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棺材·狂妾》
001穿越(一)
“婶婶,大伯,我走了啊,要是万一晚上没看到我回来,那我――”
古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婶婶已经很熟练地就接口,“那你就是穿越了嘛!我们都知道了!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这么神叨叨的啊!每次出门都要来这么一遭!”
“不是,婶婶,我今天特别有预感,我有可能回不来了!”
“呸呸呸!悠然,过了啊!有这么见天的诅咒自己的吗?看来真该让那个啥,网监,对,就是网监,把所有的所谓的穿越小说都给河蟹掉了就对了!看把你这孩子给糟践的!原来多正常一孩子啊!”
“婶婶,得!算我不对,我不说就行了,我真走了!”
“去吧,早去早回!”
她婶连忙挥手,见古悠然背着偌大一个背包终于离开家门后,才小声冲着自家老公嘀咕了起来:
“最好能一次就应聘上,也就免得好好一个青春如花的美貌女孩,整天在电脑前写所谓的小说,写的脑子都坏掉了!你说,哪有什么穿越不穿越的,再说了,当初她上的可是警官学院啊,你说她怎么反而还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怪力乱神?”
听到了自家老婆的嘀咕,本来还拿着一份早报看的起劲的古悠然的大伯,却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然后用右手揉了揉心口的位置。
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地道,“老婆,我心口有点不舒服,你说会不会这丫头这次出门了就真的再也不回来吧!”
“老头子,你跟着捣什么乱啊!呸呸呸,孩子不知道个忌讳,你也张嘴乱说话?阿弥陀佛!佛主在上,您老人家可千万要当什么也没听到啊!”
“不是啊,老婆,我真的觉得不太好,这种感觉就像当年悠然她爸妈在南极失踪后的感觉是一样的!”
“老头子,你别吓我!”
“快快,出门看看那丫头有没有走远,把她给我追回来!”
“好,好,我这就去!”
古悠然她婶也顾不上手里还拿着擦桌布,一扔拔腿就往外追了出去。
然而从楼上到楼下,一直追到小区门口也没有看到古悠然的身影,不由有些后悔懊恼怎么就没问清楚,悠然这丫头今天要应聘的公司是在什么地址呢?
都怪自己,明明悠然都有赚不少稿费,却还一个劲地催她要出去工作,别当宅女,这下,她要因为这次出门就失踪了的话,可怎么对得起她没了的爸爸妈妈啊!
古悠然她婶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而此时,背着她时刻准备着穿越后能用到的家当的大包的古悠然,早就已经走出了两条街开外的地方了!
002穿越(二)
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公交站台了,古悠然心中的某种警兆也就更加明显了起来。
她觉得真的不是她想穿越想疯了,而是冥冥中真的有一种感觉在牵引着她。
她不由自主就偏离了自己原定的路线,朝着路边那家转卖高防古董的工艺品店内走去!
大伯和婶婶只以为她是穿越小说看多了,才会整日里萌生想要穿越,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念头。
殊不知自打她父母在南极科考失踪之后,她的脑海中就多了一团很莫名其妙的灰雾。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从有了那团灰雾的出现之后,她在武力值上面的进步,就简直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要知道21世纪可是个末武时代,那种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大侠,早就只能存在于武侠小说中了。
甚至很多中国人自己也不相信她们的先祖,曾经是能够向鸟儿一样飞翔的!
但是古悠然却有一种笃定,倘若真有那种失传了的古武秘笈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百分之百能学会。
婶婶和大伯只知道她在她父母失踪后没两年,就从警官学院休学了,为她的将来很是担忧,却不知道她暗地里是被吸收进了全华夏最神秘最高端的特殊队伍里,进行了为期两年的全能集训。
所有的教官都为她出色卓越的武学天赋和超绝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而啧啧称叹,也确信她将来肯定能到最优秀的岗位上发挥她的作用。
却不知在古悠然的内心深处,对于教官们的殷切期许只能暗自抱歉,因为自从得到了那团灰雾之后,她就深信,这个世界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宿!
而为了不让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伯伯和婶婶们担心,她干脆一早就开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整日里梦想着穿越去古代,好笑傲江湖当女侠,或者当王妃的微微神经质的女孩。
自然骨子里的古悠然也是鄙视一夫一妻制的,她觉得这种所谓的制度无非是随着统治者当权者的制定而显得随意性的。
感情这东西,有着很强的不可约定性,属于精神范畴上的东西,怎么能用制度和法律这种条纹来强制规定,只允许一个男子拥有一个配偶?
自然同理,对于女人也是如此,谁规定一个女人只能爱着一个男人?喜欢这个词所囊括的范畴应该是广义且广泛的。
固然,她的父母终其一生都是极其恩爱的,她也认同专一的爱情的确令人羡慕和神往,只是这样的典范,毕竟是不多的。
因此,与其因为在异性选择上不满足而使得太多人出轨,还不若大家都凭心选择,只要你情我愿,管什么几夫几妻?
003穿越(三)
这样的想法倘若讲出去,是很惊世骇俗的。
估计别说男人听了,要对这个女人避之唯恐不及,便是在同为女性的群体中,她也得不到多少认同。
毕竟华夏五千年以来,除去母系社会的时候,女性一直是趋于弱势,也已经习惯并安于她们弱势的状态了。
好比很多女人都能容许丈夫的出轨,却不会轻易原谅同样是在婚姻里出轨了的女人!
这在古悠然看来是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可现状就是如此。
因此倘若有那么一个世界,女人可以自由的做她愿意做的任何的事情,肆意的爱她愿意爱的任何的男人,那么便是她的终生追求之所!
一边暗自摇头自己今天心里的杂念还真是多,一边古悠然已经大步跨进了那古文化工艺品店了。
顺着脑海里冥冥中的指引,她几乎脚步未停的就直接站到了一排玻璃展柜前面。
她的视线专注而明亮的看着那里面灯光打射着,依旧显现出很古朴光芒的一枚铜戒。
就是它了吗?
“我要这枚戒指,多少钱?”
“小姐好眼光,这是我们昨天晚上才到的一批好东西……”
花了整整三千大洋,古悠然才把那枚令她感觉心神波动不已的铜戒给握牢在掌中。
她确信这一次是真的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大步走出礼品店,因为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莫名失踪的地方。
看了看家所在的方向,古悠然忍住了回去道别的念头,转身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去森林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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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已经早就报了人口失踪的古悠然婶婶家里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是古悠然的家属吗?”
“是,是!我是她婶婶,请问是不是找到我家悠然了?”
对方那边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有一个冷静地声音继续通知一般地说道:
“我们这里是刑警大队一中队,古悠然的尸体,今天早上在森林公园后山凉亭被发现了,根据她包里的证件和手机,我们才通知到你们,你们家属也过来确认一下吧!”
“什么?”
话筒‘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
004穿越(四)
古悠然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冷!
然后就是:痛!
当她想要抬起手,试图动一下的时候,却发现支配身体变得很困难。
或者严格的点说,就是她根本支配不动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抬抬手臂。
这是怎么回事?
她开始回忆她戴上那枚铜戒时的情景,她确信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和特殊的感觉,代表着她这次的穿越之旅肯定是要梦想变成现实了。
事实上,那枚戒指戴上小指的刹那,她只觉得脑子轻微的一晕,人就没知觉了。
而现在伴随着她又醒过来,按照她对人体生理反应的推测和推断,从她前一秒晕过去,到这会儿又醒过来,中间应该不超过三分钟才对。
怎么会身体冰冷痛楚、甚至感觉到血液都被麻木痹僵掉了的地步?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怎么感觉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人塞在了冰箱的强冻室的样子?
实在是太冷了!
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眼睛上方竟然也被蒙着什么东西,从触感来觉察,应该是金属类的物质。
该死的!
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古悠然可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这是古代的某人和她玩恶作剧,所以用金属片做成了眼罩,把她的眼睛给挡住了。
不行!她必须得赶紧起来不成!
再这么被这么冻下去,估计真的要死翘翘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穿越的创举,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这么死了。
她干脆重新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开始冥想她脑海里的那团灰雾,一开始还不能感应到。
很快,当她终于感应到了那团熟悉的灰雾的存在后,古悠然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小口气:灰雾还在!还在就好!
说明情况还在可控制中。
聚拢所有的思想,增强大脑的活跃性,然后利用强大的精神力,开始灌注往右手臂上去。
终于,那一点不听使唤的右手腕,开始从指端开始缓缓地颤动了起来。
雪白晶莹的完全看不到一点血色的纤细手指,先是微微弯曲了一下,然后缓慢地努力和试探了好几下后,终于成功的握成了一个雪白的拳头。
紧接着,就是握得更紧,开始往上抬了起来。
这个动作似乎很不容易,好几次,看着都像要是要重新无力地落下去的手腕,却凭借着古悠然不断坚持的强悍毅力终于还是举了起来。
不断的往上抬,一直到她的右手终于碰触到了她的眼睛的时候,才稍稍停顿了下来!
005冰棺(一)
然后就是费力的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放佛做了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一样。
也正是这一口深呼吸和重喘气,让古悠然瞬间感觉到了无比诡异了起来。
因为她确信不是错觉,她刚刚吸进去的竟然是完全冰冷的空气,还带着一股说不出去的怪异的味道。
该死的!
她觉得后背汗毛孔都倒竖起来了。
她到底穿越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哪里还敢迟疑?
顿时就努力驱动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把遮挡在自己眼睛上方的冰凉的东西,给拽了下来。
这一下,视线立即变得再无障碍。
可入眼的情景,却让古悠然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吓的心脏差点骤停!
她算来胆子不小了,好歹也是受过特殊培训的,可饶是如此,也扛不住上一秒她还在风景迤逦的森林公园,下一秒竟然发现自己就躺在了一个特殊的棺材里。
没错!
是一具冰棺!
那透明晶莹的棺壁上在不停地散发着白色的雾气,可见温度有多么的低!
而她自己此刻显然就躺在这冰棺底部!
好在棺材上面的盖板是没有的,不然的话――
古悠然不由玉面都变了颜色!
要是这冰棺有盖板,而她一穿过来就在被封死的棺材里面的话,那岂不是真正的就憋死了?
尼玛!都说穿越有风险,穿前需谨慎,可这风险也未免太高了点吧!
话又说回来了,古悠然也忍不住暗自嘀咕抱怨了自己的运道来了,怎么就偏偏穿到了一具棺材里面?
真是晦气啊!
还没来得及安定好自己受了惊吓的心神,下一秒,她又发现了她的胸前上方,竟然被安置了七盏烛台!
点的还全是婴儿手臂粗吸的白蜡烛。
现在那些可能原本还比较平静的烛火火焰,正随着她的醒来,在剧烈的跳跃着。
而下一秒,古悠然就觉得脑海里猛地传来一阵被戳穿的刺痛!
差点没让她晕厥过去。
随着那刺痛同时而来的,还有无数排山倒海一般的信息。
整整好几分钟,古悠然就只顾得及消化脑海里钻进来的东西了!
随后,她的眼眸就顿时冷凝了下来!
几乎立即,她就挥手把她胸上的七盏烛台一下子全打落了下来。
而这七盏白蜡烛一被打落到了冰棺里面,顿时就熄灭掉了。
古悠然一直支配不动且觉得剧痛无比的身体,也猛地就恢复了行动能力,痛楚也立即跟着消失了!
006冰棺(二)
虽然长久被活生生剥夺了寿元和精气的身体,还是显得有些过于虚弱无力,可比之之前那种剧痛和冰冷,已经好的太多了。
古悠然终于得以坐了起来!
之前对为什么会躺在冰棺里全然无所知,所以乍然醒来,才会被吓一大跳。
如今知道了为什么会被活生生的禁锢在这里之后,古悠然的胸中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愤慨,哪里还惧怕得起来周围的环境?
却原来竟然有人会这么恶毒的对待一个弱女子!
电视里也好,小说里也好,常听到的一句台词就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真正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有多少人体会得到?
或者说很多人以为受点难熬的刑罚,就算得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可眼下,和自己寄生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相比,区区肉身上的一点点刑罚又算得了什么?
像这个被活生生的禁锢在冰棺里,做了陪葬品不说,还要被改天换命、生剥精气寿元,吞噬灵魂灵性,不到最后一丝灵魂灵性,寿元生机被完全剥夺后,都死不了的可怜女人,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而那七盏婴儿手臂粗细的白蜡烛,就是用百年雪貂油制作而成的无风烛,若是没有人为去熄灭的话,它们可以再点上数十年都不会自己熄灭!
只要这些无风烛不熄灭,加上镌刻在这冰棺底部的符篆,以及七盏蜡烛按照北斗七星位置排列好的阵符,被放置在冰棺内的人的寿元和生机,就会源源不断的被剥离和夺取掉。
而这个墓穴,绝对不会是唯一吸收这些生机和福泽滋养的地方。
古悠然深信,在这墓室之外的其他地方,肯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人,同样在毫无廉耻地吸收着这些从这个可怜女人身上夺走的生机和寿元。
这令古悠然极度的愤怒和愤慨!
同时也为这个这个女人感觉不值。
但是,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更加郁闷了起来,因为她此刻也不得不接受,她自己从此要成为这个女人的事实了!
原因就在于,她的确是依靠这枚奇特的铜戒穿越过来了。
但是穿越来的竟然只是她的灵魂,或者科学点的说法是,穿越来的只有属于她古悠然的脑波。
她自己的身体没跟着穿过来!
因此,可想而知啊,她那个大背包,里面准备着的为数不少的穿越后必备的物品,太阳能小型充电机、打火机、瑞士军刀、一把沙漠之鹰还有一把勃朗宁定制版、若干弹夹,以及女人必用的卫生棉条……
诸如此类的许多好东西,也一样没能跟过来!
光想到这个,古悠然就想哭了!
007天命贵女
我勒个去啊!
有没有搞错啊!
这铜戒也太不给力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穿法,她还不如不穿啊!
这下可好,装备什么都没带过来,还附身在了这么一个复杂的人物身上!
古悠然有些叹气地看了看自己这个新身体,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现在的自己的容貌,不过光从这个女人的身份上猜测,也知道显然不会是个丑女人!
天下最神秘的圣地,澹台神侯府的女主人――神侯澹台丰颐的妾。
虽然是个妾的身份,但是澹台丰颐一直就没有传出过有妻的消息,而就算是妾,澹台丰颐也仅仅就纳了古悠儿一个!
所以,说她是澹台神府的女主人是算不得半点错的。
尤其是澹台丰颐又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作为他唯一的遗孀,古悠儿的身份比澹台丰颐活着的时候还要的尊贵。
刨去神侯夫人的身份,这个古悠儿还是当今武国武王古震寰的亲姐姐。
自然,没嫁入澹台神府之前的古震寰,还没当上武国的王。
但是这不能改变,古震寰如今已经是武王的事实,因此,也不能否定掉古悠儿这个怎么也算是一国之王的姐姐的女人的高贵出身。
古悠然不知道古悠儿的嫁入澹台神府,是不是和她自己的亲弟弟古震寰登基当了武王有什么内幕。
她只知道,自从嫁入了这所谓的澹台神府后,她的一切就已经不受她自己掌握了。
先是那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丈夫,在她嫁入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然后就是她发现她的推衍算数的天赋,在不断的削弱和衰退,到最后,她连最基本的推衍都做不到了。
没错!
这个古悠儿刨去高贵的出身之外,还另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或者说天赋。
那就是她是天生的生死眼传承者,左眼见生,右眼判死!
按照这个时代的人的说法,她就是天命的贵女!一出生就已经承天地的使命,因此可以说是贵不可言!
而这样的人,若是男子,那就是生当做国师的人。
古悠儿出身王族贵胄之家,虽说不用‘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但是作为王族子弟,身上秉持的责任,却只有更大。
因此,古悠儿的这项天赋被发现之后,周易术数,推衍堪舆,就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学习和专研的方向。
她也的确在这方面取得了常人根本不能到达的高度。
用现代一点的说法来判定的话,那么这个古悠儿绝对可以说是一个算命风水推衍方面的大师!
008七星阵破
这样一个一句话就能看穿人一生运势,一言就能破厄难,解谜题的人,怎么看,也该是个令人尊敬和畏惧的人。
可偏生这个古悠儿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好听点叫性格温顺,难听一点就是软弱可欺。
放着大好的美貌,窈窕的身姿,以及生而就带的魅惑天音这样多的优势不用就不说了,她自己就是有能力看人生死的人,居然会被人算计成这样也不自知。
在古悠然看来,简直是不可原谅的愚蠢错误!
虽说医不自医,能看透别人命理的人,未必能推测自己的未来。
可不测不好的隐兆,总该是有一点的吧!
便是寻常的人,有时感觉家人或者自己要出事的时候,都会心头跳出不太好的感觉,更何况古悠儿这等本来就是窥伺天机的术师类的人?
但是古悠儿却什么预兆都没有。
从现有的记忆来看,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禁锢在了这处墓穴,成了活生生的陪葬品!
更加不知道现在距离她被禁锢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被铜戒坑了一把,只穿越过来了自己的脑波的古悠然就更加的一头雾水了!
丫的!不管了!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寻思也是枉然,还不如赶紧从这个该死的冰棺里出去再说!
身体都快要被冻僵了!
太晦气了!
等从这里出去,她相信总归是能找到害她的罪魁祸首的。
毕竟当初布下这‘七星逆天偷生阵法’的人,肯定是不会料到被施法禁锢了的‘陪葬品’竟然会自行‘死而复生’!
而且,她这一附身,那‘七星’大阵自动破除了,属于原本古悠儿的生机和寿元,福泽和功德,自然不会再被抽离。
相反,那个施阵的人怕是还要受到不轻的反噬。
这等偷天换日,夺人生机的事情,本来就是恶毒的法门,收获有多大,风险就同样有多大。
这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折手段的算计一个女人!
思忖间,古悠然已经从冰棺内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身上雪白的一袭长裙,她轻轻地‘呸’了一声,撩起裙摆就从棺内跨出。
冰棺并不是直接放置于地上的,而是下面有巨大的白玉做成基石,冰棺是放置在玉石之上的。
这偌大的白玉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足足有一米高,两米宽,三米长,算得上是一块极大的玉了。
要是放在现代,光这块如此大体积的高等白玉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009气血尽枯
但是在这处地下墓室里面,这偌大的白玉不过是充当了摆放冰棺的基石而已,可见,为了营造这处墓室,所花的代价之大。
古悠然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环视这墓室里有多少价值连城的物品。
接收了原来古悠儿遗留给她的信息之后,她看这墓室里的每样物品的存在,都成了风水术法阵式布置下的产物。
包括这白玉的基石,在她的眼中,也已经成了供应冰棺内古悠儿身躯不至于因为久在冰棺中,而失去最基本的活力的存在。
事实上,这墓室内的所有的安排,以古悠然现在的目光来看,的确是特意被人布置成这样的。
而整个连环的阵眼所在,就是冰棺。
亦或者说是冰棺内的古悠儿。
没了这个,墓室内的整个风水和气势,也就完全破了。
双脚光、裸的站在白玉上面,脚底下顿时传来一阵温温的暖意。
古悠然的目光稍稍一凝,竟然还是块温玉!
而这只缺少了棺盖的冰棺常年累月的安放在一块温玉上面,竟然还能保持如此的冰寒之意,半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就更加突显这具冰棺的不同寻常了。
看来有人还真是费了极大的心血和漫长的时间,精心准备了这一切。
如若不然的话,古悠然还真不信有人能在仓促之间,就为古悠儿布置下这样的‘绝地’,好抽走她的生机和借走属于她的寿元。
从一米高的白玉上面,径自跳到地上,这个动作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对于古悠然如今的这个身体来说,显然还是勉强了一点。
以至于跃下之后,她根本都没法站稳,一个踉跄,还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膝盖处顿时蹭破了好大一块皮。
然而诡异的是竟然没有血渗出来,只有一层淡淡的透明的汁液一样的东西从伤口表面浮了出来。
好一会儿后,古悠然才隐约见到了很少的一丝丝淡红血丝。
而见到这情况,古悠然终于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好狠!
难怪古悠儿撑不住了,这具身躯内的血气竟然已经快要被吸收干净了!
若非自己的脑海中那团灰雾实在很神秘的令她可以暂时支配这具身体的话,不然,换了另一个倒霉蛋穿越而来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好命的还能从棺材内起身了!
估计醒过来就可以直接等死了!
不过就算是她,要是不赶紧找东西补充元气,也是撑不住多久的!
又半跪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古悠然才终于重新站直了身体,开始真正打量起了她所在的这个地方!
010澹台丰颐(一)
十分钟后。
古悠然有些喘着粗气,满目震惊地扶着墓室内的一根风水柱,有些吃力地站着!
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工程!好漫长和精心的准备!
古悠儿这个陪葬品当的委实不冤!
若是有人在她刚出生不久后,就已经开始打造这样一处堪比秦始皇陵墓的地下墓室的话,试问,怎么有可能会让她这个要充当墓室最重要枢纽的活陪葬品不入瓮来?
更别提古悠儿不过是个势单力孤的小女子,纵然她身后站着一整个强大的团队,也未必抵得住这早就等待着她的绝境!
古悠然现在也忍不住身躯微微颤抖和内心感觉激动和几分恐惧了起来。
这样强大的、神秘的,甚至她都弄不清究竟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未知势力,纵然是现在她替代了古悠儿重生了,她就能挣脱得了这命运吗?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看着自己这骨瘦如柴,吓人不已的手臂和指骨,古悠然的目光中透出了强烈的倔强和反抗的味道。
不管怎么样,既然她来了,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任意的操纵她的生死了。
既然穿越这条路是她早就期望,现在又让她如愿了的。
那么往后的路就算再艰难,也断然是没有回头的可能的。
要么她活,要么那些想要算计她的人死!别无更多的选择!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在离开这个地底陵墓之前,先把这具身体恢复些生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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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对于古悠然来说,一点都不难。
这个地陵里面,虽然隐含了无数的机关和歹毒的阵势,但是可别忘记了,如今的古悠然的记忆里可是全盘吸收了原来古悠儿的一生所学。
机关算术、奇门阵法这类的东西,古悠儿也是宗师中的宗师。
哪里可以走,哪里需避开,自是难不倒她!
这是个庞大的地陵,而从主墓室门前的两幢巨大的白玉麒麟兽雕上,她就已经猜到了这幢墓室的主人是谁了!
无疑只有那传说中惊采绝艳无所不能的澹台丰颐了!
也就是说,是她如今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丈夫!
这么算来,其实最有嫌疑算计了古悠儿的人,也无疑就是这个死灭鬼澹台丰颐了。
毕竟根据古悠儿的记忆,这个澹台丰颐可是在古悠儿入门后不到一年多就死了的。
只是――
古悠然面色古怪的蹙着眉头:因为在古悠儿的记忆里,她最敬重,最爱慕,最不怀疑的对象也是这位神侯大人澹台丰颐!
011澹台丰颐(二)
这倒有点难办了!
最有嫌疑的在当事人的心目中却是最没有嫌疑的,饶是古悠然觉得自己有着充分的怀疑他人的阴暗心理,此刻也有些觉得错综复杂,不太好办了!
好在这些事情都还有时间给她以后去慢慢想。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盗墓’,唔,准确点说,就是‘监守自盗’一下!
谁叫主墓室里有着大量的天材地宝呢?
现在古悠然这身体正是需要大量有年份的灵药灵草滋养生机的时候。
若是过去的古悠儿还活着,就冲着她脑海里对她那位丈夫如此的尊崇的情况下,进他的墓室,吃他的陪葬灵草药的事情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可对于如今的古悠然来说,保命才是当务之急。
她对这位澹台丰颐可是半点感情也无的,进他的墓室,拿几株有年份的灵草药滋补恢复一下身体,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旋动一边麒麟嘴巴里的枢纽,左三右六再左三,只听那白玉的厚重石门,毫无声息的就打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亮堂辉煌如白昼的大厅,还有如兰如麝的馨香一片,似乎耳畔还能隐约听到筝弦管乐之声。
古悠然忍不住低声惊呼了一声,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在陵墓之中,而是在帝皇贵胄家的宴会之上一般。
裸着双脚走了进去,柔嫩的脚心踩在同样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环视两侧华贵厚重的桌椅,摆设,包括这正厅中央那九层高台上的紫色大椅子,似乎能看到那上面正中央端坐着一位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的画面。
这哪里是陵墓啊!简直就是把生前的富贵,全部照搬到了地底世界。
此情此景下,古悠然也忍不住感慨,这人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的地位、权势和声望之后,便是死,那也是荣泽后代无数的事情。
既然进了这大厅,她反倒不急了,因为如果澹台丰颐的主墓室的构造,若全是照搬大厅的这种布置的话,她完全不用操心会找不到药材了。
需知这主墓室的一切都是地面上澹台神府的第二套仿版而已。
果然――
一刻钟后,古悠然已经站在了一个偌大的专门存放府内药材、丹方的库房之内了!
打开最里面的博古架上面的几个最大的玉盒子,如婴儿手臂粗的万年血参、叶子已经泛着赤幽幽的紫光的七叶花、还有新鲜欲滴的宛如刚从冰山顶部采摘下来的千年雪莲,都一一呈现在了古悠然的面前。
古悠然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里可能会有这些,但真正看到还是忍不住心情激动不已!
要知道这些东西在21世纪那可是有再多钱也是弄不到的了!
012冷忧寒
有了这些,她这具身体的生机和元气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慢慢的补回来,虽然要完全恢复到完全如常,可能还需要不短的时间,但是要让她恢复一个女子如常的活动力,就不成问题了。
她现在‘活’了,就等于那一早就布置下的逆天改命的风水大阵彻底的破了!
要是那幕后主使之人,或者主使的势力反应不慢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想必就要到这墓室来查看情况了。
无论如何她要赶在有人先一步打开墓室进来查看情况之前,从这里面出去。
好在古悠儿原本的记忆里,她并不是在她的丈夫神侯澹台丰颐去世后立即就被弄到这里的。
相反,在澹台丰颐过世后两年,她还一直生活在神侯府里。
她的记忆力有大量的画面,还有不少的人脸。
虽然许多画面在古悠然此刻看来都似乎是重复的没用的画面,涉及到的场景也多半都只是古悠儿原来起居和活动的有限的几个场所。
但是那些为数不少的人脸,对她的帮助却很大。
这决定了她离开这里,出去之后,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融入古悠儿的这个角色的成功几率。
与此同时,那些曾经在古悠儿面前出现过的人的形象和特征,以及他们各自身份,也能成为古悠然判断究竟是谁在后来暗算了古悠然的嫌疑对象。
不管怎么说,澹台神府这样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
而且古悠儿的生活非常的单调和规律,几乎足不出户。
这种情况下能把她无声无息的弄到这墓室里面当了活牺牲品的人,就更加显得不简单了。
几乎所有在澹台丰颐死了之后接触过古悠儿的人都有嫌疑。
尤其是澹台丰颐的那几个优秀却性情都很有特点的徒弟们。
想到这个,古悠然的眼前第一个跳出来的人脸就是一个身材颀长,拥有一头天雷色长发的男人的面容。
冷忧寒!
澹台丰颐的六个徒弟中,最神秘的一个徒弟。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弄得清楚他确切的年纪有多大,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神侯澹台丰颐收的第一个徒弟。
在他之后许多年里,澹台丰颐才陆续收了其他五个人。
这人也是古悠儿第一次相面的人中,唯一一个完全看不到他未来的人。
这种情况在相术里面来说的话,就可以理解成命格特殊,或者与相卦之人有着太过深的关系,所以无法窥伺得见他的过去未来。
古悠儿对此人的印象之深,从她就仅仅见过他两次,可是脑海里对他的画面反复记忆图像却多达数百张,就可见她曾经并没那么死心,还是想要窥得一丝关于那冷忧寒的过去未来的,只是显然没有成功!
013都生吃了
那么会不会就是这个冷忧寒算计得她呢?
毕竟神侯在世时就曾言过,倘若他哪一天故去,最能接他衣钵,且最得他十分真传的就是冷忧寒!
脑海中这个长着一张极其年轻,却偏生拥有一双极其沧桑眼睛,发色殊异的男子,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实在是太特殊了。
澹台丰颐死了,他又尽得了神侯真传的话,能在最后关头完成这整个计划的最后一环,似乎也就能说得通了!
就在这样的反复思忖和权衡间,那偌大的一只血参,大半都已经进了古悠然的肚子里了。
只觉得肚腹丹田的位置开始升起微微地暖意和热气。
显然是万年血参王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
老话常说虚不受补,说的其实就是太过虚弱的身体,其实根本受不得太补的东西,比如给重症病人服用百年野山参,那不是救命,而是杀人!
但是古悠然现如今这具身体,却不能用这样的常理来评断。
首先她的身体内生机本来就已经快要枯竭,原有的灵魂的寿元也已经耗尽,现如今古悠然李代桃僵进来,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快恢复肌体内的生机和元气。
而这万年血参王实在是固本补气、培元健体的最佳灵药。
加上古悠然本身的灵魂也比较强悍,虚弱的不过是眼前这具身体本身而已。
有脑海中那团灰雾的存在和帮忙,别说这才啃了小半血参王,纵然是整个都吃了,也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问题。
若不是怕吃的太快太多,白白浪费了药力的话,古悠然肯定早就把这整个血参王都吞个干净了。
感觉到了腹中暖洋洋的热气之后,古悠然立即暂时放下手中还剩大半的血参王,盘膝就坐了下来,开始默默运转古悠儿记忆中本就一直会的养生诀,消化和吸收那些血参药力!
如此两个时辰之后,之前那吃进去的血参王的药性已经完全被吸收了。
而此时古悠然莹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的皮肤也稍微不那么难看了。
似乎隐约中,那宛如已经贴在了骨头上的皮肤,也不再那么干瘪的贴在骨头上,而是有了几分水分被补充进了其中一样。
她没有迟疑,睁开眼睛就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血参也都一口气吃了个干净,然后又是闭目开始消化吸收。
如是反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古悠然几乎就没有停止过这一单调的动作。
而这偌大的库房里面的顶级灵草药材,几乎都被她就这么吃了个干净,若是让世俗的一些名医或者炼丹师看到的话,估计会心疼到滴血跳脚的大呼古悠然是天大的浪费啊!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至少上了几百年以上的灵药,外面那是千金都难换片叶根须,用来入药炼丹的话,不知道可以练出多少救命的灵丹妙药,她可倒好,全这么直接张嘴吞了,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014该出去了
但是对于古悠然来说,却完全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什么都比不上她尽快恢复来得重要。
而这么多好东西吃下去,效用果然也是惊人的。
短短不到五天的时间,古悠然已经恢复了六分人样了。
而身体也几乎恢复了完全的行动能力!
这既得益于古悠儿这身体里原来就有修行一种名为养生诀的健体功法的良好基础,又有了古悠然从二十一世纪掌握的迅速锻炼和恢复机体力量有效的训练办法。
因此,此刻的古悠然外表看着似乎还羸弱纤瘦的有些吓人,但是只有古悠然自己清楚,要论瞬间爆发力,她完全不输给两个成年健壮的男子!
也是时候离开这里出去的时候了!
地底再是豪华,再是弄的和地上一样,究竟是地底,是墓葬!
而存放澹台丰颐的灵柩的地方,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澹台丰颐原来的卧室后面的静室内!
不过古悠然可没有兴趣去证实一眼。
她隐约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墓室之内,应该是不会真正放有澹台丰颐的尸体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总之她就是有这种笃定的感觉。
且非但如此,她若真要去见证一下心中的猜测的话,搞不好还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别看这墓室内的大部分的阵式和机关在她的眼中就和透明的不存在似的。
但是这也仅不过是因为那些地方,那些墓葬内的所谓的珍贵物品在建造墓地的人眼中斗不过是陪葬的身外物。
真正被所有人尊崇和敬重的还是澹台丰颐本身。
事关他的遗体的最终安放之地,纵然那棺木里有可能什么都没有,那肯定也是机关凶险,险恶万分的。
她才没兴趣在这个时候不自量力的去找死呢!
因此,古悠然完全就没踏进这墓室的后半部分半步。
确定己身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立即就做出了出墓的决定。
她也想证实一下,她这个神侯夫人一下子失踪了这么久,现在又猛地从墓穴里走出去,神侯府里的那些人都会有些什么反应!
自然,她也做好了,这一出去,可能就要面临被团团包围,甚至有可能重现囹圄的准备。
但是不管怎么样,奋力一搏,全力一赌是必须的,反正她是不可能继续龟缩在这墓室中不出去的。
再者古悠然总有一种感觉,既然冥冥中老天非要把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那就一定是有她自己的使命要完成的。
总不可能真的让她刚出墓室,下一秒就重新生死吧!
015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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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古悠然真的抱着十二万分的戒备,从墓室里面开启了墓室大门的锁龙石后,出现在她眼前的场面,却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外面刺眼的阳光之时,她就已经听到了许多人整齐恭敬的欢迎声,“弟子(奴婢们)恭迎夫人出陵!夫人万安!”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睛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的古悠然,一踏出墓门前的台阶,就看到了或弯腰躬身得近乎快要把头贴到地上去的。
或是干脆就是男男女女跪了一地的人!
他们清一色的打扮就是雪白的衣裳,男的头上都带着白色的孝带,而女的发上都簪了雪白的绒布花。
一看就是在守孝内的打扮!
饶是古悠然内心做好了几手准备,预备应付出墓后的一系列的麻烦和危险。
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像是早就知道她今天要出来一样的在墓室大门外等她了!
这真是比活见鬼还要令人害怕了!
难道说墓室里面装了监视用的摄像头不成?
再说了决定现在出来,都还是她前两个小时才做的决定呢!
而外面这些人,还有墓碑前已经摆放着的新鲜的贡品、瓜果、鲜花、香烛,尤其是那燃烧着的万年檀的长度来看,这些人显然不是来了两个小时的事情。
而是根本就有可能是一大早就已经在这里恭迎和等候了!
那真是――
古悠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只是有些错愕地站着,看着这些人。
盖因他们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原本心里的所有的打算和计划。
而跪着的和还弯腰躬身行礼着人,久久听不到古悠然让她们免礼起身的话语,也都只好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他们现在的姿势,连稍稍抬头偷看一眼古悠然的想法都不敢有!
一时间,空气静到了极点!
好一会儿,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古悠然终于有些回过神了。
知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这么不吭声地站在这里。
尤其是一干神府的下人前面,正弯腰躬身行礼着的可是澹台丰颐生前最器重的六个徒弟。
更别说跪在头一排的下人中,还有五六个服务了超过三十年以上的神府里的老人。
这些人纵然是澹台丰颐还活着的时候,对他们都是相当的敬重,自己如今的身份再是特殊,名分上也终究是个妾,再让他们跪下去,怕是不怀疑也要怀疑了!
顿时,古悠然连忙柔声道,“大家都免礼起身吧!”
016情愿哑掉
这声音一出口,吓没吓着跪着的人古悠然不知道,反正把她自己吓着了是肯定的。
这古悠儿怎么会是这么个声音?
古悠然自己都差点没忍住要伸出手掌去抚平袖子底下手臂上倒竖起来的汗毛和鸡皮疙瘩了!
这简直是个比林志玲还要林志玲的发嗲娇声,让人听了受不了啊!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说话的声音和语态像林志玲那样的,太矫揉造作了!
以前每次在电视上看到她,都恨不得一巴掌穿透电视机,直达她的脸上,然后大声骂一句:我说尼玛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现在可好,穿越过来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居然是这样的声线!
古悠然真有一种转身重新在墓碑上撞死自己的冲动,真是勒了个去的,老天明显是不让她在这个世界好过了哇!
不然的话,怎么就给她选了这么一个对象?
先是差点让她一来就死在棺材里,好不容易现在她终于活着爬出暗无天日的墓室了,结果没等她开始构筑霸气女王梦,就发现自己这个新身体,竟然有着这么一副令她倒胃口到恨不得自己是哑巴的嗓音。
难道就因为这个苦逼女人的名字和她自己的名字就差一个字的关系?
饶是古悠然很是克制让自己不要骂脏话,此刻也忍不住有朝着老天竖中指的冲动了!
而还跪着的人和躬身行礼着的人,却不知道短短几秒钟内,古悠然的内心竟然闪过了这么多的想法。
他们只知道,终于听到让他们免礼起身的话语了。
一个个的连忙从地上爬起!
最前列的弯腰躬身的六大弟子,此刻也都缓缓地优雅地挺胸站好了。
这么一来,古悠然的目光自然就毫无滞碍地把所有人都收入了眼帘。
内心再度忍不住一赞。
虽然从古悠儿的记忆里,早就知道澹台丰颐收的这六个徒弟无一不是人中极品,可真正看到,感觉终究是还是不同的。
尤其是为首的冷忧寒!
古悠然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在这个拥有一头天雷色长发的男人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这样的发色,饶是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都是不曾见过的。
那最下面的发端还在闪现着点点的雷芒,像是谁若不小心碰触到他的头发都会被电到一样的感觉。
再就是那双狭长中透着无限沧桑的眼睛,眼尾处都已经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可是对应着的那张脸的其他部位,却无比的年轻,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显然这是一个没有年龄,也确定不了岁数的男人!
017六个美男
而在冷忧寒的旁边,依次站着他的另外五个师弟:唐拓、邓傲、魏岑、欧阳磊和倪明泽!
他们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极品俊男,且各有各的特色和风格。
如今虽然都恭敬地站在一边,看上去都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古悠然可不敢真这么以为。
毕竟这些年光听他们传回来的偌大的名头,也知道他们是极不简单的。
更何况原来的古悠儿精通相术之道,一个人大致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单光从他们的面相上来看,就能看得出来。
而澹台丰颐的这六个徒弟中,光真龙之像的就有三个。
尤其是三徒弟无影手邓傲,那五官轮廓,天庭饱满,地宇方阔,鼻若悬梁,眼神清亮透彻,耳白过脸,且耳胎厚实,这是标准的帝王之相。
加之他双眸之间阴影略深,足见此人心性极是刚毅果断,眉长过眼,又表面他骨子里杀伐气重。
这样的人,现在一副温润忠厚,恭敬谦良的站在她面前,似乎如小白兔般无害,她要是真信了,那她的下场估计不会比古悠儿好哪里去!
与他有差不多真龙气象的还有唐拓和欧明磊,只是比之邓傲的杀戮之气,他们两人稍稍显得平和一点。
这是她能看得出的情况,心中多少也能有些计量和防备。
古悠然更担心的是看不出的那三个。
冷忧寒自是不用多说,已经跟随了澹台神侯多年的他,早就得了神侯真传,遮掩自身命数的手段他也会的极多。
单光想从面相上占卜出一点有关他的事情,显然是不准确的。
另外两个倪明泽和魏岑,一个老四,一个末徒,按说以入门时间来算,他们跟了澹台丰颐学习顶多也就五六年的功夫,了不起七八年不得了了。
但是竟然也让她看不出深浅,不得不说,这六个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古悠然不由有些头疼!
美男子按说她是极喜欢的,可若身边都是像冷忧寒他们这等看不出深浅,还随时随地可能给予她致命一击的美男的话,相信没有人还能高兴的起来。
所以这六张风格各异,但是全都很赏心悦目的脸蛋,此刻看在古悠然的眼中,却无异于和看见阿修罗没什么不同。
甚至于她都忍不住暗地里怀疑,会不会原来算计了古悠儿的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甚至于全部。
毕竟澹台丰颐已经死了,而他们这六个徒弟又都是得了他真传的人,倘若有人有那本事布下那样绝杀的风水大阵的话,最大的嫌疑人莫不就是他们几个了。
毕竟只有她死了,或者永远不出现了,澹台神府才能真正被他们掌握在手中。
这么一想,古悠然就更加觉得这六个美男子快要变成六个索命鬼了。
018武痴唐拓
看着他们的眼神,可能也不由自主的带出了一丝防备和戒慎之意。
倒是引得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抬眼看了一眼她。
而看到他们的眼神,古悠然才心中一凛,知道她一个不小心差点泄露了心中的真实想法,正当想说点什么补救的时候。
就见冷忧寒上前了一步,又是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夫人甫从地陵内出来,也该累了,忠伯已经让人备下了香汤清茶,夫人不如先回房间,沐浴休息一番,回头弟子们再来给夫人请安!”
“这样也好!”
古悠然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嘴上却简单的说了四个字,实在是听到她自己如今这声音很是腻歪。
她这一首肯,顿时见不知道什么地方就突然冒出四个躬着身子也是一身白衣的仆人,利落的把他们手中两根类似粗壮的青竹竿一样的东西给展了开来。
然后不到二十秒钟,一个由青竹竿做底,四周用薄纱给围起来的小巧软轿轿辇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忠伯快步上前,轻声道,“夫人,请上辇!”
古悠然微微地颔了颔首,抬脚就在忠伯掀起步辇前的那面薄纱帘后,缓缓地钻了进去,坐稳坐正!
紧接着,四个男仆就稳当的抬起轿辇,往前走去。
直到古悠然乘坐的步辇不见了踪影,冷忧寒微微地挥了挥手,身后那若干的神府内的下人才都无声地整齐的退走。
墓室大门外,顿时就只留下了他们师兄弟六人。
“大师兄,夫人她似乎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
开口的人嗓音很是清冷,宛如一把冰冷的长剑出鞘后的感觉,这人正是澹台神侯的二徒剑公子唐拓。
他本就是以剑入道的武痴一个,作为澹台丰颐的二徒,他无疑也是继冷忧寒后,跟随师傅时间最长的一个。
对于古悠儿这个师傅唯一纳进的妾,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印象却还是不浅的。
起码他没看明白,天纵奇才,惊艳绝伦的师傅为什么会选中这么一个女人当他的妾室,且还给与了那般不同的对待。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外加有一副天生的魔魅之音?
唐拓可不敢把师傅想得如此的庸俗和肤浅,倘若师傅真是这般的人,也就不会成为天下人共同为之敬仰尊崇的神侯了!
那么肯定是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他们师兄弟都没有发现的不同之处。
只是这非同凡响的优点他们虽然还没有发现,可这并不等于他不能发现到入地陵给师傅守孝之前的古悠儿,和刚才看向他们的古悠儿之间,有着明显的不同。
因此,古悠然的步辇一离开,唐拓就忍不住把他心中的感觉说了出来。
019神府新主
其实有这样感觉的又何止唐拓一人?
冷忧寒的感觉远比唐拓他们更加的深,要知道古悠然那在他感觉来很是有几分锐利的目光可是尤其的在他身上停留了几个呼吸的。
到了他们这境界的人,别说一个人的目光这么专注的就冲着他一个人来了,纵然是无意中的多注意了一下,也会引起他本身的身体反应的。
只是,这些,毕竟只是他们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佐证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而他身为大师兄,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更加不能冒然发表什么带有倾向性的言论。
是以,微微沉吟了下,才冷静平稳地道,“夫人毕竟为师傅守孝了三年,地陵之中,清冷孤寒,性情稍稍与从前有那么点不同,我们应当理解才对!”
冷忧寒这话一出,剩余五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下,都明白了冷忧寒的意思。
毕竟不管眼前的古悠儿给他们的感觉有多少的异常。
名分上,她毕竟是他们师傅的未亡人,即便不是正妻,用不着以师母之礼以待,可冲着她是师傅唯一的女人的份上,他们作为弟子们的这份应当有的尊重,还是必须有的。
再者古悠儿这个妾夫人,也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之流。
在周天卜卦,奇门算卦上面的成就,便是他们师傅生前都是再三的推崇和夸赞的。
甚至还曾言天赋远在冷忧寒之上。
只这一句,就够他们不能以小觑之心相对。
毕竟他们不了解古悠儿的真正水平究竟有多么的高,可是对于他们的大师兄冷忧寒的水平,却是心中多少有数的。
天赋还在大师兄之上的女子,即便只是女流,也是一代女骄!
倘若不是嫁进了澹台神府的话,要是在世俗界,唐拓等人毫不怀疑,古悠儿绝对能执掌起码一国风云。
这般算来,她年纪轻轻,嫁入澹台神府,入府以来,从来都不饰奢华,深居简出,加之性情似乎十分的的低调温驯,谦虚喜静,反倒完全淹没了她身上所有的光环。
世人都羡成为师傅的女人是何等的荣耀,在他们的心里,师傅澹台神侯也真真算得上是天上地下,仅此一人的惊才绝艳。
但是做为师傅的女人,却未必就是幸福的事情,起码他们不觉得如此完美的师傅,是有什么女人能配得上的,即便古悠儿用世俗的目光来论断的话,委实是极不错了。
可在他们心里,在这座神府里面,她真真是个多余的存在!
然而――
这个他们以前认为就多余的妾夫人,现在却是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这座神府的女主人了!
因为她竟然真的完成了独自一人在师傅的地陵里面,为师傅守陵三年的使命!
020神侯遗命
这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
需知这可是师傅临死前留下的暗书,上面有给他们师兄弟六人共同的命令。
那就是:倘若古悠儿在他身死后,主动要求守陵三年的话,三年后,这澹台神府就以她为尊,神府的一切,包括澹台丰颐留下的所有的一切(宝藏、功法、资源、人情……),都由古悠儿继承。
便是他们是澹台丰颐的嫡系子弟,也要以夫人之礼相待,虽不称师娘,却要当长辈供奉尊敬赡养之。
而另一条就是,倘若在他身死之后,古悠儿不曾提出守陵,或者有离开神府的举动,那么就由他们师兄弟六人共同出手,将之杀了!
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手书,但是他们都相信师傅天纵奇才,所说所做必有深意。
既然他们都堪不透这个中的玄机,那么听师傅的遗命定是不会有错的。
是以,在师傅七七之忌过去当日,正当他们预备动手杀古悠儿的时候,古悠儿却已经先一步提出,说预备给他们的师傅守陵三年,以镇天下的风水大势!
毕竟澹台神侯的陨殁,肯定是对天下诸国不但是气运,也同样是国运的一大损害,这点在澹台丰颐去世之前几个月,天象上北斗七星同时黯淡,便可见端倪了!
只不过这等风水王气之道,寻常不懂的人是看不出异常的,但是同是这一门中的人,却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凶险的。
古悠儿本就是个极有天赋的国师宗师之流,现在主动说要给澹台神侯守陵,同时替失去了澹台神侯的天下诸国祈求气运延顺昌隆,他们自是不能反对的。
而且这在他们看来,也委实没有理由反对!
毕竟师傅的手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于是,古悠儿就在澹台神侯过世七七四十九日当日,入了神府底下的地陵之中。
这一进去,就是整整三年。
而今日,正是整三年的到期之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一早就在地陵之外等候的原因。
而等在这里的他们,在没看到古悠儿出来之前,都对她是否还活着抱有很大的怀疑。
毕竟这地陵内的凶险和冰冷,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别说一个仅仅是修炼了些许养生功的弱女子,就是内力精深的他们,也未必承受得住地陵内凶险的煞气。
要知道为了续这片大陆的气脉持续昌隆百年,澹台神侯的这座地陵修建的时候,就已经是把他自己的阴元(阴间的寿命),完全用阵法透支进来了。
所以这样的地陵里面,活人进去守陵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可,古悠儿竟然做到了!
还活生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若不是确定了这地陵的开关只能由外面打开的话,他们都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里面另有暗道了!
是以,从地陵里面出来后的古悠儿,性情上即便有了明显的变化,他们也不能因此就怀疑她什么。
相反,她既然真真从里面出来了,那他们就该遵从师傅的遗命,从此以神府唯一的女主人之礼待她!
021无双倾城
“是,大师兄!”
唐拓、魏岑等五人同时躬身称是。
这个问题似乎就此讨论结束了。
可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从今天开始,神府的不平静才刚刚开始。
毕竟从今天开始神府是真正换了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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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在两个面容熟悉的侍女的搀扶下,进了她原来就一直住的院落。
这是神府后院里最好的院落,也是正屋,若是一般人家的话,这就是当家主母住的地方。
澹台丰颐虽然是以纳妾的名义把她接入了神府,但是在居住待遇上面,平心而论,倒是并没有待她真如侍妾一样。
相反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这多半也是原来的古悠儿对澹台丰颐内心十分敬重和感激的原因之一吧!
这两个侍女,一个叫无双,一个叫倾城,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古悠然之所以用‘面容熟悉’的词来形容,便是因为这两个侍女原来就是服侍古悠儿的。
算是她的信得过的人!
虽然这两人的挑选也是从神府里面选出来的,但是古悠儿的心中就是信得过她们的。
这些缘由,古悠然就不清楚了。
也正因为不清楚古悠儿为什么就那么信任这两个侍女,也不知道古悠儿为什么就认定澹台丰颐没有陷害她的嫌疑和可能。
可古悠儿信任并不等于她古悠然也要信任。
对于她来说,现在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在她眼中都是需要考察的对象。
因此,便是进了屋,在倾城和无双的服侍下,宽衣、沐浴、焚香、静歇,最后喝了一杯暖暖的香茗之后,古悠然也没有开口讲过一个字。
这让倾城和无双内心都有些忐忑和不安了起来。
她们何尝看不出,这一次从地陵里出来后的夫人,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那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寂和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漠然味道。
这从她进门后到现在竟然一个字都没吐过就可见一斑了。
可夫人不说话,她们总不能也不说话啊!
眼看着一边计时用的沙漏都已经过半了,倾城和无双互相觑了一眼对方后,无双就低头轻声地请示,“夫人,用餐的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让奴婢们给您更衣?六位公子也一定已经在正厅里等候您了!”
说实话,如果可以古悠然还真不想这个时候又再度去和冷忧寒他们见面,毕竟她还没想好以后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和他们相处。
但是刚出地陵,就避而不见显然更可疑,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澹台丰颐的徒弟,这出地陵后的第一顿饭,是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吃的!
微微地颔了颔首,古悠然落落大方的起了身,走向了梳妆台!
022忠孝义信
“夫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梳落云髻吗?”
这回换倾城小声问了。
夫人给她们的感觉陌生了,弄的本来三年没见过主子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这下更加复杂和忐忑了。
古悠然哪里懂得发式之类的东西,记忆里的古悠儿似乎总是那一个发型,在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情况下,她也唯有点头默认维持旧状了!
总不能她已经嫁了人的人还梳古悠儿未婚前的发式吧!
倾城和无双见她虽然还是不吭声,不过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和冰霜冷淡之色,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人给她点妆,一人梳发,倒也快的,不多时,镜子里的容颜就荣光华耀,璀璨夺目了。
古悠然嘴上不说,暗自还是惊艳的,这个古悠儿的身体给了她,倒还真是她占了大便宜了。
虽然美貌对于女人来说不是万能的,可没有美貌却是万万不能的。
所谓的有内涵的女人才是最吸引人的女人,不过是善意的谎言罢了。
一个女人不管再这么无脑,可有美貌,总是比光有智慧没有美貌的女人要活得滋润的多。
这是人生来‘爱美’的天性决定的。
只是这种对容貌的挑剔上,男人比女人严重而已。
所以人们有时会看到不少的美女和猪猡的组合。
古悠然承认她自己也是‘外貌协会’的,原来的她长的就是属于甜美型的,虽然比起镜子里这张艳光四射的容颜有着不小的距离。
但是这依旧不能抹杀古悠然依旧是21世纪美女一枚的事实。
只不过现在的她在容颜上更有优势罢了!
而这澹台神府,不愧是整个大陆上最神秘的所在,就是这里最低等的仆人,那容貌也都是清秀端正,中等以上的。
更别提服侍她的倾城和无双这一对了。
还真没有辱没她们的名字,当真是一对容色殊丽的姐妹花。
只可惜站在了古悠然的身边,生生的被压下了三分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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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冷忧寒在内的六大公子果然已经整齐地等候在一边了。
古悠然注意到他们也都重新更换了衣服。
之前全府的人身上都是白色的孝服,现在都换了有色彩的代表各自司职的常服,代表着三年的守孝期完全过了。
而神府的四大管家‘忠、孝、义、信’四个老头,此刻也都穿的非常正式。
正一边两个的站在正厅中间的紫檀木椅子两边。
见到古悠然出现在门口,不约而同,所有人都恭敬地行礼,“恭迎夫人!”
023宣读遗书
这架势说真话,古悠然心里还真是有些发憷,完全不像是要吃饭,反而像是准备开香堂的模样。
所谓底气不足,面子也要撑足了才行,古悠然不得不硬着头皮,佯装一脸淡然镇定的走向正厅中央。
不确定那中间的紫檀木椅子是不是她能坐下去,是以,保险起见,她站到了椅子正前方的中央位置,冲着所有人简洁地道,“不用多礼,请起!”
“请夫人上座!”
此刻站在左侧首位的忠伯上前一步出列,然后恭敬有礼地冲着古悠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古悠然微微迟疑了一下,在无双和倾城恰到好处的上前虚搀之下,转身就往那紫檀木靠椅走了过去,正身落坐了下来。
这时,忠伯就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如同世俗王朝中大臣宣旨一般,然后古悠然就有些微微瞠目的看到底下那一堆仆人又是肃穆恭敬的跪了一地。
冷忧寒他们六人也都恭敬的再度躬身的几乎把头都要弯到膝盖处。
心道: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这个澹台神府还当真是把自己独立于众王朝之上了,有点意思!
既然他们都跪着,唯一的站着的忠伯也背对着她在宣读澹台丰颐的遗书,古悠然也就干脆正大光明的从新环视了下这座庄严肃穆的正厅。
果真和地陵里面也有一模一样的,和古悠儿记忆中的也无区别。
耳朵里则同时听着那遗书上满腹的文绉绉的谦虚拽文,整整五分钟,听到的都是澹台丰颐对自己一生的自我评价和自我检讨之言。
听起来颇有几分诸葛孔明当年写遗书的风范。
古悠然忍不住腹中吐槽不已。
好在总算没多久终于听到了重点,然后,饶是古悠然心下有了大概的猜测,真正听到,还是忍不住小心肝怦怦直跳了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澹台丰颐竟然真的会把这座神府的拥有权交给她!
或者说交给古悠儿,可惜现在只能让她来受益了!
非但如此,还留下了这么正式的遗书,在这正厅对着所有的人宣读,可想而知,今日之后,在这座神府里面,不管有多少人暗中是不甘心的,至少表面上,也都是要奉她为主了,包括冷忧寒在内的六大公子。
哇靠!
这下当真是赚大了!
幸亏她临时决定今天从地陵里面出来,没想到竟然这么赶巧,今天正好是古悠儿所谓的守陵满三年之日。
难怪了他们一早就等在了地陵门口!
古悠然同时也非常清楚若是真正的古悠儿的话,今天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从里面出来的。
024本性显露?
只是她被那样恶毒的禁锢在了冰棺里面当了陪葬品,又怎么可能是她自己主动走进了地陵去给澹台丰颐守陵的呢?
这中间定然有部分真相是脱节了。
因为从冷忧寒这些人的言行举止,包括澹台丰颐自己留下来的遗书来看,他们都是清楚的认定了是古悠儿是自己走进地陵去守陵的这一事实的。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古悠儿进了地陵之后,有另外的人也偷偷的进去了,然后恶毒的暗算了古悠儿。
可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古悠儿的记忆里关于这一切,什么都没有?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她眼前是真无法弄清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于眼前的古悠然来说,澹台丰颐的这封告所有人的遗书,无疑是让她非但能安稳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来,还同时赋予了她从此尊贵无比,自由无比的生活的保证!
遗书宣读完毕之后,冷忧寒在内的所有人,又一次认真恭敬的重新对她行了礼,这一次的礼显然不仅仅是参见神侯的遗孀,更是拜见澹台神府从今后的新主人的!
这一次,古悠然甚至话都没说,只是比了个请起的手势,自有宣读完了遗书的忠伯代为喊平身!
而她如此托大的姿态,也让冷忧寒在内的六大公子,不约而同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愕!
似乎没想到才刚宣布她成为这神府以后的最大的主子,古悠儿就已经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了,难道说以前古悠儿温婉驯良,柔和谦善的姿态都是做出来的假的?
倘若如此的话,这女人当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竟然隐藏的如斯之深。
眼看着现在大局已定,神府新主人的名分到手了,她也终于露出骄纵狂傲自大的本性来了!
一个个都不由开始担心,神府落在了这样的女人手里,以后岂不是弄不好就会败掉师傅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
连‘忠孝义信’四位神府老管家,表情都有些纷杂难定,就更别提其他的一干下人了,更是半点声音也不敢有。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古悠然只是腻歪听到自己这副新身体的嗓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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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那顿饭自然也是吃的气氛十分的僵硬和严肃。
古悠然还浑然不知这一切皆是因为她没亲自开口说一句‘请起’的关系,还道是她成为了这里的新主子,一干人对着她不自在呢!
看来以后这种和一堆人吃饭的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才行!古悠然心中暗自决定着。
025六人共谋(一)
好不容易一顿饭捱完,古悠然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就重新回到了她的住处,把一干人又一次惊在了原地。
小半个时辰后。
冷忧寒的住处,师兄弟六人再度重新聚到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再那么平静沉稳,相反都有些严肃。
“大师兄,夫人她之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这还是单单一句‘地陵孤寂冷清所以造成夫人性情大变’能解释得过去的吗?”
一身天蓝色雅致宽袖常服的四公子魏岑率先蹙着眉头就开了口。
冷忧寒没急于开口,而是眉目清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而是魏岑身边的一个穿着黑色武士袍的高大俊朗男子,沉吟了下,先开了言,“老四,稍安勿躁,今天的事情太反常了,我想我们需要多想想!”
“三师兄,你的意思是指什么?”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之后,六人中排名最末的倪明泽也忍不住开口了。
而除了冷忧寒之外,其他的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黑袍男子无影手邓傲的身上。
邓傲对于这么多双炯炯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慌张,更加谈不上什么压力,谁也不是笨蛋,他才不相信他们心里没有那么怀疑过,只是都不想直接就说出来而已。
哼!
既然他们一个个的要藏拙,那就让他们藏着好了,反正他是要说的。
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讽笑,“我的意思很明显,关于师傅留下来的那封暗信,我现在怀疑看过它的不止哦我们六个!”
这话一出,包括冷忧寒都微微变了脸色,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但是他没发出声音,不等于别人也能这么克制得住,只听老五欧明磊顿时失声叫了一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邓傲笑着反问。
“当然不可能,那封暗信上面有师傅的独门暗记,除了我们师兄弟六人共同携手的情况下,外人就算知道了那标记在哪里,也断然没有可能打开过后,又恢复成原样不让我们看出来的!”
“既然这样,夫人陡然气势如此的狂傲自信,又是什么缘故?别告诉我地陵里待了三年出来后,性情就能大变成这样!”
邓傲的反问,让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显然这个缘由他们也都想不通,倘若知道古悠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也不用如此肃穆的聚在这里发愁了。
“除了夫人肯定了她出地陵之日就是成为这神府主人之时,这一个理由之外,至少我找不到她为什么会陡然间敢于这么托大嚣张的对待我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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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六人共谋(二)
“可是?”老五还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语,却又一时间找不到理由,不由顿住了。
“好了,大家也不要争论了,到底是夫人因为在地陵里待的时间太久,被煞气侵染了思维,以至于性情大变,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相信接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
“眼下我们要想的是问题是,假设夫人真是因为性情大变的关系变成如此,我们该当如何,若是夫人是因为别的原因,转变如斯,我们又当如何!”
“需知道如今的神府,夫人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做主的人了!除非她做下大伤天和,有伤天道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才能出面干预,否则的话――”
说出这一系列话的人,正是声音清冷的二师兄唐拓。
而随着他的话落,这下是连邓傲也都没了声音了。
他们都知道而师兄唐拓说的一点没错,古悠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的狂肆了且不急着去追究,现在的关键问题,她变成了这样之后,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来。
倘若只是言语放肆,姿态嚣张一点的话,他们是没有理由和资格去对古悠儿的行为进行什么制裁和谴责的。
甚至于只要是不违天和,不伤人道的事情,但凡古悠儿吩咐下来,他们也都要尽心尽力,无所怨言的办好。
总不能因为她今天没有亲口说让他们起身,他们身为师傅的亲传弟子就对他留下的唯一的遗孀和指定的神府新主人造、反吧!
“你们先在府里留一留吧,别急着各自回去了!等过上一段日子看看再说!”
冷忧寒终于开口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本来宣布完神侯的遗命之后,按照规矩,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师兄弟是不能在神府内长留的。
毕竟他们早就已经出师多年了。
再说了,他们哪个在世俗里没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安排?
这次为了迎接夫人出陵,他们已经提前多日就在神府内筹备和等候了。
可没想到,宣布遗命之后竟然会碰上这样的场面,夫人古悠儿的改变竟然如此之大,不由令他们无法就这么放心的离开神府了。
如今,又有了大师兄的这句让他们留下的命令,几人就更加不肯就此离开了。
都决定要观察古悠儿一段时间,看看她接下来到底会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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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接下来的整整两个月,他们都失望了。
古悠儿竟然什么也没干,既没有再召见他们,也没有让他们之外的神府的下人们去做牛做马,甚至于她比从前更加深居简出了。
每日里竟然除了神侯澹台丰颐生前的书房之外,其他什么地方她也没去过,让冷忧寒他们不约而同有了一种万钧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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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弥补内劲
古悠然可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等待和期望着她的任何一个异常的举动。
她只是每日里沉浸在各种知识海量海补中,尤其是武技。
穿越前就受过21世纪的特警训练的她,虽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点攻击武力值完全不能看。
但是这不过是因为21世纪是末武时代,没有所谓的内功运气心法之类的东西,所以她们修的只是外门功夫。
自然不能和这个时代的武林高手相提并论。
可现在既然成为了神府的新主人,情况当然完全就不同了。
要知道古悠儿的这个丈夫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整个天下十几个国家都共认的高人,而这神侯的称号更是全大陆都共同推崇并承认的。
可以说,澹台丰颐的存在已经把神府的地位提升到了整个大陆所有国家王权的上面。
如此遗世独立,却又实实在在的掌握无上崇高地位的澹台丰颐,自然不可能是光棍司令一个。
神府这么多年里收罗到的不仅仅是全大陆最优秀的人才,最富可敌国的世间财富,还有无数经史子集,和功法盛典。
可以说后者才是真正的最有价值的财富。
古悠然又不傻,这等宝库就在自己的手中,怎么能放过?
想要过得好,想要继续保持凌驾于所有王权和富贵之上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强大且无比的智慧。
她要继承的可不仅仅是一座神府,更有与澹台丰颐一样的受人敬仰和崇拜的个人地位。
她要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即便澹台神侯没了,她古悠然古夫人同样是个可以比肩澹台丰颐一样的存在。
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神侯的妾的关系!
这个烙印她会一点点的让人遗忘,直到有一天,提起她古悠然,所有人都只会知道她是古夫人,而不是澹台神侯的遗孀!
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一时一日的功夫,好在古悠然心态很平和,想着反正已经过来了,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回去,那么就慢慢地好生经营转变就是了!
而在这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弥补她现在武力值上面的短板。
所以这两个月里,她几乎像快干梆梆的海绵,在源源不断,贪婪无比的学习和吸收无数流派的功法。
尤其是内力修行这一方面,更是从几百部功法中挑出了她认为最合适的她的几种,日以继夜的练习和运行着,即便是晚上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是用内劲循环替代睡眠的。
而果如她所料的那样,她脑海中那团不知名的灰雾,在她重生到了这个时代后,能非常容易的就感应到经脉中的气劲,使得很多人非常难以入门和修炼有成的内功心法,到了她这里,轻而易举的就能熟练运行。
短短两个月的夜以继日下来,竟然已经很有几分根基,完全抵得上一般人修炼了三五年的所得,令古悠然欣喜不已。
028周游天下
要知道内力这个东西,真是无法用科学的方式去形容的存在,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非真正得到的人,不能理解那种充满力量的安全是从何而来的。
古悠然也是真正看到内力小成后,给她的身体带来的无数变化后,才确定,在她如今所处的时代还要更早上哪怕一千年,说不定那个时候的人修行的根本不是内功心法,而是修真飞升的功法。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所以很多的珍贵的东西也跟着失传了。
以至于才会到了21世纪的现代,内功心法完全找不到了,让所有的人以为飞檐走壁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武侠小说而已。
此刻看来,不是那些东西不存在,只是因为年代已经隔得太久太久,人们已经不敢相信人类曾经也能那样的神奇和无敌过。
古悠然的内心不免有些怅然和遗憾,想着倘若她的穿越时间再往前远个几百年,是不是现在她练的就不是内功,而是直接修仙了?
这般想完,她自己又忍不住失笑了。
想着人果然是贪心不足的,能有如今这样已经是梦中都该偷笑了,居然还妄图贪求长生!
于是,古悠然也干脆沉下心,扎扎实实的继续每天不间断的练她的内功了。
直到感觉再怎么夜以继日下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获得更快的提升后,她才放缓了内心的急切度。
要知道内力这东西毕竟是需要日积月累的修炼的。
她如今因为脑海中灰雾的关系,一晚上的运行打坐能抵得上其他人十天之功,已经是千万人都要羡慕和渴求不到的优势了。
再要想着一步登天,瞬间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又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也是时候离开这神府,出去看看天下的时候了!
而此时,已经是距离古悠然出了地陵后的整整一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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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百天里,古悠然完全抓紧了时机,从内到外的把她自己给武装了一遍。
可以说现在的她,即便与冷忧寒他们闹翻了,直接对上,不说有取胜的可能,但是起码自保的手段和本事已经是有的了。
相反,冷忧寒他们却因为弄不清楚古悠然到底有没有改变,而不得不被动的一直等待在一边,等待她有可能会有的反常举动。
这等煎熬和内心总有种被牵制住了的不舒服感,可想而知。
眼看着她还是整日里深居简出的,完全没有半点搞事的迹象,冷忧寒他们又不由觉得之前是不是他们想的太严重了!
兴许夫人还是以前的那个夫人,那一天的失态,只是因为刚从地陵里出来,有些不适应而已!
可怜的他们,内心刚刚开始有了这等反思,正商量着要不还是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不要再继续留在神府耽搁时间的时候,忠伯那边却派人来报,说夫人预备在近期离开神府,周游天下!
029必须随行
这话一经传来,冷忧寒等人都怔愣住了。
“什么?夫人要离开神府?”魏岑第一个没沉住气,当即就失声叫了出来。
“是的,忠总管是这么吩咐小的来通禀各位公子的!”
“好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魏岑挥了挥手,确定来人已经走远了之后,顿时就急切地看向冷忧寒,“大师兄――”
冷忧寒也蹙了蹙眉头,显得有些郁结的样子,“这样吧,我去拜见下夫人,询问下夫人此番出府到底有什么打算!”
“大师兄,要是夫人说她就是打算去周游列国的话呢?”
唐拓闻言,本来就如刀锋般冷冽的声音此刻更加低沉了几分。
“那少不得我们师兄弟就要轮流去夫人身边保护了!”冷忧寒神色端正地回答。
“那怎么行?”
一听这话,邓傲也眉头皱紧,显得不那么乐意了。
“大师兄说的对,倘若夫人执意要出府的话,我们还能拦着不成?除了派足够多的人手保护不说,我等也要起码分出两人随身侍奉才合乎规矩!”
老五欧明磊语调不轻不重不温不火地说着,听着似乎完全没什么火气,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知道,从那天夫人从地陵里走出来后便无比反常的姿态,其实就可以看出,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只是可恨师傅一走,这神府也变得不再那么太平无事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年――
这个念头刚起那么一丝,欧明磊就不得不在心中狠狠地就掐断余下的那大逆不道的想法。
毕竟不管如何,古悠儿都是师傅的妾室,不论有无夫妻之实,他们身为师傅的弟子,该有的礼数和尊重是不能因此抛却的。
“大师兄,这――”
“小五说的没错,夫人如今是神府名正言顺的主人,我们虽是师傅的亲传弟子,可同时也是要效忠神府的人,夫人若是要出府,我等自然是该随行伴护的!”
冷忧寒话虽如此说,但是从他那紧锁的眉头,和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声,便可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是极度不愿的。
唐拓他们自然无比理解冷忧寒此时心中的暗恼。
要知道便是师傅在世的时候,大师兄冷忧寒都是从不离开神府的。
可以说,从他们入门以来到师傅离世,这么多年了,他们几乎都不曾见过冷忧寒不在神府里的时候。
这下,夫人无端端的说要出府,且还不是出去个一天两天的样子,冷忧寒自是不能再和从前一样,可以安安稳稳的待在神府中主持一切。
就算夫人不要他随行,冷忧寒身为弟子,也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就接受这样的安排。
是以,可以预见,古悠儿这一出门,他们师兄弟弄不好就都别想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030双双吓坏
“大师兄,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眼下要弄清楚的是夫人她这要出府的打算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当真有什么计划了!”
“对,二师兄说的是,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拜见下夫人,听听夫人的想法和打算?”
“也好!”
冷忧寒点了点头。
几人见他同意,也不耽搁,稍稍略事整理了下衣裳后就一个个的跨出了冷忧寒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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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古悠然居住的院落里,倾城和无双也都正傻眼的看着自家夫人在那边忙活着整理东西,打包包袱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赶忙就上前去接手,同时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这是真的要出府?”
“嗯!”
古悠然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几个月她不是没试着改变一下她这个身体的嗓音,甚至还刻意训练自己粗嗓门去说话,但是比起她在内力上的精进神速,这个嗓音的改造完全不成功。
因此她只能尽量少开口说话。
好在她也没什么要对倾城和无双讲的。
“可是夫人,这,这怎么行呢?”
“嗯?为什么不行?”古悠然听了这话,顿时就看向了说话的无双,目光有些锐利。
无双这下也知道她冒失间说错了话,连忙摇头,“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您,您是神府的夫人,您,您入府以来从,从来没出过府啊!”
“正是因为没出过,我现在想要出去看看天下,不行吗?”
古悠然淡淡地反问,饶是声音是天然的媚嗲,可她不悦的眼神,还是足够两人明白夫人是极不高兴了。
顿时连忙惶恐的同时摇头,“奴婢不敢!”
“哼!”古悠然轻声冷哼了一声,“行了,都让开,不用你们收拾!”
一听这话,无双和倾城两人的脸色瞬间煞白,‘噗通――’的接连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两人就跪在了地上,口中惶急地连声求道,“夫人饶命!奴婢们错了!”
古悠然不由微微错愕地看了看她们,她的确有点不高兴,可还不至于严重到要她们的命的地步,这两个丫头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要你们的命了,都起来吧,我不过是想自己收拾需要的东西而已!你们又不知道我要带什么!”
古悠然这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两人更慌了神。
夫人这意思合着是不准备带她们一起出门?
这还得了?
那她们岂不是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031她说了算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们知错了!”
“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古悠然见状,眉头更加蹙的紧了,又不是演宫廷剧,她也不是女暴君,做什么弄出这副腔像?
“是,夫人!”
两人听了这话,更加手足无措又惶恐无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局促地小心地看向古悠然,同样秀美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显然内心的恐惧是真实存在,并非做出样子给古悠然看的。
而正是因为这样,古悠然才更加不高兴,她不过说了一句自己要出府,她们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惶恐阻止,要是她现在就立即要出府的话,她们岂不是要长跪地上磕破头的拦截?
两个贴身婢女尚且如此,可见这神府里的其他人在得悉她要出府后的反应,会是如何了!
“你们出去吧,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我,就带他们去南房花厅里小坐!”
“夫人,奴婢――”
无双和倾城还想要开口求她,只可惜话才说了几个字,就接收到了来自古悠然锐利不悦的目光。
顿时两人都胆颤心惊的吞回了到口的话,躬身连声,“奴婢们知道了,奴婢们这就去门外守着!”
说着,两人面朝着古悠然,躬着身子一直小心的退到门槛边,才转身快速地离开。
而古悠然见她们都走了之后,才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她之前的整理。
她心里自然清楚,像她如今这样的身份,若是要离开神府,绝对不可能真的放她一个人去周游天下的。
起码忠伯他们肯定是会给她安排一系列忠心、稳重又精干的人手的,不管是保护她也好,是暗中观察和监视她的动静也好。
虽然如此看来,她的行动不免是有那么点不自由了,但是这里毕竟是异世界,可不是21世纪只要带好了钱,全世界各地都可以自由来去。
这个时代可是要出租没出租,要火车没火车,飞机更加不能奢望。
真要是让她一个人出门,吃穿拉撒的岂不是全部都要自己动手?
光想,古悠然就觉得有人一路伺候,把琐碎的事情都给搞定,远比她当什么独行女侠要舒适和理想的多。
既然这样,那么必然是一行人的出行是肯定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她们所有人知道,虽然她默许有人随行保护也好,监视也好,但是可别以为什么人可以跟,什么人不能跟是由他们决定的;
没有她古悠然点头,纵然是贴身婢女无双和倾城之流,也只能给留在神府里。
这也算是个下马威吧!
古悠然哪里知道她如今在倾城和无双的眼中,已然完全是个性情大变、阴晴不定,且言语寡僻冷傲的夫人了。
她们每天伺候着她战战兢兢都来不及,哪里还用得着她继续敲打她们?
032三个木盒
说到底还是古悠然对她自己目前在神府里造成的莫大的影响力估算不足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又哪里料得到,因为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不愿意多开口说话的她,竟然阴差阳错的就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建立了无形的威势?
此刻她整理了些她自己认为需要的东西,把它们仔细妥善的放进了一个首饰盒大小的精致木盒子里面。
确定那些瓶子一个个都盖的很严实,也放的很正,不会倒和破之后,就盒上了盖子,用一个小玉锁锁好了。
然后放到她铺在了圆桌中央的那块用来当包袱皮的锦布中央。
这个木盒收拾好后,她又拿出了第二个木盒……
如此整整装了三个精巧的木盒之后,她的收拾才算告一段落,除了她自己,眼前没人知道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至于其他的衣物首饰银钱之类的东西,她便不弄了,自然会有别人替她收拾。
而此时,古悠然院落里朝南的几间专门辟做接待客人用的花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冷忧寒他们几乎刚到院门口,就被无双和倾城引领到了花厅里坐着了。
而忠孝义信四位大管家,也随后都也齐聚到了这里。
“无双姑娘,听说夫人预备离开神府出去周游下列国,这个消息可属实?”
六公子中最小的倪明泽,平日里与这府里的上上下下的男仆女婢们的就很熟,此刻左右古悠儿还没过来,也就干脆用状似闲聊好奇般的口吻问了一句。
若是换做从前,无双纵然不会立即回答,也肯定会巧笑嫣然一番。
但是现在一听到倪明泽问这个话,两人就都不约而同白了脸。
显然之前古悠然锐利的眼神和那些不客气的话语,给了她们很大的心理压力,想着她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敢在夫人背后嚼舌根?
“六公子,这个夫人没跟奴婢们说,一会儿夫人来了,您再亲口问夫人比较好!”
众人哪个不是眉眼通透的人?
之前无双和倾城同时白了脸的表情他们都看在了眼底,现在再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不由更加暗自一凛,看来夫人的变化当真是不小,连伺候了她多年的无双和倾城都如此小心翼翼,不敢多置一词,一会儿他们倒是更加要小心开口才行。
古悠然并没有故意晾着他们,她收拾好了那几个小盒子的东西后,当真是很快就来了这花厅。
刚抬脚跨进来,冷忧寒在内的六人就从椅子上起身了,“见过夫人!”
“请坐!”
古悠然微微笑着说道。
033少则几月
“谢夫人!”
几人见她今天虽然面带笑容,状似十分客气正常的样子,心里的戒备却一点没放下,毕竟倾城和无双脸上的煞白还没完全褪干净呢!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忠伯,孝伯,信伯,义伯,你们四位也请坐吧!”
古悠然很是从容客气的比了个请的姿势。
“谢夫人!”四位德高望重的神府大管家也没有多客气,而是很恭敬的躬身行礼后缓缓坐了下来。
倾城和无双此时则赶紧踏着快速的小碎步,来到古悠然身后,伴随着她在主座上坐下后,两人已经恭敬地立在两边了。
看了看下面众人的目光都专注的落在她的脸上,古悠然即便腻歪听到自己的声音,却也知道,要出神府这么大的事情,不与他们说清楚是很难成行的。
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想必倾城和无双已经把我的意思传达给六位公子和忠伯你们知道了,大家既然都来了,我也就干脆再说一遍好了,我预备近日里就出府去周游下诸国,一来是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二来也想借此机会透透气,换换心情!”
这话一出,冷忧寒在内的所有人都面露几分难堪和微怒之色。
什么叫透透气和换换心情?
夫人只差没直接说,她觉得在神府里面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换而言之,古悠然已经是毫不避讳的表达出她不愿意继续被限制在这府中的意愿了,所以她选择了这个时机,预备出府去看看。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古悠然过去虽然身为神侯的妾夫人,没人限制她的任何行动的,可这不过是表面的情况。
实际上就冲着她入府只是妾的名位,丈夫又是澹台丰颐这两点,她的自由甚至都不如一般世俗女子。
难怪她觉得压抑。
如今神侯故去了,神侯的遗命又是选定了她做了他遗传的全部继承人,那么她这个时候说要出府,谁还能有资格阻拦?
也正因为这个,所以冷忧寒他们听了古悠然的话后,脸色才那么难看。
“主人的孝期已过,夫人入府前后算来也有七年,也是时候出去走走,看看天下风景了,这点老奴是深表赞同的,只是不知道夫人这趟旅程预备多长时间?老奴也好安排这沿途的一切事宜!”
按说,这第一个该站出来表态的人应该是冷忧寒,不过他此刻眼若幽潭,面无表情的坐着,显然没有率先开口的迹象。
可古悠然身为夫人,话都已经出口了,他们也不好都没响应,忠伯不得不因此先站出来探古悠然的口风。
“具体预备多少时间,我倒是没想过,看情况吧,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也不一定!”
034摆明欺负我么?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一听这话,三公子邓傲顿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色难看。
“老三!”二公子唐拓不由低沉了声音,提醒一般地喊了一声。
邓傲顿时也意识到他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可人已经站起来了,一时间也不好重新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不由脸色有些发红发窘。
古悠然见他那般样子,反倒有些好整以暇的微笑看向他,“三公子似乎对我的打算有些不同的看法,愿闻详情!”
“夫人误会了,三师弟只是一时太惊讶,所以有些失态了,夫人如今毕竟是神府的主人,这府中诸事,以及天下列国的一些要务,以后都少不了要夫人操心劳累的!”
“也因此夫人预备在这个时候出府周游天下,时间跨度还预备这么长,三师弟有些担心怕神府内事情堆积太多,这才失了礼仪,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唐拓清冷冰寒的声音注定了他即便是替邓傲解释和求情,这语声听在古悠然的耳朵里也不会太动听。
是以,古悠然之前还带着微微笑容的脸色,在听了唐拓的解释后,反而不那么好看了。
唇角讥诮的一笑,“原来是因为这样!不过我很好奇,从前神侯在的时候,那些凡俗杂事六位公子也都是这么让神侯大人劳心劳累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再度一变。
要知道古悠然这话可有点诛心了。
澹台丰颐是什么人,那是他们的师傅,是这个天下列国王侯们都倚重并推崇的神侯。
些许红尘杂务琐事怎么可能劳烦到他?
别说冷忧寒他们六大弟子都在,就算没有冷忧寒他们,替神侯办事的人也多不可数。
到了澹台丰颐这样的地位,已经极少有什么事情是严重到需要他亲自去做的了。
而现在作为神侯接、班人的古悠然既然已经成为了神府的主人,那么她纵然威望不比澹台丰颐,可在神府享有的明面待遇起码该是一样的。
唐拓借着这所谓的众多事务需要她决断和处理的借口,明显就不那么站得住脚了。
且古悠然那话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这是摆明了在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吗?
好是犀利的反诘!好是敏锐的反应!
冷忧寒此刻都忍不住心头暗暗笼罩起了阴云,知道他们已经处于被动和不利的局面了,若是再更多阻拦下去的话,马上就要被古悠然拿话僵死了。
他这下想不起身应对都不行了!
顿时缓缓的长身站起,恭敬地躬身一礼,“夫人息怒!二师弟三师弟他们说错了话,忧寒代他们向夫人赔罪!请夫人看在他们纯属无心的份上,给他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035一个约定!
“大师兄!”
邓傲还想说什么,刚开了一句口,就接收到了来自冷忧寒目无温度的目光,顿时就不吭声了。
古悠然这下又干脆好整以暇的重新看向他们了。
冷忧寒果然是六人中毫无疑问的头啊!
光看着一个眼神间的威势,就不愧是澹台丰颐过世后的头号接、班人!
想必在他们的心目中的,这个神府的新主人怎么也不该落到古悠儿手中,而是该交给冷忧寒才对的吧!
那么在冷忧寒的心目中,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不是也对她这个冒出来抢夺了他位置的人恨之入骨呢?
古悠然不由单手托起下巴,好奇地琢磨了起来!
如此神态,落在众人眼中,又是一番心情各异!
“既然大公子都开口求了情,这次便算了!”古悠然慢悠悠地又笑了起来,“我虽然成了这神府的新主人,却无意改变这府里多年来既定的规矩和惯例!”
忠伯他们听了这一句,明显神情好看了不少,不过却也知道古悠然肯定是有下文的。
果然,随后古悠然就立即接着道,“我不更改神侯定下来的规矩,不等于诸位有资格来对我进行约束和要求!”
“以后,涉及到与我无关的任何事务,从前是如何处理的,以后依旧如何处理!”
“我只要我自身的自由!任何人不得来干涉!相信这话,诸位也该听的很清楚明白了吧!”
“夫人!”
忠伯他们这下哪里还敢坐得下去,纷纷起身惶恐地喊道。
冷忧寒等六人的表情也都难看到了极点!
这事情,弄得像是他们今天跑过来就是来逼宫要权,专程给她难堪的。
这要传出去,让人知道了身为师傅的弟子,却在神侯身故后欺负他的遗孀,师傅的一世英名岂不是全被他们毁了?
“你们不用惶恐!我说的不是反话,我一介女流,无异于天下权势,大公子深得神侯真传,这神府原本也是要交到大公子手中的,只不过当年我入府之时,神侯曾与我有过一个约定!”
说到这里,古悠然故意停顿了一下。
果然,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都惊讶地一亮,连带冷忧寒自己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虽然明知这有可能是古悠儿的一家之言,但是毕竟涉及到了师傅,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情浮动。
冷忧寒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显然都想知道澹台神侯到底与古悠儿做了什么样的一个约定,使得他死后,竟然把神府传给了古悠儿,而不是冷忧寒!
036胡诌的谎言
“敢问夫人,究竟是什么约定?”
最沉不住气的还是三公子邓傲!
虽然明知道有可能是个坑,可这个坑实在挖的太诱人了,让他们不跳也得跳啊!
忠伯他们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动!
“这个约定现在我不能说,还不到时候!而且按照约定,到了该说的时候,能听的也只要有大公子冷忧寒一人!”
这些话,显然纯粹都是古悠然临时胡诌出来的。
她根本不是古悠儿,有什么可能会和已经死了几年的澹台丰颐有过什么约定。
自然,在古悠儿的记忆中,也是没有这么一回事的。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突然编造出这么一个约定来,自然是为了日后给她自己要做的事情,要过的生活创造合理合情的条件罢了。
可纵然冷忧寒他们心中也会如此怀疑她可能是编造的,可还是控制不住会让他们假设,万一是真的呢?
毕竟古悠儿是澹台丰颐唯一纳的妾,也能算是他唯一的女人。
要说这中间没有点什么特殊的缘故的话,澹台神侯为什么非要纳古悠儿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为妾?
再者即便他们多年来相敬如宾,似乎并没有任何恩爱的情景出现过,但是名义上毕竟是夫妻。
身为丈夫的澹台神侯和他自己的女人在闺房里有过一个不为外人知的约定,似乎也是说得过去,且合乎情理的。
这么想来,众人的心头不说有一百只猫爪在挠,却也是火热滚烫,好奇的不行了!
“那敢问夫人,这个约定关于什么?”
四公子魏岑也忍不住了。
“关于神府的未来!”古悠然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不喘的就又说了一句天大的谎话。
然后趁着众人还没反应古来的当口,又接着道,“具体的你们不用问了,此刻也不是说的时候!”
“我只想说不管是根据我和神侯有过的约定,还是神侯留下的遗命,我现在都是自由身!我有权利选择我要过的生活,想做的事情!诸位没什么异议了吧?”
“夫人严重了!我等不敢!”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们哪里还敢摇头。
毕竟就算他们不相信澹台丰颐曾经和她有过一个什么样的约定,可关于澹台丰颐留下的遗书却是忠伯自己宣读的。
所以神府将来的主人会不会是冷忧寒且不说,现在的主人无疑是古悠然。
身为主人的她,想要做任何事情难道还需要经过奴才们的同意不成?
无疑,到此,古悠然的出行已经是板上钉钉,更改不了的。
他们唯一能继续做的事情就是决定他们中的谁要和古悠然一起出门,随行保护!
037选了老二
冷忧寒此时也干脆再度上前一步,清朗地问,“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近日要出府游历,不知夫人可打算好要什么人随行?”
古悠然淡淡一笑,当然明白冷忧寒这么问的用意,摇了摇头,“这个就交给忠伯几位去安排吧,我就一个要求,人不要多,低调一点就好!”
“呃,是夫人!老奴知道了!”
忠伯闻言虽然稍稍错愕了一下,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躬身应下了。
冷忧寒却眉头微蹙了一下,“夫人,忠伯安排的只是随行的下人,弟子的意思是,我们师兄弟六人中,夫人想要谁同行伴驾!”
“你们?”
这下轮到古悠然微微错愕了。
好一会儿才摇头拒绝,“六位公子各自都有一摊事情要忙碌,我不过是周游列国,看看各地风土人情,这等无关重要的小事就不劳烦大家了!”
“夫人此言差矣,您是神府的主人,您的出行就是阖府上下最重要的事情,弟子等理当有伴驾保护之责,夫人若是一个都不带我等,岂不是说明夫人还对弟子等之前的无礼心中责怪着,是以信任不过弟子等人,这才拒绝让我等陪同!”
这帽子倒的扣的严重了!
让古悠然还真是不好再拒绝了!
再者她心里也清楚,虽然用了一个约定这样的借口暂时糊弄住了他们,不过这里毕竟是澹台丰颐的人的大本营。
就算此刻她有心不要他们跟随,也不能太过硬朗的在府中拒绝,不管如何,也得等先出了神府再说。
是以,稍稍沉吟了下后,她佯装有些哭笑地点了点头,“大公子这话倒真是让我进退维谷了,本是没这个意思的,唔,既如此,这样吧――”
古悠然说着说着,眼神就在站着的六大公子的脸上依次看了过去。
而对上她的眼神,六人的表情和目光也都概不回避地回视着她,显然是在坦然应对着她的挑选。
只是在古悠然的目光落到他们其中某一人的脸上后,她忍不住心里暗自‘咦’了一声。
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赤|裸|裸|的调戏?
可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神清朗,面色端容,并无任何不敬的意味,不由心中疑窦顿生。
不过脸上,她却不动声色,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收回目光,莞尔一笑,“我知道大公子从入府以来就少有出府,此番大公子就还是留在府中主掌大局吧!”
“五公子六公子似乎正值武功的紧要关头,也不宜跟随我四处奔波,那么剩下的――就劳烦二公子吧!”
“啊?”众人忍不住发出微微惊讶地一声低呼,似乎谁都没想到古悠然的话头一个转弯,最后竟然选择了二公子唐拓!
038唐拓遵命
就连被选中的二公子唐拓本人也忍不住露出惊愕的表情。
而以为肯定会被挑出来的三公子邓傲和四公子魏岑也有些发愣,怎么会古悠然口中吐出的人选不是他们俩?
要知道最先跳出来说错话的人就是自己,若是选了他,一路上她要做点什么他有可能反对的事情的话,不是也更容易沟通吗?
至于魏岑,六人中,就属他算是最好说话,要是必须带人出门的话,他无疑也是很好的人选。
结果,古悠然竟然他们俩都没选。
反而选了冷冰冰的二师兄唐拓!
唐拓在师兄弟六人中排行老二,有个别号,叫“剑公子”,是个标准的剑痴!
武功固然是他们六人中最好的,可性情和说话方面,委实也有些令人吃不消。
不管是从外形来说,还是从本身的性格来说,他的身上都刻着‘不好相处’这四个字。
带着他出门,等同于带了一个不喜欢讲人情的木头冰块,照他们看来,就是选了大师兄冷忧寒,也不可能选二师兄唐拓的。
可古悠然竟然偏偏就选了唐拓!
难怪众人的惊讶掩都没掩饰住!
而回过神后的几人,很快就更加错愕了,因为他们忽然反应过来,古悠然没有选老五老六的原因是说他们的武功正当到了紧要关头,不宜四处奔波!
可这武功的问题,本来就是属于秘密,老五老六自己不会逢人说他们就快要突破瓶颈了,若非其他师兄弟都不是庸才的话,旁人光用看的是看不出来的。
那么古悠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也是用眼睛看出来老五老六正当紧要关头?
可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古悠然固然一直有修炼养生功,可这纯粹就是安养肌体的养生所用,是不产生内力内劲的。
更别说勘破老五老六的境界的程度,非内力大成者没这可能!
这般一想,六人心中忍不住又是暗自一凛。
似乎这次再见到古悠然,她身上的神秘光环又多了好大一圈。
难道师傅的地陵里面有着什么功参天地的造化之物,不然的话,一个谦逊的小女人,如何会在短短三年里,变得如此令人陌生和莫测高深?
“怎么了?二公子可是不愿意?”
见他们被她的话弄的惊愣住了的样子,古悠然忍不住暗中得意的笑了一下。
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耍人玩的小手段,在未来世界实在算不得什么新鲜,不过对于这些有时脑子很‘正派’的古人来说,显然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果然一个个的都意外住了。
“唐拓遵命!”
虽然惊讶,可既然古悠然已经点了要他随行,唐拓还是立即收敛心神,恭敬地应下了。
039黄道吉日
“夫人,就点了二师弟一人随行是不是太单薄了点?需不需要再多点一位?”
古悠然莞尔一笑,摇头,“大公子太多虑了,六位公子中,二公子武功最好,又是由剑入道的,相信有二公子随行,我的安全已经完全无虞了!这一点,其他几位公子相信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们自然是没意见的,且不说二师兄唐拓的身手的确是他们中最好的。
即便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这样的话进行反对,也无形中是要得罪唐拓的。
这样一来,六人中原本以为至少需要随行四个人的队伍,竟然最后就只点了唐拓一人,倒是让其他五人都觉得很是意外。
其后,又磋商了一些出行后的路线和细节安排,只不过这些,古悠然就不再开口发表意见。
出发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在两天之后。
这是冷忧寒亲自推衍掐算出来的出府的黄道吉日。
对此,古悠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种算日子的事情如今的她也会干,自然知道冷忧寒选的日子的确是诸事大吉的好日子。
如今的她身为神府的主人,多年来从未出过一趟神府大门,两日后要出府,神府那终年不见得会开一次的正门是必然要开启的。
这对神府上下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自然是要隆重中更慎重。
算个日子不过是题中应有之义罢了。
想必还要准备的事宜会更多。
只不过这些古悠然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冷忧寒一行人都告退离开之后,倾城和无双就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哀求,又是眼泪汪汪的,目的就一个,就是希望古悠然千万别把她们扔下,要让她们随行伺候。
而古悠然本是真心不想带她们,但是后来想了想,她们多少也是常年贴身服侍过古悠儿的人,日常生活上的服侍,已经是不用她多提点,就驾轻就熟了。
与其出门了还要重新适应新的丫鬟,不如还是带着她们方便,想必经过这次敲打,两人以后会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惹她不快的。
于是,便终于缓和了脸色,松了口,两人自是感激涕霖的又拜又谢的起了身。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是夜,晚饭吃过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这个时代不比未来有电灯电视,一到天黑那便是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了的。
若是往日,古悠然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修炼自己的内功,以此取代躺在床上睡觉的,不过今夜嘛――
她总有种错觉,应该不会过的太平淡。
是以,早早的挥手屏退了无双和倾城,两人也习惯了从地陵出来后的夫人一入夜就不用她们留在房间里伺候的新习惯,躬身一点都没多问的就退了出去!
040还真是你
离子夜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
一道黑影稳健却又迅捷地落入了古悠然所住的院落。
似乎对这里的布置十分的熟悉,穿堂过院之间,就抵达了古悠然所住的厢房西侧院墙边。
稍稍在那里站了几秒,就邪佞的一笑,直接就往古悠然的房间正门走去。
看着似乎很是大胆,其实手脚很轻地就弄开了门闩,走了进去。
撩起正屋和寝室之间的纱帘,看到床上明显隆起的被子下有条状人形的痕迹后,更是大胆的直接就走了过去。
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压了下去,等到发现感觉不对,想要起身的时候,一只纤细温热的手掌,就已经紧紧地掌控在了他的脖颈上。
来人先是一慌,随后就笑了,完全放松了全身的蓄力,以一副很轻松依然的态度,就干脆地趴躺在了古悠然的床上。
他放松了,古悠然可没放松,而是迅捷无比的封锁住他后背上的好几处大穴,让他的内力完全无法运行之后。
才缓缓地从他的后背上下来,然后就把他的人向上掀翻了过来,映入眼帘的面容,果然如她所料的。
“还真是你!”
古悠然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然后眼神就不乏鄙夷地看向他,语声也变得讥讽了起来,“四公子这半夜三更的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莫不是起来上茅房,然后走错了房间,所以摸到我这来了?”
白天那会儿在南房花厅,她就注意到了四公子魏岑看她的眼神有过刹那的淫、亵之意,她还道是看错了。
如今看来,还真不是看错了!
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自己师傅的女人的主意也敢打!
好一个欺师灭祖,悖逆乱道之辈!
而被古悠然抓了个现行的家伙,此刻哪有半点心虚和慌乱的样子,相反,白日里看着挺清澈明俊的眼眸里,此刻全是戏谑和邪笑。
那好整以暇的样子,似乎他此刻不是被古悠然点住了穴道,待发落的逆徒,而是他原本就是这床的主人、古悠然的男人一般。
甚至于听了古悠然这话,他的脸上还露出一副有意思的神情来,“我说小师娘,三年不见,你的幽默感增加了不少啊!”
“看来师傅的地陵也不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嘛,瞧瞧我的小师娘,三年前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这三年不见,竟然变成如此的高手了!真是叫弟子我惊叹无比啊!”
“不过,师娘,好歹我们也三年不见,这良宵苦短,堪比千金,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别的什么?还是师娘你想主动慰劳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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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她勾|引他?
“混账!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古悠然听了这话,又是惊又是怒!
她又不是白痴,要到了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这个魏岑和古悠儿原本之间就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那她真是白活了这么大了。
只是――
为什么该死的这些记忆,这个身体里面一点都没有留下?
若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白天那会儿看到魏岑敢于在大庭广众下露出那样的眼神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这个魏岑可能会来找她。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关系!
而听到她惊怒的低骂声,魏岑笑的更加放肆和无所顾忌了起来。
“哎呀!师娘这是在怪弟子了?”
说着,他的眼眸里笑意猛地一收,瞬间就变成了十分阴鸷的危险目光。
语声也变得很是低沉了起来,“别告诉我师娘你在地陵里守陵守了三年就修身养性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打的什么主意?小师娘这是终于要对大师兄动手了吗?”
啥米?
古悠然承认她的脑袋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大师兄?不就是冷忧寒?她要对冷忧寒动什么手?
“魏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扯东扯西的就能让我忘记你这半夜三更闯进我住处的罪处!”
“小师娘,你做戏的功力真是见涨啊!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是谁先勾|引的我,怎么,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小师娘就想把我甩开自己独得无数好处了?”
古悠然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实在是魏岑的每句话都犹如天雷劈顶一样,震得她口舌麻木,无法自控!
她勾|引的他?
该死的!
这个古悠儿到底是神马回事啊!
她不知道魏岑是她丈夫的徒弟?居然就在这戒备森严的神府里面,公然和他勾搭上了?
好像还密谋了要做什么大事,不然的话,魏岑何至于说出现在这样的话来?
可这所有的,她都没有记忆。
不知道是古悠儿自身出了问题,还是有人刻意的催眠或抹掉了她的这部分记忆。
不管是哪一种,古悠然此刻都要深切地意识到,这具她重生的身体的记忆是不完全的,她之前以为是全盘接收了所有的记忆,如今看来,她不知道的估计不晓得还有多少。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好不容易在心里做好的计划,又要进行大幅度的更改?
今天晚上找上门,扑上|床的是魏岑,天知道明天晚上会不会邓傲或者其他什么人!
042你想怎样?
“被我说中了心虚处,不吭声了?”
魏岑讥诮地冷笑了一声,“现在还要点着我的穴道?这可不是见到老情人时该有的热情!”
“你给我闭嘴!”
古悠然心里当真如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
原以为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冰清玉洁,性情温驯善良的主。
现在看来非但不是,有可能比她所想的还要不堪的多,这已经够令她倒胃口了。
魏岑这厮还要用讥诮的语气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叫她如何还能存下耐心来?
似乎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古悠然居然还能这么无情不为所动的冷酷喝令他,魏岑也怔了一下,住了口,只是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分明烦躁厌恶的神情。
忍不住狐疑她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心虚的样子!
正思忖间,就见一只纤手飞快地在他身上拍了好几下。
魏岑顿时就觉得他被禁锢住的内力真气又能运转自如了,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却见古悠然玉手挥了挥,很不耐烦地轰人,“行了,你可以走了!今天就算了,我不会计较了,不过你最好记住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一听这话,魏岑心里不舒服了。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顿时一把就拽住她的手腕,语声危险,“古悠儿,你什么意思?怎么,吃干抹净了就想不认账了?”
“放手!”
古悠然皱着眉头挣了挣,没挣开,不由表情更加不爽了起来。
“不放!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你心底到底做了什么打算,别想我就这么算了!”
魏岑语气更加不客气。
“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你要是再不放开,可别怪我要叫人来了,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你这个身为弟子的人闯进我的房间,还能说得出什么天大的理由来!”
“是吗?那你尽管叫啊!你看看我们俩谁会比较倒霉!我左右不过是被逐出门墙,赶出神府,可小师娘你就不一样了,身为师傅的女人,居然背着师傅勾|引他的弟子,哼哼――”
md!
古悠然暗里痛骂了一声,还真是一个滚刀肉的!
的确,真要是叫了人来,就算魏岑要倒霉,她也绝对好不了哪里去!
事关名誉的事情,总是双面刃的。
更何况她自己还是个女人!
不管是性别还是她的身份,都决定了一旦让人看到她和魏岑如今这双双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就肯定会百口莫辩。
“那你想怎么样?”古悠然又挣了挣自己的手腕,语气不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043扑到强吻
而她这模样,魏岑的脸上反而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来,“小师娘早这么端正态度就对了!”
“废话少说!说重点!”
古悠然毫不给面子的就冷声打断他的轻浮笑脸。
魏岑见状,笑意也又一收,“很简单!这次出府,随行的人中必须有我!”
“不可能!”
古悠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别告诉我你真想带唐拓一起!”
“为什么不?我不觉得唐拓有什么不好,话少、人俊、武功好!不带他带谁?”
古悠然挑衅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乎刺激到了魏岑心底的某块痛处,只见他猛地更加收紧了握着古悠然手腕的手,俊美秀雅的面容也微微有些扭曲了起来。
“古悠儿,你够了没有?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年没有勇敢的站出来带你走,但是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能那么做吗?”
啊?
古悠然听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表情还如此痛苦狰狞的样子,心底更加的一头雾水。
难道他们之间除去师娘和弟子这样的乱|伦关系之外,在这之前还有其他的关系?
我勒个去啊!
要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复杂了!
古悠然可没把握继续这么说下去,她的这个假冒者的身份还能藏得住。
只得赶紧打断他的话,“魏岑,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不想提了!”
“真的?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你不记恨我过去让你失望的地方了?”
“是!不过――”
“不过什么?”他急切地问。
古悠然微微停顿了下才继续道,“不过我也希望我们的关系从今天起恢复正常关系!”
“什么叫正常关系?”
听到她说出这话,魏岑的眼眸里忍不住露出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古悠然看到了,但是时间太短了,她无法分析的出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情绪。
“正常关系就是我是澹台神侯的遗孀,而你是澹台神侯的弟子,就这样的关系!”
“你这是要和我断了?”
他的语声沉了下去,眼眸里反而平静了下来,但是古悠然却不敢掉以轻心。
她总觉得随着她头的那么点了一下,魏岑的周身顿时弥漫起了浓郁的悲怆,甚至于沉重的仇恨的气息。
那是一种令她都觉得绝望和战栗的气息。
“魏岑你――”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一股大力给扑到压在了身下,然后温热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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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承认有一腿了?
“唔……”
古悠然真是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了。
魏岑本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而是澹台神侯得意的高徒之一。
即便他的武功在六人之中顶多属于中等,可也不是古悠然这么一个才练了几个月内力的小女人可以比拟的。
这般被压在身下,古悠然只觉得简直是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胸腹内残余的一口空气都被挤出来了。
现在她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推开掀翻他?
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狂暴地吻,口腔里已经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味,显然不是嘴唇就是牙龈被弄破了。
唯一的一只还有自由的手,此刻根本没有余力去推开他,反而那抓抓推推的动作,在这样暧昧的姿势下,更加显得有欲拒还迎的味道。
“唔……唔……”
该死的,这个混蛋,再不放开她,她估计要成为这个大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在接吻中窒息死亡的倒霉蛋了!
而魏岑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古悠然憋青的脸,以及快要翻白眼的痛苦神色,这才稍稍地抬起了点头。
不过身体却是半分都没动的还是死死的压着古悠然。
“该死的,你想谋杀啊!”
终于得以吸入一口新鲜空气的古悠然,再也忍不住痛骂。
“谁让你说出想要甩开我的话的?”
“我这是为了你我好!你不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都有败露的一天吗?”
“那我也不管!哼!别说的那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上了冷忧寒了吧!”
“我次奥!”古悠然这下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魏岑,你当我是什么?牲口吗?我纵然喜欢美男子,也是有挑选的好吧!”
“一个你现在都粘上了甩不脱,我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还要去招惹冷忧寒?我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杂草吗?这种话出口前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下的吗?”
“你终于肯承认你和我有一腿了?”
魏岑挨了骂后,却没有半分懊恼之意,反而眼神发亮的看着她的眼睛反问了这么一句。
次奥!
古悠然心里哀嚎了一声,若不是一只手被他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此刻也伸不到她的头的位置,不然的话,她真想当头就给自己的脑门一巴掌。
只顾着骂人爽快,却忘记了这么一说,就等于她自己也已经承认了她和魏岑是歼|夫|淫|妇了。
还说人家脑袋里长满了杂草,现在看来长满杂草的分明是她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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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无法解释的黑锅
“魏岑,我说你能不能下来,这么压着我怎么说话?”
“不能!我一下来你这个女人就会翻脸了!我说你是真的还是在装样子?”
“什么?”
“还装?”魏岑挑眉不满地继续道,“我才不相信一个人因为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待上三年,就会变得性情迥异!这不会是你的策略吧!”
“要是这样的话,在我面前就没必要再装了!装得再像还能让我错认不成?过去那么多火热缠绵的日子,你身上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我哪里没看清过?”
前一句还听着有那么点正经意味,下一句眼神就变得不对了。
古悠然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
“魏岑,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下来,不然的话,我真的会叫人进来的!你固然可以说我和你是通|歼|关系,不过你也要想清楚,现在可是你在我的屋子里!别逼的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嗯?古悠儿,你来真的?”
魏岑有些意外地看着古悠然眼里浓烈的怒火,以及那弄不好真的会鱼死网破的绝然,一时间也惊愣了下。
不由就稍稍放松了压制她的力道。
得了这个机会,古悠然立即就一个发力掀翻了魏岑的身子,然后人就倏地半坐了起来。
奋力地一挥手,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到了魏岑玉白莹润的脸上。
魏岑也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就打他。
眼眸也瞬间冰冷沉到了底。
身上的气息也变得非常阴郁了起来。
盯着古悠然的表情宛若要吃人,古悠然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因为身高没有他高的关系,想要对视,不得不尽力仰高自己的脖颈。
使得那一段如同天鹅一样雪白优雅的脖子,呈现一个非常优美的弧度。
落在魏岑的眼里,都有种想要低头俯身咬开的冲动。
“你敢打我?”
“你再要这么无礼,我不但敢打你,我还敢杀你,信不信?”
“古悠儿,你狠!当日里主动勾|引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摆出现在这副桢洁烈女的模样来?现在腻了,想要甩开我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shit!你要我说几遍,我不可能对你的任何一个师兄弟动手,当然也包括你在内,我不管三年以前我们有过什么,但是从今天,此刻开始,我们结束了!除了弟子与师娘|的关系,再无其他,你听明白了没有?”
046妾就是个物件
这真是一个无法洗刷的黑锅!
古悠然不可能和魏岑说她不是原来的古悠儿,而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一个全新的灵魂。
且不说这种话说出来有没有人信的问题,纵然他们都信了,就能因此放过自己?
不可能!
毕竟再怎么样,她还顶着古悠儿这张皮呢,就冲着她如此特殊而重要的身份,冷忧寒他们几人若是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古悠儿之后,只会因此禁锢和限制她的行动,以免得给外面的其他人知道了闹出无尽风波。
她好不容易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又好不容易从棺材里爬出来,可不是为了继续被禁锢成金丝雀的。
因此,魏岑这会儿别说骂她荡|妇不要脸之类的,就是骂得再难听一点,她也只有生生认了。
反正只要能离开这宛如牢笼一样的神府,那就是天高海阔凭鱼跃了!
不过魏岑的这半夜三更摸进来的行为也让她意识到,不管怎么样,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是一定要与他们六个撇清关系的。
这天底下美男子多的是,她多的是机会挑选自己中意,性情又温善的,何必要啃窝边草?
何况魏岑他们这六个,哪个是简单的家伙?
别被他们卖了还给他们数钱呢!
“师娘?哈哈!我说我的小师娘,你不会以为我在床上这么叫就等于你真的是我们的师娘了?”
魏岑的眼眸全是讥诮的笑意。
然后语声骤冷,“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妾!师傅纳的妾!纵然你现在成了神府的主人,师傅可曾把你的名位扶正?”
“没有吧!以一个妾位之身执掌这偌大的神府,你觉得这中间有什么未言的意味?”
“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还不懂吗?师傅根本就没想过真的把这神府托付给你,不过是因为――哼!所以我劝你啊,别抱有什么幻想,别看他们一个个的客厅里对你恭敬的行着弟子之礼,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若真想以师娘自居的话,也只会是自取其辱!妾的位份,注定了你就是一个类似于摆设的物件,师傅死了,这神府便是我们师兄弟的!”
“小师娘你既然只是个物件,当然也属于师傅的遗产,由我们继承和接收就算讲到大陆尽头去,也是站得住脚跟的,你说是不是?”
“既然这样,我提前享受一下属于我的小师娘|的软玉温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些话可说是诛心至极!
古悠然气到了极点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知道在古代妾是连通房丫鬟都不如的,起码通房丫鬟一般都的从小服侍主子长大,然后等主子成年直接收进房中,一般不会把通房丫鬟送人或者和别的人家交换。
但是妾就不同了,妾是可以直接送人,或者和人家的妾相互换的,可见没有地位懂啊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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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关建得有本事!
正如魏岑所说的这样,既然澹台丰颐都能把整个神府都留给她,扶正她的名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然而他没有!
以至于她如今的身份再是尊贵,也不过是表面上的荣耀,说到底还是一个妾而已!
这让古悠然的内心充满了怒火!
只是这些她已经不想让魏岑看到和知道了,闻言,更加冷笑了一声,“哼!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别忘了,我纵然是妾,这个神府现在也是我说了算的!”
“除非你们连你们死了的师傅的遗言也不准备听了,若是这样的话,你们就已经是先一步的叛师了,还有什么遗产继承的资格?”
“我再怎么没有正房的名位,只要我还是一天神府的主人,这块遮羞布,想来你们也没胆子掀开,若不然的话,当年你也不会没勇气带我走了,不是吗?”
古悠然的这话可谓是句句说到了魏岑的痛处。
只见他之前调戏轻浮的脸上立时就没了笑容,且黑沉难看到了极点。
“古悠儿,你――”
“我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再说了,就算这神府最后要由我之外的人继承,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们师兄弟六人一人一份的均分吧?”
“哼,若是你也这么以为的话,那也就太天真了!”
“这神府最后只可能有一个人真正做主,你就确定你魏岑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了?”
“还提前享受属于你的软玉温香,是属于你的吗?”
果然是六月半的债还的真快!
之前魏岑刚讥诮完古悠然不要太天真,这才几句话间,古悠然已经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还配上那更加奚落的语气和表情,只刺激得魏岑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
“你――你这个女人――”
“我这个女人怎么了?我要是你,现在就转身识趣的离开!”
“一个大男人,不能做出点让女人为之敬仰并崇拜的大事业来,就想着用一些不入流的事情来威胁人就范,算什么本事?”
“想要神府?想要把我肆意的压在身下任意凌|辱|玩|弄?行啊!只要你有本事,证明你比世界上其他的男人都强,别说区区一个我,就是全天下女人都拜服在你的垮下,又算得了什么?”
“关键还是得有本事!若是没本事,纵然你现在武功比我高,强迫得逞了又能如何?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
“好,好,古悠儿你狠!行,我们走着瞧!”
已经被古悠然的话激得怒火汹涌,血液沸腾的恨不得要爆炸的魏岑,根本说不出更多的其他的话了,手指好半天才颤抖地指着古悠然说出上面这句话!
而对于这种半点都无关痛痒的所谓的狠话,古悠然哪里会有半分的压力?
前世小说里也好,电视里也好,常常都能看到这句台词,在她看来,这本来就是失败者才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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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府门终开,拨云见日!
而古悠然的这番毫不把他的威胁和不满放在眼里的态度,终于彻底让魏岑觉得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毕竟就算厚着脸皮继续不走,也不过是被古悠然更加的看轻而已。
这对于他一个年纪轻轻的热血青年来说,是能忍得下的耻辱吗?
倏地一下就拂袖从床上掠到了地上,然后就怒气冲冲的用力掀开隔间的纱帘,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
待他走了好一会儿,那纱帘还在那兀自余荡不已呢!
古悠然撇了撇嘴,自语了一声,“原来也不过是少年心性一个,哼,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来闹!”
说完,自如地掀开被子,把里面的长枕头拿了出来,然后心安理得的就睡了下去,闭上眼睛,很快就入眠了。
而魏岑离开古悠然的院落没多久,他的怒气就慢慢消下去了,重新恢复了冷静和理智的他,顿时就皱了皱眉头,为他自己之前的失态和冲动感到了无比的懊恼。
怎么就那么容易的被古悠儿给气到了呢?
如今回想,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激将他,想要和他断了关系,才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的,偏偏他当时还就没法冷静思考,一个不注意就着了她的道了!
古悠儿,你倒是狡猾!打的好主意,哼,我偏不让你如意!
你不是想断吗?我还非缠上你不可了!
魏岑暗自冷哼了一声就一脚踏入了他的琴房。
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不过今天晚上受到的打击和郁闷情绪,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排解的出来的,他需要琴声来安抚和发泄一番。
于是,在四公子魏岑的院落里,那如疾风暴雨般喘急的琴声,一夜都未停歇,一直响到了天明。
好在他并未注入内力在其中,虽然琴声响亮,但是因为六大弟子的院落彼此都相隔甚远,所以其他几人并不知道魏岑的坏心情。
至于他自己院落里的下人,见自家公子这般不畅,吓都吓坏了,哪个敢多嘴饶舌的去打听公子怎么了?
翌日,天光一放亮,魏岑就衣装整齐地走出了院门,只奔了大公子冷忧寒的住处。
没人知道他与冷忧寒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隔日一大早,当神府大门大开,熏香、鲜花开道,吉乐钟磬奏响之时,神府夫人要出府周游天下的队伍中,已经多了一个魏岑。
古悠然虽然疑窦不已,可彼时,一系列繁琐的仪式都需要她亲自参与到其中,无法分神分心去多询问为什么魏岑也在队伍其中。
而待繁冗的整个府门大开仪式完全完毕之后,也就终于到了她亲自跨出神府大门的一刻了――
那种即将要奔向自由的雀跃,已经令她激动的无暇多顾到魏岑的存在了。
微微撩起一点裙角,秀美的足,缓缓地跨出那厚重的高高的紫檀门槛,身后是跪了一地人众,齐口欢送,“送夫人,祝夫人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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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整整十四人
虽然不过是一门之隔,但是门里门外,古悠然还是觉得连呼吸到的空气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了吧!
身后的大门又开始缓缓地关闭了起来,除非她某日再度回到这里,否则,在余下的时间里,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神府的大门是不会再随便开启了!
忠伯给她安排的随行人数并不算少,即便她坦言说希望一路低调一些,人少一点!
可是一个驾车的、两个带刀的随行护卫,两个干杂活的粗使小厮,还有一个厨师,外加一个师爷打扮的小管家(原本是孝伯想要跟着一起出来的,被古悠然竭力阻止住了)。
而这个年约四十上下的文生,就是‘忠孝义信’四位大管家中,孝伯所培养的未来的他的位置的接|班人,因此也叫小管家,姓陆。
并非是指他年纪小。
这样就已经七个人了。
古悠然自己还有两个丫鬟无双和倾城,再加上魏岑和唐拓,以及他们各自带的一个随行的小厮。
于是,古悠然原本以为的轻车简行的队伍,愣是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旅游散客团。
这样的结果真是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可她也知道再要精简也实在没法精简了。
这么多的人,一路总吃干粮肯定不现实的,那么厨师就少不了。
驾车的不用说,自然是必须得有的。
两个随行的护卫也已经是最低基数了,且不管他们在今后的整个路途中能起多少作用,起码她作为神府夫人出行,竟然连最基本的护卫都不配备就无疑是忠伯他们这些大管家的失职了。
而两个干杂务的粗使小厮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的话,光靠一个厨师要准备这么多人的饭菜,还要背负那么多的物资,如何能行?
至于陆文生这个小管家,他是统筹这些神府里出来的下人们都该做什么事情的头,包括提前安排线路,订客栈,安排吃穿住行,以及联络神府在各地的一些机构,都是他分内要做的事情。
要是不带他,队伍肯定没那么齐整和有条不紊。
自己的两个丫头肯定是撇不开的。
唐拓自己的个剑痴,又是位公子,正儿八经的主子,虽然随行伴驾,古悠然却也不能真把他当保镖使,人家一个公子带上一个贴身照顾的小厮,已经是很从简了!
如此一算,这队伍里还真是少了谁都不行!
要说真真多余的就只有不知道怎么就说服了冷忧寒和忠伯他们,愣是也一起随行了的魏岑主仆。
可人都已经跟着出来了,想要把人就这么遣回去,没有实在站得住脚的理由是提都可以不用提的,古悠然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今天就更一章吧。。。哎!)
050留你无用了
坐在雕花大马车里面,倾城和无双的眼眸里全是光彩动人的柔波,显然对于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踏出神府感到无比的激动。
只是这种激动她们都不敢太表露出来,看得出都在各自压抑着。
古悠然安静地收在眼底,心中暗笑,还道这两个丫头真的少年老成呢,原来也有激动不自抑的一面的嘛!
这就好,就怕是真的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类型,那她反倒要考虑找机会把她们彻底换掉了。
此时,离开神府已经有大半天的路程了。
但是古悠然却一次也没有把头伸出车窗外去看一下。
因为她确信目前为止,她们的车马都还没有离开神府方圆十公里范围内呢!
别以为听着马蹄疾疾,车厢不停地抖动着,似乎已经驶出去好百多公里了,其实照古悠然看来,应该是正顺应着某个大阵的阵式,不停地在兜圈子呢!
她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兜多久!
肚里默数的最后的倒计数:十、九、八、七……二、一!
“停车!”
古悠然的声音冷淡却清晰的穿透了马车车厢一直传到了外面。
顿时,驾车的人下意识的就立即‘驭――’的一声的,把马车给停了下来。
无双和倾城正各自心底高兴着呢,也都没料到夫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喊停车,一时间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不高兴了的她们,又兀自心中害怕了起来。
从前的夫人没这么让她们难以揣摩,现在的夫人虽然依旧很少疾言厉色,可每次她但凡有点什么小的眼神,都会令她们打从心底害怕起来。
“夫人?”
两人连忙小声的叫了一声。
“开门!”
古悠然剪短地道。
“是,夫人!”
倾城和无双赶紧把这宽大的马车车厢的两扇车门给往外推了开去。
而此时,因为马车的停下,骑在马上的唐拓和魏岑他们也都已经勒马停了下来。
尤其是魏岑更是干脆都从马上下来了。
随行的小管家陆文生,也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赶紧来到了马车边,刚好迎接上从车厢里面走出来的古悠然的正脸。
连忙躬身一礼,“见过夫人,夫人,出了什么事?”
“陆管家自己不知道?”古悠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反问。
这一眼饱含着的浓浓的不满和警告的意味,看的陆文生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表情顿时就惶恐了起来,“夫人息怒!文生确实不知!”
“好一个不知!既然不知,要你也没什么用了!”
古悠然这话虽然说的很轻柔,但是话中的冷酷意味,却无比的加重和分明。
听得陆文生‘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夫人饶命!文生冤枉啊!”
051罗盘
古悠然的话,声音并没有特意放低,因此可说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眼见不过一个连原因都没有的问责,夫人就要赐死管家陆文生,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吓到了。
就算是魏岑也惊愣了一下。
立即上前道,“夫人,敢问为何发怒?可是陆管家做了什么事情令夫人您生气了?”
古悠然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魏岑,“四公子也不知道原因?”
“咳咳!呃――”
魏岑一下子有些被呛住了,心中暗道,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想当年他们师兄弟第一次踏出师门,可是在这遮天迷雾大阵中,整整困了五六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等人根本是在原地绕圈子。
古悠儿虽然也是在星象堪舆方面极有天赋的才女,但是毕竟是一介女流,尤其是多年前就入了神府,不若他们师兄弟一直是有师傅教导,逐日精进的。
没道理她能这么快就发现了这神府外的秘密的。
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
魏岑内心不无侥幸的在猜测着!
显然是极不愿意在这上面输给古悠儿一个女人的。
唐拓还坐在马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从他微微惊讶的眼眸里,显然也是和魏岑猜到一样的事情上面去了。
唯独陆文生还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道他这刚出府门才半天功夫的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惹得夫人如此不快,竟然直接就要赐死自己!
“夫人,文生真的不知错在了何处,求夫人明示!”
“明示?哼,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在你师傅是孝伯的份上,本夫人今天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说完,古悠然目光朝身侧一扫,“倾城,无双,把他怀中的东西给我搜出来!”
倾城无双闻令,半点犹豫都没敢有,顿时就同时掠向了跪在地上的陆文生,一人反扭住他的手臂,另一人已经把素手伸进了陆文生的胸前衣襟内。
变生肘腋间的陆文生,根本没料到古悠然会这么利落的就让人直接控制住他。
待看到无双手中拿出一个古朴的灰色罗盘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就涨的通红,随后又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猛地想起了昨夜师傅对他语重心长的交代,却怎么也没料到,师傅给他的这个罗盘竟然是当真从出了府门开始就要用的。
还以为是师傅怕他头一次出府办事,担心他不够仔细谨慎,所以才赐了这个罗盘以备他不时之需。
现在看来这罗盘的意义,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顿时,心底就伸出了一股凉意,连声求饶,“夫人息怒!夫人饶命,文生错了!可是文生真的不是故意的!”
052拖下去
而魏岑和唐拓看到古悠然直接让人搜出了引路罗盘后,立即明白了,果然是因为大阵的关系引起了她的不满。
一时间两人的眼眸里都掩不住浓浓的震惊。
这一路上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古悠然连半张脸都不曾从车窗内探出过,更别说知道马车走过的路了。
那她又是怎么看破马车是在绕圈子的?
难道说她早就知道神府外面有这么个大阵?要是这样的话,倒是也能解释的通她的不满和愤怒从何而来了。
可她若知道的话,忠伯他们又怎么会不交代陆文生,还任由他带着人就这么绕着?
饶是魏岑和唐拓都觉得现在这情况有点头疼了。
毕竟引路罗盘都搜出来了,陆文生再怎么辩说他自己不知情,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就算他真的不知情,古悠儿一声命下要以这个理由定罪于他,按照神府的规矩,也是毫无错处的。
“夫人――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文生有罪!求夫人给文生一次赎罪的机会!夫人――”
陆文生眼见之前的哀求,古悠然的脸色竟是半分都没动,更是心中发寒,也顾不得此刻的求饶之态多么的难看,立时更加磕头外加泪涕交加的求饶了起来。
古悠然却多看一眼都不曾,而是摊开手掌,无双立即机灵会意的把手中的罗盘放到了古悠然的手中。
古悠然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对这东西,她算是一点都不陌生了,不过那些记忆都来自于古悠儿,不说别的,就说古悠儿自己的珍藏中也有一枚造型极其古朴精巧的罗盘。
比手中这枚罗盘要繁复精致的多了。
但是即便这样,对于各种不同的罗盘,古悠然还是兴味盎然的。
这个罗盘上面,中间是个约莫一元钱硬币大小的墨色碗底,里面嵌了两颗血红色的黄豆大小的小球,正滴溜溜的在里面滚来滚去。
然后墨色的碗底外面一圈,只有一根银色的指针,正颤悠悠地指在一个方向,然后指针的下面和周围全是一格格的区分。
印着十二天干地支,以及‘堪舆’‘观相’之类的古篆体小字。
难怪有人说一个罗盘能囊括天下,虽说有点夸张,但是一个精准的罗盘,一个宗师级的大师,组合在一起的话,的确是没什么事情是能难倒他们的。
“夫人――”
陆文生凄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打破了古悠然的沉思,她有些不悦地淡淡地扫了一眼陆文生,对着倾城比了个拖下去的手势后,就重新转身要往马车走去。
而看到她这个手势,倾城虽然惊骇,却不敢不执行,陆文生则吓的立即瘫软在了地上。
053文生效忠
“等等夫人!”
唐拓此刻也立即下得马来,连忙喊道。
古悠然顿住脚步,回身看他,“二公子有什么事?”
“咳,夫人息怒,陆管家这次也是第一次出神府大门,想必也不清楚大门外大阵的事情,不是有心耽误夫人的时间和行程的,更加不会有纯心欺骗和戏弄夫人的嫌疑,还请夫人看在忠伯孝伯他们为神府尽心尽力了几十年的份上,给陆管家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唐拓清冷的声音破天荒的说了这么长一段求饶的话之后,魏岑也顿时像是清醒过来了一般,也连忙躬身说情:
“是啊,夫人,还请夫人网开一面,给陆管家一次弥补的机会!”
听到两位公子都开口给他求情,陆文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再不抓住,让夫人改变主意的话,他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顿时又跪直身体,深深地以头磕地,大声请求和发誓,“夫人,求夫人慈怀宽大,给文生一次机会,文生在此立誓,以后定当一丝不苟,忠心耿耿为夫人效命,若再有半丝懈怠,就让文生永生永世深堕地狱受苦!”
这话既出,还以如此发誓之态说出来的,古悠然自然是确信陆文生此刻是真的想要效忠自己的。
需知这个世界的人,对誓言还是很虔诚并重视的,轻易不发誓,因为他们都确信若是违背誓言,所发誓中许下的厄运,就会真的反噬和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古悠然原本就没有真的打算杀了陆文生,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陆文生怎么说也是孝伯培养出来的未来的接替人选。
且不说这事看着真的挺像无心之失的,纵然是真的有心给她设置障碍,这第一回,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辣手。
杀鸡儆猴的招数也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适用的。
因此之前她故意比了个手势让倾城把人拖下去,看着似乎是要把他就地正法了,其实不过是做了姿态,因为确信唐拓和魏岑肯定不会真的坐视她把陆文生就这么杀了的。
果然唐拓和魏岑双双开口求情了。
不过令古悠然意外的是陆文生竟然会因为她的这一番姿态,就发誓效忠。
这倒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以后有个对自己忠心不二的管家,总是一件趁手的好事。
要知道陆文生的培养原本就是为了将来接掌神府大管家中的一个的,因此他接受的全面的管家方面的教育,现在平白的便宜了自己,古悠然怎么能不暗喜?
心里高兴,脸上却怎么也没显露出来,反而脸色有些微微阴郁地看了看唐拓和魏岑他们二人,“既然两位公子联袂为你求情,加之本夫人看在孝伯的面上,今天就暂且留着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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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不简单啊!
“不过――”说着,古悠然的声音又停顿了一下,看得陆文生好不容易狂喜的心又跟着一悬,连忙专注恭敬不已地看向古悠然,等待她的下文。
“以后倘若有你不知道,却又不确定该怎么做的事情的时候,记得还是有我这个主子可以来请示的,再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话,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夫人,文生知道了!”陆文生只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后背都已经重衣尽湿了,现在真正得了赦免,欢喜不已,神态亦更加恭敬了。
可同样听到这些话的魏岑和唐拓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因为那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变了方式煽他们俩的耳光,明着说陆文生是因为不知道罗盘是用来在大阵中指路的所以才犯了错。
可言下之意不就是在骂他们俩,明明知道有大阵,居然也不吭声的想要给她这个当主子的出丑,这种居心是极度不良的?
是以,眼前这处理,与其说是古悠然宽宏大量的就此饶过陆文生,不如说她是在借此警告他们,再搞小动作,下一次她直指问罪,要求自裁谢罪的人就是他们俩了!
这样一来,也唐拓和魏岑的脸色如何能好看得起来?
偏偏这事情,他们确实干的心虚理亏,所以如今只差没被古悠然指着鼻子痛骂,他们也只有生受着。
这对在人前一向被人推崇和恭敬惯了他们来说,还真是前所未有过的窘迫和难堪。
好在古悠然也就这么轻飘飘的敲打了几句,就重新上了马车,唐拓和魏岑他们也只好各自吞回满腹的苦怒的也上了马。
接下来的行程就变得正常的很了,有了引路罗盘的指引,加上陆文生一心想要将功赎过,扭转他在古悠然心中已然不良的印象。
一路上当真是认真又严谨,既保证了车马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又尽最大程度的保证了行车过程中,古悠然的舒适度。
是以,虽然第一天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可整个车队的行进速度却非但没受影响,反而比预期更加快了不少。
对此,古悠然心中自然是满意非常的,而这个陆文生也显然不愧是孝伯看重并培养出来的小管家,的确是不错。
以后有了这样的管家专门操持她身边的琐碎事务,相信她是真能少费不少心。
而车队就这么几个人,第一天夫人大发雷霆之怒,差点都把陆管家给杀了的事情,谁不是看在眼底?
原本就不敢对神府夫人有半分不敬的这些个小厮和护卫,经此一事,更加心中小心仔细,深恐有了什么差池,让夫人动气。
连带着唐拓和魏岑也都暗自头疼,这趟出行,其他师兄弟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还都是对他们寄予厚望的,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这位夫人可当真是很不简单啊!
055在这停几天(求收藏!求推荐票哇!)
这一日,在离开了神府大半个月后,一行人的车马终于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热闹城镇。
这是隶属中元国的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以单纯的地理位置来看的话,应当是位于这整片大陆的中部。
由此可见,中元国本身也是物产丰饶,人民富庶的。
这点从马车进入城门之后,入眼的人流和两边的商铺酒肆的繁华程度就可见一斑。
对于已经在马车上待了整整大半个月的古悠然来说,纵然是陆文生对她的生活起居照应的再周到再舒适,那也没什么比脚踏实地的直接见到人烟,闻到人气来的舒服。
因此,几乎一进城,古悠然就决定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好好的休整一下!
“文生!”
她隔着车窗唤了一声。
陆文生就起码走在马车边,闻言立即弯腰把头靠近马车车窗,恭敬地应声,“夫人,文生在,您有何吩咐?”
“在这里停几天!”
收复了这个能干的管家后,古悠然最近觉得很有点万事舒畅的感觉。
委实是这个陆文生实在是个细致精妙的人,有些事情她只要提个头,剩下的他就自然而然会周到完善的全安排好,当真是省力不少。
尤其是离开神府越来越远之后,那种自由呼吸的感觉就越加令她觉得身心舒畅。
再加上唐拓和魏岑自那一日后,沉默、安静、老实的很,即便她明白这不过是短暂的,那起码眼前她能享受好心情。
“好的,夫人,文生明白了!”
陆文生果然一听到古悠然的吩咐后,立即毫不迟疑的就应命了。
这些天他也算发现了,若是在不惹怒夫人的情况下,夫人的性情还是很好说话的,对吃穿住行之类的要求都很随便,几乎不挑剔。
他安排什么夫人都没什么意见,用句稍微不那么尊敬的话说,夫人这性子委实有点惫懒的。
可尽管如此,他也绝不敢因为夫人的惫懒,而再稍有疏忽和懈怠,那日夫人冷面不语,让人把他拖下去的情景,他陆文生这一辈子怕也难以忘记了。
他毫不怀疑那一日他是真的离死亡无限的近了。
因此,现在的他也没有别的念想,就一门心思的决定誓死跟随和效忠夫人了,虽然如此一来,神府的大管家一职未来肯定不会再有他了,但是冲着现在夫人是神府的主人,只要跟紧夫人,想必也不会没有好前途的。
如此一来,陆文生对于古悠然的任何的要求和命令,自然无不领命遵从了。
无双和倾城也有些激动,这些日子老坐马车,她们也有些腻味了,现在听到夫人说要停几天,立即都面现雀跃了起来。
古悠然好笑地看了看她们,“怎么,忍不住想下去晃晃了?”
056鸿运酒楼
两人也有些摸懂改变后的夫人的脾气了,像这等轻松的口吻笑问她们的样子,多半是表面了夫人现在心情还是很好的。
且这些话也并不是责备她们,而是就轻松随意的那么随口一调侃。
因此两人倒也不怵,只是抿嘴回笑地点头,“嗯,夫人,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停几天就是休息和玩的,等陆文生找到了合适的吃饭打尖的地方,稍事安顿,就出去晃晃吧!”
“谢夫人!”
两丫头闻言,立即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看她们那样子,古悠然不由也失笑了起来,若非出了那神府,她都快要忘记这两个在神府里整天都稳重成熟不已的丫头,其实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现在倒越加恢复少女因有的活泼状了。
反倒现在自己的这个古悠儿的身体,看着还宛若少女,其实却已经正儿八经的二十七了。
以至于她虽然不喜欢人家叫她夫人,可这个年岁难不成还要让下人都叫她姑娘或者小姐?
就算他们愿意,她也厚不出这个脸皮了。
可怜她在21世纪好歹也是个活色生香,正儿八经的大姑娘,虽然也27岁未曾结婚,可好歹在未来27岁也算不得剩女。
到了这里可好,直接变成二手货不说,还是个没人敢轻易娶纳的二手货。
澹台丰颐的遗孀!神府的主宰!
只这两个头衔,就足够把天底下男人的腰都压的挺不起来了。
她现在总算有点明白当年武则天的窝囊丈夫死了之后,为什么只能找面首了!
实在是身份到了一定程度,纵然是期望有一段重新平等的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她是立志要搜罗美男,多多益善的,至于爱情嘛,有自然是更好,没有也是绝不会强求的。
稍稍感叹了一番,就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陆文生的声音恭敬地在马车外响了起来,“夫人,到了!”
倾城无双闻言,不待人吩咐,就已经先一步推开车厢门,一个下到地上,另一个则等候在车厢门口,作出要来搀扶古悠然的姿态。
古悠然挥了挥手,无双顿时也赶紧下到地上。
古悠然从车里出来,抬头一看,就见面前是偌大的酒楼,唐拓魏岑他们早就已经下了马,等候在一边了。
而他们马也自然被眼尖的门口迎客的小厮牵到一边的拴马石上拴好,同时则立即有人把新鲜的上等的马料给倒进了马匹们面前的食槽里,倒是无比的周到和妥帖。
古悠然心中暗自满意。
陆文生此时则上前小声道,“夫人,这鸿运酒楼是这城中最好的酒楼了,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我们就在这里用了午饭,然后直接去后面的鸿运客栈住宿,您看怎么样?”
057半张琴露
“嗯!”眼见随着她们的下车,已经有不少人的眼光惊艳的看过来了,古悠然微微有些不习惯的点了点头。
陆文生和唐拓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太过直接和火热了。
立即眼神和手势微微一打。
护卫和小厮在内的几人顿时就前后左右的拦挡在了古悠然和倾城无双她们身边,然后在陆文生的率先引领下,径自就往酒楼的三楼走去。
要不说陆文生是个天生干管家的料?
别看马车一路似乎没停,可该安排的竟然都已经提前让人来安排好了。
三楼是鸿运酒楼专门供给有钱有身份又有地位的客人用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
楼上的装修也无疑比楼下的高了几个档次都不止,现在,最大的一个包厢,靠近视角最好的窗口的位置,已经被陆文生订下了。
“夫人,这边!”
古悠然点了点头,脚步未停的就走了进去。
对于她们这一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队列,三楼已经有的一些客人也都有些惊讶的看了过来。
不过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惊艳无比,倒也没有出现在楼下时那种大批量的肆无忌惮的目光。
只是其中有一桌上的两个中年男子打扮模样的人,在看到落在队伍最后面的魏岑小厮背上露出的半张琴的样子后,脸色倏地就变了。
几乎没一会儿,在古悠然他们一行人都进了包厢后,这两人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的就起身下楼去了。
而对于这一幕,没有人注意到,更加没有人觉察出异常。
包厢很大,有一大一小两张桌子,里面那张圆桌,靠近窗口和木质栏杆的地方,桌上铺着精美的桌布,外面靠包厢入口的地方则是一张小的方桌。
两张桌子中间还用了一个三折的屏风微微地隔开了一下。
四周的木质墙壁上,挂满了水墨,书法画卷,甚至有一面墙上还有一些文人才子直接书就的墨宝。
可见这个包厢最早设计出来的用途是什么了。
里面那大圆桌显然是供主子们饮酒作乐,吟诗作画所用,而外面的这方桌,自然是给主子们带来的小厮啊丫鬟之类的侍奉茶水的地方。
或者说也是包厢外的菜上进来前,先要经过这里,由包厢内的小二再给端上主桌去的。
这倒有点像二十一世纪那种五星级大饭店的包厢理念了。
只不过现在外面的小桌子和里面的大桌子上都已经上了菜,显然,陆文生的安排就是古悠然唐拓以及魏岑这样的主子们就在里面吃。
至于他们这些替主子当差跑腿的,自然就配在小桌上吃了。
古悠然看了一眼小桌和大桌上的菜后,眼眸一转,看向陆文生,“文生,你也到大桌上来!”
058共餐
“夫人,这怎么行?”陆文生眼中有激动之色,但是本分还是让他立即就拒绝了起来。
“我让你坐就坐!以后跟着我做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只要不触及我的原则底线,在我这人的眼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尊卑位份!坐吧!”
“呃,是,多谢夫人!”
“两位公子总不用我请了吧,都坐吧!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出了府门就都收起来吧,免得还没走出几百里,就被人识破了来路!”
唐拓微微躬身表示明白了,魏岑则欠了欠身子文雅地一笑,“好的,夫人的命令,是弟子等的荣幸!”
说话间,古悠然率先坐了下来,唐拓没有多推搪和客气,就挨着古悠然的左手边也坐了下来。
魏岑自然就坐到了右边。
陆文生则恭敬中带着惴惴地陪在了末座。
“聚拢点,坐那么远做什么,本来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弄的像唱对台戏一样,行了,你们俩也坐吧,这是在外面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
这最后的话自然是对着无双和倾城说的。
两个丫头也连忙福了福身子,然后也就在陆文生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般一来,倒也泾渭分明,正好这边三个那边也三个。
至于唐拓和魏岑他们两人的小厮,既然古悠然有没有让他们坐下,他们也是有眼色,当即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了外面,和其他的小厮护卫们坐到了一起。
至于心里有没有因此有什么不满,就不清楚了。
反正就目前而言,古悠然对神府的这六位公子都没有亲近之意,都恨不得大家形同陌路的好。
分出精神敷衍和应付两位公子已经很给面子,至于他们的贴身小厮嘛,何须她去顾及?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古悠然是把这一优良传统发扬到了极致的人。
吃东西的时候,半点声音也是没有的。
甚至于头都很少抬,好在菜都是早就吩咐好了,在她们没到之前就已经上好了的,因此现在大家只要吃就可以了。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古悠然就已经放下了她手中的筷子。
而几乎同时,就像是设定好了定时的时钟一样,所有的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也都表现出吃饱了的样子。
古悠然心中好笑,嘴上却还淡淡地问了一句,“都吃好了?”
“吃好了!”
“那好!文生,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我们这就先安顿下行李,然后换身衣服出去逛逛吧!”
陆文生此刻早已经站起来了,“夫人,安顿好了,就在后面的鸿运客栈,我包下了整个独立的跨院,清静雅致不受打扰!夫人可要去看看,若是不满意还可以再换!”
059文生不错!
“不用换了,你办事我放心!”
古悠然大是给面子的说了一句,陆文生听了这话,果然脸上顿时露出了感激动容的神色来。
唐拓和魏岑看着这情形,都暗自有些皱眉:看来这些日子,夫人倒是当真获取了这陆管家的忠心,这还真不是什么好现象,尤其是对他们而言。
本来一个夫人就不怎么好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陆文生。
屏风外的小厮早就在听到里面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都整齐的起身候在外间了,看到他们走出来,立即又尽责地赶在古悠然他们的前面,开路并阻挡不相干人的目光。
古悠然一行人又如同上楼时那样在众星拱月中的下到了二楼,却没再到一楼去,而是通过二楼的一个木质走廊,直接穿到了后面的那栋专门用作客栈的楼上。
然后从那里再下去到一楼,就直接是一个大的中庭花园一样的地方。
最中间是假山,围绕着假山,是幽静的鹅卵石铺成的别致小道,在小道两边的花丛中树着灌木丛高的木牌,上面书着‘文香苑’‘墨竹居’‘红袖阁’‘碧波舫’之类的字样,每个名称后面都有箭头标识。
显然是指引前来的客人路径用的。
古悠然微微点了点头,暗赞这掌柜的倒是有巧思,这种别具一格的园林式的客栈,住宿民居,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旅游发达年代,都是让人极度赞叹的,何况现在。
见古悠然的目光留意到了那木牌,陆文生顿时低声地向她解说,“夫人,这是鸿运楼的特色,鸿运楼的东家和三公子家有旧,这次文生给夫人和两位公子定下的分别是墨竹居和文香苑,这两个跨院是紧挨着的,彼此也好照应些!”
别小看陆文生就这短短几句话,但是其中向古悠然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不少了。
其一就是标明了这鸿运楼并非神府掌控下的产业,只是主人正好认识三公子邓傲,而邓傲那是什么人,古悠然一眼就看出他有真龙之相,显然在世俗中身份定然不会寻常。
他的朋友又岂会是平常的人?
由此可见这鸿运楼的规模定然不会就在此地仅此一间,应该各地都该有一些才对。
既然产业遍地都是,那么她们一行人的入住,即便有些殊异,也不太可能引起鸿运楼主人的注意。
同时,因为后台够硬,她们的入住后的安全问题显然不用太操心。
完全做到了古悠然要求的低调,又不违背舒适的前提。
而直接定了两个院子,就更加说明了陆文生的细心,毕竟本来男女就授受不亲,更何况她身为澹台神侯的遗孀,和他的弟子们分开住更是必要的避嫌。
综上所述,古悠然对陆文生自然更加满意到无以复加,“嗯,文生,不错!很好!”
060有人窥视
“夫人太夸奖了,这是文生应该做的!”
陆文生闻言连忙谦虚恭谨的回答着。
几人正边走边说的时候,突然间,古悠然的脑海里那团不知名的神秘灰雾猛地跳跃了一下。
古悠然顿时低声‘咦’了一声,然后似乎心有警兆般地就猛地转头,目光朝着假山另一边的一条小径深处看了一眼。
而注意到她的动作,唐拓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立即一个箭步就到了古悠然的前面,然后便是一个极度迅捷的身法,人就掠向了那边的小径。
不多时,他又回转了过来。
古悠然看向他,只见他摇头,“夫人,什么都没发现!”
“哦!那算了!”
古悠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若有所思的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快就盯上了她们了。
按说此行甚是秘密,应该不会有人泄露她的行藏。
就算神府里面有其他人不满澹台丰颐把这神府主人之名给了她,可她已经用出府这个举动,表明了她无意掌握神府的意态。
再者神府里面还有冷忧寒那样深具威信和能力的人在镇守着,谁敢做出出卖她的行动的事情?
这不是在丢神府的脸吗?
死她一个古悠然事小,让人知道神府内,人心不齐的责任更大!
因此应当不是她们的身份暴露了的关系。
那么既然这样,究竟是什么人打上了她们的主意?
而且唐拓这么快的身法,竟然也没摸到对方的影子,显然对方也不是庸手。
若不是脑海中的灰雾跳跃提醒了她有人窥视的话,以古悠然如今这点内力的修为程度,根本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窥伺了她们一次,想来应该还会有下一次的,她也先不急,静观其变好了!
是以,古悠然轻描淡写的一句‘算了’说完后,就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了。
她倒是自在的放下了,唐拓的心情却不那么平静了。
老实说,他之前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等到古悠然突然‘咦’了那么一声,然后猛地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后,他也才感觉到似乎那边有目光在窥伺他们一行人,这才追了过去。
但是小径尽头又一个人影也没有,使得他忍不住有点怀疑之前的那一刹而过的感觉,是不是根本就是一种错觉。
毕竟他的轻功虽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可是以他的身手,想要快过他的人也是数得着数的。
但是他却没看到对方一片衣角。
由此说明那人绝对也是个高手。
可这样的高手,最先发现他的人竟然是他们这一行人中,只修炼过养生功这样功法的古悠然,这如何能让唐拓不惊讶意外?
061五感六觉
“夫人之前有看到人了吗?”
唐拓不愿意认为刚才古悠然的那一抬头是故意用来误导他的,而是他也的确感觉到了那边是有若隐若无的窥探视线的,只是他追过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先一步更警觉的隐藏了起来而已。
他现在就想知道比他更先发现对方的古悠然,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
古悠然闻言摇了摇头,“既然没看到有人,或许是我敏感和多心了,二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敏感多心了?
这分明是搪塞的借口,唐拓可不会就这么信了。
只是古悠然既然不肯说,他也总不能逼着她非承认她一定是看到了,闻言,也只有心里微微憋闷的点了点头。
魏岑此刻早就忍不住了,暗暗地传音入密,“师兄,怎么回事?刚才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
唐拓也淡淡地传音入密回了一声,“应该是的,不过对方也是高人,我追过去,完全没摸到一片衣角!”
“这怎么可能?连师兄你都没发现,夫人她是怎么发现的?”
魏岑这下是真的有种惊掉下巴的感觉了。
忍不住目光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走在身前不远处的古悠然的侧影。
他是知道现在的古悠然可不仅仅是会点养生功,内力也是有一定的修为了。
但是他那夜可是度量过她的深浅的,顶多也就是和她的侍女倾城以及无双差不多程度,比他自己都差不少距离。
之前有人窥视的情形,他都半点没察觉,古悠然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她深藏不露,其实比自己修为还要精深?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内力修为可不比外门的刀剑拳脚功夫是能速成的。
内力这东西非日久修炼累积而不能深厚,古悠然再是天才,了不起也就是炼了三五年,而他们师兄弟却是苦辍不断的练了十几二十年了。
这也同样是唐拓为之十分不解和迷惑的问题所在。
现在听到小四失声这么问,也暗暗传音道,“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会不会真的如夫人所言的那样,她是蒙的?师兄你也知道,夫人在命理、堪舆方面也堪称天赋甚高,一般这样的人,五感六觉中总有一项是比较敏锐的!”
唐拓闻言,清冷地回了一句,“夫人在这些方面天赋高,我们师兄弟又有哪个是不高的?”
这话一出,魏岑也张口结舌地愣住了!
是啊,他们师兄弟六人也是这方面的天才,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澹台神侯看中,收做入室弟子了。
即便他们现在六人除却这方面必然要学的东西之外,还另有专长,可不管怎么说,堪舆、观相、布阵之类的依旧是他们的第一掌握技能。
这样一来,他之前说的古悠然可能是蒙得的理由,也就完全无法成立了!
062好难看
古悠然可不晓得她脑海中灰雾跳动了那么一下,无意中竟然弄的这师兄弟两人心里都开始了忐忑和不安。
她只是随着陆文生心情发送的就进了她晚上要住的院落。
倾城和无双作为她仅有的两个女婢,自然是随她一起住进去的。
而陆文生以及其他的小厮和护卫,虽然也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其他房间,却不是正房,而是两边的侧房。
以示对古悠然安全的在意。
唐拓和魏岑按说最该住的近一点的两人,却不得不带着各自的小厮住到一墙之隔的另一边的跨院里去。
毕竟谁让他们的身份和古悠然名义上多少有些隔着辈分?
是以,如陆文生他们这样纯粹就是下属倒是反而可以就近住在古悠然的院落偏房里,他们反而不可以。
不过这会儿才是午饭过后,离天黑入夜睡觉时间还很早。
唐拓和魏岑他们稍事安顿了下,换了身衣服就重新来到古悠然这边的跨院了。
而此时,古悠然也在无双和倾城的服侍下,换了件淡青云白相见的素色裙子。
不论是从款式还是料子来看,都不显得招摇。
只是那镜子中艳绝天下的面容,怎么看怎么都招人眼球。
之前进鸿运楼时众人的惊艳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再者,她自己这张脸好看不说,她的这两个侍女倾城和无双也是世间少见的出众美人。
真是非要这么去逛街的话,古悠然怀疑这个街根本就逛不下去。
整个都会变成她们是街上被展览了的马戏团里的猴子!
“在我脸上点块黑痣!面积稍微大一点的!”
“啊?”
无双有些没反应过来。
古悠然用手指指了指她自己右脸颊偏下方,下唇下巴略微偏上方的地方,“这里,画一个黑大一点痣!在上面!”
“夫人,那多难看?”
“难看才好,要的就是难看!”
古悠然瞥了她们一眼,语声清淡地很。
无双和倾城虽然觉得夫人这要求无比的别扭,却还是勉为其难的遵命了。
两人一个点痣,一个上色,然后定妆修饰,使得那痣除非真的用手去触摸,否则的话,很难看出是花上去的。
大小也并不太大,顶多也就是古悠然拇指指甲面那般大小。
可就如同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一样,别小看这指甲面大小的一颗痣,这一点上,再看古悠然绝美的面容,顿时就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虽然该漂亮的部位一样很漂亮,但是因为这颗黑痣的存在,完全令人无法继续欣赏和看她的美了。
古悠然自己看着都觉得太难看了,不过恰也证明无双和倾城的手艺果然是不错的。
063好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相信这样走出去,估计不会再有人拿色迷迷的令她不舒服的眼神看她了。
而至于倾城和无双嘛!
她们是她的丫鬟,有这么出色的丫鬟替她分担火力和被关注力,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自然更不会出言提醒和要求她们也扮丑了。
甚至若不是怕陆文生他们在内的人会不自然,她都想让无双或者倾城两人中的一人扮演她现在的身份的。
最后想了想还是暂时作罢了。
饶是如此,当古悠然从房内走出去后,还是惊吓得魏岑刚喝进嘴巴里的一口茶水就这么‘噗――’的一声的喷了出来。
唐拓对于小四这般不雅的失态,明显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
但是更多的却是他英俊的面容上,两颊的肌肉瞬间摒紧并微不可微地颤抖着,由此可见,古悠然这颗黑痣的杀伤力对唐拓也并非是没有影响的。
只是他控制住了没像魏岑这样失态罢了。
至于陆文生和其他的下人也都一副被惊的不清的瞠目结舌状。
以至于他们都在看过古悠然一眼后,立即就或低头或转开头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我,我说夫人,您,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魏岑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茶水同样沾到了他新换的袍子上了。
“咳咳!”唐拓清咳了两声,似乎在提醒魏岑注意说话的用词和态度。
古悠然却嫣然一笑,如果那笑还称得上嫣然的话!
魏岑和唐拓的面色立即就更加僵硬了,尤其是魏岑脸都涨得通红了,可见那‘嫣然’的笑容的强烈视觉冲击力有多么的巨大!
古悠然对他们的表现却非常的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最好所有人看了她第一眼后都不想看第二眼才好。
“怎么样?这样出去就不会引人注目了吧!”
“夫人,我说您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魏岑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要是夫人打的是不想被其他的男人的视线意|淫|的目的地话,弄成这般丑样子自然是达成所愿了。
可若单单就是为了不想引人注目的话,她难道不觉得在一堆俊男美女中,独独出现她这么一个‘异类’反而会更加的惹人注意?
“咳咳,夫人,您,呃,实在不必要弄成这样,这个太有失您的体面和优雅了,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让您觉得有些不安的话,请放心,我和小四会寸步不离的保护夫人您的安全的!”
唐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也是微微刻意避开的下垂着的,因为实在是没法看得习惯这般的古悠然的面容。
“谁说我要和你们一起行动?我们各逛各的,单独行动!”
064我的话不管用?
“什么?这怎么行?”
异口同声地,几乎这个屋子里有资格开口的人,都说了这么句话。
古悠然瞥了最先发出声音地魏岑一眼,淡淡地反问,“为什么不行?我出来游历为的就是能看到最真实的,最原生态的大陆的各地风俗人情和地理状况!可不是真的就是为了带着一大帮子人游山玩水的闲逛一圈!”
“可是夫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一个人啊,太危险了!更何况就在进院子之前,不是还曾怀疑有人窥探我们吗?”
陆文生现在是全然唯古悠然马首是瞻是没错,可越是这样,对于古悠然的人身安全,他才越是重视。
因为清楚他自身往后的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全家性命,都是系在古悠然一人身上的。
古悠然也是能了解陆文生的所想的,这些人中,若真有人担忧她有个好歹的话,怕是陆文生才是真心的。
是以,对着陆文生,她还是点了点头,“文生,这点你们就不用太忧虑了,我也不会走远,就在这城里走走逛逛而已。再者,之前是不是真的有人窥探也难说,我也说过了可能是我敏感了,二公子追过去不是也什么都没看到吗?”
“可是――”
“你们放心,我都打扮成这样了,只要你们不和我走在一起,想必街上的人看我一眼后绝对不会想看第二眼的,能有什么危险?”
“若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话,一群俊男美女中夹我这么一个异类,倒是真的要引人注目的!四公子,你说是不是?”
“呃――”
魏岑迟疑了一下,心里之前的想法又一次被古悠然就这么说了出来,他也有些无言以对。
“夫人,就算您想要轻车简从的逛逛,也不必一个人啊,您要是看上了什么,总要有人给您拎拎东西,付付银子吧,您就带着无双吧,无双保证不多话!还有,无双这就回去也在脸上点颗痣!”
无双焦急不已地连忙求道,想着不就是点颗黑痣吗?又不是真的长脸上了,丑就丑呗,夫人都不嫌弃,她做丫鬟的还能挑挑拣拣不成?
古悠然听了这话,却失笑了,破天荒拍了拍无双的手背,安抚这急坏了的丫头,“行了,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大家都不要说了,我说不带任何人就不带,各自出去晃晃吧,晚上吃完饭的时候自然就重新聚一起了!”
“夫人!”
“怎么,是不是我的话不管用?不然为什么每次我的命令和提议都要再三的经受你们的迟疑?”
见古悠然的脸都沉下去了,就算有人还想说话的此刻也不敢再开口。
065迷踪幻影步
于是在大家不得已的被迫接受这样结果的情况下,古悠然也成功的达成了一个人出门的意愿。
当然出门之前,她可没忘记问陆文生要了一定数量的碎银子,和几张小额的银票,总不能出门逛街身上没有钱的。
而她这么一走,屋子里的其他的人可不能真没心没肺的就任她一人出去。
也没什么太多的时间给他们彼此商量,唐拓和魏岑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就决定由他们暗中跟着她保护她。
至于其他人,可以选择留在跨院里,也可以如古悠然所吩咐的那样,自己出去逛逛。
只是此刻谁还有心情和逸致真的独自出去逛,不约而同的他们都选择了留在客栈里等夫人安全回来。
且不说无双和倾城两人对此结果有多么悬心和失望。
就说魏岑和唐拓两人动作算是快的,都差一点点跟丢了古悠然。
实在是唐拓自己也没想到古悠然居然不知何时学会了迷踪幻影步,这门步法是神府藏经阁内数得着的高级逃命身法之一。
以步法轻灵,神鬼难阻而闻名。
只是有点坑人的是,这么好的一门身法,却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学,或者说就是学了也不一定能学的精,发挥出迷踪幻影步的十成功力。
只因为学习这门功法的门槛不是内力的深浅程度,而是要有庞大的脑力计算作为支持。
盖因这本迷踪幻影步的秘笈,每一句都需要用繁复不已的计算和解谜,破解出关键字眼。
稍有差错的话,解出来的关键字就有可能是错的。
而功法这种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只是一种轻身功法,可谁敢保证就一定不会练出问题来?
为了一门轻功,付出这么多的时间和心力,委实算算不值得。
因此,即便这门迷踪幻影步是神府内轻身功法中都能排得到前三的好功法,可真正学会的人也只有大公子冷忧寒。
唐拓和魏岑都见过冷忧寒施展时的情形,本身却都是不会的。
因此,待他们发现一出了客栈大门没多久的古悠然,竟然施展了迷踪幻影步的第一重‘行云流水’后,才会惊了一大跳。
好在这只是第一重的行云流水,速度其实并不快,起码没有一般的轻功飞掠时那么迅捷,可架不住‘行云流水’的自然和飘逸啊!
表面上看起来她就和普通街上人流中的一员没什么区别,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每轻微的踏出一步,身形就于眨眼间,出现在了至少五六米开外的另一人身边,且走在她附近的人还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是以,在人多如织的闹市区的话,迷踪幻影步是摆脱跟踪的最好也是最不露痕迹的身法。
难怪夫人她这么笃定和自信她不会有安全问题,就凭这一门功法,想要不费力的擒住她,就是他们师兄弟两人联手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何况不了解这门功法的外人?
(二更,求收藏!)
066烈少爷
亏得他们在她前脚出门后脚就跟了出来,要是再耽误个几息,怕是真跟丢了。
唐拓和魏岑不由又面面相觑了对方一眼。
这个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只怪她入府多年一直都存在感不强,谁也没把她太放在心上过,现在可好,竟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主。
他们俩勉强还跟上了,另外的在远处盯着,没敢太过靠近的另外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们先是压根没认出过点了黑痣换了衣服的古悠然。
虽然看到了唐拓和魏岑的出门,可人家出来的很突然,混入人群的速度又快,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时,发现人的影都看不见了。
不得已只好留一人继续在鸿运楼附近盯着,另一人则明显是去回报去了。
◆◇◆◇◆◇◆◇◆◇◆◇◆◇◇◆流白靓雪◆◇◆◇◆◇◆◇◆◇◆◆◇◆◇◆◇◆
而与此同时,就在离鸿运楼不到二十米的一座民居二层小楼里,一个老头,外加两个两个年轻男女正围着桌子在激烈的争辩。
“公子,小姐,对方一行人看着虽然不多,但是却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尤其是那长相冷峻的男子,一身冷凝的剑意,就是老朽也无自信在他手下走过百招开外!我们就这么贸然盯上对方,实在是很冒险也很危险的行为!”
“毛二叔,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骗了二姐的负心汉就这么逍遥离去?您也不是没看到二姐这几年过的有多么的惨!不行,我非要杀了那个混蛋不可!”
那年轻的女子,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看起来顶多就十五六岁,却是一脸的泼辣和火爆脾气。
“再说了,这里是好歹也还是属于我们存善堂的地盘,若是等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我们的势力范围内,再要动手不是更加困难?”
“可是小姐,我们现在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有打探清楚,就这么急着动手,肯定是不行的,之前老朽不过是跟的稍微近了一点点,就引起了她们中那个为首的女子的注意,若非老朽在逃命功法上浸|淫|了数十年,之前我们就已经暴露行迹了!”
被叫做毛二叔的老头这话说完之后,那年轻的小丫头似乎还是心有愤愤,却忍耐地没有再说话,显然对于毛二叔的轻功还是很信得过的,这样的情况下,对方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的确其中有高手!
而此时,那年轻的男子却也颦着眉的抬起了头,“毛二叔,大陆有名的青年才俊都是数得着数的,可这行人中却都是生面孔,尤其是你说第一个发现你的痕迹的人竟然是他们中的那个妇人打扮的绝美女子,其次才是那个一身剑意的年轻男人?”
“烈少爷,不错,正是这样!”
067与她谈谈!
“那女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已经入了先天境界的高手?”
烈少爷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声。
只是这话,不管是毛二叔还是那泼辣小丫头都没有接话,显然目前这情形有点胶着了。
继续盯梢下去,肯定会被对方发现,进而顺藤摸瓜的查到他们存善堂的头上来。
可不盯下去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骗了二小姐的负心男人,难道就这么放过?
且不说那男人当年骗的二小姐多么的凄惨,就冲二小姐现在都没有几年命可活了,在她香消玉殒之前,他们也必然要先把那个罪魁祸首的贱男人给杀了,好替二小姐报仇!
只是,心愿是心愿,该怎么下手,却必须要从长计议,就这么急吼吼的行动,一定会以失败告终。
到那时,别二小姐的仇没能报,反而再把大少爷和三小姐给搭进去了,那可真是要绝了存善堂的根了。
正气氛凝结的时候,门上传来了轻声地叩门声,毛二叔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一个中年男人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两句后就匆匆转身告退了。
而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鸿运楼三楼吃饭时看到了古悠然一行人,然后偷偷离开的两人中的一个。
待那人走后,重新关上了门的毛二叔走到桌前,沉声道,“刚才小六子他们传信过来了,看到那负心汉和背长剑的年轻公子一起离开客栈了,不过他们身手太好了,我们的人根本没能跟得上!”
“其他人呢?”烈公子又问。
“没说!应该还在客栈里没出去!”毛二叔立即回道。
烈公子沉吟着不吭声,似乎在思索和打算着什么。
那小丫头却有些耐不住了,“正好,趁着那武功最厉害的使剑男子不在,不如我们带人进鸿运楼,先把其他人控制住了再说!”
“不可!小姐莫不是忘了那年轻男人不是最厉害的,最应当注意的是那明显是一行人中最为首的美艳女子!现在根本弄不清那女子与那负心汉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这么贸然动手,老朽坚决反对!”
“毛二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到底怎么办?要不,我这就连夜快马飞奔回总堂,把刑罚堂的精锐都给带来?”
小丫头明显是暴躁不耐,无法沉住气了。
“娇儿,稍安勿躁!二叔也是为了我们好!”
“大哥,我知道二叔是为了我们好,可怎么办啊,我是一刻都等不及要亲自把那个负心汉给抓住,押到二姐面前去千刀万剐,二姐,二姐她这些年实在太可怜了啊!”
说着,那看起来颇泼辣火爆的丫头眼圈都红了,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倔强的打转了。
见此模样,毛二叔和那烈公子也忍不住都心酸了起来,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这样吧,把人都撤回来,我亲自去见见那位夫人,与她谈谈!”
068商议完毕
“少爷!”毛二叔忍不住叫了一声。
沈烈抬了抬手阻止住了毛二叔想要说的话,“就这么定了吧!不然的话,采用任何别的方法都有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我有种感觉,那一行人怕不是我们就能惹得起的!”
“大哥,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就是那女人发现了毛二叔吗?兴许她只是蒙的呢?要说这整个大陆几十个国家,排得上名号的年青一代中的高手,也都是有定数的,女子更少,那女人可是陌生的很,和哪家势力都对不上号,你――”
沈娇的话都没说完,就见沈烈严厉的眼神已经横了过来,“娇儿,住口!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也该学着沉稳一点,别整天毛里毛躁的!”
“你知道什么?真正的高手,很多都是隐藏在暗中的,都是耐得住寂寞,不图那有限的虚名的,比如毛二叔的轻功,便是爹都是叹服有加,可是大陆上又有几人知道毛二叔有这等本事?”
“咱们存善堂这点根基尚且藏了毛二叔这样的能人,你就知道别的势力没有后手?二叔说的对,再这么冲动下去,迟早要惹祸!”
“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不许你插手了!你今天就回去总堂陪着二妹吧!那男人的事情我会解决!”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赶我回去行吗,我――”
“怎么,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叫你回去是为你好!不过有句话我可得交代你,在人没被我带回去之前,二妹那可一个字口风不能露,免得令她更加情况不好!”
沈娇眼见大哥沈烈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便知道事情已经不能转圜了,虽然郁闷和不甘,可脸上还是听话的点头了,“大哥,我知道了!”
“嗯,二叔,这样吧,赶晚不如赶早,反正之前咱们也已经被人察觉了,你一会儿就直接亲自去送一下拜帖吧,就说我想晚上请那位夫人吃个饭,为中午的事情致歉,请她务必赏光!”
沈烈现在这样的决定,毛二叔也觉得是最好的方式了,闻言,立即点了点头,“好的,烈少爷,老朽一会儿就去!”
“嗯!另外,去本地的库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见面礼,既然是去致歉赔礼总不能空着手去!”
“好的,少爷!”
◆◇◆◇◆◇◆◇◆◇◆◇◆◇◇◆流白靓雪◆◇◆◇◆◇◆◇◆◇◆◆◇◆◇◆◇◆
那头已经入脱缰的野马般混入了城中各大街小巷的古悠然可不晓得,这头有人晚上要拜访她,邀请她吃饭。
她正饶有兴致的仔细观察这个世界的一切,和她想象中的中国古代的那些王朝时期有什么区别呢。
毕竟穿越前,一切对古代的了解都不过是局限于一些书籍,以及书籍资料以外的思维和延展,现在则可谓是眼见为实,自然是要好好的对比一番的。
069什么情况?
而托了她脸上那指甲大的黑痣之福,一路见到她的人,都看了一眼后就忍不住摇头叹气的都没有看第二眼的。
倒是免了古悠然很多的麻烦。
她不时的会走进两边的一些店铺,似乎像是有选择性的,似乎又像是随意走进去的。
每次进去长则一炷香,短则半盏茶功夫肯定出来了。
唐拓和魏岑远远的吊在她身后,没见她买任何东西,他们却不知道古悠然非但什么东西都没买,甚至询价之类的都是用手指指点点,话都不说的。
人家暗自叹息这姑娘可惜了,本该好看的脸上这么大一个恶心的痣,偏生还是个哑巴,哪里知道古悠然自己心里的适意和乐趣。
就这样,两个多时辰后,她一人就几乎把这半个城都逛下来了,而她手上也终于多了几样小东西。
可却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唐拓和魏岑满脑门子都是黑线,想着亏着没让家里头那些人都跟出来,不然看到堂堂神府夫人这样子可像什么话?
却原来古悠然唯一买的几样东西,居然都是零嘴。
她还一边走一边吃,几次都差点让唐拓忍不住跳出来,跑到她前面阻止她,都被魏岑拉住了。
好不容易天色有些昏黄了,再不久怕是就要暗了,古悠然也终于似乎逛够了,一副心满意足的预备往回走了。
唐拓和魏岑也终于暗自舒了口气,说实话,长这么大,又师从澹台神侯学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们,什么艰难的任务和考验也都算是经历过的。
唯独这尾随着女人逛街的事情,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虽然看起来无非就是走走路,甚至不用他们做什么,但是这个中的累啊,唐拓和魏岑都情愿去与人对杀上一场,也好过陪女人逛街,尤其是还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尾随着。
都不由自主决定,倘若明天开始古悠然还要这样出来的话,这活计还是都让给对方比较好。
古悠然可不知身后那师兄弟俩都在暗中算计着对方明天做苦力,她只是觉得今天刚入城,明后天之后还有的是时间,也不急着今天把这城都转一个遍。
再说了,第一天出来就回去的很晚的话,第二天再想独自行动所受到的阻力肯定会更大,所以她拍了拍手掌,决定回去了。
可怜的唐拓和魏岑自然要赶在古悠然踏入鸿运楼大门之前,就先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去才行,这样才能在古悠然回来后,‘适时’的过来这边请安问候!
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沈烈下午让人送了拜帖来给古悠然的事情,而陆文生现在只对古悠然一人效忠,自然更加不会去对两位公子先报告了。
于是,甫一进门没多久的古悠然就拿起了拜帖内外看了一遍,才狐疑地问,“文生,这个沈烈是个什么情况?”
070乏了
陆文生不愧是做管家的料,再收到这份拜帖的时候,就知道夫人肯定会问及这个沈烈的情况,因此在夫人没回来之前,已经透过此地的一些渠道,去做了一番了解。
此刻古悠然一问,他自是立即就有准备的回答了起来,“夫人,这位沈烈沈公子是一个叫存善堂的组织的大少爷!”
“而此地是隶属中元国的泰安城,按照调查显示,正是属于存善堂的势力范围内,但是为什么沈烈会这么贸然的就来请夫人吃饭,文生目前还没有调查出来,不过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调查中,一旦有消息会立即通报回来!”
“嗯!文生你做的很好!”
古悠然赞许地点头,果然有了个管家后,什么操心的事情都要少许多。
随后她又抬头问,“这事唐拓他们那里可知道了?”
听到古悠然开口就直接说了唐拓的名字,而没有向平时那样说‘二公子’,陆文生的眼睛微微一喜,知道这是夫人更加没把他当外人的表现。
否则的话不会这么随意的就这么讲。
闻言,更加的激动,可脸上还是努力的压抑着喜悦,尽量让自己沉稳一些,不然也对不起夫人要托付重任的信任。
“夫人,文生是您的管家,二公子和四公子那边,自然有他们专属的小厮伺候!”
这话说的十分的恭敬和得体,言下之意却也很清晰,她只对古悠然一人负责。
古悠然听得却嘴角也翘了起来,对陆文生的识相和忠心,更加的满意,“文生很好!”
这已经是夫人今天第三次表扬他了,陆文生心里自然有如喝了蜜一样的甜。
“行了,我知道了,去找人回了帖子,就说他的邀约,我答应了!”
“是,夫人!”
“另外,一会儿唐拓和魏岑他们过来的话,这赴宴之事你就与他们说了吧!”
“文生明白!”陆文生会意地点头,自是听出了古悠然没打算让唐拓和魏岑也一起赴宴的话意,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一会儿之后,唐拓和魏岑换过了衣服联袂过来古悠然的院子里,却被陆文生拦住,告知夫人回来后身体有些乏了,所以晚膳就不和两位公子一起用了。
唐拓和魏岑虽知这个理由肯定是推托之词,但是古悠然毕竟是师傅的遗孀,是个妇道人家,她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当弟子的人也是不能去强求什么的,闻言只得各自回去,倒是完全没想到,古悠然会完全背着他们去和别的男人吃饭!
等到知道,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071我姓古
是夜。
当泰安城内各酒楼酒肆门口的灯笼都纷纷点亮的时候,就在前面鸿运楼三楼的另一个包厢里面。
主宾已经都各自就位了。
作为邀请方的沈烈,似乎为了让古悠然她们相信他的诚意,甚至连宴客的地点都选在了鸿运楼,而且只带了毛二叔一人,其他的人都没有带。
而古悠然这边也很想知道这个沈烈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多带人,只带了无双,和陆文生两人,倾城都被留在了房间里没带出来。
沈烈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古悠然这样气质风韵的女子,当即就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
而古悠然进入包厢后的第一眼却不是落在面前俊美的沈烈脸上,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毛二叔的身上。
然后才若无其事般地再转向沈烈的面容。
这一看,古悠然也忍不住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虽然神府六大公子都是数得着的美男子,尤其是冷忧寒更是其中的翘楚,但是毕竟是属于窝边草,且隔着辈分,啃不得。
可外面的帅哥就不同了,倘若喜欢,对于来自未来世界的她来说,倒追可是完全没有心理障碍的。
而眼前这个沈烈,当真是长的俊朗温雅,尤其令古悠然忍不住有些心跳的是,他这双眼睛可真像梁朝伟似的忧郁勾人啊!
“想必这位就是沈烈沈公子了吧!”
古悠然忍不住微微一笑,语声并没有刻意轻柔,却已然是嗲意诱人了。
擦!怎么忘记这该死的嗓音了?
听到自己这声音,古悠然强自忍住心里的腻歪,不想让面前的沈烈察觉到。
而沈烈和毛二叔他们两人,似乎都没有心理准备会听到这样的柔媚|的声音,两人明显都怔愣了一下,还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了她。
让古悠然更加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声带,简直是诚心不想让她做个良家好女人啊!
沈烈也的确在听到这声音后恍惚了一下,以为古悠然轻浮了一些,看待他看向她时,发现她眼眸里神色清明并无一丝柔|媚轻浮之色后,才回过神这是人家天生的嗓音。
不由面色微窘,忙微微欠身,“在下正是沈烈,敢问夫人尊姓,如何称呼?”
无双面色微微一沉,刚想说‘我家夫人的姓氏也是你能问的?’,可还没开口,就瞥见一边的陆管家神色平静的与之前没什么不同,聪颖地她,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也学陆文生闭口不作声。
古悠然却是没发现她们之间的这点谨小慎微,继续微笑了一下,很是大方地道,“我姓古!”
“原来是古夫人!感谢古夫人应邀!夫人请上坐!”
沈烈的语气越发的客气,借着请古悠然入座的当口,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毛二叔,想知道他是否知道哪个古家有这般气派和实力的。
然而可惜,从毛二叔的眼里他只看到不解和不知,因此沈烈的心里也不由越发没底了起来!
072有所相求
因为他快速地在脑海里翻遍了整个大陆各国古姓的大族,似乎都没有一家有符合眼前古悠然这一行人的特点。
难道是武国那新晋的皇室?
沈烈忍不住想起武国新登基了不到六年的新王古震寰,似乎就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难道说这位古夫人是他的内眷?若是这般的话,倒也解释得通眼前这古夫人非同寻常的气质是从何而来的!
只是既然是武国皇室的女眷,又怎么会带着这么几个人跑到中元国来?
虽说现在大陆对女子的约束并无严厉苛责到什么样的地步,可这皇室的女眷出宫游玩天下这种事情,在沈烈想来依旧是不太可能的。
不由更加糊涂了几分。
他哪里知道他猜测古悠然可能与武国新王古震寰有关系,这思路是对的,可猜测的方向却是错的很离谱。
这也委实怪不得沈烈。
在大陆各国都有约定成俗的方式,那就是女子出嫁之后,但遇外人相问姓氏名讳,一般都是以夫家的姓氏为姓。
也就是所谓的从嫁从夫。
是以,沈烈问及古悠然贵姓的时候,便认定了古悠然说出的定是她夫家的姓氏。
哪里知道古悠然压根就不管这一茬,直接就说了她自己的姓。
想来也是,嫁给澹台丰颐的人是古悠儿又不是她古悠然,她一个大姑娘来了这里无端变成一个少|妇已经吃了很大的亏了,凭什么还要冠一个她认都不认识的男人的姓氏在自己的头上?
再者了,这个大陆上姓澹台的不说绝无仅有吧,却也实在不多,出名到天下共知的人更是只有一个澹台丰颐。
她若是报了澹台这个姓氏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她接下来的行程会彻底泡汤完蛋。
陆文生和无双都是想到了夫人可能是不想曝光身份这个理由,所以才报了娘家的姓氏,因此对于古悠然毫不迟疑的说她姓古,两人都没有表示出诧异来。
更是完全把沈烈的猜测方向,给引到了歪路上。
古悠然可不知道她的来历把沈烈心里愁坏了,只是优雅大方地落座后,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不知沈公子今日相邀,所谓何事?”
“这――”沈烈迟疑了一下,目光微微看向站在了古悠然身后的无双和陆文生。
古悠然只当没看见的依旧端坐静待他说出来意的样子,沈烈便明白古悠然的意思是身后两人是她心腹。
其实就算不是,这样的场合,他原本就显得贸然的相约,对方一个妇道人家,纵然不为避嫌,就为自身安全,也是不可能把随从给撇出去的。
因此,沈烈也没有再继续迟疑,而是也端正了脸色,很是认真地道,“实不相瞒,沈烈贸然的约夫人前来,其实是有所相求!”
073为的是魏岑而来?
“有所求?”
古悠然不由觉得几分奇怪,看向沈烈的表情也有些似笑非笑?
“中午那会儿窥视我们的人就是沈公子身后这位老人家吧!”
言下之意莫不是说还有你们这样求人的?
先派个人来偷窥,然后被发现了,就说有事相求?
古悠然这番表情和话语,让沈烈和毛二叔都忍不住面色微微涨红,尤其是之前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理,想着兴许中午那会儿古悠然的那道目光不过是因为凑巧。
可现下,先是一进包厢就先看了毛二叔,如今又直接点了出来,再要不承认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因此,毛二叔几乎立即光棍地走了上前,冲着古悠然就是一礼,“老朽毛二,见过夫人,中午那会正是老朽,虽唐突失礼之极,却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行此下策,还请夫人见谅,同时亦给我家少爷一个解释的机会!”
古悠然这人并不是个太为己甚的人,毛二叔道歉的很诚恳,她也没打算揪着不放。
尤其是他和沈烈的表现已经起码说明了他们中午还真不是冲着她本身而来,而是应该另有原因的。
这不由也引起了她的兴趣,“老人家免礼吧!我既已是来了,自是要听一听沈公子的所求的,只不过话可要说在前头,你们有所求是一回事,我能不能答应却是不做保证的!”
古悠然这番话并不出乎沈烈他们的意料之外,其实他们也没打算要古悠然答应什么,他们只希望事情说出来之后,古悠然这边能不干涉他们找那负心男报仇的事情。
最不济就算古悠然不同意他们对她的人动手,他们也想让她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动手的原因。
免得无缘无故的给自家存善堂惹来大敌。
因此沈烈点头的同时也立即坦诚直率地便道,“我们是冲着与夫人同行中的两个年轻男子中的一位而来的!”
古悠然一怔,“魏岑?”
见他们有些没反应的样子,古悠然立即补充,“是不是穿浅藕色袍子的那个?”
“原来他是叫魏岑!”
说这几个字时,沈烈语气低沉的宛如一个字一个字的在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可见心头的恨与隐忍到了什么地步。
这让古悠然更加疑惑不解了起来,“你们既是连他的名字都弄不清楚,我就奇怪了,沈公子何以用对他这般的仇恨?”
“夫人有所不知,倘若有人一开始就纯心卑劣的使用了假名字和假身份,欺骗了一个无辜少女的感情,在玩弄了人家之后,又隐匿消失了起来,作为那无辜女子的家人,除了去辨认容貌寻找仇人之外,还有何途径获悉他的真正身份?”
074七弦与焦痕
欺骗无辜少女的感情?
沈烈说的这是魏岑?
这下不止是陆文生和无双两人的脸上浮现出“不可能”的字样,就是对于魏岑的人品不是那么信得过的古悠然,此刻也是不相信这一点的。
因为不说别的,纵然魏岑可能的确不是表面上所变现出来的清雅佳公子形象,甚至于性子其实是有些阴鸷和阴险的。
但以他的条件,还不至于要靠编造假身份,甚至于是骗的方式去玩弄女子。
沈烈容貌端方,俊朗忧郁,若是他口中那个无辜少女是他的女性|亲属的话,想来容貌定然也是出色的,这一点古悠然也不怀疑。
但是神府里出来的人,缺什么都不会缺俊男美女,用得着做这样败坏名声,且毫无半点好处的事情?
不说别的,就说魏岑就算看上了古悠然的侍女无双和倾城中的任何一个,相信无双和倾城也都会乐意去侍奉四公子的。
“沈公子,不是我信不过你说的这番话,只是,你确定你说的玩弄了无辜女子感情的人,是与我一行中的魏岑?”
沈烈也看出了古悠然的不以为然,知道想让她就光凭自己一句话,便怀疑她自己同行人中的品行是不太可能的。
顿时又立即补充道,“在下既然敢于站出来,亲自邀约夫人前来呈请,自然是有证据的。”
“要是在下没看错的话,那魏岑身后跟着的小厮,所背负的琴是具七弦古琴,且琴尾上还有一处焦痕的吧?”
这话一出,古悠然没什么反应,陆文生和无双却双双面色微变了下。
虽然表情很细微,可也足够让坐在对面的沈烈看的清楚了。
而他也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又道,“显然夫人不知情,不过您身后的姑娘和这位先生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夫人不妨亲自询问证实一下在下说的可有假?”
古悠然被沈烈这话一说,才反应过来陆文生和无双肯定在表情上露了什么端倪,被沈烈抓住了。
当即就侧身问了一句,“文生,沈公子说的可属实?”
此刻,陆文生也顾不得心中懊恼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年轻的沈烈面前,失了城府,弄的自家夫人有点被动了。
听闻古悠然的问话,当即就微微倾身回道,“启禀夫人,四公子的那架琴,的确有沈公子所说的特征,不过――”
陆文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抬起了一只纤美的柔掌,阻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辩解的话。
然后便见她蹙眉看向沈烈,“沈公子,就算魏岑的琴的确有那样的特征,但是大陆上七弦的琴也多的是,至于焦痕,这东西不是琴上必然有,可也并不能保证别的琴上就没有这番凑巧,若是单凭一具琴就认定他是骗情骗色的负心贼子,怕是――”
075智巧的沈烈
“夫人说的是正理!只是倘若我能证明与夫人同行的魏岑的那具琴天下独一无二,且本身就出自我们沈家呢?”
沈烈这话一出,古悠然都不得不为之语噎住了。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人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来找上门的话,古悠然这脑子也算是白放着好看了。
只是倒是没看出来,这沈烈看着挺大气开阔的人,竟然也会在言语上运用这样的小陷阱。
之前他故意不说那具琴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特点,而单说琴尾上有焦痕之类的,怕是为的就是要引自己说出单凭一处焦痕不能判定魏岑有过错的话。
现在她也当真说出了这样的话,切切实实的把魏岑的嫌疑给套牢了。
不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沈烈对上古悠然这样的眼神,倒是还算端得住,没有露出窘态和心虚来。
“既然沈公子都已经认定了魏岑是你们要找的对象,那你们约我来又想我做什么呢?”
“是帮你们把魏岑骗过来,好让你们逮住他呢?还是希望我把他直接捆绑起来交给你们去发落?”
“不敢!夫人严重了!虽然魏岑和我们有仇,但是那是魏岑一个人的罪孽,和夫人是没什么相干的,我们也不想因此牵累到无辜的人,所以今天特意请夫人前来,为的就是说清这个事实!”
“中午那会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委实是发现那贼人的踪迹后太过激动所致,这里有一对东珠,虽知夫人的眼界,必然是看不上这点小东西的,但是请看在沈烈赔礼之心甚为诚恳的份上,请夫人收下!”
说着,沈烈就从宽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托着递了过来。
古悠然更加莞尔地看着他,“沈公子端得是会做人会说话,先是用话把我给套了进来,这会儿又是送礼又是道歉的,弄的我若不答应你的要求,都显得我这人不讲道理了似的!”
“夫人言重了!沈烈绝无此意!”
话是如此说,可托着那盒子的双手却并未收回!
古悠然又看了看那盒子,还是没接过来,反而有些戏谑地道,“既然沈公子执意要赔礼,那这礼物的选择权是不是应该让给我?”
古悠然这话,让沈烈颇为意外和不解地看向了她!
有些反应不过来古悠然这是同意默认接受他的赔礼,同时愿意袖手旁观,在他们找魏岑报仇的事情上维持中立姿态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心里迟疑归迟疑,动作语言上反应却一点都不慢,几乎立即点头,“夫人若不喜欢东珠,只管提要求,但凡沈烈能做到,定然不叫夫人失望!”
“痛快!”古悠然立即拍手赞道,“冲着沈公子这么痛快!我古悠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你们和魏岑的纠葛,你们只管自己去解决,我这里绝对不会偏帮任何一方!至于沈公子的赔礼之物嘛――”
076东西我是不要的!(更新!求收!)
“夫人当真?”
没等古悠然说完,沈烈已经忍不住喜出望外的忙脱口就问了一句。
古悠然微微颔首,“自然说话算数!魏岑虽说是我同行中的人,可正如你所说,不管他有无做你说的事情,都是该由他去解决和承担责任,没道理我要为他袒护不是?”
“不过有句话我也要说在前头,倘若你们此番没能成功的报仇,我希望在接下来我的旅程里,你们不要多番的骚扰,有什么后账,也等日后你们再单独找魏岑算去!”
“毕竟虽说他的事情与我们不相干,可你们要报仇的事情同样与我不相干不是?要是因为你们屡次三番找他麻烦而影响到我的旅程的话,那就与我相干了,我这话,沈公子认同吗?”
沈烈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
也知道古悠然能给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也做了很大让步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了机会让自家动手,自己等人要是没本事囚下魏岑,自然不能抱怨人家没给多一点的机会!
正如古悠然所说,总不能因为魏岑在她的队伍里,就没玩没了的找麻烦,这样一来,等于把古悠然也而惹毛了。
再者,古悠然也说了,并不是日后也不能找魏岑的麻烦,只是要等他不在她队伍中了后,随便他们找后账。
既然如此,等于左右都是跑不了这个负心的贼子的,他还担心什么?
横思竖想他们已经得了比预想更好的结果了,沈烈顿时欠身一揖,“多谢夫人高义!沈烈代二妹拜谢夫人了!”
“等等,你可别急着谢我,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有条件的?不知沈公子刚才说但凡能做到,都不叫我失望的话可作数?”
古悠然又岂是个会吃亏的?
沈烈之前用来反问她的话,她现在又同样调皮的问了回去。
沈烈顿时连忙点头,“自是作数的!夫人想要什么,只管开口,能力所及之内,绝无推却!”
“很好!”
古悠然又一次高兴地拍了拍手,赞了一句。
然后就笑米米地看着他俊朗的脸,曼声道,“东西呢我是不要的,正如你所说,以我的眼界,什么好东西又是没见过的?”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下来。
而她这一顿,别说沈烈和他身后的毛二叔误解了她的意思!
就连古悠然自己身后的陆文生和无双的脸色,也都跟着或难看、或紧张了起来。
夫人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上了沈烈这位美男子了?
这如何使得?
而沈烈作为被古悠然盯着看着的当事人,更是脸色涨得红中透青,明显的气怒和屈辱之色,就浮上了眉间。
077就这么定了
眼看着就要爆发出来了,古悠然却已经又接口了一句,“不过我现在缺一个在中元国内的导游,倒是有意想要请沈公子辛苦一下了!不知沈公子是否愿意了?”
导游?
那是什么?
显然在场的人对这一词汇都陌生的很,不过却不妨碍沈烈听明白了古悠然似乎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种想法。
不由脸色才稍稍回转了一些。
而此时,已经被古悠然的这些话一惊一乍出一身冷汗的陆文生再也忍不住上前,低声唤道,“夫人!这个怕是不方便!”
古悠然看了他一眼,神色和缓,并未流露出什么不悦,只是声音如常地问,“怎么个不方便了?文生你不也说这里是存善堂的地盘吗?有沈公子这样的熟人在,我想这一路过去,起码在沈公子的势力范围内,我们要方便和轻松很多吧?”
说着,古悠然又看了沈烈一眼。
这样一来,沈烈便彻底清楚了‘导游’的含义是什么,原来是安排他们一行人接下来的吃喝住行,这个可不是简单的很的事情?
随便安排一个人都能办得妥妥当当的,只不过是古悠然强调了希望他来做这个导游,让沈烈多少还是有了那么点顾忌。
但是看到陆文生和无双这两个古悠然的心腹,分明也不赞同的神色,沈烈对他自身的情况倒反而不担心了。
因为越是这样越加证实了古悠然这一行人的来历不简单。
是以,看到古悠然瞥过来的征询的眼神,沈烈立即微笑地欠身道,“夫人来了中元国,又看得起在下,正是我们存善堂的荣幸,夫人不嫌弃的话,接下来的旅程,只要是我们存善堂影响范围内的,都将由沈烈来替夫人安排,您看如何?”
“要的就是沈公子这句话!那就这么定了!我不干涉你们去找魏岑寻仇,沈公子你呢,不管寻仇成功还是失败,这一路只要在存善堂范围呢,就由沈公子来当我们的向导,带我领略下中元国的河山风光!”
“夫人!这――”
陆文生还想要阻止,却被古悠然微微有些严厉的眼神看得给停住了。
“好了,既然正事已经谈完了,不知道沈公子这会儿是不是也该让我吃个饱饭了?”
听了这话,沈烈也笑着连连赔罪,“哎呀,是沈烈的过错!夫人见谅,见谅!二叔,赶紧催小二们上菜!”
“好的,少爷!”
毛二叔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显然一是去催菜,二来也是要为抓捕魏岑做好万全的准备,务求一次成功,毕竟一旦失败,除非魏岑脱离了古夫人他们的队伍里,否则的话,可没第二次动手的机会了!
078开门见山说明白话
而原以为要大费周章也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的沈烈,出人意料的竟然三言两语间就和古悠然交换完了各自的打算,还达成了完全对己方没什么损失的协议,心里也是十分的满意。
对他来说,虽然要屈尊做几天向导,但是同样不也是一个打探清楚古悠然真正来历的机会吗?
再者说了,万一他们不能成功的一次就抓住魏岑的话,多一点时间在他们的队伍里,不也能多针对魏岑的情况预备更好的报仇计划吗?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心情大好之下,这顿饭自然也吃的气氛很是融洽。
等到结束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称呼也变成了‘古姐姐’和‘沈烈’,可以算是熟悉的非常快了,这情形看在无双和陆文生的眼中,又是无比的难熬和觉得十分的不妥。
可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只能忍着先不说。
等到终于散了,回到了自己等人住的文香苑后,陆文生终于忍不住谏言了,“夫人,您刚刚这是为什么执意要那位沈公子来当这个向导,您的身份――”
“好了,文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堂堂澹台神侯的遗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和外面的男人多接触是不是?”
“呃――”
陆文生表情有些惶恐,显然他不至于说的这么直白,但是大致的意思是一样的。
不过他这可不是为了要约束夫人,而是正儿八经的为了夫人的名声名节好。
“行了,你们都不必多说了,倾城,去把房门关上,趁着你们三人都在,今天我们主仆干脆就说上一回体己话!”
古悠然说着就指挥了一边留守在房间里,完全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的倾城去关门。
倾城赶紧去把房门关上。
屋子就只有她们四个人的时候,古悠然才没什么形象的坐靠上了一边的贵妃榻,“你们也都各自坐下吧!”
几人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眼前这有些迥异于平日里姿态的夫人,怀着惴惴和不安还是各自坐下了。
“倾城,无双你们是伺候我的老人了,从我被接入神府到现在,前后也跟了我六年有余了,是吧?”
“是的,夫人!”
“至于文生你,虽然之前你并不是服务于我,但是现在既然也跟了我,那么以后也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而我这人你也许现在并不了解,但是随着以后接触你会明白的,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为我办事,我古悠然绝对亏待不了你们!即便有一天我不再是神府的夫人,我这样说,你们懂吗?”
079彻底一条船
古悠然这话刚一出口,三人的脸色就不由自主的大变了起来。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这次离开了神府之后,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还是说夫人对现在神府的格局不满意,准备另起炉灶,今天故意用沈烈这件事情来试探他们三人的立场,准备逼他们做出真正的表态?
可不管她们最终的选择是什么,夫人连‘不当神府夫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即便是假设,那也是等于获悉了夫人内心深处的打算和秘密。
一旦她们真的表示出恐惧和退缩之意的话,夫人还能放她们安然无恙的活着?
尤其是陆文生,他想到的更多。
他原本是被当成下一任神府的‘忠孝义信’四大管家中的‘孝’位管家来培养的,可这趟出神府,中途出了那罗盘和大阵的事情之后,逼得他不得不改投到古悠然一人的麾下效忠。
这样一来,大管家的位置已经与他无缘了。
就算他日回到神府,他的身份也顶多只能被安置在夫人的内院当内院大总管。
可以说前途已经系于夫人一身了,要是夫人在神府内不能掌握实权的话,那他这个管家的名位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而现在听夫人这口气,显然也并非是个没想法的。
光从夫人从前一直低调到几乎被人忘却,在地陵里面又是静默的一待就是三年,就可见心性隐忍到了什么程度,绝对是个堪当大事的奇女子。
现在她不惜在他们面前显露这样的锋芒来,要说她心里没有计划和预想好今后要走什么样的路,纵然是陆文生自己也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无非就是多表态一次,左右也都是没退路了,日后就全唯夫人一人之言是从就是了!
想通了,也干脆光棍至极地立即就上前深深躬身一礼,“夫人放心,文生这条命这颗心从当日发誓向夫人效忠起,就只听夫人一人之命,夫人但又所说,无不听从!”
对于陆文生的如此上道和识趣,古悠然如今是当真很看重他了。
“文生不用多礼,都说了是自己人了,以后这些虚礼就不用多行了!”
古悠然的语声,无疑是春风细雨般和煦轻柔,让人听的舒服,可那一边说一边看向倾城和无双两人的目光,却让她们二人如坐针毡般恐慌了。
一个本来是外人的陆文生都毫不犹豫的表态以后唯命是从了,而她们身为夫人的贴身丫鬟,却还迟迟疑疑的不做决定的话,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死路吗?
两人也算是知道,今天之后,无论如何她们也只能和夫人一条船上待着了。
真要是背叛或者还存着别的心思的话,别说夫人饶不了她们,就是回了神府,以后的主子一想起她们曾经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也休想有无忧舒服的日子过的。
是以,此刻哪里还扛得住?连忙双双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们生是您的丫鬟,死了也是您的奴婢,恳请夫人您千万别不要我们啊!”
080好胆魄!
这话听着是恳求,其实就是表态了。
古悠然心里顿时满意得不行了,不过嘴上去还佯装很是轻松随意地笑言,“行了,你们俩个丫头也起来吧!”
“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要是还生出二心来的话,我这个当主子的得多么的不得人心,才弄的你们这么不和我一条道啊,你们说是不是?”
古悠然本是想要把气氛弄轻松一点的玩笑话,此刻听在两个丫鬟的耳朵里,却成了夫人对她们含糊不清的表态之言并不满意的意思。
当即两人就更加不约而同地进行了补充,“夫人开玩笑了,奴婢们自然是和夫人一条心的,夫人待奴婢们再好都没有的了,奴婢们有了夫人这样好的主子要是还吃里扒外的话,就让奴婢们天打五雷轰,死了都无全尸!”
“咦?我都说了是相信你们的,怎么居然还又发起誓来了,行了,起来吧起来吧!”
“是,夫人!”
两人发迹里面汗渍都沁出来了,不过都没敢去擦,见古悠然面色和缓,似乎真的信任了她们后,两人心中才真个安稳放松了下来。
其实这样一来也好,之前总担心现在的夫人性情不定的,她们又难于揣摩她的意思,万一弄的夫人不高兴了,倒霉的肯定是她们俩。
如今这般干脆直截了当的表态只效忠夫人一人,不以神府的利益为先,反倒关系简单也易于她们做事了。
起码夫人以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情,不会全然想着怎么才能撇下她们。
就算做错了什么事情,夫人想必也会念在她们只服侍她一人,只听她一人的话的份上网开一面的。
这样一想,倾城和无双的心里也顿觉轻松大半,往昔总要顾着神府大义的枷锁无形中也解开了。
古悠然看出了她们三人脸上不约而同的轻松,心中暗自点头:她要的就是她们这样的心态和状态!
所谓小班底不建好,大家底又怎么牢?
“好了,既然在这里的都没有外人,那么有些话,我也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沈烈的事情,你们觉得不妥,主要是因为我是神府里出来的女人的关系,还是你们觉得只要是已婚了的女人,就不该和其他男子走的太近?”
陆文生直觉的夫人的这话问的很意思,因为不论他们怎么回答,最后夫人的意思似乎都已经展露了她在男女关系这一问题上,必然是要肆无忌惮的结果。
虽说这话说的很是大胆,要是有外人在的话,甚至可以大声的斥骂她无耻!
可陆文生一想到夫人今年不过二十六七的年岁,就要她以后独守空房,的确是相当的残忍,也就能理解她的心态了。
只是别的女人断没有夫人这样的胆魄,敢于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就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的!
081肯定有阴谋
而已知了夫人可能的想法后,陆文生哪里还会迟疑,当即微微沉吟了下便说,“夫人既然如此直率的问了,文生便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神侯大人过身之事,如今大陆上知悉的人甚少,而夫人身为神侯夫人的事情,大陆上知道的人更少,不过既然有人知道,日后就免不了身份有暴露了一天!”
“那样一来的话,今日夫人与沈烈沈公子相交一事,就极有可能成为他人攻击夫人的话柄!”
“而神府方面,夫人您如今虽然是执掌神府的新主,不过在府中的威望终究是稍嫌不够,现在夫人又出来周游,怕是――”
陆文生果然不愧是军事和幕僚的料,聊聊几句话就已经说到了重点上。
古悠然点了点头,“文生你说的都没有错!但是你们有一点可曾想到,那就是本夫人就算安稳本分的镇守在神府之中,这神府大权就真的能落在我的手中?”
古悠然平日里不屑神府夫人这一名分的,因此自打重生复活以来,从来没有真的以‘夫人’的身份自居过。
现在为了彻底让他们以后照着她的意思,成为她真正的可依佐的心腹,她不惜第一次借助这个名分来说事。
“你们想来都忘记了,本夫人再怎么地位尊崇,出身高贵,都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对比神侯也好,对比整个神府来说,永远是无足轻重的,现在虽说神侯留了遗言,这神府新主是本夫人,可古往今来你们几曾见过以妾的位份来掌一大家族的?”
“更何况本夫人要掌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家族,而是偌大的神府!整个大陆都共认的神圣所在?”
“再有,神侯真有心把这神府都给了我,何以不扶正我的位份,毕竟神府一直以来中宫是或缺的!是以,若是本夫人以为有了神侯那一纸遗书,就真的认定自己就是神府新主了的话,那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话倒真是推心置腹的把处境剖陈到他们三人面前了,而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的无双倾城以及陆文生,也都听得后背冷汗涔涔了起来。
是啊!他们都忘记了夫人这称呼其实一开始就是位份不正的,这个夫人可不是当家夫人,只是妾夫人!
也就是因为是神府,是神侯的妾,所以地位才比一般的女子高了那么一点,便是走出了神府,人家知道了夫人的身份,也是要恭敬地拜一声夫人的。
可真要在神府里面论的话,妾的位份也就是比一般的下人高那么一点,甚至连‘忠孝义信’四伯都不能比的。
放着大公子那么众望所归的继承人没有立,却把神府给了妾夫人的古悠然,这――
陆文生他们越想越觉得中间有大阴谋!
难怪夫人要在刚接掌神府不到几天的时间里就匆忙的出来了!
082表情不好看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要是还留在神府中,我的处境才会不那么美妙!哼,不过现在既然出了嘛――自然就由不得他们了!”
古悠然说着,嘴角就掀起一个微微冷讽地弧度。
“夫人您的意思是?”
陆文生心中多少是有那么点不安的,因为没在神府里待过的人,是不知道神府的底蕴是有多么深厚的。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可能撇的开和夫人之间的从属关系了,纵然心中有些恐惧,也只有咬牙一条道走到黑的跟着古悠然走了。
“我的意思是我就做一个闲散的自由夫人!既然我只是个妾,那些对正妻的要求就限制不到我头上,神侯既然西去了,我一个年轻女人总不至于为他赔上我后半辈子的青春和幸福吧?”
“呃――”这话说的委实有点大胆到惊世骇俗了,明知除了他们没人听到,陆文生和倾城她们还是不由自主的左右观望一番,怕让人听了去。
“我从神府里出来,一方面让他们知道对神府我没有真正掌权的欲|望,二来也是想要过不受拘束的真正的该我的生活!”
“谁都不来干涉我,我自然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惹麻烦,可倘若有人看我这样的生活不过眼,想要来指手画脚的话――哼,那不妨试试!”
“需知当年我和神侯也是有约定的,这神府的主子我固然没兴趣当,可要传给谁,也非要我点头才算名正言顺的!”
“说句不客气的话,真搞臭了我,毁的到底是谁的名声,还不一定呢!文生你说可是?”
陆文生没吭声,显然是在脑子里盘算古悠然说的这些个话,好一会儿才终于眼睛明亮了起来,看向古悠然的眸中,满是敬赞之色,“夫人果然高明!”
无双和倾城虽然没有陆文生反应的那么快,但是有一点她们还是知道的,那就是假设夫人没有出府,或者没有带她们出府的话,对于以后的她们来说,自由将是永远的奢望!
现在不同了,最起码不用当被囚禁的小鸟了!只这一点,她们就没什么退路和后悔的。
“那夫人是打算用沈烈来试探一下二公子,甚至于府内的反应?”
陆文生马上就联想到了夫人要沈烈当所谓的‘导游’的可能意图,他可不相信刚出府没几天的夫人,就真的看上了那位沈公子!即便那位沈公子长得的确挺俊俏的!
古悠然点了点头,“没错!”
不过转而她又故意玩笑似的垮下了脸,“那个,话说我难道不能真的看上沈烈吗?人家沈少爷长的挺俊俏的呀!”
这下,连倾城和无双都看出夫人玩笑亲和的一面了,不由都笑了出来!
于是,在唐拓和魏岑想都没想过的情况下,古悠然这边,内部的几人小团体已经固若金汤了!
翌日一大早。
终于从其他人口中获悉了昨天晚上,古悠然竟然带着陆文生和无双两人,去和一个陌生年轻男子吃了一顿长达一个半时辰的晚饭的唐拓和魏岑,表情都有些不好看地过来了文香苑这边,说是来请安了!
084古悠然,你无耻!(祝可爱的亲们圣诞快乐!)
穿越进棺材?狂妾,04古悠然,你无耻!(祝可爱的亲们圣诞快乐!)
沈烈被古悠然这番话说的也不由内心惭愧,面色犯窘了起来。
顿时魏岑再也忍不住一个快步就掠了过去,用力地一拽古悠然的手,把她硬生生地从沈烈的身边拽离了开来。
脸色阴鸷难看的可怕,“古悠儿,你够了没有?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嗯?
古悠然没防到魏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对她动手,因此被他拽了个结实,还没等站稳就又听到这样指名道姓的发怒之言。
顿时也火了,当即就重重地甩脱他的手,娇容也瞬间面沉如水,“魏岑,你放肆!”
“我看忘记身份的人是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夫人的?我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这话一出,魏岑也猛地记起这里可不是内室,而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糊涂了。
多年伪装隐忍,今天都只差没一朝破功了。
一时间,脸色又青又白,交相变化,胸膛起伏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有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古悠然娇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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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唐拓以往纵然再怎么不关心世事,可也不等于他不通人情世故。
本来他就觉得这次本来没有小四什么事情,他却在临行前一天跟了出来,已经有些奇怪了。
可那他还能解释,有可能是大师兄觉得不放心,多派一个小四与他一起护送随行夫人的缘故。
可今天这情况明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先是面对沈烈与夫人昨天晚上吃了一顿饭的事情,小四明显愤怒的过了头,这可不像是单单因为夫人的身份不适合和陌生男子单独相处的关系。
然后进了门更是破天荒的没等人家沈烈说话,就已经先一步和人呛声了起来。
现在又弄出一个欺辱伤害人家女孩子感情的事情,然后一个认定了是他在抵赖,一个说绝对没做过,又解释不清楚那具乌木凤尾琴的来处。
最后就是眼前这画面,他冲着古悠然吼的那表情和拽离她的手的动作,无论从那方面理解,也不该是一个身为弟子的人该做的事情。
魏岑现在的每个表情,都只能用一个名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妒夫!
他就像是一个抓到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丈夫一样,愤怒、屈辱,和想要杀人却又硬要压抑着情绪的样子。
唐拓无法不做某些猜测地冷眼旁观着他们俩的每个细微表情。
而古悠然,虽然愤怒之中,却并没有失去冷静。
她的视线余光早就瞥到了唐拓变得森冷和省视他们两人的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该死的魏岑,亏得还她还以为他是个心机深沉,有点脑子的家伙,现在看来,丫的,简直就是一个草包嘛!
现在弄的唐拓分明是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了。
罢了,左右她以后要走的路、要干的事情,在他们眼中都是要离经叛道,放荡不羁的。
而且对人家已经受了辱,伤了身心感情的沈烈妹妹来说,魏岑这话简直等于就是在变相的说沈烈妹妹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如。
别说沈烈忍不下这口气,就是唐拓此刻也觉得小四魏岑口无遮拦的有点过头了。
顿时冷哼一声,上得前来,语声严厉地道,“小四,注意你的言词,别辱了师门!”
回身对着又一次冲上来的沈烈,赶紧运起七分内力拂挡住。
举重若轻中就做到了既拦下了沈烈的挟怒一击,又没有让他的力道再一次反伤到沈烈。
“沈公子,请冷静!我替小四为他不当的言辞向你和你的妹妹真诚的道歉!也请沈公子耐心的听我一言,等我说完,你们若是还有其他异议的话,那唐拓绝不会再多管一分,如何?”
沈烈虽然心气还是不平,可也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庸手。
尤其是这个唐拓,那一身剑意就是站在那里,都锋芒毕露的让人无法忽视。
他就算不平又如何,自己等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由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无奈的站定了身子,怒目瞪着他们师兄弟,等待着唐拓这个所谓的公证人,到底预备如何个公证法!
“沈公子,我和小四同门学艺多年,对他的人品和性格还是很了解也是信得过的,他的确不可能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来!但是――”
见沈烈的表情越加不好看,唐拓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面色如常地继续,“但是沈公子你所列举出来的证据,又是铁证,这一点,小四自己也无可辩驳!”
“你们双方,你坚持小四是个负心贼,小四又坚决否认他没做过,这样互相口舌下去,只会纠缠不清却没有个结果!”
“叫我说,我是赞同夫人的话的,你们中间一定是有一些误会存在的!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是当事人,何不让当事人来论个清楚?”
“唐公子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妹妹前来指认这个负心贼?”
唐拓的话,沈烈如何听不懂?
只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更加悲壮和痛苦的神色,“倘若她能来,我早就让这个负心贼当着我妹妹的面跪下了!静儿她,她现在身体孱弱到已经经受不住长途跋涉的旅途了!”
“如今若非我存善堂用尽各种名贵的药物,吊着我妹妹的命,如今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都是魏岑这个贼子做的孽,如今却要我妹妹一个可怜的女子来受过吗?”
这话一出,别说唐拓了,就是古悠然都意外不已了,难怪是沈烈一个人出的面,却不见当事苦主,却原来那女孩子――
如此一来,本就同情弱势的沈烈一方的古悠然,不由对魏岑死活不透露那琴的来历也产生不满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即便魏岑不是那个骗了沈静的负心男人,但是他起码肯定是知道那骗了沈静的男人是谁的。
魏岑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显是很无奈,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同意!”
都到这份上了,他不同意行吗?
今天这事他不点头也根本揭不过去了!
而见他同意了,唐拓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沈公子,我师弟同意了!”
“好!你们也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了古姐姐,这次失败后,一路之上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继续动手,那沈烈我就能说到做到!”
说完,但见沈烈转身就对身边的毛二叔朗声道,“二叔,你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今日就先留古姐姐这了,你去把要安排的安排一下,明日再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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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求个红包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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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真不虞有人跟踪了,因为有能力跟踪她的两人,一个是她即将要去见面的对象,另一个还受了伤在床上躺着呢!
至于其他的人,有陆文生在盯着,谁敢不听命令擅自跑出来盯她的梢?
不过即便如此,谨慎起见,古悠然从后窗离开客栈之后,还是用了幻影迷踪步中的‘行云流水’,在刚刚夜下的黑暮下,飘逸的远去了。
然后,古悠然就听到了他返回离开的脚步声,显然是回楼下去了。
她这才有时间抬头打量眼前的地方。
原以为这里就是所谓的‘雅间’了,却不想绕过这门口的屏风后,里面竟然是个空房间,只不过对面的墙上还有两扇门。
古悠然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觉得唐拓这家伙也搞的太神秘了吧,不就见一个面嘛,至于弄的像地下?党?接头似的,九转十八弯的。
居然都到了这里还不露面。
心里抱怨归抱怨着,古悠然还是耐着性子往那扇门走去。
门是从外往里推的,古悠然想也没想就伸手推了过去,只觉得手指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要看,鼻端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然后就是一个很优雅的语声传了过来,“你来了?”
嗯?
好像不是唐拓的声音!
古悠然错愕之下,也没顾上去看自己是手指,两步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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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门内倒真是一个雅间的模样。
一张一看就是有了些年份的红檀圆桌,上面没铺桌布,一个黑发齐腰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的位置,在书写着什么!
这下都不用他转身确认,古悠然就肯定了眼前这人肯定不是唐拓。
顿时完全愣住了,“你是谁?唐拓呢?”
而那正在宣纸上认真书写着什么的男子,听到古悠然的声音后,手腕微微地一歪,立即倏地一下就转过身来,表情也无比地意外。
“你是谁?”
这一照面间,双方都怔住了。
古悠然眼睛瞬间就亮了一下,好漂亮的男人!
居然比冷忧寒还要漂亮!
真不可思议!
古悠然在这之前,以为冷忧寒已经算是绝无仅有的美男子了,尤其是那头天雷色带着雷芒的长发和那双太有特色的眼睛。
可眼前这个男人,修长玉立,面容虽然清瘦却极端的俊美,尤其是一双眼睛,亮得比他及腰的绸缎黑发还要的晃眼。
没错!就是晃眼!
明明是最纯正的黑,可这猛地眼神一接触,古悠然都有种被闪光灯闪到的感觉。
若说冷忧寒的那双眼睛带着皱纹是刻画了沧桑,有自己的故事的话。
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双眼睛,就简直如不见潭底的深渊一样,幽沉的让人无法再多看一眼。
可偏偏半点不给人以黑色阴冷的感觉,反而透着一光明的温煦的亮。
好是矛盾!
古悠然简直无法用准确的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
而也是看到他的正面容颜的刹那,古悠然心中肯定了这男人绝对不是唐拓派在这里等她的。
内力由丹田开始,进入两条主脉,然后再沿着主脉分布到身体各处的其他筋脉里面去。
初开始连内功的人,练出气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内气肯定是很弱的。
勉强能够在筋脉里稍微运行循环几个周天就不错了,那些内力也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基本一年后,稍微能壮大一点。
三年后,能有些小成,比如显现在练习轻功身法上,因为有了内力的辅佐,身体能感觉到轻灵,那是因为气流在筋脉里面累积到了一定的强度,形成了体内的一股内压。
外有大气压的作用下,身体内部的内压一运足的时候,两下一对冲,人能较为轻松的腾空甚至飞起,也就能理解了。
所以有没有练过内功,是区分江湖人和普通人之间最好的分水岭。
内力练到十年往上,那筋脉的宽度肯定比一般人要宽阔的多,但是也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因为内气只是拓宽了筋脉,并没有形成完整的环通。
真正要成就内力上的高峰成就,最大的一个门槛就是要完全打通任督二脉。
只有任督两脉通了之后,内力才能形成完整体系的循环,也才有可能达到内家高手的最高境界: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解释了这么多的原因只为了说明一个事情:
那就是任督二脉通了的人未必能成为绝顶高手,可是任督二脉若是不通的话,那就绝对是没有可能成为高手。
而像眼前这男子体内这般奇怪的两脉情况,就简直是根本连武功都不能练的。
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废人!
因为以他的情况,根本无法运气。
筋脉上全部都是堵结,他的气从那里走?
但是古悠然把脉的时候,却注意到他的那双雪白修长的手指内侧,全部都是陈旧的茧包。
此刻看起来,虽然颜色淡了不少,似乎和肤色显得很接近了,可还是看得出是不同的。
这种掌心和指腹的触感,绝对不是养尊处优不干活的普通公子哥的手。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怀中这个男子起码练过很长时间的兵器,可能是剑,也可能是棍棒刀枪之类的。
且从他双掌情况都差别不大这一点来看,他的武功就算不是非常好,绝对也不是庸手。
毕竟左右手都能熟练的使用武器的人,你说他的笨蛋,可能吗?
可这么一来的话,他的这样的筋脉就显得十分的怪异了。
因为单单靠身体本身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令他把手练成这样,显然,绝对是有内力,且内力还很浑厚的前提下,才能在兵器上取得如此成果的。
那他是怎么练的?
难道以前他的任督二脉是通的,后来走火入魔或者出其他岔子后,才变成如今这样?
古悠然想不通。
只觉得这个男人如同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浑身都是看不穿的谜!
确定了他不是中毒,也不是内力出了乱子,身体内也没有发现其他病变的状况之后,古悠然是彻底没辙了。
然而他的嘴唇变成白油漆一样的白色,又证明了他的身体肯定是有那里出了大问题的。
这不是要急死个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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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情毒合欢(咳咳,求红包,求打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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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关于是否要做?爱的问题已经讨论过了,古悠然也不是个虚伪的放不开的人,对于顾希声在身体上的接触,已经完全放开了防御。
自然也不会避讳回搂他的这个举动了。
“顾希声?你――”
“能叫我一声顾郎吗?”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有些低哑,古悠然微微停顿了下,就怜惜的再度摸了摸他的头,顺从而自然地唤了一声,“顾郎!”
她的声音本就是天然的柔媚温嗲,再加上她发自内心深处对他的同情和怜惜,这声‘顾郎’竟是叫得无比的有感情。
遂,她只觉得胸部以下,小腹之上的那处衣裳,微微有了凉意,似乎是被什么给浸染湿透了一般。
这是眼泪!
他哭了!
古悠然感觉到了之后,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再谈起,只是搂紧他的头,让他干脆贴着她的身子哭个够。
许久之后,他的肩膀渐渐放松了下去,古悠然便明白他的情绪已经趋于和缓下来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09:情毒合欢(咳咳,求红包,求打赏,求收藏!),第2页
,心里也终于送了口气。
“以后都只叫我一人顾郎可好?”
他低哑地问。
古悠然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他埋着头是看不到她的动作的,又应声,“好!我自是只会叫你一人顾郎的!这世上也只得你一人配得上这称呼!”
古悠然这话回答的无比真心真意。
若是他们最终能出去,顾郎这个称呼也只代表他一个,也会永远留在心底,再不会让别人知晓。
若是他们最终出不去,这里只有他们,她更加只会叫他一人。
“我叫你什么?悠然?”
“你随便,你爱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我边叫你娘子吧!古悠然这个名字可能会被许多人叫,但是娘子这个称呼却是属于我一人的!”
顾希声有些孩子气的嘟囔了一声。
古悠然失笑,倒是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方面的霸占欲。
想着反正左右就他们两人,他愿意叫什么都行啊,便点了点头,“好!随你高兴,叫什么我都应着!”
“嗯!”他俨然满意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声,然后就立即唤了一遍,似乎是想试验下古悠然会不会答应他一样,“娘子!”
“我在!”古悠然好笑地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应了一声。
“没事!我现在有点喜欢这里了!”
顾希声嗡声嗡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后,终于松开了一些他搂紧古悠然的腰肢的手。
同时也把脑袋从她柔软美妙的腰腹间,抬仰了起来,看向了她,“虽然我们不拜堂,不过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夫,你就是我的娘子,所以不许你心里还想着别人!”
“嗯,行!都依你!”
古悠然宛如哄小弟弟一样的一个劲地点头。”
顾希声的身上无疑肯定是有大秘密大故事的。
这点光从他精通阵法,筋脉奇特,却又如此俊美无双,就能判断的出来。
要是换了她脑袋里没有灰雾示警这回事的话,她自然是要问问他的来历的,也算是彼此死也死得明白。
可是因为对灰雾很有信心,古悠然总有一种他们应该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的感觉。
为了防止出去后,有些事情会变得不好处理,她下意识的就阻止自己打探和知道他太多事情,也同时杜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此,一旦脱困,相信不用她说,顾希声自己也会尽快的回到他自己的生活和生命轨道中去的。
而因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太多事,反而安全和而无负担。
基于此,古悠然断然的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用了,我只要知道你是顾郎就行了!关于你的过去也好,你的秘密也好,我都不想知道!”
“我只希望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我的身体触摸到的,都只是单纯的叫顾郎的你!”
古悠然这话一出,顾希声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道是秘密依旧是秘密被保住了的如释负重,还是古悠然竟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开口问他的惋惜表情。
只是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那就都不问了,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的顾郎,仅此而已!”
“嗯!”
◆◇◆◇◆◇◆◇◆◇◆◇◆◇◇◆流白靓雪◆◇◆◇◆◇◆◇◆◇◆◆◇◆◇◆◇◆
气氛静静地很安逸,空气的流通在这个山腹中,几乎感觉不到。
不过即便如此,气流却并非是静止不动的,他们鼻端呼吸到的空气依旧十分的新鲜,可见这个山腹是有新鲜空气输送来的渠道的,就是不晓得在那里,能不能让他们离开。
“娘子,这里没有白昼黑夜之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圆房比较好?”
“啊?你这么急?”
这下换古悠然露出惊愕的神情了。
虽然已经说好了,他们一定会有肉?体上的亲密接触,但是她以为起码不会是今天眼下。
他们这不是才刚落进来这里吗?
按照道理纵然不说培养下更加熟悉的感觉,顾希声也起码该巡查下这个山腹,判断一下是否真的没有出路后再来思考这个欲?望的问题吧?
可他真是太异常了!
古悠然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根本就知道这个山腹内的出口在什么地方,所以才这么的有恃无恐,毫不担忧?
“你不急?”
顾希声闻言,也同样错愕地看向她。
这种纯粹的来自欲?望支配的感觉这么的强烈,偏生她的神智又极端的清醒。
知道眼前她身体的感觉,和眼眸里的看到的顾希声诱?人模样,都不过是因为中了那情毒合欢的关系。
然而知道没有用,她根本抗拒不了这一刻必须要和他结合成为一体的冲?动。
而且她也确信这种极端的渴望,和想要得到的满足,只能从顾希声身上才能拥有。
这才是情毒合欢的真正的威力和作用吗?
而此刻,比之古悠然的快要爆发发狂,顾希声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事实上,情毒合欢是分成两颗药丸,一白一黑,本就是有从属关系的。
而顾希声所吞的那颗是白色的。
在情毒合欢的‘君臣佐使’药性中,趋于‘臣’的位置。
而涂抹在门上的正是黑丸化水后的药汁,位于‘君’的支配地位。
这也是为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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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苦逼了的唐拓!
穿越进棺材?狂妾,090:苦逼了的唐拓!
而此时,两人的身体还保持着释放后残余的颤抖。
古悠然之前被他的敏锐感觉,有所触动和警示了之后,早就敛正了心情,完全藏匿起了所有的情绪,又如何还会被他看出端倪来呢?
因此故意眼眸含笑地回视着他的眼眸,半玩笑地问,“要不你再看仔细一点?”
“娘子!”
“嗯?”
“我们以后就真的要一起在这里待到死了,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有这么俊逸的顾郎陪着,
穿越进棺材?狂妾,090:苦逼了的唐拓!,第2页
便是做鬼也是所有女人最艳羡的鬼了!你说是吗?”
顾希声听了,顿时大笑了起来,不知是这句话中那些字眼引动了他的开心,古悠然赫然看到他整个忧郁不开的眉眼,此刻竟是完全都舒展开来了。
不由也看呆了眼。
美男子究竟是美男子,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耀眼和迷人。
这样的男人即便不能爱,光是看着也是极度的养眼和享受。
古悠然反而不急着推他起来了。
而此时,随着两人间的细微动作,皮肤与皮肤间相互的摩擦。
顾希声那原本释放过后就没有退出来的物事,竟然又一次有了重新膨胀抬头的迹象。
古悠然这下有些急了。
之前那往死了做的那种疯狂,她可不想在短时间内再体验第二次。
虽然很痛快,可是还是该有些节制才好。
当即,古悠然连忙轻推了下顾希声的肩膀,却正逢顾希声似乎很有再来一次意向的往下压身子的动作。
这可把古悠然吓到了,顾不得有可能会伤到他,掌心内力微吐间,就把顾希声的整个人掀翻到了一边,在他完全错愕地眼神注视下,快速地卷起他的外袍,就已经下到了地上。
然后又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出了山洞。
顾希声这下是完全傻眼了。
等人都跑没了影,才忍不住惊愕地自语了一句,“为什么她竟然能抗拒情毒的合欢天性?”
可惜这话,古悠然完全没听见,不然的话,少不得肯定要问个明白的,这个情毒合欢到底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效!
◆◇◆◇◆◇◆◇◆◇◆◇◆◇◇◆流白靓雪◆◇◆◇◆◇◆◇◆◇◆◆◇◆◇◆◇◆
等到古悠然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让古悠然忍不住感叹,男人和女人在这一点上真是很不一样。
女人和一个男人没正式确立明确的关系之前,不管之前在床上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情?事,事后都会遮掩自己的身体。
而男人却是完全相反,不管之前在女人的面前表现的多么的绅士和正派。
一旦在床上裸?裎相见过之后,他们会完全撇掉所有的羞耻之心,光明正大毫不在意的袒?露自己的身体,全没有半丝不自在。
似乎是为了应证‘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以后被你再看到不穿衣服吗?’的道理!
现在,顾希声的情况可不就是如此?
“你撕烂了我的裙子,我不穿你的衣裳,我穿什么?”
说到这个,古悠然就忍不住有些愁上了,这里面可是没衣裳可换的,更加没有针线之类的东西,地上这一地的破布,怎么还能穿得上?
哎,真是那让人情浓似火的情毒合欢害人,爽是爽过了,可爽玩了要当原始野人的滋味就没那么好了!
总算顾希声的衣服还是好的。
他人也修长挺拔,这件外袍倒是足够遮蔽她的身体了。
少不得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让他穿着中衣中裤了!
“那我呢?”
“喏!你就穿着中衣中裤,反正这里面也不冷,晚上睡得又是这温玉石床!”
顾希声见她撇嘴耍赖的小女儿娇态,加上想到之前那蚀?骨销?魂的动人身体,不由心也蓦地一柔。
松开她一只手,竟是揉弄了下她的发,“好,这件袍子以后就送你了!”
古悠然却没什么领情的样子,反而低声地抱怨了一句,“顾郎真小气,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还要人说才送!”
顾希声闻言,忍不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古悠然,说她不聪明吧,却又处处显得玲珑聪秀的紧。
说她聪明吧,这会儿又傻乎乎的!
这那里只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而已?
顾希声有心想要和她讲讲这件衣裳的不同寻常之处,但是目光所及的便是这山洞内简单的摆设后,立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罢了!
忘记这是在无出路的山洞里了!
纵然这件袍子再怎么不同寻常,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件能蔽体的衣裳罢了,还提它做什么?
干脆也就认了古悠然这指控他小气的罪状了!
“好,好,是我小气!娘子恕罪则个!要是娘子还是不解气,为夫的便把里面的中衣中裤也一并贡献给娘子便是了!”
古悠然听他可以文邹邹的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赶紧穿上你的衣服,那个要你里面的衣服!”
“真心不要?”
“不要!”
“那为夫可就穿上了?”明明是在逗人玩,偏生他还一脸的一本正经地问着她的样子。
那大无相八卦阵在这样的翻查下,自然是的藏不住的被显露了出来了。
毫无疑问,古悠然的失踪肯定是与这个布阵的人是有关的了!
唐拓和陆文生他们一干人都气疯了!
尤其是唐拓!
因为古悠然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出于他的邀约,尤其是陆文生在获悉夫人失踪后,而二公子唐拓却安然无恙时,一口就咬定了这是唐拓的阴谋。
并言之凿凿的说唐拓让他转告夫人的话中,强调了要夫人一人来这个老茶馆赴约的。
因此夫人现在失踪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唐拓。
而不管是魏岑也好,是那怕身为外人的沈烈也好,对此都是极度认同的。
毕竟早上那会儿三人间剑拔弩张的争吵,好多人都看见了。
尤其是魏岑。
沈烈在内的外人或许不清楚他们间有什么矛盾!
可他身为捅出那件丑事的当事人,最是清楚唐拓当时的愤怒和想要杀人的冲动。
自己身上的这一剑就是证明。
若非古悠然那女人救了他那一下,他是真会被唐拓杀死的。
不过那时,他心中有愧,也是情愿捱这一剑的。
可既然最后唐拓说[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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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怀疑(1更5千,晚上还有1章 !求月票,求红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091:怀疑(1更5千,晚上还有1章!求月票,求红包!)
沈烈一开始也是怀疑是唐拓干的,但是他这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让他们存善堂的人加入进来,反倒是让他也不那么肯定了。
果然不到一小会儿功夫,毛二叔也已经带着精干的人赶到了外围。
唐拓看到是沈烈的人,便挥了挥手,让一副阻拦和戒备这些人靠近的神府的两个护卫立即让了开来。
毛二叔这才快速的近到前来,“少爷!”
“二叔,把我们的人都发动起来,注意城里大小所有的密道和眼生的人,封锁所有出城的通道,在这之前出去的,那怕就是一个贩夫走卒,也给我把身份翻出来!”
“少爷放心!已经在探查中!”
毛二叔闻言立即点头。
既然发现了出事,不管是以沈烈和古悠然这行人之间的关系也好,还是基于存善堂是这里势力的最大的头也好。
都不可能是不关注这些的。
因此打探可以说是早就在进行中了。
只不过如今听到沈烈的命令之后,使得这一行动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摆到台面上来罢了。
唐拓和魏岑他们也都不是笨蛋,一听毛二叔这话,也就都明白了。
不由都暗自一凛,看来这个存善堂也不简单啊。
他们还是小看了人家。
只以为是个中元国内的本土小势力团体之一。
但是看人家这反应速度和做事的方式,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不像是没经验的人临时训练出来的。
一时间对沈烈的存在,两人也不得不高看一眼。
不过眼前也不是赞叹这个的时候,关键还是要尽快把古悠然找到。
“嗯,这里留一个人就行,其他的都去做事!”
沈烈这话一落,毛二叔就冲着周围存善堂的人比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顿时那些人抱着刀行了一礼就各自上马的上马,快跑的快跑。
万一真是他幕后主使了这一行动的话,现在和他对上,反而给他创造了条件和机会。
当即就冷冷地瞪了唐拓一眼,便缓缓朝那大无相八卦阵的入口走去了。
“沈公子,等等!”
叫住他的却是倾城。
“倾城姑娘有何吩咐?”
“沈公子,吩咐不敢,只是这大无相八卦阵十分的凶险,现在还不曾破解到生门的位置,妄然踏入恐怕会陷入其中!”
倾城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有些急切并担忧的看向,面色惨白到似乎随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过去的魏岑的脸上。
而沈烈和毛二叔也是这时,才发现魏岑在他的小厮的搀扶下,双眸紧闭,两只手的手指,却是飞快的在掐算着什么的。
不仅如此,连带他的额头和眉宇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全部的都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只是因为夜幕黑沉,加上他又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唐拓的身上的关系,倒是没注意发现魏岑竟然不知何时变成这样了。
而他虽然不通宵阵法五行,但是并不等于他看到魏岑这样,还不晓得他是在干什么。
顿时心中也是深深的一凛。
竟然完全靠心神掐算,在排衍大无相八卦阵的阵列?
这个魏岑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是一个靠哄骗女人的感情而得到宝琴的负心贼吗?
还有就是这个美貌足可充当一国皇妃的丫鬟倾城,竟然是个丫鬟的身份本身就够让人惊悚和奇怪的了。
现在连个丫鬟都懂阵法。
沈烈真的无法不怀疑他们的出处了。
光看表面的样子,别人是根本不知道此刻两人是有在交谈的。
“大陆上曾经有传言,六年多之前,澹台神侯曾经自世俗纳过一位女子,你去查找下,最近几年新晋的武王古震寰古家,当年是否有待嫁又适龄的女子?”
沈烈的这话再度传音过来。
纵然毛二叔城府不浅,此刻也忍不住心神大骇,身体也跟着震颤了一下,嘴角边的肌肉都跟着不由自主的神经抖动了两下。
烈少爷的话都交代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不领会到他的意思,那这么多年的饭也就都吃到狗身上去了。
先是让他去验证神侯是否真有纳过女子之事。
然后又重点关照他查验武国新皇古震寰家的适龄女子。
最重要是这位神秘的失踪了古悠然夫人正好又是姓古的。
如此一来,还用说吗?
分明是自家少爷怀疑古悠然她们这一伙人是出身自那个神秘最贵的地方的!
要是那样的话――
毛二叔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天啊!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送到面前了。
只要古悠然他们真是出身神府,而自家少爷又和古夫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的话,那等于他们存善堂也跟着一步登天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百年难遇的好事啊!
毛二叔已经开始激动以后他们存善堂的美好未来和前景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这个魏岑,还会是因为一具南海乌木凤尾琴就骗了二小姐的无耻无义负心贼吗?
要知道那可是神府,什么好东西没有,犯的着因为一具琴而落下这样的下三滥名声吗?
但是此刻这些可不是他多想的时候,他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赶紧去查证烈少爷的这个怀疑,是不是有根据的?
当即赶紧按捺住心口猛跳的激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佯装担忧地冲着沈烈劝阻道,“少爷,倾城姑娘说的对,您对阵法一窍不通,还是后退一些的好!”
“对了,咱们总堂那边孔先生对阵法也是熟知的大行家,老朽这就亲自去传信,让孔先生赶过来!”
沈烈闻言,面色流露出隐隐不甘又担忧的样子,目光依旧看着那阵式入口之处,让人光是看到他这样,就能感觉出他是有多么的想要进去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起码倾城看了之后,心里还是微微感动的。
“是啊,沈公子,您担忧我家夫人,奴婢也心里感激,只是这阵法之道十分凶险,您不擅长这个,却是真的不方便进入的!”
“沈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此刻自然不敢给姑娘你们添麻烦,二叔,既然你提到孔先生,你赶紧去吧!”
“是,烈少爷!”
毛二叔说着就要转身。
倾城似还想阻止,可想了想也还是没吭声。
反正在她想来要是四公子和二公子联手都破不了这阵门的话,他们存善堂那个所谓的孔先生来了也是没用的。
既然沈烈他一片好心的想要为救夫人出点力,[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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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尼玛,滚!
穿越进棺材?狂妾,095:尼玛,滚!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几乎同时两人都开口问。
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啊!
难怪她脑海里的灰雾一直没有预兆危险,原来果然是知道她们必然要被得救的。
“真无情!知道有人来找你了,所以立即就要把我撇开了吗?娘子,你再叫我一声顾郎,不然我就死死的抱着你,怎么也不起来!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用武力挣断我的手臂!”
“我……”
古悠然也没想到顾希声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这样无赖任性的一面。
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不晓得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也总不可能真的为这就把他手臂给弄断的,不得不迟疑了半秒,还是妥协的叫了一声,“顾郎!好了吧,让我起来吧,真不能让人看这情形,对你我都不好!”
“娘子,你看着那里在叫顾郎?那边那是碎石头,不是你的顾郎,我在这里!”
古悠然闻言,气结,却还是不得不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又叫了一遍,“顾郎!别任性了!真要弄过头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娘子你真无情!”
似乎看到古悠然看着他的眼睛叫了他一遍顾郎后,顾希声终于满意了,这会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手臂也终于缓缓地放开了。
他一放开,古悠然立即动作神速地爬起了身。
而几乎就是前后脚之间,那断龙石的位置,终于被唐拓他们彻底打通了。
魏岑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悠然――悠然,你在里面吗?”
“魏岑!我在这里!”
古悠然连忙应声,说话间,人也往那出口的位置跑去。
而魏岑一听到古悠然的声音,那里还按捺得住,几乎忘记了他此刻内腑已经空荡荡的一点点真气都聚集不起来了,人就已经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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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山洞。
跳出去后,才反应过来无法控制住身形一头栽了下来,看的古悠然眼珠都快要吓出来了。
“文生,外面怎么样?”
“夫人,我们是通过闯玄门进来的,外面的通道石阶还是在的,应该可以通行,只是四公子伤成这样,带着他逆向闯大阵,恐会――”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几人照顾好魏岑就行了!”
说完,古悠然就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也站了起来的顾希声,“现在我们要出去了,阵眼在那里?”
而也是此时,大家似乎才发现这里竟然还另有一个人。只怪他们之前看到古悠然太高兴了,加上魏岑又伤上加伤的晕倒过去的事情,把众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这边,竟是彻底忽略了还有一个顾希声这样优质的男人在。
此刻,抬头间看到,纵是唐拓,都有了短暂的惊艳。
亏得魏岑这宝货已经晕过去了。
不然的话怕是又要醋坛子打翻的一个劲追问这男人是谁了。
“你是谁?”
魏岑没问,唐拓却开口问了。
顾希声自然是不会理会唐拓的,只是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眼眸带笑地落在了古悠然身上,自然同时也早就把魏岑的面容给扫在了眼底。
“果然是来找你的!”
古悠然一怔,自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也蓦地有些同情起了他的处境和遭遇,不由心一个迟疑,“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
顾希声却站在原地,很是淡然地摇头,“不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该来找你的时候,我会来的!”
“呃――那你――”
“指派一个人跟我去破了阵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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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顾希声说完,就缓缓地往她身前走来,古悠然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最后才道,“倾城,无双你们和三福照应魏岑,文生,你跟――顾公子去!”
“是,夫人!”
陆文生顿时恭敬地就答道。
古悠然倒也不恼,反正被说两句又不会死,关键是她很清楚,顾希声也许曾经的确是高手,可现在却真不可能是唐拓的对手的。
“唐拓,行了,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容许你对他动手!”
“给我个理由!”
“娘子,你和他废话什么,要打就打便是!”
顾希声却似乎还嫌场面不够乱,故意在这个时候还叫了一句‘娘子’。
这一声‘娘子’一出,可把所有的人给震得不清。
尤其是无双和倾城,几乎差点惊骇的没把手中扶着的魏岑给扔到地上去。
唐拓更是差点剑都没握住。
这个该死的来路不明的男人叫古悠然什么?
娘子?
从他们被关在这里面到他们赶来这里,顶多也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明显发展了点不可告人的关系也就算了,竟然在称呼上都一点不晓得避讳,光明正大到连‘娘子’这样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唐拓顿时更加觉得魏岑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弄到这地步,委实是太不值得了。
甚至都开始埋怨起了澹台丰颐,师傅那模样天纵英明的人,怎么会纳了这么一个无耻下|贱、的女人当妾。
以至于整个神府都跟着她沾了晦气。
“你叫谁娘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她?”
“我自然是叫她娘子,难不成还是叫你吗?我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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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没资格过问的。至于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我娘子说了才算!娘子噢?”
古悠然真是一脑门子黑线都兜下来了。
“顾希声,你给我闭嘴!你是嫌天下还不够乱是不是?”
“还有你,唐拓,他叫我什么,我愿意被人叫什么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别仗着你的身份就想欺凌到我头上来了,我说过了,这是我的自由,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你,古悠然你――”
“停!你不是也没礼貌的直呼我的名字了吗?你都尚且这么不尊重我,还谈什么维护府里的尊严?”
“顾希声,出了这个门,各走各路吧!文生,你带他上去,他没有内力,跟着他去把阵眼找到,毁了阵眼后,我们就不用逆向闯阵出去了!”
“是,夫人!顾公子,得罪了!”
陆文生也知道要是再留这几人在一起,事情肯定更加要坏菜。
因此一听到古悠然的吩咐,顿时一个箭步,上前就用手搭扣住了顾希声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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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要药吗?
穿越进棺材?狂妾,097:要药吗?
自然这想法不过一闪而逝,起码眼前他和古悠然的关系还不到提起这一要求的份上。
那曾想他竟是句句处处的不离为她考虑,替她着想的立场。
尤其是古悠然一直是注视着他的表情和眼神的,知他说的完全真心,半分都没有勉强和委屈的样子。
心下不由感动了起来。
觉得这个口头上叫叫的弟弟,倒是真对她有了几分姐弟情意。
不由赞许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真心感激地道,“好弟弟,有你这些话,当姐姐的心里就很感温暖了!文生,你也看到了听到了,回头府里不管是来的什么人,断不能叫人欺负了我的弟弟去!”
“夫人放心,文生知晓!”
陆文生对于沈烈如此作法虽然不那么相信,总觉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待夫人如此真心。
但是眼前因为没有什么证据显示沈烈他们有其他的谋算,而且夫人对沈公子又似已然十分欣赏和信任的样子,便也半分不露神色,只是恭敬地点头应命。
不过心里对沈烈一行人却还是抱有戒心的。
可不管怎样,总体而言,沈烈和沈烈的人在此番营救夫人的行动中,可算是尽心尽力,居功甚伟,比起二公子唐拓主仆,陆文生对沈烈还是相对更要顺眼一些的。
“那烈也多谢姐姐了!今日姐姐刚刚脱困,想必人也累极困极了!烈就不多打扰,先行告退了,姐姐沐浴过后便好生休息一下吧!”
“若是睡醒了,有什么吩咐,再着陆管家来叫小弟一声便是了!”
沈烈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古悠然也没有多留他,闻言点了点头就微笑道,“好的,沈烈你也累的够呛,也歇着去吧,回头有事我再叫你!”
沈烈很快的就走了。
陆文生已经完全当他是古悠然的心腹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097:要药吗?,第2页
反倒没了那么多的讲究和客套,一见外人都****了,当即就道,“夫人去沐浴,倾城和无双两位姑娘就都去伺候吧,这里留我守着四公子就成了!”
“如此,文生你就再多辛苦一会儿吧!”
古悠然更没当他是外人,闻言半分迟疑都没有就往旁边准备了洗澡水的房间走去了。
虽然山洞里其他地方她们并没有机会去查看,但是后续有人来调查的话,肯定会去那山洞实地再看一下的。
这么一来的话,夫人原本的衣裙――
一想到这个,无双倾城就都待不住了。
无双立即冲着倾城比了眼神,倾城立即会意的小心的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事情得去和陆管家商量一下,不管怎么样,她们知道了是一回事,任由夫人的这事让其他的人知道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时,古悠然的身子已经都泡入水中了。
背对着无双听到了开门声,她缓声随口问了一句,“谁又出去了?”
“夫人,是倾城!去给夫人拿换洗的干净衣衫了,光想着来伺候夫人沐浴,我们都忘记了准备干净的衣裳!”
无双连忙应对了一句。
“噢!”古悠然也没多问,闭上眼睛就靠坐在在桶中浸泡了起来,显然对于无双的话并没有起疑。
无双却小步快走了过来,“夫人,奴婢来给您擦洗,您闭目小睡一会儿!”
“好,谢谢你了无双!”
“夫人客气了,这是无双应该做的!”
无双拿起旁边沐浴的木盒中的皂角巾沾了香脂油膏,就轻柔地往古悠然的手臂上涂抹擦拭了起来。
味道有些轻微地香,古悠然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就又闭上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制造出肥皂那样的东西来,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智慧,好比这香脂油膏,看着有点油油腻腻的,却是有很好的去污和去垢的效果,而且用过之后也没有皮肤毛躁干涩的感觉。
只是卖相没有现代的香皂和沐浴露之类的好看罢了。
“夫人!”
无双一边轻柔地给古悠然擦拭着,一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
穿越进棺材?狂妾,097:要药吗?,第3页
古悠然也随意自然地应了一声。
还道能糊弄的过去呢!
无双这下可是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夫人虽然是过来人了,她们可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被夫人这般‘没什么羞色’的一句‘我和他怎么了’反问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能把用手指指了指古悠然肩颈后的一处最近的红痕,示意古悠然自己回头看。
古悠然果然坐正了身子,扭头看,第一下没看到,她干脆自己掰过肩膀再看,果然看到了一处醒目的痕迹。
专业一点的说法,可以称之为‘吻痕’。
顿时脸色一黑,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勒个去!”
尼玛,这个该死的顾希声,这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她怎么不记得他们有过后背式?
难怪无双的表情这么难以启齿的羞赧!
“呃……”这些古悠然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那啥,我后背多吗?”
“不,不多,十,十几个!”
无双也嗫嚅结巴地回答。
我……擦……
古悠然更想骂人了,十几个?这还不多?无双这丫头也真是太会给她留面子了。
“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就别外传了!”
古悠然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后,强作面不改色的镇定地吩咐。
“夫人放心,无双不敢!”
无双却赶紧发誓一般地保证。
“没,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倒不是我担心这事让外人知道了会如何,主要是魏岑那厮知道了会跟我闹个不清!还有唐拓那边这次的麻烦还没解决掉,以后――呃,反正和顾希声以后也不太可能会照面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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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嗯!我知道你们都是懂事的!”
“不过夫人,要,要奴婢给您准备碗药吗?”
“药?”古悠然一听,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显然是防止弄出‘人命’来。
看来这有自我保护意识的人不仅仅是现代人。
人家这古人反应比她还灵敏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喝那个所谓的‘事后药’的时候,脑海里灰雾就缓缓地飘动了一下。
立即心头一动,摇头,“不用了,你忘记你家夫人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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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差点走火
穿越进棺材?狂妾,09:差点走火(今日第1更5000字,求月票!)
三人梳洗完毕后,倾城自觉替换陆文生去梳洗,然后无双则安排古悠然吃饭。
“你怕什么?别告诉我你一大男人自己睡觉会害怕需要有人陪你!”
“不是,我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又不见了,又去到那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然后被困住了!”
他的这句话语声十分的低沉和伤感,似乎是之前古悠然赴唐拓的约,然后弄到人不见的事情,真得把他吓的不清。
这下,纵然是古悠然也一时间不能骂他什么了。
虽然她很想说,她也是个大人了,不需要别人来操?她的心,但是也同样知道真这么说出来也未免太伤人了。
魏岑是没恶意的,只是本能的在意她而已。
“抱歉,那是意外,我们大家都不想的,好了,都过去了,就忘了吧!”
古悠然也不得不放柔和了声音,轻声地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然后就捞过他一只手把了下他的脉,发现比起昨天那快死不活的情形,现在的魏岑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起码气息之类的都稳定下来了。
虽然筋脉损伤以及内力超负荷透支的麻烦,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调养过来,可起码生命危险是解除了。
“下次别莽撞的乱吃那些激发潜能的药丸了,那东西是万不得已拼命的时候才吃的,闯个大无相八卦阵居然也吃,我该说是你太不把那些药丸当一回事呢,还是太不把自己的小命当一回事啊!”
“悠然,你这是在关心我?”他开心地问。
“你说呢?”
古悠然翻了翻白眼,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就你这货这脑子,我还关心你,关心你个头啊!行了,赶紧给我起来,回房间里去躺着去,我半边身子都被你压麻了!”
“不起来!我要挨着你睡!”
“我……你以为你是三岁孩子啊!还挨着我睡?我要起来了行不行?”
“那我也起来!”
“闭嘴!捣什么乱啊,再要嘣开了伤口或者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我保证多看你一眼都不会,更别提再给你裹伤开药了!”
古悠然说着,脸孔就板了下来,然后冲着门外就大声喊道,“无双――倾城――”
果然外面不远处就是有人候着的。
“四公子,您可别怪奴婢们哦,是夫人让我们把您给架回去的!”
两人说着就缓慢地走向床边来。
魏岑多么灵窍一人啊,一听这话那里还有不明白的?
当即就抱住古悠然一条手臂,“悠然,我要靠着你,别把我一人丢回房间去,我真的没你不行!”
古悠然脑门又是一头黑线,挣了两下没挣动,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扶了下额,“魏岑,别闹了,我又不到那里去,这些天不等你伤养好,后续的事情府里的人来处理好,我那也不可能再去了,可不就是陪着你等同一起坐牢了吗?”
“真的?你不会再独自出门了?”
“我倒是想呢,可你们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休想!”
“这不就结了?那你还不放心什么?快松开,我真都要起来了,我肚子饿了!你莫不是想要我生锈在这张床上吧!”
“想起来也行,亲我一下!”
魏岑顿时趁机就提出了他的要求。
“什么?”
“我不管,我要你亲我一下!”
“魏――岑――你――”古悠然说着,一边看向无双和倾城。
却见这两丫头非但没帮着她也就算了,居然在听见魏岑的趁火打劫后,还各自背过身,一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不然我不起来!”
说着他还无赖地瞪大了眼睛,“要不你就干脆强来,让我伤势更加严重吧!”
尼玛!
古悠然气急,干脆侧头重重地在魏岑的脸上亲了一记,“行了没?”
他不说话,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伴随着的是彼此越加沉重的呼吸,以及吻得极深时,鼻息间不由自主发出的闷哼和低声的诱人鼻音,都成了情?欲蔓延开来的一种催化剂。
无双和倾城都快要站不住了。
恨不得拔腿逃出去才好。
而已经沉醉于忘我缠吻中的古悠然和魏岑却完全不自知。
两人都有些不满足于仅仅是唇齿间的纠缠,魏岑是一只修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古悠然的衣襟之内。
顺着那斜衽的中衣领口的设计,完全顺势滑入了其中。
一把就揉捏住了那团丰润高弹,又如温润羊脂玉般的滑腻。
古悠然忍不住吟喔了一声,“啊!”
魏岑却再也克制不住,单手撑起半边身子,被子稍稍掀开,人就已经埋首钻了进去,一把扯开那半边中衣的衣襟,就狠狠地啜吮住了那羊脂白玉顶端的殷红果实。
“唔……”
古悠然忍不住隔着被子,狠狠地按住了魏岑的脑袋。
感觉到他吸?吮?的力道跟着更大了起来,原本就已经尝过了蚀?骨?销?魂滋味的熟?女的身体,这时已经再度情动了起来。
感觉到她体温的不断升高,被子内的魏岑又何尝不是感觉到了身体的某处,那瞬间坚硬如铁的抬头?
当即两手一边大力的揉捏把玩丰盈的山峰底座不说,舌?尖更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的全情投入,或卷、或咬、或啜、或啃,几次差点直接就把古悠然送上了幸福的高峰。
这个该死的魏岑,好是娴熟的技艺,简直是最好的牛郎也比不过他多种多样的手段和技巧啊!
在下面不由自主的已经感觉到了湿润的液体渗出之后,古悠然不得不承认,魏岑对她的身体的熟悉程度比她自己对自己身体的熟悉程度更甚。
他熟悉通透她每处敏感的地方,总能给与恰到好处的刺激,让她舒服到脚趾头都恨不得卷曲起来。
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与自己这个身体发生这样亲昵的相贴了。
古悠然不想承认她这身体的原主人和魏岑有奸?情都不行了。
因为感觉有时会骗人,可是身体的感官却是再诚实不过的了!
素手也忍不住伸进了被子里,揉弄他的长发,眼看着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陆文生沉稳冷静的声音,“夫人,二公子在客厅求见!”
这一声回禀以及那一顿敲门,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激灵的从古悠然他们的头上浇下了。
古悠然顿时就一把推开魏岑还伏在她胸前的脑袋,然后慌里[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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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一言定乾坤(第1更5000+)
穿越进棺材?狂妾,100:一言定乾坤(第1更5000+)
“古悠然――”
“怎么?预备和我比谁嗓门大是不是?”古悠然显然丝毫不会买账。
而还站在门槛外的沈烈完全被骇的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做梦也没想到古悠然竟然会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这,这还是一个女人吗?
一时间当真是恨不得从来没听到过。
相对而言倾城无双她们反正早了些就已经听过夫人类似的话语,也知道夫人有这样的预备,所以此刻再听,反而没什么太惊讶的表情。
陆文生自然也是如此。
唯独受到震骇最大的就是魏岑他们主仆还有唐拓了。
三人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了。
表情也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了。
看着古悠然的目光全是匪夷所思和受惊过度。
而古悠然看到他们这样子,就更加觉得内心有点躁郁了起来。
似乎也是此时此刻,她猛然发觉,其实穿越重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精彩和美好。
毕竟一个生活在了全新世界的人,突然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不说个人的适应能力高不高的问题,就说一个时代和一个时代人之间的观念的冲突,这就是从根本上无法解决的现实。
她觉得享受爱情的自由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权力,可在这里却是连说都不能说的。
她不想自己总需要在咆哮中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她的观点,强调她想要过的生活。
可眼前不过就这么点事情,就逼得她不得不一再的嚎的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三福可紧张坏了,“公子,您可千万别再动气了,这个时候可再气不得了!”
虽然三福对于夫人说的那些话同样震惊和心中有些不耻,但是他是半点不敢流露,因为比起夫人说她不会只和一个男人****的惊雷之语相比――
夫人竟然和自家公子有过亲密关系的事情,对他的震骇更大!
三福都不免有些担心他到底算不算是公子的心腹了,不然的话,为什么连这样大的事情,他这个当贴身小厮的人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而反观夫人身边的倾城和无双两位姑娘,那毫不变色的面容,俨然她们是知道的。
这样一来,三福紧张他自己的存在感都来不及了,更加无暇去评论身为神府最大的主子的古悠然的个人操行是否有问题了。
“小四,你,你看到了?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是中了这么邪魔外道的算计?”
唐拓俨然被气的不清了,从来说话都清冷冷厉,外带条理十足的他,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口吃了。
魏岑却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略微讽刺的笑了下,转身就往床铺的方向走去,竟是理会都不理会他了。
“小四?”
“二师兄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悠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她不想见到我们了,起码眼前不想看到我们!”
“这――”
“二公子您请回吧,我家公子又吐血了,真的需要休息了!”
三福恭敬礼貌的阻挡住了唐拓还要上前的脚步,他心里也有些懊恼,毕竟若不是二公子突然跑来和自家公子说那些话的话,夫人也不会对着公子这般迁怒。
那疾速的脚步,分明还挟着浓浓的怨气和不快,使得在她身后紧随的陆文生和倾城无双她们根本不敢多问一句夫人要去那里的话。
便也只能跟着。
而沈烈就更加的暗自叫苦不迭。
之前闹成那般,几乎是不欢而散了。
他是和古悠然姐弟相称的,自然是不能还不会看脸色的继续留在鸿运楼里,可要是独自离开,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如今竟是只能随着古悠然他们三人的步伐也往外走着跟着。
心里真是后悔的一塌糊涂,早知道唐拓那会儿来找古悠然,他就不该因为想要从唐拓身上多确定一下他们的出身,而留那客厅陪着喝茶。
现在弄得他也被扯进去了。
古悠然毫无目的的盲目的冲出去走了两条街后,心头浮起的烦躁之意终于被平复下去了不少。
也终于放缓了脚步,在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快要走到中城了。
而身后陆文生他们三人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她面前着,见她停下,陆文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倾城无双也双双赶紧点头,“是啊,夫人,反正二公子那人这两天也不止一次和您顶牛了,您就不要和他去计较了!”
沈烈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也跟着一路跑出来了,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古悠然看着他们四人的眼睛,觉得心头总算微暖了几分,“好了,让你们也跟着担心了,我没事,我也就是当时被气的有点糊涂了,现在已经平复了!”
“其实也怪我克制不住这脾气,这些事情原本是可以处理的更好的,也是被我给办糟糕了,算了,被气了一通,又和人吵了两通,我都饿了,你们饿不饿?”
古悠然说着,就摆出一副娇俏的肚子饿了的委屈样子,看得沈烈几人又忍不住心中好笑了。
这夫人倒也真是个直率的性子,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之前的确是气得恨不得怒发冲冠了,这会儿子又俨然完全没事了。
女子有这般不记仇的豁然个性,当真是比较难得的。
陆文生都忍不住露出几分无奈又包容的笑颜了,“既然夫人饿了,自然是吃饭事最大,是这就回去鸿运楼吃还是就近随便找家酒楼吃啊?”
“不回鸿运楼,虽然我现在是好些了,不过我说我不想看到唐拓他们师兄弟俩的话也是当真的,这一回去,万一又见了,我估计饭都吃不下了!”
“哈哈,古姐姐真是个有趣的人,既然这样,要是古姐姐不嫌弃的话,烈有个提议,这里离我存善堂在此城中的临时分堂也就几步路的功夫了,要不就去我那吃个便饭,也算让为弟的尽一回真正的地主之谊?”
沈烈一边说着一边苦笑地环视向四周,“若不然的话,以姐姐这绝代芳华,和倾城无双两位姑娘的骄人之姿,真要随意捡个店进去,怕是饭也是吃不安生的!”
沈烈这话一说完,古悠然顿时看向四周,果然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围在远处对她们几人好奇艳羡的看着了。
毕竟俊男美女的组合不论到那里总是吸引眼球的。
何况古悠然她们的姿容,又岂是一般凡尘俗子们能多得机会见到的?
“呃,那还等什么?赶紧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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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雷鹰(第2更,5000+,求红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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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夫人这番话绝对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必是在沈烈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才会如此笃定的!
这一来,陆文生和倾城无双,自然也在心底有了个底,以后与沈烈沈公子说话交谈,看来也需更礼遇和周到一些。
再加上既然魏岑和古悠然曾经是亲昵的关系,现在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魏岑的事情古悠然多少也是撇不清的。
那么静儿的病,怎么也也算是因魏岑而起,古悠然若是愿意替她治也算是替魏岑消除他们这方的一些仇恨和罪孽,沈烈想着以古悠然这样爽烈的性子,应当不会拒绝才对。
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趁着气氛还是很好的关口,说了出来。
古悠然停顿了一下,表情微微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爽快的应了下来。
“没问题,既是沈烈你的妹妹,我若能帮忙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有句话可得说在前头,因为目前为止没见到你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因此我可不能打包票就一定可以治好她,万一——你可不要太失望了!”
闻听这话,沈烈已经是大喜兼满足了,当即就站了起来,深深地一个弯腰躬身,“多谢古姐姐仗义!”
“不过一桩小事,你无需如此,再说了,唐拓原本就应允了你会替你治你妹妹的病,那人脾气虽是个不好的,不过说过的话总还是算数的!而且医道一项,他也堪比世俗的神医了!”
古悠然提的自然是之前唐拓为魏岑作保时,承诺过沈烈的话。
沈烈倒是没想到古悠然还会在他面前说唐拓的好话,一时间有些意外。
古悠然看了却笑了,“你很意外?哈哈!我和他吵架是因为他触犯了我的忍耐底限,但是并不等于他这个人一无是处,这是两回事!”
“他有什么才能咱们还是要实事求是的,人无完人,其实有缺点不可怕,可怕的是太完美!”
见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思索沉吟的深沉样子,古悠然摇头叹笑,“好了好了,我不过随口几句而已,你们个个都这副禅定宛如要出家的表情做什么?”
“夫人说的很有道理!不是文生要拍马,当真是触动到文生了!”
“嗯!”无双和倾城也双双点头。
陆文生更是失了沉稳的忍不住脱口就叫出了一句‘什么’!
可见这个回禀的消息,对他们的震骇有多么的大,简直不啻于一开始知道自家夫人与四公子有奸·情时的惊讶和错愕了。
古悠然也有些露出惊容。
冷忧寒要来了?
怎么可能?
这里离神府可是足足有超过大半个月以上的路途。
就算昨天的发生的事情用最快的渠道传回府中去,能在最短时间内赶来的人也绝对不会从神府府里出来的。
而应该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其他大型据点的人才对。
要不就是他们出府后,冷忧寒也跟着出了府,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赶得及。
更别提鸿运楼让传来的消息中有一句‘快到了’的词。
而沈烈和毛二叔若是不知道古悠然她可能出身神府的话,此刻听到大公子的名头顶多也就是有些惊奇,而不会有什么太意外的表情出现。
但是因为基本已经肯定了古悠然的身份,这番乍然听到‘大公子’的名头,两人的脸色也飞快的变了。
根据女人不掌家不掌权的大陆俗成的规矩,那么像神府这样的地方,作为神侯首席弟子的‘大公子’无疑就是真正的未来掌门人!
很大程度上,这个‘大公子’代表的就是神侯本人
现在因为昨天晚上古悠然出事的关系,神府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们的大公子都到来了,可见古悠然这个夫人在神府内的重要性。
那如此一来,古悠然和神侯第四弟子魏岑的事情一旦败落,岂不是——
光想,沈烈都忍不住替古悠然惊起一后背的冷汗啊!
落在古悠然脸上的目光也忍不住带着惊疑和赞叹,想着她的胆子该有多大,才能在那样的身份光环,甚至于在神府那样的地方,与自己丈夫的弟子偷·情?
她就不怕要是被发现,就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
要是她的事情这次败露了,那自己在内的已经知道了这些绝大秘密的人的结果又会如何?
沈烈紧接着思绪一个拐弯,就忍不住想到了这上头。
既如此,干脆豁出去再搏一把算了。
古悠然一怔,随即就莞尔笑了,“不用了,今天还没谢谢烈的热情款待呢!等明日里大公子安歇好了,我再派人邀你过去喝茶!”
“等下,古姐姐,真的没事吗?”
沈烈见古悠然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怀疑她是真的镇定,还是在他们面前装出这副模样来?
亦或是她难道早就准备好了应付神府大公子可能的质问和惩戒的策略了?
不太像啊!
“呃,能有什么事?”古悠然好整以暇的笑着反问。
沈烈面色一囧,迟迟疑疑地道,“我的意思,我看陆管家和两位姑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担心怕会有什么事——”
“放心吧!你的担忧我心领了,不过没这个必要!好了,我走了,你们也不用送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说完古悠然就摇头笑着走了出去。
陆文生和倾城无双自然赶紧抬脚就跟上。
沈烈和毛二叔一路把他们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两人都久久没有回去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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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回到鸿运楼的时候,发现不但唐拓衣着整齐地站在院门内,就是伤重需要静养的魏岑也独自站立着。
并没有让身后的三福扶着。
至于其他的护卫小厮,甚至于包括那个原本一路上做饭的厨师也都神情恭顺小心的低头站着。
古悠然自然不会他们摆出这副阵仗,是为了要迎接从外面逛了一下午回来的她的。
显然是冷忧寒真的要来了。
而他们这般‘仪仗工整’也全是冲着冷忧寒去的。
忍不住心里腹诽,果然不愧是神府的大公子,在府中还不甚明显,这一出来,威望高低就立显出来了。
不过古悠然倒也不嫉妒,知道人家这等威势非一朝一夕就形成的。
何况不论是从古至今,首席大弟子一般都是传承衣钵的嫡传人选,澹台丰颐的眼光自然是不会差的,那么在他日积月累的神一样的威望下面,冷忧寒本身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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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知道她在看他,刚下雷鹰的冷忧寒那双眼角有皱纹的沧桑眼眸,就这么准确地也看了过来。
古悠然心中微暖了一下,之前的那种心虚也消褪下来了,冲着陆文生微微笑了一下。
因为是面对着整个院子,陆文生的鼓励眼神,唐拓他们未必能看到,但是古悠然的这个淡定如花,温润柔亮的笑容,却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纵然是冷忧寒也不由自主眼眸里闪过一道意外错愕之色。
唐拓更是转身去看,因为他显然也看出了,古悠然的这个笑容绝对不是冲着他们师兄弟三人来的。
那么是谁?
只可惜他转身回望的时候,陆文生他们早就已经垂眉顺眼的各自背过身往外走了。
所以他还是没能确定古悠然到底那一刹那是在对谁那样的笑容,是她的那一双女婢,还是那个已经完全吃里扒外,背叛了神府,效忠了古悠然一个人的管家陆文生!
古悠然就在唐拓有些阴郁的眼神里,关上了窗子,走向了门。
“大公子不远千里而来,一路辛苦,进来屋子里坐吧!”
“多谢夫人!”冷忧寒颔首谢过后,才缓缓地踏步而来,进屋,落座,整个动作都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
光这份从容优雅,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古悠然亲手从桌上的茶盏中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面前,笑眯眯地道,“大公子,请用茶!”
“有劳夫人了!”冷忧寒又是颔首为礼后,也不多客气,端起那茶盏,就优雅的尝了一口。
而比起她们两人的自在和从容,同样跨进了门,却连坐都没敢坐下来的唐拓和魏岑的神情就僵硬的多了。
也不知冷忧寒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起让他们两人也坐下来的样子。
反而是关心的询问起了古悠然这些天离开神府后的情况。
“夫人离开府里后,一切可还习惯?”
“有劳大公子关心,都蛮好的,很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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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古悠然含笑地回答,也完全目光没往魏岑和唐拓方向多看一眼。
只是这些冷忧寒还不知道罢了。
他只知道最稳妥、话最少、剑法最好的唐拓,跟着古悠然没到半个月,刚进入世俗范围内的第一个城池,就弄出了古悠然被困了一晚上的事情,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情形。
这也是他已经多年不出神府,可在收到了这里的情况后,还是决定第一时间赶赴这里的原因。
此番,非但他连夜乘坐雷鹰先一步赶来了,其他三个师兄弟,这次也干脆一起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都在往这里赶的途中。
只不过他们没有雷鹰这样的神宠,怕是要花个几天功夫。
于是,又喝了一口茶的冷忧寒,缓缓地放下茶盏的过程中,冷不丁就淡淡地说了一句,“基于唐拓和魏岑的保护不力,经过我们其他几个师兄弟共同讨论过之后决定,剩余的旅程,就由我们几人共同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噗――咳咳――你,你说什么?”
古悠然本来就是装样的含在口中的一口茶,这下被他的话给惊的直接就喷了出去,一直还算从容的娇颜,这下终于忍不住有些变了颜色了。
只不过不是因为恐慌和惊惧,而是郁闷。
有没有搞错啊!
全部都来‘保护’?
保护个头啊!她可不要他们保护!本来出神府,为的就是追寻她要的自由,结果到最后还是让冷忧寒他们师兄弟六人全部跟到了身边,那和在神府有什么区别?
不是一样拘束的活在憋屈和目光囚禁下?
“不,不用了吧!大公子太严重了,昨天的事情当真是意外!”
古悠然连忙解释了起来,“其实也怪我自己一时不察,大意的就跟着那小二走了,偏偏那人也是个粗神经的,又认错了人不知道,两个偶然巧合的对撞到了一起,就造成了一个意外!”
“二公子和四公子也是及时的把我给救出来了不是?”
“本来我想着这等小事压根是不用惊动到府里,更加不用惊动大公子的,却不曾想还是累的大公子不远千里跑了这么一趟!”
“这已经让我很不好意思了,若是再让大公子等人也来随行,那还不如直接取消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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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去的权力算了!”
“夫人言重了!夫人如今是神府的主人,是整个神府最重要的人,为夫人服务好,是我们身为弟子应尽的职责!谈不上有什么累不累,应当不应当的,夫人更不用不好意思!”
“忧寒是师傅一手带大,深受师傅养育大恩,夫人也是师傅也为之看重的人,不管于公于私,夫人的安危都胜过一切,所以还请夫人不要再拒绝了!”
“昨日之事,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却已经暴露了夫人身边保护力量不足的问题,护卫和两位师弟再是尽力,终有疏漏和不周到全面的地方,否则的话,也不必惊动到外人了!”
“是以,此事忧寒就斗胆做主了,还请夫人不要再推辞,让弟子们为难了!”
冷忧寒半强硬中又处处言语恭敬谦顺,让古悠然纵然明白这个结论已经是他们早就做好了的最终结论,却还不能在脸面上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和不悦来。
她好不容易从那活死人墓里面出来,现在纵然是死,也是不想再回去了!
无声无言地看了看冷忧寒好一会儿,古悠然也只得强堆出一个笑容,“既然大公子与其他几位公子都商量好了,那我也只能惭愧的生受了!”
“夫人不用担心,知道夫人喜欢低调,不想随行的人太多,所以我们师兄弟来了之后,府中原本带出来的两个护卫和两个小厮,就各自遣回神府中了,一个不会留在这里!”
冷忧寒又说了一句。
古悠然只觉得头更疼,他倒是会算,他们来了四个,又遣回去了四个,听着似乎数目都是一样多的。
可也不想想,遣回去的那四个是她可以随意差遣得动的,新来的他们四个,她那个能毫无顾忌的差遣?
就算可以,她好意思这么把他们当下人使吗?
真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还有,冷忧寒是用什么思维,觉得他们过来替换掉了真正的护卫和小厮后的队伍,还能与‘低调’两字[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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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神器在手,天下我有!(哇卡卡,继续踊跃留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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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也好,古悠然一直还在想着冷忧寒来了之后,会如何裁决她和魏岑的事情呢!
这般突然以‘惩戒’的名义,把魏岑和唐拓都给遣回了神府,反倒说明了冷忧寒无意在这个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
什么叫做‘犯得错误不小’,这个‘错误’,冷忧寒指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可以理解成是因为他们的失职没保护好古悠然,以至于害她落入了陷阱,可若是这样的理由的话,冷忧寒又何必专门强调了那句‘尤其是小四’?
后面那句‘夫人关心你’的话,歧义就更深了。
到底是古悠然关心他受了伤,要回府去将养呢?
还是在暗指古悠然还是知道情况识时务的,所以认同了冷忧寒要把魏岑他们遣送回神府的真正的意思,从而也从另一个角度警醒魏岑,别以为他们做的那点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他不过是不想拆穿罢了!
所以要是不想最后这点脸面也不给魏岑留,魏岑你最好也搞搞清楚状况!
以上这些都可以作为冷忧寒那句模棱两可的话的解释,端看魏岑和唐拓以及古悠然如何理解了。
古悠然是早就知道这冷忧寒的厉害,绝对的锋芒全在内,伤人于无形的最佳典型。
只是魏岑和唐拓他们很少见到自家大师兄这样的一面而已。
这会儿听到这些,才心中更加忌惮和戒慎,原道大师兄也是个不太善言辞,不喜工心计的,现在看来全不尽然!
魏岑更是后背冷汗全渗了出来,似乎突然间开悟了古悠然如何变了嘴脸。
却原来是因为她关心他!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她之所以在大师兄面前这般无情地同意他和唐拓回府,却原来根本就是想要保他!
毕竟大师兄这口吻分明是什么都已经知晓了,只是没拆穿而已。
他还误解了她,真是该死!
魏岑现在是又惊又怕又后悔,恨自己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到关键时候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通?
还朝着悠然那么仇恨的瞪视!
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的想要和她说点什么,可碍于大师兄就在对面坐着,又完全不敢再露一丝一毫不合时宜的儿女情长来,生怕再被抓了个正着,反而连累了悠然。
“这是夫人的心愿,自然是依着夫人的计划,冷忧寒没什么异议!”“如此就多谢大公子了!”
古悠然暗中松了口气,就怕冷忧寒有些别的什么打算,见他竟然似乎一副真的要唯她马首是瞻的样子后,她也连忙不客气的就应下了。
这个时候可冒不起客气和谦虚的风险。
缓缓地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并不喝。
就见冷忧寒缓缓优雅地起身,“夫人歇息吧!忧寒也正好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古悠然闻言,顿时就放下茶盏,也起身说道,“大公子不远千里日夜兼程赶来,也实在是太辛苦了,委实该好好的歇息一下,我也就不留你了,明日中午一起用饭!”
“多谢夫人!弟子告退!”
说完,但见他轻抚了下白色衣袍的下摆后,就从容告退了。
等他走远了,古悠然才‘噗通’一声的重新坐倒回椅子内,后背已经湿凉一片了。
可见从容的表面之下,与冷忧寒打交道并没有那么容易。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古悠然就觉得简直有点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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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不知何时,陆文生已经再度回到了她身边,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古悠然仰头有些疲惫的笑了下,“文生,放心,他没提一个字有关我和魏岑的!”
“想来那所谓的关于那山腹深洞的调查,也只会是走个过场而已!”
“早就知道他不简单,可究竟不简单到什么程度,却是一点点随着更多的接触才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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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出来的经验!”
“冷忧寒,这是一个真正聪明到了高深莫测的人啊!”
对于古悠然类似于这样的无力的感慨,陆文生虽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可那表情和眼神显然已经说明了他认同。
因为中午那会儿夫人气冲冲的离开客栈,接着整个下午又都在存善堂做客,一直到刚才回来,又是和大公子会面,以至于他一直想要禀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大公子走了,趁着二公子唐拓和四公子魏岑也不敢再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夫人闹腾,必须赶紧把那件袍子的事情和夫人说一说。
兴许要是有什么秘密在里面的话,也能对夫人将来有点帮助。
“什么事?”
古悠然一怔,下意识地就问。
“夫人昨天穿回来的那件袍子,敢问可是那位顾公子的?”
“嗯?有什么问题?”知道陆文生是个很妥帖稳重的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问起顾希声的那件外袍。
立即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夫人,那件袍子被无双和倾城两位姑娘洗过了之后,掉色了!”
陆文生怕隔墙有耳,也怕夫人早就知道那袍子的玄机,因此没直接明着说袍子与众不同,而是点出掉色这个词,由此查看夫人的反应,也好确定夫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件袍子的事情。
不想古悠然是真的不知道顾希声那件衣服有什么问题。
听到陆文生说掉色了,当即就面露无比的惊讶和万分的无语。
甚至于嘀咕了一声,“我……勒个去的!有没有搞错啊?居然还掉色?亏得那家伙还当个宝贝似的,问他借着披一下还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宝贝个什么劲!”
“回头文生你就扔了它吧!”
古悠然素手一挥,就用‘扔掉’这个决定做了结尾词。
陆文生苦笑了一下,“夫人,不是这样的,看来夫人也不清楚那件袍子的真正的内情了!其实是这样的……”
说着,陆文生就弯下腰,附耳过来,轻声地把他真正奇怪和要说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古悠然听得有些迷怔,“嗯?真的?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夫人!我就是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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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公子的表情很不寻常,像是看出和知道了点什么,但是我们检查过那袍子又确实没发现有[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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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你没有权限!(6300+字,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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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宁心静气,把心跳控制在最缓慢地跳动情况下,同时把全副的心神都用到了沉醉进脑海中,感应和等待灰雾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更别说高手似乎完全不值钱一样。
要是没了武功和内力,那就真的会非常悲催的。
古悠然就在这样的既心乱又努力平复心乱的状态中,静静的等待了好几分钟。
终于――
脑海中的灰雾突然像炸开了一样,由原先的一团顿时分散弥漫到了整个脑海里面,形成一股灰蒙蒙的气雾,然后她清楚地看着那些气雾,一丝又一丝地透过她头顶的发囊,缓缓地从她的脑子里面钻了出来。
然后她的视角也似乎立即从她的颅内,缓慢的随着那雾气跑到了头顶以上的位置。
按说一个人端正地坐着,面前又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的话,是绝对看不到自己头顶的情况的。
但是古悠然此刻却是不同,非但能看到她头顶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于还能感觉到,随着那些灰雾的离开她的大脑,她的身体虽然没有立即变得羸弱下来,可是体内原来练出来的内力气流,却是立即就锐减了十分之九!
果然――
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离开了灰雾之后,通过黑雾的增幅加成才得以修炼出来的内力,立即变得不实在了。
想来也是,人家苦练十数年,才能有所小成,而她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多月,能有现在这样的成果,若没有****的话,如何可能达得到?
苦笑了一下,也不去管内力的事情了,而是专注的‘看’着灰雾离开颅内后集结在头发上的情形。
发现那些灰雾并不离开她的长发,而是一根根的如同染发一般的把她的长发全部都包裹了起来。
紧接着,古悠然就感觉自己成了古希腊神话中的女蛇神美杜莎。
因为看着那无数的明明该是她自己的头发,却突然变得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的那种摆动和张狂,不论是视觉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很冲击的。
它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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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根的在她的头顶上方和四周开始飘荡、缠绕,甚至于彼此攻击!
没错,就是攻击!
一根若是战胜了另一根,就会像是驱赶和****战俘一般的把它全部裹成一团。
有些僵硬也有些机械化一般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好像说话的人正在用他不熟悉的语言在讲话。
尤其是那别扭的中文里还夹带了一个很特别的发音。
就是‘qn’!
古悠然想要重复一下这个音节,却发现她也做不到,吐出来的也极勉强,“qn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在我的脑海里面?”
“这是一个交换!”
依旧是那僵硬别扭的声音。
“交换?什么样的交换?”
古悠然发现qn是用脑波在和她交流之后,干脆她自己也不说话了,直接在用想的在脑海里问。
“你的父母!”那深灰色的灰雾在菱形的眼睛里面翻涌了两下,那感觉就好像那眼睛在动一样,“她们帮助了我们的人,作为交换和报答,我们留了下来,守护你!”
“什么?爸爸妈妈?你们见过我爸爸妈妈,她们现在到底在那?”
虽然古悠然知道她莫名得到这团灰雾是在爸爸妈妈在南极科考失踪了之后,但是她从来没有把这团灰雾和爸妈?的失踪联系到一起。
却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竟然会听到这样惊天震骇的秘密。
差点没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
顿时就连声追问,恐惧也顾不得了。
而对于她的这些追问,那qn却没有回答,只是那怪异恐怖的发髻有生命般的在她的头上扭动了好几下。
“快说啊!我爸妈呢?”
“这个我们没有权限回答!”
“我……擦!你们搞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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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那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怎么反而没权限知道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们把我爸爸妈妈给弄失踪了?该死的!从我的头上给我下来,别在我头顶上盘这么恶心的造型!”
古悠然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灰雾虽然又一次挡了一记,没让她有丝毫的受伤,但是对于古悠然这样的‘努力寻死’,也感到十分的被动和无奈!
不得不在她脑海里再度发声,“等一下!”
“愿意说了?”
古悠然气喘吁吁,眼珠子憋的通红,满脸都是愤怒,要是可以,她几乎想要咆哮。
“其实你父母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去你们的不重要,那是我爸爸妈妈,你们竟然说不重要?”
“古悠然,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的脑波,不适合交谈!”
“闭嘴!少给我扯开话题,说我想知道的,我爸妈呢?她们在那里?”
“他们很好!”qn显然是拿她没办法了,不得不吐出了四个字。
古悠然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一直以为爸爸妈妈已经遇害了,现在听起来起码他们还活着。
“那他们人呢?在那里?为什么不回家?”
“古悠然,这个我们没有回答权限!”
“去你妈?的没权限,我必须要知道!”
古悠然刚刚缓和了一点点情绪,一听没权限的话又激动起来了。
但是这一次灰雾qn却很坚持,依旧是用那种机械式的冷静地声音回答,“古悠然,我们没有回答权限!你就算再是自毁现在这个身体,我们的回答还是一样!”
“那你们的权限是什么?”
“守护你,让你开心满足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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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擦!我现在只有知道我爸妈在那里我才能开心满足,懂不懂?”
“抱歉,我们没有回答权限!”
“***!”
古悠然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只听沉重的‘砰――’一声,竟是把床板都砸出了一个大洞来。
雪白的拳头上,也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来了。
而灰雾机械的声音依旧在脑海里重复,“没有回答权限!”
“好,没有回答权限是不是?行,我也不要你们回答了,你们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滚的远远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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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觉醒标记(求留言!6400+)
穿越进棺材?狂妾,105:觉醒标记(求留言!6400+)
“你不满意,你还很愤怒!为什么?”
灰雾显然感应到了此刻古悠然脑海里的强烈反弹情绪,不由很压抑的问。
意外之余顿时就恼了!
丫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人家写异能小说的,写什么修仙魔幻小说的,所描述的时空,这个地球上都是能找到,且也有存在着的。
怎么就独独轮到写女尊小说的,非但没有女尊男卑这么一回事,连带的连个虚拟架空的时空都是没有的的了?
要知道中?国历史上,武则天不是当过女皇的吗?
怎么也算是有女人当家做主过一回的,怎么这个可恶的不是东西的qn就说没有呢?
“武氏的身体与你的脑波不契合,不能寄生!”
似乎是回答她的疑问,脑海里,灰雾qn顿时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
武氏?
古悠然反应了下才明白qn说的是武则天,他的意思她的脑波或者说她的灵魂和武则天的身体不能融合?
不然的话,它们真的是打算让她干脆穿越成武则天去的?
哎哟!额滴个神啊!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真是玩大发了。
一个弄不好别改变了华夏历史,那她可真是后辈无数人的罪人了!
别弄到最后还有没有她都不一定了呢!
算了算了,还是这个时空凑合着吧,左右这个古悠然的身份麻烦是同样麻烦了点,可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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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来的那个时空完全没有交汇之处。
就算她在这里搅合的再是天翻地乱,华夏的历史还是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多好?
嗯,也算是没有了某种后顾之忧吧!
古悠然这么想了想后,便也不再纠结着不放了,“算了,算了,我也有些习惯自己现在这样了!”
“这个身体最合适你!比你原来的身体更适合你!你很幸运!”
灰雾qn是个不懂得客气之类的情绪的。
尤其是她古悠然,更加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对不起!纯属本能!若是你不高兴,从现在开始,除非你主动与我们交流,否则我们将关闭对您情绪的感应板!我们只在您出现危机和危险的时候才会给予示警,就和之前你没发现我们的时候一样!”
“您同意吗?”
古悠然当然同意了。
总是大脑赤果果的不管想什么,人家都知道,尤其是qun它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谁能有安全感?
“既然您同意!那么您还有其他问题想要询问我们吗?若是有,就请提出来!若是没有,我们现在就会重新进入休眠中!”
“休眠?原来之前你们那状态是在休眠!既然你们都在我的脑子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到今天才冒出来让我知道你们是活着的生命?之前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这是古悠然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
“我们需要觉醒权限!”灰雾qun这次倒是回答的毫不迟疑。
“觉醒权限?什么觉醒权限?谁给的?”
“临时主人你!”
“我?”
“我们被授予的觉醒权限,最基本的条件就是需要在你和异性有过亲密结合之后!”
“什么?”
闻听竟然是这样的答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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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尼玛,qun它们之所以会‘活’过来,差点没把她自己气死,竟然是因为她和顾希声做了爱做的事情?
这丫的,是谁设的这么坑爹兼雷人的觉醒权限?
难怪那团灰雾在她脑子里已经好几年了,可她一次也没见过他们出来过,却原来是因为过去的她没有过男朋友。
而穿越到了古悠儿的身体里之后,虽然古悠儿不是处?子了,但是那是她之前的事情,和她古悠然的灵魂没关系。
因为她骨子里对它们还是无计可施的。
“主人,我们现在就进入休眠状态,您有需要,只需在脑海里呼唤三次qun就可以了!”
这个意念传达完毕,古悠然就明显感觉到灰雾的灵性正在大幅度降低。
明明灰雾还是那团灰雾,但是隔了几秒钟再看,再感觉,它就安静和死板的多了。
一如之前它在她脑海里的那火焰状安静的样子。
显然是真的进入了休眠期了。
古悠然这才放松了身体,软软地瘫坐在了床上。
眼睛也定定地看着床中央已经下陷下去的一个洞,知道这是被她砸破的地方。
薄薄的垫被也跟着被弄破了。
可以说这个床,今天是没法睡了。
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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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睡,古悠然今天也是睡不着了。
她受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到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的,甚至都不知道明天早上该怎么办?
可笑她之前还天真的想着可以用灰雾去对付冷忧寒呢!现在想想,一阵无力。
冷忧寒再怎么高深莫测总归还是个人,是人那就一定会有弱点和缺陷。
可灰雾qun又是什么?
过分依赖它们的能力的最后结果,可能是她真的以后再也无法摆脱掉它们的阴影,也再也不可能从它们身上问出父母亲的下落情况。
是以,古悠然已经决定,起码眼前情况下,她要自己想办法应付难关。
不能把希望寄托到不知道底细的灰雾qun的身上去。
◆◇◆◇◆◇◆◇◆◇◆◇◆◇◇◆流白靓雪◆◇◆◇◆◇◆◇◆◇◆◆◇◆◇◆◇◆
天是怎么亮的,古悠然完全不知道。
只知道倾城和无双前来敲门的时候,她还愣愣地干坐在床中央呢!
“夫人,夫人?夫人您醒了么?”
“进来吧!”
古悠然回过了神,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很亮了。
难怪倾城无双不顾礼仪的竟然敲门来叫她起床了。
“夫人,门被闩上了!奴婢们进不来!”
“哦,你们等我下!”
古悠然这才从床上下了地,也不穿鞋,就这么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闩,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倾城和无双不约而同的同时惊呼了一声,“夫人,您――您――”
“我怎么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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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色壮英雄胆
穿越进棺材·狂妾,107:色壮英雄胆(第1更,求鲜花!)
“夫人看来今天心情是极好的!”冷忧寒也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知是正话还是反话的说了一句。
尤其是魏岑和唐拓,简直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想着古悠然疯了吗?
居然这么利落的就说变脸就变脸了,且变脸的对象还不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而是他们都害怕敬畏的大师兄?
她到底怎么了?
不会是恐惧过了头,把脑子给刺激坏了,所以犯浑了吧!
冷忧寒也怔住了。
似乎也极度意外古悠然竟然会把对他的不满也直接显露到脸上来了。
这是什么状况?
难道说她想要在今天此时此刻的情况下摊出底牌来了吗?
不对啊!
他没看出她做好充分准备的样子来,这个时候与他撕破脸摊牌的话,便是傻子都知道她自己不可能有胜算的,那她又缘何会这样?
这一不解的思忖,反而使得冷忧寒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拿出什么严肃的表情和反击的决定来。
如果说之前她对于冷忧寒的不客气还能理解成可能是不小心的话。
那她这个自然而然,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魏岑抚平襟口的动作,就无异于赤果果的直接宣告她对魏岑是不同的。
或者说两人的关系的确是不单单是夫人和弟子的关系。
毕竟这种几乎是在房中才可以有的亲昵动作,纵然是真正的夫妻,妻子也极少会在大庭广众下给丈夫抚平衣襟领口。
可古悠然却这么做了。
还做的一脸淡然和习惯。
便是被她的亲昵动作照顾了的魏岑,都愣在原地。
完全的意外和错愕。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古悠然和古悠然对他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古悠然自己也说了,她不记得过去曾经和他如何如何亲昵了,现在的她对他没有什么印象,更谈不上喜欢和中意。
其实都属于想多了。
古悠然还真没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正好看到了魏岑的襟口有褶皱,看着有那么点碍眼,所以她去抚了下。
要是她看到的不平整的人是唐拓,她顺路走过去的时候,也会伸手去抚的。
那里有冷忧寒魏岑他们想的这么复杂。
她却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别说女子替男人抚平衣襟这种事情,就是男女之间稍稍亲热些的眼波流转,那也是要避讳一点,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过于显露的,否则就是不庄重。
所谓无知者无畏!古悠然可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所有人的眼里和心里形成了什么样的冲击,她只是坐下之后发现众人都还站着。
立即很奇怪地道,“都站着做什么,坐啊!”
呃——
唐拓看了看冷忧寒和魏岑。
魏岑也说不出心里是激动呢,还是微微战栗地也偷看了下面色淡定到了极点的古悠然,见她还是如山般岳峙渊渟的模样后,不期然间,心里也猛地定了起来。
不就是被大师兄看到吗?
反正不表现出来,大师兄也是知道了的,既然悠然一个女人家家都尚且敢于站起来承担这通·奸·的罪名,他一个男人竟是连她一个女人的胆魄都没有吗?
得!糊里糊涂就决定要豁出去的魏岑,干脆也色壮英雄胆的竟然没等冷忧寒先坐下,就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
只是那脸上多少的表现出的视死如归般的凛然神态,让人读出他心底其实远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英雄!
冷忧寒再一次意外地看了看眼前这一对男女,当真是有些探不清他们的底了。
想着若是要发作的话,其实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便干脆依旧装没看到一样的,缓缓地优雅地坐了下来。
这下一来,唐拓就更加坐蜡外加看不懂了。
难道说大师兄已经知道古悠然为什么如此拽的原因了?
为什么他就是没看出来呢?
唐拓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冷忧寒会忌惮古悠然什么东西!
毕竟这么多年师兄弟,唐拓就没看到过什么事情在冷忧寒手里会解决不了的。
在他心目中,冷忧寒的地位,比之他们的师傅澹台丰颐也不过就差了一小截而已。
如今师傅没了,大师兄就是名正言顺的他们中的最大,没有余地。
可就是大师兄这样令人看不清的莫测高深的人,在古悠然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也不能占到一点点的便宜和优势,不得不令唐拓对古悠然本身,觉得自己再次失算了。
赶紧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看他们几人。
他算是明白了,现在他就是个路人甲,眼前这些事情,就算是乱到天上地底去了,也和他没关系。
小四固然是做了丑事,可有大师兄在,他完全没有发言的余地。
至于古悠然,这女人已经把他气得七荤八素无数回了,再去她头上多说话,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他现在恨不得冷忧寒立即就赶他回神
穿越进棺材·狂妾,107:色壮英雄胆(第1更,求鲜花!),第3页
府去呢!
而无双和倾城,还有陆文生更是心头狂呼:夫人简直是太厉害了!太有气势了!
瞧瞧大公子居然都被夫人的气魄给镇的不说话了!
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没有精彩的未来?
“文生,让人安排午饭吧,因为我的起晚,让大公子他们都等这么久了,再饿坏了可就更不得了!”
“是,夫人,文生这就让人送菜进来!”
陆文生尤其响亮的应着,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竟是亲自去当那传菜的人了!
[本章结束]
108:酒我喝了,话不认同!
穿越进棺材?狂妾,10:酒我喝了,话不认同!(第2更,求鲜花!)
很快,远超一般的丰富菜品就被像流水线一样的一盘接一盘的送了进来。
现在乘坐雷鹰降临鸿运楼这套内院的冷忧寒再一出现,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她们一行人的来历的话,他这个鸿运楼坐镇此地的大掌柜可就真是白瞎了一双眼了熠。
身为鸿运楼幕后东主所信任的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报告上去不说,同时也会好酒好菜最豪华安逸的标准去招待他们。
只是冷忧寒的身份毕竟极不一般,鸿运楼此地的大掌柜即便是有心想要去拜见,也自忖自己没这个资格。
那位大公子可是连自家东主来了,人家见不见都是要看给不给面子的主,他那里敢送上门去找不痛快?
是以,见到陆文生一早就来安排中午的酒席,大掌柜那有不知道这是要给冷忧寒吃的?
因此一口答应下来之后,为了凸显重视程度,他亲自出面,亲自安排,甚至于亲自守在厨房里,推掉了原本前面酒楼的十五席大宴的预定,就为了专心忙活古悠然她们这个院子里这一桌酒菜了。
不由冲他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把陆文生也看了个大窘,不过他在这种事情上倒是个老实的,并不贪功,一见古悠然的眼色,顿时上前就轻声回禀:
“夫人,都怪文生安排的不太细致,亏得此地的掌柜的是个周全的人,您和大公子瞧瞧,若是还缺点什么,文生这就再去让人补做!”
这话说完,古悠然也听明白了,然后再看向不动声色的冷忧寒俊美清寒的面容后,就娇颜绽放极动人的笑了,“我道我都住了这么两三天了,也没见过这么丰富精致的菜品!”
“却原来今日能吃上也是托了大公子的福,既如此,这顿既算是我宴请大公子,也同样算我借花献佛的蹭吃一顿好的,来,倾城,无双,斟酒,让我们就先干一杯吧!”
古悠然一说完,冷忧寒倒也是给面子的,竟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夫人说多严重了!夫人不过低调罢了,倒是忧寒来的太过匆忙,似乎是要坏了夫人的清静了!”
“哈哈!无妨,清静这两字有时也是要看时机的,往往想要苛求这个境界反而就达不到了。
看到唐拓再度忍不住有额头黑线兜下的感觉。
这个古悠然,说她不女人吧,那声音,那娇媚的容颜,那婀娜的身段,无不能迷得无数男人竞折腰。
可你要说她是个女人吧,你看看她做的这些个动作,说的这些个话,那里还有半分妇道人家该有的避讳和顾忌?
这喝酒竟是喝的比男人还要男人!
“夫人严重了!这是我等身为弟子应该做的!”说着,冷忧寒也用一手托住酒盅低,同样仰头一口饮尽了酒盅里的酒。
魏岑自负和古悠然都已经是这等关系了,她待他已经是做到了她一个女人能做到的极限了,他一个男人还说什么废话?
干脆直接端着酒盅深深地看了一眼古悠然,就一口闷了。
唐拓的心情虽然和魏岑和冷忧寒都不同,可他们都喝了,他一个人不喝显得多么的怪异,也多余的话没有,一手端起酒盅就也喝了个精光。
无双倾城,包括陆文生在内,都立即眼尖手快的赶紧上前给他们斟酒。
果然酒盅刚添满,就见冷忧寒端着酒盅站了起来,“夫人,多谢您照顾服侍师傅多年,师傅走了之后,您有主动自请守陵三年,您替我们当弟子的做了我们自己都没有做完的事情,这杯酒,冷忧寒敬你!”
古悠然闻听这话,端着酒盅就也站了起来,和冷忧寒的酒盅响亮的碰了一下后,不等他先喝,她自己就又是一口把酒倒进了口中。
然后就笑着用另一只手拦在了冷忧寒的酒盅上面,阻止他喝。
冷忧寒微微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却听古悠然目光清明无比地道,“大公子敬的酒,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古悠然都会给面子喝掉!”
“不过喝归喝,喝完了之后,该说的话我古悠然还是要说的!所以大公子不必急着喝你这杯酒,不如等我说完之后,再决定这杯酒大公子要不要喝下去!“呃,夫人请讲!”
玉手都已经挡到他的酒盅上面了,他不听也得听了。
“好,既如此,那我就直言了!大公子尊称我一声夫人,对着古悠然执弟子之礼,那是大公子的礼数和做人的道理,但是我古悠然却不能不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嫁给了神侯不错,不过你们也都不是外人,也当知道神侯并非是以娶妻之礼迎我进的门,而是行的纳妾之举,因此,我算不得名正言顺的主母,你们自然也不是我的弟子!”
“因此大公子敬的酒我是喝了,这敬酒的理由嘛,我却是不认同的!”
“再有,神侯虽是把这神府之主的名位传了给我,却并没有给我一个正身的名位,我古悠然纵然是个卑微的妾侍,却也有自身的傲骨!”
“神府固然风神傲立于大陆群国之上,可对于我来说,也不过便是一处偌大的冷清监牢罢了,这神府之主的位置,我完全不愿贪得!”
“说句三位听了可能不那么中听的话,所谓的神府夫人,神府新主,也未必抵得过我原先在世俗就享受到的荣华富贵与自由,想我好歹也是出身王贵之家,若是不当这神府的夫人,我活的远比如今自由如意多了!”
“大公子可同意?”
“这――”
冷忧寒也忍不住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古悠然会说的这么直白,且几乎把整个神府说的一文不值了。
“所以为了大家以后相处的更自在一点,大公子以后就请直接叫我古悠然,或者实在不习惯,依旧可以称呼我为夫人,不过这弟子之礼还是从今日起就停止了吧!我不会受了,也受之不起!””
[本章结束]
109:关于征服的对象(第1更,4000+,求留言)
穿越进棺材?狂妾,109:关于征服的对象(第1更,4000+,求留言)
“夫人这算是表明您的立场和态度了?”
冷忧寒是真没法看得懂古悠然的意思了。
显然他们也都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接下来的这些话,不合适他们听了。
即便他们是古悠然的心腹之人。
冷忧寒的目光扫都没扫一眼慌张退出去的陆文生他们,只是目光定定地落在古悠然的身上。
唐拓的面色也骤变了一下,屁股甚至从凳子上短暂的离开了一下,显然也是有离座而起的念头的,只是也意识到就这么走不合适的,又坐了回去。
至于魏岑,更是彻底傻眼了。
对着古悠然竟然能把一贯让人看不清楚真实心理的大师兄的真心话,都给逼了出来的本事,感觉无比的震惊。
在他心目中,这会儿是真正意识到了他和古悠然之间的巨大差距了。
从前他只以为古悠然不过是个稍有些心机的聪明女人而已。
但是神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所以他从来没觉得他自己有什么地方是配不上她的。
可现在,看到她对峙冷忧寒时的淡定和从容,以及那于几句话中,就让大师兄这样的人,都露出了异于寻常的表现后,他顿时明白,他和她似乎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或者用古悠然最近最常称呼他的称呼,就是自己对比她而言真是一个‘宝货’(笨蛋)!
一时间,魏岑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憋闷自卑难受了起来!
竟是都差点没注意听自己大师兄和古悠然接下来的谈话了,亏得心神赶紧被对话拉了回来。
毕竟能说得出‘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
穿越进棺材?狂妾,109:关于征服的对象(第1更,4000+,求留言),第2页
服男人’的话的女人,要当她是温柔小白兔,委实是太困难了。
唯一热血沸腾的估计就只有魏岑这货了。
想着他就是古悠然口中被‘征服’了的对象不是?
是以,他看向古悠然的目光不由更加火热和迫切了起来。
那灼热的宛如能把人皮肤点着的温度,古悠然想感觉不到都不行啊!
一时间闹不清这货这个时候怎么又变得这么大胆了,竟然敢当着唐拓和冷忧寒的面这么看着她?他难道就不怕冷忧寒发现了?
只不过不管他那里来的胆子,这个时候她正在和冷忧寒谈正事呢,可没时间理会这个宝货的目光,这厮也最好不要再继续给她添乱了!
古悠然想着就狠狠地瞪了回去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意思就是要他给她老实点,少添乱。
要是再把她要和冷忧寒达成的交换和协议给搅和了,她可是真要剥这货的皮了!
魏岑也接收到了古悠然的这道严厉味道十足的警告目光,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浑身跟着激动的战栗了起来。
心里一个劲的狂呼:好有力的眼神!太漂亮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真是太耀眼了!
要是在床?上也给他这么一道有力的眼神的话――
魏岑光是脑海里这么一假设,顿时就觉得身体的某处,跟着这样的假想上听(ing第四声)了!
立即,双颊也跟着激动的泛起红潮了起来。
呼吸也开始微微的有些急促了起来。
总算他还反应得过来,知道这里不是地方,旁边还有唐拓和大师兄在,最后关头控制了一下呼吸的轻重,没敢暴?露?出他明显的发?情症状。
不然的话,估计在场的三个人,都会想要把这货暴揍一顿。
可即便如此,他起伏的有些明显的胸膛,还是引起了身边的唐拓的注意。
魏岑见二师兄唐拓侧头看他,顿时赶紧把头低了下来,好掩饰脸上藏不住的情绪。
而唐拓见他逃避自己的眼神,还半侧转了低头了之后,就更加觉得奇怪,头也更跟过来了一点的想要看清楚魏岑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若不是冷忧寒这个时候又开口讲话,重新转移拉走了唐拓的注意力的话,魏岑那‘猪哥相’的脸,肯定是要暴?露在几人眼中了。《》
只听冷忧寒微微上扬的语调中明显带着几分狐疑地反问,“夫人这话实在是太过睿智和前瞻了,让忧寒我实在很是好奇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夫人去下力气征服!”
说完,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的魏岑这货,似乎于无声中在说:我可不相信夫人挑中的人会是魏岑这家伙这么简单!
可怜的魏岑,躺着也中枪的被他大师兄给活生生的鄙视了。
更悲催的是,唐拓看到了,古悠然看到了,唯独低着头的这家伙自家没看到!
太可悲了!
古悠然的目光也跟着冷忧寒的视线,在魏岑的头顶扫过了一下,然后就极是轻佻的一笑:
“这点大公子就不必好奇了,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古悠然放下身段去讨好、去哄要、去征服的男人多的是!”
“我也未必就会执着钟情于单一的对象,因此何必较真?”
“大公子只肖知道,那些男人中不会有你就是了!”
古悠然这话一说完,唐拓惊呆了!魏岑也错愕的抬头然后石化住了!
冷忧寒则是彻底黑脸了!
什么叫鄙视?
这样的话才是彻底的鄙视!
通着冷忧寒的身份,和他胸中的无尽璇玑及滔天伟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要不到?
古悠然的确容颜出色,殊丽无双,可到了冷忧寒这地步,漂亮已经不是他择偶的唯一标准了。
他从来都深信他会名正言顺的拥有神府,执掌天下,同时也有一天会并肩甚至于超过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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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澹台神侯的成就的。
因此,为了他心中的理想和未来的宏图,他早就已经理智的做好了一切的规划。
而这规划中绝对没有可能有古悠然的存在。
可,他的规划是他的;
亲耳先一步听到自己竟然是被排除和鄙夷在‘奇男人’之外行列的话语,又是另外一回事!
冷忧寒也不是不清楚,这有可能本就是古悠然以退为进,用来吸引或者挑动他情绪的另一种手段。
可怪只怪古悠然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实,太恬淡,也太自然而然了。
那种考虑都不曾考虑过就脱口而出的话语,要说是蓄意做出这样的情状,好让他听了动气的话,冷忧寒自己都骗不过自己。
既然不是古悠然自己装出来的手段,那么也就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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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忍耐限度(第2更,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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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贪心?”冷忧寒忍不住稍稍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句。
魏岑也额头皱着,满头黑线密布的样子。
就更别提被她这么不间断的数落了一通的冷忧寒,更是额头血管都凸出来了。
重重地一拍桌子就火了。
指着冷忧寒的鼻子就连名带姓的喊了起来。
居然用这么鄙视她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也不能忍了!
她早就知道在冷忧寒他们这几个澹台丰颐的徒弟心目中,古悠儿这个神侯的妾室,其实是很没地位的。
他们口中似乎恭敬地叫着夫人,其实心里那个都未必当她是一回事。
但是料到归料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在她面前,就是不行!
再说了,她也不是古悠儿,而是古悠然了,凭什么要受冷忧寒他们这样轻视的眼神啊?
居然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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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忧寒也未免太把他自己当颗菜了,真以为他自己聪明无敌于天下了?
丫的!
…………
一时间,三人又再度石化成了雕塑!
显然不但是冷忧寒和唐拓完全不适应,就是魏岑也没想到古悠然这样娇娇?媚媚的样子,竟然开口就一句‘姑奶奶’。
师傅的妾夫人!
可这――
好吧!冷忧寒承认他的步调和打算,已经彻底被古悠然这个女人给打乱和打破掉了。
不管她是真蠢,还是装傻,至少眼前他败下阵来了,她赢了!
这样完全不按章法出招的女人,冷忧寒他生平都未曾见过!
不由只得摇头苦笑了起来。
而古悠然见他那副样子,以为他被她震住了,所以服软认输了,不由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还一副语重心长,重新打算好好继续谈判的架势,道,“好了,好了,冷忧寒,我们的目的是求同,尽量不要存异,之前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若是有什么让你不快之处,大家都各退一步,互相包涵吧!”
“行了,别站着了,请坐吧!”
古悠然说着,就指指那座位。
而此时,冷忧寒和唐拓他们,已经被古悠然的话语和姿态给雷的话都说不出了。
尤其是冷忧寒,吐血内伤的心都有了。
这女人当真是一朵奇葩啊!
这么厚脸皮的话,怎么能说得出来的呢?
她拎不拎得清状况啊?
到底是他们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理解能力实在是愚笨晒过母猪?
“咦?怎么还不坐啊!坐吧坐吧!行了,也别这副样子了,我一女人家家都退让了,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比女人还小肚鸡肠吧!”
说着,古悠然甚至很阿莎力得直接就把手按到了冷忧寒的肩膀上,把他强行按回了凳子上坐好。
然后才笑眯眯地点头,“这就对了嘛!”
“那什么,先吃点菜,吃点菜,看看,尽顾着说话,菜都冷掉了,别浪费这一桌子好东西不是?”
说着她自己率先就夹起面前的一盘水晶虾仁,往口中一塞,很满意地吃了起来。
冷忧寒、唐拓,包括魏岑,仨人却都看着她,半点动筷的迹象也没有。
被她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外加内伤都来不及了,谁还有心情吃菜啊!“怎么都不吃啊!快吃快吃!”
古悠然说着,很是热情地就给身边的魏岑,率先夹了一块菜,至于唐拓隔了一个魏岑,古悠然就没动手。
夹完了魏岑的,古悠然又顺手夹了另外一筷菜,放到了冷忧寒的碗碟中,“都饿了一个上午了,不管怎么说先吃吧!”
“纵然是要和我吵架,咱们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吵不是?其实我们也都是太急了,这妨碍消化,明显应该在饭后讨论的问题,结果提早放到了饭桌上,太不智了!”
“总算还好,反应得还算快!都吃吧!吃饱了,我们该谈什么样的条件交换,我们再谈嘛!冷忧寒你呢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话说,我古悠然也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但凡能带得过去的,我便答应了你就是了!”
说完,古悠然就心安理得,鸣金收兵的低头就开始专心吃起菜来了。
竟是完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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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饭桌上其他三人面色各异的情景。
而最先跟着她动筷的人肯定是魏岑啊!
这货本来就觉得古悠然对他究竟是有感情的,现如今看到她夹菜第一个就夹给他自己,就更是心中激越欢喜了。
尤其是想到她放弃神府的偌大好处就为了要和他在一起的伟大牺牲后,心里更是感激动容的不得了。
那里还会不赶紧吃她夹给她的菜?
当即捞起筷子不管其他两人,闷头就吃了起来。
吃完了,似乎稍稍踌躇了一下后,还是大着胆子的也夹了一块嫩鹿肉,送到了古悠然的碗里,“悠然,这个不错,尝尝!”
[本章结束]
111:筷子进进出出(1更,求收藏,求留言,求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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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做出来,也等同于是在大师兄面前摊牌他的确和古悠然有一腿的事实了。
或者说,古悠然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有些行为要克制和约束一下,但是究竟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很多细节和小的细微的地方,她不是不想做到尽善尽美,而是压根就没有那个意识。
比如说给男人夹菜,比如人家给她夹菜。
又比如说随意洗涤和收藏别的男人的衣袍……
诸如此类,等等的事情,在她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了,可在这里却其实都有各自所代表的丰富含义。
男女之间进行到了那一步,外人不得而知的时候,就全是靠从这些小细节上推断彼此的进展的,。
由此可见,古悠然这女人无形中给了多少人完全错误了的以为和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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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和唐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古悠然这女人,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把魏岑夹的那块嫩鹿肉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更令他懊恼的是,他那么说了之后,古悠然这女人竟然还没听懂,以为他是不同意她和魏岑勾?搭的事情,当真是硬生生的让他心口都憋出血来了。
现在可好了,她又于轻描淡写间给他制造了新的难题:一筷菜。
弄的他吃不吃都有问题。
正踌躇间,古悠然抬头又看了过来,见冷忧寒那双尤其有故事的眼眸,盯着小碗里的那筷菜,眉头都快要锁成一个川字了。
不由纳闷地看向他,完全没想过他是在为难要不要吃的问题,还以为他不爱吃这个,又不好意思说呢!
顿时一双筷子又一次横空出世般的,直愣愣地从冷忧寒的视线下,二次落到了他碗里。
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利落干净的,把冷忧寒碗里的那筷菜又夹了起来,然后在三人的惊愣目光中,大大方方的放进了自己口中。
然后就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一巴掌,他怎么就点下去了呢?
他明明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得,这下连继续纠结和烦恼的必要都不用了。
因为古悠然的筷子上已经夹了一块新鲜的鹿肉,三度光临他的碗了。
冷忧寒也不挣扎,不踌躇了,等古悠然的筷子一松开一拿走,他自己就直截了当的也夹起那块鹿肉放进了口中,细嚼慢咽了起来。
看的唐拓和魏岑差点没震惊地直接从桌子上滑落到桌子底下去。
而古悠然见状,却赞许地点头,“这就对了嘛!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吃就拨到旁边不吃就是了!吃饭嘛,图的就是个开心和自在,有什么可纠结的!”
…………
冷忧寒听了这话,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地紧了下,随后他又努力的告诉自己平心静气一点,这女人的大脑思维构造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要是把她每句话都听进心里去的话,再是健康的人都会被气出毛病来的。
就当没听见,吃自己的饭。
等吃完了再好好的谈一谈。
于是,冷忧寒面色不动,举止优雅默然地继续进食。
而他这动作,落在唐拓和魏岑的眼中,却已经成了彻底退让和妥协的意思了。
一时间两人一个敬惧,一个激动。
这个古悠然(悠然)真是太厉害了!
竟然连大师兄这样的人都让步了啊!
当真是比神还神啊!
大师兄在师傅面前也都没有在古悠然面前的情绪显露的多啊!
难道这女人真是他们师兄弟的克心?
好不容易这顿‘惊心动魄’的饭算是吃完了,只不过真正把心思放在了酒菜上的估计也就古悠然一个人了。
唐拓是味同嚼蜡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
魏岑虽然吃了不少,可心里却知道他只不过是借着吃东西的关系,掩饰他内心不停歇的思绪急转,压根脑子里就没停过。
而冷忧寒就更别提了。
要不是顾忌着两个师弟还在场,他早就做不到这么淡定的坐着吃饭了。
可说他表现出来的这些,已经完全都是他强烈克制下才能展现出的从容了,实际上他是饭桌上最觉得不自在的一个人。
古悠然终于吃饱的放下了碗筷,好是惋惜地看着面前还剩了不少的菜式,“东西太多了,我们人太少,看来要浪费一大半了!实在不行晚上让人热热,我们再接着吃好了!”
这话又让魏岑他们三人忍不住头上黑线满额,他们身为神府的公子们,几曾还吃过二道回锅的菜过?
再说了,神府家业到了这份上,别说就这么一顿勉强合格的饭菜,就是再精贵的宴席,也断无吃两顿的道理的。
“夫人!既然吃饱了,我们继续谈一谈之前未尽的话题好了!”
冷忧寒决定以后但凡是古悠然说的话,他觉得荒唐和不想听的就当没听见,而他想要说什么继续说他自己的就行了!
事实上还别说,这个方式才是最正确的和古悠然说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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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顺着她的话头走的话,古悠然甚至都不用刻意绕话头,那最后讨论的事情就已经偏题的十万八千里了。
“好啊!”
古悠然先是立即点头,随后却又忙不迭叫道,“等一等,我先让人进来把碗筷撤一撤,再泡些茶或者送点饭后水果过来,然后再谈!”
[本章结束]
113:不握个手吗?(第1更,4000+,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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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豪气!有担当!
此时此刻,对于古悠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在场的仨人心中,不约而同跳出来的都是相同的这七个字!
尤其是作为被掌控了以后命运的魏岑,听到古悠然这直白粗鲁,却极度暖人心的话,差点没出息的眼眶都湿润了!
看着古悠然的样子,激动地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无比欢喜的叫了一声,“悠然!”
唐拓虽然有些不耻古悠然这女人的大胆和放?浪漩。
显然古悠然的这最后的表态给了他无比和莫大的动力。
“夫人,你果然有胆略,有担当,这一点,冷忧寒不佩服都不行!看来为了小四,夫人还真是完全豁出去了!”
显然,在冷忧寒的心中,也不由开始重新定位魏岑在古悠然心目中的位置了。
一开始他也不过以为她和魏岑就是逢场作戏,或者说的长期房中寂寞,因此男欢女爱的勾?搭成了奸。
或者说根本就是古悠然有计划的想要利用他这个师弟魏岑,所以刻意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他,让他一门心思的为她头昏脑胀的。
现在看来,他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
古悠然在这番大好的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的形势下,依旧没忘记把魏岑撇出来,这就绝对不是简单的勾?搭成奸的情形了。
分明是两人都是有了真情的。
这让冷忧寒不得不说十分的错愕。
因为怎么想这两人都不该对对方动真感情的人。
小四其人,即便性格也隐藏的深,但是作为大师兄的冷忧寒眼里,他还是和光屁股,没秘密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的。
至于古悠然,从前他是没把精力放在过她身上,因为压根就没觉得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成为他头疼的对象。
因此才会事到临头,想要针对性的有所行动时,发现他对她了解的委实太少太少。
魏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未来?
一个男人若是连这点气节都没了话,还是男人吗?
冷忧寒这话不可谓不毒啊!
从头到尾一个挑拨的字眼都无,可话出口后的意味,却句句都是尖锐!
古悠然却全然不受影响一般,甚至于她都没因为这句话而去看一眼魏岑的表情,她只是理所当然的霸气开口:
“还需要问吗?从他当初敢于爬上我的床的时候,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这个事情,他没有选择权了!”
霸道!
狂妄!
字字铿锵,句句利落。
彻底斩断了魏岑的所有的后路,也完全断绝了他可能会有生出的迟疑和惶恐之心。
换成别人听了这话,估计会直接受不了了。
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魏岑来说,却无异于黑暗的夜幕中被明亮的雷电给倏地一下子照醒了!
是啊!他已经没有选择权了!
古悠然的话再霸气再狂妄,又何尝不是对他有信心,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的一种表现?
唐拓没有她这样的霸气,敢于直面和冷忧寒做交换,讲条件的话,他和古悠然的事情曝?光之后,他面临的只有一条死路。除了和冷忧寒他们不再是师兄弟,该属于他掌控的产业和世俗中的财富,依旧是属于他的。
这样算来,这个所谓的选择权,当真是不要也罢。
悠然直接霸气地给他否了,倒也省得他可能走弯路的去挣扎了。
面首就面首,只要悠然是他的,他就是胜利者!
想到此,魏岑也光棍,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冲着冷忧寒躬身一礼,毅然地道,“大公子,悠然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他叫他什么?大公子?
冷忧寒和唐拓都从魏岑这骤然改变的称呼中,体味到了他的决心和选择。
连大师兄都不叫了!
可见是真的已经决定不当师傅的弟子了!
“好!”
冷忧寒沉默地看着魏岑的脸三秒钟后,静静地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个字。
不知道是同意他的选择,所以说好呢!
还是在不悦他果然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惜自废名誉赌上了一切,当了悖逆师门的逆徒!
魏岑没吭声,头虽然低着,但是脊梁骨却是笔直的挺着的。
仿佛是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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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对抗冷忧寒目光施加过来的压力。
古悠然是不管他们之间这种气势和内心上的暗战的,她只是最后霸道的下了结论:“大公子也听到了魏岑的选择了,想必应该也没有异议了,我们就此达成交易如何?”
“夫人,若单光这两点的话,夫人不嫌太单薄了点吗?我的要求还没提完!”
冷忧寒微微沉了沉眼眸。
古悠然的脸上顿时毫不掩饰地就露出了不悦,“大公子,有个成语叫‘适可而止’,还有一个成语叫‘见好就收’,更有一个劝诫叫‘不要贪得无厌’,今天我就把这三个词送给大公子!”
“夫人这是在警告忧寒?”
“我不这么认为,若是大公子非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古悠然骨子里大女人的强势和彪悍完全透了出来,目光精锐无比地凝视着冷忧寒。
“大公子要认清我们在做的是双方面有诚意的交易和协定,而不是我单方面的卖辱求荣!”
“我想大公子是强势惯了,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别告诉我偌大的一个神府,外加这么两个我退让了十分的条件,还不够满足大公子的要求的,真要是这样,这个交易不做也罢,反正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管怎么着,说出去,我终归还是神府的新主不是?你们纵然是神侯的徒弟,难道神侯留下过什么遗言说他仙去之后,我没权利玩男人养面首的?”
古悠然说着就冷笑了起来,“说起来,大公子该感谢我主动退让才对!不然的话,我真要广纳天下美男当入幕之宾的话,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神府规矩的第一条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以神府之主的命令马首是瞻!我没有说错吧?”
冷忧寒和唐拓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虽然古悠然的话说的很难听,也委实很不给面子,但是却是事实。
的确,神府是有这么一条规矩的。
从前他们也没觉得这条规矩有什么问题,毕竟神府的主人是他们的师傅澹台神侯。
可现在,神府之主名义上已经换成了古[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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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多盯一下小四!(第2更来了!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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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古代,她忘记了,还下意识的用握手的习惯来庆祝达成协议。
还英明睿智有前瞻性呢?
分明是丧权辱国,外加吃亏到了姥姥家去了!
要是时光能倒流的话,冷忧寒肯定会在这所谓的交换的最初,就狠狠地掐断古悠然那招花惹蝶的苗头!
别说不会给她机会光明正大的收进魏岑了,不把她立即逮回神府,好生的关起来,就已经是他大大的失策了!
哎,他怎么就栽她手里了呢?
可惜谁也看不见未来。
因此谁也无法预防到未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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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忧寒的交易达成两天后。
从神府和其他地方赶来的其他三位公子也先后陆续的到了。
除了三公子邓傲的眼中写满了杀气之外,五公子欧明磊和六公子倪明泽都依旧是从端方从容的样子。
这不太正常啊!不符合情况啊!
“敢问大师兄,夫人这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敢于这个时候开口的自然是老三无影手邓傲了。
“是啊,大师兄,夫人那――”欧明磊也轻声疑问了半句。
“具体是什么人,目前我也没头绪,但是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应当不是针对夫人而来的,应该只是一次偶然的凑巧!”
冷忧寒淡淡地说着,他的思维究竟是比唐拓清晰。
第二日仔细询问过所有的人,甚至于没去现场那去看,就已经判断出了古悠然落尽那大无相八卦阵中,不是被人蓄意设陷的,而是真的凑巧被误认作了某人,才陷入的。
“不过即便如此,有能力花心思,如此大物力的布下这样陷阱的势力,依旧是值得我们花心思去查清楚底细的!这件事情,就交给老三你去办了!”
冷忧寒说着就把调查顾希声的任务分配给了老三邓傲。
冷忧寒听了这话,微微地蹙了蹙眉,看到邓傲现在的样子,就宛如看到几天前的自己。
想必这样的来自骨子里的对古悠然这个女人的轻视神情,早就被古悠然全收在了眼底,所以才有了前两天那场几乎是完全被压制了的交谈?
当真是大意吃大亏啊!
看来有必要提醒下老三他们注意点今后的态度和对待古悠然的交流方式,不然迟早要前赴后继的在她手里吃瘪!
“要!接下来,只要不是火烧眉毛的大急事,都给放着!先确保夫人的行程安全顺利再说!”
冷忧寒这肯定的回答让三人都露出明显的惊容。
邓傲最是意外,“大师兄?”
“不管怎么说,夫人终究是夫人!我们于公于私都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和重视!这次的事情虽然是虚惊一场,却也体现出了保卫力量上的不足,要是夫人这次真被有心人算计了的话,你们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会多么的被动?”
呃――
虽然他们都承认大师兄冷忧寒这话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总觉得真正的内情不会这么简单。
在他们没来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又极重要的事情!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呢?
三人的心里都忍不住开始琢磨了起来!
能被澹台丰颐收做入室弟子的,早就说过了,没有一个会是笨蛋蠢瓜。
因此冷忧寒的稍稍异常足够他们心中暗凛,然后寻思了!
只是动作上,仨人立即齐齐躬身,恭敬地应声,“大师兄说的是,是我们思虑不周!”
“我们这就去梳洗****,然后去给夫人问安!”
“嗯,去吧!”
冷忧寒轻轻地挥了挥手。
待他们都离开他的房间后,冷忧寒才沉思一般地坐了下来,而随后,一个神情干练的穿着劲装的年轻男子就走了进来。
单膝跪在地上给冷忧寒行了个礼后才站了起来,沉默地如同一个哑巴地站到了冷忧寒的身后。
这个很像护卫或者杀手,却半点也不像小厮和书童的年轻男子,却恰好就是冷忧寒的贴身小厮,名叫魔焰!
听说是冷忧寒小时候,仅有的几次离开神府的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的。
没人知道这个魔焰的来历,只知道他平时沉默地就像是一个哑巴,一年到头也很少听他开口说几句话,那性格脾气也怪异的很。
算是神府里唯一一个不是由神侯指派给公子们的小厮。
虽然说是小厮,不过也没人支配他做什么事情,似乎连大公子冷忧寒也很少亲口吩咐他做什么,也难怪他实在身上没有一点点身为小厮该有的气息和感觉。
如今冷忧寒都出了府,魔焰自然不可能还待在神府里‘享福’,所以他也不声不响的跟在三公子他们身后一道来了。
“都没什么异常吧!”
冷忧寒的声音突然轻声地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对着空气说话,因为他压根都没有转头看身后的人。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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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魔焰却很习惯并默契地就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就好!意外这东西是不能有太多的,有一个就已经让人不太高兴了!”
冷忧寒没头没脑的话,换了人当真是听不懂的,可身后的魔焰,眼眸微微讶异的闪动了下后,就硬邦邦地说了一句,“那就让意外消失!”
冷忧寒却轻轻地摇头,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急!这个意外目前看来还是有点意思的!”
说完,沧桑的眼眸就倏地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然后就又说了一句,“以后多盯一下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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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误会引发的无厘头骂战(6000+,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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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三公子他们在外面求见!”
虽然不忍心打断美丽的女主人的沉思,但是邓傲他们来了,也不能不通报,所以陆文生还是走了进来,轻声地禀了一句。
这下邓傲也不太好继续阻止了,只得再度说了一句,“多谢夫人关心!”
“坐吧,坐吧!别站着了!来这之前可有先去见过大公子?”
古悠然又状似轻松的很的说了一句,表情语气真的都十分随意,可邓傲他们三人却不敢随意听着了。
这女人在他们刚一进门,就差点没挑拨起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了。
什么叫比照着大公子的标准也给他们摆一桌酒席?
听着似乎是夫人对他们三人也格外的重视,居然接风宴的标准都比照了大师兄。
可其实呢?
所谓长幼有序,纵然同为师傅的弟子,大家是师兄弟,那也分个长幼先后的,这就像是皇朝大统的继位人选一样。
皇子可以有许多个,但是太子永远只能有一个。
别说他们心底未必都有敢与大师兄一较高低的心思,纵然有,有些东西也能放在心里,而不能摆在脸上。
古悠然却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到底是何用意?
别告诉他们,她真不过是不小心随口说的。
他们信了才怪呢!
再联想到之前见大师兄时,大师兄含糊不清的神态,令本来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寻常了的邓傲,欧明磊和倪明泽他们更加笃定和坚信了起来。
如此,陆文生他们当然乐得他们最好更加误解的更多才好,所以都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嗯?三位公子怎么都不说话?我说大公子是好人,你们不赞同?”
古悠然眉眼微挑了一下,似乎眼神很是惊愕地看着邓傲他们。
心中很是疑窦,想着冷忧寒在唐拓和魏岑面前挺有威严的啊,两人看到他像只小鹌鹑一样可怜瑟缩的话都不敢多说。
怎么轮到邓傲他们这三个,情况就完全两样了?她身为夫人都当面夸奖了冷忧寒了,邓傲他们没说附和一声,竟然还各个脸色有些僵硬难看,显然是心中有异议的!
难道说对于冷忧寒让他们从神府里来保护自己有不满?
所以连带着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古悠然想着猜着,头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摇了摇,想就凭着他们这点城府,怕是就不足以和冷忧寒一争一天下了。
“夫人,您一再的挑拨我们师兄弟感情,到底有何用意?”
邓傲本来就是他们六人中容易爆发脾气的主,这点从面相上,古悠然就早便看出来了。
尤其是邓傲家在世俗界的力量也是很强大的,那真龙之相是最做不得假的,是以,他有这样较其他人比较明显的个性,一点都不奇怪。
他从进了这屋子,听到古悠然开口说的第二句话时,就已经心里不舒服的在忍耐了。
再后来耳听她的话越说越不对头,味道和针对性也越来越重,他想要忍耐都忍耐不住了。
而促使他终于绝对爆发出来的,就是古悠然之前她自己都无意识地那个摇头的动作。
古悠然以为自己是在心里想着,却不知道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地轻视,再配上那个摇头,邓傲这样的人,如何还能按捺得住?
当即脸就阴沉了下来。
他这一发飙,在他身后的欧明磊和倪明泽的表情也同样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觉得三师兄虽然有些冲动了点,不过这指责却是半分都没错的。
先是一个动不动就咆哮的唐拓,现在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发狂的疯狗一样的邓傲。
这一个个的诚心都是给她添堵来的哇!
全都以为她是软柿子是不是?
古悠然不想恶意地去揣测冷忧寒到底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毕竟她没忘记邓傲这疯狗说是冷忧寒让他们过来问安参见的。
尼玛!他就是这么让他的师弟们来问安的吗?
“古悠儿,你这个毒妇,你再说一遍――”
邓傲一听这话,就要冲上来动手了。
欧明磊和倪明泽赶紧从身后一人一条的拽拉住邓傲的手臂,“三师兄,冷静!冷静!”
“这毒妇说什么你们也听见了?还叫我冷静,怎么个冷静法?松开!今天就让我替师傅来清理了这毒妇!”
“邓傲!你敢!你尽可上来试试!大言不惭!”
古悠然连剑法高绝的唐拓都半分不惧,也动过手了,自信心早就上升到了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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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那里会惧怕邓傲的这点凶相?
当即绝美的面容更加冷若冰霜,纤细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就指着不远处的被拽住了的邓傲冷笑着说:
“也不看看自己,就那么点贼子野心全摆脸上了!就冲这一点,你也成不了大器!”
“还替澹台丰颐清理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清理我?”
“哼哼!别忘了,本夫人是神府之主!就冲着你现在这副情状,口舌辱我不说,还想弑主,我就足够把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你这个贱?人,终于露出恶毒真面目了,我要杀了你!”
邓傲说着就运足气力想要冲过来,奈何倪明泽和欧明磊听到古悠然说出那些话,就知道古悠然这女人是真下了杀心了。
再一联想到一进屋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场景,无不都透着陷阱的味道。明显他们是被算计了。
古悠然弄不好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先拔出掉他们中的一个的,真要让三师兄失控的对古悠然动了手的话,他们就完全被动和彻底上当了。
自以为认清了这一点的欧明磊和倪明泽那里还敢放手?
用力地拖住不说同时也都焦急的传音入密地大喊,“三师兄,冷静一点!你看不出这妖女毒妇是在故意激怒你吗?”
“你真冲上去,就中了她的毒计了!她这是打着分而化之,逐一歼灭的心呢!”
邓傲听了这话,脑海里也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可清醒不少归不少,一想起古悠然说的这些个话,以及如今看着他如同看蝼蚁的眼神和鄙夷的笑容,他就还是按捺不住的想要杀人!
“放开!不管了,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先杀了这个贱人再说!”
“三师兄!”
他们两人自然不肯放手的,非但不放,还抓的更紧。
同时最小的倪明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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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冷忧寒的怒火及不耐(6000+,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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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文生果然不敢离开。
“夫人您消消火,这都是一场误会,您先坐!大公子他们应当很快就会来了!”
“什么误会?文生你也看到了,邓傲这家伙分明是有病啊!莫名其妙的就冲着我发飙了,说我挑拨他们师兄弟关系?我——”
古悠然话还没说完,被狠狠地拖拽住的邓傲就眉目森冷,更加冷厉,“姓古的毒妇,你说谁有病?”
“谁应声就说谁!”古悠然岂能买他的帐,想着还真是反了天了,莫名其妙的就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了。
不给狠狠地回击过去,以后还得了?
“古悠儿——我要杀了你!”
邓傲真是火的不行了!
他活到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戏弄和侮辱过呢!
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老五,小六,你们给我放开,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念师兄弟情分了!”
欧明磊和倪明泽见到此状,也顿时犹豫了。
他们心里也对古悠儿恼火不耻到了极点,之所以阻止三师兄,怕的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弄进了陷阱。
可现在,三师兄受此侮辱,俨然一副明知道是计谋也要杀了古悠儿去泄怒的姿态,他们若是再阻止,是真要让三师兄对他们生恨了!
这一个犹豫间,手上的力道自然就放松了一点。
而邓傲抓住这个机会,人顿时就挣出了他们两人的钳制,扑向了古悠然。
古悠然其实早就防备了邓傲的可能出手,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
况且邓傲这厮的脸面实在是狰狞凶狠的十分厉害。
若给他挣了出来,不动手才怪呢!
见他扑过来,古悠然也不惧,早就调匀积蓄满了内力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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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顿时就毫不客气的就推了出去。
而邓傲虽然很不情愿就此放弃对古悠然下手,但是见冷忧寒他们已经到了,还是收回了手,也上前微微有些冷硬地说道,“大师兄来的正好!问问这个毒妇刚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而古悠然看到冷忧寒他们踏了进来,自然也不想再和邓傲这只疯狗多纠缠,当即也道,“冷忧寒,也好!”
“我让文生把前因后果都给你们讲一遍,你来当个公证,看看到底是我古悠然是个毒妇,还是你这三师弟邓傲是只疯狗!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古悠儿,你说谁是疯狗?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就许你骂我贱人,说我毒妇,我说你疯狗就说不得?笑话!说的就是你,让我再说一万遍也还是你邓傲是只疯狗!怎么?你不服?有能耐你来咬我啊!”
古悠然毫不示弱地当即就冷冷的嗤了回去。
笑话!别说打嘴仗了,直接动手,咱也是女中豪杰,半分不带腿软的!
“你这个——”
邓傲转身就要再度冲上去。
冷忧寒绝美的脸庞顿时冷了下来,“都给我住口!邓傲!你给我一边站好!陆文生,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字一句都原封不动的给我说一遍!”
“老五老六,你们等陆文生说完,就只要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有没有添油加醋就行了,做不做得到?”
“是,大公子(大师兄)!”
欧明磊,倪明泽还有陆文生三人同时躬身同意。
邓傲见状,也暂时只要咽下胸口的那不平和愤怒地站在一边了。
他相信,只要陆文生不添油加醋,把之前的整个事实经过都说一遍,大师兄肯定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要杀古悠儿这个贱女人了。
因此摆明了肯定是占理的他,虽然愤怒依旧难平,却也还克制得住了,想着就让古悠儿这个毒妇再多活那么一盏茶又如何!
不过,就算如此,他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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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古悠然的眼眸里依旧透着浓浓的杀气和不善。
这一激动就忘记了传音入密,也忘记了稍微控制下声音,结果说完,发现全房间的人都把目光落到了他们两人的脸上。
当即魏岑的表情还算稳得住,唐拓却瞬间脸就囧成了红紫色。
“有什么事情过后讨论,现在专心听陆管家汇报事情的进过!”
冷忧寒淡淡地看了看他们两人,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魏岑低头装乖不吭气,唐拓知道自己被坑了一把,也只好咬牙吞了,谁让吼出声音的人是他自己呢?
顿时,也低头老实地说了句,“是,大师兄!”
“陆管家,你继续!”
“是,大公子!”陆文生继续站直身体,把刚开始说了个开头的事情经过,又继续讲述了起来,“……”
盏茶功夫之后——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文生说完了!”
终于听清楚了为什么会闹成这样的冷忧寒,唐拓和魏岑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怪怪的。
相反邓傲他们三人的脸上却再度露出气愤的神情。
显然陆文生的讲述让他们再度冒火生气了一遍。
“小五,小六,陆管家的描述可有夸大不实的地方?”
“启禀大师兄,陆管家字字属实,完全是整个事情的发生起因和经过的全过程!”
欧明磊虽然奇怪陆文生作为古悠然的心腹,怎么会在讲述整个事情的始末的时候,竟然一点都没有为他的主子遮掩,甚至于避重就轻的话都没有说过半句。
严格说起来,这样的讲述,最占便宜的还是他们呢!
真是太反常了!
欧明磊和倪明泽都意识到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可又说不出到底
穿越进棺材·狂妾,116:冷忧寒的怒火及不耐(6000+,求留言!),第4页
那里不对头。
闻听大师兄的问询后,两人都只有躬身点头证明陆文生的叙述是公证的。
“那好!既然陆管家没说谎,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也很清楚了!唐拓,你来说说,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冷忧寒点了点头后,就猛地把话头点到了唐拓的身上。
唐拓顿时有些傻眼了,“大师兄,怎么是我?”
冷忧寒却没回答,只是用那双放佛能看透人心的沧桑的眼眸盯着他。
不出两秒钟,唐拓就气弱了,“咳咳,那,既然大师兄让我来做个评判,那我就说一说吧!”
“三师弟,小五,小六[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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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确定是我有问题吗?(6400+,求留言,求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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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傲,老二的话没有说错,你的确误会了夫人!为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和恶劣的言语,向夫人道歉,并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冷忧寒的话比起唐拓之前的语气可要冷硬严肃的多了。
冷忧寒此时也觉得有点头疼了。
唐拓看到邓傲恨不得再度要冲上去的架势,赶紧先一步挡道了邓傲的面前,强自在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夫人,我唐拓说句公正的话,这事也不能全怪老三,你自己怕是不知道你自己说的话是多么有问题吧!”
“唐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说话有问题?我说话有什么问题?难道我说的不是人话?”
古悠然美眸冷瞪一眼,毫不客气地就斥了唐拓一声。
她可没忘记,这个疯狗一样的邓傲没来之前,最惹她生气的人就是同样听不懂话意的唐拓了!
所以,在古悠然的概念里,神府这几个公子都是神经兮兮的各种症候群者!
所以五十步笑百步,唐拓有什么资格跳出来给邓傲说所谓的‘公正的话’?
“夫人!”
冷忧寒这一次加重了语气又叫了古悠然一声。
古悠然看了过去,发现他的眼眸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光芒,几分欲言又止的请求,又有几分时光流逝加诸给他的沧桑茫然,还有几分辨识不清地另类眼神。
交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很别样,很复杂,让她看了有些忍不住陷进去,想要探寻下他的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故事的感觉。
一时间,之前心头怄气般的冲动,和想要挟怒拂袖离开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在这一刻停顿住了。
似乎就看在他这一声‘夫人’,这一个眼神的无言的哀求的份上,她就可以完全忘记和不计较之前邓傲的种种得罪。
这种从头到脚,从外到内的彻底心气被平和下来的感觉,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光从额头那块被做成了额饰的红翡的温度完全降下来这一点,就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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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间的那簇火焰起码是彻底熄灭安静下来了。
“二师兄?”
欧明磊连忙拉住他一只衣袖,低声地叫了一声,眼眸里全是问号。
显然是想问这是什么状况,魏岑师兄为什么要留下?
但是唐拓此刻那里还有心情去解释?
再说这事他来说也不合适,他都觉得没脸去和这几个师弟说,只得脸一沉,语气冷硬难听地道,“别问我!以后你们问魏小四自己去!还不走?”
欧明磊没想到二师兄会这么给了一个大冷钉子,不由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红的。
眼看着唐拓甩开了他抓着的衣袖又大步往前走了。
他们三人纵然心里再是充满了气怒和疑问,此刻也只能抬脚跟着离开了。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邓傲和倪明泽他们落在了最后。
两人忍不住传音入密了起来。
“不对啊,三师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师兄二师兄和四师兄他们的行为都那么的异常?全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邓傲也不是笨蛋,此刻那里还感觉不到?
当即也眉头深锁,一边走一边回应,“我看关键点还是在那毒妇的身上,她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术,否则的话,大师兄那样的人怎么会这般冷厉严肃的对我们?”
“还有老二,他那人性子一向冷归冷,对我们师兄弟却少有刚刚这么说话的!你也看到了,竟是半点面子都不曾给老五留!”
“三师哥,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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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怎么办?”
倪明泽也有些慌了。
因为这样的情况,在他们来之前,从来不曾想到过。
在他们看来,夫人古悠儿就算有点心计,有点手段,但是要和他们师兄弟中一个斗都也顶多就是势均力敌,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所有的人?
尤其是大师兄!
可以刚才的情况来看的话,傻子都看得出来,处于退让和弱势位置的人是大师兄。
但是嘴巴上她是绝对不肯服软认错的,闻言顿时眼眸一瞪,“魏岑,你这家伙,你是在指责和教训我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敢吗?我这会儿还处在随时随地会被你抛弃的可怜命运中呢!我还敢教训你?”
说着,魏岑一脸都是无辜和可怜无比的样子。
看得古悠然又是好气却又更多放松的好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又装无辜装上了,你以为你还是十五六岁的可爱少年啊!真是不害臊!”
“你笑了?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不生气了?”
“谁说的?”
“自然是我看出来的,我就知道悠然可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女子的!”
“去一边,少灌**汤!别以为那么说,我就真的会原谅你那个狗屁的三师兄邓傲!”
“悠然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不是为了邓傲求情来着,我是想要你不生气开心来着!”
“真的?你有这么好?”
古悠然怀疑地觑他。
魏岑连忙挺起胸膛,想要发誓保证一般的,却冷不防不小心的绷到了伤口,连忙哎哟一声地捂住胸口,弯下了腰。
古悠然见状,赶忙上了前扶住他,紧张地问,“喂,魏岑,你没事吧!”
“没,没事!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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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对你的心――”
“行了,我信你了,别说了!来,赶紧给我坐下!”
古悠然不等他说完,就半扶半架着他来到桌边重新坐了下来,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掀开他的衣襟,看向里面的缠绕着绷带的伤口的地方。
没看到有血迹渗出来,才舒了一口气地教训起了他,“还好,总算没真的把伤口崩开来,不然的话,可是又要晚好几天才能长好了!”
“我说你也不是个小孩了,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啊!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不悠着点?”
“对不起,悠然!”
“你那是对不起我啊,你是对不起你自己的身体!以后给我长点心眼!”
“嗳!我都听你的!”
魏岑这会儿当真是听话的如同一个挨训的孩子一样,古悠然说什么他都点头,脸上还一脸享受和感动的样子。
似乎是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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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此章 无肉(第1更,还有1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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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魏岑和陆文生这次竟然双双同时点头开口,让古悠然的怀疑神色,一下子变成了几分窘态的尴尬。
古悠然看向了身边的魏岑,“肚子饿了没?现在就开饭还是再等一会儿?”
“现在就吃吧!”魏岑可知道古悠然一早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
“那好,无双,现在就开饭吧!哦,对了,一会儿让人送一盘新鲜的时令水果盘去冷忧寒那里,就说我让给的!他就懂了!”
无双听了这话,稍稍怔了一下,就立即微笑福身,“好的,夫人,奴婢记住了!”
陆文生则赶忙低头微笑地赞许了一声,“夫人果然是夫人!虽然三公子对夫人不礼貌了,但是好歹大公子的面子还是要顾几分的。”
古悠然见陆文生一下子就领会和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忍不住感叹,他要是生到了她来的那个时代的话,绝对是当官从政的一把好手!
这领会上级意图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悠然,有了陆文生,你就算是要去打江山,也能成功一半了!”
魏岑也不是笨蛋,如何能看不到陆文生的价值?
此时也不吝赞叹了一句。
“四公子谬赞了!文生那里当得上四公子这样的评价!”
古悠然顿时大笑了两声,“你自然当得的,所以说,我这个人运气还是不错的!”
他们自然都听懂了古悠然是指当日收服陆文生时发生的那件事情了,可说若不是那日的差点要杀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今日的主仆之缘。
陆文生既然已经死心塌地的要为古悠然卖命了,这会儿再被提起过去,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尴尬不尴尬的问题。
饭菜不多时就一样一样的送了上来。
吃饭途中,魏岑倒是做足了一个好情人好男人的姿态,不时的给古悠然夹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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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骨子里虽然强势,但是毕竟还是个女人,能被男人照顾和体贴着,总还是开心的。
只是用另一只手也覆了过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嗯!好!”
“谢谢你,悠然!”
古悠然清楚地看到他说出这五个字后,明亮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地感动地湿润。
然后就见他松开她的手,张开双臂把她拥进了怀里,“悠然,真的像做梦一样!我没想过有一天还可以这么没心理负担,正大光明的拥着你!其实能有这一刻,这一天,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信吗?”
若是过去,她肯定会说不信,可此刻,她是信的!
迟疑了一下,终究把手也伸到了他的后背,双手环绕住他的腰肢,“我信!”
“悠然,我要谢谢你的勇敢!和你比起来,我为你做的太少,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发誓,我再不会让你挡在我的面前,纵然能力有限,我也要竭尽所能的保护你!”
不得不说,听到这些,古悠然的心也柔了、软了,更乱了!
说到底,她也是个没恋爱过的女人。
对于爱情,相信没有女孩子会不向往,会不想要。
魏岑这个人,摒弃掉他最早留给她的坏印象之外,自从离开了神府,出来了后的他对她,委实是相当的包容和退让。
虽然这货偶尔二起来,让她忍不住有海扁他的冲动,可骨子里对她终究与冷忧寒他们那些人待她是不同的。
或者说,他是唯一一个对她没有欲除之而后快的心的人。
这固然是因为他从前和古悠儿有私情,可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现在看她的眼神里,那种可以称之为‘情愫’的东西。
罢了!
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其他中意和爱慕的人,看在他如此真情意切的份上,她何不也认真地尝试一次呢?
若是最后实在爱不了,起码内心深处也不会对他如此愧疚不安。
做了决定后,古悠然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像是一个大的包袱终于被放下了。
因为与冷忧寒达成了暗中协议的关系,魏岑已经被认定了是古悠然的男人的这个事实了,自然那原本要把他遣回神府的决意就不了了之了。
魏岑既然都不被罚回去了,名以上和他犯同样‘保护不力’错误的唐拓,也就同样可以幸免的被留下了!
可如此一来的话,他们这个队伍的人数就未免实在太多了。
古悠然是死活不肯带着这么多的男人上路的,尤其还都是年轻的祸水级男人。
于是一边借着魏岑的伤势还需要几天功夫疗养为理由,一边让冷忧寒想办法弄走一些人。
而她自己每天就留在自己的小院里,和魏岑‘培养感情’。
自然了,这中途的时间里,沈烈是每天必然要来拜访一番的。
碍于和古悠然的关系终于有了突破性地进展的关系,魏岑就算看到沈烈来觉得不舒服和碍眼,但是还是克制住了醋桶打翻的行为。
想着毕竟悠然都给了他机会了,而且她和这个沈烈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关系属于很正常的来往,他要是非要小气的去纠结的话,反而显得他太没胸怀了。
因此,他非但不能给沈烈脸色看,还要表现出更多的‘当家男人’的大度大气来!
于是,每天也必然要来报道一番的唐拓,就很不可思议地看到魏小四这个家伙,竟然能和对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沈烈,对面而坐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品着香茗。
…………
这简直和如同看到牛飞上了天一样的令人错愕和惊讶!
不由顿时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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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了在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无双给她念着故事话本的逍遥女人――古悠然。
想着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几天以前,沈烈看到魏岑还恨不得冲上去宰了他给他妹妹报仇的架势,这会儿居然能和他对桌喝茶,且桌子上还摆着棋盘。
虽然如今不在下,但是从棋局的走势来看,之前已经杀了一通了。
诡异啊!
“咳咳――”唐拓清了清嗓门,干咳了两声,想要吸引下在场人的注意。
却悲哀的发现,古悠然依旧闲适的半躺着吹着凉风,吃着水果,听着念书。
而沈烈和魏岑则互相如老僧入定般的各自看着他们手中的茶盏,竟是没有一人分神多看他一眼。
搞得他完全像个多余。
事实上,他也是不请自来,真真也的确是个多余[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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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我哭,亲们这章 依旧没有!(第2更,我继续写第3更!)
穿越进棺材?狂妾,119:我哭,亲们这章依旧没有!(第2更,我继续写第3更!)
“我没什么问题啊!不过唐拓,人员安排上,大公子可有什么示下?”
古悠然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夫人,话岂能这么说,大师兄的确是很厉害,可毕竟也不是万能的,若是对手人太多,又来个调虎离山之类的,夫人身边人手太少,就肯定会陷入捉襟见肘的尴尬处境中,你也不希望真的遇上那样的场面吧!”
“那行!我再退一步好了,把邓傲也遣回去吧!我们就上路!”
“呃――夫人,不行!”
唐拓这下冷脸都摆不出来了,全然都挂上了苦笑了。
古悠然这下眼眸一沉,有些不高兴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公子的意思?”
“是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说小四受伤了,而且小四和过去也不同了,因此府里必须有人替补他的位置,把老五小六退回去是底限,老三必须留下!”
“夫人,大师兄也是为你的安全多考虑,你就不要再多为难我了!”
唐拓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古悠然这下还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要是是唐拓的想法的话,古悠然倒还可以冷脸驳斥拒绝一番。
可这是唐拓转达了冷忧寒的意思的话,古悠然也就不得不多给一点大公子面子了。
好半晌,不得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了头,“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别让他到我面前晃荡就行了!免得我们相看两厌,他要是再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的话,我可又会压不住脾气的。”
这话那里还用得着古悠然说?
唐拓和冷忧寒都算是知道这两人是彻底不对付了!
“好!既然夫人同意了,那唐拓这就告退了!”
古悠然知道他是急着去和冷忧寒说这情况也不留他,只是点了点头。
待他走了之后才对一边的陆文生吩咐了一句,“一会儿让人把东西收拾下,明天我们就启程吧!”
“夫人放心,文生会办妥的。”
◆◇◆◇◆◇◆◇◆◇◆◇◆◇◇◆流白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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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随着越来越往北的方向,以及时序的渐渐入深秋,气候也渐渐感觉到几分冷意了起来。
无双和倾城早就拿出了稍厚的罩裙给古悠然穿上了。
事实上练了武功有了内力之后,对寒暑的温感,远比普通人要迟钝的多。
这点气温完全不影响行动。
魏岑的伤在这些日子里算是调养的差不多了,胸口的那一剑外伤更是彻底结痂脱落了。
眼看着再有几天就要离开存善堂的势力范围内了。沈烈的心思也有些急了,他可没忘记妹妹沈静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本来还能私底下求下古悠然的,可自从那位被称作‘大公子’的冷忧寒来了之后,沈烈就很忌惮,不敢私下靠得古悠然太近。
万一让那深不可测的大公子误会了的话,可就后果真的不可想象了。
是以,这一路虽然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快,算是悠闲的旅程,然而在沈烈的心中,却半分也轻松悠闲不起来。
眼看着这里离他们沈家的存善堂总堂口,已经没有两天的路程了,再不提,若是古悠然忘了的话,那可就是彻底错过了机会了。
想着今天因为贪看古庙的风景,他们错过了赶进城住宿的时间,沈烈就琢磨着,是不是趁着一会儿野外扎营的时候,去和古悠然提一嘴。
正犹豫间,就见唐拓面色冷沉地朝着冷忧寒的马车行了过去。
不多时,便见魏岑也从古悠然的马车上下来了,也朝着冷忧寒的马车车厢快步走了过去。
不由有些疑惑了起来。
但是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暗喜,连忙朝着毛二叔使了个眼色,毛二叔就会意地顿时走向了陆文生。
不知道与陆文生说了点什么,陆文生就抬眼看了看沈烈的方向,沈烈微微抱拳行了个礼,陆文生就点了点头。
然后就靠近了马车边,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随后,无双的头就掀帘探了出来,脆生生地叫道,“沈公子,请上前来,我家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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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温暖的车厢里,古悠然盘膝坐着,小桌上煮着芬芳的花茶,沈烈刚进来就闻到了香气四溢的花瓣味道。
众人也早就习惯了他每天清晨就脱队,入夜前回来的状况。
这会儿虽然比起以往的日子里,时间晚了不少,可沈烈和古悠然也都没把邓傲的没回来和失踪挂上钩。
若不然的话,古悠然就算是再看不上邓傲,也不至于这么当着沈烈的面,表现出如此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了。
“沈烈,不用管他!那人当他不存在就行了!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呃,没什么事!就是好多天没什么机会和姐姐单独说说话了,所以来看看姐姐!”
“撒谎!你呀,分明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没什么事,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为了你妹妹沈静的事情啊?”
古悠然好整以暇地笑看着他。
正好迎接到了沈烈抬眼露出来的惊喜的面容和眼神,“姐姐你,你还记得?”
“傻!你以为我是随口应付你的?涉及到你妹妹的身体这么大的事情,我那里会不记得不放在心上?”
古悠然看到他那年轻的脸上,忧郁的眼眸里满是意外和感动的样子,忍不住暗自心虚惭愧了下。
说实话,若不是陆文生来通报说沈烈想见她的话,她真的都忘记沈静的事情了。
这会儿接收到他的感动和欢喜,古悠然只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一路的悉心安排。
“多谢姐姐大恩,再有两天就到我们存善堂的总堂,也就是到我家了!我想请姐姐抽出一点点时间帮我看看静儿的身子,顺便也让静儿认一认――”
说到这里,沈烈就猛地顿住了口,意识到如今魏岑和古悠然的关系明显不一般了,他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了!
古悠然却没有生气,反而点头接了一句,“是该让你妹妹认认魏岑,我也想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干下这等天理不容的丑事的,倘若真是他,你放心,我非但会负责亲自治好你妹妹的身子,同时也会把这货交给你们处置!”
“这是我早就答应了你的,姐姐我说话依旧[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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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邓傲,你混蛋!(第1更,等肉的亲订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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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自然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再追了不到盏茶功夫,竟是彻底追丢掉了邓傲的身影。
古悠然不由顿住脚,满脸阴翳,此刻她已经确定了他们所有人是都中了人家的算计了。
不然的话,不可能除了她,一个人都不在营地。
这对于智慧都不低的神府公子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事实却又真正变成这样了。
关于冷忧寒他们的安全,古悠然倒是没那么担心,他们每一个的武功拿出去都比自己高的多。
诱敌之计能引开他们一时,想要困住或者伤害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显然,整个营地只留下了自己一人,绝对不是偶然的。
弄不好,这场阴谋一样的算计和陷阱,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想到这个,古悠然就不得不完全冷静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那燃烧着篝火的营地,已经完全被无数树木和暗林子给遮挡了,甚至她也不确定能不能重新找到回去营地的方向了。
事到如今,后悔和害怕已经无济于事了。
那卦象不也显示了那解像是应证在自己的身上的吗?
看来她不想淌这趟子浑水都不行了!
古悠然干脆原地站定,不再前行,她想着既然人家是冲着她来的,便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不往更深的地方行进,那些人也该会回头继续来找她的。
更加握紧手中的短剑,古悠然的目光中满是清冷和沉静。
而随着她的呼吸完全与四周融入一体般的和谐之后,脑海里灰雾又朝着一个方向跳动了一下。
古悠然的目光便准确和犀利地看向了那处黑暗。
虽然目光里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她沉着和冷静到了极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出来吧!既然都设下了这么周
穿越进棺材?狂妾,121:邓傲,你混蛋!(第1更,等肉的亲订第2更!),第2页
密和偌大的局,再藏头露尾又有什么必要?”
那处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人隐匿在其中的黑暗中,此刻却偏偏真的就走出了一道身影。
这种别人对自己很了解,而她自己对别人却毫无所知的感觉,十分的糟糕,古悠然很不喜欢这样不受掌控的局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引来这里?你想做什么?”
“古悠然?”
对面的女人终于说话了。
只不过她一开口叫的就是古悠然的名字,微微上扬的尾音,显然是想要证实面前的人是不是古悠然本人一样。
古悠然眉头一蹙,面容端庄冷艳到了极点,“我就是,你是谁!”
“你令我挺意外的,没想到你居然能发现我的藏身之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女人却不回答古悠然的话,反而语声理所当然的反问起了古悠然。
古悠然闻言越加的不悦,“我怎么发现你的是我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人呢?”
“你的人?”
“邓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叫邓傲的家伙不是得罪了你吗?我帮你把人弄走了,你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来找他?”
“他得罪我,我自然会收拾他,我府里的人几时轮得到外人来插手?再说了你这样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来替我去做决定?”
古悠然毫不给面子地就冷笑了一声。
“少说废话,你若想拖延更多的时间的话,是没有用的,趁早把人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等到其他人赶过来的话,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古悠然说着,人就朝着她的方向,跨出了一步。
而见她毫不犹豫的踏出这一步,还站在那黑暗阴影中的女人的眼眸却蓦地更深的一沉,“你似乎很笃定你已经赢了!”
古悠然却不急着回答,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步,用事实来证明她心中的自信。
≈
穿越进棺材?狂妾,121:邓傲,你混蛋!(第1更,等肉的亲订第2更!),第3页
“你要是武功高过我,你根本用不着在这里和我说废话,你无非就是在等什么,可能是救兵,可能是时机,也可能是等其他的陷阱发动什么的!”
“但是,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你最大的依仗既然已经被我看破了,除非你身手高过我,不然的话,足够在你发动一切之前就抓住你!”
古悠然赌的不错,眼前这女人在武功一道上的深浅的确非常的有限,可以说不比从前的古悠儿高明多少。
这让古悠然自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后,最大的谜题有了一种即将要被揭开的感觉。
一时间她又是激动,又是雀跃,更多的是愤怒!
她知道、她也确定如今的她,是已经不会再被那所谓的逆天改命继续影响生命的,因为有灰雾qn的存在。
可这并不等于她会让无辜的古悠儿白死。
作为占据了她的身体的回报,她一定会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十倍的偿还的。
“你想知道?”
那女人轻笑了出来,“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抓到我了!”
古悠然同样冷笑地看着她们彼此超不过三米的距离,“少卖弄你那点空城计了,你以为我会上当?就这点距离,你以为你还有逃脱的可能?”
说着,古悠然干脆迟疑都没有的,瞬间素手就抓了过去。
那女人见古悠然竟是半分多疑和停顿都没有的就扑过来的身影,眼眸微微一滞,然后就听她倏地冲着她身后喊了一声,“顾希声,你还在等什么?”
什么?谁?顾希声?
听到这个名字,古悠然明明猜到这有可能根本就是眼前这女人的计谋,但是因为怎么也没想到顾希声这个名字会从她口中被叫出来。
古悠然的真气顿时就滞顿住了一下。
这一来,半空中的身影不得不立即落到了地上。
还没等她站稳,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忘记了有qn的存在会令她百毒不侵的古悠然,下意识地本能的反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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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即往后抽离身体。
尽可能的离那黑衣女人稍远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里灰雾又跳了一下,方向正是预警来自后脑身后的偷袭。
古悠然大骇,一口真气到此时已经彻底用尽,想要再[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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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他毁了!(邓傲丢心章 !6200+求留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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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又是多久之后,可以说,自从她被邓傲打伤昏迷之后,对时间就完全没了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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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回来对付古悠然?
因此,最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古悠然一起带着走。
不再迟疑地收起他唯一的随身物品,他的独门兵器,把它系挂到了里裤的裤带上。
就拦腰横抱起了古悠然。
古悠然浑身无力地只能任由他先是包裹住自己,然后又是霸道却小心的打横抱起她的身子的每个动作。
见他似乎是预备带着她离开这里的样子,古悠然终于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姓邓的,你想把我弄那里去?”
“带你去找大师兄!”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会有那么好心?”古悠然讥诮了一声,想要冷笑两声,却发现连笑都能牵动她的左肩伤口剧痛无比。
而一想起这个,她就更加的记恨起了他的冷酷狠毒。
“你,在你的那双鬼爪子上面,抹――抹了什么恶毒的药物?”
“什么?”
邓傲怔了一下,似乎没听懂古悠然的话意。
古悠然见他这个时候还装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邓傲!你真卑鄙!我看不起你!”
“古悠然你――”
邓傲的脸色忍不住一变,显然古悠然这话刺伤到了他的自尊,令他有些无法容忍了。
可刚冷下来的眼眸,在看到古悠然同样讥诮冷漠又倔强的虚弱眼神时,又完全没法坚持下去的气弱了。
他告诉自己,她是病患,是伤者,是为了救他才伤成这样的,他不能和她计较,不能和她生气!
然而,被已经是自己的女人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瞪视着的邓傲,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的。
嘴上却不得不试图用温柔的语声去哄她一下,“别闹了!都烧成这样了!留点力气不好吗?”
只是从来没做过这样事情的男人,明显‘业务’很是不熟悉,明明是想要说关心和缓的语言,说出口时却已经是硬邦邦僵化化的腔调了。
听得古悠然更加的气急,“邓傲,你还有脸说?我会落到现在这步天地,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你很得意是不是?”
说着,古悠然胸口就因为气息不平,呛了一下,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而如唐拓邓傲他们之流的,每次跃[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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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悠然,别怕,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伤害你了!”
重新地用他的外袍把她的身子裹好,再度横抱起了她,只是这一次,轻功飞跃是不敢的了,就怕颠簸造成她的无尽痛苦。
怎么办?
“水,水……我要水……”
虚弱的声音,呢喃的响起。
这黑乎乎的野林子周围,别说溪流小河,就是连个小水塘都没见到一个啊!
那里来的水?
之前他们待的那个山洞倒是有水,可现在就算往回走回头路的话,对于古悠然如今的情况来说,也无济于事,同样是死路一条。
邓傲抱着她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找了个缓坡的地方自己先坐了下来。
然后用宽厚的背部挡住冷风吹来的方向,这才把古悠然的身子稍稍扶起一点点。
此时已经不用触摸她的额头,光是隔着他自己的袍子都能感觉到烫手的温度,就知道她的高烧还在持续着。
邓傲又是暗急,又是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要是连他也慌了神的话,古悠然可就真的没救了。
听着她还在低声唤着要喝水,邓傲也不迟疑,一手扶正她的头颈的后面,一边就抬起自己另个手的手腕,放到嘴边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顿时温热的鲜血就从手腕处的位置流淌了出来。
邓傲当即毫不迟疑的就把他的伤口的位置,贴近到了古悠然的嘴边。
她已经没有主动吸、吮、的本能了,可是有液体流淌进口中后,吞咽的本能却是还在的。
顿时就咕嘟一口的喝了下去。
然后似乎觉得味道有点不那么适应,她的眉头还轻轻地蹙了起来。
可干渴带来的缺水,还是让她在无意识中一边颦着眉,一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那些鲜血。
大概足足放了有一大杯子的血,邓傲才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就从他包裹古悠然的外袍袖子上撕下一条长步来,用嘴巴咬着一头在手腕伤口处缠绕包扎了起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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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不舍得多喂她,而是缺水过久的身体,一下子喝下太多的水或者其他的液体,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此估摸着古悠然已经喝下足够她身体缓解干渴的血液的时候,邓傲就停住了。
他只知道倘若他放弃的停下来了,那古悠然就没有活的可能了。
悠然!你放心!这是我邓傲欠你的!
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安全把你带回去的!
你要坚持住!
◆◇◆◇◆◇◆◇◆◇◆◇◆◇◇◆流白靓雪◆◇◆◇◆◇◆◇◆◇◆◆◇◆◇◆◇◆
而此时,冷忧寒他们那边也完全乱了套了。
“大师兄,我不能等了,悠然失踪今天第三夜了,再不让我去找,我要疯了!”
魏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要不是他的伤势没有彻底好利索,加上唐拓又在身后奉命看住他,他早就独自脱队去找古悠然了。
“小四!冷静点!你以为我不急吗?”
冷忧寒见状,眼眉微微一蹙,使得本来眼角周围就有存在的淡淡皱纹,顿时便显得深刻了不少。
那双写满了岁月、智慧、深沉和沧桑的眼睛里,立时爆出锐利威严的精光。
这光芒令魏岑很是忌惮,却又觉得无比的难以忍耐。
因为过去的两天两夜里,冷忧寒便是不断的用他的眼神和这样的安慰的话,阻止他有他自己的行动的。
现在,悠然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说。
这无法不令他怀疑冷忧寒到底有没有救悠然的心。
或者根本就是故意针对悠然而去的一个圈套和陷阱?
不然的话,为什么邓傲失踪的那么离奇,然后明明大师兄自己也说了,晚上不许离开营地周围,可到了换班守夜的时候,大师兄却主动地把他叫到了离林子很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去说话。
虽然说的东西的确很重要,不能被外人听见,可要是对比悠然的失踪的话,他没法不怀疑大师兄在那个时候叫走他的动机。
尤其是当他们谈完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整个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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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不见了时,魏岑的心里就更加的怀疑。
但是轮到要他解释的时候,他却就吐出了这三个字就什么其他的话都没有了。
对着魏岑的眼神甚至于还有些闪躲。
这等情形,纵然古悠然的失踪的确不是他做的,可光凭他这表情他也洗脱不了身上的嫌疑。
“解释不了还是不想解释?既然如此,你又充当什么调解人的身份?”
“陆文生,悠然引你为心腹爱将,虽然我也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配得上他对你信任,但是,看在悠然信任你的份上,我只说一句,我要去找她,你随不随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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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岑冷冷地转身,斜睨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陆文生。
陆文生的表情也愧疚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可听到魏岑的话后,他还是立即就站了出来,点头,“文生誓死效忠夫人!主死仆亡,若是夫人有了什么好歹,文生会立即自杀以谢夫人知遇之恩!”
“好!你们呢?”
魏岑淡淡地赞了一个字后,就又转向了倾城和无双两人。
两个丫鬟也顿时就跪了下来,大声地道,“愿随岑主子去找夫人!”
“好,你们也起来吧,都跟我走!”
魏岑说完,当即抬脚便要走。
“小四!看来在你心里,我这个你叫了二十几年的大师兄,也抵不过一个你总共才认识了不到六年的女人让人信任啊!”
身后冷忧寒的声音,有些听不出喜恶情绪的传了过来。
魏岑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淡淡地道,“大公子相信吗?有一种人,那怕相识就一天,也等于是一辈子了!”
“而也有另外的人,那怕相识了一辈子,有一天也会蓦地发现还不如相识一天的人!”
“好一个相识一天就是一辈子,又好一个相识一辈子不如一天!小四,看来你果然是成熟了!竟然开悟到了这样的地步!罢了,我再阻拦你,倒真显得我心虚和无情了!”
“只是我真的很想最后忠告你,这一劫是古悠然注定要受[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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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邓傲,放手!(更新来了,sorry,亲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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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大师兄我――”唐拓表情微微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他。
“你以为我想来啊,大师兄不放心你们就这么几个单薄的人,所以硬让我跟着过来好照应一下!”
唐拓撒起谎来竟然也是脸不带变色的。
比起面对什么都像是知道的大师兄,面对魏岑,唐拓自然要自在闲适的多,或者用另一种说法来讲,就是唐拓自觉面对魏岑,他是绝对吃得定他的。
这便好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好歹也总有虾米吃的吧!
“真是大师兄叫你来的?”
谁知道,魏岑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双幽深漂亮的眼眸,顿时毫不客气地就斜斜睥睨了过去地看向了唐拓。
原本这两天两夜里他就已经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情绪煎熬了,偏偏这个时候唐拓这个家伙还要在这种恐惧上面给他多增加负担,魏岑如何能不光火?
“呃――小四,你别急啊,我这不是假设一下嘛!”
“没有假设!唐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怪我翻脸!”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两人虽然在斗嘴个不停,但是前行的脚步却一点都没有受到耽搁。
正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倾城和无双同时叫了起来,“岑主子,快,快看,前面有人!”
“什么?”
“咦?真的有人,像是老三!”
唐拓迟疑了一下后就猛地吐出一句不太肯定的话。
里面露出来的果然是古悠然那张绝美,此刻却无比憔悴和惨白的脸,双眸紧闭着,呼吸也很微弱。
唇瓣上都是伤口还有干涸的血迹,一路从唇边的位置蜿蜒到了衣服遮盖的脖子下面。
这,这是――
魏岑的俊脸几乎刹那间就铁青黑沉了一片。
迅疾电闪间,那股愤怒和铁青就被更深重的心疼和不舍给替代了。
伸出双手就要从邓傲的手中把人给抱过来,但是遇到的却是怎么也不放手的邓傲。
“邓傲,放手!”
邓傲却就是倔强的不放,还用冷幽幽的眼光盯着魏岑。
而此时,唐拓也赶到了他们面前。
虽然他是最后起跑的人,不过他的内力深厚,远在倾城无双她们之上,因此不过晚了魏岑几个呼吸就已经也来到了邓傲他们的面前。
入眼就看到了明显遭了女人最糟糕的情况的古悠然的脸,唐拓的表情也瞬间黑沉难看了起来。
他可不是魏岑,眼里只有古悠然这女人一人,因此没空注意别的。
唐拓可是一眼就看清了,邓傲身上穿着的只有中衣,而古悠然身上裹着的这件灰色外袍明显就是邓傲本身的。
还有就是邓傲死活不放手,盯着魏岑的眼眸,怎么看也有那么点不正常。
难道说――
唐拓不敢做这样的假想,但是心里又没法不做这样的联想。
一时间,一股浓郁的烦躁和暴怒情绪也在心底滋生了起来。
之所以为什么原因这么暴怒和烦躁,唐拓一时间也说不清,他只知道此刻的他也很想杀人。
眼见面前这两个男人还在对峙中,唐拓顿时就来到了他们中间,然后就用手拍向了邓傲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老三,你辛苦了!现在安全了,把夫人交还给小四吧!”
邓傲转头冷冷地看着唐拓,眼中有愤怒,可一直紧抱着古悠然的手却缓缓地松开了。
毕竟要是他再不松开,唐老二这只手就快要把他的肩膀都给怕碎裂了。
魏岑可没注意他们之间这一暗中‘交流’,他只是听到唐拓让邓傲把人交还给他,然后邓傲就松手了。
他赶紧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无双她们也围上来了,口中忙不迭地喊,“夫人,夫人,夫人――555……”
一到近前,看清了古悠然的模样后,两个丫头当场就惊骇的失语了三秒钟,然后回过神后就是压抑不住的法子喉咙深处的哭声!
“夫人,夫人!”
她们也是女人,如何能看不懂夫人现在这状况是遭受了什么。
这如何能让她们不愤怒,不痛苦?
陆文生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就站停了脚步,他是管家,也是军事,更是古悠然的心腹。
他比场中的任何人都冷静。
只要从魏岑公子难看心疼到了极点的脸色,以及唐拓公子同样冷沉到结冰的眼眸,就足够他心里明白可能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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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更何况如今倾城和无双两个丫头哭成这样,再有就是夫人的一双鞋履都不见了的赤?裸?的玉足,因为换了人抱的关系,已然不小心从外袍的下摆位置,露了出来。
于此等等还不够他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话,他陆文生这四十多年也就算白活了。
一时间,他的拳头也紧紧地握紧了起来。
所以他站在了三步以外,给古悠然――他的主子保住最后的尊严!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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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傲――”
魏岑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喊出了这两个字。
“老三?”
冷忧寒淡淡地叫了一声。
虽然其他的什么话都没讲,不过光这一声老三就足够邓傲脸色变了。
以为他强|占了古悠然的事情已经让魏岑知道了。
干脆也狠狠地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做的,是我强|暴|了古悠然!”
什么?
这一句干脆利落的话刚说出来,唐拓和冷忧寒就见魏岑如同疯了一样的就扑咬了过去。
重重地坐在了邓傲的身上,抓紧他胸前的中衣,就狠狠地煽起了他的耳光,“你这个畜生!邓傲,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账!”
“我以为你只是忘恩负义的偷袭了悠然,却原来――你居然还祸害了她!”
“邓傲,你还是人吗?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魏岑是真的疯狂了!
古悠然这女人,可是他决定要爱若珍宝的存在啊!
他这般的想要和她共度一生,这般的对她求之而不能得,这般的呵护爱惜……
现在却全被邓傲这个畜生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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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竟然敢!
他怎么敢这么对她?
混蛋!他要杀了他!
唐拓和冷忧寒此刻也震惊加震骇同时的布满了他们的脸庞和眼眸。
唐拓也怔愣住了。
因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冷忧寒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事情到了这地步,魏岑的愤怒到了这地步,冷忧寒也知道他是没有错的。
同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人是魏岑也只会和他同样的愤怒难忍,然而邓傲――
蹙了蹙眉头,冷忧寒看了看地上一声不吭却眼神同样倔强不屈服的邓傲,缓缓地走了过去。
“魏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放弃恨意,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夫人救醒,说句实在话,就冲着邓傲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杀他一万次都死有余辜!”
“只是魏岑,你显然忘记了,这件事情中,最有资格也唯一有资格决定邓傲该怎么死的人,只有夫人!你不能替代她做这个决定!”
“你想帮他?”
对于冷忧寒的这些话,魏岑却没有半分被打动,反而眼神冷冷地斜看向了冷忧寒。
“小四,好歹多年师兄弟,我冷忧寒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
“你固然现在算是门墙之外的人了,但是邓傲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再有资格当师傅的弟子了!你们都是半斤八两的东西,我用得着偏帮某一人吗?”
这话说的隐隐有了几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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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岑倒反而脸色比之前缓了几分。
唐拓闻言,赶紧上前点头,“是啊,小四,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古悠然救醒,只要她醒了,一切也就清楚明白了,到时是要把老三杀啊剐的,还不全凭古悠然一句话么?”
“岑主子,岑主子快来!夫人醒了!”
车厢里,无双和倾城的声音同时尖利的传了出来。
“别叫我大师兄!从现在起,你也被逐出门墙了。至于到底如何处置你,且等夫人清醒了之后再说!”
冷忧寒说完,就冷冷地站起了身子。
然后就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便转身往车厢方向走去了。
唐拓等冷忧寒走开了之后,才倒了回来,看着地上的邓傲,许久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痛恨还是该同情他。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老三,你也别怪大师兄,这次的事情,实在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我知道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肯定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对古悠然这样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件事情你要清楚,那就是你狠狠地伤害了古悠然,也伤害了小四!”
“多谢二师兄,我不怪任何人!”
邓傲何尝不知呢?
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让太多人不能接受了。
也因为知道这件事情他错得实在太过厉害了,对古悠然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此他才一直不还手,任由魏岑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唐拓在这个时候还能来对他说这样的话,说明是真当他是师弟的。
饶是邓傲这人不喜欢领别人的情,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地说了一句谢谢二师兄。
“还能站起来么?”
唐拓听到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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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谢,更加的心中叹气。
有了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更复杂了!
统共四个师兄弟共同随古悠然同行的,这下倒是有一双因为与她纠缠不清的关系,而被逐出门墙了。
再这么继续走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他和大师兄也都要把自己都逐出门墙去?
邓傲试图起身,但是挣扎了两下之后,还是徒劳无功地摇了摇头,苦笑,“肋骨断了!”
唐拓走了过去,蹲了下去,轻轻地沿着他的胸前依次抚了下去,检查完后,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个小四那一脚果真是半分都没留情。
整整踹断了邓傲五根肋骨,也亏得邓傲这家伙也真够能忍的,竟是一声都没吭。
这会儿要是还能自己站起来才怪了!
“你别动了,我去拿药!”
“不用了!既然她醒了,我这条命就交给她处置了!”
邓傲轻声地摇头,阻止唐拓想要去给他治伤的行为。
唐拓回头看了看马车车厢的方向,再看了看一脸坚持的邓傲,点头,“行吧!都是这么固执坚持的人,罢了!”
而此刻,车厢里。
古悠然的神智半混沌半梦呓不断地说着含糊不清地字眼。
魏岑的眼眶都湿润地心疼到了极点地抱着她,一个劲地柔声呼唤着,“悠然,悠然你醒醒!悠然,你看看我,我是魏岑,你安全了,你回来了!”
“悠然,悠然,你醒醒啊!”
“夫人,夫人……555……夫人你醒醒啊!无双(倾城)在您身边伺候着呢!夫人――”
“岑主子,怎么办?夫人烧得好厉害,神志不清了都,药丸喂进去了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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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禅让
穿越进棺材?狂妾,134:禅让(第2更,4000字)
还没到近前,就看到包括陆文生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而唯一没有震惊之色,只有不悦冷然脸色的便是冷忧寒一人。
“夫人且慢!”
冷忧寒却猛地就撕碎了那张写了禅位字样的宣纸,面色冷然严肃,“夫人不用如此,你真这么做了,当我冷忧寒是什么人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夫人你说没什么怨气,但是让外人看了又会如何想?”
“邓傲的事情既然让夫人如此的怒气难消,罢了,我也不问什么了,正如夫人所言,纵然是真有隐情,也改变不了他对夫人无礼了的事实,夫人要如何处置便只管请吧!”
冷忧寒说着,就一脸寒冰般地让开了两步。
因为邓傲的眼神太具侵略?性了,似乎他要是不死的话,就绝对不会放开她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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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古悠然对这样霸占似的眼神,尤其的抗拒。
觉得这个该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看她,真是死不足惜!
邓傲自然也从古悠然的眼中看到了痛恨和无情,这令他的心里忍不住有了深深地痛楚和无奈。
开端就是太坏了,过程就更加暴、力和血腥,也难怪无法扭转古悠然对他的观感了。
罢了!
事情进行到这地步,已经是没有转圜余地的糟糕了。
他邓傲纵然有再多不甘心这么去死,奈何这女人竟是半分柔软心肠都没有的,如今倒反是骑虎难下了。
难道真只有举手自裁一途了?
正心思百转之间,古悠然就已经冷笑一声,放佛窥破了他使的小手段,搞的小心机,好整以暇地道,“你有这个觉悟是最好的,也省得我和大公子要为你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不和睦!”
“你也早该主动一点的!”
这话一出,邓傲当真有种吐血的冲动!
唐拓更是一脸便秘了一般,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邓傲,想着比起他,古悠然对自己果然是客气了很多啊!
起码这样的话,古悠然从来没对自己说过啊!
老三这家伙可是被古悠然这女人记恨的不清啊!
对于邓傲搞的这小动作,唐拓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毕竟多年师兄弟了,邓傲这家伙又怎么会是那种随随便便肯为女人去自杀的那种人?
无非就是以为古悠然再强硬也是个女人,女人嘛,总是心软的!
只要他足够的放低姿态,摆出极度可怜且全方位的展现一下已经受到的教训和下场,相信古悠然多半是会顺着他的可怜相,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活的机会的!
没想到,古悠然竟然和所有其他女人在这方面的反应绝然不同。
顿时,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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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134:禅让(第2更,4000字),第3页
;“好吧,古悠然,我认了,我错了,是我自己也不想死,我被控制,被催眠都是真的,但是纯粹是为了救你的话,那是假的,那药主要是用来针对我的,我是为了不想自己死,所以才不顾你的意愿欺辱了你!”
“我知道你和魏岑心里都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死!不是因为我没勇气没骨气的承认自己的罪过!而是我邓傲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人设计陷害到了这样的地步!”
“因此,我想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找出来,等我杀了她之后,你若还想要我的命,我保证我会引颈就戮,绝不拖延!”
“今天当着大师兄和众人的面,我邓傲发此重誓,倘若有违,不得好死,纵然死后魂飞魄散,永不凝聚!”
邓傲说完这些话,吃力地再也无法继续站直身体的往后倒去。
这次倒真不是假装,毕竟他身上这些伤总是事实存在的。
而且断了五根肋骨,还支撑着站了这么久,已经是属于扛得住的了。
唐拓赶紧扶了一把,眼神却和其他人一样都落在了古悠然的脸上,想等着看她同不同意给邓傲这么一次机会。
古悠然的脸色却还是淡淡的讥诮,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半分也没有因此心软一般。
但是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在思考邓傲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大了。
要知道她之所以会后来背部重重地挨了邓傲一下,她自己却没能一剑杀了那女人的根本性原因就是因为那女人的面纱落下的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分明是属于顾希声的那张脸。
由此可见,那女人起码是认识顾希声,或者是知道顾希声的存在,还知道她与顾希声曾经有过超友谊关系的事情的。
这一来,范围就不得不被缩小了。
也就是说那女人之所以会找上她,肯定是和顾希声有关的。
又联想到那女人一身的黑衣,还寡妇纱覆面,加上上次她不小心被顾希声设下的大无相八卦阵给困住的原因就在于她也穿了一身黑裙。
真相就很容易被猜测到了。
那女人不会就是顾希声一直期望等到最后却没有出现的女人吧!
而她这次突兀地出现,刻意地针对她,先是控制住了邓傲,用下对付她,最后明明把他们都困于掌心了,却不要他们的命,反而设计让邓傲强\暴\了她,要说这中间不存在故意侮辱她的动机,古悠然自己也不相信啊!
md!
想到全都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设计了,古悠然就恨的不行!
上次因为她的不出现,她已经莫名其妙被顾希声吃了个一干二净,这次更好,非但让人强\暴\了她,还在给她涂抹的药膏里动了歹毒的手脚!
这样的女人还是人吗?
再就是古悠然也忍不住恼恨那个顾希声是什么眼神啊,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歹毒的女人,还连累了自己?
擦!
[本章结束]
135:分道扬镳(第1更,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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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严格说起来,邓傲也还是可以算是被她连累的。
当真是不晓得说她任性孩子气也好,还是说她心性偏执也好!
“夫人?”
冷忧寒见她还是不说话,明显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第一次沉不住气地唤了一声。
古悠然这才噢地一声回过神来,看了看冷忧寒,又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看了看邓傲死白一样的脸,“不就是想活下来么?说的那么好听,还将功赎罪之类的!”
“我反正也看出来了,有大公子和唐拓在,我和魏岑今天就算想把你怎么样,他们也是不会坐视了,实话实说,我对邓傲你的话,现在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你是发誓也好,作态也罢!对我而言都改变不了我的对你现在看见都觉得眼脏的厌恶,既然你不甘心死,如今碍于大公子他们在,我们也无能把你怎么样,行!咱们走着瞧!”
说完,古悠然还是从无双的手中拿过那个木盒子,也没有找钥匙开那个锁。
陆文生一直是随侍在侧的,现在听到这声吩咐,立即点头恭谨地回说,“好的,夫人,文生不会忘的!之前您还昏迷的时候,沈公子还很是担心,嘱咐我在您醒后转达他的问候呢!”
“他有心了,回头你让他们跟上我们的马车就行了!驾车的人就用不上了,文生你辛苦点,和三福两人轮流着驾车吧!”
“夫人放心,这些事情自有文生安排好!”
“行!”
古悠然点头,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马车边,魏岑这次不等古悠然同意,抱起她,就一跃而上了车辕。
无双和倾城也赶紧把车厢门和车帘都打开撩起。
魏岑抱着古悠然就钻了进去。
然后倾城和无双链两个丫头也跟着钻了进去。
三福一直跟在自家公子身后,之前夫人的吩咐当然也听清了。
他主动把琴递进了车厢后,就开始检查起了马匹与车厢之间是否有套牢固,然后口中还恭敬地说道,“陆管家,马车就由我来赶吧!您骑马照应下沿路就行!”
陆文生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好,三福你一会儿赶稳着点,我去通知沈公子他们准备上路!”
须臾间,竟是古悠然主仆他们完全把上路出发的事情都分配好了,完全没看到周围唐拓和冷忧寒他们难看的脸色。
似乎他们根本就是隐形透明人,是空气,不存在一样。
很快,陆文生就去通知好了沈烈。
沈烈闻听古悠然受伤不轻地情况下,仍然惦记着他妹妹的病,又是感动,又是捂心。
当即更加没说的,就只有两个人,他和毛二叔,一人一匹马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至于其他辎重行李之类的东西,三个字:不要了!
是以,不到一炷香,古悠然他们这边,连带沈烈他们主仆,一共一辆马车三匹马,就完全出发了。
*
“大师兄,这――怎么办?”
唐拓这下是真傻眼了,他也没想到古悠然这女人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竟然一声说走,就真的撇下他们就走了。
那他们这是跟还是不跟?
要是跟上的话,人古悠然明显说了,不想和他们继续同行。
可若不跟上,古悠然如今受着伤,魏小四又伤势未痊愈,陆文生他们的武功对付一般的世俗高手还凑合,要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肯定不够看。
而沈烈他们主仆那点本事,就更不用说了,纯粹就是打酱油的都不为过。
倘若再遇上那个背后算计了她们的女人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冷忧寒的目光有些悠远的看着古悠然他们远去的马车,好一会儿才道,“先把老三的伤治一治!”
“呃,那古悠然那边?”唐拓有些迟疑地问。
“远远地跟一跟吧,既然夫人不想看到我们在她眼前晃,我们也就不要再讨人嫌了!”
呃――
唐拓这下也不敢吭声了,因为他也算听出来了,大师兄这话中明显怨气也不小呢!
“大师兄,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唐拓可以不吭声,邓傲在这个时候却不能不讲话,毕竟他算是引起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就算明知道开口了要被骂,也不能真的不表态。
而果然,听到这话,冷忧寒那放佛看破世间世故的眼眸,当即就很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可只那一眼,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1更,三千字g笫詹亍!!br&g;
[本章结束]
136:静谧(温情章 节,不喜的亲可跳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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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越来越远了之后,古悠然才终于放松自己的身体,挨着魏岑就靠了下去。
“嗯,好,就这样,挺舒服的!”古悠然懒洋洋地叹了一声。
那不自觉中的柔软和慵懒,透着淡淡地魅惑的语调,差点没让魏岑的身体某部分不听使唤的立正起来。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妖孽了!
“悠然,那我们接下来?”
“去看沈烈的妹妹沈静的情况!既然她妹妹的事情不是你造成的,那你我也没必要躲着藏着的,不好意思去和人家对质,此番前去,一来是给沈烈的妹妹看一下你,好证明下你的清白!”
“再就是情况要是没到最坏的地步的话,希望我可以把沈静的情况给转危为安,如此一来,也算是你得了那具沈家的南海乌木凤尾琴的回报了!”
“悠然,我――”
听到古悠然竟然真的要去沈烈家的存善堂时,魏岑的表情微微有些迟疑和复杂。
魏岑顿时摇头,“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这么抗拒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不愿意你和沈烈走得太近嘛!你对他实在太和颜悦色了,我有时看了都嫉妒!”
魏岑似假还真地说着这些。
古悠然也无从分辨他这话到底是有多少真实的原因在里面。
闻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你放心!也许之前没打算给你我机会的时候,我可能会考虑沈烈,但是现在我既然都决定了要给你我之间一个相处的机会,我便不会轻易去招惹别人!”
“我古悠然固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却也不是喜欢随便乱、搞的女人!这点你能相信我吗?”
魏岑连忙点头,“我当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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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那既然这样,你就大可放心了,我不会因为多见沈烈几次,就和他怎么怎么样的!”
“呃,悠然,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没关系,的确也是我的思想令你觉得对我无法放心,好在我们都还有时间,毕竟若非是你的坚持,我也没打算过要和你培养出全新的进展来,所以我们都共同努力一把吧!”
“悠然,谢谢!”
魏岑是真心感谢古悠然愿意给他们的关系新一次的继续机会,不然的话,他真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来打动现在全然和过去不同的古悠然的心了。
“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你也算是不管困难还是危险,都对我不离不弃的了吧!女人有时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只是虽然如此,我也不能给你什么保证,说我们就一定能够天长地久甜甜蜜蜜的过下去!你懂吗?”
魏岑点头,“我懂!不过你放心,时间久了,你会知道我魏岑也不是你以为中的那种男人的!”
“哈哈!我以为中的那种男人?”
古悠然好整以暇地好奇地反问他,“你以为我眼中是怎么想你的?”
“呃,反正缺点很多就是了!”魏岑有点不自在不自信地说了一句。
古悠然又是笑了出来,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呀,这点上面可是真正的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了哦!我还真没这么想你!只不过我觉得你在对待我的问题上,有时候做的决定不明智,有点傻而已!”
“除此之外,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你要真是缺点多多,不够优秀的话,你也不可能被澹台丰颐选做了入室弟子了!是吗?”
“悠然,以后别提师傅了,我,不配再当他老人家的弟子了!”
魏岑听到古悠然提起神侯师傅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眼神微微一黯,脸上也出现了几分深深地惭色。
即便在大师兄冷忧寒和二师兄唐拓他们面前表现的再义无反顾,对于他背叛了师傅的信任,与古悠然有了这样暧昧亲昵的关系的事实,终究还是有些不安的。
而这一点也恰好证明了他还是一个有底限的人,起码不会是真正的坏人。
所以古悠然倒是没有因此而觉得他迂腐,或者有什么不高兴,相反,她的双手主动绕上了魏岑的脖颈,探唇轻轻地到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这是古悠然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即便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下,还是令魏岑一下子就抛却了心中的微微失落和难过,变得激动和惊喜了起来。
无双和倾城两个丫头,则赶紧转过头去,面朝着车厢门和车帘,佯装什么都没听见地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似乎半分都没听到和看到身后的夫人和岑主子之间那亲昵的动作。
“悠然!”
魏岑本就爱入了心头,只是碍于怕古悠然不高兴,不敢有过多主动的逾矩动作,现在见她主动亲吻了自己,那里还能控制得住,当即就揽住她的腰,深深地低头就缠绵地覆了下去。
这是一个相濡以沫,绵绵柔情的深吻,虽然吻的很深,却不激烈,是那种润物细无声一般地点点深入,交换彼此的唇舌的温情感觉。
让人温暖和贴心的有种想要流泪的感动。
好久好久,才不舍得彼此分开。
分开的时候,古悠然的双手都已经忍不住都捧在了魏岑的双颊上了,“魏岑,以后都这么吻吧!感觉好温暖,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也喜欢!”
魏岑也眉眼全是笑意和温柔地看她。
只觉得这一刻最好停住才好,不想时光继续流逝,因为他怀中的小女人,是如此的风情婉转,眉梢眼底都浸染满了惹人恣怜的柔顺和乖巧。
这等平和静谧的美态,在古悠然的身上是极端的少见的!
起码自打他们重见开始,他就没见过这样静美的古悠然,他只恨不得永远他一人霸占住才好!
正深情对望间,马车却缓缓地停了下来,两人都有些意外地双双看向车门的方向,无双和
穿越进棺材?狂妾,136:静谧(温情章节,不喜的亲可跳章!),第3页
倾城更是立即就问,“三福,怎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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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裂痕(6200+求收藏!)
穿越进棺材?狂妾,137:裂痕(6200+求收藏!)
三福还没回答,陆文生的声音却已经先一步在外面响了起来,“夫人,前面有点小状况!”
古悠然听着觉得陆文生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可又不像是坏事情的样子,不由眉头微蹙,“文生,到底出什么事了!”
“呃,夫人您方便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咦?
古悠然这下是真的有点不懂了,陆文生这个管家平心而论,古悠然是十二分的满意的,平日里就不是个不稳重的人灏。
无双和倾城虽然很想延误一下再掀车帘,但是在岑主子看似镇定其实已经蕴含了怒火的眼眸注视下,那里敢搞小动作?
纷纷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后,还是掀开了车帘子。
魏岑顿时不等古悠然先出去,他自己就先钻了出去。
然后就听他愤怒地吼了一声。
使得古悠然刚跨出一只脚的身体,顿时就停顿了一下。
刚钻出车厢,就听魏岑挟怒问道,“悠然,这是怎么回事!”
古悠然可说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就遭受到了魏岑不满的责问,一时间也有些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呃――”
话刚说了一半,抬头间就已经看到了马车正前方不远的官道上,正儿八经地竖着一个随风飘扬的旗子。
说是旗,还不如说是一根随便砍下来的树的树干,上面绑了一块偌大的布条和钉着一个信封。
而那布条上,就是用烧过火的木炭方方正正的书着“悠然娘子亲启”的字样。
不用问也看得出那封被钉在树干上的信就是给古悠然的。
知道她们会从这条路经过,且还直接写了‘悠然娘子’的字样,要说搞错的几率实在是不大了。
也就难怪陆文生要叫古悠然自己出来看,又不想让魏岑出来看到的原因了。
毕竟是个男人看到有别的男人这么称呼自己的女人,也都要怒发冲冠的。
事实上,魏岑也果然喷火了。
也不能怪他,那日在地底山腹中,他脱力受伤过重,在见到古悠然没几秒钟就已经晕倒了。
根本没听到后面顾希声叫古悠然娘子的场面。
唐拓和陆文生倒是听到和看到了,可问题是他们谁会敢和魏岑说啊?
因此,现在咋一看到,就有点暴走了。
而古悠然也是瞬间满头黑线,外加恼怒无语。
连陆文生都猜到了可能会是谁,她作为当日旖旎亲密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如何会猜不到。
不由心底暗骂:这个该死的顾希声,到底在搞什么?
上次弄的唐拓和她打了半天,这次被他的心上人害得自己都已经惨不拉几了,现在居然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马路中间竖旗子,叫她娘子的给她写信?
丫的!也是个不太平的主啊!
不由都有些后悔上次在地洞里他们两人发生关系的有点过于冒然。
以至于现在有点尾大不掉的风险了。
话说,古悠然也一肚子怨气呢!
觉得这个顾希声她是不是看错了,原本以为对方也该是个成熟的人,不就是nnigsand这点事吗?
天亮后就该各分各手,各走各路才对!
而且那晚他的表现明显也是不想以后有更深牵扯的样子,所以互相没打听对方的底细,却没想到,现在却有点主动找上来纠缠的迹象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悠然,我想要个解释不过分吧!”
魏岑的声音冷不丁又冷森森的响了起来。
“呃,魏岑,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是谁?这个人是谁?是那天用大阵把你困住的那个男人?”
魏岑也不傻,自打出神府以来,基本上古悠然就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里,若还能冒出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叫她娘子的,就只有那次陷入在地洞中的时候了。
而且唐拓事后不是也和他说过悠然那里收了一件男人的衣袍的事情吗?
只是那次正好遇上悠然大发雷霆之怒,且他们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样有了明确的关系界定,所以他也没能继续询问和追究下去。
可现在不同了。
悠然已经说了要和他在一起,而这个原本该彻底消失的男人,却又冒了出来,他想干什么?
挑衅他身为古悠然正牌男人的所有权?
“魏岑,别这样!这样吧,文生,你点个火把过来,把那烧了吧!”
“是,夫人!”
陆文生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赶紧转头就去拿火折子了。
古悠然的目光有些压抑不住的不悦了,却还是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发火,而是语声冷静地问,“就算看到他对我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你又能怎么样呢?是去杀人还是冲我发顿火?”
“呃――”
魏岑这时才发现古悠然的表情有点不太好,不由眉头也蹙了起来。
以为她之所以不希望他去看那封信,为的就是想要庇护那个姓顾的野男人,不由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起来,“悠然,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责备我不应该计较吗?”
而此时,三福已经把那封信从那树干上拿了下来,走了回来,并恭敬地交到了魏岑的手中。
古悠然却有些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难过的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淡淡地道,“既然你想看,那你就看吧!”
说完,古悠然就松开他的手,踩着马车凳又重新上了车。
无双和倾城微微顿了一下,也赶紧跟着夫人钻了进去。
只留下还拿着信有些怔愣地站在外面的魏岑一脸的阴晴难定。
几次握了握手中的信封,想要捏碎,却又下不了决心一般。
最后还是没抗住心中的心魔,把那封信给拆开了,而里面所谓的信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抽出来一展开,魏岑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因为那张纸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所谓的给悠然娘子的信,其实什么都没写。
不知道是本来就没写,还是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把里面的信给替换掉了。
不过魏岑自己也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是没有的,也就是说,那个姓顾的留给悠然的信本来就是一张白纸。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还是那个姓顾的知道会是他看这个信,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一张白纸来耍人?
魏岑的心里无法不如此阴暗地各种猜想。《》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就让陆文生烧了它呢,起码不会有现在这样骑虎难下的状况。
这下信也拆了,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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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幽影交换【第1更5000+求收藏,求红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3:幽影交换
是夜,古悠然她们终于进了城。
古悠然倒是没想到沈烈会连这个也安排了,微微怔了下,就莞尔笑了,“好的,知道了!谢谢你!”
沈烈一走,魏岑脸就有些难看,“沈烈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们是一伙的,还给我另外安排房间?”
“咳咳!”古悠然清咳了两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明明知道我们是一对,就不该给你安排房间吗?不安排房间你睡那里?”
“那,那自然是要和悠然你睡的!”
魏岑有些作委屈状。
“我受伤了,不能和你一起睡,万一你晚上磕到碰到我伤口怎么办?”
“怎么会?我会很小心的!”
“那也不行,过几天再说,起码等我伤好了才能打这个主意,再说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类似总堂的地方,我们是过来短暂做客的,也不是夫妻,还是注意点影响比较好!”
“可是――”
魏岑其实也知道这些,只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沈烈临走前还特意说了那么一句的行为,总觉得人家用心不好。
“好了好了,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顶多我答应你,等治好了沈静,队伍人更少了,想怎么样都随你!”
一听这话,魏岑的精神顿时就来了。”
“夫人――”
“行了,死丫头,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有数,再说了你们俩不还在吗?给我盯着点就行了,我身上黏糊糊的感觉都快要生蛆了,不让我洗澡,我会抓狂的!快点去弄水!”
“呃――是,夫人!”
眼见自家夫人一脸自我嫌恶到了无边的情况,两个丫鬟迟疑偷笑之余,也只好俏生生地应下了。
而另一边,魏岑和三福的房间里就没这么热闹了。
事实上,魏岑带着三福进到这间房间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三福看自家主子面色不善的样子,也不敢多靠近,只得惴惴地站在门后边,声都不敢吭地低头站着。
魏岑在四方桌前无声无息地坐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沉声问了一句,“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三福此时也全无白天那一副谨小慎微,纯良温顺的小绵羊的样子,听到魏岑的问话,三福几乎立即就挺直了身体,同样声低却利落地回答起来:
“五公子和六公子各自回了他们的领地,小动作不断!”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他们傍晚前,也住进了此城的鸿运楼!”
“关于那封信和有关顾希声的消息,目前还没有线索和回报!”
“三公子的小厮荣宝的尸体,今天中午被发现了,死于精神催眠!现在不确定绑架和杀害他的人,是否和您要我查的顾希声有关。”
“神府中一切还太平,忠孝仁义四位大管家都没什么动静!”
“…………”
足足有两分钟。
就在他们走开没多久,一道黑影就无声无息地如同一张薄纸片一样的落在了院内。
然后只听噗噗两声,原本挂在门口长廊下的照亮房间前的几步走廊的两盏灯笼就灭掉了。
顿时,长廊前就黑了下来。
紧接着,就见那黑影倏地一闪就来到了魏岑的门边,而明明三福离开时有关好的房门,此刻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启了一道缝隙。
而那黑影就顺着那道缝隙,如纸片般飘了进来。
“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不是让人传了消息你叫你别出现的吗?”
“我能不来吗?我想亲眼看看我亲爱的弟弟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那妖女给蛊惑了!”
“这件事情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你自有分寸?哼哼,你可别告诉我假戏真做这样老套的戏码会出现在你身上!”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你是我弟弟,你的事情我自然可以管!”
“够了!这里太危险了!你立即给我离开,以后没有我的传信,不要出现在人前,更不要冒然的来找我,你难道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正暗中在盯着这里吗?”
“紧张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再说了,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你都打探不到一点消息的顾希声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你,你又****我的隐|私?”
“这算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嘛!我们本来就该是一体的不是吗?”
“行了,说说你今天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不准备做什么,我就是很久没出来人前走动了,想出来走走!”
“你是想?不行――”黑暗中,魏岑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和愤怒,“现在不是时候,这个时机太敏感了,也太危险了,你想干什么?你认为你弄出来麻烦还不够多?”
“我弄出来的麻烦?我亲爱的弟弟是指山上那个傻女人吗?”
“你说呢?既然不喜欢人家,你何必还留着这样注定会是尾巴的麻烦不处理掉?你知不知道两天后要是我们上了山,那女人一口咬定我就是骗了她的男人的话,事情会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你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也的确不是你!”
“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魏岑有些烦躁地说了一句。
“其实很容易解决,我出去,不就什么都弄好了?保证不会再给你留下尾巴!”
“不行!”魏岑没有半点余地就直接给予了冷淡拒绝。
“那我今天可不走了!”
“你――你这是在逼我?”
“怎么会,我亲爱的弟弟,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最亲密的亲人,我逼任何人也不会逼你,可是你就一点点都不心疼疼我这个哥哥吗?我不过是想要出去走走,就两天,我保证!”
“我亲爱的弟弟,难道两天时间你都不能给我?你对我未免也太无情了点吧!”
“你――”魏岑很有点咬牙切齿地不愿,可最后却还是软下了语气,“两天!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说到做到!”
“那当然,我就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是最舍不得哥哥我受苦的!你放心,两天,两天后我肯定会乖乖的继续去蛰伏起来的,我保证!”
“哼!”
“好了,亲爱的弟弟,时间不早了,我都听到你可爱的小厮的脚步声了,你要是再不走,可就――”
“别闯祸!少说话!你给我记住了!我先走!”
话落,房门又开启了一道缝,然后如同幽灵光临时一样的无声,走得时候,同样无声无息。
*
“咦?门口的灯笼怎么黑掉了!是里面的蜡烛[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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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练功去了?(第2更,4200+,求收藏)
穿越进棺材?狂妾,139:练功去了?(第2更,4200+,求收藏)
一夜无话。
“是,夫人!不过沈公子倒还真是个有心的,这一到早就已经来看过两回了,见夫人没起,还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和叫醒您呢!”
“是吗?沈烈都已经刚来过两次了?那你们还磨蹭什么?赶紧让我起来!”
说着,古悠然自己就掀开床铺,想要下床来。
无双和倾城赶忙上前扶,就怕她不小心扯到伤口,“哎呀,夫人您慢点慢点!”
“对了,魏岑起来没有?”
古悠然由着她们服侍她穿衣的同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突然问了一句。
“咦,也是哦,平时岑主子都是比夫人您起得早的,今天居然到现在还没起身!”
无双也讶异了一声。
正说话间,就听到隔壁的房门响了起来。
“刚说到岑主子,岑主子就起来了,这不你们听开门声都有了?若是奴婢说的不错的话,怕是马上就来敲夫人的门了!”
倾城嬉笑的话语声刚落,就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来到了他们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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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139:练功去了?(第2更,4200+,求收藏),第2页
sp;这般一来等到襦裙和罩衫再穿到最外面的时候,就会让裙子的主人更加婀娜妖娆了。
不过倾城和无双今天会特意选了这样的长裙给古悠然穿,却不是为了把自家夫人打扮的更加妖娆和恩诺。
而是因为襦裙里面的这宽的腰封,正好可以很稳健的罩住和稳固住古悠然腰部上方,胸背下方那处掌印伤患之处,使绷带不容易被移位。
同时因为宽腰封的存在也会约束古悠然自身,尽量不要做弯腰下伏的动作,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今天怎么给我穿这个?走路和行动不方便啊!”
“要的就是让夫人不方便,您不方便了,才会记得自己是伤者,才会把事情都吩咐我们去做啊!”
“像昨天那样,您躺都躺不住的一会儿就起来,一会儿就上下马车的,那可怎么行,这伤口老是移动摩擦了之后,可是会长的又慢又难看的。”
无双和倾城一边说着,一边两人同时配合着把腰封在古悠然的胸部下方饶了好几匝,让古悠然都感觉腰部往上的位置都一片暖融融的了,两人这才停住。
这才想起,这些天她自己都中断了修炼内功好些天了,更别提外门功夫了。
想必魏岑也好不到那里去。
前些日子伤势没好转,想要练一下功都练不了,今天一起身就出去了,想必就是觉得他自己状态好多了,才会如此的。
“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管他了,三福也跟着去了吗?”
“倒是没看到三福!估计应该是跟着去了!”陆文生顿了下就回答了一句。
不料话刚说落,就看到三福端着一个铜盆从外面的院门垮了进来。
看到夫人和管家他们都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三福都一怔,赶忙端着铜盆就恭敬地叫道,“夫人金安!”
“三福,你端着盆水做什么?”
“回夫人,这是给我家公子的洗脸水,正要送房里去呢!”
“洗脸水?”古悠然表情有些奇怪地就道,“魏岑都抱着琴出去练功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给他送洗脸水啊?”
“啊?公子出去练功了?”
没想到听到古悠然的话,三福的表情比她还要奇怪和惊讶,那种完全没想到的错愕感,绝对是那一刹那最真实的情绪的表现,根本不可能是假装的。
顿时,陆文生都看出异常来了,“三福,岑主子出去前没和你说他要去那里?”
“没,没有!”三福连忙低下头,一脸恐慌地回答,手中的铜盆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端着还是该放下!
“三福,你不会是惹岑主子生气了吧!”
无双昨天好歹和他聊了好一会儿话的,对岑主
穿越进棺材?狂妾,139:练功去了?(第2更,4200+,求收藏),第3页
子的这个老实巴交的小厮三福还是很照顾很有好感的,见他害怕惶恐的样子,赶忙就帮忙他一样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听着像是在责备他,其实却是解围了。
“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惹公子生气?”
“这个魏岑,搞什么鬼!出去练功也不吭一声!行了,三福,你也别慌别怕,我们不是在责备你,既然你也不知道你家公子去那练功了,那就不管了,他这么大的人了,总也不可能会弄丢的,等他练完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你把水盆去放下,也去吃早饭吧!”
“是,夫人!”
三福连连躬身小心地应声。
“行了,文生,我们就不等魏岑一起回来吃早饭了,无双,你一会儿空一点吃的出来温在厨房就是了!好了去请沈烈过来吧!”
“哎,好的,夫人!”
*
沈烈来得很快,而且今天的沈烈打扮的尤其精神和贵雅,竟然穿了一件铁锈红镶嵌银灰色滚边蜀袖的袍子。
长发也一丝不苟的全用紫玉发冠给束了起来,腰间的银丝腰带虽然简单,可腰带接驳处的那颗硕大的宝珠,却完全凸显了这根腰带也是不凡之物。
步履飘逸间又透着一股子方正气息,很有大家气度。
那迎面而来笑容俨俨地模样,让人光是看到他,就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姐姐醒了,昨夜睡得可好?床铺一应物事可还习惯?”
“都好!倒是你,今天精神得都有些不同寻常哇!究竟是有什么好事情令我们沈大公子这般的飘飘欲仙?”
“姐姐见笑了,那里是有什么其他的好事情,主要是想到姐姐过两天就要去给静儿看病,拔除她的病根,小弟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期盼!”
“再者就莫过于到了这里就等于回到了家一样,说实话,这些日子自打与古姐姐你结识以来,需要小弟出力的地方却是没有,危险也不曾怎么去经历,不过纵然如此,在旁边观看着也是一点都不能感觉平静啊!”
“说句不怕姐姐笑的丢人的话,这心脏到这会儿还惊魂未彻底定下呢!”
“现终于回了存善堂,这等恐慌和刺激的感觉倒是消褪平息了不少,包袱被放下了些,人的精神状态自然就有些差异了!”
古悠然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你这解释倒是新鲜,不过我也必须承认你说的还确有道理,看起来这一路,的确把你们弄得太提心吊胆了些,哈哈,好了,现在该放松些了,正如沈烈你说的那样,到了这里就等同于到了你家了,既然到家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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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欺人太甚(第1更,3千)
穿越进棺材?狂妾,140:欺人太甚(第1更,3千)
两人刚自桌前坐好,存善堂的丫鬟和下人们也陆续的把早饭都摆上了桌,还没开吃,就看见毛二叔脚步匆匆地来到了这里,看到自家公子已经坐在古悠然的餐桌前了,那脚步又不由自主一顿。
沈烈也没多见外,点了点头,就快步地朝着毛二叔走了过去。
而毛二叔也原地站着给古悠然鞠了个躬,行了个礼后才快步和沈烈一起走了出去。
待走到了院墙外之后,才听沈烈蹙眉微微有些不快地问,“二叔,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这个时候把我叫出来!”
“公子,老朽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公子你的,不过老朽不来不行了,山上出事了!”
“嗯?你说什么?山上出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沈烈顿时就急了,猛地就快速地问了一句。
“不是老爷他们那,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里!她们失踪了!”
“什么?失踪,怎么可能?”
沈烈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就变得十分的凝重,“二叔,你给我说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昨天半夜山上风大,二小姐住的暖阁突然走水了,然后下人们就开始慌乱的救火,等到火势都扑灭了之后,才猛地发现二小姐和陪着二小姐的三小姐都跟着不见了。
沈烈的目光顿时就转头看向了院内的方向,然后表情就冷狠了几分,“有没有查证过和他有没有关系,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毛二叔作为沈烈的心腹,自然一听就懂了。
立即摇了摇头,“这附近都有人十二个时辰的不间断巡视,山上走水的时间是子时前一个半时辰,而那个时辰,那位房间里的蜡烛熄灭了还没多久,至少有四个以上的我们的人确定了他那时还在房间里沐浴!”
“因此应该不是他做的!”
“另外,那位夫人都答应了两天后上山给二小姐看病,偏偏这个时候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失踪了的话,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不用我们来说,那位夫人也都会转移到他身上去。”
“要我说,这么做,实在不是聪明人的举动,而且,若真是为了杜绝麻烦的话,左右也都是要做的,杀人灭口不是更直接点?”
“又何需要费力气把人都给弄走?这可比直接杀掉要麻烦很多倍,所以以老朽的经验来判断,这件事情应该和里面那位没什么关系,而是正好凑巧了,或者有别的人正好在这个时候绑走了两位小姐!”
毛二叔的这些话说完,沈
穿越进棺材?狂妾,140:欺人太甚(第1更,3千),第2页
烈的脸色虽然有所缓和,却依旧很难看。
不过――
“那为夫人那里,这件事情要不要去说一下?”
沈烈有些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这个就让我去提吧,你先去吧!既然一大部分的可能人不在魏岑手上,那么也要给我把最近出现在这里的生面孔都给我排查个遍!”
“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事情,这么有预谋的纵火,会半丝痕迹都不留下!叫手底下那些人给我把工作做细一点。”
“公子放心,老朽知道了!”
说完,毛二叔就转身快速地就离开了。
沈烈则站在院门口,又平息了好一会儿情绪,才转身回到院子里。
而大开的房门内,圆桌前,古悠然还耐心地一边喝着香茗,一边等着。
见他回来,顿时就笑着关心的问了一句,“处理好了?没什么大事吧。”
“我妹妹失踪了!”
沈烈干脆放弃了铺垫,直接就直白的说了这么一句。这话,让古悠然刚要放下茶盏的手就停顿在了半空中,抬眼惊讶地看了过去,“沈烈,你说什么?谁失踪了?”
“我妹妹,沈静和沈娇!”
沈烈此刻说话的样子还是很平静的,但是古悠然的心里却愤怒了。
因为将心比心,她要是沈烈的话,现在肯定也不会真的这么无动于衷的平静,肯定也会想要把做这件事的人千刀万剐的。
可沈烈现在偏偏没什么表情,放佛就是平铺直叙的把这件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反而令古悠然心里也忍不住有些不笃定的心虚了起来。
觉得事情就这么巧,她刚决定过两天去给人妹妹治病,人家两个妹妹就都失踪了。
知道的会说这也许是凑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根本就不想去给人治病,所以故意拖延到两天后,为的就是在这两天里把人家妹妹给弄没有。
尼玛!
这是谁干的?
难道就不能让她消停点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古悠然重重地把茶盏就摔到了地上,茶水茶叶杯盏碎片溅起,吓了无双和倾城一大跳。
连门口位置的陆文生都微微变了变脸色。
“姐姐无需这样,烈并没有怀疑姐姐!静儿和娇儿她们是昨天子时前失踪的!”
沈烈已经知道古悠然是个有些性情如火的人,却也没料到她知道后会这么直接的就暴怒起来,连忙解释了一句。
“你没有怀疑那是你沈烈做人的厚道,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怀疑我就能自欺欺人的略过去,只当和我没关系了吗?”
“d,欺人太甚!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个时候把你妹妹弄走,就是和我古悠然过不去!文生,你去,把魏岑给我找回来!”
[本章结束]
141:你是谁?(第2更,3千来了,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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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别生气,这事情肯定不会是岑主子做的,昨天晚上岑主子可是――”
无双的话说了一半,古悠然地目光就锐利地横了过来,硬生生地把她后半段话给憋了回去。
因此那怒火一半是真的怒,另一半何尝不是做给沈烈看的呢嗯?
这就好比孩子犯错,大人自己打重一点,总比别人来打自己的孩子要好吧?
不管怎么说,魏岑如今怎么说也算是她古悠然的男人,这个责任她不主动出来扛,又能转嫁给谁?
“就算不是他,作为第一有嫌疑的人,此时此刻也该回来表明一下态度,行了,沈烈,这些事情就暂时先放下,现在关键的事情是要赶紧把你妹妹给找回来,刚刚毛大侠来找你禀报的就是这件事情吧!”
“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古悠然的话一落,沈烈就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很干净!干净得现在都无法肯定昨天半夜的那场走水,到底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
“其次,这件事情弄的我委实有点云里雾里,若是要杀人灭口的话,只肖把人直接烧死在住处就行了,又何必把人弄走?”
“可如是冲着我存善堂来的的话,来人带走我两个妹妹,又是想做什么呢?要知道静儿如今移动她,比带走两个更健康的人都要困难的多了!”
沈烈说着就面现无比的担忧了起来,“我现在就怕静儿本身就孱弱的不能多移动的身子,这么一来的话,会不会就――”
古悠然一听这话也有些默然了。”
“不是这个,你说像是精确计算过的一样?”
沈烈闻言点了点头,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古悠然的眼睛却若有所思的明亮了起来,“无双,去把我盒子里的铜钱和龟壳拿过来!”
“姐姐您这是?”
“我来起一卦!”古悠然说着就站了起来,“倾城,打盆清水来!”
“是,夫人!”
很快倾城去了外面用铜盆端了一盆清水过来,而无双则从里面捧了古悠然起卦用的物件出来。
发出一种另类的叮叮当当的响声。
而见她起卦,无双和倾城是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的,沈烈是亲自见过神府出来的这些人的不同寻常和厉害的,眼见古悠然这个神府夫人亲自动手占卦,更是屏息以待都来不及。
摇了约莫十五六下,古悠然终于停住了手中的摇晃。
然后睁开了眼睛,重新捧着那桃木罐走回了房中。
沈烈这次不等无双和倾城动手,自己赶紧把面前的圆桌上的东西都往中间推移,把小半边的桌子愣是给腾出空来,显然是为了让古悠然可以把里面的铜板倒出来。
古悠然微微颔首了一下,就见倾城把之前那块古悠然拭手用的白巾就平铺在了那桌子上,古悠然这才取开龟壳,放到一边,然后把桃木罐倒了过来。
三枚铜板就这么先后从里面滚出,稍稍移动了一点位置就平倒在了白巾上。
古悠然凝眸看向了白巾上的卦面,刚露出几分疑惑和不解的时候,一急一缓两人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她顿时就抬眼看了出去,当即脑海里一般不动的灰雾,也跟着跳跃了一下。
蓦地,她的表情就变得极度惊惧和疑窦了起来,甚至不自觉间,她都后退了一步踩到了沈烈的脚都不自知。
“夫人,岑主子找回来了!”
陆文生额际汗都出来了,可见那脚步急促的人肯定是他了。
而相反魏岑却抱着琴施施然的很是不急不缓从容有度,那么不用问,慢悠悠的步伐就是属于他的了。
按说魏岑被找回来了,古悠然该高兴才对,可是她盯着面前的这个魏岑足足有三十秒钟后,却猛地问道,“你是谁?”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都露出惊讶的面容,包括魏岑本身。
只见他很是错愕地看着古悠然,好是不解和委屈地道,“悠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和我开起这样不好笑的玩笑来了?我是魏岑,你的岑啊,我还能是谁?”
说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刚发现地上被摔碎的茶盏残骸一般,又露出微微惊讶和恰到好处的好奇,“这是怎么回事?悠然,出什么事了吗?谁惹你不高兴了?”
那口气,那习惯,甚至于眼神和细枝末节的小表情,都无什么异常。
或者说应该是和平常的魏岑没什么二致才对。
可在古悠然的眼眸里,眼前的魏岑却委实感觉很不对劲。
但是硬要说他不对劲在那里,她真挑不出毛病,尤其是周围的无双和倾城,甚至于陆文生都用有些担心的眼眸看向她自己的时候,古悠然心里的那种戒备就更加提升了几个台阶。
居然所有的人都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骇人的事情。
古悠然也很想说是她感觉出错了,但是灰雾也跟着跳跃了总是事实。
自从这团叫qn的灰雾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之后,还从来没有一次预警失误过呢!
之前在见到这个魏岑出现的当口,那么快速地跳跃了一下,再加上眼前白巾上的这个分明是死气横生、极端诡异的卦面,要说面前的魏岑没问题,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沈静和沈娇失踪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既然他不承认,而她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眼前的魏岑有问题,古悠然干脆就不动声色把这句话说出了口,顶到了前面,作为他认为她为什么会如此翻脸的理由。
“悠然,你什么意思?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以为是我做的?”
[本章结束]
143:需要时间的qun(第2更,3千,求收藏)
穿越进棺材?狂妾,143:需要时间的qn(第2更,3千,求收藏)
“都给我住手!”
古悠然大喝一声。
沈烈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古悠然,眼眸里求助的意味浓厚。
妹妹失踪了,他此刻可算是心急如焚到了极点,那里还有心思去吃早饭?
魏岑也有些拿不定古悠然到底是知道他的破绽了呢,还是不知道就纯粹是因为试探他才摆得这副冷脸,一时间内心深处也无比小心了起来。
“沈烈,你坐吧!一会儿等吃过早饭,我亲自带着你去找她们,只要人还活着,我保证,我一定能帮你把她们找出来!”
说着,古悠然的手已经不着痕迹地覆盖到了之前占出来的卦面上,然后把其中的三个铜板悄然地收进了袖中,不让魏岑看见。
沈烈不知古悠然的自信和笃定从何而来,却也知道她既然敢这么讲,就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压箱底手段的。
一时间,眉宇间的愁绪褪去了不少。
无双和倾城赶紧给魏岑多送上了一副碗筷,服侍他坐下。
古悠然则宛如没看到他一样的,看了一眼沈烈也坐好后,才拿起了筷子,泛泛道,“都吃吧!无双,倾城,文生,你们也都坐下吃吧!也别分开再去吃了,一会儿有事情要做!”
“这――”三人还有些迟疑,可看自家夫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还是果断的立即应声,“那就多谢夫人了!”
六个人的早饭,按说应该吃的热闹才对,却桌子上寂静无声。
这固然和古悠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有关,更重要的还是现在古悠然的心情很不爽。
她本不想动用灰雾qn的,毕竟用的次数越多,依赖就日盛。
这个道理就是三岁孩子都懂。
可随着沈烈忧心的双眸,包括魏岑的这诡异的转变,古悠然知道,光是依靠她本身的话,是破不开这个困局了。
灰雾qn在她的脑海里很是活跃地跳动和重组拆分着,明显它们既然是有智慧的生命,对于古悠然的鄙夷也是体会和理解得出来的。
只不过碍于它们只是一团灰雾的外形,没法用人类的表情符号来表达他们的情绪。
好一会儿,才听qn机械式地怪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主人要是实在提供不了沾染了被找目标气息的物品的话,也可以带我们去目标最后失踪的地方,在那里由我们自主收集残留气息,进行甄别和寻找!”
“这样的把握有多少?”
古悠然脑海里停顿了下后问,主要是听沈烈说的沈静住的小楼整个都烧掉了,想必自然留不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现在qn说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她自然要问一下了。
毕竟大话自己可是已经说出了口的。
还有就是身边的这个如同定时炸弹一样的‘魏岑’也是个大大的问号,到底是什么东西附身了他,还是他人格分裂了?
古悠然实在不认为他的情况是人格分裂,因为所谓的人格分裂表现在外在的性格就是很明显的,不可能有这样异常和陌生的气息。
“我们必须从主人的身体里暂时出来一段时间,只要现场能收集到残留的信息,找到目标的几率有百分之一百。”
“另外,主人您身边坐着的这个生命体的情况,非常的诡异,他的精神波动和生命波动是游离型的,且表现出来的隐形性格和显性性格都十分的凶残和狡猾!请容许我们自动添加他到危险黑名单!”
显然是qn苏醒的状态是可以自动感知和查阅古悠然的记忆和想法的。
是以,古悠然不过脑海里刹那闪过了对现在的魏岑的怀疑和不解的念头,灰雾qn这边就自动给予解释和推荐处理方式了。
只是古悠然没听懂,它们的这解释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精神波动和生命波动十分诡异?游离型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鬼吗?也异世重生的占领了魏岑的身体?”
“不,主人!他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人类的生命,或者说你们人类习惯于说灵魂,完整的灵魂就是精神和生命力两种元素构成,而这个人的灵魂是个成熟的完整灵魂,且根据初步观察,这个灵魂和这个身体是契合的!应该是本体的灵魂,不是外来的灵魂!”
“靠!这怎么可能?d,通你们这么说,我之前认识的魏岑难不成是见了鬼了?”
“不是,主人,之前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也完整**的灵魂,也是本体的灵魂!”
灰雾qn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擦!你别告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个完整的灵魂,人格分裂的人也只是拥有一个灵魂,只是性格分裂
穿越进棺材?狂妾,143:需要时间的qn(第2更,3千,求收藏),第3页
成了若干份而已!”
“主人,原则上这个异时空的人是不可能做到一个身体有两个完整灵魂的,这需要有很高的科技水平和很超然的医疗能力,因为人类的脑波属于生物能量的一种,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构成,一般做不到完全复制和培养!”
“但是您身边的这个人类,却是情况很异常,主人若是确切地需要知道原因的话,我们需要时间来进行进一步精密的探测和分析!”
“废话,我当然要知道原因!你们就说需要多久时间可以有结果?”
【第2更。。来了br&g;
[本章结束]
144:玩我是不是?(第1更,3100)
穿越进棺材?狂妾,144:玩我是不是?(第1更,3100)
“主人若是不让我们陷入沉睡状态,一直保持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精神体进行分析和鉴定的话,相信有十四个月的时间应该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了!”
灰雾qn十分理智并稳定的语气,听到了古悠然的脑子里却差点拍案而起。
分析一个陌生的灵魂居然要分析整整十四个月,怎么不去死啊!
弄不好等不到十四个月,她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主人,这不可能,你处在我们的保护之下,除非您的生命生机自然消亡,不然的话――”
看到了古悠然脑子里对他们的不满意,灰雾qn立即就义正词严地替它们自己解释和辩驳了起来。
结果古悠然不等它们说完,就猛地大吼,“给我闭嘴!”
顿时――
只听“乒乓――”一声,沈烈手中的白瓷勺子被这么骤然的一声大喝给吓的失手掉到了地上,立即就摔碎了!
而一边的魏岑也错愕惊愣间失手打翻了面前的粥碗!
就更别提陆文生和倾城无双他们都瞬间血色都没了的脸庞,以为是她们三人在传音入密的事情被夫人听见和看到了。
却不想古悠然听到调羹打碎的声音,以及看到桌子上众人的***乱后,她自己也错愕住了。
然后心里就好顿把灰雾qn给骂了一顿,“都是你们!害我在他们眼里估计快成神经病了!”
“行了,少跟我说什么,你们能保证我不被人杀掉之类的p话,你们连人家是什么东西,怎么变成这样的都弄不明白,谈什么保证啊?”
“保证这东西得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上面,这个你们总得认同吧!”
这话一出,灰雾qn们短暂的沉默了。
显然魏岑的异变状况,令本来在这个世界还是独一无二,无所不能的它们,第一次遇上无法说明的问题,这对他们本来自我认为的实际能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最起码就是身为临时主人的古悠然对他们质疑的话,它们很不服气,却没法反驳了。
不得不说,灰雾qn们也有点小郁闷了。
如果他们可以表现出人类的情绪来的话。
“行了,先不管魏岑的事情了,不敢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只要他没表现出对我的杀气和敌意,我就可以装不知道的先放一边再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帮我把沈静和沈娇两姐妹找出来,那个沈静的情
穿越进棺材?狂妾,144:玩我是不是?(第1更,3100),第2页
况,你们窥探了我的思绪,也该知道情况是很不乐观的,要是不早一点找到,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对了,我顺便问一下,要是能收集到她们两姐妹的气息之类的东西的话,找到她们需要多久?”
古悠然脑海里一边用意念说着的同时,就不由自主的也沉声威胁了起来,“你们最好不要再告诉我需要十四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要是那样的话――”
“主人,这个不会的!若是能收集到有用的气息,而两个目标又都没有被带得太远的话,我们能在几个小时内就锁定准确的位置!”
“几个小时?”古悠然的表情总算好看了一点点,“嗯,这还差不多!行了,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出来吧!”
“对了,这次出来后,拜托你们有点审美好伐?虽然你们是怪胎一样的不知名的生物,审美这词对于你们来说有点难,可起码别再弄出上次那样难看又吓人的发型了,k?”
“不然的话,我顶着你们这头东西怎么出去?”
灰雾qn们如何不知道,古悠然这个临时的主人对它们死活不说她父母的下落,还抱有很深的心结。
所以对它们很是看不上眼。
这会儿若非实在不得已要它们帮忙的话,估计古悠然都不带跟它们交流一句的。
它们虽然是qn,不属于人类生命的范畴,不过人类有个成语叫‘忍辱负重’,即便放在眼前不那么合适,却也是它们目前必须要做的。
因此,灰雾qn们似乎经过了内部的一番商讨角逐后,立即回应了古悠然,“好的,主人!”
*
接下来的过程,就和那天晚上灰雾qn从她的脑海里跑出来的情景一样。
而又因为是在白天的关系,光线和视角更加的清楚。
于是乎,古悠然不但从脑海中看了一遍灰雾qn的出来,还从房间里的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又看了另一遍。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顿鸡皮疙瘩。
这样的场面当真有点美国恐怖****异形的感觉。
太挑战人的神经了。
好在这一次比上一次出来的时间快速多了,似乎也知道古悠然的底限在那里,怕她会不耐烦等不及。
不到两分钟,古悠然的头上,发髻的式样就完全变掉了。
变得比上次媲美九头蛇女的造型要正常多了,只不过这也就是对比上一次的造型。
实际上对比真正的仕女头,或者穿宫装时必须梳的端庄贵气的发式来说,现在这发髻还是太过夸张和妖异了一点。
从铜镜里可以清楚都看到,那组合成的新发髻上,也还是有眼睛模样的空洞被包裹在黑中微微透着几分深灰的发丝间。
只是不特别联想的话,不会看得太出来。
但是对于古悠然来说,就觉得那眼睛还是太真实,太不适宜了一点。
“还有更正常一点的吗?”
“报告主人,不管怎么组合,您认为的眼睛模样的部位还是一定会在的,这是我们qn组合吞噬后,必然要形成的正常形态!”
“次奥!”
古悠然暗骂了一声,想着既然这样,也只好算了,然后就指着那颜色,“这头发的颜色?”
“主人,这个我们可以更加深一点灰,但是要显出您之前那种纯黑的色泽,抱歉,我们做不到!您所看到的颜色,正是我们能力的一种外向型体现!”
“得,算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深灰就深灰吧,我顶多批一件浅黑色的斗篷就是了,反正现在是秋天了,批件斗篷也再正常不过!”
古悠然脑海里说完这句,就又吩咐了一声,“行了,接下来你们各自待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要乱动就行了!”
“噢,差点忘了提醒你们,虽然你们现在苏醒着,但是别说我没警告你们,不要贸然的窥视我的所有的思维和想法!别侵、犯我的**,k?”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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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竟然是顾希声,次奥!(求收藏,求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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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翻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件斗篷,倒是从箱底翻出了顾希声的那件被洗褪色了的外袍。
尤其是那只眼睛的位置,本来有可能被人看出诡异来的发髻,这绢花一顿掩盖了之后,就看不出异常了。
唯一有可能别扭的是,他们会认为那多花戴的位置不太好。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古悠然这副皮相实在生得美好,纵然一朵花戴的不是那么完美,也丝毫折损不了她的个人魅力。
至此,古悠然总算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终于走了出去。
而外面的倾城无双,沈烈魏岑他们也早就停止了进食,已经站的站,坐的坐,早就俨然就等她的情形了。
看到古悠然竟然当真完全换了发式,还怀抱了一件袍子走出来的样子,所有的人都有了短暂的怔忪。
要是有线索的话,毛二叔他们不可能找不到,肯定是什么痕迹和线索都没有,才会如此的。
古悠然就算出身神府,也总不可能有凭空料敌的本事的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之前算了一卦,你难道忘记了?行了,我们做事的方式,沈烈你不太理解的,你只管带我去,我保证你有收获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沈烈倒反而有些信了。
为了抓紧时间,沈烈带着古悠然他们直接从后山近路上了山,没走前山的正门。
饶是如此,马车的速度究竟抵不过快马,也花了四个多时辰才上得山。
而这个时候天色都已经快要傍晚了。
山上的夜又黑的快。
沿途的石阶每隔不到十米就都点上火把了。
沈烈屏退了其他人,亲自引导着古悠然来到了原本沈静和沈娇住的地方。
虽然是后山小院,但是里面修建的建筑还是不少的。
人工湖,听水榭,还有假山群,花园都不缺,沈静她们住的那栋小楼就是在花园的后面的,现在地上全是木炭和烧毁了的废墟样子。
可见那火势是来的凶猛,且是在很短时间内就覆盖了整个小楼,这才把这栋楼烧的这么彻底的。
偏生昨夜又是大风的天气,风涨火势!
“地方到了,你们也该行动了吧!”古悠然脑海里顿时就催促了起来。
而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件顾希声的淡蓝色的袍子从头兜到脚了。
那样子看起来很是古怪。
是那种把自己的整个身形,包括头都掩盖在长长的男子的长袍下面的方式。
众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一时间纷纷面面相觑。
沈烈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神府专用的找人的方式呢!
但是看到魏岑和陆文生他们同样没能掩饰住的错愕后,才知道这只怕是古悠然自己临时弄出来的行为无双和倾城很错愕,因为她们和陆文生都认出了那件袍子的主人是谁的。
魏岑或许不知道那件衣服是顾希声的,却至少有眼睛看得出那分明是一件男人的外袍。
一时间脸色也铁青的不太好看,做足了一个吃醋男人该有的姿态。
古悠然可不管这些,她既然敢披着顾希声的衣服出来,就不怕魏岑炸刺,说到底,她还想着借着这个事情刺激他下,好看看他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主人,我们收集到了目标的气息,不过这不是最大的发现,有一件更重要的发现需要先告诉主人你!”
“嗯?是什么?”古悠然一怔。
“我们发现您身上披着的这件衣服的料子和成分十分的特别,能够掩盖人类自身的气息,并且虚拟和同化出周围环境同等的气息!”
“咦?”古悠然微微惊疑了一声,不是因为灰雾qn说这件衣服不同寻常,而是觉得灰雾qn形容的这件衣服的功能怎么好似很耳熟似的。
刚要继续问,就听灰雾qn又借着补充,“主人您想的没错,您这件袍子和您上次遇险时见到的黑衣女人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同一性质的!”
d,果然!她道怎么会这么耳熟,原来是因为这个!
擦!这么说来,顾希声和那黑衣女人肯定有关系已经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肯定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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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别让我找到,不然的话,姑奶奶我要你好看!”
古悠然心底憎恨无比地发誓着。
灰雾qn却在这个时候,又丢出了一句差点没炸翻古悠然的话,只听它们说,“主人,如您所愿,我们会为您很快找到这件袍子的主人的!因为根据周围气息的分析,带走了两个目标的人的气息,和您身上这件袍子的气息相吻合!”
什么?那岂不是说,绑架了沈静和沈娇的人,竟然是顾希声?
次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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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147:纯良心性(第2更,3200+,求收藏,求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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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姐姐,我――”
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沈烈,再听古悠然这么一说,更是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来到这个时空,所见过的那么多人中,倘若能有可以与顾希声相比肩的,也唯有冷忧寒一人而已。
这样的人,他既做了一件事情,断然不可能不做好全副准备和谋好后路的。
因此沈烈说附近没地方可供藏身,但是顾希声偏就藏了,不但他自己藏了,还带着两个大活人一起藏了。
“那我问你,前面拐过山角的地方是那里?”
“嗯?那里,那里没有路了啊,就是――等等,我知道了,该死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进我们沈家列祖列宗的安眠之地!”
古悠然微微蹙眉看他。
沈烈立即就补充,“拐过这个山角不远,就是后山宗祠和陵区。”
“我们沈家的直系宗主或者长老,一旦亡故之后,就会被迁葬到后山陵墓区内,同时也会把牌位供奉到祠堂里,平时只有一个守陵的哑巴爷爷在那里打扫和看护,弟子和外人们轻易不会到那里去,也不被允许去!”
“每年只有年关将近的一次圣大祭祖活动,我们才会去宗祠,所以我都差点没想起来!”
“姐姐的意思不会是说,那个带走了娇儿和静儿的人藏身宗祠吧。
而此刻,沈祠的大门是紧闭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古悠然看了看沈烈。
沈烈连忙轻声道,“因为就哑巴爷爷一个人照看,而且一年一度的祭祖现在还远没到时间,所以估计平时祠堂的大门是不开的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几乎从来不来这里!”
“为什么?再怎么说这也是你们沈家列祖列宗长眠的地方,你这个当嫡孙的人,居然谈起这里是这副表情,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的话,可不怎么好!”
古悠然一边脚步不停的绕过沈祠的大门,直接朝着左侧的那面墙走去,口中却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话。
神态很是轻松笃定。
沈烈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只不过因为古悠然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所以看不到她身后的他的表情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沈烈有些苦涩口吻的话还是清楚地传进了古悠然的耳中。
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沈家的祠堂侧墙上会有这么一个门户在这里,为什么平时从来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而且最重要是为什么古悠然就知道了,还找到了这里。
须知他这个沈家嫡子嫡孙都不清楚这里有这么一个秘密。
这难道就是那三枚铜钱和一个龟壳所占卜出来的结果?
太逆天了!
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简直快成神了!
难道精通易经八卦周易算数的人,都能到达这样的程度吗?
刹那间,沈烈看向古悠然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惊骇和敬畏,又充满了崇拜和向往。
“姐姐,这,这――”
“别惊讶,这不是我弄出来的,看来你说的对,你们沈家的祠堂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不然的话,不会有隐蔽的门洞藏匿于一侧的!”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估计你爹也不一定知道!”
“姐姐,静儿和娇儿她们,她们……是……在下面吗?”
沈烈的无法保持自己以往的镇定和从容了,毕竟任谁看到自家诡异古怪的祠堂墙上又冒出一个黑乎乎的门洞后,想必都无法太过淡然处之了。
“还是不要下去了吧!”
“咦?为什么?你害怕?”
古悠然奇怪地看他,沈烈不像是胆小的人啊,更加不是那种置自己的手足血脉如草芥冷血分子,否则也不会这般不辞辛苦的一路恭敬请求的把她请到了这里,为的不就是要治她妹妹沈静的病吗?
怎么这会儿营救沈静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他反而说出这般怯弱的话来了?
“不是,静儿和娇儿是我妹妹,我进去是义不容辞的,可是姐姐您就犯不着以身冒险了!”
“沈烈,你这是在看不起我,还是怕我身上有伤,成为你的拖累?”
灰雾qn已经很肯定地告诉了她,下面只有顾希声和两个要找的目标,并没有第四个陌生人的气息。
这样一来,古悠然自然是笃定并不害怕的,虽然因为顾希声的关系,她两次陷入死亡险境,不过她依旧肯定顾希声本身对她是没有杀意的。
所以此番进去,毫无疑问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因此听到沈烈这话,古悠然顿时干脆板下了脸,直接试探起了沈烈的心思来了。
沈烈闻言,顿时忙不迭地摇头,“姐姐您误会了,烈再该死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姐姐你为了烈的事情已经再三的遇险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烈也不能让您再进去了。”
“既然姐姐确定静儿和娇儿被囚困在了这下面,就让烈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姐姐在上头等上小半个时辰,若是不见烈上来,就千万回头去找陆管家和毛二叔他们,让毛二叔赶紧通知我爹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自己进来!”
“姐姐可能够答应我?若是答应的话,烈这就进去,若是姐姐不答应的话,就算耽误了营救静儿和娇儿的时间,我也在所不惜了!”
“毕竟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亲人很重要,可也不能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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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为烈付出的姐姐一再的危险!请姐姐成全和答应烈!”
说完,他的脸上因为可能要放弃自己妹妹的生命的那种深切的痛楚,不由自主的就浮现了出来。
反倒看得古悠然暗暗自惭不该这么试探一个心性纯良的君子的。
虽然脸上还是默然不语的样子,心里其实却已经对沈烈这个人的人品彻底点头认同了。
果然不枉她一再的倾斜偏袒于他,既如此,就彻底帮扶他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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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新欢?(亲们除夕快乐,万事如意!)
穿越进棺材?狂妾,14:新欢?(亲们除夕快乐,万事如意!)
“沈烈,说真话,你这人还真是想的有点多,年纪轻轻地有时都显出几分老学究的迂腐来了!”
古悠然说着就笑看向了他,“走吧,我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就是肯定了下面对我不会有危险的,甚至可以的话,我都想让你留在上面,毕竟这个入口的门户安全也很重要!”
“下面固然没危险,可万一等我们从这里进去了,有人再从外面给我们一关上的话,就不定会不会有问题了。”古悠然说完,此时此刻倒也不再对他隐瞒了,“而且我怀疑带走沈静和沈娇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姐姐说的可当真?”
“有七成把握,只是我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要带走你的妹妹,所以真相究竟如何,要等我们下去看了才知道!走吧!”
说着,古悠然也不多耽误了,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顿时被沈烈猛地抢先拦在了她前面,同时还往后伸出一只手掌,“姐姐,我走前面,你,你抓着我的手掌,里面黑,别跌倒!”
古悠然看了看他玉白的掌心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一股淡淡地温暖顿时就覆盖包围了过来,是属于沈烈掌心的温度。
里面是有台阶的,沈烈因为没进去过之前那个小城池下面的山腹,所以对这样的黑乎乎的看不见底的石阶,很是谨慎,如临大敌的样子。
古悠然一怔,然后就反手握紧了下他的手掌,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同意他这个提议。
然后越过他的身子,就径自往有光的地方行去了,且脚步声都没有控制一下,完全放了出来的。
这架势,可把沈烈骇得不清,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得赶紧不管不顾的也跟了过去。
前面又是一堵石墙,那微弱的光芒就是透过石墙之间的缝隙内透出来的。
沈烈刚想问怎么办,就见古悠然已经一把推了过去。
立时,那石墙就像是一个活动的旋转门一样,立即就往内转动打开了半扇出来。
这下,里面的光就更加清楚的映射出来了。
只听那悠扬好听的声音这么一说出来,古悠然还好,沈烈却怔住了。
这个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居然称呼古悠然为娘子,可他也不至于没头脑的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神府的那个主人澹台神侯,光是年纪这一项就不对头。
那这个男人是谁?
难道是?
沈烈顿时就想起了昨天白天回来存善堂的路上,马路中间看到的那个飘着娘子字样的布条。
莫不是就是眼前这男人干的?
“你那里都没有露痕迹,只是我的卦像,显示了这里的生机盎然之方!”
“卦?”
顾希声似乎完全意外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表情也没来得及掩饰他的错愕。
随后看到古悠然和沈烈交握着的手之后,他的表情立即露出很耐人寻味的一个笑容,“娘子,我们分开还没有多久,娘子就已经另结新欢了吗?这可真叫夫君我心里难过!”
“顾希声,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沈静和沈娇两个丫头是你带走的吗?她们人呢?”
“娘子,你可还记得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要叫我顾郎的,现在居然就直接无情的叫名字了,是怕身边的新欢不高兴吗?”
顾希声说着,眼神微微有些忧郁地看着古悠然。
在别人看来,他这行为分明是故意捣乱,不正面回答问题的狡猾行为。
但是在顾希声的身上,却没法让人这么想。
因为他的表情是让人真的看着很心碎的感觉,虽然他的脸上其实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是眼神微微有点忧郁罢了。
可便是如此,那样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就是能让人心软难受的很。
古悠然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
总觉得自己真像是做错了事情,有点亏欠顾希声的样子了。
一时间,不由主动把手从沈烈掌心里抽出,同时也软了语调,“顾郎,你既然一路跟着我的队伍,你也当知道沈烈不过是我一个弟弟而已,我与他何尝有过暧昧?更那里谈得上你口中的新欢?”
顾希声又听得了一声顾郎之后,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不过眼神却柔和了好几分。
“我给你的信,你为什么不看?”
“你那那里是给我的信啊,分明是给魏岑那家伙下挑衅书呢!既然本就不是要给我看的,我为什么还要看呢?”
“娘子这是在怪我了?”
“我要说是,你下次就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了?”
“那不一定要看我的心情!”
“这不就是了?不管我说什么,顾郎你要做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做的,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娘子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想问,不过在问之前,我想先看看沈静和沈娇她们,尤其是沈静,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给她治病的,倘若她因此反倒有个什么闪失了,我古悠然可就当真没法面对别人的信任了!”
顾希声听她这么一说后,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一边颇有敌意地看着他的沈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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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14:新欢?(亲们除夕快乐,万事如意!),第3页
淡淡地瞄了一眼后,才慢条斯理地道,“行啊,娘子你一个人过来看看就是了!”
“好!”
古悠然说着就要往前走。
却被沈烈猛地又一把抓住了手,“姐姐,别去,怕又是陷阱!”
[本章结束]
149:疼溺(除夕快乐,亲们!!)
穿越进棺材?狂妾,149:疼溺(除夕快乐,亲们!)
古悠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得身子一顿,顾希声幽深透亮的眼眸里却射出一股慑人的光芒。
不由嘴角也微微地一撇,眼睛也缓慢地眯了起来,“娘子莫不也是怕我在这棺材里布下了什么陷阱?所以不肯上来?”
“一具棺材而已,在我们这等人的眼中,难道还有什么恐惧不成?”
“恐惧谈不上,厌恶感却是避免不了的。”
“为什么?我想娘子该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理由?如果你突然间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放进了棺材里,差点当了活生生的陪葬品,估计你也不会太喜欢棺材这东西吧!”
这话一出,顾希声清淡的那一抹笑意也收敛了起来,而在她身后十几步远处,不曾移动半分步伐的沈烈的表情也顿时不知所以的错愕了几分。
然后又几秒后,如同猛地顿悟了一般,又立即露出极度惊骇的神情来。
她说什么?
陪葬?
给谁陪葬!
古悠然不是神侯的夫人吗?
又有谁胆敢把她算计晕了去陪葬?难道说那高不可攀,无所不能澹台神侯已经――
沈烈刚想到这里就猛地收敛心神,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这样的想法,那怕只是假设,他都不敢多琢磨,生怕万劫不复。
想着她真的和地洞地陵棺材坟墓太有缘分了。
走到那里都容易好好的就从地上被引到了地下。
不过这会儿脑袋上顶满了灰雾qn,古悠然自然不算是没底气的,起码此刻一点都不慌。
因为灰雾qn们说,这里的棺材里面都是空的,一具灵柩都没有的。
除了顾希声站的那偌大的棺材里面摆放着两具人体,根据气息就是沈静和沈娇两个被寻找的目标。
除掉这个收获之外,另外的一条让古悠然不再急着要见沈静和沈娇的原因,就在于灰雾qn们说,两具目标的身体的生命体征都是趋于平稳的,只是其中一个稍微显得有些弱。
这么一来的话,起码证明了一个,那就是顾希声把沈静掳过来的目的非但不是伤害,反而是赶在她前面给她治病来了。
她可不认为顾希声是这般助人为乐的好好先生,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
他知道她受伤了,也知道她身上的伤都是因为他所中意的那个女人的设计和陷害才造成的。
尤其是在地洞里,他们已经有了实实在在的夫妻之实,又因为情毒合欢的深种,往后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女人。
于公于私,他也不能真的做到眼看着她陷入危险而一再的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去做。
这不是他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所以左思右想后,他还是动身又悄悄地跟上了古悠然他们的队伍。
仗着人少马快武功高的优势,他还故意在他们的马车必然会经过的地方,留下一封只有空白宣纸的信,就是看古悠然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其他男人不爽而故意弄出来的恶作剧。
若是能趁机挑拨到她的那个新男人的话,自然就更好了。
只是他也并非心中就真的如此甘愿的。
毕竟之前没想过打探古悠然的来历,可出了那地洞山腹之后,却又不不由自主的就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可以说,是他没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和规矩的先去调查古悠然的来历了的。
这一查得来的结果虽然不是完全肯定了的结果,不过应该误差不大了。
怎么也没想到古悠然她竟然出身神府,还是那人的妾,那岂不是和自己也有那么点牵扯得上的关系?
光想到这一点,顾希声的心里就极度不舒服。
不止一万次告诉过自己,早知道古悠然是神府里出来的人,纵然被情毒合欢折磨死掉,也不该在那个晚上碰了她的。
现在可好,根本连半条退路也没有。
就如同一直斋戒的某个出家人,某日不小心喝了一口肉汤,这喝都喝过一口了,再去喝上一碗,又有什么区别,无非都是已经破戒了。
思绪有些凌乱复杂却又无法割断舍弃的干脆集中成了一团乱麻。
但是动作上,顾希声却没再多犹疑的就从棺材里轻松的一跃而出的落到了地上,站到了古悠然的面前。
漂亮黑漆漆的眼眸就这么不说话的凝视着她。
好一会儿才轻柔地伸出双手替她把他的外袍给从她头上取了下来,眼神恬淡中半暖了起来,“不是说不稀罕我的衣服,怎么披出来了?”
古悠然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晌,想着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她披他的衣服是因为想念他了?
呃,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她不过是不想头上的发式和颜色被人看出一些不好的端倪来,才想找件斗篷遮掩一下的。
自然没找到斗篷的情况下,自然就只能借用他的衣服了。
刚想要解释,看到他微微透着暖意的眼眸,和身上散发出的隐的有点深的那抹欢喜后,古悠然就立即聪明地把到嘴的解释,就换成了一句俏皮中透着有些撒娇和无赖地口吻:
“我没找到斗篷不行啊!”
严格说来,这绝对是大实话。
不过被她这种口吻一说,就成了女人家不好意思的表现了。
顾希声顿时就淡淡地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很有几分疼溺,“行,娘子说什么都是行的,难为娘子还留着为夫这么一件洗洗都掉了颜色的衣服!”
古悠然现在得了灰雾qn们的分析提醒后,当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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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知道这件袍子的不同寻常了。
现在听到他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故意说这件衣服掉色的话,当即就干脆顺着他的话点头撇嘴。
“嗯,可不是,上次借你一件衣裳你还横竖不乐意的样子,看看,才洗了一次都掉色到这种地步了,算了,反正我也就是当当斗篷披披的,颜色掉就掉了呗!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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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别挑战我的底线
穿越进棺材?狂妾,151:别挑战我的底线(第2更,求收藏!)
“妹妹!”
顾希声吐出了这两个字后,就紧抿住了嘴巴,清朗的眉宇间也都蹙了起来,显得有些阴霾。
怕是不伦的逆恋了!
也唯有是这样,所以顾希声才会这么的难以言齿,不想说出来。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为什么顾希声这样完美的男人,如此执着于痴恋一个人却不被对方接受。
不过――
这么一来的话,那个顾希声的所谓的嫡亲阿姨的态度,就又显得匪夷所思了点了。
既然她不可能和自己的外甥有什么结果,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逆恋,那她憎恨怨毒自己做什么啊?
d,还把她害这么惨?
难道说,她当阿姨的不肯和外甥不伦,眼见外甥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她又要去害人,既然这样,还装什么正派人,直接和顾希声滚做一堆算了!
反正只要不说出来,谁知道她们是姨甥关系?
这个世界的女人普遍都显得十分的年轻,根本无法从外形上判断出准确的年纪。
只可惜,他网进了大阵的人变成了自己。
就造成了现在她没法抗拒的就变成了他们中间的那个夹心!
尼玛!
越想越觉得这多半就最接近事实的真相的古悠然,脸色就越加难看了起来。
忍不住开始用目瞪视着顾希声。
定定地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不去多计较,这不是看在你的面上,而是看在你治了沈静的份上。”
“不过倘若还有下一次,我不管她是你的阿姨也好,是你心头的朱砂痣也罢,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需知同样的阴谋和招数也就一次管用!别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
“我古悠然可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搓圆揉扁的女人!你让她给我老实点!再手贱心毒,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古悠然说完,干脆撇开顾希声,对着沈烈说道,“不算那棺材底下有什么,我们都不从那里面走,沈烈,你进去把你两个妹妹弄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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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人一个,把她们背出去后,再弄醒她们,这个地方我用大阵封住,以后不要再进来了!”
“是,姐姐!”
沈烈闻言,连忙点头。
“姐姐,这就走吗?”
沈烈可不管古悠然是为了什么这么冷脸对上了顾希声,他只知道,他们翻脸,他看得很开心就是了。
最好,古悠然以后再不理会顾希声才好呢!
只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太小,沈烈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这不妨碍他此时此刻完全当顾希声是透明的,只对着古悠然一个人说话。
“嗯,你我一人一个,我带沈静,你带沈娇,走吧,我们进来有好一阵子了,文生他们要是等的太急的话,怕是会奈不住性子,这里毕竟是你们存善堂的总坛,要是闹出点什么不愉快,就不好了!”
“姐姐说的是,只是你的伤?”
沈烈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出去的。
这地方满是诡异的棺材,也不知道那些棺材里面有没有人,要是有的话,都是睡的什么人。
还是早点出去为好。
唯一担忧的就是古悠然的身体,能不能负重一个静儿。
“我来吧!”
顾希声说着,已经从袖中倏地飞出一道很长的黑色丝缎,几个翻身间,就卷住了沈静被放在了地上的身体,然后就单手一拉一背。
沈静的身体就以背靠背的方式,被顾希声单手扯着背负在了后背。
且看那丝缎卷过的位置,正好是能束缚住沈静的身体,却又不会嘞痛她的位置。
不得不说,顾希声出手的极有分寸,干得漂亮。
而这个动作,也让沈烈和古悠然都弄明白了,他到底是怎么一下子把两个女人都同时弄走的。
原来袖子里藏着这么长的丝缎。
单手可以卷一个,双手自然就能一下子带走两个了。“你――”
沈烈很想说你给我放下的字样的。
可看到古悠然只是蹙了蹙眉头,并没有拒绝后,也只有憋闷着率先走在前面了。
古悠然则缓缓地重新把那淡蓝色的外袍的领口位置,拉上去,罩住头发后,才举步跟着沈烈走了出去。
顾希声则卷背着沈静,不声不响地跟在了古悠然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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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废墟周围,天色已经彻底暗了,满满当当的火炬早就被点满了。
魏岑心烦意燥地不停地在原地走来又走去,几次都想冲破这些人炯炯地盯着他的视线,朝着古悠然和沈烈离开的方向去看个究竟的。
但是碍于毛二叔和陆文生他们双双盯的太紧的视线,只得不停地走来走去。
心中更是暗暗奇怪,古悠儿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的令人看不懂了?
从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她,只觉得就是一个比较聪敏,又有那么点隐忍功夫的小女人罢了。
可现在,他不得不说,他完全捉摸不透了,难怪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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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弟弟魏岑,没能扛住,居然假戏真做的真迷上这女人了!
现在该怎么弄?
继续在这里等着,还是干脆抓住这次机会去外面转转,好不容易有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的机会,就这么全浪费在了这女人身上,有点可惜啊!
正踌躇着,就间远方似乎有了动静。
他当即就一个箭步想要迎上去,却见陆文生和毛二叔双双拦在了身前。
“岑主子,夫人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她们回来!”
“是,我家少爷也是这么吩咐的,请魏岑公子不要让老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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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揭穿(今天就这一更六千一,求收藏。。。)
穿越进棺材?狂妾,153:揭穿(今天就这一更六千一,求收藏#br&g;古悠然闻言,当即就看向了对面的魏岑,果然见他眼眸里弥漫起了重重的杀意和愤怒。
留在这里吹冷风一来不利于她们的身体,二来也危险。
而把妹妹都交出去了的沈烈,可没忘记在顾希声正面迎上魏岑之后,赶紧站挡到了古悠然的身前。
显然他是预备一旦顾希声挡不住魏岑发疯行凶的话,他就要迎头挡住。
即便他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及魏岑十分之一。
古悠然见了他这动作,轻轻动容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没你想的这么严重,顾希声的情况很特别,虽然我也不肯定他是不是能取胜,但是总不至于使他自己陷入危险就是了!”
“姐姐!还是不要大意了!这个顾公子,说句实在话,也未必靠得住!”
“嗯?沈烈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难道你知道他的来历?”
对上古悠然好奇的目光,沈烈才知道他刚才那句话产生了歧义,让古悠然以为他手里知道一些顾希声的秘密一般。
连忙摇头,“不是那个,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个,魏岑,对姐姐你是情根深种,死心塌地,是绝对不会对姐姐你有危险的人!”
“可现在――所以,我觉得凡事没有绝对,姐姐还是多防着一点比较好!”
说着,沈烈猛地就更加放低了一点声音,又补了一句,“不怕姐姐嫌我多事,烈现在觉得姐姐府中带出来的这些人,都带着很大的不确定和不稳定性!”
沈烈这些话说完,古悠然也忍不住心中一凛。
倒不是她的立场不坚定,所以轻易的就能被沈烈的一句话给挑动了敏感神经。
而是沈烈的话猛地提醒了她这两天一直不愿意多去思考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那天半夜睡醒过来,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些人都去了那里?
冷忧寒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营地,大家在一起好照应的话,还言犹在耳,结果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却一个人都不在。
沈烈的目光很清澈,且绝对的真诚,语声也低声却诚挚,“姐姐,烈发誓,对姐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半点水分也没有,不说别的,就冲着姐姐为了静儿的病这么的费心,沈烈要是还蒙骗姐姐的话,天地不容1”
“沈烈,你别激动!我还是相信你的!”
古悠然见他说着说着,眼眸里湿润都在滚动了。
足见他是真的不曾说谎。
那么这么一来的话,就更加证明了,那个晚上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专门布了这个局。
也许,顾希声的那个阿姨的确是设计让邓傲来把她引出营地,但是却没想到营地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古悠然。
所以诱敌的事情顺利得简直一塌糊涂。
而古悠然现在肯定的一点就是,把营地的人都弄空,起码在短时间内都搬空的人肯定不是和那女人一伙的。
因为那女人若是有这本事的话,也不用叫邓傲来诱敌深入了,只要和那个设计迷晕了沈烈他们的人稍稍合计一下,足够把她古悠然直接于神不知鬼不觉中弄走了。
那里还会被她看穿她的真面目,猜到她和顾希声之间有关系?
现在她就想知道,若是顾希声的阿姨是真正给了她古悠然明亏吃了的人的话,那么暗中帮忙扶了一把梯子,挖了个坑的,给她暗亏吃了的人又是谁?
是冷忧寒,还是魏岑唐拓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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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的话,为什么都众口一默的这么的默契?
“那姐姐你现在可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么令人担忧了?”
“谢谢你,沈烈,虽然我的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和怀疑,但是我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不过你今天这么讲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梦,我最好还是不要做了,要清醒!”
说完,古悠然就抿嘴冲着沈烈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弟弟,其实这些事情你可以选择不说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观感,你这一说出来,风险就担大了,你不怕?”
沈烈被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眸,那么含着醉人般笑意的盯着,一时间觉得身体都轻盈了大半。
而此时,已经打到了废墟中央的顾希声和魏岑两人之间的情况也出现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此刻明显是魏岑压着顾希声在打了。
尤其是顾希声脑门上那斗大的汗珠,在黑夜的火把光芒的照射下,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再加上无双和倾城不时紧张的大喘气的声音,足够古悠然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场中、央去了。
显然对于顾希声这样一个光芒四射,令人见之难忘的大帅哥,就算魏岑本身就是府中的人,也不妨碍无双和倾城为他紧张和抽气。
只是顾希声怎么会――
古悠然美目不解,眉头稍皱地看着场中两人不正常的打斗。
同样是操控丝缎的顾希声,气力和精准度却远不及一开始的情况了,难道说顾希声的武功还不如魏岑?
没道理啊!
若是武功不如魏岑,早该落败了,现在看他打得虽然吃力,却还没到乱了章法的地步,只是看起来像是内力不继的样子!
等等!内力不继?
该死!
古悠然终于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
问题就出在顾希声的体内应该根本就没有内力,也聚集不起内力的。
她可没忘记初次见他时,他晕倒之后,她探查他体内的筋脉,发现全是绳索上一个又一个的堵结。
这等情况,真气都无法相通,他的内力如何能凝聚得起来?
可要是没内力的话,他操控丝缎的这股子力,柔和绵长有力地和内力没两样的力又是什么?
还有明明他双手都是剑茧,为什么现在使用的武器却是两条丝缎呢!
这种东西练好练出杀伤力可是不容易,比外门其他兵器都要难上三分。
而且对内气控劲的要求更高,古悠然完全拎不清,一个连真气都凝聚不起来的人为什么能练出丝缎来御敌!
看来这个顾希声也当真满身都是秘密啊!
不比她这个未来借尸还魂的人好多少了!
思忖方定,身形就已经飞掠了出去,两个纵身间,就已经插、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把顾希声给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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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你用不着激将我,我便是承认了又如何?没错,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倒是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爽快。
因为明白这中间所有的关节,沈烈更是笃定无比。
毛二叔一开始对沈烈的那句斩钉截铁的我信,还有些脸色不解,可随后,他的脸上就也同时露出了释然通透的神色。
果然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可不能小觑了他们的智慧。
“哈哈,古悠然,你这么说有什么用呢?你觉得你是能对付得了我,还是能留得住我?”
魏岑张狂地大笑说着。
古悠然目光冷静悠远,甚至于带着几分超然世外的淡然地看着他。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把你怎么样,顾郎武功比我好,他都一时拿不下你,而我这个半途出家练功夫的女人,自然更加不能力挽狂澜了!”
“你今晚要离开这里,很是容易!”
“不过――”
看着古悠然的那放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笑,魏岑本能的就有一种想要打烂她的脸的冲动。
太可恶了!
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讥讽似的看过和小瞧过呢!
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忍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冲动的时候,且不说这个女人只要是活着就是太过重要了,有些事情他那亲爱的弟弟都未必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因此古悠然不能死!
再就是就算她可以死,魏岑喜欢她,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下辣手,之前冒出来的想杀人的冲动,究竟是太冲动了。
亏得那个顾希声冒出来挡了下,不然的话,现在第一个遭殃倒霉后悔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于是乎,这个魏岑顿时觉得有点坐蜡了。
看着古悠然的眼眸里简直有种恨不得把她绞死,却偏生又没办法动手的无可奈何和憋屈。
想不通这女人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拐个弯,想出了这么坑人的主意呢!
偏生她还不怕你知道,什么都明摆着说出来的告诉你。
人家就是玩的阳谋!
“你――”
“我什么?还不滚?准备继续留下来自取其辱吗?”
古悠然却不等他更多的表态和言语,直接美眸倏地冰冷后就沉声呵斥了一声。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势就从她的身上猛地爆发了出来。
那种放佛一下子能藐视抹杀掉在场所有人的生命的强大厚重的威压,逼得所有的人脸色都不由自主的惨白了一下。
瞬间就有种大石头捶上了心口的重击,那一边内力浅功夫弱的小兵小吓们直接都比震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就是靠得最近的顾希声他们都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饶是如此,后背也瞬间汗毛倒竖,冷汗密集了起来。
更别提直接面临被古悠然这般气势铺面而盖过去的魏岑本人了。
当即一口逆血都吐了出来。
立即,看向古悠然的目光里再无半分轻视和愤怒,转而代之的全是震惊和恐惧。
可就是在他以为他是真正掌握了最大的底牌的人的当口,就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完全可以惊爆他心脏的事情。
这个古悠然体内竟然蕴含这样强大的力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人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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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和眼光出了问题,还是古悠然她才是真正隐藏的最厉害,欺瞒过了所有人的最聪明的人?
这样的古悠然的气运和命轮,真是那么容易被吸收的吗?
顾希声的心里猛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那人的计划可能会失败而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担忧。
心底此刻除了‘复杂’两字,已经无可形容了。
“夫,夫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谁都有些不敢在古悠然这般可怕之后再第一个和她说话了。
最后还是陆文生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上前两步,弯腰躬身地迟疑地唤了一声。
无双和倾城看得仔细,平时陆管家就已经够敬畏夫人的了,这会儿那腰杆子弯得更深了。
陆管家都这做派,她们作为贴身侍候的丫鬟就更加心底战战兢兢了。
古悠然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无意间给了大家怎么样的压力,和骇人的震荡波。
在她想来那一下肯定是能吓退魏岑的,毕竟她可是联合了灰雾qn们的强大精神力,专门的对着魏岑一个人施压的。
要是没效果的话,那不是也太扯淡了?
倒是没想过,还误中了在场这么多的副车。
是以,回过神,发现一干人都有些惊魂未定,战战兢兢的样子后,还以为是被之前的魏岑给影响的。
还好脾气的微笑道,“行了,不用担心,更不用怕,他是不敢回来找后场的。”
哎哟喂,我滴个好夫人讷!
我们那里是怕那魏岑回来找场子,我们怕得是您那!
只是这话,也就敢心里苦笑着喊,谁敢说啊!
“夫人,那,那现在怎么半?”
“咦?还能怎么办?吃饭,下山,然后睡觉啊,这天都黑了,难不成还能去做什么不成?”
古悠然觉得陆文生这话请示得很是有问题,不由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而看到夫人有这小动作,陆文生后背还没彻底消下去的冷汗,倏地一下又全冒出来了。
实在是夫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沈烈见状,自然明白问题出在那里。
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发憷这个时候上前说话,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他存善堂的地盘上,尤其是古悠然上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替他找回他两个妹妹来的。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保持沉默了。
顿时,只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就轻声地叫道,“姐姐,天都黑了,今天就不下山了吧,在山上小弟的住处委屈一晚上吧,我这就让人准备些吃的!累了姐姐这么久,也该饿了!”
“不下山?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山上的秩序?”
“怎么会?姐姐多虑了,若非时间太晚了,我都想让我爹也来谢谢姐姐您的仗义和大恩呢!”
“沈烈,这可别搞!好歹伯父也是长辈,怎么能让他来谢我?这样吧,我们的交情归我们的,就别惊动你父亲了。”
“今天就在山上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
“这――”沈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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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嗯!
穿越进棺材?狂妾,155:嗯!
“服软有用吗?那天你看我都放低到那程度了,也没见那女人露出一点点同情心啊!”
邓傲提起这个就不免想起古悠然对他的绝情。
到那时还谈什么和她成就一对亲密爱侣关系的目标?
所以,别说他不讲义气,这个难题还是踢球一样的踢回给大师兄比较好。
冷忧寒倒也没有因此就否定邓傲,知道他这也实在是被古悠然的态度给吓毛了。
缓缓地看向唐拓。
唐拓连忙瞪大眼睛,双手和脑袋同时摇摆了起来。
“大师兄,您看我做什么啊?我可没办法!老三他们没和古悠然那女人弄僵之前,关系和她处的最差的人就是我!”
“整天她看到我就没好脸色的!这一次,我又没站在她和小四的那一边,把本来就不好的关系,就更弄得僵硬了!”
“所以您若指望我去软语相求就有用的话,怕是――”
冷忧寒真不想指着他们的额头数落他们的没用。
可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一提到古悠然的时候,都一脸不争气的畏缩不前的样子,冷忧寒就心头忍不住有气。
难道真要他自己亲自出马?
可问题是,古悠然就能卖他面子?
不过是出于弄清事实真相的出发点,请求古悠然在要杀邓傲之前,给他一个机会自辩罢了,那女人就直接给他写了一张禅位书,以示心中的抗议和不服。
这等刚烈到简直媲美万年寒铁的性子,真的是他去说几句软话就能有结果的?
“那怎么办?”
好家伙!
敢情三人说了半天,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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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几人的纠结,古悠然自然是不知情,也不会予以
穿越进棺材?狂妾,155:嗯!,第2页
理会的。
短暂的在存善堂的总堂山上住了一个晚上之后,古悠然第二天一大早,不顾沈烈诚恳的请她留下多住几天,至少养好伤再上路的要求,坚持要立即离开。
因此,可以说此刻预备再一次跟着古悠然走的沈烈,和之前一路上跟随时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他这一次已经算是毫无负担和顾虑的了。
古悠然一开始看到他和毛二叔跟着,以为只是单纯的送她们下山。
可眼看着离开存善堂的总部都已经几十里地了,沈烈和毛二叔还在马车边跟着,不由立即叫停了马车。
然后就掀开车帘,把头给探了出去。
“沈烈,你怎么还送,还不回去,这都几十里地了!”
“姐姐你赶我走?”
“不是赶你啊,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已经送了这么远了,就别送了,接下来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姐姐误会了!我和毛二叔可不是来送您的!”
“不是送我,那你这是?等下,你不会是说准备和我一起走吧!”
“姐姐真聪明,正是!”
“胡闹!这怎么行!”
古悠然闻言,脸顿时一沉就骂了一句。
沈烈倒也不恼不怕,反而笑眯眯地问,“姐姐为什么不行?”
“沈烈,你一开始来找我的原因,你也知道,我也知道,这不全是为了你家沈静吗?”
“现在沈静的病情都已经好了,虽然魏岑的事情我没法给你一个交代了,但是这事情也纯属客观暂时上的困难,你呀,也别因此钻牛角尖!”
“姐姐误会了,您以为我跟着您是想要再找那魏公子报仇?”
“那你这又是?”
“烈是单纯的想要跟随姐姐而已!这事情我已经和家父也谈过
穿越进棺材?狂妾,155:嗯!,第3页
了,然后我爹很生气,昨天晚上就已经把我逐出家门了!”
“从现在开始,烈就没有家了,姐姐要是再不收留我,沈烈可就真的没地方去了,姐姐不会这么狠心的真不要我吧!”
“什么?怎,怎么会?你,你这是?”
古悠然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古悠然有点拿他没办法了,“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
古悠然叹了口气,满眼都是愧疚,“我还生你什么气啊,我那里还有资格生你的气啊!你说你好好的家,好好的生活,这下可都是被我给连累了!”
“我也说不了什么冠冕堂皇的保证给你了,因为那些保证,我自己不具备足够的实力之前,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更何况让别人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从而不敢伤害到和我有过关联的人?”
“只是,沈烈,你这样――可叫我怎么安置你才好?”
“姐姐现在何须为难?我还是你的弟弟,你还是我的姐姐,什么时候姐姐想要改变一下这样的状况,全凭姐姐高兴啊!”
“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是霸道刚愎的女皇一样!”
“姐姐不是女皇,姐姐是沈烈命中的贵人!”
“还贵人呢!把你都害得家都没有了的贵人?”
“罢了,先这么着吧,容我想想该怎么给你安排一条后路,总不能真的让你跟着我一辈子浪荡漂泊的,也太坑人了点!”
古悠然说着,就用手扶住额,有些无可奈何地嘀咕了一声。
“姐姐先不用急这个事情,你就当旅途之上多了一个同伴呗!说实话这些年我都没怎么好好的玩过呢!这会儿跟着姐姐倒是白得了一次周游列国的机会!”
“去你的,尽扯淡!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不知道你这是在宽我的心呢!”
古悠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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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155:嗯!,第4页
那点愁绪被他这么一冲,倒真是淡了不少。
想着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姐姐,说真的,您不会是真的打算把整个大陆都游历一个遍吧!”
沈烈的这个问题一出,连一直闭目养神的顾希声都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显然这个问题也同样是他想要知道的。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顾希声发现,似乎除了古悠然自己,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存了什么想法。
或者说,她这趟出门所谓的游历天下,到底是真的就为了看看山山水水,还是另有目的。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
古悠然很随意地点了点头,那架势,怎么看都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
“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有点心疼姐姐,你毕竟是一个女人家家[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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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冷忧寒的危机感(第2更,求红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5:冷忧寒的危机感(第2更,求红包)
说出这话的是冷忧寒。
一个没忍住,还是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而这话一出,魏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遽然地就想起身,但动作只做了一半,又重新面色复杂地坐了回去。
冷冷地瞪向唐拓,“唐拓,我可真没看出来啊,你对付自己人挺有能耐的!还懂得抓各种小辫子的嘛!”
唐拓闻言,也不禁有些窘了一下。
魏岑要是有这样的把握,也就无谓吃这么多的干醋了!
要是有这样的能耐,也就不至于这般患得患失了!
“你让三福找人去针对沈静姐妹,这是一记大大的昏招!小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出于什么心理要做这样的事情?”
“以你的智慧,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你偏偏这么做了,显然在你身上肯定有个很重大的秘密,令得你办法更多的思考,更多的冷静,
穿越进棺材?狂妾,15:冷忧寒的危机感(第2更,求红包),第2页
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我们明天一起去见夫人!”
“哼!怎么去见?就这么去的话,以我对悠然的了解,不会给我们好脸的,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顾希声,大师兄你这想法,提都不用提!”
魏岑还以为足智多谋的大师兄心中已经有了靠谱行得通的主意了呢,却原来他不过是想拖上自己明天一起去陪绑见悠然而已。
不由得一脸都是失望之色。
冷忧寒却面色沉着,从容静气的很,“自然不会只是这么前去。不管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如今遭夫人所厌弃驱赶,既然要回去,总要付出点什么,或者说,总要拿出点什么好让夫人有重新信任我们的理由!”
“我想有些事情,不妨做一次开诚布公的交换吧!”
“交换?”
唐拓,邓傲,还有魏岑不由异口同声地差异地重复,眼眸里都写满了问号。
显然对于冷忧寒心里的想法和打算,他们三人也都不明白。
至于交换这个词后面所涵盖的内容,就更加的一无所知了。
“是!告诉夫人一些她感兴趣,想知道,又没有渠道知道的事情,以博取夫人重新给我们一次同行的机会!”
“大师兄所指的夫人感兴趣想知道又没有渠道知道的事情,都包括些什么?”
唐拓毕竟早魏岑他们入门,是继冷忧寒之后,澹台神侯第二个弟子,因此也约莫知道一些后进的师弟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会儿听到大师兄冷忧寒提出某种似乎很重大的交换,他就不由自主往他猜测中的那个方向猜想和假设了起来。
顿时,神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和冷峻了几分。
“师傅在堪舆借天之术上独道的一些见解,和这些年所取得的一些成果,我想这些东西,夫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大师兄,你这是――”
这下换成唐拓坐不住了,只见他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然后,紧跟着反应过来的邓傲和魏岑也几乎立即也跟着站了起来,面露惊疑之色地看向冷忧寒。
“这,这是师傅严命过的,便是日后我们各自有弟子,都传授不得的,必要闷烂在我们肚子里的东西,大师兄你这是――”
邓傲的话只说了一半,可三人的脸色显然都已经写满了不赞同,坚决不行的字样。
便是被逐出了门墙的魏岑,看向冷忧寒的眼眸也同样写满了不能这么做。
而对于三个师弟都看他宛如他得了失心疯的表情,冷忧寒却想的很清楚,甚至于他的内心深处有更多的一种师弟们都不知道的隐忧。
总感觉自己等人都从一开始就被人深深地安排了命运的感觉。
看似个个都是名闻天下,位极人臣的顶端人物,但是其实,他们每个都在一条看不见又挣脱不出去的绳索内有限的活动着。
他原以为古悠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物。
可自从她从师傅自己给自己打造的地陵里面出来之后,她就宛如脱胎换骨,彻底新生了一样。
那种完全不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的感觉,令冷忧寒有了一种古悠然身上,肯定得到了某种超自然的造化降
穿越进棺材?狂妾,15:冷忧寒的危机感(第2更,求红包),第3页
临过的奇迹。
平心而论,他想得到古悠然的这个秘密。
远比从古悠然的手中接掌过神府大权,更加的对他有吸引力,而为这,他不惜用师傅所谓的严命之术来做引子!
只不过,这等心头隐欲,不能对他们言明罢了!
【第2更!br&g;
[本章结束]
159:转机来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159:转机来了!
“是的,师傅的确严命过不得对外传授,非但如此,我们师兄弟之间彼此私相授受也是不被允许的!”
冷忧寒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着,表示对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忘记。
“我想的很清楚了,师傅他老人家天纵奇才,英明无双,在堪舆借天之术上的造诣,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分别教给了我们师兄弟六人,你们又有那个敢说自己所学到的占了师傅所知的几成?”
这话那个敢说?
因此几人都沉默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用我从师傅那所学到的一部分,去和夫人做一次浅显的交流,也算不得是完全违背了师傅的命令,究竟夫人也不是我们的弟子,如今更是神府之主!”
冷忧寒的这些话虽然依旧不免有牵强之嫌,不过他们也不是真的要追究冷忧寒的罪状,只不过是因为这一条是师傅曾经严命过的底线。
如今大师兄竟然主动要跨过,他们就算是不反对的在一边默认,也是需要一点理由的。
因此,冷忧寒的这些话,就成了他们各自说服自己做让步的理由了。
那么得了冷忧寒这样的‘诚意’的表现和请求之后,自然是软下来,给他们一次新的机会的。
而邓傲嘛!
顾希声作为犯罪诱因的家伙都出现了,古悠然就算看见邓傲有气,也总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杀之后快了。
可以说,话讲到这份上,回去古悠然身边最大的障碍已经没有了。
所剩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是现在立即就追上去,还是再从长计议,更多商讨一下对策后才去。
“关于那个顾希声?大师兄是什么想法?”
魏岑本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求助冷忧寒,可眼下,他是真有点拿那个顾希声不知道怎么弄才好。
简直有点刀砍不动,水泼不进的难搞。
◆◇◆◇◆◇◆◇◆◇◆◇◆◇◇◆流白靓雪◆◇◆◇◆◇◆◇◆◇◆◆◇◆◇◆◇◆
距离客栈谈话两天后的清晨。
古悠然一行人已经到了中元国的最北边了。
再过去两个小城,就能直接到达边境线,然后进入这块大陆北方版图上的另一个国家了。
古悠然看过沈烈拿来的地图,发现这个大陆上的国家还真是不少,大大小小几十个。
有的国家很小,从东到西整个穿过也顶多就是三五天的路程,有的则很大,要走上几个月也不能走到。
文化南北差异也有些大,虽然目前古悠然还没有体会到这一点,毕竟如今都快要离开中元国了,而其实上,这整个中元国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美妙风景,那纯属都是扯淡。
她光是不断的踩陷阱,被陷害了。
要不是就是把时间都贡献给了马车车厢。
那里有半点令人心情轻松,快乐活泼的旅行的架势?
古悠然决定,等进入下一个国度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了,就算下马车走路,也总得看点什么,玩点什么,不然的话,岂不是白瞎了这一番坚持?
“姐姐,过了边境,有两条路可供我们选择,继续北上的话,我们就直接进入五云国,然后穿过五云国,便是白狼国、水灵王朝,最后进入雪国境内!”
“雪国有着整个大陆最漂亮的雪景,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体会一下别具风味的雪国风情!”
“要是姐姐嫌冷,不愿意北上的话,我们就不穿过五云国,直接从五云国内有名的水城杭城就转水道,向东去进入青河!”
“那样的话,沿着青河一路可以经过十几个国家的城镇部落,姐姐可以随意选择任何一个码头上岸!”
“只是那样一来的话,姐姐的旅程可能就无法做到统一有序的规划,因为青河是四通八达和横贯整个大陆的,有可能姐姐选择某一小城上岸之后,那个国家是夹杂在几个国家之间的一个。”
“姐姐游完了,觉得没兴趣了的话,除非回到码头继续上船,不然的话,再坐马车走内陆的话,可能会绕很远的路!”
沈烈说完,就静等古悠然做选择了。
却见古悠然听完他的话后一点为难和犹豫都没有的就笑了,“看把你给为难的,这有什么可想的,我这趟出来,本来就是没有目的,四处乱走乱晃的随性之旅!”
“因此那里需要一板一眼的沿着固定的线路走,想到那就去那呗!”
“只要银两货币是通用的,便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点姐姐放心,整个大陆,除了最最偏远的泽国,货币的形式不是固定的之外,其他任何国家银子和金子,以及一些连锁钱庄的金票银票都是通用通兑的!”
“既然这样,那不就是了?”
“那姐姐你的意思到底是北上,还是?”
“先不急着决定,进入五云国后休整两天再说!”
“好的,姐姐,五云国的情况要不要为弟的给姐姐讲一讲?”
“反正闲着也没事,讲一讲最好了,就当听故事了!”
古悠然一脸感兴趣的点头,没注意顾希声听到沈烈提及五云国时,表情微微变得有点阴霾的样子。
而沈烈刚要继续说,就听外面陆文生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了进来,“夫人,大公子派人来传信了,说是在边境线往北五十里处的驿站,恭候您前往一见!”
[本章结束]
160:要不要同意啊?
穿越进棺材?狂妾,160:要不要同意啊?(第2更)
古悠然听到这话,表情先是一凝,随后就又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说实话,这些天,冷忧寒他们一直没来找她,古悠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的淡定和自在。
马车内的气氛却不复之前的轻松恬淡了。
沈烈便先迟疑地叫道,“姐姐,大公子那边肯定不会是大公子一人前来的,你――”
“我知道!”
古悠然摆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沈烈见状,也知在古悠然心里怕是什么都已经想好了的。
便也连忙闭上了嘴巴。
“我与你一道去吧!”很少开腔的顾希声此时却轻声地说了一句。
古悠然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你最近两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
顾希声听到古悠然说出这样的话,眼神微微意外之余,就多了几分暖和了起来。
“没事就好!要是那里不好,就与我说!”
古悠然其实也有些不习惯这么关心一个不太熟的男人,顾希声与魏岑完全不同,不是她可以随意斥骂,更不是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种人。
可因为他们之间先有了肉、体关系,要撇清他们彼此完全的陌生人,又是不能的。
加上因为试探神府归属的问题,稍稍把气氛弄的有些僵硬了之后,该怎么和他继续看似和谐融洽的相处下去,成了古悠然很大的一块心病。
最好是顾希声自己受不了这样的相处,主动离开,可显然顾希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于是,她就不得不把沈烈也从外面召唤进了马车同行。
弄的这两天,无双和倾城这原本该贴身伺候的一对丫鬟,去了外面骑马。
两个本来都该避嫌的大男人,却和古悠然共处一个马车车厢内。
亏得现在这队伍里面,仅剩的这几人都算是古悠然的自己人,不然的话,光这情形让外人知道了,古悠然就全然不剩什么名誉可言了。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美女或者美男犯了错,总是比较容易被人忘记或者比较容易取得别人的原谅。
古悠然承认她也不例外。
尤其是看他脸色不太好,显得有些不那么精神,又多数时候沉默的寂寥的样子,那会不心软的?
见他笑,心都忍不住惊艳欢喜地在乱蹦着呢!
“那里有那么多气可生?我这人其实极端没用,只肖有人一个劲地跟我委屈,我便就觉得自己是有错的,自然了,前提是那委屈的人得长着和顾郎这样讨女人心软又惊艳的脸!”
这话一出,气氛就立即比之前要更轻松十分了,甚至于沈烈都有些皱眉的觉得姐姐当着他的面,就对顾希声说出这等近乎有挑、逗意味的话,委实是有那么点太轻浮了些。
他骨子里还是不太适应女人这般呃“外放”(外向放浪)的性情的。
是以,感觉便有些坐不住了。
强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告罪地说了一句,“姐姐,为弟的觉得有点气闷,想出去骑马透透气!便先不陪姐姐了吧!”
古悠然一愣,侧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甚至于耳根都有些发红的沈烈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理解的点头,“行,你去吧!”
沈烈一离开,就听顾希声轻笑了出声,“看来你我惊吓到你这弟弟了!”
“早知道他脸皮薄到连这样的话都听不得,我便早该逗你说的,如此,马车里也就能更宽敞一点,我们也能更多一些说体己话的时间了!”
“是吗?顾郎真要是想和我说体己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古悠然同样语气轻松调笑地说着,显然没把顾希声的话当真。
的确,比起顾希声,沈烈纵然和他年纪看上去差不多,处世经验上还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顾希声多的是办法把他这个电灯泡弄出去。
他却没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同样不想和古悠然单独共处一室,因此刻意留了沈烈这一个第三者存在着?
不过既然古悠然自己也是这想法,也就谈不上责备顾希声了。
此刻也不过就是互相玩笑似的抱怨罢了。
“娘子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只是不知为夫的从现在开始改正,娘子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顾希声说着,眼神就似乎神情期待的落到了古悠然的脸上。
古悠然一怔,听懂了他言下之意便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这马车里不再让沈烈上来,其实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就是,不管冷忧寒这次会用什么代价换回古悠然的同意他们继续回归队伍。
但是起码在这辆马车之上,冷忧寒也好,唐拓
穿越进棺材?狂妾,160:要不要同意啊?(第2更),第3页
,或者魏岑之流的也罢,都别想上来,这里就是他顾希声和古悠然的专属空间。
这算是他对即将可能变复杂的场面,提前抛出的决心和挑战吗?
那她要不要同意呢?
【第2更br&g;
[本章结束]
161:合欢二次发作(第1更,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61:合欢二次发作(第1更,求荷包!)
若是同意的话,不用问,等魏岑他们一行人回归这个队伍后,肯定不会消停得下来。
虽然很快他又若无其事的坐好,但是那样子落在古悠然的眼里,已经很受怀疑了。
当即目光就狐疑地看了过去,“顾郎,你真的没事?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这一会儿工夫比之前又更加不好了?”
“没事!娘子你多心了!”
顾希声一脸云淡风轻的笑。
古悠然这一次却没有再这么轻易的就被糊弄过去,而是立即倾身就把手探了过去,目标顾希声的额头。
顾希声本能的往后仰,躲开她的手,却在古悠然责备和坚持的目光盯视下,又不得不讪然的重新坐正身体。
眼睁睁地看着她细嫩的玉手,落到了他的额头上。
体温不烫,甚至还有些微微发凉。
古悠然判断顾希声并不是在发烧。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她的手落到他的额头上后,轻微地颤抖着。
“娘子,你真要知道?”
“你说呢?”
“好吧!本来为夫的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想多给娘子一些适应的时间的,可既然娘子你坚持要看,那为夫的也不能太违了娘子的好意!”
嗯?
古悠然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头啊!
可是具体那不对头,她又来不及思考,就又听顾希声声音轻柔地唤道,“娘子,你靠近一些,我让你看看我究竟那里不舒服!”
古悠然下意识地就直起些身体,往顾希声的面前,移了过来。
而顾希声则作势一边从袖中伸出手,一边想要撩开长衫下摆的给古悠然看的样子。
古悠然完全没防着顾希声这动作有什么问题,还道他的不舒服病根是在腿上的。
“要是单单交、合一次就能彻底解开的话,它也就排不进天下奇药十大至尊中的前三了!”
“什么?那这情毒合欢该如何才能彻底解掉?”
“无解!”
“无解?”古悠然错愕无比。
不相信顾希声这样的人会用这样的东西祸害他自己,但是看他的脸色,观他的眼神,又全然是不像撒谎的样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欢一经下到阴阳双方体内,就是一生一世痴缠,根本无解!”
“我――擦――”
饶是古悠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顾希声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种想要把发明这种东西的人拖出来鞭尸的冲动。
人家的春、药顶多就是一次性的,它这倒好,还一辈子了。
亏得是中了这合欢的男方是顾希声这样的美男子,要是是一个丑八怪,难道她也要和他去痴缠个没玩没了?
不过回头一想,不对啊!
顾希声的合欢毒发作了,按说她也该有反应才对啊,她怎么半点都没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联想到第一次她自己的手掌变黑之后,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古悠然心倏地一动,当即就在脑海里唤起了灰雾qn,“你们看看我体内有没有奇怪的毒素?”
“主人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们在,任何毒素都不能伤害到主人你的身体!主人您现在的身体十分的健康,什么毒都不存在!”
“我说的不是****的毒,是类似于催情素之类的能使人情、欲、勃、发的毒素!”
“主人若是担心那位顾公子口中的合欢****的话,那完全不用担忧,那种药性虽然奇怪,我们的机制反应稍微慢了一些,不过还是已经给主人您分解和驱除干净了,因此主人不用担心会像顾公子这样发作!”
果然!
古悠然料到了她体内应该是没有这药性了。
不然的话,没道理她完全不受影响的。
现在qn证实了之后,她也就更放心了。
不然的话,真要是还残留了药性在体内,每隔一个阶段就发作上那么一次,那该多么狼狈和丢脸?
既然自己没事了,古悠然自然立即把关心的方向转移到了顾希声的身上,“那顾希声体内的情毒合欢,该用什么办法驱除?”
“回答主人,这个我们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你们能把我体内的分解干净,当然也能把他体内的分解干净啊!”
“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的使命
穿越进棺材?狂妾,161:合欢二次发作(第1更,求荷包!),第3页
就是确保您安全无忧的活着,至于其他的生命和个体,不再我们的权限范围内!”
“那我命令你们去帮忙都不行吗?”
“主人的这个命令可以有,但是要驱除药性,必须我们在生命体内部才能做到!而我们不能离开主人您的身体,因此主人的命令,我们没有做到的可能!”
“那你们就暂时先离开我的身体,去把顾希声的药性驱除掉之后再回来就是!”
古悠然想了想就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却不想几乎立即得到了一句熟悉到她要抓狂地回答,“对不起主人,您没有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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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162:为什么?(庆祝狂妾第一个50万字。。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62:为什么?(庆祝狂妾第一个50万字。
“次奥!合着照你们这么说,顾希声喂给他自己吃的还是不合格的残次药品?”
“是的,主人!”
“是你们个头啊!还是呢!人家发明这药剂的人要的就是顾希声现在发作后这般可怖的效果!你们就说,要是没有服用了合欢毒的另一半的人的体液融合的话,顾希声会怎么样?”
“根据药性分析,会使得服药人体内的细胞分裂速度逐渐缓慢到近乎停止,最明显的显现在体表的症状就是肌肤慢慢失去光泽,皮肤干瘪,脸色难看,精神萎顿,有如大病一场,人也会越来越怕冷……”
qn越说,古悠然的脸色就越难看。
因为这些情况可不就是顾希声现在身上就已经出现了的特点了吗?
“那我现在去给顾希声随便找个女人行不行?”
“回答主人,不行!体液配型不对!”
“擦!体液还配型!亏你们想的出来,我说你们不会是故意想要坑我吧!”
“主人,根据服务使命的条约规定,我们qn没有坑害主人的权限。
灰雾qn们一顿跳跃,似乎在消化和理解古悠然的真正意图。
好一会儿,不带任何感***彩的机械声音又响了起来,“主人不愿意吗?”
“可是我们分析了主人您的理性细胞和感性脑波,得出的结论是主人您是很高兴自己将成为顾希声的唯一的伴侣的。为什么主人您要说您不愿意呢?”
“轰――”
古悠然只觉得一阵羞愤猛地冲向了头顶!
气血也瞬间不受控制的涌向了头部!
若不是视线里还映着顾希声沉静中透着几分愧意的脸庞的话,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大吼出来了!
该死的灰雾q
穿越进棺材?狂妾,162:为什么?(庆祝狂妾第一个50万字。
“现在开始,没我的命令,不许苏醒!赶紧给我休眠过去!可恶!”
“是,主人!请问主人,在我们即将进入休眠之前,是否需要我们重聚互补配方的药性?”
古悠然的脸血色更浓了。
尼玛,她很想大吼着说不需要!
可眼帘里,顾希声不太健康的脸色,还刺眼地在她面前晃动着呢!
尤其是他的一只右手手掌颜色都已经变了,说明情毒合欢的药性已经发作有一段时间了!
真的不给他解?
看着他逐渐变成灰雾qn们口中近乎渐冻人的状况?
丫的!
根本没得选择嘛!
想到这个,古悠然就更加恼羞成怒,“你们不是很会分析吗?还问什么问?”
灰雾qn们又是一顿静默地跳跃,两秒钟后,不可爱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主人,药剂分子模拟重聚完毕,qn们将进入休眠!主人,期待您的下次召唤,再见!”
古悠然见到那团灰雾,终于又静静地蛰伏起来的样子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那种满脸滚烫,被害臊给弄的充血升温的脸庞,还是一时间降不下太多的温度。
这时,顾希声微凉的手指却缓缓地抚摸上了她滚烫通红的脸,口中悠缓地说着,“娘子,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生气了!”
“我本不想让你看的,你非要关心我,你说我本来就在努力的抵制你的味道,你的存在对我造成的巨大的诱、惑,你却还要靠近过来!”
“哎!”
说着,他轻缓地叹了口气,似乎显得很无辜,很惭愧,且也很无奈的样子。
可古悠然却从他明亮到了极点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澎湃渴望到了极点的占有欲!
知道她这下可算是又把自己送进‘郎’口了!
丫的,她怎么就忘记让灰雾qn们休眠前,把她的**道给解开啊?
失策啊!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同样叹了口气道,“顾郎这是打算要吃人了?你好歹也先放开我,我也好配合配合你,马车车厢空间本就不大,顾郎不会打算就这么硬来吧!”
听到古悠然说出这话,顾希声明显一怔。
轻抚在她脸庞上的手指也停顿了下来,意外地看向她,似乎在分辨她这说的是真话还是试图用这样的话,好放松他的警惕。
“顾郎这么看着我就没意思了!我既已经知道你情毒合欢发作了,我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般憔悴下去?”
“还是我说我愿意你却是半点都不相信我的?”
顾希声这下可真是有点意外的说不出话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古悠然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或许窥探了她真正心底想法的灰雾qn们是知道的,可她自己却不想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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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162:为什么?(庆祝狂妾第一个50万字。。求荷包!),第3页
;所以她笑着说,“就为我家顾郎是个美男子咯!”
“是吗?”
顾希声却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显然对于古悠然这个答案并不相信。
不过既然古悠然不愿说真正的原因,他此刻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根究底。
挥手便解开了加诸在古悠然半个身子上的禁锢。
这一番动作似乎把他的气力耗费掉不少,但见他的脸色越加萎顿了几分,而右手手掌上的白漆色,也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手腕以上处蔓延。
[本章结束]
163:艳(此章 别跳订,求荷包。。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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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古悠然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脑后的大掌,得以把头稍稍抬起的喘上一口气。
而此时,经过灰雾qn重聚的情毒合欢的药剂分子估计早就已经被激发了药性,这一会儿间,古悠然也只觉得身体迅速的发烫热欲了起来。
本就魅人无比的眼眸里,因为热吻,更是升腾起一股水汪汪的湿意,看得顾希声早就挺立的腹部处,更加紧绷了起来。
“娘子,你这个妖精!”
“顾郎,你才是个坏东西,你好歹让我喘口气,差点没被你憋死!”
这话真是又娇又软,听得人骨头都能酥上三分。
顾希声这下可那里还等得了?
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使力间就要再度把她的人往自己身上拉。
“哎呀,你轻着点,别叫外面听见!”
两人都不是初哥初姐了!
彼此的身体的望也是藏不住的。
再说了,古悠然既然同意了,本就是要与他做这样的事情的,自是不会故意吊他的胃口,不给他。
只是这毕竟是行动中的马车,隔着薄薄的车厢一层木板,不远处就是陆文生和沈烈他们。
这真要是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可是会脸面上都不好看的。
毕竟还是大白天的,况且他们两人的身份都很特殊。
只是顾希声的情况实在是等不了更久了,古悠然也只有先给他把症状解决掉了再说。
≈
穿越进棺材?狂妾,163:艳(此章别跳订,求荷包。。7000+),第2页
不然等见到冷忧寒他们之后,这样的机会就更难寻了。
顾希声如何不懂古悠然的顾忌?
他自己是个男人,可不等于这等白日宣淫的事情,他就不脸红。
更何况他清楚古悠然这般不惜名声,说到底也是为了救他,毕竟情毒合欢的主控权在她身上,而古悠然她显然还没到毒性发作的时候。
他却已然先一步控制不住了。
她完全可以不给他,看着他狼狈,可她没有,甚至一句同情的解释都不曾有,就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配合了。
直捣黄龙般地就覆上了古悠然的花园密地。
隔着薄薄的一层丝绸亵裤,一个温热和潮湿的触感就透掌而来,那是属于成熟、女人特有的体感。
诱、人、芬芳、处处透着一股汁液饱满,引人垂涎欲滴的采摘感。
古悠然的身子在他的手霸道的捂上她的密地的当即,就激动的颤抖了一下。
那种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久违的雀跃和激动,似乎在回应他的热望一般。
不几秒,那层光滑丝薄的亵裤中央处,就被一团湿润黏滑的汁液给渗透沾湿了!
顾希声的手指顿时便更加放肆大胆的滑动,探进探出了起来,那被欲、火点燃的黑瞳眸底,颜色更加暗沉紧缩到了极点。
“唔……”
古悠然的眼底也升起了更多的热气,那也是情动欲热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
穿越进棺材?狂妾,163:艳(此章别跳订,求荷包。。7000+),第3页
本来就握着小顾郎的五指,也开始较快的上下滑动摩擦起了它。
让原就在她掌心不安分的不断的粗壮热硬的小顾郎,这下更加肿大了一圈。
“娘子!”
顾希声忍不住低喘地催促了一声。
古悠然虽不算是久旷之身,可毕竟也是经历过了望洗礼过的人。
男女摩擦到了这等地步,那里还耐得住继续没完没了的前、戏?
当即松开纤细柔嫩的五指,然后就双、腿跪在他腰腹两侧,抬起臀、部,就任顾希声扯落已经被濡湿了的亵、裤。
修长的手指立即无遮挡无阻碍的先一步探入潮湿温热的蜜径内,做最后的确认。
在看到古悠然眉梢眼底也全然都是急迫的风、情之后,顿时再无顾忌地就抽离手指,改做扶紧她的腰肢。
微微挺腰往上,一个用力,就听稍稍悠长地一声抽气声中,那火热坚硬的物事,就深深地嵌入了潮湿紧热的港湾深处。
“嘶――”
“娘子,好热!为夫的要开始了,娘子你可要控制住,不要乱发出声音哦!外面你那弟弟沈烈他们可离得不远!”
只听顾希声极为轻笑低声间说完这番话后,那健硕的腰就开始向上发力了。
“顾郎――不行了!唔,轻点――”
古悠然不得不如蚊蝇般地发出求饶的鼻音。
只可惜这样的声音听在顾希声的耳朵里,只觉得更加的令他激越。
干脆一把扯落还半挂在古悠然脖子上的肚兜,直接团成一团塞进她的口中,然后眼神催眠深诱般地看向她,言语简短地道,“娘子,
穿越进棺材?狂妾,163:艳(此章别跳订,求荷包。。7000+),第4页
忍一忍!等我一起!”
便更加用力的狠狠冲、刺了起来。
那频率比之前猛地加快了一倍都有余。
只顶得古悠然差点一口气都没上来,想要发出声音,发现连最简单的嗯嗯啊啊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膛上。
任由细软的腰肢,如同无依的垂柳一般被顾希声的双手掌控着摇摆的方向。
立时,作为他激烈冲杀的回击,古悠然花径内的嫩、肉也几乎立即开始了激烈地蠕动和收缩着。
紧紧地将小顾郎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箝住,且越箍越紧。
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古悠然体内喷发出的一股蜜汁,完整地全部地浇在小顾郎的顶端。
当即就让英勇无敌的小顾郎,体会到了一把那蚀、骨销、魂般地酥麻快、感,差点一个没控制住就也跟着释放出来。
好在关键时候,猛地停顿了两秒,这才稳住。
然后就是又一通疾风骤雨般地狂冲猛撞,整整又百来下,终于到了压抑不住的爆发前一秒。
“好娘子,吸气,快用力收一下……啊――太好了!”
“娘子――你太美了!”
古悠然的耳朵里却已经收不进这赞美和夸奖了。
她只觉得双脚酥软,双腿下沉,那花\心深处更是被那浓稠的滚烫喷洒的酥麻无比,身体都不自禁的在全身颤抖。
若非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又在最后的关头,被狂放的顾希声把头死死的按在他的肩膀处,不然的话,依着那极致的欢愉到达的刹那,她铁定是要叫出声音来的。
可饶是压抑至此,车厢里动静终于还是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怀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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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居然还有这本事?(求收藏,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64:居然还有这本事?(求收藏,求荷包!)
一听两个时辰的字样,古悠然就更加暗自叫苦不迭了。
古悠然只得静静地喘气,调训呼吸地扬声对外说道,“那也好!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再叫我,我看会书!”
说完,马车的车轱辘似乎猛地滚过了一块不小的石头,立即就是一个大的震荡。
古悠然顿时“啊――”的就叫了一声。
这一声娇媚如丝,引人犯罪到极点的声音,自然是因为那一下颠簸,可把古悠然顶的不轻。
小顾郎蘑菇形状的顶端可是几乎整个顶进了花心深处。
这一下几乎把古悠然的心脏都从体内给刺激到胸腔外面来了。
难以还能压抑得住?
自然,外面离得不远的陆文生和沈烈,也措不及防间听了个清清楚楚。
陆文生还好,虽然一刹那也承认被夫人这声充满诱\惑的声音,给叫的差点没出丑。
但是想到里面那人毕竟是高不可攀的夫人。
因此不过是脸色尴尬窘迫的涨红了两个呼吸,就赶紧离马车稍微远一些的就遮掩了过去。
但是正当年轻气盛的沈烈,就没这么幸运了。
几乎立即,属于年轻人健旺的特征,就立即从小腹处,站直,敬礼了。
非但如此,沈烈甚至觉得还有一股子酸麻刺激从后腰脊柱底端一直蔓延,急遽快速地到达了他的头颅里面。
简单的说,就是古悠然这么一声无意中逸出来的娇吟,把沈烈全身的yu望都给瞬间激发醒了不说,还让他的大脑都瞬间高\潮了一回。
不过不是痛的,而是被那一瞬间的快\感给逼出来的。
身子已经完全无力地歪倒进了顾希声的怀中了,却还要分成些精神去应付外面沈烈的‘关心’!
尼玛,能不能不要让她这么辛苦啊!
“嗯,没,没防备,颠簸了下,头撞到小,小几的角上了!”
一听古悠然撞到了头,沈烈大吃一惊,yu望倒是消下去了几分。
连连问,“撞的严不严重啊,要不为弟的进来给姐姐看看?”
什么?
一听到沈烈说要进来看看,古悠然的内\壁顿时就是一阵紧缩,忙不迭阻止,“别,不用了,就撞了下而已,不要紧,现在路,不好走,给拉车的马减轻点负重吧!”
“就不要上来了!”
古悠然好不容易才有些颤抖地把这些话说完,之后,再也忍不住狠狠地低头就在顾希声的肩膀上无声地狠咬了一口。
这个坏东西!
都是他!
要不是他使坏,她那里用得着这么狼狈的就隔着一层木质的车厢就对着沈烈说谎。
顾希声也不喊疼,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是他看也不是有仇不报的君子,在古悠然狠狠下口咬了一他肩膀一口之后,他家小顾郎,立即就重重地又一次顶进了花心深处。
不多时,古悠然的身体表面就已经完全被一层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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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薄汗给覆盖了。
洁白似玉琢般的纤长脚趾在看不见的布袜子里也在蠕曲僵直。
更别提双颊如胭脂血染般的润红模样,真是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对此,古悠然不止一次用嗔怒,幽怨的眼神瞪向顾希声!
但却不知道顾希声就是喜欢看她这样,且是越看越兴奋,越兴奋,也就越坚硬,越坚硬越持久……
在经过一段最坑洼凹凸的路段时,两人的身体随着车子的一高一低地抛起,更是回回都狠狠入到最深处。
“唔……啊……”
古悠然实在压抑不过去,也会间歇性地吐出一两声轻微的声响。
好在车厢颠簸的实在很厉害,加上路况不好,行车过程中本来就有不小的响声。
倒是没再让沈烈他们听见。
只是饶是如此,这一场欢爱结束的最后,古悠然已经汗湿的像是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自然,在身体和yu望上,两人也彻底是high到了顶端。
◆◇◆◇◆◇◆◇◆◇◆◇◆◇◇◆流白靓雪◆◇◆◇◆◇◆◇◆◇◆◆◇◆◇◆◇◆
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古悠然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那柔软的芳草,此刻早已经被汗水,汁液,还有那浓白的粘稠,给沾湿染透了。
已经习惯了被贯穿的艳绯之处,湿漉漉的花瓣仍一开一阖地颤动着。
那模样惹人怜惜的让刚撤出来的小顾郎,就蠢蠢欲动的又想进去了。
古悠然浑身发懒地半闭着眼眸,微微地喘息着,感觉到他的手指,似乎还有些不干脆不死心地轻抚那花瓣之处。
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够了啊!好歹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要再敢多碰我一下,可别怪我真和你翻脸!”
顾希声表情似乎有些微微地委屈和不舍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拿开了手指,俯身重新把她抱进了怀中。
爱怜地吻着她湿漉漉的发鬓,似乎很是听话的点头,“好嘛!不来就不来了!”
“还,不给我穿上衣服?一会儿你打算让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在里面都干了什么?”
古悠然要是现在但凡还有点力气,她是真想狠狠先把顾希声这家伙给揍一顿。
只可惜,她现在浑身发软,似乎是体力跟着高、潮一起被释放掉了一样。
不得不眼眸无力地指望顾希声帮忙善后了。
顾希声拎起一边已经被汗水和体、液都弄的湿漉漉,且皱成了一大团的衣服。
无声地用眼神看向古悠然,似乎在说,只要娘子你一声说这衣服还可以穿,为夫的立即给你穿上。
古悠然一看那衣服,就有些嘴角抽搐,无语中。
显然是个人都知道那衣服是穿不得了。
那可怎么办?
干净的换洗衣服可全部都在后面驮着行李的马背上呢!
都是这个坏东西!
古悠然光想到这个,就气得不行!
眼看着马车车厢又平稳了起来,显然离地头不远了,要是到了地方,该她下车了,结果她身上还不着寸、缕的,这可像什么话!
而本来她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狼狈的。
明明一次就已经解决了问题的顾希声,非贪心的要多折腾她一顿,害得她现在非但没有了穿衣服的力气,干脆连衣服都没得穿了。
古悠然忍不住委屈了。
这一委屈,眼圈就转红了去了。
顾希声一直饶有兴致看不够地在看着她高、潮余[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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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沈烈的心思(3000+ ,第一更)
穿越进棺材?狂妾,165:沈烈的心思(3000+,第一更)
古悠然听了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之所以会这样,都是谁造成的。
又从被颠簸的路段震的东西有些凌乱了的马车车内小壁柜内,取出了几个小瓷瓶,又从小几下面把熏香的香炉给取了出来。
往里面添加了几味浓香之后,赶紧点燃开来。
而此时,马车之外,无双和倾城她们的目光和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拿着东西从车厢里出来的顾希声给吸引了。
顾公子果然不愧是可以和大公子比肩的美男子,当真是不管怎么看,都俊美的无可挑剔。
虽然此刻的脸庞似乎有些白的不太正常,而且表情也有那么点不太好看,可是当真不损他半分风姿。
当然了,这样的话,她们心里想想就可以了。
若是上前去和顾公子这么讲的话,估计人家顾公子肯定会以为她们是在变着法子笑话他晕马车还呕吐的事情了呢!
是以,虽然她们都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一大包分明是马车内床单包裹的东西,但是却谁也没有那么没眼色的上前说要去帮忙。
二来万一只是另一种误会呢!
沈烈不得不这么侥幸地思考,毕竟那可是颠簸不停的马车,尤其是此去的路途为的是见大公子冷忧寒。
照他对姐姐古悠然的了解,她这会儿心里应该盘算着见到大公子该说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对,而不是在马车里,光天化日之下,与顾希声……
只是不管怎么样,看着顾希声走远分明是去处理那包东西的背影,沈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理很不舒服。
有一种想要莫名抓狂发火的躁郁。
问题是他还不是姐姐古悠然的男人,只不过他心里知道,从他离开存善堂,离开沈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成为她某一个跟随的男人的准备。
不过这些究竟是他自己的打算,作为古悠然一方来说,她的毫无所知的。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毕竟古悠然身边现有的几个男人,那一个拉出来都比他沈烈优异太多了。
要是光是比这些的话,他没有一点点机会和可能。
他必须要有点其他什么东西,好让姐姐觉得不能缺少他。
这是他要琢磨的东西。
正思忖间,就见陆文生走向了马车,沈烈赶忙叫住他,“陆管家!”
“烈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管家可是要去看姐姐?”
“正是,顾公子下车来透气,却没见夫人下来,夫人一贯爱洁,我想去看看夫人可有什么额外的吩咐!”
话虽然讲的很漂亮,不过沈烈还是从陆文生一闪而逝的担忧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端倪。
显然陆管家对这个半途冒出来加入到了这个队伍,还堂而皇之日夜宿在了姐姐车厢里的顾希声,骨子里并不信任。
嘴巴上喊的再客气,叫的再恭敬,也改变不了他的忠诚不会给他。
所以见他独自下了车,不晕马车的夫人却没下来,以陆文生对古悠然性情的了解,不能不产生一点怀疑。
因此见顾希声走远,他便要去看看。
沈烈倘若要是没发现顾希声身上传过来的那淡淡的特殊味道的话,肯定是不会阻止他这么去做的。
但是现在无意中闻到了那味道之后,他当然不能让陆文生就这么去马车里,因为车厢是个几乎封闭式的空间,里面的味道只会更浓重。
陆文生都是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不可能会分辨不懂那种气味。
即便姐姐是他的主子,可这个时候,他还是有必要保住姐姐的脸面。
闻言,连忙道,“陆管家,还是我去吧!我瞧着姐姐不下来透气,约莫是有点气恼了!”
“只可惜我们水袋里的水都已经用光了,不然的话――”
沈烈的话说的很浅,不过陆文生却一听就懂了。
他的意思是夫人之所以不下马车,估计是觉得身上被吐了,心情和脸色都很糟糕,偏生这一路上已经没有时间和条件可供她洗个澡之类的。
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没亲眼见到自家夫人,他总是没那么放心。
要知道之前的岑主子的事情出了之后,陆文生现在看谁都觉得会不会突然间就一变成两个了。
而沈烈正是窥出了他这样的担忧,主动提出要去马车里看看。
陆文生想了想也好,毕竟不管怎么说,烈少爷也是夫人自己认了的弟弟,算是她的亲人了,那么就算心中不痛快了,也不至于给太难看的脸色给烈少爷看。
而他只是想确认夫人一切都好,不是非要钻进马车去看一眼夫人的。
如此一权衡,陆文生就顿时顺势感激地点头,“烈少爷说的也有道理,那夫人那里就有劳烈少爷去看看了!”
“陆管家你真是太客气了,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啊!应该的!那我这就去看看吧,要是可以的话,陆管家你还是找人去前方驿站通知下大公子他们吧,毕竟这样一来,我们可是比预定时间早了好几个时辰就到了!”
陆文生一听这话,也觉得十分在理,当即就慎重地点头。
“烈少爷说的极是!文生这就去安排!”
说着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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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面疾走了过去。
而沈烈也脚步轻快地朝着马车走去,而无双倾城看到他的动作,也都跟着来到车厢近前。
“姐姐,是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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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166:顾大哥?(第2更,3100+)
穿越进棺材·狂妾,166:顾大哥?(第2更,3100+)
古悠然闻了闻车厢里的味道,虽然还若隐若现可以闻到淫、靡后的味道,但是大部分的味道还是被几种调配后的香料给压制了下去。
若非那经过情、事后特有的明润光泽的脸庞,和宛如被清泉濯洗过的尤其明亮耀眼的眼眸,其实已经宣告了某种不可见人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的话。
光看这表面的镇定情形,还真不敢怀疑。
沈烈的心思不由有些小复杂了起来。
进车厢后,也就不由神情稍稍不自在了点。
古悠然多么犀利敏锐的目光啊,一眼就看出了沈烈的不自然,不由一怔,那里还不明白,定然是她和顾希声的事情还是露了点行迹。
其实想来也是,毕竟车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掩盖的再多,也总是和之前不太相同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幸亏进来的人是沈烈。
“沈烈,怎么了,不是来看我吗?怎么进来了又不说话了?”
“呃,姐姐,没,没什么,我正好想事情,有一点点走神,姐姐你没事吧,似,似乎顾公子他晕马车了?”
这其实都是鬼话。
古悠然听了这话,却怎么都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连忙清咳了两声,“咳咳,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好在接下去的路已经是比较平坦了,嗯,那什么,一会儿他回到马车上来,你就不要提这事了!”
“好的,姐姐!”
沈烈连忙一副听话受教的样子。
然后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的披发后,迟疑地问,“姐姐,马上就快到地头了,为弟的学过梳发,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为弟的给您重新梳个发髻吧!”
古悠然看了看自己长发,又看了看沈烈小心翼翼的提出这话的神情,不由莞尔一笑。
“好啊!求之不得呢!”
顿时招了招手,还主动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好让沈烈绕到她身后来。
“我还没见过会梳女式髻的男孩子呢,今天就让我看看我家弟弟的手艺!”
沈烈听了这话,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笑容,“我是家里的哥哥,小时候总看母亲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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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妹妹梳头,看得多了,也就学了些!”
“只是父亲看到了会叱责我整日里不怀大志,因此倒也没有用武之地,姐姐的秀发如顶级的丝绸一般,当真是漂亮的很,让烈的手都跟着有些痒了!”
“不过姐姐可不要嫌弃的烈的手艺就那么点了!”
“怎么会,尽管放心大胆的梳,那怕就是梳一个最简单的,那也是我家弟弟的心意!”
沈烈这才缓缓地来到古悠然的身后,因为古悠然本身就是盘坐着的关系,沈烈的个子又比古悠然高出去不少,因此想要给她梳头的话,沈烈的身子只需要跪直起就正好了。
不由一怔,笑了起来,“看来烈你是早有准备啊!”
此时,沈烈修长的手指已经拢上了古悠然的发丝,感受着手指间那细滑顺柔的发丝,以及古悠然身上传来的浓郁香馥的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不由心神一荡。
差点没听清古悠然说了什么。
好在反应快,立即就答,“姐姐这可是冤枉烈了,我这篦梳可是和姐姐你们女孩子用的不同,这是我们男人用的!齿与齿之间的距离比较宽!”
说着还把手中的篦梳给递到前面。
古悠然拉过沈烈的手,就着他的手看了眼,点了点头,“倒也真是的,看来是姐姐我冤枉你了!那就辛苦烈梳个头吧!”
正说话间,车帘再度被掀开,已经‘散步’结束的顾希声刚好跨了进来,也正好看到古悠然拉着沈烈的手的这个画面。
顿时本来还嘴角含着一点点笑容的俊美面容,当即就有点僵硬住了。
古悠然倒是没觉出那里不对头,反倒是沈烈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本来就跪坐在古悠然的身后的,古悠然这般拉着他的手到她胸前的姿势,从顾希声那个进来的角度看过来的话,绝对是他从身后整个拥着古悠然的感觉。
也就是说,怎么看他们这姿态都是极度暧昧和不合适的。
别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就算是亲兄妹,成年之后男女也是授受不亲的,两人这样的模样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有失礼仪和有碍名誉的。
更何况对于顾希声而言,小半个时辰之前,这女人还玉、体、横陈在他的怀中,任由他肆意怜爱呢!
他不过就下个马车处理掉一些东西而已,这沈烈就上了马车和他的女人这样了?
一时间空气中放佛能听到无声的火花四溅一般。
顾希声的目光只是很短暂的看了一眼古悠然后,就泰半落到了沈烈的身上。
沈烈初有点尴尬和小囧,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顾希声隐藏在暗中的锐利后,却也立即被激发出了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勇气。
当即也毫不退缩地就这么回视了过去。
足足三十秒,两人都一动不动地就盯着对方,古悠然这下那里还能不反应过来,顾希声也打翻了醋坛子?
顿时,她又觉得头疼了起来,却还不能不说话,因为气氛会更尴尬。
“顾郎,走动散步了下,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听到古悠然分明是缓解气氛的语声,顾希声就算心头还是不满意,却也不能不给古悠然这点面子,毕竟之前他还把人折腾的不清呢!
“好多了,娘子,沈烈你们这是?”
“噢!顾大哥回来的正好,姐姐知道烈会梳发,正让烈给重新梳个发髻呢!顾大哥可不要误会啊!”
沈烈听到顾希声一副真是以他的姐夫的口吻叫他名字的说话语态,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顿时也就笑着干脆挑衅似的回了一句‘顾大哥’不说,还刻意加重了语气让他不要误会!
这那是让人家不要误会,分明是摆明着宣告他和姐姐古悠然就是这么熟稔亲昵的可以不分彼此的,连只有夫婿才可以触碰的头发,也是可以随意来梳理的。
至于顾希声对此要怎么想,就随他了。
古悠然一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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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对话,当即脑子里就是一懵。
倒不是意外顾希声的吃醋,而是有些反应不及,怎么沈烈会突然间对顾希声也有这么大的意见?
之前他们不是相处的还算客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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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4200+,求收,求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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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般疑窦,表现在了行为上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后仰起头,朝着沈烈就看了过来。
可现在这么看来,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啊!
沈烈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暗恋的想法的?
为什么之前魏岑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什么失态和行迹来,这会儿面对着顾希声却陡然爆发出几分反抗和敌意了?
古悠然的脑子里飞快地在想着,然后就猛地意识到车厢里的味道,和她散乱着的发。
顿时,彻底开悟了!
一时间,不由心底哭笑不得了起来。
敢情还是自己的行为刺激到了这年轻气盛的男孩子!
虽然之前她和顾希声都是顾郎娘子一般的叫来叫去,但是一直不曾露出过什么太亲密的行为,所以沈烈也把他的心思藏匿的很好。
而这会儿……
虽然她很想和沈烈说,她真对他没什么想法,可顾忌着顾希声在,要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的话,可真是逼沈烈在她身边呆不下去了。
再想到他已经脱离了沈家,离开了存善堂,不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给他的家族带来了潜在的危险,他才不得不忍痛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吗?
她也承诺了会照拂他,要是因为一句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逼得他远走天涯的话,那可真是她古悠然造了大孽了!
不行!
可要是不解释,万一他以为她默认了他对她的暗恋,这又是要命的事情!
古悠然这会儿是真感觉进退两难了,因为打从心里她是真的认可了沈烈当弟弟的身份,而不是她的又一个男人!
她心里这么纠结和踌躇不定,眼神也开始了激烈的挣扎,这些其实都不要紧。
再看看古悠然和她背后的沈烈,他顿时就干脆放松了心情,微微掀起了唇角,不就是乱吗?
那他干脆等着看看能乱到什么程度!
反正情毒合欢这东西已经是下了,这次发作不过再一次证明了他顾希声算是已经绑死在古悠然这一条船上了。
也就是说,不管他对古悠然的行为有多少的不满,他都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除了忍还是忍!
既然如此,看看别人的狼狈和吃瘪,看着他们互相踩对方的脸,试图都要挣个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戏码,想必也是很精彩的。
多一个沈烈搀和进来,固然是多了一个对手瓜分古悠然的精力,但是又何尝不是多了一把可利用的刀?
相信只要布置的妥当合理,真正笑到最后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他何必这个时候眼巴巴的先冒出来和沈烈尖刀见血般的干上?
“原来是梳发!这事情我还真是不精通!既然沈烈你会,那就给娘子好好的梳一梳吧!”
咦?
顾希声这陡然缓和了一般的言语,却让古悠然和沈烈都有些怔愣住了。
尤其是古悠然,她的概念里,顾希声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会低头的人,更不是会主动息事宁人的人。
可他偏生一脸轻松的笑着说出这般若无其事一样的话来了。
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沈烈也很呆愣,虽然不解顾希声突然转变了的态度是所为何来,但是想不通却并不妨碍他顺着他的话头,也赶紧下台阶。
毕竟他的态度已经通过这件事情传递到了顾希声那里去了,那就够了。
不是非要在今天就要和他争夺出个谁输谁赢来的。
再说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姐姐古悠然之前没直接揭穿他的话和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亲昵态度,已经是很给他留了几分面子,要是还不知进退的继续强来的话,姐姐肯定是不会继续帮他掩饰的。
那样一来,他今天这脸面可就非折不可了。《》
现在顾希声竟然意外的先给了台阶,不下的是傻瓜!
闻言,沈烈也立即温润谦逊地笑了起来,“顾大哥这般俊雅的人物,会的东西已是太多,这等小女儿情调的梳发,若是还要来和沈烈争抢的话,那我可真是要哭给姐姐看了!”
这话一出,顿时大家都笑了。
车厢里的气氛自然随着这一句轻松的玩笑话,重新正常流动了起来。
古悠然暗自松了口气,后背上冷汗都薄薄一层了。
尼玛!谁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照她看,两个男人可比一台戏热闹多了!
“咳咳,行了行了,沈烈你赶紧梳头,顾郎若是好些了,也赶紧坐下,时间不早了,大公子还在前头的驿站等着呢!”
说着,古悠然就扬声对着外面说道,“文生,大家也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重新上路吧!”
“夫人,我们都休息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陆文生听到古悠然完全正常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也暗暗安心了不少,闻言后立即恭谨地回了一句。
“好!那就走吧!”
◆◇◆◇◆◇◆◇◆◇◆◇◆◇◇◆流白靓雪◆◇◆◇◆◇◆◇◆◇◆◆◇◆◇◆◇◆
沈烈的事情只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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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很小的插曲。
基本上在古悠然他们的马车到达那边境线外五十里处的老旧驿站时,已经被彻底遗忘到了脑后了。
缓慢下了马车的古悠然的头上,如瀑的秀发被梳理出了一个很是端庄大方的宫髻,虽然身上穿的裙衫,不是正式的宫装,却依旧让古悠然显得无比的高贵毓秀。
顾希声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依旧留在了马车上,不曾下去。
因此陪同在古悠然下了马车的人自然只有沈烈了。
“夫人,大公子说请您一个人进去!”
陆文生疾步走了过来,低声地在古悠然身前说道。
“姐姐,我――”
沈烈想说他陪着去,可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古悠然挥手阻止住了,“你们都在外面等我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可是――”
沈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古悠然已经决定了的面容后,还是识趣的住了口。
因为五云国本身就是中元国旁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属国,因此所谓的边境线,并不像其他大国与大国之间那样划分和陈兵驻扎着,显得很是严肃。
往前推个一百年,五云国甚至还不叫五云国,只是叫五云郡,直接就是中元国的一个偏远郡地。
后来被封给了中元国一个外放的藩王之后,然后才慢慢地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国。
这个驿站是原来五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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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原来是你!(3100+第2更,求收,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6:原来是你!(3100+第2更,求收,求荷包)
“咦,二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是难得夸奖人的!难道二公子难听的话听不得,这夸奖的话也不喜欢听?”
唐拓闻言,笑容更僵。
一个不注意就会不知道在那里被他抓到了空当。
可她也知道现阶段,其实除非冷忧寒他们真的在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需要重视的理由了,否则的话,他们还是不会轻易放松对她的监视的。
话又说回来,真要是她的身上一点他们想要挖掘的可利用的价值或者秘密也没有了的话,也就代表着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可存在的意义。
那样的话,她离死期反而更近了。
这真是一个需要平衡好,那一头都不能太过倾斜的事情。
不然的话,对她来说,都是翻船灭顶的危险。
思忖间,最里进的房子已经到了。
古悠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石阶上正微笑看着她的大公子冷忧寒,以及他身后左右站着的邓傲和魏岑。
当真是有意给他开后门,好让他逆天啊!
古悠然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久得冷忧寒自己都被她赤果果的炙热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率先主动从石阶上走了下来,迎上前,躬身一礼,“夫人您来了!一路辛苦!”
“大公子有礼了!辛苦倒不至于,这条路本来也是必经之地,只是不知道大公子几位提前在这里相等候,是所为何来?”
古悠然也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回礼,然后就语调缓慢悠扬地问了回去。
她反正秉持着一个原则,就是该装傻的时候,绝对不表示出自己的清醒。
在他们这些人中,她已经吃亏多次了。
魏岑的异变让她猛地明白,他们的身上饱含了太多的秘密。
而那些秘密她之前一点都不知道,甚至于魏岑掏心掏费的只差没指天画地的发誓,对她好一辈子了,却也没有主动
穿越进棺材?狂妾,16:原来是你!(3100+第2更,求收,求荷包),第2页
提有关一个字另一个魏岑的灵魂是怎么回事的事情。
似乎这次要谈的东西当真是非常的不同一般一样。
古悠然不由有些迟疑了,她在判断冷忧寒这么做本身的真实性有多少,又有多少可能就是一个套!
可没等她想清楚,冷忧寒身后的魏岑已经忍不住走了出来,急切又羞惭不已地叫了一声,“悠然!”
古悠然微微有些皱眉地看了他一眼,说真话,真有几分不想理他的心思。
可看他那可怜相又觉得有些不忍,明知道有可能一多半都是故意装出来好让她心软的,可架不住总是有一点情分在内的。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身体和内伤都好了吧!”
魏岑连连点头,“好了好了,悠然我,我有话想对你说,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我……”
“这些以后再说,我今天是赴大公子的约而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和大公子谈完之后,再谈不迟!”
古悠然立即就打断他急切要开的口、要说的话,而是用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脸庞作为她现在不想继续的表现。
“悠然!”
“小四!”唐拓此时已经走回了魏岑他们身边,见魏岑不顾之前和大师兄以及他们说好的,还继续想要紧缠着古悠然做解释的架势,他几乎立即扯了扯他,沉声叫了一声。
对于唐拓这样的小动作,古悠然看得一清二楚。
却只当没看到一般,冲着冷忧寒就问,“大公子,你看我们是在那里聊一聊?”
“夫人长途一路过来,路途颠簸不顺,肚子可饿了?忧寒要和夫人谈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谈完的,最好是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谈,您看?”
“不用了,就安排其他人去吃东西吧,至于我就不吃了,一路过来太颠簸了,仅有的那点胃口也被颠簸给颠没了!”
古悠然毅然的就摇头说不吃。
冷忧寒见古悠然的态度俨然是十分的抗拒和疏离,就知道她还是反感和不信任他们居多的,也不多勉强。
直接就伸手请道,“既如此,夫人请走这边,我们到里屋去谈!”
“嗯!”
古悠然也不客气,抬脚就往台阶上跨去。
很快就随着冷忧寒走进了里屋。
进屋之后,大门之外,唐拓和邓傲一人守一边的就把门给看住了。
魏岑不参与守门,却也不离开门前,相反他很是坐立难安的不停地在门口走来又走去。
古悠然却没有管这些,她的目光已经被里屋房子内,四处点燃着的白蜡烛给吸引住了目光。
脚步还不自主的放轻了下来,沿着几个既定的方位的跨走了进去,步履十分的盈巧。
然而对比盈巧的脚步,那目光却如同鹰隼般犀利地,穿过那一簇簇排列的没什么规则的白蜡烛,落到最中间的那个铜制烛台上。
几乎立即,她的目光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的看向了冷忧寒。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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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自然知道以古悠然在阵法和天师道上的造诣,肯定是能看出这屋子里已经布置的蜡烛和方位所蕴含的效力和含义的。
因此作为一个好的谈话的开头,他刻意用这个做话题开始前的展示,希望以此吸引到古悠然的好奇,然后可以比较顺利的做好某些事情上的交换。
却没想到古悠然看是看出了这蜡烛的妙处,却把仇恨冰冷的目光也一并射过来了。
不由有些微微地错愕,“夫人这话所指为何?”
[本章结束]
169:捧
穿越进棺材?狂妾,169:捧
“大公子到这个时候还要给我装糊涂吗?”古悠然的目光如雷点一般直击人心底。
自然,一个七星偷天大阵不是只这几盏烛台和几只蜡烛就能成事的,不过做核心的位置,却无疑是有这样一部分组成的。
冷忧寒如今摆弄出来的这些,看着已经有六七分雏形的样子了。
要说他全然不懂这个的话,是说不过去的。
可要说是懂的话,这摆放的某些细节处也不是没有问题的,相反,最关键的地方,还有这明显的错误。
一开始她以为是时间不太够,所以冷忧寒就是大致弄了一个给她看看,以表明下他的身份。
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是冷忧寒自己也未得精髓?
想到这个,古悠然的脑海里就顿时如明灯被点亮了一番。
当即看向冷忧寒的眼眸里,就重新升起了淡淡地疑问和微微的友善目光,“大公子,这些难道不是大公子今天想要给我看的吗?”
“夫人猜得不错,正是冷忧寒今天想要和夫人讨论的方向,不过看夫人这情形,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冷忧寒又不是傻子,古悠然之前那么明显的敌意,他没道理没看到。
肚子里已经有了些答案。
原本以为地陵内的那七星偷天阵和冷忧寒脱不了干系,现在看来,根本连冷忧寒自己都完全不知情。
那么这么算起来,会在地陵里布下那等东西的人,似乎除了死了的澹台神侯,别人没本事了。
不过他既然都‘死了’,那么执行他那个偷天阵法的人又是谁呢?
冷忧寒应该是最受器重,又最得真传的弟子,却都没有在这个事件里面充当被信任的角色,古悠然光想,都觉得那死了的神侯,实在是有点令人寝食不安了。
要不是她重生到了古悠儿的体内,破坏掉了这七星偷天阵法的核心,确定了这阵法肯定是反噬失败了的话。
作为首席大弟子,在师傅死后,妄自去窥探陵墓,总是惹人非议的。
尤其很重要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师傅的确是羽化了,但是尸身,的确不在神府下面的地陵里面。
这也是他本能的对这地陵并不太看重的原因之一。
古悠然到地陵里面去替师傅守陵三年,这一情况更多的是冷忧寒理解为师傅为了试探他这个妾的一种举动和谋略。
可现在看来,他非但是错了,而且还错的十分严重和离谱。
神府下面的地陵,应当是有着很大的秘密,十分不简单的。
那么问题出在那里?
当年督造那地陵的时候,他们神府六公子可说都是下去过的。
不论是格局,布置,构造和暗室,都是和地面上的神府是一模一样的。
要是还能涵盖什么其他的秘密,没道理他不会不晓得的。
可是古悠然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冷忧寒隐约中有种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和灵感的感觉。
但是一时间却又窥不透,不由额头隐隐汗渍都渗出来了。
若是有可能,他是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能立即回到神府去,好看看地陵里到底什么状况的。
可眼前,已经离开神府数千里,就算现在召唤来雷鹰,赶回去也不是瞬息能做到的。
只能耐住性子,认真专注地看向古悠然,郑重其事地躬身一礼,“还请夫人明示!”
古悠然缓缓地摇头,“我倒是也想给大公子您明示呢!问题是我身为被掩盖真相最多的一个人,我又能明示些什么你知道呢?”
“相反,我还要问问大公子你呢!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别说什么保护我所以随行之类的冠冕之言了,你知道的,你自己不信,我也不信!”
“至于神府之位,我是真的诚心相让,奈何大公子似乎无意与现在继任啊,这就让古悠然有点弄不清了,除此之外,大公子难道还能从我身上挖到其他宝贝不成?”
古悠然这样直接的话,说的冷忧寒都忍不住臊得慌。
“夫人,看来忧寒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错了!”
冷忧寒说着,就一脸的惭愧和谦虚的自我批评。
“妄我自负聪明,神秘,觉得谁都看不穿我的本意,却不知在夫人您的面前,所有的欲盖弥彰和城府算计,都如同摆在桌面上的茶盏,都已经被看得清清楚楚,且随时能被人端起或者砸碎!”
“今日既然都已经被夫人看出来了,还请夫人无论如何给忧寒指点一条明路,也好让我不至于乱碰乱撞的白白耽误了时间,浪费了生命!”
说着,冷忧寒又是郑重其事恭敬到了极点的弯腰一礼。
这情形,弄的古悠然大吃一惊,随后就不由自主的苦笑了起来,这个冷忧寒,当真是厉害啊!
那几句自我菲薄的话,非但态度诚恳的把他自己摒弃在了她怀疑的阴谋设计者之外,还不着痕迹地把她给捧了一下。
不知不觉中就博回了她对他的好感,放松了她对他的警惕之心。
毕竟冷忧寒这样的人,都自忖自己失误了,不若她心眼明亮的看得清,古悠然即便知道这是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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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却也还是觉得浑身舒畅。
人嘛,都是生来就听得进好听的话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她想要从冷忧寒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打算,看来是要落空了。
明显这位神府大公子的眼眸里显露出来的请教的意味比她还要浓烈的多。
尼玛!这叫什么事啊!
敢情她反倒成了要给人传道授业解惑的人了!
【第1更!br&g;
[本章结束]
170:问计
穿越进棺材?狂妾,170:问计(2更)
“那好,我就干脆直接点,这七星偷天大阵的布列之法,是大公子你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神侯在世之时所传的?”
七星偷天大阵?
冷忧寒的瞳眸之中猛烈地闪现一抹惊异!
好一会儿才实话实说地答道,“正是师傅在世之时所传授的,不过因为师傅自己都说研究的还未全然透彻,因此这个阵法并不齐全,我所学得的不过是这大阵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敢问夫人是如何知道这阵名为七星偷天大阵?宥”
古悠然神色怪异地看着他。
毕竟他连这个残缺不齐的阵法叫什么都不知道,别提令它发挥应有的效力了。
可古悠然却不同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阵法的名堂,还说出了名字。
而但凡大阵之道,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就是,有名字的阵法通常就已经是成熟了的完整的,可运用的阵法了。
枉他以为这个阵还是不全的,孜孜不倦的钻研了这么多年。
一想到这个,饶是他一直都以沉得住气著称,此刻表情依旧有些不太好看了。
古悠然见状,那还有不懂的道理?
当即就点头,不等他回应,就已经给他回答了,“没错,你摆弄的这些,应该是属于一个名为七星偷天大阵的风水气运大阵中的核心部位的一部分。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创出一个流传百世的大阵的话,那天师一道也就谈不上多么的艰难了。
可现在,被古悠然这么一说,冷忧寒立即意识到这中间凶险的用心。
他不想认为这七星偷天阵自师傅传给他时就有了歹毒的用心,毕竟师傅当年就讲过,这是不完全的东西,只是一点心得,也告诫过身为的弟子的他们,稍稍借鉴一下可以,不要太过痴迷和专研。
说起来,是他自己决定要继续探索追个究竟的。
而冷忧寒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其他几个师弟们,嘴上不说,私下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被古悠然一言点出这本意就是不良的险恶用心之后,冷忧寒的后背都宛如被一条蛇游过一样,嗖嗖的一个劲冒寒气。
师傅他――
不!
不能这么怀疑师傅!
但是心魔既生,想要就此掐断又谈何容易。
原本就有种他们的命运是被人深深操控着的不好感觉,随着古悠然的这些话说出来后,更加的深重了。
亏得是他为了换取古悠然的某种信任,所以没有敝帚自珍的把些东西永远的藏在心里,拿了出来,不然的话――
冷忧寒真的不敢相信三十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已经研究到心力交瘁,精力衰竭的地步?
而等到那时意识到中了套,走了弯路,估计也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最宝贵的三十年岁月已经被耗尽,他也就彻底无用了!
“夫人!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冷忧寒又一次郑重其事地问,沧桑的写满了岁月痕迹地眼眸里,也露出熠熠精光,这是冷忧寒分明做了某种决定后的表现。
古悠然也明白他其实已经相信了她说的所有的话,此刻相问,不过是确定下他们能不能成为一对真正的盟友罢了。
不由唇角轻掀,未笑庄重地点头,“一字虚假都没有!虽然这七星偷天大阵不是我所创立,不过倘若大公子真是想要窥个全境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待什么时候,我能安稳的定下心,好好思虑默忆一下,应当还是能默出这大阵的十之八、九的!”
“若有那些,想必以大公子的才思敏捷,把它彻底补齐并不是难事!”
“到那时,大公子就会知道我古悠然从来对大公子都是一个字虚言都没有的!”
说着古悠然这才露出几分淡淡地笑意。
要论大阵的奥妙,她不是这个阵法的创立者,自然是不知道各种仔细的玄机的。
但是可别忘记了,她从棺材里重生的当口,灰雾qn就是在她的脑子里的。
如今思量起来这所谓的七星偷天大阵的玄奥,定然不是古悠儿身体内本身的记忆,而是来自灰雾qn给她的信息。
只是当时懵里懵懂的从棺材里醒过来,没辨别清楚罢了。
冷忧寒若真想要知道这个大阵的整个风水气运的奥妙和原理,只肖她唤醒灰雾qn一点点追本溯源的给他默就是了。
只不过眼前,古悠然觉得这个已经不算是最紧要的事情,因此不准备现在这当口就让冷忧寒放心而已。
想必有这个七星偷天大阵的阵法全套作为一个诱饵在,冷忧寒想在很多事情上不掂量思考下都是不可能的。
“再就是,大公子现在应当知道我古悠然为何对神府半点想要的心思都没有了吧?”
“哼,所谓的神府,也不过是一个看着光鲜亮丽的壳子而已,若是没有真正撑得住的人充当那核心,神府这艘大船,我敢说,是开不起来的!”
“大公子认为自己是那根可以定海的神针吗?”
“倘若从前大公子有这个自信的话,现在最好多思多想一番,自然,大公子也可以认为这是我古悠然故意在你心里种根刺的策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神府的执掌大权,但凡大公子想要,直要开口,古悠然立马双手奉上!”
“或者大公子就算不要,我也可以主动点重新写一张禅让书给你……”
这次,没等古悠然说完,冷忧寒已经抬手做了求饶拜托的姿势,唇角也露出淡淡苦笑:
“夫人,您就不要再在这个时候打趣忧寒了!您都把事情的轻重,这般的点醒了,我冷忧寒要是还装出大义凛然的说心里半分不怀疑,那也未免太假装了!”
“既然夫人直接,那冷忧寒也厚着脸皮问计于夫人了,依夫人所言,那么忧寒当下最该做些什么才是?”
[本章结束]
171:只要夫人一句话(第1更,求收藏,求月票,求荷包啊!)
穿越进棺材?狂妾,171:只要夫人一句话(第1更,求收藏,求月票,求荷包啊!)
古悠然可真是被他这句话给问倒了。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会是他直接要做而做不到的?
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做这么大的局,害这么多的人,来达成某一个目的?
这是解释不了,也不符合常理的。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古悠然现在就可以摊开双手直接认输。
明显嘛!那人这么厉害,她是斗不过人家的。
就算有灰雾qn们的存在也是不行的!
所以,在古悠然的脑海里,那个死了的澹台神侯,已经是幕后的绝对bss了,没有之一!
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和先天的条件,可以把所有的布置和算计,隐瞒过精明睿智,沉稳厉害如斯的冷忧寒。
也只有他能令冷忧寒这样的人,在信任和崇拜的光圈下,放松警惕,盲目的就顺着他挖好的坑往下跳!
是以,本来还以为能从冷忧寒那里得到点启发的,现在发现,冷忧寒除了认识澹台丰颐比她时间长之外。
“就冲着这一点,就已经证明了夫人是有大智慧之人,若不然也必然是得了大机缘和大造化的!”
“现如今,忧寒在内的众人都处在一个极危险的境地里,夫人倘若不知道,或者不告知冷忧寒这些,便也罢了,既然夫人都点出来了,分明是要给我们一条出路的,何不干脆救人救到底呢?”
冷忧寒的话,缓慢地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诚恳地说完。
古悠然却终于听明白了冷忧寒今天摆下这阵势,又是不怕放下架子的拍她的马屁,说她的好话,又是不惜拿出这等七星偷天阵的残缺核心阵法来给她看。
都是为了从她这里换取她为什么能从地陵里面出来,或者说,是为了知道她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造化’和‘机缘’,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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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如此之大。
尤其是冷忧寒要是指望借助灰雾qn达到他想要的生路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她古悠然舍不得出借灰雾qn,可问题是也得它们肯离开她的脑袋啊!
尼玛!虽然又这逆天的玩意在脑子里,等于有了一个万能预警器。
可这东西毕竟不是她身体本身就有的,要命的是它们明显还是活生生的带着智慧的,这比定时炸弹令人害怕多了,比起万能预警器或者灰雾qn们的其他很多逆天的本事。
古悠然还是情愿安安稳稳的做她平凡的正常人。
现在的关键是,灰雾qn们根本出不来,还动不动就拿没有权限说事。
这样她怎么能帮到冷忧寒?
为今之计,古悠然既说不了实情,又不能直接一口回绝,以免触怒这个不太好惹的冷忧寒,就只能暗暗措辞了一番话语后。
用尽量淡淡地,似乎经过考虑还是觉得有点下不了决心的口吻说道,“大公子就不要为难我了,很多事情,你知我知,并不是靠轻飘飘几句口头之言,就能得出什么结论,下出什么决心来的。”
“大公子所求之事,请恕古悠然当真是帮不上忙!不说别的,我自己这里还一头乱麻呢!”
“门外那一只,马车里还有一只,都不是能相安的主,照我说,这东西既然如今已经知道是个套,是个祸害,大公子便停了就是!”
“以大公子的惊采绝艳,纵然一十一日掌控不住局势,只要耐得住心思缓慢经营,就算是有人在后面布了天大的局,总该相信一句话,活人还会斗不过死人吗?“大公子您说是不是?”
古悠然虽说没给建议,但是这番话,其实已经是一个眼前很实际的建议了。
只是冷忧寒确信这不是他想要取得的结果。
因此这条‘徐徐图之’必有结果和所得的路,放在过去,他可能会这么做,可现在却是不能令他满意的。
是以,几乎立即,他扬眉凝眸地看着古悠然,缓缓地道,“夫人倘若只是担心外面的问题的话,那就由忧寒亲自出面,保管他们太平,不给夫人添半分不痛快!”
“非但如此,别说就是这两个,就是再多个,只要夫人给忧寒一句话,忧寒都会给夫人排忧解难,不叫夫人操一分心思!”
“就看夫人愿不愿意给冷忧寒一个机会去做了!”
“呃――”
古悠然这下真是有些不好开口了。
因为冷忧寒这话,明显带着几分强势的逼宫味道了。
她不是就烦那点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吗?
简单!
他冷忧寒包她不受气,不操心!
甚至别说就是魏岑和顾希声两个,就是再多个男人,只要她古悠然看得上眼,收得进房,他冷忧寒都保证他们一个个服服帖帖的,让她顺心如意。
而这所有的麻烦,他摆平的前提就是古悠然也要给他冷忧寒一个承诺!
一个让他也同样撞一撞‘大机缘’,得一得‘大造化’,改变一下命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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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171:只要夫人一句话(第1更,求收藏,求月票,求荷包啊!),第3页
;古悠然自然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才更加知道自己办不到,真要是承诺了,那才是给自己挖墓坑呢!
她的虎皮全靠灰雾qn给她撑起来的,她拿什么去给冷忧寒改命啊!
这不纯粹是扯淡吗?
命要是这么容易改,这天底下不是早就全乱套了吗!丫的!这事给整的!这可该怎么下台啊?
【流白失眠了,所以今天的第一更很早啊:俸伲俊br&g;
[本章结束]
172:那是魏岑干的?
穿越进棺材?狂妾,172:那是魏岑干的?(2更。
正当她稍稍缓过一口气的当口,就听冷忧寒又轻柔地说了一句――
“那就由夫人看我的表现吧,什么时候夫人觉得冷忧寒的诚意够足的时候,还望夫人到时不要吝啬拉忧寒一把!”
靠!
刚松了一口气的古悠然,又一次被这句话再度给悬吊了起来。
惊骇地想着不会是冷忧寒看出了她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吧,所以直接用话堵掉了她可能反悔和逃跑的后路?
让她看他表现没问题,但是她不可能一直觉得他表现的不够诚意对吧?
总有那么一天,当冷忧寒做了很多她都没法子说他不诚意的事情的时候,那时可该怎么办?
她要说她没办法,估计会死得很难看的!
这点她已经很肯定了!
可看着他缓缓微笑淡然的脸,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说不了,谁让提出了要求的人是自己,嫌人家诚意不够来着?
这下人家直接表示了,诚意肯定会表现到足够她满意为止,要是反悔,那就说不过去了。
当即也不客气的终于在屋内地桌子边坐了下来。
“大公子请坐吧,接下来我们仔细聊聊!”
从进屋到现在,两人终于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谈话了,对于冷忧寒来说,这个开头虽然出了小差错,但是到了正路,总算没歪掉。
也算是比较顺利的了。
顿时,也不再迟疑地就在古悠然的身边落座了下来,同时也灭掉了铜烛台边最近的那盏白蜡烛。
那盏烛火一灭,屋子里的气
穿越进棺材?狂妾,172:那是魏岑干的?(2更。
以为只需要花费个几年就能有所成的东西,被古悠然一言点破三十年都无所成后,冷忧寒当即就完全断了继续的心思。
这般的杀伐果决,也正是古悠然忌惮和有些恐惧的地方。
但凡成大事的人必然是缺少不了这样的一个特点的,否则的话,基本成不了大事。
“我想知道魏岑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先问那天晚上为什么他们都离开了营地的原因的,但是想了想之后,古悠然还是决定先问魏岑的两个灵魂的事情,这是令灰雾qn一时间都分析不出来的神秘事件。
重要性自然远比那天晚上大家都离开营地致使她中了调虎离山计要大的多。
冷忧寒闻言,表情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古悠然必然会问这个问题的。
然而他却只能苦笑着摇头,“夫人,我若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会不会认为我第一件事情就不够诚意?”
“什么?你也不知道?”
古悠然大吃一惊。
冷忧寒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我们的人只是远远地观察和知道了前几天晚上发生了夫人与魏岑动手的事情,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动手,冷忧寒都还想请教夫人的!”
“所以您这一开口问我魏岑的事情,我是真的没什么可以告诉夫人的!”
古悠然听了这话,更加错愕,听冷忧寒这口气,他似乎还完全不知道魏岑的身体里出现过另一个完全异常的灵魂的事情。
还只是以为她问的是那天晚上在存善堂的总堂山上,魏岑突然扑向她,对她想要下杀手的事情呢!
不由面色有些怪异了几分。
“大公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有没有曾经什么时候感觉过魏岑他不是魏岑的时候?”
嗯?
冷忧寒的眼眸也露出几分怪异地看向她,似乎在琢磨什么叫做魏岑他不是魏岑?
魏岑要是不是魏岑那他该是谁啊?
见他坦然直接的不解,古悠然叹了口气,“看来大公子果真是不知道的,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夫人!”
冷忧寒不知道古悠然的心里是不是已经存了对魏岑如何处理的心思,但是不管怎么样,魏岑总是自己的师弟,而且在知道他们都被自己的师傅算计了之后,那种想要保住其他师弟,大家联合起来找出一条新的出路的心思就更重了几分。
是以,生怕古悠然会因为这事冷淡和疏远了魏岑的他,沉吟了小会儿就正色地道,“我知道夫人对小四做过的事情有些失望,但是夫人还请相信,小四本心肯定不是为了让夫人不愉快,我看得出,他的心里是真的装了夫人的!”
“沈家姐妹既然如今安然无恙,且已经病根尽除了,夫人就饶过小四这次自作聪明了的昏头行为吧,相信他以后肯定会吸取教训,再不敢胡来了!”
“嗯!啊?”
≈nbsp
穿越进棺材?狂妾,172:那是魏岑干的?(2更。),第3页
;古悠然前面听着还挺欣慰的,可听到后面,脸色就不太对头了,等到冷忧寒提到什么沈家姐妹的话之后,古悠然更是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是说沈娇和沈静的住处那把火是魏岑派人放的?”
“夫人你……不知道?”
冷忧寒也有些犯怔了!
到这情形要是还不知道他说错话,不小心卖了魏小四的话,他也就白当大师兄了。
这下冷忧寒的表情也顿时尴尬了!
看着古悠然几乎立即就要转身奔出去找魏岑算账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就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夫人,等等!”
[本章结束]
173:不能阴谋论【1更,4200+,求荷包,求收藏】
穿越进棺材?狂妾,173:不能阴谋论,第3页
寒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因为细论起来,简直就是神府这一方以绝对的优势,却大大的惨败了一回,被人迷幻过去了都不自知。
而且究竟败给了什么人,他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是不知道的。
神府里的人都知道神侯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可那天晚上所有的人却都和冷忧寒说见到了神侯大人,还听到了神侯的召唤,所以才暂时离开了营地。
这不是纯粹在扯淡,做梦吗?
就算神侯真的没死,他也不可能出现在那荒郊野外的,就为了把所有人的下人引走,好让外人算计和强|暴、自己的妾侍。
这不是荒唐之极又是什么?
讲出去都丢人啊!
也难怪陆文生和无双倾城他们没有一个主动向自己汇报那天的情形的。
这么一想,古悠然也没了笑容。
这手笔,这局算计的,简直是天时地利全给囊括了进去,绝对不是那黑衣女人该有的本事。
那这又是什么人暗中借了那黑衣女人搞事的时机,堂而皇之的坑了大公子冷忧寒一把?
同时还耍了整个神府众人一把?
古悠然越想越纠结!
人家说线索是越理越清楚,她倒好,知道的越多,反而更加看不到真相了。
难不成顾希声那里和澹台丰颐其实是有点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关系的?
不知道是什么,陡然触发了古悠然猛地做了这样的联想。
只不过这个联想,刚有了一个苗子,就被她自己在心里掐断了。
古悠然告诉自己:停住!停住!不能这么乱联想下去!
本来就够乱的了,再这么乱联想,瞎怀疑的话,这个世界上马上就快要彻底没有一个是好人了!
若是那样的话,她莫不成就是连随便一个陌生人和她说句话,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什么要算计她的人事先安排好的!
丫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不行!
不能再阴谋论下去了。
就算是真的有天大的阴谋笼罩在头顶上,起码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
古悠然强制关闭自己的大脑不再去多思考,人也迅速地调整状态和气场,暗暗地舒缓了好几下呼吸之后,才举起手,做了一个谈话停止的手势。
“大公子,今天先这样吧!我想我需要想一想,调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和打算!”
冷忧寒也猜到她在知道了这些后,肯定不会继续那样没准备的下去,对她这话,也是认同和理解的。
“这驿站如今就只有我们的人,食物也有三天的量,夫人要是――”
他的话没说完,古悠然已经摇头,“不用三天,今天晚上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走!”
“这么快?”
冷忧寒惊讶地问。
“嗯!”
古悠然点头,没说她心里其实是已经有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一放,什么都不想的打算,只是淡淡地鼻音嗯了声,顺便点了头。
【第1更。。4000+,今天会更万字;褂辛А!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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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前赴后继地掉进古悠然的坑里【3更,4300+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75:前赴后继地掉进古悠然的坑里
“古悠然,你这话说的也有点太过分了吧,魏小四那里对你不够坦诚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就差没为你痴狂了,你现在轻飘飘一句算了,就想把他的真心践踏在脚底下,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唐拓看不下去了。
这顿清脆爽利地如珠玉落满盘的话语,听得几人瞠目结舌的同时,也都满脸涨红了。
早就知道古悠然这张嘴相当的尖利,这会儿可当真又是狠狠地领教了一回。
到这份上,那个还敢找骂的缠着她不让她走?
顿时都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婀娜优美的背影,带着怎么看都嚣张的姿态离开了。
等到冷忧寒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院子里他这三个师弟已经差不多吃了半肚子深秋的冷风了。
“夫人走了?”
听到冷忧寒的声音,唐拓他们几乎立即回过了身子,“大师兄,你怎么才出来,古悠然她都走了!”
“对了,你和她到底谈的怎么样啊,她有没有同意我们的要求啊?”
冷忧寒微微颔首了下,“初步谈的还是可以的,不过夫人也没有给确切的答复,要考虑一个晚上!怎么唐拓你又古悠然古悠然的叫上了?”
“你不会又惹夫人不高兴了吧?”
冷忧寒有些怀疑地看向了他。
本就涨红的脸庞,更是犹如要滴血一般了,表情也瞠目结舌地赶忙想要辩解,“大,大师兄,我,我那有变?你别听古悠然那女人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也该有数的!”
冷忧寒也不多言,只是又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向了失魂落魄,宛如外界什么声音都传不进他耳旁的魏岑的样子。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四,别急着沮丧,有些误会,能说开的话就都对着夫人去说了便是!夫人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话说你前几日做的事情也的确是过分了些,夫人要是心里没点火气的话,也就是不是夫人了!你说是不是?”
“别怪大师兄没提醒你,你要是这个时候气馁的放弃,或是败下阵来的话,可就以后真没你什么事了,别忘记了,那位神秘俊美的顾公子此刻可还在夫人身边呢!”
冷忧寒的话,又是大大的刺激了魏岑本来就痛得紧缩的心脏。
一想起以后伴在古悠然身边的男人成了顾希声这个后来者,他便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就算是便宜了邓傲,也不愿意因此便宜了外人。
娘的,不行,他还是要去找悠然!
“大师兄,我出去一下!”
看到他又有了士气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他要去什么地方,要干什么的冷忧寒,自然不会阻止,相反他还很鼓励。
“嗯,去吧!给你一个建议,现阶段不宜与那位顾公子正面起冲突,其他的,小四你也不是笨蛋,应该知道怎么做!”
“谢谢大师兄!”
说完,魏岑已经迫不及待的也跑出了院门。
“大师兄,这,这成吗?”
唐拓有点心里没底地嘀咕了一句。
“成不成我们也都帮不上忙,就让小四自己去想办法吧!”
冷忧寒却神色很是平静,似乎已经一点都不操心他们能不能和好如初的问题了。
相反,他还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晚饭,“天已经暗了,夫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饭菜之类的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呃,应该是吧!”
唐拓可没关注过这个,咋被问到,也有些不确定。
邓傲此时终于破除了沉默,主动低沉地道,“我去看看!”
“等等!”
冷忧寒叫住了他,待看到邓傲抬眼看他的眼眸里全是沉静的寂寥之后,冷忧寒又暗暗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真是冤孽!
古悠然进神府都那么多年了,之前谁都没有觉得她是香饽饽,可这几个月,他的这些个师弟却接二连三的在她面前折戟沉沙了不说,还争相情愿的跳进她面前的情坑里面去。
别看唐拓现在似乎和古悠然很不对付,可以冷忧寒旁观者的目光来看,这种在她面前很是反常的咆哮和不对付,却恰恰的在意一个人,想要吸引她注意力的最明显的表示。
是以,唐拓的沦陷也是早晚的事情。
亏得把小五和老幺给遣回了神府里,不然的话――
冷忧寒都不敢想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古悠然这个令他看不透的夫人就会把他另外的两个师弟也跟着一网打尽了。
真要那样的话,冷忧寒也暗自苦笑,他就算掌到神府大权,也会没有人可用了。
神府六公子,除了他一个光杆将军之外,其他的全跟着古悠然走了,那他这神府之主还算是神府之主吗?
收回有些游离的思绪,看了看邓傲,最后还是说了一句,“算了,还是老三你去看看吧,要是晚饭已经好了,夫人那边,你就亲自给送去吧!”
邓傲也是敏感聪颖之人,一听这话,那有不懂大师兄这是给他机会去接触古悠然呢!
虽然那种被同情了的感觉,他不想从自家师兄弟们的眼睛里看到。
可眼前这情况他也顾不得了,因为比起师兄们的同情,古悠然那个女人无疑更加难搞定。
想想反正在她面前丢脸吃瘪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了,真要是还想要这张面皮可就要不来女人了!
他也豁出去算了!
这么一想,邓傲立即也利落地就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沉默大步地往外走去了。
“喂,老三,这――大师兄,你怎么让老三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可是很不待见老三的,万一给他脸子看,老三又忍不住爆发的话――”
“不叫老三去,你难道想要我亲自去?”
冷忧寒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唐拓立即反射性地接了一句,“不是还有我,呃!”
话说到一半,就接收到了来自大师兄似笑非笑,却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眼神后,唐拓立即就面色尴尬到了极点的住了口,低下了头。
冷忧寒又拍了拍他的肩,“唐拓,你可要想好了!这淌水你是不是真的也要掺和进去!小四和老三的前车之鉴,还不够你做后事之师?”
说完,冷忧寒就转身重新走进了房间。
只留唐拓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了冷风中,好久好久……
◆◇◆◇◆◇◆◇◆◇◆◇◆◇◇◆流白靓雪◆◇◆◇◆◇◆◇◆◇◆◆◇◆◇◆◇◆
“夫人,您回来了!”
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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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嚎啕大哭【1更,3100+,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76:嚎啕大哭,第3页
法。
因为以他对古悠然性格的了解,都已经笃定了,古悠然不可能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对他的苦肉计无动于衷的!
果然,经过短暂傻眼和绝大震惊后的古悠然,再也不记得要和魏岑这货保持距离了。
几乎立即她就冲了过去,蹲了下来。
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搀扶他,“哎呀,魏岑,你别这样啊!快起来!你说你这么大人了,还这样孩子气,也不怕人家看见了笑话!”
“我还怕什么笑话!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要我,就已经是我最大的笑话了!你还管我做什么?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好呢!”
说着,眼泪鼻涕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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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这样也行?【2更,3200+,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77:这样也行?,第2页
他的背影一眼。
“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送饭!”
邓傲顿时就觉得满腔的勇气,一下子被她的冷言冷语给冻成了冰块。
“那真是当不起!三公子送的饭谁吃得起啊!”
古悠然说完,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
邓傲急切间立即就喊道,“悠然,等等!”
“住口!悠然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邓傲你莫不是觉得欺辱的我不够,还要变本加厉的继续来欺负不成?”
一听到他用似乎很熟稔的口吻叫她的名字,古悠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古悠然,我,――”
“古悠然也不是你叫的!”
“夫人,我叫你夫人总行了吧!夫人,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好好谈一谈!”
换了邓傲以往桀骜的本性,这样一再的被人毫不客气的喝止他要说的话的情形,他早就忍不住发飙翻脸了。
可此刻他却告诉自己要忍耐。
若是古悠然骂几声,冷脸瞪几眼,就能稍稍改变一下眼下相处的状况的话,就让她喝骂几句,瞪几眼又如何?
就算是打他刺他几剑也行啊!
再者之前有魏岑那家伙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起码有一点是肯定了的。
那就是:古悠然这女人是标准的面硬心软!
所以,就算一次不见效果,只要能一直坚持,她肯定是会软化的。
魏岑都豁出去了,他邓傲虽然是他的师兄,也不见得他的脸皮就比魏岑的值钱。
既然这样,谁怕无耻不过谁?
是以,邓傲立即垂眉顺眼,很是伏低做小的冲着古悠然做着让步,对她不客气的呵斥,非但没有半分不满,还态度诚恳的不得了。
只不过邓傲忘记的是,他和魏岑的情况本质上就是不同的。
古悠然吃魏岑那一套,可不等于她也会吃邓傲这一套。
他越是这么低眉顺眼的道歉的样子,看在古悠然的眼中,就更加的生恨。
这会儿知道做出这副样子来了?
当日那晚,他强行侮辱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日的?
哼!
“我与你有什么可谈的!邓傲,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不再看见你就动手,就是代表我会给你挽回和道歉的机会吗?你想的美!”
“之所以现在不杀你,不过是因为我自忖现在还没足够的实力罢了,只肖一天我有把握取你的命,定然半分不会拖延和手软!”
“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是连半眼都不想多看见你!立即给我滚!”
古悠然很是沉声叱骂,语气更是无情到了最深处。
那股子森冷和憎恨,面寒如冰的样子,几乎冻得邓傲在那刹那也有种骨髓都结冰的感觉了。
更别提后背渗出来的一抹抹的寒意了。
他确定古悠然的恨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
这令他有种说不出的绝望和焦躁的感觉。
他很想大吼,为什么魏岑做了错事,甚至都威胁到她的生命了,她都能原谅,而他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被下了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占、有了她,她就一棒子把他打到了底,完全不给半分机会?
再者说了,那药是她的身体了也有,当日那么做,他也不独独全是为了自己。
古悠然这女人怎么就半分都不顾念?
但是他克制住了,他告诉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会儿她不接受,不妥帖,不给机会,只是因为诚意还不够,他必须忍!
总之,绝对不能不顾一切地反吼回去,要是那样的话,才真是一点改善关系的机会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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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该起床了!【3更,4100+,求荷包,求月票】
穿越进棺材?狂妾,17:该起床了!,第3页
了,天都亮了,起来吃早饭了,我肚子饿了!”
尼玛!
古悠然不说好梦正甜,起码是正睡得安逸的当口,被这顿敲门给敲得,几乎立即被惊醒了!
同时被惊醒的还有猛地收紧了臂膀和怀抱的顾希声。
古悠然把头从顾希声温暖的怀抱中伸了出去,迷迷糊糊地伸手撩开一角床帘,入眼的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半点光亮也没有。
那里有天亮了?
魏岑,这个该死的东西,他存心故意的吧!
“天亮你个头啊!魏小四,你赶紧给我滚开,再吵我的觉,我就杀了你!”
吼完,古悠然重新把头埋进顾希声的怀中,预备继续睡。
结果还没来得磨蹭好自己的脸庞的位置,就听房门再度咚咚咚地更加被敲响了起来。
“悠然,天亮了!不信你起来看啊!真的可以起来吃早饭了!你昨天答应我的啊,我肚子都饿了!”
此时,古悠然还没起来,旁边不远处,隔着几个房间的房门,却一溜的都打开了。
就见先是无双和倾城,然后就是陆文生和沈烈,以及毛二叔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一边飞快地扣着衣衫襟扣,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魏岑大力敲门的样子,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复杂。
然后没多一会儿,冷忧寒和唐拓在内的人都已经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衣袂飘飘的疾赶而来了。
毕竟这可算是寂静无比的清晨,这么大的动响,别说都是练武之人,就是小老百姓,也都别吵醒了。
看到魏岑的模样后,唐拓他们真是不知道是该同情好,还是该心底为他担心好。
他们都知道古悠然那女人脾气可不怎么样,小四[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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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我叫你吃早饭!【第4章 加更。。求荷包啊】
穿越进棺材?狂妾,179:我叫你吃早饭!
[本章结束]
180:趁机插一脚的人太多!【第1更,求荷包,求月票!】
穿越进棺材?狂妾,10:趁机插一脚的人太多!,第3页
里却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不是滋味,难以下咽。
很显然在他的心里,沈烈也绝对不属于会对他友善的行列中的一员,可这会儿他却笑的这么好脾气的样子,要是没鬼才奇了怪了。
魏岑倒还没有把沈烈的心思,往他也要搀和进与自己和顾希声一同争夺古悠然的行列中来。
他只以为沈烈在这个时候又是送鞋子,又是送披风的,为的不过就是在悠然面前卖好的同时,也顺带恶心一下自己而已。
这使得魏岑更加有种要把古悠然立即带离这里的想法,免得再耽误下去,一会儿又冒出新的事情出来。
那他今天这场苦肉计可就白演了,这顿揍也就同样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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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不回来了!【2更,3200+,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1: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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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赶了小厮赤膊上阵【1更,求荷包,求月票!】
穿越进棺材?狂妾,13:赶了小厮赤膊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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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只是一点点?【2更,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4:只是一点点?,第3页
bsp;“你说对不对?”
说完,古悠然还伸出小手指,用大拇指比了小手指顶端的部位,突出表示她的口中的‘一点点’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这情形把顾希声看得暗中只摇头,心想这女人倒是懂得给她自己撇责任!
又是魏岑,又是沈烈,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处理的邓傲,再就是那个唐拓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头,不用问,迟早也会是她盘子里的菜。
至于冷忧寒那人,他虽然还猜度不到底,不过顾希声还是有一种预感,便是那看着再是清贵,再是高不可攀的男人,怕是遇上古悠然这个女人,迟早也都是要栽的。
如此一来,冷忧寒估计也悬。
就这些,数来数去都已经四五六个,她还好意思说之是一点点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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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葵水【4更,加更结束。。求荷包啊!】
穿越进棺材?狂妾,16:葵水,第3页
岑脸上贴金的理由罢了。
大家自然都心知肚明。
魏岑更是满意,觉得文生这个管家真的是很不错,太懂得说话做事了!
“嗯,也是!那文生你就辛苦一趟吧!”
“不辛苦不辛苦,这本来就是文生的分内之事嘛!倾城,无双,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顺便把夫人需要的一些东西提前采买好,也免得上船后了发现缺了短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哎,好的,陆管家!”两个丫头也连忙脆生生的就应了一声,稍稍夹了夹马腹,就跟着陆文生去了。
这倒不是陆文生有意要把她们也调走,好给魏岑他们更多机会,而是古悠然身为一个女人,总有些女人家需要的东西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去采买的,这就需要提前统筹安排好。
把无双和倾城叫去,自然是为了让她们两个同为女人的丫头去做这件事。
无双和倾城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要知道公子哥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对于这些东西肯定没有她们身为丫鬟奴仆们考虑的周到,因此陆管家那眼色微微一使,她们就也心里偷笑上了。
想着也真是难为了陆管家了,他一个大男人,连这种小细节都得面面俱到的考虑到。
难怪说大管家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大管家这一眼色,似乎也有些提醒了她们俩。
无双和倾城几乎立即就都惊愕地看向了对方。
要是她们没记错的话,似乎从出了神府到今天为止,夫人的葵水一次也没有来过啊!
这,这,不会出事吧!
还是说夫人其实来过了月信,只是没让她们知道?
可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
夫人的小衣,亵裤之类的,一直都是由她们两人负责清洗的。
大家都是女人,要是来了月信葵水的话,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过的。
就算是葵水带可以扔掉,可女人来那东西,身上多少总会沾染一些腥味的。
可过去的日子里,夫人一切行动都正常无碍,身上也没有过异常的味道,那就说明夫人绝对应该是没来过葵水才对!
两人都分别伸出纤指,细细的那么一盘算。
这打从出府到今天可都两个多月,快卯三个月了。
算来,她们自己个的你月信都已经来过两回了,可夫人那――
“倾城,你说这会不[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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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该知道还是该不知道【1更,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17:该知道还是该不知道,第3页
“这事怎么办?”
这事是指什么事,已经不用说了,两人都懂。
无双思忖了下,也有些觉得为难,“要不,我去试探下夫人的反应?”
“我觉得这样不妥!夫人的脾气这些日子你我都是知道的,这种事情――”
倾城的眉头蹙紧了,很是担忧的样子。
“那你说怎么办?”
“说到底也是我们疏忽了,居然这么大的事情,都这么两个月了,愣是都没有想起来!这真是――”
无双的懊恼又何尝不是倾城心里的懊恼?
“说这些也没用了,其实说来说去,我们虽然是夫人的奴婢,可究竟夫人去给大人守陵,我们有三年没有伺候她了!”
“要不是三年不伺候了,我们也不至于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才是问题的症结。
因为缺了中间的三年空白,以至于古悠然从地陵里出来之后,性情又大变的和过去不同了。
无双和倾城适应主子的新性情都来不及呢,有些东西自然就没那么周全了。
到处了府之后的这会儿,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最大的事情被忽略掉了,两人这才慌手慌脚了起来。
而且最可怕的是人的联想力是无穷的。
两人愁眉说完上面那句话之后,立即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久前,顾公子晕马车事件!
顾公子到底晕不晕马车她们不肯定,但是事后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顾公子是下了马车的,夫人却没下。
之前还道夫人多半是身上沾染了秽物,所以有些好面子才不下来的。
现在一想,不会是――
“倾城――”
“无双――”
几乎异口同声,两人都惊骇地看向对方,并叫了对方的名字。
“你先说(你先说)!”
又是不约而同!
“干脆一起说好了!”
无双提议。
然后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下一秒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口型:晕车!
这下两人都觉得事情大条了!
一个人想到这出可能还是偶然,可她们两人都想到了这上面,就说明多少是有点谱了!
“怎么办?夫人她,她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我看悬,多半是知道了的!”
“啊?那咱们可怎么好,我们这是该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呃――这话问的经典!
是啊[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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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扛雷背黑锅
穿越进棺材?狂妾,1:扛雷背黑锅
1:扛雷背黑锅
此时,正好听到一边的岸上,有妇人在冲喊,“娃仔,你慢点,哎呀,孩子他爹,你也看着点啊!”
孩子他爹?
两丫鬟一听这话,顿时就都眼前一亮。
“所以啊,我们若是真要帮夫人的话,就必须先弄清楚该知道的人是谁才行!”
倾城叹了口气,觉得这事情还颇不容易做到。
毕竟要是2个月之前吧,她们肯定不会觉得有任何的疑问,肯定只要找魏岑就行了。
可现在――
两人都忍不住心里犯上了难!
俊美如天仙似的顾公子肯定也是有可能的。
那什么,可能最大的还是魏岑岑主子!
另外就是那个对夫人做下作孽事的三公子邓傲,虽然时间是近了点,按说应该没他什么事,可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
夫人没进地陵给神侯大人守陵的时候,夫人的月信就不是太规律。
可这种假设在她们之前想到晕车事件之后,基本就立即被毙掉了。
也就是说,在她们的心里,夫人的肚子里有了已经是必然了的,唯一的关键就是,孩子他爹是谁?
“无双――”
倾城一边心神凌乱地看向无双,一边表情有些踌躇不定地嗫嚅了一会儿,“你说,我们干脆分开试探下每个主子的反应,你看怎么样?”
“呃――这个――会不会太,太冒险了一点?万一弄出事情来――”
无双觉得不太稳妥的同样踌躇不定。
“我们当奴婢的职责是什么?不就是为主子分忧解难的吗?”
“这会儿夫人的身子还不显,要是不赶紧想办法,等过阵子,藏不住了的话――再想办法就有点来不及了!”
“正好,趁着这几天
穿越进棺材?狂妾,1:扛雷背黑锅,第2页
大家都在船上,一来环境比较安逸,二来好不容易大家都可以稳定个几天,我们干脆借着机会,各个公子那转一圈,不用表现的太明显,稍稍模棱两可的试探下,我想多少也能看出点端倪!”
“毕竟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谁能更清楚呢?”
倾城的这些话,小声轻柔地全说完之后。
然后脸上露出一个轻快地笑容,嘴角边则声音更加轻地说,“快笑,岑主子他们正看着我们了!”
“嗯!”
无双闻言也一边嗯了一声,一边也笑容甜美灿烂的看向码头边的众人,还挥舞了下手中的绢帕,口中却飞快地又说了一句,“岑主子那边我去试探,顾公子就交给你了!”
“你这丫头倒是会挑好的捡,顾公子交给我就交给我,三公子那我可也不管!”
倾城也立即不动声色的就丢回了一句。
“啊?不是吧,三公子那应该没什么可能的,就不用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不待见他的。”
“有没有可能这种事情咱们能说了算?再说了,没可能就更要把三公子拖进水了!”
“为什么?”
“你笨那!三公子如今本来就是待罪之身,正愁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夫人消气原谅他呢,若是得了暗示说夫人有了,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你说他会怎么样?”
无双一听这话,顿时眼睛更亮了,“倾城,没看出来啊,你脑子比我好使多了,这么阴损的主意也想出来了?”
“行,就这么办,三公子那也交给我好了,我呀,保管让他把这个黑锅,这个雷替夫人给扛起来!”
“嘻嘻,你说的对,就是越没有三公子的事,越要拖他下水,关键时候,可是二对二啊,不然的话,岑主子一对三,可是会扛不住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的。”
“这么一来的话,岑主子和三公子对上大公子和二公子,不说分庭抗礼,起码也不算太落下风,再加上一个顾公子还有沈公子这个夫人的弟弟,那我们的胜算也就大了!”
“就算是夫人真有了的这事干系重大,所谓法不责众,料必大公子也不会做的太绝!”
“嗯!知道就好,就不要说出来!”
倾城闻听无双这一番分说,已经完全说出了自己心里同样在想的意思,自是高兴。
却还是嘱咐了一声,免得她一个得意又把这话落进了外人的耳中。
“陆管家那里要不要打个招呼,做个暗示?”
“先不要了,我们先去试探下几个公子的反应,看看事情顺不顺,到时再决定要不要和陆管家联合去办!”
“嗯,行!不说了,船靠岸了!”
无双眼见船已经在靠拢码头。
之前被无双和倾城遣走的老林头,也手脚利落殷勤的又跑了出来,“两位姑娘,夫人就在那马车之上吗?”
“嗯,老林头,这里有我们姐妹呢,你去吩咐厨娘准备做饭就成,回头夫人安顿下来后,我们会安排你给夫人请好的!”
“哎,哎,是,是,小的
穿越进棺材?狂妾,1:扛雷背黑锅,第3页
知道了,小的这就去吩咐厨娘,两位姑娘有任何吩咐,大喊一声老林头就是了!”
尊贵人家的女眷自然是不会轻易叫外人看了去的,也不会轻易让外面的人去服侍,老林头懂规矩,之所以冒出来,就是做个姿态。
如今听闻无双和倾城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当即卖完好,就退了下去,意思到了就行了。
而船整个停稳了之后,无双和倾城立即就跳到了岸上。
不多时,披着兜头罩住脸面的厚重斗篷的古悠然,就在顾希声的牵手搀扶下,下了马车,并在很多人的惊鸿一瞥中,就已经上了船。
[本章结束]
190:又有人误会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190:又有人误会了!
190:又有人误会了!
可怜的古悠然那里知道,她无意中又躺枪了。
我擦!
这什么茶水,怎么味道这么怪啊!
呕――
古悠然忍不住一股恶心欲呕的感觉就涌了上来,重重地放下茶杯和茶壶就站了起来。
张了张嘴巴,又干呕了两下,才总算把口腔里那股子怪味道给压了下来。
然后便想喊无双和倾城她们进来,可一想到自己刚刚才把人给赶出去,让人家去忙别的事情,这会儿又叫人进来。
算了,不折腾了,不就是喝个茶水吗?
自己出去叫算了!
古悠然想着,就要往外走去。
完全不知道,她之前吐出茶水那一幕,没被人看到,可随后的那几声干呕声,却正好被刚行到到古悠然门口,想要敲门的顾希声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立即他抬在了半空中的手,就猛地收了回去不说。
然后随后他的人也出现到了古悠然的门口。
正好和离门边还有不到三步远的古悠然迎了个面对面。
“娘子,你这是――”
“顾郎,你来了啊!”
比起顾希声是装出来的疑问表情,古悠然的表情就是完全自然无比的了。
“是啊,我过来看看!”
“你的房间你自己看过了,可还满意?”
古悠然见他关心自己的样子,很是温暖,也立即关心地问起他那边的房间情况。
顾希声连忙点头,“嗯,挺好的!其实娘子你知道的,我不在意住什么样的地方的,只要能抬头就看见你,纵然是睡走廊又有何妨呢?”
“贫嘴!顾郎什么时候竟然也学得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之态了?”
“娘子不爱听?”
“呵,我那敢说不爱听哟!是个女人都爱听
穿越进棺材?狂妾,190:又有人误会了!,第2页
,明知道有时候是假的!”
古悠然倒是十分的实诚。
心里对于这么好的船舫,本来有九分满意的,此刻因为这壶茶水也变得只剩四分了。
偏生这些,她又不想讲给顾希声他知道,免得也恶心了他。
却没注意到顾希声听她提起茶水冷掉,肠胃不好的字眼时,表情一闪而过的怪异和沉思。
只听顾希声下一秒便道,“娘子可是口渴的现在就想喝点热的?那有何难,为夫的替你热一杯就是了!”
说着,他便要往那茶壶边走去。
古悠然一听,赶忙拽住他的手,“顾郎,不用了,都已经冷的茶水便是用内力暖热了也是不那么好喝的,这样吧,我让文生重新送一壶开水来就是了!”
开水?
顾希声此时已经有些肯定他心中的猜测和怀疑了,顿时不动声色地点头,“也好,娘子你坐一会儿,我去就行!”
“顾郎,还是我――”
古悠然的推辞还没来得及说完,顾希声却已经把她重新按回到了椅子内,自己转身走出去了。
一直到人走出古悠然的船舱,走到了二层下到一层底舱去的楼梯拐角处后,确定这个角度,二楼和一楼都不会看到他的神情和动作后。
他才猛地激动地握紧拳头。
然后就是深深的呼吸,用来平复胸腔里那不停雀跃的激动。
悠然她――居然背着人干呕!
而且还不喝茶水,改要白水了,若非是有了的话,何以要连他都瞒着。
还道什么喝了冷茶水会肠胃不好!
他们这等练过武的人的体质,又岂是寻常人可比得的?
区区一点凉茶就能令人伤肠胃的话,也未免有些夸张了些。
悠然她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有多久了?
算算时间,距离他第一次和悠然在一起亲密的日子,到如今可是将近两个月了。
她如今都开始干呕了。
显见应当是有了身子一阵子了。
那么邓傲肯定是没可能的。
而魏岑那个家伙嘛!
顾希声虽然不知道从前他们在神府里感情好到什么程度去,可起码此前,他多少是有些数的关于魏岑和古悠然的进展状况的。
想着纵有亲密的机会,料必也肯定不会有他和古悠然之间的那般尽兴。
这么一想的,倘若悠然真的是肚子里有了的话,这孩子的爹,有七成的肯定是他顾希声的。
他居然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顾希声真是有种说不出是该惊喜还是该迷惘的感觉。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的生命里也会有骨血被繁衍出来。
要知道对于爱情这种东西,他觉得是一种很无比的奢望及奢侈。
毕竟他一开始一心想要相守
穿越进棺材?狂妾,190:又有人误会了!,第3页
终生的人是她――他的嫡亲阿姨顾欢欢。
而不是古悠然这个意外冒出来的女人!
倘若欢欢给了他机会,他们能在一起的话,这等悖逆的孽情苟且之下,也是不可能再昏头的去孕育子嗣的。
因此,在顾希声的心底深处,早就绝了还会有后代的念头。
可现在――
阴差阳错间的和古悠然凑在了一起。
现在竟然惊天般地被他不小心发现悠然有可能是有了身孕了!
这可当真是震得他头脑不清,心肝乱蹦了!
【流白这个月不冲榜了,太伤身了,连续几个万字更之后,今天一懈怠下来,人都缓不过来,ss今天就三千字了。。明天流白再六千哈br&g;
[本章结束]
191:孩子
穿越进棺材?狂妾,191:孩子
正神思微微恍惚中,楼梯下方也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要上来。
暗通款曲的风险那么大,平素小心都来不及了,难不成还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煮茶品茗不成?
真是胡扯!
“多谢魏公子关心,不过,这茶啊,还真不需要劳动魏公子的贵手了,虽说我和娘子相识时日不长,不过人们素来常说心有灵犀便是相逢纵一日,那也抵得过千年万年!”
“这话虽有些夸张,不过用在我和娘子之间,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些日子,娘子日日与我同行,魏公子怕是不知道,她爱喝的茶都是我亲手在煮,便是倾城和无双两位姑娘都已经好久不用动手了!”
“是以,那里还用得着劳动魏公子,要是让娘子知道了,还道我偷懒不肯给她去煮茶了呢!”
“魏公子倘若有别的事,还是自顾忙你的事去吧!娘子还在房间等着,我便不陪你多聊了!”
说着,这次顾希声直接颔首一笑,人就优雅的擦肩下了楼,竟是看都不再看魏岑一眼了。
气得魏岑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冷哼了一声的便上去了二楼。
这一照面的口舌之斗,他算是落了下风了。
谁让人家顾希声说中了一个魏岑都不得不承认的现实――那就是一路上,同宿在马车里,与古悠然相处最多的人,还真不是自己!
他纵是嫉妒的不行了,也改变不了这个已定的事实。
更加令他情绪不好的是,无双语中透露出来的那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悠然很可能怀孕了?
无双还暗示着恭喜他,魏岑脸上显露着微微的惊喜样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可只有惊,没有喜的。
因为从神府里出来这么久,他压根就没挨到过古悠然的身子。
若是不叫喂狼,叫岑郎,也怪怪的啊,不知道的人还道他姓岑了呢!
这好端端的姓氏都被人误会了的话,这以后还谈什么夫纲大振?
“可,可这也不能叫我小岑子,弄的我――”
“你不乐意是不是?真要是不乐意啊,以后我就叫你魏岑好了!到时候可别又说我没过你亲昵的称号!”
“你喜欢我向从前那般直接叫你的名字或者干脆叫你二货?”
“呃――”
魏岑又被噎了一下,然后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要求,“你可以叫我岑嘛!”
“得!既然你非要这么强烈要求,行,以后就叫你岑!话说这次要是顺了你,可别再折腾着让我改啊,以后想我给你改回来,可就没门了!”
“行!不用改回来,叫岑就好了!小岑子虽然也亲昵,可显得我太幼稚了不是?让人听到了我不好意思啊!”
魏岑听她同意改了,高兴都来不及,那里想过会有后悔的时候。
等到后来真后悔了吧,他就有种想吞掉今天说些话的舌头的懊恼了。
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就说古悠然见他那激动惊喜的样子,心里当真是有点气恼,“行了行了!知道了!就为这事啊!还有别的事没有?”
“悠然你这是赶我走呢?”
魏岑见她挥手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脸就垮下来了,可怜的表情如今已经非常之熟络了,概括点的说,可以在零点一秒之内就真诚无比的挂到脸上。
“你看为了不让悠然你为难,无双来找我安排房间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把最靠近你的房间让给了大师兄和你的那个可
穿越进棺材?狂妾,191:孩子,第3页
恶的‘顾郎’,现在我不过才与你说了几句话,悠然你就迫不及待的赶我走了啊!”
古悠然真是有些拿这家伙没办法了。
“悠然,你跟我说句真话,你是不是就压根没打算再回神府去了?”
古悠然虽然觉得魏岑的神情有些异常,却还是没多想的就点头,“是啊,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必要回神府去吗?”
“你要是不回神府,你想去那?”
魏岑又急切追问了一句。
“先四处看看,然后某天累了,就选一处最中意最喜欢的地方,建一个房子或者买一个宅子安定下来!”
“然后呢?”
“什么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啊,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咯!故事里但凡美好的结局不都是这样吗?我自然也是期望如此的!”
古悠然说的很是轻松随意,魏岑的脸色却沉得有点难看了。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还应该加上孩子!对吗?”
“孩子?”
古悠然一愣,然后就反射性地点头,“嗯,是啊!你提醒的对,是还该加上孩子,一家人都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这样才对!”
古悠然这话刚一说完,就见魏岑顿时就爆发的大吼了一声,“悠然,你太过分了!那我呢?你就一点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啥米?”
古悠然被他突兀地大吼声给弄得完全怔愣住了。
不明白他这又是发得那门疯!
好好地吼什么吼啊!
“什么叫我没想过你?我怎么着你了又?”
“你给别人生孩子,和别人去过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生活,你们是一家子,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魏岑一想到古悠然十个月后,或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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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用那么久。
就生出一个长得和那讨厌的顾希声一样脸蛋的孩子,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去和和美美了,他自己孤单冷清被抛下的情形,就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宛如剜心一般。
古悠然却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想,这货想的也未免太远,忧的太多了吧!
那是她想象中的生活,真正实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他现在就在操、心她和别人去生孩子?
这醋坛子也真是太前瞻了一点吧!
“魏岑,你这货又开始不带脑子乱吠了是不是啊!我发现了,你是真有挑战我神经和脾气底线的能力啊!”
“什么叫我给别人生孩子,合着你就没想过我也会给你生啊?”
“尼玛,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被你这混乱的思维给带得脑子不正常了!”
“我说你甭跟我在这里捣乱啊,我本来心情还好着呢!被你这么一通胡搅蛮缠的,我这会儿想发火的很!”
“赶紧给我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古悠然没好气地一顿挥手,她就知道魏岑这货,让她开心暖心的时候有,可让她想发火痛扁他的时候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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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心病
穿越进棺材?狂妾,192:心病(1更。
连要生的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有假?
他彻底没希望了!
魏岑只觉得一下子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离了干净一般。
一开始走进房间时所抱持着的种种往好了想的以为,此番全部都被古悠然的一席话,给打落了云层。
“魏岑,岑,你怎么了这是?”
古悠然见他终于不出声了,本来还挺高兴。
以为终于震慑住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可再抬眼一看,发现他整个人脸上苍白,眼眸没神不说,身体还似乎有些摇晃的哆嗦,那情状,愣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的失魂落魄。
这由不得古悠然吃惊不小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她的话说的太重,把他给打击的?
看是往日里她比此刻说话还要难听,语气还要重的时候不要太多哦,也未见魏岑这打不死的小强的个性有所退缩。
哎呀,这家伙竟是真的病了,难怪突然跑来胡言乱语一番。
给他异常寻到了理由的古悠然,伸手就朝着自己的额头上用力拍了一下。
然后就是开始自责,自己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二货一贯喜欢吃醋,也有点脑子犯糊涂,怎么就被他的话给带了进去,就是没去想他为什么会这样的理由。
真是――
“过来!到里面我床上去躺着!”
“不了,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去!”
魏岑此刻却是心灰意冷,满腹辛酸,怕多看她一眼,都会因为嫉妒和难过而失态。
以往最求之不得的事情,此刻却是半分也令他提不起精神了。
“回什么回?赶紧给我过来!你房间里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你万一躺回去了,那里觉得不舒服了,到时候去照应你的还不是我?”
“好了,好了!别闹了,之前都是我不好,不够耐心,对着你有诸多的不耐烦,可是我又不知道你是病了!”
≈
穿越进棺材?狂妾,192:心病(1更。
古悠然可不知他的心里正在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重新在爬升往地面上的感觉。
她只是目光更形担心地看向了魏岑。
在她的眼中,此刻的魏岑竟是呆呆愣愣地让她看了好是难受和胸闷的样子。
这才明白,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往日里总听他咋咋呼呼的没个沉稳的正形,便真个当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论她怎么刺激他,打骂他,令他心伤难过之类,他都能瞬间恢复的样子。
现下终于发现她错了。
魏岑也是个人啊!
一时间柔肠百结,扶住他的身子,把他的腿搬到了床上,按住他的双肩,让他小心地躺了下去。
然后给他盖上被子,目光很是歉疚和惭愧。
“岑,对不起,我竟是疏忽到一点都发现你竟是病了!头很痛是不是?”
魏岑就这么眼呆呆地看着她柔嫩漂亮的新葱玉指,放到了他的额头两边太阳**的位置,轻轻地揉按了起来。
又因为是他躺着,她坐在他床边的位置,这样倾着身子的在给他按摩脑袋,便顿时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淡淡的好闻不已的女子的体香。
而这香味自然是属于古悠然的。
魏岑闻着闻着,本就满腔柔情付于她一身的心思,便更加的感觉到了一股难过。
看着那雄伟高挺地几乎就要碰触到他鼻尖的****,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和香馥,令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可心里却更加的痛苦。
一想到这样的美好,不用十个月,就该被一个小毛头一样的小东西给吸\吮着,霸占着。
然后那个小东西还会叫别的人爹爹,魏岑就更加有种痛不欲生,恨不得死了的感觉。
身体的***甚至于都在立即就消褪了。
只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竟是再也不敢多看古悠然一眼了。
真真应了一句越看越伤心之言。
古悠然却感觉到他在被子下的身体似乎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虽然不厉害,放在眼前,却明显不是好现象。
再看他竟是眼睛都无力的闭上了,脸色又虚白的吓人,加上紧抿着的有些倔强的嘴唇线条,怎么看都有种在隐忍剧痛的感觉。
让古悠然一颗心完全都忧急无边了起来。
顿时放下按摩他太阳**的双手,赶紧从被子下面捞出他一只手,把起脉来,听着那浮沉不已的脉象,古悠然却渐渐地脸色都变了。
待重新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去之后,心里满是复杂和忧结的情绪。
站了起来,立在了床边,想要对他说点什么。
却呆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能安抚他心里的忧患和不安。
一时间竟是急得痴了!
顾希声拎着全新茶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古悠然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萧索和无助的背影。
走到近前,看到床上还躺了看上去委实不太像假装有病的魏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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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一时间,饶是他聪明半世,也闹不清,就这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究竟出了何等变故,如何会一下子变成这般?
不由轻拉下她的衣角。
古悠然这才从怔愣虚无中清醒过来一般的转过头去。
全然不知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然而顾希声却是看得分明,一下子只觉得事大了!
【第1更。还有一更!br&g;
[本章结束]
193:我来(2更来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193:我来(2更来了。
还别说,他这一派刻意放缓了舒雅动作,的确是让古悠然有些紧张和惶然的心,慢慢地得到一些些的慰藉。
情绪也慢慢地跟着放松了一点点,不再那么惶惑不安的绷着了。
而这稍稍一放松,那眼泪便更是自控不住了。
落得可真像是六月里的雨,急骤无比!
“顾郎,魏岑他病了!急病了!都是我!我竟是不知道他心里如此的患得患失的,我还道他其实活的挺没心没肺的,殊不知他是真在意的,不是假做我给我看,为了博我更多的偏心!”
这话依旧是听得没头没脑的。
不过顾希声总算还是寻摸到了一点这种两人都反常的事情的边缘。
重点却是要落在了魏岑病了这事之上的。
只是,魏岑好端端的怎生就病了呢?
之前楼梯上狭路相逢,顾希声都确定他还好好的,这才一个话面之后,他却就病了。
而古悠然不知他这心病是如何来的,顾希声听了这番却已是明白了。
本来还以为发现自己是发现了悠然可能有了的第一人,如今看来,这魏岑竟是也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他从何处看出了端倪。
定然是已经确定了倘若悠然此刻有了,肚腹中的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他魏岑的骨肉之后,这才急着来找悠然摊牌了。
别说他还不知道悠然的心中是否属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就算她原本是想留的,可反对的情况太过激烈的话,怕也是由不得她们的。
“娘子,你莫哭!这样吧,你倘若信得过我,就由我去和他说说话!”
“你?”
古悠然的神情颇有几分不抱希望的样子。
她知魏岑的心病就是因为她承认了顾希声的地位后才有的,她的态度明确了,今后她的身边肯定是必然要有顾希声一个位置的。
顾希声倒是对她有不止他在内的一个男人的事情,明显有着包容和忍耐之心的。
她原以为魏岑也会顺理成章的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即便心里有醋意,可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不接受的。
这等情形,让顾希声去与他聊,那还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吗?
“娘子,不管再怎么说,此事也是因你我而起,我在这事中多少也是份的吧,再者我和魏岑终究都是男人,有些话,对着你一个女人估计不好开口,与我说说却是无妨的!”
“再坏也莫过于必须有一人退出罢了!倘若他真是容不得我,为了娘子你高兴,我便――”
顾希声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猛地扔了手中的茶杯就扑了过来,用手重重地捂住他的嘴,然后那眼泪就如同珍珠断线一样的簌簌直下了。
“不许说!你们一个两个这那是在为我着想,分明是要逼死我啊!”
“明明知道我倘若是放得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也早就放了,还会任自己落到这么焦头烂额,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你们倒好,一个个恁是这般心狠,一个躺里头了还不够,你还要在我心上剜一刀,顾郎,你怎么能这么做?”
顾希声一听这话,心也倏地就揪疼了。
拉下她的手就把人紧紧搂怀里头了,一个劲地亲吻她的头顶发丝的同时,口中也一个劲地安抚道歉,“对不起,娘子,是我说混话了!我错了!我收回!”
“其实说那些话,是一点都不真心,我不乐意的很!你是知道的,我压根离不得你,若是离了你,我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会生不如死的!”
“你便当我之前那些话都是中了邪说的胡话,千万别再哭了!你放心,我便是求着,也让魏岑消了心结,容了你我,好不好?”
“顾郎,我……我真没用,原以为自己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理好,最后却还要你去替我来收拾烂摊子!”
“娘子这话就过了,你我现在还分得了彼此吗?”
“魏岑的心结在那里,我约莫是知道的,既然这是心病,就需要心药去医,我去吧,你放心我保管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魏岑!”
“顾郎,你有――”
古悠然很想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个把握,可话开了一个头,就觉得她自己也忒无耻了。
遇到事情就都推给别人,罢了,“顾郎,还是我去和魏岑说吧!”
“娘子,你相信我吧,我保证能令他回心转意的,这般,趁着现在还没到用饭的时候,外面清河两岸风光不错,你就出去赏个景,同时整理下心情,这里就交给我了!”
“可,可――哎,顾郎你别推我啊!”
古悠然话还没说完,她的人就已经被顾希声半搂半推的弄出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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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然后就见房门一关,门栓就从里面给落山了。
这下她就算想进去也不成了。
心神不安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办法只好跺了跺脚,干脆往船头位置的甲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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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别乱认爹!(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字数,亲们久等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197:别乱认爹!(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字数,亲们久等了!)
古悠然自然不是真的怀孕了。
可此刻不但古悠然见到,其他所有的人也都见到了。
唐拓见大师兄这副模样,如何还不知道大师兄肯定心中无比的愤怒了。
哼,古悠然这个女人,还敢和他打赌。
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了解吗?
她以为她和小四的事情让大师兄做了妥协之后,就认为大师兄会无底线的对她放宽要求和继续妥协吗?
她也真是太小瞧天下英雄了!
古悠然见到冷忧寒这神情,不由也心底一沉。
那里还能不知道冷忧寒的回答恐怕离她的预期非常之远,虽然她也料到了,她要是真有了身孕的话,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如今不是假设吗?
光这么一个假设和试探,所得出来的结果,就已经令她都忍不住为之心惊了,若是真有了,那当真是天都要翻过来了。
而始作俑者唐拓,本来还算得意的表情,在听到自家大师兄这句话后,也顿时得意不出来了。
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爆出这么一件天大的丑闻,不管是对古悠然也好,对他自己也好,都是没什么好处的。
相反,还会把现在看起来好不容易糅合到了一起的队伍,又一次弄到四分五裂不可收拾之状。
顿时,唐拓的后背也冷汗涔涔了。
几乎恨不得给他自己两个大耳光。
娘!的!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啊!他去找大师兄来做什么?
这那里是给他自己找回场子啊?
这分明是连带要了古悠然的命啊!
就算这次的事情,最后能得以风平浪静的过去,这个孩子肯定是别想留住的。
而以古悠然这女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还能因此放过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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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恨死自己啊!
这难道就是他唐拓最后想要的结果吗?
想到此,唐拓赶忙张嘴求道,“大师兄,那个你听我――”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接收到了来自大师兄无情冰冷到了极点的目光。
顿时剩余的话就被卡住了。
“下去!”
又是更加冷峻的两个字,唐拓这下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迟疑了一秒钟,只来得及给了古悠然一个充满了愧疚歉意的眼神后,就快步离开了。
而对于他那个道歉的眼神,古悠然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一样。
想着唐拓真是个混蛋!祸闯出来了,以为一个歉意的眼神就能交代的过去了?
d!
等把冷忧寒这边给安抚好后,她再找他算账。
很快,所有的人都****了,除了还站在楼梯口不多远的邓傲。《》
古悠然也注意到了他还站着,不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想着他在这干什么?
冷忧寒自然也看到了,顿时又是一个如刀霜冰箭般的眼神射了过去。
邓傲的身体微颤了下,可脚步却还是坚定地站在了原地,连稍稍移动一下都不曾。
“老三,下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对不起,大师兄,我不能走!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当事人之一?
这话一出,古悠然和冷忧寒都忍不住错愕。
尤其是古悠然面色更是古怪,想着有他什么事啊?
显然这也是冷忧寒心中的疑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古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邓傲一本正经地说完,人就离开原地,缓缓却坚定地朝着他们两人走了过来。
而古悠然却被他这话给震得差点没摔倒!
尼玛!什么玩意?这个该死的东西,上次强、暴、了她,让她无限屈辱了她还没能杀了他已经是很郁卒无比的事情了。
现在这个混蛋,竟然还敢二次来占她的便宜?
“放p!邓傲,滚开!谁肚子里有你的种?”
古悠然的憎恨和恼怒到了极点的表现,看在邓傲的眼里,却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表现。
她这么恨他,要是直接承认了,邓傲反而要怀疑了。
可她这么愤怒的否认,甚至情愿被唐拓误认为是顾希声的孩子,也不肯说是他邓傲的,就更加证明了她欲盖弥彰下的真正事实是什么。
“古悠然,你就别嘴硬了!你心里清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我知道你恨我,情愿这个孩子是任何人的种,也不希望是我邓傲的,可现在,既然孩子已经在了,你不承认就有用了?”
“我a!邓傲,你这个混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会怀你的种?你倒是想的美,我丫的情愿却兽、交,也绝对不会便宜你!给我滚开!看到你我都觉得碍眼睛!”
古悠然简直是气怒的要杀人了。
这下那里还顾得上去试探冷忧寒,干脆直接冲着冷忧寒就道,“这出闹剧就这么结束吧!姑奶奶我不玩了!”
“大公子,你也别心里不爽,想着该怎么处理我了,我干脆对你说实话吧,我压根就没怀孕,之前不过是唐拓那个蠢货说的话太难听了,所以我故意吓吓他,说我有了!”
“所以,我这好的很,邓傲,你也别捏着鼻子就想当随便人的爹!”
“夫人,你是说都是假的?”
冷忧寒的表情再度一个凝滞,又是用怀疑的语气问了一句。
只是熟悉他的人明显可以看得出,他这话本身代表着就是不信任。
也难怪他,之前唐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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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的那么大声,且古悠然自己也承认说她有了,现在老三一跳出来说孩子是他的,古悠然立即就改口了。
联想到她本身就对老三的恨意,她此时的矢口否认的真实性、有多少,就不免要打上几分折扣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厌恶邓傲,所以古悠然说她自己其实没怀孕。
冷忧寒尚且都这么想,邓傲那里就更加不会相信古悠然的这些话了。
因此几乎在她这话刚说完,冷忧寒和邓傲两人的四只眼睛,都一动不动的落到了古悠然的脸上。
“大公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不信的话,你过来把把脉不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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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2更来了,求收藏!求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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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可不要想太久,我怕――”
邓傲下面的话不曾言尽,可冷忧寒如何会不懂?
他是怕古悠然这次被邓傲这么当众揭穿了有孕的真相后,恼羞成怒,对她腹中的孩子下狠手啊!
其实本着冷忧寒的角度来说的话,这个孩子自然是没有了最好遽。
她和他的关系可不是自愿情况下发生的。
本质上来讲,纵然是真的有了,这个孩子也算是不该来的孽、种。
古悠然心里本身肯定就已经够纠结和挣扎,同时也举棋不定的很了。
他这一番自以为是的冒头,可不是加速了她对这个孩子的后续处理下了决心?
而这个决心显然不是往好的方面去的!
邓傲顿时就急得汗珠都冒出来了,“大师兄,那,那这怎么办?”
“老三,你跟我说真话,夫人这,你是下定了决心要去和小四抢了?”
冷忧寒的目光熠熠,光辉中又透着几分冷峻的严肃。
其实只有冷忧寒他自己知道,古悠然的命运是当真脱离了这一界天的规则掌控了。
竟是连孩子都有了。
他永远都没法忘记,当年师傅纳她进神府的第一年,他见她的第一眼时,就肯定了她虽命贵无双,却注定孤孑无嗣。
而这多半也是他博古通今,算无遗漏的师傅所看中她的原因之一。
无嗣意味着贵气永无分散之忧啊!
自然,那惊鸿一瞥的所得,在古悠然真正安顿下来成为夫人之后,就再也窥不出了。
必是师傅在她的身上施了掩盖之术。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命既是排在最前面,就可见其重要性不容置疑。
而人未出生,命轮就已经注定。
除非逆天的造化,否则断无发生惊天逆转或者翻盘的可能。
暗道:还以为自己打算的隐秘!却殊不知,谁都不是个笨蛋!竟然全他、娘、的看出来了!
亏得这次他的种子争气,竟然千军万马齐奔进,愣是硬生生的在古悠然的肚子里扎根发芽了。
这般一来,他可也算是在古悠然的肚子里有了‘自己人’了!
神马叫优势!
这就是优势啊!
而且还是不可复制,起码眼前无人能赶超的独一无二的优势!
他只要好好耐下心来安心等待,一如既往的默默关心古悠然,待九个月后,自然就有了分晓。
只肖孩子能瓜熟蒂落,他这个不管是不是被厌弃的爹,总会有一席之地的。
既然都这样的‘胜券在握’了,他还打那些小算盘做什么!
立即点头,“大师兄放心,我邓傲也不傻,如今只要悠然她一切如常的好好的,那我就一定会有个出路的!”
冷忧寒见他果然知味懂事,点头,“你清醒明白就好!”
“大师兄,那我?”
“夫人既然都已经回房去了,那么就是我和夫人已经沟通好了!记住只是我和夫人沟通了,没你!”
“你不在现场,你之前那些话也没有说过,我和夫人都不曾听到过!”
“那怕明早之后,夫人说孩子不存在或者说孩子是顾希声以及任何其它人的,你都要默认!可别又一个按捺不住的跳出来说你是当事人!”
邓傲听了这些话,虽然内心深处实在不愿意这样就吞咽下,可他更明白,大师兄这些话才是真正为他着想的。
而只有他真的这么做了,这么不吭声地默认了,古悠然那女人才有可能容忍他的种继续在她肚子里养着。
纵是不甘心,也唯有点头一途,“大师兄,我知道了!”
“嗯那你去吧,接下来两天别再夫人面前出现了,其他的,回头我再去找夫人深聊一次!”
“全都仰仗大师兄您了!”
邓傲又是深深的一礼。
冷忧寒皱着眉头受了,想了想又关照了一句,“虽然叫你不要出现在夫人面前免得刺激她,可其他人那里,该去低头也要低头,该去认错服软也要去认错服软!”
“堡垒从来
穿越进棺材?狂妾,199: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2更来了,求收藏!求荷包!),第3页
都是从内部攻破的,独占是明显行不通的了,那么如何和另外的人处好,就是你当务之急要解决和想清楚的事情了!”
饶是邓傲已经明白了的大师兄对这古悠然有孕这件事情的态度,还是缓和并有宽容的余地的。
可听到这些近乎大胆的暗示的话,还是给惊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从冷忧寒的口中,得出他其实已经是默认并同意了夫人古悠然拥有多个男人的事实。
这令邓傲都不得不惊诧以对。
大师兄这是在告诉他,就算孩子以后能被平安的生下,古悠然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他顶多只能从中分得一杯羹,而这还得取决于魏岑和顾希声容不容他!
[本章结束]
201: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战场2(2更,3100+来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01: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战场2(2更,3100+来了!)
201: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战场2
顾希声不知道他这心病中汇集了这么多的因果,不过总还是知道魏岑的心态如今是很不平衡的。
他就知道,顾希声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打击他的机会的。
他可不相信他有那胸襟真正的来开解他的心头的怒与恨。
若真有那诚心,也容易。
他亲口去说服悠然把那孩子打掉,他便信他是有诚意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很生气,又无能为力,你恨不得杀了我,也杀了古悠然是不是?”
顾希声的嗓音清淡如一汪静水一般的响了起来。
听起来,完全不带一丝烟火气,客观得似乎讲的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听都魏岑更加怒火中烧,他本也个能坚韧隐忍的人,可也得分是对什么事情,面对同样的男人,又是最大情敌的顾希声的这般挑衅和赤果果的打脸,他如何还能按捺得住?
立即睁开冰冻如万年寒冰的眼眸,虽然躺在床上的模样,使得他这威胁力严重不足,但是他的态度却透过这眼神,已经传达的淋漓尽致。
只有那恶狠狠地瞪着顾希声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渐弱和后退。
顾希声的脸上缓缓地升起似有若无的苦笑。
“魏岑,你觉得我现在很得意?你觉得我现在是在讽刺你,在你面前显摆,我能耐比你大,所以使得悠然怀孕了?”
“你错了!且不说我顾希声在你眼中是否就真的有这么不堪,就站在悠然能信任我,愿意接纳的角度上看,你也当相信她喜欢我,必然是我有着值得她喜欢的理由的!”
“我顾希声还不至于要靠让女人怀孕来绑住和多占她的心的地步!”
顾希声的这话刚说完,就听魏岑冷笑了一声,“别在这里说的冠冕堂皇了,还你有值得悠然喜欢你的理由?屁!这种话也就能骗骗鬼了吧!”
“咱们这一行的这么多人,谁看不出古悠然那女人就是个耳根子软的笨女人,你这么有心计,还不是随便搞点小手段,就骗得她对你言听计从的百般偏向?”
“魏岑,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顾希声原本是预备示之以弱,好声好气的与他谈一番,那怕自己做大一点的让步和妥协,也要让他重新健康有信心的回到古悠然身边去的。
“你说的很对,悠然娘子那人的确是个有点憨的傻女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某人一顿苦肉计就轻易的原谅了他的背叛和隐瞒!”
“可是,这并不等于某些人可以借着悠然娘子本身的好,来进行更深层次的诋毁和作为要挟她的手段!魏岑你说是不是?”
“姓顾的,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魏岑,我本不想与你吵架说这些,事实上,在悠然出去之前,我应承了她那怕是我退出,那怕是我再委曲求全,我也要争取取得你的谅解,解开你心里的不舒服!”
“好让你们之间重新回到之前的不说融洽,起码是能好好在一起的正常情况里去,可是,你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截断我的话题,对我抱着严重的成见,根本没有一丝能好好与我谈的架势,既然这样――”
“那我也无意于继续之前的决定,干脆大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讲个清楚好了!”
“你魏岑说我顾希声对悠然使了心机,这话当真是说的不害臊,我还就告诉你,我和古悠然之间还当真没有这种勾心斗角的龃龉!”
“起码对着古悠然,我从来没使过你魏岑用过的这些手段!”
“你以为你做的很高明,成功的挽回了悠然对你的回心转意,还做的不露痕迹是不是?”
“可是我告诉你,在男女爱情中,一旦使用了这些手段,就已经代表了你本身对另一半的不尊重和赤\裸\裸\的利用,你认为你高尚到那里去了?”
“现在更过分,明知道悠然那傻傻的憨女人在意你,你直接给她弄出心病来了!”
“固然你这回的‘心病’可能真不是设计了她的坑,可是,你这么一个已经接二连三的坑了她几回的人了,这次再来这一套,不免让人怀疑真假!”
“我真要是你口中那卑鄙无耻,好弄心机的人的话,现在只肖跑出去和古悠然说,你这不过又是苦肉计,你猜她信不信?”
“有时你自以为聪明的手段,当事的人可能一时间没瞧出来,不等于她以后也会看不出,你不想本身是真真的为她心疼心痛心急而病倒了的事情,最后演变成那样的狗血悲剧的结果吧?”
“顾希声,你――”
“我什么?我只是告诉你,别端着一副我们都欠着你的表情,还病了!你说我没血性,不像是有担当的男人,你这算是有担当?那你可真行!担当都担当到床上去了!”
“好了,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多扯,没什么意思,还是重回正题,说说这个意外来到的孩子!”
顾希声没有继续不依不饶的再更深程度的去打击魏岑,令他更难堪,而是见好就收的重新正了正脸色,把话题又移回孩子的事情上了。
而此刻,不知道是被顾希声这套连环组合拳,给敲打的有些懵因此一时间回不过气来;还是他已经被顾希声这番连环的指责驳的无言以对,进而羞惭无比了。
总而言之就是,此刻的魏岑的脸色,却是比之前要平静不少,眼神也没那么盛怒难消了。
而是用依旧很是不耻顾希声,却更多又夹杂着无尽复杂的眼神看向了他。
“不管你信不信,若非是你来找悠然闹的话,我都不肯定悠然她是真的有了!”
“所以你要说我预谋了要她怀上这个孩子,那你是彻彻底底的污蔑!”
“但是我同样还要说的是,既然这个孩子已经怀了,且百分之百是我顾希声的种,那我也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想要伤害孩子,伤害古悠然的可能!”
[本章结束]
202: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战场3(6200!更新来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02: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战场3(6200!更新来了!)
“顾希声,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什么叫你不容许别人伤害你的孩子,你要知道悠然她是个什么身份,能不能给你生这个孩子!”
“悠然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不就是你们仗着身后一个神府的牌子吗?魏岑,我跟你讲,这没什么可了不起的,值不得你这么拿乔得看得起自己,起码在我眼里,我看不起!”
“你――”
魏岑早就料到顾希声肯定是知道悠然的底牌的,一度也以为他就是专门冲着古悠然而来的。
虽然这次会急病,也是他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被顾希声这么一分析,他却不得不生出一股子庆幸和懊恼。
庆幸的是亏得这病是真病,不是假装的用计。
不然的话,当真是算人终算己了!
懊恼的是他果真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太差了些吗?
居然这样就被刺激出心病来了,殊不知,身边环绕的野心勃勃的觊觎他女人的‘狼’还真是不少。
这样一算,他和顾希声眼前若是和解的话,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正当他都快要被说服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唐拓到处找冷忧寒的声响。
两人都有一种感觉就是古悠然肚子里的秘密被知道了。
怎么办?
顾希声几乎立即就要转身往外去,却被魏岑心电急转间叫住了,“等等,顾希声!”
顾希声惊疑地站定,回视他。
但见魏岑竟然缓缓地自床上坐了起来,“你不能出去!”
“魏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简单,做个交换和交易!”
魏岑的目光渐渐地重新有了神采和坚毅的力量,抿了抿嘴角,眸光如电一样犀利地看向顾希声。
“你不是说为了让我能重新和悠然和归于好,愿意做出让步和妥协,愿意委曲求全的吗?”
“现在我有决定了!那就是我对于悠然在有我之后,还纳了你,我心里很不爽!更不爽是,她居然还为你怀了孩子!因此我很嫉妒!”
既然顾希声什么都直截了当的说了,魏岑这会儿也半分弯也没绕,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就说他不爽他很嫉妒。
顾希声听到他这么说,反倒没生气,心里甚至还微微放松了一大半。
因为魏岑既然敢于这么说,那反而说明了有余地了。
顾希声已经****到死角,没有选择了。
毕竟正如魏岑所言,现在是他有求于魏岑,而魏岑也没像一开始闹腾的那样非要古悠然拿掉这个孩子,只是希望他们两人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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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
由古悠然和冷忧寒他们去角力,以此最后的胜利方,决定孩子的去或留。
客观的说,有些‘听天由命’的成分在内,同时也兼顾到了魏岑这个受了刺激和打击的心伤男人的自尊。
顾希声应该很爽快的答应才对。
然而顾希声却没法让他自己点头,盖因他实在是悬心古悠然一个人面对唐拓、邓傲、还有冷忧寒仨人的不利处境。
很明显,若是他们坚持给予压力的话,古悠然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大可能是会扛不住,会屈服的。
而这个孩子,却有可能是他唯一拥有自己骨肉的机会了,顾希声真的没法狠心的这么‘听天由命’。
“顾希声,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让步!你总不能嘴上说你愿意委曲求全,而实际行动上,完全不给半点付出和代价吧?”
“又或者,你最起码也该给悠然多一点的信心吧?她倘若真的决定要生下这个和你的孩子,她绝对会抗争,这点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
“大师兄固然固执,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人,所以,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当爹的!你说是不是?”
此刻的魏岑就如同童话故事里,那个诱|惑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恶毒后母一般,淳淳善诱着内心挣扎不已的顾希声。
而顾希声明知道这是魏岑带着最大恶意的一个陷阱,他却还是不得不赌一把却同意。
因为同意,意味着不管孩子能不能保住,起码三个人之间的平衡和太平表象,能够被找回和维持住。
可要是不同意,孩子也未必保得下,以魏岑此刻偏激偏执的心态和已经撂下的狠话来看,死磕到底是必然的。
那样一来,他们又有谁能最终得了好?
答案自然是谁都不能!
“好!魏岑,算你狠!”
顾希声握了握拳头,黑幽幽的看不见底的瞳眸深处,却是冰寒一片的冷意和决心。
“就当我对不住古悠然一次!不过,我希望你最好说话算话,愿赌服输,以后别再用孩子的事情来威胁任何人!”
“当然!我魏岑不至于这么没有信诺,既然答应了的事情自然是坚持做到!你放心,倘若悠然坚定的要生养这个孩子,即便是叫你爹的,我也会当自己亲生的一般对待的!”
“哼!魏岑,只要你记住你的承诺就行,我只看行动!”
“另外,以后既然都要在同一条船上,这种口头上占便宜的小家子气举动,还是少做为好,我的孩子,我自然会照应,用不着你当亲生的,有能耐,让悠然自愿也给你生去!”
再是大度的男人,在女人和孩子的问题上,都是睚眦必报,心眼奇小无比的。
既然做了妥协决定的顾希声,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甘,当即就毫不犹豫的又呛声讽刺的打击了一把魏岑,看着他再度铁青难看的脸色后,心里总算稍微痛快了些。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这番互相妥协,使得外面甲板上闹成那般,两人也都没有出去给古悠然出头撑腰,以至于结结实实的成全了一把邓傲当爹的‘事实’!
这下可好,知道和所谓的误以为的人都不曾彼此碰头到一起,偏生古悠然这个唯一清楚自己没怀孕的人的解释,完全没人信了。
好家伙,这可怎么一个乱子了得!
◆◇◆◇◆◇◆◇◆◇◆◇◆◇◇◆流白靓雪◆◇◆◇◆◇◆◇◆◇◆◆◇◆◇◆◇◆
而原以为会闹得不可开交的场面,只折腾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不多时,不说顾希声,就是魏岑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
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怎么没声音了?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么恶毒的提议不是你魏岑要求的吗?怎么,现在按捺不住想知道结果了?
“顾希声,你少用这讥诮的口吻说[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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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大猫(萌宠出现鸟。。。31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03:大猫(萌宠出现鸟100+)
船上众人的戏法和暗地里的交换是怎么变的,古悠然可不知道!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赶紧追到唐拓的小船,然后把那厮给狠狠扁一顿,不然难解她心头之恨啊!
眼看着手中的木块都快要用完了,唐拓的身影还没见着。
d!死唐拓!便宜他了!
古悠然目光敏锐的环视了一下,发现离她最近的一艘船也在五丈开外――
是一艘比她们之前包租的那艘豪华船舫小了起码两号的一艘小船舫。
船头飘扬着一面素底青花的旗子,应该是这艘船舫的东家字号。
古悠然可没顾得上多分辨一下那旗子和其他船舫上飘扬的旗帜的本质不同。
她只知道以她目前的位置,要趁着这一口气还未用尽之前就落到那艘船上,都稍稍有些勉强的。
何况这么一丁点时间,那里还够她多瞧两眼那旗帜?
当即就控制住气息不断,身形却在瞬间加速往前腾身而去,然后在腾身的瞬间,把最后一块木片丢了出去。
猛地落上去、踩下、深深换了一口气。
木片已经彻底被踩下水面半个鞋面的深度,在古悠然的身子又一次拔高,飞掠出去,如九天谪仙一般,极为飘逸好看的落向那艘船舫的时候,那木片才缓缓地重新浮回水面上来。
“噗通――”一声,就几乎是贴着那船舫掉进了河里。
而在她落进河里去之后,身旁位置,又一声轻微的‘噗通――’声,那只白色大猫也跳了进来。
古悠然此刻的心情,简直不知道是该用怒火难平,还是欲哭无泪来形容了。
d!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被唐拓那个蠢货害成了被怀孕也就算了。
结果追个人没追着也就算了。
眼看着都快要成功的落到船上了,结果还被一只大猫给吓的掉进了水中。
丫的!真冷!
古悠然湿漉漉的头从水中浮上来后,用力地一抹脸上的水,轻声地就呸了一声!
正当她寻思着是干脆爬上这艘船,问人家借套衣服呢,还是原路返回,干脆游回自家的船的时候,就发现旁边有一双冷幽幽的目光正看着她。
溅了古悠然一脸的水珠后,干脆打了两个响鼻声后,转身就重新往船上爬了过去。
两只前爪往船沿一把拉,然后身子很优雅的往前一拱,整个身子就上去了。
上了甲板后,它又猛地重重地晃甩了一下身子的水珠,几下之后,白色的毛就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狼狈的贴在身上了。
然后就居高临下的用更加嘲笑的眼神,看了眼古悠然,好像在笑话她还狼狈的在水里像个傻子一般。
古悠然先是身体一僵,随后就像是被惹毛了的刺猬一样,顿时就炸刺了。
顾不上古怪这只猫怎么这么不像一只猫的样子,也太通灵了一点。
她只知道,今天是她又一个极度倒霉的一天。
被魏岑闹脾气,又被唐拓这厮给气到了,还被邓傲那个混蛋占了便宜,现在又落了水,且同时沦落到被一只猫都鄙视嘲笑了的地步。
古悠然怒火中烧地又一次爆发了。
只见她倏地一下就伸手扣住了船的栏杆,一个巧力,人就也翻声上了船。
只是比较起大猫现在已经完全优雅的如同一个贵族的样子,浑身都在滴水的自己,就实在狼狈的不像话了。
古悠然皱了皱眉,可顾不得多想,伸手就猛地抓向那只大猫。
口中恨恨地叱道,“小畜|生,我让你嘲笑我!”
“看我抓到你后,怎么收拾你!简直是什么人都敢不把我当盘菜了,连只猫也敢欺负我,真是岂有此理!”
可没想到她快,那只大猫的动作更快。
身体微拱之间,已经窜到了船舱门口了。
然后在古悠然的眼皮子注视底下,深深地凝眸看了她一眼,就钻了进去。
若是古悠然但凡还能保持几分冷静,就能看出那一眼,绝对不是挑衅,而是一种另外很复杂的情绪。
可此刻古悠然已经完全被这只猫激怒了,那里还会多去分辨一只猫的眼神,到底是涵盖了什么情绪?
她只觉得这只该死的猫,害她没能一下子上船不说,在她落水后还鄙视了她。
简直是不可原谅!
立即抬脚就快速地朝着船舱走去。
而因为这艘船比她们租下的那艘要小不少,是以,整艘船之后一个偌大的船舱,并没有第二层。
现在古悠然就已经快速地越过甲板,踏进了进入真正的内舱之前的外面的那雕花假门下。
这个时代的船舫的设计就是这样的,在进入主舱之前,会有一个外舱,上面会用木头或者防雨的漆木做成一个类似于陆地上亭子的那种东西。
有窗,有栏杆,有顶,栏杆旁边还有木质的长椅,若是船上有女眷的话,不能抛头露面的,想要赏景,就多半是会在这里。
视野相对只有窗户的内舱,要宽阔不少,且空气也是流通的。
这艘船就是这样很平常又是很富有这个时代典型的设计。
古悠然此刻完全忘记了,为什么自打她落水到现在上船,前后也有快五六分钟了,却一个这船上本来的人也
穿越进棺材?狂妾,203:大猫(萌宠出现鸟100+),第3页
没看到!
她只是想着那只大猫钻进了船舱,她要进去逮住它,拔掉它的毛,狠狠收拾它一顿,就这么一脚跨了进来。
眼看着她离真正的内舱木雕镂刻的门不到两步远的距离时,一股浓郁中透着几分辛辣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了。
这一蓦然地发现,顿时让古悠然停住了脚步不说。
同时还几乎立即警觉飞快地退到了甲板之上,神情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内舱的方向。
[本章结束]
204:顺风车?(2更,32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04:顺风车?(2更,3200+)
204:顺风车?
她开始怀疑这不会又是一个针对她设好的局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就这么巧,在她正好没有木片的情况下,这艘船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前不远处。
不过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
她决定出来追唐拓是很临时的决定,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遽。
人家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的在这里布下这样的陷阱等着她?
可是那只古怪的白色大猫,还有这分明里面有血腥味的船舱,她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呢?
理智告诉她不要进去,因为她吃这样好奇的亏,上这样好奇心被激发后上得当,实在不是一次两次了价。
老话还讲,在那里跌倒从那里爬起来。
吸取教训,下不为例呢!
她古悠然总不能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连续不间断的跌倒吧?
可是理智归理智,脑子里灰雾却又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跳跃,也就是说,灰雾并不预警。
可要不是幽灵船,这么完好无损的一艘船舫上,竟然一个喘气的活人都没有,唯有的一只白猫,居然还会用人类的眼神瞪她。
尼玛!
越想越觉得有点恐怖,后背和浑身的肌肤也渗得慌。
如不是再往后退,就又要掉进河里面去了的话,古悠然都恨不得再往后退更远一点的。
怎么办?
到底是进去看还是不进去看?
她现在有些后悔,不该轻率的就被一只猫给激怒了,然后冲动之下就上了这船。
否则的话,以她的武功,不说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起码第二时间也能意识到这艘船不对劲不是?
现在可好了,人都已经上来了,且都已经知道了那船舱里肯定发生了一些很惨的惨状了,她却是进去和不进去都犹豫不决了。
又一次环顾四周,之前还有个几艘往来船只的清河河面上,此刻就像是被包场了一般,干干净净的一条也没有了。
四条腿有些粗壮,却不高。
脑袋也一般的猫要大那么一点点。
这么认真地盯着后发现它也并非全白色的,而是只有头颅是雪白的,颈部往后到后背上的毛,每隔个几寸,就会有一圈很淡的黄的毛夹在在其中。
因为那些黄很浅又很少,因此咋一看上去就以为是一直雪白色的猫。
它的猫也不长,而是软软的,绒绒的,短短的,绝对不是波斯猫或者宠物猫的那种的毛。
看上去,这猫的血统也就该是介于宠物猫和家猫之间的品种。
只是,古悠然可没见过任何一只混血的猫能长这么大的,若非那双兰澄澄的眼睛,看着实在还有几分违和的话,光看它胖嘟嘟的脑袋,还委实觉得这只猫挺憨厚,挺可爱的。
古悠然骨子里再是大女人,可对可爱的宠物还是有本能的喜爱的。
这就好比只要是女人对珠宝啊、衣服啊、爱美啊,天生都没什么抵抗力的。《》
宠物也是如此!
要是这只大猫不是出现在这样恐怖古怪的船上的话,相信古悠然早就高兴地扑过去想要抱它了。
现在她却只是眼神防备地看着那大猫。
看它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比之她的如临大敌,大猫的眼神却只是随意地在古悠然的脸上瞄了一眼,然后就像是当她不存在一样的,优雅地又一次来到之前跳船的栏杆前,船沿边!
在古悠然惊愕地目光中,只见它四只脚几乎同时在地上一蹬,然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如一道弓着的弦一样‘砰――’地一声就发射了出去――
然后,‘扑通――”
那大猫又一次跳进了水中,朝着离这船飘动的方向相反的方向就飞快地游走了。
看得古悠然瞠目结舌,完全不晓得这到底的什么情况。
这猫都走了,她到底还要不要进那船舱看一看啊?
正当她还在纠结的当口,脑海中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灰雾,此刻却猛地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我擦!
就这一个很轻微地跳动,简直就像是给古悠然本来就紧绷的神经,又一次加了个发条。
只见她飞快的用手就掰断了手边的一截船沿栏杆,然后就想都不想,人已经追着那只跳水了的大猫方向,就飞了出去。
按说,在今天之前,灰雾剧烈的跳动过的情形,她都面临过好几次,这一次不过是很轻微的一晃,她委实没必要反应如此之大。
可不是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吗?
这下,连猫都跳河奔逃了,她还留在那干什么?真的等死吗?
所以,古悠然也反应夸张得这么急遽飞身逃离,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白色的大猫游的很快,可再快也赶不上古悠然用轻功直接在水面上奔命啊!
在古悠然掰断一截木栏杆扔出去,借力又一次腾飞之后,她便已经追上了那只大猫。
一人一猫飞快地交换了一个匆忙的眼神后,古悠然就打算再一次借力。
这一次之后,哼哼,就足够把这只大猫抛在后面了。
小样!之前不是还敢鄙视姑奶奶吗?
这次看谁跑的更快!
古悠然心中急迫之余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可就下她又一次抛出一截木栏杆,刚要借力的当口,一道更快的白影,猛地就从水里飞窜了出来。
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肩背上,爪子更是紧紧地抓紧了她身上的衣服。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那只古怪的大猫了。
尼玛!没防备到它还会来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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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的古悠然,差点被它这一扑,直接给扑落到水里面去。
亏得最紧要关头的应变能力还不错。
在即将要栽进水里的最后一刻,古悠然稳住了身形,然后成功地让脚尖落到了那块抛出的木栏杆上。
终于又一次往前飞掠出去了五六米远。
饶是如此,古悠然也心中直骂娘!
丫的,这皮毛畜|生倒是聪明,还知道搭顺风车!
哼,这可是你自己个爬上我的肩,等安全了之后,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那层皮。
就这样,抱着安全或者上岸了后再算账的古悠然,干脆忘记后背肩膀上的那只猫,只是全心全力的用尽极限的在水面上不时的上上下下的。
终于,那截木栏杆都被掐成一段段的用干净之后,她们离那艘古怪的船也已经很远了。
远的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
这时,古悠然才连同那只[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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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收了!(1更,31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05:收了!(1更,3100+)
一落进了水中,那大猫就机灵的立即从古悠然肩膀上重新下来了,自己游了起来。
弄的古悠然有点不解了,“喂――我说你干嘛还不走?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啊?”
那只大猫也不吭声(人家本来就不会说话,汗~流白真蠢!),只是用兰色的水汪汪的眼眸,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的脸。
然后就深处一只前爪在水面上扒拉了两下。
古悠然一见这动作,顿时脑门上就浮起一道道黑线。
她懂了,人家这是在说,不是它跟着她,是它在带领她呢!
“咳咳,我和你可不熟,你走你的,别跟着我一路!我又没让你等我!”
“再说了,我怎么会这么狼狈的掉进水里?还不都是你害的?别以为你是个不会说话的畜|生,我就不会和你计较,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走,回头等我上了岸,绝对要剥你的皮!”
古悠然同样比划了下拳头,很没品的对着一只猫开始了她的威胁。
只可惜,对于她这样的话,白色大猫完全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又用轻蔑的眼神瞄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光说不练谁怕你啊!有本事就来真的!
看得古悠然又是一顿气恼不已!
也管不得在水中,“啊――”的愤怒的叫了一声,就扑向那大猫去了。
大猫本来在水中就很灵活,且与古悠然之间的距离有两米,见她扑过来,优雅的在水中一个滴溜地转身,就轻巧的又游开了两米。
让古悠然扑了一个空!
除了溅起一串水花之外,什么也没得到。
好!再来!
又一次落空!
继续追,她就不信了!
……
十分钟后,古悠然追着这只大白猫已经又游出去了起码五六百米,累的只喘气,而那只可恶的家伙却还是在她两米远的前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这下,古悠然是****货气恼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说现在的气温没到冬天冰凉的地步,可毕竟已经是深秋了。
虽然她不虞得罪冷忧寒和唐拓他们,但是为人在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吧。
和一个人争吵动手,顶多是证明两个人可能都有问题。
但是和所有人都有矛盾点的话,就一定是自己的身上出了大问题。
这个认知,让此刻的古悠然瞬间激灵和冷静了下来。
想到之前在船上的那解释不清的误会,其实如今想想,她远不需要如此的愤怒和抓狂!
任由别人怎么误解,怎么自以为,她心里却是最门清的。
怀孕这种事情,肚子是最明显的!
几个月后,肚子没动静,不就是最好的打破谣言和误会的证明了吗?
她闹腾个毛哦!
结果弄成这样!
想通了之后,古悠然忍不住自嘲苦笑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这个动作令两米开外的大猫又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她,似乎在想:这个人类女人不会气疯了吧!不然怎么会自己打自己呢?
而又一次见到它人类化的眼神的古悠然,却已经不再如同之前那样的不平静了。
而是确定了这只猫的确是很聪明的!
不说一定是通灵的知道每一个人类动作和话语的意思,起码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它比别的猫要聪明的多。
“那什么,大家伙,我也累了,我承认游泳是游不过你了,行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接下来我不追你了,你自寻你的前路去吧!我也要赶紧找地方上岸了,不然的话,我没被淹死也要被冻死了!”
古悠然第一次尝试着用比较友善的口吻,对着那只大猫说了一句。
同时还朝着它挥了挥手,示意它可以离开了。
那只大猫却没有动弹,而是依旧用打量和思考般的眼神在看着她,好像在分析她这番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降低它的防备心,好抓到它。
古悠然见状,也不意外,只是笑了一下,就主动选择了一个方向,往前游去。
用实际行动表示她是真的不想和它去算账纠缠了。
她这一来,那大猫反而踌躇了一小会儿,又扒动了四脚,朝着古悠然的方向追了过去。
感觉到周围的水花,古悠然便知道是那大猫又追上来了,不由奇怪地又停下,侧头看它,“哎,我说你怎么不走,又跟上来了啊!”
大猫听了这话,缓缓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挨了过来,本来一直保持的两米距离,也逐渐变成了一米,半米,最后干脆它就来到了古悠然的胸前位置。
古悠然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它试探性地,一点点的完全靠近了自己。
心里顿时伸出一股欢喜的感觉。
毕竟她本就是喜欢宠物的,之所以一开始和大猫犟上,主要是这家伙太气人了,居然鄙视她。
可现在看它惴惴地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试探又想要相信她的眼神靠近时,女人的母性,在这个时候又不可自抑的被激发了出来。
“喂,你,你这是打算要跟着我?不走了?”
古悠然小声地问了一句。
大猫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用露在水面上的湿漉漉的脑袋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那模样真心是有点可爱了。
古悠然见它似乎没什么排斥和否认的样子,不又缓缓地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手,摸向那大猫的头。
同时也做好了它会又一次躲开的准备。
可直到手稳稳地落到了大猫的脑袋上,也没见它逃开后,古悠然是真的高兴了。
“你真的不走了啊?那,那好吧!我就带你回去好了,先说好,跟着我可以,以后看不能再拿鄙视的眼神看我了!那里有宠物那么看主人是不是?”
古悠然兴奋地话语刚说完,就接收到了大猫一个翻白眼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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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古悠然看得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好拽啊!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得!算了!谁让它这么特别呢?
所谓的人才总是有点傲气的!那牛掰的宠物,有点与众不同的个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怎么样,这么拽的大猫,以后是她古悠然的专属萌宠了,也是很有脸面的嘛!
她就不跟一只猫去计较了吧!
自我做好心理建设后的古悠然,又高兴了起来,似乎浑然不记得,之前不知道谁那么傻不拉几的和一只猫比游泳的!
【第1更来了!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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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纳兰明珠(2更。。31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06:纳兰明珠(2更。
古悠然这才看清那发现她在水里的男子是个书生打扮的青年。
只见他惶急地就赶紧把一根竹篙递了过来,“姑,姑娘,你还好吧,快,快抓住竹篙,上来!”
古悠然只是在水中泡久了,有些力乏,现在都看到了船,那里还用得着竹篙?
当即单手重重地拍打了下水面,整个人就如一道水箭般地便窜出水面,在那书生和船家都瞠目结舌的惊呼中,稳稳得落到了船上。
这才冲着那书生敛衽一礼,“多谢公子相救!”
而此时才看清古悠然长的模样,和听到她绵柔乱嗲的声音的那书生,完全的被惊呆了不说。
下一秒更是脸都彻底充血的就红了。
怎么也没想到落水的这位姑娘竟是这般的天姿国色。
古悠然对于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露出这等表情的情形,已经十分的习惯,倒是没有认为他很猪哥,很失礼。
但见这书生是个好人,古悠然更不欲吓到人家,见状也顿时‘哎呀’了一声,“公子,妾身想借您的船舱一用,不知?”
“姑娘请自便!不,不用客气!”
那书生不敢转回头过来,只是赶紧一个劲地就说着。
古悠然本来就不是个客气的人,听他这么说,顿时就一头掀开乌篷船舱门口的芦苇干编成的帘子。
然后人就钻了进去。
确认她进去了之后,那书生这才舒了一口气般的重新转回了头,此际,额头上汗珠都沁出来了。
可见之前他是真心急了又窘了!
此时,那船家也才回过神来,嘴角边口水都流出来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谨慎的、君子的来到帘子前,背对着那芦苇编制的并不透光的帘子,站得笔直。
然后才朗声道,“姑娘,舱内左侧角落有个竹篾的箱子,里面有小生洗干净的衣裳,若不嫌弃的话,先披上吧,这深秋水凉,可别着了风寒才好!”
古悠然这会儿上了船,稍稍调息下,就能用内力驱寒取暖,那里还怕会风寒?
不过听着这书生清朗温润的嗓音,又从他之前的态度便可看得出是个真正的温润君子,能说出这番话,估计也实在是担忧她着凉了。
不然的话,以他一个读书人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让一个女子穿他的衣服的话的。
古悠然无声地笑了下,冲着已经从她怀中落到了船舱里,正甩身上毛上的水的大猫小声道,“外面这书呆子倒真是个好人!”
大猫抖完了身上的水之后,回了她一个无语地眼神。
看的古悠然又是一阵额头生黑线。
口中却已经对着外面说道,“多谢公子!妾身古氏,还未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不敢当姑,呃,夫人致谢,不过是小生随手之劳罢了!小生纳兰洛,字明珠,墨国人氏,游学经过此地,夫人还是直呼小生的名字便可,当不得夫人恩人之称!”
一开始以为古悠然是未婚闺秀,但听古悠然自称古氏,纳兰洛自然不敢再称她为姑娘,是以立即改口叫了夫人。
可见这书生是个谨守礼仪到了何种地步的人了。
古悠然却被他的名字听的一怔。
纳兰明珠?
若非知道这是个她过去的时空历史上没有的国度和大陆,她都以为穿越到清朝去了呢!
那位曾经权倾大清多年的康熙皇朝时的重臣,不就叫纳兰明珠吗?
好在这个纳兰明珠的‘明珠’是字。
她忍不住暗自腹诽,几乎想脱口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儿子叫纳兰容若啊!
亏得话到口赶紧忍住了!不然可真是太失礼了!
“原来是纳兰公子!今日多亏纳兰公子了!若不然,妾身多半还得在水中不知要等待多久,才有船只经过了!”
古悠然口中婉约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已经在翻纳兰洛的竹篾箱子了。
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的清香味道。
简单的竹篾箱子里面,分成了三格,中间都是整整齐齐放的书本,两边则是叠的四四方方的衣裳。
虽然看着都不是什么好料子,却清洗的很干净,看得出是个爱洁的人。
古悠然不由地对这个纳兰洛有了更多好感和尊重。
动作也轻柔小心了许多,也没乱翻,只从最上面拿了一套青色的衣袍,就合上了那箱子。
原本是想直接把干净的衣服穿潮衣服上面的,后来一想那样的话,穿了和没穿也没什么区别,干脆就直接把身上的潮衣服都脱了下来,只留下亵衣亵裤用内力稍稍烘干了。
这才把纳兰洛的干爽衣服给穿到了身
穿越进棺材?狂妾,206:纳兰明珠(2更。。3100+),第3页
上。
立时,之前泡水里的那股湿腻的感觉就被温润和舒爽包围了,又兼闻着那清爽的味道,落水的坏心情更是彻底被抚平了。
待再看到把舱底都弄湿了好大一滩的潮衣裙,古悠然干脆捞起,就掀开船舱后面的帘子,无声无息的扔了出去。
然后轻拍了下手:这下好了!
前面的纳兰洛可不知道古悠然干了这些,还谦虚地说着救人是应该的,然后询问古悠然是怎么落的水,需不需要送她回去找她的家人之类的!
【第2更来了p氯顺隼戳恕!!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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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神仙璧人(1更,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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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古悠然才从里面掀开一些帘子,冲着外面说道,“纳兰公子请进来叙话吧,我们这么说着也不方便!”
“这――”纳兰洛倒不是不想多和古悠然这样明艳绝伦的夫人多相处一会儿,只是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女子,且还是有了夫家的女子,一时间微微有些迟疑。
“纳兰公子,请!缄”
古悠然见他脸上红晕都出来了,情知他是不好意思,不有暗中好笑,这年头的读书人就是好玩,这么容易害羞。
反倒是江湖儿女,男女之防虽也有,却远没有这么的森严和小心。
起码她也来这里这么久了,就算是冷忧寒这个最谨守礼仪的大公子,对她一直都是恭敬有加的,可在说话行动之类上面,也没有这般拘泥和小心的。
纳兰洛微微抬头看了眼古悠然含笑的脸庞后,又赶忙低下,口中忙不迭道,“多谢夫人!”
那架势好像他才是这艘船的客人,而古悠然是船的雇主一般。
看得古悠然又是一通暗笑。
“纳兰公子之前不是询问妾身如何会落得这河里吗?实不相瞒,都是为了我的这只小宠!”
古悠然说着,就弯腰把一边的白色大猫给抱了起来。
纳兰洛之前就已经刚看到古悠然怀里抱了什么东西的,只是因为碍于非礼勿视的情形,并未看多仔细。
“多谢公子!”
“夫人无须客气!那小生这就出去交代船家吧!”
“外面风大,公子隔帘招呼一声便是,无妨的!妾身夫家乃武林人士,纳兰公子又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妾身对公子的人品心性,很是信得过,量必不会有什么误会的!”
古悠然都已经把话说白成这个地步了,纳兰洛自然也听得明白。
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古悠然是以为这大猫又要跳河逃走。
而纳兰洛却是没想到古悠然的宠物竟然会主动来亲近自己这个外人。
“看来小宠很喜欢公子呢!你别看它只是一只猫,脾气可大着呢,轻易不近人身!看来也说明妾身与公子当真是有缘的。”
呃――
古悠然这话说的无意,却让纳兰洛听的有心,倏地一下脸庞就红了。
再微微抬眼看了下穿着他的衣裳的古悠然的样子,心顿时扑通扑通的就有点失去了节奏。
尤其是他不小心窥到了宽大的领口内,透出来的一抹欺霜赛雪的颈项后,更是心中暗自惭愧,连忙低头,暗骂自己非君子所为!
只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夫人当真是艳色倾国,殊丽无双啊!
真是不晓得竟是什么样的男子,有这般的幸运,娶得这样的女子为妻!
一时间,心头竟是隐隐生出几分艳羡之情!
正当他走神之时,纳兰洛突然感觉到了手心一股温温地湿意,还痒痒地,连忙回神,才发现竟是这古悠然的猫儿在舔他的手心。
顿时,原本还有些拘谨的纳兰洛,立时也笑着放松了下来。
轻柔地也抚摸起了大猫的脑袋和颈毛,看向古悠然的眼神也重新自在了几分,“夫人,您的这只猫儿真是很可爱!”
古悠然也错愕地盯着大猫的动作,有些发傻,要知道她这个勉强当了主人的人都没享受过大猫这样的亲昵和亲近呢!
这个纳兰洛倒好,轻而易举的就让这性子和来历都古怪的大猫,主动去亲近了。
古悠然都有些忍不住嫉妒纳兰洛了。
要知道猫这种动物,看着温顺,其实最是难搞了的。
“呃,是啊,若非如此,妾身也不至于为了它不惜落水啊!”
古悠然暗暗地瞪了一眼大猫,话中有话的说了一句,大猫朝着她翻了翻眼皮,就重新把脑袋舒服地窝回纳兰洛怀中去了。
而纳兰洛可是压根就没听出来古悠然这语中含着的别的意味。
还道她很高兴呢!
又是微笑了起来,然后又正色的劝阻了一句,“夫人与您的爱猫主宠情深固然是好事,只是下回若再有此等危险的事情,夫人还是不要亲自涉险为好!”
“可以让精通水性的船家,或者夫人的夫君下水找寻,您一个女子,这……毕竟不是好事!”
说着,看到古悠然定定地看着他的美眸,纳兰洛瞬间脸一红,意识到这话似乎说的又有点出格了,他们毕竟是萍水相逢,那里轮得到他一个陌生男人去说教她?
“呃,小生唐突了,夫人莫怪!”
“纳兰公子说的是,这次的确是妾身太莽撞了,下回决计不会了!公子劝阻妾身也是好心一片,那里算得上唐突?无妨的!公子不用担心!”
两人正客气亲切的说着话,就听外面有熟悉的男声朗声在问,“请问船家,可曾见到一位玄色衣裙的夫人踏水凌波的自附近过?”
船家一怔,有些呆呆地看着那边小船上头的蓝衣俊美公子,以及她身边也秀美绝色的丫鬟。
不由暗自奇
穿越进棺材?狂妾,207:神仙璧人(1更,3100+),第3页
怪: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竟是遇见此等有如天仙化人似的人儿!
之前不说水里救出来的那夫人了,就说眼前对面这船上的公子,那可也真是绝代风神,从无见过啊!
和那夫人若是能站在一起,倒真是个对神仙璧人似的。
【第1更来了br&g;
[本章结束]
209:语出惊人2(1更,32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09:语出惊人2(1更,3200+)
但见他眉头一皱,很是疑窦地看向古悠然和顾希声他们,尤其是怀疑的看向古悠然,“夫人难道是武王未登基之前便出嫁了的胞姐?”
倘若光是疑惑的说出这句,猜到这点也就罢了。
可她总算知道这纳兰洛虽然看起来古板迂腐,却是真正的君子。
定是她说了什么引起了他的反感才变成如此,毕竟之前叙话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呢!
闻言,那顾得多思忖,赶紧本能地就唤道,“纳兰公子,等一下!”
纳兰洛似乎是不想转身,然而,怀中的大猫却在这个时候又舔了下他的手背,才令得纳兰洛猛地想起这猫还是人家古悠然的呢!
人家叫住他多半是想叫他把猫还给她了!
一时间羞窘了下!
却还是很快地转过了身子,脸色自然还是不太好看的就是。
但是口中总算还勉强维持着礼貌,上前,“抱歉,差点忘了夫人的猫!还你!”
“等等,纳兰公子,妾身叫住你可不是为了猫的事情,我只是不明白,刚才妾身的话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吗?缘何纳兰公子突然就这般冷面以对了?”
“倘若有所失礼和得罪之处,公子尽可提出,妾身定当诚心认错!”
“坦率的讲,公子你救了妾身固然是令妾身感激你的一个原因,但是更多是通过和纳兰公子你交谈之中,发现公子是个温润端方,值得人尊敬的读书人!”
“妾身性子有些大大咧咧,也常有在不自觉中得罪人的先例,只是若是可以,妾身真心不想令纳兰公子不悦,还请公子也坦言告知!”
古悠然这些话说得当真是非常的温和柔顺了。
且此般也就算了,那不耐之色中还夹杂了几分鄙薄和冷视,似乎古悠然不解释这些还好,一解释更令他轻视她们了。
这下别说古悠然了,就是顾希声都觉得十分的奇怪了。
这纳兰洛是个怎么回事?
“纳兰公子?您这是――我家夫人已经如此诚心的请教并道歉了,您怎么――”
无双也为自己夫人感到不忿了,忍不住插口道。
“无双!”
古悠然瞪了过去,无双顿时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巴,可是看向纳兰洛的目光却还是不那么友善了!
纳兰洛此时却淡淡地一个清冷的笑,“既然几位非要我戳穿你们的谎言和虚假身份,那就别怪纳兰洛不给留脸面了!”
“当今武国的武王只有一位胞姐,据我所知,应当早在还是郡主之时
穿越进棺材?狂妾,209:语出惊人2(1更,3200+),第2页
就已经出嫁大陆巅峰地位的神府!”
“敢问这位夫人,您既然说您是武王的胞姐,那难道您身边这位顾公子却原是澹台大人所假扮的不成?”
这话一出,当即有如晴天惊雷一般,震得古悠然、顾希声以及无双三人都受惊不清。
还不若哑巴吃黄连的默认了她虚荣的假冒了人家身份的这事呢!
起码还能给自己留几分脸面。
只是心里这般想归想,一看到自己被救命恩人纳兰洛用这样冷视的目光看着,古悠然还是觉得脸上臊的慌,心里也十分的难堪和窘迫。
无双可没想到自家夫人的这些难以启齿的窘迫,她只是震惊过后,就立即道,“谁说我家夫人不是――”
“咳咳,无双,闭嘴!”
古悠然连忙大声地喝止住了她。
然后就冲着纳兰洛苦笑的欠了欠身,“纳兰公子教训的是,的确是妾身太过虚妄虚荣了,受教了!多谢公子一句惊醒梦中人!”
“夫人――”
一听夫人说出这些话,摆明了默认了纳兰洛的指控的无双,完全不解了起来。
夫人明明是真正的夫人,干嘛要承认自己是假冒了她人的身份?
顾希声却是在古悠然开口的瞬间,就明白了古悠然的心思。
也苦笑了起来。
眼见悠然这看着机灵,其实还是缺了点城府的丫头还要开口辩解,顾希声顿时咳咳地清了清嗓子,目光看了过去。
无双想要辩解的话顿时又被憋了回去。
这下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家夫人和顾公子都要阻止她,再一想到她非要嚷嚷夫人就是神侯的夫人的话,那可该怎么解释顾公子他们的存在?
岂不是要弄的天下人都知道夫人养汉子了?
呃――
无双的脸色也立即变得难看了起来。
对此,纳兰洛虽然都看在眼里,却弄不清里面的玄机。
他也不想弄清。
虽然古悠然道歉了,自承错误了,可在纳兰洛这个端方的君子眼中,之前对古悠然还算美好的印象,此刻却是彻底的没了。
也不想与她们都交汇了,而是再一次伸手把怀中的大猫给递过去,“夫人,您的猫!”
“纳兰公子,我――”
“夫人不用多言,本就是萍水相逢,不如就此告别了!”
听他这话,古悠然黯然之余也实在说不出更多的自辩挽回之言了,便也伸手要去接她的大猫。
却不料大猫这家伙,不知是在纳兰洛怀里窝得太舒服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09:语出惊人2(1更,3200+),第3页
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竟是死活也不肯从纳兰洛怀中离开。
四只爪子紧紧地抓攀住纳兰洛的衣服,根本不到古悠然怀里去。
这下可把两人都惊愣住了。
古悠然是怔愣之余有些伤感,想着纳兰洛不耻相交了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只小宠吧,人家也在短时间内‘另投新主’了!
罢了!罢了!
缓缓地收回手,淡淡地挤出一个牵强地笑,“看来小宠果然喜欢公子,既然这样,小宠以后便交给公子照顾了!顾郎,无双,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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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古悠然就干净利落的转过了身,预备离开纳兰洛的船,去到顾希声他们驾来的船只上去。
顾希声和无双有些错愕地看向那只猫,目露奇怪之色。
其实之前他们就注意到了这只比普通的白猫要大和胖不少的猫,但是因为抱在纳兰洛怀里,所以压根就没把这只猫和古悠然联系到一起。
但是现在,一而再的见到纳兰洛要把这只猫给古悠然,尤其是此刻更是见他对着那只猫结结巴巴的说古悠然是它的主人的之类的话。
就不得不令顾希声惊讶不解地看向古悠然了。
古悠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考虑到眼下的情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捏了捏顾希声的掌心,以示容后解释。
顾希声便会意的沉默不问了。
而那大猫听了纳兰洛的话后,倒是真的把脑袋朝着古悠然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当纳兰洛以为有希望的时候,那猫头却又马上重新窝回他臂弯里了。
一副就是认定了他的样子。
看的古悠然再度黯然失望了下。
“纳兰公子,罢了,既然它不愿意跟我走,就说明和你有缘,你若不嫌弃,就带着它吧,它很听话很善解人意的,希望您能善待它!无双,我们走吧!”
“是,夫人!”
无双闻言,当即不再迟疑,竹篙入水到河底,轻轻地巧劲一撑,那小船就立即调转了个头,很快的就朝着前荡开了。
“哎,夫人,夫人――”
纳兰洛见他们竟是半分都不等的,真的这么走了,当即更加着急地连连喊着。
这一通话讲的也是有道理的,若是换个不顶真,不较真的人,听了也就自我安慰着过去了。
可纳兰洛不是那样的人啊!
他一听连这船家都看出古悠然之前已经伤心难过了两次了,就可知这只猫真心是她的心头大爱了,也就更加不能安心的把人家的猫留在自己身边了。
“船家,这你就别管了,赶紧给我追吧!要是晚了,真追不上就不好了!”
“公子,真要追啊!”
“船家!”
纳兰洛见这船家还在磨蹭,而河面上无双她们撑着的小船都快要看不见了,当即也不免急迫的加重语气不悦地喊了一声。
见纳兰洛真急了,那船家赶紧解释,“公子,莫急,丢不了!就算现在追不上,小的也知道去那里可以找到那位夫人和她的相公!”
“嗯?”纳兰洛一怔,随后稍稍思忖了下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她们那小船上,有所属的客栈的字号?”
“公子真是聪明可不就是如此!”
听这船家这么一肯定,纳兰洛也顿时放松了不少,之前也是自己太过焦急了,竟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茬。
顾希声的神情则也随着她这样的描述而变得有点难看。
无双更是呼吸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了,“夫人,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进船舱,就闻到了从舱内透出来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然后就是那只跳河后又随着我一起上了那船的大猫第二次又跳河,飞快地游走的那样子,令我的脑海里闪过一抹危险的警兆!”
“这令得我本来想要冒险进去那船舱看看的打算,一下子也被吓跑了!”
“所以我几乎立即就掰断了一截船的扶栏,就二度逃走了!”
“听起来很丢脸是不是?我古悠然居然也有这么胆子小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是真担心别又是什么陷阱,就算我自己不怕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一想到会有你们所有的人为我担心,我就没去冒那个险!”
“而那只大猫,就是在我栏杆又用光不得不游水的时候,和我走到一起的,我瞧着它挺通人性的,便打算养他当宠物了,然后在水上飘了阵子就被纳兰洛的船搭救了上来,他问我如何落的水,我便托词是救那大猫!”
“是以,他多半以为那猫真是我的爱、宠了!这不那端方的书生就非要把那只猫还我!”
“倒是那只奇怪的猫,真是令人想不通,明明路上认可了我当主人,却又在见到了纳兰洛后赖他那不肯跟我走了,真是的!”
“罢了,多半是真心和他有缘了,反正观纳兰公子那人,也是个宅心仁厚的温润君子,量必不会亏待了那家伙,跟着他也好!”
“只是有点可惜我这身份,又在之前那等情状下,对于他的鄙视和指控,完全没法解释,只能吞下甘当虚伪小人的苦果了!不然的话,我倒是真心想要和他结交,当个好朋友来着!”
古悠然因为终于想通和走出了这阵子一直暴躁的情绪周期,这会子不论是说话,论事,又恢复了客观端正的直观态度。
因此,心里怎么想,口中便怎么说,虽是惋惜,却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其他情绪。
这一点,顾希声和无双都看得清楚,也都眼露奇异,感觉她似乎落了趟水后,又转变回豁达开朗的心态了。
不由都暗中欣喜高兴了起来。
尤其是顾希声,见她心境重回随缘开怀之后,更是欢喜,就怕她还心有郁结,脾气躁怒,想东想西的对胎儿不利,此番她自己调节好,想通了,自是再好不过了。
闻言,当即便笑着宽慰她,“娘子,其实那位纳兰公子误会了也好,不然的话,一个不妥,这一行人中又要添上一人!”
“倒时我们倒是没什么,只是让那为明显正派之极的纳兰公子看到你我,魏岑之间的相处情状,怕是更加糟糕,此刻人家顶多以为我们伉俪贪慕别人的虚荣,这样一比较,娘子心中想必也就没什么可惋惜的了吧!”
古悠然这么一听,一想,也是哦!
顿时就笑了,“还是顾郎你考虑的周到,的确是这个理,行了,那这事就此揭过吧!”
说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抬眼看向顾希声,敛笑正色的关照了一句,“顾郎,关于纳兰洛的事情,回去后便别与其他人提及了,尤其是他竟然会说穿我身份的事情,更是一个字都不要提!”
“你们也都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故知道这些普通人不该知道的秘闻的,但是纳兰洛此人,
小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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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正正经经的一个普通书生,并无半分武功和江湖气息,我不希望他搭救了我之后,我们还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
“顾郎,你定是明白的了我的意思的,对吧?”
顾希声幽深的眼眸微微一闪,沉吟了下后,就笑了,“娘[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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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年轻人
穿越进棺材?狂妾,211:年轻人
古悠然心里有了这样的决定,顾希声却还是不太放心,遂又关照补充了一句:“娘子,这可是你承诺了我的话,可要说到做到!”
“顾郎你放心,我说到一定做到!”
“那好,关于那条船的事情,我希望你从此就忘记吧!可千万不允许你背着我们暗地里再去探寻!”
“呃,你放心,我不会的!”
“那我就真的放心了!邂”
顾希声见她答应的爽利,脸色也是彻底缓和好看了许多。
整个城中都有清河环通,水路可算是四通八达。
从这里上岸,没人注意,僻静,也安全,符合顾希声的需求。
而要去商铺之类的热闹主街道,不过只需要从河面上每隔一段就建造有的石拱桥上横穿,即便水道需要绕上好几圈,走拱桥上依旧是方便的。
因为顾虑到古悠然如今还穿着纳兰洛的旧男装的情形,顾希声看了看无双。
无双立即明白的点头,“公子,夫人,前面不远处有个小的茶楼,你们先到那里找个僻静的雅室先喝点茶,奴婢去给夫人买身合适的衣裳过来!”
虽然古悠然觉得其实这套男装虽然大是大了点,其实还是穿着无妨的,又不暴、露什么。
然而她也知道她觉得没什么的事情,在顾希声他们眼里,还是很有什么的。
便也没提出反对。
“那你快去快来!”
“是,夫人!”
“无双,等下!”顾希声想了想又叫了一声。
他也以为古悠然以后定是能体会到他现在的苦心和不容易,却是没想到她敏锐善感至此,竟是这么快就品味出了他的辛苦和不易。
一时间,感动和暖心尚且来不及,那里还想得起疲惫?
若不如此,如何会有那句‘有情饮水饱’的话?
这女人!当真是令他想不爱上,想不陷下去都已经是晚了!
“娘子,我真很想说,有时候的你实在不用如此的聪明和善解人意,你都快要让我无地自容了!”
“因为就在之前我还在想着,以此为基础,过阵子也好向你用用苦肉计,撒娇讨要些专宠来着!”
“你说你非要这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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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11:年轻人,第2页
明做什么呢?你莫不是故意想断了为夫的我讨要些好处的后路吧?”
顾希声明显是玩笑的冲着她说着,一边牵着她往那茶楼走了去。
顿时柜台后面的算珠声音就停下了,然后,一个人影就从柜台里面站了起来,看了过来。
古悠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柜台头站起来的年轻人,以为会守着这么一个冷清偏僻的茶楼的人,会大白天的就这么一个人在柜台后打算珠的人,起码也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不想竟然这么年轻。
而顾希声却在看到那站起来的年轻人的身影后,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了一道忧影。
只是那一抹情绪实在是出现和消失的都太快,别说古悠然不曾发现,就是那年轻人也不曾看清。
“两位客人是喝茶还是下棋?”
“哦?你这里还提供人下棋?”古悠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里是棋茶馆,棋在前,茶在后,自然是有下棋的!”
“我们呢,既不下棋,也不喝茶,是来等人的,不知可有僻静的雅间?”
“有!二楼最西边!”
那年轻人说完,竟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又重新坐回了柜台后,不多一会儿,算珠的声音又缓慢清脆的响了起来。
这情况把古悠然弄的一怔,这棋茶馆的老板也太有个性了一点吧,竟然就这么自顾自的不理会他们又坐下去算他的账了?
“喂,我说掌柜的,你是掌柜的吗?”
那年轻人缓缓地又站了起来,“两位还有什么事?”
“呃。我说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你们不是既不喝茶又不下棋吗?”
“是啊!可我们要了个雅间,你起码也该领我们上楼不是吗?还是你以为我们既不喝茶又不下棋,所以就也会不给钱?”
“给钱不给钱,随两位客人的意,既然你们只是等人,雅间在二楼最西边,自己上去就行了!我这还忙着呢!”
“呃――”
古悠然被这句话给噎得不清,这还是来了这个时空后,第一次遭遇这么不客气的做生意的人呢!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希声却无声无息地紧握了下她的手,“好了,娘子,反正就等一会儿,我们便自己上去吧!”
“可是――”
古悠然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了顾希声更加握紧的手指,心中一动,“那好吧!”
两人顺着有些咯咯直响的老旧楼梯,缓缓地上去了二楼。
在他们的身影拐过楼梯拐角处之后,那柜台后面的年轻人才按了下椅子扶手上的一个按钮,顿时那升高的椅子,又无声地降了下去。
而此刻古悠然若是在柜台里面的话,就会看到那年轻人整个下半、身,完全是空荡荡的,也就是说他的起身和坐下,其实都不过是那椅子的升高和降下而已!
连腿都没有的人,如何能领他们上二楼雅室呢?
“顾郎,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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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11:年轻人,第3页
怎么了?是不是那人有什么可疑和不对劲?”
古悠然一脱离那楼下的年轻人能听到声音的范围后,就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
顾希声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我们反正就待一会儿,等无双送来了衣服,你换过之后,我们就走的,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毕竟这里可不是我们惯熟的地盘!”
“是吗?不对啊!你分明像是知道些什么,难道刚才那个年轻人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来历和深浅吗?”
古悠然先还认同的点了点头,可随后就觉得不对头,赶忙追问了一句。
【第1更!d鞘裁矗恢阑褂忻挥械诙靼追凑Γ抢y乃帕恕!d蔷兔魈煸俑耍br&g;小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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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大白没回来
穿越进棺材·狂妾,212:大白没回来
“娘子你是什么都好,就是这好奇的毛病太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想为人知的一些事情和秘密,只要不影响别人,何必非要去弄个一清二楚呢?”
“我只是觉得这人有一点点眼熟,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既然人家不认识我们的样子,我们便也安稳的当一回短暂的客人不好吗?”
“呃,顾郎这般说我懂了!好吧,我不问了!不过你确定他不是什么危险的不怀好意的人?”
“危险不危险我无法界定,不过对我们,应当是不存什么恶意的,毕竟走进这家茶楼纯属偶然不是?”
古悠然一想也是,便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的点了头,“好吧,好吧,我不问了行吧!但愿一会儿无双那丫头来了之后可别和那怪人有什么冲突!邂”
顾希声闻听这话,倒是立即就停住了脚步,“娘子,我们还是走吧!”
“啊?怎么了?”
“我想了想娘子的担忧也是对的,虽然未必对我们有恶意,但是既然这里这么与众不同,又僻静过分,安全起见,还是早点离开为好!哂”
“顾郎,你会不会最近是紧张的有点过度了,怎么觉得那里都有危险啊!再说了,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随便找了僻静的码头上岸,随便进了家茶楼,就遇上倒霉的事情!”
古悠然见顾希声严肃不笑的脸色,紧绷起来的身体,忍不住笑着拍拍他的手臂,想要用玩笑轻松的话放松他一些。
却见顾希声的表情更加的不苟言笑了。
甚至于,听了这话,他原本只是停住的身子,立即就拉住古悠然的手快步地朝着楼梯的地方,重新咚咚咚下去了。
古悠然被他拉着,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只好随着他快速地下楼。
一楼那柜台后面算珠的声音还是在清脆的响着。
古悠然刚想说,顾郎,你看,是你多心了吧,根本没事。
可话还没开口,便错愕的看到那柜台后面,根本没有人影在,而那算珠的声音却还清脆的在响着。
无双看到他们也很怔愣,“夫人,顾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没去那茶楼喝喝茶等奴婢吗?”
“不用了,现在肚子饿的都快要能吞进一头大象了,那里还喝得进茶水?我们先随便找个屋檐下,你们俩帮我把把风,我把衣服先换好,然后就赶紧去找地方吃饭!”
“啊?屋檐?那怎么行?那,那——”
无双话还没说完,就被古悠然很果决的一口打断,“行了,就这么定了!别啰嗦了,走吧,这里太冷清了,我感觉不舒服!”
“是,是夫人!”
本来以为顾公子肯定会反对夫人的这个想法的,却发现顾公子沉默的竟然什么也没说,俨然是赞成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外面换衣裳的情形的。
那她这个丫鬟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除了应命也没有别途了。
且不说古悠然她们真的找了个角落把衣服换了之后,就径自去了热闹的主街找酒楼吃东西去了,就说古悠然和顾希声有些仓惶的逃出那茶楼后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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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白靓雪◆◇◆◇◆◇◆◇◆◇◆◆◇◆◇◆◇◆
古悠然原本想和顾希声单独吃顿饭的打算,终究是落了空。
盖因他们三人刚刚出现在最热闹的街道上不到三分钟,风风火火的一干人就已经冲到面前了。
最前面的人就是唐拓和魏岑。
其后是陆文生和沈烈主仆,倾城也不甘落后的后来者居上的往古悠然面前挤过来。
而同样一脸担心却不吭一声的邓傲,在看到她好好的之后,就远远地站在了数丈之外,不再往前走了。
可以说,整条船上,除了大公子冷忧寒没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一时间这么一大群人,又是俊男美女成群的,自然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环视过来。
弄的古悠然很不自在地低声抱怨,“哎,你们怎么都来了啊!”
“悠然(姐姐)你没事吧!”
最前列的唐拓和魏岑,以及后面的沈烈仨人几乎同时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衣服全弄脏了,正好顾郎他们找到了我,我就心想着换好了衣裳再回去船上的,你们就已经找来了!”
“无双,不是关照过了吗,一找到悠然就发信号,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找到了人也不吭声,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和找人吗?”
魏岑心知这肯定是顾希声使的手段,但是知道归知道,他的话不能明着冲着顾希声说,就自然只能借着责备无双而表达出来了。
谁都不傻,那里会听不出来?
古悠然眉头微皱了下,看向魏岑,颇有想数落他两句的冲动的,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急的心病都出来的情形,总是一片情深,现下好不容易看上去心结已解,她该高兴才对,那里还好去责备他?
只得赶忙打圆场地道,“魏岑,好了,你也别恼别急,是我不让无双先通知你们的,让你们看到我落水后那狼狈的样子不得更着急啊!”
“你看,我这不没事了嘛!大家都先回船上去吧,再在街上站着,都快成耍戏的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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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什么,你,你没事了吧?还烧吗?”
古悠然说着就上前了两步,抚摸了下他的额头,想看看他的体温正常没。
看到她这动作,感觉到她眼里真正的担心,魏岑的心气也平了,其实闹腾无非就是怕古悠然真个偏心专情了顾希声,而薄待了他。
见她其实还是很重视很关心很在意的之后,他也顿时一脸云收雨霁了,“没事了,不烧了,倒是我之前是不是也把你急坏了?”
“你说呢?”
魏岑闻言顿时高兴地就傻笑了起来。
古悠然见状,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先回去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不管大家想问什么,想聊什么,也都得等我们把肚子填饱了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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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难搞的书生(6300+,求咖啡!)
穿越进棺材?狂妾,213:难搞的书生(6300+,求咖啡!)
又花了点功夫,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船上。
古悠然见他那几分少年心性的真实流露,忍不住宠溺的摇了摇头。
而见到此等情状的魏岑,却不着痕迹地立即看向了顾希声,与他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
放佛在和顾希声说,算你说中了,这个该死的沈烈,还真是有心要加入进来和他们争夺古悠然的那本来就不够专一的一点心了。
顾希声却不做什么表态,只是目不斜视地牵握住古悠然的一只手,就往楼梯边走去。
刚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回舱房,就见先一步上楼的陆文生,神情有些怪异地快步迎了过来,“夫人――”
“嗯?文生怎么了?”
“夫人,大公子的房间里有客人,说是请您和顾公子过去一趟!”
陆文生压低了声音就说了一句。
顾希声和古悠然都面露诧异,冷忧寒房间里有客人,若是单请古悠然过去还说的通,把他也请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魏岑闻言也一愣,“陆管家,你没说错吧,大师兄说让悠然和顾希声过去?”
“是的,岑主子!”
“呃――这个大师兄,到底在干什――”
抱怨的话就说了一半,魏岑便反应了过来,冷忧寒的决定不是他能置琢的,便又硬生生把未完的话给吞了回去。
“那行,我和顾郎过去一趟吧!”
古悠然并排着和顾希声当即就朝着冷忧寒的房间走去。
魏岑见他们的身影走进去后,就一把拽住想要离开的陆文生,“文生,怎么回事?什么人来了?”
“岑主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也不认识!”
“你也不认识?”魏岑又是一个意外,下一秒就见他有些咬牙切齿地沉声,“不会又来了一个年轻俊美的新面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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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陆文生摸了摸鼻子,也顾不得失礼,一个错身就飞快地挣脱了魏岑的手,然后就往一层跑了下去。
想着他难道真的已经到了人人嫌弃的地步了?
竟然连被古悠然鄙视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强、暴、犯邓傲,都用这样不耻看他的眼神对他了?
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
古悠然和顾希声敲了敲门,进到冷忧寒的房间,第一眼看到了端坐在桌边的纳兰洛之后,就立即明白了陆文生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怪怪的了!
显然在那位大管家的眼里,对于自家夫人身边,又冒出新人这种事情,也委实有些难以启齿了。
古悠然忍不住柔荑一拍额头,暗自叫苦不迭,今天这顿饭看来又吃不安生了!
她都有种恨不得立即把脚缩回去,先离开,把肚子填饱了再来应付眼前的人和事的冲动。
“纳兰公子,你怎么在这?”
纳兰洛见古悠然和顾希声联袂走进来之时,其实就已经站起来了。
而他这一站起来,两人就都看到了他手中还抱着的那只白色的大猫,现如今,这家伙倒是舒服,已经在纳兰洛怀中睡着了。
看的古悠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纳兰公子莫不是专门为了送,送它回来的吧!”
“夫人说的没错!夫人和顾公子走后,小生越想越觉得心头愧然,夫人能为了这只爱\宠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的跳进清河里,小生立志游学天下,身边也委实养不得这样娇贵的宠物,让它跟着我,必然是要受苦!”
“所以,左思右想,小生也不能趁人之危的昧下夫人您的猫儿,便送过来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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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真是欲哭无泪了啊!
尤其是冷忧寒看过来的奇怪的怀疑的眼神,更是让她有苦说不出。
明知她喜爱这只猫到了极点,好不容易下决心送了他,他却又带着猫寻了过来,而这只奇怪的猫却还是不愿意认回它的原主人!
这真是――
“古夫人,这,这――小生真的不知道您的猫这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样,小生也决定了,无论如何是不能夺夫人您所爱的!”
“那,那纳兰公子你这是打算怎么办?”
古悠然反射性地问了一句。
纳兰洛的脸上很是露出挣扎和烦恼之色,好一会儿看看古悠然,又看看这只还赖着他就是不放的猫。
宛如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地道,“小生这两天就只好叨扰夫人和顾公子一下了,待这只猫儿恢复正常,不再这样非揪着小生不放的时候,小生就与夫人道别离开!”
“啥?那怎么成?”
古悠然一听这话,差点没跳脚的蹦起来。
我擦!
纳兰洛要留下?
“不行不行!纳兰公子,这无论如何也是不行的,呃,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一行人,情况挺复杂的,而且我们都是江湖中人,那个仇家也众多!”
“你一个无辜的读书人,怎么能和我们这样的人混到一起呢?”
“大公子你说是不是?”古悠然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冷忧寒,似乎也示意他也帮着说服。
冷忧寒却不动声色的没有半分反应,宛如完全没接收到来自古悠然的求助。
古悠然暗自懊恼的跺了跺脚,又冲着纳兰洛继续说服,“再说了,你之前在河里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我们都没报答你,反而把你扯进江湖恩怨,仇杀纷乱之中,那我们成什么了?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正是!纳兰公子,同行还猫之事便算了吧!公子若是大义,便替娘子照应好这只猫,便足感情分了!”
顾希声自是不会学冷忧寒的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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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就声援古悠然的话,也对着纳兰洛劝解了一句。
“古夫人,顾公子不用劝我了!”
“虽然小生不否认之前对夫人和顾公子的行为,有所微词,不过现在听夫人和顾公子如此直白的坦言相告,为小生考虑的诚恳态度,小生已经完全相信以夫人和顾公子之人品心性,之前那般做,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啥米?
“夫人和顾公子既然磊落直言了,便是看得起信得过纳兰洛的,那纳兰岂能做这等夺人心头之爱的不义之事?”
“所以夫人和顾[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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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留(3200,第1更,求咖啡,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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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古悠然愕然地大声问。
什么‘死谏’的事情,很少在武官身上发生,多半都是些文臣,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文人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就是不怕死了。
为了他们脑子里固执的一个认为,他们可以抛却性命。
听起来很蠢,可这正是自古以来,真正文人的一种风骨。
且不说这行为在古悠然眼里,是值得称道,还是白眼鄙视的问题,就说纳兰洛这人现在看来就是这么一个相当之有风骨的家伙。
为了一只猫,要投河了都!
你叫她怎么办?
不吃这一套?
万一人家真跳了,你叫她们以后还要不要脸活着了?
敢情人家好心把你从河里捞起来,现在又是为了还你的猫才来的这里,你不思感谢人家也就算了,还把恩人直接往死路上逼了?
恩将仇报也没有这么个报法的?
也忒冷血无耻了吧!
是以,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既然不行,那剩余的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公子,你看这事?”
冷忧寒也看出了这中间的症结所在,虽然不确定纳兰洛这番做派是真是假,但是就冲着纳兰洛是古悠然半个恩人的份上,就算是个预设好的陷阱,这关头,也只有点头同意一途。
他之所以非要留下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只死活黏着他不放的猫吗?
他以为是古悠然离不开的心头之宠。
殊不知古悠然现在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她嘴贱,说什么是为了救猫才落的水,要是当初随便说一句不慎落水之类的,也就没有这‘上赶着还猫’的事情发生了。
‘咚咚咚’房门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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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敲响。
“纳兰公子,大公子,请!”
“顾公子和古夫人先请!”
纳兰洛也连忙谦让着回礼。
冷忧寒冲着顾希声微微点了点头后,顾希声也不再多礼,就替古悠然打开了房门,“娘子!”
*
此时,甲板上,两张拼在一起的方桌,凑成了一张长桌的席面,已经摆好了。
桌面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十几道菜品。
人也都全来齐了。
只是这会儿已经没人的心思还在吃饭上面了,都在好奇着大公子房间里的所谓的客人是什么人。
或者准确的说,所有的人其实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客人又是为着夫人而寻上门的一个年轻的公子。
无双和倾城也有些欲哭无泪了。
她们是不好说,要是可以明着抱怨诉苦的话,估摸着早就冲着古悠然说:哎呀,我的好夫人那!可千万别往家再领主子回来了,这几个奴婢们都已经伺候不起了!
陆文生这个管家也很难啊!
唯一还微笑从容,显得十分淡然乐见其成的,就只有沈烈一人了。
谁让他的身份明面上是弟弟呢!
既是弟弟,姐姐有了新的知情识趣的蓝颜相伴,他这个当弟弟自然不能和魏岑他们那般,只差没把要杀人的情绪摆在脸上了。
可他这么笑着,不等于他心里就真的这么开心着。
事实上他很是懊恼,要不是自己动作慢了,或者表示的太不明显的话,那里会有如今的竟然凭空又杀出多一个人来的事情发生?
难道是应了那一句好事多磨不成?
正思忖间,人过来了。
无双和倾城以及陆文生三人身为下人,自然是立即就迎上前去,“夫人,大公子,顾公子!”
“都坐吧,别站着了!都未时一刻了!午饭已是用的晚了!”
冷忧寒宽袖微微一抬,就朗声说道。
“大师兄,难道不替我们介绍一下身边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吗?”
魏岑很想沉住气不问的,可终究没按捺住。
冷忧寒一见他这等没出息的样子,就心里直摇头,这小四其他方面都还好,唯独这情上面,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心胸。
情这一字,能独占时,自然需要独占到底,可眼前古悠然这桃花的运势,他还看不明白吗?
别说独占了,几分之一能守住就已经是上天开眼了,他居然还在纠缠在这一城半地的,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格局啊!哎!
“这位是纳兰洛公子,我的朋友!特意来看我,会在船上住两天!”
“纳兰公子,这是我二师弟唐拓,三师弟邓傲,四师弟魏岑,那位是夫人的义弟沈烈沈公子!”
原本是不想介绍的,被魏岑这话逼得冷忧寒不得不简单介绍了一下。
不过也仅止于这么报了下名字而已,其他多余的话,冷忧寒是一字也不讲。
魏岑还想再说话的,却被顾希声投过来的阻止的眼神给硬生生的压下来了。
纳兰洛似乎完全没看出众人不欢迎他,或者就算看出来,他也是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就这么下船的。
于是,他微微冲着众人一揖(大猫已经自觉地蹲到他肩膀上去了),“小生纳兰洛,字明珠,潼水人氏,接下来要叨扰诸位几天了,在此先行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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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既然是大师兄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等的朋友了!纳兰公子,还请不要拘束,当这里是自己家里一样便是!”
唐拓耳闻目睹了魏岑的火药气味,知道要想让他说出那怕是违心的欢迎之言那也是休想。
微微弯了弯腰身,“多谢沈公子!”
“好了,不早了,都坐吧,再不吃饭,又要凉掉了!有什么还想要说的,饭后你们自行再互相认识,去聊去!”
古悠然脸上的表情还算是平静的,不过语中的不耐却昭示了她的耐心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好了。
“对,对,各位公子们,赶紧坐下,吃饭吧!”
苦逼的无双和倾城,生怕自家夫人那话别又刺激到了这群经不起刺激的公子哥们,赶紧故作轻松地附和了两声。
只是魏岑和唐拓他们却还是直挺挺的站着,看向古悠然,完全没有先坐下去的征兆。
似乎还想用行动多表示一下他们的不满。
然而,下一秒,邓傲却已经撩开长袍下摆,满脸无表情的就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满场的人又是一怔。
古悠然也一愣,没想到最先对她表示出支持的人会是邓傲,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并不高兴。
是以,几乎是前后脚,邓傲刚落座,沈烈也缓缓地坐了下来。
非但如此,他还表示友善的冲着纳兰洛笑了下。
顾希声见状,心头暗笑。
伸手虚扶了一下古悠然的手肘,“悠然,你也坐吧!”
当着这么多的人,顾希声还是有所避讳都没有再叫‘娘子’的称呼。
古悠然微微点了点头,就毫不迟疑的坐下了。
顾希声这才侧头看向冷忧寒,两人几乎同时比了个‘请’的姿势,不分先后的共同落了坐。
这么一来,如今还杵在那里当立柱的人就只剩下魏岑和唐拓了。
然后就是无双她们这些当下人的。
眼见古悠然竟然连多一次请他们坐下的台阶话都不说,而是径自拿起了筷子,准备开吃的样子,唐拓和魏岑也都坐蜡了。
心里是又气又恼,又没有台阶可下。
唐拓和魏岑的眼底都有不甘,可此时,却都是不约而同的低头,讷讷地说了声,“大师兄教训的是!”
话虽如此说,这换凳子的事情还是无双和倾城去办的。
新凳子很快就送了过来,唐拓和魏岑表面上看着似乎没损什么颜面,其实已经是灰头土脸了。
坐下后,干脆也不说话,直接举箸吃饭了。
陆文生和无双她们见主子们总算都安坐下来了,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手微微地坐了一个动作,这才和毛二叔四人,在长桌的最下首的位置小心的坐了下来。
顿时,满桌子只看到众人举箸,却全无杯盘碗碟间的声响,如同一幕令人不可思议的哑剧。
要说真有些细微的声音,也多半都是来自于古悠然的碗筷。
顾希声坐在她的下首位置,给她夹菜那是极顺手的事情。
但见他于优雅间,筷子前端却总是会稳稳的把菜放进古悠然的碗中。
按说这等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人夹菜的亲密动作是很不合宜的,尤其是古悠然身为神府的夫人,顾希声却是个完全的外人。
再怎么要宣告亲密和男主人姿态,也轮不到他啊!
奈何,古悠然的另一边坐着的是冷忧寒,身为神府大公子,给毫无暧昧的神府夫人夹菜,无疑更加不合时宜。
至于另外的有资格给她夹菜的魏岑,那都隔着好几个人呢!
因此,即便看着心里嫉妒的抓狂,魏岑和邓傲他们也只有干嫉妒的份。
好在顾希声此人,实在是个风度、气质、仪表都绝佳的俊雅人物,他与古悠然坐在一起,绝对是天地璧人一对,纵是夹菜的行为有些过于亲昵了点,却依旧场景如画,令人有赏心悦目之感!
纳兰洛是压根没觉得古悠然和顾希声,有什么异常的。
在他先入为主的概念里,这两人就是鹣鲽情深的伉俪一对。
只是有些弄不明白同样俊逸如天人的冷忧寒,和唐拓他们,和古悠然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像是朋友,主仆兄弟之类的也明显不是。
听介绍,冷忧寒和唐拓他们几人分明是同门师兄弟,但是四个人,对待古悠然的态度上却是四种肉眼就能区分出不同的做派。
真正对古悠然恭敬,并始终待之以礼的,好像就冷忧寒一人。
其他的人都感觉怪怪的,像是根本不能凑在一起,全因为某种原因,非集合到了一起一般。
这真是一行古怪的队伍!
纳兰洛如今有些相信他们的确是有潜在的不可抗拒的原因的!
难道是真的有强大的仇人需要应付?
想来肯定是如此的了!
纳兰洛心中释然了不少,对于冷忧寒和顾希声他们之前的无礼之态,也完全被抛诸脑后了。
很快,一顿令人食之无味,反而极度可能造成消化不良的午饭,就已经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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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已经埋头吃了八分饱了,顾希声更是早就放下了筷子,就只是安心专注的看古悠然吃饭了。
而这个当口,一直蹲在纳兰洛肩膀上的大白猫,却猛地无声又轻巧地落到了桌子上。
然后优雅地如同在跳舞一般的,每个梅花型的脚掌,都正好间隙的落在盘子与盘子中间的桌板上,就这么缓缓地走向了桌子最中间——那是一大盘没人动过的红烧蹄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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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想放弃了?(3更,,求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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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顿时就被这只大猫给吸引了过去。
只有顾希声和古悠然他们明白是为了什么!
显然纳兰洛的概念更简单,这猫又不是他养的,再有个性,再不懂规矩,那也是古悠然这个原主人没教好,和他一个陌生人有什么相干?
他有什么必要不要意思和窘迫的?
“小宠?这是这只大猫的名字?”沈烈好奇地问了一句。
纳兰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着这人不是古悠然的结拜义弟吗?
居然连自己义姐的宠物叫什么都不知道?
“应该是吧!”纳兰洛语气随意的回了一句。
但是有时适当的谦逊和退让,可不等于是人家一再的挑衅和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还一个劲地当懦弱者。
那也就没有风骨和傲气了。
俗话说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气呢,何况他是个活人。
顿时纳兰洛就也予以了冷淡的回应。
“什么?这猫是悠然的?我怎么不知道!”
魏岑一听这话,错愕和惊讶是掩都掩不住的。
现在看来,似乎古悠然落水了,然后被这个纳兰洛救了?
再看向古悠然身上的衣裳,的确不是早上穿的那一身了。
显见是换过了的,那原来的那一身衣服呢?
“悠然,你之前不是说是顾希声他――”
魏岑的脸色却很是不好看了,看向顾希声的表情也再度浮现不友善。
想着既然不是顾希声第一个找到悠然的人,他为什么对他说是他和无双找到的悠然?
“魏岑,这事你也别怪顾郎和无双,是我没想到纳兰公子会为了送猫而找到我们的船,所以我本着不节外生枝的原则,就没打算讲,不只是你,连大公子我都没打算说!谁知道――哎!”
古悠然也实在是很无语。
人算不如天算啊!
她要是早知道纳兰洛会直接寻到她们的船上来,她也就干脆直接回来了,还和顾希声中途上岸,特意去买换新衣服做什么啊!
结果可好,一回来直接就在冷忧寒的客房里看到纳兰洛,连想把这事给摁住都摁不住了!
“悠然,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啊,之前的事情都没算完,你又在这个事情上骗我!”
魏岑的表情又一次伤心低落了起来。
他有点不明白了,在古悠然的眼里,他魏岑到底算是什么。
古悠然见状,顿时就站了起来,“魏岑,你可不要又钻牛角尖,我这那里是骗你,顶多也就是瞒了一下你而已!”
“再者,纳兰公子与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救了我这事也是偶然,于我有恩,我没什么可报答人家的,也不想因此给他惹麻烦,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预备回来讲!”
“并不是我本身有意想对你隐瞒什么,这些日子为了鸡毛蒜皮之类的事情,争吵闹腾的事情还少吗?我只是想耳根安稳几天,过几天清静的日子罢了!”
“你就别再多想了!”
“真的!我也和你们交个底吧,再这么不消停下去,你们不累,我也是要累的了!”
“这些日子,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焦躁、太易怒,而且还完全不理智不冷静了,再这么下去,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感情这种事情固然是人生命组成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倘若一些感情太纠葛的理都理不顺的话,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放弃和割舍,有些时候还是必须要理智一点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是往常,古悠然这样的话,顶多给魏岑他们的感觉是,她又在吓唬他们了,故意把决心说的很严重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根本不可能放手。
就像之前好几次了,古悠然不都说不原谅他,到最后不还都是原谅了他吗?
因此,对于她的性子,魏岑自认为是摸得熟透了。
可现在听到她语态十分的诚恳,柔和的说出这番话后,他的后背却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层冷汗。
她要是大吼大骂他们,让他们消停点,那怕大声说‘姑奶奶就是又招惹男人了你们想怎么样’,魏岑都不至于害怕。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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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没有吼骂,相反还十分的温柔,眼眸里开始还有几分急切的解释的情绪,可说到后半段话时,却已经完全平静的没有什么表情了。
用点不夸张的形容的话,可以说是波澜不惊,理智的十分可怕。
这样的古悠然,要说不是真有了“快刀斩乱麻,慧剑断情丝”的决心的话,魏岑他都不相信了!
她这是也累了?所以想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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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娘子,小心!(求咖啡,求月票,求小小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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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公子这是不相信我的保证?”
古悠然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没有多想别人的问题,只是以为纳兰洛竟是连她的半句话都不信了。
古悠然此时也察觉到了气氛有点异常。
顿时也环视起了周围每个人的表情,很快,她的心就猛地一沉。
她不是笨蛋,终于意识到了纳兰洛说这话是为了那般了。
她本是好意说透事实,是觉得信得过纳兰洛这个人,想要成功的用言语劝他离开,不要淌进他们这一行人复杂的浑水中来。
却忘记了,她说的这些秘密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听到的。
她信得过纳兰洛不等于别人也信得过。
而她说的这些事情,也不独独关系到她古悠然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了冷忧寒他们几人和整个神府的声名。
只是这些话说完的同时,古悠然也一样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纳兰洛本来还是有离开的可能的!现在可真走不了了!
非但走不了,就算留下了,古悠然也要好生小心着点别让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就出了‘意外’!
“纳兰公子,这事是我古悠然做的莽撞了,对不住你,抱歉了!眼下只能委屈纳兰公子在我身边做做客了!正好我那小宠也喜欢公子您,您看?”
正小心询问间,已经吃饱了的当事‘猫’,已经重新优雅无比的回到了纳兰洛身前的位置上。
轻轻一跳就又冲向了他的怀中,纳兰洛反射性的就伸手接抱住它。
但见那憨态可掬的白色胖家伙,安安稳稳地落进它喜欢的怀抱中后,就立即把脑袋伸了出来,看向众人,尤其是看向了唐拓和魏岑的方向。
“这,这家伙根本不是一只猫!”
唐拓率先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人就倏地一下几个箭步,就来到了纳兰洛的身边,伸手就想自他怀中去抓大猫背上的皮毛。
却不想手刚伸到一半,就听一声‘吼――呜――’的声音,还伴随着锋利的牙齿张合了的声音。
唐拓的手亏的缩得快,不然估计这会儿半只手掌都喂了小家伙的大嘴了。
“好哇!还挺凶悍的!本公子我还真不信邪,今天非要抓到你看看你是个什么畜、生了!”
唐拓也有些火了。
一个大活人他碍于古悠然硬要保,他现在动不了,收拾一只畜生总是可以的吧。
“住手!唐拓!”
古悠然却那里容得了唐拓去动那只猫儿?
连忙也大喊着阻止,同时人也快速的来到纳兰洛面前去了。
“古悠然你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呢!你没听纳兰公子说清楚吗?小宠是我的爱宠!爱宠懂吗?你想干什么?有气是不是?有气冲着我来啊!”
“古悠然,你别胡搅蛮缠,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只猫而已,我那里说对你有气了?”
唐拓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古悠然回来了船上之后,半个字都没吼他,骂他,甚至也不追杀着找他算账了。
这令他很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
总觉得这要若不是古悠然对付他的另一种手段,那么就是代表古悠然不打算以后还和他一般见识了。
而若是后者的话,等同于就是古悠然不想和他烦了,彻底不待见他了!
这是唐拓心中忧虑重重的地方。
现在见古悠然如星子般明亮的瞳眸,冷艳无比地射过来,盯着他很是危险和不满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气弱了。
嘴上看着凶,其实是不敢跟她更多顶牛了。
免得把这女人真惹毛了,不跟他玩了,那他才要哭了!
“既然这样,那麻烦你给我让开点!这是我的宠物,要看也是我这个当主人的人看,别的人可别给我乱伸手,惹得我家小宠不高兴了,咬了都是活该!”
古悠然的目光依旧犀利的盯着唐拓,但是语气却是很冷静。
完全没有眼前的火爆感觉。
尤其是话尾那句‘活该’两字,若是换做以前的古悠然来说的话,绝对是鄙夷中透着挑衅,绝对能把唐拓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蹦高三尺的也要和古悠然闹腾一番的。
可这一次,却只是冰冰凉透心凉的一句结论式的收尾。
这种变化太大了。
尤其是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不得不令人小心对待。
因此,唐拓虽然听的额头青筋都杠出来了,可竟然是半句火都没发出来,只是有些惊愕意外地看着古悠然这个性的极致转变。
捉摸不定地道,“古悠然,你――”
“让开!”
又是不客气的冰冷的两字。
唐拓顿时就让步地退开了两个身位,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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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1:娘子,小心!(求咖啡,求月票,求小小的红包),第3页
是一句反驳和不满的话语都没有撂出来,那怕只是说说的空头狠话,也是没有的。
而古悠然则毫不客气的就完全站到了纳兰洛的正前方,伸手抓向了他怀中的白色大猫!
“悠然(娘子),小心!”
魏岑和顾希声见状,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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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220:几个主人?
穿越进棺材?狂妾,220:几个主人?
古悠然听了这所谓的‘天命贵女’四个字,却并不高兴。
“我知道是白虎!那又怎么样?”
“悠然,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有关于四象瑞兽的传说?”
“你都知道说是传说了,什么叫传说?那就是虚无缥缈,完全找不到前情根据的故事,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从前的人虚构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一个流言!”
“世俗的人相信这些也就罢了,好歹你们也是神府里见过无数世面的公子们,竟然也相信这些东西吗?”
“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家伙也就比普通的白猫大了那么点,和真正凶猛有野性的老虎相比,可爱的简直完全都谈不上有杀伤力,你说,它的奇特祥瑞在什么地方?”
古悠然就事论事,很是态度平和的看向魏岑,问道。
魏岑怔了一下,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古悠然的这个问题。
可是关于白虎的传说,又不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更不是其他人杜撰的,而是自打他们懂得说话开始,这样的传说就是四海之内,宇内大地,人所共知的。
古悠然却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的就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众人一愣,下意识的就跟着她也抬头看向了天上。
发现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风无云,很干净啊!什么都没有啊!
又低下头来,看到古悠然还抬头看着,还越看越专注的样子,不由怔问,“悠然,你在看什么?”
“你们又看到了什么?”
古悠然正常地摆正头颅后不答反问。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
“既然什么都没看到,那你们抬头做什么?”
“不是你先看天上的吗?”
“是我先看的天上没错,可我看天上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你要跟着学呢?”古悠然淡淡地反问。
众人又是一愣,“这不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啊!”
“你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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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错,这望天的行为证明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且也都是容易被诱、导和跟随的,人云亦云也是这么出来的!”
“我不过一个区区抬头看天的动作,就引得你们这么多人都竞相跟随,那么关于这白虎能得天下权柄的传说,能天下共知,也就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吧?”
“再者,这天底下的人,总是对这种虚无缥缈,又极具感染力的神话故事很是推崇的,谁的内心没有那么一点点幻想过自己会成为那独一无二的幸运儿呢?”
原来古悠然绕了半天,是为了在这里证明,纵然是天下人共知的传说,也未必就是有根据的。
冷忧寒率先点头表示赞同,“夫人说的对,我认可夫人的做法!不管这只猫儿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瑞兽,在我们的船上,它都只是一只大猫而已!”
“夫人,小宠这个名字是您给它取的吗?”
“是啊大公子!”
“那好,以后便用小宠这个名字,称呼这只猫儿了!”
冷忧寒这一表态,也就等于把这事情也做了定性了。
众人想了想,虽然不认同夫人对于白虎传说的否定姿态,不过对于她要求的低调,他们还是共同赞成的。
虽说没听说过这白虎瑞兽的主人是不是允许被更换的。
但是以防万一总是必须的。
免得有那么些对权力和天下格外热衷的野心分子,在知道瑞兽出现之后,会陷入疯狂的追逐和想要得到的过程中。
到那时,他们这一行人要先入众矢之的不说,有可能还会把整个神府都给拖拽进来。
或者纵然没有那么坏的场景,让天下人知道白虎已出,且还有了主的话,群涌而来,竞相朝拜和追逐拥趸古悠然,那情形同样也好不到那里去。
“夫人,奴婢们明白了!夫人放心,奴婢们知道怎么做了!我们不会让外人有机会看到白,呃小宠的!”
差点又想说白虎的无双和倾城,僵硬地改换了小宠这个名字。
只是怎么都觉得不习惯。
想着夫人也真是的,堂堂白虎瑞兽这样的存在,居然就这么随便的叫了‘小宠’这么一个名字。
更加没有半点配得上白虎的威严了!哎!
“咳咳,夫人,无双倾城她们说的是,夫人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好……小宠的……”
陆文生也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不合适,表情也都是别扭,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而他这话刚说完,就见被讨论了的‘大猫’倏地一下就从古悠然的怀中跃了出来,然后一个蹦跳地就又跳向了纳兰洛。
纳兰洛赶紧伸手接住,小家伙似乎很是满意的就又理所当然的偎进了纳兰洛的怀中。
看得众人的表情又一次惊讶了起来,然后未几秒后,唐拓和魏岑他们的神情甚至有些僵硬了些。
盖因他们都想到了之前唐拓伸手要去抓它,差点被咬。
这会儿这只白虎却很安静温顺的偎依在纳兰洛怀中的模样。
有点闹不清在它的心里,到底是认主了那一个?
若说认主了古悠然的话,有什么理由它又很亲近这个纳兰洛?
可要说认主了纳兰洛的话,这个纳兰洛又分明说这只白虎是古悠然的宠物,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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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20:几个主人?,第3页
之前古悠然那么直接的抓它的颈毛和掰它的嘴巴,这只白虎都没有咬她,还很温顺听话的任由她拨弄了。
难道说――
这只白虎同时认了两个主人?
也就是说,若是传说是真的,它的意思是这天下至尊的权柄,将由古悠然和纳兰洛这个书生共享?
那从另一个方便来说,岂不是代表以后能有资格与古悠然并肩而站的男人,将不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而会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纳兰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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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夺虎
穿越进棺材?狂妾,222:夺虎
“夫人说的这么神奇,让奴婢都觉得好有趣了,纳兰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奴婢也沾沾您的亲和之气?”
倾城说着,就福了福身子的走了过来,缓缓地伸手似乎想从纳兰洛的怀中把小宠给抱过去一样。
这令无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决定等一会儿没人的时候,可千万要说说倾城,不能再这么做了。
当人奴婢的,最忌讳不和自己的主子贴心。
之前有过几次她们的立场不那么坚定,可那毕竟不涉及到和自家的主子对着干。
再加上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使得她们的表态不那么明显,但是这立场稍许有摇摆和直接背叛相比的话,严重性可就完全两样了。
无双还是属于清醒明白的,因此她能留下,但是倾城却失去了这最后的机会!
这言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事情。
而魏岑和邓傲他们本来就是有些不信邪的想要出手一试,看看这小白虎是不是真的在场这么多人中,只靠近古悠然和纳兰洛两人的。
结果发现还没等他们两人站出来出头,身为古悠然的丫鬟的倾城,居然率先走了出来,要做这个‘出头鸟’,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也就干脆不动声色的看着倾城的手伸向纳兰洛怀中安静的白虎小宠。
只有顾希声和沈烈的目光,却是微微意外地看了眼倾城后,又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古悠然的脸。
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古悠然的这个丫鬟的行为,明显有点不对劲。
不过古悠然的神情怡然淡定,似乎完全没觉得倾城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头的样子,他们也只有先把这种提醒放在了心里。
准备等事情过后,再与古悠然聊一聊。
而这个当口,说时迟那时快的,倾城的指尖就已经触碰到了白虎的脑袋了。
眼看着白虎似乎还是乖乖巧巧的没什么动静的样子,别提倾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了,就是魏岑和唐拓也不由自主眼露喜色。
一时间,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所有的异变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使得其他的人纵然想要阻止和救小白虎都来不及了。
眼看着倾城含痛之下的那记重掌就要击碎白虎小宠的脑袋的时候,斜旁边一只白皙的手掌,就已经轻轻巧巧的先一步敲在了倾城那只手掌的手腕处。
顿时,只听‘卡擦’一声很清脆的细响声,倾城的口中就再一次发出了一声痛呼。
紧接着下一秒,小白虎嘴巴往旁边轻轻地一撕咬,带出一长串鲜红的还带着热气的血液,再然后……就见倾城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摔倒在甲板上不停地颤抖,整个人也弯曲佝偻成了一只快要煮熟的虾子的形状。
旁边不远处,一大滩血液,周围还有零星带出来的血滴,以及小半个还带着三根手指的断掌。
场景看着吓人极了!
似乎等到大家回过神,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只剩下不断惨叫地倾城倒地不起着。
“倾城――”
无双第一个扑了过去。
究竟是多年姐妹了,从小就在一起,之后又一起被神侯大人指派过去伺候夫人,虽然不是亲姐妹,可这些年在一起的感情,又岂会比手足少那里去?
不过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就见自己的好姐妹被弄成这样,无双那里还顾得上去思考她为什么会变成会这样?
只是赶紧点**止血,然后快速地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到自己怀里。
而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倾城漂亮的惹人生怜的脸上,就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才让倾城起了侥幸的心理,以为这只已经被发现了是白虎的大猫,多半还是没有认夫人当主人吧!
要非如此,又怎么能解释倾城竟然胆敢这样就伸手去抢夺白虎了?
这是背叛啊!
她疯了吗竟然这么做!夫人如何能饶得过她啊!
无双心头恐惧和愤怒地痛骂着倾城。
就算夫人饶得过,其他的公子们也不会放过起了二心的奴婢的!
可是她却是不能不为她求情的,多少年来,她们都是情同姐妹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啊?
“夫人,夫人,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嘴不紧,向倾城乱说了话,才使得她一时贪心犯了错,夫人看在我们姐妹服侍您多年都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求夫人饶倾城一命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放开倾城的无双,立即就跪正了身体,重重地就开始把脑袋往船板上磕了起来。
只听‘咚咚咚’地直响,不几下之后,无双的额头也都冒出血斑来了。
“无双,你起来,不用你求她!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不后悔!要杀要剐,请便!”
“倾城,你闭嘴!你在胡说什么?事到如今了,还不赶紧给夫人和公子们跪下,夫人慈悲仁善,只要你真心认错,夫人不会不要你的!”
无双见倾城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一条道走到黑的放狠话,心都揪成一团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向了她,打完后就又赶紧恐惧地看向古悠然。
“夫人,夫人,您别听她瞎说,她,她是失心疯了,在乱说呢!夫人,夫人,求您了,求您饶她一次吧!夫人!”
“无双,我说了不要你求!你自己习惯了当奴婢的命,我却不要!你看看我们,论长相,论才情,论智慧,论手段,那里比她差了?”
“凭什么她就是神府的夫人,而我们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就只能当丫鬟当奴婢?”
“我不服!我也不甘!”
“自古传言,得白虎者得天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摆脱做奴婢当丫鬟的命的机会,我凭什么不搏一把?”
“将相本无种,女子也可自强,我没有做错,我错就错在没能有个好运气而已!”
“现在既然失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条命吗?了不起下辈子重新投胎再来过罢了!动手好了!”
“倾城,你疯了!你――”
无双看着她,一个劲地摇头,不敢相信眼前这神态疯狂的女人,一炷香之前还是她的好姐妹。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在倾城的心里埋藏着这么深的不甘和野心。
她们是丫鬟没错,可是她们是神府的丫鬟,伺候的也只有夫人一人,从前的夫人性子平和,从未给过她们任何的气受和难堪。
现在的夫人虽然强势,可对她们也足够的尊重和亲和,倾城她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长得好是她们唯一的优点,要是没有这个优点,凭什么被选进神府?凭什么当着丫鬟却吃穿得比世俗的小姐公主们还要[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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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下不为例
穿越进棺材?狂妾,224:下不为例
224:下不为例
“悠然,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们,你不会相信了倾城这个死丫头的话,而真的对我和大师兄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
魏岑一见她这眼神,就急了。
古悠然也承认他说的的确是有点道理的。
毕竟倾城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和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也太让人没有准备了。
好好的一个心腹丫鬟,竟然说背叛就背叛了。
虽然起因可以说是因为传说中没人见过的白虎出现了,以至于使得她以为寻到了实现自身野心和抱负的捷径。
可这里这么多人呢!
比她更清楚白虎来路的无双都没这么做,何以倾城就突然间被勾起了疯狂的因子?
只是这些都不过是怀疑和猜想,现在随着倾城的彻底死掉,已经无从根究了。
而古悠然要说完全没有被倾城的话影响到,那肯定是假的。
事实上,那种阴影的种子,还是被种下了。
只是此刻魏岑说的话也有道理,她不方便多置琢,否则显得她非要怀疑魏岑和冷忧寒的样子。
不由挥了挥手,有些轻微地烦躁和不耐,“好了,魏岑,我有说过我信了吗?我也没有因此就质问你和大公子什么呀!你别这么激动,反而显得你不淡定!”
“这事就此过去吧!行吗?”
“我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你们谁都不要再和我多废话了,让我安静会,可以吗?”
说完,古悠然就微微冷凝着脸,看向陆文生,“文生,你和无双两人去把倾城的后事给料理了吧!”
“哎!夫人放心,文生会办妥的!”
“夫人,呜呜……多谢夫人!”无双听古悠然还愿意念主仆情分,让她们去给倾城操持后事,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重新跪下来就是磕头。
古悠然沉吟了下,也满满都是伤感,“去吧!你想怎么做,都行!”
“谢夫人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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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无双当即含泪涕谢过后,就重新回到了倾城的尸体边,先是用自己的绢帕,小心翼翼的包裹起倾城的断掌之后,然后便要弯腰去抱她的尸体。
被一边上来的陆文生拦住,“无双,让我来吧,我先把人抱到你的舱房去,你给她整理下,换身衣裳,我去安排人来去合适的地方火葬!”
“有劳陆管家!”
“哎,说这些做什么!”
陆文生叹了口气,也很是感慨一般的抱起倾城的尸身,就走向了通往底舱的楼梯。
无双则低着头,无声抽泣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很快,甲板上除了一长桌子的残羹冷饭之外,就只剩下那一滩滩已经干涸了的血液,昭示这顿饭是吃得如何的波折不安。《》
而此时的古悠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再留在杭城游船的兴致了,抬脚就要离开。
“夫人――”
纳兰洛见她脸色恹恹地侧影就此前走的样子,下意识地有些同情地叫住了她,想要安慰她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古悠然却猛地顿住身子,言语有些无情地丢下这么一段话道,“纳兰公子既然要保这只惹祸的小畜生,以后它便交给你照顾了,不要让它再有机会伤人,不然的话,这张虎皮虽然小了点,剥下来做副手套还是够料的!”
“夫人你这是――哎!罢了,小生知道夫人这会儿心情不好,小宠以后便交给小生照看吧,小生会约束好它的!”
说完,纳兰洛反而先一步抱着白虎小宠走开了,方向正是楼梯往一层去的地方。
沈烈立即目光斜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毛二叔。
虽然他不觉得纳兰洛一个文弱书生有胆子有能耐带着白虎偷跑,不过毕竟是个外人,安全谨慎起见,盯着他也是应当的。
而毛二叔看到了之前突发的倾城背叛事件之后,早就站在这里很是不安了。
眼下一接收到来自自家少爷的目光暗示,顿时会意的领命就小心无声地也跟了过去。
而沈烈的这番小动作,冷忧寒他们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却都没吭声。
显然是默许的。
要不是他们各自身边已经没有可吩咐的人的话,他们都不太希望这个人是沈烈的人呢!
只是这会儿,比起纳兰洛,沈烈这个古悠然的便宜弟弟反倒是自家人,让他的家奴去盯纳兰洛也不算是不合适的。
古悠然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沈烈,目光中透着责备和不喜,“就你聪明是不是?我还在这里呢,就敢这么做了,当我不存在吗?”
沈烈闻言,顿时就表现出一脸的惶恐和无辜模样,赶紧解释,“姐姐,姐姐,您别生气,烈不敢!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有说,其实古悠然也明白,毛二叔固然有监视纳兰洛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毕竟这么多人中就他没武功,而白虎小宠又非黏他不可,冷忧寒唐拓他们都是公子哥的身份,谁能放下身段,谁又甘心放下身段去保护或看守纳兰洛?
是以,总归要有个人名正言顺的跟到纳兰洛身边去的。
倾城死了,无双肯定要服侍古悠然的。
陆文生是大管家,要是专门去跟着纳兰洛,别说纳兰洛心里要有反感,就整个队伍里的人的职能分配来看,都是严重的人才浪费。
沈烈这个时候把他自己的家奴毛二叔遣过去,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因为在纳兰洛的概念里,沈烈这个古悠然的义弟,对于神府的其他公子们来说,又何尝不也算是外人呢?
这中间的纽带和关系非常的微妙,光用言语是很难说得清的。
好在谁都不是笨蛋,都是懂得用感觉去揣摩和体会的。
是以别看古悠然不喜沈烈也在她面前使了这小心眼,但是责备的语气,和说出的看似不喜的话语,本身就透出了她并不是真的不高兴的预备深究的立场的。
沈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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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因此惶恐和忙不迭的解释,一大半也都是故意做给古悠然看的。
如此一来,大家都算是有了台阶,而事情也便既定成俗的有了结果。
“行了,这次就算了,记住下不为例!”
“是,姐姐,烈以后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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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我就是爱上古悠然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26:我就是爱上古悠然了!
226:我就是爱上古悠然了!
“大师兄,无情未必就是对他不好!你难道真希望悠然把我们师兄弟都一网打尽,全纳入她的后宫不成?”
魏岑说着,目光头一次有些放肆和轻浮的落到了冷忧寒的脸上,“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假设大师兄你是我的话,你难道能看着自己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招惹其他的男人?”
“怕是早就容忍不了了!说不定大师兄你会采取的行为比我更无情更犀利,您说呢?”
这个问题显然不好回答,因为不管他如何回答,都会落进魏岑的言语陷阱彗。
冷忧寒看着他这个非常诚意十足的动作,沉默了几个呼吸后,才道,“好好和夫人沟通,小聪明的手段可一不可二!”
“谨遵大师兄的教诲!”
“嗯,你去吧,夫人那里我会留书说明一切,就不专门去告辞了!”
“是,大师兄!”
又一次恭敬地弯腰行过礼后,魏岑挺直了腰背,比任何一次都还要身姿挺拔的转身走开。
他知道冷忧寒的目光正落在他的后背上,随着他的离开而注视着。
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在和大师兄的对峙中,找到了上风和胜利者的感觉。
似乎多年前的那抹阴影和恐惧也随着这一次的转身,而变得浅淡和褪去了不少。
◆◇◆◇◆◇◆◇◆◇◆◇◆◇◇◆流白靓雪◆◇◆◇◆◇◆◇◆◇◆◆◇◆◇◆◇◆
古悠然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虽然从她躺下到进入睡眠的时间很短很快,却丝毫没能令她有个放松的休息过程。
顾希声隐约觉得这样的情形,似乎不是什么好现象,可也没有更多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知道这是因为她的丫鬟倾城的死,给她无形中造成的刺激太大的关系。
别看她整个过程都显得很冷静,很克制,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一般。
要真是如此的话,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悠然啊悠然,你到底是坚强还是脆弱!你知道吗?你这女人真是让我很无所适从,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怎么对待你,又怎么疼惜你才好的!”
“我现在很怀疑,有没有男人能够真正到达你的内心深处!或者你能告诉我,你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吗?”
“我、魏岑、邓傲、沈烈、唐拓、冷忧寒,还有现在又来一个纳兰洛,你到底喜欢谁?或者你都想要?亦或者你都不喜欢?”
“……”
不知道是不是顾希声一直温润的自言自语的说话声,无形中穿透了古悠然的梦境,和入了她凌乱紧张的脑波中――
不知不觉中,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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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26:我就是爱上古悠然了!,第2页
舒缓了她无比恐惧冰冷的睡意,慢慢地,古悠然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突然间,顾希声就被一种熟悉的气机和感觉,给猛地惊醒了过来。
倏地一下睁开眼睛,入眼的都是黑暗和无声。
下意识地先看向怀中,古悠然还睡得很熟,似乎没有被惊动的样子。
顾希声立即伸手在古悠然的黑甜**、上抚了一下,好让她睡得更沉一些。
然后他才从容轻柔地先是把古悠然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拿了下来,放进被子里,这才自己缓缓地掀开一角被子,也没穿鞋的就下了地。
然后就宛如目光能见到的那般,就看向了舱房内的某一个角落,用很轻地几乎像是叹息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不该来的!”
而被他看着的角落,即便是在黑暗中,看过去也该是空无一人的位置,偏真的有一个同样轻声,却分明透着几分冷锐的女声响起。
“声儿,跟我回去!”
“你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回得去了,又何必再说这些!你走吧!这里很危险,这艘船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庸手,一旦被发现,你十成就走不了了!”
“你还会关心我吗?我以为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不都已经找到了新欢?找到了替代我的人?”
女人的这句话落之后,顾希声的表情很有几分痛苦的郁结。
空气也再度变得静默无声了起来。
几乎有如一个世纪那么久一般,“你走吧!别再来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我会为之疼和爱一生的女人!”
“声儿,你――别任性了!我知道你这是故意在气我的!”
“你气我这么多年,心里明白却装不明白的冷落了你,辜负了你,所以你故意用这个女人来刺激我,是吗?”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心里都在想什么我最懂了!古悠儿这么一个女人,不过空长了一副动人的躯壳,那里有值得你倾心的地方!”
好了,跟我回去,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那么严厉的对你,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相依为命,好吗?”
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即便是说着这些分明是求人回心转意的话,却也听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柔和和温暖。
相反,她如同是真的在安抚一个任性、叛逆的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用一种居高临下,不容置疑中,又透着几分施舍的口吻。
那么理所应当的说着。
顾希声听到她这熟悉的口吻和语态,心中喟然一叹,同时紧张和期待的心弦,也为之陡然一松。
不知道是庆幸她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么一副口吻和姿态,让他再不后悔他自己心的背叛和离开,以及重新选择了古悠然这个女人安置他无处可依的感情和心灵。
亦或是失望她终究不是真正的爱他,纵然他过去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年疯狂不改的心情,她也不会且不愿为他改变那怕一星半点。
他之前多少还抱有几分侥幸心理,以为她只是不愿意表露,其实心中对他还是有些许爱的。
可现在,他明白他错得离谱,她此刻的到来,说的这些话,无不表明了一切都不过是她不甘心原本只专属她一个人的玩偶,现在竟然彻底投进了别人的掌心。
仅此而已!
顾希声的心,微微地感觉了几分凄怆,不过他的情却因为她的到来,她的这些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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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无比的坚定和确定了起来。
“晚了!已经来不及了!你走吧!”
“声儿――你别告诉我你玩真的!”
这一次,女人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轻,但是语气中的冷意却更沉了,透着一股厚重的杀气。
让顾希声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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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都走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27:都走了!
“不可能!”
女人的声音终于维持不住高高在上的笃定,而是有些拔高了声音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顿时让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声响。
“咚咚咚――彗”
“夫人,是您醒了吗?”无双的声音有些暗哑地在门外响起。
顾希声目光一滞,顿时朝着角落的位置扫了一眼,然后就稳定着语声,平淡地道,“是无双姑娘吧!”
“是的,顾公子,是不是夫人要起身了?挠”
“嗯,你先去准备点热水,过会儿再进来服侍!”
“好的,顾公子!”
很快,门外就听到脚步声离去。
可即便如此,顾希声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角落道,“你走吧,等会人再回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这船上高手不少,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
“声儿,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事情太多了,唯独这一件,我不会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我会让你回来求我的!”
…………
窗棱的地方,微微地只发出了极小的一声细声,可随着这一声细声之后,顾希声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后背的所在,已经全是汗渍了。
轻柔地抚开古悠然身上的**道,然后立即就开始了轻微的拍摇她,“娘子,娘子,天黑了,该醒醒了!”
“唔……”
古悠然嘤唔了一声,还有些半梦半醒的迷瞪着。
“无双都来过一次了,我让她去准备点温水给你洗把脸,这会儿该醒了,有些事情还等着你做决定呢!”
这一次古悠然的眼睛睁得很快,盖因她听到了无双两个字。
倏地一下就从床板上坐了起来,“几点了?呃,我是说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算算时间,应该起码是亥时初了(晚上9点)!”
“原来我睡了这么久了?”
“还好,你今天也累了,睡这点时间也是应该的!一开始刚入睡的时候,你睡的似乎不好,很不安,是不是做噩梦了?”
古悠然闻听这话,一愣,似乎没什么印象的样子了。
“有吗?可能是倾城的事情让我有些心里不舒服!”
“别多想了,现在睡了一觉好些了吗?”
顾希声轻柔地握住她的手,黑暗中,他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细腻的感觉。
好像一觉睡醒后,顾希声变得更加的贴近她的心灵了。
只是――
“顾郎,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没睡好吗?”古悠然这才发现顾希声的手竟然冰冷的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嗯,我没睡着!都用来看着你了!”
古悠然听到他这话,先是一顿,随后就转身抱住他的腰身,“傻瓜,你在担心些什么?放心吧,倾城的死虽然令我有点难受,不过还不至于让我因为她的死,就连带着看所有的事情都是灰暗的!”
“放心,我白天在甲板上说的话,固然有点现实,不过那也只是最坏打算后的一种警告,其实就算我真舍得那么做,顾郎你们就舍得抛下我吗?”
“我不舍得!”顾希声诚实地说道。
“所以,我也不舍得!”
古悠然抱紧他,轻抚他笔直的后背,“所以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不管前面将要面对什么,只要牵着的手不放开,就没有过不去的风雨!”
“嗯!”
顾希声也伸手抱紧她,黑暗中,两人坐在床上紧紧地相拥着,感觉说不出的静谧和安暖。
一簇橘****的光芒在窗纸外晕晕染染的照亮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27:都走了!,第2页
然后无双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夫人,顾公子,你们醒了吗?”
“无双进来吧!”
古悠然这才缓缓地离开顾希声的怀抱,冲着门外说道。
“哎!是,夫人!岑主子也过来了!”
“魏岑也来了?那就一并进来就是,什么时候弄的这么生分了?不是前阵子,某人还天不亮的就在大喊要我陪着吃早饭?”
话说,门已经被推开了。
魏岑果然提着灯笼就进来了,而无双手中则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
“悠然,醒了,睡得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灯笼放到桌子上,然后把上面的纱罩拿掉,橘****的烛火的光芒就更加清晰明亮了些。
他优雅小心的把桌子上本来就准备有的蜡烛和油灯都引燃了开来。
不一会儿,黑乎乎的船舱舱房里,就明亮了许多。
顾希声此时已经放开了古悠然,自己披衣下了床,也身长玉立的走了过去,帮忙把烛火也移了一盏到了梳妆镜前。
“我睡的挺好,你们呢?用过晚饭了没有?”
“悠然你饿了?饭菜有给你们留着,现在温在厨房的开水里呢!”
“我不饿,中午吃的不少,又睡到现在,那里会饿?其他人呢?”
“噢,你问起这个,我正想要和你说,大师兄说他出来时间有点太长了,府里也不能一直没人坐镇,因此下午那会儿就回去了!因为你睡下了,所以就没亲自向你告辞,这里有大师兄留下的书信一封!”
魏岑说着就缓缓地从宽袖中,取出一封用蜡油封缄好了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古悠然闻言一怔,就连把烛火移好刚走回到桌边的顾希声都愣了一下。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魏岑的脸。
“你说什么?大公子走了?回神府了?”
“是啊,酉时末走的。”魏岑的表情很镇定,似乎一点都没有他把冷忧寒他们逼走了的愧意。
“嗯,既然大公子说府内需要他,回去了也好,我本也是不同意他放着这么多大事不做,就陪着我一个女人去游山玩水的。噢,除了这封信,大公子有没有别的话交代?”
“大师兄说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别总惹你生气,还有他把二师兄也带走了!”
“呃?啥?唐拓也走了?”
古悠然这下可是又大吃一惊了。
要说冷忧寒回去坐镇神府还情有可原,也符合他的身份和个性的话,这个唐拓走的就有点突兀和太突然了。
不太符合唐拓那家伙现在的脾性啊!
“是啊,二师兄也走了!”
“唐拓那家伙是他自己主动提出要回去的,还是大公子非要带他一起走的?”
“悠然你说呢?”
“噢!我就说嘛!他那家伙[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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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63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2: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6300+)
22: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样好吗?”顾希声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说道。
古悠然还道顾希声也不满意邓傲的留下呢,立即还安抚他,“就还当他是透明的就是了!”
“娘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说邓傲留下的事情!我是说,大公子和二公子一走,你身边就剩魏岑和邓傲了,会不会护卫力量太单薄了点!”
“啊?顾郎,你怎么也有这种想法?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彗”
古悠然有些错愕地看向他,她以为冷忧寒他们离开的话,顾希声应该最感觉自在才对,毕竟有冷忧寒在,他总没那么自由便是。
“娘子,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虽然我能为你豁出一切,可是若真遇上什么很大的危险,我就算豁出去一切也不能保护你的话,可该多么的糟糕!”
“到那时,多一个武功高绝的自己人,就等于多给你的安危加了一份保障!溺”
顾希声的这些话,不说古悠然了,就是魏岑听了都觉得意外。
但是随后,两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感动和动容之色。
古悠然是了然的冲着他笑了下,“顾郎,你的意思我懂了,傻瓜,你不免忧心的太多了,这个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的危险,纵然有,也不会全给我倒霉的遇上吧?”
“或者就算也都给我倒霉的遇上了,你都愿意为我豁出去一切,我便真要没了性命,那也是死得其所,死得精彩和甘愿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和魏岑都是为我的安保力量,感觉担忧,不过你们难道都忘记了,我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莫不是忘记了我好歹也是有自保之力的!”
“实在不行,接下去的日子里,我一边玩一边加紧练功就是了,所以啊,你们俩可别都苦着一张脸了,放松点嘛!嗯,这才对!”
古悠然笑着安慰完他们,才看向低头素手垂立在一边的无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散去了。
走了过去,牵起她的双手,“无双,抬起头来!”
无双丫头停顿了下,还是听话的抬了起头,映着烛火清楚的看到她红肿的双眼眼泡,不由叹了口气。
“无双,对不起,倾城的事情我――”
“夫人,您不用道歉,和您没关系,是倾城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夫人您还肯让我收敛她的尸身,给她安顿后事,还同意我带她回家,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奴婢我――”
“无双,别这么说,你和倾城都是我的贴身丫鬟,从我入神府以来就服侍我,我……罢了,多余的话也不说了,倾城如今已经走了,有些事情再说也无意义了!”
“只是,倾城没了,但是她给我留下的问题却还是亟需我拿出一个章程来的。”
“夫人?”
“无双,倾城说的对,没有人生来是当奴婢的,虽然我不觉得我有委屈你们,可是,你们究竟名义上还是我的丫鬟,本来我还想晚个几年再放你们离开我房里的,现在倾城的死让我蓦然醒悟,青春都是有限的。”
“那么此刻,夫人我就认真的对你说一句,无双,你是自由的!你自由了!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我的身边,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不会有人阻拦你!”
“去找个你中意的男孩子嫁了也好,是去任何你想去的国度,过你自己的生活也好,都可以,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或者在你离开后,暗中追杀你!”
“我古悠然以我的灵魂起誓!”
古悠然说的很认真,很严肃,也很慎重。
她甚至举起了手,庄严的发誓。
以令无双明白,她放她自由的话语是极其认真考虑后决定的,并非是头脑发热一时激动说的随便的话。
甚至于连她可能会担心离开后遭遇的情形也说在了前头,表示不会有人看不过眼她的离开去杀她灭口。
说真话,听到这些话,无双真的有瞬间心动了。
自由,这种自打在神府长大后,就
穿越进棺材?狂妾,22: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6300+),第2页
从来不曾认为会有的东西,如今离她不过一个点头之遥。
只要她这头轻轻地点下来,她无双就再也不是一个奴婢,而是一个自由的人了。
离开了这条船,以她的姿容,别说是嫁个有钱英俊的少爷,便是要入主某个国家的后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荣华富贵,尊荣身份,措手就可得!
然而,当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到古悠然的脸上,看着她额头上贴着的花黄的地方,在黑暗中似乎闪现出一种妖冶的美态的时候。
她猛地醒悟过来,她不能做那样的选择。
因为她的主人古悠然实在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固然她离开了她身边,她可以在世俗里活的尊贵荣华,可如今她又少了什么吃穿用度了吗?
用夫人的话说,她们虽然是奴婢,可她们神府的奴婢,便是比之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那都是尊贵几倍有余的。
除了伺候夫人这么一个人之外,谁又给得了她脸色看了?
夫人今日既然能说出此等掏心肺腑的话,她日又岂会少得了给她安排一个更好的未来?
再者白虎都已经认了主,她这个本来就是贴身奴婢的人,却要放弃这么大一座靠山,去另寻前程,这不是纯属脑子有问题吗?
‘扑通――’一声,无双就双膝并拢跪到了地上。
眸中含泪,“夫人,奴婢不走!奴婢生是夫人的人,死了也是夫人的鬼!”
“无双,你这是做什么?起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是在试探你,你别存什么担心!”
“夫人,奴婢不担心,奴婢不过是一个奴婢,夫人要奴婢死,用不着说这些,奴婢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夫人是真的心疼奴婢,要奴婢另寻一个未来!”
“你知道便好,那你还哭什么?不该高兴才对吗?快起来!”
“夫人错了,无双固然也有自己的野心和私欲,但是作为奴婢,无双更明白自己的能力底线在那里!”
“无双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神府,神侯大人,还有夫人给的,虽是奴婢,却比所有其他的女子都要过得尊贵自由的多了!”
“倾城该死,起了太多的野望,可也正因为她的前车之鉴,让奴婢更加反思了自己,更加意识到了现在的一切是该多么值得珍惜!”
“奴婢不走,奴婢就想一辈子伺候夫人!”
“无双,你这是……跟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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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62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29: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6200+)
229: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而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的陆文生傻眼了,“什么?夫,夫人,您,您没开玩笑吧!”
“是不是高兴疯了啊?想也是啊,要是换了我是你,这把年纪了,还能娶上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绝色大美女,我也会兴奋的手足无措,言语结巴了!”
古悠然显然很有点自以为是想着。
陆文生却额头黑线都浮起来了,若非眼前这位是他的主子的话,他估计早就不客气地反驳过去了彗。
不过便是这样,他还是没忍住,打断了古悠然的兴奋和太过想当然的想法,“夫人,我拒绝!”
“嗯嗯,啊?你说什么?”
“夫人,我拒绝!粟”
“我――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你是觉得无双不够漂亮,还是认为她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堂堂大管家啊?”
“夫人,不是这样的!”
陆文生见古悠然如同被炸刺了的猫一样,顿时也苦笑了起来。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夫人,无双姑娘是您房里的人,怎么能下嫁给我呢?”
“咦?文生,你这话说的有点搞笑了,我房里的人,怎么就嫁不了你了?你都知道是我房里的人,就更该明白我当无双可从来没当丫鬟过,现在我觉得你人稳重踏实,好心把无双嫁给你,你居然还拒绝?”
“夫人,哎,您没明白属下的意思!”
“那你就说明白点,好让我懂!”
“夫人,这,这您房里的丫鬟,自然是以后也是要服侍主子的,那能――”
陆文生说的迟迟疑疑的,顾希声和魏岑顿时就听懂了。
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眼。
无双的脸也一红,显然也听懂了潜台词。
独独就古悠然没反应过来,“废话,无双是我房里的人,就算嫁给了你,以后还是我的人啊,这和服侍不服侍我有什么相干?怎么你还预备娶了无双后,不让她到我身边服侍了啊!”
“呃,夫人,不是,这个――您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看属下的笑话啊!”
“啥?”
“咳咳,悠然,陆管家的意思是一般你的贴身丫鬟以后都是作为通房丫鬟做准备的!”
魏岑真是对古悠然的迟钝看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后,忍不住出声解释了起来。
不过也没有说的太多,点出症结后,就低头又装老实去了。
古悠然这下可明白了,当即就看向陆文生,“好你个陆文生,我还道你老实呢,原来脑子里也没想什么好事啊!怎么,你这是变着法子在嫌弃无双吗?”
“夫人,文生不敢!”
陆文生苦笑着说着便要下跪。
被古悠然拦住了,“且慢跪下,你给我站直了!”
“是,夫人!”
“文生,神侯已经故去了,这神府便是我当家做主,这点大公子都不反对,你也是知道的吧!”
“当然,夫人是府里府外最大的主子!”
“那好,既然我就是主子了,为什么我还要把我的丫鬟去给我的男人去暖床?”
“呃――”
陆文生又一次被夫人古悠然大胆且出位的话,给惊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了。
魏岑和顾希声已经双双用手扶额,都别过头去,假装没听到自家这小女人在说的这些话了。
无双红肿的眼睛,却晶晶亮的注视着自家夫人这般直接且犀利的反问。
从前她觉得夫人从地陵出来后,真的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贤良女子,说点的话简直比最不要脸的女人说的还要大胆。
可现在,她猛然觉得,夫人这样的才是真性情。
≈nb
穿越进棺材?狂妾,229: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6200+),第2页
sp;虽然话有点糙,但是却是再实际不过的事情。
并没有假模假式的说些光是看着好看好听的话,总之一句话就是:现在听夫人讲话真的很过瘾!
“岑,顾郎,你们都别过头去做什么?我问你们,现在陆文生说担心无双以后是要给你们做通房丫鬟的,因此不想娶,你们有什么想法?是不是真的想要无双给暖暖\床?”
“悠然,你就别说笑了!我光一个你,我都只怕讨好不来,那里还会有心思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再说了无双是你的贴身丫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说我要是有这想法不是比兔子都不如了吗?”
魏岑这轻松调侃的抱怨之语,惹的古悠然都笑出了声。
这家伙!
“反正我是不要的,至于顾希声要不要我就不知道了!”
顾希声听这厮脸皮真厚,标榜完自己后,还想把他坑进一个沟里去,顿时黑亮的双眸就瞟了一眼。
神情淡定无比地道,“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子你明白,我只能对你一个人有行动力就够了!”
‘扑哧――’
古悠然差点笑喷了。
果然是绝顶大杀器!
是啊,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吗?顾希声这辈子可算是只能栽她一人身上了,他那情毒合欢可真是好东西,比什么发誓忠于一人之类的话语有用多了。
“悠然,顾希声这话是什么意思?”
“咳咳,没什么!”古悠然干笑了两声,转而就对陆文生道,“行了,你可是听见了的吧,为了让你放心,我让魏岑和顾郎都给你做了保证,现在还有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夫人,那无双她――”
“看你那没自信的样子!你当夫人我真的闲着没事干,刚睡醒就给你来保媒啊!要不是无双这丫头跪着来求,说是喜欢中意你很久了,我才不舍得把这么如花似玉的丫鬟嫁给你呢!”
“怎么样,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陆文生听到古悠然这么说,顿时惊讶非常地就看向了一旁的无双,见她如雪的娇颜在烛火的跳跃映照下,羞红了一片。
顿时就明白了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竟真是无双求来的!
只是,他,他怎么不知道他自己有什么地方好的值得无双求着夫人要嫁给他?
可他也明白一回事,那就是夫人如今是乐见其成的。
不管怎么说,对他来讲,夫人把最宠爱的贴身丫鬟许配给他,就是一种看重和信任。
再者说,无双也委实不是什么残次品,毕竟能被选拔去伺候夫人的,那肯定都是万里挑一的。
现在这么一个绝美的丫鬟便宜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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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魏岑,你这个混蛋!
穿越进棺材?狂妾,231:魏岑,你这个混蛋!
“嗯?”古悠然闻言,立即看向了顾希声,以为会在他的脸上看到吃醋和黯然的表情,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他眸底的温柔和包容。
一时间满满一种酸涩的感动,就萦绕在了胸口心间。
魏岑也有些意外的看向顾希声,在看到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半毫假意之后,魏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顿时觉得比起顾希声,他的心胸果然不够宽阔,也难怪悠然在他们两人之间,多多少少的偏了顾希声。
“顾希声,谢了!邂”
“用不着跟我说这些,谁让我们都是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的男人呢!”
顾希声却是没接受他的感谢,他也不需要魏岑的感谢,他心里知道,任何委屈若都是为了古悠然的话,他都能忍。
“娘子,之前因为担心你,所以我也没睡好,明天一早又要上路,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且让魏岑陪你吧,好吗?唢”
明明是她决定要和魏岑一起过夜,却让顾希声先一步提出来,还成了是他不好,所以把她推到魏岑身边去的情景,这男人,该是如何的不舍她受委屈,以至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背他自己身上去。
也许这便是顾希声式的爱一个人的方式。
他不表现在大处,可却在每个小处令她无法不心头温暖。
她努力的克制了下几乎要重新甩开魏岑的手,继续陪顾希声回房去的冲动,而是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脚步不至于移动半分。
顾希声都已经看出了她心底的决定,甚至于怕她为难和不好意思对他开口,先一步站出来充当她的铺垫。
要是她还辜负这伤心的代价,这不是爱,反而是伤口上更深的补刀。
于是,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希声,用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淡定温和的语声说道,“顾郎你辛苦了!既是这样,今天我便到魏岑那休息吧!”
这句话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魏岑了,几乎都要雀跃欢呼出来。
他明白,这是悠然在给他的一个重新成为枕边亲密爱人的信号。
而顾希声也很大度的没有捣乱不说,还顺水推舟的当了君子。
要是他还不能抓住这个机会,重新在悠然的心里占有更多的分量的话,那他魏岑败给任何人,那都是他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几乎立即,他充满霸占、欲的有力手臂,就圈到了古悠然的细腰上,“嗯,到我那休息最好,反正我白天睡的有点太多了,既是顾希声没睡好,便让他好好睡一觉!”
“那今天这间舱房让给我睡,魏岑你不会有意见吧?”
顾希声说着,已经一脚跨进了古悠然的房门口。
魏岑连忙摇头,开玩笑,悠然人都已经在他怀里了,一间舱房要是还去和他计较和争夺,那他魏岑也太不是东西了,当即就道,“当然不会,你请!”
顾希声微微颔首,也不再说言,当着他们的面走了进去,然后就转身关上了房门。
随后不到两个呼吸,还没离开的古悠然和魏岑就看到了房间里的烛火被熄灭的黑暗。
古悠然心中暗自愧疚的一叹。
下一秒她低声惊呼了一声,“啊呀!魏岑,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回房睡觉啊!”
却原来是魏岑把她整个人都扛上了肩膀。
古悠然捶了这货的背两下,换来的竟然是这家伙兴奋地在她的丰、臀上,清脆的回打了两下后,她干脆翻了翻白眼,任他野蛮的把她扛去了旁边不远处的房间了。
几乎是把门踹开一般的迫不及待,进去之后,更是动作迅速的就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灯也不点,扛着人就直接进了里面的内室。
此时,古悠然已经听到黑暗中他急促又有些粗重的呼吸了。
不由自主,心也有些紧张的怦怦直跳了起来。
和与顾希声在一起的单纯简单的感觉不同,和魏岑,情况
穿越进棺材?狂妾,231:魏岑,你这个混蛋!,第2页
远比与顾希声复杂的多,毕竟他是原来的古悠儿的姘、夫。
而他却又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他从前勾、搭有染的那个女人。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不考虑和魏岑真正发生关系,未尝没有这种心结和犹豫在里面。
不过现在,紧张显然都是没用的了。
她也好,魏岑也好,都知道今天是必然要发生点什么的。
不然的话,以后的路,就更加不好走了。
有些粗鲁的,人就被扔到了床上。
不过魏岑手上明显控制过力道,只是听起来‘砰――’的一声,实际上后背落到床铺之上,并不曾真正摔到。
虽是黑暗的没有烛火的空间,但是并非完全看不清。
起码黑乎乎的夜色,依旧没能藏得住魏岑那双充满了激动和明亮的眼眸。
“悠然,悠然――”
衣服都顾不上脱,似乎生怕她会从他面前逃开一般,几乎在把她刚丢到床上的瞬间,魏岑沉重有力的身子就也紧跟着地压了下来。
碎碎念的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的双唇,已经霸道且贪婪无比在她柔嫩的脖颈和耳根处,用力地亲吻和吸、吮了。
“魏岑,你等一下――唔――”
古悠然刚说了一句,双唇就被他滚烫湿润的唇,给火热的堵住了。
灵活的舌、几乎在吻上她的唇瓣的同时,就已经抵开她整齐小巧的贝齿,钻入到了古悠然的口中。
芳香的舌馥,没来得及吞咽的津甜汁液,这下都成了魏岑长舌的战利品,他不断的四处席卷,不放过任何一处令他觉得香甜美好的地方。
他的喉结不断地上下吞咽,喉咙深处也发出类似于舒服的无意识的吟喔声。
古悠然感受到了他的霸道和来自身体深处无穷的欲、望,尤其是那扑面而来的浓浓的男、性、气息,更是几乎要把她熏到醉掉。
她推攘他肩膀的手,根本就还没使上力,便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
他的吻、他的舌、他的吸、吮都是如此的有力,古悠然娇柔的身体,在他这样的强势的侵、占下,很快就乱成了一团。
身体里,一股渴望的火苗也徐徐地被点燃了。
“唔……唔……”
喉咙里无意识的轻吟着,带着几分微微地享受。
舌尖也开始缓缓地回应起了魏岑的掠夺,竟是调皮的带着几分试探的主动伸进了魏岑的口中。
这一下,宛如敲起了应战的边鼓。
几乎立即,魏岑温暖干燥的大手,就已经顺着她的裙角,快速[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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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半分半秒不浪费
穿越进棺材?狂妾,232:半分半秒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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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了!”
魏岑忙不迭的连声安抚。
这下他也觉得有点不好受了。
虽然被全面包裹和夹紧的感觉,一开始是很爽的,可这舒服也得分状况的彗。
古悠然都疼的掉眼泪了,他要是还一个劲地顾着自己享受,也就忒不是人了。
再说了,被紧紧地包裹着,适当的再被里面的嫩、肉挤压着,是好受的;
可要是光是摒紧着身体,一个劲地夹紧他,半点让他抽、动和松缓的余地都没有的话,那就不是享受,而是另一种进退不得的折磨了嚣。
要知道,男人那地方再是硬,可也是肉做的。
古悠然这紧紧绞合着小魏岑的行为,时间长了,可就和绞杀没什么区别了。
是以,魏岑这会儿也暗自叫苦不迭了。
可他非但不能说一个字,还得想办法安抚古悠然的情绪,起码得让她的精神别再这么紧绷下去,不然那真是要夹断了。
“悠然,好亲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宝贝,你别哭,放松点,让我出来,我保证,很快就好!”
“混蛋!你还想骗我!”
古悠然的声音愤怒中带着哭腔,听了他那话,气不打一处来,非但没放松,反而更加绷紧了身体。
“嘶――”
这下轮到魏岑感觉血脉不流通的痛了!
“好悠然,好宝贝,轻点轻点!你太紧了,夹疼我了!”
“哼,你也知道疼的啊!你知道疼你还那样对我?d,疼算什么,夹断你才好呢!”
古悠然听他叫疼,虽然嘴上还在痛骂,可身体也确实缓缓在放松。
她也不是个嫩、雏了,知道男女这种事情,想要双方都获得快乐,硬着来肯定是不行的。
非得两人配合好,共同取悦对方才能尝到乐趣。
她也不想真的就这么和魏岑僵持着绞合着到天亮。
若是那样,这那还是增进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加固纽带啊,根本就是在闹笑话嘛!
“悠然,好宝贝,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知道你的身子居然比以前更加的紧、窒和敏感了!”
“敢情这还是我的错了不成?”
古悠然也真心有点想吐血的感觉,她也不知道魏岑这家伙看着体型挺正常的,那玩意却那么壮观啊!
倘若早知道,她肯定不追这么莽撞的就决定这么快就吃他。
现在可好,她那里是拿下他?分明是被他钉在了床上了。
“不是,不是,瞧我这张嘴,又说错话惹我的悠然宝贝不高兴了!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
说着,这家伙他还真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朝着他自己的嘴巴处,不轻不重的打了过去。
黑暗中那清脆的打嘴巴子的声音,听着很有诚意。
古悠然虽然知道这家伙是取巧了,不可能真打疼他自己,不过他做出这番态度本就是为了哄她高兴,既然有了好的态度,其他的也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行了,别耍宝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古悠然没好气地嗔骂了他一句,语气却已然是柔缓了下来,同时说完,她甚至都有些可怜兮兮地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放松的,可你别硬来,我那里火辣辣的,真的很疼!”
便是这一句语声可怜的哀求,听得魏岑不但兽血沸腾了,那骨子里对古悠然的深度怜惜,也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立即低头,轻柔地重新吻上她的嘴角,“对不起,好宝贝,我不会再蛮来了!我保证!”
“嗯,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古悠然的脸挨着他的脸,唇贴着他的唇,语声弱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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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句。
把她本来就已经表现出的柔弱恣怜的形象,再一次加深的入木三分。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在生活中强势的女人,到了床上,未必不能表现出柔弱来。
男人嘛,骨子里便是有征服的欲、望的,尤其是魏岑这样在床上粗鲁直接的人,潜意识里那种霸、占和征服的欲、望就一定比其他的人更强。
这样的男人,古悠然要是硬碰硬的非要反身压到他,那肯定是自讨苦吃了不说,效果也不好。
还不若示之以弱,博他以怜,反而能在人前趋于较弱势的魏岑,在床上找回他男人的强势,以达到一定程度的两人关系间的平衡点。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式!
果然――
在古悠然说出那句柔弱无助的小女人家家的话之后,她只觉得搂着她身子的魏岑的手,又一次加紧了一把。
“悠然,好宝贝,真乖!”
魏岑这会儿是真的忘记了古悠然白日里的强势,只觉得身、下这娇柔如水的小女人,此刻是全然都要依赖着他去疼去怜了。
那湿润细碎的吻,又一次柔情的全面细致的落到了古悠然脸上的每一处肌肤上。
大手也一改之前的急切和粗鲁,细腻而温柔的抚摸、起了古悠然的肌肤。
古悠然先还有些放不开和僵硬,可随后感觉到他柔情四溢的动作和娴熟灵活的爱、抚技巧后,身体的紧绷感,不由自主的就减退消失了。
她这一放松,第一个感觉到的人就是魏岑。
魏岑心里暗自半松气的同时,也更加如同得了鼓励一般的,那灵活的长舌、越是缠绵悱恻的纠缠起了古悠然身体肌肤的每一处。
尤其是那精巧如同白玉雕琢出来的耳朵。
不但那小巧的耳坠被反复的吸、吮、舔、弄,那弯曲凹陷进去的耳廓内,更是让魏岑爱怜不舍。
“唔……不要,好……好痒……”
古悠然想要扭转头颅躲避他扰人的舌,但是魏岑的唇却总是能飞快而准确的重新追逐到她的频率。
转向了右边,就沦陷了左耳,转向了左边,就丢失了右耳阵地。
总而言之,不多一会儿,古悠然就彻底瘫软如一团春泥了,谁让不管是古悠儿也好,是她古悠然也好,耳朵耳垂那都是碰都碰不得的敏感区。
那经得起魏岑这般狂肆的挑、弄。
尤其是耳畔充斥过来的滚烫的男性、气息,更是让古悠然不由自主的也随之身体发烫了起来。
这证明了体温是会传染的。
如星子般明亮娇媚的双眼,终于不由自主的陶醉地闭上了,紧蹙的眉宇也完全展开,只有睫毛因为越加堆积出来的敏感和愉[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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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都不是好欺负的人(只求咖啡!亲们咖啡木问题吧?)
33:都不是好欺负的人!
“好宝贝,再一次好不好?”
“不好……放开,你要是……再接着来的话,以后可别再想挨我的身,我说得出做得到!”
“呃——”
一听到古悠然闭着眼睛都没忘记给这样的威胁的话彗。爱残颚疈
魏岑这货虽然很想再接着亲热一番,却终究停下了。
只是言语还在可怜兮兮的讨价还价,“悠然,好宝贝,再一次都不行了吗?”
“我要喝水!我好渴!嚣”
“好,好,喝水喝水,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喝!”
“嗯!”
听到自己的要求终于被满足了,古悠然总算轻哼了一声不再动弹了。
魏岑眼见她是真的累得应付不动他的继续耳鬓厮磨了,其实心里也是又满足又惭愧。
若是换了从前,要是没有顾希声,邓傲之流的出现的话,他是决计不会把古悠然一次性、吃的这么狠的。
毕竟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也是讲究个恰到好处,过犹不及的。
可正是因为有了顾希声得宠在先,好不容易他得了亲热她的机会,一个控制不住,就变成这样了。
缓缓地下了床,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他自己就披上衣服走向了房门口。
刚开了门,人还没走出去,就看到走廊后面无双脚步轻盈地已经飞快地迎了过来。
见到魏岑,立即福了福身子,“岑主子早!恭喜岑主子了!”
这个恭喜从何而来,魏岑自是听的明白,闻言,心情也更是大好的露出微笑,“无双,你怎么也这么早?”
“无双是当奴婢的人,自是要尽心尽力为主子们服务,这会儿天都亮了,无双想着主子们也都快要起了,便过来候着准备伺候主子们起身!”
“无双,辛苦了!”
“岑主子可别这么说,这真是折杀奴婢了!岑主子这是要起身,还是有什么需要?”
“悠然说她渴了,想喝点热茶,哦,等下,送热水就行了,茶就不要了!”
魏岑想到了古悠然的肚子的事情后,就猛地改口了。
无双自是明白他的改口是为了哪般,连忙微笑地欠身,“好的,奴婢这就去!岑主子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嗯,让船上的杂役多烧点热水吧,我需要洗个澡!”
“好的,奴婢明白了!”
无双应完声,就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魏岑也没有关门,而是站在门口,迎着刚刚升起的旭日,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他明白,经过了昨晚的一夜之后,他和古悠然是重新密不可分,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被摒弃在她的圈子之外了。
隔壁的属于古悠然的房门此刻也被打了开来,一身整齐的顾希声,此刻也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靠在门边上的魏岑,他微微地颔了颔首,目光平静悠然,并无半分魏岑以为会见到的嫉妒和不快。
甚至于脸色都显得很好,似乎一晚上真的睡的十分香甜的样子。
看得魏岑都忍不住佩服他的城府和淡定了。
难怪悠然总说自己不够大度,瞧瞧人家顾希声,他不相信顾希声心里一点都不嫉妒,可人家就愣是能完全半点都不露在脸上。
“这么早?”
魏岑微笑着打招呼。
“嗯,睡醒了!你怎么也醒这么早?”
魏岑心中嘀咕,他才不相信顾希声不知道他一个晚上根本没睡!
这人真能装!
可脸上却还是得微笑温和地回应,“悠然说她口渴了,想喝热水,所以我就起来了!”
“这样!那我去吧!”顾希声说着,便一副要下去亲自取水的样子。
看的魏岑连忙阻止,“希声,别,不用了!无双已经去了!”
开玩笑!顾希声又不是小厮,也不是奴仆,人家也是悠然的心头肉,他魏岑凭什么让顾希声去替他们取水啊?
知道的是顾希声主动自己要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魏岑得势张狂的借机欺负他呢!
“无双已经去了?”
“是啊,要不是无双早就候在了门口,非要去,我自己就去了!”
“那就好!那魏岑你进去吧,早上风凉,你就披了件衣裳,别受了凉,我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无双送了水来,我让她直接进去!”
顾希声这般超乎寻常的大度和关切的话语,听得魏岑整个后背汗毛孔都竖起来了。
看向顾希声的眼神,有如看到外星怪物一样。
“顾,顾希声,你,你没事吧?”
实在不能怪他要这么脱口而出的问了。
他又不是古悠然,他是魏岑,是他的情敌!
且昨天晚上还抢了他原本的美好夜晚,与古悠然颠鸾倒凤了半宿,是个男人也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才对。
就算勉强压抑着心中的嫉妒,脸上不露声色,也不至于还对着情敌说出这样‘肉麻’的关系的话吧!
没错,就是肉麻两字!
除去这个,魏岑实在不知道还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顾希声眼前这异乎寻常的热情了。
“我能有什么事?”
顾希声恬淡地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生你的气,不吃你的醋,还关心你的身体,觉得我很异常,很诡异,甚至于怀疑我有什么阴谋,不安什么好心?”
“呃,后面的不至于,只是前面的,咳咳,确实有点疑惑!”
魏岑被他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后,面色顿时有些发窘了起来。
“不用疑惑,你忘记了我们在房间里说过的话,达成的协议了吗?现在只不过是我们正式形成攻守同盟的开始!”
“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已经清楚并接受了,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分得一些本来就该给予你的悠然的爱呢?”
“既然大家以后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人了,我关心你自是应该的!”
“再有一个就是我昨天没和你说,但是现在我觉得可以跟你讲了,不过不算是好消息,你要听吗?”
顾希声的这些解释,让魏岑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可随后新的好奇就被吊了起来,“什么坏消息?”
顾希声微微一笑,目光无声地往魏岑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
魏岑顿时清咳地解释了一句,“她现在很累了,应该睡着了,放心,听不到!”
顾希声闻言,眼眸里微微一僵,随后就又恢复了自然,“那好,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沈烈肯定和悠然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悠然肯定被诱、导的答应了沈烈些什么!你最好做好心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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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又被看|光|了!(求咖啡!)
()()()()穿越进棺材·狂妾,234:又被看|光|了!(求咖啡!)
234:又被|光|
岑主洗澡水都准备好要奴婢留伺候
耳畔无双声音唤回魏岑些游离烦恼思绪残颚疈浪
用就行文生忙别事情如今倾城没身边手又船现又太些些事情悠然免照应到就全要靠俩
魏岑尤其加重语气相信无双陆文生聪明没可能听懂暗示妃
果然无双陆文生须臾间就明白
岑主放心明白
明白就好璧
说完魏岑就要转身进
岑主请稍等
还事情
夫昨本说今早就要换船离开杭城……那现还走
魏岑听话本能就想说‘当然走’可话刚要出口就猛想起古悠然最喜欢别做主
沉吟再开口就变成先做好走准备再问过悠然之后把决定告诉
好奴婢奴婢等先告退
无双陆文生行过礼后双双离开
魏岑才回屋关房门先试试水温觉得差就步回床边
轻拍古悠然身悠然好宝贝醒醒要喝水
唔唔无意识哼哼声连眼皮都没掀动显然睡很熟过神经反射后声音
魏岑暗苦笑果然把给折腾累
掀开被轻柔把抱起到澡桶边心放进
温热水浸透身体带对肌肉放松感觉总算让古悠然些醒睁睁眼皮
悠然先别睡坐好给洗澡干干净净后再睡好好
嗯
古悠然嗯却还没清醒过迹象
宝贝说真呢快醒醒扶住澡桶边沿然给洗
魏岑柔声哄眼睛却还些贪婪够注视正水面方晃荡那对白兔
真恨得重新把压倒再次
可还忍住种冲动要敢再继续无休无止放肆话等悠然女回过气力就肯定会很惨
样代价太高可付起也算
悠然顾希声还等起吃早餐呢真要醒话就说累要睡觉另外今就走哦
魏岑话出
但见前秒还昏昏欲睡愿醒古悠然像被针扎尖刺般猛就睁开眼睛说整还澡桶瞬间坐直
刚才说顾郎
魏岑见状先错愕随后就另种说出意味嫉妒
顾希声家伙真悠然心扎根怕拔掉
心如想脸却没敢表现出家气模样而轻声提醒忘昨晚说今要换船离开杭城
之前起身候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声音估摸应该顾希声已经起身
另外昨留船纳兰公现估计也快起悠然作主总好家第住就露面
想洗澡先喝点热水起陪家吃早饭回头等文生安排好新船后再安静补眠
古悠然听完些顿就忙迭点头说对该样
说就想要赶紧清洗身但手刚抬就忍住哎呀叫唤声
悠然
说呢古悠然没好气瞥眼
魏岑抹抹鼻些心虚辩解
[本章结束]
235:谁都不是神仙
穿越进棺材?狂妾,235:谁都不是神仙
235:谁都不是神仙
连忙解释了起来,“悠然,等急了吧,那个实在不能怪我,我不知道你的衣服都被无双放在那里了,所以找了一会儿,喏,这些,你看看齐了没――哎,悠然,有话好好说,别,别泼我啊!”
魏岑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古悠然从澡桶里,一下子捧出一大捧水,就这么迎面就兜泼了过来。
闪避不及的他,顿时就被泼了个正着。
当即,就一边跳闪躲让,一边赶忙阻止的喊了起来妃!
古悠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被这个二货压在床上狠命做了半宿已经够辛苦的不说,好不容易洗个澡吧,居然还出了这样的意外。
白虎小宠且不说,毕竟再通灵,那也是只畜|生,畜|生是不会讲话的,也暴露不了她的尴尬。
可丫的纳兰洛,却是完全不在她的想象中啊,现在却是让他也看了个正着棰。
尤其是他进来的时候,她正得意洋洋的双手环胸的流氓状的站着呢!
愣谁看到了,也会往歪处去想的。
而这一切都全是因为魏岑这个二货,出门去拿东西居然不晓得随手关门。
他要是关上门,白虎小宠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闯进来,而以纳兰洛的性情,就更加不可能门都不敲的就不问自入了。
“混蛋!我让你出去不关门!我说你随手关上门会死啊!”
“尼玛!姑奶奶我没穿衣服在澡桶里洗澡,你有没有搞清楚啊?”
“呃……悠然,好宝贝,你别火,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记得关门,你别气了,先出来穿衣服好不好?水都冷掉了,要着凉得风寒的!”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把衣服放下,你人给我滚出去!”
眼见古悠然好像是真生气了,魏岑也有些傻眼了,惴惴地小心试探地问道,“悠然,好宝贝,你真生气了啊!别呀!我这不是想着就在隔壁,就一会儿工夫吗?”
“还一会儿?多来几次这样的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要被人看|光|几次了!”
“看|光?谁?那个敢看|光|我家悠然宝贝,我立即去杀了他!”
魏岑赶忙做出一副要杀人捍卫的姿态,随后说着,目光就落到了还在毛发不停滴水的一边的白虎小宠的身上。
自以为的懂了。
指着白虎小宠就问,“悠然宝贝,你说的就是指白,呃,小宠吗?哎,我错了,我不该不关门的,让你被小宠看|光|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过宝贝,小宠是你的宠物,它,它只是一只大猫而已!那什么,大猫和人的审美不一样,你看在它和咱们不是同种类的份上,就饶了它一次吧!”
“另外,我一定深刻反省自己,再有下回一定会关好房门,不给任何生物,那怕只是一只大猫或一只蚊子以机会看到我家悠然宝贝的身体!好不好?”
“话说,悠然宝贝,你的这只大猫是公还是母?”
“你说呢?”
“我懂了,看来是公的了!”
魏岑摸了摸鼻子,有点讪讪地说着。
他虽然醋劲大,可也仅限于和同样是男人的人类去争风吃醋,这吃醋的种类,还没有扩散衍生到动物身上去。
更何况这只名义上称作大猫,其实就是白虎的家伙,他怎么可能对它有什么举措?
要真是一只猫的话,杀了便也就杀了。
可这是代表着祥瑞圣兽的白虎,给他再多一个装满醋意的心脏,他也不能动这个手啊!
但是不能动手欺负和教训白虎,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尤其是在古悠然分明是极度不满意的紧盯着他的情况下。
是以,魏岑只好清了清嗓子的蹲了下来,冲着白虎小宠就用严肃认真地表情说道,“那个白,咳咳,小宠啊!今天这事你做的不对,应该批评你!就算悠然是你的主人,你也不能不敲门就闯进来对不对?”
“闯进
穿越进棺材?狂妾,235:谁都不是神仙,第2页
来了也就算了,看到自己的主人在洗澡,你身为雄|性,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你也该避嫌的转身出去,坐在门口守护才对,你怎么还能跳进澡桶里去捣乱呢?”
“你看你弄的满身是水,不舒服了不说,还惹得你主人悠然不高兴了,连带我也跟着挨批评了,这样多不好,对不对?”
魏岑的话刚说完,但见白虎小宠分明不买他的账不说,还立即用力的甩了一下皮毛。
顿时那些还在湿漉漉的滴水的毛发上的水,就全溅了魏岑一头一脸。
看的古悠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活宝!
她真是拿他半点脾气和办法都没有了。
“行了,行了,你这是在批评它呢?我怎么没听出来啊!”
“算了,我没精神跟你扯了,以后再跟你算这个帐!还不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好好!来了,衣服衣服!悠然,我给你穿?”
魏岑见她又笑了,知是这关终于过去了,又讨好地笑问了起来。
“好了,少来毛手毛脚了,我自己来!你去把无双找来,把水给换了,你自己也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我不洗没事,一会儿用你洗过的水擦一擦就是了!”
“不行!这水凉了,而且小宠那个笨蛋都跳进来过了,你不会是想用我们俩都弄脏了的水擦身吧?”
古悠然一边起身出来,一边微微蹙眉地说着。
魏岑的眼神却又一次偷跑开他的心神,溜到了古悠然的身上,那眼珠子恨不得跟随着那些滚动的水珠,从上自下的在古悠然的身上滚一圈呢!
“嘿嘿,魏岑,看什么呢?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弄的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古悠然真是拿这货没辙了!
葱嫩的手指戳了他的额头好几下,总算把魏岑给戳醒了。
但见这货一点都不难为情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就嘿嘿笑了,“是悠然你太美了,所以让我根本情不自禁地就又走神了!”
“傻瓜!好了,我说的话听见了没有?赶紧去找无双重新给送点干净的热水进来!”
“嗯,知道了,等你先穿好了,我再去叫她!
说着,他还是近到身前来帮忙她整理裙子,摆弄腰带,立时,两人的周身流转的都是一种暖暖的温情气息。
古悠然静静地看着他认真的侧面,不自觉的就松了手,任由他来帮忙打理自己,见他妥帖细致的整个弄好后,忍不住踮脚轻轻地吻了过去,“谢谢!”
“悠然!”
魏岑有些激动地回视着她,眼[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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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愚人节快乐!
穿越进棺材·狂妾,236:愚人节快乐!
236:愚节快乐
顾希声闻言也点点头其实古悠然说担忧也没想过残颚疈浪
虽然从目前纳兰洛就普通
但可要忘记真要普通又如何会说得出武国古氏悠儿嫁入神府样隐秘
真要认家就偶然碰巧话也未免想太真点妃
娘说对只纳兰公特殊只几其并清楚事要开会与其通通气
开会
古悠然怔还第次代听到令熟悉并带特定色彩词棰
随后就摇头用回头沈烈说就行至于其船还用得格外通其
行娘决定就好都听
顾希声过那提至于究竟要做然会真正拿决定出点魏岑也赶顾希声
顾希声永远记得把决定权力交给古悠然低调站后面
而魏岑正好相反男本位想法令事情眼前第想到就该如何拍板
而正好古悠然性生存强势就难免冲突
只现魏岑还没发现罢
好说还没用过早饭要起吃点
那然好过等沈烈纳兰公起毕竟家都条船要叫显得些太过疏远样好
古悠然暗苦笑要没之前被|光|插曲发生话叫纳兰洛起早饭然没问题
只过现嘛
家估计嫌恶避躲都及呢
还会同台吃饭
过些便对顾希声古悠然都觉得没脸面说只好微微沉吟文生无双给魏岑送水等忙完让文生请
正说就见远处走沈烈又谁
古悠然又得微微些窘慌笑真说到谁谁就用特意再让文生请沈烈都已经先步出
沈烈公运气就好每次都出恰到候
顾希声也微笑说句
听似乎格外含义内可古悠然抬头见神情分平静正常像就句随口羡慕感叹
古悠然忍住暗笑都快成阴谋家随便话听到耳朵都要忍住寻思咂摸没其味面样真太好
过虽如此说但顾希声话还忍住让眼沈烈走过样
想顾希声说运气特别好话倒还真胡乱感叹
路过沈烈可说也跟路可管开始顾希声心把陷落进也好还到后顾欢欢凭空冒出又陷害算计邓傲也好
又或者便魏岑也冒出真假灵魂诡异事件遭惹心结快可唯独沈烈事也没还更加取得喜欢信任
固然说明沈烈身关系简单没那复杂秘密要背
但从另角度说也未免都运气使然
最起码其中好几处也蕴含沈烈苦心认真算计内
虽然对都没坏心就像昨晚那等退进苦肉计也过想要挣名分位置罢
可都说明件事情那就没成功偶偶然然也没真能靠运气路取得无数成功
运气东西固然能决定兴衰却能世盛败
间古悠然心中忍住浮现句:谁都容易
可理解归理解感叹归感叹但作主**喜欢光明生活说古悠然还喜欢
[本章结束]
237:粥一碗
穿越进棺材·狂妾,237:粥一碗
古悠然般说其实也预先给纳兰洛找好借口那就还没起身样用嫌恶见也可免除点尴尬残颚疈浪
却没想到话刚说完就听无双已经脆生生开口夫问纳兰公用担心之前已经到过纳兰公船尾透风肯定起身
奴婢就过还船尾若再话半就房间面书夫顾公还沈公位先中舱奴婢请纳兰公
说完无双就俏生生福福身就快速朝排舱房方向走妃
古悠然张张嘴伸伸手想要说些最后都只抿抿嘴唇都没好意思说出
娘
顾希声见表情好像那然忍住些狐疑喊声毽
没事中舱
古悠然连忙冲摇头微笑表示没事情
姐姐眼阴影昨晚没睡好
沈烈此刻才注意到古悠然精神状态其实没那好
尤其眼部方那微微浮现眼圈即便那明显可谁让古悠然皮肤太过吹弹可破无暇完美呢
至于点点瑕疵缺陷就立即被出
古悠然意识就伸手摸摸眼部位置很明显
没事点点而已注意出打紧回头补觉就都会消掉用担心
顾希声见意连忙安抚安慰
噢古悠然点点头心头更把魏岑货给骂半死都好现弄连沈烈都都出昨晚没睡好
姐姐昨晚失眠倾城姑娘事情
沈烈却还没匝摸懂其中玄机古悠然只难过倾城事情没睡好而已
倾城没关系
那姐姐
古悠然见会儿又点进退无休无止问没完由美目瞪没好气轻骂句说呢
沈烈先愣似乎没想到会惹古悠然高兴
可随后琢磨话意便忍住生出种遐想猜测姐姐会昨谈事情而没睡好
姐姐会找——
古悠然见沈烈些心虚样还会错过好机会
当即就美眸又眼还给出难题那次可许再样对使心眼昨事情就算——
等等叫算姐姐懊恼答应沈烈事情预备反悔
沈烈没等古悠然说完就跳起
古悠然见状心中咯噔还别说那含糊清话还真意思面过见沈烈反应很激烈样立即就改变打算
抬头就敲脑袋跳跳谁跟说反悔古悠然说过话那都会算数外加兑现敲打警告后许再对使那些心眼聪明
再次可就别叫姐姐记住没
噢原姐姐放心会次姐姐昨肯答应就已经沈烈最高兴最富收获还需要用聪明得到更
很容易满足
沈烈说脸还同洋溢出分足笑容
那模样得古悠然都忍住眼睛之热
然后就顿深刻鄙视丫候竟然真变成女|色|魔
就家也能伸出眼热心跳想伸手邪恶思想
咳悠然沈烈先进中舱等会魏岑纳兰公也过就能开早饭
顾希声声音总算打断古悠然检讨鄙夷
恩恩顾郎
[本章结束]
238:你怀孕了,我不要你救!(7300+,求咖啡!)
穿越进棺材·狂妾,23:你怀孕了,我不要你救!(7300+,求咖啡!)
顿心也微凉番干脆再伸手而缓缓坐端起碗刚要给添就听‘哐当——’声——
古悠然先把目光重新扫向纳兰洛发现还捧那只空碗
然后视线余光就已经到真正打碎碗残颚疈浪
竟然邓傲妃
还没得及问就见魏岑倏站起叫声师兄
紧跟顾希声沈烈也同站起几乎同叫毒
攵
古悠然愣然后就速度就把那锅粥端过低头嗅同也把手指伸进顷刻间脸色就黑沉到底
果然毒谁好胆
而边无双陆文生见到家夫骤变脸色如何能明白
当即也吓面色变几乎立即约而同同跪夫奴婢(属)罪
过候古悠然可没心情理会认罪
几乎立即也到魏岑身边语声沉静问邓傲样
悠然情况太好毒居然发作好快现都已经血脉中肆虐暂封住师兄心脉周围过情况恐怕没用
魏岑脸色也黑很难急速语声虽然快却说很清楚
眼底也浮现出浓浓杀意
虽然待见想要争抢悠然心师兄邓傲可究竟师兄神府被外算计毒害如何能愤怒
沈烈闻言也立即站起把位置让给古悠然同表情也难到极点
该死意些日直相安无事就很安全没想到——
沈烈话何尝说中古悠然心底同样懊恼之处
文生——无双——
古悠然厉声喊声
陆文生无双顿跪就挺直腰板奴婢(属)
管想办法给半间把事给调查清楚
夫
领命后也满眼都严肃戾气
想好容易让夫对越加倚重候却冒出桩毒杀事件好中毒目前只公若再添几话都晓得夫会暴怒成样
娘|到底方面龟孙王蛋给添堵呢
真当神府都纸糊很好欺负
沈烈毛叔现就把船都给控制住估计真正毒肯定会还留船过但凡点蛛丝马迹也能放过
姐姐放心就
沈烈表情也很端严难倒中毒邓傲就轻松放心而那毒分明整锅粥
也就说毒分明起要把都毒死念头
只邓傲最先喝粥没等其也喝就已经毒发才免内其厄运
好歹毒
竟然想要网打尽
既然如此沈烈如何能置身事外尽力
沈烈步也走出
此古悠然已经蹲邓傲身边查情况
但见邓傲正张脸都已经被灰黑烟气给笼罩且嘴唇颜色也泛紫泛黑标准毒性|入|血症状之
再听脉象就更太乐观
毒好霸
魏岑也皱眉头暗急悠然办
对方目连都毒药名称源可见家已经苦心造诣
[本章结束]
239:又一个不可幸免的(7200+求鲜花,求咖啡!)
穿越进棺材·狂妾,239:又一个不可幸免的(7200+求鲜花,求咖啡!)
239:又可幸免
话出全场静默残颚疈浪
好会儿古悠然才低吼该死邓傲胡说说过没怀孕
邓傲却理会愤怒低吼只呼吸困难粗喘
魏岑顾希声眼神恳求孕真师兄也别别让冒……冒险——妃
话说已经些支持住邓傲再度眼睛闭昏迷过
无畏惧身死也要保护古悠然孩行落到魏岑顾希声眼眸真又惭愧又感动
惭愧最就魏岑砩
想到古悠然怀孕顾希声也好悠然也好都闹腾休行再同样男邓傲行
师兄才真男真汉也真心胸丈夫
而顾希声心更忍住感叹:邓傲厚好
之前还想要排挤让机会成悠然身边现局观心眼也还偏些
孩邓傲半点关系没居然还能样心胸要悠然救而身悠然全心倚重偏宠爱尤其身孩爹紧要关头还想如何排除异当真——
顾希声心很惭愧又感激已
已经又次昏迷过情况乐观邓傲再也迟疑走前语声坚定娘就决定都出交给
未曾说还句话放心便:就事也会让邓傲事
毕竟毒本就肯妥协、肯回才
邓傲过被连累代众受过而已
古悠然听话真又气又急好邓傲胡闹也跟胡闹
别告诉真信胡说
魏岑顾希声表情都很沉默
古悠然眼神分明说:悠然就别否认既然连邓傲都还瞒做
——擦
古悠然眼神表情还能明白显然也相信
由真要抓狂魏岑顾郎再郑重重申次邓傲胡说呢没怀孕肚没孩会
悠然好顾虑就怕会开会伤心难过放心其实早就已经现最难过期都已经度过用苦心瞒
魏岑走过双手轻柔搭放到古悠然双肩表情很诚恳柔安抚
顾希声也其实已经说好管孩谁都会视若出也答应后总还会给生
啥
古悠然要疯发现突然间像完全听懂说
魏岑也跟乱捣乱叫早就到底都肚孩就跟扯淡
娘别激动魏岑说真心话放心真讲好
顾希声此刻也走到身边温柔动情凝视
更进步说服让放松用紧张会事安心养身体养胎邓公也说公都却也没说沉默其实便默许
难还明白公候离开就给充分间好让孩安稳安全生
到那候瓜熟蒂落造成事实也就反而好处理
…………
古悠然真些风中凌乱整脑瞬间塞满问号杂草
现种错觉莫真怀孕而没弄清楚
然
[本章结束]
241:惩罚来了(6300+,求荷包!)
穿越进棺材·狂妾,241:惩罚来了(6300+,求荷包!)
241:惩罚
古悠然候当真脑海半点没退缩念头只义无反顾尖锐意志残颚疈浪
灰雾qn虽然智慧可些被植入程序规定却死
正如古悠然说那样它只条路要死要就先摒弃谓权限问题先救再说
它qn第使命就确保宿主会非然导致生命消亡彖
而中毒死亡显然属于非然死亡方式之
此刻护主本能必须要对毒血进行清除转换
过并代表古悠然做用承担任何后果娌
既然预先设定那针对样任性后果肯定也定程度处罚
灰雾qn决定此次施救行动完成之后对宿主古悠然进行处罚规则告
过现间已经很紧迫
古悠然体内血液细胞已经到身抵抗毒性|极限
灰雾qn也敢迟疑顿就都活跃起
古悠然很明显就感觉到灰雾qn加入呼吸困难内力越越无继滞碍顿全部都之轻
果然逆杀器
太牛掰
当即没后顾之忧古悠然立即就加快内力运行速度强度
把经过灰雾qn净化过带强烈抗毒|性|血液全数输入邓傲手再从手把体内可能还残留毒性|血液再吸进
如此连循环次邓傲那黑漆漆宛如随会见阎王脸色终于彻底散黑气且还变得比之前更加血气充盈健康红润起
很快毒性|麻痹才陷入昏迷邓傲也本能苏醒过
还没得及睁开眼睛就察觉到体内血液奔流速度快吓
倏就惊醒
刚睁开眼睛就懵骇住
面前画面已经完全超脱能想象预料过情形:
只见古悠然满头黑发如同根根都活过蛇样群魔乱舞
中间位置更如同只魔魅吓巨眼睛散发很诡异很妖邪气息令光眼都种心跳骤停后背泛冷感觉
回事
古悠然会变成样
还眉间记得从前并没东西印记可现——
邓傲见到簇非常明艳火焰印记光如此也就算竟然还断变化颜色那种感觉就像团真正火眉间皮层底燃烧
难怪某开始古悠然突然喜欢用额饰或者那种贴花黄妆容
想必就掩盖团火焰
到底真还中毒太深出现幻觉
邓傲些惊惧安想
番失神呆滞却正好给古悠然最后间脑海灰雾qn清晰说毒素已经清理完毕之后古悠然立即同停住手吸推
对明显清醒却还些回过神邓傲赶忙低喝还止血傻愣做
喝邓傲果真瞬间清醒过
就见古悠然立即把双手抽回飞速把手腕处穴点住稍稍止住幅度流血后赶紧把早就放边床板金创止血粉倒到伤口处
又快速拿起雪白绷带飞速缠绕包裹几圈
整过程迅捷到极点
而此邓傲却过将将把掌心血槽血给止
眼神部分候都偷瞄古悠然面容头顶还缓慢舞动发丝
古悠然搞定抬眼发现心焉后恨得当头给巴掌呢
但想到救易连累也流那血要把打坏更
[本章结束]
243:神秘的一封信(第一1更,6300+,求咖啡求月票!)
穿越进棺材·狂妾,243:神秘的一封信(第一1更,6300+,求咖啡求月票!)
243:神秘封信
就此就听门内无双惊喜喊夫醒夫醒
话声令得顾希声邓傲面面相觑对方秒钟后几乎立即就同往门口挤残颚疈浪
无双又高兴又难过守床头眼泪直抹
白虎宠却毫客气就跳到床蹲古悠然脸庞边断舔舐起脸蛋似乎要用口水更加令清醒过彖
无双丫头好端端哭
古悠然嘴角微微掀起些苦涩笑容却缓缓坐起
无双赶忙伸手扶住到本漂亮如同黑瀑般长发短短长长参差齐炸毛头样后就更加觉得委屈无比枋
那架势远比邓傲剪头发还要伤心难过
而此邓傲顾希声及纳兰洛也已经重新快步到床前
娘(悠然)没事
古悠然眼神微微些复杂瞄眼邓傲后就又微笑摇头向顾希声冲伸出手顾郎别担心好呢
顾希声见醒过就第要靠近心又高兴又觉得温暖
赶紧前床边坐紧紧握住手还说没事好呢好会那样究竟做危险事情弄会那般模样可把吓坏
对起顾郎今事确做点点冒险莽撞过好现真过后会注意会再让陷入状况
娘究竟——
顾希声次急问缘由就只说几字就被古悠然另只柔荑给捂住嘴巴
顾郎别问现还讲等想要要说后会告诉好
顾希声定定期盼渴望眼神好会儿后才轻轻细嫩柔软掌心轻吻然后点点头
古悠然见状脸微红就收回那只手
试图转移微微发窘立即又把视线移到无双脸无双丫头还哭夫已经醒
就别难过次都对后会样好发誓保证行行
乖哈别哭再哭船都快要被淹沉掉
古悠然夸张语态总算逗得无双破涕笑
可也就仅只而已笑过之后很快就又愁眉苦脸起迟疑古悠然夫头发现可办才好
头发
古悠然此刻还头发被邓傲给剪乱糟呢
被无双愁容满脸说意识就用手摸头
摸也怔住
邓傲见错愕表情脸色也些担忧赶紧解释悠然之前痛成那样情况好吓就冲动便把头发剪
顾希声虽然对邓傲诸满可此刻涉及到安慰古悠然心情
还几乎立即就半搂住柔声娘没关系就头发嘛会重新长出别担心只要好好其都身外之物值得过分重视
纳兰洛也清咳声指指比古悠然好到那满头散发古夫独独头发好也
呃——
古悠然此刻才注意到纳兰洛样变化也蛮
尤其对态度似乎再像之前那彬彬礼疏离也再客气加微微窘迫亲近
会儿样坦然点过头
还半分早到|裸|体|后窘
纳兰公会到头发被剪掉也把弄成样
古悠然可发生给邓傲疗毒之顾希声之间词锋相对也就难怪会做此猜想
≈
[本章结束]
244:爱郎?(第2更,4200正文+200文末请假条!!)
穿越进棺材·狂妾,244:爱郎?(第2更,4200正文+200文末请假条!!)
244:爱郎
顾希声走古悠然就把另张信纸也放进残颚疈浪
果然比起第张纸就短短行字话第页却写满满整整
古悠然开始就得分认真分仔细此也比较缓慢待整张信都完那张纸淡绯色字迹也正好全部都消褪掉
古悠然吁口气神情些微微严肃妍
伸手把脸盆已经被水浸烂纸捞出握手心捏干彻底捏烂后才顺后面半开窗疾扔出
然后才对外面重新喊都进
顾希声再度走进虽然嘴巴没出声询问过眼神都带想要秘密好奇篌
古悠然却没急公布那封信内容而向陆文生文生魏岑
启禀夫岑主安排靠得住手属已经给传信息相信再辰岑主肯定能赶回
噢
古悠然点点头既然出那就算
夫您问岑主
封信唐拓关而关于唐拓公到底离开事情只魏岑才最清楚才问
公夫公出事
无双听居然会公唐拓关也些惊诧起
顾希声也些觉得意外之前其实直点担心封信会会也甘心之捣得鬼可现悠然娘脸色似乎并弄得玄机
那又回事
娘
顾郎记得说过落水前曾经见过艘船事情
顾希声无双都点点头
尤其顾希声更瞬间就脸色严谨严肃起可没忘记古悠然说那艘死气沉沉没进船舱诡异船透出全身浓郁血腥味
难信还那艘船关
娘会那艘船关
准确说应该那艘船对头关写封信要针对要铲除对象就那艘船背后势力
而且听寥寥数语描述显然行动计划还酝酿年数
过中途却出现点意外对头竟然也超出想象准备反扑力如今精心预备好埋伏圈竟然功亏篑裂口几重要物跑
古悠然说就些无奈疲惫用手捋捋已经参差齐碎发
真心点说好
邓傲见状眼神微微闪过抹惊异亮光老关系
古悠然听开问当即眼皮就向翻翻没好气瞥眼
当然关系没关系家把信都写到
家现向神府向如今名义掌管神府当家夫兴师问罪并要求将功补过赔偿呢
邓傲、陆文生还无双都些傻眼
弄明白到底状况
唐拓货又闯祸
古悠然说完句就牙齿痒痒开始磨牙起
众可清楚到古悠然排雪白牙齿正恶狠狠磨甚至都发出憎恨声响
可见真恼火很
也得亏唐拓货眼前倘若要眼前话毫怀疑古悠然肯定会脖重重咬口才解恨
娘先别气把事情说说完整家没好办法
顾希声也心底叹口气
虽然没古悠然表现出牙痒情况但心也真心觉得神府几公都安分料
安分也就算都捅完乱就要别给
[本章结束]
245:(5200+亲们,15日见!)
穿越进棺材·狂妾,245:(5200+~~亲们,15日见!)
悠然说谁
邓傲眼见古悠然顾希声交换心肚明眼神当便急残颚疈浪
顾郎昨建议赶紧走对那可些认识到底家隐形势力
古悠然暇理会邓傲那点醋劲
现赶紧想办法搭救唐拓都及妩
虽然嘴骂凶白痴又货可究竟也就嘴硬心软
当日邓傲真讨厌可当危险后还依旧怕切救何况如今唐拓
路同行过程中家伙虽然每每闯祸嘴巴也讨喜欢但古悠然又傻心清楚很唐拓其实标准口无心救
越过越喜欢拌嘴其实越说明心底意或者说希望获取对更关注
种行幼稚园男孩喜欢女孩就已经会表现出
顾希声却缓缓摇摇头眼露歉疚神色娘对起虽然除之外还几股比较神秘也规模隐藏势力过家都|世界国彼此也潜|规则
那就除非宣告敌对否则会太过刻意调查干涉别势力禁忌
过也并非完全往候也会互相通些彼此用消息过——
顾希声脸全尴尬往些事情从没意过负责联络外面其势力也资源消息渠都掌握…………就阿姨手
说完顾希声就面色微微些窘迫红
而古悠然眼睛却忍住亮
整整顾希声脸庞至半分钟直到得旁都觉得犯花痴
古悠然才邓傲微微刻意清咳中笑出声对顾希声就顾郎挺好称呼换很好虽然连称呼都想叫过管样总算把养冲宽容次
娘谢谢
听到古悠然说出样气豁达话顾希声脸也由主浮现出意外又惊喜笑容
傻顾郎现都关系还用得对说谢字
娘
咳咳——说悠然继续讨论说说营救老|计划
邓傲又忍住插嘴句
古悠然横眼目光含深深警告味邓傲用教做事别唐拓魏岑说话就代表也样特|权
邓傲脸色阴显然气
可对视秒古悠然目光后就又平息心中火脸阴鸷只眼睛流露出微微黯然之色半垂竟真被拿捏住般再说话
古悠然见样本还预备会反驳后继续数落话顿就吞回
微微些意外眼绝对承认心中那丝丝落忍起
顾希声把每细微表情都收眼底
最却歉然说娘虽然太认识对方过家都|势力圈彼此身那种特殊味掩藏
此昨点感觉对让立即走而也没阻拦显然应该也同样感觉到身同样气息又加之可能对出处也心底数想徒惹麻烦才会那顺利
却没想到唐公会那凑巧搅进方拼斗中
顾希声说到古悠然如何会懂
只比顾希声邓傲考虑更却另点真要唐拓货无意中搅进倒还好办相信只要条件太过分而诚意又足够话还能化干戈玉帛就怕——
古夫怕唐公故意搀进且还偏帮其中方
纳兰洛直直就说出古悠然忧虑
古悠然苦笑点头没错怕就其中内情怕没信写得简
[本章结束]
246:亲们,我回归啦!!!(6300+,求咖啡啊!!)
穿越进棺材·狂妾,246:亲们,我回归啦!!!(6300+,求咖啡啊!!)
246:亲回归啦
那僻静茶楼前远拱桥之残颚疈浪
马车已经全部都停桥头
古悠然、魏岑顾希声等马车就站到拱桥
悠然就那间茶楼魏岑双眸敏锐神眼后问妍
嗯古悠然点点头
拜帖呢给亲送倒要究竟底气居然扣老神府提条件
魏岑沉声说完手掌心往摊就向陆文生拜帖手钔
陆文生迟疑古悠然
就见古悠然微微蹙眉岑具体情况已经与说过次事情唐拓捣乱家计划如今意就尽可能伤气把给要回坏家好事总得给点补偿合情合理
样打算做理论吵架
文生把拜帖送就说古悠然携几位公起前拜访
夫
陆文生闻言暗松口气
当即就快步手持拜帖朝那栋门紧闭茶楼走过
悠然样也未免太好说话叫说就该直接杀进——
魏岑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眼神横过现听还听要听就闭嘴边站回头再算其账
要听也行现就转身离开剩事情就交给解决反正唐拓那货师兄又
货平就嘴巴坏臭说点话点也招喜欢本就乐意救呢既然冲劲主意那就想办法打进把抢出也好用其办法也好管
样选择种
古悠然话出魏岑就免点瘪气讪笑悠然意思——
管意思只想说目前真到处树敌横生枝节候神府神府就真处处高等
真还澹台丰颐代还都走到都受尊崇甚至家光听到名号就避退舍
要之明再说就算澹台丰颐做事占理也非要用武|力把家压|服成
亏说理直气壮、理应当真气势能耐
呃悠然错行行就别再骂
魏岑被古悠然说都无颜得头也抬起
古悠然心中暗叹口气其实也想说只魏岑些还端神府公名头走到海之内任何方都该敬仰畏避才行种高傲优越感真要得
面挣得别给
刚说完就见陆文生快步返回夫面没应声会会没
嗯
古悠然怔
其实也听到陆文生刚才叫门声见面没应门也种可能对方已经茶楼留守预感
只顾希声能找到对方方只茶楼
要没那又该方换回唐拓呢
等
古悠然说就独往前走
娘随管说彼此都出身势力圈份总会给几分颜面
顾希声赶忙跟
古悠然沉吟点头也好
悠然——
夫——
姐姐——
魏岑邓傲包括沈烈无双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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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4:‘他们’(100+大章节,求荷包,求鲜花!)
24:‘’
随越越向丝竹声喧闹响动就听得更清晰残颚疈浪
让古悠然些错愕解
秘密方出口说也隐秘安静方起码也该如此热闹
然而待真正到头顶光亮从方形木楼梯出口爬出后到场景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姝
之间对面远方就细密竹帘隔那竹帘都能清外面几丈远高台正铿铿锵锵唱戏
那声声响亮锣鼓间歇丝竹伴奏就从那而
戏台另边也如同站方同样构造被隔开像包厢样听戏贵宾座剧
竹帘就垂影响面戏听戏却也充分保证会让对面到边包厢都坐
设计应当说分性|特色
明显楼
般普通戏迷观众就都舞台正中央对面楼堂座内坐
古悠然稍稍打量身处境就收回眼神然后便缓缓转身向正慢条斯理煮茶那年轻男
别果然就那日茶楼面见到年轻掌柜
但见此刻宛如都没到古悠然出现包厢般只抬手腕优雅清美把煮开清泉水注入茶壶之中
那起落间从容优美实很云淡风轻沾半丝烟火味
膝盖盖条厚厚毯几乎直落到椅底面
古悠然才注意到坐椅似乎——
腿
夫请坐
呃——古悠然此刻才意识到脱口而问那句话点妥些讪然走过对面椅坐
明明心无数问题想要迫切问出口可如此从容迫泡茶样就还按捺住
好容易见终于把澄清香澈茶水注入面前骨瓷茶盅内然后轻轻抬手夫远客辛苦请喝茶
事到如今也只既之则安之
古悠然也干脆先放心头急切缓缓掠掠袖口露出截皓雪欺霜手腕优雅也端起茶盅
反正百毒侵根本虞会中毒之类
闻香观色之后便口喝起
好茶
年轻男无声微笑夫喜欢便好
茶也喝过也该谈谈正事
古悠然虽然担心却些担心顾希声路疾赶过过于迫切并未太过仔细留意究竟跑远但面岔口极却
怕就怕顾希声误走对路岔口遇危险
夫都好就性好似太急点若夫担心其伴侣话那可放心面通最后出口都只就夫出方
只过夫走正确路距离最近用也就最短
其若能像夫样话冤枉路总还要走些危险却没
而些间用谈话想必也足够
听说古悠然也放心过眉眼却还微微挑几分阁把切都算其中古悠然当真佩服场输冤
既如此也要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要求
说过夫都好就性太急点
年轻掌柜又笑夫就好奇
或者就算夫好奇出于礼貌夫起码也该问问名字然话就算谈完夫都始终做次交易岂些太过荒唐点
[本章结束]
249:今天就更五千字,亲们见谅!
4:今天就更五千字,亲们见谅!
这话一出,饶是古悠然内心告诉自己,他其实不知道什么真正的内情,但是咋一听到这样的话语,还是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爱残颚疈
脸色也阴晴不定地看向了林溯溪,语声一沉,“林掌柜的,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林溯溪也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太大。
闻此话语,反而眼露几分喜色,之前试探未果的失望,因为古悠然的这番反应,又重新变作了希望娆。
顿时,他反倒完全淡定了。
“夫人要是真是越听越不明白,也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夫人明明听得懂林某在说什么,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夫人不觉得太虚伪了些?敷”
“你我之间,我想还是需要更多一点诚意的,而这,在林某这明显要比夫人坦率直白的多了,夫人说可是?”
“林溯溪,你到底想说什么?”
“夫人叫林某人的名字,果然比叫林掌柜听得顺耳多了!”
林溯溪又是莞尔一笑,显得很是开朗的样子,而这笑容,落在古悠然的眼里,却无疑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蒙上了一层阴翳。
暗恼自己终究还是太沉不住气了些。
好不容易才有些掌控住的占优局势,被她这没没控制好的激动和惊讶,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真是太不争气了!
可谁让这个林溯溪实在是太敢说啊!
居然一张口就吐出‘试验品’三个字。╚╝
这是她本就有所担心和怀疑自己成了小白鼠的一点,就这么从他嘴巴里吐出来,俨然是被证实了自己就是试验品的样子。
她就算是再有城府,再有心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那一刻还能保持冷静和镇定了。
失策啊!
古悠然懊恼不休!
不过她也明白,事已至此,再多的其他话语的补救也已经补不回林溯溪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有问题的嫌疑了。
既然如此,古悠然也只得改变一开始的想法。
干脆重新缓缓坐下,“林掌柜的果然好心机!古悠然甘拜下风!”
“夫人严重了,林某人要是真有心机也算计不过夫人,更加不会算计夫人!”
“这话可别说的那么绝对!”
古悠然闻言讥讽的翘起嘴角,“行了,既然你都展开布袋把我给兜里头了,干脆就更加直接点吧!你,林溯溪到底是什么人,你又知道些什么?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些事情你不给我说清楚,我纵然的确有这个能力能帮上你的忙,我也是不会出手的。”
“你也别拿唐拓的事情来做筹码,到了这地步,你我都知道,唐拓的这点事情远不够让我松口一为!”
古悠然这些话出口后,林溯溪的表情反而更加放松和微笑了起来。
他不怕古悠然有条件,他就怕古悠然不提条件。
提条件,说明这事有的谈,还有成功的可能。╚╝
若是她不提条件那才是令他无奈的结果。
毕竟说到底,古悠然的身份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平民老百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神府夫人,天下如今算是最尊贵的女人。
要势力有势力,要人手有人手,要背景有背景,而他有什么?
虽然也有一些优势和秘密在手,但是这些东西,对懂价值和想要得到的人固然是无价之宝,可对不懂也不需要的人来说,全部完全都是他臆造出来的疯言疯语。
谁会相信他说的那些东西?
谁会相信会有超脱他们所能想象的事物和人的存在?
然后就还剩下他手中抓了一个唐拓了!
而正如古悠然所说的那样,到了这地步,唐拓也就是个鸡肋了,你能指望一块鸡肋为你成就大事?
哎!
林溯溪忍不住心里颓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上天真是要让他的复仇道路一波三折啊!
好不容易被他试探出这么一个有希望破解那本‘天书’的人,偏生这女人的身份如此动不得。
不能来硬的,只能用软的,求着,他这底气和口气自然都高傲不起来了!
最后还是要落到她主导的局面里面去!
真是天都不佑他林溯溪!
想到此,他看向古悠然的眼眸里情绪又复杂了许多,“夫人,你若在茶馆里还留有人的话,就会发现,此刻唐拓唐二公子已经完好无损的回去了!”
“嗯?”
古悠然听到这话有点意外地回视向了他。╚╝
林溯溪苦笑了下,“所以夫人现在当明白,林某还是很有诚意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用唐公子来威胁夫人什么!”
这话古悠然是真的不好多做评价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她还是对林溯溪的动机有所怀疑,可人家既然已经说了把唐拓放了,那就多半是不会有假的。
那么也就是说,其实就算之前她不答应他的赔偿和补救的条件,唐拓还是已经安全的回去了,并无什么损伤。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吃亏和大度了的人还真是林溯溪一方,而不是她古悠然。
可从实际的意义和角度上来说,古悠然却并不知道这一点,因此该付出的代价和许诺给他们的条件,也一样不少的都应承下来了。
只不过应承完了,人家才揭露了真相罢了。
古悠然忍不住皱了下眉,打心里不喜欢这般太过精于诡谋之人!
而这个林溯溪,别看是个残废,可他的心思却比太多健康人都要复杂和多得多了!
“如此,古悠然还要多谢林掌柜的了!不过,林掌柜放心,不管是不是之前就放了唐拓,本夫人承诺和答应了要补偿和赔付的代价及条件,依旧会如数做到的!”
“看来夫人心底对林某的芥蒂很深啊!”
林溯溪一听古悠然这话,就明白在她心里,他估计已经是个惯熟于玩弄手段和心机的人了,因此他说什么,她都有防备。╚╝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一开始之所以要采取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手段,不过是为了在他们的谈判中掌握更多的主动。
谁料这古悠然竟然是真的能帮上他大忙的正主,这下反坏了事。“林掌柜这话就不必多说了,你我说到底本是无冤无仇的,若非唐拓这厮无端端的闯了这顿祸,你我应当不可能还有再见之期!可如今既然老天都要让我们再遇上一回,那便是自有因果的!”
“了了这因果便是!”
古悠然言语里说着禅机,可表情却并没有半丝佛家的宽容和慈度天下的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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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我看到那艘船了!
穿越进棺材·狂妾,251:我看到那艘船了!(6000字)
251:我看到那艘船了!
虽然都不愿意承认,但是眼前的一切,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顾希声的话一点都没说错,他们一群人就是被人耍了。
没想到出口居然会是在这么一个喧哗热闹的戏园子里面。
而且看外面戏台上正在收拾着鼓乐丝竹,以及其他道具桌椅的忙碌的戏班子成员,他们就能料到可能就在他们出来的不久之前,这里还曾经有为数不少的观众在听戏的娆。
而古悠然肯定也和这套茶具的主人,在这里进行了不短的谈话。
光从这茶壶里面的茶水只剩下浅浅小半壶,就可见一斑。
“古夫人在这里待过不短的时间,但是小宠的气味却是没出现在这里,真是奇怪!潞”
在别人都脸色铁青,义愤难平的时候,纳兰洛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小心地无声地在感知什么一般,好一会儿才吐出上述一句话。
众人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他们怎么忘记了纳兰洛的这个特点?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这句话显然在纳兰洛身上并不适用,这家伙虽然武功半分不懂,但是他却有种奇怪的能力。
也不知道是该说嗅觉,还是身体的感知能力特别强,总之,就是他的这种感觉几乎可以媲美灵敏的狗鼻子。
这一路他们这些高明武功在身的人,若非每每有他这个半分武功不懂的书生指路的话,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地底通道的那里折腾呢!
现在一听他这番话语,顿时所有的人又有种看到了希望的感觉。
魏岑几乎立即就急切地问,“纳兰洛,那你能不能再循着悠然的气味找找她又被人骗那里去了?”
纳兰洛这时却睁开了眼睛,看了魏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能!”
“什么?怎么就不能了?之前你不是很准确的领着我们找到了这里,现在怎么就不能了?”
魏岑一听这话,几乎立即就跳脚了起来。╚╝
语声也有那么点不客气的味道在其中了。
邓傲一把拉了他一下,“小四!你怎么说话的?”
然后立即神色正色认真地冲着纳兰洛就致歉道,“纳兰公子,你勿见怪,小四也是急昏头了,说话有点不经大脑,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当务之急是必须赶紧找到悠然,那个幕后的人,我们连影子都没摸到,悠然却明显是跟他走了,她只有一个人,万一有什么危险的话,没有帮手也没有后援,光想都是严峻的。”
邓傲这话说出来,魏岑才意识到纳兰洛可不是他们的手下或者仆人,自己之前那口气,实在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若是惹毛了纳兰洛,他知道也说不知道的话,吃亏危险的人还是悠然,担心受罪的更是他们。
毕竟对于纳兰洛而言,如今对悠然可没有他们这样关切专心的深情心思的。
立即面色一变,冲着纳兰洛就躬身一礼,“纳兰公子,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悠然的安危真心拜托纳兰公子帮忙!”
纳兰洛却眉头一蹙,脸也黑了下来,甚至于瞬间之后,表情都有那么几分狷狂地看向沉默地却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众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与古夫人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但也不至于做落井下石,见危不救的事情!”
“我能感知到古夫人在这里逗留过一段时间,可不等于我的这种感知能力就是无所不能的!”
“这里是戏园子,除了古夫人的身上的人气味道之外,还有无数其他杂七杂八的人的气味,这是一个小包厢,里面可能还没有外人进来收拾过,因此我还能有点作用,一旦离开这包厢里面,到了外面,人气一混杂——”
下面的话,已经不用纳兰洛说出来,众人也听懂了。╚╝
顿时,众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黯然失望的表情。
陆文生最是六神无主,“这,这可怎
穿越进棺材·狂妾,251:我看到那艘船了!(6000字),第2页
么办才好!”
“顾大哥,姐姐不在,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姐姐也真是的,跑那么快做什么,明知道对方设下了这么一个迷宫,就肯定会有阴谋……哎!”
沈烈忍不住跺了跺脚,又是焦急又的半恼古悠然的脱离了他们大家。
若不然的话,大家都合拢在一起,也不会是现在这情形啊!
魏岑和邓傲虽然不愿意,可此刻目光还是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顾希声,谁让他们自己已经完全被心神打乱的无法想出有效的主意了。
顾希声心里也暗自焦灼到了极点。
可他也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再乱了。
一旦他也乱了,那可真是群龙无首,瞎蒙着脑袋乱撞,对于找回悠然更加无济于事。
难道真要回去求她?
顾希声真是有些后悔,从其与那些地下势力打交道的事情,他怎么就从来没有那怕是过问那么一点点?
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如今这么的无奈和无处使力!
“我们先离开这里,回那个茶楼再说!看看无双和毛二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这里毕竟是戏园子!”
顾希声沉吟了一下说道。
几人一想也是,他们都是容貌出众之辈。
一人出现在这里都显得相当的扎眼,何况一下子出现这么好几位。
“那这通道?”
陆文生指了指他们爬上来的木梯处的一个四方洞口。
“这处出口,人家既然敢于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连半丝掩盖的意图都没有,就说明肯定是被对方彻底的放弃了!我们就不用管他了!走吧!”
顾希声的话获得了魏岑他们所有人的点头。╚╝
几人脚步都有些沉重的掀开包厢出口的帘子走了出去。
纳兰洛走在几乎最后的位置。
果然林溯溪所想的那样,众人既然是从这戏园子的包厢里头爬了出来的,又认定了他们被人耍了,对于这处戏园子自然就没起更多的怀疑。
只是当纳兰洛走过那处古悠然和林溯溪再度沉入地下的地毯处时,仿若有所感的还是稍稍停顿了下。
可是再闭眼想去感知更多,却又没有任何发现了。正逢此时,顾希声在最前面又叫了一声,“纳兰!”
纳兰洛就摇了摇头抬脚便快速地走开了。
错过了唯一发现那处新地道的机会。
“顾希声,什么事?”
“纳兰,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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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回放画面(7100+,有点重口味,亲们慎入!)
穿越进棺材·狂妾,252:回放画面(7100+,有点重口味,亲们慎入!)
252:回放画面
悠然身边就这些长不大的玩意,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争风吃醋,顾希声都可以预见就算这次的事情否极泰来的过去了,以后类似于这样疲于奔命的事情,还是会层出不穷的。╚╝
一瞬间,顾希声都有了一种决绝的想法。
干脆借着这次的风波,好好的计划一下,带着悠然远走高飞算了!
这个念头一出,顾希声的心立即狂跳了起来娆。
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生根枝蔓出来的疯长野想。
他本就是个心思敏绝,玲珑巧思到了极点之人,要是冷忧寒在一边的话,他可能还多少会有几分顾忌。
可如今这里剩下的都是邓傲沈烈之流的码。
他并非不认同魏岑他们也聪敏,心机卓绝,只可惜——那些小心思都是走了小道,比之他还是多少欠缺了些大气。
他们配不上悠然这样好的女人!
配不起她坦荡荡的待他们毫无一己之私的纯粹情感。
就算他顾希声是后来到者又如何?起码在待古悠然的事情上面,他几乎可以说是做到了毫无保留!
现在悠然的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于己于悠然,他都没有理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她不停地周、旋在一摊又一摊他们惹得麻烦中去。
那就这么做吧!
借着这个机会他和悠然干脆离开他们全部的人。
那怕这么做了之后,悠然娘子会恨他,顾希声也决定不能再这么不太平的悬心的过日子下去了。
魏岑他们这些人的额头上完完全全的就写满了‘麻烦’和‘不安分’的字样。
心思定下了之后,顾希声顿时觉得胸口处松却了不少,不再如之前那般的压抑和气怒了。
尤其是他看向魏岑邓傲他们的眼神,也如同之前完全迥异了,只不过他们在场的人中,并无人知道罢了。
纳兰洛对人的气机变化感觉十分的敏锐,也不过是多少觉得顾希声的气息在那顷刻间有些变动的厉害,可随后又完全平静镇定了下来,并无其他出奇和怪异之处,便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只以为他是气不过古悠然的这些其他的男人,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没忘记互相打击别人来达到吃醋争风的目的。
其实不说顾希声要看不过眼的有气,就是他和古悠然没关系的这么一个外人,见着她的这些个男人,互相掐架的样子,也忍不住暗自摇头叹气。
只此一事其实便已看得出,古悠然这女人身边,真正靠得住的男人只有顾希声一人!
其他的都是平日里无事时,哄哄闹闹,逗逗开心尚可的小玩意,大场面都是拿不定主意的家伙。
看来,这便是人无完人,事无完美的最佳写照了!
如此给魏岑他们定论了后的纳兰洛,自然不会走到他们身边去,加之他本来就是被顾希声的话给点破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因而在心境上,反而是和顾希声有了几分莫逆的感觉。
此时,缓缓地走到了顾希声身边,虽未开口,眼神却已经把他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接下来怎么办?
顾希声冲着他微微颔首了下后,才眼神有些淡漠的看向了还如同要争斗的雄鸡一般几人,话声不响,却已经足够传入他们每人的耳中了。
“争够了没有?要是争够了,唐拓你就过来说说,后面的事情;要是没争够,你们就继续!”
顿时,魏岑他们几人也反应过来,眼前不是争论谁有资格没资格当古悠然男人的时候,而是要商讨如何把人救回来的时候。
居然本末倒置了!
还被顾希声这么一句话提醒了过来。
几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窘迫和羞惭的神色。
表情个个都没法自然的转身看向了顾希声。
沈烈也忍不住痛骂了一声自己,之前还说魏岑他们不顾大局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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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呢,怎么自己一个头脑发热就也犯了相同的错误呢?
“顾,顾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昏头了才——”
沈烈当真是觉得自己很不应该,表情也忍不住有些潸然。
顾希声见沈烈低垂下去的头颅和诚恳的道歉的样子,眼底深深隐藏住的不屑之意,才稍稍缓和了些。╚╝
想着沈烈这人虽是出身世俗家族的普通子弟,不过心性总算还是可以,起码知错就改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了他某些地方的坦率和优点。
不过即便是这样,顾希声心中既然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便断没有临时心软和更改的可能的。
是以,心里认同了沈烈的知错能改,嘴上却并没有因此语声就柔和,而是依旧冷淡的看向他们。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充其量我也不过是她认同了男人中的一个而已!”
“如果她死了,我顶多也就是殉了自己去陪她,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你们对不起的人是她,她为了要你们中的某些人活着,所以自己不惜犯险去了,去之前完全没想过她若是没了,我的心里该多难过!”
“由此可见,我的心里固然全装满了她,她的心里却顶多只有几分之一给了我,剩下的都给了你们所有的人,你们占了她整颗心的大多数,是以,你们才是决定她能不能活下来的几率的大多数!”
“既然你们都不急着去救她,就凭我这几分之一的小几率,难道就能力挽狂澜吗?所以谈不上对不起我!”
顾希声的这些话说出来,顿时让所有人的脸上更加露出羞惭交加,窘迫尴尬到了极点的模样。
虽然顾希声看起来似乎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甚至于没说一句他们不好的话,可是这些词,这些语句,又那一字那一句不是在重重的煽他们的脸?
尤其是唐拓和魏岑的脸色可说是所有人中最不好的。
偏偏他们一句话不能反驳!
只能任由顾希声这样无声的尖锐和犀利,直击他们心底。
纳兰洛和陆文生以及无双他们这些旁观的人,却对顾希声的这番话,心中大叫过瘾!
尤其是陆文生和纳兰洛他们,早就对魏岑他们几人的举动看不上眼,心中诟病不已!现在看到顾希声言语不动声色之间就给予了他们重重的教训和打击,若非场景不合适,纳兰洛都有种叫好的冲动!
一时间,茶楼大堂内,静默的一个呼吸声都宛如能清晰可闻了一般。╚╝
当顾希声平静冷淡的有些渗人的目光,再一次从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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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魏岑疯了!(5000+)
穿越进棺材·狂妾,253:魏岑疯了!(5000+)
拓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小四魏岑之后,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也冲着顾希声微微颔首了下。╚╝
然而心里面却已经把自家四师弟魏岑的一些做派,给看低了不少。
想着难怪古悠然那女人会对来路不明的顾希声,迁就偏宠得超过魏岑他们,却原来差距一直是存在着的。
只是以往他们是师兄弟,彼此之间不免肯定是向着自家人的,看别人都带着几分偏颇挑剔的目光,如今冷静下来仔细看清后,才顿悟悻然了几分,他们的优越感其实存在得极没有道理娆。
不由暗自喟叹了一下,此事之后,定要与小四说一说,不能再这么自恃了,不然的话,等那天幡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而顾希声面对魏岑那分明听得出来的讽刺和不悦意味的话语,却半分神色都未动。
就如同压根没听到过一样,只是看着唐拓,继续面色严肃认真地道,“二公子,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陷入包围被抓,然后昏迷过去到你醒过来,这个过程约莫经历了多少时间?琨”
唐拓又一次冥思苦想了起来,约莫几分钟的样子之后,他苦笑着摇头。
“顾希声,我约莫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只是——你怕是要失望了,我无从估计得出这个大致的时间,所以你要是想要从我失踪后的时间来推论和计算我被带去的地方的话,恐怕要白费心血了!”
顾希声闻听唐拓这样清醒的回答和推论后,也没做声,心里也不曾有太多失望。
毕竟这也不过是他抱希望中的一条,并不是唯一指望收获线索和有用消息的问题。╚╝
唐拓能猜出来,抓他的那年轻掌柜的自然也能猜得出来他会这么做,那么肯定不会留这么大一条漏洞给他去抓。
之所以问,也不过是不放过万一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你所听到的那含了我的名字的交谈,是你无意中听到的真实的,而不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是早就预备要给你听到的?”
唐拓当即赶紧点头,“这一点我确定!”
“因为一开始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布疑云,或者说故意弄了一个语言陷阱在那里,好让我听到,然后让我们内部互相猜忌,尤其是在针对你的方面,怀疑和打压你!”
“毕竟你的来路一直是不清不楚的,可是悠然却十分的信任并依赖你,那些人既然有那样的本事,能抓到我,再布置好一个局让我往里钻也并非多么困难的事情!”
“可随后我就分析了下,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要知道我落到了他们手里,本来就已经是他们掌握主动权和先机的时候了,以悠然的性格,肯定是不会真的不管我的死活的!”
“因此,她一定会来救我,那么对于想要引君入瓮的他们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再说了,他们要是存心想要陷害你的话,就应该要把你的名字吐得更加含糊一些,好让我自己想到那上头去,而不是直接说出你的名字。”
“由此可见,陷害你的成分不大,多半的原因是那些人对你是有些知道的,起码比我们在场的人要更清楚一些顾希声你的事情!”
“且对你和你身后的势力,似乎还颇为忌惮和有些诲莫如是,因此,我想着有没有可能你有什么渠道可以联络和找上他们,做个更深层次的交易和合作!”
“再不济,你也能从我描述的这些情景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可以用来作找回悠然的启发点。╚╝”
唐拓说完,眼神完全急迫中带着期望的看向了顾希声。
似乎寄望能从他的脸上和眼中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好消息。
顾希声的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淡定,眼眸里也并没有露出唐拓和众人所以为的受到了某种启发,或者想到了某种线索的闪光点。
固然也有可能他心里是有了计较,只是没有在嘴上说出来罢了。
只是众人都认为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才对,毕竟用他们的理解,顾希声纵然是外人,但是涉及到古悠然的事情上,他们都是统一阵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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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253:魏岑疯了!(5000+),第2页
bsp;没理由顾希声会藏掩着不说,毕竟他手头并无可用的人手,真正要救人还是要靠魏岑和邓傲他们。
或者说,要靠神府的人手。
这也是唐拓和魏岑他们一致愿意把营救和找回古悠然的指挥权交给顾希声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顾希声的心里,还的确存了异样心思了。
是以,他的确从唐拓的话中得到了一些讯息,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的打算,而是面色黯然地摇了摇头,“二公子的想法我很理解,也感谢你的信任,只不过——”
“顾希声,别告诉我你一点想法和启发都没有!”
“眼前还真没有,给我点时间,容我再想一想!”
顾希声又一次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而这一次,他这话刚出口,就见魏岑眉头一蹙,脸色立沉了下来,神情很是不善地道,“顾希声,你需要多少时间,要知道我们等得起,悠然未必等得起!”
“魏岑,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古悠然等不起?古悠然是因为顾希声才失踪的吗?”
顾希声没发作,纳兰洛却听不下去了。
魏岑这话分明是向着顾希声在发难了。
只是他觉得很可笑的是,他们神府的人闯了祸,却能把营救不利的责任推到顾希声头上来,这算是那门子道理?
纳兰洛这一开腔,魏岑脸也忍不住一红,顿时反应过来,他那话说的很有问题。
的确,古悠然是自己先跑开的,当时大家也都在,的确怨怪不到顾希声头上去。
而他说这话,本意也不是在责备顾希声把古悠然给弄没了,他其实是在恼怒他之前装腔作势的假装询问的很仔细,又是几个问题,又是从长计议的想办法之类的。
到头来,都问完了,一句还是没线索就把他们打发了。那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时鄙薄之余,就不经大脑的说出了那么几句话,不想被纳兰洛当场抓住发飙反讽了过来。
魏岑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可事实上却又的确是他说错了话,因此纵然尴尬不已,此刻却还是不得不赶紧补救一般地道,“顾希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之前那么从容淡定,问得又那么事无巨细,我以为你肯定是心里有了什么章程的,却不想你说你也没有启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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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局(7300+,求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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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岑?”唐拓神思不定地看着他,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小四!”邓傲也有些不确定地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向他的表情。
魏岑却眉目极是冷淡阴鸷地回视他们俩人,“怎么,以为我疯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们,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被鬼上身!”
“小四你!婷”
听到魏岑清清楚楚地说出他很清醒,这就是他心里话的想法,唐拓的表情却还是有那么点迟疑。
要知道之前魏岑一度异变成另外一种性格的事情,他并非不清楚。
虽然不知道何种情况会触发他性情大变,不过另一个陌生的魏岑的态度阴冷淡漠,对他们殊无情感是显而易见的姻。
和如今说出这些淡漠自私话语的魏岑的情况很是符合。
弄得唐拓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和面目来对待眼前这样的魏岑了。
不由看向邓傲。
邓傲也有些没底地暗自冲他使了使眼色,表示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小四,你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之前我们的态度都有些不好,不过大家也都是急了,并非针对那一个人!”
“再说了,我们吵来吵去,说来说去,为的还不就是安全的把悠然给找回来吗?”
“顾希声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纳兰公子本身更加不可能对我们有恶意,小四,你心里就算对我和老三有气,等悠然救回来,我们肯定给你一个机会好好的撒撒气!”
“另外,今天的确是我这个当二师兄的对不起你,你刚才骂得太对了,我的确没什么资格代表你!在这里我向你道歉!你能给师兄我一个机会吗?”
唐拓说着,还神情诚恳地冲着魏岑再三的拱手道歉。
这一幕被顾希声他们看在眼里,都忍不住暗自点头,唐拓这人,有时虽然冲动,不过心胸却还是有的。
沈烈和邓傲也对唐拓这人有了更直观更感性|的认识。
道歉不难,难得是明明没什么错,却还能如此诚恳真心的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而魏岑似乎没料到唐拓会如此。╚╝
饶是他偏执中都带了疯狂味道的眼神,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意外的一滞,看着唐拓的表情有了刹那的迷惑和不解。
而他这样的眼神,却令得唐拓原本就怀疑他可能性情又一次异变的想法,更加的确定了。
小四的性格和为人,他自认还是熟悉的,这样的眼神,他还真是很陌生。
那么就只能说明眼前的魏岑,或者说从开始发狂开始的魏岑,就有可能是已经变化过了的魏岑。
而有了这样想法的何止唐拓一人,邓傲和沈烈,以及无双陆文生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上一次魏岑性情大变,变成了完全另一个人的时候,沈烈也是亲眼目睹过的。
虽然觉得和今天的情况一样显得非常突然,但是确实不像是他认识过的魏岑。
纳兰洛是没有见过的,因此他并不明白,明明是魏岑如此毫无理智的发狂乱言,怎么对待他的态度上,众人一瞬间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呢?
顾希声依旧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暗自观察着魏岑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和眼神变化。
于是,场中能见到的就是唐拓诚恳的拱手为礼的动作,以及众人都在等待魏岑再度说话的表情。
气氛很安静。
魏岑的疑惑迷惘神色却是一闪而逝,然后看着众人就是又一通冷笑。
尤其是对着唐拓的时候,更是如此,“二师兄,你可真是会收买人心当好人,又来搞这一套了?”
“怎么,你这么对着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是真心这么觉得对不起我吗?”
“还是想要让人家拿我跟你对比一下,好显得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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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有当师兄的风范?大度、宽容,有心胸?”
“哼!你们都是伪君子!都是小人!”
魏岑的这些更加不给面子的话一说出来,众人的表情却都各自一松,显然他们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魏岑是另一个魏岑,不是他们认识的魏岑!
那么他说出再多难听的话,在他们看来都是可以被原谅和容忍的。
谁会和一个病了的人去计较呢?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是以,唐拓被魏岑骂到这等刻薄地步,他也没变什么脸色,甚至于半点气都没动,而是在想着该怎么把人变回来。╚╝
现在悠然还没找回来,他们大家正是需要聚拢到一起,齐心协力的时候呢,却没想到冷不丁居然又折了一个魏岑!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唐拓和邓傲都忍不住心里哀叹了一声。
唯独顾希声的心里如明镜一般,冷笑了一声:魏岑当真是好算计啊!
哼,他以为他这么一番装疯卖傻就能糊弄过所有的人?
行,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在他面前使这样的手段来,那就怪不得他顾希声要做的更绝了!
要装疯是不是?
很好嘛!
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给不着痕迹的调开呢!
眼下倒真是活生生的送了个机会到他眼前。
顾希声顿时就决定现在就开始启动他心里的霸宠计划!
遂清了清嗓子,成功的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的时候,顾希声的脸上才露出唐拓他们都看得懂的浅淡忧心之色。
“二公子,我想魏岑多半是太累了,心理压力太大,不如这里就让我先留着,你们和魏岑先回船上休息片刻吧!”
“另外我再继续想想办法,分析分析有没有线索和有用的东西,要是有什么所得,我就立即让陆管家或者无双姑娘过去通报你们,到时你们再过来不迟!反正码头离这里也不算远!”
“这个——就不用了吧!悠然的失踪,我们大家都该齐心协力的操心,怎么能把压力都推到你一人身上,魏岑他——”
唐拓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魏岑就已经冷笑着甩袖往大门口走去了。
边走还边道,“你们不用演戏给我看了,哼,谁愿意找谁就找,反正我不去找了,古悠然死也好活也好,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我要回府里去了!”
说完,人都已经到了关闭着的大门口了,冲着站在门边不远的陆文生和无双就冷哼道,“开门,傻站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我这个当主子的自己开门不成?“岑主子,你?”
无双被魏岑如此[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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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成功落单(五千,今天太累了,明天争取7千加!)
:成功落单
“我也不想这样做,毕竟分散了对我们本来就不多的人来说,并非好事情!”
“然而,魏岑他们三人如今一个都不在,我们这里也就只有这几人,总要留人在上面守着传递下消息之类的吧?”
“如此一来,下去的人自然就不能太多了。
便更加肯定了顾希声的确是有了别的想法。
而无双在内的其他人,却完全没有发觉顾希声和沈烈之间,其实已经开始了的暗战和防备。
听了沈烈的话,只是觉得他说的很对,顾公子的确是太委屈了,被岑主子怨怪了一番不说,如今又要再次亲身赴险。
是以,无双也几乎立即点头,“顾主子,沈公子说的对,夫人也是我们大家的夫人,不能再让顾主子您一个人承担压力和危险了,要下去我们大家都下去,反正岔道很多,到时候也是需要人手分开寻找线索的不是吗?”
“可是?”
顾希声还是有点迟疑。
而这模样落在沈烈的眼眸里,就成了他心底更是有鬼的特征,当即就更加赞同地抢在顾希声继续反对之前开口,“无双姑娘说得是,顾大哥,你就不要推辞了!”
“真要有人留在上面的话,我看就留我二叔在上面吧!其他人都下去!”
“顾主子,文生也赞同沈公子的这项提议!不能让顾主子您和纳兰公子两人下去探险!”
无双和沈烈他们都表态了,陆文生哪里还能不说话?
顾希声又一次蹙眉看向众人,“你们确定都要下去吗?这次下去不比前一次,可能是真的会遇到困难和危险的!”
“确定,我们不怕!”
无双立即大声喊道。
强调非要进去的人也是自己。
如今他们都进去了,他不进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二叔,我怀疑下面那位有了新的心思,我们下去后,你务必多盯好上面,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和异常,就赶紧对着外面的人发出信号。”
“少爷您的意思是?”
毛二叔也怔愣住了,不明白之前少爷还争着要下去,怎么临前了,反而有些犹豫退缩了呢?
“顾希声他实在是个太聪明的人,我担心我们被他卖了都还替他数钱呢!总之,你注意点!”
“明白了少爷!”
“嗯!那我也下去了!”
沈烈最后低声说了一句后,也赶紧跃了下去,毕竟他们都已经到底了,他还在上面的话,不免引人怀疑。
再者要是顾希声还是如他一开始所料的,行动会安排在地洞内的话,他落后太远,也容易被脱离队伍,因此不管顾希声打了什么主意,他只要让自己紧紧地钉牢顾希声一人,料必也不容易被遣开。
很快,第一次的三条岔道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顾希声指着左侧那条言道,“上一次我们进来,走得便是这边一条,事实证明,并无什么危险,可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这一次,我提议走其他两条!”
“呃――行,我们都听顾主子您的!”
无双和陆文生虽然有所迟疑了下,却还是很快就点头。
是以这话由他提出来,不管是无双还是陆文生,甚至于沈烈都没有多大的反感和防备。
觉得他说得的确是眼前所面临的现状和可以采取的方法选择。
但是即便如此,沈烈的心里却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分开的。
一旦分开的话,他紧盯顾希声的打算就肯定实行不了了。
但是这话他又不方便明着说,心里不由暗暗着急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偏生无双和陆文生双双都点头赞同了纳兰洛的这个提议。
“纳兰公子,你说的对,反正都是下来了,若是除了之前我们走过的那一条道是安全的,那么就意味着别的通道都可能不安全,既然如此,分开和不分开,区别其实不大!”
“与其大家都挤在一条通道里面,共同对付危险,不如分开,各自探一条,也好多一半几率,我和陆大哥一组吧!”
沈烈一听这话,一怔的同时,又暗喜了一下,然后连忙抢着说道,“既然无双姑娘和陆管家一组,那我就和顾大哥以及纳兰公子一组吧!”
顾希声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见纳兰洛摇了摇头,“我们三人一组有点太浪费了,无双姑娘和陆管家都尚且自告奋勇的两人探一条道,而这里我怀疑可能会有线索的通道有三条,就让我和沈公子也组成一组探一条吧!”
“啊?”
这下不但沈烈吃惊,连顾希声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看着纳兰洛的表情很是意外,心里却忍不住开始琢磨,想着莫不是被纳兰看出了点什么吧?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提出这样分明是有利于他计划的建议出来?
一时间心里有些拿捏不定了起来。
“纳兰公子,你说我们俩一组?”沈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纳兰洛。
纳兰洛点头,“是啊,我不会武功,一人独自去探一条肯定是不自量力也不现实,若是与顾希声一起,自然是要更加安全一点,毕竟顾希声的武功可能要比沈公子你好一点!”
“但是顾希声心细,聪敏,也不缺临危应变的反应,我与他一道,对他的帮助并不大!”
“当然,我不是说沈公子你的武功就不好,只是,在没有更多的人手可用的情况下,和沈公子你一道,我们这些人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该有的功用!”
“呃――”
沈烈还真是没法反驳纳兰洛的这些话。
只是心里忍不住开始怀疑,会不会从一开始顾希声和纳兰洛就已经是筹谋约定好了的?
不然的话,怎么纳兰洛似乎处处都是在帮着顾希声落单的样子?
“纳兰公子的安排很合理,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顾主子就只有一人,要应付一整条未知通道内的危险,会不会压力太大了些?”
无双有些不安的是这个。
顾希声却微微地摇头,“无妨的,这个地道虽然复杂,但是我也并非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只要对方设置了机关之类的东西,我便总是有破开的可能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无双和陆文生他们,这位顾希声顾公子可不是一般光长得漂亮的公子哥,那可是正儿八经天文地理无所不至的主。
几乎可以媲美他们神府大公子冷忧寒,区区一条地道内的机关量比是真的难不住他的。
如此,纳兰洛的这分配就再合理不过了。
“倒是属下们太过忧心了,忘记顾主子您不是一般人,既这样,我等认同纳兰公子的这个分配,属下和无双两人就选最右侧的这条吧!”
纳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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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你要做的(5000+)
6:你要做的
必须得承认,这里真的完全引起了古悠然浓烈的好奇和疑问。
这无意中的一种本能的自保和不安的行为,在这个时候完全的救了她。
外在的这团聚拢出来的灰雾,虽然体积比古悠然脑海中的那团灰雾大百倍,然而却没有主灵识。
需要依靠另外的指令来引导和吸纳它们。
而这种吸纳和引导的指令就应该来自于古悠然脑海里的那团灰雾。
这也是灰雾q们在实验室门口就极为雀跃和激烈的原因之一。
实验室大门内,充足的能使它们无数倍壮大的‘食物’在向它们招手,只要它们能吞噬了那些‘食物’想必会强大到足够完全替代和占有宿主的地步。
只是它们怎么也没想到,古悠然早就有了防备和信不过自身这次奇异的穿越的准备,尤其是一来到这里,感应到了灰雾q们的丁点异常时,立即就采用了这么彻底的冷冻方式。
如此一来,灰雾q们根本没来得及被‘食物’给触发的彻底醒过来,就再一次被封闭在了更麻木更深度的睡眠中。
是以,外在的这团灰雾虽然形成了随时可被吞噬吸收的养分,奈何能吃它们的存在完全不知道食物都送到门口了。
于是便有了一大团灰雾不离开,却又没有任何举动的就浮在古悠然脑袋后面的样子。
亏得林溯溪和推他的手下是一直走在前面带路着的,因此没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多半是要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毕竟如今她的五感六识,几乎被麻木掉了七成。
剩下的这三成也仅仅够她粗浅和缓慢的思考应对。
“三木,你去吧!这里留夫人和我就够了!”
那个中年男子闻言也不多话,恭敬地冲着林溯溪点了点头,就转身往来路走了。
古悠然因为反应稍微迟钝的关系,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那个叫三木的男人都走了很远了。
而此时,身后传来了‘滴滴’两声电子门打开的声音。
林溯溪的声音也在后面传来,“夫人,请进!”
古悠然这才重新回身,朝着林溯溪的方向走去。
林溯溪自己控制着自己的轮椅往一团光亮的门内进去了,古悠然抬手微微遮挡了下那门内刺目的光亮后,也缓慢地跟了进去。
而在他们两人都进入了之后的瞬间,那扇门就毫无半丝缝隙的重新自动合拢了。
紧接着,里面刺目的光亮就黯淡了一半,伴随着的是周围柔和的几团类似于夜明珠散发出来的柔和黄光亮了起来。
古悠然这才看清,这是一间不超过四十平米的中等卧室。
之所以说是卧室,那是因为古悠然在这个房间里面,看到了传统的木制大床。
就摆在这房间的最中央的位置。
而在床的四面,则摆放四个博古架,正好把那张大床围在最中间。”
“只不过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容许他更多的时间,所以义父走了,可是我不能甘心,我决定继续义父未完成的研究!”
“然而这些东西,这些我义父写下的繁复的文字,我无法看懂,更谈不上亲自继续!”
“但是我义父说过,能看懂这些的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人,都是试验品,只不过我义父不想做试验品,所以一直在和他们对抗!”
“而这样的和我们不同的人,应该每隔一定的年数,就会出现一批或者几个,义父走后,我等了十七年,在夫人你之前,我至少带过九个以上的人来到这里,只不过他们――”
说到这里,林溯溪的脸上表情变得很是晦暗,眼眸里也变得很是幽深莫测。
古悠然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深沉战栗的寒意,那应该是常年经历过无数血腥杀戮后的煞气,才能沉淀得出来的寒。
按说不该在林溯溪这么年轻的人的身上出现,然而却实实在在的让古悠然感觉到了。
尤其是他口中的那句‘等了十七年’,更是让古悠然在这一刻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觑着林溯溪那张看起来顶多就只有二十出头的脸,计算着他到底多大了。
似乎也发现了古悠然的害怕,林溯溪顷刻间脸上的晦暗立即就消失不见了,重新浮现的又是之前安全无害的面容。
“夫人不用害怕,夫人能安全的走到这里,那就证明了夫人和之前的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对夫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恶意!”
“我义父的研究能不能继续,还要全靠夫人您的帮助呢!”
“林掌柜的,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吧,用你的话说,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我便已经落你手里了,想要活命自由的出去,那是非配合你不可的了!”
“你就不用蓄意再增加我的恐惧感了,我这人胆子还真不是很大,真要是把我吓唬狠了,我不排除真的会什么都不记得,不认识,更加不会做了。”
古悠然这话一出,林溯溪的脸色又是一变,随后就笑了起来,“夫人果真风趣!那好,夫人请过来这边我义父的阅读区域!”
古悠然见他果然不再故弄玄虚的说些令人听得云里雾里又毛骨悚然的话,也端正了脸色走了过去。
所谓的阅读区域,其实就只有一张四面不靠的圆形的高脚凳,有点类似于现代酒吧里面常常见到那种,只不过不能转动和自主升降高低。
因为这张圆凳是木质的,和那张大床一样。
然后就是圆凳面对着的圆形墙壁内,掏出来的内嵌式的书架和一块一尺见宽三尺见长的简易式的书桌。
毕竟之前就说过了,这个房间,顶多也就是四十平方大小。
若非这墙壁是手镯状的圆形墙壁,且墙壁内都是被掏空了放置了各种东西的话,光这么大一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容纳这么多区域和功能。
但是即便如此,对于这么一个奇特的房间来说,这处被林溯溪称之为阅读区域的地方,也实在太过简陋了。
整个内置式的书架上,就只有一本书,虽然那本书实在是很厚。
可还是改变不了这间房间的主人,也就是他的义父似乎完全不爱读书的感觉。
“义父他的一辈子都是在不停地躲藏,和更加深入的研究,他说他想要挣脱和找回他自己的灵魂,虽然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感觉他的渴望和痛苦!”
“我没有什么太多的野望,我跟着义父多年,是他养大了我,给了我与众不同的全新生命,我只想给他一个公道和瞑目!”
“我要那些逼迫了他,伤害了他,令他害怕了的人统统都死!”
“而凭我一个人的摸索和试验[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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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创造生命?
:创造生命?
古悠然一听这话就有点傻眼了,“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来把你义父的笔记给补满?”
“没错!”
林溯溪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笑颜兮兮嫒!
古悠然却跳脚了,“开什么玩笑!你,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就赶说让我来给填白?这是化学实验,非专业人士根本不可能进行,你简直是――”
一边摆出气急败坏的面容,一边快速地把那本厚厚的‘天书’捞到了手中。
越到后面的东西,还用问吗?
古悠然严重怀疑林溯溪的这个已故的义父,不会穿越前就是一个十分出名的化学家吧!
这已经远远超过她对化学的认知和认识了!
她唯一比林溯溪好的地方,无非在于她看得懂每个化学分子式的元素组成,知道这个物质是由什么东西组成。
可这对于现状又有什么用呢?
林溯溪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古悠然身上气息的不稳定和急遽的上下变化。
不由也目光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古夫人,怎么样?”
古悠然不出声,继续快速地翻动那本厚厚的完全是手写出来的笔记,一直翻到最后几页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个未尽的空白。
而在这中断的地方前面的几行,还进行了严重的被涂抹和划掉的痕迹。
字迹也越来越凌乱,可以想见到了后期,试验想必是十分的不顺利的,也许已经陷入了失败的困局里面,也许是快要找到曙光,却已经苦于时间不够了。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本笔记最终不能有个完整的句号,对于古悠然而言,都只有无能为力四个字。
她在心里默数过了这本笔记上随意出现过的一个物质的化学分子式的元素位数,居然长达十五位,更别说每位元素的原子序数居然也非固定如一的。
甚至于她还看到了元素列表以外的好些她压根不认识的元素符号。
这光一个物质的分子式就这么长,更别提它和别的同样复杂的物质起化学反应,到底能生出一个什么东西出来,真是只有鬼知道了!
林溯溪居然以为她能帮上他的忙,继续他义父的所谓的研究,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古悠然‘咳咳’的清咳了两声点头,“是啊,这里毕竟是你义父的内室,我身为外人也不方便久留的!”
“没关系,古夫人随便住多久都可以,我义父说过了,能安全到达这里的人,就是有本事也有缘的人,所以古夫人就是在这里住上一辈子,相信义父在天之灵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
开什么玩笑?谁要在这里住一辈子?“林掌柜,我想不用了吧!你看你提的那些神府需要赔偿给你们的条件,我还没来得及和魏岑他们交代呢,要不我们就――”
古悠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溯溪的眼眸倏地冷到了底,淡漠冷酷的声音也猛地打断了古悠然的话语。
很是不给面子地道,“没有‘要不’!以后夫人就在这里好生住着!专心学习和研究一下我义父的天书吧,什么时候夫人有了成果,我们再谈出去的事情!”
“什么?林溯溪,你什么意思?你想把我强留在这里?”
古悠然一见他分明翻脸了的样子,也按捺不住冷下脸来了。
“夫人跟着进来的时候,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林溯溪,我和你说过了,这些该死的化学方程式,我根本就不懂,我帮不上你的忙,再说了,你这个所谓的义父研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自己都说不清楚明白,我连方向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帮忙?”
“我劝你还是不要逼我,真要是逼急了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会以为在武功上你会是我的对手吧!”
“那又如何?夫人以为我会怕死?”
“要是古夫人你杀了我,那就更好了!没有了我的带领,你除了留在这里就更加没指望出去了!”
“以后漫漫岁月里,夫人怕是除了看着我的尸体变成白骨之外,所能打发时间的就只有继续研究我义父的这本天书!”
“那样的话也算是间接的替我义父完成未尽的事业了!我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夫人的成功,却总算不是什么都没有为我义父做的,不是吗?”
“林溯溪,你――你竟是打得这样的主意?”
古悠然瞪大眼睛看着他,“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人没有不惜命的,你这么做,到底值得什么你自己心里该很清楚才对!”
“惜命?哈哈!我自然是惜命的,不惜命我也不会这么痛苦的活了这么多年了,只是,惜命的目的如今已经有了所得了,我还要更多其他的做什么?”
“你的所得是什么?”
“你古夫人啊!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替我的义父找到了他的接|班人!继续他未尽的研究和遗憾!”
“林溯溪,你耳朵有问题吗?我已经说了,我不懂你义父写的这些东西,我根本不可能替他继续研究,你要说几遍你才相信啊!”
古悠然有些要抓狂了。
那笑容亲和温暖如四月阳光一样,可落在古悠然的眼里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个林溯溪,也忒诡异渗人了点。
那脸简直比六月的天变得还要快!
“吃喝就不用担心了,进了这里,自然不会让夫人你饿死,我义父天纵奇才,早就研究出了比传说中的辟谷丸还要高明的生命之水!每天只需要一滴,就能维持一个人一天的力量和生命所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用多了,不免有一点点后遗症,诸如一部分身体的机能会完全丧失,亦或者身体的一些部位会逐渐失去作用,就好像我这样!”
说着,林溯溪的目光似乎缓慢地在他自己空无一物的下|身的地方扫了一眼。
分明有着强烈的暗示意味。
似乎在说他的腿之所以会没有,就是和那所谓的生命之水有关系的。
听得古悠然更加觉得头皮发麻了起来。
“林掌柜的,我承认你真的吓到我了,行了,你成功了,你就直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如今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别告诉我真的要我研究这‘天书’,你若再这么说,你就直接把我杀了吧!也别搞这样麻烦的慢性|谋杀了,我没这个耐性,我想你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
古悠然不确定她这么说,是不是真的有希望,因为从眼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十有九成林溯溪把她引下来是真的打算让她继续他义父的研究的。
倘若他的目的就只有这一条的话,她这样[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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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你被人利用了!(二)
259:你被人利用了!(二)
只是最后的结果,似乎是那些人都没能进入到这个房间里。
因此他觉得他们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而她却好命的走到了这里,才被她认定了她是新的救世主累!
那之前九个人的死,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救世主羯?
有没有可能他们和她一样,也都是真正的穿越过来的异世灵魂,只不过因为中了对方早就预备在这里了的恶毒陷阱才冤死丧命的?
如此一来的话,古悠然忍不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死瞪向了林溯溪,这个笨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他被利用了!
而她倒霉的被拖进来了!
靠!
“古夫人,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林溯溪自身显然对这一情况还完全没有意识。
他只懊恼这次针对那三人的行动完全以失败告终了。
要知道为了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他整整经准备了十来年,自以为已经是有着相当的把握能把对方给引出来了。
可最后证明,他还是太小觑了他们的狡猾,高估了自己的胜率。
当他看到唐拓突然加入进来,搅屎棍一般的便完全弄乱了他这一方的人的节奏。
使得原本被困住的对方的高级傀儡中的领头几人,都没能被留下的逃走了!
林溯溪就明白他是失败的彻彻底底了。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又言踏破铁鞋无觅处,无意中困住了一个唐拓,却反而被他发现了神府夫人古悠然的异常情况。
要不怎么说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
若非这样的天助加偶然,他相信他或许再有个几年都不会把目光留意到古悠然这个神府夫人身上去。
更加不会怀疑她会是和他义父一样的人!
谁让神府这个地方,在他的脑海里,早就是对方制造出的高级傀儡安置的最大大本营了?
是以,除非万不得已,林溯溪之前基本不碰与神府相关的事务,也尽力约束下面的人不要轻易正面与神府起冲突,为的就是尽可能的低调麻痹和绕开对方的关键位置。
没想到啊没想到!
就在神府的后方大本营里,竟然会无意中出了古悠然这么一个异数和变化!
这若不是老天都帮忙,就一定是义父在天之灵的庇佑!
林溯溪肯定他应该是比义父的那三个仇人,更先一步确认了古悠然身份的人,这令他十分的兴奋和觉得雀跃。
也是他如此竭力甚至于有些不折手段的也要留下她,不肯放她出去的原因。
因为一旦放出去了,很快,古悠然就会被对方给收服了过去。
到那时,他就更加绝了希望了,是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古悠然把她的身家性命和自己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即便之后她意识到利害,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林溯溪还真是对古悠然最没有恶意的对象之一。
是以此刻见她脸色极端难看的瞪着他时,他也不由骇了一跳,连忙追问。
“林溯溪,你这个笨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被人利用了!”
“什么?”
林溯溪一怔,随即就立即反应过来了她说的是什么,当即就脸上满是自信自得的一口反驳,“这不可能!”
“还不可能?你是真傻,还是当那三人傻?”
“他们倘若傻的话,早被你义父杀了一千遍了,哪里轮得到如今你苦心谋略的要为你义父去报仇?”
“可见人家一点都不傻,既然你义父都已经被他们逼得油尽灯枯的最后撒手人寰了,有什么理由一直留着你这么一个隐患和尾巴不处理掉?”
“那是因为他们――”
“你想说他们找不到你是不是?笑话!林溯溪,你自己再仔细想想,这样的理由你自
己能说服你自己吗?”
“你如此多疑,为了套一个我,还这般横竖试探和小心算计,人家那三人既然能和你义父同等智商和级别,岂会不如你?”
“你真是脑子都被猪油给蒙住了,人家这分明是吃准了你要替你义父报仇,肯定要寻找和你义父一样的人,他们懒得自己主动去寻,就反利用你充了这把杀人的刀!”
“你也说了,之前你领过九个人进来,那些人呢?”
“呃――他们,他们都是假的,进来没多久就,就――”
话说到这一半,林溯溪自己就停住了,脸上也露出几分严谨自省之色,显然,很多东西,很多道理,很多局面,有时候自己看不清。
未必是因为脑子笨,而是被一些假象给暂时蒙蔽住了。
但是有一个清醒的局外人一点出来,就顿时神智清明如醍醐灌顶,才顿悟之前他自己的思维其实走进了而一个很大的误区。
现在的林溯溪就是这种感觉!
“林溯溪,你听我说!你要是真想让我为你义父报仇,也真当我是你的盟友的话,你一定要相信我,听我的话,我们必须立即离开!现在就走!”
“再晚一点,我怕都会来不及了!”
“要知道你的那个手下三木可是清楚的看到我跟着你走到了这内室门口,还活着的!”
“也许这个消息,现在就有可能已经被传递出去了!你难道要等着人家来瓮中捉鳖不成?”
“这――三木他不可能背叛我!”
这回轮到林溯溪沉不住气的面露焦急之色了。
清润亲和的嗓音此刻也变得有些低哑和倔强的坚硬,似乎对于古悠然这样的怀疑,很是恼火和不服。
可他又自己也说服不了他其实心底已然升起的疑心。
“可不可能背叛你,你现在说了不算,这个世界上,用你义父的话说,除了自己,又有谁是真正信得过的?你的腿不良与行,很多的计划传递和执行的命令,都需要有人替你传布出去,这没错吧?”
“那么每次你都让谁去做这件事情?是那个三木吧!”
林溯溪不吭声。
沉默在这个时候就是意味着默认。
“听起来似乎是你掌握着这里的绝对权力,可林溯溪你仔细想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实际掌权人啊?”
“林溯溪,听着,我没耐心和时间在这里继续和你分析三木对你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不管他可靠不可靠,目前我们要做的都是立即离开这里!”
“除非你已经放弃了报仇,放弃了你的打算,就想和我一起死,那行,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好了!”
“可,可――”
林溯溪如何不察觉[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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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地动山摇
260:地动山摇
古悠然就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地震――累”
这两个字刚脱口而出,就看到了林溯溪的脸上满是解脱和祈望的笑容羯。
与此同时,中间那块摆放着木质大床和四个围着床的博古架,以及正在博古架里侧的轮椅上的林溯溪所在的那房间正中心的地面,猛地就下沉了三尺有余。
古悠然骤然便明白,这地震绝非真正的地震,而是人为。
当即努力的稳住下盘,便要立即上前去捞正在往下陷的林溯溪。
却见刚跨出一脚,以那块中心原为边的一整个内圈,倏地又猛地下沉了下去。
而她所站的其他地方也比之前更加剧烈一百倍的大震荡了起来。
前一秒四周还是环形的墙壁,后一秒却如摧枯拉朽一般,猛地脱离了她脚下的地面,在不断的强震中,急遽往上升浮了起来。
这般一来,古悠然不过两秒钟就已经彻底救不到林溯溪了。
除非她跳下去!
“该死的,林溯溪――”
一手紧紧地箍紧怀中林溯溪最后扔给她的包裹,另一手则紧紧地扣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这片环形地面的边缘部位。
整个人趴在地上,随着强震在不断上升。
“古夫人,林某用命给你生――你莫忘了你欠我们父子的承诺――报仇――”
林溯溪濒死前最后的呐喊声,不甚清晰地从巨大的轰鸣和地动山摇中,传了上来。
古悠然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中的泪,伴随着掌心的血,一起落了下去。
“林溯溪――你放心――我古悠然记住了!”
“林溯溪,你听到了没有!”
“林――溯――溪――”
古悠然一声又一声地喊。
只是早已经看不到底的碎石深洞下面,再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了。
地壳震动的更加厉害了,这一上一下的两种巨大的截然不同的能量爆发冲击下,古悠然几乎快要抓不住这完全快要倾斜分裂的环形地面了。
尤其是那上升过程中伴随而来的,还有宛如整个大山压在身上的巨大压力,又及高速往上升时身体本身又会产生的一定程度的失重……
两相交加,就使得古悠然如同一个被系在火箭头上的破布条,左晃右甩,好几次,古悠然都差点没抓住,被这股力道给甩落到了中间的深渊中去了。
该死的,这就是林溯溪那天才的义父留下的最后的生路?
尼玛他这到底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
虽然从头到尾没有听到真正的爆炸声,不过能推动地底深处的这么一大块环形地面,以如此急遽的速度,超脱地心引力往上升,要是没有强大的超过十万吨n**爆炸后所产生的能量推动,根本不可能做到。
靠!
古悠然只觉得后背和周身,但凡与空气接触的部分,都已经滚烫的宛如随时可以着火气化了一般。
耳朵更是被环形地面与周围坚硬的山体摩擦时,发出的巨大的刺耳的轰鸣声给震昏震聋过去。
若非强大的意志力告诉她,绝对不能昏过去,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意识,古悠然早就不行了!
放佛一分钟,又仿佛一个世纪。
当巨大的如同瀑布一样的水流,猛地从最中间林溯溪深深的沉陷下去的圆柱形深渊里面,轰――地一下的冲击上来的时候。
古悠然再也无法以一手之力,对抗这足够摧枯拉朽的力量。
她单薄纤细的身影,就在那巨大的水流冲撞力量的对比下,无力的如同一片孤叶般,轻而易举地就被冲上了最顶端。
内腑瞬间遭受重创,古悠然甚至连血都没来得及吐出来,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而此时,被古悠然强制麻痹和勒令沉眠的灰雾qn们,在失去了古悠然本体精神的强烈对抗和压制后,自主本能的就苏醒了过来。
几乎立即,一丝又一丝灰雾,迅速烟袅的就从她的头顶逸出,然后飞快的自主编织结成一个真空的灰茧一样的就包围住了古悠然的身体。
免她遭受更大力量的冲撞!
同时迅速的一边任由水柱把她推向更高,一边再持续的修复她重伤破裂的各个内脏器官。
约莫十五秒后,那环形的地面,终于经受不住与四周山体的严重摩擦和撞击,再也保持不住圆环形的模样,四分五裂的崩塌,急速地重新坠向不知道多少米的地底深洞内去。
而此时,林溯溪发动的这个机关的最后的能量似乎也快要耗尽了。
古悠然的人却还在被这水柱冲击着推向头顶部严实的山壁。
眼看着再有几十米,古悠然就要生生被冲刷在山壁顶上的坚硬岩石上四分五裂变成肉酱的时候――
就听四周的山壁,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就像是镜子被大石头砸碎后,一片片的散落一样。
原本毫无出路,严密坚硬的山体,须臾间便崩塌了。
古悠然就在这样毫厘之间的险情环伺下,被水柱冲出了整个山腹,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几十米外的宽阔河面上。
顺着那喘急的水流,就往下游的方向飘了去。
整个过程如同电光火石,惊险之急,亏得古悠然完全晕了过去,若不然的话,再强悍的意志力和精神,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流白靓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古悠然和林溯溪所在的地底开始发生巨大的震动的同时,两百公里以外的杭城,也几乎是在同时,感受到了地动山摇的震荡!
所有人的在惊慌怔愣了两秒后,纷纷开始大呼小叫的往外跑。
尤其是水面上的船只,更是几乎被断层倾斜的水波给全数掀翻,许多不及防备的人,连惊呼恐叫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被滑落到了水中,瞬间没顶!
而身在地下那迷宫中的纳兰洛他们的感受自然更加的直观。
“不好!是地震了!”
“快出去!回地面上去,不然大家都完蛋!”
……
“陆大哥,地震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无双和陆文生那一边也同样正在惊惧的大喊。
……
而地面之上,就在迷宫出口处的戏园子里,那原本被认为是灵魂又被替换了的翻脸离开的魏岑。
此刻却和唐拓以及邓傲他们三人,面色严峻又难看地抓着承重的木柱子!
“该死的,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地震了!”
魏岑愤怒地喊道,“眼看着就要[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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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女尸
261:女尸
魏岑他们能看出来的东西,顾希声同样也能看出来。
他也一眼就看出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地震,不是无缘无故就突然降临的累。
“悠然――悠然――羯”
眼泪同样伴随着扑面而来的水花,不停的落下,混杂在一起,难分彼此。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不及了!来不及救你了!悠然――”
“不过你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一边呢喃失神地看着那远处,其实已经看不到轮廓的山峰的方向。
脸上,身上,都是水花击打冲刷的疼痛和巨大力道。
绝望在极端的时间内填满了顾希声的整个胸腔。
他原本不是不懂坚持,不懂坚强的人,只是,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也没有了。
悠然不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可却是他现在整个身心唯一爱上并占满了的女人。
他的幸福计划刚刚,还没来得及远行成功,现实和老天爷就给了他这么一记沉重的打击。
脚下的杭城,绝对不是震源中心。
可震幅强度如此之大,除非此刻的悠然已经逃到了天上,不然的话,只要是在地下,是绝对难以幸免了。
一想到那么待他温柔神情,从无恶言的古悠然没了,顾希声的心里就有一股发泄不出的死意!
可悲可恨的是他竟是连她的尸体也休想找到了。
顾希声凄然的一笑。
情毒合欢是无解之药。
如今悠然回来他身边的希望彻底没了,他也无需在人间更多挣扎了。
难道非要毒性|发作出来的那丑样子叫所有人的人都看到了,最后他才去死吗?
顾希声摇了摇头:不!他才不要那样!
在悠然的眼里,他是独一无二,俊美无俦的顾希声,是她最完美的顾郎!
而他自己,也是决计不能容许他那么难看的怕死模样给旁人见了的。
既如此,娘子你深埋于这片土地之下,那身为你的夫郎,我便沉在这汪清河中,永远在你的怀抱中徜徉吧!
想着,缓缓地,顾希声竟是松开了抱着那颗已经在左右飘摇震荡的大树树杆。
也放弃了身体本能的保护自身的所有的动作!
下一秒,修长轻柔的一个身影,便如同一朵飞絮一般轻易的就被水花风浪给卷进了大河里!
初,似乎呛了两口水,身体还有本能的自救。
可两秒钟后,他便主观强制的放弃了挣扎,然后,没一会儿,顾希声的头,就再也没有自水面上浮起来过……
◆◇◆◇◆◇◆◇◆◇◆◇◆◇◇◆流白靓雪◆◇◆◇◆◇◆◇◆◇◆◆◇◆◇◆◇◆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地终于彻底的停止了它任性的颤抖!
又几个时辰后,从新恢复了平静的清河水面上。
已经开始有一艘又一艘的简易的小船,开始在混浊、脏污、且飘满了不少人尸、家禽牲畜、破木烂房的水面上,一边喊着可能是失踪的亲人的名字,一边不时的用竹篙翻转船边漂浮过的尸体,查看是否是自己的亲人。
有些找到亲人尸体的,哭得撕心裂肺。
有些找不到的,呼唤的声音也同样令人闻之泣泪。
这样的大地震,整个杭城已经全数都毁了,站在小船上,一眼看过去,浑浊不已的水面之外,就是断壁残垣的一片参差和凄凉。
没有一间房屋还是完好无损的。
青石板的路、老旧却坚固的石桥、成片的民居、客栈、包括做深水海运生意的货栈……
此刻,统统都是废墟。
幸存的人们彼此看着对方,眼神呆滞,面目苍白的只知道流眼泪。
侥幸还能拥抱着家人的人,更是紧紧地牵握紧抱着对方不撒手。
哭声、嚎叫、疯狂……全部代表着还活着的人的喧嚣,都夹在在一块。
魏岑、唐拓、邓傲他们却什么声响也没有了。
这一次,在杭城,在经过这次大地震之后,可以说是谁也没有胜利。
相反,所有的人,他们都是失败者。
魏岑自作聪明的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幕抓狂,借着这个机会和顾希声他们分开,想要和唐拓他们从另外的线索去找古悠然。
存的心思和顾希声是一样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顾希声其实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如今,一场地震,该被埋的,不该被埋的,此刻都已经被埋了,他们想要偷偷的撇开顾希声他们,独占古悠然,如今,这算不算是报应?
虽然不是同埋一穴,可究竟是顾希声比他们有福气,和悠然一起被埋在了这片土地下面。
留下他们几个卑劣的喜欢动用阴谋诡计算计他人的男人,满腔悔恨的活了下来。
这算是什么?
师兄弟三人,一人站在一艘小船上。
彼此看了看对方,都知道,从今以后,古悠然的死,将会成为他们心底永远的刺。
再好的师兄弟,这一刻,也不能再毫无芥蒂的彼此看到对方的在一起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去,就各自天涯,不用再见了。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唐拓苦涩的看着邓傲和魏岑,嗓音已经彻底喑哑了!
那原本乌黑的发根,此刻双鬓耳后,竟然都已经星星点点的泛起了霜色。
面容也宛如一夕之间沧桑了十年一样。
其实何止是他,魏岑和邓傲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都知道不该彼此怪罪,可是却都克制不了对自我的不原谅和惩罚。
别人容许犯错误,可为什么他们自己也没能坚持立场的就同意了呢?
要是所有的人都在这场地震中死去了,那么他们到了地下,都可以毫无愧疚的和古悠然说,你看,我们一直都是公平竞争的。
然而――
再一次打散自己苦涩的思绪,魏岑的声音同样粗嘎难听地低沉道,“神府我不会回去了,离家这么多年,我想也是到了我回去尽我自己的义务的时候了!”
唐拓点了点头,没有忘记,魏岑他们进神府之前,也都是一国的皇子皇孙,身份贵胄。
如今他心灰意冷的想要回归平静的世俗人的生活了,唐拓除了淡淡地说了两字“也好”之外,也再无别的道别的话可说了。
邓傲似乎也早就想好了他自己的去处,看了看他们两人,就吐出了剪短的两字,“一样!”
唐拓便明白了。
他们是各自要回各自的家庭,国家去了!
同样,他们也在用这个方式,隐晦的告[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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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阿然和阿拓(8200+)
262:阿然和阿拓
几乎有三个呼吸间他完全是怔愣的没有任何反应的,连心跳都好似静止了一样。
可是三息之后,第一个跳进河中,完全不顾一切般的疯狂了的人也是他累。
只见他一个飞扑,就紧紧地抱住怀中那水肿不已的女尸,然后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悠然――悠然――你醒醒!悠然,呜……悠然……呜啊……羯”
原因为有生之年是再也见不到古悠然了,更知道这么一场巨大的地震,还在地下的古悠然是不可能幸免于难的。
但是一天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他们总还是抱了她还有生还的可能。
可现在,上游飘下来的这具浮尸,赫然竟是他的古悠然。
要不是身体泡在水中太久,已经被水泡的完全失去了原来的体型,要不是他临时起意用竹篙翻过了尸体的正面,他怕是要彻底连他的悠然的尸体也要错过了。
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一想到前次离开船上之前,古悠然还美的晃眼,巧笑嫣兮着,他也盼望着还有机会再被她连名带姓的吼‘唐拓你这个混蛋’,却不曾想,再相见,竟是天人永隔!
“悠然,悠然,啊――老天爷你真是太残酷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做错了事情的每次都是我,犯了错的人也每次都是我,可你为什么要把惩罚降临到悠然头上去?”
“她是无辜的啊!她是无辜的!”
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古悠然冰冷的身体,唐拓半点缝隙也不留的不肯放开。
全然没有去思考,为什么古悠然整个身体都浮肿不堪,宛若真正的被淹死了数日的女尸,可整张脸却半分容颜也未曾有变化!
还有那头海藻一般的长发,唐拓更是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受激过度的抱着古悠然就痛苦嚎哭。
“啊――啊――”
哭得太过伤心之余,唐拓无法克制住自己开始仰天长嗥!
那声音那么撕心裂肺!
那么痛苦如斯!
连他之前划过来的小船也顺水飘走了他都不管,只是紧紧地抱紧怀中的古悠然的身子。
泪水就这么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古悠然的眼眸上,鼻端下,以及唇缝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之前,一直状如死亡多时了的古悠然的眼皮,却异常的颤抖了下。
只不过这一动作太过微小,激动伤心中的唐拓完全没有发现。
等到他终于稍稍平复些情绪,想着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就这么裸|尸|在水中,如此的不体面的离开人世,不管怎么样必须入土为安的时候。
他便用力甩了甩头脸上的眼泪,低头想要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抱着她游去岸边的时候。
却‘嗬――’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差点没吓的松开自己的双手。
因为怀里冰凉浮肿的完全与死尸没有两样的古悠然的眼睛,不知何时却已经睁开了。
这会儿,正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唐拓的第一反应就是‘诈尸’了!
这如何能不把人吓一跳?
可随后他又发现,那被他认为诈尸了的古悠然的眼眸,在发现他低头注视到她后,竟然缓慢地动了一下。
这种动,并不是僵硬的可怕的转动,而是透着几分黑亮和灵气的动。
换而言之,要是死人,或者说诈尸了的僵尸,不可能有这样灵动的眼神,这是活着的人才有的。
她,悠然她,还,还活着?
唐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他错愕又狂喜,恐惧又担心的看着古悠然好一会儿。
眼睛更是不知道眨动了多少次。
就怕每一次多眨眼了几下后,他眼前这美好的幻觉就会消失掉。
他怀中抱着的依旧会是尸体,而不是活过来的悠然。&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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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眨了很多次后,古悠然的眼眸还是睁着的,甚至于好似有些在模仿他的眨眼动作一般,也跟着眨巴了起来。
“悠,悠然?你,你还活着?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我也不是出现了幻觉?悠然,你说话啊,你告诉我我见到的都是真的!老天爷没有把你带走!”
“悠然!悠然!”
泪水啪嗒啪嗒又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唐拓的眼泪委实是太过惊喜和不敢置信了。
古悠然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头顶这个男人又哭又笑,表情甚是复杂多变的样子。
她的眼眸里闪过了微微的不解和懵懂的神色。
只不过是唐拓也没有发现。
他完全只顾着高兴了。
见到古悠然还是那么专注的看着他,唐拓也反应过来这毕竟是在水里,不是说话和喜悦的地方。
当即连忙更加抱紧古悠然的身体,轻柔地自责了一句,“悠然,你看我,我,我真是太高兴了,都,忘记了我们还在河里,你,你一定冻坏了吧!”
“你别慌,我现在就带你去岸上,我――”
话刚说到一半,抬眼四望了过去,才发现他带来的小船,此刻已经顺着水流飘出去很远了。
别说带着一个浸水太久了的古悠然,就算他一个人独自追上去,也未必追得上他那条船了。
傻眼了两息,也就干脆只好放弃了。
猜度和计算了下,离两边岸边的距离各自大约有多少后,唐拓毫不迟疑的就决定用游的把悠然带上岸去。
与魏岑和邓傲他们所有人不同的是,唐拓他练的寒冰真气,其实自幼便是要与水结缘的。
因此,虽然从没有什么试炼的机会,但是其实唐拓的水性|相当的好。
神府六公子中,他认第二的话,估计没人能排第一。
是以,虽然船飘走了,他们的人也浮在河面最宽阔处的中间位置,但是对于唐拓本身而言,却并不慌张。
他完全有自信可以带着古悠然安全又无忧的回到岸上去。
“船没了,那,那什么,我还是能把你安全带到岸上去的,就是要委屈悠然你在水里多受一会儿冷了!我们现在就走,你别担心,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说着,唐拓飞快地改一手托高抱住古悠然的头颅,一手则托在了她的臀部下面。
然后就见他催动了一口争气,他的身体就从原本的直立浮在水中,变成了微微面部向下的平伏在了水面上的姿势。
然后双脚就开始有韵律有幅度的张开摆动了起来。
虽然看似动作不大,可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只见他的身体,[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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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都开始浮上水面了!(8300+)
264:都开始浮上水面了!
唐拓有生之年里从来没有尝试过真正的干粗活,可有些人的聪明才智,就是能一通百通。
古悠然有些呆滞的坐在临时被砍平了充当凳子的粗大圆树墩上,看着唐拓卷起袖子,拿着借来的修房子的工具,在棚户屋的房顶上,敲敲打打,翻盖加固房顶的样子累。
一开始他还有些无从下手的迟疑和僵硬的样子,摸索着弄好半间房屋后,他的动作明显熟稔和轻快的多了羯。
似乎是找到某些技巧,不时的爬上爬下的搬动劈好的木片,薄板,用那种尖长的铁钉一点点的敲进去,固定住。
尤其是有些看着不牢固的地方,还临时树进一根粗大的木柱子,充当新的梁柱。
最后在修好的斜屋顶上面,铺上了一层隔水防潮的芦苇枝干编成的厚厚的草席子一样的东西,然后再铺轻巧的竹瓦,最后再加盖了又一层长长的盖过屋檐的长茅草。
这般一来,虽然房子还是三间棚屋,可是却再没有漏雨漏风的危险了。
尤其是加固了的房体四周,足够稍稍修饰,就能成为一个温馨的小家了。
这一番折腾,足足大半天。
古悠然并不闹腾,更不移动,只是如同一个精美静态的木雕娃娃,注视着唐拓的每个动作,也看着他不断的滴落的每颗汗水。
唐拓却是每当干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活就会来到古悠然的身边,询问她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东西之类的。
十足的细心兼体贴。
当他看到古悠然摇头,表示什么都不要的时候,他就又会歉然的一再保证很快就会好的,让她再等一会儿。
不时有村子里的住户远远的经过,看到的就是这对特殊的有着令他们同情的夫妻,一个温馨的冲着妻子边笑边干活的样子,一个则干坐着,看不到表情,却能看到她清楚的仰着头也在看着房上的自己的丈夫的动作。
一时间,令许多人又是羡慕又更加同情叹息了几分。
天终于彻底的黑了下来。
因为刚落脚在这里的关系。
第一天晚上的食物非常简单,几乎都是村子里热情淳朴的妇女们送来的。
有些风干的獐子肉,有些烟熏过的野猪肉,还有一些鸡蛋鸭蛋之类的。
当然也有煮熟了的现成的一些简单的菜品。
甚至也有人背了几捆急需要的干柴,以及简单锅碗瓢盆过来。
算是祝贺他们夫妇在他们的村子里安家下来的礼物。
唐拓一概都大方的收下了,也送上了感谢。
这样一来,到油灯扑哧的一下的被点亮的时候,三间小屋子里面,已经有些家的样子了。
虽然东西还没归整,显得有些凌乱,好在一应家伙事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等明天天亮了,纵然需要去添置的,也是极少数诸如食盐之类的必需品了。
因为不可能当天就开伙,唐拓就把村子里的人送来的现成的菜,放到了他自己用木材打的简单饭桌上。
“阿然,来,肚子饿了吗?今天先简单吃点,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吗?”
古悠然看着他,不说话,静默了半晌后,才伸出手,如同那日她甫醒过来,看到他满脸都是汗水后的动作一般,轻柔地抚了上去。
“阿然?”
唐拓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激动的轻叫了一声。
古悠然却把头倾了过去,双手轻柔的环上他的脖颈,把头枕到了他的肩膀上。
唐拓的双手停顿了一秒钟后,才带着激动和几分确切的能感受到的温暖和真实感的,落到了古悠然的后背上。
拥住了她。
好半晌后,待他回味过这番美好,记起他们还没有吃饭的时候,肩膀上脖颈处,却已经传来了轻微的悠长的轻鼾声。
唐拓不得不哭笑不得的发现,古悠然这个小女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轻柔的小心的把她的身子从他的肩颈处掰开,然后横抱进怀中
,又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凉得差不多的饭菜,在到底是叫醒她吃点东西,还是就让她这么舒服的睡过去,两者中纠结了几秒后。
唐拓还是没忍心把她吵醒。
干脆抱起她走向了三间棚屋中最右侧的那间,也是他修得最扎实最熟练的那间房里去了。
他早就决定好了,这间以后就是他们的卧房了。
虽然让悠然这样的女子,和他一起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有些委屈了她。
可是唐拓更加确定这只是住的简陋些,明天开始,他会尽量在简陋中给她弄出最舒适的奢华。
那种让人家看不出有问题,却能让她睡的舒服,过的舒服的环境。
毕竟钱财金银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故事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编造出来的一种意境罢了。
轻轻地把古悠然的身体放到今天还只能临时将就一下的硬木板床上后,唐拓刚想要起身,给她把被子盖一下,就发现古悠然拽着他胸前的衣裳不放手。
当一个男人的心,全部为一个女人打开的时候,他的刚硬也好,坚毅也好,那一刹都会转变成彻底的柔软。
此刻的唐拓便是如此。
见到古悠然已经恢复了细嫩的纤手正抓着他的衣服,眉眼柔顺的睡着舒坦的样子,唐拓完全扛不过心头的爱怜和对未来生活无限的欢喜和期待。
半点停顿都没有,就顺着她的方向也侧卧了下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重新把她纤细的身影纳入他自己宽厚的怀中,素花粗布的被子虽然不够精美,却胜在厚实能遮挡初冬的寒意。
这也是这里的邻居赠送的一片温暖。
呼吸着来自古悠然鼻端下方呼出的淡淡香气的呼吸,唐拓以为他没有那么容易就舍得浸入睡眠,却其实也没多时,就跟着一起陷入了深眠。
临睡着前的最后一秒,他还在想,明天可不能忘记得去弄点老姜,把悠然的这一双雪白粉嫩的手也给涂黄了,不然的话,就太招人注目了。
◆◇◆◇◆◇◆◇◆◇◆◇◆◇◇◆流白靓雪◆◇◆◇◆◇◆◇◆◇◆◆◇◆◇◆◇◆
而就在唐拓拐带了古悠然悄然在这小城隐居下来的时候。
整个天下大陆却已然开始大乱了。
这种乱象虽然还没有从世俗各国的常态中显露出来,但是在地下势力和隐藏在各国后面的庞大势力中,已经完全是有端倪可寻的了。
先是神府,随后就是鬼谷分支,然后就是影虎、落霞涧,以及许多平日里不为人知,此番却全部都浮出了水面的大大小小数十个组织。
尤其以神府,以及另外一个自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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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雪国覆灭(5300+)
264:雪国覆灭
“你说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累”
“既然澹台这个最成功的试验品,都会出现异变,那么这些年,我们广为撒网下的各层级别的试验品不要太多,那么这些人的大脑构造和精神思维波动,会不会也出现了我们不曾注意过的变化?羯”
“这个问题的确是眼前我们需要重新统计和大致得出新结论的重要问题,这样吧,尽可能两边同时进行,互相不放松!”
夋四俨然是夋三和夋五三人间的头的感觉。
有他最后拿定了这个决定之后,夋三和夋五似乎言辞之间也放松了不少。
正预备就此结束,各自照着他们既定的策略,各自解散的时候,就听整个会议室内顶上的警报器,都尖锐的响彻了全地下一般。
夋三、夋五,以及夋四都倏地一下便站了起来。
光看外表,这三人与所有人的人类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脑袋比一般人似乎要大那么一号,可也仅止于此!
“出什么事了?”
“不好,去实验室!”
夋四脸色一变,眼眸猛地用力地睁开,然后人就迅速的往外滑去!
没错,他们不是用跑的,虽然和所有的人一样,他们都是两条腿,可是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下,他们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用腿跑,而是宛如脚底生有滑板一般。
还是那种贴地的,完全没有一点点声音发出,完全稳当的如同他们就是长在这地面上的那种滑动。
若是细看,还会发现,除去这些不同之外,之前夋四猛地睁大的眼眸里,那眼珠子的地方却是灰色中透着有些雾气朦胧的不清楚的样子的。
不但如此,夋三和夋五眼见夋四面色大变的滑走,他们两人的眼眸里也同样爆射出了氤氲不清的灰气。
若非此处并无其他的外人在的话,若不然,光看这三人奇特诡异的眼眸,就够把人吓的以为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几人飞快地在这偌大、静寂、却又白的吓人的光滑地面上,如同章鱼触角般的柔软却又飞快地滑动着。
身形如同黏糊糊的几团固体膏脂,或者被固定成人形的流水一样,在地底错综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通道不停地穿越着。
目标俨然就是他们口中的实验室。
而在这个过程中,整个这地底偌大的空间里,那尖锐的警报声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饶是如此,等他们三人滑到一个很大很空旷的雪白区域外面时,也正好只来得及看到一条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消失在了另一条转弯了的通道口。
“夋四,是夋一创造出来的那条畜生小白!”
夋三眼尖的叫了一声。
“先进去看看实验室!”
三人的心中都有些不祥的感觉,顾不上第一时间去追白虎,而是连忙滑进了他们的实验区域!
两分钟后,几乎是三人同时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小白——你这只该死的畜|生!”
…………
“完了,现在不想办法找到新来的那个灵魂都是不行的了!这只该死的畜|生,把原液破坏的太彻底了!根本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啊——我要杀了它!该死的混蛋!”
“肯定是夋一这个该死的家伙故意做的报复!那只畜|生虽然模样不显,但是融合qn的细胞却是非常的巧妙和完整!”
“可不是,想到这个我心里就不服,为什么我们的同一期的学员,他却就是要力压我们一头?”
“不过他弄出来的这个小畜|生的确比我们三人弄出来的这些残次品有用多了,而且生命力和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明显比我们的实验对象要强的多!”
“这个小白活了不少年头了吧!据我们的数据整理显示,我们这么多年,让融合了qn原子细胞活的最长的人就是一号澹台丰颐了!”
“可也不过就是一百四十年,这离我们要达到的目标还差的太远,倒是小白那只小畜|生,这么算起来可是有超过三百岁了!”
“除了它不具备语言沟通能力之外,光以各项融合指标和生命体征来算,夋一几乎是靠近了成功!”
“你们想想,那可是在三百年之前的事情,由此可见,我们的确不如他!”
…………
这番感慨,令三人都有些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夋四也叹息了一声,“你们想说什么,现在叹息后悔当年不该冲动的把夋一毁灭?”
“没错,我们如今是陷入了瓶颈,也遇到了一定的困难,被困在了这个临时随机选定的线形时空里面,但是你们要弄清楚一点!”
“若是我们没有毁灭夋一的话,以他的研究方向和我们的立场全然相反的对立,被毁灭的就是我们了!难道夋二和夋八他们的死,还不足够你们看明白这一点吗?”
“哼!就算我们的实验永远无法在成功,起码以我们的能力,让自己永生不灭还是能做到的吧!了不起不停地更换宿体就是了!这些年,我们这样做的还少吗?”
“更别提我们如今遇上了一个全新的机会!那就是有新的灵魂被投递到了这个时空!”
“那么也就是说,在一定几率上说明我们所待的这个线形时空,可能还未必被母星所遗忘!”
“那么一旦我们重新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不说给全星移民带来什么新的贡献,最起码我们也能借着新的qn能量自行离开这个时空吧?”
夋四的这些话,似乎像是给黯然和沮丧中的夋三和夋五,打开了另一扇新的窗一样。
只见两人的表情立即明朗了几分。
“夋四,果然还是你想的周到,对啊,实在不行,谈不上给族民们做贡献,我们起码能离开这里也是好的!说实话,这个时空单调空乏的已经严重令我厌弃了!之前还有个林溯溪可以解解闷,现在——”
“总之,我是非常赞同取得那个新灵魂体内携带的qn能量后,然后我们离开这里的。”
“以后谁愿意来这里,谁就来吧!”
“拯救母星的大大小小的课题计划那么多,我们只要能回去还能领取其他的,不用非绑死在这一颗树上,这是是到了这个时空这么长时间后,这里的人类唯一令我有感触的。”
夋四见他后备提议一经说出,竟然惹来了夋五如此的赞同,再瞄了一眼夋三,见他虽然还没有表态,但是显然被夋五的话说的很有些意动的模样,他的心微微一沉。
便滋生了某种新的想法。
只是他的情绪隐藏得非常深,加上夋五又有些激动的只顾着畅想他自己的想法,并无注意到夋四的些许异常。
殊不知,他们[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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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今晚(5200+)
266:今晚
◆◇◆◇◆◇◆◇◆◇◆◇◆◇◇◆流白靓雪◆◇◆◇◆◇◆◇◆◇◆◆◇◆◇◆◇◆
“喂,喂,纳兰洛,你醒醒,快醒醒,再不醒我可真要扔下你自己走了啊!累”
“咳咳!呃……咳咳!我,我们这是在哪里?羯”
纳兰洛觉得嗓子眼里干渴的像要着火了一样,眼睛努力得睁了好几下,才勉强睁开,视线所及之处,只能隐约看到黑乎乎的半个人影。
看起来应该是沈烈无疑,只不过因为光线实在是太暗了的关系,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面。
“在地底下!”
沈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就闷闷地不吭声了。
纳兰洛此刻恢复了记忆和运转的大脑也开始忆起,他们似乎遭遇了地震。
只急得整个迷宫通道突然间就开始了剧烈的摇晃和震颤,然后坚固的大地,如同一张宣纸一样不堪一击的到处开始被撕裂出口子。
顶上不断的有土方和大石头往下砸,他几乎被惊骇的怔愣在了原地不会反应了。
眼见脚下所站的地方开始塌陷,头上大石又几乎要迎面把他砸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或者说已经来不及反应了的纳兰洛,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却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关头,一只手飞快地把他拽拉了过去,应该是沈烈。
缓缓地扶着地上不平的土层和碎石,坐了起来。
除了腰椎的位置有些隐隐作痛之外,其他地方并无大的损伤。
看来他们非常幸运,这样大的地震,几乎应该绝无生还可能的他们,却离奇的没死,只不过被埋在这不知道离地面多深的地下,要是找不到出去的路的话,迟早也还是要死的。
可不管怎么样,眼前,纳兰洛还是很真诚的看向了沈烈的方向,“谢谢你救了我!”
沈烈没回应,只是鼻音不怎么友善的哼了一声。
“沈烈,我们被埋这里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过比你早醒那么一个时辰!”
虽然不想回应纳兰洛,可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而且他们如此幸运的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同样在地道中的其他的人,可未必有他们这样的幸运。
光想到其他的人可能已经死了,他们两人要是找不到出路,迟早也是要死的,沈烈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气,也没法继续维持下去了。
“纳兰洛,你和顾希声真的确定我姐姐还在地道内的某处吗?”
纳兰洛闻言愣了下,然后就点了点头,“不能说确定,只能说怀疑,但是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
“那你与我说句真话,你和顾希声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故意把我们所有人的人都引到地下来?不然的话,为什么顾希声一人走一条道,你却非要拉着我走另一条道?”
“沈烈,你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偏离正题吧!哎,看在你在那么危急的关头也没有丢下我自己逃命的份上,我便与你推心置腹一把!”
“我和顾希声的确惺惺相惜,我也看出了他似乎有什么打算没有想说出来,不过我们之间真的不存在提前串通,然后故意引|诱大家都涉险的情形!”
“你也不想想,你们都是有武功的,我一个普通人要是在这种事情上面耍心眼,第一个死的不就是我吗?你不会以为我高尚到牺牲掉自己的小命,也要帮着顾希声一起算计你们大家吧?”
纳兰洛这话一出,沈烈闷声嗯了一声,已经相信了纳兰洛这些话是真实的。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沈烈的心里就更加忍不住嘀咕起了顾希声。
他到底发现了些什么,所以要重新下这个地底迷宫的地道,要不然的话,他们还在地面上的话,以他们的武功,这场地震就算来的突然,逃生的成功率还是要比在地底大太多的。
现在可好!
“那顾希声他们?”
纳兰洛有些忧伤的叹了口气,“除非他们和我们一样,这么走运,所在的那截迷宫地道就塌陷了一大半,还余了一小段,不然的话,怕是凶多吉少了!”
“……”
顿时,两人都有些难受的哽咽静默了。
对于纳兰洛而言,古悠然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了的女子,勉强这些天在一起,算是认识,可绝对谈不上有多么深刻的感情。
但是对于沈烈来说就不同了。
在他心里可是已经把古悠然视作他后半生要相伴的伴侣的。
好不容易才从她那获准松口,得以要了个口头的名分,指望着这次否极泰来后,能修成正果!
可如今这地震突如其来的一来,一切都完了!
沈烈一夕间都有种早知是这样,还不若一开始地震来临后就不逃,直接葬身在了地腹也好过如今这样。
“沈烈,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沈烈闷声回答。
“我也没有!不管怎样,我们先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出去的缝隙!”
纳兰洛虽然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求生的欲|望却没有因此就减退。
可以说,在他的心里,此刻存着的是比沈烈都要强许多的想要活的念头。
“不用白费力气了,在你没醒过来之前,我已经把这不大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了,最大的缝隙也只够伸一只手进去,有风从那里面吹进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闷死的原因!”
“不过你若想要借着那点缝隙,就出去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样的妄想!根本不可能!”
沈烈的话一落,纳兰洛就沉默了下,顷刻后,就听他又坚持地问,“那道裂缝口在哪里?”
“纳兰洛,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凭我们赤手空拳,全无一点点工具和食物的情况,完全没可能打通那道裂缝,再从里面钻出去的!”
“你也看到了,这里面现在是一点光都没有,黑乎乎的,也就是说,我们肯定是在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除非我们变成穿山甲或者土拨鼠,不然的话,哼哼!”
“沈烈,我知道你因为古悠然的事情,现在对求生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望,不过假如古悠然她和我们一样侥幸没死呢?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在地下,而是在地震来临前已经回到了地面呢?那么这会儿她极有可能是安全的。”
“我们没被那么大的地震给活埋死掉,如今难道还要自我放弃生路不成?”
“行了,纳兰书呆子,你就不要说什么鼓劲的话来哄我了,你之前才说姐姐在地下的可能性极大,这会儿又改口了!”
“没错,我的确说可能性极大,那么相对的她活着已经到了地上去可能性也是有的啊[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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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饿饿(5100+)
267:饿饿
古悠然安坐在床上,眼神清澈中却透着分明是不解其意的好奇,就这么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在她身前忙忙碌碌的样子。
比起那对被点燃了的,增加了屋子内不少亮度的红烛,她更多的目光反而是落在那些种类繁多的糕点上累。
回过神来,妥帖了一切的唐拓,第一眼就见到了古悠然的眼神羯。
不由暗自苦笑了一下。
心里甚至有了短暂的一霎而过的是否要放弃的念头。
这么做真的好吗?
对于如今的古悠然来说,她的智力估计顶多也就是停留在一般孩童五岁大小的样子。
也许可能还没有五岁。
他真要借着这个机会占有一个只知道依赖他,信任他,其他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然而当他的那刹那迟疑,对上她绝美的姿容和布衣都掩盖不掉的骨子里透出来的生香时,唐拓的犹豫又瞬间被抛却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又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要是再错过的话,唐拓,你就真的比一头猪还要蠢了!
千万不能心软!也千万不能因为同情就放过!
天知道这样属于他的独有的时光会有多久。
他固然是本着要与她长久蜜恋,永世白头一万年的美好期望的。
但是心底深处却总有一种感觉,这样‘单纯’的日子并不会维持的太久。
古悠然这样奇怪又独特的女人,便是上天,想要全然的掌控她的命运,怕也是不容易的吧!
就冲着这次地震,发生的如此的突然,又震动的如此的剧烈。
地面上的人成千上万,活下来的也就只有不足千儿八百的,还是要么有武功,要么就是实在是太幸运了站得地方还算是被幸运的没沉陷下去。
地下的更是不可能有半分生机才对。
但是古悠然,却偏偏活下来了。
当日里,在水面上看到她的身体,他只顾着高兴能找到她,也不曾多想,如今时过境迁,回忆起来,当日遇见古悠然的身体从上有飘下来的情形,实在是很诡异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明明一点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的。
还有那身体,都已经被水泡烂肿胀的颜色都灰白惨淡了。
除了还没有彻底腐烂,恁是那种情形,让一万个人看,也不会说是活人的身体。
可在他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后却发现,身体肿的像要腐烂,可那张绝美的脸蛋和青瀑一样的发丝,愣是半分变化也没有。
活在这人世间这么久了,几曾见过人被淹死后,只腐烂肿胀身体而不烂脑袋和面容的?
再就是明明他确认她没气了很久的。
可在他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后没多久,她居然睁开了眼睛活过来了。
随后几天,更是随着他背着她日夜不停的兼程赶路后,身体也跟着恢复了纤细和婀娜。
肌肤和身体的颜色也完全变回了正常人,或者说健康的人应有的气血之色。
要不是他确认他是从水里捞出她来的话,唐拓都有点怀疑他看到的一切是不是他臆测幻想出来的。
或许古悠然她压根就没有被水淹过,身体更是没有肿胀快要腐烂过。
是以,这么多天,他仔细再三的猜度分析了下后,觉得在古悠然的身上肯定有着极为重大的不为他们所知的秘密。
也许就是这个秘密的存在,才使得她能屡次三番的化险为夷,否极泰来。
之前几年她在地陵里如何给他们的师傅守陵,他们不清楚。
可是师傅当初要她进去守陵的目的,他们都不傻,就是蠢蛋也明白师傅分明是要防备着她,哪是让她去守陵,分明是去陪葬。
估计师傅肯定没想过她三年期满后竟然还真的有命活着出来。
他们也没有想到。
可她就是出来了,还因此名正言顺的成了神府的新主人。
那一次她是凭借了什么躲过了死亡大劫,他们不清楚,或者说他们没亲见她的神奇。
但是这一次他算是亲眼见证了她的不一般。
因此唐拓看着很是平静安稳的一副预备常年久住的样子,其实到底有多少底气,他完全空落落的。
“阿然,是不是饿了?不着急,再等一会儿啊!来,我给你梳个头,换件漂亮的衣服,然后我们再一起吃东西!”
唐拓走了过来,牵握住古悠然的手,把她牵到到了房间窗户旁,唯一的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古拙朴素的家具――梳妆台前。
古悠然被按坐到了凳子上后,还有些奇怪的仰头回身看向唐拓。
感觉今天的他情绪似乎十分的复杂。
虽然她不明白他怎么了,明明他在笑着,可是她就是觉得他心里其实在害怕,在不安。
她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对他这样情绪的不解和想要疼他的直白眼神。
她转身抱住他的腰,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给他更多的安慰和安全感一样。
唐拓被她的善良和敏感的动作,给引得眼眶一热。
差点又起了放弃的念头。
他的手温柔的抚摸到了古悠然黑亮青黛的长发上,顺势滑下去,然后捧住她绝美的脸颊,低头把自己的唇,无比轻柔地落到了她的额头和眉间。
然后才把他自己的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脸对脸,嘴巴靠近嘴巴的轻声地说道,“谢谢你阿然,我没事,我只是高兴呢!”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卜过卦,日子非常的好,是个最宜迎亲嫁娶的黄道吉日!”
“所以阿然,我想要你今天晚上就嫁给我,你愿意吗?”
他说的话太多,而且对于如今的古悠然的大脑结构来说,全部听明白并吸收理解,似乎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可即便是这样,听不懂不等于她不会第一时间做出直观的反应。
这一路过来这么多天,古悠然的眼里所看到的一切的一切的温柔和深情,体贴和周到,都只来自于眼前这一个男人。
她没有见过唐拓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如同他这样的代自己。
就好像雏鸟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母鸟,就会被认定是最亲近的人一样。
在古悠然心中,唐拓无疑就是那个最亲近的别人不能比拟的人选。
是以,她只要听到他问她话,不管是什么,听懂与否,她都只会马上就点头。
也正是这份最直接了当的纯然的信任和依赖,套得本来就一颗心莫名其妙的遗落在了古悠然身上的唐拓,再也挣脱不出来,完全陷落的深深的了!
亲手给她换上了鲜红色的嫁衣。
没有凤冠霞帔,可是却有一方不逊于凤冠霞帔般华贵的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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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恢复记忆(7100+)
26:恢复记忆
“阿然,你别哭,别哭,怎么了?”
原本想要离开的打算,这会儿一点也不记得了累。
他就想着怎么好端端的古悠然就哭了呢羯!
明明是他要走掉,令她心里好难过了,他居然还问她为什么哭!
古悠然单纯的脑袋里,就更加觉得他是在欺负人了!
顿时就赶紧张了张嘴,似乎努力想要表达些什么,偏生又实在想不出办法该怎么发出自己的声音,焦急之下,泪水落得更快更多了起来。
“阿然,阿然,莫急,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道歉,你别难过,别哭,赶紧缓口气,咱们慢慢来,好不好?”
唐拓一边柔和着声音哄着,一般心底无奈地摇头。
刚刚之所以想要离开是因为突起的望,而这会儿,见她哭成这样,心疼都已然来不及,望自然再不复雄起。
已经彻底冷却褪去了!
为了方便抱着她,令她舒服更多一些,刚穿回脚上的鞋子,又一次脱掉了。
还怕她着凉了,赶紧转身挪到床铺中央。
掀开被子就围住她的身子。
而见他如此做,古悠然的哭声终于收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急促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了。
可紧揪着他棉麻中衣的小手却始终不曾放开。
唐拓这下有些明白了。
毕竟这么多日子,两人的默契早就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之前便已然说过了,有时只需一个眼神,都能知道她是要什么。
这哭,因为太突然,唐拓不曾往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上联想,所以没第一时间抓到头绪。
现在见他一抱着她上|床了,她就哭得没那么焦急和不安了,就知道她原来是看到他穿鞋,知道他要走,所以害怕和恐惧了才会如此。
立时,唐拓的心里又是欣慰,又是苦笑。
“阿然,傻女人,我不走,我只是想穿上鞋子下床倒杯茶水喝!”
知道了引起她如此疾哭的原因,好男人好丈夫的唐拓,立即就决定赶紧弥补和解释。
古悠然表情有些不信得看着他,收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又一次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有到口就想要说的话,可是却死活想不出要说什么一样。
但是她那些神态却已经说明了,她并不接受他这个理由。
从清河里把她捞上来,到在这里安家下来这么多天了,这还是古悠然第一次怀疑他的话呢!
唐拓不知是该高兴,她似乎正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恢复和发展,还是该无奈被她傻傻的全然信任的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好吧,阿然,我说谎了!我不是去倒水喝,我其实是想去外间的堂屋凑合着睡一下的。”
对着她等着他说真话的眼睛,唐拓虽然依旧怀疑此刻的古悠然,到底能听懂他要说的话的多少。
可是作为一个成熟的正常的男人,在新婚之夜里,对着自己思维还停留在懵懂无知期的妻子,想碰却不能碰的无奈的纠结心情,他还是想说给她听一听的。
就算她压根就可能听不懂。
“阿然,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再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你现在怕是不懂我想要对你做什么,所以你还是很信任得希望我一如既往的陪你一起睡觉,抱着你是吗?”
“但是,我现在不止是想要单纯的抱着你睡觉,我还想要做点别的……我……”
唐拓饶是脸皮再厚,对着古悠然清澈中透着更多不解的眼神,也没法再说下去了。
再强调下去,他都觉得他自己快成为一个没有女人和肉|体的纾解,就已经活不下去的色中恶魔了!
他窘迫难堪的转过了脸去。
古悠然却一副思考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了的样子的,也把头追过去看他的脸和眼睛。
唐拓接连转了两次,古悠然都像是恋上了一个好玩的游戏般的跟着他的脸,也追了两次。&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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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唐拓哭笑不得的同时,也终于有些意兴索然了起来。
干脆拉过她的小手,直接从被子底下,隔着他的衣裤,覆盖上了他坚硬还未疲软褪去的火热之处。
同时,他也视线一动不动的紧紧的注意着古悠然的表情。
但凡她有露出丝毫不高兴,他也会立即松开她的手。
却不想古悠然反应是的确有反应了。
她的反应却不是唐拓所担心的不高兴和厌恶,或者其他的错愕和奇怪。
而是脸上露出一个极魅惑的笑容。
――唐拓敢发誓。
那个魅惑的笑容,当真是绽放的极其突然,却又极其的自然。
几乎令他瞬间就迷失在了那一抹笑颜中,若非在这抹勾|人的笑容绽放的同时,古悠然的眼神依旧是清纯并清澈着的话。
唐拓绝对会以为眼前的这个古悠然是之前完全正常,并且依旧妖娆无双的那个古悠然。
然而,正是那依旧懵懂半知半不解的纯良眼神,配上这一抹尤其魅惑众生的笑容,令得她宛如瞬间变成了一个极端的矛盾体。
也越加的令得唐拓的心跳心律都跟着不规则了起来。
更令他惊喜和错愕不已的还在后面。
只见原本窝在他怀里,一只手还揪着他胸前中衣的古悠然,在另一只手被唐拓拽下去,握住了小唐拓的情形之后。
她顿时就松开了还揪着他中衣的那只手,第一个动作就是掀开被子,便看下了下去。
待看到自己的手握着的那烫烫的还会颤抖的棒子,还被他的衣裤掩盖隐藏在里面之后。
古悠然完全想都不想,教都不用人教的,就直接拉起唐拓的斜衽中衣上衣。
又很熟练的拉开他亵裤上的活绳。
惊得唐拓反而傻眼了。
反应慢了半拍的就要去拉开古悠然的手,去抢救他的亵裤。
不曾想,古悠然见他不让她看裤子里的东西,下意识的就推了他的手一把,又继续去扒拉他的裤绳。
要知道她本身就是有不俗的内力修为的。
只是因为从水里捞出来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说话都不太会,就更加别提武功之类的了。
而过去这么多天里,唐拓也不是没试过唤醒她自保的能力,但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可她刚才无意识的推了他一把的动作,却气力很是柔棉有暗劲,令毫无防备的唐拓一下子就被她推的仰倒在了床上。
把唐拓又一次弄怔愣了。
也就在他错愕怔愣的须臾间,为古悠然创造了全然扒下了他亵裤的时间。
等到他瞪大眼睛再次坐起的时候,[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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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给我一个解释!(5200+)
270:给我一个解释!
古悠然这几个字一吐露出来,唐拓的脸就顿时僵住了。
好一会儿,才神情很是复杂和说不出难受得看着她的眼睛累。
似乎还在缓冲她突然开口的这一件事羯。
“唐拓!你没事吧!”
唐拓又一次听到她清晰分明的说话声,以及接收到了来自古悠然看着他的柔和的带着歉疚的眼神。
虽然柔和,却分明不再是之前的阿然那纯良清澈天真的完全不解事的眼神了。
而且她一开口就是唐拓,而不是阿拓!
断然是不可能是没恢复记忆的阿然的。
“我,我没事!你觉得我该有什么事?”
“对不起啊,唐拓,我本来没想这么直接的就告诉你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想多给你一点时间和缓冲的……”
“那你为什么又没那么做?难道与我成亲,和我在一起的事实,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以至于新婚夜隔天刚睡醒,就迫不及待的向我说明白吗?”
唐拓的表情有些沉郁的难看。
“就算是你真的不喜欢我,看在我这么多天,是如此的珍惜和希冀与你在一起,你就当施舍的再多给我哪怕一天的时间,难道都不行吗?”
“唐拓!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样子!”
“我虽然恢复了记忆,可与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的记忆并没有跟着一起消失掉,我自然知道你待我有多好!”
“从前你处处与我作对,时时的惹我生气,唯恐我哪天忘记了吼你,其实都是因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喜欢我对吧?”
“我……我――”
唐拓听到她这么直白的揭穿他之前做过的那些幼稚的行为后,脸色顿时有些窘了起来。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懂,我都知道的!装单纯这种事情,我固然也是会的,可是对待真心对你的人,你却在那边装,换了你是我,你能心安理得的装下去吗?”
“这里的一切……”古悠然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
手指也爱惜的在身上盖着的杯子上抚摸了过去,“我其实也是留恋的!”
“从神府里出来这么些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几时过过这么平静和与世无争的日子过?每天除了在路上,就是在一个又一个麻烦中!”
“要不就是被陷害,引|诱得掉进某个地洞,如同这次也是如此!”
“可以说,被你从水中捞出来,然后来到这里,这短暂的日子,是我过的最平静也最舒服的几天,我是留恋的!”
“所以你无需要认为我之所以清醒的与你对话,便是因为不接受你!”
“更何况,堂也拜了,合卺酒也喝了,甚至连洞|房都洞过了,我再说我不接受你,你觉得有用吗?你唐拓是这种会轻易放手的男人吗?”
唐拓下意识的摇头。
古悠然笑着道,“你看,你自己都知道你不会放弃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主|权的,那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我,可是,我――”
唐拓也有些愣愣的说不上来了,只是有些焦急的看向她的脸,好一会儿才逼出一句他现在最紧要想知道的话,“你别告诉我你对我说你醒了,不是为了想要走!”
古悠然脸色微微一黯的同时,也坐了起来,然后正对着他的脸颊,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我是要走,不但我要走,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为什么?我们这样不好吗?你自己也说了,之前的一路上都是辛苦和陷阱,如今没人知道我们俩在这里,没人知道你还活着,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阿然你就与我在这里厮守相伴一生吧!”
“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替你弄来!我也会听你的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们就像真正的平凡小夫妻一样过自己的新生活不好吗?”
唐拓的话说得非常的疾速。
这同时也代表着他的一种心理状态,也是非常的急促的。
想要从古悠然这
里得到正面的他喜欢并想要得到的响应和答复。
可惜回应给他的却是古悠然又一次坚定的摇头。
“唐拓,那是不可能的!你心里只有我,我的心里有你却也同样有别人!”
“我若是一直不复记忆,浑浑噩噩的只当你的阿然便也罢了,可我明明都记起了一切,又怎么能全然当不记得一样,心安理得的只与你过两个人的日子呢?”
“或者若是你是我其他的不在这里的男人,面对怎么也等不回来的爱人,你的心里会是何等的凄凉和痛苦?”
“悠然,你不用说了!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回去找魏岑和顾希声他们是不是?”
唐拓摆了摆手,表情有些难过。
“或者我想错了,你最想回去找的人是顾希声,其次才是小四他们是吗?”
“若是那样的话,你,你就不用回去了!”
唐拓这话一落,古悠然就猛地向前倾了过来,用力的抓住了唐拓的手臂,焦急无比地问,“唐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不用回去了?”
唐拓低头看了看她紧紧地都快要箍进他肉里去的两只手,古悠然见状赶忙松开一些,脸上还带着歉意的表情和更多的急切及恳求。
唐拓很想硬硬心肠的什么都不说,可终究抵挡不了对她的心软和爱恋。
叹了一口气后,才低沉地道,“悠然,你既然恢复了记忆,知道是我把你从水里捞了出来,那你也该知道如今整个杭城都已经是被地震给毁了吧!”
“别说你现在回去那里见不到人,就是连一幢完整的房子和一座完整的石拱桥,杭城都不会再有了!如今的杭城,完全成了一片水上废墟,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那,那顾郎和魏岑他们呢?他们去了哪里?我刚才就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和他们分开来了!你是单独来找我的吗?所以找到了我没有跟他们讲?”
古悠然如今还不知道在她遭遇地震的同时,顾希声他们已经二次进入了地宫,还以为他们肯定都是待在陆地上的。
虽然地震很突然很巨大,但是以他们一群人的武功,想要活命和逃生应当是绝无问题的才对。
可当她问完这些话,看到唐拓沉默的有些不同寻常的脸的时候,古悠然的心里倏地出现了很不祥的感觉。
“唐拓,你,是不是魏岑和顾郎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你,你别不吭声,赶紧跟我说啊!”
“小四,老三他们都没事!”
唐拓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古悠然听到他说魏岑和邓傲他们没事之后,并没有心里松[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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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痛【庆祝狂妾百万字了,求荷包啊!亲们!!】
271:痛
古悠然这话一出,唐拓立时就‘咯噔’一下的更加的哑然了。
“呃――这个,我――累”
“你什么?羯”
“悠然,这个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希声他们出事,我们也很难过,但是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毕竟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地震是不是?”
古悠然点头,“地震的事情我没有怪罪你们!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可能发动地震来陷害他们!但是――”
“你这些话里并没有否认,关于他们下了地底迷宫,而你们三人却没下去,是事先就已经计划好了的这一事实是不是?”
唐拓顿时瞠目结舌了起来。
他没想到古悠然的思维这么敏捷,反应又这么的快,他不过是给他们自己辩解了下,她居然就从中抓出了他话中不小心漏出来的一点小疏漏。
唐拓这下是真急了。
因为从古悠然如今已然是判他们居心不良的脸色来看,他要是再不说说清楚当日之事是如何发生的话,估计他这些天为她所做的种种的好,都会在顷刻间被她所推翻。
这是唐拓如何也不愿意的。
能和古悠然走到今天这地步,他容易吗?
爱情是自私的,看来他只有对不起魏小四一回了!
反正当日里第一个借着灵魂置换,状似发狂的样子,脱离出顾希声他们一行人中的人就是小四。
他和老三不过是因为配合他的计划和表演,随后也顺理成章的了追了出去而已。
是以,应当是算不上主谋吧!
唐拓这么一想,当即就福至心灵的猛地就趴到了古悠然刚刚起身掀开被子放到了床边的双膝上。
然后就如同一个孩子抱住妈妈|的膝盖一般地仰头就道,“娘子大人,你可得听我解释啊!”
古悠然被他这骤然而来的动作给怔得一愣。
类似这样撒娇中又带着耍无赖的动作,一贯都是魏岑那厮的拿手好戏。
没想到唐拓这家伙今天居然也学上了。
古悠然不由眉头一皱,压下想要翻白眼的无语冲动。
“唐拓,好好说话!你起来!”
“不要!阿然,你得答应听我解释,并且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才起来,不然我不起来!”
“哎我说唐拓,你这家伙,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你解释可以,我在听,不过一定要我相信你的话,这就有点太霸道了!万一你说了假话我也相信你?”
“阿然,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唐拓抬着头认真无比地看着古悠然的眼睛,神色很是郑重。
古悠然看得一怔,心里已然是相信了他,可嘴上却还是迟疑了下才道,“你先说说当日的来龙去脉,等你说完了,我再发表我的想法!”
“别的你就不要再要我保证了,你也好,魏岑也好,邓傲也好,或许谁都没有真的存心要伤害我、欺骗我,可是这么些日子以来,一路经过的这许许多多事实,证明了就算是你们全无对我撒谎的心思,可间接里害了我的次数还少哇?”
古悠然这话一出,唐拓没法反驳了。
只得无语的垂下了头,显得很是蔫蔫的样子。
他得承认古悠然这话是戳到了他们的伤口上,事实可不就是这样嘛!
也正是如此,他想要理直气壮,仰头挺胸的在古悠然面前有更多的底气,那都是没有的了。
“那,那阿然,我可就说了!”
“快说吧!你想急死个人吗?”
“你失踪之后,小四就显得很烦躁,你也知道的,对于你一直对顾希声比对他亲厚这件事情,小四心里一直有疙瘩!”
“然后从那戏园子出来之后,小四就暗中传音入密的和我以及老三说好了,要我们配合!”
“我知道他是打算撇开顾希声和沈烈他们,就我们几人联手从另外的方向来找你,自然了,若是顺利的话,最好是赶在顾希声他们之前就找到你,然后游说你丢下他
们与我们海阔天空去!”
“阿然,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这么想很不对,也自私,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涉及都占有|欲的!”
“我们好歹也是神府里出来的,若是全无自己心里的一点点野心和野望的话,那还是我们吗?”
“再说了,你也别以为我这么说就是为了要替我们自己辩驳和开脱,我想说的是,在小四做这样的打算的同时,你的那位顾郎顾希声想必心里也不会是全无准备和想法的。”
“我后来不止一次回想当日的情形,发现在小四‘癫狂’的成功离开之后,顾希声他一直让我和老三追上去找到小四,听起来是担心小四有点什么事,回头不好和你交代!”
“可我现在明白,他何尝不也是顺水推舟的干脆就把我们这三人小团体一下子给剔了出去?”
“也好方便他自己开始他自己心里的计划!”
“小四是从我被绑架的经过中,与我们共同分析经过得出了某些大胆的猜测,才想要脱离顾希声他们的大队伍,进行单独的验证和寻找你!”
“但是顾希声会带着沈烈纳兰洛他们重新下到地底迷宫里面去,难道就动机纯良了?”
“别的人我不敢说,以顾希声的敏锐大脑,我和小四老三又都被遣开了的情况下,要是他不撇开剩余的人,独自去找你,然后带着你过我和你现在过的这种日子的话,他也就不是顾希声了!”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会突如其来的来了场大地震,结果――”
唐拓说到这里,表情就微微有些遗憾和复杂的停住了。
古悠然却听得脸色彻底有些僵住了。
她很想大声的反驳唐拓的话,说顾郎顾希声不是他想的那种小人。
想大声的吼他,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而,所有的这些嘶喊和大吼,都被她在心内深深得就压下去了。
吼有什么用,喊又有什么用?
如是见不到活生生的顾希声了的话,那么再多的吼,再多的猜测那都是无用的。
“阿然,你别这样,你说句话!”
“你们没有再去搜一搜,找一找?挖一挖?也许他们还活着!”
古悠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看着唐拓的眼睛,问道。
唐拓苦笑的摇了摇头,“阿然,不是我们不想去找,不想去救,但是……你是没看到地震结束后杭城的样子,哪里还分得清哪里是哪里?那地底迷宫百转千绕的,所占的地方又不小!”
“且不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顾希声他们可能被压在了地底迷宫的哪一条通道内,就算能确定他们每一个人的位置,可你觉得我们还来得及把人给活着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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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想要祭奠(5100+)
272:想要祭奠
话还未完,就见古悠然伸出双臂狠狠地把他的头揽抱了过来,纳入她的胸沟内。
力气用得很大,恨不得要把他溺窒息死掉一样累。
唐拓完全不反抗,他放任自己沉溺进这软玉温香中去,就算古悠然真的要把他窒息死掉,他也心甘情愿羯。
双手轻柔地搂抱上她纤细光滑的背部,并不移动,就如同孩子抱着母亲一般的就这么抱着。
好久,当唐拓觉得他都快要忘记呼吸是什么感觉,人也有些想要睡困过去的时候,古悠然终于稍稍松开了他的头颅一些。
雪白柔滑的胸,与高挺笔直的鼻梁间重新有了空隙的时候,被遗忘了的呼吸,或者说心甘情愿被溺毙的那种窒息感,终于远离了。
唐拓又一次重回人间般的呼吸了起来。
满满嗅到的都是属于古悠然的身体特有的馨香味。
“阿拓!”
古悠然轻柔地喊了一声。
唐拓闻听这一声,全身毛孔瞬间全部张开,每一根神经似乎也跟着都兴奋和战栗了起来。
一股电流一样的激灵,通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种激越和感动,令他自己都没感觉到,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阿拓?”
“在,我在!”
不敢置信她终于叫他阿拓了!
这是她第一次用他想要听到的称呼,叫他的名字。
幸福的感觉来的好快,也好突然,更是好激动,以至于唐拓都不敢认为他有这样的命。
尤其是在顾希声或多或少因为他们的关系,而被深埋在地底之后。
他都已经做好了悠然从此之后深深的在心里恨上他们的准备了!
可是她却似乎原谅了他。
非但原谅了他,还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渴望和想要得到的东西。
“阿然,我,我没有听错?你叫我阿拓了!是不是?”
“你,你不恨我了吗?”
古悠然没有回避他的疑惑和不敢置信,她的手指轻柔地穿梭过唐拓粗细软硬都适中的发丝,最后停留在他的后脑勺,就这么依旧抱着他的头。
轻柔地道,“我一听说顾郎没了的时候,我是恨过你,也恨过魏岑!可是――”
“我想过后又觉得你们何其的冤枉?不过是因为爱上了我这么一个不专情的女人,想要获得更多本来你们都应该拥有的关注,才有了这样的分裂!”
“地震是突发的状况,我相信但凡有任何一次机会,你们也不会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铲除你们心中的情敌!”
“所以我如何恨你们,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你们?”
“你们都如此的优秀,每一个人都值得拥有最好的女人的全部的关注,可惜,到了我这里,没有给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安全感,相反反而让你们以为只要多踢出去一人,剩下的自己就能得到我更多关注的想法!”
“你说,这是谁的错?是你们的错吗?”
“阿然,不是,我们是――”
“别说!不用替我找理由辩驳,也不用安慰我!我这么说不是自我检讨,更不是受打击过重,所以精神不好!”
古悠然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下,可随即很快又舒缓了回来。
“顾郎和沈烈他们不幸罹难了,我很难受,胸口也痛的很厉害!可我好歹还有你――还有活着的需要我关心和关注的人!”
“人不能总等失去了开始缅怀过去曾经有过的幸福,不断的沉浸在失去了的痛苦悲伤中。以前我一直不懂这个道理!”
“可这一刻我懂了!”
“我已经是对不起顾郎,对不起沈烈他们了,我要是再恨你们,令得你们也过得不开心,一辈子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最后都郁郁而终了,我又对得起谁?”
“阿然!”
唐拓听到她这么说,一时间心中更加激越和感动了。
换他爱若珍宝般的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了。
古悠然又一次开始抚摸他的后脑勺和发丝,“所以,我想过了,顾郎他们我会永远放在心里,一辈子不忘,这是我欠了他的!”
“但是同时,我也要对你尽量好些!这一辈子,我总不能令每个爱上我的人,最后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是不是?”
“阿然,阿然,有你这些话,我便是现在死了,也是开心的!无憾的!”
唐拓的泪水就这么滑过古悠然光滑的肌肤,隐落到腹部以下,消失不见!
古悠然感觉到了他的泪水,却没有替他擦拭,只是抱紧他的头,仰起了自己的头颅,不让他看到她眼眶里同样早就蓄满了的泪水。
顾郎!沈烈!对不起!你们不会怪我吧!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同时响起。
唐拓顿时就松开了一些他的手,赶紧随手擦拭了下他乱糟糟的脸,抬头看向她,小心地道,“我,我做了饭,现在可能冷掉了,我去热一下,阿然你随便吃点行不行?”
古悠然低头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表情,微微颔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眼神却还是柔软的。
伸手嫩白的手指,轻柔地揩了揩他的眼角下方,没擦拭干净的泪水,“不用热了,我们就这么吃吧!”
“呃,好,也好!”
听她愿意吃东西,唐拓高兴都来不及了,自然是她说什么都是好的,忙不迭的就点头。
人同时也快速地想要站起来出去张罗。
可因为跪蹲的姿势太久了,这一下猛地要站起来,膝盖一麻,差点没站稳。
古悠然扶了他一把,“不急,也别慌,慢慢来!”
“嗯,好好!我知道了!”
“我的衣服呢?”古悠然又问。
“我,我给你拿,阿然你坐着别动就好,我去拿!”
又是忙不迭的转身就往箱子那跑去,太过紧张和激动,中途还撞了下桌角,古悠然见他那样子,心也更加觉得酸酸的。
想想自己比起所有的人来,都是有福的。
起码再痛再难受的时候,还有人陪着,爱着,关心着,深恐令她难过和不高兴了的捧着宠着!
她是该更勇敢一点的。
天此时已经完全黑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若非两人都是练武之人的话,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别说看到人影了,就是摸黑瞎走路,都是要小心些的。
唐拓能分辨房间里的大件都在什么位置,可要分辨箱子里的衣服的颜色,就有点困难了。
只见他双手弯腰在箱子里翻着,头则回过来有些窘迫和尴尬地道,“阿,阿然,我,我看不见衣服的颜色,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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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清河真热闹(5100+)
274:清河真热闹
眼看着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要死死地掐住顾希声的脖根的时候,突然间,只听‘砰――’的一下,顾欢欢的身体,就软软的挨着床边倒到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原本昏倒在地上了的顾希声的小厮,却缓缓地一点点的蠕动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累。
额头青紫磕裂的地方还在流血,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一样羯。
他只是目光有些不安,却神情依旧坚定的看了一眼昏迷过去了的顾欢欢。
低声说了一句,“宫主,你不要怪奴才!要怪就怪你对少主太刻薄了!连少主临死前唯一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
一边如同祷告和告罪般的说着这些话,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很粗的绳子,双手有些颤抖的把地上昏迷过去的了的顾欢欢给扶了起来。
然后把她的双手扭到了背后,拿出绳子就重重的捆绑了起来。
显然是担心她很快醒过来,到时候他就没办法帮助到少主离开这里了。
双手绑了好几圈之后,又把绳子在她身上也重重的绕紧,然后从上一直绕到下,把顾欢欢的两只脚也捆得不留缝隙之后,这小厮才敢腾出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水。
很显然,这种近乎弑主和背叛的行为,带给他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可当他的视线余光又看到了床上的顾希声不成人形的样子后,那种害怕和战栗,就又被全新的豁出去的勇气所取代了。
他这弄来能迷昏宫主的药粉,还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搞到了很少的一点点。
因为曾经见过少主用过,但是他本身却并不精通药理,不确定这药粉能管用多久,因此一见顾欢欢软倒昏迷在了地上,他就赶紧来绑人了。
左右观了一下,又自脸盆架上把布巾给拿了过来,自言自语的告罪着,“宫主赎罪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
手却用力的掐住顾欢欢的双颊,令她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然后就把那洗脸擦手用的布巾,狠狠地塞了进去。
怕的就是她会开口呼救。
自然这些都做完了之后,他也没忘记再给她把哑穴和软麻穴,都给点上了。
而他很幸运,这些都做完了,顾欢欢也没醒过来,可见他好不容易搞来的这点药粉还是很管用的。
要是顾欢欢此刻知道,顾希声的这个小厮,在给她下了三日醉之后,还这么大费周章的又是绑又是点穴之类的,估计睁开眼睛就要骂爹了。
这不是坑人嘛!
三日醉,顾名思义,用了之后,要是没有解药,足足会昏睡上三日,一个时辰也不会少。
哪里还用得着再绑上?
更坑人的是,他绑上了还不算,还封住了穴道。
本来这绑住了人,血脉就流通不畅了,这再封住穴道超过三天,这不啻于被人狠狠打了一掌吐血三升了都严重。
估计等顾欢欢醒过来,冲开|穴道,该受的内伤和隐患也是逃不了了。
顾欢欢要是不想着把人挫骨扬灰了,才奇了怪了!
不过眼前这顾希声的小厮可管不着,他只知道,他已经让自家少主失望和难过了一回。
如今少主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回天乏术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要死在清河内,他伺候了少主子多年,别的能耐也是没有了,这最后的心愿是一定要替少主子完成的。
纵然事后死了,也不枉伺候主子一场,好歹也从了个忠义的名声。
“少主,少主?您醒醒!奴才这就送您去清河了!少主,您听到了吗?您睁开眼睛哪怕看奴才一眼啊!”
他一边轻声的呼唤着,一边眼泪扑簌簌直流。
就算难受,也不敢大声哭,生怕引来了这院落外面的其他宫主的人的注意。
好在因为宫主不想让外人接触到少主,这些日子以来,这院落里从来是只有他一人在里面伺候,不让外人进来的。
不然的话,今日这般大胆的借着宫主神思也有些恍惚的情况下,暗算迷昏宫主的行为,肯定是成功不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清河’的这样,已经连续昏迷了两天两夜的顾希声,此刻却缓缓地强迫自己一般的睁开了眼睛。
而见到他这无力,却还是在竭尽全力的努力的动作。
那小厮脸上的泪水低落的更凶了。
“少主,您,您醒了?您真的睁开眼睛看奴才了!奴才太,太高兴了!少主您放心,宫主她,被奴才药晕了捆起来了,奴才生是您的奴才,死了也是要忠于少主的!”
“奴才这就带您去清河去!”
“少主您路上可千万要撑住啊!”
小厮的这些话,顾希声奇迹般的每个字都听清了。
本来已经绝望了的目光,听到这些话后,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希望一样,竟是瞬间华彩溢然了起来。
看着头顶上方的自己小厮的面容,他努力的张口说着,小厮赶紧把耳朵贴到到他嘴边去,就听到气若游丝的自家少主顾希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天――天籁,谢谢!”
天籁,正是顾希声这小厮的名字!
是他当年第一次被带到顾希声面前,做了他的小厮的那一日,顾希声亲自给他改的名。
这次少主被宫主强行带了回来,知道了他帮着宫主监视和囚|禁了他之后,少主就再也没有叫过他名字,更加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现在,少主终于原谅他了!又叫他天籁了!
天籁的眼泪汹涌的横流了起来。
“少主,都是天籁的错!少主!”
“少主,您撑住,这里离清河其实不那么远,到达最近的支流就三天,您千万不要放弃啊!”
一边说着,天籁赶紧就把躺在锦衾上的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半分成年男子重量都无的顾希声,连人带被的小心的卷抱了起来。
然后生怕钻进了风进去,他把脚的位置,用另一条绳子给绑好了。
再把头部的位置,用一块深青色的枕巾给覆盖上,这才轻声道,“少主,您忍耐一下,等我们出了这里就好了!”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日暮将暮的时候,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天籁知道宫主带来这里的人手并不太多。
而且都不被允许竟然这个院落。
此刻又正是煎药造饭的时候,除了前院门口有一人会在那值守之外,后院外面肯定是没人的。
天籁已经观察了几天了。
而今天他已经早早的雇人在后院不远处的巷口安排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去最近的船坞码头。
果然――
无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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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融掉了
276:融掉了
而对于那些黑衣人来说,尽管对眼前这只胖墩墩的‘大猫’的速度很感到几分讶异。
不过却并没有把它当作是他们即将要面临的对手累。
毕竟它速度再快,也究竟只是一只大猫而已,还能对他们这些人造成什么伤害力不成羯?
然而,轻敌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尤其是当他们面前横生生阻拦了他们的是一直正儿八经的老虎的时候。
只见,那一群黑衣人还没来得及挥剑冲上来。
小小的白虎却已经先动了。
只见它矮胖的两只前掌几乎没用什么力的往下一顿,整个身子就已经弹跳飞起到了半空。
“吼――”
一声比成年猛虎还要威猛的虎啸声还未彻底结束,沈烈他们就已经看到一长片的黑色残影在倒地了。
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在尸体快要倒到地上的那一瞬间,鲜红的血流才如同被巨石阻断了的溪流一般四处溅射了出来。
静寂中透着血腥的美!
明明是残酷的杀戮,可那画面看在沈烈和纳兰洛的眼眸里,却只看到一种生命消残掉的静美。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地上除了四人,就没有别的了。
沈烈这才有些慢半拍的体会到手脚发凉的感觉。
然后就缓慢地扭转头颅看向纳兰洛。
正逢纳兰洛也同样动作的看向他。
面面相觑的两人,互相看到对方额头正在一颗颗沁出来的斗大汗珠,终于明白为什么说白虎是四大瑞兽中主杀的凶星了。
从前他们没有亲眼看到过它的能力和本事,对这种传说,当真没有深刻的体会。
最血腥的一次也不过是看到它把倾城的手给咬断了。
那画面虽然也残酷骇人,可考虑到它毕竟是猛兽,当有人挑衅的时候,咬人也算是本能的防御反应,好像狗也是一样会咬人的。
可杀人,杀的这么干净利落,一击必中,连他们都没看清它是怎么杀的,地上就只剩死人了,他们就不得不害怕战栗了。
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干了多么惊悚的事情的白虎,此刻才缓缓地抖了抖雪白的长毛,慢条斯理的转过了身来。
然后如同之前多少次那样熟练的一下子就跳跃了起来,窜向纳兰洛的怀抱。
而纳兰洛明明身体还有些微微不适应的在发抖,可看到白虎的那跳跃的动作后,就已经本能的张开怀抱了起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胖嘟嘟的大猫就已经心安理得的窝进了他的臂弯和怀抱,很是享受的眯上了眼睛。
纳兰洛低头看向它的白色背毛的同时,也看到了它脚爪上淋下来的血都慢慢的渗透进他本来就不太干净的衣裳上。
直到这个时候,那股子浓郁的人被杀掉了后的血腥和不适感,才完全的涌上他的心头,同时也直接的在他自己的身体生理上体现出了浓浓的恶心欲呕感。
“书呆子,这,这――”
沈烈握着他新捡的却完全没能派上用场的剑,有些表情发怔和惊骇的看向他臂弯里的白虎。
纳兰洛没吭声,只是抱着白虎,就赶紧快步的离开这里,一直走了有十几丈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了压胸口想要吐的望。
“你别问我,小宠它又不会讲话,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该谢谢它的及时赶回来,救了我们!”
呃――
话是这么说,可沈烈总觉得这只白虎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和诡异不已了。
先是出现在姐姐的身边就出现的很突兀,然后又跑得同样突兀,现在又再度回来了,若非它真的只是一只老虎,沈烈它都要怀疑它是不是成了精了都。
“你能不能问问它,姐姐她在哪里?当日里不是它先跳下去,姐姐才跟着跳下去,寻的它吗?现在既然白虎没事,那姐姐是不是也没事,它能不能带我们去找我姐姐?”
沈烈的这个提议无疑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纳兰洛也觉得可以
尝试下,“我问问,不过不一定会有结果,你知道,小宠它毕竟只是一只动物!”
“嗯!这个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希望,总比眼前这样不断的盲目的苦等要好吧!”
“行!”
纳兰洛当即就轻柔地开始抚摸起了白虎的颈毛和背毛,然后把头就低了下去,贴向它的脑袋就轻声地喊道,“小宠,我们的话你有听到吗?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古夫人,也就是你的主人?”
“我们现在很担心她!小宠,你能知道她在哪里吗?”
纳兰洛的话问完后,就和沈烈两人都专注安静的等待着白虎的反应。
反而白虎却像是压根没听到纳兰洛的问话一般,别说睁开眼睛,跳下他的怀里,却地上带路了,就是毛都没动一下。
看得沈烈和纳兰洛不得不满脸失望的露出一个苦笑来。
“沈烈,我看这个不太靠谱,小宠能自己回来已经是不容易了,不如我们就不要为难它了?它毕竟只是一只宠物而已!”
“宠物?”
沈烈的嘴角有些抽搐,显然很是不认同纳兰洛这话。
有见过这么凶残的宠物吗?
十几条人命啊,说收割就收割了!
爪子还滴着血呢!
再说了,光看它皮毛光亮雪白,根根整齐不乱,就知道绝对不是遭了难的样子啊!
尤其是对比他们两个如同乞丐一般狼狈的形状,再看看如同贵族一样的白虎小宠,沈烈都忍不住起了一种强烈的嫉妒心了!
凭什么大家都是跟着它钻进了地底下,结果白虎这个引路的畜|生一点事没有,宛如享了福的宠物干净雪白的回来了,他和书呆子纳兰洛却差点小命都完全交代在了这里?
呃――
纳兰洛也忍不住尴尬了下,自然明白沈烈没有说出来的话的意味都是什么。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白虎亲近他,只要他一个人抱是事实,但是这不等于他就能命令白虎听他的话啊!
这是完全两回事!
就像现在他对白虎提了要求,可这小东西恁是装听不懂,或者没听见的睡着了,他难道还能因此把它从臂弯里扔到地上去?
要是以前他估计还敢,可盏茶功夫前刚看了它利落的杀人模样,现在给纳兰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了啊!
“咳咳,沈烈,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暂时换个地方!这边不适合我们待了!”
“就算你想等古夫人回来找你,我们也不用像个活靶子一样原地不动的等着这些黑衣人前赴后继的来杀吧?”
“你有什么主意?”
“我们去采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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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收获新能力
277:收获新能力
魔焰看了半晌,没吭声。
剑心无从自他脸上得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事实上,若是可以,他是真不想和魔焰一起带队出来累。
奈何大公子有命,他们俩是这行人的话事人,他也只有按捺住每次看到魔焰时的不舒服,与他一起来了这里羯。
现在见他不说话,剑心却不能也不说,只得征询似的问道,“魔焰,你怎么看?”
魔焰摇了摇头,“我看不好!”
“啊?什么叫看不好?”剑心眉头微蹙,对于魔焰这含糊不清的话,显然完全没法理解。
“从地上的融化痕迹来看,应该不是一次性就融化了的,而是缓慢的被融解掉的,你看这地面的尸液的颜色深浅就可以看得出!”
“嗯,那又怎么样?”
“那就说明,对方应当不是使用的当即见效的王水之类的东西,反而像是一种慢发作性|的生物体本身的毒液,使得这些尸体产生了腐烂和融解,我看这痕迹最起码应当有两天以上了。”
魔焰这话一说完,剑心蹲下身子,仔细又看了一番后,不得不赞同他的这些观点是对的。
也就是说,那手下一开始的推论是错了。
这些尸体并非是杀他们的人有意的毁尸灭迹了,而是他们都是中了某种毒死后自信腐烂融解掉的。
可为什么就他们这十几人呢?
其他的人都死的很正常!且明显杀他们的人,自己也杀的很辛苦!
要是有这样一击必杀的还能让尸体自行毒发融解掉的杀手锏的话,没道理一开始不用,非要到最后才用。
这不符合常理啊!
“那也就是说杀了他们的人,起码已经离开了两天了?”
“唔……等等,这个结论太武断了!”
剑心马上就推翻了他之前的话,然后摸着下巴就继续推论了起来:
“说不定人还没走,可能正在清河附近的某个隐秘的地方潜|伏着!”
“这些黑衣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一拨又一波的赶来这里,又死在这里,他们想要找的是什么人,或者说他们要抓的又是什么人!”
“从第一拨尸体的情况上看,战的很凶狠,但是却没有下杀招,唯一的可能是要抓活口!”
“却是没想到对手很顽强,起码是很坚韧,所以最后死的人是他们,而不是他们对战的那个对象!”
“只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些黑衣人的行为,实在是有点违背人类求生的本能性!”
“魔焰你看,这具尸体,从他受伤的程度和被刀砍中的部位和数量来看,应该是极端的疼痛的,而且位置也很危险和致命,血流也飚的很厉害!”
“按照我们人体在最危险的关头一定会爆发出所有潜力和生机的情形来看,他没道理还能沉住气的不进行致命的反击,就算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抓活口,到了这种地步也该无法控制住出手轻重了才对!”
“然而你看,他的剑尖的位置是微微向下的,也就是说在最后他死的那一刹,他的剑尖依旧是避开了对手的致命部位的理智型攻击!”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和逻辑!”
“除非这人不是人,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疼痛,或者说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理智和思维,全然的只是奉命执行某种命令,亦或是杀他的人是他亲爹,对着自己的亲人,无法下狠手!”
“显然后者是不可能的,也不存在这样的假设,因为死的不止他一个黑衣人,这些地上的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死的,总不可能都是亲儿子!”
难得剑心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只可惜他面前的人是魔焰,这人是不会笑的!
剑心见状,撇了撇嘴,干脆冲着一旁的手下道,“你们分散开来,检查一下所有黑衣人的尸体,看看能不能从其中某一人身上分辨出身份消息和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是,剑哥儿!”
那人一听,立即如蒙大赫的赶紧转身离开。
显然不止剑心不喜欢和魔焰面
对面,这些神府手下更加不愿意。
“我们不用在这里停留!”
那手下走远了之后,魔焰才突兀的对着剑心说了这么一句。
“嗯?为什么?大公子不是吩咐我们――”
剑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魔焰很生硬的打断,说道,“公子更吩咐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二公子的下落的!”
剑心顿时沉默了。
话说成这样,他如何不懂,在针对找寻夫人的事情上,魔焰和大公子的立场居然也是有相驳之处的。
他明明记得大公子的吩咐是,找到二公子很必要,可是若是有可能的话,着重打听夫人的下落更加要作为首要任务。
可魔焰现在却对着他这么说,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想背叛神府,背叛主子?
“夫人不祥!”
魔焰又冷沉沉的吐出了四个字。
而这四个字,却是让剑心有些意念动摇了起来。
魔焰常年跟着大公子,他所学的东西的驳杂程度,估计比自己和其他公子们的小厮要多的多。
而且他是唯一一个不是神府里选拔出来,由神侯大人指派给公子们的小厮,而是大公子从外面领回来的。
来历非常成谜。
大家虽然名义上都是公子们的小厮兼书童,可这神府里的人谁敢真拿他们当小厮?
而他们几人又有谁敢真把魔焰当成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现在听到他猛地吐出这不该是他一个小厮说出来的话后,剑心稍稍停顿了下,立即就问,“大公子知道吗?关于你说的这四个字?”
魔焰没回答,只是眼神沉静的看了他一眼。
剑心当即就默认了大公子是知道这事的。
再想到自从夫人从地陵里出来了之后,的确发生了一连串对神府不太有利的事情,如今更是弄的公子们彼此离心离德不说,自家公子甚至都失踪的下落不明了。
剑心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怨气的。
沉吟思忖了一小会儿后,他猛地点头,“你说的对!找到我家公子的下落是当务之急,毕竟从最后传回去的消息来看,二公子是被人绑走的,他肯定知道更多与此次杭城地震相关的事情的!”
“那这里?”
魔焰闻言摇头,“那尸体被融解的不简单!我们先离开!”
剑心惊诧于魔焰居然也会流露出和常人一样的恐惧,虽然他的话说的很平淡,可他还是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着的不平静。
看来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对自己说而已!
“好,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是不是分开,各带一些人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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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顾郎,我来了(2)6300+,还有一更,求荷包咖啡!
279:顾郎,我来了(2)
且不说唐拓被独自留在了半峰之上要如何下来的焦急,就说古悠然几乎把她如电似箭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要是此刻但凡有人经过看到的话,视线里所能留住的也不过是一道残影而已。
古悠然自己也不知道她急切间全力之下,竟然能如此之快累。
她只是目光惶急地开始环顾和搜寻整个四周。
找寻那令她心律不齐,各种按捺不住的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再一次从有些发黄却并不干枯的高野草从中钻了出去,清澈的河水,已经整个显露到了眼前。
果然如同唐拓所言的那样,从山峰上往下看,河道似乎就在下面,可真正下来了,才发现,离河边还有不少的距离。
若非古悠然的听力和内力都进步的突飞猛速的话,找到水流边上所花的时间还要更多一些。
不过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来到了清河边上,虽然只是一条支流。
目光就在这样欣慰和激动中再度环视搜寻整个视线所及的宽阔河面。
然后猛地,就停驻在了远处河道中间的一艘船上。
准确的说那应该算是一艘沉船了。
因为整个舱底的部分已经全部都浸在了水中。
船的前端也已经被水浸透平行了,不用问,就能肯定,那船舱中如今也已经全部被水灌满了。
勉勉强强就船尾的部分,以及船舱的顶部三分之一以上的位置,还翘着露在水面以上。
当她看到那艘船的时候,古悠然的心顿时就深深地揪了一下,痛的钻心。
一种不知名的悲伤和忧急就笼罩在了她的心头。
几乎立即她就腾身,想也没想的就朝着船的方向的水面掠了过去。
在陆地上还没显出多有进步的轻功,此刻一落到水面上,古悠然立即心中大喜了起来。
盖因这一掠,竟然足足在水面滑行了将近三十丈,才余力用尽,落入了水中。
冬天的清河水即便没结冰也不等于不冷,古悠然的双脚刚刚陷进水中,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然而下一秒,另一种自然而然的温热感就从脚底开始在身体里打转了起来。
古悠然感觉到了脑海里灰雾qn们的轻微跳跃,知道这股子暖意不是因为她本身的那个新出来的感觉能力,而是来自于灰雾qn们的帮忙。
“谢谢,qn们!”
古悠然脑海里快速地感激了一句。
既然落了水,也没有准备借力的东西,再想飞起身来,自然是不现实的了。
好在比这深再多的水域,古悠然也算是狗爬式的游过,这条河道因为地震的关系,已经浅了不少。
古悠然快速的在河里游着,目标自然是那船的位置。
按说这种做法是盲目的,也是不可取的。
毕竟他们选择走直线取道近路回来杭城这边,本来就是临时起意的一个决定。
这里又是清河的上游支脉,离发生地震的清河杭城流域,还有足足好几百里,且不在同一片区域。
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在这里见到她的熟人之类的。
可是心头的感觉却是那样的不同寻常。
令得古悠然完全没法子更耽误哪怕一秒钟。
果然,这水道也是受到地震的影响的,一些地方形成了断流,以及水下的小漩涡,若非她内力精深,然后反应也来得快,加上有灰雾qn们的预警。
不然的话,光这短短百多丈的水面,就危险万分,一个不小心,她自己就有再次葬身水中的危险了。
不过总算,当她靠近船的位置时发现,这一段的河底竟然特别的浅。
还有大石头戳出河底,这也是为什么这艘船会被卡在这里的原因,就是那两块大石头正好戳在了河道之上,又隐在了河水之下,才造成了这么巧的局面。
既然发现脚可以踩到河底,古悠然自然毫不犹豫的就站直了身体,快速地把
头探进了船舱内。
一股微微的腥膻味立即透鼻而来。
这是血的味道!
对于已经杀过了人,也算是见识过各种血腥的古悠然而言,血的味道就算是淡了也瞒不过她的鼻子的。
然后目光犀利敏锐间,也看到了水下一角衣袂的漂浮。
当即就伸手抓了过去。
这一拉一拽间,果然一具人的尸体就被她拖拉了出来。
头发已经全部如同水草一般全覆到了脸上,胆子小的人光是看到这画面估计就要吓的大喊鬼魅,然后撒手了。
然而古悠然却在抓到这具尸体的瞬间,就如同被电噬了一般。
几乎立即她就把人从水中抢了出来,慌忙中也没忘轻柔的抚开覆盖住他脸面的发丝。
待那冰凉的、却熟悉无比的消受面容,显露到眼前时,古悠然几乎要疯了!
“顾郎!顾郎!不,不会的!”
“顾郎,你醒醒!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是我,我回来了!顾郎!”
当即就紧紧地保住顾希声的身体,失声便开始痛哭了起来。
怀中的身体,已经僵僵硬,别说呼吸,就脉搏之类的也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这个季节又是冬天。
别说本来就是一个病了的人,就是身体健康的人,这么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也是要冻死了的。
古悠然不至于天真的以为怀中的顾希声还是活着的。
可正是因为确定他不再活着了。
古悠然的心才越加的痛,越加的悔,越加的恨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不在恢复了记忆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呢?
若是第一时间就往回赶,兴许顾郎就还不会死,她还来得及见到他最后一面,还来得及救他!
都怪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古悠然一手抱紧顾希声的身体,一手狠狠地就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煽起了耳光。
打的脸肿起来不说,血都出来了,她都不停止。
似乎想要借着这样身上的痛,压一压心底的伤,然而却无济于事。
再多的耳光能换回顾希声好好的活着吗?
还是能打回到过去的时光里?
“顾郎,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对不起你!啊――”
那大吼声,声震云霄,悲伤尽宣,传出去很远。
让还在半峰上找寻另外的下来的路的唐拓,听得几乎当场就心跳骤停。
这是阿然的声音!
她在喊顾希声的名字,到底出什么事了?
该死的!
“阿然――阿然,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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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灰雾又缩小了!加更章 4200+
22:灰雾又缩小了!
当即,唐拓就扬掌便要用力切断裹紧他们两人头部的黑色发丝,好把古悠然与这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干瘪男人的身体给分开。
焦虑冲动之下,他哪顾得上看,紧紧缠绕住他们两人头部的发丝,根本不是来自于那个男人,而是来自于古悠然自己本身的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古悠然原本紧紧搂抱住顾希声腰的双手,立时腾出了一只,听风辨位的就一下子架挡住了唐拓的那只大掌羯。
托她内力暴涨之福,虽然不能过于分心分力的去抵挡,可有这三分内气和动作,也足够唐拓怔愣一下,后退两步了。
“阿然,你这是?”
唐拓这下也算看出来了,古悠然本身没事,人还好好的,只是可能因为头部被紧紧包裹住的关系,不能开口说话。
不过她知道他担心,所以用她的动作告诉了他,她好好的呢!
只是,她,她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诡异的姿态的站在这里?
还有,与她如此亲密姿态贴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
唐拓忍不住脸上阴晴不定的变换着颜色,想着他之前没能下来的时候,听到她大喊顾郎的声音和话语。
想着莫不是这人是顾希声?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该被埋在杭城下面的地底了吗?
再说了,就算他没有在地震中殒命,他和悠然今天会从这里经过顾希声也绝无可能提前知晓,所以预先在这里等着的。
因此无论怎么算,也不该是顾希声才对!
可要不是顾希声的话,阿然她之前那般悲怆长啸的嘶声裂肺又是为了哪般?
正思忖疑问间,唐拓的目光就看到了旁边的大石头上,分明是用鲜血写出那五个字‘阿拓对不起’!
立即,唐拓的眼神又变得惊惧了起来。
果然他没有担心错,悠然之前定然是存了要与这个男人同生共死之心了,才给他留下了绝命遗言。
只是后来不知又生出了什么变化,令得她似乎寻到了某些生机,这才能让他还得以有机会赶到这里,还能见到活生生的古悠然!
光想到这个,唐拓就觉得后背湿汗淋漓,看着黑色的发丝结茧一般的两颗头颅,又一次犹疑起了要不要上前打断。
他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古悠然有什么伤害。
他若没有赶来也就罢了。
可既然已经赶到了,是决计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阿然为了别的男人离自己而去,死在自己眼前的。
唐拓如此下了决心,便缓缓地又上前了一步,无形无声的把风刃内劲运足与掌心指底,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断那黑发缠绕的诡异情状时――
蓦地就见那些黑发,如同有生命一般的一根根的开始松垮起来,然后又一根根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从那男人的头上收回。
缓缓地落到了古悠然的肩后。
唐拓这才意识过来,这些长发竟然是来自古悠然的头上的,而非是那个男人以什么妖法束缚住了他的阿然。
这离奇的已经不能用他所知的知识来解释的诡异画面,震得唐拓完全忘记了他原本要做的事情。
只是愣愣的呆呆的看着这情形。
不多时,就见两人被笼罩住的面目轮廓越见清晰了起来。
唐拓因为站在正中间的位置,待古悠然的发丝全部从那男人的头上抽离的第一时间,他便已然看清那清减消瘦到了极点,却依旧俊美出尘的面容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所猜测的最不可能的人――顾希声。
难怪!
难怪了!他早就该肯定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阿然如此失态,不顾一切豁出去的男人,倘若有一天有他唐拓一分的话,那么顾希声绝对会是另外的九分。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关心顾希声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的时候了。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古悠然她之前到底是在
做什么?
因此一见两人的头颅上发丝回落,自然分开了,他顿时连忙唤道,“阿然,你,你在做什么?你没事吧?”
古悠然自然有事。
她现在累得不清!
果然这魂力耗损不是那么简单以为中的二减一等于一的问题。
现在听到唐拓的关切的问话,她很想立即回答安抚一下他焦急的心情,然而她却没那个力气。
事实上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唐拓,人就软软地往下倒了。
唐拓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揽,又见古悠然本来单手也抱着的顾希声的腰的手因为无力松开后,顾希声的身体也在往另一边倒时,唐拓又赶紧把他的身体也拽了回来。
古悠然见状,眼眸里顿露出松一口气的安心感觉。
唐拓缓缓地一点点的蹲下,让他们两人的身体都得以靠到他的身上后,又赶忙先把顾希声的身子扶靠到石头上,这才腾出了两只手扶抱住古悠然。
满目都是忧切之意,“阿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把你自己弄成这样?你哪里不舒服?我给渡些内力,让你缓一缓,好不好?”
眼见唐拓都快要急得哭了。
古悠然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一个安抚的勉力笑容,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有了说话的气力,“阿拓,你别担心,我无事!”
“你还说你没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么难看?等等,你,你的额头――”
唐拓的表情有些惊讶和惊骇地看着古悠然的眉心之处。
古悠然微微扬起了眉毛,“额头怎么了?”
“你,你的那簇火焰的额记突然间变淡,然后不见了!阿,阿然,你,你快与我说真话,刚才你的头发,那样缠绕包裹住顾希声,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在运用某些特殊的秘法和本事?”
“和你这簇火焰额记有关是不是?”
“现在这簇火焰不见了,是不是代表着你牺牲了某些不该牺牲的东西?会折损你的阳寿吗?啊?”
古悠然一怔。
眉心那原本就是某一夜后凭空出来的火焰标记又不见了吗?
下意识地她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眉心处,似乎果然没感觉到发烫发热的感觉了。
然后再内窥了一下脑海里已经全部回来重新聚拢了的灰雾qn们,惊讶的饿发现它们竟然比地震后她恢复过来后的体积,又缩小了三分之一。
如今的这团灰雾qn只有她穿越来这个时空时的三分之一大小了。
古悠然忍不住沉思了起来,难道这就是灰雾qn变得智能越来越少的原因?
火焰标记跟着不见了,也是因为它们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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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人虎交流 1更 6000+稍晚还有一章 加更。
23:人虎交流
还叫他莫急!她这样他能不急吗?
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现在身体里没有灵魂,自然是死的,不过等她把他的魂给召回来就会醒的累?
她以为她自己是神仙还是阎王特使羯?
“阿然,你!”
“你别说了,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不顾唐拓还想张嘴说话的样子,古悠然已经重新闭起了眼睛,又再度小憩了起来。
实际上她是把她的精神力再度沉入到了大脑深处,去与已经完全静止不动了的灰雾qn们进行沟通了起来。
“qn?那么没事吧!”
“主人,我们现在很虚弱!”
“那――那还能进一步进行顾郎的灵魂聚拢吗?”
“主人,只要您的精神力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我们随时可以进行下一步灵魂召回和聚拢行动!”
“好,好极了!”
“不过主人,有个前提,按照现在这程度的消耗,顾公子的灵魂完全聚拢大概需要耗费我们仅余能量的一半以上,到那时,我们就不再具备与主人您直接沟通的能力了!”
“qn,那是什么意思?”
“那样的结果就是,我们恢复到了未觉醒前的普通功能,只能粗浅的对您的安危进行本能的提醒,其他的不能再为主人您提供服务了。”
古悠然一听,一怔。
“也就是说,你们以后只能和一开始那样稍微起到一点趋吉避凶的功能,不能再窥视到我的思想,也不能在脑海里直接和我说话,我但凡想知道一些什么,也不能再询问你们,以及要是我再遇上另一次如同那地震那样的巨大危机后,你们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保护住我,我有可能会在大难大灾中死去,是这样吗?”
“主人您的对,就是这样!”
古悠然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就笑了,“qn,谢谢你们!虽然很可惜,但是为了救顾郎,我豁出去了!还请你们一定要尽全力,不要有所保留!”
灰雾qn们也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接受不良,居然它们的主人会做这样的选择。
也许它们按照人类正常的思维分析,每个人类都该是本性|自私的,都该是为自己多考虑一点的。
结果它们都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一旦给顾希声进行魂魄重新聚拢后,它们都不再具备保护她的能力了,但是身为它们的主人的古悠然,居然毫不犹豫的还是选择了要舍弃它们的能力。
这在灰雾qn们的生命智慧理解内,放弃了它们的能力,就等于是放弃了她自己。
不过既然这是主人她自己的选择,它们身为qn们,能做的就是执行。
“好的,主人,我们知道了!您放心,我们会全力营救顾希声顾公子的!”
“好,谢谢你们!”
“主人,以后没有我们,希望您自己保护自己,基于我们只剩下最粗浅的傻瓜功能,如果主人您再采取自毁的行为的话,我们无法再保护您的周全。”
古悠然一听这话,忍不住窘了一下。
敢情在灰雾qn的记忆层面里,她都成了惯于喜欢自杀的类型了!
不过想了想,也还真是,从一开始的灰雾qn们不透露她父母下落的时候,她就有过用自杀威胁过灰雾qn们的前科。
又加上硬是从阎王爷那里把邓傲的小命给拉了回来。
这次更是要逆天召回已经死了的顾希声。
似乎的确是每一次,想要达成什么不可能达成的目的的时候,她都是用威胁自己的生命为借口,胁迫灰雾qn们配合和屈从她的要求。
以后看来是真的只能全部靠自己了。
古悠然想到要丢失这么一个几乎是万能的‘哆啦a梦’一样的存在,不免还是有些惋惜的心情的。
但是同时她又想到一旦灰雾qn们恢复到普通功能之后,等于说是把它们的智慧和沟通能力给剥夺了,这对她本身来说,却是一个大大的好事。
所谓有得有
失,再说了,只要顾郎能够活过来,别说一个本来就不该存在于她脑子里的东西,就是真的是她生命力的另一种形式,她也放弃的毫不可惜。
“qn,顾郎能够相伴在我身边,我的生命就很圆满了,以前没确认和找到生命最终的意义,现在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不会再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了,你们不用为此担忧了。”
“好的,主人!”
灰雾qn们这次做完回应后,就又蛰伏不动了。
似乎也在借此恢复和积蓄更多的能量。
而古悠然自己更是抓紧时间休养生息。
然而,对于这种脑力大幅度的耗损,她也不知道这样闭目养息能不能有用。
如此半个时辰后,重新睁开眼睛的古悠然的眸子里,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苦恼和颓然的神情。
而一直在关注着她任何一个表情和神色的唐拓,自然立即就发现了。
连忙着急地就问,“阿然,你怎么样了?”
“为什么没用呢?”古悠然却宛如没听见他的问话,而是兀自的烦恼自语了一句。
“阿然,你在说什么没用?”
“阿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人的注意力在短时间内非常集中?”
古悠然这下终于听见了,顿时抬眼就期待的看向了唐拓的眼睛。
“注意力?短时间内非常集中?阿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就是精神力,好似我们打坐时,要让自己的灵台清明,陷入空灵状态,就要求我们心无杂念,高度放松,然后冥想,我现在很想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冥想速度加快,迅速的恢复大脑精力!”
“呃――”
唐拓彻底瞠目了,那样子分明也是被她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或者是他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问题。
对于他们修炼内功心法的人而言,放空灵台,不过是为了让体内的气更纯粹的沿着固定的筋脉路径运行,骨子里还是为了修炼的气。
而不是修炼的冥想力,更不曾有人想过古悠然说的这种,大脑精神力!
那是什么东西?
古悠然一见唐拓这表情,就知道她问错人了。
想来也是,这样的事情,她自己都陌生的找不到路径,问唐拓又怎么会有收获呢?
“罢了,就当我没问过,对了,身上有药吗?”
“呃,药,什么药?”
唐拓真的有点跟不上古悠然此刻的思维,他总觉得阿然如今的所有的不正常的神态和说话方式,都是因为顾希声之死受到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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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成功
“阿然,这样可以了吗?”
古悠然点了点头,“嗯,可以了!你就坐在顾郎后面,扶住他的身子别让他倒过去就行!累”
“好!那你?羯”
“我没事,等我一会儿就好!”
古悠然说完,自己就已经盘腿原地坐下了。
不过才将将几个呼吸的功夫,就似乎已经进入了全入定中去一般,没多一会儿,唐拓就再一次见到了她那黑发无风自扬的诡异画面。
一时间脸色实在无法好看得起来。
人们对自己大脑无法理解的画面和东西,总是会不自觉中感觉到恐惧。
即便这个人是他心爱的人,也无法完全遏制住那种由心底衍生出来的诡谲炸毛之感。
古悠然对于唐拓的表情和心底的恐怖之感,全无所知。
她只是闭目沉浸在了白虎小宠交给她的迅速恢复脑力的办法中去了。
果然有用。
虽然这样的做法在一定程度内也是有后遗症的,不过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上那点后遗症?
“qn!做好准备!随时开始召回和聚拢顾郎的灵魂碎片!”
“主人放心!顾公子的肉身在这里,散逸在空气中的灵魂碎片只要没有被消融的,就都会在我们发出同频率灵魂共振电波后,被吸引回这里!”
“这些你们不用和我讲,赶紧开始召回就行!”
“好的,主人!”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主人不用担心,只需要三分钟就可!”
“三分钟?”古悠然大吃一惊,“来得及吗?可别遗漏掉了一些!”
光修复顾希声的身体都用了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如今招魂反而只需要三分钟吗?
也委实太过容易了一点吧!
难怪古悠然觉得有点不放心了!
灰雾qn们如今的能量已经被耗损了大部分中的大部分,也分不出多余的能力去窥视古悠然的心神了。
若不然的话,要是知道她此刻脑海里在想着竟然是认为招魂很是容易的话,估计灰雾qn们是真的要大哭了!
它们几乎是牺牲掉了它们的全部,才能换回一个顾希声的存活,这代价还叫容易的话,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是难的事情?
不过此刻,灰雾qn们针对于古悠然的怀疑,却很认真的一板一眼的回答道,“不会的,主人!灵魂共振频率采用的是和顾公子的灵魂碎片同波段的频率,会吸引那些未曾消融掉的游离的灵魂全部回到震源这里来!”
“就好像是磁力对于铁的吸附力和吸引力是不容抗拒的一样!”
“灵魂是一种无形的波段式样的存在,和光一样,可以以空气作为媒介,在其中传播,只不过是具有一定的时效性,因此,三分钟足够了!”
“若是顾公子死亡的地点,就在附近的位置的话,这个时间还会更短!”
古悠然这下是真的懂了。
当即大喜,“那好极了!一会儿需要我做什么?”
“主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不断的凝聚和生成大量的精力和念力,供我们使用就行!”
“这个没问题!”
古悠然说完,就沉默的眼观鼻,鼻观心,灵台之上,随着白虎给的那冥想的口诀和驱使意念的方式的快速运用,一团团无形的波纹,如同大钟被敲响后,呈圆环形震荡的方式向四周扩散。
而她这会儿能扩散的整个位置,无疑就是脑海里了。
灰雾qn们受到这股脑波念力的震荡后,立即活跃了起来。
之前静止蛰伏了的小小的火焰形状,当即就跟着扩大了一倍有余,而且随着古悠然脑波活跃不断的同时,也还在持续不断的更加变大。
只不过原本灰色的烟雾的颜色,正随着火焰体积的数十倍的增大,而趋于变淡。
等到古悠然整个头颅都被火焰形状的烟雾笼罩和
包裹在其中的时候,唐拓视线里所能看到的已经是全无半点灰意的朦朦白烟了。
那样子状似古悠然的内力沸腾后,在头颅四周形成的烟气虚影。
只是那虚影的形态是一簇火焰状,未免太殊异了。
再联想到古悠然眉心间消失的那额记也是火焰的形状,唐拓私心里猜想这火焰想必就是阿然一直不为人知的秘密所在。
这般一联想,倒是安心不少。
对她一心觉得可以把顾希声的魂召回来的话,也第一次有了点相信的凭证。
意识到这中间肯定有他不明白的玄机后的唐拓,心态也平和期待了不少。
为了防止他这里不出什么差错,唐拓更加小心认真的扶正好顾希声的身体。
生怕临到紧要关头,古悠然真的把顾希声的魂魄给召回来了,却因为他的身体摆放不正,而使得重新还魂遭遇麻烦。
而这个时候,游离在空气中的元素,果然跟之前的感觉有所不同了。
古悠然并不能窥探到顾希声灵魂的形态和模样,甚至于她根本就无法看到顾郎的灵魂碎片是不是已经在陆续聚拢回来的样子。
可是她却能敏锐善感的查知到一股熟悉的亲切。
她知道这便可能是她的顾郎的魂回来了!
为此,她激动,却同时更加的专注,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那三分钟,过的宛如三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丝丝颜色趋于黯淡了的灰雾们,完全从顾希声的头顶心、掌心、脚心,以及七窍的位置钻入他的身体内部后,古悠然才彻底放松了自己的意志。
因为qn们最后的道别声已经响了起来,“主人,灵魂聚拢已经完毕,业已归位于顾公子体内!顶多四十八个小时,定然会清醒过来!”
“qn,谢谢你们,辛苦了!”
“主人,我们能为您效劳的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再见主人!”
“等下,qn,顾郎他的灵魂聚拢了百分之多少啊?”
“回禀主人,百分之――”
正当最紧要关头,古悠然却再无听到哪怕任何多一个字的回应。
再然后,一直存在她脑海里的那团灰雾,也随着与她脑波交流声音的结束,跟着不见了。
不仅仅是她之前以为的只是消失了交流能力的qn们,而是整团灰雾都跟着没有了。
也就是说,她一直苦于没办法弄出脑海的那团神秘的灰雾,此番随着顾希声的灵魂聚拢行动的结束,竟然完全消耗干净了?
古悠然一时间说不出是该失落还是该高兴。
失落的是,这团灰雾好歹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在父母死后,几乎一直是它伴随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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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掩除了痕迹
25:掩除了痕迹
应完声,唐拓就举步欲去,古悠然又叫住,“等下!”
“嗯?累”
“小心些,河水冰凉,莫忘了运足些内力,别受了寒!羯”
听到古悠然叫住他就为了关照这么一句,唐拓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温暖开怀的笑容,捂心的点头,“阿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忘了,我是你丈夫,以后还要照顾你和未来的孩子的!”
这下说完他是真的大步朝着河边走去了。
古悠然却有些愣神地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孩子吗?
是啊!她答应了他的,要为他生儿育女,做个合格的娘子的。
只是――
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旁边的顾希声静谧俊雅的脸上,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她何止是承诺了唐拓一人要为他生儿育女?
她还同样答应过顾郎,也答应过魏岑!
她果然欠债若深!
不过没关系,好在他们还都在,还都活着。
只要人活着,那便是希望。
为唐拓生也好,为顾郎生也罢,只要他们能安然甜蜜的在一起,总是能办到的。
总比人没有了,无数后悔要来的强许多。这种无比懊悔的痛苦她古悠然已经是尝过太深,再不想二次体会了。
想到此,她忍了忍脑袋里极度攀升的浓浓倦意和颓意,小心翼翼轻柔万分的把顾希声的身子和头颅揽抱进她自己的怀中。
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缓缓地把手指探向他的鼻子下端,果然已经是有了孱弱的气息拂在她的指端上了。
这便是活了!
真正的把他又从阎王殿拉回来了!
就冲这收获,灰雾qn的牺牲也好,她古悠然的再多疲惫也罢,都是物超所值的。
“顾郎,太好了!你又回来我身边了!睡吧,好好睡吧!等你醒来,就一切都回到最安定的状态了!”
“从今之后,我不会再叫你有机会离开我的身旁,这种失去之痛,一次便已足够!”
“我们会有好日子的,也一定能白头偕老的,我发誓!”
古悠然这边抱着顾希声的脑袋喁喁细语着,那边唐拓已经来到了那船边。
河水果然非常冰凉,但是因为有了古悠然的提醒,唐拓也做好了一定的准备,是以,虽然半个身子都在水中泡着了,不过表情却是十分淡定的。
船舱里还是有一定的血腥味,虽然水一直是流动着的,鲜血的红色早就被冲淡了不复可见了。
可血的腥味和尸体的味道,却不会完全被淹没。
唐拓稍稍探进船舱,就发现了头发漂浮起来的天籁的尸体。
把他从水中弄出来后,又亲自进到船里检查了下,发现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这才出来,也没有太多余的动作,只是把那卡住了船身的大石头,给震了开来。
立时,那失去了掣肘的船,立即就顺着水流漂流而走了。
唐拓自己则抱着天籁的尸体上了岸,回到了古悠然的附近。
“阿拓,这人是?”
“看装扮,应该是顾希声的小厮书童之流,想必是顾希声没在地震中陨难,却是被他所在的势力的人给救走了,只是不知道后来又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小厮却带着顾希声又出现在了这里!”
“我检查过了,他的身上,除了腹部的这处匕首伤外,没有其他的外伤,应当是自杀身亡的!”
“倒是个忠仆!”
唐拓这话一落,古悠然便明白他是在说这个小厮是在为顾希声殉葬了!
不由悠悠一叹,“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嗯!好!”
唐拓又扛起天籁全然没有一点点血色的尸体,往山的方向走去。
因为这附近是河道边缘,都是碎石啊荒滩的,肯定不能作为埋尸之处。
古悠然也没有多问他把尸体弄哪里去埋了,想来这种事情,唐拓自己便是能办好的。
果然,未出两柱香功夫,唐拓就已经空身回来了,冲着古悠然颔了颔首,表示事情办好了!
古悠然便彻底安心的也点了点头,“这里的事情已毕,我们也走吧!”
“好!”
◆◇◆◇◆◇◆◇◆◇◆◇◆◇◇◆流白靓雪◆◇◆◇◆◇◆◇◆◇◆◆◇◆◇◆◇◆
就在古悠然和唐拓带着顾希声三人离开这处河道边约莫两天之后。
顾欢欢带着人也寻到了这里。
无独有偶的是,当日离开了沈烈和纳兰洛藏身之处的杭城附近的清河的魔焰。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出现在带队去见三公子邓傲的队列中。
反而独身一人出现在了这里。
他面色冷郁,目光沉凝的不时的在搜寻着岸边的一些蛛丝马迹,似乎由此在判断,他要找的线索在什么地方。
两方人马,就这么奇异的在古悠然施救顾希声的场所不到二十丈开外的地方,遇上了。
顿时,顾欢欢也好,魔焰也罢,两人的表情都很是惊讶的看向了彼此。
一个忍不住失声喊道,“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而作为被质疑活着的对象的魔焰的表情就更直接,眼眸里立时就弥漫起了浓浓的杀意!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错觉的关系,在这一刹那,跟在顾欢欢身后的那几人眼中,都觉得魔焰的眼眸底颜色似乎都变了。
只不过没等他们看得更仔细,就听到自家宫主已经咬牙切齿地大骂一声,“妖孽!去死!”
然后就是一挥手,“全部给我上,杀了他!碎尸万段!”
“是,宫主!”
顿时,几人马上就毫无停滞的就挥剑冲了上去。
而魔焰的嘴角却冷冷的掀了起来。
似乎很是讽刺和好整以暇的看了顾欢欢精致的脸庞一眼,就淡定的迎向了挥舞着锋利宝剑冲上来的顾欢欢的手下。
别看顾欢欢自己本身武功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三脚猫,但是作为统御整个地下势力的女魁首,她御下的本事却是很有一套的。
而且她的手下也没有如她一样武功稀松平常之辈,反而是人才济济,俨然有小神府之势。
事实上,澹台丰颐敢于在死后把自己的尸体安置之处,独独告诉顾欢欢,还让她知道七星逆天偷生阵法的核心和关键所在,要说不给他这个小姨子备下充分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
天下人谁不知澹台神侯如同天人,算无遗策。
事实上,澹台丰颐也的确称得上这个时空的经天纬地,旷世奇才了!
若不是正好重生穿越而来的古悠然实足的太过逆天和[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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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果然!
26:果然!
事实证明,灰雾qn们与古悠然说的话并没有半分夸张和不实之处,因为顾希声果然是在两天之后的中午苏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这无疑令古悠然大喜不已累。
“顾郎,顾郎你醒了?羯”
顾希声的眼眸虽然睁开了,神色间却还有些迟钝缓慢。
看向古悠然的目光也有些迷糊和懵懵的样子。
而见此模样,古悠然的心头虽然担忧不已,但是表情却还是殊特的喜悦着的。
究竟是她自己也是有这方面的经历了的。
想当日,她整个睁开眼睛后如同傻女白痴一般,唐拓尚且不曾嫌弃自己,一路特异的照顾和关切爱护着自己。
彼时,她与唐拓之间的情感,远不若自己与顾郎之间的情深。
唐拓尚能如此爱护疼惜自身,她古悠然又如何会因为这点小小的困难和阴影,而嫌弃顾郎于不顾?
再者,顾郎之身能重伴她身侧,是牺牲了灰雾qn,又耗费了无穷精力,才得以失而复得的珍贵。
她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的魂魄有可能聚之不全。
也便是说,苏醒过来的顾希声,定然是有一部分记忆是会为之不全的。
这所有的些些,古悠然心知肚明的极。
是以,如今亲见顾郎果然有些懵懂迟缓的样子,她虽依旧有些担忧却并无什么失望和难过之处。
反而语声更柔了几分,“顾郎,顾郎?”
这下,黑亮清澈,幽深若若的漂亮眼眸,终于在古悠然又一次轻柔的呼唤声中,找到了聚焦的所在。
看向了古悠然。
见此,古悠然欢喜的同时,也越发有些紧张了。
不知晓顾郎他究竟丢失了多少的记忆。
他可还记得她否?
倘若不记得的话,古悠然也在心里快速地寻思着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好让他安心并深信他们的亲密,而不至于因为苏醒后的毫无记忆,而生出疏离想要远遁之心思。
但见,那双她尤为喜爱的漂亮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竟是好一会儿都不曾浮现出情绪和所想来。
弄得古悠然也跟着他的眼神定定的屏息以待着。
虽然告诉自己无需紧张,就算他不认得自己了,她也只要一心待之,重新令他爱上自己便是,可真正面对这一幕还魂后的重逢及相见,古悠然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的淡定。
好半晌,在古悠然的心中,几乎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样子。
顾希声的眼眸里终于浮现了欢喜的神色,他竟是猛地张口就唤道,“娘子!”
这一声‘娘子’,有些干涩涩的沙哑。
却让古悠然听得心一酸,又巨喜,当场眼泪就扑簌簌的垂落了下来。
她的顾郎!他!竟是还认得她的!
上天啊!
古悠然当真是蒙你厚爱,感激涕零也无以为报了!
“顾郎,顾郎,太好了,你,你还认得我!呜……”
古悠然顿时就猛地抱紧他的身子,两天里等候中无形的紧张和压力,终于在眼前得到缓解后,放松和哭了出来。
顾希声似乎还不知道他自己已然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见到古悠然大喜大哭的样子,还有些发怔。
整个人被她紧紧地抱住了之后,才有些迟钝的也伸出手回抱住她。
本能的轻柔地抚摸起了她的背脊,感觉怀中的人,似乎更加纤细清减了些,不由也心疼了起来,“娘子,怎么哭了?莫哭莫哭!”
“我是怎么了?病了吗?”
古悠然闻言这才心头一顿,想着他似乎并不清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反正已经是过去了的险况了,她也不打算再与他说。
便也干脆顺着他的话,稍稍抽离开些身子,脸对脸的看着
他,眸子湿润,“顾郎你不记得了,你昏迷好些天了!我,我担心死了!”
“啊?真的?我这是怎么了?”
顾希声果是不知道他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他只是目光心疼不已的看着古悠然憔悴和苍白的脸庞,完全顾不上他自己的身体同样虚弱清减的吓人。
“难怪你消瘦如斯,脸上血色都没有了,娘子,对不起,令你担忧了,我也不清楚我这是怎么了,无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好在我现下终于醒了,我现在觉得精神好的很,应当是康复没事了,你可不要再急了!”
“嗯嗯,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还好好的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急了!”
古悠然一个劲地点头,又是笑又是泪的。
顾希声慌忙的伸出手指去揩她的泪,“别哭啊!再哭,我这心口都要疼死了!”
“顾郎,你可不许再说这个‘死’字了,你要是再说不吉利的话,我就真的要不高兴了!”
“好好,不说,不说!你别捉急,不说就是!”
顾希声当真是宠她至极,但凡只要古悠然说的话,他莫不应从点头称是的。
尤其是这次病了醒来,顾希声心底对古悠然的那种依恋不舍的感觉,便更加浓厚了几分。
尤其是真正切切的看着古悠然因为他的病,一瘦至此后,那种满心深情得到了超乎他自己期待的回报后的激动和感动,就更加充斥满心扉了。
正当两人想看泪眼,心生欢喜之时,马车外却传来了另个着急的男中音。
“阿然,是不是顾希声醒了?我听到你的说话声了!”
话音刚毕,马车后面的车帘子就被掀开了,然后眉眼清朗,肤色黝黑了不少的唐拓,就穿着一身镖师的标准武人褂子就钻了进来。
果是见到了顾希声清醒的坐在了车厢里,正与阿然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着呢!
猛地看到他进来,顾希声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惊诧之意,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一贯衣袂飘飘,俊雅冷傲的神府二公子唐拓,竟然会有这般的打扮。
简直是太,太――超出他的想象力了。
“二公子这是?”
对于顾希声眼眸里的惊诧,唐拓却是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喜,因为如今的他的样子,的确与过去的自己有很大的出入。
顾希声会惊诧那是正常的。
而对于唐拓来说,这些是额外的,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知道顾希声是死过了的人,这会儿却是真正的醒了,也就是说活过来了!
这才是最大的不敢想象的奇迹!
是以,一看到顾希声深邃黑亮的双眸看向他,唐拓的脸上也立即露出惊喜之色,“顾希声,你果真是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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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回家
27:回家
而见此情态,心里其实最腻歪最不舒服的人就是唐拓了。
然而顾希声分明就是一个起死还生后,记忆不全了的病人累。
他若较真的与他理论起来,决计是不可能赢不说,反而还会在阿然心中落一个心胸狭小的印象羯。
以他对古悠然性格的了解,一旦真让她心里这般认定了自己的话,就意味着以后很多方面他就要吃闷亏吃定了。
小四的例子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啊。
分明是小四先与阿然相好了的,可为什么顾希声这个外来人却后来者居上了?
唐拓这些日子没少寻思,无非就是顾希声站在了一个很超然、很大度、很宽容又深情的立场上。
对比起小四他们,顾希声给阿然的爱意不少,宽容和包容却更多。
这对于已然是个风|流多情了性子的阿然来说,美男投怀俨然是不缺了的。
大家喜欢她也是明摆着的现实了。
那么她还缺什么,无非就是安稳二字罢了。
偏生小四也好,邓傲也罢,包括从前的自己,眼睛里都是不揉沙的,见天的和她闹腾就为从顾希声这边多瓜分那么一点专注。
却最终反而还弄巧成拙了。
这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未远,他哪能还不记打?
稍事沉吟了下,唐拓便完全压下心里刚起的那点不痛快,转而在脸上露出宽容和理解的笑容。
“阿然,如此也好!顾希声说得对,这些日子,你也的确憔悴消瘦了不少,反正离到家还有些日子,你们便都好生将养着,需要什么,随时唤我就行,我给你们准备!”
唐拓这些话说完,顾希声更见惊讶,这且不说。
只见古悠然的眸子里看向唐拓时,满满都是对他感到惭愧的歉意眼神,唐拓却冲着她无声的摇头示意,表示他不觉得委屈。
令得古悠然对他更是有以后也要更好的待他的补偿感。
而唐拓只肖见到这一抹怜和赞许,就知他这一举动是做的再对不过的了。
顾希声也暗自发现了两人之间那悄然的眼神交流和眼波转换,不过甫醒过来的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更是没有多问。
活脱脱就是一个完全体贴温柔的深情郎君,眼眸里就古悠然一个女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皆可‘难得糊涂’的被渡过去。
唐拓重新下了马车,出去之后,车厢里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
对于顾希声而言,似乎他病了委实太久,不但身处的地方陌生了不说,这马车的档次也跟着下降了不止多少个级别。
稍加一观察,便肯定了不是悠然娘子之前乘坐的那辆了。
且气候气温也不对。
犹记得当日在马车上察觉到情毒开始发作的日子,时序犹是秋天。
可眼下,马车里两人说话间,吐气变白烟,尤其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实的很。
绝对不是秋季的温度。
应当已经是严冬腊月许了。
这掐指一算,起码过去了两月有余。
莫不是他竟然这一毒发病重了这么多日子?
顾希声小心的觑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果真肌骨清癯,瘦削到了有些吓人的地步。
不由自主间,他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脸庞,暗忖着这手骨尚且如此嶙峋的骇人,那面容不知又该是何等的凹陷可憎了!
悠然娘子她这些日子,竟然就是对着如此的自己,日夜照顾看护着的吗?
一时间,顾希声的心里说不出的动容又难受。
古悠然多么敏思?
一见他伸手摸脸,便知他可能会联想到什么。
顿时就赶紧笑着看向他道,“顾郎,不用担心,你之前病重昏迷,每日进的几乎都只是参汤流食之类,清减是必然的。”
“此番既然已经苏醒,痊愈康复不过是时日的问题,营养和正常的膳食一跟上,不几日,就会恢复到原来
俊美绝伦,无人可比的样子的。”
“我保证!”
“娘子,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
“不是担心容颜,那就更加不用这般愁郁不展的样子了,你刚醒来,别太多想多思,好好休养生息才是!对了,肚子饿不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倘若有,只管说与我听,我去给你弄来!”
“娘子,我不饿!我只是觉得拖累了你,有点难过!”
虽然古悠然刻意打断了他之前的话,不让他说,但是顾希声却还是握住她的手,坚持的说了出来。
古悠然早知他这人骨子里也是有自己的犟的,便忍不住捋了捋他耳边的发丝,“好啦!我知道你难过了!”
“不过我现在却很开心,因为你终于醒了!我没有失去你!”
“顾郎你这次可真的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我再没有机会这样握着你的手,替你整理长发,不能和你说话,听你叫我娘子了!”
“现在,你睁开眼睛了!又能和我在一起了!我也听到你说你很难过了!这样很好!”
“你能为我难过,说明你还能活着爱我,以后会加倍的补偿我,对我好,永远的愧疚我,再不敢离开我,你说是不是?”
“你一定会答应我,并且没觉得我这些要求有多过分是不是?”
顾希声眼眸里湿意瞬间弥漫成水珠,含着未落,头却已经是用力的在点了。
又是想笑可却又是要哭一般。
“刚刚叫我莫哭,这会儿想哭的人可不是我了!顾郎,你是郎君呢,哭是娘子我的权力,你可是不许的!”
“娘子!”
顾希声微微叹息了一声,竟是真的仰头含住了眼泪,不让它们落下,然后怀抱却大大的张开,狠狠地把古悠然整个身子给纳了进来。
古悠然也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瘦骨嶙峋的胸前,同样静静地抱紧他的后背,还能活着拥抱着的感觉,即便再冷的冬天,都令人胸口温暖如夏。
“娘子,我会尽快好起来的,以后再不会让你为我担忧了!”
“嗯!我知道,我也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离开我身边的机会了!”
“娘子!”
“顾郎!”
◆◇◆◇◆◇◆◇◆◇◆◇◆◇◇◆流白靓雪◆◇◆◇◆◇◆◇◆◇◆◆◇◆◇◆◇◆
半个月后。
唐拓带着古悠然和顾希声两人,终于告别了一路收留了他们的镖队。
因为从这边国境线算起,镖队接下来要去的方向和他们安的小家可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现下,经过半个月的安养和恢复,顾希声的身体已经长回了不少的肉。
虽然离他原来正常的体重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不过究竟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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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全好了
2:全好了
“好!”古悠然立即乖巧的应声了一句。
她自是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更加有面子,更加的有动力累。
事实上唐拓也觉得他是足够有底气被古悠然所依靠的,君不见,他一应承了古悠然要带着她,驱走她的恐惧之后,他自己就如有神助了一般羯。
之前明明背着顾希声都觉得有些吃力了,这会儿古悠然的小手一拽住他的衣袖,他反而精气神又十足了起来。
再往前飞驰,反而不觉得吃力了。
浑身上下的毛孔里宛如都透着充足的劲力。
原本一开始说渡些气给古悠然还是有些男人逞强的说法,可这会儿,唐拓却觉得完全都不是问题。
顾希声也有些惊诧于唐拓有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冲力。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唐拓要在悠然娘子面前表现,所以不顾后续的勉力施为。
但是半个时辰后也不见他有丝毫的懈怠和疲倦之色,便知他是真有余力的。
这令得顾希声也不由暗暗称奇。
心道谁言情爱之力,是使得英雄气短的缘由?君不见唐拓原本力虚了,就因为悠然娘子的那句依赖之言,竟有如神助一般了。
不过由此也可旁证了一点,那便是这二公子唐拓在他昏迷昏睡这些日子里,与悠然娘子定然是有了什么瓜葛了。
否则的话——
想到这个,顾希声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和不舒服。
可随后他又释然了。
毕竟他昏迷不醒如此长的时间,情形想必肯定十分的凶险和难救,悠然娘子也不曾放弃,相反一直不离不舍,只这一点,他顾希声就已经再无所求了。
多一个唐拓便多上一个。
只要她开心,他愿便足!
两个男人都不知道古悠然暗地里开着外挂,还都以为这一路疾赶不辍皆是唐拓一人之功。
第三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仨人就终于到达了那安家的小城之外。
到了这里,唐拓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显得心情开朗不少,不无兴奋之意地道,“阿然,希声,我们终于要到家了!”
古悠然也很高兴,“嗯,终于可以好生休息了!阿拓,这两天辛苦你了!”
“嗐,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个吗?希声,家里有点简陋,回头我把房子再扩建多一间,你不要嫌弃!”
唐拓这话,不由自主的就已经把他自己放在了男主人的位置上。
自然,他这不是有意,而是无心间说出来的。
毕竟之前这个家里的人口就只有他和悠然两个人。
如今多了一个顾希声,他还没来得及把他也算成这家里本来就固有的一个人口呢,是以,言语之间,不免把他当成了客人一样。
顾希声不由苦笑了一下,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唇,也在看出了唐拓委实是无心之后,又闭上了,只是点了点头。
古悠然却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嗔了唐拓一眼,“阿拓,房子就不用再扩建了,毕竟我们也是蜗居在了村子里,人家把那几间屋子送给我们已经算是不错,再多扩建,没得让村里人以为我们有贪得无厌之嫌!”
“呃,那希声他住哪?”
唐拓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傻问了一句。
古悠然无语地瞪向他,想着魏岑那货是看着傻其实是很聪明的,唐拓这货却是看着聪明,骨子里还真是不太够机灵!
“呵呵!”
顾希声见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本就没在心里有芥蒂的那点小苦闷,也随着古悠然的冲着唐拓无语的瞪眼,而给打消的一干二净了。
“好了,娘子,唐拓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要是他敢故意,我才饶不了他呢!”
唐拓听到她们这样的对话,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了。
当即脸色一囧,“哎呀,希声,你可别介意
啊,是我说错话了!你这是回家呢,又不是做客,我跟你还客气个什么喲!”
“你这才反应过来啊!”
古悠然没好气的嗔怪了他一句,“回去了就把西边那间屋子整理出来,权作顾郎的房间就行了,反正我们是一家人,也无须太讲究!”
“好,好,回去我就弄!”唐拓连连点头。
顾希声又笑了,“唐拓,看来你又得辛苦上几日了!”
唐拓有些戏谑无奈的露出一个惧内的神色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阿然这么凶呢!”
“哈哈!”顾希声又笑了出来。
古悠然见两人都舒朗开怀的样子,总算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就怕他们处不好,现在见他们这样心无旁骛的惺惺相惜之状,且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在她眼里,接下来的安了家居生活是真能有些指望了的。
“唐拓,皮痒了是不是?敢说我凶?以后家里所有的衣服都你洗!”
“呃——不会吧!”
唐拓顿时脸就配合着垮了下来。
顾希声也露出一副同情之状的看向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唐拓,我会尽量少换衣服的,好让你少洗几件!”
“我——希声,你不是吧?你居然?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没有兄弟同情心?”
“咳咳,这种事情我要是有同情心,我就得和你一起洗了!所以唐兄,你自多多努力啊!”
“……希声,我鄙视你!”
“无妨!无妨!我接受你的鄙视!”
“好啦,你们俩,别在这里闲扯了,赶紧走路,到家不远了,我现在就想有个床好躺下来!”
古悠然见他们当真和睦的样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两道弯月牙了。
干脆站到他们中间,一人一手的牵握住,然后就大步拉着他们往前走去。
顾希声和唐拓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被古悠然牵握住的手,然后又隔着中间娇小的人儿看向对方。
微微颔首了下,也就任由她牵拉着往前走了。
好在天色将明不明之际,又是在城外夜路上,并无人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也够惊世骇俗的了。
◆◇◆◇◆◇◆◇◆◇◆◇◆◇◇◆流白靓雪◆◇◆◇◆◇◆◇◆◇◆◆◇◆◇◆◇◆
村子里的人发现,离家带着媳妇去邻城治病,一去就是二十来天的阿拓和他媳妇终于回来了。
这次回来还带回了一个秀才,听庆嫂子去村子里说,那秀才是阿拓媳妇的娘家表弟。
失散了多年,竟然就那么凑巧,去邻城治病,竟是遇上了,又正逢屡次科考落榜,颓然的很,他们便把他也带了回来。
村里人少见外人,更加不曾见过像样的读书人[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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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房间让给你们
29:房间让给你们
花了好大的气力,可算是把古悠然即将要到眼眶外的眼泪,给又哄了回去。
唐拓和顾希声交换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眼神,又是欣慰又是吃不消累。
欣慰的是,自打顾希声重新活过来后,在心境和行为上,悠然更加像一个真正的小女人和妻子的样子了羯。
这种明显就表现在她似乎开始习惯于撒娇和示弱,习惯于依赖并更多的信腻他们了。
可吃不消的一点也在于此。
不知是不是失而复得的关系,她很是紧张他们。
几乎到了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他们俩系在裙带上的地步。
自然他们也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的与她腻在一起的,可若是这腻乎中有一多半是出自古悠然的不安全感的话,他们就要挠心了。
到底是哪里做的还不太够好,以至于弄的悠然这么左右不安心?
就像刚才那般,明明就是一句开玩笑的随口之语,若是换做从前的阿然,别说紧张到如斯地步了,不掉过头来用同样玩笑的口吻反讽他一顿,就算是的好的了。
可刚才,她愣是被惊被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种恐惧和担忧是那么的实实在在,不得不令着他们以后说话也要尽可能小心着些。
免得刺激到了她如今脆弱的小女人心脏。
所以说,顾希声唐拓他们既为古悠然的无形中的转变高兴,又感觉有些压力重大。
可不管怎么样,如今这样就只有他们三人的简单生活,还是令人无比的眷恋和珍惜的。
盖因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单纯不可能永远这么持续下去。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安于现状的人,再者,别的人都还好说,单单一个唐拓的一直不露面,是不能不让冷忧寒所代表的神府的人不寻找的。
古悠然的命轮可能是被超脱在五行之外,尘世之中的。
可不代表他唐拓的命轨也会如此。
以大师兄的能耐,即便他和阿然都动用了一定程度的掩藏气脉生息之法,也不可能永远都掩藏的住。
一旦哪日被卜到方位,也就是他们安定太平的日子结束之时了。
这些,三人都知道,可仨人都装糊涂的一人也不曾提过一个字。
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是鸵鸟埋沙藏头也好,他们都享受这样没有纷争,淳朴而简单的日子。
屋子里微微沉默了片刻后,唐拓清了清嗓子的就道,“既然希声和阿然都双双安好了,那便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不如我们大家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这正是我刚想说的话!”顾希声立即从善如流的点头笑言。
古悠然目光宁静又柔和了起来,眼波微微地在他们两人的面上转了一圈,也颔首道,“难得你们都有兴致,那就喝一杯好了!正好今天庆嫂子又拿了点腌制过的咸猪耳过来,我去切一些,当下酒菜吧!”
说着,古悠然就起了身,要往外间去。
被唐拓拦住,“等下,阿然,还是我去吧!”
“没事,我去,你们先说会儿话好了!平时都是你弄吃食给我,今天就让我也去弄一回给你们吃吃,左右都是现成的几样,切一下便是,安心!”
“这――好吧,灯盏给你!”
唐拓微微沉吟了下,便没再坚持,而是小心的把桌子上的灯递给了她。
古悠然莞尔一笑,就托着灯盏出了房间,去了厨房。
她前脚刚跨出去,后脚唐拓就从房间里多打的一个高橱里面,拿出了一壶酒,还取出了三副杯盏,放到了桌子上。
顾希声就站在一边,不曾上前帮忙,甚至于目光都有些刻意避开掉那个高橱柜。
唐拓的视线余光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心里微微一沉,知道顾希声在回避些什么,盖因那橱柜里安放着的还有红烛香盏之类的东西。
那是他和阿然拜堂过后的证据。
顾希声定是知道了这些,所以才刻意避开,佯装不知,或者佯装自己全
然不在意的样子。
谁让他还魂重生之日始,他和阿然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呢?
这些日子以来,唐拓也对顾希声此人的胸襟和气度,心性和隐忍,也有了十分长足的了解。
知道他当真是只要古悠然高兴,只要她好,他可以完全无底限的一退再退,一让再让,哪怕委屈到底,也不会有半丝半毫的表露。
所谓男人的胸怀可容纳天地,大致也就是顾希声这样了。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了解,他才明白,阿然独独待顾希声这般特别和心重,并非偶然的。
倘若换了知道他唐拓趁人之危,偷偷的抢在他们之前与悠然结了这秦晋之好的人是魏岑或者邓傲等其他任何一人的话,料必都不会给他唐拓什么好脸色看。
哪能如顾希声这般,竟然半分怨色没有不说,日常生活之中,依旧处处待他以礼,亲和亲切具皆有之。
就冲着这个,唐拓自己也是男人,他自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顾希声这般的。
现在――
他体内经脉堵截之怪病全然好了,今日又终于能和他们正常人一样修炼起内功,且已经丹田凝聚出气感来了。
便是代表从此之后,顾希声的身体内,再无隐患,彻底安康了。
而阿然她的灵魂受损,精神力衰退之症,今日也正好完全恢复了。
那么今天晚上也该是自己给他们腾房间,给他们点亲密空间的时候了。
毕竟做人不能太自私,全想着自己。
这一个多月来,顾希声和阿然都没有提两人要怎样的意思,虽然自己白天偶尔外出去打猎,给他们点私人说话的时间,但是每到晚上,阿然都还是在他怀里睡的。
且有好几次,他主动亲热她,阿然也不曾拒绝过。
虽然顾希声睡的是西边那间房,但是这三间屋子本来就不太大,中间隔着一个堂屋,也不可能隔掉声音和动静。
是以,唐拓绝对肯定在他和阿然亲热的每个晚上,睡在西屋的顾希声肯定是能听得到的。
可饶是如此,顾希声每次见到他,依旧一如既往的亲切和温和,眼眸里虽然有几分隐藏的深的黯然和黯淡,却绝无愤恨和不满的意思。
反而弄的唐拓觉得自己心思太过阴暗。
因为不可否认,当他那样冲着阿然求|欢的时候,心底多少是存了几分想要令顾希声嫉妒,同时也想要试探在阿然的心目中,他和顾希声是否真的一样重要的心思在里面的。
然后,不管是顾希声也好,是古悠然也罢,都没有人令他难过和伤心。
他确信在古悠然的心中[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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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除了顾希声,都是混蛋!
290:除了顾希声,都是混蛋!
所谓的‘庆祝’的酒,少了唐拓自然是喝不成了。
且这会儿顾希声也好,古悠然也罢,哪个还有心思喝酒?
虽然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唐拓也未曾不让两人亲密,可终究觉得少了点什么累。
现在,唐拓直截了当的走开回避了,也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出来把房间让给他们,俨然是给他们重聚欢|好的机会了。
那么情形自然就不同了。
“阿拓他――”
“娘子放心,唐拓他也是个明白人,这点胸怀还是有的,若是他真个是想不通的,也不会有刚才那样的举动了!”
顾希声拥着她,手臂坚定,怀抱温暖地走向床边。
古悠然微微点头,羞怯中透着更多激动的眼眸,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仰头盯在了顾希声的脸庞上。
细嫩的双手更是已经摸向捧住了他的脸庞,细细的,再三的揉抚着,口中呢喃地唤了一声,“顾郎,真好!我们又在一起了!”
顾希声闻言,更加双手紧紧地箍住那一盈可握的纤腰,同时低头俯下,与她额头贴着额头的也轻柔的笑了,“娘子,我好想你!”
“傻顾郎,我何尝不是?”
这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话语甫落,两人的唇就已经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太久的分离,长久的想念,浅尝全然是不够满足和弥补内心的渴望的。
几乎不约而同间,两人都启开了双唇,一方顺势而激越的探入,另一方全无反抗的欣然接纳。
“哔叽――哔叽――”的口津湿润来不及吞咽后,造成的轻微声响,旖旎又深度暧昧。
总算顾及到两墙之隔的唐拓如今的心情怕是不会太好,在彼此的衣衫都落到地上的同时,古悠然弹指熄灭了屋内的灯盏。
……
而西屋那边,不甘心又不得不入的唐拓,甚至于都没有坐下,只是神情黯然,身子僵硬的站在房门后面。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去注意,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双耳,听着那隔着一个中堂的东屋,原本他和阿然的卧房里的任何一丝丝动静。
一想到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们的婚房里,如今却要让另一个男人光明正大的躺下去,唐拓就有种想要懊悔的冲回去,把他的阿然抢回怀里的冲动。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该死的!
唐拓重重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强忍着,想要击打向墙壁的冲动。
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都全不觉得。
反而目光死死地瞪着门缝。
灯盏的光芒,虽然很淡,可是还是可以看到。
说明他们现在可能还没休息。
唐拓这么想着,下一秒却见那一抹淡淡的亮也跟着不见了――他们睡了!
竟然这么快!
唐拓这下宛如全身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半一般,颓然然的就一屁股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坐到了床板上。
好半天,才吸进一口新鲜空气,同时也咽下了满口的苦涩和难过。
罢了!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又何必这么介怀和执着的不甘?
他现在不过才看到一次熄灯的场景,就觉得如遭重击,那么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顾希声睡在这个房间里,是不是也如他此刻这样,次次心中如被针扎的嫉妒和煎熬着?
将心比心,顾希声比他做的好多了。
起码人家第二天还一如既往的微笑待他,气度胸怀半分不失。
他是要向人家学习的。
虽说他认为阿然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该拥有最重的分量。
可他更知道,这纯粹就是扯淡!
倘若爱情和心的比重是取决于名分的关系的话,最早和阿然一对的人还是他师傅澹台神侯呢!有他们什么事啊?
可见,所谓的名分,有时也不过就是安慰安慰他这样的,得不到阿然更多心和爱的
可怜人的。
好比现在的顾希声,他有什么?
可是半分名分都没有的。
但是阿然一口一个顾郎的叫着的人,就只有顾希声一人而已。
魏岑不曾得到此殊荣,他唐拓也不曾得到,邓傲就更加别想有了。
果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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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唐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反正是天色都微明之时了,他才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硬掉了。
而东屋那边早就没有声响,俨然是睡得都熟的时候呢!
唐拓有心想要开|房门出去,又怕声音惊醒到顾希声他们。
让他们觉得他是纯心故意看不得他们久违的重逢和温存一次。
亦或者,纵然顾希声和古悠然不会这么想,他这么早就出去,也实在显得他心胸未免太小了一些。
是以唐拓又愣是在一夜不曾躺过的床边,干坐了一个多时辰。
直至天色大亮之后,他才用手揉了揉自己僵硬冰冷的脸颊,尽可能的尝试微笑了两次后,才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因为住的这地方本来就是猎户们上山前临时落脚的地方,因此之前是没有水井的,打水洗脸之类的都必须去远一点的地方才行。
顾希声这次也跟着回来了之后,唐拓终于找了人来在院子里的篱笆边打了一口水井。
是以,每日的洗漱之类的,唐拓已经习惯了到外面解决。
不过作为内眷的古悠然自然不方便如此。
且唐拓自己也不会舍得让她和他们男人一样的折腾的。
每日里都是他自觉的把水都打好,拎进屋里的水缸中。
然后大的铜壶里面也会烧足够多的开水出来,就温在土炉子上。
等悠然要用的时候,兑好了温水给她端进房间去。
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是悠然从来也没有嫌弃和不满意过,而他每天端着水,用柔软的布巾给她擦脸时,看着她舒服享受的样子,唐拓就觉得满心里面都是满足。
不过今天,显然这活计轮不到他做了。
唐拓胡思乱想中,已经用冰冷的井水过面完毕了。
因为昨夜压根就没睡,也谈不上要整理或者更换自己的衣服之类的了。
他稍稍犹豫和思忖了下后,就干脆拿过放在院子里的弓箭和麻布大袋子,以及两把砍柴的柴刀插在腰间后,就往山里去了。
唐拓离开后约莫一炷香后,顾希声捏了捏窝在他怀里的古悠然的鼻子,“娘子,醒醒!”
“唔……干嘛!”
古悠然睡的正舒坦呢,迷迷糊糊的就娇嗔了一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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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这回是真的有了
291:这回是真的有了
“我不方便?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别,我来!”
古悠然说着就反按住了顾希声拦住她的手累。
“娘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羯”
古悠然一怔,“我知道什么?顾郎,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下,换成顾希声怔愣住了。
他漂亮的眼眸完全错愕地看着她,“你当真不知?那,唐拓呢?他也不知道吗?”
古悠然都快要急出毛病来了,“哎呀,我的好顾郎,你到底在说什么真的不知假的不知的?我到底什么东西不知道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清楚呀!还有,关阿拓什么事情啊?”
得!
顾希声是真的有点无语了!
亏得他心里还纠结嫉妒了好几天了!
敢情弄了半天,并非唐拓那家伙明明都已经得了天大的造化和幸运,还贪得无厌得死扒拉着悠然娘子不肯放手,好让自己和娘子也团聚一下,而是这厮根本不知道。
非但唐拓不知道,连悠然娘子自己身为女子,居然对自己的身体变化也完全没在意。
哎,真是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顾希声俊美卓绝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来。
“顾郎,到底出什么事了?”
“娘子,你们真是……哎,你难道没觉得我昨夜特别的,咳,温柔和节制?”
古悠然被他这么一问,饶是老夫老妻了,也忍不住脸倏地一下红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
嘴上如此嘀咕归嘀咕,心里却还真的奇怪了起来。
顾希声这人平日里待人接物端得是儒雅温柔,不过在房|事上面,他的确不算是俊雅的君子型,有时还是十分的悍猛的。
昨夜……还真有点异于往日!
她还以为是因为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再加上她们旷日许久未在一起,是以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稍稍变得有些含蓄了点。
现在听这话音,像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嘛!
那他这是?
“你怀孕了!”
“啥?”
古悠然愣住了。
讷讷地看着他如画一般的眉目,耳朵还有些幻听的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后,她才露出不知道是该苦笑还是该无奈的表情,“顾郎,你不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了吗?怎么关于这个闹剧的记忆你还潜意识里有?”
“闹剧?”
这下换成顾希声不解了。
古悠然摆了摆手,“是啊,看来怀孕的事情在你的大脑里形成了太深的记忆,以至于你虽然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却还潜意识的认为我有身孕,傻瓜!没有的事!”
“在你我分开的那段日子,在我活过来,却以为你死了的绝望日子里,我的确懊悔过无数次,早知道会这样,应当早一些替你生个孩子的!”
“但是现在好在还来得及,你还活着,而我们还在一起!”
“顾郎你放心,以前是因为有灰雾qn在,所以会自然的替我避忌掉一些麻烦,以后不会了,我们自然些的在一起,怀宝宝的迟早的事情!”
“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很漂亮的。”
古悠然说着,脸上就露出幻想的笑容。
很甜美很温馨。
顾希声看着也很感动,想着真要是能这样,他一定幸福满足的要死了。
可问题是,这会儿他真是笑不出来。
因为第一个体会到这种幸福的人,显然不可能是他了。
看着他的悠然娘子明显还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顾希声虽然不舍得自己打破这个梦,还是不得不握住她的手,又一次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很是清楚地吐道,“娘子,你已经刚怀孕了!”
“刚刚两个月,喜脉已经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了!”
“…………”
古悠然怔住了。
顾希声又一次吐出两个字,“真的!”
“我,你说我怀孕了?真的怀孕了?”
“是!你已经有了身孕了,而这个日子前后算算,应当是你和唐拓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没找到我呢!”
“我……”
古悠然这下真是风中凌乱了。
要不要这么突然啊?
要不要这么的令她接受不良啊!
错愕了短暂的几秒钟后,她自己立即低头就给她自己诊视了起来。
原本以为是顾希声的臆测的她有孕的模糊记忆,这一诊脉,古悠然自己也忍不住头皮发麻了。
娘啊!真的是喜脉!
她愣愣地抬起头,脸上全部都是不知所措的表情的看向顾希声。
“顾,顾郎,我,我怀孕了?我,我怎么会怀孕了呢?”
这话叫顾希声也只有苦笑以对了!
他才是最该难过最该受打击的一个才是,怎么看悠然这表情,比他还要打击巨大?
她是一个生育年龄正常的女子,唐拓也身体健康,两人成亲之后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了,会怀孕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这些话,看到古悠然这般错愕的受刺激的样子,顾希声也是不敢说了的。
只能安静地沉默以对了!
足足五分钟,古悠然的情绪似乎才平复下来。
然后就见她猛地掀开被子,就快速地下了床,开始穿衣服了。
顾希声被她的动作惊了一跳,“娘子,你做什么?”
“我去找唐拓这个混蛋!”
“娘子,娘子,你这是――”
“我本来想着第一个要生的孩子应该是你的才对!现在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这个家伙都当爹了,还这么混蛋的吃你的醋,居然一大早就任性的跑掉了,真是岂有此理!”
古悠然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就要穿鞋。
顾希声听得心里又是暖洋洋的感动,又是为她孩子气的动作苦笑。
此刻的他也已经下了床,站到了她的面前。
按住她的肩,不让她乱蹦弹的就又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子,温柔不已的替她套上厚实的布袜,然后服侍她穿上鞋履。
这才重新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笑了起来,“还说唐拓任性的跑掉,你看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当娘d的人啊!”
“我知道你愿意为我生孩子,也想第一个生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摸,这里是不是暖洋洋的了?”
顾希声笑着眼眉弯弯,牵引着古悠然的手抚在了他的心口的位置。
古悠然眼眶有些热热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一辈子待他再好,都是值得的。
“好娘子,可别哭了啊!你要是哭了,我可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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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没骗我?(儿童节快乐,亲们!)
292:没骗我?
“阿拓媳妇,你弟弟说你最近早上起不来,是不是困的厉害?”
古悠然在室内的时候就已经听得清清楚楚顾希声与庆嫂子的对话,也知悉了他这么做的用意累。
虽然她不觉得需要一个外人去做传声筒告诉唐拓这个好消息,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通过庆嫂子的口,比通过他们两人去告诉唐拓都更要合适和惊喜的多羯。
不由局促和有些不习惯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想呕吐的症状?”
庆嫂子紧跟着又问。
古悠然如实的摇头,“吐倒是不想吐,就是喜欢吃点酸的!”
这个倒是真的,并非作假,要是有孕吐的情况的话,即便古悠然从前是个黄花大姑娘没有过生孩子的经验,好歹也是现代穿越来的灵魂,不至于这点常识都没有。
正是因为不想吐,除了嗜点酸,根本身体就没有别的征兆,以至于顾希声说她有了身孕后,她自己还当是个笑话,以为是顾希声潜意识里丢失的不够彻底的记忆在闹乌龙呢!
好在庆嫂子前后生过三个孩子了,也知道不是每次怀孕都会有吐的情况的。
再说了她们都是民妇,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的,身子骨没那么虚弱,不吐也是正常的。
庆嫂子这么想着,完全没注意她手里握着的古悠然的手,其实是光滑柔软的完全和干过农活的民妇是不相同的。
她只是又迫切的追问,“那阿拓家的,你,你那个女人事不来有多久了?”
古悠然闻言,摇了摇头,“我,我没注意,有,有段日子了!”
的确是没注意,毕竟自打她重生到这个时代以来,她就没来过月事。
以前自然是灰雾qn们的功劳。
而现在,既然顾郎和她自己都确认了是怀孕了的话,多半就是灰雾qn在消失之前就出了纰漏,以至于让唐拓搞出了‘人命’。
其实,如今回过头想想,这种几率是很大的。
要知道灰雾qn们当时能在大地震中,保住她的命已经是极限的冲破她的催眠和潜能压制了。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损耗,能量降到很低的程度,唯一的紧要就是保她的命,对于是不是还需要杀灭‘精’子这种事情,自然没那么仔细了。
再者了,若非唐拓与她成就了正式的夫妻,彻底冲开了灰雾qn们的沉眠的话,现在的古悠然还处在痴傻懵懂的状态内呢!
那次的洞房花烛夜,如今看来是有很决定性|的意义及作用的。
而算算日子,想来肚子里这个宝贝,就是那个晚上的成果了。
这厢古悠然心底在回想着,旁边的庆嫂子脸上的欢喜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古悠然的手背,“哎呀,阿拓家的,你们呀,真是,真是太粗心了!哈哈,我看这下是八|九不离十了!多半是有了!”
“嫂子?”
古悠然被她那一拍,顿从自己的思忖中被拍醒了过来。
“阿拓家的,你有身孕了!你要当娘了,阿拓兄弟要当爹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嫂子,我有了?”
古悠然还得表现出几分又惊又喜之状来,好在庆嫂子也没注意到古悠然的表演稍微有点点僵硬。
她只是高兴的点头,“是啊,你嫂子我是过来人,娃都生了三个了,还能不晓得?也就是你和阿拓兄弟都是年轻人,从来还没生养过孩子,没经验!”
“嫂子我也是个粗心大意,你突然间喜欢吃酸蕨菜了,我也没寻思着多问你一句,不过好在现在知道都来得及,哎呀,阿拓兄弟还进山去了,真是的!”
“嫂子,那,那我――该做点什么准备?”
虽然从顾郎那里已经先一步知道了自己怀孕了的事实,也有了点心理准备了。
可这和迎接一个宝宝出世相比,那点心理准备还远远不够呢!
这会儿她有些慌张地取经于庆嫂子是真心实意的,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专门生孩子的妇幼医院的。&l;/p
&g;
都是请个稳婆回来就在简陋的环境里自己生了。
要说心里半点不发憷又怎么可能呢?
就算她自己本身有着出色的医术也不能让她因此就有底气,究竟再能耐,总不能真的就自己给自己接生。
至于唐拓顾郎他们,她倒是想指望他们,可这些个公子哥大男人的也未必有这样的经验,万一到时候比自己还紧张,那不就彻底抓瞎了?
是以,有个现成的生养过三个孩子的庆嫂子在面前,不抓紧请教,那才真是天大的浪费。
“别紧张,没事的,反正家里面阿拓兄弟是一把好手,他打猎的本事强,你们生活是不愁的!”
“阿拓家的你呢,就该吃吃,该睡睡,听阿拓兄弟说,你们成亲也好些年了,年纪都不小了,好不容易怀上了这头一胎,小心养着,也是应该的!”
“不过孩子的衣服裤袜之类的,要早早开始预备了,阿拓家的,你针线活还凑活的过吗?”
针线活?
古悠然满脸都是窘迫。
先说她本身的灵魂来自未来,自小连缝个扣子都是不要她动手的,哪里还会什么针线活?
而古悠儿吧,天命贵女的天赋,加上皇室宗亲家千金的身份,从小学的又都是堪舆、天相,能左右江山气运的东西,这女红之类的谁还会去要求她?
可以说,自她被发现了与生俱来的一部分预言的能力之后,她就没有被当做女孩养过。
别说做衣服,做袜子,绣花之类的了。
估计这个时代的绣针,都不会拿呢!
庆嫂子一看古悠然窘迫的表情,就笑了,“没关系,咱们也不是千金小姐出身,不会是正常的!”
“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开始我来教你简单的一些针线活,绣出漂亮的花样花式的嫂子不会,不过缝缝补补做几件衣裳,还是没问题的。”
“嫂子,谢谢你!我,我跟你学!”
古悠然几乎立即就感激地看向庆嫂子,一副认真的样子猛点头。
绣花不绣花的她无所谓的,只要能亲手做出柔软舒适的能够给孩子穿的衣物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是很知道这个时代可没有孩子的成衣去买的,都是靠手工自己做。
所谓慈母手中线,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代里才能真切的被体现出来。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了!你不嫌弃庆嫂子手艺差就行了!”
“嫂子这是说哪里话,我和阿拓来了这里后,全仗嫂子你们照应,我们心里不知多感激的!”
“不瞒嫂子说,这,这还是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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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那就好
293:那就好
冲了进去,就见古悠然和顾希声两人在摆桌子。
那是原本放在厨房里的吃饭的木桌,还是唐拓他自己亲手做的呢累!
现在见被搬到前面来了,然后饭桌上还摆了好几盘热气腾腾的饭菜,碗筷放足了四副,就算是要招待庆嫂子,也还是多了一副的羯。
俨然是为他准备了的。
一时间,唐拓的眼眶温热了起来。
目光有些痴痴傻傻地看向了站在桌边也正一脸恬静微笑的看向他的古悠然。
这是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妻子,她的肚子里甚至于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真好!
这估计是天底下最好最开心的事情了!
“阿然——我,我——”
顾希声见唐拓那下一秒就要感动到哭出来的样子后,很是厚道和识趣的转身进了后厨,给他们一点时间。
他也是男人,能体会到此时此刻唐拓激动难抑的心情。
怕是欢喜要不行了。
“回来了?”
古悠然轻柔地问了一句。
“嗯,我,我回来了!我去打猎了,那什么,早上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我……”
唐拓此时此刻知道古悠然都有了他的孩子了,才越发觉得他早上跑出去的行为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难怪在阿然她的心里,他们师兄弟都比不过一个顾希声,现在看来真的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尽管心里如此自惭,可嘴上他还是慌乱的想要给他吃醋小心眼的行为寻一个理由,所以结结巴巴的就说什么去打猎了之类的话。
然而,对着阿然了然包容又安静的目光,这所谓的理由说了一半,他自己就惭愧羞窘的说不下去了。
脑袋不由自主的就低了下去。
“饿了吧,去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噢!”
唐拓乖乖的就转身重新朝外走去,水井在院子里。
可走了两步,他就又觉得不对的,又回过身,双手有些不安的搓着地看向古悠然,“阿,阿然,庆嫂子说你,你,你……”
话没问出来,眼睛却已经如同要长到古悠然肚子上去一般的泄露了他的紧张和期待。
古悠然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又点了点头,才小声地道,“嗯!我和顾……都已经确认过了,是,是有了!真的!”
最后‘真的’那两个字,显然是强调,不是乌龙,而是真的怀孕了。
唐拓一听,果然眼睛瞬间就亮到了极点。
就见他飞一样倏地一下就来到了古悠然的面前,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当爹了!阿然,我要当爹了!啊——”
“哎哟,快放下!放下!”
庆嫂子也刻意一直没进来,站在门外不远处看着他们小夫妻叙话的。
眼见唐拓激动的把古悠然整个抱起来转圈了,她才赶紧小跑进来,连连摆手阻止。
顾希声也从后面又走了出来,急忙唤道,“唐拓!”
唐拓这下也知道高兴的有些过头了,赶忙小心翼翼的把古悠然放到了地上,“阿然,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动了!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哪有那么娇贵!”
古悠然连忙微笑着摇头,“好了,赶紧去洗手,为了等你回来,连庆嫂子都还饿着肚子呢!赶紧去洗手,然后过来吃饭,我饿了!”
“好好好!洗手,洗手,我这就去洗手!”
庆嫂子饿不饿不打紧,唐拓只听到古悠然说饿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现在她可是一个人吃两人补,可饿不得。
当即,完全没顾上收敛轻功,人就倏地一下出去了。
庆嫂子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身边一般,就不见了唐拓
,还没联想他可能是武林中的高手,只以为听闻媳妇怀孕了,这个男人兴奋的不行了。
是以,还冲着古悠然笑道,“阿拓媳妇,你看看,把你男人给高兴的,这跑起路来都快的赶上风了!”
呃——
古悠然和顾希声都有些窘的干笑了下。
唐拓还全然不觉,很快就湿淋淋的甩着双手又赶紧狗腿似的窜进了屋子里。
像孩子冲着大人邀功一样地连连喊着,“阿然,阿然,你看,我洗过手了,可以吃饭了,你快坐!”
“咳咳!”
顾希声对唐拓的完全无视了其他的人行为,也有些无语了。
不得不清咳着提醒他,这屋子里不止他们三,还有庆嫂子呢!
唐拓这下才蓦地从兴奋中稍稍清醒了过来,赶忙回身,冲着庆嫂子就尴尬的笑了一下,“庆嫂子,那,那什么,我太高兴了,有点忘乎所以了,你可别见怪,赶紧请坐!”
庆嫂子爽朗的笑,很是随意的摇了摇手,一点都不介意被怠慢的样子,“阿拓兄弟也是真性情的人,嫂子我有什么可见怪的!你要是不这么高兴,嫂子我才觉得奇怪呢!”
“行了,招呼你媳妇吃东西,嫂子我在你家不会客气的,以后在这里吃饭的日子还多着呢,客气那还吃得下饭去?”
“是,是,嫂子您说的是!说的是!”
唐拓连连点头的迎了庆嫂子入座,目光却含着几分询问意味的落到了顾希声的脸上。
顾希声知他要问的是什么,顿时就含笑自然地说道,“姐姐想亲手给宝宝做衣裳,嫂子有经验,所以受了姐姐的请求,以后会常常来教姐姐做衣裳的。”
原来是这样。
唐拓一听,更加感动。
然后就转向古悠然心疼地道,“阿然,其实不自己做也不打紧,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目光有些责备和嗔怪的看了过来,唐拓就立即宛如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不敢说下去了。
“阿拓,这是我第一次当娘亲,这对我意义非同寻常,我要亲手给宝宝做衣裳!”
古悠然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温柔的并不严厉,但是语意里的坚定却是很明显。
唐拓一听就明白了阿然的心思,不由内心自己感觉惭愧了起来。
连连点头,“阿然,我错了!我只是怕你累着,没别的意思!”
“我不累,我又没别的事情可做,不过学着做几件衣裳而已,倒是嫂子辛苦,要时常走这么多小路来咱们家!”
“阿拓媳妇,这话说的,我平时没活忙的时候也闲的很,再说了,秀才兄弟答应教我们家狗娃和幺儿他们识字看书,听说城里的夫子是要收束脩的,我们家也没啥东西给你们,反而因为阿拓兄弟来了后,我们常常托福吃到阿拓兄弟打的野味!”[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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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缘分妙不可言
294:缘分妙不可言
唐拓送完庆嫂子回到家,屋子里温馨的烛光已经再次亮堂了起来。
饭菜还是中午剩了的几盘热了一下,又新炒了一盘腊肉,中午的米饭太硬,顾希声用米饭兑水熬了一锅粥,加了些补气的山药进去,熬的糯糯的带点粘稠的,光闻着就很香累。
无疑是很适合给孕妇吃的羯。
唐拓则利落的劈柴,大锅烧水,想着一会儿要给阿然洗脸,泡脚,弄不好阿然要是还想洗澡的话,水可得多烧些才好。
古悠然则是完全的闲人,这家里头,那厨房里面,竟是完全不需得她进去。
她就干脆搬了个类似马扎一样的凳子,坐在了厨房门口的位置,看着两个男人虽不言语,却默契十足的在里头忙碌的样子。
环顾四周,这屋子,哪怕是再简陋一些,对她而言,也比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还要来得舒坦和幸福。
小半个时辰不到,已经全部都搞定。
三人也都坐到了饭桌前。
“阿然,等了这么久,饿了吧,赶紧吃吧!”
唐拓的目光里的柔情似水,都快要满溢出来一般不说,便是说话都小声了不少,似乎深恐声音大了,会惊吓到古悠然一样。
顾希声也把一小碟已经再次加了籽油进去小炒了下的蕨菜,放到了她面前。
“娘子,中午吃的不少,晚上只能少吃些提提胃口,吃多了,不消化,要不舒服的!”
“嗯!”
古悠然点头。
端着粥,就着那小碟蕨菜就欢喜不已的吃了起来。
唐拓和顾希声却没有立即动筷,而是彼此无声地看了对方一眼。
都明白对方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两人也必须在晚饭后好好聊上一聊,不然怕是有人更是要日夜都睡不着觉了。
“你们怎么不吃啊!”
“啊,我们还不饿呢,先看着你吃!”
“是啊,娘子,你别|a|心我们,我们先看着你吃完,我和唐拓还预备喝一杯呢,昨天晚上也没喝成!”
“嗯?”
古悠然又不傻,还能不知道两个男人又预备私底下交换意见了。
但是这一次她也是有话要说的。
闻言,顿时就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唐拓。
很是认真地道,“阿拓,孩子两个月了,算日子,应当是我们成亲那晚的!”
“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你也是清楚的,是以,这个孩子的身世,完全没有疑问,这一点你认同吧?”
“阿然,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高兴的都不行了,几曾有过丝毫怀疑我们的孩子的意思?”
唐拓一听这话,立即就急了,顿时就连忙开始辩解了起来。
古悠然莞尔一笑,“傻瓜,莫急,我没有说你怀疑,但是作为宝宝的娘亲,他的爹爹是谁,我是一定需要明确并清楚的,谁让它的娘亲不是一个专情的娘亲呢?”
“阿然!”
虽然古悠然说的是实情,但是唐拓本能的还是不愿意她这么直晃晃的说她自己。
“阿拓,事实就是事实,不用回避,我知我自己博爱已经是伤害到了你们,可我改正不了,准确的说,纵然是你们俩中间的任何一个都愿意快刀斩乱麻的与我分开,只肖我做的出放弃一个的决定,那我也是做不到的!”
“管你们说我贪心也好,滥?情也罢,总之,你们都是我的丈夫,我一个都不要你们离开我!”
“现在,阿拓,我们的宝宝已经在肚子里了,不肖得半年,它便是要出生的!这会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却不会是我们家最后一个宝宝!”
“我早就想过,也是必然要为顾郎生养孩儿的,不管是出于你们都是我的丈夫的关系,还是考虑到以后我们年纪都大了,都该有自己的孩子孝顺的传统,是以,等我们家大宝贝出生后,我稍养好身子,我便是要生第二个的。”
“阿拓,对此,你不可以有意见!”
古悠然的话都直白到这般地步了,唐拓除了苦笑一下,还能说什么呢!
“阿然,我没说我有意见!你别往歪里想我!其实今天听庆嫂子说你有了身孕,我都已经觉得老天极端的厚爱了我!论先后顺序,再怎么数这样的幸运,也落不到我头上啊!”
“可偏偏我却是第一个要当爹的人了!我这会儿心脏都满满都是幸福感呢!”
“傻瓜!”
古悠然见他说的真诚,知他定是不曾说谎的,也忍不住柔爱的看着他嗔骂了一句。
须臾后才正色地道,“其实最先发现我有了孕的人不是庆嫂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而是顾郎!”
“啊?”
唐拓这下是真的错愕了!
完全傻眼了。
他讷讷地看向顾希声,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细心,还是该自惭他自己还在琢磨的那点小心眼和担忧,是多么的不君子。
顾希声本来没打算让唐拓知道这事,不然也不会假托庆嫂子之口了。
可现在见悠然娘子深恐唐拓会误会和欺负他一般的直接就说了出来,他除了浅浅的笑之外,也不能多说其他了。
“所以你可想而知,顾郎他是决计不会孟浪的伤害到我,更别提伤害到我们的孩子的!”
“我也知道你们预备背着我交流些什么,其实都是一家人,也犯不着避讳,竟然你们有点抹不开面子的不好讲,我便直接替你们俩讲了!”
“阿拓,孩子已经有了,且还在孕期初期,我虽没有经验,可基本的一些注意事项还是知道的,加上庆嫂子也会以过来人的身份,随时指导我,是以你不用担心!”
“顾郎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还练出了内劲,昨日你既然住到了西屋,那这个月顾郎就还是陪着住东屋,不作调整了!”
“下月再换阿拓你回来照应我,一月一轮,如此,直到宝宝出生!倘有变化,再做调整!你看,怎么样?”
“呃,可以是可以,那――那――”
唐拓讷讷的点头,哪里能说不可以。
一人一个月,再公平不过的了!
只是,阿然她如今这身子,他们同房的话,对孩子会不会――
这是唐拓揪心纠结的所在。
“顾郎若是不告诉我有了身子,这会儿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古悠然的话猛地如同大钟在唐拓耳旁重敲了一记一般,立时让唐拓醒过神来了。
看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也难怪阿然要嗔骂提醒他了!
显是在告诉他,如果顾希声不爱惜她的身子,不爱惜自己和阿然的孩子的话,大可假装不知道悠然有了身子,反正唐拓他自己也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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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风云又要来了!
295:风云又要来了!
欢乐从来只觉短。
这话用在乐不思蜀,全然忘记了外在一切的古悠然和唐拓他们身上,无疑便是如此累。
眼看着古悠然的肚子一点一点的就大起来羯。
气候也从寒冷进入春暖花开,又从春暖花开,往初夏渐热的脚步迈进了过来。
到了六月中旬的时候,足足已经怀孕了七个月的古悠然的模样,已经完全是珠圆玉润的准妈妈形象了。
这些日子里,她完全忘记了她自己是个超脱在武林世俗之上的神府夫人,也忘记了,在这里小小的天地之外,还有其他的几个人正为她伤心难过,或期盼或等待她可能活着的消息的。
也许她潜意识里未必是真的忘记,而是选择性的不去想起。
因为短暂的稳定和幸福,对她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她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安定。
自打父母失踪之后,她就觉得她没有家了。
到了这里,融入到了古悠儿的身体中,融入到了她的身份和生活中去之后,那种无从皈依的感觉更加严重。
若不然也不会存了什么都要自己努力的想法。
更不会放弃安稳的神府不待,非要如此辛苦辗转的游历天下。
固然有想要逃脱出被不知名的人(现在她已经肯定了那人是神侯澹台丰颐)的迫|害和掌控的命运及危险中去,但是更多的,也是她想要寻找一处她真正能够心灵安稳的乐土。
只是她一直不曾寻到,反而在感情上的牵扯太广,弄的人身心俱疲。
地震的时候,来的太突然。
她没有准备,她也相信所有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准备。
在这样天灾之后,还能相遇和重逢到一起的,古悠然便随波逐流的认同了他们与她有相伴天涯的资格和缘分。
这便有了唐拓,也有了顾希声,有了他们的三口之家。
现在当然还要多一个她肚子里的宝宝。
她鸵鸟似的想着,只要不离开这里,那么这份安宁就能永远被保住。
不过她也有些忒小看这个时代那些凌驾在了世俗和江湖豪门之上的大势力的能耐,诸如神府,也诸如鬼谷支脉。
眼看着这些日子唐拓频繁的出门,有时甚至刚回来没多久,后半夜又悄悄出去,古悠然就忍不住内心叹息。
想着多半,这样的安宁日子不能持久了。
初夏的后半夜还是有些发凉的,这个月又轮到顾希声陪她了。
她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拢好薄被的动作,无声又轻巧,是他一贯有的细心。
而同样后窗的位置,一抹很轻的,近乎可以被忽略的衣袂声,也飞快的闪过。
古悠然终于睁开了眼睛,知道显然唐拓又出门了。
看来自欺欺人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了。
“娘子?”
她一睁开眼睛,身边的顾希声就发觉了,这不是因为有什么声音发出,而是一种长久在一起的强烈的心灵默契提醒了他一般。
“他又出去了!”
“娘子,呃,阿拓他――”
原是想要给唐拓寻几个理由的,可话还未出口,顾希声自己就顿住了。
他知道娘子她其实心底也是清楚的,既如此,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去言其他。
“是哪一方面的人?”
古悠然在黑暗中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悠悠的问。
她知道,这些烦恼和麻烦,唐拓不与她来说,却未必敢瞒着顾希声。
因为他要是出门的话,家里就必须有人照应自己,不然唐拓如何能放心?
这近半年的相处,早使得两个男人之间,该磨合的该交心的都磨合交心过了。
如今他们也都认同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认同对方的存在。
可以说,唐拓和顾希声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那
种‘好兄弟’,古悠然便肯定他一定知道所有的内情的。
顾希声叹了口气,知道娘子既然已经发问,便是不能瞒她了。
便也直接地说了出来,“各方都有!最先找来的却是大公子的手下,已经有两个月了,全靠唐拓周|旋和拖延着,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理由说服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暴露我们的行踪!”
“不过现在已经拖过两个月了,怕是拖延不下去了!”
“很明显最近唐拓说,各方的人都隐约有在山城里出现的痕迹!”
“冷忧寒的手下?是谁?”
古悠然停顿了下问。
“听唐拓说是大公子的小厮,名叫魔焰!不过我从唐拓的语气中听出了很多的忌惮味道,所以有些怀疑,居然还有这么的大牌的小厮吗?”
“魔焰?”
古悠然愣了下。
然后细细搜罗脑海里对那个魔焰的印象,发现竟然只有寥寥一点点。
无非就是神秘啊,不合群啊,是大公子冷忧寒从外面带回神府的这类整个神府人尽皆知的信息。
其他的完全没有。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反正都只是一个小厮,冷忧寒本人或能让她多注意三分,可这小厮,她还真是没上过心。
现在猛地听到她们的安稳,竟然是坏在了他的身上,古悠然也不得不感叹,千万不能忽视任何一个以为的小人物,或者龙套。
尼玛,有的时候,无数的大事好事就是坏在了小人物的身上了。
眼下这事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我对这人还真没什么印象,算了!你扶我起来吧!我也睡不着了!”
“娘子!你别担心,我和唐拓会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的!”
“顾郎,我不是担心,我只是厌烦,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这样,你不去惹别人,不想和他们发生什么联系,他们还是会找到你的头上来?”
“娘子!”
“罢了!找来了就找来吧!我怕的不是冷忧寒或者你的那个变|态的阿姨顾欢欢,我担心的是――”
古悠然说着说着就苦笑地沉默了。
“娘子,那你在担心什么?”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顾郎,我想喝点水!”
“好,我去给你倒!”
一阵悉悉索索后,房间里的烛火亮了起来。
顾希声从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出来,却没有直接给她喝,而是用双手捂了一会儿才端了过来。
而这时,古悠然已经自己从床上坐起身子了。
见他那熟练成自然的动作,忍不住数落了两句,“顾郎,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没那么金贵,这都初夏了,天气也暖起来了,茶壶里的水也没有凉到不能喝的地步,何必每次都费劲用内力加温?浪费啊![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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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伪装成功(亲们,昨天的字数补上了哈!)
296:伪装成功
古悠然闻言,沉默了一下,“看来这个赌弄不好我就是要输了,连你都对沈烈如此有信心,我对他了解也不可谓不深,哎!”
“娘子叹气做什么,其实多一个人也有多一个人的好处,沈烈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坚韧不拔的人,咱们家也需要这么一个有坚持不懈之力的成员!累”
听他这么评价沈烈,古悠然反而笑了,“顾郎,你这叫烈孩子的话,可不能让他听见了,你年纪比他可大不了多少,你却叫他孩子,太违和了点。羯”
“娘子此话差矣,心里成熟上,我自认比他们都大了许多!”
“那倒也是!”
这一点,古悠然还是认同的。
顾希声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把要收拾出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也都裹好了包裹,放到了一边。
“娘子,就这些了!”
“嗯!你们自己的东西呢?不收拾一下吗?”
古悠然见他整理出来的全是宝宝和她要用到的东西,他自己的和唐拓的全无,不由错愕地问。
“我们也没什么东西,无非就是几件衣裳之类的,等离开了这里,重回了俗世,那些东西还愁会没有?”
“所以便不带了,相信唐拓那里,他肯定也是会如此想的,娘子你是有身子的人,即便重回了俗世都可以添置新的,这一路上倘若要用到什么东西,结果没带的话,总归是不好,所以便先都裹了起来!”
“你们就是这般全心为了我们着想,这真的不好!”
虽然明知这样的话说了也是没用的,顾希声他们根本不会改,古悠然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顾希声闻言,果然只是笑了笑,连半句狡辩的话都干脆不说了。
“顾郎,天亮后,你去趟庆嫂子家里,把我们要走的消息用个别的理由和她讲一声,免得担心!另外给他们留点银子吧!”
“娘子,这个其实不用你关照,唐拓已经早些日子就和庆嫂子她们打了伏笔,说我们可能要离开这里,只因我要参加今年的秋考!”
古悠然闻言一怔,然后就摇头笑了下,“也是,你们既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里不能久留了,不可能不做安排,倒是我多虑了些!”
“只是娘子,我们预料的再多,也赶不上可能会发生的变化,你确定你的肚子可以经得起长途奔波吗?”
“顾郎,你这就忒小看我了,且不说我本就不是真正养在闺阁里的那种弱质女流,我虽然这些天从不像你和阿拓,背地里都从未放下过武学,勤练不掇着,可我本身的功底却是在那里的!”
“加上我有些情况没有和你们说清楚,倒不是有心隐瞒,主要是怕打击你们,令你们觉得当我的男人实在是太没有成就感了!”
“什么情况?”
顾希声很敏感。
如今只要一听到悠然娘子有没告诉他们的事情,他就超级想要知道。
“就是灰雾qn们虽然自我的脑袋里面消失不见了,不过伴随着它的消失,我并非是完全没有残余收获的,我的内力现在――嗯,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反正你可以理解成,不论你们如何的勤学苦练,寒暑不掇,再用上两百年也未必能赶上我现有的程度!”
“啊?”
顾希声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置信一般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古悠然。
“顾郎,是真的!你看!”
说着,古悠然就伸手轻轻地握了下桌子的一个桌角。
然后,顾希声就清晰清楚的看到那个坚实的厚木桌角,如同豆腐被掰掉一块那样容易的就没了。
再然后,古悠然轻巧地摊开掌心,那被掰下来的桌角已经碎成一滩滩木屑粉末的一点点地从古悠然刻意张开的指缝中,飘落到了地上。
从头至尾,都没有发出过半分的响动。
桌角被轻而易举的掰下来没有声音,桌角变成粉末也没有声响,甚至于,站在离古悠然身边不到半步距离的顾希声,都不曾看到和感觉到她运气的轨迹,桌角已经成了木屑。
这,这,这还是人吗?&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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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声无法不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娇美光洁玉润的脸庞,如此的想道。
难怪她说就是他和唐拓再练上两百年也休想有超越,盖因,这般神奇的力量和润物细无声的轻描淡写,早就已经超出了人类力量的范畴了吧!
“顾郎!顾郎?你,你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娘子,你真是……你真是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希声终于被唤回了神,然后俊美的玉容上就是一顿苦笑,“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了,如此说来,当日从清河回来的路途上,唐拓背着我还拽着你,居然还能健步如飞,这个中的缘由怕就是你暗地里帮的忙吧?”
“呃――嗯!”
古悠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了。
顾希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着她又是好几秒,才有些沮丧地低头,“我就知道!难怪唐拓几次都很苦恼,不知道他那时候的潜力是如何爆发出来的,缘何后来不论他怎么勤练不掇都无法再找到当日的状态了!”
“难为他也从来不曾把问题的根源往你身上联想一下!哎!得了,我还是也不要告诉他的好!我自身是没什么,反正我原来因为筋脉的问题,练得一直是斗气,如今从头再来,本来内力程度也就一般!”
“唐拓可是从小就苦练勤奋,资质又是极端的上乘,让他知道你这情况,可真要是受不小的打击的!”
古悠然娇俏委屈状的点头,“是啊,我就是怕打击你们嘛,所以我没打算说的啊!”
“现在是不忍见你这般为我的安全和担心着急,我才决定告诉你的!顾郎,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顾希声见她那带着撒娇味道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你说呢?我几时真正生过你的气啊!”
“哈哈,我就知道顾郎你最好了!”
“别,少灌我迷魂汤,除去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瞒着我们啊?”
“没有了!没有了!”
古悠然连连摆手,做出一副她很乖的样子。
顾希声爱怜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相信你了!既然身体状况无虞,那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天亮等唐拓回来了,我们便启程吧,等到了城里,再换马车或者轿辇!”
“别,那个太慢了,我们骑马!”
古悠然刚说完,就接收到了顾希声瞪着她的责备的眼神,当即就用手掌覆到了嘴巴上,一副她又说错了话的样子。
顾希声可没有因此就不说她,而是轻声数落,“娘子,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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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大公子来了!
297:大公子来了!
“果然是风雨欲来,不让人安生了啊!”
古悠然轻声地呢喃了一声。殢殩獍晓
“阿然,你顾虑的是对的,要是再不走,真要是发展成被堵在面前,还真是比较麻烦的。”
“何止是比较麻烦,简直是非常麻烦!骅”
顾希声此时也轻声开口,“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吗?”
古悠然看了看此城中明显紧张了不少的气氛,有些皱眉,“我们现在能混进来是容易的,可要是以这个造型雇马车离开的话,却是比较有破绽!我想需要稍稍改变下计划了!”
“阿然,你这问题我想过了,这样,找个僻静的地方,你和希声重新换个妆,然后扮演要去娘家的小夫妻,先雇个马车离开,我压后,回头我再弄个马来找你们会合,这样会不扎眼一点!稻”
“阿拓,要不我留下,你和娘子走!反正我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比较眼生,也不会惹人注意。”
“好了,你们俩不要争,我一个也不会允许你们留下的,都和我走!”
古悠然当即就打断他们之间的争让。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把顾希声给弄活了回来,再把他留下,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是真要了她的命。
至于唐拓,明明知道大众都在找他,藏他护他都来不及,哪会留他吸引火力?
再说了唐拓的性格她还不了解吗?
为了让他们安全离开,这厮肯定会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好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弄到他身上去的。
不管怎么说,古悠然是绝对不会把他落下的。
“阿然(娘子)!”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都这么决定了!阿拓,你去弄个马车,不用太好,简陋点的就行,我们从北城门离开,出了城,用轻功走山道就是了!”
“等到了下个城,足够我们改头换面的再雇好的马车离开了!”
“轻功?阿然,你这身子,这怎么行?”
唐拓闻言顿时摇头如拨浪鼓。
顾希声虽然也有些担心,可一想起古悠然捏木成份,如同呼吸一样简单,就又摒除了点忧虑,反而赞同的点头,“娘子这个办法也未尝不是对我们有利的办法!”
“希声,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阿拓,你放心,我既然敢于同意,肯定是有把握的,放心吧,娘子的身体,我照应的比你更久,我有数的,不会伤到孩子和母体的。”
“可,可是——”
“别废话了,就这么定了!阿拓,你赶紧去雇马车,我们到附近的暗巷里等你!”
“呃——”
“去吧,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对一,唐拓无奈,只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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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北城外通向深山去的一条隐秘的山道之上,却玉树临风的早早就站立了两个身影。
前者那一头殊异的雷芒长发,迎风飘飘,配上那一身白的可以媲美天上的云朵的衣裳,简直有如谪仙下凡。
而他身后半步,却是站着面无表情,穿着青色下人装的魔焰。
只是那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当人下人的人。
“魔焰,我以为你不会多我说假话!没想到——”
“公子,对不起!”
“你觉得我想要听到这三个字?”
“公子,对不起!”
“等我确认夫人和老二他们安然无恙后,你就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公子——”
魔焰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眸里露出的情绪虽然不多,却也足够显示出他并不想离开冷忧寒身边的想法。
但是他却也没有在语声中露出哀求的意味,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好似这已经是他所能展露的莫大的情绪了。
然而他这点情绪和表态,冷忧寒也没有看到。
他只是目光冷静悠远的看着目前还空无一人的山道,又淡淡地说了一句,“魔焰,你做错的最大的事情不在于你瞒了我你的秘密,而是在于你对我从来不曾真正交心过,这令我很失望!”
“公子,不是这样,我只是——”
“你不用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冷忧寒却直接举起一只手,阻止了他未完的解释。
此时,居高临下可以看到的是,山道的入口的地方,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那几个身影看着还有些小。
“来了!”
冷忧寒的语声里也听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怒,宛如只是淡淡的陈述了一个目光看到的事实而已。
而这个时候,刚和唐拓顾希声他们转入这条几乎没人走的荆棘小道的古悠然,也有所感觉地瞬间就抬起了头。
目光竟是影影绰绰的穿过了无数阻碍,定定地落到了山道高处的冷忧寒的身上。
按说应该是看不到他才对,可是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却令冷忧寒的身躯都忍不住一颤。
不由心底激越和战栗了起来:古悠然果然不愧是古悠然,天命贵女就是命轮不一般的!
他还担心她的未来已经出了某种异样的变化,可这一刹那,冷忧寒忍不住兴奋古悠然依然是那个超脱了所有命运控制的神奇的女人!
在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必然是要依靠和着落在她身上了!
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喜悦的冷忧寒,这一刻的情绪十分的复杂和驳乱|交加,然而显现在表面上的,却是一点波澜未起。
甚至于跟了他多年的魔焰,此刻都没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自家公子的那心底深处的激烈变化。
这不得不说,这是冷忧寒彻底已经不信任魔焰的一个征兆。
“阿然(娘子),怎么了?”
见古悠然猛地停住了脚步,头还高高的抬起,看向前方的样子,顾希声和唐拓几乎立即就问道。
古悠然叹了口气,“看来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
“嗯?”
唐拓一听这话,当即就把手伸向了后背,那被青布包裹着的肩上的包袱底下,一把剑可是在其中的。
顾希声也面色严谨了起来,他是知道悠然娘子的本事的,既然她说有人,那么即便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感觉到,也是肯定真的有人在前方等着他们的。
“你们不用紧张!算是自己人!”古悠然一见两个男人都如临大敌的样子后,赶忙安抚了一声。
“自己人?”
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古怪。
如今整个江湖和世俗界的力量都被发起了在找他们,其中神府和鬼谷一脉的人兼而有之。
自己人的概念也就十分的模糊不清了。
怎么样才算叫自己人?
严格说起来这些都算是自己人,可他们如今找自己三人的动机和目的,绝对不是简单的关心自己人才如此的。
是以,对于古悠然的这话,两人的反应是如出一辙的皱眉。
“要是我没感觉错的话,应该是大公子亲自来了!”
“大师兄?”
“大公子?”
唐拓和顾希声的表情这下是彻底变了,都有些不淡定了。
前者唐拓是不安中透着紧张,而顾希声却是眉头皱得死紧,总有种冷忧寒此番来的太过突然和异常,定然是对悠然娘子有着很深的企图。
其实在顾希声的心目中,他还真没有把唐拓在内的古悠然身边的其他男人的威胁力放在心上。
他本身就有种自信和笃定,他们是对他的位置造不成多大的撼动和影响的。
如今这么长时间了,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即便悠然娘子如今怀了唐拓的孩子,可在她心里,顾希声敢说,最看重最在意的人还是自己。
可是要是这些人中,要多加入一个冷忧寒的话——
情况就完全没那么优势了!
且不说冷忧寒那分毫不输给他的容貌和气质,就算比拼内在的聪颖和智慧,身为神府大公子的冷忧寒,也绝对与他只高不低。
加上他在神府的威望和执掌大局的位置,要是悠然能把他也拢到身边,无疑对于以后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套句官面话那就叫做“有百利而无一弊!”。
这般一想,顾希声如何还能从容得了?
“你们也无需这么紧张,冷忧寒也是个人,又不是魔鬼或者神仙,他既然轻车简从的在这里等我们,就不会是要做对我不好的事情的,我们上去吧!见到了人,来意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嗯!”
唐拓闷闷地点头。
顾希声没吭声。
通他们两人的想法,最好是赶紧转身,换道离开呢!
可古悠然都已经大步往前了,他们想不跟上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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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处。
顶多两个平方米大小的一块凸出来的大石头上,双方共计五人,总算彼此对上了视线。
冷忧寒的目光中掩不住惊讶和意外,那瞠目的情形,完全使得他瞬间从九天之上的谪仙,立即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也有七情六欲表现的正常男人。
这不仅仅是意外他们三人落魄可笑甚至于令人意外不已的土气易容,而是全因古悠然的那个硕大的肚子。
这般近的距离,他都可以清楚的听到那胎儿的有力心跳了,这是任何伪装都不可能做到的。
那也就是说,古悠然她,她竟然真个是怀孕了。
按说他远不该有这样大的诧异,严格的说起来,古悠然‘被’怀孕的消息,他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的。
盖因当初嚷嚷着要他主持公道,去让古悠然落掉孩子最凶的人就是面前的唐拓。
他却不曾表示过什么真正的意思。
只因他回到神府后,就想明白了,古悠然不可能那么思虑不周全,在那样的复杂不安定的情况里就选择怀孕。
她的独特的身份,以及那未彻底解决掉的危机,都是制约她和自己在内的人,不能随心所欲的最大的困难和障碍。
古悠然有什么理由会让自己在那样的情形下有身孕?
怕是唐拓搞错了,再者,古悠然自己也一直是否认的,不过是没人听她的解释罢了。
因此,冷忧寒心定了不少。
再后来传出杭城地震,古悠然可能遇难的消息后,冷忧寒的心里也就更加没时间去琢磨古悠然到底是否怀孕的真相了。
可现在——
他做梦都没想到再一次见到隔世重生般的古悠然会是眼前的如此情景。
她这会可是的的确确真真切切的有了身孕了。
这孩子——
冷忧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地在古悠然身边的唐拓和顾希声的面容上看了个遍。
“大,大师兄,阿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唐拓还能不明白冷忧寒的震惊已经到了极点了,若是可以,他是真想转身拔腿跑路,而不是硬着头皮迎着他的目光说出自己是孩子他爹的事实。
“你,你——”
冷忧寒果然更加吃惊到话也说不完整了。
当日里叫嚣着古悠然肚子里怀了孽|种,死活不能允许生下来的人,不就是唐拓他自己吗?
这会儿居然第一个在古悠然的肚子里留了种的人就是他!
这个世界,真是令他冷忧寒都有些看不懂了!
冷忧寒看向唐拓的眼神里,当真是复杂的都不能区分出各自都是些什么情绪了。
只余下严厉森森的视线的锐利度,盯得唐拓面皮越来越窘,头也越垂越低。
“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古悠然自然不能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欺负自己的男人。
即便这个欺负她男人的人,是自己男人的大师兄,那也是不行的!
古童鞋有时护起短来,当真是霸气霸道的有些没道理的!
果然听到古悠然语声清扬的微笑打招呼的声音后,冷忧寒不得不把盯在唐拓身上的目光移开。
强自想要恢复从容淡定,却一时间还没能成功做到,是以脸色显得有些微微别扭的僵硬的道,“劳夫人挂念,忧寒一切都好,倒是夫人您……变化有点太大,真真杀了忧寒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大公子还是老样子,说话真含蓄!不就是我怀孕了吗?有什么可措手不及的!”
古悠然顿时舒朗的大笑了两声。
那几分豪迈的气度,和爽朗的直接,还真与她目前化妆后的面容有几分违和。
看的冷忧寒忍不住眉毛抽动了两下。“夫人,您看既然我亲自来了,定是要保夫人您周全的,是不是先把脸上和身上的易容给去了,我们再好好细说一下这段日子的故事?”
冷忧寒那细微的表情,被古悠然看了个一清二楚,暗自好笑,看来这飘逸出尘,不沾人间烟火气的大公子,骨子里也是个完美主义者。
自己和阿拓以及顾郎这番情状,估计已经看得他快要吐了!
不由暗爽,这次见面果然是个不错的开端嘛!
“不急!反正是在山里,又没有别的人看到,等翻过这座山,进了城,安顿下来后再恢复原样也来得及,反正大公子知道我们是谁不就行了吗?”
古悠然说着就笑着把目光移动到了他身后的青衣魔焰的身上,嘴角掀起一个莫测高深的弧度。
“早就听说大公子身边的小厮魔焰十分的有性格,以往一直都没仔细端详过,今天倒是真个看了个清楚,果然不愧是跟着大公子的人,就连长得也挺有个性的嘛!”
298:魔焰偷袭
29:魔焰偷袭
光听字面上的意思,这话似乎是在夸奖,可观古悠然的神情,和说话时用的语气,便可听出,这绝对不是夸奖。殢殩獍晓
相反,这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冷忧寒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知道夫人古悠然这般说,多少是认为魔焰的一切举动皆是来自于他的授意了。
可说实在话,冷忧寒自己都有苦说不出骁。
魔焰却很有几分不卑不亢地回了一身,“多谢夫人夸奖!”
古悠然见他那股子平静淡定的样子,哪里有做人小厮的半分自觉?
固然不是真的小厮,可既然身份上是冷忧寒的人,起码也该有点尊卑之分吧胃!
便连行礼也不过是微微弯了弯身,背脊处更是半分曲折度也没有的。
古悠然本来就对他心里隐满了火气,此刻见状,更是冷笑一声,“哪个在夸奖你?脸皮还真是厚实!”
这话一出,顿时气氛凝结了下。
饶是魔焰有些面瘫面僵的神情,也忍不住更加冷硬了几分。
冷忧寒也眉毛再次抽搐了一下。
唐拓和顾希声则互觑了对方一眼,同时苦笑,他们就知道,阿然(娘子)对魔焰腻味厌烦的很,肯定不会给面子的。
却也没有想到,甫一见面就已经把不屑和火药气味,展露在外了。
按说,以古悠然神府夫人的身份,对着一个小厮,如此刻薄,是有失她的气度和身份的。
不过对于古悠然自身来说,她可不在乎这些东西。
再说了,这里除了魔焰之外,其他都算是自己人,都是心向着她的,纵然有些失了点气度,又有谁会说出来,外传出去?
因此魔焰这个冷硬的话钉子,不吃也只得吃下。
“夫人,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先上路吧!等到了下个城镇,稍事安顿后再说?”
冷忧寒虽然不想开口,可是眼前这情形,他不开口总不能就任这气氛这般凝结下去吧?
古悠然目光淡淡地在冷忧寒完美无瑕的面容上扫过,还是给了面子的点头,“嗯!”
然后扶了扶腰后的位置就要抬脚,却见唐拓已经紧张地上前,扶住她,急问,“阿然,没事吧?腰酸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在赶路?”
这些连珠弹发般的问题,令得冷忧寒也不得不迟疑一下的看向古悠然,“夫人,您这身子?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古悠然嗔怪地看了一眼唐拓,“胡乱紧张什么?我不过是扶了一把腰而已,哪里有累到了?走吧!不妨事的,这才多少一点点路啊!”
“可是阿然你——”
“走吧!不然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休息,我和大公子他们可走了!”
“哎,别,别,阿然,我这不是担心你动了胎气吗?好好,既然你说没事,可以走,那我自然是要随着你一起走的。”
唐拓连连柔声的哄着,脾气好得不得了。
语声也轻柔的不得了。
看的冷忧寒真有种肚子里都长了毛的怪异感觉,忒不习惯了。
这还是唐拓吗?
顾希声对这样的场面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唐拓扶着古悠然率先往山道上方继续前行后,他冲着冷忧寒善意的一笑,“习惯就好!要当爹爹的人,心肠总是会变得很柔软的。”
冷忧寒微微颔首的点头,也冲着易容了后的,完全看不出一点点俊雅风姿的顾希声礼貌的笑了一下。
关于这个顾希声的事情,他听到的传言很多。
其中最可信的一条消息就是来自鬼谷一脉里面的人的消息,说是顾希声应该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他中的情|毒合|欢这种根本没有解药的情毒。
比之水灵王朝的一种蛊女们专门给她们的情郎下的那种噬心情蛊,还要狠毒百倍。
基于情毒合|欢是双药性的,冷忧寒不用想都知道,另一半的毒顾希声他下在了谁的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夫人古悠然对于身为外人的顾希声额外的信任和看重的原因吧。
盖因情毒合|欢下完之后,男女之间就不存在背叛的情况了。
主药性|肯定是在夫人古悠然的身上,而副药|是顾希声下在了自己的身上。
唯有这样,夫人才能完全的不防备也无须防备顾希声会加害她。
这是唐拓也好,小四也好,都不具备的优势和条件。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毒药有时候用的好,也是一种维系关系的手段啊!
一弄清这个原委,冷忧寒就对顾希声这个人的魄力和决绝有了更深的感触。
魏小四不输给他才怪了。
可正因为确信了顾希声真的用过了这样的毒,才使得他同样相信顾希声是活不了那么久的消息的。
地震之后,夫人古悠然就失踪了,生死不知。
且根据鬼谷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未几日,顾希声就被悄然的带回了鬼谷的一处临时点幽|禁起来了。
时间还不短。
按照时日推算,顾希声身上的情毒绝对是已经发作,且过了施救期。
也就是说怎么算,都是回天乏术,必死无疑的了。
这从从小服侍他长大的小厮天籁自杀殉主的尸体被找到后,也委婉的证实了这个推测。
可现在——
他却呼吸平和,身形恰当,眼神柔和,浑身洋溢着勃勃生机的站在他身旁。
慢说看不出身上有一丝被毒气病气缠身的样子,甚至精气神饱和不已又极致内敛,俨然是个内力有所成的高手模样了。
这不得不令冷忧寒又一次大吃一惊。
顾希声应当是修炼不了内劲的。
他的筋脉都是堵结之事,现如今已经不是秘密。
可眼前这个顾希声光看双脚步伐,下盘于自然中稳定深沉,就可看得出他的确是具有内家真气的,且程度还不低。
这一切也都是前面这位夫人的手笔吗?
冷忧寒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到了古悠然和唐拓的背影上。
她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惊天手段,把一个已经该是彻彻底底的死人的顾希声救活不说,还令得他简直脱胎换骨,成为了新一位武林高手?
就在他沉吟思忖之际,一直落在最后面的魔焰,也在注视了顾希声和古悠然他们的背影几息之后,突然飞快的把手搭向顾希声的肩膀。
顾希声出于六感敏锐,和内家真气小有所成的关系,飞快的就闪避躲开了。
而魔焰就抓住他这一躲之际,和自家公子中间空出了一个空隙,飞快地掠向了前方,目标俨然是冲着古悠然的背影而去的。
顾希声顿时大怒,“放肆!”
冷忧寒也在稍稍迟疑了半个念头后,也顿觉脸面大失的抬头就扣向魔焰,“魔焰,住手!”
唐拓也是高手,自然在身后有异乎寻常的破风之声时,就已经飞快的转身迎上。
反而古悠然,似乎完全不做任何准备,只是面色淡定的转身。
她已经感觉出来了魔焰的下手对象是自己,但是她却没有从他飞快扑过来的身形上感觉到杀气,似乎他是另有目的的。
既然如此,她也无需太过紧张。
自然有人会阻拦住他的。
果然,就在魔焰的手将将就要接触到古悠然的肚子的刹那——
冷忧寒从背后抓来的手、顾希声挟怒的指、以及唐拓愤慨大怒的阻拦在了正面的掌,都同一时间集中到了魔焰的正面和背面的三个部位。
要么魔焰收手,要么就拼着被三人打中,也要伤古悠然一把。
而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先自保,再图后手。
冷忧寒他们三人也是如此想的。
却不料,这个魔焰委实不算是正常人,他竟然拼着被三个毫不留手的武林绝顶高手的击中,那去势依旧不减的冲着古悠然的肚子就去了。
古悠然目光也有刹那不解,可随后她就干脆站着不动了。
任由他那在冷忧寒他们眼中,已经根本都阻止不及了的手掌贴向自己的肚子,却其实在古悠然的眼底,魔焰的动作再快,也有如是在慢动作放映一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弧度和幅度都被她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于冷忧寒他们三人落到魔焰身上的力的扩散出来的波纹,也被她接收的完完全全。
可她这样真实的情况,唐拓他们不晓得啊,还道古悠然是被魔焰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给吓愣住了呢!
只听唐拓焦急无比地大喊,“阿然,躲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
魔焰的手掌已经碰触到了古悠然的肚子的位置,不过不是腹部本身,而是古悠然那宛如神来之手般快速挡在了魔焰掌心之前的她自己的手掌。
接下来,毫无半点意外的——
魔焰的身体在遭受了前后两方正好四人的同时攻击后,一下子就往斜里飞了出去。
而这里是并不太宽的山道,一边是山壁,另一边则是长满了松柏的山崖。
魔焰飞出去的方向正好是山崖那一边。
但见他的身体先是‘噗——’的吐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箭后,然后就砸到了一颗横生在山崖壁上的松树顶端。
那人体本身的重量,加上被击打出去的加速度,决定了那颗松树即便粗壮,枝繁叶茂,也是承受不住他的身体的。
顿时,魔焰的人就从树梢顶端一直砸落了下去,直接压断了十几根枝桠后,摔了下去。
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连惨叫也没听到一声。
也不晓得这一掉下去是死是活!
按说这山不高,这里也仅仅是半山腰之上一点,可耐不住魔焰已经身受重伤,又这么一路从枝枝桠桠间砸下去,便是不死也离残废不远了。
这下,冷忧寒、顾希声以及唐拓都有些面面相觑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
除了冷忧寒隐约觉得魔焰似乎因为某种不得不背叛自己的原因背叛了自己之外,顾希声和唐拓是完全不明白,好端端的,身为大公子的小厮的魔焰缘何会对古悠然出手。
难道就因为之前悠然娘子没给他留面子的说了他一句脸皮厚?
这没道理啊!
而且就算要动手,之前他先两个月就查到了唐拓他们可能隐居在这附近的消息,没道理不立即寻上门,反而趁着这时候,大公子在内的他们这么几个高手在场的情况下,动手,这不是存心是自己找死吗?
再就是,虽然魔焰的偷袭,很没有道理。
可他们也没存了立下就把他杀了的心思,不过是想要阻止他继续伤害到古悠然罢了。
谁曾想,几方的力道一作用,无意中竟把人打落了山崖。
当真不知道是该说魔焰太倒霉了,还是他们的出手太讨巧了!
也因为这一怔愣,唐拓都忘记了第一时间去询问古悠然的情况。
还是顾希声连忙上前,紧张地问,“娘子,你怎么样?”
这一声,可算是提醒了唐拓了,自己老婆重要啊,偷袭了的家伙摔死了也就摔死了,全属活该,可要是因此伤到了他的阿然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那他可就是绕下山崖,再去把尸体挫骨扬灰都不解恨啊!
“阿然,阿然,你没事吧!你痛不痛啊?快,快坐下!”
唐拓那样子都快要哭了。
古悠然见状,这才从她自己微微震惊和思考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见他眼睛都在瞬间急红了,不由很感动。
连忙摇头,“顾郎,阿拓,别担心!我没事!他没有打到我,我有用手挡了一记!刚才要不是我那一记挡了出去,魔焰也不会斜飞出去掉下山崖!所以你们可见我是不曾受伤和吃亏的了!”
“真的吗?阿然,你不要骗我,也不要哄我,真的没有伤到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啊!”
见他双手无措的上下左右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又检查她的手掌,似乎在找寻她被伤到了的痕迹的样子。
古悠然更加心疼,“安静点,阿拓,真的没事,我几时不说真话了?当真没伤到!”
顾希声此刻也确定了她的确如她所言的那样,都好好的,也长舒了一口气,“唐拓,娘子说的是真话,她没受伤,你别慌成这样了!”
“没伤到就好!没伤到就好!”
唐拓这才稳定了一番情绪,便是此,口中还反复庆幸的念叨了好几遍。
再然后,小心脏重新恢复正常跳动后的这位,终于回过神来,该算算账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浑人之气,一个转身就就颇为不满地冲着自家的大师兄冷忧寒道,“我说大师兄,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啊!”
冷忧寒的眉毛又是抽动了一下,想着,大半年不见,老|二果然胆子见长啊,居然都敢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了。
克制了下想给他一记的冲动的冷忧寒,还是决定不要和得了准爹爹大无畏病的唐拓一般见识。
只是眉头微蹙了下的看向了古悠然,微微欠身道,“夫人,很是抱歉!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是忧寒管教仆从无方,还请夫人尽情责罚!”
冷忧寒这自请责罚的话一说完,唐拓童鞋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之前他什么口气和大师兄说话了的,当即后背就冷汗涔涔的渗了出来。
古悠然可没注意到自家男人这顿时心虚胆气不足的神色,她只是同样皱眉摇头,“算了,大公子无须如此,魔焰是魔焰,大公子是大公子,即便他是你的小厮,也不能因此就要你为他做的事情负全责,好在我也没伤到,就此作罢了吧!”
“夫人,这——”冷忧寒还有所迟疑。
古悠然却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了,像是之前真的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自然,关于落崖了的魔焰的生死,也没有谁会那么不识趣的提起了。
299:闹心的不止一个人
299:闹心的不止一个人
可谁又知道古悠然此刻的心里简直是惊涛骇浪,哪里有半分脸上的镇定模样?
虽说之前魔焰那一下似乎是没有接触到她的肚子,但是他的手掌还是碰触到了她的手掌。殢殩獍晓
而原本古悠然就没有从魔焰的身上察觉和感知到杀意。
在他的手掌与她的手掌真正对上的瞬间,这种感觉就完全得到了证实骅。
似乎魔焰突如其来的这样的飞窜而出,为的不是偷袭要伤害她,而是本心便就是存了只要碰触到她一下的念头。
听着似乎有些诡异和不能理解。
可事实就是如此坯。
古悠然本也是不相信他对自己有这么好的心的,所以虽然没有从魔焰的身上感受到杀气,但是在对掌的瞬间,她自己的掌心还是布满了真气的。
这也是为什么魔焰会被横着击飞出去的原因所在。
可现在,魔焰落下山崖了,似乎看起来必死无疑。
不过古悠然却知道他一定不会死的。
非但不会死,而且会很快就复原如初。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魔焰要冒着被几个人合力一击的风险,对她出手。
盖因他也是想要确定某件事情。
现在终于得到确定了,他竟然和她是同样的人。
古悠然不得不震惊得不行。
这还是他来了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上和她一样的人——那就是,她在魔焰的身体里,也感觉到了与灰雾qn们相同的气息。
只是比起她自己原本拥有的灰雾qn们的庞大能量和纯净纯粹的气息相比,魔焰体内的气息要小得太多太多。
可正所谓蚊子再小也是肉。
那团气息再弱小,再细微,那也是灰雾qn们啊!
难怪了!
难怪这个小厮魔焰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丁点小厮的样子,也难怪冷忧寒对他这个小厮,分明和其他公子们对自己的小厮态度有些不同。
却原来都是因为魔焰本身的不同。
只是不知道大公子冷忧寒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个小厮到底与别人区别在了哪里!
只是令古悠然郁闷无比的是,她重生到了古悠儿的体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魔焰知道她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之前全无动静,这一次重新见面,却突然出手来试探起她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说这个魔焰,也是林溯溪义父的对手的人?
本来以为三木死了,林溯溪也死了,地下的秘密随着那场地震彻底掩埋了,一时半会那些幕后可怕的星际生命不会找到她。
她还来得及做些别的准备。
可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点征兆,就这么冒出一个计划外的魔焰。
古悠然不得不心惊胆颤会不会因此就一败涂地。
要知道‘变数’这两个字是任何人都不会喜欢的。
然而,她所有的这些心事和担忧,都无法对顾希声和唐拓他们言出来。
毕竟说了也没有用,还会造成他们心里的压力和恐慌。
灰雾qn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古悠然以为自己脑海里的这朵是独一无二的。
却没想到——
一路上她就在这样反复的担忧和想辙中过去了。
唐拓和顾希声他们明显得感觉到了自从魔焰的偷袭之后,阿然就显得沉默和静谧了许多。
不由也都各自心里不太安心了起来。
想着她是不是受了某种惊吓,或者身体其实有不舒服,只是怕他们担心故意没有说出来。
这么一想,唐拓和顾希声不约而同地就各自握住了古悠然的一只皓腕,偷偷地开始把脉不说,把完了还恐怕不能尽全,还都输入一缕真气进古悠然体内。
这么一来,古悠然想不感觉到都不行了。
不由苦笑了一下,赶紧挣开,“顾郎,阿拓,你们在干嘛?”
“呃,阿然,你真的没事吗?真的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啊,娘子,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可千万别忍着,你要是忍着万一有了点什么事情,我和唐拓会更加担心!”
“哎,我说我服了你们了,别捣蛋行不行,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真的没事啊!”
“那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
“你这一路都不说话,眉头还不是的蹙紧,好像在忍痛一样,我们就……”
古悠然听了唐拓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我在想一些事情,想的有点入神了!你们也真是联想力太丰富了!”
“行了,别担心了,真的没事,快进城了,等进城了,大不了我让你们检查个够,总行了吧!”
古悠然说着,抬起袖子给唐拓擦了擦额头急出来的细密汗珠,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担心了一路,不由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视线的余光,看到冷忧寒见他们三人这般打情骂俏后的场面,眉毛不自觉的颤抖的样子后,古悠然还怔了下。
待再看到自己和唐拓他们各自易容后的磕碜模样后,她有些懂了。
不由好笑了起来,大公子也是个凡人嘛!
也喜欢欣赏美的东西,看不得庸俗凡人相!
反倒是她们三人,因为一直隐居在庆嫂子他们的村庄里,几乎日日都是需要做些伪装和易容的,不说别的,就说着|裸|l在衣服之外的肤色,更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要使用伪装药水。
可以说,这大半年的幸福和安稳,也不是全无代价的。
代价就是唐拓也好,顾希声和古悠然也好,几乎就没能完全彻彻底底的以本来面目,生活过一天。
所以,对于异于他们原本美貌俊美的容颜情形,他们三人都已经看习惯了,也生活习惯了。
完全没有一点点接受不良的感觉。
别说现在只是暂时易容的有些平庸,就是再难看一百倍,他们也都照样可以从善如流,适应如常的亲昵。
可显然大公子冷忧寒的心脏还没有强健到这种地步。
事实上看到他们三人这个样子,如同看到奇形怪状的人在谈情说爱一样令他别扭。
而胃部没涌出不适感的吐出来,已经是大公子克制力强悍的关系了。
好在终于要进城了。就在古悠然和唐拓以及冷忧寒他们进了城,住进了隐秘的一个小庄园后。
古悠然和唐拓他们原本的那个家,也被有心人终于找到了。
只可惜他们已经晚去了一步,那个家已经空落落的什么也不剩了。
有价值的,有用的物品,床被碗具之类的,已经被唐拓都送给了庆嫂子。
只剩下木头打造的一些些桌椅板凳床板什么的。
要是这些人单光能从木头上就找到是唐拓唐二公子打造的气息的话,他们也不是人,是神仙了。
所以即便从村里打听到这个猎户们原先歇脚的屋子里是住了三个外来的人,可具体要他们形容容貌和样子,又与他们要打听的人相差甚远。
一时间,谁也没法肯定这里就是唐二公子和那位失踪了的神秘神府夫人‘私奔’后隐居的地方。
难道就因为住在这里的猎户汉子叫阿拓,就肯定饿他是神府二公子唐拓?
那也太潦草了一点!
另外再一个就是,如果是唐拓和神府的夫人私奔住的地方,那另一个秀才身份的人又是谁?
一堆人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全无所得之后,便只好郁郁的走开了。
而相对所有的人知道的更多一些的庆嫂子,则聪颖的在发现村子里多了好些外来人后,敏锐的意识到阿拓兄弟他们恐怕不是普通人。
为了防止他们真是冲着阿拓他们来的,庆嫂子第一时间把唐拓送给她的那机床料子特别舒服的被子啊之类的都藏到了床底下的大箱子里头。
另外唐拓给的一些明显外表看着不起眼,其实用起来就发现与自家的不太一样的小东西也都藏进了柜子深处,还吩咐了自家的狗娃幺儿,还有男人都不许乱说阿拓兄弟家的任何一点事情。
人家问就说不太清楚。
也正是庆嫂子的这番谨慎,更使得那些人抓不到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纷纷扰扰的前后来了十几拨人,折腾了五六天后,终于这个山脚下的村庄子又安静了下来,庆嫂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唐拓和顾希声他们,已经早就离开了这个小国家,出现在邻国的一个大型城池中了。
自然,这个时候的古悠然也好,顾希声也罢,都是回复了原本装束了的。
且队伍也不再是他们原先的四个人的单薄队伍。
而是一行几十个人的大型队列。
神府究竟是家大业大的,何况又多了这么几天的缓冲期和调配期,以唐拓的小厮剑心为例,加上大公子冷忧寒早就在这个国家预先调来了足够多的人手。
有这几天的功夫,早就完全整装以待了。
是以,几乎是古悠然他们轻车简从的一到这里,就立即被铜墙铁壁般的高手们保护在其中了。
也实在怪不得大公子冷忧寒要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这位令他头疼不已的夫人,每时每刻都会刺激得他的神经不停地跳动。
他那会儿才离开她多少日子啊,杭城就地震了。
地震也就算了,一地震完,发现,人都不见了!
好在这次终于是虚惊一场,人也‘完璧归赵’的找回来了。
可饶是如此,都已经是‘买一送一’的加强版了。
要是再任她随性的多折腾几次的话,冷忧寒都会怀疑下次见到会不会已经是一圈小萝卜头满地跑了。
好在冷大公子是活在这个时空,要是他也去过古悠然原来的时空的话,此刻定然是会大叫“伤不起啊——”
因此,现在的情况就是:
直接印有‘神府徽印’的豪华马车两大辆。
神骏无比,日行千里的骏马二十几匹。
统一神府制服及佩剑的高手二十几个。
这还不包括现在高坐在自己的坐骑之上,伴驾在马车旁边的二公子唐拓,以及他的小厮剑心,还有就是素有神府最忠心的只服从于神侯澹台丰颐本人的神府四大管家之一的‘忠伯’!
也不知道冷忧寒到底是怎么调|教的这些人,那号称最是刻板忠心于神侯本人的‘忠伯’。
在看到原本是自家神侯大人的妾夫人的古悠然,不但已经身怀六甲,似乎离临盆不远的模样后,仅仅是眼皮子抽动,脸颊的肌肉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抖动了几下后,竟然一个字也没说。
反而眼皮子下垂了下去,宛如神马也没见到一般。
令得古悠然还以为会被他大骂一番诸如贱|人、荡|妇、不要脸的之类的话的她,有些傻眼,随后还伴随了几分失望之色。
想着这也忒没劲了,冷忧寒这家伙也果然深藏不露的吓人。
在神府里的时候,她还真没看出来他对四大管家也有这么大的约束力和掌控力。
好在她把神府这破玩具扔的快,不然的话,少不得就必须和冷忧寒这样过于城府的人去斗,现在想想,她可未必是玩得过他的。
可怜的冷忧寒要是知道在古悠然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之后,估计是真的要冤枉的大哭了。
以前他不知道古悠然竟然是能脱出命运之轨的天命贵女的话,他可能还真的认为掌控神府,然后超越自己的师傅,成为这个天底下隐形的却最有权力和影响力的人,是他毕生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当他意识到师傅教给他的那所谓的未参详透彻的阵法,竟然是一个恶毒的陷阱和阴谋;
以及又看到古悠然竟然棺中重生后,就完全脱出了命轨后,他已经意识到,所谓的神府不过是一个放着光鲜,听起来诱人,其实是一朵剧毒无比的食人花的时候。
他就清醒了。
他也要挣脱出现有的不受掌控的命运,成为真正独立而自由的人。
至于神府的权力,这东西如今对他而言当真是没有一点意义,若非想着掌控住这些力量,能给他寻找古悠然创造出一点点仅有的剩余价值的话,冷忧寒都完全不会浪费自己任何一点点脑细胞。
因此,这会儿的冷忧寒,正发愁的坐在自己的马车里,想着该怎么去和古悠然重新谈一谈。时间好似已经不等人了。
最近他占卜天机,发现卦象实在是变动的太过频繁了,令他有种天地都摇摇欲坠的灭世之感。
这种混乱的局面,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要么就说明他的占卜越来越不灵了,是他本身的能力在不停地锐减退化,要么就是这个天地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不论是哪一个,情况都是在向糟糕方面进行。
太闹心也太揪心了!
古悠然也闹心!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被魔焰接触了一下的关系,古悠然最近几天总觉得她的身体里面出现了新的令她寻不到踪迹的变化。
那种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重生了一般。
令得她晚上睡觉都有些不踏实。
可是不论她怎么静心仔细的一根根筋脉的检查和寻找,就是找不到一点点端倪,当真是愁死个人了!
300:在宝宝那里
300:在宝宝那里
“娘子,你是不是在为即将要见到魏岑他们而感到紧张和不安?”
顾希声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还道她是有种将要见到故人的情怯呢!
事实上,顾希声他们心里也是很复杂的,一方面知道隐居的三人生活不可能永远的过下去,可另一方面,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找到。殢殩獍晓
甚至连宝宝都没来得及出生的短暂,还是令得他们不免惋惜和感叹骅。
现在几乎不用问,魏岑和邓傲肯定也已经收到了他们重活于世的消息,必是已经在赶来的路途之上了。
兴许都用不了几天,兴许就是明天,他们就可能彼此见上了。
到那时,悠然娘子又将以什么情绪面对他们呢坯?
而自己和唐拓又将怎么摆正自己的立场才好呢?
顾希声这两天也没少思考这些问题。
古悠然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顾郎,不是!要说见到沈烈和纳兰洛,我可能内心会有些惭愧和觉得对他们不安,需要补偿他们,可对于魏岑嘛——哼哼!”
古悠然不以为然的发出了两声轻微的冷哼和鄙笑。
不是非常的明显,却足够顾希声明白她的想法了。
她是觉得魏岑和邓傲他们的做法,起码他们两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了之后的反应和举措,是不令她满意的。
或者说,古悠然完全觉得在面对同样的事情上,口口声声的说爱的人,还赶不上一个沈烈的执著和专心。
固然,在古悠然的心里,并不希望如此耽误一个沈烈,可是沈烈这么做了。
魏岑和邓傲毫不犹豫的‘为情远走’了。
好听点,可以理解成他们是不想在这伤心地多逗留,免得更加伤怀。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又何尝不是表明了他们也未免走得太干脆了吧。
尤其是对比同样没有遭遇被埋地底下命运的唐拓的留在了清河上,以至于救起了她的行为后,魏岑和邓傲在古悠然的心里就宛如新扎进去的两根刺。
别说对他们有愧疚之心了,光是想起都觉得隐隐作痛。
所以她有什么好紧张和不安的。
相反,在她看来,该紧张和不安的人该是魏岑和邓傲才对吧!
顾希声暗暗摇头苦笑了两下。
这个小女人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啊!她永远这么如实的爱憎分明,不掩藏真实的情绪。
虽然顾希声某种程度上并不认为邓傲和魏岑远走他方的方式有什么不对,毕竟面对感情上的打击和挫伤后的反应,每个人的处理情况都不尽相同。
不过此时此刻,在明确了悠然娘子是不喜欢魏岑和邓傲的反应后,他顾希声也不可能滥好人的去帮他们说情讲话。
“既然不是因为魏岑他们的关系,那娘子你这是?”
“我在想那个魔焰的事情!”
“嗯?娘子,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顾希声一听到魔焰的名字后,当即就正襟危坐了起来,脸上也一片肃穆之色。
“顾郎,我怀疑魔焰的体内也有灰雾qn!”
古悠然横思竖想之后,还是把她内心的怀疑对着顾希声讲了出来。
“什么?”
顾希声几乎立即就失声叫了一声,脸色也顷刻间变得很难看,他几乎立即联想到古悠然与他们讲过的关于灰雾qn们逆天的一些能力,“糟糕!那魔焰他肯定还活着!”
“那点伤换了正常人的身上,或许是九死一生,可是换在魔焰的身上,只要他体内真的有灰雾qn们存在的话,肯定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娘子,哎,你怎么不早说啊?”
见顾希声真实的着急和有些恼怒的玉面,古悠然又是感动,又是摇头。
“顾郎,这也只是我的怀疑,我接触他的时间太短了,没能有更多的机会确认是否是真的。”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体内的灰雾qn也肯定不能和当初我拥有的相提并论,事实上,我察觉到的属于灰雾qn们的气息非常的微弱,不然的话,我当时就能确定了,也不会仅仅是怀疑。”
“可是——娘子,你还是做的太孟浪了!”
“你应当第一时间就与我和唐拓说,那样的话,别说他只是摔落山崖,八·九成的几率会活下来,纵然是真的摔死了,变成了尸体,但凡他体内可能有灰雾qn,我们也是要下去仔细寻到证实一番的,哪能就这么——”
顾希声的表情依旧没能脱离和褪掉懊恼之色。
可是他又狠不下心责备古悠然,便只好自己与自己懊恼置气了。
古悠然不由苦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但凡只要说出来,就是一通恐慌。
看,这才刚说了两个字怀疑,顾郎这般沉得住气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若说魔焰不算什么,真正的终极bss还没有真正露面的话,估计他们真是还未战就要先疯了。
果真有些事情,有些压力,与其无用的分担,还不若自己独自背着。
似乎也察觉到他这样的反应有点太大了,顾希声终于冷静了些,正好看到古悠然脸上露出的苦笑,心猛地一沉,当即就赶忙握住她的双手,“娘子,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
“魔焰再厉害,只要他不是冲着你去的,都好!我和唐拓就算拼了全部,也不会有所退缩,可他在那山道上的行为,分明是对你有所图,我无法不担心他的动机!”
“你跟我交个底,他是不是想要对娘子你不利?”
“顾郎,我不知道,要说他要对我不利,从他身上,我不曾感觉到杀气,他似乎只是为了碰触我而碰触的!”
“我们掌心对上的刹那,从他的掌心根本没有真气和内劲透出来,反而是我,那一掌不曾收敛力道,以至于他才会被击落山崖!”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灰雾qn这样的逆天,有一个曾经的你,已经是很可怕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魔焰。更糟糕的是,你的能力失去了,魔焰的却在,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的,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那又会是什么呢?”
顾希声说着说着,就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似乎在想着任何可能的可能。
“娘子,你说大公子有没有可能知道魔焰身上隐藏的这一秘密?”
古悠然冷不丁被他这大胆的一个假设性问题问得一怔,然后就摇了摇头,“这个我怎么知道?应当是不知道的,魔焰那日的行为,大公子也意外的出手阻拦了,可见他必是连冷忧寒一起瞒骗住了的。”
“这等秘辛,若非亲如枕边之人,谁会轻易说出去?便是阿拓和顾郎你,我也是左右权衡了好久,才决定与你们说的。”
顾希声想了想,觉得也是。
悠然娘子的话提醒了他,诸如和灰雾qn这样大的秘密的事情,她瞒着的怕不止一件。
到如今,他们三人几乎已经同命同气了,她都不曾全部说出来,何况冷忧寒与魔焰不过是不太稳定的主仆关系。
魔焰的忠心显然是不能和为他殉葬的忠仆天籁相比的。
这一点顾希声已经肯定。
“要不这样吧,我这就叫唐拓进来,把魔焰的隐患与他说一声,让他赶紧派出神府精锐忠心信得过的人手,赶赴那山崖处,看看魔焰的尸体在不在?倘若不在的话——”
“顾郎,别白费功夫了!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死的,派再多的人去也是白跑一趟!”
“娘子,不管是不是白费功夫,去一趟也还是必要的,不然我不定心!想必唐拓知道了也肯定会不安心的。另外这个魔焰,下次要是遇上,必须除掉!有他活着,对娘子你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
“娘子,我记得你说过,有了这个灰雾qn,也并非是真的不死且万能的是不是?超过它能承受的极限,依旧是会死的对吗?”
古悠然点头,“这是自然,不然的话,现在我的体内也不会完全没有了灰雾qn了,它们的生命力和能量耗尽之后,就会消失!”
“好!这我就有数了!”
顾希声这须臾间又恢复沉着和淡定了起来,眼眸里还显现出了某种深沉的算计。
沉吟思忖了小半晌,他便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不远处的唐拓喊道,“阿拓,进来下!”
唐拓以为是古悠然感觉不舒服了,几乎立即就直接从马上腾身飞上了车辕,然后便掀帘子进来,急问,“阿然,是不是哪里——”
话未说完就见古悠然摇头,顾希声却拉过他,低声道,“阿拓,你先坐下,一会儿你出去后立即派几个你信得过的精锐人马去魔焰摔落的山崖底部去找寻一下,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死?”
“出什么事了?”
“娘子刚才才与我说,她怀疑魔焰的体内有qn!”
“什么?”
这话一出,唐拓的反应比顾希声要大的多,几乎立即就惊得站了起来,脑袋重重的撞到了马车顶上,也不觉得疼的又坐了下来。
“阿然,这是真的?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古悠然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恐慌,所以才一直拖延着没讲,听着,你们能不能都给我淡定一些,这才多少一点点事情,就慌乱成这样,要是我接下来要跟你们说另一件事情,岂不是更加要让你们惊恐的晚上觉都睡不着?”
“呃,阿然(娘子),还有什么事?你快说!”
“我怀疑有东西在我身体里面!”
“什么?”
这下是真的无法淡定了,古悠然的这句话简直有把天给捅穿了的感觉。
唐拓几乎立即就扑了过来,拉起她的手就要检查。
古悠然却摇了摇头,“没用,我自己已经试过无数次了,找不出异样,但是我心里给我的感觉却很奇特,我怀疑一定有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身体,可我找不出在哪里!”
“一定是魔焰!该死的!”
唐拓脸都骇白了,然后猛地就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
顾希声也瞬间反应过来了,“我也觉得是!娘子,你自己也说了,他无端端的好像就是为了想要碰触到你的身体而来碰触的,掌心并未蕴含真气和内劲,那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唐拓这一提醒,我明白了,他肯定是借着和你的皮肤相接触的刹那,把什么危险的东西给导进了你身体里,你当时没发现,现在觉得不对头!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行,必须立即马上找到魔焰那个混蛋!不然的话——”
顾希声光想着可能会再一次失去古悠然,就忍不住心口开始刺痛!
唐拓也坐不住了,几乎立即就起身要往外去。
古悠然却像是被顾希声的这话给醍醐灌顶了一番,几乎立即就道,“站住!坐下!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了!”
“啊?娘子(阿然),是什么?你快说!”
古悠然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手也轻柔的覆盖到了已然圆滚滚的肚子上方,试图借着心神的沉浸,想要查看一下胎儿的状况。
然而当她专注的心神,快要浸入胎盘包裹着羊水内的时候,猛地就遭遇到了一道淡淡的却很坚定的阻拦。
果然——
她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了起来。
而见到她这不断变化的脸色的顾希声和唐拓的心脏更是跟着她不停地上下悬挂着。
唐拓尤其是等不及了,“阿然,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你急死我了!”
“灰雾qn复活了!”
古悠然觉得嘴巴里好干涩,以至于这句话吐出来显得格外的不容易。
“啊?”
顾希声和唐拓再次傻眼了。
两人一时间都复杂的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勉强算是,有了灰雾qn,起码在对付魔焰的问题上,悠然不用担心和害怕了。
可问题是,灰雾qn这东西有极大的隐患,之前好不容易以为它们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却又一次复活了!
天知道复活后的灰雾qn们,会不会失控于悠然的约束和命令?
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却不知古悠然的话根本还未说完,只见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在我的脑海里和身体里,似乎是在宝宝的身体里!”
“…………”
这话一出,满车厢死寂一般的静默!
然后下一秒,就但见唐拓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第一时间的把头贴向古悠然的肚子,双手还慌乱地抚摸着她的腹部,似乎在找寻一个可以让他把手伸进去,把那团危险莫名的灰雾qn们从他的宝贝的身体里给挖出来的开关一样。
“阿拓,你别慌,你冷静点!”
“唐拓!”
也几乎立即,顾希声也赶紧扑了过去,不过不是去查看古悠然的肚子,而是赶紧把唐拓从古悠然的肚子上拉开,口中更是严厉的断喝一声,震醒他差点失控迷失的神智。
“啊——混蛋!一定是魔焰那个该死的东西动的手脚,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唐拓被顾希声用力拉开后,眼珠子还死死的瞪大着,大吼大叫了起来。
那样子当真是牙龇目裂,心火大动到了极点。
而也几乎他大吼大叫刚开始后,车队就马上停下来了,冷忧寒也马上就意识到出事了,立即倏地一下就离开了自己的马车,飞掠到了古悠然她们这辆马车上来了。
同时围绕过来的还有唐拓的小厮剑心,和忠伯等其他骨干高手!
都想知道车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301:雷鹰能找到(1更,晚些时候还有一章 )
301:雷鹰能找到
“夫人,出什么事情了?”
“大师兄?你来的正好,你跟我说那个魔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害阿然,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孩子,你说啊!”
唐拓一见冷忧寒的人影探进来,似乎立即寻到了发泄的新人选,顾希声连连拽拉都没能拉住他的身子冲向冷忧寒的力道。殢殩獍晓
就见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冷忧寒脖颈处的衣服,用力地摇晃了起来骁。
见此状,古悠然当即就皱了起眉头,顾希声也有些面露难色和歉意的看了眼冷忧寒。
冷忧寒宛如看尽沧桑的眼眸里全是不快之意。
又无声地把目光落向古悠然,似乎在征询她的什么意见一样,只见古悠然微微点了点头后咱。
下一秒,在唐拓还措不及防间,‘扑通——’一声,他的人就已经被敲昏点晕的倒在了车厢里。
“让夫人见笑了!府里尽是这些没担当,遇事不冷静的孩子,难为夫人您不嫌弃,诸般调|教和忍耐!”
冷忧寒这话还真不是在谦虚,而是真实的感觉古悠然不容易了。
一个魏岑是这样,如今的唐拓又是这样,真遇到点事情,古悠然完全依靠和仰仗不到他们身为男人的安全感。
难怪神府里沦陷了三位公子,却还不及人家顾希声一个人呢!
冷忧寒当真是怒他们一个个都如此的不争了。
“大公子客气了,所谓事不关己再是关心也无法感同身受,阿拓他也是心里太难受了!”
古悠然说话间,顾希声已经把昏过去的唐拓的身体给搬抱到了一边,好让冷忧寒整个人进来。
“夫人——大公子,没事吧?”
外头,忠伯的声音也已经关切的响了起来。
“无事,让车队继续前行!”
冷忧寒淡淡地吩咐了一声道。
“是,大公子!”
车轱辘很快就咣叽咣叽的又开始滚动了起来。
“夫人,现在可以与忧寒说说出了什么事了吗?老二又为什么这般抓狂,可是与魔焰有关?”
“大公子既然问起,那么说那些之前,我想先好奇的请教下大公子,你那小厮魔焰,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我听府里许多人都说起过,说魔焰并非神侯当年亲赐给你的小厮,是大公子你从府外带进来的!”
冷忧寒没有回避,而是直接点头,“没错,的确如此!不过这中间也是有些因由的。”
“夫人是见过我那只雷鹰的?”
古悠然顿时点头,冷忧寒拥有一只硕大的可日行千里的雷鹰,她是知道的,也亲眼见到过。
只是平日里那只雷鹰也不在神府里被养着,所以府里很多人都知道大公子有一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坐骑雷鹰,却少有人有眼福亲眼看到。
不知这个时候冷忧寒提起那只雷鹰是何缘故!
“二师弟他们入门比我晚很多年,怕是不知道我是如何被师傅收进门墙的!”
冷忧寒淡淡地一笑,模样看着似乎挺轻松的预备开始讲述身世了,但是古悠然却蓦地感觉到冷忧寒这一刻的心绪压抑的十分的厉害。
“我是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一只硕大的鹰爪叼到了师傅面前!”
“师傅见我根骨清奇,容色殊特,又是雷鹰送子,便破格把我收在了身边,教养长大!”
啊?
古悠然和顾希声都没有想到,冷忧寒竟然是这等身世。
“那你父母呢?”
古悠然下意识的脱口就问,话出后,又恨不得给自己的嘴巴一下。
冷忧寒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我原本就没有父母的吧!”
“怎么可能会没有父母呢?对了,送你到神侯面前的既然是你那只雷鹰,你现在再让那只雷鹰带你去你父母身边不就好了?它必是知道谁是你的亲生父母的!”
“娘子,这办法倘若有用,大公子也不会与你说这些了!”
顾希声抚了抚额头,咳咳地提醒起了古悠然。
他这娘子,聪敏起来很是聪敏,谁都别想用言语糊弄过去,可是后知后觉出来也同样让人扶额叹息。
冷忧寒既然都说了他是雷鹰送子,如今他都长大了,一般的老鹰都寿命长达七八十年,那等千年都罕得一见的雷鹰更是寿元长久。
要是愿意带他去找他父母的话,他何至于还孤家寡人一个?
定然是出了什么其他的根由的。
古悠然这下也有些窘然了,“呃,大公子,不,不好意思啊!”
“夫人不用致歉,无妨的,天下孤儿多了是,可能有今日之成就的人,又有几个?我冷忧寒并无任何一点不幸运之处!”
话是这么说,既然你嘴上说的这么看得开,心里的情绪缘何还这么压抑和阴霾?古悠然暗自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是人就需要有归属感,而归属感从何而来?无非是家庭或者朋友师长之类的。
澹台丰颐这人如今既然已经断定他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了,冷忧寒自然也无从尊敬起了。
而朋友?
如同大公子这样的人,几乎是高处不胜寒的另一神侯般惊采绝艳的人物了,师兄弟之间尚且都无法对他有太亲昵的感觉,何况朋友这种东西,他肯定也是没有的。
而家庭嘛!
他还在襁褓中就被雷鹰送给了澹台丰颐,远离了父母双亲,甚至于压根就不晓得家里都有些什么亲人,自小就不曾体会过来自双亲的温暖,谈得上什么家庭归属感?
这样一个六亲全无的孤单孩子,也难怪长大后,会养成冷忧寒如今这等几乎与世孤立,看透一切的沧桑性情。
“那,那……魔焰之事,不知与雷鹰有什么关系?”
既然他非说自己是幸运的,古悠然也不会傻乎乎的上赶着非要他承认,他是倒霉的,悲催的。
唯一安全的做法就是赶紧把话题重新扯回正题上面来。
“魔焰便是雷鹰在我七岁那一年送到我面前来的!”
果然!
古悠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料。
“那也就是说,对于魔焰本身的出处,大公子你也是不知晓的?”
冷忧寒微微点了点头,“是,不过魔焰也算是打小就跟着我了,多年以来,我很是信赖他,他也从来不曾做过什么令我失望,背叛我之事,这一次你和唐拓的事情,是他头一次隐瞒我,背着我自己拿了主意,我——”
越说,冷忧寒的语声越显得有些淡然和萧条了起来。
古悠然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其实是懂冷忧寒了。
在他而言,因为魔焰是雷鹰给他带来的,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其实是当他很信任的人,或者说是超过他师父澹台神侯还要信任的人。
结果就这么一个他从来不曾去怀疑的人,蓦地间,就毫无征兆的背着他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说,还对她偷袭出手了!
这种遭受信任背叛后的心理打击,远超过于魔焰本身的行为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大公子,事情发生了便发生了,懊恼也无济于事,便当过去了就行了!”
本来该是自己最忧心烦恼的时候,见冷忧寒如此,古悠然反倒觉得自己的这点事情其实不算最麻烦。
毕竟魔焰那样的人,离开了冷忧寒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一直潜|伏在他身边,她们也都不知道他体内怀有灰雾qn的气息,关键时候搞点坏的话,她们的麻烦和危险更大。
“夫人,我没什么的,只是想到差点令夫人陷入危险中,十分的有愧疚!”
“大公子,现在的问题是——”
“顾郎!”
古悠然见顾希声似乎打算说出她已经发现的魔焰的异常之处,顿时连忙打断。
顾希声当即就会意的不吭声了。
冷忧寒的目光却立即看向古悠然,“夫人至此还要对忧寒有所顾忌的不肯直言,想是冷忧寒当真是无法令夫人信任,当做自己人了?”
“大公子此言差矣,并非如此,只是各种情况有点复杂,我现在自己都理不清了!”
“理不清无妨,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夫人何不都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纵然想要隐瞒不说,阿拓这家伙想必也是会咋咋嚷嚷的都给抖露出来了!”
古悠然心里还在措辞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冷忧寒听的更明白一点。
好是顿了一下,才道,“魔焰背叛你的行为,要么是偶然,要么是迫不得已!”
“他的体内有不属于他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出自他本身的意愿要那么做,还是他已经被控制了!”
冷忧寒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饶是镇定如他,也有些表情难看。
“控制?不可能!魔焰的武功远非一般人所能及,他名义上虽是我的小厮,可因为雷鹰的关系,我待亲如自己兄弟,但凡有什么秘笈秘技,我从无私藏,皆是悉心传授!”
“说句不客气的话,便是老五小幺两人,也未必就及得上魔焰的武功!”
“更恍若,一年到头,我极少让他离开我身边,众人皆知我素不出府,可我终归需要有人当我的耳目替我做一些事情,而魔焰就是最好的助手!”
“什么人能不着痕迹的控制于他?”
“大公子无需激动!我既然如此说,必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
“而且我只是怀疑他可能被控制,也有可能是他一直是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东西的,这个秘密只是因为太过有干系,所以没有与你讲而已。”
“另外他不与你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夫人,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冷忧寒的眉头整个都皱了起来。
古悠然苦笑了一下,“别说你了,我自己也糊涂了!”
“总之就是魔焰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东西,是活的,原先我的身体里面也有,但是我好不容易把它们给灭除了!”
“现在——因为魔焰的那日突然的偷袭,接触到了我的皮肤,我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那东西又在我身体里复活了!”
“这一次还隐伏于我的胎盘之内,宝宝体中,我如今拿它们没有办法,也不知会不会对我的孩子造成危害,唐拓知晓后,情绪控制不住,是以才有了之前对大公子的失态和愤怒!”
“什么?”
冷忧寒闻言,完全的震惊了。
“是个活物吗?莫不是蛊虫之类的?”
“非但是活的,还是有自己思想力和行动力的东西,非蛊虫之类,远比蛊虫高级和难搞多了!”
“这,这——怎么可能?世界上竟有此东西?它们是打哪来的?”
古悠然摇头,“目前为止,我也还没弄清楚,总之绝非这个世界原本该有之物,因此,现在的魔焰可能是个很危险的对象,也可能是个和我一样的情况!具体要等我再有机会见到他才知道!”
“……不可思议!那夫人你现在?”
冷忧寒现在是明白为什么唐拓那么激动和愤怒了。
换了任何人知道自己未出世的宝宝体内,被人弄进去了这么可怕的东西,怕也是要抓狂要杀人的。
古悠然此时才露出稍稍的愁色,“目前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那qn是很特别的生命体,除非它们本身愿意,否则外力是不能把它们弄出它们要寄宿的身体的!”
“此刻我倒是情愿它们待在我的身体里也好过在孩子的体内!”
“qn?”
冷忧寒重复了一遍这怪异的发音。
“嗯,就是我说的这种奇特的活物的名称!平时是呈现灰雾状态的!我也叫它们灰雾qn!”
“现在我只希望宝宝能够平安无事的出生,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求!”
“夫人!”
冷忧寒闻言,也面色愧疚无比了起来,“夫人,我很抱歉!现在有什么是我可以为夫人你做的,夫人只管说,便是再困难,冷忧寒也会在所不辞!”
古悠然摇头,“暂时其实没什么可做的,灰雾qn蛰伏的时候,对人的身体没啥害处,相反,如果它们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的话,还要保护寄宿的身体的主人的安全无虞!”
“我其实唯一担心的是,宝宝如今还是胎儿状态,并没有自己的主观的分辨力和意识,我担心它们直接反客为主的吞噬和侵|占孩子的身体!”
“算了,现在担心害怕也无济于事了,只能先等孩子出生,然后观察他慢慢长大,看看能否又发现端倪了!”
“娘子!”
感觉到古悠然的无可奈何,顾希声轻柔地握住她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没事!倒是一会儿阿拓醒过来,你帮我劝劝他!”
“这个我知道!”
眼见他们两人的眼眸里脸上全写满了无奈和认命的样子,冷忧寒的心里极端的不是滋味了起来。
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了他们如此,可魔焰犯事,和他直接造成能有多大的区别?
“夫人,顾公子,既然根子祸起于魔焰,只要找到他,是不是也能解决一部分疑惑?”
“大公子有办法?”顾希声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那山崖下,肯定不会有人了!灰雾qn的修复能力极强,那点伤势不足以让魔焰丧命的,肯定早就离开隐伏起来了!”
“我找不到他,但是雷鹰肯定能找到!”
说完,冷忧寒就转身掀开帘子离开了马车。
302:内讧不可避免(2更来了,万字哦!明天争取继续爆发!)
302:内讧不可避免
“娘子,这下可有办法了!”
顾希声见冷忧寒走的恁般干脆,当即就面露喜色了出来。殢殩獍晓
古悠然却没这么乐观,想着那雷鹰连冷忧寒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都不肯告诉他,料必这个魔焰的身世也是有着秘密在里面的。
只是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把魔焰弄到冷忧寒身边去骅。
现在冷忧寒想要它去把魔焰给重新抓回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就能达成所想。
可不管怎么样,这既然是一个希望,就不急着要紧令顾郎他们失望,且先让冷忧寒去试试再说。
“嗯,不用急!我目前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你把阿拓弄醒吧!弪”
顾希声闻言,点了点头,掌心就轻拍向了唐拓背上,在唐拓醒过来要暴起的当口,立时出声喝道,“阿拓,冷静点,已经有办法了!别闹腾!”
唐拓立即坐了起来,来不及追究为什么把他打晕的事情,顿时就道,“真的?”
“阿拓,看看你的样子,事情还没怎么样,你自己倒已经是先把自己吓得够呛了!这样可怎么好?我们娘俩还指望着你呢,你说你这么不冷静,我们能指望得上你吗?”
古悠然不想用重话打击他,可是唐拓这不冷静的暴跳如雷,显然不利于接下来的各项事情。
古悠然不得不拿话先点他。
果然,唐拓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不少,表情也随后浮现几分愧疚和窘色出来了,“阿然,对不起,我,我太浮躁了!我——”
“阿拓,我不是想要责备你,实在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知道我们永远都是与你一起的!永远不会是你一个人在承担和扛着,我们是并肩一起的!因此别慌!好吗?”
“宝宝不止是你的宝宝,也是我和顾郎的宝宝,大家都爱它!再说了,现在不是也仅仅是怀疑吗?一切都等宝宝出生后再说!”
“是,阿然你说的太对了,是我不好,是我太不冷静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嗯,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
古悠然温柔地拍着唐拓的手背,表情很是包容和欣慰。
唐拓见她和顾希声都同样看着自己柔和的鼓励的样子,不由更加心底惭愧,难怪大师兄要打晕自己,刚才的他,想必一定是幼稚可笑的很。
哎,他那模样与从前小四的大吼大叫有什么区别?
实在是太不成熟,太不理智了!
看来要改要学的东西还太多啊!
“阿然,希声,是真的找到办法了吗?”
“大公子的坐骑雷鹰,有办法可以找到魔焰,现在大公子多半是去联络雷鹰了!因此,眼前先不要急,静静得等上几天,总归会有回应的。”
顾希声温声地回答。
唐拓的眸中不由自主的露出淡淡的喜色,“哎呀,对啊,怎么能忘记了大师兄是有一只雷鹰的呢?只要能真的找回魔焰,哪怕只是告诉我们地方,我们自己亲自去抓他,也都是有一线机会弄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阿然的身上动了手脚的。”
“这下你可安心些了吧?”
“阿然,你放心,我既是已经冷静下来了,自不会再做令你更担忧之举了。你怀着身子,本来就够辛苦了,还要安抚和担忧我这么一个不懂事的,我如何能够让你如此继续下去?”
“希声,阿然这里还是由你为主的照看她,我去外面,顺便找找大师兄和他谈一下!”
“阿拓你放心做你的事情,车厢里的事情,我都会照看好的,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顾希声颔首承诺,然后看了眼古悠然后,似乎有所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阿拓,另外有件事情,我和娘子也提起过了!”
“希声,什么事?”
唐拓愣了一下,“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吗?你只管说便是了,迟疑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既然已经光明正大出现于人前,这消息怕是——我看,也许用不了几天,魏岑和三公子他们就也要赶过来了!有些事情也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一听顾希声蓦地提到魏岑和邓傲,唐拓才一拍额头,终于反应过来这几天他总觉得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可又一时想不起来的是什么!
可不就是魏岑和邓傲他们吗?
三口之家相守的幸福过久了,差点都令得他忘记了,阿然的身边原本就还有过魏小四和邓老三的。
娘|的,这下重回俗世了,他们两个家伙肯定也收到消息了。
弄不好这会儿就已经在星夜兼程的往这飞呢!
靠!
难怪顾希声也都迟疑隐晦的提出这话来了!
不用问,一旦魏岑和邓傲到来,别的不说,他唐拓肯定是要被他们两个联手怨怼的。
至于顾希声,反正原本就不是神府中人,和他们也谈不上关系好,藏匿有关阿然的消息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他明明知道小四和老三也深爱阿然,却在救了她之后,半点消息不曾传递给他们不说,还偷偷带着阿然与顾希声两人狼狈为奸的过三人世界去了。
这情形落在他们两人眼中,可是赤果果的背叛了,不大干一场才怪!
只不过唐拓可没什么后悔的。
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干。
人都是自私的,倘若不是这么一个决定,现在的幸福有他唐拓什么事啊?
更别说阿然的肚子里还怀了他们的宝宝。
这可是阿然第一个怀的宝宝,说句直白点的话,以后人口多了,那可就是长子嫡孙。
今后就算再有顾希声的孩子,那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不说夫凭子贵,起码有了宝宝在,阿然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要顾着他的情绪三分吧?
唐拓又不傻,与所有的这些比起来,区区魏岑和邓傲的那些怨怼和愤怒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追女人和打架,说到底原理都是一样,那就是凭本事取胜。
一想到这个,唐拓就胸中凭空生出万般豪气和勇气了起来,看向顾希声和古悠然就直接地道,“这有什么可做打算的?我们谁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阿然是我心爱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而言,自然是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一个,谁还犯傻的有了先机去告诉别人?纵然是师兄弟也如此!”
“我敢说清河之上,要是发现并捞起了阿然的人不是我唐拓,而是魏小四或者邓傲三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这两厮肯定也没那么好心眼,会通知我们其他人的!”
“既然大家都彼此彼此,他们有什么可怨怼的?”
“有能耐来打一架就是了!哼!谁还欠了他们不成?”
唐拓的这些话,听得古悠然大是对胃口,顿时就精巧美丽的脑袋不停地点了起来,眼眸里还不吝展露崇拜之光,“阿拓,你说的太对了!我就喜欢你这么男人的样子!”
哇!
这话不夸还好,一夸可真是如同给本就激昂不已的唐拓,又打了粗粗一针管的鸡血一般。
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就更加自豪和得意了起来,不自觉间,胸膛都挺高几分,俨然很是受用的样子。
看得顾希声在一旁都忍不住暗自摇头好笑,这个娘子啊!还真是!哎,她难道不知道男人不是夸不得的?
尤其是本来就把她爱进了骨子里的男人!
不过笑归笑,顾希声想着唐拓娘子夸的人是自己,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肯定也是会军令状立得落地有声的。
唐拓笑得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马车车厢,连带着外面的所有的小厮也好,下人也好,都知道自家二公子那是心情相当的好。
弄的很多人心里都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这车厢里到底出了哪档子事情?
明明之前还听二公子悲怆愤怒的大吼大叫的要杀人,这会儿才多少点工夫啊,居然又满面笑容,昂首挺胸的如同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了?
真是奇了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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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岑果真如同顾希声所料的那样,正马不停蹄,星夜兼程的在往古悠然他们的方向赶。
娘d!
亏得他这么长时间一直沉浸在失去了悠然的痛苦和懊恼中。
可这会儿,魏小四童鞋是半点也悲伤不起来了。
他胸腔内,唯一有的情绪就是怒!
愤怒、暴怒……以及要喷火燃烧掉一切的那种怒!
怒古悠然这小女人竟然绝情过分到如斯地步,明明没死,却一点消息也不传递给他,难道在她的心里当真是半点他的位置都没有吗?
更怒的就是唐拓这个混账东西!
娘d,撬墙角撬得如此的卑鄙无耻,亏得他还在自己和邓傲的面前表现的那般颓废和自责到极点的样子。
却没想到这货竟然如此的一肚子坏水。
找到了悠然后,不但不通知他和邓傲,不对,就算他不通知邓傲,也起码要通知他魏岑才对,须知道他魏岑才是悠然名正言顺的男人,是古悠然亲口承认过的有位份的男人。
丫这个混账居然也没有通知。
如此也还罢了,你不通知可也别带着人躲起来啊?
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居然还把悠然给藏了起来。
这次若非是被大师兄的人给翻了出来的话,他魏岑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唐拓,你当真是我魏岑的好师兄啊!你当真是对得起我啊!
魏岑的心简直如同被浸在烧刀子里面一样,火辣辣的剧痛,又火辣辣的愤恨到要燃烧。
他已经决定了,到了地头,就算是古悠然,他也可以先不看,却一定要先杀了唐拓这个混蛋!
可耻的背叛者!无耻的撬自家师弟女人的下|流货色。
甚至于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和战力,魏岑一路每隔百里就换马,竟是没有用轻功赶路,虽然慢是要慢上一些,不过为了能杀唐拓,这点时间,他魏岑忍了!
哼!
而与魏岑同样在另外一条道上,也在日夜飞驰的人还有邓傲。
比之魏岑的怒火滔天,邓傲的怒和恨,同样不减。
毕竟他固然在古悠然的心中没有魏岑那么的有位置,可他好歹也自认为他是当过了爹的人——悠然的肚子里可是怀着他的孩子失踪的。
邓傲如今又是愤怒唐拓的把人藏起来不通知,又忐忑担忧到了极点,不知道那场地震之后,悠然有没有遭受什么太大的损伤,尤其是他们俩的孩子,是不是有怀住。
算算日子,要是当日悠然没有落掉孩子的话,这会儿都已经该临盆产下了。
可该死的,知道消息的太迟,这一路上只顾着星夜疾奔,府中的探子也不能得到更多更详细的关于悠然的情况。
只是说夫人和二公子都安全着之类的。
娘d,悠然没事自然是好的,可唐拓这个该死的混账嘛,怎么就不让他死了呢?
当日要不是因为他的被陷,悠然又怎么可能失踪在了那地下迷宫之中?
结果可好,他这个罪魁祸首在发现悠然还活着之后,居然不通知他还悄然的把她带走藏匿,实在是罪大恶极!
但愿悠然和宝宝都还安好,若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放过唐拓的,二师兄又如何,因为一个古悠然,他们早就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师兄弟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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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古悠然和唐拓的再现江湖,使得神秘试验基地的圆桌会意又一次召开了。
“那个古悠儿是试验品澹台丰颐的妾侍,虽说资料上显示她是个土生土长的本时空凡女,但是有充分的证据显示,她也是接触过夋一的那个鱼饵基地的对象!”
“夋四,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派人把她也弄过来?”夋五提议道。
“叫我说,这么麻烦做什么,最近我们也没闲着,虽然成功的试验品还没有创造出来,可是半成功的可制造了不少,干脆人海战术,把只要有嫌疑的都屠杀一番,真正身体里被qn附体了的,自然会显现出与众不同的生机和修复能力!”
“到时候,那些傀儡们的肉眼都能分辨得出来,只肖一有消息,我们就亲自出马,把人弄来不就行了?”
夋三却有些不耐烦的反对了夋五那有些慢吞吞的提议。
而听到他这话,夋四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心里的不悦却已经上升到了极点。
上一次,主动有背叛念头的人是夋五,夋三也就只露出点意动的情状,可现在不过事隔半年多,夋三却显得比夋五还要激|进了几分。
看得出,他已经毫不在乎这个时空,这个天下的人类会怎么样了,更加不在乎他们的试验能不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了。
他现在所打的主意莫过于赶紧找到那个携带了qn细胞,以至于能被合成新的生命原液的灵魂,好让他们早点离开这个线形时空,充当一个真正的逃兵了。
他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试验必须继续下去,要么成功,要么他们死!
嘴上不动声色地道,“我赞同夋五的提议!”
实则在夋四的心里,杀机已经鼎盛到了极点,好在自打上次发现了有这样不好的苗头之后,他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
本来是预备先收拾夋五的,现在看来,夋三的苗头更加不对,那就先把夋三收拾掉再说!
303:冷忧寒的悄然转变
303:冷忧寒的悄然转变
当天晚上,队伍夜宿下来后,唐拓几乎立即就找去了冷忧寒的房间。殢殩獍晓
“大师兄,怎么样?”
冷忧寒表情有点严峻,摇了摇头,“雷鹰去了,不过它会不会把魔焰带回来,我不肯定!”
显然,雷鹰又一次在关键问题上,不肯给他答复了绮。
这在过去他自己的身世问题上,就已经一再的被它拒绝了,冷忧寒的表情能好看才怪。
唐拓却不知道这里头的根由,只是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怎么会,雷鹰不是大师兄你的坐骑吗?居然会不听你的话?”
“老二,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不过有些事情可不是光着急就有用的,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总之,不管怎么样,夫人那里,便是拼尽全力我也会护她周全的。虺”
“倒是你下午那会儿,在马车里的表现实在是有点令人失望,好歹也和顾希声那样的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怎生半点沉稳和静气都是没有学到?”
冷忧寒无法与他说清他和雷鹰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理所应当。
雷鹰固然是一只鹰,但是活的年纪可是比他冷忧寒都要大的多了。
这样的庞然大物,又是被人明显调|教的开过智了的。
与其说它的自己的坐骑,还不如说雷鹰是他的一位特殊的长辈那种。
见过晚辈可以命令长辈的吗?
不过拿捏不住雷鹰,也不妨碍冷忧寒现在教育唐拓。
唐拓果然面露惭愧之色,“大师兄,你说的对,阿然后来也说过我了,的确是我太沉不住气了。”
“你呀你!千万别走小四的老路,小四为什么总会在夫人面前不沾光?为什么顾希声能够稳稳的占住那份深宠,你们一个个到现在还没吸取完教训!”
“真怀疑,那么多年心术都是怎么学的?”
“大师兄教训的是!”
“好了,你也别这副模样了,先回夫人身边去吧!噢,对了,小四和老三那边,已经知道夫人否极泰来,安然回归的事情了,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你自己做好准备!”
“嗯!”
唐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会那么容易善了,这会儿自然是不慌的。
冷忧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和底气。
不由也眉头蹙了起来,不放心的关照了一句,“要是可以,究竟是师兄弟,最好还是说开为好,动手打将起来,终是不成体统不说,也让人家顾希声看了笑话!”
唐拓何尝不知呢?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已经由不得他了。
俊朗冰雕般的容颜,瞬间冷沉,“大师兄,你不用劝我,能不动手,我当然不会想要挑衅,不过小四和邓傲怕是不会这么想。”
冷忧寒原也不过是不放心的多说了一句。
见唐拓不担不惭愧,反而气势有些强硬,沉默了一下,不免也语气中夹了几分严厉,“此事始末,原就是你不对,你就不能放低点态度吗?”
冷忧寒这番定论,唐拓可就不认同了。
当即脖子一咧,很是倔犟地反驳,“何谓对错?阿然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禁|脔,他们有爱慕她的权力,我就没有吗?”
“大师兄一贯都是公平的人,今日这话说的不免有些偏颇!唐拓不服!”
“当日里,我便是将发现了阿然的消息通报了他们知晓,现在莫不是就能有我一席之地了?”
“大师兄也是睿智通达之人,不过是没经历过感情之事,因此不明白,情到深处的时候,独|占那是本性,唐拓不觉得有什么错处!”
“现如今,阿然也爱我敬我,还怀了我的孩子,这便是你情我愿,又岂是小四和老三区区的仇恨能令我动摇后悔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将如此决定!”
“大师兄愿意当个公正的调解之人,唐拓自然领情,倘若是要当那让我让步的说客,那大师兄不说也罢!”
说完,唐拓很是潇洒的转身就走了,竟是连告退的客气话都未说一字。
那任性|中透着强势的模样,差点没把冷忧寒都给激出脾气来。
他这算是被自家师弟给教训和鄙视了一顿吗?
还道他不懂感情之事!
冷忧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眉头也不再掩饰的蹙的极紧,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里写满了外人不曾见过的懊恼和矛盾之意。
好半晌才颓然地松开,放空了情绪的坐回到了桌子边。
修长莹润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乎在踌躇某种决定,却又一时狠不下心豁出去的样子。
好半晌,才见他重新站了起来。
此时,双眼之中,已经隐约透出坚毅之色,然后须臾间,又重归了一片平静无波的模样。
抚平了下衣裳上的褶皱,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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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已经早就点燃了好几盏烛火,盖因古悠然不喜欢黑。
这一来固然是因为她来自灯火通明的现代,喜欢光亮,二来也和她从那棺材中爬起来有点关系。
地陵打造的再金碧辉煌,那也是地底下。
古悠然觉得十分的憋仄和压抑,对于光亮的渴望就更多了。
桌上铺着素雅的信笺,顾希声站在她身旁,研墨添香,颇有几分鹣鲽情深,神仙璧人的样子。
古悠然则提着笔,咬着下唇,似乎在思考如何落笔一般。
好一会儿才提笔开始写信。
颇要感谢这古悠儿皇家贵胄,识文断字的出身,这一笔妍丽秀雅的小楷,可是从前的古悠然想都不想想的。
现在写起来却颇觉顺畅,如同自己站在身体之外,看着灵魂本能的在指挥她的手写出这些字一般,很是新奇的感受。
信是写给沈烈的,如果他还固执并坚持的安家在废墟一般的杭城边上的话。
正如她与唐拓和顾希声都说过的那样,对于魏岑,她还是心中有不爽,可对于沈烈,她只有惭愧和补偿的想法。
现如今,她怀孕八月,不久便要临盆。
以如今之速度,怕是赶不及回到神府去待产。
定然还是会生在路途之上的。
而宝宝一旦出生,周游天下之原本的打算,已经无须也无法再继续了。
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归属的女人,就无须再有一颗不安定的心。
现在唐拓和邓傲已经获悉了她的消息,正在一路疾赶来的路上。
但是她敢肯定清河边的沈烈和纳兰洛倘若还在的话,怕是没啥知道的途径的。
因为白虎反馈给她的消息,是他们为了躲避那些源源不断的黑衣杀手,一直是藏匿在了地震后未曾彻底塌方掉的地下的。
而她要回神府之前,必先回清河边去。
一是接回沈烈。
二是找回林溯溪临死前交付她的那个包裹。
她相信那里面的东西会对她对付那些不知名的幕后科学家,有很大的启发和帮助。
在此之前,她需得写一封信以安沈烈他等待她许久的心,也要安一下自己日夜愧疚的心。
顾希声站在她身边,看着那一个个落在纸上,清晰写着想念、愧意、感动的字眼,心里半分芥蒂和嫉妒都没有。
盖因,沈烈今日之收获,都是他熬住了孤单、寂寞、悲伤和痛苦后的所得。
这在顾希声看来,他值得被悠然接纳。
同理,一个能为了爱,而放弃安乐、忍耐寂寞和痛苦的人,顾希声也不反对他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来,起码,这么长时间的磨砺会令得他更懂得包容和退让。
也就是说,只要都是为了悠然好的事情,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太大的矛盾。
是以他乐见其成。
“顾郎,这样写,你看行吗?烈看了会不会原谅我?”
古悠然放下笔,还有些不那么自信。
顾希声肯定的点头,“娘子,你太小瞧你对我们的影响力了,别说你这信通篇情感都如实描述了,便全是虚言蜜语的假话,沈烈看到,也会欢喜如狂!失而复得的那种感受,你我不是都曾清晰的体会过吗?”
“真的?”
“真的!”
“那便好了!我其实也知道这封信不足以弥补他的辛苦和等待,只是,希望给他一个缓冲,让他不用再多煎熬一些日子!”
“等到了旧地,我见了他,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
“傻娘子,我懂!你也莫心里放不下了,我这便让唐拓帮你把信给快马送去!”
“顾郎,这样一来,我又少一些时间陪你们了,我真是……”
“嘘!别说这些,到了今时今日,共同经历过的种种还不足够让我们彼此深深的明白和相信彼此吗?相濡以沫,未必要时时刻刻捆绑到一起!”
“再说了,多一个沈烈,又不会分薄你待我的情,不过是多一个人与我们一起爱你罢了!”
“顾郎,我发誓,有了你们,我再也不会去多招惹别的人了!”
“傻瓜!知道了!”
顾希声见她本该高兴的多得一个爱人,此刻却如此的惴惴不安,担心自己和唐拓等的情绪,便知道她的心里,其实也未必是想要享这齐人之福的。
自然不忍也不想给她更多压力了。
事实上,他是真心不觉嫉妒的接纳了沈烈的加入,究其原因,这沈烈原本就该是悠然的人的,不过是悠然迟迟没下定一个决心而已。
现如今,她下了纳入房中的决心,也算正了他这个名分,而对于顾希声自己来说,他不过是多了一个需要他管束的‘弟弟’罢了,对他本身完全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有什么可抵触的?
相反,悠然的男人越多,对他便也越觉亏欠,待他也会更加深情厚爱,左右都是有益的。
是以,顾希声也从不吝表现他的大度和宽容,以及对她无尽的包容及宠溺。
轻柔地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这才缓缓地把信笺拿起,微微的吹着气,把未干透的墨迹彻底吹干,这才优雅的折好信笺,放入一边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之中。
就着烛火上方烤热了油蜡,封缄好了信封口子,才清越地问了一句,“娘子,可要在封缄之上,用上印?”
需知这蜡封的信,并不能起到保密的作用,倘若有人要看信的话,同样只需凌空在烛火上融了蜡,便能看到。
因此有时为了保密,会在封好的信封封口住,用上红色的私人朱印。
要是有人私自熔蜡看信的话,那印在上面的朱印也就会被破坏掉,便是重新再封好口子也是一眼便看得出来。
古悠然这信按说是要小心不能被旁人观了去的。
但是考虑到顾希声一会儿把信交给的人是唐拓,要是加上朱印的话,阿拓不多想便也罢了,要是多想了,以为她不信任他,反是麻烦。
便摇了摇头,“直接给阿拓便是!让他找可信的人亲自送去清河边,给沈烈!”
顾希声闻言,赞许的点头,“这样是最好!”
说着,他便拿着信出去了。
不多时,沈烈就与顾希声一起回来了,还未进门就听他道,“阿然,这信你怎么也不上个朱印?”
“上朱印做什?又不是交给旁的人送,由你派人送,便不用多此一举了!”
“再说了,那朱印之类的东西从前都是由无双她们为我收着的,如今我们手边身无长物,哪里还来得印玺?”
唐拓一听这话,哪还能不明白,阿然这是全然信任他呢!
不然的话,便是没有朱印,还是可以用旁的方式,在封缄处弄下专门的不能被破坏的记号的。
一时间神色颇为感动和欢喜。
不过嘴上却还是责备地说了一句,“阿然,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相信我那是肯定的,不过你也得让收信的沈烈相信这是你给的信呐?所以啊,还是留个朱印比较好,不然留个特别的记号也成!”
古悠然一想也是,只是随即她就愁了,“我与沈烈也没什么约定好的记号,他对于我的字体也不曾见过和熟悉,这——”
“夫人若不嫌弃,便用忧寒的印玺吧!”
正踌躇间,门口竟然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大公子衣袂翩然的走了过来。
还顺手从腰间一个香囊里,取出一枚翠绿通透的翠玉私印!
“大公子!”
古悠然意外他这个时候会过来,立时便要从桌边起身。
“夫人安坐,不用起身!”
冷忧寒却飘逸的上前两步,还不等顾希声看清他的动作,便见他的手已经轻柔的按放到了古悠然的肩上,让她重新坐好了。
“阿拓,你去取些朱砂印泥来!”
冷忧寒不等古悠然她们询问来意,便又先一步吩咐了一句。
唐拓迟疑了一下,便点头称‘是’的转身走了出去。
“大公子,这区区一封信而已,哪需劳动大公子的私印?”
“夫人与我还这般客气,杭城大难之后,夫人的一些惯用之物品想必也毁于一旦了,忧寒来接夫人,形色也匆忙的紧,并未从府内带出什么可用的东西来!”
“既是要给沈公子一个信任的基础,便用忧寒的印玺料必是不会有问题的!”
冷忧寒说完,古悠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公子还是这般谦虚,这天下谁不知大公子的名声,您的印玺自是最好的取信证明!罢了,我也不与你客气了,就借用大公子的朱印一用便是!”
304:顾希声的情况作何解释?
304:顾希声的情况作何解释?
很快,唐拓就取了印泥回来。殢殩獍晓
冷忧寒果真二话不说,蘸了印泥,就在信封封缄处两端首尾都盖上了印记。
“让剑心去送吧!一来他认识沈烈,与他照过面,二来他脚程也快一些!”
冷忧寒盖完印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纡。
唐拓闻言,立时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师兄,觉得他似乎与之前在房里训斥他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他便是不这么交代,唐拓也原就是想让剑心去送的。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没想到一般了蜈。
唐拓总觉得怪怪的。
古悠然倒是没有想的这么多,听了冷忧寒这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当即目光就瞥向唐拓看了过去。
唐拓立即点头,“那就让剑心去送!”
说着,接过那封信,略怀心事的又走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冷忧寒突兀地冲着古悠然提了个要求,“夫人,我们能谈一谈吗?”
这话一出,不说古悠然很觉得意外,便是顾希声也错愕了一下。
因为这实在不太符合大公子的个性。
好在,稍怔了下后,顾希声率先反应过来,微笑着冲着古悠然道,“娘子,我突然想起,我有件事情要和阿拓去说一下,你和大公子先聊,我一会儿回来!”
“也好!”
都知道顾希声这个时候出去是所谓的避嫌,虽然在古悠然而言,他已经与自身一样不可分割,无可隐瞒的对象了。
可这会儿要与她谈话的人不是冷忧寒嘛!
考虑到尊重下大公子本身的隐|私,古悠然自然是只能同意顾希声的暂时避开了。
顾希声一走,房门虽然还开着,屋子里却委委实实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大公子请坐吧!”
“谢夫人!”
冷忧寒没有客气的掠起长衫下摆,就坐了下来。
“大公子这是?”
“夫人可还记得上回我们单独聊天时所定下的约定?”
古悠然闻言一滞。
她之前就在猜冷忧寒突然地提出要和她聊一聊,会想要聊什么,现在见他果然提起那个他们曾经做过的交易,她就有些暗叫不好了。
“记得!”
不过即便如此,古悠然也没觉得逃避就能解决问题,是以很是直接爽落的点头。
同时心电一转也立即反问了一句,“不知道大公子如今提起上次的交易,所谓如何?”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们达成那个约定之后,便出了一连串的意外,因此,那所谓的约定也就仅只于停留在了口头约定上,大公子现在不会是想要古悠然兑现结果吧?”
“这一点夫人不用担心!自然不是让夫人现在兑现交易成功后的结果,冷忧寒只想问夫人一声,倘若约定继续的话,夫人意下如何?”
“这——”
古悠然迟疑了下,才淡淡地道,“大公子,实不相瞒,若是按照我对你的印象分的话,你既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自是要竭力做到才好!”
“只不过!”古悠然说着便有些无奈地摇头,“事易时移,此时此地之情形,与当日你我谈话时讨论的情形,已经完全变得不同了。”
“说句不留底的话,我如今已经通览整个局面是因何而起的了,有些大公子你清楚了的也好,不清楚了的也罢,我都心底已然有数了!”
“是以,当初订立约定时需要彼此互相帮助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
“这等情况下,要说约定还要继续的话——”
古悠然说着说着便收声不语了。
冷忧寒的眼眸里倒是未曾露出失望和沮丧之色,反而显露了几分了然。
可见古悠然说出这许话,他是有过心理预料和准备的。
从他发现情况脱轨,自身的占卜能力又在不断的卦空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要么是天地气运之脉已经完全走势不同,要么就是他自己的天赋能力,重新在被天地剥夺之中。
用古悠然的话说,他的确已经掌控不住局面,甚至掌控不住自己的命运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迫切的需要自己脱离出这无力抗争的局面里。
所以古悠然的这些话,虽然一定程度上打击到了他的自信。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恰好也说明了她果然是看得最透彻最清楚的一个‘局外人’。
似乎这个时空的天地气运,王朝龙脉走向,完全对她没有一点点影响一般。
而他若想要脱困出这令他觉得束缚和不由自主的命轨的话,唯有把希望寄托于她的身上。
因此,说到底,他——冷忧寒,还是要求她的!
“夫人说的是!忧寒也知道如今没什么额外的筹码可以与我们一开始的交易结果达成等值,所以——夫人若是不介意冷忧寒稍微占一点便宜的话,夫人是否愿意与忧寒再约定一个不太等值的约定?”
“不太等值的约定?大公子的意思是?”
古悠然有些听不懂了。
“我!”
冷忧寒的脸微微有一些些的红,浅浅淡淡,宛若在他玉白俊美的容颜上蒙上了一层淡绯色的烟雾一般。
若非屋子里的烛火多了那么几盏,古悠然的视力又委实太过清晰了一点的话,那一点点浅淡的红,很容易会被忽视掉的。
可现在,却是被古悠然清清楚楚的收在了眼底。
也听清楚了他吐出的那个字眼。
更是明白了他所说的她稍微吃亏一点的交易筹码是什么!
一时间,古悠然也有些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从来不似人间烟火中活着的男子,竟然会说出这样贬低和卑贱他自己的话,还是被那一霎而起的淡绯色的绝美风景给迷失了眼睛!
房间里,瞬间静谧了下来。
冷忧寒原就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之所以做出这等决定,本也是豁出了一切后才鼓起的勇气。
面上显出来的再多从容和貌似镇定,也掩盖不掉他此刻胸腔里跳动的心,整颗都是慌惧惶恐的没有了节奏的。
偏生面前这个掌控了他未来的女人,既不一下子给个痛快的露出鄙夷的眼神,直接给予他一眼就明白的拒绝。
也没有忙不迭的露出惊艳贪色的喜悦,好让他知道他本身还是有几分作为筹码的价值的。
而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傻愣愣地看着他。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饶是冷忧寒半生都是窥视别人的内心,如同洞若烛火般的容易,此刻却是半分也捕捉不到古悠然的心思和想法。
又是盏茶功夫。
她却还是静谧如同入定了一番。
冷忧寒是真有些坐如针毡,即将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了。
罢了!
不就是落得个和大多数庸人凡人一般的结果吗?
他何时竟然也是惧于这些,不惜以此轻贱自身,竟想与古悠然做这等交换!
难堪自惭自身之余,冷忧寒再也坐之不住,别过头去便要起身。
人刚站起,手还未来得及离开桌面,就被一只温润柔软的手给压住了。
冷忧寒惊诧地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古悠然还未醒过神的怔愣模样,可那只她的手,却是再清楚不过的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的。
挣了下,反被她下意识的握住了。
而这时,古悠然也终于自愣神中恢复了过来,赶忙就飞快地就柔声致歉道,“对不起啊,我走神了,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快些坐下!”
听得出她是真的在道歉,而不是故作姿态。
且见她眸子里也未曾露出半分瞧他不起的轻鄙眼神后,冷忧寒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暗自苦笑:人果然是不能有软肋,有心魔,更不能有心亏之事,自己看低了自己的同时,便总觉别人也是如此看低自己。
而事实上,起码到此刻为止,古悠然并未因为他提出适才的话题而有所轻贱于他,一切皆因为他自己其实是抗拒他自身这样的决定的缘故。
弄清了心结所在的冷忧寒,却也并不能因此就解开心结。
古悠然可不是大公子肚子里的蛔虫,哪知他这心念一转之间,已经是如此的百转千回?
她只是生怕令得他再误会了自己的慢半拍是因为怠慢和不屑他的意思,是以下意识地就握着他那只手不放开。
同时亦在心中反应过来,如冷忧寒这样的人,能放下脸面说出那样的话,已经是千年铁树开花,实在是罕见兼难得。
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有令他觉得伤了自尊的表情和意思流露出来。
可他把他自身以筹码般的形式给押上了,要她一个继续那个交易的承诺和肯定,她却也更加为难。
拒绝是肯定伤人不说,还把大公子给彻底得罪死了。
可要是点头应下,那就更加是欺骗他了。
原先有灰雾qn们在体内,她尚还有那么几分底气可以与大公子一论。
可现在,灰雾qn们因为救顾郎,早已经用尽。
如今有复活的迹象,却也不在自己的身子里,反而极度危险的在宝宝的身体里,她愁都来不及了,谈何去再帮冷忧寒?
可这些,该怎么说才能令冷忧寒既明白了,又不会因此心生芥蒂呢?
古悠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大公子,你当真是看得起我!可我,哎,我不是不想帮你,却是真的帮不上你!”
这话刚落,冷忧寒就面色微变,再度倏地一下就起身了。
古悠然早就防着他会觉得自尊受损,要走,在他刚起身的瞬间,也立即双手都死死的拽握住他的那只手,“大公子,你别急着走,你听我解释!”
“夫人,冷忧寒知道令夫人为难了,之前的话,就当我从未说过,夫人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说着,他就开始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
哎哟!真要是能当做没说过倒还好了!
可看他这架势,她要是真当他什么也没说过,那才问题大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古悠然反正死死的拽着那只手,就是不放开,眼见他力气越用越大,都有瞬间要逃离的迹象了。
古悠然干脆用了点内力,直接把他整条手臂都拖拽了过来,抱到胸前,口中更是急切地叫道,“大公子,大公子,拜托,你先坐下,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好歹先坐下,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冷忧寒的脸,真是又红又白的。
想走吧,手臂都被她整个熊抱住了,走也走不了,用力挣吧,他还真不能再继续做这样的事情了。
因为如今死死抵在他手臂上的那高弹的柔软,已经让他有种尴尬到面红耳赤的感觉了。
要是再挣脱,被人见了,还道他有意吃豆腐呢!
就这么纠结着,姿势怪异的僵持了好一会儿后,冷忧寒终究没耗得过古悠然的厚脸皮,二度坐了下来。
“你,你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那不行,我一放开,你不听我解释又跑了可怎么好?难不成要我一个大肚子去追你,那也不好看啊!”
她这话一出,冷忧寒的脸更是窘的无可附加了。
当真是此刻才想起来,这位夫人已经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了!
可好歹也是当娘d的人了,怎生还是这么一点都避忌的,就这么把他一个大男人的胳膊抱怀里了呀!
冷忧寒心里又是不好意思,又是不习惯地暗道着。
“夫人,我,我不走,你先松开我再说,这,这让人见了,可真是要不好看了!”
“我不!先说完,我再松开,反正顾郎阿拓他们都不在,知道我们要说话,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大公子你莫要找借口令得我松开你,好让你溜走!”
“纵是真的放开你,也得等我与你说清楚,解释明白,你心里当真相信,不存有芥蒂,不因此生气之后,我才会松开!”
古悠然这些话,听得冷忧寒都忍不住额头冒黑线了。
他都被窘成这样了,这位夫人还嚷嚷着要他心里相信,不存芥蒂,还要不生气……
她是真当他是天上的神仙了,半丝人类的情绪都没有了吗?
冷忧寒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气好!
“大公子看得起我,也不嫌弃我古悠然博爱|滥|情的不惜自污的来与我继续约定,按说,我是该信息如狂外加点头不已的立即答应才对!”
“不过,大公子又何尝知道,我要是真答应了你,那才是对不起你!”
“我隐约明白大公子你要的是什么,说实话,这个时空存在了什么样的问题,很多人的身上也存在了什么样的隐患,包括就我们的周围都弥漫了多少的危险和阴谋,我是比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更知晓一二。”
“但是知道归知道啊,改变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纵然是我只想着避开一些不想要的麻烦,也未必都能避得开,谈何改变整个世界,肃清域内的那些魑魅魍魉?”
“我现在当真是自保尚且力有不及,大公子你的所求,我该怎么给予啊?总不能答应了你,却其实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吧?”
“这等卑劣无耻之事,我古悠然还实在是做不出来!所以只好辜负大公子的期望了!”
古悠然这些话实实在在是内心真实的写照。
奈何冷忧寒听完,却神色很是怪异地看着她,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是吗?倘若夫人当真是无力改天换命,那么顾希声顾公子的情况又作何解的?”
“呃——”
305:让你们手贱
305:让你们手贱
见到古悠然确切地迟疑了一下后的冷忧寒,冰玉无暇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两分凄凉黯淡之色。殢殩獍晓
“夫人不用解释了,冷忧寒都理解!”
“大公子你可别误会,你又理解了什么了?”
古悠然连连焦急的解释和反问纡。
“冷忧寒和顾希声之于夫人,重要和分量自然是不同的。也怪不得夫人要区别对待了!”
这话说出,可就有些赌气和激将的成分在内了。
偏生古悠然听了还发作不得,只得苦笑,“大公子你这真是冤枉死我了!腩”
“夫人有什么可抵赖的?难道夫人要和我说,顾希声的身上不曾发生过逆天改命之不可思议的事情?”
“还是夫人想要与我说,顾希声还是从前那个顾希声?”
“冷忧寒的情况虽然正逐渐颓褪,可自信这双眼睛还不曾全瞎,顾希声的面相和气运分明发生了极大的不同!”
“夫人若还想要否认的话,不免也太看轻冷忧寒了!还请夫人放开在下的手,忧寒告辞了!”
说着,冷忧寒又开始想要起身。
古悠然自是不会给他机会离开,没等他起来,就已经更紧得抱紧他的胳膊了,苦笑道,“我当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够令你相信,我真不是故意推托你!”
“请夫人放开!”
“大公子,如果我说当日里我救顾郎所用的方式已经成了绝响,无法再复制第二遍,你定然是不会相信的是不是?”
“夫人,请你放开!”
“大公子,我真的没办法——”
“放开!”
这次,冷忧寒干脆眼眉都冷冰了下来,便是连‘请’字不再说了。
那森厉的决绝,看得古悠然的耐心也一下子告罄了。
骨子里她其实就不是一个太压得住自己的人,对于她中意热爱的男子,她自然可以多些心思去哄(虽然目前享有这一待遇不打折扣的人只有顾希声一人);可对于她都已经让步了,对方还端着,自以为所有人都要去哄他的人吧,古悠然就不太能熬得住了。
事实上,她觉得对着冷忧寒,她已经比对着唐拓魏岑,甚至于其他很多人在内,都更多耐心和忍让了。
可冷忧寒还是不领情!
不相信她的解释也便罢了,居然现在脸孔都冷下来了,显得好是无情的样子。
古悠然的小性子不由自主的便也上来了。
当即就也语气臭臭地瞪着他,“不放!我就不放便怎样!”
见冷忧寒瞪着她更加冷下来的眼神,古悠然也毫不害怕,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久之前她还深为忌惮的。
这会儿性子上来了,她只知道现在不爽,所以非但不卖面子,还黛眉一挑,不无挑衅地反道,“干嘛?瞪我就算本事了?有能耐你打我啊!”
……
……
冷忧寒这下可真是傻眼了。
他一贯都是冷淡威严惯了,在神府里也好,出来后也罢,师兄弟之间再亲厚,和他也素来有保持一些距离的。
哪个敢这般与他说话?
更别提还显出如此痞赖的德性。
可眼前的古悠然,这位夫人——冷忧寒现下真是完全大跌眼镜!
若非胳膊手臂还被她高|耸|坚ing的双·峰给紧紧地卡在其中,享尽暧·昧旖·旎又尴尬无比的煎熬的话,冷忧寒都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是任性|的小女孩了,她怎么能这么不顾形象和影响的就这么对着他耍起了无赖?
冷忧寒顿时,之前的火气和气愤,全没了。
只觉得尴尬、不习惯、甚至于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在他的心底滋生了起来。
越是不自在吧,他就越想逃离。
越想逃离吧,就越感觉到古悠然抱着他的手臂的力气有多大!
目光稍稍触及一下自己的手臂,几乎全被那汹涌的波涛给淹没在其中的样子,冷忧寒从来都古井无波的心,猛地就开始失频的乱跳了起来。
连带着那胳膊的位置,都开始有一种滚烫的感觉了。
“哎,你,你……”
好家伙!
竟是连话都说不好了,哪里还有之前的无情和凌人的样子?
只不过古悠然还没发觉冷忧寒的心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还道他是气到了极点,话都说不连贯了呢。
顿时就学着他的样子,下巴高高一扬,很是意气风发地道,“我,我,我……我怎么样?是不是很恼火啊?那你打我好了!”
冷忧寒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
别说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有如着火的感觉。
纵然不如此,他一个大男人,也断无对女人动手的道理,更何况古悠然还是个孕妇。
即便被她之前气得不轻,可人家古悠然也不欠他的。
愿意帮他那是最好,不愿意帮他,总没道理逼着人家答应,若是那样的话,他还当真是不要脸了!
他也没想到,好好的来和她‘谈一谈’的,现在会‘谈’成这个模样!
冷忧寒当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来的,这事情给弄得!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还挺凶的吗?居然瞪我!”
古悠然此刻还没发现冷忧寒的尴尬和异常。
以为他和许多的男人是一样的,骨子里都有劣根性——那就是犯贱!
好说好话的哄他吧,不领情,非要她也把脸子落下来,不给面子的摆彪悍样子了,他才气虚的软下来!
真是的,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该让着他,哄着他!
瞧瞧现在多老实啊!
古悠然暗自嘀咕和得意了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不由自主的掀起了几分。
可几个呼吸后,她又有些不解的纳闷了:冷忧寒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
不会是气血逆冲,全涌进大脑了吧!
可别真气出毛病来!
可观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气糊涂了,咦?居然还躲她的眼神?
古悠然见他撇过头去,总有种冷忧寒似乎是在不好意思的感觉!
她忍不住眨巴了下眼睛,想着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她看错了!
没道理啊!前一秒还和她无情的翻脸了呢,这一会儿他有什么难为情的?……
……
不对,他的脸的确越来越红了!
脸也侧得更厉害了。
也因此,古悠然更加清楚地看到堂堂神府大公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忧寒童鞋,居然连精巧漂亮的耳根和耳垂都全红了。
且这种红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她的眼皮子可见的速度下,一点点的变红的。
哇靠!
她没看错,他竟然真的是在害羞难为情!
尼玛!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怎么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间变得像个情怯的小男生了?
古悠然瞠目结舌,大是惊诧之余,连手放开了他的胳膊都不自知,而是动作在前,思考在后,就猛地捧住了冷忧寒的脑袋。
把他的脸掰着转回向了自己的正面,表情讷讷地问,“嗳!你,你怎么脸红了?还红的这么厉害!哇!你的脸好烫啊!”
“喂,冷忧寒,我,我说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古悠然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后,才发现冷忧寒的脸何止是红啊,细腻的皮肤上温度也很高。
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吃豆腐的上上下下的把人家的脸给摸了个遍。
然后还愣愣地问出这样的话来。
这下可真把被她吓怔住了的冷忧寒彻底回过神来了。
几乎立即,他快速的拍掉古悠然的双手,连一句话没说,就转头就飞窜了个没影。
那轻功,那速度……那真是叫一个无影!
古悠然不过眼睛眨了一下,就连半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
古悠然傻眼了!
两分钟后,她终于后知后觉、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我刚才,算不算是把冷忧寒给调·戏了?”
自语的嘀咕完了之后,古悠然还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到了鼻子底下闻了闻,好像有点香呢!
然后她就猛地得意的笑了出来,嘿嘿,看不出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公子,羞怯受惊起来,比只兔子都好不到哪里去嘛!
哈哈!
越想越觉得无意中的这次冲|撞,竟然会逼出了冷忧寒的另一面的古悠然,很有种歪打正着后的成就感。
她敢肯定,不管是唐拓也好,是魏岑也罢,甚至于神府那原来的主人澹台神侯,也是没见过冷忧寒这般惊慌失措落荒而逃的场面的。
……
“娘子,大公子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希声走了进来,而此时,古悠然还傻兮兮地在笑呢!
顾希声见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又见她笑的春光灿烂,还暗带小得意的样子,有些暗自纳闷,环视了一周,屋子里果不见了冷忧寒,他就更加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都没见到大公子什么时候离开的。
“顾郎你回来了啊!嗯,冷忧寒已经走了!”
古悠然占了便宜,又成功的看到了冷忧寒的窘相,这会儿正兴奋着呢,说话间语气自也透着轻松和活泼劲。
顾希声却心微微地沉了下,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因为悠然直接开口吐出的就是‘冷忧寒’这个名字,而不再是之前客气疏离的那句‘大公子’。
有时可别小看这一点点细枝末节的变化,很多事情的成败就决定在那小细节上。
顾希声虽然发现了,却没立即说出来,而是面色不变,语气也不着痕迹地接着道,“大公子到底来找你谈什么?居然谈了这么久!没有为难你吧!”
“呃——”
古悠然听到这些问题,才终于理智回来了些,不再沉浸于之前的洋洋得意了。
因为她蓦地想起来,只顾着得意她调·戏了高高在上的冷忧寒,倒是忘记了,这算不算是提前收了点利息?
这便宜好占,那冷忧寒的诉求可该怎么办?
丫丫|的!
古悠然顿时就重重地用自己的左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后还嫌不够的又拿右手打了自己的左手一下(谁让两只手都去摸人家的脸来着?)
叫你们手|贱|的去揩油冷忧寒的脸!
靠!
现在怎么办?
“娘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打自己的手做什么?”
“呃,顾郎,我,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古悠然可怜兮兮地看向了顾希声,表情有点欲哭无泪的样子。
令得顾希声本来心里还有点灰灰的不好的感觉的,看到她这检讨可怜的样子,反而忍不住宠溺的笑了。
“怎么了?别急!与我说说就是了!”
“我,我刚才把冷忧寒给吓跑了!”
古悠然依旧苦兮兮地道,人也撒娇般的赶紧跑了过来,偎依进顾希声的怀里,似乎这样才够觉得有人护着。
“呃,咳咳!”
安全没料到古悠然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顾希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吓跑了大公子?怎么可能,你干了什么?”
“我,我好像把人给调·戏了!”说着说着,古悠然就赶紧抬起头,看向顾希声,一脸忏悔和懊恼,“不过顾郎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怎么办?”
……
好吧!
顾希声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他都已经不好奇这两人怎么会好端端的谈谈事情,最后演变成这‘调|戏’外加‘吓跑’的戏码全过程了。
因为对于古悠然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招惹到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他不说习以为常,却也算得上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了!
可饶是如此,这次的对象,变成了他一直以来最为担忧和忌惮的冷忧寒后,顾希声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和深深的不舒服!
总觉得以后再想要拥有之前的那种不是独·宠却胜似独·宠的地位,怕是难了。
看着古悠然,他真的很想叹气!
可却连叹气都无力了!
古悠然似乎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瞬间,从顾希声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和悲郁的气息。
这种代表着不安的负面气息和情绪,她还是第一次自顾郎的身上感觉到。
立时,她也有些慌了。
“顾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郎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冷忧寒他本来是想要让我帮他脱离天地规则,已定的命轮束缚的,可你也知道,我,我自己都尚且自顾不暇呢,哪里还有能力帮他?”
“那什么,我拒绝了他!然后他就不高兴了,还拿你的事情说事……我们就吵起来了,翻脸了……后来……”古悠然是真怕了顾郎会因此不理她,生她的气,对她的心和爱失去信心,因此也顾不得惶急,一股脑的就把之前和冷忧寒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嗫嚅着跟他描述了个遍。
“整个情况就这样!顾郎,你可要相信我,我心里真没对他动什么心思,我,我发过誓的,以后就只要有你们已经存在的人就够了,我……你相信我!”
古悠然抱着顾希声的手臂,满脸都是焦急,满眼都是真心和真诚,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顾希声,等着他的回答。
“哎!”
306:认主
306:认主
顾希声还能如何?
除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外,他是真的狠不下心。殢殩獍晓
“顾郎?”
“罢了!我定然是上辈子就欠了你的了!纡”
“顾郎你不生我气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都已经有了你这么好的郎君了,我哪里还会去招惹别人,更何况对象是大公子冷忧寒?”
“好了,娘子,你别解释了,我信你了!”
“真的?祛”
“真的!”顾希声无奈地点了点头,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眼眸里有着不可自拔的深情和对她各种包容的宠溺。
“顾郎,谢谢你!太好了!我真担心你不相信我!我,我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你的!”
古悠然欢喜不已的把头深深埋进顾希声怀中,双手努力的抱住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呢喃着。
顾希声见她因为肚子太大,想要抱住他的背有点辛苦的样子,心疼的主动搂紧一些她,“傻瓜!没事了!我承认我的确一开始听到这事,有点不舒服!可听你这么详细的解释了,我哪里还会不相信你?”
“正如你所说,都是意外罢了!”
“嗯嗯!对的,意外意外!绝对是意外!”
“不过娘子啊!就算是意外,大公子究竟也不是魏岑邓傲他们所能比的,你这对人家动手动脚完了,总不可能真当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的。你打算怎么办?”
“啊?我,我……”
古悠然的表情好是沮丧。
她自然知道,冷忧寒那样的人,要么不招惹便罢了,一旦招惹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不是装装糊涂,打打马虎眼就能过去的。
就好比这次,她不小心调·戏了冷忧寒,作为补偿,也纳他进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且,她也没这个胆子啊!
那么,他的诉求,她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帮忙才行!
只是——
“大公子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不然的话,何以如此着急的求到你头上?”
对于冷忧寒面临的处境,顾希声想的要比古悠然深远的多。
古悠然一听这话,咯噔了一下,“呃,这个我倒是没多想,其实以前我们就已经聊过这方面的问题,当时冷忧寒好像还没有显得这么急切过,但是提是提过的,我也答应帮忙的!”
说着,古悠然就小心翼翼的抬头觑了一眼顾希声的表情,发现他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后,才继续道,“不过当时我身体里,灰雾qn们还都在,能力也没有减退,不过现在——”
顾希声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明白娘子之所以拒绝冷忧寒的要求,固然是因为那种逆天的本事,最好最少人知道才好。
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她已经不具备再替人逆天重生的本事了。
灰雾qn们最后的力量也都用在了替自己还魂重生的事情上面,你叫娘子她从哪里再变出点灰雾qn去替大公子冷忧寒超脱命轮?
一想到这个,顾希声的心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浓浓的暖意。
因为灰雾qn们那样的珍贵的存在,在面对他的生命的时候,娘子半分都没有犹豫和不舍,就全拿来换回了自己。
只冲着这一点,他实在不该不自信自己对她的重要性,为了一点点大公子的干扰,就对她产生不悦的情绪。
“娘子,对不起!”
“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个?”
“刚刚我心里怨怼你了,因为大公子的事情,现在想想很不应该,你已经把我看的高过你自己的生命和重要了,我却还不知足!”
“咳!就为这个啊!顾郎,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是一点都不介意那才是不爱我呢!正因为你爱我,太在意我了,所以才会对我有要求,你怨怼我是对的,我很高兴的!”
“好了,好了,好顾郎,你可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之间早就用不着这些谢谢客气之类的疏离了,只要彼此心里知道对方深爱着彼此就足够了!”
“冷忧寒的事情眼前也先不要急了,急也没有用,谁让我手·贱得摸都摸了呢?”
“好在也未必全无办法,不管怎样等宝宝平安出生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了!”
“只要宝宝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顾希声抱着她的肩,点了点头,“是啊,只要宝宝没事!宝宝会没事的!”
“咦,对了,阿拓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了,也没见唐拓回来,古悠然不由有些惊讶的问了起来。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顾郎在马车里与她独处,唐拓在外面伴驾。
因此,按照这几天的惯例,一般晚上好不容易打尖住店了之后,唐拓都是会到她房间里来陪她的。
顾希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抢,多半会把时间和空间都让给他们。
眼看着这会儿时辰都已经不早了。
饶是古悠然有浑厚充沛的内力傍身,可有着一个宝宝的孕妇,本能的还是有些嗜睡的,到固定的点了,就开始打哈欠,想要睡觉了。
现在就是她明显感觉到睡意上头了,才蓦地发现早该来陪入寝的人却还不见踪影。
顾希声看了看房间外已经全黑下来了的天幕,因为不是月半,天上也没有明亮的圆月,当真是个黑夜无星的晚上。
不由也怔了一下,“对啊,阿拓怎么还不回来?”
“娘子,这样,我先服侍你睡吧,然后我去找阿拓回来!你这么大肚子,也需要有充足点的睡眠,这一路上马车里垫得再厚总不比睡在床上踏实!”
古悠然点了点头,“嗯,也好!确实有点困了,这样,你一会儿去冷忧寒那看看,是不是他把阿拓叫过去了,要是是的话,你就别管他了,先回来陪我睡吧!我一人晚上睡不踏实!”
顾希声闻言自是高兴都来不及的点头了,“好!我知道了!来,我扶你去床边!”
……
……
轻声地带上房门后,顾希声立即脚步放轻的朝着客栈院落的拱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的位置,就见月门旁边,一个穿着皂色单衣的老人已经微微躬身的站在那里,显然已经有一会儿了。见到顾希声,顿时就很是恭敬的躬身一礼。
那模样,比之见到神府大公子冷忧寒的恭敬也不逞多让了。
看得顾希声一惊,立即下意识地就往旁边让了一步。
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娘子与他说过的神府四大管家“忠孝仁义”中的首位——忠伯!
“老人家,您这是?”
顾希声眉头微蹙了一下,他可不认为人家这是身为大管家必有的礼貌。
忠伯是什么人,神府资格最老的四大管家之一,他在神府里待的时间,比之大公子冷忧寒的年纪都还要长许多年。
这样的老资格,哪里还真能把人家当成单纯的下人?
顾希声又不是没见过冷忧寒对他说话也是客气有加的。
娘子也说过,从前在神府中的时候,这个忠伯对她也不过是维持着主仆面明面上的尊敬,并不是真的心里服气她。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如此恭恭敬敬,宛若奉他为主一般?
“老奴阿忠见过少主!”
忠伯却是一本正经,恭恭敬敬的弯腰再次朝着顾希声行礼道。
那声音不大,却有如一条音线直接传入他的耳膜中一般。
顾希声的面色顿时就变了。
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向院落内古悠然房间所在的方向。
然后再看了看月门两边的幽暗花丛,然后就大步朝外面走去。
走得很急很快,却又寂静无声。
而身后的忠伯,也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后,有如一道幽灵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避过了所有人,一直到了这家客栈坐落的小镇外稍远的地方,才终于停步驻足!
顾希声飞快地转身,“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主人不用担心,老奴只是想要正式拜见一下少主人而已!”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鬼谷一脉的少主,可不是你们神府的少主人,你的主子应该是冷忧寒,以及悠然娘子!”
“少主何必如此自慎?老奴既然今天要来和少主光明正大的见面,自然是已经把后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少主既然不懂老奴在说什么,那又为什么要带着老奴来这里呢?”
……
顾希声顿时沉默了一下,有些暗道自己竟然慌乱之余走了一记昏招。
也委实不能怪他!
对于自己的父亲是澹台丰颐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是知道了的。
可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和悠然在一起过了。
如今,他和悠然已经浑然一体,早就不能再分开了,那他这真正的身世身份,就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悠然知道。
若不然的话,就变成了他们父子俩共用一个女人的人|伦·孽债了。
是以,突然间在月洞门边,见到忠伯开口叫他少主人,紧张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把人带离客栈来到这里了。
现在被他如此一反问,还真是一时半会不能反驳。
好在忠伯并不是真的想要他难堪,而是存了要好好与他聊一聊的念头的。
见他沉默,顿时就又躬身一礼,“少主,您放心,关于您的身份,目前这里知道的人只有老奴,如果您要求不要公开的话,老奴不会暴·露少主您的身份的。”
顾希声一听这话,更加暗自头疼,可是嘴上却还是要否认,“我说忠伯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可是从小就没有爹·娘·的,你家老主人又怎么会是我父亲呢?”
“少主人就不要否认了,不管二小姐有没有与少主人您说过有关您的身世,但是老奴我在神府里待了一辈子了,光是跟随老主人的年月就已经有一甲子还有余了!”
“这人活的时间长了,有些事情想要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关于少主人您的身份,完全不用质疑,少主人您怕是不知道吧,您这张脸近乎和当年的主母大人一模一样!”
忠伯说着,语气中似乎还有着某种感慨和怀念。
顾希声又一次沉默了。
他自然知道他的容貌遗传的是他的母亲,这从他看到他阿姨顾欢欢的那张脸,就能确定无疑。
他也庆幸他这张脸上半分也看不出有澹台丰颐的影子和神采,否则的话,全天下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世,那他还怎么能自由的活下去?
“你想和我讲什么?”
既然否认已经是白费了,顾希声也就干脆冷淡了几分,开门见山了。
“少主,那古悠儿——”
忠伯的话刚起了个头,顾希声的目光就如冰刀一般地射向了忠伯的那张老脸,很是不给面子的厉声打断。
“住口!她是我娘子!由不得旁人随意叫唤名字!”
“还有,你既然活了这么久,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你也该知道,澹台丰颐从我出生就不曾照料过我一天,见过我一面,我从小到大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你又知道多少?”
“神府的光,我顾希声没沾过一丝一毫,现在自然也不屑于当你的这个所谓的少主人!”
“我只想和我娘子好好的过日子!你最好不要暗地里动什么手脚,打什么主意,不然的话——”
“少主多虑了,老奴没这个意思!”
忠伯被他这般疾言厉色的骂了一番,也一点都不动怒,相反还依旧躬身恭敬地回着话。
“今天老奴也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少主您的心意,既然您很中意那位女殿下,老奴自然不会违背少主您的意思!”
顾希声听到‘女殿下’三个字,微微错愕了下,就明白他说的是娘子。
毕竟她的娘家好歹也是大魏国的皇室。
如今正儿八经也算是为公主殿下。
对于忠伯而言,总不能当着自己少主的面叫古悠然为老主人的妾夫人的称呼,所以他很从善如流的就改叫成了女殿下。
然而,光只如此的话,却不能令顾希声就此满意和安心,他几乎立即摇头道,“这个就不用你·a心了,你只要忘记今天晚上你找过我,忘记我是你所谓的少主人,就已经是对我最好的遵命了!”
“少主!”“好了,我不想听,我要回去了,娘子身边不能没有人,你最好也立即回去你该待的地方!我不想因此惹来大公子的怀疑和猜忌!”
顾希声说着就要离开,他还要去找唐拓并回去陪娘子睡觉呢,要是在这里停留和耽搁的太久的话,怕是——
“公子放心,夫人的房间周围,全是老奴信得过的人在照应着,另外,大公子他们不会怀疑的,因为现在他们都不在客栈里!”
“嗯?出什么事了?”顾希声立即就听出了话意,忙不迭就问道。
对于忠伯识趣的又变回了叫他顾公子和叫古悠然夫人的称呼,十分的满意。
“四公子和三公子同时赶到了,二公子怕被夫人知道,已经先一步把人引去了五十里外的小山郭,在老奴去找公子您之前,大公子已经也匆匆赶过去了!”
……
难怪这老头敢来找他,还光明正大的在月门外等他。
原来是客栈里该在的主子一个都不在了。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万一娘子久等他和唐拓都不回去,而起身的话——
顾希声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几乎立即丢下一句,“好,我知道了!”
然后就飞快地朝着客栈回奔了回去!
307:惊雷夜
307:惊雷夜
即将要翻身进客栈院墙之前,顾希声便先站定了下身子,深深的呼吸了两口,调匀了自己的气息,平复了下奔跑飞掠后有些激动的心跳。舒殢殩獍
确定各方面都齐整规律了之后,他才理了理衣裳,轻巧地落到了院墙内。
而几乎立即,院墙内,两个反应极速的灰影就闪了出来,待看清来人是他之后,又各自躬身一礼,无声无息的又隐匿回了黑暗之中。
料必这就是忠伯留下的照看娘子周围的人手纣。
顾希声也权当没看到的,就拂了拂衣裳下摆,就足步轻巧的走进了月门之内,步回到了古悠然的房间之外。
刚到门前,还未抬手敲门,就听房内古悠然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顾郎,你回来了?”
见古悠然果然还未安睡入眠,顾希声心中暗叫不好,嘴上却轻柔嗔怪地回道,“娘子,你怎么还未睡啊!宾”
说着,那手已经轻柔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复又转身把门关上。
“你和阿拓居然一个都不回来,我都被你们养成了习惯,一个人哪里睡得着?”
那语气中懒洋洋的撒娇的口吻,听得顾希声心底一热。
柔情宠溺顿时便生了出来。
“你呀你呀!”
说着,人已经缓缓地走近了床边,“好了,我回来了,这就来陪你睡觉!”
“顾郎,没找见唐拓吗?他去哪了?”
“还能在哪,和大公子在一起呢!”
没有迟疑,顾希声就语气轻松的说了一句,倒也算不上是说谎,如今的唐拓还的确是和冷忧寒在一起呢。
他只是隐瞒了,在一起的还有魏岑和邓傲两个一路赶过来满肚子仇恨和火气的情敌。
现在弄不好已经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咳咳,自然今天本身也是没有月亮星星的。)
“噢!”
古悠然淡淡的噢了一声,倒是没听出是有无不高兴的意思,只是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催了一声,“那顾郎你赶紧脱|了衣服上来陪我睡觉吧!”
顾希声立即应道,“好,好,这就来!”
一边指尖轻巧地解开腰带,领扣,脱|去了外袍,鞋履的,就撩开床帏,缓缓地坐上了床沿。
还未来得及掀开被子躺下。
就听黑暗中古悠然的鼻子猛地吸了两声,“不对,顾郎你的身上有夜露和野草的味道,你之前离开客栈去哪里了吗?”
顾希声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和身体的反应却表现的很正常,淡淡地道,“现在外头已经很夜了,可能是经过月门两旁的园子里给沾染了吧!好了,你先睡里头点,我身上凉,等我稍稍把自己捂暖和些,你再靠过来!”
“噢!”
古悠然见他回答的自然又随意,本来还有点怀疑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这也委实是因为顾希声几乎从来不曾对她撒过谎的关系。
因此,但凡他的话,古悠然总是没什么怀疑的念头的。
看来倒是她之前多想了。
这般思忖了下,古悠然如今有些不太方便的身子,立时往里头挪了些。
然后被子一角被掀开,顾希声的人很快就躺了下来,然后几乎在他躺下来的立时,他的手就已经伸过来,先是握住了一只古悠然的柔荑,摩挲了两下。
口中也同时轻柔地安哄着,“好了,娘子,我已经躺下了,你也可以安心睡觉了!顾郎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嗯!”
古悠然果然安心了许多。
本就是犯困的身子和心神,这会儿有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在身旁,软软糯糯的发出了一声鼻音后,竟然不多时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便是后来顾希声把她整个人揽抱进怀中臂弯内,她也是不晓得的。
只是习惯性|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和腰腹,磨蹭蜷曲好一个她喜欢的姿势,双手则还如同孩子似的紧紧地抱着顾希声的一条胳膊,睡得没心没肺。
反倒是顾希声,因为心里多少记挂着唐拓那边的情况,根本不能入睡。
若不是考虑到娘子这边必须有人安抚和看护着的话,顾希声此刻倒是真想去小山郭帮唐拓一把。
也不知唐拓那家伙抗不抗得过!
虽然有冷忧寒在,应当不至于让唐拓吃太大的亏,不过以魏岑和邓傲骨子里都是偏执的个性来看,唐拓要想完好无损,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一劫,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一想到明日天大亮了,唐拓还不能如常出现到古悠然面前时,娘子可能有的反应,顾希声就觉得有点头疼。
脑子里还在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就听‘轰——轰——轰——’接连三声惊雷猛地响了起来。
那声响震彻天地,然后就是磅礴大雨,毫无预兆的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别说他们本来就是练武之人,就是寻常老百姓,也都自睡梦中被这惊雷给震醒了。
古悠然如何能例外?
几乎那第一声惊雷猛地响起的同时,古悠然就睁开了眼睛,倏地一下就自床上坐了起来。
“顾郎!出事了!”
顾希声也是同时坐了起来,此时后两声响雷也跟着轰隆隆的接连而起。
那大雨落在房顶的瓦片上,然后沿着屋檐淅沥沥的滚落地上的声音,隔着纸糊的门窗,能听得一清二楚。
“娘子,别慌!不过是打雷下暴雨罢了!哪里有什么事情可出?”
顾希声心里担忧着,嘴上却如常的安慰着。
暗道,看来是上天也不想让他们这个晚上有个好觉了!
“好端端的怎生就打雷下暴雨了?”
古悠然捂了捂胸口,总觉得是要出了什么事了。
“傻娘子,你莫不是忘记了,这个时节本就是要入夏了的,有雷雨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可是,不对——”
古悠然猛地转过头来,目光顷刻间如同日光一般直灼人心,“顾郎,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对我撒谎了?”
说着,她便掀了被子就要起床。
事到如今,顾希声也知是瞒不过了。
先一步下得床来,也不给他自个儿穿衣服,而是取过古悠然的衣裳就开始快速地替她穿拢了起来。
一边穿一边道,“阿拓和大公子都去了镇外五十里的小山郭!”“他们为什么去那?可是魏岑那不争气的货来了?”
古悠然又不傻,顾希声的话只需提一个头,她便想不猜到都难。
顾希声微微颔首了下,“不止是魏岑来了,邓傲也赶到了!阿拓和大公子也是怕这半夜三更的,弄的你休息不好,这才把人拦阻在了五十里外的小山郭!”
“我也知你是要担心的,可你这么大的肚子,我如何也不能容许自己让你有丝毫出事的可能!”
古悠然怎么会不懂他的初衷和心思?
黑暗中,她的目光柔和了起来,手也轻柔地把床边,顾希声脱在一边的外袍给拿了起来,服侍他穿上。
“顾郎,我哪里是责备你,只是你们担心我关心我的身子,难道我就对你们没有同等的心思吗?”
“再说了,魏岑他们找来的事情,本就该直接让我出面去处理,任他们师兄弟去打一场,顶什么用啊?随便谁打出个好歹,就能把这事情了结了不成?”
“我古悠然也不是个货物啊,由得他们胜方来确定我归属谁吗?简直是荒唐!”
“照我说就不该惯着他们,谁给他们的权力,这么私自的就决定了这等粗|暴|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既然那几个二货已经打了一阵子了,我们也该去阻止他们继续胡闹了!”
“娘子……这雨这么大——”
顾希声的顾忌和话还未说完,天空又接连了好几个巨大的惊雷。
轰隆隆的闹腾的人耳朵都快聋了的感觉。
“娘子,不行,这雷太响,雨又太大,再好的蓑衣和雨具也是阻挡不住这么大的雨的,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去便是,你可千万别出去了,淋了雨可如何了得?”
“不行!要去一起去,我说过的,以后再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一步!”
古悠然却斩钉截铁的就否决了他的提议。
几乎立即就抬脚走向了房门,边走边道,“你忘记了?我现在内功高深的很,这些许雨点根本不能侵入我周身护体真气三尺之内!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娘子——娘子——”
顾希声知是阻止不了她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傍到她身边,与她牵手共同开门出去。
房门一打开,本就听得密集如骤的雨声,现下更加的密集响亮不说,那视线所及内的雨点,大如桑果,哪里是落雨,简直是一个个的力量无比的砸向地面的感觉。
就这短短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整个院子里居然已经被雨水都淹没了,那水势眼看着就蔓延淹没房间前的三步台阶了。
毫无疑问,便是他们不开门,再过顶多两柱香,这雨水是无论如何也会淹进房间里来的。
透过雨幕看过去,根本连月门的位置都看不清,更加别提更远的地方了。
顾希声和古悠然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这样大的雨,唐拓他们——真是胡闹!”
可不是?
这恁大的雨砸在身上,估计若是不用护体真气抵挡的话,不多时身上都会青紫疼痛无比了,他们居然还要在这样的雨天里拼命,难怪古悠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夫人,顾公子!”
雨幕中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几息之后,一前两后三道身影,就自院中被水淹没的地方跑了过来。
近到眼前才看清,最前面的那个正是忠伯,他还好,双脚看似在水中,其实是在水面之上的,只是他身后的那两人,明显武功和内力都要差得不止一筹,所以为了节省一点内力,全是双脚在水中跑的。
“老奴见过夫人,见过顾公子!”
“忠伯,您怎么过来了?”
对这个神府的里资格极老的大管家之一,古悠然还是很尊敬客气的。
“夫人要出门,老奴身为奴才,自然是要随侍夫人身侧的!”
“忠伯不用了,我和顾,顾郎两人去便行了,你还是留在客栈里等我们的回来吧,这么大的雨,唐拓他们还在荒郊野外的胡闹,一会儿回来肯定都是湿透了!”
“您多准备点姜汤热水之类的,回来也好让大家及时洗个澡驱驱寒之类的,也免得和我们一起去奔波一趟!”
“夫人,准备驱寒之物,自有其他人做,老奴还是陪夫人走一趟!”
忠伯很是坚持,生怕古悠然再拒绝,他又及时的增补了一句,“几位公子几乎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相信老奴这张老脸还是能起一点用的。”
果然这一句话,打消了古悠然坚持她和顾希声去的念头,当即就点头,“也好,既如此,也别耽误了,我们这就走吧!”
“夫人,这么大的雨,雨具怕是——”
“要什么雨具,走!”
古悠然可没更多耐性|原地再废话了,几乎立即她牵握住顾希声的手,就腾空往房顶上飞去。
脚尖不过在房檐上稍稍轻点了下,已经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了。
比她们只晚了不到半个呼吸的忠伯,随后就差点惊诧的从房顶上掉下来。
盖因就这短短半个呼吸时间,在他之前的夫人和顾希声的身影就几乎要看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好诡异的速度!
这,这真还是那个不通内功和武技的夫人吗?
好在分神了不过一念后,忠伯就已经顾不上多想,只是运足功力朝着朦朦胧胧的一点点影子就追了过去。
可饶是如此,盏茶功夫后,忠伯还是彻底追丢了人。
而这场雨又是如此的大,视线运足到极点也根本无法看清五丈开外的景色。
加上又是无星月夜,忠伯不得不苦笑着停了下来,盖因他连最基本的方向都无法分辨清了。
好一会儿后,只能依据小山郭大致的方位,往前赶了过去。
自然就更加别谈和古悠然顾希声他们同时抵达了。
而同样的问题,对于古悠然却似乎完全不存在一样。
顾希声被她带着,非常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就风驰电掣的去了。
此时,天上的惊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响。那偌大的威势,有如实质的在头顶炸开一般。
顾希声不可自抑的感觉到头发都在一根根的倒竖,浑身的汗毛也跟着都竖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在这样的大雷雨天,一旦肌体感觉到这样的情形,多半是容易过雷的。
虽然不知是个什么原理,但是前人传下来的经验就是这么样的。
是以,顾希声几乎立即就大声地喊道,“娘子,不能再这么疾速的御空飞掠,我们必须落地,这样容易过雷!”
古悠然身为现代人,这种防雷电的知识远比顾希声他们这样的正儿八经的古代人知道的更多。
顾希声感觉到汗毛倒竖的情形,她那里同样也感觉到了。
只是她现在却没办法停下来。
因为就在她们头顶的上方,被厚重的雨幕遮挡了视线的所在,新的雷区早已经酝酿和准备好了,只等砸下来了。
这个时候纵然停下来,也是来不及了,还不如搏一把,和雷赛一次跑,看看能不能躲过去!
308:雷气
30:雷气
“顾郎,稳住那一口气,别松懈,我要再提速冲一把!”
“娘子——”
顾希声刚来得及喊一声,就感觉到他们本来就已经极快的速度再度提高了三成。殢殩獍晓
不由惊得只能尽力睁大眼睛,什么也做不了了绫。
因为现如今所有的内力输送和循环的周天,都是掌握在了古悠然的手上,以顾希声本身练出来的这点内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在如此大的惊雷暴雨中,飞掠如此之快!
纵然是天高日暖、风和日丽的好天,也是做不到的。
天空再度惊变,轰隆隆的潜雷之声,宛如从数十万里之外的厚厚云霄之外传来,却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到了他们头顶呲。
顾希声如今全身上下不知多少万个毛孔,全部都骇然的张开。
那种宛如周身被过电的感觉,令得他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从容,此刻也维持不住了。
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浑身上下竟然如同被麻痹一般,便是连口都张不开来。
唯一还能做控制做到的就是紧紧反握住古悠然那只柔荑。
心内骇道:罢了,左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此番若是能与娘子一起死于惊雷万道之下,也算是同湮没于天地之间了!
便是怕个什么?
如此一想,倒也干脆全然放松了。
只是侧头任由他深爱之这女子,带着他不论去到何处。
古悠然却是没想到这短短几息之间,顾希声的心境竟是又得了一番豁然的锤炼和开阔。
她只是从他放松的肢体感觉以及反握紧她手的手部力量上,感受到了他对她全然的信任和深深的相随之意。
一时间,本来也有些骇然的心里,反而顿生了更多的勇气——
那与天去争上一争,去斗上一斗的勇气。
而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也感染到了母亲的激越和兴奋,此时竟也不甘寂寞的在肚子里伸展起了手脚来。
它这一动弹倒是不要紧,却是累得古悠然有点受罪了。
本来毫无滞碍的身形,顿时在天空中顿了那么百分之一秒。
就在这时,顾希声和古悠然视线内几乎都已经能见到的一抹扭曲了的带着淡紫色的光线一样的波纹,就从他们身前不到两公分的位置,霹雳而过了。
划破了那茫茫的雨幕,一直蔓延到了远方的地上。
似乎都能看到那地面被那紫光直接劈裂开来的裂缝,和闻到地面上瞬间传递出来的焦黑味道。
更别提空气中,那噼里啪啦的电流嗤嗤声了。
以那雷光的运行方向为轨道,一路过去,刺得古悠然和顾希声两人的瞳孔都差点紧缩到了一起。
这是无可抵抗的天地里产生的最强悍的力量之一,来自于自然,非凡人可以窥挡一二的。
饶是古悠然以为自己不怕死,可亲自感受了这样足以劈天裂地的大自然的威能之后,还是吓的面无人色了。
死死的拽握住顾希声的手,两人口中的那一口真气已泄,自然再不足以支撑他们还能离地腾空中。
不约而同的都落到了地上。
双脚都站到了满是水的地面上。
立时一股极为酥麻的感觉就自他们的脚掌往上蔓延,过了他们全身一遭。
古悠然和顾希声都知道这是之前那道雷劈过之后,残留于地面的微薄电流残能。
便是这一点残余威能,都使得他们浑身酥麻僵硬了一下,好一会都找不回身体的控制能力。
若是之前当真是被那道雷横劈而过的话,此刻这天地里,这陌生的时空里,哪里还有她古悠然这一抹异世的灵魂存在?
好不容易褪去了那一股酥麻,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脚和身体的知觉。
古悠然再也撑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发软的往地面滑去。
好在顾希声也几乎是同时恢复了他自己的活动能力,一察觉到古悠然如此,几乎立即就快速地抱住她的身子,大喊,“娘子,你没事吧!”
因为暂时性|的失去了真气的护体,这若大的暴雨就马上把他们两人都浇了个彻头彻尾的通湿。
顾希声倒是想要立即如同古悠然所做的那样运气护身真气,以遮蔽保护一下她不至于受雨淋。
奈何他本身的内力修为根本达不到古悠然的这种境界。
这等真气持续外放,形成护体罩的本事,他也仅仅能够在他自己一人身上短时间用上一用。
想要持久那是不可能的。
更恍若还要把古悠然也笼罩入其中。
要是内家高手都这么容易就能产生一个的话,这年头的绝顶高手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些。
可瞧着自家娘子明显不太好的状况,偌大的暴雨大颗的又不停地砸到他们的头上,他自己如何淋都不在意,可这雨落到古悠然的身上,就宛如在刺他的心了。
如何能不着急?
“娘子!娘子!”
“顾郎,别怕!我没事!”
“娘子,你还能站起来吗?”
这不知道已经走了多远,又位于何处的大雨中,顾希声纵然有千百种想要疼惜她的念头,奈何也一样都不能为她做。
“肚子有点疼!”
一听她肚子疼,顾希声更是急了,几乎想都没想,就立即横抱起了她,“娘子,莫怕,来,把头埋进我怀里,莫呛了雨水!我们这便回去!”
“顾郎,我没事,真的,你别怕,我之前只是被那雷给惊了一下,这里草木气息已经很浓郁了,雷又密集,想来肯定已经离你说的小山郭不远了!”
“你让我喘几个口气,调息一番,我们便去找唐拓他们!”
顾希声这会子是真恨死魏岑和那邓傲两个不懂事的家伙了。
每每都是要闯下偌大祸事,却又每每都要连累的娘子受苦。
别说他心里恶毒,他此刻是真存了,那惊雷道道怎生就不把魏岑他们给活生生劈死了了事?
也省得以后家宅不宁,后院难安!
“娘子!都怪我,我竟是半分都不能帮上忙!”
“傻瓜!在这茫茫天地里,你能每时每刻都紧紧牵握我的手,伴在我身边,那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古悠然恬静的说着,目光坚定地看向顾希声,顾希声也是如此的看着她,宛如头上砸落的暴雨全然不在一样。未几,终于恢复了心情平静的古悠然,再度运足体内真气,发现真气的运转稍稍有了一点点滞碍,以为是受了之前的雷惊所致!
却不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需知这内家真气,沟通的其实也是大自然中的元气。
只是这种元气的纯净度与上古书册中的陆地神仙们修行吸纳的天地灵气,有着极大的区别。
可不管怎么样,既是能沟通元气,修成内劲,便也算是区分出了内家高手与普通人的界线了。
是以,当在运功过程中,如果身旁的大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或者内劲循环的过程中遭受了惊吓和外力大干扰的话,是会出现很大的问题的。
轻者便是内劲循环被中断,一半的气劲没能循序着正常的路径发出去,结果就造成了内腑反震,所以有些武侠小说里说那些高手发出一掌,临时又急急得想要收回,结果自己就吐了一口血,便是这等原因。
这还算是轻的。
而严重点的,便是直接岔气了,也就是俗话说的走火入魔。
古悠然现在的情况倒不是岔气了,也非是被中断了内劲而反震伤了内腑之故,毕竟之前是他们那一口真气泄了,才落的地面,谈不上内腑受创。
只是这重新运转内劲,所从外界纳入了体内的元气,所转换成真气的过程中,夹杂了一道雷之气在里头。
古悠然但凡是个真正的古代人,亦或者她附身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原先就是一个武道大家的话,便是肯定会知道,似这等惊雷暴雨之夜,别说在雷光之后,就吸纳周边的元气入体内运转。
便是自行在金雷暴雨之夜练功,都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偏生顾希声自己也不是以内家真气入的武道,而是以一种很奇特的斗气修炼的。
对于这个内功修炼这一行,他也是个赤|足的菜鸟。
是以,也没有阻止古悠然在这个时候重新运转内力。
如此一来,那一道隐患和大大的麻烦,可算是彻底埋藏进了古悠然的身体深处。
有了古悠然那磅礴的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气的运转,那偌大的雨点自然无法再侵|袭他们两人的身体了。
只不过顾希声也是没有再放古悠然下来,而是以公主抱的姿态横抱着她在大雨中大步的行走。
而古悠然则不时的以手指指点方向。
随着周边果然越来越多的草木和被大雨冲刷下来的泥水之径的痕迹越多,顾希声便知道古悠然的方向判断的确是没错的。
这里果然是应当是魏岑唐拓他们约战的小山郭了。
只是这天上惊雷阵阵,大雨茫茫,这小山郭白日里绕上一个大圈可能用不了半个时辰,可这夜晚三更,又是暴雨惊雷的,怕是给三个时辰也无法行一个圈。
更别提他们也不知道唐拓魏岑他们到底在这山上哪一处在打斗。
但愿这几个家伙,没有蠢的在这样的惊雷雨夜,还使用长剑!
若不然的话,真是被天雷劈死了也是活该。
“顾郎,到了,你放我下来吧!前面就是山体了,你抱着我是决计不能爬上去的。”
“娘子可是这雨大雷惊的,山中又多草木漆黑,我们哪里能寻得到唐拓他们的所在,纵然是狮子吼大喊传声,怕是这雨幕也会隔绝个彻底,我们的声音根本传不远!”
“顾郎你说的都有理,只是我既然要来这里,便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你跟我来!”
古悠然说着,就下得地来,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自己的鞋靴里面已经满满都是泥水了,脚泡在其中,很是不舒服,却也没办法,谁让之前他们已经被淋湿了来着?
这会子要用真气也武|装到脚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都已经湿成这样了,也就少浪费一点内力吧!
何况古悠然觉得她此刻真气运转之间隐隐有些滞碍和迟缓,便想着还是留些余力回去调息下才是正道。
便也干脆就用真气护住他和顾希声之上半身,不受雨淋,至于小腿以下,便干脆任它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水里趟了。
“娘子,还是我抱着走吧,这小山郭不过是一座小土山,山势谈不上险峻和陡峭,还是比较缓的,你这样我瞧着心疼!”
“顾郎,无妨的,我又不是真个娇贵的,回头等见着唐拓和魏岑他们,你给我重重煽他们各自两巴掌,也算是为我出了气了!”
古悠然半开玩笑的说着。
顾希声见她坚持不肯再让他抱着,也只有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携手并进,虽然缓慢,可是方向却是一直很坚定的,这中间,头顶又陆陆续续的传来了好几次连绵的惊雷。
只是这几次都算是平稳度过,雷光并未再似之前那一次般近乎九死一生。
两人倒也平静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经翻过了一座小山顶上,转而又从另一边下去到了一个山坳处。
这下已经不需古悠然提点,以顾希声的耳力都听出了大雨中传来的异常响动,那对掌时产生的真气相撞所造成的声响,与周身边的大雨的纯粹水声还是有区别的。
“娘子,有人在交手!找到了!不过好像只有两个,不知道是魏岑和邓傲中的哪一个!”
古悠然没吭声,只是面色有些沉郁冷冰的缓步朝着交手的两人的位置走去。
虽然一路上她都是柔声静气,似乎并未真的生气一般说起过唐拓他们,但是事实上,经历了差点被雷劈死的恐惧之后,古悠然的心里火气可大着呢!
只是一直被积压着而已!
一来是顾郎是她可心人,陪着她一路冒险过来,只有深情厚意,没有半分对不住,她没道理把这火气冲着他发!
二来没确定唐拓魏岑他们都还完好无损之前,她也恐惧不等她发火,他们就已经遭遇了不测,因此可以说是忧心他们的心情,也是压抑住了她怒火的一大功臣。
可现在,有人在交手,不管是唐拓和魏岑或者邓傲中的任何一个,亦或者是冷忧寒和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在交手,起码说明了他们四人中,有两个还是活生生的。这令得古悠然心里其实很牵挂的担忧,立时就少了一半。
这一来那怒火自然也要上来一半了。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当顾希声隐约只看到两道身影在雨幕中纠缠不清的时候,古悠然却已经看清了交手中的两人的模样了。
果然是冷忧寒和邓傲!
稍稍紧了紧顾希声的手之后,她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然后就松开顾希声的手,人就飞快地朝着对战中的两人中间穿|插|了过去。
电光疾闪间,只听霹雳啪啦好几下对掌之声,当即就见两道人影,一下子就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倒飞了出去。
而中间的古悠然却施施然的落到了地上。
这一下,终于令得动手中的两人都见到了这突然加入到了他们之间人影。
只见其中一个顿时惊喜的大喊,“悠然!”
然后人就迅速自大雨中爬起来,朝着古悠然就飞奔了过去。
而另一个人影却有些气息沉重的落地后,并未出声,甚至都没有走上前来。
古悠然察觉到了冷忧寒呼吸间的厚重和滞碍,似乎疲累的都胜过邓傲三分,按说这种情况不该出现在大公子冷忧寒身上才对。
他的武学和内力修为都要高出邓傲不止一个层次,没道理邓傲都还有余力跑过来,冷忧寒却恢复得比他还要慢!
按照道理,冷忧寒应该早就以雷霆万钧之力,把邓傲给稳稳的力压于下,然后腾出手再去帮唐拓制住魏岑那货才对!
可现在,场中的情况却分明是反过来了。
看之前那架势,分明是邓傲还隐隐占据上风了点,这真是太反常了点。
总不至于是冷忧寒自己主动放水于邓傲的,还是难道说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邓傲的武功就突飞猛进到了超过冷忧寒的地步?
不过这些,古悠然已经顾不及去多想了。
她只是眸中火气茂盛地盯着冲过来的邓傲,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邓傲自己都懵掉了。
似乎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悠然竟然甫一见面不曾露出半分惊喜和想念之色,反而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显然忘记了,在古悠然未曾失踪之前,他们俩的感情就算不得有多么的深厚。
更何况又分开了这么多的日子。
尤其是他们当初之所以会成就那么一段孽缘和牵扯,全都是因为邓傲强来之故。
男人就是容易健忘,只觉得后来悠然既然有了接纳他之意,就定然不会再计较他最初是如何得得到她之过?
而这在女人看来显然是很没道理的。
若说古悠然对魏岑还多少有那么点容忍和不舍得下手,对邓傲,她是绝对没有这等心里顾忌的。
“悠然,你,你打我!”
“我打你?我打不得你吗?我还想杀了你呢!”
古悠然美眸里面全是厉色,周遭的大雨也抵不过她满身愤怒中同时爆发出来的肃杀味道。
邓傲一时间心神有如遭雷劈了一般,本来就觉得自己被唐拓给背叛了,被所有人给遗忘了的不忿,此刻再被古悠然这般直刺人心的冷漠无情的话语刺激了下后,几乎须发完全倒竖张开,表情狰狞的宛如要吃人一样。
可下一秒,他的所有的神情就冻结住了,尤其是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眼眶了——目光所在,直直地落在了古悠然那凸起的肚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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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怕是等不到足月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的孩子还在!
没有弄没掉,还是在的,他们的宝宝琰!
可随后他的狂喜,就又转变成了另一种惊疑不定,那就是他也俨然想到了时间上的不对头罩。
若是依着顾悠然怀孕的日子算的话,这个孩子真要是他的,早该生下来了好几个月了,而不是如今还在肚子里面怀着。
且这个时空没有什么哪咤被怀三年之类的传说,倘若有的话,那么这会儿古悠然到如今还未生产,也能聊慰一下邓傲的心。
“你,你怀孕了!这孩子是谁的?”
古悠然却是直接理都不曾理会他一眼,就转身大步朝着冷忧寒的位置快速的跑去了。
只因她的视线余光清楚的看到冷忧寒的右膝倏地一软,人竟然像是伤重到无法站稳的又自蹲了下去。
这一幕,令得古悠然无法再顾及眼前还在闹腾纠缠不清的邓傲了。
“冷忧寒!”
大喊一声,人已经快速地去扶他了。
顾希声此时也已经同样来到了冷忧寒的身边,大家都是一头一身的水,“大公子!”
“好冰!怎么会这样?”
古悠然一接触到冷忧寒的身体,就立即寒颤了一下。
而另一边的顾希声也在前后之差的同样碰触到了冷忧寒的身体另一侧,也几乎被激颤的立即缩回了手。
岂止是好冰啊!简直是可以冻伤人了!
这还是人的体温吗?
万年寒冰也不过如此了!
“冷忧寒!冷忧寒!”
古悠然可顾不得寒,紧紧地扶住冷忧寒的双肩,想要把他的人给弄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沉重的根本扶不起来。
顾希声还想上来帮忙却被古悠然赶紧阻止,“顾郎,你别动他,太冰了,这像是玄冰寒气,一旦入体,以后有得罪受了!”
“娘子,可你――”
“我没事,我内力浑厚,不妨的!”
“娘子,那,那现在怎么办?”
古悠然闻言,不过踌躇了一秒就道,“冷忧寒的情况很异常,必须立即给他驱寒,这小山郭山势太缓,也不可能有什么隐秘的山洞之类的,罢了,我们回去!”
“那唐拓他们?”
顾希声眉头一蹙,语声担忧。
古悠然何尝不知真正凶险的那一对是唐拓和魏岑。
可眼下,冷忧寒这般模样,她是真的顾不上了。
她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而已。
现在如此大的惊雷暴雨,还有一个顾郎要顾着,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又不听话的在折腾。
实则古悠然自己也已经疲惫不堪了。
但是所有的心累也好,困乏也罢,都没有显露在脸上,而是目光转移之处,冷厉森森,直直地落到了满脸复杂之色,且忿恨难消的邓傲的脸上。
“邓傲,你们可真是叫我开眼界!好!很好!”
“不就是喜欢打啊,杀吗?不就是想要争个名分吗?行,随便!你自去找唐拓和魏岑他们吧,若是都死光了,我便都给你们一个名分!”
“不过谁要是活下来了,那就别怪我辣手不留情,在我眼里,你们活着还不死了的好!起码死人不会以爱的名义,不断的陷我于危险麻烦之中!”
说完,她干脆一把整个把冷忧寒的人给抱了起来。
因为肚子已经很大的关系,她只能尽可能的把冷忧寒的身子更往上移一点,从旁边看过去,就好似她把冷忧寒修长的一个人搁放在她肚腹上一样。
看得顾希声暗自惊心又忧急万分。
邓傲也有些被震骇住了!
不仅仅是因为再次相逢后,古悠然身上越加厚重的冷厉和疏离之色,还有就是对大师兄冷忧寒现如今这情况的完全错愕和意外。
他不认为他有本事把大师兄伤到
如此地步。
可如今这一幕,却明显大师兄已经连自主的行动能力都不具备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任由古悠然一个女人家家的抱起他来了。
“悠然,我――不是我打伤的大师兄!”
他觉得无比的气怒和憋屈,明明是被亏待了,被欺负了的自己,不过是想要找回点场子,出口恶气罢了。
结果,现在竟是无尽委屈之下,头一句要辩解的却是这个。
邓傲的心里,简直是各种***了。
古悠然本就不认为邓傲有这个本事,再加上怀中的冷忧寒那冰寒到了极点的体温,也根本不是区区什么掌法可以造成的。
应当是冷忧寒本身的问题。
可猜到归猜道,听到邓傲主动辩解说不是他,古悠然也不免更笃定了些。
淡淡地扫了一眼邓傲的愤懑的模样,“我自然知道你没这个本事的!”
“你――”
“顾郎,我们走!冷忧寒的情况不能耽搁太久!”
“娘子,还是我来背吧,你的肚子……”
“不用了,顾郎,你跟紧我身边就行!”
“古悠然!”
邓傲见他们竟然真的完全当他不存在的就要走的样子,忍不住呐喊般的叫了一声。
古悠然目光清冷地回头看他,“我之前的话还说的不够明白吗?要么都死,要么就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不耐烦看见你们!”
“古悠然,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能无情至此!”
“无情如何?我几时欠过你们什么吗?”
这一句怔怔堵死了邓傲的所有的不甘。
是啊,她欠他们什么吗?人家从头到尾都不曾主动招惹过他们,也不想要他们的喜欢和深爱。
是他们自己上赶着非要栽进来的,现在一颗心活生生的只能任她搓扁揉圆的,却非要怪人家不能温柔以待且回以深爱?
这个世界上可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通着过去,他们自恃武功高强,也不是不可以起心思以霸道入痴情道。
只是――观古悠然之前强行分开他们的那惊天手段,她的内力修为竟然在短短年余内,至如此之臻境。
当真是软她不受用,强的不可行!
这女人真真是他们命中的克心吗?
“悠然,悠然,就当是我们欠了你的还不行吗?这样的天,这样的世道,这样的情景,你说,若非是爱,何以委屈至此?”
眼见古悠然抱着冷忧寒他们,就要消失在厚厚的雨幕中了,邓傲也顾不得骄傲,自尊和其他一切的统统,都让它们见鬼去吧!
不就是服软吗?
从爱上她那一天起,不就已经决心要为她贡献一切的吗?
怎生就半步退让容忍不得了?
眸子里酸涩疼痛无比,暴雨掩盖了无数的心伤和无奈,也掩盖了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了的眼泪。
那宛如嘶吼的大喊,未用内力,只是从嗓子眼深处发出来的痛苦的哀求声,闻之令人无法不怔住脚步!
古悠然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也从未想把人逼到这般地步。
终究是缘于爱的情感,便是不能给予同样的回报,她也不想因此伤害。
可事实上,她和邓傲魏岑之间一直是不太平的。
不管是有爱还是无爱的对象,其结果竟然都是出奇的相似,都是彼此心累不堪。
古悠然也不是不曾检讨过,问题是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她也尝试过既然这么累,干脆都放弃吧,他们又不愿意。
就这样……彼此间的相处每况愈下不说,她的男人又实在有点多,落到今天这地步,委实不能单单怪某一个人。
现在身后的邓傲那嘶喊的声音,她不用回头都已经真切地体会到他的绝望和痛苦了!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古悠然
的眼眸里,不知何时也深深的蓄满了眼泪和无奈。
可是她的声音却还是冰冷肃杀的回了一句,“没人要你们委屈!”
“我们自己贱,自己愿意行不行――悠然,你还要我怎样?难道我一时的错,就要因此记恨我一辈子吗?”
身后,扑通一声,比之周围的暴雨之声,那声响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古悠然却终于转过身子,看向了那果然已经无力地跪倒在地,任由大雨浇灌他的落魄的男人。
顾希声也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想着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
“去找魏岑,把唐拓给我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这是最后的机会!”
……
……
回去的路上,古悠然也完全是不惜把内力运转到了十成。
怀中一个冷忧寒,身旁一个顾希声,等同于负重3人的她,饶是以为内力循环用之不竭,可身体本身的承受却是有底限的。
更恍若她体内还有一个胎儿,又受了惊雷之气的侵扰,可以说古悠然如今的情况其实已经是很危险了的。
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来的路上就花了大半个时辰,又因为邓傲的关系,在山中逗留了点时间,这回去的速度再快,因为负重太过,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而此时,离天亮也不过就一个时辰不到了。
只因为这雨大,天黑的,完全把天幕都给充满了,显得这一夜宛如永远不会天明了一样。
留守的神府中人,见夫人竟是横抱着大公子浑身湿淋淋的落进了院落中,都被吓了一大跳。
好在忠伯走之前那都是交代好了,他们也不是全无经验和准备的江湖菜鸟。
不多时就络绎不绝的送来了木桶、热水、驱寒的姜汤以及干爽柔软的替换衣裳。
“你们所有人的都给我布守在周围,本夫人不出来,所有妄图闯进来的都给我杀无赦!”
“是夫人!”
已经猜到了夫人此举怕是要给大公子疗伤了,他们哪里敢多耽搁,万一令得大公子延误了最佳救治时机的话,那可真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了!
“顾郎,你便在外间等我吧!”
古悠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如是说道,不是因为不信任顾希声,怕他在旁影响自己替冷忧寒疗伤,而是担心冷忧寒回头会感觉难堪。
顾希声一听她这话,就明白了她是替冷忧寒思虑呢!
淡淡的笑了下,“好的,娘子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喊一声就是!”
“我会的。”
“等下娘子,大公子这情状――你有把握吗?”
古悠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不知道冷忧寒这情况是由何而起的,我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好办法,也就唯有先用内力贯通和缓解他的浑身寒冰症状,期望他自己能苏醒过来,然后自救!”
“好了,顾郎,我不耽误了,你自赶紧换衣服,弄干头发,别把自己也弄病了!”
说完,古悠然已经一头钻入内室卧房之中。
看着刚被放入了热气腾腾澡桶中不到三分钟的冷忧寒所在的桶中之水,竟然短短时间里一点热气不出不说,反而还凝霜结冰了。
我――靠!
要不要这么狠啊!
古悠然暗自叫苦了一声!
本还想给先给自己换套干爽的衣服再来行功的,此刻哪里还顾得上?
几乎立即她就一拳头敲碎木桶内结成了冰块的洗澡水。
力道用的过大,连带澡桶也跟着四分五裂的落到了地上。
古悠然愣了下后,也只能苦笑着把冷忧寒的人重新自一堆碎裂冰块中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用了最简单的做法――直接把体内的内力,以灌顶的方式,朝着冷忧寒的头顶上方就输送了进去。
这不输不要紧,这一输可真是发生了天大的要命事了。
只见原本就
有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冷忧寒的身体,在古悠然的内力刚刚进入到他的头顶的瞬间,就宛如点着了一万吨火药一样。
顿时,只听“轰――”的一声,古悠然在完全没防备之下,就直接被重重的撞飞了出去,贯穿了整个房顶,又‘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到了院子里。
‘噗――’的一下,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人也颓然的倒向了满是积水的院子里,竟是都无力起身了。
巧合的是,此时,正好天上云收雨霁,惊雷也早就杳渺隐于万里。
因此,这突然的‘轰――’的一声,有如雷响就在耳畔的巨大动静,震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吓坏了。
尤其是顾希声,和守在院子里的神府的人,更是心神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有些修为稍低的也是立即就吐血了。
可没等顾希声往房间里头冲,就听守在外头的人恐慌的大喊,“快救夫人――夫人摔到院子里了!”
顾希声这下差点没能站稳,强自镇定了下心神,抬腿就冲了出去。
一见他那心尖上的女子,就那么无力地在一汪污水中,努力的想要起身,却做不到的样子,顾希声就睚眦目裂到亟欲泣血。
“娘子――”
用力拨开已经先一步扶到了古悠然的人,快速地把古悠然的身子小心的抱回了自己的怀中,遂就立即冲向了旁边的一间房间。
至于原来悠然房间里的冷忧寒如今什么情况,顾希声可顾不上了,他现在懊恼痛恨冷忧寒都来不及了。
他就知道神府的这些个人,都是悠然娘子的命中灾星,不管是谁,悠然都会倒霉!
他恨死自己为什么之前没阻止她去救冷忧寒的动作,见着她嘴边胸前都是鲜红的血,顾希声都要吃人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
古悠然抬了抬手,勉力的牵扯了下嘴角,想要笑一下,然后轻描淡写一点的说‘莫担心,我没事’。
然而,好半天,她还是白着脸吐出了一句真话,“顾郎,我好痛……肚子……也痛,怕……怕是等不到足……足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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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水中产子1
“啊——娘子,你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呢!”
虽然不知道之前在卧室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能让悠然娘子直接撞破墙顶摔到院子里面,顾希声已经有了极不好的心理准备。舒殢殩獍
现在果然是动了胎气了。
以至于才八个月的身子,竟是被|迫得不得不提前生产了绮。
只是——
该死的,他们谁也没有接生的经验啊!
不能慌!不能慌!如今娘子的全副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呢攸!
顾希声快速地抹了一把自己汗湿湿的脸,冲着跟进来的小心翼翼的神府的人就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烧热水,请稳婆啊!”
“是,是,顾公子!”
有人跑出去,有人打翻了什么东西,隔壁的房间里也有人在发出惊呼声。
似乎是冷忧寒那里也出了什么极骇人的症状。
只是这会子的顾希声完全没空去理会了。
一边快速的把古悠然身上已经潮湿脏污掉的衣服|了下来,实在黏在身上脱不动的就撕裂掉。
拉过被子就把她的身子紧紧的覆盖住。
一手环绕的抱住她的身子,一手轻柔的小心地探进被子里,在她的肚子上温柔的抚摸着,试图缓解她的疼痛。
口中更是温柔不休的一直与她说着话,“娘子,这样能不能好些?你冷不冷?我给你倒杯热水喝好不好?”
“娘子,你再忍一忍,等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就来给你接生!你放心,庆嫂子教过我一些怎么接生孩子的技巧的,你们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顾希声不停地说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深处其实同样的焦灼和恐慌。
古悠然微微半闭着眼睛,睫毛在虚弱的颤抖着,她何尝不知道顾希声是吓坏了的。
还道什么庆嫂子教过他接生技巧,无非就是安抚她,也欺骗他自己的一种说法。
庆嫂子自己也都是找稳婆生的孩子,她又怎么会和顾郎这堂堂一个大男人讲什么如何接生?
再说了,在那村子里的时候,顾郎的身份可是她的弟弟,纵然是要讲也是只会与唐拓讲的。
他是怕她心里害怕呢!
嘴唇微微翕动了下,古悠然努力睁开些眼睛,目光柔和留恋地看向他,轻声而缓慢地道,“顾郎,别,别怕——”
“娘子!”
顾希声定定地看着她的每一寸容颜,所有的动作都在她这一声别怕中停住了。
俊秀的黑瞳里面,冰晶一样剔透的眼泪,立时就滚落了出来。
此时方知,最怕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啊!
“娘子,你,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孩子也要好好的,我们全家都要在一起,你答应过的!”
“我,我知道!放心,我的命很硬的,没那么容易死!我,我也没有那么脆弱,你,你扶我起来!”
“娘子,你想干什么?”
就在此时——
忽听得外面就传来了惊喜的呼唤声,“啊!大管家!二公子!你们可回来了,夫人,夫人她受伤了——啊,三公子,四公子?”
“什么?阿然受伤了?人在哪?”
就听唐拓沙哑的声音大吼了一声。
几个停顿后,房门就被重重的推开了,唐拓狼狈不堪的身影就冲着床的方向冲了过来。
而在他身后,忠伯以及邓傲和魏岑也双双落后一步地也跟了进来。
顾希声立即剑眉冷竖了起来,“都给我滚出去!”
“顾,顾郎——”
古悠然眉头紧蹙着,双手也重重地抓了一下顾希声在被中抱着她的双臂,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顾希声立即揪心地赶紧低头看她,“娘子,娘子,是不是很痛!该死的,你们都没听到吗?给我滚出去,让下面的人把热水和东西给送进来,娘子要生了!”
“什么?”
只听‘扑通扑通’接连两下,邓傲和魏岑就已经被骇得摔到在了地上,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没用的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忠伯不愧是神府的大管家,什么没见过?
应付这种突发事件之时,也没有丧失大管家应有的冷静和应变能力。
当即就腿脚利索的倏地一下跑了出去。
紧接着就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子里有条不紊的一道道指令和吩咐,发布下去。
不多一会儿,本来杂七杂八一团糟的那些下人的脚步声们,都变得开始镇定整齐了些了。
而这时,踉跄失神,惊讶又恐惧的唐拓也终于回过神来了。
但见他立即就扑向了床边,“阿然——阿然——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顾希声见他这个时候了,还在拎不清状况,真是又急又气。
抬脚就踢了他胸口一下,自然是没有用内力的,只是希望借此踹醒他,“唐拓,你这个混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道个哪门子歉啊!快去找稳婆啊!”
“你他|娘de不会以为这里有人会接生啊?”
顾希声这话终于提醒了他,只见唐拓立即就跳了起来,“我,我这就去,阿然,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
说完,唐拓的人转身就拔脚往外跑了出去。
此时,邓傲和魏岑还傻乎乎的站在那边,任由脏兮兮的泥水雨水从他们湿淋淋的衣服上,滴落到了青石铺就的地砖上。
古悠然看到了他们,心里叹息的同时,也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替他们痛的。
伸出一只手,冲着他们招了招。
那两人却像是木头一样完全没动弹一下。
顾希声看着真叫一个火,“邓傲——魏小四!你们还傻在那里做什么,没看到娘子在招手啊!”
“要是不想呆这里,就滚出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个的全然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添乱!”
也难怪顾希声这般能忍的人也压不住火气了,实在是看神府这些个不成样的看不过眼了。
“悠然——”
被顾希声这般痛骂了一通,两人也终于不再当木偶了。
速度奇快的就一并扑到了床前的位置,为了让半靠在顾希声怀中的古悠然可以不费力的看到他们两人的脸。
两位平日里都高傲不已的公子哥们,这会儿谁也不讲究什么脸面了。都几乎是半跪半趴低身子,扶在床边木边框上,也不敢大呼小叫了,只是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痛苦苍白的脸色,轻声地喊了一声,“悠然,我们回来了!”
“以后别——再闹腾了!回来便回来了!”
古悠然忍着痛,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们。
还是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给这个特殊的还没有完全拧成一股劲的家一次组成的机会。
就只看他们愿不愿意就此抓住,就此‘委屈’了。
若是不愿意的话,以后她也真是不能无底线的心软下去了。
魏岑还稍稍迟疑了下的,邓傲却是几乎立即就点头。
非但如此,他的眼眶红了,嘴唇也在哆嗦,哪里还有半分无影手的清傲之色,那双手颤悠悠的就握住了古悠然那只手。
表情如同一个走失了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哽咽了好一下,终于发出了声音,“悠然,我听你的,以后我再也不闹腾了!再也不了!”
古悠然的表情,似乎安慰了不少,连带着看向邓傲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再看到他脸颊上被她那一巴掌煽出来的五指印后,抽出自己的手,就要摸向他的脸。
而邓傲,从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要做的动作,几乎她刚抽出手的同时,他已经把自己的脸凑过去了。
“我打你用力了点,你别生我的气,啊,实在是当是我太生气了!”
古悠然疼得低声叫唤了一声。
邓傲赶紧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摇头,“悠然,是不是很疼啊,你,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我,该死的,我什么也不会,我不知道能帮你做什么,怎么办?”
“我,我不疼的,比之以为失去了你,你就是打我千万个巴掌,那也证明你还在意我,你要是不在意我,便是打都不屑得打我的,我知道的!”
……
……
听着邓傲越说越真诚,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的情形,饶是顾希声忧心古悠然如今的情形,听了这些话,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另一边的魏岑。
果见魏岑的脸色黑了几分,表情也有些扭曲,有种在暗暗磨牙的样子。
想着,邓傲,你这货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这样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
还说的和真的一样?
咱们谁不了解谁啊!
魏岑真心有种冲上去狠狠踹他两脚的冲动,绝对不会愿意承认,就迟疑了那么一秒不到的时间里,邓傲这个无耻的家伙,就把他要说的话,要讲得台词都给抢掉了!
无耻啊!
偏生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揭穿他什么,毕竟想当初,他魏岑也不是没有用过这种招数阴过顾希声。
从这点可以看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素质高低武功深浅,有可能参差不齐,不过这个腹黑一项,显然澹台丰颐教得无比的成功。
不行了,再让他这么煽情下去,一会儿还有他什么事啊?
魏岑咬了咬牙,赶紧状似无意,其实用了点巧劲的就把邓傲给挤到了一边,然后他自己瞬间就表情泫然欲泣的趴到了古悠然面前,惨兮兮的喊道,“悠然,我错了!”
这私底下的小动作,顾希声看得一清二楚,古悠然有没有发现,就不好说了。
总之,眼前这一幕,虽然看着很像乞丐一家的大团圆(大家的衣服都很脏,头发都很乱,地上也都是水渍),但是感情却是很真挚的。
因此总体来看,气氛还是和|谐的,彼此还是融洽的……
也就是说,之前发生的一切自此揭过,以后的生活,大家都重新再来。
而这个时候,忠伯强大的管家指令发布之后,所收到的效果也逐渐显示出来了。
大桶大桶的开水被提拎了进来。
光澡桶就准备了两个。
然后就是铜盆、干燥柔软的白色布巾、剪刀、红线、蜡烛、还有特殊的鹿皮制作而成的医包内一溜摊开的金针,以及神府内带出来的各种顶级好药。
虽然是外伤药和促进内力生成调息的药为主的,不过也还是有一些续命丹,人参养气丸之类的。
这些后者平日里的也显不出什么功用来,顶多也就是给几位公子们当零食消遣消遣的。
不过今天却是能派上用场了。
“夫人,这是人参养气丸,您赶紧含上两颗于舌下,能让你有点力气!”
忠伯说着,就送上前来。
“我来我来!”
魏岑立即想要接过那丹丸好喂食古悠然。
却猛地见到自己的手脏的全是黑乎乎的样子,而顾希声因为抱着古悠然的关系,腾不出手来。
古悠然见状,眼神微微嗔了一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让忠伯安排你们也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里有顾郎在就够了!”
“忠伯,要辛苦你了!”
“夫人说的是哪里话,老奴是管家,做的就是伺候夫人和公子们的活计,稳婆老奴已经让人跟着二公子一起出去请了,只是,这毕竟是个小镇,怕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稳婆,夫人您这身子——还能忍更久一点吗?”
古悠然苦笑得摇了摇头。
顾希声因为抱着她,已经完全感觉到了她后背整个滚烫的湿意,不是因为之前淋雨后的潮湿,而是忍痛下出的无数的热汗!
“娘子,就让我来吧!”
古悠然明白顾希声已经不能容忍她更久耽误了。
她也觉得肚子里的翻腾劲更大了,里面的小东西要么是被憋的非要急着出来不可了,要么就是肚子里的环境,对它而言已经是很危险的地方,所以他要活命,他要出生!
古悠然也没有过生孩子的经历,不知道这种情况,她要是硬忍着扛过去的话,孩子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痛她不怕,她怕的是失去!
咬了咬牙,狠下心点了点头,“好,顾郎,就你来!”
“悠然——”
邓傲和唐拓两人闻言大吃一惊,都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想要阻止。
“你们——都出去吧,别,别在这里捣乱,影响顾郎!我要是不能安然的生下宝宝,你们俩就是最大的罪人!”古悠然眉头皱得紧紧的,忍着痛,在顾希声的扶持下,稍稍坐起了点身子,“忠伯,把他们给我弄出去——除非阿拓把稳婆带回来,否,否则,没有我的允许,任,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夫人!”
忠伯何尝看不出古悠然已经是忍得辛苦极了,更忍到了极点的人,还有他那少爷顾希声。
赶紧一把一个拉住邓傲和魏岑的肩膀,“三公子,四公子,你们赶紧跟老奴出去吧,夫人马上要生产了,这屋子里最需要的是洁净,不然就有可能会造成感染!”
一听这话,再看看自身的情况,邓傲和魏岑这次也都没敢再任性|的坚持,非要留下,而是都目光依恋,深怀担忧的看着古悠然。
“悠然,你一定要撑住啊!”
“悠然,我,我们在门口等你,哪里也不去,你要是疼,你就只管叫出来!”
古悠然挥了挥手,没说话!
房门被关拢了起来,古悠然之前勉力支撑出来的精气神,一下子就弱减的只剩了三成,“顾,顾郎,抱我去水里,我,我要在那里面生!”
311:水中产子②
311:水中产子2
“可,可是?”
“快!”
顾希声见她催得急,额头上的汗珠子更是不断的渗出滚落的样子,便知她是忍不得了。殢殩獍晓
也顾不得多想了,掀开被子,抱起她就往澡桶而去孚。
水面上的热气很多,足见这澡桶内的水温度绝对不低,顾希声一手探进去摸了下,立即眉头一皱,“不行啊,水太烫了!”
“放,放我下去!”
“娘子!芈”
“顾郎,放我下去!”
古悠然很是坚持,顾希声虽然觉得不能这样做,可他还是拗不过她的先缓缓地让她的手垂荡到水中,想着让悠然她自己亲自触碰到水温后,就明白了。
却不料,古悠然的手刚落进水中,那水面上的热气就顿时消掉了一半,且还再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这?
顾希声的眼眸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放我进去!”
顾希声这回不迟疑了,立即就把古悠然整个人放进了澡桶里。
她的人整个进去之后,那水变凉的过程就更加快速而明显了。
顾希声现在敢肯定,这桶水虽然还没有凝结成冰,但是温度肯定比冰水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因为站在桶边的他,这一会儿间,感觉到的已经是沁凉的冷意了。
“娘子?”
古悠然缓缓地睁开眼睛,“顾郎,我现在没力气了,我需要你的帮忙!”
“娘子,你说!”
“把,把我的两条腿放,放到桶边上头!”
“我,我不确定我能不能生下它了,万,万一我生不动,你,你拿剪刀,把,把……”
古悠然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又一次乏力的闭上了眼睛。
顾希声见此情状,也更加汗如雨下了,全是被急得。
“不行啊!娘子,我,我没做过这个,我不敢!娘子——”
不怪顾希声没有担当,确实对于男人而言,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女人生孩子,绝对是一项他们插不了手的复杂工程!
尤其是顾希声对古悠然,那不是一般的丈夫对妻子的感情。
越是情重,越是惊慌失措!
顾希声无法例外!
“顾郎,你必须行,不,不然就一尸……两,两命了!再,再给我一颗参丸!”
顾希声赶紧跑到桌边,又倒了一颗人参养气丸喂入古悠然的口中,让她压在舌下。
似乎是有了丹丸的帮忙,稍歇了一下,古悠然又睁开了眼睛,这次她自己把腿从水中,翘了起来,抬挂到了桶的边沿。
顿时双·腿·间那黑呼呼的樱草掩盖着红呼呼的石榴籽的旖|旎风景,就这么展露到了顾希声的面前。
只不过此刻的顾希声可全然没有半点心襟荡漾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肩膀上压力巨大。
有些迟疑地上前,“娘子,你,你要我怎么做?”
“我会想办法用力的,不过,万一,万一还是生不出,你,你就用剪刀把那,那处给我剪开,用,用手进去把宝宝给拉,拉出来!”
“什,什么?那,那怎么行?”
顾希声一听清楚,古悠然要他做的事情后,脸都骇的纸白一片了,人都几乎站不稳。
他不怕杀人,可让他拿着剪刀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si处去……
不行!
他根本没办法做到!
古悠然见他一向镇得住大场面的淡定,完全不复存在,尤其是眼眸里不断跳跃着的恐惧和惊慌,更是那么的直观。
不由暗中叹了口气,知道顾希声是真的害怕,做不了这件事情!
看来,真是老天都要考验她自己了。
“把金针拿来!”
古悠然小心的不在自己的脸上显露出失望之色,更是压抑着体内不断的绞痛,依旧语气柔和的道。
“娘子,我,我——”
“没事的,顾郎,我是女人嘛!生孩子这种事情,会有办法的!你别慌!”
古悠然越是这么说,顾希声越觉得自己太过无用了。
还说唐拓他们不争气,上不得台面,不能为娘子解忧分担痛苦,他自己呢?
真到了娘子需要他的时候,他不是一样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甚至都不敢去帮她这个忙吗?
顾希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金针交给的古悠然,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宛如行尸走肉了一样。
魂灵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古悠然虽然看出了他现在的自怨自艾状态很是不好,只不过,眼前这关头,她已经无暇也无力去安抚开解他的心里魔怔了。
只有先想办法保住自己和孩子才能想以后。
古悠然干脆自力更生了。
她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这个时空的稳婆都是怎么给人接生的,可左右想来也无非就是按摩挤压她的肚子,把孩子从她的体内,挤入产道,然后生出来。
这手法她是不会。
可她精通人体的所有的穴位,还知道一套宫中御医们会的针法。
也就是说她知道怎么才能刺激得胎动,朝着宫口的位置去。
只是这套针法,其本身的实质并非是用来催生,而是用来引动宫嫔们小产用的。
不过此刻的古悠然,哪里还管得住这些?
针法虽然有险,可若不赶紧把孩子生出来,闷死在肚子里的几率更大。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古悠然也就干脆什么都不想,捻针敛气,努力调匀气息的就飞快的朝着自己肚子好几处,一连扎了六针下去。
这六针扎完,她好不容易积蓄出来的那点力气也又一次耗光了。
顾希声看着她更加惨白一片的脸颊,以及肚子上颤悠悠的六根只留下尾端的金针,心脏更是紧缩成了一团。
眼看着她几乎都快要没了气息的样子,顾希声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了,只见他突然间大叫了一声,然后捧着自己的头,就蹲到了地上。
而本来就在外面焦急等待着的邓傲和魏岑,突然听到屋子里顾希声这般凄厉的大喊,都以为古悠然是出了什么事了。
哪里还能耐得住在外面等啊?
顿时,两人踢开门就冲了进来,忠伯也吓得不清,可是人刚跨进去半步,就又不得不退了出去。
究竟夫人是和主子们有那种亲密关系,他们进去了,不妨事。可他就不同了。
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也是犯忌讳的。
只得赶紧退出来,同时喝止住其他的人想要靠近的动作,“退下!你们靠过来做什么?”
……
……
房间里邓傲和魏岑也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到了。
只以为古悠然已经死了。
两人惊恐的谁也没顾上看古悠然如今这姿势是多么的chun光外lu,只是一左一右的扑到了桶边。
“悠然——”
“悠然——”
一叹鼻息,还有气息,两人顿时大喜。
一人握住她一只手就要往她体内灌输真气,古悠然费力的睁开眼睛,都没来得及说‘住手’,就见两人已经各自‘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往后倒退出去了好几步。
邓傲的眼眸里全是震惊,魏岑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人都不由异口同声地惊道,“好狂躁的真气!怎么会这样?”
“悠然,悠然,你醒了?”
“悠然,你体内的真气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魏岑和邓傲都一前一后的赶紧重新回到澡桶前,急急地问。
而此时,顾希声还双手抱头在地上蹲着,全无声响。
古悠然苦笑了下,“这,这个要等我去问冷忧寒!先,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既然进来了,那就留一个在这里帮我接生,另一个帮我把顾,顾郎带出去,他,他被我吓坏了!”
“我留下!”
邓傲和魏岑两人再度异口同声地说道。
古悠然瞄了他们一眼,“邓傲,你留下,岑,你,你扶顾郎出去,要,要是阿拓回来,让,让他给老娘立即滚进来!”
若是从前的魏岑,肯定是还要争取一下的。
可此刻,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悠然已经面白如纸,顾希声那般的人如今也这状况了,自己若留下,就能肯定做得比顾希声更好了?
既然悠然都觉得他留下不如邓傲留下,魏岑也不会再耽误时间的去多争抢。
他过去争抢的次数还少吗?
结果呢!
还不是争得越厉害,他离悠然的心也就越来越远?
因此一听古悠然有了定夺,他二话不说就立即点头,“好,悠然,我听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有事,不然我真的会发疯的!”
“顾希声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魏岑说着,顿时弯腰就去扶顾希声,却没料到甫一碰到他,就引起了他惊惶的大叫,果然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惊得魏岑也一跳,回头见古悠然被他的大叫弄的明显心神更加不宁的样子,魏岑也就咬咬牙直接把顾希声人给打昏了过去。
然后扛上他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还边丢下一句,“老三,你小心着点,要是悠然有个什么好歹,别怪我第一个拿你撒气!”
“赶紧走你的,不用你交代!悠然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悠然!”
邓傲也头都没回,却回了同样硬气的一句话。
门再度关上,邓傲看着古悠然,很是光棍地就道,“悠然,你说,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邓傲,看到我肚子上的这些针了吗?别,别碰到这些针的情况下,从,从上……往下的挤压我的肚子,要快,也要用力,不然,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千万别,别用真气和内劲……敢吗?”
邓傲咬了咬唇,坚毅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古悠然的眼睛,“悠然,只要你答应我最后一定会撑到底,我就敢!”
“好!你动手吧——”
随着古悠然最后一个‘吧’字出口,邓傲果然立即就动手了。
那修长的手掌灵活的避过了六针所在的位置,重重地朝着古悠然的肚子就按了下去,几乎立即就把古悠然的身子整个沉向了水中。
水漫过她的肚子,他的手臂半截,邓傲才心惊得脱口而出,“怎么会这么冰的水?不行,你这样岂不是要冻坏了?”
说着就要探手进去把她抱出来。
被古悠然粗声阻止,“别动我!继——续——,快一点!想我死吗?”
邓傲当然不想她死。
于是,接下来,无影手那繁复的毫无痕迹可见的手法,被发挥到了极致。
即便是隔着冰冷的水,和不断晃动的水波,但是邓傲就是能在金针颤悠的间隙里,准确的挤压和按摩到古悠然的肚子。
反复的朝着往下的方式使力,因为不是专门的催生用的手法,古悠然的肚子里自然更加绞痛成了一团。
不过托那金针秘法的功能之福,配合着邓傲的使力,几分钟后,古悠然就如愿的感觉到了孩子正在往产道的位置下沉。
至于羊水,早在她被冷忧寒体内的气劲反震出去,摔倒在院子里时候,就已经破了。
只是外头都是污水和大雨,加之她自己身上本来就是潮的,因此当时顾希声也没有发现。
现在没有了羊水,加之内腑伤势很重,筋脉之上也都布满了裂缝,古悠然的情形远比他们看到的要糟糕的多。
只不过她自己不说,别人的内力又进不来,一时间还不能发现罢了。
现在最关键的她不把这个孩子赶紧生出来,她不能自救不说,孩子也一定会死。
所以哪怕最后实在不行,只能自己剖开肚子把这孩子给剖出来,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啊——好痛!痛死我了!”
巨大的痛楚,令她几欲昏过去,若非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她不允许自己失去意识的话,古悠然早就熬不住了。
“悠然!”
见她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鲜血顺着唇角蜿蜒的滴落桶中。
双手抓着浴桶边缘的指甲更是齐根的翘起断裂,可见已经疼到什么地步了。
邓傲见到此状,也近乎要癫狂了。
“该死的,这样不行!必须找稳婆过来!”
“说,说你a的废话!现在,现在有……有稳婆吗?”
“悠然,那也不能这样,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闭,闭嘴!把那瓶人参养气丸都倒,倒我嘴里!”
“这怎么行?”“行不行都得这么做,难,难道你真要看我气力不够,然后死在这脏水里面?”
……
邓傲也是彻底没办法了,多少明白为什么顾希声会扛不住的大喊大叫了!
再这么下去,他也要疯了!
“阿然——阿然——我回来了,稳,稳婆来了,你,你忍一忍啊!”
外头,唐拓撕心裂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然后不多一会儿,一阵衣袂声和脚步重重地落地声,紧接着房门就被又一次撞开了。
唐拓背着一个老婆子就冲了进来。
后面魏岑倒是也想跟进去,可一想起古悠然吩咐他照看顾希声的话,就又顿住了脚步,只能指望里面一切顺利,还来得及!
“稳婆,快,快,我娘子要生了!快,快点帮忙接生啊!”
那稳婆一路上被唐拓背着,迎风呛泪的飞奔,心脏都快要被吓得跳出来了,这会儿昏头昏脑的还没醒过神,就感觉到唐拓在摇晃她。
好不容易凝神看清要生产的产妇的样子后,就见她被吓得嚇叫了一声,眼珠子一番,就晕了过去。
312:水中产子③
312:水中产子3
“喂喂!喂——稳婆,你赶紧给我醒过来,喂——稳婆!”
唐拓一见稳婆居然还没给他的阿然接生,就这么活生生的晕过去了,不由顿时傻眼了。舒殢殩獍
回过神就开始用力地摇晃起了地上的稳婆,同时用力的按了按人中,把她给弄醒。
而那稳婆一醒过来,刚抬眼一看,就见到正挂在澡桶边缘外的两只古悠然雪白的脚丫后,怪叫了一声,“啊——”的一下,又晕了过去缡。
看得唐拓额头急汗如雨一样的纷纷而落。
也看得以为来了救星的邓傲额头青筋暴跳了起来。
“唐拓,你这个蠢货,你这是找的什么稳婆?笙”
被邓傲骂作蠢货的唐拓,此刻也没有半点心思反驳和发怒,只是表情无助的站起来,来到桶边,握住古悠然的手就惊恐的哭了出来。
“阿然,阿然,怎,怎么办?稳婆晕过去了!阿然,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我不陪着你,你也不会这样……呜啊……阿然,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阿然——”
“哇——”
唐拓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简直有如一个五岁的孩子,哪里还有一丁点原来神府里号称棺材脸冰公子的样子?
不说邓傲也有些傻眼于唐拓这年余内的变化,就说古悠然昏昏沉沉中听到了唐拓惊惶的哭声。
就知道指望他也是指望不上了。
不由翻了个白眼,想着但凡她还有力气,肯定要狠狠地踢他两脚,外加煽他几个大嘴巴子才解恨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都痛得死去活来了,这货身为男人,身为孩子他爹,不想着怎么帮忙,反而无助的在这里哭上了。
哎哟,泥煤啊!
她古悠然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啊,摊上这么一个个公子哥的男人。
靠!
“阿然——阿然——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闭——嘴!吵死了!给,给我滚,滚一边去!”
“邓,邓傲,你继续!”
古悠然甩开唐拓的手,重新紧紧地扣住澡通边沿的铁皮,然后就对着邓傲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算是看出来,神府这几人当中,也就邓傲还算又几分胆子。
邓傲也明白唐拓和这个地上昏死成一团泥的稳婆是帮不上忙了,一切还得靠他们自己。
咬了咬牙,眼神闪烁又坚定了下后,立即把桌上那瓶人参养气丸的瓶塞打开,把立即仅剩的六颗都倒了出来,一下子全喂进了古悠然口中。
然后表情担忧深切地看着她,“听着,古悠然,你可一定给我熬住了,你要是敢死了,我就弄死你的孩子!”
“你,你敢!”
古悠然自然知道他是说假的,可还是忍不住吐出了凶狠的两个字。
“想让我不敢,你就给我活着!”
说完,他就低下头去,把古悠然本来就架在澡桶边上的两条腿,架到了他自己的双臂上。
然后一只手掌还直接从她的臀部下方伸过去,托住她的腰臀位置。
这样好让古悠然的人稍微舒服点,毕竟她整个身体全靠手臂和双腿架在桶边缘支撑着。
唐拓见状,嘴巴张合了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看到阿然那痛苦的样子,又见邓傲的脸上也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沁出来,立时就闭上了嘴巴。
也不敢再哭嚎了!
“悠然,现在可全ka你自己自救的时候了,生孩子这种事情,我们作为男人,虽然很想帮上你的忙,可你也看到了,除了我还能勉强站稳,其他的人你指望不上!”
“你这女人一直要强,这一次,可千万不能输给上天,输给命运!”
邓傲的语速很快,可是声线却很稳定,透着一股大气和鼓励。
在慌乱成一团的众男人中,能还有他站稳着说这话,古悠然总算觉得欣慰不少。
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咬了咬牙齿,嗯了一声,就开始不知道第几次的往下使力。
她找不到有效的好的办法,只知道是必须用力把孩子从身体里面挤出来,即便来自未来的灵魂,可生孩子这种事情,究竟不属于能无师自通的天才知晓范畴。
全ka摸索!
漆黑的樱草下方,红的犹如滴血的女人的秘处,已经完全张开,邓傲托着她的腰臀,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里面不断蠕动的鲜红的嫩肉。
若是以往的话,这样的场景,也许是旖|旎并诱|人的,可是此刻,却只有一片腥膻的可怖。
孩子还未出来,艳红色鲜血却已经先一步蜿蜒流出,宫口努力的在收缩中尽力张开,看得出古悠然是已经在很用力了。
但是方法不得劲,注定了这场生产是莫大的折磨。
而对于直接接触女人这样一面的邓傲来说,他的心脏已经也快到了能承受的极限。
唐拓更是不忍看的别过头去,不知道是犯恶心,还是太痛苦于阿然要受的折磨,捂着心口的位置就一手撑在了澡桶边缘上,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
活生生的把他自己差点憋过气去。
心里更是憎恶自己的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然在受苦,他居然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便是连这样的血腥和生产的情状都看不得。
亏得阿然要生的还是他的孩子!
唐拓的自弃固然是到了极点,可他同样是没见到顾希声之前的样子,倘若见到了,估计好坏也能稍微给自己一点心里安慰的余地。
“啊——咯——”
古悠然的尖锐叫喊声,有如铁钎在一下下的戳他的心脏,唐拓的眼泪唰唰地直流,“阿然——呜唔……”
“阿然,我们不生,不生了,好不好?”
泥煤啊!
这个时候说不生了,你特么怎么不去屎啊!
古悠然心里不断地在怒吼,嘴上却连骂他的力气都欠奉。
邓傲也有些无语于自家这个没用师兄的表现了,眼见他一边哭,一把喊着这些泄气的话,邓傲就心中来气。
当下抬脚就踢开他一些,“唐拓,你给我滚一边去,帮不上忙,别在这里影响别人!”
话落,目光敏锐的看到那鲜艳血红的中心,正露出一小截黑黑的颜色,本来也有些萎顿的精神立即一震。
顿时就冲着古悠然大声叫道,“古悠然,再用力一点,我,我看到孩子的头发了,快——”
还有什么强心针,比在她快要绝望的关头,听到这样的话来得有用?
古悠然几乎本能的立即瞪大眼睛,顾不上说话,就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往下用力的推送了起来。
邓傲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到那黑色的部位又多出了一小摊面积,“再用力一点,必须先把孩子的头给挤出来才行啊!古悠然——你,别放松!该死的——又缩回去了!”
“古悠然,重新再来!快,快一点!”
邓傲见好不容易稍微看到一点点头皮的孩子的脑袋,随着古悠然力气的用竭,宫口放松又合拢一些的复不见了,不由急得张口就催。
唐拓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从地上爬起来就紧趴了过来,“要生,生出来了吗?阿然,你,你快用力啊!再用点力,你就不用痛了,快啊!”
“闭上你们的嘴!”
古悠然终于忍不住暴怒骂了出来。
然后就是大口的喘气了好几下,“擦!敢情不是你们生是不是?只会叫我用力,我难道没在用力啊!”
听着似乎中气还十足的这声骂声过后,下一句却立即变得有气无力了,“问题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算了,看来我是渡不过了!邓,邓傲,你把我,弄床上去吧,我不想死在澡桶里!”
“古悠然,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度不过的?”
“不就是暂时没力气了吗?我,我,我马上叫人送点吃的给你,你稍微吃点,有了力气,我们继续生就行了!可千万别放弃!”
“你死了容易,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是死了,我们这些男人可怎么活啊?”
“喂,古悠然,不许睡,你给我醒醒——该死的,古悠然,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你好歹负责任一点行不行?”
“古——悠——然——”
邓傲眼见古悠然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那样子如同弥留的人也没多大差别了。
心头的恐惧更甚了起来,嘶喊的声音也越加大了。
而此时的唐拓,已经脱力的瘫软到了地上,眼神完全失了焦距。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阿然要死了!阿然要死了!
阿然因为生孩子难产要离开他了!
都怪他不好,好端端的要生什么孩子!
要是没有这个孩子,以阿然的体质和武功,根本不会有事,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可现在——555……他要失去这个女人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房门再次被踢开了。
邓傲立即转头过去,以为会是看到魏岑或者醒过神来的顾希声。
不曾想到进来的竟然会是大师兄。
他倒是没想过大师兄身为一个不是悠然男人的男人,这个时候闯进来是不是妥当的问题。
他唯一想到的是,如今他们所有人的人都已经没办法了,大师兄是继师傅死了,如今古悠然又自己不能自救的情况下,医术最好的一个。
虽然医术和给女人接生孩子的本领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可所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现在能抓到哪怕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也是不愿意放弃的。
当即就冲着冷忧寒就喊道,“大师兄,你快来帮忙看看!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悠然她快不行了了!”
他不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满脸都是汗和泪,托着古悠然的手上又全是血的样子,实在也是很狰狞很凄厉可怕的。
冷忧寒脸上的神色也是邓傲从未见过的慎重和复杂,间或里还夹杂着深切的担忧。
他没有被眼前这血腥和惨厉的画面所吓倒。
脸色是白的,不过是进门之前就已经这番苍白了,并非是被吓得。
满屋子的血腥味道,也没能令他有反胃的冲动。
他上得前来,皱着眉头看着这桶已经冷冰冰的血水。
立即接手邓傲,把古悠然的身子从这个桶中抱了出来,而此时,古悠然的手指在昏迷中还紧紧嵌抓在桶壁内。
邓傲见状,赶紧用力掰断那两片木板,这才能让冷忧寒成功的把人给抱出来。
也未曾放到床上去,而是直接抱至另一边一个干净的澡桶中。
那一桶本来也是开水,经过这么长时间,也已经几乎只剩三成温度了。
可也比古悠然之前待的那桶水暖和。
此时,古悠然的下身,那血还在不停地流,虽然没到大出血的地步,可孩子还没生出来,血就已经这般不停地溢流而出,就是蠢瓜都知道情况很糟糕。
“拿剪刀来!”
“什么?”
“扶住她!”
见邓傲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冷忧寒不得不加重语气。
这下邓傲总算听清楚了,赶紧抱住古悠然的身子,让她的身子浸在还有点温热的水中,却不至于让她滑下去呛到水。
而冷忧寒此刻却已经拿了把剪刀在火上烤了几个来回,然后就冲着古悠然而来。
邓傲大吃一惊,“大师兄,你,你想干什么?不行!悠然还没死,你不能这样!”
冷忧寒冰冷的眉目,横扫了他一眼,“你在乱想什么?不想她死,赶紧把她的腿|分开!”
“啊?啊!噢!”
三个音节,三个语调,昭示着他总算反应过来了冷忧寒拿剪刀是预备剪哪里的,并不是如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是来剪悠然的肚皮的。
……
……
其实古悠然最开始就要求过顾希声那么做,只是顾希声下不去受,还受激过度的被魏岑给弄了出去。
然后邓傲胆子虽然比他们其他的人都大了那么一点,可让他拿把剪刀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处去下手,他也是没那个胆子和勇气的。
结果,折腾了一圈,到最后,这把注定要见血的剪刀,竟然是落到了冷忧寒这么一个‘外’人手里。
冷忧寒的脸色也白的可怖,但是他的手却很稳。
相反,负责像把孩子尿尿一样抱着古悠然的邓傲的手却有些发颤,尤其是看着那把剪刀的光芒委实有点锐利之后,邓傲的手就更加不稳当了。
“稳一点,你不想我直接把她开膛破肚了吧!”
……
这话下得果然够重,也够狠!
邓傲的汗水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歇过的不断往下落,可他的手却奇迹般的再不颤抖了。
他也不敢颤!
要是真害古悠然死在这样的方式下,他会连去地底下见她都感到无颜的。
冷忧寒其实也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镇定,但是他已经知道这是最后救她们娘俩的办法了。
之前在隔壁房间里,其实这边的动静,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很清楚。
奈何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自主能力,纵然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忙。
一度他以为他肯定是要死绝死透了的,没想到古悠然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竟然硬生生的把他体内的雷火都给引|逗了出去,才使得他有机会‘回暖回阳’。
而他也终于借着雷火的暂除,缓缓地回复了过来。
也算是捡回了他这条命。
只是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复杂,眼前,他必须把古悠然也赶紧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才行。
因此,他几乎刚回复行动能力就冲了过来。
313:水中产子④完
313:水中产子4完
可真的握着这把剪刀,冷忧寒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舒殢殩獍
终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杀人是很容易的,可让他们去给病人动个外科手术,那是绝对不可行的,哪怕他们握剑握刀的手稳当的远超外科医生的那双手。
这是一个时空与另一个时空科学理念上的差距。
邓傲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却见自家大师兄的额头也渗出微微的汗渍,握着剪刀迟迟不下手的样子,便知道原来无所不能的大师兄其实也是底气不足,有所畏惧的缡。
可他却情愿现在的冷忧寒没有这样的畏惧,依旧是他们无所不能的大师兄。
因为这决定了古悠然这个女人能不能活下来!
“大师兄!硇”
邓傲有些颤抖的声音,低沉丝丝地催促了一声。
冷忧寒闻声,立时收敛全部心神,眉眼也变得越加清朗分明了起来。
张开剪刀前端稍尖的口子,严格的说起来,这不是真正手术室内可以用的剪刀。
要是真让未来时空的医生拿着这样一把剪刀去给产妇开阴da口,那是谁也没本事做这个事情的。
但是现在握着这把剪刀的手是神府大公子冷忧寒的手。
以他内力的精深,心神之坚毅和敏锐,控制力之超绝,就算这剪刀其实完全不合适,他也自是有本事控制在最合适的范围内。
端看他能不能过他心理那个关口,真正下得去手了。
……
……
血顿时流得更多了。
邓傲见状,脸更白了,手也更抖了!
而唐拓刚直起身,看到这一幕,完全如那稳婆一般,直接没能承受住心里会失去古悠然的恐惧,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而冷忧寒却扔掉手中的剪刀,看也没看地上人事不知的没用师弟一眼。
而是冲着脸色凄惨绝白的邓傲,冷盯了一眼,“稳一点!”
邓傲立时努力稳住自己的手,不敢再抖,哪怕其实都快要克制不住那种肌肉和神经的本能抽搐和痉·挛,他还是依旧努力维持着。
而不知何时,冷忧寒那修长的手指间,竟然已经夹有几根金针。
只见‘倏——倏——倏——’地飞快地落下。
古悠然si处的出血便小了许多许多。
此时,冷忧寒的脸色也变得越加严谨端肃了起来。
先是点了古悠然的尾椎要|一下,以刺激古悠然的意识必须短时间重新苏醒,不然的话,没有她的配合,就算他敢于下了那一剪刀,也是决计无法把孩子给弄出来的。
古悠然只觉得痛楚之外,又一股新的尖锐的痛楚自她的神经里滋生了出来。
使得她即将陷入黑暗的意识,不得不又一次被痛给拉回。
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是冷忧寒清冷严肃的声音却还是能清楚的传入她的耳廓。
“古悠然,快用力,不然孩子就要窒息死了,它被闷在里面太久了!”
死?
古悠然虽然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可谁又真正甘心去死的?
尤其是她,几乎是孤注一掷放弃了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的生命,重生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幸福的生活才刚刚有那么点端倪,甚至于她的宝宝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缕阳光,她不想死!
或者就算是死,她也要一命换一命!
起码把她自己的生命存续的机会留给她的孩子!
一瞬间,古悠然突然有点明白了她的父母对她的深沉的爱。
她忍不住精神游离了起来,想起她那失踪了许多年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她们也遭受了某种不可抗拒的意外,而她是她们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不舍和遗憾。
于是,她们委托了灰雾qn们,于是她的脑海里,她的灵魂里多了那一团带有生命力和智慧力的灰雾?
爸爸,妈妈!
我,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纵然没有了灰雾qn们,我也要顽强的活下来,会活得开开心心的,比谁都活得久!
我不能死!
……
这瞬间的觉悟带来的是她宛如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来的强大的求生望和念力!
冷忧寒和抱着她身子的邓傲,同一时间从她的身上感染到了这股强大的求生念力!
两人的眼眸里都闪过一喜。
而几乎同时,古悠然的肚子以视线可见得弧度,往下瘪了一下,分明是古悠然控制了自己的内息,最后加诸了推力。
果然,下一秒,强力的推挤之力,终于把婴儿小小的已经沾染了血污的脑袋,从已经剪开了的in道口给挤了出来。
与此同时,冷忧寒的那双雪白优美的手,更是恰到好处的在婴儿的脑袋要落进水中的瞬间,接住了它,然后顺着那in道口还在挤压的余力,顺势把孩子整个给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顺势拉出来的还有已经破开了的满是污血和浑浊的胎衣……
……
以修长的手指代替了剪刀,直接间断了婴儿小小肚子上连接母体的脐带。
冷忧寒一边倒拎起新生婴儿的一双小脚,一边快速地冲着邓傲吩咐,“快把她抱去床上,赶紧用最好的金疮药止血!”
“是,是!”
“别忘记了喂两颗续命丹,别往她体内输真气,她要是无法吞咽,你给我强喂也得喂进去!”
“好!”
……
邓傲没有了主意不要紧,好在他的执行力不错。
几乎是冷忧寒的话落,他已经遵照着做了。
而此时,被倒拎起了小脚的小家伙的口中,吐出了两口污浊的羊水后,终于呛了第一口空气,一下子就哭了,只是哭声很是虚弱而已。
一直强作镇定的冷忧寒,直到真正听到小家伙有些娇嫩的气弱的哭声后,才算是心重新恢复了跳动。
当即就赶紧把孩子小心的抱进了怀里,也不顾血污沾染他的衣裳,反正他现在浑身上下本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了。
冲着外面就喊,“来人,快送干净的温水进来!”
而外头一直焦急等待着的忠伯和魏岑,也在终于听到了婴儿哭声后,有如脱力一般的一个靠了靠墙壁,一个直接一屁股软倒的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忠伯就立即跳将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了里面冷忧寒的吩咐声。当即就也大声地冲着旁边房间里,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各种应对物事的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大公子的话吗?快啊——”
“奶妈,仆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伺候我家主母?”
不得不说,大管家终究是大管家,虽然几十年来,神府里面从来没有迎接过新生儿,可是在这样紧急的关头,在这个不大的各种物力和人力都比较缺少的小镇上。
在众人都慌乱的前提里,他还能想到要找好两个奶妈,以及伺候过月子的仆妇去照顾刚生产完的产妇古悠然,确实是别的人都想不到的。
“是,是,管家!仆妇们这就去!”
奶妈和仆嫂(其实就是月嫂了)们慌乱之余,还没忘记小心翼翼的应命。
她们都不清楚大管家这行人的情况,不过把她们抓来时人家就说了,只需要她们照顾几日,给的银子却是她们各家几年都攒不下来的。
因此,一开始虽然也害怕,但是知道只是要她们奶几天孩子,然后照顾几天刚生产完的产妇后,她们各自的心也就没那么慌了。
只是来了这里才发现,这家大户人家奇怪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女人家家生孩子,产房里待着的却不是稳婆,而是男人。
单光进去的是产妇的丈夫也就算了,居然还进去了好几个男人。
这真是……简直是太骇人听闻了。
然而她们谁敢多吭声说一个字?
即便她们是小地方的无知妇人家,也不妨碍她们看得出这行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个个会飞檐走壁不说,连带这个年纪看着不小的老管家的眼神都锐利的能杀人。
因此,她们也就害怕着想着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只要赶紧熬过几天,把新妇产后的头几天给伺候好了,赶紧拿了银子走人就是了。
是以,听到房间里婴儿小小的哭声,她们虽然慌张,还是手脚麻利地赶紧朝着隔壁跑去。
而前头送水的神府的手下,已经低着头,不敢稍稍抬头看一眼的,进去就把温度适宜的铜盆一个个都摆好。
不等冷忧寒吩咐,就又低着头赶紧把两头散发着腥膻血味极重的澡桶又抬了出去。
正好与仆嫂和奶妈们走了擦肩。
奶妈和仆嫂们都惊骇的看到那澡桶里满满都是血水的样子。
心头大骇!
这产妇莫不是生一个孩子竟然流了这么多血,那,那还能活下来吗?
“愣什么?还不进去?”
见她们脚步迟疑,忠伯自然不满意了。
他的声音一响起,仆嫂们即便心情沉重慌张到了极点,也不敢再迟疑,赶紧忍着屋子里满满的血腥味,快步的走向了床的位置。
果然看到有个男人正在给床上的产妇盖被子。
地上还躺了一个生死不知的男人,还有一个老婆子,她们认识,正是隔壁镇上的那个稳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昏在了地上。
这自然是因为她们被找回来的时候,稳婆已经晕过去了。
因为怕牵连到自己们身上,几人看到了也都当没看到,眼睛也都尽量不往地上去,而是看向站着的人。
这一看,就顿时发现新送进来的水盆旁边,另一个长得如同神仙一样俊熙的公子,正抱着一个小小的全身都紫红了的婴儿,手足无措的在看着。
奶妈们一看到他抱孩子的姿势,职业的本能就令得她们赶忙上前,也顾不上害怕了,当即就道,“快,快把孩子给我们,你这样抱不行的,孩子的脖子怎么受得了!”
另一个奶妈也赶紧去试水温,又看了看旁边原来准备的一些东西,连连皱眉,“这个绸布不行,不透气,去准备一点柔软的精棉襁褓,还有……”
冷忧寒的确对怎么弄孩子不在行的。
见两个奶妈还算经验丰富,也马上就进入状况的从他手中小心的接过孩子后,他顿时也放松了不少。
不过却也不敢稍离,只得小心的站在她们旁边,看着她们熟练又轻柔的侍弄着小婴儿。
一来是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么小,这么软,这么弱的生命是从他手里接生下来的。
二来也怕这孩子又是早产,又是呛了羊水,还受到了内力的震荡后,别因此有什么事情。
所以一边他明明担心古悠然的状况,却也不敢立时就离开这小东西!
只得一边站着,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
小婴儿果然很虚弱,被放进温温的水中后,便不哭了,似乎是连哭的力气也是没有了。
身上、头上的血污和胎渍被清水洗掉之后,总算恢复了紫红中带着些许青的皮肤颜色。
这是在肚子里被闷得太久,明显窒息了的样子。
而肩膀部位的一些青紫,更是生出来时候被挤压的。
好在古悠然的盆骨虽然不宽,这婴儿却也是早产,身躯小小的,弱弱的,总算不幸中的大幸,没事!
冷忧寒之前已经确定过了,小婴儿的骨头并没有因此断裂或者错位,只是有些呼吸孱弱而已。
“哎呀,恭喜公子爷,是位千金呢!”
奶妈们可不知道这位俊美的公子爷到底喜不喜欢女儿,但是看到他不惜自污的亲自进产房,给自己的夫人接生,想来也是极爱夫人的。
既然这样,料必生了千金也不该有什么不高兴才对!
便也都开始吉祥话说了一套又一套,听得冷忧寒本来冰冷的眼眸里,也终于流露出了淡淡的温煦和欢喜。
原来是个女儿!
说到底,他也是此刻才有心思注意小婴儿的性别。
想象着这小丫头长大了不知是像古悠然多一点,还是会像老二多一点。
此时似乎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儿不是他的,而是老二唐拓的。
即便是从他手里来到这个世界的,也改变不了她是要叫别的人爹爹的。
一时间,冷忧寒的心里,就生出了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这边发呆走神,奶妈们要的东西,自然有外头的忠伯吩咐人赶紧再去置办。
而此时,终于腿部恢复了点气力的魏岑,也扶着墙壁,急切地挪了进来。却是没有冲着孩子这里来,而是直接往古悠然的床边去了。
而奶妈们的差事,总算还是能应对得过来,这边床旁,那两个专门伺候产妇坐月子的仆嫂们,就有点惊恐和害怕了。
盖因那气若游丝的几乎都已经看不出是活人模样的脸的产妇,令她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们也算谁见过很多产妇了的,产后出血,亏血也是很正常的。
可亏成这般模样的,几乎脸上都看不到一点点红了,完全是那种凄白凄白的白,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大出血死掉的产妇。
眼下的这位虽然还有点呼吸,可在她们看来也和死的没啥区别了。
这可叫她们怎么伺候啊?
尤其是其中一个仆嫂,大着胆子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古悠然的下|身!
而这一看,差点没让她惊恐的喊出声音来。
亏得紧要关头,总算用手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饶是这样,掌心也被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惊恐。
只因她看到了古悠然那血淋淋的被剪开了好长一道口子的下|身,这阵仗她们伺候人家月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曾见过这等可怕的情景?
想着这两个都长得天仙一样俊俏的公子,不知道是哪一个这么手狠,竟然对着女人的那处位置下了刀子。
就不怕万一把人给直接剪死了……
之前她们还个个以为是这夫人的相公痛爱自家娘子,因此亲自在产房里帮忙接生呢!
现在看来,不管哪一个是这位绝美夫人的郎君,那这位郎君肯定是一位心狠手辣的‘狼’君。
这哪里是接生啊,分明是杀母取子啊!
这一下,两个仆嫂,自然更加不敢接手照顾和伺候古悠然的活了。
已经是明摆着这夫人肯定是熬不过今天了的。
万一要是死在她们两人的面前了,到时候这些人迁怒到她们头上,她们哪里担当得起?
是以,几乎立即,两个仆妇都倏地一下跪到了地上。
“公子爷,您可饶了民妇们吧,夫人,夫人这,这情形,可得赶紧找大夫兴许还来得及,是,失血太,太多了,民妇们可怎么伺候得来这样的情形啊!怕是——”
而此时,魏岑也已经来到了床边,一听两个仆嫂这话,顿时就又恐又怒了起来。
“混账!你们在胡说什么?悠然一定会没事的,她要有事,我就让你们陪葬!”
“啊!公子爷饶命啊!公子爷饶命啊!”
一听魏岑撂下的那狠话,自以为果然要被当成替罪羊的两个仆嫂,都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了起来。
邓傲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小四,你搞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吓两个仆嫂做什么?”
“行了,你们俩起来!我师弟和你们开玩笑的,我们请你们来是伺候我家夫人的,哪里会随便杀人,他也是着急夫人的身体!”
“你们且起身,我们对照顾产后的病人没什么经验,不过你们放心,我家夫人只是有些失血过多,我们本身就是大夫,会给她调养过来的,保准没事,你们就先过来帮忙照顾一下该怎么伺候月子才好!”
“真的?”
两个仆嫂惊喜过望的抬头,惴惴不安地看向邓傲。
魏岑一听这话,本就担心烦躁,再见她们啰嗦,忍不住又是一瞪眼,“什么真的假的,再啰嗦,我就——”
话还没说完,深恐他改变了主意的两个仆嫂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重新扑到床边,冲着在她们看来还是比较讲道理的邓傲就道:“这位公子爷,得赶紧重新给夫人换个干爽朝南的房间,要晒得着太阳!”
“被褥之类的都要干爽柔软的,这屋子里刚产褥过,腥膻气和阴秽气太重,不利于产妇和新生的小小姐,得立即换!”
“……”
两人一连串的说,邓傲也忙不迭的点头,冲着魏岑就赶紧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带上那个没出息的老二给弄醒,然后赶紧按照仆嫂们的要求去弄啊!”
314:没空让你看
314:没空让你看
“邓傲,你在命令我?”
魏岑这下终于不爽了!
悠然虽说是大家共同的女人(这个认知让魏岑就是不爽),可纵然是如此,他魏岑也是古悠然心中所占分量第二重的好不好?
你邓老三一个强|ba犯,有什么资格和理由现在冲着自己大喊大叫,理所当然的命令和吩咐的缡?
冷忧寒听到魏岑这阴森森的质疑声后,立时举步就走了过去,“怎么?老三不能说你?”
“大,大师兄!”
对上冷忧寒那双没什么温度,却骤然显得比以往更加有了威势的眼睛,魏岑立即绷紧了身体,连带坐着的邓傲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醢。舒殢殩獍
更别提那两个仆嫂了,当即就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魏小四,你要是觉得不甘心,觉得委屈,现在就可以转身走人。若是不走,那在这里,就没你说话的份!”
“你以为你还是过去在古悠然心目中的那个魏岑?”
“人贵有自知之明,魏岑你觉得你还有吗?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
“大师兄,我,我不服!凭什么?”
魏岑虽然深深畏惧起了冷忧寒身上新增的那种他前所未感觉过的可怖的气息,但是涉及到男人的面子,事关到古悠然的归属比重,他还是倔强的咧着脑袋,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凭什么?”
冷忧寒清冽的一笑,眼眸里全然都是失望,“就凭古悠然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你了!你还道自己有多少分量,太过自以为是了!”
不需要他了!
这几个字从冷忧寒的口中说出,魏岑顿觉得浑身都像是被冰渣子给包裹住了一般,冷得牙齿都颤抖和发慌了起来。
他知道大师兄是不会危言耸听的人,更不屑于用夸张的话语打击他的自信。
难道说,在悠然的心中,自己竟然真的沦落到了可有可无的对象了吗?
为什么!
魏岑到现在都还没认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他只觉得连邓傲这个伤害她最深最过分的人,她都接纳了,有什么理由撇弃掉了自己这个从一开始就对她情深意重的男人!
她的眼睛瞎了吗?
她都没有心的吗?
魏岑的胸腔里跳跃着一颗痛楚不已,却又忿恨交加的心脏。
连带着看着冷忧寒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不善和排斥,“我不信!我要等悠然醒来,我要亲口问她!”
冷忧寒摇头瞥了他一眼,直接拂开他的身子,来到了床边,冲着邓傲道,“你去安排吧!”
言下之意是,魏岑这货依旧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指望不上了。
邓傲一听这话立即躬身点头,“好的,大师兄,我这就去!两位仆嫂,你们跟我来!房间这里有的是,就是该如何安排还需要你们来指点!”
“应该的,应该的,民妇们都听公子爷的吩咐!”
两个仆嫂早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温冷飕飕的仿佛能把人冻僵掉,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现在听到邓傲的这些话,如蒙大赦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就往门口走去了。
而途中经过唐拓的身边的时候,邓傲可没忘记弯腰把他的人给扛了起来,弄了出去。
至于另外地上的那个稳婆自然会有忠伯派人去把人弄出来。
房间里只要有大师兄在,想必悠然纵然是要死也是不容易的。
之前最危险紧要的关头,都度过来了。
想到大师兄那只握着剪刀的手,邓傲的后背都还是不由自主的渗出冷汗来。
还有那个孩子,辛辛苦苦,几乎是他和大师兄共同接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他都还没有机会看一眼呢!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嫉妒起了肩头上的这个昏过去了的二货,当真是个最有福气的人,什么都不用干,往地上这么一躺尸,等醒过来时,就女人女儿都有了!
而他——原本也该是如唐拓这般有福气的!若非是那场地震……
邓傲事到如今还在暗自遗憾和难过他和古悠然的那个其实莫须有的孩子。
他一直以为是古悠然在地震后,小产了,后来又被唐拓救了,这厮趁火打劫的才让悠然又怀了这个孩子。
不得不说,人陷入某种美好的自我愿望时,是完全能忽视掉一切真实存在的证据的。
罢了,好在时过境迁,如今也不会有人再来与他纠正和辩论这个当初古悠然到底有无怀孕的事情。
……
……
冷忧寒在邓傲离开后,立即坐到了古悠然的身边,握起她一只皓腕,就听起了脉来。
而魏岑则还倔强,固执,僵持的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不肯出去,自然也不肯离开!
冷忧寒却宛如他不存在一样,只是专注的听着古悠然的脉象。
好一会儿神色有些不那么好的放下了她的手。
想了想,才从腰间腰带的白玉扣头内,取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
轻柔却坚定的捏开了古悠然的嘴,把那药丸给塞了进去,然后就合拢了她的下颔,静待了一会儿,估摸着那药丸绝对已经入口化作津|液口水之后,才轻柔地扶起古悠然的头颅和脖颈。
倾斜了一个角度,好让古悠然的身体有本能的吞咽动作。
古悠然如今的意识虽然已经完全陷入了昏沉,但是身体里面留有的一道顽强的求生意志在支配她的肉|体。
是以,在冷忧寒把那颗褐色的药丸放进她口中后,药丸内强烈的药|性以及药力,立即在她的身体里扩散了开来。
她的身体本能的就意识到这是好东西。
正好能弥补现在亟需要的营养和药气的补充。
于是,在冷忧寒恰到好处的扶起她的头颈后,她的喉头的地方,已经很是迫不及待的吞咽了下去。
而冷忧寒见她把那药丸终于吃下去了,神色也未见放松放缓,反而眼眸里的更是浮起了淡淡的不安。
只是那层情绪被他细密浓长的睫毛轻覆下,掩盖的很悄然,连魏岑都没有发现,更别说已经是昏迷中的古悠然了。
但是肉眼可见的是,本来惨白的如同死过去了的古悠然的脸颊,却是在那药丸被吞下后盏茶功夫内,就开始有了浅浅的血色。
即便是很浅,起码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从死亡线上被拽回来了。
魏岑目光惊异的看着古悠然的变化,似乎都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了。
要知道之前她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气若游丝的。
大师兄的身上,竟然有这等逆天的神奇药丸!
他们居然从来都不知道!
魏岑忍不住想,不知道的师傅从前给的,还是大师兄自己另有奇遇得到的。
他不想眼热,可是倘若这样神奇的宛如仙丹一样的药丸能多几颗的话,岂不是——
魏岑正心思复杂的当口。
那边小婴儿孱弱的哭声,咿呀咿呀的就响了起来。
而此时,小婴儿已经被新送来的柔软的精棉布,以及一应合用的物事,给包裹好了。
小小的只露一张皱皱的小脸在襁褓之外。
几乎听到哭声,冷忧寒和魏岑同时就看了过去,尤其是冷忧寒,当即就站了起来。
两个奶妈见状,赶忙解释,“公子爷不用担心,小小姐估摸着是饿了,民妇喂她吃些奶便好了!”
一听是要喂奶。
冷忧寒和魏岑同时收回了要踏出去的脚步,有些讷讷地收了回来,是啊,他们怎么能忘记了,小婴儿刚出生是要吃东西的。
“咳咳,那,那你们喂!”
冷忧寒清了清嗓子,佯装无事的重新坐回了床边。
魏岑也有些微微尴尬的背过身子,好歹他们俩也是个大男人,悠然的身子他们看了便看了。
人家奶妈终究是外人,哪里能随意去看。
两个奶妈见这两位公子爷都尴尬的样子,心头暗笑,之前的紧张情绪也褪去了不少,总以为他们杀人不眨眼,却原来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两个奶妈一人站着,一人也背对着床的方向坐了下来,撩开衣襟,露出鼓鼓囊囊的充满了乳汁的r头,然后小心地送向小婴儿薄薄的小小的口边。
另一个站在旁边一是挡风挡光,二是也要注意着小婴儿万一不喜欢第一口奶d的味道,她要随时替补上去。
小家伙太小了,又是早产,明显不足月,那皮肤薄的都可以看到下面每一丝红红紫紫的毛细血管了。
眼睛也紧紧地闭着,哭声都是那么的中气不足,断断续续。
奶妈那紫红色的偌大r头,都比她的小嘴还要大,根本就无法塞得进去。
小家伙本能的用嘴唇在r头上磨蹭了两下,似乎嗅到了乳汁的味道,却不能吃到,一下子越加觉得委屈的不行了。
本来咿咿呀呀的哭声也变得稍微急促了起来。
听得一开始还努力镇定和耐心的冷忧寒,都忍不住急了。
魏岑更是大声地责问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奶妈吗?怎么喂个孩子都不会啊,为啥宝宝还在哭啊?”
两个奶妈也急了,总不能说她们的r头太大孩子无法吃到吧?
“让我来试试!”
站着的那个奶妈也顾不上身后有两个随时会发飙转身冲过来的男人了,立时掀开衣服,就露出自己的胸。
之前一个奶妈则赶紧把孩子放到她臂弯里。
奈何她的r头也不小,都是当职业奶妈d的人,不知道一胎生完后,趁着有乳汁的当口要奶几个孩子呢,这r头早就膨胀且成熟的很了。
谁让古悠然这个孩子本就是早产,加之生的过程中,又遭了不小的波折,孩子更形孱弱,这硬来是绝对不行的。
还是不行!
冷忧寒这下坐不住了。
“把孩子给我!”
两个奶妈赶紧合拢衣襟,惴惴的转身,抱着孩子就上前来,“公子爷,不是民妇们不尽心,实在是小姐太娇弱了,嘴巴也太精巧,这,这么喂怕是喂不进去!”
“要去弄个小些的管子,一点点的把乳汁从小管子里喂进去,怕是才能行!”
冷忧寒学着她们抱孩子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把小婴儿接过来,而魏岑也是此刻才有机会真正看清楚悠然生下的这个孩子。
见她小脸紫红紫红的,还皱皱地样子,不由怔了一下,似乎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悠然那么漂亮的人,生出的孩子竟然是这般的丑。
又见大师兄那没啥表情的脸上都露出又心疼又喜欢不已的样子,魏岑心里的感觉就更加奇怪和别扭了。
“这么小的嘴,难怪——”
他嘀咕了一声。
这小家伙的整个脸估计都没有他一个巴掌心大,魏岑有些明白奶妈们的无能为力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合适一点的管子!”
冷忧寒见他这个时候还在眼前晃荡着,说着这种怪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魏岑被冷忧寒严厉的呵斥声吓了一跳,遂才意识到,大师兄从之前开始就看他很不顺眼了。
事实上,他心里虽然对他明显的偏心邓傲很不舒服,可对他救了悠然母女的命的行为,他还是很感激的。
现在见是为了小婴儿的事情,魏岑纵然还是心中有气,却也不敢任性,不管怎么说,悠然为了这个孩子,差点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要是这么千辛万苦才被接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孩子,不能被养活下来的话,魏岑自己都觉得不能原谅自己。
总归说到底他们大人之间的争斗争抢是必然会有的,小婴儿却是无辜的,不管她的父亲是哪个趁火打劫了的混账东西!
因此,听到了冷忧寒的话,魏岑愣了下,立即转身就冲了出去。
“你们不用慌,去外面找忠伯,也就是管家,把奶水挤出来些,温着,等一会儿小四找到了合适的管子,你们再来帮忙喂孩子!”
“是是,多谢公子爷体谅!民妇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行了,去吧!”
冷忧寒下巴微微扬了扬,两个奶妈赶紧弓着身子就退了出去。
冷忧寒这才卸去了满脸的生人勿进,表情柔和不已的看着臂弯里的小婴儿,见她还在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的可怜的不得了的哭着。
他的眉头就越蹙越紧,越来越不舍了。
轻轻地抖着,手足无措的哄着,“宝宝不哭啊!很快就有得吃了……别哭了,好不好?”
小婴儿自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
她只是觉得饿,那必然是要哭的。
于是,只见那神仙哥哥一般的冷忧寒,满脸都的挫败和无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圈。
急得额头后背全是汗珠子,比之前给古悠然接生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眼见小婴儿越哭声音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弱,冷忧寒真是恨不得自己有奶给她吃了。
此时,宝宝的正牌爹爹——那个没用的昏倒了的唐拓终于在被弄醒后,得知母女都均算平安之后,哭得激动的眼泪四射不说,人也跌跌撞撞的一路又冲了进来。
正好听到小婴儿孱弱的哭声,以及看到自家大师兄全无形象的抱着自己的女儿各种哄和转悠的样子。
一时间又是觉得错乱颠覆,又是激动无比。
“大师兄,让,让我看看,我的女儿啊!”
你·娘·的,还知道这是你的女儿啊!之前要你这个当爹的人出力的时候怎么就没用的昏了!
现在孩子生出来了,知道说是女儿了?
冷忧寒真恨不得一脚踹他个四仰八叉的才解恨!
只是孩子哭的他心都快碎了,也顾不上教训这个不争气的,顿时就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没听她在哭啊!她饿了,没空让你看!”
315:绕不过去的耻辱
315:绕不过去的耻辱
呃——
这话说得可真叫一个硬气又兼有好笑!
然而唐拓却不敢笑出来,盖因他蓦地意识到大师兄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而是在说真的。殢殩獍晓
然后他的目光就立时转到了床上,人也赶紧跑了过去缢。
“阿然——”
趴到床边,看到被子下面的古悠然依然是还有着气息,虽然有些弱,但是总是还算平稳的。
脸色也有些霜白,可总算亦有些血色的炳。
倒是没有出现比他昏倒之前所看到的更加糟糕的画面,想着那当口是真的差点就失去了她,总算这下是否极泰来了。
幸甚至哉!
他哪里知道若非冷忧寒的那颗褐色小药丸,他哪里有荣幸看到这样的古悠然。
只怕比这不知凄惨多少倍。
便是如此,那褐色的小药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些什么不太好的后遗症还是要两说的。
由此可见终究他还算是比别的人幸福点的,起码邓傲也好,魏岑也好,都算是看到了不太乐观的画面,唯独唐拓这货,最危险的关头他昏过去了。
如今显现出最情况好转的当口,他又醒着奔过来了!
因此他无比欢喜,无比的感激,又无比的爱怜的看着床上的这女人。
为他含辛茹苦的艰难生女儿的女人!
悄然地从被下握住她的手,缓缓地轻柔地贴到他庆幸不已,感恩不已的微凉面孔上。
也不敢再大声叫她了,生怕吵醒了已经困乏无比的她,只是轻柔地呢喃着:“阿然,阿然,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让你一个人艰难的生下孩子,等你醒了,你就狠狠地打我,重重地用叫踹我!”
古悠然醒了要不要重重地踹他,打他,是另外一回事,可这会儿间,他的小女儿还在大师兄冷忧寒的怀中娇弱无比的哭着,那声音却真真是敲在他的心肝上,有些心疼得忍不下去了。
可也不敢自他大师兄的手里去抢夺那么娇嫩的小女儿,只得转过身子,可怜巴拉地看着冷忧寒。
“大师兄,都是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好,等阿然好了,你怎么揍我都行,现,现在先,先让我的女儿喝点奶好不好,她饿了!”
丫的!
这厮这叫说的什么话?
还是人话吗?
冷忧寒沧桑冰冷如天山上的雪花的眼眸,就立时森厉地看了过来。
什么叫先让他的女儿喝点奶,莫不是这货以为他是看他不顺眼,连带着故意饿这小娇柔不成?
他当他冷忧寒是什么人了!
再说了,这小娇柔,还是他自己个儿亲手接生下来的,说句难听话,要是现在割了唐拓这厮的血管,能让小宝贝喝了血不哭的话,冷忧寒绝对毫不犹豫就下手了。
唐拓这话说出口后,也猛地意识到问题了。
当即又赶忙解释,“大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孩子她一直哭,怕,怕是饿了……”
“我自然知道她是饿了!”
“那,那你怎么不让她喝奶啊!”
唐拓真心不想说这样的话提醒自家大师兄,好似显得大师兄脑子不行了一样,可是他又真的感觉委实古怪的不能不说,悠然这个当娘亲的就在床上躺着。
大师兄却放任着孩子哭成这样,不让她喝母亲|的奶,这……这叫什么事啊!
冷忧寒却没懂唐拓的这番提醒,反而眉头一蹙,“我怎么不想让她喝了?只是她的嘴巴太小了,奶妈们的……咳咳,根本没法就这么喂进它嘴里,我已经让魏小四赶紧去准备可以用来喂奶水的管子了!”
“奶妈?”
唐拓一怔,下意识地就反问,“为什么要奶妈?阿然没有奶水吗?”
在他们还在庆嫂子家的那山脚下住着的那段时间里,他可没少听过阿然说过母乳喂养之类的话。
庆嫂子生养了三个孩子,也都是自己奶大,以至于唐拓的概念里也压根没想过还需要奶妈这种情形。
如今猛听得冷忧寒这般一说,他才想起,好似很多年以前,他还在那繁华的宫廷里学走路学跑步的时候,也是有几个年轻的妇人小心的在他身后看护着,追着,包围着的。
应当就是他的奶妈!
只是婴童时期的时光已经离他很远了,以至于一时间没想起来。
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明白大师兄只是径自抱着自己的女儿,哄着,无奈着,心疼着是为了什么缘故?
想必是在他的概念里也没有让孩子吃自己母亲|的奶水的念头的,只是本能的认为,孩子生下来就该是要有专门的奶妈喂养的。
唐拓面色古怪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
左右大师兄的心疼是真的,虽然让自家的宝贝闺女哭了这许久,也饿了这许久。
唐拓嗫嚅了下后,才尝试性|地对着他道,“大师兄,阿然说过,她想亲自喂养宝宝长大,那什么,现在不是还没找到管子吗?宝宝却已经哭的没力气了,不如,不如让宝宝先,先试试喝阿然的奶水?”
“嗯?”冷忧寒一怔,定定地看着唐拓,表情也有些怪异,似乎是压根没想到还能这样。
唐拓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表情很渴望地看向他臂弯里的那个襁褓。
可怜的他这个亲爹,到现在还没见到自家女儿长什么样呢!
就只忠伯匆匆地恭喜他说有了位小姐,他才知道阿然给他生了个女儿。
“大师兄,糖宝她真的饿了!”
“糖宝?”
“呃,我和阿然商量好了的,要是女孩儿的话,就叫糖宝!蜜糖的糖,宝贝的宝。”
“噢!”冷忧寒怔了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原来糖宝两字是名字,不是他以为的唐拓的女儿,所以取名叫唐宝。
这个认知令他心情好了些,脚步也理所当然地走了过来,来到床边,“还不掀开被子,让糖宝儿喝奶?”
“呃——哦,好!”
唐拓一愣,然后就下意识地离开掀开一角被子,露出古悠然莹白玉润的赤|果|果上身。
因为是在水里|裸|产,古悠然的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这一掀开被子,女人最神圣的上面两点,也就全然展露了。
唐拓不知道古悠然的身体经历里如何的创痛,才能生下糖宝儿,但是这不妨碍他不论何时都以最轻柔最精心的呵护之力,小心的让她的身体稍稍侧转过来。
那雪白饱|满,器形堪称绝美的浑|圆就这么侧倾了过来,使得上面顶端红豆大小的果实,也颤悠悠的挺立了几分,看着就令人有垂涎欲滴之感。
唐拓固然是心头一热,眼睛着迷地停顿了一秒,可很快他就挥散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丝望,转而怜惜心疼起了阿然为他吃的这苦头。
尤其想到他昏迷之前她那濒死的绝望和惨白的脸孔,唐拓的身体里,非但顷刻间湮没了火,反而从后背尾椎处开始蔓延起了一股极度后怕的冷。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冷忧寒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听从了他的这个建议,又用理智的眼神估摸了下古悠然那饱满鼓囊的雪白里面,蕴含了多少丰润甘甜的乳汁。
同时也估摸了下那顶端的小小红豆和糖宝儿薄薄的小嘴所能张开弧度的大小,是否能够匹配。
也就是说,这一刻古悠然那对足够迷晕天下男人的神器,在冷忧寒冷大公子的眼中,不过是一对道具,还赶不上他怀中小娇软的那一声半声的哭泣呢!
是以,冷忧寒毫不客气的挤开了旁边的唐拓,把襁褓包裹好的小小娇软,很是不舍得放到了古悠然的胸前。
甚至于他毫不避讳的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去拨弄古悠然浑|圆顶多的红豆,然后调整一个最好的姿势,尝试着让小糖宝儿的唇去触碰那枚离她嘴巴已经很近的红豆。
这些动作,终于把唐拓这个古悠然的正牌老公,小糖宝的正牌爹爹给震醒了。
他错愕无比地看着自家大师兄认真专注无比的侧脸,心头猛地伸出一股极度荒谬之感。
有没有搞错啊!
阿然是他的娘子!糖宝儿是他的女儿!不是大师兄的!
就算阿然不止自己一个男人,还有其他许多其他的男人,那些男人也都有欣赏和掀开阿然被子的权力,可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大师兄冷忧寒!
因为大师兄不是顾希声,不是他唐拓,不是魏小四,甚至于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他现在这动作——这情形——算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冒犯?
尤其令唐拓都忘记去阻止并发火的是,大师兄非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看了他的女人,他还伸手了!
他触碰的那处,是任何男人对于任何一个没关系的女人,都不能触碰的禁|区,大师兄他却如此的心安理得的就碰了不说,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丝的尴尬和红怯!
这,这真是太混乱了!
而此时,他那一直哭啼得快要没有力气的小宝贝,小娇柔,却已经成功的衔住了自己娘亲的r头,那比红豆大不了多少,却无疑正好够让她的小嘴容纳的r头。
然后开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sn吸!
一开始似乎什么也没有吃到,她瘪着通红的脸颊,很是想要张口再哭,可下一秒,那个看她什么都吃不到的冷忧寒,如何能舍得她再哭?
几乎想都没想他就伸出手,在古悠然鼓鼓囊囊的蕴藏了足够多的乳汁的浑|圆上,重重地挤压了好几下。
借助了他这样外力的挤压,小糖宝终于如愿以偿的喝到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食物。
已经饿极了的她,眼泪还黏糊在小小的眼角和脸上,但是小嘴和两颊,却已经开始一吸一吸的喝着娘亲甘甜的乳汁了。
见她终于不哭了,吃上奶水了,冷忧寒的脸上眼底都不由自主露出莫大的满足和欢喜之色。
甚至于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画面,最能令人心生美好的情形,就莫过于眼前的小糖宝吃奶|的样子了。
他毫不避讳的继续盯着,目光专注而仔细。
全然没有一点点他正看着的女人和孩子,全然是和他没有一点点关系的自觉。
……
……
“大师兄!”
唐拓嘴巴苦涩,眼睛更是有种想要杀人却又不能的矛盾光芒流露出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嗯?”
冷忧寒却是反应都没有的,继续盯着糖宝儿在吃奶|的画面,不过鼻腔里淡淡地硬了一声,表示他有听到。
“大师兄,阿然是我娘子,糖宝儿是我女儿!”
见冷忧寒全然没有一点点避嫌的自觉,唐拓终于忍不住稍稍拔高声音,提醒他了。
这已经透着不高兴的语气,终于令冷忧寒有了反应,但见他很缓慢地转过头,目光没什么感情得落到了唐拓的脸上。
显然是反应过来唐拓要说的是什么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冷忧寒来说,唐拓要说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因为他在定位自己和古悠然的关系上,早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又怎么样?”
冷忧寒清冽的声音,很是云淡风轻地响起,却怔地唐拓的耳膜都有些要发聋掉的感觉。
“大师兄!既然阿然是我的女人,糖宝是我的女儿,你自然是要避嫌!非礼勿视,你不会不懂才是!”
唐拓见冷忧寒竟然还理所当然的反问那又怎么样的话,顿时心头就有种愤怒的感觉,自己的老婆被人看了,吃了豆腐,这个不占道理的人,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反问他,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你现在想起她是你的女人,她是你的女儿了?”
听了他的话,冷忧寒却淡淡地笑了起来,倒是没有直接露出讽刺的意味来,可那表情和语气却比直接讽刺唐拓更加刺得他不是滋味。
“之前古悠然快要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是你的女人,正在给你生儿育女?”
“你躺尸一样的躲避困难和绝望,留她一个人咬牙坚持的时候,你怎么不摆出这副义正词严的表情对我说,要非礼勿视,要避嫌?”
“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我都看了个遍,甚至于糖宝都是我亲手从她身体里面掏出来的,这是你一句她是你的女人,这是你的女儿就能抵得过的吗?”
“现在觉得我不该这么理所应当的看着你的女人了?”
“不过老二,我很想问问,你确定你做的这些事情,配得上当一个男人?当一个父亲?”
说完,冷忧寒便不在看他一眼,又复转过身地看向了糖宝。
显然,比起和她的爹理论这种没营养的事情,冷忧寒更愿意看着小糖宝的嘴巴一吸一鼓的喝奶|的样子。
……
唐拓愤慨地握了握拳,不过半晌,却又不由自主的颓然地低下了头。
因为他知道大师兄说的对,纵然他对阿然再多的好,再多的疼,再多的爱,也抵不过他的确没扛住没骨气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晕倒了!
这将是他这一生都绕不过去的耻辱!以后糖宝长大了,他这个爹爹每每看着她的时候,也都该自惭的抬不起头来。
虽然比他同样‘脆弱’的人还有一个顾希声(他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可终究阿然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是他唐拓的女儿!
316:与我说会儿话!
316:与我说会儿话!
“找到了,管子找到了——”
魏岑一边快速地跑进来,一边兴奋地嚷嚷,后面奶妈们也急急忙忙地端着一个陶瓷的罐子,跟着跑了进来。殢殩獍晓
另外就是邓傲也带着两个仆嫂,也同时准备好了要把悠然转移过去的新房间。
一时间,这个充满了腥膻味道的产房里,挤挤攘攘的站了好些人缢。
“嘘——别嚷嚷了!糖宝儿已经在吃了!”
冷忧寒头都没回,就清亮的抛出一句话,压住了魏岑的激动。
“啊?宠”
魏小四一怔,赶紧跑了过来,便看到了小婴儿果然正安静的sn吸着母乳|的样子。
一时间手里捏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管子地就呆在了那里。
生怕打扰到小家伙吃奶,他原本要说的话也吞了回去,同时吞回去的显然还有一嘴的口水。
这个吞咽的声音在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被听得很清楚,起码在他身边的唐拓是听得极清楚的。
几乎立即有些凶狠不满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魏岑的表情稍稍尴尬了一下,似乎也有些脸红自己的情不自禁。
可接收到了唐拓不满的表情和眼神后,他反而挺起胸膛,同样回了一个不买账的眼神,胸膛也挺高了几分。
然而下一秒,魏岑的反应就立即变了。
他的目光开始瞪向了自己大师兄背对着他们的后脑勺。
盖因魏小四童鞋也发现了,这个房间里,最没资格注视着悠然身体的大师兄,却是距离那对雪白的丰盈最近,也看得最清楚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反而是最后进来的邓傲,见到了床边守着的冷忧寒的样子,没什么反应。
也难怪他,在古悠然最危险艰难的时候,在邓傲都以为她必死无疑,无可获救的时候,是冷忧寒那双稳健的手,用一把剪刀,把孩子和悠然双双都救了回来。
在邓傲看来,古悠然那不该为外人所见到的下i,都被大师兄看了个遍,如今不过是喂奶而已,委实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自然,这个时候的邓傲是完全忘记了,冷忧寒并不是古悠然的男人之一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他是没什么抗拒和反弹的。
至于身后的仆嫂和奶妈们的反应又各自不同,她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们根本连多一点点的心思都不敢有,更加不敢去想去猜测这房间了的这几个男人,和床上这个新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生孩子,房间里竟然站了这么多年轻俊俏的公子过。
同样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喂孩子,有这么多年轻俊俏的公子哥旁观过。
更加令人瞠目的是,他们似乎哪一个都和这位夫人关系匪浅。
这委实是件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惊骇的过了头,便只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了。
……
男男女女六七个人,就这么站在一边,或垂眉低眼,或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婴儿那张小小的嘴,有些吃力的吃着奶。
约莫一炷香过后,小家伙的嘴巴不动了,然后呼吸也浅浅的,均匀地,明显是睡着了。
冷忧寒也宛如看够了,心满意足了。
轻柔地伸手把小家伙抱了起来,看着那湿润的胭红的r头,从小糖宝儿的小嘴里拔出来后,顶端还在滴了两滴白色的乳汁,冷忧寒下意识地就用指腹擦了一下。
这个动作,原本是没什么猥|亵的意思在内的。
但是架不住他的身份不对啊!
几乎立时,身后几个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尤其是魏岑,几乎马上就来到了床边,飞快地把被子重新替古悠然盖上,然后还不忘用灼灼的宛如可以把人点燃的目光盯向冷忧寒。
沉声道,“大师兄,过了点吧!”
其实冷忧寒做完了之后,也意识到那个动作好似有些过头了,不该是他这身份该做的。
可被魏岑这么直截了当的当成登徒子,猥|亵分子似的眼神注视着后,他反而面色镇定如常地回视向他,“你什么意思?”
“大师兄,你——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呢?”
“没错,你在危急关头力挽狂澜的救了悠然和孩子,我很感激你,可悠然毕竟是我……们的女人,你身为大师兄,是不是也该稍微避避嫌?”
魏岑之前没在房间里为古悠然接生,他是被古悠然派出去照顾顾希声去了。
因此他并没有经历产房里那惊险血腥的一幕。
也不能体会到那一刻所有人的心情是多么的绝望,他固是知道悠然是在难产,也知道她内腑很重,可是这并不等于他能接受自家的大师兄这么猥|亵自家的女人。
所以魏岑他脸色十分的难看。
“够了!别再吵了!阿然还需要休息!老三,是不是新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唐拓不等冷忧寒第二度的表态,就立即插口打断魏岑咄咄逼人的责备姿态。
他承认魏岑说的那些质问的话,也其实他心里想要说的。
可是之前大师兄反问他的那些话,同样也是戳中了他的软肋,戳中了他的难堪和心虚。
他实在不想听到第二遍那样犀利的令他无颜以对的话,最好最该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小四和大师兄之间的对峙继续下去。
邓傲显然也清楚唐拓的难堪和难受,他站在最后的位置,虽然也看到了大师兄那个小动作,也心里感觉不舒服。
但是他却很快就又释然了。
因为他马上就意识到大师兄不是故意的,仅仅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是以,小四那一开口,他心里就暗叫不好!
果然,本来可以都当没看到的就这么带过去的一个小偶然,现在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了,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个小四,真是越来越不分场合,沉不住气了。
好在唐拓这个时候总算还是清醒的,知道应该站在中立的位置,是以,他一开口询问,邓傲立即很端正态度的就点头。
“是的,二师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立即把悠然转移过去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换地方,这房间也让忠伯立即派人进来收拾处理!”
唐拓脸色稍霁了些地立即就吩咐了起来。
“好的!”
邓傲马上就点头,然后快速的就回转到房门口,然后从外面候在一边的下人手中接过全新的干爽的新毛毯就来到床边。
此时冷忧寒也已经抱着孩子让开了位置。
魏岑脸色有些充血难看的看着邓傲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掀开了那床染了血污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用干净的毛毯,把古悠然的身子全然包裹到了其中。
动作轻柔无比的把人整个抱了起来,竟是半分都不曾稍稍颠簸到她。
不得不说,这一手,若非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常人是断然不能做到的。
孩子已经吃饱了,在冷忧寒怀中,冷忧寒自是不可能让她受凉。
古悠然又被邓傲抱起往外走去。
唐拓一边心系爱女,一边又挂爱着古悠然,脚步肯定是要跟着邓傲和冷忧寒走的。
而两个奶妈和仆嫂哪里还敢在这废弃了的产房里多待?
见她们伺候的大小主子都换房间了,她们也立即低着头快速地跟在后面出去了。
顷刻间,房间里就剩下一个脸色还在青白红紫不停变幻的魏岑。
只听“砰——”的一声。
愤怒不已的魏岑一脚就踢向了那张空无一人的床板,把那床板踢出偌大一个洞来。
似乎还嫌不够解气,接连好几下,硬生生的把一张完好的杉木大床,给踹成了一堆破木板。
连带着弄的满屋子都是灰尘。
而守在外面的神府中人,看到了也都抱守元一的只当没看到不说,相反还离那房间都远一些,免得成为了四公子迁怒泄愤的对象。
……
好是破坏了一番的魏岑,终于情绪平稳了些,眉头微微有些皱着看向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的房间。
暗暗惭愧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实在是一步错,步步皆落索!
他也不是不知道在悠然的心里,他其实已经位置一落千丈了。
他更知道唯有沉稳冷静下来,才有可能重新抓住合适的时机,一点点的挽回自己在悠然心中的形象和分量。
但是每当他一想到他的对手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他的愤怒就无法克制得住。
顾希声且不说了,究竟是外人,情敌便是情敌,争抢暗夺无可厚非。
可是唐拓呢,邓傲呢,包括现在的大师兄冷忧寒,他们这又是算什么?
一个个当初不屑悠然的人是他们,骂他和悠然是奸|夫|淫|妇的也是他们。
现如今倒可好,一个个的争抢起悠然来,比谁都凶悍生猛!
niang的,真是太a蛋了!
尤其是唐拓,居然让悠然为他把女儿都生下来了,这不是赤果果的讽刺,赤果果的打脸又是什么?
魏岑他无法不痛恨,不发怒,不憎恶!
其实这种情绪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也都能被人理解。
但是理解不等于人家就会手软,该争抢的还是会争抢啊!
因此,他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用处的发泄和发怒上,还不若赶紧想想后辙!
不然的话,情况只会更加每况愈下。
到最后,很有可能邓傲、唐拓、顾希声甚至于沈烈和大师兄冷忧寒,都会分得一席之地,只有他魏岑被踢出地盘以外。
魏岑他又不傻,这些情况他统统都知道,也能预见到。
所以,他告诉自己,这一次的愤怒和激动,是最后一次了,出了这间房门后,一定要从长计议,起码再不能让别的人有机会抓住他的痛脚,落井下石了。
……
又在凌乱和难闻的环境中站了一会,魏岑抬脚走出房间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丝愤怒和冲动的痕迹了。
……
……
两天后。
一直昏迷沉睡的古悠然终于苏醒了。
她的气息还是很不平稳,脸色也依旧很不好看,甚至还发起了高烧,可是终究是醒了。
这让一干|轮流守候在床边的她的男人们,总算心定了不少。
毕竟要是她再不醒,他们都预备采取其他的一些的强|制措施,好让她清醒了,不然的话,光靠数不尽的老参和名贵的中药吊着她的生气,总不是长久的事情。
所谓药补不如食补,人总是要能进食些食物,才能有血气。
这次也合该魏岑要博个好兆头,古悠然醒过来的时候,轮值的人正好是他。
一见她费力地掀着眼皮,想要睁开眼睛的样子,魏岑那激动的眼泪就倏倏地掉下来了。
而终于睁开眼睛,觉得宛如从阎王殿上走了一遭的古悠然,甫一入眼的便是:新生的青青的胡茬子,憔悴的脸色,深色的眼部阴影……
所有的这些,无不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很久没睡觉了。
再加上他欣喜的毫不掩饰的眼泪,古悠然是个女人,是个骨子里博爱又多情的女人。
而这个男人,几乎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从那阴森森的几乎要了她命的棺材里爬出来后,第一时间就爬上了她的床的男人。
也是毫不掩饰的说爱她,也一直赖着她的男人。
虽然她一开始根本就不喜欢他,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可终究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现在,在生死边缘又徘徊了一番的她,能在还能感受到世间呼吸的此刻,重新见到这个赖着他的二货男人,古悠然的心里俨然有了一种冥冥中宿命的感觉。
再看他,那些过往、那些他令她痛恨,想要狠下决心了断关系的种种的缺点,也不知不觉在重活回来的喜悦和感悟中,被宽容了。
谁都不是上帝,谁都不是天神,又怎么可能永远不犯错误呢!
与失去相比,一切的错误都是容许被宽恕的!
就当是感恩老天爷一次又一次地给她继续活着的机会吧!
古悠然很轻易的便决定给他,给他们的关系,以新的机会。
这不是她健忘,不是她太过优柔,而是情丝这东西,一旦缠绕上了,其实最是斩不断的。她也好,魏岑也好,邓傲也罢,她们都太需要一个重新走到一起的契机了。
“哭,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吗?”
“悠然,5……”魏岑只唤了一声,便是哽咽的点头样,眼泪还是如雨般的落着。
“别哭了!我,我睡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
竟然这么久了!古悠然有些意外!
随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孩,孩子呢?”
“悠然,你别急,糖宝儿好着呢!大师兄抱着呢!”
“对,对了,你醒了,我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师兄他们,这两天所有人都为你悬着心,我们每五个时辰轮流看护你,这会儿虽然是我在,可其他人肯定也没有睡呢!我去唤!”
古悠然听他一边欢喜地说着,一边擦拭着熬得通红的眼角,不由心下更是恻然了起来,觉着这次醒来再见到魏岑,他的改变好多,竟然不吃醋没闹腾不说,还会替别人着想了!
看来之前她对他的看法,果然还是太过苛责了些的!
不由心微微一软,道,“岑,别急,与,与我说会儿话!”
317:“母鸡”
317:“母鸡”
魏岑听了这话,错愕地怔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后,却伤心得更厉害了。舒殢殩獍
然而那赶紧握住的古悠然的手,却不由自主握地更紧了。
须知似她此刻这般与他温柔的说话,专注怜惜的目光之落在他一人身上的日子,不知有多久不曾再看到了。
虽然他此刻对着悠然,不免还是使了些苦肉计,用了点小心机,然则若一切都是为了挽回爱的话,他不会惭愧和后悔甾。
只是觉得这样的久违的温柔重新回到他身边,他才意识过来,他其实骨子里是多么贪恋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哪怕一点点的只给他的温柔和爱意。
即便是她曾经对他那么凶冷,那么状似无情无义过!
“悠然……条”
古悠然见他无声的眼泪掉的越来越凶了,胸膛里的心脏也像是被他那泪水给无形的浸泡在了其中,越浸越软。
不由挣动了下身子,似乎想要坐起来。
魏岑大吃一惊,赶忙也顾不得自己掉眼泪了,倾身就按住她的身子,“悠然你做什么?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未长好呢!”
伤口?
古悠然先是不解,随后因为那一下的挣动,顿时意识到腰部以下很是撕裂的疼痛感后,她的一些被她暂时忘记掉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脑子里来了。
……
是冷忧寒吧!
古悠然的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无奈而有些隐隐挣脱不出命运的感觉的叹气!
说真话,她是真心没想过把冷忧寒这样的人也弄到自己的生活中来,实在是他太特殊、太与众不同了。
不说容貌,性情,就说那才气和本事,也绝对不是该被一个女人,和一堆其他的男人给共同束缚和湮没在一个大家庭里面的对象。
然而,一连串的阴差阳错……却弄到如今这地步。
她前脚不小心调|戏了下人家,后脚就把自己整个身体的便宜都让人给占了!
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
当然了,古悠然也知道这是玩笑话,她那日生孩子生成那般凄惨之模样,血淋淋的还满副丑态。
但凡是个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也没有谁会喜欢看女人生孩子的!
若不其然的话,顾郎、唐拓,魏岑、邓傲等等的也不会一个个相继的扛不下去了。
那是一种看着心爱的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极大折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所以别看她一个个骂他们没出息,骂得状似厉害,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怨怼他们。
而古悠然她自己的男人在她生孩子最需要有人支持的时候,没能在身边,她尚且不怨怼;
而对于冷忧寒这个救了她和女儿两条命,又变相得保住了她这整个特殊的还未明确形成,却已经其实存在了一女多夫的家庭的大恩人来说,她心里的感受又岂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说得尽的?
那一剪刀的勇气和恩情……古悠然皱了皱眉头,没想好该怎么回报人家!
魏岑却以为她是牵扯到了伤处才痛起了眉头,立时紧张了起来,“悠然,是不是扯痛了?”
说着,便想要掀开被子去看,被古悠然连连摇头拦住,“不是!没有扯到!”
“那你?”
“我是想到别的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悠然,你还是别乱动了,想要吃什么,做什么,都与我讲!”
古悠然也确实感觉到了除了腰部以下那处撕裂的痛之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是松散掉了,不再原来的位置上一样。
酸酸懒懒的反应钝慢!
难怪人们常说女人生一个孩子,等同于身体经历一场g命!
可不就是这样?
她何尝这般虚弱得浑身无力过?
下意识的,古悠然就想要运转一下内力,好支撑自己有更多的精神和力气,却在下一秒傻了眼。
盖因她的丹田处,竟然一点气息都聚集不起来。
空荡荡的有如被散功了一样。
这令得古悠然无法不瞬间变色了,倏地一下就要再度坐起来。
“悠然?怎,怎么了这是?不是说了你的身体——”
魏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悠然面色颓暗无比地道,“我的内力出了问题,半点都聚集不起来了!”
“啊?”
魏岑闻言也一怔,当即就探手过来,想要输入自己的内力去检查,然而刚输入一点点内气,那一日那凶猛地反弹过来的气劲,再度自古悠然的腕脉处弹了出来。
而已经吃过一次亏的魏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并没有被弹出去,而是稍稍退了小半步。
便是这小半步也足够魏岑二度变脸色了。
第一次没准备,他和邓傲都吃了亏,可这一次有了准备,只试探的输入很少的一部分,依旧被这般强劲反噬过来,要说悠然这身体里面没有内力和气劲,又怎么可能?
可悠然却说她的丹田内聚集不出真气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古悠然也感觉到了那股把魏岑弹退了半步的强劲气流,正是自自己的身体里出去的,但是她却无从感觉到那气劲到底是如何生成,又是怎么把魏岑给击退的。
不由也错愕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怎么会这样?”
“悠然,你别担心,有可能只是暂时的体内筋络出了点小岔子,等你身体养好了,重新倒气归流下,也就好了!”
“你看既然能把我反弹出来,说明你体内的内力并没有不见,只是一时散乱到了身体各部位罢了!”
古悠然虽然知道事情多半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和容易,可眼下却也不至于真的慌到无法冷静心神。
说到底,她自打来了这个时空,什么样的生死灾难之流的也算是见识过了,这次生孩子更是在死亡线上徘徊了几个圈都不止。
如今好不容易人都好好的,不过是一时没了内力罢了。
急什么!
终归是会有办法的!
她绝对相信,论说要有运气,这个时空谁能比得过她?
闻言,微微点头,“嗯,你说的对,也许用不了多久它自己就恢复了!岑,既然回来了,这次之后,便不要走了吧!”
古悠然重新摊开手掌,冲着魏岑的方向伸了出去,看着他,诚恳地希望着。魏岑本以为悠然肯定还会给他一些考验和责备的,应该没那么容易原谅他重新接纳回他,可现在,她却只字不提过去的事情,只是这么唤他回来。
俨然是完全不打算计较之前的任何事了,看得魏岑的眼眶又热了起来。
心口的位置也有些暖,又有些复杂。
可这并不影响他立即也伸出他的手,反握住古悠然的手,然后用力地点头,“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除非变成尸块,死透透了,否则的话——”
“好端端的,赌什么咒,还说成这样,也不嫌恶心!”
古悠然打断他的话,嗔怪地看着他,口里数落,眸里却是柔软而欢喜的。
且即便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健康的,但她的眼神却已经非常的有力和明亮了,“既是你答应我了,我便当你是深思熟虑后的认真了,你,不会再改变主意,又后悔了吧?”
“不会了!最糟糕就是这段没有你的日子,其实前一次你生我气,遣我离开我也曾感受过了,只是我这人总是这样的学不乖,也总是这样的记不住教训一再的惹你生气,也弄的自己不开心!”
“现在我也想通了,好男人不独独我一个,既然他们那么多人都要抢着和我一起给你爱,且他们都不嫌委屈了,我一个劲地总闹腾又算是哪门子的对你好呢?”
“对你好便是你得到许多许多份如我这样的爱,我应该替你感到更幸福才对!”
“你看我每次闹腾,没得还惹你不痛快,你当我善妒又小肚鸡肠,反而把你推得离我越来越远了,可我的心里却其实从来不曾变过一丝一毫对你的心!”
“悠然,你说这算不算是我在经验教训中成长和成熟了?”
“这次你生糖宝儿,情况危急的很,我又差点要面临失去了,因此看到其他的人同样痛苦的面容后,我才蓦地意识过来,我们都是爱你,想要你幸福快乐的人,为什么却总要彼此去斗去争呢?”
“所以……”魏岑用饱含深情以及对过往行为很是后悔的一句话,作为了他心路历程剖析完毕的最后结语。
他说,“悠然,我可能还是会有小性子还是会惹你生气,但请你相信我,这一切皆因我爱你!”
……
古悠然自然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也不是什么小女生了,如何不知道男人哄女人时动听的话语是可以上天入地,信手拈来的?
然而,纵然是知道魏岑的话中有哄的、有夸张的成分,可其中的深厚的感情却也是真真切切的流露在外的,并无伪装和一丝牵强。
只这,就足够古悠然把他所有的话都听入心头了。
抬手轻柔地在他脸上抚过,动情而喜悦,温柔而满足,“我早就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此刻,这份幸运而带来的幸福再一次验证了我的认为!魏岑,我也是爱你的,你知道吗?”
魏岑用力地点头。
他原本是担心她不肯再爱他了,现在重新得了她的肯定和确切的爱语,他也顿感无数的满足和惊喜,很有几分喜极而泣的ng动。
……
两人静静地偎依相靠了一会儿,古悠然终于微微抬起头,还未说话,魏岑便已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
轻柔地放开她的身子,胡乱的抹了下他自己的脸,又整理了番情绪和衣裳,才低声道,“悠然,我现在去叫他们进来!”
“嗯!”
古悠然点了点头。
她的男人太多,远远不止需要安抚一个魏岑,还有其他好几个。
如今除了还在清河边等着她去的沈烈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在这小客栈里面了。
她不醒还昏睡着便罢了,既是醒了,那么她的时间就不独独是她自己的,也是别人的。
能和魏岑单独交心的说上一会儿话,其实已经是比较难得的了。
趁着魏岑开门出去的当口,古悠然才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的叹了口气。
从前总希望美男越多越好,如今感情债背得太多,才知道一般人的肩膀其实承载不了太多的人的梦想和愿望。
只不过她也不算是一般人了!
古悠然不无自嘲和自得地想了想。
再说了,就算她也是个一般人,她的这些个男人都是搜罗天下也搜罗不到第二批更好的绝世美男子,她哪里舍得给别人?
就好像,好东西吃都吃进肚子里,再要她吐出来,那多暴殄天物啊?
那是绝对不行的!
纵然是吃撑了,那她也乐意!
……
……
不一会儿,纷乱的脚步全都来到了她门口。
虽然脚步声多,却不重,好歹也都是有武功根底的人。
唐拓算是第一个冲了进来。
“阿然,你醒了!太好了,谢天谢地!”
甫一进门,见她竟然坐在床上,不由又是一惊,“阿然,你,你这身上还伤着,怎么坐起来了?快快躺下!”
“没事!不要紧!”
古悠然微微地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地看了眼唐拓,见他果然比魏岑的憔悴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然后目光又看向其他进了门,却没说话,只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的男人们,微笑着道,“辛苦你们了!”
这短短五个字,当真让大家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
冷忧寒站在最后面,臂弯里抱着一个布料精致却被包裹的乱七八糟的襁褓,显然,她和唐拓的宝贝女儿糖宝儿正是在其中。
许是母女连心的关系。
一进了这屋子,感觉到了娘亲的目光的注视,一直安静得待在冷忧寒怀中睡着觉的小糖宝儿,毫无征兆的就开始哭了。
几个男人的目光也顿时都转向了冷忧寒。
冷忧寒也知道他们都是期盼着能抱一抱,或者多看一眼这个小公主呢!
只不过——
他脸上没露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很有几分自得地满足的,因为糖宝儿不要他们抱,她只认他的怀抱!
谁说小婴儿没有自己的意识?
糖宝儿就有!她就知道是他接生的她,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所以除了吃奶|的时候她会在她娘亲古悠然的身边躺一会儿。
旁的时候,便是连奶妈抱,她都是要哭的。
只有到自己的怀里,她才会安心的睡着。
现在算算时间,小糖宝儿也的确到了要喝奶|的时候了。
对于她这个时候哭,冷忧寒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没面子的,抱着她就缓步来到古悠然身边。
而此时,挨着床边的糖宝儿她亲爹,我们可怜的正牌老公唐拓童鞋,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宝贝闺女了。
眼神不无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师兄,明明是他的女儿,大师兄却为什么像个护崽的母鸡似的,整天的抱在怀中,竟是除了喝奶|的那点时间,旁的时候瞧都瞧不到一眼。
弄得这两天,唐拓的心里就和被猫爪不停地挠着似的,难受的不得了啊!
好在现在阿然终于醒了!
唐拓又是高兴阿然的苏醒,又是喜悦以后总不会还是见不到抱不到自己的糖宝儿了吧!
318:人没事!精神有问题!
31:人没事!精神有问题!
这也是古悠然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谁让她出生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没了意识。殢殩獍晓
两天里头又完全是昏沉过去的。
现在,看着被送到自己手中的小婴儿,双眼紧闭着,皮肤嫩嫩的,有些微微的红,额头和鬓角的地方,还有些浅浅的胎渍没有褪干净。
头发黑乎乎的,居然还不短,现在也柔顺的贴在小小的脑袋上甾。
她真的很小,脸蛋只有她一个手掌那么大,手和脚她看不到,还被包裹在襁褓里。
抱在臂弯里几乎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可明明怀在肚子里的时候,她还是能感觉到肚子的分量的。
她的嘴唇也很薄,颜色是浅浅的淡粉色,嘴形像她,脸型也像她,可那双浓墨重彩般英挺的眉,却像极了唐拓廷。
还有那挺括的鼻梁的轮廓,也能隐约见到唐拓的影子。
古悠然的心在这一刹那,彻底的软了,醉了,那种生命有了新的延伸,血脉得到了完全的延续的感觉,不是当了妈妈,真的无法体会得到。
遗传和繁衍真是一件神奇又神圣的事情。
明明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可是却在这个新生命的身上,能找到两个不同生命的痕迹。
或者说她和唐拓两个不同的个体,合力创造出了另一个全新的个体。
而以后,等她长大了,也终究会有一个男子,与她一起,再创造出一个乃至更多的生命。
情感、血脉、知识、文化……许多的东西,就在这样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中,被传承了下去。
的确,单一的一个人类的生命,永远无法与神奇的大自然,与这天地同寿。
然而,靠着这种生命自然繁衍的传承,人类用自己的方式,一代又一代与这整个世界,与这日月宇宙,漫天星辰一起相伴了下去。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不离不弃的浪漫相伴?
古悠然的眉眼完全舒展了开来。
那智睿的目光、柔和、温善、纯良、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似乎天地万物在这一刻都能被她那双眼眸给容纳了进来一样。
这一刻的她,全然不知道,她那嘴角微微含笑,静谧、安详又满足的样子,是多么的圣洁又引人注目。
不说这几个本来就为她着迷了的男人,便是冷忧寒以及那两个奶妈和仆嫂几人,也都被她美绝人寰的侧脸和这一刻散发的气息,给深深的惊呆住了。
本来那日看到昏迷了的古悠然就已经觉得这位夫人很是美貌,此刻更是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
古悠然可不知道众人都被她迷住了。
她只是恍若未觉的伸出自己的手指,轻柔地碰触了下小糖宝儿软软的脸颊,一股血脉相连的爱,自然地从心底升起!
糖宝儿似乎也知道碰触她的人是妈妈,是娘亲,本来还咿咿呀呀地哭声,竟是慢慢就停歇了下来。
小小的嘴巴努了努,似乎哭的口干了。
古悠然一见,顿时就笑了起来,然后还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轻声地呢喃了一声,“哎呀,还真是不漂亮呢!有点丑!”
说是这么说,可诸人哪个听不出她这说着丑的语声里,包含着的其实是多少的得意和喜爱啊!
唐拓虽然也明白,可是听到阿然说自家宝贝女儿丑,他这个当爹的还是有些不赞同,忍不住替小糖宝叫屈了一句,“阿然,糖宝儿哪里丑了?不是挺漂亮的吗?”
古悠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是‘癞琍头的孩子都是自家的好’?
虽然她也觉得以后长大了,糖宝儿肯定不会不好看!
不过这会儿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又因为早产受了那么大份罪过,瘦小的像只稍大的鹌鹑一样,五官都完全没长开呢,哪就能看出漂亮来了?
“这会儿知道疼女儿了?那会儿让你接生你怎么就不敢呢!笨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掀开衣襟,稍稍侧过小半身子,把那一团丰满的雪白,借着被子和衣衫的一点点遮掩,放进了小糖宝儿的口中。
小家伙比一开始刚出母体时,虚弱的恨不得奶都吸不动的孱弱样子好多了。
又加上冷忧寒这个把她当成掌中宝的绝顶高手的尤其爱护的关系。
这两天里除去喝奶之外,小糖宝就算是睡着了,冷忧寒都没忘记把真气当不要钱的糖豆一样,一点点的、不间断的、小心翼翼的、温养疏通滋润每一条糖宝儿的筋脉。
并每次都会留下一点她的体内能承受得住的精华之气,积累在她身体里。
这样的好处是,借着孩子从母体里出来的那一段时间内,都含有一口先天之气的存在下,冷忧寒的真气再这般后天一梳理,一引导,一融合。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那可就是等同于一出娘胎就开始练内功了。
而且起步就不是普通的心法,而是最顶尖的内力法门。
加上先天之气的存在,婴儿时期的筋脉又是绝无杂质的纯粹和透彻,冷忧寒这番基础如此牢靠又扎实的给糖宝儿打下了,以后便是她长大了,不学武功。
这内力的运行的周天和法门,也会自动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自然运转。
就好像有些人入定需要时间,修炼内息则更需要入定,初学内功者,往往一个入定的感觉都需要用半个月乃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做到。
可是糖宝儿呢,她睡觉就是修炼,呼吸也是修炼,看书,吃饭,走动……乃至调皮淘气,只要她活着,所有的内息便是顺畅自在的在筋脉里流动的。
这是多少人拼死了想要得到都得不到的机缘。
也是无数人想要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这等灌输引导内力入婴儿体内的事情,当真是要绝顶内家高手,对真气的控制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的人才敢尝试一下,也不能保证就能成功。
这不但取决于灌输内力的人本身的内力高绝程度,还包括婴儿本身的体质是否玲珑剔透,是那种纯青之体。
恰好,糖宝儿正好是那百年也难得一见的纯青之体。而冷忧寒也正好是澹台丰颐之后,整个大陆共认的神府第一人。
这样一饮一啄,简直如同天定般的机巧,冷忧寒如何会放过?
几乎想都没想就已经这么做了。
正好糖宝儿因为早产身体孱弱,有了这天赐加人为的双倍助力护佑下,冷忧寒也不愁她日后身体里会因为早产而留下隐患。
所有的这些,冷忧寒自己就决定了。
完全没想过要征求一下古悠然这个当娘|的人的意见,至于唐拓这个当爹的,就更加别提了。
他只是满心欢喜的看着小糖宝儿虽然还小小的,可是吮|吸起古悠然的r头时的力道,明显坚持且有力的多了。
所谓‘吃奶|的力气’的说法,对婴儿来说,吃奶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很费力气的。
是以一般孱弱一点的,早产的宝宝,是吃不到母亲|的奶|的。
……
古悠然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宝贝,r头上痒痒的,麻麻的感觉,令她很有种想要笑,却又有另一种感动的很想哭的双重情绪包围着。
看着她的小脸颊,一鼓一瘪的样子,吃的好是认真,又好是有力的样子,古悠然第一次觉得糖宝儿比她勇敢,比她坚强,比她有冲劲的多了。
她在用实际行动表示着她有多么的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好宝贝!真好!慢慢吃,别呛着了!”
明明知道她听不懂,古悠然还是情不自禁的看着她说着。
唐拓也被糖宝儿吃奶|的样子给感动激动得不清。
好几次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指去抚摸一下女儿的小脸颊,却总是被一道有若实质的目光给盯得缩了回来。
他知道那是大师兄的目光。
他知道大师兄这是警告他不许去打扰糖宝儿吃奶呢!
呜呼……自己也太可怜了点吧!他不过就是想要摸一摸女儿的小脸蛋而已!
算了,阿然醒了,想必大师兄总不好再把糖宝儿抢回他自己身边去了,现在先不摸,等糖宝儿吃饱了,他再好好抱一抱她好了!
唐拓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目光还是欢喜又贪婪的看着糖宝儿,当然……咳咳,也同样看着半隐半现的阿然的那饱满的胸脯。
与他同样盯着这一幕的还有邓傲、魏岑,以及冷忧寒。
古悠然先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头。
可下一秒,她的目光猛地就再度看向床边房间里的诸人后,面色立时一变,“顾郎呢?”
……
唐拓、邓傲、魏岑、甚至于冷忧寒都在,可是唯独少了一个顾希声。
这是绝对不正常的。
尤其是在她昏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好不容易从阎王殿捡回了一条性命之后,顾希声不说在床边日夜守候,却也绝对不可能明知道她都醒过来还不来她房间看她的道理!
之前之所以没太注意,还道他是去替自己准备吃的,或者其他东西,所以耽误了,要晚过来一会儿的。
毕竟顾希声在古悠然的心中,从来都是体贴周到完全会替她的身体着想和考虑的人。
她有那般的以为,并不出错。
可现在——
糖宝儿都把奶都快吃完了,该过来的顾希声却迟迟没有踪影,古悠然无法不脸色大变的询问。
听到她问顾希声,唐拓在内的几人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一下。
虽然很快,唐拓就张了张嘴,似乎准备给她解释了,古悠然的心里却还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等他编任何的借口来瞒她,古悠然立即赶在他开口前又道,“顾郎呢!别给我说假话!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然,你别急,你听我说——”
“你先说顾郎人呢?”
“在旁边院子的房间里!”
唐拓见她把衣襟一拢,似乎抱着糖宝儿便要起身的样子,哪里肯让?
赶紧就飞快地说了一句。
“旁边的院子里?”古悠然还以为顾希声是出了什么事情离开了这里,听闻就在旁边的院子里,慌张的情绪总算稍稍平稳了一点点,“既然就在旁边的院子里,为什么他不过来看我?”
“呃,阿然,你答应我先别慌,我再与你说!”
关于顾希声的情形,唐拓和魏岑,包括冷忧寒在内也都觉得非常的不好向古悠然开口。
可是顾希声那模样,他们也真是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他恢复过来。
也知道悠然一旦醒了,肯定是会第一时间问顾希声的,可真的听到她问起了,几人还是有些不知该怎么与她说。
生怕她以为是他们把顾希声给弄成这样的!
谁让这里他们是师兄弟,就顾希声一人是个外姓人呢?
殊不知,古悠然一听唐拓这样打伏击的说话方式,心头不好的感觉更是生得快,当即想也没想把糖宝儿往唐拓的怀中一放,人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而可怜的唐拓赶紧想要抱稳女儿再去阻止古悠然的时候,就发现怀中一轻,襁褓中吃饱了的宝贝疙瘩又不见了。
回头一瞥,又到了大师兄怀中了。
大师兄还很熟练的看都没看他一眼,稍稍竖起糖宝儿的小身子,就轻抚着她的后背,等着她打饱嗝(这个动作,过去两天里,他见过好几回了!)
可这会儿他连怒都来不及,因为阿然都已经双腿快放到地上来了。
“哎唷,阿然,你,你这是做什么?可不能下地,你这还在月子里头呢!仆嫂们说了,不能受风,不能着凉!”
魏岑和邓傲也赶紧上前,“是啊,悠然,你别慌!其实顾希声人没事,一点事情也没有,就在隔壁院子里休息着!”
“忠伯知道你最在意他,紧着他,府里带出来的人,包括这里临时买的丫头,一个都没让靠近和伺候顾希声,忠伯自己亲自在那伺候着呢!”
古悠然听到大管家忠伯都在亲自伺候顾希声,料必的确是没人会亏待了顾郎。
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更着急,顾郎那人若真好好的,又岂会劳动到忠伯去亲自看护伺候?
“你们一个个都婆婆妈妈d做什么,直接跟我讲,顾郎到底怎么了?”“别跟我说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好好的之类的,他要是一点事没有,为什么忠伯要看着他?”
“快给我说!再磨蹭,我可要翻脸了!”
……
几人都顿了下,早就知道了只要事关顾希声,悠然就会随时爆发成一只会喷火的火烈鸟,心头不由自主地都对顾希声羡慕无比了起来。
还是冷忧寒,比起唐拓他们顾忌要少些。
正好糖宝儿又已经打嗝过了之后,他就直接说了,“古悠然,他们没骗你,顾希声的人的确没事,我亲自去检查过,只是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
“他现在的样子和那天唐拓吓晕过去的情况很相似,都是刺激过度,惊恐过度!”
“只不过唐拓虽然心里依旧会有点阴影,不过人却总算是恢复过来了,毕竟你醒过来了!”
“但是顾希声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走不出被刺激了的恐惧阴影,他的心神还停留在那天你难产的画面里,对外界的任何话语和呼唤,都没什么反应!”
“我们也都怕他有事情,忠伯也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好在他除了不说话,不吭声,其他还算好,喂他吃饭喝水都是很安静的,所以我们才说人没事,你别急着慌!”
“现在你又醒了,一会儿让忠伯把人给你带过来,你与他说说话,唤唤他,指不定就好了!”
319:古悠然心里殊色无双的顾希声
319:古悠然心里殊色无双的顾希声
什么?
古悠然可没他们想的那么单纯。殢殩獍晓
或者说,他们未必想的如此单纯,只是怕她担忧,所以冷忧寒说得乐观。
顾郎是何等坚韧心志的人,她比谁都清楚甾。
那是连死亡都不惧的人,会单单恐惧她生孩子?
这中间定然是有些别的缘由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更况且这个孩子还不是顾郎的,是唐拓的,要说因为自责孩子的事情令她难产,有生命危险,所以觉得很是不能过心理关,这个对象也该是唐拓,不该是顾郎铜。
古悠然越想越不放心。
“不行!我要去看看!”
“阿然(悠然)——”
几人同声唤她的名字,声音语气中分明是阻止之意。
“阿拓,别告诉我你也想阻止我!顾郎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的吗?”
“阿然,我知道你担心……罢了,你别恼,也别乱动了,免得崩裂了伤处,我来抱你过去!”
唐拓说着赶紧冲着仆嫂就吩咐道,“快去取连帽厚毛麾来!”
“哎,是,是!”
不多一会儿,就送来了一件雪白的,带一圈狐狸毛的毛麾,其实就是比斗篷要厚一倍的从头抱到脚的披风。
显然是怕她着了冷风。
而此时的节气,其实并不需要如此,又不冷了。
古悠然见状,也甚是无语,可她也知道,倘若要是拒绝他用这个把她包裹起来的话,唐拓肯定是不让她出这个房门了。
便也由着他裹好,然后把她横抱了起来,往外头去了。
“你们都别跟来了,我和阿拓去看一下就是了!”
见后面尾巴又是一大串,古悠然顿时就眉头一蹙,连忙喝止住他们。
“悠然,可是!”
魏岑还想要说什么,见古悠然的眼神十分的坚持和不喜后,终究是停住了脚步。
他都停住了脚步,聪明识时务的邓傲自然更加不会惹古悠然不高兴了。
而冷忧寒却是抱着糖宝儿,稍稍顿了一下,转身便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
……
顾希声的门外,有两个伶俐的丫头在守着。
房门也没有关着,屋子里忠伯在与顾希声轻声有礼的说话的声音,古悠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对这样的情形还是满意的。
她以为他们会把顾郎当成囚犯一般的关起来的。
现在见安养的情况还是不错,总算放心了些。
催促着唐拓赶紧抱她进去,而听到脚步声的忠伯,此刻也已经迎了出来。
“夫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忠伯,辛苦你了!我想亲眼看看顾郎!”
“夫人,那,那您请进吧,老奴也是通些岐黄医理之术的,可是这两天,对于顾公子的病情却是半分也没有帮助,真是——”
忠伯说着,眼眸里也好,脸上也好,都是露出惭愧和担忧的神色。
那不像是假装出来的紧张,仿若是真心担忧顾郎的身体的,古悠然见了,心头微微一动,意外之余,却也是有几分感动的。
“多谢忠伯!”
这句谢谢,比之前那句辛苦了,要真心和感激的多了。
忠伯也听出了夫人对他满意了不少,却暗自苦笑,她哪里知道他比她也是着急不少的。
这神府整个家当说到底真正的主子应该是顾希声,而不是夫人和大公子他们。
只是夫人为了少主感激他,忠伯心里也好过很多,也明白,少主爱这女人其实也委实不曾爱错,这女人虽是个风|流|多情的性子,对少主却当真是全心一片的。
“夫人言重了,这是老奴应该的!夫人您请进,老奴先去忙其他的,夫人有任何吩咐再唤一声就是!”
“忠伯自管忙去,这里有我!”
忠伯离开后,古悠然也拍了拍唐拓的手臂,要下来。
唐拓迟疑了下,还是放她下了地,就见她转身看着他道,“阿拓,你也且先在外头等着吧,我单独和顾郎待一会儿!”
“阿然,你——”
“放心吧,顾郎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顾郎,冷忧寒不也说了吗,他只是因为我难产,受了点刺激,又不是变成了什么危险的人物,他不会伤害我的!”
“再就是,我也想看看我对他的病情能不能治疗!”
“呃,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便在外头等你!只是你自己的身体,现在也虚弱的很,需要静养安躺着休息才对,你可得答应我,顶多半个时辰,要是希声没什么改善的话,你也得先跟我回房去养着,等身体好了,再来治希声的病!”
古悠然没应声,只是眉头锁了起来,唐拓如何不知道她这就是表示抗议和不同意!
便又立即加补一句,“阿然,欲速不达啊!你放心,当日里希声那般情况,我都未阻止你救他,如今他人都好好的,只是精神不济,我还会让你不要管他不成?”
“你也是说了的,希声对我如何,我心里有数,而我唐拓可是那般不讲良心和情谊的人吗?”
“那大半年三人相依的日子,是抵得过一切的!”
这句话,终于说服和打动了古悠然。
古悠然这才点头,“好,我答应你,要是半个时辰还是不能唤回顾郎锁住自己内心的心神,我便回去休息,等下次再试!”
“好!你进去吧!”
唐拓见总算说服了她,也安心的转身先出了门,甚至于为了给他们一个相对更安静的说话环境,他出去后,都把门给带上了。
而古悠然则缓缓地往里头的卧房处走去。
还未进到里面,就看到了桌子边,安静地坐在那里的顾希声。
他的身上已经不是她生产那一日穿的那套衣裳了,而是纯白色的一件全新的暗纹双面绣的袍子。
上好的缎,精工的绣,然后还有考究的针法,以及精致又内敛的腰带和配饰,一看就是神府内出品的最上等的好衣裳。
古悠然眼睛不瞎,这等出门在外,还有这等好东西给顾郎穿,自然不是本就有的,而是应当是冷忧寒的衣服。
整个神府里,敢于穿这样纯色的白,又能穿得了这样的暗纹绣的只有冷忧寒。
只是平日里也少见冷忧寒穿这般精致又正式的袍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这袍子才这般崭新。忠伯亲自在这里伺候顾郎不说,还把冷忧寒的新衣裳来给他穿上了,要说慢怠了顾郎的话,古悠然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没良心的。
不得不说,好东西就是要配得上它的人才能显现出其价值。
冷忧寒固然是那千年雪山顶上的莲花,顾希声又何尝不是那万年寒湖里的一株幽昙?
两人都是那般的殊异绝艳。
这袍子穿在顾郎的身上,自然也是相得益彰,更衬风华的!
头发也是被梳理的很整齐,就这么披垂在了身后。
说起来,古悠然也发现了,似乎从第一日见到顾郎开始,他便是不束发的。
而与他有同样习惯的人,还有一个冷忧寒。
这样坐在那里,宛如一幅最好的画一般的顾希声,却令得古悠然的鼻子微微发酸,眼睛也涩了起来,强忍着泪意不能迸发出来。
因为这样的顾希声,美则美矣,却美的很是没有灵魂。
只因那双往日里无限幽深,无限情意的黑瞳,此刻却很是木然。
如同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那里,而是一个仿真度十成十的蜡像。
“顾郎!”
古悠然轻声地唤了一声,真的很想哭!
斯人没什么反应,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听到一样。
“顾郎,顾郎——是啊,我是你娘子!”
古悠然又唤了两声,人也已经疾步到了他面前,甚至于紧紧地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他还是木呆呆的坐在那边,眼神呆滞的不知道落在了何方,全无焦距。
“顾郎,顾郎,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你怎么连我叫你都不知道了!顾郎——你看看我,我是悠然,是你的娘子啊!”
“我知道那日定是我吓到你了,不过已经没事了,你看呀,我好好的,糖宝儿也好好的,我们母女都平安了!你可以不用害怕,不用担心了!”
“不骗你!顾郎!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骗你的!”
……
奈何,不管古悠然说什么,说多少,保证也好,发誓也罢,顾希声都如同一个会呼吸的活雕像,全无半点情绪。
甚至于那脉搏,那气息,那心律都不曾有半分的波动。
可见显然是他的耳朵里未曾把她的任何一句话听进去,眼眸里的倒影,也随着她的脸贴的越近,越是看不见人影。
古悠然蓦然间,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像是被这一幕给抽走了一样。
全然不明白,不过就是生了个孩子,固然是过程艰险了些,却又何至于弄成这样?
难道说她和顾郎之间,注定非要这么不停地波折下去的吗?
古悠然睁开眼睛,看到糖宝儿那一刹那柔软且无比的喜悦,此刻也因为这样的顾希声而被打消的干干净净了。
为什么!
她的心底在呐喊,在嘶吼!
她不知道应该找谁要个答案!
倘若她早知道让顾郎看到她生孩子的那一幕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后果,古悠然便是自己亲自拿刀把孩子从子·宫里剖出来,也绝对不会叫他入那产房一步的。
可此时此刻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她只有觉得无力。
同时也有一种深深地逆反。
似乎有些天机也好,规则也好,命运也好,就是不想让她的幸福一路平坦,一帆风顺,可她还就是不甘心!
重新点燃了战意和深深的坚韧不屈的眸光,落到顾希声脸庞上的刹那,就变得再度柔情而温煦。
“顾郎,你放心,我说过的,不管是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的,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心里藏着多少的难过和痛苦,不管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要这样的害怕和逃避,我都不会放弃的!”
“我会陪着你的,直到你好的那一天;要是你一辈子都不好,我也一辈子都守着你!”
说完,她嘴角含笑的亲吻了下他白玉般的面容,缓缓地重新直起自己的腰板,忍着身体从里到外传来的疲惫和痛楚的感觉,一步步的转身往外走去。
她必须赶紧把身体养好,只有她好了,才能有精力守护和医治顾郎!
打开|房门,唐拓担忧地看着她,“阿然?”
“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你抱我回去休息!”
说完,就看到忠伯已经恰是时候的端着一个玉碗走了过来。
“忠伯,你把顾郎照顾的很好,辛苦你了,我会尽快养好身体的,这段时间里,还要辛苦你继续这般精心的照顾好他!”
“夫人您言重了,老奴说过了,这是老奴应当做的!”
忠伯微微躬了躬身子,恭敬地说完,才又请示了一句,“只是夫人,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立即上路,须得在这个小镇继续停留相当一段时间,您看是不是让府里的物资和守护力量都相应的往这里运送一些?”
古悠然一听就明白了忠伯的意思,顿时点头,“这件事情忠伯您自己拿主意,或者和大公子商量一下办就行了,不用请示我了!我早些时候便与大公子说过了,府中的事情我不拿主意!”
“夫人,这——”
忠伯愣了一下,似乎此刻才真正意识过来,古悠然竟然是真的不在乎这个神府新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而不是如同他们最开始所想所猜测的那样是古悠然做出来的假戏,其实是有掌控权柄的欲·望的。
古悠然见这世故惯了,以为洞悉一切的大管家,错愕惊讶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失笑了一下。
“这年头真话总是没人信的,这也怨不得忠伯你意外了!以后时日长了,你们便会更清楚我的!阿拓,走吧!回去!”
“好!”
唐拓抱起古悠然走了。
忠伯却怔怔地站在门口,忍不住老脸微垮,自言自语地嘀咕了起来,“真是奇了怪了,这天下名声偌大的一个神府,如此超然物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真心想要的?少主人不要,夫人不要,大公子好像也是不想要的样子,这真是——真是诡异了!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愁死人了?”
可不是要发愁吗?以前只怕神侯去了,这神府的利益动人心魄,会引得六位小主子彼此阋墙,互相算计,弄得神府四分五裂!
加之夫人从地陵里出来后,阴·谋·论的想法,更是一刻不曾消除过。
只当众人要把这神府搞的天翻地覆,血腥无数!
谁知,不过一年多一点,猛地发现,这哪是香饽饽的众人争抢啊,竟然是如同烫手山芋,人皆争相扔之!
闹到现在,忠伯发现,反而是他这个大管家最是忙碌,最是费心,毕竟主子们都不当一回事,都不想去好生经营,他总不能眼看着神侯一生心血就这么被忽略轻抛掉了吧?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邓傲和魏岑还老实的在等着,竟是没离开过。
见古悠然回来,便争相上前来,见她神色有些惫倦,眉间殊无喜色,便知在顾希声那里,也是无功而返的。
不由都安慰起了她,“悠然,你也别难过了,总需一点时间给他回复一下的,再说了,在这里的人,都是通晓医术的,就不信了这么多人的本事,还治不好一个顾希声吗?”
古悠然微微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未听进去。
正担忧着,门口一个脚步声飞快地跑了来,在房门口就大声地回禀道,“启禀夫人,二公子,剑哥儿火鸽传书回来求援,说是送信的途中遭遇了堵截和追杀!”
320:冷忧寒的身体秘密①
320:冷忧寒的身体秘密1
“什么?混账!”
唐拓一听顿时就火了,“在什么位置,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连我们神府的人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追杀?”
古悠然的眉头也立时不高兴的锁了起来,“剑哥儿是说你的小厮剑心吧!”
唐拓‘嗯’了一声纡。舒殢殩獍
“也就是说,剑心现在带着我让他送去给沈烈的信,人还没到就已经被人堵了?”
古悠然的语气,只是淡淡地扬起,似乎并不太过气怒的样子。
但是,与她生活了这么久的唐拓,却眉头一动,若有所思了起来玑。
“阿然,你先在房间里休息,剑心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去处理!”
“小四,老三,阿然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唐拓便轻柔的把古悠然的身体放到了床上,然后就转身如是交代和吩咐。
邓傲恭敬地点头,“二师兄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悠然的!”
魏岑也点了点头,同时也真诚地问,“要不要我去帮你的忙?”
唐拓错愕了下后,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这点事情有我一人去就够了!”
“等下阿拓!”
古悠然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
“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先不要急着去查,把沈烈剑心他们安全接回来再说!”
“阿然,你的意思是?”
唐拓虽然听懂了古悠然的意思,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我现在还在养身体,自保能力不足,而且现在对我们来说,积蓄反击的需要更重要,你听我的,不管线索落到了谁的身上,都不要继续下去!”
“我怕你们吃亏,弄出更多麻烦事来,有qn这样逆天的东西存在,你就当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般二般就能解决的,忍一忍,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后再说!”
唐拓定了定身子,几秒钟后,才不得不妥协地点头,“行,我听你的!”
“嗯!你自己小心些!我和糖宝还在等你回来!”
“放心,有些亏吃过一次就够了,哪还会不长进的容得别人算计我第二次第三次?我走了!”
说完,唐拓倒也果决干脆,立即拔腿便走了。
他们这番光是听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很是默契谐和的谈话,甫一结束,邓傲和魏岑的表情就也都跟着严肃了起来。
刚刚目送完唐拓的身影离开,邓傲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悠然你怀疑我们身边有了内|奸?”
“嗯!”
古悠然点了点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次带出来的人,既然敢于被大师兄直接任用的,应当是最信得过的人,怎么会反而出内|奸|了?”
邓傲的神情是毫不作伪的不解。
难道说大师兄对神府的掌控力变弱了?以至于就这么不多的一行人中,都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魏岑的表情昭示了他也同样不解,不过对于冷忧寒,他还是有信心的,他有些怀疑的人是另一个。
闻了邓傲之言,魏岑也压低了些声音,“大师兄固然是靠得住又信得过的人,但是某些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
“你指的是?”
邓傲一怔,反问。
“还用问吗?我们活得岁数都抵不过人家在神府里待的年数,真要是这行人员里出了内·奸·的话,你觉得最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会是谁呢?”
魏岑这话,已经是把目标剑光直指忠伯了。
只有他整个队伍里在神府中资格最老的人了。
他跟了他们的师傅澹台神侯一个多甲子了,可不是在神府里待的年代比他们的年纪加起来都要多了吗?
古悠然却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不喜,“岑,这话以后不许说了!不是忠伯!我相信他!”
“呃——”
似乎是很意外古悠然居然会信任忠伯。
魏岑和邓傲都有些小小的尴尬。
亏得悠然是自己人,不然的话,倒显得他们有些枉做小人了。
“既然不是忠伯,那会是谁呢?这个人如此阴险的埋伏在我们一行人中间,也不知是向什么人透露了秘密,抓一个送信的小厮剑心又能起什么作用?”
邓傲满腹疑问和猜测了起来。
古悠然也觉得很奇怪,别人不知道,她清楚的很。
那封写给沈烈的信里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他报一个平安,让他不要再忧思自己以为她死了的事情。
再就是告诉沈烈他们,她一行人已经在去见他的路上了,让他耐心再等几天,不要着急。
其他的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毕竟这是一封信,不是她原来的时空,都是可以加密码的文档或者加密了的电邮之类的,就是那样,也不保证不被破解泄密了的。
何况这个时代都是毛笔手写,信封上的胶水甚至都没有专门的那种胶。
当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典型。
古悠然再信任送信的人,也不可能在信里写重要秘密的,顶多也就是有几句温情柔绵的对沈烈说的话而已。
以这个年代的标准来看的话,就算是被人截了,顶多也就是认定为情书一封,如此而已。
那那些人在半途堵截追杀剑心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饶是古悠然智慧不浅,这线索实在太少的事情,也没办法凭空串联想象得出来。
“罢了,且不管那些,左右那封信是送去给沈烈的,阿拓既然去处理,那就行了!我只要沈烈他们好好的回来就行,至于其他的,等我好了再从长计议!”
见古悠然的脸上满满都是倦色,本来还想问问有关于沈烈她预备怎么处理的魏岑和邓傲,也不约而同的把问题吞回了肚子里。
脸上都浮上了心疼,双双来到床边,“悠然,你累了,该休息了!小睡一会儿吧,或者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你醒过来还没吃过东西呢!”
古悠然摆了摆手,“不吃了,我也不觉得饿,我先睡两个小时吧!”
说着,头歪到一边,不多时,呼吸就沉重悠长了起来,显是睡着了。
魏岑仔细检查了下被子,确认都盖拢,没有钻风的地方后,才和邓傲两人走到了外间的桌边。
“你去让那两个仆嫂赶紧准备好悠然醒来就能吃也适合吃的东西吧,这总不能不饿就真的不叫她吃!她这身体正需要养的时候!”说话的是魏岑,讲话的对象自然是邓傲了。
可能是因为同仇敌忾的关系(都是被唐拓给耍了一通的两人),原本也最是看不顺眼彼此的,此刻竟然相对着都还脸色平和,全无气怒的样子。
尤其是魏岑明明一开始见邓傲第一个拍马屁的向悠然认错低头的时候,他还心里骂娘骂得要死的。
这会儿对着他说话的样子,反倒像是他们原本就是好哥们一样不见外。
而无独有偶的是,对于魏岑这样的态度和说话的方式,邓傲的脸上居然也没有半点意外和错愕。
反而是很接受认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非但如此,他还马上补充了一句,“噢,一会儿悠然的药我也亲自去熬!等好了,与那吃食一并端过来!”
“这样就最好了!之前不知道身边的人里面出了内·奸·也就罢了,现在知道未必每个人都靠得住,再没找出那人之前,入悠然口腹的东西,必须得当心!”
魏岑闻言,很是同意的连连点头,看着邓傲的目光也赞许的很,似乎在高兴他想得比自己还要周详的多。
邓傲这一下,终于微露出几分不自在了。
由此可见,若是比脸皮厚薄,邓傲还是要输魏小四一截的。
好在这种不自在的别扭也就一闪而过,几乎立即,邓傲就沉吟了下,复又看向魏岑,然后才道,“悠然产后调养身体的那个方子你可看了?”
魏岑点了点头,“看了,是大师兄开的方子!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邓傲摇头,“大师兄开的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不对的,药性|温和又中润,尤其难得的是所有的药草,都是好吸收,又无副作用的,便是再找其他人来,也是开不了比大师兄更贴合悠然身子的这副方子了!”
“只是其中有两味药,我没琢磨出深意来,一味深海石苔,一味凝翠根,我对医道专研的不深,小四你可知道大师兄这方子里为什么要加这两味吗?”
……
魏岑没说话,而是看着邓傲,眼眸里毫不掩饰那一抹惊讶和意外之色。
似乎到今时今日才发现,他这位三师兄其实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倒是应了他的外号‘无影手’的。
隐藏的好生无影啊!
大师兄开的这个方子的每一味药材起什么作用,与其他综合到一起能发出什么药性,他都已经清清楚楚的了,却还道什么对医道专研的不深!
弄不好这神府里,刨掉悠然这个病人本身,以及大师兄冷忧寒之外,就属他邓傲医术最好了!
只是他以往从来不显出来让他们知道罢了。
不过今天,他又为什么突然在自己面前故意让自己知道他其实医术很好呢?
魏岑忍不住想不通了起来。
难道说大师兄开的这个方子有什么潜在的问题不成?
深海石苔虽然名字很奇怪,药材也很难得,需得在百多丈以下的深海礁石缝隙中偶尔才能采到一些,但是本身却并不是一味有奇特效果或者多么有药性|的药。
很多时候它都只是起了个综合药性·的调剂。
因此,别看它本身不昂贵,有些方子里却缺它不可。
可照邓傲刚才所说的那样,大师兄开的这个方子本就不是虎狼之方,而是产后调理身体五脏,温养气血的温补方子,本身已经足够谐和两字。
那这深海石苔又为什么要加进去呢?
至于那凝翠根,就更加似乎有点多余了。
可冷忧寒这人,会是做这等多余事情的人吗?
“我不知道,不过想来大师兄医道高绝,既然他加了进去,自然有他的道理,老三你先不管,把药煎了再说,回头等大师兄抱着糖宝儿来喂奶|的时候,我会请教一下大师兄的。”
邓傲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转身出去了,似乎已经从魏岑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满意的答复。
……
……
古悠然再次醒来不是两个小时后,而是两个时辰后。
天色也又到了黄昏时分了。
唐拓出去了就没回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客栈里。
忠伯倒是抽空过来看了两次,显然也是很关心古悠然的情况的。
魏岑一直守在床边,邓傲则进进出出的把吃的和要喝的药都给弄好了,端了进来。
屋子里顿时就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冷忧寒在古悠然睡着的过程中一次没来过,糖宝儿似乎也没饿的样子。
可古悠然前脚刚醒,后脚他就抱着糖宝儿进来了,那时间掐得真是可以堪比在古悠然的脑袋上按了摄像头一样。
“大师兄,悠然还没吃过东西呢!”
邓傲不想说的,毕竟糖宝儿喝奶也是重要的事,可是古悠然这个母体如今明显比孩子更虚弱的多。
冷忧寒顿了顿,“那你们都还在等什么?”
古悠然斜靠到枕头上,看向冷忧寒,“是不是糖宝儿饿了?让孩子先喝奶,没事的,这点时间我还等得及!”
冷忧寒却没抱着孩子过来,而是站在原地,声音也跟着柔和了不少,“你先吃东西,然后把药喝了!糖宝还能等一会儿!”
他的话刚说完,邓傲就已经和魏岑两人把用参茸以及无数好东西熬出来的粥,给端了过来。
温度是恰好入口的温中微烫,一口进去,糯、香、软、滑,各种滋味都尝出来了。
本来没什么食欲和动力的胃,也被激发出了饥饿感。
一口含进去吞下后,第二口便不那么被动和勉强了,而是主动凑上前一些,道,“味道不错!熬煮了好一段时间了吧!”
“喜欢吃明天还煮!”
邓傲听她这么说,可比得了宝贝还要高兴,连忙就眼睛发亮地道。
“你亲自去煮的?”
“没,没,我就是在旁边看着,那碗药倒是我亲手去熬的,等吃完了粥,稍顺一顺,再把药喝了!”
邓傲被她明亮的眼眸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有些局促。古悠然微微颔了颔首,却是没说谢谢,而是很快的就着魏岑一口口的细心的喂的动作,把整碗参茸粥都喝了个干净。
胃里暖洋洋的,终于有了饱的感觉,“不要了!”
“你便是要,我也不能让你吃了!都几天不吃东西了,一下子吃太多,对你的胃更不好!慢慢来!”
魏岑笑着说完,端着碗便离开了床边。
换了邓傲一边吹着药碗上的热气,一边顺势坐了过来。
古悠然摇了摇头,“邓傲,这药一会儿再喝,我先让糖宝儿喝奶,等会儿喂完了糖宝儿,药也正好差不多凉了,我再喝!”
“嗯,也好!”
邓傲见古悠然似乎有话要和大师兄说的样子,几乎立即他就起身,把药碗放到了桌上,然后人便往外头走去。
魏岑也佯装要把古悠然吃过的碗筷给送出去的也暂时的离开了房间。
“冷忧寒,坐吧!也是时候与我说说那日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体内竟然会充斥满了雷火之气,你知道吗?若非我见机得快,差一点点,你就把我连同我的糖宝儿一起给炸得粉身碎骨了!”
321:冷忧寒的身体秘密②
321:冷忧寒的身体秘密2
听到她提起那日的事情,冷忧寒顿时就起身,恭恭敬敬,认真无比地冲着她鞠了个躬!
那庄重的样子把古悠然看得一怔,“哎,冷忧寒,你这是做什么?”
冷忧寒却不回答,而是一丝不苟的接连弯腰鞠躬了三次后,才直起身子,面带正色地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那日倘若不是你,我如今便已经是死了!”
“呃——玎”
古悠然本是有几分恼怒冷忧寒的,所以之前那话的确带了那么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在里面,可她这头刚开始,冷忧寒就先这么正儿八经的给她来了个三鞠躬,还直接说她救了他,她反而愣住了。舒璼殩璨
“冷忧寒,你,你还是坐下说吧,也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要问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你没必要如此!”
“不是这样!其实那日的情形,当真是非常的危险,虽然目前来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在那一击雷火冲击下还能保住性命,但是我知道,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那天可能当场就死了!猊”
“非但是你会死,我也同样会死!”
见他说得无比的认真和慎重,古悠然也正色了起来,“冷忧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可能要从我的体质说起,想必你也注意到了我的头发的颜色,和这个大陆上,任何一个人的也不相同!”
古悠然看了看那他那一头雷芒色的长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现在看那发色,更加的显得有光芒在闪动了。
下意识地点头,“的确,何止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和你相同的发色,便是别的世界,我也没见到过!”
冷忧寒点头,一时间也没觉出古悠然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是顺势接着道,“我这异常的发色,并非天生就是如此,小时候六岁之前,还没有这么亮,颜色是黑中带着浅浅的银灰,一次在雷雨夜修炼出了事故后,才真正蜕变了颜色!”
“雷雨夜?”
古悠然闻言一惊。
冷忧寒点头,“想必你也想到了吧,那天晚上,小四和老三提前找了过来,老二怕他们的上门影响到你,也知道你见到他们动手会心里不高兴,于是便把人引去了镇外面的那座小山郭!”
“小四和老三挟怒而来,老二一个人肯定是很难应付得了两人的怒火发泄,我便随后跟了去!想着调停一下,实在连我的话不听,我便打算先制住他们,然后再带回来!”
“没想到,一开始还算顺利,眼看着就要把情况稳住了,却没想到突然间天空开始响雷!”
古悠然听着就皱起了眉头,知道他说的突然响雷是的确很突然的,因为她就是被那雷声给震醒的。
“然后没一会儿就是暴雨连下!我就知道不好!在这样的天气里,我是动不得丝毫内劲的,一旦强行动用,问题就会很严重!”
“只是这些情况,便是已故的神侯都不清楚,老三和小四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这样的秘密!”
“当时小四已经和老二打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的对手只有老三一个,往常时间,我压制他的话,并不费力,可这雷声一起,大雨一下,我就完全没办法了!”
“内气完全处于断断续续,不时后继不上的境地里,若不然的话,老三又有什么能力压着我打!”
“亏得那雨势实在很大,老三又长途奔波,身体也处在疲惫中,之前被我压制了一番,也耗去不少真气,那大雨倾盆而下,对他的状态影响也是极大,尤其是视线!因此我们才在雨中僵持了那么久!”
“但是我的情况远远比他糟糕,小时候那次,我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这样的隐患,那时内力基础还不高,雷雨夜修炼的时候,就引起过体内筋脉异变,整个身体就像是瞬间要冻成冰晶一样!”
“所有的意识还存在,可是身体和筋脉血肉都固化成了冰寒之气,连带着身下的蒲草团,以及打坐的位置周边辐射出去三丈远的所有的东西,都在瞬间被冰冻住,然后随着惊雷,变成焦黑的一团灰!”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好在那夜的雷雨止歇的早,不到半个时辰就云收雨霁了,我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可就是这样,我还用了整整三个月才把体内被冰寒之气崩裂开的筋脉修复回来,但是我的头发却彻底变了颜色!”
“这情况很诡异,我不是没想过要和师傅说一下,只不过——”
冷忧寒说着,嘴角竟然掀起了一抹冷笑,那笑容的对象古悠然肯定不是针对自己的,那么也就只有可能是针对已经死了的澹台神侯的了。
古悠然忍不住心下一凛,不知道当年的冷忧寒是因为澹台丰颐的什么,结果使得他隐瞒了身上的这个情况,没和澹台丰颐说。
但是,以现在的目光来看,当年他没说这一情况,明显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倘若他说了身上发生过的这场异变,以澹台丰颐那人那等惊采绝艳的本事来看的话,自己的首徒有这等奇特的身体情况,没理由不会利用的。
没错,即便澹台丰颐现在已经被古悠然认定成了幕后的黑手,阴险恶毒的小人,可依旧不能抹灭他自己本身是个有大本事,大才能的人。
若非他害的人是古悠然本身的话,古悠然兴许还会崇拜他一下!
“幸亏你没和你那个神侯师傅说,不然的话,我估计你活不到现在!只不过,你的发色变成那样,你师傅就没研究一下你异变的原因?”
冷忧寒此时已经收敛了那一抹冷笑,而是轻轻颔首,“自然是检查的,不过我只和他说我练功练岔了气,然后就变成了这样,他检查了下我体内筋脉裂开的情况后,也相信了,给了我不少养伤的药丸!”
古悠然想了想,明白了澹台丰颐那样的人,为什么会轻易相信了冷忧寒的原因。
实在是得益于那时的冷忧寒才不到六岁,又因为他从在襁褓里开始就是由他养大的,饶是澹台丰颐那等人,也没理由相信一个自己从小当亲子养大的孩子,有什么理由要对他说谎和隐瞒。更加想不到这孩子六岁不到,就已经智力近妖了!
古悠然忍不住内心感叹:天才果然是天才,不管年纪多大多小!那都是天才!
“冷忧寒,你很聪明!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认定你的身体异变和雷雨夜有关系,也有可能是真的你练功练岔气了呢?”
“若只是这一次,自然不能做准!不过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因为雷雨引发的异变,可起码在我心里敲了警钟!”
“然后在我的堪舆、演算之术上,渐渐有所进益之后,我第一个要解开的就是自己是身世之谜,我便开始衍算和追索气运!”
古悠然闻言大吃一惊,“你那会儿几岁啊,就能追索物体之上残留的气息,从而推算寻找自己的来处?”
对于古悠然眸中流露出的敬佩之情,冷忧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完全不觉得他自己那样有什么值得古悠然敬佩的。
“八岁!不过我失败了,我的襁褓之上,所残留的气息实在太过稀少并悠远,而且中途似乎还被什么人刻意去除过一次,以至于我没成功不说,第一次遭遇了堪舆之术的反噬!”
“这一次反噬没有对我的身体本身产生多大的伤害,但是对我的推天之术发展上面的损害却非常的大,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反噬,使得我以后在相术堪舆这一块上,穷尽所能,也不能更多的精进!”
冷忧寒的这些话,让古悠然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都到他这样的程度了,他居然还要说是因为八岁推衍己身遭了反噬后,不能更加进益,才落得如此,要是他那年没推衍己身,没遭到反噬的话,岂不是在相术之上,都还要超过澹台丰颐多多?
这话要是让外面的魏岑啊唐拓他们听到了,可不是要内伤吐血?
要知道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他们一直以为只是输给冷忧寒这大师兄一小截而已,要是知道这一小截是因为冷忧寒小时候被反噬了不能更加精进才如此的话,他们当真是要惭愧到无地自容了。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才之外还有天才!
天赋这东西,不服气不行啊!
古悠然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冷忧寒毫无缺陷的脸上轻轻地扫过,想着,原来看似淡然,超然物外的大师兄,其实也是有点争抢好胜的心态的。
他固然是在讲述他身体的秘密,却又何尝不是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她古悠然,他冷忧寒在堪舆相天之术上,之所以会稍逊她一筹,并非是他天赋不如她,而是小时候出了变故罢了!
明白了这一点,顾悠然好笑之余,却并没有因此有什么想法和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冷忧寒还是蛮可爱的。
他要真是一块千年寒冰,死活捂不热,刀枪不入的话,那才是无趣呢!
“难怪呢!我就说以你卓绝的天赋,没可能会输给我!原来是这样!”
古悠然很是从善如流的就顺着他的话,自然地拍了记马屁,推崇了下这位想要证明他其实是很厉害的大师兄。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果然,听了古悠然这幽幽一叹后的恍然大悟,饶是冷忧寒,也忍不住稍稍露出自矜自得之色。
而见他那样,古悠然更是觉得他可爱的好玩,又顺势接着问道,“那想必你那次虽然没推衍出自己的身世和来处,对于这缘何会异变的情形,总是推衍出一二的,莫不是这雷雨夜不能行功,就是那次所得?”
冷忧寒得了古悠然的赞叹,满心都是愉悦,现在见她又如此恰到好处的问到了他话题的最中心,更是觉得这女子聪慧细致异常。
哪还迟疑,立时便点了头,“正是如此!我推衍自己的身世来路未有所得,可是却总算得出了一个存雷之体的卦象!”
“然后我翻遍了无数的典籍和资料,又偷偷寻找了不少上古传说和异志录,隐约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我这等体质,天生便是有个巨大的缺陷,便是易引雷!”
冷忧寒说着,那双长眉就有些烦恼的蹙了蹙,连带那双充满了故事的沧桑的眼眸也跟着流露出了无奈之光,使得那眼角的皱纹,也增添了更多愁的味道。
这情状,看得古悠然的眼睛都移不开视线了。
突然间似乎有些明白了古龙小说里形容小李飞刀李寻欢的那些词句是个什么情形了。
无疑,她敢肯定,眼前这冷忧寒那微微发愁的模样,一定比那李寻欢大叔要有魅力千万倍。
便是她看惯了顾郎那等绝美容颜,也有些心脏乱跳,可见这‘男人的沧桑和故事’对女人的伤力有多么的无敌了!
“引雷?纯雷之体?”
“嗯,不是纯粹的纯,是存储的存!也就是说,我这种体质,一旦惊雷天气,气机外露的话,很容易招来天雷入体,所以一旦是雷雨天气,若是不想有变的话,躲藏自己于地底深处,是最好的方式!”
“一旦修炼或者运功的话,轻者容易雷火雷气入体,引起筋脉暴烈,体内异变,重者会当场遭雷劈,灰飞烟灭!”
“雷火之气一旦入了我的体内,便是想尽办法,也休想把它们弄出去!”
“也亏的是我本身是存雷之体,这些残存在我体内的少量雷气,只是隐在我的发丝之中,并不在我的经脉之内,若不然的话,我在武道之上,怎么可能有半丝所成?”
“是以,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的这巨大的隐患,这些年,我都极端的小心,推衍天机有危险,可是演算天气却不会伤及我分毫,一旦有惊雷暴雨天气的前几日开始,我便会中断内功修炼,以避免气机外露!”
“多年来一直如此!这也是我很少离开神府的原因!”“那日小四和老三他们的到来本就是突然之事,那日的天气,我也推衍过,绝对不会有雷雨,甚至于这些天都将是晴好天气,却不曾想那日半夜居然会突发惊雷,还下了那般百年不遇的大暴雨!”
“雷声一起,我身上携带的几颗避雷珠便惊爆了泰半,而我想要找个地方,也来不及了,老三又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的压着我对打,当时我便道天要亡我了!”
“甚至于其中有一道紫色雷电,几乎就是沿着我的头顶上方斩落,却不知为何竟是中途没斩到我,反而改了方向,若不然的话,这会儿我想便已经是灰飞烟灭了!”
“等等,冷忧寒,你说中间有一道雷电改了方向?”
古悠然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失声问道。
冷忧寒还道她是不相信,顿时就点头。
“是的,千真万确,虽然我到如今也觉得那一幕实在是有些诡异,这雷电如何会中途转向,可如今细细回想,还是历历如在眼前,的确是中途转了方向,这才留了我一条余命,见到了你和顾希声的到来!”
“饶是如此,那道雷曾经靠我那般的近,我的体内还是因此吸引了大量的雷火之气,引爆了剩余护体的避雷珠不说,还冰冻滞碍了我所有的经脉和真气,你和顾希声但凡晚来半刻,我便已经会死了!”
322:冷忧寒的身体秘密③(补28日的更新)
322:冷忧寒的身体秘密3
古悠然的嘴角二度抽搐了下!
她哪是不相信冷忧寒说的话,她只是心里忍不住把老天给骂了个半死琰。
娘希皮的罩!
她道那天雷怎么会奔着她脑袋上就劈过来了!
尼玛敢情半路还是转了弯,刻意冲着她头上来的,要不是她正好停顿了那么半秒的话,她就直接被劈的灰飞烟灭了!
丫的!
虽说她同样不希望冷忧寒被天雷给带走,可它妹的转弯也别转到自己头上来啊!
得!总算她也没死,冷忧寒也没死,这仇左右也找不到机会和可能去报了!
她也只好哑巴吃黄连,吞苦就吞了呗!
总不至于蠢到现在说出来,那半途转弯了的雷,是劈她头上去了!
努力地平复了下她的脸部表情,古悠然尽可能地真诚些地感叹,“冷忧寒,我之前说你很聪明,现在不得不说你还很幸运!”
对古悠然这样的评价,冷忧寒想也没想就点头认同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何止是很幸运,我简直是无比的幸运!”
说到这里,他看向古悠然的目光就变得很是深邃和无比的复杂了起来。
那眼神看得古悠然愣神了一下,然后就有些心慌慌了起来,想着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或者说那道雷本来要劈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她?
就因为他是那个什么见鬼倒霉的存雷之体,所以才差点被误伤了?
若不然的话,那雷怎么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半道就转了弯,劈向了自己?
一连串的不确定,引发得古悠然的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在七上八下着,回视着冷忧寒的目光也有些闪躲了起来。
“咳咳,我说冷,冷忧寒,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古悠然,我的幸运都是因你而来,是你带给我的!”
冷忧寒“一往情深”地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道。
原谅她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冷忧寒冷大公子如今的眼神,只能借用两个不那么贴切他们之间的情况,但是却很贴切他此时的眼神会给人带来的联想的词来勉力形容一番了。
事实上,古悠然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总不可能是冷忧寒爱上了她才这般的眼神看着她。
可他这眼神,还有如此认真的有如表白一样的话语,实在是很容易引人误会的!
起码以为他们快要讲完,然后想着古悠然的药应当已经快要凉透了,想要回来看看提醒她吃药的邓傲,刚走到门口,就正好听到了这一句。
然后他的脚步和脸色就一样的僵硬住了!
几乎不敢置信,里头说出这样话的人会是那个清冷无双的大师兄冷忧寒!
难道说大师兄竟然也爱上了悠然,如今遣开了他们单独与悠然说话,便是为了找个机会表白?
想来也是了,若不是因为爱屋及乌的话,大师兄何以对悠然和唐拓所生的糖宝儿爱若己出一般,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吃奶,都不离身。
听那两个奶妈说,孩子连洗澡都是在奶妈们教授的情况下,大师兄自己亲自动的手。
这实在不符合大师兄清冷孤绝的个性。
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句大师兄的表白之语,那么一切也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了!
慌乱震惊之余,邓傲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闯进去,而是收敛足步声,转而就如同逃亡一般地重新离开了门口。
而屋内的古悠然和冷忧寒因为彼此都有杂念,也都太过肯定两人在聊事情的时候,邓傲和魏岑他们是不会闯进来打扰的。
一时间也都未发现邓傲已经来了又走了这一事实。
古悠然还在嘀咕冷忧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想着他把话说的这么暧昧,自己可该怎么回答才好,万一一个回答的不好,又惹得冷大公子觉得羞辱而去的话,可就真是要命了。
要知道现在的她身体
还伤着,可没力气和速度去拦阻他。
不由也神情有些拿捏为难地看向了他,“呃,大公子严重了!哪里有那么夸张!这个,你之所以会去小山郭,也是为了帮助阿拓!”
“阿拓是我男人,又是糖宝儿的爹爹,你为了他们父女才避不开这突如其来的惊雷和暴雨,我赶过去,把你带回来,也是应该的……”
古悠然微微有些结巴的,却总算婉转的把他的那暧昧的‘感激和感恩’给挡了回去。
冷忧寒是何等聪颖又善感敏锐的人?
一听古悠然这不太流畅的话,以及那有些别扭的表情,就理会过来她是误会了。
顿时莹白如玉的脸庞上就浮现出一层羞恼之色,瞪着古悠然的眼眸里也有了微微的火气,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占他便宜占惯了。
上次那样他都没和她计较了,这次居然又借着他的话,以为他是喜欢她还是怎么的。
可回视了下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自己又不免有些尴尬和发窘,似乎也委实不能怪古悠然这女人自以为是的瞎想,他那话也确实有点引人误会!
一时间,弄的冷忧寒是坐也不是,站起来拔腿离开也不是!
气氛不说是尴尬了,起码与之前肯定是有点不一样了。
不管两人愿意不愿意,房间里的气息,的确随着两人的眼神啊,表情啊之类的,变得不暧昧也暧昧了!
好一会儿,还是冷忧寒强忍住被这女人气得有些发烫的脸颊,没好气地道,“古悠然,我那话不是你以为的意思,你可别瞎想了!”
古悠然闻言,立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都不想就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我瞎想了!大公子,你继续!”
艾玛,不是那意思就好!
她可就怕别是这位冷大公子也突然起了心思,想要猎奇一下,也搀和她这复杂的男女关系中来,那可真是要头疼的!
古悠然是松了一口气了,却换冷忧寒又不高兴了。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那迫不及待的点头,还当着他的面露出如释负重的表情的样子,显得他冷忧寒好像是很配不起她似的?
真是――
“呃,大公子,你,你怎么了?”
古悠然见他盯着她的眼神比之前更不善了,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想着这冷忧寒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都解释清楚她误会他的话了吗,他怎么还这么瞪着她?
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
心里腹诽着这个的同时,古悠然才突然意识到,似乎她从来都没问过她这几个男人的年纪,到底分别多少岁啊!
尤其是这个冷忧寒,更是看不出年纪。
光看那双眼睛吧,说他六十都可以,可看他的脸和身材,说他二十也是符合的!
估计除了忠伯,别人还真弄不清楚这神府的六公子的各自年纪了。
等回头可要把忠伯叫来问问,古悠然的心思不知不觉就转到了这个上面,可见她走神的多么厉害。
冷忧寒一见她明显又不知道思绪去了哪里的神情,心头更是气结,却也强制按捺下来,决定还是说正事,不然老跟着这女人分明有些脱神的样子计较下去,说到明天也说不完。
立时就清冷地道,“我之所以说幸运是你带给我的,却是因为我虽是存雷之体,那雷火之气也是暴虐无比,但是一旦入了体,显现出来的外在的情况却是身体冰寒无比!”
“任何靠近我的物体都不免损伤,我六岁不到那年房间里打坐的蒲团和家具物事,全部粉碎成黑灰,便是例证!”
“可那日,你一个怀了身孕,又是怀的女孩,按说是个极阴的身体,却居然能够抱着我而没被那外露的寒气给冻伤冻死,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应该说是极度惊喜!”
“可纵是那样,我也没有认为你能救我!实在是雷火之气入了我的体内,造成的破坏性|太大,我早就抱着必死之心了!”
“却没想到你回到这客栈之后,居然把我体内一半的雷火之气,给勾|逗了出去,还逼得另一半雷火之气,重新藏隐到了我的发丝里,这才真正救回了我
一条命!”
323:决定生足一个篮球队
323:决定生足一个篮球队
“古悠然,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冷忧寒说完,眼眸里显然都是好奇之色。舒璼殩璨
古悠然却苦笑不已,她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她刚刚才探出一点点真气,就像是点燃了炸药一样,直接就被爆炸的炸飞出去了。
后面的事情,她完全都顾不上了玎。
甚至于冷忧寒到底是如何好的,她也不清楚。
现在冷忧寒这个最该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反而问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不是等于是问道于盲吗?
“我哪里知道!你可真是问倒我了!裆”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你怎么就能抱起我,不被雷火之气所展露在外的截然不同的寒冰极冻所伤?”
“这个,应该是得益于我极高的内力修为吧!”
古悠然其实也不确定,当时她隐约记得顾郎似乎刚靠近冷忧寒一点点,就觉得冻得不行,而她抱着他,虽然也觉得他冷的吓人,可却还是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的。
“就算是这样,那后来回到客栈内,你往我头顶输入真气,引|爆|了我体内暴虐的雷火之气,你被整个炸飞了出去,摔落到了院子里,按说那一瞬间,你就该体内筋脉碎裂,人也被雷火之气彻底湮灭焦黑当场才是!但是——”
古悠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喂,冷忧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那是因为救你才被炸飞出去的好不好?我如今大难不死活下来不好吗?怎么听你这口气,似乎我没死你还挺失望似的!”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冷忧寒被她这一通怨怼了后,也觉得有点不合适。
停顿了下才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寻找推衍真正的原因。”
“推衍不出就算了,反正你都没事了,我和糖宝儿也算大难不死!我无意中救了你一命,你又回过头来把我们娘俩的命都给救了!这不是很好吗?皆大欢喜!”
“可是?”
冷忧寒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
因为他自身这个存雷之体的关系,他等于是非常的受到束缚。
现在居然必死之局,出了一个很奇特的转机,他居然活了,且古悠然也没遭受到雷火的攻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用可是了,这么多年了,咱们也都是精通周易术数的人,难道还不懂得顺势而为,自然得道的道理吗?”
“有些东西,你太追根究底了,却反而会变得越来越讳莫不清,让你寻不到底,这件雷事过便过去了,冷忧寒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古悠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想弄明白什么叫存雷之体的,但是这个时候,对于这个话题,她却本能的知道不能继续深入下去。
只因为冷忧寒本来就对她抱有十二万分的期望,希望她能有大能,把他的命运也如同顾郎一般进行惊天大翻盘的改变。
可古悠然自己却清楚,顾郎的事情纯粹是她偷空捡了个漏洞的关系。
若非灰雾qn们因为地震的关系,能量透支过度,变得有点系统迟钝笨拙了些的话,就算灰雾qn拥有能够让顾希声起死回生的本事,根据灰雾qn们的顽固守规则的情况,也是不可能救顾郎的。
而救完顾郎,灰雾qn们就已经耗尽能量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她从哪里再给变出一个灰雾qn来替冷忧寒解决问题?
且,现阶段,顾希声又遇到了新问题,他那把他自己的心神锁住的情形,发生的太过突然,古悠然是决计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痴呆下去的。
还有就是糖宝儿生下来了,她的体力和战斗力也必须尽快恢复,天知道林溯溪义父的那些同伙们会在这段时间里弄出什么新状况来?
一日不把他们给弄出来,想办法解决掉,那就是存在了一日的祸患。
古悠然愁林溯溪给的那个包裹能不能被找到之类的各种事情都来不及,真心分不出多余的心力如今来解决冷忧寒的问题了。
可冷忧寒无疑不是这么想的。
在他眼里,古悠然的特别和不可思议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竟然能让他于雷火之气入体的必死情况下,转危为安,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了她的神奇之处。
也坚定了他相信她必然有其他未尽的本事的信心。
只是这女人别看她似乎很是心软,对着老二,老三,小四在内的所有的男人,都抵挡力低弱的样子,可对着自己,却总是决心无比的坚定。
从来没给过一个肯定的正面的答复。
便是偶尔有一瞬间,他都看得出她很是被着迷于他的容色,但是当那迷恋的眼神一闪而过之后,她的心防又再度坚固如城墙一样。
冷忧寒不知道是该气恼于她的这种奇怪的只对他冷忧寒一人有免疫力的清醒,还是该懊恼,难道他不足够吸引她的目光?
不然的话,何以连老三这等犯过不可原谅之过错的人,都得到了她的谅解和接纳,自己这等近乎主动示好的动作,却没能换来她的色|授|魂与?
这女人选男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冷忧寒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以后也都不谈了!好了,药都凉了,我该走了,再不走,老三和小四好着急了!”
说着,冷忧寒就喟然一叹地起身,然后便伸手想要从古悠然怀中抱走已经睡着了的糖宝儿。
古悠然一怔,下意识地把孩子想要给他,刚伸出来就顿住了,然后就面露几分愧然之色,“冷忧寒,那什么,我听阿拓说了,我昏迷的这两天,都是你亲手照顾糖宝,把你给累不轻了吧!”
“现在我醒了,要不就把她留我身边吧,你那夜惊雷之夜也身体和心神都受了伤,不如静养几日?”
古悠然这话刚说完,就见冷忧寒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之前还算平和有温度的眸子,瞬间也变得冷淡了下来,伸到了半空的手顿时就缩了回去,然后便定定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想和我保持距离,直说便是了!何必用糖宝儿做借口?罢了,我——”
“等等,冷忧寒,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当真怕你累着,所以才想让你有机会也调息养一下自己的伤的!”古悠然见他那瞬间意兴阑珊,态度也冰冷了不少,虽然他嘴上没说一个字,可那种孤寂落寞外加被伤了心的感觉,还是瞬间就感染了古悠然的心。
她原就是没那个意思的,是真心想要给他时间休养身体的,哪知道会引发的冷忧寒恁般大的反应,以为她不舍得把孩子给他,是为了彻底避开他?
这才急了,赶紧打断他的话,果断的解释。
“真的?你不是因为想要避开我所以才——”
“当然不是了!再说了,冷忧寒,我为什么要避开你?”
“你,你不是因为……罢了,不说这个,若只是希望我得到机会休养生息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些雷火之气,被你那一通不知原因的引|爆|出去之后,我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
“便是那些筋脉也都自动的痊愈如初了,现在非但体内没有半点隐患和伤势,连内气都精纯了些,因此不存在要疗伤的事情!糖宝儿还是给我带吧!”
“啊?噢!”
古悠然一怔,然后就把孩子送了出去。
毕竟他都说了他不怕耽误休息,耽误疗伤,就想继续带孩子,她难道还要找其他的理由说不用他带了,她们自己带就行了?
反正糖宝儿这两天在他手里带的也挺好,且看起来小糖宝似乎也很喜欢冷忧寒的气息的,那就给他带好了!
难得清冷的有如生活在九天之上的大公子,这么甘于平凡的生活,成为一个贴身的24小时奶爸,她求之不得才是。
冷忧寒见糖宝儿小小的身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后,那清冷如满月的俊美面容上,才终于展露出了一个柔和满足的笑容。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揉弄了下婴儿小小的鼻梁,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慈父。
看得古悠然都晃了眼,同时心里也意外无比,因为实在是没想到冷忧寒竟然会是个如此喜爱孩子的人。
“那,糖宝儿就辛苦你了!”
冷忧寒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抱着她转身往外走去了。
“呃,等下!”
古悠然叫住了他后,才发现她其实没什么事情要叫住他,可见到冷忧寒转身狐疑地看向她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句:
“你的事情我一直是放在心上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做到,所以你要等我!”
……
说出去后,古悠然就有种恨不得打烂自己嘴巴的冲动。
相反,听到这些话的冷忧寒却顿时就笑了。
那笑容——
多少年后,古悠然都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只是觉得天地似乎顷刻间就黯淡了,只余下了那抹笑颜照亮了一切。
……
……
冷忧寒无疑是万分满意的抱着糖宝儿走了。
只余下古悠然苦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嘴巴,嘀咕着:让你嘴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说了那样的话呢?
魏岑端着另一碗温热的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古悠然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动作,不由笑了起来,“悠然,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无端端地打自己的嘴巴做什?”
“呃,没什么!”
似乎小辫子被人抓到了一样,古悠然赶紧放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他身后,“邓傲呢?我还以为会是他来催我喝药呢!”
“之前我看他匆匆往客栈外去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去做吧,大师兄走了?”
“嗯!走了!”
“糖宝儿又被大师兄抱走了?”
魏岑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碗递了过来,人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不无吃味地道,“幸亏唐拓不在,要是在的话,看到大师兄又把糖宝儿抱走,估计都要哭了!”
古悠然此时正在喝药,倒也没立即就回答,而是把药碗都喝空了,才一抹苦涩的唇角,不知所以地问道,“这话怎么说的?阿拓为什么要哭,我看大师兄不知多疼糖宝儿,还能虐待她不成?”
“你呀,这话可不要乱讲,无端端的弄的不团结似的,让阿拓听了还道你依旧心里在气他当初不通知你们我还活着的事情呢!”
古悠然知他是纯粹无心的这么一说,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如今这大好的团结的局面来之不易,可不要因为一句无心之失,弄的大家又不能好好相处。
魏岑自是明白古悠然的苦心,顿时就把碗放到一边,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把被子围的更周全舒适一些。
一边道,“悠然,这个呀,你就放心吧!唐拓得了女儿,又先我们大家一步得了名分,他这会儿心中可比谁都高兴着呢,也知道我们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也让着我们点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不会再打起来了!”
“至于说到糖宝儿,这可还真不是我无端端的生事,你这两天昏迷不醒着,是不知道啊,大师兄简直就是把糖宝儿当成他自个儿的女儿一般,一天12个时辰抱着都不撒手!”
“唐拓这个亲爹要看女儿还得大师兄同意呢,大师兄若是不给看,唐拓也只能一边等着,这会儿你醒了,估计唐拓早就巴望着你能把糖宝儿给要回身边来,也好让他看个够抱个够的!”
说着,魏岑就嘴角不无偷笑的样子,戏谑地很,让古悠然一看就知道这货还是有些抱着看唐拓好戏的心态的。
也着实难怪,谁让唐拓这家伙后来者居上,居然先一步让悠然给他生了女儿呢?
古悠然也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她也是容得了这点无伤大雅的调侃和热闹存在的。
事实上,这情况她还真是不知道,现在一听也觉得有些意外,“不会吧?”
“真的啊!你是没见唐拓看大师兄那怨念的样子,哈哈,可是好玩极了!”
“呃——”
古悠然也有些无语了,可随后,她还是轻声的状似嗔怪一般地对他道,“不许幸灾乐祸的!”
“阿拓这会儿有事情要做,我的身子也没好,大公子不嫌辛苦的替我们照顾糖宝儿该感激才对!再说了,要是没有大公子那危急关头的挺身而出,如今哪里还有我们娘俩的命啊?”“让大公子多抱几天糖宝儿,我相信阿拓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你呀你,就是嘴巴要惹事!”
“以后不许说了!不然的话,今天你笑话唐拓,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就把我们孩子给阿拓去抱,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古悠然这话一出,魏岑顿时笑不出来了。
“悠然,不是吧?你说真的?”
“你不好生的谐和家庭呢,我就是真的!”
“哎,可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嘛!”
魏岑连连讨饶,下一秒他清俊雅致的面容上,就露出期盼无比的认真模样,“悠然,你说的噢,可不许骗我,你也会和我一起生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的,对吗?”
“嗯,当然了!爱情的结晶,越多越好,所以就算会很辛苦,我也要坚决生一个篮球队!”
古悠然很是坚定认真地宣告了出来,细数了下她的男人的数量,不生足一个篮球队,还真是不行。
魏岑也喜出望外,无比的振奋,却还是好奇地问,“悠然,什么是篮球队?”
324:急得该是大师兄(求荷包,求留言,求咖啡!)
324:急得该是大师兄
“呃,就是不低于五个孩子的意思!”
古悠然说完了后,才发现她自己的决心下的还真蛮伟大的,居然要生这么多孩子。舒鴀璨璩
可魏岑听了之后却还有些担心地问,“五个能够吗?”
“啊?为什么不够?玑”
“唐拓已经有了糖宝儿,顾希声你肯定是不会漏掉他的,我一个,邓老三一个,沈烈那小子一个,这样就已经五个了!”
“什么叫这样就已经五个,我也就你们这几个男人了啊!”
“不是吧,悠然,大师兄和你都这样了,你难道不……啊”
魏岑的话还没说完,古悠然连忙惊恐地打断,“等等,什么叫我和冷忧寒这样了?我和他哪样了?”
不会是她调·戏了冷忧寒那一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可是想想不太可能啊!
这事她只和顾郎讲过,且就是雷雨夜那晚的事情,顾郎根本不可能和魏岑他们讲,他也不具备讲的这个条件。
至于冷忧寒,他那般的人,就更加不可能这么自污了。
那魏岑这话是什么意思?
“咦!悠然,你忘了,那日你难产,最后冲进房间里,把糖宝儿从你肚子里救出来的人可是大师兄啊!”
“这个我知道,我很感激冷忧寒,可总不能因为这样,我就应该和他发展什么,你这逻辑和理论明显不对啊!”
“不是啊,悠然,你那时候在澡桶里,全身都没个衣服和遮挡的,大师兄他既然看了你的身子,自然就应该负起点责任!”
魏岑这话一说完,古悠然就怒了,立时瞪了他一眼,“魏岑,不许胡说八道!你这什么理论啊!我被人看了,我就该要冷忧寒负责啊,人家冷忧寒也没想看我啊,人家那是救我们娘俩的命!”
“再说了,就算冷忧寒愿意负责,你也得问问我吧,我的确有点没节操,也有点博爱多情,有了你还有其他好几个男人,可这不等于我就完全没下限了啊!”
“你这话亏得就我听见,你要是去外面说了,让冷忧寒听到了,还以为是我的想法呢!”
“简直是无端端地陷我于不义啊你!”
“呃,好吧,悠然你别恼,我没那个意思,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想着大师兄人品人才都一流,便是与顾希声那样完美的人相比,也完全无一丝逊色,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魏岑本来心里的确是有些担心,说出那些话也不无试探古悠然的意思。
此刻见她真的怒了,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便明白她对大师兄还真是没动过心思,也没那等想法,不由心里放松了一大截,高兴都来不及了。
被她骂了,也不觉得难过,反而认真的检讨着自己,同时解释他这么问的缘由。
古悠然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出手指就点了点他的脑门,“你呀,就是咸吃萝卜淡ca心,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难听死了!”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药我吃过了,孩子也奶过了,我再躺一会儿了,要是阿拓回来,就让他来一趟,我想问问情况!”
“知道了!来,我扶你躺下!”
魏岑笑容清浅却盈满温暖的扶住她的身子,重新让她躺下去。
“对了,岑,去找找邓傲,别是出了什么事!”
古悠然睡下去后,还是没忘记交代一声,她是不怕别人对她来如何如何,就怕有些人在背后又算计起了她身边的这些男人。
左右这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古悠然不得不习惯成自然的说一声。
魏岑闻言又是好脾气的点头,“知道了!你安心躺着吧,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出去看看!”
“嗯!”
◆◇◆◇◆◇◆◇◆◇◆◇◆◇◇◆流白靓雪◆◇◆◇◆◇◆◇◆◇◆◆◇◆◇◆◇◆
走出房间的魏岑,还没走出几步远,就看到了斜靠在墙边上的邓傲。
一怔,上前,“你怎么在这?悠然刚才还问起你!”
“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邓傲却轻声说出这句话后,立即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魏岑愣了一下,转身看了看身后古悠然的房门,又看了看周围后,才举步跟了上去。
“怎么了弄的这神秘兮兮的?”
“小四,你是真的不嫉妒,不吃醋,不恨我们这些分薄了悠然情和爱的人了吗?”
邓傲这明显一听就似乎带着某种阴谋或挑拨关系类的问题,以魏岑的心眼,如何会不提防?
一听,甭管邓傲到底是什么心思,魏岑却立即摇头。
“要说完全没有点恼恶又怎么可能?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喜欢悠然,也离不开她,不然的话,也不会当初你们都对我恨不得杀之唯恐不及的时候,还要毅然站出来和她一起了!”
“既然她已经摆明了也不能对你们放手,我一定要拗着干,只会逼得她的心离我越来越远!”
“所以,现在我也看开了,顾希声那样的人尚且都能做到各种包容,我魏岑又不比他更好到什么地方去,何苦继续令悠然不痛快,也让我自己痛苦?”
“倒是老三你,问这个问题想做什么?若非我了解你不是这样的人,光你之前那个问题,我就能怀疑你是不是在挖坑等着我跳进去呢!”
邓傲闻言,冷笑都吝啬展露一个。
他本就是五官非常分明又突显个性的人,这般不笑只是冷峻异常地站在那里,就更加显得身上的气息很是沉凝。
双眸间那本就略深的阴影,衬着很是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过眼的长眉,便是心情平静,都给人感觉很是杀伐气重。
因此,严格的说起来,邓傲是神府六公子中,单论外形而言,感觉最不好亲近的人。
也是容貌最不占优势的人。
便是神府之外的人中,沈烈论起来,也占了几分忧郁、雅致的气韵。
可偏偏这样的邓傲,一到了古悠然面前,那满身的不怒自威,杀伐冷峻之气,都会很自然的消失掉,之余那刚毅之下淡淡的柔情。
是以,一旦他认错,一旦他亲手照顾起古悠然来,反而更能给人以他很真诚,很用心的感觉。魏岑不止一次的想,悠然之所以会对老三软了心肠,便是被他那种‘帝王铁汉的柔情’给迷惑了,可这又何尝不是邓傲本身的特色,且这种特色还是他在内的其他人模仿不来的。
魏岑忍不住心内叹息: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人啊!谁也别想完全干倒谁啊!
或许真该让悠然来看看此时此刻的邓傲的样子,那可真是足够吓哭糖宝儿了!
“我不用挖坑给你跳,我们来现在还都在坑底待着呢!悠然这次固然重新松了口,接纳了我们的回来,但是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二师兄和顾希声和悠然在一起单独生活的时间,又何止百日?”
“我已经没了斗和抢的心思了!毕竟原本我就不具备你所占的优势和条件!”
邓傲语声淡淡,下巴和嘴角的位置明明是有些放松,却还是给人一种宛如在轻讽的刻薄感觉。
魏岑见状,眉头微皱,知道邓傲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笑话他原本最占优势的身份和底子,愣是被他自己弄的现在还要倒回去重新软化悠然的地步!
不由有些气恼,“老三,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故意讽刺我,想让我不舒服的吗?”
“你说呢?我有那么无聊吗?”
“那你就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悠然房里呢!”
“我之前听到大师兄对悠然表白了!”
邓傲见他不耐烦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冷笑,魏小四就是这点不好,肚量小了点,格局未免不够,因此才总是不那么不得人心意。
“你说什么?”
魏岑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皱着眉沉声道,“这不可能!”
“我亲耳听到的!”邓傲又是一笑。
“老三,你到底想做什么,跟我说这个话,哼,不过你要是指望我因此去找大师兄对质或者怎样的,那你可打错主意了!正如你所说,本来我是最占优势的,现在我都还在坑里,正是安分守己的重新挽回悠然心的时候呢,我可不会去当这个出头鸟!”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自己去拿你自己的主意去!”
魏岑说完,俊秀清润的脸上,就也露出一抹冷笑。
要是没有和悠然之前的开玩笑似的对话的话,邓傲说出这个消息,他不免心下要揣测不安一番。
不过他都已经亲口听到了悠然说她不可能和大师兄有什么,也完全对大师兄没那个心思,那他还愁什么?
难道真嫌自己的对手和情敌不够多,没事还得多树立一个不成?
邓傲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这些,只是不置可否地又抛下一句。
“我没什么心思,我只是听了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悠然的主意也轮不到我替她拿,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处境差不多,认为有必要告诉你一下!免得你事到临头,大家都知道了,你自己又反应不过来,又是一通闹腾!”
“实话告诉你,我对如今这好不容易回来的和平很是喜欢,并不想破坏!既然你也这么看得明白,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邓傲拔脚就往前走了。
反倒弄得魏岑一愣,“等等,老三,你说真的?你真的听到大师兄对悠然说那样的话了?”
“嗯!”
“那悠然的反应呢?”
“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我没听完,我就走了!”
“你……”
魏岑真是有些拿这个家伙无语了,既然听了墙角,那就听个周全啊,这就听了话头算是怎么回事啊!
“换了你你敢继续听下去?”
邓傲却淡淡地又反问了一句,把魏岑给噎了个不清。
是啊,要是换了他,冷不丁的听到大师兄那样的人对着悠然说出表白心意的话,估计也震惊的骇得转身离开都来不及了,倒也委实怪不得邓傲!
只是这个事实,还是太震惊人了一些,大师兄怎么就突然盯上了悠然了呢?
他那样的人,怎么也不该对悠然起心思的啊!
真是乱了!
难道说悠然当真是他们神府六公子的克心?以至于连带最想不到的大师兄都守不住了?
可为什么在他魏岑没动手之前,一个个都没表露出丝毫念头来,他魏岑宣布要古悠然之后,他们一个个的就像苍蝇黏上蛋一样的,全贴上来了,当真是可恶啊!
“没关系的,也许只是一句误会的话!咱们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之前旁敲侧击的问过悠然,大师兄虽然优秀可明显不是悠然中意的菜!”
“再说了,即便大师兄真的也对悠然有了心思,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能像我们这样放下身段去顺从和哄着悠然的。”
“美男子固然是要比旁的人有杀伤力的,可悠然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容貌俊秀的男人,便是长相最不占优势的你,如今不也得了悠然的欢心?”
“何况你莫忘记了,还有一个顾希声!”
“大师兄虽然容颜殊异奇美,可顾希声也毫不逊色,最关键的是,顾希声和悠然之间更有感情!”
“因此,我要是大师兄,若非真的爱陷的无可自拔了的话,我会选择赶紧抽身而退!要不然的话,此刻担心的人也该是大师兄,而不是我们!”
“他不但要面对如何出奇招让悠然的心也接纳他,更重要的是他是冷忧寒,神府大公子,我们都可以没骨气的,没伦|常的陷落,他却不能同样的这么做!老三,你仔细揣摩下,是不是这个理?”
魏岑说完,神情就越加放松自然了,似乎这些话语不但是用来说服邓傲,也同时把他自己的心给说得放宽了。
而邓傲仔细一寻思,不得不承认,还的确是这样,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不过心里却也是真的松懈了下来,稍解了一桩心事。
不由冲着魏岑微微颔首,露出了相处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赞句,“小四,你若是早就保持着这么清醒又敏锐的头脑和心思的话,如今又哪里会有我们其他人的事?”
“老三,你这家伙!你就不能说一句让我听了舒坦点的话啊,我知道你这是佩服我呢!光明正大夸就是了,还要拐着弯子这么说!”行了,你回去悠然那里吧,她担心你又像上次那样无故失踪被人抓了去了!要是不让她看到你,估计睡也睡不好!我连续熬了十几个时辰了,也累得不轻了,回去小憩一会儿,有事你让人来叫我!”
“嗯!”
邓傲解了心事,又恢复了冷淡的嗯了声,就目送着魏岑先离开了。
……
……
回到古悠然房前,刚推门进了去,还未进里面,就听古悠然已经问了,“邓傲,你回来了!”
邓傲一怔,随后刚毅冷峻的脸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淡淡的温暖的笑容,为古悠然竟然从脚步上就能听出是他而高兴。
“嗯,悠然,是我,我回来了!我让小四回去睡一会儿,换我来守你,他也熬了十几个时辰了!”
说着,人就已经快步地走向了卧室。
“我这不用人守,都已经醒了,想要什么会唤外面的人进来服侍的,你们也都累了,都休息去吧!”
“那怎么行呢,喝茶倒水的外面的下人可以做,万一要如厕之类的,难道也让他们来侍候?还是我们轮流的来守着安心些,左右人也多,足够轮换的。”
听到‘如厕’两字,饶是古悠然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起来,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两个仆嫂吗?”
“那些究竟是外人,哪里有我们自己人照顾的妥帖!你呀,就安心休息就是了,我要是困了,我也会在你床边打个盹的!”
325:为什么?(求鲜花,求红包哇!)
“哈哈!!!柳王妃,亏你柳铭杰想得出来!我不是昨天才离开天下第一庄吗?怎么今天他就找进宫来了?难道是第一庄出什么大事了?”萧鱼儿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舒鴀璨璩
“郡主,柳王妃到了!”小安子敲敲萧鱼儿的房门说“要不要请她进你的卧室去?”
“好,让他进来吧!你退下忙你的去吧!我不用你照顾。”萧鱼儿挥挥手表示叫他离开远点。
“好的!奴才这就出去。”其实小安子是皇上派来的人,他现在正要去向皇上禀报此事呢!
“柳铭杰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昨天才分开的吗?难道是我的王妃想我了?”这萧鱼儿还不忘调戏他呢!
“鱼儿,昨天你在宴会上见到魅了?”柳铭杰急吁吁问她。
“嗯,见到了!可是我没空搭理他。怎么了?这关你什么事?”萧鱼儿就是不明白‘难道她见了谁还要跟他请示不成?可是看他急躁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昨晚上收到如云的飞鸽传书他就没睡着过,今天一大清早就叫醒司徒如清的老婆帮他化妆进宫的“如云飞鸽传书说魅向水云长提亲了,他要用两个城池来换你。”
“什么?那我姐夫应该没有答应吧?”萧鱼儿她还有疼爱她的姐夫,她姐夫怎么可能答应魅的要求呢?
“水云长是没有答应,可是他好像是在考虑似的。”柳铭杰担心的就是这样。
“郡主!太后和皇上请你到太和殿去一趟!皇上说要你马上过去。他有急事找你。”太后身边的李公公在门外喊着。
“柳王妃,你先在郡主府等等!我去去就回。”萧鱼儿为了不让柳铭杰担心也不让李公公看出什么来,她把门关好就跟李公公走了。
太和殿
“萧玉郡主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萧鱼儿这还是第一次记得给皇上和太后请安呢!
“免礼吧!鱼儿啊,来到母后身边来。”太后像她招招手。
走都太后身边“太后和皇上急着找鱼儿来是有什么事吗?”萧鱼儿在心里想‘难道他们知道柳铭杰男扮女装进宫来了?不可能啊!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帮柳铭杰打扮过,连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呢!’
“再过三个月鱼儿就满十八岁了吧?哀家是想问你有没有中意的人,皇上也想娶你为‘皇贵妃’。而火焰国的皇帝魅也说要娶你为后。你是想嫁给皇上还是要嫁到火焰国去啊?”刚才水云长就跟她说过‘鱼儿一定愿意当他的皇贵妃的。若是要鱼儿嫁到火焰国去,她也有点舍不得呢!’
“太后,鱼儿还不想成亲。而且也不愿当什么皇贵妃。皇上是鱼儿的姐夫,鱼儿也从未想过要嫁给自己的姐夫呀!再说那火焰国的魅,他都有几十个妃子了,少了鱼儿一个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吧?”萧鱼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水云长竟然想纳她为妃。可是他是自己的姐夫呀!他怎么能这么想呢?
听了萧鱼儿的话,水云长的心里凉了。原来他一直苦苦守候的鱼儿只把他当成姐夫,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爱着她。“萧玉郡主,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我的皇贵妃。二就是要嫁到火焰国去。你别无选择。”说完水云长就大步的离开了太和殿。
“姐夫,你说的不是真的吧?”萧鱼儿在他的背影问着呢。
御书房
“好你个萧鱼儿,我给你机会你不要,那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咯!”水云长在御书房打翻雷霆的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当我的皇贵妃?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姐夫吗?可是我跟你的姐姐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为什么要伤害我?难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都无动于衷?好,很好,竟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来人去请火焰国皇帝魅来御书房。”水云长发疯得像狮子般的乱吼着。
不到一刻钟“云长兄可是想清楚啦?真的要将萧玉郡主许配给我?”魅听说水云长有请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乐个不停,想到能够娶到那个美若天仙的萧玉郡主,他简直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呢!
“好!朕答应把萧玉郡主嫁到你火焰国当皇后,可是你说的那些条件口说无凭,除非你马上立下字句为证。”既然萧鱼儿不答应当皇贵妃,就用她来换两个城池也好。水云长把笔墨递到魅面前。
“好!朕马上就给你立下字句。”魅只想拥有美人,就算少一两个城池又能怎么样?所以他马上和水云长签了字句。
“好!朕马上就下旨让萧玉郡主明天跟你一同回火焰国去。”水云长心想‘萧鱼儿,你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伤我在先的?’
郡主府
萧鱼儿刚从太和殿回来,圣旨马上就跟着下来了。
“圣旨到,萧玉郡主接旨!”水云长身边的太监刘公公也想不明白,这郡主离开皇宫的时候皇上是翻了天的找她,可是郡主昨天才回来今天就下旨让她嫁到火焰国去。
“萧玉接旨。”萧鱼儿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玉郡主清纯可人,而火焰国皇帝又是对郡主一见钟情。朕将萧玉郡主赐于火焰国当皇后,明日即可跟随启程回火焰国钦赐谢恩!萧玉郡主谢恩吧!”刘公公把圣旨塞给萧鱼儿“郡主一路保重!奴才告退咯。”
“刘公公请等等!鱼儿有事求刘公公帮忙。”萧鱼儿把一百两的银票塞到刘公公手上。“刘公公,我想请您帮我向姐姐辞行。明儿鱼儿就要离开水云国了,想必今晚皇上也在我姐姐那,所以我想麻烦刘公公帮我这个小忙。”萧鱼儿知道,水云长一定已经不让她有机会去见姐姐的。所以她希望刘公公可以帮她转达一下她的行踪。
“郡主,奴才一定帮您转达的。告辞了!”刘公公是个明白人,哪里有好处他就往哪里专。
“鱼儿这是真的?水云长真的要拿你换两个城池?”柳铭杰听到圣旨的时候,他的心都碎了。
“铭杰,你记住我现在所说过的话:你马上回天下第一庄找如清,魅他想娶我?竟然姐夫要用圣旨来强迫我,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要娶我当皇后,好!我先把你火焰国灭了再说。叫如清在火焰国部署一切,只要等我的命令行事。我要灭了火焰国。”萧鱼儿愤怒的疯狂的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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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寒儿,今日是几时了?(1更,求荷包!晚上还有一章 !)
326:寒儿,今日是几时了?
眼见邓傲和魏岑他们已经冲上去,帮忙冷忧寒,一起出手对付顾希声的了,古悠然还是下意识地大喊,“不要伤了顾郎!”
只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没有人把古悠然这句话听进耳朵里了!
因为他们不加入战圈不知道,一加入战圈后立即惊恐的发现,顾希声的内力和武功,以及全身的气势,也随着他们的人多,飞速的暴涨起来!
换而言之,就是之前冷忧寒一对一,不能占上风,如今他们三打一,也同样没讨到便宜,别说把人拿下了甾!
该死的!
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顾希声的武功居然精进到这样的地步了闻?
且越打冷忧寒他们三人越惊心,只因为很多招式,他们还没等施展开来,顾希声的手居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舒鴀璨璩
这若非说明顾希声的层次超越他们太多,那就说明他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武功和招式都极其的熟悉,知道他们每一招每一式的破解该如何!
可这两项,在冷忧寒他们看来都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冷忧寒感触特别深。
魏岑他们被师傅收入门的时间晚,虽然每人学的东西与他学的都太一样,可他作为大师兄,有时也会代师传艺,因此对于魏岑邓傲他们一些招式,还是熟悉的。
可即便这样,要让他以一人之力,如此未卜先知的力扛他们三个以上的,冷忧寒也没这个把握能做得到眼前的顾希声这般的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更恍若这三人中有一个人是自己。
他所学的一些东西,是魏岑、邓傲他们根本接触都没接触过的,其中有一套流云散手,冷忧寒自打出了神府大门,一次都没有施展过。
可现在他已经换了这套很难寻摸出手痕迹的流云散手,纵然现在能动用的就是一只单手,对于甫接触这一诡异功法的人来说,也该有个迟缓适应期才对!
然而,冷忧寒却惊诧地发现,顾希声竟是半丝停顿都没有,直接就袍袖一展,随风落花般轻描淡写的就架住封挡死了他那下一式的变招,令得他不得不临时收住遽变换招。
这下,冷忧寒的面色不得不变了。
几乎立即,打的同样憋屈无比的邓傲和魏岑显然也发现了这样诡异的情形。
魏岑更是大声叫了出来,“大师兄,这怎么回事?顾希声怎么像是完全知道我们要出什么招,从哪个角度攻他一样?”
邓傲也束手束脚的完全发挥不了实力,却没有口中抱怨,而是不信邪地冲着一边还在观战的忠伯就喝了一声,“忠伯,你还在等什么,还不上来帮忙?”
亏得这里都是神府自己人,不然的话,对付一个原来武功不如他们的顾希声,居然神府三位公子全部上手了不说,还要加上一个大管家。
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可真是颜面丢尽了。
可邓傲和冷忧寒他们却暗自明白,便是再多加一个忠伯,怕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观。
而此时,糖宝儿哭得越加厉害了。
冷忧寒可真是又焦急,又心凛!
觑着一个空,立时冲着还呆呆的古悠然的方向就大喊一声,“古悠然——接住孩子!”
话落,一直抱着糖宝儿的那只右手,就轻柔而迅速的就把襁褓抛了出去。
古悠然下意识地立即直起身子,伸出双手就接了个正着,见孩子哭的脸皮都涨红了,又心疼又焦急。
“糖宝,别哭了!娘在这呢!糖宝不哭哦!”
赶紧轻摇哄抱着糖宝的同时,做了娘亲的人的自觉,立时让她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门槛边。
而此时房门外神府的剑手立即让开一条道,快速地道,“夫人,快出来!”
古悠然抬脚就垮了出去,退到外面,而见她脱离了危险圈,领头的两个剑手立时再无顾忌的就冲了进去。
紧跟着所有的人也跑了进去,未几,一个剑阵就已经组好了,如同一个有规律有效力的机器一样,慢慢往中间收紧绞杀了过去。
冷忧寒、邓傲、魏岑及忠伯,几乎不分先后的默契的腾身,掠到阵外,交由这十八名剑手组成的剑阵开始对顾希声进行压制和绞杀。
此时,整个房间都已经被真气剑光给割得支离破碎了。
而掠到了阵外的冷忧寒和魏岑他们也没有因此就放松戒备神情。
反而更加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大师兄,怎么回事?”邓傲率先阴沉起了刀削般的面容。
“是啊,大师兄,顾希声明明不是我们神府的人,为什么他对我们的出手居然这么熟悉,简直是未卜先知啊,我每一招都用不一半就被迫要改招!”
“丫的,这哪里是对战啊,这简直是就师傅教徒弟,在喂招呢!”
魏岑这心火给烧的,忍不住跺脚骂着。
“等等,小四,你说什么?”
冷忧寒却几乎立即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灵光。
“我说顾希声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要出什么招呢,而且他哪里来的这么雄浑的内力?他原来的筋脉不都是堵结,练的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一种奇怪的内气,可现在——”
“不是,不是这句,你刚才说喂招?”
冷忧寒立即打断他的话。
“是啊,大师兄别告诉我你没有这种感觉,每一招还未等用老,或者甚至还没有等使出来,他就已经在一边等着了,不是喂招是什么?”
“要不是师傅都已经过世了几年了,我都有种他老人家还在世的错觉了!娘|的,不会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魏岑这货是当真什么都敢说,不过还别说,他这随口的一句胡说八道,还真是说中了某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和事实。
忠伯听的后脑勺冷汗都出来了。
赶紧低头,佯装没听到一般。
反而是邓傲,忍不住长眉一蹙,低声呵斥,“小四,别胡说八道!”
“好,就算是我胡说八道了,老三那你说,这顾希声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诡异了?”
“突突然然的就受刺激痴呆了,又突突然然的疯魔的不认识人了,居然丧心病狂的连悠然和孩子都想杀了!丫的,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体了吧!”
也亏得他这么敢说敢猜敢想,冷忧寒听罢,那一直有如迷雾掩蔽双眼的不解和模糊,终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驱散了一样。
只见他目光深邃无比地盯紧着已经快要突破剑阵困杀边缘的顾希声,捕捉他每一招每一式的出手痕迹,不几秒果然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这个认知,也令得他的心脏顿时紧缩了起来。
“退后,都退出去!马上!”
冷忧寒冷声断喝一声,然后人就率先往外倒飞了出去。
邓傲和魏岑他们虽然不解大师兄为什么突然下这个命令,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听从指令,在第一时间也跟着退飞了出去。
接着——
前脚他们刚掠了出去,后脚只听‘哗啦——’一声,整个房间房顶和墙壁,都‘轰——”一下倒塌了下去。
立时,灰尘粉土四扬了起来。
古悠然大惊,“顾郎——”
还未来得急冲上前来,就见那倒塌的房舍最中间,‘砰——’的一声就飞串而出一个雪白宽袍的男人身影!
不是顾希声还能有谁!
而其他的瓦砾堆里,这才缓慢地或有握剑的手,或有狼狈吐血的脑袋从里面爬出。
显然,这组成剑阵的十八名剑手,不说全死,起码经此一下后,再无可战之力了!
但是顾希声却除了黑瀑的发丝有些凌乱和沾了少许灰之外,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完全没有半分褪减。
见他双脚重新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之上,目光阴渗地再度看向古悠然所在的位置。
或者说,他的目光还是执着于她怀中的糖宝。
这令得古悠然大受刺激,“顾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要杀糖宝,还想杀我?顾郎,你给我醒醒!”
古悠然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么爱她的顾希声,会残忍无情的对她动手的。
更加不敢相信,她有孕的时候,几乎日日都要用耳朵贴腹,听孩子动静的顾希声,在糖宝儿好不容易被生下后,却要残忍的来杀她。
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是魔怔了吗?
“是啊,顾希声,你疯了!悠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反而对着自家人动起手来了?”
魏岑也气恼无比地大喊了起来。
“顾公子,您醒醒!那是夫人啊,您最爱的人!您不认得了吗?”
忠伯也试图唤醒他,若非碍于顾希声当日的强烈要求和不想认祖归宗,不然的话,忠伯真想直接叫破他的身份。
可实际上,他对顾希声居然有这么强悍的武力值,也深感意外。
他绝对不相信神侯大人曾经教过少主子武功或者其他,那少主子这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武功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四,老三,你们把古悠然和糖宝儿送回去!”
“忠伯,你留下!”
冷忧寒面色冷然的站到了最前面,正面对着随时可能会出手的顾希声,眼眸都不带眨一下的。
“冷忧寒你想干什么,我不走!”
古悠然一听冷忧寒让邓傲他们把自己带走,就立即焦急的大喊了起来。
“古悠然,你一个坐月子的女人留在这里能干什么?你还是不是一个当娘了的人,听不到孩子哭的喉咙都快要哑了吗?”
“立即给我把人弄走!听到了没有?”
这后一句显然是对魏岑和邓傲下的命令。
两人也知道大师兄既然这么吩咐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大不了,他们把悠然弄回房间后留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再回来帮忙就是。
闻言,不顾古悠然抱着孩子还想要反对的样子,一人一边,架住古悠然就往她住的院子跑去。
“混蛋!邓傲,魏岑,你们把我放下!”
“冷忧寒,喂,喂——”
“悠然你就别再添乱了,如果是这个时候还担心顾希声的话,我觉着你大可不必,刚才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的,我们几人联手都不是魔怔了的顾希声的对手!”
“这家伙简直像是吃了什么破禁神丹一样,生猛地不像人!”
魏岑对于古悠然到了这个时候,分明还是更多的忧心顾希声的样子,有些愤懑不满,不由话语中也透出几分轻讽味道。
古悠然闻言,也不再吭声了,只是心里黯然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种不满不仅仅是魏岑,连邓傲冷忧寒心里肯定也是的。
她不怪他们,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她就格外的在意顾希声,而忽略他们的生死?
只是,古悠然自己明白,顾希声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是他正常自然的本意。
若是他真的苏醒了清醒了过来的话,别说他主动出手要杀糖宝,就是拿一千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伤害她们母女一下的。
可这些话,此时说也无益了!
……
……
古悠然一被邓傲他们带走,冷忧寒就又上前逼近了顾希声两步,清冷狭长无比的双眸,就一动不动地盯紧了顾希声的眼眸,“你是谁?”
这话一出,一旁的忠伯都猛地觉得气温似乎降低了好几度,有些冷涔涔,阴凄凄的。
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家大公子冷忧寒,暗自揣测着莫不是大公子知道了少主的身份?
然后又快速地重新看向顾希声。
却见对面的傲然站立的顾希声,只是目光幽深,黑漆漆的看了眼他们,然后就开始扭转头颅看向四周。
表情和眼神都有着刹那的恍惚,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
对于冷忧寒的问题也全然没有回应的打算一般。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顾希声的身体里面?你把顾希声怎么了?”
冷忧寒又一次抬高了声音,非但如此,他披垂在双肩后背的雷芒长发,也随着他的话语开始无风自动了起来。
忠伯隐约都能听到那发丝与发丝之间,轻微的兹兹声,像是电流闪过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大公子动了真火了。
顾不上寻思大公子这殊异的头发里究竟蕴藏了什么秘密,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冷忧寒的话给转移了过去。
几乎立即,忠伯就失声道,“什么!你,你不是顾公子,那你是谁?”
“混账!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立即给老夫从顾公子里身体里出来!我道顾公子这般俊雅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翻脸无端的居然冲着夫人和小姐动起了手!”
话落,忠伯翻手一转,不知从哪里就掏出了一个古朴黑紫色的罗盘。
冷忧寒视线余光一扫,饶是他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欢喜。
“离魂盘!忠伯,你把这个带出来了!好极了!这下不管他说不说,我都要叫他现个原形出来!”
而两人的这番话语和动作,全落在对面顾希声的眼中,却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一样。
非但如此,他居然还在嘴角掀起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用一种很有趣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同时缓缓地开腔,问道,“寒儿,今日是几时了?”
这种语调,这种说话的节奏和风格,冷忧寒无比的熟悉。
其实又何止冷忧寒熟悉,他身旁的忠伯更熟悉。
两人都在瞬间僵直了身子,冰冻住了所有的表情,只是惊骇无比地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这个顶着顾希声的面容和躯壳,却说着完全不该是他会说的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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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你到底想干什么?(2更,求鲜花!求荷包)
距离苏瑾年在梅里迪亚一鸣惊人,夺得标王的桂冠差不多已经有了一些日子,在以中央电视台为主打频道的各路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宣传下,国缘宴酒一步步攀升到巅峰,逐渐打开国内市场,成为了白酒行业的新贵。舒鴀璨璩
随着国缘宴酒知名度的提高,as集团内部的明争暗斗也愈发激烈了起来,甚至连一些基层的员工都嗅到了那股掩藏不住的火药味儿,不少人已经开始站队站团,分成了好几个派系。
但尽管如此,却没有人率先撕破脸皮,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
不过……也不远了。
就在前两天,苏瑾年收到了一个电视台财经专栏节目的邀请,重点就国缘宴酒的发展与崛起进行相关的采访,这个电台的节目是全国范围内播报的,对于国缘宴酒知名度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苏瑾年自是欣然答应。
然而,一个成长的契机背后,总是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对于那些个老狐狸们久久不曾动手的隐忍态势,苏瑾年在僵持的过程中,虽然不至于有多么的焦虑,却也无法完全判断出他们将会采取的行动,她只能凭借自己的推测去未雨绸缪,尽可能做好完善的应对措施。
为了避免在阴沟里翻船,这一段时间苏瑾年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国缘宴酒上面,几乎是破天荒地每天都去as集团的总部报道,在办公室里一坐就能坐上半天,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珠子,暗自叹息他们的亲亲董事长大人,终于改邪归正,回归正道了。
而苏陆两家虽然已经联姻,那也只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合作,zak集团和as集团除了一些业务上的来往之外,依旧是泾渭分明。
当苏瑾年坐在as集团总部大楼里面喝咖啡的时候,陆宗睿自然还是在zak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继续当他的陆少董。所以先前苏瑾年每每去找陆宗睿的时候,旁人只当是他们在你侬我侬,却不知道苏瑾年是借着zak集团的保护套,在做一个暗中的布局。
在上了将近半个月的“班”后,苏瑾年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那个人的到来,可以说是出乎了苏瑾年的意料。
“董事长,有个叫陈忆雪的小姐找您,说是跟您约好了。”
“陈忆雪?”苏瑾年侧着脑袋搜肠刮肚了一阵,怎么想都觉得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人,“我不认识她,你让她走吧。”
“是。”
女秘书啪嗒啪嗒踩着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款步走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那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又原路返还了回来。
“董事长,陈小姐坚持要见您,她说如果跟您说‘大德酒家’这几个字的话,您一定会见她的……”女秘书参不透其间的奥妙,看着苏瑾年凉淡的神色不免有些忐忑,然而那个女人实在太难缠了,楚楚可怜的看着你,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大德酒家么……?”
听到这几个字,苏瑾年才算有了些反应。
当初为了拿到大德酒家,她是费了不少力气,后来又为了陈叔的事跟陆宗睿大吵了一架,印象自然就更加深刻了。
眼下那个叫陈忆雪的女人应该就是陈叔的孙女,苏瑾年有些奇怪,那个丫头无缘无故来找她干什么?大德酒家的事情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上回她妈拉着她在大门口等了一整天,这回她要是不肯见她,说不定她又打算在as总部大楼的门口等上一整天了。
苏瑾年不怕阴险的,不怕耍赖的,不怕蛮横的,就怕这种缠人的。
先前在苏家大宅她可以闭门不出,是因为那个地方没有外人会看到,倘若那母女俩跑到公司里来闹,多少还是要考虑到公司的形象问题。
不过,苏瑾年一没做亏心事,二没做对不起他们陈家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歪,量她也开不出什么花来。
“让她进来吧。”
“好的,董事长!”
得到苏瑾年的应允,女秘书立刻松了一口气,蹭蹭蹭地小步跑出去通知人。
很快,那个叫陈忆雪的姑娘就被领了进来。
苏瑾年抬眸看向来人,那丫头长得水水嫩嫩的,年纪似乎要比她还小些,走路的时候喜欢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的模样,看起来很害羞。
女秘书昂首阔步,走得比较快,女孩颇是紧张地跟在后面,想要追上她,又不敢走得太急。
好不容易走到了办公桌前,陈忆雪才缓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自从国缘宴酒走红之后,苏瑾年在媒体前的曝光次数就骤然多了起来,那张精致的面孔对陈忆雪而言并不陌生,可是在亲眼看到她本人,尤其还是在这么近距离的场合中,直面那双精芒四射的眼睛,陈忆雪陡而觉得心头一跳,像是在刹那间就被看穿了一样,一时间忍不住屏住呼吸,忘了该作何反应。
等了一小会儿,不见对方开口,苏瑾年不由微微一笑。
“你叫陈忆雪?陈叔是你爷爷吗?”
“啊……”听到苏瑾年的问话,陈忆雪蓦地一怔,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继而才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是。”
看她这幅样子,苏瑾年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只得放缓了语气,寒暄了两句。
“陈叔现在还好吗?前段时间听说他病倒了,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很多了……”
陈忆雪的声音跟她的柳眉一样,又淡又细,她的皮肤很白,像是瓷娃娃一样,仿佛一碰就会碎。
就是这么一个内敛文静的姑娘,曾经在苏家大宅的门口曝晒了半日,又被狂风骤雨击打了半日,而她却一直拒绝迎客进门……想到这里,苏瑾年不免生出几分愧疚来。
“lina,去给陈小姐泡杯茶。”
“好的。”
站起身走到会客的沙发前,苏瑾年笑着招呼道:“先坐下吧。”
“不用了……”陈忆雪双手交织在一起,抚在小腹的位置,白皙的面庞上露出几分惶恐不安的神色,稍稍抬眸打量了一眼苏瑾年,而后迅速挪开视线,欲言又止。
察觉到她的紧张,苏瑾年垂眸,目光先是扫了眼她仅仅交叉的十指,随后落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因为她穿着宽松的雪纺衫,不仔细观察的话并不容易察觉她凸起的小腹,陈忆雪并不胖,甚至可以说有些清瘦,所以肚子上不可能自带游泳圈,多出那么不和谐的赘肉来。
微微眯了眯眼睛,在电石火光的瞬间,苏瑾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但她的口吻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你特地跑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我……”陈忆雪紧张地咬了咬嘴唇,被问到了点子上,宛如被逼至了悬崖,只见她忽然间抬起头来,眸光瞬间如火焰一般灼人,就连软糯的语调,在那一刹那也坚硬得伤人,“我喜欢宗睿哥,请你把他让给我吧!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爱他,不能没有他……反正,反正你也不喜欢他,就放手让他离开好了!求你……跟宗睿哥离婚吧!”
“哐啷!”
玻璃杯轰然落地,砸开一片水花。
女秘书赶紧蹲下身去收拾摔裂的玻璃碎片,背对着室内交谈的两人,佯装没有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其实她大可以去叫清洁阿姨来打扫,可是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她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陈忆雪一口气把话说完,还没等苏瑾年回话,就兀自涨红了脸颊,情绪激动不已。
然而过了好一阵,也不见苏瑾年有反应。
她没有斥骂她,没有质问她,精致而优雅的面容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就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她,仿若在欣赏一株观赏型花卉一样。
可就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温和视线,却让人如同针芒在背,无力承受。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爱宗睿哥……”苏瑾年一字未说,陈忆雪反而忍不住哭了起来,弱柳扶风,梨花带雨,就是女人看见了也觉得心疼,“我好爱他……”
“多少钱?”
一直等陈忆雪哭得泪流满面,苏瑾年才终于动了动嘴唇,开了金口,只是那口吻中已不见任何的怜惜与关切。
“……什么?什么钱?”
在来之前,陈忆雪就设想过苏瑾年做出的无数种反应,可事实上,她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要来得平淡很多,听她这么问,顿而就有些懵了。
苏瑾年勾起嘴角,笑得温婉如昔。
“我问你要多少钱?或者说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肯卖多少钱?”
“钱?我不要钱!”她说得那么直白,讽刺得那么露骨,陈忆雪顿时就愤怒了,看向苏瑾年的目光染上了几分浓浓的嫉妒与仇恨,“难道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要那几个臭钱的吗?我的孩子还没有廉价到可以用钱来衡量!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宗瑞哥!”
“呵,你想多了,我没说要你打掉孩子。”苏瑾年还是噙着笑,眉眼间云淡而风轻,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把孩子生下来,男人归你,孩子归我。”
328:全是废物!(第1更,求颗钻石消消暑!亲们加油!)
32:全是废物!
“其实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你喜欢古悠儿那个女人吗?或者说你不喜欢,不过拓儿,岑儿,包括傲儿他们肯定是喜欢的是吧?”
他自顾自的说着,语声平和而正气,正如神侯一直给所有人的感觉那般。舒鴀璨璩
愣谁接触过他,听过他讲话,见过他的气度,和做事情的公正无私后,也都会认同他是最有德行|操|守之人。
他在这大陆上崇高的、无可被超越的个人形象,就是这么深入人心的玳。
但是,现在冷忧寒看着他顶着自己亲生儿子的皮囊,还做出这副气度俨然的样子,他却胃部有一种强烈的抽搐收缩,想要呕吐的冲动。
幸亏他先一步把古悠然在内的人都已经遣开了。
不然的话,要是让他们三人,一个看到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变成了这样,两个看到曾经最亲密最尊敬的师傅,变成了如今这般,怕是谁都无法接受得了庥。
强忍着发冷发酸的牙根,冷忧寒无法克制的露出几分烦躁,“别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要我们干什么?”
“寒儿,你在害怕和担心!你是怕岑儿或者傲儿现在回转回来看到我吗?”
似乎完全看穿了冷忧寒的内心,神侯淡淡一句就直接戳中了冷忧寒如今心底最恐怕之处。
他倔强的不再说话,只是目光极其冰冷地看着他。
“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我们师徒的感情自是与其他人都不同,虽是徒弟,亦等同于父子,至于岑儿他们嘛!我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心血和在寒儿你身上花费的,如何能比呢?你说是不是?”
听他面不改色的说他们形同父子,冷忧寒更觉得喉咙口都跟着抽搐了起来。
亲生儿子都可以当成重生的鼎炉,寄生的皮囊的人,还居然和他讲什么情同父子,他还有一点点情这个东西吗?
“其实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他们不是都喜欢古悠儿吗?也都做梦都想要她生他们的孩子不是?为师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既然如此,为师可以满足你们这样的愿望!”
“你们轮换着时间来,谁最先让古悠儿生下第二个孩子,为师我就解开他身上的命运枷锁,放他自由!寒儿,你说这样好不好?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自由吗?”
“喜欢的女人可以继续睡,生出了孩子,自己还获得了自由和好处,两全其美不是?师傅对你们好吗?”
“你,你——”
冷忧寒惊惧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神侯这么做是没理由的,他花费了这么多年,又绕了这么多圈子,布下了这么多的陷阱和后手,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命也不放在心上。
这等心狠手辣,绝情残忍到了极点的人,怎么可能好心的放他们自由?
还说什么让他们继续睡他们喜欢的女人!
这个女人名义上可是他曾经的妾!
一个男人非但自愿头顶遮绿,还鼓励徒弟孽|伦不说,居然还要他们让那女人怀孩子。
那他的目标分明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在打孩子的主意,你,你想要把孩子怎么样?”
冷忧寒的嗓音瞬间低高亢冰冷都了极点,算天算地,算计徒弟算计小妾,还算计儿子,如今竟然连甫出生的完全无辜的孩子,都要下毒手。
这样的人,真的是他那曾经无限崇拜和尊敬过的师傅吗?
他是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冷酷残忍无情到了骨子里的恶魔,还是后天变成这样?
冷忧寒光想到,那个软软糯糯,他倾心照顾抱在怀里的小糖宝,要被眼前这个恶毒的魔鬼抓走,然后被杀死,还可能会被施予他们不懂得解开的某种禁术,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冷忧寒就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凝结成冰了!
不!
他绝对不会让糖宝儿落到这个魔鬼手里的!
就算是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也要阻拦他那只罪恶的大手。
“澹台丰颐,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算计我们也就罢了,说到底,你于我们曾经有传道授业解惑的恩典,便是被你杀了,勉强算是还你的给予!”
“但是你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想放过,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追求些什么,要走上这样简直比魔鬼还要残忍的道路,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有我冷忧寒在的一天,你就休想碰糖宝儿一根汗毛!”
“寒儿,你这么说,真令为师失望,看来你真是被那女人给完全洗脑了!哪里有徒弟与师傅离心离德的反而听信一个卑贱|的当妾的女人的道理?”
“我创立神府至今,威望厚德远播于天下,怎么会教出你们这些一个个杀师灭祖,忤逆伦常的东西的呢?”
“这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们与我的妾侍勾结在了一起,残害了我这个当师傅的不说,还生下了孽|种,寒儿,你说这个大陆上,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吗?”
“纵然为师我宽宏大量的饶过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你说其他的人会不会这么好心的就让你们逍遥而去?到时候,还不是狼狈的被押回神府大殿之前?”
“你——果然恶毒!”
“无毒不丈夫!帝王心术,控人御人,为师也是教过你的,寒儿莫不是一点都没学进去?”
“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答应我的条件,彼此是双赢的,我要那些孩子,你们又得了女人又得了自由,有什么吃亏和不好?”
“古悠儿那女人,虽然脑子愚笨了些,可总是有一副好皮囊的!不是吗?”
“你休想!要杀要剐,冷忧寒不会皱半分眉头,休要再我和说你那些恶毒无耻的话语!”
冷忧寒知道论心智计谋,他是一百个也及不上澹台丰颐的;
而要论武功和招法,之前他们这么多人都拿不下他一人,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们都是他教出来的,以澹台丰颐的深谋远虑和智计百出,冷忧寒怀疑怕是早就在传授了他们的功法和心法中留下了暗门。
平日里与别人交手完全不会显露出来,可是一旦他们的对手是澹台神侯本身的话,那些暗中被留下的暗门就能起到一击就溃的作用。智取和力取他们都不占上风,也没有取胜的优势,也就罢了。
更糟糕的是在道德的舆|论顶端上,他们也站不稳脚跟。
且不说神侯在这大陆上的声名早就远播天下,是个惊采绝艳,拱卫天下的擎天柱,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是谎话。
就说他们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却委实和他的妾侍古悠然牵扯不清,这一条就已经足够置他们于道德死地。
而今,唐拓和古悠然的孩子糖宝儿都已经出世,便是想要抵赖,也更加不可能了。
莫忘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说他们所有的徒弟不好,他的身边还有阿忠这种死心塌地的老奴才在为他的话做证明。
也就是说,澹台丰颐如今是吃定了他们了。
要么就是他们现在就全军覆没,一个个的都死在他面前,不管他原来有什么惊天之谋的安排,他们用鱼死网破之魄力,摧毁他原先之打算(起码是澹台丰颐对他们这些人的安排和打算将遭遇失算)。
可是就算这么做了,澹台丰颐又能有多大的损失呢?
死的是他们,他还活着,且肯定以后还能活得更好!
没了冷忧寒和古悠然他们这寥寥几个牺牲品,这天下这大陆这么大,他还会有无数的其他人做他成魔路上的枯骨垫脚石。
连灵魂寄生夺舍他人,这样的惊天邪术,都被他研究出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吗?
他们的死,除了造就他们自己的悲剧,和以后泼在他们身上的、永无平|反的逆|伦叛徒的脏水名声之外,其他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可若是不想死,还想要死中求活的话,那么免不了是要遂了他的愿,起码表面上是要向他屈辱妥协的。
这也一定早就是在澹台丰颐的算计之中了的。
他已经成功的把他们所有的生路都给堵死了,让冷忧寒明明不想妥协不想答应,可除了这条路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他只能暗自冀望于也许古悠然那女人会有别的什么办法,毕竟她的命数不在这三界五行之内!
要说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拯救大家,抵抗和摧毁澹台丰颐的一切的话,那么这机会便是要应在她的身上了。
只是——
冷忧寒的瞳孔深处,充满着不确定和恐慌:
他能想到的东西,面前的男人会算不到吗?
可他还是这么笃定自信,嚣张吃定他们的样子!
“寒儿,你的心乱了!”顶着顾希声的脸,他笑得极其的好看,一边笑一边还很失望地摇着头,似乎对于冷忧寒的种种表现,完全不放在眼里。
“既然你没办法做出最理智最有益的决定,或许让岑儿和傲儿来做会比较好!嗯——真是有点巧,连拓儿也回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
就听两道衣袂之声就重新落到了这倒坍破毁了的院子里。
冷忧寒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魏岑和邓傲。
顿时就怒了,冷声喝道,“不是让你们看着古悠然的吗?都跑回来做什么,立即给我滚回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道衣袂之声,唐拓的声音也远远的传了过来,“大师兄,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弄的房子都塌了?”
甫一落地,唐拓的目光就对上了站在冷忧寒对面的顾希声的样子,立时面容一喜,高兴地就要迎上去。
“希声,你清醒了?哎呀,太好了!对了,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既然醒了,赶紧去阿然那里啊,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唐拓!站住!别上前!”
没等唐拓走过去,冷忧寒已经飞快地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拽住了他前行的身子,表情简直是如临大敌啊!
唐拓一怔,看了看顾希声,又看了看大师兄冷忧寒。
“大师兄,希声,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不会有什么误会打起来了吧?”
“老二,不是我们对他有误会,而是顾希声这家伙疯了!大师兄阻拦你是对的,你之前不在家,所以不知道,顾希声刚才可是狠命的想要杀了糖宝和悠然的!”
“不然你以为我们都在这里干什么?这房子、还有房子下面埋着的人,可都是被他弄塌和杀了的!”
魏岑立即上前气愤填膺地就道。
邓傲也同时上前一步,“二师兄,小四说的是真的,我们不至于三人都对你说谎!”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唐拓还不知道如今的顾希声不再是顾希声,还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希声,大师兄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想要杀糖宝儿?还对阿然她动了手?”
这话刚问出去,视线又看到忠伯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立时感觉更加怪异了起来,“忠伯,你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有神侯大人在,忠伯自然是不会越俎代庖,目无尊下的上前说话,听到唐拓的质问声,他只是一动不动的低头躬身继续站着,不回一词!
“老二,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们还是怎么的?我们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你看看我们的样子,再看看顾希声的样子,像是他吃了亏吗?”
“你再去看看这些被埋的,我们神府里出来的护卫和剑手,这会儿还有几个能喘气的?我不想挑拨离间,我也知道悠然护着他,可你别忘记了,你也是我们的师兄弟!胳膊肘不能总向外拐!”
魏岑一见唐拓居然不向着自己几人,反而帮护着顾希声的样子,就忍不住不爽了起来,跳出来就冲着唐拓闹道。
邓傲虽然没继续说什么,可那眼神明显是站在魏岑这边的。
或者说他是向着冷忧寒的。
因为冷忧寒比起唐拓这个糖宝儿的亲爹来说,明显更称职一些。
唐拓也知道他那么问有些不妥了,不过实在是不能怪他没想周全,而是顾希声会对古悠然动手,是他怎么想都觉得没可能的事情。
阿然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连灰雾qn们这么逆天珍贵的东西,说牺牲就牺牲了,硬生生把已经魂魄离体的顾希声给拉了回来。要说这种生死不弃的爱,还不足够让顾希声一辈子同样不离不弃的话,唐拓如何会相信?
他不是头一天认识顾希声,他们和古悠然共同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对于顾希声的为人和品性可算是十分的了解。
他又怎么可能会杀糖宝儿呢?
他照顾有孕的阿然的日子比自己还要多的多,糖宝儿固然是他唐拓的女儿,可和他顾希声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该死的,就出去了这么半天不到的时间里,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冷忧寒见他们都拎不清楚什么状况,却已经自己人与自己人先吵起来了,不由脸色更难看了。
他看向那个男人,想着他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肯定笑都笑死了,或许这本就是他乐于也想要看见的场面。
“够了!都住口!”
冷忧寒狭长的眼眸冷厉地眯了起来,浑身的气息却变得十分的暴虐和狂躁,浑不似以往从容淡定的他。
“吵什么吵!唐拓,你睁开眼睛给我看看清楚,面前这人根本不是顾希声,他为什么就不能动手杀你的女儿杀你的女人?”
“还有你们小四,老三,你们也都没长脑子吗?这人跟我们打了半天,哪里有一星半点是顾希声的手段?这都分辨不出来,还有脸和老二吵,全是废物!”
329:要么胜!要么死!(2更,求安慰,求咖啡啊!)
329:要么胜!要么死!
冷忧寒这恨铁不成钢的一通发飙,立时让唐拓、邓傲、魏岑三人都瞬间把目光移到了那不声不响,此刻却已经面带微笑着的顾希声的脸上去了。舒鴀璨璩
魏岑和邓傲眼中还略有狐疑,唐拓却立时剑眉一皱,坚毅的下巴和唇角也形成了一个很不善的弧度,“你是谁?你把希声怎么了?”
究竟是和顾希声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他比魏岑也好,邓傲也好,都要更加熟悉顾希声的多。
之前因为院子里的颓败和先入为主的以为师兄弟们联合在一起欺负外来人的顾希声的关系,使得他没有仔细端详面前的这人玳。
现在被冷忧寒这通暴怒的斥骂提醒了后,立即就很容易的发现了,眼前的顾希声和他熟悉的顾希声之前的差别是多么的大。
严格的说起来,两人流露在外的气息完全的不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面前这人肯定不是顾希声,却好似比顾希声的气息更加让他熟悉庥?
唐拓这话一落地,邓傲和魏岑也再无疑问了。
大师兄这么燥怒的情况本就很少见,再连带唐拓都这么问了,他们要是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场中的情况发生了他们也弄不清楚的玄机的话,那就真的太蠢笨迟钝了!
“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岑面现惊容,连忙来到冷忧寒身边,与他并排站着,同时低声问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顾希声的身体里,你把顾希声怎么了?”
邓傲却是不等冷忧寒回答魏岑的话,直接就面色阴鸷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了。
此刻他终于想明白了,难怪顾希声竟然会朝着悠然和孩子动手,难怪他的实力和气势会在瞬间暴涨如斯!
丫的,原来面前这货压根就不是顾希声了!
冲了过去。
而一见他的动作,唐拓、魏岑和邓傲也都二话不说,想都没想的就各自提掌挥剑的也包围了过去。
显然之前的讨论已经不用继续了,因为眼前这个附体了的神侯,不会给他们任何逃生的可能了!
这一战,要么胜!要么死!
330:古悠然的咆哮①
330:古悠然的咆哮1
被强制要求带着糖宝儿待在房间里的古悠然,怎么也无法安心下来。舒鴀璨璩
尤其是眼眸里回放起顾希声暴起要杀糖宝儿的每一个动作细节之后,她的胸腔里就更加感觉到了一股无比的惊骇和憋闷。
怎么也不敢相信,为什么一从过激情形里清醒过来的顾郎,第一个就会冲着糖宝儿过来了。
难道说,他的潜意识里觉得是糖宝儿的存在才害得她难产,才害得他差点以为他会失去自己,因此由期待和爱意,全部变成了对糖宝儿的恨意,以至于稍一恢复点意识,就冲着糖宝儿下手了玳?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古悠然,以为窥通了顾希声的心结和心魔所致。
立时就站了起来,自语,“不行,不能让顾郎这么下去!”
抱着已经吃了点奶,不再哭泣,重新睡着的糖宝儿就要往外走去菔。
刚到门口,左右就各自伸出了一条握着剑的手臂,是忠伯留在这边院子里的仅剩的两个神府护卫了。
“夫人,请回!三公子和四公子都吩咐过了,夫人还在月子里头,不能受风,请夫人带着小姐在房间里等待!”
“让开!别忘记我才是神府的夫人,神府的新主,你们难道不听我的话,却听小四和老三的话把我拦在房里?”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似乎也有些为难和踌躇,可马上,交换过了一个眼神的两个护卫,还是坚定的伸着那阻拦在半空中的手。
倒是语气从之前的恭敬又放软了更多,其中一个甚至脸上还苦笑了起来。
“夫人,您又何必为难我们当下属的呢!三公子和四公子既然这样吩咐了,自然是为了防止夫人和小姐受到什么伤害!”
“是啊,夫人您是神府的新主,属下们如何不晓得?不过,如今您月子里头,又是难产带伤未愈的身体,真放了您过去,您也帮不上忙,反而让几位公子为您担心,您又是何必呢?”
“可是——”
古悠然怎么会不知道邓傲他们要她在房间里等的含义,可,她也要待得住啊,不亲眼去看清场中的每一个变化和细节,她都坐立难安。
“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哥俩了!您放心,那边有大公子在,又有三公子和四公子去帮忙了,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就把顾公子给制住的!”
这话一出,总算让古悠然不好再继续往外闯了。
连带这两个神府的下人都知道她悬心的是什么了,魏岑邓傲和冷忧寒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他们三人加上忠伯,一定会在不伤及顾郎的根本的情况下,制住他这短暂的魔怔的。
她前世里头也看过不少雷人的电视剧,每每都是自以为能帮忙的女主角,反而拖累了男主男配一并吐血加完蛋。
她古悠然不做那种小女儿态的没用女子。
顾郎她是担心的,可魏岑他们也同样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她也该给他们一点信任和安全。
罢了,就在房间等就是了。
“行,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不出去,不过,你们也不用两个都守着我,去一个到隔壁看看,把情况回来给我讲一下总是无妨的吧!”
两人闻言大喜,“只要夫人肯待在房间里,这点要求,属下们自然要为夫人效劳,林光,你去看看,然后尽快回来和夫人禀报!”
“好的,夫人,属下林光,这就去!”
两人中的一个,躬身抱拳一礼后,立即转身快速地往外跑去。
古悠然也说话算话的抱着孩子就回到屋内桌边坐着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心神有些不宁。
想着冷忧寒他们在隔壁院子时间也不短了,他们这边加上忠伯三四个人,那边就顾郎一个,实力悬殊是极为明显的。
但是却用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把发了魔怔的顾郎给制住,这实在是不应该的啊。
……
“夫人,夫人,不好了!”
跑去观察情况没多久的林光,很快的就跑了回来,非但脚步有些凌乱,神情还很是慌张。
古悠然一听那几声不好了,就立即站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什么不好了?”
“夫人,顾公子变得好厉害,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四人联手都打不过顾公子一个人,属下刚才不过刚从院门看了一眼,就被一股强大的真气给冲击飞了起来。”
“另外,大公子的胸前好大一滩血迹,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夫人,怎么办?”
“什么?”
古悠然这下可真是惊了大呆了。
冷忧寒受伤还吐血了?
四个人打不过一个顾郎?
这怎么可能呢?
以顾郎那点新练的内力,别说打伤冷忧寒,就是对上武功最次的魏岑,他也不可能是对手啊!
一时间瞳眸里闪过一抹坚毅。
当即就把怀抱中已经熟睡的糖宝,放到了那个叫林光的下属手里,“听着,抱好糖宝,还有你,你们一起守在房间里,要是过了一炷香,连我也不回来,立即带着糖宝儿走!”
“啊?夫人,那怎么行,我们是属下,要拼命也该我们上!”
“闭嘴!连冷忧寒都挡不住的话,你们上就能力挽狂澜了,你们以为自己是澹台丰颐吗?”
“听着,保护好小姐,就是你们的使命!听到了没有!”
“是,是夫人,那,万一事有不协的话,我们带着小姐去哪里等夫人和几位公子?”
林光总算不是个迂腐的,立即就问出了关键。
古悠然想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就道,“你们也是随着冷忧寒一起出了神府的人,想来就是信得过的,知道有关我和二公子私奔了之类的传言吗?”
两人稍稍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好,附耳过来……”
古悠然顿时就贴近他们两人的耳边,把之前他和唐拓顾希声住过的那个村庄的位置说了一下。
她想过了,万一真的遇到不可抗力的大危险,她和冷忧寒他们都凶多吉少的话,能把糖宝带大的人,就只有庆嫂子了。
那地方之前轰轰烈烈的已经被一堆武林人物搜过了,什么也没找到,想必现在热度早就过去了。让林光把糖宝儿托付过去给庆嫂子照应一段日子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清楚了吗?”
“夫人放心,属下们就算肝脑涂地,也一定会把小姐安全送到的!”
“好,你们也别这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这是最坏的打算,兴许本夫人一出马就搞定了呢?”
古悠然真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林光两人也强自配合着牵强的笑了一下。
古悠然却不再理会他们的僵硬,扯过桌上的桌布,撕成几个长布条,紧紧地缠绕和包裹住了隐隐作痛的小腹。
然后才从林光的腰间,一把抓过佩剑,就往外走去了。
“夫人——”
两人中的另一人,握紧剑柄就追着她的脚步跑了两步。
被古悠然一句威严地,“留下!”
就停在了原地。
……
……
古悠然提剑一个飘身,直接从院墙这头飞掠到那头,落地的瞬间,见到的就是邓傲口中一边***,然后人一边倒飞出去的惨烈情状。
顿时,顾不上换气,立即在空中,腰身一扭一折,顿变了个方向的就冲着邓傲的身影接了过去。
庞大的力量和邓傲本身的重量,叠加到一起撞进古悠然怀里的时候,饶是古悠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也还是胸口一疼,闷哼了一声。
不过总算把邓傲的人给接住了,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古悠然顾不得去给他疗伤,只是急急问道,“傲,你怎么样了?”
而原以为一定会重重的撞破围墙,摔断肋骨和腿脚的邓傲,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古悠然救下来。
可他此刻却一点都不高兴,非但如此,他见到古悠然,眼眸和脸上满满都是焦急和恐慌,张嘴就道,“悠然,快,快走——离开这里!危险!”
说得太急,口中又是一口鲜血。
“邓傲!”
古悠然大吃一惊,目光稍稍一台,见场中还在缠斗中的几人里,魏岑也被顾希声一掌击中,一口暗黑色的血雾也随即喷了出来。
古悠然哪里还淡定得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话落,放下邓傲的身子,自己挥剑就冲了上去,“魏岑,让开,退下!”
冷忧寒他们其实从古悠然一飘落院墙就看到她了,只是他们这复活了的神侯师傅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因此根本不容他们分心。
现在眼见古悠然不顾自己刚生产后没几天的虚弱身子,挥剑就冲了过来,冷忧寒真是又急又气。
忍不住骂道,“该死的,古悠然你来做什么,赶紧给我滚回去照料孩子!”
“阿然,大师兄说的对,你赶紧走,抱着糖宝离远点!眼前这个顾希声已经不再是顾希声了,他被厉害的野魂给夺舍了!”
唐拓也一脑门子都是冷汗,但是手中的剑光却是半分也不敢有疏漏的尽可能集结成密集的剑网。
饶是如此,那在旁人看来绝对无懈可击的剑网中,还时常有修长美丽的手指穿入其中,不是别的,正是属于顾希声的手指。
别看那些手指如拈花一般轻柔和优美,却只肖被其中任何一根给稍稍触及到半分,怕是唐拓的身体上那一部分就要少上一块了。
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分心说这么一句,可见吃力。
魏岑则已经是整个人一手捂胸,一手撑地的摔落到了地上,无法起身在对战了。
就这短短时光了,四大公子里面,已经两个伤的没战斗力了。
而冷忧寒和唐拓也不过是强撑着,不肯放弃,并不等于他们俩还完好无损。
这还只是建立在忠伯是一直原地站着没动,也没加入战局的。
倘若他也加入了其中的话,弄不好,也不用等古悠然挥剑来救,就已经是全面的败局了。
可这些对于古悠然来说,却统统不能成为她也规避危险的理由。
非但如此,她一听到唐拓说顾希声被人夺舍了身体的话之后,脑子里如同炸弹爆开一般,全是浓烟密布下的滚滚火焰。
“妈|的,又是灵魂夺舍这一套!有没有搞错啊!我|擦,姑奶奶不发飙,就真以为姑奶奶我好欺负是不是?”
“在魏小四的体内弄了个双灵魂,这也就罢了,好歹大部分时候,魏岑这个二货还是正常的二货,可最不该你们居然还要动顾郎!混蛋!”
“啊——啊——”
古悠然把全身的真气运转到了极点。
整个人如同施展了禁|锢术一般,就这么浮空停滞在了半空中。
随着她喉咙里高亢咆哮般的大喊,头上的发带和钗环之类的,顿时噗噗噗的全部炸飞了出去。
满头的黑发,如同一根根笔直了黑色钢针一般尖利竖直。
黑白分明的双眸正中心,纯黑色幽深的瞳孔,如同两个会旋转的漩涡一般,都眼冒黑气出来了。
模样看着很是吓人。
那穿透一切阻隔的高亢之声覆盖而成的音域,非但逼得本来就有伤的冷忧寒和唐拓再无法在空中停留不说,也同样逼得对剑的神侯,也瞬间宛如被冻结了一切动作。
不由眸子里也露出他自苏醒过来的第一抹惊讶和震骇之色。
这女人——当真是他选定的那个女人吗?
好是恐怖的爆发力!
这是一种什么力量?为什么居然能禁|锢他的真气,让他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运转不畅?
“古悠然——”
“阿然——”
冷忧寒和唐拓不约而同的大喊了一声,脸上和眸子里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的神色。
唐拓早就知道阿然经过了灰雾qn们改造过后的身体十分的强。
灰雾qn们为了救顾希声还阳被消耗干净之后,阿然就说过她的内力精进的十分的快,可究竟雄浑深厚到了什么地步,唐拓还没有一种全面的认知。
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不得不瞠目额结舌地明白,阿然很强!非常的强!
要知道尽管他们不承认,可眼前这个夺舍了顾希声的身体的人,确确实实是他们的神侯师傅。
他们师兄弟四人,用尽了全部的手段和能力,封锁一个刚苏醒的澹台丰颐尚且封锁不住,还两轻伤两重伤。可是阿然只是两声长啸,就令得占尽了上风的‘顾希声’动弹不得!
这要不是极端强大的人,那还有谁算得上强大?
“你们退开!”
古悠然面色清冷无边地说着,人却宛如在空中漫步一般,一步一步地朝着‘顾希声’站立的地方走去,手中的长剑早就被她扔掉了。
‘顾希声’分明也在努力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就不得不皱了起来,因为就在这瞬间里,他发现他的脑域竟然指挥不了身体的各个部位。
就更加别说重新运转真气,给予古悠然犀利的反击了。
“古悠儿,看来倒是本侯小瞧了你!没想到明明你失去了你最大的依仗,却依然还有这么强大的武力!”
“本侯?”
古悠然此时已经来到了‘顾希声’的面前,更加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难怪他会对糖宝动手,之前她未仔细端详,现在,只肖一眼,她就明白,如今支配这身体的灵魂果然不是她的顾郎!
愤怒更加盈满胸腔,她如同一个田间乡野边的泼妇一般,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和脖子,把他的脸和眼睛拉得里她自己脸面更近一点。
一字一句地道,“澹台老贼,原来是你!”
331:古悠然的咆哮②
331:古悠然的咆哮2
澹台丰颐对于自己落在了古悠然的掌中,错愕惊疑有之,却不那么慌张,相反,彼此的眼睛对着那么近的距离之后。舒鴀璨璩
古悠然固然能窥清他与顾希声之间的不同。
那身为老谋深算的澹台丰颐,又如何会发觉不了古悠然的与从前不同?
只是他刚从顾希声的身体里被觉醒过来,有些时间和细节还没有完全理顺过来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清现在这么粗鲁的、毫无半丝皇家风范的野蛮女子,绝对不是他亲自纳进神府大门的那位魏国皇室的长公主——古悠儿。
顿时,也脱口而出,“你不是古悠儿,你是谁?”
古悠然一愣,差点被他这话惊得松了手,可下一秒,见他顶着她心爱的顾郎的容颜,却这么眯着眼睛,危险又阴毒的看着她的样子爷。
古悠然就怒火更加高涨。
她的顾郎,从来脸上就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他从来都是笑得温柔又俊美,和煦又温暖。
澹台丰颐这个老贼,竟然敢败坏顾郎在她心中无可替代的完美形象。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姑奶奶要你从我顾郎的身体里面滚出来!”
话说,顿时五指再度收紧,另一只手就高高的举了起来,眼神很是凌厉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煽巴掌下来。
但是,就在那莹白纤细的手掌都即将要打上他的脸的时候,古悠然猛地收住了。
麻痹的,打不得!
灵魂是澹台老贼没错,可这身体却是顾郎的。
打坏了,第一个舍不得的人就是自己!
当即就咬牙切齿地道,“想要借我的手伤害顾郎,门都没有!”
澹台丰颐眼眸里闪过一抹看傻瓜似的冷笑,“你果然不是古悠儿,你比她胆子大的多了!不过也比她显得更蠢多了!”
古悠然不吭声,回以他的嘲讽和冷笑的却是张嘴就发出的高亢尖利的咆哮声:
“啊——啊——吼——”
要知道音波是一种很奇特也很有趣的现象,它们利用空气做媒介,呈不同波段和曲线的方式传播扩散。
有些特殊的高音和波段,能够很轻易的造成某一区域内的空气密度加大加密,然后发生小范围内的极强破坏力。
比如古悠然在前世世界里,就见过电视台做节目时,让嘉宾们通过一些道具的折射,发出尖叫声,然后很轻易的就能造成隔着好几米之外的玻璃杯统统碎裂。
这就是利用了音波在空气中折射的某种方式,达成了目的。
一般情况下,光是靠人本身大喊大叫,是不能把玻璃杯震碎,自然也不能把人震死震伤之类的。
一定要找到音波的合适波段。
古悠然过去纵然是懂,也不具备独立施为,不借助道具和外在设备的条件,但是现在不同了。
超级强悍的内家真气,以及暴|走到近乎狂化了的如今的状态,使得她的内息和血气都很不稳定。
那种她已经压抑不住必然要发泄|出来的暴虐之怒,已经使得她没有心思与澹台丰颐哪怕进行多一句的所谓的谈条件。
也就是说,别说她现在目前为止,还是占据了一定之上风,纵然是不敌澹台丰颐的程度,这音波之攻也是必然要发出来的。
立时,首当其冲的澹台丰颐就发出了一声有些狼狈的惨叫!
这音波攻击比他想象的要对他伤害更大的多。
他本就不是永久性|的夺舍成功,只是触发和暗示性|的暂时觉醒,然后用他自己的强势,压制住了顾希声的灵魂和人格的觉醒。
自然他选择在顾希声身上夺舍,是有其根本性|原因的。
要知道还有什么天生的躯壳,是会比有血缘维系更合适他夺舍和融合的呢?
当然了,夺舍自己的儿子,这并非他一开始的选择,是一切打算和伏笔都落空了之后,最后不得已的选择。
而他现在在顾希声的身体里觉醒,那便是说明了,他多年的安排已经都一一失败和落空了。
澹台丰颐并不如他在冷忧寒面前所表现出的云淡风轻般不在意,事实上,他很气怒,他都快气疯了!
从来以智计得意于天下的人,觉得他连那些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圣’们,都能暗度陈仓的骗计过去,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该还会存在于令他失算几次的人和事。
偏偏他的种种准备都落空了。
显然,最大的变数和破坏者,就是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寄居了古悠儿身体的古悠然。
现在这女人竟然有这么远超他浑厚的内力,施展这样尖锐破魂的音波功。
澹台丰颐当真是撕裂她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此刻却只觉得脑子里(神魂中),一阵又一阵撕裂的力量和痛楚。
那不断呈弧线般传递进耳膜的音波,震得他的魂魄根本无法牢牢扎根在顾希声的大脑深处的泥丸|穴|中。
“啊——住手——住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啊——”
澹台丰颐终于保持不住他自以为是的神侯威仪了。
五官不断地踌躇紧缩,所有的神经和肌肉都在痉|挛着,耳膜、眼角、还有鼻下,唇边都开始渗溢出鲜红色的血来了。
可见大脑作为音波的直接攻击对象,受损严重,连带着身体也跟着遭了殃。
古悠然其实见到顾希声的身体被弄成这样,她也有些心疼,不是没想过要中断和放弃。
可她也不是妇人之仁,没有决断的人。
听得澹台丰颐气急败坏的骂人之声,便知道她这法子肯定对他伤害极大。
便干脆狠狠心,又催逼一口真气,更加高亢尖利的长哮了起来。
这一次的咆哮声,其音波的高低欺负程度,若是有个什么音波采集的仪器在一边采集的话,就会发现,其曲线陡峭之程度,堪比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落差。
这等不断地气息悠长的长啸,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从澹台丰颐越来越扩散开来的瞳孔的形状,以及不断喷出来的鲜血,还有四周围墙、房屋、树木……都跟着炸裂开来,就可见一斑了!
一早倒在了地上的冷忧寒他们,在见识了古悠然第一次爆发出来长啸威力后,就已经聪明的都封闭了自己的耳窍|穴|不说,还拿东西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耳朵。即便这样,几人还都相继跟着吐血不止。
实在是那等音波所引起的他们体内的真气的沸腾和乱窜程度,太过厉害,这还是古悠然主要的针对对象是澹台丰颐的关系。
要真是无差别的音域覆盖的话,怕是澹台丰颐的魂魄没被震散出来,他们就要先一步挂了!
好厉害!
而事实上,古悠然自己如今也快要撑不住了。
盖因,她发现,她的真气越来越运转艰难,时而断续,时而又勉强能维系上。
这一声咆哮结束,若是还不能把眼前这老贼子的魂魄给震出来,还顾郎一个完完整整的身体的话,那就真该他们几人都尸骨无存了!
现在就看是澹台老贼能熬,还是她能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古悠然咆哮起后,知道了厉害,也同样趴伏于地上,暂避锋芒的忠伯,却猛地突然站了起来。
缓缓地朝着古悠然和澹台丰颐的位置艰难的走了过去。
而见他这动作,冷忧寒和唐拓几乎牙龇目裂了起来,唐拓张口就喊了一声,“***才尔敢!”
这一张口,抵御音波的真气一松,顿时又是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冷忧寒见状,更是目光冰与火的交织到了极点。
捂住剧痛无比的胸口,他也强撑着单膝跪地到缓缓地站了起来。
手边能够到的,正好是唐拓摔落时掉到了一旁的长剑。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忠伯的面孔,要是可以,他真恨不得飞身过去一剑了结了这个老东西。
亦或者早知道这老东西今天会成为最大的坏事之虫,他一早就留他不得了!
古悠然也不是没见到忠伯的正在逼近,奈何她实在分不出任何一点点力量去对付他了。
死死地逼住澹台老贼已经快要耗尽她的真气和心血了。
这会儿她的内腑已经完全是火烧火燎的剧痛之感了。
每多强撑一秒,就有如断肠一节,古悠然不得不暗自饮恨无比,想着若非是她因为生糖宝儿难产,气血精气缺失的太多,加之那日为救冷忧寒受的内伤也未完好养好的话。
此刻对付澹台老贼,哪里会如此吃力,外加后继无力?
难道说她的幸运就此要失去了吗?
连上天都不再站在她这一边了?
……
……
“阿,阿忠,给,给我杀了这个女人!快——”
从来不求人的澹台神侯破天荒第一次开口求人了!
可见古悠然对他造成的创伤,也是不可弥补的狠辣!
“是,是,主人!”
忠伯也是一边吐血,却还是强制撑着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冷忧寒虽然握着剑也一步步的想要接近古悠然他们,想赶在忠伯帮忙澹台丰颐对付古悠然之前拦阻住他。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艰难的。
且不说他离古悠然和澹台丰颐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比忠伯要远的多,就算不是这样,他此刻已经身受重伤了,而忠伯却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
纵然是以为音波功的关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内创,以他修炼了这么多年的深厚修为来说,这点伤还是压得住的。
又或者就算是压不住,他这老奴才从来都是如同忠狗一般效忠于澹台丰颐的,便是拼了他自己的一条命不要,肯定也会为澹台丰颐创造出一条生路来的。
冷忧寒他们虽然不清楚古悠然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从忠伯一步步的靠近音波中心的两人,而古悠然却分不出哪怕多余的一点点的注意力,去防备忠伯,他们就知道,怕是古悠然那里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再加上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眼前这个力挽狂澜,独力一人拖困住,并震伤到澹台丰颐的小女人,就在三天前才刚刚经历了生死一场的难产。
正是身为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而他们身为顶天地里的男人,尤其是唐拓他们,还身为这个女人的男人的男人们。
非但不能保护她于身后周全,还要仰仗她一个女人顶在他们前面。
光想都令他们觉得各自脸皮火辣辣的,胸腔里也都燃烧起了旺盛的羞惭怒火!
不约而同间,就是摔落到最远,伤的最是沉重的邓傲和魏岑,也开始了艰难地想要站起来之举。
而实在站不起来的时候,两人便是爬也想爬到离古悠然——他们的女人,更近一点的位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不仅仅是一句浓情缱绻后的甜言蜜语,这是他们一生对情的信守和誓约。
“悠然——”
“阿然——”
其实几人的口中都已经是发不出完整清晰的声音了,可那不约而同张开着的口型,足够人看出他们都在唤同一个人的名字。
古悠然的耳朵虽然听不见,视线也不能分神去关注他们的状况,可是她的心听到了。
听到了她的男人们都一个个的在她身后不远处,用生命的火焰和信念在呼唤她,在给她力量。
视线已经一片血红色的模糊。
古悠然知道这是她本身内力严重透支后,气血再度亏损破败的表现。
但是她强自撑住了。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幕幕似幻似真的情形。
她看到了她的糖宝,看到了含笑而立温柔唤她娘子的顾郎,还看到了面红耳赤害羞的转身逃跑的冷忧寒;
看到了趴在屋顶上盖着瓦片,一边还关切的问她渴不渴饿不饿的唐拓;
那半夜脸带邪笑,眼眸里却含着深情的摸上她床的魏岑……
还有那总是阴沉酷酷的不善言辞,却总是偷偷的站在角落偷看着她,关心着她的邓傲。
甚至于那穿着透明的丝缕,半夜跑到她房间,只为了要她这个姐姐给他一个爱的机会的沈烈面容,也一一飞快的闪过了她血色模糊的眼帘!
这些影子和面容,都在告诉她,古悠然你必须撑住!
要是你放弃了,他们就都会跟着你一起死去了!纵然是自己死,也一定要保住她深爱的、在乎的这些个最亲最爱的人们!
“啊——啊——啊——”
她的嘴巴猛地更加张开一个比之前更大一圈的弧度,几乎都有种要撕裂两颊,也要利于她发出最后的声响的极致程度。
与此同时被用到竭尽的,还有她已经完全断续掉后继之力的最后一口真气之力。
在这最后一口气息的支撑下,古悠然愣是把已经快要断绝低弱下来的咆哮,又生猛地拔高了新一个音阶!
这一下成了压垮澹台丰颐的最后一根稻草,愣是把澹台丰颐的神魂,给硬生生地震离了顾希声的泥丸宫,化成了一团黑雾的笼罩在顾希声的头顶上,似乎还想找机会回到他体内去一般。
古悠然自是不容她好不容易达成的成果,就这么被他再度侵|占,然而此刻的她却是当真半分气力也无。
随着咆哮声的全部终止,她的人,失去了精气内力的支撑,早就萎顿瘫软到了地上了。
别说阻止澹台丰颐二度强行附体和夺舍顾郎,就是想要说上一个阻止他的字,都做不到了,因为她的口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又一口不断吐出的血块!
332:离魂盘
大昭的确是块千世难得的宝地。舒鴀璨璩
历数历朝历代,有哪个地方既有江南的精致,又有椰林的海风,还同时拥有广袤的草原,这到底是个什么时空啊?
云幻坐在武昭大王为她专门配备的轿撵中,掀起窗帕的一角看着一路的风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怪不得这些皇子们都费尽心思地想拥有这里。
是啊!谁想永远在那偏僻的一方,要么受尽风雨,要么潮湿闷热,要么酷热,要么冰冷,谁不想拥有这般天时地利人和的圣土。
连她自己都不想离开这儿,想想那些地方都有些害怕,何况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们。
正想着出神,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随着渐近的尘土,那匹白玉罗马带来了似曾相识的香味,一股好闻但不甜腻的幽香,从马上探下一个头毫无防备地吓了她一跳
“孩子抱来窗口与本王看看?”
啊?是他?
一身马裤装扮的文昭今日着实与往日有些不同,少了些书生儒雅的气息,多了份俊朗简明。
头发用绿色的绸带扎向耳后固定住,更清爽灵敏了不少。
“还愣着干什么?”
“噢!”云幻忙点了点头,木了般地把身边的孩子哄抱着在窗口:“莫儿,看,皇爷爷!”
小家伙那可爱的小眼仿佛认出了什么,兴奋地一眨一眨,瞪着小腿小胳膊,咿咿呀呀的还笑了起来。
看到孩子冲着文昭傻乐,云幻的心里总是有份说不清平静安宁的感觉,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文昭的目光一触到孩子,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她突然发现原本那看着孩子的目光好像似乎转向了她,轻轻地抬起眼帘,果然迎上了他那直视的目光,两人顿时有些尴尬,相对无语,云幻的脸微红。
两人同时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文昭“架”地一声,策马离去。。。。。。
云幻抱着孩子在轿中,随着轿子的起伏,孩子也在她胸口起伏着,看着孩子纯真可爱粉嘟嘟的小脸,她的心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这是大王特赦的命令,在围猎期间由她带着孩子伴在武昭大王身边,让大王体享受爷孙之乐,是大王对她和孩子的恩宠,可是围猎结束后,终将回到原先既定的轨道中,他们注定要母子分离。。。。。。
也许下次相见,最少要一年后,一年后孩子还会记得她这个母亲吗?不忍想,她忙抱紧了怀中的婴孩,忍不住亲吻着他粉粉的小手,几滴泪不自觉地落在了孩子粉粉的小脸上,他只是扑打着两只小手,无辜地睁着双亮亮的大眼,并不知道成人的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绿萝在旁边心疼地握了下云幻的手。
“恩,没事,我没事!”云幻用含着泪光的大眼,冲她点头笑笑。
这时,旁边有探子快马来禀报:“前方不远处就是草原行宫了,晚上有篝火烧烤会,各宫安顿休息后,晚上准备好赴宴!”
云幻点了点头,旁边的绿萝已经是满脸的兴奋的表情了:“篝火烧烤会!”少女的梦幻情怀一触即发。。。。。。
“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云幻笑责着。
“小姐见过?”绿萝摸着脑袋瓜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从小打到云幻怎么会见过这等皇家才能见到的场面?
不就是草原篝火晚会吗?云幻心想着,在他们贵族学校中都是那些有钱小姐少爷们不屑去的地方,人家都喜欢欧洲游,豪华游轮什么的,倒是她这种穷人会去选择的旅游地,怎么到他们这儿到成了新鲜的玩意儿了?
“额。。。。。。这里是没见过!”云幻想了想摇了摇头。
“噢!”绿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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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虽万死也犹生①(补8日的更新)
333:虽万死也犹生1
尤其是这离魂盘对生魂精魄天生就有震慑并吸引的作用。舒鴀璨璩
震慑的部位是除去阴魂珠的那整个金丝紫檀制作的罗盘的盘身。
而把生魂吸引过去,吸纳入其中予以禁|锢的又是阴魂珠的功能和本事。
这也是为什么忠伯把那离魂盘一拿出来,澹台丰颐的神魂就忍不住涣散了下形状,当然了,这中间也有澹台丰颐没料到忠伯会拿出离魂盘的准备珉。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离魂盘就在忠伯的手中拿着,他的人也靠近古悠然所躺之地不到三步远的距离了。
而澹台丰颐自己,也已经被骇得离开了顾希声的身体,一时间不能再回去了。
所以,眼前的情况也实在难以说清楚究竟哪一方更糟糕一点,关键的权力就掌握在忠伯的手上愀。
简单的说就看他帮谁了!
“金光烁屋,瑞气盈庭。太乙道炁,周流古今。甘露灌顶,光明浴身。三业清净,五脏玄明。内外明彻,显我元神。连天通地,祥光佑众。宇宙万有,皆是吾真。一炁演化,杳杳冥冥……”
忠伯的口中,用一种很古老的腔调,开始吟唱起了那长串的又似经文又似咒语的东西。
冷忧寒面色一变,知道这是驱动离魂盘的开禁偈!
澹台丰颐所形成的黑雾形状,也下意识地稍稍离更远了一些。
虽然阿忠是他的人,可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以他的多疑,对于这个他的家养奴才的忠心程度还是很打折扣的。
因此开禁偈一出,对他的威慑又比靠近忠伯身边不远处的地上的古悠然更加大。
他本着自我保护的私心作祟,没道理不避开更远一点!
而忠伯却似乎没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只是一边压抑着内伤,一边还在继续念念有词的诵着什么。
此时,原本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离魂盘最中间的阴魂珠,也终于开始缓慢地转了起来。
先是一圈,然后又是第二圈……
等到第三圈后,那阴魂珠的速度就变得快了很多。
冷忧寒他们都知道这说明离魂盘被彻底驱动了。
现在只肖忠伯把那离魂盘祭到古悠然的头顶百汇穴的位置,那么离魂盘中心的阴魂珠就会开始发挥它剥离身躯和魂魄的邪恶功能。
以古悠然如今知觉全无,半分不能反抗的虚弱姿态,这个时候离魂盘祭到她头顶,她几乎不能被幸免。
冷忧寒焦急恐惧的额头都是汗珠子了,几次伸手握拳,想要用力,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支配。
也就是说,他虽然现在还清醒着保留有清楚的意识,可是他却没有保卫古悠然的能力。
和澹台丰颐的情况差不多。
如此也就算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算明朗的天气,不知道何时从什么地方飘来了一片很大的黑云。
然后开始起风了!
那情形,似乎有要下暴雨的症状。
虽然此刻已经入夏了,但是这个月份还没到连续下雷阵暴雨的时候呢!
可自打他们停留在这个小镇,这个客栈里之后,短短几天里,竟是已经毫无预兆的来两次下雨了!
冷忧寒真是有种天要亡他的愤慨!
所谓阴风助涨阴气,阴气可以给离魂盘增添助力。
忠伯的老脸上分明露出一抹喜色,口中稍稍顿了下,仰头看了看天上那团阴云,那团阴云的正下方位置,正好是澹台丰颐的神魂所停留在空中的位置。
下一秒,忠伯手中的离魂盘就滴溜溜地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转向了空中。
从视线所看到的角度,那离魂盘的笼罩位置正是古悠然的头顶的上方。
冷忧寒面色遽变,澹台丰颐化作的黑雾也为之在空中停顿了下,还没来得及高兴阿忠这个奴才,终究对他是忠心耿耿的。
就见那金丝紫檀离魂盘,只在古悠然的头顶停了短暂的半秒都不到,就‘倏地——’一下在空中划了一道很漂亮的黑紫色弧线。
最后猛地停住,位置赫然已经是在了澹台丰颐的黑雾上方!
接着忠伯口中就大喝一声,“临——”
澹台丰颐所化的黑雾最中心,顿时发出一声充满戾气的尖锐声,然后就开始分解四散的想要逃开离魂盘的笼罩一般。
然而,类似离魂盘这等邪佞恶毒之物,一旦被祭出来了,哪里有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挣脱出去。
更何况澹台丰颐神魂大伤,现在也算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便是痛打落水狗,有失风度和忠厚,那也是非打不可的。
拉锯——戾气——再拉锯——
忠伯本来也伤的不清的肺腑,要以这么远超最佳控制离魂盘的距离,控制离魂盘稳稳地克制住澹台丰颐的神魂,是一件十分耗费精神的事情。
碰上澹台丰颐这么一个经验丰富,又狠毒老辣的凶悍之主。
明明也到了强弩之末了,却还要在那里顽强的拉锯。
这一来二去的,忠伯便有些伤不起了。
非但口唇溢血不断,耳廓和眼角鼻端也开始渗血了。
典型的精神透支过枉,七窍流血之状。
冷忧寒本来应该十分高兴忠伯的临阵反戈,并想尽办法重新凝聚气力去帮忙才对!
然而,他此刻却没法有这样的心情和余力了。
因为他的双眸,如今正紧紧地盯着那团阴云上方的天际。
心头的警兆和不断地在下降的体表体温,令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那团黑云之后,隐藏着一道巨大的雷光!
而雷,是他的***!
上次的雷火之气,万幸有古悠然帮忙,才侥幸未死,这才三天不到,上次的伤患痛楚还残留着没彻底好呢!
现在居然又要降雷,这不是彻底要他的命了吗?
……
……
事实上,冷忧寒的这等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只听‘咔嚓——’一声,整个天空就瞬间就暗了下来。
很短的时间内,阴云密布了整个天空,那银白色的闪电如同一个先锋前探般,先自乌黑的阴云中,窜了出来。
把整个黑沉沉的天地,乱舞银蛇地照亮了一下。
不几一会儿,就听轰隆隆的雷声便从远处滚滚而来。
与那日惊雷暴雨夜的情形完全的相似。
冷忧寒的脸色彻底没了颜色。
‘轰——’
一声霹雳响起,天际被撕开一道口子。
一道如同小臂粗的雷光就那么气势无敌的睥睨而下了,且看这雷光落地的位置和方向,俨然就是冲着他们这小院所在的位置迅疾而来的。
也几乎立即,冷忧寒体内那种极度灼烧又极度冰冻的双重煎熬感觉又来了。
这一次,他终于认命的彻底闭上了眼睛,等待令他消亡于天地中的死亡的完全降临。
……
比之冷忧寒的闭眼等死,忠伯却微微面露喜色。
觉得实在是老天也在帮忙。
要知道这雷是天地里最是至阳至烈至刚的存在,对生魂、鬼魄之类的无躯体庇佑的灵体,有着天生的震慑和消灭的作用。
本来他想要用离魂盘短时间的驱走或者吸纳镇|压老主人的神魂,还是有一定的困难和吃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这道雷电一下,他等于是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老主人但凡不想真正被天雷轰散净灭的彻彻底底,他就唯有主动进入那阴魂珠,选择被阴魂珠收纳并约束,不然的话,就只有神魂湮灭一途。
果然——
澹台丰颐不是个认不清形势的人。
在冷忧寒看来,那道惊雷肯定是冲着他那个存雷之体而去的。
可是在澹台丰颐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身为一个强大到了极点的人类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自己原本的肉身很久了。
却还能以生魂的方式完整的存在于天地间,既没有沦落成鬼修,也没有如同灰雾qn们曾经与古悠然说过的那样,烟消云散。
这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和办法的。
实际上,澹台丰颐的魂魄,也远不能用一般的人死后,灵魂离体后的能力和强度相提并论。
他已经是个完全远超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生魂的魂魄了。
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该修鬼道,取得的成果一定会比他重新找合适的躯体夺舍当人要更好。
然而,他的心中有一道执念,他是非要当人不可的。
这迫使的他要走更加曲折更加艰难的道路。
同样也让他不得不算计和残害更多的人。
他一生都精研术数、气运、命轨、堪舆,要说能“知天命”,也算是毫不夸张。
又如何不清楚,如他这等已经超越世间蝼蚁所能知道的一切的存在,其实最不为天地规则所容。
老百姓喜欢把有才能的人早逝了,称为是天妒英才,认为是老天不让他长命。
其实是不对的。
真要是遭了天妒的那个所谓的英才,肯定是已经让天地规则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和发展下去,会对整个世界生灵和万物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和威胁,上天才会提前给予扼杀。
澹台丰颐无疑是属于这样连天都看不得他继续‘无所不能’下去了。
他自己显然也隐约感觉到了天地自然衍生出的规则,对他的敌意和强烈的影响。
这会儿他神魂被古悠儿这女人所伤,寄宿的亲子顾希声的身体又无法再度靠近融入。
他成完全一个无靠的魂体,又虚弱不堪。
天罚不再这个时候降临到他头上,趁此一举把他给灭了,那也就不是天之威严和怒气了。
是以,澹台丰颐百分之百确定这雷光是冲着他而来的。
神魂深处那叫一个怒和不甘啊!
可没办法,谁叫他还没有和天叫板的能力呢?
毫不拖泥带水的,二话不说,就光棍地飞快地主动迎向了金丝紫檀离魂盘。
被那忠伯操控着的一直在运转的想要把他的魂魄给收入其中的阴魂珠,给完全的收了进去。
而此时,天雷也已经轰劈到了阴云上方。
无端端的发现竟然失去了要轰顶的对象,天雷也有其怒,只听‘轰——’的一声,全落在了那金丝紫檀离魂盘上。
“噗——”
忠伯作为离魂盘的直接操控者,当场就吐出一口黑血,然后人就扑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动静。
而那金丝紫檀不愧是天地间最坚硬的木材,遭了一道雷光,虽然喀嚓一声焦黑碎裂开来了,可却保住了离魂盘最中间的那颗阴魂珠的完好无损。
对于古悠然她们来说,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挟天罚而来的惊雷,一击之后,便重新退隐回了黑云之后,九天之上。
并不再下第二道,这也是服从于天地自然形成的规则性的。
既然一道天雷都未能把恶果除了,那说明这一次还不是它的伏诛之日,下一次若是再有机会,天雷还会毫不迟疑的再下一道。
不过今天显然也就这样了。
……
……
于是云收雷隐,闪电霹雳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不多时,天际还出现了夏日常见的火红色的晚霞。
这等短短时间内,变化多端的天气,令所有的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有一些老一辈子的人还口中不安的嘀咕了起来:这是天象啊!天现诡异之气象变化,怕是要出妖孽了啊!
古悠然他们居住的这个小客栈的破落院子里,则除了躺尸一般的若干昏迷在了血水中的人之外,就只剩下不起眼的一颗焦黑色的珠子,滚吧滚吧的滚进了瓦砾堆中。
若不能仔细去寻找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
冷忧寒醒了。
虽然全身的冰寒之痛还未远去,但却是真的醒过来了。
他有痛觉,强烈并刺激,使得他不得不醒。
可此刻,冷忧寒却半点没有以这痛楚为苦,相反,他睁开眼睛的刹那,无比的惊喜。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令人雀跃和激动的了。
同时,他奇迹般的发现,他体内原本被澹台丰颐伤得极重的内腑和寸寸裂开的筋脉,竟然不知不觉好了几分。
虽然是很少的几分,离让他能动用内力重新去与人打斗还差得太远,但是,却足够他有气力从地上爬起来了。
冷忧寒发现这一点后,几乎要狂笑大喊出声。
可是他没有,他有比高兴发泄更迫切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又爬又跑地冲向古悠然。
此时古悠然的身体已经冷得有些僵硬了,冷忧寒大吃一惊,赶紧把头贴到她胸口位置去,虚弱的心脏,许久才微微跳动一下。
而这一下,证明她还活着。
冷忧寒的眼泪瞬间就落了出来——他是高兴的!
“古悠然——古悠然,太好了,你还没死!坚持一下,你可千万不能死!”
把她从潮湿的地面和血污中,抱了出来,第一次还没能抱动,可见他的身体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第二次,冷忧寒咬咬牙,还是把古悠然给抱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就朝着已经倒塌的围墙的另一边走去了。
那里还有几间勉强能挡风遮雨的房间,现在必须让古悠然赶紧睡到暖和干燥的床上去。
334:虽万死也犹生②(今日之更新!)
334:虽万死也犹生2
好不容易把古悠然给弄到了一张干净的床上,冷忧寒自己也快趴下了。舒鴀璨璩
但是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不屈不饶的又踉跄着出了门,回到那已经不像样的打斗的现场。
现在除了他,其他的人都昏迷不醒,伤重无比,不能就那么放着他们也留在原地,必须把他们也一一都弄到房间里面去。
尤其是忠伯玷!
这次若非是他临阵倒戈,给了澹台丰颐那么一下子的话,现在他们可能已经都死了,哪里还能侥幸都活下来?
……
冷忧寒就这么一趟又一趟的,从天光刚亮的时辰,一直弄到日上两竿,才总算把所有的人都到了房间里挠。
考虑到如今大家都没有什么防御能力和自理能力了,他也没有把人都分到不同的房间里去。
一来照顾不便,二来他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这么来回跑了,更况且托古悠然的咆哮音波之福,整个小客栈本来就没几个院子和几间像样的房间,这次之后,就更加破败的像鬼片拍摄现场了。
这个房间大框架看着还成,其实也是四处都在漏风了。
好在这时节是初夏了,不是寒冬,不然的话,光是天气就能让这些重伤没抵御能力的人全被冻死了。
“忠伯,忠伯——你,你醒醒!忠伯?”
冷忧寒半跪在地上,扶起忠伯的头。
此时的忠伯,全身基本已经成僵硬状态了。
整个脸和双手的皮肤都已经呈黑灰色,身上甚至还带着雷火气息,像是他也被雷劈过了一般。
冷忧寒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因为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已经特别的轻,轻的像是全身的血液骨肉都已经变成了空无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但是冷忧寒并不想那样就放弃,对于这个最后关头站在了他们一边,帮助了所有人的老人,冷忧寒的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他之前还那般骂他老奴才,现在想想,当真是他小人之心了。
“忠伯,忠伯——你可不能死,我们所有人都欠你一声对不起,也欠你一条命呢!忠伯!”
不知道是不是冷忧寒的这话打动了忠伯潜意识里的某根神经,还是忠伯他自身的身体神经,促使他在将要撒手西归之前,予以回光返照一下。
他醒了。
黑灰色的眼皮费力地眨了两下,终于睁了开来,脸颊上的皱纹更多更深也更加下陷了。
如今的忠伯才像一个真正八|九十岁的老人的样子,且还是个即将要西去的老人!
冷忧寒见他醒来,内心的悲凉感却更加的深了。
他明白这可能将是忠伯最后一次睁开眼睛看他,看这个世界了!
“忠伯!对不起!忠伯,我之前……”
“大,大公子,不要难过,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是天命,是逃不离也不能胡乱改变的命数!”
“老,老主人他,他是着了魔,入了执迷境界了啊……”
说到这里,忠伯干涩苍老的眼角,还有一滴浑浊的泪给流了出来。
可见对于这个一辈子忠心耿耿,甚至以‘忠’为名的老人而言。
临了临了,结果还是要以背叛自己的嫡亲主人的结局收场,他的心里是极其痛苦的。
“忠伯!谢谢你!不但是我,还有古悠然还有糖宝儿,还有顾希声他们,我替他们所有的人感谢你关键时候的大义,要不是忠伯你,现在死的就是我们了!”
“忠伯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师傅他,他会变成这样,别说是我,相信任何一个其他人也是不愿意的!”
“忠伯您一辈子都跟随师傅,侍奉左右,您比任何人都心痛于师傅转变如斯,所以你才会在最后的关头帮了我们,这是对的!您没有背叛,您不愧您忠伯的这个名字!”
冷忧寒说的非常铿锵坚定,也极度的诚恳。
他不想要这个老人在人生路的最后一秒里,还带着满腔的自责和痛苦离开!
在冷忧寒看来,之前那个黑雾一样的东西,哪里还配得上澹台丰颐这个名字?哪里还有一点点天下人共同敬仰尊崇的神侯大人的仁慈?
即便他们的师傅活着的时候,原本也就是这么一个人。
起码那个时候他还有一个伪装的近乎完美的假象在前面遮挡!
可现在,只剩下恶魔一样的魂魇,在不断的害人,不断的纠缠不休!
忠伯听了这些话,似乎好受了一点,也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安慰了。
“大公子,老,老奴的时间不多了,那些话不说了!老奴,有,有几件不放心的事情要交代一下!”
冷忧寒闻言,感激点头,“忠伯您说,忧寒都会记住的。”
“顾,顾公子是少主人的事情,大公子您已经知道了,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从,从来没享受过父爱,他和老主人不一样,不管老主人做了什么,您一定要照应着少主人,不,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冷忧寒闻言,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
“忠伯您放心!只要有我冷忧寒在一天,保证不会让其他任何人拿顾希声的身世来说事!”
“其实忠伯您完全不用担心顾希声会受委屈,古悠然是如何宠他偏着他疼着他的,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只要古悠然在,您想还有谁敢欺负顾希声?”
忠伯闻言,老眼里闪过一抹安慰,嘴角似乎还想笑一下的,但是肌肉其实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老奴知道夫人一定会保护少主,可是老奴,也不肯定夫人知道少主的身世后,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待他好,这个要求也是请大公子看在老奴将要去死的份上,在少主人遭遇不公平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少主说话!”
“忠伯,这样的要求不用您提,我也会做到的!除此之外,您还有其他什么未了的心愿,需要忧寒替你去完成的?”
“老奴的胸口内袋里面,有府中内库的一把钥匙!您,您收好,回去府中之后,把,把这钥匙给他们三个老东西看,他们就会明白的!”
“内库?”冷忧寒一怔,那是什么地方。
他几乎在神府里长大,神府大大小小的兵器库,珍宝库,金银库,藏书库,灵药库……他都一清二楚。
师傅的几个他自用的库房,在他死后,自己也已经都一一去过了。
而这个内库是个什么库,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大公子现在不用多问,回,回去了之后,自然就知了!他们会,会带你去的!那把钥匙千,千万不要弄丢,也,不要给夫,夫人以外的人见到,便是少主人也,也不要让他看了!”
“老奴担心老主人在他身上,留下了其他的暗记!”
冷忧寒闻言一凛,立即就重重地点头,郑重地答应,“忠伯您放心,忧寒记住了!”
说着,他伸出手摸进了忠伯的胸前,却没找到所谓的内袋。
“贴肉的地方,把衣服拉开!”忠伯提醒了一句。
冷忧寒顿时缓缓地拉开忠伯的上衣,露出干瘦瘪枯的胸腔。
发现那所谓的内袋,竟然根本就是在他自己的胸口上挖出了一个正好够放一把形状很古怪的长形物事的洞。
然后上面用了可能是忠伯他自己的皮肉,重新黏连上去覆盖住那所谓的钥匙。
如今经过这么多年,那块覆盖上去的皮肉,早就重新和他四周的皮肤长到了一起了。
若非把衣服都弄开,冷忧寒根本想不到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在身上藏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这把钥匙不用问,也明白至少放置了有超过二十年了。
是什么样的一个内库,竟然需要忠孝仁义四位大管家,把一把钥匙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埋在自己的胸前肉内?
“忠伯?您!”
“等老奴死了,您,您就挖出来,然,然后把老奴烧个干净,莫叫人发现任何端倪!”
“是!”
冷忧寒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脸上十分动容地点头答应了他。
“那离,离魂盘……府内应,应该还有一个,四公子体内的隐患,怕,怕是要着落在那一个离魂盘上了!只是材质,不,不如这一个!”
“忠伯,我知道了!小四体内的那个灵魂要么别出现,再敢出来作祟,我定斩不饶!”
冷忧寒哽咽着说着,并无夸大言辞之过,他固然奈何不过师傅澹台丰颐化作的魂魇,难道还克制不住一个藏身于小四体内的分魂不成?
忠伯显然也相信他能做到,微微地眨了眨眼皮,说了一个字,“好!”
“忠伯,您自己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别尽是操心我们,您趁着还有些气力,任何心愿,但请吩咐!”
忠伯摇了摇头,“老奴一辈子都在府里,府里的事便是老奴的事!”
“忠伯!”
此时此刻,冷忧寒更加深切地为怀中这个干瘪的老人起敬了!
因为他是用他的一生诠释了何谓心底无私!何谓忠诚到死!
此时,回光返照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忠伯的眼皮明显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力,还可以睁开了。
冷忧寒知道他快要留不住这个老人了。
不由悲哀浸染全身。
正当冷忧寒以为这位老人就要永远的阖上那双疲惫操心了一辈子的双眸的时候,忠伯却又强行睁开了其实已经没什么焦距的眼眸。
“大,大公子——”
“忠伯,忧寒在!”
“雷,雷雕……,云雾……山,彩……虹……”
“忠伯,彩虹什么?忠伯——”
冷忧寒的心跳忍不住骤地加快了起来,忠伯最后咽气之前突然提起雷雕,肯定不是偶然的,只是冷忧寒不明白,忠伯到底想要和他说的是什么?
雷雕雷雕,说的莫不就是他的那只神骏的坐骑雷鹰?
事实上雷鹰这个称呼只是冷忧寒他自己这么叫的,它具体到底是鹰还是雕,实在也没办法从形体物种上进行区分。
因为不管是鹰还是雕,都不可能长到雷鹰那么大。
冷忧寒一直知道雷鹰的身上隐藏着他自己的身世之谜,奈何它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冷忧寒就算想要从它嘴巴里获取点信息也是没办法的。
除非雷鹰自己肯带他去,它当年到底是从哪里把襁褓中的它刁来送给了澹台丰颐的!
只是雷鹰却是不肯。
现在,在冷忧寒自己都已经完全放弃找寻自己身世之谜的当口,忠伯临终留下的那几个字却又一次掀起了他心内的滔天波澜!
云雾山!彩虹!
这大陆如此之大,叫云雾山的地方,起码超过十几个,可能更多,忠伯说的到底是哪座云雾山。
那个彩虹又是什么地方?是彩虹崖,彩虹峰,还是彩虹谷,亦或者彩虹什么其他?
甚至于可能彩虹根本不是个地名,而是某个人的名字也说不定!
……
冷忧寒不由有些苦闷郁卒了起来。
很想腹诽一下忠伯,既然有这么重要的线索和信息,怎么就之前不赶紧说出来,结果人都已经没气了,才想起来说,还没说完。
可这念头一起,冷忧寒又忍不住自我鄙视暗骂了自己一顿。
知道忠伯的心里神府的事情是最重的,他能坚持着说出那些话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而涉及到自己的身世的这块线索,可能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忠伯自己也忘记了,若非是此刻抱着他,目送他离开的人是冷忧寒自己话,忠伯可能到死都想不起还有这件事情要说出来。
好在忠伯的那些话也不是全无作用的,起码他知道只要找到忠伯口中的那个对的云雾山,一定是能找到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联的线索的。
过去三十多年都无父无母无牵挂的过来了,难道现在有了线索反而等不得了吗?
冷忧寒叹息着,看着已经故去了的忠伯。
尊敬的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身体平放到了地上,看了看他的胸口的那处藏了钥匙的位置,没急着就动手挖出那钥匙,而是把衣衫给整理好了。
盖因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么多人都等着救命,而且他自己此刻就算挖出了钥匙,也没有妥善的地方藏匿那把钥匙,并火化忠伯的尸首。
他决定无论如何也得等把古悠然他们都救醒了之后才能再做计议。……
……
忠伯原先住的房间,一半已经塌陷了,好在他带出来的东西都在另一半还没有塌落下来的地方。
冷忧寒一边捂着胸口压制着咳嗽吐血的冲动,一边费力的打开几个箱子,找到其中专门盛放药物的小箱子。
这才抱着那箱子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哆哆嗦嗦,摇摇晃晃的回到了那满地都是昏迷不醒,离死不远的人的房间里。
这时,天又黑下来了。
找不到蜡烛和火折子,冷忧寒也干脆不去顾那些了。
把药箱里那些瓶子都取了出来,宛如不要钱的先往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堆疗伤圣药。
他必须先得把他自己的情况弄的好一些。
药力稍稍化开之后,冷忧寒就开始逐一把那些丹药喂进古悠然、唐拓、邓傲以及顾希声他们口中。
不能吞咽的他就嚼碎了口对口喂,这个时候只有醒着的和昏迷的之分,没有男女、情敌之分。
尤其是顾希声和古悠然,冷忧寒喂的最多。
也顾不上丹药有一定的丹毒,吃多了对身体本身有影响,这个时候保住他们的命才最紧要,也不管对症不对症,只要是对身体无害,有一定作用的,冷忧寒全给喂了个十足十的。
天幸忠伯这个大管家不愧是大管家,只要是出府,那准备的东西必然是够够的,尤其是疗伤药,因此被冷忧寒这般的祸害和浪费了之后,剩下的还有不少!
这也就是神府如此财大气粗,这要让江湖上的其他门派的人,看到了这么好的丹药当糖豆一般的吃的话,不知要心痛到什么程度了!
335:荒凉古调(10日的更新啊,更的晚了!实在回家太累了)
335:荒凉古调
这对整个神府现在还活着的这几个人来说,或者说对于冷忧寒来说,可能是他整个这三十几年里,活的最狼狈、最虚弱,也最无力的时候。鴀璨璩晓
不但饱尝了一番冷热煎熬不说,还饱尝了饥寒交迫的滋味。
因为这整个客栈,除了他们这几个人还有一口气之外,已经没有活人了。
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人做饭琨。
古悠然他们都昏迷着的人也就罢了,反正还没醒,身体机能几乎全部都在休眠沉睡中,对食物的需求完全没有。
可冷忧寒却是清醒着的,他会感觉到明显的饿或者饥。
然而他不能离开这里,出去寻找食物回来,他如今的体力和恢复程度也远远不够他可以独自往返太长的距离去找食物耢。
再说了,这里如今没有活人,不等于没有危险。
他们一路打着神府的车队和标识而行的,到了这个小镇,因为古悠然早产的缘故,才停留安营了下来。
忠伯是个会经营,善于安排的。
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客栈里里外外都换成了自己人,原来的客栈老板和伙计怕是在古悠然生产那日就打发走了个干净。
这个客栈算是这个小镇上唯一仅有的一个客栈,有三个跨院,二十几几间客房,以这个镇的规模来看的话,这客栈也算是不小了。
自然,现在这三个跨院,有两个已经不能住人了。
仅剩的这个还院墙倒塌,房间也垮塌一大半了。
他们超过六人,其中还有忠伯的一具尸体,如今就都容纳这一个大房间里面。
看着似乎短时间没人来,安全是无虞的。
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神府的车马每次出门,暗地里都不缺跟随车队之后的人。
只是为了避嫌,表示他们并无恶意,一般都不会靠近车队一日以内的距离。
现在,从他们和被夺舍了的顾希声争斗起来,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也就是说,不排除如今在这个小镇之外,已经聚集了好几方各路国家以及武林势力的人马和探子了。
这个镇就这么点大,短短几天内,两场惊雷闪电不说,还出了古悠然的音波覆盖攻击之事,死了这么多人,伤的肯定也不少。
但凡有幸存者,还长了脚能跑的,想来也不会还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那些人只要有两三个把镇上发生的诡异的事情传出去,就足够会引得那些人进来查看了。
而冷忧寒一想到他们的狼狈和虚弱,就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就忍不住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不是他害怕那些人。
换在以往,别说那点三脚猫功夫的人,来再多也不过是谈笑间灰飞烟灭的事。
可现在,清醒的能站起来的就他一个。
他纵然还有那么点自保能力,可又如何在面对那么多可能都居心叵测的对象的同时,还能保护住古悠然他们呢?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救醒,不然大家都要死,那样一来的话,忠伯的心血就白费了,他的命也等于是白送了。
冷忧寒真是快要急碎了心了。
也是此时此刻,冷忧寒突然反应过来人数不对!
他们这么多人中还少了最最重要的一个宝贝——糖宝!
该死的!
糖宝儿不见了!
冷忧寒第一个不好的感觉就是在古悠然施展音波咆哮的时候,糖宝儿当场死亡了。
现在弄不好被埋在某面倒塌的墙下面呢!
要知道连澹台丰颐那样的老贼,都受不住古悠然的那咆哮之声,何况甫出生才几天的全无半点自我保护能力的婴儿糖宝?
冷忧寒的眸子里悲恸到极点的眼泪,瞬间就凝结了出来。
喉咙口呜咽了两声后,才双掌捂住面孔,如同一只失了幼兽的母兽般悲嚎了起来。
然后就见他飞快地不顾伤势的就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古悠然原来住的那间房间前。
门窗已经垮塌了,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也开裂塌方了一半。
但是整体的房间框架还是保持住了的。
冷忧寒见状,赶紧就冲了进去,直奔里间。
床上没有,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也都没有。
没有襁褓,自然更加没见到糖宝儿的尸首了。
冷忧寒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继续心存侥幸也许糖宝儿还活着。
可若是活着,孩子人呢?
是不是古悠然自己也擦觉到情况不太好,所以让人先一步把糖宝儿带走送出去了?
冷忧寒不得不往好的地方想。
这一想也立即发现原来安排在这院子里是有两个神府的护卫的。
而这两人一直没出现过,也没见到有尸体,想来肯定是他们把糖宝儿带出去了。
一想到糖宝儿没有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早夭,冷忧寒就忍不住暗自欢喜了起来。
可随后当了几天奶爸留下的操|心病就又犯了!
他开始无限忧愁带走她的那两个护卫会不会好好照顾她,毕竟那些护卫杀人打架行,照顾婴儿,他是真的不抱太大的信心。
再就是糖宝儿还那么虚弱娇小,她每隔两个时辰就一定要喝一次奶的,现在古悠然还在这里,那两个护卫都是大男人,带着她,又到哪里给她找奶喝?
不行!
他不放心啊!
必须赶紧把古悠然救醒,无论如何起码也该要弄清楚,她让那两个护卫把糖宝儿送哪里去了?
冷忧寒再次跑了回去。
小心翼翼的把床上的古悠然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不烧,呼吸和心跳也都已经有了。
看来忠伯那些药丸,总算多少是起了些作用的。
但是她的人却也是不醒。
冷忧寒知道她的身上并没有外伤(没有被澹台丰颐外力打伤过),她所受的最重的其实是精神力的严重透支和损耗。
也就是中医把脉时所说的‘神思过损’。
当然了,她原本产后血亏之症严重,且下|身有被他剪刀亲自剪开的伤口,还未彻底愈合,也是事实。
如此一来,虽然澹台丰颐没打伤她,古悠然却还是神思和内腑双双受创,精血亏损更巨。
咬了咬牙,冷忧寒一边扶着她,一边拨着那一堆的药瓶,从中倒出了数种颜色,超过十多颗的药丸,一把握在了掌心之中。看了看脸如白纸的古悠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最后还是一咬牙,自己全吞了进去。
并没有向之前救治他们那般,一口口嚼碎了喂给古悠然他们服下。
药丸经过唾液的滋润后,很快就顺喉而下。
不多时,一股暖流就在丹田和破损的经脉中,开始滋生趟过了起来。
冷忧寒的人也爬到了床上,就在古悠然的身后盘膝坐好。
然后双手扶住古悠然的身子,让她也直挺挺地坐在床上。
冷忧寒开始试图以少量的自己的一点点复原的真气,进入古悠然的体内,想着看看能不能唤醒她的丹田气脉。
若是能唤醒古悠然的丹田哪怕一点点的气脉气感的话,她的身体也能更好的吸收丹药中的药性,同时滋养修复她的内腑了。
要知道练武之人的经脉,一旦习惯了内力的运行的轨道之后,只要有真气在,就会自动自发的开始运转小周天。
就好像人生来就会用鼻子呼吸一样的。
就是在昏迷中,也是会自主呼吸的,不会因为精神和意识不支配,就忘记呼吸这么个本能。
冷忧寒想的就是要唤醒古悠然的这种本能。
但是前次有过古悠然的内力一输入他体内就引动着他体内的雷火之气,整个就轰地一下爆的炸飞出去的事情后。
冷忧寒要给古悠然输入内力,不得不也存上十二万分的小心。
要是也来一次那天的情况的话,他们两人可未必还有那天之幸运了。
……
……
一丝丝,再多一丝丝,整整盏茶功夫,冷忧寒才勉强输入不到正常疗伤真气的十分之一股内力流!
而就这点内力输进去,冷忧寒的额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不是累的,而是吓的。
好在似乎没什么不好的反应。
冷忧寒这才大着胆子稍稍多输入了一些,然而下一秒,冷忧寒就不由咧嘴苦笑了起来,盖因他这才发现,古悠然的筋脉断裂的程度,比他以及唐拓魏岑邓傲在内的所有人都要严重的多。
别说唤醒她的气感了,就是这点真气也很快就在她体内散失到各处去了,因为根本都没有完整的经脉可供内力循环了。
颓然地收回手,难道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好不容易从澹台丰颐的死亡威胁下逃出一条路,结果未几时就发现这条路还是个不通的死路?
饶是意志力十分坚韧的冷忧寒,此时此刻也有种情愿疯了的感觉了。
他抱住古悠然,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古悠然,你醒醒!你再不醒,所有的人就都死光了!”
“古悠然,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能做的,能想到的,我都试了……你们还是这样!我情愿趟在这里的人是我了!”
“古悠然,你不是一贯都最坚强,最要强,又最不服输的吗?你赶紧给我睁开眼睛,哪怕嗯一声也好啊!”
“起码让我知道我要努力去救的人还是活的,一个个的都这么躺尸着,当我是神仙吗?”
……
“古悠然,算我求求你了……你起码告诉我,你把糖宝儿送哪里去了?”
“你们都要去死,我没有意见,我也不去费力了,糖宝儿还小,你不想她成为我一样的孤儿,不知道父母在哪里,不知道父母是谁吧?”
“古悠然,你听见了吗?糖宝儿在哭……她饿了……她哭的好厉害……你怎么这么狠心,也不赶紧挣开眼看看她……”
古悠然听不听得见,冷忧寒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却像是听见了糖宝儿在哭在喊他的样子。
一股尖锐的刺痛和心疼就那么持续的在胸口往全身不停地蔓延着。
泪不知何时,已经从那满是沧桑和皱纹的眼角,扑簌而下了。
一颗颗的沿着古悠然的面颊,滑落到她的唇角,口中,以及脖颈里面。
不知何时冷忧寒抱着古悠然温凉的身体,开始哼唱起了一首很古老的歌谣。
那歌谣没有词,也没有名字,只有一种很是空旷、荒凉又悠远的曲调,随着他沙哑的声音,一点点的回荡在了这屋里。
而没人看到,当那音律响起的时候,古悠然空荡荡的大脑泥丸宫里,蓦地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漩涡。
336:隐穴(前一章 因为就4000,这一章 6500+)
336:隐穴
那个漩涡没有颜色,就好似空荡荡的泥丸宫里面出现了无形的气旋,先是从最中心的位置凝聚出了一个很小的涡!
然后随着那荒凉的古调,反复不停地哼唱着,那漩涡宛如得到了某种无形的能量的补充和牵引一般。
没多时就变大了。
以那中心的一个小涡为点,朝着整个泥丸宫扩散玷。
事实上,人的大脑就那么大点地方。
位于大脑最中心的泥丸宫的位置,本来就是个玄之又玄的地方。
这是修道修真之人喜欢用的说法,练武之人,也管这个位置叫做上丹田闹。
人有三个丹田,所有人众所周知的那个丹田在肚脐下面三寸的位置,那个位置叫关元穴,也就是下丹田。
内家真气想要入门,练出气感后,储存真气最容易做到的地方就是在这个下丹田处。
因此只要有恒心,又不是实在笨的不行的,基本苦练个余年都能找到气感,踏入内功修炼的大门。
而中丹田在心脏处的位置,那里的筋脉四通八达,人的精血精气汇通藏风,都要经过心脏。
因此心脏处也有一个丹田。
但是从有内功修炼一途以来,就不曾有人成功修炼过中丹田。
因为实在太难了。
根本就无法打通那么多细小的筋脉,把内力储藏到那里去。
由此可见,上丹田就更加别说了。
现在,却是在古悠然的泥丸宫内,形成了这么奇怪的一团漩涡,若非古悠然昏迷着,冷忧寒也不具备透视眼,可以看到那些变化,不然的话,一定会觉得十分的震撼和惊讶。
因为还从来没有人的上丹田内出现过气流的。
顶多也就是有些人六感比人强,那是因为大脑的活跃度比一般人高,显得精力更加充沛一些,这是和精神力方面相关的。
和内家真气完全没关系。
但是现在,古悠然原本孕育精神念力的地方,同时竟然因为这荒凉的古调,又滋生和孕养出了气旋,不得不说,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神迹。
因为筋脉的寸寸断裂的关系,通往下丹田的真气运行之路完全被堵了。
冷忧寒以为已经绝了治好古悠然的道路了。
却没想到如此的歪打正着的,竟然无意中反而让古悠然的泥丸宫觉醒了作为上丹田也能储存真气的功能。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那气旋形成的漩涡,就几乎覆盖和运行去了大脑里的每个角落,暖暖的气流也包裹住了古悠然大脑里损伤的那些筋脉,同时润物细无声的滋养修复起了它们。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古悠然的脑海里曾经盘踞过灰雾qn们,那样的逆天的存在。
她的脑袋比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要坚韧,也都要蕴含更多的生机。
即便因为透支精神力,也亏损精血精气,耗伤严重,可强悍的恢复能力,又有了无数的丹药的打底,和泥丸宫里新形成的气旋的滋养。
那修复的速度也是吓人。
原本后脑下区位爆裂开的最严重的血管的地方,此刻也已经愈合了裂口。
非但如此,血管下方形成的一个淤血团,也不知不觉中,被化开,然后就随着气旋的所到之处,化开。
朝着古悠然的七窍位置分别流了出去。
如此一来,造成古悠然昏迷的根本性的伤势,一下子被解决了泰半。
一直昏迷不醒的古悠然,也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她在冷忧寒的怀中,很是不适的嘤唔了一声。
这一声动静很小,神思恍惚只顾着忧伤吟唱着的冷忧寒竟然没发现,还是在哼着那古调。
古悠然只觉得脑袋里很胀很热,像是有团火在里面烧烤着她的脑汁一般。
令她不得不从舒服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耳膜触发了的听觉率先觉醒。
入耳的就是那一声声悠远苍凉的古调,那调子那么的悲天悯人,却又似乎凌驾于天道之上,透着另一种一览众生的超然物外。
古来大慈者的另一边也是大无情者。
这荒凉古调另古悠然突然间像是顿悟了什么大道理一样。
脑子里那股灼烧般的滚烫和不舒服,也立即变得清凉了起来。
视觉也跟着缓缓地恢复。
睁开了眼睛的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冷忧寒消瘦憔悴的下巴。
还有那干涸的一路淌到了脖颈里的眼泪痕迹。
还有那垂在了他的身前,也落到了她的胸前的那黯淡了不少的雷芒色长发。
冷忧寒他,他这是为她哭了吗?
古悠然的心倏地一下揪紧了!
一股说不出是疼还是悲凉的感觉。
她从来没想过她还能活着醒过来,那一刻,她是抱着要和澹台老贼同归于尽的心思拼出去的。
她更没有想到,当她能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流过眼泪的冷忧寒。
他还抱着自己!
其他人呢?
不会都,都已经……
想到这个,古悠然刚恢复的意识也忍不住有些沉不住气了。
而这个时候,随着脑海里越来越舒服的清凉的气息的蔓延,她原本几乎感觉不到的身体的其他部位,现在也有了知觉。
先是胸口的位置,疼痛中伴随着清凉,所到之处,那处破裂或堵塞住了的经脉,顿时就被疏通和修复了起来。
她已经隐约发现了,她的伤势的好转似乎和冷忧寒正在吟唱着的这荒凉古调有关系。
可具体为什么会引起这样的变化,古悠然自己也很抓瞎。
很想开口叫一声冷忧寒。
但是又怕这一开口,就会打断了他沙哑的吟唱。
虽然对他如今的憔悴和悲怆,很是不舍和抱歉,但是古悠然更明白,这样的机遇,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她必须抓紧时间赶紧把全身的伤势都疗好才行。
只有自己恢复了实力,才谈得上保护和治疗他们。
有了这样的决心和决定之后,古悠然干脆重新闭上眼睛,默运内力,开始双管齐下的配合着那股自大脑里滋生出来的清凉气息,往全身的经脉流转而去。
而且令古悠然感觉惊喜无比的是,那个久违了内视内窥自己经脉的能力,竟然似乎又回来了。
要知道以前是因为有灰雾qn们的存在,她才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内窥到自己体内的每一处所在。自从灰雾qn彻底消失后,古悠然再也不能这么自如的看到自己的体内的状况了。
可现在,跟随着那股清凉的气流,她又看到了。
非但如此,这一次看到的感受和从前看到的决然不同,比从前更加的清楚和直观。
甚至于每当气流经过哪一条经脉,古悠然的脑海里就自然会泛出那条经脉的作用和潜力,以及还能看到经脉上或者左右隐藏着的一个个有颜色的圈圈点点。
有的是红的,有的是蓝的,颜色各异,大小也不同。
一开始古悠然还弄不清楚是什么,因为在她已经掌握和了解的人体知识里,那些圈圈点点的地方都是不该有任何穴位的。
可那些有颜色的点点,又分明就是穴位无疑。
难道说这是人体内的隐穴?
这个时空是没有隐穴这种说法的,古悠然知道隐穴的说法,还是的得益于她前世没穿越前看过的很多穿越。
那里面就曾经提到过除了人类已知的记录在册的穴位之外,其实还存在大大小小数百个隐穴。
但是小说这东西,尤其是东方修真玄幻类的,是人都知道都是杜撰的。
古悠然也就是当好玩消遣一样的看过就算,从来不曾当真过。
但是现在,亲眼看到自己的经脉之上或者左右出现那种颜色各异的点点,古悠然想要不这么联想都不行了!
难道说还真被那个作者给瞎猫逮鼠的写中了不成?
出于一种试探和好奇,古悠然不再延续原来她自己的内功运行轨道进行引导清凉的气流。
而是尝试性|地开始把那清凉的气流沿着那些有颜色的隐穴的位置,一条条如同小孩子玩的连连看游戏一样的,串联了起来。
一开始并不是很顺利,因为那清凉的气流很难被她的内力所牵引住。
不过古悠然不信邪,她来到这个世界,一路走到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生死边沿打转了。
意志力和耐力也已经被磨练的很好了。
她今天还非要把他们串联到一起不可。
抱着这样执拗的决心,她干脆蓄积了自身体内好不容易形成的自己真气,压制成一团,然后一鼓作气的猛地朝着某一个隐穴,冲了过去。
还真别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这么心无旁骛,完全豁出去,不顾任何章法的这么一冲,还真把那清凉的气息也给拽了过去。
顿时――
古悠然只觉得那隐穴所在的位置,如同一个饥饿的孩子一样,飞快地开始吞噬起了她的真气,呃,其实准确的说是吞噬起了那一股泥丸宫里形成的清凉的气流。
古悠然初还一惊,暗叫糟了!这下闯祸了!
没想到这个隐穴竟然会是个无底洞的猛烈吞噬真气的所在,要是早知道,她也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这么干啊!
古悠然一时间急得不行,想要拽回自己的真气,却又死活也拽不出来,正当她急得欲哭无泪的时候,发现那隐穴居然自己就停止了吞噬真气。
与此同时,从中丹田的位置到那处隐穴的位置,原本是没有经脉的存在的,此刻,在那处隐穴吞噬足够了清凉真气后,竟然隐约的形成了一条淡红色的细线。
那是――
天啊!经脉!
她的体内竟然生出了一条新的经脉!
难道说?
古悠然这下是真的想大叫大笑啊!
原来是这样,她懂了!她完全懂了!
若非她如今整个人都是意识在身体里面行动的话,古悠然真想睁开眼睛冲着冷忧寒大喊一声:冷忧寒,你们以后都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姑奶奶我已经找到了域内无敌的修炼之路了!
搞明白了这一点后,古悠然哪里还会多迟疑?
立即乘胜追击的朝着下一个隐穴|就冲了过去。
就这样,她完全沉醉在了这一个又一个不断打通和连接的游戏中。
到后面连通一个隐穴|和另一个隐穴|之间的速度,简直可以用眨眼般的速度来形容。
连带冷忧寒的歌声什么时候停止了,古悠然都没擦觉,只是一鼓作气的乐不思蜀,完全忘记了要赶紧苏醒过来。
眼看着还有不到十个隐穴,就能完成全部体内|隐穴|的贯通工作之时,倏地,她发现那清凉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没有了。
啥?
古悠然这下有些傻眼了!
赶紧让自己的意识回到大脑,重新支配起五感六绝的睁开眼睛,才明白为什么清凉的气息会没有了。
全因为冷忧寒他不唱歌了!
呃――
古悠然这下是真有些小郁闷了,这就好像眼看着就要登|顶了,突然间前面的十几个台阶不见了一样。
但是她已经不能责备冷忧寒,也不忍责备他了。
只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他最后的力气和精神,现在已经软绵绵的歪倒在她身上了。
古悠然这下哪里还躺得住。
当即赶紧伸手扶住冷忧寒的头颅和身子,自己则赶紧翻了个身小心的再不碰倒冷忧寒的身体的情况下从床上跪坐了起来。
转向把冷忧寒的人抱进了怀里。
双手也立即一手翻他的眼皮,一手诊脉了起来。
这一诊视后,饶是古悠然早就猜到了为了她们,冷忧寒的付出绝对不小,可真正看到他的情况如此的严重后,古悠然还是禁不住满心的负疚和难过了起来。
“冷忧寒,冷忧寒!”
明知道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古悠然还是情不自禁的唤了他两声,泪水也涟涟了几分。
目光所及,再看到地上全无动静的其他躺着的她的男人,古悠然更是又心痛,又愤怒到了极点。
“澹台老贼――我古悠然对天发誓,不灭你个魂飞湮灭永无超度,我就不是人!”
抹了抹眼泪,眼角脸上已经满是坚毅。
现在不是她伤心的时候,最重要的要把他们都救醒过来。
想到此,古悠然哪里还迟疑?
伸手就开始往冷忧寒的体内输送真气。她甚至都不用再检视她自己的内腑和情况,她就知道她如今好得不得了。
或者简直可以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内伤全部治愈不说,体内的隐穴也被她贯连了上百个。
而那些隐穴|中和经脉里现在可是蕴满了强劲的真气和内力。
加之又彼此环通在了一起,随着内力的运行,又沟通外界的元气,可以说是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使用音波覆盖时,耗损的精神力,现在更是被补充的满满的。
以至于明明古悠然是他们中伤的最重也最厉害的人,可现在要是有人能看到她的样子的话,就会发现,除了衣裳凌乱,满身血污不堪外,她的精神也好,容颜精韵也好,都达到了极致。
简直光看一眼,都有种被她的华光给秒杀的感觉。
……
……
强劲的内力,毫不吝啬,源源不断的输入,一一细心的滋养和呵护之下,冷忧寒全是裂缝的经脉,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已经被修复的七七八八。
加上之前他自己本身就已经服了大量的疗伤圣药,这会儿又有了古悠然变异过了的疗伤真气的输入,冷忧寒想要不满血复活都不行啊!
甚至于失血的过多的明润脸庞,都已经重新有了血色。
还有就是那黯淡了光泽的雷芒色的长发,又一次恢复了殊异亮丽的光芒,也最能显示主人如今的身体是如何的好转。
之所以还没有醒,其实原因说起来很简单,对冷大公子而言也很丢脸。
那就是他是饿过头了!
所以内伤和身体好了,人却低血糖的一时间醒不过来了。
关于这一点古悠然倒是没想到,还以为他内伤虽然是好了,但是这两天也太累了,所以发现他脉象平稳,呼吸也均匀了后,她也就没急着非要把他弄醒不可。
跳下床就冲着顾希声和魏岑邓傲他们去了。
仔细检查了下他们仨人的伤。
发现顾希声的外伤最重,内腑器官都有明显的裂痕,而唐拓和邓傲他们的伤势也都很重,比之顾希声已经内腑都是积血,快要不行了的状况。
他们还多少能拖延一下。
古悠然不由庆幸自己苏醒的还算及时,不然的话,真要等隐穴|全部打通了,再来救他们的话,估计她的男人也都死光了。
“顾郎……”
心疼无比的扶抱气满身是血的顾希声,她甚至都不知道已经驱离了澹台老贼后的顾郎,是不是还能醒过来。
或者说,顾郎的灵魂还在他的身体里面吗?会不会已经被澹台老贼给吞噬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但凡有一丝丝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挽救她的顾郎的。
……
……
这一次用的时间比较久,整整用了两个多时辰,饶是如此,顾希声的情况也太重了,疗伤真气也不能起到神仙般的愈合力。
仅止于把他的伤稳定在了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
通过七窍和双手无名指破开的方法,把他体内破掉的内脏滞留的污血脏血都引出了体外后,古悠然就抱起暂时没了危险的顾希声,放到了床上冷忧寒的身边。
然后就奔向了下一个对象――魏岑!
……
等到最后一个邓傲也被治的七七八八后,天色已经再度暗了下来。
古悠然纵然内力不缺,依旧充盈,但是之前因为太悬心他们的伤势,因此精神还是紧绷的。
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了,饶是她也觉得不免有些疲累了起来。
不过总算在意的人,都还在她身边,这边是人间最大的幸事,别说这点辛苦,纵是再艰难十倍,她也不以为苦。
只是可惜了忠伯!
虽然忠伯对付澹台丰颐的时候,她已经意识有些混沌不清了,但是能在这个房间里看到忠伯的尸体,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对着这个可亲可敬的老人,古悠然真心真意,恭敬无比地磕了三个头。
刚要起身,她的耳朵就敏锐的一动,然后侧耳倾听了少许一会儿后,脸上不由露出了冷酷至极的笑容――
337:真是他娘|的坑人啊!
337:真是他娘|的坑人啊!
原本就因为冷忧寒他们的伤重与受到的痛苦,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呢!
现下可好了!
竟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想要捡便宜,落井下石的送上门来。
那就不要怪她古悠然心狠手辣了玳!
古悠然冷笑完毕,人就缓缓地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冷忧寒和顾希声,又看了眼床下已经铺了棉被的地上的邓傲和魏岑后。
人便无声无息地飘向了房外。
又如同落叶一般,寂静无声地顺着颓垣的围墙墙角,落到了客栈外面葸。
整个镇上的街道,自从她和澹台老贼真正交战开始后,就已经没了生气和人气,更何况现在都已经是夜幕落下的晚上了。
一路逶迤无声地飘过,真如同这萧条的街上的一条孤魂野鬼一般。
耳朵却准确比捕捉着那些还意识不到残酷的杀戮即将要降临到他们身上,还在自以为没人听到的,光明正大的商讨着,一会儿冲进镇子里后,该如何对付她在内的神府一行人的交谈声。
听着他们为了如何分配战利品,而在煞有其事的争论不休的嘈杂语声,古悠然自醒来后,就无比辛辣冷酷的双眸,就更加无情了三分。
当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就凭他们,居然也想要趁火打劫的对付冷忧寒他们了?
哼!
古悠然心思冷锐坚硬的同时,更多的无形的愤怒和庆幸。
明白,这次的幸运当真是来得无比的偶然,要不是冷忧寒无意中吟唱的那荒凉古调,竟然能令得她大脑深处泥丸宫生出了新的变化,因祸得福的非但全部恢复了伤势,还更加武力值又进一层的话。
现在很可能,这些人的卑鄙下流的偷袭计划,就完全可能取得成功。
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目前阶段下的冷忧寒,绝对是不可能还对付得了这么多觊觎在侧的趁火打劫的武林强盗的。
如果情况是那样的话,他们这一行人,怕会是有史以来死得最憋屈,最冤枉,也最悲催的绝顶高手了。
而神府之名,从此也将完全堕于整个大陆。
自然,古悠然是不在乎什么神府不神府的,可她在乎冷忧寒他们所有人的尊严不受侮辱。
他们那般的人儿,便是死,也是不能落入这些卑鄙无耻,心术不正的下三流的人手中的。
现在,既然因祸得福的她满血复原了,那么就轮到这些家伙倒霉了。
……
……
“大家别争了,眼看着时辰都差不多了,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赶紧都行动吧!”
“神府底蕴浑厚,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好东西,还是那句话,先把多余的人宰了,留两个活口,然后逼问神府宝藏的藏处,然后找个机会我们去分了它们!”
“至于现场搜到的好东西,看多寡,我们几方均匀分配!当然了人数多的就多分一点,人数少的,出力也少,自然也要少分一点,大家没意见了吧?”
这人刚说完,就见他对面的那人摇了摇头,“等一下!我们合欢谷别的东西都不要,听说神府那位第一夫人,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一会儿进了镇子,倘若那位夫人还活着,我们要带走她!其他的东西你们分好了!”
“李漠谷主倒是打得好算盘,你明着说什么东西都不要,就要一个女人,可你也不想想,那位是什么人,可是神侯大人的遗孀,纵然是位妾夫人,那也是神府的当家主母,神侯大人曾经的枕边人!”
“哼,她的肚子里到底藏了多少有关神侯大人以及神府的秘密,我们谁知道?弄不好所有的关键还都系于她一身呢!给了你合欢谷,我们这么多兄弟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就是,要是李漠谷主,您老人家再足智多谋一些,挟夫人以令神府,乃至天下的话,那我们,哼哼!”
那言下之意不用说,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
一时间看向那合欢谷谷主李漠的众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友善起来了。
而被说中了心头打算的李漠却面色完全不变,反而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金掌门你还真是会给李某人泼脏水!我李漠还不至于存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是我们合欢谷,一向以采阴补阳为修炼精进的不二法门,想那位夫人,既然是那位大人的遗孀,李某也不过是抱了尝尝味道的打算罢了!”
“至于你们说的挟夫人以令天下,哈哈,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也委实想多了吧,都是天真!”
“神府是什么所在,又位于什么地方,在场的几人能确切的清楚?以为凭借捉了几个人质,就能逼问出确切的地方,甚至于去传说中的神府开启所谓的神府宝库,你们还真敢想?”
“就算真让你们知道了,你们有胆子去拿,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去花用呢!”
“传说那位大人已经羽化仙逝,可谁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这次因为意外,能落单了几位大人物,让我们乘隙干一票,得些好处,分了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还想贪得无厌,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反正我李漠是不敢想的,既然你们对李某人想要带走那位夫人有意见,行,女人我们合欢谷可以不要,那些疗伤的丹药我们合欢谷要占一份!”
这些话一出,场中沉默了一下,似乎众人也都回过味来,这李漠说的虽然难听,但是却是事实。
别看他们这里几派联合在一起似乎有那么百八十号人,但是这点人,若是往常,别说对付神府的任何一位公子,就是神府的随便几个剑手护卫,他们都嫌不太够看。
要不是这回派进镇子摸底的人回来肯定的说,神府的人都死的差不多光|了,就剩仅有的一两位神府公子可能还有一点点再战之力外,其他的人完全不足为惧了。
他们也不敢打这样的算盘,定这样的主意。
现在但愿神府的那些人死光归死光,带出府的好东西可要尽可能的多一点才好,他们干完了这一票,各派也赶紧分散找个秘密的地方潜|伏个三五年再说。
不然的话,谁能肯定他们得来的这点好东西就能保得住!这武林残酷的血雨腥风,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见识。
这次正好是他们第一批赶上了,谁能肯定后面闻风而来的不会有更多的人?
到时候光是争抢好东西,就足够杀得天昏地暗的了!
谁让这年头修炼的资源就那么有限的一点点?
而这次他们想要抢劫的对象又是天底下最富盛名的神府呢?
“好了,都说了别吵了,我们在这里争吵的再久再热烈也没用,先去见到人再说!”
“好!莫堂主说的对!我们走!”
最先开口的人又一次力压重人的嘈杂声,大手一挥,就决定出发,旁边早就迫不及待的人也立即响应了起来。
众人摩拳擦掌,握剑握刀的就要动身。
此时,一阵‘啪啪啪啪’的好整以暇的拍掌声就响了起来。
所有的人面色骤然间全变了。
“什么人?出来!”
顿时,在场的各方势力的人各自为营的壁垒分明的紧靠到一起的同时,还都用双眼四处看了起来。
“是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就是,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
……
“哈哈!好玩!就你们这些人也配叫做好汉?哎,看来这年头的好汉当真是太不值钱了!”
一阵娇柔绵软又透着几分憨嗲的迷人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听的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就咽了咽口水。
很多原本紧握住了剑柄刀柄的凶蛮汉子,听到说话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光听着声音都觉得浑身有如被电了一下,酥麻心痒不已的女人的时候――
明知道对方能无声无息的摸到他们附近肯定不简单,但是本能还是不由自主的在这声音之下放松了几分。
反而是最贪恋女色的合欢谷的人,对于这个声音出来之后,一个个反而更加防备增强了。
他们练的就是有点旁门左道的功夫,对于这种类似迷音魅人的女声,他们本能的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尤其是合欢谷谷主李漠的脸上更是遽变了一下。
他猛地想起了大陆上关于那位神府夫人的传说。
其中一条就说她有一副全天下最迷人的嗓音,光是听她说话,都能让人觉得浑身发酥,现在这女人的声音可不就是让人听得忍不住口干舌燥的想咽口水吗?
想到她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要是来得足够久,那么毫无疑问,之前自己等人计划的所有话语,无疑都落进了她的耳朵。
以神府之高深莫测,这位第一夫人既然敢于一人来到这里,那必然不会是没把握的。
她要是胜券在握的话,那岂不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们这些人全部是要悲剧了?
李漠越想越觉得心慌慌,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四处旋转,找寻神府夫人的位置的时候,李漠自己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把自己藏入自己谷内一起带来的弟子中间。
预备一旦那位夫人露面,众人动手之时,他就赶紧找机会溜走!
“姑娘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我自然是要现身的,非但要现身,还想向诸位借点东西一用!”
说着,原本开阔的空无一物的黑暗前方,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身穿红白相间长裙的女子。
乌云长发披散在身后,绝美明媚,殊丽无双的绝色脸庞上,透着微微的笑意。
若非她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如同见鬼一般诡异,加之她出现的这个时间也很不对的话,众人真有种见到仙女踏春而来的感觉。
一时间抽气声吞咽口水声更重更多了几人,美!绝艳!盖世无双!
太漂亮了!
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女人长成这么祸国殃民不说,连带那声音也让人媚软入骨,一时间多少人完全忘记了危险。
忘记了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越美丽的女人越有毒的江湖至理名言!
而李漠却在见到古悠然的脸庞后,呼吸都几乎停滞了,他却不是被迷的,而是被吓的!
还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竟然真是这神府夫人亲自来了!
她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躲藏在这里密谋的?
难道说白天里派人进镇子踩点打探的时候,就其实已经中了人家故意展示出来虚弱之计了?
“这位姑娘要借什么,只要我们有,一定对姑娘你毫不吝啬的哦!”
人群中,有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用轻佻的声音,带着明显调|戏的意味的带头应声了起来。
而其他的人听到他这么一说后,也都纷纷淫|笑的跟着起哄!
男人嘛,对着漂亮的女人,似乎总是忍不住头脑发昏,下半|身发贱的。
李漠却在众人起哄中,再度又退后了几步,这会儿他已经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了。
只等一旦这女人动起手来,他就头也不回的逃走藏起来。
古悠然淡淡的一笑,“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很喜欢红裙子,可我这条却是白的,所以还缺点血染染色,不如,你们把头颅都割下来,借点血给我好不好?”
说着,古悠然就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
这一步看似很小,但是站在众人最前面的金刀门掌门却只觉得瞳孔一缩,就惊骇到了极点的发现他的面前已经站了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的手,此刻已经‘温柔’无比地掐在了他的脖子跟上。
他的眼珠,因为惊惧到了极点而凸向了眼眶之外,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他就奇异地看到了自己的脖颈出血流如注的狂飙而出,然后整个没有了头颅的身体就倒向了地面。
此时,他还在想:他的头呢?
“嘶――啊――”
众人先是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就纷纷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之前看着有如仙娥玉女下凡的美人儿,此刻在他们眼里简直不啻于嗜血的修罗夜叉。
尤其是看到她风轻云淡的用手活生生的把金刀门掌门的脑袋给捏下来后,任由血滴溜溜的躺下,她还站着微笑的看着众人的时候,所有的人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双脚无数的颤抖。
心脏和胆囊的位置都一阵又一阵的紧缩,明显是供血都快供不上了!这时节,谁还想得起去杀人越货,惦记神府的好东西,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
“大家快跑啊!她是神府夫人!”
人群中不知道谁爆出了一句,顿时,所有的人四散开逃,如同被猛虎追猎了的鹿群一样。
古悠然站在原地,一点也不着急,笃悠悠的扔掉了手中的人头,嘴角冷笑了一下,“跑得了吗?”
……
一盏茶后。
凉风吹过夜幕中的路口,除了带来浓烈的血腥味道之外,完全没有一点点生息。
李漠克制着来自心底的恐惧和颤抖,强|迫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的伏在草丛深处,恨不得真如自己就是个死人一样,只想以此逃掉一条小命。
活到快五十岁了,第一次真正地见识了什么才叫嗜血残忍,无情冷酷,这女人简直就是杀神啊!
李漠甚至开始心底痛恨起了那个羽化仙游了的澹台神侯,恨他怎么就没把他家这杀人成性|的婆娘先杀了再去死啊!
这下可好,他老人家拍拍屁股死了就死了,却把这疯女人给放出来害人了!真是他娘|的坑人啊!
338:小人物的价值( 补13日的更新!)
33:小人物的价值
正恐惧在极点的时候,就见面前两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鞋。
那双可能是白色缎面绣了淡黄色雏菊花样的鞋子,小巧而又轻薄,一看就是闺房妇人们穿着的。
柔软舒适,便于走路,不过却也不便于长时间走路,因为鞋底非常的薄软,稍稍有些小石子都会感觉到十分的嗝脚。
可现在这双鞋面上,淡黄色的雏菊花瓣上染上了鲜红欲滴的红色,衬托着那雏菊都带着一股子妖冶的颜色珉。
就如同这双鞋的主人一样,神秘、妖冶,却危险的无可救药。
这一瞬间,李漠觉得他的身体僵硬的如同已经是死人了,他连恐惧的颤抖都停止了。
呼吸也被骇得无法继续,只是目光如同死寂一样的瞪着那双鞋面嘞。
“趴在地上看风景比较好玩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依旧透着那股子娇憨绵嗲的味道,完全无害还诱人,似乎就只是单纯的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趴在地上一样。
可李漠却知道,这女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没有一点点与她的外形相衬的地方。
恐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狂飙而出。
紧缩的供血已经完全不足的心脏正在不断的鼓胀着,宛如随时要爆裂而出。
比之恐惧的不动弹,他更加不敢不回应古悠然的问话。
几乎立即,他就恢复了身体的行动能力,但见他没再抱有侥幸的逃跑,而是倏地一下就从趴在地上赶紧跪了起来,以头磕地,磕的很用力。
同时口中忙不迭地开始求饶,“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我是畜生,我是个屁,我猪狗不如,夫人您就当我是个杂碎,饶了小的一命吧,以后,小的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啊,555……饶命啊!”
一个半老头子一样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磕头不止,哀求不止,看着似乎挺可怜的。
只不过古悠然这会儿的心却是坚如铁石,完全不为所动。
从今往后,她的心肠都不会为外人动哪怕一丝一毫。
何况草芥似李漠这等狗东西?
之所以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只因她不想让他死得那么舒服而已。
断人头颅对她而言实在很简单,可有什么理由她要便宜敢侮辱自己的李漠呢?
她总要给后面来的人,一个活生生的惊骇人心的榜样的不是?
“你起来吧!不是之前还说什么,别的都不要,只要本夫人吗?怎么如今本夫人就站你面前了,你反而痛哭流涕的要离开?难道说,本夫人就这么形容可怖?”
古悠然叹息着又是一问。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漠更是觉得心脏紧缩到了极点。
想也不想他就跪好了身子,重重地开始煽自己的耳光,打自己的嘴巴子。
夏日的凉风黑夜里,只听到‘啪啪啪啪’的清脆响亮的耳光。
打得牙齿一颗颗碎落,和着血被吐了出来,两边的脸颊、眼睛、全部肿胀,可怖,甚至于李漠如今的脑袋里都在冒着金星,有种要晕厥过去的昏沉感。
由此可见,那一个个巴掌可不是看着严重,而是打的真实,结结实实到了极点。
古悠然就这么看着,脸色微笑,眼眸柔和,似乎觉得蛮好玩,既不阻止也没有继续发怒,更加不叫停。
李漠也愣是对自己狠得下心,古悠然不喊停,他就不停手,打的自己的手也没知觉,脸也没知觉了,动作却还是如同机械了一般不曾停止。
“行了!还有其他对本夫人有用的地方吗?要是光这点用场的话,我留着你也没什么必要啊!”
古悠然淡淡地吐出一句。
对于这样的用他自身的恐惧折磨他的惩罚办法,她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不就是看了一出贱人表演的自贱的把戏吗?
若是冷忧寒和顾郎他们都好好的,她还不介意大家一起看个乐子,可现在――
一想起冷忧寒魏岑还有顾希声他们的情形,古悠然的心情就满满的全是阴翳。
而之前淡然而笑的好脸色也瞬间没了,阴沉阴鸷的如同能滴下水来。
这样的转变看在李漠的眼中,无疑就更是催死他的信号了。
难道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不要啊!他还想活,不想死啊!
对死亡的极端恐惧令他猛然间脑海里跳出了一个地方,或者说只是他脑海里的一个曾经被记忆过的地方的画面。
他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救他一命,他只是想要抓住任何一点点可能有的生机。
只听他立即含糊不清地赶忙道,“夫……夫人,饶命!小的小的,知道一个地方,有,有宝贝!很神奇的宝贝,夫人,只要饶小的一条狗命,小,小的立即带夫人去那个地方!”
宝贝?
古悠然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讥诮,看来这狗东西,真是怕死怕疯了,这样的话都拿出来说了。
真要有宝贝,他自己怎么不拿?
还用得着到这里来和这伙人合谋她和冷忧寒他们的好东西?
再说了,这天底下要说宝贝最多的地方,除了神府,还有第二个敢于跳出来自承的吗?
在这位神府夫人面前提什么宝贝,不啻于关公面前耍大刀!
亦或者――
“李漠,你是在耍本夫人吗?”
说着,古悠然葱白细嫩的完美五指就已经伸了出来,觉得自己一时间和这样的废物浪费时间真是蠢不可及,有这几分钟时间,还不如早回去,陪伴顾郎他们呢!
而李漠一见那只神鬼莫测的玉手柔荑,赶忙大叫,“夫人,夫人,是真的,真的宝贝,小的从来没见过的,那东西很大,会发光,还会说话,而且里面会射出很细很细的紫色光线,一接触到石头上,那很大巨石一下子就碎开了……”
“小的不敢撒谎,旁边地上还死了很多人,很多骨头都变成灰色了,还有很多刀剑,那个东西,像,像个奇怪的船,对,对,还有罩子,是透明的,里面有很多奇怪颜色的按钮,还有两个很长很长的黑色的杆子……”
“夫人,我肯定那个东西绝对是个宝贝,就是,就是夫人的神府也是肯定没有的……小的怕死,十分的怕死,虽然看到了那个宝贝,可是小的不敢接近!夫人您相信我,小的不论如何也不敢对夫人您撒谎的!”说到后来,见古悠然的手也没进一步伸过来,李漠就更加连珠弹发的说的更快,更多了。
就怕不赶紧形容的详细一点,惹她没耐心不痛快了就会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扭下来。
“你说,那个东西像个船?还有一个透明的盖子?”
古悠然先前还真没把他口中的宝贝听在耳朵里,想着无非就是这狗东西怕死,想要活命,随便拿个由头来糊弄她。
可待她听他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描述和形容后,却猛地收缩了下瞳孔。
“是,是的!那个罩子是这样的!”
见古悠然似乎感兴趣了,李漠只觉得生机有了,赶紧又趴下身子,飞快的在地上,用手掌把面前的一片草地上的草都弄光,然后露出黑黑的潮湿的土地。
又怕古悠然等不耐烦,赶紧用手指,按照记忆里那东西的样子,用力地在泥土上画了起来。
还别说,这老东西还真有几分绘画功底的,虽然是泥土,又是手指在画弄,但是古悠然居高临下的看下去,还真是一眼就看出了轮廓。
不由面色一喜,暗道:果然!
她早就怀疑了林溯溪的那个所谓的义父,还有他义父的所谓的仇人,都不是来自这个时空,而是来自外太空的某个有了文明和科技的星球。
因为那地底的实验室,已经完全是一个佐证了!
现在,又一个新的佐证出来了。
交通工具!
古悠然确信若非李漠亲眼见过这东西,光凭他脑海里胡诌想象,是画不出这样的形状来的。
因为这个时空的人,便是穷尽脑海,也不可能创造出这样的物体外形。
只是究竟是泥土,他也画不出更形象的样子。
古悠然这下还真有了暂时留下他一条命的理由了。
“行了,别画了!”
“夫人,夫人饶命啊!小的知道这东西很奇怪,可是真的是真的,小的没说谎,夫人您相信小的啊!”
以为古悠然看了之后,不相信,还是想要杀他。
李漠又赶忙磕起头来。
“你这东西是哪里看到的?那处地方可安全?又是多久之前看到的?”
古悠然接连三个问题抛了出来,李漠一怔的同时,赶紧狂喜的回答:
“启禀夫人,那地方,那地方……其实小的也说不清楚具体是哪里……呃,夫人您别误会,不是小的不愿意说,实在是,当,当年,小的也是不小心误入的!”
“后来出来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小的爬出来的地方,不远的地方就是魏国的云雾山!”
“想,想必,那地方应该离云雾山不会超过五天的距离!是,是个塌陷了的,深,深谷!”
“已经是二十五年以前了!当,当年小的刚刚……练功有成,就,就想去找个女子,呃……那家女人家很有势力,找了当年的很多高手围剿抓捕了小的!”
“当年小的我是被打晕了后带走的,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身在何地,又好命的逢到别的仇家找那家女人家里的麻烦,两边打起来了!半夜的时候有大雾,小的就抽空寻了个间隙跑了!”
“跌跌撞撞在大雾的暗夜里也不知道奔逃了多久,只知道雾气很大很重还很潮湿,人也有点晕,然后我就踩空了,然后就掉了下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那深谷的裂缝上头了!”
“看到下面有光,四周又无出路,而是无止境的迷雾,小的没办法了,才,才大着胆子下去那深谷的,夫人,小的讲的都是真的,绝对不是胡编乱造!”
显然,李漠这老东西自己也知道他自己讲述的东西,实在是太离奇,太不能取信于人了,因此无比的着急。
就怕古悠然这个女魔头会不相信他,直接咔嚓了他,因此一再的强调他没有一个字的虚言。
事实上,他这些话,要是讲给古悠然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听见了,都会当他在胡说八道的给他一个痛快,但是正好他当真是很好命。
他这样的话,除了当年来到这个时空的几个外星人之外,估计唯一能听懂的也就古悠然一个人了。
古悠然是相信他说的那些话的。
因为从这家伙一开始见识到情况不对,就事先装死趴在草丛中的种种反应来看,这厮的确是相当的怕死。
对保住自己的狗命也的确不遗余力!
这估计也是这老东西这么多年能太平活到现在的法宝了。
古悠然现在脑海在想的是,要怎么才能找到当年李漠这狗东西看到的飞船坠落的深谷呢!
古悠然对于载人的外星飞船的大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
但是,林溯溪的义父他们当年都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这个时空,或者说这里也是某个星球,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么也就是说,李漠这老东西看到的那艘飞船要么就是运输物资的运输飞船,要么就是属于林溯溪他义父以及活着的其他外星人以外的另外的外星人的飞船。
而从他的描述情况来看,显然那个驾驶飞船的人没能幸免于难。
不然的话,一艘满载了物资的飞船不会废弃遗留在那个地方的。
至于飞船周围的不少的枯骨,既然骨头的颜色都已经是灰色的了,想必死去的年代更久了。
也就是说,那些人来到这个时空起码几百年以上了。
而那艘飞船等到李漠无意中掉进去,还能在那里,可见是它的其他同伴也未能找到它。
古悠然忍不住心跳加快,想着一艘没有了主人的满载物资的飞船里,究竟会有些什么好东西呢?
原以为自己搞丢了林溯溪临死前给的那包东西,可能对付那些高智慧的敌人要失去凭仗了。
现在无意中竟然从这个下三滥的合欢谷谷主李漠的口中,获悉了还有一艘飞船残存的消息。
不得不说,古悠然她的好运还是在继续中的。也再一次验证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杠杆,而这杠杆一个不小心还真能撬动星球。
只是如何找到那个地方,成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但是既然他说他是从魏国云雾山附近的地方爬出来的,想必也许真是不会太远。
魏国啊!
古悠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还真是和自己有缘。
要知道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不正好就是魏国现任的皇帝武王古震寰的亲姐姐吗?
要是那飞船真在魏国境内的话――
古悠然忍不住自忖的一笑!
不过眼前嘛,古悠然又看了看惴惴不安,肿如猪头,不像样子的李漠后,挥了挥手,“行了,算你说的东西有价值,本夫人就饶你一命,不过――”
“夫人请说,不论夫人是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万死不辞!”
“哼,你倒是会表态!就你这胆小如鼠,怕死如命的货色,还上刀山下火海呢!”
339:喂不喂奶?
339:喂不喂奶?
“现在本夫人还缺个干杂役粗活的哑巴,从现在开始,你最好闭上你的狗嘴,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对本夫人交代你的事情全部做好,至于你之前对本夫人说的那些话,可有跟其他的人讲过?”
古悠然冷哼一声,甫一问毕,就见李漠那只猪一样的头颅飞快的摇晃了起来,表示他除了她一个人,其他任何人也没讲过,口中却果然一点声音也没敢发出来。
古悠然见状,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丢下一句,“到客栈来吧!或者你也可以逃跑――”
说完,古悠然的人就先一步如鬼魅一般的离去了珥。
李漠哪里敢逃跑,之前那么多人,四散逃跑,现在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难道就能快得过所有的人?
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老命,如今是打死他也不敢有另外的外心的。
非但如此,听到古悠然那句半截的话,他拼命的朝着小镇的位置追都来不及呢录!
生怕晚了一步,被古悠然这女魔星定义成要逃跑!
饶是如此,等他挥汗如雨的一路飞奔自那原来踩盘子被定性|成肥羊居所的小镇上唯一的客栈前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噤若不已了。
看着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摧毁成不像样子的围墙和倒塌了大半大半的房子的时候,他还在犹豫是不是就能这么进去。
要不要通报一下那位夫人,可是那位夫人已经命令他不许开口发出声音了,正万分焦灼和为难之间――
就听不知道哪个屋子里里面传来了古悠然的声音,“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还等本夫人邀请你不成?”
当即,被吓的脸色又是发白(自然现在肿成猪头状的脸其实也看不出白了,都被青紫红肿覆盖了)了的李漠,屁股尿流地就忙不迭跑进去。
心里更是暗自庆幸:果然不愧是神府的夫人,当真是好快的速度!
他都一路跑的风驰电掣,超水准的发挥了他的轻功逃命功夫,现在还气息不匀,喘息极重,可听那位夫人的语声,云淡风轻的宛如她根本不曾出去过,不曾杀过人,也不曾比他之前更快地回到了这里。
反而像是一直就是在那里,绣花看书一样的平静怡然。
对古悠然的忌惮和恐惧,不由更加的纯粹和加剧。
飞快地跑到了这小客栈里唯一一间还算好的房间面前,房门大开着。
他却垂眉低眼地在门槛外,就扑通一声跪得自自然然,头也低得不敢往房间里面多看哪怕一眼。
古悠然此时正在二次检查冷忧寒他们的情况。
颦着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不醒,难道还有什么她没检查出来的伤势,导致了他们的昏睡吗?
听到李漠跪地的声音,她头也没抬地就道,“进来!”
顿时,李漠赶紧爬起,佝偻着身子,快速却又恭敬无比地如同皇宫里伺候人的太监一样,沉默地绕过了地上的唯一一具忠伯的尸体,来到了古悠然的面前,又跪了下来。
见他这小心翼翼的胆颤心惊的样子,古悠然心中冷笑了一下,随手就从床边冷忧寒摆放着的一系列的药瓶中,随手取了一个,倒出了一颗药丸,扔了过去。
“吃了!”
李漠顿时想也不想的就把那散发着扑鼻药香的药丸给塞进了嘴巴里,然后还赶忙重重地咽进去,问也没问那是什么药丸。
就算是穿肠毒药,他此刻也甘之如饴。
为什么啊?
傻啊!
证明他的小命保住了啊!
他是亲眼见识过古悠然杀人的手段和狠厉的,这种女魔头,要杀掉他一百种的本事都有,用不着用毒药毒死他。
相反,她赐给他毒药了,反而是证明他可以以奴才的身份保住老命了,只要他不背叛,忠心老实的给她做事,他就能活下来了。
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差点丢了命的遇险,已经告诉了他,什么也没有比活着强。
至于做奴才有些屈辱,这又算得了什么,那些和他一起密谋要对古悠然她们不利的人如今都死了,他还活着,这就证明了他比他们都强!
何况,如今奴役他的主子是神府的夫人,自澹台神侯仙去之后,这位夫人就是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人。
他如今便是当了狗,那他也是天下第一人的狗不是?
古悠然见他光棍的吃了‘毒药’反而安心了不少的眼神,也忍不住佩服这厮怕死的程度,似乎只要不死,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
如今带出来的人都死了,她可以给冷忧寒他们疗伤,但是却也不能一个人包干了所有的杂活,总是需要一两个靠得住的跑腿的人的。
既然这老东西这么怕死,又不要脸皮子,那就奴役他再合适不过的了。
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形,古悠然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合适居住的地方了,“你去这客栈附近的民居找一家房子大一点的,处理下,我要换个地方住!”
“另外去看看剩下的马车还有能用的吗?能用的整理一架出来,不能用就算了!另外,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老李头!去吧!”
李漠(老李头)因为被勒令不许开口说话了,闻言顿时就恭敬地在地上磕了下头,然后就快速地跑出去做事去了。
……
……
不得不说,这老李头当合欢谷谷主的时候,威风八面,很是逍遥,当了哑巴老李头,也同样适应的新的奴才的身份。
把他的主子古悠然的吩咐,办得那叫一个周到和快速。
不到半个时辰,还真被他弄到了一辆比较老旧的却还是可以用的马车,古悠然他们之前车队的那些马车,此刻已经全成了破烂木板了,哪里还有一架好用的?
拉车的也不过是两匹野驴子,而不是家养的马。
也亏得是野驴子,加上离古悠然她们住的这客栈,音波中心有点远,因此在大量牲畜都七窍流血的死掉掉的时候,这两头野驴子还算顽强,竟然没啥事。
如今又恢复了两个晚上后,被老李头找到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劳力了。自然被套来驾车了。
民居也收拾了一家,离客栈有约莫两百米的距离,是个镇上稍微条件比较好的富农家的院子,不大不小也有三进。
幸运的是那房子里居然一个死人也没有,自然也没有活人,但是吃穿用度的东西还是富足的。
显然那家原本的人是逃掉了的。
应该是最符合夫人的要求了。
……
古悠然果然很满意,觉得留下这老东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短短时间里把这些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却也有几分管家之才的。
分了两趟,终于把冷忧寒顾希声在内四个男人都带到了新的住所。
又专门让老李头再去了第三趟,把忠伯的尸体以及他们一行人的行李啊,忠伯房间里的箱子之类的全搬了过来!
好找了家棺材铺弄了具棺材,暂时装殓一下忠伯的尸体,就摆放在了一间房间内,预备等冷忧寒他们醒了,再一起把忠伯下葬了。
“去烧水!找澡桶过来,我要给大公子他们沐浴!”
老李头勤快地去了。
“把箱子里干净的衣服送过来!”
“对了,那边客栈里,废墟下面还有不少我们府里殉职了的手下,你去把他们尸体收敛一下,天亮前找个空旷的地方埋了吧!”
老李头又毫无怨言的勤快地去了。
一个晚上,他就像个转悠不停地陀螺一样,一件事情还没结束,就已经有另外几件事情都在一边等着他去干了。
而这家伙愣是要得,这么被差使着,还一脸贱贱的欢喜不已的表情的,屁颠颠的就去干了。
忙的满头满身的汗水都已经湿透重衣了,也还是很欢喜,让古悠然看着都有些无语了。
料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等天生奴才命的人呢!
而此时,天已经亮了。
基本上能做的,古悠然都让老李头去干掉了。
而她所做的不过是亲自给她的这几个男人都洗了个澡。
如顾郎这般,伤口实在太多,太深的,她也拿柔软的布巾全给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又用伤药给他好好的包裹了一番,最后才替他们一一换上干净柔软的新里衣和亵裤。
最后才又替他们都穿上干净的新的外袍。
要知道冷忧寒究竟是直接从神府里带着大管家出来的,衣物之类的东西还是不缺的。
就连古悠然的衣裳,忠伯都是有所准备的。
因此距离满身是血的悲惨之状,不过又一个晚上,他们当事的几人,除了还昏睡不醒之外,衣裳却已经全新了。
起码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就在前一夜他们还都气息奄奄,宛如濒死一般。
至于洗澡的时候,涉及到什么男女之别,授受不亲的,古悠然压根完全没在意。
要知道她生孩子的时候,那么不堪的状态冷忧寒都看了个通通透透,他都未嫌弃,如今他受伤了,她不过给他洗个澡而已,要是还犹犹豫豫的话,未免也太虚伪和矫情了。
至于老李头这个原本就无耻的老东西,就更加不会觉得古悠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了。
他自己原本就是合欢谷的人,而合欢谷练功靠的就是男|欢女|爱,采|阴|补|阳,他自己在谷中就养了起码超过三十个小妾,这个床|事对于他来说,估计比吃饭睡觉还要如常事。
现在古悠然身为神府的夫人,唯一能约束她的丈夫澹台神侯又已经翘辫子了,她身为如今宇内无敌,又最有权柄和威势的女人,有几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这些男人是她丈夫的弟子的问题,老李头就更加不会考虑了。
对他而言,看中了就上,不愿意就抢,不要太正常哦。
他一个合欢谷主都敢做的事情,对于古悠然这位神府夫人来说,就更加理所应当了。
因此,他更是看到了也当常事一样,连眼神都没带有什么变化的。
古悠然可不知道这老东西是这般想的,还道他果真是为了保命,什么都上道。
既然他都一派平常自然,且认为她这样很理所应当的眼神,古悠然便也不赶他出去了,就让他在一旁佝偻着身子的伺候着。
只是,眼看着天都亮了,要说之前太累了,想睡,现在也该都睡醒了才对,可他们居然一个都不醒,便是古悠然对自己的疗伤真气很有自信,此刻也忍不住有些颦眉不笃定了。
不由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怎么会还不醒呢?明明我都已经把伤势治疗的七七|八八了啊!”
一边听到她说这话的老李头,眼神一动,刚想说话,想起古悠然对他的禁|令,又马上欲言又止了,然后赶忙用手指向肚子,比划了起来。
恰逢这老东西干了一夜的活,又累又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开始响了起来。
古悠然这下也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他们是饿了?或者说是饿昏掉了,所以不醒?”
老李头顿时点头如捣蒜的样子。
古悠然见状也不再看他,而是赶紧把手诊上顾希声的脉搏,果然主持胃力的经脉显得有那么些不足。
她之前之所以没在意,全然是因为他们各个都重伤刚被治,胃经稍嫌势弱了些,也没重视。
最重要是伤愈醒转过来的古悠然自己,简直就神伟的不得了,精神饱满,内劲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且她自己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饥饿感,也就自然联想不到冷忧寒他们是太缺食物,血糖完全降低了。
这般被老李头这老东西一提醒,她再一细算,可不是都有超过三天都水米未进了吗?
泥煤啊!
自己真是糊涂了!
古悠然意识到自己犯了惯性|思维的错误后,立即啪的一下就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赶,赶紧去做饭,不对,他们恐怕吃不了米饭肉菜,去熬米粥!”
老李头闻言顿时打了个千地就赶紧转身出去,直奔厨房去了。
半个时辰后,他就已经二度满是汗水的送来了被熬得稀烂的米粥。
可古悠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让冷忧寒吃下哪怕三分之一小碗,还反而弄的他脖子里衣服上满是溢出来的粥汤。古悠然这下有些急了。
难不成掰开嘴巴牙关强喂不成?
可他们自己吞咽的本能不复苏,这米粥里面终究是有米,万一呛住或者塞住了气管或者口腔内两个呼吸孔,那就是要造成窒息的。
“这可怎么办?喂,喂,冷忧寒,你给我醒醒,赶紧吃点东西啊!”
古悠然一边着急不已,一边有些烦躁地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胸部,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涨奶,现在糖宝儿又不在身边――
等等!
古悠然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地看了看冷忧寒,又看了看床里侧平躺着的同样需要赶紧喂东西吃的顾郎。
小半晌,咬了咬牙,干脆豁出去了。
只不过这样的场面不能叫老李头这老东西看了去的,顿时眼眸一瞥,“老李头,行了,你先出去自己垫肚子去吧,我不叫你,不要进来!”
老李头闻言,顿时弯腰恭敬地点头后,就飞快地退了出去,还把房门给关紧了。
340:章 节名没有
340:章节名没有
而古悠然这边,虽然把老李头给赶了出去,也决定了要给他们喂食母乳,但是,真正要做了,她还是有些踌躇。
毕竟这事情传了出去,怎么说都是有些违背人、伦,惊世骇俗的。
不过回头一想,又觉得其实也没她想的那么严重。
这个世界究竟不是前世那个舆|论透明发达的世界,再说了,虽不是女尊时空,可是她一女多夫的情况都已然成了事实珥。
如今她用自己的母乳救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就算又卫|道者想要说点什么谴责的话,她也可以腰板挺直了只当没听到。
又者,这事出了这间屋子,除了他们自己人,谁又会知道论?
这么一说服自己,古悠然顿时心态再度豁达了起来。
不再犹豫,几乎立即她就选择了先救冷忧寒。
一来固然是因为他是这几个男人中,年纪最长,身份也最特殊的一个,二来就是他先醒了,就可以让老李头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让他去休息。
也免得随后她用同样的办法去救魏岑他们后,他们醒来会让冷忧寒尴尬。
而第一个先救他,固然魏岑他们以后不免会猜测,自家大师兄是如何苏醒的,可究竟没有眼见为实,也便是只能放在肚子里。
更重要的是目前这几人中,冷忧寒的伤势恢复的最好。
而且他的吞咽本能还残存了三分,先让他苏醒,似乎比让其他人苏醒更要容易一些。
……
……
这般决定了,古悠然也不是一般膈应的小家子气的女人,当即就解开了自己衣裳。
用柔软的布巾,轻轻地擦拭了下自己的r头顶端,免得有汗渍之类的不洁,让冷忧寒入了口。
而就这么轻轻地擦拭了两下,浓白色的乳|汁就已经从殷红的顶端冒了出来,且两个乳|峰也沉甸甸的如同快要爆裂开来的木瓜一般,深重的不得了。
想起这原本都该是她的宝贝女儿糖宝的食物,如今却不知可怜的糖宝有没有吃的。
古悠然又是担忧又是惆怅。
动作上却还是稍稍用了点力的掐握住冷忧寒的下颔,让他的嘴巴齿关可以张开一个口子。
然后目光就不免有些羞臊的把自己肿胀的殷红顶端塞进了冷忧寒的口中。
轻轻地就开始挤压起了自己的胸部,超高绝的耳力使得她能听到每一种细微的声音,包括乳|汁正呖呖的挤进他口腔里声响。
本来掐握他张口的手早就移开了,失去了外力的强迫他张开嘴巴的双唇,此刻紧密的重新闭了起来,正好把她的乳|头,紧紧地衔咬住了。
冷忧寒的双唇微微有些发凉。
牙齿也有些咬|合在柔嫩的乳、根处,让古悠然微微有些战栗的说不出是疼,还是酥麻的感觉。
不由本来就羞赧害臊的脸色,更是如同绯红满天的艳霞一般,染红了整个花容玉面,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深处。
只可惜这等旖|旎冠绝的殊丽之色,没有人有眼福看到罢了。
不多时,冷忧寒的嘴巴里应该已经有了不少的乳|汁,但是他的吞咽动作却始终是没有。
要是再不让他咽下去的话,嘴巴闭的再紧,乳|汁也总是能从嘴角出溢出来的。
倘若那样,她是苦心不就又是白费了吗?
对此,古悠然倒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着急了。
毕竟哺|乳这种事情是女人擅长的,只见她稍稍抬高一些冷忧寒的头颅,同时她自己的身子又往下倾压了下去。
造成一个她把r头塞进他口中更深,同时雪白饱满的r峰也整个往冷忧寒的脸上压上去的完全紧密贴合画面。
几乎顿时,冷忧寒的整个脸庞都被古悠然极有本钱的双峰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连鼻孔都被堵住了。
口腔里满满都是乳|汁,唯一能呼吸的鼻孔又被喷香的r肉给堵了个完完全全,虽然是饿昏了,但是身体需要氧气的本能还是促使了冷忧寒的生理机能进行了自救。
他几乎立即就喉结微动,下意识的就有了吞咽的动作,为的就是好张嘴呼吸空气。
而古悠然并不是真想闷死他。
见他喉结一动,唇也有了开合的迹象时,她就稍稍抬高了些身体,使得r峰正好离开他的鼻孔之处,好让他的鼻子重新可以呼吸,避免奶水呛进食道,引起岔气和窒息。
第一大口na水,比她预想中的顺利的被喂了进去。
现阶段既然他们昏迷不醒,只能吃流食,喂食米粥也好,参汤也好,论营养全面都赶不上母乳。
这可是在21世纪都得到了公论的。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可能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有了第一口,古悠然心底就更加从容不慌了。
依葫芦画瓢的又来了第二次,又让冷忧寒于自救中喝下了第二口。
三口,四口……五口之后,虽然还处在昏迷中,但是他的身体反射区却已经促使他有了主动的吮动作。
古悠然的脸,立马更加的红了。
原以为哺|乳|过糖宝儿,想着吃|na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可现在才发现,没她以为的那么一样。
事实上孩子的唇啊,气息啊,还有脸啊,与大人,尤其是一个成年的俊美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
那吸sn的力道,也完全是两种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感觉。
总之,古悠然只觉得先是半边身子都酥软掉了。
之后,随着他每一次大口大口的吸sn,古悠然就更加觉得身体深处开始滋生出一股热热的热流。
然后原本就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升高的古悠然,这下更是觉得自己快要着火了。
她也不是闺中子了,对于身上起得个这些反应,自是明白因为什么。
也正因为她明白,才更加羞赧懊恼自己:
哎呀!这,这真是羞死人了!
不止一次,她都想不喂了,赶紧把自己的r头给拿出来再说。
但是,这一回却不是她想不想喂,而是已经得了吃食营养补充身体里的饥饿感的冷忧寒,不肯松口了。
就像是婴儿吃奶一样,发现母亲有拔掉r头的迹象之前,就会更深更紧地含进去。冷忧寒此时也是这般。
古悠然原本是想解脱一下这浑身发热,身体发软,双||间有微微潮湿的热流要涌出来的尴尬羞恼感的。
却不想反而几次三番被冷忧寒更深的含住了,弄得她更是上下不着边际,叫苦不迭,欲哭无泪。
眼看着这家伙已经吃了不少了,最起码古悠然之前感觉肿胀的发疼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他还不松口,古悠然这回可真不宠着他了,用力地就拔出自己的r头。
就见顶端湿润润的,色泽更形粉红欲滴,还有一滴奶白色的r汁垂挂在上头!
哎呀,那情形,怎一个n|靡了得!
古悠然自己都不敢多看自己一眼,暗自庆幸这个时空里,镜子究竟是不是每个房间必配备之物,而且就算有,也是那种成像清晰度不及前世水银涂底的透明玻璃做成的镜子的圆形铜镜。
能照个脸和头就不错了,要照全身还是没什么理想效果的。
神府里倒是有几面水银涂层的镜子,不过远在千里之外,此刻也照不到自己的这副丑相。
拢好衣服,古悠然又赶紧把冷忧寒嘴角边残留的一丝乳|汁痕迹给擦拭了个干净。
确认了下没留下什么痕迹后,她才有些心跳微快地站了起来。
破天荒的没直接在屋子里唤老李头进来,而是自己主动走到门口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就见老李头从院子大门口的台阶位置,一下子就起身跑了过来,到她面前就鞠躬弯腰的。
“你吃好了?”
老李头赶紧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肚子已经填饱了。
“嗯,那正好,隔壁房间是收拾好的吧?去把门打开,我要把大公子移到那边去!”
老李头立即二话不说的就跑去了隔壁房门口,勤快地打开|房门,然后就又跑回她面前,比划着要帮忙去背冷忧寒。
古悠然眼眉一挑,“这个不用你来,一会儿我把大公子送那屋后,你就在屋子里守着就行了,大公子什么时候醒,你就立即过来喊我一声就行!”
老李头立即又一次恭敬地点头。
古悠然这才回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冷忧寒给横抱了起来,一点不费力的就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感觉,总觉得自从喂过na水他吃之后,冷忧寒的脸色比之前都好多了。
古悠然失笑,想着就这么一会儿,哪会有这么夸张的效果,这究竟是na水,而又不是琼浆玉液。
放到床上,确认安置妥当了后,古悠然才转身回了先前的房间,重新关上了房门。
现在屋子里剩下的这三个男人,都是与她有个肌肤之亲的自家的男人。
对着他们,古悠然远没有对着之前冷忧寒那样的紧张和羞赧。
少了冷忧寒的床上,孤零零的顾希声就显得格外的脆弱。
对于顾郎此番的遭遇,古悠然的心里满满都是谜题的同时,更多的是无限的心痛。
这个男人从甫一见面,到今时今日,得了她最多的心疼和爱恋,她对他有太多的不舍和喜欢。
也最是见不得他吃苦受罪,遭受罹难。
为他,她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这一次,幸而又幸的,她又一次留住了他。
只是待他醒过来后,他还能是他吗?
上一次还魂苏醒,他失去了一部分与她一起的美好回忆。
这一次呢?
古悠然无限温柔和疼惜地抱起了他,现在这张床上只有他们两人,她可以假装这个房间里甚至也只有他们两人。
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温柔地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顾郎,没事了,你安全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这样的保证你都不再相信了?是啊,我这个当娘子的人,对你说了太多次这样的话,可每次还是让你遭受了痛苦,这是我做的不好!”
“不过你一贯都是大气而温柔的,你从来也不曾生我的气,这一次也一样是不是?”
“我们俩注定是要相守相依一辈子的!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变成啥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说着,古悠然再度解开衣衫,只是这一次,温柔地塞进他口中的是另一边的r房。
……
……
日上正午时分。
古悠然神色平静的走出房间。
该做的她俱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各自自然苏醒了。
老李头听到古悠然的脚步声,快速地从冷忧寒的床边跑了出来,躬身见礼。
古悠然这一夜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的免费劳力后,也省了不少事情,看着他这张本来瞧着很是不顺眼的老脸,此刻也觉得气平了不少。
随意地挥了挥手,“行了,现在没什么事情要你做了,你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我有事情会叫你!”
老李头笑的一脸恭敬和谄媚,讨好的摇头,表示他不累不用休息。
却见古悠然明眸微微一瞪后,立即噤若寒蝉的赶紧躬身点头,飞快地猫着腰就退了的出去。
其实哪里会不累,一个晚上外加这一个早上,他根本就一刻不曾歇过,就算是个武林高手,这么多杂事做下来也累得恨不得倚个墙角就能打盹了。
只不过碍于古悠然太过骇人的冷血手段,不敢有丝毫懈怠罢了。
眼看着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老李头哪还敢继续?
古悠然冷冷地瞥了一眼后,就把目光抬高,看向了无穷的天际。
倏地,她的心思一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
双手袖子一拂,立即冷忧寒和顾希声他们住的两间房间的房门都被无风关了起来。
然后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人就已经翩然惊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这个民居院子里。
连院子外头墙角处刚坐下来预备打盹的老李头都没有听到一丝一毫衣袂声,更加不知道那院子里面,他惧怕的女魔头此刻已经出去了。
不到几个呼吸间。古悠然已经重新站到了客栈的废墟上。
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地在整个倒塌的房子和院子内搜寻。
如今,她的五感六识已经敏锐的到了比有灰雾qn们在的时候只高不低的程度。
那日后面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没甚记忆,但是忠伯的尸体她亲自去收敛了的,根本不曾见到那个离魂盘。
加上忠伯死了,澹台老贼不见了,她们还活着,不用问肯定是忠伯临阵倒戈了。
那么现在她就想知道,离魂盘一出之后,是否已经完全毕其功于一役了!
要是还让澹台老贼大难不死的话,日后的麻烦还要二次重袭,而她虽然因祸得福,却也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可以克制这阴魂类的纠缠不休的。
于是,古悠然便决定仔细搜寻一下这战场,势必要找出令她心安的证据来。
341:神府遽变(今日更新少一千,明日加倍补给亲们)
341:神府遽变
那天的断墙颓垣,现在呈现在古悠然面前的是另一派被二次翻找后的凌乱。
这个古悠然也明白,是她昨夜让老李头来挖掘神府中人的尸首时,造成的这番情形,并非那日她的音波攻击造成的第一现场。
也就说她想要找的离魂盘,若是还存在的话,应当已经被掩盖在这些碎砖断墙之下了,需要她一一翻找。
这个活动量不算小,不过以古悠然如今的能力来说,也不算大珥。
她只是懊恼昨天晚上,让老李头埋神府的人的尸首的时候,没先想到这个离魂盘的事情。
不然的话,昨天晚上她直接来看一眼,也比现在整个要翻开省时省力的多。
微微停顿了下,雪白单薄的纱袖,就缓缓地随着她的双臂左右举起的同时上扬了起来骂。
而几乎同时,地上那些砖瓦屋粱、窗门木片的破片,也如同被一片长长的无形硬纸片给托了起来一般。
先是都缓慢地浮到了半空中,然后慢慢地垂直,最后几乎成为竖直在空中的两道垃圾瓦砾的墙,叫了见了很是壮观。
然后这两道全是碎片断壁的垃圾墙,就在那看不见无形真气的推动下,愣是往前移动了两丈,一直到了客栈原本砌出来的围墙之外。
才失去了屏障一般地轰然倒塌,堆积了下去。
而原本的院子内,依旧有大量的砖、墙、木梁的残片堆积在那里,但是比起之前,会很容易就看出,上面少了一层。
老李头是被这轰然大响声给惊得一路飞掠过来的。
毕竟他们新换的民居离这里也不过就百丈不到的距离,这恁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听不到?
尤其是这镇子上,除了那民居里躺着的几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会喘气的。
老李头不管是出于公还是私,都是要赶紧过来查看的。
而他还没有落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外面那两堆瓦砾和砖头。
知道刚才的动响就是因为这两堆东西发出来的。
只是看到那两堆东西的体积和高度,老李头忍不住瞠目结舌。
不知道是怎么被弄出来的。
赶紧落进院子里,正好看到再度扬起了双袖的古悠然,也看到了二度竖起的两道垃圾高墙。
顿时,嘴巴就张大成了圆形。
完全失去了言语!
还没等他表情回神,又是两声轰然大响,那两道垃圾墙就着之前堆的两堆的位置又落了下去。
古悠然自然也早就发现了他的到来,却是头都没回。
只是脚步缓缓地走向那些断壁颓垣的最高点,目光犀利地开始扫向四周,同时五感也开始感应离魂盘的气息。
粗略的扫了一圈,没有。
古悠然微微蹙了蹙眉头,倒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就放弃,而是轻飘飘地落到之前站立的地方,又一次扬起了双臂。
神奇的画面又一次表演了一遍,那些倒塌的房屋围墙所形成的垃圾,明明大小均匀不一,重量也不同,可在古悠然的双袖之下,却听话的就如同不过是书本中的一页,说被掀掉一层就被掀掉一层。
而这一次,老李头是更加清清楚楚的看了个周全,表情别提震惊到什么程度了。
这还是人吗?
从来没有听说过古往今来,谁人能把内功练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地步?
虽然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地步达到之后,也是能迎风踏浪,傲啸天下的,可几曾真正见过能迎风踏浪之人?
但是现在,古悠然的这般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地,就把地皮掀了一层又一层的。
让老李头终于相信,若真有一个人能达到传说中的陆地神仙的地步,这个人无疑肯定就是眼前这位神府夫人!
他肯定那位已经仙游羽化了的澹台神侯,也是没能做到的。
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死了。
老李头只觉得口舌发干,满心充满了敬畏,更加深切的明白了他的老命能保住其实是多么的侥幸。
他之前真是脑子被驴踢残了,居然还敢说出对夫人那样大不敬的话来!
现在哪怕再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是决计不敢了的。
而古悠然却又一次失望的没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于是她的动作有些急躁了。
又一次开始拂袖的时候,她掀地皮的厚度,明显比之前加厚了不少,而且那些瓦砾砖石之流的被停留在空中的时间也更久了一些。
显然是古悠然自己也有些没有耐心,觉得那样的搜寻太缓慢了。
干脆加快速度,加大真气量用以辨别寻找。
这个办法果然很快就有了收获,几乎在把整个院子都掀了个底朝天的时候,古悠然终于找到了她一直要找的东西。
只见“嗖嗖嗖――”,一些没用的砖石瓦砾木梁门槛,四面八方的就朝着围墙外飞去。
不几秒,整个院子里,就剩下平整的地面,以及那几片焦黑了的看不清原来样子的破木头――起码在老李头的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古悠然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把那几块有些焦黑的木片捡了起来,很容易从上面感觉到雷火的气息,很确定,那离魂盘定然是遭了天雷的轰劈,才会被毁成这样的。
究竟金丝紫檀阴沉木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硬度高的吓人的东西,除了天雷,还真没什么东西能刹那间把它弄坏。
而按说天雷能轰杀一切至阴至邪之物,但是,古悠然却总觉得澹台老贼应当没那么容易就被灰飞烟灭掉。
她的目光开始寻找离魂盘内那颗阴魂珠。
但是整个地面上,除了这几片离魂盘的碎片之外,并没有那颗阴魂珠的踪影。
要么就是阴魂珠里因为锁了阴魂恶鬼的关系,直接已经被天雷劈做了烟尘,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要么就是澹台老贼寄生了阴魂珠,趁着她们昏迷不醒,不能乘胜追击之下,早早的脱身,隐藏起来了。
古悠然显然是更确信是后者的。
盖因在她的心中,澹台丰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对手。
连那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超智慧生物,都可能遭了他的蒙骗和欺瞒,她古悠然无法一举把他成擒或者灭杀,又有什么稀奇?
一想到可能终究还是功亏一篑的让他逃了,古悠然的脸色就没法好看得起来。要知道这一次她和顾郎冷忧寒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啊!
几乎是搭上了他们全部人的小命!
可就是这样也没能把他彻底轰杀掉,叫人如何能不饮恨吐血?
掌心里紧紧地握住那离魂盘的碎片,古悠然转身就往外走了去。
老李头眼见这位可怕的夫人那脸色阴云密布,宛如下一秒就要彻底黑下来了,吓得气都不敢稍大声一点的喘,赶紧装低伏小的就跟在了她后头,一路小碎跑的半点声音不敢发出,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而此时,距离这处小镇,五十多里外的小山郭的那一边,两人三骑正朝着这小镇的方向飞奔而来。
马是好马,却已经鼻子直喷气,马毛也都被汗水湿透的贴在马身上了,可见是经过了长距离长时间的疾跑未停,累得不轻。
“吁――公子,不行了,马跑不了了!”
“跑不了也得跑,还有不到五十里了!我们必须尽快见到大师兄,不然就来不及了!”
说话的人,语气十分的坚定,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分明很是低弱,显然是中气不足,受了不轻的内伤。
“可是公子――”
“阿默,你换另外一匹马,先去报信吧,我留下垫后!”伤重之人,语气急促,魄力十足的就道。
“那怎么行,要留下垫后,也是小的留下,公子您赶紧换马去找大公子!”
那个叫阿默的身份分明是个小厮,但是他身上穿的衣裳,却是和另外一匹马上的年轻俊美的男子一模一样的。
两人连发型都梳的十分相似。
若是光从马后看的话,一时间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事实上,从神府出事开始,他们一路奔逃出来,就已经做了不少这样的安排,也把许多的人手都分配出去牵引敌人的视线,分散他们的追兵了。
奈何,那些人却像是有源源不断的补充一般,不管被他们引走多少人,总是很快就会有新的人数补足。
以至于一路逃到现在,就剩下他们可怜兮兮的两人了。
而被追杀的正主还受了不轻的伤。
“少废话,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叫你去就赶紧去!你要是再不走,可就真要害死我了!”
“公子――555……”
阿默眼泪都掉出来了。
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真要让公子换马走,他现在的身体怕也是逃不掉的。
公子这是明知道自己会死,还是想要保护他一条命,叫他走呢!
“快去!哭什么!我也未必会死的!就看你动作快不快了,我对大师兄的本事绝对有信心!”
“公,公子,您可一定要等小的啊!”
阿默也知道如今不是再婆婆妈妈,磨磨蹭蹭的时候了,咬碎了牙的立即换到了另一匹空马上面。
一声扬鞭,口中大喊一声‘驾――’的就奔了出去。
这匹马其实也累,但是总算是空身跑,比之他们之前骑得好歹还有几分力道,感受到了阿默双夹在马腹上的力道,马儿也撒开四蹄,尽全力飞奔了起来。
而被留下的那一人及两匹马,眼眸里都透着相似的灰暗和倦累。
但是即便如此,那受伤了的年轻公子哥却还是在他的小厮阿默离开后,挺直了自己的脊背,高坐在了马上,似乎便是死,他也要死得堂堂正正,不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不到盏茶功,他们的来路上,那密如骤雨的马蹄声,就纷沓而来,光听声势,就知道来的人员众多。
年轻人疲倦不堪俊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踌躇和后悔之色。
似乎把这些追兵一路带到了这里,也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大师兄是很厉害没有错,可再厉害,也是蚁多咬死象,这样的情形在自己和老五的身上应证的还不够吗?
他怎么就还是不信邪,认定大师兄就能力挽狂澜呢?
然而,事情骤变的太过突然,等到回神,他们就已经是在各自奔命之中了,哪里还由得他们细想?
知道大师兄带着忠伯他们在这个位置,他自然第一反应就是想着和大师兄会合,最不济,也该起码让大师兄知道府邸里出了变故才是!
也合该他一路奔逃,往日可供联络消息所用之渠道,通通无暇去联系,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冷忧寒这边也出了大的变故。
若是知道的话,倪明泽是怎么也不会往这里奔逃的啊!
343:太过分了啊!(加更的一章 来了!)
343:太过分了啊!
因为带了一个骑不了快马的倪明泽的关系,古悠然只用了不到盏茶功夫在来路上,却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他带到她们现在住的民居门口。
而在那条街上,一脸彷徨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大公子他们的阿默还在如无头苍蝇般的,满处转悠寻找着。
听到马蹄声,还脸色发白的主动迎了上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却不想看到的竟然是自家公子和夫人珩。
顿时喜极而泣的一路跑了过来,好是兴奋地喊着,“公子,公子!您没事?太好了!555……公子,都是阿默没用,让公子受苦了!”
“公子,阿默还没见到大公子他们,这个小镇上一个人也看不见了,那个客栈,已,已经倒塌破掉了,咱们府里的马车车厢碎片小的之前有看到过,不知道是不是大公子这边也遭受了敌人的偷袭和攻击……”
小厮阿默话说了半截,才意识到这话说的有点问题欢。
若是大公子他们遭受了袭击的话,夫人怎么会好好的在这里?
而且看自家公子如今安然无恙的样子,分明就是夫人亲自去把人给救了回来!
还有这些马,他做鬼都认识。
一路上但凡追杀他和公子的黑衣人全部都是骑得这种棕红色的高头大马,脚程快,耐力还持久,比他们骑得马虽速度上有所不及,可持久力却强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总是甩不脱追杀的原因之一。
现在这么多马都到了镇上,那些黑衣人却一个都不见了,可想而知,肯定是夫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人都赶跑了。
他是没有假设过古悠然可以把那些追杀的人都全部反过来杀掉的情形的。
盖因这样的事情,亲耳听到对话声,亲眼看到满地尸首的倪明泽,都还有些如在梦中,不敢置信呢!
更何况什么情况都没看到的阿默呢!
古悠然自然不会闲得乳酸的去和一个小厮解释这些,只是在听他的话讲完后,对着倪明泽指了指在那宅子的大门。
“客栈那便倒塌了,我们就暂时搬到这宅子里来住了!”
“老李头,开门!”
古悠然本身自然是不用走门的,翻墙掠过去实在是更容易更简单。
可多了一个倪明泽在身边,就不得不考虑下他的情况。
总不能放着有门不让人走,非要人家一个受了伤的人,靠翻墙进院子?
说不过去啊!
老李头果然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哑仆’。
阿默在这镇上来来回回的都找了几圈了,愣是没发现就在这宅子里还有个老李头这样能听见,能喘气,能活动的大活人。
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这以为空无一人的宅子里面,门被打开的样子,阿默顿时就忍不住恼火了,对着老李头就抱怨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之前我都叫了这么多声,那么大声,你明知道我是府里的人,来找大公子的,你怎么就不应一声啊!”
老李头对于同样是下人的小厮阿默的话只当没听见,别说回应了,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只是弯腰恭敬地冲着古悠然一再的行礼。
“喂,你,你――”
阿默气坏了,忍不住就要上前和老李头去理论,却冷不防听到倪明泽不悦的清咳声。
顿时才醒悟过来自己逾矩了。
不管怎么说,夫人还在当场,自家公子也在,要训斥不懂事的下人怎么也轮不到他同样一个小厮去做。
可他却一个激动头脑不清的就这么在夫人面前失礼僭越了。
他倒不是怕夫人因此就责罚他,而是他惭愧他让自家公子丢脸了。
“对,对不起,夫人,小的小的放肆了,请夫人责罚!”
说着
344:你们真的有JIAN情?
()344:你们真的有n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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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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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家公子胸中的那股子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阿默有些担心地唤了一声,扶着他的手臂也稍稍动了一下。\[尽在*天阅文学城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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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感觉到了阿默的担心,侧头微微笑了一下,“没事,阿默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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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子!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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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一个小厮的确不宜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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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大门口已经在夫人面前失了本分,现在面对自家公子和大公子,他哪里还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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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躬身退了出去,给他们关上门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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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此时才缓缓地走向了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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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愣于他都进了房间这么久,还和阿默在房间里说了好几句话了,大师兄居然还能睡得这么实沉,一点也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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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又一桩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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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他们这等练武之人,怎么能这般全无一点警觉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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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个普通人,不通半分拳脚,这一会儿,自己的卧房内进了人,也总该惊醒了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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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师兄却愣是睡的死死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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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现在都忍不住怀疑大师兄不会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要不就是被点了黑甜xe,不然的话,怎么能睡成这般天n人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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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大师兄,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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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到了床边,倪明泽短暂犹豫了下后,还是伸手去推了推床上的冷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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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先还没什么反应,待他推了有五下后,才眼皮子开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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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大师兄,你醒醒,别睡了,神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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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无法不脸色怪异,大师兄竟然还真是睡着了,不是被下了药点了x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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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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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只觉得浑身都累得厉害,眼皮子也重于千钧,满心里也就想睡个好觉,睡个饱,就像是这辈子他从来就没有睡足过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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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耳边却又总是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声音,男的,女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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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男人的声音中有小老三,老二,好像还听到了忠伯和小六他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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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的声音自然只有古悠然了,在冷忧寒有限的三十多年生命里,除了神府里就住了古悠然这么一个夫人外,根本不能接触到其他与他有关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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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去的古悠儿虽然是师傅的女人,可他接触的也非常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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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这次守陵结束,她自地陵里出来后,性情行为都全然大变,引起了他们所有师兄弟的注意,进而一连串的改变了大家的命运的话,他也不会想到,他会与她有怎么样的未来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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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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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古悠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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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倏地一下子就困意全部从脑海里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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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忆起了一切,立即,他的人就倏一下从床上坐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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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而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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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坐在床边刚缩回手的倪明泽给吓了一大跳,“大,大师兄!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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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冷忧寒坐起的那受惊防备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推摇导致的如此,倪明泽自己也被吓坏了,大师兄这神情简直有点要杀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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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是你?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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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对于一睁开眼睛竟然会看到倪明泽,也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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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才发现,他自己是坐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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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床虽然不大,却很整洁干净,房间也是简单整齐的,低头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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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沾染了不少鲜血的双手,如今干干净净,连雪白透明的指甲缝里也无例外,显然是有人给他仔细梳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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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从里到外也都换过了,是他往日里贯穿的款,若非这居住的环境和地方不对头的话,冷忧寒都有种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神府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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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后来他重伤昏迷不醒后,是老五小幺他们及时赶到才救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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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竟然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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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的脸色又一次骤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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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用力按了按,还是没有感觉,下意识的运转起了真气,体内雄浑充足的内劲,让他吓得差点就岔了气,自己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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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因真是活见鬼了,他那么严重的内腑伤患,竟然全好了不说,修为还更进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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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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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忍不住有了种‘山中一甲子,世外已千年’的感觉,难道说,他已经躺的足够的久,久到那么重的内伤都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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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古悠然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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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他昏迷前,他们就已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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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等到小幺他们的来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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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冷忧寒就有些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双脚往地上去,一边还疾速地问,“古悠然她们呢,还活着吗?她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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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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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的倪明泽,彻底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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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觉得他都听不懂自家大师兄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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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睡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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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过是推摇了他几下,叫醒了他而已,怎么变成了自己救了他,还什么昏迷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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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师兄问的古悠然那女人,她不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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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杀了几十个黑骑,把他救了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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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倪明泽的傻乎乎不回答的样子,落在本来就急切的冷忧寒的眼眸里,不由眉头一蹙,眼神很是不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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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你怎么回事?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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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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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又一次哑然失声的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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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不能怪他啊,眼前这人还是大师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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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什么时候竟然会这样粗鲁的说话了?还脾气变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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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话的口气和态势,分明是古悠然那不像女人的女人的口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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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这下事情严重了,那女人好厉害,竟然连大师兄都被她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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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这下是真没耐心了等他回答了,看到床边竟然没有鞋子,他也不管了,光脚站到地上,拔腿就要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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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两步,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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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拎着一双鞋子的古悠然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了门口,见到冷忧寒光着脚,站在地上的样子,她顿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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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拎着鞋子就快步走了进来,口中还责备了起来,“嗌,醒了就在床上多坐一下子,急着下床做什么啊,没看到没鞋子啊!真是的!”“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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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她,见她面容殊丽绝艳更胜往昔,黛色的眉,长过眼角,形状优美而惹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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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色含羞,白润胜雪的面颊上,透着健康的绯色,真正是三月里的桃花,粉中映红,艳丽端华,却又妖冶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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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更加觉得他可能还在更深的梦境中,不然怎么就能觉得非但自己的伤势好了,古悠然也完全跟个真正的仙女一样,完好无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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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见他这般,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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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到了他面前,弯腰把那双鞋子放到了他双脚前,然后抬头主动拉过他一只手,把一双雪白的全新的布袜放进他手中,“喏,先穿上袜子和鞋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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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又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袜子,脚前的鞋子,以及面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古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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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做了一个让旁边的倪明泽都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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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倏地一下,主动的就抓住了古悠然的一只手,然后拉着她的掌心就贴向了他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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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感觉那温温的,暖暖的活人的体温后,他似乎眼眸里依旧有些迷惘,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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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其实挺理解他此时有些发散溃乱的思绪和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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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的伤势都太重了,可现在一觉醒来发现都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样的跨越也未免太大了些,他想不胡思乱想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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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别慌张,是真的,你活着,我活着,唐拓、魏岑还有邓傲他们也都还活着,大家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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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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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就着他的手的力道,主动地在他的脸上轻佻地又摸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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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倪小六可是当了证人的,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要调|戏你,是你拽着我的手往你脸上放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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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倪小六童鞋听得更是要大吃一惊地昏过去的感觉了,敢情这等……咳咳……不应该的举动还不是第一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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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小六童鞋的眼睛里只差没写着:你们俩果然也有了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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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忧寒却没去顾自家小师弟的震惊,他只是终于有些确信他们的确都还活着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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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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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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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很肯定的给予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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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忠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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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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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摇头,“对不起啊冷忧寒,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忠伯已经没气了,我没有办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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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忠伯还是死了的消息,冷忧寒不知道是难过忠伯终究不能活过来,还是确信了他们是真的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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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古悠然没说忠伯也好好的,倘若她说忠伯也好好的话,那就肯定是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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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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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忠伯的尸体,我让老李头买了棺材,存放在另一个房间呢!原本就是想要等你们大家都醒了一起给忠伯送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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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忠伯的尸体还在,没有被立即安葬掉,冷忧寒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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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也终于松开了一直按着的古悠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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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悠然也终于可以从他的脸上把她的手给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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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公子的皮肤很不错,细腻光滑绝对经得起显微镜的观察,可究竟不是她的男人,就这么当着一个倪小六的面与他这般,她脸皮尽管有些厚也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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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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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越是不说话,这房间里,空气中的暧昧的感觉反而更浓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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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可受不了了,连连‘咳咳’了好几声,试图打破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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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换来的却是冷忧寒和古悠然双双不约而同看了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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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严厉,一个却是带着好玩的笑意的,把倪明泽硬生生的给吓得刚要出口的咳咳声又给憋了回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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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不急在一时吧,都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养上些精神了,我再与你们讲一讲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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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古悠然先打破了这尴尬,语气轻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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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反正是不敢说不好了,闻言,顿时就点了点头,显出几分乖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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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冷忧寒迟疑了下,不过也没表示出反对,古悠然便当他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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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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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冷忧寒,你也该穿鞋了,好了,我先出去,一会儿就在院子里吃东西吧,正好院子里有几架葡萄藤,下面放张桌子又不怕晒太阳,又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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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古悠然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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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师兄弟两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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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大师兄,要不我也到外面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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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小心翼翼的拿眼偷瞄了一下自家大师兄的脸色,想着他还真是有几分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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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没醒的时候吧,就想着要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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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真弄醒了,他又想起大师兄的可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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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弯腰拎起鞋子,重新回到了床边,坐下,就这一会儿工夫,他也看清了面前的倪明泽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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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凌乱、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眼神无力(即便强撑着表现出还有精神的样子,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衣裳也有些脏,分明是个落难受苦了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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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是之前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才会以为自己是被小幺他们及时赶来给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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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小子分明自己也是落魄了,之所以跑来这里,若是他没料错的话,多半是搬救兵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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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了个首尾后,冷忧寒也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了那睿智沉稳淡定从容的神府大公子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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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淡淡地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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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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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和听到大师兄又恢复到了那个,令他们所有师兄弟又敬畏又仰望的情形后,倪明泽童鞋当真是觉得又是可靠安心,又是委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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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平日里再怎么自忖自己聪慧敏捷,少年天才,究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孩子,一旦遇上的事情足够大,那还没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肩膀,自然是会扛不住了的。而扛不住的话,不哭不怕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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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哭什么!小五呢?怎么就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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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府里出事了,孝伯他们被人控制了,像疯子一样,对府里的人大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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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有,魔焰,前些日子偷偷摸进了师傅的地陵,不知道偷走了什么东西,反正自从大师兄你们离开府里后,事情就各种古怪的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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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背叛的人都成了叛徒,明明对府里、对师傅忠心无比的大管家们,接二连三的发疯乱杀人,还有好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竟然完全没有预兆的就进入了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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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石头师兄根本措不及防,虽然立即发动了人进行反击和抵挡,可对方的人很多,有一些十分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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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是不知道,明明是人,可是那些人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样,脑袋砍掉了,身体居然还会往前冲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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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们的手指和指甲,简直比最好的钢刀还要坚硬的多,我很多手下的长剑,一抓之间就被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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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府里的制式长剑,你也是知道的,比江湖上很多所谓的宝刀名剑都要好的多了,可就是这样也抵不过人家一爪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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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是直接被抓得开膛破肚,死状其惨!若非这样,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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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师兄没和我们跑一个方向,所以目前他跑到哪里有没有跑出去,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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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因为看过大师兄你接到夫人后,一路行进路线的例报,才知道你们可能在这个位置,才一路往这边求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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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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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听他颠三倒的说完时,鞋袜也早就穿完好一会儿了,最后才表情沉静地问,“就跑了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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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还有阿默,我,我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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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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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嗯了一声后,冷忧寒就举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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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却有些不懂了,什么叫嗯?是表示大师兄知道了还是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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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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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大师兄从他身边擦肩往外走去,倪明泽赶忙抬脚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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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的关系,他似乎闻到了大师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奶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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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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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既然你都没事,小五那么精明,肯定也会有办法脱身的。等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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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一边走到了外面,一边回答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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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怎么行啊?万一石头他,他没我这么有运气呢,大师兄你之前睡着了所以不知道,若不是古,呃,夫人前去营救,我可就被那些黑衣人直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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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一听大师兄居然听完他的描述后,没有义愤填膺的立即站起来说马上回神府不说,居然连半点激动和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不由有些心灰难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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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打大师兄也来和古悠然这个女人待久了后,对一直没有屈服的石头和他,就诸多的冷淡和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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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神府都沦陷了,大师兄居然还这么轻描淡写,恍若无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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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忍不住黯然怀疑,他跑这里来是不是根本就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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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和石头师兄一起跑,就算是死了也好歹有个志同道合的伴,不至于落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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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那古悠然说的几架葡萄藤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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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果然已经让人弄了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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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桌子上只有茶水和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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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先坐吧,小六,肚子饿的话先垫一些白粥,其他的东西,老李头还在想办法做,没那么快就有的吃,这镇上除了我们也没有别的人了,所以买也是买不到吃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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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的那个小厮,被我派去一起帮忙搞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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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古悠然亲自动手,给他们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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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中午前刚煮出来,冷忧寒你也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赶紧也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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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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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本来就为大师兄居然对他和石头师兄的生死全不关心,而黯然失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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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古悠然一叫他坐,大师兄就立即坐下,还接过了古悠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递给他的粥碗的画面时,就更加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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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赌气地转身要走,他决定了,就算是出了这个镇就再被敌人抓走,也比让他一人在这里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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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的思想是有骨气的,不过身体,严格的说是肚子就没那么有骨气了,一闻到米粥的香气,竟然不争气地咕噜噜直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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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静大的根本不可能当没听见,窘得倪小六童鞋顿时整个脸带脖子都红成了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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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虽然很想笑,却还是忍住了,非但如此,她还不得不一脸正色地道,“小六,回来,先坐下!你们之前的话,我都听到了,想不想听听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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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虽,虽然你之前救了我,可我已经谢过你了,还想要我做别的,你休想,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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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副戒慎和防备她的认真模样,古悠然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克制,却还是忍不住爆笑出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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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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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像只斗鸡一样的扛着了,坐下吧,吃点东西!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什么的,你也可以不用屈服,话又说回来了,倪小六,我真是很好奇,你举得我需要你屈服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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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长的还算可爱,不过也仅指如此而已,我对可爱的小男孩模样的男人可是没有什么癖好的,你放心,我纵然是祸害也祸害不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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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还是赶紧别和你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吃东西吧!还是说你不想就你的石头师兄欧明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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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倪明泽似乎没想到古悠然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而不客气,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得继续涨红了脸的发窘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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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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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终于看不过去了,有些发冷的两个字一出,倪明泽顿时就乖乖的不敢迟疑的回到桌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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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积威已久的神府大公子,他们的大师兄,唐拓他们尚且都惧上三分,何况年纪最小,入门最晚的倪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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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见她说了这么多,却抵不过冷忧寒两个字,也不得不摇头,果然是恶人需要恶人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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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古悠然绝对不以为自己是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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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见她摇头不语的样子,以他这么多日子对她的了解,自然猜到她在想什么了,顿时就嗔怒地也扫了一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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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那晚之后的所有事情经过,别死性不改的当着我的面还调|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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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我哪有调|戏倪小六啊,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要调|戏我也只会调|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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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一怔之后,立即大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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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同样被拢进了那句话里的被调|戏对象倪明泽,也几乎立即从桌边又站起来,“那晚之后?大,大师兄,你,你和古,古悠然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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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孩子后半句完全没听进去,前半句也听岔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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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当即眉头一蹙,古悠然却又一次爆笑出声,“哈哈,冷忧寒,哈哈,这,这次可不怪我,那啥――实在是你这小师弟太脑子脱线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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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闭嘴!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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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师兄、大公子、大冰山的冷忧寒童鞋,终于脸上挂不住了,也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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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着古悠然的眼眸里宛如能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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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古悠然却半分不怵不说,还骤然觉得这样的冷忧寒真是太特么有味道了,那眼眸如此晶亮明锐,简直美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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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都看得舍不得移开视线,愣是直勾勾的就盯着他的美脸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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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落在了一边的倪明泽眼眸里,可不就是坐实了他们之间不再单纯的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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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见他瞠目结舌的大叫了一声,“啊!你们,你们居然真的有了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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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简直就是天雷轰顶一般,古悠然和冷忧寒双双额头都恨不得挂满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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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再也忍不住冲着倪明泽也厉声吼了一句,“老幺,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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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古悠然,我警告你不要再笑了,再不说重点,可别怪我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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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别恼,别恼,我说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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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古悠然立即把那晚他唱完歌昏迷之后的所有的事情,几乎一字不漏的都讲了个遍,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她给冷忧寒在内几个男人都亲手洗了个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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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光是听到这个,倪明泽就已经是双手扶额,深深地低下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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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果然大师兄也栽进去了!古悠然这个女人真是个魔星啊!居然连大师兄这样的雪山孤莲,也被她辣手给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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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真的没发生过任何身体上的缠绵和亲密,可身体都被看了个精|光|了,且古悠然这女人自己也说,她会苏醒和痊愈,全是因为大师兄抱着她唱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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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如今这情形,还实在是不好说,到底的古悠然这女人勾|引了大师兄,害得大师兄也沉|沦进了这不伦之恋,还是大师兄自己也蠢动了凡心尘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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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真是太,太难以启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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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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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倪小六,实在是不太能接受,古悠然这么滥|情的女人,居然能吸引和绑住大师兄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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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失望又难过的把头低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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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惨不忍睹,耳不忍闻,还是在为冷忧寒的选择而深深的失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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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忧寒自己,反而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似乎已经料到了可能被古悠然看光|了的事实,可实际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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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细看他的眼眸,还是能看出他的羞恼和难为情的,只是藏得深,硬是用不在乎和淡定做了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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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古悠然自己也不傻,什么都说了,喂奶那一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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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担心他们各自苏醒后会问到底是怎么醒的,现在见冷忧寒这个当事人,和一旁埋着头当鸵鸟的倪小六都没有想到饿晕过去那一节,更加没有问她,古悠然偷笑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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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唐拓他们其他人,这会儿还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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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更加不担心秘密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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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哼唱的那曲调,竟然对你的内伤和念力恢复有帮助?怎么可能,我那时既没有了内力辅助曲调,且那曲调也不是什么失传了的音波秘法,怎么会对伤势有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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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别问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让我们在绝望的以为必死的关头,偏生又有了新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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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不是很好吗?大家都还活着,不用死了,而且还武功内力都有所精进,便是再次对上那老贼,也可以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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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盘碎了,他,应该已经被雷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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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听了她那话,沉默了一下,才迟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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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摇头,“恐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理想,我去翻找过了客栈的废墟,离魂盘的碎片我找到了,可阴魂珠不见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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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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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倏地一下就抬起了头,“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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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去把客栈废墟翻了底朝天,哪里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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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苦笑了一下,见这瞬间,冷忧寒的脸色变得比她还要难看,又立时安慰了起来:“你也别懊恼了,这一次我们是没准备,加上他利用了顾郎的身体,不然的话,谁输谁赢还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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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番也绝对元气大伤了,估计短时间内不可能在冒出来作乱了,而我们有了准备,加上我已经恢复了全部实力,还更加长进了,再次交锋,我们的胜算肯定比他高多了,冷忧寒你也别沉着脸了!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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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老二老三他们都恢复了,我们还是去杭城废墟清河之边!”冷忧寒面色依旧有些沉着,语声也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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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对他的阴影还是蛮大的,也不再继续劝解他了,而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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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不去救石头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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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埋着头的倪明泽见他们讨论的结果竟然是去那个什么都没有了的杭城废墟,而不是回去神府平乱,或者去找欧明磊,顿时就急了,抬头就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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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欧明磊跑到哪里去了吗?”古悠然也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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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小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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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我们怎么去找啊,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这么几个人,光杆司令的全是主子,干杂役的就一个老李头,还是我的俘虏,好不容易来了个阿默吧,还附带一个拖油瓶的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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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人你先别管,把自己的伤养好,要是欧小五已经遭遇不幸了,我们这会儿去找他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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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些人对付欧明磊和对付你的手段是一样的话,那么他如今肯定还没事,只是当了俘虏而已,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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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抓了他的人肯定最后还是要用他来要挟我们的啊,因此一个弄不好人家还会主动送人上门,这还省了我们满世界去找的力气和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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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啊,你就淡定点吧!我亲生女儿如今下落不明,我都还没去找回来,所以你急什么啊,排排队,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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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数不计费哈)()
345:相继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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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这些话说完,倪明泽已经完全无语了,或者说他是干脆失语了。\[尽在*天阅文学城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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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女人胆子大的简直能破天,且不说武林中早已经有关于她不守妇道的流言,在到处纷乱传播了,这女人居然非但不为己甚,还真的弄出私生子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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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大师兄这次出府,明明带了大量的人马,却行的十分的低调,后来若不是接到了古悠然这女人的话,大师兄他们的队伍,估计还是不会行到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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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现在都已经不想去问谁是孩子的父亲,想来总归不是他们师兄弟中的某一个,就是那个外来的男人顾希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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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小六只是有些弄不懂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里面又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和常人不同的思维和想法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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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脸说她自己的女儿也弄丢了,弄丢了她不去找,居然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说这话,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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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泽童鞋真的没法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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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冷忧寒却倏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大变,“孩子呢?你交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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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冷忧寒你别急啊!我和小六开玩笑呢!糖宝我让林光他们带走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把她送去庆嫂子那边去暂时照顾!庆嫂子人我是信得过的!不过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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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说着,神情也微微有些不那么轻松了,毕竟是当娘|的人,哪里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孩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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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孩子带都被带走了,惶急担忧更多也无济于事,除非他们现在就上路去追回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