拽起轻柔舒适的棉被盖到了脖颈,贺楚天顶着那张已然完全温和下来的脸,仍旧是一动不动。 明依落不快地又推了推贺楚天的胸膛,贺楚天这才不情不愿地张开那双幽黑的深眸,“我的电话你可以随便接”。 明依落白了一眼索性伸手抓起手机,打着哈欠:“喂”。 昨晚的盛况空前,她现在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是发脾气,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力。 那边传来的是秦诺愉悦的声音:“落儿,我们的贺旅长是不是正醉卧温柔乡”? 明依落自幼便与秦诺、许书轩和叶凯诚混在一起,流氓的话听过不少,也能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许多,自然不会将这么简单的调侃放在心上。 明依落向后靠了靠,本已是转过的身子贴紧了贺楚天炙热的胸膛,微微地调整了一下身姿,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抵在他的怀里:“秦哥这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呵呵”,秦诺那边笑得欢愉,“落儿,和楚天起来吧,送送哥哥,哥哥一会儿就要离开了,昨天的事情还等着楚天答复”。 “嗯,”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贺楚天才发的疯。明依落将手机放下,再扭头看身旁的这个男人。 一通电话后,贺楚天的睡意也撕扯得肢离破碎,大手扳过明依落的身体,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中,一个翻身,锦被已是滑落到了两人的腰肢,贺楚天健硕迷人的胸膛枕起来似乎颇为舒心。 明依落安然地闭上眼睛,此时还是很累,“秦哥,要走了,昨天问你的话,等着你回答”。 贺楚天睨着她歪侧着的小脸,长发凌乱地散开在他的胸膛上,眼圈下有淡淡的灰印,明显是昨夜太过疲劳所致,从而影响了睡眠。 贺楚天倒是没有心情再鱼肉于她,心中有淡淡的心疼,嘴上却不肯示弱:“落落宝贝还没有吸取昨日的教训吗”? 明依落听了这话倒是猛然清醒,心有余悸地瞪视着贺楚天:“你还要怎么样,人家腰酸背痛得厉害,你就算是钢铁塑造之躯,也还要照顾下我这柔弱之身啊”。 明依落带着幽幽地怨气,张着似水如雾般的狐狸眸,长而弯弯翘翘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怜。 贺楚天坐起身,将她整个人搂在胸前,像是抱着个孩子似的,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挑了挑眉锋:“我怎么舍得?记住,以后不准在首长我的面前夸奖任何一个男人,无论老少”。 明依落那双水晶般泽莹剔透的眸子望向贺楚天,却见他的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闪过一袭难以名状的光圈,仿佛带着警告,又仿佛含着一波醋水黑白灵异事务所。 原来是这般! 明依落抿紧了嘴角,然后煽情地说:“老公,人家最爱的是你,偶尔夸夸别的男人……不过是实话实说,就算别人再好,在我心里也好不过我家首长”。 贺楚天的声音从唇间传出,带着沙哑的性感:“还算我家宝贝有良心,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可以在你老公我面前赞美旁的男人,哪怕是老人小孩儿”。 “霸道”,明依落吊着贺楚天的脖子不乐意地说:“说正经的话,你是不是真的要去见张将军”? 贺楚天应道:“嗯,就这两日吧,乔与秋水心那边的事情已办好,估计会提前行动,莫斯巴马山脉一带属于欧洲势力范围内的扶植区,我们不能随意行动,只能是依托德兰方联合行动,我会和张将军及有关领导制定出最佳的行动方案,有可能的话,说不定也会邀请明格和你一同进京,明格此次来这里就是为了德兰国黑帮事务,你是明格的特别翻译加德兰国的军事研究员,很有可能会随我们同行,今天或者明天,指令就会下达”。 “噢”,明依落低下头似是在想着什么,“秦哥会一起去吗”? “也许吧,特战旅的长处在于集团作战,而刺虎的优势便是单兵作战能力超强,我们若要潜进莫斯巴马就必须依靠个人技能突出的士兵,所以,刺虎很有可能参与此战”。贺楚天认真地说:“虽然特战旅不缺好手,可论起个人能力和单兵作战的经验,还是比刺虎的战士们差一些”。 明依落眯起了眼睛,不知在作什么打算,贺楚天心中无来由一慌:“落落,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气,怪我不让你参加围堵军火库的战役,你要知道,你就是我的命,你不可以出任何事情。若是你执意和明格去黄金三角区,我不会再阻拦你,否则,以你的个性,定会与我弄翻天,我只求你保护好自己,万事有我们顶在前面”。 明依落敛了眼眸,心中一酸,再抬起脸看向面前这个男人时,突然觉得这张脸英俊得天神都会愤怒,若不是因为长年风吹又雨打地历经了那么多的战斗战役,使得面上带了轻微的伤痕,再加上脸色桐暗黝黑,否则定是个俊俏白晰的公子哥儿。 “笨,以我的身手,这世上少有对手,你昨日看我那师傅的速度,我可是比他更加迅捷,倒是你才应当多加小心,你会担心我的安危,我自然也会为你伤神,所以,为了我,你更要好好爱惜自己”。 明依落伸出小手,微微划过他的脸庞:“我以后再不会和你制气了,妈妈说的对,总是我太小孩子气,好像一直是你在宠我,而我却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贺楚天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因为明依落感性话温暖得无以复加。捉着小而灵动的手放在嘴边一吻:“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明依落笑着推了他一把,扯出自己的手,让自己的两只手环住他的上身,笑着抱怨:“老公,我饿了”。 贺楚天无奈地拍拍她的小肩膀头,宠溺道:“好吧,老公给你做饭,在此之前,你去冲个热水澡吧”。 似是又想到什么,贺楚天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随之狠狠地在她的小脸蛋上印下一吻:“你的江皓叔叔一定也想和你作个告别,至于能不能请动张将军的妻子,没准你可以亲口向她询问”。 明依落忍着强烈的笑意,似是而非地看着贺楚天发着狠的模样,有些无力:“我怎么不知道首长大人如此偏爱吃醋,而且还是无名醋,不晓得你哪根筋抽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你都能乱联系,若是有一天你也如江叔叔妻子那般病得不能动了,我也一定会不离不弃”。 世间的事情真的难以预知,若是明依落知道,她今天的无心一说,在日后便成事实时,还真让她悔恨不已。 第十一章 万事具备待东风2 正如贺楚天所料,她和着明格被邀请一起去研讨此次军火案的性质,以及协助制定捣毁依森家族及grefirnd的战略计划方案。 三天的时间,说仓促其实也够用,除了个别领导的碎碎念令人烦恼。总体的方针还是思路正确,层次分明。 当然,这一切最大的功劳还是多亏了张诚将军。 明依落见到张诚将军的妻子――著名中医中琴医生的时候,是在某些领导为军火库一案顺利破获的庆功宴上。 明依落本来是不屑于参加这种宴会的,有些无能之人不为当初自己的可笑定案感到惭愧,反而大张旗鼓地热烈庆祝,美其名曰是为了某些同志正了名,可当初的伤害怎么可能弥补?这世道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当官的总是常有理,对了,是领导英明;错了,会说是人都会有错,在摸索中前进,错误在所难免;怨了,你只能自认倒霉;拨乱反正了,你还必须感激流涕抗日之铁血军魂最新章节。实在是很讽策! 为了贺楚天,当然也是为了江皓,她还是施施然地来了。 当她携手贺楚天,和着明格及秦诺走入宴会厅时,引来了人们的频频关注。有好事的知道些内情者,赶紧地张开大嘴向着周围的人介绍。 人们瞬间便知道了这几人的身份。有些人是见过秦诺和贺楚天的,可大部分人还是没见过。听说了这几人的事情后,都在悄悄地议论着。 “你们看,那个特战旅的旅长很英俊呢,还有那刺虎的大队长”。 “嗯,那个外国上校也很棒”。 “那女人只是明上校的特别翻译吗?看样子和那个旅长更亲密呢”。 “谁知道呢,据某人说他们是夫妻,只是到底是不是,还真不清楚”。 “唉,真是可惜了,小道劲爆消息噢,听说狄家在京都的产业现在都是那个女人的,是因为狄家的大小姐对那个旅长有歪心思,非要和人家比试,结果输得一沓糊涂”。 “是啊,看不出来啊,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厉害”? “人不可貌相吗,那女人长得也漂亮,若论起来,的确比狄淼看着顺眼”。 “要我说啊,那个秦队长更有男人味儿,横竖贺旅长都是别人家的菜了,咱们也就别掂记着了”。 “嗯,言之有理,过过眼瘾吗”。 ………… 听着一众人的议论,明依落勾起嘴角,冲着秦诺挑了下眉锋:“秦哥,你现在可是万众瞩目”。 秦诺懒懒地伸手拢了拢头发,今天他特意穿了身休闲的西装,随意间更张显男子的雅气:“你秦哥一向是迷死人不偿命的”。 明格在这片土地上呆了这么久,本是略通言语,现在早已是熟悉了此地的各种风情,微微一笑,拍了拍秦诺的肩膀:“兄弟,我看你今天就是她们眼里的那只掉进母狼窝待宰的小绵羊”。 秦诺眼皮微抬,狭促间带了一抹意味,也有些意外:“噢,兄弟,什么时候你把我们的话也运用得如此娴熟”? 明依落笑道“明格本来就会些的,来了这里,整日和莫敬亭呆在一起,这些话不会才怪呢,再加上明格这人本来就聪明,举一反三的本领很厉害”。 秦诺示意明白,点了点头,冲着明格一举大姆指:“兄弟,有前途”。 明格则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么久的相处,他颇欣赏这两人,秦诺带着些风趣,更对他的味儿,贺楚天有些沉郁,只在明依落的面前才显露出温柔的一面,这和他的家庭境遇有关,明格来此后听莫敬亭讲过贺楚天一路成长的历程,心中是很佩服的。 明依落无聊地对秦诺说:“你招呼明格,我去找赵医生,大家分头行事”。 “好啊,”秦诺点头称是,然后和明格调侃着:“兄弟,我们不防与众位美女会个面去,也好打发这无趣的光景”。 明格依然是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赞同逆袭天骄全文阅读。 贺楚天无语地瞪了一眼秦诺,意思是提醒某人别过火。秦诺虎牙一呲,嘿嘿一笑,拉着明格转身而去。 明依落将目光锁定在张诚将军身旁那个华贵但不俗气的女人身上,她的年纪约莫比张诚将军小个六七岁,面容保养得很好,身材虽然微有些发福,但总体非常均称。 张诚夫妇都见过贺楚天,而越中琴是第一次见到明依落,她也是暗暗打量了好久,两个人面对面时,赵中琴不禁亲切地拉住她的手:“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不仅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还是我儿子现在的指导教官,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 明依落得体地笑道:“赵阿姨言重了,当初的事情我早都忘记了,现在吗,张小太子可是很勤奋的,我没帮什么忙,都是莫敬亭那人在管着”。 赵中琴倒是卟哧笑了:“瞧你这姑娘,我自己个儿的儿子还不了解,若是那小亭能管得了他,我还用愁这许多年,若不是你张叔叔回来告诉我,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家那个坏小子能被个小姑娘收服”。 收服吗? 其实明依落也搞不清楚。她见到张小公子的时候,人家已是对她恭恭敬敬的,难道只是因为得知了自己当初救过他,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她可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一次问那小子原因,那小子咬死了不吐一个字,气得她够戗。偶尔自己和他过过招,指点指点,那小子也会非常高兴,搞得自己挺晕的,到现在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人家贺楚天知道啊,一个男人的心思有时候也挺深的,对于窥视自家宝贝的那些个男人,贺楚天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张小公子隐藏的很好,可他哪里是贺楚天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贺楚天就察觉了那厮心里的小秘密。明依落当年的那一救,使得她不仅成了冷苍明的梦中情人,还成了张小公子的理想天使。 贺楚天深眸里的幽光沉了沉,差开了话题:“赵阿姨,我们其实是有事相求”。 张诚“噢”了一声,有些疑惑地问:“你小子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贺楚天冷静地看了一眼张诚,带着点讽嘲的口气:“知道江皓为什么宁死也不见你们这些人吗?当年她的妻子可是被你们这些高层人物害得差点送了性命”。 张诚听了这话阴下了脸,心中如倒塌的瓶子撞击得叮咣作响,面色不佳地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无奈地点点头:“不错,江叔叔的妻子身体很差,因为楚天和张诚将军您很熟悉,想问一下赵阿姨可不可以去给她的妻子看病”? 张诚得到确实的回答,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我们的同志对我们失望,的确是我们的过错,可是,这也有历史的原因,我们的军队、政府里的确是有害群之马,但也不能一棒子全部打死。那时候的人们思想还比较愚钝,很多东西意想不到,调查研究过于盲目,自身的修养也没有跟上,自大狂傲的人比比皆是,可我们一直在改进,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会更加努力地为人民造福。我承认,我们的党内工作作的不够完善,这些同志平了反后,没有及时得安慰和关怀,家属也跟着遇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这些过错是否认不掉的,大话我也不想多说,我要求不了别人去做什么,只要我与你们赵阿姨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 这是表了态吧! 赵中琴此时也是很激动的说:“你们放心,只要需要我,我随时都会做好动身的准备”。 明依落此时也很感动,拉着赵中琴的手:“谢谢你,赵阿姨”。 而张诚心中的疑问却没有打消:“楚天啊,你身边不是有个什么著名的国际级年轻医生吗,他看不了吗”? 贺楚天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略带着些别扭道:“据说是女性病,亚晨并不精通这方面,具体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多问,只是江皓提到了此事,我们便询问一下”双修高手在花都全文阅读。 张诚这才点点头,拍了拍贺楚天:“这事儿,你就放心,你赵姨一定会全力为她治疗,这都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啊,江皓是个好同志,真是可惜啦”。 赵中琴看着三人沮丧的模样,再看了看周围一直往这边观望的人,心中一动:“好了,今天这宴会来了不少的领导,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便好”。 张诚斜了几眼不远处的人,眼中的锐利之色也迅速冲了上来:“哼,无论是在哪里,总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孙铁下了台后,一些曾与他有着秘密来往的人,心中也着了慌,总想着攀上更高的枝儿”。 别有深意地看了几眼贺楚天:“你小心些,就是有那不长眼的人做些自甘堕落的事儿”。 明依落侧身随着张诚的目光看了过去,她并不认识那些人,赵中琴倒是向她介绍起来:“那边穿军装老者是中yang军委要员曾之谦,他的左手边,穿黑色西装的人是他的孙子曾树,现任m省y市的市长,离青桐市并不远,他身边穿军装的人就是狄淼的亲哥哥狄荣,曾任a军某团团长,现在退役后打理他们在别省的生意。曾老的右手边是京城的市长马修,他的身边是狄家的女婿江子震,也就是狄淼的丈夫,现任中yang党校的政治部主任,年约三十三四那样,是上一任i省的省长江国峰的儿子”。 江子明依落了然地笑了笑,看来又有好戏! 赵中琴接着说道:“楚天是贺老首长家的骄傲,这些人们都对楚天存着各种想法,贺家人在京中的势力不容小视,他们恐怕也起不了什么风浪。而你不同,虽说叶老的根基也深,但是,毕竟后来把一切都转入了商场,在官场上就显得弱了些。” 明依落笑着安慰她,拍了拍拉着自己的赵中琴的手:“阿姨不必为我担心,我既然敢要了狄家手中的产业,自然就有胆量接受他们的任何挑战,何况,我既然已是贺家的媳妇,贺家人的眼里可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越中琴一拍脑袋,也笑了:“瞧我这脑子,话是这么说,你也要小心些,这人要想作乱,什么都能做出来”。 明依落点点头,回首间却是看到了款款而来的贺如丽和贺如平,明依落有些欣喜地迎上她们,开心地说:“漂亮姨妈们,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们”。 贺如丽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儿:“丫头,就你嘴甜”。 贺如平也是很开心,对着贺如丽说:“这丫头最会哄人,难怪老爷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丫头”。 明依落拉着二人问道:“这种枯燥的场合,姨妈们也来凑热闹”? 贺如丽瞥嘴道:“可不是我们自己个儿想来,是那两位老人家想见你,上次本是想趁着老爷子过生日去见见你的,没成想临到跟前儿啦,又有了急事儿。这次听说你们来了,今晚又搞什么庆功宴,那两位听之后便发了火,说什么不嫌丢人之类的话,宁肯在家吃萝卜也不愿意来看着那群人的脸”。 明依落眼中露出些异色,觉得两位老人家很可爱,对于当年的爆炸案,有许多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吧,结果下得令人无语,却也无奈地被上面定了性。如今真相得以昭告天下,有些人不知道反思,倒还觉得有功,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那两位倒是很可爱”,明依落这样想着便说了出来。 “卟”“哧” 贺如丽笑喷了一口:“依落啊,你这丫头,若是让那两位知道你这评价,那两位老人家可是会吹胡子瞪眼睛的”。 “是吗”,明依落也是含着笑,想一想那情境,是不是很可爱呢? 第十二章 万事具备待东风3 贺楚天看到两位姨妈和明依落谈得很欢快,便也凑了过来。 贺如丽笑看着贺楚天,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嗯,不错,我们贺家的种,就是厉害”。 贺楚天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的姨妈,平时觉得这两人挺稳定的,怎么和明依落凑到一块儿就不着调了,话也说得这么豪放。 就在自家人说笑时,曾之谦倒是领着孙子主动地走了过来,笑着问贺如丽:“如丽啊,怎么不见老贺过来啊?” 贺如丽得体地一笑:“曾老,我家那两位,您还不清楚吗?这时候估计还在家里生气呢,说什么不愿意出来丢人现眼的”。 曾之谦面上一滞,干笑了几声:“老贺头还是这样的爽直”。 贺如平也道:“就是,我们家里的那二位这辈子也就这样啦,现在是越来越像小孩子,我的那几位弟妹平时又常驻国外,我们贺家的人在京里是不少,可也不能总看着他们,您老有空到家里看看他们,您和他们聊聊天,他们心里也许就痛快了”。 曾之谦算得上是一位清廉的人,与贺家人的关系不错,政治思想觉悟也挺高,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有些意见,不过,为了带这个宝贝孙子出来认认上层的一些领导,他还是不情愿地来了。虽说他不屑于走这种路线,可现实就是如此,不由得他不随波逐流。 心里长叹一声,面子上还是硬挺着:“好啊,我老啦,还是和老哥们儿在一起舒服些,这些个宴会,我老人家也是硬撑着过来的”。 贺如丽了然地看了眼曾树,笑道:“楚天、依落快来见过曾老” 贺楚天和明依落很恭敬地行了礼,便站在了一旁没再说话。倒是曾树开了口:“贺旅长的大名如雷贯耳,而明小姐的名声也不小,今日有幸相见,很是荣幸”。 曾树算得上是一位很有涵养且算正直的政客,他的皮肤很白皙,却也不失男人的硬气,处处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与贺楚天曾经的气息很相似。 难得遇上一个曾经很相近的人,贺楚天倒是多看了他几眼,微一点头,淡淡地说:“曾市长的政绩突出,在y市很有影响力,很有曾爷爷当年的风范”。 贺楚天是见过曾之谦的,贺天林曾在他光荣执行完黄金三角区的任务后拜访过他,刚才与张诚将军也与这些个重量级人物打了招呼。 曾树似是没有想到贺楚天会如此称赞自己,带了些诧异,随之也抱以淡笑:“过奖,据我所知,明小姐的经商能力颇强,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赢到手的狄氏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不仅收服了狄氏内不服的人员,还令狄氏改名换姓并且比之前业绩上了不仅一个层次”死霸天下。 明依落微微展颜,抬起明亮如钻般的狐狸眸,夹着一丝惬意:“这确实是一个愉快的经历,任是谁这么容易就得了如此大的企业,定都会如我这般欢快地去迎接各种挑战吧”? 没有想到明依落会有此一问,曾树看着面前这个狡黠如狐,笑意丛生,娇俏动人,却又略带不屑的女子,竟一时间无法形容心中的感想,迟疑之间只觉得一道阴佞的目光着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看向这道目光的主人,贺楚天明显的不悦已是不言而喻。 曾树只得以笑来隐藏起内心范起的层层涟漪,随意地应着:“明小姐所言及是”。 明依落对着他又是灿烂一笑,直笑得曾树心肝乱颤,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曾树只觉得天也浑浑,地也晕晕,强忍着眩晕的无力感,彬彬有礼地与众人告别,只是……没有几个步子是沉稳的,曾树只觉得虚幻飘渺犹如置身于云里雾里,不禁加快了步子,急奔向洗手间,冷水哗哗地浇上自己的脸颊,努力地想要冲刷掉内心的焦灼。 曾之谦莫名地看向带着慌乱匆匆而去的孙子,左思右想也想不透这孙子玩儿的是哪一出,索性不去理会,由贺氏两姐妹陪同着去了另一处。 作为过来人的贺如丽和贺如平一开始是面面相觑,之后便是强烈的受挫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自家的孩子好可怜。怪异地看着无事人似的明依落,这丫头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一笑就倾了人家曾小少爷的心,她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贺楚天的心中也是咯噔一响,不好的预感强烈袭来,只是说不好是因为什么。神色复杂地望向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眼里是一片阴霾。 曾树其人不差,贺楚天是知道的。此人在y市的口碑非常好,听说此人在生活上很低调,政敌们对于他也很头疼,因为他很完美,找不到入手的口子。 不得不说,明依落有时候非常非常的没心没肝,对于她无意中招惹到的人也是毫无知觉,她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如此戏剧,她不过是简单的应酬一下,连看都没多看人家一眼,便会让那曾小少爷心动如狂。 贺楚天淡雅如雾的眸子里,星光在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出层层的光晕,性感而优雅的嘴唇一张一合间无比的迷人。当然,这是明依落自己的想法,此时的她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根本无意去观察别人。 贺楚天冷傲孤清的气质犹为吸引人,却是名草有主,聪明人自然不会再往上凑;明依落因着狄淼的事情在京城圈子里早已是成了风云人物,只不过认识的人太少,都不敢走近他们去一探深浅。 江子震与狄淼不过是政治联姻,并没有感情,据传闻,两个人至今也不曾正式会面,只是在法律程序上算得上是夫妻。 江子震对明依落和贺楚天也是颇感好奇,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竟走到了他们面前,很是随意地说:“早就听闻二位的大名,一直心存好奇,不如可否打扰二位一小刻种的时间”? 贺楚天和明依落在张诚夫妻的介绍中,对今日到场的人都已心中有数,江子震目前在京城经营着自己的宏扬建筑公司,他的老子作为一个政府官员说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坏。 明依落刚才只是扫过一眼,现在是面对面地打量着江子震,的确算得上是个英俊的男人。单从外貌上来讲就很有女人缘,面相颇似金城武,只是更加的凌厉一些,看得出,此人在商场上是个有手段的人。 贺楚天程序化地微微头点还礼:“江总客气啦”。 江子震倒是一派自然,早就知道这位旅长低调且厌烦各种拉帮结派,更是讨厌宴会请客,对待上级领导都是一副冷酷无谓的样子,让上面的官员们是又爱又恨。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早先却是个贵雅含蓄的人,并不依赖家族的力量,只凭一个人的努力奋斗,隐忍的功力无人能及,但是,其人的性格也是早露端倪,他的妥协与忍让都是在不碰触到其底线的情况下,一旦违反他的原则,哪怕是威逼利诱,在这个男人眼里都不过是一个令人不屑的笑话特战。他可是听说过许多关于贺楚天的趣闻,这个人曾经被上级指派过色yu的任务,他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破了领导们平静而期待的心海,军职在他的眼里不及他身旁这个女子的万分之一,狄淼那样优秀的特种女兵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江子震微笑着道:“贺旅长,我不过是想请教您夫人几个问题,在下非常好奇您是怎么做到将狄氏彻底征服的”? 明依落有些意外,江子震与狄淼就算没有感情,可毕竟是家族联姻,狄家不是应当联合江家,将狄氏抢回去吗,可这个江子震的语气中并没有帮助狄家的意思。 明依落也同样存了几分好奇,歪头看了贺楚天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异色,便面向江子震笑道:“简单,顺者留,逆者走”。 江子震有一时的怔愣,是啊,如此简单。可是,对于一个刚接手那么一个大企业的人来说,是不是太过冒险?就算是自己也不会如此果决,起码会在掌握了一定的公司情况后,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江子震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出众,却浑身散发着强势逼人气质的姑娘,不由得想更加深入地了解她。 “有魄力,佩服”,江子震笑得倒是真诚,“希望我们将来有合作的机会,江某很期待与明氏的合作”。 明依落或许当初有些挑衅的意味,直接将“狄氏建材”更名为“明氏建材”,这一举动,在京城里可是被热议了数月,苏子航曾与她商量可否将名字换得低调一点,明依落却说自己从来就很低调,再低调的话,自己就不知道当何去何从了。苏子航无奈之下,便也就硬着头撑了下来。 当明依落不管不顾地下令,让苏子航把那些个闹事儿的元老级人物清出公司的时候,原本存着看戏的人们这才意识到,新的老总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 被惊出了不知多少冷汗的苏子航问明依落:“他们走了,公司怎么办,我们刚刚接手,什么情况都不了解”。 明依落则轻松地回道:“我允许你第一个月亏损,别忘了,我手里还有狄家的一个亿,把那些忠于狄氏的人全部清理掉,狄家也不过是还能仗着他们来闹闹事儿,以为我一新人只会拉拢他们,我便反其道而行让他们滚,杀些鸡敬敬那群猴,我倒看看他们有没有勇气扔掉这个饭碗,凡是乖乖留下的均涨工资一级”。 苏子航起初的心里是晃晃悠悠、七上八下,可只是过了十天,公司里的那群猴们便都安安份份地开始了工作,并且憋足了劲儿地提升业绩,因为明依落又下了令,谁的业绩好谁升职,不看资历不看学历,那些个主管以上级别的人自然有了危机,这才真正的摆正了位置,人家新老板对他们这些个有经验的人并不看重,而一直在底下默默无闻的孩子们则是看到了署光,尤其是新进的人员。 苏子航平定了不安的心之后,倒是真真正正地佩服起明依落来,够狠、狠辣。事实上,明氏的第一个月的确是亏损了,但却不多,只是在前十天的不稳定期流失了大量的现金流,失去了不少的合同,当然,不排除狄家人在背后的捣乱。狄家人想不到的是明依落的决断如此果敢,当他们还在嘲笑她的自杀式决策时,明氏已开始恢复了正常运转,第一个月的财经报表出来后,明氏只亏损了两百万,这个数目太小啦!于是,明依落的指令又来了,公司所有人都有奖励,无论做的好还是做的差,只要是认真地努力过。又从底层提拔了几名业绩突出的人员,剔掉了所有留存着潜伏在公司的害群之马,当然,这又是明依落的策略,留着他们的用意无非是让他们将这一个月的情况报告给狄家。 这些事情,狄家人自然是不敢告诉江子震的,他们怕的是丢自己的脸面。尤其是现在,明氏是蒸蒸日上,比之狄家人掌权时,不知是强了多少倍。 ------题外话------ 颈椎病很严重,越发平实了。 第十三章 万事具备待东风4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江子震走了,狄荣又来了。狄荣的退役,是无奈之举,狄家在失了京城的生意后,其他地方的生意做得每况日下,狄荣是狄老爷子看重的孙子,头脑精明、心思深沉,是个经商的人才,思忖之下便决定让其掌管家族的生意。再怎么说,狄煜虽然怨恨了自己,到底也是自己的孙子,在军队里发展的也不错,两个孙子,一个从军,一个从商,挺好。 狄荣在知道京城的生意失守是因为自己妹妹与人打睹所致后,对狄家人痛恨明依落和贺楚天的态度相当不屑,技不如人,又不知自省,狄家落败这是个必然。他并不赞成狄家人滋事的举动,在家族会议中甚至是强烈批评了狄家人的这一卑鄙行为。 狄老爷子自从那天之后也一直在反思自己这些年的行为,又看到狄荣在这种时刻竟能看到狄家的未来危机,便决定将狄家的一切事物交于狄荣处理。 毕竟这个祸是自己亲妹妹闯下的,为了解决眼前的危难,狄荣便向好友曾树求助,狄家在y市的建材生意这才有了起色。同时,狄荣也征求了江子震这个好友的意思,令狄淼暂与之联姻,三年之后,便解除婚约还其自由。 贺楚天与狄荣打过交道,贺楚天被调借到刺虎时,与狄荣有过几次接触,总体上对此人的评价不错。只是……历经多年,人都会改变。 狄荣的身姿很是挺拔,常年的部队生活,令他这个人显得更加出类拔萃,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也算得上乘之相。 狄荣的性格内敛且严谨,与贺楚天目光相对,只是淡然一笑:“没想到,多年后我们会在这种场合相见”。 贺楚天的眼中也是微微闪过一丝幽光,漠然点头:“很意外”。 “你向来不喜欢应酬,更何况是这种无味的庆功会”,狄荣对贺楚天是了解的,作为军中特别出色的男人,他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都难。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便可以决定的”,贺楚天意有所指地说,声音中不存在任何感情,无非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狄荣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便也点点头。将目光转向明依落,而明依落此时也抬起了眼皮看向他,狄荣便是爽快:“没想到……我的妹妹竟在你的手下败得几乎无还手之力”。 明依落嘴角上含着沉思的、似笑非笑的笑意:“狄总是在夸奖我吗”? “自然是的”,狄荣微一蹙眉,感觉到对方的一股挑衅之意,也难怪,自己家长给她的印象并不好乱世定江山。 明依落的脸上洋溢出美艳的笑容,收起那股子排斥之意,倒是显得温柔娴淑起来,也不再答话,只安静地站在贺楚天的身旁。 狄荣觉得无趣便也就告辞离去了。 明依落和贺楚天终于是感到无聊之极,想要找秦诺和明格一起离开,等到发现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他们正被一群少女们被包围着,秦诺似乎也很享受众星捧月般的感觉,绘声绘色地讲解着军队里的一些趣事。 明依落好笑地看向明格,明格冲着贺楚天和明依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明依落对着明格做了一个想要走的手势,明格回以同样的手势,表示一起走。 明依落点点头,挽上贺楚天的胳膊就外往走。刚才已和贺氏两个姨妈及各位上级领导打过了招呼,走出了那令人烦闷的大厅,顿时一派轻松。 贺楚天体贴地为明依落收紧了大衣,将她包裹得很严实,自己却转身稍稍离明依落远了一些,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因着曾树、江子震和狄荣的出现,心中有些烦燥。 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一股子气卡在那里,贺楚天自己也很纳闷。按照明依落的性子,她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再改变的,可他就是怕,至于为什么无来由的心慌,自己也摸不着头绪,只是一个劲儿地心惊。 明依落看着不安的贺楚天陷入了沉思,这个男人唯有事情想不通或者心情不好时才会抽上几支,可今天……带着怀疑,她将到宴会之后的事情整个想了一遍。 脑海中闪过曾树时,明依落似是想到什么,却又是一闪而过,快得令她抓不住,仿佛是从曾树离开以后,贺楚天的情绪就不太对劲儿,可是,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曾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正在明依落百思而不得解时,贺楚天将烟一口吸入根部,浓稠的烟雾久久索绕在他面部的周围,衬托着他深沉而阴郁的眸子带着股骇人的怨气。 贺楚天此时并没有心思去观察明依落的神情,肆意地将烟蒂弹出好远,幽暗的瞳仁扫过宴会厅的门口。 秦诺和明格正匆匆走了出来。 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贺楚天的异样,秦诺对着明依落扬起那春风满面的笑脸:“落儿,怎么,无聊了吗”? 明依落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是啊,哪里有你秦大队长滋润,瞧那一群的美少女,就没有人入了你的法眼”? 明格举起双手示意明依落停:“明,我可要为秦说句公道话,那些美女太热情,我们两个可是难以消受呢,秦若不口若悬河地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可就真变成待宰的羔羊啦,你要知道,我们冲出那重重包围是多么得困难”。 秦诺拍拍明格,两个人同命相连,颇为感慨地道:“真是讲得太好了,作为一个外国人,能把成语运用得这么流畅,很不简单,可见我们今天的牺牲是多么重大”。 明依落抿嘴乐不停:“就都哪儿跟哪儿啊,得了,什么也别说,咱们回酒店吧,明儿还要往回走呢,这里离酒店也不远,咱们就走过去吧”。 他们来的时候是有专人送的,既然提前走了出来,负责接待的司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贺楚天走近明依落,将她整个人几乎抱于怀中,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鞋子,皱了下眉头:“你能走吗”? 明依落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没关系的,只一会儿就到”大至尊最新章节。 秦诺和明格两个对望几眼,明格不由得心中怅然,对着秦诺就问:“我是不是也应当结束孤家寡人的生活呢”? “嗯,是应当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啦”,秦诺颇为认同地点头称是,“看那两个人亲亲我我的,还真他妈的有点羡慕了”。 明格压低了声音:“秦,别说我看不出你对明的不同,真的放下啦”? 秦诺挑高了眼角,似笑非笑地扭头瞟了后面的两个一眼,同样低着声线说:“兄弟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能怎么着,所以呢,那小子才会后来者居上,没看出来吧?那小子在落儿还只有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图谋着拐了她作媳妇,你说这丫的怎么就能干出这事儿来?我若是能想到那么远的事情,打落儿一出生,我便会把自己管好,清清白白地等她长大”。 明格不置可否地一笑而过,那两个人的事情早已知晓,刚开始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似乎已是听习惯了,并不再惊奇,那两个都是人类的奇葩。 且不说秦诺和明格一人一句地抒发着自己的情感,再说走在后面的贺楚天和明依落,一个是心中满怀心事,一个是认真琢磨着身边人的所想。 不知不觉中,四个人已是走回了酒店。 明格和秦诺冲着贺楚天和明依落友爱地挥了挥手,各自进了房间睡觉去。 贺楚天和明依落也难得默默无闻地各自洗漱完毕上了床。 两个人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还是明依落先开口:“老公,你今天的情绪很不好,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贺楚天转过身将明依落抱进怀中,将她的头枕到自己的左臂上,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宝贝,我……我只是突然有些担心,说不好因为什么,只觉得心很慌,又很烦”。 明依落在暗中扬起小脸,眨着美目:“是因为曾树、江子震和狄荣的出现吗”? “嗯,”贺楚天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闷闷地哼了一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自己没信心,告诉她曾树有可能爱上了她,还是说江子震和狄荣对她的兴趣令他不安? 明依落虽然不确定贺楚天到底在因为什么纠结,却能感觉到他强烈的不安,不由紧紧地搂住他,主动吻上他挺俊的下巴,糯糯地说:“老公,你要知道,我现在非常非常地依赖你,我最爱的首长大人是个即英俊优雅,又威武凌厉的男人,是最棒的特种兵,更是最了不起的军人,所以,我要我老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有绝对的自信和信心”。 淡淡地笑声在她的头顶上散开,温暖的气息渐渐地靠近她的鼻嘴,“原来,我在我家宝贝的心目中已如此重要,”贺楚天的语气中夹着一丝愉悦,还有一丝心醉,以他性感的嘴唇微微地蹭着她的脸颊:“宝贝,你说我有多棒”? 明依落眯起双眼看向贺楚天,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他的容颜,他的那双瞳眸却是闪烁着灿烂的星光,似是因着她的话,一刹那间,气息便已变回了从前。 “很棒很棒”,明依落笑了,躲过他戏弄着她的唇,肯定地说:“我不介意首长大人自我实践感知一下自己有多棒”。 贺楚天那月曜般的眸子蹙起道邪魅之光,黑暗中将她的脸看了个清楚,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他曾经无数次的练习过夜视,这一点,他比明依落强了很多。 “好”,贺楚天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略带沙哑又该死得性感的声线凑近她的耳朵:“只怕宝贝明天又要睡到日上三竿”。 这种特有的声线唯有在他动情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是他向她发出的信号,也是他向她昭示今夜无眠的前奏。 第十四章 万事具备待东风5 明依落醒来的时候,正如贺楚天所料,已是上午十点。在秦诺和明格的嬉笑中,明依落淡定地吃完了早餐,一行四人开车准备回归特战旅。只是在路过“重华”路的时候,顺便看望了贺家那两位已退居二线的高官要人。 四个人离开了京城,回到特战旅后,贺楚天简单地安排了一些事务,便招集了洛千宇莫敬亭及另外十名特战人员一起奔赴a军,他们将与a军的刺虎人员会合,熟悉并训练后共同到黄金三角区执行任务。 特战旅由尚家兄弟暂代管,贺家兄弟贺峻涛和贺峻仲倒是极羡慕这次的行动人员,之前的两个人是能偷懒便偷懒,如今的两人却是异常地想执行某些特别任务。 相对于贺氏两人的心思,张小公子的心情就比较繁杂,眼瞅着自己的理想天使也要同那些个男人们同去这世界上最危险的地带,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管他人的心思如何,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a军,秦诺在第一时间挑选出十五人的应战人员,配上特战旅的十三人(算上贺楚天),再连同自己和明依落,一共是三十人,这就是此次行动的所有人员。 作为德兰方面的特别代表,明格也已接到了来自情报网的准确信息,霍恩已带领一队精英小组和德兰黑帮的一行十八人与乔作好了接应准备,而另外乔装来到怀梦市的德兰方的六名特种兵战士,已在贺楚天的特别安排下,住到了紫云会所。 经过一个星期的强化急训,大家已基本上配合默契,与德兰方的六名成员也碰过了头,熟悉了彼此的作战方式。明依落更是大方地将龙家的一些极度诡诈的近搏手段授与众人,令这些个大男人们不由得汗颜,眼前这个女子的手段与面对生死的淡漠,让人心生冷意。只是,不得不佩服那灵巧的身手与异常的速度,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洛千宇得到了明依落的极高评价,当然不能排除明依落的私心所在,活千宇自然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特殊,在她第一次看着自己的手说出那翻话后,他便始终怀疑着这个女子的动机,那翻说辞并不令他信服死霸天下全文阅读。 明依落可不会现在就告诉他自己的动机,一方面是觉得这样可以吊着他的好奇心很有意思,另一方面就是要加紧让他强大的步伐,唯有他越来越强,她才可以安然地将龙家令牌交于他掌管,也算是报了师傅的知遇知恩。 各方面的准备都作好之后,只剩下等待出发的命令下达。 就在大家积极备战之时,秋水心却意外地出现了。原来,秋水心是得了老霍恩的命令,回来与明格汇报一下他们在莫斯巴马一带的布置情况,以及探听到的各个细节。 明依落不失时机地争取到了源悟。依森的加入,在出发前的最后一次紧急会议中,源悟适时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肯定了秋水心和乔在黄金三角一带的布防情况,各个环节上的安排及其到位,包括英斯巴马上的什么点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什么点以什么样的方式废弃,都作了合理的部署。 老霍恩已与欧洲方面的各个国家作好了协议,莫斯巴马一带本就是欧洲势力保护范围,这次行动若想要顺利执行,必须征得欧洲各方的谅解备忘,并同时承诺保护他们的利益不受到损害。德兰方的初衷不过是消灭对他们本国潜在的危害势力,至于连带上依森家族,是不得以而为之,即使他们将两股势力一并消灭,遗留在莫斯巴马上的问题,以及那些个早已被欧洲各国垂涎已久的资源,必须交于欧洲协同联防协调规划各自的利益分成。 而作为与德兰国联合作战的友国,要想让战斗机飞进黄金三角西区,也是经过与各国的多次协商后,才被允许了降落在指定地点,并且承诺速战速决,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战事,离开黄金三角西区。 会议结束后,秦诺带着刺虎大队的成员和特战旅的人员进行最后一次的配合指令强化练习。德兰方的几名军人也在旁观察学习。 莫敬亭本来也是应该与洛千宇一道协同训练的,却是在所有人离去之后挡住了秋水心的去路。这本在意料之外,似也是意料之内。 明依落拉着明格和贺楚天闪到角落里,眼中划过看好戏的意思。明格和贺楚天只得站在她的身上后静观其变。说实话,两个人也是有点好奇心的,以莫敬亭那个小子的德性,真的很难有认真的时候,很期待这个曾经的花花大少是如何表白的。 秋水心愣了片刻后,便似无事人一般以平常的态度问道:“有事吗,你不是应当在训练吗”? 莫敬亭无疑是个很帅的小子,所以他才有作花花公子的本钱,这个本钱不只是指金钱,当然也是包括他的姿色的。若是只是有钱,那么多的富家千金也不会主动地白白送上门。 莫敬亭倒似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扭捏了一阵子才小心地说:“本来我想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你好好谈一谈,可是,行动就要开始了,我怕……万一……” 莫敬亭看着秋水心看着自己的美丽瞳仁,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我这是在做什么”,自嘲地笑了出声:“好笑吧”?接着又说:“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不好意思的一天,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只问你一句话,可不可以接受我作你的丈夫?有些失去的东西,或许会在你的心里成为一种永恒,变得珍贵无比,并且让你不愿意再去看其他的人,但如果只知道去缅怀过去而不来好好把握现在,那你将失去更美好的明天。我曾经走过荒唐的岁月,你也有伤心的过往,可我愿意向前去看美丽的未来,而你,愿不愿意让我伴你一生,共同牵手一齐憧憬属于我们的未知世界”? 面对直白的莫敬亭,秋水心的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来飘去……当下是心乱如麻、五味杂陈。 秋水心纠结忐忑中是神色恍惚,莫敬亭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无所适从,虽然两个人之间有那么一点小暧昧,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出路混沌尊皇最新章节。要怎么回答他呢? 不同于秋水心的进退两难,莫敬亭似是豁开了去,决心与秋水心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弄个清楚,“我不是个死缠烂打之人,今日你便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我”,秋水心张开的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若说无情,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若说有情,可她的心里还有那个不知生死的男人。若说拒绝,她根本开不了口,可答应,她又觉得对他不太公平。 自己是个有过心伤的女人,而他却是个家景很好的富家公子,他经历的女人定不在少数,虽然从明依落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过去,并不如自己想象得一团糟,可是她心里是害怕的,她是个执着的人,对待感情的态度认真地令自己都觉得可怕。 莫敬亭能不能就此定下心与自己平淡一生,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未知数。爱情是个最靠不住的东西,有时候变化快得惊人,男人在得到与得不到之间相距十万八千里。 秋水心吞了一口苦不堪言的吐沫,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我们或许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你……”秋水心的眼睛看向远处,有些人注定要等待别人,有些人就注定被人等待,自己等待了那个人很多年,至今仍是独自挣扎在感情的漩涡,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注定等待自己的人,她却不敢断言。 秋水心的思绪飘渺着,时间在一分一分地流逝着,而莫敬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这是在婉转地拒绝自己吧,一阵自嘲地笑涌上嘴边,莫敬亭的眼里升腾起一团怒火,额角的青筋随着他呼出的粗气一鼓一张,咬着牙问道:“你是不屑于相信我,还是不愿意忘记他”? 唉! 秋水心很是无力。曾经的青春期爱情完美得无可挑剔,在她的心灵里形成了一份执念,那个男人极尽的宠爱是自己一辈子的负担,即使在他没有出现的几年里,她生怕对他的记忆有一丝一毫的衰减。不是没有过恨怨,只是在想到他对自己的爱时,便怎么也不能相信是他主动抛弃了自己,她时常在想,他是不是已遭遇了不测,或者仍然痛苦地生活在某个角落里,也同自己一般思念着曾经的美好过往。 与莫敬亭的相知是一种意外,她奇怪于自己对他的感觉,也努力地排斥过对他的那点点心动,可能是他与她太过不一样的缘由,他的自在与随意之间的洒脱,都是自己没有并且向往的东西。 秋水心超水平发挥着自己的口才,她本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自己异常的平静令她很满意,“对不起,我还没有心里准备去接受另一份感情,我对你是有好感,可还没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对于我的曾经,我不想忘记也不愿去忘记,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能让我释怀的答案。至于是不是相信你,是我不敢去相信你,你是富家子,我是军之后,价值观与世界观都有所不同,你对待爱情是不是专一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你可以与自己不爱的人上床,还不只一个,在你们的这个圈子里,或许这算不得什么,但,对我来说,我是玩不起这种游戏的。” 莫敬亭一语不发,双眉却拧成了疙瘩,双手却攥得越来越紧。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生活的圈子的确复杂,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不知洁爱。他也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出于对很多事情的好奇,才会有了某些叛逆行为。他不否则自己的圈子不干净,可自己也没有那么差。 秋水心看到了他神色之间的忍耐,只当作没有看到,接着说:“我与他的相识算不得浪漫,但却是在我最为美好的年华,我二十岁与他相爱,在一起了五年,我父亲暗查过他的职业背景,才知道他是h国的特工人员,或许是默契吧,我们彼此从不谈及工作,终于我们等到了彼此家长的认可,就要举行婚礼时,他却突然失踪了,我发了疯似的去找,却因为劳累失去了我和他的孩子,后来,我父亲动用了很多关系去追查,还是什么也查不到,他是生是死至今不明,你知道那种无力的感受吗?” 莫敬亭很认真地听着,皱着眉头,两眼紧盯着她,直到她将压在心中的话讲完。 莫敬亭没有说话,仍是盯着他,却一步步地走近她,秋水心不明所以,却在触到他眼中的神色时,心中无来由一紧,不禁退后重生寻宝全文阅读。 就这样,莫敬亭进一步,秋水心退一步……直到无路可退,莫敬亭一把将秋水心的胳膊抓住,狠狠地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不由分说地低下头用力地吻在她的嘴唇上。 秋水心从惊慌无措到用力挣扎,再到最后地无力地摊在莫敬亭的臂弯中呻吟,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躲在暗处的明依落,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被贺楚天搂住轻唤,才反应过来,低声抱怨道:“真没看出来,那家伙还挺文艺范儿”。 明格也有短暂的呆征,仔细思索后才了然明依落说得是个什么意思,明格看了一场好戏,不由得摇着头微笑,秋水心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这样也好,虽然与她的关系谈不上密切,却也算得上是个朋友。 再看看明依落鄙夷着莫敬亭的明依落,半笑着:“这上半场戏也应该结束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吧,我要回去好好休养了”。 贺楚天无奈地扬了扬眼角,明依落一定是要看个究竟的,“你先走,好好睡一觉”。 明格抖了抖肩膀,拍了拍衣服上的霜气,扭身离去。 良久之后,莫敬亭才放开秋水心,她的脸已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眼中是难以言说的繁杂神色,看着莫敬亭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莫敬亭此时的心情才稍有好转,一动不动地盯着秋水心的眼睛:“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不是吗?”以他从前游走花丛的经验看,秋水心对自己绝对有感觉,只是……那个男人到底是生还是死,如果弄不清楚那个男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秋水心永远不可能拔去这根刺。 “至于我的曾经,其实很简单,我生活的那个圈子充满了钱、权、色的交易是不错,但是,并不是置身其中的人就一定会被染脏,贺楚天和他周边的人是最好的例子,富家高官子弟中的确有不少人淫浸其中,可也不能一棒子全部打倒。我不否认自己做过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也……” 莫警亭心中叹息一声,硬着头皮接着说:“也的确与自己不爱的女人上过床,可你也别把我想得太过不堪,三个,真的不超过三个,这几年在部队里,我没有招惹过任何人,你要相信我,我下决心向你表明,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否则,就是明依落也不会放过我”。 秋水心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带点诧异地看向莫敬亭,的确有些意外,明依落是向她讲过莫敬亭的事情,但也不至于详细到和几个女人上床都说与她听。 莫敬亭琢磨着秋水心的表情,再接再厉:“我不逼你,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想去了解,可你也别把自己困死,等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再说吧,我今天就把话撂给你,只要我活着回来,你,我追定了”。 说完,莫敬亭也不理会秋水心是个什么心情,猛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冷风中,徙留秋水心如冰雕般地站在寒冬之间,不知道在想那个心底的他,还是在想刚刚离去的那个他…… 明依落撇了撇嘴,这才抬头看向贺楚天“老公,人家比你酷多了”。 贺楚天清冷的神情中,夹着一丝戏谑:“难道宝贝你想让首长我偿试一下各种角色的扮演,嗯”? 明依落赶紧讨好地抱紧他:“才不要,我家首长最棒了,不用再扮演其他角色”。真是笑话,这样的贺楚天就好,酷酷的男人不适合她。 贺楚天抚上她的脸颊,一皱眉,阴下脸:“回去,脸这么凉,好戏也看够了”。 嗯,好戏看够了,是应该回去了,再瞅一眼仍然冰冻的美女像,明依落划过一丝伤感,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伤心与看不开,只盼秋水心能早日走出困局。 第十五章 闪电般的生死较量 预定的突袭计划开始了。 夜,伪装后的三架战斗机按照预先规划好的地方,稳稳地降落于莫斯巴马山脉的西侧某地。接应他们的就是久违的乔,接着乔带领着他们这近四十人进入源悟提供的秘密地道,在这里,他们见到了老霍恩及他带来的人,还有德兰黑帮的一众人,彼此熟悉过后,便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秦诺和洛千宇带领一部分人顺着地道绕到莫斯巴马的南侧直攻依森家族的武器供给库;乔和霍恩、秋水心带领德兰黑帮的人顺着地道直接在西侧攻取依森家庭的主议事心脏;明格和莫敬亭带领情报网的人顺着地道绕到北边攻,莫斯巴马山脉北侧是grefiend的主要活动地带,grefiend到此后,与依森家族形成了紧密的合作关系,明格和莫敬亭必须以奇快的速度隔断grefiend与依森家族之间的战略联系;贺楚天和明依落、源悟就从东边正面攻击,给敌方造成假相,以此来配合其他三侧行动的顺利完成法师奥义。 当明依落和贺楚天打响第一枪的时候,在山脉上巡逻的人员基本都已被放倒,这个场面比预想得顺利。依森家族在忙乱中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了过来,同时也拉响了警报,grefiend方面也带着人前来增援。 一切发展得很完美,全部在计划中。在源悟的带领下,贺楚天他们常常游走在暗道与现实之间,令依森家族的人顾东而不顾西,根本摸不着对方的影子。 明依落调侃着源悟:“大师兄,你还真够厉害的,在你家老爷子眼皮底下就能整出这么多的地道,不简单”。 源悟则是一向地清淡,优雅地冷笑一声:“自从我母亲过世的那一天,自从我把小怜换到张家的那一天,他已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是给了我一点血肉而已,我谋划了十多年就在等着他灭亡,他为了依森家族宁肯毁了妻女,我就让他看着被自己毁掉的女人的儿子是如何灭了他全族”。 够狠!不过,明依落很欣赏。 竖起大姆指:“大师兄厉害,若是换作我,我想……我的决定与你是一样的”。 源悟微微一笑,瞅了一眼她身旁的贺楚天:“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喊我一声表哥”。 明依落的笑容顿了下,随即一笑:“好,等我们的愿望都实现了,回到怀梦,我要大摆宴席,向外宣称,我有你这么一位表哥”。 “一言为定”。 两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抬手射击,分毫没有耽误。 这是一场带有悲剧色彩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面,特战队的人员曾经有一闪而过的怜悯,却因为现实的残酷不得不狠下心无视那些哭叫。 枪弹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呼啸着的枪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grefiend的支援队来到时便觉得情况不妙,反身便朝着来时的路往回奔,可惜,明格和莫敬亭够快,他们已快速地发出小型炮弹,炸毁了grefiend基地的重要设施,明格和莫敬亭利用源悟提供的防空暗洞,避免了炮弹的影响,再次清理战场时,grefiend人员已所剩无几,连着反回来的人一并进行了歼灭。当然,在任何一部小说里,黑道头子通常是不容易死去的,所以,grefiend的创建人鲁斯利与塔吉则狼狈地逃向了通往依森家族的方向。 霍恩与乔和秋水心也非常迅捷地占领了依森家族的主事地,按照与源悟的约定将源悟父亲一家暂时监禁在此。 秦诺和洛千宇的行动不算十分顺畅,遇到了守护在弹药库依森家族人员的负隅顽抗,幸好有源悟十年的部署,重要领地下都有他巧设的机关暗道,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秦诺发出了引爆的信号。 贺楚天等人接收到秦诺的信号后,纷纷迅速地下到了暗道中,秦诺在得到最后一颗信号弹的提示后,便与洛千宇爽领刺虎大队的成员跳进了胜似防空洞的暗道之中。 地动山摇的那一刹那是可怕的,然而,外面的世界如何,洞内的他们却不愿意去想象。 正如许多的小说情节一般,很不巧的,鲁斯利与塔吉本打算到依森家族的主领事地带,通过秘密通道下山,哪里知道依森的大公子早已在十年中,把莫期巴马的各处与依森家的秘密通道暗中联通,鲁斯利在地道中没行多久,便遇到了以霍恩为首的一队人马压着依森一家迎面而来,简短的交火后,塔吉被活捉,而鲁斯利则被霍恩击毙,从此后,霍恩算是解了他平生的最大憾事。 按照预先设计好的b计划方案,所有的人退到了莫斯巴马山脉西则的暗道,即是来时的路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 当依森家族的家主看到源悟含笑而来时,顿时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反应过后是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咆哮道:“混蛋,这也是你的家,为什么”?老依森和其他的人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源悟不屑地冷哼一声,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这是你们的家,却不是我的家”。 老依森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别忘记,你也姓依森”。 源悟此时居高临下看了依森家所有人一眼,依然云淡风轻地道:“当你和着他们迫害我母亲和妹妹的时候,可曾想到她们是你的家人,可否想到我的感受,你为了这个家族宁肯逼死我的母亲和妹妹,也要娶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说到此处,源悟很怪异地笑了一笑:“好啊,我就让你娶她,可是,我却不能便宜你,知道你身边的那位大儿子是谁的种吗”? 源悟淡淡地瞟了依森家留下的十多人,此时站起一人,恭敬地走到源悟身旁,“大公子,他是丑农的儿子”。 这个人是老依森的二女儿源香。依森的丈夫,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人是源悟的忠实奴仆,他名叫山本泉折。 源香。依森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曾是他丈夫的人,眼睛越睁越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个坐在老依森身旁的女人则是睁着恐怖的眸子看向源悟,想起那多年前的一幕,仍是历历在目,想要怒吼却得来的是惊恐地喃语:“原来是你,是你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老依森看着眼前的妻子再看看无情的儿子,突然觉得一切错得离谱。他为了家族的荣誉与发展抛弃了发妻和女儿,而他娶的这个妻子又被儿子设计夺了清白,而且是用最脏污的下等人破了她的身,他觉得自己脏了许多,虽然他自发妻走后不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但那些个被进贡的女子都是身家清白的。 想的太多也是无益。儿子既然已无情至此,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是……看了看几个年幼的孩子,老依森低下了头:“是我对不起你,可你能不能放过你的弟弟妹妹”?带着几分期待,老依森目不转睛地看着源悟。 源悟翘起唇角,轻飘飘地冒出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母亲当初已是决定离开,可是,这些人却步步紧逼,若不是自己机灵,让母亲迅速逃到了怀梦市,他连妹妹都不能保住,母亲用生命保住了妹妹,他定要让妹妹生活得无忧,若是留下隐患,后果不堪设想。 “你”,老依森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了一团,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自己伤他太狠,他当初是一直暗中保护他们母子的,知道发妻逃到怀梦市后,他也松了一口气,可哪里想到,就在他松气的一息之间,妻女便已丧命。他一直以为儿子不完全知情,原来儿子十年磨一剑,只等着今天要他们血债血偿。 “我无话可说,我只想说一句,我爱你妈妈,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可不可……” “不可以”,源悟知道他想说什么,想和他妈妈葬在一起,连门都没有。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虚伪”。明依落终于是看不下去。 “表哥,你别难过”,明依落轻拍了拍源悟,很真诚地喊了他一声表哥。 源悟带着些许的惊讶,笑道:“这种安慰方式的确不错”。 而依森家族的人群里,却有人开始不甘心:“源悟,你别忘记你也流着依森家的血液,你永远不可能改变”。 有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我姐姐嫁到了龙家,你敢杀了我们,她一定会让龙家给我们报仇的”天兵在1917全文阅读。 龙家!明依落和源悟各自看了一眼那个小孩,“谁”?源悟显然是在问山本泉折。 “夫人走后,家主的表弟进献的一个茶女所生,名叫依源艳”,这些茶女所生的儿女是没有权利姓依森的,只能取依森的依为姓,代表着是依森家的人。 老依森与原配感情确实不错,在他们共同活的十几年里,老依森从未招幸过任何女人,他迫不得已娶了原诺家族的女儿后,便不再拒绝他人进贡的女奴,并且暗中一步步鲸吞了原诺家的一切,留下的这个女人也购不成任何威胁,不过是他的儿女的母亲。 源悟嘲讽地看着那些人,“看来,龙家的水也很深,表妹,我们是不是也应当关注下龙家的事务”? “有道理”,明依落点着头,“不过,眼前的事情还是尽早处理吧,我们和欧洲方面有协定,他们会马上过来”。 源悟看向贺楚天:“这里我来善后,你们先一步出去”。 “好”,贺楚天与其他人陆续地走了出去。 源悟面无表情地对着山本泉折点了点头,两个人端起枪便扫射起来,而独独留着老依森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 当所有的人都没了气息,老依森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木然地看着源悟。 枪声,终于停了下来;血,也流满了石洞;老依森颤抖着问:“现在可满意了”? “相当满意”,源悟无谓地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令人感到一股冷彻心痱的刺痛,“等我见到妈妈和妹妹的时候,我就可以告诉她们,我当初在她们坟前发的誓都做到了,我就让你最在意的家族的每一个人死在你的眼前,你不是可以为了他们牺牲我妈妈吗,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妈妈的儿子是怎么为她报仇雪恨”。 “你杀了我吧”。 “不行”,源悟摇着头,掏出匕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划了一刀,“你儿子不是说过,你还有一个女儿没有死吗?我会让你看着依森家的最后一个人死在你面前,那之后才是你下地狱的时刻”。 老依森闭上了眼,“龙家不是好惹的,依森家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依森家只还有你一个儿子,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让我们依森家传承下去”。 源悟漠然地看着老依森,“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我母亲本就是龙家人,你想不到吧,那帮老家伙们若是一开始就知晓我母亲的身份,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当然结局会不一样。 老依森看着冷寒无情到无心的源悟,失神地注视着那张酷似妻子的脸,自语道:“原来,你从来就不曾相信过我,呵呵,真好……啊” 就在老依森愰神之际,源悟已挑断了他的脚筋,无视他痛苦的扭曲,对着山本泉折道:“你留下吧,把他看好,欧洲那边的人会马上过来协同接管,你作为唯一幸免遇难的人,他们一定会另眼相看,依森家在这一带的威望还值得他们期待,但是,你一定要把该保留的守住,作为今后万一生变的酬码,或许我再也不会回来啦”。 “大公子”…… 不等山本再说什么,源悟摆手打断:“我虽然救了你一命,但是,这些年你已还够了,再见面,我们只是朋友”。 山本眼中含着泪点点头,“保重”。 源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珍重”。 第十六章 竞技大赛得冠 任务完成得相当漂亮,带去的三十多人只有十几个人受了轻伤。明格和秋水心也随着霍恩和乔回了德兰国。 只是在临别的那一时刻,秋水心身不由己地回头看了莫敬亭所在的位置,而莫敬亭也在深深地凝视着她……缘,有时来得不是时候,却有它生存的空间,秋水心此时此刻竟有些依依不舍,她却自私地将这种心情归结为是对明依落的不舍得。 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飞机,秋水心深吸了口气,将心底那隐藏的不安埋入最秘处。 明依落不落忍地摇着头:“真无情,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爱心”。 秦诺却半开着玩笑:“你当初更无情,楚天刚向你表白,你就一个人跑到了国外,害得人家孤枕难眠了三年”。 贺楚天一个凉薄的眼神瞟过,反手拉起明依落登上了战斗机。秦诺仰天长笑一声,若有所失地跟在前面那两人后也上了机。 洛千宇这些日子来倒是一直细细观察着明依落,总觉得她看自己时带着一种特殊的眼神,甚至可以说,他从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怜悯的神色。他莫名其妙地想要大声地质问她,可每次都强行忍了下来,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他的淡定几乎要葬送到她的手中,他甚至早就料想到,这只是早晚的一天。 莫敬亭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国内,就连得了军功章也没有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大家都知道他病了,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 明依落作为德兰方的特别代表,在明格走后,任务就已结束,可是,她并没有离开特战旅,她依然如故地行走在特战旅的每一个角落,重点训练着贺氏双胞胎及张诚家的太子爷。她立下的军令状必须算数,b军一年一度的大比武就要到了。 本来是计划在春节时攻打莫斯巴马,由于一切准备得太过顺利,便提前完成了这一坚巨的任务,而原定于腊月二十六这一天进行的大比武,明依落就被贺家的舅舅和严家的叔叔正式邀请了来观战。 特战旅并无参战人员,贺楚天特意上了报告,为参与行动的同志申请了十五天的长假期,而其他的战士则轮流倒休七天。 贺楚天作为裁判员出现在了b军总部,明依落很自然地穿了一身德兰方的军装,这是老霍恩特意为她定做的,有时候,明依落也搞不明白霍恩为什么待她很特别,只是因为她是秋水心的救命恩人吗,她认为不全是,可能也有当年父母救他的情义在。只是……她还是搞不懂的地方太多。她甚至想过老霍恩如此对她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要秋水心回归她母亲的祖国,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如同他和他的妻子那般,总之,她直觉认为合适的原因里,最为关键的是秋水心,或许那个男人的事情,老霍恩根本就是知道的…… 明依落坐在了贵宾席,与严军东挨着坐下美女请留步全文阅读。 严军东带着温和的笑问道:“听说我大哥和你们住在了一起”? “是啊”,明依落点头,眨了眨眼,闪着晶透的亮光:“叔叔的消息很灵通噢,不会是有人在叔叔的耳边吹了风,想要再把这风吹给我吧”? “你这丫头”,严军东素来知道这丫头聪明才智不同凡响,笑叹:“叔叔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拿话噎我”。 明依落抱歉地还以一笑:“楚天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他对谁好,我便对谁好,他若不喜欢,我自然也不会喜欢,我这个人一向是爱憎分明的”。 这就是生活!没有那么多的人会善良到以德报怨,你善待别人,别人才会善待于你。 自己种下的是什么种,便要承受那结出的果!严军东神情间只是闪过一丝无奈,可能是在为李红悲哀吧,可那与明依落无关。 明依落自然是看到的,只是……虽然李红是贺楚天的奶奶,可她伤害到的人却是自己的子孙,她在做那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就应当想到这样的后果。明依落自认不是善良的人,却不会主动去害人,无论那个老人是出于什么居心做出了那等事情,都不可避免地痛到了许多的人,既然她让很多人都痛了,那么她也必须去痛。没有人可以在错了之后,只是说几句悔过的话便可以相安无事,且不说她是否认识到自己的错,单单是她过往的错误就不容得他人去原谅。 场内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明依落将目光锁定在贺楚天的脸上,他的头发长了点,遮住了他额头的疤痕,虽然那道疤痕并不明显,即使将额头露出,不仔细观察也是看不出来的。坐椅上的他,平静地看着打斗中的两个战士,锐利的黑眸中蕴藏着精明的凌厉,在这种纯男人的空间里,更加衬托出他孤傲清冷却又盛气袭人的气质。他的脸已不再白净,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范着小麦色的光泽,不算强烈的光芒罩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迷人而深邃,他性感至极的唇角边挂着一抹深沉的凝思,他早已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宛如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他的身上,处处张扬着傲视天地的另类高贵和强势。 明依落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在这一片燥乱中,她想到的是这三年的往事。自从德兰回来,她变了,变得爱撒娇了,这是她从前不屑的,每一个坠入爱河的女人都会变得幼稚吧,尤其是她,在面对很多事情时已懒得去动脑子,就连与他人的对话也显得很小孩子气,最为明显的便是对贺楚天那些兄弟们的无里头的打击…… 就在明依落思绪飞扬的时候,便听得严军东唤她:“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明依落不由汗颜:“呵呵”,只得以干笑掩住自己不好意思的面容。 严军东并不在意,只是笑笑便道:“贺峻仲和贺峻涛就要上场了,你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可要看仔细了”。 说话间,场上的贺峻涛便和某个人战在了一处。 明依落收回心思看向了对战台,只不过是几眼过去便已是成竹在胸。她对自己教出来的弟子是很有信心的,龙家人在近身格斗上的领先水平无与伦比,不夸张地说,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超越龙家的格斗术。 龙家的人有着天生的异骨,虽然不是人人如此,每一辈儿中却总会出现几个异类,龙家在与世界一同进步,这个家族并不会固步自封,所以吸收外来者好的基因和技术,才是龙家立于不败之地的重要因素。 常人虽然没有龙家人特有的异骨,但人生的潜能是无限的,就在于你是否能够激发出来。明依落坚信贺氏兄弟的胜利,当然是绝对得相信自己,也是相信龙行天和龙家渔妇最新章节。 明依落的脸上丝毫没有掩饰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那应当是胜利后才应有的表情吧!严军东忍不住一声笑出来:“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么自信”? 明依落似是无聊地靠到椅背上,懒懒地眯着眼:“叔叔,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本来我还存了几分期待,可看到现在,我已是万分肯定”。 严军东哑然失笑:“你还真不客气,就算是心里清楚,也不要说得这么坦白,这样也太瞧不起你叔叔我和你贺家的舅舅”。 明依落冁然而笑:“叔叔您就别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我给您塑造出两个标兵,您和舅舅还不乐得美滋滋的”? 严军东暗自摇头,还真是沾不得这丫头的光,“好吧,是叔叔错了”。 明依落摸着小脸,皱眉道:“叔叔,看了这么久,我也乏了,想打个地方眯一会儿”。 “好吧,”严军东挥手招来警卫员小李:“你带她到我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是”,小李知道这是贺旅长的媳妇,也是自己首长的侄媳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道:还真是漂亮!前几次都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今天这一近观,大赞这贺旅长的夫人真是没的挑,怪不得贺旅长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在这姑娘面前温柔得要命。 只是,在明依落进到办公区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曾树。 曾树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明依落,竟是有几分激动,自从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开始患得患失、飘忽不定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个已婚的女子动了情,还不是一般的情动,那是几乎可以要了自己命的致命情毒。 曾树此时便是心撞如鹿,砰砰地跳得飞快,那种七上八下的紧张感便如激荡的湖水一样难以平静,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隐忍着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然后是打量着她一身的军装:“早听说你是德兰方的特别研究员,还是名誉上校,本还有几分不信,可……”,曾树转而一笑,又道:“很漂亮”。 明依落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思虑,面上还是含着笑:“没想到曾市长竟也会出现在这里”。 曾树忙说:“我原本也是一名军人,只不过家里希望我从政罢了,李师长本是我的老上司,今日路过青桐市,便顺道来看望一下他”。 “噢”,明依落并不在意他来干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随意在点了下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曾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是伸了伸手,那手便停在了空中,只是痴痴地看着那抹俏丽的身影,心中有一刻是疼得无以复加。 损角处的江子震始终是站在暗角,看着曾树那落漠的背景,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他与曾树、狄荣是xx陆军学院的高材生,被誉为“铁三角”,他们都是热爱军队的人,却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自己的钟爱之地。 曾树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向来优雅而淡然,能够笑对一切困难,却是眼高于顶,一般的女子难入他的法眼,他还曾戏言,说他这辈子难有爱情。然而,世事难料,他的爱情来得竟是如此匪夷所思。可是……江子震自嘲地一笑,自己何偿不是?他们这组铁三角不仅脾气相投,就连看女人的眼光也很一致,狄荣对待明依落的感觉也不简单,可……无论他们三兄弟如何,那个女人都不会属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自己与狄荣或许会看得开,但,曾树却不见得会…… 江子震有些困难地喘了口气,整理好心情,故意忽略掉曾树的异常,轻松地问道:“阿树,你怎么在这里,老领导等着我们呢”。 曾树一下子醒过神,掩饰着尴尬的神态,繁乱地掏出一支烟,“噢,我想抽支烟,坐了一路的车有些烦闷”问龙纪。 曾树迅速地点燃了香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抬头看向天空:“子震,你说我们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我为了家里去从了政,你为了你爷爷经了商,都以为狄荣那小子能坚持到底,却败在了他那个宝贝妹妹手里,不得不先考虑经济问题”。 江子震也点了一支放进嘴里,“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啦,既定的事实多想无益。阿树,我们一直在为了别人生活,可是,从今后,我们应当多为自己想一想”。 曾树笑着,嘴角却咧出一道嘲讽的口子:“能吗?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追求,可今天,我忽然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能让自己心动的东西,就算是得不到,我也想远远看着她”。 江子震讶然地看向不遮不掩的曾树,有些征愣。 曾树则将手中的烟头弹进了垃圾箱,冲着他灿然一笑:“子震,我的心思瞒不过你,而你的心思也瞒不过我,我们彼此是一样的人,何况,我也不想在你的面前掩饰,所以,你不必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江子震释然地笑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那双脚:“这双脚曾经踩过不少的土地,唯有在这片土地上,才感觉踏实自然,你和我的确是一类人,只是,阿树,你比我更执着”。 曾树摇着头转身,江子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在故作无事,“走吧,我们去见见老领导,听说今日是b军的大比武,如果可能,我们不防也去观战一番”。 江子震也将手中的半支烟扔进了垃圾箱,紧走两步跟上了曾树:“阿树,你真的只是想看看大比武吗”?他们原计划是要在两个小时后离开的。 曾树的两道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似是染上了些邪气的气息,看向江子震:“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给某人添些堵”。 贺楚天是个善于观察并且发现问题的人,他那天的举动必然引起了贺楚天的猜疑。他心怡的女人既然已选择了这个男人,他也不会死去活来地纠缠不放,何况他也没有道理去纠缠,他们的相识早于自己,只能恨自己的迟到。 江子震吃惊地瞅向曾树,他的脸上似是带了抹不怀好意的笑,无语地吸了口冬日里的凉气,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着清醒,“阿树,你还真令人意外”。 难得曾树也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举动,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有时候可笑得可爱。 明依落在严军东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了有两个小时,被贺楚天叫起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 贺楚天轻柔地将她揽在怀中,拍着还有些憶怔的她说:“肚子不饿吗?” 明依落努力挣开双眼,抱住贺楚天的腰:“老公,好没意思呢,我想姥爷啦,也想妈妈,我想回家”。 贺楚天不舍得哄着:“好,我们过两天便回去,大比武结束后我便申请假期,我们一起回怀梦过年”。 明依落靠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 贺楚天拿起外套给明依落穿上,“宝贝起来,决赛半小时后就要开始,作为特别嘉宾的你一定要出现,舅舅和叔叔都在等你”。 明依落有点不开心,厥起嘴:“贺峻仲肯定是第一,有什么好担心的”。 贺楚天手里的工作不停,帮着明依落带好帽子:“这么肯定,为什么是他”? “很简单”,明依落此时已清醒,拍了拍脸,睁大眼睛:“贺峻仲耐力好过贺峻涛,他们俩个若是聪明的话,一定会有一个保持体力,而另一个则为他清除掉所有障碍,这是战略;作为舅舅的儿子,自然不能是他们俩个来决赛,要考虑到全军的影响,这就是政治我就一阴阳先生。” 贺楚天笑得温柔,抓起她的小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爱恋地搂住她,递了杯水:“我家宝贝最厉害,什么都看透了,正如你所料,的确是贺峻仲和名星营的营长对决”。 明依落喝了两口,随手将纸杯投入垃圾筒:“走吧,作为特邀贵宾,还是贺峻仲的指导老师,我不好错过”。 贺楚天和明依落再次入坐后不久,贺峻仲与名星营长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完全在明依落的掌握之中,贺峻仲得了冠军,让所有熟悉他们的人大跌眼镜,突如其来的冲击令各方人马将贺峻仲几乎惊为天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为他中了邪,否则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水平。 贺家舅舅是乐得合不拢嘴儿,看着明依落的眼神那叫一个发亮,亮得几乎能愰了眼,明依落悄悄来到贺楚天身旁,轻拉着他的衣服:“老公,舅舅不会乐疯了吧,有那么夸张吗”? 贺楚天微沉着音:“你自然是理解不了一个单身父亲的苦与乐”。 明依落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曾树与江子震的身影。只是一愣神之间,贺楚天的视线便也跟了过来,而曾树和江子震则是送上两个灿然的笑脸,谈不上挑衅,却令贺楚天别扭得很。 贺楚天若有所思地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两人,那两个人却已将视线移开。 好不容易离开了会场,严军东和贺云凡却是一个劲儿地傻子似地乐。都已坐到了办公室,贺氏两兄弟和贺楚天、明依落就坐在那两个人的对面,这两个中年男人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贺峻涛终于忍不住:“老爹,严叔叔,你们乐够了没”? 贺云凡脸一黑,瞪了几眼,不搭理自己的儿子,反而是笑嘻嘻地转向明依落:“依落啊,今年在青桐市过年吧,你外公可是想你想得紧”。 贺峻涛倒是不客气,翘起二朗腿得瑟着:“我说贺首长,咱们家小弟妹是要去怀梦过年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严军东瞅了眼贺峻涛那痞子样儿:“小子,你老实点”。 贺云凡冷哼了两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德性是改不了的,你想复员门都没有,规规矩矩地好好呆在军部”。 贺峻涛倒也无谓,扯了个笑开了花的脸:“我也没想着退役,在这儿呆着不是挺好吗?我如今也算是功夫名星,你看全军看我那眼神,指不定多少女兵又要哭着喊着嫁给我呢”。 “你”,贺云凡头疼地看着儿子,眼不见心不烦吧,摆摆手:“你们俩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贺峻仲伸了个懒腰,扯起贺峻涛:“得,咱们别在这儿碍眼了,咱们去找表姨去,多久没吃过她做的饭菜啦?”回头看了眼明依落:“小弟妹,有机会你也偿偿我表姨做的菜,那叫一个美味”。 明依落狭促地说:“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呗”。 贺峻仲挑起大姆指,眼中的坏意明显:“高,哥哥不服你是真不行”,拖着贺峻涛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呲牙道:“我说老爹,别儿子们去了你不好意思去,你要是真想给我们整个后妈出来,也别见外,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冲着咱家表姨那手艺,我们都举双手同意你下狠手,趁着表姨还算是年轻,没准我们还能多个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再说老爹你也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老是那么形单影只的,怪可怜的,我们兄弟也不落忍不是”? 话是很在理,却说得令人眼皮乱跳,贺云凡感动之余是心中的恼羞更甚,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本书冲着贺峻仲就砸了过去,贺氏两胞胎哈哈大笑着跑远,还不忘记再调戏自家老爹几句:“老爹,儿子可是很孝顺你的,千万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就算是为了我未来弟弟妹妹的妈,你也要保重……” 贺云凡老脸一红,尴尬得直想打开个地洞藏起来,憋着的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个不停,那脸胀得通红通红神朝大帝最新章节。 严军东强吞下上到了嗓子眼儿的笑声,安慰道:“好了,别闹心啦,又都不是外人,你家儿子一向没大没小,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儿和楚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虽然是两个小辈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依落一脸看好戏的神态,倒是惬意得很;贺楚天向来清冷的脸上也带上了微微的笑容,存了抹玩味看着自家的舅舅,显得是意味深长。 贺云凡强自镇定下来,不去看屋子里那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自顾自地看起来。 严军东冲着是依落和贺楚天挤了挤眼,无声地张口:“不好意思啦”。 明依落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和腿,连日的奔波之后,又是加强训练,躯体有些疲乏,“舅舅和叔叔,您二位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家了”。 严军东瞅眼低头不语的贺云凡,知道这人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回来,硬着头皮道:“落儿啊,你现在和德兰国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明依落耸了耸身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怎么和他们说?摇了摇头:“叔叔,其实我也很纳闷”。 贺楚天眼中闪过了然的恍悟,站起身搂住明依落,清雅的身姿转换了一个位置,平静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直视向严军东:“叔叔,你们不要打落落的主意,即使她与德兰国那边解除了一切限制管理,我也不会让她牵涉到军部里”。 严军东面对贺楚天的不讲情面,很是委屈地瞪着自家的侄子:“我说,你小子也太护着了吧?我们只是想让落儿偶尔来帮帮忙,这也不行”? 贺楚天冷哧了一声,不信任地看向他,千年的深潭中是万年不变的沉积,挑高了眉锋和眼角:“你所谓的偶尔是个什么概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落儿那一套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如今贺峻涛和贺峻仲也算是出师了,大可以让他们负责去”。 贺云凡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清明,带着某种询问的意思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认命地点了点头,自己为了贺氏兄弟的胜利真的是下了一番工夫,制定出的方案基本可以普及,龙家的精髓就在于新、奇、快,在近身格斗中,谁快谁便抢了先机。 严军东和贺云凡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一个想法,默契地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认可。再看向贺楚天和明依落时,严军东已是一片轻松:“好吧,知道你舍不得你家的宝贝受累,我们可不敢累着她”。 言不由衷!明依落很不客气地在心中批评了对面那两个人一句。虽说看着那两位领导干部卖力的表演挺好玩,可也不能太放肆,拉着贺楚天的手一紧,示意走人。 贺楚天似笑非笑地盯着严军东和贺云凡有那么一小阵儿,直看得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军官后背直冒冷气,不解地来回审视了一番,仍旧是无解。 “舅舅,您这次回家可别忘记把那头名奖状拿给外公,贺家的正宗嫡长孙出息了,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儿,若是再委以重任,外公这辈子可就了无遗憾喽”。 明依落亦是笑着看向贺云凡,意将捉弄进行到底:“舅舅若是能好事成双,外公定会睡觉都在笑”。 说完,明依落赶紧拉着贺楚天跑出去,不去看那囧得要死的贺大首长,被小辈儿人连番地调戏,定是在心里恨得想要缝住他们的嘴吧! 第十七章 宴会上的针锋相对1 贺楚天和明依落当晚便回了贺家,贺天林非常高兴,只是在听说他们要去怀梦连年时有点不悦。 贺楚天和明依落连忙地哄着,因着叶寒一家子从国外回来,难得回国过个年,下次再回来,明依落便会长住在贺家,而贺楚天以后也会一星期回来一次。 贺天林听了两个的保证,这才开心起来。明依落与德兰国的关系虽说密切,但在无事的时候也是随意支配自己的生活,德兰国那边也没有明确规定明依落必须履行什么义务,在紧急情况下德兰国才有招回权。如此看来,这个丫头以后陪自己的时间定要多过叶老头,贺天林心满意足地点了头同意。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回特战旅,安排安排工作后便一起回怀梦,可是事有凑巧,张诚将军又一次来到了青桐市护美兵王全文阅读。当然,此次他来的目的非常明确,便是想将自家的儿子留下来跟在贺楚天的身边。 张将军在青桐市b军的总部将这个意思透露给严、贺二人后,只见这两人把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 严军东无力地拍了拍脑袋,苦着脸:“领导,这事儿,我们估计挺难”。 “嗯”,贺云凡狠点着头,自家的外甥自己清楚得很,张家小公子被偷偷送去也就算了,若是想留下可就难比登天啰。 张诚正琢磨着两个人的态度,心下也打起了鼓,贺楚天那小子是头倔驴,看着高贵雅气,却一点也不绅士,也就是刚来军队的前几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军衔和军职越大吧,脾气也是冲得离谱,别说他这个将军,就是连着他的顶头上司都被这小子搞得头疼。上头的意思是想让这小子去中央的,可他连问都不问一声让他做什么就直接拒绝了。 张诚叹了口气,“既然你们认为没希望也就算了,你们就免为其难地接收了吧,教育我儿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位啦”。 严军东一想,这张公子在特战旅的品行还是可圈可点的,也就张诚失望的次数太多,所以没了信心。 严军东和贺云凡想到了一处,张公子留下也是有好处的,贺云凡立刻表了态:“行,没问题,交给我们,您只管瞧好儿”。 张诚看着面前这眉飞色舞的两人,心中疑虑万分,自家儿子可是麻大烦,这二人还高兴地起来?难道是自家儿子这一阵子在特战旅转了性子? 这张诚之所以没有关注自家的儿子,完全是没有勇气问自己的部下,他哪里能想到,自家的儿子因着心里那理想天使,早下了决定要重新作人。 张诚将军来到青桐市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有心人的耳里。知道这张将军在上面的位置稳,人员好,各方人马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在青桐市政府机关里,曾之谦曾老的老部下,如今是青桐市的党委书记的蒋笑林闻风而动,借着搞军、政、商、民一家亲的联宜为由头,邀请张将军和b军的团级以上领导与政府部门的人员,及青桐市的重要商人共同参与,为来年在工作上的互助互帮打下良好的基础。 曾之谦也曾在b军奋斗过,与贺天林交情也不错,此次他趁着孙子来青桐市的机会也来此对老朋友进行一个短暂地拜访。 本计划昨日离开的曾树和江子震在得知曾之谦会在次日看望贺天林后,又一次迅速地改变了原定计划,曾树作为h市的市长,招商引资到h市本就是此次工作行程的重点,尤其在得知青桐市要进行一次规模盛大的军、政、商、民的联合宴请后,便无条件地将其它工作推掉。 江子震颇为无奈地摇着头:“阿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公私不分”。 “是吗”?曾树无谓地甩了甩头:“我的理由很充分,不是吗?你是我们h市重点扶持的商人,你也为h市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当然阿荣也不错,可是,狄家的元气已大伤,而且守旧的经营理念使得他们难以在短时间里有突出表现,我现在需要新鲜的血液去充实h市的金融市场”。 江子震笑着,心里却颇为苦涩:“阿树,你想看她”。 这是肯定句。 曾树的确想见到明依落,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浓,浓得几乎能将他的手脚粘住,令他动弹不得。 “是吧”!曾树带着一丝落寞,“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但是……我第一次知道‘无法控制’这四个字究竟有多难以理解”。 江子震的眸中多了一分挣扎,不自觉得伸手抚向自己的胸口,冥冥之中似是就这么注定了吗,注定他们兄弟要为一个女人沉沦吗? 自己还好……阿树呢?阿荣呢?太过匪夷所思,一向自制力最好的阿树就这么简单地阵亡于爱情这条看不到摸不着的绳索上拐个神医爹爹当相公。幸亏自己是个淡然的人,随遇而安是自我麻醉的一种方式,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命运难于容他找一个相爱之人渡过一生,所以他努力让自己淡漠,然而,不知不觉中,爱情也正在悄悄地走近他,可惜的是,那样的爱情……是一种无望。 —— 曾之谦带着曾树拜访贺天林的时候,贺楚天和明依落还没有离开,出于礼貌,贺楚天和明依落陪同他们坐聊了两个小时。 在曾之谦起身要离去之时,曾之谦便邀请贺天林一起参加青桐市的超大型年关盛典,并且笑称自己是在蒋笑林面前夸下了海口,一定要贺家全家到场。 贺天林不好搏了老朋友的面子,便无奈地应了下来。 贺楚天和明依落也只好不甘不愿地随同贺天林来到了宴会现场。 明依落打量了一下现场的热闹情景,不由勾唇轻抿,青桐市政府真是下了血本,这次的年终狂欢搞了两个会场,在青桐市的博物馆的一楼大厅里是室内宴会,这里主要云集了军、政、商界的要人,而博物馆的广场上是露天会场,这里是人民群众自由畅想的场所,分了几个版块,有自助小吃一条龙区,有我型我秀自娱自乐区,还有一些游戏区等等,最主要的是,这些所有的消耗完全免费,均由厅内的商人无偿赞助。 今天的明依落,穿着很中性,一身西装打扮,简练而精干,外面套着一件超长的羽绒服,进得大厅后,便将外衣交于了迎宾的服务小姐保管。 贺楚天跟随贺天林去与一些政要、商人打招呼,明依落就偷了轻闲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闭目养神。 然而,就是有人见不得她闲暇。从她进来,便一直观察着她每一举一动的曾树就悄然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明依落也就是一刹那的惊讶,便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个人,微一笑:“真巧”。 不巧,我是专门冲你来的。曾树心里说着这话,嘴上可不敢说出来:“是很巧”,别有深意地透过放到嘴边轻抿着的高角杯,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明依落的表情。 明依落不以为然地再次靠到了沙发的一侧。 曾树倒也不觉得明依落无礼,看着她闭着的双眸,面容清丽且有着别样的妩媚动人,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着,表示着她并未睡着,她就犹如一个漂亮的现代公主,低调不失华贵,静中带着魔力,能将他深深地牵引。 不由得失了神,曾树由起初的偷眼观望,到现在明目张胆地细致观看,竟有些忘记了场合。 终于,属于他和明依落两个人的空间被江子震打破。 江子震担忧地看了看曾树的神情,心中不禁想着,对面那个女子不知道有个男人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吗?她竟可以泰然处之,这份定力真是值得称赞。 江子震最明了曾树的心思,两只眼睛一直在围着曾树打转,眼瞅着曾树寻着明依落过去,他本想第一时间过来,却在途中遇到了两个人打招呼,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明依落本就是个敏感的人,早就觉察到了曾树不同寻常的目光,表面上不在意地我行我素,心底其实并不平静,回想起贺楚天前几日的反常,顿时茅塞顿开。 江子震的到来,使得明依落的处境不再尴尬,这才张开了美目,眼波流转着笑意:“江总与曾市长还真是形影不离”。 江子震也只是短暂的呆征,没想到明依落出口便是一句调侃,迅速地回以一笑:“我们本是发小,关系密切的确胜过夫妻”神朝大帝。 “噢?”明依落似是没想到般得再次说笑:“这句话很容易令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呢”! “呵呵”,曾树笑看着眼前这个时而狡黠灵动,时而沉静如水的女子,此时觉得异常满足,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相对,“原来明小姐也很有幽默细胞”。 明依落不置可否地笑了,眼眸一转,看到他们身后的两人,眼中隐不住的兴奋盈盈地冒了出来,动作快惊,在曾树和江子震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越过他们,“老大、老二,你们也来了”? 来人正是叶凯诚和许书轩。 叶凯诚是独自来的,明依落环顾了一周没有发现小莫的身影,瞥嘴不乐:“大哥,你也太逊了吧,小莫还没有搞定吗”? 她和贺楚天在去执行特殊任务之前,可是从百忙中抽出时间特意到老莫团长家走访了的,若还没有拿下那父女俩,真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付出了。 叶凯诚黑着脸问:“你哥我有那么差劲吗”? 小莫和自己的事情的确是有点不好办,关键是人家对自己有了戒心,谁让自己当初伤了人家。不过,自己也没那么衰,好歹她现在和自己也和夫妻差不多,除了那张证外,该做的不当做的都做过了,他就不相信小莫她永远不松口,只要让她尽早地怀上了孩子,看她还有没有借口推托。 许书轩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明依落不再理会叶凯诚的黑脸,倒是带着兴味转向许书轩:“二哥,你的事儿办得怎么样啦,千万别让我看不起你”。 狭长勾魂的桃花眼一笑:“你哥我向来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明烟和孩子都回来了,在姥爷家呢,过了年我就和明烟举行婚礼,你和楚天呢”? 婚礼?明依落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累人的事情她宁肯躲着,可是…… 看着她瞬息万变的神态,叶凯诚拍拍额头:“得,你也别问了,看这丫头的模样就知道她绝对没想过”。 曾树和江子震就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听着他们的谈话,在听到叶凯诚说明依落可能从未曾想过举办婚礼时,同时心中一阵雀跃。这世上,不想举行婚礼的女子没有几个吧?如果她不想举行,是不是说明她爱他还不够深? 他们迫切地想听明依落的回答。 明依落歪头想了想,装似无意地瞟了眼此时位于自己侧后方的曾树,又靠近了些叶凯诚,随意地挽上他的胳膊,“哥,我是没有想过,不过这些东西用得着我想吗?有楚天去消费脑力好了,反正我们也算是已婚夫妻,可你们俩个不同噢,老大你叫非法同居,老二你是未婚生子,我和楚天可是法律上承认的、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羡慕吧”? 叶凯诚刚想开口,却是抬头看到了曾树和江子震,刚才是明依落抢站了有利的位置,挡住了他们的正脸,现在明依落来到了他的身旁,他自是看清楚了那两个人。 对于那两个人,叶凯诚是知道的,虽然并不在同一个军部,但却也打过交道。 彼此微微笑着示意,曾树和江子震向前了几步,曾树儒雅的脸上绽开了温暖的笑意:“凯诚,好久不见”。 叶凯诚微微抬起头颅,目光静静的落在曾树的身上,有一刻他想到的是对面这个男人曾经的辉煌,如果不是家族的原因,他在军界的成就绝不会和贺楚天相差太多。 叶凯诚的脸上扬起一抹莫测的温笑,眼角的余光扫过明依落:“是好久不见,我竟不知你们与我家妹妹熟识”南行记。 江子震眼神温软,倒是一贯的轻松:“可惜……”,江子震故意将声调拉长:“相识过晚”。 许书轩却不识得二人,疑惑地看向明依落,觉得气氛有些怪异,那两个男人的眼神有问题,虽说掩饰得很好,尤其是首先与叶凯诚打招呼的男人。 明依落毕竟与两位哥哥相处长久,许书轩只一个眼神便已泄露出他此时想要探究的心理,浅然一笑:“这位是h市的曾市长,他身边的是建筑业大名鼎鼎的江子震江总”。 噢!许书轩一副恍然的模样,客气地道:“久仰”。 曾树依然是带着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虽然没有见过面,我猜这位一定是许总,凯诚的表弟,明小姐的表哥”。 许书轩笑道:“曾市长真是明察秋毫”,随即看向叶凯诚,带了几分疑问:“你还有这样了不起的朋友,怎么也不听你提起过”? 叶凯诚心里正纳闷,自己与曾树和江子震是熟悉,但不至于那么亲热吧?微微侧头,看着明依落的眼神便存了不妙的想法。 心中微微叹息,这个小祸害! “难不成我的朋友都要向你报批吗”?叶凯诚将一部分气儿出到了许书轩身上,斜着眼瞥着自家的老二。 许书轩心下了然,将责备的眼神送给明依落,惹祸精! 带着几分捉弄:“曾市长大驾光临青桐市,不知有何贵干”?最好不是因为我家三儿,她可是贺楚天的命根子。 曾树的心一痛,他能有何贵干?不过是想多见见那个人而已。 曾树插入裤兜的右手紧了紧,“招商引资而已,适逢青桐市有此盛典,参观学习一下,并且……”顿了顿,看向明依落:“并且希望有识之士能到h市建设投资”。 江子震看向许书轩狭促的眼,略一皱眉,随是一闪而过,却也被叶凯诚兄妹三人捕捉到,不动声色地传递了只有三人明白的信号。 许书轩点头道:“h市的确是他好地方,据说在曾市长的领导下发展得相当棒,我们叶氏、许氏,包括明氏,若是有可能的话,一定会参观考察”。 江子震笑道:“许氏的食品举国闻名,而叶氏的珠宝更不必说,至于明氏,”江子震看向明依落:“明小姐的才能更令人钦佩,能够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扭转乾坤,不可谓不胆大精明,作为h市政建设的特许商人,我诚心邀请明小姐能够参与其中”。 曾树附和着点头,神情一派温雅,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期盼,“作为h市和市长,我也非常希望明小姐和许先生这样的有为为品的商人,来我们h市发展投资,市政府定给予各位满意的发展空间”。 曾树和江子震本那兄妹三人面对面,他们面向着宴会大厅,抬首之间,就见一道英姿挺拔的身影向这边缓缓行来。不由得一阵失落袭进心间,复杂的眼中是隐忍的掩饰。 明依落兄妹三人自然不知道身后的事情,也并未关注是谁靠近了这里。 明依落仍旧是非常客气地与曾树和江子震周旋,“对我们的企业发展有利的所有途径我们都不会拒绝,我和我哥还有叶氏,自然不会放弃任何拓展空间”。 叶凯诚头疼地对明依落说:“商业上的事情我懒得管你,只是你在做任务决定前要和楚天商量……” “要商量什么”?话音未落,一种夹着威严却双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明依落的耳边。 第十八章 宴会上的针锋相对2 贺楚天的眸子里带着审视,明依落扭脸抬首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了,突然觉得好累,自己本已是不大情愿地应付着那两个男人,早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贺楚天还是要来参和其中,带上几分怒气,不太热情地拉起贺楚天的手,“曾市长邀请我和二哥到h市投资,你觉得怎样”? 贺楚天凌厉的鹰眸射向曾树与江子震,片刻便低下头:“我不希望你太累”。 这是变向地拒绝吧!明依落心中叹息一声,还是扬着笑脸道:“没办法啰,我老公太心疼我”。 曾树的眼神暗了又暗,当贺楚天出现的刹那,他便难受得要命。自己是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的吧?如果注定自己与她无缘,为什么还要与她相遇。 江子震挑眉看向贺楚天:“贺少,你难道不希望明氏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贺楚天招眸看了看他,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语气有点生硬,但还是很有礼貌:“这种事情当然是落落自己决定,我只是不想她太累而已”。 许书轩在一旁偷笑,而叶凯诚则是担忧。曾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谁都不可否认,他想做的事情定会全力达成,如果在贺楚天出现之前与明依落相遇,结局会是怎样? 曾树与叶凯诚忧心的视线相遇,无奈一笑,有些相遇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能够拥有。 曾树明白,自己彻底地惹恼了那个男人,自己如此明显的感情流露,旁人都可以觉察到,何况是那个一心爱着她的男人特攻娇妻全文阅读。可自己就是无法控制,自嘲地低下头,笑自己无能为力。 江子震觉得很扎眼,贺楚天沉稳淡定的模样刺眼得很,心中升起怒火,面子上还是颇为有礼,只是语气上带了几分质问:“贺少这样的方式,似乎令明小姐不太好决定吧”! “是吗”?贺楚天轻飘飘地问向他,“江总认为我们夫妻之间应当以怎样的方式说话,还是江总认为我不应当关心、爱护自己的妻子”? 曾树沉下心,心中的苦闷像一罐醋,如果爱不曾来过,如果梦不曾碎过……爱就爱了,心被牵动是无须理由的,既然不能避免,那么他也不想逃避,也不会是刻意破坏。 想到此,曾树拦住欲再反驳的江子震,“贺少说得对,子震,我们只是放心邀请,去或者不去,都是他们的自由,何必针逢相对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个男人的戏也很够味儿,许书轩观赏够了,在心中狠狠得骂了两句自家那小狐妖,这才打着圆场:“呵呵,我倒是觉得h市非常有发展,就是不知道曾市长是否欢迎我许氏”? 曾树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迅速调整了心态,“当然,欢迎之至”。 江子震也明显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道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冲着贺楚天微微低头,“明氏在京城的表现异常出彩,与我江家也有合作,我只是急切地想要与明氏再度合作,希望我们能够在h市再次联手,共创佳绩”。 贺楚天没有再说话,只是拉着明依落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明依落的心也跟着一紧,贺楚天其实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他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有一半的时间生活在一个人的孤独里,仅有的想法也不过是得到自己,面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会自然地排斥这是一种必然。 心中的那点恼意慢慢退去,冷静地看向曾树和江子震,得体得笑道:“曾市长和江总放心,我会认真考虑这一提案,毕竟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h市是一个有前途的城市,在曾市长上任的两年间发展迅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作为一个商人,自然愿意与您这样的市长打交道,我会与公司的高层领导尽快作出决策”。 叶凯诚看到贺楚天阴到不能再阴的脸色,也是连忙笑哈哈着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我家妹子和楚天自三年前定婚后,便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回国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两个人正是情浓之时,楚天自然不舍得依落劳累,也不乐意依落奔波,你们不要在意”。 “哪里”,“不会”,曾树与江子震一个落莫,一个失望,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心中的各种滋味唯有各自明了。 贺楚天的爱情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自然也希望明依落的爱情没有任何杂质,他不希望她的眼里有其他男人的存在,或许是自私吧,他就想一个人霸着她。 轻轻地揽上她,贺楚天缓了缓脸色,对着曾树和江子震道:“失陪,”,转身之际看向叶凯诚和许书轩:“你们住哪里”? 许书轩想了想,“我今天本是过来谈生意的,听说这里可能会遇到落儿便跟了来,目前还没有着落”。 明依落却在心里笑,这人显然在说谎话。 贺楚天挑高了眉锋,斜眼笑:“今晚去我家吧”。 “正有此意”,许书轩心想事成,早就听说贺楚天将青桐市和怀梦市的家整得和小天堂似的,他很久之前就一直想要参观的。 看着四人离去,曾树与江子震各自神伤。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瓶中等待发芽的种子,永远不能确定未来的它是否是美丽的;然而暗恋一个已然不可能的人,就如是在地狱中等待过刑的鬼魂,无望并且绝望总裁贪欢,先做后爱。 江子震欣赏她、喜欢她不假,却也没有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收敛起心中微有的疼痛,安慰起曾树:“阿树,你也看到了,她和他是分不开的”。 “我知道”,曾树带着点凄美的境意惨淡一笑,“你知道的,我从未想过与她会有什么结果,虽然我一直强调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达成所愿,但这种坏人家庭的损事儿,我是做不出来的”。 “有些人、有些事,永远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外,我们总是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是,我是,很多人都是,我真羡慕他们”。江子震感叹人世的无常,他们都热爱军营,却都不得不离开他们所爱的军营,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注定,如果不离开军营,如果不是经营商,如果不是从政,他们与她是否还能相遇? “即使是错误,我也庆幸能够相遇”,似是读懂了江子震的心,曾树道:“人生并非都是选择题或是非题,大部分是应用题,我们必须一步一步地论证,取舍的过程才是一种艰难并且痛又快乐的经历,我宁愿痛到心疼,也不想放弃这种机会。” 曾树看着不解的江子震,笑道:“我们上学的时候,做一道应用题往往有多种解法,有人解决的方式简单,纯粹是为了结果而直奔主题;有人论证的方式复杂,是为了理解其中的真正涵意而刻意繁琐地认证;无论是简洁或者复杂,结果都只有一个。既然已知道了结果,那么在论证过程的时候,何不讲究效率,挑选最为节约的步骤呢?” 江子震神色莫辩地看着曾树,曾树的眸子里是一种坚定的光芒,“既然结果已然揭晓,何必给自己一个复杂的过程?” 江子震笑了笑:“阿树,既然结果已定,我们不如直接越过这道题目”。 曾树却摇了摇头,眼中一片详和之色:“不,虽然我以最快的方式在这道题目上简洁地列出了公式,也得到了必然的结果,可我不想就此绕道,即使我知道了最终的答案,依然不想也不愿意越过,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观注……幸福就好”。 江子震凝着俊眉:“你这样也能叫幸福吗?她幸福着,可你呢”? 曾树的眼里染上了一层春意,是温暖的光芒:“子震,有些人或者事情,不是得到、做到,或者达成心愿就好,总之,我们这样远远地望着不也是一种幸福吗?如果去强求,也许我们会输得很惨甚至掉丢自己的尊严,彼此留下个好印象,见了面还能坐在一起聊聊天,这样的生活,对于你和我来说更加适合”。 “即使不争取,也可以放下,也许只是一时的吸引,走过迷茫,就会是另一番光景”,江子震犹豫着试探。 “子震,你和我是那种只凭美貌就能被迷惑的人吗?如果是,我们岂不是早早就被无数个漂亮女人迷晕了头?她是漂亮,但重要的是聪明,一个聪明、低调、淡然、性格复杂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争服欲。你和我也不过是凡世中的俗人两个罢了”。 曾树无限感慨着人生,若是……人生没有如果。 江子震似是理解了曾树,自己又何偿不是?人生如梦过一场,一直认为自己很清醒,其实最清醒的是曾树,他看得最深也最远。 他们的爱情,像是邂逅一场盛景后被那美丽仙子义无反顾地、决然抛弃的枯萎了的花草,苍凉得从她的指尖落于尘埃,只是一方面的悲凉。对于未知的未来他们没有把握,却也在思考应该如何去应付这草蛋生活,最近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荒唐事莫名其妙,更悲剧的是,他们还不知所云的陷在里边无法脱身。 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来真意;如果……所有的坚持可以等到回报;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让自己期待的人回应;如果……相遇在最初的岁月,那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肆意的拥抱,都将会属于……该多好! 可是真的只是如果。 第十九章 爱情没有对错 辞别了贺天林,贺楚天拉着许书轩和叶凯诚回到了青桐市的家,许书轩是彻底被贺楚天征服,看着一屋子的摆设直觉得天花乱坠,似是处在云雾里。 举着双手,跳来跳去地惊讶个不停。 明依落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诈唬,“老二,淡定!好歹你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有点承受力行吗?姥爷就比你强多了,又不是让你看到了吃人的怪兽”。 许书轩不理明依落,倒是拉着叶凯诚道:“老大,老大,我真想去死,贺楚天就是男人中的败类,竟然对这个丫头宠到了这种地步”。 叶凯诚平静地回答:“这又什么奇怪?你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啦,能在我们家落儿十岁的时候就动了心思的男人,你还指望他能怎么样?总算他当牛当马侍候的人是咱家妹妹,你也就把心放宽点吧”。 “这是涉及到男性主权的问题,老大,我今后是万万不敢让我家明烟来他们家坐客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若是明烟和小莫也跟着她搞什么女皇主义,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理会许书轩的叫嚷,叶凯诚认命地一叹,带着悲情的色彩看着他,道:“老二,我已经沦陷了,只要小莫答应和我结婚,哪怕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是乐意的,至于是不是能把家里也整成这样……”叶凯诚倒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我估计不大可能,就算我有那心思,也没那实力,这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够得到的”。 许书轩听了这话,倒是很认同,贺楚天那帮兄弟个个都有着邪门的道道,这些东西的确不是说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稍稍放下些心来,这才注意到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贺楚天,你这是不欢迎我们,还是在为有人喜欢依落而生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依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角一抽,“老二,你皮痒了吧?” “哈哈,”许书轩不怕死地笑起来,“三儿,你说你不是妖精是什么?打小把秦家的两个小子迷得是一愣一愣的,也就是秦诺后知后觉,若不是这家伙那根筋抻开得晚,没准早就扒上了你;还有书逸,还有……” 没等他说完,叶凯诚一把捂住他的嘴,警告的眼神瞪了两眼,“你小子老实点,没看楚天正烦着?曾树和江子震可不是好惹的主”。 撇嘴点点头,叶凯诚这才放开。 明依落无力地揉着眉心,“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许书轩和叶凯诚一看明依落是真的乏了,连忙点点头,向着客房走去。明依落跟上两人,拿起钥匙走在后面。 叶凯诚边走边不忘记悄声嘱咐:“三儿,好好哄哄楚天,那家伙肯定是吃醋了,这你要理解,我是非常同情楚天的,眼瞅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惦记,任是谁也不能好受”。 “你是感同身受”,许书轩酷酷地在一旁插嘴。 明依落卟哧笑出声,“行啦,知道啦,老哥,我觉得你有当奶爹的潜质”绝代风流村主任全文阅读。 “嗯,”许书轩也附和道:“我完全赞同这个观点,有时候咱家老大幼稚得可爱。三儿,告诉你个秘密,老大昨天还问我,怎么才能让小莫一次中招儿,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就老大这种基因,让我怎么说好”? 明依落努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想笑抽的心情,看着老大那红到脖子根儿的傻样儿,不由得成分同情,再看看那一脸欠抽的许书轩,一瞪眼:“老二,你是成心找事不痛快?把明烟和孩子接回来就万事大吉啦?你别高兴得太早”。哼,就算是明烟答应了与你结婚又怎样?反正我是不能让你顺顺利利地抱得美人归。 “老大,你别理他,我给你报仇”,明依落恶声恶气地对着许书轩挑衅,直吓得许书轩心肝乱颤。 “别,三儿,我错了,我这都是高兴得晕了头”。 许书轩苦了脸,回来之后,姥爷和着一大家子的人已把自己痛批了个够,对明烟和孩子那叫一个疼惜,而自己是到哪儿,哪儿嫌弃,好不容易抓住叶凯诚掰回点面子吧,又让妹妹看不过眼,若是这丫头再存了找茬的心,自己可就真是比叶凯诚还要苦呢。好歹人家小莫现在和老大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可自己呢,明烟可没有答应自己的求婚,宴会上的说辞根本就是自己瞎说的。 知道许书轩就是自己胡说。 叶凯诚握起拳头,捶着自己发胀的脑袋:“别逗了,一个三十岁,一个也二十大几啦,别整天拌嘴,咱们三个人,各扫门前雪,三儿啊,你过去和楚天好好地说,可不许闹脾气,楚天有多疼你和紧张你,你自己最清楚,别为那些个小事儿吵架”。 明依落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哥。他再生气也不会凶我的,何况,我也阻止不了别人的心思,我只管好自己便是,你也不必为我担心”。 “妖精!这就是小妖精的下场,招惹的男人一个赛过一个得厉害,咱们的贺大旅长有得受啦”。 明依落准备离去时,许书轩在她的背后又开口调侃,明依落随手撩起玄关的抱枕,飞射向许书轩,“老二,你就等着被明烟虐吧”。明依落回到卧室的时候贺楚天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明依落并没有打扰他,转身进了浴室,待她出来的时候,贺楚天已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已洗过了澡,头发还微微湿着,睡衣的里面竟是空的,露出的一截胸膛出卖了他此时的衣装是多么得引人气愤。 明依落微皱了眉,刚才并没有注意到他穿得如此清凉,只以为他心情烦闷借着香烟抒发一下心绪,却不料他竟是洗了个战斗澡后,只裹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就那样站在寒风中,也不怕生病! 明依落有些生气外加心痛,拿起一条干毛巾,胡乱得擦起他的头发,嘴中还埋怨着:“傻子吗?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成心让我难过”? 贺楚天也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明依落,眼睛一眨也不眨,大手揪住她的小手,就这么静止下来。 明依落从起初的不知所谓,到接下来的惊心不已,贺楚天始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明依落心中警铃大响,担心地用另一只手拍着贺楚天的脸颊:“楚天,楚天,你怎么啦,快说话,你别这样好不好”? 就在明依落不知所措之时,贺楚天陡然将她整个身体搂住,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力道掌握得很好,并没有压疼她,眸子里的光,深暗而温柔,似又带着一丝疼,“告诉我,会永远爱我,是不是”? “是”,没有任何犹豫,明依落自问已算是很了解贺楚天,外表强悍却内心孤独,并不如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对于他所爱的人,他是全心地付出与给予,同时也极易受伤,因为年少时对家庭的不确定。 贺楚天紧紧赚着她的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顿时便如得到了奖赏的好孩子那般,笑得春暖花开,愰得明依落的眼睛不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的老公美得人神共愤,难怪有那么多的美女趋之若鹜,即便知道是飞蛾扑火噬道最新章节。 记忆中深处的贺楚天犹如古希腊的忧郁王子;十年后再见,他如高傲的现代皇家贵族;又一次离别后的重逢在德兰国,他已然是个冰冷的酷哥,不再在人前展露笑颜,只对她才会有温柔。 贺楚天唇角飞扬,感觉到自家宝贝被自己的笑容电晕了脑袋,得意之情悉数流露在那张俊脸上。不等明依落回神,果断地开始啃噬她敏感的耳朵和她漂亮、性感的锁骨,他的手也顺势覆住她的柔软,慢慢地折磨她的一切感观,放肆而湿润的吻辗转流连于她的全身…… 她听到了自己隐约的娇声低喘,他动情的身体如引诱着她的魔法师,撩拨出她内心最深处拥有的渴望,她的身发着麻,每一根神经都正在绷紧,感觉自己在他颀长的身体下变的异常满足与幸福…… 不知何时,两个人已是赤裸相对,她无助地攀上他伤痕累累的脊背,心疼的同时是一阵难忍的欲念,他温柔而炙热的身体烤得她轻呼出声,控制不住的低吟令她弓起了背,想要离得他更近,直到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宝贝,我爱你”!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喘息,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性感又蛊惑。 因为他脱口而出的真情表白,她被刺激得浑身微颤,一刹那的强烈感应,她双臂更加用力地扣紧了他的肩背,澄澈剔透的双眼与他深沉暗芒的眸子相对,刺激的两个人同时迷了眼,不知今昔是何年…… 当一切归于平静,睡意袭卷了明依落的身心,可贺楚天却难以入睡,习惯性地拍着她光洁的美背,温柔地轻抚着她的长发,幽幽地说:“宝贝,和你在一起时,我的心脏都是紧绷着的,总是担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什么男人围到你的身边,甚至不只是一个、两个。我知道自己的心很小,也明白爱情不由心控制,无论应该不应该,爱情没有对错,爱就是爱了,即使不真切或者没有道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对方太过完美,或许你不知道曾树的过往,而我却非常清楚他的一切,作为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他异常优秀,优秀到令我害怕,他看着你的眼神温柔而静寂,一如当初的我,一眼入心”。 “爱情,要么让人成熟,要么让人堕落;举得起放得下的叫举重,举得起放不下的叫负重,可惜,大多数人的爱情便如举重一般,都是拿得起放不下。楚天,我亦是凡人一个,对你,我已然放在了心中,是无论如何也再放不下啦”。 明依落不由得眼框一酸,带着些湿意轻语。 “嗯”,贺楚天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虽然我知道,可是我总是犯着老毛病,我是不是很不合格”? “不是”,你只是孤单了太久,也怕了太久。 明依落迅速否定了贺楚天的自责:“我明依落的男人是天下最棒的男人,在我的心里无人能及”。 “呵呵,”贺楚天的笑从胸腔中散出,“宝贝的赞美我收下,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敌我亦不会把他放进眼里”。 明依落此时已是困意全无,不由得眼前一黑,似是飞过几只乌鸦,不悦地说:“你怎么念念不忘这事儿呢?什么情敌不情敌的,他与你根本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你已冲过了终点,而他始终没有起跑的机会”。 不是恋爱的感觉让我幸福,而是爱上你贺楚天的感觉让我幸福! 显然明依落的话愉悦了贺家旅长,两眼放着狼光的贺首长在听得自家宝贝的话后,便如一只失散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亲人的公狼,恶狠狠地兴奋着自己的身心,一个翻身,再次投入到属于两个人的战斗之中…… 第二十章 另类的相处模式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明依落、贺楚天、叶凯诚、许书轩,四个人一同踏进叶家别墅时,强烈的喜气迎面而来,尤其是叶家老爷子。 难得一家人凑齐全,在叶寒的提议下,叶凯诚又跑回青桐市将小莫接了来,一家子人去照了全家福,预计春节前可以制作完成。 许书轩和叶凯诚虽说将各自的爱人带在了身边,可这心里跟明镜似的,人家那是不想让老人家失望,人前表现得恩恩爱爱,人后可是爱搭不理。兄弟俩个,真就是难兄难弟。 叶短知川还是老样子,和秦敏三天一小驾,五天一大驾,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鸡飞狗跳,不过,人家是享受其中,乐此不疲。 冯佳佳和姜尚喜得一千金,乐得是整天合不拢嘴。本来姜军长是打算让他们小两口回家住的,可是人家冯佳佳不肯,谁让他从前一门心思地听姜念玲的话,想将他们拆散呢? 冯佳佳的家庭虽说只是个普通家庭,可人家姑娘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再加上姜尚又是一妻奴,自然是全部听媳妇的话,姜妈妈倒是好,索性就住在了自己儿子那里,专心地照顾儿媳妇,委屈了那么多年,也想给自己丈夫点颜色看看重生之以食入道。 冯佳佳和婆婆倒是合得来,这月子坐得也很舒心。 偶尔这婆婆就和媳妇讲讲这些年因为姜念玲忍了多少气,冯佳佳就在一旁添油加醋,出了不少馊主意去惩治自己的公公。 这婆婆也小孩子心性,听后是频频点头,凭什么自己给别人养女儿还不落好,那人还是别人的私生子,不就是和自己家的男人曾经是生死战友?好像是自己欠了她什么似的,论正经的,自己将姜念玲带大是多大的功劳啊。越想越气,这越气就越看姜军长不顺眼,就怀疑自己这些年是不是真傻了,为了那白眼狼成长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从来都不提起她的身世,没成想自己倒成了一个恶心后妈的角色,老天作证,自己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 贺楚天和明依落来到姜尚家的时候,就看到姜军长一脸讨好地对自己的妻子问寒问暖,对自己的媳妇也是和颜悦色。 明依落努嘴笑着,偷偷问姜尚:“这是什么情况”? 姜尚面上得意,乐道:“我妈和佳佳联合整治我那不可一世的老爹呗”。 贺楚天眉锋一转,咧了咧嘴:“这些日子你也休息够了,亚晨忙得天昏地暗,你应该回去工作了”。 姜尚无奈地拍拍胸口,幽幽地埋怨着:“老大,我这老婆孩子围在身边的感觉多好,你偏就不近人情拆散我们一家团圆”。 贺楚天寒光一扫,斜视了姜军长两眼:“落落要到h市投资,h市正在开展全面市政建设,如此好的时机自然不能错过,我决定让云山过去”。 姜尚正色地点点头:“知道了,老二家里那些人倒了台后没少烦他,让他离开倒也清静,路家那帮孙子真不是东西。我们发展冥天国际这么些年,本一直在暗中,如今差不多都退了役,转到了明面,有些人就有了非份的想法”。 “你老子明显还没有放弃姜念玲,那女人不定听了谁的挑拔,才处处针对你妈,你老子最好能认清现实,别再被她迷惑”。贺楚天冷声提醒。 “听说那丫头最近打算回国,我老子竟答应了,所以我妈一直住我家,老头子三天两头往我家跑”。跑也没有用,姜尚心中冷哼。 明依落心中也是鄙夷姜岩的,好心收养了别人的女儿,比自己的儿子还亲,却为难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这叫得不偿失,如果那女儿贴心还好,非但不知恩图报,还轻易地听从别人的胡言乱语。 姜尚瞅了眼正在鄙视着自家老子的明依落,笑道:“小嫂子,得了,别指望我家老子能有觉悟,反正佳佳和我妈也合得来,我妈早就决定抛弃他啦。倒是你,也不说给咱家老大也生个儿子玩玩,把生意做得挺大,你说你一女人,累不累?咱家老大的资产都够你挥霍好几辈子的”。 明依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真没出息,就知道老婆孩子热坑头,我所有的资产眼下可都并入了冥天国际,否则,你以为苏子航会安心本份地听话进京?” “靠”,姜尚低声咒骂了一声:“老大,咱不带这样的吧?你说你,把名下的所有划给她也就算了,还让兄弟们都给她打工”? 姜尚不成调的调侃竟让明依落愣住了心神,楚天将所有的一切都过在了自己名下? 姜尚看着明依落的表情就知道贺楚天什么都没有说,心里不平衡了,“我说,落女王,咱们家老大对你可真是掏心掏肺,你还蒙在鼓里吧?我就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你可千万别辜负咱家老大,否则兄弟们都不会放过你”。 明依落复杂地看着贺楚天,神色不知道当如何形容天道种植者最新章节。 贺楚天却是稳如泰山般镇定,不悦地看了眼姜尚:“不是说过保密吗”? “我不乐意,”姜尚堵了一口气,凭什么贺楚天为明依落做的一切不让她知道?他就是要说出来。 贺楚天当然明白自己兄弟的想法,无奈的妥协:“好吧,算是我错了,落落所有的一切归入冥天后,利润所得及股份分配,云山都已做好了详细的计划表,等子航回来,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姜尚怒看了一眼贺楚天,宠女人不要这么没有原则!可是,自己似乎、大约、可能也是很没原则吧? “老大,重点不是这些,k?兄弟们自然知道你不会亏了大家,关键是她的态度”,姜尚指了指仍然不在准状态的明依落。她究竟是不是已经深爱上了你,你为她做的一切,她是不是真的记在了心中,谁都知道你爱她胜过爱自己,可是她呢? 贺楚天摇着头搂上明依落,眼中是温和的暖意,声音也低柔了许多:“兄弟,有些事情我自己清楚便好,总之,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幸福就好! 姜尚再次瞅了瞅明依落,努嘴瞥了瞥,算你还有良心! 那边拉扯着的姜军长夫妻居然吵了起来,冯佳佳其实早看到了明依落,恨不得立马飞过来,可是,婆婆和公公就挡在她面前,她只能是充当和事佬,最终的结果一如往昔,姜军长无功而返。 姜军长恨恨地走了,姜夫人则笑迷迷地抱着宝贝孙女去了卧室,把空间留下给他们年轻人。 明依落从刚才的惊魂中回了神,看着丰满了不少的冯佳佳,把嘴凑到她的耳朵边:“美妞,你大了好多哟,我真想也摸一把呢,你老公把你滋润得不错噢”。 冯佳佳脸一红,直烧到脖子里,别扭地打了一下明依落的小肩膀:“你就坏吧,你家首长大人更勇猛吧?瞧那身板,亏你也是练家子,否则还真是为你捏把汉呢”。 要论抗击打能力,自然是明依落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脸不红心不跳,四平八稳地:“嗯,那是,我家首长有多棒自然只有我清楚,你家那小子也就配你这胸大少根筋的小胖妞”。 “你说什么”?冯佳佳最恨别人说她胖,谁胖了?生完孩子后,她是丰满了,可哪里算得上胖?哀怨地瞪着明依落:“你成心找茬儿吧”? “行了”,明依落安抚了下冯佳佳,“逗你玩儿,好吧?我家佳佳美妞现在是凹凸有致,错落分明,这要是走出去,回头率定是百分之百”。 “可别”,姜尚这时也凑了过来,双后全十拜着:“姑奶奶您吉言,我可不希望我老婆那么招人,何况我家佳佳可是老实本份的小妇人,也就是人可劲儿得招人”。 “你欠抽吧”?明依落恶狠狠地做了个要揍人的样子。 姜尚赶紧地躲到贺楚天身后,“我们冥天的消息可是举世无双,曾树和江子震特意跑到青桐市,你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招商引资?他们是冲你去的,也就是我家老大宠着纵着你,你说去h市就让你去,你知道不知道那两只就是恶狼?” 明依落皱了皱眉头:“有那么明显吗”?不解地问向贺楚天。 “曾树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他不会作出过激的事情”,贺楚天避开明依落的视线,看向姜尚,“狄家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h市,落落进军h市自然有她的深意”。 姜尚刚才的无厘头自然是为自家老大鸣不平,兄弟这么多年,何曾在意过资产的分配?只在乎贺楚天是不是得到了幸福。 冯佳佳有些着急,连忙问:“依落,我听说你得了狄家的公司后,他们没少给你制造麻烦,小蓝也打电话说起过,你真打算报复他们”? 明依落向来是有仇必报,冯佳佳不由得担心起来,狄氏,她听姜尚说过,背景很深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全文阅读。 明依落轻松一笑,她的想法从来没有说过,贺楚天居然能够想明白,看来那醋也没有白吃,吃过之后便清醒了许多。 “虽说狄家不情不愿地交给我京城里的公司这么长时间了,还总想着生是非,既然这样,我也不想他们好过,反正我现在也空闲了下来,逗他们玩玩儿,解解闷儿”。 姜尚一哼:“你倒是轻松,只动动嘴皮子,干活的可都是我们”。 明依落眯眼笑着,看向冯佳佳:“你家老公是在向我请战吗?原计划里可没有他什么事儿,看他这么积极,我是不是应当打发他去h市溜达溜达”? “成,我没问题,有我婆婆在呢,没他我们反倒安生”,冯佳佳不以为然地应着,连想都没想就把自家的老公给卖了。 姜尚哭丧着脸,喋喋不休地道:“老大,我真倒霉,娶个媳妇不是来侍候我不说吧,我的地位还不如一个闺蜜,你说我惨不惨,有个闺蜜吧我也没话说,可这闺蜜还是老大你的媳妇,你说你吧,老大,一身的凛然正气、威武不屈、英俊潇洒、满腹诗文、家财万贯……总之就是万里挑一、无人能及,你说你这么一个好男人怎么就让那个女人弄得服服帖帖?你是我的偶像啊,你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啊?你说你喜欢吧,你就好好地喜欢,把她捆在身上也好,绑在家里也罢,别让她祸害别人啊;你说她祸害男人吧,也是她有沉鱼落雁之貌相,可怎么就能连着女人也祸害啦?害得我也跟着被奴役,你说我容易吗?我在家里被奴役了吧,到冥天还得受虐待,老大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欺侮兄弟的……” 受不了姜尚的碎碎念,明依落大喊一声:“停”,揉着额头,抽着气:“佳佳,我怎么不知道你家男人还有做唐僧的潜质”? 冯佳佳狠狠瞪了姜尚一眼,然后笑着对明依落眨巴着眼:“我也不知道噢,可能都是被某人逼的吧”? “嗯”,明依落煞有介事地点着头,一根手指勾过冯佳佳的身子,冯佳佳靠近了些:“美妞,若真是傻了,你可要趁早做准备”。 “好”,冯佳佳笑眯眯地瞟向自家老公,那人的脸可都发绿了。 “呵呵”,贺楚天也难得笑出了声,悲哀地看着姜尚,叹道:“这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记住,千万别在女人面前逞能”。 冯佳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尤其是在依落面前”。明依落是自己这辈子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两次救命之恩,二十多年的相处之情,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拟的。 明依落也是笑着,温柔的眼神看向贺楚天,今天的收获不小,贺楚天为自己做了很多隐密的事情,自己虽然知道却无从问起,从姜尚口中得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寻姜尚麻烦,她就是故意激怒姜尚,去刺激姜尚维护贺楚天的那份情。路云山沉稳如山,她动不了心思;苏子航圆滑如泥鳅,她不会浪费时间;肖亚晨单纯却也一根筋,贺楚天下的命令绝不会违抗,她没有必要在他身上下功夫;而陈少彦却心思邪佞,贺楚天的事情他会守口如瓶,她见到他的次数也最少,所以,她不会在他身上下注;唯有姜尚最好呼咙,不是说他没有脑子,而是他太有头脑,总在插科打诨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她想知道的问题,两个人彼此都非常清楚对方的意图,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尚是几兄弟中最为吊儿郎当的一个,贺楚天也难免关照得多些,他对贺楚天的感情很难用语言说清楚,当然,不是说与其他的兄弟不亲,只能说贺楚天在他的心中最为特别,正如他所说,他是真的崇拜贺楚天。看着自家老大为了明依落忧,为了明依落苦的样子,他心里不舒服,既然明依落想知道,他便慢慢地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告之。 第二十一章 染血的全家福 贺楚天与明依落离开姜尚家后并没有回叶家别墅,去怀梦市最好的酒店订下了几桌宴席,明依落承诺源悟。依森的事情,她一定会办到。 次日,叶家的一大家子,路云山和欧思雅、姜尚夫妻、苏子航和小蓝、陈少彦和湘湘、秦诺兄弟都来了,严军正也被正式邀请过来,在明依落刻意的嘱咐下,张小怜一家三代人也都到了场。 明依落正式向大家介绍了源悟,说其是自己奶奶家族中某位亲人的后代,当众认了亲。 源悟自然非常感谢明依落,这样他便有了近距离接触自己妹妹的机会,对明依落也是感到尤其亲近。 本来是开心的一天,但是,严阔老爷子的一通电话,搅乱了所有人的平静。 严军正祈求的眼神看向贺楚天,“楚天,你奶奶出事了,回去看看吧”? 贺楚天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毕竟是自己的亲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贺楚天却仍是矛盾异常,沉默不语。 严军正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注到明依落的身上。 明依落很清楚,贺楚天并不像外表那般平静,内心定是在痛苦挣扎。压抑着莫名的紧张,明依落坚定地握住贺楚天的手:“回去吧”。 “好”,望着眼前纤细的身影,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柔和之意,有些事情应当放下啦,若是不在乎,定然不会有埋怨,只是因为在乎而已,心中自嘲。 严军正赶往了医院,而贺楚天和明依落,及秦氏兄弟、路云山、叶凯诚等人则来到严家的事故现场天下王者最新章节。 现场有警察正在勘察,事情的大致已基本搞清楚。应当是因为某事,严可宁与一未知女性和李红起了争执,推搡中,严可宁将李红推下了楼梯,李红性命堪忧。 警察已将事情交待完整,贺楚天听后只是轻哧一笑,真是讽刺!多年前李红将贺芝影推下了楼梯,而如今,她又被自己亲自接回来的孙女推下这个楼梯,一报还一报吗? 一步步上了楼,轻轻推开一道门,那……原本是他的卧室,可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目光紧紧地锁住地上那张表了框的全家福,时光似是那么久远,只可惜早已是物是人非。 照片上的贺芝影很美丽,严军正笑得也很开心,自己是那么幸福,然而,留下来的人早已不见了当年的风采,离开的人也没有了曾往的纯真。 那滴在照片上的血,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贺楚天的眸子冷了又冷,有那么一瞬泛着赤色,如嗜血的雄豹。据知情人透露,严可宁犯案之前,曾有一中年贵妇来此,当时只有李红一人在家,保姆买菜,严阔散步,有目击者称,那中年美妇是拉着严可宁仓皇离去的,如无意外,那个女人就是方心雨。 贺楚天拔开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将那张照片拿起,看了片刻后,转身叫过肖亚晨:“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严可宁和方心雨”。 “好”,肖亚晨转身,招呼了陈少彦一起迅速离开。 秦诺等人便着手收拾被砸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间空气里凝结的都是阴沉的气息。而明依落则默默地站在贺楚天的身后,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拿着那张照片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久,似是在追忆着什么,又似是想要抛开些什么。终于,明依落忍不住上前,轻轻地拉住贺楚天的手:“我们去医院吧”。 贺楚天紧了紧额头,放下一段怨念其实真的不易。 明依落知道他心中的疙瘩不易解,只是,贺芝影当年摔下来已是半身瘫痪,李红会不会……她怕贺楚天将来有一日后悔。 “楚天”,明依落睁大了眸子,清晰的眼中是贺楚天挺拔的身姿,贺楚天看向她的眼时,已是心如平镜,眼中染上温暖的笑意,反手握紧了她的小手,任那副挂血的全家福随意飘零,“过去的终是过去,我们去医院”。 ―――― 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令人无语,李红当年怎么害的贺芝影,今天便有人还以她相同的颜色,无论是上天注定让她还这一报,还是恶人终会有恶人来磨,总而言之,她的生命在今天走到了心头。 当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到贺楚天走进病房时,眼中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虽然说不出话,她却已知足,再次将目光转向严阔,是无限的依恋与歉意,终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就让自己的罪过随着自己的死亡一起陪葬吧! 李红的过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伤感,严阔早已看淡了生死;而严军正也因为过往的痛,被李红磨灭了那些浓浓的亲情;严军东也并未太难过,母亲的后半生有令人可笑,同时也很可悲,伤心是有,却很浅淡;贺楚天自然也不会在意,虽然也有浅浅的忧伤,却因着十多年的疏离早没了年少时的深情。 令贺楚天不能释怀的是那张唯一留存下来的全家福,虽然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应当放下,那毕竟是曾经属于他的最后一丝温暖。 严军正又搬回了严家,老父亲一个人太孤独。 在叶忠的提议下,贺楚天和明依落在大年三十的这一天回到了严家血色汉末最新章节。望着曾经笑语欢声的这个家,严阔唯能在心里感叹着人生无常,而唯一能让他宽慰的便是贺楚天终于肯再次踏进这道门,可是代价却太过惨重。 李红的葬礼其实很仓促,并没有太多的人知情,只是周边的亲朋知晓实情,严阔不想影响更多人过年的心情,所以,只想静静地渡过这一段时日。 贺楚天与严阔也并没有太多的话说,四个人的晚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严阔终于是长叹一声,摆了摆手道:“楚天啊,这里太过压抑,我知道你不喜欢,若不是特殊的原因,你是宁死也不愿进这个家门的,如今你奶奶去了,死在她最疼的人的手里,报应吧!爷爷知道你是可怜我老头子才陪我老人家吃顿团圆饭,可是,爷爷不想再成为你的累赘,所以,楚天啊,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贺楚天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不平,眸子里的情绪不明,只是他紧握着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平静。 明依落坐在他的右侧,清楚地看到他低下头时,眼里的短暂痛色。 悄悄地伸出手握住他紧攥的双拳,没有说话,却是无声胜有声。 奇异的,贺楚天的心迅速恢复了往常的镇定,抬起头,淡淡地一抹忧心挂于面上,若说这严家里谁待他最好,非严阔莫属,老爷子一生戎马,晚景却是凄凉如斯。 “爷爷,我会常常回来看您,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愿意留下,留在这里只是让我想起过往更多的不开心,即使他已对贺芝影断了亲情,但是,谁不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何况他曾经拥有过,而拥有后再失去,才是最大的痛苦。 一路无语,当贺楚天把车停在叶家别墅的国库中,想要推门下车时,明依落突然抱住他,“老公,我不喜欢你不开心”。 身形微微一顿,随即是紧紧地拥抱,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上传来的淡淡玫瑰香,“有你在身边,我不会不开心,只是……她毕竟是我的亲人,可我并不伤心,是不是经历的战争与杀戮过多,我已变得冷血?我难过的不过是爷爷,一个战功卓越的老将军,却得不到一个圆满的家庭,有些悲哀,若大的一个严家,只留下爷爷和爸爸两个人”。 听着他说出口的话,带着浅浅的伤感。 明依落靠在他的胸前,抓紧他胸前的衣襟,“我们每个人都在变,我也不再是你十年前记忆里的小女孩儿,甚至与三年前相比,我都已不再是那个无心又随意的明依落,所以,楚天,无论我们怎么变,我们都不会改变彼此之间的爱”。 我爱你,至死不逾。明依落在心里默默地承诺。 “这世上珍贵的东西总是独一无二,所以只有一个你。忠诚的爱情充溢在我的心里,我无法估计自己享有的财富有多珍贵,你便是我生命的全部寄托,至少是在你十岁之后,你便是我心中全部的想念。” 贺楚天带着点回味慢慢地回忆起自己十年的人生,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双手扶起明依落与自己拉开一点距离,让两个人彼此面对,幽黑的眸子里是满足的温情,明静的深潭中是清澈的水溪,动感而迷惑人的眼睛直看得明依落神色飘忽,男色诱人! 笑着倾身,温热的气息扑面而去,直到吻上她粉红的嘴唇,被诱惑了的女人才醒过神,可是……她甘之如饴,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配合地加深了这个感性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突然就被车外的拍打声惊魂,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本是纯文艺安慰的吻变得有些浓郁得过了头,明依落在黑暗之中不自然地低声喃语了两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而贺楚天也偏着头含着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迅速地下了车,这才看到站在车边的是叶凯诚和许书轩以及叶知川那些年混过的兄弟全文阅读。 叶知川不怕死地开口:“三儿姐,和姐夫干嘛呢”? 明依落淡然地撇了一眼不正经的叶知川,挑眼冷哼:“你觉得呢”? 叶知川摸摸脑袋,嘿嘿傻笑两声:“还能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呗,大冷天的,我不是为三儿姐你好吗”? 许书轩一把拉过叶知川,笑道:“你小子忧着点”。 叶凯诚也是点着头道:“少拿依落寻开心,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总是不接受教训,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脑子”? 叶知川似是早习惯了他们的打击,根本不在乎:“得了,我也不和你们瞎起哄,我还是去找我家敏儿大战五百回”。 “靠”,许书轩怒笑着骂:“咱们叶家就你一个色胚,十几岁就开荤,日日月月年年,你小子就不怕精尽人亡”? “小爷我再勇猛也只对我家敏儿一个,谁敢说小爷我色?你有本事就赶紧地哄我家老姐去”叶知川不以为然地鄙夷着许书轩,“和我老姐孩子都有了,还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也不知道谁是色胚”。 说完这话,叶知川哼着小曲走了。 明依落倒显得很有兴趣,拉着许书轩:“老二,快来说说,和谁拉扯个不停?让明烟看到了”? 许书轩看了一眼偷着笑的叶凯诚,咬着牙:“还是管好你家的那只好啦,没看到他那脸色不正常吗”? 明依落厥嘴不乐意道:“我家首长好着呢,你不愿意说拉倒,我才懒得管你,就让明烟好好折磨你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拉着贺楚天离开。 叶凯诚也是颇为无奈叹息:“唉,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塞了牙”!说完也是唉声叹气地走进了客厅。 许书轩抬头看看空洞洞的天空,又看看死寂的周边,爆出一句:“什么玩意儿”!老天你就玩儿我吧!偏偏在明烟回来的时候,那个曾经在自己最为无趣时招惹过的女人回国了。 居然还带着个孩子回来,他明明没有和她做过,除了明烟他发誓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们都是有阴影的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有着某种偏执,所以,叶凯诚起初抗拒小莫,而他一直在找那个明明就在身边却又天各一方的人,明依落更加厌恶非正常情况下的亲密行为。 室内,幽暗的灯光将两道身影投射在墙壁上,高大与娇小紧紧纠缠在一起。贺楚天揽着明依落,大手放置在她最美好的弧度上,浓睫垂落,沉默不语,似是深思,又似在感怀。明依落任他揽着,静谧,如水般在两个人之间流淌。 贺楚天垂下眸,看着眼前光彩耀目的少女,凝了深邃眼眸里的薄霜,浓烈的情感丝毫不差地落入明依落的眼里,那眸子里的光华灼灼,仿佛烈焰焚情般即将破冰而出。 被这样的一对灼热的眼神注视,明依落只觉心脏猛跳不止,心尖上更像是有一条蠢蠢欲动的蛊虫慢慢地慢来慢去,心痒而又抓狂,她眨着那勾人的狐狸眸,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嗓音带着些沙哑,“楚天?”粉唇翕动,轻唤出声。 “宝贝,就这样让我抱着就好”。他累了,很多事情他不想在意,可是谁又能真的做到没有一丝感情?她或许不再在乎李红的生死,但他不会不在乎那对破坏了严家的母女,那副染血的全家福曾是他心底关于严家的那十多年里唯一干净的画面,就那样被她们毁掉。 在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那般苍白无用,聪明如明依落不再说话,两个人静拥而卧。幸福便是如此简单。 第二十二章 三个女人的梦 冬日的风很刺骨,转眼间已是正月初五。 在这些日子里,肖亚晨已找到了严可宁和方心雨的藏身之所。意外的,竟是姜念玲为她们提供了住所,难怪不好找。那里是姜军长在很早以前就为她购下的一所两居室,位于城市中心,地带繁华。他们把发找的方向锁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殊不知,那个男人与方心雨也不过是互相利用,在利益面前,他们彼此的那点情谊实在不值得一提。 当严可宁和方心雨被带到贺楚天、严军正面前的时候,两个人吓得直有哆嗦的份儿。她们看着贺楚天那双冷森的眸子,吓的手心不亭淌汗,脚掌和头皮都在发着麻,浑身不知出了多少虚汗,犹如是见到了黑暗中现身的魔鬼,此时面对的人令她们恐怖,若是可以,恨不得马上钻入地缝。 严军正这些年似是已然麻木,只是空空洞洞地盯着那俩个跪于面前的女人,心中只留下了自嘲的笑。 贺楚天很清楚,她们的罪过让法律来惩治的话,不过是几年劳狱生活。这么多年来的苦和折磨,岂能令他解气? 贺小首长邪恶了。 眸子里染上几分邪恶的阴冷与森然,浑身散发着一种卓然的杀气,泛着寒光的漂亮黑眸看向那俩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女人,挑高了眉头:“去把地下城的业老大请来”。 咝! 业老大!此人可是黑道里闻名的黑中之黑,地下城可是黑道里各色人种的集聚地,自然也少不某些特殊的服务,关在那里的姑娘们等于是个死人,通常情况下都只会是欢蹦着进去,倒着出来。 贺楚天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他与明依落一样,绝容不得别人的欺负。所以,这两个人现在还能战战兢兢地怵在自己面前,是因为他已将他们当作了死人,正如封建社会里的死契,她们唯有死才能离开。 严军正做为一个曾经的军人,自然是知道这种场所的存在,惊讶于贺楚天竟与他们有关系,同时也觉得这种惩罚太不人道。 面上一滞,严军正说:“这不太好吧”? 贺楚天冷哼无语。政界也好,商界也罢,还是军界,与黑道之间从来就没有断过联系,有些东西任是怎么打击,也是除不干净的。既然除之而后快,就不如收为己用而控之。一如德兰国军方与德兰国黑帮一样。然而,在这个国家里,政府形容很重要,暗地里作着各种利益的勾当,却还一本正经地坚决声明打击,自古以来便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上层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巴着黑帮的,有些人却又希望另一些人去帮着他们扫平前途的障碍,在出了事的时候却还可以明哲保身,真君子假小人有,真小人伪君子更是比比皆是。 贺楚天当然也有自己的度。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他不会排斥与某些黑道上人的来往,其实,在他的认识中,有些黑道上的朋友比那些个道貌黯然的伪君子更加可靠,也更加讲信用,业老大正是那么一个言出必行的主。 直到业老大走进冥天国际,方心雨和严可宁都没有敢大声出一口气,显然,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是哪般。 当被称为业老大的业君则进来的时候,一直默默无闻的明依落眼前一亮,在她的印象中,黑社会老大通常是五大三粗,膀臂腰圆,这位可是美男一枚。 俊美绝伦! 脸如雕刻般层次分明,虽说是有棱有角,但看起来又不生硬,倒是生动得异常武侠世界大祸害最新章节。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狭长的桃花眼,勾人心魄,英挺的鼻子配着厚薄适中的红唇,时不时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令人一不小心就能沦陷。 片刻的失神惹来了一道愤怒的目光,明依落无奈地回望向这道光的主人,讨好地笑了笑,那意思是在表明自己的真心,只是纯欣赏美男。 而被称为业老大的男人则是很有趣味地盯着明依落看了个够。嘴角划过美艳的笑容,那个女子便是贺老大喜欢的人吧,听说很早便认定了人家,小姑娘生得漂亮,也很……好玩。 贺楚天看着那笑得一脸碍眼的业君则,冷声道:“来了就坐”。 业君则咧开嘴,冲着明依落绚烂一笑:“我不累,倒是好奇你贺老大在百忙中把我招来所为何事”? 明依落白了个眼,这人还挺文艺。 贺楚天寒冰般的眸子飞去,斜了两眼地上的人:“送给你俩个好货色,不收费”。 业君则瞅了瞅,翻了翻眼皮,抱着双臂,邪肆地笑道:“就这样的也叫好货色?贺老大别告诉我你的眼光别具一格”? 明依落轻笑出了声:“他倒不是眼光独特,只不过是迎合某人的恶趣味而已,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清纯小佳人,有人喜欢恶毒蛇蝎女,有人喜欢半老徐娘,有人喜欢病弱黛玉女……总之人的喜好可是有千万种,何以不能说这二位就是极品”? 业君则听着明依落那明快而狭促的话语,只觉得这姑娘深深地合着自己的性子节拍,一样的黑,一样的睁眼说瞎话,可但是……太他妈全自己的口味。 真泥马的见鬼,自己怎么就遇不到这么个有性子的女子?他再看向明依落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瞟着贺楚天:“你的妞”? 这不是费话吗?在这里敢于随便张口的人非她明依落莫数。 业君则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于贺楚天这号人物,他绝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说是合作,私交也不错,但是当防的也要防,保不准军部里那帮白痴一个想不开整些个破事儿,虽然说贺楚天这人还是很讲义气的,达成的协议不会轻易违背,但是也要防着那帮人以权压人,虽说这样的几率不高,可作为黑道儿上混的人物,掌握些必要人的弱点是绝对必需的。 业君则慵懒地随便靠上一处,看了眼严军正笑道:“这两个人不是传闻中的严小姐和严小姐的生母吗”? 难道姜尚一直沉默不语,见到业君则后也一直保持安静,与肖亚晨老实地站于一旁。这时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业老大,废话就别多说,赶紧地把人带走,省得污了我的眼睛”。 业君则倒是不配合,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仍旧是用眼神询问着贺楚天。 贺楚天不以为然,对于他的挑衅不理不睬,只冷脸看了业君则一眼。而严军正则是无地自容,这一场惊天闹剧多么可笑! 业君则并不是不清楚情况,最近严家的事情惊动了整个怀梦,李老太的死令严家彻底沦为了怀梦的笑话,业君则提起这件事,无非是想激怒贺楚天,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多沉得住气。 十年前相识时,两个人都还是少年,当年那个很文雅忧郁的男孩子,如今成为了军界的闪亮红星,而自己也是一方的地头蛇。自己的变化还算不大,从小的性子便是随意妄为,而贺楚天却变得……。令他感觉不到深浅,尤其是他当上特战旅的旅长后,脸上的表情千年不变,还真是怀念当年的情景。 业君则无奈的将目光转向地上抱得死紧,吓得如惊恐之中的兔子似的两个女人,邪邪地笑道:“二位小姐,可否愿意跟我走呢”? 方心雨虽然不太清楚地下城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从他们的表情与话语中可以猜到,那里定不是好地方星耀香江最新章节。拼命摇着头,流着眼泪看向严军正:“求你,求你……。”。 严军正越过方心雨直直看向严可宁,“奶奶对你疼爱有加,甚至在知道你非她亲生孙女后,依旧对你如故,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严可宁许是被吓得破了胆,开始语无伦次,“是妈妈,不对,是谁?是谁?那个女人是谁……” 严可宁一边说,一边拍着脑袋,似乎要努力地想着什么。 业君则却是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果然还是有内情的,心情愉快地诱哄着严可宁,“慢慢想不要急,慢慢来噢”。 方心雨此时也异常紧张地看着严可宁,那天,她本是接到严可宁的电话才去了严家,李红和严可宁摊了牌,严可宁一时无法接受,便让方心雨来家里对质,她才匆匆地过去,起初她是否认的,说到紧张处,李红因为生气打了她一巴掌,她便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对着李红就是一阵咆哮,不仅承认了严可宁非严家的种,还讥讽李红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方心雨更是急红了眼,拉着严可宁便砸起了严家,李红哪里肯让她们如此嚣张,便要到楼梯的拐角处打电话,严可宁怕事情一发而不可收,连忙去阻止,却在拉扯中将李红推下了楼梯。 严可宁似是想到了,大喊:“我想到了,那个女人叫狄淼,她说,她说,只要我帮她成为了严家的媳妇,帮她把大哥骗回家,帮她在奶奶面前说好话,帮她……”说着说着严可宁便又哭笑起来:“奶奶叫我不要招惹大哥还有明依落,可是我恨他们,凭什么我也是严家的女儿,就比不过他们的身份,后来奶奶生气啦,说我不是她的孙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贺楚天身边的气温骤然下降,业君则不禁打了个寒颤,惊讶地看向贺楚天,眸子再转向明依落,不由得感叹,这个妞还真是贺楚天的软肋,不过,据说这个妞也是相当强悍的。 明依落倒是不惧贺楚天周身的冷寒,漂亮的狐狸眼眯了一个小小的弯度,“业老大,人……你是带走还是不愿意带”? 再次有瞬间的呆愣,业君则不由心中暗道:真是个狠心的妞。扬起美而邪恶的俊脸,笑得甚是勾人:“我这不是怕有人反悔,给大家一个充分思考的机会吗?” 明依落撇嘴翻了个眼皮,倒也配合地绽开妖娆的笑意:“那就太感谢业老大的深明大义啦,不如就麻烦业老大将人带走,晚上咱们帝皇一聚如何”? 姜尚和肖亚晨好笑地看向业君则,明依落和业老大在某些方面很真是很搭,同样都在心在存了许多邪恶的小因子。 业君则倒是深以为然,很满意地点点头,瞟了眼依然低气压的贺楚天,看来这丫头深得贺楚天的喜欢与信任,传言一点不假。那个叫狄淼的女人,他也是知道的,被眼前的明依落修理得很惨,还不长脑子,活该! 业君则拽着那张勾人的俊脸,凑到方心雨面前,点点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还成;”再不歪头看看仍然处于自己的世界的严可宁,摇着头:“相貌还行,就是被吓傻了,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恢复正常,不过也好,指不定哪个萝卜就爱上这盘青菜”。 自行评定完了后,倒是一副生意人的模样:“贺老大,我这帮你看着人也是需要成本消耗的,这费人费力的,还得浪费着点粮食,兄弟我可不能作赔本的买卖”。 长时间静默的肖亚晨冷声插言:“业老大,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谈何赔本”? 业君则笑嘻嘻地一拍肖亚晨:“老弟,你说你,老天赐你一张人神共愤的俊颜,偏偏你不感激老天吧,还竟是黑着它,真可惜了老天爷的一片真心”魔魂启临全文阅读。 肖亚晨望向天花板,和这人没有共同语言。 贺楚天倒是不含糊,揽了明依落的小肩膀,一脸鄙夷地看向他:“条件任你选,只是别过分”。 “好”,业君则也痛快地点了头,他的确是不敢狮子大开口的,万事都得有个度,他这个别的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便是知道分寸。 业君则拿起手机,说了两句,自然是叫守在外面的兄弟来带人。 你道是方心雨与严可宁为何不再开口说话,也没有奋力挣扎?这当然都是业老大的功劳,常在黑道混的人,什么手段没有?只不过让两个人说不了话而已。 业君则看着贺楚天一脸柔情地面对明依落时,倒也觉得那两个郎才女貌好不和协。临走也仍然打着趣:“妞,你的心也够硬,把女人往那种地方推,那可是地狱。”。 明依落不屑地瞅着他,眼神中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神色:“噢?若是业老大不提供那样的场所,我又谈何将人往那地狱里推?业老大接收得不也是欢天喜地”? 业君则嘴角的笑容更加粒灿漫,摸了摸自己高挺的英鼻,“说得对!受教了!一个女人做豪门阔太太的梦灭了;另一个女人做豪门千金的梦也碎了;而最后一个……想要做首长夫人的梦当怎么被掐死呢”? 明依落耸耸肩膀,看向贺楚天,笑得纯真,又笑得娇媚:“首长大人,你说呢”? 贺楚天看着怀中明媚而亮丽的小脸,声音温柔而磁性十足,微微一笑,那眉眼之间竟如百花盛开,令人移不开眼。 “随你高兴,没有记性的人不需要手下留情”。 明依落有那么一刻是沉浸入那片柔和之中难以回神的,不过,再听到贺楚天的话后,迅速地低下了头,掩饰住她一时的沉沦。 业君则可是看得嘴角直抽,“行了,你们这恩恩爱爱的戏码我可受不了,贺老大,你丫的就一文艺青年,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你说你参什么军?酷相不适合你的线路,你以为扮个黑脸就能将那些个小mm们杜绝于外?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如今的姑娘们,可都是奔着新奇特去的,你这一深沉,没准儿更能引起姑娘们猎奇的心,你想清清静静地和小美妞双宿双飞,估计难度有点大”。 姜尚可是忍受了很久,还是笑出了声:“老大,业老大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们把婚礼办了吧,起码也能断了不少人的念想”。 姜尚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肖亚晨,肖亚晨倒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明依落倒是不乐意地反驳了姜尚,“是我不愿意,结个婚办什么婚礼,累死又没人偿命,倒是你和路云山,有空运动运动,先把婚礼办了,在云山去h市之前吧,就这么定了”。 “唉,不是,”姜尚一急:“你什么意思?我总要和佳佳商量一下吧,老二也要和思雅商量一下吧”? 肖亚晨抬起头怜悯地看着姜尚,万分同情地说:“姜四儿,你就认命吧,冯佳佳和欧思雅是明依落什么人?你最好认清事实,不要做无谓地反抗”。 业君则津津有味地看着各位,竟是没有了走的意思,明依落直着眼笑道:“业老大,您还有事儿”? 业君则一白眼,狠瞪了两下,再转身摆手:“狠心的丫头,真合小爷我的品味,晚上见”! 贺楚天看向漠然不知思索何事的严军正,几不可见地叹了声气,拉着明依落走到他的面前:“爸,我们回家吧”。 严军正茫然地抬头,眼框红了红,点点头。 第二十三章 身心疲惫生退意 欧思雅和路云山的婚礼定在了三月份,三月二十六日是欧思雅的生日,一早便定了日子,由于明依落一直与贺楚天在一起执行任务,直到他们回到怀梦市后才知道。明依落来想让佳佳与姜尚一同办了,可又一想那天是思雅的生日,便没有再坚持,而冯佳佳也有自己的想法,想等自己的女儿大一些后,当自己的小花童。 过了年,便已到了二月底,明依落决定这一个月暂时留在怀梦,贺楚天一个人回到了特战旅。 贺楚天回到特战旅后,便看到了摆于桌上的一份通知,五月份到里赛尔海岛进行一年一度的国际军事对抗比赛,贺楚天将任队长,秦诺为教导员,至于组员将由贺楚天与秦诺一同协商。 贺楚天的鹰眸一厉,往年的参赛人员大都从a军选择,作为全国唯一的特战旅,他们的职责是什么?这些比赛不是他们应当应付的。 贺楚天阴郁的气息瞬间令办公室笼罩于沉闷中,拿起电话道:“叫尚警志和莫敬亭过来”。 尚警志和莫敬亭到达的时候,便看到了气色不佳的贺楚天,莫敬亭看了眼摆于桌上的那张纸,心中已了然,小心地道:“这是前天下达的通知,据说是上面指名点姓要你参加”。 “你知道怎么回事”?贺楚天问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舅舅提起过,叔叔想必也不清楚,如果是上面的意思,越过了贺云凡和严军东直接点了自己,那么这个人会是谁?莫敬亭家里的实力众所周知,在京城里走上层路线,知道些小道消息也有可能。 莫敬亭撇嘴道:“据我的消息来源看,应当是狄家作了手脚,狄老头与上面的李委员关系颇好,可是,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指定你去呢?这往年都是特种大队的事儿啊”。 贺楚天也皱了眉,想不出所以然,“狄家这么做,一定有其目的性,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尚敬志摇头发着感言:“真他妈的累,首长,你说咱们拼死拼活地训练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没那工夫搭理那帮孙子的勾心斗角,可他们怎么就不让咱们安生”? 莫敬亭也是唉声叹气,“这就是政治斗争,”然后又摇头道:“也不对,这是以权谋私,楚天和依落让狄家损失惨重,他们这是想阴楚天,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楚天若是出战,特战旅的事务必定会由军部指派专人来看管,但是,咱们特战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起码贺大首长和严首长都不能让人随便地来去,那么,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难不成他们想在外面害楚天”?尚敬志猛拍脑袋,一惊道:“里赛尔海岛可是公海领域,联合国也管不到,有不少的犯人跑到那边避难,对了,还有据说是杀神之家的龙家就盘据在那个岛屿。” “你看小说多了吧?”莫敬亭推了他一把“你还真够玄幻的,这也能想出来?凭楚天的伸手他们也能暗算了去?再说了,咱们是军人,旅长也不能脱队,即使他们想搞点什么也很困难”。 贺楚天是听者有心,咯噔一声,心弦被触动,龙家?耳边回想起在莫斯巴马山脉时小男孩的声音,龙家还有一个依源艳。这次的比赛就定于里赛尔,还真是巧合。 贺楚天眸子沉了几沉,深幽的潭子里是各种思量。无论情况是否与自己想的一致,自己必须成分小心,同时,也要提醒明依落十二分的注意,他不允许她有任何意外。 “打我们特战旅主意的人不少,想对付我的人也不在少数,你们各自悠着点,说不准过些天我就会以融合训练的名义被调走,指不定他们让谁来接管”。 贺楚天说的是实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是事情发展必然方向。贺楚天忽然就觉得很累,靠在椅背上,眸子里尽是深思与悠远。 莫敬亭倒是嘻皮笑脸地说:“旅长,总之兄弟是跟着你混的,你可千万别丢下兄弟”。 贺楚天冷睨了他一眼:“你那万贯家财的老爹没有摧着你继承家业吗?指不定我以为被掳了官还要求你莫大少多多关照”。 许是多年的兄弟彼此了解太深,莫敬亭和尚警志就是听出了贺楚天的去意。尚警志注意到贺楚天刹那间气息的改变,那是一种无所谓的丢弃,不在意,便不会气愤,不气愤便是……尚警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这双腿为了圆自己军人的梦,摔打过无数次,也无数次受过伤,本以为自己的梦想就在自己热爱的军营之中,原来,不是所有的绿地都是一片净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说所有的执念都值得不管不顾的,轻笑出声,抬起头看向贺楚天:“我也累了,或许这里不再适合我”。 贺楚天诧异地看着他,尚家兄弟的梦想就是这一方土地,眼光闪了闪,嘴角轻弯:“我虽不才,可我家落落却是富贵一方,兄弟不如和我一起跟着落落混吧”? 难得尚警志带上了一丝痞子气,眯起眼睛扬起脸:“求之不得呢!咱们德兰国的明上校可是风云人物,咱们兄弟以后要吃要喝要穿准不愁,何乐不为”? 莫敬亭漂亮的脸孔带着几分轻佻,勾着桃花眼:“哟,你们这是准备抛弃我啦?别呀,兄弟我好歹也要力气有力气,要身材有身材,相貌不俗,起码也能为咱们小弟妹撑撑场子吧”? 贺楚天冷漠淡然的脸上牵起温暖的弧度,顿时令人感觉春暖花开,一片光明。 这些年的少言寡语不是刻意为之,面对一堆烦心的事,还有那些莫名的应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讲的话,时间久了,对待兄弟们也少了言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或许离开也是一种新生。 “特战旅是我们的心血,即使有一天我们离开,我也绝不允许有人破坏,这些日子我会加紧安排人员的调配,你们去和千宇他们好好合计一下,何去何从,我中有个谱”。 “好”,尚莫二人点了头离开。 贺楚天拿起电话拔通了贺云凡的,一接通,“舅舅,上面的通知你知道了吗”? “知道”,那边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 “谁来接管特战旅”? “上面的意思是从中央派下来一位,我和你叔叔正在与张将军交涉,张将军也正在为此事而周旋”。 “我累了,”彼此沉默了良久,贺楚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的退役申请会马上递过去,这次比赛完成,便是我脱离军队的时日”。 贺云凡心中一惊,“楚天,你疯了吗?这里一直是你的梦想,你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贺楚天凉凉地问道:“这样的生活你觉得有意思吗”?顿了顿,贺楚天再次开口:“我这十年是充满了激情完全付出的十年,我要的不是勾心斗角,也不是为一己私利报复他人,这里是军队,不需要政治破害”。 贺云凡再想劝说,贺楚天已然又开口:“舅舅转告张将军,我能把特战旅搞好,也能让特战旅解散,虽然我去意已定,但不希望有人来糟蹋我的心血,如果无视我的警告,我宁肯亲自毁掉”。 贺云凡终于大声阻止道:“楚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舅舅,里赛尔一行必有阴谋,信不信由你”。贺楚天说完之后,很利落地挂了电话。 而贺云凡则拿着电话发呆,耳边一直回想着贺楚天的话。直到严军东站到身后也没有反应。 “出什么神”? 直到严军东出声,贺云凡才回了神,嘴边咧出一抹苦笑:“楚天已生去意,看来,我们是不住啦”。 严军东的心中一紧,贺楚天的奋斗历程他看在眼里,以他如此的年纪达到今日的地位,可谓是前无古人,也可能是后无来者,可…… “张将军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待”?严军东神色凝重起来。 贺云凡抚着下巴,凝神深思,一边将分析说出:“张将军探得是李委员捣鬼,可是,李委员一向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与狄家的关系甚好,难道与狄家有关?楚天在电话里说此事必有阴谋,以楚天的消息灵通程度来判断,他或许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知道是谁在暗中使坏,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我相信楚天也必懂这个道理”。严军东有一丝不解,为什么贺楚天会心生退意。 “或许失望太久了吧!”贺云凡叹息,自己何偿不是疲惫不堪,只是自己的半生已献给了军队,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干些什么。 “楚天不会束手就擒,当然也不会再有任何留恋,那孩子,我之前一直看不透,眼瞅着他在拼死拼活地向上爬,还为他捏一把汗,直到依落那丫头出现,我才明白他这都是为了什么,他现在的影响力已非一般,就算是脱离军队,以他这些年的暗中部署,也不可能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再加上依落那丫头的背景,他没有留下的必要,何况他也已心寒”。 贺云凡知道,贺楚天是真的不想再在这种圈子中混迹,明明是想当一个好军人,却无奈现实的种种残酷。 严军东熠熠清明而锐利一缩,自家的儿女一直为贺楚天办事,具体在做什么,他们总是以一句商业机秘应付了事。看来,楚天早已为今天做好了准备。也好!失去楚天必将是军界的重大损失,且让那些人折腾去,有他们后悔之日。 “当务之急,我们必须马上将特战旅的事务处理好,务必要快一步定下特战旅的调配人员,走在那人之前”。 贺云凡点点头,猛地眼前一亮,“莫敬亭家中的实力非凡,与楚天私交也好,他老子与李委员据说也有着不错的交情,依落在特战旅时,他也跟着接触过,这小子算是个可造之材”。 “也好!那小子处事圆滑,阴阳面都能应付自如,说不准他暂代楚天的位置也是个转机,如果能把楚天留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们贺严两家难道得出这么一块好钢,若真是这么走了,真是可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婚礼无题小叙业君则 半个月内,贺楚天将特战旅的各项整改完成。 莫敬亭又一次暂代旅长之职。尚家兄弟提交了转业报告,连带着洛千宇也作出了退役的决定。只是,洛千宇入选了里赛尔国际大赛的名单,贺云凡与严军东答应他们一切等比赛结束后,自有定夺。 贺楚天心情烦闷,便又请了假直奔怀梦。 身处在怀梦的明依落早得到了消息,贺楚天在第一时间通知冥天去查狄家的动态,短短几天内已收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就有狄淼与狄老爷子暗中在京城运作的消息。狗改不了吃屎! 对于这种人,明依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绝不会再手软。她势必要将狄家逼向绝路。 同时,她也从源悟那里得知,龙家已有人悄悄地潜入黄金三角区莫斯巴马山脉,暗中查探依森家旅是否还有幸存人员,据山本泉折透露,龙家人有联络他共同对付贺楚天和秦诺魅后摄政:皇上,龙床我包了全文阅读。 而此次贺楚天的里赛尔之行是不是与龙家有关系,尚没有确切的消息,明依落的感知里却早认定了是龙家人在作怪,他们既然能潜进莫斯巴马,必定也能潜进京城,最好别让她知道狄家和龙家有染,否则她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路云山与欧思雅的婚礼定在了紫云会馆。只邀请了亲密的家长和朋友,以及来往特别密切的生意合作伙伴。当然,欧君远也飞了回来,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便是欧思雅的母亲。 当优美的旋律响起,当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向高台,欧思雅难得温婉含羞,今日的她,如一个纯洁而单纯的公主,一步一步优雅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发上别着的紫色水晶随着她的脚步闪烁,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路云山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深情地注视着她,似是走过一个世纪,过往的种种如快放的电影,一幕幕地回放于脑海,痛过、悔过、恨过、也怨过,如今是苦尽甘来,幸福就是如此美妙!他一直梦想的婚礼就是这么简单,有她,有亲人,虽然他的亲人并不多,而唯一能够真心祝福他的也只有他的父亲;有朋友,那是他亲如兄弟的朋友,在他孤独的岁月里,陪伴自己最久的便是那几个生死之交。 路云山小心翼翼地把欧思雅的手放在掌心,这样就好!这种美好的牵手就叫爱情。在她失踪的日子里,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能和她牵手一生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只是他当时以为已失去了资格,有时候他会痛得整晚整晚地睡不着,那种痛,犹如是用刀剐着他心头上的肉,不仅割掉了他的快乐,而且将他的灵魂抽离,不能言说,也不能多想。 欧思雅一改往日火辣的外形,变身为优雅的、貌美的、端庄的秀丽佳人,如含羞草般含苞待放,神情婉约如大家千金,满目的幸福光彩。 看着台上两个人的浓浓深情,冯佳佳不和协地叫嚷:“这是欧思雅那个火爆妞吗?够吓人的,她不会是被附体了吧”? 身边的明依落伸手捂住她的嘴,冷眼一瞪,低声道:“闭嘴吧你,没看到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多感人的戏,你在这儿发什么牢骚?羡慕人家你自己也把婚结了”。 冯佳佳一双美目,眨了又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似水的眸子带着无尽的委屈,点点头,示意自己不再乱说话,明依落这才放开了手。 小声啐念:“有那么夸张吗?” 姜尚站在冯佳佳的另一边,无奈地搂上爱妻,小声在她耳边说着:“人家那对苦命鸳鸯可是历尽了万难险阻才走到一起,路云山有多苦唯有他自己知道,而欧思雅所经历过的苦难也是你想不到的,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失而复得的珍贵,所以佳佳,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局外人可以凭猜测或者表面就能理解的”。 难得姜尚一本正经的模样,冯佳佳看得入了神,他们的事情,她并未深问过,只是隐约知道一些,现在看来,他们的过往可能比她想象得更加…… 叹气吧!冯佳佳看向明依落,显然她是知道一切的,自己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吧?撇了撇嘴角,心中发誓,一定要恶整欧思雅。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想到如何惩治的方法,人家便已和着路云山去了h市,令她咬牙切齿了很久才放下,这自然都是之后的事情啦。 贺楚天今日也很高兴,阴郁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阳光射进,悄悄地在明依落的耳边道:“宝贝,如果我不作首长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天涯海角渡蜜月”? 明依落笑着措开一丝距离,看向贺楚天,今日的他,一身便装,随意休闲之中透出一股雅气,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束缚,他又是一个清新自然的男人。 她曾经对这个男人说过,军队有她的梦,她想要他完成她的梦想,事情发展到今天,她早已看出,他不过是因为她才一直留在那里,而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对待任何事情都很执着的人超级冰异能最新章节。 “好啊”,明依落笑着回答,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贺楚天脸上划过笑,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眼睛再次关注起台上的两人。 简单的仪式顺利完成。这是路云山和欧思雅一致的要求,一切从简。他们的婚宴也很简单,中西式合璧。有一半是中式的宴席,一半是西式的自助。 明依落和贺楚天选择了简洁的西式自助,而姜尚夫妻和秦诺、肖亚晨、苏子航等人选择了中式的,他们几人围坐于一桌。 贺楚天和明依落很惬意地隐于角落里,边说边吃,不时再看几眼幸福的新人,觉得这世界也挺不错。 可是,总有那不开眼的人打破这和协的情调,“哟,贺老大和小美妞躲在这里呢”? 业君则吊儿郎当的声音由远而近,贺楚天立即皱起了眉,“非要令我不得安生”? 业君则把玩着手中的高角杯,视线透过杯子看向那两个人,邪魅的眼抛了个媚色:“贺老大,你真伤我的心,我这不是有事找您老汇报”? 贺楚天一改往日的阴沉之色,狂傲的神态中带了几分懒意,眯起眼:“说吧”,似是等待服侍的国王。 看得业君则那俊脸直颤,哆索了半分钟才开口:“你丫的,贺楚天,还是作首长那张脸比较可爱。”不屑归不屑,不得不承认这斯的皮囊好得令人妒忌,作领导时,黑着脸是生人不敢近,可这一松懈下来,就是百媚丛生啊。 想到这里,业君则又是一个机灵,怎么能想到这么个词形容贺楚天?真真是好笑。 敛回心思,业君则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杯子,斜着桃花眼:“本少爷听说,最近狄淼死磕江子震,誓要做成真夫妻不可”。 明依落撇开眼,瞅了眼不远处的欧思雅,心里话,这妞今天真挺娴慧,那边闹得动静那么大,居然没有爆。 业君则无力地看了看这对夫妻,再接再厉:“哟,你们还真一点都不担心呢?老狄家可是冲着你们来的,江子震现在是置身事外,若真的统一了联盟,明氏在京城的生意就危险咯”。 明依落回眸,亮眸闪动,笑得阴冷,“手下败将罢了,至于江子震,倒还有些本领,不过,本小姐可不是吃素食长大的”,骄傲的尾巴翘得老高,“本来还不想赶尽杀绝,真惹急了本小姐,我可是连骨头渣都不会留给他们的噢”。 说完还对业君则连眨了好几下眼,瞧得业君则直拍胸口,幽怨地看着明依落:“妞,你可真吓人,不过,也真够味儿,你看你身边那只,多没有情趣,不如转投少爷我的怀抱,咱们才算是天生的腹黑一对儿小情人儿”。 话落,贺楚天寒气逼人的刀子眼便射了过来,森森然地斜视着他,业君则抬头长呼着气,举手投降:“得,我错了。贺楚天,我说正事儿呢,你们去h市的计划的确遇到了阻力,狄家在h市虽然说做得不是很成功,不过影响还是有的,毕竟扎根在那里很久了,狄氏已然联合了不少公司抵制你们的入驻,单凭曾树和江子震的扶持恐怕比较玄”。 贺楚天嘴角微勾,含着一丝轻蔑的笑,挑了一眼业君则:“狄家,的确该死,我本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偏偏要来对我指手画脚,吃过一次亏也不长记性,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业君则揉了揉自己拿着酒杯的手,抱怨道:“你答应在h市的项目落成后,送人家5,的股份,可不能落了瞎”。 明依落好笑并且真的笑了出来,一点也不淑女地伸出一指,左右摇了摇,道:“业老大,扮柔弱的路线可不适合你,您可是黑白两道儿通吃的大哥大,这小姿色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不吓出心脏病?您就发发善心,千万别再惊了别人”逆袭天骄全文阅读。 贺楚天的脸上也挂上了真心的笑意,“君则,恐吓、威胁、强逼、软磨、打驾、烧烤可都是你的强项,对付那帮人你有的是办法,这世上可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5,的股份不算是小数目”。 “好吧,”业君则仍是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遇到你们夫妻,我只有吃亏的份儿”,业君则像模像样的道:“不过,类似于这种不出一分钱就白得了好处的事儿,我可是希望多多益善的,我的胸怀可是宽广无垠,海纳百川啊”! “无耻”! “下贱”! 贺楚天和明依落几乎同时出口。 业君则只是掏着耳朵,没脸没皮地问道:“不好意思,刚才耳朵堵了,你们再说一遍”? 明依落走近他,凑到他耳朵边,“我说你很下贱呢”。 业君则咧开红唇:“多谢夸奖,”笑得那叫一个招人恨,“少爷我下面就是贱,我还就不信你家里那位首长就肯规规矩矩地不生贱”? 业君则一挑媚眼,挑衅地看向贺楚天,贺楚天本是轻笑的脸顿时黑了个透底,揽上自家宝贝的小身板,制止住明依落还想反驳的欲望,冰眸一扫,“业君则,管好你那张嘴,小心我给你缝上”。 业君则瞪大了眼睛,状似怕怕地捂上嘴巴,倒是不怕死地笑道:“恼羞成怒呗,谁不知道你家宝贝就是你的心肝,就她那样的,谁能欺负得了?你也不想想”。 明依落翻了翻眼,深表赞同,也就只有狄家那些不长脑子的来找茬,他们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吃一堑长一智这么个词语。狄家也够狠,得不到就毁掉,狄淼犯傻,狄老爷子也跟着犯贱,而狄家的人也随着起哄,血液传承这个东西还真的不能小看。 “喟,业老大,过些天找你谈工作噢”。 “嗯,成啊,小美妞可要和首长大人商量好,我可是胆子很小的”,被拉走的明依落听着身后传来的笑语,歪头看向贺楚天,“老公,为什么你不吃醋”? 贺楚天精亮黑幽的眸子里泛出一波笑纹:“我认识你之前便与他相识,他对你或许会有兴趣,但不会倾注太多其它感情,我与他算不得生死之交,也是相知相熟,彼此交心,也彼此看重。之于儿女情长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原则”。 “你很放心他?看来你们之间倒算得上莫逆之交”。 “差不多吧”,贺楚天点点头,“他的家庭决定了他不能对女人太过上心,即使上心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弱点便暴露于人前,黑社会的阴暗程度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即使我们在政治上、商场上遭暗算,都还有反击的机会,可他们一旦……就全完了。他母亲就死于帮派的暗杀,本来他并不想做那把椅子,可就为了他母亲的仇,他不得不坐上去,这一坐便就下不去了。” 贺楚天若有所思地向后瞟了一眼,“他的身边的确需要有一个人关心,只可惜能像你一般的人实在太少,能够接受他的生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明依落耸耸肩膀,一双手抱住贺楚天:“他的生活自有他自己费心,我只担心你。狄家若只是单单地想挽回面子,压我们一头,也就算了,若真的和龙家有了牵连,我只怕到了里赛尔会对你不利”。 “宝贝,我会小心的,上面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的,”贺楚天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好在,我回来后,就时时刻刻守着你”。 “好”,明依落的心中其实是不安的,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又不能坚持留下贺楚天,唯有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第二十五章 心静如水无波澜 贺楚天与秦诺拿到去里赛尔的全体成员名单后,双双相对冷笑。名义上说是让两人决定,实际上早有人定下了人选。 韦光辉,孙一南,都曾经是狄老爷子的部下,也是狄家的死党。 贺楚天将名单随手扔于桌上,反而一派轻松:“这样也好,我就不再有任何负担,离开得也会心安理得”。 秦诺若有所思,倒也赞同:“这是演得哪一出?他们不会不知道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吧?即使要窝里斗也不能往国家的脸上抹黑”? 贺楚天斜靠进沙发,将头搭在沙发背椅上,“不知道”。 秦诺看着贺楚天无欲无求的样子,带上一丝忧虑:“比赛的程序我们也已知晓,单兵作战好说,拼的是实力,可其中一项是小团体互插式协同作战,在这一项目上作文章最有可能”。 “或许我在他们眼里是一个荣誉高于一切的人,可惜我不是”,贺楚天带着抹蔑视一切的笑容,瞅向秦诺,“一个国家,若想得到民众的尊重与爱戴需要的不仅仅是公正,更加需要慧眼识人,当然偶尔的被蒙蔽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是虚伪的假象必须破除”。 “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贺楚天看向秦诺:“我不希望落落知道”。 秦诺点点头:“自然”,转而一想:“不过,那丫头聪明得很,龙家又在那里,你说她会不会袖手旁观”? “我并不想隐瞒全部”,贺楚天瞟了一眼窗外,此时的树上已开始长出了新的绿芽,一处春意盎然,“以我作饵,一次性端掉”。 秦诺拧紧了好看的额头,颇为不赞同,严肃地说:“即使慢慢来,我们也能达到理想的效果,何必一定冒险”? “我不想再等,我想给落落一片安宁,却没有想到惹来繁乱,于我开始,便由我结束,虽然我可能会付出些东西,也可能会遇到凶险,但是,我想一劳永逸,张将军的阵营也会欠我一他人情,李委员急急地答应老狄头的要求,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张将军逼人的气势”。 秦诺还想再劝,但看到贺楚天一脸坚定的神情,便改了口:“李委员在地方时贪污的那些个凭证有一部分落在了张将军手中,到中央后的一些非法行为也有部分证据有迹可寻,狄老爷子与李委员一直是同一战线上的蚂蚱,他们想借机咬死你也无可厚非”。 “呵呵”,贺楚天的黑眸里光芒忽亮忽暗,笑着摇头:“这些个你争我斗还真是要命,一旦决定放下,心情也好了许多。倒是你,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秦诺一摆手,“很失落!”嗤笑一声:“你决定离开的消息很突然,我以为你天生就是将军的料,没想到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英雄皆如此”。 “错”,贺楚天立刻反对,“我本就不执着于做什么将军,只不过是落落喜欢而已”。 看出秦诺眼中的不确定,笑了笑:“在后屋村的时候,落落只有十岁,我曾问她长大后要做什么,她毫不犹豫地说要如爸爸那样作女将军”。 秦诺张嘴“噢”了一声,鄙视着贺楚天:“没出息,就为了那么一句话,你就毅然地进了军校?还不顾死活地拼命向上冲”? 贺楚天不置可否,依旧笑着回忆:“幸好,我进去的时候,叶凯诚也在,时机刚刚好,也正因为有了叶凯诚,我才能忍下来十年不去找她”。 此时的秦诺只能用无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不屑地讽刺道:“是啊,有那个爱妹狂整天念叨着,你自然知道那个丫头的动向”。 贺楚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得意地扫过秦诺那微酸着、别扭着的脸:“我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像某人,明明就在手边,却任她从指缝中溜走”。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诺黑着平底锅一样的脸,气急,“老子的心酸史不是让你拿来笑话的,”冷冷地撇了对面某男人一眼:“某人挖墙角的工夫可比我强多了,还有,你要是真的决定以身犯险,我也不拦着你,那丫头身边可是围绕着不少的花花草草”。 贺楚天优雅地起身迎上秦诺的正面,笑得诡异:“那些人,我都看不在眼里,不过……”贺楚天一顿,叹了口气,“若是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告诉落落,曾树值得”。 “你什么意思”?秦诺心中猛得繃紧,“贺楚天,你这是什么意思?”秦诺是非常紧张的,他了解贺楚天,即使在我们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类似这样的泄气话。 “没什么”,贺楚天耸耸肩,“只是说万一而已,虽然这次比不得我们任何一次任务,但就是感觉不好,我觉得落落也有同感”。 “即是如此,何必还要以身作饵”?秦诺有些不理解贺楚天。 “不知道,虽然清楚自己的感觉不好,却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落落怀疑龙家与狄家有染,我也觉得有可能,落落很有可能在这个时间与咱们一同抵达里赛尔,她有龙行天和源悟的陪同我很放心,若是想清除龙家的毒瘤,我就是一个最好的理由”。 深陷爱情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秦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有病吗?楚天?一切都是猜测而已,你便想着为别人铺路吗,就算是落儿把龙家平了,可你出事了,她会怎么样”? “或许会伤心一阵子吧”!贺楚天倒说得平静,可就是愣是让秦诺不明白。 秦诺泄气地摊坐在一旁,揉着额头:“好了,我不和你探讨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我非被你逼疯,真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一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告诉她,你说曾树那个人值得托付”。 贺楚天怡然一乐,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谢啦”。 秦诺是又好气又好笑,差点把鼻子气歪,痛定思痛后,又觉得贺楚天那个小心眼儿的男人才不会甘心将那丫头拱手送人,可又想不透这个恶心的男人想表达什么。只得没好气儿地干瞪眼。 其实,贺楚天是真的感觉不妙,却也不愿意就此收手;而对于曾树的评价,也是出自内心的认可,他若是真的出事,曾树那个男人,的确是落落的一个最佳人选,落落或许会为自己伤心很久,但是他也不忍让落落一个人就这么孤单下去。 犹如每一次出任务之前写下的遗嘱,他每一次都会提起落落,更令人可喜的是,每一次他都能够平安回来,所以,他很庆幸自己在多年后拥有了自己最想要的。这一次,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即使危险也终会冲破迷雾,最后与他的宝贝相守一生。 秦诺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兄弟,与明依落的情义非一般人可比,虽然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一丁点儿的暧昧不明,即使秦诺可能还会有不甘,却只会选择守护,秦诺对明依落的维护与爱护绝不下于叶凯诚和许书轩。 憋了半天,秦诺终于开了口:“训练就在a军,就里你也熟悉,我负责安排训练的事宜,你想住在这里还是回你自己家”? 贺楚天无所谓地说:“随便吧,你看着安排”。 秦诺微愕于贺楚天的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楚天,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矛盾呢?说你无欲,却又有所求;说你有所求吧,却又表现得很是平静,是不是非常矛盾”? 贺楚天勾起嘴角,微微划出一道弯度,挑了下眉头:“矛盾?谁不矛盾?最初的时候,我想落落想得发疯,却还是忍着不见;我本可以将她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硬是命令自己放纵她自由呼吸;我只是听着叶凯诚嘴里的她渡日,宁肯自己抓心挠肺的痒,也不去碰触她简单的生活,就是想让她多过一阵子无忧的日子,因为我知道,我一旦将她带进自己的生活,她必将面对许多不堪,那是她所不喜欢的”。 贺楚天手指轻弹着,在沙发的扶手上随意地抚弄,斜了一眼秦诺,接着说:“落落不矛盾吗?她也矛盾,她不喜欢复杂,却不得不面对复杂,她其实就是个心机如狐狸般狡诈的丫头,却又干净地似是不愿沾染尘世的天使;她能在弹指间杀人不眨一下眼,又能在乱军中无视弱小而不留丝毫余地,你说她心狠还是善良?再说你,你明明就喜欢落落,却非逼着自己将那份感情生生得变成兄妹之情,你的心里不矛盾吗?可能会常常一个人在黑夜中后悔痛惜吧?别说是你,就算是曾树、许书逸、江子震他们,凡是喜欢落落的人,无一不是喜欢上她的矛盾,而喜欢她的每一个矛盾的人,岂不是都各有各的种种不堪”? 秦诺难得听到贺楚天如此精辟地剖析人的心思,一时也愕然不知再言何,许久过后,唯有痛惜加长叹:“既生亮何生瑜”? 侧目,哑然失笑:“为谁感慨?你?还是曾树、或者……其他什么人?”贺楚天抬起手指,两手交握,轻轻地吹了口气,“秦诺,你和落落并不适合,你很明智”。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嘛”,秦诺心中暗暗讥讽了一下自己,他倒不想有自知之明,可是,那个丫头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降得住的,即使那丫头看着随性,就算是凑合,那也要看她和谁凑合。她没有爱上贺楚天的时候,不是没有逃离,到德兰国的三年,便是她想要好好思考人生的开始。 嗤笑一声,贺楚天的心情也似是阴转了晴,“我们秦大队长可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儿女情长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场美丽的烟花,总有落幕之时”。 “很伤感呢”!秦诺不屑于贺楚天的感慨,“多年前的王子要回来了吗”? 再次叹笑:“我与落落不是王子与公主的巧遇,也不是美女与野兽的奇遇,我们是天生注定的机缘,所以,别怀疑我,无论到何时,我都不会舍弃来之不易的缘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惨绿年华哀将绝 四月中旬。 贺楚天与秦诺带领一队人到了环岛集训,明依落则趁机去了h市。路云山与欧思雅在婚礼后不久已到此打了前阵,而她则在月初的时候秘密去了京城明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仅与江子震续签了合同,同时与京城重量级的合作商续定的合同,狄家想趁机孤立明氏的计划泡汤。 狄家曾为了夺回京城的生意,迅速得重新开启了狄氏分公司,可惜的是,狄家根本就没有认清自己的现状,劳民伤财了一阵子便以失败告终。人类本来就是利益为先的生物,何况狄家早已是日暮西山。 狄氏京城分公司是在狄淼的坚持下的产物,当她没有得到预想的成果后,狄淼正如传闻中的那般,对江子震上了心,不是因为真的爱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江子震可以说费尽心机。 江子震本就对狄淼不感冒,名义上的联姻也不过是给了狄荣一个面子。当狄淼打着夫妻的名义存了其它非分的想法后,江子震便也就绝了情。在商言商,江子震不会为了某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不顾自家的利益,所以,当明依落站到他的面前并且提出诱人的计划案时,他便迅速地鉴定了合同,当然其它公司不能说唯他马首是瞻,但也看着自己的眼色,那些个公司见风使舵,也纷纷与明氏定下了超长的合约。 这就气坏了狄淼,她曾经夸下的口是实现不了了,于是就又想着爬上江子震的床,让他分一杯羹给狄氏,奈何她有张良计,而他有过墙梯,江子震也算是彻底厌恶了狄淼。 明依落在把一切事项搞定后,与苏子航合计开个酬谢会,特意发邀请给江子震夫妻,苏子航和小蓝都笑骂她真坏,抢了人家公司不说,还要人家来亲眼目睹自己的心血如何在别人的手中发扬光大。 宴会非常盛大,贺家人悉数到场,令人吃惊的是,那两个重量级的老人家也闲着没事逛了过来,虽然也是一番指手划脚,但也是丝毫没掩饰对明依落的喜欢,两老人家偷偷地对着明依落咬着耳朵,“落丫头,行,真有你的,好好干,气死一个少一个,我们两个老家伙最爱看热闹,尽管得使劲折腾,有什么事儿,我们给你顶着”。 明依落笑眯眯地点头,心里是非常地美,“那可真好,正想使劲儿地闹腾呢,您看看,那恶毒的眼神,那可是不死不休呢,我要是不把她和她们家整死,多对不起她那颗阴险的心”? 两个老人家顺着明依落的眼神一瞟,大笑起来,拍着明依落的小肩膀头:“小家伙有胆量,老人家喜欢得要命,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看着两位首长那殷切的期望,明依落就下了保证书,“保证完成任务,二位首长等着瞧好吧”! 送别了走过场的二位老小孩儿,明依落这才转身开始周旋与宾客之间。贺家的人一个挨一个地走过来拥抱了明依落,索晚江撇着嘴,“瞧这只小蝴蝶飞来飞去忙得”。 明依落回敬一个白眼:“我倒想回家睡大觉来着”。 索晚诀摇着头,一副凄苦羡慕的模样,“咱们这是真妒忌小十六,有这么个腰缠万贯的美人做老婆,不仅是出手了得,还有一本精明的生意经”。 贺如丽笑骂道:“小子,羡慕十六,你自己照着样子努努力啊”。 索晚诀连忙摆手,“可别,我可不敢,”说笑间,看向明依落的身后,“瞧见不,咱们小弟妹虽说是人尽皆知的已婚人士,可还是有不少的树啊草啊的来袭”。 贺家人笑着一起回头看,这才发现,曾树和江子震走了过来,索晚江阴森森地笑道:“咱们可是闪啦,小弟妹千万别给他人可乘之机”。 明依落翻了个眼皮,没搭理他们的说笑,静看着曾树与江子震慢慢地走近。本想前迎两步,却不想狄淼突兀地插于中间,话也不说就想举手甩自己耳光,明依落是谁?也唯有狄淼犯蠢,左手闪电般抓住狄淼的手臂,右手杯中的红酒便沷在了狄淼的脸上。 看着这一突变,好多人都静止了动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明依落与狄淼。 明依落凌厉的眼神盯向狄淼,嘴角泛出轻蔑的笑意,“狄小姐似乎很喜欢引人注目呢,嗯,现在应当是江太太”。 故意将“江太太”三个字拉得老长,歪着头不怒不笑地看着狄淼。 出了这么大的殠,狄淼真是连死的心都有,嗔怒地看着江子震:“你的妻子被人欺负,你就是这样漠视的吗”? 江子震微微一笑,风轻云淡,“想辱人者人恒辱之”。 “你”,狄淼愤然,看向曾树,“曾大哥以为呢”? 曾树优雅地道:“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的确是人必自爱而后人爱之,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好,很好”,狄淼狂笑一通,腥红的眸中染了血色,妄我大哥与你们交情甚好,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妹妹,“然后一指明依落:”这个女人到底给你们上了什么迷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护着她?“ ”人至蠢而无救“,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道,”曾市长与江总明明是在劝你知难而退,你却只会歪解其意,也难怪你们狄家败给明氏“。 随着这人的声音,现场的不少人对狄淼指指点点起来。狄淼生在富裕家庭,又长在长辈的关爱之下,除去明依落给的打击,就再也没人给过她差脸色,恨自己为什么一遇上与明依落有关的事情就会狼狈不堪。 带着几分神经质,怒问:”这个女人有丈夫却还要勾引别人的丈夫,你们为什么不说她厚颜无耻“? 人群中走出一人,带着几分邪笑,揣着裤兜,懒懒地说着:”你是在说你的丈夫吗?这圈子里的人谁不知晓你和江总的婚姻不过是为了挽救一场财务危机,你气愤明氏夺了狄氏,可那也是你自己挑衅不成丢掉的,似乎明总从未主动找过茬儿,倒是你觊觎人家的丈夫“。 这人正是张诚将军的宝贝儿子,由于特战族将他驱逐出队后,他目前尚是无家可依,只好又回到了京城作他的风流公子,等待b军的安排。 曾树优雅地望去,但见明依落也似是带上了几分邪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家公子,眸子里的精光闪烁不定,仿佛一簇簇火花在噼里啪啦地作响,不知思索着什么。 ”张公子好雅性“,江子震意味不清地说了句,然后将目光也转向明依落。 明依落眼角的余光瞟过两人,并不搭腔,只是将看戏的目光又移到狄淼身上。 狄淼此时里外不是人,不知是被说破了心事而恼怒,还是羞愧于自己的不知分寸,跺了几跺脚,咬着后槽牙:”明依落,你有种,我与你势不两立“。 明依落倒是闲情逸致颇为风趣,”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一直在等着吗“?转了转美眸,笑得更加欢脱:”记住我的话,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没有人会宽容到以德报怨,所以,狄淼,这一次你惹怒了我,我会让你们狄氏永远消失“。 这是宣战,明依落毫不在意地当众宣战。 曾树与江子震倒吸了口凉气,看来狄家是真的要完蛋了。为狄荣捏了一把汗,却完全认同明依落的狠决,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如此。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如圣经所云,如果一个人打了你的左脸,那你就把右脸伸过去让他打。 看着众人同情的目光,狄淼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似乎已看到了自己怪淡的下场,可是天生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退缩,即使落得一个凄凉的结局,她也要为自己奋斗到底,为了自己那一场无望的爱情,似乎已没有了退路,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好孤单。自己本被家族寄于了厚望,可是,一场残酷的赌局之后,自己输去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尊严与荣誉,家族的荣誉与利益也被自己轻易地弄丢,多么可笑的一场局,轻高如自己,自信如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她只是那么简单地一挥手间,就拿走了她的一切,甚至毁掉了自己家族的所有努力。 莫名的惊恐又袭遍了全身,犹如输给明依落的那场赌局时的感觉,惊慌、心跳、恐怖、哀绝……所有能有的绝望之情一下子全上了她的身。 难道这真的是注定的吗?她不信,不能相信,抓住胸口的衣襟,狠狠一扯,似是要给自己打气,最后怒瞪了明依落一眼,转身飞奔离场,只是在离去的时候仍然不忘记下着狠话:”明依落,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你拥用太久,我所承受的悲伤必将让你挨个试遍“。 拧紧了秀而美的眉头,不好的预感又一次冲撞着自己的神经,眯起眼,看着狄淼离去的身影,嘴角划过一抹不明的冷笑,狄淼、狄家,找死!我且让你知道什么是惨绿年华哀欲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曾对和江子震目视狄淼离开,将视线锁住并不在意自己的明依落。 明依落则笑着招呼宾客们重新投入到美妙的宴会之中玲珑偷心。 苏子航和小蓝也不失时机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大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面貌。 张公子叼上一支烟,本想立刻点着,看了看明依落便又忍住了手,仍在嘴里含着,吊儿郎当地跟在明依落的屁股后面,一直碎碎念叨着,“我说,我是哪你师傅好呢,还是叫你妹妹好,再不然叫你小嫂子,或者是上校、明总”? 明依落忍着动手的冲动,不耐烦地道:“张公子,张太子,您可否闪一边儿凉快去”? “不行”,张公子咬着那支香烟,“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啊,虽然你很厉害,可是再厉害你也是女人嘛,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莫敬亭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何况,你还是我的师傅,我这徒弟虽然不才,可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明依落翻翻白眼,“我周围的人多的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跟着保护我吗?”虽然她不说,可她知道这些暗中的人都是冥天国际的,当然,也有想着暗算自己的人,可是,别说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即使是想到了什么花招,也早就被暗中的冥天国际的人消灭了。 “那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做自己的事情”,张公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得还挺理直气壮。 “喟,你妈在家不”?明依落懒得再和他话,突然想起江皓的事情。 明显一愣,不知道明依落何以有此一问,“没有啊,据说是下江南了”。 看来张夫人已然将江皓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并且付诸了行动,满意地点点头,“你妈不在,你小子还不好好地照顾你老爹,你老爸现在的压力可不小”。 “得了吧”,得瑟着身子,张公子不屑地说:“你们家的贺首长最近不是秘电就是秘报的,弄得我家老爷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还不是被那位急的”。 “哼”,明依落冷眼一撇,就瞧见曾树和江子震正在与一女子交谈,张家公子斜眯了一眼:“那女人是李委员的外孙女,对曾树可是一往情深”,带着几分趣味看着明依落,“她若知道自己痴恋的人钟情的是你,你说会怎么样”? “只有笨蛋才会把我当成敌人”,这是实话,自己本对曾树无意,聪明的女人会想办法抓住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心,最为蠢笨的人才会处处针对自己钟意的男人的心上人,尤其傻子才去对付一个……还是个对那男人没有感觉的女人。 “爱情面前,向来是忘记了尊严,抛弃了自我,狄淼是个最好的例子,那个姓张的女人也不一定聪明到哪里”。 女人是为爱情而生的,常常会为了爱情寻死觅活,一旦爱上了,便是恨不得掏出整个心,也恨不得将那男人欣赏的所有女人杀死,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张家公子怡然地随在明依落的左右,时不地的语出惊人,“你发现没?曾树仿佛瘦了很多呢,再怎么说也是退役的优秀军人,体格健壮不说,还是蛮伟岸的,可怎么……我觉得一段时间没见,这家伙快成了弱柳少年”? 仔细想想,曾树的确比初识的时候削减了不少,“可能是为了h市的市政建设操碎了心吧,当领导吗,想要做出些成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张家公子掰着手指低头道:“他在那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啦,没遇到你之前他可没这样”。 明依落这样的女人就是一妖精,张家公子心里暗道,虽说谈不上十全十美,但够特别,是所有见惯了普通女人的男人心里的一颗毒瘤。自己在年少的时候也将她视作理想中的天使,即使多年后再遇,也仍有丝丝余念,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也有足够坚强的心去应付根本没有影的妄想,他现在可以稳稳地站在她的身侧,充当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这比什么都好私宠前妻最新章节。爱人有可能会反目,而朋友却始终有一定的距离,把握好分寸,便是一生一世的朋友。 明依落不在意生意上的困难,也不在乎生活中遇到的困苦,她最讨厌的便是女人之间的相互为难,其实最根本的源头就在男人的身上,而女人的天性决定了大部分女性只看到了处在对立面的同性,却忽视了引发战争的导火线。 转移开话题,“明日我便回怀梦了,代我问张将军好吧”。 “噢,”微微有些失落,“也好,你和贺首长两地相思也算时间不短了,他即将集训归来,五月份又要走”。 “或许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很多事情或者人都是面目全非”,明依落很感叹,也许世间的事本就无法言明,她曾经以为贺楚天会一生服务于军队,原来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为自己,而自己的梦也算是实现过的。 淡淡的伤感气氛感染了张公子,面容渐渐认真起来,“我爸爸一直在尽力挽留,你就不想再劝劝他吗?如果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太可惜”? “世事没有定论,全凭个人喜欢,我与他都已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生存准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如果一味地为了某种理想去迁就他人的迫害,那是不明智的举动,所以,我们没有抗争世界的能力,也没有为了什么抱负而舍身成仁的勇气,有的不过是平常人的一颗平常心,不想为了那些个争斗失了自己的心气儿,不是非那个位置不可,我们有千万条的退路”。 不错,但凡有本事的人,在任何领域都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军政界的拉帮结派自古有之,亦难以避免,本想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情,却总有人眼红妒忌,如今不是自己找事儿,而是事儿找自己。 为了家族的利益伤害别人,他们认为理所应当,当别人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他又认为是不给他面子,总之这种夜郎自大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还很多;尤其是官居高位后,便更加的目中无人,总以为自己的话就是圣旨,却不知,真正强大的动力都来源于平凡的人民,在关键时期,他们所能仰仗的不是权力有多大,而是民心有多聚。 看着越来越严肃的张家公子,明依落微笑:“我知道你在纨绔的外表下,有一颗关心时事的心,别为了旁人的事情乱了自己的认知,每个人的环境不同,从而作出的选择也不同,你既然决定了子承父业,虽然晚些,但英雄不问出身与出处,还有年纪,大器晚成也不是不可以,好好干吧,说不定以后我还会有很多事情要麻烦你、拜托你”。 拍着胸脯,张少爷豪气地说:“行,没问题,承你吉言,我若是真的能有贺楚天的成就,也算是不枉费你的再教育之恩”。 卟! 明依落笑出声,转头间又迎来了莫敬亭的父亲,两个人恭恭敬敬地向莫老总问了好,莫敬亭之父名莫宇靖。 “莫叔,还真难得噢,你也来了”。 “你小子倒是好命,”莫宇靖笑着道:“敬亭那小子可就没你好命啊”。 张公子无力呻吟道:“莫叔,我看你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没准儿晚上睡觉都能笑醒了,还直乐”。 “小子找打”,说笑间,张家少爷跑没了影。 莫宇靖收起笑,欣赏地看着明依落:“你还真是不简单,和楚天真是天生一对”。 莫家与贺家的关系尚算可以,与叶家也算认识,由于贺楚天曾经搭救过莫敬亭,莫家对贺家的事情尤其上心,而这位莫总,对贺楚天真心地喜欢。 明依落客气地说:“多谢莫叔叔夸奖,我和楚天还要谢谢叔叔的围护之情”。 莫宇靖在这京都里的商界地位非同凡响,上层领导与之有联系的人不在少数,国家主席也没少接见过,对于国家建设上的支持更是不遗余力,他每年捐献的科研经费就相当于整个年度经费的五分之三,不难看出他的财大气粗,上面的领导人对他也很是客气琅琊镜最新章节。 他在国内的企业相对来说规模还算不上特别大,他的眼光独到而长远,很早就开辟了亚洲一些相对稍稍落后国家的市场,如今跟风的人是不少,却没有一人能超越他。他与那些国家的上层领导也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有的还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也是上面的人对他异常客气的重要原因之一。 莫宇靖虽然已是年近六十,可看起来精神很好,热爱体育,身体又健康,从面相上来说就像是五十岁的人,眼神犀利而富有神采。 莫宇靖如普通长辈那般,笑得很是和气,“敬亭有今日,全靠梦天,我只不过是传了几名话而已,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可能尽随心意,我们的这个国家很大,难免会有一部分害群之马深深地隐藏于暗处,等待我们去拨云见日”。 “是”,明依落此时已是心平如镜,惹不起可以躲得起。 “莫敬亭的正式委任可能要等楚天比赛完成以后,到那时,我与楚天便会无事一身轻,定会正式来拜访莫叔叔”。 “好”,莫宇靖眼睛闪烁了一下,“也罢,其它的我也不再多说,你们俩个都是非常有主见的孩子,我这个和事佬看来是做不成啦”。 明依落笑了笑,莫宇靖到底接受了谁的拜托,她不想去追究,且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再是自己的考虑范围。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条件善良的人。她也相信,莫宇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定会站在自己这方的角度来判断事情的可行性。 明依落默然一笑,“莫叔叔长期以来都不曾到特战族探望过莫敬亭,不如等他正式上任的时候,到青桐市来看看”? 莫宇敬点头应着,却又眼眸一暗:“我倒是不再担心他不务正业,却又担心起他的个人感情问题,听说他对一个德兰国的姑娘上了心,还是和你一起回来的”? 明依落微愣,莫敬亭绝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自己的老子,还没有成为既定的实事,莫敬亭不会轻易吐露。 “莫叔叔如何得知”? 莫宇敬叹:“前些日子,他的妈妈病了,他曾回来看望,无意间在他的房间内看到有个混血姑娘的照片,”说到这里,莫宇敬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偷窥儿子的隐私,的确很不好,“看着他最近憔悴的样子,我便私下里查了查”。 老脸一红,这种事情还真是难以启齿,好再对方是贺楚天的媳妇,何况他还想从她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明依落歪头想了想,不忍看一个父亲难过着急,“莫叔叔不必着急,他们之间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您相信我,总有一天您会得到一个满意的儿媳”。 莫宇敬一阵激动,“真的”?眼睛一亮,“我相信你,那我就等着好消息,”随后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那小子以前就没个正行,活该被折磨,也是磨磨他性子的时候”。 明依落撇着红唇,看着言不由衷的莫宇靖,突然就想到了那句经典的诗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想着便也念也出来,“我看莫敬亭现在的情况非常符合这句诗,莫叔叔是心疼了吧?可是,以后可不准为难水心哟”! “那是自然,有人肯收了那个混小子,我和他妈妈只会高兴,而且还要每天烧高香”。 “莫叔叔还信佛吗”?捂嘴轻笑,明依落又与莫宇靖谈了几句,这才送别了莫宇靖,上了年纪,为人又很正派的人,出席这种场合不过是走个形式,不等宴会终结便都纷纷离开,贺家人也都与她告别后离去,无非是嘱咐她小心保重之类的话。 第二十八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当宴会完美落幕,所有的宾客都走了,明依落和苏子航带着公司的员工,与酒店的服务人员一起做着善后工作。 当公司的有关事务收集得差不多时,明依落简单交待几句便准备离开,恰在此时,却看到曾树去而复返。 似是感到意外,曾树明显一愣,之后,马上笑道:“要走了吗”?很随意的问候,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 明依落微愕,随之也坦然地笑道:“是啊,明天我就要回怀梦了,工作便交给子航他们”。 点点头,曾树似是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开口邀请:“明日我也要回h市,正好路过怀梦,如果可以,不防一起”? 明依落摇头拒绝,淡淡地笑道:“我还有其他同行者,那就祝曾市长一路顺风”! 曾树看着想要离开的明依落,心里一纠,“狄家的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吗?狄荣从来都不曾想过与你为敌,狄老与李委员的结盟也都源于对狄淼的过份溺爱,与他人无关”。 四月的晚风,徐徐吹过,微带着一丝寒意,明依落紧了紧外套,眸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冷眼看着曾树,语气也是生硬而冰冷,“曾市长认为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无论狄家作的决定是某个人的作为,还是整个家族的决定,已对我形成了事实上的伤害,你认为我是圣人还是觉得我明依落和贺楚天就活该被人欺负?” “我不是这个意思”,曾树连忙道,神情焦急。 明依落却不理会,转过身,背对着曾树,“曾市长,我们其实也算不得朋友,不过是认识而已,曾市长与狄总本是发小,偏向自己的好友,我尚可理解,不过请不要当着我的面来要求一个受害者去宽容施害者。” “我没有”,曾树失了以往的稳重,多情的人总是那个落于下风的人,不是吗?自嘲着笑道:“正因为我与狄荣是发小,所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使他是名义上的决裁者,狄老一向看重狄淼,她却在你的手中输得几乎无地自容,无论是狄淼自身,还是老爷子,在心里都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所有的人,可以这么说,他们两个甚至有了心理上的疾病,对于已然偏执的人,可不可以不要太过残酷”? 明依落本已走离曾树几步,她并不想听曾树的说教,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蓦然转身,在夜色与酒店的灯光交替浑映下,曾树清楚地看到她清冷的面容,那双本如星晨耀眼压目的眸子,此时散发着狠绝的冷光,曾树不由得心口惊慌,不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却又被明依落制止入天庭全文阅读。 “曾市长请留步”,冰冷的话语如刺入骨头里的钢针,扎得曾树异常得疼痛,顿住前行的脚步,茫然地看向明依落。 拢了拢外套,面无表情的明依落再次扭身,“曾市长,你我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路人,应当没有交集,就算是隔着行车道,彼此注目过,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既然我们终究是不能有交集,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去探讨一些无谓的问题?即使今后,我们再见面,也不会因为今天而尴尬难堪,退一万步讲,哪怕我们成为了敌人,我们之间也势必不会你死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而最为永恒的便是利益。狄家无论初衷如何,正是因为看重利益,所以才会纵容一些人胡作非为。而我,却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所以,请曾市长谨言慎行,我是个会记仇的人”。 明依落抬起脚步再次而行,而曾树却在她的身后开始绝望,失落与懊悔像突然而至的潮一般涌上心头,浑身冰凉冰凉的。 喃喃自语着:“纵使你对我再狠,我也不会与你为敌”,深幽的眸子看着远去的明依落,是满满的失望与渴求,却最终被无力打败,而缓缓收回所有的情绪。 藏身于暗处的张大少爷本想追着明依落出来的,却在酒店的门口看到曾树的回返,就躲了起来看戏。目送明依落离开,此时也取消了跟上去的打算,悠然地走到曾树的身边。 递上一条手帕,送到曾树的面前,“这是你奶奶的遗物吧?三年前就见你随身带着,没想到你竟粗心地掉了,返回来是为了找它吧”? 两个人是熟悉的,作为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圈内纨绔少爷,知名程度可不是盖的,而曾树的家里又世代为官,与张诚将军的交情也算不错,两家的孩子自小没少见面,谈不上感情深厚,却也不差。 拿过手帕,感激地看了看张大少,轻轻地道:“谢谢”。 “算了,谢就不必了,只是你以后不要再管狄家的事务,明依落向来修身养性,低调处事,但却绝不委屈自己。你可别误会,不是养什么好性子,她所谓的修身不过是自己不招惹他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不过是冷处理,而性子吗,却是要多狠便有多狠,凡是招惹过她的人,下场都不会好过”。 张大少不理会曾树奇怪的眼神,“我在特战族曾经被她恶补了不少东西,她的实力的确是深不可测,这是我的认知,狄淼当初的挑衅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所以,德兰方能破格授予她名誉上校的军衔是有道理的,而且她对于德兰方与我方军务的联系与合作也起着重要的作用,我父亲努力挽救贺楚天的同时也在努力挽救明依落,我想这其中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高层秘密”。 “为什么告诉我”? 张大少看了看不明其意的曾树,接着说:“贺楚天和秦诺已被认命去参加里赛尔的国际军事大赛,这种比赛每年都不过是刺虎大队推荐上一些二线人员参加,如贺楚天和秦诺这样的顶尖特种兵本应是我们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明显的,上面有人动了手脚,一旦贺楚天和秦诺暴露于人前,他们会面临着各种危险。我父亲一直在尽量挽救这一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可是,上面的人宁肯一错到底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误,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不被非议。我父亲早掌握了李委员的各种腐败证据,上面的人也指示按兵不动,还想着尽力保全李委员,以免此事暴光后给军委抹黑,而李委员也得到了上面的暗示,所以多次想找我父亲将罪证收回,都被我父亲拒绝。贺楚天和秦诺一直是我父亲一派别的,狄家却一直是支持李委员的,狄家与李委员此次肯定是想通过此事给我父亲这派一个沉重的打击,同时也是在得意地召告他们的有持无恐。他们正是抓住了头头的心理,这才疯狂地打击对他们有威胁的人。这次的里赛尔之行,狄家和李委员的重点关注对象自然是贺楚天,所以,你让明依落不要太过残酷,你觉得是谁比较残酷?依着明依落的性子,势必让狄家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告诉我?你知道我与狄荣的关系的”?曾树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复杂地看着张大少,更是痛得无与伦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多想收回那些话穿越成为女儿身全文阅读。 “因为你也是个军人,曾经是个有责任感的军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她,我相信,即使你们走不到一起,你也不希望她对你敌视吗?张大少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可今天,他却是认认真真地讲了一番道理,这些本是父亲的军事机密,父亲也不过是压力过重在他的面前吐露一二。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这般简单地告诉了曾树,只是凭着感觉相信曾树是个值得依赖的人。 ”我明白了“,曾树当然明白,身为一个国家级顶尖的军事人才,即使不被雪藏,也会是严密的保护对象,秦诺虽然是特种兵大队的队长,却在多起的任务中易容打入敌人内部,他今后完全可以转入教官组;可贺楚天不一样,一旦他重量级的身份被披露于世界媒体,会有不少的国家将他视为争相关注的目标,甚至……会有很多种可能性发生。贺楚天在国内的媒体上也少有报道,熟知的人不过是圈子内的一些朋友,这些人中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人敢于大胆地外泄,而且知道实情的人也并不多,大多是一知半解。 恢复了冷静,曾树内敛而优雅的本性表露无疑,轻轻一笑:”从前在军队的时候,与贺楚天只是神交,他起初的六七年非常低调且不与人争执,自从完成了与秦诺的合作后,他便接手了特战族,似乎比那时起,他的霸气便很外泄,而且丝毫不再给任何人情面“。 张大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拍了拍嘴巴,”你有所不知,他与明依落的再次相遇,便在那次任务的完结之时,遇到明依落那样的人不霸道一些是不行的“。 笑着搭上曾树的肩,”虽然我与你也不是那么铁,可到底咱们也是自小相知相识的,千万别有非分之想,明依落可是个性格矛盾的人,别看她平时一副与人无害的样子,看着温柔随和,其实很咯,叶家人向来坚持爱情专一,这几乎是家训,所以你还是收回自己的心吧“。 歪头斜着眼瞥过张大少,淡雅地笑道,听不出什么感觉,”你是第二个人这么说,知道吗?子震也曾说过,让我收回心,可是,挺难“。 张大少非常认同地点头,”也是,很难“。 曾树却笑着:”我奇怪的是,在你们心里有着想法的时候,却又要开口劝别人放弃,这种心里是不是……很怪异“? 张大少邪气地笑着,眼神闪烁不定,倒也大方:”少爷我向来洒脱自如,这样也被你看出来,眼睛够毒“!朝着曾树竖起大姆指,”我与她相识很早啦,不过当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已,那么多年她都是我的理想天使,可惜,少爷我的运气不好,但是,我和江子震那样的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不去妄想得不到的东西,已成的事实不期待它的改变,即使有一天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只会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是我们愿意如此,而是明依落的选择不可改变“。 曾树低下头,似是思考着什么,却又不知道当从哪里想起。 张大少拍拍曾树,推开他的身体,扭头摆摆手,”我也要回家睡觉了,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别想了,其实你和贺楚天很像,只不过背了点儿,太执着的男人过得不会一帆风顺,爱着一个人的同时,是不是还可以接受并且喜欢上别人呢?也许值得偿试一下“。 环顾四周的静宓,可笑这人间的四月天,承载着岁月的沧桑,承载着无法诉说的心语。那些从心里流淌出来的酸,像风、像雨、又像梦,当思绪成灾,付出的情却已铺展成一条蜿蜒的心路。回首这短暂的几个月,突然发现,生命里的丝丝缕缕的疼痛与哀愁,竟都在这段时间里流露,而且似乎早已深藏在了心里的最底。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是他多情,还是她无情?他只是用错了情,而她也并非无情,不过是她把情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轻嗤一笑,迎风而行,今后的路且看着走吧,随心便好! 第二十九章 初入龙家遭挑衅1 五月,贺楚天、秦诺、洛千宇以及另外九人如约到了里赛尔参加国际大赛。 明依落则和源悟。依森及肖亚晨,准备带上冥天国际的二十人精英,还有最为先进的各色仪器,随行去里赛尔龙家所在的海岛,这个海岛名曰泽星岛。 在明依落行等人出发的前一天,业君则得到了消息,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明依落的面前。俊脸微耷,一双流转的眸子似幽似怨,看得明依落直起鸡皮疙瘩。 受不了地问:“什么事”? “亲爱的落女王,人家也想跟你去里赛尔噢”,业君则吓死人不偿命式的发嗲,简直能把鬼神惊呆。 防备地看向他,挑高了眼角:“消息挺灵通”? “那是,人家可是黑暗之神呢,不过,人家可是来帮你的”。 左一个人家,右一个人家,明依落头皮直发麻,挥手打住,“停,我知道了,我同意”。业君则不是空有其名,不会白白地坐着黑道第一把交椅,是有真材实料的,他愿意同行,她也乐意成全。 “丑话可是要说在前面,那边的事情由我作主,你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 “行”,这一次倒是答得爽快利落,“包括我手下的人,全听你的”。 明依落紧蹙眉,不解地问:“你还带人”? “那当然,再怎么说老子也是黑老大,出去办事可不能丢了气派”,业君则豪气冲天,拍着胸脯得瑟道。 “好吧”,明依落实在是承受不住业君则的臭屁,只要他听从自己的命令就好,“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噢,本小姐到那边是有事情处理的,不只是楚天的事情,你到了那边可要遵守你自己对我的承诺,大事小事全都要听从我的决定”。 带了几分疑惑,“你还有什么事情?”他只知道贺楚天此次的军事比赛定会有好戏看,自己的消息来源绝不会错。 “到时候你便知道,”明依落神秘地一笑,搅着他那颗好奇频发的心灭世体修。 业君则微哼了一声:“瞧你那小样儿,我就看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那就拭目以待噢”! ―――― 贺楚天走后的第三天,明依落等人也踏上了去里赛尔的专机。 龙行天已先一步进入龙家,并在五月十六日这天,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当明依落踏出飞机时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龙家整齐有序的龙家精编武士,目测估计在四十九人,然后才看到了龙行天,以及他身后的三位长老,此三人年纪都约在六十岁以上,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再之后的人员很多很多,明依落只是稍稍一瞥,便收回了目光,迎着龙行天而去。 在明依落身后出现的是源悟。依森、肖亚晨、业君则、洛千宇等人。 明依落高调的现身,引得三位长老纷纷侧身互相对看,很显然这位新的龙卫尊主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龙行天将三位长老引见给了明依落,他们分别是龙卫行、龙军行、龙兵行。 明依落只是微欠了身,笑对着龙行天道:“师父,没想到你竟是行字辈的”。 “丫头,师父是土生土长于这片岛屿,你却是生在岛外,龙家的事情你还有很多不清楚,此次你肯前来,师父是非常开心”。 龙行天丝毫不将明依落的放肆放在心上,也不理会三大长老难堪的脸色,被漠视的耻辱令他们的脸都胀得通红。 明依落笑了笑,“师傅,既然我已来了,您还整这些个虚华的场面做什么?如此向我夸张地炫耀龙家的气势,是想告诉我龙家早已是迟暮中年吗”? 龙卫行终于是忍无可忍,“明小姐讲话要慎重,虽然龙卫令已转交到你手中,但是,如果你不能令龙家的精神发扬光大,我们长老会是可以否决你执掌龙卫尊主令的”。 “噢”?明依落冷然道:“想必三位长老早有此意不是吗”?不屑地一哼:“三位长老亦不必假腥腥地来向我示意,有什么本事你们尽管出招,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 三位长老气得想要吐血,龙军行倒是沉稳地说:“小姑娘,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得地头蛇,在这片土地上,到处是我们土生土长的龙家人,你不过是个外来人而已”。 明依落抬着下巴,高傲地说:“我的确算得上是个外人,可惜的是,在这一代龙家人中,你们能选出比我更为优秀的人吗?龙家的尊主令就在我的手中,作为长老的你们,难道不应当尊重我这个尊主吧一?还是说你们根本是早想将龙家的祖训打破”? 这……,龙家的三位长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丫头一来便拿祖训来压自己,看了看仍旧是笑眯眯的龙行天,看来龙行天已将龙家的所有事情详细地讲解给了她。 三位长老不得不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本想给新来都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这个丫头还真是高调的难弄。 其他的龙家人见长老们都已行礼,便纷纷行了龙家特有的拜见礼,不过是个鞠躬,异口同声地道:“见过尊主”。 业君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不轻,没想到明依落竟是传闻中龙家的新任尊主,看这样子像是回来找茬,不由得兴奋异常,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现在的黑老大其实很寂寞,社会和协,人民生活稳定,管理的手下又个个是高材生,根本用不着打打杀杀的,空练就了一身好功夫,竟是无用武之地,常常后悔当初没和着贺楚天去当兵,好歹也经历几场战事,那多过瘾!好在他这次来对了,看这阵仗,明依落肯定会和他们有场硬仗打我家后院是异界全文阅读。 源悟和肖亚晨且不必说,是知道实情的,而洛千宇也只是听源悟大致说过一些,当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也是龙家流失的后人之后,颇为复杂地思索了良久,回想认识明依落以后的种种,她每每用那种别样的眼光看自己的时候,自己总忍不住地想抓狂,原来她早认定了自己是龙家的后人,可是好眼光中的深层含意又怎么解释? 明依落满意地看着一众龙家人弯下腰,微微一笑,看着龙行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师傅,我可事先声明,他们这帮人要是真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龙行天狠瞪她两眼:“你个死孩子,这可是龙家老祖宗留下的基业,你说破坏就破坏?” “得了吧”,明依落轻轻一戳龙行天,“师傅就你那小心眼儿我还不知道?你早就巴不得龙家大闹一场,你好看热闹,一帮子才自大的家伙,总以为龙家还很了不起,若不是这些年师傅你撑着体面,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值得耀武扬威的?你看看这群人,手不能提,站不能直,那窝囊样儿,还说是龙家的土生土长人?丢人”! 龙行天耷拉着耳朵,眼睛差点没掉地上,“不会那么差吧?老头子我虽说不常呆在这里,却也总回来看看啊,年轻人里还是有些不错的,没你说得糟糕”。 明依落一副怒其不争的痛惜样,“师傅你能不能再长进点?就他们德行,连那个半路才学习龙家武术的洛千宇都不如”。 用手一指洛千宇,龙行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特别地注意到了他的那双手,紧了下眉头,“丫头,你厉害啊,师傅我费劲巴拉的才找到你和你师兄,你倒好,就这么容易地找到了一个?” “有缘之人,得来全不费工夫”,明依落得意地瞥了一眼还在弯着腰的所有人,这才正色对着龙家人说:“我远道而来,首先与大家相见,今后,还望大家与我共同努力将龙家的精神发扬光大”。 一干人终于等到了新任尊主的训话,纷纷松了口气,赶紧直起了身。三位长老则是恨得牙痒痒,怒看着明依落与龙行天的笑骂言谈,虽然听不到,却也猜想着并不是什么好话。 明依落转身对着身后的四人低语了几句,除业君则外都点头表示听命。 明依落白了一眼业君则,他那点心思,她哪里不晓得?无非就是想着惹事生非。 笑着勾了勾手指,业君则凑了过来,“你说过要听从我的安排,怎么又变褂”? “我想去龙家看看,没想到你来头很大吗?我这老大让你来坐吧”?一副羡慕的样子,简直有些崇拜这个女人啦。 明依落轻拍下业君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不就是想着活动活动筋骨吗?相信我,跟着肖亚晨,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惊喜,至于,龙家吗,你早晚都能时去的”。 业君则看着明依落自信而从容的神态,很重地点了下头,“好,我听你的”。 龙家人此时倒也恭敬,耐心地等待着明依落发话,明依落眼角的余光看着三位长老那三张不愤的脸,始终将笑挂在脸上,可是笑意的背后却是冰冷。 带着源悟与洛千宇就要进驻龙家,龙兵行看着被明依落甩在身后的随行人员,心中生了不好的感觉,忙道:“尊主不请其他人员一起进驻吗”? “自然”,明依落似笑非笑地看着龙兵行,“他们可不是龙家人,不过是……”故意将声调拉得老长,“这些与龙家无关的人员就留在外面吧。” “是”,还能说什么?三位龙家长老再次转身看了看,按捺下各种不安,围着明依落和龙行天、源悟、洛千宇几个,如众星捧月一般进了龙家的主事大厅。 第三十章 初入龙家遭挑衅2 明依落当然地坐到了主坐。龙行天坐在了她的下首位置。 在主事大厅内,除了两位新旧尊主外,还有源悟及洛千宇,接着便是三位长老,以及各家的一家之主。 龙家分为五个分支,三大长老分别代表三个家族,因为任职长老,便将家族事务转交于各自认命的继承人管理。龙兵行次子龙义贤为其家族族主,龙卫行长子龙理贤、龙军行长子龙修贤为各自家族的族主,另外两家的族主仍是行字辈的龙应行和龙苍行。 除去这些人有座位外,其他一些相对重要的人物皆是站于两侧。源悟与洛千宇则站在明依落的身后,明依落便开口道,“长老,还请多拿两把椅子给我的师兄坐下”。 龙兵行站起身一抱拳头,“尊主,在这主事大厅内,凡不是我龙家重要决策人者,均不可入坐,像这俩位外人根本是不可以进来的”。 “噢”?明依落意味深长地看着龙兵行,“龙长老当真不知道他们是谁”? 龙兵行疑惑地看了再看,摇头否认:“不知道”。 明依落今天穿了一身简洁的干练小西装,她轻轻地将里面衬衫袖口的扣子解开,挽了两挽,笑道:“这也难怪,龙蛟媛已离开龙家若干年,想必当年她的离开,为龙长老带来不少的好处吧”? 晴天霹雳!龙兵行惊得退后两步,跌坐于椅中,呆呆地看着笑呵呵的明依落,再看向活千宇和源悟。 龙蛟缘是龙兵行父亲最小的女儿,资质聪慧,当年为了得到族主之位,他用计令人沾染了她,并且在同时通报她与外人私通,龙蛟媛无奈只得远走他乡。至于以后的事情,他便再也不知道了。 明依落一指洛千宇,“他便是龙蛟媛的儿子,你说他有没有这个资格站在这里?或者坐在这里”? 洛千宇的父亲与母亲一直很低调,而洛千宇也并不知道实情,明依落是如何知道?洛千宇也是疑惑不解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明依落早认定了洛千宇是龙家之人,自然已明察暗访到了龙蛟媛,意外得到当年的真相,明依落很是愤然,当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龙蛟媛时,龙蛟媛却笑道:“当年,我因为那个孩子的父亲,一直对那个孩子心存芥蒂,直到他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找到我,当然也是我现在的丈夫,我才知道,那件事情与他无关,也不过是让龙兵行利用了而已,所以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是罪的,我慢慢轩接受了他的父亲,现在的生活也很安逸,至于那个孩子的想法,便顺其自然,我也不想再回龙家”。 明依落表示这个事情会尊重洛千宇的意见,希望龙蛟媛将这个事情交给她处理,征得龙蛟媛的同意后,明依落便想着怎么算计洛千宇,所以才会常常以那样异常的眼光为他悲哀。 龙蛟缘的名字,在坐的人都知道,可当年发生的事情,知道实情的并不多,上了年纪的人都是知道的,行字辈中的人看着龙兵行异常的表现,都猜到了当初的事情肯定是他动了手脚。 龙义贤见自己的父亲受了打击,想要强出头,站起身:“尊主,我姑姑的事情你知道什么?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明依落悠闲地看向龙义贤,笑道:“这就要问问你父亲,他愿意让我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吗”?明依落笑而坏地笑得开心,“龙长老觉得我应当讲出来吗”? 龙兵行猛地听到龙蛟媛的名字,被吓得一时失了魂,然而,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马上便恢复了平静,强行镇定地道:“全凭尊主”。 明依落笑道:“也好。” 明依落漫不经心地问道:“龙长老知道龙蛟媛现在的丈夫是谁吗”? 心中又一阵慌乱,龙兵行强行稳住心神:“不知”。 “你是不知道,你以为龙蛟媛走出龙家后定然不会活长久嘛,所以你也没有费心地去追踪她,再者,当时老族长若是知道是你暗中使计诱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身心俱残,你觉得你这个族长乃至长老,还可以坐得安稳吗”? “你血口喷人”,龙义贤看到自己的父亲无言以对的尴尬局面时,虽说心里已知道明依落所讲应是事实,却不愿意明依落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自家的面子,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不仅统领着龙家一脉,还有依附于这一脉的其他姓氏族人。 只是,在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源悟的身形如风一般刮过,又直直地站立在明依落的身后。 龙义贤惊呆了,龙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种闪电般的速度太令人震惊,这种急风般的力道明显地告诉所有人,这个人绝绝对对的是龙家后人。 明依落却不动声色地说:“师兄,你的速度还是没有长进呢,在莫斯巴马山脉时,你便已是如此,怎么过了几个月还是这样”? 源悟却扬着灿烂而温暖的笑容道:“师妹,论天资,师兄的确比不过你,唯一比你强一点的不过是力量而已,速度上,师兄恐怕再也没有突破的空间,这样也算说得过去吧”? “还好吧”,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聊着天,“能超越师傅的速度也相当不错啦”。 龙义贤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即便有一时的震惊与惊吓,却也被爱面子的心里压下了心底的慌恐,气愤外加不满,还有想要雪耻的冲动,在他缓过神来后,竟不分轻重地袭向源悟,而明依落却在他动身的前一刹那,适时地站起来,而源悟也心领神会地向侧身移了一步。 眼看着龙义贤的拳头就要挨上明依落的身体,明依落却出乎意料地抖出缠于她手腕处的蚕丝绳,以迅雷之势将龙义贤的右手臂向后一拔,并且飞速地将其用绳锁住,如打包一般还系了个死结。 看着不到一分钟,便被放倒,并且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被摔在地上的儿子,龙兵行想怒却不敢发怒,看着那个女子的出手,他明白,这里无一人能敌冰焰战神。 “请尊主手下留情”,龙兵行连忙到儿子身边,跪下道。 明依落瞟了一眼,却未回答,反问龙行天:“师傅,按龙家的规矩,族长袭击尊主是什么罪”? “断手断脚”。 明依落点点头,笑得无害地问道:“如今我是第一天进龙家,就遇到这种事情,大家说,我应当如何处理?长老们不防替我拿个主意”? 长老们和年长的两位族长,虽说是看着那个女子笑得温柔,可心里就是感觉到阴风阵阵,声音听着优美,却令人感到寒到骨头里。 没有一个人说话,全场静悄悄,终于有一个人忍受不了,癫狂地哭喊起来:“尊主请高抬贵手,贤儿可以不做族长的,我愿意代贤儿决定放弃”。 若是放弃族长一职,这袭击的罪名也可减轻一半,起码不会断手断脚,不过是五十军棍。 明依落望向地上红了眼的龙义贤,他此时是恨不得食明依落的肉和骨。咬牙切齿地说:“我愿意放弃族主一职,请尊主原谅”。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作梦! 明依落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斜着眼问龙兵行:“龙长老以为呢”? 龙兵行挣扎了许久,终是儿子的命重要,叹道:“我管理不利,也自愿放弃长老一职”。 “好”,明依落要的结果已经达成,她可不想一下子就将龙兵行这一族人逼急,且慢慢玩。 “龙兵行长老品行德性不佳且管教不利,现撤销长老一职,龙义贤欲对尊主不敬,撤销族长一职,且抄写龙家家训一百遍,龙兵行三代内嫡亲或者与其关系密切者将永不能再为长老、族长,龙家这一支的族长就由龙蛟媛之子暂为代管”。 “反对”,明依落的话一落,龙军行站起身说,“我们对这位先生一无所知,他也对我们龙家的现状并无了解,尊主还请三思”。 明依落看着龙军行,带着思考,又存着一抹意兴,挑眼问:“本尊主也是第一天进驻龙家,是不是本尊主也没有资格管理这若大的龙家”? “这”,被堵得满满的,龙军行吱唔了几声,干咳着道:“是属下欠考虑,还请尊主见谅,但凭尊主定夺”。 明依落只用了短短的半小时,便让龙家的一枝改了门面,本还想着找麻烦的其他人都不敢再出声,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敢出口大气儿。 龙行天看看明依落那副自上而下都透出的霸气模样,直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对于自己教出这么个宝贝徒弟,那是倍儿自豪。 只是,永远有那不开眼的人。 龙义贤的妻子即是依森家族的依源艳,依森家庭存在时,龙家人对她很畏惧,可依森家只在一日之间灭亡,令龙家人尤其是龙兵行这一枝儿上的人,对她便不再重视。 依源艳从小便喜武不喜文,功夫也是在名师的指导下颇有些造诣,在龙家的这两年,与龙家人也时有切磋,处于下风的时候并不多,也曾经轻视过龙家不过如此。 最主要的是,依源艳善于使用暗器,且不留痕迹。这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在这片岛屿上,龙家的人还真没有看出过她多次是利用暗器得的手。 第三十一章 初入龙家遭挑衅3 龙家的家规中有一条规定,族主或者族长家三代内嫡亲犯错,这三代人内可以挑战尊主,若胜,将免去一切错误;若败,则将被驱逐出龙家,永世不得再回龙家。 依源艳虽然站于厅外,但也见识到了源悟和明依落闪电般的出手,虽然惊于他们的神速,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对自己是绝对的自信。老依森是很喜爱这个女儿的,虽然早已忘记了她母亲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模样。老依森也曾感叹,这个女儿若为男子当有多好。他专门请人调教依源艳,果然她不负重望,有了一定的成就。将她嫁与龙家,不过是机缘巧合,却也是一桩很好的交易。龙义贤想做本家的族长,而那时,他的哥哥却还压着他,依森家为他扫除障碍,他则娶了依源艳,在必要的时候保证支援依森家。 当时,龙义贤本已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儿,大了依源艳十多岁。可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便秘密地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骗至岛外养了起来,对依森家和龙家便称妻子与孩子遇难。这样,他便顺利地娶了依源艳。过去的两年中,他的确是混得风生水起,颇有一番滋味。 龙义贤非常宠爱依源艳,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家族有价值,而她本身也是非常厉害,在处理政务上果断独到,狠得下心,下得了手,为他在龙家也巩固了地位军欢诱宠,上校是军痞全文阅读。 依源艳在各种宠爱下有些忘乎所以,直到几个月前传来依森家无一幸免的消息,她便指使龙义贤派人出去查证,得来的消息也证实了那并不是传闻。于是,她再一次派人去调查了事情的经过,经过了几个月的探查后,得到了几个重要消息。 一、这次事情的操作者是国内特战族族长与特种兵大队队长;二、此事有可能与自己那很少见面的大哥有关;三、欧洲方面有国家参与了此事。 于是,依源艳悄悄地派心腹到了国内的京都,知道了狄家与贺楚天夫妻的恩怨,在刻意操纵下与狄家有了接触,便达成了一项共识,即:狄家想办法将贺楚天和秦诺派去参加此次里赛尔的比赛,而龙家则将龙家自己分枝下的水产业每年的10,的利润赠与狄家,此合约长达五年。 源悟其实一早便得知了依源艳的动作,在得知依源艳嫁到龙家后,源悟便着手跟进,他曾说过,要杀光依森家的所有人,自然他要对得起老依森。他得到消息后,便告诉了明依落,只是,贺楚天有心钓鱼,而明依落只能配合,她虽然生气贺楚天将自己置于危险的位置,有意将秦诺撇开,独自去面对险恶,可她也清楚,与其贺秦二人都有危险,不如一人承担,而另一人在后方施救。 所以,她来到龙家后,第一时间便大刀阔斧地办了龙兵行这一枝,为的就是找到依源艳的把柄,尽快处理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在龙家两年,肯定有自己的势力,谈不上大,但绝对是可以重用的人。 依源艳走进来拦住想要离开的龙兵行和龙义贤时,明依落便笑了。 依源艳恭敬地说:“父亲,我想挑战尊主”。 龙义贤咬了咬牙,想着她也是为了自己,而自己如此得我窝囊,便决定赌这么一次。坚定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我支持艳儿”。 龙兵行皱了皱眉头,“你们是要拿整个家作赌注吗?要知道,一旦失败,我们只有被驱逐的命运”。 “宁争一口气,我也不想这么屈辱地活着”,龙义贤发狠地说道。 依源艳也点头:“父亲,我在龙家的两年还没有敌手,即使尊主功夫再好,速度再快,是人都有弱点,我想拼一把”。 龙兵行看了看儿子和儿媳妇,长叹:“我活不久了,总之,以后全是你们的世界,你们看着办吧”。摆了摆手,算是同意。 依源艳冷艳一笑,对上明依落弯弯地眉眼,觉得甚是扎眼,却还是强压着火,其实到了此时,依源艳仍是不知道明依落与贺楚天的关系,只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与自己这一枝过不去,还有她身后的两人。源悟一向以易容见长,此次之行,也是易了容貌的,源悟是早已认出了她,虽说只见过她两面,当时年纪还小,不过源悟的记忆力却是惊人的好。 “尊主,我代表龙义贤挑战”。 依源艳的话一落,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小声的低语。明依落仍旧是笑得很温柔,“好啊,我不反对”,转头问向龙行天:“师傅,你觉得怎样”? 龙行天耸耸肩膀,“随你高兴”。反正落儿早晚都会找人发泄,不如就拿这个丫头开始吧。明依落一来,龙行天便感觉到她心中有一股无形的杀气。 “二位长老呢”?明依落再次问向龙军行和龙卫行。 两个人互看一眼,龙卫行道:“家规中的确有这么一条,龙义贤的媳妇若侥幸胜过尊主,此次错误便不再追究”。 “噢”,明依落又问道:“好没有侥幸胜过呢?” 龙卫行心中暗骂明依落明知故问,却还不得不恭敬回答:“龙兵行夫妻与龙义贤夫妻将被驱逐出龙家,只是……龙兵行长子龙启贤因为腿伤长年休养在龙家的温泉别馆……” 明依落打断龙卫行的话:“长老的意思我明白,龙启贤与此事无关,当然不算军宠黑道千金。我所谓的嫡亲,不过是龙义贤夫妻及子女和双方的父母,其他人并不牵连”。 龙军行抬眼看了一眼明依落,带了几分诧异,这个丫头一来便冲着龙兵行一家上劲儿,现在又如此宽松地处理? 明依落迎上龙军行的视线,道:“不过,依源艳竟有胆子挑战,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二位长老,龙义贤与依源艳的处置权就转交于我,而他们的父母子女就由长老会按家法依约处理,不过法律还不外人情,有些事情二位长老可以酌情而定”。 看着意味不明,且话里有话的明依落,龙军行一时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有低头称是。 明依落慢慢地走到大厅的中央,而其他人则迅速地收了一切障碍物,全体后退。 依源艳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明依落,她虽是在笑,却感觉到杀气渐渐地聚拢到了她的周围,有一瞬间的走神,依源艳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决定似乎错了。错在自己不了解对方,在对方轻易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自己竟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依源艳知道,再后悔已为时太晚,狠下心,拳头便如暴风骤雨一般袭向了明依落,而明依落则身轻如燕,躲开她的一阵攻击后,仍是在笑谈间面不改色,气不喘,“老依森最器重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就连选个男人都是个不成材的,也难怪依森家会一朝消失”。 依源艳明知道对方是在激怒自己,却也忍不住地发狂,又是一阵狂暴的连击,而明依落依然是轻松自如,就在依源艳又故伎重演,拿出袖中的银针偷袭明依落之时,明依落的眼睛却如火眼精金一般,已然将她的意图看清,在她还来不及施展之际,她拿着银针的手已被明依落死死地扣住,并且高举了起来。 “这就是你自信的凭仗吗”?明依落嘲笑着依源艳,而依源艳此时已是面如纸灰。 失败和暗算两者之间的差距…… 依照龙家的家规,暗算尊主的罪名可是一等罪,可随尊主随意打罚,甚至付出生命都是全凭尊主的一句话。 冷汗已是湿透了后背,而额前的汗水也已一滴滴地滴入了地下,依源艳苍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咬着牙道:“我依源艳一人做事一个当”。 “嗯”,明依落点点头,“有骨气,只是”,明依落拉长了话音,“不知道前长老和前族长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才好”? 龙义贤此时也是暗自后悔,刚才的确是没有想到依源艳会失败,虽然在见过明依落快速的出手后,却也没有想到过依源艳的暗器会在她的眼里犹如过家家的器具。 龙兵行犹疑地看了眼依源眼,眼睛闪烁了闪烁,低下头,看不见他的眼神,“尊主请明察,我们的确事前不知情”。 龙义贤看着父亲,张了张口却又闭上,再看向依源艳,则是一脸的歉疚,“艳儿,对不起”。 明依落撇嘴不屑地冷叱,“依源艳,这就是老依森为你找的男人吗?你为了依森家倒也牺牲了不少,可是,龙家这一枝究竟给过你们多少好处呢”? 没有多少吧?依源艳自嘲着,移开眼睛不愿意再看那个男人,唯一的好处,便是……。龙家为依森家在这片岛屿上开辟了一片小天地,所以,在依森家落幕后,她还有一定的实力去追查元凶。可惜的是,依森家的后人现在留下的只有自己和那个恨不得依森家死光的大哥。 “哈哈”,依源艳狂笑了一阵,这才哭笑着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来便针对他们”? 第三十二章 我就是想玩死龙家 “错”,明依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针对的主要是你”。 “噢”?依源艳莫名一怔,“我与你有恩怨吗”? “唉,”明依落叹息地感慨着,“其实,你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女人,只可惜你是依森家的人,可能在坐的所有龙家人,除去师傅以外没人知道我是谁吧”? 外围的人都纷纷点头,明依落的视线扫过一群人,看过龙家父子,转到依源艳身上,“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你们只想着给我个下马威,却不知道我来此究竟想做什么,而我,已把龙家的上上下下摸了个底儿透,甚至连你们龙家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都一并握在了手中”。 明依落伸开的手转了个美妙的弧度后攥成拳头,傲视着众人。 接着又慢条斯理地说:“当然,我此次前来的头炮是处理你,接下来吗……为我奶奶、我师兄的母亲,还有我表姐龙蛟缓顺便报个仇;再接下来吗,可能会玩死龙家也说不定”。 气死人不偿命! 龙行天可不干了。 “宝贝徒弟,说好的,师傅任你玩儿,你保证龙家安然,并且继续将龙家做好,你可不能食言”?龙行天深知这个徒弟可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乖巧,内心邪恶,心底阴暗,指不定一个不如意,真能把龙家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明依落不耐烦地看向龙行天,“师傅,我可是说过的,如果他们这帮人老老实实地不惹我,我会考虑把龙家带好,如果这帮人不听话,我可不敢保证即将发生的事情”。 “你这娃娃也太狂傲了些”。 这时从外传来一声略苍哑且洪亮的男声,明依落挑眼望,只见来人的年约约在八十岁上下,发虽有些白,但面色红润,步伐矫健,抬头阔胸,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 所有人都在注意这老爷子,见了他的人,有开心的,有兴奋的,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明依落心中一冷,手轻轻一用力,依源艳指尖的银针瞬间撒手,而明依落的另一只手则轻松取得银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银针打进依源艳的手臂中。 这老爷子立刻出手想要阻止,明依落轻轻一闪身,将依源艳扔给了身后的源悟。笑意盈盈地看着这老爷子。 这位老爷子就是龙兵行的父亲吧,唯一还活着的万字辈的龙家人。龙万昌是得了儿媳妇的消息后,匆匆赶来的,并不是十分清楚此时的情况,见到孙媳妇被欺负只是本能地出手,但他一出手便知道错了,随即不再动弹。 今天是迎接新尊主的日子,即使他已多年不管龙家事务,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一个重大的事情。作为前尊主,他是有权利不出外迎接新尊主,但他听说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被永远剔出了龙家后,便急急地来到此处,一到门口便看到自己看中的孙媳妇被眼前的小姑娘制住,一个着急便忽略了这人的身份。 龙万昌定了定心神,看着笑呵呵的明依落,怎么看怎么碍眼,却还得好声说话:“想必你便是新任尊主,”上上下下将明依落打量了一番,眼中透着一股怀疑,“尊主第一天到龙家便大刀阔斧地……改革,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明依落本还有许多事情想不通,可是见到龙万昌后便突然想明白了,当年龙兵行算计龙蛟媛,龙万昌可能事前不知,但是,事后一定是知道的残刀大师兄。为了他们家的利益和在整个龙家的地位,他不得不将错就错,牺牲了龙蛟媛的名誉,即使痛心,也只得保住这个儿子,否则他们这一枝在龙家便再不会有出息。原来,因果循环,果然是报应不爽!龙万昌保住的儿子即使不是他心中的最佳接班人,却也算说得过去,只是,杰出的大孙子却被二孙子算计了,老子的帐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 “不心急,我还嫌觉得太慢了呢,我表姐龙蛟媛和表姐夫洛景涛都隐姓埋名了二十多年,我可真是盼望着他们有朝一日,能风风光光地回到这里呢”! 明依落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条手帕擦试着手,最后是嫌弃地扔在了垃圾篓中。 龙万昌听得明依落的话后,亦是一个踉跄,瞪着惊异的眼看向明依落,“你是谁”? 明依落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眨着眼笑道:“我是新任龙家的龙卫令尊主啊,难道龙老爷子隐世太久,过糊涂了”? “你,你,你……”龙万昌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猛然听到女儿的消息,令他不知是喜欢还是悲伤。女儿失踪前,他曾经语重心长地找她谈话,让女儿忍下这份耻辱,为了家族,为了他,让她放过自己的哥哥,以女儿的脾性,若是真想与龙兵行为敌,鹿死谁手真是不好说,可是,他不能让家族内乱。没想到的是,女儿只是鄙夷地看着他,嘲笑着他,最后只丢给他一句话:从此后我与你们恩断义绝,你就永远守着这龙家的狗屁名誉吧。 这么多年来,他是埋怨儿子的,可又找不到女儿,龙家虽然有地位,也有实力,但是祖训却也一直规范着他们的举动,在这片岛屿之外,龙家的势力并不强大,龙家一直生活在这种各国都管不着的地方,虽然也有很多人窥视着龙家,但是龙家防御的能力还是超强的,如今是和平的世界,世界也不会为了一个龙家,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对付龙家。 龙家虽然不是封闭的老式家族,却知道,龙家的人只能按着规则行事,在外面的世界中,有太多的强者,他们是惹不起的,所以在这几百年内,他们一直只是接受最顶尖的任务,所谓的杀神之家,其实是言过其实,龙家已很多年不再充当杀手的角色,龙家只凭着海岛的天然给予做生意,都是利润可观的。 龙行天在外行走的时日不短,带回来新鲜的东西也不少,本不是固步自封的家族,也吸引着先进的理念,与外也做着交易,只是选择上非常慎重。 他作尊主的时候,虽说不如现在与外界联系多,与他有交情的人也是有的,而他自己也派出去很多人去秘密寻找,然而都是一无所获。 “媛儿可好”?龙万昌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好,好得很啊,我表姐和表姐夫如今很恩爱啊,连他们的儿子都很棒呢”,明依落就是要气龙万昌,轻快地招呼着洛千宇,“瞧见了没?老爷子,那就是我表姐的儿子噢”。 洛千宇看着明依落,只觉得眼黑漆漆一片,转眼间自己的辈份已低了她一辈儿,还没从刚才自己的身世中清醒,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戏,令他颇为头痛,亏了自己是特种兵出身,否则岂不被她玩死? 源悟只是在一旁抿嘴偷乐,明依落的计划他是早就知道的,明依落一直瞒着洛千宇,就是想给他沉重的打击。看来洛千宇离抓狂不远了。 龙万昌将目光移向洛千宇,激动得无法言语,而洛千宇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便不再看他一眼。母亲虽然没有告诉过自己一切,但是他一直觉得父亲和母亲之间是有秘密的,没想到竟是如此,母亲既然想借明依落的口告诉自己,自己便也只好接受。而母亲的意思,恐怕也是不愿意再与龙家人相认的,自己当然是遵从母亲的意思。母亲当年受了那么大的耻辱,之后还能与父亲走在一起,还真不是个简单的过程,而父亲当年又是如何被算计进去的?父亲既然也不愿再提起,他也不必再去追究,但是,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 明依落满意地看着龙万昌的表情,坏心眼儿地接着说:“老爷子,您看我表姐的儿子不错吧?他现在可是您那枝儿上的代理族长”末世剑火全文阅读。 一个激灵,龙万昌终于想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儿子、孙子再不争气,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啊! 龙万昌收起复杂的视线,看着这个一直笑着的小姑娘,顿时觉得前途一片茫然,他这一枝可能是要完了。 咬紧牙关,龙万昌一抱拳,“尊主,我是否可以为儿子挑战您”? 用上了敬语! 明依落仍然笑得甜蜜,“依照龙家的家规,依源艳已挑战过了,所以依源艳的处罚随我,与你们再无关系,而龙兵行和龙义贤和处罚吗,当然是要驱逐出龙家的。甚至您要挑战我,我接受,可惜只能作为尊主间的挑战,您胜了,我离开;我胜了,您离开”。 龙万昌为难地看看龙兵行父子,又看看洛千宇,纠结地心疼。 明依落则笑着转头看向龙苍行,“表哥,您老身体还好吗”? 龙苍行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道:“还好,只是……尊主是……”? 明依落这一次可是真心地笑了,“我奶奶名叫龙潇依”。 咝!行字辈的人听了都吸了口凉气。龙潇依在龙家也算是数得上的高手,那时候的龙家虽然不是特别守旧,但也还是对外来的男人很顾忌的,龙潇依为爱远走天崖的事情,在龙家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很佩服她当时便有如此大的勇气。 龙苍行立刻便放下了心,他们这一枝儿算是安定了,笑得老脸开花:“原来如此,多谢表妹记挂,不如……?” 明依落表情一暗:“奶奶十年前便过世了,不过,走的时候很宽心”。 噢! 龙苍行连忙宽慰:“那便好,表妹节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年纪小小的姑娘喊着自己表哥,虽然有些别扭,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姑奶奶晚婚,可能那没见过面的姑姑年纪还不如自己大,有这么个表妹……其实也不错吧? 明依落笑笑:“表哥和我说话不必拘谨”,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众人,我这人很好相处,只要别惹到我。 这厅里厅外的人,听了这话后,都悄悄地在心中冷哼,我们可不敢惹你啦,就你还好相处?打死我们都不信,别说打不死,更不信。 龙行天看够了觉得有点闷,蹭到明依落跟前咬耳朵,“宝贝徒儿,别玩儿了吧?今天到此为止吧?你非要一次把龙家玩死吗”? 明依落斜着眼鄙视了自己个儿的师傅一番,“师傅,既然开了头,就一次整个搞吗,我就是要把龙家玩死又怎么样?” 看着老头子要发怒,明依落赶紧安抚,“师傅,就算玩死了,大不了我再重新给你建一个龙家,这个龙家有什么好?到处都是破破滥滥的,别说你没那想法?否则我鄙视你”! 嘿嘿!还真有,龙行天可知道自己的徒弟有多富,打个赌一个亿就到手,比个武就一个公司拿来玩儿,要是真的再建个龙家,倒也真好,他早看这龙家不顺眼啦,否则他也不必常年在外漂泊,碍于自己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还真下不了狠手去整治,他的心不够硬;他徒弟可不一样,当狠则狠,当软则软,他还真就不明白自己的徒弟是怎么长的那颗心。面对敌人时,简直就是一个活阎王;面对朋友亲人时,那就是一个谁见谁爱的可人。 龙苍行可是把他们的话听得真切,龙行天虽然一副老小孩儿的模样,可心里明镜似的,龙家的陋习是不少,他早就想变革,可到底心不狠,而眼前这个自称是表妹的人,看起来……是个狠角色。 第三十三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 当明依落的关注力再次投向龙万昌时,龙万昌依然在纠缠。 明依落欠了欠身,又一次对着龙苍行道:“麻烦表兄将万老爷子的大孙子请来,不知道可否”? 龙苍行一家很是照顾龙启贤,看来明依落真的是有备而来。龙苍行看向龙行天,龙行天点点头,龙苍行与龙行天的关系一向很好,明依落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只是莞尔一笑。 一直被忽视,却又一直杵在那里,不知是退是进的龙义贤听得些许,不由得看向明依落,只觉得自己似是坠入了万丈深渊。而龙兵行则是不解而又气愤地看向明依落,“启贤多年来一直在别桩内休养,你为什么要把他找来,你不是说祸不及他吗”? 明依落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却走向了高台上的首位,俯看向众人,“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作假,不过,作为新任的尊主,我一向是很公正、很严格的,无论是谁,只要有怨屈的,你是自愿也好,非自愿也罢,我都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公正,犯了错误就要付出代价,若是犯了错也可以被人掩盖过去,从此相安无事,那么龙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懂得是非之人,尽早有一天会被赶尽杀绝,与其龙家有一天终被别人斩尽,不如就由我这个自己人将你们除去,还能给你们一个全尸。若是还有人能留下来,那便是他们这辈子没作孽,就由我将他们带到一个新的领域”。 龙兵行听后,眼球骤缩,她话中的意思……。看向父亲,再看向儿子,难道天要灭我?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不如……眼神一厉,与自己的妻子使了个眼色,自己的妻子刚才能悄悄地通知父亲过来,自然也准备好了人。 明依落暗笑,她正巴不得他们作乱。 业君则和肖亚晨在外面也应该呆得无聊了。 明依落看着龙万昌,神色一转,不再含笑,“老爷子,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当年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龙兵行阴谋陷害龙蛟媛,这种连亲人都不留情面的畜生,根本不配做龙家人,而你却为了这么个畜生抛弃了疼爱多年的女儿,无非就是为了那么点面子和利益。可笑的是,你留下的这个儿子生下的儿子更为恶劣,为了坐族长,为了取得那个女人”,明依落一指依源艳,“他设计找人打残了龙启贤的腿,又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禁固在无人居住的小岛内,只是每月提供必要的生活补给,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从你的根儿上,把你的家毁了,烂了,你说你们是不是都应该去死”? 龙万昌睁大了充血的眸子,怒吼:“胡说”!气得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明依落不为所动,轻挥了下手,似要将这厅里的乌烟瘴气拍散。轻描淡写地说:“老爷子别生气,气在伤身,等一下便知道是真是假,我们不防先来问问龙启贤”。 话落,只见一女子,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走了进来。女子长相秀美,看得出是个重情义的人;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五官倒是周正得很,样子也比龙义贤顺眼。只是那一双冷眸泄露出他淡漠的心情。 欠了欠身,淡淡地问:“不知尊主叫我来是什么事情”? 明依落倒也显得尊重,笑道:“不过是想为你找到……能为你的腿负责的人”。 龙启贤几不可见得嘲笑了一下,虽然很是短暂,却被明依落捕捉到。 龙启贤不以为意地“噢”了一声,“那就先谢过尊主”。 明依落道:“不必客气,那你就先在一旁等候吧”。 在明依落等待龙启贤的时候,她便以特殊的信号通过肖亚晨特供的传感器,把指令传给了在外围的他。 业君则看着肖亚晨与明依落联络的特殊通迅器,倍加感到有趣。听说明依落要肖亚晨将龙义贤的老婆孩子带进去时,觉得有点玄妙,疑惑间便看到肖亚晨回了肯定的的信号。 不由得侧目,“这里有女人和小孩子吗”? 肖亚晨淡笑出声:“业老大,真不知道你这老大是怎么当的,我们怎么可能打无把握之仗?自然早已派人摸索清了的,在我们来此之前,便已有人为我们打点好了一切,否则,你认为我们住哪里?吃什么?我们停靠的地方,正是打击龙家的最佳位置,这周围可不只是我们来的这些人,附近的小岛屿都一并侦查过后选择的最好着陆点。至于那母子俩个,自然会有人将他们带进去”。 “喟,为什么不让我去呢?明依落在里面不知道干着什么?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错过”? “再等等”,肖亚晨笑业君则的着急,“只是开始而已”。 肖亚晨说的不错,早在他们决定来龙家之前,冥天已暗中派人混进了这片公海领域,对各岛屿之间的地势和人员都已了解得非常清楚。 里赛尔由周围的十三个小岛屿组合而成,贺楚天目前所在的位置就是里赛尔中最大的一个岛屿,名叫泽牙岛。 泽星岛与泽牙岛相距不远,这也是龙义贤和依源艳引贺楚天和秦诺来此的最佳有利条件,他们只要稍稍做一些手脚,便会为贺楚天和秦诺制造出危及生命的麻烦。 事实上,依源艳已着手在泽星岛上做了手脚,只是,冥天的人更加厉害,不动声色之间,已然将他们动的手脚摆平。 这场没有销烟的战争,拼的不过是人员的高素质,谁的现代化信息战打得漂亮,谁就能取胜。无疑,冥天有肖亚晨,而龙家那些人根本不敌。 当冥天国际的人带着龙义贤的结发妻子和儿子出现在大厅里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综穿越那些被遗忘的。他们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也不知道那母子俩是什么时候就回到了龙家。再想到明依落之前的话,龙家人再看龙义贤的眼神,便都带着鄙视。 那孩子见到龙义贤后,小小的眸子里迸射出仇恨的目光,而他原本的妻子也是流露出无比的痛恨之色。700多个日夜,母子两个人就孤单地生存在那个小岛上,什么都没有,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若不是还有些功夫,他们早已成为了人干。 龙义贤看到妻子和儿子后,一瞬间的欢喜,马上便被那仇恨的目光吓得不知所措,甚至想要躲开。 那小小的孩子目露凶光,一字一字地咬出来:“龙义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们被营救出来的时候,他曾祈求那些救了他的人,他要回龙家,回龙家报仇。而那些人也答应了,并且对他很好,他一直非常依赖这个引领他们过来的男人,这个男人叫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男人说不久之后会有人来为他作主,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他就一直等,直到今天,他完全地相信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他叫那个男人于叔叔。 龙义贤害怕了,真的非常害怕,那么小的孩子,眼中的凶光竟令他无法承受。哆嗦着手,颤抖着声音:“起儿,起儿,爸爸不是有意的”。 “住口,你就是畜牲,当你把我和妈妈扔到那荒岛的时候,你敢说你是无意的吗?你知道我和妈妈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吃饱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龙时起含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愤怒地叫喊出来。而他的妈妈,木子真只是抹着眼泪,心疼地看着儿子。 父子间的话,说得清清楚楚,还有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龙兵行颤颤巍巍地想要去摸一摸龙时起,却被龙时起躲开,坚定地看向明依落:“漂亮姐姐,于叔叔说你能为我报仇,是不是真的”? “当然,”明依落弯着眼睛,愉快地说:“我便是现任的家主,所以,怎么处置龙义贤,我就交给你好啦”。 “好”,龙时起点点头。 小小的孩子从怀里拔出一把刀,一字一顿地说:“我,在那个名叫泽荒的岛上生活了两年,自今天之后我便是木泽荒而非龙时起,龙义贤当时将我和妈妈骗至泽荒的时候说过,听天由命,会在必要的时候送些必要的补给,所以,作为报答,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我也会在必要的时候送他必要的医治,为期两年,两年之后,便是他的死期”。 木泽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明依落可以让他完成愿望,他相信明依落就是他强有力的后盾。 龙兵行简直不知道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抓住木泽荒的小手:“他是你爸爸,你不可以这样对他的,起儿”。 “我叫木泽荒,”孩子坚定地看着龙兵行,“请您让开”。当他与母亲随着那些人秘密地潜进来,看到父亲和那个女人时,看到这个爷爷那么和气地对待着他们的时候,他便已决定不再认他。 “不可以的”,龙兵行摇着头,眼中滚下了泪水,“无论如何爷爷都不能让你这么做,就算他不是人,就算是他错得应当立刻死去,可是都不应当是你”。 “因为血缘吗”?木泽荒冷着脸看着龙兵行,“不过是我的身体里有一点龙家的血液而已,当那个畜生把我和妈妈扔在那里的时候,属于龙家的血液便已流干”。 木泽荒毫不动摇自己的初衷,“我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妈妈的拼死保护,若不是妈妈有些功夫底子,我们早已是尸骨不存,我能流下去的血液只有木家的血”。 龙万昌看着祖孙几代人,竟是如此下场,终于想到明依落不久前才说过的话,痛苦地看向她:“为什么?你就是来毁龙家的吗”? 明依落冷哼出声:“我是来救龙家的,”,若是龙家的人都是如此白痴,还不如都死了算凤倾天下,驭兽狂妃。明依落蔑视着这群人,“当你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便应当想到今天,上梁不正下梁歪,千古名句,你学会了几分?当你纵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你可想到是自己的错?当你的孙子又是为了一个破族长之位去陷害另一位杰出的孙子的时候,你可想到根源在谁”? 明依落的质问无情地鞭挞在龙万昌的心里,痛,无比地痛! 本已是苍老的人,仿佛瞬间又老了二十年,恍然中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却是笑道:“原来是我,原来是我”! 龙万昌摇晃着来到木泽荒面前,压过那把小刀,“乖孩子,血腥不应当属于你,既然一切始于我,就让一切终止于我吧”。 “父亲”,龙兵行似是感到了不对劲儿,可再想阻止却已是晚了一步,只见那把小刀已深深地插入了龙义贤的心脏。 “父亲,你……”龙兵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儿子,茫然地看着龙万昌,而龙万日则是叹息:“错始于我,也应止于我,兵行,你对不起的哪里只是你妹妹?你为了族长一位害了你大哥,毁了你妹妹,我恨你,却又不得不保你,我本以为可以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却不想,今日,你的儿子们也上演了相同的戏码,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龙义贤在心里叫,再等等,自己的人一定会杀过来。 可是,龙义贤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龙万昌再次出手费去了自己的功夫,转身看向明依落:“错源于我,而休于我,可不可以请尊主多多关照我那个大孙子和这个曾孙子”? 明依落定定地看着龙万昌,似是思考了良久,点了点头。 她是没有想到龙万昌会有此一举,不过也不难理解。他怕自己赶尽杀绝,与其他这一枝儿完蛋,不如留下一些他还在意的人。只要她不沾上龙义贤和龙兵行的血,他的后代们也没有必要去恨她,而她也不必动心思绝了他的后。 龙兵行眼瞅着妻子和自己人杀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期望,然而,就在他有了希望的时候,感受到后背的一股热浪涌出,瞪着死不冥目的眼看着那不可思议的父亲,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为什么?父亲在最恨自己的时候没有杀了自己,却在今天……他慢慢地倒下,就倒在龙义贤的身边。 龙启贤本是无动于衷的脸,在看到龙兵行倒下去的时候,微微动了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只不过,心早就寒凉了。 龙兵行的妻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丈夫和儿子,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一声号令:“杀”!带来的百十号的人就要动手开打。 “住手”!龙万昌一声大喊,“龙兵行与龙义贤本是我清理门户所杀,你们想杀谁”? 一群人赫然停止,不明所以。 龙兵行之妻红着眼,充着血,“父亲,你这是为什么?我们难不成还怕了那个死丫头”? 本是立于木泽荒身边,保护他的于姓男子,听得那个老女人对明依落不敬,快速地起手就是一巴掌,龙兵行之妻本是他们龙家那要枝儿上的世代管家之女,从小也在龙家长大,功夫也是有一些的,吃了一掌后,迅速地回击,两个人就打在一处。而她身后的那些人,便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应当打还应当看。 明依落无奈地翻了下眼,事情有点超控,本想着过几天再好好地练练手,让业君则过过瘾,不想这人人都是急性子。 无力地看向源悟和洛千宇,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个人也认命地点点头。洛千宇执起手机拔通了肖亚晨的手机。 明依落便大声道:“趁着今天热闹,龙家的人听好,今天就是你们作决策的时候,是想跟着龙兵行的人赌一个未来,还是自此后听众我的所有安排少年阴阳师最新章节。这时便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龙军行和龙卫行互看一眼,心中都在思量各自的处境,龙兵行的下场是他们所料不及的,他们本想今日下了新任的尊主面子,以后长老会们也好拿捏住她,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脱离了他们的预知,也超出了他们能够承受的范围,是反还是听之任之? 龙军行瞬息间已作了决定,“卫行,兵行的下场咱们看着,虽然不是尊主动的手,却也是因为尊主而导致了死亡,咱们俩家要好好想一想”。 明依落冷笑连连,这话的声音不小,明显是说与大家听,而她要的也不过是这种效果,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龙卫行深思片刻,看着又有几个去帮助龙兵行之妻,而明依落这边却仍然不动声响。咬了咬牙,“好,就为了咱们的将来拼一拼”。 龙卫行之子龙理贤却反对,道:“父亲,我反对,咱们家一向规规矩矩,尊主定不会为难与我们”。 龙理贤看看一直稳如泰山的明依落,心里其实很没底,想到那架飞机下来的人,再想到正在酣战的男子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混入龙家,就不由得心慌意乱。 龙苍行一族却很自觉地站到了明依落这一队,“尊主,我龙苍行一族势必追随尊主的调遣”。 龙应行这一边也是分成了两派,以龙应行和龙历贤为首的一派已主动站到龙苍行这一队,而以龙应行的弟弟龙思行一家为首的主站派参与到了龙军行的队中。 明依落看了许久,这才对着龙行天说:“师傅,你带着两家人迅速到温泉别庄,这里的事情你不必管”。 龙行天点头说好,便带着人离开准备离开。 龙理贤则急道:“父亲,我劝你三思,我们家族的命运如何转变,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龙卫行举棋不定中看了眼战局,护送木子真母子进来的男子已经处在了下风,虽然明依落身后的两个男人此时也加入了战局,可毕竟是以少战多,而想要放手一搏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明依落带来的人都冲进来,也不过是几十人。 龙卫行狠下心说:“尊主是容不得我们的,与其等到龙兵行那样的下场,不如我们自己找条出路”。 龙理贤忙道:“父亲难道看不出来,是龙长老自己找的死路?父亲你这样做只能步龙长老的后尘,甚至是我们整个家族都要为你的决策承担不堪的后果”。 此时一直在冷眼旁观的龙万昌早已想得明白,今日他必死。在死之前,他必定要为自己想保的人留下一条好走的路。 “卫行啊,劝你别走兵行的老路,我虽人老,眼睛却是不花,不要小看这个小女娃,她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怎么敢如此张狂?” 经历过苍桑的眼睛,透过这尘世似是能看到那遥远的未来,欣赏的眼神望向明依落,“你是强者,也必将是赢者,答应我的事情不可以食言。虽然我知道即使我不这么做,你也一样是稳操胜券,可是我仍然这样做了,求的是什么,你明白的,我只有这么一点卑微的要求,你是不是可以成全”? “我的承诺绝不落空”!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大厅。 龙万昌释然而笑,最后看向木泽荒,“无论你将来姓什么,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好曾孙,好好跟着这个姐姐”。 木泽荒人虽小,却也有不妙的感觉,本想着反驳,却还是握紧了拳头点点头。 龙万昌转身摆摆手,“走吧,跟着行天爷爷走,快走”。 第三十四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2 龙行天一把拉上木泽荒,冲着万昌略一低首,便向大厅的后门走去。而木泽荒则是一边走,一边扭着脑袋,大喊着:“姐姐你要小心”。 明依落含笑答应:“好,泽荒,你等着姐姐”。 龙理贤抛开仍然在犹豫的父亲,大喊道:“我龙理贤一族,自从龙家在此驻足以来,一向以尊主为尊,从来都不做叛变之类”。 急走两步,来到明依落跟前,獠衣跪倒:“尊主,我本是当家之人,虽然龙卫行是我父亲,但并不可以代表我一族族长的决定”。 明依落眼神闪了闪,“龙族长可要想好,虽然今日你可以将你龙家人带走,但今后,我必然会对龙家做出改革”。 龙理贤抬头,坚定地看向明依落:“我族全凭尊主决策”。 “你们走吧”,明依落指了指后门,龙理贤最后瞥了眼龙卫行,“父亲,儿子为了一族的人必须做出取舍,你……儿子希望你跟在我们的身后”。 龙理贤带头走向后门,族人们也都没有犹豫,一个挨着一个地追去。龙理贤一向以精明著名,眼光向来放得长远,很得族人的尊重。对于他的决定,大部分人是认可的,这个年轻的尊主自从下了飞机就不怎么善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看她现在气定神闲的样子,说不定有什么后招。 龙卫行看着族人们一个一个地离去,终是长呼一口气,叹道:“尊主,我老了,明日即刻辞去长老一职”。说罢也随之而去。 在龙卫行的身影消失后,明依落拿起洛千宇放于桌上的手机,轻轻地说:“业老大,听得差不多啦,你是想亲自杀上一番,还是想过过炮轰的瘾”? 业君则在另一头笑得欢:“老子很久没有动过手啦,总想着活动筋骨,你总要让老子过完了手瘾,再过过炮瘾吧”? “那好,那你就现身吧。亚晨,咱们冥天在龙家的人有多少?” “十五人”。 肖亚晨和业君则其实早已带了十五人闯过了龙家的安保系统,只是在不远的地方听从明依落的指令。 “好,你负责把他们集中起来,带上冥天的标志;业老大你带着其他人带上标志后换下这里的三人”。 肖亚晨扣动手中的微震动器,隐藏与龙家各族中的人便迅速地集合到一起,带上冥天的标志后,便又一起返回来参与到搏杀之中。 龙万昌始终没有动,就那么看着明依落的一举一动,而明依落也就任他看着。似是那一场厮杀与他们无关。 龙万昌活了大把的年纪,说心里话,实在是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面对生死,是这么淡然,眼皮连眨也不眨,好像在欣赏一部美好的电影。 “你不支援他们吗”? “这么一群乌合之众不值得我动手”,明依落笑言,“老爷子,您这又是哪一出”? 龙万昌大笑出声:“丫头,我是将死之人,你明白的”神职高手全文阅读。 明依落挑高了眼角,笑:“老爷子是聪明人。” 龙万昌摇头苦笑:“若我是聪明人,就不会犯下那么可悲的错,若我是聪明人,就不会害了蛟媛,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 明依落总算是发了点慈悲,“老爷子放心,表姐过得真得不错,虽然当年的事情还有许多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表姐和表姐夫过得真得很好。” 龙万昌似是了了心愿,慢慢地侧了下身,“丫头,你很聪明也心思慎密,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自信,凡事为自己留下一点余地,”看了眼一直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依源艳,龙万昌再叹,“这个孩子本也是他好孩子,可惜啊!” 明依落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也没有作表示。 龙万昌涩涩地说:“丫头,她的肚子里已有了个小生命”。 “噢”?明依落挑高了眉头,“老爷子,你觉得我会留下吗?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知道什么叫做斩草除根;其实,即便我放过她,也有人不会放过她,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新任的龙家尊主啊”! 明依落又一次邪笑了起来。坏心眼儿地看着龙万昌。 龙万昌哭笑不得,摇着头:“丫头,我老人家的时间不多啦”。 明依落这才正色地说:“老爷子,我本是龙潇依的孙女,名叫明依落”。 龙万昌点着头,走向了厅外,“丫头,我此生真的再也见不到蛟媛了,替我告诉她……还是算了,她若是真的能再回龙家看看,若是还可以的话,到我的坟前和我说说话”。 “老爷子,你这是去哪里”? “去我应当去的地方,丫头,谢谢你”。龙万昌走了。 明依落对于身边的战事根本不去多看,冥天的人和业君则的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龙家这帮人绝不是对手。空有其表象而已! 蹲下来,看着地上被自己的银针麻木了身体的依源艳,知道她的意识是清楚的,之前的所有经过她都看得到,听得见。 “我是明依落,知道为什么我要置你于死地了吗”?明依落开心而轻松地问:“什么叫做知已知彼?知道吗?”轻佻地抬起依源艳的下巴,左看看,右瞅瞅,“女人是应当有点小聪明,可是,凡事不能想得太简单,自以为是也是要有资本的,龙义贤有那个资本让你张狂吗?就你在龙家的那点小势力真是不堪一击,想要算计贺楚天和秦诺,真是痴人说梦。即使我不出手,你也只有被戏弄的份儿”。 看着依源艳眼中的泪水与恨意,明依落更加畅快,“千万别这么感激涕零的,我可受不了,我大师兄,嗯,也就是你大哥,还等着让你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呢,当然,你也别太激动,你大哥早晚会成全你与依森家的人团圆”。 眼瞧着依源艳的泪中带了血,颇是有兴趣地研究了起来,还自言自语地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人泣血,原来都是真实的”。 “明依落,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突兀的声音呼起,明依落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当业君则向她靠近时,她便已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没好气地站起身,“扫兴”,扬着小脸:“怎么?玩儿够了”? 业君则点点头:“差不多啦,没什么意思,不具备挑战性”红眸的征程最新章节。 明依落撇嘴一乐:“我们撤,这地方真够差劲的,当看的你也看了,咱们炸平了它如何?” 业君则咂着嘴,“你是富人你怕谁?谁让你财大气粗呢?你想怎样还不随便你”? 明依落斜愣了业君则一眼,一指地上的依源艳,“你带上她,我们出去”。 说完,明依落也不等业君则答应与否,大步走向厅外,举目一看,战况谈不上惨烈,与攻打依森家族时的情形一对照,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明依落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的人听到,“冥天的人,撤”。 转眼间,凡是带有冥天标志的人,纷纷地撤退了出去。 龙家为首的龙军行喘着粗气,“尊主,怎么?怕了”? 明依落拍拍手,笑道:“龙长老,聪明人是不需要费力气的,既然你巴不得寻死,那么我也只好成全。知道我坐着什么来的吗?那是一架隐形战斗机,知道我都带来了什么吗?数不清的手雷,还有很多爆燃物,至于是什么?你有兴趣听听吗”? 哄得一声,龙家人全都乱了。 龙军行亦是瞪着复杂而狂裂的眼睛,“你,你早想好了这个结果,对不对?你就是想毁了龙家”? “可悲”!明依落摇着头,挽惜地说:“笨人就是笨人,事到如今,你还在和我讨论这种没有建设性的问题?不过,也罢,我便让你们死得明白。龙兵行一家与外界勾连,妄想陷害我的丈夫和哥哥,所以,他们一家是必死。至于你们,我从未想过怎么样,是你们自己找死,我清楚地询问过你们,你们难道都忘记了是你们自己选择了我的对立面”? 一阵沉默。 沉默之后是一片嘈杂,有人喊道:“我们错了,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原谅我们吧”! ………………。 “晚了”,明依落冰冷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又是一阵沉默。 突然就有人说:“现在就留下她一个人,我们一起上,她要我们死,我们就让她陪我们一起死”。 “对”。 “上”。 当所有人再冲上前来想要围住明依落时,明依落一晃身形,却已落在了几丈之外。冷然地笑看着这群人,本来她是有心放过他们。而他们只是听她说了一声“晚了”之后,便立刻想群攻自己,可想而之,他们并不是真心地想要认错。这样的人,即使今天放过,他日,也会再次反叛自己,所以,不要怪她。 当明依落出现在肖亚晨的视线中时,业君则已按压不住自己内心雀跃的欢腾,抓起一把手雷向着龙家一阵狂投。 当然还有一些微型摇控型炸弹,在肖亚晨的改动下,便于携带且好用。冥天的人加上业君则的人,便开始了疯狂地抛掷,这一声声地狂轰乱炸,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 当龙行天、龙苍行、龙应行、龙理贤与龙卫行等人遥望着龙家的基业就这么轻易地毁灭之时,每个人心中的滋味不一。 龙卫行是深感后怕,幸好自己能够及时悟过,儿子的选择是对的玩美高手最新章节! 龙应行与龙苍行则是感激自己多年来以善为本的信念;作为新一代杰出的人才龙理贤和龙历贤则是成分地庆幸自己能够作出正确的决策;龙启贤则与妻子的手紧紧交握,与木子真和木泽荒对立而望,纷纷是欣慰而感动的神情。 龙行天则在心里暗骂,坏丫头果然还是将龙家给毁了,她这是在告诉所有的人,她既然可以毁掉一个龙家,也可以再建设出一个龙家,她要将龙家彻底改变。 源悟则一向淡然,看向明依落:“表妹,搞这么大的动静,不会引来麻烦吧”? 源悟的担心不无道理,明依落早已想到这一点,信心十足地说:“师兄放心,我早已让明格在德兰国上下通告,就说龙家正在搞家族建设,所以,泽牙岛不会引起恐慌”。 这件事情由德兰国方面散播出去,要比由自己的国家传播出去合宜。 肖亚晨则是丝毫没有担心,笑言:“源悟老兄,依落办事你尽管放心,方方面面的事情,她都能想到并且处理稳妥”。 业君则点头:“深表赞同”! 源悟则笑得依旧儒雅,“万事都要仔细了再仔细,不能稍有差池,表妹再能干也终会有疏漏的时候,大家还是都尽一份心的好,不要总让依落一个人抗所有的事”。 明依落窝心地看向源悟,“表哥说得是”,明依落对源悟的感觉越来越好,同时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师兄兼表哥的内心深沉难测,且不论他有多难解,他对自己总是好的。而她对源悟的态度也越来越像是对待叶凯诚的态度,她也就不再纠结叫他表哥好,还是师兄好,总之想叫什么便叫他什么。 肖亚晨也立刻道:“我只是那么一说,怎么可能都让她一个人抗,何况还有贺老大站在她背后,我可是很怕的”。 难得肖亚晨带了一分幽默,虽然这默幽得不怎么样。 业君则倒是无所谓,耸耸肩膀,“反正我这黑老大承诺过到了这里全听她的,所以,我只有听她的份儿”。 明依落却问道:“冥天的人可有人受伤”? 她不想说出伤亡这个词,她虽然可以看着敌人倒在自己的面前无动于衷,却不能接受自己人死于非命。 “放心,只有三个人受了点伤,不重的”。 肖亚晨也是很了解明依落一个男人。几兄弟中,数他与明依落联手对敌的情况最多,当然也数他最了解她的个性。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凡是参加战斗的兄弟立刻回到我们买下来的旅店休息,而未参与过的兄弟,就留守在这里,一旦有人逃出来……杀”! 业君则美目流连,哀怨地看向明依落:“狠心的丫头”。 源悟入老僧入定般地沉着、平静,对于业君则不时流露出的妖娆也作无视状。 洛千宇已沉默了太久,听得业君则的话却点着头表示赞同,他是没见过这么个狠心的女人。只是,他也明白,明依落行事,其实是成分小心的,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基本上不会轻易出手,一旦出手,便是直袭对方的痛处。这一次的突然袭击,有些出乎意料,所以,绝对不能留下活口,否则类似是我杀你来,你杀我的报仇戏码,就不永远不会停止。 肖亚晨则直接否认业君则,“若是换了业老大你,可能连人家的祖坟都会刨出来再鞭尸吧”? 第三十五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3 “知我者,乃亚晨是也”!业君则邪魅地看着肖亚晨,抛了个媚眼。 明依落受不了得仰天长叹,突然好想贺楚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说龙家的潜在危险已然解除,可她仍有隐隐的不安。 与此同时,秦诺和贺楚天正在泽牙岛上与德兰方面的旧识愉快交谈。 德兰方面的队伍里,有两人曾经与贺楚天见过面,而其中一名叫德森的中校又曾在德兰国情报网接受过集训,对贺楚天和明依落及明格还算熟悉。 德森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而且非常爽快,有很多问题的思绪方式与我们国内不同,欧洲人相对比较直接。 德森在无意中得知贺楚天有可能离开军队后,表示非常不理解,“若你是在我们德兰国,长官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挽留的”。 秦诺则笑道:“我们的国家也挽留,只不过,有时候是失望,或者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总之很复杂。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也有自己的传统和现代先进理念的冲突。” 贺楚天接过话来,“常常是很简单的事情,却能想得非常繁杂,要面子,又想把事情办得圆满,即想做……”贺楚天顿了顿,他其实想说那些人,想做婊(和协)子,又想立牌坊,“就是对某些犯了错误的人,总想包庇,不想将内部一些不好的事情公之于众,总想着内部消化,在公民面前维持一个良好的形容,其实不知道,根儿都快要烂掉了。这样的话,两方面都处理不好,想掖住的又掖不下,想遮住的还是暴露了出来。当法律和规则在某些时候,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高官利用,拿来获利或者为非作歹的时候,便会令人失望、灰心,甚至心如止水”。 德森皱了皱眉,表示不能够理解,秦诺耸耸肩膀,拍着德森,“兄弟,我也不理解,既然想不通的事情,那么我们就不必想了。” 德森一呲牙,笑得露出了牙齿,“接下来的是双人组合枪械比赛,我看你们的人似乎都准备好了噢”。 贺楚天和秦诺顺着德森的视线看去,韦光辉和孙一南这一组合已准备好,另一组陈威和苏宾的组全也就位。 贺楚天和秦诺无疑是本次领队军官中最年轻有为的,军衔基本上是最高,军职也差不多算是最高的。作为领队和指导员,若非特殊情况异变,他们是不需要参加比赛的,只需在场外指挥就可。 德森似乎也感受到,韦光辉和孙一南对贺楚天与秦诺的敌视,“那俩从个似乎不是很服你们”? 贺楚天挑高了眼角,似笑非笑地冷哼出声,“他们便是米里的蛀虫”媚倾江山。 秦诺又补充道:“不过,却是有些真本事的害虫,小看不得”。 德森仿佛想到什么:“昨晚我可是遇到过他们的,似乎在说什么等最后一项比赛潜水的时候,要做什么事情”。德森与明依落相处的时日较短,虽然学会了几句简单的华文,但还是有太多的听不懂。 贺楚天也是出乎意料的,德森能听出这些已是很不简单,笑着感激,“谢了,朋友,这个消息很重要”。 “是吗”?德森倒是很开心,欧洲的军人表达方式都很简单,亚洲人常会精于心计,所以,当德森得到他认为是朋友的人夸赞时,感到很开心。 秦诺挑了挑下巴,“兄弟,你们那边的人好像是在找你吧”? 德森回头看了看,大手一挥,“我要回队里了,下次聊,再见”。 贺楚天与秦诺与德森告别后,秦诺邪气地一挑眼,“今天的收获不小噢”。 “的确很大”,贺楚天忍不住好心情,扬起脸,含笑看向秦诺。 秦诺看着贺楚天一改先前的沉闷,仿佛是见到了多年前那个淡雅出众的贵气王子,轻声一笑:“楚天,你现在的样子很好,落儿一定会喜欢”。 贺楚天一愣,有点茫然地对上秦诺的眼睛,挑了下眉头,示意秦诺解释一下。 秦诺笑员楚天的错愕,道:“很多年前,我一直觉得你天生就是位贵族,可惜错投了军营,直到前不久才知道你是为了落儿。或许我们在部队太久了吧,长年的训练与苦燥的生活,令我们忘记了很多生活的乐趣,庆幸你还能有个目标前行,而我,其实也庆幸着自己的生活也还算丰富多彩。你不适合作出一副深沉的外表,虽然你也是个很淡漠的人,却淡泊得很雅致,和落儿真的很有夫妻相”。 ―――― 次日,当明依落身着德兰国的上校军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业君则忍不住吹响了口哨,双手环胸,不住地称赞:“帅!真帅”! 源悟的嘴角缓缓勾起一道笑意:“业老大,落儿这叫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嗯,”业君则很受教地点头,“看来,还是我没有好好学习,文化太低”。 “卟”,肖亚晨收不住已然喝到嘴里的矿泉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业老大,你这香港大学毕业,出外深造两年的高材生还叫没文化”? 业君则送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无限感慨地说:“是啊,是将外文学好了,也学会了怎么做生意,可就是把老祖宗的语言给学瓷了”。 很少开口的洛千宇很中肯地给出了意见,“业老大很有自知之明”。 明依落很有兴趣地看着几个大男人之间另类的交流,觉得颇有意思,看向洛千宇,“算算时间,我总觉得你应当会来找我问些事情,不知道我是不是猜错了”? 洛千宇平淡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的确是错了,我向来没有兴趣去探究别人的秘密,哪怕那人是我的父母。” 明依落也算识相,知道洛千宇心里肯定也不痛快,低低一笑:“也好,反正我表姐的公道,我也算是讨了回来,表外甥,你说是不是”? 洛千宇此时的头皮直发麻,眼睛冒火地看向明依落,咬牙切齿地说:“早从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想着怎么算计我了吧?” 明知故问吗武道丹尊!明依落可没有直接承认,笑眯着眼,“没有那么早,不过,你是龙家人绝不错,而我是你的长辈也不会错,所以,好外甥,你妈妈―我表姐就把你的今后交到了我的手里”。 洛千宇为了避免自己发疯,冷冷地转过身不再说话。虽然他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还是忍不住地恼火。 肖亚晨面色如常,一向的无表情,只是在明依落的眼神瞟来时,才说:“昨天的战场已打扫完成”。 明依落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也不是个好杀之人,毕竟也有很多无辜的少年儿童、妇女老人。抬头望向那碧蓝的天空,没想到,自己竟在这和平的年代里任手上沾满了血。 业君则看着感伤的明依落,皱了皱额头,开口时却还是那副妖冶的调调,“美丽帅气的明上校,我们大家可都在等待着您老人家的号令呢”。 “我很老吗”?明依落整理好心情,睨了一眼业君则,一切尽在不言中。 “哪里”,业君则抛来媚眼,“是我老,所以口齿才会不灵活,才会说错话”。 明依落笑了笑,转头看向源悟,“表哥,我们还是进温泉别庄吧”。 “好”,源悟笑道,招呼了洛千宇走在前面。 业君则却撇嘴不干,“喟,我是不是也可以进去啦?”一脸的讨好,业君则眨着妖异的眼眸期待地瞅着明依落。 明依落则不客气地开口:“业老大,收起你那副鬼脸,我可不吃你那套,眨着那眼是打算勾引谁呢?我可警告你噢,我家首长是很爱吃醋的”。 走在前面的源悟淡笑出声,而洛千宇亦是带上了丝笑意,而离得他们最近的肖亚晨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斜眼看着业君则那瞬间变化多端的俊脸。 贺楚天的醋劲儿大不大他们不知道,以贺楚天的为人,可不会公开展示给兄弟们看,从明依落嘴里说出的话,十有八九是他真实的写照。想一想,这也很有可能,贺楚天在乎的事情不多,一旦在意起来,可能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何况,贺楚天对明依落的执念有多深,大家是一点点地了解到的,他们之间的往事没有刻骨铭心,却是只有贺楚天的倾心而付,一朝得到,那可以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里爱着呵护着。 业君则幽怨地瞪向明依落,即使大家都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此时他们的心情。明依落状似无辜地眨着那双看似纯净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再也把持不住,移开自己的眼睛,“狠心的女人,就知道欺负我,亏我还巴巴地跑来帮你”。 “好似是你想来玩吧”?明依落转身,不屑地嘲弄着身后之人的扮相,“你还是和亚晨呆在这里哟”。 明依落跟上源悟和洛千宇,却是满脸堆着笑,如花儿般灿烂耀眼。 业君则气得几乎跳脚,多少年都没有生气着慌过的人,竟被一个女子搞得头胀,不甘心就这么挫败,却又是想不到办法。 肖亚晨只得安慰着业君则受伤的心,“业老大,省省力气吧,明依落可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别把她想得如一般女人一样,吃点亏也算不得什么。今天不会少了好玩的”。 一听有好玩之事,业君则这才消停下来,两眼放着光:“真的?” “当然”!肖亚晨叹:“依落今天穿得是什么”? “军装”,业君则马上道:“难道……”难道德兰国的军队会出现在这里吗?明依落又打算做什么? 第三十六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4 明依落一身军装,英姿飒飒,本就明丽的脸,此时显得越发美得逼人。不着妆的脸上范着淡淡的粉晕,眼睛灵动却又精明皎洁,黑眸中散发着灼人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高贵却又透着一股子傲气。 龙行天看到明依落的时候,不由得好奇心居上,拉着她看了又看,“好,好,好,真不错,落儿啊,师傅一直知道你做了什么上校,没想到你穿军装的模样这么靓”。 龙行天第一次见明依落军装上身,叹了又叹,美得不行。对身旁的龙苍行说:“苍行,你看,我这徒弟是不是很棒”? 掩饰不住眼里的惊艳,龙苍行直点头:“是!” 其他的人,诸如龙理贤、龙应行、龙启贤等人,也在心里暗暗赞美。 明依落却当龙行天的赞叹当作耳边吹过的风,没有丝毫表情外泄,只是淡笑:“师傅,还有各位,我明依落昨天说过什么,大家想必都还记得,既然你们还能站在这里,便是认可了我的地位,我再最后一次询问,你们是诚心诚意听从我的领导吗”? 敢不听吗?不听的话就被你灭了。 这是大部分人暗中对自己说的话。明依落自然知道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却也不回避,愣是拿到桌面上。 “我知道你们当中的人肯定有不服的,对或是不对”? 龙卫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苦笑道:“不是不服,只是畏惧。尊主,你……你是不是有点太过……”龙卫行也不知道当怎么开口,还在思索时,被明依落打断。 “想说我心狠手辣吗”? 龙行天丝毫没有为明依落掩饰的意思,很肯定地说:“对,他们中的某些人就是觉得你太恶毒,你说你,多惨无人道啊,那两家的人啊,无一幸存”。 明依落知道龙行天在演戏,不过是由他开口引出自己想说的话。 笑中存了几分感动,“师傅,你说我狠吗?若是我一时仁慈,留下那些恨着我们的人,然后他们等待时机再来反扑,你说,他们会不会只恨我一个?当你们离开的时候,便决定放弃了他们,我不想在将来的某一个时候,我的子孙受到任何威胁,难道,你们想吗”? 不想!几乎在同时,每一个人心中的答案立刻出现在脑海中。 龙苍行倒是真心地担心明依落,“表妹,你做得对,我支持你,只是……龙家的人相对复杂,每一家族都有着繁杂的关系”。 明依落真心地笑道:“表哥放心,龙家有多少人,每个家庭有几个姓氏,每个姓氏下又有多少错落的关系,我早已制定好了名册,我手下的人可是数着人头来对的”。 好厉害的女子! 这是龙理贤第n次在心中惊叹。异常难以形容的眼神看向明依落,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这个女子的心性不输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说她狠吗?其实是有情,对敌人的仁慈绝对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是如传统儒家思想那般生存,他们的子子孙孙岂不是要世代为报仇或者反报仇而困扰?今日的仁慈便是他日的悔恨! 想通了这一点,龙家的所有人便都开始了认真思考今后的生存。即使为了这个问题纠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也要重蹈他人的覆辙?如今之计,只好是老实地听这个女子的话,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龙行天对这个徒弟是真的好,仍是不放心地问:“落儿,你确定不会留下麻烦”? 明依落非常非常肯定地说:“师傅,你放心,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何况我也不会为自己留下任何祸根”。 “那个依源艳呢”?龙行天可是知道这两个徒弟勾结在一起,灭了依森家的事情,大徒弟也不是个令人安心的主儿。 明依落看了眼源悟,“师傅,这个女人是留给师兄的,您就别操心啦,您老以后就享清福好了,等我把龙家重建好了,这里还是你的天下,哪怕您老人家横着走都没有问题”。 龙行天翻了翻白眼,倒是掩不住心中的高兴,“你当我是螃蟹?以前这里是乌烟瘴气,我老人家又是个贪心念旧的,所以只好长年流浪在外,如今,你一下子清理了个干干净净,我以后在这里养老,倒是很惬意”。 明依落“哧”了一声,“知道你就是心软,所以才一门心思地将我哄过来”。 源悟拍了拍一向儒雅的脸,有点脸热,“师傅,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说话”? 龙行天瞪了源悟一眼,气鼓鼓地道:“行了,我知道你们翅膀都硬了,我一边儿凉快去,你们爱做什么尽管做”。 明依落无语,耐着性子哄着:“师傅消消气儿,我和大师兄可没有嫌弃你,不过,眼下是应当先办正事的”。 明依落安抚好了龙行天,扫了眼在场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全是可以当尖儿的人,开口:“龙家之前虽说并守旧,但与外界的联系与合作相对较少,而且也是由龙兵行那一枝把持,生意交流不多,一方面源于我们的家规,另一方面源于我们所在的这个四不管的地界,即有好处,也是麻烦的地方。我们龙家依托的无非是自然界给我们的优惠地理条件,虽说还算富有,但与我想像的还有很大差距。世人一说龙家,便想到我们是杀神之家,可我们如今呢?还有几个龙家人能被称为杀神?当然,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做杀手已不是我们的目标,手已不是我们的目标,但是,我们龙家的功夫不能丢。” 龙理贤插口:“龙家这几十年来,虽然仍习武,但是天赋极高者几乎都流落在外,我们龙家的功夫一直是发展的,并未自我封闭,却在某些方面很受限制,比如说,我们龙家的‘龙飘移影’这门功夫,就只有像尊主与您师兄这般带有龙家特有标志的人才可以练习”。 明依落很认真地点点头,“这一点我早有觉悟,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龙家为什么从不限制家人向外联姻?原因很简单,我们龙家血脉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必须与优秀的血脉融合才能生出更加优秀的,能够传承龙家特点的人。可是,龙家同时又害怕与外界的联系太多,从而,在选择上又有了一定的局限性,这就是当初我奶奶,我师兄的姥姥,还有我表姐等许多人离开龙家的原因”。 龙启贤虽说腿已残废,可脑子很好,“尊主的意思是……今后要与外界加强联系吗?可是,我们龙家是个特别的存在,我怕,一但与外界开放,很多好事者,或者对我们龙家不怀好意的人会越来越多,龙家以后就不会单纯地生活下去,尊主昨日的清理门户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工夫”? 明依落扬眉笑道:“这一点你放心,龙家以后的生意由我旗下的公司来全权处理”。 明依落扫过这群人,发现都并无异色,接着说:“龙家与外界联系一定要有度,这个我明白,龙家的家规有些地方需要变更,至于具体的细节我们稍后可以慢慢商议。生意这块儿的问题,其实也就是由我来充当一个中介,让龙家与外界的联系增多,从而得到利益,世人也可以看到一个新的龙家,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吸引更优秀的人来到龙家,还是那句话,想永远留在龙家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核。” 龙苍行点着头,思索着:“不错,龙家的发展是离不开世界的新鲜理念”。 明依落很正色,很认真地说:“大家也看到了,我身穿的是德兰国的军装,我曾在德兰国留学三年,当然这三年中,有两年的时间我在为德兰的军方服务,为德兰方的特种兵行动组输出了不少的优秀人员,我所依托的不过是将龙家的功夫与其他功夫相融合,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令即使没有天赋的人也能达到相对更高的武术境界。所以,今后,我们龙家将与德兰的军方更加秘密地合作”。 “咝咝咝”…… 听到些许的众人都抽了口凉气,龙理贤带着几分怀疑,“尊主,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与德兰军方合作?可是,这合适吗”? 明依落微微一笑:“你们担心什么?担心德兰方会趁着这个机会占据龙家吗?你们放心,即使德兰方有那个想法,他们也不敢的,这块宝地哪个国家不肖想?如今还不是平平安安?我之所以选择德兰方,是因为他们给我足够的尊重,最高军队领导人曾亲自授予我上校军衔,他的儿子与我也算是蓝瓶莫逆之交,而德兰国黑帮的继承人与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你们还担心什么?何况我们与他们的合作仅仅限制于提供军事练习基地,至于练习内容由我决定,并且成立科技研究室,由德兰国军方和龙家及冥天国际共同出资,三方受益。” “那……若有其他国家提出类似的问题与我们交涉的话,会不会很麻烦”?龙启贤不无担心地问。 “这一点,我也想到过,所谓合作,我们当然要公开,一旦公开化,这都不会成为问题,世界的媒体会关注,而我们龙家的地位也会提高,任何一个国家在和平的年代,都不会做出过份的举动。至于安全措施,大家尽管放心,冥天国际中有最先进的、世界级的防护保安系统,龙家的安全绝不成问题。在重新建设龙家地面建筑的同时,我会再建立一座地下宫殿,作为龙家人紧急救援来用,当然这是龙家高层间的机密,所以,在坐的人请听好,我今天所说的话,什么能讲得出去,什么是应当死守在肚子里的,各位请掂量好,否则,万一出现问题,死的会是大家,救命的地方也会成为送命的场所”。 众人听后都各自在心里暗中衡量,看着明依落的眼光也是更加复杂,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人的非常之处,在她的带领下,龙家应当会更好吧。 龙苍行虽然年纪大,可心眼儿却宽活,第一个站起身,“尊主的话,我龙苍行听明白了,而且也非常赞同”。 龙理贤与龙应行等人,随即也纷纷起身表示遵从。 明依落本以为说服这些人会比较困难,没想到竟意外得顺利,轻轻地,在心中懊恼了一下,早知道这么简单,也不把军装穿出来唬人啦。 看了看表,估计明格他们也快要到了,竟是白白操心了一回。真不明白是自己高估了龙家人,还是低估了自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5 业君则守着肖亚晨一直在期待着明依落接下来的好戏,可惜等来的却是一架军用飞机,本来有几分失望,可看到下来的人时,却是眼前一亮,不是因为那位英武挺拔的明格,而是因为他身后的美女,不必猜来人自然是秋水心。 令肖亚晨意外的是,乔居然也跟了来,走在秋水心的身后。 明格地打了声招呼,肖亚晨也很开心地道了好,接下来与秋水心和乔也问候过后,才将业君则介绍给他们。 业君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嘿,各位好”,说着各位好,眼睛却拐着弯地看向秋水心,虽然业君则不是个好色的黑老大,可是兴趣来了,也挡不住那玩劣的心。 肖亚晨无语外加尴尬,推了他一把,压低声:“业老大,悠着点,那可是莫敬亭上心的妞”。 “咦?真的”?不说还好,越说,业君则还越上了劲儿,那笑更加显得波荡无绪,令人看了又碍眼,又讨人嫌。 肖亚晨懒得再搭理他,笑着说:“依落在龙家的温泉庄,差不多也应当出来了,你们比预定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明格点点头,一向严肃的表情,“明说过的,只准提前不得迟到”。 业君则眨巴了几下眼,“依落那丫头的面子很大吗”。 秋水心很友好地看了看业君则,虽然这人一直盯着自己,很不礼貌,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没有什么歪思想,可能只是想控究一下自己。 “依落在德兰军方很受欢迎”。这是事实,虽然明依落的存在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但是,凡是接触过她的人都是喜欢她的我和长腿空姐的风流合租最新章节。 说话间,明依落、洛千宇、源悟已带着龙家的骨干力量迎了出来。 明格冷酷的脸,在见到明依落时候终于有了一丝丝笑痕,张开双臂,快走了两步,与迎面而来的明依落拥抱在一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明格轻松地说:“又见到你真高兴”。 “我也是”!明依落浅笑而答。 眼睛看向紧随着明格过来的乔,轻推开明格,与乔也来了个亲密的拥抱,“见到你太好了,乔,你好吗”? “好,当然好”,乔那温雅的脸上挂着王子般灿烂的笑意。 秋水心也不甘人后,重重地抱住明依落,“很想你,见到你真好,我爸爸也很想念你”。 “我也想念你们”!明依落说的是实话,两年多的愉快相处,他们之间有着浑厚的感情。 源悟和洛千宇与其他们也见过面后,明依落郑重地将明格一行人介绍给龙家的高层。而龙家人在目睹了明依落与明格的亲切关系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有了着落。对于明依落的保证,他们起初是有怀疑的,实在不敢相信只凭她单方面的一个人能走到什么作用,可是,在见证了作为已晋升为上校的明格对她异常亲密而又尊重之后,不由得对她个人的实力又作了新的认识。 秋水心好奇地问:“明,没想到你竟是龙家后人,怪不得你的天赋那么高”。 乔也是很奇怪,龙家人虽然在世界范围内很有名,但也有局限性,华人多的地方自然声誉就高,纯正的欧美人了解的不算多。 对于乔来说,各国的奇闻是必知的一门功课,所以,他对龙家的发展有一定的认识。龙家人世代生活在这里,而这里即是保护他们的天然屏障,也是可以将他们带入地狱的险地。就看他们有没有现代意识,有没有政治头脑,有没有商人的敏锐直觉,更要看有没有冒险家的勇于创新的精神。 龙家有了明依落,而明依落又拥有了龙家,势必会有一个崭新的开端。 “有时候天赋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把双刃剑,因为我不是一个太这执拗的人,所以我可以得到别人痴想的东西,也正是我的随心随性,才有了今天的武术修为。很多人都说我不努力,包括我师傅也觉得我太过懒惰,可是,我却觉得,正是由于我的随性和懒惰才造就了今天的我,凡事不能不认真,却也不能太过认真,否则会把自己逼到不堪的境地”。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是在说给所有人听。很多事情摆在我们面前,不是低头与不低头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认识的问题;你可能认为有道理的事情,别人却认为不合适,而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却是完完全全的肯定;当你违心地去应承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的时候,如果你换一个角度去思考,事情的发展都会朝着积极的方向而去,而不是令自己在矛盾中挣扎与消沉。 龙理贤似懂非懂地看向明依落,而明依落那双锐而敏慧的眸子也看向他,微微一愕,随之一笑:“尊主年纪虽轻,倒是把事情都想得很透彻,似乎将任何事都看得淡然,而处理得又……又是得心应手”。 “你想说的是,我心又狠,手又毒辣,做事不与他人留余地,不像是我自己形容的那般淡漠处事吧”? 龙理贤干咳两声,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其实他心里是那般想的,这个姑娘的确下手太狠,可是又狠得很有道理,令自己无从反驳,倒是显得自己虚伪了。 一行走来到了龙家的主址,望着这一片废墟,老一些的人不免感伤了起来,而年轻的几人也有几分淡淡的愁绪上了心头。昨日还曾与自己相谈的人,此时已埋入了泥土,只不过是因为一场看似是一场闹剧的变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两百多人就那么没了,尘归了尘,土归了土,而灵魂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乌龙九变。如果,可以有来生,他们是不是不愿再作龙家人,或者不会再那么执着地坚持反对新任尊主…… 明格淡然无波的脸上出现了点点裂痕,不禁抽了下嘴角:“这是你的杰作”? 明依落眨了眨眼,反问:“有问题”? “没有”。明格很坚定地否认,只不过心里明白了过来,正是因为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狠毒手段,才令这些龙家人异常顺从地听话。 明格眼底的一丝笑意被明依落捕捉到,不以为然地轻哼,“想笑就笑,老是一副酷得不得了的模样给谁看”? “自然不会是你和我”,乔温笑出声,温柔的话语令明依落舒服却又心疼,乔爱她的心是真诚的,却也有些隐忍,而她回报不了任何,只能如朋友那般点到为止。 “乔,你来看看,我打算在这里重建一座欧洲宫殿式的建筑,乔来做我的设计师可以吗”? “当然,明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无条件做到”。 乔温暖的语气令人着迷,可惜,业君则却是个爱找事儿的家伙,看着肖亚晨怒视乔的样子,早知道了乔对明依落有些与众不同。 “作为同是混黑的,乔,没想到我们还真有共同语言,我也在欧洲学习过设计的,不防一起讨论讨论”? “没意见”,乔笑看了一眼肖亚晨,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始终同有什么好感,一方面是因为贺楚天,而另一方面……身为男人的直觉,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肖亚晨冷着脸低下头,对于乔那似乎一切明了的眼神有些厌恶,同时也为自己感到羞愧。感情的事情自然是无法控制,他即做不到坦荡,又做不到像无事人一样处之。 业君则嗅同了异样的味道,却只能是笑拍着肖亚晨的肩膀,“兄弟,看开点吧,乔那个男人不赖的,反正都不是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何必搞得像仇人一样”? 肖亚晨苦笑,业君则可以看到的事情,其他人也可以看到吧?收拾一下心情,抬起头,冷眼瞥了业君则一下,“我没那么幼稚,说正经事儿吧”。 “嗯哼”,业君则耸耸肩膀,放开肖亚晨,而肖亚晨则拿过精密仪器作起了调试。 源悟则略有担心,“表妹,你真打算要播出去吗?这样一来,你便会令国内各方嘱目”。 明依落淡淡地晕开一抹笑意,看向洛千宇,“表哥,我要让世界知道龙家,却不一定让世界知道我,而龙家新一界的代言人就站在我们面前”。 洛千宇只觉得眼前凸凸地直冒黑泡,怒气直冲脑袋顶,“过份”! 明依落则背着手,并无丝毫意外地看着他,“你可以拒绝,但是,你想一想你妈妈和你爸爸,当初他们是怎么耻辱地离开,你妈妈不提回龙家,不等于她不想念。我曾问表姐,有没有意思让你重回龙家,她说一切由你,而我只是你的引路人。我承认有算计你的成份,若在从前,我可能会有很多抱负,成就自己一番,可现在,我只想好好地陪着楚天。” 洛千宇听完明依落的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思想却在激烈地碰撞,是男人都想做一番成绩,他也不例外,他是真正的龙家人,并且也有着不输给明依落的天赋存在。 他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不如明依落,野心是有,但却不张扬;沉着也有,但却不够自若;狠心也算是有,但却不够辣。他想成为一个让父亲母亲骄傲的人,又不想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 矛盾中左右冲突,最终还是男人的心胸战胜了一切,咬牙:“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第三十八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6 明依落眼底是清亮一片,光鲜生辉的眸子闪烁着煜煜的亮彩,“好,你说”。 洛千宇只觉得背后一股凉风阴过,想到从前的种种,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即使他现在不答应,眼前这个女人迟早还是要算计到自己头上,既然早知会沦陷,不如早点妥协的好。 “首先,要声明,我是为自己、为龙家而工作,不是为了你”,这话有点没底气,想来想去都像是在为明依落打工。 “嗯,”明依落隐着笑,一本正经地答应着,虽说两个人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却谁也不点破,怜悯地看着洛千宇,好歹为自己的表外甥留下些尊严。 洛千宇受不了明依落那眼神,磨着牙,犹豫地接着道:“其次,我要有权力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龙家的事务,你虽说还是龙家尊主,但是必须要制定完善的制度保障我不做你的傀儡”。 再也止不住的笑意一点点挂上了嘴角,明依落以手挡唇假意咳嗽了两声,强打精神,严肃地再次点头,“好”。 而围观的人群中,业君则第一个笑开了花,并没有雪上加霜,幸好龙家的人都在为着其它事情忙碌,无人注意到这边的景色。 “依落,你厉害,难怪大家称你落女王”。 源悟温润的脸上也有一丝丝、小小的龟裂,扫一眼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的肖亚晨,抬头望天,天好蓝。 明格和秋水心及乔只得作漠视状,相互间用着德兰语打趣。 洛千宇把牙齿咬得咯吱响,却又无技可施,且不论他们之间有着相同的龙家血源,单一个贺楚天夹在中间,他就不得不低头。 明依落神情轻快,气死人不偿命,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之色。随着肖亚晨的示意,大家知道一切工作准备就绪。 看向明格,“你这一亮相,定会迷死万千少女,没想到明格你是越来越帅,而且酷”。 明格无视明依落的调侃,转头看向洛千宇,“欧洲人没有什么名星效应,即使有,也不会盲目崇拜,倒是洛,在你们国内定会挑起不小的浪潮”。 明依落笑眯着眼,挑着高高的眉,瞅向洛千宇:“你的退役申请已然批下了,我得到了明确的消息,这一点你放心。你现在是个绝对自由的人,这场直播会将你的身份和未来推向一个新的高氵朝。虽然你不想这么高调,但是,你要明白,即使在国内,你若想成就一番事业,而对闪光灯也好,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各种场景也罢,都是你必须面对的。你决定追随贺楚天的时候,就要有这个自觉。” 洛千宇承认她说得对,只是恨她的处处算计。从心底来说,除却贺楚天之外,她是另一个自己佩服的人。 无声地默视了明依落少许,冷眼一转,没有说话,在行动间却是极配合肖亚晨的指挥。 秋水心放在腿边的手轻轻一动,捅了一下明依落,小声说:“你还真是能令人抓狂,那男人被你气得不轻吧?” “有吗”?明依落睁着星晨般的眼睛闪啊闪,粉艳的唇张合了一下,似乎是在疑惑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不妥之处吗? “装吧,你”!秋水心无语抚额,这个女人最大的本领就是装傻充愣,且是一把绝等好手,总是令人忍受不了地想去撞墙头。 眸子中闪过狡黠的笑容,正色对着肖亚晨说:“我们冥天旗下的媒体一起对外直播,另外,我的身影要有,但不要有正面脸部的特写”。 “明白”,肖亚晨也笑了,明依落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国内的人知道,明依落是德兰国军方的人,国内在对待贺楚天、秦诺等人不公正的时候,却忽略了他们背后的势力,只是为了单纯地保护一个从里坏了的脸面,损失何其惨重。而这种要不得的思想,却令某些人更加嚣张,他的行为同时得到了一种似乎是默许的认可,变本加厉地想要毁灭着想将他拉下马的人,却不知道,“欲将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一千古真理。她就是要逼他们,逼得无路可退,非要他们把那张脸面舍掉。她从未想过入他国的国籍,却在不久前果断地入了德兰籍,今天穿上军装上直播是她向国内某些人的挑战,虽然做得很隐蔽,她搞军事研究合作,她让人知道她龙家后人的身份,就是让那些个自大的人知道,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而是这个军人所能牵连到的一切。 今天,只是第一步,她要让他们后悔。当然,他们的一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还是微不足道的,可还是能让他们懊悔一阵子吧!甚至还可以将某些人从高位上拽下来,她的冥天里有最先进的高精密科研成果,就是气死你也不贡献给你,连卖给你的可能也没有。经济上的损失,那些人自然不放在眼里,而对于高科技的竟争却是白热化的,让他们睁着眼看本可以属于自己的东西流失吧! 一想到这些,明依落就止不住地兴奋。全程美滋滋地将龙家展示给世界,将冥天国际推到了世人的眼前,从前的低调路线一改,立刻就变得张扬起来。 当洛千宇以龙家代理当家人的身份出现在直播中,当明依落那模糊的身影暴露于视频中,张诚将军第一个认出了两人,头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他知道明依落放弃了。明依落在国内的时候,只穿过一次德兰国的军服,从她的举动中可以表达出她的内心想法,可这一次,她不同了,她穿着德兰的军装出现在世人面前,大方地将冥天推到了风口浪尖,她决定下手了,不是吗? 张将军自嘲地笑了。他起身在办公室内走了几圈,拿起电话,道:“我想立刻见你”。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几秒,微沉的声音说:“好”。 当张诚拍着桌子不顾上下级的身份,大声地质问那个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时,那个人一脸的憔悴,也是懊悔不已。 当家不易!谁都明白,可是不能为了保自己的政绩而妄顾法则,形象那东西不过是个虚影,睁一眼闭一眼,本想将自己的任期圆满完成,可是,到底是触到了某些人的底线。他可以放弃某些人,却阻挡不了媒体的传播,尤其是那些人够狠,同时在二十多个国家的媒体上同发,让他做措施的机会都没有。即使他利用权利封闭了国内的消息,可挡不住互联网的传播速度,欲盖弥彰的事情他怎么能再做? 今天只是第一波,这只是个警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张诚将军无力地叹:“事情我是无法再掌控的,也罢,就让那些个食人鱼都露出水面吧,潜在水底时间太长,也当换换空气啦”。 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的人,喃喃地问:“不能阻止吗?你现在马上去里赛尔群岛”。 张诚冷哼:“你为什么不阴止他们?法律面前本应人与人平等,可在你的眼里,是吗?透明的制度,却是不透明的纪律,知法犯法的人本就应当罪加一等,何况还处心积虑地想要加害揭发人,你还能捂得住吗?这样也好,一次性把那些钉子都拔去,这不是在你为的脸上抹黑,相反是为你增光,你想一想,即使那些人曾是你提拔上来的,可是你能大义灭亲,我们能将军队里的残渣剔除,不是更符合我们知错能改,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 “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们自上而下惩治腐败,又在宣扬着我们军内的廉洁,在这种一片向好的形势下……会不会让人失望”? 张诚抚着额骨,摇着头:“你怎么还没有转过弯?现在已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而是蓄势待发,那丫头领着一帮人在里赛尔折腾着,指不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贺楚天和秦诺还在,而那拔人的阴谋还在继续,你觉得那丫头会收手吗?我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何况,那丫头摆明告诉我,她是德兰国的军人,她的后盾是德兰军方”。 坐着的人,抬起头期等地看向张诚:“找叶老、贺老,找他们”。 “不防告诉你,那丫头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处理得滴水不露,早就安排了叶家和贺家的所有人去了夏威夷渡假,就连秦老,也以秦、叶两家联姻的名义请去了夏威夷”。 “还有严阔”!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人,猛然想到这个人,不禁又存了期望。 张诚摇着头,一脸痛色:“难道你也要使用威胁的手段?” 高位上的人摆了摆手,无力地垂下头,语气中已是认命的无奈,“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张诚面容一片哀色,想说安慰的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起身离去。只是走到门边时,却被叫住:“老张,你我多年来一直相辅相成,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对我不满意,可我有时候也是不得不为之,我知道自己保守也护短,可是,我承受的压力也是无法形容的。明年的换界,你努力一把吧。我年长你几岁,一直认为你是有能力的,只是太过爽直,如今看来,我们的军内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撑起一片天的”。 张诚的眼睛闪了闪,再次转头,深深地看着那个漠落的身影,微微一皱眉,将眸子里的光一凝,“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2 明依落接过饭菜,看向正在吃着东西的贺楚天,放心地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说:“正好我也打算和楚天回青桐,姥爷和爸爸妈妈,你们就先回怀梦吧,过一阵子,等楚天将特战旅的事情完全解决了,我就和楚天去怀梦多陪陪你们”。 贺天林将目光转向贺楚天,“真的决定了”? 贺楚天轻声哼了一声,“是,那里不值得我留恋”。 贺家那两位老顽童倒也是奇葩,完全同意地点头说:“对,是没什么好留恋的,老子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都让那帮败家子败了,真他娘的气人,什么好东西都让他们给毁了”。 贺天林怒瞪了两眼火上加油的老兄弟,“说什么话?别忘记你们是做什么呢?不能为了一点错误就全盘否定”。 那二位老人家侧目,微扬起不屑的老脸,“哼,”不理会贺天林,倒是笑呵呵地对贺楚天说:“张诚那老小子还是不错的,换界领导班子马上就会临危上任,那些个让你们受了气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何况张诚那家伙不是许诺,任你们处置狄家”? 贺楚天清冷的脸有了一丝动容,却不是因为留恋那个他驻足了十年的地方,看向明依落的方向,眸子中温暖如春,话却又霸道讥讽:“是吗?即使张将军不许诺,落儿依然有办法让狄家自毁”。 贺天林和叶忠寻着贺楚天的目光看向那个看似乖巧的小丫头,心中感慨万千,狄家,曾几何时,他们也算是不错的战友;又曾几何时,他们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此时已吃饱喝足的明依落抢先一步开口,优哉优哉地说:“楚天说得不错,使作俑者还没有受到惩罚,张将军的许诺,对我来说只不过加了一道坚实的后盾,即使没有张将军的默许,狄家也迟早被我玩死”。 “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了”?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只见曾子谦和曾树缓缓地走了进来。曾树非常客气地向众人问了好。 曾子谦看向贺天林和叶忠,有些沉重,“两位老朋友,还好”? 贺天林向来耿直爽快,从来不拐弯抹角,直接冲道:“老曾,你觉得我可能还好”? 曾子谦尴尬地紧了紧手中的龙头拐。 明依落看向这个精明的老人家,气势上丝毫不输于贺天林,只是在贺天林的回敬下,非常不自然,知道曾子谦与狄家的关系向来交好,想必是说客。 转眼间,看到默默注视自己的曾树,拧紧了眉头,一屋子的人都在沉默,明依落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接过贺楚天手中的饭碗,再转身时已是清冷寒冽,“曾老可否想过,若是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您身边的人,你的心情会是怎样”? 曾树低下头,若能得你全心地照顾,我宁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自嘲着,其实自己曾有那么一刻,好希望贺楚天就那么离去吧。最近的几个夜里,他总是在想着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都感到不耻。终于还是忍不住和爷爷来了,不单是因为狄家人的无数次恳求,而是自己想知道贺楚天究竟是什么情况。在门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便明白,无论贺楚天的情况有多么糟,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曾子谦红了一张老脸,再看看叶忠,“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叶忠这些年是温和了不少,可到底是枪林弹雨中走过的一代将将军,哪个是有好脾气的?道骨仙风的模样陡然一变,“害了我外孙女婿,还恬不知耻地挑衅我家宝贝,死有余辜”。 曾子谦知道今日算是白来了,再细一想,狄家如今的情势,不禁叹息,实在是自己再无能为力。即使自己还有那么大的权利,也万不能再顶风作案,何况狄家确实是自讨灭亡。 也不知道狄家那几个人哪来的勇气和贺叶两家作对?那么优秀的男女岂是好对付的?自己的心意尽到便罢了。想通了这一点,曾子谦带首谦意,“对不起,老朋友,我虽然不愿意来做这恶人,却也难以摆脱这世间的俗人世故,还望各位见谅”。 曾树此时也开口,恭敬地道:“各位前辈,请不要怪责我爷爷,的确是不好驳了一些人的面子,我爷爷才走了这一趟”。 贺家那两位老人家翻着白眼,道:“老曾啊,识实务者为俊杰,下界的班子你是没有份了,且不说你是主动辞职,就凭你隐瞒事实这一项,若要细细追究起来,你也不好躲过”。 曾子谦脸上的痛色明显露了出来,“不在其职,难谋其事,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便可以不做的,政治上的阴暗处你们不比我接触得少,我也累了,我只能做到让位于人。可面对曾经的战友,不得不厚着脸皮张口也是无可奈何”。 明依落不耐地紧了额头,看向曾子谦和曾树的方向,想说什么狠话却又忍了下来,冷冷地勾了下嘴角,扭身不再看爷孙俩个。 轻轻地扶贺楚天躺下,背对着众人,“外公们,爸妈,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你们也看过了楚天,回去休息吧”。 贺云凡知道那丫头正恼着,客气地对曾子谦道:“曾老,实在对不住,楚天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儿难好,丫头心情不好,非常感谢您能来看望”。 这是下了逐客令,曾树眼中一划而过失落,彬彬有礼地点头:“打扰各位了,贺旅长,祝你早日康复”。 随又对着几位老人家,欠了半身,“贺老,叶老,多有得罪,您不要怪我爷爷,实在是……”曾树还要再说,却被曾子谦阻止。 “各位老战友,是我冒昧了,绝无下次,改日我再登门道歉”。 说罢,曾子谦痛快地转身离去,曾树也紧紧地跟着,只是在走过房门之时,不由处方地回身看了一眼那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贺峻涛和贺峻仲相互间眨着眼,有情况!男人看男人,感觉是不会错的,那眼神…… 叶凯诚也是望向曾树离去的方位,征愣了片刻,秦诺摊了摊手,没有说话,却有一丝担忧上了心头。 叶秋看女儿神色不愉,便拽了老公,道:“落儿啊,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楚天,我和你爸爸还有姥爷先回怀梦了,本来你舅舅和哥哥弟弟们也是要来的,妈妈没让他们过来,知道你喜欢安静,妈也怕你心情不好”。 贺楚天歉仄地望向叶秋,“对不起,妈妈,让您操心啦”。 叶秋神色一滞,似乎自己说错了话?明文龙握住叶秋的手,清朗地笑道:“楚天,好好养身体,我们在怀梦等你”。 叶忠也点头道:“嗯,小子,你是好样的,姥爷我等着你回来”。 贺天林等人也都纷纷道别离开。 一时间,安静了不少。明依落收拾了一直房间,这才坐在贺楚天的身边。十指交握,扣着他的手,“我们现在等吧,等张诚将军唱完这出戏后,咱们就回青桐”。 贺楚天执起她的手,看了又看,放在嘴边轻吻了下:“落落,你说,我若是三年五载的站不起来,岂不是……”。 “别说了”,明依落突然一改平静的神态,生气又难过,眼睛红红地道:“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你总会好起来,别的话我不想听”。 贺楚天静静地注视着她,眷恋缠绵的眸子里是幽幽的深情,“好,我会尽力让自己早一点站起来。落落,我只是担心拖累你”。 “我不怕”,明依落缓了缓心情,半起身搂住贺楚天的脖颈:“老公,今后换我来守护你,好不好,我不是柔弱的娇小姐,我有自己的原则,我认定的了一条路,便会一股脑儿地走到底,楚天,我爱你的心不会变,虽然相对于你的爱,迟到了太多年”。 贺楚天知道自己想多了,有许多事情他明明知道,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心中嘲讽着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不过是残废而已,即使他不能行走,他也一样能为落落撑起一片天。 两个人正浓情蜜意,互诉衷肠,不和协地调笑声传来,“哟,这正腻歪着呢”。 不必看也知道是业君则,明依落无视他的眼光,起身,整理一下衣衫,不太高兴地瞅向来人,“知道还来打扰,有没有公德心”? 吃了憋的业君则也不生气,晃着脑袋道:“我要去h市了,听说狄荣在那边做得有声有色,大有翻盘的可能,我为了那5,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明依落的眸子里喷出一团火,冷冷地哼道:“刚才曾树和曾老头子还来做说客,没想到狄家还真有底气,都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还有人挺。除去曾树不做第二人考虑,既然曾树硬要和我作对,那我也不客气,h市的市政建设上,我们冥天可是大头,明氏打得不过是头阵,狄家不过是吃点残渣,业老大,是时候发挥你手下人的作用啦”。 “小kiss,”业君则故作洒脱状,吹了声口哨,看向卧床的贺楚天,挤了挤眼:“楚天,我好羡慕你”。 贺楚天淡漠而笑,脸上多了一丝得意,戏道:“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我觉得现在很好,有落落在身边,就算是残了,我也会活得很快乐”。 业君则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贺楚天如此说,想必是彻底想了个明白,走到门外的肖亚晨和苏子航恰巧也听到了这话,都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他们就怕贺楚天表面上无谓,其实心中难受,那样一个要强的人,可以离开他的工作,也可以离开长年熟悉的一切,却是绝不能离开那个女子的。既然想通,便就不会做出傻事。 肖亚晨和苏子航迈步走进来,肖亚晨递过一封请柬,“三天后,江子震与明氏共同打造的‘万象天成’酒店将全面峻工,邀请明氏总裁出席峻工宴”。 明依落接过请柬,随手扔在了一边,冷笑:“好,我一定去。亚晨留下来照顾楚天,我与子航一起去”。 苏子航没有意思见地点点头,看向越来越有犯儿的明依落,心中暗议,从前她还叫一声自己苏哥,如今,自己和那几个兄弟似乎彻底沦为她的手下啦。再看看一脸惬意,闭着眼睛静养的贺楚天,心里暗骂,娘的,贺老大,你就得意吧! 似是感受到苏子航内心的旁白,贺楚天猛地张开凌厉的双目,与苏子航的视线相碰,苏子航不禁打了个寒颤,狗腿地笑道:“老大,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嫂子”。 业君则哈哈大笑,扭头,转身,摆了摆手,“依落美人,我在h市等你”。 “好噢,不见不散”!明依落也不含糊,爽快地回道:“业老大,此次远行,伤身动骨的,回去好好补补。好多天不吃肉,别一下子吃撑了,控制不住肚皮胀。你那些个花儿般的mm们可受不起打击”。 走到门外的业君则差点没腿软,幽怨地回眸,当真是百媚丛生,“依落美人,你就这么看人家吗?人家也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孩子”。 “你还有清白吗”?明依落不客气地打击着那假装失落的人。 “你还有清白吗”?明依落不客气地打击着那假装失落的人。 “人家虽然不再是清白之身,可人家的心灵很是白净,人家只有一个姘头和一个儿子”,这些事儿,虽然隐密,但是不等于没人知道。那个女人,他谈不上多爱,却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女人,当然年少轻狂时的他,也曾经遇到过一个令自己爱得发疯的女人,只可惜,那个女人就死在他的面前。他是再也不敢爱了。受不了那种痛苦和绝望,眼中闪过伤痛。 贺楚天眼神瞟向那道落漠的身影,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落落,你触了君则的痛角”。 明依落显然有些意外,不解:“没看出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肖亚晨脸色一皱,“业老大心爱的女人死于帮派之斗,现在这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表妹,因为那次争斗瞎了眼,他们俩个也就这么过着,去年生了个儿子”。 还是个痴情的种。真是人不可貌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3 初夏的夜,天上缀满了闪光的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天宇之上。 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缓步踏上台阶,明依落一身宝石蓝色的晚礼服,高挑、优雅、动人。上了淡淡的妆,长长的直发特意作成了波浪卷,看上去妖冶仿若西雅图媚色无边的女郎。 陪她一起走过的是源悟,而苏子航则和着小蓝跟在后面。 明依落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配上若有若无的微笑,摆着诱人的腰肢,走向站在迎客厅前的江子震。 江子震的身边站着曾树。曾树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淡淡的神情里,有他特有的冷漠与高贵,他的优雅与骄傲仿佛是天生存在一般,自然而随处流露。 曾树远远地看着明依落,她的腰线极细,腰间的绣花,带着中世纪欧洲宫廷的韵味,礼服总体上简洁而流畅,只是……配上她那刻意张扬的大波浪卷,流动着说不出的矛盾与诡异的妖媚,令他自觉地想到了蓝色妖姬,脑海中是贺楚天向她求婚的盛况,虽然他并没有在场,那些录像也并未外泄,不过是他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想尽办法得到。 明依落高调现身,引起了场内所有人的注目。当然也包括江子震那个名义上的妻子。 狄淼看着明依落挽着源悟的样子,得意而肆意,绝色的脸庞,高傲的气质,再配上一个湿优雅的男人陪伴,心中的妒忌异常。一想到自己家的处境,不由得恨得肝疼。 爷爷入狱,哥哥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曾张落着营救;面对家族的指责,哥哥也未如以往一般维护。为了争得一线生机,她不得不来到京城,求江子震和曾树?却被冷嘲加热讽,若不是还有狄荣那点面子在,只怕她早已被笑得连狗都不如。走投无路,她不得不以色示人,原军委赵委员的外孙于克力曾迷恋于自己,至今对她还存了一份想念,为了得到于克力的肋力,她不得不委身于他。这是京城里都知道的笑话吧?江子震如没事儿人似的往来于商界,面对自己时也犹如陌生人。她今天就是作为于克力的女伴来的。 于克力并未从政,也未从军,明里是于氏房地产集团总裁,其实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上位者。正是因为有这么一股力量维持,京城里的狄氏才没有被完全击垮。 明依落自然看到了狄淼和她身边的于克力,端起一杯红酒,在手中晃了晃,透过杯中的液体观察着那个男人。于克力穿着一身不错的米色礼服,面容还算得上周正,比起贺楚天来,傲气不足,霸气倒有,却不过是刻意端起的架子,哪里比得上自家首长那原本性子中流露出的傲骨之气。 源悟轻轻咧开嘴角,笑容可掬:“表妹,看清楚了吗”? 明依落媚眼一勾,似是无意间抛了个大大的媚眼,也不知道是抛向何人,总之是引得无数人倒抽了口冷气。 “表哥,看清楚了。不过,只有一句话可形容”。 “噢”?源悟配合地举起随手拿过的一杯红酒,“说来听听”。 明依落凑近源悟的耳朵,“不过如此”!还邪气地媚笑着扫过狄淼和那位于克力,故意笑得灿烂,“有你这位世界级的黑道佼佼者,还有业君则走在前面比着,他不过是一条任我想捕便捕,想捉便捉,想放便放,想玩便玩的鱼儿”。 源悟与明依落行为亲昵,不时地说笑玩闹,看得狄淼是怒火上冲,就想着那个女人定是嫌弃了贺楚天,才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看着冲过来的狄淼,明依落知道自己已然惹急了她,如自己料想的那般,这个女人对贺楚天依然没有忘情。 眸子里的冷意一沉,嘴角却依然弯着,笑中隐着一把钢刀,就是等着宰割某人。 狄淼完全被忌妒冲晕了头,不管不顾地来到明依落面前,喷火的眼睛看向源悟,“明依落,你也不过如此,亏贺楚天对你情深似海,你却在他身负重伤之际与他人勾搭成奸”。 明依落不紧不慢地晃着手中的红酒,似无意,似有意地看向随着狄淼而来的于克力,“噢?江太太,你最好搞清楚,贺楚天与我如何都与你无关,不过呢,也似乎与你有些关系,若不是有你从中作梗,他也不会躺在医院里不良于行。虽然你爷爷顶了罪,把你摘了出去,不过,可惜你不聪明,还非要来招惹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狄淼已然有些失去理智,“我只不过想要他记住,谁才是可以与他患难的人,事实证明,你已开始嫌弃他了,不是吗”? 明依落仍然保持着微笑,不过,隐着刀子的笑已变成了畅快的笑,“你是想说,你才是能与楚天共患难的人吗?江太太,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江子震不要你,你跟了于大公子也无可厚非,可是,你却还对别人的丈夫想入非非,是不是……你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人”? “你”,狄淼根本未注意于克力的走近,只是一味沉浸于自己的痛恨中,“明依落,我是对贺楚天没有忘情,那又如何?你身为他的妻子,可做到了妻子的样子?他不过是需要些时间恢复,你便在这里与别的男人眉开眼笑,勾勾搭搭,你和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是吗”?明依落挑眼娇笑,意味而深长,玉手轻抬,一指她身后的于克力,“你这种货色岂能与我相提并论?不过,我还是要好心地奉劝你,既然做了婊子就要有那个姿态,不然……金主可会将你抛弃的”。 明依落之前可是查过于克力的,此人的势力主要侧重于东南亚,京城里的生意尚少,不过影响力还有。作为一个有抱负的黑道大佬,就算再喜欢一个女人,岂能任那个女人心里还想着另外的男人,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面子上的事儿也不会轻视。何况,狄淼这种女人,空有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和自以为是的骄傲,别的还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可能是因为拒绝过于克力吧,才令他对不屑看自己的狄淼产生了征服欲,一旦深入接触,了解到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后,那个男人还会任她摆布? 明依落相当自信自己的判断,于克力并不是个好色之人。身边曾经围绕过不少的女人,可实际上能入了他的法眼的不超过三个。前两个女人不知何种原因,莫名消失于人海,据说于克力也曾派人寻找,可至今未果。于克力对狄淼产生兴趣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一方面可能看重的是她有娇好的面容,量重要的是,看上她有自保的能力和不错的身手。可是,感情也不会深到非她不可,至少不会为了她惹到不当惹的人。于克力是一个非常自知且自重的人,他为了某种私愿,帮助狄淼撑起还有一线生机的狄氏,不过是狄淼还有着吸引他的资本,而这资本……不是任她想怎样便怎样,也不是能容忍她心中还爱着另一个男人。 明依落似笑而非,艳而不妖,媚中又含着一丝高贵。看在于克力眼中,无形间就拿来与狄淼作了对比,同样是两个爱着贺楚天的女人,若是他,只怕眼前这个女子才是绝对的唯一。 当下,心中一翻凉意流动,狄淼此时惊魂未定,似是知道自己的前途堪忧,紧张地看着于克力,眼中有祈求,也有难过与愤恨。 于克力忽然就想,这样的一个女子,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着迷?摇摇头,摆脱掉那好笑的曾经,再不看狄淼一眼。举起手中的高角杯,冲着明依落一笑:“早听说贺旅长夫妇的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明依落也举起杯,轻笑示意。 这边的你来我往虽然激烈,声音却是不大,直到大家看着明依落和于大公子一起撇下狄淼离开,这才不知所以地小声议论起来。 于克力与明依落也不知道谈论了什么,直到有人在于克力的耳边低语,于克力这才歉意地离去。而明依落则惬意地走向厅外,准备离去。 只是,好心情却被一人阻断,此人便是曾树。 “你很开心?”曾树的语气中夹着点点醋意,虽然掩饰得很好。 挑眉俏笑:“当然”!她就是要逼得狄淼无路可走,最好还能做出点什么过激行为。 曾树桃花般的眸子里尽是粉色的温暖之气,盯着明依落的脸一阵失神,明依落这才从得意中醒来,心下又是一阵不忍。 似是这么无语对视了一分钟,曾树才幽幽地开口:“阿荣从来都不曾想过与你为难,与贺楚天为敌”。 “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没事找事”? “不是”,听着明依落不悦的声音,曾树连忙否认,明明就是狄家先惹的事,“阿荣和我还有子震就如贺楚天和路云山、姜尚他们一样,我不想阿荣在两难之间挣扎”? 什么两难之间?明依落越听越不明白,皱了小脸,不解地看向曾树:“曾市长,我没有为难过你们任何人吧”? “没有”,愣了一下,曾树马上回答,苦笑道:“狄老已被关入狱,恐怕有生之年再难出来,狄淼……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是不是可以放过狄家其他人”? 明依落沉下心,眼中的光变得越来越冷,最后竟是笑颜如花,“曾市长,您还真是高看我,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呢”? 曾树知道,明依落怒了。眼睛闪了闪,低下头,“可不可以求你别再针对狄家”? 明依落冷哼一声并不作回答,扭身离去,踩着高跟鞋重重地落在石阶上。可听在曾树的耳朵里,犹如是重锤敲打在心上,一揪一揪的。 不知何时站在曾树身后的江子震看着失魂的曾树,微叹:“阿树,你明知道的,又何必”? “阿荣是我们的兄弟”,曾树闭上眼。 “阿荣可以别立门户”,江子震点了一支烟,轻吐着烟圈。 曾树不可思议地看江子震,“你知道的,阿荣是个极重家族荣誉的人,他不可能对现在的狄家置之不理”。 江子震凉凉地看回来,仍是一口一口地吹着烟圈,“如果你不介意与她站在对立面的话,我想,我也无所谓”。 曾树眼中的痛色加深,“你知道,我不会的”。 “狄家不只有一个狄老爷子参与那件事,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立场与她谈条件,最好不要开口,即使是为了兄弟。如果只是为了阿荣那么一个人,我无话可说,可那些不相干的人,我认为没有必要,如果,阿荣执意要凭一人之力去维护狄家,我不会去劝阻,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原则,可我也不会去盲目地伸手”。 江子震说的都对,曾树非常清楚这一点,三个人中,江子震最为理智,而自己最为执着,阿荣又太过重情。 江子震灭掉手中的烟,叹气:“贺楚天如今半残,也可能以后都会坐在轮椅上,如果有可能,不防试一试”。 “不,”曾树知道江子震的想法,“我说过,只想远远地看着就好”。 江子震不否认曾树是一个极正派的人,去挖别人的墙角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可是,主动和被动之间就有着莫大的区别。于是将目光转移到狄淼的身上,若有所想。 曾树似是察觉到他的想法,不由得大急,“子震,你千万别做不当做的事情”。 江子震对着他倒是神秘一笑:“我自然不会做什么事,那个女人可不好说,看样子于克力已是甩了她,她正恨明依落要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你只要盯紧她,定能来了英雄救美什么的,说不定也能缓和下关系”。 虽然曾树并未想过借这个女人作文章,却也知道狄淼定不会甘心,疯狂起来的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可怕。再者说,狄淼本人就曾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女兵,明依落是厉害,但是明枪易躲,暗箭总是难防。 “她身边的人有的是”,陪她来的那个男人,面相上生得很,可气息却明显不凡,更别说其他的人,只一个肖亚晨,便是人人都想求之却得不到的一等能人。 “意义不一样”,江子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有些东西,我们可以不必用手段强求,但是,如果有了转机,也千万别错过。可能有点乘人之危,却无伤大雅”。 江子震说完,便走回了宴会厅,徙留曾树发呆。 第四十六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4 源悟早早地便溜了出来,见明依落现身,便将车门打开,明依落上了车,却难遮气恼。 源悟好奇:“刚才不是还很开心”? 明依落哼道:“又遇到了曾树,为狄家的事情烦心”。 源悟了然,大叹:“表妹,人家对你的深情你是无以回报的,不要再打击人家柔弱的心灵啦。其实我还真是纳闷,你怎么就惹了那么多……”源悟本还想说出“桃花”两字,可一看到明依落阴森的表情,立刻便止了话题,眨着亮闪的眼,“表妹回医院吗”? “明知道,还哪儿来那费话”? 语气不善,这是吃了忡药?当下,源悟也闭了嘴只管开车。车子快到医院时,明依落的气儿才消了,猛然想和小蓝被她落下,忘记了。 源悟好心地安慰,“好了,快进去吧,表妹夫一定还在等你,我和苏子航打过招呼的”。 明依落这才匆匆地往贺楚天的房间赶去。很晚了,不知道贺楚天睡了没有。 打开房门的时候,只见肖亚晨倒在外间的沙发上睡着了。明依落轻轻地推了他两下,肖亚晨这才清醒,“去二楼休息吧,我刚才和陈副院长打了招呼,给你安排了房间”。陈副院长曾是自家姥爷手下的军医,没想到此时竟成了这里的二把手。 “好,”肖亚晨最近是医院冥天两头跑,的确是太累了。幸好冥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源悟在京城也有自己的产业,送走了山本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只是在明依落有需要的时候才过来。 明依落轻轻地打开里间的房门,但见贺楚天还开着台灯,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灯光的照射下,贺楚天的脸部线条异常得柔和优雅,暖暖的光线下是一个等待夜归妻子的好丈夫。 贺楚天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明依落回来的动静,眼睛早离开了书本盯着房门,明依落一进来,他便直直地看着。 明依落的礼服是宴会开始前,由源悟带着她现买来的。 贺楚天看着她窈窕的身姿,美丽雪白的脖劲裸露在外,漂亮的锁骨感性而迷人,那是他的最爱。想着宴会上无数男人的目光会盯着他的宝贝看,心里一涩,有些别扭地说:“很好看”。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酸意,心里还是一个劲儿地介意着自己家的肉暴露出了太多。 明依落也不答话,进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将脸上的淡妆冲掉,再次来到他的面前,低下头,双手捧住他的脸,将唇印在他的唇上,“首长大人,是不是又小心眼儿啦”? 贺楚天不答,轻哼了一声。 明依落站直了身,反手拉开礼服的拉链,轻轻一抖将衣服直接脱于地上,此时的明依落只穿着小裤裤和乳贴,诱人的身体就那么展示在贺大旅长面前。 贺楚天的眸子一收,眼睛一眯,不由得心中热潮涌动。贺楚天闭了眼,握了握拳头,沙哑着声,道:“宝贝,你想谋杀亲夫吗”? 明依落也不答话,轻巧地爬上床,缩在他的左侧,一手搂住他的腰:“瞎想了吧?我说过,咱们家的肉都归首长所有,不论是使用权还是拥有权”。 贺楚天又轻哼道:“明知道你家首长现在身体不允许,还对我进行赤果果的诱惑,你是想我口吐莲花失血而亡,还是想我郁郁寡欢幽怨而亡”? “呵…。” “首长,您现在和我玩幽默”? “不可以吗”?贺楚天小心地往下蹭了蹭身子,大手揽紧了怀中的人。他现在可以自己坐起来了,床上的一些小动作也可以自己完成。 抱着光溜溜的美人的确是一种折磨,不过,这种折磨是他愿意忍受的。虽然还不能和自家的宝贝进行实质的交流,但是过过手瘾和嘴瘾还是必要的。 近在咫尺的脸越发的俊洒了,和她在一起时,贺楚天总是扮演着深情无悔好男人,事实上他的确是个好男人,当然,只是对她一个人。 贺楚天看着有些失神的明依落,轻轻地诱哄道:“宝贝,记住这张脸,一定要深深地印刻在心中”。 难得还知道用美男计!贺楚天虽然不是个特别注意自己容貌的人,却也知道自己还算得上英俊,对自己的身材和面容有着相当的自信。 明依落看向这个别有用意,刻意引诱自己的男人,笑着将他的手执起,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后看着他的眼:“我这里早已驻入了一个叫做贺楚天的人,虽然我有十年的时间忽略了他,可是,今后的许多个十年里,我会永远守着这个名字,这个人”。 谈不上有多激动,却也是心潮汹涌,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子中是一生一世难以割舍地坚持,信念早已咱在他的心中,眼中的光闪了闪,随即是灿若晨花的华丽转变,“既然宝贝如此……那么,为夫便去看个究竟,可好”?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以实际行为来说明,此疑问不需要回答,直接去见证便好。贺大首长光明正大地低下头吃豆腐。 “楚天”,声音沙沙哑哑,明依落这些日子以来,操的心是恐怕是她这二十多年来加起来都比不过的,再加上今天喝了些红酒,嗓音就变得有些媚哑。 贺楚天躺下来的时候便已关掉了台灯,在这暗夜中响起如此的女声,带给他的是难以抵挡的魅惑。 苦笑着抽身躺下,呼吸沉重而粗喘,不听话的兄弟已然叫嚣起来。 “楚天” 甜腻的声音又响起,这种极致的魅惑令他的身体几乎是血液倒流,压抑着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望,沉着声,略带着一丝丝颤抖,“宝贝,这种折磨,似乎我消受不起呢”。 明依落低声呢喃,“老公,我帮你,你要快些好起来,我等你”。 其实,什么都不必多说,她只想给他多一份信心,通过肢体的亲密告诉他,她永远都是他的,而他也永远都属于她。 作为一对成熟的男女,曾经无数次地彼此见证过对方的身心,在非常时期用一些非常手段,愉悦对方,或者说帮助对方解一时之困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两个人一阵忙活,直到双方都累到偃旗息鼓,明依落软趴趴地趴在贺楚天的胸前,郁闷地道:“都没有真刀实枪地做,怎么觉得这么累呢,倒是你,看着似乎志得意满”。 贺楚天无奈地搂紧了她的身子,“我是被你引诱的,你是被自己累到的”。 明依落抬起委屈的眸子,厥了粉唇,似是泫然欲泣,“你欺负我”。 贺楚天的心一下子便紧了起来,虽然明知道是自家的宝贝在演戏,软软地哄着:“宝贝,是我不好,害你受累了,我们赶紧睡觉”。 明依落幽幽地抬眸,只看见自家首长那双炯炯的英眸在闪着亮光,心中衡量了片刻,觉得还是不要太过,随即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了他的臂弯中,“好吧,我们睡觉”。 贺楚天这些日子以来,不是睡觉就是看书,除了休息,还是休养。轻轻拍着怀中女子的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不久便听到了她加重的呼吸声,知道她已入眠,暗夜中细细地观察着她的小脸,温暖气息悄然爬上心头,慢慢地升华。 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宝贝,为了你,我断然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消沉下去。” 明依落似是感受到有人在耳边诉说着什么,轻轻地拱了拱,嘴角翘起一道美丽的风景,纤纤玉臂落在他的腰间,又甜甜地睡了下去。 又是一夜好眠。 明依落醒来的时候,贺楚天仍然睡着。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入厨房。从前的她,五指不沾阳春水,可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她已是一位全能选手。 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为了心爱的人心甘情愿地下厨做饭,想着从前幼稚的想法,不由得暗笑。怕是任何一个陷入爱情漩涡里的男女,都会为了爱人甘之如饴地做一些不曾想过的事情。 当明依落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不禁眉头紧蹙,一脸不高兴。此人正是张诚将军。 张将军今天是微服私访。一身便装,俨然就是一个邻家的普通老爷子。 张诚看到明依落耷拉下来的脸蛋,暗抽了两下嘴角,心里道,这丫头还真不给面子,若是别人看到自己,指不定多高兴激动呢。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好歹自己还算是贺楚天上头的最大佬,这小脸子甩得。 张诚将军的警卫员也是黑了脸线,不明白这姑娘是什么意思,张诚将军耶,目前的军老大啊!下界领导班子的大头,绝对是不二的人选。看人家姑娘那眼神,一副嫌弃的样子,还真令人无语。 张诚将军干咳了两声,也不见贺楚天出声,更加是郁闷到底,这对小夫妻还真是妇唱夫随,太他丫的没面子啦。得,人家不说话,咱就开口吧。 “那个,丫头啊,张叔叔我也还没吃饭呢”。 明依落斜插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将军,我的手艺可是比不得那某某某的厨艺的,您老这是吃习惯了山珍海味,想要偿偿这粗茶淡饭”? 张诚更加无力,看看这丫头那不刁的模样,把脸一绷,严肃地说:“丫头,谁说我天天山珍海味啦?不要把我们的领导干部一棒子打倒,还是好同志多的”。 明依落也知道适可而止,不吭不声地进了厨房,拿了碗筷,盛了饭菜送到张诚面前,倒是恭敬地说:“您老慢用”。 看那丫头不情愿的样子,张诚也觉得好笑。恐怕也只有这丫头敢对自己如此漠视吧?不过,话也说回来,人家小姑娘也是有些资本的,谁让人家和德兰国的高科技研究所开到了龙家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太清楚了,冥天国际里的人才个顶个得了不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贺楚天自由发展的。 贺楚天只是掀开眼皮扫了两眼张诚,很显然,他已知道张诚此次前来的目的。 他也不开口,看谁沉得住气。 沉闷中,一顿饭吃完。张诚清了清嗓子,还是厚着老脸开了口,“楚天啊,你的退役申请呢,我暂时先不批,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可是很惜才的,这样你看可好?”张民伸出三个手指头,“我给你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你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再考虑是走是留”。 贺楚天意外地抬头,将目光销在张诚的脸上,挑了下左眼角,疑惑:“将军挽留我还有意义吗?我现在等同于残废”。 明依落虽然也意外,却也如同贺楚天般有疑问,也就在贺楚天的话问出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找出了问题的答案。 相视一笑,明依落不以为然地问道:“将军,我可是要带着楚天去国外做恢复性治疗的,您这样……”谁都知道,军人是不允许随意出入境的。 张诚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小夫妻好像在给自己下套子,“我可以特批你随意出入,这三年里,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贺楚天一向清冷的眸子里也闪过点点星华,带着些许的兴味,问:“将军,您这特例,不太好吧?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呆在军队,我本人不太喜欢政治中的尔虞我诈,我这个人向来单纯,做不来虚以委蛇”。 张诚一口气睹得差点憋住,靠,这小子,不带这样的吧?你还单纯?简直是腹黑。看着贺楚天眼神变了又变,猜不透那小夫妻的心思。 只得软声软语地说好话,“丫头,我老人家可是好声好气地来和你们商量的,再怎么说也应当给我些面子吧?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拿捏着我老人家也不少日子啦,即使有气,也应当收一收啦”。 贺楚天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他的确是不想再呆在那个地方。淡然道:“将军,我是真的不想留了”。 张诚看着贺楚天,似是在着磨这话的真假,眯了眼又看向明依落,贺楚天的所有决定都在围绕着那个丫头而做,难不成这丫头…… 明依落坦然地对上张诚的目光,明了他的心思。抿唇笑言:“将军不必看我,楚天参军的确是为我,但是退役却是因为厌倦”。 张诚收回探究的目光,垂下头略一想,便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既然你的去意已定,我也不想再厚颜强留,但是,目前还不是时机,并不是我故意拖延,你们虽不喜欢政治,但不是不明白政治的运作,还是我刚才说的,我会先特批你们自由出入境,至于到时候是否真的退役,完全取决于贺楚天自己的意愿,我绝不勉强。我只有一个条件,军事力量的强大关乎到整个国家的实力强盛,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祖国被别国小看吧?当今的世界拼的就是高科技,我们在某些方面还是落后欧美国家太多,你们有能力,是不是应当支援祖国的科技建设?当然,我不会无条件地要求你们一味地付出,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心中不满意,我可以理解,但绝不能对国家心存怨恨,这是你们的祖国,你们的母亲强大了,即使出了国,你们也才能将腰杆子挺得更直。”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5 很快,一晃又是七天过去了。 圈子内的消息不经意地传播着,明氏与于氏将联手打造京城第一豪华庄园,而于氏注入狄氏的资金链断裂,狄氏分公司宣布破产。 狄淼在这里已混不下去,听说,与江子震办理了离婚手续,被狄荣接回了h市。据说,于克力与她的决断令狄淼一度很崩溃。 明依落不过是一笑而过,那种女人会崩溃吗?做戏给于克力看吧,只可惜,她看人的本领太差,于克力那种男人,是不会任一个女人骑在头上的,知道自己上心的女人真面目后,绝不可能还存有怜香惜玉之情。 贺楚天的心情也明媚起来,终于回到了青桐市。在贺天林的强烈要求下,二人住到了贺家老院。肖亚晨此次并没有跟来,一来是贺楚天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二来冥天中的很多事务也离不开他,他回到了怀梦市的总部。 贺楚天和明依落回到青桐后的第一个周末。 贺氏双胞胎欢快地赶了回来,见到贺楚天和明依落后,又是一阵子调侃。正在说话间,贺云凡竟是带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女性出现在了大门口,明依落询问的目光看向贺楚天,贺楚天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来人正是付若然。 显然最开心的人是贺天林。贺天林笑得那张老脸几乎攒成了花儿,直到贺峻涛忍受不了地笑话,他才换回那张严肃的面孔。 贺峻仲捅了下明依落:“小弟妹,你看咱们家老爷子,我就没见过那张菊花脸”。 明依落斜眼撇贺峻仲一眼,小声道:“你又欠打了吧?找抽呢”? 贺云凡也是狠瞪了贺峻仲一眼,转向明依落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依落,这是你付阿姨”。 明依落很熟络地拉住付若然地手,夹着一份窃笑,眼角瞟着贺云凡,“阿姨,您来这里,外公真是太高兴啦,只是……”说着一付很难过的样子,“外公家这么大,前一阵子还有几位舅舅陪着,现在又都走了,我和楚天在这里真挺闷的,听说您做饭可好吃呢,阿姨什么时候做舅妈,快些住进来,两位哥哥总是向我们炫耀吃了无数的好东西,可羡慕死我啦,什么时候舅妈也让我和楚天享受享受”? 明依落睁着一双狐狸眸,纯亮得发着烁光,仿佛只是说一件很随意的事情,付若然却是一片尴尬,心里直打鼓,看着那明显范着皎诈之色的盈盈大眼,忍不住倒退一步,一手死死地拽住了贺云凡的衣袖。脑子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求救地看向贺云凡。 贺云凡一向知道这丫头腹黑的,没想到竟一张口就把人吓着,无奈地耷拉下嘴角,“落儿啊,你付阿姨比较内向,你说话可不可以婉转一些”? 明依落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含着笑,却是以着犯了错的态度道:“我说错话了吗?付阿姨怪我不会说话吗”? 付若然一看小姑娘那模样,就觉得仿佛是自己欺负了人家,立刻不忍,忙道“没有的,你千万别难过,我没有怪你的”。 明依落听得些许,抬起头,却是以无辜的姿态询问:“阿姨真的不怪我说错话吗”? 付若然连忙点头,生怕小姑娘哭了。 得了肯定,明依落倒是暗想,这位倒真是心思单纯,难怪能令贺云凡动了再娶的念头,贺氏兄弟年幼时,妈妈就过世了,他们对母亲的感情本就不深,又是这个女人一手带大,亲如己出,看得出,她也很简单,虽然混迹于新闻界,仍然保持一颗明亮的心,很是不容易,或许,这便是贺云凡动了心的重要所在。 忍不住笑的贺峻涛哈哈大笑起来,走过去搂住付若然的肩膀,“小姨,你别被这丫头骗了,她可不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厉害着呢”。 明依落此时也是笑颜如花,拉着付若然的手并没有松,“阿姨,别听他胡说,我可是很单纯的噢”。 “切,你要是单纯,这世上的人就没一个脑子好使的”。 贺峻仲在一旁冷言冷语,只不过话一落,便接收到某人的凌厉目光攻击。 贺楚天与付若然还算是相熟的,无奈地把明依落招到身边,握住她的小手,对付若然道:“付姨,落落和你一个玩笑,您别介意,不过,外公也的确是盼着舅舅早点成个家的”。 贺天林坐在一边,心中很是期待的,知道那丫头贴心,就静等着付若然开口,此刻贺楚天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似模似样地清了清嗓音,缓了缓语气:“若然啊,楚天说的可是实话,我老啦,没多少日子活啦,就盼着你们个个都过得好,云凡不是个省心的,那两个小子更不省心,你就受受累吧”。 付若然的脸通红一片,却又压不住内心的狂喜,胆怯地看向贺云凡,他对表姐的爱有多深,她是深深地体会过的,虽然两个人目前有了夫妻之实,他愿意让她取代那个位置吗? 贺云凡迎上这束光,不由得心中一纠,是委屈了她吧?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入下心中的那个人,可是,他也必须对她负责,自己对她也不是全无感觉,看了看自家儿子那无所谓的神情,再看看自家老子那期待的样子,郑重地点下头,“爸爸,这些年让你操心了,儿子会娶若然为妻的,您老放心”。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复杂地看着贺云凡,付若然若有所思。贺云凡紧了紧手中的另一只手,当着老子和孩子的面,说:“若然,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曾经的往事和曾经的人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记忆,但是,我也不会只活在过去,我和你还有未来”。 付若然眼前一亮,带了点羞涩,眼框一热,差点掉下泪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明依落推着贺楚天的轮椅悄悄地出了大厅,留下那团聚了的一家人…… 院子里抚过的风,柔而热,明依落缓缓开口:“楚天,我想去h市啦,你……” 贺楚天打住她的话:“我们先回怀梦吧,看看姥爷和爸爸妈妈他们”。 明依落摇摇头,“楚天,我想你在这里等我,好吗?我要亲自处理狄家,我会保护好自己,相信我,只要狄家还存在着,他们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必须将他们拔掉才能安心”。 歉意! 贺楚天眼中流露的是歉意,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无波无澜的心里,涌出了巨大的浪花,再抬起头时,已是一片平静,“我们一起回怀梦吧,先去看望爸妈,我也要回冥天去做康复”。 肖亚晨在怀楚,有他在贺楚天的身边再好不过,明依落想到此,同意了他的建议。 当他们将这个决定告之贺天林的时候,贺天林只是一时的不高兴,主要是因为家中有了另一个喜事,让他们离开的不悦也冲淡了不少。 贺天林看破一切的精明眼睛里,是老道的芒光,盯着明依落:“丫头,难怪你刚见面便一针见血地道出那个话题,原来是早有预谋”? “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瞒不住外公的,”明依落讨好地笑道:“不过,外公,我这次是真没有预谋,只是临时想到的,您想啊,我哪里知道舅舅会带着未来舅妈上门”? 贺天林哼一声,摆着脾气:“算丫头你懂事,也是我多亏了你,你舅舅才下了决心,否则,你舅舅还指不定拖到什么时候呢”。 贺云凡和付若然的事情,贺天林略有所知,可也知道那个儿子对儿媳妇有多痴情,若不是酒后有了那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想贺云凡再婚?恐怕难比登天吧?如今也好,哪怕是因为责任,现个人总会有些感情的,即使不深,只要能够彼此扶持,相互依赖就好。 看向更加少言少语的贺楚天,不由得忧心:“楚天,你这身体,来回奔波的,能行吗”? 贺楚天平淡中带了笑意,温雅地道:“外公,亚晨恐怕是国内最好的医生了吧?有他为我做康复治疗是最好不过的,您大可放心,何况我的身体底子向来不错,不过是伤了骨头和神经,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贺天林看向这个自己钟爱的外孙,心里微叹。一开始,本以为只是伤了骨头,需要多做几次手术,可两次手术后,又发现神经也受了破损,还好,是个坚强的孩子。他绝对相信贺楚天的毅力,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困住他的。 明依落和贺楚天回到怀梦市后,先回了叶家,自然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叶寒夫妻与明依落见面后不久,欧洲方面就传来消息,有非洲某小国的王室想与叶氏合作,叶寒夫妻便急匆匆地赶回了英国。 至于叶家的其他人,叶老依旧每日练着太极,明文龙夫妻和叶凯诚的爹妈,也是依旧每日上演着恩爱戏码。 叶知川和秦敏还是打打闹闹,三天风,五天雨,偶尔秦诺和秦羽也登门转转,如今的秦诺坚持退出了刺虎大队,远离了群女的包围圈,踏踏实实地做起了军校的副校长。 最难过的怕只是许书轩了,叶明烟还是态度不明,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将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了自己的助理处理,一门心思地捉磨着如何让叶明烟答应嫁给他。 倒是叶凯诚那边传来了喜讯,小莫医生千防万防,也没有防住叶凯诚的耍诈,一不小心就让自己的体内多了一颗能生根发芽的小种子,并且慢慢地结出了果实,等到她发觉的时候,这小种子已带给了她太多的悸动。终于在叶大团长用过三十六计,包括七十二变,软磨硬泡之后,小莫医生终于开了尊口,答应了叶大领导的求婚。当然,莫老团长其实也早接受了这个女婿,只是面子上还装着冷脸,终于有一天细细地了解了女儿和未来女婿的过结,竟是把小莫数落了一顿,这可急坏了叶凯诚,赶紧地顺未来岳父的心气儿,老团长又埋怨了贺楚天那小子一顿,竟瞎出主意。 莫老团长也是一腹黑的主,在转身之际,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暗自得意,楚天那小子就是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这要不是他的暗中操作,这两个人指不定都还各自闷头一边凉快呢。叶凯诚生活在那种大家庭,小时候受点小刺激,长大了有点心理阴影也是难免,不过,从这一点上看,这女婿为人还是非常正派的。再想想明依落,一家子人都应当是不错的。女儿被自己宠着长大,也是有小性子的,受了委屈折磨一下那男人也是应当,好在一切风平浪静,外孙都有了,还扯什么皮。 一道指令下去,两个人乖乖地领了结婚证。打算两家人见个面,好好谈谈结婚事宜,可人家小莫又说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两方一通气儿,觉得也不错,这怀着孩子结婚怪累的。 如今的叶凯诚是春风得意,真可谓是喜事连连。三月份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叶凯诚带领的野战团漂亮地完成了各项指标,又授予了二等功,军衔也跟着上涨了。 贺楚天这几日都住在叶家,看着叶凯诚欠扁的嘴脸直想抽他两巴掌,黯然想到自己的处境,就觉得一阵心凉。前天晚上还听到叶秋悄悄问明依落为什么不早点要孩子,叶秋估计是认为自己几年内可能是不行的,想想就感到难受。倒是明依落不以为意,直道自己又不是多喜欢小孩子,反正自己也才二十多岁,不急。叶秋也没再说什么,看女儿也没什么事儿,用不着自己担心,便也没再多过问。谁能想到人家贺大首长就听到了?还胡思乱想了起来。 怒从心中来,恶劣的想法就止不住地疯长出来。拿起电话就拔通了姜尚那头,“把狄荣最近相亲的资料给我传过来”。 狄荣为了狄家正在与一位美籍华人谈婚论嫁,据说此女是一位财团主席的千金。本来贺楚天觉得狄荣这人不错,不想动他,就任凭自家宝贝玩去吧,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可看到叶凯诚和许书轩都先后得了孩子后,心理就不平衡起来。 姜尚有点摸不着头脑,听着那边的人说话仍是很淡漠,可心里却感觉有问题,“老大,你想做什么?兄弟去做呗”。 贺楚天沉吟了一会儿,想想也是,自己目前还是以恢复身体为主,业君则还在h市,有事儿找他办不就得了。 “我不想看到狄荣联姻,落落虽然想玩,可她对狄荣还留有余地,不有给他们有一点翻盘的机会”。 原来是这事儿!姜尚得了指示,“得,我知道了,老大你还是安安心心保康复,哥们儿我这就安排好”。 “还有,狄淼那头儿,你也看好了”。贺楚天最担心的还是明依落,狄淼那人虽然智慧上弱智点,可是一旦狠起心来,还指不定指搞出什么飞机。 姜尚自然是明白的,“你放心,冥天的兄弟们都忙活着呢,不能让那妞闲着,小嫂子昨天还说了,她必须找事,增加爆光率,就算她想躲起来,咱们也不能允许啊,欲将其灭亡,必先使其发疯”。 贺楚天和姜尚一通电话,气儿也消了不少,声音也归于了平淡,“过几天落落就会去h市,亚晨这一阵子也累得很,就留下帮我做恢复,你陪落落去”。 “行”。 第四十八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6 姜尚陪同明依落来到h市的时候,便看到了挺着三个月肚子的欧思雅。 明依落撇着嘴问道:“喟,你能养好孩子不”? 欧思雅回以颜色,白着眼球,“我不行,不是还有我老公吗?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有个好老公”? 姜尚在一边乐,“哟,小二嫂子,挺拽啊,这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小大嫂子,人家有靠山啰,不刁你”。 明依落翻翻狐狸眼,掏掏秀丽的小耳朵,“我没听见”。 路云山向来是温柔多情,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依落妹妹,辛苦了,还请我们的明大总裁去巡视一番吧”。 明依落挑着眉,看向欧思雅,“你带着她”? “不行吗”欧思雅不服地看向明依落,恨恨地瞪着她。 “真恶毒”,明依落弯着嘴角道,看来这欧思雅是真的放下了芥蒂,活得有滋有味,欧君远也不必再担心啦。 欧君远与冥天在这三年里有过不少合作,近一年的时间里,明依落全面接触到冥天的业务,与欧君远的联系也相对多了起来。 “老公,她说我”,欧思雅撒娇地望向路云山,路云山无奈地拍着她的手,“我可不敢欺负她的,否则你老公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明依落倒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睨着欧思雅,“我说,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恶心人,回家腻歪去行不行”? 欧思雅似是挺来劲儿,“不行,我就乐意做给你瞧”。 明依落摇着头,钻进车子里,与姜尚坐在了后排,而路云山和欧思雅做到了前排,这是一辆加长的商务软轿车。 姜尚看着好戏,眯着眼观察路云山,这家伙开朗了不少。 在明依落的要求下,路云山还是先把欧思雅送回了冥天在h市的紫云分会所,气得欧思雅直跳脚,却也没有办法。 “说说狄氏吧”,这是明依落来此的主要目的。 路云山笑道:“如你的计划,我们抢来了狄氏90,的生意,留下10,给他们吊着一口气,等你亲自解决”。 姜尚问道:“狄荣怎么样?和那假美国人”? 瞟了眼明依落,路云山说:“狄荣还在犹豫,是为了保下狄氏而卖身呢,还是硬起心肠抛开狄氏,对于他来说,是个艰难的选择”。 “狄荣这个人还是不错的,狄家也就他和狄煜还像回事儿,不若其他人那么自私张狂”。 姜尚是实事求是,而明依落却在心中反复思量,对于狄家来说,狄荣最为在意的应当是他的父母吧? “狄荣的父母还可以,狄老爷子和狄荣的事情,也难免会受牵累,目前两个人都无所适时。小道消息,听说狄淼回到h市后又搭上了市政府的警卫处处长李锐升。” 路云山很尽责地一一陈说。 “还真是小看了狄淼”,明依落冷嗖嗖一笑:“放出风去吧,就说三天后的龙庄竟标,明氏势在必得”。 路云山略拧了眉头,“你是要逼狄淼对你下手吗”? “迟早的事情,不如尽早吧,没兴趣和她玩下去”。龙庄那块地皮是狄氏的全部希望,若是失了那块地,狄家最后的孤注一掷也就完全泡汤。 长年积累下来的关系还有一些,虽然狄老爷子兵败如山倒,但是狄家的其他人还有些人络,再加上曾树是狄荣的好友,在某些政府工程上还有关照,目前的狄家若是得了有心人的帮助,也不是没有可能再风光起来的。 明依落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两天我要高调现身,凡与狄家有关系的人,还有舍弃狄家而转与我们签约的人,我要一一拜会”。 “ok,没问题”。 明依落和路云山、姜尚到冥天察看了一圈后,明依落看了看表,忽然想到什么,挑了下左眼看向路云山,“晚上要回去陪思雅吗”?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通常情况下,我是要按时回去的”。路云山说的自然,完全是一个好丈夫的典范。 “那好,你回去,我和姜尚先去拜访一下曾市长”,明依落也很干脆,曾树这个人,也许有必要利用一下。 路云山带上一丝惊异,疑惑而莫名,曾树对明依落有些想法,这是他知道的事情,明依落一向避着他,今天却是主动求见? 明依落瞟过路云山,半笑着招呼了姜尚,也不多解释,转身便走。 姜尚冲着路云山耸了耸肩膀,又眨了眨眼,表示爱莫能助,紧追着而去。他心里明白得很,明依落绝对不会怀好意。 果然,在去市政厅的路上,明依落掏出手机拔通了业君则的号码,“业老大,有好戏看,有没有兴趣”? 业君则当然不会错过,答案是在意料之中的。 明依落来到市政厅的招待办,报出姓名要求见曾树的时候,有人便劝道:“姑娘,没有预约的话,是不可以安排的”。 明依落则笑得自信,“不防问一下曾市长试试看”? 接待处的众人看着明依落的眼神便不自然起来,纷纷猜测起她的身份。曾市长向来是公私分明,一切按规章办事,难道…… 正在所有人犹豫之时,恰好曾树的助理路过,他是见过明依落的,也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头儿对这姑娘不一般。扬着笑,客气地道:“明总,您这是”? 明依落对此人也有些印象,随即有礼地说:“找曾市长”。 助理连忙用手机拔通了曾树的电话,曾树也是有始以来的第一次,不顾旁人的眼光,大破例,在工作期间,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让明依落和姜尚进了他的办公室。 姜尚走到曾市长办公间门口,止了步,小声说:“我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明依落笑得很令人难理解,“你随意”。 丢下一句话,便抬脚走了进去。被留下的姜尚摸了摸脑袋,到底是没有进去,反身追着那小助理而去。 在曾树的错落之中,明依落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一时的恍然,到底是年轻有为的政府高官,很快平静下情绪,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嘴角的弧度完美又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望向来人,“欢迎明总”。 “不问我为什么而来吗”?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睛看向这个男人,夹着一丝意味反问。 他的笑容,在她的面前徐徐地绽放,棱角分明的轮廓现在看来,极其柔和。他平和的笑容里面似藏着宠溺的味道,淡淡的喜悦将她完全包围。 “无论为了什么,我总是欢迎的”。 曾树的表现令明依落不喜欢。眼前人的笑中又似潜伏着浓浓的失落,落默得令人心疼。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我要龙庄那块地”。 曾树看着明依落,似……并不意外她的坦诚相见。 “你与狄家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我与子震都不会再出力出钱或者出人,不过,阿荣是不是肯放手,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明依落有瞬间的微愕,这种回答虽说有些意外,但也还在意想之内。曾树对自己有那么点的特殊感觉,她也了解过狄荣,他并不是个愚蠢的人。 曾树优雅地踱步到她的面前,绅士地请她坐下,随即倒了杯咖啡,“阿荣从小便离开了狄家,一直上的寄宿学校,现在的狄二夫人并不是他的亲妈,而狄淼不过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感情谈不上坏,但也没有多好”。 示意明依落边饮边谈,接着自己也倒了杯茶,“阿荣的母亲本是书香门世家,只是,在某个运动后,全家被陷害落得个家破人亡,他的母亲也忧郁成疾,但令她母亲最为伤心的是,在她还抱病在床的时候,他那个过世的奶奶便自作主张将狄淼的妈接进了门,狄老起初是反对的,但最终妥协。阿荣的母亲偿尽了世间炎凉,毅然与他父亲离婚,而阿荣也决然地跟着她的母亲离开。其实他的母亲还是有不少的私房钱的,那么大的一个世家,怎会不为自己的后代留下些东西?阿荣的妈妈靠着父母留下的积蓄,一直维持到阿荣十五岁。阿荣的妈妈过世后,狄荣才回到了狄家,不过,与他们并不亲厚”。 明依落并未细致地查狄荣的身世,没想到他的母亲竟是一位有骨气的才女,狄荣明显与狄家人不同,幸好没有从小在那个环境中成长。 “我有一点不明,”明依落抬眸而问:“既然不亲厚,何必还留在那里,竟然想着如何将狄家经营下去”? “可能是血浓于水吧,狄家的所有人都可以被阿荣忽略,却有一个,他办不到,便是狄家的二太爷,在阿荣母子最困难的时候,是他挽救了他们母子,狄家不只是狄老爷子一个人的,他必会保二太爷一家无忧”。 明依落嘴角直抽,“这狄家人还真的都是极品,去年遇到狄煜之时,本以为狄荣在狄老头心中的地位挺高,原来他不拿狄荣来作赌注是因为心中有愧,是不敢”。 曾树淡然而笑,“阿荣不是个蠢人,他不会被束缚于血液那点事儿。狄家人放纵了太久,也娇横得太过,自以为是的事情办了不少,哪里知道收敛?现在的狄家犹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阿荣是不是真的有心护狄家,他的心思我还真是不好说。狄煜也是自小父母双失,与狄家人不亲,他并不清楚狄荣的事情,不过心理上可能多少介意着,两个人的关系不说紧张,也没有好到哪里。狄煜因为狄老爷子打赌一事,彻底与狄家断了联系,也曾有人去寻他帮忙,都被拒绝了”。 明依落摇头叹息道:“狄家人真是奇葩,明明有两个优秀的男人存在,却都一门心思地将希望放在狄淼身上,不知是不是那遗传因子太过超出常人的认知?” “哼哼”,曾树轻哼两声,有些感慨:“狄淼的母亲是前h市市委书记王基容之女,h市是他们的大本营,很多事情都需要王家罩着的”。 “不过是一群愚民”,明依落不屑的声音轻轻出口,“想必王家也在狄家的背后支持过不少”。 曾树只笑不语。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个文件,递给明依落:“不防看看”。 明依落并未伸手接,只是挑眉而问:“没关系吗”? “没关系”,温暖的男声从他的口中溢出,明依落深看了他几眼,接过来看了下去,边看边皱眉,直到看完,龙庄那块市政建设的地皮上面的意思是给狄家?这是省里下来的文件,虽然没有盖章,算不得是公文,但是…… 明依落冷笑,狄家还真是不好打死的小强。冷眸中是绝杀的坚定,“既然给我看,可知道是谁”? “姜副省长”,曾树想到了姜尚,看了一眼办公间的门。 姜尚的叔叔,明依落紧了下拳头,嘴角一弯:“无论是谁,若想保狄家,都只有死路一条,如今还看不出局势的发展,可悲”! “你与张将军可达成了协议”? 突兀的一问,令明依落再次怔住,狐狸眸一点点暗淡,转而又是重复亮彩,她相信曾树这个人,“不错”! 曾树点头,“知道了”,挂上迷人而清亮的笑:“龙庄的地皮会属于你,我知道你手中还握着狄家参与的其他案子的证据,此时不拿出来,是想将狄家一锅端掉,可不可求你一次,二太爷的……” 明依落爽快地说:“可以,不过,我想见一见狄荣”。 没想到明依落如此痛快,却对她约见狄荣的动机感到忧心,“你想见阿荣,是……” 不等曾树说下去,明依落打断他的话:“我对他的印象还算好,我想,他对狄家既然有怨恨,为什么不配合我一起将狄家打倒”? 曾树不语,只是复杂地看着她。 明依落的脑子飞转,突然固定在一点,当下,也不保留,展颜一笑:“你说的那运动,我知道,不过,你们也许不知道的是,张家的没落也有狄家的一份功劳”。 不解,曾树看向她。 明依落好心为他解惑:“本来我是没有联系到这一点的,你说狄荣妈妈的家里,是世代书香门第,又姓张,自然是那次类似于文字狱的风波。我也是刚才想到,张家到了那一代,本有三男两女,有一男一女随了母亲之姓,那一位女子名叫陈芝兰,想秘便是狄荣之母吧”? 曾树面露沉重之色,点了点头。 明依落又接着说:“与那陈芝兰一起随了母亲之姓的男子名叫陈锦逸,曾与姜副省长为同窗,后来,姜副省长因为战事,导致腿有残疾,一直迟迟未婚,陈锦逸敬重他的人品,就将自己的小妹张柏兰介绍于他,那时候,张家已落没,很多亲人已不知所踪。陈锦逸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了那个最小的妹妹,没想到歪打正着,姜副省长不介意那时的他们已是落泊之家,而张柏兰也不介意他的腿有不妥,两人互生爱意,至今相亲相爱。” 曾树的眼神忽明忽暗,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你比阿荣更了解张家”。 “陈妈妈不忍将苦难带给狄荣,所以,什么也没有说。狄家之所以急急地将新人换了旧人,无非是怕陈妈妈得知真相,这才变着法子将她赶走,说到底还是留有一份情义,也许这是狄荣父亲的努力换来的吧”。 说到这里,明依落无限感伤,据她了解到的材料,狄荣的父亲对陈妈妈还是很有感情的。不过,那种男人即使有点良心,也抵不过他所犯下的罪。 明依落知道曾树还在震惊,“我为了找狄家的罪证,可以说将狄家的祖宗八代都翻了一遍。最巧的是,我找到了一位深受其迫害的奶奶,而这位奶奶便是狄家二太爷的第一位妻子,也是张家人,陈芝兰的姑姑,张玉静。据我所知,狄二太爷对这位妻子的感情非常深厚,张玉静莫名失踪五年后,才在家族的压力下娶了第二任妻子,但是并不开心,而那位也短命,狄二太爷至今还在寻找他的第一位妻子”。 曾树的眼中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这些狄家的秘事,连狄荣都不是很清楚,她居然都能挖到,“张奶奶还在世”? “不错”,明依落冷冷一笑:“你可知她为什么失踪?” 曾树摇了摇头。 明依落再次冷嘲,“张奶奶当年可谓是才女一位,容貌自也是美丽无双,还是军长的那位委员,只见了她一面,便是难以忘怀。而狄老头为了一己私心,将张奶奶骗至某外,而那位便趁机占有了张奶奶。事后,张悲愤中回了张家,将一切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张家老太爷真正无私,一怒之下就打电话报警了,可是,当年的那位警察局长便是王基容之父,几人早有勾结,于是,三人合谋便将张家迫害了。当时,狄二爷还在军中,张奶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当张家出事后,狄二太爷便急急赶回寻找,可惜张奶奶为了保住张家祖上的重要东西,忍痛带着几位小辈离开了这座带给她太多悲伤的城市”。 “那么,现在,张奶奶如何”?曾树带着一丝颤抖问。 明依落的脸暗沉了下来,有着怜悯,带着痛惜:“她把小辈人安排好后,便一心想寻死,最后被一户人家相救,于是她便在那个村子里住了下来,她不想带着残破的身体去见她心爱的人,心灰意冷之后,自毁容颜,一直独居至今。四个月前,她突发急病,被难送到了怀楚市的医院,而那家医院又正好是冥天旗下的产业,而更巧的是被一位熟人认了出来,所以,她便在我的安排下,静待狄家的灭亡,当然,我也答应她,不只是狄家,所有迫害她的人都将到应有的惩罚,并且让张家重新站于世人之前。她也许没有想到陈芝兰还活着吧,毕竟她当时与家里人失了联系,没有向我提起,倒是你令我将所有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为什么告诉我”? “如果,我将这些一切告诉狄荣,也许他会受不了,重要的是,楚天并不希望我对狄荣有仁慈之心,毕竟人心难防。我虽然觉得他不错,想给他一个机会,但是,若真如楚天所料,我一样不会手软”。 明依落将事情都挑明了开来。看向曾树的眼神也缓和了不少,“抽个时间告诉他吧,还有狄二老爷子,若他想见张奶奶,我会随时安排”。 曾树的心里,转了不知道多少个转折,明依落这一手,无非是在推着狄荣和狄二太爷与狄家其他人绝裂。这个真相对于那两人来说,是不是太过慘忍? 第四十九章 斩草不留根春风岂能吹17 明依落走出曾树的办公室的时候,引起全体员工的哗然。 “哇,快来看,那个女人好有气质”! “喂,是不是曾市长的女朋友”? “曾市长可是第一次亲自送美女噢”! “好像也是第一次破例,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招待美人噢”! ………… 姜尚悠闲地从助理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如此多的猜测,不禁侧目观看。说实在的,明依落和曾树站一起,看着蛮配的,男的温雅,女的沉冷,有些反差,却也觉得恰到好处,男女之间必有一方甘愿妥协,一方强一方弱。 撇着嘴角,带上一丝邪气的笑意,拿出手机便掐了个镜头。 明依落也听到了各种议论,却是一笑而过,她要的效果达到了。想必狄家很快便会有人找上门。 正如明依落所料,李锐升第一时间私访了明依落。不过,李锐升吃到的果子自然是苦的。当晚,李锐升在回家的路上,便遇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第二天上午,便有一段不雅的视频在网上流传。 网上流传的内容令狄家的人炸了锅,而狄淼看到后,差一点晕过去。那正是她和李锐升私下会面的情景,更恶劣的是,幽会的劲爆场面也被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最为一团糟的是,那些人话里话外,表示的内容无非是李锐升搞婚外情,夺了人家的女朋友,当然,那女朋友自然就是狄淼啦。 于是乎,狄家的家风又一次被人拿来评品,市民们强烈建议市政厅终止让狄家继续参与市政建设,而李锐升这种人渣也必须接受调查。 姜尚和业君则津津有味地关注着这一事件的发展,与此同时,明依落也与狄荣见了面,外加狄二太爷。 明依落将手中的资料交给狄二太爷时,老爷子是泪流满面,伤心地几乎要昏厥。狄荣则一声不吭地坐着,将拳头握得死紧。 明依落手中的证据早已足够将狄家打跨,狄老爷子已秘密进行了第一次庭审,若是当庭拿出这些东西,估计不需要第二次开庭,她一直拖到此时,无非是想捉到狄家身后的那几只手,狄家若一举而亡,那几家也可以摘得干净,越是这样拖着,他们越不能袖手旁观。 狄荣烦乱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她什么都料到了,在自己挣扎无果的时候,她给了自己作决定的推力,对于害了自己母亲和姑奶奶的人,他是不能够容忍的,哪怕那个是他的亲爷爷,可能是因为愧疚吧,他不敢面对自己,全家人都不敢面对自己。 他记得,父亲曾经很多次在学校门口偷偷地看自己,却从来不现身;他也无数次看到父亲悄悄地在母亲身后驻足,却也从不让母亲发现。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自己的移情别恋而羞愧,到今天他才知道,他是没有勇气抛弃荣华,也没有勇气承担错误,更没有勇气站出来指责那个唯利是图的爷爷。他曾一度认为自己的爷爷是个好军人,他不亲近他,但却尊重他,即使他在最无助的时候要求自己来拯救家族,他也认为自己必须去做这件事,出于对一位令人尊重的老军人的敬重,原来那只是表相,一切都是假的。 看着二爷爷老态龙钟的模样,他的视线也模糊起来。当狄二太爷悲伤过后,愤然拍桌而起的时候,他知道二爷爷已然给了他答案,狄家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 明依落很快安排了张奶奶与狄二太爷的会面,两个人自是一番别离诉衷情。 狄荣这阵子不动声色,依然如往常一般处理狄家事务,只是很有心地将狄家的秘帐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与那位华侨的联姻也妥善地了解清楚。当他面对狄家多位长辈的责难时,都是无动于衷,冷眼相看。 终于到了龙庄拍卖的时候。 当明氏与狄氏竞相出价,争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一群警察出现在会场,将狄家的三、四太爷和他们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全部抓了起来。唯有狄荣和狄二太爷和他唯一的儿子一家安然无恙。 同一时间,狄荣的父亲与他的妻子和狄淼也被抓捕,王基容及其父亲也在抓捕之列,至此,三大家族全部落网。另外,姜副省长由于不明实情,以权欺压,欲左右龙庄竟标,也被责令停职审查,而为这一事件推波助澜的李柏兰则后悔不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更是将狄家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狄家用姑奶奶和狄二太爷来打动她,仅凭他们对不起自己的姐姐一事,她是不会插手的。姜副省长的认错态度也极好,在姜军长的周旋下,倒也没有给予太严重的处分,只是记了一过。张诚将军也严厉地批评了姜副省长这个曾经的老部下,看在他多年廉洁的份上,也为他说了好话,省委经过一番考察后,认定他所犯的错误还算有情可原,并没有深究。 明依落回怀梦市之前,路云山和欧思雅、姜尚、业君则小聚。 业君则无来由地感叹:“我现在是越来越羡慕你们呢”! 语气中有落没,也有自嘲。明依落此时对业君则的印象是好了许多许多,自从知道他的事情后,便很同情他。也不再是以往的神情,好言好语地说:“羡慕什么,也许我们还羡慕你,省得潇洒自如”。 业君则苦笑:“潇洒吗?你们这种生活才叫幸福”。 路云山温暖地笑道:“君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之前的事情,你也大约知道一些,珍惜眼前吧”。 业君则无奈地喝下杯中酒:“我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才觉得痛苦,心里想的是一个人,而面对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你的责任,不得不去违心地欢颜”。 “就因为那个人是她托付给你吗”? “是吧”。再一次苦笑,业君则又倒了一杯酒,笑得妖媚:“不说这个了,你的事情都处理完结,也要回去陪你的楚天啦,为你送行”。 明依落举杯示意:“好,那就为我送行吧”! 姜尚也开始活跃气氛:“来,干,本公子也特想念家里的两个女人,老婆孩子热坑头那才叫美”。 欧思雅不能喝酒,就喝了些果汁,心中也有几分失落,大眼看着明依落:“你明天又要走了,本这几天都在办事,想和你说话,你也没有时间”。 明依落好笑地斜着她:“和我有什么好说?你老公就在你身边,每天有爱情的滋润,哪里还需要我这个闺蜜”? 欧思雅不悦:“老公是老公,闺蜜是闺蜜,男人是最靠不住的生物,还是友谊来得比较踏实”。 这话一出,路云山可是黑了一张脸,本来温和的脸上阴去密布。 路云山吧了口气,对上明依落寻问的眼光,无奈解释:“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片断,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却总是认为是我爽了约”。 明依落这才放了心,原来是为那些事情,随笑着对欧思雅道:“笨妞,忘记我从前告诉过你的话吗?今儿,我就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再说一次,你都已嫁给他了,还去计较从前有什么意义?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少生气的好。就算他以前对你不起,也不全是他的错,你有气没地儿出的时候,就全当他是你的出气筒不就得了?反正他一直觉得亏欠着你,哪有人如你这般好运气?得了一个好丈夫不说,还得了一个免费的出气筒,又是当过兵的,你也不必担心凭着你的小身板能把他折腾出毛病来”。 业君则卟地一声,笑了出来,“依落,你是劝人呢”? 欧思雅也无限哀怨,“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姜尚看路云山郁闷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好了,好了,各位,咱们也吃饱喝足了,现在是谁说也不服,那就各回各房,各自睡觉去吧”。 笑语中,各自回了房间。业君则因为喝了不少的酒,便也安排在紫云住下。 明依落回了房间后,洗了澡正准备睡下,突然看到手机中的一条短信。那是曾树的。明依落看着那短信的内容,皱眉想了许久,这才起身换了衣服,叫上姜尚,出了门。 姜尚不副不情愿的样子,“你不是应当悄悄地溜出去,偷偷地处理掉他,然后再神鬼不知地潜回来?这样子才对吗”。 明依落无证地靠到坐背上:“你觉得我按着你的话去做的话,后果会怎样”? 姜尚耸耸肩膀,随意道:“谁知道,贺老大的眼线遍布天下,冥天的势力可不小,我不过是个打杂的,老大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他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会对曾树和狄荣下手,我不希望他因为我去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冥天虽然厉害,曾树和狄荣、还有江子震联手,也不容小视。我们成功地搬倒狄家及他身后的势力,是因为他们的确是办了错事,而那三个人,是不能随意动的。曾树对我也一向是发乎情,止于礼,并无不妥之处”。 明依落的分析很对,所以,姜尚才会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出来,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他们的周围除了已知的自己人外,还有别一拔人在他们外围,与其说是保护,不如是监视。贺楚天那个人对自己的私有财产很小气,当然这个私有财产指的是明依落,任何人都不能动脑筋到这个宝贝身上,尤其他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他最近的表现太过平静,虽然他的定力超人,可是,用心想一想,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视他的腿?说不定心里也会有些自卑,而自卑过后,会对那个宝贝更加放不下,也更加小心谨慎。 明依落见到曾树和狄荣的时候,他们并不意外姜尚的陪同。只是笑了笑,请他们入座。 姜尚则自认为幽默地说:“二位,当我不存在,有什么话尽管说”。 明依落无奈地瞟了这二货一眼,姜尚则撇嘴低头,只管吃喝,不再说话。 曾树和狄荣也似真的将姜尚无视化,三个人谈得还算愉快。无非是相互道谢之类的话,再加上一些希望增进友谊的意思。 明依落本就不想与他们闹僵,再加上生意中的牵扯,很开心地言明,双方只要相互爱护,彼此谅解,尊重对方的生活,自然是朋友。 明依落很郑重地将病重对方生活这几个字说得一字一顿,那两个自然是心领神会,虽然眼中有一划而过的痛楚,却也是欣然同意。 本就是后到者,何况从一开始就没有去破坏的立场,既然早就决定只远远地祝福,何必再为双方徙增烦恼? 明依落回到怀梦的时候,贺楚天早已得知了她的一切信息。明依落和贺楚天心里都很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谁也没有明说。对于贺楚天的作为,明依落不想去与他讨论,她只能说服自己去理解。当然,她也相信贺楚天总会走出这么一段低落期。 第二次庭审就要开始。明依落和肖亚晨再一次陪同贺楚天来到了首都。 这次的开庭是半公开的,狄家、王家、还有那位委员的家属,全部到场,曾家祖孙,江家父子也都来旁听。 当证据一件件地摆上,证人一个个专来后,三个家族的人知道完了,全完了。 最后一个狄淼被带上来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个曾经的天之娇女,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狄淼起初是抗拒一切的,直到她从呆滞的神态中清醒,看到贺楚天和明依落,突然她就发疯了一般喊道:“明依落,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你算计我,算计狄家,狄家只有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所有人都在心里嘲笑,恐怕世上不会有狄家了吧?眼光瞟向一脸深情搂着那位老太太的狄二太爷,心中都在感慨着这对有情人,再看向坐地张家阵营的狄荣,便很肯定了这个想法。 法官看着失控的狄淼,当场决定休庭。就在狱警欲带着狄淼下去的时候,狄淼突然就挣脱了狱警,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身匕首飞快地刺向明依落。 明依落本来在低头为贺楚天打理衣装,感觉到身后的劲风袭来,本想侧身闪开,可一想到面前的贺楚天,便转过身来想要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哪怕是……也不能再让贺楚天受伤。 而贺楚天却又是另一番想法,伸手就要推开明依落,却不想两个人的动作就发生了碰撞,贺楚天脑子中闪过不好的念头,几乎是吓得形神惧裂。 在这电闪交错之间,明依落的身子斜着爬到了贺楚天的腿上,却见曾树风一般地挡住了狄淼的匕首,狄淼毕竟是练家子出身,又中奋力一搏,哪还有心情管你是谁,紧接着第二招就跟了来,曾树本是快速冲过来的,身子有些不稳,再加上心急明依落的安危,对于狄淼的第二招,就没那么好运气地躲开,胳膊被深刺了一刀。这时,狄荣和江子震也纷纷赶到,一起出手阻拦狄淼。 狄淼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杀人,眼珠子已是一片血色,哪里还理会现下的场景,狄荣原本是手下留情的,江子震也不好下狠手,就这么地任狄淼疯狂着。 明依落将贺楚天推到安全的地带,嘱咐肖亚晨照顾好他,便又返身过来。看向一旁着急的法官和狱警,抬高了声音:“法官大人,此人已疯,若不及时控制,恐怕会伤及无辜的”。 上首的法官看着现下的情况,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随下令:“打下她手中的匕首,必要的时候可以击毙”。 狄荣到底是狄淼的亲哥哥,听了法官的话,不由心中一急,狠狠地踹了狄淼一脚,这才将她踹倒,狱警赶紧上去把她给押走。 狄荣看向一脸寒冰的明依落:“你要她死”? 扬眉,冷笑,挑了下眼角:“你认为我会给敌人活下去报复我的机会”? 狄淼罪不至死,充其量不过是知情者,判个五六年,还是可以重新来过。在监狱中受过苦的狄淼怎能心里平衡,本就对明依落心存太多怨恨。 “那么其他人呢?”狄荣的心沉了又沉。 明依落神秘地笑道:“他们入狱不是因为我,而我与他们并无怨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狄老爷子一味地狂妄自大,自私自利,非要寻我出口气,若许他们的事情也翻不出来,他若不是拿着兄弟的幸福来搏前途,狄家也不会如此,你说,他们会埋怨我多少?” 是啊!明依落有足够的本事,让那些人的恨都投向狄老爷子这一房,先不说狄老爷子能不能出去,在监狱里……只怕也不好过。还有自己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只怕都不会善终。狄家三爷爷和四爷爷两家,都不堪重任,子孙们都是好吃懒做之辈,明依落不会将他们看在眼里。那位委员肯定是在有生之年没有了出头之日,他的家人有事先跑到国外的,若明依落和贺楚天想,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至于国内的人,只会做陪死鬼。王家更是不值一提。 “我明白啦”。狄荣低下头,看不到他的神情。 明依落焦急地看向曾树,一脸关切:“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 “还好”,曾树的伤不算太重,看到心中那个人对自己的关心,不由得心中一暖。 贺楚天这时也被推了过来,脸色也不好看,心中的结也越来越大,何时自己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竟还迫使自家的宝贝这么被动,若不是那个男人的奋不顾身,或许……那是他不敢想的,一想到自己那时的无能为力,就恨不得毁天灭地。 贺楚天的心里在疯狂的叫嚣,面子上还是沉静如水,再看曾树时,神色就显得庞杂而纷乱,忍耐着无数把尖刀的刺激,慢慢地说:“谢谢”。 曾树迎上贺楚天的目光,笑得居然很开心:“不必,应当的”。 贺楚天心情很郁闷,就像吞了苍蝇却又有苦说不出。旁观明依落的着急的神态,虽然知道那只不过是普通的关心,可心中也如针扎般难受。 曾树被送到医院后,休养了几日,恢复得很好。在这几日里,经过上面的指示,庭审再一次进行,狄老爷子终生监禁,其他人分别被判了十年到二十年的有期徙行。那位委员的审判是秘密进行完成的,最终被执行了枪决,其家人有终生监禁的,大多在十年以上有期徙行。至于狄淼,由于法庭上的恶劣行为,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七年。 狄淼在狱中时曾要求见贺楚天,贺楚天根本就不曾理会过。不死的心狄淼便假意自杀,狄淼毕竟是特种兵出身,知道假戏也不能做得太假,真真假假中被送到了医院。 狄淼是真的在手腕上割了一刀,不过是很有机巧罢了。在她清醒后,她躲狱警的监视逃离了医院。 当狄淼踏进紫云会所的时候,便看到了明依落笑盈盈的脸,还有一张自己为之沉沦不拔的冷脸。 “原来,我在你们的眼里一直是小丑”。 明依落讥讽地笑了:“既然知道,何必还来自讨没趣”? “我就是不服,你究竟哪里好”?手一指贺楚天:“竟让他对你死心踏地”。 狄淼是愤恨的,因为恨,看不清楚自己的价值。 贺楚天峻冷的嘴角划过一丝冷酷的笑:“她哪里都好,在我眼里,谁也比不过,至于你,我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 狄淼可能是心死了吧,举起从狱警那里偷出来的枪,脸上已泪流无数,“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们”。 或许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伤到那个人的,枪举了许久,却只是举着,而对面的人也只是看着。莫名的,有一丝惊慌,闭上眼,狠狠拉回了手指,可惜的是,听到了预想中的枪声,不是一声,却有很多响,自己的身上已中了三枪。 不可思议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此时已有几名警察将自己包围,为守的那人她认识,是陈少彦的叔叔,后面跟着的是她不认识的田玉缘。 缓缓看向那对男女,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原来,我是自找死路”。 贺楚天还是冷而酷地说:“你死有余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是狄淼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在闭上眼的时候,笑了,是苦笑,自己的一生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只是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还是为了别的,她到死也没有完全明白。 第五十章 心有千结情难自知 狄淼的死令狄家再一次登上了头条,据说,狄淼的母亲在狱中亦自杀而亡,王家人也大都判刑,狄淼的外公曾流着泪恳求见一见自己的女儿的外孙女,在见过那母女二人的尸体后,也是悲痛难忍,一口气没有上来,便也去了。 狄荣的父亲和爷爷很多次要求见狄荣,狄荣均未答应。狄二太爷与发妻相遇后,便一直守着,将儿子与孙子叫到面前,讲述了两个的曾经,儿孙表示很感动,定将张家奶奶示做亲人一般照顾,张奶奶至此也算结开了心结。 唯贺楚天一直郁郁寡欢,曾树住院的几日,明依落没少去,而他也只能干看着。仅有的发泄途径便是拼命地做恢复锻炼。 明依落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只是冷眼旁观,对他的态度也一如既往,只是等待他自己走出。 曾树恢复得很快,一个星期后便出了院,狄荣和江子震也与他一起回了h市。只是,不久后便传来消息,狄荣去了英国。 明依落终于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贺楚天在康复室里跌倒、站起,又跌倒,再站起,心中很痛,却并没有进去阻止。 肖亚晨不解,问:“你就这样看下去吗”? 明依落淡然而笑:“有些事情,还要他自己想清楚,我说了也未必有用,他也只会掩饰,与其增加他的负担,不如就让他发泄下去吧,倒是辛苦了你”。 “没关系,”肖亚晨说:“你倒是冷静,换作她人,早已不知所措。” “你是想说,我也许并不是很在意他吧”?明依落也等他回答,“我本就是个理智的人,对待感情,想得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遇事,不会盲目地感情用是,可,凡是我认定的东西,便不会轻言放弃”。 肖亚晨不语,她说的对,她的表现过于平静,给人的感觉,仿佛并不是那么在乎,他也曾有过怀疑,不知道她能否坚持留在贺楚天的身边,毕竟,无论如何好的一个男人,若是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你恢复得不错,比我预想的好,也许很快便会康复,我本预计一年后,他才可能站起来,没想到,这么快他便可以进行到第二步训练”。 明依落皱紧了眉头,“欲速则不达,他的身体能承受吧”? 谁说明依落不担心,笑了笑,肖亚晨道:“放心,有我在”。 明依落又看了眼挥汗如雨的贺楚天,默然离开。他那样的情形,并不想让自己见到吧?哑然而笑,是因为情深而自扰,还是因为不确定而困惑? 贺楚天是知道明依落常一个人站在门外看自己的,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骗想虐待自己,同时也伤害她。他是介意着曾树的存在吧?想想真好笑,自己还一度想,若是自己真的出了意外,曾树会是个不错的男人。 自己的心真的很小,小到连她去关心一下为她挡了一刀的男人都不乐意,他情愿那个挨刀的人是自己。 曾树对着他笑的时候,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害怕他真的就抢了自己的宝贝,他现在还坐着轮椅,虽然他有着不凡的势力,而那个男人也是个不简单的。 自己越想便越觉得难过,他贺楚天何时竟沦落到了如此地步,思前想后又百般怀疑,他应当相信她的,不是吗?虽然她一早便察觉了自己的心里变化,也静静地等待自己去慢慢平衡。当下的问题,便是自己何时能走出心结。她就在旁边看着,却再也没有说过爱自己的话,她是对自己失望了,还是再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若说他贺楚天什么样的生死没有见过,却仅因为一双暂时失控的腿而乱了自己的理智,实在是可笑。 肖亚晨进来的时候,他沉着声问:“她是走了吗”? “嗯,”肖亚晨心里也是同样苦涩,“你这样做,会伤了她的心,她表面上看着很沉着,其实也很委屈的吧”? “或许吧”,贺楚天抬眼看过来,“给我只烟”。 肖亚晨本想说他并不适合抽烟,可到底没有出声,递了一支过去。 贺楚天吐出一口烟圈,“我也知道这样很幼稚,却止不住心里难过,我一直是自信的,却没想到竟在这个坎儿上栽了”。 “爱得太深,便也想得太多,贺老大,你既然已得到了想要的,何必庸人自扰”? 贺楚天透过飘渺的烟纱,看到肖亚晨快速闪过的痛楚,虽然掩饰得极好,是啊!自己既然已得到,何必还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 神色黯然之下,又是一种解脱,似又恢复了以往雅贵的神情,稳稳地掐掉烟头,“谢谢你,亚晨。从没想过,我也会走入死胡同,”贺楚天又是一记微笑:“好在,我还活着,不是吗?” 肖亚晨看到他平静后的自然,又发自内心的笑,有一刻是欣慰的,却也有些莫名的失落。心里一声叹息,推了贺楚天回去,“不如回去和她好好谈谈吧”。 明依落的脾气是倔强的,不会轻易向人低头,在贺楚天面前也是吧,被娇养育长大的天之娇女,即使心里难受,也不会表露出来。 明依落的的确是难过的,难受于贺楚天的不信任,从他压抑的心情和心事重重的表现来看,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怀疑,她可以理解他的消沉,哪怕是个普通人,双腿不良于行,也会悲观失望,何况他是个骄傲的军人。 本想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心情再去接贺楚天,没有想到的是,冲了个热水澡,刚躺下,贺楚天便被肖亚晨送了回来。 肖亚晨走的时候告诉她,他已帮贺楚天洗了澡,也换好了衣服,她就不必管了。这些日子以来,贺楚天除去明依落和肖亚晨,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触自己。 两个人一进无语,还是明依落勉强一笑:“累了吗?休息一下吧”。 贺楚天在明依落的帮助下,躺到床上,明依落也在他的旁边躺好,就不再说话,轻闲上了眼睛。 贺楚天轻轻抬手,抚上她略有憔悴的小脸,哑着声音:“对不起,宝贝”。 对不起什么?明依落闭着眼没有张开,等他说下去。 贺楚天轻叹,将她的身子整个揽到怀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杞人忧天,我要好好活着,与我的宝贝缠绵天崖”。 明依落猛睁开眼,清澈如水的狐狸眸中一点点扩散出笑意:“好”。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吧?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好,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有它出现的缘由,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她不会自寻烦恼,为这些事情纠结到底。 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楚天,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我不值得你信任,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财富,不有才华,即使你真的瘫痪了,也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为你梦碎,为你痴迷,我不以为自己有什么理由放弃你”。 “是我做的不好,”贺楚天心疼地抚着她的长发,“都是我自己的心魔作怪,宝贝如此美好,我怕自己会拖累了你”。 明依落气急,小手狠狠地拧了把他腰上的肉,虽然疼,可贺楚天还是忍着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明依落抬起明显带着委屈的眼睛,眸子里水意泛滥,“还是不相信我”,明依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本不想再追究下去的,眼泪却不听话地哗哗流下。 这下可苦了贺楚天,手忙脚乱地哄着,一个劲儿地道歉,“宝贝,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小心眼儿啦,好不好,别哭,我心疼”。 明依落可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一直以为自家的宝贝强悍无人能比,即使她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质是很坚强的一个人。因为了解,所以他在很多时候放任着,旅途她去做一些她喜欢做的惊险刺激的事情。 即使再强的女人,在她爱的男人面前,也会撒娇耍沷,明依落当然不会例外。所谓得理不饶人,便是如此。她定要他牢牢记住今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小心眼儿,再怀疑自己。 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小脸,慌了神的贺楚天左右是哄不住的,索性低了头以唇封住了那哽咽的小口。 明依落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本想推开他的,转念一想,便又忍了下来,任他边吻边道:“宝贝,不要哭,乖,全都是我的错,打我,骂我,都好”。 明依落本就不是爱哭哭啼啼的人,听得贺楚天笨拙的语言,心里也平衡了许多,这男从之间,本就是那点事,两个人都放松了,心里没有了疙瘩,便也就开始了柔情蜜意。 当下,明依落也不矫情,睁着美润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透过水雾盾到他眼中的心疼、愧疚、温柔,轻轻闭上眼,开始回应他的情动。 一番热吻过后,两个人平定了情绪,贺楚天紧紧拥着怀中的宝贝,轻吻着她的长发,“宝贝,再等等,我不会让你等太久,老公会很快将欠你的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无耻”,明依落笑骂着:“男人是不是没事就都想着那事儿”? “我只想你,七天七夜好不好”? 黑了脸的明依落,恼怒地扬起脸,手轻拍在他的胸口,“淫靡吗?不正经”。 “我若每日只与你纯睡觉,你会乐意吗”?贺楚天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后,首长本色也就开始发挥着本能的优势,再次紧了紧怀中的人,轻轻哄着:“乖,最近你都没有休息好,全都是因为我,我心痛,好好睡一觉,嗯”? 想想也是,这一阵子真烦心。明依落枕在他的臂弯,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这一次的梦,却是好梦。 第二日,明依落和贺楚天协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知道,原本自信、沉着、贵雅的贺楚天又回来了。 肖亚晨终于松口气,耸耸肩:“这下,我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明依落歉意地点头:“最近你是真的忙坏了”。 贺楚天轻淡一笑,眼中有谢意,可嘴里却并没有说出,仍是一如既往地道:“放你一个星期的假”。 肖亚晨得意地看向姜尚:“哥们儿,兄弟没白忙,你小子继续”。 姜尚一头黑线,幽怨地看向贺楚天:“老大,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佳佳生孩子的时候,你都没有好心地放我假,咱们可不能区别对待”。 肖亚晨拍着不服气的姜尚,“兄弟可是连着轴转了大半年,哪有你小子幸福?享受着艳福不说,还有娇妻孩子在身旁”。 姜尚一听这话,赶紧和肖亚晨使眼色,可为时已晚,明依落质问的眼神已是直勾勾地盯上他,还喷着火:“什么艳福”? 肖亚晨自知说走了嘴,嘿嘿一笑,便缩一边当乌龟去。 姜尚狠瞪了两眼肖亚晨,狗腿地笑道:“小嫂子,别生气,我哪儿敢对不住佳佳呢,她可是我的心肝呢。还不是姜念玲那主儿给我惹的,一次不行还来了第二次。她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了咱们怀梦市新任副市长的女儿,名叫陈子佳,她们两个也不知道犯什么神经,有次跑到了纯尚,正好我去整理报表,这不,见了一面,那妞便一直缠着我”。 明依落想了想,爸爸市长任期已满,已生了退休的想法,可是上面未批,仍然要求爸爸继续担任市长一职,若是同意调到省里,也是可以的;爸爸是不想的,想多陪陪妈妈,爸爸便又审请退居二线,可上面还是不肯,只允许爸爸暂时放假。爸爸以身体不佳的理由暂时放开了一切职务,由新提拔上来的几位副市长分管。 新上来的副市长中的确有一位姓陈。这都是什么事儿?明依落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姜尚一番,看得姜尚直发颤。 直到贺楚天发话,明依落这才把那逼人的眼神收回。 贺楚天无奈地看向这个护朋友似乎胜过自己的宝贝,心里挺不甘,当然,也有几分傻劲的成份,“落落,你这样看着那个小子,首长我会吃醋的”。 明依落当然知道贺楚天是在为姜尚解围,虽然收回了发狠的目光,却还是追问:“你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 “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什么歪想法,天打雷劈”!姜尚义正亚辞地保证,随又小声地喃喃:“这都什么女人嘛”。 这话可是引来了贺楚天的冷眼,姜尚无力地又赶紧地解释:“我这不是在说那陈子佳吗?我就见了她一面,连话都没说两句,就和姜念玲呛了两句,连她长什么样子,少爷我都没有记得很清楚,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 明依落下下打量了一下姜尚的穿着,从鼻子中哼了一声,“叫你别穿得花枝招展,你就不听,我那尊三从戒四不德都忘记了,啊”? 天地良心,姜尚瞅着自己的衣着,天可怜见,他大少爷收敛了很多呢,上身是蓝色的休闲西装,下身牛仔裤,多么简洁的装扮! 哀凄凄地望向明依落:“我已经很低调了,好不好”?再把眼神瞟向贺楚天,贺楚天接收到后,无奈拉上明依落的小手:“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冯佳佳也不是好惹的”。 这话倒是真的,明依落很认可,冯佳佳那货也就在自己面前傻了点,对付姜尚还是绰绰有余。 贺楚天适时地说:“今天难得我心情好,请你们大餐,如何”? 肖亚晨道:“好啊,吃完大餐回家睡觉,美”!瞟了一眼姜尚,大笑着走在了前头。 本四人来到一个干净,环境又比较优雅的小餐厅,四人正准备进雅间,正好与陈少彦的叔叔碰到。 肖亚晨走在前面,第一个反应过来,“小叔,你也过来用餐”? 陈东炫微有怔愕,点头道:“是啊,”又向后看到了明依落和贺楚天,以及姜尚,明依落是知道陈东炫的,也见过几次面,不太熟悉而已。 明依落含笑点了点头,贺楚天则悠然一笑:“小叔,一起吧”? 陈东炫微微一乐,“我可是还带着个小尾巴的噢”。 “没关系,那就拽着一起来呗”,姜尚挤上了前,看向陈东炫的身后,有一名小姑娘快速地跑过来。 来人是田玉缘,贺楚天和肖亚晨见过,姜尚却没有,不过凭猜测,倒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小叔,你说的小尾巴可是和咱们肖少亲密接触过的那丫头”? 陈东炫笑骂道:“小子,小心挨抽”。 姜尚看看黑了脸的肖亚晨,心里这才美了起来,将刚才的阴郁统统地掉了个一干二净。 田玉缘过来时,也愣了一下,不过,她是马上认出了肖亚晨和贺楚天,很有礼貌地说:“肖少,贺族长,各位,好”。 姜尚带着些兴味看着田玉缘,心里赞这丫头的皮相真不错,机灵、娇媚,有股子难以驯服的野性,和肖亚晨配在一起,其实不错。 回头看了看明依落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疑惑,她不会和自己想一起了吧?看着明依落挑眼的小动作,还真是猜中了。 再回身,一勾陈东炫的肩膀,“小叔,走,一起吃去,”还不忘记对肖亚晨说:“你小子赶紧招呼着点,跟上”。 肖亚晨狠瞪了他一眼,还是挺客气地对田玉缘道:“一起吧,陈叔和我们很熟的”。 田玉缘本就是个好奇宝宝,上次酒吧的事情,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发出的信号,正想找时机问个清楚,今天碰巧遇到了一块儿,还真不能错过。 大大方方地和肖亚晨并肩走进了包间。 落在后面的明依落笑得欢快,贺楚天拉着她的手,重重一拍,“笑什么,走啦,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相信贺楚天也会开心的吧!肖亚晨能找到和他情义相投的人,最安慰的人,莫过于他们二人。 贺楚天淡淡一笑,小声说:“你现在的样子有些不怀好意”。 明依落这才正色,“谁说的?我是一个最优秀的好公民,我自己很幸福,当然也希望身边的人幸福,当然,在这个谋救幸福的过程中,如果用一些非常手段,也不是不可以的”。 贺楚天的眼前闪过一片苍茫,“你不会拿我对付叶凯诚那套去对他吧”? 明依落白他一眼,撇嘴不屑,“我才没你那么没水准”。 好吧,贺楚天承认,自己是因为记恨叶凯诚常常在嘴边挂着明依落,这才喂他吃了点好药。虽然他也是为了帮小莫,可凭心而论,还是大多数的心思在想着让叶凯诚吃瘪。 几个人推杯换盏,一番调侃下来,两个小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分别之时,田玉缘对肖亚晨表现出了极大的崇拜之情,明依落也不失时机地将更多的机会送给了田玉缘。 田玉缘是个聪明的姑娘,两个小时已足够她看出肖亚晨对明依落不一般的感情,可她还是聪明地当作不知情,对明依落也非常友好。当然,她对明依落的友好是发自内心的,她在崇拜着肖亚晨的同时,也不能不尊敬着明依落夫妻。作为一个女子,能作到明依落那份儿上,已相当不简单,她是值得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喜爱的。 这些日子以来,贺楚天和明依落就住在紫云会所,这里有肖亚晨专门为他建立的一个康复室。 姜尚载着他们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严军正。由于严阔前一阵子受了很多打击,心情不好,再加上年纪已老,便突发了心脏病,严军正一直陪着老爷子在疗养院,即使贺楚天受伤,也是瞒着严阔的,而严军正也为了老爷子的身体,一直没有离开过,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才悄悄地打电话问候贺楚天。 严军正看到精神还不错的贺楚天,多日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当下,笑着走过来,“楚天,依落,你们没事,爸爸也就安心啦”。 贺楚天感受到严军正的真心关怀,也很感动,柔了声音:“爸,我们很好,不必担心,爷爷还好吗”? 严军正皱了皱眉头,“你爷爷的情况不算很好,不过也不算太差,只是想见见你,这事儿迟早是瞒不下的,你们还是去见见他吧”。 话说贺楚天和明依落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和严军正一起离开了紫云。 严阔见到贺楚天后,起先是惊,之后是怒,再之后便是气。直埋怨贺楚天瞒着他太多事情,若早知道是狄家那老小子找事,他也不能让狄家人好过。 四个人,祖孙三代,一家人,虽然人已不再齐全,却令人心安。贺楚天看看爷爷,再看看爸爸,还有身边的妻子,勾上一道弯弯的弧度。 人,便是如此简单,有时候幸福就是触手可及,全看你是怎么看待。爱……爱你的人,略去……伤害你的人,真实感受每一天,轻轻松松,莫过于一生平安。 第一章 逝水东流,叶落不停,荏苒的时光飞一般消失而过,又一年新衣穿上,点了鞭炮,一年一岁,时光犹如河水,再回首时,许多事情都已不再是最初的模样。 贺楚天的腿恢复得很快,但仍不能长时间站立,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在轮椅上;叶凯诚和孩子降生了,是个乖巧的女儿,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很幸福,小莫已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眼神中自然流露的爱意,令人温暖;许书轩的奋战也有成果,叶明烟已不再逃避他的接近,儿子拉近了他们彼此的心距,在家里人的催促下,两个人决定春暖花开的时节,举行一个婚礼。 叶忠依然是每日打着太极,像极了道骨仙风的老道士,颇有些飘然世外的感觉;明依落的父母依然是相亲相爱,令人羡慕;叶凯诚的父母也依旧是甜蜜如新婚;叶寒夫妻回家的次数还是很少,不过常常能通过视频见面,今年过年的时候,他们也回来了,一方面是养女和孙子在,更重要的是秦敏怀了孕,叶秦两家决定让他们俩个迅速完婚。 叶家的人都幸福了,小一辈儿的人中,只有明依落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过年的这些日子,叶忠总是偷偷地瞟向她的肚子,让明依落郁闷得不行。 今天是年三十,贺楚天和明依落计划先在叶家,初一的时候回严家,大年初二回青桐市。 今晚,大家都很喜庆,也喝了起来,这喝得一高兴,许书轩的嘴便没了把门儿,“三儿,你看哥有了儿子,老大那边也生了女儿,咱家知川都要当爸爸了,你什么时候也生个小的出来玩”? 这话,老一辈儿的都爱听,大眼瞪小眼地直愣愣瞅向明依落,明依落无奈地看着自家姥爷那殷切的目光,“哥和弟弟都生了,我还着什么急?你们不是有玩的吗?我这年龄也不算很大吧”? 叶秋倒是不想为难女儿,忙道:“就是,落儿不想生就再等等,也不急的”。 明文龙也连忙表态,“爸爸,我们不着急,他们年青人愿意享受二人世界,就随他们吧?” 贺楚天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也很想的,虽然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可是还没有能够完全行动如初,他很想在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时候能够守在她的身边,同时也能亲自照顾她。 至于老爷子会不会怀疑他连生育的能力都受了影响呢?还真不好说,他也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有问题,还做了个全面的检查,事实上,自己非常健康。 贺楚天沉稳地抬起头,拉上明依落的手,“姥爷,您再等等吧,我和落落这几年,一直是聚少离多,后来又发生了意外,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落儿的年纪,说起来也不算大,再过两年吧。如今,我的腿已恢复了80,,相信再过一年便可以恢复到当初的样子,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给您老人家一个交待的。最主要的是,我想在落儿生育的时候,能够亲自守着她,照顾她,不想假手于人”。 这话很实在,不过却也最真实地动人,叶秋不自主地红了眼,而叶忠也很是欣慰地点头,略有点尴尬,老实说,他还真的怀疑贺楚天会不会有了问题。 抚着长长的胡子,“嗯,好,你这孩子,竟还有这种心思,难得。”随又看了看孙子和外孙子,眼神一沉:“你们两个,好好学着点”。 叶凯诚大喊怨妄:“姥爷,我现在很好啊,谁不知道我们叶家的男人都是疼老婆的?您还要我怎么样?” 许书轩狠瞪两眼叶凯诚,随讨好道:“姥爷,您这话可不对,我们有哪里不好,贺楚天肖想我们家落儿十多年,他疼小三儿是不知道怎么好,可我也不差啊,明烟,是吧”? 叶明烟笑着看了看明依落,睨了眼许书轩,呵呵一笑,笑得许书轩的心又颤了两颤,这才说:“落儿,我知道你从小不喜欢小孩子,不过,自己生的可不一样噢,越养越有感情,很好玩的”。 秦敏厥着嘴,“落姐,我羡慕死你啦,姐夫绝对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呢,连这也能想到”。 叶知川不服气:“喂,你行了吧,我对你不好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法,我又没有肖想你十多年,还不是你巴着我不放”? 秦敏回头怒道:“臭小子,谁巴着你不放啦?你以为自己有多好?”然后又是含着泪看向叶寒:“爸爸,他又欺负我,从小就欺负我,现在还是欺负我,我肚子里有了小的,还欺负我”。 叶寒一向是比较严肃的,一看这阵仗,脸上一头黑线,恶狠狠地看向自家那个没风度的儿子,手就抽向叶知川的后脑瓜,“小子,再惹小敏哭,伤了我孙子,老子打断你的腿”。 叶知川看看怒气一脸的老子,再看看哭中带笑的秦敏,就知道这丫头存心找茬,想想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还是忍了下来,“行,老爹您就偏心,得,我看在我儿子的份儿上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叶家舅舅看着这一屋子斗嘴的人,挺无力,不得不出场制止,“都停了吧,咱们好好吃饭,吃完饭都挨个儿地给你们爷爷和姥爷拜年”。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后,拜年的环节自是不能少,叶忠自是一一给了红包。叶明烟的儿子如今都三岁了,在许书轩的强烈要求下,叶明烟终于松了口,让许书轩重新给起了个名字,叫许涵。 许涵抱着叶忠的大腿,问:“太姥爷,我怎么都没见过我爷爷和奶奶呢”? 叶忠一听,就是一阵伤心,提起那个短命的女儿,他就难过不堪,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再看许盛一眼,尤其在许老临终忏悔后知道了一些他忽视的陈年旧事之后。 许盛这两年也没有在国内,据说一直在到处流浪,偶尔能听说一些他的消息,还是从明文龙的口中。 许书轩也不知道当作何种解释,贺楚天却推着轮椅过来,一把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小涵想见自己的爷爷很简单,让爸爸带你去就好”。 叶明烟也见机行事,接过许涵道:“姨夫说得对噢,等过几天让爸爸带你去”。 目送妻子儿子远去的背影,许书轩敛回眼神,“姥爷,您别再想我妈啦,或许她在下面过得也很好呢,前两天我还做梦梦到她,我妈说有个老帅哥老缠着她,我妈还是风韵犹存,一点也不显老,漂亮着呢”。 “呵呵,坏小子,竟乱说,我老啦,有些事情都看开了,许盛那家伙也不好过”,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叶忠背着手回了卧室。 贺楚天优雅地转动着轮椅,正要离去,许书轩开了口:“楚天,你说,我爸爸是不是也是个命苦的人”? 贺楚天低头,掩去了神情,只是淡然地回应:“若是我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算计如此,想必会痛恨终生吧,即使那样,我不会允许自己不爱的女人生下自己不想要的孩子,我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可他们那一代人不一样”。 许书轩点点头,“他或许还在找书逸吧,听说宋美惜入狱后不久便特批住了院,只是两个月的时间便就死了。书逸办完她的丧事后就消失了”。 贺楚天摇了摇手中的水杯,随着晃动的水波微微一笑,“你拍拍屁股没事人似的去找叶明烟,这些坏事自然就由落落代劳了”。 许书轩自鼻子中哼出一声,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落落身后做的事情,像你这种男人真是稀罕,也难怪能入了我家老妹的心,若是换了旁人,怎么愿意在女人的背后默默无闻”。 贺楚天惬意地含了一丝微笑,嘴角弯弯,煞是好看,“我乐意,看着落落得意的模样,我很开心,那种满足感是你理解不了的”。 “对,像你们这种奇缺的主儿,我还真不能理解,那个丫头站在你的身后不好吗?倒是愿意逞强,再强的女人最终还是需要男人来依赖的”。 “那是你的想法,书轩,大男子主义不适合落落,我从来也不想束缚落落,不过……”贺楚天话锋一转,“落落尽早会有累的一天,到那时候,便是我站在她向前的时候”。 许书轩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用手点着贺楚天,“我明白了”,原来真正的高手就站在面前,“最贼的人一直是你”。 难怪姥爷对贺楚天总是赞不绝口,这家伙的心思真是缜密而悠远,想问题做事情,走了一步,便考虑到了下一步,甚至是很远之后的事情。为了自家的妹子,闷骚了十多年,处心积虑地把妹妹的心收到了自己的心里,接下来就是看着自家的妹子在他编织好的网里,越走越深,彻底把那丫头绑在了自己身边。贺楚天的目光追随上明依落,微微勾起唇角,幽深如潭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玩味,轻轻一挑眉眼,浅笑道:“很多事情本来很简单,往往是自己想复杂了。你曾经比我幸福,不是吗?可如今,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虽然对亲人我还有着这样那样的介怀,可是,那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可以温暖我的心,抚平我心中的忧伤,即使失去的太多,只要能有她,便是得到了全世界”。 许书轩轻倚在墙角,轻轻抚弄着小指的尾戒,吃吃一笑:“是啊,有她便是得到了全世界”,似是想通了什么,转而又是一副轻佻之色,戏道:“这么久以来,我家三儿都没有怀上,真的是因为我家三儿不想”? 贺楚天本是阳光温暖的脸,一下子阴沉得足以令许书轩毛骨悚然,连忙笑容可掬地讨好,“我错了,您贺大首长的实力,我自是不应当怀疑”。 见贺楚天不说话,仍是紧销眉头,冷森森地看着自己。许书轩硬着头皮,嘻皮笑脸地说:“你受伤后,不会这么久都没有那啥吧?这男人开了荤之后,吃素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何况每天都有那么一个美人躺在身边,别说你真的不行”? 许书轩料定这家伙不能拿他怎么样,虽然在低声下气地讨饶,说出的话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心惊肉跳地说完了这话,连忙跳离贺楚天远远的,“楚天,那啥,你千万别埋怨我,我也是关心你们的‘性’福生活吗,毕竟那是我妹,我家三儿可是抢手得很,哪怕结了婚也还是有很多人惦念着呢”。 贺楚天阴沉的脸色黑了个彻底,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许书轩,你最近的日子过得是不是舒坦了”? “没,别介,我这好不容易才哄了明烟回心转意,您贺大首长可别给兄弟添乱,我真知道错了,我什么也不说了,成不”? 贺楚天不怒反笑,突然转了腔调,温和地语气令他心尖一颤:“书轩,听说,你公司新来的秘书对你很是殷勤,样子漂亮不说,家中似乎也颇有背景,对你也不同寻常噢”。 “没有的事儿,你别瞎说,她不过是长生集团老总裁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在我那边实习一阵子”。 许书轩连忙解释,生怕贺楚天误会,“你可别让三儿在明烟面前乱说,我对那姑娘可没有想法”。 贺楚天轻轻弹了下衣角的灰尘,笑道:“你没有想法,不等于她没有想法,你不是自许风流魅力无人可挡吗?现在有年轻的小姑娘为你着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许书轩还待再反驳,就听身后有一道好听的女音传来,“许大总裁向来自命不凡,当然会有成就感”。 完了!他光顾着着急,怕贺楚天和明依落在明烟面前说点什么,却没想到贺楚天当场阴了自己一把。 幽怨地横了贺楚天一眼,赶紧陪着笑扭头哄人:“明烟,你也听到了,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根本就没有去公司,哪有时间去关注别的女人,让她来,不过是给老总裁一个面子,我当年初出茅庐的时候,老爷子没有少关照我”。 叶明烟神色自若,淡笑而过,“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不必紧张,你想让什么人去公司,那是你的自由,有年轻的姑娘迷恋你,也是你的自由,都与我无关,你不必紧张的”。 许书轩连忙摆出一副含情脉脉之状,上前搂住她,“老婆,我真的对她没兴趣,不过是顺水人情,她只待半年,我一直在家里陪你和儿子好不好,直到她走为止,到那时候,我们也应当举行婚礼了,我哪里顾得上她”? 叶明烟仍是和颜悦色,想了想:“我们的婚礼也不急在一时,我有儿子陪着就很开心,结婚吗,不过是爸爸妈妈和爷爷的想法,其实真的不必急的”。 “老婆……” 贺楚天轻转了轮椅的方向,笑着背向许书轩而行,路过厨房时,听到叶秋与明依落的谈话,便驻了足。 “落儿啊,没想到你竟有一天学会了厨房里的活儿,妈还真是没想到”。 “妈妈,楚天没有受伤之前,都是他在做的,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做得这么好,呵呵”,明依落的态度反映出她真实的心理,其实,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饭,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叶秋终于也是没有忍住,小声问:“楚天受伤之后,你们有没有……” 明依落翻着眼皮,黑了脸,“妈妈,有你这样的吗?问女儿这种问题,你和我爸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仍然激情无限”? “死丫头”,叶秋嗔怪地笑骂:“妈妈还不是关心你,你们一直在闭着吗,总会有失效或者失误的时候嘛,楚天的想法不错,说得也很好,可妈妈还是想证实一下”。 “好吧,妈妈,我们夫妻生活很正常,你满意了吧?楚天虽然伤了腰,起初的几个月是不行,可你女儿总可以主动一些的吧?他现在恢复的不错,早就能站起来了呢,不过还是不能久立,再过个一年两年的,就会完全康复”。 “哼,你个坏丫头,也不嫌害臊,说得这么露骨”。 叶秋打趣着明依落,“你爸爸和姥爷不好意思问楚天,你哥当着那么多人问出的酒话,我着实怕那孩子不好意思,随意找个理由应付,听你这么一说,你爸爸和我,还有你姥爷才能安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懂不懂,你”? “嗯,”明依落撒娇地抱住叶秋,在她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知道了,我妈妈和爸爸,还有姥爷,舅舅、舅妈,哥哥弟弟们都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 明依落和叶秋之后的谈话,贺楚天没有听下去,含着笑转进了房间,自他受伤后,叶忠便吩咐人将一楼的一个房间收拾出来,作为他和明依落的卧室。 若是放在以前,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他会很不开心,不过,如今的他已经想开,自家的宝贝在自己身边就好。 .. 第二章 大年初一这天,贺楚天和明依落拜访了类似于秦家、陈家、姜家等一些重要人士,便去了疗养院看望严阔。 严阔是真心喜欢上了这里,环境优美不说,还有一群老年人与他作伴,严军正担心他的身体,后来也干脆搬了来,与他一起住下。 严阔和严军正的情绪很好,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回家,那个家他们也不想回去。亚军东一家昨夜是陪着他们一起过的,今天一早便去拜年了。 贺楚天和明依落并没有多呆,陪着爷爷和爸爸吃过午饭后便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贺楚天和几个兄弟小聚了一下。在帝皇的包厢里,秦羽和姜尚又扯开嗓子吼了半天,冯佳佳也把孩子丢给了自家的婆婆,拉着明依落就是一顿狂聊。 苏子航和小蓝,陈少彦和湘湘,这两对儿纷纷表示来年的秋天将举行结婚典礼。作为目前唯一还呆在军中的陈少彦,心情是相当舒畅的,去年突然想转业了,却被领导强扭着不放,如今也算是安定了心情,又和湘湘好事多磨,终于开了花结了果,自然是无比轻松。 秦诺在军校也有半年了,整日和一些青春男女混在一起,人也更加精神,气质上也更加时尚。路云山并没有来,欧思雅已到了预产期,正在医院里候着,没准儿什么时候便就生了。 唯一比较消沉的可能就是属肖亚晨了,据说田玉缘那小丫头似乎是甩了他,和刑警队里的一位年青同志走到了一起。 人,总是这样,当那个一直围绕着你的人,突然不再以你为重心,当你意识到失去时,你才会去注意到她的特别,这时你才会翻然悔悟,原来她不是不重要,只是你忽视了她。 肖亚晨想必亦是如此吧,他对明依落有情,是放在心中的一个角落,对田玉缘肯定也有情,只是在他还以为自己沉迷于那个角落不能自拔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将另一个人也放在了心中。他只所以忽视,是因为他一直拥有,他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以为自己也走进了那个角落,所有的以为都不是是自以为是,他不是走不出来,而是他不愿意去面对。 他这辈子可能永远都会为那个角落上一层防护网,让它永远存在于自己内心的深处。可这并不防碍他去接受另一份已然入心的新感情,原来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今天突然就想了个明白。 肖亚晨想着想着,便嘲讽地自娱自乐了起来,与其说是自娱,不如是自虐,酒,一杯杯地下肚,似乎不知道醉为何物,也不知道周围的人与事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贺楚天微蹙眉,看着发狠的肖亚晨玩命地灌自己喝酒,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 姜尚悄悄趴在他的耳边说:“老大,小妖那丫头好像有了新男朋友,所以他才这样呢,活该,人家小姑娘天天围着他转的时候,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总是惹人家伤心,现在好了,小丫头想通换人了,他就搁这儿伤心啦”。 贺楚天的眸子沉了沉,出手压住肖亚晨欲再次举杯的手,不悦,非常不悦:“你在这里喝闷酒有用吗”? 肖亚晨抬起已然迷茫的眼,自嘲地一笑:“小爷开心,老大,我这喝得可是喜酒,路老二马上就要抱儿子啦,姜尚那死小子最得意,还有苏三和少彦,他们也要结婚了,我高兴”。 “是吗”?贺楚天威严又低沉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敲打在了肖亚晨的心上,“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肖亚晨虽说是醉了,脑袋却是清楚的,在贺楚天面前一向透明的肖亚晨还真是说不出什么,苦笑道:“都是我自找的吧”。 贺楚天沉吟片刻,“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把它板正回来,别没出息地自残”。 姜尚也在一旁打气儿,“我说小五,我估摸着那丫头是真伤心啦,才会心灰意冷,你既然也喜欢那小丫头,就卯足了劲儿把人追回来嘛,凭咱们肖五爷的本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别说你没信心,嗯”? “我是愧疚,可也拉不下脸来去拆散人家”,说不定那丫头现在正美呢,他可是偷偷地见过她,那个小伙儿似乎对她很好,那样体贴的小男生,是每一个小女孩梦想中的理想情人吧?哪里像自己这般冷硬无情。 贺楚天似有若无地瞟了眼明依落,心中多了一份猜测,不动声色地问:“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老大,你以为这是军事战争”?姜尚插嘴。 贺楚天冷冷地瞅了眼姜尚:“情感之战犹比军事战争,战术得当才可以投敌于千里之外,你觉得,那丫头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别人”?贺楚天边用手反映敲击着桌面,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明依落。 姜尚撇嘴,点头:“是,老大那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十多年啊,若不是使用了各种战术配合,也不能挣得依落美人归”。说完,还连连赞叹,自愧不如。 肖亚晨迟疑地看向贺楚天,心中一动。不错,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然改变心意?莫不是…… 贺楚天懒洋洋地眯起眼,情不自禁地笑在心里,这一定是明依落的意思吧?这半年来,明依落和小妖的关系越发得好,常在晚上的时候神秘通话,这些日子有段时间没有了,原来她们是在搞这个小动作。看来,亚晨是真的对小妖动了些心的,如此很好,亚晨是自己的好兄弟,兄弟对自己的妻子有想法,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儿。可能,亚晨会在心里永远为依落留下一个位置,小妖也绝对不是吃素的主。 “有些事,有些人,过去了便再也追不回来,可若还没有过去呢?不争取就放弃了,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肖亚晨低下头,前额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神情,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贺楚天示意姜尚一起到了秦诺的身旁,秦诺此时正与表弟看着美女照,抬头之际,兴奋地大叫:“贺老大,快来看看,看看这照片上的美女怎么样?我爷爷可是下了命令的,我哥在今后的三个月内必须相亲成功,否则就按家里的意思指定”。 贺楚天颇有些意外,姜尚却爱凑热闹,“我来看看,靠,好大一堆的照片啊”。 秦诺无力地拍着脑袋,大叹:“飞来横祸啊”! 贺楚天见怪不怪,轻哼而笑:“你也确实不年青了”。 这话,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秦诺自然是不愤的,“我老了吗”?上下打量着自己,再看看贺楚天,接着是瞅向其他人,最后是泄气地摊在沙发上,“仿佛我还真是最老的一个”。 “忧盛而危明(指随时有应付意外事件的思想准备),我们这样的家庭里,有长辈在,是容不得你逍遥太久的,与其按照家里的意思与其他家族联姻,不若自己找个顺眼的女子好好过一生”。 “说得容易”,秦诺又是长叹一声:“你是幸福了,筹划了十多年,想起来我就怎么那么愤怒?你丫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十多岁啊,花样年华之下,你居然就能谋划到未来的几十年,你还是不是正常人”? “那只能说明你没眼光,不懂得舍取,总以为有些事情还很遥远,却不料,万事万物不过是弹指之间便已改变”。贺楚天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语气令人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 “你还真是……”秦诺再次拍了拍脑袋,“我还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这家伙,我实在是妒忌你”。 “千万别,兄弟我只是个传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来的”。贺楚天从容而对,却是把秦诺的火勾了上来。 “喂,你上劲了吧?是兄弟,喝”! 秦诺递过来酒杯,贺楚天拧了眉头,抬眼看了看明依落,“落落不让我喝的,首长我的腿还没好,现在是伤残人士,你要欺负人吗”? “靠,什么人!这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我能欺负你”?秦诺彻底无语,“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惟消一局棋”,秦诺忽然女又道出一句名诗,摇着头:“可怜我这个俗人却享受不到如此惬意的生活”。 这时,姜尚拿出一张照片,眼睛发着光,“明依落,佳佳,你们快过来,快看,这不是你们的同学吗?angel”。 冯佳佳和明依落闻声过来,冯佳佳看了一眼照片,一巴掌扇大姜尚的后脑勺子,“你兴奋个什么劲儿?美女?不淡定了是吗”? 众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冯佳佳在人前,向来还是注意分寸的,怎么生了孩子后,脾气爆涨呢?唯明依落一如往常,眯着眼,撩了眼姜尚,“说吧?什么事儿这么激动”? 姜尚摸着后脑勺,委屈地看着冯佳佳:“老婆,你太暴力了,我兴奋是因为发现angel居然是秦老大的相亲对象”。黑着脸说完,姜尚这斯也来了气,抑郁地坐进沙发里,不再说话。 明依落也看了眼那脑残的冯佳佳,“傻了吧?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还有这嗜好?你们在家里怎么闹都行,在外面还是给你老公点尊严”。 冯佳佳刚才便就后了悔,扭着衣角,哀怨地看着明依落:“人家也是一时生气吗,谁让他那么激动,还两眼放着绿光,我看着咯硬”。 明依落推了她一把,“得,你去哄你家那货去吧”。明依落打发了冯佳佳,这才拿着照片仔细着磨起来,“诺哥,我觉得她真不错,没准儿......你俩还真有戏呢。angel的身材可是一级棒,若不是当初袁叔叔反对,袁紫研还真能成为一线明星呢”。 秦诺撇嘴,“你们都幸灾乐祸吧?” “谁说的,我哥要是幸福我,我这妹子还不高兴坏了,幸什么灾还乐什么祸呢?瞧这黄金比例,光是看着就能流鼻血”。明依落是不遗余力地夸赞着袁紫研,好一顿天花乱坠地形容,看着秦诺似乎是动了那么点心,赶紧是趁热打铁,拿出电话就把袁紫研给约了出来。 秦诺怨怨焦焦地被推别了帝皇,秦羽也没了兴趣,姜尚那家伙享受着老婆的诱哄,人家苏子航和陈小彦那两对儿,甜甜蜜蜜,明依落和贺楚天眉目传情,不由得伤感大发。吵着要散了找漂亮mm去。 贺楚天觉得也差不多到了时候,一合计,众人就各自散去。 大家一离开,明依落就拿出手机拔通了小妖的号码,如此那般,那般如此地讨论了一番,坐在车里的贺楚天就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专注地听着明依落是如何吩咐小妖的。 明依落挂了手机,看着贺楚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嘻笑道:“我这叫重口味,我给肖小五下狠手,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别过了,亚晨看着冷静沉闷,若是真急了......你明白的,落落,那个男生的抵抗力如何”?贺楚天不忘记提醒明依落,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出现流血事件。 “还好吧”?明依落有些不放心,“亚晨不会真的去打那小子吧?人家可还是花样美男呢,连女朋友都没有呢,若是残了伤了,怎么对得起人家”? “你就不怕那两个人假戏真做吗”?贺楚天揉着她的长发,温柔地说:“亚晨是没有想通,一旦想通了,是自己想要的人,他会不计后果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一类人”。 “知道了”,明依落不情愿地点点头,“我会让那个男生趁机赶紧溜,人家可是袁紫研的宝贝弟弟,我好不容易才劝服他帮忙的”。 忽然的,明依落眼睛一亮,“有了,这事儿还真不能完,我歹要秦诺哥哥也搅和进去”。 说罢,明依落拿起手机,和着小妖又是一通说,接着又和那名叫做袁子杰的男生也吩咐了一番,这才收了手机安心开车回家。 第三章 明依落和贺楚天两个人回了自己的家。 洗去一身的酒气,两个人相拥上床。轻轻地,贺楚天在她的耳边低语:“宝贝,你妈妈,我岳母似乎对我的能力还是很怀疑呢”。 琥珀一样美丽的眼睛,在暗夜中狡诘地眨了又眨,闪闪发亮的狐狸眸中,是带笑的戏弄,“偷听我和妈妈的谈话”? 贺楚天不置可否,就轻避重,“据说,某人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很主动”。 “我有吗”?某人坚决不承认。 “有啊,某人说得可是很理直气壮的,虽然某人的言行完全不能统一,但首长我很大度的,为了给某人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不如我们现在实践一下”? “不要吧”?明依落如泄了气的小皮球,蔫儿着说:“今天好累,我们快睡觉吧,好不好”? “不好”,贺楚天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脸颊,“宝贝,我想知道我家宝贝能主动到什么地步”。 红了脸的明依落只觉得耳根也烧了起来,一向淡定的她莫名地被贺楚天撩得轻颤着,“嗯......首长真就那么喜欢被人压吗”?忍不住回应着他的吻,喃喃低语。 得到她的回应,贺楚天渐渐地将吻加重,火辣辣地热度直线上升,明依落只觉得体内的火苗也开始向上窜跃,香舌与贺楚天的勾缠交错起来。 贺楚天的臂膀一个用力,将明依落拖到自己的身上,本已有些迷失的她轻张开眼,感受到他情动的热烈,媚眼如狐般娇艳,手下微微用力,拧上他胸膛上的肉,推离开他的怀抱,轻抬起头,已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再欲拒还迎。 挑着媚眼,诱惑着:“首长真的要被我压”? “乐意之至”!贺楚天飞速地回答了她,一把勾下她的头,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上她那诱人的粉唇,同时,手也不再老实,极灵巧地拨去她身上的衣衫...... 又是一夜的春意盎然,直到明依落累得没了一点力气,软软地趴在贺楚天健美的身体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喘着气闷声道:“首长大人可是被压舒服了”? 贺楚天轻轻拔开她脸上的发,柔声说:“这辈子,首长我也只肯让宝贝压,怎么压都好,宝贝若是还有力气,我不介意宝贝继续”。 “讨厌,”明依落悻悻地笑说:“首长,小女子是真动不得了,您大人有大量,还是等您老康复后做那个君临天下的霸主吧”。 贺楚天呵呵低笑,暗夜中微微沙哑的声线,性感而且迷人,轻侧身,让明依落躺在自己的身侧,一臂任她枕着,另一臂环上她的身,“宝贝,既然宝贝喜欢做那个不劳而获的人,首长我也会体谅你的”。 小手狠狠地拧了下他腰上的肉,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杀伤力,“现在可满意啦?小心眼儿的男人,你岳母大人和岳父大人不过是担心而已”。 轻吻了下她的长发,温柔而婵娟地贴在她的耳边说:“我知道,我不过是喜欢看宝贝妩媚娇艳的模样,这世上只有我能看到”。 精疲力尽的明依落只能是有气无力地回道:“首长,您就放过我吧,小女子可是奉陪不起呢”。 她的皮肤白晶莹剔透,乌黑的长发绕于他的手间,弯而细的眉毛可爱动人,长长的眼睑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着,秀美的鼻子下,唇红齿白,尖而小巧的下巴下是她细长性感的脖径。 贺楚天的手温柔地自她的脸颊向下,划过她细致的肌肤,一路抚至胸前,低沉迷惑的魅音道:“宝贝辛苦了,归属于首长我的肉肉,所有权和使用权只能是我的,乖,睡吧”。 修长的腿缠到他的腰身,媚惑道:“首长,您老人家这样骚扰小女子,让小女子如何睡觉”? 大手顺着胸腹游弋到她的俏臀,轻搓着弹性十足的肌肤,暗哑着嗓音:“我是在为宝贝你按摩放松,这样会有助于你良好的睡眠”。 “好吧,首长大人是英明的,小女子为了配合您的好意,我这就去梦周公”。 “不许,在梦里也只能梦到我”,贺楚天可不会放过明依落的一丝一毫。 明依落实在是受不了困意的侵袭,只得咬着牙:“贺楚天,姑娘我不理你啦,真霸道”。说完,已极致困倦的明依落气愤地哼了几声,便闭上了眼,昏昏欲睡。 贺楚天爱怜地拥紧她,轻拍着她的脊背,轻哄着,“乖,老公错了,不应该再打扰你休息的,睡吧,爱你,宝贝”! 明依落依稀间听到了他的喃语,嘴角轻勾起弯弯的弧度,沉沉地睡去。 今年的冬天很冷,透过窗户,自上而下,看到外面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的老头儿,受不住寒风的袭击,在冷飕飕的狂风中摇曳。 贺楚天站在窗前,微笑着看向外面,能再次站起来的感觉,真好!回头看看仍在沉睡的明依落,勾了勾唇,转身走向厨房。昨日回来的时候,从帝皇带回来些东西,简单地做了个早饭,再次躺倒在她的身边。 九点的钟声响起时,贺楚天终于是无奈地小声叫着明依落:“宝贝,乖啦,快起来,今天我们要回青桐的。” 明依落的起床气是很大的,没有睡饱的姑娘很不开心,“不要,讨厌,我要睡吗”。 “亲爱的,宝贝,我错了,我任你发泄可好?外公和舅舅都会等我们的,再晚,中午就赶不到了,我们做晚辈的迟到已是不好,不到更是不应当”。 明依落这才睁开迷蒙的眸子,恨恨地道:“以后再也不许你碰我,我也不要碰你”。 “这怎么可以?宝贝,首长我家的肉肉如何使用,如何分配可都是归我所有的”,贺楚天一本正经地与明依落讲道理,只是,细看下,能发现他眸子深处的一抹笑意。 明依落知道,自己是无法承受贺楚天的啐啐念的,这家伙平时一副高深莫测,清雅冷然的样子,其实在家里,很爱耍萌的。 不高不兴地起身收拾一翻,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有些意外,又有些紧张,“老公,你在厨房没有站很久吧”? 贺楚天此时已坐回轮椅,笑着拉起她的手:“没有,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还要留下一副好身板霸占你呢”。 明依落阴了脸,狠瞪两眼,拿起桌上的早餐,闷头吃了起来。 “宝贝,好好吃,吃饭的时候不能志气”,贺楚天温柔地摸上她的长发,“宝贝,别生气,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希望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威风凌凌,想要占有你,独霸你,都是自然的想法。只有面对爱的人,才会时时刻刻地想着如何征服爱人的身和心”。 “我知道,”明依落闷闷地说,抬起头,“书上不是说,男人做完那事情总会比女人先睡过去的吗?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累的时候”? “呵呵”,贺楚天终于明白了自家宝贝为什么总是纠结这个问题,“你老公可是数一数二的特种兵,即使现在负了伤,可底子硬得很”。 撇了撇可爱的小嘴儿,“这种性福时光我可不敢渴求,你要总是孜孜不倦,我还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栽在这事儿上,成为世人的一大笑话”。 “说什么傻话”,贺楚天有些生气:“你家首长就是这样的人吗?生气也不能乱说话,否则我定要你偿偿……困你三日三夜的感觉”。 “好吧,”明依落吃完了饭,抿了抿小嘴儿,心情也好了一些:“我投降,不应当乱说话,生气归生气,怎么说我也是打败狄淼的女强人,连这点床事都承受不了,我也白练了这许多年”,说着还不忘记搂上贺楚天的脖子,美眸范着可爱的光芒:“首长大人,小女子可是爱死你呢,咱家的肉肉自然都归你支配的,随你高兴”。 贺楚天刮了下她挺俏的小鼻子,无奈地说:“真是拿你没办法,起床气总是这么大,看来是老天在惩罚我吧?” “嗯哼”,明依落直起身,得意地点点头:“我觉得是,首长大人废寝忘食地乐此不疲在床上运动的时候,怎么不节制一些,让你家宝贝好好睡个美容觉?总是在人家累到极致之后才肯放过人家”。 “好吧,全是首长我的错,宝贝,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呢”?贺楚天只得妥协。 明依落却不愿意放过,坏坏地一挑眉:“首长,要长记性噢,若是第二天有事情的话,可千万不能折腾你家宝贝,否则起床气很严重的”。 贺楚天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粉唇,两唇相碰,贺楚天狠狠地咂着她的樱桃小口,熟练地撬开她的牙齿,勾引上她的小舌,直到逼得她无法呼吸。 得到了新鲜空气的明依落抚着微肿的唇,怨恨地道:“禽兽,首长你属什么的”? 轻瞟过明依落的唇,贺楚天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这就是对你的初步惩罚,落落,你家首长可不会永远宠着你,有奖有罚,乖乖做好我的小女人,好不好”? 愣了下神,明依落看着贺楚天的眼神变幻了几次,带着一丝疑惑,他不是一直放任着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吗? 贺楚天揉着她的脸颊,神色温柔:“从前纵着你,是因为我想成全你的野心,如今,你想偿试的一切都已成功,安安心心地站在我的身后吧,我之所以着急地想以身作饵一锅端掉狄家,以及与他们有关的所有人,就是不想你陷入危险之中,这些事情,本不想告诉你的”。 贺楚天哑然一笑,接着说:“可如今,我想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再让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让我来为你撑起一片天不好吗?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甘心于平淡,我没有大男子主义,只是希望自己的宝贝活得轻松自在,你想做的事情,我依然会支持,只是涉及到危险的,我却再也不会支持,答应我,嗯”? 事情的真相还原,明依落敛起眼中的复杂,垂下头,神色难辨,静静地窝在他宽阔的胸膛,许久之后,终于从远方飘来一丝声音:“好,从今后,我便只站在你的身旁,但是,老公,我不会站在你的身后”。 “嗯”,这个结果与他预期的差不多,站在自己身旁也好,只要在他的目光所能触及的范围。 贺楚天与明依落赶回青桐的时候已是正午,幸好还来得及。 贺云凡此时已与付若然结婚,付若然原本是未打算生子的,可经不住贺天林的强烈要求,再加上贺氏两兄弟也觉得无所谓,自家的老子守着亲娘的灵位单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表姨,他们也觉得是件挺好的事儿,想必自己的老娘在九泉下也不会不答应。所以呢,贺云凡便也豁出去了那张老脸,毕竟付若然比自己小了不少,将来有个自己的孩子陪伴,也是好的。贺家这两个小子虽说不把她当外人,到底不是亲生的。 就这样,贺楚天和明依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付若然已挺起了四个月的肚子。 付若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惹来明依落的不满,“阿姨,您干嘛不好意思?您生下这么个孩子,也有个伴陪着,外公呢也就不必整天的没事干,一举两得,多好呢”。 “都一把年纪了,真有点不适应”。 付若然仍旧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她可是真的没想过这事儿,本以为和表姐夫的事儿,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没想到一场醉酒后,什么都改变了。 “什么啊,阿姨,别不适应啊,这小表弟来得还真好,幸好生在我与楚天的孩子之前,否则我还担心我家未来的小朋友欺负人家小长辈呢”。 “靠,小弟妹,你害臊不?等把人生出来再说,别放大话”。贺峻涛在一边风凉地说。 “你是在咒我生不出孩子吗”?贺楚天阴森的声音在贺峻涛的身体右侧响起。 贺峻涛条件反映地跳离开他一大步,拍着受惊的小心肝,“小弟,你存心吓唬人呢?你们在一起也好几年啦,有本事你倒是生啊,省得外公天天念叨”。 贺楚天冷嗖嗖地刀子眼划过贺峻涛的心尖,眼睛瞟向后方,“外公,贺峻涛说明天要带女朋友来给您看,您可要睁大眼睛瞧仔细”。 “是吗”?贺天林的沉稳而有力,带着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还算这小子孝顺,良心没完全被狗给吃了”。 背着手,再转向贺峻仲:“你呢”? “靠,我真是坐着也中枪”,贺峻仲睨了贺峻涛一眼,“你小子竟找事儿”。 贺峻涛和贺峻仲再胡闹,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很收敛的,再加上贺天林知道他们俩个被明依落调教后,被b军高层重用,如今也是混得有模有样,不由得对他们的期望就抬高了好几个档次。 另,再加上贺楚天受伤执意退出军队的原因,这贺家人将丛军进行到底的希望就一股脑地全寄托在这两位身上。 这两个家伙在老爷子面前是不敢造次的,只得哀艳地抛着媚眼,“小弟妹,哥哥们真的没有女朋友,你快和你家外公说说好话吧”? 明依落摊开手,表示没办法,还不忘记落井下石,“我听说谢家小姐对你不错噢”,一手指了指贺峻涛,另一手指向贺峻仲:“连家的小姑娘也很好啊”。 转身,不理会背后两个人的抓狂,甜笑:“外公,我的情报是不是很值得期待”? 贺天林很有范儿地拍拍明依落的小肩头,笑哈哈地说:“不错,这情报很有价值,外公听了很开心”。 贺氏两位难兄难弟还待辩解,贺楚天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清幽的男声,好听地道:“外公,对于不长记性的人,只能是军法处置,您可别客气,高压下出孝子”。 贺天林郑重地点着头,给了贺楚天一个赞许的眼光,有力地说:“不错,军人嘛,不听首长的话,就要军法处置,贺家的人自然更应当如此”。 贺天林说完还不忘记冷眼瞪了下贺氏两兄弟,吓得那二位紧闭了嘴,只能在心里臭骂贺楚天夫妻二人。 第四章 贺家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顿团圆饭,下午的时候又接到了来自各地的贺家人的电话,定于正月初四全部到齐。 此时贺天林也接到了各一份邀请,便是久居海外的钟贵儒先生回乡探亲,邀一些社会名流参加晚宴。 贺天林与钟贵儒有些交情,钟家可谓是世代资本家,不过钟贵儒其人却是个有道德的资本家,在战争时期,是无条件地支援政府军,在国家建设时期,也曾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这些年钟贵儒一直生活在海外,国内的生意一直由他的侄子钟家强打理,钟家强对贺天林极是尊敬的,此番钟贵儒回国,特意嘱咐钟家强一定要邀请到贺天林。 贺天林虽说不经商,可是他的那些养子和孙子们作生意的不少,与钟家强也有些往来,两家人的关系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贺天林最终的决定,便是带着贺氏兄弟和贺楚天夫妻一同参加,而贺云凡就在家里陪着付若然。 明依落厥着嘴,咂着舌,“外公,您真偏心,舅舅和阿姨可以在家里偷懒,我而就要和楚天一起去陪笑”。 贺峻涛和贺峻仲躲一边笑,聪明地不开口。贺楚天轻扬了头看向贺天林,带着笑,轻淡地道:“嗯,外公是有些偏心”。 贺天林沉下脸,“丫头,外公怎么偏心呢?你阿姨怀着孩子,又是高龄产妇,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哪里像你文武双全的,连那两个小子都不是你的对手?外公我就没见到过比你还强的丫头”。 “您这是夸我的吗”?明依落黑了一脑门子线,“外公,我怎么听着您有老大的怨言啊”? “谁说不是呢”?贺天林也卖了个官司,“我和你姥爷都盼着你们能早点生个小胖娃娃来,你们可好,楚天一声不响地把结婚证领到了手,可我竟是一点风声都没闻到,这我也不说什么,你们不办婚礼也就不办吧,可连孩子也不生,你说我老人家着不着急”? 贺楚天忙拉住明依落,带着些伤感对着贺天林说:“外公,我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你说我怎么要落落现在就给您生个重外孙”? “这……”贺天林一时语塞,干咳了两声,顾左右而言其他,“嗯,我想过了,今晚的月光还好,你们年轻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老人家反正是管不着的,嗯,就这样,落儿丫头,有没有合适的礼服,快些准备一下”。 贺天林也不待有人回答,便匆忙地上了二楼。 贺氏那两位宝,再也憋不住地笔出声:“老弟,还是你行,一句话就把老爷子咽了回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家宝贝脖子上那是什么?别告诉我冬天还有蚊子”? 贺楚天斜了那二位一眼,再看向明依落,神情不太好看,真是该死,明依落尖俏的小下巴有一小片粉红,暗骂自己不小心,自家宝贝的皮肤还真容易留下痕迹。无奈地抿紧了嘴唇,再将凌厉的眼神扫向贺氏兄弟,“你们笑够了吗?外公说过的,正月初四,所有人带上妻子或者女朋友到场,还不赶紧忙活去”? “算你狠”,贺峻涛和贺峻仲愤愤地回了房间。 明依落的脸上溢着愉悦兰花笑,扬着漂亮的弧度,“首长大人,我觉得,自己今早的决定也许真的不错”。 明依落的狐狸眸中含笑含俏又含妖,水遮雾绕般媚意荡漾,小嘴微微地翘起,粉唇微张,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男人欲一亲芳泽,贺楚天不得不承认,自家的宝贝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与清纯相结合的矛盾体,至于她总在不经意间牵起男人的感观神经这个毛病,恐怕这辈子也是改变不了啦。 狠狠一扯,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推动轮椅也回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 关上房门,明依落肆无忌惮地笑了出声,摸着贺楚天的俊脸,贴上他的脸颊:“首长大人,你脸红了噢”,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夹着坏笑:“心跳也加快罗”。 贺楚天酷而帅气逼人的脸上挂上清透无波的淡笑,微扬的嘴角显示出他良好的心情,只是……眼中却有小小的邪恶之感,“宝贝,你确定要在这里勾引我”? 明依落眼神一暗,眸子里闪过恼意,“首长,你也太禁不起考验了吧?” 贺楚天严肃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不要随意摆出一副娇媚的模样,连你家首长我都抗拒不了,别说其他人”? “你当我是宝,别人可不一定当我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还看我是丑八怪呢”。 “最好如此,”贺楚天放开她,泡了两杯咖啡,递给明依落一杯,“落落,这里有你的礼服吗?” “好像没有吧”?明依落打开衣柜看了看,果然没有,接着说:“我打电话让杰森送一套吧”。 贺楚天的浓眉微皱,“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悉”? “我一向有很好的男人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向冰雪般冻住的脸,无奈:“杰森和我是姐妹”。 “再和你是姐妹,他也是男性生物”,贺楚天慢慢穿过咖啡杯抬起眼,“谁知道他是真的基友,还是假的”。 “首长,咱们能不能别这么小肚鸡肠?您老卖萌也不能总选这么无聊的话题吧”? 淡淡地扫了一眼明依落,贺楚天轻哼一声,“宝贝,既然你不喜欢我说话,不如我们作运动”? 看着那张完美腹黑的脸,明依落抽了下眼皮,“首长,您能不能别太无耻?” “好啊”,贺楚天迅速回应,“换你下流如何”? 明依落压着的一口咖啡差一点喷出,眯着眼斜瞪着那个挑衅着看向自己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贺楚天,你有够没”? “没”,依然是神色如初,贺楚天嘴角弯着长弧,意识到自家的宝贝有点处于抓狂的边缘,软下声:“好了,不逗你玩儿啦,乖啦,休息会儿,晚上又是一通应付”。 “钟家的生意与冥天有牵扯吗”?躺倒在床上的明依落,问着身边的贺楚天。 “有一些吧,像钟家那种家族难免涉些黑,在国外的黑道上也是有些地位的,老爷子可是老牌资本家,那时候到了国外,不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会被外国人欺负”。 明依落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抱着贺楚天的胳膊就想要小睡一觉。 只是,在她快要入眠的时候,贺楚天突然在她耳边说:“宝贝,这次被邀请的人中,有不少是混黑的,你行事要注意些,业君则也会到”。 明依落强睁开眼,笑:“你早得了消息吧?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我本想着推掉的,谁知道他们把请帖送到了外公这里,那老爷子和外公有几分交情,我在年少的时候见过他几面。记得他的儿子在国内出了点事,是外公出了把力将人救下的。我记得那年的自己也就十六七岁吧,刚入了军校,老爷子的儿子被折磨得不轻,那一年,老爷子的儿媳、孙子、孙女全部回了国,都守在医院,就怕不行了,还好,他儿子命大,挺了过来。说起来,贺家算得上他们家的恩人”。 明依落兴趣有些上来,“这是来报恩的来了吗?不会是多年以后,孙女成人,想着以身相许吧”? “胡闹”,轻拍了拍明依落粉润的小脸蛋,“不瞌睡了吗”? “好吧,”明依落有点失望,想着能扒出些好玩的事情,人家却不说了,“别被我说中了,到时我可是不理你的”。 明依落这个乌鸦嘴,还真是说中了,自然这是后话。 钟贵儒的儿子名叫钟越强,生有一子一女,子名钟烨,女名钟怜仪。此次,钟贵儒携着儿子和孙子、孙女回到青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与贺家结为姻亲。 钟烨时年二十八岁,钟怜仪二十三岁。钟贵儒回国后,从侄子那里已大致了解到贺天林家的情况,一个下午唉声叹气个不停。钟家强好笑,还是劝:“叔叔,您也别太难过,贺家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过去的老观念,孩子们的事情,都由他们自己的喜好决定”。 钟贵儒回忆着很多年前的事情,感慨万千:“我对那个小子印象非常深刻,若是有这那样的外孙女婿,我这脸上也风光不是?不是说其他的孩子不好,只是我对他的记忆太过美好”。 钟华强笑着说:“叔叔,您老可别做强求的事儿,那孩子可了不得,他的媳妇也不是好惹的,背景也很强大,贺老爷子对那姑娘喜爱非常,您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否则,这朋友岂不是都做不成了”? “我知道,”钟贵儒无奈地说:“今晚我倒要好好看看那个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 钟华强担忧地问道:“您可别过火,说到底这是别人家的事儿,您没什么资格去计较,据说楚天对那丫头宝贝着呢”。 郁闷的钟贵儒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都怪我,在国外的时候,我常和仪儿说,让她将来嫁给那位大哥哥,别忘记那个哥哥,这么多年来我只看到了仪儿的成长,却忘记了那小子其实已到了而立之年,晚喽”。 钟家强有些不能理解老爷子的想法,“叔叔,这都什么年代啦?您还来这套,仪儿难道就答应”? 钟贵儒叹:“仪儿可是个乖巧的孩子,听话着呢”,这些年来,我总在她的耳朵边念叨,看得出来,那丫头也是有些动心的,若不是她那个不争气的爹总是找事,我也不至于晚了三年才回来“。 ”叔叔,您就别再瞎着磨了,您就是早十年,那也没戏。我听说,贺楚天那小子,早就盯上她那小妻子啦“。 钟贵儒狐疑之下是满满的不信任,”不会吧?那小子看着是个面冷的,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钟家强把明依落和贺楚天与狄家的事情大致讲给了钟贵儒,当然有很多内幕是他的不知道,这表面上看,贺楚天那小妻子真不是个能惹得起的丫头。 ”那丫头这么强悍?那定是个丑的“,钟贵儒仍是找着各种理由来反驳着。 ”笑话,叔叔,您就别挣扎了,人家小姑娘漂亮着呢,文武全才,咱们不说她赢下的狄氏产业,单说人家经营的纯尚连锁业,那财富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钟贵儒终于是沉下了脸不再说话,许久后才长呼一口气:”都是我误了仪儿啊,但愿今天的晚宴上,能出现更优秀的男人吸引仪儿的眼光“。 ―――― 明依落贪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贺楚天约了杰森四点钟过来试礼服,直到杰森的声音响起,明依落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睡意朦胧的明依落,杰森摇了摇头,”哟,我说妹妹,人家姑娘为了参加个晚宴可是提前四五个小时就开始全方位准备,你看看你,这怎么还没睡醒呢“? 明依落不屑地说:”森姐,你也说了,人家姑娘,我,“一指自己的小鼻头:”可不是小姑娘,我若是花枝招展地到处摇曳,我家首长还不把我活拔了去“? ”呸呸呸,什么话,谁不知道你家首长疼你跟疼宝贝似的,你家首长发话了,低调,一定要低调,你说说,他老人家一发话,我就忙了一个下午,我杰森的衣服,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低调,好不容易花了两个小时给你改了一件,快试给首长大人看看,能不能过关“。 明依落拿起礼服看了看,撇了撇嘴,捂得够严的,抬头瞅了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贺楚天,抱着衣服进了换衣间。 杰森也不客气地坐到了贺楚天对面,”贺首长,您老的命令我可是完成了,要是依落妹妹不高兴,可别怪罪我“。 贺楚天抬眼睨了他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靠上沙发背:”你觉得落落穿上那衣服会很难看吗“? ”当然不会,不过,似乎不是她的风格呢“。 正说着,明依落走了出来,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将她完美的曲线紧包裹起来,简洁的款式,低调并且华贵,本以为是件太过平常的衣裳,一穿在她的身,独特的气质便被毫无保留地张显了出来。 她的肌肤白净而滑润,配上黑色的色调反而突出了些成熟的韵味,那抹子清纯的气息被盖了起来,严然是个贵族的打扮。 杰森咂着嘴,摇头:”我还说这不是你的风格呢,经你这么一穿,反而很有味道,刚才还担心你不喜欢,怎么样,你的感觉“? 明依落无谓地耸耸肩:”可以啊,我家首长大人觉得行,那层就行呗“。 杰森歪头看了眼倒在沙发里,眯着眼审视明依落的贺楚天,小声说:”我家首长心眼真宅,“说着还不忘用小手指比划了一下,”我总算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啦“。 ”哈哈,“明依落忍不住大笑起来,推了把杰森:”要死了你?小心挨揍,还不快闪“? 杰森也笑着:”我马上闪,头发不用我整理?“ ”不必了,一会儿,我盘起来就好“,又似是想到什么,拉住杰森问道:”angel最近一直在怀梦,你呢,不回去吗“? ”生意好吗,人家不想回去,再说了,回去后怎么办?“杰森说到了伤处,淡笑了下勉强回应着。 杰森本是有个要好的女朋友的,被家里强拆了,之后,杰森便刻意地装成了基友。还真是人人都有一段心酸事。 明依落送走了杰森,坐到贺楚天身旁,扬着脸问:”首长,我还真没想到,您的喜好原来是这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还是有些不认同。 ”杰森都说好看,你不会怀疑他的能力吧“?贺楚天轻飘飘地说道。 ”他还不是被你逼的“?明依落瞪他一眼:”我才二十多岁啊,大哥,这么老气的打扮,你是巴不得我变老,是不是“? ”对“,贺楚天答得理直气壮,”你老了,看谁还迷恋你?“上下打量着明依落,”其实我觉得真不错,我都有些后悔呢,衣服太过贴身,原来以为你某些地方是少些料的,可这么一穿……“ 贺楚天出其不意地一手抚上她的柔软之处,”是不是干脆不穿礼服了“? 明依落没好气地推开他骚扰的大手,站直了身体,挑着眉头:”你要是允许,我就赤裸上阵。“ 贺楚天无视明依落的威胁,凉凉地开口:”你能走得出这房间吗“? 第五章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门外忽然传来付若然的声音:“依落,你准备好了吗?快出来吃点东西掂下肚子”。 明依落狠瞥了眼贺楚天,然后甜甜地道:“好啊,阿姨,马上过来。” 明依落随手拿起红色的外披搭在肩上,应声走了出去。门外的付若然看到后,不由得惊道:“很漂亮呢,依落”,然后压下声音说:“你睡觉的时候,我可是听到楚天打电话呢,说要给你一件最平常的礼服,我还怕你见到后不高兴呢,没想到这么简洁的款式穿在你身上也很有味道”。 明依落嗔怒,“阿姨还说呢,穿上它,我都老了好几岁呢,那家伙就是想我变难看”。 付若然抿嘴笑:“他那是宝贝你呢,丫头,楚天可是好老公”。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去客厅,贺天林连忙道:“丫头,快来吃点东西,这可是何妈的拿手好饭”。 明依落有点吃惊,看着忙活的何妈妈,说:“何妈妈,您不是回老家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何妈老脸一展,笑得如一朵菊花,“我在这里几十年了,早当这里是自己的家,我回去后,反而不适应呢”。 何妈妈的老伴早逝,二十年来一直在贺家生活,这话确实不假。 明依落笑了笑,“我最喜欢何妈妈做的水饺呢,今天是什么馅”? 何妈妈忙道:“这孩子最会说话,一开口便能让我老婆子高兴,我回来的时候你正在睡觉,贺老说你们晚上要出去,正好家里有现成的蘑菇,就做了些,你快点吃”。 明依落尝了一个,连连赞叹:“嗯,好吃,何妈妈一回来,咱们家吃饭就不必愁了”。 贺峻涛和贺峻仲此时也下了楼,贺峻涛打趣道:“你不是说有付阿姨做饭就好吗?怎么?何妈妈一回来,你这风向标又变了”? 明依落抬头看了看那俩只打扮得很抢眼的家伙,内着白色尖领衬衣,并没有系领带,胸口前的两个扣子敞开着,清淅地露出锁骨,脖子上都挂着水滴形状的蓝钻坠子,水滴蓝钻的外围还镶着不少的白色小碎钻,奢华至极。外穿黑色的西装,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一只耳朵上还挂着个黑色耳钻,更是添了不少的魅惑之意。整体看上去桀骜不训又不失名门望族后代的风范。 厥了厥嘴,道:“付阿姨虽说做饭好吃,可也怀着宝宝,你们就忍心让她为你们操劳吗?真没良心。” 还不等贺峻涛反驳,明依落又赶紧接着说:“还好啊,你们俩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是做什么去?外公叫你们是去见见老朋友,不是让你们招花惹草去?有了女朋友还不安份,哪里还像我们贺家人”。 明依落连忙扭着对着贺天林说:“外公,您一定要好好管管两位哥哥噢,否则,我未来的两个嫂嫂都会被他们气跑的”。 “喂,明依落,你说什么呢?我这只说了一句,你这数落了我多少句”?贺峻涛可算是抓到时机,立刻反对。 “说什么?说什么都应该。你们俩个就是不安生,一边儿呆着去”。贺天林不等贺峻涛再出声,马上一瞪眼,示意两个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边。 贺峻仲无奈地坐到沙发上,小心地问:“爷爷,我们俩个似乎在这个家里很没地位啊,好歹我们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军部领导,年轻有为的军官,您老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样”?贺天林一吹胡子:“你们俩个在今年都给我完了婚,我刚才已打过电话了,小连和小谢也会去参加宴会,到时我倒要好好看看那俩个丫头,若是好的,我可不准你们欺负了人家”。 贺峻涛和贺峻仲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懊恼,哀怨地看着吃得正欢的明依落:“明依落,你就祸害我们吧”! “谁说我祸害你们?我这是为你们好噢,你们俩个不抓紧时机追老婆,没准儿就让别人捷足先登罗”。 明依落站起身,拍了拍小肚子,心满意足:“何妈妈,真好吃”。 何妈笑着收拾着盘子,“好吃啊,明天何妈妈再给你做,”说着,打量了下站起身的明依落:“依落啊,你这礼服会不会太暗了”? 明依落一撇嘴:“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然后小声地趴在何妈的耳朵边:“可是,何妈妈,楚天只准我穿这个呢,你说他坏不坏”? “呵呵”,何妈妈笑得真是合不扰嘴,“你们这两个孩子还真有意思”。 贺天林自然是听到的,也笑首打量了一番:“还不错,丫头,不能太招惹人”。 贺峻涛小声嘀咕:“就这样,指不定也还招惹不少人呢”? 贺峻仲一兑贺峻涛:“你闭嘴吧,指不定一会儿拿你出气”。 贺云凡也是一瞪贺峻涛,不悦地说:“你小子,你爷爷的话听清楚没?今年完婚。若是完不成任务,我把你派边疆去”。 一群人正说着,贺楚天也转着轮椅出来了。贺楚天的穿着也非常简洁,一身黑色西装,里衫暗红色衬衫,与明依落的礼服很搭。 何妈反回来时与贺楚天打了个正面,“楚天,越来越帅了”。 贺楚天淡雅一笑:“何妈妈也爱开玩笑了啊”? “呵呵”,何妈一笑:“何妈妈说得都是实话呢,你和依落站一起,就是金童玉女”。 明依落不满地道:“何妈妈,还什么玉女呢,我都快成老气横秋的……” 明依落刚想把少妇说出口,转而一想,在长辈们面前这样说不好,便收了嘴,然后再看着自家首长的黑脸模样,便转口说:“不过,何妈妈,我看您形容才子佳人比较贴切”。 “呵呵……” “哈哈……” 贺峻涛尤其笑得夸张,指着明依落:“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亏你也能自夸得这么自如,我说,依落弟妹,说我老弟是才子,还勉强说得过去,说你是佳人?我都觉得恐怖,就你这样强悍的伸手,那是女汗子好不好,虽然也张得是不错,可一想到您这天下无敌的功夫,还真难让人想到佳人呢”! 明依落却不紧不慢笑意十足,睨了他两眼:“那也无所谓啊,我倒是很期待两位兄长抱得美人归哟”。 贺峻仲连忙离贺峻涛远远的,“弟妹,我带这样的,我与他不是很熟啊,你可不能连我也算上”。 明依落可不理会他们,乐呵呵地问贺楚天:“饿吗?何妈妈做的饺子很好吃呢”。 “不必了”,贺楚天拉上明依落的手,看了看表,“你去把头发整理下,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该出发了”。 明依落点点头,进了房间。 贺天林恨铁不成钢地再次瞪了那二位几眼,还不忘记再次放话:“你们俩个给我安生点,连家和谢家的小姑娘我听说都是不错的,不准再给我惹事生非去,若是不听话,你老子不把你们派到边疆,我也会让你们滚到边境”。 两个非常怨念地眼碰着眼,狠狠地低头不语。 贺楚天却闲闲地火上加油,“外公,我听说贺峻涛和谢小姐分分和和,和和分分,这也两年多啦,不愿对人家负责吧,霸着人家姑娘不说,还不许人家交新男朋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贺天林恼火地一瞪眼:“这是真的”?看向贺峻涛的眼神非常不善,“你到底什么意思?若真是喜欢那姑娘就娶回来,若是不喜欢就让人家去找合适的人。你想做什么”? 贺峻涛忍无可忍,怒道:“贺楚天,我没得罪你吧?不就是说了几句你那心肝宝贝,至于吗?我哪次能说过她”? 贺天林可不给贺峻涛面子,“臭小子,说你呢?你给我说说,什么意思?给我表个态,总之,我们贺家就没你这样的畜生”。 “得,我是小畜生,我狼狗不如,成了吧?您老人家消消气儿,总成吧?别气个好歹,我老子还不把我砍了?您不就想我结婚生孩子吗?我都应了,今儿个您做主,您随便做主,行不行”? “你这是什么态度”?贺云凡不赞同这种草率的做法,“和你爷爷好好说话,你也有不是,你到底对那姑娘有没有意思”? “没意思我霸着她做什么”?贺峻涛总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看着那厮耳红脖子胖的样子,贺楚天微微一勾唇。他与谢梓棋的哥哥谢梓良交情不错,生意上常有往来,受谢梓良的拜托,向贺家要个说法,他这才刻意摆了贺峻涛一刀。想一想这厮的做法,还真有些二百五,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儿来那么多花花肠子,逼得人家小姑娘要死要活。 贺楚天冷然开口:“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你若是喜欢她,为什么不明说?你可能不知道,你不表态,又不肯放手让她去嫁别的男人,你纠缠着谢梓棋对于你来说可能觉得好玩,可对她来说,是一种残酷,谢梓良告诉我,她妹妹自杀过,还好被救了过来,只不过……” “不过什么”?贺峻涛紧张而着慌地攥紧了拳头。 “我向谢梓良保证,你今天一定会挽回谢梓棋,如果……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的话,我承诺过谢梓良,五天后,我会派人保护他妹妹安全离开青桐市,并且永生不再与你相见”。 贺峻涛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直地看着贺楚天,好半天才说:“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贺楚天淡然地眯了他一眼,“不错,我是故意放话给外公听,然后让外公给你施压,听到你的心里话,我还算是比较安慰的”。 贺天林和贺云凡也是一脸的紧张,听贺楚天这么一说,才放下了心。不悦的目光更是昆盯贺峻涛不放,再然后是盯着贺峻仲。 贺峻仲双手投降状,连忙坦白:“爷爷,老爸,别这么看我啊!我很乖的,我可没闹出那么多事儿啊”。 贺天林阴森着脸:“你确定没整出什么事儿”? “我保证”!贺峻仲严肃地说:“我以军人的名义保证,我和连冰很好,您放心,绝对没有那么惊天动地、轰轰烈烈”。 贺天林这才点点头:“嗯,很好,今晚上和连家的人商量个婚期”。 “我这是城门遭殃”,小声喃喃地贺峻仲仍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老子不想这么早结婚啊,心里是内流满面。 “什么”?贺天林虽然年事已高,可是耳不聋眼不花。 “没什么”,贺峻仲一个机灵,赶紧陪笑:“爷爷,您放心,今晚一定完成任务”。 几个大男人谈话的时候,何妈和付若然悄然尾随着明依落跟了过去,帮着明依落收拾好后,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出来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看着失魂落魄的贺峻涛,还有兴致缺缺的贺峻仲,就知道两个人又踩到马脚上了。 索性不理会这尴尬的局面,明依落随意地问着付若然:“阿姨,你怀着宝宝会不会很辛苦呢?我妈妈说怀我的时候她吐得很厉害”。 付若然摸着肚皮,笑:“那是你顽皮,怪不得你这丫头的运动细胞这么强,原来在你妈妈肚子里就不老实”。 “呵呵,有道理”,何妈也附和着。 贺楚天倒是心情好,被人托付的事情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答案,虽然那个可恶的家伙还在纠结,也不知道他纠结个什么劲儿。 看向三位女士,很优雅地伸出手:“落落,过来”。 明依落很听话地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你的心情不错”? “是啊,”然后审视起明依落,微微皱了下眉头:“我不喜欢你化妆的”。 “首长,这是基本礼貌好不好,人家上的妆已是很淡很淡呢”。 明依落俏皮的样子惹得贺楚天轻笑起来,这才对着身后的两人说:“何妈妈,您受累了,快回房休息休息吧;阿姨,这里也没您什么事情,您也上楼休息吧”。 何妈和付若然应声而答,笑呵呵地回了房。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贺天林摇着头站起身,看着不省心的两个孙子,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转身对贺云凡说:“你也上去陪你媳妇去吧,我带着他们也该走了”。 贺云凡恭敬地点头:“好”,又不忘嘱咐自己的儿子:“你们俩个要听爷爷的话”。 贺峻仲翻了翻眼:“爸,我们不是小孩子啦,知道,知道,您快上楼去吧”。 贺天林怒斥道:“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有什么不耐烦的?没大没小,看着就来气,晚上给我小心点”! “得,您老现在看我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我不说话还不成吗?我去开车,您老换衣服,别生气,别生气啊”!贺峻仲说完,拽着峻涛逃命似地跑了。 “这小子”,贺天林一边说着,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明依落小声对着贺楚天的耳朵咬着:“看着不?外公可贼呢?你说说,是你利用了外公,还是外公在利用你”? 贺楚天斜着眼角,用余光看着贺天林微的背景,笑道:“有什么区别?结果达到了不就行了?” 明依落双臂一缠贺楚天的脖颈,笑容可掬:“原来……腹黑是贺家的传统噢”? 贺楚天温柔地拍了拍她光洁粉润的小脸:“不许乱说话”,随即拽下她的小手,“我们出去吧,那两个家伙今天肯定心里不会舒服”。 “活该啊,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最可恨”,明依落愤愤地说:“谢梓棋漂亮吗”? “还好吧,我没注意过,”贺楚天冷清地说:“除非是我家的宝贝,别的女人我怎么会注意?她们长得是美是丑与有何干”? 这话,明依落爱听,得意地回应:“那是,首长家的宝贝已然很漂亮,还注意别人做什么?” 两个人坐进车里后,贺峻仲将贺楚天的轮椅放到了后备箱,打开前车门坐到副驾驶后,扭头,“贺楚天,你丫的真不够意思”。 明依落一抱贺楚天的腰,不高兴地反问:“怎么不够意思啦?你们瞎折腾就折腾吧,折腾地我们夫妻都不得安生,谢家若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儿上,早就把你兄弟告上法庭了,一个好好的姑娘被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你们好意思吗?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喂,这关我什么事儿”?贺峻仲不服,叫得那叫一个委屈。 “你知情不报啊,也不知道劝劝你兄弟,还在一边看得挺带劲不是?” “谁说我没劝?”贺峻仲为自己叫冤妄,看了眼郁闷着不知想什么的贺峻仲,小声道:“你们不知道,他被女人刺激过,”回头再看一眼明显神游的贺峻涛,确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才接着说:“峻涛最早动心的那个本是谢梓棋的表姐,就是许连的堂姐,那小妞起初一直撺掇着峻涛退役的,那妞可是个没男人陪着不行的主儿,后来那小妞就和别人跑了,其实峻涛也不见得多喜欢那妞,只是受不了被人甩了吧!后来和谢梓棋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她们之间有关系,直到前一年前,那妞回了国,才知道她们是表姐妹,再加上那妞一直缠着峻涛,想要峻涛回心转意,峻涛这心里吧,就起了变化”。 明依落鄙夷道,弩了弩嘴:“那家伙不会又动心了吧”? “没有”,贺峻仲道:“峻涛又不是吃回头草的马,他是怕她们一个样儿吧?咱们贺家可容不得水性杨花的女人”。 “就为这个?这个家伙就可劲儿折腾人家姑娘”?明依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男人?笨得还不如条牛,这人好人坏,自己没感觉吗,至于整成这结果”? 贺楚天无奈地安抚着愤愤不平的明依落:“好了,都别说了,他自己会想通的”,轻拍着明依落的后背:“别生气,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兄弟啊,你再气也不准出坏主意,嗯”? 贺楚天还是非常了解自家的这位小妻子的,连忙哄着,明依落的眼里火星正在乱冒着,也不理贺楚天,倒是眯起眼打量着贺峻仲。 贺峻仲只觉得一阵阴风扫过,连忙摆手:“喂,小弟妹,我可没有做出过什么侮辱女性尊严的恶事”。 贺峻仲对明依落是有一定认知的,这个女孩子最看不得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 明依落裸袖揎拳,摩拳擦掌,转头阴笑:“老公,人家好久都没有练过手啦,感觉都有些生疏了,不如改天让二位哥哥配我过过招吧”。 “我觉得甚好”,贺楚天满眼环笑,轻搂上明依落的肩膀,小声道:“宝贝,他们被你高教得很好,可不是当初不堪一击的模样”。 “嗯,知道,我还有必杀技”,说着还不无得意地看向贺峻仲。 贺峻仲只得再次唉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说话间,贺天林也上了车,看了眼贺楚天和明依落,满意地笑了笑,“楚天,你的身体还好?” “很好”,贺楚天依然清雅地道:“倒是外公,您中午可休息好”? “好”,贺天林声音如洪,“只要不被这两个小子气,我就好得很,开车”。 悲伤加神伤的贺峻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哪里听到自家爷爷威严的命令?依旧是愣愣地发着呆。 贺峻仲只得再次抚额,强行与贺峻涛换了位置,一行人这才出发。 ―――― 城市的夜晚依旧很喧闹,即使是在年里,作为与时俱进的现代人,还是有太多的人走进了各种酒店、饭店,以及娱乐场所。 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各色的跑车奔驰,还有随之而来的是灯火阑珊间一派繁华的人为景象,各色的民间艺人也破天荒地走了出来,为这本已五彩的城市增添了几分光影,夹杂着煜煜的星火,似乎又染上几分缥缈的色彩。 当车子停下来时,明依落还不停地赞叹着民间艺人的伟大。贺天林笑着说:“丫头,快下车吧,你若喜欢,明天就让楚天陪你逛逛”。 “嗯”,明依落笑应着,下了车,也扶着贺楚天下了车,等贺峻涛将轮椅送到贺楚天的身边时,明依落这才又感叹起贺峻涛的沉默来。 贺楚天不悦地拽着她的手:“宝贝,管好你家首长就好,他的事情,你理那么多干什么”? “好吧”,明依落知道贺楚天是担心自己再给贺峻涛添把火,也不愿意让别人抢了他在自己眼中的地位,也不再说什么推着他跟在贺天林的身后走去。 当贺天林带着外孙、外孙媳、两个孙子跨进宴会大厅时,赫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本次的宴会于凯撒皇宫举行,采用的以西式为主中式为辅的形式,在30多位小提琴手悠扬乐声的伴奏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钟家强和钟贵儒连忙迎上去,钟贵儒很激动:“贺兄,一别多年,您还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哈哈,钟老弟,彼此彼此”!说着,两个人热情地握手、拥抱。 随后而来的钟贵儒的孙子与孙女也很有礼貌地见过了众人,寒暄过后,明依落就发现钟家姑娘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自家首长身上瞟,一副欲言又止的羞答答样儿。 明依落无语地推开了贺楚天,和着贺峻涛、贺峻仲寻了个比较冷清的地儿坐下,四人转发坐在一起后,贺峻仲笑道:“小弟妹,钟家的小丫头可是一直看着我老弟没移过眼呢”。 贺楚天冷冷地扫过贺峻仲,一挑眉眼:“那双如何”? 贺峻仲背向沙发背,翘起二郎腿,悠然而语:“那小妹妹指不定会来一出报恩的戏码,你信不信?看她那欲语还休的娇模样,肯定是在埋怨你忘记了人家嘛”。 贺楚天拉着明依落的手,放到嘴角轻吻,看着自家的宝贝:“我本就不记得什么小女孩,若不是她站在钟老爷子身后,我哪里会知道她是谁,自我十五岁后,便没有记住过多少女人的脸,在我脑海中转来转去的只有一张女人脸”。 “靠,老弟,要不要这么深情?我听着都肉麻”,贺峻仲受不了地大叫,“你说你这辈子万一要是追不到小弟妹,你是不是就打算独身过一辈子”? “是又如何?”贺楚天不慌不乱地抬头,“不是又如何”? 贺峻仲又想要说什么,却见贺峻涛突然站起身,朝着一个方向急急地追去,贺峻涛连忙道:“坏了,峻涛去追梓棋了”。 明依落和贺楚天并未注意贺峻涛的举止,对于他突然地离去也没有什么意见。可贺峻仲不同,他早已发现贺峻涛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谢梓棋,谢梓棋是和一个男人消失在某个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他是知道的,曾经向谢梓棋求过婚,而谢梓棋似乎也曾答应过,若不是贺峻涛从中搅和,他们也许早结了婚。 贺峻仲急道:“梓棋是和一个男人走了,我怕要出事的,不如……”贺峻仲的眼神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一指自己的鼻子尖,“我”?觉得很莫名,“你觉得我去合适吗”? 贺峻仲连忙说:“峻涛还是很怵你的,而且他那样子过去肯定动粗,梓棋可是女孩子,我去不合适吧”? 明依落眼神寻问了下贺楚天,贺楚天点点头,明依落走时嘱咐道:“喂,我把我老公交给你照顾,你可要照顾好了,不许放乱七八糟的人过来骚扰”。 贺楚天含着笑,眼中柔情无限,保证道:“不用他看着你家首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靠近你老公的”。 明依落瞟了眼贺峻仲,贺峻仲速度地点头表示同意,掩不住眼中的焦急。 “别着急,”明依落慢条斯理地说:“他们要是真打起来,不正好说明贺峻涛对人家在乎吗?再者说,若是他还对人家姑娘动了粗,发生点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儿,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贺峻仲真不是一般的急:“那小子是业君则的表弟”。 贺楚天和明依落还真是颇感意外,明依落这才加紧了步子,寻着他们的方向过去。 果然,在静寂的长廊里,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互不相让,在一旁的女人流着泪劝道:“求你们别再打了,喂,贺峻涛,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峻涛一边打着,嘴上也不示弱:“我想怎么样?我他妈的就是不愿意放过你,让你和他双宿双飞?我呸,休想”。 那男子名叫仇峰,是业君则舅舅的儿子,明依落见过两次。 仇峰嘴上也挺毒:“贺峻涛,你他奶奶的,老子一直让着你,若不是看在贺老大和依落美人的面子上,我早把你大卸八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孙子的男人,你就有本事欺负女人是不是?” “你挖别人的墙角,你还有理了你”?贺峻涛拼着老命地叫着。 仇峰更加不妥协:“你丫的,你要不欺负梓棋我也不会挖你墙角,许连娇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为了她把我们梓棋欺负得差点没了命”? “你胡说八道,谁他妈说我喜欢许连娇,是她老趴着老子不放,老子从来都没有搭理过她,我他娘的有病喜欢那个女人”?贺峻涛扭着仇峰的领子,脸对脸不顾形象地大喊。 仇峰似是被刺激到了,也玩儿命地掀起贺峻涛的衣领:“你他娘的,不喜欢她?那你还和她纠缠不清?那天在宾馆里,不是你和她在一起吗”? “什么宾馆?哪天”?贺峻涛手上一顿。 “十一月六号”,仇峰也暂时停了下来,想了想,又补充道:“梓棋生日那天,你不让梓棋嫁我,我以为你会对梓棋好,可你呢?你说你会给梓棋一个惊喜,就是让她看你上床吗”? “神经病,我在桦梓咖啡厅等了她一个下午,她都没有出现”。贺峻涛意识到出了问题,狠狠地甩开仇峰。 仇峰也皱起了英俊的眉头,“下午的时候,梓棋明明是接到你的短信说是让她去天山大道的泉悦宾馆见面,她这才赶了过去”。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发那个短信,我也没有去过什么泉悦宾馆”,贺峻涛莫名,郁闷地反驳。 谢梓棋却走过去拉着仇峰,“别说了,我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总之,我和他完了,我们快走吧,否则哥哥又会担心的”。 仇峰看了看谢梓棋,止住了想说的话,拉上谢梓棋的手,“好,我们走”。 “不许走”,贺峻涛挡住他们,眼睛直视着谢梓棋,“我没有去过那里,我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那天我在桦梓等了你两个小时,可你一直没到,打你的手机也不通,之后我便被派了任务,年前刚刚回来,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仇峰一挡,推开贺峻涛:“别说得那么好听,谁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仇峰拉着谢梓棋就走,贺峻涛以迅雷之势,趁着仇峰一时的大意抱住谢梓棋快速地闪了两闪,便推开其中一间房门上了锁。 仇峰恼恨地骂了句:“shit”,正想砸门,躲在一边看戏的明依落忙出声阻止,“别”。 仇峰一看是明依落,抖了抖胳膊:“都看到了”? “是啊”,明依落走到他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看得出来,那家伙对人家挺有心的,中间肯定是被有心人算计了,何况……”明依落上上下下把仇峰看了个透,“你也不见得爱那姑娘,我只是好奇,你怎么那么上劲儿”? 仇峰晃了晃有点僵硬的脖子,“听说你指点过那家伙的功夫?投机取巧的本事还挺能耐,”抬手系上手腕上的纽扣,“我是很喜欢梓棋啊,只不过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若是那家伙不肯好好待梓棋,我不介意照顾梓棋,梓棋是个很好的姑娘”。 仇峰说得一本正经,明依落看着倒是有些不明白,当然,那是别人的事儿,她也不会去费心钻研。耸耸肩:“那你就闪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仇峰怀疑地看着她:“你不会偏帮偏信吧?起码要将那件事情搞清楚,我才放心将梓棋交给你们贺家”。 “行了,我知道,一定给你个交待,你留下来只会将问题激化,不若我处理,ok”? “ok”!仇峰瞟过那扇封闭的门,愤愤地离去。 第七章 明依落走到门外,细听里面的声音。 贺峻涛怒吼声和谢梓棋的哭叫声混杂成一色,非常混乱,漂亮的脸蛋皱了起来,心中暗骂,贺峻涛这家伙还真他妈妈的爱冲动,听声音…… 正在踌躇着是破门而入呢?还是大慈大悲地文明叫门呢? 这时,打扫房间的服务员推着服务车,疑惑地向这边走来,“小姐,这是您的客房吗?刚才那位客人刚走,我还没有收拾好呢,您一会儿再过来,或者换个房间,难道是前台搞错了”? 明依落连忙往那服务员的位置走过去,笑道:“不必,刚才那位客人是我朋友,他进去拿点东西,结果把我锁面了,您先把钥匙给我用一下,好吗?等会儿您再来收拾这个房间”。 “嗯,好吧”,服务员打量着明依落,感觉上还是很信任的,便点头递了钥匙过去,推着服务车拐去了另一个楼层。 明依落打开房门的时候,便看到一副激烈刺激的场面,贺峻涛将谢梓棋抵在墙壁上,将她的双腿分于自己的腰身两侧,女子的腿,修长而细嫩,胸前已是一片春光,只是再往上看那美人的脸上,却是惨不忍睹。 看得出来,这位美人很痛苦,一方面想要远离贺峻涛,却又摆脱不了他强势的占有,在这种极端的矛盾之下,只会给她的心灵造成更多的负荷。 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贺峻涛禽兽。反手将门关好。她的动作很轻,以致于狂怒之下的贺峻涛根本没有发现。 谢大美人此时已如破碎的娃娃,双目空洞,没有了焦点。明依落终于是忍无可忍:“贺峻涛,你想她死吗”? 贺峻涛被明依落的话惊醒,顾不上自己所处的尴尬处境,注意到谢梓棋的不对劲儿,这才慌了神,连忙一个转身,背向明依落,迅速将自己的兄弟关起来,将谢梓棋放到床上,着急地叫着:“梓棋,梓棋,别这样,我错了,你醒过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此时的谢梓棋已然闭紧了双眼,流水再次默默地涌出。 贺峻涛还想再继续诱哄,明依落无奈叹道:“你还是出去吧,现在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你”。 “可是”,贺峻涛为难地看向明依落:“她这样我不放心”? “你早干什么”?明依落扬起下巴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下移,“你的兄弟总是这么不听话吗?那天宾馆里的人真的不是你”? 贺峻涛此时是根本没有脑子去分析明依落如何会知道这件事,只是想着他的谢大美人,连忙发誓:“真不是我,天地良心,这三年来,我只和她一个人在一起”。 “这三年”?明依落依旧是不依不饶,“那个叫什么许连娇的女人呢”? “没有”,贺峻涛保证:“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明依落这才点头,“你出去吧,我来处理,你放心”。 “真的”?贺峻涛恋恋不舍地看着谢梓棋,非常懊恼。 明依落推着他,将他推到门边,压低声再次问道:“你真的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真的没有”,贺峻涛再一次发誓:“我就是碰猪碰狗也不会碰那种女人”。 “那你是碰过什么猪,什么狗,什么女人”? 贺峻涛真是被逼疯了,抓着头发,一顿乱揉:“姑奶奶,我都要疯了,您别追究以前的事啦,成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没有第二人,至于以前,你去问贺楚天和贺峻仲,我他妈的早知道有今天,绝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瞎折腾”。 明依落看贺峻涛许是真的痛了心,这才关门反身。 谢梓棋这时已然起身,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对明依落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谢谢”。 说着就想侧身离去,却被明依落一把拽住。 “你就这样出去吗”? “那还能怎样”?谢梓棋自嘲地笑道。 “把自己打扮漂亮,笑着走出去”,明依落盯着她,看着不解的谢梓棋,接着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谢梓棋道:“你们一家人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明依落点点头,正色道:“以后,我们也会是一家人”。 谢梓棋很意外地惊看着明依落,又是一声自嘲:“算了,我伤不起”。 “为什么”?明依落也不着慌,堵着路问,“贺峻涛有时候是挺混蛋的,不过,他不会说慌话,而且他说和你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那便就是真的”。 谢梓棋明显已不想再去纠结,笑道:“这些是不是真的,与我都不再有关系,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知道爸爸和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个宴会,如果不来,我也不必再见他,再过几天,我便可以顺利地出国,一切都会是个新的开始”。 “真的没有留恋”?明依落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你真的拒绝,贺峻涛刚才就不会真的要了你,那家伙再没品,也绝不会做强盗,若不是你欲拒还迎,将错就错,他会真的那么对你吗?你扪心自问,对他你真的死心了吗”? 谢梓棋听了明依落的话,脸色瞬间惨白,“呵呵,”嘲讽着讥笑道:“是啊,都是我自作自受,若是我拼命不从,他岂会得惩?我在自欺欺人吧”? 明依落叹道,轻扶起她,抹去她的眼泪:“别这么说自己,相信我好不好?他对你是真的有爱”,明依落接着说:“虽然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可是今天,你的父兄让你一定到场,是有原因的,因为你哥哥答应了贺楚天,今晚要让贺峻涛向你表明态度。而且,我们贺家也是非常赞成你们俩个人在一起的。我知道你现在很失望,伤心透顶,可你的感情都已付出了三年,而且和他又纠缠了这么久,不防再多等上一等。那一天的事情,也许只是你对他失去信心的一个导火索,但是却是致命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爱人与自己相爱的时候,去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可若是有心人故意拆散你们的话,是不是这样就给了别人机会?你三年的付出便宜了其她的女人,会不会很可惜”? 明依落看着有些松动的谢梓棋,再接再厉:“贺家本就是个专情的家庭,你想一想,贺舅舅是不是很专情的一个人?为自己死去的妻子独守了二十年,有这么好的爸爸,儿子会差到哪里?何况贺家人的家规中有一条便是不许搞婚外情,不许始乱终弃,不许脚踏两只船……总之,你要对贺家人的人品有信心,即使贺峻涛表面上搞得挺像非主流那么回事儿的,其实,最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 明依落的话逗乐了谢梓棋,“你说得是真的吗”? “当然,”明依落举起三根手指:“我明依落最疾恶如仇,若是贺峻涛话不符实,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到那时,你想怎么处理他都行,你若想抽他,我给你准备鞭子;你若是想宰了他,我给你准备刀子;你若是想……” “好了嘛”,谢梓棋终于是破涕为笑:“我信你了,依落,我这样叫你行吗”? “行,没问题”。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刚才还是一片尴尬,现在的谢梓棋已将明依落当作了亲密朋友。 “你和贺旅长的事情,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耳闻,任谁都参你羡慕地不得了,其实,我也很羡慕”。 谢梓棋有些羞地低下头,“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听说他是贺旅长的兄弟后,才有点兴趣”。 “噢”!明依落恍然大悟,抿嘴笑:“喂,你不会是对我家首长有兴趣吧”? “什么话”?谢梓棋嗔怒,推了把明依落:“人家只是羡慕而已,我才不会犯傻地去招惹一个爱着别人的男人”。 明依落和谢梓棋的感觉拉近了不少,于是,便很随意地帮着她整理起仪容,“你是不会犯傻啊,可是会犯傻的人比比皆是呢”。 谢梓棋在明依落的一番开解下,心中的郁气也化了不少,想想明依落的话,也对,和自己耳鬓厮磨了三年的男人,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刚刚也是明确地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为什么自己要放弃,把他让给别的女人吗?她才不要,自己的男人自己调教,明依落说得太正确了,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当谢梓棋掩去脸上的憔悴,容光焕发地再次出现在宴会上时,贺峻仲暗自挑了个大姆指,在贺峻涛的背后悄悄竖起。 明依落自然是看到了,横了眼急巴巴地想走过来的贺峻涛,眼神制止了他的举动,贺峻涛这才讪讪地退了回去。 只是,当明依落扫到坐在贺楚天对面的女人时,不悦地瞪向贺峻仲,贺峻仲自知难逃一劫,双手一摊,表示无奈,一副任其打骂的样子。 明依落拉着谢梓棋,轻声说:“带你去见识一下世间的各色奇货,如何”? 与明依落的接触时间很短,但,谢梓棋已知明依落的个性,敢想敢做,活得肆意而又潇洒,即有女孩子可爱的一面,也有男孩子一般的洒脱,眼里容不得半粒沙。 “好啊”,点点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性似乎也突然间就豁达了,从前的自己太过乖巧,不懂得反抗,什么淑女,什么名门之后,都统统靠边站。 明依落携谢梓棋往这边来,最激动的莫过于贺峻涛,眼瞅着自己喜爱的女人走到了面前,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当说什么,刚才那番激烈的运动,也让他纳闷了半天,自己也不是个重欲的人,怎么就一言不和想到了那事儿上? 如今见了面,还真有点胆怯。吭叽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说出一句向样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叫着谢梓棋的名字,“梓棋,梓棋……” 谢梓棋哪曾见过这样的贺峻涛,低下头,想着明依落的话,不由得笑了。 明依落却是不含糊地,双臂一展,便揽住了贺楚天的脖子,贺楚天也势将她拉到自己的双腿之上,关切地问:“怎么?累了吗?我听说战况有些激烈”? 谢梓棋本已抬起的头再次低到了胸前,明依落眼角一扫,笑道:“嗯,是有些激烈,不过,我倒是没有出什么力气,某些人就相当地卖力”。 明依落特意将卖力二字咬得很重,又很慢,贺峻涛那张脸是变幻又无常,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走开呢,还是就这样任明依落暗讽下去。 明依落无视贺峻涛的反常,也不去看谢梓棋的红脸,倒是看向了对面的钟怜仪,似是刚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钟小姐?真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 郁闷地钟怜仪心说话,你是不屑注意我吧?看着明依落的眼神就有点说不清楚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凭什么她就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垂爱?她越是和这个男人接触,便越是感觉到他的独特。 柔柔地一笑:“没关系的,明小姐,刚才正和楚天哥哥聊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我还小,贺爷爷和楚天哥哥救了我爹的,我们全家人都从国外赶来,那时的楚天哥哥还是很秀气的美少年呢”。 钟怜仪捂着嘴笑了,只是在低眉垂眼之间,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挂了上去,她就是想要恶心明依落,让她知道,他们相识了有多久,她不过是后来者居上。 贺楚天不悦地蹙了下眉,看向一副看好戏的明媚小脸儿,无奈地暗中掐了下她的小柳腰,不动声色对着明依落地道:“与你分别后,我便去了军校,在我奶奶的葬礼上远远地看到了你,却还是没有见到你,你回了怀梦后,我便一直在青桐市的军校。那次的事情,是外公想要历练我”。 钟怜仪听了这话后,嘴角的笑意立马僵住,她本以为是自己先认为了贺楚天,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心中的恼意上升,却仍是强忍着心中的痛意,看不下去对面人的恩爱,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第八章 谢梓棋瞪大眼看着钟怜仪的逃离,心中暗然神伤,羡慕的神情不禁流露出来。明依落自贺楚天的腿上站起,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别羡慕我,只要抓住贺峻涛的痛角,我敢保证他会溺死你的”。 谢梓棋不信任地看向明依落,莫名失落道:“这种事情当然是羡慕不来的,我还有些自知,才不做那不现实的梦”。 明依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忐忑不安的贺峻涛,那种蹴蹴不安的模样可做不来假,自打谢梓棋出现,那家伙就一个劲儿往人家身边凑,几次都是让谢梓棋不着痕迹地躲开,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倒变成了慌恐不定的小白兔,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贺峻涛刚才好不易拉上人家的小手,结果还被人家挣了开,郁闷了半天也凑不到人家近旁,只好闷头坐在一边看。 注意到明依落不善的眼神,更加是情绪低落。那肯定是谢梓棋还没有原谅自己呗,话又说回来,自己刚才那样子表现,也活该人家不理会。他也是真的被仇峰那小子气极了,仇峰那小子竟然一个劲地劝谢梓棋和他一起去英国。 且不说贺峻涛死去摆列地闹心,贺楚天故意说出自己和明依落的过往,就是想让某些人死心。贺楚天自然是早得到了消息,早清楚了钟贵儒的意图。 钟家强这些年来,依仗着冥天发展了自己的势力,已然摆脱了钟贵儒的控制,对于一个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他不会傻到做那人不高兴的事。 钟贵儒在国外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一次回国,他本有打算在国内发展,只是回来以后才发现,他一直以为好拿捏的侄子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自己的家业是还在,侄子还算讲道义,只是……侄子严然已成了气候,自己若一回来就想做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唯今之计,便是通过联姻的方式迅速找到强而有力的依靠,才能慢慢打开自己的关系网。表面上,钟贵儒打着报恩的旗子到处招摇,实际上,还是考虑的家族利益,他才不管是否要破坏他人的婚姻,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好的。 说白了,钟贵儒整个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谓道有道义,魔有魔道,钟贵儒却是真小人,贺楚天还真是后悔,自己和外公的一念之仁,招来的竟是险恶之人。 他之所以不肯告诉明依落和外公,一方面是不想他们操心,另一方面,贺楚天自己私心里不希望明依落再沾上与黑道有关的人,凡事有他处理就好,所以,在明依落笑言钟怜仪是回来报恩的时候,他的心里还真是挺紧张的,这丫头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好,敏感程度也不是一般的强。 贺楚天低下头看了看表,微微一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怕他有心相瞒也都只会是枉然,这丫头真是不好哄骗,晚上回去,少不了一通解释。 当司仪激动地通报冥天各位股东到来时,整个会场一片哗然,只见五位英俊的男子并肩而入,青一色的黑西装、红衬衫,路云山的温和,苏子航的慵懒,姜尚的肆意,肖亚晨的冷沉,陈少彦的狂野,无一不吸引着人的眼球。 一声声的惊叹与赞美,一浪高过一浪。 “哇,那个我认识耶,我在京都的时候见过他,他姓苏,打理明氏地产”。 “这个我也认识噢,我在怀梦市见过,他姓姜吧,好像是经营纯尚连锁屋”。 “还有那个,太迷人啦,我见过的,原刺虎大队的队长,叫路云山,好帅”! “嗯,你看最左边那个吗,他是陈团长噢,现役的王牌军团长呢”! “那个最深沉的,姓肖,他可是个天才呢,医术了得,对it也是非常精通的,太神奇啦”! “喂,你们好像忘记了吧?贺大少夫妇好像才是冥天的老大吧”? “就是噢,我们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听说最大的股东就是贺少夫人呢”。 ………… 彼时,钟贵儒正在与贺天林聊天,言语中自然地就流露出他的本意。贺天林都是谈笑自若地将话题差开。 笑话!贺楚天虽然并没有很明白地告诉自己这个老家伙的意图,从贺楚天对他表现的不屑中,贺天林也猜出了钟贵儒肯定有不良居心。不可否认的,这个人在当初有着一颗正义而勇敢的心,为当时的社会,的确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这许多年的国外生活,弱肉强食的生存状况对他的影响可能更为深远,再加上逼不得以涉足到了黑道,在某些方面,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旗帜鲜明的人。 从刚才的谈话中,贺天林已然知道钟贵儒想要回国发展的意思,可笑的是,这个老家伙居然想一步登天,即使想一步登天也无所谓,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家的人身上,真是痴人说梦。 贺天林一直知道自己的外孙很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到何种地步,他就不得而知了。冥天是楚天一手创办起来的,这个他知道,可冥天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还真是一点也不清楚。自从明依落那个丫头去了龙家后,冥天的部分实力才暴露出来,众人这才惊悟,原来冥天的所有人竟是这么几位年轻人。 钟贵儒时不时的试探令贺天林暗自恼火,直怪贺楚天没有事前将这个老家伙的底掏给自己看,心里直骂那小子混帐。贺天林不愧是老革命军人,对于和敌人玩游击战术还是很有心德的,你说东,他就说西;你说西,他就说东;整得钟贵儒硬是没脾气。 贺天林瞅准了时机,大笑着说:“钟兄弟,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那帮小子啦,我必须过去看看,还真是想他们啦”。 说完,也不管钟贵儒是个什么态度,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真他娘老子的麻烦人,总算是摆脱了。 钟贵儒本还想追逐着贺天林而去,却被一直悄悄地注视着他们的孙子钟烨拉住,“爷爷,贺老爷子明显已恼了您,您万不可再强行说妹妹的事情”。 钟贵儒敛了神情,低声问:“贺家是我们打开国内局面的最好倚仗,钟家强已不得我们所用,可,看起来,贺楚天对你妹妹是一点也没有兴趣”。 钟烨长得并不是特别英俊,但还算有型,可以称为型男,只是两只眼睛够狠辣,总是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以我的观察,妹妹若想凭借感情征服贺楚天,恐怕是不可能的”。 钟贵儒不由得销紧了额头,这种情况很不妙啊,钟家在美国和英国的势力频受打击,不得以,他才想到带着孙子和孙女回来拼上一拼。 钟烨现在已是钟贵儒的左右手,接着说:“爷爷,要想得到贺楚天的垂青是不可能,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钟贵儒忙问。 “第一种办法比较极端,就是杀掉明依落,当然,这并不适用于我们,我们毕竟初来乍到,何况又不是我们的地盘儿;第二种办法,就是促成妹妹与贺楚天行其好事,要做得高明,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即要瞒住明依落又要让贺楚天对妹妹存了歉意,只要我们能拿住贺楚天的把柄,不怕他不对我们另眼相待”。 “有道理”,钟贵儒点头,这才舒展开眉头,可转而一想,又担心道:“想做成这件事情,我们还必须要钟家强的帮助,我曾试探过那小子,看样子,他并不赞成”。 “爷爷,凡事都讲求一个利字,只要对他有利,我不信他不点头”,钟烨自信地笑言,抬头看向都竟相围过去问候冥天股东的人群,眼睛又一眯:“冥天的势力太过强大,我们必须智取,爷爷,你千万不要在贺家人面前再提起小妹的事情”。 “嗯,好”,钟贵儒也看向那潮涌般的人群,yy无限,幻想着钟家早晚有一天吞下冥天的美好局面。 贺天林走过来的时候,一票人都非常恭敬地敬了军礼,虽然目前服役人员只有陈少彦,大家还是如以往一般行军礼至敬。 贺天林简单说了两句,便走了开。找了几个老家伙谈话,当然,这些老家伙中有那么几个是涉些黑的,贺天林无非是威胁两句,恐吓两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么多年的打黑反黑,这帮人依然还是活得很好,自然有些现实的因素困扰,既然无法根除,自然就会严加看管。多年的交道下来,贺天林也不认为这群人都是纯粹的坏人,有时候,这些人似乎比那些伪君子真小人更可爱一些。自家的孩子和外孙和这些人的后代们可没少交过手,还是自家的外孙棋高一招,一直压着他们,并且还让他们心服口服,这可是贺天林平生最为得意的事情之一。 贺楚天一直微笑着注视着明依落,见这丫头并没有因为自己五个兄弟的突然出现表现不愉快,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这只是现在没有当场发彪而已,贺楚天可是非常清楚自家宝贝的实力的,回家后,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这时,业君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和着黑白两道上都很吃得开的两位大哥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张姓老大,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长相较为粗狂,大咧咧地笑开了花:“楚天,老弟,你这蛟龙终于舍得出水露真容了”! 别人不知道,作为道上混的人可是都很清楚贺楚天这群人的实力的,凡是和冥天合作过的人都是讲道义的,称兄道弟难免,只要大家合作愉快,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个法则,只要不违背这个法则,贺楚天与他们还是交往得很愉快的。正是由于贺楚天他们技术上的无限支持,他们才可以在这一方道上安危无忧,即使遇到想黑吃黑的,只要有冥天的高科技在,只要有冥天的高技能人才在,他们怕谁? 李姓大哥的长相就比较斯文,是个儒雅的两面商人,一举手中的高角杯:“楚天,敬你!兄弟们还是第一次高调出席宴会,下次你定要给我个面子”。 “自然,”贺楚天微微一笑,自信而成熟的男人最迷人,即使他现在坐在轮椅上,“不过”,贺楚天又顿了下,才道:“兄弟我目前的任务是休养,今天的出现,不过是个意外,是有心人觊觎兄弟我的一切,我不得不出手提前做好准备,否则,兄弟我也不好对自己的妻子交待不是”? 焦点转到明依落的身上,正在与谢梓棋咬耳朵的明依落很是诧异,她自然是没有听到贺楚天刚才的话,就在她察觉到众人的眼光关注上自己时,张姓的大哥又是爽朗一笑:“小弟妹,闻名不如见面,都说小弟妹是人比花娇,今儿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文武全才,智勇双全啊”。 李姓大哥,摇着头:“老张,说你没文化还不服,能不能在美女面前储蓄一点?” 明依落回过味后,瞟了眼贺楚天,眯着眼笑道:“二位大哥随意,我可不是禁不起风雨的小姑娘”。 明依落特意将“小姑娘”这三个字拉得很长,其中的意思唯贺楚天明了。在心里不由苦笑一声,这丫头真是得理不饶人。 业君则笑得很妖冶,:“依落妹妹,您可别吓唬业兄我,我是经不起吓的哟”。 贺楚天拉过明依落:“这二位可是青桐市顶顶有名的房地产界大佬和融资集团的总裁”。 明依落一向在这种场合是所向披靡的,很快的,便与两位大哥相恋甚欢。 谢梓棋自然知道自己是很难融于他们这个圈子的,便悄悄地退了出来,只是,在她转向之际,贺峻涛便挡住了她的去路,伸出手,死死地拉住她,就是不肯放。谢梓棋生怕大家关注上自己,也不好闹翻,便任由贺峻涛拉着走向了一侧。 两位大佬高高兴兴地离开后,姜尚才开始发表了意见,“喂,小嫂子,你丫这人缘也太好了点吧?那两个家伙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不是谁都能入法眼的”。 明依落一瞥贺楚天,夸张地一笑,眯起那双灵动的眸子,凉凉地说:“自然是看在我们家首长的面子上罗,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我们家首长不仅能战胜妖魔鬼怪,还能吸了小仙女的魂魄”。 贺楚天头疼地苦笑,又是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中,“又说胡话,事先不告诉你是不想你生气”。 “可我现在一样生气呢”,明依落是真的不开心,人家都找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还美其名曰地说来报恩,简直是一派胡言。还真是恨自己的这张嘴,什么都能说中了。 路云山笑道:“依落妹妹,楚天也是想给你个惊喜啊,你突然见到我们,不开心吗”? 明依落知道,现在可不是计较的时候,男人们都是最爱面子的生物,即使是兄弟,她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制造难看。 “我若见到佳佳和思雅倒还真是惊喜,见到你们只会是惊吓”。 陈少彦很是不甘心地道:“喂,我们一听到老大的召唤便赶了过来,扔下自己的老婆、孩子、女朋友的,你这什么态度”? 明依落调整了下位置,一指贺楚天:“他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肖亚晨沉着地说:“自然是扫清一切阻碍冥天的障碍,或者也可以说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肖想冥天,利用冥天,这些都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明依落这时已猜了个七七八八,那个老家伙只是拿孙女打晃子,亲情也不过如此,还以为真的是为她孙女考虑呢。 第九章 “你们今日便都住下吗”?明依落不信这几个家伙肯舍弃娇妻。 “自然”,苏子航大喘气了一番:“是不会的,”戏看向明依落:“贺老大有美在怀,我们兄弟当然也不能落后”。 陈少彦好心地解释,证据却还是很狂气:“我们是自驾私人飞机而来,冥天可不只有贺老大那一驾”。 明依落回赠一记白眼:“我只是问你们今晚走不走,哪来那么多费话”。 陈少彦哼了一声,问贺楚天:“喂,老大,你是不是整天地被她欺负,这么强悍的女人真不温柔”。 贺楚天搂紧了正欲挣脱自己的明依落,轻飘飘地划了一眼陈少彦:“你以为这世上只有湘湘那样的女人吗?再不改改你的脾气,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少彦郁闷地将手揣进裤兜,带着几分莫落:“我和湘湘的事估计要泡汤,贺老大你不帮我,湘湘可就跑了”。 贺楚天淡漠地神态显得很不以为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两个人在一起都那么久了,真是可惜”。 “老大,你在讽刺我,现在的问题是林叔要把湘湘带出国”,转眼看向明依落:“林叔是你们家的御用拍卖师,你总有办法留下他们吧”? 明依落这一次是离开了贺楚天的怀抱,坐在了沙发上,仍是拉着贺楚天的手,低下头轻轻逗弄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男人狂野一点没什么错,女人只有被男人爱护着才会幸福,若是一味地要求女人温柔地逆来顺受,最终的结果只有完结,相信这一认知,贺峻涛已非常清楚,也深有体会”。 此时,这一票人才发现,贺峻涛不见了。明依落笑:“别看了,早追着谢美人走了,”看着陈少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但,我想……你的错总是占大头的,今天我帮你留下了她,可若是你还一如从前,她再次离开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路云山也是轻拍着陈少彦:“依落妹妹说得很对,来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闹成这样”? 姜尚没好气地说:“陈大少爷一向大爷贯了,哪里肯为人家小姑娘着想,湘湘自打二十岁跟了他,你们算算有多少年啦?他哪里在乎过人家的感受,总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大少爷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家大骂一顿,也就是湘湘受了他这么多年”。 苏子航伸手拍向姜尚:“你少说两句吧,没看他正闹心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他若是不反省,我们跟着急顶个屁用”! 肖亚晨倒是挺维护兄弟,“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我相信小六会改好的”,肖亚晨很认真地说,他是结合自己发的感想,自己当初也是很自恋并且自以为是的,一直以为只有明依落那样的人才能令他动心,虽然小妖在他心里的位置的确还不是第一位,但是,他会努力将她变成自己心中的第一,他今后只会将明依落放在心中一个很深的角落,偶尔拿出来想念一番。 明依落看向注视着自己的肖亚晨,她是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的,点点头,转向陈少彦:“林叔是要去英国的公司长驻吗”? 陈少彦点了点有些沉重的脑袋,“你帮我一次,我会记下的”。 “不稀罕”,明依落快速不屑地说:“只要你尊重女性同胞多一些就好”。 陈少彦想说什么,抬头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决定三缄其口。 兄弟几人应酬了刚才那种的混乱局面后,贺楚天便暗示了钟家强尽量少让人骚扰,钟家强领会了贺楚天的指示后,自然派人加强了对贺大少这帮人的维护,大部分人在接近贺大少这边三米处都被劝离。 作为这次的宴请的重要人物钟贵儒,本想等着贺楚天带着冥天的兄弟来问候自己,哪料到人家根本是谁也不睬,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衣锦还乡的过客,当下便更加坚定了自己拿下贺楚天决心。 看着不时被人劝离的各色人,他们之中有政界人士,也有商界精英,都对贺楚天那一票人很是敬畏,再看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孙女,只能是望眼欲穿泪无限,不由得心中恼恨,随即语气有些不善:“与其在这里暗自神伤,不如想一想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钟怜仪惊异并且心慌意乱地看向钟贵儒:“爷爷,您不是说贺家是咱们家的恩人吗?虽然我也一直想着要嫁给楚天哥哥,可是,他早已忘记了我,我怎么可以去拆散自己恩人的家庭呢”? “仪儿啊,既然想报恩,自然是要陪在他的身边才对,楚天就算现在被那个女人迷惑,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男人还是需要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才好,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样样都胜过自己的人”?钟贵儒耐着心劝说着自己的孙女。 “可是”…… “不必可是”,钟贵儒打断钟怜仪的话:“你就是太善良,这世上的好男人本就不再多,看上了怎么能不加把力强过来?你看看你爸爸,自你妈妈过世后,身边围绕了多少女人?再说你哥哥,身边也不只一个女人,作大事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 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爷爷,钟怜仪是万万没想到钟贵儒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爷爷、爸爸、哥哥都有着无数的女人,可这并不能抹煞这个世界的美好,她一直坚信这一点,所以,当爷爷一再提到贺楚天的时候,她便梦想着那个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大哥哥肯定是个美好的人,一定与自己家的男人们不同。 再次回到国内,她听到许多关于那个人的传说,还有那个女子的传闻,她是妒忌了,也羡慕着,可从来没有想过去拆散他们,虽然一度想着去和那个女子比较一番,绝对没有做第三者的意思。 看着有些不一样的爷爷,几乎令她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人?从前的爷爷是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宁肯让自己去做第三者吗?太可笑!当自己是什么?等等……钟怜仪突然想到自家的生意在英美缕缕受挫,再将眼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她终于明白,现在的自己,在爷爷的眼里就是一颗有着极高的利用价值的棋子。 忍不住在心中连连冷笑,这就是自己的家人,在他们的眼里,女人只是他们任意牺牲的物品吗? 低下头,不让眼泪流出,钟怜仪想到自己母亲的一生,为了父亲的花心早早地便离开了自己,自己深深地感受到母亲的无奈与悲哀,自小便痛恨抢人家丈夫的人,她自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心中一时是百转千回,恨自己的软弱,也恨亲人的无情,恨自己无能又无助,更加恨自己的傻。 总之一句话,她绝不可能出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想必那个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去算计他的吧?从那个人的态度上就可以发现,那个人根本不屑于自己的爷爷。 坚强地抬起头,挺起胸,钟怜仪暗自做好了打算,可这看在钟贵儒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色,以为孙女被自己说动,满意地笑了笑,招手带着钟烨,叫上了钟家强,放低了姿态走向贺楚天一行,他算是看出来了,钟家强和贺楚天的关系是不错的,自家这个侄子与贺楚天肯定有非同一般的联系。 有钟家强的加入,钟贵儒和钟烨自然是很顺利地见到了贺楚天。 钟贵儒伪善地笑道:“楚天,怎么不给钟爷爷介绍下你的几位朋友”? 贺楚天眼眸一转,暗幽中沉星一闪,雅致地微抬头,示意明依落将他的轮椅转个方向,明依落和其他人出于礼貌还是都站了起来,一致面向钟贵儒时,明依落首先开口:“钟爷爷是今日的贵宾,可是一直被无数人追捧着,我们小辈自然不好挡了前辈们的路,只好坐在这里闲聊一番”。 这话说得很艺术,令钟贵儒的老脸不由自主地抽了起来,以手掩面干咳了几声,这才道:“丫头,爷爷哪里有你们这些少年男女抢人眼球?这不,爷爷也还是寻美而来噢”! 贺楚天微微一笑:“钟爷爷真会开玩笑,晚辈们还说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去与您老一见呢”。 明依落微歪了头看向贺楚天,这只老狐狸巴不得贺楚天单独去见他,可惜他太小看了贺楚天的能力,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家首长的掌握之中,这么老掉牙的把戏也真敢拿出来唬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计不在新,有用就灵,多数男人都难过钱、权、色这几关,贺楚天有了钱,也有势,唯女人只有她一个,这个老狐狸也不知道是真的狡猾还是假的天真,若贺楚天是贪色之人,他的身边岂不是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钟烨假情假义的嘴脸挺让人烦的,但还是必须忍着,“各位,我们祖孙初来此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各位,还请各位以后多多关照”。 贺楚天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道:“哪里话,钟少爷客气,我们与强叔的合作非常愉快,钟老又是强叔的长辈,作为晚辈,我们自然是责无旁贷”。 钟贵儒面上有片刻的僵硬,贺楚天特意将钟家强抬出,很明显已是告诉自己,钟家的生意唯钟家强出面才会被冥天认可。 老脸微阴,可仍是保持着笑,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错处,“这么多年来,国内的生意一直靠着家强维持,他也操劳了这么久,此次回国,我也是真心地希望家强好好休息休息,就让阿烨多多地分担一下,年轻人嘛,身强力壮,自然就应当多出份力”。 钟家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笑容,听到这明里暗里的示意,即不答,也不应。 钟烨感觉到周围上方空气的滞留,赶紧笑道:“是啊,表叔辛苦了二十年,是时候好好休养一下啦”。 贺楚天故作奇怪状:“强叔正年富力强,居然有了退意吗”? 此时的钟家强才轻描淡写地道:“既然表叔有意接回钟氏的祖产,我自然是双手奉还,这本来就是表叔的家业”。 钟贵儒皱了皱眉头,何谓双手奉还?其实这分家业都是祖上的,他也不过是占了一份,钟家强那一脉自然也是一份,这样一来,仿佛是自己理亏。 “家强啊,说哪里话?祖上的产业本就有你家一份,你打理得如此之好,又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实属不易”。 钟家强也不推辞,接下话:“祖上的产业,在表叔离去时就已分清楚,属于我的一份,小侄自然是会收下的,表叔出国之前就已讲明,钟氏旗下的产业都是表叔家的,我这一股不过是旁支,太祖留给我们的不过是乡下的一些地产,钟氏旗下的所有产业我都会非常详细地与表叔交接,既然阿烨已是独当一面的有为青年,现今也是我退出的最佳时机,我也很想与妻子回到乡下,过些悠然的日子”。 “强叔,您别这么急着离开”,钟烨一急,钟家强可不能此时撂挑子,“爷爷不过是想让我跟随您多学习学习,钟氏的发展可离不开您啊”。 钟家强浅薄一笑:“阿烨不必自谦,阿烨的能力可是众所周知的,相信阿烨一定会将钟氏做大做强,”随即冲着贺楚天说:“楚天,你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贺楚天那深如潭底的眸子里滟光微波,轻寒一笑:“当……然”! 钟贵儒与钟烨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看不到前方的出路,也摸不到可以扶持的支撑,阵阵冷意袭来,突然就找不到了方向。 强忍着无名的惊惧,钟贵儒难看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呵呵,你们聊,改日钟某人再与各位好好一聚”。 路云山温和的笑脸首当其冲,一把扶上摇晃了两下的钟贵儒,关心地问:“钟老您可有不适”? “无碍”,钟贵儒摆了摆手,看着这张讨人烦的笑脸,真想拍上去两个耳刮子,“人老啦,站得久了,不中用啊”! “爷爷”,钟烨此时接过钟贵儒,“您也真是的,腿脚不利索就不要乱走动吗,您快回去坐着吧”! 这语气似乎是在埋怨他们没有让座吧?明依落憋了好久没有开口讲话,小声地说:“唉,咱们一直以为老人家是愿意站着的,谁说人老了容易得腰间盘突出?看来,我们都错了,钟老还是很强健的,下次见面,一定记得让坐,即使我们认为站着是对人家的尊重”。 钟烨和钟贵儒本就没有走远,听了明依落这话,那叫一个气,钟贵儒握住钟烨的手紧了又紧,钟烨看着阴沉的爷爷,也只有忍着。 钟家强也向征性地追问了两句,便止了脚步。 第十章 苏子航懒洋洋地问:“贺老大,你让兄弟们大老远地出来亮相,还以为是多么强劲的对手,不过如此”。 肖亚晨却十分认真,“别小看那只老狐狸,他虽然在美英两国的生意一直受挫,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国内,他们没有什么基础,才显得比较被动”。 姜尚摊开手,趴在肖亚晨的肩头,“喂,别忘记,我们这里可是有一只小狐狸,贺老大养大的小狐狸绝对不是那只散养的老狐狸能比的”。 “卟”,路云山终于是破功笑了出来,“小四,你就存心想受虐?”转而将话题引到正途,“楚天,钟贵儒当年的确做了些对国家有贡献的事情,强叔将钟氏交出去很明智,我们必不能明着打击钟氏,政府多少会顾及以前的影响”。 贺楚天轻蔑一哼:“所以,让你们亮个相,不过是想给某些人施下压,逼他们做出不雅的举动”。 明依落接着茬说:“刚才,楚天已经暗示了钟贵儒,冥天与钟家强的合作是指定分不开的,而钟贵儒必会联合与他有着老交情的人扭转不利的局面。纵观青桐这二十年的发展,与钟贵儒曾经有老交情的人还有多少”? 明依落寻问的眼光瞟向肖亚晨,肖亚晨的准备工作一向做得很完备,“除去当年与贺司令接触较多外,还有一人,便是现在已退休的原b军副总司令曾子往”。 “与曾树有关系”?明依落脱口而问。 “是曾树爷爷的叔伯兄弟”,肖亚晨不看明依落,反而去注意贺楚天,果然,贺楚天听到明依落提起曾树时,有一丝的不悦。 “既然如此,那老家伙为什么不去打曾树的注意”?明依落这句话倒是说得漂亮,贺楚天微紧的眉头立刻平展开来。 “当然是考虑到地位问题”,陈少彦说:“曾家太过正统,哪里像咱们黑白两道上的人都要混上一混,钟家的生意有不干净的地方,自然是想要个最为得力的依靠”。 “钟家强与冥天的生意中有问题吗”? “没有”,贺楚天清淡地回道:“冥天是正经的生意人,即使有黑道上的人来交易,也都只能是合法的交易”。 贺楚天浅笑而谈,又拉住自家宝贝的手,感觉这才踏实,随即问路云山:“你老婆就要生了,小蓝也怀着,你和子航回去吧,其他人留下”。 路云山扫了眼羡慕着自己的其他几人,笑:“我还是留下吧,有军长夫人和佳佳陪着思雅,我很放心”。 姜尚取笑起路云山:“老二,你就别客气啊,兄弟们可以理解的吗,人家羡慕死你啦,你还不领情”。 苏子航也是不以为意地说:“我也无所谓,我家的岳母可是天底下第一好人”。 陈少彦幽幽地叹:“你们都在晒幸福,都在无视我”。 肖亚晨无奈地一拍他,“小六,这就是你作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不是都吵着不会留下的吗”?明依落故意大声地说:“刚才似乎这里的人都是抢答要回家的吧”? 此时做了太久隐形人的贺峻仲伸了个懒腰,“唉,都别吵了,难得聚一块儿,晚上去冥天斗地主,不见不散啊”! 姜尚一巴掌拍向贺峻仲的后背,“你小子睡够了?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可熬不了夜”。 贺楚天想到钟家强刚才的暗示,钟贵儒是铁了心想拉自己下水,若想在一个公平的,不被人怀疑的场合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推个干净,还可以站在受害方的立场上要求自己,最适合的场所是哪里呢?难道真和会和曾子往挂上勾? 肖亚晨此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钟贵儒在国家战争时期,曾经保护过曾子往一家安全撤离到后方,这个恩情很难还清。” 两人思索中,谢梓良却远远地叫了声贺楚天,贺楚天示意工作人员放行,谢梓良笑言:“楚天,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大的阵式”,说着还打量了一下明依落:“小弟妹的风采在下可是过目不忘”。 明依落纳闷地问道:“我们见过”? 谢梓良笑:“见过,只不过弟妹并不认得我”。 明依落低下头默默地回忆起来,路云山打断她的思路,“依落妹妹,你管他那么多?见过你的人多了,你都能想起来吗”? 明依落眨了眨眼,摇头:“不能”,接着倒也不打扰他们的谈话,站起身:“你们谈,我去看看外公”,贺楚天点点头,贺峻仲也跟着道:“我也陪弟妹飘一圈”。 贺楚天目前明依落和贺峻仲走远,收回了视线,示意侍应生给每人递来一杯红酒。 贺楚天摇了摇手中的酒,“我这招敲山镇虎似乎没起到作用”。 谢梓良本是个聪明人,只一句,便想了个通透,放入嘴中轻抿了口红酒,眯起眼:“你的意思是,钟……” “不可言说,”贺楚天极快地打断谢梓良的话:“有些话,说出口便没了意思”。 谢梓良睁开精明的眼,“我们谢氏与钟家的本就行驶在两条平行线上,互不相干,”他这算表了态,“不过”,话锋一转:“我外公特邀了贺老明日参加他的谢恩宴”。 在场的男人这才猛然想起,谢梓良的母亲本是曾子往的干女儿,说起曾月妁,又是一段辛酸史,她本就是曾家人,嫁到谢家后,不得谢洪滨父母的看重,几年后,谢父受不了家中的争吵,就有了外遇。这时,曾子往高调到b军,曾子往得知自己的侄女受了欺负后,大张其鼓地认了曾月妁为女儿,同一时间安排曾月灼离了婚,并且刻意打压了谢家的生意,谢家就一直半死不活地存着一口气。而当年插足于谢洪滨婚姻的女人至今也没有得到名份,曾月灼据说后来再嫁,与现在的丈夫和曾子往住在一起。曾子往年青的时候,曾经失去过一个女儿,所以特别看重这个女儿,而这个女儿也争气,离了谢家后活得也是风生水起,和如今的丈夫相亲相爱,对曾子往也是非常孝敬。 谢家本就以祖传的蜜汁腊肉发家,至今已有几十年,没有了政府的支持,生意只能是维持个小康,谢洪滨的父母一直是后悔不已,却已是追悔晚矣!看着曾月灼开了家与自家一样的熟制品公司,他们是跪求也好,低声下气地挽留也好,过去的风光都再也回不来。 后来,谢洪滨与曾月灼达成协议,谢家的生意在谢梓良年满十八岁后,便统统交给他,而曾月灼也承诺,只要自己的儿子接管了生意,便会扶持儿子将生意做好。 事实上的确如此,谢梓良接手后,谢家的生意迅速回温。谢洪滨和情人非常眼热,一方面妒恨曾家欺人太甚,另一方面恨自己当年承诺过无论和谁在一起,绝对不会再娶,即使生下了孩子也不得威胁到谢梓良和谢梓棋兄妹的地位。 眼巴巴地看着谢家的财产都归到了谢梓良的名下,就想到了各种方法去谋夺,当然,第一动员起来的大将就是谢梓良的爷爷。可惜的是,谢梓良兄妹早已看清楚了谢家人的嘴脸,对他们是不屑一顾。谢家人哪里敢逞强?因为有这两兄妹的存在,自己家的生意还在,即使权力都到了孙子那里,可孙子也没有亏待了自己,老人想通了这一点便也不再多说一句,这可是急坏了谢洪滨和情人,他们二人可是还生育了一子的。这到时候拿什么来养活?不能入谢家还说得过去,可若是连一点残羹冷炙都分不到,不是白忙一场? 于是谢洪滨这位情人就打起了谢梓棋的主意,差一点将她送到某政要的床上,幸好贺峻涛伸手帮了一把,这一帮倒好,将谢梓棋就帮到了自己的床上。谢梓良知道这事儿后,杀罚果决地将自己父亲的情人和儿子送回了老家,至此,谢洪滨彻底老实了下来。虽然也怀疑那对母子的死亡原因,可就是不敢往深里想,如今的他,只要一看到儿子那阴狠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哆嗦。 谢梓良的手段自然也是非比寻常,与贺楚天虽然没有太多生意往来,但私交上也算是不错,国内最保全的防护系统谁人不知是出自冥天,谢梓良自然也不会错过与冥天接触的机会,一来二往,两家人也算是亲厚。 苏子航一改懒懒的样子,精神立即抖擞起来,“老大,我绝对不能回去了,明天一定去捧个场子”。 路云山也是笑得极为妖娆:“不错噢,这个提议我赞成”。 陈少彦的气焰倒是不如往常高,撇着嘴道:“只怕比你们兴奋的还大有人在”。 贺楚天的目光悠远而深长,然后一眯,轻笑:“她也闷了好久,这次……索性就让她玩一玩吧”。 谢梓良虽然知道贺楚天宠妻,却也没想到是这个地步,差点掉了下巴,摇着头:“就你那个小妻子,别把人玩出毛病来”。 “你有意见”?贺楚天半笑着挑眉责问。 “不敢”!谢梓良大笑,“贺首长家的宝贝谁人敢说笑”? 贺楚天颇为认可地点着头,“曾家的格局图,我需要一份”。 谢梓良笑应,“ok!我很期待明日剧情的发展会有何种转折,至于我外公,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 宴会波澜不惊地进行了三个小时,最后便是各回各家。 贺天林此次真是不虚行,和谢家与连家都谈得非常愉快,最主要的是,贺峻涛和贺峻仲这两个混小子非常配合。 老爷子开心地被明依落搀扶着,晃着走到了贺楚天面前,带着醉意,“楚天,外公今天非常开心,那两个死小子的大事儿,终于解决了,我也算对得起他们死去的妈。也了去你舅舅的一桩大心事儿”。 贺楚天心疼地看着自家宝贝吃力地扶着贺天林,歉意地说:“辛苦你了,宝贝”。 明依落抱怨着:“贺峻仲这个混蛋,刚才还跟在我身后,见到连家那个美女就走不动了,欠揍”。 “谁说我呢”?贺峻仲本是想和连美人腻歪一会儿的,可是一看到明依落扶着爷爷那样子,便连忙赶到,“我真是冤枉得比窦娥还苦命”。 “赶紧的,别说了”,明依落催着。 贺峻仲接过贺天林,“爷爷,您老这么大岁数,喝这么多”? “老子今天高兴”,贺天林被驾到贺峻仲的后背,还不停地嘀咕:“峻仲啊,你妈妈在九泉下也好安心罗,那两个女孩子都好,爷爷都喜欢”…… 在老爷子一路念叨下,终于是回了贺家。 明依落与贺楚天一进房门,贺楚天便从轮椅上站起来,突然地将明依落抱了个满怀,不由分说,便是一个热吻,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明依落轻抵贺楚天的胸膛:“先下手为强”? 看着媚眼迷离的佳人,贺楚天低着声:“知我者,我家宝贝也,别为今天的事情恼我,好不好”? “我有那么小气吗”?明依落嗔怒地瞪着媚眼。 “嗯,我家宝贝非常不小气”,笑意在嘴角荡开,贺楚天又是低头一吻。 “错,我也很小气,对我家首长非常非常小气”,明依落勾着贺楚天的脖子,脚步开始往浴室移,挑衅着贺楚天的耐性:“首长要与我一起共浴吗”? “恭敬不如从命”!贺楚天笑揽上明依落的蛮腰,“宝贝可要为我挫背噢”! 贺楚天还不能久站,两个人很快地从浴室中出来,爬上床。明依落美美地窝到自己喜欢的位置,随意地说起:“楚天,我发现自己真的有未捕先知的本领噢”。 “你这叫好的不灵,坏的灵”,贺楚天宠溺地拍着她的后背,“宝贝,以后不许再瞎猜测,争强好胜是优点,但同时也是弱点,我知道你最看不得女性同胞受委屈,可你不是女超人,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听话好吗?今后只以你老公为中心便好”。 明依落睁开眼,漂亮的狐狸眸睁得老大,看着贺楚天的深眸,微微一抬脸,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好,我老公最重要”。 第十一章 贺楚天自始至终都掌握着钟家人的动态,钟贵儒的儿子就是个色鬼,这两日根本就在高级娱乐场所沉浸着。 钟怜仪这个人还是有待考证。钟怜仪很聪明,借钟家强的口转告贺楚天她的态度,很明显,她也不想被人当作一颗棋子,只是,她是真的不想,还只是钟贵儒的又一项策略? 贺楚天将这件事情告诉明依落的时候,明依落倒是觉得钟怜仪可信。说不好是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晚上的谢恩宴,低调并且华丽,所到之人都可谓是位高权重。贺天林携贺楚天、明依落、路云山等人一同前来,b军中曾经与钟贵儒见过面的老人也到了几位,谢家和连家自不必说,另外,就是曾子谦和曾树也来了。 曾树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淡如菊,几乎令人看不出他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人。面对贺楚天也是收放自若,丝毫没有尴尬之意。引得贺楚天的兄弟们暗叹不已,姜尚低下头:“老大,你若是和曾树站在同一起跑线,你说,谁赢”? 贺楚天阴鹜的目光狠盯一眼姜尚,身体骨子里的狂傲与不羁此时迸发无疑,敛回神色,瞳孔微眯:“这世界有如果吗”? 明依落的双眸流转,夹着一丝兴味看向姜尚:“我家首长从来不假设,只会处心积虑,深谋远虑,想方设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佩服”!姜尚一恭手,道了一声,便自觉地闪到一边。 贺楚天一行人的到来,自然也是引起了一些老人的侧目,纷纷问候贺楚天的身体,得知恢复得非常好后,便也都松了口气。这人可是张诚将军的爱将,这是公开的秘密,万万是惹不得的。 贺楚天一行人见过上首位置的九位长辈后,曾子往首先开口,看着贺楚天是频频点头:“老贺,你的这位外孙果然不凡”。 “什么凡不凡的,就是一普通人,和咱们没什么两样”。 贺天林爽快的声音惹笑了这群老人,曾子谦笑:“老贺还是这么风趣”。 某司令道:“行了,咱们也别夸他们这群年轻人啦,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我这一瞟啊,都是人物呢”,一指路云山:“原刺虎大队的副大队长,路云山”,再一指陈少彦:“陈上校,咱们可是年前才见过面”。 陈少彦立即行了个军礼:“报告,您老说的对”! 大家又是一声哄笑。曾子往接下话:“好了,年轻人们都坐过去吧,阿树,过来帮叔爷招呼一下”。 曾树含笑将众人引到座位上,便也跟着坐下,随意地问道:“没想到冥天的各位股东都到齐全了,难得”。 贺楚天神色温和,雅意顿生:“与曾少一同喝杯茶,也是人生幸事”。 曾树看似随意地瞟了一眼明依落,迅速地收回目光,经过半年的沉淀,他很好地收拾了心情,即使与他们夫妻这么近距离地相处,他也能得心应手。 “贺旅长这几个月来的恢复,看起来很好”。 “的确”,贺楚天这半年的生活很滋润,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轻闲又悠然,唯一不满足的便是自己的双腿。幸好,在肖亚晨的精心钻研下,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这也多亏了明格和乔的鼎力相助,他们特意从德兰国请到了著名的骨专家,从而打消了贺楚天与明依落出国的念头,埃森博士的到来,为肖亚晨的研究方向点亮了明灯。 今天的宴请还算隆重,这些高官都携了家属同来,一来是添个人气,二来也是想让年轻的后辈相互间多多联系。 贺峻涛和贺峻仲本也是一同来的,只是,在别墅门口看到连家和谢家的美人后,便一人拽了一个开了小差,现在不知道溜去了哪里。不过,也不必担心,这里本就是谢梓棋的地盘,至于连家,也算是曾家的亲戚,相处的也不错。 在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是需要靠姻亲来巩固地位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相互间牵连纠缠,大多数为人子女的年轻人,都会有一个观点,便是趁着年轻极时行乐,一旦迈入婚姻的围城,便再也不得自由,本就是彼此利用又倚仗着,自然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出现太多的意外,所以,很多的年轻人在钱与权,爱情与势力间,妥协的妥协,自暴自弃的自暴自弃,愤世的愤世,无奈的无奈。 即使结婚是因为利益,有的人选择了忠诚,聪明的去努力欣赏另一半的优点,如此一来,皆大欢喜;而有的人则选择了消极的抵抗方式,包养情人也好,浪迹岁月场所也罢,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共同悲剧。 人生中其实有太多的哲学,当你不能对抗时,应当学会接受,而不是强行的敌对,你一旦陷入无边的痛苦挣扎,便只会越来越迷茫,有人会一蹶不振,放浪形骸,有人会破罐子破摔,至此慌残。 今天到场的很多人都是奉父母之命而来,有的人表现还算是中庸,有的人就是玩世不恭;大部分的姑娘就抱着比较期待的心情,毕竟女子不比男人可以放荡。如果真的能见到喜欢的人,也还是一种不错的机遇。 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要角色,钟贵儒带着钟烨和钟怜仪可是姗姗来迟,当然这是他故意为之,也是他的策略。 曾子往热烈地欢迎了他们的到来,其热情真不是一般的高,激动地拉着钟贵儒的手就是不肯松,一个劲儿地追思过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是高唱两句,惹得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曾子往算是彻底颠覆了自己的形象。 曾月妁无奈之中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最后还是曾树和谢梓良一起拽着他,这才把曾子往按在了座位上。 钟贵儒看到自己对曾子往的影响如此大,不由的心中暗喜,便也展开了话题,“曾老哥,咱们都是念旧之人,昔日的我不过是帮助曾老哥度过了一个难关,您就如此念念不忘,也对,我对于贺兄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终身难忘啊”。 曾子往抹了下眼角的泪,“你那儿子如今尚好”? “别提了”,钟贵儒挥了挥手,“自那次分别后,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彻底算是完了,脑子坏了,竟做些不着调的事情,如今的我,只能靠着孙子和孙女啊”。 贺天林看着虚情假意的钟贵儒演戏,心里很是不耻,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并不插话。 钟贵儒接下来是更卖力地表演:“曾老哥啊,始终都是故乡好,我这次回来,打算在国内长住,想在国内发展,您可一定要帮兄弟一把”。 “这是自然”,曾子往拍着胸脯道:“有我老曾能搭上手的,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钟贵儒感动地握住曾子往的手,激动地说:“有你这句话,老弟我也就放心啦,”钟贵儒人偷眼一看贺天林,一转话题:“此番回来,我本想着让自己的孙女承欢与贺兄膝下,好报当年之恩,无奈贺家子孙皆已有了归属,我这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也不知当如何回报贺兄弟,原本想着亲上加亲,现在只得泡汤”。 曾子往听罢皱了皱眉头,看向贺天林的眼光就有了责备之意,“老贺,你家孙子、外孙一大堆,难道就没有一个能与怜仪相配的孩子”? 贺天林不悦地抬起头,“老曾,你这话就不对啦,我的子孙们都让我省心,早早地给我老人家领回了可心的丫头,我老人家不是应当开心才对吗?难道还要他们都单着,等着别人回来报恩不成”? 这话有点冲,其他几位面面相觑,知道贺天林发了火,曾子往那话也的确不对,某司令赶紧打圆场:“老曾,子孙们的事情,我们都是插不得手的,何况报恩的方式多了,何必拘泥于这一种形式?我们又不是什么老古董,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主张”。 钟贵儒也连忙说:“曾老哥,我只是一时感慨,当不得真的,怜仪那丫头小时候见过楚天两面,不过是小姑娘对小英雄的崇拜而已,何况贺兄弟的外孙,那是人中之龙,肯定有不少的姑娘心仪,多一个仪儿也不算多,曾老哥也不必埋怨贺兄弟,这子孙的事情还真不好说,指不定有什么变化不是”? 这话令贺天林更加恼火,刚想发作,便被曾子谦拉住了胳膊,“老贺啊,咱们这是来喝酒的,咱们和这老哥儿几个,可是多年都没有见面了,咱们老哥儿几个可要好好喝一场”。曾子谦算是听出来了,钟贵儒那就是存着目的来的,不仅曾子谦看了出来,其他人也都着磨出了味儿,只曾子往还被困在局里。 其他几位都连忙举起了酒杯,也不管什么主客,与贺天林就推杯换盏起来,不再给曾子往和钟贵儒说话的机会。 钟贵儒也不在意,只要曾子往站在自己一边就好。 曾树何等聪明、敏锐,瞟过嘴角泛着寒意的贺楚天以及明依落,再扫过都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路云山和姜尚等人,心中明了。悄悄隐了身,找到谢梓良,两个人一番谈话后,多了些忧思,倒不是担心贺楚天他们会把事情搞大,他担心最多的当然是明依落。 曾月妁得了谢梓良的暗示后,也大致知道了钟贵儒来意不善,本来还是很热情的一张脸,瞬间变得难看,自己的女儿是要嫁到贺家的,她可不允许别人来破坏曾家与贺家的关系,何况贺楚天是谁?敢打贺楚天的主意,那不是存心找死吗?狄家和军委上面那位的事情已是风风雨雨,虽然一些消息还是被封锁着,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还有谁敢去招惹那对夫妻? 曾月妁非常配合谢梓良的安排,吩咐自己与现任丈夫的小儿子带领着年轻人去了自家的暖棚花园,而她则留在了曾子往的身边观察情况。 曾树与钟烨走在最后面,一边走一边介绍,“这里是我姑妈的最爱,这些年来,她已退出了董事局,与我最小的弟弟整日里就是钻研这些花草”。 钟烨很配合地笑道:“曾姑姑真是好兴致,这里非常美丽”。 钟烨虽然很得体地配合着曾树作答,可他的双眼却不时地瞟过贺楚天的方向,曾树不露声色地勾起一抹冷笑,低下头笑钟烨的自不量力,以为曾家会做你们的后盾吗?天真! 钟怜仪知道自己的哥哥一直盯着自己,她瞅准了机会拉住明依落低声道:“明小姐,我哥哥他已买通了曾爷爷家的帮佣……” 不等钟怜仪说完,明依落一摆手阻止她想往下说出的话,拉上她的手:“别担心”,笑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之,你放心,只要你没有害人之心,我便不会伤害你”。 “你们都知道”?钟怜仪惊讶中慌恐道。 明依落微微一笑,“保护好你自己吧,有时候……亲情也是被人拿来利用的”。 这时,一群年轻的女孩子们围上了明依落,叽叽喳喳地追问了明依落很多的事情,竟都忽视了那些个平时被女子追棒的公子哥儿,而明依落也很和气地回答了她们众多天马行空的问题,她的好心情自然是来源自对贺峻涛的打击,谢梓棋在明依落的开导下,决定痛定思痛,不再把贺峻涛当作生活的中心,她将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去建立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当然这份事业里少不了明依落的存在,确切地说,谢梓棋将成为明依落的纯尚连锁事业中的一员。 姜尚和肖亚晨、陈少彦、苏子航,以及其他一些公子少爷们,看着热闹非常的这边,也不由得集聚过来,苏子航撇着嘴:“依落妹子还真是万众瞩目”。 姜尚摇着头叹:“我早就认命了”。 陈少彦瞪了一眼没出息的姜尚,冷着声讥讽:“你认命个屁?” 姜尚悲哀地看向陈少彦:“小六儿,你别不服气,你想留下湘湘,还不是靠小嫂子一句话?有本事你别求人家”? 第十二章 姜尚看看苏子航和肖亚晨,更加悲叹:“我们就都认命吧,路老二就别提了,苏三啊,小蓝也是极崇拜明依落的,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没准儿哪天明依落就领着这帮娘子军反了,还有,小五,小妖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她绝对是明依落第二,你们俩将来是谁操练谁啊”? 苏子航白了姜尚一眼,悠闲地叨起一支香烟:“老子早就想明白了,她们愿意怎么折腾都好,随便!老子也和贺老大学习,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就好,她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能翻出天去?有什么事儿,自然有老爷们儿顶着,怕什么?难道我们还顶不起她们”? 姜尚惊奇了片刻,竖起大姆指:“高!佩服!苏三儿,小爷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这么爷们儿”? 陈少彦狠狠盯着两人,恼怒地低骂:“妈的,奶奶个熊,老子以后是不是也必须认命?” 肖亚晨轻拍陈少彦,沉着气,安抚道:“小六,认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是让着你喜欢的女人?再者说,我也没见你让过湘湘,你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哥们儿可都是睁着眼看你犯混了,前面那十几年你争了上风,后面的几十年你也就在下风口呆着吧,想保住你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就收起你那脾气”。 “那你呢”?陈少彦看向肖亚晨:“我就不信你能忍受一个女人踩你脑袋顶”? 肖亚晨无奈望望天:“小六,你怎么就认死理儿?让着她不等于让她踩着自己好不好?你怎么就不转弯儿?你对她好,她便会对你更加温柔,谈不上谁踩着谁,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找湘湘,否则,湘湘指定还想着走”。 苏子航突然兴奋起来,搂住肖亚晨的脖子,“快看,贺老大那边有动静了”。 果然,钟烨在与曾树谈话的时候,一直在一点点地移动自己的脚步,刻意地移动到了路云山与贺楚天的身旁。 今日,曾月妁请了不少的临时帮佣,他们一直穿梭于人群中送茶、送饮料、送红酒、送咖啡……当一位年轻的帮工经过贺楚天身旁时,钟烨故意挡住了那人的视线,那人手上的托盘不幸翻落,不少的酒饮料都洒到了贺楚天的身上。 钟烨连忙道歉,“抱歉,不好意思,都怪我不小心”。 贺楚天只是静静地说:“没关系,”,黑脸一转:“云山,你去叫落落帮我把车上的备用衣服拿一套”。 路云山扬着阳光的笑脸,对着钟烨开心地笑道:“我去去就来”。 这一笑可是笑得钟烨头皮发麻,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说不出来。看着路云山走向明依落,钟烨一咬牙:“贺旅长,不如我先推您去休息室等一下”? 贺楚天微偏脸,似是带着些令人着磨不透的笑意看向钟烨,钟烨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皮笑肉不笑地再次问:“贺旅长”? “好”,贺楚天轻笑应是,任钟烨推他进了休息室,之后钟烨道:“贺旅长,您稍等,我去外面招呼贺太太过来”。 “有劳”,贺楚天依然是轻松应对。钟烨看了看对面的那扇门,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钟怜仪就在那道门之后。他们在今日白天已派人乔装混了进来,把曾家的格局都摸了个透,刚才的帮佣自然是自己人。钟怜仪已被下了药,只要那道门打开,贺楚天与她就算没有成其好事,也少不了牵连。 原本他和爷爷并没有打算今日行动,想着时机成熟后,隐瞒住明依落,令钟怜仪在贺楚天的心中有了一些地位后,再想办法挤掉明依落。可是,这个时机太好,他们不能浪费,与其期待以后,不如就此一锤定音,通过一天的了解和打探,他们也知道了明依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丈夫若和别的女人有了交集,她绝容不下这个男人。 只是,梦想总是太过美好,而现实总是太过残酷。肖亚晨悄悄潜进来的时候,贺楚天指着那道门,让肖亚晨打开,入目的是钟怜仪痛苦的脸,明依落的忠告并没有挽救了她,即使她再小心,也还是着了自己亲人的道儿。 肖亚晨摇了摇头,无奈:“我身上并没有解药,不过,她中的药效不算强烈,能忍住就过去了”。 肖亚晨走到贺楚天和身边,鼻子靠近贺楚天使劲吸了几口气,两片薄唇一抿,抱肩道:“老大,你也中枪了”。 贺楚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湿衣,俊脸染上了阴狞:“透过皮肤发作?能坚持多久”? 肖亚晨转身,只是脸上强忍着笑,走向钟怜仪,“我先想办法把她运走,至于你,我想……个把钟头的,应当没问题”。 一切的配合都很完美,当钟贵儒得了消息,建议那群老人家来观赏花儿的时候,正巧与明依落碰了头,明依落拿着贺楚天衣服笑看着钟贵儒:“几位爷爷,您们来的真是时候,我正要帮楚天换件衣服”。 钟烨连忙道:“都怪我不好,不小心打翻了侍应的托盘”。 钟贵儒带着歉意,连连说抱歉,“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楚天吧”? 明依落笑得越发灿烂:“好啊,那就请各位爷爷先吧”,明依落微微欠了身,把一脸得意的钟贵儒的表情尽收眼底。 贺天林看了看明依落,再看看钟贵儒那张欠扁的脸,带上几分担心,明依落忙对贺天林眨了眨眼睛,以示无事。 当钟贵儒看到独处的贺楚天时,神情一滞,脱口而出:“只有你一个人吗”? 贺楚天悠然地反问:“钟老先生觉得我不应当一个人在此吗?那么,钟老先生觉得还有谁应当在这里”? “这”……钟贵儒毕竟是久经沙场,马上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应当有位侍应生来照顾楚天嘛”。 钟烨也是短暂地懵愣,回过神后,忙道:“对,都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明依落此时却发现了贺楚天的微微不对劲,中医不是白学的,再加上贺楚天曾经中过一次药,她对药物也略有研究,没少和肖亚晨学习。 明依落的脸色瞬间冰冷,声音也丝毫不现掩饰不悦:“各位前辈,楚天的身体本就还未恢复完全,如今还湿着身体,是不是应当让我为他换件衣服”? 曾子谦自然知道这位小姑娘的厉害,看她冷了脸,也觉得事情似乎不单纯,再看看钟贵儒的表现,不由得多想了些问题,“各位,我们还是出去吧,楚天的身子也还没有好,这样对身体不好”。 曾子往是有些不高兴的,本还想着说什么,却被曾子谦死死地拉住,再一瞄贺天林阴沉的脸色,似乎也着磨出点不寻常的味道,附和着自己的兄弟,引着一帮人出了门。 明依落三下五除二就拔去了贺楚天的衣服,为他套上了衬衣和夹克,对贺天林说:“外公,楚天被人下药了”。 贺天林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个老匹夫,找死”! 这时,路云山几个也进来,姜尚看向贺楚天,虽然还能保持平静,却已是冷汗淋淋,面色潮红,“靠,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把那几个人渣干掉”? 贺楚天一挥手,冷静地说:“原计划吧,温水煮青蛙,让他们慢慢死,先把他们国外的生意断个干净”。 “好勒,老大,我最近都快闲死了”,肖亚晨道:“这事有挑战性,我做”。 姜尚鄙视道:“你还真是劳碌命”! 贺天林却不如这几个小的,走到大门口叫道:“过来个活人,曾家的”。 曾子谦和曾树本已感觉到不对劲,正往这边走来,听到贺天林的叫喊,曾子谦连忙应声:“老贺,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贺天林一指地上的衣服:“叫你孙子拿去化验一下,不就知道啦”? 曾树将门关好,捡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面色不佳的明依落和其他人,最后将视线定在贺楚天的脸上。 曾树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今的社会里,这些东西并不少见,岁月场所里随处可见,道上人也是有的,只是……出现在自己叔爷的家里,却很有问题,犹豫了一下,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贺族长……” 贺楚天强打精神,沉着地说:“不必,相信凭着曾市长的聪敏,一定已明白其中的原因,我也就不再多说,这件事情,我会自行处理,只是……希望曾老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贺楚天翻脸无情”。 曾子谦心中有些不甘:“楚天,事情还未查明,你这样说……” 不等曾子谦话落,贺楚天便不耐地打断:“曾老,这件事情的发展其实不够精彩,”贺楚天轻哧一笑:“我的几位兄弟本是要回怀梦的,留下来,不过是想看看某些人是如何导演这出戏的,事实证明,水平太差,不够入流,毫无精彩之处”。 姜尚狂浪一笑,接着说:“的确很差,白白浪费了我们兄弟的一番激情,”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然后又是狠狠一攥:“尽在掌握之中,简单的剧情,没有一丝意外情节,期待之中的苦情戏根本没有机会上演,不知道应当感慨我们的强大,还是应当悲叹对方的弱小”? 苏子航咧开的嘴角挂上真挚的微笑,自然地说:“只能责备某些人太不识实务,打着报恩的旗号,做着恬不知耻的勾当,无非是想拉拢我们冥天为其所用,真不知道是应当向他们的弱智致敬,还是应当嘲笑”? “说到这里”,贺楚天依然笑问:“曾老是不是应当明白了一切?”贺楚天把脸扭向曾树:“曾市长,抱歉,我想,我们是离开的时候了”。 曾树点点头,将衣服一举,“这个留给我好了,我会用事实让某些人明白更多的事情”。 贺楚天有些意外,但也似乎在意料之中,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本就是相互欣赏的两个人,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取得了一致意见。 贺楚天此时的神志依然非常清醒,特种兵的意志的确惊人,“子航,你去把贺峻涛和贺峻仲找来,送外公回家”,接着一指陈少彦:“少彦,你去处理刚才那个侍应,与亚晨汇合,曾老和曾市长不防与少彦同行,即可得到所有真相”。 贺天林压着火,道:“楚天,外公这就找那个老匹夫为你出气,何必这么麻烦,我忍他已经很久了,我当年就不应当管他们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明依落出声安慰老爷子道:“外公,您放心,我和楚天哪里会被人欺负了不还手,只是时机还未到,您就放心回家吧,我和楚天今天就去紫云会所啦”。 紫云会所离此处最近,贺天林衡量了一番,点点头,和着苏子航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道:“那两个兔崽子又跑哪里去了?真是指望不上”。 陈少彦对待曾家祖孙还是很客气地,与贺楚天、明依落和路云山出了曾家,便分头行事。 曾月妁和谢梓良也早得了肖亚晨通气,曾月妁是越发地讨厌钟家人。钟家强经营的酒店里,有她们公司长年特供的产品,可谓是钟氏独享,也是他们酒店的一大特色,本来又快到了签约的时候,曾月妁当下便决定弃约,不会再续签。 曾子往这一晚是激动不已,几乎是忽略了所有的事情,就连钟贵儒之后的神情恍惚都没有注意到,还真是苦了钟贵儒,如坐针毡地渡过了漫长的一晚。 而钟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钟怜仪究竟去了哪里?那个混入曾家的侍应也不见了踪影,他的心里是七上八下,一直觉得不安的心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因为没有把握,因为没有底气,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和爷爷的梦想,只怕这个梦还没来得及做下去,他们就会完蛋了!他越想越怕,悔之不及! 第十三章 这晚,当路云山将贺楚天和明依落送至紫云会所后,便迅速地消失了。 屋内是漆黑的,天上也很黑。只是,偶尔会有一两道星光刺入,或者各种车灯的强光划进黑暗的屋中,带着或发红或发白的光尾,直坠或横扫过,颤抖着带给黑暗中的男女莫名的动荡,以及忽闪而烁的爆裂之感。 贺楚天在黑暗中站立起来,紧紧地搂住明依落,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以他独有的低哑的嗓音道:“宝贝,对不起,我又食言了,没有把自己照顾好”。 幽暗中,明依落两条绵软的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微颤:“你是又食言了,如果,今晚我不在呢”? 明依落断断续续的声音刺激着贺楚天的一切感观,他清醒地提示自己不能急迫、着慌,贺楚天用他那修长而又结实的左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后颈和脊背,“宝贝,我的世界里只允许有你的存在”。 明依落的耦臂紧紧地箍住他的后背,把她美好的身姿偎贴到他的胸前。她温暖的脸腮和带着点凉意的鼻尖,轻轻偎擦着他的脸颊,发出令他激荡的轻微喘息,“老公,我是你的,你想怎样便怎样,还过,一定要让我睡好噢,否则……后果很严重呐”。 贺楚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手掌在她细腻滑润的小脸上划过,抚上她的脖颈,准确地找到突破口,一件件地将她的衣衫脱落,直至最后一件……她在他怀里颤栗了一下。 明依落也不甘示弱地拔去贺楚天的着装,两个人赤裸相对时,四目直视,夜色虽然遮去了太多的春光,却挡不住眼神中的情义绵绵,又是一个热辣辣的法式热吻,这一次,两个人直接吻到本就距他们不远的床上…… 他从头到脚一点不漏地抚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强忍着几乎失控的神经,喃喃着无限柔情的爱语,直到……再也无法冷静,于是便完全撤缰。 他微扬起头来,嘴巴重重地落在那张令他迷恋的温热粉唇上,他咬住她的舌头纠缠,根本就不忍心去换口气儿而短暂丢开;他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脸蛋,她的耳垂,她的……最后就吮咂她最美好、最美丽的所在……。依恋不舍地从乳沟吻向腹部,然后是默默地滑向最后的目标。 明依落似是受不了这种腻死人的甜蜜,双手紧紧地抓着手下的床单,那一刻,急促地扭动起腰身,渴望似的呢哺着叫了一声:“楚天……” 贺楚天的所有隐忍,在此刻也化为了炮灰,急切地翻身爬伏上去,接着是两个人的舞蹈,一夜的摇拽不休,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阻隔,地老天荒的爱情在幽深的暗夜中荡漾…… 两个人的相遇、相逢,乃至相吸,你进我退也好,你徘徊我猜测也罢,试探或者疑问,都挡不住缘分的牵引,以及爱人的执着与执念。相爱或许是偶然,相爱之后的相知,却是一种必然,只有相知甚深,两个人才会相互扶持一生,无论是眼角眉梢之间的外泄情意,还是一个眼神传递的内心交流,只有相爱相知的人,才会深刻领悟。 赤身肉搏,许是为那欲生欲死的一瞬。可之后呢?只会是大海退潮后的清光万里无波澜,万花吹雪过后的繁华尽落……情欲的尽头是爱的消失,而爱不逝则情不灭,性与爱本就是一体。对于某些人来说,性与爱的发生可分开来看;而对于明依落与贺楚天这样的人来说,爱与性就是高度的统一,无爱哪来得兴趣激发出内心的爱意?无爱哪来得激情感受情之所至带来的极致欢愉? 爱情这个东西与性有关系,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关系。爱情的初始,的确有着生理的原因,可它一旦正式形成,就脱离了这个藩篱。爱情是一种执念,在长久的爱火相撞之后,爱情成为了一种闪亮的光芒,甚至成为一种全新的信念。 以爱为基础,以性为一种方式,完美的交流双方的感情,性和爱的统一,才能达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才应该是人们追求的最高境界。 随便的爱情与性爱,只会成为自己年老后回顾生命时的悲哀;或许有人高呼,活在当下就好,然而,万物皆有生与死,轮回之路上的是是与非非,当真与你就无关吗?佛说:现今的你,即会为前生的你还债,而现今的你又会为后世的你背负责任。所以,无论是真爱还是虚情,我们都会为自己造成的果或承担或享受,两者之间的选择权就在自己的手中,你选择了忠诚于爱情,便就跳出了无妄的怪圈;你选择了行乐,那……迟早是要还的。 贺楚天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九点,而明依落依然沉沉地睡着。好几年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明依落的起床气大得惊人,自然是没有人敢来打扰的。 贺楚天轻吻了明依落的脸颊,微笑起床,活动一下筋骨,自我感觉良好地拍了下胸膛,还好底子厚,身体并无不适,腰上也未有异常表现。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他如今的身体,很好。为了今后几十年的健康,贺楚天坚持听从肖亚晨的忠告,每日行走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当然,在做完康复性训练后,需要更长时间的休息,所以,他现在依然坐在轮椅上出现于众人面前。 贺楚天收拾好自己后,又折回到床上,躺倒在明依落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真快,转眼间自己已过而立之年,而面前的她也更加成熟,身不由己的,贺楚天伸出手轻抚着她粉嫩滋润的脸蛋儿,她的皮肤光洁日莹,靡颜腻理,身姿婀娜而摇拽,无一不令他爱不释手。 透过乌黑浓密的秀发,他似乎又看到她小时候的模样。她的突然出现,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在他的眼前随风而至,小小年纪的她,已然可见清丽秀雅的姿容,她的小脸上荡漾着天使般动人的笑容。她那双明亮、皎洁、清澈如狐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他略显忧郁的脸庞,以及他身着黑白相间的绒衣,湖蓝色的运动长裤时,他就完全被那双眸子吸引,以至于迷失在自己为自己营造的梦想之中,所幸自己还算好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 年幼的她,象是花丛中的小蝴蝶,百合花中的小蓓蕾。无论他的心情如何差,只要看到她像小蝴蝶一般飞来,他的心中就会变得色彩柔和。 贺楚天追思着自己的记忆,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托腮凝眸,似在想着什么难题。那份温情、美感、娇艳、清纯,都使得他久久难以忘怀。她那是的发还不是很长,梳着一个半长的马尾,淡雅的连衣裙,挺而俏立又略显顽皮的小鼻子,灵动的狐狸眸,无一不是他这十多年里的牵挂。 这样的照片不多,但,在他所有的房间里都会有一张,方便他拿出来想念。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的兄弟们都是知道的,虽然他在与明依落重逢之前,从未正式与他们讲明过她的存在。因着照片的存在,还有他的从不否认,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从不阻挡兄弟们去挖掘自己的过去,其实那并没有什么好隐瞒,只不过,他在还没有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不想过早地让她心里有了负担。自己的兄弟们其实也很八卦吧,在他还没有详细诉说之前,那些人就都已然摸清了自己的心思。 贺楚天看着那嵌着梨涡的笑容,深深地被吸引,沉浸于他一个人的美妙过往。不料,身边的宝贝此时已睁开了双眼,好奇地盯着首长大人那傻笑的痴样。 受不了他的自我陶醉,明依落终于开口:“首长大人,您这是犯哪门子傻样儿”? 贺楚天嘴角眉梢都是春意,猛然被自家的宝贝叫回现实,依旧是笑嘻嘻,“宝贝,睡醒了?确定睡好了”? “是,睡好了”,明依落很肯定地答,又瞟了眼他手中的照片,“这照片连我都没有见过,该不会是你偷拍的吧”? 贺楚天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用得着偷拍吗?首长我做事情从来是光明正大,哪里能偷偷摸摸”? 接着是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轻吻下她的发,举起照片:“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上山时拍的,还记得吗?我告诉你说大哥哥要去给你摘花,你就坐在那里等我,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这个小呆瓜在发呆”。 明依落舒服地靠在他的怀中,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话说,首长大人,您还是偷拍啊,不告诉我的,我不知道的,就是偷拍”。 “好吧,是我偷拍”,贺楚天宠溺地拍拍她的后背,“我们所有的家里都有你未曾发现的老照片,以后你可以自己发现”。 明依落仰起明亮若星晨的眸子,看着贺楚天,有那么一刻,她的眼里似是升腾起模糊的雾气,“首长大人,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呢”? 贺楚天咧开嘴,笑得溺人:“你猜呢?或许……一辈子吧”! 明依落心中一片柔软,抱紧他强健的胸膛,“嗯,我等着你一辈子的惊喜,说好不能重复的,首长大人不能再食言”。 “好”,贺楚天双臂一紧,将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揽得密不透风。明依落此时依然是不着寸缕,迷人性感的躯体缠绕上他男性易情动的身体,贺楚天只觉一股暖流涌上肚腹,面上一阵苦笑:“宝贝,虽然你今天没有起床气,可首长我也不想再引你发脾气,为了我们双方的身心健康与冷静,宝贝是不是应该离我远一些,不要这样诱惑在你面前毫无抵抗能力的我”? “卟”,本已感动得几欲垂泪的明依落笑了出声,如果这是在自己家里,她不介意与自家的首长再大战几百回合,谁让这家伙又感动了她呢?夫妻嘛,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可这是在紫云会所,外面还有一大堆破事儿等着贺楚天处理。 轻推贺楚天的胸膛离开,离开时不忘记热吻了下这个可爱的男人,“好,我去收拾自己,你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不用陪着我,”瞟了眼钟表上的指针,已然十点半,“想必他们也还等着你”。 明依落裹了个被单进了浴室,而贺楚天则快速地整理好衣服,喝了口粥,又为明依落凉上,这才又坐上了轮椅,开门出去。 贺楚天进到紫云会所的办公室时,路云山、姜尚、肖亚晨、苏子航、陈少彦都在,除此之外,曾树也在。对于这个人在这里,贺楚天并不感到意外,昨夜里的事情,曾家难辞其咎,即使曾子往昨夜兴奋、激动地没了分寸,今日里也应当清醒。 姜尚首长吹了声欢快的口哨,眼里存着些暧昧,笑得令人看着想要痛扁他一顿,“老大,你终于出来了,兄弟可是担心了一整个晚上,生怕您首长大人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子航不客气地甩他一巴掌:“小子,有你这样挤兑老大的吗?以老大的身板怕只是意犹未尽,那孙子的药怎能抵得过帝欢?” 路云山看着面无更让贺楚天,无奈地劝阻:“喂,你们少说几句吧,若是让依落妹子听到,有你们好看”。 肖亚晨也接着说:“几年前,老大吃掉了帝欢都能忍过去,何况这种不入流的药,不过是因为贺老大的宝贝在身边,物以致用罢了,以为是你们那体格?特种兵王的自控力可不是瞎盖的”。 姜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子:“明白了”,凑响一个明亮的响指:“贺老大这次是借题发挥,与小嫂子是增强了夫妻间的无限情趣”。 苏子航点头,拍了拍姜尚:“你这次算是答对了,恭喜你”! 姜尚眼中闪烁起危险的光芒:“苏三,你是不是过得太过消停了?幸福的男人是不是应当也适当找点刺激”? 苏子航戒备地跳离姜尚,躲到陈少彦的身后:“小六,那家伙欺负我,你要保护我”。 陈少彦一脸嫌弃地拍开苏三:“我讨厌你这个一脸春心荡漾的男人”! …………。 第十四章 曾树听着他们兄弟间的调侃,心中一阵苦闷,复杂地看向贺楚天,而贺楚天也正看向他。抱以坦然的笑容,曾树的坦荡也令贺楚天微有动容,他是欣赏曾树的。 曾树微笑:“贺族长,事情的经过,我与爷爷都已了解清楚,爷爷也已回了我叔爷的家中,一定会把事情讲与我曾家所有人”。 贺楚天点头回以一记微笑:“我们两家人迟早也会成为亲戚,我不希望因为外人或者其他因素,影响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自然”,曾树非常明白贺楚天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曾家人自认做事――光明磊落,定不会以小人之心来与贺家共处,我家表妹与贺家的的婚事只是早晚之事,孰重孰轻,相信叔爷是分得清的”。 曾树的黑眸耀眼而肃然,穿透力令人无法小看,他的眸似是能够看穿前世今生,有时候又淡定得令人生畏。轻笑时若鸿羽飘落,两道浓浓的眉毛时时泛起柔柔的涟漪,面上好似一直都带着笑意,眉眼弯弯,若夜空上虚浮着的上弦月。 姜尚曾问过贺楚天,如果曾树与他同时出现在明依落的面前,谁会得到明依落的青睐?其实他是有些不敢面对这个问题的,庆幸自己能够过早地与明依落相识,从而把所有爱慕她的男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贺楚天温雅英俊的脸上呈现出轻松的神态,轻点下点:“落落很快会过来,曾市长不防趁此时机,好好与她谈谈h市的问题,正好云山也在,冥天所有旗下的生意都有落落的股份,而h市的建设公司更是落落一手得来”。 曾树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视听,贺楚天对明依落一向护得很紧,据说贺楚天爱她爱到不能允许任何男子靠近,难道是道听途说吗?据他多次的观察,应当不是。何况自己对明依落本就存有其它不可言明的心思,他不相信这个男人感觉不到。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旁边不是还有路云山吗?贺楚天自然不会有所担心,而明依落对他的感情,也不会是别人三言两语便可以搅扰的。 想到此,曾树轻淡一笑:“好”。 与此同时,明依落也整装而来。刚一进房门便被陈少彦轻讽:“哟,终于出现了”。 明依落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人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冷哼而笑:“少彦,我看你是阴阳失衡太久”。 姜尚在一旁乐道:“哟,小嫂子,你算是说对了,这小子打小就离不开女人,没有湘湘的滋润,他也就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找不着方向,为了不使他犯原则上的错误,您还是赶紧地帮帮这小子吧”。 “姜四儿,你欠抽吧你”?陈少彦挥着手吓唬姜尚:“少爷我是离不开女人怎么啦?你还别说,少爷我从前规规矩矩地做了不少年好男人,千万别惹我,少爷我不是不会风流”。 贺楚天闻言,皱了皱眉头,轻声对明依落说:“落落,你与云山陪同曾市长参观下我们冥天的分会所,顺便谈一下新一年里与h市正厅的合作事项”。 明依落扫过不愤的陈少彦,“好”,挽上离自己最近的路云山的胳膊,“云山兄,我们走吧”? 路云山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同意了。 明依落看向曾树时,眼神就正经了不少,微微作了个请的手势,“曾市长,欢迎参观,请吧”! 曾树心中一刺,点头的同时,还是说了出来:“曾家与贺家密不可分,都将是一家人,以后不必如此客气,朋友们都唤我一声阿树”。 明依落微怔,眼角余光瞟过贺楚天,笑着额首:“阿树,请吧”。 曾树有些想不到,虽然嘴上那么一说,但也没想到明依落如此痛快地应了自己,开心的同时也不忘悄悄看一眼贺楚天,虽然从那人的脸上看不出神色有何变化,其实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吧?也好,自己反正是得不到,让那个男人闹下心,感觉也不错! 曾树是开心地走了,留下的贺楚天还真就郁闷不已。 姜尚瞪着离开的几人,再看向贺楚天,“靠,贺老大,您听到没?阿树啊,叫得多亲切,小嫂子有没有叫过你阿楚啊,或者阿贺啊,或者阿天什么的”? 苏子航朝天翻了翻眼皮:“白痴,看老大那副样子就知道了”。 贺楚天不愿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摆了摆手,指向陈少彦:“少彦,你今天的情绪不对,是不是昨晚打电话给湘湘啦”? “嗯”,陈少彦哼了声。 苏子航叹口气:“看吧,昨天是怎么说你的?让你冷静思考好了,平心静气地与湘湘好好面谈,你又犯倔”。 贺楚天亦是非常认真地开解道:“少彦,你和湘湘是相爱的吧?看你这些天的烦躁样,你也是深爱的,不要因为愤怒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陈少彦燥怒地糊乱着自己的头发,“丫的,我长这么大就没有低声下气过,你叫我怎么去哄她?我都这么过了快三十年”。 “吵架,我想大多数的情侣都会碰到过,彼此越是喜欢,而越容易吵架,明明知道是很小的一点事,却到最后是那么生气,互相挂掉电话,接下来就是冷战!其实这个道理,我想任何人都懂,你这是在乎的表现。少彦,你对她的爱从来就没有动摇过,不是吗?既然爱,为什么不能因爱而改变呢,湘湘一直在迁就你,一路走过的这么多年,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她为你的确付出过很多,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可以争强好胜,可三十岁的我们已经成熟,不能再让自己爱的女人为自己流泪了,你说呢?” 贺楚天颇有感慨,也是语重心长:“少彦,我与你们不同,自少年时期便已明白,必须去珍惜身边所爱之人,我耳濡目染的悲剧,经历过的伤心,就是因为相爱的两人不肯让步,不把自己的心事诉与对方,最终因为误会导致了分离,从而也改变了人生,有的人落莫,有的人却已是面目全非。” 贺楚天有感而发,认识也相当深刻:“情人间任何的吵闹、嫉妒、猜忌,都是合理正常的表现。因为你重视她,而她也重视你们之间的一切,相爱的人之间,情感必然是敏感的,少彦,你向来不是一个知道隐藏感情的人,情感表现那么强烈的你,敢说不再爱湘湘了吗?正因为你爱,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打给她!可惜,湘湘或许被你伤透了心,别妄想只凭着打个电话就能挽回,女人一旦伤心绝望了,几头牛都拉不回。相爱,便要互相体谅,为彼此着想,你这十年来,可曾为湘湘想过?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湘湘为你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所以你即使难受又生气,甚至越想越气,还是忍耐住,你只要记得你爱她就好。男人就应该让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用你的真心让她感受到你的爱意,而不是一味强调你爱她,令她只感受到你需要她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她的掌控,你要让她明白,你想要全心全意地宠爱她。少彦,我不认为你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姜尚和苏子航也是第一次听贺楚天絮叨如此多的话,不禁瞠目结舌,姜尚良久看着贺楚天,最后是无限感叹:“老大,真是牛爆了”。 苏子航也是频频点头,非常赞同,“小六,老大说得太好了,咱们还真是第一次听贺老大如此认真地分析一件事情,可见贺老大对你是真上了心”。 陈少彦闷着头,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闪过的是与林湘湘的过往美好,刚才说的不过是气话,湘湘看着温柔,其实很倔强,回想过去的多年,自己一向是说一不二,而湘湘也总是顺从着自己。只是……这一次真的是自己过分了吗? “老大,你知道的,我母亲一直希望我娶她家族里的女人为妻,可我一直坚持到现在没有松过口,年前,我母亲以身体不适没有精力准备婚礼为由,要求我推后结婚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总不能顾虑到她,而不顾虑自己的母亲吧?何况,只是推后而已”。 贺楚天若有所思地问道:“陈少彦,你认为这是理由吗”? 陈少彦迷惑地抬起头,看着正色的贺楚天:“什么意思”? 姜尚看着着急,忍不住说:“笨,那是你妈故意骗你的呗,你小子横习惯了,就知道对自己的女人凶,就没有想过是你母亲在作怪”? “会吗”?陈少彦一副不可思议状,“湘湘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是小有名气,我母亲就算是看中门第,也不至于那么势力吧”? “难说”,肖亚晨一直未说话,此时也开了口:“你母亲一向眼界很高,也……颇有心计,你与湘湘这么多年在一起,她当真不知道吗?只是她不直不说而已,只有这样才可以正大光明地阻止你与湘湘结合,你仔细想一想,这么多年,你母亲可曾摧过你结婚生子?若不是暗中对你有所了解,你母亲能那么淡定?我们可都是被家里人插手过的,我想……你母亲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让你们俩个人忍不住产生矛盾之后自行分手,女人自然是了解女人的,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消耗不起的,正是因为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母亲才放手不管,只要湘湘再也无法去浪费自己的青春,只要你们谈及婚姻,矛盾自然会显现出来,对于一个新时代有主见的女性,自然不会被你母亲的轻视所吓倒,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失了自己的尊严,何况还是一个并不十分在意自己感受的男人”? “谁说我不在意她的感受”?陈少彦反驳:“因为我怕她不习惯我的家庭,所以我一直不让她暴露在自己的家族面前;因为不想她受气,所以我一直让自己强大,强大到即使脱离家族,我也有能力为她撑起一片天。我说推迟婚礼时自己也很难受,可我总不能不照顾我母亲的身体啊,为什么她就那么坚决地要求我作选择?我从未想过我母亲是不是在做戏”。 苏子航摸着下巴,道:“也许……你妈找过湘湘,所以湘湘才会那么坚持,作为一个现代知识女性,一个不以嫁入豪门为目的的明智女性,自然不会为一个不接受自己的家庭再浪费感情,何况湘湘也不是没有人追,即使与你在一起了这许多年,对她不死心的人仍不在少数吧?在你妈的眼里,她算不得名门闺秀,可在很多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宝”。 陈少彦黑着脸:“老大,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妈那里,我会搞清楚,还是要谢谢你,还有小嫂子,若我妈真的找过湘湘,林叔那头或许也知道了,难怪他对我也没有好脸色”。 姜尚轻哼:“当然是多亏了小嫂子,否则你这媳妇就没影了,林叔在叶氏也算是德高望重,到了你们家人眼里就变成了一根草,真屈”! 贺楚天冷眸一瞪:“少说两句”!姜尚无趣地闭上了嘴,不过,仍是不肯甘心地加上一句:“我就是替湘湘不值,小六怎么欺负湘湘的,贺老大你不是不知道,现如今,这小子终于是知道心疼湘湘了,结果又被他妈欺负,湘湘那么好一姑娘就毁在他手里,要是你妈真不愿意你和她在一起,早说啊,还有你,和湘湘在一起这么久也不和家里摊开说,你不是明摆着不重视她吗?事到如今你知道着急上火啦?我呸,小六儿,今儿个我是真生气啦,湘湘是多好的一个姑娘,白白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年华,你要是不赶紧地拿定主意,把你妈摆平,把这事儿公之于众,我第一个赞成湘湘离开你,而且我还要为湘湘找个更好的男人”! 陈少彦难得没有发脾气,静静地听着姜尚的指责,低下头,不言不语。 苏子航连忙拦着,“姜四儿,你住嘴吧,他也够难受的,是兄弟,帮一把,想想办法”! 姜尚倒是来了劲:“我没办法,人是被他气的,我有什么办法,哪儿来的哪儿去,别在这里碍眼”。 肖亚晨头疼地看向贺楚天:“老大,我看……不如就让老三带着小六儿先回怀梦吧,最好是找到湘湘当面说清楚,小六儿也把态度放端正,让湘湘明白你的心思”。 苏子航也是同意的,拉着陈少彦一直没放手,生怕他那爆脾气闹起来,“就这样吧,我先带他走,小蓝和湘湘也挺投缘,不如让她问个明白,有些话题他们女孩子间也好交流”。 第十五章 几个男人刚作好决定,明依落却冷着美颜走了进来,贺楚天见到自己的宝贝脸色不善,连忙将人拽过来,“落落,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是莫名地看着她,明依落恶狠狠地瞪了眼陈少彦,双手抱住贺楚天的脖子,气闷地说:“楚天,我后悔了,我不应当阻止林叔和湘湘出国的,只一天的时间呢,他们就被人欺负了”。 陈少彦立刻紧张起来,焦急地问:“怎么回事”? 明依落冷然地看着陈少彦,不理不睬:“老公,湘湘刚刚还被一个老女人和一个没脸皮的女人辱骂,若不是蝶芯路过搭了把手,湘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呢”。 陈少彦此时是心如刀割外加心急如焚,脑怒地哀求:“小嫂子,算我错,求你啦,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姜尚讥讽地道:“肯定是你那个高贵的娘联合其她女人找湘湘麻烦啦”。 陈少彦的母亲一族出身也算不得太高贵,不过是三代当官,在地方政府中只能算是小中层干部,嫁到陈家后,也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姜尚尤其是厌烦这个老女人,不是一般的势力,她一直希望陈少彦娶的那个女人,他们也都知道,只是她远房的一个表哥家的女儿,名字叫做何丽芝,何丽芝的父亲是h市的副市长何远兵。 陈少彦长年不在家,说起她的母亲,他也颇感无力,陈少彦的父亲娶她母亲的时候,陈父的前妻因为交通事故身亡,陈父对前妻的感情相当深,陈父与他的前妻那时已有了一个儿子,陈少彦的母亲之所以能够嫁入陈家,来源于陈少彦大哥的接受,陈少彦的母亲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不错,对陈大公子那是掏心掏肺,她的心肠算是好的,只一点,就是势力眼。 陈少彦为什么一直瞒着林湘湘的存在?不是怕她母亲,而是真的不想让湘湘过早与她母亲接触,就想着到了节骨眼儿上,强行逼迫家里把事儿一办,就算完了。自己的老爹和哥哥那是没的说,而自己的老娘又最怕老爹,只要老爹一瞪眼,什么都结了。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母亲先下手为强,称病让自己把婚事往后拖,他再横,再混,也不至于不管自己的母亲身体,他老爹看在自己母亲劳苦功高的份儿上,自然是没话说,只能是答应婚事随后再议。谁成想,老娘在他背后捅刀子。 何丽芝,他早几年就见识过那个女人,娇横无耻,巴结、献媚那是一把好手,将自己的母亲哄得一愣愣,那是可以想象的。再加上自己母亲那思想,不爱富,还爱才,就爱权。 陈少彦不能反驳姜尚的讽刺,那是事实,只是求着明依落:“小嫂子,我不是东西,您就别生气啦,您告诉我,打我骂我全随您高兴”。 贺楚天也帮腔:“落落,说吧,别再难为他了,你看他那样子,也做不了假,他是真的在意湘湘的”。 “我表示怀疑”,明依落的脾气更大,这是谁都知道的,“也不知道你早干什么吃的?我听蝶芯说,你妈带着个女人在路上拦着湘湘不让走,当街就教育湘湘不要再妄想当什么凤凰,妄想嫁什么豪门,那不是她的出路,也不是她能走的路,既然答应了她离开怀梦,就不应当在大街上闲逛,是不是想等着他儿子回来诉苦?你妈说得还算是文明,似乎是在深情相劝,其实是在往人家心里插刀子吧?明明是在作沷妇还假扮着高贵,一副深明大义的虚伪样,我听着就恶心!” 明依落摆脱掉贺楚天的牵制,越说越气愤,“最可气的,还是那个女人,说什么湘湘抢她的男人?当街就动手,湘湘什么时候抢她的男人啦?陈少彦,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若真是这样,你赶紧在我面前消失”。 “妈的,我他妈的就没搭理过那个女人”,陈少彦吼道:“真他妈的见鬼了,我什么时候脚踏过两条船?在军队里全他妈都是男人,我倒有时间啊?不是出任务,就是军事训练,放假的时候,我除了和她在一起就是和他们在一起,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多看过别的女人”? 陈少彦一指周边的几个兄弟:“你让他们说说,我陈少彦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暧昧过?我没把湘湘的事儿早摊开给我妈说,是我知道我妈那毛病,我妈是有几分女人的小聪明,也很势力,这我全明白,这次的事儿,是我小看了我妈,我没想过她在这事儿上这么较真儿,还真就不怕我翻脸”。 明依落又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蝶芯说,那女人的爹是h市的副市长,和你门当户对啊,你妈说了,只有门当户对才能作夫妻,否则幸福不了,那女人和你真是门当户对,连脾气也对,都够二百五的,你妈的眼光还真他母亲的好”! “卟”,“哧”…… 肖亚晨终于也是没忍住,喷出一口入嘴的茶,无力地苦笑两下,连忙递过一杯水:“小嫂子,润润口”。 姜尚大笑:“真她妈妈的,说得好”! 苏子航也乐了,“小嫂子,你这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人家阿树怎么个处理呢”? 明依落斜眼一扫,淡然道:“不是有路云山吗?中午我留了阿—树—吃—饭,我还要和他好好聊聊”。 明依落咬着牙把“阿—树—吃—饭”,说得尤其突出,苏子航讪讪地一笑,不敢再招惹这尊神。 贺楚天却与别人想的不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曾树是h市的市长,比副市长可大! 贺楚天抿唇淡笑,哄着:“好了,别气了,不如我们就一起陪曾市长吃个饭,顺便好好聊聊”? 贺楚天一提曾市长,众人都是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明依落的小心思,这丫头可是睚眦必报的。林湘湘之前与明依落没多少交情,可林叔不一样,林叔是叶氏的长青树,深得叶老爷子的喜爱,还差点成了叶忠的干儿子,若不是当时林老还健在,认为是高攀,硬拦着没成了这件事,或许,陈家还上杆子巴结人家呢。虽然干儿子没认成,可叶老对林叔的爱护没有变过,林家可是叶家人罩着的,林叔就等于是半个叶家人,林家父女出身不是豪门,叶家可是当之无愧的豪门大家。 陈少彦此时的心思就不在这里啦,着急慌慌地说:“老大,我要回去,我要立刻回去”。 明依落凉凉地道:“淡定点,陈少彦,林叔知道湘湘要与你分手后,本是打算立刻离开的,谁让我多嘴,非要他们留下呢?今早又发生了这件事,我都没脸再和林叔说话,所以,我让蝶芯告诉林叔,说她带着湘湘来青桐市散散心,正好,我的纯尚在这边也打算再开两个连锁店,顺便让她过来帮忙”。 陈少彦脸色又是一变,不过这一变却是向好的方向转变,“她们什么时候能到”? 明依落哼了一声没理会他,看看表,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坏笑着看向陈少彦:“噢,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啦,蝶芯好像是阻止了那个疯女人的巴掌,不小心之下又踹了那个女人一脚,你也知道蝶芯以前可是特种女兵的,所以啊,那女人好像伤的不轻,那女人伤的不轻吧,好像还顺带着拽倒了你那个妈,你那个妈现在怎么样,我就不知道啦”。 陈少彦这才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关机,他抬头看了一眼看好戏的众人,很是憋屈地打开一看,有十多通电话,都来自于同一个号码,他很想找到另一个号码,可是,他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异常,终于是无力地承认,自己在湘湘的心里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 气也好,恨也罢,那都是自己的妈,拔通了自己老爹的手机,走到角落里,接着就是一阵狂侃,从他老爹嘴里知道自己的妈没事后,根本不给老爹再开口的机会,一口气儿,把年前至今天的事情翻了个清楚明白,最后下了通谍,告诉自己个儿的老爹,若是再让何丽芝进陈家的大门,别怪他犯混。 话说陈父,没头没脑地被儿子一阵咆哮,终于在儿子说了一半儿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脸色也暗沉了下来,几年前在叶家,他们可是当着老首长的面保证过的,绝不干涉儿女的私事,何况林家啊,虽然不显贵,可……林先生可是叶老首长看重的人,自己的老婆不知道轻重,不知道林先生和叶家的关系,他可是知道的。何况,现在的叶家和贺家,那可是一体的,说句话,都能让怀梦震一震的。多好的一门婚事,非要整这么一出,看来自己老婆年前的表态,那都是个虚象,实则在暗中作着各种小动作,难怪儿子都快三十了,那个女人表面上看着也不急,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儿子的心事,一直在动脑筋破坏儿子的事儿?倚着她的性子,不可能不着急,肯定是在着磨让儿子和女朋友怎么样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和平分手。 陈父是越想越气,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在门第观念上不转弯,自己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府第,凭什么要求儿媳妇一定要名门望族?再者说,高干子弟就个个好?单看那何丽芝的模样,算是不错的,可再看看那神态,一出口说的话,整个儿都不像话。再回忆一下林湘湘,似乎是在什么场合见过几次,儿子和她站在一起还挺配的,儿子虽然一直没明说,可他早就有了感觉,直觉上那个姑娘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所以,年前儿子回来说要结婚时,一听是林湘湘,他就乐得答应了。 自己的那个女人推说身体不佳,要求儿子推后个半年再结婚,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反正凭着自己儿子的身手,也不能让那么个美滴滴的小姑娘跑了,他也就利索地同意了。谁知道那个女人有自己的小九九,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还竟找事儿,竟然还在大过年的时候,并且是在大马路上堵着人家数落,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好意思去嫌弃别人? 陈父也上了拧劲儿,一甩手叫来保姆,吩咐保姆好好照顾夫人吧,自己身体也不适了,让那个女人喜欢在医院呆着就呆着,不愿意呆着就自己回来。 再说陈少彦,哈巴狗似的围在明依落身旁,“小嫂子,您就发发慈悲吧,我想湘湘,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想湘湘”。 苏子航、肖亚晨、贺楚天、姜尚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陈少彦,都不吭不声地观赏着。终于还是贺楚天开了口:“宝贝,你就给他个通行证吧?湘湘和梁蝶芯过来后,住哪里”? 明依落想了半天,“好吧,不过,你要保证,无论湘湘怎么给你脸色看,说狠话也好,骂你也好,包括打你也好,赶你走也好,都不可以再发脾气,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若答应,我就放行”。 “行”,陈少彦指天发誓:“我再犯混,我就天打雷劈,我保证让湘湘回心转意,绝不用强”。 明依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厥着嘴,“看在我家首长的情份上,我就勉强认可你吧,林叔那里我是保证过的,若再让湘湘爱到一点委屈,我就必须保证护送湘湘出国,不再受到你们陈家的骚扰”。 “小姑奶奶,您就别卖官司啦,急死我啦”,陈少彦是真急,七上八下的,犹如被烫了猴屁股,跳来跳去不得安生。 明依落伸手递上一张纸条:“喏,地址就写在上面,我可是吩咐过蝶芯的,要盯着你,她会随时向我汇报的,你别耍诈,也别想着拐走湘湘,否则后果很严重,你明白的”? 陈少彦一把白抓过纸条,扫了一眼放入上衣的内口袋,哀凄凄地望向贺楚天,“老大,兄弟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你,最有先见之明的人就是你,我算是明白了,男女那档子事儿还真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去衡量,我他妈以后就是孙子”。 .. 第十六章 苏子航拍着头痛的头皮,揉搓了几把:“什么跟什么?你早知道家里的情况,不去处理,你以为眼不见就不存在?你小子再横再愣也是人家的儿子,也会有一天做人家的丈夫,有矛盾早解决不就没今天的事儿啦?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你那个妈,女人们为了自己的儿子那是无所不能及的”。 贺楚天扫过苏子航,截下他仍想往下说的话:“好了,你们也别吓他,我相信少彦能处理好的,少彦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对湘湘的感情也是真的,我们大家都是见证人。我们谁也不能否认少彦的心,即使他曾经混帐了点儿,可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他在意的人,即使是自己的母亲,少彦也不是个盲从的人”。 “切,谁敢说小六儿是个乖巧的主儿?”姜尚打趣着:“他那个妈还不是仗着小六儿孝顺?一个女人,一个不太被老公重视的女人,尤其想抓住儿子的心的,更加不想让儿子娶一个占据了自己儿子整个心的女人,这就是所谓的妒忌,从而衍生出来种种变态的心理,诸如那什么眼看人底,只能凭着身份去抬高自己的地位,不能不说,这是很深沉的一种悲哀”! 肖亚晨竖起一根大姆指:“高,实在高!老四,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怎么领悟得那么深?有同感”? 苏子航抚着下巴摇头:“不像,姜家阿姨和佳佳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明依落白了几眼这群八卦的男人,“别猜了,管他是不是感同身受,人家领悟出的道理可非同凡响,你们也学习着点”。 肖亚晨和苏子航还真就慎重地思考了起来,良久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有道理”! 贺楚天噙着笑,拉起明依落的手,却是看向几位兄弟:“一起吃饭去吧,吃完饭后,都各回各家,着磨自己的事儿去”。 姜尚一搂肖亚晨,挑了挑眼皮:“走,咱们去陪曾市长聊聊去”。 肖亚晨笑,轻兑了下他的胸膛:“小样儿,小心小六着急了揍人,打小你就打不过他”。 姜尚得瑟着笑:“不怕,今儿有小嫂子在,他若要动手,我估计小嫂子都会忍不住抽他”。 陈少彦黑着脸,阴森森地道:“我没心情吃,老大,我先走了”。 贺楚天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然神色,只是轻抬眼皮看了陈少彦一眼,嘱咐道:“也好,办事前先想想前因后果,别莽撞”。 “知道了”,陈少彦颓废的模样令人不忍心再火上焦油,姜尚也住了口,苏子航倒是友好地拍了拍陈少彦的肩膀:“兄弟,我挺你”!午餐的时候,贺楚天和他的兄弟们与曾树还算相处愉快。席间,姜尚喝了二两小酒,就扯开了话题。 “曾市长,咱们兄弟都不是外人,以后你和我们也都不是外人,我可是有话直说啊”? 曾树笑得清亮,微眯起眼:“姜四少请说”。 “听说何副市长与曾市长的关系……不太融洽”? 曾树微怔,没想到姜尚会谈及公事上的人物,略一沉思,眼角余光扫过贺楚天和明依落,“实不相瞒,的确有些过节,在政见上亦有所不同,处事风格也大相径庭”。 “宾果!”姜尚带点兴奋:“曾市长,我早看那家伙不顺眼,那老小子可不是清官,不过是何家老太爷的风评不错,他才跟着沾了光”。 曾树犯了迷糊,何家与陈家本是姻亲,即使何远兵与陈少彦母亲的关系不算近,但也是看在姓何的面子上,陈氏一族人也是多有关照的。论起何远兵其人,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有些建树的,本就是何氏一门的人,又被何老太爷收为养子,官路是一路顺风,人品可就是一路呈下降之势。只是,此人甚为聪明,做了不少的坏事,却也没留下多少话柄,贪污受贿也不少,权色交易一点儿没少做,只是证据吗,就是找不到。 “姜四少的意思是……”? 贺楚天知道曾树心中犹豫,干脆说得明白:“曾市长,本来我对何家是贪污还是受贿,并不感兴趣,也认为自己并无义务去抓那些权势中的人渣,只不过……”贺楚天握住明依落的小手:“何丽芝不应当惹到叶家人”。 曾树想起明依落刚才接到的电话,还有气愤的表情,双目转向明依落,似是在寻觅她的意思,“我曾听爷爷提起过那位林先生,叶老似乎非常看重他,难为你这么重情义”。 明依落不置可否,笑道:“我与湘湘相见不多,反倒是林叔对我极好,自我与楚天在一起后,才真正地认识了湘湘。我们叶家人别的不说,家训中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要重情重义,所以,凡是我叶家人的事情,任何人都是责无旁贷。说起来,林叔虽是不姓叶,但却是我叶氏中不可或缺之人,不仅是林叔,但凡是涉及到我叶氏旗下的其他人,家叶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说的好,小嫂子,你现在可是冥天的老大,咱们冥天的人受了气,你也不能冷眼旁观噢,来,我先敬你一杯”! 不等众人说话,姜尚又是先干为敬。 肖亚晨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瞪着眼道:“消停会儿吧,你”! 明依落接着说:“其实,我本是个比较懒惰的人,与我无关的事情并不爱多管闲事,可若是我身边之人受了委屈,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曾树当然明白,她的性子本就随意淡泊,从来都想要低调,却又从来难得偿所愿。如她这样的女子,可能世间太少见,才会引自己不能自拔。 想到这里,曾树的心中又泛出不少涩意,脸上却依旧笑得淡然:“既然如此,你想如何,我便全力配合”。 苏子航和肖亚晨,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这就成了?曾树这斯也太好说话了吧?这也就是明依落,换作旁人,可不见得!面对政敌,若没有完全的把握,谁会这么轻易地出手?何况,还不是为了自己。 姜尚有点犯晕,拍着胸脯道:“曾市长够种!陈小六儿那个笨蛋,现在正走在一条追妻的坚难大道上,何家算个屁?那个老女人还敢在湘湘面前大呼小叫?少爷我想一想都觉得恶心,何家要是玩完了,我看那老女人还拿什么来张扬,不就是个小小的七品官?还在少爷们的眼皮子底下玩儿心机”? 曾树知道姜尚一向是纨绔子弟的形象,从来都是花里胡哨,不过,也真是意外他的内心竟还是挺纯洁,笑道:“姜四少,听你这话,很不愤啊,对林小姐又颇多爱护,难道……姜四少与林小姐也关系非浅”? 姜尚喝点酒,挺兴奋,话就多了起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就被他翻了出来,“曾市长的眼神就是犀利,想当年,少爷我和小六子可是一起看上湘湘的,少爷我当时就发现,小六子看到湘湘,那眼睛,好家伙,立刻就直了,这么着,我一想,算了,都是好兄弟,这么漂亮的妞儿,就让给兄弟好了”。 贺楚天知道姜尚有些醉了,说话不经脑子,有明依落在旁边,还敢瞎说,忙道:“小四儿,少说两句”,转向曾树道:“我们所有人都拿湘湘当作自己的妹妹”。 当然,也不忘记向最生要的人物解释:“你知道的,小四儿喝多了乱说话,那都是没影儿的事,他们的确是一起认识的湘湘,可能在感情上比我们更好一些,小四儿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 明依落睨了一眼姜尚,不悦地说:“我才懒得管那些,最好不要让佳佳听到这些话,即使是玩笑,说多了也会以假乱真”。 路云山一直未开口,只是在一旁招呼着曾树吃喝,终于是酒足饭饱,这才开口:“楚天,我不如……。和小四、子航就先回怀梦吧?你们再多呆一会儿,与曾市长好好谈一谈”。 肖亚晨点头:“好,我留下,你们先走”。 明依落皱了下眉头,肖亚晨无疑是最佳人选,在冥天里,他的重要性是无人可及的,只是…… “你不用回去陪小妖吗”?明依落担心地问。 肖亚晨抬头看向她:“你放心,我们和好了,其实,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明依落清楚,以肖亚晨的聪明肯定已发现了自己的小计谋,难得别扭地哼道:“噢,只要你不思念佳人,我自然不会操心”。 路云山笑着站起身,“依落妹妹,你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和楚天”。说完,还对着明依落眨巴了两下眼睛,斜了一下曾树。 明依落心领神会,眯起眼:“云山兄,一路好走,见到思雅,记得代我问好,若是你家的宝贝等不及我回去看她生产,记得让佳佳第一时间替我亲亲她,你家孩子的第一个吻,我可是早就预定了的”。 路云山在明依落的面前总是棋差一着:“不是吧?依落妹妹,这个也和我抢?你还是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吧”。 苏子航呵呵地笑着,拉起姜尚:“贺老大,曾市长,我们这就走了,你们慢慢用,这小子真是不省心,没有冯佳佳在身边,准翻天”。 姜尚也傻笑着:“老大,小嫂子,曾市长,咱们回头见”! 曾树很享受这种兄弟间的感情,可一想到狄荣和江子震,又是一阵伤感。在狄淼的问题上,江子震虽然是委屈了自己,但同时也对狄淼走上不归路添了助力。狄淼也许对江子震是动了点情的,也或许是想过与江子震好好生活的,可惜的是,江子震完全在履行自己与狄荣的约定,对狄淼没有过一丝丝的感情,这才使得狄淼铤而走险。 狄荣现在的情况如何?自从狄家长度落败后,狄荣将那位老人家安顿好后,便消失了踪迹,他会去哪里呢? ―― 据说曾树将钟贵儒所做过的事情告之曾子往的时候,老爷子简直是不可置信,说什么也不相信钟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曾子谦说得是苦口婆心,居然也没有令曾子往动摇过相信钟贵儒的心。 曾树回去后,拿出钟怜仪清醒后的谈话录音给曾子往听,曾子往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仍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息,还是不可置信的神态,总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一直是唉声叹气,追问了女儿,再追问外孙子:“为什么”? 钟怜仪一直没有回去,她要求见了明依落,而明依落也充分地表示了同情,并且从她的嘴中得到了许多非常有用的迅息。 在明依落的安排下,钟怜仪悄悄地被送往了远离青桐市的x市。钟贵儒与钟烨在怕死恐不安中等了一天又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这才渐渐安了心。对于钟怜仪的失踪,虽然有点难过,却并不太过伤心。而贺家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说……自己安全了呢?贺家不会去追查某些事情?那么曾子往呢?都是他们所担心的地方。 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目前状况,钟贵儒还是再次约见了曾子往,而曾子往在经过几天的沉思后,在女儿细心的照顾与劝解下,终于是想能通了一点,那便是:人都会变!曾子往见到钟贵儒的再次来到,表面上仍是一派热情,其实心里已然发生了变化。钟贵儒却不得实情,以为曾子往一如先前。于是,待机便开口相求:“曾老哥,我此番回来,便是想要重新接手祖业,如今……我本家子侄家强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与各界要人的关系又相处得非常好,我实在是换人后,祖业受到波及”。 曾子往看着钟贵儒,点着头:“不错,家强的确是个不错的生意人,为人真诚不说,还非常讲信用,大家认可他,也是有理由的”。 钟贵儒面上一滞,“实不相瞒,曾老哥,我本想让家强带着烨儿熟悉一下国内市场,可是……也怪烨儿太过心急,惹恼了家强,家强说什么也不肯再呆在这里,非要回乡下的老家,话到此,我也给您说个实情,我在国外的生意遇到了困难,急需国内市场缓解,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十七章 曾子往眯了眼,敛起他精明的神色,“钟兄,既然你实话实说,我也不防谈一下我自己的认识,你这一回来,便想着把功臣甩到一旁,不说是家强,就算是换作任何人,心中都不会舒服。” 钟贵儒连忙应是:“是,是,是,是我考虑的不周到,烨儿一时口急,我是想拦没拦住。”听曾子往的口气,似乎贺家并未追究贺楚天的事情,是不是曾子往也不知情? 曾子往叹道:“钟兄啊,我们老啦,年轻人们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随他们去吧。如今我也是日薄西山,管好自己就不错啦”。 钟贵儒的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这是曾子往的推拖。不甘心的钟贵儒想再加把劲儿:“曾老哥,我知道我是强人所难了,不过,还是要求你帮个忙”。 曾子往的脸色不变,钟贵儒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忧着心说:“这几天,家强已把公司中的所有事务交接给了烨儿,这才发现,家强的所有业务,虽然与贺楚天的冥天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易,可是……凡是与家强有生意来往的人,均都与冥天关系匪浅。我本欲将孙女许配与楚天,无奈楚天的身边早有了可心的人,家强一走……我担心……” 曾子往算是听出来了,钟贵儒这个人此次回国,是存着明显的目的而来。心中更是冰冷,热情度急剧下降:“钟兄,既然如此,你不若与楚天打好关系,岂不更好”? “可”,钟贵儒面露难色:“仪儿喜欢楚天,这不是做出点丢人的事情吗?我这张老脸怎么也开不了口,真是没脸去见贺兄”。 曾子往心中冷笑,好一个钟贵儒,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孙女身上。曾子往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钟兄的孙女究竟做了何事”? “这个,这个”,钟贵儒观察着曾子往,看不透曾子往在想什么,“无非是爱慕楚天,想要与楚天行那……等之事”。 曾子往仿佛是恍然大悟,面露麻烦之色:“楚天对那个小姑娘的喜爱,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老叶的外孙女自也是天之娇女,举目这怀梦和青桐,甚至是上面,现在,根本没有人敢打那对夫妻的主意”。 钟贵儒忍不住心中后怕,却只能强颜欢笑:“所以,我这是想劳烦您与贺兄说一说,仪儿如今也是下落不明,肯定也是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而羞耻,还请贺兄弟原谅”。 曾子往长呼一口气,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猛然张开双目,叹:“钟兄,我便为你走一遭,但,不保证行得通,贺楚天可是个人物,明依落也不是个能惹得起的姑娘,想动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钟贵儒讪笑道:“如此多谢曾兄”! 曾子往一摆手:“你也别抱太高的期望,虽然咱们老一辈儿的人交情不错,可……现代的年轻人呐,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虽说我家梓棋是要嫁进贺家的,可是贺楚天的心思,那是无人能猜得透”。 “我明白”,钟贵儒赶紧表态度,“曾老哥仗仪相助,无论成败,兄弟我都会感激不尽,谁让是我们钟家做错了事情”?钟贵儒走后,曾月妁便埋怨起父亲来:“您也真是的,干嘛答应他?贪心不足的人”! 曾子往叹着气:“怎么说,他也帮过你奶奶他们,我能做的无非是说几句话,老贺头也不能不让我说话吧?他答应不答应是他的事情,我算是还了钟家的人情”。 “那您可别说过了,这事明摆着,钟家打的是什么主意您也知道了,阿树和叔二伯也劝过您了,您可别再乱说话,贺老心里肯定不高兴”。 曾月妁不忘记嘱咐自己的老父亲。曾子往听后,又是各种叹息:“这人呐,这一辈子,怎么说变就变得这么可怜”? 曾子往到底是到贺家走了一回,结果不言而喻。双方都不过是点到为止,贺楚天事前也得了曾月妁的能知,无非是讲了些大面上的话,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钟贵儒国内的生意,在短时间内一落千丈,别说想凭国内的生意再辉煌一把,就连起初与之为善的人,都纷纷离他们远去,一片向好的市场就丢了个干干净净。 钟贵儒再也没有去找过贺家人,甚至是曾家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丢盔弃甲,宣布了破产,匆匆飞回美国。再后来,听说钟家在美国的生意全部完蛋,被逼到了英国,仅留下一口气残喘着。到最后,钟贵儒的败家儿子终于被砍死在赌场之外,而孙子钟烨也被那死鬼儿子连累,全身瘫痪不能自理。 一年之后,钟怜仪被接回了怀梦市,正式在明依落的纯尚安了家。虽说听说自家的爷爷、父亲、哥哥的遭遇后伤心了一阵子,但也不过是一场烟花之梦,钟怜仪决心与过去彻底告别,开始全新的生活。 自此,明依落的纯尚里,便聚集了各色美女精英,纯尚的连锁店几乎覆盖了整个国内。 谢梓棋依然享受着贺峻涛的追求,并未言明原谅,也未言明放弃,贺峻涛就在抓心挠肺、心痒难耐下,做了一年的苦行僧。每每见到明依落与贺楚天相亲相爱的举动,便总会用他那幽怨而凄哀的眼神无声地控诉。 林湘湘一年前来到青桐后,心境好了许多,再加上被明依落洗了脑的梁蝶衣在一旁添油加气,林湘湘对待陈少彦的热情明显凉了一大半,几乎视陈少彦同志为透明,即使陈少彦这位从不向人妥协的军官大人低声下气地请求她跟着他回怀梦,林湘湘也只是淡然地拒绝。那无所谓的样子,真是令陈少彦几欲癫狂。 为了追妻,陈少彦是真放下了身段,一年的时间里,学会了吵菜做饭,还学会了诱哄加无耻纠缠,令含指天发誓,终于是火候到了,林湘湘这才松了口,回到了怀梦市。 小蓝也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歌星梦,转战到了纯尚,人也越活越开朗,比之从前的迷糊心性,不知道精明了多少。苏子航一提及越来越精明的小蓝,只得无奈地赞叹明依落太过强悍! 冯佳佳与姜尚依然过着打打闹闹的生活,别有一番滋味。姜尚的老妈和冯佳佳严然像是一对好姐妹,在冯佳佳的陪伴下,姜家妈妈越活越年轻,这可愁坏了姜军长,眼瞅着自己的老婆住在儿子那边不肯回家,为了别人的女儿,自己苦守着空房。 姜念玲也是个不争气的,也是自己太惯着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秦家那小子岂是她能轻易支配的,一次设计不成,又来一次,这一次直接触怒了秦诺,也活该姜念玲倒霉,秦诺是中计了,可人家是谁?曾经的王牌特种兵大队长啊!咬着牙甩开了姜念玲,却是撞到了明依落的另一个好朋友angel,结果,这两个人歪打正着就这么开始了一段情。 明依落听说后就非常不悦,怎么这人们就不能只做好事儿,不做坏事儿?动不动就用那不入流的药,是不是这社会真的就无法无天啦?这种药也太容易弄到手,不知道过去、现在、未来,有多少人会被它害过! 同时,明依落也是开心的,她本就想着搓和秦诺和angel在一起,还没等她下手,姜念玲却帮着成就了好事儿。当然,姜念玲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那天被秦诺甩掉后,因为郁闷到酒吧喝酒,结果遇到了不良人士,错手杀了人,虽然是误杀,却也不能躲开牢狱之灾。 欧思雅在生产的时候,绝对是惯彻了明依落要第一个吻自家宝贝的方针,特意将明依落、冯佳佳和她在大学时的合照带在了身上,由冯佳佳第一个抢过小宝宝,将照片凑在小宝贝的嘴上,算是得到了第一个吻。这样的举动真是太过骇然,惊呆了医生不说,也惊呆了路云山众人,最为无力的自然还是要数孩子他爹了。 路云山一直在心里暗自安慰,庆幸思雅生的是个男孩子。若真是个妇孩子,他这个当爹的该有多疼啊! 许书轩和叶明烟正式办理了结婚仪式,可喜的是,叶明烟又怀孕了,这是许书轩最得意的地方,常常拿来招摇,气叶凯诚。 叶凯诚自然是不服气的,终于在升级做了丈夫和爸爸,也有了足够的底气与许书轩叫板,两个人的孩子气,常逗得叶明烟和小莫不亦乐乎。 叶知川和秦敏这对小情侣也修得了正果,这一年里,他们的小宝宝也出生了。唯一还单着的秦羽,就只能是耷拉着脑袋将一个人的歌声响得更响亮。 说完这群人,自然会想到那个……被美人独自抛下的莫敬亭。秋水心在龙家和明依落辞别后不久,便被明格调派到了特战旅。不过,她呆的时间并不长,在那两个月中,她决定放下心中对那个人的牵挂,好好投入一场新的恋情。于是,两个人就展开了一段异国恋情。可惜的是,秋水心始终无法走出那个人带给她的阴影,所以,这么久以来,秋水心都不敢再次踏时这片土地,而她也没有忍心将这件事情告诉莫敬亭。 明依落很想找秋水心的老爹当面问个清楚,关于那个人的某些疑问。或许在他的心里认为不知也是一种福气,而明依落却觉得……只有了解,才能够放下。 明格依然过着往常的生活,德兰国的军人其实还算是比较幸福的,每年都会有长长的假期,而明格也趁着假期到世界各地走一走,看一看。 相比较而言,乔就没有那么幸运,他所背负的是整个家族的兴衰,他的压力自然是很大的,本来欧美人对待结婚一事是很随性的,从不强求,只要自己认为时机到了便好,可乔深知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何其沉重?或许是认命吧,他已与另一个显赫的家庭中的女子订了婚,准备在来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这一年里,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追妻的追妻,都忙得是不亦乐乎。贺楚天的伤也已完全康复。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有人欢喜,便有人悲伤。若数这最为悲伤的人,在这群人的周边,自然要属陈少彦的母亲一家了吧? 时间倒回一年前,陈父一气之下便对陈线进行了冷处理,而陈母转战向陈少彦哭诉时,陈少彦也采用了冷暴力的方式,对其母不理不睬了整整半年。起初陈母还授意何丽芝假借看病之名来讨好陈少彦,而陈少彦果然是说到做到,直接将何丽芝扔出了家门。 自那之后,陈母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老公与儿子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人,从前的老公和儿子对自己还好,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出触怒他们的事情。于是,陈母便在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在家里伺候起陈父。陈父的气消了之后,便对陈母下了命令,向林家赔礼道歉去,若是丢了这么好的媳妇,陈父也要将她扫地出门。与此同时,h市那边就出了事,何远兵的地些个破事被人爆了出来,一时间,网络上到处都是何远兵的艳照门,当然,何丽芝也没被放过,精彩的夜生活也被暴露出来。紧接着便是将何家的事儿挖了个彻底,顺带着的,也将她影射了一番。 陈父开始时,还是很气愤的,当然更怕这事儿牵连上自己,只是……被陈少彦带进书房,谈了一番话后,便就又心平气和地走了出来,全当没事儿人。 陈母不知道儿子与老公谈什么,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自己的老父亲被气得一病不起,大骂何远兵是个畜生,败坏了何家的家风,想起当年那么个好孩子,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陈母现在是万分庆幸,还好,儿子没有看上何丽芝,自己也做了深刻的检讨。终于在风平浪静之后,她是恭恭敬敬地来到了林家赔礼加道歉。 陈少彦那时正在郁闷如何哄回林湘湘,陈母在得到了林先生的原谅后,便又想法设法的帮着儿子哄回未来的儿媳妇,痛定思痛后,她能不上心吗?这位媳妇若是哄不回来,自己的老公也不要自己啦。 在陈母的悉心教导下,陈少彦学到了不少的拿手好菜,这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想要诱哄着让那人离不开自己,先骗来那位的胃,保准是错不了。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十八章 贺楚天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依然是坚持康复训练,在后期已然如从前那般恢复到军事训练的水平。 明依落在这一年里,将冥天的所有业务撑握在手中,虽然她很想偷懒不去管事,可是,人聪明的待价就是……能者多劳!姜尚忙着哄老婆孩子,苏子航忙着诱小蓝造孩子,路云山是忙着应付岳母大人和大舅子的刁难,肖亚晨还算是比较能顶事儿的,不仅自己鞠躬尽瘁,还将小妖也带进了这无边的苦海,可小妖人家精力充沛,做得还挺乐呵,直叹跟着明依落长见识,基于这两位的热情如火,明依落决定将冥天的大部分业务将于二人自行处理,这才得了很多的空闲去做些自己喜爱的事情。 纯尚的经营很稳定,娘子军团很给力,明依落除去陪在贺楚天身旁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这用在了处理各项事务上,所以,她常常对着贺楚天大发感想,总是开玩笑地问:“首长大人,我都怀疑你当初是不是故意受伤?诺哥说走嘴过,你在出发之前就和他深谈过,好像是一本正经,说得挺像回事儿的,其实心里着磨着很多阴暗的,不能大白于天下的想法吧”? 而此时,贺楚天也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问:“宝贝你认为呢”? 明依落深知,自己便是抱着头想个几天几夜也未必能想到他当初的真实想法,贺楚天这人看着贵雅,其实很狠,对别人,对自己都狠。那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 每每想到这一点,明依落便很深情地对他说:“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只要求你,以后不许再用自己的身体作赌注”。贺楚天在青春期的所遇,决定他在内心里存有一定的阴晦之而,也决定了他在作决定时,会从最坏的结果去考虑,既然以最坏的点作起始作谋略,自然会采用最为痛快,最为有效果的决策。 贺楚天也只是淡然一笑,很优雅地揽住她:“我还要陪你一辈子,当然不会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明依落似信非信,似玩笑又似认真地说:“好吧,我相信你,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必定会抛下你,和帅美男私奔”。 明依落无心的话却引起了贺楚天的警觉,突然想到一个很实在的问题,那便是他与明依落的关系。他与明依落的结婚证是真,可在程序上有着破绽,若真的细细追究起来,面前的人可以随时否认这段婚姻。 贺首长的心中便又起了另一个打算,看着美丽的娇妻,眼神便幽深而危险起来,忽明忽暗的光芒在瞬间转变了数次,这是一个有出状况的信号,明依落直觉上想要逃脱某个首长的掌控,却被某个首长先一步制止,一把将人带到就近的沙发上,轻压其身:“宝贝,这么久以来,为夫都没有好好地疼爱过你,还让夫人整日地操心劳累,为夫深感痛心,如今,为夫一如从前,身体矫健,体魄雄壮,到了为夫补偿夫人的时候啦”。 这人在坐轮椅的时候已经不能小视,何况现在的他?恨不得将这近两年的轮椅时统统追回来。有些时候她还忍不住想,有一个特种兵王老公是她的性福呢,还是她的负担?不过,貌似自己也不觉得承载不起,从一开始的微微担心,到之后的顺其自然,再到最终的真心交付,自己仿佛也是很享受他疼爱的过程。 明依落双手扣搭上他的后脖劲,妖娆一笑:“首长大人,为妻的似乎从未缺少过夫君您的疼爱呢?您就发发慈悲,该松手时就松手,为妻的可比不过您这体格,何况,首长您身体就算再好,也耐不住透支啊,未来的路还很长,夫君还是省着点用的好”。 这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引得贺楚天更加是热火猛窜,“宝贝怀疑为夫将来会不行?既然夫人如此不信任为夫的,为夫还是用事实说话吧”! 不等明依落再说话,贺楚天火辣辣的法式舌吻便开始了攻城掠地,一小刻肉搏抵抗战过后,明依落唯有任命地配合自家的首长大人,与其花时间浪费在推挡之中,还不如倾心去享受销魂的情之感应,虽然自己的的确确会被折腾地浑身无力,不过,首长大人在得到精神与内心还有身体上的满足后,还是会尽心尽力地去为她做一切她想要的服务,无论是合理的,还是无理的要求,只要首长大人可以做到的,她都能够得到满足。 “宝贝,我们是不是应当考虑要个小宝贝啦”?激情中,某首长还是会很缠绵地提出一些问题。 明依落睁着雾样含水的狐狸眸,妩媚得令人心痒难耐,这个问题她暂时还没有考虑到,她还想多享受些二人世界。虽然她的耳朵没少听摧她生孩子的话,可是…… 轻轻摆动一下腰肢,微倾身上前抱住他宽阔结实,令她安心的胸膛,将自己的柔软紧紧贴合到他的胸前,“我觉得……现在很好啊”。 她的举动又引来某首长的一阵微颤抖,将人直接抱起,走动了几步,他们的房间很简单,除去在色调上比较注重感观以外,沙发就放在客厅的中央。此时,她半坐于宽大的沙发靠背之上,双臂仍劳劳地攀着他,而他则与她紧密地连贯在一处,站于她的身前,喘着粗重的气息,某首长说:“宝贝,外公和姥爷,还有爸爸妈妈们都很期待”。 “那你呢”?明依落调逗着贺楚天的耳朵,用小口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轻添地骚扰。 某首长受不了自家宝贝的勾引与诱惑,全身紧绷,再也忍不住,只得又一次投入进甜蜜的纠结中,双手握住她坚实而弹性十足的腰臀,一翻努力过后,跨过了这道坎儿,仍旧努力劝服起来:“宝贝,我也很想见到一个如你或者像我的小宝贝”,轻吻着她的唇,一支手缓缓向上,轻抚着她美丽的脊背,另一只手则轻轻…… “哼……别想用美色诱惑我……嗯……”佳人轻吟出声,却是狠狠地咬住他臂膀上结实的肌肉,不松口:“这样不好吗?我们现在随心所欲,可一旦有了小家伙,你会受冷落的”。 贺楚天轻笑出声,热吻一路向下,来到他挚爱的锁骨:“放心,他赢不了我”。 “或许……她是你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贺楚天略顿,然后又轻轻咬上她的美颈:“我永远的情人就是你,上辈子也好,这辈子或者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属于我的,至于你是不是生女儿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是,她也永远都是你的附属品,因为有你,我才爱她”。 明依落闭着美眸,颇为喜爱这种情趣,“那也不好,总之……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好吧!贺楚天甘拜下风,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还是了解自家宝贝的,他与她一样,都不是特别喜爱孩子,只不过,因为是她,所以他想要一个两个的结晶。她既然还没有准备好,他也不强求。与其在这种问题上讨论,不如在行动上获取更多属于自己的福利。 忽然加强了嘴下的力度,引来明依落的轻声尖叫,料到小心眼儿的首长大人必会进行甜蜜的报复,没想到会是这么幼稚的行为,大声地抱怨:“疼,你个混蛋,咬死我吧”! “我舍不得”,贺楚天眼眸中尽是笑,带点邪恶,再次将佳人抱起来,“既然你不肯让我与我儿子争风吃醋,也不想与你女儿抢夺阵地,那么,我们今夜就不眠不休心情享受,如何”? 天!“让我死吧”! “哈哈”!贺楚天放声狂笑,得意地看向怀中的佳人,那副委屈欲泣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刻将其吃进肚中,几个大步闯进了浴室,便又是一翻天雷勾地火,惊天动的缠绵恩爱……。 明依落经过这一次的极限运动,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贺楚天到底还是害怕了,把肖亚晨找来细细看了一番,确定明依落无事之后,这才放了心。 小妖现在与肖亚晨是形影不离,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异样而发亮的眼光是直冒星星,心中感叹贺旅长的强大,那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贺楚天光辉的形象,差一点就要膜拜。肖亚晨在旁边看得是咬牙切齿。 肖亚晨本就不是善于言词的人,听过贺楚天的陈述后,也只是拿着惊奇外加佩服和戏谑的眼神盯了几眼贺楚天,便低下头闷头干起活儿来,当然,这活儿也没什么好干的,无非是写了几个大字,让贺楚天按着食材与配方,给明依落好好补一补。 小妖是第一次来贺楚天和明依落的爱巢,参观下来,简直迈不开腿,就想住下不走了。肖亚晨来此也顺便与贺楚天商量一下重要事务。 明依落犯懒,将大部分冥天的工作丢给了肖亚晨,而贺楚天其实也在暗中差着手,他可不想自己家的那个懒宝贝累到。至于其他的男人和女人们,大多都是听从决策的人,都不肯动脑筋为公事伤神。 肖亚晨其实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向贺楚天汇报,那便是神通广大的张诚将军得到了贺楚天全愈的消息,并且还打了电话向肖亚晨证实。 虽然贺楚天这一年很少外出,即使出现在推不掉的场合,也都是坐着轮椅展示给众人看。张将军探到他的伤情好转也算不得意外,打电话找肖亚晨证实,无非是想侧面告诉贺楚天,你再牛,再狡猾,还是我这个老家伙棋高一着,你躲吧,我看着你呢! 贺楚天无谓地淡笑:“随他吧,有些事情注定是瞒不住的”。 肖亚晨比较好奇他的打算,贺楚天的行事他猜不透,当年那么肃然地要求离开部队,也和张将军有了三年之约,这眼看着过了两年多,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贺老大,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贺楚天好心情地拿出一瓶红酒,端出几盘西点:“来一杯”? “好”,肖亚晨点点头接过杯子。 “我想怎么样,其实并不重要,张诚将军若不想放手,我的确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那年的事情,无非是我借题发挥,逼得他不得不应承下我的请求,只是,他也留下一手”。 肖亚晨看着杯中的红酒,轻抿了一口:“特战旅现在归莫敬亭带,或许张将军是想将你搞到上面去”。 贺楚天略沉下脸,淡漠了很多:“我说过,我不会去,一定要选择的话,我会选择a军或者b军,张诚将军再强硬也不能枉顾我的意愿,否则,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也对!张将军期待贺楚天的回归,一方面是爱才,另一方面也是巩固自己的实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贺楚天的地位与实力都是不容小视的。不论是在中央还是留下在地方,对张诚将军都能成为有力的支持。 在肖亚晨和贺楚天交谈的时候,明依落悠然转醒。可入目的……居然是小妖的美人脸,还在作梦吗?明依落眨了眨眼睛,甩甩头,再次把焦距对向小妖,小妖却是一脸的古怪笑意看着她:“喂,起来吧,你没做梦,我是小妖”。 “哆,”明依落奇怪,“你怎么来了”? 小妖笑得暧昧,“当然是被你家的首长大人招呼来的,你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可是把贺首长吓得不清”。 “噢”,明依落终于回过味来,难怪小妖一副古怪莫名外加看好戏的傻样儿,让人知道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即使再强悍,明依落也不禁微红了脸,恼怒地道:“笨蛋,这种事也拿来与人分享”? 小妖撇着红唇,“行了,别埋怨贺首长了,人家心疼你心疼地不得了,你还说这种话,还不是因为担心才让亚晨来看看的”? 明依落随手拿起床上的软枕,捂住脸叫道:“丢死人啦,还好意思让人来看”! 小妖无语翻看着天花板,凉凉地说:“人家还羡慕死你呢!丢什么脸?” 明依落移开软枕,眼神不好地睨着她:“你家男人难道满足不了你吗”? 小妖脸一红,微气,轻拍了下明依落:“讨厌,不理你啦,人家说的是实话,放眼这怀梦,别说是怀梦,整个国内都不知道有几个人比你还幸福,还有性福”!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十九章 明依落凑足了精神,裹着睡衣下了床,“我是性福了,却也够悲惨的,你见过谁被整得如我这般的”? “现在不就见到了”?小妖不怕死地说,看到明依落凶恶的眼神,赶紧道:“我办案子可没少见过被性虐待的女人,你这才是哪儿跟着哪儿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面前这个女人刚刚被情哥哥爱过,你瞅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妩媚之色,水汪汪的眼睛,美滴滴的唇,诱人的身材,勾人的脚……。要不,让我检验检验,有没有受伤?你也告个状去”? 明依落拍了拍发麻的头皮,“坏孩子,学得是倍儿坏,和那帮警察天天混一块儿,你这荤的素的没少见,说说咱家肖亚晨如何,是不是也是男人中的战斗机,倍儿爽,倍儿猛”? 小妖的极别可不低,混警局不是白混的,撑脸皮的段位和明依落不相上下,打了个响指道:“说对了,我可不介意拿出来和你分享的,不过……”小妖托着腮思了会儿春:“我觉得和贺首长还是有差距的”,上下打量着明依落的身板,啧啧了两声:“我本来觉得自己也算是警界的女精英,身手算是很了不得的,认识你后,才知道,我有点井底之蛙了,以我们俩个的体力来衡量,贺首长能让你晕睡了一天一夜,肖亚晨可没做到让我晕睡一天一夜的”。 明依落看不过小妖的花痴样,“你等着,一会儿我就帮你传个话儿,我保证你今晚回去后,躺倒两天起不来,肖亚晨可是我好兄弟,你说想要一次持久战个够,还是少吃多餐夜伴n次郎”? 小妖多少知道明依落的性子,虽然随和,却是说得出做得到,她可只是敢说一说。连忙拦住,拉着明依落的手:“喂,我可只是说一说的”。 “敢说不敢当”?明依落摆开她,推开浴室的门:“是不是特崇拜姐姐?姐姐可是很好心的,保准儿妹妹心想事成”。 小妖真怕明依落把自己的想法抖落出来,想着上前再解释,人家明依落可是把门一关,整理想仪容来。 好不容易等明依落出来,小妖这好一阵忙活,就是愣没打动人家那颗铁石心。幽怨地跟着明依落走出房门,低着头不敢抬。明依落拿着余光瞟过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小妖,心里是乐得出奇。瞅准机会暗示了两句肖亚晨,肖亚晨搞了个大红脸,比较复杂地看着明依落,欲言又止,最后倒是把所有的气力都用在了小妖的身上。明依落这个乌鸦嘴,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小妖那夜还真是从次日凌晨起,一直晕睡了两日。小妖这一醒笑话可就弄大啦,小妖是直接找上明依落要理论一番,可人家明依落只是淡淡地威胁了两句,小妖就只能饮恨离别而去。 两个月后,在一个兄弟间的大聚会上,小妖突然狂吐不止,在众人慌乱不明的情况下,明依落笑眯眯地问:“小妖儿,是不是怀孕了”? 一票人愰然,冯佳佳大声道:“对噢,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依落能干”。 小妖怨念的目光看着明依落,咬着牙道:“明依落,我跟你没完”。 “行了,知道,没完就没完呗”,明依落可不把这种威胁看在眼里,拉起她:“你要和我没完没了,指不定还有谁和你不见不散呢”! 这话可把小妖堵得不轻,气不过,只好再次将怨恨的目光折向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一派淡然,很是镇定地向大家宣布:“本人两个月后大婚,欢迎各位参加送红包”。 “喂,我还没有答应呢”!任凭小妖如何反对,也没有人理会她的非暴力不合作,众人还是一个一个地道着喜,说着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 小妖最后是被肖亚晨先行抱走的,原因很简单,两个人要私下里讨论一下嫁与不嫁,或者是娶与怎么娶的问题。 欧思雅看着没了影子的两个人,大叹:“真够味道”! 冯佳佳白了她几眼:“欧思雅,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路云山多好一个人,让你折磨地筋疲力尽还是一派怡然自得”。 欧思雅冷哼:“他那是在还债,我可没有折磨他,他可是自愿的。喂,妞儿,你的小日子过得才叫爽”。 冯佳佳不爽地反对:“什么叫爽?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有依落舒坦”? 明依落躲着也中枪,举起手阻止二人:“关我什么事儿?你们俩个现在也是孩子的妈啦,保存点气质,别大呼小叫的”。 冯佳佳哪儿管这些,拽着明依落就开始唠叨:“依落,我和思雅的孩子都会走了,小蓝也生了,小妖也怀上了,你呢?贺旅长可是老大啊,这兄弟们都有了后代,他看着能不眼馋?你不会不给人家生吧?” “我是生孩子机器吗”?明依落直愣愣地盯着冯佳佳,“你想要二胎没人管,随便生,千万别拉我下水”。 欧思雅也在一旁起着哄:“喂,女人,孩子总是要有的,有了孩子家庭才完整,会有意想不到的喜悦”。 明依落很无奈地再次以手打住:“我知道你们幸福总行了吧?孩子的问题我会考虑,ok?现在我们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 “好嘛,不说就不说”,冯佳佳还是很了解明依落的,见好就收:“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唱个吧”? 一提这个,明依落才发现,今天本还约了秦氏兄弟的,怎么两个人都没到,便寻问贺楚天:“楚天,秦哥他们呢,怎么今天还没来”? 贺楚天将她轻揽入怀:“你不知道?angel怀孕了,秦诺现正在充当好丈夫的角色,至于秦羽,相信他会很快就到的”。 说曹操曹操到,贺楚天的话音刚落,姗姗来迟的秦羽便携带着一位佳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待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后,纷纷惊呆。 秦羽得瑟着双腿,搂着美人笑得花枝乱颤:“怎么样?我说他们准会大吃一惊的”! 这位令众人觉得不可思议之人就是钟怜仪,众人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如何能凑在一起。 钟怜仪微有涩意,低着头没有说话,秦羽倒是挺自在,拉着人家的小手就是一翻介绍,“她以后就是我女朋友,各位兄弟姐妹的,大家多多关照”。 明依落笑首搂上他的肩膀,一副哥儿们好的样子,低了声音问道:“秦二哥,你这来真的还是假的?人家姑娘可不错”。 “是不错啊,所以我找她当女朋友,”秦羽歪着嘴乐:“这不挺好的事儿?我掂记着落儿妹,她掂记着楚天兄,我们俩凑合在一起不是挺般配”? “切”,明依落捶了他胸口一下:“少来,我说秦二哥,咱可不兴这样的,你要是真的对人家有点意思就好好处,没有的话也别耽误人家”。 秦羽吊起一支烟,大咧咧地道:“瞧,人家和你那帮娘子军们还挺和群,你羽哥哥就这命啦,为了能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就她啦”。 秦老二似认真又似说笑地斜着明依落,笑得很是邪乎,明依落看得碍眼,“我可是警告你,别玩花活儿”。 秦羽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贺楚天,打小和依落就是很亲密的人,与依落搂搂抱抱的事做的也没少,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貌似贺楚天和她在一起后,就严格地控制了她在身体上与异性的接触。真小气!暗自在心里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看着贺楚天终于忍受不住走了过来,他的脑子及时地一转,拉上明依落就跑到了前边,边跑边说:“落儿,咱们好久没开唱了,唱首哥怎么样”? “好吧”!明依落那可是太了解秦羽啦,好笑地看着他:“唱哪一出,你说”! 秦羽有点别扭,哼道:“寒冷的夜难眠”。 说完,拿起豪华配置的设备看了看,点点头,执起话筒轻咳了两下:“各位,今儿个是真高兴,我和落儿妹妹唱首歌儿,兄弟姐妹们可听好了”。 姜尚吹了两声口哨,冯佳佳也一下跳老高:“好久没听了,快唱”! 在一票人的起哄中,明依落与秦羽便拉开了架式开唱。 “寒冷的夜以难眠孤独的心伤痛累累 想拥住你的温暖驱走我无名的伤感 徘徊于徬徨与不安害怕从此与你隔了天崖 思啊念啊又是贪恋恳求夜风吹散这份埋怨 错过的时候非我愿长大后聚少离多才生分 后悔没有太早惜缘说什么都已经太过遥远 害怕孤单害怕没人陪 害怕无缘害怕再见难 害怕期盼害怕去指责 害怕走远害怕相处难” “好听”,冯佳佳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大叫,明依落的吗,她当然首先站出来捧场。 接着是其他人的好评,欧思雅也认同地点头:“不错,好像有点女人味儿了”。 苏子航和姜尚也跟着道:“被贺老大悉心滋润着的女人还能没有点爱的领悟”? 钟怜仪静静地听着,心中一时掀起许多的浪花,自己边早地迷恋上贺楚天是一种不幸,所幸自己不是及时抽了身,现在回想起来,爷爷刻意地引导,只能是苦笑而过。 与秦羽的相识算是偶然,与他的相交也算是另一种缘分,同是两个失意人,或许也不错吧!钟怜仪微笑着拍起手,看到贺楚天饱含深情的眼神一时也没有离开过明依落,不由得释然自嘲,到此为止! 不久之后,贺楚天接到了张诚将军的电话,要他与明依落到特战旅,参加与德兰方的军事交流回顾大会。贺楚天自感也没什么意思再回避,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回青桐之前,贺楚天和明依落看望了严军正和严阔老爷子,两个人在疗养院过得还挺惬意,尤其是严阔老爷子,心情开阔了许多,只是偶尔为儿子担些心。 严军正也已走出了往事的阴影,据说与一位女士的关系有待商量,贺楚天自然也侧面表示了自己乐见其成的心思,可谓是皆大欢喜。 辞别了严家人,二人回了叶家。 许书轩与叶明烟母子,如今都与叶忠住在一起,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叶忠一个命令,二人自然是不敢违抗的。 叶凯诚因为在野战团的突出表现,借张诚军委整顿军风之势,被调往了c军任王牌师师长。小莫因为孩子尚小,并未随行,不巧的是,小莫这几日带着孩子回了父亲家。 许书轩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贺楚天面前抱着自己的儿子狂显摆,本想惹贺楚天发怒,哪料想贺大首长一直是轻松闲适,简直视他不存在。 无可奈何下,许书轩只得自投罗网,郁闷有佳,黑着额头上的线问:“喂,我可是奉了我姨妈的命,刺激你们的,你怎么无动于衷”? 贺楚天放下手中的报纸,轻飘飘地说:“我又没有到人老走不动,急什么?你妹妹不想那么早当妈,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是吧?我家小三儿虽然比较难搞定,可你贺首长出马还不行”?许书轩虽然知道贺楚天宠爱自己的妹妹,却是没想到,贺楚天连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也纵着她。 贺楚天双手一摊,好看的面部带上些戏笑:“你觉得……在通常情况下,是落落搞定我,还是我搞定她”? 这句话可算是得来了许书的鄙视,“亏你还是特种兵王,我家小三儿都搞不定,自徒有虚名而已”。 贺楚天也不生气,还挺享受的样子:“至少……我不必学某人,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不惜穿越千山万水,跑到国外去追妻”。 这可是许书轩人生中最大的败笔,最怕被人提起,许书轩连忙摆手:“得,算我什么也没说,我都是奉命行事,我姨妈和姥爷也少不得教育小三儿”。 贺楚天好心情地点点头:“噢,似乎我岳母岳父大人正在与落儿交流感情”。 许书轩一脸贼嘻嘻的模样,坐到贺楚天旁边,“喂,说真的,你小子到底想不想”?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二十章 想不想?贺楚天还真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认为自己年纪也不算小,长辈们都有所希望,觉得有个和自己或者宝贝想像的小东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自己的意愿是如何,还没有顾得上探究。 贺楚天微眯起眼,看向不远处与叶明烟玩闹的小家伙,孩子是挺可爱,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不是必不可少呢? 见贺楚天没应答,许书轩发挥了自己的口才优势,大放厥词:“要我说,一个家庭必须有个孩子,可以为你们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喜悦。当然,为了孩子也许会有矛盾,可这种矛盾都是出自爱。现在的你们可能不觉得什么,若是再老一些呢?只有你们两个人,没了激情,也没了力气,还靠什么去维持快乐……。” 许书轩说得带劲儿,而贺楚天还真听了进去,突然就觉得,有个孩子还真是挺好的事儿。再看看那边玩得不亦乐乎的叶明烟,脑子中就浮现出明依落带着小宝宝玩耍的的场景…… 同一时间,明依落也被叶秋与明文龙双面夹击着,叶秋是苦口婆心地教育女儿,劝女儿趁着年轻,早日生子,而明文龙也是语重心长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贺楚天这个人出发,让女儿多多体谅对方,不能再总想着玩,要为家庭考虑。 终于在明依落听得昏错欲睡时,贺楚天如解救她于苦难的天神,适时地出现了,不由得精神一震,瞪着又恢复光彩的双眸,拉着贺楚天,对父母说:“爸、妈,楚天来了,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不要就不要的,楚天也没有非要孩子的意思啊,何况我也没说不要,只是说再晚两年”。 “再晚,再晚你就生不出来啦”!叶秋是恨铁不成钢。 “谁说的,科学表明,男子在30岁至35岁,女子在20岁到30岁之间,相互配合,生出来的孩子智商才会高,在这个范围内年纪越大,思想越成熟,而孩子在母体的发育过程也会更加稳定而成熟,我保证在30岁之前,楚天35岁之前,一定生下孩子,让你们抱,总成了吧”? “你个死丫头,”叶秋恨恨地说:“两过几年,你爸和你妈都六十岁了,哪还有精力帮你带孩子”。 明依落翻着白眼:“妈,我可没指望你帮着带,你还是和我爸爸好好享受生活吧,我可不敢累到你,否则我爸才伤心呢”。 明文龙可不像叶秋那么着急,既然女儿都作了保证,自己也就没什么话好再说,劝自己的老婆道:“行了,落儿都说了生的,你就别摧了,楚天也在,你就算信不过你女儿,总能信得过楚天吧”? 叶秋询问的目光看向贺楚天,贺楚天立刻认真地点头,神色严肃:“妈,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呵呵”,明依落倒是乐出了声,“老公,你这是表态呢?” 贺楚天拍了拍她的头,柔和地说:“爸爸妈妈说地有道理的话,我们必须要听从的,何况你既然说了,就要说到做到”。 “好”,叶秋生怕女儿反悔,也知道贺楚天惯女儿惯得厉害,有时候她都搞不明白,这女婿是宠老婆还是把那丫头当女儿养,把那丫头惯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越来越不成话,越活越往小里抽,“我可是相信楚天的,总之我也管不了你,女儿大了不由娘。” 叶秋再次郑重地看向贺楚天:“楚天啊,别让妈失望,这丫头我是指望不上的,妈可以很期待的”。 “妈妈放心,落落的工作我来做,一定不会让爸爸和妈妈失望”。 叶秋满意地看着女婿,狠瞪了眼自己的女儿,这才和着明文龙出了房门,明文龙走时还叹着气拍了拍自家宝贝女儿,“听你妈的话,乖女儿,爸爸妈妈都老啦”。 明依落满满的郁闷无处可发,只得将自己的身体重重摔进大床上。贺楚天给她足够的时间沉淀,倒也没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陪着。 许多过后,明依落才翻了个身,趴到贺楚天的胸前,睁着亮亮的眸子看着贺楚天,“老公,你也想的对不对”? 贺楚天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地说:“宝贝,我一向觉得你的意见比较重要,只要你高兴就好,不过,你答应了爸爸妈妈的事情,就应当做到的,况且,我觉得小孩子也挺可爱,或许是别人家的孩子觉不出来,如果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是非常欢喜的”。 明依落把脸埋下,良久才无奈地说:“好吧,既然都这么说,就这么办吧”。 贺楚天也是颇感无奈,“我可不想让你在这种不甘不愿的情况下怀上我们的孩子,过一阵子再说吧,何况……据你三十岁不是还有两年吗”? 明依落撇撇嘴:“若真再等两年,我爸爸还好说,我妈可能要急死啦”。 “那也再等等,我不想你以这种心态去接受小宝贝的到来。”贺楚天依然淡笑着安慰明依落,自己反正是不着急,可是……自家的外公和爷爷,还有父亲一定是很急吧?虽然爷爷和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可那神色间的自然流露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明依落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心情不好却突然爆发了出来,狠狠地直起身,就去拉扯贺楚天衣服,“好吧,既然都想让我生,我就生,我不仅要生一个,还要一次生两个,我看还有谁能再逼我”。 “你和谁志气呢”?贺楚天抓住她的嫩手,好气又好笑。 “和谁?和所有人!”明依落也不甘示弱,拔开他的大手,就把他的上衣给扒开,坐到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说:“今天不许忤逆我”。 “好吧”,贺楚天彻底无语,既然这是自家宝贝宣泄的一种方式,自己就全力配合。不过,看她这模样,若让她主导,指不定会变幻成什么模样,还是由他来掌控全局比较好。 压倒气势逼人的明依落,贺楚天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笑又非笑,眼中的光彩令人眩晕,“宝贝,力气活儿学是由我来做,好好享受”。 不等明依落还嘴,贺楚天的唇已吻上了她的,手下也未停,转眼两个又是赤呈相见,贺楚天一边吻着,还一边诱哄着:“宝贝,为夫我绝不会忤逆你的,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就慢慢来,明依落此时也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可……在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也不能退缩,一闭眼,让暴雨来得再猛烈些吧! 看着明依落似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贺楚天甚感无力,“宝贝,你这是什么意思?仿佛是在上刑场”。 明依落微睁开眼,心里划过几分抱歉,眯着狐狸眸,含情脉脉又软绵绵地说:“老公,人家要”,接着是勾下他的头,柔媚地用唇贴上他的唇,将他的一手抬起,放在自己尖翘的…… 贺楚天当然是来者不拒,舌迅速地与她的展开嘻戏,在她的檀口中尽情地勾缠,直到喘起喑哑的粗气,“宝贝,我喜欢看你妖靥如花,极尽妩媚的模样,不喜欢你生气,也不愿意你不开心,我想给你全世界最好最美妙的东西”。 明依落也忘情地急促呼吸着,仰起脸来吻着他挺而坚强的下巴,“你给我的,都是这世上最好的”。 酥麻的感觉传遍贺楚天的全身,一种美妙的、令人无法抵抗的想念在整个房间中漫散开来,幽暗而富有变幻的灯光忽闪忽间,床上痴缠的桐体也再没有了缝隙…… 温柔的、极尽的缠绵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如火如荼地持续上演,毕竟是在长辈的家中,哪里如自己家中自在? 贺楚天看着一脸倦容的明依落,她的眼中是朦胧的诱人迷光,心中一动,“宝贝,我抱你去泡个澡”。 “你帮我洗,我想睡觉”,明依落撒娇道。 “呵呵,好”,贺楚天抱起佳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只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明依落已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贺楚天体贴地为她穿好睡衣,盖上被子,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微笑着看着她的睡颜,满足地印下一吻,双双进入梦乡。 明依落与贺楚天在叶家呆了足足三日,在此期间,叶忠也给上了堂政治课,明依落这次的表现还算是不错,虚心受教,向老领导作了坚决的保证,得到了叶忠老首长的肯定及赞赏,由此还引来了叶秋的强烈不满,再次感慨,自己当娘的太失败! 明依落也见到了张小怜,她目前的情况非常好,如了源悟的心愿,张小怜在他的公司里干得地有声有色,虽然与源悟不常见面,但是源悟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源悟也是老大不小,常年在外游荡,也不知有没有遇到可心的人,对这个表兄加师兄,明依落还是颇为牵挂的。 为此不满过好几欠的贺楚天总对源悟没多少好认识,因为两个人都太过深敛,心思都比较沉,这样的两个人相互间是相互忌惮的,幸好两个人不是敌手。 其实,源悟这几年也没有太闲,明依落因为贺楚天的事情,一直呆在怀梦或者青桐,而龙家的事务,她则是统统甩了手,源悟没有少去龙家,而龙家如今真正的当家人也似乎认命地接受了自己的劳碌人生,虽然还是对明依落耿耿于怀,却也没再那么强烈,可恨的是,这么久以来也见不到她,每日里的繁忙事务,早已击垮了他对她的执着怨念。随着他在这一方的孤独打拼,寂寞也难免使得他感怀伤情,趁虚而入的爱情便扑面而来,让他措手不及,于是忽,他便老老实实地在那里扎下了根。 终于做通了外孙女的思想工作,叶忠老爷子非常欣慰,对于他们的离开也痛快地放行。只是在走之前,与贺楚天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书房内,叶忠老爷子坐在书桌前,手指点着桌面,面色认真地问:“楚天啊,张诚的意思,我想你是明白的,你有什么打算”? 贺楚天恭敬地坐在对面,回答:“姥爷,我本是想离开的,不过……似乎是不能实现了,但是,我不会到上面去的”。 叶忠点头:“政治这个东西,就是一张太极网,无论是军界还是政界,都被围于这张网中,官与官之间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或牵连、或恩怨”。 贺楚天的唇角微现弧度,“我并不想陷入这种纠结之中,我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叶忠欣赏贺楚天这个孩子的正直与淡然,似乎名与权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粪土,优雅地嚣张着自己的个性,对自己的外孙女那叫一个宠爱,连他这个姥爷看了都忍不住感叹。 叶忠沉思道:“特战旅,你肯定是不能呆了,你打算去哪里”? 贺楚天知道老人家是不想自己带走明依落,笑道:“落落也不喜欢去外面生活,还是家里好,我想……a军或者b军里会有适合我的职务。张诚将军上去后,进行了整顿军风的活动,做了不少的人事变动,凯诚也因此被上调到了c军,我若要求回到a军,也不是不可以的”。 叶忠满意地笑道:“好啊,只好,贺老头又要妒忌我啦”。 “呵呵,”贺楚天也跟着笑:“外公如今得了个小孙女,整日里乐哈哈的,目前还顾不上我,贺家本来就多子少女,如今也算是随了他的意”。 “这倒是”,叶忠有些羡慕地说:“云凡这小子的基因还真是好,有儿有女,老贺头也算是心想事成”。 贺楚天淡笑出声:“姥爷这里也是欢歌笑语,一直令我外公羡慕不已,您要这么一说,我外公定是会兴奋地几天睡不着觉。” “哈哈”,叶忠放声大笑,“这个老贺头,以后凭这个资本就能向我无偿炫耀”。 贺楚天看着开心的老人家,也不由得流露出真心的笑容,“姥爷,只怕我外公此刻正被他那小公主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呢”! 那个小丫头的确很好玩,虽然还不到两岁,却把贺天林哄得是一懵一懵,想要做的事情,只要小姑娘咧嘴一笑,老爷子准保屁颠屁颠地听之任之。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二十一章 叶忠最终还是把话题转向了他与明依落:“嗯,这是自然的,人老罗,就想着子孙满堂,越多越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我现在就盼着我家的宝贝落儿给我生个重外孙女,我老人家就是去了,这心也就放下啦,楚天啊,你知道的,姥爷我最疼的就是那丫头,可别让我见不到小小落儿啊”。 这话可严重了,贺楚天连忙正色道:“首长放心,我们保证过完成任务,自然不能令您失望”。 贺楚天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保证,这才汗淋淋地从书房中走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直埋怨明依落小姑娘太狡猾,这么难对付的事儿都让他一个人面对。 明依落心虚地抱着他直叫好老公,又是一番安抚,贺楚天当然不能放过自己的福利,找到她娇艳欲滴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明依落知道这都是自己惹的祸,主动地将自己香甜的小舌头伸过去,如小蛇般与贺楚天的舌游弋翻滚起来…… 还懂得节制的贺首长,终于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佳人,眯起危险的眼,敛起潭底泛滥的情之欲火,“宝贝别急,等我们离开后,为夫自然会让宝贝欲罢不能”。 明依落嗔了他一眼,笑骂:“我呸,首长大人什么时候也是如此不知羞耻?露骨诱人还外加放荡”? 贺楚天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丈夫与妻子调情是合法合理,这叫做情调,哪对夫妻在家里还是一本正经,上床也如谈公事一般?为夫的爱你,才会倾尽所有能力去调动宝贝的性致,让宝贝对为夫不离不弃”。 “说得好像我很色那啥情的,不做那事儿,我就会离开你吗?看你那副大无谓的样子,是不是我委屈了你啊,贺首长”? 贺楚天见明依落有点不乐意,搂住她笑道:“为夫为你做任何事,都是高高兴兴,开心不已。宝贝,别挑语病,男女之间,无疑性致所爱是延续爱情的一个方式,但并不是全部,古人亦云,男欢女爱向来天成,本性所致,何惧于它?想了便享受,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是身与心的渴求”。 明依落勾起狐狸眸,带着审视的目光检查着贺楚天的神态,抚上略有红肿的唇:“首长以后还是嘴下留情的好”。 贺楚天不再给她埋怨的机会,又是一纪香艳的辣吻,眸海的深处是温柔的波澜,明依落只得微经开樱桃唇口,被迫着发出细细的低吟。 好半晌之后,明依落才能说出话,声音酥麻令人陶醉:“老公,我们现在就要个孩子吧”! 贺楚天肩膀上的肌肉一紧,从前并未觉得孩子是两个人的必须品,现在居然觉得似乎必不可少,一方面可能是来源于家人,另一方面也就是来源于自己的私心,有一个能证明自己爱情的存在,绝对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不后悔”?暗哑而沙沙极这富质感的声音在她的耳朵边轻轻询问。 “不后悔,”明依落抬起玉臂,抱住贺楚天的头,粉唇贴到他的耳朵边轻擦:“老公……我爱你”。 贺楚天的心猛地一颤,全身僵硬,时间便如静止了一般,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深情相视,随之而来的就是又一阵若狂风暴雨的急吻,将明依落彻底地融化于爱的海洋之中。 忘乎所以的两个人差一点又是擦了枪走了火,还好贺大首长定力非凡,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两人静静地相拥,渡过了去特战旅之前在叶家别墅的最后一个夜晚。 次日,贺楚天与明依落起了个大早,与家人告别后踏上了旅程。贺楚天这次是自驾行,明依落就又窝在车里睡了一觉。 到了特战旅,明依落也醒了过来。贺楚天爱恋地摸着她的小脸:“小懒狐狸,清醒下”。 明依落非常不满意贺楚天叫她小狐狸,总是为此事闹心,她还真看不出自己哪里像狐狸,尤其是眼睛,无数次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就是找不出一点像的地方。 “又叫我,讨厌”! 看着她那惺忪又懒洋洋的样子,贺楚天就觉得日子是无限美好,“根本就是个小狐妖,否则怎么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让我迷乱地找不到方向”? “那是你定力差”!明依落得意地反驳,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贺楚天非常享受和明依落斗嘴,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越发觉得自家的宝贝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总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冒出来,有时候会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过,日子久了,他也就以不变应万变,对付她也自有了一套章法。 “是吗”?贺楚天淡淡地反问:“若是我定力差,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来接近我呢?我可一个也没有回应”! 明依落这会儿便又傲娇起来,也不再迷糊,精神了起来:“那只能说明我魅力无边”! “还说自己不是小狐狸,你若没有狐狸精的资本,早早把首长我的魂吸了去,我能为你要死要活,非你不娶吗”? 贺楚天的轻笑,引得明依落又是一阵翻白眼,“首长大人真可谓是定海神针,任凭风吹雨打还是死缠烂打都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说来说去,把自己套了进去,还歹承认自己是小狐狸,是就是,反正也是专迷他的狐狸。明依落心里哼着,嘴上却弯出一条美妙的弧度,斜着眼,眯笑着回望。 贺楚天下了车,拉开车门将她抱下来,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又是一记重吻,笑:“小狐狸,走吧”。 刚才开进特战旅的时候,站岗的士兵发现是贺楚天便是眼睛一亮,待贺楚天一通过,便兴奋地拿出通讯设备传给了中央控制室,这一传十,十传百,再百传千…… 还没等贺楚天和明依落走进办公楼,哗啦,哗啦的脚步声,是声声入耳又震天,两个人惊愣地看着蜂拥而至的士兵,竟觉得眼框有点湿润。 士兵们倒是挺洒脱,齐声喊:“首长好”! 贺楚天压下心中的激动:“稍息、立正”!全体士兵还有正往这边赶来的士兵,立时都顿住。 贺楚天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有穿透力:“同志们,现在是训练时间,任何时候都不能耽误训练,全体负重加跑三十圈”! “是”! 士兵们也真不含糊,虽说被罚了,还是笑呵呵地转身跑了。士兵们很实在,来这里无非是想看一眼贺楚天,看这么一眼,便也放了心。 站在最后面的莫敬亭,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显出他,莫敬亭虽然在这两年里也端起了长官的架式,可本性却也没变多少。 “靠,楚天,我怎么感觉自己倒像个外人,仿佛你从来没离开过似的”?莫敬亭有点吃味,自己带了两年的士兵啊,两年啊! 贺楚天对莫敬亭向来是不客气,“我早到了,顶楼的宿舍整理出来没”? 莫敬亭嘴上叨起一根小火柴棒,咬着牙道:“楚天,你还真是宾至如归,没一点外人的感觉”? 明依落捂嘴一笑:“你本来嘴上的工夫就不是我们家首长大人的对手,现在更加不是一个档次,还是消停会儿吧”。 “那是,贺首长这两年多就和着依落美人腻歪着,嘴上的工夫自然不是我这个独守空房的人比得上的”,莫敬亭意有所指地说:“我是自叹不如啊”! 明依落想到莫敬亭的悲哀处境,流露出一股同情:“唉,人比人,气死人!莫旅长节哀,人贵有自知之明,赶紧带路吧”! 莫敬亭两眼朝天,心里道:真他娘娘的!老子就是说不过这两个人! 认命地陪同两个人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又坐了一会儿,介绍了特战旅现在的状况。自贺楚天离开后,尚家兄弟也跟着贺楚天到了冥天,之后又被派到了y省,那里正好是尚家兄弟的老家,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 那姓冷的就更别提了,还成了龙家的正宗传人,莫敬亭只要一想起这些外面的人,心里就是非常的不平衡。可也没办法啊,只好孤孤单单地呆在原地等待救赎,可那能救赎自己的人呢? 莫敬亭在特战旅过得比较痛苦,全都走了,手底下没有得力的助手,最初的半年里,他是亲力亲为,好不容易才提拔上来几个不错的干将,才算轻松了下来。 明依落好奇地问:“水心怎么还没有来”? 莫敬亭无奈地摊开手表示不知:“我接到的消息与你知道的一样,她或许会和她父亲一起来吧,还有明格”。 明依落更加疑问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如此少吗?“你和水心之间没有联系吗”? “不多”,阴郁的莫敬亭露出了疲惫,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将头一仰:“她总是以情报网特训加训为由关机,时间久了,我也就这么着吧”。 很无奈的语气,明依落皱了皱漂亮的眉头,似是在想着什么,贺楚天则不悦地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淡淡地说:“莫敬亭,有些事情……事在人为,你应当知道她是为什么一直打不开心结,你是个优秀的特战旅军人,我们的特点就是迎难而上,这次的机会难得,有条件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莫敬亭还是一副泄气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崩溃了,与其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我收了心踏实地干事业”。 “干什么事业?你真有心思收回来”?明依落带了几分轻视:“别看你也是曾经京城里鼎鼎大名的纨绔公子,说花心也花过心,美女也经手过不少,能让你大公子真上心的恐怕不会再有几个了吧?错过这一个咱们先不说结果,以后若是再也遇不到可心的人怎么办”? 莫敬亭抬起身子,直起脖子问:“那你说怎么办?”倒是存着不少的期待。 贺楚天拉起明依落:“这事儿要你自己想,男子汉大丈夫想要放倒一个女人还不容易?你以前的本事都丢你姥姥家了?” 莫敬亭咬着牙道:“她心里放不下以前那个男人,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若是个活人还好说,总有解决的时候,可这人活不活死不死的根本不知道,我他妈上哪儿去找答案”? 明依落也拉住贺楚天,“这事儿,还真不能怨他想不通,水心的心结来源于未知,或许她对那个男人现在不一定有爱,只不过是心中得不到她想知道的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无论是好或者坏,只要是呈现在她的面前,她也就安心了。” 莫敬亭又是摊倒在椅子上歪坐着,无精打采:“看吧!我是没有办法的”。 明依落放眼于远方,“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你”。 “谁”?莫敬亭此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地问明依落:“是谁”? 明依落收回目光,好笑地看着莫敬亭:“还说要放下,这是能放下的表现?”不理会莫敬亭的大红脸:“当然是老霍恩,她爹呗,我一直觉得那个男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莫敬亭一听,再一次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得,算我没听到,我这连见都没见过,哪怕是他真来了,我以什么身份去开口?她有没有告诉她那个老爹我的存在?这都是问题”。 明依落走过去拍拍摊坐着的莫敬亭的肩膀,“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前方的路太凄迷,任重而道远”! 贺楚天搂住她,笑言:“乱说”,瞟过有气无力的莫敬亭,“软的不行来强的,你那物件不是挺行的吗?所为爱,有人是因为爱而爱,而有的人则是因做而来,前者无望靠后者,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动力,该释放的时候就释放一下,省得憋坏了”。 明依落听后是轻呵着笑,手在他的腰间一扭:“够坏的”!然后亦附和着跟莫敬亭打气:“我赞同首长的意见,她退你进,强攻强取,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战略”。 莫敬亭黑着脸,“你们夫妻就能取笑人,快走吧您,我还是自己着磨的好”。 贺楚天轻飘地转身,拉着明依落走到门口时,转回身:“敬亭,我说的话考虑下,落落虽然是和你开玩笑,不过,事情是可以这么办的,无论那个人在或许不在,只要能让她忘记去纠结,无论你的过程如何,达到目的就好”。 .. 第二十二章 回到久违的住所,摆设依然如旧时模样。贺楚天的思绪一下子便回到了从前,在这里的几年,是他成就事业最辉煌的时期,这里的一草一物,都与他有着极深的感情。 明依落并不打扰他的深思,略向将行礼包整理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天气渐渐凉了,夏去秋来,在这地方,夜里会比较凉。 晚上与战士们一起在大食堂吃饭的时候,贺楚天非常高兴,这一晚几乎是人人都喝了些酒,莫敬亭早有准备,早早就让食堂给准备了伙食改善,并且宣布,次日可免早训,今晚想怎么喝怎么喝,当然,站岗和放哨的同志还是要保持清醒,不能乱饮的,这又不知羡慕死了多少无奈的士兵。 战士们的热情很高涨,酒过三巡,兴奋的士兵中,有人就说:“贺旅长,小嫂子说的歌真好听,俺可是从农村出来的傻小子,没见识过这花花世界,就让小嫂子再唱两首吧”。 明依落可不是扭捏的人,站起来说:“行,既然大家的喜欢,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这时,就有一位平时爱好点音乐的小伙子递过一把吉它,明依落笑着接过,便开了口唱起来:“或许青春无情逼迫我们不得不成长 面对更多的无情越大越愤是我们的通病 或许青春有情是我们忽视了太多 面对更多的真情越多越疑令我们不安定 被拒数不清的被拒 困局数不清的困局 舍取有太多的舍取 离去大可以就此离去 悲剧起逃避越悲剧 或许未知的很多或许”…… 明依落一连唱了三首,每一首都很出彩,直到零晨,大家都才意犹未尽地散去。贺楚天今晚喝了不少,已有了醉意,被明依落拉着回到了住处,却是两眼泛着兴奋。 抱着明依落讲了许多在军中的往事,尤其是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可见他是多么热爱这里。明依落任他抱着诉说,安静地听着他的心声。 贺楚天并不热衷于做一名军人,但却喜欢这种单纯的世界,这里的人们朴素而且洁净,多数是山村里出来的孩子,还有着山里人的纯仆与傻气,总是能令人找到感动的地方。 贺楚天动情时说:“落落,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特种军人,走进军校的时候是带着你的梦想,可我并不十分上心,当时有逃避的心态,不想在那种复杂的社会中面对不堪的灵魂,军校的生活其实不错,有叶凯诚,也有许书轩和秦诺”。 明依落紧紧地回应他的拥抱,“我也爱上了这里”。 “我讨厌自己一步步走得那么快,在别人眼里期待的高位与权利都与我格格不入,不是我清高,而是我骨子里的骄傲让我不能与人同流合污”。 “我明白”,真的明白!明依落很清楚贺楚天心中的挣扎,正如同自己,从未想过在德兰国大放异彩,却是阴差阳错地进了异国军队,不想在权利政治的漩涡中徘徊,命运却注定她与贺楚天绑定在一起,齐齐进入了那张无形的太极网。 应该是酒精的作用吧,恢复了自由,终于可以任意妄为的贺楚天情动得颇为频烦,这也难怪,一个成熟的男人,又是一个身体非常强健,而且身材又非常诱人的男人,又正值壮年时期,软玉温香抱满怀,日日夜夜两相对,不动情才见了鬼! 坐怀不乱那是面对她人,若是搂着心仪的佳人都能无动于衷,那绝对是有缺陷!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伦,只是看互相交融的男女是否真爱。爱,称之为浓蜜爱情,性使其升华;无爱之欲,则被称为荒淫。 抚慰爱人的情之所为很多人都经历过,有人通过爱人之间的互动缓解压力,有人经过爱人的感慰而舒缓心情,总之,凡是相爱之人的一切互爱行为都是值得尊重的。 人的感情很珍贵,只要很专一就能产生个人很强的力量与信念。想在性上有所见识,一个男人,就会在一个深爱的女子身上下足功夫。你的呼吸为了她,心心念想着她,做事为了她,不再注意别的女子的青睐。这样就形成了强大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足以熔化任何一个你爱的女人。 身心合一、至死不喻的爱情是很难得到的,即使是惺惺相惜的爱情,想要得到也不容易。有的男人很幸运,得到了这种感情,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爱情是需要维护的,今日的海誓山盟是爱,若不善于经营,就是明日的各奔东西。 芸芸众生,能够很早得到这种爱情的人或许不太多,但是作为有思想有信念的人们,也不要去害怕,害怕自己没有爱,甚至去做践自己到处骗女孩子的身心,这就是大错特错,最终只会自取其祸。 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属于你的人一定会来,相信世界上会有纯洁的感情为你绽放。如果幸运,你得到了,请你好好珍惜,不要随便挥霍。 有的人认为这种感情很容易得到,那么他就会错误地用一生去证明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得到时,请不要因为妒忌而变态地看不起这种感情,麻痹自己何必儿女情长,以至于最终去放纵、去浪荡…… 爱情,需要等待,那个能让你一眼入心的人,迟早会在某个时刻出现,一眼入心并不等同于一见钟情,或许有时候等同,但大多数是第一眼将那个人记在了心里,第二眼,第三眼,才将情也放入心中。 一个人,只要好好去改善自己的身心,认真地生活,相信缘分,那么,该有的自然会顺势而来。爱情这种东西因为可遇而示可求,所以才被天下人所珍贵,尤其在现代这个社会,性,可以随便得到,在成人的世界里,性的交易似乎充斥着所有角落,当你第一次无视它的存在时,你可能耻于他人的作贱;然而,当你不能再无视它的时候,你会不会随波逐流?千万不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保护好自己的心! 最后劝君――保留一个完整的身体去等待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出现。 身与心毫无阻隔与阴影的爱尤为可贵,在我们疯狂的把自己的性的能力耗竭的时候,那么,报应可能会随之袭来,当你的爱人可能追问你对于性的认知时,你能不能坦然地去面对你爱的人?你或许能,但会在每一个夜里担忧,担忧有一天你爱的人会发现你残破的过去;或许你不能,那么,爱情只会来了又走,并且越来越远! 世俗的男女都渴望爱情,无一例外的,因为拥有了真爱,便想要长久地拥有下去,这时候的性之所爱,便就是灵与肉的相互交托,魂与魄的真正融合。 夜色愈加沉郁,而屋中的热情如烈酒般越来越上劲儿,酒使人醉,而醉了的人不想醒,多少人因醉而乱性?真的喝醉了的人哪里还有能力去做体力运动?那都是借口,即使醉,对于谁在你的身旁,是你熟悉的,还是你厌恶的,或者你陌生的,你都不会分不清楚,只有存心出轨的人才会用这种老掉牙的说词推拖自己的过错。仿佛如此,就可以被人原谅,而事实上,太多的人因为这个理由被谅解,也因此,有了前仆后继的人在滥用这个强大的理由。 是不是很悲哀?不是你的另一半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是他或者她选择了妥协。可,妥协之后呢?生活的裂痕便永远地存在于两个人之间,或许终有一天会彼此分道扬镳。 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其成长必然要经历青春期性的萌动。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被诱惑的可能。例如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从身体条件来说,是可以过性生活的,可是,在爱情和责任里,心理与道德承受能力上,还必须接受强大的考验。 如今的社会,我们很多的人很容易就学会了做成人之爱,却忘记了如何去相爱,如何去相守。那么如何是真正的得到,什么是真正的可以得到呢?感情是不能凭借着几次床上的性事而得到的,若要真正得到,首先要学会付出真感情,之后才是感情的升华。 盲目的欲望带给人心灵的不是满足,久而久之,会带给人更多的空虚与无助。一个人的地位与能力不是靠性事来提升或者见证的,事实在,有品位有品性的儒商或者身家超千万的众多的私人老板,都是非常洁身自爱的,只是社会的某些导向误导了太多的年轻人。 不是有钱便会坏,而是许多人在欲望的催使下做出了不道德的传播,使得少年男女在思想上形成了一种不健康的贪欢认知。 如果您正在观看笔者的文章,请不要盲目否认笔者的认知,请默默地闭上眼睛,好好想一想,保留自己的一份清白与一颗干净的心,抛开欲望单纯地生活,爱你所爱之人,而爱你的人也倾身心于你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夜已深,人亦静,疲倦的月儿躲进了云层,唯留下几颗星星疑是在放哨。点点的星光偶尔跳跃几下亮点,也不过如沧海中的一滴水,引不起一丝的波澜。 屋内的绚烂美景也随着粗浅低哑的微吟声的低去,而渐渐恢复平静。深夜中的两个人,因为彼此绽放,因为爱而更加令人艳羡。天长地久未可知,唯爱情可与世长存,自古多少痴男女,他们虽已身亡,可感人的爱情故事一直被后世永远传送。 ―― 次日一早,明依落意外地先于贺楚天起了身,贺楚天惊讶,问:“宝贝,今天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吗”? 明依落此时的脸上,似乎带上了些许的稚气,双眼如两颗水莹莹晶亮亮的水晶葡萄,被她那长长的羽睫装饰起来,异常地诱人,嘟起嘴,很不情愿地说:“张诚将军老人家要大架光临,我能不早早做好准备迎接吗”? 贺楚天一边穿衣服,一边笑:“宝贝,别忘记,你是德兰方的人,在这里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有德兰军方做你的后盾,有明格、霍恩,还有乔在你的身后,谁都会怕你三分的”。 “那你呢”?明依落眨着眼:“我可是你的人”。 这句话显然是取悦了贺楚天,顾不得扣好衣领上的扣子,一下子揽过明依落,在她的脸颊下种下一个深吻:“我喜欢听,这句话深得我意,宝贝自然也是由我爱护”。 自然的,在国内,能够悍动贺楚天乃至贺家的人恐怕不多。不过,在官场之中,政治之内,撒网的人太多,而在网内挣扎又不得不左右相顾的人比比皆是。所以,张诚将军即使再是清廉,也不得不培植自己的势力,而贺家也不得不站到正确的队伍之中。 她那张小嘴蕴藏着丰富的表情,感受到贺楚天的愉悦撇撇嘴,扮个鬼脸,在他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白里透着红,并且耳轮分明,是她很喜爱看的地方,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 “听说新到中央的干事汪顾中是张诚将军的老部下,也是忠心拥护者,很受张将军的重用,这次可是随行”? “可能吧”,贺楚天并未正面回答。说到汪顾中,不由得使他想起了汪红晚,之所以能记住这个女人,还来源于他死去的一个战友,在一次维和行动中,与他一同作战的战友萧义山牺牲了,在他牺牲之前摆脱他将自己死前的一封信转交给汪红晚,并且在可以的范围内关照她。那时候的汪红晚与萧义山结婚不过数月。 汪红晚是汪顾中的侄女,均是h市人,在萧义山的葬礼上,他们见过,之后也打过些交道。由于萧义山的原因,他对汪家也很是照顾,由此,汪红晚对他久而久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 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很好地回避了这个问题,还有这个人。大约有五年的时间了吧,他没有再见过这个女人,完全是因为他刻意为之。这个女人不是没有找过他,用着种种的理由想要接近他,他都推托掉了。那个女人自然是不会堂而皇之地到贺家或者叶家的,却在他的周围人群中,一直暗暗地打探,好在冥天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一直把她挡在自己与明依落的生活之外。 最近得到了消息,她通过汪顾中的关系,到了翻译部作翻译,虽然还在考察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随行的队伍中。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二十三章 贺楚天有心告诉明依落,可又不确定那个女人会不会出现,最后还是决定示情况而定。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件事情多重要,也没有瞒着明依落的必要,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内心里,是不想让这种事情去招惹她的。 闪了闪眼神,“别管那些,见了面自然会清楚”。 “嗯”,明依落并未注意贺楚天略显出的不自然,低下头吃起了早餐,“这是莫敬亭派人送来的,你昨夜喝了酒,多喝些粥”。 “好”,贺楚天在她的对面坐下,“宝贝,真的不累”? 看着贺楚天狐疑的模样,明依落挑了挑动人的眉,哼道:“你说呢?昨夜是谁色性大发拉着我运动了好一阵,还好是酒后无力,否则不知道要锻炼到何时呢”。 听着明依落的数落,贺楚天只得发挥出自己的男人本色,拉过放下碗筷的明依落,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就是一个狠辣地吻,直到怀中的宝贝挣扎不过,抱住他回应以相当的热吻。 一阵清风吹过,迫使两个人冷静下来,明依落推开他,抱怨道:“我怎么觉得首长大人最近……随处随时都仿佛要发情似的”? “只对你”,贺楚天放开她的身体,又气定神闲地细嚼慢咽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明依落不置可否,无论说多少次,答案就在那里,打情骂俏的事情,他们也如众多的普通夫妻一样,没事儿就拿出来用用,也是别有一番风趣。 两个人,一个吃,一个做些简单的家务,再一边聊着天,过得也是轻松闲适。待两个人走向特战旅的军事基地,迎面而来的是战士们不绝于耳的“首长好”! 明依落今天也换上了德兰的军装,据说张将军中午会到,而下午嘛,老霍恩和明格、秋水心一行就会抵达,她怎么说,也要给老霍恩面子。 莫敬亭经过一夜的反思,又恢复了阳光的神采,准备以全新的姿态投入到与秋水心的拉锯战中,他还就是不信了,凭自己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还搞不定秋水心? 明依落看着莫敬亭恢复了战斗力的样子,笑道:“嗯!不错,我支持你”! 莫敬亭却在下一刻,露出胆怯:“喂,我若真来强的,你说……我能不能打得过她”? 明依落本以为莫敬亭是拿出了必胜的信念,可这一句话,就泄气了不少,瞪了他两眼:“她再强,也是个女人,上了床拼的不是智慧和智谋,而是力气,你不会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吧?连力气都拼不过个女人”? 莫敬亭一听这口气,一下子来了劲儿,顿时精神抖擞起来:“谁说的?我这不是不想霸王硬上弓吗?”接下来又是拍着胸脯道:“豁出去了,老子今天就和她拼了,第一时间让她成为老子的人,我再告家长,不信她老子还压不住她”? 明依落听完是惊呆了数秒,然后是一阵狂笑,抓着贺楚天的胳膊笑不停,把头埋进贺楚天的怀中,笑道:“这人太有出息了”! 贺楚天也是眯起眼睨着莫敬亭,淡然的语气中夹着戏谑:“噢?我倒不晓得莫旅长竟是……如此……如此大义凛然,智勇双全,进退有据,为达目标不择手段,连我们小时候惯用的家长说都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莫敬亭皱了下鼻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怎么知道我不腰疼”?贺楚天淡淡地开口:“我三年前因公负伤,伤口就在腰上”。 明依落从贺楚天的怀中微抬起头,瞅到他微微扬起的下巴,性感而线条流畅,坚实又迷人,听着他说出的话,冷幽默中的腹黑,再次低下头,含笑不语。 莫敬亭则是暗骂苍天,不知作何解答,转身道:“张诚将军马上就到,刚得到的消息,随行之人中不仅有汪顾中,还有另一位新调到上面的李卫健,李卫健是曾老推荐的,还有两位随行翻译,是两位美女翻译噢,一位是汪顾中的侄女汪红晚,另一位是曾析冰。” 莫敬亭特意将女翻译说得很重,而贺楚天听后也微有不悦,明依落敏感地发现了二人的不对之处,推开贺楚天的怀抱,带着疑问:“有问题”? 贺楚天无奈地点了下头:“的确有一点小问题”。 转过身的莫敬亭在确定明依落并不知道汪经晚的存在后,得意地说:“汪红晚同志与贺首长可谓是老相识,其中似乎也有一段外人不得知的往事,弟妹就好好问问你的首长大人吧”! 说完,横扫了眼贺楚天,得瑟着身子,看他怎么回答。 贺楚天无视莫敬亭的搅乱,连忙抓住自家的宝贝安抚:“别生气,宝贝,我有五年都不曾见过那个女人,她不过是我一个战友的妻子而已,战友在临终前托我照顾,我也只是依约而行,并没有什么的,甚至连照顾都谈不上,只是让冥天里的人定期看看”。 明依落抿抿唇,无所谓地摆了下手:“明白了,这事儿与我无关,人家对你的特别关注想歪了也情有可原,你自己处理好就是”。 贺楚天抚着她的脸孔:“嗯,本不想烦你的,我也没想到她会真的来”。 “你来了,她还不攒着力气使劲儿来?再加上一个升了官的叔叔帮着,那还不是心想事成”?明依落讥笑道。 贺楚天叹道:“乖,别生气,我们见过你想见的人之后,立刻离开。她的事情我会处理,若真的……”贺楚天一眯眼:“总之,我只想你开心,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明依落看着一脸期待好戏的莫敬亭,抬眸对贺楚天送上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好啊,首长大人的话都是值得相信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都要你哄”。 “在我眼里,你依然是当初的模样”,在无数个夜晚,当她入睡后,他总是会抚着她的脸颊,想起第一交见面的情景,还有当年那些天真而烂漫的岁月,那都是他在心中的珍藏,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更加愿意拿出来静静地分享。 莫敬亭的期待化为了泡影,想看一看明依落发飙的样子,可人家跟本就不放在心上,也对,以贺楚天对她那捧在手心的样子,她根本就不必去担心什么。觉得挺没趣,莫敬亭是真的羡慕又妒忌,外加眼得牙痒痒。 终于看完了两个人的浓情蜜意,莫敬亭醋溜溜地说:“你们也别刺激我,走吧,话说着,张将军他们也要到了”。 果然,他们从基地走回办公区时,警卫就传来了消息。于是,三个人随同特战旅的军官一同欢迎张诚将军一行人。 张诚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贺楚天和明依落。张诚很高兴,一把拉住贺楚天道:“欢迎回来”! 贺楚天挑了挑眉锋,想反驳,却没有说出,算是应承下了张诚将军。张诚知道贺楚天已作出了最张的决定,心中无限欢喜,自己看中的人不会错。 不忘记一旁的明依落,笑道:“明上校,好久不见”! 明依落客气地笑道:“将军与我是好久不见,可不等于好久不知”! 张诚被明依落的话一咽,眨了眨眼睛,上了年纪的人还做出这动作,让明依落不禁抖了两抖。 张诚将军笑骂道:“丫头,你该打噢”! 明依落笑嘻嘻地说:“将军,您打我的话,阿姨可不答应,还有啊,我家楚天也不能答应不是”? 张诚听后是哈哈大笑:“就拿你没办法”! 别人没有注意,明依落可是注意到了,张诚将军身后有两个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的两边,各站着一名美女,其中相貌有几分肖似的两个男女同站在左边,她猜想必是汪顾中和汪红晚。 明依落在与张诚将军的交谈中,便已将所有来人打量了一番,在她提及她的楚天时,明显发现那位汪红晚全身一紧,不由自主地看向贺楚天,那眼神含着无比的愁怨与凄然。而那个女人在看向她的时候,又是极度复杂,说不上是妒忌还是恨,给她的感觉就只有两个字:复杂! 汪红晚其实张得不错,年纪与明依落应当差不多。身高上略矮了两公分左右,气质上比较端庄、淑女。 贺楚天可是只会关注自家宝贝的男人,其她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也看到了汪红晚,只是当作不知道。 张诚将军只将汪顾中及李卫健介绍给了众人,两名翻译则只是一带而过,其他的非重要随行人员也依然是顺带而过,并且在专人的带领下直接送到了住处。 张诚将军的休息室被安排在了贺楚天的对面。这层楼上其它的房间自然还是空着的,即使汪顾中和李卫健也被安排在了下面一层。 张诚将军要与贺楚天夫妻私下相谈,这是任谁都知道的,三个人在顶楼共用的午餐,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究竟是什么,别人自然不知,也没有人敢去探究。总之,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谓是相谈甚欢。 下午时分,张诚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春风满面,精神出奇地好,都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贺楚天与张诚将军已达成了共识。就看与德兰方代表接触结果如何啦。想到这里,不由得齐齐看向贺楚天身边那抹靓丽的身影,如此漂亮而神秘的女人,任是谁都无法拒绝的吧?就算是贺楚天这种清心寡欲的人,也还是在她的面前拜倒。 她的身份太特殊,特殊到张诚将军来之前特别强调,任何人都不准在这个女人面前惹事生非,完全清楚她多重身价的人并不多,但大多知道她与德兰军方的关系非常不简单,她的喜好在很大程度上能决定德兰方的态度。 贺楚天体贴地为明依落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在她的身旁坐下,目前他是无官职的待业人员,不需要刻意摆出军人的姿态。 张诚将军无奈地扫了眼会议室中n双眼中的惊讶,干咳了两声道:“一小时后,德兰方的代表将要抵达,贺云凡司令会亲自带领德兰方的代表团来特战旅,希望大家能够以工作为重,尽量配合德兰方的代表人员。我们此次的重点并不是只为了回顾,重点是为了加强双方的合作,德兰方虽是小国,可在某些领域上是世界领先的,我们不能小视,也不敢小视,德兰方与神秘家族的合作已不是秘密,而合作的内容才是令人可怕的地方”。 说这话的同时,张诚将军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明依落,而明依落也很配合地抬头,冲着张诚将军咧嘴笑。张诚将军两眼朝天翻了翻,接着说:“大家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好就是”。 张将军简单的命令传达后,解散了人员,大家可自由活动50分钟。 汪红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很主动地接近了明依落,“明上校,您好,我是翻译官汪红晚”。 明依落微有诧异,却很淡然地轻笑:“你好,汪翻译找我有事”? “噢,不是,”汪红晚显得略有局促:“我知道您是德兰方的名誉上校,又是特别军事研究员,目前也是双国籍身份,我想请问一下……您会怎么看待这次的协调磋商”? 明依落微眯了眯眼,眉毛弯了走来,嘴了勾起了弧度,慵懒地道:“关于这个问题,对不起,恕我不能回答”。 汪红晚一愣,随即也发觉了自己的不妥之处,慌忙道:“对不起,是我逾越了,我是第一次充当军事翻译,在某些问题上可能不会太……精通,所以……所以还请明上校多多的关照”。 “好说”,明依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只是为了和自己说两句话? 汪红晚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便看到了本与李卫健聊天的汪顾中走了过来,汪红晚很懂事地叫了声“叔叔”。 汪顾中作为张诚将军的亲信,自然知道明依落这人是不能惹到的,就是怕汪红晚有出格的举动,这才连忙走过来,笑着问:“在谈什么?” 汪红晚道:“没什么,只是听说明上校在德兰国留学,我是第一次作军事翻译,想请教一些军事上的专用名词注解”。 汪顾中长舒了口气,这就好,对于侄女的小心思,他是知道一点的,不过,贺楚天是什么人?而明依落又是什么人?狄家的事,他是心有余悸。 “噢,这样,明上校自然是可以指点你的,不过,还要看明上校是否方便,你若有不太明白之处,和小曾多多学习”。 “嗯,我知道了”,汪红晚很严肃地应了下来,而明依落也只是笑了笑,便转身告别了二人。 等明依落走远,汪顾中压低声教育自己的侄女:“小晚,切不可想太多,你明白的,不是吗?你硬要来此之前,你是么怎答应我的?你可要记住,你说这是最后一次见他,只要再见一面,之后,你就把他彻底地放下,再也不要想了”。 “是,”汪红晚低下头:“叔叔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会好好完成这项任务,完成任务之后,或者规矩地做个翻译,这么走下去,或者就出国”。 “嗯,好吧,小晚啊,千万不要做出错事”。汪顾中语重心长地嘱咐着自己的侄女,叹了口老气。 /*20:3移动,3g版阅读页底部横幅*/varcpro_id="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第二十四章 贺楚天被两位中央新闻研究员围拢谈了许久的话,其实在谈话中贺楚天便已显得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明依落,只是…… 一位李姓的研究员热情高涨,根本就没有看到贺楚天越来越阴沉的脸,激动之余不时地问些敏感的问题,贺楚天都以不方便为由拒绝。 另一位陈姓人员倒是比较有眼色,知道贺楚天是看在他们是张诚将军手下的人才没有发作,不停地以手轻推同伴,而同伴一直不明所以,直到贺楚天明显地不合作时,才终于觉悟,再看人家小首长的眼神,早已飘到了他的妻子身上,再看看与他妻子交谈的人,心中也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位首长在担心什么。虽然感到不理解,却也不敢问出声,只能匆匆溜之大吉。 贺楚天追到明依落身边时,的确是有几分焦急的,反倒是明依落安慰着他,“急什么,她能把我怎么样?而且我也不是爱胡思乱想的人,总之,我知道你才不会理会别的女人”。 说完,还极亲热地挽起他的胳膊,“一会儿,老霍恩他们就到了,好久没见,还真有些想念呢,你说……莫敬亭见到水心会怎么样”? “这种事情由不得你操心,”贺楚天凌厉漂亮的眼眸显有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你替他们着急,也是没有用处的”。 明依落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笑:“我如今很幸福,自己幸福了,便也想着周围的人都幸福,所以,老公,全是因为你”。 充满蛊惑的声音特别动听,贺楚天似笑非笑,成分宠溺:“原来全是我惹的祸”。 “谁说不是呢”?明依落语笑嫣然。 两个人在外面转了个圈,又回到了莫敬亭的办公室。而张将军等人则在两外的大会议室暂作休整。 莫敬亭现在很不平静,脸上的表现不够淡然,来来回回地踱步,从房间的这一头,再走到那一边 明依落和贺楚天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副情景,明依落抿着嘴安慰:“淡定,一定要淡定,相信我,水心可能更害怕面对你”。 “为什么”? 看着愣怔的莫敬亭,明依落直叹:“处于爱情漩涡中的男女果然都是傻子,水心之所以害怕面对你,当然是因为她觉得愧对你啊,答应了作你的女朋友,却还在执着于知道从前男友消失的真相,她是个执拗的人,所以,一直放不下从前,也并非她还爱那个人,只是,欠缺一个理由而已”。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莫敬亭点点头,扯开衣领的扣子,让自己的脖子放松起来:“靠,老子就这么一回,成不成的,老子也不想再和她黂机下去了”。 贺楚天坐到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腹抚着椅子的手抚,闭上眼并不搭话。看似闲适,却在想着汪红晚的出现会不会为他带来麻烦。 “这人还真悠闲”,莫敬亭小声地说,语气中却含着三分恼火,他在这里火急火燎的,人家却在那边自得其乐,本来那人幸福得就让他妒恨,现在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明依落也没再说话,很随意地拿起莫敬亭茶几上的茶壶,为自己,也为贺楚天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道:“好茶,莫敬亭你还真会享受,这茶叶可是上好的铁观音,你家老子可真是没亏待你”。 莫敬亭哪里有心思和明依落讨论这些个问题,闷着头坐进沙发中,“水心那个老爹,听说很了不起,在德兰国的身份不简单”。 明依落边喝着茶边道:“这个你不必担心,霍恩是个随和的小老头”,明依落轻笑:“无往不利的莫大公子难道胆怯了”? 若是在往常,有人这么激莫敬亭,他定然会全力反驳,可今日不一样,一门心思都在想着秋水心,还有怎么见家长的莫敬亭,出奇的安静。 明依落不太习惯这样的莫敬亭,觉得很无趣,勾起唇角,似是想到什么,终于决定给莫敬亭一个定心丹,“好了,别烦恼了,你放心,我有办法让水心放下心中的结”。 “真的”?莫敬亭眼中一亮,抬起英俊的面庞急切地问。 “自然”,明依落嫌弃这样的莫敬亭,“你不要多问,我自会帮你办到,至于霍恩,你尽管放心,老外本就思想开放,何况霍恩一直想让水心回到他妻子的出生地”。 莫敬亭得了明依落的保证,心中一下子是敞亮了许多,语气也轻松下来。此时便也想起了另一桩事。 “喂,你知道那个汪红晚的事吗”? 本是闭目思考的贺楚天一听莫敬亭的话,猛然睁了眼瞪视向他。 莫敬亭挑了个媚眼,“你不必紧张,你又没做对不起依落妹妹的事情,我还能编造出什么莫须有的事儿?我只是想告诉依落妹妹,汪顾中私下里给我透了个话儿,保证汪红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此次来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一些事,是她自己心底的疑问,只要问清楚了,就不会再出现在你们夫妻面前”。 贺楚天清冷地道:“我与她有什么好说?当年,我受义山之托对她的确是多有关照,可那也只是出于同事间的关怀,何况我在她的面前未曾出现过几次”。 莫敬亭懒懒的瞟一眼贺楚天:“还不是你的魅力大?人家一个小寡妇很容易感动的”! 明依落风情万种地看了贺楚天一眼,笑言:“当然啦,我家首长的魅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比的”。 她才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女子暗恋自家的夫君嘛,反正那人也是得不到回应的,何必为不相关的人伤神,自己对还是很了解贺楚天的。 贺楚天眯起眼,浅浅地一笑:“我家的宝贝还真是善解人意,”转而对莫敬亭道:“我与她本就没有交集,她没有资格寻问我任何话题”。 莫敬亭道:“有时候女人是很执着的,不是吗?”想起秋水心的心结,莫敬亭有感而发:“你不给她个机会,让她问清楚,或许她还会误会你是愧对于她,不敢与她相见”。 贺楚天的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你告诉汪顾中,我无话可说,不要来挑战我的耐性。至于那个女人,若是她真的要千方百计地与我一叙,我也挡不住,最好她别有分寸”。 明依落从沙发中站起身,看了眼墙上的表,指了指:“时间到,我们准备迎接贵客吧,别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时间,还是省着点口水吧”。 —— 霍恩和秋水心、明格等人,随着贺云凡进入到特战旅后,受到了以张诚将军为首的众人的热烈欢迎。这种形式上的工作是必不可少的,其实也算是很简单了。 老霍恩见到明依落后,非常开心,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明,好多年不见,我还真是想念你”。 “彼此,”明信落笑:“我也很想念你噢,想念在德兰时,你做的美味佳肴”,说着,明依落的脸转向张诚:“将军,你不知道,霍恩的手艺真得很棒”! 张诚此时笑着附和:“噢,真难得,有机会霍恩将军也一定要露两手”! 老霍恩的确是个很随和的小老头,与大家说说笑笑,很快,便与众人打成了一片。 随霍恩他们来的几名年轻的军官中有两个是参加过情报网的训练营的,他们也很激动地用德兰语和明依落交谈起来。 秋水心完全不需要人翻译,而明格和霍恩也由于特殊的工作关系,平常的语言交流也是丝毫没有问题的,这么看来,那两位翻译就显得可有可无,处境有点尴尬起来。 还算好的是,随行的其他十名人员还是需要翻译的,这样,汪红晚与曾柏冰就只好带领着从未来过的十名军官,随着特战旅的政委等人去参观考察特战族的训练营。 重要人物的会面,自然是要谈论一些重要话题的。这些都涉及到国家的机密,所以,在稍做休息后,霍恩与张诚进行了二人会晤。 明格、秋水心与贺楚天、明依落及莫敬亭便在小会议室的外围,展开了另一番谈话。明格首先是审视着贺楚天,好久,才淡然道:“恢复的不错”。 “是不错”,贺楚天也回以诚实的答案,“你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与龙家的合作还算愉快”? 明格笑着看了眼明依落:“很好,明,贺楚天说你是小狐狸,一点也不冤枉你,把龙家的所有事务都抛给了别人,你和贺楚天郎情妾意间就把黑心钱挣到了手”。 明依落咯咯地低笑出了声:“明格,你的文化水平见长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三人的感情交流不错,而那边的秋水心和莫敬亭就不一样了,四目相视,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唯有沉默以对。 这边的三人看了看别扭的二人,也只能当作不知,还在工作时间内,自然不能互相质问一番,或者爱慰一番的。 高层的交谈持续了两个小时,就什么问题达成了协议,自然现在还不知晓,等到能够公开的时候自然会了解。看着二人的脸色,倒也能猜出是皆大欢喜。 张诚将军早早地便吩咐了食堂要好好招待贵客,自然的,大厨们都不敢怠慢,晚餐用得很愉快。 晚餐后,霍恩与张诚将军便被安排在了三层,不高不低正合适,汪顾中和李卫健也被安排随侍在两位首长的身侧。如此,就把明格和秋水心安排在了顶层。 —— 初秋的夜,因为一份难释的情怀,点醒了长夜的冷清。莫敬亭抖落一身的凉意,立在操场上许久未动。 莫敬亭静静地将自己的脑海里的片断翻出,那填满记忆的画面,那黑白相间,或五彩斑斓的色调,憔悴了他的容颜,也寒了夜的心。 夜风吹暗尘,几处犬吠声,难尽心中意,苦中笑己疯。静立月下,看月光透过树影的斑斑点点,零乱了一头的发。看那半弯的新月悬于空中,又洒落一地的晶莹,莫敬亭咬咬牙,终于迈出步子,走向那栋小楼。 月透着初秋的韵致,无语凝噎的痛楚在心间扩散,多少思念在秋夜中沉迷,莫敬亭捻灭手中的烟,暂缓了思绪,在悠长的月辉中昂首挺胸,潇洒阔步。 那浅碗月静静地悬于半空,照着他的身影,似也露出淡淡的笑意。与此同时,立于顶楼的某房间中的一对男女,终于是入下了窗帘。 女子道:“真够困难的,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意”! 男子自然是贺楚天,噙上一抹淡笑:“好了,下面的事情你想看也看不到的,宝贝,我们还是休息吧,你不困吗”? “困”,明依落很坚决地回答,利索地上了床,抱住首长大人:“莫敬亭这小子不会真的来个硬上弓吧?若是这么一场大战下来,霍恩准能发现不对劲儿,那只老狐狸贼精明”。 贺楚天的眼眸闪了闪,似有轻微的恼怒:“落落,看来你是不够累,还有这么大的心思想别人的事情,与其让你想为夫以外的男人,不如让你好好看着为夫”。 预感到事情不妙,明依落幽幽地眨起无辜的眼,搂住他的脖颈撒娇:“老公,人家错了,人家真很累的”。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如此一来,倒是真的想做点什么,看着眼前宝贝勾人的模样,贺楚天的心里暗暗叫苦,明依落自然不知道她的样子有多诱人。可是,他也知道她真的累了,忍着各种冲动,贺楚天长长舒了一口气,恶声恶气地说:“你个折磨人的小狐狸精,快睡吧,再不闭眼就真的别睡了”。 受了恐吓的明依落几乎是在贺楚天话落的同时,马上闭上了眼,窝进了贺楚天的怀中,只是……嘴角边挂着甜蜜的微笑。 贺楚天感受到她的笑意,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上,轻轻地抚弄着她的长发,温柔的笑脸在夜色中显得尤其柔和,溺人的动作令人安心。 渐渐平息了自己的心火,看着怀中宝贝进入了梦乡,好心情的贺首长正准备陪着娇妻一同入梦,却不料,被一阵轻微的声响惊动,隐约中听得出是莫敬亭和秋水心的声音。有时候,其实也挺无奈,本不想窥知他人的隐私,可……谁让他是很棒的特种兵出身呢?耳力比旁人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耳不听为静,刻意忽视掉两个人的折腾,再次搂紧怀中的佳人,笑入梦境。 .. 第二十五章 这橦小楼在修建的时候,已想到会有领导茬临,三楼作了精装修,最上面的两层只是中装修,而其余的层次只是轻装修。由于这里比较偏僻,再加上在这里的士兵也好,军官也罢,大部分都是单身,所以探亲的人相对较少,从实用上考虑,并未层层精修。即使让一些年轻的军官搬进来,他们也不愿,宁愿做在训练营里,与士兵朝夕相处,还来得热闹。 当初,贺楚天和尚家兄弟选择最顶层居住,是转为图个清净。贺楚天是个比较宁静优雅的人,从内心里来说,喜欢一个人独自怀念,或悲伤,或喜悦,只愿与自己喜欢的人分享。 而尚家兄弟,一个作为政委,有很多书面的报告需要着磨,这么个情况,他们才一起搬了进来。但是,即使是这样,一个月中,上来住的时间也仅有三分之一。 中午时分,张诚将军选择顶层房间暂休,无非是想与贺楚天好好谈谈。因为张诚将军没有选择精修房,那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只得选择了另一层中装修的房间暂时休息。 晚上有了贵客,张诚自然是与霍恩比邻而居的。汪顾中之辈自然也就心安理得地住进了三楼。明格和秋水心作为特战旅的老朋友,他们的选择就比较随意,他们也非常了解这里,由于种种的因缘,他们还是喜欢顶层的空间。 夜色渐深,顶层的另一间房内。 莫敬亭走进秋水心的房间时,发现明格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看到莫敬亭的到来,了然地笑了笑:“看来,我还是消失的好”。 莫敬亭也不客气:“谢了,兄弟”。 明格难道咧开嘴,对着莫敬亭一呲,走过他的身边时,一握拳头,低下声:“兄弟,我支持你”! 莫敬亭笑着将他送出了房,关上房门的同时,发现秋水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来气,:“我是牛鬼蛇神吗”? 秋水心不自然地笑了:“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这可是实话,她本来是下定了决心,好好与他相处的,可是一离开这里,回到德兰国,她就不由自主地又纠结起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躲避我?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不会死缠烂打”,这是莫敬亭的真实想法。曾经,他以为死缠烂打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现实比较骨感,两个人根本不是一国人。 “我……”秋水心知道自己其实也是放不下他的,可……一想到自己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事情,便觉得即对不起他,又……总之是很复杂的一种感情,她不想与他这样下去的。 “我今天来,只问你要一个最后的答案,你父亲知道我的存在吗”莫敬亭或许是真的不想再这样继续了吧。 “知道的”,秋水心说:“依落有和我父亲聊过,虽然我没有明确地和他讲过,可是我相信他是知道的”。 “好,既然是这样,你父亲或许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你给我个痛快吧”!这样憋着,会急死人的。 秋水心踌躇了良久,几次张口欲言,又几次把话咽了回去,实在受不了的莫敬亭突然地暴发,本来是一个靠门而立,一个是在离门不远处的地方局促而站,莫敬亭迈了一个大步,一把将秋水心狠狠扯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一直用牙齿咬着的唇。 莫敬亭虽然这些年生份了不少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但,男人似乎在本能上就是比女人更胜一筹,在这种事情上的掌握能力来源于力气上的优势,几个回合下来,秋水心已缴械投降,乖乖地配合起来。 莫敬亭注视着她闭起的双眸,眼里带上了微微的笑意,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反应是最诚实的。 乘胜追击,莫敬亭发誓今天一定要得到理想的结果。 几个转身,莫敬亭就将秋水心带上了床,压倒她的时候,轻轻地在她耳边道:“我再也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还有后悔的机会”。 秋水心有短暂的清醒,却敌不过莫敬亭的决心。之前的几次及时刹车,不过是莫敬亭对她的爱护,然而,事实证明,有很多时候,对女人,必须以强硬的态度去占领她的心。当然,前提是爱,是你爱她,她也爱你。 每一个女人,或许都曾经面临过选择,选择一个爱她的人,或者是她爱的人,或者是她爱的人,也爱她的人。当一个女人举棋不定的时候,作为男人,就要去推她一把,这个助力也必须要当得有诚意。 若是她对你一点也没有意思,那么还是算了吧;若是她对你还有些喜欢,你可以去积极地争取。往往这个女人会选择首先奔向她的男人,即使可能现在还不够爱,那么今后,她也会只爱你,前提是你必须学会包容,给她安心,耐心等待。当她把身体与心交给你的时候,就算还有一点不甘愿,也会在你柔情蜜意的包围中渐渐地忘记曾经她以为很爱的男人,最终,将一颗心全部给你。 秋水心或许有这种心态,当她还不愿将自己交给莫敬亭的时候,心里还在等待,也可能期待曾经的那个人出现;然而,当莫敬亭不再给她机会,而她想反抗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完全想去拒绝,他强的时候,她便弱了下去,半推半就之中,就已是真枪实弹地上演了肉搏战。 认命,好像也有些期待,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情结在心中纠缠,都抵不过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异样情愫。有满足,有感动,有吃惊,还有一丝淡淡地悲哀…… 当一切归于平静,秋水心在莫敬亭的怀中轻轻抽泣时,莫敬亭的心情是很复杂又很矛盾的,“不喜欢我这么对你,是不是”? 听着他语气中渐渐地结上了冰层,秋水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泣,使劲地摇着头,“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是……” 对于她的解释,莫敬亭并不认可,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抓她的裸肩轻压,迫使她面向自己,“后悔,还是讨厌?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同意,我立刻打结婚报告”。 秋水心停住哭泣,睁着泪眼:“我……我是一个外籍军人,你们……会批准吗”? 莫敬亭的眼神暗沉了下来,“这些都不必你去考虑,我只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还在想着他吗”? “不是”,这一次,秋水心飞快地否认,可能是经过一场爱的沐浴,在心境上的变化虽然看不到,却是能感觉到,“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爱的是谁,我只是纠结着他还会不会回来,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他到底是生还是死,是故意抛弃我,还是不得已。或许是我太过愚笨,就想知道一个答案,给不到我一个结果,就会一直纠着这颗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不算满意,却也有了进展,自己的地位或许还差些,但是,自家老子还是厉害的,贺楚天也能帮上自己一把,还有霍恩,只要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得到幸福,那么…… 莫敬亭想到这里,舒展开本已皱起的俊脸,“好吧,我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愿意嫁给我,在嫁给我之前,我尽量努力让你得到你想知道的结果”? 秋水心的脸上带了几分讶然,没想到莫敬亭会这样回答,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是,我愿意嫁给你”。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今夜就不要为此事再伤神了,”莫敬亭再次躺倒,拉过秋水心,让她枕上自己的肩,“睡吧”! 感觉到这个怀抱的温暖,秋水心也觉得心里似乎是淌过一股热流,多少年了,没有人再如此拥着自己入睡,每一个孤单的夜里,总是感到莫名的凉意,哪怕是夏夜,也常常会被惊醒,而醒来之后,便是无眠至天亮。这一夜,她睡得非常非常安心,竟还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天才蒙蒙亮,莫敬亭偷偷地溜出了房间,只是,当他想快速地离开时,却发现贺楚天衣帽整齐地走出房间,与他打了个照面。 莫敬亭尴尬地面色一红,踌躇着不知道是应不应当迈步离开。倒是贺楚天淡然无事地瞟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正好,一起早训”。 “噢”,“嗯”?莫敬亭奇怪地看着他:“你出早操?” “不可以吗”?有多久没有早起训练过了?贺楚天虽然不热衷于军营,却也不算讨厌,这种有规律的生活,也是他比较喜欢的。虽然这几年,他一直没有早起训练的习惯,由于身体的原因,把一切锻炼都安排在了下午和傍晚,回到了这里,他也想再次感受曾经的一切。 莫敬亭摇摇头,又傻子一样点点头:“可以”,还没从尴尬中走出,干咳了两声道:“走吧”。 贺楚天装着无意地瞟了他一眼,只是在走过他的身旁时,莫敬亭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不明的笑意。牙齿咬得吱吱响,却也只能干瞪着眼自己吹气,郁闷地走在贺楚天的身后。 与此同时,另间房门也打开来,明格一身军装,仪容整齐地出现在二人眼前,敞开笑:“二位,早”! 贺楚天点头:“早”! 莫敬亭只能无语低头问大地,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有意奚落自己,还表现出一副随意的模样。回头看了一眼秋水心紧闭的房门,倒也挂上了几分阿q的自嘲。 早操结束后,贺楚天为明依落带上了饭菜准备回去同吃,自己家的宝贝睡懒觉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他人都自发地到食堂吃饭,不明所以的人看着贺楚天自得其乐于其中,都在心里暗暗咂舌。 就在贺楚天快要走进小楼时,汪红晚突然截住了他的去路。她正是看到了明依落未出现,才趁着大家都在用餐的机会想单独与贺楚天谈话。 贺楚天抬起淡漠的眼睛,看向她,“汪翻译,有事吗”? 听着这冷漠的声音,汪红晚心里一阵抽痛,虽然贺楚天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表示,但是,他流露出真诚的关心不会是假。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的出现抚慰了自己那颗饱受凄凉的心。她一直以为,贺楚天对谁都是淡淡的,对自己已算是很好。即使在知道他结婚的消息后,她仍然不相信那是真的,如果他们相爱,为什么连个仪式都未曾举行? 昨日,她真的看见了那个女子,也看到了贺楚天对她的非比寻常。回味这些年他的回避,她仍然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才导致他选择了另一个更加优秀,身家更加显赫的女子。她不愿意承认他是爱那个女子的,她想要问清楚,这种心情是那么强烈。 “不要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我说话,可以吗”?汪红晚带着几分祈求。 贺楚天仍然淡淡地说:“对于我来说,你不过是我的战友的妻子,我出于道义,去为义山实现他最后的心愿。所以,你不必将此放在心上”。 汪红晚听到贺楚天提起萧义山,心痛苦难抑,一手捂住胸口,面色凄怨:“你在意我结过婚,是不是?你对我的关怀真的都是因为义山吗?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贺楚天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义山死时,我就在他的身旁,他告诉我,你一直盼着去法国,去实现你浪漫的梦想,求我帮你,作为生死战友,我愿意帮助他,仅此而已”。 汪红晚受不了地低吼道:“不对,你对我是不同的,在我最落迫的时候,是你陪在我的身边,你鼓励我,帮助我,这都不是假的。如果你对我没有丝毫的欠意,为什么躲着我,我回国后一直在找你,可是总也见不到你,我知道你很厉害,只要你不想让我找到你,你就能做到。所以我努力地让自己强大,我走到了现在,我明白,即使我现在是张将军的翻译,可还是比不过她的身份,她的家族”。 贺楚天微动了下眉头,语气里是不容置疑地肯定:“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我的帮助,让你误会,那么我会收回”。 “不要”,汪红晚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哭道:“你爱她的漂亮,爱她的地位,爱她的身价,是不是?你介意我嫁过人,也介意我不是处女,还介意我不能在事业上帮助你,这才是你不要我的理由,是不是”? 第二十六章 贺楚天对于她的哭诉,没有丝毫动容,强硬的语气回答她的问话,冷哼一声:“汪翻译,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不想见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当时我正在养伤期间,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与妻子的二人世界;另一方面,我可以很坦地告诉你,我自十五岁开始,便认定了她作我的妻子,所以,对于其她任何人,我都不会有兴趣,我爱她,不是因为我们的家族,而缘于小时候,我们在后屋村的情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狄家的事情之后,很多人都去挖我和我妻子的过往,相信你有心的话,就可以了解到。所以,我破例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你明白一件事情,我始终当你是我的好战友,义山的妻子。我的话只说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看在义山的情份上,我把事情和你讲明白,但,绝不会有第二次,我不会容忍任何人去烦我的妻子”。 贺楚天说完后,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便转身上了楼,徙留下汪红晚呆呆地看着那道刚毅的身影远去。原来,爱情从未来过,谈何失去? 尾随汪红晚而来的汪顾中,一直站在暗处的角落,听完两个人的谈话,只得在心里为自己的侄女难过,丈夫走了,好不容易又看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可能的出现。 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小晚,算了吧,到此为止。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 汪红晚自嘲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叔叔,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从前那么帮我,都仅仅是因为义山吗”? 汪顾中拍拍汪红晚:“小晚,千万别钻牛角尖,贺楚天的故事,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他为了那个小姑娘,可是什么都做地出来;那个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样厉害”。 汪红晚低下头笑了笑,“不会,我答应过叔叔,只要问清楚就好”。 汪顾中看不到她的表情,虽然带有几分担心,但,此时,大家都已用餐完毕,朝这边走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她调整心态。贺楚天与明依落用完餐后,准备出门。明依落似乎是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舅舅昨天来去匆匆,他怎么啦”?贺云凡将霍恩带到的,只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慌忙地离开,明依落一直很纳闷这个平时沉稳的舅舅怎么一反常态。 想起贺云凡,贺楚天笑道:“这里本就没他什么事儿,由他去接霍恩将军,无非是因为他的级别够高,张诚将军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此行是保密的,所以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所。过了今天,张诚将军就回去,而霍恩将军就会到b军中作客。至于舅舅那副样子嘛,不过是相念他的宝贝女儿罢了”。 明依落看到贺楚天说起“女儿”俩字时的那种春风飘扬的样子,不由一嘟嘴:“说别人的女儿都这副荡漾的模样,若你真有了女儿,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知道自家的宝贝吃醋了,贺楚天好声好气地哄:“乖宝贝,其实看着别人抱着女儿臭屁的模样,我还真期盼你也给夫君我生个女儿,不过,宝贝,你才是我心中永远的宝贝,女儿再好,将来也只会便宜了别的男人,所以,我虽期盼,但也并不想真的拥有,拥有你就好”。 “说得好听”,明依落笑眯着眼,危险地看着,“真这么想”? “当然”,贺楚天宠溺地搂上她,“走啦,我们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多啦,经过这次军纪整顿后,各军的人员都做了大调整。我昨天既然答应了张将军回a军与秦诺一起为国效劳,轻闲的日子自然也就到了头,让我再好好看看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秦诺在军校的日子过得很舒心,享受了两年多的悠闲轻松,也会到此止步,以张诚将军的老谋深算岂能将他漏掉? 秦叔叔被调到了上面,对于张诚将军来说,必须在他的身边站上一位有分量的将军,只有谋士是不行的。这样一来,a军原参谋长与政委也被调往了c军,贺楚天就任a军最年轻的司令,而秦诺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政委。 张诚将军在这日的下午离开了特战旅,霍恩则决定多留一日,与贺云凡约定和贺楚天等人一同去b。 霍恩留下的用意,其实也很明了。明依落已暗示过霍恩多次,而霍恩也细细地观察了莫敬亭。 终于霍恩和明依落单独聚在一起。霍恩亲切地笑道:“明,你的父母还好吗”? “当然”,明依落如轻去一般淡笑出声:“霍恩,难得你还记着我爸妈,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安排你和他们见见面,续个旧”。 “下次吧”,霍恩意有所指:“我打算让水心留在这里,留在她母亲的国家”。 “为什么”?虽然早就猜测到,但是明依落还是有些不解。 “我的工作决定了身边总有危险的因素”,霍恩的脸上闪过难见的苦痛,“我的妻子本是一名武术运动员,为了我,到了德兰,也是为了我,失去了生命。我不想自己的女儿重复我妻子的路”。 明依落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早就感觉到他的心思,“或许在我出现的时候,你就做好了打算吧”? “呵呵”,霍恩笑:“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你的出现带给我最终的决心,你背景是我需要的,我把水心留在这里,必须有一个强大的人来做她的后盾”。 明依落耸耸肩:“那个强大的人应当是贺楚天吧”?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比他更加强大吗”?霍恩响亮的笑声起来的时候,明依落知道他已人伤感中走出。 她的确比贺楚天强大,因为贺楚天可以征服世界上所有的强大敌手,而她,只需要征服他一个人就足以证明她更加强大。 很强悍的逻辑!明信落脆笑:“霍恩,你千万别告诉我水心的第一个未婚夫是被你除掉的”。 笑声止,霍恩郑重地点点头:“正是,他是被我干掉的。那个人本就是他国的间谍,我本以为他是无害的,没想到他最终的目标是我们德兰国的情报网。只是,水心并不知道,我很想告诉她,可总是不知道怎么去说”。 明依落渐暗了眸子,“你可知道,水心为了这个心结,一直过不了自己那道坎”? “虽然知道,可却无能为力”,总不能告诉她,你的未婚夫是被自己的父亲杀死的吧? “的确很难”,明依落点点头,“不过,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水心与莫敬亭永远无法安心,我们不防给她演场戏”? 霍恩一挑眉:“如何演?” “简单”,明依落笑:“你可是德兰国情报网的大boss,整出点无中生有的事情总可以吧?既然不想告诉她你杀死了她的未婚夫,那就把责任推给别人好了”。 霍恩想了想,眼前一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当局者迷”,明依落给出他答案,微笑:“是时候召见你未来的真女婿了,否则那小子准会烦疯的”。 霍恩也跟着乐了:“莫敬亭嘛,据说很久以前也是一位风流公子,如今却贵为一方旅长,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撇了撇小嘴儿,明依落道:“你女儿也不算是什么圣洁女神,都有过曾经,两个有过住的人才会更加珍惜现在”。 霍恩叹着气:“我并不是嫌弃他,说的是事实,我既然肯来这里,自然是准备接纳他,否则,我又何必亲自来这里走一遭”? 明依落看着略显倦容的霍恩,“那件事情早点了结吧,否则水心和你还有莫敬亭都不会安宁”。 霍恩与明依落谈完话后,立刻接通了情报网的内线…… 莫敬亭抓住时机,在霍恩面前是极尽地显摆,把老霍恩哄得是眉开眼笑,明依落和贺楚天还有明格,在一旁看得是瞠目结舌,也只有秋水心无力地红着脸低头不语。 作为明依落的老朋友,明格也带来了乔对贺楚天的祝贺,以及对两个幸福生活的祝福。明依落还在为乔的选择伤感时,却迎来了贺楚天的不满,只得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明格也只是笑,贺楚天看着优雅从容,贵气又低调,其实很小气,当然只是对明依落而言。明格的个人问题得到了明依落的高度关注,百般寻问下,明格仍然是一脸无奈地说:“明,我们的婚姻观念其实也很传统,在婚前,我们都有空间选择,一旦承担了这份承诺,是必须好好经营的,所以,我会慎重考虑之后再决定是否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明依落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眸子中形成两道星火,又转瞬间消失在眼波深处。 “我怎么听说,你似乎在与某上将的女儿谈婚论嫁”? 明格无奈地叹气:“就知道乔会偷偷告诉你,只是谈,还没有提到日程安排上,只是我父亲的一厢情愿”。 明依落摇着头,微微感慨:“全世界的人都一样,到处都有封建的残余,按道理说,西方人的观念是很开放的,不应当出现家长制约说,事实上,根本是避免不了的”。 贺楚天转身,潭波清澈的眼神中洋溢出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般完美,递给明格和明依落一人一瓶纯净水,看向明依落:“很多事情都是你无法掌控的,何必庸人自扰?你只要掌握住我就好了”。 明格眯起双眼,上扬的嘴角显示出他不错的心情,“明很幸福”!贺楚天这个男人可能就是女人们心中的完美丈夫吧。 明依浇的笑容徐徐绽放,如红莲般妖艳倾城,粉唇习惯性地一扬,“羡慕吧?快点找个女人来爱吧”! 明格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默了一会儿,突然地说:“好”。 霍恩一行和贺楚天、明依落离开特战旅的时候,莫敬亭显得是极度地恋恋不舍,当然,他不舍得的是秋水心,在那么多人面前,又不能表现得太露骨,只得暗自幽幽地将眼波传给心上人。 秋水心被他那眼神盯得真脸红心跳,生怕被人笑话了去,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直到上了车,明依落才打趣起来:“哟,这是哪位大姑娘,一副羞达达的模样”? 秋水心愣了她一眼,笑骂:“明知故问,存心取笑我”! “我可不敢呢”!明依落、贺楚天、秋水心和明格坐在同一辆车上。 贺楚天开着车,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累不累?再睡会儿吧”? “不累,”明依落说:“你开车就好,别管我”。 明格闲恬的微笑中透着狡黠,道:“明,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行走是幸福。缘分是相互的,幸福是自找的。” “很有哲理噢”,明依落赞同道:“你想的越多,遇到的麻烦就会越多;什么都不想,反倒一点麻烦没有。世间最残酷的是等待,等待是人生最初的苍老,你说呢,水心”? “是”,秋水心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是说给自己听,“爱是旅程,彼此要好好地对待,因为要结伴走很长的路,两个人的世界里容不得第三人的存在”。 明格与明依落相视一笑,明依落转回身,轻轻地伸个懒腰:“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坐车远行,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嫁对了老公”。 贺楚天以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应得柔和温暖,挂上一丝笑意,但笑不语。 明格和秋水心却在后面“啧啧”笑叹!明依落这个家伙从来都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行为,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她想表达的,她一定会毫不顾忌地说出来。 某些人的爱情,只是一种突发的情绪;而某些人的爱情,就是一种长远的执念。若是错将那种情绪当作了长远的爱情,那么就是你本身认识的幼稚;若是你早早地遇到你的命中注定,将爱情的执念长久地坚持下去,恭喜你,所有人都会祝贺你、羡慕你、忌妒你! 人生若梦,梦若戏!戏中有你、有他、也有她!你爱着的人,和睡在你身边的人,往往不是同一个人,这是常有的事;你想将情话说给爱着的人听,最终却说给了另一个人,这也是常有的事;想着的和计划着的将来,是你和你爱着的那个人,但那个将来却永远不会出现,这还是常有的事。所以,我说,人的一生,有时候就这样,梦与现实不分,在期盼、后悔、恍惚、虚幻中,渐渐结束了。 如果你不想就这样结束一生,请好好珍惜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偶然的相遇或许就是命中注定,把握住自己的缘分,别让虚荣与幼稚,或者是幻想打破了你一生的梦。 保留你那颗最初心,也保护好你自己的身,静待幸福的光临! 第二十七章 霍恩和明格等人在b军受到了众人的热捧。贺云凡和严军东并未受到本次军纪整顿的波及,本就是两个正直的人,自然不会受影响。明格和贺云凡和严军东都算熟悉,霍恩这个随和的小老头,自然也很快地与贺严二人熟络起来。 霍恩此行的主要目的都已达成,在b军无非是走个过场,他让手下的军官们与b军的战士们在一起多交流,自己倒是无事一身轻。想到明依落在这里也曾传授过她的独家功夫,便建议让德兰军官与贺峻涛之流切磋一下。 贺云凡自然是乐意的,大手一挥,便决定了贺峻涛未来三日的命运。这个儿子最令他头疼,好好的一个儿媳妇被他差点搞丢,不排除贺大司令有公报私仇的因素在内。虽然说那小子近一年里,表现良好,成绩也很优秀,在家里也似乎安静了不少,非常认真地去弥补过去对谢梓棋的亏欠,可,只要一想起这小子对人家小姑娘的恶劣行为,当老子的就忍不住生气,想自己是多么正直,又尊重女性的男人,怎么儿子就能那样? 贺峻涛奉命带着几名年轻军人进了b军总部,见到贺楚天后,便自我调侃了起来:“老弟,你说,你家舅舅有了女儿就安安心心的疼爱老婆闺女好了,一个劲儿地看我不顺眼,非要替梓棋出气,这一年来,我是又当马来,又做驴,梓棋都不再怨恨我了,可我老爹还是不肯罢休,非要折腾得我筋疲力尽才行”。 这话可不假,贺峻涛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为个女人伤心伤肺,用尽了千百种手段,才哄得谢梓棋的松口,自己吃了一年的素,这才刚刚被解了禁,才见到了一点阳光,又被老子叫来陪人练筋骨。反正他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 贺楚天却冠冕堂皇地说:“这是工作需要,贺团长,你应当感到荣兴,能和德兰国军方的精英共同进步,这是很多人盼都盼不来的”。 贺峻涛吃了憋,“得,你们都行,就我一人有罪。话说,老弟,咱家老爷子可是很想你的,就算老爷子再喜欢那丫头,可到底你才是咱们老爷子心尖子上的人”。 贺楚天漠然地看着贺峻涛:“我自然会回去看外公,并且还有重大的好消息告之外公,”随即又加了一句话:“你若不加把力拿下谢梓棋,她可是会随着纯尚的发展而发展的”。 贺峻涛警觉地问道:“什么意思?不会是她还想离开青桐吧”? “也许”!贺楚天不明意味的眼神看得贺峻涛直发怵。 贺楚天终于还是念着兄弟之情,好心地告诉他:“落落的纯尚,现在的发展势头可是很火爆的,后半年有可能会向香港发展,而谢梓棋很有兴趣”。 贺峻涛脸一沉,谢梓棋可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面,自己还是被排除在外的吧?很明显,如果她真的放下了从前的一切,她不可能会一声不响,只顾着自己的事业,自己早已不是她的全部,那个单纯的只知道以他为中心的小女孩儿不见了,现在的她,独立、知性、自主,再也不会为了他的喜怒而忧心,自己倒好像成了她的附属品。 贺峻涛沉默了良久,才闷闷不乐地说:“是不是我做错过一次,就真的翻不了身啦”? 贺楚天凉着声,淡淡地说:“你错的可不是一次两次,几年下来,再温柔的女人也会被你刺激变异”。 “有那么夸张吗?我还不至于那么混蛋吧”?贺峻涛怀疑地问。 “是挺混的”,贺楚天并未给他面子,一句话,彻底将他打败。 “好吧!我知道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我就不信我拿不下她”!贺峻涛在沉默中爆发。 贺楚天淡笑着看向贺峻涛,“正应了你常挂在嘴边的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贺峻涛郁闷归郁闷,正事儿还是一点没耽误,吃一堑长一智,在自己老爹的手下当差,绝对不能子凭父贵。 两国人员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了场小范围的比试,结果吗,自然是平分秋色,谁都没有伤了和气。 正逢青桐市新市长上任,所谓政军一家亲嘛,新市长高调地邀请了各方人士前来欢聚一堂。市长秘书亲自来b军送请帖,严军正和贺云凡本想推辞,却耐不住秘书的深情相劝,最后,连着霍恩和明格等人也一起作了邀请,如果,这些人到场,该多给市长长脸啊!小秘书心里暗自想着好事,却也不敢表露,最后得了严军正的话,说他们无论到或者不到,总会有几位重量级的人捧场。 霍恩自然是不会屈尊降贵的,严军正与贺云凡当然要好好地执行霍恩,明格倒是无所谓,他和秋水心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国内的宴会。 贺云凡最后把目光投向贺楚天和明依落二人,明依落一脸黑线地看着他:“舅舅,这种事情可以不必考虑我们吧”?再怎么说他们也不是b军的人啊。 贺云凡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摆明非要他们去应酬,贺楚天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明依落虽然心里不乐意,倒也没有反对,这么一来,严军正就和贺云凡二人陪同霍恩到各军部看看,明格和秋水心对这里已熟悉,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不如自行安排。 明格、秋水心轻闲无事,决定和贺楚天、明依落、贺峻涛一起去走个场,顺便看看国内的新官上任,能玩出什么花活儿。 贺峻涛想的就比较多了,这种场合自然也是少不了商界人士的,谢家肯定会到场,而纯尚作为很有名气的连锁产业,一定也会接到邀请,谢梓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应当到场。 果不其然,当贺楚天等人来到宴客厅的时候,眼尖的贺峻涛就发现了谢梓棋的身影。纯尚虽然名气不小,但一直很低调,可是,市长的邀请,总不能搏了面子,谢梓棋便以双重的身份到此祝贺。 谢梓棋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明依落,对贺峻涛的热情倒并不大,抱怨道:“若知道你来,我便不会来了”。 明依落则笑她:“你不来,某人不是会失望之极”? 谢梓棋镇定地看了眼贺峻涛,微微一勾唇:“我目前以事业为重,还要感谢你为我带出一片新天地,男人嘛,也不是必需品”。 站在不远处的众人,听了谢梓棋的话,都是掩嘴而笑,唯有贺峻涛阴森着脸,怒瞪着谢梓棋。 感受到贺峻涛的怒火,明依落压低声音道:“看来你今晚要倒霉了”! 谢梓棋还算淡定,微怔愣后便说:“你道我现在还是从前吗”?她是还爱贺峻涛,只不过,早已不再将爱情看作唯一。 明依落笑了笑没有再多说,每个人都有其自己的成长过程,正如自己,从忽略到重视爱情,从不肯定到相信爱情;而谢梓棋正相反,从把爱情当作一切,到淡然面对爱情,只因为曾经的那个人还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而此时,宴会厅里响起了新任市长的讲话,无非是一番大面儿上的官场话,接下来是他与各位要人的会面。 贺楚天与明依落依然是选择了角落里,与明格和秋水心进行四人交谈。只是,在不经意的一晃中,她发现了许久不见的业君则,而业君则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嘿,各位好”!业君则还是一向地高调显摆,穿衣打扮很是讲究,在这一点上,与姜尚有的一拼。 贺楚天和明格都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唯明依落开口:“哟,业大当家,瞧您这容颜焕发的样子,有什么高兴事儿,不防拿出来分享下”? 业君则勾了个媚眼,挑了挑眉:“还不是为了某人?我可是把事情做得稳稳妥妥”。 话中有话!明依落敏感地看向贺楚天,而贺楚天的眼神也瞟向了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明依落危险地笑着:“说出来听听”? 业君则妖冶地摆了摆手,拿着腔调:“这可不行,我可是答应过某人不能泄秘的,何况我又不是为了你,不要用这种审问的眼光看着我,人家会受不了的”。 秋水心知道业君则这人很爱闹的,在龙家时有过一面之缘,说话挺刁钻,这样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妙。明格与秋水心的认知是一样的,两个人对看一眼,便一起走向了另一边。 明依落知道明格和水心有心避开,便不再管他们。看着业君则招摇的模样,又问:“什么情况?看着你这样子好像有变异”。 贺楚天接过她的话,轻描淡写地说:“某人迎来了第二春,旧人新恋”。 明依落微一顿,便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当年,业君则与现在的妻子在一起时,并不是因为爱情,再加上那人不过是曾经那个人的替身,多年来,二人就那么不冷不热地相处着。她的妻子很漂亮,却失了明,她对他根本是放任自流,自己一个瞎子,还能怎么样?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黑道当家彻底爱上了那位失明的小妻子?明依落探索地研究着业君则。 业君则却觉得头疼,“喂,千万别那么看我?允许你们夫妻双宿双飞,还不允许我铁树开花”? 贺楚天此时也挂上一抹浅笑:“都别在嘴上争高低,你们哪一个也不弱,今儿的宴会没有什么重头戏吗”? “有啊”,业君则神秘一笑:“听说新市长的小舅子开了个建筑公怀,名叫什么环太平洋世际开发公司,那小子看中了一块地皮,噢,就是依落小妹青桐市南临街纯尚那一带,这位新市长可是个妻管严”。 明依落听后,面色一冷:“难怪梓棋说,她接到请柬时,对方一直要求当家人出席,闹了半天是有所求”。 业君则当然知道那位市长踢了铁板,且不说他这是打乱了原本的市政规划,单就明依落一个人,那群人都是惹不起的,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贺楚天。 贺楚天冷眼一寒,上任市长因为突然的心脏病去了另一个世界,这才轮到王喜德这个副市长走马上任,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想称一方霸王?王喜德的背景并不深,老丈人不过是省里书记面前的红人,就是一个小小的主任。当然,这也就是在贺楚天的眼里是小官。 他们或许知道纯尚的主人手眼通天,却不认为一间小小的咖啡馆能挡住他们的步子,只要多给些补偿就是。 这种盲目自大的人都有一个通病,认为商人不与官场斗,可惜,人家握的是枪杆子。党政军从来都是不分离的,就是有的人不清醒。 同一时间,王喜德和自己的小舅子却在另一边秘谈。王喜德和上位,90,靠的是妻子家,对这小舅子是毕恭毕敬。 小舅子名叫陈豪,陈豪长得一副五短身材,面上就是一副奸商样子,脸色青黄,眼神游离,一瞅就是长年在女色中淫浸而不知节制的人。 “姐夫,只要我们好好和他们说,多赔偿点不就行了,不过是一个咖啡屋而已”。 王喜德还是多少有点脑子的,知道贺家和叶家的人不好惹,“阿豪,他们的背景可是我们惹不起的,要不你再换块地儿吧”? “那不成,姐夫,我就看上那儿了,相信我的眼光,未来三年,肯定是块宝地”。 王喜德无奈地说:“前两年狄家的事儿还记得不?狄家啊,人家的后台比我们硬多了,咱们还是从长算计吧”! 陈豪不悦地说:“姐夫,你怎么越来越胆小?我爸那边可是和书记都打好招呼了,你放心,我给他们三倍的赔偿金总成了吧”? 王喜德最终还是妥协了,“这样,我们先试试,千万不能硬来”。 “行,我知道了,”陈豪不耐地说,“不过是一群靠着男人的女人搞出来的玩意儿,有那么难搞吗?姐夫你想太多了”。 第二十八章 陈豪晃着脑袋,挺着肚子,就去找谢梓棋,他知道谢梓棋现在算是青桐市纯尚分公司的负责人。 虽然谢梓棋的模样是出众,陈豪也很垂涎,可到底人家姑娘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也只敢看看,想想。 没料到他找到谢梓棋时,贺峻涛正在她的身边,本来以贺峻涛从前的脾气,是会暴怒的,可今时不同往昔,只好忍气吞声地诱哄谢梓棋。 陈豪也没想到会遇上贺峻涛,硬着头皮道:“贺团长,久违。我想和谢小姐谈点公事,您看……” 陈豪的意思是让贺峻涛回避一下,有这人在,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贺峻涛岂能给他这个机会,“有什么事你只管谈,我老婆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谢梓棋本来是想反驳的,可一看到陈豪那副色迷迷的尊容,想开口的话就说出来,便决定默认,有贺峻涛在身边也好,想到这里,说:“没关系,陈总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啊”?陈豪干笑了两声,也只好道出了来意。 谢梓棋还没说什么,贺峻涛便笑:“谁不知道纯尚是冥天旗下的公司,不管那间咖啡馆是小是大,都是冥天的生意,梓棋是作不了决定的”。 陈豪微有些不高兴,总觉得贺峻涛在嘲笑自己:“那么,谁可以决定?谢小姐不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贺峻涛讥笑:“那又如何?我还是冥天的股东之一呢,当然是小股东,不具备发言权,若要找可以作决定的人”,一指明依落和贺楚天的位置,“看着没?那两个人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陈豪出师不利,讪笑着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心里憋了一把火,好家伙,跑到洗手间狠狠地踢着墙,嘴里还不干净:“他妈的,真他妈的闹心,老子日你的”。 发泄了一通,陈豪决定再去找贺楚天,只是,他还没有接触到贺楚天,就被一群人给隔离开,等那群人走开后,他却再也找不到贺楚天的人影。 贺楚天和明依落本就不愿意多呆,在和王喜德见了个面后,便以有事为由,匆匆退场了,明格和秋水心,贺峻涛和谢榇棋自然也一同离开。 几个人出来后,贺楚天说:“今晚都去我那里吧,明早我们再回军部”。然后以眼光询问谢梓棋的去处。 谢梓棋脸略红,“我回家好了,一会儿哥哥就会出来,我去车上等他”。 贺峻涛一把拉住要走的她:“谢都知道你和我有一腿,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楚天家的布置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你不想见识一下”? 谢梓棋狠命地瞪着贺峻涛,她与明格和秋水心都是第一次见面,这人还真不要脸。 明依落推了推她:“走吧,又不是什么秘密,敢做不敢当?怕谁呢”? 谢梓棋叹道:“好吧,”接着就对他们的爱居升起了兴趣,“以贺首长那么爱你的心态来看,你们家一定很温馨吧”? 明格和秋水心从前去过一次,都在心里想,好像和温馨不太沾边,倒像是哄小孩子高兴的幻想世界。明格一向是不爱与陌生人说话,和自己不熟悉的人也不多说,面部比较刚硬,可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笑了笑。 明依落也觉得自己家有点太过梦幻,不过,都是贺楚天的心思,反正她是喜欢的。她没有正面回答谢梓棋的问话,只说:“见到自然就会知道”。 一行人到了贺楚天家,谢梓棋就默了,是因为太震惊,也是因为太感动,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那个男人,还有他们的那份爱情。 直到她和贺峻涛走进了房间,她还在想着贺楚天究竟有多爱明依落。贺峻涛看着她又是一阵烦恼,本想和她多多相处,没想到又让她触景生情,沉着脸:“我也不会太差,我们结婚吧,我会像楚天一样疼爱自己的妻子”。 谢梓棋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不过贺峻涛能感觉到她的不信任,幽幽地说:“到现在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是吗?即使你答应了再和我发生关系,也还是没想过嫁我吗”? 谢梓棋听出他语气中的恼意,也不着急,道:“峻涛,我承认,我还是爱着你的,可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以你为中心的谢梓棋,即使你再抛下我,或者你再……” “我不会的,即使那时候说出那种话,也没有想过真的抛下你,当时就是想……”当时的心态怎么也无法说出来,他当时就是想折磨她,觉得很有成就感,这个理由打死他都不能再说出来。 谢梓棋也不去深追究,“无论你怎么想,峻涛,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抹不掉”。 “你想去香港,是不是”? 谢梓棋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略愣了下:“你怎么会知道”? “那就是真的”?贺峻涛伤感地问:“嫁给我真的很难吗”? 谢梓棋沉吟了许久,才抬眼看向他:“峻涛,这一年来,你很好,可能是我的问题吧,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趁此机会我想出去走走,或许很多事就想开了”。 “我不许”,贺峻涛猛得将人拉入怀中,以微颤抖的声音说:“我怕你走了之后就忘记我,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好,我很努力地在改正,再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这一年来,爷爷和爸爸不理我,打击我,你也不睬我,冷着我,我很痛苦”。 说实话,谢梓棋还是心疼他的,可一想到……她还没有做好和他结婚的心理准备。 贺峻涛见她不回答,心中不由一慌,男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用身体去验证自己是拥有她的,他也只是普通男人中的一员,所以,他迫切地希望两个人坦诚相对,以此来说明自己还拥有着她,他必须马上占有她,感受她的温度,她的紧致…… 贺楚天的家很大,隔音设施也很好。秋水心住在明依落的楼下,明格和贺峻涛他们住在隔壁,两个人虽说折腾的声音不小,但是明格休息得很好,并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不得不赞叹贺楚天这套房间的装修精良。 贺峻涛刻意将一个枕头掂在了谢梓棋的身下,据说,这样会令女性更好地受孕,谢梓棋被贺峻涛折腾地筋疲力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意乱情迷中也没有想到他是不是用了套套,这正是贺峻涛的奸诈之处。 谢梓棋第二天醒来时,觉得是有点不对劲,可是看到床边上撕开的避孕套袋子,也就没再多想。借了件明依落的衣服,便回了纯尚。而贺峻涛则一脸阴笑地看着她离开,竟是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明依落怀疑地问:“喂,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贺峻涛一脸得意,轻哼着小调:“我这是男人本色,拿地起,放地下,哪里像我老弟,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奴仆,把你捧在手心怕化了,揣在怀里怕热着,我都替他累”。 明格高深莫测地一笑,无限同情地说:“也不知是哪个人,早上偷偷地往没有用过的套子里塞肥皂沫”。 贺楚天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名的意味,“我的客房里会随时准备那些东西吗”? 明依落跟着绷起小脸,很认真地说:“这明显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为”。 秋水心则抿着嘴,窃笑。这贺峻涛和莫敬亭有的地方还挺像的,那日的莫敬亭似乎也有这种心思吧?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甜,有些往事是不是就让它过去,即使是无级而终,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个答案? 莫敬亭的老子还真是神通广大,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如神兵一般空降b军。秋水心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莫老总与霍恩将军已是称兄道弟,两个人谈得非常乐呵。 秋水心傻眼,虽说他是没见过莫老总,可从相貌上也猜出几分,被明依落狠推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是一阵紧张。 明依落与贺楚天很熟悉莫老总,赶紧地过去打了招呼,同时,也将明格介绍给了莫总。至于秋水心嘛,自然由老霍恩开口。 霍恩愉快地说:“水心,快过来,这是敬亭的父亲,第一次突然见面,我女儿真有些不好意思呢”?当然,这后面的话是对莫总说的。 莫老总第一眼见到秋水心的时候,便觉得眼前一亮,很入自己的眼缘,笑着说:“哈哈,女孩子嘛,脸皮薄,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是一家人”。 秋水心心中有些别扭,却也未表现出来,规矩地见过了莫老总,不再多话,很安静地站在霍恩的旁边。 至于贺楚天、明依落和明格,自然是见机行事,早已溜出了好远。 明格有感而发道:“你们国家有句话叫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很乐意地走了进去”。 贺楚天淡然地瞥了明格一眼,浅笑开口:“每个人对于爱情的理解都是不同的,至少我不认为婚姻会埋葬爱情,你呢”? 明格想了想,摇摇头:“还没有太多的感悟,”接着是冲着贺明二人一笑:“或许我也在期待一份不死不休的感情”。 明依落很了解明格,铁汉其实也有柔情,只是还没有对上那个正确的人。很义气地一拍明格:“我支持你”! “what”?支持什么?明依落这句无头无脑的话搞得明格有些晕,虽说对这个国家有些了解,可还有很多东西是参透不了的。 “没什么,总之,我也很期待见到让你动心的那个人”,明依落不打算解释她的话,而明格也没有打听下去的意思。 贺楚天抬手看了看表,“一起吃饭”? “当然,”明格爽快地说:“在这里,你作东,我只管随着你享受就好”。 比起这边的轻松,另一边的陈豪却是急上心头,昨天的阵式搞那么大,倒是给自己的姐夫搏足了面子,可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办成,本以为那群小姑娘好打发,可是一牵扯到冥天,这事儿还真不好办。可,即使知道前边的路不好走,也要走一走,巨大的利益当前,他怎么能够放弃? 灵机一动,陈豪计上心头。自己家的老爷子曾经在曾子往手下做过勒务兵,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曾老的推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且不论这小子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在长辈面前还是非常恭敬,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其实这陈豪的年纪也不算大,四十初头的样子,人却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不知道的,以为这人废寝忘食地忙工作,了解的,都知道是被女色耗空了。 陈豪带着厚礼上了曾家的门,把曾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这人别的能耐没有,哄人的本领是不在话下,要不凭他这副样子,怎么能泡到那么多的姑娘?一方面是仗着有几个糟钱,另一方面就是这一张嘴。 搞定了老爷子,陈豪走出曾家,一脸灿笑,似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为了这件事,他最近是没少操心,如今,有老头子搭线,他可以按下心了。想了想去处,心中大快,还是去温柔乡里吧! 陈豪一走,曾月妁就又埋怨自己的父亲乱承诺,“爸爸,那个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您说您都退休了,还管这事儿做什么?别老了老了,还晚节不保”。 曾子往不高兴地看了眼女儿,“他老子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犯点错误是不可避免的,只要他不犯法,老老实实做生意,我能帮一把有什么不可以?他老子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 “您了解?”曾月妁一副怀疑的态度,“你不知道那小子整个一贪色好吃鬼?他老子早已不是当初给你当勤务兵时候的样子啦,若不是他老子的纵容,这个陈豪也不至于如今,看那个早被掏空的身子,也就还有一张嘴能说个人话,偏偏还就把你给蒙住了”。 曾子往阴了脸,颜色难看:“有那么差吗?我就是相信,一个人的本质决定了这个人的一生,坏?能坏到哪里”? 曾月妁摇头:“我也不和您分辨,您就等着看吧,指不定陈豪那小子玩儿什么花样,不行,我必须给贺楚天通个气儿,我女儿早晚是要嫁到贺家的,我可不能和您一样瞎折腾”。说完,也不管曾子往还想再说什么,扭脸,转身就走了。曾子往只得气得吹胡子,在她的身后高声喊道:“我就等着看,看看我的眼光会不会错”。 第二十九章 贺楚天接受谢家公子的邀请去赴宴,自然也是带着明依落的。进到预定的包房内,曾子往和谢梓良已入坐。 陈豪看到二人到来,急忙迎接过来,一笑的皮笑:“贺旅长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贺楚天见到陈豪并不意外,目不斜视,面不改色,淡淡地说:“客气,曾老特意邀请,晚辈自然是不能怠慢”。 曾子往爽朗地大笑:“楚天,快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一个老部下的儿子,现在可是咱们青桐市市长的小舅子,房地产公司的总裁”。 “噢,”贺楚天依然不为所动,疏离地应道:“知道的,见过”。 谢梓良在一旁露出讥讽的笑脸,嘴角高高地翘起,“陈总的大名,我们可都不陌生,谁不知道陈总的风流、魅惑”? 陈豪的嘴边一阵抽搐,这不是在夸他吧?干笑两声:“见笑了,见笑了”! 曾子往皱了皱眉头,带了几分不悦,狠狠瞅了谢梓良两眼,而谢公子却只当作看不到,转脸笑道:“落妹妹越发地美丽动人啦”。 明依落眼一沉,翻了他一眼,由于谢梓棋的关系,他们也熟起来,看着一本正经的人,其实也挺暗骚。 还没等明依落还口,贺楚天便嘴角噙上一丝深笑:“注意言辞,谢大公子的心肝宝贝若是听到,容易产生误会,且不论我是不是不在意,总会有人头破血流的”。 谢梓良瞬间一头阴暗,似乎是被乌云庶顶,最近是流年不利,本来和自己的小情人浓啊,蜜啊,挺甜的,结果呢,市长大人的千金非要跑来差一杠子,弄得自己的小情人不理自己,见到他与美女说话就对自己冷暴力。 黑青着脸,谢梓良想起这事儿就闹心,狠狠地瞪着陈豪,就想把他给痛扁一顿。 陈豪被这人看得心中直发颤,不好!自己外甥女的事儿他可是知道的,去抢人家的老公,还真像他的作风。心里嘿嘿乐,可面子上不敢啊,赶紧地找来服务员,点好了菜,就想着把气氛给活跃起来。 一来二去,曾子往被逗得特开心,而那三人就有点像是在看傻子。看着时间也差不多啦,陈豪便将话题引到了正事。 提到这纯尚,贺楚天一笑,靠向后椅背,擦了下嘴,“冥天的总裁是我太太,而纯尚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的,所以,这事儿不必问我”。 贺楚天笑着将头转向明依落,明依落微微扬唇:“噢,这件事情,我也听梓棋说过,可惜,我是个念旧的人,别的地方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 陈豪的笑脸顿时僵住,哆嗦了两个面皮,这才挤了个笑:“明总,您看,您出多少我都愿意”? 明依落又是风情万种地一笑:“陈总,你也是作生意的,自然知道,这纯尚嘛,就像是我的孩子,有感情,何况那里又是我在青桐的第一家店,对于我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再说了,咱们青桐市的市政规划上也没有那一带”。 明依落故意将市政规划这四个字咬得重重的,低下头,露出一抹皎洁的笑意,她倒要看看这个陈豪是不是真的想找死。 说者是存了心思的,而听都亦动了歪心,试探着问道:“明总,虽说今年的市政厅下发的规划中没有,可是作为商业用地,咱们是可以私下里交易的,与政府占用是不一样的,咱们有商有量,大家一起发财不好吗”? 明依落抬起头时,已将笑收回:“陈总,如果是政府征收,我还真不能怎么样,只能是拱手相让,哪怕是赔钱,我也没办法不是?可若是谈到交易……我还真的舍不得啊”。 瞧着明依落一副感慨的模样,陈豪这脑门子上的青筋直跳,转脸看向曾子往,一脸求救,曾子往来的时候可是得到女儿暗示的,虽然说还是不忍心打击陈豪,但是,女儿和外孙都不喜欢他,他也不能不顾及和贺家的关系,别又犯了错误。 曾子往想到这里,笑着说:“楚天啊,上次在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借此机会,我老人家也向你道个歉,都怪我识人不清”。 再看了看陈豪,又接着说:“陈豪的父亲是我的老部下,我是看着他们成长起来的,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不大懂,可这为人处事上,以和为贵,多一个朋友,总是多一条路,无论生意成不成交,咱们以和为贵”。 贺楚天点头,可脸上仍没有太多的表情:“曾老实得极对,晚辈和落落一向不主动招惹是非,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 曾子往还保持着亲切地笑,到底也是个过来人,知道今天的事儿是成不了的,也暗想,这陈豪的人缘可能不好,不仅外孙子讨厌他,贺楚天夫妻也连个正眼都不给,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吗? “嗯,规矩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就应当多来往,多聚聚,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事儿没事儿常联系”。 这老爷子,明依落也知道老爷子是没话找话,放下手中的茶水杯,“曾老,您这话真对,我们冥天一向最讲规矩,”这才转脸第一次面对陈豪:“陈总,真是对不住了,我实在是不能忍痛割爱,不如陈总再看看其他的地吧,再怎么说我们也在那里开了许久,很是有感情,陈总不过是初来乍到,感情还没有太深,不防再转转”。 这话把陈豪的话全部堵住,没办法,陈豪知道自己也只能如此,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干笑着道:“是,是,是,大家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在发着狠,我去你大爷的以和为贵,你们有本事不是吗?我就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 贺楚天与谢梓良都在心中暗笑,明依落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她明里暗里的示意,还真被陈豪听了进去,这不是往死里整治吗? 谢梓良还心有不甘,悄悄地凑到明依落的耳朵边:“好妹子,顺带着把王家也干掉,如何”? 明依落歪过脸,笑眯眯地问:“好处”? 谢梓良面前一片阴暗,沉着脸:“你还缺什么?就算是为人民服务,行个善,积个德,总成吧”? 明依落似乎还真地上了心,认真地思考了下,“还真可以,不过,貌似你也有好处,不能我一人折腾,你也要跑跑龙套吧”? 谢梓良顿时眼前星星点点,金光四溢:“行,没问题”。 …………。 且不管这两个谋算了个什么,只说陈豪,在大家的漠视下是如坐针毡,曾子往也很是无奈地与他尽量多地说话。终于是结束了这顿晚餐,陈豪麻利地一溜烟儿失了踪影。 谢梓良讥讽地道:“哟呵,这小子跑得挺快,这么快就不献殷勤了”。 曾子往也是注视着那抹身影良久不能言语,最后是感叹,自己老啦!很多事情已看不明白,怏怏地上了谢梓良的车。 谢梓良耸耸肩膀,笑:“老爷子爱打击了”! 贺楚天淡然一嗤:“是你乐意看到的,不是吗?” “彼此,彼此”!谢梓良以拳轻碰了下贺楚天,“回见”!当然不忘记向美女道晚安,“依落妹妹,回头哥哥单独请你吃饭,你可不能拒绝,不过,可不能带这个人”! “行啊”,明依落悄笑着说:“你可也别带着小心肝哟”! 谢梓良笑着坐进车里,伸出手又挥了挥,这才开车走了。留下的贺楚天和明依落亦坐上车,明依落弩着嘴:“真没意思,这人天天也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就有那么多讨厌的臭老鼠”? 贺楚天握住她的手,“不喜欢还来?明天送走了霍恩和明格,我们去温泉山庄住几天可好?再过一个月,我的任命就要下来了”。 “好”,悠闲的日子走到了头,她与贺楚天的美好生活快要结束,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 ―― 五日后,明依落和贺楚天如约来到了温泉山庄,这里是业君则的产业。只是,令明依落没有想到的是…… 贺楚天在这里给了她一个世纪婚礼。她也终于明白了业君则那天与贺楚天的暗语讲的是什么。在这里,贺楚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她不知道贺楚天是什么时候安排的,明明是朝夕相处,却不知道他怎么就有时间暗中布置? 她是一个比较懒惰的人,并不想着要什么婚礼,她觉得很累人,宁愿有时间去睡觉。她一直认为男人并不在乎仪式这种表象的东西,然而,贺楚天却给了她所有女人梦想中的婚礼。对于这个形式,她觉得是可有可无的,可真的身临其境,还是觉得非常幸福。 在她的婚礼上,她的亲朋好友统统地出现了,她不仅看到了久违的亲人和朋友,意外的是,她还见到了许书逸。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却在这个时刻,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许书逸变得更加沉默,依然儒雅,却不再是笑容满面,她虽然并不曾接受过他,但,儿时的情份还是有的,偶尔也会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还是贺楚天,他为她做到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她不必去追究他是如何找到的许书逸,知道许书逸还安好,便放了心。 许书逸也并未多说,只是表达了他的祝福,他并不恨任何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走,他的路或许坎坷,但是没办法,还要自己走下去。 许书逸看着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穿着漂亮的婚纱,那么动人,又光彩无限。到底不会属于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释然一笑,挥去经年的烦恼,人应当向前看,不是吗? 除了许书逸的到来震惊了明依落,还有曾树、江子震、狄荣也纷纷到场,令她心情澎湃,而对曾树的祝福,她还可以接受,江子震也说得过去,而狄荣之于她…… 看着她复杂的眼神,狄荣也只能是笑,并没有多解释,也不必去解释,他的那些个心思,也不是没人知道,否则,贺楚天不可能把自己找来。 贺家是个大家庭,贺家人全部到场,而叶家人也几乎全到,就连在国外的叶寒夫妻也回了国,贺楚天的兄弟自不必说,而明依落的朋友也当然在内,这一切的一切完全在明依落不知道的情况下准备齐全,不得不说,贺楚天这个男人太……明依落几乎找不到如何去形容他,其实也不必去形容,不是吗? 踏着幸福的节拍,她与他走过了那道必经的路,完成了宣誓,贺楚天不仅是在法律上完全拥有了她,并且在这里向着全世界的人宣布了他的合法地位。 他这是在告诉世人,他和明依落是永远也不可能分开的情侣,致死爱人。有些人总以此否认二人的爱情,那么,他就让所有人知道,他在心里上也,形式上也罢,都做足了功课,若是还有人想趁虚而入,对不起,他就不会再向从前那般一警告、二警示、再三才动手处理。 温泉山庄的盛举,惊动了不少敏感的记者人,可是,在业君则的安排下,任何人都别想混进山庄,何况还有冥天的人出去协助?任那人是长了翅膀,也休息一看究竟。 当然,业君则还是很好心地派了一位发言人,将里面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于是忽,各家报纸的头条,都大篇幅地介绍了这一次神秘的婚礼,更有人将他们的往事都翻了出来,当然,他们二人的照片是不允许刊登出来的,上面的人早得了指示,下面的人自然只能照办,哪怕只是讲述他们的故事,倒也赚足了人们的眼球。 这么纯洁浪漫的爱情故事,引得无数少男少女想往而梦入非非;又引得无数的成年男女,开始思考自己的爱情观;更加是令年老的人赞美不已。 社会上便展开了爱情与忠诚的探讨,身心是否可分的探讨,要不要从一而终的探讨……总之,这都是向好的局势。 第三十章 温泉山庄封闭了三日。在这三日里,有人不断地从里面走出,却无一人能进去。 最后留下的是贺家和叶家的人。当贺家人回想起去年的大年初四时,都笑了,那一年,是贺天林发威的一年,规定所有的,还没成家的贺家男子,在这一天,必须将女朋友带到他的面前。贺天林这一发威不要紧,如索晚江之流的人就着了慌,圣旨不可违啊,拼了命地找女朋友好完成任务。到了那一天,果然是人人成双,对对表现良好。 本来以为应付了事就好,然而,贺天林又发了话,来年必须都成婚,这一逼,还真是逼出了不少的佳偶。反正是除去贺峻涛还没有成家,其他人都飞快地完成了领导派下来的任务。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逼的时候不在乎,真要是被逼到了无法逃避的时候,便也就认了真。 众人回味一翻,又是取笑一翻,最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贺峻涛,贺峻涛两眼直冒星,他也着急啊,兄弟们相差的岁数其实都不多,几个月,最大的和最小的贺楚天也不过差了几岁,十六个人里,唯有他还没有把那张小证证领到手,就连自己的同胞兄弟贺峻仲也将媳妇领回家,还怀了孕。 那股子怨男的表情愉悦了所有人,贺峻仲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得对谢梓棋说:“我说梓棋,你就应了阿涛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副深闺怨男的样子”。 谢梓棋已不像从前那样胆小,面对众人的目光,表现从容无波,笑说:“今天的主角是依落和楚天,至于我和峻涛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贺峻涛不语,其他人也都禁了口。贺峻仲呵呵呵干笑几声,投给贺峻涛一记同情的眼波,兄弟珍重! 说话间,贺天林和叶忠的声音就从另一个方向传来,这里围着的一圈人赶紧地起来迎接,后面跟着的是叶家一行人。 两家人,都是大家族,免不了一翻互相拉扯家长,等到贺楚天和明依落也过来时,算是都聚了个全。这话儿,就又围绕着孩子的问题展开。 贺家里的人就翻起了老帐,贺如丽首先开口:“小十六,你也真是的,结婚的不算晚,可这孩子生的不早,难道你还想自己的孩子排最小”? 明依落可是愉快地笑言:“那多好啊,那么多哥哥姐姐护着”。 索晚江摇着头,嘴里咬着口香糖:“小不点儿容易被欺负”。 明依落自信地一扬小脸儿,挑着眉:“我和楚天的孩子谁敢欺负?就算敢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众人都“切”了一声,贺峻仲道:“看你那得瑟样儿,你们俩个是厉害,我们承认打不过,可小不点儿没长大的时候,还是能被欺负一下的吧”? 明依落一嘟嘴:“也就你能教育出那么没出息的小朋友吧”? 大家听后又是哄堂大笑,叶忠摸着自己的长胡须:“落儿啊,别忘记答应姥爷的话,我和你外公都是非常期待的”。 这次轮到了贺楚天说话:“姥爷和外公放心,我和落落既然保证过,自然不会欺骗您二老”,贺楚天低头看下怀中的明依落,问:“落落,你说”? “当然”,明依落无奈地白了一眼看戏的一群人。 “嗯,好”!叶忠点着头对贺天林道:“老贺头,我看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老头子”。 “哈哈,好”,贺天林大笑,“楚天这阵式摆得那叫一个好,外面此时都已炸了锅,”冲着明依落眨了眨眼睛:“丫头,我们家楚天可是为你费尽心思,你可不能欺负楚天噢,不是我老头儿夸,我还真就没见过比楚天这孩子还痴情的人”。 “嗡”地一声,现场又炸了锅,索晚江第一个反驳道:“外公,你这话可不对,难道我们就比不过楚天”? 索晚诀也跟着说:“就是,外公,我们也很好啊”。 冷苍明倒是很客观,看着贺明二人,心境也是极为杂乱,再看看身边的人,只能是暗笑自己的痴心,“外公说得虽然不全对,但是,在坐的,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比得过贺楚天”? 冷之千很诚实地说:“我有自知之明”。 贺峻鸿和贺峻礼等人也纷纷投降:“我们自叹不如”! 贺峻仲惊讶地看着一群兄弟:“不会吧?你们这么快就认输”? 贺依玫瞪了他几眼,意味深长地说:“弟弟,这可不是凭说的,要看事实,知道不?别说我羡慕依落,是个女人都会羡慕的”。 明依落抱住贺楚天的胳膊,真是挺无力地说:“我家楚天当然是独一无二的,各位,这个问题咱们也别讨论了行不行”? “我看行”,巴不得别说呢,索晚诀可是收到了不少身边人的白眼。其他人自然也没意见。 一直没有说话的许书轩小声地在叶明烟耳朵边说:“宝贝儿,我是不是也不差”? 叶明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眼睛看向屋外的草地上,好多的孩子正在一起玩儿,她的儿子多好啊,虽然长得很像身边这个人,轻哼了一声:“是不差,至少送了我一个完美的儿子”。 吃了鳖的许书轩看向笑自己的叶凯诚,以唇语道:“你也不会好到哪里”。 果然,叶凯诚也受到了来自小莫同志的怨念眼神,叶凯诚同志连忙地紧搂住娇妻,讨好地说:“小莫儿,老公现在可能还不如楚天好,可我一定会加紧步子,争取赶超”。 这话还像个样儿,小莫同志总算是笑了笑,叶凯诚这下可有了得瑟的资本,同样用唇语对着许书轩道:“看吧,这就是区别”。 不管这些人是怎么个明争暗斗,相互掐压,终究还是一派和乐融融。三天的时光很快过去,贺叶两家的人也都相继离去,唯贺楚天和明依落留下来,准备在这里享受蜜月。 业君则真够意思,温泉山庄硬是停止营业了一个月,在此期间,也派了大批的人守护在温泉山庄的各处。至于贺楚天,也很大方地将n个利润丰厚的合同递于业君则面前。 别人是进不得这层层把守的山庄,可业君则是来去自如,不定期地出现在二人面前晃两晃,调侃调侃,把外面世界的精彩话题说一说,还意外地领着他那位失了明的情人老婆和孩子在这里小住了几天。 业君则走的时候,笑道:“楚天,你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十天,我就完全还你清静,抓紧时间造人,我儿子可是要娶你女儿当老婆的”。 贺楚天听过之后,只是回眸淡笑,而明依落则是眯眼勾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心想事成”。 业君则无谓地耸耸肩:“生男生女可不是你想什么来什么,这要看楚天的基因,”挤眉弄眼儿地对着贺楚天笑得暧昧,“楚天,我可是很想和你做儿女亲家的”。 明依落则笑侃:“那就让你女儿来做我儿媳妇”。 “看情况”,业君则轻松地说:“反正我老婆就要生了,检查是个女儿,想要娶我女儿,你就加把力,别等我女儿嫁人了,你儿子还没成年”。 明依落危险地看着业君则那张欠收拾的脸,笑得越发光彩照人,只是在这灿笑后是咬着牙的狠话:“即使我儿子比你闺女小了好几岁,也照样拿下,科学表明,男人的上面是老得慢,可是下面却是比女人老得快,我儿子娶个大老婆,正是符合科学”。 “哈哈……”业群则笑得花枝乱颤,捶着车门道:“楚天,你家宝贝是不是嫌弃你啦?你家小宝贝可比你小着很多岁”。 贺楚天微眯起眼,冷嗖嗖的眼神扫过业君则,再斜过明依落,明依落知道自己家的首长阴暗了,头皮一阵突突,连忙道:“我家楚天岂是一般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像我家首长那样经过千锤百练?我家首长的体格可很棒的,至少比同龄人年轻十岁,所以说,我家首长比我还年轻,对不对,老公”? “哈哈……”业群则笑得几乎流出泪水,“落妹妹,你完了”然后是飞快地踩了油门,飞驰而去,只是……老远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明依落此时是无暇理会他的,哄首长大人才比较重要。贺楚天依旧无语,只是眼底深潭中的火光令人心尖儿抖啊抖,暗暗在心里叫着“糟糕”,却还是要笑着撒娇。 “老公,有没有生气,不要生气嘛,人家只是在和业君则斗嘴”。 “你的意思是说……宝贝一定能为我生儿子”?贺楚天看似平静,只是语气中夹着一丝阴森。 “嗯,”咬咬牙,明依落很诚恳地点着头:“你这辈子压着业君则,我儿子当然也要抢来他的女儿压制他”。 “这么肯定生儿子”?贺楚天再次司追问,怀疑的表情是非常的明显。 “我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生男生女还不是看你”?明依落没好气地说:“业君则现在美满了,在我面前得瑟来得瑟去,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你早生了两个孩子吗”? “那宝贝的意思是说一定会为我生下儿子,不管是生多少”?贺楚天还在这个问题在纠结,只是…… “首长大人,你不会当我是猪吧?不管生多少?如果我真的没给你生儿子,你还一直要我生下去吗?难不成你还真的是重男轻女?再者说,你是领导,你要以身作责,不能多生多育”。 明依落的话并未说动贺楚天,依旧是淡淡地看着她:“你好像是德兰国籍吧?没有生育限制,何况……首长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是你说非要生出儿子牵制业君则,你现在又否认,是不是你也怀疑本首长的基因或者能力”? 明依落终于知道不能逞一时之气乱说话了,总之,贺楚天是一口咬定,非要自己生出儿子不可,否则就是在说他没能力。明依落哑然,小眼神看着贺楚天就有点抓狂。 当然,贺大首长也是见好就收的,在自己的宝贝生气之前,还是先下手为强,一把搂上她的小弯腰,“宝贝,如果想要证实你老公的能力,其实非常简单,我们不防现在就去实践一下,俗语说的好,实践出真知吗,我们立刻去”。 “你个……”不等明依落骂出声,贺楚天又是先一步用唇堵住她的口,一番较量后,还是明依落败了下来,讨巧的工夫自己还行,可是力气活儿是干不过贺楚天的。 软绵绵的明依落被贺楚天抱回了房,将人放到大床上,贺楚天欺身压下,“宝贝,为了你儿子不至于小到追不上业君则的闺女,我们可要多多努力”。 明依落幽幽转眸,抬眼盯着面不改色的贺楚天,“色痞,无中生有,白日渲淫,无聊无耻,卑鄙下流……” 既然躲不过,就不躲,可,嘴上也不能吃亏,所谓你有政策,我有对策,贺楚天面含着无比宠溺又得意的笑,再次以唇封唇。 又是一翻唇枪舌剑,贺首长顺利攻破明依落的防守阵地,一翻厮杀过后,明依落强烈地抗议道:“贺楚天,我要回家,我不要单独和你在这里”。 贺楚天满足地浅笑挂在笑上,嘴角微微一扬,将人拉到自己的胸前:“宝贝,即使回家,你仍然要单独面对我,这里至少还有很多工作人员”。 明依落狠狠地掐上他腰间的肌肉,“我恨你”! “宝贝,恨我,说明你爱我,越恨越爱,总之,我当你是在向我表达你深深的爱意”,说着,贺楚天翻身起来,抱起明依落:“这间房自从建成就从未被人用过,这是业君则答应留下给我专属的,为的就是等待你”。 好吧,这实在是感人,想骂他的话再也骂不出来,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抱进浴室,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一连十天,每日恩爱缠绵,之后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散散步,游游泳,打打球,好不惬意逍遥。所有的事情都不必去费心思考,只有甜蜜。 可惜,这样的日子不可以过一辈子,贺楚天的任命终于下达,意味着他们必须去面对更多的问题,还有更复杂的人生。 第三十一章 贺楚天与秦诺搭档把a军治理得非常好,得到了各方的关注与认可。在这一年中,秦诺也喜得一女,非常讨人爱。 贺峻涛的阴谋得逞,在谢梓棋决定去香港之前,意外得知自己怀孕,终于想到那天贺峻涛的反常举动,细细回想,才弄明白事件的经过。虽然心中很不甘,但想到肚子中的小生命,终于还是认命地与贺峻涛办理了结婚手续,在自己的哥哥和妈妈的劝说下,到底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并且得到了贺家长辈的一再保证,同时,贺峻涛也诚心诚意地向她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许诺这一生定不会负她。谢梓棋静心出嫁,在八个月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贺峻仲夫妻早于贺峻涛六个月,生下一子。同一年,贺家的所有人几乎都得到了贵子或者千金。 莫敬亭也终于迎来了春天,秋水心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当然,这答案是真是假,对于她来说都不太重要了,她要的无非是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是她父亲给的,只不过是为了安心,也为了自己的执着,仅是为自己的另有所爱找一个理由,仅此而已。也正是在这一年,秋水心脱离了德兰军方,来到这里,做了莫敬亭的妻子,并且奉子成婚,同年,生下了一个儿子。 至于贺楚天其他几位异姓的兄弟,都过着幸福而繁忙的生活,路云山、苏子航、姜尚自不必说,肯定是乐在其中;肖亚晨与小妖顺利结合,同年生下一女;就连陈少彦也终于追回了林湘湘,宠得是无法无天,这一年,也得到了一个胖儿子。 说来说去,还真是只留下贺楚天和明依落这对夫妻,结婚最早,却是把生孩子的事儿排在了最后。 看着一家家都多了一条小生命,贺楚天也不禁有些上头,似乎想要个孩子的念头迫切起来。从前只是想着让明依落归属于自己就好,可是,看到兄弟们个个都抱着怀中的儿子或者女儿一脸幸福,他也开始有了今生的另一个重大欲望。之前,无论是如何向长辈们保证,可在心里,都不是特别当回事儿,只抱着可有可无的想法,想是想过,却不是非想着一定拥有。如今的形势,逼得他是真的真得很想。 贺首长常常纳闷,自己这半年来可是夜以继日地努力,为什么自家宝贝的肚子就没有动静?也曾怀疑自家宝贝可能会偷吃避孕药,观察了许久,却是没有发现异动。难道是自己有问题吗?贺楚天可不会怀疑明依落有什么问题,自己身为特种军人,接过不少的危险任务,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什么东西损害了身体也是可能的。 当贺首长为此事愁眉不展之时,明依落早已发现了他的异常,她其实不比贺楚天轻松,从她自己来说,并不着急,她本就是个比较淡漠的人,孩子之于她,可有可无,她觉得两个人的世界很好。贺楚天由于少年时期的遭遇,也对孩子一事看的不重,可这一年的变化,她是深有体会的,可能是周围的人耳濡目染之下,他的心境产生了变化,一个缺少亲情的人,心里最是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自己从小生活于一个快乐的家庭,所以,在认识上并不如他深刻。 明依落学习过一些中医,也翻看过一些资料,她一直认为两个人若想有孩子,也不是光凭蛮干就可以的,心情一定要放松,若是整日都想着这件事,连在一起亲热也想着,会产生反效果。 贺楚天担心自己的身体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遭受过损伤,这一点也是有可能的,为了自己提前有个准备,她曾经偷偷地拿着他的体液去化验过,一切还是正常的。她放了心,便也就着磨着如何让贺楚天静下心,不要总是阴郁着心情。 为了让自己与贺楚天在身心愉悦的情况下做到亲密无间,明依落是下足了工夫。首先,她是第一次买了各种情趣服饰,还想出了许多的花样来哄贺楚天开心。 对于贺楚天来说……在某个夜晚,当贺楚天回到a军分配给自己的公寓时,第一次见到明依落穿着吊袜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几乎是傻了眼,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吊袜带的设计初衷是用丝带或松紧带系扎在长统丝袜袜口上,上端系在腰带或紧身褡的带扣状下摆边缘,以防止丝袜滑落的一种固定物。松紧带使得上体与长筒袜相连接,在高高的裙摆下忽隐忽现,性感而高贵。 糊里糊涂地被明依落拉进屋内,又稀里糊涂地吃了吃,再是晕头转向地被推进浴室时洗了澡,等他再次在卧室桔暗的灯光看到她的那身打扮后,整个是气血倒流,明依落在他面前的万种风情和撩人的风姿,令他呼吸难畅,他的宝贝真可以迷倒众生! 明依落魅惑地侧躺在宽大的床上,衣服下若隐若现的线条,令他几欲喷火,情绪来得也异常高涨,一个恶狼扑食,便压上了自己的心上人。 这种新的玩法很刺激,而一向温雅的贺首长也爱上了这种大胆的爱爱,每当贺首长忙完了工作,也不再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其它的烦恼事,沉浸在新的激情之中。 事事便是如此,当你忧心忡忡地盼望着,期待着自己想要得到东西时,它不会让你如愿,可,一旦你不再去想时,你便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贺首长与自己的宝贝玩了两个月的新奇特,终于,在某个夜晚,当贺首长又想与自家宝贝上演限制极时,明依落突然推开贺大首长,跑进了浴室,一阵干呕过后,无力地摊坐在地上,还是被贺大首长给抱了出来。 明依落带着几分喜悦,又带着几分不甘,“老公,我想,我是有了”。 “有什么了”?贺大首长一心扑在自家宝贝身上,根本就忘记了要孩子这回事儿,只担心她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伤害了身体。 明依落摇着头,这人还真是……男人都是这样直线条吗?前一阵子,一门心思想生孩子,如今可好,有了孩子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是说我怀孕了”,明依落清清楚楚地又说了一回。 呆愣住的某首长痴痴地看着她,脑子还在回味着她说的话,怀孕了?自己折腾了大半年没有结果,这两个月里被自己的宝贝迷得是五迷三道,早把这事儿给抛到了九宵去外,这怎么就有了? “傻了”?明依落翻着笑眼:“首长大人,你不是一直在盼着吗?怎么听说我怀孕了,反倒不高兴了”? 贺楚天的反应的确与常人不同,他还在纳闷着为什么呢,可思想还是飞速地在转,看着明依落的眼神就变得柔和而爱恋,吻着她的脸:“宝贝,你都知道的,是不是?知道我着急了,才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 明依落大方地搂住他,“老公,身心愉快,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样得来的孩子才会幸福,也才会聪明”。 “嗯”,贺楚天轻柔地拍抚着她,“谢谢你,宝贝,辛苦了”。 明依落勾魂地对着贺楚天艳媚地笑,手指捏着他的头发道:“老公,你说过的,我生你儿子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噢”。 贺楚天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是女儿,你总是说生儿子,难道会未卜先知”? “人家说过,要让我儿子扑倒业君则的女儿吗,我有预感噢,老公,我一定是生儿子的”,明依落小脸上坚定的神采逗得贺楚天乐:“这也当真”? “那是”,明依落自豪地说:“我儿子,就算是比他女儿小又怎么样?我偏就要他女儿这个儿媳妇,科学是做不得假的”。 贺楚天阴沉的眼光袭向明依落的脸,而明依落却挑衅地回以得意的眼神,她目前这个样子,首长大人能耐她何? 终于还是贺楚天软了下来,语气仍然强硬:“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没办法,既然你相信科学,那我们就等着看结果,还有……。等你生下儿子,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明依落感受到贺楚天的危险气息,坚决地不给恶势力低头,哼道:“总之,在这几个月里,你是不能将我怎样的”。 “是吗”?贺楚天的眼里噙了一味笑,看起来很…… 明依落小心地问:“难道不是吗”? “据我所知,孕妇会非常地敏感,并且,在胎儿稳定后,似乎……比正常情况下更需要男人的关爱”。 贺楚天淡然而笑,看着自家的宝贝瞪眼,现代社会是个信息的时代,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刚才的愣神只不过是没有反应过来。 “好吧”,明依落厥起小嘴儿,“首长大人厉害,我是没有办法战胜首长大人的,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你千盼万盼的儿子会不会占了你的上风”。 “若是女儿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可是”,贺楚天抬眼瞟了下明依落,放飞了思绪:“儿子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照你说,女儿是我上辈子的小情人,那么,儿子是不是就是你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可能,非常有可能”,明依落眼睛放着亮光,觉得这个想法真好,“这么说来,我一定是要生儿子罗”。 “哼”,贺楚天不置可否,并不认为明依落说得就是真,可惜,不知道明依落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真的只是瞎撞,每一次的预言都非常准确。 在明依落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终于诊断出最终的论断,一对双胞胎儿子。 为了此事,贺楚天从最初的激动,到最后的失望,知道是两个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美好地设想着,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多么完美!然而,最终的梦就被无情地打破,郁闷,为什么自家的宝贝说什么成什么? 明依落得知结果后,却是洋洋得意,看着贺楚天就是笑,想起业君则,也是心花怒放,似乎人家的女儿早已落入了她的手中。 众人在知道她怀上了双胞胎后,又是一阵羡慕妒忌再加恨,为毛明依落和贺楚天就这么幸福又幸运?在别人还为了生孩子一次又一次奋斗的时候,他们一步到了位。 尤其是许书轩,看着挺着大肚子回到叶家的明依落,便是一阵幽怨:“三儿,你怎么就事事比别人强了那么一点点”? 叶明烟嫌弃地推了推他:“一边儿去,看你儿子去,”叶明烟快要生了,这次是个女儿。许书轩转脸一沉:“我是为你难过好不好?你要生两次,才能生出两个孩子,三儿可是一次就俩”,说着还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 叶明烟气就不打一处来,“若是你不让我怀孕,我能生两次吗?你还有理了”? 明依落知道明烟是不愿意再生的,自己的哥哥却是非常愿意要个女儿,或许男人们的心理都是一样的,贺楚天不也是非常盼望有个女儿? “行了,明烟,我们别理我哥,你这都要生了吧?别动气,小心着点儿”。 “哪有那么夸张,”叶明烟如今也开朗了许多,“还有一个星期呢,我好着呢,生过一次,再生就没有那么紧张啦”。 今天是周末,叶凯诚领着小莫和女儿也回来,看到明依落后,小莫就高兴地说:“依落,贺大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明依落纳闷地问:“有那么夸大吗?贺楚天真就表现得那么明显”? “当然,你看不出来吗”?小莫才感到奇怪,贺楚天多次流露出的心愿可做不得假。 明依落摇着头,“没发现,”眼神飘向远处,开始回想:“若说是真的很想要孩子,大约也就是我没怀上的前半年吧”? 小莫无奈朝天翻了翻眼皮,一点明依落的脑袋:“真笨,贺大哥是不想强迫你,知道你不想要孩子,就纵着你玩,虽然以前的想法不强烈,可也是有的啊,等到强烈的时候,你才感觉到?你也够慢线条的”? 叶凯诚可不乐意小莫这么说:“说什么呢?贺楚天真要那么想,他会没办法?还是不想,再说啦,我家三儿这回可是一次就两个,他还不乐死”? 第三十二章 “谁说我乐死”?贺楚天人未到,声音先至,他本在别墅外修理车子,看到叶凯诚一家子回来,才起身跟进,一踏入门口,就听到叶凯诚的话,看到叶凯诚拉着的水嫩小姑娘,眼神就有羡慕的光芒狂烈地闪烁。 明依落看着他眼馋的样子,冷冷地瞅了一眼,撇嘴道:“他可是羡慕死你有闺女呢!” 小莫捂着嘴乐,贺楚天可不只一次地表示过自己喜欢女儿,谁都知道他这个妻奴喜爱女儿是为什么,强忍着笑,说:“那你就再生一对女儿呗”,反正明依落的国籍不受限制。 明依落不满意,非常不满意,看着小莫八个月的肚子,“你当我是母猪吗?我还回回生两个”? “呵呵”,小莫揽住她的胳膊,笑:“算我错了,知道你最懒了,有两个儿子就够费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孩子多了才热闹吗,而且贺大哥又那么想要一个和你一样的小姑娘”。 明依落哼道:“儿子像妈,闺女才像爹,他看我儿子不就行了”? 叶凯诚笑着,连忙打开岔,说别的好了,省得贺楚天闹心,这人的心思任谁都知道,就盼着有个像明依落那样可爱的小闺女,没成想,还一来就是两个臭小子。 “咱们都不说这个,爷爷今儿找我们回来有事儿,咱们别为这生孩子的事儿拌嘴成不?这事儿也真不是你想什么就来什么啊,是不是” “我倒是觉得你妹妹真能想什么来什么”!贺楚天意外来这么一句话,引得众人都是愣愣的不知所以然。 明依落可是知道的甭儿清楚,不怀好心地哼笑,说:“我还真就是想什么来什么,哥,我怀孕的时候就对他说过,我怀的一定是儿子,他还不信,怎么样?结果就是如此,事实摆在眼前,所以他才一直郁闷到今天”。 “呵呵”,叶凯诚笑道:“我妹妹还真是厉害,行了,你也别再刺激楚天,好好哄哄我们的贺大首长,别老和他唱反调儿,人都被你折磨瘦了,小心爷爷一会儿批评你”。 “我就知道姥爷和妈妈肯定偏向他,我哪里有胆子气他?都是他欺负我”!明依落摆着脾气,就想转身走人。 还是贺楚天快,一个健步冲过去,搂住她,无奈地搂着她:“好啦,孕妇可不能生气,都怪我说错话,只要你生的,儿子我也一样喜欢的,慢点走,小心摔着”。 落在后面的四人面面相觑,几双眼睛是瞪来瞪去,最后都爆出笑来,许书轩轻声说:“贺楚天这辈子还真就裁三儿手里没救了”。 叶凯诚笑瞪着许书轩,道:“得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跟着进去呗”。四人都扬着一脸的笑,男人扶着女人们,一同进了大厅。 叶忠现在很圆满,儿孙满堂聚,闲时打太极。看着这一屋子的孩子们,高兴地是合不拢嘴。尤其是看到自己疼在心尖儿上的外孙女,一次两个,太完美啦。 人老啦,就想着多子多孙多福气,抚着长须子道:“落儿,姥爷可算是没白疼你”! 明依落此时有些烦燥,“姥爷,您疼我就是为了让我生孩子”? “臭丫头,瞎说什么”?叶秋此时走过来,一点明依落的脑袋门儿,“姥爷不知道为你操多少心,还以为你有毛病生不出来呢”! “哼”,明依落坐进沙发,“那你们怎么不想他有毛病”?用手一指贺楚天,带着丝怒火,凭什么以为自己有问题? “妈妈,”贺楚天看向又要数落明依落的叶秋,连忙阻止道:“落落现在脾气大很正常,怀两个孩子很累的”。 叶秋一听这话,赶紧地坐到女儿旁边,紧张地问:“落儿啊,别跟妈生气,一定要舒心,知道吗?否则,生出来的孩子和你一样脾气大”。 “妈,你这是劝我呢?还是激我呢”?明依落阴沉着脸看着叶秋,道:“我没怀孕的时候唠叨,现在还唠叨,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他们啦”。 “别”,叶忠也紧张地开哄:“丫头,姥爷和你妈都不说了,行呗?乖乖把孩子生下来,不喜欢带孩子,不是还有你妈妈和姥爷的吗”? “谁说我不喜欢的?我自己生的会不喜欢”?明依落不满意地说:“姥爷,你说有事情宣布,现在说吧”。 叶忠可是心疼自己的外孙女,哪里还管叶秋的不乐意,瞪一眼女儿,到底还是隔辈儿亲,看向明依落时,就是满面笑容,“落儿啊,姥爷想说的是,叶氏珠宝的事儿,你哥哥们都有自己的工作,你舅舅在国内一个人忙不过来,你看你……” “噢,明白了”,明依落点着头说:“敢情姥爷这是让我回来干活儿的”? “死丫头”,叶秋又是一脸怒容,“好好说话,能者多劳,你叶寒舅舅那边也都忙不过来啦,知川他们今年也生了一个,你舅妈根本空不出手来帮忙,很多事情太难了”。 “请个执业经理人不就行了”?明依落满不在乎地说。 “落儿宝贝儿,”叶忠终于忍不住沉下脸:“与其找个执业经理人,还不如让你冥天的人来代理执行,难道你就偏要为难你两个舅舅”? 叶凯诚忙道:“妹妹,哥哥是军人,没那时间帮爷爷分担,我妹妹可是女中豪杰,冥天里人才济济,妹妹只要发个话儿,谁敢不从?何况还有咱们的贺大首长在”? 许书轩也附和:“就是,妹妹,能者多劳,哥是没本事管那么多公司,你可不同,奇才嘛,别推托啦,咱们自己家的生意,你放心交别人做”? 贺楚天看这架式,知道明依落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与其挣扎,不如就势接下,也坐到她的身旁,说:“落落,冥天有的是人来打理,不用你费什么心,叶凯诚到底是军人,可继承不了这么个事业,不如你就筹划着等他的儿子接手吧”。 叶凯诚笑骂道:“你丫的真黑,我儿子还没出生就被你算计上”。 贺楚天呵呵一笑:“别急,许书轩家里的也少不了,要不要许氏也加盟到冥天?” 许书轩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贺楚天,赶紧摆手:“别,我个人的事情就不烦您贺大首长操心,我目前还是身强力壮,自食其力没有丝毫问题”。 说话间,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倒也真如贺楚天所说,根本不需要明依落做什么,路云山等人已安排妥当。 在明依落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在去医院复检的时候,遇到车祸,不得以,由贺楚天扶着下了车,准备步行而去,离医院已不远。 就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照着明依落就砍下一刀,贺楚天因为一心护着她的肚子,怕来往的人磕碰着她,发现来人的时候,已是慢了半拍,情急之下,就想用自己的手臂去阻挡落下的刀,明依落哪里肯让他吃亏?抬起脚就踢向他的要害,来人是吃痛地半蹲了下去,挥舞着的刀也就随即落地,充当司机的肖亚晨赶到,一个刀手,就将那个砍晕了过去,把那人的脸转过来一看,这才发现,这人居然就是被通缉的陈豪。 这事儿还得从一年前说起,陈豪想要占用明依落在青桐市的那块地,被明依落回绝了后,就想办法让自己的老子和姐夫,以市政府征地为由,将纯尚给拿了下来,然后,他就做了楼盘开发。 本来就是在明依落的暗示下动的心思,自然都在冥天的监视范围内,谢梓良也在中间插了一手,总之,陈膏就是被这两个人算计了,陈豪还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就被人揭发了他与市政厅的高官勾结,私用权力,偷工减料,扰乱市政建设,这一消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不仅把陈豪搭了进去,连他的老子和姐姐一家也搭了进去。 陈豪发现不对,立刻就躲了起来,警方目前正在通缉他。陈豪起初还有钱藏身,可钱一花光,又没地方提款,悔恨交加,把事情细细地一想,想到明依落和贺楚天,一定是他们暗中做了手脚。陈豪是豁了出去,自己这条命是没救了,就算自己死,也要拉上他们一起下地狱。这么一来,他就潜伏在暗中慢慢地观察,终于等到了时机,可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明依落挺着那么笨重的肚子,居然还能还手。 虚惊一场,贺楚天和肖亚晨本来提着的心,在看到明依落无事时,都不约而同的放了回去。贺楚天依然扶着明依落向医院的方向走,而肖亚晨则通知了警方。 没走多远,明依落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双手捂住了肚子,冷汗也自额头淌下,到底是做足了功课,这几个月来,明依落一直在学习这方面的乱说,看着慌乱的贺楚天,强自镇定道:“老公,别急,我这是动了胎气,许是两个孩子等不及了,你先通知医院准备”。 “好”,贺楚天连忙打通了电话,同一时间,医院内一阵紧急行动,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 三个小时后,明依落经过剖腹产生下了一对男孩儿,闻讯而来的人几乎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幸好是自己家的医院,否则,还真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长久以来,一直居住在疗养院的严家父子也匆匆赶来,尤其是严阔,在看到两个孩子后,几乎是老泪纵横,抖着手,轻轻地爱抚着小家伙,说不出的欢欣与喜悦,同时,还带上了些苍苍之感。 叶忠亦是高兴地轻弹眼泪,对两个小孩子有着说不尽的宠溺。这两个小子可是千呼万唤使露面,万般宠爱与一身。 冯佳佳与欧思雅此时都围绕在明依落的身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明依落都非常关心,可一看到贺楚天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便都自觉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俩个人。 不管外面多少人,也不管外面的人在做什么,贺楚天的眼里只有一个明依落。在肚皮上开一刀,该有多疼啊!落落最怕疼,常讲中医养生,说什么开膛破肚伤元气,到底还是剖开了腹部生产。打麻药时不痛,可麻药过去了,总会很痛啊,即使是剖宫产,一直还要宫缩,还要……总之,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疼。 贺楚天实现了自己的誓言,果然是亲力亲为地伺候着他家的宝贝。三天,他只看了一眼孩子,的确如明依落所说,很像她。认识了孩子,不至于搞错就好。 贺天林从青桐市赶来的时候,兴奋地不得了,与严阔、叶忠三个老兄弟可算是有了共同的目标,就是站在两个孩子的身边品头论足,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喜欢。三位老人,足足围在孩子身边有两个小时没离开过身,引得小护士们都捂着嘴角乐,同时更是羡慕着某个正在享受贺首长亲自侍奉的女人。 一个星期后,明依落回到了家里,叶忠强烈要求明依落回叶家来坐月子,贺天林也很赞同,贺天林这些日子就住在叶家。 贺楚天这一次非常坚持,坚决地回了自己的家,仍然每天亲自照顾明依落,对于孩子吗,贺楚天依然只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打个照面,然后交与专业的保姆。 贺天林和叶忠还有严阔,为了每天都能看到小家伙,愣是跟着住了进来,三个老兄弟白天是围着小家伙转,晚上便就思苦忆旧,倒也是过得快乐。 叶秋和明文龙也不甘示弱,直接搬了进来,住在他们卧室的下面一层。含饴弄孙的生活,真是惬意无忧,明领导和叶秋同志的这份感觉,用他们自己的话来形容,便是快活似神仙。 为了让明依落有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贺楚天下令,其他人等都不可以随意来访,他是管不了长辈的,其他人他还是有办法震得住。 为此,叶凯诚、许书轩、秦诺都非常不满意,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想见还必须排期?真是没天理。其实,有一个人更郁闷,这人便是秦羽,本来打算与钟怜仪凑成一对,可人家最终反悔了,秦羽于一年前与生意上有来往的吴家小姐组了一个小家庭。结婚后,二人便直接出了国,忙着拓展海外市场,好不容易回来看看他心心念念的落妹妹,却遭遇到这种冷待。 第三十三章 无论别人如何不满,无论他人如何叫板,贺司令就坚持一点,必须将明依落照顾到出百天,女人的身体很娇贵,养不好会落下毛病的。 张诚将军也为此事很是挫败,贺楚天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要真是逼他,他就把辞职报告给呈了上来,反正人家有的是钱和事业,也不在乎当不当这司令,本来当得就不是那么乐意。没办法,还得妥协吧!张诚将军唉声叹气地唠叨自己这官儿当得不威风。 张家大少爷听了后可不管那一套,“老爹,我劝你就答应吧,我要是有落妹妹那么个宝贝媳妇,我也这么干”。 张诚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道:“小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你给我悠着点,你媳妇也是不错的”。 张家少爷翻了自己老爹一眼,冷冷地说:“你放心,我那心思不是还没来得及成长,便被贺首长无情地打压下去?心里存点念想,留下做个回忆,话说回来,老爹,你年轻的时候就没有背着我妈想过别人”? 张诚听这混账话,用力一敲打他的脑袋:“放屁,老子对你妈可是一条心,哪儿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张家大少倒是没将张诚的话放在心里,而张诚也不得不纵着贺楚天随心所欲,这可苦坏了秦诺同志。每天屁颠屁颠地忙啊,就没有屁股着地儿的时候。可为了他从小爱护着的落儿妹妹,咬着牙挺了一百天。 明依落和贺楚天的两个儿子长得很快,明依落在这一百天里,心情还算不错,被贺大首长养得非常好,所以,两个小家伙的母乳也够吃。只是……在起名字的时候就犯了难。 严阔坚持孩子们姓回严,而贺天林瞪着眼反驳要性贺,叶忠也不甘示弱,非要一个孩子姓叶,他叶家的家产都给他,这可好,本来和睦相处的老兄弟就开始了喋喋不休地吵闹。明依落和贺楚天倒是不很在意,直接无视,姓什么叫什么,当然由他们爹娘来作主,也不知道那几位老人家争个什么劲儿。 当明依落和贺楚天公布了两个儿子的姓名时,有人高兴,就有人运气。 他们的大儿子,在左耳上长了一颗痣,模样最像明依落,绝对是个帅哥,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明依落的狐狸眼,灵动而勾人。贺楚天决定让他叫明腾飏。 二儿子,脸庞和眼睛很像贺楚天,尤其是眼睛,还只是一点点,便能看到他偶尔凌厉的目光,虽然在整体上还是像明依落多,至少还能找到像他的地方,明依落决定让他叫严骐骥。 叶忠和贺天林强烈抗议,贺楚天则说:“外公和姥爷都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至于我们的两位父亲,家中就相对单薄,有两个孩子作伴,他们会开心一些”。 话到此,叶忠和贺天林也不再强求,贺天林有贺峻仲和贺峻涛两个亲孙子,虽然爱楚天,到底楚天是严家的种,尤其是严军正搞到现在这个模样,自己家的芝影也是有责任的,虽然她也受到了处罚。 叶忠自是不必说,许书轩和叶凯诚都在家里,叶家的确是个欢乐的大家庭,明文龙的妹妹也嫁给了叶家,明文龙虽说曾是一市之长,可在他的面前非常恭敬,在叶家一呆,就是这么多年,这可不是一般高居官位的人能做到的。 平息了老人家们的战火,两个小家伙也开始了拉帮结伙,也不知道是受名字的影响,还是天生就有着说不清楚的力量牵引。明腾飏和明文龙特别亲,而严骐骥和严军正又特别近,两个小家伙长到十岁的时候,已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大灵活敏感,又擅长计谋,低调但绝不吃亏;老二则沉着冷静,性子偏清淡。 某日,明依落与业君则相遇。 业君则依然招摇爱显摆,他身边的女儿可是出落得美丽娇俏,可爱文静。明依落身边的两个小保镖和业君则还是很熟悉的,也很喜欢业君则身边的那个漂亮姑娘,可惜,明腾飏和严骐骥从来不会叫业幽兰姐姐,只是叫她小幽兰。 明依落笑得很有阴谋,业君则咬得牙齿咯咯响,想起十多年前明依落的话,没来由得头皮发怵。 看出了业君则的退缩,明依落得理不饶人,更是志在必得,笑得欢快:“君则兄,你且看着”。 这话的意思,业君则明白,歪头看着三个孩子,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文静,多来都是让着那两个小子,那两个小子如今的个头已是超过了女儿,收回眼神,故作自在地说:“你儿子若真是当了我女婿,我岂不是压了贺楚天半头?都说老丈人的地位高于当公公的”! 业君则特意将“公公”二字说得响亮,明依落可不吃这一套,哼了几声,依然保持着好心情,“等着瞧好了,幽兰若是做了我的儿媳妇,我们会很和睦的噢”! 听着明依落的笑声,业君则只有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女儿远离贺家人。 与业君则截然不同的是曾树,在明依落与贺楚天举行了旷世婚礼后不久,曾树便与一位才女结合在一起,只是,心里深处,始终无法将对她的执着放下。在明依落的儿子出生后一年,他的女儿也降生了。由于曾树为人正直,且业绩突出,被调往了省内任职,如此一来,与明依落所在的怀梦市便相距很近,他便时不时地带着女儿曾静容,借着公事之名,来怀梦与明依落见上一见,实则是希望女儿与贺家的双胞胎多多接触,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自己对明依落的那份执念得到一些回报。 在这十年里,路云山有了三个孩子,苏子航也有了两个,姜尚和冯佳儿女双全,肖亚晨和小妖,陈少彦与湘湘都只生了一个宝贝。至于许书轩和叶凯诚,秦诺和秦羽,还有叶知川他们,到了第二胎,便也打住了。 不远不近的江子震和狄荣,在曾树结婚的同年,也纷纷成了家,并且都只生了一个孩子,还都是女儿。 时光飞逝,岁月无痕,转眼又是十年,时光如流水一般永远向前流淌不回头。回首曾经,那些已逝的岁月,仿佛还在昨天,而一切又似乎早已走远,任谁也无法留住时间,唯一留在心里的是那最美丽的回忆。快乐的,痛苦的,幸福的,刻骨铭心的…… 那些过往,有欢笑,有泪水,有甜蜜,也有过惊险与震惊……当然还有属于每一个人个自的幸福与苦痛的成长经历。 有谁可以在年华老去时不怀念过去?从出生伊始,到少年风华正茂,再到中年的成熟,一哭一颦,是静或是闹,也许有很多事都已忘记,却总有无法忽视的点点滴滴,在第一个人的心里根深蒂固,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发芽成长,直到它生长为生命的绿洲。 思想并不是恋旧,也不是不舍青春的流逝。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初恋时美好的经过,情人节最美艳的玫瑰……都是生命中最为难忘的过去 微风轻指,夜云风轻,翻起老像册,被定格的时间一一浮现。生命就是如此神奇,老去便就是老去,谁也对时间无能为力。 有些东西可能不复存在它最初的模样,可人的感情却可以一如昨日。贺楚天依旧深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似乎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或许是因为深受,所以他忽略了一切表象,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美满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也很健康,尤其是在明依落和贺楚天这样的父母指导下长大。明腾飏和严骐骥文武双修,一个内敛沉稳,淡定而冷酷,却又不失优雅贵气;另一个狡黠淡漠,贵雅又略带玩世不恭之情。 明依落本以为严骐骥会喜欢活泼一些的女孩子,两个人会形成互补,却没想到严骐骥真的圆了明依落的豪言壮语,不动声色之间,就拿下了比自己大三岁的业幽兰,并且将人吃得死死的。当明依落问严骐骥什么时间喜欢上幽兰时,他却避开了话题,虽然儿子与母亲的相处很像是朋友,但,这个秘密是不能对任何人泄露的,他总不能告诉母亲,自己在十六岁看到业幽兰收到男同学的情书时,就开始着磨着怎么将她扑倒。 倒是明腾飏一语道破,“妈妈,骐骥可是深深赞成您的科学诊断,您说过,男人的下面老得快,所以,骐骥当然在自己身强力壮的时候,早早享受自己的福力,还有就是,幽兰可是比我们大三岁的,不早点下手,岂不是成了别的男人的美餐”? 严骐骥酷酷地瞟了眼自己的兄弟,冷冷地说:“妈妈,腾飏也不差呢,曾家的小姑娘也是被他缠得意乱情迷,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可什么都偿试过了”。 明腾飏面不改色地搂上自己的老妈,道:“妈妈,我这是教导那个小丫头啊,我也是很赞成妈妈您的科学论断的,所以啊,我也是决定要早早地接收自己的所有物,可不能像我老爹那样傻,一等妈妈就是十多年,定了婚也没把妈妈吃掉,若不是紧急情况,估计老妈还矜持着呢,若是换作我,才不管三七十十一,先拿下人再说”。 明依落黑了脸,点着明腾飏的头道:“让你爸爸听到准没好,不罚你跑个五百圈,你别想停下”。 严骐骥依然是淡淡地说:“妈妈,我可是帮你实现了愿望的,您可说过,无论我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您都答应”。 “当然,你说”,明依落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严骐骥想了想,说:“我想和幽兰早点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再过个几年办婚礼,之后,我想和爷爷住到一起,太爷爷过世后,爷爷后来的老伴儿去年也走了,太孤单了”。 明依落点点头,摸着儿子的脸说:“长大了,真好,妈妈和爸爸会答应的”。 明腾飏撇了下嘴角,道:“妈妈,我要和姥姥、姥爷住一起,当然,还要带上静容,虽然静容现在才十九岁,只要您答应,曾叔叔一定会同意的。她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明依落摇着头,叹道:“真不知道你们像谁,男子汉大丈夫的,这么早早地结婚成家,把自己交待给别人”。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口同声:“我们像爸爸,未雨绸缪,为达目标不择手段;我们也像妈妈啊,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你们成熟了吗?思想上能稳定下来吗?”明依落怀疑地问着两个儿子。 严骐骥不敢掉以轻心,认真地点头:“妈妈,爸爸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你当他老婆,我们都二十岁了,认定一个媳妇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我们比爸爸更有行动力”。 明腾飏很认可兄弟的看法,眼眸中划过狡黠的笑意,“妈妈,我真是想不明白,老爹当年为什么就不吃掉你?还让你去了德兰国”。 明依落又狠狠敲了儿子的脑袋一下,“臭小子们,少来套妈妈的话,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和你爸爸,对你们一向很民主,有一点,我们家是不允许乱来的,明白吗?既然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 儿子突然提起了德兰国,明依落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德兰的一幕又一幕,在那里,她结识了两位最好的异性朋友,明格和乔,他们如今的生活也很幸福。乔与那位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妻子,谈不上感情有多深,但一直是相敬如宾,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明格也成了家,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在这二十年里,明依落和贺楚天往返于德兰国很多次,两个国家的军事交流一直持续得很好,德兰与龙家的合作也非常稳定。 莫敬亭与秋水心过得也很美满,三口之家,倒也清静。老霍恩于五年前去世,在去世前的三年里,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享受着女儿和外孙子的照顾,幸福地闭上了眼。 第三十四章 看着母亲陷入了回忆,明腾飏轻轻地推了下明依落,“妈妈,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明依落笑着走出自己的思绪,“时间好快,转眼你们就都长大啦,我这才发现自己老了”。 “谁说的,妈妈看起来好年轻呢,我们和妈妈走出去,别人还说是我们的大姐呢”,明腾飏最会哄明依落。 明依落笑着感慨:“呵呵,妈妈可不是不老的妖精,看着你们一眨眼便长这么大,我真仿佛是做了一个梦”。 严骐骥淡然地爆出冷话,“妈妈,你在我爸的眼里可不就是妖精?还是一只深出里出来的千年狐狸精,要不,我老爹能坚持将身体炼得那么棒?还不是为了满足妈妈你?怕妈妈常将男人下面老得快这个论断定在他身上”? “卟”,明腾飏喷笑出来,一挑大姆指:“牛,你真牛,小心咱妈一会儿抽你”。 明依落真不含糊,没等儿子说完,果真是一记刀子手劈了下来,严骐骥可是有防备的,快速地闪了过去,还是一脸没表情地说着话:“妈妈,这都是您自己说的,我陈述的是事实,您可不能老羞成怒”。 “臭小子,我叫你再乱说”,明依落一边说着,一边和儿子过着招,话说,儿子真不错,功夫进步神速,比当年的贺楚天更胜一筹。 两个人正在交手之际,贺楚天走了进来,那母子俩个没看到,可明腾飏眼尖啊,脑袋一缩,暗道严骐骥这下完了,又要挨罚。 贺楚天一进门,就看到儿子和自家的宝贝动手,才不管什么是与非,一记飞腿过去,就把全神贯注地和明依落交手的严骐骥踢到一边,扶住明依落,埋怨道:“昨天还说腰疼呢,今天怎么有精神在这里过招”? 明依落揉着手,声音放柔,在他的面前,她仿佛依旧还是那个年轻时的小姑娘,“昨天是昨天嘛,我和儿子过几招,干嘛把儿子踹那么狠”?有些心疼地看了眼捂着屁股站起来的严骐骥。 贺楚天淡然地撇了眼儿子,“小子就是欠揍,越打越结实”。 严骐骥亦是冷冷地回道:“老爸,昨儿妈妈腰疼,还不是您的功劳,我和妈妈就是虚过向招,您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再说,我妈什么场面没见过?您要是心疼我妈,您晚上攸着点啊,别为了逞强再闪了您老的老腰”。 明腾飏想笑,却又不敢,只暗暗地给了个佩服的眼神,转过身去,在心里从中保佑兄弟安好。 意外的,贺楚天并没有答理他,也没有如以往一样再罚他跑个几万米,只是凌厉地扫了他一眼,低头对着含笑的明依落说:“今儿,业君则找我告状去了,说你儿子办了好事儿”。 “嗯,我知道了”,明依落笑得更加动人,“骐骥就将功抵过了”? “是”,贺楚天抬眼看向严骐骥,“若不是你给你妈撑足了面子,就凭你刚才的话,我就能让你躺床上三天起不来”。 严骐骥算是明白了,自己妈妈在老爹的心里,那就是无人能及,自己这儿子就是妈妈的附属品,妈妈高兴,怎么都行,打小,他的老爹就没把自己摆在过第一位,还真是个妻奴。 “您要是罚我三天下不了床,我妈会罚您三天上不了床”。 贺楚天看着严骐骥恼怒地样子,心里也有些欠意,自己给儿子的爱的确太有限,只因为自己的心里全装满了自己的妻子,他们长大啦,有欣慰,也有些失落。 一改往日的严厉,“什么时候给爸爸讲讲你的丰功伟绩”? 明腾飏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老爹,我的个神!奇迹!“老爹,你确定自己想听听骐骥扑倒幽兰的过程”? “不可以吗”?贺楚天优雅地扭过头,看向自己这个狡猾的儿子。 “当然,我就怕骐骥不愿意说”!明腾飏耸耸肩膀,他也放开了心大胆地说起来,反正有妈妈在,老爹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不说我也知道”,贺楚天不在意地搂着明依落,温柔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以后别动手啦,你年纪也不小啦,自己活动活动就好,他们还年轻,没个轻重的”。 “谁说我没轻重,我才舍不得伤了妈妈”,严骐骥阴着脸不服气地说。 贺楚天依旧是轻瞟了他一眼,对着明依落说:“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说完,搂着明依落就往楼上走,只是,一边说:“我和你妈妈都要老了,你们的生活才刚开始,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样,只是希望你们能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爱的人负责,婚姻不是儿戏,一定要双方心甘情愿”。 严骐骥和明腾飏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父母似乎真的有些老了,虽然身姿还如从前那般优美,只是有了苍桑的感觉。然而,当他们注视着父母的背影时,又觉得是那么美好,爸爸妈妈的爱情如此完美! 业君则这十年来一直是千防万防,还让女儿换了两个学校,为这事儿,明依落都不知道暗损了他多少回,可他依然是坚持着严防死守。 就这样紧盯着女儿,还是让严骐骥有了机会乘隙而入,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女儿很听话,也答应自己和他一位老朋友的儿子相处试试看,弄了半天,女儿都是在敷衍自己,女儿早在两年前就被严骐骥这个小混蛋吃得连渣都没留下。 那小子啊!太他妈讨厌,贺楚天当年也只是守着明依落,可这家伙呢?直接将人扑倒,行动力还真不是一般得强。可他是怎么办到的呢?自己可是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女儿的。 尘埃落定后,业君则就问严骐骥,他是怎么突破自己的重重守卫?严骐骥则很酷地回答:“我爸爸是最棒的特种兵王,我妈妈有世界上最好人种的基因,自然是遗传给我最佳的合理染色体,冥天里还有世上最棒的反追踪高科技人员,肖叔叔,所以,没办法啊,我想学不会都难”,严骐骥摊开手为难地看着业君则,接着说:“您那些保镖是挺厉害的,可是,论起计谋,还是差点,这个功劳就归功于明腾飏”。 业君则恍然大悟,太他妈缺德啦,业君则咬牙切齿地咯吱咯吱地磨着牙,“有种啊,小子,你追个女朋友还兄弟同上阵”? 严骐骥看着几欲发狂的业君则,难得露出一抹惬意地笑,拉起低着头暗自偷笑的业幽兰,“未来老丈人,这只能说明我妈妈太厉害,谁让她把我们生得这么完美,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再加上,把幽兰娶到手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是我妈的一个重大心愿,作为儿子,腾飏和我当然要全力以赴,否则,我妈妈会生气,我妈妈一生气,我爸爸就会发脾气,我爸爸一发脾气,那后果可就不是说着玩儿的”。 这话明显有威胁的力度,谁都知道贺楚天把明依落看得多重,那就是他的心头肉,要真是幽兰没作成他们家儿媳妇,难不成自己还要血溅四方? 越想越气,抡起胳膊,挽起袖子就说:“小子,你不是能耐?来,和老子过两招,你要是赢了我,老子就把幽兰嫁给你,你要是赢不了,就给我滚一边儿去”。 业君则的大儿子此时凉凉地插嘴道:“老爹,还是省省力气吧,您打不过贺叔叔,也不是明姨的对手,您还想压倒那俩个人教出来的徒弟”? 一听这话,业君则就泄了一大半儿的气,怒道:“你是不是我儿子?难不成你就是想把妹妹嫁给这个还没长大的混蛋小子”? 业大少慢慢悠悠地说:“爸爸,妹妹的人都躺到人家床上啦,你这还拦着有意思吗?明姨说过的话也很有道理啊?男人早点物尽其用,省得女儿后来者居上”。 “我靠,你们一个儿一个儿的,都反了”?业君则叫嚣着,可是没人理会,真是有气没地方出。 严骐骥看着一直偷偷抿嘴的幽兰,沉着脸:“喂,你说句话行不行?我们吵得不可开交的,都是为了你,你还偷笑”? 业幽兰抬起强忍着笑的脸,明媚的眼光一扫他,带上几分嗔怒,再看向自己的爸爸,无奈道:“爸爸,您就别气了,贺叔叔对落姨那么好,他们的儿子不会差的”。 业君则看着自己宝贝女儿,叹道:“傻丫头,贺楚天对明依落那是经过十多年沉淀下来的感情,这小子十八岁就上了你,你知道他成熟了没有”? 业幽兰脸一红,低下头:“爸爸,谁什么呢”? “你都做出来了,还怕我说”?业君则恨铁不成钢,话是说着,眼却是瞪着严骐骥。 严骐骥朝天翻了翻眼皮,不想说什么,拉着业幽兰就往外走,只是,走之前扔过来一把钥匙,抛给了业君则,“未来老丈人,这是我私人活动室的钥匙,您要是有气儿没地儿撒,不如去发泄发泄,您女儿以后就归我照顾了,您只管放心,她要是受了委屈,我妈也不答应,所以,您还是放心吧”! 业君则还想要嚎叫一番,业大公子又开口道:“爸爸,您还是消停会儿吧,有空和我妈妈甜蜜甜蜜,再者就去那小子那儿活动活动,省得证实了我明姨的科学诊断,别让我妈嫌弃了您,这大呼小叫的,多伤元气,您老还是多想想怎么哄我妈好了”。说完,也不再看自个儿老爹,便转身上了楼。 业君则那个气哟,只得最终长叹一声儿大不由爹啊! 曾树在得知明腾飏和曾静容的事情后,非常开心,还没等明依落开口,他便飞了过来,曾静容现在就读于当年明依落就读的那所大学。 见过面后,曾树对明腾飏提出的请求全部同意,直让明腾飏看不明白。可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终于悟出了未来老丈人的一个小秘密,原来,他这未来的老丈人直到现在,还一直在暗恋着自己妈妈。 当晚就悄悄地问他老爹,“爸爸,曾树是不是到现在还喜欢我妈妈”? “有什么问题”?贺楚天轻描淡写地回头一问。 明腾飏一怔,随即道:“我觉得曾树今天好激动呢,大约是自己年轻时没有得到妈妈,如今自己的女儿与妈妈的儿子联系在一起,感觉上终于如愿了”。 “哼”,贺楚天冷冷地嗤了一声,“儿子,有人掂记你妈妈,说明你妈妈风采依旧,魅力无边,无论如何,你妈妈只属于我”。 明腾飏连忙点头,拍着马屁道:“爸,您也是风流倜傥,宝刀不老,昨天我可是听见妈妈说您是色胚的”? 贺楚天眯起眼,危险地看向明腾飏:“小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懂吗”? 明腾飏赶紧躲开老远,笑着说:“爸,我错了,我只是路过,真的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爸爸妈妈夫妻恩爱,我们可是很羡慕的”。 “你们”?贺楚天的语气带上了阴森的味道。 “呵呵,爸,我和骐骥本来是想找您谈公事的,这可怨不得我们,您别生气,我先走了,妈妈马上就洗完澡了”。 一溜烟儿地,明腾飏消失了,千万别怪我啊,骐骥,明腾飏心里说着,有难同当,被老爹发现了偷听自己爹妈的墙角,还不被老爹修理死? 明腾飏和严骐骥到底是没有逃避开贺大首长的责罚,两个人目前都是a军里的年轻军官,一个被罚去特战旅接受魔鬼训练,另一个被罚去龙家接受龙式再教育。 五个月后,明腾飏和严骐骥返家,不久后又都各自离开,而贺楚天在六十岁时正式退休。与明依落尽情享受两个人的晚年时光。 严军正于八十六岁时去世,明文龙和叶秋双双于八十九岁时离世。之后,严骐骥与业幽兰,明腾飏与曾静容,连同各自的两个孩子又搬回来与二人同住。 贺楚天于九十三岁时,平静地离开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妻子和儿孙,十年后,明依落在九十八岁时,捧着贺楚天的照片,在某个夜晚笑着安然而去。 明腾飏和严骐骥将母亲的骨灰与父亲的合葬于一处,在追悼词中写道:父亲和母亲的爱情令人向往,纯洁单一却又至死不渝,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彼此倾心,彼此爱惜,彼此珍重,彼此不悔! 完结之后 提笔写这篇文的时候,灵感来源自家中的一位长者,她与自己的爱人相守一生,共度了六十多载,老伴儿先于她十多年去世,如今她已九十多岁。 下笔时,这位长者已被诊断出得了癌症,到我今天止笔时已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 故事的内容和她的经历可能很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一生只爱一人,相互依恋,相互扶持,相互爱惜,彼此珍重! 在过去的风风雨雨中,这位长者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唯一不变的是对那位已逝者的不变真心,即使那位先她走了的长者已经逝去十多年,可总是常常在儿孙的面前提及,那份认真的感情不容人置疑。 由此,我想到了当下,是不是还有生死不弃的爱情?我想是有的,他们生活在每一个平凡的角落里,不是那么轰轰烈烈,却让人佩服羡慕。 社会的导向会强烈地感染每一个人的心,尤其是青少年,他们正是情窦初开的季节,对爱情方面的书籍感性趣是绝对的,可是,随意打开个网页,经常是看到一些富家子弟到处留情,与多名女性留恋床第,不是强娶,就是一夜乱情,或者是因性而性等等。 其实,那些都是片面夸大的,富人不一定乱情,穷人不一定忠诚,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个人的爱情认知是如何,对人性的认识是怎么样。 由于种种原因,我也接触过不少的所谓有钱人吧,有儒商,有暴富的商人,也有白手起家的人,总之,大多数人都是非常节制和自律的,很多的不良嗜好与他们都不结缘。所以说,有些作品在想象的时候都夸大了某些社会现象,这样就给了一些人错误的认识,尤其是思想还不能成熟的年轻人,如果,这种思维一但固定,对于他们的今后,则是非常危险的。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当我们的社会在畅谈性开放的时候,是否真的明白开放的真正含义?都说国外的人开放,胡闹,其实真的不是,我有幸与一些国家的人接触过,纵观他们的爱情观,可不如国民想象的那么风流随意,尤其对待婚姻的态度,非常严肃,一旦选择结婚,便意味着承担责任,这份责任会促使他们更快地成长。 于是,有些作品中又把这种现象夸张了,婚前很多人在乱性,可婚后呢,摇身一变就是好男人或者好女人,这可能吗?说这种男人或者女人只把对方当作是一个性伴侣,仅仅是为了舒缓欲望,这种因性而性的行为值得肯定吗?当某人在和陌生人上床的时候,心里还在期待着一个爱的人出现,这个人真出现了,以着某人以往的习惯,真的可以就此忠诚到底吗?我是很怀疑的。这种行为,是对自己的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不尊重。 朋友说,我的文没有市场,无所谓,我不需要所有的人来认可,只要能引起更多的人共鸣,人的一生或许会经历很多,即使事后谈起是惊心动魄的,然而,当局者处理起来,却是以最平淡的方式得到最好的结果,人的一生,归根结底就是平实的,平淡的。 推荐新文妃祸王爷身为美女间谍的她,意外得知男友上司的顶峰欲将从事某项任务的另外三位同事除去,她在失望之余奋力相救,却在最后关头,引爆了身上的炸药与同事、男友、上司共同归于尽。 待她再次醒来后,却来到了沉醒大陆。这是一片沉静而单纯的另一个人类世界,这片大陆正在封建社会的进程中前行,而她,则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先进理念融入这片大陆…… 片断一 某王爷与某女人春风一度之后。 “夜儿,昨晚的你真温柔,是不是……以后……” 某女人皱紧眉头:“王爷,昨晚我醉了”。 正在低头遐想的某王爷面色一沉,“夜儿,难道你要赖账”? 某女人:“王爷,既然我都醉了,自然是记不得发生过的事情,何来赖账一说”? 某王爷怒火中烧:“你破了本王的童子身,难道不应当付出代价”? 某女人苦思冥想之后,毅然决定:“王爷,你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本姑娘做事,向来是敢作敢当,我一定补偿王爷”。 某王爷脸色渐好,微有笑意:“你欲作何补偿”? 某女人小心地问:“王爷,我名下的产业随你选取,就算是我对您的赔礼,您看如何”? 某王爷眼冒火星,几欲吐血,咆哮道:“本王不缺钱,缺的是王妃”!片断二 某王爷终于抱得美人归,大婚之日,洞房夜。 “夜儿,洞房花烛夜,我们早点休息吧”? 某女人翻了个白眼:“王爷,仿佛我们早就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了吧”? 某王爷面色一沉:“全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坚持不肯嫁,能发生这种事吗”? 某女人仍旧心有不甘:“我还是不想嫁啊,你不照样硬娶”? 某王爷阴下脸,恨恨地说:“由不得你不想嫁”。 某女人丝毫没有意示到危险的临近,沉浸于被围城的感慨之中,“官大者,主恶之,果然是这样,强权即是公理”。 某王爷忍无可忍,不再考虑某女人的意愿,一个恶狼扑食,将某女人直接扑倒于喜床之上,某女人还没来得及挣扎,已被彪悍的某王爷剥了个精光…… 片断三 某王爷抱着怀中的小佳人,欢喜地是爱不释手。 某女人撇嘴道:“都说女儿是当爹的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话太有道理了”。 某王爷委屈的眼神瞟过某女人,哀怨地对着酷似她娘的小美女说:“宝贝闺女,你娘她不肯让我疼,爹只有疼你啦,你可千万别学了你娘,嗯”? 某女人依然不知悔改,凉凉地说:“王爷若是肯娶她人,没准早已是妻妾成群,儿女满院,何必单恋一枝花”? 某王爷不动声色地将暗卫招来,把怀中的娇娃娃交于得力手下,转身关严了房门,阴森森地看向某女人,“王妃又说错话,该罚”! 某女人这才惊察,某王爷又要发彪,一改刚才的极尽讥讽之势,春风满面,笑容可掬:“王爷您英明神武,俊郎非凡,潇洒幽默,掷果潘安,坐怀不乱,玉树临风,惊才风逸,才貌双绝,收放自如,鹤立鸡群,小妇人对您的爱慕,如滚滚的江河之水绵绵不绝,奔流不息,可谓是海可枯石可烂,我对您的爱情不可变”。 某王爷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如此甚好,那就让为夫来检验检验夫人是怎么个深情不悔,爱情永留”! 某女看着某王爷的逼近,欲哭无泪,认命地闭上眼,“王爷此次欲让为妻沉睡几日”? 某王爷抱起某女,笑得阴险,“为夫爱妻,满城皆知,为夫是为夫人好,夜儿的武功心法唯有在梦中方可精进,为夫与爱妻日夜操练,才能令夫人安心入眠,为夫常常挥汗如雨,无非是要助夫人早日修成正果”。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