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召唤李儒,权臣全麻了!》 第1章 穿越新帝,绝境逢生 金銮殿内,沉闷的空气糊了李君亦一脸。 他,李君亦,上辈子卷到起飞的社畜,刚为老板的跑车贡献完最后一块砖,自己就光荣地栽倒在工位上。 再睁眼,嚯,地图刷新了。 成了这狗屁大唐王朝的新皇帝。 要命的是,这世界不兴科学,它玩玄学!正儿八经能修炼那种! 皇帝?名头响亮,搁这儿纯粹就是催命符! 殿下乌压压跪倒一片,各色官服在摇曳的烛火下晃动,乱糟糟的,瞅着就让人心头火起。 嘴里山呼万岁,声音倒是挺齐,可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的看着他。 李君亦一肚子苦水,咕咚咕咚往上冒。 原主那对不着调的爹妈,走得倒是利索,甩给他一个烂到家的摊子,千疮百孔,眼看就要散架。 大唐?听着唬人,其实内部早就被蛀虫蛀空了。 权臣当道,指鹿为马;强敌环伺在外,刀磨得雪亮。 这开局,地狱难度见了都得喊声哥。 “诸位爱卿,平身。”李君亦嗓子眼发干,费劲地撑起皇帝的架子,努力学着记忆中帝王的派头。 底下的人稀稀拉拉站起身。 李君亦一眼扫过,这些人里面大部分的脸上都明晃晃写着“老子不好惹”和“你等着”。 尤其杵最前面那几个老家伙,下巴颏抬得比天高,鼻孔几乎要冲破殿顶,就差脑门上刺字——“老子权倾朝野,你算个球”。 “陛下!国库里耗子都快饿死了!各地灾情不断,百姓饿到易子而食!您得赶紧给个准话啊!”一个胖得快要滴油的家伙跳了出来。 李君亦认得这张油腻的脸,户部尚书赵钱孙。 贪墨、受贿、鱼肉乡里,坏事做绝,那帮权臣里头,就属他这条狗腿子跳得最起劲。 “赵爱卿此言,甚合朕心。”李君亦嘴角抽了抽,挤出个笑模样,笑意却不达眼底,“朕为此,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不过,具体如何施为,还需仰仗诸位爱卿戮力同心。” “陛下圣明——!”赵钱孙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那股子阴阳怪气的调调,嘲讽意味直接拉满。 李君亦的肺叶子差点当场气炸。 这帮老狐狸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他门儿清!不就是等着看他出糗,逼他把手里的权力乖乖送出去吗? 他胸膛急促起伏,硬生生把那股邪火给摁了下去。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这世界,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修炼者移山填海,摘星揽月,牛逼得不行。 弱者,连大声喘气的资格都没有。 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修为也就是玄元境巅峰,听着似乎还过得去,可丢在这金銮殿上,纯粹不够瞧的。 底下那帮老家伙,好些个修为不比他弱,甚至还有地元境的高手压阵,他们背后可是有拥有天元境高手的世家做靠山! 真要撕破脸皮干起来,他就是那个被一巴掌呼死的菜鸡。 “朕,反复思量,欲解国库之困,无非开源节流。”李君亦清了清喉咙,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飘荡,底气明显不足,“朕的意思,裁撤些不必要的官位,宫里的用度也得削减。同时,要鼓励农桑,减免些苛捐杂税,让商贸流通起来……” 他把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现代经济学常识,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给抖落了出来。 底下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跟大白天撞见鬼了没啥区别。 “陛下,”赵钱孙嘴角一撇,那声嗤笑不加掩饰,“您这些个想法……恕臣直言,怕是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裁撤官位?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届时人心惶惶,如何是好?至于发展商贸,那是远水,解不了眼前的渴!” “哦?那依赵爱卿的高见,又该如何?”李君亦心头一凛,暗自警惕,这死胖子肚子里憋不出什么好屁。 赵钱孙嘿嘿一笑,肥硕的身躯得意地抖了抖,两手往身后一背:“臣,倒有一计,保管立竿见影,国库即刻充盈!” “讲。”李君亦眼皮子突突直跳。 “陛下,江南有个钱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不如……”赵钱孙抬起那只肥厚的手掌,对着空气虚虚一劈,脸上瞬间布满阴狠,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轰”的一下,一股怒火直冲李君亦脑门! “赵钱孙!你放肆!”李君亦猛地一拍龙案,霍然起身,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朕乃一国之君,当以德化天下,岂能行此强盗行径,抄家灭族!” “陛下!非常之时,自当行非常之事!妇人之仁,只会断送我大唐江山!”赵钱孙脖子一梗,寸土不让,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够了!”李君亦狠狠一拍龙椅扶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响,“朕说了,不行!此事,休要再提!” “陛下……” “退朝!”李君亦甩了甩袖子,霍然转身,再不瞧底下那群人一眼,径直朝着后殿走去。 留下满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声嗡嗡不绝。 回到寝宫,李君亦浑身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一屁股瘫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全是无力和挫败。 “他娘的!这皇帝当得真够憋屈!” 他烦躁地扒拉着头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跟这帮在官场里泡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玩心机?他一个现代社会的底层打工仔,段位差得太远了。 更别提这还是个能动手就绝不吵吵的玄幻世界。 没实力,你说什么狠话都跟放空炮没区别。 “难道真就这么当个提线木偶,任由他们搓圆捏扁?”李君亦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不!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他也想过暗地里培养点自己的人手,可哪有那么容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只怕全在那帮权臣的眼皮子底下。 几天后的朝堂,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赵钱孙果然再次发难。 当庭罗列了他一堆所谓的“罪状”,什么不恤民情啦,沉迷享乐啦,耽误政事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核心意思就一个:这皇帝不行,赶紧麻溜滚蛋。 “陛下登基以来,寸功未立,致使国家境况江河日下!臣等为大唐江山社稷着想,恳请陛下退位让贤!”赵钱孙领头,底下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那声音汇聚成一股巨浪,几乎要将龙椅上的李君亦掀翻在地。 李君亦垂首俯瞰下方, 他的心,一寸一寸往下沉,直坠入无底的冰窟,完了? 这才刚上岗几天,就要被强制下线清号了? 他闭上双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炸开。 等待着那最终的,也是最耻辱的宣判。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的当口,殿外,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猛地撕裂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报——!十万火急!北境急报!” 一个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金銮殿,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子:“我方内应拼死传回讯息,北戎大军已在边境集结完毕,足有十余万铁骑!恐怕不日即将挥师南下,兵锋直指国都啊!” 传令兵吼完这句话,脑袋一歪,竟是当场昏死过去! 整个金銮殿,刹那间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方才还气焰熏天,逼着皇帝退位的赵钱孙等人,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转为无法掩饰的惊愕,以及一丝深藏的慌乱。 北戎铁骑!十余万! 那可是能踏平山河的虎狼之师! 国都之内,能战之兵,又有多少? 李君亦猛地睁开眼,原本黯淡的眸子里,骤然爆射出一抹复杂难明的光。 绝境? 或许,也是一线生机! “传朕旨意!”李君亦猛地睁开眼,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命北境守军,死守关隘,不得后退一步!调集京畿大营及周边所有能调动的兵马,即刻拔营,火速北上增援!务必将北戎挡在国门之外!” “还愣着干什么!滚去传旨!”李君亦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房梁嗡嗡作响。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及帝王身份……符合绑定条件……” 第2章 系统初现,召唤人杰 第2章 系统初显威,召唤人杰 系统?千古群雄? 这不就是穿越者标配、主角待遇吗!他就知道,身为堂堂穿越人士,怎么可能没点外挂! 他嘴里不停念叨:“稳住,稳住,苟住才是王道!” “系统?在不在?吱一声呗?”李君亦赶紧在脑子里喊。 “叮!千古群雄召唤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冰冷的机械音,精准地在他意识里响起。 他迫不及待地问:“系统,赶紧的,有啥能耐,给朕报上来!” “本系统拥有召唤、兑换、查询三大核心功能。”系统回答得没有一丝波澜。 “召唤?召唤谁?赵云?吕布?还是诸葛亮?白起韩信李靖岳飞?随便来一个都行啊……”李君亦一口气报出一大串名字,脑子里全是那些猛人横扫千军的画面。 “宿主可通过消耗召唤机会进行召唤,召唤人物涵盖历史、演义等,完全随机。系统将综合所有相关版本信息,界定人杰等级。等级划分为:二流,一流,顶级……” “我靠,随机?那万一给我整个阿斗出来不是坑爹吗?”李君亦忍不住吐槽,又赶紧问:“召唤机会是啥玩意儿?怎么弄?” “召唤机会可通过完成系统任务、击杀特定敌人等方式获取。” “得,想白嫖是不可能了,还得老老实实给系统打工!”李君亦撇撇嘴,换了个话题:“那兑换呢?能换啥宝贝不?神功秘籍?灵丹妙药?” “宿主可消耗积分兑换丹药、功法、兵器、资源等万物。” “我勒个去!这不就是个随身小卖部,还是豪华顶配版的!” “查询功能呢?” “宿主可查询自身属性、召唤人杰属性等信息。” “行,这个实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君亦满意地点头,这系统,越看越香。 “对了系统,新手见面礼总得有吧?人家开局都有大礼包,咱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李君亦说道。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份,是否立即开启?” “开!必须开!给老子爆!”李君亦几乎是吼出来的。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流人杰召唤卡一张、二流人杰召唤卡三张、宿主专属功法《造化至尊法》、三品疗伤丹药‘回春丹’十枚。” “卧槽!一流人杰召唤卡!这个牛逼!” “系统,别磨叽,立刻给我用掉那张一流人杰召唤卡!”李君亦想都没想,直接拍板。这可是他翻盘的希望! “叮!正在使用人杰召唤卡,请稍候……” 李君亦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他脑子里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会是谁呢?千万别是个水货啊!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李儒!” “李儒?!卧槽!毒士李儒!”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也太给力了! 李儒啊!三国里头号狠人之一,玩阴谋诡计的祖宗,手段那叫一个毒辣!有他在,还怕那帮只会在朝堂上逼逼赖赖的权臣?别说他们,就是他们背后的门阀世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敢不敢跟这位爷掰腕子! 这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话音未落,大殿中央光影一闪,凭空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沉,是个中年男子,正是李儒。 “臣李儒,拜见主公!”李儒对着李君亦躬身行礼,姿态放得很低,声音却异常沉稳。 “哈哈,先生快快请起,无需多礼!”李君亦大喜过望,连忙跑上前,亲手把李儒扶起来。 “系统,快,李儒的面板,给我亮出来瞧瞧!”李君亦在心中默念。 “叮,李儒数据面板如下: 姓名:李儒 字:文优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综合评定) 个人经历:李儒,字文优,东汉末期董卓手下谋士。190年初,李儒为弘农王刘辩的郎中令,董卓专政时,奉董卓之命,入宫毒杀刘辩、何太后等人。经李傕郭汜之乱时,太常种拂欲勤王,与李傕交手,兵败被杀。《魏书》记载,吕布刺杀董卓,卓将李儒等人曾派兵阻隔。然而李儒并没有在董卓败亡时被杀,董卓死后几个月,西凉军首领李傕杀死王允,控制了朝政。初平三年(192年),冬十月,李傕推举博士李儒为侍中,但被汉献帝拒绝。198年,李傕被曹操击败,此后李儒的事迹及下落史书均无记载。(注:经历仅供参考,人杰出现后拥有独立人格与过往认知) 等级:一流名士 潜力值:三星半 境界:天元境九重(受宿主限制,原为武尊境三重,不得高于宿主两个大境界) 功法:诛佛摄魂功 血脉:五毒皇血(皇级血脉) 体质:百毒厄体(皇级体质) 坐骑:暗影幽冥马(天元境三重)(拥有皇级幽冥血脉) 附带兵种:阴影死侍—三百(玄元境五重——玄元境九重)” (注:一流及以上人杰出世,有概率附带兵种) 李君亦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疯狂刷屏:“这属性!要不要这么逆天!皇级血脉体质!还他娘的自带三百死士!这波,血赚!赚麻了!” 尤其是那个境界限制,不得高于宿主两个大境界,这说明只要自己努力升级,李儒的实力还能继续解锁! “主公,不知眼下是何局面?”李儒站直了身子,环视空荡的大殿,沉声问道。 李君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现在这鸟样,朝堂被几个老家伙把持,自己就是个盖章机器的悲惨现状,一五一十地跟李儒说了。 李儒安静听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主公,此等狼心狗肺之徒,留着过年吗?当尽快除之,以绝后患!” “先生可有良策教我?”李君亦精神大振,这才是他需要的人才啊!那股子狠劲儿,听着就让人安心! “主公,这些所谓的权臣,看着张牙舞爪,实则各怀鬼胎,不过是一盘散沙。”李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吾等只需寻其破绽,便可逐一击破,令其土崩瓦解。” “如何分化?如何瓦解?”李君亦追问。 李儒那阴沉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瘆人:“主公请看,这几人之中,跳得最欢,也最扎眼的,便是那外戚赵钱孙和内侍张让。其余的,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不如,就先拿此二人开刀,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李儒的语气愈发阴冷,像毒蛇吐信。 “具体如何做?”李君亦洗耳恭听。 “主公,明日早朝,那赵钱孙十有八九会跳出来发难,欲置主公于死地。吾等正好将计就计,借他的刀,杀他的人!” “哦?先生有何妙计?”李君亦顿时来了兴致。 李儒凑近李君亦,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细语了一番。 李君亦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抑制不住的狂喜。 “先生此计……妙啊!简直是神来之笔!不愧是毒士!够狠!够绝!我喜欢!就依先生所言!” 第二天,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压抑。 官员们整齐地站立两旁,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陛下,臣有本奏!”赵钱孙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声音活脱脱的像个公鸭子被人捏住了喉咙。 李君亦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钱孙,心中冷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陛下,近日流言四起,说陛下您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啊!臣恳请陛下,为了大唐的未来,能够痛改前非,以国事为重!”赵钱孙声色俱厉地说道,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帝。 李君亦心中冷笑,这赵钱孙,果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发难了。 “哦?是吗?朕怎么不知道自己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呢?”李君亦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陛下,您……” 赵钱孙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李君亦直接打断。 “够了!”李君亦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赵钱孙,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想着为朕分忧,却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朝纲,朕看你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赵钱孙没想到李君亦竟然会突然发难,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陛下,臣,臣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陷害朕吗?”李君亦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朝堂之上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这时,李君亦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静起来。 “不过,既然赵大人如此关心朕的身体,朕也不能辜负了赵大人的一番好意。”李君亦缓缓说道。 赵钱孙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君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样吧,朕决定……”李君亦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明日在御花园设宴,宴请诸位爱卿,共商国事,也让诸位爱卿好好看看,朕到底有没有沉迷酒色!”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官员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这……”赵钱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君亦直接无视。 “就这么定了,退朝!”李君亦说完,起身离开了龙椅。 看着李君亦离去的背影,赵钱孙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明日的御花园,恐怕不会太平静…… 朝堂之上,百官面面相觑。 “这...这小皇帝莫不是转了性?”赵钱孙心中嘀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回到御书房,李君亦迫不及待地问道:“文优,你觉得赵钱孙那厮会上钩吗?” 李儒道:“陛下放心,赵钱孙此人贪婪成性,又自负到了极点,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明日的御花园,必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李君亦闻言,心中大定,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哈哈,好!既然如此,朕就等着看好戏了!” 李儒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且看着吧!” “哈哈哈哈!”李君亦得意地大笑起来,有了系统和李儒的辅佐,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开了无敌外挂,什么权臣,什么阴谋,统统不在话下! “对了,文优,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李君亦虚心求教。 李儒“依臣之见,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李君亦听完,眉头紧锁,心中开始了激烈的挣扎。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李儒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陛下,富贵险中求!想要成就霸业,就必须敢于冒险!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第3章 再召助力,稳定地位 李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壮大我们自身的力量!” 李君亦猛地抬头:“文优是说……” “正是。”李儒捋了捋胡须,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陛下眼下虽暂稳局面,可赵钱孙之流不过癣疥之患。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朝中那些根深蒂固的权贵,还有周边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国家。想真正掌控大权,成就一番事业,手里没刀,腰杆子就不硬!” 这话李君亦听进去了。 他点点头,自己虽是穿越来的,可也没主角光环护体,这世界弱肉强食,没实力就是案板上的肉。 他定了定神,问道:“文优可有良策?” 李儒嘴角勾起一抹难测的笑意:“陛下既然能召来臣,想必……也能召来旁人吧?” “召……召人?”李君亦先是一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系统的神奇之处瞬间涌上心头,李君亦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发烫。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意识中打开了系统界面,那琳琅满目的选项看得他眼花缭乱,心里直痒痒。 召唤!必须召唤! “系统,给我召唤!三张二流人杰召唤卡,全用了!给老子来点猛的!顶级的武将!最牛的谋士!最美的……咳,最贤惠能干的!”李君亦搓着手,眼睛里全是期待。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张昭!” “姓名:张昭 字:子布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张昭(156年-236年),字子布。徐州彭城县(今江苏省徐州市)人。 汉末至三国时孙吴政权重臣。 东汉末年,张昭为避战乱而南渡至扬州。孙策创业时,任命其为长史、抚军中郎将,将文武之事都委任于张昭。孙策临终前,将其弟孙权托付给张昭,张昭率群僚辅立孙权,并安抚百姓、讨伐叛军,与周瑜等辅助孙权稳定局势。孙权每次出征,常留张昭镇守后方,领幕府事,并敬称他为“张公” 。赤壁之战时,张昭鉴于曹操势大,持主降论 ,从而被排挤出军政决策中心。孙权代理车骑将军时,任命张昭为军师。孙权被封为吴王后,任绥远将军,封由拳侯。此后曾参与撰定朝仪。孙权两次要设立丞相时,众人都推举张昭,孙权以张昭敢于直谏、性格刚直为由而不用他,先后用孙邵、顾雍。黄龙元年(229年),孙权称帝,张昭以年老多病为由,上还官位及所统领部属,改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晚年时一度不参与政事,在家着书,即使偶有参加朝议,也常与孙权产生激烈冲突。嘉禾五年(236年),张昭去世,享年八十一岁,谥号“文” 等级:二流名士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一重 功法:文德经世策 血脉:文心慧脉(王级血脉) 体质:明理通识体(王级体质) 坐骑:青玉卷云牛(地元境五重)” 系统声音刚落,殿中光华一闪,一个身着儒袍,气质温雅的中年文士显现出来。 他上前一步,对着李君亦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臣张昭,拜见陛下!” 李君亦上下打量了几眼张昭,嗯,虽然不是郭嘉、诸葛亮那种顶级智囊,但看这履历,处理政务绝对是把好手,气质沉稳,是个能干实事的人。 “子布,朕命你即刻入主政事堂,辅佐朕处理国政,务必尽快让朝廷运转起来,效率要高!” “臣,领旨!”张昭没有丝毫犹豫,躬身应诺,随即转身便向殿外走去,看样子是准备立刻投入工作。 看着张昭雷厉风行的背影,李君亦心里踏实了些,但还不够。一个文臣压不住场子,还得来个能打的! “系统,接着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周仓!” “姓名:周仓 字:无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周仓,关西卧牛山(今山西省运城市平陆县)人 [6-7],是历史演义小说《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在小说第二十八回初次登场,是关羽身边的侍从。周仓其人臂有千斤之力,板肋虬髥,身材壮硕,甚是伟岸。 周仓原是黄巾军首领张宝部下,张宝死后聚众起义,在此期间仰慕关羽威名甚久,偶遇关羽而诚心投之,后为关羽贴身护卫。关羽单刀赴会,周仓扛刀随侍左右。关羽向曹操发起总攻,周仓跳入水中与庞德激战,生擒庞德。关羽死后,周仓伤心不已,拔剑自刎。 等级:二流武将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三重 功法:镇岳撼山诀 血脉:镇岳武脉(王级血脉) 体质:铁骨战体(王级体质) 坐骑:乌骓踏地驹(地元境五重)”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光芒闪过,一个黑塔似的壮汉凭空出现! 这汉子身高八尺开外,膀阔腰圆,虬髯如针,手里还扛着一把造型夸张的大刀,刀身泛着冷冽的青光,一看就分量不轻。整个人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凶悍之气! “末将周仓,拜见陛下!”周仓“哐当”一声单膝跪地,声若洪钟,震得大殿都嗡嗡作响。 李君亦心里“卧槽”一声,这造型,这气势,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啊!安全感瞬间爆棚! 有这家伙在身边,谁敢造次? “周仓!好!朕命你为御前护卫统领,贴身保护朕的安全!” “末将遵旨!”周仓猛地起身,扛着大刀,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李君亦身侧,像一尊铁塔,护卫着君王。 李君亦感觉腰杆都直了不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希望能再来个惊喜! “系统,最后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关平!” “姓名:关平 字:坦之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关平(178年-220年 ),字坦之,河东解县(今山西省运城市)人,东汉末年名将关羽的长子。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率军北伐时,关平随军征讨。吕蒙成功渡江后,南郡守卫将领傅士仁、糜芳先后投降,吕蒙遂偷袭荆州进驻南郡。因后方失守,关羽被迫从前线战场撤退,期间关平一直陪从其左右。而后孙权率军占据关羽的大本营江陵,关羽军全家老小都被东吴军控制,关羽军军心溃散。关平与其父退到麦城时,中了东吴军的埋伏并被擒获,最终死在临沮县。 等级:二流武将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五重 功法:青龙破军诀 血脉:青锋战血(王级血脉) 体质:断金玉骨(王级体质) 坐骑:赤焰追风驹(地元境五重)” 光芒再闪,一位面容刚毅,身姿挺拔的年轻将领出现在殿中。他虽然年轻,但气度沉稳,境界竟然比周仓还高两重! “末将关平,拜见陛下!”关平单膝跪地,声音清朗有力。 李君亦心中大喜,关羽的儿子!虽然只是演义里的设定,但也是一员猛将啊!而且境界更高! 文有张昭理政,武有周仓、关平护卫,自己的班底一下子就充实起来了! 李君亦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关平,你也留下,与周仓一同护卫朕躬!” “末将领旨!”关平起身,与周仓一左一右,立于李君亦身后。 一文两武,虽然都只是二流,但对目前的李君亦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炭! 张昭那边已经去忙活朝政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混乱的朝局就能被他理顺。 而周仓和关平这两尊门神杵在身边,安全感十足! 李君亦感觉自己的皇帝宝座,似乎又稳固了几分。 李君亦站在宽敞的书房里,手中握着刚颁布的新政命令,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窗外,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雄心壮志助威。 他凝视着手中的诏书,目光坚定,在落款处盖下了玉玺,那清脆的“喀嚓”声在静谧的夜间显得格外响亮。 ...... 第4章 暗流涌动 第4章:暗流涌动 又过了几天,朝堂之上,李君亦宣布了一道政令,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一道政令,足以动摇他们的根基。 “所有贵族官员,家有成年男丁者,即刻奔赴前线,家中财物,上缴九成,充作军需。” 话音未落,李君亦已经转身离去。 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即将爆发的哗然。 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长安,飞向大唐的每一个角落。 接到命令的官员和贵族,都懵了,然后是惊,是怒,是恐惧。 成年子弟送上战场当炮灰?九成家产直接充公? 这不是割肉,这是要刨他们的祖坟,断他们的根! 长安城,最先炸了。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压着嗓子的议论,空气里弥漫着不安和躁动。 那些往日里车水马龙的高门大户,此刻府门紧闭。 权臣、富豪、盘踞多年的世家贵族,府邸内灯火彻夜不熄。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里面全是惊疑和不敢置信。 谁也没料到,这位登基不久的年轻国君,手段竟如此酷烈! 征兵?征粮? 不! 这分明就是一场针对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清算! 宋家、李家、王家……这些在长安城根深叶茂的庞然大物,府内更是乱成一团。 家主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夜召集心腹。 密室里,烛火摇曳,映着一张张阴沉的脸。 怎么办? 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他们比谁都清楚,一步踏错,家族百年的基业、荣光,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王家府邸,书房。 王昶负手站在窗前,盯着院中被风摇曳的树影,心乱如麻。 “这鬼消息,传得比瘟疫还快!”他声音低沉,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身后,长子王逸端坐,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王昶猛地转过身,盯着这个自己最看好的儿子。 “大唐的钱粮,大半都攥在我们这些世家手里!”王昶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李君亦这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九成!他是要活活剐了我们啊!” 王逸没急着说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笃笃的声响。 片刻,他才开口,声音平稳:“父亲,李君亦这一手的确够狠。但,我们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王昶眉头一拧:“嗯?” “我王家在大唐立足百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王逸缓缓分析,“这时候如果我们带头认怂,其他家族怎么想?以后岂不是任由他拿捏?” 王昶在房中踱步,内心天人交战。 交出九成家产,王家底子厚,倒不至于垮掉,可也绝对是元气大伤,几十年都缓不过劲来。 “可若是不从……”王昶声音里透着犹豫,那是对皇权的天然畏惧。 王逸嘴角挑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父亲,他李君亦想一口吞下我们,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这道旨意,想顺顺当当推行下去?呵,做梦。” 王昶脚步一顿:“你是说……有人敢反抗?” “明着反抗?那是蠢货,自寻死路。”王逸嗤笑,“那些丘八或许不敢,但那些同样被剜肉的权臣、世家呢?谁的心甘情愿?” “李君亦想借此集权,收拢钱粮兵力,但他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这一手,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联合所有心怀不满之人的机会!” 王昶心头狂跳! 他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眼光毒辣,心思缜密,而且够狠! “你的意思是,联络其他家族?” “对。”王逸的声音压低,却难掩其中的兴奋,“有些人,现在怕是表面恭顺,心里早把李君亦骂了祖宗十八代。我们只需要暗中牵个线,搭个桥,把这股怨气拧成一股绳,看准时机……” “说不定,这道要命的政令,反而能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昶浑身一震! “好!”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按你说的办!立刻派人,秘密联络那些对新政不满的家族和势力!手脚要快,要隐秘!这场风暴,我王家,绝不能输!”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李君亦当然清楚外面是何等的风起云涌。 那道政令扔出去,会炸起多大的浪,他早有准备。 但他没得选。 前线军情如火,国库空得跑耗子。 不拿出雷霆手段,刮骨疗毒,大唐就真的完了。 其中的凶险,他自然也明白。 那些根系深不见底的世家大族,那些手握兵权的骄兵悍将,他们的反应,将直接决定大唐的国运,也决定他李君亦的生死。 “陛下,刚收到的密报,情况……不太好。”德公公脚步又急又轻,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忧色,声音压得极低。 李君亦放下手中的奏折,抬了抬下巴:“说。” “长安城里,一些大商贾和丢了官的旧臣,开始私下串联,鬼鬼祟祟的。几家大贵族,尤其是王家、宋家那边,这几日府里人进人出,怕是在暗地里勾结,想联手抵制新政。”德公公的声音里透着紧张。 李君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商贾的钱袋子,贵族的势力网,旧臣的人脉……这几股力量要是真拧到一起,确实是个天大的麻烦。 “给朕盯紧了!尤其是王家!给朕查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李君亦的声音陡然转冷,“绝不能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朕添乱!” 他清楚得很,现在退一步,就是前功尽弃,万劫不复。 只能迎着风浪冲上去,把所有挡路的石头,全部碾碎! “奴才遵旨!”德公公躬身领命,赶紧退了出去。 书房里,又只剩下李君亦一人。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皇宫之外,是整个波涛汹涌的大唐。 亲信,权臣,贵族,武将……昔日盘根错节的关系,在巨大的利益冲突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随时可能反目成仇。 这场席卷天下的政治豪赌,才刚刚开始下注。 而他李君亦,就站在赌桌的最中央,也是风暴的最中心。 “来吧,都放马过来。” 李君亦低声自语,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疯狂的决绝。 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始加速转动。这一次,他赌上的是整个大唐的国运,还有,他自己的命! 第5章 暗流激荡 第5章:暗流激荡 李君亦没合眼,寝宫里灯火刺目,亮得晃眼。 他睡意全无,身下的龙椅又冷又硬,硌得慌。 这江山,沉甸甸压在肩上,让人喘不过气。 一步踩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朝堂上,味道不对了。 以前跟在屁股后面喊“陛下英明”的,声音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倒是私底下,人影串门勤快得很。 好些个当初拍胸脯保证支持的,现在脸上臊得慌,眼神也躲躲闪闪。 新政这块石头扔下去,砸出的水花比想的大得多。 抵触的情绪,像地下的泉水,咕嘟咕嘟往外冒,悄无声地汇成一股大力量。 王昶、王逸这对父子,就是这股暗流的漩涡中心。 他们的网,撒开了。 怎么办? 李君亦心里门儿清,这些人背后,是盘踞大唐多少年的老钱老权,根扎得深不见底。 动了他们的蛋糕,反扑只会更狠。 “陛下,”老臣司徒沈默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里有点飘,“朝堂人心不稳,新政的事,要不……先放放?” 这位从先帝那会儿就在的老臣,什么风浪没见过,就图一个“稳”字。 他可能不太懂这年轻皇帝为啥这么急,但那份忠心,不掺假。 李君亦顿了顿。 沈默担心的,他懂。沈默的忠心,他也懂。 他转过身,对着老臣:“沈卿,朕要是退了,天下人怎么看朕?这革新要是搞一半撂挑子,以后谁还信朕的话?” 他要干的,不光是扫掉那些碍事的权贵,更是要给天下人,给那些盼着的眼睛一个交代。 沈默还想劝:“可他们真要抱团,那后果……陛下!三思啊!” “朕不能退。”李君亦直接打断,声音不高,斩钉截铁。 退? 退一步,后面就是悬崖,等着被那群饿狼撕碎。 忍? 只会让他们更嚣张,把自己一点点啃干净。 只有主动干!才有活路。 管他是雷霆手段直接摁死,还是釜底抽薪拆散他们,都不能再等了。 必须抢先!把主动权攥死在手里! 同一时间,不远的王家府邸,书房里光线昏暗。 王昶坐着,脸色阴沉。 王逸手指头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笃笃响。 “爹,李君亦这是要掀桌子了。想赢?呵,没那么容易。但咱们也不能干等着。” “你想怎么干?”王昶抬眼,声音低沉。 “拉人!”王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先找那些根基不牢,跟他不是一条心的官。再用那些认钱不认人的商人,还有地方上的势力,把反对的声势给他搞起来!等这股怨气够大了,就能借力打力,逼他退!” 他思路清晰,带着一股子成竹在胸的劲儿。 王昶想了想:“光靠咱们王家,怕是不够。” “爹放心。”王逸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长安城里那些大商人,哪个认人不认钱?边地上那些握着兵的武将,哪个不想保住自己碗里的肉?我都派人去搭线了。地方上有些人啊,心眼活泛得很,一点就通。” 王昶慢慢点头:“好,就这么办。记住,手脚干净点,别让他抓到把柄。” 命令下去,没几天,王逸撒出去的网就铺开了,无声无息钻进各个角落。 新政像块大石头,砸进原本还算平静的水潭里,惊得各地的士族、豪商一个个心惊肉跳,水花乱溅。 谁的钱袋子不担心瘪下去?谁头上的帽子不觉得晃悠? 害怕,不安,这种时候,找靠山,抱大腿,几乎成了本能。 就连远在边疆的一些手握兵权的将领和地方大族,也开始心思浮动。 他们嘴上还喊着“忠于陛下,誓死追随”,态度恭敬得很。 私底下,心腹早就带着密信,悄悄给王家这些带头反对的递话去了。 利益,永远是这世上最铁的胶水。 有人是真恨新政,动了他的命根子;有人是被王家暗地里许诺的好处勾引,决定赌一把。 无数见不得光的勾结和交易,在暗地里进行,每一件都可能是要李君亦命的毒药。 整个大唐的局面,就像个塞满了火药的木桶,就差一根引线,就能炸翻天。 宫墙里头,风声一天比一天紧,李君亦能没感觉? 他清楚感觉到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还有那股子越聚越大的反对力量。 面上,他照旧处理朝政,见大臣,批折子,稳如老狗。 心里的压力,却一天比一天大。 “德公公,外面动静怎么样了?”处理完手头的奏折,李君亦随口问。 “回陛下,”德公公赶紧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耳朵说,“密报说,各地权贵串联得更勤了,不少大商人和手握实权的武将也掺和进去了。特别是王家那边,动静最大,联络的人遍布朝野。” 李君亦静静听着,脸上没啥表情,心里却冷笑几声。 局面确实不好,一步走错,可能就全完了。 但他会怕? “盯紧他们。”他淡淡吩咐,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点波澜,“不管怎么样,这场革新,朕,绝不退让。” 还当朕是那个刚登基,看人脸色的毛头小子? 呵。 算盘打得噼啪响。 没那‘系统’前,朕得忍。 现在嘛…… 谁说朕的刀,就不快了?不利了? 这死气沉沉的天下,该换个活法了! 李君亦背着手站在寝宫窗前,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夜。 这巍峨的长安城,这广阔的大唐天下,水面下,已经是漩涡密布,暗流汹涌。 真正的较量,刚开始。 第6章 波诡云谲 第6章:波诡云谲 王府后院。 月黑,风高。 一道道身影,鬼鬼祟祟,钻进了偏僻的花厅。 门口的家丁,个个精悍,盯得人心头发紧。 花厅里,死寂。 几盏油灯,火苗豆点儿大,明明灭灭。 映着一张张阴晴不定的脸。 王逸高坐上首。 他扫视一圈,厅内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座中之人,哪个不是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权贵? 此刻,却都有些坐立不安,强撑着场面。 “诸位。”王逸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扎心:“今天为什么聚在这儿,各位心里都有数。” “李君亦那道新政,摆明了是要把咱们往死路上逼!要把咱们这些所谓的大唐栋梁,连根拔起!” “他娘的,九成家产!”长孙怡猛地一拍桌子,脸上肥肉乱颤。 “我长孙家几代人的基业,他李君亦一张嘴就要吞了?做梦!老子就是脑袋撞碎在宫墙上,也绝不答应!” 这位平日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的商界巨贾,此刻双眼通红,活脱脱一个输红了眼的赌棍。 “可…可是…”宋家老二宋庭宇,素来胆小,此刻更是缩着脖子,声音都发颤,“那毕竟是陛下,是九五之尊。咱们要是公然抗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死罪?”王逸嗤地笑出声,“宋二爷,瞧您这点儿胆色!真按那新政来,您宋家还能剩下什么?那一成家产,够您养活府上那群莺莺燕燕吗?怕是连胭脂钱都不够吧!” 宋庭宇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张了张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角落里,一直没开腔的李德盈,慢悠悠地呷了口茶。 这位可是朝堂上的老油条,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此刻,他放下茶杯,才缓缓道:“王公子,大家伙儿的心思,都一样。只是,单凭咱们这几家,恐怕能量还是小了点。”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王逸身上。 王逸却不急,端起茶杯,也学着李德盈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各位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他放下茶杯,声音里透着一股笃定,“该联络的,我早就派人去联络了。荥阳郑氏,已经点了头。太原王氏那边,也松了口。至于岭南的杨家,哼,别看他们表面上对皇帝恭恭敬敬,只要咱们给的价码合适,他们难道会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最要紧的是,右卫大将军萧遥,已经答应站在我们这边。” 这话一出,厅内先是一静,随即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萧遥! 那可是手握京畿兵权的人物! 他要是反了…… 长孙怡激动得“啪”一拍大腿:“好!太好了!有萧将军这尊大佛加入,这盘棋,咱们赢面大增!” 李德盈捻着胡须,若有所思:“萧将军手握重兵,这事儿,恐怕就不单单是抗旨那么简单了……王公子,你们这是打算…?”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王逸摆摆手,示意他打住:“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今日请各位来,我王逸只问一句,愿不愿意,跟我王家共进退?” 众人相互看了看,眼神交汇,已然达成了默契。 “愿与王家共进退!” “干了!” “好!”王逸猛地站起身道:“李君亦不过黄口小儿,仗着龙椅就想翻天?咱们今日便让他瞧瞧,这大唐江山,究竟是谁家说了算!” 厅内众人纷纷起身响应,一时间,野心与欲望在昏暗的灯光下疯狂滋生。 密会散去。 王逸回到书房,父亲王昶早已等候多时。 “成了?”王昶开口,声音沉稳。 “都应下了。”王逸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这帮人,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真动了他们的钱袋子,比谁都怕死。” 王昶沉吟了下:“萧遥那边,真能靠得住?” “十拿九稳。”王逸说得轻松,“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弟,欠了咱们王家一大笔银子。若不帮这个忙,他那宝贝弟弟就得去街上要饭。再说,萧遥此人,野心不小,对那个位子,未必没有想法。” 王昶缓缓点头:“好,好得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朝中那位沈大人,可有动静?” “沈默?”王逸嗤笑一声,“那老顽固,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八匹马拉不回来。不过无妨,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翻不起什么浪花。” “那李君亦呢?”王昶的声音低沉下来,“莫要小觑了他。” 王逸却不以为然:“爹,您就擎好吧。他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朝堂之上,有几个真心拥护他的?地方那些士族豪强,又有哪个肯乖乖听他摆布?他那点所谓的雄心壮志,不过是镜花水月,痴人说梦!” 王昶没再说话,只是望向窗外。 一轮皓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长安城的层层叠叠的屋脊上,泛着一片冰冷的银白。 “但愿吧,”王昶低声自语,“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 李君亦独自站在御花园中。 夜风习习,带着几不可闻的花香,吹动他宽大的龙袍。 他仰头望天,星光稀疏,月色如霜。 “陛下。”德公公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关切,“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安歇吧。这几日您为了国事操劳,龙体要紧啊。” 李君亦摆了摆手:“朕,睡不着。” 德公公轻轻叹了口气。 “王家府上,今晚可是热闹得很。”李君亦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长孙怡、宋庭宇、李德盈……呵,这阵仗,倒是不小。” 德公公脸色都白了:“陛下,他们这是要…?” “嗯。”李君亦鼻腔里应了一声,“抱团取暖,想跟朕掰掰手腕呢。” “那…那可如何是好?”德公公急得快跳脚。 “急什么?”李君亦摆摆手,嘴角反而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朕倒要瞧瞧,这帮跳梁小丑,能闹出多大动静。” 德公公还是不放心:“陛下,您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李君亦脸上的笑意敛去,一股帝王的威严不自觉地散发出来:“朕是天子。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既为大唐之主,岂能容忍这群国之蛀虫,继续吸食民脂民膏,动摇国本?” 他转过身,面容隐在夜色里,声音却异常清晰:“德福,去,把沈默给朕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沈默躬身而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昶、王逸父子,暗中勾结朝臣,串联地方豪族,意图对抗新政,陛下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李君亦手指在龙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不过,朕也早有布置。” 沈默吃了一惊:“陛下早就知晓他们的图谋?” “朕又不是瞎子聋子。”李君亦冷哼,“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朕要是还蒙在鼓里,这皇帝也别当了。” 沈默沉默了片刻,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卿但说无妨。” “陛下!”沈默的声音透着一股沉痛,“老臣知道您励精图治,一心为我大唐开创盛世。可这新政……推行得太急了!这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势力庞大,非一朝一夕可以瓦解。若操之过急,恐怕会激起民变,动摇国本啊,陛下!” 李君亦定定地看着他:“沈卿的意思是,让朕妥协?” “非是妥协。”沈默重重叩首,“老臣恳请陛下,暂缓推行,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李君亦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他从龙椅上站起,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边关战事将至,国库早已捉襟见肘,天下百姓更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那些世家大族,却依旧只顾搜刮民财,骄奢淫逸。朕若再心慈手软,大唐,危矣!” “可是……” “没有可是!”李君亦一挥手,斩钉截铁。“朕,心意已决!” 他话音一顿,踱了几步,忽然转过身,脸上竟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沈卿啊,你当真以为,朕的新政,就只是新政那么简单?” 沈默一怔。 李君亦继续道:“那不过是朕抛出去的鱼饵,一个…幌子罢了。” 第7章 风起云涌 第7章:风起云涌 长安的夜,深沉得令人心悸。李君亦的寝宫内,灯火昏黄,周遭死寂,唯有灯焰在壁上跳动,预示着风暴将至。 李君亦独坐案前,双手交叠,眉头紧锁。 他的心绪,同殿外翻涌的乌云一般。德公公送来王逸与长孙怡联手拉拢势力的密报后,他便再无片刻安宁。这不仅仅是所谓的权力之争,其后牵扯的力量,足以撼动大唐国本。 那些曾为国浴血的臣子,有些已然动摇,更有甚者,暗中与反对派沆瀣一气。他现在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引爆整个国家的命运。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陛下,李儒大人求见。”门外,德公公的声音响起。 李君亦动作微滞,吸了口气,略微松弛了紧绷的神经。 他颔首,示意德公公请人进来。 李儒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一袭素色长袍,步伐稳健。那份从容镇定,似乎任何困局都难不倒他。 “陛下,深夜叨扰。”李儒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冷静,入内便躬身行礼。 “无妨,坐。”李君亦示意他落座,视线从摇曳的灯火后投向李儒。 他未动声色,心中却升起几分期盼。 李儒不仅是他最得力的臂助,更是这场风云变幻中,他唯一能全然信赖之人,毕竟,他们都来自那个源远流长的华夏。 李儒从容坐下,环视一周,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 他明白,李君亦的忧虑,大唐的命运已悬于一线。 “陛下,王家与长孙家联手之事,臣已有所察觉。”李儒开口,语气不高,却极具分量。 “王逸近来频繁接触地方官员、商贾以及几位边将,其态度已然生变。长孙家与王家的联盟,已初具雏形。” 李君亦眉头蹙得更深:“他们打算何时动手?” 李儒面色凝肃:“陛下,王、长孙两家暗中勾结,妄图在数日内集结力量反扑。届时,长安权力必将易主。” 他略作停顿,继续说道:“不过,臣有一策,可破此局,瓦解其势。” “讲。”李君亦低声催促,语调中难掩紧张与期待。 李儒手中折扇轻转,语气沉稳:“其一,从内部着手,挑起王、长孙两家的矛盾。长孙家素来想压王家一头,而王逸也非甘居人下之辈。我们可借此生事,令其联盟自溃。” 李君亦微微颔首:“继续。” “其二,策反那些尚未彻底倒向他们的臣子,尤其是一些刚接触新政的官员。稍加以利诱权柄,便能让他们转向,削弱王、长孙两家的羽翼。”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些手段若运用得当,局势必将逆转。” 李君亦沉默了片刻,决断之色愈浓:“好!继续盯紧王、长孙两家的动静,务必抢在他们之前动手,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李儒垂首行礼,恭声应道:“陛下放心,臣必鞠躬尽瘁。” 夜色更深,李君亦依旧注视着那盏油灯,心潮难平。 他清楚,接下来数日,将是决定大唐命运的时刻。 与此同时,王逸的书房内,灯火幽暗。 微弱的油灯光芒下,王逸冷峻的面庞轮廓分明。 他静立桌前,审视着铺开的堪舆图,指尖轻轻划过图上那些标注的据点与势力。 王逸心中燃烧着一股强烈的决心。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父亲,时机到了。” 坐在一旁的王昶,眉头紧锁。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你可想清楚了,李君亦一旦反击,绝不会手软。” 王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自负与算计:“父亲安心,我们积蓄的力量已足够。况且,长孙家也在背后支持。只要整合好这些力量,大事必成。” 就在王逸运筹帷幄之际,李儒的身影,已悄然运作于他们精心编织的罗网之外。 作为幕后的操盘手,李儒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深知,这场权力的漩涡中,任何微小的变数都可能引发滔天巨浪。 离开李君亦的寝宫后,李儒未作片刻耽搁,立刻展开行动。 他首先秘密拜访了几位与李君亦私交甚笃的大臣。这些人虽对李君亦的改革尚存疑虑,却也明白,一旦王家和长孙家的图谋得逞,大唐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李儒巧妙地将王、长孙两家图谋不轨的消息透露给他们,立时引起了这些人的高度警觉。 他们意识到,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有所行动,以保大唐安稳。 “李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赵明满脸狐疑,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对李儒带来的消息难以置信。 赵明是朝中元老,历经三朝,对大唐的忠心毋庸置疑。 只是眼下这局势,让他忧心忡忡。新政是为国之长远,但也确实搅动了太多人的安宁。 李儒面色平静:“赵大人,晚辈岂敢在此等大事上妄言。” “王家与长孙家暗通款曲,证据虽不便尽数展示,但蛛丝马迹已然清晰。他们集结党羽,欲行废立之事,只怕就在这几日。” 赵明倒吸一口凉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他沉吟道:“王逸此子,野心勃勃,老夫早有预料。长孙家……竟也掺和进来了?” “长孙家与王家早有联姻,利益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新政推行,最受冲击的便是他们这些旧日勋贵。”李儒分析道,“他们若不反抗,便只能坐以待毙。” “可陛下他……”赵明欲言又止,他对李君亦的雷厉风行,心中并非没有微词。 “赵大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儒打断了他,“眼下不是计较新政得失的时候,而是大唐存亡续绝的关头!若让这等逆贼得逞,我等皆是万劫不复!”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届时,赵大人以为,凭您三朝元老的身份,便能安然无恙?” 赵明脸色变了又变,额角渗出细汗。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骤闻如此惊天密谋,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看着李儒,这位年轻的谋士,虽然资历尚浅,但其智计与果决,却让他这位老臣也不得不心生几分敬畏。 “李大人,老夫……老夫该如何是好?”赵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原先的狐疑已被凝重与不安取代。 李儒见状,心中稍定:“赵大人乃国之柱石,德高望重。此时此刻,正需大人您这般忠贞之士,出面稳定人心,联络朝中尚存正义感的同僚,共抗奸佞。” “陛下那边,晚辈自会全力辅佐。但朝堂之上,还需要大人您振臂一呼。” 赵明闭上双目,良久,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也罢!老夫这条残躯,本就是大唐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真到了那一步,老夫自当与国同休戚!”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一股决绝。 李儒起身,对着赵明深深一揖:“有赵大人此言,大事可期!” 在李儒的缜密谋划之下,一场针对王家和长孙家的反击,正于无声处缓缓展开。 他通过离间与策反,逐步削弱了敌手的力量。与此同时,李儒还暗中与数位关键武将取得联系,许以他们更多的权柄与利益,以确保获得他们的支持。 “李大人,吾等愿为陛下分忧解难。”一名唤作张烈的武将,在与李儒的密谈中言道,“但求能保大唐江山稳固,吾等愿为陛下尽忠职守。” 李儒嘴角微扬,继而说道:“张将军,吾等需要汝在军中拖延更多时间,而吾亦会联络其他武将,共同抵御此场危机。” 第8章 突破,攻守易形 第8章:突破,攻守易形 长安的夜,沉沉的,带着股说不出的苍凉和诗意。 微风拂过古老的街巷,空气里弥漫着压抑,这座古城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旋涡。 天边的星辰静挂,冷眼旁观着千年的纷争变迁。 偶尔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长安的轮廓,预示着风暴将临。 李君亦静坐寝宫,昏黄烛光映出他眉宇间的疲惫与忧虑。 王家与长孙家联手的消息,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局势愈发紧张,风暴前奏越发清晰。 每个决策都如履薄冰,每条路都布满荆棘。 他起身,踱步窗前,凝视深邃夜空。 微弱月光洒在古城墙上,光影交错,温柔又苍凉。 他胸中升起压迫感,空气里有股力量在酝酿,只待破土。 李君亦立于寝宫望月台,迎着晚风,深吸一口气。 胸膛随呼吸起伏,清新的空气在体内流转。 他闭上眼,静静感受体内那股微妙波动。 自突破至玄元境巅峰,李君亦便站在了临界点。 实力已达瓶颈,通往更高境界的门就在眼前,却又似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漫长的等待,让他内心焦虑不安。 若不能突破,实力将永远停滞。 这对渴望强大的武者而言,是巨大的折磨。 今日,李君亦下定决心——必须有个了结! 不再犹豫,不再拖延! 唯有突破,跨过那道门槛,方能踏上真正的强者之路! 心境渐平,他的神情愈发坚毅。 阖上双眸,他开始运使体内灵气。 “造化至尊法”施展,气息愈发沉稳,灵气在体内流转、汇聚,一股隐匿的洪流于暗中崛起。 空气中的压力渐增,他感到每一寸肌肤、每一分力量都在悄然蜕变。 李君亦紧握拳头,凭借坚毅意志,将这股汹涌能量导向正途,气机剧变。 一阵无形的波动席卷整个寝宫,他身躯散发出璀璨光芒,天地都为之让道! 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骤然响起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主人,成功突破至地元境一重!奖励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以及500积分!此外,由于宿主境界突破,李儒修为将解封至宗师境九重!” 这连串消息,让李君亦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他瞪大了眼,满脸惊愕,完全没料到突破竟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 丰厚的奖励,李儒修为的解封,这简直是天降惊喜! 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这个意外的变化,很可能成为即将来临风暴中,改变整个局势的关键! 李儒的宗师境九重修为,无疑为他增添了强大助力,面对未知挑战时更添底气。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愈加深邃。 再无畏惧,尤其李儒的力量已立于青州之巅。 青州多年未出武尊,宗师强者亦鲜有耳闻,天元境已是明面上的顶尖高手。 前身的父皇,便是强行突破宗师失败而陨落。 李儒的实力,足以应对一切突发变故。 与此同时,李儒也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 他立于窗前,微微眯起眼,透过窗棂望向远方,眸中闪烁着深邃光芒。 他清楚,李君亦的突破意味着什么。 这半月,他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唯有李君亦的突破,才能为他们带来翻盘的机会。 此刻,李儒修为已达宗师境九重,气息如磐石般沉稳,整个人与这座古城融为一体。 他眸中闪过冷光,低沉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陛下,王家与长孙家的联盟已悄然成型,或许,是时候准备收网了。” 每句话都透着深思与信心,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儒,不仅是李君亦最信任的谋士,更是他能依赖的最强力量。 李君亦闻言,神情冷冽而深邃。 他转身,注视李儒,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坚毅:“文优,你可准备好了?” 李儒嘴角微扬,泛起一丝冷冽的笑容,折扇轻挥,一切尽在掌握。 “诸事皆已筹备就绪,陛下。三百阴影死侍已然完成突破,修为各异,但皆已臻至地元境之层次,其中更有甚者,已然突破至地元境五重。这股力量,必将成为吾等反击敌寇之关键。” 李君亦的神色中透出认可,但他明白,李儒所言或许尚未完全交底。 三百阴影死侍,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冷酷无情的死士。 但在李儒手中,他们皆具强悍战力与敏锐直觉。 外人万难料到,这支看似无足轻重的力量,实则已成为他最大的底牌。 “很好,我知道了,文优你不愧是我最得力的智囊。”李君亦的声音沉稳而坚毅,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继续按照你的想法来,我相信你。” 李儒的神情依旧锐利,嘴角微扬,浮现自信的微笑。 “陛下宽心,所有布局,吾已妥善安排。” 长安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王家和长孙家的联合已经悄悄展开。 他们都觉得李君亦这次肯定要栽跟头。 可谁又能想到,李君亦和李儒早就悄悄筹划好了反击,三百阴影死侍的行动,已然悄然启动。 与此同时,王家府邸。 王逸和父亲王昶正在密谋。 “父亲,时机已经成熟了!再拖下去,咱们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王逸的声音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长孙家的力量虽然厉害,但咱们王家这些年积攒的资源也不是吃素的!两家联手,定能一举改变这大唐的权力格局!” 王昶微微皱眉,沉声道:“逸儿,你当真准备好了?此番行事,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死路一条!” 王逸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父亲,瞻前顾后,如何成事?富贵险中求!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坐稳江山,然后把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一个个清算掉吗?” 然而,正当王逸信心满满的时候,却浑然不知有一道黑影正在悄然逼近。 李儒手下的三百阴影死侍,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王家和长孙家的阵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悄悄改变着局势。 王家和长孙家以为胜利已经在手,却不知道,真正的风暴,早就已经在他们的背后悄然积蓄,随时准备爆发。 第9章 李儒的天网 李君亦立于一处高楼之上,新晋地元境一重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间奔涌,每一次吐纳,都似能牵动周遭元气。 然而,这力量并未带来多少安宁,反而让他对潜藏的危机感知更为敏锐。 这饱经风雨的长安城,此刻如同一头伏卧的巨兽,屏息等待。 他转过身看向了李儒。 李儒静立窗前,身影几乎与屋内深沉的暗影融为一体,却自有一股俯瞰群山的气度。 “陛下。” 李儒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李君亦的耳中。 “一切准备措施都已布置妥当,只待陛下降旨。” 李君亦望向殿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片刻后,视线回到李儒身上。 “文优,开始吧。” 声线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转圜的决断。 “咔。” 一声轻响,李儒手中折扇应声合拢,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一道无声的号令。 他微微躬身:“臣,遵旨。” 李君亦望着他,纵然大局已定,眉宇间那份凝重仍未散去:“文优,王、长孙两家在长安城中势力庞杂,此次……” 李儒抬手,示意李君亦无需多虑:“陛下,这长安城内,上至达官贵胄府邸的门房,下至街巷坊间的更夫,哪一处没有我们的人?王家自以为隐秘的那几处联络点,早已在我阴影死侍的监察之下。” 他踱了两步,语气不疾不徐。 “便是他们打算用来传递消息的那几只信鸽,今晚的鸽食里也都添了些‘猛料’,保管它们一只也飞不出三里地。” “长孙家那位老狐狸,素来惯用金蝉脱壳的把戏。臣已命人,在他最可能选择的三条退路上都备下了‘好茶’,保证他走不安生。” 李儒的叙述平淡无奇,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可那话语间透出的森然杀意,却让殿内空气又冷了几分。 “至于那些个墙头草,此刻恐怕早已收到风声,正忙着与王、长孙两家撇清干系。陛下,今夜过后,这长安城,会干净许多。” 他复又展开折扇,徐徐轻摇,与殿外即将掀起的雷霆风暴形成了奇特的对照。 “布了这么久的网,总该到收鱼的时候了。您且安心歇息,天亮之前,臣会将结果呈上。” 他的声音低沉,却蕴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 与此同时,王家书房内。 王昶坐在主位,眉心紧蹙,一股莫名的烦躁萦绕不散。 “父亲,时辰已到!”王逸侍立一旁,语气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再拖延下去,李君亦那厮定会察觉我等图谋!长孙家已然应允联手,只要我等此刻发难,一举击溃李君亦的羽翼,这大唐江山,便是我王家的囊中之物!” 王昶缓缓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份不安:“你当真以为李君亦是易与之辈?此局看似我等占尽先机,但他背后,焉知没有后手?” 王逸年轻的面庞上掠过一抹自负:“父亲尽管宽心!孩儿已调集府中以及联盟之中的所有好手,天元境、地元境的高手尽出,足以将李君亦那点势力碾碎!他麾下不过几个地元境的老家伙,如何能与我等真正的强者抗衡?” 王昶眉间的川字更深了几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长孙家的人也快到了。他不再多言,正待下令。 就在李儒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长安城中骤然收紧。 潜伏于王家、长孙家各处要隘的三百阴影死士,如暗夜中苏醒的猎手,无声而动。 他们早已是这座城池阴影中的主宰,掌控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关键节点。 而此刻的王家与长孙家,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局”做着最后的谋划,浑然不觉灭顶之灾已悄然降临。 王家书房内的空气,骤然变得凝滞,仿佛一瞬间被冻住了一般。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昶心中警铃大作,猛地抬头,便要开口。 “家主!不好了!王府……王府被包围了!”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调。 “什么?!”王昶霍然起身,心头那不祥的预感瞬间炸开,“你说什么?!” 侍卫额上冷汗涔涔:“王府所有出入口,尽数被封锁!敌人……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实力……深不可测!” 王昶急声追问:“是长孙家的人提前到了?” 侍卫拼命摇头,脸上惊惶更甚:“不是!根本没见到长孙家的人!那些敌人……就像是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王逸脸色铁青,厉声道:“究竟是何方鼠辈?!” 话音未落,窗棂“嘭”的碎裂! 数道黑影如鬼魅般窜入,身形迅捷,直扑王昶! “撤!快撤!”王昶下意识地嘶吼出声。 然而,一切都晚了。 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冰冷的杀机笼罩了整个书房。 “王家,今日,到此为止。” 一道声音,似远实近,清晰地传入王昶耳中,让他浑身剧震。 是李儒。 王逸脸上的傲慢早已被惊骇取代,他颤声道:“不可能……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长孙老狐狸那边,‘茶水’似乎很合他的胃口,他托我向王家主问好。” 王昶如坠冰窟,喃喃道:“信鸽……我们的信鸽……” “哦,对了,”李儒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王公子那些能飞三千里的信鸽,今晚大概只能飞三百步了。长安的天,太黑,它们迷路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的人?!”王昶绝望地嘶吼。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踱出,正是李儒。他手中折扇轻摇,闲庭信步。 “李君亦小儿!他竟敢!”王逸目眦欲裂。 李儒轻笑一声:“陛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何须他亲自过问。” 他顿了顿,看向王昶:“王家主,长安的夜,该换个颜色了。” “你……你这是……谋逆!” “谋逆?”李儒扇子一顿,“王家主,这顶帽子,还是您自己留着戴吧。” “撤退!快撤!”王昶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出了命令。 然而,局势已然无法逆转。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现身,冷酷的目光仿佛不再是人类,而是冷血的杀戮机器。在他们的眼中,王家的一切,都只是即将成为历史的过客。 “王家,今天就此终结。” 李儒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响彻在王昶的耳边,令他浑身一震,仿佛冥冥之中已注定了一切。 这一刻,长安的命运,已经开始转向一个新的方向。 第10章 决战之时 第10章:决战之时 “陛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容再拖。”李儒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坚定。 李君亦的目光依旧没有动摇,透过窗户凝视着下方的王府。他的心中,仿佛已经看清了未来的轨迹。尽管王家与长孙家的联合势力庞大,但与李儒和阴影死侍之间的差距,已然注定了结局的惨烈。 “是时候了。”李君亦低语,语气冰冷,“文优,准备开始。”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决然,他举起手中的折扇,轻轻挥动。随着这轻盈的一挥,宫殿内的空气仿佛被带动,突然变得压抑而凝重。李儒轻轻低语:“天网,已成。” 与此同时,王府的气氛却截然不同,紧张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笼罩着每一个人。焦虑在空气中弥漫,仆人们脚步匆匆,压低声音交谈,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王昶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往日沉稳的神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焦虑与恐惧。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震耳欲聋,他甚至感觉自己能清晰地听到血液奔腾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 书房外,一丝异样的寂静悄然降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猛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名侍卫面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家主!不好了!府外…府外的封锁…突破不了!全是敌人!他们…他们像鬼一样冒出来,到处都是!防不住了!” “敌人?”王昶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李君亦的人?他竟敢!” “不是…不是李君亦的人!”侍卫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是黑衣人!全是黑衣人!他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速度太快了,力量…力量大的可怕!王府所有出口都被封死了,我们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王昶闻言,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李君亦…果然早有准备。”他喃喃自语,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死侍…他竟然布置了这么多的死侍?完了…我们…我们真的无路可退了。” “父亲!”王逸紧握双拳,怒火在胸腔中燃烧,年轻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不能坐以待毙!我们立刻突围!去找长孙家,联合反击!我就不信,他们真能一手遮天!” 然而,王逸的话音未落,一阵尖锐刺耳的剑鸣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 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玻璃破碎声,沉闷而令人心惊。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破窗而入,带着冰冷的杀意,瞬间占据了王昶和王逸的视线。 黑衣人的眼神冰冷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王昶和王逸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他们终于明白,此刻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李君亦的势力,而是一股更加可怕,更加无法抗拒的力量。 “撤退!快撤!”王昶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然而,他的命令还未完全发出,黑影已经如同猎豹般扑向他们,速度之快,令人根本无法反应。 与此同时,长孙家同样陷入了绝境。长孙弘站在府邸大厅中央,手中摩挲着剑柄,神情凝重。他曾以为,与王家的联合,能够彻底颠覆大唐的局势,改写历史。 然而,此刻府外的喧嚣和不安,却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正准备派人去王家询问情况,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一名侍卫却突然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家主!不好了!咱们长孙家…长孙家也被包围了!” 长孙弘的心脏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厉声问道:“敌人是谁?看清楚了吗?” 侍卫声音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是…是黑衣人!和王家那边一样!他们…他们力量太强了,就像…就像不是人一样!属下看到,他们一招就…就解决了我们十几个暗卫!对方…对方至少有上百人!咱们的人…根本挡不住!” “什么?!百余地元境高手?”长孙弘的声音都变了调,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百余地元境高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和王家联手,明里暗里的地元境强者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人而已。他终于明白,所谓的联合反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李君亦精心布置的陷阱。 “快!快!准备迎敌!”长孙弘声嘶力竭地吼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紧接着,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仿佛瞬间占据了长孙府的每一个角落。黑衣人的速度快到极致,如同黑色闪电,眨眼间便控制了长孙府的所有要害,长孙家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面容,就已经被彻底制伏。 “长孙家,今天也到此为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宣告了长孙家的末日。李儒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回荡在长孙府的上空。 长孙弘心头一震,他猛地转身,准备反击,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手中的剑刃已然亮起寒光,直指他的喉咙。 “你……你们到底是谁?”长孙弘的声音颤抖,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李君亦天网中的一颗棋子,所有的一切,早已注定。 “你们不过是棋局中的一部分。”李儒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折扇轻轻摇动,眼中带着一丝冷漠,“你们与王家联合,试图颠覆大唐的统治,但你们错了。你们不过是自投罗网。” 长孙弘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原本想要进行的反击也变得苍白无力。眼前的黑衣人,甚至连他的命运都已经掌控。 与此同时,李君亦也早已带着阴影死侍,悄然来到了王府外。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欺骗。“一切,都该结束了。”李君亦低语,目光如寒霜般冰冷。 王家和长孙家的联合已然成为过去式,他们所建立的一切阴谋与算计,也在李儒的天网之下崩塌。 阴影死侍悄然出手,如猛虎下山,迅速扑向那些试图反抗的人。王昶、王逸,长孙弘、长孙家族的各路大员,纷纷被压制,一个个倒下,惨死在黑衣人的手中。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长安的夜,依旧如死一般寂静。 李君亦站在高楼之上,目光冷酷地俯视着这座城市。所有的叛乱势力,所有的内部敌人,都已被彻底摧毁。是的,所有,包括发动叛乱的青幽侯等人,也被关平带领的一部分阴影死侍斩杀;而长安,终于恢复了宁静。 “这座城池,这个王朝,终究是我的。”李君亦低语,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似乎整个长安,已经被他牢牢掌控。而这一切,正是李儒和他所构建的天网的胜利。 风,依旧在长安的街头吹拂,月光洒在石板路上,仿佛一切都已恢复原状。但谁又能知道,在这宁静的背后,又有多少危险正在酝酿,等待着下一次的风暴呢? 第11章 奖励发放,外患来袭 “叮!恭喜宿主成功肃清内患,稳定朝纲,奖励发放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三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积分1000点!”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清泉流过心田,给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清洗的李君亦带来了一丝慰藉。他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俯瞰着脚下这座庞大而古老的都城——长安。 天色已近黎明,东方泛起鱼肚白,稀疏的星辰在淡青色的天幕上逐渐隐去。昨夜的厮杀与动荡仿佛被这黎明前的寂静彻底吞噬,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以及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平静。王家、长孙家,这两个在大唐盘踞多年的庞然大物,连同那些依附其上的那些权臣诸如赵钱孙之流,都在李儒那张无形的天网之下,化为了尘埃。 胜利了。 李君亦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种掌控一切后带来的、更加深沉的孤寂。他抬起手,感受着指尖残留的、仿佛来自玉玺的冰冷。为了坐稳这个位子,他不得不变得冷酷,不得不下达那些沾满鲜血的命令。这条帝王之路,比他想象中更加崎岖,也更加孤独。 宫墙下的长安城,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坊市的大门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锁,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昨夜的雷霆手段,无疑震慑了所有人,但也在这座城市的心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恐惧烙印。 “陛下……”德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很轻,但在这寂静的黎明中,依旧显得格外清晰。 李君亦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投向远方,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说。” “陛下,边关…边关八百里加急!”德公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焦急与惶恐,“北戎、东夷、西羌…三国同时在边境集结大军!旌旗蔽日,尘土漫天,看样子…看样子是准备大举入侵啊!” 李君亦猛地转过身,瞳孔骤然收缩。 北戎?东夷?西羌? 这帮豺狼!竟然选在这个时候! 他刚刚肃清内患,朝堂动荡,人心未稳,国力也因之前的内耗而有所损耗。这些周边国家,显然是嗅到了血腥味,想要趁着大唐内部空虚,扑上来狠狠咬下一块肉! 好一个趁火打劫!好一个落井下石! 李君亦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胸腔剧烈起伏。他刚刚才将内部的蛆虫清理干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外部的饿狼就已经龇着獠牙扑了上来。 这皇帝,果然不是人干的! 就在李君亦心头怒火翻腾之际,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叮!检测到外部重大危机,主线任务发布!” “任务名称:御敌于国门之外!” “任务目标:于三个月内,击退所有入侵之敌,稳固大唐边境,扬我国威!” “任务奖励:视完成情况而定,完成度越高,奖励越好!” “失败惩罚:大唐国运降低,宿主声望大幅降低,皇权根基动摇!” 新的任务如同冰水浇头,让李君亦瞬间冷静下来。这奖励并未明说,想来不会太差,但失败的惩罚也同样沉重。国运降低,皇权动摇,这几乎意味着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三个月!击退三国联军!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更不是绝望的时候。他必须立刻做出应对。 “传旨!”李君亦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召李儒、张昭、周仓、关平,速来御书房议事!” “是,陛下!”德公公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退下,脚步匆匆。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儒依旧是一袭黑袍,面色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比以往更加锐利的光芒。张昭则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色,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周仓和关平侍立在侧,一身戎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战意和怒火。 李君亦将边关的紧急军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目光扫过几位心腹:“诸位爱卿,国难当头,有何良策?” “陛下,”李儒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北戎、东夷、西羌三国同时发难,绝非偶然。他们定是算准了我大唐刚刚经历内乱,根基不稳,想要趁虚而入。这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机会?”张昭忍不住插话,语气焦虑,“李大人,如今国库刚刚有所缓解,但经历王家、长孙家一事,长安内外都需要安抚,粮草军械的调度也需要时间。三线作战,恐怕…恐怕难以支撑啊!”张昭主管政务和后勤,想得更多的是实际困难。 “张大人所虑极是。”李儒微微颔首,并不反驳,“三线作战,确实艰难。但正因如此,我们更要有所取舍,集中力量,先打掉其中最嚣张的一路,震慑其他两国。” “先生的意思是?”李君亦问道。 “北戎骑兵凶悍,战力最强,且距离京师最近,威胁最大,当为首要之敌!”李儒眼中寒光一闪,“我们可以集中精锐,先在北线给北戎一个迎头痛击!只要北线战事顺利,东夷和西羌必然会有所顾忌。” “末将愿往北境,定斩那北戎可汗的狗头!”周仓瓮声瓮气地说道,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末将也愿往!”关平同样请战,眼神坚毅。 李君亦看向李儒:“先生以为,北线由谁挂帅最为合适?” 李儒沉吟片刻:“周仓将军勇猛,关平将军稳重,皆可为将。但北戎骑兵来去如风,非一般步卒可敌。若要速胜,还需一支强大的骑兵。陛下,或许…是时候动用那支力量了。” 李君亦明白李儒指的是什么。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他点了点头:“好!北线战事,关乎国运,绝不容有失!”他看向周仓和关平,“周仓、关平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应道。 “命你二人即刻点齐京中可战之兵,并带上…我大唐的五千铁骑,火速驰援北境!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必须将北戎铁骑挡在雁门关之外!”李君亦的声音斩钉截铁。 “末将领命!”周仓和关平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至于东夷和西羌……”李君亦看向李儒和张昭。 李儒道:“东夷多山林水泽,其军善于步战和水战,可命沿海州府加强防御,坚壁清野,暂避其锋芒。西羌地处高原,民风彪悍,其兵马虽不及北戎,但韧性十足,可调遣附近州郡兵力,依托城池进行防御,以拖延为主。” 张昭补充道:“陛下,后勤乃重中之重。臣会即刻调集全国粮草、军械,优先供应北线。同时,安抚各地,严防有人趁机作乱,确保国内稳定。” 李君亦微微颔首,心中稍定。有李儒运筹帷幄,张昭稳定后方,周仓关平勇猛善战,再加上系统召唤的人杰和军队,这一战,并非没有胜算。 “好!就依诸位爱卿所言!”李君亦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传朕旨意,全国进入战备状态!告诉将士们,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遵旨!”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战意。 待众人退下后,御书房内只剩下李君亦一人。他走到巨大的堪舆图前,目光落在北方那片广袤的草原,以及东西两侧同样标注着敌国名字的区域。 内忧刚刚平息,外患便接踵而至。这场席卷整个大唐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系统界面,看着那一次一流人杰和三次二流人杰的召唤机会,以及那一次二流军队的召唤机会。 “系统,是时候给朕增加一些底牌了……”李君亦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无比艰难,但他绝不会退缩。为了大唐,为了自己,他必须赢! 第12章 底牌尽出,名将临凡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李君亦年轻却已显沉凝的脸庞。他指尖划过冰冷的系统界面,目光最终停留在那些闪烁着光芒的召唤机会上。 内忧初定,外患却如三座大山压顶而来。北戎、东夷、西羌,任何一个都不是易与之辈,何况是三国联手。 “时不我待……”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意念沉入系统,“系统,使用一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叮!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使用中……随机抽取中……”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御书房内凭空漾起一圈淡金色的光晕,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光晕中心,一道模糊的人影渐渐凝实。 光芒散去,一位身着玄色战甲,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将领出现在御书房中央。他身材魁梧,不怒自威,身上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能撑起一片天地。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韩世忠!” “叮!韩世忠数据面板生成中……” 【姓名】:韩世忠 【字】:良臣 【朝代】:南宋 【人物出处】:历史 【个人经历】:韩世忠,南宋中兴四将之一。出身贫寒,勇猛过人。曾参与平定方腊起义,后在抗金战争中屡立奇功,黄天荡之战以八千兵力围困金兀术十万大军四十八日,名震天下。为人耿直,与岳飞交好,反对秦桧议和。晚年闭门谢客,沉湎佛老以终。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宗师境九重(被压制,原为武尊境五重,不得高于宿主两个大境界) 【功法】:龙骧战诀(帝级功法残篇) 【血脉】:赤胆战龙血(皇级血脉) 【体质】:百战金刚体(皇级体质) 【武器】:裂天碎甲枪(天阶上品) 【坐骑】:踏雪乌骓马(天元境五重)(拥有皇级汗血宝马血脉) 【附带兵种】:背嵬军(精锐)— 八百(地元境三重——地元境七重) 韩世忠! 李君亦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涌起一阵激动。竟然是这位南宋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其勇武和水战能力,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 “臣,韩世忠,参见陛下!”韩世忠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之意。 “韩将军快快请起!”李君亦连忙上前虚扶,“得将军相助,朕如虎添翼!” 有了韩世忠这等级别的统帅,李君亦心中底气足了不少。他目光再次投向系统界面。 “系统,使用一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叮!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使用中……随机抽取中……” 又是一阵光芒闪烁,这次的光芒呈现出铁灰色,带着肃杀之气。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玄甲锐骑!” 【军队名称】:玄甲锐骑 【军队规模】:三千人 【士兵平均境界】:玄元境五重 【将领配置】:校尉一名(地元境五重),都尉五名(地元境一至三重),百夫长三十名(玄元境九重巅峰) 【军队特性】:冲锋、坚韧 【装备配置】:玄铁甲、破甲长矛、制式战刀 三千玄甲锐骑!虽然单兵实力比起韩世忠带来的背嵬军有所不如,但胜在数量,且装备精良,足以作为一支强大的突击力量! “正好!北线正缺骑兵!”李君亦心中暗道,这支骑兵来得正是时候。 接下来,是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李君亦没有犹豫,一口气全部使用! “系统,使用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叮!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使用中……三次连抽……抽取中……” 光芒接连闪烁了三次,比之前两次都要黯淡一些,三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御书房内。 当先一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眼神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机灵劲,正是那梁山好汉中的“鼓上蚤”时迁。 第二人,身材中等,面色黝黑,相貌普通,但眼神沉稳,带着几分匠气,手中似乎还习惯性地摩挲着什么。 第三人,则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横肉,眼神凶悍,敞着怀,露出护心毛,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莽撞角色,正是那“拼命三郎”石秀……不对,细看之下,似乎比石秀更多了几分蛮横,少了几分精明,倒像是那“旱地忽律”朱贵……也不像,气质更接近街头恶霸。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人杰:时迁!”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人杰:汤隆!”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人杰:石勇!” 【姓名】:时迁 【绰号】:鼓上蚤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时迁,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一百单八将之一,绰号“鼓上蚤”,高唐州人氏。盗贼出身,在与杨雄、石秀投奔梁山途中,因偷鸡被祝家庄包围活捉,引出梁山三打祝家庄。他曾到东京盗取雁翎金圈甲,赚取徐宁上梁山,并在梁山攻破大名府、曾头市的战役中立下大功。 梁山大聚义时,排第一百零七位,上应“地贼星”,担任走报机密步军头领。征方腊后病死于杭州,追封义节郎。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二星半 【境界】:地元境一重 【功法】:天翔遨游法(王级功法) 【血脉】:游龙秘血(王级血脉) 【体质】:疾风轻燕体(王级体质) 【武器】:袖里针(地阶下品) 【坐骑】:无(擅长潜行,不依赖坐骑) 【姓名】:汤隆 【绰号】:金钱豹子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汤隆是《水浒传》中的人物,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父亲曾任延安府知寨官,在父亲死后,因生性好赌,流落江湖,在武冈镇打铁度日。汤隆好使枪棒,浑身都是麻点,人称“金钱豹子”。 汤隆后遇李逵,二人结为兄弟后随李逵加入梁山,随后举荐徐宁,打造钩镰枪,为梁山大破连环马立下大功。梁山大聚义时,汤隆排第八十八位,上应地孤星,负责监造军器铁甲。[4]征方腊时战死于青溪县,追封义节郎。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二星 【境界】:玄元境九重 【功法】:玄铁炼体诀(王级功法) 【血脉】:铁血锻魂血(王级血脉) 【体质】:铁壁铜肌(王级体质) 【武器】:天金破敌枪(地阶中品) 【坐骑】:黄骠马(玄元境一重) 【姓名】:石勇 【绰号】:石将军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石勇是中国元末明初施耐庵长篇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祖贯大名府(今属河北省邯郸市大名县),绰号为“石将军”。属地煞星之六十三(地丑星),擅使短棍。 石勇原以赌博为生,因失手打死了人,投奔柴进,后宋清托他寄书宋江,在途中与宋江相遇,便同花荣等人同投梁山,为步军将校之一,一百零八将排名九十九。招安以后,他随军征进,在敏州城下被方腊部将王寅刺死,战死在了歙州。 【等级】:二流武将 【潜力值】:二星半 【境界】:地元境二重 【功法】:破山崩岳诀(王级功法) 【血脉】:赤焰巨力血(王级血脉) 【体质】:力大无穷体(王级体质) 【武器】:破天巨斧(地阶下品) 【坐骑】:黑鬃马(玄元境三重) 时迁,汤隆,石勇! 李君亦看着这三位,微微颔首。时迁自不必说,飞檐走壁探听情报,正是眼下急需的人才。汤隆乃是铁匠出身,精通锻造,对于军械的维护和改良大有裨益。至于石勇,虽然看起来鲁莽,但一身蛮力,地元境二重的修为,在战场上也是一把好手,冲锋陷阵或者充当亲卫都可。 “小人(末将)参见陛下!”三人齐齐下拜,只是姿态各异。时迁显得有些拘谨,汤隆老实本分,石勇则嗓门洪亮,带着一股江湖草莽气。 “三位请起。”李君亦抬了抬手,心中快速盘算着。 一流统帅韩世忠,可独当一面,甚至可以作为北线的主帅之一。 三千玄甲锐骑,可直接补充给周仓、关平,增强北线突击力量。 时迁,可派往边境刺探军情,或者潜入敌后。 汤隆,可入工部或军器监,负责军械事宜。 石勇,勇力可用,可编入禁军或随军出征。 底牌尽出,虽然依旧是杯水车薪,但比起之前,应对三国入侵的把握无疑大了几分。 “德公公!”李君亦扬声道。 “奴才在!”德公公连忙从殿外躬身进来,他刚才只看到光芒闪烁,却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心中正是好奇。 “传朕旨意!”李君亦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决断,“宣新至之将韩世忠、时迁、汤隆、石勇即刻随朕前往议事偏殿!另,着兵部即刻接收一支三千人的‘玄甲锐骑’,将其指挥权暂交关平将军,编入北伐先锋军,火速开拔,不得有误!” “遵旨!”德公公心中一凛,连忙应下,快步出去传令。 看着韩世忠等新召唤出来的人杰,李君亦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战争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而他,将倾尽所有,御敌于国门之外! 第13章 韩世忠挂帅 御敌雁门关 “四位,情况紧急,寡人就不与尔等寒暄了。北戎叩关,北境军情如火,数百万大唐子民翘首以盼,寡人欲让尔等即刻驰援。”李君亦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凭王上吩咐!”四人齐声应道,甲胄铿锵,战意昂扬。他们是沙场宿将,何曾惧怕一战? “好!”李君亦目光落在韩世忠身上,“韩世忠,寡人命你为扫北大将军,领玄甲锐骑三千,禁军精锐三万,即刻北上,务必将北戎挡在雁门关之外!关平、周仓已先行一步,你当统筹全局,不得有误!” 韩世忠上前一步,声若洪钟:“末将遵命!北戎不破,末将不还!” 雁门关,北境屏障,一旦失守,北戎铁骑便能纵横驰骋,直逼长安。李君亦思虑再三,仅有关平、周仓,终究难以心安。这三千玄甲锐骑,乃是新召唤而来的铁骑,人均玄元境,战力非凡,交予韩世忠,方能稳住阵脚。有韩世忠坐镇雁门关,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时迁,石勇,汤隆!”李君亦看向另外三人,“寡人命你三人为扫北军副将,归韩大将军麾下听令,协同作战!” “诺!”时迁、石勇、汤隆三人应声答道。来时路上,韩世忠那渊渟岳峙的气度早已折服了他们,此刻听命于他,自是心甘情愿。 韩世忠也微微颔首,来时已对这三人有所了解,时迁身法诡异,石勇力大无穷,汤隆精通军械,皆是可用之才,纳入麾下并无不妥。 李君亦又叮嘱了几句军务细节,四人不敢耽搁,领了王命,行色匆匆地退出了御书房,盔甲摩擦之声渐行渐远。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君亦目光深邃,直至身影消失,才缓缓收回视线,转向一旁的德公公:“德公公,东夷和西羌那两边,现在是何动静?”北戎有韩世忠这定海神针,暂时稳妥,但另外两只虎视眈眈的豺狼,也不能不防。 德公公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话,声音压得极低:“回王上,探子来报,东夷大将军越倡已领十万兵马进驻其边境重镇芜桐城。西羌那边,大将军寇荡亦率部抵达了他们的边城寒风关。只是……两家似乎都只按兵不动,只在各自边城驻防,未有进一步动作。” “哦?”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意思,这是摆开架势看戏呢?等着北戎先动手,好看看我大唐的虚实,再决定是趁火打劫,还是率部还朝?算盘倒是打得精明。”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可惜啊……他们算错了对手,也算错了时机!” 李君亦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德公公,速速去传李儒进宫。” “诺。” 德公公领命,刚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正巧撞上脚步匆匆赶来的李儒。 “哎哟,李大人,您来得正好,王上正要传召您呢!”德公公连忙侧身让路。 李儒微微颔首:“有劳德公公。”他面色沉静,显然已知晓韩世忠等人援助北境的消息。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御书房。 “咦,文优来得倒是快。”李君亦略感意外。 德公公忙解释:“回王上,奴才刚出门就遇上李大人了。” “也好。”李君亦挥挥手,“德公公,你先退下,寡人与文优有要事相商。” “诺。”德公公悄然退下。 待殿内只剩二人,李君亦看向李儒,直接问道:“文优,当前的局势,想必你已清楚了吧?” 李儒躬身道:“回陛下,东夷与西羌陈兵边境,无非是作壁上观,欲窥探我大唐与北戎交战之结果,伺机而动。此乃渔翁之策,只是……他们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北戎实力,比之先前的大唐,或许稍强一筹,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那位大将军,撑死了不过天元境修为,而韩世忠将军已是宗师之境,杀之如宰鸡屠狗,何足挂齿?况且还有关平、周仓等数位将军相助。臣以为,此战,不出半月,北戎必败无疑!” “文优所言,正合朕意。”李君亦点头,眼中锐气勃发,“他们既然敢小觑我大唐,那朕便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将所有觊觎之敌,都埋葬于我大唐疆土,以此扬我国威!”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朕派出去这么多人杰,若仅仅只是击退北戎,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也太便宜了那两个隔岸观火的家伙。” 李儒目光微动:“陛下的意思是……?” \"朕要让北戎军队覆灭于此,他敢进犯我大唐边境,朕就要让他们尽数埋葬在这里。”李君亦说完后顿了顿,随后站起身,踱了几步,语气变得郑重而又带着一种难言的兴奋:“文优,你我君臣一场,又同临此世,难道就只满足于守成吗?这天下的风光,何其壮丽,你可愿与寡人一道,去那最高处,看一看那前所未见的风景?” 李儒闻言,心中一震。他抬起头,深深地看向李君亦,这位年轻的君主眼中燃烧的,是远超常人的野心与气魄。这一刻,李儒仿佛看到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未来画卷正在缓缓展开。 若说最初的效忠源于系统的强制,那么现在,一种名为“共鸣”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微微躬身,语气坚定:“陛下有此雄心壮志,儒,岂敢不从?能追随陛下,共观这世间巅峰之景,纵使粉身碎骨,亦不枉此生重活一场!”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异常坚定。 “好,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啊!”李君亦面露赞赏之色,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眼前之人的高度认可。然而,赞赏过后,他的面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东夷和西羌这两个蛮夷之邦,竟然如此狂妄,意图进犯我大唐边境。此等行为,实乃对我朝威严的严重挑衅!”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朕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我大唐的厉害!所以,朕决定要让他们尽数埋葬于此,以儆效尤!”说到最后,李君亦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霸气。 然后,他转头看向面前的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缓声道:“你可有什么良策?” 第14章 毒士献策,骄兵离间 李儒听着李君亦那毫不掩饰的霸道的话语,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他躬着的身体微微直起少许,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沙哑和冷静:“陛下欲毕其功于一役,将东夷西羌二路敌军尽数歼灭于边境,此乃雄主之姿,臣,佩服。” 他先是捧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此二国虽各怀鬼胎,作壁上观,但其兵力亦不容小觑。东夷越倡号称拥兵十万,西羌寇荡亦有八万之众。若我大唐三线作战,同时对北戎、东夷、西羌三国用兵,即便有韩将军这等名将,亦是有些捉襟见肘,而且会极大增加国力消耗,恐非长久之计。” 李君亦眉头微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饭要一口口吃,仗也要一场场打。同时硬撼三大强敌,纵然有系统相助,目前的大唐也承担不起那样的代价。他想听的,是李儒如何破这个局。 “陛下,”李儒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阴冷的意味,“臣以为,对付这等坐山观虎斗之辈,正面进攻并非上策,当用奇谋。” “哦?文优有何计策,但说无妨。”李君亦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李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陛下,东夷、西羌二国之所以按兵不动,无非是想等我大唐与北戎拼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他们既有此心,我等何不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李君亦重复了一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正是。”李儒颔首,“臣有两策,可双管齐下。其一,为‘骄兵之计’。” “骄兵之计?快,仔细说说。” 李儒解释道,“陛下已遣韩世忠将军率精锐北上,声势浩大。此举,足以让那越倡和寇荡相信,我大唐已将重心尽数放在北境,无暇他顾。接下来,我等只需在东、西两线稍示‘疲态’。” “再具体说说?”李君亦追问。 “譬如,可以放出风声,说我大唐朝中因北伐之事争执不休,国库空虚等等……总而言之,就是要让东夷和西羌的探子看到、听到,让他们觉得我大唐确实因为抵抗北戎的缘故而捉襟见肘,东、西两线防御空虚,不堪一击,从而助长其骄纵轻敌之心。”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等他们心骄气傲之时,便是我等趁机而出之机。” 李君亦听得连连点头,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确实是高招。但他知道,李儒的计策绝不会如此简单。 “那第二策呢?” 李儒嘿嘿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森然:“第二策,则为‘离间之计’。” “离间?” “陛下,东夷与西羌虽暂时有联手之势,但究其根本,不过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罢了。他们之间,亦有宿怨旧仇,并非铁板一块。”李儒分析道,“我等可遣精细之人,伪装成商人、逃兵,甚至是被俘的北戎士卒,潜入双方境内,散布谣言。” “向东夷散布消息,说西羌已与我大唐暗通款曲,约定等到北戎兵败后,合攻东夷,瓜分其地;而向西羌散布消息,言东夷贪婪,欲趁西羌主力东向之际,袭其后方,夺其草场牛羊。” “同时,可伪造书信,制造双方将领暗中勾结的‘证据’,再设法让其落入对方高层手中。亦可收买其内部心怀不满之人,挑拨离间,制造内乱。如此一来,即使不能令其反目成仇,也足以使他们相互猜忌,难以齐心协力。待我大唐北境功成,挥师东出、西进之时,面对的便不再是同心同德的盟友,而是两个心存芥蒂、各怀鬼胎的敌人!” 李儒说完,躬身一揖:“待北境韩将军击破北戎主力,我大唐便可集结优势兵力,以雷霆之势,分别击破东夷、西羌!届时,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尽数化为我大唐疆土的肥料!” “好!”李君亦忍不住拍案而起,眼中精光大盛,“文优此策,深得朕心!阴狠!毒辣!但对付这等豺狼,就该用此等手段!” 他来回踱了几步,消化着李儒计策中的狠绝与精妙。这计策环环相扣,利用了人性中的贪婪和猜忌,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先示弱诱敌,再离间分化,最后集中力量,一举歼灭。这简直是为东夷、西羌量身定做的坟墓! “此事,便交由文优你全权负责!”李君亦看向李儒,眼中充满了信任,“你需要何人、何物,尽管开口,朕无不应允!尤其是那散布谣言、挑拨离间之人,务必选精细可靠、擅长此道者。” 李儒微微一笑:“陛下放心,臣心中已有人选。新降临的几人之中,那位‘鼓上蚤’时迁,身法轻盈,擅长潜行探听,正是执行离间之计的绝佳人选。只需稍加点拨,再配以几名得力助手,必能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帖。” “时迁?”李君亦想起了那个身材瘦小、眼神灵动的汉子,点了点头,“此人确有此能。不过,此事干系重大,除了时迁,还需再派些稳妥之人辅助,确保万无一失。另外,伪造书信、散播谣言的细节,你要仔细斟酌,务必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丝毫破绽。” “臣遵旨。”李儒应道,“臣会立刻着手准备,定不负陛下所托。” “嗯。”李君亦满意地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有了李儒这番毒计,东夷和西羌这两个隐患,便不再是心腹大患,反而成了即将到嘴的肥肉。 他重新坐回龙椅,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是雁门关的方向。 “算算时日,韩将军他们应该也快到雁门关了吧。”李君亦喃喃自语。 李儒接口道:“回陛下,按脚程计算,韩将军率领的三万禁军以及三千玄甲锐骑,皆是精锐,日夜兼程,最迟后日傍晚,便可抵达雁门关下。关平、周仓两位将军率领的先锋部队,想必已在雁门关外与北戎前锋有所接触了。” “北戎此次带兵的主帅是谁,可曾探明?”李君亦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儒面色凝重了几分:“根据边境传回的零星情报,此次北戎南侵,规模空前,号称十二万大军,其领军主帅,乃是北戎第一勇士,号称‘苍狼王’的呼延灼骨。此人据说天生神力,勇猛异常,在北戎军中威望极高,修为……据推测,至少在天元境七重以上,甚至可能更高。” “天元境七重以上?”李君亦眉头微皱。 “不过陛下无需过于担忧。”李儒似乎看出了李君亦的担忧,连忙补充道,“呼延灼骨此人虽勇,但北戎军队多是部落拼凑而成,号令未必统一,战法相对粗糙,远不及我大唐禁军令行禁止、训练有素。更何况,韩将军乃是帅才,智勇双全,又有宗师境九重的实力压制,关平、周仓两位将军亦是悍将,还有那三千玄甲锐骑,战力非凡。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臣以为,只要韩将军稳住阵脚,依托雁门雄关,挡住北戎的初期猛攻,等到北戎久攻不下,其锐气受挫,便可寻机反击。北戎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必是其软肋,拖延日久,其军心必乱。” 李君亦缓缓点头。李儒分析得有道理。韩世忠的能力他是绝对信任的,南宋中兴四将之一,岂是浪得虚名?黄天荡能以八千破十万,如今有三万多精锐在手,又有雄关可依,对付一个呼延灼骨和看似庞大的北戎军队,胜算极大。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李君亦沉声道,“传令下去,命沿途各州府,全力保障韩将军大军的粮草、军械供应,不得有误!另外,让时迁他们行动之前,先将北戎主帅呼延灼骨的详细情报,以及北戎各部落首领之间的关系,尽可能地探查清楚,一并报来。” “臣遵旨。”李儒再次躬身。 “好了,文优,你先去准备离间之事吧。”李君亦摆了摆手,“记住,此事要隐秘,要快!” “臣告退。”李儒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看着李儒离去的背影,李君亦靠在龙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快速地梳理着当前的局势。 北线,韩世忠领军,依托雁门关,抵御北戎主力,胜算颇高,关键在于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击溃甚至歼灭呼延灼骨的大军。 东线、西线,李儒的骄兵离间之计已经布下,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收网,将这两个心怀叵测的邻居一并解决。 内政方面,经过之前的清洗和人事调整,朝堂暂时稳定,各项事务也在逐步恢复正轨。等此次战事结束后,召唤而来的汤隆可以派去军器监,提升装备水平,石勇则可编入韩世忠麾下,充当一员猛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李君亦心中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考验,在雁门关,在东西两线,在未来的每一次交锋之中。 第15章 雁门风雨欲来时 雁门关,雄踞于群山之间,如同一头匍匐的巨兽,扼守着通往大唐腹地的咽喉。关墙之上,朔风凛冽,卷起的雪沫子打在士卒冻得发紫的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沉闷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边关的苦寒与凝重。 关墙垛口后,关平手按刀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关外那连绵不绝的北戎营帐。营帐如同草原上密密麻麻的蒙古包,透出野蛮而彪悍的气息,隐隐有号角声和人马嘶鸣传来,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坦之,你说韩大将军他们,到底啥时候能到啊?”周仓那粗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搓着手,跺着脚,显然有些不耐烦,“这帮北戎崽子,跟缩头乌龟似的,天天派些小鱼小虾来撩拨,又不真下个死力气攻城,俺老周的这把大刀都快生出锈了!” 关平侧过头,看了看自己这位性如烈火的兄弟,沉声道:“周仓,稍安勿躁。韩大将军奉王上之命,星夜驰援,算算脚程,这两日便该抵达。北戎主帅呼延灼骨并非庸才,他现在按兵不动,恐怕是在试探我军虚实,或是等待后续部队集结。越是如此,我等越要沉住气,守好关隘,不可堕了威风。” “俺知道,俺知道。”周仓瓮声瓮气地应着,但那双环眼依旧瞪着关外,跃跃欲试,“不过,昨天那几波试探,北戎那些骑兵箭术倒是不赖,冲得也凶,要不是咱们关墙够高,弓弩够劲,还真得费点手脚。那个叫啥呼延灼骨的,听说在北戎是第一勇士,号称‘苍狼王’,也不知道有几斤几两!” 关平没有接话,只是目光更加凝重了几分。呼延灼骨,这个名字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头。情报显示此人不仅勇冠三军,且颇有智谋,绝非寻常莽夫。仅凭他们二人和关内现有的守军,要抵挡号称十二万的北戎大军,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只盼韩大将军能尽快赶到,稳住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东夷边境重镇,芜桐城。 东夷大将军越倡坐在帅帐之内,手指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一份帛书,眉头微蹙。帐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他那张略显阴鸷的脸庞。 “大将军,”一名亲信将领躬身禀报,“探子回报,唐国确实已将大部精锐调往北境,连那新练的什么玄甲锐骑也一并派了过去。长安那边似乎为了军费和出兵之事,在朝堂上争执不休,国库好像也有些紧张。我们东边的几个唐军卫所,近来巡逻都松懈了不少。” 越倡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这些消息听起来确实诱人,仿佛大唐这块肥肉已经因为北境的战事而变得虚弱不堪,正等着他去咬上一口。 “还有,”那将领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近几日,军中有些不好的传闻……说是西羌的寇荡,似乎私下里跟唐人有所勾结,约定等北戎败了之后,要联手对付我们东夷,瓜分我们的土地……” “嗯?”越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寇荡?那个贪婪的老匹夫!他敢!”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不由得打起了鼓。西羌与东夷因为争抢南边的土地素有摩擦,寇荡其人更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可能。若是真的,那他此刻出兵攻唐,岂不是正中了西羌和唐人的圈套? “哼,”越倡冷哼一声,将帛书扔在案上,“传令下去,各部加固城防,严加戒备!斥候再探,务必弄清楚唐军东线虚实,还有,派人给我盯紧了西羌那边的动向!在局势明朗之前,谁敢轻举妄动,军法从事!” 他决定再等等,看看北戎那边到底能打成什么样。坐山观虎斗,总比贸然下场要稳妥得多。 而更西边的寒风关,西羌大营之内,气氛则显得更加粗犷和直接。 西羌大将军寇荡,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汉子,正大口撕扯着一块烤羊腿,油渍沾满了胡须。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皮袍、神情肃穆的部落长老。 “大将军,唐人北境吃紧是真,东线、西线兵力空虚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长老缓缓说道,“只是……最近也有风声说,东夷的越倡,心怀叵测,看我们大军驻扎在此,似乎想趁机偷袭我们后方的草场,抢夺牛羊……” “放屁!”寇荡猛地将羊骨头砸在地上,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越倡那小白脸?借他十个胆子!他敢动我西羌的牛羊一根毛试试!” 骂归骂,寇荡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东夷人向来狡猾,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他们不是干不出来。唐人那边示弱,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万一是个圈套,自己一头扎进去,后方又被东夷捅了刀子,那可就亏大了。 “长老,你说……唐人这次,会不会是故意示弱,想把我们和东夷都拖下水?”寇荡抹了把嘴角的油,问道。 长老沉吟片刻:“唐人向来诡计多端,不能不防。依老朽之见,大将军不妨也学那越倡,先按兵不动。让北戎的呼延灼骨去试试唐人的深浅。若是雁门关被破,唐人大乱,我们再出兵不迟。若是北戎受挫……哼,那我们正好可以看看东夷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嗯……有道理!”寇荡点了点头,“传令!各部严守关隘,多派人手去东边盯着!看看越倡那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至于唐人那边……先晾着他们!” 就在东夷、西羌各怀鬼胎,相互猜忌,选择暂时观望之时,雁门关外,风云突变。 “呜——呜——” 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划破天际,连绵不绝的北戎营地如同被唤醒的巨兽,开始骚动起来。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无数黑色的骑兵洪流开始向雁门关方向集结。 关墙之上,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来了!北戎主力要攻城了!”周仓兴奋地大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大刀。 关平亦是面色凝重,沉声下令:“擂鼓!弓弩手准备!滚木礌石预备!全军戒备!”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在关墙上响起,传遍四野,带着肃杀与决绝。守城士卒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紧张地注视着关外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隘后方的地平线上,突然腾起一股更为巨大的烟尘,一面迎风招展的“韩”字帅旗,在无数玄黑色甲胄的簇拥下,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急速靠近! “是韩大将军!韩大将军的援军到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关墙上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烟尘滚滚,马蹄声震耳欲聋。三千玄甲锐骑,身着漆黑重甲,胯下战马亦是神骏非凡,如同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率先冲至关下。紧随其后的,是三万禁军精锐,步伐整齐,队列森严,杀气腾腾。 大军在关前勒住缰绳,烟尘稍定,露出了为首一员大将的身影。只见他身披山文甲,头戴凤翅盔,面容刚毅,目光沉稳如山,正是奉命北上的扫北大将军,韩世忠! “末将关平!” “末将周仓!” 二人快步下关,来到韩世忠马前,躬身行礼,“参见大将军!” 韩世忠翻身下马,甲叶铿锵作响,他虚扶二人一把,声音沉稳有力:“二位将军辛苦了!某奉王上之命,前来驰援!关外情况如何?” 关平迅速将当前敌情简要禀报:“回大将军,北戎主帅呼延灼骨已集结主力,正欲攻城。其兵力约在十万以上,前锋骑兵极为悍勇。” 韩世忠微微颔首,目光越过二人,望向关外那黑压压的北戎大军,眼神锐利如鹰:“呼延灼骨?哼,北戎蛮夷,也敢窥伺我大唐雄关!” 他环视一周,看着关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卒,以及身后带来的精锐之师,一股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传令!”韩世忠的声音陡然拔高,传遍三军,“玄甲锐骑接管东段关墙防御!禁军按营部署,随时准备轮换!时迁、石勇、汤隆三位副将,随某上关,巡视防务!” “诺!”众将齐声应喝,声震云霄。 韩世忠大步流星,在关平、周仓等人的簇拥下,登上了雁门关的关墙。他仔细观察着关外的敌军布阵,又询问了关隘的防御部署细节,神情专注而冷静。 他的到来,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所有人的心神。关墙上的唐军士卒们,看着这位新任主帅那渊渟岳峙的身影,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战意。 韩世忠立于垛口,北风吹拂着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北戎中军那杆巨大的苍狼王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呼延灼骨……本将军来了!这雁门关,便是你和你那十二万大军的埋骨之地!” 一场决定北境命运的血战,即将在雁门关下,正式拉开序幕。 第16章 苍狼折戟,名将扬威 雁门关外,杀声震天!北戎的号角如同催命的魔音,一遍遍吹响,黑压压的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波接着一波,悍不畏死地冲击着雄关。箭矢如蝗,遮天蔽日,撞击在厚重的关墙和盾牌上,发出“咄咄”的闷响。滚木礌石呼啸而下,砸得北戎士卒筋断骨折,惨嚎声不绝于耳,却无法阻挡后续人马疯狂的蚁附。 “咚!咚!咚!”关墙上的战鼓擂得如同狂风暴雨,唐军士卒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依托坚城,奋力还击。滚烫的金汁泼洒下去,烫得攻城梯上的北戎士兵惨叫着跌落,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 韩世忠立于关墙正中,身后的“韩”字帅旗在猎猎风中狂舞。他面沉似水,目光锐利如刀,冷静地观察着下方惨烈的战况,仿佛眼前的尸山血海不过是寻常景象。他的镇定自若,无形中感染了周围的将士,让原本因北戎凶猛攻势而有些动摇的军心,重新稳固下来。 “周仓!”韩世忠并未回头,声音清晰地传出。“末将在!”周仓早就按捺不住,闻声立刻上前,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命你率本部刀盾手,并石勇将军,即刻增援西段城墙!那里的压力最大,务必给我顶住!”“得令!”周仓大吼一声,提起大刀,招呼上膀大腰圆、手持开山朴刀的石勇,带着一队精锐,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西段。 “关平!”“末将在!”关平稳步上前。“你率神射营,集中火力,压制敌军后方的弓箭手和督战队,减轻城头压力!”“遵命!”关平领命而去,很快,关墙上唐军的箭雨变得更加精准而密集,专门朝着北戎后阵的薄弱点倾泻。 “汤隆!”“末将在!”面色黝黑的汤隆应声出列。“检查所有守城器械,尤其是床弩和投石车,确保万无一失!随时准备给他们来个狠的!”“大将军放心,早已准备妥当!”汤隆拍着胸脯保证。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韩世忠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棋手,沉着地调动着每一颗棋子,应对着北戎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关墙之下,北戎中军大纛之下,一个身形异常高大魁梧,穿着厚重皮甲,头戴狼头盔的猛将,正脸色阴沉地看着久攻不下的雁门关。他便是北戎第一勇士,号称“苍狼王”的呼延灼骨。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十二万大军的赫赫声威,加上麾下勇士的悍勇,拿下这座孤关不过是时间问题。却没想到,唐军的抵抗如此顽强,尤其是关墙上那杆新出现的“韩”字帅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唐军的防守滴水不漏。 “废物!一群废物!”呼延灼骨看着一批批冲上去又被打退的士兵,忍不住破口大骂,“连个关墙都爬不上去!要你们何用!”旁边一位同样穿着皮甲,脸上带着刀疤的副将连忙劝道:“大帅息怒!唐军据城而守,又有强弓硬弩,我军攻城,伤亡确实不小。而且……那新来的唐将韩世忠,似乎非同一般,指挥调度极有章法。”“哼!有章法又如何?”呼延灼骨眼中凶光一闪,“本王就不信,他能一直守下去!传令下去,让儿郎们轮番猛攻,不给他们喘息之机!本王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狼牙利!” 北戎的攻势更加疯狂了。但韩世忠依旧稳如泰山,他看准时机,不时命令床弩和投石车发动攻击。巨大的弩箭如同长矛,轻易洞穿北戎士兵简陋的皮甲,呼啸的石块则将云梯和冲车砸得粉碎。双方鏖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关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雁门关却依然牢牢掌握在唐军手中。北戎军士气已显疲惫,攻势渐渐缓和下来。 韩世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眼中精光一闪。“时机已到!”他猛地一挥手,“传令!玄甲锐骑准备!关平,周仓,石勇,随本将出关破敌!”“出关?”关平微微一愣。 “大将军,敌众我寡……”“敌军已疲,士气低落,此时不击,更待何时?”韩世忠语气斩钉截铁,“开城门!” 沉重的关门发出“嘎吱”的巨响,缓缓打开。韩世忠一马当先,胯下踏雪乌骓马,手持裂天碎甲枪,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出关门。紧随其后,是三千玄甲锐骑!这支铁骑,人马俱甲,装备精良,此刻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狠狠撞入了阵型已经有些散乱的北戎军中!“杀!”韩世忠一枪刺出,枪尖寒芒暴涨,一名北戎百夫长连人带马被直接洞穿! 关平、周仓、石勇三将亦是奋勇当先,关平刀法精妙,周仓大刀阔斧,石勇力大无穷,三人如同三把尖刀,撕裂着敌人的阵线。玄甲锐骑的冲击力远超北戎人的想象,他们的长矛轻易地撕开了皮甲,战刀斩断了骨骼。原本就已疲惫不堪的北戎士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猛反击,瞬间崩溃了! “稳住!稳住阵脚!”呼延灼骨又惊又怒,挥舞着狼牙棒,亲自上前督战,试图挽回败局。他确实勇猛,狼牙棒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砸死了数名冲上来的唐军士卒。 “呼延灼骨休走!韩世忠在此!”一声暴喝,韩世忠拍马赶到,裂天碎甲枪直取呼延灼骨面门!“来得好!”呼延灼骨也是悍勇之辈,不退反进,抡起狼牙棒,迎着枪尖砸去!“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呼延灼骨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酸软,胯下战马更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悲鸣一声,连退数步!“宗师境!”呼延灼骨骇然失色!他自己不过天元境八重,原以为在战场上已是顶尖,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宗师境强者!这还怎么打?一交手,高下立判! 韩世忠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枪出如龙,招招凌厉,枪影重重叠叠,将呼延灼骨笼罩其中。呼延灼骨拼尽全力抵挡,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却依旧险象环生,身上的皮甲很快就被枪尖划开了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保护大帅!”几名忠心耿耿的北戎副将见状,连忙拍马上前,试图围攻韩世忠。“不自量力!”韩世忠冷哼一声,长枪横扫,一股无形的气劲爆发开来,那几名副将连人带马被扫飞出去,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呼延灼骨心胆俱裂,再无战意,虚晃一招,拔马便逃!“哪里走!”韩世忠岂容他逃脱,催动踏雪乌骓马,速度更快,转瞬追上,手中长枪猛地掷出!裂天碎甲枪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洞穿了呼延灼骨坐骑的后臀! 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呼延灼骨掀翻在地!未等呼延灼骨爬起,关平、周仓、石勇已然围了上来,数把兵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绑了!”韩世忠策马过来,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主帅被擒,北戎大军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韩世忠指挥玄甲锐骑和关平、周仓等人衔尾追杀,直杀得北戎人鬼哭狼嚎,伏尸遍野。此战,唐军大获全胜!不仅击溃了北戎十二万大军,更是一举活捉了北戎主帅“苍狼王”呼延灼骨及其麾下数名重要副将,缴获战马数万匹,牛羊粮草、兵器甲胄不计其数! 雁门关下,唐军将士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韩大将军威武!”“大唐威武!”韩世忠立马于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看着被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呼延灼骨,又望向关墙上飘扬的大唐旗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北戎已破,接下来,该轮到东夷和西羌了! 第17章 捷报飞传帝都,君臣定计东西 雁门关外战火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与焦灼的气味。 残破的北戎旗帜、折断的兵器、散落的甲胄,铺满了关外的土地,无声地诉说着昨日激战的惨烈。 唐军士卒正在打扫战场,收拢己方阵亡将士的遗体,看押着成群的北戎俘虏。而那些平日里凶悍的草原汉子,此刻大多垂头丧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呼延灼骨,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苍狼王”,被粗大的绳索捆缚着,像一头被拔了牙的野兽,瘫坐在囚车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关墙上那面迎风招展的“韩”字帅旗。 韩世忠站在关墙之上,目光扫过忙碌的战场和远方连绵的山峦。 北风依旧凛冽,但阳光穿透云层,洒下金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一股沉稳的威势。他身后的亲兵递上笔墨纸砚。 “大将军,北戎降卒已初步清点完毕,缴获的战马、牛羊、粮草数目巨大,正在统计造册。”关平上前禀报。 “嗯。”韩世忠点了点头,目光并未离开纸面,他正在奋笔疾书,将雁门关大捷的详细战况,以及生擒呼延灼骨之事,写成捷报。 “将呼延灼骨及其麾下主要将领严加看管,不可怠慢,也不可失了体面。降卒妥善安置,伤者予以救治。另外,加派斥候,密切监视北戎残部动向,以及草原各部的反应。” “遵命!”关平领命而去。韩世忠写完捷报,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用印封好,交给专门的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呈递陛下!” “诺!”信使接过捷报,不敢有丝毫耽搁,飞身上马,朝着南方绝尘而去。 …… 长安,皇城,紫宸殿。这是李君亦的寝宫,殿内温暖如春,熏香袅袅。 李君亦身着常服,正翻看着一份地方呈上来的奏疏,内容无非是些请安问好、歌功颂德的空话,看得他眉头微蹙。 北境战事未明,东夷、西羌虎视眈眈,他实在没多少心思理会这些。 “报——!北境八百里加急捷报!”殿外传来内侍尖锐的唱喏声。 李君亦精神一振,猛地坐直了身子:“快呈上来!”内侍小跑着将一份用火漆封口的战报呈上。 李君亦迅速拆开,目光一扫,脸上瞬间布满了狂喜:“好!好!好!韩世忠果然不负朕望!” 他霍然起身,在大殿内来回踱步,难掩激动之情,“雁门大捷!呼延灼骨被生擒!北戎十二万大军,一战而溃!哈哈哈!” 殿内的宫女内侍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唐天威!” 李君亦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来人,即刻传召李儒入宫议事!” “遵旨!” 不多时,一身文士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李儒步入殿内。 “臣李儒,参见陛下。” “文优免礼,快请看!”李君亦将捷报递给李儒,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李儒接过捷报,仔细看完,脸上也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韩将军用兵,确有章法,此战一举荡平北患,扬我国威,可喜可贺。” “北戎已破,呼延灼骨束手就擒,北境之忧,可暂缓矣。”李君亦坐回御案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变得深沉,“文优,东夷越倡,西羌寇荡,这两个老狐狸,先前按兵不动,坐观成败。如今北戎惨败,想必他们也该坐不住了。” 李儒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陛下所言极是。越倡、寇荡之流,皆是畏威而不怀德之辈。此前他们观望,无非是想等北戎与我大唐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韩将军大胜,他们心中必然惊惧,恐怕此刻正暗自庆幸未曾出兵,同时也会更加提防我大唐。” “哼,提防?”李君亦冷笑一声,“朕岂能容他们安稳?先前示弱,是为了诱北戎全力来攻,如今北戎既灭,也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两只不知死活的豺狼了!” 李儒抚须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臣以为,对付东夷、西羌,不可操之过急,亦不可等同视之。越倡此人,性狡而多疑,芜桐城防备森严,强攻不易。寇荡则粗犷贪婪,看似鲁莽,实则反复无常,更需谨慎。” “文优有何良策?”李君亦问道。 “臣以为,可双管齐下,区别对待。”李儒眼中精光一闪,“对西羌寇荡,可先扬后抑。陛下可下一道旨意,‘嘉奖’其先前未曾趁火打劫,稳守边境之‘功’,赏赐些牛羊布帛,令其麻痹。同时,暗中联络西羌内部与寇荡不和的部落首领,许以重利,分化瓦解。待其内乱初现,再寻机发难,则事半功倍。” 李君亦闻言,眼睛一亮:“此计甚妙!分化拉拢,釜底抽薪!那东夷越倡呢?” “对东夷越倡,”李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人既多疑,便让他继续疑下去。陛下可命韩世忠将军,在北境休整兵马,摆出随时可能南下,或挥师东进的姿态。同时,在东境沿线,可故意制造些‘兵力空虚’、‘粮草不济’的假象,再放出西羌欲与我大唐联合,图谋东夷土地的风声。” “让他真假难辨,心神不宁?”李君亦立刻明白了李儒的意图。 “正是。”李儒点头道,“越倡生性谨慎,在局势未明,且西羌动向不明的情况下,绝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便可为我大唐争取时间,先解决西羌,再回过头来,从容收拾东夷。” “好!就依文优之计!”李君亦拍案而定,“传朕旨意,嘉奖韩世忠及雁门关有功将士!令韩世忠暂驻雁门,整顿兵马,监视北境!拟旨‘褒奖’西羌寇荡!其余分化、示弱、散布消息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隐秘周全!” “臣,遵旨!”李儒躬身应道,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 长安城内,君臣定计,一张针对东夷和西羌的大网,正悄然张开。 而在遥远的东夷芜桐城和西羌寒风关,当雁门关大捷、呼延灼骨被生擒的消息传来时,越倡和寇荡几乎是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越倡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脸色阴沉得可怕:“韩世忠……宗师境……唐军竟隐藏得如此之深!” 他越发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兵,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猜疑,唐人下一个目标会是谁?西羌那帮蛮子会不会真的和唐人勾结了? 寇荡则是在帅帐中暴跳如雷,将一个前来报信的斥候踹翻在地:“废物!十二万人!连个雁门关都打不下来!呼延灼骨那蠢货,简直丢尽了草原勇士的脸!” 惊惧过后,他心里也开始打鼓,唐军如此厉害,自己这点兵力够看吗?东夷那小白脸会不会趁机捅我刀子? 一时间,东夷、西羌两位大将,心思各异,却都陷入了更深的猜忌和不安之中,原本就脆弱的观望姿态,变得更加摇摆不定。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张于长安精心编织的网,已经悄然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第18章 疑云暗生,双雄授首(上) 第18章 疑云暗生,双雄授首 雁门关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不仅飞速传回了长安,也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到了东夷和西羌的军营之中。伴随着捷报而来的,还有长安方面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东夷,芜桐城。 帅帐内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越倡坐在主位上,脸色阴郁得能拧出水来。案几上散落着几份情报,一份是雁门关战败的详细描述,另一份,则是斥候冒死探来的、关于西羌寇荡收到大唐“赏赐”的消息。 “牛羊数千头,布帛数百匹…‘嘉奖’其稳守边境?”越倡捏着那份关于赏赐的情报,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峭,“好一个稳守边境!寇荡那老匹夫,怕不是早就跟唐人暗通款曲了吧!” 帐下,一名谋士模样的中年文士忧心忡忡地道:“大将军,此事蹊跷。唐人刚刚大胜北戎,兵锋正盛,为何要无故赏赐寇荡?除非……” “除非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越倡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疑虑与怒火交织,“寇荡贪婪成性,唐人许以重利,让他坐视北戎的呼延灼骨败亡,甚至可能…可能约定了事后一同瓜分我东夷!” 这个念头产生之后,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寇荡按兵不动,唐军主力北上,这本身就透着古怪。现在唐军胜了,立刻就犒赏寇荡,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还有,”另一名将领补充道,“我们安插在西羌那边的细作回报,寇荡大营内部最近似乎有些不稳,有几个和他素来不和的部落首领,最近往来频繁,好像在密谋什么。会不会是唐人…在背后搞鬼,想要彻底控制西羌?” “什么?”越倡更是心惊,“唐人不仅拉拢寇荡,还在分化西羌内部?他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越倡的心脏。他仿佛看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唐军主力在北境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或者东进;西羌那边,寇荡得了好处,态度暧昧不明,内部又暗流涌动。自己夹在中间,简直是动弹不得! “传令!”越倡咬牙切齿地道,“给我盯死了西羌的动向!但凡寇荡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另外,北边韩世忠那边也要严密监视!芜桐城加强戒备,所有军士不得松懈!” 他现在是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是敌人,看什么都像是阴谋。李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与此同时,西羌,寒风关。 寇荡的帅帐里则是另一番景象。几名部落首领正围着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帐外,唐使刚刚留下赏赐离开,那些肥硕的牛羊和精美的布帛,让不少西羌士卒眼馋不已。 “哈哈哈!看到没有!”寇荡得意洋洋地拍着肚皮,手里还抓着一块唐人送来的绸缎,“唐人皇帝还是识相的!知道本大将军没有落井下石,特意送来犒劳!不像北戎那个蠢货呼延灼骨,自己找死!” “大将军英明!” “唐人这是怕了我们大将军神威!” 吹捧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那位之前提醒过寇荡的部落长老,此刻却眉头紧锁,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将军,唐人此举,未必是好意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们刚刚灭了北戎,转头就来拉拢我们,怕是想稳住我们,然后去对付东夷的越倡。等他们收拾了越倡,下一个……” 寇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不耐烦地摆手:“长老,你想多了!唐人被北戎打得够呛,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哪有精力再来惹我们?他们这是示好,是求和!懂吗?” 话虽如此,长老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入帐,神色慌张:“大将军,不好了!东边…东边传来消息,说东夷的越倡正在集结兵力,好像…好像要趁我们不备,偷袭我们的草场!” “什么?!”寇荡猛地站起,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越倡那小白脸!他敢!” 这个消息仿佛印证了某种猜测,又或者说,是李儒散布的、专门针对寇荡性格的谣言起了作用。东夷人狡猾,唐人刚刚示好,越倡就想来偷袭?莫非…莫非唐人和东夷才是一伙的?唐人赏赐自己,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好让东夷人动手? 各种念头在寇荡脑中翻滚,他本就不是什么智谋深沉之辈,此刻被真假消息一搅和,更是疑窦丛生。 “大将军,此事不得不防啊!” “是啊,东夷人向来觊觎我们的草场!” 几个与寇荡并非一条心的部落首领也趁机煽风点火,他们或被李儒暗中收买,或本就心怀鬼胎。 “他娘的!”寇荡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传令!分出一半人马,去东边边界给老子守着!要是越倡敢伸手,就给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这一分兵,正中李儒下怀。西羌军本就不如北戎精锐,再一分为二,力量更加分散。 长安,御书房。 李君亦看着李儒呈上来的、关于东西两边动向的密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文优,看来你这条计策,已经初见成效了。越倡和寇荡,现在怕是互相视对方为心腹大患了吧?” “陛下明鉴。”李儒微微躬身,“越倡多疑,寇荡贪婪易怒,只需稍加挑拨,便足以令其自乱阵脚。如今西羌分兵,东夷惊惧,正是我等各个击破的良机。” “好!”李君亦眼中闪过决断之色,“朕可不想再等下去了!传令给韩世忠,让他做出挥师东进,威逼芜桐城的姿态,彻底把越倡的胆子吓破!另外…” 他看向系统界面中那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和一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第19章 疑云暗生,双雄授首(下) “系统,给朕使用一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再使用一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叮!二流军队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陷阵营’(八百人)!” “叮!二流人杰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高顺!” “叮,高顺及陷阵营面板如下: 【姓名】:高顺 【字】:无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高顺(?-199年)兖州陈留人,追随吕布期间与陈宫被称为吕布的左膀和右臂。中国东汉末年将领,吕布帐下中郎将。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所统率的部队纪律严明,号称“陷阵营”。 建安元年(196年)吕布下属郝萌发生叛乱,率兵攻打吕布所在的城池下邳,吕布不敌,逃往高顺大营, 幸得高顺所救,并斩杀郝萌。 建安三年,吕布再次依附袁术,派人攻打刘备,刘备不敌,请求曹操支援,遂派出得力干将夏侯惇援救,双方于下邳城外展开激烈交战,最终败于高顺之手。 建安三年(198年)曹操亲征吕布,吕布连败三次坚守下邳不出,十二月,下邳城破,高顺、陈宫被叛将侯成、宋宪、魏续所捉拿,吕布不得已而投降。建安四年(199年)高顺被曹操所杀 【等级】:二流名将 【潜力值】:三星 【境界】:地元境六重 【功法】:天龙破军诀(王级功法) 【血脉】:苍天龙血(王级血脉) 【体质】:龙魂铁体(王级体质) 【武器】:破天龙戟(地阶中品) 【坐骑】:雷霆赤马(地元境三重) 陷阵营:玄元境七重至九重 (注:由高顺统领可触发“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属性,战力加持20%,持续一个时辰) 高顺?陷阵营?李君亦心中一动,这可是三国时期吕布麾下最精锐的步兵及其统帅!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用来对付步卒为主的西羌,再合适不过! “文优,”李君亦看向李儒,“朕新得一将,名曰高顺,并其麾下八百陷阵营,皆悍勇步卒。你看,派往何处最为合适?”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陛下,此乃天助我也!高顺将军及其陷阵营,正是攻坚破锐的利器!臣以为,可命高顺将军即刻出发,汇合关平将军一部,秘密潜行至西羌腹地,待寇荡与东夷猜忌加深,其内部分裂加剧之时,给予其雷霆一击!断其后路,乱其军心!” “善!”李君亦点头,“就这么办!命高顺即刻领兵出发,由关平接应配合!朕要让寇荡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数日后。 西羌寒风关。寇荡正因为边境与东夷斥候的小规模摩擦而焦头烂额,忽然接到急报,后方部落重地遭到一支番号不明的唐军突袭!那支唐军人数不多,但装备精良,战法凶悍,所过之处,竟无人能挡!为首一将,沉默寡言,但指挥若定,其麾下步卒更是悍不畏死,结阵冲击,无坚不摧! “陷阵营?高顺?”寇荡又惊又怒,“哪里冒出来的唐将?!” 后方被袭,军心大乱,那些本就与寇荡不和的部落更是蠢蠢欲动。寇荡焦头烂额,不得不从东线抽调兵力回援。 就在此时,一直按兵不动的唐军西线主力突然发动猛攻!周仓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直扑寒风关! 寇荡腹背受敌,指挥失措,内部的矛盾也彻底爆发。激战一日,寒风关被破,高顺率领陷阵营与周仓所部会师,将寇荡残部团团围住。寇荡左冲右突,终究难逃罗网,被周仓生擒活捉。 几乎在西羌战事爆发的同时,东夷芜桐城。 越倡收到了韩世忠大军“东进”的消息,以及西羌腹地被一支神秘唐军突袭的情报。他彻底慌了神,认定这是唐人和西羌(或者说唐人控制下的西羌反叛部落)联合起来要灭亡东夷。 “完了…完了…”越倡失魂落魄,“唐人是要先灭西羌,再来灭我东夷…不,他们可能要两面夹击!” 在极度的恐惧下,越倡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弃城突围!他想趁着唐军主力还在对付西羌,逃回东夷腹地,据险而守。 然而,他刚出芜桐城没多久,就被以逸待劳的韩世忠逮个正着!韩世忠根本没有真的全力东进,只是派出一支偏师虚张声势,主力早已埋伏在越倡可能突围的路线上。 面对宗师境的韩世忠和士气高昂的唐军精锐,本就军心涣散的东夷军一触即溃。越倡本人在乱军中被韩世忠一朴刀拍下马背,同样成了阶下囚。 短短月余,西羌、东夷主帅先后被擒,大军溃败!消息传开,周边诸国无不震怖!大唐天威,再次显露无遗!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小国和部落,纷纷偃旗息鼓,甚至派来使者表示臣服。 长安城内,李君亦收到两路捷报,龙颜大悦。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御敌于国门之外!” “任务评价:完美!” “任务奖励发放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顶级人杰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两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三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积分3000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天工开物(残篇)x1,粮草百万石,金银十万两!” 丰厚的奖励让李君亦心情无比舒畅。外患已平,国内稳定,接下来,就是利用这些奖励,进一步增强国力,真正开创一个属于他的盛世了! 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顶级人杰,又会是谁呢? 第20章 顶级人杰,花落谁家(上) 长安城,紫宸殿。夕阳斜照,金红一片,映得李君亦脸上都多了几分光彩。系统奖励太给力了,特别是那个“顶级人杰召唤机会”,简直让他心痒难耐。 “顶级人杰…” 李君亦低声念叨,“会是谁呢?绝世猛将?还是鬼才谋主?” 李儒在旁边看着,自家陛下这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他嘴角也弯了起来。 “陛下,要不现在就试试?” 李儒凑近一步,眼里也亮亮的,“眼下三边刚定,但要说高枕无忧,还早着呢,咱们需要更多猛人。” 李君亦猛一点头,闭眼,心中默念:“系统,开整!顶级人杰召唤!” “叮!顶级人杰召唤中…” 嚯!殿里平地起风,金光乱窜,空气里好像有无数光点跳舞。一股子强横气息凭空炸开,强得让李儒都噔噔退了半步,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气势…起码宗师巅峰!” 李儒心头狂跳。 金光收拢,凝成个人形。好家伙!一个魁梧将军站那儿了,明代铠甲,腰里挂剑,背上背弓,整个人就像座山,气势沉凝如海。 “恭喜宿主获得:徐达!” “叮,徐达面板如下: 【姓名】:徐达 【字】:天德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徐达(1332年—1385年4月7日 ),字天德。濠州钟离县(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北)人。 元末明初名将,明朝开国元勋 。徐达出身农家。元朝末年,徐达参加了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为淮西二十四将之一。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在鄱阳湖之战中大败陈友谅。次年,被任命为左相国。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麾师攻取淮东,并于两年后攻克平江,灭张士诚。旋即出任征虏大将军,与副将常遇春一同挥师北伐。至洪武元年(1368年)攻入大都,推翻元朝的统治。此后连年出兵,打击元廷残余势力,收取山西、甘陕,大破扩廓帖木儿等,唯有岭北之战因孤军深入致败。洪武六年(1373年)后长期留守北平,训练士卒,推行屯田,修浚城防,巩固边防。累官至太傅、中书右丞相、参军国事兼太子少傅,封魏国公。洪武十八年(1385年),徐达在南京病逝,享年五十四岁。朱元璋追封其为中山王,赐谥号“武宁”,赐葬钟山之阴;又为他御制神道碑文,允许其肖像功臣庙 、配享太庙。徐达为人谨慎,善于治军 ,身经百战,戎马一生,为明朝的建立与巩固立下不朽的功勋 。朱元璋倚之为“万里长城”,后世亦公认他为明朝开国第一功臣 ,位列开国“六王”之首 【等级】:顶级名将 【潜力值】:五星 【境界】:宗师境巅峰(原为武尊境巅峰 被压制 不得超过主角两个大境界) 【功法】:太乙玄天诀(帝级功法) 【血脉】:太古龙凰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灭金身(帝级体质) 【武器】:破虚神剑(天阶上品) 【坐骑】:赤焰天马(宗师境三重) 【附带兵种】:神武卫(一千人,地元境三重至七重)” 徐达单膝跪地,抱拳:“末将徐达,拜见陛下!” 声音跟打雷似的,嗡嗡响。 李君亦心里乐开了花,赶紧上去扶人:“爱卿快起,快起!” 徐达站直了,嚯,比李君亦高半个头,眼神锐利,又透着稳当和忠心。 “陛下,末将既蒙召唤,愿为大唐效死!” 徐达一字一句,砸得人心口发颤。 李儒上前拱手:“在下李儒,见过徐将军。” 徐达微微点头:“李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儒笑了:“将军谬赞。将军一来,还是宗师巅峰,带着神武卫,真是我大唐的及时雨!” 李君亦心里那个激动啊,徐达,顶级名将!还有一千地元境的神武卫!这波稳了!必须乘胜追击! “系统,再来!一流人杰召唤!” 李君亦趁热打铁。 “叮!一流人杰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花木兰!” 金光又闪,这次出来的是个女将,飒!一身轻甲,腰悬长剑,英气里带着点柔美,看着就舒服。 “叮,花木兰面板如下: 【姓名】:花木兰 【字】:无 【朝代】:北魏 【人物出处】:《木兰辞》 【个人经历】:花木兰,传说中的巾帼英雄,代父从军击败入侵民族而流传千古,戎马生涯十二载,屡建战功而不露真容。退伍后拒绝朝廷封赏,归隐故里。忠孝节义,事迹流传,唐代皇帝追封为“孝烈将军”。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宗师境九重(原为武尊境五重 被压制 不得超过主角两个大境界) 【功法】:九天玄女心经(皇级功法) 【血脉】:七彩玄云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玄云幻体(皇级体质) 【武器】:寒霜剑(天阶上品) 【坐骑】:雪影骓(天元境一重) 【附带兵种】:玄阴卫(五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 花木兰抱拳行礼,声音清脆:“末将花木兰,拜见陛下!” 李君亦笑着点头:“木兰将军免礼。早就听说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花木兰浅浅一笑:“陛下过誉。末将虽是女子,既蒙召唤,定当为大唐效死!” 李君亦很满意,接着来:“系统,第二次一流人杰召唤!” “叮!一流人杰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周泰!” 又是一阵金光,再出来一个猛将,也是魁梧,但脸上、身上全是伤疤,新旧交错,一看就是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狠角色。这家伙,刀山火海是家常便饭吧?李君亦心里嘀咕。 “叮,周泰面板如下: 【姓名】:周泰 【字】:幼平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今安徽凤台)人。三国时期孙吴名将 。 孙策平定江东时与同郡蒋钦一起加入孙策军,随孙策左右,从征刘繇、严白虎、王朗等人,数有战功。 后来,孙权爱其为人,向孙策请求让周泰跟随自己。周泰多次于战乱当中保护孙权的安危,身上受的伤多达几十处,就像在皮肤上雕画一样。从征黄祖,在赤壁之战抵御曹操,皆有战功。后来,孙权为了表彰周泰为了东吴出生入死的功绩,而赐给他青罗伞盖,使他留督濡须,吴将朱然、徐盛等因此对其拜服。 官至汉中太守、奋威将军,封陵阳侯。死于黄武年间。 陈寿在《三国志》 [18]将周泰列为“江表之虎臣”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宗师境九重(原为武尊境三重 被压制 不得超过主角两个大境界) 【功法】:金刚不坏诀(皇级功法) 【血脉】:玄龟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金刚不坏体(皇级体质) 【武器】:破军刀(天阶上品) 【坐骑】:黑鳞兽(天元境一重) 【附带兵种】:黑玄卫(五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周泰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末将周泰,拜见陛下!” 李君亦连忙扶起:“周将军请起。朕知将军百战百胜,身经百战,今日得将军相助,大唐军威必将更上一层楼!” 周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末将愿为陛下效死!” 李君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召唤二流人杰...... 第21章 顶级人杰,花落谁家(下) “系统,开始召唤二流人杰。” 接连几道金光闪过,廖化、程普、韩当三位将领先后出现在殿中。三人皆拜倒在地,异口同声:“末将拜见陛下!” “叮,三人面板如下: 姓名:廖化 字:元俭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廖化(?~264年),本名淳,字元俭,荆州南郡襄阳中卢(今湖北省襄阳市)人,三国时期蜀国将领。 廖化初为前将军关羽主簿,关羽战败后,廖化诈降东吴,孙权封其为太守。后廖化诈死,带着母亲逃回到蜀国,在途中遭遇刘备。刘备见廖化忠心耿耿,封其为宜都太守。后历任广武督、阴平太守、右车骑大将军、并州刺史,封爵中乡侯。跟随姜维防御魏将邓艾、钟会伐蜀。 咸熙元年(264年) ,蜀国灭亡,廖化与宗亲欲迁徙河南洛阳安家,但在途中病逝,享年七十余岁。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 境界:地元境九重 功法:玄冥诀(王级功法) 血脉:龙凤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铁骨精魄体(王级体质) 武器:御龙戟(地阶中品) 坐骑:青翎马(地元境四重) 姓名:程普 字:德谋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程普(?—215年),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今河北丰润)。东汉末年孙坚麾下将军,东吴孙氏三代元勋之一;程普在东吴诸将中年岁最长,被人们尊称为“程公”,是江东十二虎臣之首。 程普早年在州郡担任官吏,善于应答论对,颇有计谋策略。程普曾跟随孙坚讨伐黄巾起义军,讨伐董卓,斩华雄、破吕布。孙坚死后,又助孙策平定江东,孙策兵败被围,程普豪勇持重救其出重围。在孙策死后,他与张昭等人共同辅佐孙权,并讨伐江东境内的山贼,功勋卓着。赤壁之战与周瑜分任左右都督打败曹操,之后大破曹仁于南郡。孙权分荆州与刘备后,程普复领江夏太守,迁荡寇将军,不久逝世。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一重 功法:龙血诀(王级功法) 血脉:虎王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狂战血脉体(王级体质) 武器:破天枪(地阶上品) 坐骑:烈焰战马(地元境五重) 姓名:韩当 字:长安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韩当(?-226年),字义公。辽西郡令支县(今河北迁安)人。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孙吴名将。 韩当长于弓箭、骑术并且臂力过人。历仕孙坚、孙策、孙权三代,随从其征伐四方,功勋卓着,对江东基业的逐渐稳固和吴国的建立有着重要影响,被陈寿盛赞为“江表之虎臣” 。官至昭武将军、冠军太守,加都督称号,封爵石城侯。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 境界:地元境九重 功法:赤焰破阵诀(王级功法) 血脉:猛虎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狂风体(王级体质) 武器:震天大刀(天阶中品) 坐骑:烈焰黑虎(地元境四重)“ 李君亦把他们一 一扶起,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最后,李君亦使用了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叮!二流军队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虎贲军''(五千人)!” “叮,虎贲军面板如下: 【军队名称】:虎贲军 【人数】:五千人 【修为】:玄元境三重至七重 【特性】:勇猛善战,纪律严明,擅长冲锋陷阵” 李君亦看着殿前这些来自不同时代的名将,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期待。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庄严而坚定:“诸位爱卿,朕今日正式册封:徐达为大将军,兼任兵部尚书,统领神武卫;李儒为丞相,总理朝政;韩世忠为左军都督,统领北境军;花木兰为右军都督,统领虎贲军;周泰为前军都督;高顺为后军都督,统领陷阵营;廖化、程普、韩当为副将军;周仓、关平、石勇、汤隆为校尉!” 众将齐声应道:“谢陛下恩典!” 李君亦继续道:“如今,北戎、东夷、西羌虽已受挫,但尚未彻底臣服。朕决定,发兵三路,一举歼灭三国,彻底解除我大唐边患!” 话音刚落,李君亦的脑海中便响起了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主线任务发布:覆灭北戎、东夷、西羌三国!” “任务要求:彻底消灭北戎、东夷、西羌三国的军事力量,覆灭其国度,将其纳入大唐版图!” “任务奖励:待定(根据任务完成度进行评估,完成度越高,奖励越好)” “任务限时:三年!” 李君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徐达!” 徐达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在!” “命你率神武卫及虎贲军,配合花木兰,出征北戎,彻底平定北境,将之纳入我大唐版图!” 徐达铿锵有力地应道:“末将遵命!” “韩世忠!” 韩世忠上前:“末将在!” “命你率周泰、廖化及原北境军,征讨东夷,务必将东夷夷纳入我大唐版图!” 韩世忠抱拳应道:“末将必不负陛下重托!” “高顺!” 高顺上前,面容肃穆:“末将在!” “命你率陷阵营,配合程普、韩当,征讨西羌,彻底平定西境!” 高顺沉声应道:“末将遵命!” 李君亦满意地点头:“好!具体军务,由大将军主持,丞相总揽全局,各部协调。朕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拿出详细作战计划。记住,此战,朕要的不仅是胜利,更是彻底的征服!三年之内,北戎、东夷、西羌,必须从地图上消失,成为我大唐疆域的一部分!”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等必不负陛下重托!” 李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大唐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有了这些名将的加入,覆灭三国,指日可待! 徐达、韩世忠、高顺三路大军,很快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兵器铠甲的打造、粮草辎重的调配、军队的训练整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长安城外的校场上,徐达正在亲自督导神武卫和虎贲军的联合演练。他身着铠甲,手持破虚神剑,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电,扫视着下方的军阵。 “第三队,阵型太松散!收紧!”徐达一声令下,那支队伍立刻调整了阵型。 花木兰策马来到徐达身旁,拱手道:“徐将军,虎贲军已经完成了基本训练,随时可以出发。” 徐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木兰将军训练有素,这支虎贲军确实是精锐之师。” 第22章 三军出征 光阴似箭,半年一晃而过。这半年,朝堂上人事更迭,政令通畅,军中更是厉兵秣马,气象一新。 演武场上,徐达渊渟岳峙,周身隐有金光流转,举手投足间,威势比半年前强了不止一筹。虽受限于等级,未能突破宗师,但他那身不灭金身已是炉火纯青,气势直逼武尊,寻常刀枪难伤其分毫。 “轰!” 他轻飘飘一掌拍出,气浪炸开,对面十几个高大的陷阵军士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掀飞出去,滚了一地。 “半年了,还是这么不禁打?”徐达皱了皱眉,有点不满意。“神武卫,上!” 话音刚落,一队黑甲精锐如旋风般杀入,刀光闪烁,瞬间就把地上那些陷阵军压得抬不起头。如今的神武卫,人人都是天元境的好手,战力非同小可。 “哈哈哈!徐将军又在练新兵蛋子呢?”笑声清朗,花木兰纵马驰来,身姿矫健。她也已是宗师巅峰,一手玄云幻体使得越发神出鬼没。她麾下的玄阴卫,同样个个身法诡异,迈入了天元境。 徐达哼了声:“这些小子,欠练。” “兵是练不完的,”韩世忠不知何时已负手站在场边,目光锐利如鹰,“可时间不等人呐。” 紫宸殿前高台上,李君亦凭栏远眺,望着下方整齐肃杀的军阵。半年准备,万事俱备。 李儒侍立在侧,低声道:“陛下,三军整装待发,粮草辎重也都齐备了。” 李君亦满意地点头:“好!传旨,明日,三军出征!” 第二天,长安城外,旌旗如林,铁甲如云。 二十万大军,分列三路,鸦雀无声,只有铁甲偶尔碰撞的轻响和战马不安的嘶鸣。李君亦身着龙袍,立于高高的点将台上,目光扫过千军万马。 “徐达!” “末将在!”徐达一步跨出,甲叶铿锵,声如洪钟。 “命你为北路统帅,率神武卫、虎贲军,协同花木兰、高览,领军七万,北击北戎!” 徐达抱拳:“末将领命!” “韩世忠!” “末将在!”韩世忠上前,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战意。 “命你为东路统帅,率周泰、廖化及背嵬军,领军六万,东征东夷!” 韩世忠沉声应道:“末将遵旨!” “华雄!” 华雄大步出列,声势威猛。这位后来召唤的猛将,如今已是宗师二重,力大无穷。 “末将在!” “命你为西路统帅,率高顺、程普、韩当及陷阵营,领军七万,西平西羌!” 华雄嗓门洪亮:“末将定叫那西羌蛮子知道厉害!”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文臣:“李儒为随军军师,张昭为后勤总管,协调三军粮草。” 李儒躬身:“臣遵旨。” 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文士——新召唤来的原江东谋士张昭,上前一步,恭敬道:“老臣必竭尽所能,保三军用度无忧!”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身影挤上前来,嬉皮笑脸道:“陛下,您看小的……跟哪一路开开眼?”正是轻功了得,已入宗师境的时迁。 李君亦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随北路军,给徐达当斥候。” 时迁顿时眉开眼笑:“谢陛下!小的保证把北戎那边的耗子洞都给您摸清楚!” 周仓和关平被派去协助韩世忠,石勇和汤隆则跟着华雄西征。 安排完毕,李君亦目光再次扫过众将,声音沉稳有力:“诸位,此去征战,朕只有一句话:降者,善待;抗者,杀绝!要让四海八荒,都听到我大唐的脚步声!” 众将热血沸腾,齐声怒吼:“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重托!” “出征!” 李君亦猛一挥手。号角长鸣,鼓声震天,三路大军如三条钢铁巨龙,缓缓开动,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北路军中,徐达一马当先。千名神武卫开路,杀气冲霄。花木兰的玄阴卫和虎贲军紧随其后,军容鼎盛。 花木兰催马赶上徐达,压低声音:“徐将军,听说北戎最近和西域那些国家勾搭上了,怕是不好啃。” 徐达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一群乌合之众!你我各带一路精兵,左右包抄,直接掏他们老窝,看他们能撑几天?” 旁边的高览哈哈一笑:“大将军这招妙啊!末将愿带一队人马,绕到后面去,给他们来个狠的,断了他们的念想!” 徐达看了他一眼,赞许道:“好!就这么办!” 东路军方向,韩世忠领军疾行。周泰、廖化各领一翼,精锐的背嵬军护卫中军,阵型严谨。 行进间,韩世忠忽然勒住马:“东夷那些家伙,水上功夫厉害,花样也多。周将军,有想法吗?” 周泰脸上那道长疤抽动了一下,眼神却很稳:“末将以为,先派小股人马去撩拨撩拨,把他们主力钓出来,然后用背嵬军设个口袋,一口吞了!” 廖化跟着点头:“东夷还喜欢玩水上偷袭,咱们得在沿途水路要道多设暗哨,防着他们捣鬼。” 韩世忠赞许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西路军这边,华雄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一路咋咋呼呼,叫嚷着要第一个砍下羌人头领的脑袋。 高顺在他身后,眉头却一直没松开:“华将军,西羌人熟悉山地,打起来怕是不轻松,还是小心点好。” 华雄大笑:“怕个鸟?有咱们陷阵营在,别说几座破山,就是刀山火海也得给它趟平了!” 程普捋着胡子,慢悠悠道:“华将军是猛,我们都服气。不过,小心没大错,还是先让探子把路探明白了,咱们再慢慢往前拱。” 韩当也附和:“老程说得对,西羌人滑头得很,不能急。” 华雄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听你们的,听你们的!磨磨唧唧!” 三路大军,就此朝着各自的目标,滚滚向前。 长安城楼上,李君亦负手而立,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尘土飞扬,渐渐融入天际。他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这一战之后,边境再无大患,大唐盛世将真正来临! 李儒站在他身后,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君亦转过身:“丞相有话直说。” 李儒拱手,语气带着一丝忧虑:“三路大军虽然精锐,但北戎、东夷、西羌各有依仗,地势复杂,臣以为,还是应该早做准备,预备一支后援兵马,以应不测。” 李君亦笑了笑,带着强大的自信:“丞相太过小心了。有徐达、韩世忠、华雄他们在,还有这么多猛将精兵,区区三个小国,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儒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城楼下,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如鬼魅般朝着北方,也就是北戎的方向,急速掠去…… 第23章 暗流涌动,三路鏖战 北戎腹地,夜色深沉如墨。 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贴着城墙根疾走,几个兔起鹘落,便悄无声息地翻过了高耸的城垛。 城墙上的北戎哨兵打了个哈欠,丝毫未觉脚下曾有人影掠过。 那黑影正是时迁,身形瘦削,动作却灵巧得不像话。 “嘿嘿,北戎的蠢货,爷爷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散步呢。” 时迁落地无声,心中暗自得意,脚下毫不停歇,直扑北戎腹地。 徐达将军的命令,是让他探明北戎与西域诸国勾结的虚实。 与此同时,北戎王庭灯火通明,气氛却凝重如冰。 一名满脸风霜的北戎将领单膝跪地,声音艰涩:“大汗,西域那边回话了。” “他们答应出兵了?”呼延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答应是答应了,但,但是…”将领吞吞吐吐。 “有屁快放!”呼延赞语气不耐。 “他们的条件是…割让云中、朔方、五原三城,作为他们大军的驻扎和补给之地。” “你说什么?”呼延赞霍然起身,桌案被他拍得震天响,茶杯滚落在地碎裂开来。 “这群趁火打劫的豺狼!”他胸膛剧烈起伏。 “大汗息怒。”旁边一位须发半白的谋士连忙躬身劝解。 “西域诸国联军,实力不容小觑,若能得其臂助,或可解我北戎燃眉之急。” “三城之地,那是我北戎勇士用鲜血换来的!”呼延赞低吼。 “大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谋士声音压得更低。 “只要能击退唐军,保住王庭根本,失去的城池,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夺回。” “可若是现在就被唐军攻破…” 呼延赞在殿内来回踱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最终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决绝。 “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回复西域使者,本汗答应了!” “但你告诉他们,若是战事不利,他们敢有半分迟疑或异心,我北戎就算拼光最后一滴血,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东夷,芜桐城。 城头风声呜咽,如同守军压抑的心情。 “报——唐将韩世忠所部,已抵近城外三十里!”探马嘶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越亚坤面沉似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上的密信。 信纸来自南方,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南州皇朝…”他低声重复,语气复杂。 割让沿海三城,换取皇朝出兵庇护。 代价不可谓不重。 “据说南州武道昌盛,宗师如云,武尊亦有数位,更有圣人坐镇…”一名将领声音发干。 “大将军,韩世忠兵锋正锐,我军怕是…”另一名将领焦急地看向越亚坤。 越亚坤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冰冷。 “唐军是眼前的狼,南州是未来的虎。”他缓缓站起。 “但我们,得先活过今天。” “传令,开中门,准备迎接南州上使!” 西羌,寒风关。 关外寒风凛冽,卷起漫天沙尘。 “报!唐将华雄军锋已迫近关外二十里!”传令兵连滚带爬冲入帅帐。 袁亚坐在主位,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来自西方的密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西州皇朝,一个比南州更为强大的庞然大物。 条件也更苛刻:割让边境五城。 “西州…十位武尊,三位圣人…”袁亚只觉得口干舌燥,这个数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大将军,华雄那厮勇不可当,关内人心惶惶啊!”一名部落首领满脸忧色,胡子都在颤抖。 袁亚猛地将密信拍在桌上。 “唐人要我们的命,西州要我们的地。”他脸上浮现一抹狞笑。 “总得选一个。” “传令下去,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西州贵使!” 三路大军,前方的道路骤然变得崎岖难行。 北路军大帐。 徐达看着斥候拼死送回的情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西域诸国联军?看来呼延赞是真被逼急了,饮鸩止渴也在所不惜。” 花木兰哼了一声:“一群散兵游勇,聚在一起也是乌合之众,看我率铁骑踏破他们!” 徐达抬手止住她:“木兰,不可轻敌。” 他指着地图上的西域方向,“西域诸国虽各自为政,但联合出兵,兵力至少翻番,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地理位置,可以威胁我军侧翼和粮道。” “而且,能让北戎甘心割让三城,西域诸国背后,恐怕不简单。” 东路军帅帐。 韩世忠拿着情报,脸色异常凝重。 “南州皇朝…竟然是他们插手了。” 周泰站在一旁,肌肉紧绷:“将军,南州可非东夷可比,那是真正的皇朝,据说其精锐‘赤炎军’战力惊人。” 韩世忠缓缓点头:“情报上说,南州宗师数十,武尊数位,甚至有圣人坐镇。” “这等实力,已远超我大唐目前所能应对的极限。” “一旦南州大军抵达,我军将腹背受敌。” 西路军帐内气氛压抑。 华雄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令箭哗哗作响。 “西州皇朝!他娘的,这些缩在后面的老乌龟也敢出来搅局!” 高顺依旧沉默,但握着佩刀的手紧了紧,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西州实力,据传闻还在南州之上。” 程普捻着胡须,眉头深锁:“十位武尊,三位圣人…这等力量,足以横扫一域。我军若与之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韩当苦笑一声:“何止是以卵击石,咱们这点兵力,在西州皇朝面前,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看来,这西羌是啃不下来了。” 三路兵锋受阻,消息雪片般飞回长安。 长安城,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灯火摇曳,映照着李君亦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庞。 他将三份密报重重拍在桌上。 “西域诸国、南州皇朝、西州皇朝…”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好大的手笔,这是要将我大唐扼杀在摇篮里吗?” 李儒躬身立于一旁,神色同样凝重:“陛下,情报已经再三核实。” “北戎、东夷、西羌三国,确实都已选择依附这些外部势力,并付出了割地赔款的代价。” “代价…”李君亦冷笑一声,“他们倒是舍得。”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深邃的夜空。 “这些所谓的皇朝,潜伏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露出獠牙了。” 李儒低声道:“陛下,敌强我弱,形势骤变,三路大军若继续强攻,恐遭不测。” 李君亦沉默了片刻,眼中寒光一闪:“传朕旨意,令徐达、韩世忠、华雄三部,暂缓攻势,稳固防线,严密监视敌军动向,一切待朕后续指令。” “臣,遵旨。”李儒躬身领命,悄然退下。 李君亦独自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皇朝级势力又如何?”他望着远方,低声自语。 “朕的大唐,绝不会止步于此!” 而此时,北戎王庭深处。 时迁将呼延赞君臣的密议听得真切。 “割让三城…换西域出兵…”他心中剧震,意识到事态远比预想的严重。 此地不宜久留。 他屏住呼吸,身形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向后潜行,准备撤离。 第24章 突破在即,群雄待发 御书房内,烛火轻轻摇曳。 李君亦立于窗前,凝视着夜空中模糊的星辰,心潮起伏。 “系统,朕记得你说过,只要突破天元境,就能解除对召唤人物的修为压制?” 他在心中无声询问。 “叮!是的,宿主。” “一旦宿主突破天元境,所有已召唤人物的修为限制将彻底解除,恢复其巅峰状态,且之后召唤出来的人物修为不再被压制。”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李君亦眸中光芒一闪而过。 徐达、李儒、花木兰、韩世忠、周泰…… 这些人物,最低也是一流人杰,更有徐达这般顶级统帅。 若是他们都能恢复全部修为,那将是一股足以撼动天下的力量。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李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文优,你说,若是徐达将军他们能恢复全部修为,这天下棋局…” 李君亦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儒。 李儒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李君亦的未尽之语,眼中同样闪过精光:“陛下是准备…” “不错,朕要即刻闭关,冲击天元境!” 李君亦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 李儒微微皱眉,沉吟道:“突破天元境界,所需准备极多,而且风险……” “朕知道其中的风险,也明白仓促突破可能根基不稳。” 李君亦抬手打断了他。 “但时不我待,西域诸国虎视眈眈,南州皇朝与西州皇朝更是庞然大物,已经露出了爪牙。” “若不能尽快提升大唐的整体实力,恐怕不等我们站稳脚跟,便会被他们撕碎。”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儒沉默了。 他明白李君亦的顾虑,也清楚大唐如今看似平静下的暗流汹涌。 片刻之后,他不再犹豫,对着李君亦深深一躬:“臣,愿为陛下护法!” “好!” 李君亦重重点头。 “传朕旨意,朕即刻闭关,冲击天元境。” “闭关期间,朝中所有事务,由文优你全权处置,便宜行事!” “臣,遵旨!” 李儒的声音沉稳有力。 夜色如墨,皇宫深处的一间密室被彻底封锁,李儒亲自镇守在密室之外。 李君亦盘膝而坐,周身气息缓缓流转,地元境巅峰的修为已然圆满,只差临门一脚。 他调整着呼吸,将自身状态提升至巅峰,开始运转《造化至尊法》,三个时辰转瞬即逝...... 轰! 一股远超之前的磅礴气息猛然从李君亦体内爆发开来,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 整个密室的空气都在剧烈震荡,发出嗡鸣之声。 李儒负手立于密室之外,清晰地感受着那股力量的攀升与躁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陛下,务必成功……” 他低声自语,同时神识散开,警惕着四周任何可能的异动。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帝国各处边疆重镇的徐达、花木兰、韩世忠、周泰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了长安城的方向。 “这股气息……” 徐达站在城楼上,感受着那遥远却清晰的波动,眼中精光闪烁。 “是陛下!陛下要突破了!” “若陛下成功突破天元境……” 花木兰紧了紧手中长剑的剑柄,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 “我等被压制的修为,将彻底恢复!” “哈哈哈,到时候……” 韩世忠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帝王气息,只觉得胸中战意难以抑制地升腾。 “管他什么皇朝霸主,只要不出动圣人,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大唐将士的厉害了!” 密室之中,李君亦的突破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经脉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拓宽、加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丹田内的元力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旋转、压缩,凝聚。 一股前所未有的、更为精纯、更为强大的力量正在丹田深处孕育、觉醒。 四肢百骸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新生之感。 “就是现在!” “给朕……破!” 李君亦心中发出一声呐喊。 轰隆! 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毫无征兆地从密室上方冲天而起,刺破夜幕,瞬间照亮了整个长安城! 无数修行者被这异象惊动,骇然望向皇宫方向。 李君亦的气息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虎,疯狂地节节攀升,势不可挡地冲破了那层无形的壁垒! 天元境!成! “叮!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天元境!” “系统限制解除,所有已召唤人物修为开始恢复至巅峰状态!” 李君亦猛地睁开双眼,两道实质般的金光一闪而逝。 他缓缓抬起手,感受着体内奔腾汹涌、仿佛能掌控一切的澎湃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终于……成功了!” 这力量,比地元境巅峰强了何止十倍! 密室外,李儒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股突破成功的、浩瀚而精纯的气息,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陛下,成功了!” 他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 与此同时,大唐各处边关军营之中。 徐达、花木兰、韩世忠、周泰等人的气息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疯狂暴涨! 轰!轰!轰! 一道道强横无匹的气息冲天而起,搅动风云,引得天地元气剧烈波动,震慑四方! “武尊境巅峰!” 徐达感受着体内失而复得的磅礴伟力,每一寸血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眼中战意如火燃烧。 这种熟悉的力量感,让他几乎想要立刻挥兵出征! “武尊境五重!” 花木兰握紧了手中的寒霜剑,剑身发出清越的嗡鸣,凌厉的剑意透体而出,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痛快!武尊境五重!” 韩世忠仰天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周身铁血煞气弥漫,脚下的地面竟被逸散的气息压出了细密的裂纹。 他随手一握拳,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声,差点没控制住,把旁边的桌子给捏碎了。 “武尊境三重!” 周泰紧握着破军刀,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冲霄而起,眼神冰冷而锐利。 身在长安的李儒,修为也随之恢复,节节攀升,最终稳稳停在了武尊境三重! 一股强大的文道气息与武道力量在他体内完美融合。 “陛下成功了!” 李儒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等的修为,终于完全恢复了!” “这下,看那些宵小还如何猖狂!皇朝援军?那就来吧,我就不信他们会为了那几座城池出动圣人,若是不出圣人,谁来都得死!” 密室大门缓缓打开,李君亦负手走了出来,气息内敛,却更显深不可测。 他抬头望向远处那几道冲天而起、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文优,飞鸽传书边关诸将,让他们做好准备。” “反击的时刻,到了!” “是!” 李儒躬身领命,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昂扬。 “那些所谓的皇朝,也该好好尝尝我大唐铁骑的滋味了!” 这一夜,长安城注定无眠。 第25章 三路齐发,势如破竹 北戎边境,朔方城外。 徐达立于阵前,目光扫过城头,沉稳如山。 身后数万大军鸦雀无声,铁甲森森,唯有旌旗猎猎作响。 “报!城内守军不足三万,领兵者为北戎镇国大将呼延烈,宗师二重修为。”斥候飞驰回报。 花木兰握紧了手中的寒霜剑,嘴角微扬:“宗师二重?倒是比上次那个强点。” 徐达微微颔首:“速战速决。” “传令,神武卫正面强攻,玄甲锐骑左右迂回,花将军,你的玄阴卫从侧翼进攻,压上去!” “末将领命!”花木兰眼中闪过兴奋,一提缰绳,率先冲出。 城头上,呼延烈脸色发白,看着下方如同黑色怒涛般涌来的唐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知道徐达至少是宗师境巅峰,自己绝非对手。 “滚石!火油!快!”呼延烈声嘶力竭地吼着。 沉重的滚石砸下,燃烧的火油倾泻,试图阻挡唐军的脚步。 然而,神武卫将士周身罡气鼓荡,滚石尚未近身便被弹开,火油落下,也被无形气墙隔绝。 这些精锐士兵,最低也是天元境,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这寻常守城器械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威慑力可言。 “杀!”花木兰娇喝一声,身影如电,几个起落便跃上城头。 寒霜剑挥洒,剑气纵横,所过之处,北戎士兵瞬间化为冰雕,脸上还残留着惊恐。 她一人一剑,竟在城头杀出一条无人敢靠近的通道。 徐达并未出手,只是静静看着。 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在神武卫的冲击下轰然洞开。 朔方城破。 同一时间,东夷边境,芜桐城。 韩世忠勒马立于城外,看着城头竖起的东夷王朝旗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将军,探明了,守将是南宫烈,宗师三重,据说是东夷王朝上一代的大将军,经验丰富。”廖化在一旁低声说道。 韩世忠冷哼一声,周身弥漫开一股铁血之气:“老家伙也敢出来挡路?” “背嵬军,准备!” “虎贲军,两翼!” “攻城!” “遵命!”廖化抱拳,立刻传达军令。 城头上,南宫烈须发皆张,看着下方军容鼎盛的唐军,尤其是为首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韩世忠,手心全是汗。 他戎马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精锐、气势如此骇人的军队。 “弓箭手准备!放!”南宫烈强作镇定,下达命令。 箭矢如雨,却难越雷池一步。 背嵬军将士皆是地元境、天元境的好手,护体罡气坚韧无比,箭矢撞在上面纷纷碎裂。 “冲!”韩世忠亲自擂响战鼓。 鼓声如雷,背嵬军如猛虎下山,悍不畏死地冲向城墙。 韩世忠身影一闪,出现在城墙上空,并未拔刀,只是那股凝若实质的铁血煞气横扫而过。 城头守军如遭重锤,心神俱裂,不少人直接被煞气冲击得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南宫烈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勉强运功抵挡,却依旧被震得气血翻腾,连退数步。 城门很快被撞开。 芜桐城破。 与此同时,西羌边境,寒风关。 华雄看着关隘上飘扬的西羌王朝旗帜,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将军,守将西门烈,宗师三重。”周泰站在华雄身侧,气息沉稳。 华雄拍了拍周泰的肩膀:“老周,热身的机会来了。” 周泰点点头,目光锐利。自从修为恢复,他也渴望一场真正的战斗。 “黑玄卫,上!” “陷阵营,包抄!” “给老子踏平这鸟关!”华雄声如洪钟。 “杀!”周泰低喝一声,率先冲出,身形快如鬼魅。 城头上的西门烈看到周泰冲来,瞳孔骤缩。 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远超宗师的恐怖威压。 “拦住他!快放箭!”西门烈惊慌大叫。 箭雨落下,却连周泰的衣角都碰不到。 周泰几个闪烁便已登上关墙,也不用兵器,只是双拳挥舞,拳风呼啸。 凡是被拳风扫中的西羌士兵,非死即残,筋骨寸断。 华雄随后跃上城头,大刀挥舞,杀气四溢,如同一尊杀神。 关墙上的抵抗迅速瓦解。 寒风关破。 朔方城破,徐达并未停留,军令再下,大军直扑北戎腹地。 花木兰意犹未尽,玄阴卫紧随神武卫之后,铁蹄踏碎了沿途一切象征性的抵抗。 北戎派出的拦截部队,往往还未看清唐军旗帜,便已被冲散。 芜桐城头唐旗飘扬,韩世忠已率背嵬军前出百里。 廖化策马追上:“将军,东夷派出的援军在五十里外被咱们前锋营冲垮了,连个像样的阵型都没摆出来。” 韩世忠嗯了一声,目光投向更远方,似乎在计算着抵达东夷都城的时间。 虎贲军紧随其后,清理着残余,偶尔有不开眼的东夷溃兵想反扑,结果连人带马被碾成了尘土。 寒风关易主,华雄的大嗓门在关内回荡:“他娘的,西羌人就这点本事?还不够老子热身!” 周泰默默擦拭并不存在的血迹,陷阵营已经开始清理关隘,准备迎接后续主力。 华雄又看向周泰:“老周,你说咱们是先去把西羌王的王宫拆了,还是先找他们那个什么国师练练手?” 周泰眼皮抬了一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前者比较有趣。 黑玄卫更是先行一步,沿着官道向西羌纵深穿插,所过之处,关卡城寨纷纷易帜。 三路捷报几乎同时送抵长安,速度之快,让负责军报的官员都有些手忙脚乱。 沿途城池望风而降者不计其数,偶有不开眼的守将试图螳臂当车,结果连带着城墙一起被轰碎。 唐军将士士气如虹,连续的胜利让他们对敌人的评价只剩下两个字——太弱。 甚至有神武卫的士兵开始私下打赌,赌哪一路大军先兵临敌国都城之下。 三国的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洞穿,毫无阻滞。 恐慌在北戎、东夷、西羌三国高层蔓延,他们从未想过,大唐的反击会如此迅猛,如此……不讲道理。 大唐军队齐头并进,而当他们兵临各自的目标都城外时,真正的硬仗终于来了...... 北戎王庭外,旌旗招展,一支装备精良、气息彪悍的军队严阵以待,并非北戎士卒。 “报!前方乃西域诸国联军,统帅为天竺国高手,名唤‘沙鲁’,武尊境三重!”斥候神色凝重地回报。 徐达面色平静,只是眼神锐利了几分:“武尊三重?西域也舍得下本钱。” 花木兰跃跃欲试:“将军,末将请为先锋!” 徐达摆手:“不急,看看成色。” 东夷王城外,同样出现了一支强大的军队,甲胄鲜明,气势迫人,旗帜上绣着南州皇朝的图腾。 “报!将军,是南州皇朝大军!领军者乃魔剑山庄长老‘谢峰’,武尊境三重!” 韩世忠眼神一凝:“魔剑山庄?有点意思。” 廖化低声道:“将军,魔剑山庄在南州名头极大,这谢晓峰据说剑法通神。” 韩世忠脸上露出一丝战意:“正好,看看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利!” 西羌王城外,一支更为庞大的军队挡住了去路,军容之盛,远超西羌本部兵马,西州皇朝的旗帜迎风招展。 “报!将军!是西州皇朝大军!领军者为乾元宗长老‘李乾元’,武尊境三重!” 华雄闻言,不惊反笑:“他娘的,这些缩在后面的宗门也跑出来了?正好!” 他看向周泰:“老周,这次够你打的了!” 周泰活动了一下手腕,眼中精光一闪:“求之不得。” 三路大军,三位武尊境三重的对手。 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 第26章 王庭鏖兵,皇城初战 北戎王庭之外,寒风卷起沙尘,吹打着对峙双方的旗帜。 西域诸国联军阵列森严,各式甲胄混杂,却都带着一股沙场磨砺出的悍气。 为首将领正是天竺国高手沙鲁,他身形高壮,肤色黝黑,鹰隼般的眼神扫视前方,金丝软甲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手中那柄弯月长刀,似乎也因主人武尊境三重的气势而嗡鸣。 这股威压,直接笼罩向对面的唐军。 “徐帅,敌军约十万,阵型颇有章法,非之前溃兵可比。”一名斥候校尉在徐达身侧低语,声音里透着谨慎。 徐达面色沉静,目光在联军阵中缓缓移动:“十万兵马,武尊三重挂帅,西域这次倒是舍得。”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将军,末将请为先锋,探探他们的虚实!”花木兰按着剑柄,寒霜剑感应到主人的战意,发出轻吟。 修为尽复,她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不急。”徐达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目光投向联军中军帅旗,“敌帅未动,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传令,神武卫稳住阵脚,玄甲锐骑两翼游弋,保持压迫,玄阴卫待命。” “遵命!”传令兵迅速离去。 沙鲁望着对面纹丝不动、气势沉凝的唐军,尤其注意到了为首那位气息内敛的儒将。 关于大唐徐达的传闻,西域诸国早有耳闻,那摧枯拉朽般攻破北戎防线的战绩,让他不敢有丝毫轻视。 “哼,装模作样。”沙鲁压下心头那丝不安,举起弯月长刀,厉声喝道,“前军,出击!让他们瞧瞧西域勇士的刀!” “呜——”苍凉的号角声划破风沙。 联军前阵,数千名持弯刀、着皮甲的士卒怪叫着冲出,步伐散乱,却带着一股野蛮的冲劲,直扑神武卫方阵。 徐达眼神微动,并未下令迎击,只是静观其变。 神武卫前排将士齐齐举盾,盾面光华流转,迅速形成一道凝实的罡气屏障,坚不可摧。 “放箭!”军令下达。 神武卫后阵,无数弓弦震动,特制的破罡箭矢呼啸着腾空,如同一片死亡阴云,精准地落入冲锋的西域士卒头顶。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密集响起,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西域士卒身上的皮甲和稀薄的护体罡气,在破罡箭面前脆弱不堪,瞬间被洞穿,人仰马翻。 一个照面,神武卫阵前便多了一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 沙鲁脸色一沉,这箭阵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该死!他们的弓弩……” “将军,那些箭能破罡气!”旁边一副将失声喊道,语气中带着惊恐。 “变阵!盾兵上前,继续冲!压上去!”沙鲁强压怒火,再次挥刀。 这一次,联军前排换上了手持重盾的士兵,顶着箭雨,再次发起了冲锋,步伐沉重了许多。 “神武卫,迎敌!”徐达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军。 前排神武卫将士收盾,踏前一步,手中长枪齐刷刷刺出,枪尖寒芒连成一片,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轰! 两股人潮狠狠撞在一起。 铛铛铛!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火星四溅。 西域联军的重盾在神武卫密集而精准的长枪攒刺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不少盾牌直接被洞穿。 后面的刀斧手虽勇猛,但在配合默契、修为普遍高出一截的神武卫面前,阵型散乱,攻击毫无章法,不断有人被长枪精准地刺穿要害,倒在血泊中。 花木兰看得热血上涌,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但徐达帅令未下,她只能强自按捺。 徐达的目光越过前方的厮杀,始终锁定着沙鲁和他身后的中军。 这支联军的前锋,不过是用来消耗的棋子,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初次交锋,西域联军便损失惨重,锐气受挫。 …… 与此同时,东夷王城之外。 韩世忠横刀立马,并未急于出手,但周身那股凝如实质的铁血煞气,已让对面的南州皇朝大军感到窒息般的压力。 南州皇朝军容整肃,甲胄精良,远非东夷本部可比,一面绣着“魔剑”二字的大旗迎风招展。 阵前,一名青衫中年男子负剑而立,面容冷峻,正是魔剑山庄长老谢峰。 他同样是武尊境三重,气息却更加内敛锋锐,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利刃。 “韩世忠?”谢峰看着韩世忠,声音平淡,带着剑客特有的距离感,“久闻大唐猛将之名,今日得见,气势果然不俗。” 韩世忠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魔剑山庄谢峰?听说你的剑很快?正好,老子倒想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老子的刀更硬!”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煞气陡然暴涨,仿佛一头绝世凶兽苏醒,直冲云霄。 谢峰眼神微凝,对方煞气之浓烈,远超他的预料,这得是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多少次? “将军,对方军阵严密,主将修为高深,怕是不易对付。”廖化催马上前,低声提醒。 “不易对付?”韩世忠放声大笑,豪气干云,“老子打的就是不易对付的!” 他猛地一挥手,声若雷霆:“背嵬军,听令!” “在!”数万背嵬军将士齐声怒吼,声浪滚滚,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随我……冲锋!”韩世忠猛地拔出腰间战刀,刀锋直指谢峰所在的中军! “杀!” 没有战鼓,没有号角,背嵬军如同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紧随韩世忠之后,朝着南州皇朝的军阵发起了决死冲锋! 谢峰眉头紧锁,他完全没料到对方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连试探都省了,直接就是主将带头冲锋! “结阵!放箭!”谢峰身后的南州将领反应极快,急忙下令。 密集的箭雨射向冲锋的背嵬军,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被将士们激发的护体罡气尽数弹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韩世忠一马当先,战刀上血色煞气翻腾,对漫天箭雨视若无睹,双眼死死锁定着谢峰。 “狂妄!”谢峰冷哼,不退反进,背后长剑锵然出鞘。 一道凌厉的剑光亮起,带着冰冷的杀意,斩向韩世忠! 韩世忠不闪不避,手中战刀大开大合,裹挟着滔天煞气,迎着剑光悍然劈落! 铛! 刀剑相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狂暴的气浪向四周席卷,吹得两军旗帜疯狂舞动! 韩世忠身躯微微一震,而谢峰则蹬蹬蹬连退三步,脸上闪过一丝惊异。 对方的力量和煞气之霸道,竟然还要超出他的预估! “再来!”韩世忠大喝一声,战刀再次劈出,攻势连绵不绝。 谢峰眼神一冷,稳住身形,剑招变得更加迅疾狠辣。 与此同时,背嵬军已经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地凿入了南州皇朝的军阵之中! …… 西羌王城之外,气氛同样紧张。 西州皇朝的大军黑压压一片,旌旗招展,比起西羌那些松散的部落兵马,气势强了不止一筹。 阵前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手持拂尘,面容古板,眼神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正是乾元宗长老李乾元。 “华雄?周泰?”李乾元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两员唐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过是一介蛮荒之地的蛮夫,也敢带兵来犯我西州皇朝庇护之地?” 华雄当即大怒,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老杂毛,口气比脚气还大!等会儿看爷爷怎么把你这身老骨头拆了!” 周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破军刀,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李乾元,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倒下的敌人。 “找死!”李乾元眼中寒芒一闪,拂尘一甩,“布乾元两仪阵!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乾元宗的手段!” 他话音刚落,西州皇朝军阵中,数百名身穿统一青色道袍的弟子迅速出列,按照特定方位站定。 他们手中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玄奥的气息开始弥漫。 “装神弄鬼!”华雄不耐烦地吼道,“弟兄们,准备跟老子冲!” “将军莫急。”周泰沉声道,“此阵似乎有些门道。” 李乾元看着唐军阵列,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此乃我乾元宗护山大阵简化而来,凭尔等蛮力,也想破阵?” 阵法光芒流转,隐隐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第27章 锋矢破阵,煞气冲霄 北戎王庭外,风沙刮得更猛了。 神武卫铸成的防线,坚不可摧,西域联军的冲击徒劳无功,拍在上面便碎了。 阵前的沙土地,早被染成了暗红色。 断刀,破盾,扭曲的尸首,一层叠着一层。 沙鲁盯着自家前军的惨状,脸黑得能拧出水。 头一轮试探,亏大了,远超他的预料。 那些唐军,不光单兵厉害,配合起来简直严丝合缝,每一次盾牌撞击,每一记长枪突刺,都精准得吓人,干脆利落,就是要你命。 特别是那种破罡箭,轻甲步兵碰着就倒,沾着就亡。 “将军,唐军的箭太毒了,咱们前头的人,没了一半多,弟兄们有点……”一个副将凑过来,嗓子发干。 沙鲁冷冷瞥了他一下,哼了声:“慌个屁!死些炮灰罢了!真家伙还没上呢!” 他强压下心头那股子躁意,视线又投向对面阵中那面“徐”字帅旗。 那个瞧着文绉绉的儒将,从开打到现在,连姿势都没换一下,这种镇定,反倒压得他喘不过气。 “传令!‘沙蝎’重甲营,上去,给我顶住!” “‘风狼’轻骑,从两边上,给我找机会!”沙路再次下令。 号角声骤然变得尖锐。 联军阵中,一队士兵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 他们裹着厚重的土黄盔甲,手里不是巨斧就是狼牙棒。 正是沙鲁手底下的精锐,“沙蝎”重甲营。 个个膀大腰圆,盔甲厚得离谱,脸上也罩着狰狞的面甲,走动间,金属摩擦声沉闷刺耳,凶气腾腾。 与此同时,联军左右两翼,数千“风狼”轻骑兵猛冲而出。 他们不直接撞神武卫的正面,而是绕着唐军阵列跑,一边跑一边扔投矛,放响箭,想把唐军的阵脚搅乱,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徐达还是稳坐中军,看着敌军变阵,没什么表情。 “玄甲锐骑,驱赶两翼!” 命令一下。 唐军阵列左右,一直没动的玄甲锐骑出击了。 沉重的马蹄声闷响连成一片,数千黑甲骑士催马前冲,化作两股黑色的铁流,直扑骚扰过来的“风狼”轻骑。 玄甲锐骑,人马俱甲,冲击力骇人。 他们根本不理会“风狼”的花招,直接就是集团冲锋。 “风狼”轻骑兵们顿时傻眼了。 他们那点引以为傲的速度和灵活,在这些移动的铁疙瘩面前,屁用没有。 唐军重骑排成密集的冲锋阵列,马槊放平,寒芒连片,硬生生碾了过来。 想躲? 躲不开! 很快就被卷进铁流里,连人带马被撞个稀巴烂。 投矛砸在玄甲上,“叮叮当当”几声,擦出几点火星,仅此而已。 两边刚一碰上,“风狼”轻骑就像被撕开的破布,溃散了,只能哭爹喊娘地往后逃,丢下一地残骸。 正面战场,“沙蝎”重甲营也和神武卫撞上了。 轰! 这次撞击,声音更闷,更狠。 “沙蝎”营仗着甲厚力气大,抡起重兵器就是一通猛砸,想靠蛮力砸开防线。 神武卫这边,修为更高,配合更精妙,长枪探出盾牌缝隙,专挑重甲接合处、面甲缝隙这些软肋下手。 铛!铛!铛! 巨斧砍在盾牌上,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火星乱冒。 持盾的神武卫士兵双脚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旁边的同伴长枪跟着就刺出去,逼得对手要么回防,要么就得挨上一枪。 “沙蝎”重甲营确实给神武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防线还是稳如泰山。 算起伤亡,还是唐军这边占大便宜。 花木兰看着前方胶着的战斗,握着寒霜剑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她能感觉到,那个沙鲁的气机一直锁着徐达。 两边主帅都在等。 等那个最好的时机。 “将军,要不让玄阴卫……”花木兰又想请战。 徐达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还不到时候。沙鲁的底牌还没亮,咱们不急。” 他顿了下,转向花木兰:“让你的人准备好,只要敌军中军有动静,立刻从侧面插进去,目标,沙鲁那面旗!” “末将明白!”花木兰心头一振,战意再次涌起。 沙鲁看着自家的王牌重甲营也啃不动唐军的防线,眉头紧紧锁死。 这支唐军,硬得超乎想象。 他本以为,靠着人多,加上自己武尊境的修为,怎么也能压住对方。 现在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怕是悬了。 他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弯月长刀。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 他周身的气流开始扭曲,风沙都好像慢了下来。 武尊境三重的威压,沉甸甸地朝着唐军阵列压了过去! “准备!顶住!”神武卫阵中,各级军官齐声大吼。 士兵们身上的罡气更加猛烈地鼓荡起来,盾牌上的光也更亮了。 徐达终于有了点动作。 他轻轻按住腰间的佩剑。 一股更沉凝,更厚重的力量自他身下升起,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稳稳地顶住了那袭来的重压。 两股庞大的力量在战场上空无声地碰撞。 下方的士兵只觉得胸口发闷,喘气都费劲起来。 真正的硬仗,要开始了! …… 与此同时,东夷王城外。 韩世忠和谢峰的第一回合交手,韩世忠稍占上风。 他那股子蛮横霸道的力量和冲天的煞气,显然让谢峰吃了一惊。 “好!痛快!”韩世忠放声大笑,打得兴起,手里的战刀根本不停,裹挟着血色煞气,再次劈向谢峰,“再接老子一刀!” 谢峰不敢大意。 手腕一转,长剑划出道道轨迹,剑光闪烁,时而飘忽不定,时而快如闪电,把韩世忠狂猛的刀势一一挡开,化解。 铛!铛!铛!铛! 刀剑碰撞声密集如雨点。 每一次撞击都炸开刺眼的火花,强大的气劲余波四散,把周围的地面割得坑坑洼洼。 两人身影飞快闪动,刀光剑影缠在一起。 普通士兵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感觉到两股可怕的气息在战场中心疯狂冲撞。 韩世忠的刀法,就是猛,就是刚,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杀气,恨不得把天都劈开。 谢峰的剑法,却是精妙,变化多,剑招又快又刁钻,总能从想不到的角度刺出来,一边化解韩世忠的猛攻,一边找机会反击。 两人都是武尊境的高手,一时半会儿,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在他们身后,背嵬军这支铁打的队伍,已经像一把烧红的楔子,狠狠地钉进了南州皇朝的军阵里! “杀!杀!杀!” 背嵬军的士兵,眼里只有前方! 他们结成一个个小的冲锋队形,迎着对面的刀枪箭雨,硬顶着往前冲! 强悍的修为,精良的甲胄,让他们无所畏惧! 第28章 剑分三路,天地同悲 西域联军阵中,沙鲁身形矗立,沉凝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手中弯月长刀缓缓抬起,指向天空。 周遭的黄沙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停滞了一瞬,随即疯狂地卷动起来,在他身边形成一道旋转的金黄沙柱。 “西域三十六族,听令!”沙鲁的声音沉闷轰响,震得人耳膜发麻,“祭阵!” 号令传下,联军中军位置,耀眼的光芒骤然亮起。 数百名服饰各异的西域法师盘膝坐定,手持奇形怪状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拗口难懂的咒语声交织成一片。 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符阵线条被快速勾勒出来,灵光在其上流动,最终显现出一头西域传说中的神兽——“金沙巨蝎”的轮廓。 “倒是舍得下本钱,群法合力。”徐达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了敲,动作不大。 阵法中央,沙鲁举刀,发出怒喝:“大唐儒将!就凭你手下那点神武卫,也想拦住我西域联军?做梦去吧!” 话音未落,他将长刀狠狠插进脚下大地。 轰隆! 地面剧烈震动,金沙巨蝎符阵爆发出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一道粗大的金黄色能量柱冲天而起! 沙鲁嘴角咧开,带着残忍的笑意,双手飞快掐动印诀。 那股能量受他操控,迅速凝聚成形—— 一只浑身金黄、体型庞大到遮蔽小半个天空的巨蝎虚影,悬浮在联军上方。 蝎尾高高翘起,尾针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幽绿毒光,沉重的威压朝着唐军阵列碾压过来。 “还不动手?”花木兰盯着徐达,手中寒霜剑发出低低的嗡鸣,剑身上凝结的冰霜肉眼可见地变厚,空气里弥漫开冰屑的味道。 “别急。”徐达抬起头,平静地下令,“让他们先打。”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军:“神武卫,聚气!玄阴卫,准备!” 神武卫的阵型立刻发生变化,原本整齐的方阵迅速收缩,变为尖锐的锥形。 最前排的士兵齐齐将盾牌向上倾斜,紧密相贴,构成了一面光滑完整的“墙壁”。 所有士兵的气息通过脚下步伐的韵律连接在一起,雄浑的罡气汇聚到盾面上,形成了一道流动着水波般光泽的蓝色屏障。 那金沙巨蝎虚影已经扑到近前,巨大的尾针带着破空声,直刺向神武卫阵列的中心点! “撑住!”徐达低喝。 轰——!!! 巨蝎虚影与蓝色盾墙狠狠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神武卫前排的士兵们同时发出一声闷哼,脚下被巨力推动,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但那面罡气盾墙剧烈波动几下,硬是挺住了,没有破碎。 更让沙鲁眼皮狂跳的是,那道蓝色屏障竟然真的像一面镜子,将巨蝎虚影撞击过来的能量大部分反弹了回去,直奔着西域联军本阵冲去! “该死!”沙鲁脸色大变,匆忙挥刀去挡。 就在这时,徐达动了。 他拔出腰间的青锋长剑,动作不快,却有种水到渠成的流畅感。 剑锋遥遥一指。 玄阴卫阵中,数百道黑影如同融入了阴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悄无声息地从战场两侧穿插迂回,目标直指联军后方的法师阵地! “木兰,走了!”徐达只说了这四个字,身形却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直取沙鲁。 花木兰早就等不及了,娇喝一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 寒霜剑出鞘的瞬间,空气温度骤降,一道晶莹剔透的剑痕凭空出现! 沙鲁正手忙脚乱地应付那反弹回来的能量,忽觉左右两边同时传来致命的威胁,心头警兆大起。 他急忙变招,弯月刀在身前横扫一圈,刀光暴涨,险险架住了徐达刺来的一剑,却完全无法顾及另一侧的花木兰。 “给我破!”花木兰的声音清脆,寒霜剑却带着冻彻骨髓的寒意,斜斜斩向沙鲁的肩膀。 沙鲁猛地扭身,用刀背格挡。 嗤啦! 肩甲被剑锋划开,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卑鄙!”沙鲁又惊又怒,破口大骂,可徐达的剑又到了。 徐达的剑法,看起来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每一剑都轻飘飘的,却总能点在沙鲁发力最别扭、防御最薄弱的地方,逼得他只能狼狈后退,一身武尊境的修为竟有些施展不开。 他和花木兰,一个主攻,一个侧应,配合得天衣无缝,死死缠住了沙鲁。 几乎在同一时间,玄阴卫已经如同鬼魅般潜入了西域联军的法师阵。 短促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寒光闪过。 负责维持阵法的法师们被精准地刺杀,法师阵立刻被打断,天空中那只金沙巨蝎虚影迅速变得模糊、黯淡,最后不甘地消散了。 沙鲁一颗心直往下沉,眼看大势已去,他狂吼一声,武尊境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弯月长刀舞动,划出道道炫目的金色刀影,竟短暂地逼退了徐达和花木兰。 “徐达!你,也敢跟我斗!”沙鲁气急败坏,长刀上金光凝聚,用尽全力劈出一记“天幕坠落”,刀锋直指徐达头顶。 徐达不闪不避,手中青锋向上一点,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弯月刀宽厚的刀脊侧面。 叮! 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碰撞、抵消。 “沙帅说笑了,”徐达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我只是运气好,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将士们用命罢了。” “狂妄!”沙鲁被他这平淡的态度气得差点吐血,出招更加疯狂,章法却有些乱了。 花木兰瞅准一个空当,寒霜剑贴地横扫,削向沙鲁的双腿。 沙鲁不得不再次分神抵挡,破绽越来越多。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西域联军的法师阵被彻底摧毁,最大的依仗金沙巨蝎也没了。 唐军两翼的玄甲锐骑已经完成了包抄,开始向内压缩。 正面的神武卫顶着盾牌,稳步向前推进。 而那些神出鬼没的玄阴卫,则在混乱的敌阵中高效地收割着生命。 沙鲁看着自己这边乱成一团、不断崩溃的军阵,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西域诸部,撤退!快撤!”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同时拼命向徐达劈出最后一刀,借着反震之力向后急退。 徐达没有下令追击,只是静静看着西域联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的背影。 “胜负已定,穷寇莫追。” 他将青锋剑收回鞘中,转身望向遥远的天际,眉头轻轻皱起。 “也不知道韩将军和周将军那边,战况如何了。” …… 第29章 三路齐进,势如破竹 西羌王城之外,风起,云涌。 乾元两仪阵已然布下。 阵中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形缓缓旋动,空气都跟着扭曲、颤抖,散发出无形的压迫。 李乾元立于阵前,捻着拂尘,下巴微抬:“唐将,见识见识我乾元宗的手段!” 华雄听得火气直冲脑门,喉咙里滚出闷雷般的咆哮,獠牙都快龇出来了:“放你娘的屁!耍嘴皮子的杂毛道士!看老子今天不拔了你的毛!” 周泰没吭声,只是握紧了刀柄。 他盯着那缓缓转动的阵法,似乎在捕捉某种规律。 “乾元两仪,转!”李乾元捏了个法诀,声音陡然尖利。 呼——! 阵法骤然加速,平地卷起一股恶风! 风里裹挟着无数剃刀般的寒意,朝着唐军阵前扑来。 冲在最前的几个黑玄卫躲闪不及,身上瞬间被割开数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惨叫着栽倒。 “他娘的!什么鬼玩意儿!”华雄胯下战马躁动不安,铁蹄刨着地面。 他挥舞大刀格挡,刀刃与无形的气劲碰撞,爆发出“叮叮当当”的密集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周泰的声音低沉传来,异常清晰:“华将军,青衣道人,阵眼!” “老周你不早说!”华雄眼睛瞪得溜圆,猛地一夹马腹,抡圆了大刀就往前冲,“弟兄们!跟我上!砍死那帮穿青褂的杂毛!” 黑玄卫如同黑色的潮水,紧随华雄身后,硬顶着割裂皮肉的风刃,一头扎进了法阵范围。 李乾元嘴角扯出一抹讥诮:“蠢货!两仪化四象!” 阵法气象再变。 阴阳鱼图形骤然分裂,化作四团颜色各异的气旋。 灼人的火浪,刺骨的冰寒,锐利的金芒,还有那令人闻之欲呕的毒瘴,交织翻滚,朝着冲入阵中的华雄当头罩下! 华雄不管不顾,只是一声震天狂吼! 他身上腾起浓烈的血气,几乎凝成实质,硬顶着四色气旋的冲击,直冲向距离最近的一个青衣道人。 那道人面色大变,慌忙结印,试图召出法盾。 可华雄的刀太快,太猛! 噗嗤! 刀光落下,道人连同他那尚未成型的法盾被从中劈开,滚烫的血雾喷洒开来。 “一个!”华雄狂笑,刚想调转马头扑向下一个,却感觉周身空气猛地一紧。 无数无形的剑气从四面八方缠绕而至,将他死死锁在原地。 就在这时,周泰动了。 他没有华雄那般石破天惊,反而像一道贴地游走的影子,带着一小队精锐的黑玄卫,沿着阵法能量流转的微弱间隙,悄无声息地切入。 破军刀出鞘时,几乎听不见声音。 刀光一抹。 又一个青衣道人捂着飙血的脖颈,软软倒下。 “不好!有人破阵!”李乾元终于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脸色骤变,急忙调转阵法之力,试图绞杀那个鬼魅般的入侵者。 周泰却根本不与阵法力量硬碰,身形飘忽不定,继续猎杀下一个阵眼,同时扬声喊道:“华将军!我拖住那老道!你去破阵。” “包老子身上!”华雄得了指令,精神陡然亢奋,全身血气爆发,竟硬生生挣开了剑气的束缚,纵马直扑阵法。而周泰则是全身血气爆发,直冲李乾元而去。 李乾元被这蛮横的打法气笑了:“找死!” 拂尘猛地一甩! 万千银丝瞬间暴涨绷直,根根锐利如针,刺向周泰全身各处要害。 周泰不躲不闪,大刀舞得泼风一般,血色煞气护住周身。“老匹夫!看爷爷劈了你这破马尾!” 叮叮铛铛! 刀锋与银丝激烈碰撞,火星四下飞溅。 周泰仗着一身横练功夫,硬扛着几道钻入皮肉的银丝带来的剧痛,死死缠住了李乾元。 而华雄已然抵达阵法中枢。 那是一块悬浮在半空、遍布繁复符文的玉璧。 他不再有任何迟疑,破军刀对着玉璧,轻轻一划—— 咔嚓! 玉璧应声碎裂! 整个乾元两仪阵像是被戳破的气囊,所有光芒、气劲、威压,瞬间崩溃消散! “不——!”李乾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阵法反噬,气血倒冲,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他体内炸开,鲜血控制不住地从他的眼耳口鼻喷涌而出。 周泰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纵马前冲,大刀裹挟着奔雷之声,怒劈而下:“死!” 李乾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那已经残破不堪的拂尘格挡。 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周泰这含怒一刀结结实实劈中了肩膀,骨头碎裂的“咔吧”声清晰可闻。 “将军威武!杀啊!”黑玄卫见主帅神勇,阵法已破,士气霎时攀至顶峰,朝着那些失去阵法庇护、早已军心涣散的西州军冲杀过去。 西州皇朝的士兵哪里还敢抵抗?魂飞魄散,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李乾元捂着淌血的肩膀,瘫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嘴里还在失神地喃喃:“不可能……我宗门大阵……怎么会……” 华雄哈哈大笑,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就要上前补刀。 周泰伸手拦住了他:“留个活的,或许有用。” 华雄撇了撇嘴,有些意犹未尽:“没劲!”到底还是收了刀。 周泰看着溃逃的敌军,沉声下令:“传令,追击十里,不得深入。抢占城外高地,构筑防线。” …… 几乎在西线战事尘埃落定的同时,东夷王城外的厮杀也接近了尾声。 韩世忠拄着战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数处,左臂更是被一道凌厉剑气贯穿,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浸透了半边战甲。 但他笑得极为痛快。 在他面前不远处,谢峰单膝跪地,嘴角不断有黑红的血沫涌出,脸色惨白中透着病态的潮红。 他那柄视若性命的长剑脱手,掉落在泥泞的地上。 这位出身魔剑山庄的天才,此刻形容狼狈,气息奄奄。 “咳咳……”谢峰猛咳几声,又吐出一口带着黑丝的血,声音嘶哑地苦笑,“韩将军……好手段……不仅刀法刚猛无匹,还……还用毒……” 韩世忠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浑不在意:“战场上,活下来才是硬道理。那玩意儿要不了命,就是废你几天修为罢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和泥浆:“服不服?” 谢峰艰难地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战场。 背嵬军已经彻底冲垮了南州军的阵线,正在打扫战场,收拢降卒。 廖化带着一队人马,兴高采烈地将大唐的旗帜插上了不远处的南州军大营。 败了,彻底败了。 大局已定。 “魔剑山庄……愿降。”谢峰用尽力气说出这几个字,随后眼前一黑,向前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将军!”廖化拍马赶回,脸上全是兴奋的红光,“发了!咱们发大财了!敌军大营里粮草堆成山!还有无数军械辎重!这些家伙什够咱们啃大半年的!” “哈哈哈!好!天助我也!”韩世忠闻言大喜过望,身上的疲惫和伤痛似乎都一下子减轻了大半。 他刚想下令犒赏三军,忽然猛地扭头,望向北方遥远的天际。 轰隆——!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仿佛从天边滚滚而来,隐约还能看到一道冲天而起的光柱轮廓,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那股威势依旧让人心头发颤。 那个方向……是北戎王庭!徐达将军那边! “嚯?徐老哥那边也挺热闹啊!”韩世忠摸了摸粗硬的胡茬,随即又是放声大笑,“管他娘的!先干好咱们自己的活!传令下去,背嵬军,进驻东夷王城!今晚,全体将士加餐,都给老子加肉!敞开了吃!” “将军威武!” “万岁!” 劫后余生的背嵬军将士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第30章 王城易帜,天赐洪赏 北戎王庭,这座曾经象征草原霸主威严的城池,城头飘扬的,已是大唐的龙旗。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昭示着一个新纪元的开端。 城内,战斗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焦糊和血腥气混杂着,尚未散尽。 神武卫的甲士正忙碌着,接管城防,清理街巷,收缴丢弃的兵器,搬运伤员。 徐达立在王庭最高的塔楼,俯瞰脚下这座疮痍与新生并存的城池。 青锋剑已入鞘,他神色平静,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不过是沙盘推演。 “将军,城内各处要点已控制,降卒初步清点完毕,约三万余人,已分区看押。”一名校尉快步上前,盔甲上还沾着血污,声音却沉稳有力。 徐达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安抚城内民众,严禁任何骚扰劫掠行为,违令者斩。立刻清点府库物资,登记造册,不得遗漏。” “末将遵命!”校尉抱拳,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花木兰走了过来,寒霜剑斜背在身后,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眉宇间的不甘仍未消散:“这就结束了?我还以为北戎蛮子能多撑一会儿呢。” 她想起那个滑溜的沙鲁,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没能亲手擒下对方,终究是个遗憾。 徐达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战争的目的并非单纯的杀戮,而是征服。王庭已克,北戎主力已溃,大局便定了下来,无谓再增加伤亡。”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投向遥远的南方天际,“接下来,就看西羌和东夷那两边的战况如何了。” …… 几乎是同一时刻,西羌王城。 厚重的城门被撞开,黑玄卫甲士率领大唐士卒如墨色潮水般涌入城内,迅速控制各处。 “他娘的,老子还当这骨头有多硬!城里这些怂包,一听说那什么狗屁帮手被咱们逮了,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华雄骑在战马上,嗓门洪亮,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吼声四溅。 他看到路边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策马过去,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探头朝里面张望了几眼。 “呸!看着光鲜,里面穷得叮当响!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他骂骂咧咧地退了出来,满脸嫌弃。 周泰策马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面色冷峻,对华雄的咋呼充耳不闻,只是不时抬手,对身边的亲卫下达简短而清晰的命令:“封锁各处要道,严密清查府库,所有俘虏集中看押,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名亲卫策马靠近,压低声音:“将军,那个乾元宗的老道士,如何处置?” 周泰目光扫过被几名士兵拖拽着的李乾元,老道士脸色灰败,气息奄奄,肩头的伤口用布条草草包扎着,依然有血迹渗出,眼神涣散,显然伤势极重。 “先关押起来,给他治伤,留他一条性命。”周泰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华雄又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周,我说,砍了这老杂毛不是更省事?看着就碍眼,留着他干嘛?当吉祥物吗?” 周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指挥部队按计划推进。 华雄自觉没趣,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没劲”,又跑去别的地方耀武扬威去了。 …… 东夷王城。 城破的消息传来,原本还想据城固守的南州军残部瞬间崩溃,守军几乎没做像样的抵抗便四散奔逃。 韩世忠拄着长刀,站在原先南州军的大营帅帐前,看着手下的背嵬军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搬运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军械,咧着大嘴笑得合不拢。 “发了!弟兄们,这次咱们真的发大财了!”廖化搓着手,眼睛瞪得溜圆,指着一堆堆码放整齐的铠甲,兴奋地喊道,“将军您看,这批铠甲的成色,比咱们有些弟兄身上的还好!还有那些强弓硬弩,啧啧,南州这帮龟孙子,是真他娘的富裕!” 韩世忠放声大笑,笑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微微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压了下去。他用力拍了拍廖化的肩膀:“好!好东西!都给老子仔细清点登记,记好账!等回了长安,论功行赏,参与此战的弟兄,人人有份!阵亡和伤残的弟兄,抚恤加倍发放!” 他身上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胜利的滋味足以麻痹一切。 “对了,那个什么魔剑山庄的小崽子呢?没死吧?”韩世忠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一刀拍晕过去的所谓剑道天才。 “回将军,”廖化连忙回道,“派人看着呢,那小子骨头倒是硬,伤得不轻,不过用了咱们军中最好的金疮药,吊着一口气,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嗯,那就行,别让他死了。”韩世忠点点头,“传我的命令,背嵬军即刻进驻东夷王城,接管城防,维持秩序!告诉弟兄们,今晚,老规矩,所有营头都加肉!” “将军威武!”周围正在忙碌的士兵们闻言,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士气高昂。 …… 数日之后,长安。 三匹快马,插着象征八百里加急的翎羽,几乎是脚前脚后地冲入了这座庞大帝国的都城。 北戎王庭攻克! 西羌王城陷落! 东夷王城收服! 三份捷报,如同三道惊雷,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响在长安上空! 这三座如同巨石般压在大唐君臣百姓心头多年的敌国都城,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尽数攻破! 消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一阵狂风,瞬间吹散了笼罩帝国多年的阴霾! 积郁已久的憋闷和屈辱一扫而空,无数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他们互相拥抱,奔走相告,有人放声大哭,有人纵情大笑,街头巷尾,尽是狂喜的人潮。 太极殿(金銮殿又名太极殿 仅限于本书)上,文武百官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动,许多老臣更是涕泪横流,不能自已,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几乎要将大殿的琉璃瓦都掀飞起来。 御座上的李君亦紧紧握着龙椅扶手,指节发白,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微微泛红。 也就在长安城彻底陷入狂欢的这一刻,一道只有李君亦才能感知到的信息流,无声无息地降临在他的意识之中。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发布:覆灭北戎、东夷、西羌三国已完成!】 【任务评价:完美】 【任务奖励发放中……】 【获得: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x 3】 【获得: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x 5】 【获得: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x 10】 【获得: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x 1 (可指定或随机)】 【获得: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x 3 (可指定或随机)】 【获得:积分 x 】 【获得:粮草 x 100万单位,铁矿 x 50万单位,木材 x 50万单位,特殊资源宝箱 x 1】 第31章 英魂归来,誓灭青州(上) 太极殿内,李君亦指尖划过龙椅扶手,意识里还回荡着系统的提示音。 顶级人杰三次,一流五次,二流十次…还有一流军队一次,二流军队三次,一万五千积分,百万粮草,百万矿材木材,外加一个特殊宝箱! 这奖励,沉甸甸的!足以让大唐的实力,再翻上一番! 殿中群臣的激动还未平息,嗡嗡的议论声几乎要掀翻殿顶。 有人唾沫横飞,有人老泪纵横,还有宿将捶着胸口,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陛下!”大理寺卿赵匡往前一步,嗓门洪亮,“恭贺陛下,恭贺大唐!如今军威赫赫,正该趁此东风,扫平宇内!一统青州,就在眼前啊!” 一个络腮胡武将扯着嗓子吼:“陛下!末将请战!愿为先锋,踏平青州诸国,让大唐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文武百官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请战,殿内热浪翻腾。北戎、西羌、东夷的王城都被端了,他们的心气儿也彻底起来了。 李君亦脸上却没什么波澜,只是抬了抬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诸位爱卿,稍安。” 他的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喧嚣。 “三国刚破,根基未稳,人心未附,此时不宜再动刀兵。” “眼下最要紧的,是犒赏三军,抚恤伤亡,让将士们歇歇脚,让百姓喘口气。休养生息,方是上策。” 军机大臣姚崇躬身道:“陛下圣明。此战虽胜,但我大唐将士折损亦不在少数。尤其是徐达将军与北戎主力那一战,伤亡近万…若立刻再兴兵戈,恐怕……” 老臣的声音带着沉痛。 李君亦心头也是一紧。 是啊,胜利背后,是无数儿郎的鲜血和性命。徐达北路军,伤亡近万…韩世忠东路军,华雄西路军,加起来的数字,同样触目惊心。 那些倒在异国他乡的忠魂…… 若是能让他们回来…… 念头刚起,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及时。 【系统商城更新】 【新品:英魂池】 【描述:消耗积分,可复活所有为大唐征战而亡的将士(包含召唤人杰及本土士兵)】 【价格:积分】 【特别优惠:首次购买,赠送一次免费全员复活】 李君亦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 瞌睡来了送枕头?不,这是雪中送炭,这是天降甘霖!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对系统下令:“买!正好之前累积的有积分,看来系统算好了,不过都不重要,这可是个好东西。” 同时,他对殿内众人道:“兵部尚书留下,其余爱卿,先行退下吧。” 群臣虽然愕然,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躬身告退。 转眼间,偌大的太极殿只剩下李君亦和兵部尚书杜佑。 “杜卿,”李君亦开口,“立刻传令三路大军,统计详尽的阵亡将士名单,一个都不能漏!” 杜佑愣了一下,随即应道:“遵旨。只是陛下,战报虽至,但详细名册统计核对,尚需时日,恐非一两日之功。” “无妨,”李君亦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秘,“你只需传令下去,让三路主将,各于军中择洁净高地,设一座祭坛。朕自有安排。” 杜佑心中疑窦丛生,陛下这是要做什么?设祭坛?难道要搞什么祭天仪式?但他不敢多问,只能把满腹疑惑压下,躬身领命:“臣,遵旨。” 待杜佑也退下,殿门缓缓合拢。 李君亦立刻沉入系统界面。 【确认兑换英魂池?消耗积分:】 “确认!” 【英魂池兑换成功!】 【特别优惠已激活:获得免费全员复活机会x1】 【您有特殊资源宝箱尚未开启】 李君亦毫不犹豫,选择开启。 【宝箱开启中…】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资源:仙珍灵液!】 【仙珍灵液:蕴含天地精华,可极大提升土地肥力,用于炼制高阶丹药,亦可直接服用,洗经伐髓,强健体魄。】 【数量:100单位】 好东西!李君亦心头又是一喜。这灵液用途广泛,无论是用于农业增产,还是提升士兵体质,都是极大的助力。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灵液的具体用法,系统提示再次刷新。 【主线任务发布:一统青州】 【任务描述: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 【任务期限:十年】 【任务奖励:根据任务完成度综合评定发放】 新的征程,开始了。 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次,他更有底气了。 ……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三国战场。 北戎王庭废墟。 徐达正指挥着神武卫清点缴获的牛羊、金银,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 “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出邪事了!” “慌什么!”徐达眉头拧紧,“讲!” “城里…城里好多地方突然冒白光…那些…那些战死的兄弟…他们…”亲卫指着城内方向,抖得跟筛糠一样。 “他们怎么了?”徐达心猛地一提。 “他们…他们都站起来了!活了!” 徐达瞳孔骤缩,一把推开亲卫,拔腿就往城内冲去。 远远望去,只见原本堆放尸首、盖着白布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穿着大唐军服的士兵,茫然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神武卫老兵看到徐达,踉跄着跑过来,声音都在发颤:“将…将军!俺…俺不是死了吗?俺明明记得被一箭射穿了心窝子啊…” 徐达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数千名登记在册、确认阵亡的士兵,此刻,全都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虽然有些茫然,但气息平稳,生机勃勃! 花木兰也闻讯赶来,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愕地捂住了嘴。 “这…这难道是…” 徐达猛地回神,想起临行前,陛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那句“设祭坛”的命令。 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比的崇敬: “不,这不是老天爷显灵。” “这是陛下的神恩!” …… 西羌王城。 华雄正唾沫横飞地训斥一个偷懒的辅兵,忽然那辅兵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华雄身后,哆哆嗦嗦地尖叫: “将…将军!后…后面!鬼!有鬼啊!” 华雄骂骂咧咧地转身:“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昨天那个被乱箭射成刺猬、早就凉透了的黑玄卫老杨,此刻正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还往前走了两步! “卧槽!鬼啊!”华雄怪叫一声,反手抽出腰间环首刀,对着老杨就劈了过去! “将军!别砍!是我!老杨啊!”那“死而复生”的老兵吓得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地躲开,“俺…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俺咋还活着?” 华雄刀举在半空,愣住了。 他瞪大牛眼,凑近了仔细瞅瞅,又伸手在老杨脸上狠狠拧了一把。 “嗷!”老杨疼得龇牙咧嘴。 “嘿!热乎的!活的!”华雄扔了刀,一把抱住比他还懵的老杨,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放声狂笑,笑声震得房梁上的土直往下掉: “哈哈哈哈!活了!都他娘的活了!咱们的兄弟都活过来了!” “嗷呜!这是什么神仙手段!陛下牛逼!!” 旁边的周泰,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他环视四周,校场上,营房边,到处都是刚刚“活”过来的大唐士兵,黑玄卫的,还有其他协同作战的郡兵,一个个都跟做梦一样。 如此神迹,简直颠覆认知! …… 第32章 英魂归来,誓灭青州(下) 东夷王城。 韩世忠抱着一箱亮闪闪的东珠,咧着嘴傻乐,活脱脱一个刚发了横财的地主老财。 “这东珠是东夷王室的宝贝,听说可以提升天元境及以下修士的修炼速度呢。这好宝贝不得给我的背嵬军留着?”韩世忠心中暗暗想道。 “砰!” 门被撞开,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扑进来,脸白得跟刷了层灰似的,嘴唇抖个不停。 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院子,那儿临时停放着阵亡将士的遗体。 “将…将军…不…不好了…” “院…院子里…” 亲卫舌头打了结,话都说不囫囵。 “死…死了的弟兄们…都…都活了!” “哗啦!” 韩世忠手一松,满捧的东珠滚回箱子里。 他眼睛瞪得溜圆。 “放你娘的五香狗屁!” 韩世忠跳脚大骂:“人都死透几天了,尸首都快硬了,活个锤子!” 骂归骂,他心里却咯噔一下,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佩刀,大步就往外冲。 人还没到院子门口,隔着老远,韩世忠就觉得不对劲。 那些盖着白布的“尸体”下面,好像……真有东西在动? 一起一伏的。 韩世忠只觉得头皮炸开,脚步下意识就放慢了。 他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凑。 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旁,他猛地一咬牙,伸手掀开了白布。 布下,躺着的是个背嵬军的士兵,本该冰冷僵硬。 可此刻,他的眼皮颤了颤。 然后,那双眼睛豁然睁开! 空洞,茫然,缓缓转动,最后聚焦在韩世忠那张惊愕的脸上。 “妈呀!诈尸了!” 韩世忠吓得怪叫一声,三魂七魄差点当场离家出走。 手里的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想也不想,扭头就要撒丫子跑路。此刻的他哪里有一个武尊境高手该有的气魄?不过也难怪,任谁见了“死去”几天的人突然复活也得心惊胆战不是? “将…将军?” 那“活”过来的士兵,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迷糊。 “俺…俺不是死了吗?” “这…这是阴曹地府?” 韩世忠逃跑的动作瞬间定格,扭到一半的脖子僵在那里。 他傻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士兵,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好半天。 他才跟个被抽了线的木偶似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手指抖得跟筛糠一样,慢慢探向士兵的脖颈。 指尖碰触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冰冷。 是温热的皮肤。 还有那脖颈下,清晰、有力、一下一下的脉搏跳动! 韩世忠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他死死盯着士兵的脸,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化为一股邪火。 他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格外响亮。 “哎哟!” 士兵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满眼都是委屈。 “将军,真疼!您…您打俺干啥?” 这一声带着痛楚的“哎哟”,像一道炸雷,把韩世忠彻底劈醒了。 他愣在原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士兵那委屈巴巴的脸。 “哈哈…” 他先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 紧接着,是抑制不住的放声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 他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猛地扬起头,对着苍天,用尽毕生力气嘶吼: “活了!真他娘的活过来了!” “都活过来了!” 他状若疯癫,冲向旁边的白布,一把又一把地掀开。 果然! 一个又一个本该死去的士兵,迷茫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好!好啊!苍天有眼!陛下神威!!” “天佑我大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世忠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狂喜和激动,回荡在王城上空。 …… 就在方才,长安,皇宫内苑深处。 李君亦独自站在一座新落成的祭坛前。 祭坛通体青玉,古朴厚重,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玄奥难懂的符文,符文间似有微光流转不定。 此物,正是沟通英魂池,执掌生死的关键。 他调整呼吸,集中精神,依照系统的指引,意识缓缓沉入祭坛。 免费的全员复活机会,就在眼前。 启动! 【是否立即使用免费的全员复活机会?】 系统的提示适时在脑海浮现。 李君亦没有丝毫迟疑。 “是。” 意念确认的瞬间,祭坛前的英魂池,池水陡然沸腾! 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剧烈翻滚,无数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自池底蜂拥而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最终汇聚成一道刺目的金色光柱! 光柱冲天而起,悍然撕裂夜空,其势仿佛要贯穿天地! 隐约间,似乎有金戈铁马的碰撞声、震天的喊杀声,从极其遥远的时空传来。 那是无数为大唐流尽最后一滴血,埋骨他乡的英魂,在响应这横跨生死的召唤! 他们在归来! 金色光柱持续了数十息,才逐渐收敛光芒,最终消散于无形。 李君亦注视着恢复平静,却显得更加幽深莫测的池水,嘴角微微上扬。 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 【全员复活成功!所有此前因征战而阵亡的大唐士卒(不包括叛变者及其他非正常死亡人员)已重获生命,回归原部队驻地】 【请注意:英魂池已进入充能状态,每月可免费充能一次。后续使用英魂池进行复活,将根据阵亡士兵的数量和实力,消耗相应积分】 李君亦微微点头,心中明了。 这座英魂池,功效逆天。 这是大唐征伐天下的最强底牌,也是将士们最坚实的后盾。 有了它,大唐军士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真正悍不畏死! 每一次冲锋,都将是绝死冲锋! 每一次搏杀,都将爆发出更恐怖的战力! 死亡,将不再是终结! 而系统刚刚发布的那个新任务——一统青州,十年之期。 在拥有英魂池之后,这个任务的难度,已经急剧降低。 “青州…” 李君亦背负双手,望向遥远的南方,眸光沉静,却锐利如刀。 “朕的大军,很快就到。” 沉睡的猛虎已然苏醒。 它张开了獠牙,露出了足以让整个天下为之战栗的锋芒。 七月的长安,晚风依旧带着白日的燥热。 风吹过城阙,吹向遥远的边疆,吹动着那里猎猎作响的大唐军旗。 一场更大、更猛烈的风暴,正在无声无息地积聚力量。 它,即将席卷这片广袤的大陆! 第33章 英雄召唤,盛世伊始(上) 晨曦微露,金辉越过长安城,洒在太极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层层叠叠的光晕。 殿内。 李君亦端坐龙椅,年轻的面庞沉静如水。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殿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心神,都不由自主地牵引向高台上的帝王。 他比许多老臣预想的还要年轻太多,可那份无形的压力,却让久经宦海的他们也感到胸口发闷,不敢久视。 “诸位爱卿。” 李君亦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抵达殿内每个角落。 “三国已平,将士复生,此乃天佑我大唐。” 一石激起千层浪! 殿下瞬间鼎沸,应和之声排山倒海。 狂喜、震撼、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浮现在每一位臣工的脸上。 有人激动得手足无措,差点碰落了手中的玉笏;有人面红耳赤,低声惊叹;更多人则是热泪盈眶,难以自持。 三军将士死而复生的消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几日已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神仙显灵,有的则坚信是陛下德行感动上天,才降下如此恩典。 无论真相如何,那些本该埋骨异乡的忠魂,确确实实回来了! 他们,回到了大唐! 徐达、花木兰、华雄……这些在三国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将领,已陆续返回长安。 归期虽有不同,但每一次将领的抵达,都引得全城轰动,百姓自发夹道相迎,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殿内议论声再起,嗡嗡作响。 李君亦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偌大的太极殿,顷刻间重归肃静。 “朕意已决。” 李君亦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 “即日起,重赏三军,抚恤有功之家!哪怕他们死而复生,但毕竟为我大唐战死疆场过,故而需赏,以示嘉奖;另外,大唐,需休养生息。” 他稍作停顿,话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然,大唐雄心,永不熄灭!十年!十年之内,青州之地,必尽归我大唐版图!” “陛下圣明!” 百官齐齐躬身,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几乎要将这大殿的顶棚掀飞! 李君亦走下龙椅,百官皆垂首屏息。 他步伐从容,穿过长长的殿道,只有靴底敲击金砖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 回到内殿。 李君亦的心神瞬间沉入那熟悉的系统界面。 此次完成任务获得的召唤机会,正在那里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顶级人杰三次,一流五次,二流十次…… 这些,将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用以劈开青州的重重阻碍,打造一支无敌军团的根基! 【是否现在使用召唤机会?】 “是。”李君亦的回应没有半点犹豫。 【请选择召唤等级】 “顶级人杰。” 【顶级人杰召唤中…】 指令确认的瞬间,眼前金芒炸开,强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光芒之中,一道魁梧至极的身影急速凝实! 来者身披厚重铠甲,肩宽腰窄,体格雄壮如山峦,面容方正刚毅。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无匹的锋锐之气扑面而来,仿佛能割裂空气。 【顶级人杰:裴元庆】 【字】:无 【朝代】:隋唐 【人物出处】:《说唐》 【个人经历】:裴元庆是小说《说唐》和《兴唐传》等作品中的人物,也是官二代,本为山马关总兵裴仁基第三子,看来命里和三有缘,话说这裴三公子出场时才十多岁,但是也是臂力万斤,裴元庆用的也是两柄铁锤,重有三百斤,休说杨林一个,就是几百杨林,也不经他几锤,出道至此,未逢敌手,坐下良骑名曰抓地虎,一锤击败秦琼、挡李元霸三锤、一锤击败杨林、一锤击败新文礼、一锤击败大战一天的宇文成都,应与满状态宇文成都伯仲之间,面对李元霸表现远好于宇文成都,最后也不得善终,被新文礼引入庆坠山,命丧火雷阵中。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武尊境八重 【功法】:金刚不坏心法(帝级) 【血脉】:金刚龙象血脉(帝级) 【体质】:金刚不灭体(帝级) 【武器】:金刚降魔杵(天阶上品)——那两柄银光闪闪,看着就分量惊人的大锤! 【坐骑】:乌骓马(天元境九重) 【附带兵种】:金刚卫(八百人,天元境一重至四重) 信息流淌而过,裴元庆已单膝跪地,声如洪钟,甲叶碰撞,发出铿锵之音: “末将裴元庆,拜见陛下!愿为大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君亦微微颔首:“平身。你的勇武,朕有所耳闻。有万夫不当之勇。日后征伐青州,正是用人之际。” 裴元庆霍然起身,身形挺拔如枪,双目战意熊熊: “陛下但有差遣,末将愿即刻披挂,为陛下冲锋陷阵!” “不急。”李君亦摆摆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人还没齐呢。朕要继续。” 【使用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又是一声系统提示。 这一次,金光比刚才更加璀璨,温润而厚重,充斥着整个内殿! 光华缓缓散去,显现出一位气质卓然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墨色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枚温润的玉佩,行走之时,环佩发出清越的鸣响。 虽是文士打扮,其神态从容间,却隐然有种掌控全局的气度。 【顶级人杰:房乔】 【字】:玄龄 【朝代】:唐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房玄龄(579年~648年8月18日),名乔,字玄龄,齐州临淄(今山东省淄博市,一说今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人。 唐朝初年名相、政治家、史学家。隋朝泾阳令房彦谦之子。 房玄龄出身清河房氏,自幼博览经史,工书善文,十八岁时本州举进士,授羽骑尉。隋末大乱,投奔李世民,先后担任秦王府记室、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屡次跟随秦王李世民出征,参谋划策,掌管书记。为秦王府网罗人才,与谋臣猛将密相交结,使其各尽死力。武德九年(626年),策划玄武门之变,与杜如晦、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诸人并功第一。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后,任命房玄龄为中书令,封爵梁国公,进位司空。贞观十七年(643年),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等二十三位功臣图形于凌烟阁。贞观十八年(644年),唐太宗亲征高句丽,房玄龄留守京师,总理庶务。贞观二十二年(648年),房玄龄病重,毅然抗表上谏,言征伐高句丽的得失。不久薨逝,谥号文昭,追赠太尉,陪葬昭陵。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武尊境七重 【功法】:玄机天衍诀(帝级) 【血脉】:天机血脉(帝级) 【体质】:通明体(帝级) 【武器】:玉简(天阶上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天机阁(五百人,天元境二重至五重) 房玄龄躬身长揖,态度谦和恭谨: “微臣房乔,拜见陛下。愿为大唐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李君亦精神为之一振! “玄龄先生!你的智谋才干,朕可是如雷贯耳!日后征伐青州,正需要先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房玄龄轻捋长须,脸上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 “陛下如此器重,老臣定当竭尽所能。” 他略一沉吟,继续说道:“臣观大唐国基稳固,兵强马壮,正是开拓疆土的大好时机。青州诸国虽多,看似强大,实则各怀鬼胎,矛盾重重。若能善用谋略,寻其破绽,各个击破,陛下所言十年一统青州,绝非虚谈!” 李君亦深以为然地点头:“先生之言,与朕不谋而合。不过,眼下……” 他再次将注意力投向系统界面,那里,还剩下最后一次顶级人杰的召唤机会。 这最后一人,又会是谁? 第34章 英雄召唤,盛世伊始(下) 光芒敛去,殿中多了一人。 身子站的笔直,一袭道袍无风自动,干净得过分。 【顶级人杰:姚广孝】 【字】:斯道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姚广孝(1335年-1418年),幼名天禧,字斯道,法名道衍,号逃虚老人,又称独庵老人、懒阁翁。长洲(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元末明初政治家、高僧、文学家,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 姚广孝早年出家为僧。通儒、道、佛诸家之学,善诗文。1382年,朱元璋选高僧侍诸王,为已故马皇后诵经荐福。姚广孝以荐入选,随燕王朱棣至北平住持大庆寿寺。从此经常出入燕王府,参与夺位密谋,成为朱棣的重要谋士。朱棣“靖难”称兵前,他曾多次为朱棣出谋划策。1399年,六月起兵前夕,计擒北平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靖难之役中,其辅佐燕王世子率万人固守北平,击溃朝廷数十万北伐之师。此后,仍多筹谋帷幄,终使朱棣夺得皇位。朱棣即位后,初授官僧录司左善世,1404年,再授为太子少师。晚年,姚广孝既厌惧官场争斗的凶险,又不甘心放弃毕生事业的追求,故虽然受官,却未改变僧人身份,主要承担太子、太孙的辅导讲读,及主持《永乐大典》《明太祖实录》等书的修纂。在明初期佛教渐成颓势之际,又担起护教之责,整理了反排佛的《道余录》。1418年,姚广孝去世。 姚广孝博通精深的学识和修养对皇太孙有较大影响,对《永乐大典》的完成也起了很大作用。主要着作有《逃虚集》《逃虚子诗集》《逃虚类稿》等。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太上玉清心经(帝级功法) 【血脉】:天机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老不死体(帝级体质) 【武器】:五行珠(天阶极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五行使(七百人,天元境四重至七重) 帝级功法、血脉、体质! 李君亦心头一跳。 不老不死体,天机血脉,武尊境九重,这配置,顶配!果然不愧是顶级人杰。 姚广孝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贫僧姚广孝,拜见陛下。” 声音平平淡淡,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感。 李君亦嗯了一声:“大师可知朕心?” 姚广孝笑了笑:“陛下胸有乾坤,欲定太平,贫僧岂会不知。” “善!”李君亦道,“既如此,天下大势,有劳大师为朕谋断。” 姚广孝嘴角弧度大了些:“阿弥陀佛。陛下有此志,贫僧愿尽绵薄之力。” “青州虽大,但在贫僧看来,天命已归大唐,陛下兵锋所指,无往不利。” 这话不响,份量却重。 姚广孝话音刚落,光华又起,这次是连着五道! 狄青踏出,脸上刺青狰狞,煞气扑面! 太史慈紧随其后,整个人沉甸甸的,水战大家的稳重。 陈到现身,不多言语,精悍得像一柄藏鞘的刀。 李广走出,身形矫健,那股子弓马娴熟的劲儿是刻在骨子里的。 四位猛将一字排开,殿内空气骤然绷紧,铁血味道浓得呛人。 李君亦看到这几位,心里踏实多了。 然而第五道光芒落下,走出的人却让殿内那股子铁血味淡了些。 锦衣华服,笑容可掬,和珅! 他快步上前,大礼参拜,姿态标准得挑不出错:“臣和珅,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透着股机灵劲儿。 李君亦嗯了声,这位“和中堂”,用好了可是国之柱石…钱袋子的柱石。 姚广孝依旧合十低眉,波澜不惊。 狄青几人相互递了个眼色,没吭声,但那表情,懂的都懂。 李君亦没理会这小小的气氛变化,心念一动,光华再闪十次! 河北高览,江东黄盖……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化为实体,还有几位看着就是搞后勤或者出主意的文臣。 转眼间,殿内站满了人,足足十八位! 文武兼备,各有专长,都是历史留名的人物。 而且哪怕是高览这些二流人杰,修为都在宗师境五重以上;一流人杰和顶尖人杰更是个个武尊境。 这帮人站在一起,哪怕不说话,那股子气场也够惊人的。 他们也在相互打量,新“同事”之间,气机隐隐交锋。 李君亦的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人,从姚广孝的深沉,到狄青的刚烈,再到和珅那滴水不漏的笑脸,最后落在高览、黄盖等一众将领身上。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朕召尔等前来,只为一件事——大唐一统!”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十年!” “朕给你们十年,也给朕自己十年!” “十年之内,青州,必须打下来!” 姚广孝第一个上前,合十道:“陛下剑锋所指,即贫僧星盘所向。” 狄青轰然抱拳:“末将愿为先锋,为陛下一平青州!” 和珅立马表态,嗓门都不小:“陛下放心!钱粮后勤,臣包了!绝不拖累大军分毫!” 高览、黄盖等人亦纷纷抱拳。 最后汇成一句:“臣等,愿为陛下效死!” 十八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那股决心,几乎要掀翻殿顶! 李君亦看着他们,这些只存在于史书中的名字,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向他效忠。 一股热流在胸腔里涌动。 他的时代,大唐的时代,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 夜凉如水。 长安万家灯火,铺陈在脚下。 李君亦独自凭栏,夜风吹动他的衣袍。 身后大殿依旧亮着,那十八位新臣,大概还在相互认识,或者说,相互“卷”起来了? 更远处,是枕戈待旦的大军营盘,隐约能听到巡逻士卒的甲叶碰撞声。 目光越过繁华,投向那片名为青州的土地。 强敌,未知,还有他渴望的功业。 十年。 他轻轻敲着冰凉的栏杆。 “青州……” 房玄龄,徐达,裴元庆,姚广孝,狄青,韩世忠,花木兰,李广,陈到……和珅。 一个个名字在脑中闪过。 怎么用?怎么打? 姚广孝搞战略,狄青当尖刀,韩世忠守水路,李广远程狙击,陈到带特种兵……和珅,嗯,负责搞钱,越多越好。 十年,听着长,真要吞下青州那么大的地盘,其实挺赶的。 压力巨大,但更多的是一种跃跃欲试。 大唐的棋局,终于要落下最关键的一子了。 盛世? 先打下来再说! 第35章 点将授职,厉兵秣马 李君亦立于太极殿外的汉白玉台阶。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淡金色的晨曦正努力驱散笼罩着长安城的薄雾,远处的钟楼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连续几日的捷报,让这座古都上下人心振奋,暖意融融。 “陛下。”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姚广孝不知何时已至,僧袍洁净,静立时宛如深潭。 李君亦并未回头,已知来人:“大师来得巧,朕正有事请教。” “阿弥陀佛。”姚广孝合十,“陛下自有乾坤,贫僧不过是来听个响罢了。” 李君亦唇角微扬:“知朕者,大师也。新至的这批人杰,如何安置?还有那几次召唤军队的机会,用在何处?” 姚广孝那双深邃的眸子似有流光转动:“陛下或可再静待半日,容诸位大人相互熟络。至于军队……”他略作停顿,“贫僧愚见,不妨先召一支顶尖精锐,以为标杆。既可慑服宵小,亦能让诸将明晰我大唐军威。” “此言,正合朕意。”李君亦颔首,转身向殿内行去,“走,朕已备下薄酒,边吃边议。” … 太极殿偏殿内。 酒菜早已备妥,新来的十八位人杰分坐两侧。 只是这殿内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文臣自成一圈,武将聚于另一侧,泾渭分明。相互间的打量,都带着几分审视与掂量。 低语声此起彼伏。 和珅独自拣了个角落,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一双小眼睛却在每个人身上滴溜溜地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当他瞥见华雄时,面皮似乎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华雄正拎着个大号酒杯,嗓门洪亮,满是不耐:“他娘的,甚么鸟规矩!天都没亮透就灌酒!” 他脖子一仰,咕咚就是一大口,又斜眼瞟向对面几个蹙眉的文臣,“哼,一群穷讲究的酸丁!” 狄青冷峻的脸庞扫过华雄那边,未发一言。 黄盖凑近了些,低声道:“兄弟,收着点,这帮玩笔杆子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房玄龄正与李广低声说着什么,注意力却也明显分了一缕在殿门方向。 太史慈则独自端坐角落,身形挺拔如松,不知在思量何事。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李君亦与姚广孝一前一后步入。 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齐齐起身,躬身行礼。 李君亦抬手:“免礼,都坐。今日召集诸位,非为繁文缛节,而是为了我大唐未来十年!” 他行至殿中,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落入众人耳中:“青州,必取!此非空谈,需尔等各展所长,各司其职!” 和珅第一个窜出,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急切:“陛下圣明!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整肃钱粮,充盈国库,方能使大军征伐无忧!” 华雄鼻孔里哼出一股气:“呸!老子的刀都快钝了!还整什么钱粮?直接挥师杀过去,将青州那帮龟孙子剁了了事!” 和珅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依旧堆着笑:“华将军勇则勇矣,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钱粮支撑,这仗……” 房玄龄轻捋胡须,语调平稳:“二位所言,皆有其理。然玄龄以为,当先明晰职权归属,方能号令一统,事半功倍。” 裴元庆紧握手中金刚杵,声若闷雷:“末将不管其他,只愿披甲执锐,为陛下冲锋!” 姚广孝微微颔首:“诸位皆国之柱石。贫僧以为,当先立规矩,再图进取。” 李君亦扫视全场,声音沉凝:“朕,意已决。” 殿内再无杂音。 “房玄龄,朕封你为左丞相,总揽政务。” “臣,房玄龄,谢陛下隆恩!”房玄龄即刻俯身拜下。 “姚大师,朕封你为太子少师,兼国师之职,参赞军国机要。” 姚广孝双手合十:“贫僧领旨。” “徐达,封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 徐达抱拳,声如洪钟:“末将遵命!” “花木兰,授骁骑将军,统领轻骑。” 花木兰应声清脆:“末将领命!” “裴元庆,授护国将军,统领重甲。” “末将领命!”裴元庆的声音几乎要掀翻殿顶。 “狄青,授先锋将军,主掌突击。” 狄青面容肃穆,抱拳:“末将必不辱使命!” “太史慈,授水师提督,统带水军。” “末将领命!”太史慈眸中精芒一闪而逝。 “陈到,授游击将军,掌特殊军务。” 陈到起身,仅拱手,不多言,神情专注。 李君亦继续宣道:“华雄,授骁勇将军,统领虎贲军!” 华雄咧嘴大笑,露出森森白牙:“哈哈,好!末将这双手早就痒得不行了!” “李广,授羽林将军,统领神射营!” “末将领命!”李广拱手。 “周泰,授护军将军,主掌城防。” 周泰抱拳:“末将毕生所学,皆在守御,定为陛下守好国门!” “和珅,授户部尚书,总管军需财政!” 和珅几乎是五体投地般拜倒:“臣和珅叩谢天恩!臣必殚精竭虑,死而后已,绝不让前方将士缺衣少食!” 李君亦又接连宣读高览、黄盖等将姓名,一一授职。 最后,他望向众人:“诸位,今日受命,明日起,厉兵秣马!” 话音方落,李君亦心念微动,身前系统界面无声浮现。 【是否使用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是。” 【一流军队召唤中……】 轰隆! 一道粗壮得令人心悸的金色光柱,自九天垂落,悍然洞穿偏殿穹顶!狂暴刺目的光芒瞬间淹没殿堂,亮如白昼,连地砖缝隙的尘埃都纤毫毕现! 殿外禁军一阵哗然,旋即被内侍强行弹压。 光柱之内,一支军队的轮廓急速凝聚,那股冰冷、酷烈的杀伐气息几乎化为实质,扑面而来——铁甲层叠,寒枪如林! 【一流军队:神武骑兵】 【人数】:一万 【境界】:玄元境八重至地元境二重 【武器】:黑龙枪(地阶中品)、赤焰弓(地阶中品)、裂地刀(地阶下品) 【坐骑】:乌骓马(玄元境九重) 【特性】:冲锋无匹,奔袭千里,坚韧不屈,死战到底 殿内众人尚在失神震撼,李君亦再次挥手: 【是否使用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是!” 【二流军队召唤中……】 紧随其后,三道略细的光柱接踵而至,虽无第一道那般石破天惊,却依旧气势磅礴。 【二流军队:天罡步兵】 【人数】:三万 【境界】:玄元境三重至玄元境七重 【武器】:玄【武器】:玄铁长矛(地阶下品)、钢铁巨盾(地阶下品) 【特性】:坚若磐石,阵型稳固,协同作战 【二流军队:影卫轻骑】 【人数】:两万 【境界】:玄元境二重至玄元境六重 【武器】:影隐弓(地阶下品)、寒霜弯刀(地阶下品) 【特性】:动若鬼魅,擅长袭扰,隐匿突袭 【二流军队:破阵弩手】 【人数】:一万五千 【境界】:玄元境一重至玄元境五重 【武器】:破甲重弩(地阶下品)、护心小盾(地阶下品) 【特性】:箭雨覆盖,远程压制,精通破阵 光芒逐渐散去,但这四支凭空出现的强军虚影,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华雄咂巴着嘴,难得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乖乖……这阵仗,不得把青州那帮怂货吓得尿裤子?” 徐达沉稳地开口:“七万五千精兵,再加上我们原有的部队,席卷青州一地是足够了。但若想一口气吞下整个青州,还需要周密的部署。” 房玄龄微微点头,脸上也难掩兴奋之色:“不急,饭要一口口吃。兵马已经到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整合、调配了。” 第36章 休整整军 谋划远途 李君亦目送那四支军队虚影彻底融入夜色,残留的光华如同星屑,轻轻洒落,给太极殿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殿内,群臣的心绪还未从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场面中彻底平复。七万五千大军凭空出现,那股磅礴的气势即便散去,余威仍压得殿内空气沉重。饶是狄青、徐达这等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宿将,方才也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此刻才缓缓松弛下来。 “诸位爱卿。”李君亦转过身,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大军已至,但要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尚需时日打磨。朕给你们一年时间,各自整饬麾下兵马,一年之后,点兵场上,朕要亲眼看到成果!” 徐达一步跨出,声音如同洪钟撞响:“末将领命!一年之内,必将新军老卒熔于一炉,为陛下铸就一支无往不利的铁拳!” “一年?”华雄那大嗓门直接就嚷嚷开了,咧着嘴,白森森的牙晃眼,“太他娘久了!给老子三个月!保管把那帮新来的小崽子操练得见了阎王都得先喊声爷爷!每天先劈他娘的五百刀,谁敢龇牙?那就再加五百!”他浑然不顾场合,粗豪之气扑面而来。 和珅那双小眼睛快速转了几圈,肥胖的身躯立刻灵活地往前凑了凑,满脸堆笑,那股子机灵劲儿几乎要溢出来:“陛下圣明!这大军一多,每日嚼用可就是天文数字了!臣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斗胆请旨,咱们设立一个户部商行,联络四海商贾,一来可以大大充盈国库,二来嘛,绝不能让咱们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啊!” 房玄龄捋须的手指微微一顿,低声嘀咕了句:“算盘珠子都快蹦到脸上了。”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附近的几人听见。 和珅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那笑意未曾抵达眼底。他继续唾沫横飞,转向李君亦:“陛下,臣听说那青州富得流油,遍地都是金子!若是咱们能抢先打通商路,一来可以摸清他们的虚实,二来还能大赚特赚,充实国库,为日后大军东进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撑!臣有一策,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哼!”徐达浓眉一竖,直接打断:“和胖子!领兵打仗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计,不是你那套倒买倒卖、钱生钱的玩意儿!” 和珅也不恼,笑容反而更深了些,对着龙椅方向拱了拱手:“徐将军此言差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没钱,陛下拿什么养这几十万张嘴?没粮,将士们饿着肚子怎么去跟敌人拼命?陛下,给臣三天!就三天!臣保证拿出一套详尽的商贸计划,半年!最多半年,定为大军筹措到足够的钱粮!” 李君亦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着,殿内只听得见那不紧不慢的笃笃声。片刻,他开口:“准。不过——” 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寒意,“钱粮之事,一分一毫,都必须用在刀刃上。你,听清楚了?” 和珅额角似乎沁出点细汗,连忙躬身:“臣明白!臣明白!借臣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中饱私囊,污了陛下的圣明!” 姚广孝适时轻咳一声,打破了刚才那点紧绷。他双手合十,声音平和:“陛下,新军虽至,士气可用,然军魂未立,将心未稳。贫僧以为,何不趁此整训之机,效仿古法,设立军校,广纳良才,精选骨干,上承军令,下育兵卒,为我大唐铸造不灭军魂。” 这提议让李君亦精神一振,这正是他所想的!“大师此言,深得朕心!此事,便由大师与房相一同操办,拟定章程,七日内呈报于朕!” 殿内气氛再次热烈起来,众人围绕着练兵、后勤、军校等事宜,你一言我一语,献计献策。李君亦抬手虚按,喧闹声再次平息。 “诸位,都静一静。”他环视众人,语气沉重,“青州诸国,盘踞东方,绝非易与之辈,其背后水深,势力错综复杂。今日我大唐虽添强援,然此去征伐,关乎国运兴衰,关乎能否打破桎梏,一飞冲天!此役若胜,大唐或可问鼎皇朝之基业;若败,此前种种,皆为泡影,甚至……有倾覆之危!” 殿中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各自粗重的呼吸声。 “所以,休整一年,不单是为了练兵,更是为了积蓄国力,休养生息。”李君亦的声音透出斩钉截铁的决断,“朕要的,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无敌之师!” 他猛地一挥袖,气势如虹: “花木兰!” “末将在!”花木兰抱拳出列,英姿勃发。 “骁骑军,连同玄阴卫和新兵,驻扎长安周边!一月之内,完成千里奔袭演武!” “末将领命!” “裴元庆!” “末将在!”裴元庆瓮声瓮气地应道。 “重甲军阵,给朕练得如山岳一般!一月之内,立于城头,要做到风吹不动,箭射不穿!” “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狄青!” “末将在!”狄青面容刚毅。 “先锋营,锐气要足!一月之内,演练急行军,三个时辰,必须能连续凿穿三道模拟防线!” “末将定不负陛下厚望!” “太史慈!” “末将在。”太史慈拱手,声音沉稳。 “水师操练,你全权负责!一月之后,朕要看到一支能在急流险滩中来去自如的精锐!” “末将遵命。” “陈到!” “末将在。”陈到微微颔首。 “游击兵,要的就是隐蔽和坚韧!给朕练出一批能在敌后潜伏、袭扰、独自生存一月以上的精锐斥候!” “末将遵令。” “李广!” “末将在。”李广手指微动,仿佛已经搭上了弓弦。 “神射营,箭出必中!每人每日,箭术训练不得少于四个时辰!一月后,朕要亲验百步穿杨!” “末将必不辱使命。” “华雄!” “末将在!”华雄咧嘴大笑,战意高昂。 “虎贲军,是我大唐最锋利的獠牙!一月之内,把他们的血性,给朕彻底激发出来!让他们变成一群真正的饿狼猛虎!” “陛下放心!保证让那群兔崽子脱胎换骨,见了血就嗷嗷叫!” 李君亦转向文官队列:“和卿!” “臣在!”和珅连忙应声。 “户部商行之事,立刻去办!一月之内,朕要看到实实在在的银子和粮食进来!” “臣遵旨!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让陛下满意!” “房相,李相!” 房玄龄与李儒同时出列,拱手:“臣在。” “朝政运转,军校筹建,新兵招募,军备扩充,诸般繁杂事务,由你二人协同姚大师,给朕稳妥推进!” “臣等必竭尽心力,不负陛下重托。” 姚广孝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贫僧定当尽力,与二位相爷同心协力。” 夜色越来越浓,太极殿内却灯火通明,一股昂扬奋发、锐意进取的精神在空气中激荡。李君亦看着眼前这些汇聚一堂的能臣猛将,胸中豪情万丈。有此等班底,何愁大业不成?那看似遥远的青州,已不再是镜花水月! “好了,都散了吧。明日起,各司其职,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为了朕的宏图霸业,全力以赴!” “遵旨!”众臣齐声应和,带着各自的心思和任务,依次退出大殿。 很快,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李君亦和姚广孝二人。 “陛下可还有吩咐?”姚广孝合十垂首,静立一旁。 李君亦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无他事,大师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姚广孝却并未立刻离去,反而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陛下,贫僧近日夜观天象,感应青州方向气运流转,似有变数,恐非吉兆。怕只怕,那边已经嗅到风声了。” 李君亦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大师此话怎讲?” “昨夜星辰轨迹微乱,东方本该昌盛的紫气却显得晦暗不明,反倒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在悄然凝聚。此非太平之象,贫僧推测,青州诸国恐怕已在暗中勾连,对我大唐生出了防备之心。”姚广孝语气依旧平静,话语间却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沉凝。 “那…我们是否需要调整计划,提前发兵?”李君亦眉头微蹙,问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姚广孝缓缓摇头,“陛下,兵法有云,欲速则不达。我大唐新得强援,固然士气如虹,但也如新铸之剑,需千锤百炼,方能锋锐无匹。此时根基未稳便贸然东进,锐气易挫,反易陷入他人算计之中,非上策。” 李君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大师言之有理。” 确实,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纵有系统相助,也不能得意忘形,根基稳固才是王道。 第37章 大军压境,群雄云集(上) 一年光阴,弹指而过。 长安城外,点兵场。 旌旗如林,猎猎作响。战鼓擂动,声传十里。 阳光泼洒下来,照得那成排的刀枪剑戟寒光慑人。数十万将士肃立如山,铁甲森森,一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君亦身着金丝龙袍,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这铁血画卷。今日,他要亲眼见证,这一年厉兵秣马,究竟锻造出了一支何等强军。 “陛下!”徐达大步流星踏上高台,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四十万大军集结完毕,请陛下检阅!” 李君亦微微颔首:“平身。一年心血,是骡子是马,今日便要拉出来遛遛。” 高台下方,诸将伫立,气势各异。花木兰按着马鞍,身姿挺拔;裴元庆重甲覆身,巨斧在握,沉稳如山;狄青面沉似水,锋芒内敛;太史慈静立一旁,不动如渊。 华雄最是没耐性,拿靴尖一下下踢着地上的石子,嘴里小声嘀咕:“磨蹭个啥,直接干他娘的多痛快!”旁边的狄青冷冷扫了他一下,华雄脖子一缩,立马闭嘴,脸上那不耐烦却怎么也藏不住。 和珅站在文臣队伍最前面,肥胖的身躯裹在崭新华丽的官服里,领口处,依稀能看到内衬软甲的痕迹——这位户部尚书,过去一年可没少琢磨保命的门道。 “陛下,臣以为,可令各营依次演练,以壮军威,亦可鼓舞士气。”房玄龄捋须开口,语气温和。 李君亦准奏:“传令,各营依次演武!” 号角长鸣,苍凉雄浑。 点兵场上的军阵立时动了起来,变化之间,井然有序。 最先出场的是花木兰麾下的骁骑军。三万铁骑,动如一体。花木兰手中令旗只是轻轻一摆,那庞大的骑兵方阵骤然分解,化作十二道利箭般的锥形队列,卷起烟尘,呼啸着掠过场地中央。速度之快,变阵之迅捷,让高台上的文臣们不由自主发出低低的惊呼。 “好一个千里奔袭!”李君亦出声赞道。 花木兰勒马回身,手中缨枪斜指,声音清亮:“回陛下,末将谨遵圣谕,一年来,骁骑军日日演练急行军三百里,如今,奔袭五百里,阵型不散!” 她话音未落,令旗再挥。高速奔驰中的骑阵竟如流水般再次变幻,瞬间收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将场地中央一座象征敌营的土垒团团围住,随即猛然向内压缩!只在眨眼间,那“敌营”便已被铁蹄踏平。 “花架子。”华雄哼了一声,“真刀真枪,还得看咱们爷们儿!” 裴元庆的重甲军阵紧随其后。万余名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轻微震颤。随着裴元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这支看似笨拙的军队迅速列成三重盾阵,盾牌交叠,严丝合缝,宛若一堵正在移动的钢铁城墙。 “放箭!” 场外,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应声齐射。上千支利箭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呼啸,狠狠撞在盾阵之上。“铛铛铛铛!”密集的撞击声连成一片,火星四溅,却没有一支箭矢能够穿透那坚固的防御。 “陛下!”裴元庆声如打雷,“末将的重甲军,现可在任何地形保持阵型稳固,足以硬抗地元境武者全力一击而不溃!” 李君亦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看向狄青。 狄青只是简单地拱了拱手,便转身步入场中。他麾下的先锋营没有进行复杂的阵型演示,而是直接分作三队,直面场地中段早已设置好的三道模拟防线——由巨木和土石垒砌而成,看着颇为坚固。 “出击!”狄青口令简短。 三队士兵应声而动,如同三柄出鞘的绝世凶剑,速度快得让人咋舌,直扑各自目标。 嘭!嘭!嘭! 三声沉闷的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开!那三道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竟在瞬间被撕开了巨大的豁口!土石飞溅,木屑横飞!狄青的先锋营士兵在撞开第一道防线后,势头不减,毫不停留,继续冲向第二道、第三道! 不过短短几次呼吸的功夫,三道防线,尽数洞穿! “末将训练先锋营,唯求一‘锐’字。”狄青依旧面无表情地汇报,但语气里那份自信却掩盖不住,“一年苦练,日夜不休,专精突击。如今,营中每一名士卒,皆可短时爆发出超越自身一个小境界的力量,连续凿穿三道防线,不在话下!” 随后,太史慈指挥的水师在特意挖掘引水而成的大型水池中,演示了船只的灵活调度与水上接舷战术;陈到率领的游击兵则在布置了树木、岩石的模拟“丛林”地带,展现了鬼魅般的潜行、袭扰与隐蔽能力;李广的神射营更是技惊四座,百步之外,箭矢竟能精准射穿悬挂着的铜钱方孔! 最后压轴登场的,是华雄的虎贲军。 华雄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颈,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的们!给老子拿出真本事!让这帮坐办公室的文官瞧瞧,什么他娘的才叫战场上的杀气!” 他一声怒吼,万名虎贲军士卒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声音混杂在一起,真如万兽齐吼,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们根本不讲什么阵型,也没什么精妙配合,人人眼中都冒着凶光,如同饿狼。华雄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直冲向场中竖立的一排排稻草人靶子。 “杀!” 刀光一闪,势大力沉,一个稻草人靶子被他拦腰斩断,草屑漫天飞舞。紧随其后的虎贲军士兵们更是疯狂,挥舞着兵器冲入靶群,砍、劈、刺,动作简单粗暴,却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短短片刻,数百个稻草人靶子就被砍得稀巴烂,残肢断臂般散落一地。 “这……一群疯子……”房玄龄下意识地低语,“华将军这是把兵练成了嗜血的凶兽啊。” 和珅在一旁凑趣,脸上带着惯有的谄媚笑容:“房大人说的是,这帮丘八,就是典型的‘杀人不眨眼,割肉不下盐’的主儿,打起仗来没轻没重的。只是……”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他们这帮人的粮饷开销,委实是……啧啧,光是顿顿吃肉就……” 李君亦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好!好!好!一年苦练,没有白费!朕今日可以断言,凭此雄师,足以横扫青州!” “大唐必胜!陛下万岁!” “大唐必胜!陛下万岁!” 高台下的将士们听到皇帝的肯定,群情激昂,振臂高呼,声浪直冲云霄,撼天动地。 就在这军心鼎沸,气势如虹的时刻,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飞奔而来,在高台下“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启禀陛下!和尚书!青州急报!” 和珅精神一振,急忙上前两步,从斥候手中接过封着火漆的密信,飞快地拆开,一目十行地扫过。他的脸色先是微微一变,随即被巨大的惊喜和狂喜所取代。 “陛下!”和珅激动得有些失态,几步窜上高台,凑近李君亦,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大喜!天大的喜讯啊!咱们派出去的商行,已经把青州其余七国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般说道:“整个青州除了咱们大唐,明面上最强的也就是几个宗师境的老家伙撑场面!他们背后所谓的靠山势力,派来的坐镇高手,顶天了也就是武尊境!至于那些犄角旮旯里的小国小门派,连个像样的宗师境都凑不出来!” 李君亦心头一震,气势陡然拔高:“情报可属实?” 和珅把胸脯拍得“嘭嘭”响,笑得脸上肥肉直颤:“陛下放心!这一年,咱们的商队可是把青州七国跑了个遍,上上下下,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了,银子撒出去,收买的眼线不计其数!别的不说,就连那几个所谓国王的后宫里,都有咱们的人!这情报,千真万确!臣敢用这颗脑袋担保!” 李君亦缓缓点头,胸中豪气勃发。他转身,面向台下群臣与诸将,声音传遍整个点兵场:“诸位爱卿,诸位将军!一年之期已到!我大唐兵强马壮,国库充盈,民心所向!如今,青州虚实已探明,正是——” 他猛地一挥手,声若雷霆: “一统青州,建功立业之时!” 徐达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声如洪钟:“末将等,请陛下下令!” 第38章 大军压境,群雄云集(下) 正说话间,姚广孝不知何时已立于台阶之下,一身朴素的灰袍,神情无波:“阿弥陀佛,贫僧有一言,请陛下明鉴。” 李君亦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姚广孝双手合十:“青州势大,七国各怀鬼胎。平日里,他们相互牵制,成不了大气候。可一旦我大唐兵锋直指,怕是会逼得他们暂时联手。若此时全军压上,恐非良策。” “依大师之见?”李君亦追问。 “以逸待劳,各个击破。”姚广孝语调依旧平缓,内里却透着锋芒,“可先遣一支精锐,化整为零,潜入青州腹地。暗中挑动七国纷争,让他们自乱阵脚。待其内耗,时机一到,大军雷霆出击,攻其不备,青州唾手可得。” 徐达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般岂不拖沓?末将以为,直接挥师横扫,方才痛快!” 花木兰却表示赞同:“大师此计甚妙。我军初至,地利不熟,若能先分化其力,减少硬仗,伤亡必能降至最低。” “陛下,说句实在话,”和珅眯着小眼,凑了上来,“咱们的商会在青州七国都有布置,早就有几个王室成员被咱们喂熟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保管让他们窝里先斗起来!” 李君亦指节轻敲御案,沉吟少顷,猛地一拍:“就这么办!姚大师与和爱卿联手,先搅他个天翻地覆;徐达,你统领主力,即刻向边境集结,养精蓄锐;花木兰,你率骁骑军,在外围游弋,随时准备策应;其余各部,按原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遵旨!”殿内应答声如洪钟。 恰在此时,天边远处隐隐传来异响,众人不由自主抬头望去。只见东南天际,不知何时聚起了浓重的乌云,沉闷的雷声隐隐滚动。 “怪了,这青天白日的……”房玄龄不解地皱起眉。 姚广孝神色骤变,双手飞快掐动指诀,口中念念有词。不过片刻,他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转向李君亦:“陛下,青州有变!贫僧观天象,东南方位煞气冲天,恐是青州七国已察觉我军意图,正在暗中调兵!” “哼!”华雄满不在乎地嗤笑,“怕个鸟?知道了又怎样?省得咱们玩虚的,直接干就完了!什么狗屁七国联盟,俺老华一刀一个,全给他剁了!” 狄青冷冷吐出两个字:“莽夫!” 华雄眼睛一瞪:“你说谁?!” “够了!”李君亦厉声打断,霍然起身,威严遍布大殿,“既然被察觉,那我们动作就要更快!和珅,立刻启动你埋下的棋子,越乱越好;姚大师,烦请推算出兵最佳时辰;徐达,大军即刻开拔,三日之内,必须抵达边境!” “陛下!”徐达上前一步,抱拳请命,“末将请令,愿率领先锋营,效仿昔日卫霍,直捣青州腹心,先取七国之首的青龙国!青龙一破,余者不足为惧!” 李君亦没有丝毫犹豫:“准!” 徐达大喜,转身便要传令,却被姚广孝拦下:“将军且慢。” 姚广孝神色依然凝重:“贫僧夜观星象,青州七国明面上的最强者不过武尊境,但其背后牵扯复杂,恐怕水深得很。冒然深入,未必稳妥。贫僧建议,先遣陈到将军率游击兵潜入,摸清虚实,再行定夺。” 李君亦颔首:“大师所言甚是。陈到!” “末将在!”陈到应声出列,抱拳待命。 “命你率地元境游击精兵五百,星夜兼程,潜入那青州七国。半月之内,必须查明青州七国兵力部署及其是否拥有隐藏力量!” 陈到声音沉稳有力:“末将遵命!三日之内,必将准确情报呈于陛下面前!” 高台之上,李君亦背手而立,望向东南那片翻滚的乌云,那里杀机暗藏:“青州,朕的大军,来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腹地,青龙国皇宫深处。 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正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灰衣老者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国师!”中年男子急忙迎上,“可曾查明那异象缘由?” 灰衣老者脸色难看至极:“陛下,西北方向煞气冲霄,似有大军集结之象。臣夜观天象,恐有百万敌军压境之危!更让臣心惊的是,敌军之中,似乎有数道强横气息,至少也是武尊之境!”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血色褪尽:“武尊?西北方向……莫非是那个新近崛起的……大唐?” 灰衣老者沉重点头:“十有八九。陛下,必须立刻联络其余六国,共商御敌之策!” 中年男子牙关紧咬:“传朕旨意,即刻征调全国兵马,驰援边境!另派使者,火速前往其余六国,提议召开七国盟会!” 灰衣老者欲言又止:“陛下,还有一事……近来国中暗流涌动,多位王公大臣行迹诡秘,臣担心……其中已有人暗通敌国……” “什么?!”中年男子如遭雷击,旋即面色铁青,“给朕严查!不论是谁,但凡查实通敌,杀无赦!” 这一刻,广袤的青州大地上,一场决定无数人生死的风暴,已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39章 陈到入七国,探情报(上) 夜色浓得化不开,泼满了长安城,连星星都躲了起来。 皇城深处,一道密令快马加鞭,直奔骠骑将军陈到的府邸。 那封漆是特殊的暗紫色,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陈到接过,指尖触碰到薄蜡,底下潜藏着雷霆万钧的气息。 他挥退左右,独自在书房灯下拆开。 绢帛上字不多,每个字却重若千钧,勾勒出一个庞大而凶险的任务——潜入东方七国,刺探虚实,为大唐下一步国策探路。 陈到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戎马半生,再大的风浪他也习惯压在心底。 他走到墙边,叩击一块不起眼的墙砖。 机括轻响,暗格旋开,露出一排排不同权限的兵符。 他取下那枚玄铁虎符,这代表能调动他麾下最精锐的亲兵。 虎符入手冰冷,沉淀着铁与血的味道。 “来人!”他声音不高,却能穿透门扉。 亲兵队长应声而入,身板挺得笔直。 “点齐‘影牙’五百骑,一刻钟后,府门外集结。” “自带三日干粮,轻装简行,不许耽搁。”陈到说话向来简洁。 “影牙”,陈到一手带出来的精锐斥候骑兵。 个个至少是地元境修为,更难得的是,他们精通隐匿、渗透、长途奔袭,是黑暗里的刀,无声的牙。 “诺!”亲兵队长不多问,领命快步离去。 一刻钟,分秒不差。 陈到府邸侧门悄悄打开。 五百名骑士已悄无声息地聚在门外,人和马几乎都融进了夜色里。 偶尔有马匹不安地踏动蹄子,声音也被厚布包裹得沉闷无比。 他们没穿甲胄,都换上深灰或黑褐色的劲装,不显眼,但个个精悍。 马匹也是挑过的北地良驹,耐力极好,此刻同样被夜色笼罩,只听得见粗重的呼吸。 陈到一身同样的装束,利落地翻身上马。 他没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只是感受着眼前这五百张年轻却坚毅的面孔所散发的气息。 这都是他从千军万马里挑出的种子,他信他们,如同信自己的手脚。 “出发。”他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快要被风吹散。 没有口号,没有喧哗。 五百骑汇成一道漆黑的流,无声滑出坊门,融入长安寂静的街道。 借着夜幕掩护,朝着东方城门飞驰。 出城也顺利,守城军官验过陈到的特制令牌,没多看这支奇怪的夜行队伍,挥手放行。 一脱离城池范围,队伍速度猛地提升。 马蹄被厚实的棉布裹着,踏在官道旁的泥土上,几乎没声音。 只有风在耳边刮过,卷起骑士们的衣角。 他们贴地疾驰,快如夜风中的鬼魅。 陈到冲在最前,神情冷峻。 他的神识早已散开,笼罩周遭数里,任何细微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们选的路很刁钻,逢关必绕,遇城就远远避开。 专挑地图上都未必标得清楚的荒僻小路、山谷密林走。 睡觉是奢侈的。 多数时候是在马背上轮换着打个盹。 干粮就着冰冷的溪水吞下肚。 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泥泞、荆棘、蚊虫叮咬,都不能让队伍慢下半分。 他们像一柄烧红的烙铁,坚定地朝着目标烫过去,身后只留下淡淡痕迹,很快就被风抹平。 路上不是没风险。 他们几次感应到远处有修士飞遁的气息,也差点撞上地方驻军的巡逻队。 但每次,陈到都凭着敏锐的直觉和经验,提前预警。 带着队伍悄悄藏起来,或者干脆换个方向,水银泻地般溜走,不留痕迹。 神经一直紧绷着,身体承受着极限的奔驰。 这对骑士们的体力和意志是巨大考验。 但没人吭声,没人掉队。 他们心里燃烧着同样的火,是对统帅的绝对信任,是对任务的执着。 终于,在第二个深夜,残月挂在天边,洒下一点点微光。 队伍前方的空气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更厚重,隐约带着威严的气息。 陈到勒住马缰,抬眼望去。 远方地平线上,一片庞大无边的黑影匍匐着,就算在深夜,也透出一股让人心头发怵的气势。 那里,就是七国之首,青龙国的国都——青龙城。 队伍停下,五百骑兵如同五百尊石雕,在夜风里纹丝不动。 长时间的奔袭让他们有些疲惫,但精神头依旧锐利。 马匹粗重地喘气,喷出的白雾在微凉的夜空里飘散。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荒野的呜咽声,更显出这片土地的沉寂和压抑。 陈到吸了口气,平复因急速奔驰而微微翻腾的气血。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每一位骑士。 “弟兄们,”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楚传进每个人耳朵,“听我号令!” 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以百人为单位,分作五队,立刻散开!” “一队往东,目标青龙国东部重镇及沿线关隘。” “二队往南,探查南部丘陵地带的军寨与矿藏。” “三队往西,摸清西部平原的粮仓与兵站。” “四队往北,查探北部边境的防御工事和驻军虚实。” “五队,渗透青龙城周边卫城及主要交通枢纽!” “记住你们的任务!探查一切!” “军力部署的细节,兵员数量,战械型号,城防工事的真实强度,阵法节点的分布,粮草辎重的储备,民间对战争的态度,百姓的真实生活状况,地方豪强与宗门的动向,有哪些成名的高手,新近崛起的强者……” “所有的一切,能挖多深就挖多深,能有多细致就要多细致!” 他的语气更加凝重:“我们是大唐的眼睛和耳朵,不是挥出去的拳头!” “首要任务是潜伏,观察,记录!” “务必藏好自己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 “一旦发生意外,无法脱身,就必须下死手,动作要快,要狠,要利落!” “绝不能留下任何指向大唐的线索,明白吗?” 陈到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话语里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次任务,事关重大!” “它不仅关系到大唐未来的国运走向,更关系到边境线上千千万万袍泽兄弟的生死!” “我们肩上扛着的,是无数人的期望和性命!”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都听明白了吗?” 没人出声回答。 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极其轻微却充满力量的点头。 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在队伍中弥漫开,连夜风似乎都停滞了。 片刻的沉寂后,五百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分作五股,朝着不同的方向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第40章 陈到入七国,探情报(下) 陈到立马在原地,看着最后一道黑影没入黑暗。 夜风卷过衣袍,呼啦啦响。 他没动,就那么站了一会儿。 然后,马头一调,孤身一人,朝着那座趴在黑夜里的青龙城去了。 越是靠近,那青龙城的压力就越实在。 百丈高的城墙,在夜里投下大片大片的黑影,像要把光都吞进去。 墙体不知道什么材料,泛着冷幽幽的光,上面刻满了弯弯绕绕的符文。 大半夜的,那些符文好像还有能量在里面慢慢流,散发着让人心头发毛的气息。 陈到没停步子,念头悄悄散开,去感知城墙上的符文。 “八阶防御阵法,玄元一气阵?” 他心里掂量了一下。 “用土元力打底,连着地下的气脉,能自己恢复。阵眼藏得挺深,节点也隐蔽……要是全力开动,武尊来了猛打半个时辰也未必破得开。这青龙国,还真有点东西。” 但这念头也就一闪。 更强的念头立马冒了出来。 “呵,就凭一个破阵,也想拦住我大唐的铁蹄?想得美。”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让人看见。 身上的气势开始一层层往回收,最后一点不剩。 修为用秘法遮了,骨头轻轻错动几下,身形矮了点,背也佝偻了些,连脸上都透着一股浑浊和疲惫。 现在看他,活脱脱一个跑了远路,累得不行的普通小贩。 他混在一小撮趁着夜色进出城的商队旅人里头,不快不慢地往城门挪。 守城的兵,盔甲锃亮,手里攥着长戟,眼神警惕地挨个扫过去。 轮到陈到,一个小头目走上来盘问。 又拿个什么镜子照了照,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能量。 “哪儿来的?进城干啥的?” “从……南边来的,小本买卖,想……想来青龙城瞧瞧,看能不能倒腾点皮毛。”陈到用带着点外地口音的沙哑嗓子回话,故意带了点胆怯。 那小头目瞅他气息平平,穿得也破烂,不像啥坏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进城老实点,少惹事!赶紧走!” “是,是,谢军爷。”陈到点头哈腰,低着脑袋,跟着人流进了这座号称七国第一雄城的青龙城。 穿过又厚又长的城门洞,眼前一下子亮堂起来。 虽然是深夜,主道上还是灯火通明,人不算少,比白天肯定差远了,但也不冷清。 两边店铺的招牌晃来晃去,空气里混着饭菜香、女人身上的香粉味、药铺的苦味,还有人和牲口的气味。 乱糟糟的声音一下子涌过来,跟城外那死寂完全两个样。 陈到没被这热闹景象分心。 他悄无声地混进人堆里,一点不显眼。 先在个偏僻巷子里找了家看着不打眼的小客栈住下。 屋子挺简陋,倒还算干净。 安顿下来,正事才算开始。 他不再是那个“小商人”,成了这城里的一个影子。 酒馆的角落里,他一个人默默喝酒,听那些佣兵吹牛皮,听商人抱怨税太重。 茶馆里头,他有耐心地喝茶,听那些读书人瞎扯淡,留心听说书的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集市上,他没目的地瞎逛,看看东西价钱,注意来往行人的神情和说话,甚至跟守城门的小吏、扫大街的杂役扯几句闲篇。 他就这么沉默地吸收着看到听到的一切。 不主动问东问西,不让任何人注意到他。 光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从那些家长里短、市井八卦里头,一点点筛,一点点剥,拼凑出青龙国的军队、政务、民生、武备的大概模样。 与此同时,分散在青龙国各地的另外五支“影牙”小队,早就散开了。 他们有的扮成行商,有的装作佣兵,有的成了卖艺的,甚至有人混进了当地的帮派、矿山、工坊。 钻进青龙国的犄角旮旯,用各种法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打探消息。 边境线上兵力怎么动了、内地粮草收了多少、有没有捣鼓新兵器、哪个官贪了多少、老百姓怎么想的、地方上谁说了算……数不清的消息被悄悄记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 十天的期限,眨眼就到了。 青龙城外,还是初来时分开的那个荒凉地儿。 夜风比来时更冷,吹得干草唰唰响。 陈到背着手,站在黑暗里,安静地等着。 风声里,忽然夹杂了点别的动静。 很轻微。 一道,两道,三道……模模糊糊的人影,鬼魅一样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动作又快又隐蔽,聚拢到陈到身后。 没多久,五百道身影整整齐齐排好队,还是鸦雀无声。 长时间的潜伏奔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风尘,但眼神依旧锐利,透着任务完成后的那股子沉稳劲儿。 身上的衣服可能更破了,有的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和伤口,可那股子精悍气一点没少。 一个身板结实的小队长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躬身,声音压得很低:“将军!幸不辱命!弟兄们分头去了各地,弄到了不少情报,都记好了!” 他身后另外四个小队长也同时上前一步,齐刷刷躬身。 陈到慢慢转过身,目光扫过眼前这五百个在风沙里打滚回来的勇士,声音温和了些:“辛苦了,弟兄们。” 他没马上问具体弄到了什么。 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儿。 “弄到的所有消息、画的图、听到的看到的,暂时都自己收好,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立刻跟我回大唐!所有的情报,等回了咱们的地盘,核对清楚了,再统一报给陛下!” “是!”五百人低沉地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急着回家的劲儿。 不再磨蹭。 陈到一挥手,率先调转马头。 五百零一名骑士,再次变成一股无声的黑色激流,沿着早就记熟的隐秘小路,飞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41章 铁骑归京,密报惊心 墨染的夜空下,几颗寒星稀疏。长安城墙像条趴伏的黑龙,在月色里透着股森然。城头巡逻兵的脚步拖沓,哈欠连天,忽地耳朵一动,远处官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无声地涌过来,黑压压一片。 “站住!什么人?”守城校尉嗓子一提,手已经握住了刀。 黑暗里,一骑抢先奔出,递过来个东西。校尉借着微光一看那令牌上的花纹,脸唰地白了,赶紧躬身:“陈将军!末将眼拙,没认出来!” 陈到摆摆手,声音不高:“小点声,开偏门,让我们进去。” 校尉哪敢怠慢,连忙招呼手下人:“快开门!记住,今晚上啥也没看见,都聋了哑了,明白不?” 五百骑兵像水银泻地,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长安城。人人面带征尘,一身风霜,但那股子锐气半分没减,反倒添了几分沙场归来的沉凝。 回到驻地,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却少了。陈到只说了两个字:“待命。”又补上一句,“所有东西,明日皇城再说。” 亲兵们闷不作声地散了,各自去寻角落歇息。陈到独自进了书房,从靴底夹层摸出一小块揉皱的丝绢,上面是用特殊记号写满的东西。这十天在青龙国,他亲手记下的核心玩意儿。 油灯的光晕跳动,映着陈到紧锁的眉头。青龙国那边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棘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皇城深处的一间偏殿里已经亮起了灯。李君亦没穿龙袍,一身常服坐在那儿。旁边李儒,房玄龄等人也是一脸肃穆,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陛下,陈将军在外求见。”内侍进来,声音放得极轻。 “让他进来。” 陈到迈着大步进来,单膝点地:“臣陈到,幸不辱命,探查东方七国情报,回来了。” 李君亦没让他多跪:“起来说话,快报。” 陈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卷用不知什么皮硝制成的图纸,在地上摊开:“臣带五百亲兵,分头潜入青龙国及其周边六国,探得情报如下。” 他手指在图纸上划过,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东方七国,看着各玩各的,实际上已经暗地里勾搭上了。青龙国是头儿,一直在偷偷摸摸吞并小部落和不听话的小国,地盘越来越大。” “最麻烦的是这个玩意儿。”陈到手指点在一个古怪的符文图案上,“青龙国在搞一个大阵,规模吓人,关键的几个点正好卡在七国边境上。我们的人拼死弄到的消息说,这阵叫‘七星连珠阵’,要是真让他们搞成了,武尊来了都够呛能打破。” “还不止。”陈到语气更沉,“青龙国主这几个月,老是偷偷摸摸见各国使者。我们的人冒死打听到,他们在憋个大坏,准备合伙偷袭咱们大唐。” 李君亦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有多少人能打?” “七国加起来,能拉出八十万兵马,里头能打硬仗的精锐大概三十万。最扎手的是青龙国自己的‘青龙卫’,全是见过血的老兵油子,家伙什也好。”陈到停了一下,“更要命的是,他们捣鼓出一种新家伙,叫‘破空弩’,射得比咱们的强弓远一倍不止,箭头淬了毒,普通玄元境的护身真气都能给射穿。” 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李君亦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没说话。 陈到接着说:“不过,青龙国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这几年扩军太猛,国库都快掏空了,老百姓怨气很大。我们的人在他们地盘上,也悄悄给他们添了不少堵,搞了些小乱子,让他们分分心。另外,那七国之间,也不是真的一条心,互相也防着呢。” “粮草呢?”一个穿锦袍的大臣急着问。 “青龙国三个月前就开始拼命囤粮,但他们的粮道拉得太长,容易被咱们掐断。他们在边境线上偷偷修了十六个粮仓,藏得挺隐蔽,位置都在这图上了。”陈到指着图上几个不起眼的小点。 李君亦突然问:“老百姓怎么说?” 陈到顿了顿,才开口:“日子苦得很。青龙国为了弄军费,税收得狠,老百姓都快被榨干了,到处是骂声。好些地方活不下去的人想跑,都被官府硬压下去了。我亲眼见过一户人家,交不起税,家被抄了,男的抓去修工事,老的少的只能沿街要饭……” 他声音有些发涩,“那个青龙国主,心思全在修宫殿、练兵上,底下人死活他根本不管。老百姓对打仗一点兴趣没有,就怕自己被抓去填沟壑。” 李君亦听完,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说:“这些情报,值钱。” “你的人呢?”李君亦又问,“折了多少?” 陈到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出去五百个,回来四百八十二个。有十八个兄弟……回不来了。” “放心,朕自会复活他们。”李君亦站起身,对着众臣,“不过这事儿得保密,对外传旨,阵亡将士,以最高规格厚葬,家属抚恤加倍。陈到,这事你亲自去办。” “臣遵旨。”陈到回道。 李君亦走到窗边,外面天光渐亮:“东方七国,胆子不小。” 他猛地转回身,语气斩钉截铁:“传朕旨意!即日起,边关各军进入最高戒备,但不准主动挑衅!各地细作,给我往死里渗透,盯紧那个七星连珠阵的进度!” “房相,李相,青龙国民不聊生,可以派人去联络那些对国主不满的地方势力,宣扬我大唐的仁德,给他们埋钉子。” “兵部尚书,立刻组织人手,研究怎么对付那个破空弩!” “陈将军,你的‘影牙’这次立了大功,赏三等功勋。” 一连串命令砸下来,又快又狠。大臣们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殿里又空下来,只剩李君亦和陈到两人。 “陈将军。”李君亦的声音突然缓和了些,“这次,让你受累了。” 陈到抬头,有些意外。 “陛下言重。为大唐,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李君亦轻轻吐了口气:“你我名为君臣,实则也是来自于同一世界的人。我知道你这次带人去,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他手指在案几上点了点:“东方这潭水越来越浑,大唐得早做准备。这次的情报太关键了,朕决定……” 陈到屏住呼吸。 “专门成立一个衙门,就叫‘影龙司’,专管情报刺探、暗中护卫之事。以你这次带回来的‘影牙’为底子,扩编!陈爱卿,你愿不愿意做这第一任影龙使?”李君亦看着他。 陈到胸口一热,再次单膝跪地,声音铿锵:“臣,愿为陛下执掌暗刃,为大唐披荆斩棘!” 李君亦嘴角微扬:“好!东方七国以为自己算盘打得精,却不知道,咱们大唐的眼睛,早就已经盯上他们了!” 窗外,朝阳彻底升起,金光洒满了巍峨的皇城。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普照之下,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悄然汇聚,准备搅动整个天下的风云。 陈到走出皇宫,抬头看了看长安的天,吸了口熟悉的空气。在外面提心吊胆十几天,此刻脚踏实地,才真切感受到“家国”这两个字的分量。 东方的风暴,看来是躲不过了。而他,和他的影龙司,将是第一个迎上去的人。 第42章 调兵遣将,挥师东方(上) 长安城万家灯火,皇宫深处却亮如白昼。 一个月了。 陈到带回的消息,沉甸甸压在李君亦心头。东方七国的动作,那个诡异的“七星连珠阵”,像驱不散的阴霾,盘踞在大唐上空。 金銮殿内,此刻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 文臣武将分列两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龙案后,李君亦面沉似水。 “诸位,东方七国的事,不必再议。”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今日,定下出兵方略。” 殿下武将队列中,徐达跨出一步,声若洪钟:“陛下,七国联军,不可小觑。青龙国尤其诡秘,需重点提防。末将以为,当分兵七路,逐一击破!” “不妥。”房玄龄立刻反驳,“兵力过于分散,容易被对方集中优势兵力,反遭围歼。” “哼,纸上谈兵!”李广不屑冷哼,“依我看,给我一支轻骑,我直取青龙国都,斩其王首,七国联盟不攻自破!”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肃静!”姚广孝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杂音,“敌暗我明,不可轻动。陛下,老臣建议,先遣精锐渗透,乱其内部,而后大军压上,方是万全之策。” 李君亦指节轻叩龙案:“姚爱卿所言,正合朕意。陈到的影龙司,正可担此重任。” 他转向另一侧:“李相,你的看法?” 李儒慢条斯理地捻着胡须:“陛下,七国虽合,实则各有算盘。青龙国野心最大,其余六国多是迫于其威。若能施以离间,断其手足,胜算大增。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好一个‘攻心为上’。”李君亦微微颔首,“那兵力如何部署?” 话音未落,狄青已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陛下!末将请为先锋,领五万铁骑,直击赤蛇国!此国最弱,又居西侧,是我大唐打开局面的最好突破口!” “末将请命!”太史慈紧随其后,声音铿锵,“愿率水师,自南面奇袭青鲨国!断其水路,扼其咽喉!” 裴元庆手按佩刀,昂然而立:“陛下!末将愿领中军主力,直面青龙国!管他什么‘七星连珠阵’,末将定要亲手破了它!” 看着殿下这些战意昂扬的将领,李君亦心中稍定。这些人,都是他从历史长河中唤来的猛士,个个身怀绝技,忠心耿耿。 “众将之勇,朕已知晓。但国战非儿戏,岂能只凭血勇?”李君亦站起身,“来人,上地图!” 巨大的东方七国地形图在殿中央铺展开来。 众将立刻围拢上前。 “青龙居中,六国环绕,互为犄角。”韩世忠手指点在地图中央,“正面强攻,易陷重围。” “不错。”太史慈表示赞同,“当行迂回之策,先剪除其羽翼。” “我看,”花木兰清亮的声音响起,自有一股威严,“关键在粮道。陈将军的情报已探明七国补给线,若能掐断,敌军不战自乱。” 不少将领暗暗点头。 这时,一直沉默的和珅轻咳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眯着眼,脸上带着几分莫测的笑意:“诸位将军所言,皆是战场之策。老夫倒有一计,或可从根子上瓦解他们。” 众人看向他。 “七国联盟,看似稳固,实则内里虚得很。”和珅慢悠悠道,“青龙国强征暴敛,民怨已生;赤蛇国君昏臣佞,内斗不休;青鲨国水师虽强,陆战却是短板;其余几国,也各有各的麻烦。若遣密使,携重金,暗中挑拨,使他们内讧,岂不比沙场血战来得轻松?” “哼!此乃奸计!”周泰面露鄙夷,厉声喝道,“我大唐堂堂天朝,岂能行此不齿之事?” 和珅皮笑肉不笑:“周将军此言差矣。兵者,诡道也。能不费一兵一卒而胜,为何要让我大唐将士枉送性命?” 殿内又是一阵骚动,支持和反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够了!”李君亦沉声断喝,大殿复归寂静,“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和珅之计,可用,但非根本。虚实结合,内外并举,方为万全。” 他扫视群臣,做出决断: “朕意已决,大军分三路!” “徐达,任征东大元帅,统十万精兵,正面佯攻,拖住青龙国主力!” “裴元庆为左路军主帅,韩世忠为右路军主帅,各领五万兵马,分别进击青鲨国与赤蛇国!” “姚广孝,统领一万奇兵,太史慈、狄青、李广、花木兰皆归其调遣,目标,七星连珠阵!” “陈到,影龙司全力运转,渗透敌后,搜集情报,制造混乱!” “房玄龄、李儒,留守长安,总理朝政。” “和珅,负责粮草军械调度,务必保证前线供应!” “张昭,为监军,随军督战,确保军令畅通!” 一道道命令发出,殿内将领的血仿佛都燃烧起来。 “陛下!”所有将领齐刷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铿锵作响,“末将等,定不辱使命!” 李君亦微微颔首:“此战,关乎国运。七国虽众,并非铁板一块。只要上下一心,定能克敌制胜!” “三日后,大军开拔!” “臣等遵旨!”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动了整个金銮殿。 第43章 调兵遣将,挥师东方(下) 第43章 调兵遣将,挥师东方(下) 夜色深了,宫城外的星光也淡了下去。 大战将至,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撼动七国格局的风暴,已在酝酿。 离主殿不远的一间偏房,灯火摇曳。 裴元庆和徐达围着巨大的舆图,俯身指点。 “这一仗,你主我副。”裴元庆先说,“怎么打,划个道道。” 徐达的手指在舆图上重重一划。 “青龙国那帮孙子最难搞,硬碰硬讨不到好。” “我的想法,明面上,大军压过去,给足他们场面。” 他手指点向舆图侧翼一个位置。 “暗地里,派支精锐,得像把快刀,直接捅他们腰眼!” “嗯,声东击西,老套路,但管用。”裴元庆点头,“就是他们那个‘七星连珠阵’,情报要是真的,怕是不好啃。” “所以,姚广孝那支奇兵是关键。”徐达语气肯定,“老和尚入了圣境,太史慈、狄青也是武尊级别,这几个人出手,破阵希望很大。” 他站直身子。 “老伙计,咱俩打了一辈子仗了,数不清了。” “但这回,感觉不一样,碰上硬茬了。” 裴元庆闻言大笑。 “硬点好!越硬越显咱们爷们的本事!” “再说,咱们这边猛人这么多,还怕他区区七国联军?” 房里气氛陡然绷紧,大战前的凝重,无需多言。 长安城外校场,火把密密麻麻,亮如白昼。 数万士卒紧张操练,喊杀震天,兵器铿锵。 大唐军旗在夜风里狂舞。 太史慈、狄青各领本部兵马,正进行夜间对抗。 太史慈箭出如电,例无虚发。 狄青骑射冲锋,悍勇无匹。 两人初次搭档,战术配合却已相当默契。 “大哥,那个七星连珠阵,真有传闻里那么玄乎?”狄青一边擦拭战刀,刀锋映着火光,一边问太史慈。 太史慈正拉开长弓,弓弦满月,箭头遥指百步外靶心。 “不好说。但连陈到都讲棘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嗖!” 箭矢破空,钉入靶心正中。 他放下弓。 “不过嘛,天底下哪有什么破不了的阵法?” “说到底,不都是人摆出来的玩意儿。” 狄青用力点头,战意昂扬。 “说的是!明儿我得去找姚老和尚好好聊聊,探探他那儿有啥高招没。” 话音刚落,一阵整齐脚步声传来。 花木兰领着一队玄阴卫走近。 清一色女将,盔甲鲜明,英姿飒爽,气势迫人。 “两位将军练兵练得真是起劲啊。”花木兰笑容爽朗,声音清亮,“我带姐妹们也来这边活动活动筋骨,没打扰到两位将军吧?” “木兰将军哪里话,说笑了。”太史慈抱拳,“正好,我们这边也练得差不多了。” “既然赶上了,不如搭把手,咱们相互切磋切磋?” 花木兰十分爽快:“求之不得!早就想领教领教两位将军的绝技了!” 校场上,战意更浓。 大唐的将星们,用这种方式,为即将到来的血战预热。 皇城深处,秘不示人的地宫内。 姚广孝盘坐于复杂阵法中央,身前七盏油灯,灯火豆大,焰心幽暗。 他整个人沉浸其中,嘴唇微动,似在无声推演。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陈到走了进来。 “老和尚,有谱了吗?” 姚广孝片刻后才开口,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 “七星连珠阵,此阵勾连七国地脉山川之气,上引九天星辰之力,确实设计得霸道无比。” 他话锋一转。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天下的阵法,总有门路可循。” “我已经摸到那个关键点了。” 陈到精神一提。 “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姚广孝却轻轻摇头。 “事情没那么容易。” “要破此阵,需要七个人,在特定的时辰,从七个完全不同的方位同时发动攻击。” 他补充道:“而且,这七个人选,还必须是身负不同力量属性的高手才行。” 陈到眉头拧紧。 “七个不同属性的高手?这…这上哪儿去凑齐这么些人?” 姚广孝嘴角勾起莫测的弧度。 “山人自有妙计。” “这件事,我已经向陛下禀报过了,他老人家心里有数,自有安排。” 听到这话,陈到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他看着姚广孝,还是多叮嘱一句。 “老和尚,这次破阵你也得亲自跟着去,多加小心,别光顾着阵法,自己个儿的安全也要紧。” 姚广孝没有接话,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繁复的阵图上,心思再次沉浸。 此时的长安城内,战争的齿轮,已开始转动,越转越快。 城中最大的几家兵器坊,炉火通明,日夜赶工刀枪箭矢。 来自大唐各地的粮仓储备,通过条条运输线,源源不断汇入长安,运往即将出征的军中。 城内医馆也早已行动起来,备足金疮药和干净绷带,随时准备接收前线伤员。 大唐,这架庞大的机器,已经轰然启动,剑指东方! 第44章 破阵玄机,挥师东征 长安城外,夜色深沉。 十余道身影,贴着军营边缘疾行,悄无声息。 为首者一袭灰袍,面容藏于兜帽阴影,唯有一双眼眸在暗夜中闪着精光。 “都记下了?”姚广孝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传入每人耳中。 “记下了。”数名武者沉声应诺,气息内敛。 队伍里,太史慈紧了紧背上的“夺魂”长弓,弓身冰凉。狄青手掌习惯性地搭在腰间刀柄上,指节微微发白。花木兰则如一株雪中青松,静立不动。 另有几人,周身气息各异,显然皆是顶尖高手,此刻却如同互不相识的过客,各自沉默。 “七星连珠阵,非七人不可破。”姚广孝枯瘦的手指遥遥指向东方,那里黑沉沉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我已测算推演,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勾陈、天枢、天璇,此七处阵眼要害,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老和尚,能不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李广肩扛长弓,很有些不耐烦地晃了晃,“直接说,啥时候干,怎么干就完了!” 姚广孝对李广的急躁不以为意,嘴角反而溢出一丝难辨的笑意:“三日后,七国联军主力必会于青蛇平原集结。彼时,便是他们催动大阵的时刻,亦是我们破阵的唯一良机。” “这三日,诸位安心调养,静待时机。我还需再仔细推敲几处阵法变化的细微之处。” ...... 几乎就在姚广孝等人潜出城外的同一时刻,长安城内,一座毫不起眼的宅院书房。 和珅伏在案上,面前账册堆积如山。 突然,门帘被人猛地掀开,脚步声急促。 “大人!”一名心腹快步奔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出事了!出大事了!” 和珅从账册中抬起头,语气不善:“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那心腹凑近,声音压得不能再低:“西北三镇押运的粮草……半道上……被人给劫了!整整五千石军粮,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啪!” 和珅手中的狼毫应声而断,一滴浓墨甩出,在雪白的账册上晕开,刺眼得很。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动我大唐的军粮?”和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阴寒。 “具体身份不明,但现场留下了一枚青龙纹样的令牌。” 和珅双眼微眯,片刻后,嘴角竟泛起一丝冷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来,敌人的爪子,已经迫不及待伸到长安城里来了。”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速去禀告陛下,就说军粮安然无恙,后备粮草早已调拨到位,请陛下宽心。至于这枚令牌嘛……” 他哼了一声:“交给陈到,让影龙司的人去查,务必给本官查个底朝天!” ...... 另一边,徐达的大帐之内,灯火彻夜未熄。 “粮道遇袭,此事早在预料之中。”徐达修长的手指在军事地图上轻轻叩击,语气笃定,“不过,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计策已然奏效,敌人……上钩了。” 裴元庆坐于他对面,正把玩着一枚铜制钱币,闻言笑道:“这么说,被劫的那批粮草,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徐达朗声大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莫说粮草是假,就连押运的兵士,都是影龙司的好手乔装改扮的。真正的粮草补给,早已经由水路秘密运抵前线了。” 裴元庆将铜钱向上一抛,接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一招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这下子,敌人以为掐断了我们的后勤补给,必然会因此松懈大意。” “不过,”徐达笑容一敛,话锋微沉,“此事也足以说明,敌人在长安城中,确实安插了不止一枚眼线。” 裴元庆面色一冷,哼道:“无妨!待解决了外患,再回过头来,好好清理清理这帮内贼!” ...... 皇宫深处,一间平日里绝少有人踏足的密室。 李君亦端坐于书案之后,面前平铺着一卷泛黄的古老羊皮卷轴。 烛火摇曳,映照得卷轴上那些繁复诡秘的符文图案,仿佛活过来一般,闪动着幽微的光泽。 房玄龄与李儒一左一右,分坐两侧,皆是神情专注。 “可曾看出了什么门道?”李君亦开口问道。 李儒捻着颌下短须,缓缓摇头:“陛下,此卷轴所载文字符号,古奥艰涩,非一时半刻能够尽数参透。” 房玄龄却似有所得,沉吟道:“陛下,老臣虽不能完全解读其意,但从其中部分图文来看,此卷轴与那七星连珠阵,恐怕有着极深的关联。” 李君亦眸中精芒一闪即逝:“姚广孝先前奏报,言已寻得破阵之法,只需七位高手,在特定时刻同时出手。但朕反复思量,总觉得此事……似乎还缺了些什么关键。” 房玄龄压低了声音:“陛下,老臣以为,七星连珠阵非同小可。姚广孝大师虽是当世高人,于阵法一道造诣精深,但对此等上古奇阵,恐怕也未必能尽知其中所有玄奥。” 李儒的手指突然点在卷轴中央一处由七个点连接而成的复杂图形上:“陛下请看,这七个点的位置排布,与天象中北斗七星的方位暗合。若依此推断,破阵的七人,恐怕也需依照这特定的星位站立才行。” 李君亦精神一振:“你的意思是,不仅需要凑齐七个人,还必须让他们按照特定的方位站立?” “正是。”李儒肯定地点头,“而且,依老臣浅见,此阵的运转与破解,恐怕还需配合特定的天时。” 李君亦当即起身,声音果决:“传朕旨意,宣姚广孝,火速入宫觐见!” ...... 东境边陲,青蛇平原。 一座规模庞大的联军营寨,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盘踞在广阔的平原之上。 营寨之内,各色旌旗密如林海,青龙、赤蛇、青鲨等七国旗号,在猎猎寒风中招摇翻卷。 中军大帐之内,七国主将齐聚一堂,然而帐中气氛,却与“和睦”二字相去甚远。 “哈哈,痛快!已经烧了他们的粮草!大唐再如何强盛,一旦断了军粮,便如同没了牙的老虎,只能乖乖等死!”赤蛇国主帅放声狂笑,粗犷的面容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莫要高兴得太早。”青龙国大将军声音清冷,打断了他的笑声,“大唐君臣,素来诡诈如狐。此事进行得如此顺利,反倒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疑?疑神疑鬼个什么!”青鲨国水师统领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盏跳动,“我青鲨国水师已全面封锁大唐东部所有水道,他们便是插上翅膀,也休想将一粒粮食运往前线!” 青龙国大将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紧不慢道:“都督息怒。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提醒诸位,切不可因一时得手而轻敌。据我青龙国探子回报,徐达、韩世忠等大唐成名已久的悍将,皆已随军出征。此等级数的猛将,绝不可小觑。韩世忠北戎一战就显露出武尊境的实力,如今恐怕更是不凡,更别提徐达了。” “猛将?猛将又如何?”赤蛇国主帅一脸不屑,“我们有七星连珠大阵作为倚仗!他们便是请来天兵天将,也休想破得了此阵!” 青龙国大将军闻言,不再与他争辩,只是默默转身,走到营帐正中央那巨大的沙盘之前,俯身细细查看。 沙盘之上,青蛇平原的微缩地形细致入微。七个用特殊颜色标记出来的位置,恰好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正对应着七国大军各自驻扎的方位。 “三日之后,便是满月之时。届时,七星连珠大阵将正式启动。”青龙国大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幽远,“到那时,任凭大唐如何挣扎,也终将成为我等刀下败魂。” ...... 长安城外,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数十万精锐之师,甲光耀日,枪戟森然。 军阵之前,徐达身披玄色战袍,面容沉静如水。 裴元庆与韩世忠分立其左右,各自统领麾下精锐,气势如虹。 李君亦亲率文武百官,为大军送行。 “徐爱卿,”李君亦的声音雄浑有力,清晰传遍三军,“朕今日,便将这大唐的万里江山,托付于你!” 徐达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恭敬接过李君亦亲手授予的帅印:“臣,徐达,必不负陛下重托,不胜不归!” 李君亦抬手虚扶,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一片的将士,朗声道:“今日,我大唐王师挥师东征,只为扫平祸患,安定家国!七国联军虽众,不过是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罢了!诸位将士,追随徐帅出征,务必奋勇杀敌,扬我大唐天威!” “必胜!必胜!必胜!”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直冲云霄,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军心鼎沸的时刻,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策马疾驰而来,在李君亦身旁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后,快步上前,附耳低声禀报了数句。 李君亦闻言,面色极快地变幻了一下,但旋即恢复如常。 他看向徐达,语气中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深意:“徐爱卿,此番行军,务必时刻保持警惕。我们的敌人,或许比我们预想之中,还要更为狡猾难缠。” 徐达心中一凛,重重颔首,已然会意。 送行仪式结束,大军随即开拔。 铁蹄叩击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旌旗如血,遮天蔽日。 十万大军,宛如一条钢铁铸就的洪流,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奔腾而去。 李君亦伫立城头,目送大军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际线的尘埃之中。 房玄龄立于其身后,轻声问道:“陛下,方才那名信使,可是带来了什么新的军情?” 李君亦收回远眺的视线,眸光锐利如刀:“青龙国那位大将军,其真实身份,竟是他们古籍中所记载的‘蛟龙转世’。” 房玄龄闻言,神情剧变:“那岂不是意味着——” “是的。”李君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凝重,“七星连珠阵的威力,恐怕比我们先前所预估的,还要更加凶险莫测。” 话音刚落,姚广孝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声音平静无波:“陛下无需过分忧虑。老衲已然参透其中玄机,破阵所需人选,亦尽皆安排妥当。” 第45章 兵临青蛇,战幔徐开(上) 青蛇平原,一望无际。 晨光熹微,苍穹染成鱼肚白,天边残星未尽。 平原露水闪烁,珍珠般散落。宁静即将破碎。 远处尘埃翻滚,大唐铁骑前锋抵达平原边缘。徐达立于阵前高丘,手搭凉棚眺望。背后军旗猎猎,大唐三军气势如虹。 “报!”斥候飞马而至,翻身下马跪地,“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敌军斥候,我军射手已击毙三人,余者逃回敌营!” 徐达眸光一闪,面不改色,“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整队形,养精蓄锐,待我号令再行军!” 斥候领命而去。 裴元庆策马至徐达身旁,战意昂扬,“老徐,敌军已知我们来势。现在回头,正中下怀啊!” 徐达嘴角挂起不屑,“回头?大唐将士何曾退缩!今日一战,让七国联军见识咱们大唐厉害!” 韩世忠策马赶来,面色凝重,“徐帅,裴帅,影龙司密报,七国联军已在平原中部布下七星连珠大阵,打算以逸待劳。” “什么七星连珠阵,虚张声势罢了!”裴元庆拍了拍腰间战刀,“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敢这么猖狂!” 徐达眉头微蹙,想起李君亦临行叮嘱,低声道:“此番对手,非比寻常。” 他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七国联军大营,“打起精神,真正挑战才刚开始。” 七国联军大营,青龙国大将军帐内,几名将领聚集。 “报告将军,大唐大军至平原边缘,约数十万之众,战旗林立!” 青龙国大将军放下茶盏,起身踱步至沙盘前,“按原计划,各部就位。传令,各国将领即刻赶赴本方阵位。” “遵命!” 传令兵离去后,青龙国大将军抚摸沙盘七星阵图,低语,“徐达,裴元庆,韩世忠…都来了。今日过后,这些大唐将星,怕要陨落于此。” 眸光一冷,“传令!宗师境以上高手,全部到中军帐集合!” 片刻后,七道身影分立帐中,气息强横。 “诸位,”青龙国大将军扫视一圈,“七星连珠阵乃我青龙国祖传阵法,历来只用于国家存亡之际。今日启用,就为一举击溃大唐主力,奠定七国同盟称霸基础!” “各位都是各国顶尖的宗师境高手,请诸位镇守阵眼,届时借助阵法一成,借天地之势,可以抗衡武尊一时半刻,足以诛灭大唐精锐!” 一名青甲武者出列拱手,“末将青鲨国水军统领江浪,愿镇守北斗七星中的天枢位!” 其余几人纷纷请命,各选定位置。 青龙国大将军王敢面露满意,还未开口,帐外传来急促脚步。 “报!大唐军中有异动!小股人马从侧翼绕行!” 青龙国大将军眉头一皱又舒展,“无妨,让他们来。七星连珠阵启动后,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大唐军中,姚广孝率领的小队悄然离开主营。 太史慈、狄青、花木兰、李广、周泰,华雄及一名黑衣女子,七人气息各异却压制得极好,夜色下如浮光掠影,行动无声。 “老和尚,确定方向吗?”李广低声问。 姚广孝手捧罗盘般的奇物,上刻复杂符文,中央七颗宝石按北斗七星排列。天枢位置的宝石微微发光。 “东北方向,五里外山丘,那是天枢阵眼所在。”姚广孝肃然道,“各位记清自己负责的阵眼位置。破阵时机稍纵即逝,错过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凝重点头。 李广按捺不住,“行了行了,叮嘱来叮嘱去还这几句。不如想想,咱们破阵后怎么杀入敌军腹地!” 太史慈沉声道:“此行凶险,广将军莫要轻敌。” 李广大笑,拍拍背上长弓,“轻敌?我这把老骨头没那么糊涂。只是…” 眼中闪过担忧,“陛下那边…我们七人都在这,长安那边…” “陛下身边自有高手护卫,”姚广孝平静道,“房相,李相与陈到大人留守长安,足可应对变故。” 众人不再多言,专心赶路。 黑夜中,七道身影如鬼魅,分散向不同方向,融入夜色。 次日清晨,青蛇平原上,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大唐军阵如铁桶,刀枪林立,杀气腾腾。对面,七国联军旌旗招展,号角齐鸣,阵势恢弘。 徐达立于阵前,身旁一人手持羽扇,低声分析敌情,他叫穗通,大唐两朝元老,曾多次随军出征。 “果然不出所料,”穗通指向敌阵,“他们开始布置七星连珠阵了。这阵法一成,我军常规战术难以应对。” 徐达眼中精芒闪动,“无妨,陛下早有安排。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一个时辰后,正面强攻!” 传令兵领命而去。 裴元庆一怔,靠近徐达,“老徐,啥主意?明知敌人有阵法还硬碰?” 徐达露出狡黠笑容,低声道:“声东击西,懂不?” 裴元庆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高!实在高!” 韩世忠也醒悟,眼中赞赏,“原来如此。即便这样,此战也非易事。” 徐达收起笑容,凛然道:“自然。大唐儿郎从不惧怕艰难征途!” 转向大军,高声喝道:“诸将士听令!一个时辰后,全军出击!杀!” “杀!杀!杀!” 震天呐喊响彻平原,惊飞无数飞鸟。 第46章 兵临青蛇,战幔徐开(下) 七国联军阵中,青龙国大将军王敢俯瞰着大唐军阵的动静,唇角扬起,透着不屑。 他转向身旁诸将:“这徐达,倒有几分胆色,竟敢与我军硬撼。” “不过,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报——!”一名传令兵飞奔而至,声嘶力竭,“启禀将军!各阵眼守将皆已就位!七星连珠阵万事俱备,只等将军号令!” 青龙国大将军略一点头,望向天空。 日头高悬,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平原。 “甚好!”他手臂猛地一挥,一道青芒自掌中爆射而出,“七星连珠阵,启!” 话音落,七道异色华光拔地而起,直冲霄汉,于高天之上交织成北斗七星之形。 霎时间,天地间一片煌煌,亮得人睁不开眼。 平原上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扭曲,地面随之震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杀!”青龙国大将军暴喝。 七国联军发出震天怒吼,如开闸的洪水泥石流般,冲向大唐军阵。 两军,终于短兵相接! 徐达面色沉静,手中帅旗一扬:“全军听令,迎敌!” 大唐军阵岿然不动。 弓弦震响连成一片,箭矢铺天盖地,朝着敌军头顶压去。 七国联军前阵士卒纷纷举盾格挡,盾牌被箭矢砸得砰砰作响,碎屑横飞。 仍有箭矢钻过盾阵缝隙,带起声声惨叫,但敌军主力依旧汹涌推进。 瞬息之间,两军绞杀一处。 喊杀声、金铁交鸣声、濒死的哀嚎响彻云霄,平原之上,血雾弥漫。 徐达立于将台,沉稳调度。 他敏锐察觉到敌阵深处数道强横气息蠢蠢欲动。 “来了!”徐达低声对身侧传令兵吩咐,“传令下去,三号计划,启动!” 传令兵神色一凛,领命而去。 …… 七星连珠大阵,天枢阵眼。 此处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丘。 青鲨国水军统领江浪盘坐于丘顶,体表青光流转。他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显然在全力催动阵法之力。 倏然,破空声袭来! 江浪霍然睁眼,一道箭矢已至面门! “哼!”江浪一声冷斥,手臂随意一摆,身前凭空凝出一面水盾,将箭矢稳稳接下。 “哪来的鼠辈,敢偷袭本统领?” 树影晃动,李广持弓现身,脸上挂着几分嘲弄:“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广是也!偷袭?老子这是光明正大来取你狗头!” 江浪双眼微眯:“李广?有点意思。” 他缓缓起身,体内真气奔涌,双手迅速结印:“可惜,你挑错了对手,也来错了地方。这天枢阵眼,岂是你能撒野的!” 李广哈哈一笑,弓弦再响,又一支箭矢离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直扑江浪面门! “少放屁,吃我一箭!” 这一箭快逾奔雷! 江浪大惊,身形急转,险险避过眉心要害,箭矢贴着他耳廓飞掠而过,削断了他几缕鬓发。 “好俊的箭法!”江浪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只是这样可还不够啊!” 他突然发出一阵怪笑,双手倏然合拢于胸前:“进了我的阵,还想走?天枢水牢,收!” 话音未落,周遭百步之内,水汽凭空凝结,转瞬化作一个巨大水球,将李广严严实实罩在核心! “哈哈哈哈!”江浪笑声张狂,“神箭手?到了水里,我看你还怎么射箭!乖乖享受溺毙的滋味吧,杂碎!” 水球之中,李广确实狼狈不堪。他虽奋力挣扎,弓箭却已失手沉落,胸中空气飞快耗尽,憋得脸庞紫青,命悬一线。 就在这危急关头,水球之外,一声佛号悠然响起: “阿弥陀佛!” 姚广孝不知何时已立于不远处,他一手掐诀,一手持念珠,口中梵音低诵:“天枢者,北辰之首,水之化身。然水性至柔,遇刚则避,遇热则散。” 他指尖黄符激射,化作金芒没入水球。 “破!” 水球应声炸裂,水花四溅。 李广狼狈跌出,呛咳连连,贪婪地呼吸着。 江浪骇然后退:“你…你是什么人?” 姚广孝并不理会,继续吟诵:“七星连珠,各有其属。天枢为水,天璇为土,天玑为木,天权为金,玉衡为火,开阳为风,摇光为雷。今天枢已失其位,何以连珠!” 姚广孝话音刚落,高悬天际的七星图影中,代表天枢的那颗星骤然黯淡,整个大阵都晃了一晃! 江浪脸色惨白,“不好!老秃驴,你敢坏我阵法根基!” 他尖声嘶吼,双手狂舞,拼命试图稳固阵法。 姚广孝不为所动,又取一道符箓贴于额上,张口一啸,一道凝练金光自口中喷出,疾射江浪眉心! 江浪仓促抬手抵挡,金光穿掌而过,虽威力大减,仍旧击中了他胸口。 他闷哼一声,踉跄跌退,嘴角溢出血沫。 “该死!” 李广已然回神,迅速拾起长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弓弦再响! “噗!” 箭矢精准贯穿江浪咽喉,血花飙射。 江浪双目圆睁,死死捂住脖颈,喉中嗬嗬作响,满脸的难以置信,颓然栽倒。 天枢阵眼,破! …… 几乎同一时刻,其余六处阵眼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天璇方位,太史慈与赤蛇国悍将激斗,枪出如龙,剑影纷飞,数百招后,一枪洞穿敌酋心窝。 天玑方位,狄青悍不畏死,硬顶着青龙国枪王的猛攻,虽是遍体鳞伤,却也一刀斩破阵眼。 天权方位,花木兰与一女将缠斗,身法灵动,奇招迭出,险之又险地捣毁了阵眼。 玉衡、开阳、摇光三处,黑衣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身法诡谲,周泰和华雄亦是不遑多让,三人各显神通,虽是险象环生,终究不负使命。 七处阵眼次第告破,天际的七星图影轰然解体,化作漫天光屑飘散。 …… 主战场,青龙国大将军只觉心头一空,抬头望天,面色骤变:“糟了!七星连珠阵破了!” 此言未落,大唐军阵中已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气陡然拔高数倍! 徐达手中长剑向前一指,声若雷霆:“诸将士听令,全力出击,碾碎他们!” 裴元庆、韩世忠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锐卒,化作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剜入敌阵。 七国联军阵法一破,军心顿时涣散,阵型大乱,哪里还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唐军。 青龙国大将军见败局已定,恨恨跺脚:“传令,全军后撤!” 徐达岂容敌军从容退去,当即号令骑兵掩杀,务求全功! 平原之上,喊杀震天,血肉横飞。 天边,一轮残阳低垂,血色浸染了云霞,也映照着这场刚刚开始的残酷血战。 双方都清楚,这仅仅是七国与大唐全面战争的序章。 真正的生死搏杀,此刻方才揭开帷幕。 第47章 兵败如山倒,谁主沉浮 夕阳余晖,血色残阳,映照着青蛇平原。 七国联军,兵败如山倒。 遍地尸骸,血污刺目。 旌旗倒伏,残破不堪。 大唐铁骑,正衔尾追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青龙国大将军王敢,亲卫环绕,狼狈奔逃。 七星连珠阵的崩塌,让他心头滴血。 侧翼,唐军骑兵又杀了过来! 王敢嘶吼:“拦住他们!” 亲卫们勉强列阵,哪里是裴元庆的对手! 裴元庆一马当先,暴喝:“杀!” 战刀寒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血箭飙出。 “老王八,哪里跑!”裴元庆战意昂然,手中战刀翻飞,刀刀见血。 王敢脸色铁青,自知难逃,冲着亲卫吼道:“给老子顶住!我去搬救兵!” 话音未落,他已拨转马头,把亲卫们甩在脑后。 “将军……”亲卫们面如死灰,主将都跑了,还打个屁啊! 裴元庆仰天大笑:“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联军大将?一个尿了裤子的鼠辈!” 他策马冲杀,战刀横扫,又是几名亲卫倒下。 “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余下亲卫再无战心,纷纷弃械,跪地请降。 裴元庆略一迟疑,终究挥手:“绑了!押回大营,严加审讯!” 另一边,徐达立于高岗,神色凝重,全无半分喜悦。 斥候飞马来报:“徐帅!七国联军主力正向西南溃退,我军正在追击!” 徐达沉吟片刻:“传令,穷寇莫追,追击不得超过十里。全军原地扎营,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这……”斥候一脸为难,“裴将军已经带骑兵追出去了……” 徐达霍然转身:“什么?!哪个让他擅自追击的?速速传令,让他回来!” “怕是……来不及了。”斥候声音渐低。 徐达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匹夫!裴元庆这个莽夫!” 他转向韩世忠:“老韩,你即刻点一队人马,去把那浑小子给我追回来!告诉他,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韩世忠抱拳,领命疾驰而去。 穗通凑近:“徐帅,可是有何不妥?” 徐达眺望西南,语气凝重:“太顺了,顺得反常。” “您的意思是……” “今日破阵,靠的是姚广孝他们。但敌军主力尚存,这场溃败,怕只是表象。”徐达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我担心,这是个圈套。” 穗通心头一凛:“诱敌深入?” 徐达嗯了一声:“退得太快,太干净了。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没留下。” 他扫视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卒,“传令,扎营务必小心,加三倍岗哨,严防夜袭!” …… 夜色渐浓。 裴元庆率领的追兵,在一处幽深谷口勒马。 副将忧心忡忡:“将军,敌军便是由此遁入。此谷狭窄,两旁皆是峭壁,恐有埋伏啊……” 裴元庆眯眼打量着谷内,隐约可见跳动的火光。 他正犹豫,韩世忠拍马赶到。 “老裴!”韩世忠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徐帅军令,全军撤回,原地扎营!” 裴元庆不以为然地嗤笑:“撤?敌军就在眼前,不杀他个措手不及,还等什么!” 韩世忠板起脸:“这是徐帅军令!再者,你瞧瞧这鬼地方,一线天似的,两边都是悬崖,万一上面有埋伏……” 裴元庆挥手打断:“埋伏个屁!一群丧家之犬,不趁他病要他命,等他们缓过劲来,明天更麻烦!” 韩世忠一把拉住他:“不对头!你没发觉?敌军主帅一个没抓到,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摆明了是有预谋的。徐帅也担心有诈!” 裴元庆正要开口,谷内骤然传来数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战马的悲鸣和杂乱的厮杀声。 两人脸色骤变。 韩世忠厉声下令:“全军戒备!”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从谷内奔出,上气不接下气:“将军!不好了!前锋入谷,中了埋伏!白虎国的兵马在崖顶滚落巨石檑木,咱们……咱们损失惨重!” 裴元庆勃然大怒:“狗娘养的!”他掣出战刀,便要拍马冲锋。 韩世忠死死拽住他:“老裴,冷静!这是陷阱!你这是带弟兄们去填坑啊!” 裴元庆双目赤红:“那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弟兄们送死?” 韩世忠一字一句道:“先撤到安全地方,再图良策!” 就在这时,谷口两侧崖壁上,火把骤然亮如白昼! 无数敌军弓箭手现身崖顶,弓弦震动,箭矢如蝗,铺天盖地射向谷口的唐军。 “撤!快撤!”韩世忠大吼,强行拉着裴元庆的马缰向后。 箭雨倾盆,唐军骑兵队形散乱,被迫后退。 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战鼓声,敌军的援兵,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 裴元庆的脸彻底白了:“真他娘的中计了……” 韩世忠咬牙:“别废话了!全军向后突围,快!” 两人奋力指挥残部突围,箭矢在耳边“嗖嗖”作响。 一支冷箭破空,正中裴元庆的坐骑! 战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将裴元庆重重掀翻。 “老裴!”韩世忠嘶吼着拨马回来,一把将裴元庆拽上自己的马背,“伤着没?” 裴元庆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死不了!快冲!” 两人共乘一骑,在箭林中左冲右突。 一支狼牙箭呼啸而至,擦过韩世忠的肩头,带起一蓬血雾。 韩世忠痛哼一声,牙关紧咬,拼命催马。 一番血战,两人总算带着残兵败将杀出重围,狼狈不堪地向大唐军营方向撤去。 …… 唐军大营,徐达坐立不安。 “报——!”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冲进大帐,“韩将军、裴将军率部返回,只是……折损颇重!” 徐达心头一紧:“折了多少人?” “出营时三千铁骑,回来的……不足千骑……” 徐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没发作。 不多时,韩世忠与裴元庆一前一后,满身血污地走进大帐。 韩世忠肩头缠着渗血的布条,裴元庆更是灰头土脸,盔甲上血迹斑斑。 “徐帅!”两人齐齐拱手。 徐达看着两人凄惨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韩世忠将山谷遇伏的经过一五一十道出。 裴元庆则垂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调虎离山,分而歼之。”徐达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老裴,三千骑兵,折损了两千多!你有什么话说?” 裴元庆猛地抬头,双拳紧握,声音沙哑:“帅……大帅,是我……是我鲁莽,对不住死去的弟兄们……他们的部分武器可以威胁到武尊,老韩就是被一支利箭所伤,应该是其背后势力赐予的。” 徐达走上前,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记住今日的教训!战场之上,匹夫之勇,百害无一利!军令如山,团队为重!” 话音刚落,帐外亲兵疾步奔入:“徐帅!最新军情!七国联军主力并未远遁,正在重新集结,似有绕道奇袭我军后路之势!” 徐达脸色陡变:“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穗通接口道:“看来今日之败,确是他们预谋已久的调虎离山。若非徐帅谨慎,我军主力一旦追出,后果不堪设想!” 徐达当机立断:“传我将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敌!韩世忠,你部防守东翼!裴元庆,西翼交给你,将功赎罪!” 第48章 背水生死斗,顶峰尽风流(上) 唐军大营内,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徐达立于中军高台,袖子在身前一拂。 帐中诸将,有的面沉似水,有的怒火暗涌,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先前的小败,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血战,现在才开始。”徐达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七国溃逃只是个幌子,他们背后的人,早就盘算好了。” 裴元庆拳头捏得咔吧作响,胸中怒气未消:“敌人到底还有什么后手?今天我和老韩可是吃了大亏,总不能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姚广孝面色平静,指间的念珠轻轻拨动:“七国背后的靠山,怕是坐不住了。贫僧感应到,远方正有大批高手疾速赶来。恐怕……是黑渊盟的人。” 这话一出,帐内顿时一阵骚动。 黑渊盟!东海三大势力之一,向来野心勃勃,其实力之恐怖,远非寻常皇朝级势力可比。传闻中,盟内甚至有圣人王境界的恐怖存在坐镇。 “黑渊盟要亲自下场了?”徐达眉头瞬间拧紧,“情报有几分准?” 姚广孝双目微阖,片刻后睁开:“来者不善。二十位武尊,宗师过百,天元境更是数以百计。而且我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同源的气息,可能是练习过合击阵法,那百余宗师与数百天元若结成合击阵法,威力怕是能直逼武尊境,至于能到几重还不清楚。他们已经同先前潜入的那些人汇合了。” “这是要下血本啊?”韩世忠冷哼,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二十多个武尊,跟我军这边的高手数量倒也差不多。呵,看来我们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了!” 话虽如此,大唐如今也非吴下阿蒙。 姚广孝已入圣境,徐达、裴元庆、房玄龄三人距离圣人也仅一步之遥。 韩世忠自己,以及军中数位一流人杰,皆是武尊五重以上的好手,更有几位二流人杰也已踏入武尊之境,修为在一至三重不等。 其余将领,至少也是宗师五重打底。 太史慈声音低沉:“我军的实力,他们应该摸了个七七八八。竟然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杀过来,八成是有什么特别的倚仗。” 徐达脸上不见波澜:“不管他们有什么倚仗,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战!” 他手按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间拔高数分:“狄青,花木兰,你们即刻带人加固营寨,多设疑阵,虚虚实实,让他们摸不清头脑!” “周泰,李广,率弓箭手埋伏于东南角,准备好给他们来个狠的!”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 徐达转向姚广孝:“大师,你突破圣人境一重有些时日了,境界可曾稳固?” 姚广孝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阿弥陀佛,贫僧早在许久之前便已悄然突破,只是未曾对外声张。如今境界已然稳固。”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连徐达脸上都难得地闪过一丝讶异。 “好!”徐达精神一振,“大师藏得可真够深的!如此一来,我等胜算又添了几分!” 帅帐之外,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声音都带着喘:“报——!敌军先头部队已出现在西北方向,离此约莫五里!” 徐达面色一肃:“传令下去!各部依照既定方案布防,任何人不得轻敌冒进!” ……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布,沉沉压下。 西北荒原上,一支黑压压的大军,正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向前推进。 队伍最前方,一人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阴鸷,正是黑渊盟八大护法之一,“血手”莫青。 莫青身侧,青龙国大将军王敢卑躬屈膝,亦步亦趋,活脱脱一个奴才相:“护法大人,唐军营寨就在前方。我军已遵照您的指示,布下阵势。” 莫青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若非你们这群废物无能,本护法何须亲自走这一趟?七国联军,居然败给区区唐人,简直把黑渊盟的脸都丢尽了!” 王敢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是属下无能……” 莫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少说!唐军主帅徐达,是个难缠的货色,据说离圣人境也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此战,务必将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护法您就瞧好吧!我们已经调来了飞龙卫和黑煞军,再加上您带来的这二十位武尊和百余位宗师,唐军他们败定了!”王敢极尽谄媚地笑道。 莫青脸上杀机一闪:“听说唐军里,还有个叫姚广孝的和尚,此人深藏不露。本护法倒要亲自会会他。” 军阵后方,一位身形魁梧的黑袍武尊快步走来,声音粗犷:“莫护法,前方斥候刚刚回报,唐军似乎有所察觉,正在加固营寨,看样子是想死守。” 莫青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弧度:“死守?今晚,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黑渊盟的真正实力!给本护法传令,全军突击!不惜一切代价,给老子踏平唐军大营!” …… 唐军大营,此刻已是壁垒森严,戒备到了极点。 徐达立于高台之上,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武尊境巅峰的强大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笼罩四野。 裴元庆大步上前,浑身战意几乎要沸腾起来:“徐帅,看这架势,对方来者不善啊!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徐达摇了摇头:“敌众我寡,兵力悬殊。若贸然出击,正中敌人下怀。” 他望向远方黑暗的尽头,继续说道:“敌人是有备而来,看样子是打算一口气把我们全吞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劳,先狠狠挫掉他们的锐气。” 花木兰抱拳道:“徐帅,依照您的布置,我已在南面设下了疑兵之计,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徐达微微颔首:“很好。敌人人多,我们就跟他们玩脑子,不能硬碰硬。” 就在此时,营寨之外,骤然爆开一连串震天的喊杀声! “报——!敌军主力正向我军大营全速推进,距离已不足二十里!” 徐达断然下令:“全军准备,迎敌!” 顷刻间,战鼓声如雷鸣般密集响起,号角声呜咽苍凉,在夜空中远远传开。 营寨四周,火把燃起,密密麻麻,如同一片火的森林,将半边夜空都映照得一片通红。 黑云压城城欲摧,浓烈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 一场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旷世血战,即将拉开序幕! 七国联军和黑渊盟的先锋部队,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漫山遍野,尽是晃动的人影和闪烁的寒光。 “杀!” 随着一声令下,数千支利箭裹挟着破空之声,从唐军营寨中呼啸而出,化作一片密集的箭雨,劈头盖脸地洒向冲锋的敌军。 箭雨落下,敌军前阵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但后面的人眼都不眨,踩着袍泽的尸身,继续朝前猛冲。 “第二波,放!” 李广立于箭楼之上,手中长弓拉满如月,每一箭射出,都精准地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身旁的弓箭手们见主将如此神勇,士气大振,手中的箭矢更是如同蝗群过境,再次将冲近的敌军射翻一片。 敌军阵中,一名身披厚重铁甲的武尊境高手勃然大怒,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一群废物!给我滚开,看我的!” 他双掌猛然向前推出,一道青蒙蒙的雄浑气浪滚滚而出,竟将迎面射来的密集箭雨尽数震得粉碎! “冲!都给老子冲上去!” 在武尊境高手的掩护下,残余的敌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蚂蚁,更加疯狂地涌向营寨。 转眼之间,他们便已冲到了营寨近前。 就在这时,唐军营寨的大门突然向两侧洞开! 裴元庆手持一柄闪耀着寒光的战刀,带着一队精锐甲士,如猛虎下山般从营内悍然杀出! “黑渊的狗贼们,吃你裴爷爷一刀!” 裴元庆快如一道闪电,眨眼间便撞入敌群! 战刀挥舞,寒芒到处,便是血肉横飞! 武尊境巅峰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他此刻就是一尊战场杀神,无人能挡其锋锐! 敌军阵中,一名黑袍武尊发出一声冷冽的笑,不退反进,迎着裴元庆杀了过来:“裴元庆?久仰大名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黑渊盟的手段!” 裴元庆同样冷笑:“来得好!正合我意!” 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两人兔起鹘落,战作一团。 狂暴的劲气向四周疯狂激荡,震得周围的普通士卒站立不稳,东倒西歪,根本无法靠近分毫。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侧的营门也已打开。 韩世忠一马当先,率领着铁骑洪流从侧翼猛然杀出! 马蹄踏地,声如奔雷,狠狠地凿穿了敌军相对薄弱的左翼。 “将士们,随我杀!一个不留!” 韩世忠肩上的伤势虽未痊愈,但此刻战意高昂,丝毫不减半分勇悍。 他手中长槊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横扫,都能将数名敌军士卒连人带甲挑飞出去。 武尊境八重的强横修为,让他在万军之中纵横捭阖,如鱼得水。 铁骑所过之处,敌军人仰马翻,望风披靡! 营寨之上,姚广孝僧袍飘飘,静静地注视着下方惨烈的战局,周身佛光隐现。他右手掐诀,左手持念珠,口中轻诵经文。 突然,姚广孝双目一睁:“来了!” 第49章 背水生死斗,顶峰尽风流(中) 天际一道黑影疾掠,破空声尖锐,目标直指姚广孝。 人影尚远,营寨内寻常兵士已通体冰凉,一股无形杀气直透骨髓! “秃驴,听说你破了我黑渊盟的七星连珠阵?今日我倒要瞧瞧,你这和尚究竟有几斤几两!” 来人嗓音嘶哑,如同破锣,正是黑渊盟八大护法之一的莫青! 姚广孝面色沉静,手中佛珠轻捻,佛号声低沉:“阿弥陀佛。施主杀心太重,戾气已然缠身,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莫青发出一阵夜枭般的狞笑,刺耳难听:“少跟老子来这套虚的!给老子死来!” 他话音未落,双手已然乌黑,十指弯曲成钩,一股浓郁煞气附着其上,直取姚广孝顶门! 姚广孝不闪不避,右手轻描淡写抬起。 刹那间,一道凝实金色佛印凭空显现,径直迎上莫青凌厉爪击! “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狂暴劲气向着四周疯狂席卷,震得营寨顶部的木板簌簌作响,几处脆弱之地眼看就要崩裂! 莫青身形剧震,蹬蹬蹬接连退出三步,脸上布满骇然:“圣人境?!你这老秃驴,竟然藏得这么深!” 姚广孝微微一笑,神情宝相庄严:“阿弥陀佛,贫僧不过侥幸,于佛法中略有所悟。” 莫青脸色变幻不定,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好,好得很!难怪七星连珠阵会被你所破,原来是撞上了圣人境的高手!” 他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不甘:“但你莫非以为,单凭你一个初入圣人境的和尚,就能扭转整个战局?痴心妄想!” 姚广孝双手合十,神态平和依旧:“贫僧只是随缘行事,至于胜负,皆有因果定数。”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莫青眼中凶光一闪而逝,“今日,我就让你这老和尚见识见识,我黑渊盟真正的底牌!” 他猛地一拍腰间悬挂的黑色葫芦。 “呜——” 一股股浓稠黑雾自葫芦口喷涌而出,其色深重,眨眼间便将方圆百丈之地尽数笼罩! 黑雾之中,阴风阵阵,无数狰狞扭曲的鬼脸若隐若现,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嚎叫,万千恶鬼在其中挣扎咆哮一般! 姚广孝眉头微微一蹙:“黑煞鬼雾?你竟敢修炼此等歹毒邪术!” 莫青在黑雾中发出得意至极的狂笑:“怎么,怕了?这可是我们盟主他老人家亲传的无上秘术,专克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 黑雾翻滚不休,凝聚成一只只巨大鬼爪,铺天盖地朝着姚广孝抓去! 姚广孝面色凝重,身上陡然爆发出万丈金光,口中梵音高亢如雷:“众生平等,佛光普照,邪不胜正!破!” 一道粗大金色光柱自他头顶冲霄,神圣威严,强行撕裂浓密黑雾,辟开巨大豁口!天光随之一亮。 莫青大惊失色,尖声叫道:“这怎么可能?!我的黑煞鬼雾!” 姚广孝抓住空隙,一步踏出,瞬息欺近莫青,右手食指疾点,一道凝练金芒激射,直取莫青眉心! 莫青骇然后退,仓促间举臂格挡,胸口仍被那道金芒擦中。 “噗!”他只觉胸口剧痛,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好个老秃驴!手段果然了得!”莫青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凶光更盛,“看来,今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收拾不了你了!”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其上散发着不祥气息,毫不犹豫地一把捏碎! “轰!” 霎时间,一道刺目血光冲天而起,莫青整个人的气息开始疯狂暴涨,节节攀升,竟也硬生生拔高到了圣人境的层次!只是他此刻面色惨白,双目赤红,周身血气缭绕,显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姚广孝神色微变:“血祭符?施主,你竟不惜损耗自身性命本源,强行提升修为,未免太过孤注一掷了!” 莫青的面容因痛苦和力量而扭曲,发出沙哑的狞笑:“只要能杀了你,一切都值得!” …… 主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动地,浓郁的血腥味四下弥漫,战况已然进入了最为惨烈的白热化阶段。 徐达手持三尺青锋,一人独战三名同为武尊境的敌方高手,剑气纵横捭阖,丝毫不落下风。他一身修为已臻至武尊境巅峰,距离那传说中的圣人境,也仅仅是一步之遥,其战力之强横,让对面那三位武尊境高手越打越是心惊肉跳! “此人不死,我等危矣!合力,先杀了他!”其中一名武尊高手厉声喝道,语气中透着焦急。 三人同时发难,剑光、刀影、掌风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朝着徐达当头罩下! 徐达身形稳固,长剑陡然银光大盛,快剑连环,刹那间刺出九九八十一记,剑剑迅疾,暗藏玄机!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声爆响,火花四溅! 徐达竟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三人的联手攻势尽数格挡下来! 不仅如此,他抓住其中一人招式用老、气息稍滞的一个微小破绽,长剑灵动,角度刁钻至极,直取那名武尊的咽喉! “噗嗤!” 一颗人头带着惊愕的表情冲天飞起,颈腔中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 “大帅威武!” 亲眼目睹徐达如此神勇,阵斩敌方大将,唐军将士士气大振,欢呼雷动,而敌军则是一片哗然,士气为之一挫。 另一片战团,花木兰与一名来自白虎国的女将正激烈交锋。 花木兰身法灵动飘逸,招式却大开大合,凌厉致命。她虽为女儿身,修为却已稳稳达到武尊境八重,那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丝毫不输于任何七尺男儿! “花木兰,你我同为女子,何苦为那些臭男人们拼死卖命?”那白虎国女将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边试图动摇花木兰的战心,“不如你弃暗投明,归顺我黑渊盟,盟中必保你荣华富贵,地位尊崇!” 花木兰闻言,手中长剑攻势更急,剑锋发出凄厉的破空之声:“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忠肝义胆,仁义二字,岂是你这等背信弃义之辈所能理解!” 她剑式陡然一变,娇叱一声,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百花缭乱”! 霎时间,剑光分化万千,绚烂夺目,每一道剑影形似花瓣,美则美矣,却暗蕴无匹杀机! 那白虎国女将见状大惊失色,慌忙运起全身功力抵挡,却终究慢了半拍。 “嗤啦!” 数道凌厉的剑气划破了她的肩头,鲜血顿时染红了她身上的锦绣战袍! 周泰、狄青这两位宗师境悍将,亦各率麾下精锐,凶猛突进,在混乱战场上左冲右突,不断撕裂敌军阵线,予敌重创。 第50章 背水生死斗,顶峰尽风流(下) 莫青周身血光冲天,气息陡然暴涨,一道血色魔影狂笑着扑向姚广孝。 圣人境强者的对决,引爆了天地元气,风云为之色变。 “秃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莫青十指齐张,指尖血芒激射,每一爪都撕裂长空,发出刺耳尖啸。 姚广孝面色沉凝,手中佛珠光华暴涨,金色流光环绕身周,一道坚固防御光幕瞬间形成。 “阿弥陀佛。施主为了一时之胜,不惜燃烧生命本源,愚昧至极。” 莫青狞笑:“宰了你,老子回去之后自有盟主赏赐灵丹妙药,用得着你这秃驴在这里猫哭耗子?” 两人激战爆发,营寨另一侧,裴元庆与那黑袍武尊的厮杀已臻至白热化,只能说能修炼到武尊的没一个简单的,再加上特殊的武器以及战阵加持,黑袍武尊竟然与裴元庆厮杀了个难解难分,裴元庆一时拿他不下。 裴元庆手中战刀狂舞,刀锋过处,空间被生生割裂,道道黑色裂痕显现。 那黑袍武尊手持漆黑长剑,剑身阴寒煞气盘绕,每一剑挥出,都伴着鬼哭狼嚎。 “裴元庆,都说你是大唐第一猛将,今天一见,不怎么样嘛!”黑袍武尊嘴角一撇,满是不屑,手中长剑毒辣依旧,招招致命。 裴元庆不怒反笑,刀势更凶:“屁话真多,有种亮真本事!” 拳来脚往,刀剑交击,转眼百余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陡然,裴元庆动作一顿,刀势骤变! 压箱底的绝技,“破天一刀”! “给老子破!” 战刀怒劈! 一道璀璨刀芒拔地而起,直冲长空,威势骇人! 黑袍武尊面色剧变,情急之下举剑横挡。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炸响! 他整个人被巨力轰飞,直直倒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张口狂喷鲜血! “这…这怎么可能?”黑袍武尊挣扎欲起,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汩汩,根本止不住! 裴元庆大步上前,俯视着他:“黑渊盟的杂碎,也敢在爷面前放肆?” 话音未落,战刀再扬,雷霆万钧斩下! “噗嗤!” 黑袍武尊头颅飞起,颈腔血泉喷涌,染红大地。 “哈哈哈!”裴元庆仰天狂笑,战意高涨,“还有哪个不怕死的?!” 就在此时,裴元庆心头悸动,体内真元不受控制地翻涌,狂暴奔腾,势不可挡! “这是…要突破了?”裴元庆一愣,旋即狂喜。 “好家伙,天助我也!” 他当即盘膝坐下,无视四周震天厮杀,心神沉入体内,引导狂暴真元。 “轰!” 沉闷巨响在他体内炸开! 磅礴力量充斥四肢百骸,境界壁垒应声而破! 生死关头,一举突破圣人境! “哈哈哈哈!”裴元庆霍然睁眼,气势暴涨,与方才判若两人。 “痛快!” 他长身而起,战刀光芒更盛,直冲敌军密集之处! 另一战场,徐达与剩下两名武尊高手缠斗正急。 虽先斩一人,但连番苦战,徐达消耗巨大,汗水浸湿额角。 “徐达,你今天死定了!”一名武尊高手狞笑,长剑角度刁钻,直扑徐达周身要害。 徐达冷哼,长剑横削,逼退对方攻势。 “黑渊盟的狗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恰在此时,惊人气息波动从远处传来,徐达心头一震。 “裴元庆那小子,突破了?” 就这刹那分神,另一名武尊高手抓住空隙,悍然一掌拍向徐达后心! “大帅小心!”韩世忠远远望见,焦急大喊,救援不及。 徐达反应迅捷,身形急闪,险险避开致命要害,肩膀却被结实击中! “噗!” 血花迸溅! “哈哈,堂堂徐帅也有今天!”偷袭得手的武尊高手得意狂笑。 徐达闷哼,体内气血翻腾,伤势不轻。 生死一瞬,心头再震,体内真元随之失控,狂暴奔涌! “莫非…天意如此?”徐达念头一转,明白了。 他不退反进,长剑光芒爆发,一招横扫千军,硬生生逼退两名武尊! 随即,他学着裴元庆,直接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他搞什么名堂?” “好机会,弄死他!” 两名武尊高手大喜,交换眼神,提剑便要上前结果徐达。 “想动我家大帅,先问过我韩世忠!” 韩世忠拍马赶到,长槊怒劈横扫,卷起气浪,硬生生阻断两人攻势! “众将士,随我死守!保护大帅!”韩世忠声若雷霆,高声呼喊。 一队亲兵精锐迅速围拢,结成铁桶人墙,将徐达牢牢护在核心。 徐达体内,真元狂暴奔涌,疯狂冲击着那道困扰他将近一年的无形瓶颈。 生死存亡,九死一生的背水一战,他终于触摸到屏障边缘! “轰隆!” 又一声惊天巨响在徐达体内炸开,震得人耳膜生疼! 刹那间,恐怖气息从徐达身上轰然爆发,直冲云霄,周遭空气剧烈颤抖! “圣人境!”韩世忠又惊又喜。 “大帅也突破了!” 徐达缓缓睁眼,气质翻天覆地,威严中更添超然脱俗。 “多谢诸位将士为我护法。”徐达站起身,声音沉稳如山,带着无比的锋芒。 “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 他手中长剑随意一挥,凌厉剑气横扫而出! 那两名武尊高手来不及反应,剑气过处,身躯从中裂开,鲜血狂飙,当场殒命! “大帅威武!” “杀啊!” 唐军将士见状,士气攀升至顶点,嗷嗷叫着,悍不畏死扑向早已胆寒的敌军! 与此同时,姚广孝与莫青的战斗也到了最后关头。 莫青强催血祭符,暂时拥有圣人境战力,但是这种办法毕竟只是旁门左道,根基不稳。 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面色惨白,嘴角鲜血不断溢出。 “秃驴…你…你休要得意…我还有后手…”莫青剧烈喘息着,颤抖着从怀中又摸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 姚广孝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已油尽灯枯,何苦再做这无谓的挣扎?” 就在莫青即将捏碎那枚血色符箓的瞬间,一道快到极致的凌厉剑气破空射至,精准无比地将那枚符箓连同莫青的半边手掌齐齐斩落! “啊!”莫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断腕,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剑气来处。 徐达提着长剑,一步步走来,步伐从容。 那股无形的气势却让莫青如坠冰窟。 “黑渊盟的走狗,拿命来!” “不…不可能!你也…圣人境?!”莫青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颤,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嘿,不止他一个!” 话音未落,裴元庆扛着雪亮的战刀,大步赶至,刀锋上那股子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今天,就是你黑渊盟的末日!” 三位新晋圣人! 莫青环视一周,心彻底沉了下去,大势已去,再无半分侥幸。 他惨笑一声,仰头嘶吼:“盟主…属下…无能啊…” 姚广孝宣了声佛号:“施主,回头是岸。” “回头?”莫青面容扭曲,厉声道:“做梦!要我束手就擒,休想!” 话音未落,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双手急速结印,一股毁灭性的气息骤然爆发! “自爆秘术!” “休想得逞!”徐达断喝,身影一闪。 剑光快得不可思议,直取莫青眉心。 “噗嗤!” 血花乍现,剑尖已从莫青后脑透出。 莫青动作戛然而止,生机迅速流逝,直挺挺倒了下去。 主帅一死,黑渊盟援军彻底乱了套。 裴元庆与徐达这两尊新晋圣人,简直是战场上的杀神。 “杀!”裴元庆战刀横扫,无人能挡其锋。 所到之处,敌军成片倒下。 “将士们,随我杀!”徐达长剑一指,声震四野。 韩世忠、花木兰等人亦率部从各处掩杀而至,彻底断了敌军的后路。 唐军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喊杀声惊天动地。 七国联军和黑渊盟的残兵败将腹背受敌,主帅阵亡,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兵败如山倒! 无数人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追!一个不留!”徐达的声音冰冷。 韩世忠、周泰早已领着骑兵追杀出去,马蹄声隆隆,不断有惨叫声从远方传来。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汇成溪。 唐军虽有三成伤亡,却几乎将七国联军与黑渊盟援军尽数歼灭于此。 大胜! 天边泛起鱼肚白,血色的晨曦洒满这片修罗场。 徐达、裴元庆、姚广孝三人站在一处高坡。 “两位,恭喜破境。”姚广孝合十微笑。 裴元庆咧嘴大笑,声音洪亮:“痛快!若非这帮蠢货送上门,老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摸到这门槛!” 徐达轻舒一口气:“此役之后,七国联军与黑渊盟皆元气大伤,短时日内,大唐边境当可无虞。” “嗯,”裴元庆收敛了笑容,眺望着远方,“但这事儿没完。黑渊盟那帮孙子背后,还有人。” 姚广孝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唐,还需早做准备。” 徐达紧了紧手中的长剑,语气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唐万众一心,何惧宵小?定能再创辉煌!” 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万道金光驱散了战场上的阴霾。 大战虽歇,但更猛烈的风暴,似乎已在远方积聚…... 第51章 三圣会首,鼎定江山 夕阳的余晖,遍洒战场,映照着无数横七竖八的尸身。 徐达立于高处,俯瞰这片修罗场,胸中五味杂陈。 “清点伤亡,收殓阵亡将士遗体,妥善保存。战后一并呈报陛下,请陛下施法复活。”徐达沉声下令,语气铿锵有力,只是难掩几分战后的倦意。 韩世忠抱拳应命:“末将遵命!” 裴元庆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这帮狗东西,总算给咱们送了份大礼!”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徐达,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两个圣人境,哈哈哈!这波不亏!” 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战场之上,生死轮回,一切皆是因果。” 徐达环视众将,气势迫人:“诸位,此战大胜,但不可骄傲自满。七国联军虽败,黑渊盟虽退,可敌人远未灭绝。” “大帅有何打算?”花木兰上前一步,甲胄铿锵,英姿飒爽不减。 徐达沉吟片刻,胸中已有定计:“趁胜追击,分兵三路,直取七国要地!” 裴元庆闻言,战意昂然:“好!打蛇打七寸,直接捅他们老窝去!” “正是此理。”徐达颔首,随即转向姚广孝,“大师以为如何?” 姚广孝捻着佛珠,若有所思:“兵贵神速,能一举破敌,自是上策。只是…” “只是什么?”裴元庆性子急,立刻追问。 “黑渊盟背后势力不明,恐怕还有后手。”姚广孝语气平静,却让众人心头一沉。 徐达断然道:“无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已遣人深入东海调查黑渊盟底细,静候佳音便是。眼下当务之急,是趁七国军心动摇之际,一举拿下!” 裴元庆一拍大腿,叫好道:“说得对!管他什么黑渊白渊的,先把眼前这几条不长眼的狗收拾了再说!” 徐达展开地图,羊皮卷上山川河流清晰可见,众将屏息环绕。他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勾勒出进军的路线:“分三路进军。第一路,我亲率主力,直取北方三国;第二路,裴将军领兵,攻打西面两国;第三路,韩将军与花将军合力,扫荡东南两国。大师,就有劳您随韩将军他们这一路了!” “末将领命!”众将齐声应道,声震四野。 “阿弥陀佛!”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应承下来。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面带风尘,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报!大帅,发现敌军残部,约莫三千人,正向西南方向溃逃!” 徐达眉头微蹙:“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裴元庆大手一挥,请战道:“我去追!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给弟兄们报仇!” “且慢。”姚广孝忽然开口,制止了冲动的裴元庆。 “有何蹊跷?”徐达看向姚广孝,他知晓姚广孝不会随意开口。 姚广孝一针见血:“三千人,不多不少,恰好是一支精锐小队的规模。若是真正溃逃,理应是散兵游勇,怎会如此成建制行动。” 徐达心念电转:“大师的意思…这是诱饵?” “可能性极大。”姚广孝点头,“黑渊盟行事诡秘,此举或许另有深意。” 裴元庆很是不屑:“管他什么诱饵不诱饵,老子一刀一个,砍了便是!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徐达摇头:“不可鲁莽行事。”他转向周泰,“你带五百精骑,远远盯着,探明虚实,切勿贸然接战。” “末将领命!”周泰抱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去。 徐达继续部署,有条不紊:“太史慈,你率一千弓弩手,埋伏于西南要道,若敌军有诈,可远程发难,予以牵制;狄青,你带轻骑两千,绕至敌后,断其退路。” “遵命!”二将领命,各自点兵去了。 裴元庆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徐帅,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徐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兵法有云:疑则不攻。既然有疑点,便要慎重对待。若真是诱饵,我们便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反包围。” “高!实在是高!”裴元庆竖起大拇指,脸上写满了敬佩。 姚广孝微微颔首,赞道:“徐帅用兵如神,老衲佩服。” 徐达摆手:“二位过奖了。眼下战事初定,后续安排不可有丝毫懈怠。”他转向众将,声音恢复了严肃,“清点战场缴获,整顿军备,养精蓄锐,三日后,分兵出征!” “遵命!”众将纷纷应诺,士气高昂。 裴元庆兴奋地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这回可要让那七国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雷霆手段!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并肩立于高处,远眺着逐渐沉寂的战场。三股圣人境的磅礴气势交织,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震慑着方圆数千里地界。 “三圣齐聚,这天下,差不多该定了。”姚广孝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裴元庆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秃驴,你这话我爱听!说得好!” 徐达眺望远方,那里是大唐的疆土:“大唐兴盛,指日可待。” 夕阳西下,余晖将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他们屹立山巅,便是三座不可撼动的神山,守护着这片浴火重生,即将迎来新生的土地。 战场之上,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不曾停歇。有人在默默收殓同袍的尸骨,有人在仔细清点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也有人在轻柔地为受伤的弟兄包扎伤口。血与火的残酷洗礼过后,是重建家园的决心与对未来的希望在悄然滋长。 韩世忠指挥着部下,将缴获的兵器甲胄分门别类,堆放整齐。周泰已带人巡视战场边缘,严防任何可能的偷袭与死灰复燃。花木兰则亲自为伤员处理伤口,动作轻柔,与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然不远。 第52章 血战三千,横扫七国 夜色正浓,抬眼望去,看不到星星与月亮。 山谷中,有一些篝火忽明忽暗,如同坟冢里的鬼火。 周泰领着五百精骑,伏在山脊的阴影里,死死盯着谷中那支“溃逃”的敌军。 月色惨淡,敌军营地整齐,哪有半分败军的狼狈。 “不对劲。”周泰压低了声音,对身旁的亲兵道,“这帮人不像逃命的,倒像是等着咱们送上门。” 亲兵连忙递过千里镜:“将军,您看那大帐,里面有红光!” 周泰接过,凑到眼前。 千里镜中,那中央大帐内,一团血红光芒吞吐不定,妖异得很。 “黑渊盟的邪门玩意儿!”周泰心头一跳,立刻喊来传令兵,“妈的,快去禀报大帅,敌人不对劲,像是在搞什么邪术阵法!” 传令兵一拱手,身影利索地融入夜色,朝着军营而去。 山谷深处,那支“溃军”的大帐之内。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血袍男子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摆着七盏油灯。 灯内焰火并非寻常那般橘黄,而是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暗红,火苗忽上忽下地跳,显得十分诡异渗人。 “莫青那个蠢货,居然折在一个和尚手里了。”血袍男子扯了扯嘴角,声音又尖又细,“不过也好,他死了,正好可以给我的血祭大阵添点料。” 他枯瘦的手往空中虚虚一抓,竟凭空扯出一缕淡薄的影子,看轮廓依稀是莫青的模样。 那影子奋力的挣扎扭曲着,但只是徒劳,被这血袍男子硬生生塞进了一盏血灯之中。 血灯里面的火焰猛地蹿高一截,颜色更深了。 “唐军三圣,嘿嘿,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 ...... 帅帐之内,徐达正与姚广孝、裴元庆对着地图,推演后续的行军路线。 帐帘猛地被掀开,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报!大帅!周泰将军急报,敌军营地有异状,帐内有血光闪动,疑为邪术!” 徐达手指在地图上一点,停住了:“果然不出所料,有埋伏。” 姚广孝双手合十,眉头紧锁:“阿弥陀佛,贫僧已察觉到一股极强的邪秽气息正在凝聚,若所料不差,应是黑渊盟的血祭邪法。” “血祭?”裴元庆“呸”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在乎,“管他娘的什么歪门邪道,老子一刀下去,保准给他剁成肉酱!” 姚广孝摇了摇头,神情严肃:“施术之人,恐怕是黑渊盟中专修血祭的邪道高手。此术歹毒,能役使死者魂魄,威力巨大。若让他功成,我军危矣。” 徐达不再犹豫,立刻下令:“不能再等!传我帅令,命太史慈、狄青依照原定计划行事!我与裴将军、姚大师亲率精锐,即刻出发,务必在邪术完成前,斩杀此獠!” “得嘞!”裴元庆一听有仗打,眼睛都亮了,抓起靠在一旁的战刀就往外冲,“憋死老子了,正好拿这些杂碎松松筋骨!” 三人不再多言,迅速披挂整齐,点上一队亲兵铁骑,借着夜色掩护,直扑山谷。 ...... 山谷中,血袍男子的血祭大阵已然催动了个七七八八。 七盏血灯焰光暴涨,几乎连成一片,暗红色的光柱直冲夜空,将半边天都映成了血色。 “再给我一刻钟,只要再有一刻钟,大阵便能圆满!届时,便是圣人亲至,也定叫他有来无回!”血袍男子面容扭曲,双手飞快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此时,一声悠长的佛号破空而来:“阿弥陀佛!施主怎可施展邪法害人,还不速速停手!” 血袍男子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不知何时,山谷四周的山岭上,已布满了唐军士卒,火把连绵,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 高处,姚广孝一袭僧袍,宝相庄严,周身隐现金光,竟将那冲天的血光都压制了几分。 “死秃驴!”血袍男子双目赤红,尖叫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今日定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怒吼着,一掌狠狠拍在地面。 “轰隆”一声闷响,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数不清的血色骷髅手持骨刀,从地下钻出,嘶吼着扑向围拢过来的唐军。 这些骷髅极为难缠,骨骼坚硬,即便被砍断手脚,也能在地上蠕动着重新接合,一时间竟让唐军难以靠近中央大帐。 “哼,装神弄鬼!”裴元庆暴喝一声,手中战刀化作一道匹练,横扫而出。 半月形的刀气呼啸而过,那些悍不畏死的血色骷髅碰着就碎,挨着就成粉,顷刻间便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徐达趁此机会,长剑出鞘,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接近血袍男子。 剑尖寒芒闪烁,直指其心口。 血袍男子狞笑一声,不闪不避,双手猛地合拢。 七盏血灯的火焰骤然向内一吸,随即轰然炸开,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重的血色光幕。 “铛!” 徐达的长剑刺在光幕之上,竟被一股巨力弹回,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 “哈哈哈哈!”血袍男子得意狂笑,“便是你们号称唐军三圣又如何?在本座的血祭大阵面前,尔等不过是引颈就戮的猪狗!” 姚广孝见状,双手合十,口中诵念真经,身后渐渐浮现出一尊数丈高的金色佛陀虚影。 佛光如水银泻地,普照而下,那坚不可摧的血色光幕上,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裂痕。 “该死的贼秃!”血袍男子眼看大阵不稳,又惊又怒,急忙从怀中摸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符上胡乱画了几下,随手向姚广孝掷去。 符箓离手即燃,在空中化作一条数丈长的血色蛟龙,张牙舞爪,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恶狠狠地扑向姚广孝。 姚广孝神色不变,左手佛珠串甩出,刹那间金光大放,结成一道浑圆的金色光罩,将血蛟的凶猛攻势尽数挡下。 “裴将军,助贫僧一臂之力!”姚广孝沉声喝道。 “和尚你且看好!”裴元庆大吼一声,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炮弹般冲天而起,手中战刀高举过顶,携万钧之势,朝着那血色蛟龙的头颅狠狠劈落! “轰隆!” 一声巨响,血蛟被当头劈成两段。 然而那断开的蛟身一阵蠕动,竟又化作两条稍小一些的血蛟,嘶吼着继续攻击。 就在这胶着之际,远处山头上,箭簇寒光一闪。 太史慈早已率弓弩手占据了有利地形,此刻他亲自挽开强弓,箭指血袍男子。 “着!” 一声清叱,箭矢离弦,带着破空锐啸,直射血袍男子眉心要害。 血袍男子正全力催动邪术,与徐达、姚广孝周旋,突感一股致命危机袭来,心头大骇,仓促间只能偏头抬手格挡。 哪知那箭矢竟似长了眼睛,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绕开他的手臂,噗嗤一声,从侧面狠狠钉入了他的左肩! “啊!” 血袍男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肩头鲜血狂涌,他强行催动的血祭大阵也随之一阵剧烈晃动,光芒忽明忽暗。 徐达岂会放过这等良机,长剑一抖,挽出漫天剑影,攻势如狂风暴雨,瞬间将血袍男子笼罩。 血袍男子本就受伤,又见大阵不稳,顿时手忙脚乱,左支右绌,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恰在此时,山谷另一端,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喊杀声震天! 狄青已率两千轻骑,如神兵天降,从谷口杀入,彻底截断了残余敌军的退路! “完了……”血袍男子看着潮水般涌入的唐军,面如死灰。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怨毒,猛地一咬牙,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吧!”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鸽卵大小、血光莹莹的珠子,作势便要捏碎。 “做梦!”徐达断喝一声,手腕一翻,长剑脱手飞出,快逾闪电,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血袍男子的手腕! “噗嗤!” 腕骨碎裂,鲜血喷溅,那枚血色珠子脱手飞出,滚落在地。 姚广孝眼疾手快,掌中佛珠再次飞出,化作一道柔和的金光,将那血珠稳稳罩住。 “阿弥陀佛,此乃血魔珠,一旦引爆,方圆十里之内,生灵尽灭,寸草不生。” 不等那血袍男子再有任何动作,裴元庆已然大步流星地冲到他面前,手中战刀高高扬起,带着裂帛之声当头劈下:“去你娘的邪术!吃老子一刀!” 刀光过处,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颈腔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血袍男子一死,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血色骷髅仿佛失去了支撑,纷纷僵住,随即化作一滩滩黑灰,随风消散。 山谷中残余的敌军见主帅授首,邪术被破,哪里还有半点战意,纷纷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一个不留!”狄青长枪一指,厉声下令。 两千轻骑如猛虎下山,展开了无情的追剿。 山头之上,太史慈的弓弩手也未停歇,箭如雨下,将一个个试图逃窜的敌人钉死在地上。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三千敌军,除却被血祭阵法反噬化为枯骨的,余者尽数伏诛,无一漏网。 ...... 晨曦微露,驱散了山谷中的血腥与阴霾。 徐达负手立在山谷边缘,看着麾下将士们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 韩世忠快步上前,拱手禀报道:“大帅,此役大获全胜!缴获颇丰,除了寻常的兵器甲胄之外,还搜罗到不少黑渊盟的秘术典籍和稀奇古怪的法器。” 姚广孝从一堆杂物中拿起一本封面血红的册子,随意翻看了几页,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此书名为《血祭真解》,乃是黑渊盟核心邪术的总纲,记载了不少歹毒秘法,万不可轻易示人,以免流毒无穷。” 徐达微微颔首:“那便有劳大师费心处置了。” 裴元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咧嘴笑道:“他娘的,这些邪魔歪道的玩意儿,看着唬人,也不过如此嘛!大帅,咱们啥时候动身,去把那什么狗屁七国给平了?” 徐达眺望着远方,那里是七国联军盘踞的方向。 第53章 雷霆扫穴,七国烟灭 旭日东升,映照在徐达坚毅的面庞上。他目光如炬,投向那片广袤的土地,那里,曾是七国联盟的盘踞之地。 三日的休整,唐军将士早已磨砺了兵锋,养足了锐气。 “大帅,弟兄们都等不及了!”裴元庆扛着他的巨阙刀,唾沫星子横飞,“那帮龟孙子,上次没打过瘾,这次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爷爷!” 徐达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三日已到,传我将令,大军开拔,目标——七国!” “遵命!”传令兵飞驰而去,号角声随之响彻云霄,雄浑激昂。 大军如潮水般涌动,分作三股洪流,按照既定方略,向着不同的方向席卷而去。 ……北路,徐达亲率中军主力,旌旗蔽日,铁甲生寒。 首当其冲的就是所谓七国之首的青龙国,他们自恃城高池深,企图负隅顽抗。 徐达立于大军阵前,面沉如水,手中令旗挥动,鼓声如雷。唐军将士如猛虎下山,攻城器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箭矢如蝗,遮天蔽日。 城墙之上,青龙国守军肝胆俱裂,不过半日,国都城破。 徐达并未停留,大军稍作整顿,便马不停蹄,继续向北。 白虎国、赤蛇国知晓青龙覆灭之后,闻风丧胆,望风而降者不计其数,偶有拼死抵抗之徒,亦不过是螳臂当车,转瞬间便被碾为齑粉。 徐达用兵,稳、准、狠,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敌人的要害,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不出十日,北方三国尽数归于大唐版图。 ……西路,裴元庆如一头出笼的猛虎,咆哮着冲向了玄武、青鲨两国。他最是性急,也最是嗜血,攻城拔寨,大小战事,无不身先士卒。 巨阙刀过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散。 玄武大将自诩勇武,欲与裴元庆阵前单挑,未及三合,便被裴元庆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吓得玄武国的大军士气全无,登时崩溃。 青鲨国试图凭借水网密布的地形据守,裴元庆却懒得与他们纠缠,直接率领精锐,绕开水泽,奔袭其国都。 城中守军尚在调兵遣将,裴元庆已然破城而入,杀了个天翻地覆。 “痛快!痛快!”裴元庆浑身浴血,仰天长啸,声震四野,“还有谁!?” 西面两国,在他的铁蹄之下,迅速土崩瓦解。 ……东南路,韩世忠与花木兰并肩作战,姚广孝则坐镇中军,时而出谋划策。 朱雀、大燕两国虽不如北方三国强大,但是亦非易与之辈。 韩世忠用兵老成稳重,步步为营,花木兰则率领轻骑,负责穿插袭扰,断敌粮道。 姚广孝偶尔会于阵前宣一声佛号,那佛号声中似有奇异的力量,能让唐军将士心神安定,战力倍增,也能让敌军心神不宁,不战自溃。 有一次,大燕国布下迷魂大阵,企图困住唐军。 姚广孝只是捻着佛珠,闭目片刻,便指出了阵眼所在。 花木兰一马当先,长枪破阵,韩世忠大军随之掩杀,燕军大败而逃。 东南两国,在韩世忠与花木兰智勇双全的配合下,亦是节节败退,最终俯首称臣。 ……不足一月,七国联军,烟消云散。 曾经不可一世的七个国家,如今都已成为大唐疆域图上新的标记。 捷报如同雪片般,从各路大军汇集到徐达的中军大帐。 帅帐之内,徐达铺开一张崭新的地图,上面,七国的疆域已被抹去,尽数染上了代表大唐的颜色。 “启禀大帅,七国已平,各地降表不日就会送达!” 一名亲兵兴奋地禀报。 徐达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好!传令下去,各部清点战果,安抚地方,严明军纪,不得扰民。” “是!” 裴元庆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渍与血痕,嘿嘿笑道:“总算是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收拾干净了!大帅,这下咱们可以班师回朝,向陛下献俘了吧?” 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七国覆灭,乃是天意,亦是陛下洪福齐天。” 徐达沉吟片刻,道:“七国虽平,但黑渊盟的威胁仍在。不过,此番大胜,也当尽快禀报陛下,以安天下之心。” 他唤过一名文书,亲自口述捷报,洋洋洒洒数千言,将此番征战的经过、战果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一 一列明。 “派八百里加急,将此捷报送往长安,呈于陛下面前,不得有误!” 徐达将封好的捷报郑重的交给一名传令校尉。 校尉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 ……夕阳再次染红了天际,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战场的血色,而是胜利的辉煌。 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再次并肩立于一座高岗之上,俯瞰着脚下臣服的土地。 “这下,这片天下才算是真正姓了李啊!”裴元庆感慨道,语气中满是自豪。 姚广孝微微一笑:“万里江山,自此一统。善哉,善哉。” 徐达的目光望向遥远的西方,那里是长安的方向:“捷报已出,不知陛下收到后,会是何等欣慰。” 他深吸一口气,胸中豪情万丈。大唐的旗帜,已插遍七国故土,一个更加强盛的时代,已然拉开了序幕。 而他们,便是这时代最坚实的铸造者与守护神,而且将来,会继续扩大大唐疆域,这才是一个武将的最终归宿。 第54章 捷报飞传长安震,天恩浩荡沐皇唐 驿道之上,烟尘滚滚。 传令校尉怀揣着那封沉甸甸的捷报,日夜兼程,马蹄踏碎了无数晨昏。 胯下良驹换了一匹又一匹,身上的征尘积了一层又一层,唯有那颗滚烫的心,因着胜利的喜悦与使命的荣光,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长安,长安!大唐的心脏,陛下的所在! …… 长安城,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泼洒在巍峨的朱雀门上,为其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街市上已是人声鼎沸,早起的摊贩吆喝着,赶路的行人脚步匆匆,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谁也未曾料到,一场足以震动整个天下的狂喜,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这座古都席卷而来。 太极殿。 大唐天子李君亦,此刻正端坐于龙椅之上,听着户部尚书和珅汇报秋粮入库的数目。他面容英武,不怒自威,眉宇间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沉静。 “陛下,今岁各地风调雨顺,秋粮预计可比往年增产一成有余……”和珅正说得眉飞色舞。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侍卫略带惊慌的通传:“陛下!八百里加急!边关大捷!” “哦?”李君亦双目一凝,精光暴射,原本略显随意的坐姿瞬间挺直,“宣!” 传令校尉几乎是滚着进来的,甲胄上还带着未干的泥浆与汗渍,他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那封用火漆封口的竹筒:“启禀陛下!徐大帅帐下校尉,奉大帅之命,特送七国平定之捷报!” “七国平定?!”饶是李君亦有意维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静,此刻闻言,也不禁霍然起身,龙袍下摆带起一阵劲风。 一旁侍立的内侍德公公连忙接过竹筒,呈递给李君亦。 李君亦接过,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拆开火漆,抽出那份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帛书。 殿内霎时间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天子那张变幻不定的脸上。 只见李君亦的目光迅速扫过帛书,起初是凝重,继而是惊讶,再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那份难以置信化作了狂喜! “好!好!好!”李君亦连道三声好,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他猛地一拍龙案,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徐达!裴元庆!韩世忠!花木兰!姚广孝!朕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啊!不足一月,七国烟灭!哈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酣畅淋漓的快意。 下方群臣早已按捺不住,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声问道:“陛下,可是……可是前线大胜?” “何止大胜!”李君亦将捷报高高扬起,朗声道,“徐达率军,雷霆出动,青龙、白虎、赤蛇三国,十日之内,尽数归降!裴元庆西征,斩将夺旗,玄武、青鲨两国,所向披靡!韩世忠、花木兰东南用兵,辅以广孝大师妙计,朱雀、大燕俯首称臣!七国,已尽归我大唐版图!” “轰!”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天佑大唐!陛下圣明!” “开疆拓土,此乃不世之功啊!” 司徒沈默出列,他平日里以直谏闻名,此刻也是老脸通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陛下,此乃天大的喜事!臣请陛下,昭告天下,与万民同庆!另,犒赏三军!” “准!”李君亦意气风发,“传朕旨意,长安城内,大庆三日,与民同乐!各地州府,一体庆贺!所有参与此役的将士,官升三级,赏钱万贯!” “陛下仁德!”群臣拜服。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从皇宫飞向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再由长安传向大唐的四面八方。 “听说了吗?七国蛮子被打趴下了!” “何止打趴下,听说都给灭国了,以后那地界,都姓李了!” “我的乖乖,徐大帅他们也太猛了!这才出去多久啊!” 酒肆茶楼,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与兴奋。 鞭炮声此起彼伏,锣鼓喧天,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狂欢的海洋之中。孩童们追逐嬉戏,老者抚须而笑,仿佛盛大的节日提前到来。 …… 夜,深宫。 李君亦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内踱步。 白日里的喧嚣渐渐远去,但心中的激荡却久久未能平息。 他走到悬挂的舆图前,亲手拿起朱笔,将原七国所在的疆域,一笔一划,认真地涂抹上了代表大唐的赤红。 就在此时,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势力成功荡平青州七大王朝,任务“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完成度达到50%!】 【任务阶段性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阵亡将士复活机会(无需消耗积分即可使用英魂池复活所有此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 李君亦呼吸一滞,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复活所有阵亡将士?!”那些为国捐躯的忠勇之魂,可以回来了! 【奖励二:三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顶级人杰!”李君亦心中狂跳,如今大唐顶级人杰不过四位,若再添三位顶级人杰,何愁天下不定,何惧宵小作祟! 【奖励三:五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四:一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奖励五:三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奖励六:积分五万。】 【奖励七:二流人杰大礼包(可随机开出五十位二流名士或者武将,帮助镇守领土)。】 【奖励八:天材地宝若干(已存放至系统空间)。】 【奖励九:所有已经召唤的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三重,所有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九重,所有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三重巅峰。】 一连串的奖励,砸得李君亦有些晕眩,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兴奋。 “好,太好了!”李君亦紧握双拳,有了这些奖励,大唐的根基将更加稳固,未来的征程也将更加顺畅!特别是那五十位二流名士武将,正好可以派往新打下的七国之地,协助徐达他们稳定地方,推行政令。 他目光再次投向舆图,越过新征服的七国之地,望向更遥远、更神秘的区域。 “七国已平,但黑渊盟的威胁仍在……”李君亦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不过,朕的大唐,必将扫清一切障碍,建立一个真正万世不朽的皇朝!” 窗外,月华如水,照耀着这座因胜利而沸腾的都城。 第55章 人杰再临,大唐底蕴厚积蓄(上)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李君亦那张因激动而略显潮红的脸庞。他负手而立,目光炯炯,脑海中依旧回荡着系统那一连串丰厚至极的奖励提示。 “复活所有阵亡将士……三次顶级人杰……五次一流人杰……”李君亦低声呢喃,每念出一个词,心中的豪情便激荡一分。 就在此时,他清晰地感知到,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力量瞬息间跨越了万水千山,精准地降临在远在七国之地的徐达、裴元庆、姚广孝、韩世忠、花木兰等人,以及长安城内外的和珅等一众已召唤人杰的身上。 远在青龙城的徐达正与姚广孝、裴元庆商议后续安抚事宜,突然,三人同时身躯一震。 “嗯?”徐达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原本因连日征战与筹谋而略显滞涩的修为瓶颈,竟在瞬息之间被冲破,一股更为精纯浩瀚的力量充盈丹田,直冲圣人境三重! 裴元庆更是怪叫一声,浑身骨节噼啪作响,气势节节攀升:“俺的娘!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力量又涨了一大截!”他赫然也已臻至圣人境三重。 姚广孝宣了声佛号,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喜色:“阿弥陀佛,此乃陛下天恩,我等修为皆有所精进。”他亦是达到圣人境三重。 另一边,韩世忠与花木兰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变化,双双突破至武尊境九重。 长安城中,和珅等人亦是如此,修为齐齐暴涨。 几乎在同一时刻,李君亦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确认声: 【叮!麾下所有已召唤顶级人杰修为已提升至圣人境三重!所有一流人杰修为已提升至武尊境九重!所有二流人杰修为已提升至武尊境三重巅峰!】 “好!甚好!”李君亦龙颜大悦,这凭空提升的实力,对于稳固新拓疆域,以及应对未来挑战,无疑是锦上添花,不,应该说是雪中送炭! 他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三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上。如今大唐顶级人杰已有徐达、姚广孝、裴元庆,再加上身为左相的房玄龄,共计四位。 若能再添三位,大唐的顶尖战力与治理能力将发生质的飞跃。而且由于他早已经突破到天元境,系统不会再限制人杰的实力,也就是说召唤出来的是什么修为,就是什么修为,不会被压制。 “系统,开始顶级人杰召唤!”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叮!正在进行顶级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狄仁杰!】 “狄仁杰?”李君亦眼前一亮,这位可是千古名相,断案如神,治政能力更是卓绝! “叮,狄仁杰面板如下: 【姓名】:狄仁杰 【字】:怀英 【朝代】:唐朝 【人物出处】:史实、《狄公案》 【个人经历】:狄仁杰(630年-700年),字怀英。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唐朝武周时期杰出政治家。狄仁杰出身太原狄氏,早年以明经及第,授汴州判佐。历任并州都督府法曹、大理寺丞、侍御史、度支郎中、宁州刺史、冬官侍郎、文昌右丞、豫州刺史、复州刺史、洛州司马等职。后官拜宰相,辅佐武则天,政绩卓着,为武周续命。他犯颜直谏,力荐贤才,后人称之为“唐室砥柱”。 【等级】:顶级名臣 【潜力值】:六星 【境界】:圣人境五重 【功法】:浩然正气诀(帝级功法) 【血脉】:明察秋毫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法眼金睛(帝级体质) 【武器】:亢龙锏(天阶上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神策卫(一千人,地元境五重至宗师境一重)” “怀英先生,国之良吏,善!”李君亦满意颔首,一位顶级文臣的价值,在某些时候甚至超过猛将。 “系统,继续!” 【叮!正在进行顶级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秦琼!】 “秦琼秦叔宝!”李君亦呼吸微微一促,这可是隋唐时期赫赫有名的猛将,武艺盖世! “叮,秦琼面板如下: 【姓名】:秦琼 【字】:叔宝 【朝代】:隋末唐初 【人物出处】:史实、《说唐》 【个人经历】:秦琼(?—638年),字叔宝,齐州历城(今山东济南市)人。隋末唐初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初为隋将来护儿部将,后随张须陀讨伐李密。兵败后,归附裴仁基。后随裴仁基降唐,拜秦王府左三统军。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参与玄武门之变。唐朝建立后,封翼国公。为人仗义疏财,骁勇善战,后世尊为门神。 【等级】:顶级名将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圣人境三重 【功法】:霸王神力功(帝级功法) 【血脉】:麒麟战血(帝级血脉) 【体质】:金刚不坏体(帝级体质) 【武器】:沥泉虎头枪(天阶上品)、熟铜锏(天阶上品) 【坐骑】:呼雷豹(圣人境一重) 【附带兵种】:玄甲卫(一千人,地元境五重至宗师境一重)” “秦琼秦叔宝,勇冠三军,又一员盖世猛将!”李君亦目露精光,心中豪气顿生。 “最后一次顶级人杰召唤!” 【叮!正在进行顶级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张辽!】 “张辽张文远!”李君亦猛地一拍大腿,这位更是三国时期的曹魏五子良将之首,威震逍遥津,以八百破十万的传奇人物! “叮,张辽面板如下: 【姓名】:张辽 【字】:文远 【朝代】:汉末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张辽(169年-222年),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汉末三国时期曹魏名将。曾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吕布败亡后,归顺曹操。此后,随曹操征讨,战功累累。与关羽同解白马之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率先锋斩乌桓单于蹋顿于白狼山,又讨平梅成、陈兰等叛乱。合肥之战,张辽率八百将士冲击孙权十万大军,差点活捉孙权,威震江东,名声大噪,吴军闻张辽之名,小儿不敢夜啼。 【等级】:顶级名将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圣人境三重 【功法】:破阵杀诀(帝级功法) 【血脉】:白狼战魂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陷阵无双体(帝级体质) 【武器】:钩镰刀(天阶上品) 【坐骑】:爪黄飞电(圣人境一重) 【附带兵种】:逍遥卫(八百人,地元境五重至宗师境一重)” “好!好一个张文远!朕之召虎也!”李君亦抚掌大笑,“三位顶级人杰,狄仁杰主政,秦琼、张辽主战,文武兼备,大唐之幸!” 压下心中的激动,李君亦接着道:“系统,开始一流人杰召唤!” 第56章 人杰再临,大唐底蕴厚积蓄(下) 【叮!正在进行一流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吴用!】 “叮,吴用面板如下: 【姓名】:吴用 【字】:学究(自称)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吴用,表字学究,道号加亮先生。山东济州府郓城县东溪村人。梁山泊义军的军师,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足智多谋,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在财主家任门馆教授,与晁盖等结义,智取生辰纲。后与晁盖等同上梁山,为山寨的掌管机密军师。梁山几乎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等级】:一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半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七星算经(皇级功法) 【血脉】:玲珑慧心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算明天机体(皇级体质) 【武器】:羽扇(地阶上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天算卫(七十二人,地元境五重至天元境一重)” “智多星吴用,军师之才!不错!”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武松!】 “叮,武松面板如下: 【姓名】:武松 【排行】:第二(故而又叫武二郎)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武松,清河县人,家中排行第二,江湖人称“行者武松”。景阳冈打虎、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夜走蜈蚣岭,后在二龙山落草,最终投奔梁山。武艺高强,勇猛过人。 【等级】:一流猛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伏虎罗汉功(皇级功法) 【血脉】:怒目金刚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百炼钢躯(皇级体质) 【武器】:双戒刀(地阶上品) 【坐骑】:斑斓猛虎(天元境三重) 【附带兵种】:虎卫(三百,地元境五重至天元境一重)” “行者武松,万夫不当之勇!”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张合!】 “叮,张合面板如下: 【姓名】:张合 【字】:儁乂 【朝代】:汉末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张合(?-231年),字儁乂,河间郡鄚县(今河北省任丘市)人。汉末三国时期曹魏名将。以用兵巧变,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着称。官渡之战时,受郭图陷害,怒而投曹。此后随曹操攻乌桓、破马超、降张鲁,屡建战功。后与夏侯渊同守汉中,在街亭之战中大破蜀将马谡,迫使诸葛亮退兵。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巧变戎机诀(皇级功法) 【血脉】:玄甲虎卫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百战坚韧体(皇级体质) 【武器】:裂胆枪(地阶上品) 【坐骑】:乌云踏雪(天元境三重) 【附带兵种】:大戟士(五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张合儁乂,河北名将,可当重任!”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荀攸!】 “叮,荀攸面板如下: 【姓名】:荀攸 【字】:公达 【朝代】:汉末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荀攸(157年-214年),字公达,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曹操帐下着名谋士,被称为曹操的“谋主”。荀攸在何进掌权时期任黄门侍郎,在董卓进京时曾因密谋刺杀董卓而入狱,后弃官回家。曹操迎天子入许都之后,荀攸成为曹操的军师。曹操征伐吕布时荀攸劝阻了曹操退兵,并献奇计水淹下邳城,活捉吕布。官渡之战荀攸献计声东击西,斩杀颜良和文丑。又策奇兵,派徐晃烧袁绍粮草,同时力主曹操接纳许攸,画策乌巢,共献十二奇策。 【等级】:一流谋士 【潜力值】:四星半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十二奇策(皇级功法) 【血脉】:算无遗策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玲珑心窍体(皇级体质) 【武器】:无 【坐骑】:无 【附带兵种】:无” “荀攸公达,算无遗策!又一顶级智囊!”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李元芳!】 “叮,李元芳面板如下: 【姓名】:李元芳 【官职】:检校千牛卫大将军 【朝代】:唐朝(电视剧) 【人物出处】:《神探狄仁杰》系列 【个人经历】:李元芳,电视剧《神探狄仁杰》系列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官拜检校千牛卫大将军,狄仁杰的卫队长,武艺高强,善使链子刀、幽兰剑。为人正直,重情重义,勇猛过人,与狄仁杰是众人皆知的黄金搭档。 【等级】:一流猛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玄武秘典(皇级功法) 【血脉】:苍狼啸月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铁血战躯(皇级体质) 【武器】:链子刀(地阶上品)、幽兰剑(地阶上品) 【坐骑】:追风(天元境三重) 【附带兵种】:千牛卫(三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李元芳!哈哈,怀英先生的得力臂助也来了!这倒是巧了!”李君亦不禁莞尔。 一口气召唤了三位顶级人杰,五位一流人杰,共计八位贤才猛将! 李君亦只觉得浑身舒畅,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心间。他摊开双手,仿佛握住了整个天下的未来。 “有了这八位人杰,再加上原有的班底,以及那五十位二流名士武将的大礼包,朕的大唐,何愁不兴!” “黑渊盟……”李君亦的目光再次投向舆图,眼神变得无比深邃锐利,“你们的威胁,在朕的大唐铁骑与无数人杰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洒在这座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的皇宫之内。一个新的,更加波澜壮阔的时代,已然在李君亦的手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第57章 人杰云集,大唐迎盛世 御书房内,李君亦负手而立。 窗外晨曦微露,天际染上一抹瑰丽的火红。 一夜之间,整个大唐的根基,已经悄然改变。 八位顶尖人才降临,还有个五十位二流名士武将的惊喜大礼包,正静待他开启。 这份家底,放眼天下,何人能不心惊! “五十位二流人杰……” 李君亦轻声自语,指节轻叩窗棂。 “若能文武各半,二十五位文臣辅政,二十五员武将戍边……” 他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青龙城初定,七国之地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这批人,来得太及时了!” “系统,开启二流人杰大礼包!” 【叮!正在启用二流人杰大礼包……】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效率却高得吓人。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五十位二流人杰!所有人杰修为已自动调整至武尊境三重巅峰!】 几乎是刹那间,李君亦便感知到,五十股强横气息骤然在大唐疆域内亮起,气势惊人。 几道气息径直落在繁华的皇城之中,引得巡街禁军一阵不小的骚动,呵斥与兵刃出鞘之声此起彼伏。 另有数道,则降临于黄沙漫天的边陲要塞,戍边将士惊疑不定,纷纷擎出兵刃,严阵以待。 更有几道身影,竟出现在刚平定的青龙城附近,那陌生的强悍气息,立时招来无数暗中窥探。 这五十人,各有所长,本事五花八门。 文臣之中,有擅长城池规划的专才,有精通算学的奇才,亦有能言善辩的说客。 武将之内,步战、骑战、水战的好手一应俱全,更不乏深谙排兵布阵的将才。 李君亦阖目,五十份人物信息在他脑海中飞速流转。 历朝能臣,演义好汉,当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拼命三郎石秀,箭术超群的浪子燕小乙,甚至还有那位自带“吾有上将邢道荣,可斩华雄”梗的零陵上将军邢道荣…… 他还特别留意到几位擅长水战的将领,以及数名技艺精湛的能工巧匠。 “果然,文武对半,二十五对二十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分配,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恰到好处! “好!好!好!” 李君亦连道三声好,一股难言的豪情在胸中激荡。 “有了这批人才,徐达他们总算能从地方的琐碎事务中解脱出来,专心领兵作战!朝廷各部,也能迅速充实起来,再不必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了!” 他当即扬声:“德福!” “奴婢在!”德公公闻声,连忙小跑着趋入。 “传旨,宣狄仁杰、秦琼、张辽、吴用、荀攸、武松、张合、李元芳八人,即刻入宫觐见!” “遵旨!” 德公公不敢有丝毫耽搁,躬身领命,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金銮殿内,八道身影肃然而立。 他们或沉稳如山,或锋芒锐利,或儒雅谦和,或悍勇无匹,气质迥然不同,却无一不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 “臣狄仁杰,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狄仁杰率先出列,声音朗朗,气度雍容。 “臣秦琼,拜见陛下!” 秦琼身形魁伟,面容刚正,往那儿一站,便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镇定。 “臣张辽,拜见陛下!” 张辽则是英姿飒爽,锋芒尽敛于内,一望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至于吴用的身形则显得有些清瘦,一双眸子灵动机敏,似能洞察人心。 荀攸温润谦恭,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却无人敢因此小觑他分毫。 武松虎背熊腰,豪气直冲云霄,带着一股江湖草莽的悍勇之气,以及一股煞气。 张合身姿笔挺,神情沉静,稳重得如同一座山岳。 李元芳身形矫健敏捷,静立之时,便如一柄藏于剑鞘中的绝世利刃。 “众爱卿平身。” 李君亦含笑颔首,目光扫过这八人,越看心中越是满意。 “诸位皆是朕费尽心血请来的国之柱石。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为了我大唐的锦绣江山,为了天下的黎民苍生。” 狄仁杰长身一揖:“陛下有旨,臣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臣等领旨,敢不效死!”其后七人异口同声,声浪回荡在殿宇之间。 狄仁杰向前一步:“陛下,臣有浅见。” “怀英但说无妨。”李君亦抬手示意。 “青龙城虽已攻克,然七国之地人心浮动,百姓久历战火,多存不安之心。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遣干练之臣前往安抚,颁行新政,并减免当地赋税三年,以彰显朝廷仁德。如此,方能有效收拢民心,使其真正归顺。” 狄仁杰开口说道,直指问题核心。 李君亦深表赞同:“怀英所言,深合朕心!朕亦有此意。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他们,皆是战场上的猛将,论冲锋陷阵,无人能出其右,可若论及治理地方,安抚民心,确实并非其所长。朕已决意,调他们回朝,另择贤能去治理七国旧地。” 吴用立刻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愿往青龙城。臣不才,愿与朝廷新派的官员一同前往,为陛下分忧解难,共商治理良策,必使青龙城及七国之地早日安定。” 李君亦略一沉吟:“也好。吴爱卿智计非凡,你亲自前往,朕心甚安。你便与新任官员一同,将地方事务细致梳理妥当。” 这时,张辽出声,语调沉稳:“陛下,臣闻黑渊盟在周边诸国势力交错,对我大唐图谋不轨。青龙城一役虽暂时挫其锐气,但此等邪恶组织,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臣恳请陛下,允臣率部前往边境,严密布防,以防不测!” “文远思虑的确周全。”李君亦点了点头,神色也郑重了几分。 “黑渊盟确是我大唐的心腹之患。朕决定,调你与秦叔宝,各率三万精兵,一东一西,镇守大唐两翼边陲。务必将防线给朕筑得固若金汤!” 他又望向武松:“武松,你武艺超群,勇力冠绝三军。朕命你率三百虎卫,巡察大唐各州府,清剿境内盗匪路霸,安定地方秩序!若遇冥顽不灵、负隅顽抗之徒,可先斩后奏!” 武松一听有硬骨头要啃,顿时双眼放光,声若洪钟地抱拳:“臣遵旨!定叫那些不开眼的鼠辈,尝尝俺武二郎拳头的滋味,让他们晓得花儿为何那样红!” 李君亦最后转向李元芳:“元芳,你与怀英素来相熟,便协助他处理朝中各项事务。此外,皇城内外的禁卫安防事宜,也一并交由你统筹负责,不得有任何疏漏。” 李元芳抱拳领命:“臣领旨!必保皇城万无一失!” 诸般事务安排妥当,李君亦挥了挥手:“诸位爱卿先行退下,各自准备。朕尚有要事需处理。” “是!”众人纷纷告退。 李君亦独自坐在龙椅之上,心中暗自开始思量之后的官职安排,毕竟新多出这么多文臣猛将,之前的官职任命似乎不再合适了...... 第58章 擎天玉柱归朝,吴用计定边疆 青龙城头,大唐龙旗迎风招展,取代了旧日王旗。 青龙城城主府内,空气略显凝重,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徐达一身玄色帅袍,手指在舆图上重重一点,声音低沉。 “吴军师,且看,这青龙城周边的山川地势。” “城东三百里,黑风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须得严加防范,以防东面诸国再生事端。” “城西五百里,落马坡,地势虽然开阔,利于骑兵驰骋,却也需防备敌军突袭……” 他对面,吴用一袭青衫,羽扇轻摇,微微颔首,舆图上的每一处细节,他早已烂熟于心。 他身后,那五十名新召唤而来的二流人杰们肃然而立,人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另一侧,姚广孝身着僧袍,指间佛珠轻捻,向着其中二十多位新来的武将开口。 “七国之地,民风彪悍,不少人受了黑渊盟的蛊惑,尚未开化。” “城中,前朝余孽盘根错节,藏匿极深,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兴风作浪。” “诸位将军初来乍到,手段务必果决,当以雷霆之势,镇压一切不谐之音,震慑宵小。” “我已查明数处贼巢,名录已交予吴军师。” 他语调不高,却自带一股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裴元庆双臂抱胸,早已按捺不住,瓮声瓮气地嚷道:“光耍嘴皮子有何用处!守城,终究要看拳头够不够硬!” “前几日,俺亲手锤爆了几个不开眼的探子,效果立竿见影!这叫杀鸡儆猴!” 他扫了一眼那群新来的武将,言语间毫不客气。 “你们之中,哪个负责城防?可莫要给老子丢人现眼!” 高顺面容刚毅,听闻裴元庆的话后当即出列,抱拳道:“末将高顺,愿率陷阵营,驻守黑风口!请元帅、军师安心!” 廖化、周仓等人亦纷纷上前,各自报上所负责的区域与任务。 吴用羽扇轻点,面带春风和煦的笑意,向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拱了拱手。 “三位将军为大唐开疆拓土,功勋卓着,劳苦功高。” “这青龙城,以及七国之地的后续事宜,便交由我等接手。” “陛下已有旨意,调三位将军即刻回朝,另有重任相托。” “此地事务繁杂琐碎,不敢再劳三位将军费神。” 他略作停顿,转向身后那群新任官员。 “诸位同僚,我等初来乍到,务必恪尽职守,不负陛下所托。” “城池如何规划,农田水利如何兴修,税收账目如何管理,军械粮草,兵员操练,地方治安……” “桩桩件件,皆需用心。” “即刻起,各司其职,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寻我。” 他言语条理清晰,不疾不徐,自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原本心中尚有些忐忑的新任官员们,听到他的一番部署,顿时心中安定了不少。 徐达见交接顺利,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我等便可安心。” “吴军师,诸位同僚,此地便拜托了。” 姚广孝亦合十一礼:“善哉。望诸位同心同德,莫要让陛下失望。” 裴元庆哼了一声,权当告别。 交接完毕,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不再拖延,叫上了韩世忠,花木兰等一流人杰,带上亲卫,利落出城。 快马加鞭,卷起一路尘土。 官道之上,烟尘弥漫。 裴元庆终是按捺不住,扯着嗓门问道:“徐大哥,和尚,陛下如此急召我等回京,莫非又有大战?” 徐达猛地一勒马缰,遥望长安方向,声音沉稳。 “陛下雄才大略,如今我朝正是人才济济,大展宏图之际。” “我等身为大唐将领,自当拱卫中枢,听候调遣。” “至于有无战事,回京便知分晓。” 姚广孝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回京之后,恐怕难得清闲了。” “黑渊盟那群豺狼,可不会因为一次失利,便夹起尾巴。”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那里读懂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以及一丝隐秘的亢奋。 大唐的征途,方才启幕。 前路漫漫,注定遍布荆棘,但他们,何曾退缩? 夕阳余晖洒落,十余道铁骑身影,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之前协助破阵的那位黑裙女子,连同身后精锐的卫队,朝着帝都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身后,是漫天烟尘,以及那片百废待兴,却又生机勃勃的七国之地。 ...... 众人星夜兼程,朝着长安而去,终于,三日后,他们回到了长安。 “尔等且先去军营休息,我等前往拜见陛下!”徐达转身,对着身后的十余支卫队说道。 “是!大帅!”众多卫队纷纷响应。 “咱们走吧。”徐达看着身边的姚广孝等人说道。 一行人下马步行,入了皇宫,路上遇到了房玄龄,狄仁杰等人...... 于是众人便一同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到了御书房之后,他们看见李君亦面带微笑,正在等待着他们...... “微臣(末将)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躬身一礼。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坐吧。”李君亦道。 “谢陛下!”众人纷纷落座。 李君亦开口:“这次叫你们来,是为了......” 第59章 群英汇聚,江山布局 御书房里,淡淡的檀香飘着,有袅袅青烟。 李君亦扫了眼面前这群人。这些人,是他以后打天下的臂膀,是大唐的栋梁。 他看向那个穿黑裙的女子。 “这次随军破阵,多谢青萝姑娘了。”他说。 青萝站起来答话:“陛下客气。我本就是您母后的侍女,奉命保护您。随军破阵,是分内事。” 是啊,李君亦的爹娘没死,只是回了中州家族。青萝这姑娘,就是他娘派来护他的。武尊境七重修为,他用系统查过,真没假。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帮了我大忙。道谢是应该的,坐吧。”李君亦道。 他又看向其他人。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大唐朝纲重整的事。”李君亦声音不大,却有股天然的威严。 “青龙等七国已定,吴用他们能把当地事务处理好。” “可现在,大唐内部政务急需理顺,百官职责得明确。” 徐达拱手行礼:“陛下有什么吩咐?臣等一定尽力,不敢辜负陛下旨意。”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李君亦起身,双手背在身后。 “大唐立国开始,就用的六部制度。只是后来权臣乱政,各部门职权不清,容易出问题。” 他转过身,面对群臣。 “而且,现在朝中人才多。所以,我想参考古时候的规矩,设三省六部,把各部职权定清楚。再适当设三公九卿。” “你们觉得怎么样?” 房玄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立刻说:“陛下英明。三省六部,各司其职,权责分明,确实是治国的好法子。” “尚书省总管六部,中书省负责写诏书,门下省审核政令。”房玄龄说得头头是道。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有各的事,又互相牵制,免得权力太集中。” “三省长官的职权,该怎么定?”李君亦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捋着胡须:“尚书令、中书令、侍中,都是一品大官,能管各自的衙门。” “三公——太师、太傅、太保,是辅佐陛下的重臣。可以不管具体事务,专门参与讨论国家大事。” 李君亦点头,又看向姚广孝。 “广孝,你觉得呢?” 姚广孝双手合十行礼:“贫僧觉得,官职制度重要,但用什么人更关键。” “要是来了个‘猛虎’当官,就算职权再小,也能弄出大乱子。要是来了个糊涂官,哪怕权力再大,也只会误国。” “陛下新得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不如按照才能安排职位,让他们各尽所能。” “现在内外都有麻烦,文官武将都得重视,内政外交都得管好。” “说得好,‘量才授职’!”李君亦拍案叫好。 “那依广孝看,这三公之位该给谁?” 姚广孝想也没想:“沈默大人是朝廷重臣,从先帝时候就为大唐效力,忠心耿耿。可以当太师。” “房玄龄足智多谋,可以当太傅。狄仁杰明察秋毫,可以当太保。” “三公定下,就该商量九卿的人选了。”狄仁杰接着说。 “吏部尚书管着选拔官员的事,得选个仔细明白的臣子。” “户部尚书管国库钱粮,得选个清廉会算账的……” 群臣你一句我一句,都说了自己的想法。御书房里很是热闹。 李君亦见状,忽然抬手示意。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官制改革是件大事,关系到朝廷根本。” “你们先回去拟个草案,三天后再议。” “今天还有件事要商量。” 他看向满屋子的文武官员,语气郑重。 “青龙城那一仗,各位功劳很大。按我大唐的规矩,该论功行赏,封爵加官。” “另外,新来的这些有本事的人,也得一一封赏。” 这话一出,殿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朕已经拟了个封赏名单:徐达、姚广孝、房玄龄、狄仁杰、秦琼、张辽他们,都有圣人境修为,封侯爵。” “韩世忠、花木兰、青萝……他们,都封伯爵。廖化、关平……他们,都封子爵。” 李君亦声音有力。 “这些爵位,不是白给的,都有自己的领地和赋税跟着。” “你们有不同意见吗?” 裴元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就收起来了。 “陛下天恩浩荡,臣等何德何能……” 李君亦笑着抬了抬手:“元庆不用谦虚。你这次战功赫赫,朕赐你‘破天侯’。取石破惊天之意,让你负责镇守西南边陲。” “臣不敢当!”裴元庆连忙跪下。 李君亦面向徐达:“徐卿忠诚勇敢,是我帐前爱将,封‘威武侯’,统管三军。” 徐达郑重叩首:“臣一定效忠陛下,死而后已!” 接着,他又封房玄龄为“敬德侯”,姚广孝为“智玄侯”,狄仁杰为“明察侯”…… 众人纷纷谢恩。御书房里一片喜气洋洋。 第60章 朝纲初定,武院设立 龙案上,李君亦指节轻叩。 叩击声,一下下,在太极殿内回荡。 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封赏诸事已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关乎国本的朝纲重整。 李君亦开口,声音不高,但是每个字都清晰传入众人耳中:“三公已立,九卿当明。九卿各司其职,辅佐朝堂,堪称国之柱石,人选绝不可轻忽。” 房玄龄轻捋长须,面带微笑:“陛下圣明。九卿职司,奉常掌礼乐祭祀;郎中令卫宫廷侍从;卫尉统宫城禁军;太仆司御马车驾;廷尉掌刑狱审判;典客理外事迎宾;宗正序皇族宗亲;治粟内史督粮草仓储;少府则掌皇家财帛。” 狄仁杰接口道:“不错,这九卿之位,非德才兼备、忠勤国事之人,断然不能胜任。” 李君亦微微颔首:“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举荐?” 姚广孝略一沉吟,声音透着一股深意:“奉常一位,掌礼乐祭祀,关乎国体,非博学鸿儒、老成持重者不能担此重任。臣举荐原礼部侍郎,杨文通。” 李君亦略作回想:“杨文通,朕有印象,学问扎实,为人方正耿直。准了。” 徐达声音洪亮,殿宇嗡嗡作响:“陛下!郎中令掌宫廷宿卫,护卫陛下日常,非心腹铁胆之人不可!臣举荐张懋!这小子年纪确实不大,可他那颗忠心,真金不怕火炼,做事也稳!” 狄仁杰抚着长须,接道:“卫尉一职,统领宫城禁军,直接关乎陛下安危,非勇武忠贞的大将不能胜任。臣举荐,秦琼,秦叔宝将军!” “秦琼!”李君亦的注意力转向那员虎将。 秦琼“唰”地出列,甲叶铿锵,声如金石:“末将秦琼,愿为陛下执鞭坠镫,荡尽宵小,护卫宫闱,万死不辞!”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裴元庆大嗓门就嚷嚷起来,咧着大嘴笑:“哎,秦大哥,这活儿可不轻松!外界那些个见不得光的耗子,多着呢!” 秦琼浓眉倒竖,煞气陡然腾起:“哼!什么鼠辈,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待某家上任,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他们拎出来,好好晒晒太阳,瞧瞧都是些什么货色!” 李君亦闻言,朗声大笑:“好!有秦卿此言,朕便安心了!” 房玄龄继续道:“太仆掌御马车驾,臣以为,原太仆寺少卿王敬则可以胜任。此人精通马政,为人敦厚可靠。” 狄仁杰再次开口:“廷尉掌刑狱审判,需有明察秋毫之能,断案如神之智。臣举荐李元芳。元芳虽年轻,却能洞悉常人难见的幽微,其断案之能,臣亲眼所见,称一声‘神断’,实不为过。” 李元芳闻言,连忙出列躬身:“狄公谬赞!下官何德何能……” 狄仁杰摆了摆手,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元芳,莫要谦虚。你的能耐,我心中有数,信得过!” 李君亦对李元芳印象确实不差,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那几桩案子都办得利落:“准。” 姚广孝又道:“典客掌外事迎宾,需口齿伶俐,通晓诸国风情。原鸿胪寺丞陈世美,陛下或可一用。” “陈世美?”房玄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李君亦抬手,止住他话头,语气平淡:“典客的人选,暂且搁置。宗正之位,何人可担?” 张辽跨步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举荐荀攸。荀公达心思缜密,处事向来公允,宗室诸事交予他,必能妥善。” 荀攸含笑欠身:“张将军过誉,在下不过尽些绵薄之力。” 李君亦点头:“公达不必过谦,你的才干,朕亦早有耳闻。” 徐达接道:“治粟内史,掌管粮草仓储,此乃国计民生之根本,非稳重可靠之人不可。臣举荐周泰!幼平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也从不徇私舞弊。” 周泰跨步出列,抱拳沉声道:“末将领命!定不负陛下与徐帅厚望!” 房玄龄最后道:“至于少府,掌管皇家财帛内库,需要精通算学,且品行端正。臣举荐原度支郎中赵普达,此人账目做得一清二楚,素有清廉之名。” 李君亦略作思忖,目光在殿中群臣身上扫过。 “好,九卿之位,除典客一人尚需斟酌,其余皆定。”李君亦再次环视,“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殿内寂然,无人出声。 “甚好。”李君亦颔首,“九卿已定。接下来,议六部尚书、侍郎人选。” 姚广孝率先开口:“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是百官之首,责任重大。臣以为,太傅房玄龄可兼任此职。” 房玄龄连忙摆手:“陛下,老臣已忝为太傅,精力实在有限,吏部事务又如此繁杂,恐怕难以兼顾周全,还请陛下另选贤能。” 李君亦思忖片刻:“房卿所言也有道理。吏部尚书,朕意,由原吏部侍郎刘文静担任。” 此议一出,众臣并无异议,刘文静的能力也是公认的。 狄仁杰再次开口,这一开口,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陛下,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赋税,臣举荐……和珅!” “和珅?!”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瞬间炸了锅! 不少人当场就懵了,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或多或少都了解过和珅了,至于怎么了解的?当然是系统的功劳了。那个以搜刮聚敛闻名朝野的和珅?让他管钱袋子?这是认真的吗? 和珅本人更是魂都快吓飞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冷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声音都带着哭腔:“陛、陛下!狄大人!万万不可啊!臣、臣才疏学浅,胸无谋略,这、这等重任,臣万万担当不起啊!求陛下明察,收回成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如捣蒜,恨不得把地砖都磕碎了。 狄仁杰却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笑呵呵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和大人,这就谦虚过头了嘛。要说这理财的本事,放眼满朝文武,恐怕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和大人你的。至于其他的嘛……呵呵,只要陛下您日后勤加查阅户部的账簿,想来和大人定能将户部打理得井井有条,钱粮充裕,国库丰盈,让咱大唐再也不为钱粮发愁!”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和珅:“我知道你小子会捞钱,也爱捞钱,没关系,让你捞!但你得给我把活干漂亮了,把国库给填满了!不然,哼哼!” 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心中暗道,这狄仁杰,果然是个妙人,总能给他整出点新花样。 他看向抖如筛糠的和珅,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狄卿所言,甚合朕意。和珅,户部尚书一职,朕今日便交给你了。你给朕记住狄卿的话,更要记住朕的话——户部的账目,朕会亲自过问,而且是随时!” 和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麻了,除了磕头,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臣……臣领旨!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敢、绝不敢有负陛下和狄大人的厚望!臣……臣一定把账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达出班奏道:“陛下,礼部尚书,掌管典礼教化,臣以为,智玄侯姚广孝最为合适。” 姚广孝双手合十,摇了摇头:“贫僧已受陛下厚爱,封为侯爵,若是再执掌礼部,实在是有心无力,分身乏术,还望陛下体谅贫僧。” 李君亦点头:“智玄侯的顾虑,朕明白。礼部尚书,朕打算任用原礼部侍郎孔颖达。” 房玄龄道:“兵部尚书,统管全国军政戎机,非大帅徐达莫属!” “准!” 徐达没有丝毫推辞,慨然抱拳:“臣,领命!” 狄仁杰朗声道:“刑部尚书,掌管天下刑名律法,臣愿为陛下担此重任,肃正法纪,澄清吏治!” 李君亦欣然应允:“准!” 姚广孝最后道:“工部尚书,负责水利土木工程,臣举荐原工部侍郎李春。” 李君亦颔首:“准了。至于各部的侍郎人选,朕心中大致有数了,待细细斟酌后,再行宣布。” 待六部尚书人选尘埃落定,殿中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然而,李君亦却话锋一转,沉声道:“诸位爱卿,朕还有一事,想与诸卿共同商议。” 群臣闻言,神色再次一肃,纷纷凝神,静待下文。 李君亦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殿内回响:“我大唐自立国以来,选贤任能,向来以科举为重,广纳文士。然,当今天下,武风之盛,远超前朝,江湖之上,豪杰辈出,绿林之中,亦不乏奇人异士。若单凭文考取仕,恐怕会错失不少国之栋梁,实乃遗珠之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众臣,一字一句道:“朕意,于我大唐各州、府、郡、县,广设武院!专为招纳、培养武学人才!不问出身贵贱,不论文武之别,唯才是举!为国育将,为朝廷培养真正的栋梁之才!” “设立武院?!” 此言一出,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整个太极殿内,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群臣哗然,交头接耳之声四起。 裴元庆性子最是急躁,当即一拍大腿,嗓门洪亮地叫道:“妙啊!陛下此举,简直是英明神武!太对了!如此一来,咱们大唐军中,日后岂不是猛将如云,所向披靡了?!” 徐达亦是颔首:“陛下深谋远虑,武院若成,则国之干城,源源不绝。” 姚广孝适时上前,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陛下,武院之设,利国利民。然其规制章程,须得周详。贫僧斗胆,有几点浅见。” “广孝但讲无妨。”李君亦示意。 “武院当分三等:县设武学,州立武堂,京师总设武殿。层层选拔,优者晋升。” “教习之选,非武道精深、德行高尚者不可。所授科目,除拳脚兵刃等武技外,当有兵法韬略、心性磨砺。” “每三年一届大比,优胜者,或入军旅效命,或入朝堂为官,或入武殿深造,皆由其能,不设门槛。” 李君亦听得连连点头,姚广孝所言,条理清晰,切中肯綮。 “广孝之策,甚好!此事,便由你与徐达二人,共同擘画督办。” 姚广孝与徐达躬身领命:“臣(贫僧)遵旨!” 李君亦又补充道:“至于吴用及其麾下那一批人杰,眼下暂不授具体官职。他们身负七国经略之重任,已是不易。待七国局势彻底安稳,朕再依功论赏,不吝封侯。” 众臣闻言,皆道陛下思虑周全。 李君亦缓缓起身,龙袍一振。 “诸位,朝纲初立,百废待举。大唐的未来,你我君臣,共勉之!”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为大唐开万世太平!”群臣山呼,声震殿宇。 第61章 科举开启,人才济济 天刚蒙蒙亮,太极殿内,气氛已然凝重。 丹墀两侧,文武百官垂首肃立,个个屏住了呼吸。 “陛下驾到——” 一声尖细的通传,撕裂了殿内的沉寂。 群臣齐齐躬身。 明黄龙袍,珠冠垂旒,李君亦脚步不疾不徐,登上御座。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叩拜声,几乎要掀翻殿顶。 李君亦虚抬右手:“众卿平身。”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达第一个站了出来,声音响亮:“陛下,三省六部官员的名单,已经拟好了,请您过目。” “呈上来。” 小黄门赶紧将奏疏捧了过去。 李君亦接过来,飞快地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名单朕看过了,拟得不错。” “房玄龄,宣旨。” 房玄龄应声上前,接过那卷明黄的圣旨,定了定神,这才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唐初立,法度纲纪必须明确,贤才也当提拔重用,以此稳固国本。” “现设立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如下:” “中书省,辅佐中枢决策。中书令,房玄龄。中书侍郎,魏清……” 每念到一个名字,官员队列里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动静。 有的人脸上乐开了花。 有的人脸色却不大好看。 还有些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琢磨些什么。 “尚书省,总管各项政务。尚书令,狄仁杰。尚书左丞,马周。尚书右丞,沈默……” “门下省,负责审核与驳回。侍中,姚广孝。黄门侍郎,岑文本……” 三省的主官念完,房玄龄稍作停顿,然后开始念六部。 “吏部尚书,刘文静。侍郎,王珪。” “户部尚书,和珅。侍郎,卢承庆。” “礼部尚书,孔颖达。侍郎,许敬宗。” “兵部尚书,徐达。侍郎,裴元庆。” “刑部尚书,狄仁杰,兼任。侍郎,张牵之。” “工部尚书,李春。侍郎,姚崇……” 和珅混在人群中,脸上还是那副标准的和气生财笑,可他心里的算盘珠子,已经快崩飞了。 户部尚书! 这位置,简直是肥得流油啊! 老天爷真是长眼了! 他忍不住,偷偷往龙椅那边瞥了一眼。 那位爷,就那么坐着,什么也没说,和珅却觉得后脖颈子嗖嗖冒凉气,刚才那些花花肠子,一下子全缩了回去。 房玄龄的声音还在殿中继续:“九卿之职:奉常,杨文通。郎中令,张懋。卫尉,秦琼。太仆,王敬则。廷尉,李元芳。典客,马仲德。宗正,荀攸。治粟内史,周泰。少府,赵普达……” 名单终于念完了。 房玄龄合上圣旨,躬身退了回去。 李君亦扫视阶下众臣,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次调整朝廷结构,设立三省六部,就是要让各部门的权责更清晰,政务运转更顺畅。” “诸位,在其位,谋其政,不要让朕失望。” “臣等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群臣的声音再次在大殿中炸响。 李君亦略微颔首:“朝堂官制,今天就算定下了。” 他话音一顿,语气变了:“还有件事,朕已经琢磨了很久了。” 大殿里一下子鸦雀无声。 李君亦的表情严肃起来:“国家的大事,无非祭祀和打仗。” “咱们大唐能把七国都给平了,靠的是能打。” “可这么大的天下,想要长久太平,还得靠脑子,靠治理。” “所以,朕决定,重开科举!” “科举?!” 这话一出来,底下立马嗡的一声炸了锅,议论声四起。 “没错!就是科举!” 李君亦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个字都砸在地上。 “三年一次大考。” “殿试、廷试、御试,分三等。” “不管你爹是谁,只看你肚子里有没有真货!朕要给大唐网罗天下所有的聪明人!” 廷尉李元芳是个急性子,马上站了出来:“陛下,这科举,考啥呀?” 李君亦嘴角微微扬了扬:“经义、策论、诗赋这些,老规矩,肯定要考。” “但算学、天文、地理这些能派上用场的学问,也一样不能少。” “朕要的是能干事、能治国的栋梁,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修为高低先放一边,朕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房玄龄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陛下此举,高明啊。” “用科举来挑人,确实是稳固国家的好办法。” “不过这事儿可不小,一动起来,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必须得好好计划计划。” “玄龄这话在理。” 李君亦表示赞同。 “这差事,就交给你跟姚广孝了。” “你们俩合计合计,弄个详细的章程出来,越快越好。” “朕就是要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看到希望,有个盼头!” “臣,遵旨!” 房玄龄深深一拜。 姚广孝也合十行礼:“贫僧定会尽心尽力。” 李君亦的声音再次传遍大殿:“文官有了科举这条路,武将们,朕也没忘。” “朕准备,加开武举!” “跟现在的武院配合起来,专门挑那些真正能带兵打仗的帅才!” “武举要考的,分三样:力气、武艺、兵法。” “谁要是拔尖,就能进军队当将军,或者直接给个武官的职位!” 这话刚一说完,武将那拨人里,裴元庆嗓门一下子就亮了,扯着嗓子喊:“妙啊!陛下,这招实在是太妙了!” “您这一下,可算是给咱们这些练武的,指了条阳关大道啊!” “以后大唐的武将想要往上走,可不愁没路子了!” 秦琼也跟着大声说:“陛下想得周全!” “文官武将都有奔头,我大唐何愁没有人才?国运何愁不兴旺啊!” 李君亦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下一件事,是关于青龙那些被打下来的七国旧地,怎么管。” “吴用虽然已经带了些人过去,但人手肯定还是不够的。” “朕打算,在七国各设一个总督,再各派两个钦差。” “总督管地方,钦差负责监督。” “他们办的所有事,直接跟朕汇报。” 徐达心思一动:“陛下,这么要紧的位子,您看让谁去合适?” 李君亦笑了笑:“总督嘛,肯定得是又有德行又有本事,能压得住场子的人。” “钦差呢,就得脑子清楚,不怕得罪人。” “朕心里有几个人选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武将队列中,花木兰听到这儿,按捺不住,出列说道:“陛下,末将有个想法,可能不太成熟,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君亦示意:“花爱卿,有话直说。” 花木兰表情认真起来:“陛下,科举选人是好事。” “可要是只考死背下来的经书文章,恐怕挑出来的,未必是真能上手办事的。” “末将有个大胆的请求,能不能在科举里加一门‘实务’考试?” “直接把朝廷上遇到的麻烦事拿出来,让那些考生当场想办法,出主意。” “这样选出来的人,才是真正能干活的!” 狄仁杰一听这话,当即拍手叫好:“花将军这话说得太对了!” “耍嘴皮子谁不会啊?” “真遇到事儿,能拍板解决问题的,可就少了!” “考实务!这法子,绝了!” 李君亦精神一振:“花爱卿这话,算是说到朕的心坎里去了!” “行!就这么定了!” “科举,加考‘实务’!”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能说会写固然好,但国家最需要的,是能给朕实实在在解决麻烦的人!” 他立刻转向房玄龄和姚广孝:“这件事,立刻加到科举的章程里去,必须加上!” 两人躬身应诺:“臣等遵旨!” 和珅眼珠子骨碌一转,也赶紧出列:“陛下,科举取士,国之大幸啊!” “倘若能在考试内容里,再加点经济、理财方面的学问,对充盈国库、改善民生,那可是大大的好事。” “毕竟,国之根本在于百姓,百姓的根本在于衣食,而这衣食,可都离不开钱粮啊!” 李君亦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那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和爱卿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朕倒是挺好奇,以和爱卿这生财的本事,要是亲自下场去考,能不能给朕捧个状元回来?” 和珅被这一句话噎得老脸发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支吾道: “陛下谬赞,臣……臣愧不敢当。” 心中却暗道:这位主儿,还真是滴水不漏,想顺杆爬都这么费劲! 众臣见状,不禁暗自发笑。李君亦挥了挥手,示意和珅起身,又道:“好了,科举之事就这样定了。朕期待着天下英才,都能通过这个平台,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呼道。 李君亦又道:“除了科举之外,朕还打算实施一系列政策,比如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桑,整顿吏治,发展水利,兴办学堂等等。这些事情,都需要诸位爱卿通力合作,共同完成。” 徐达拱手道:“陛下放心!有臣等在,定让这些政策落到实处!” 李君亦满意地点点头:“朕相信诸位爱卿。好了,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诸位新官,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应道。 李君亦缓步走出太极殿...... 第62章 雷霆手段,青州风云起 太极殿的朝会方散,百官心思各异,领了旨意退朝。李君亦未有片刻歇息,龙袍一甩,径直回了御书房。 不多时,数道身影接踵而至。 徐达武将劲装,步履沉稳。房玄龄与姚广孝并肩而来,前者神色温润,后者眸光深邃。裴元庆反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眉宇间洋溢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狄仁杰神情肃然,秦琼紧随其后,面容刚毅。最后抵达的是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张辽,其人锐利,自带一股沙场宿将的沉稳。 这几位,正是李君亦认定的擎天玉柱,此次行动的绝对核心。 “都坐。”李君亦随意指了指下首的锦凳,声音不高,却自有威严。 众人依序落座,御书房内气氛骤然凝重。此地谈话,远非太极殿朝议可比,往往牵动更深层的谋划。 李君亦的视线在众人身上略作停留,开门见山:“今日召诸卿前来,只为青州一统。如今的青州,除我大唐,尚存些许王朝级别以下的势力,更有宗门盘踞。朕要你们尽快清扫,为大唐晋升皇朝扫除一切障碍。” “吴用先前传回的讯息,想必你们都已过目。”李君亦的语气微沉,“青州地界,仍有大小数十股势力,各行其是,有的甚至公然无视我大唐政令。这些蛀虫,若不尽早拔除,恐成心腹之患。” 裴元庆闻言,当即抱拳,声若洪钟:“陛下,末将请战!给末将一支兵马,这就去踏平青州,让那些不开眼的鼠辈,也好好领教咱们大唐的雷霆手段!”他天性热血,最是看不得这等宵小暗中作祟。 李君亦微微颔首,未立刻应允,转而问徐达:“徐爱卿,如何看?” 徐达沉吟片刻,起身应道:“陛下,青州各势力虽众,然多为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唯其地势错综,民心未定。若仅以大军强压,恐致民变,反为不美。臣以为,当剿抚并用,恩威相济。” “嗯。”李君亦不置可否,又向房玄龄:“玄龄,你的意思?” 房玄龄轻捋胡须,从容道:“陛下,徐将军所言甚是。青州新附,人心浮动,安抚为上。臣以为,可先遣干吏,宣我大唐恩德,晓以利害。对冥顽不灵者,再施雷霆,方能事半功倍,长治久安。” 姚广孝双手合十,垂目道:“阿弥陀佛,房相此言,暗合天道。杀伐难免,非唯一之法。收服人心,方为上策。” 李君亦听着,面上不见波澜,再问狄仁杰:“怀英,你执掌刑部,有何见解?” 狄仁杰起身,声音铿锵:“陛下,法度纲纪,国之根本。青州既入大唐版图,自当一体遵行。对公然挑衅法度、为祸一方者,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如此,方能彰显大唐威严,使万民知法、畏法。”他稍作停顿,补充道:“当然,于愿归顺、安分守己者,亦当给予出路,不可一概而论。” 秦琼与张辽交换了一下意见,齐声道:“末将等,愿听凭陛下调遣!” 李君亦听罢众人之言,指尖轻叩御案,沉默良久,方才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诸卿所言,皆有道理。剿抚并用,恩威并施,确为正途。” 他话锋骤转,凌厉起来:“但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慢慢耗!” “朕给你们一个月。”李君亦伸出一根手指,斩钉截铁,“一个月之内,朕要整个青州,再无半点杂音!所有势力,要么归降,要么——彻底覆灭!朕要他们对大唐,完完全全地俯首称臣!” 一个月! 此言一出,即便是裴元庆这等好战之人,也不免一怔。青州地界广大,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一月之期,确实过于仓促。 徐达眉头微蹙:“陛下,一月之内荡平青州,并非绝无可能。只是,如此行事,手段恐怕要酷烈许多。” 李君亦冷声道:“乱世用重典!对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色,无需客气!朕要的,是结果,是大唐稳固的江山!”他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朕会从你们之中,择出主事之人,统领此次行动。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全力配合。并且,此次,朕不给你们一兵一卒,尔等皆为圣人之尊,咫尺天涯,调拨兵士反倒是拖累,朕只要你们速战速决,迅速一统!” 他看向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四位武将:“你们四人,随时待命。” “是!”四将轰然应诺,战意勃发。 李君亦又对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道:“你们三人,负责拟定具体的安抚条陈,以及后续治理方略。归降者如何安置,顽抗者如何处置,必须有明确章程。” “臣等遵旨。”三人亦躬身领命。 李君亦微微颔首,语气稍缓:“此事,关乎大唐国威,亦关乎万民福祉,务必尽心竭力。” “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众人齐声应答,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透着一股肃杀与决然。 窗外,天色渐沉,一场针对青州的雷霆风暴,已在无声中悄然酝酿。 第63章 青萝传信,苏寒烟震怒 月影稀疏,一道青衣身影在密林中飞速穿行。 她身法轻盈,宛若飞燕掠过,每一步落下,悄然无息,竟似踏在云端。 青萝,暗中护卫李君亦的侍女,武尊境七重修为,不久前随军破阵,也挣了个伯爵的封位。 此刻,青萝柳眉紧蹙。 手中攥着一卷传信玉简,那玉简材质特殊,隐隐有华光流转。 她心中焦急万分。 足尖在树梢轻轻一点,整个人拔高数丈,借着朦胧的月色,向远方疾驰。 “黑渊盟这群不开眼的鼠辈,竟敢对少君动歪心思,简直是茅房里点灯——找死!” 青萝心中怒骂,脚下速度又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中州极北之地。 一片广袤无垠的山脉,常年云雾缭绕,如人间仙境。 山中林木葱郁,灵气浓得化不开。 时不时有仙鹤清唳,划破长空,珍稀的奇花异草,随处可见。 最高那座山峰之巅,宏伟的宫殿群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气象万千。 此地,便是中州第一隐世家族——李族的祖地。李族底蕴之恐怖,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曾经有一个帝朝级别的势力仗着自己有十位大帝境强者,企图挑衅,被一根手指轻松抹杀,从此再无势力敢挑衅李氏一族。他们也被世人称之为“禁忌”。 大殿内,一墨色长袍男子安坐品茶。 他面容刚毅,不怒自威,双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洞察世情。 此人正是李族少主李霸天,封号霸天大帝。 放眼当今乾坤大陆,他也是大帝巅峰的绝顶强者,更是李君亦的生父。 “夫君,可有我们孩儿的消息?” 一道略带清冷,却又不失温柔的女声传来。 一位雪白长裙的女子缓步而入。 她容颜冠绝天下,气质却冷若冰霜,一头青丝如墨,随意披散。 这女子,正是瑶池圣地的圣主苏寒烟,大帝八重修为。 在乾坤大陆,除了李霸天,她亦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寥寥数人之一,毕竟乾坤大陆老一辈的那些圣帝,帝尊们都很久不问世事了,大帝就是巅峰存在,更别说他们都可以逆伐圣帝了。 李霸天放下茶盏,眉头微微一动:“那小子,在青州那种穷乡僻壤,消息传得慢。不过有青萝丫头在,出不了大乱子。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天魂复苏了没有......” 话音才落,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圣主,青萝姑娘有万分紧急的传信!” 一名侍女快步走进殿中,双手高高捧着一枚闪动青色光华的玉简。 苏寒烟素手接过玉简。 纤细的指尖在玉简上轻轻一点,一道光幕投射而出,青萝的声音从中清晰传出: “拜见圣主、霸天大帝!属下有万分紧急的情报禀报——黑渊盟那帮杂碎,意图对少君不利!” “他们已派出多名圣境狗贼潜入青州,准备对少君下黑手。属下已暗中盯了多日,消息千真万确!” “黑渊盟盟主莫青渊那老匹夫亲自出关了,叫嚣着要活捉少君,为他那个被少君麾下将领宰了的护法报仇雪恨!请圣主、大帝早作决断!” 话音落下,玉简“啪”的一声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寒意,以苏寒烟为中心,骤然弥漫开来! 苏寒烟凤目之中寒芒爆闪! 她周身气息狂暴涌动,一股恐怖绝伦的威压自她体内轰然爆发! 殿内那些名贵的茶具,承受不住这股威压,纷纷炸裂成碎片! 坚硬的玄黄岩地面上,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向四周蔓延。要知道,这玄黄岩可是沾染了玄黄之气的岩石,其坚固程度哪怕是大帝也难以破坏,如今只是一道气势,竟令得玄黄岩开裂,其真实修为...... “黑渊盟?!东海那个所谓的三大势力之一?一个区区圣人王坐镇的蝼蚁势力,也敢打我儿子的主意?!” 苏寒烟的声音冰寒刺骨,每一个字吐出,都带着浓烈的杀机。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狗胆!” 李霸天也是眼神一凛,身上同样爆发出冲天的杀意:“自古以来,敢动我李族血脉者,上天入地,必诛之!黑渊盟,这是在自掘坟墓!” 苏寒烟已然起身,玉手凌空一挥,一道光幕凭空出现在大殿中央:“传我圣令!召集瑶池所有准帝,即刻随我前往东海!我要亲自去,把黑渊盟从东海抹掉!” “夫人,稍安勿躁。”李霸天起身,握住苏寒烟的手腕。 “黑渊盟这种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你亲自动手。我已派了霸刀、霸剑两位弟弟赶去青州,暗中保护君亦。如今,正好让他们出手,给黑渊盟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苏寒烟美目圆睁,声音依旧冰冷:“区区教训?我要的是他们灰飞烟灭,鸡犬不留!敢对我儿子动心思,就该有被灭族的觉悟!” 李霸天轻轻一叹:“夫人,君亦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他若连这点小风浪都闯不过去,将来又如何继承我们的衣钵,执掌李族?” “可是——”苏寒烟仍有不甘。 “无需多虑。”李霸天语气沉稳,“君亦若真遇到无法化解的险境,霸刀、霸剑自然会出手。若他能凭自己的力量解决,对他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苏寒烟贝齿紧咬红唇,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罢了,就依你所言。但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传令下去,瑶池所有准帝即刻整装待命!一旦青州那边情况有变,立刻出发!” 李霸天微微颔首:“如此甚好。” 此刻,远在青州大唐皇宫的李君亦,正与麾下文武商议着如何彻底攻取青州。 他对黑渊盟的阴谋,以及父母为他暗中布下的重重后手,尚全然不知。 “少君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的猎物。”青萝隐匿在暗处,心中暗自盘算。 “不过,以少君的手段,再加上身边那几位猛人,区区黑渊盟,恐怕还不够看。只是……黑渊盟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搞鬼?哼,不管他们背后是谁,想动少君一根汗毛,都注定了要死无葬身之地!” 第64章 剑刀临青州,暗护天骄子 万里长空,云层之上——两道流光破空,一刀一剑,锋芒暗藏,这两道人影逆风而行。穿梭九天,转瞬万里。 “老三,咱们这侄儿啥来头?”墨蓝战袍的男子开口,他背着一柄古朴长刀,脸和李霸天有七分相像,却多了一些桀骜。 “只是刚刚踏入宗师境手下就有圣人。还是能逆伐圣人王那种天骄。这可真见了鬼了。” “大哥就让咱们护他周全。压根没提他来历。” “难不成是仙人转世?” “老二,少废话。” 另一人一身白衣,腰悬古剑,眉眼清冷,语气懒洋洋的。 “大哥吩咐了,照做就行。大哥之前不是说了嘛,带亦儿来这儿,是为了复苏他的天魂……”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霸天的兄弟。 李霸刀和李霸剑。 一个准帝九重巅峰,一个准帝八重。 也是乾坤大陆上,响当当的顶尖强者。 “唉,这青州真是穷乡僻壤。”李霸刀撇嘴,他的目光掠过脚下穿透云层的山川河流,“连个像样酒楼都找不着,这种地方,也配大哥的血脉来历练?” 李霸剑瞥他一眼道:“别贫了,赶紧加速。先摸摸这青州的底。省得打草惊蛇。” 二人身形陡然加快,瞬间消失在天际。 青州,大唐皇宫。 “陛下。” 裴元庆满脸不爽,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几个土匪窝。 “这些破地方,一剑劈平不就行了。还搞什么‘安抚’?” 徐达微皱眉头:“元庆将军你先别急,青州统一,不是我们某一个人说了算。” “文臣武将配合,恩威并施。才能让万民归心。” 李君亦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争执,并未急着说话。 “裴将军这话不对。”房玄龄慢慢起身,语气温和,但话里不容置疑,“陛下心怀大志。此次行动的目的不止是平定青州。而是要奠定大唐的万世基业。光知道武力镇压,只怕得了一时,失了千秋。” 姚广孝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打仗,只是手段。安抚百姓,才是根本啊。” “各位爱卿。”李君亦终于开口,殿内一下安静下来。 “朕心意已决。徐达任此行主帅。裴元庆、秦琼、张辽你们三人为先锋。你们四位出征那天,玄龄,怀英,广孝大师三人依次跟进。军政一起抓。” 他眼神锐利,扫过群臣。 “传朕旨意——青州境内,愿意投降的就安抚。顽抗的就剿灭。朕要求你们一月之内,让青州不许再有不同声音!” “遵旨!”众臣齐声应诺。 长安城外,密林深处。 李霸刀和李霸剑藏在树梢上。 远远看着那座气派的城池。 “这小子有点意思。”李霸刀眯起眼。 “刚继位多久?就覆灭了十几个国家。现在还要统一整个青州?” 李霸剑神色平静:“他是大哥的儿子,当然不凡。” “我倒觉得奇怪。”他接着说,“大哥和嫂子都是乾坤大陆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放任独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历练?” “这青州,连个武尊都难见到。圣人更是好久没出现过了。除非那些皇朝级别的势力派来的。本土武尊很多年不见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大哥是想让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自己闯出一片天。” 李霸剑瞥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莽撞?天资再高,也得历练。不见风雨,哪来彩虹?大哥自有深意。” “哎呦,三弟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李霸刀哈哈大笑,忽然眉头一皱,“等等,有情况。” 他手指远方天际,那里有几道若隐若现的流光飞过。 他开口说道:“圣境修为,还不止一个。” 李霸剑眼神一凝:“看来是黑渊盟派来的杀手。” “干脆直接灭了他们,省事!”李霸刀眼里闪过杀意。 李霸剑摇摇头道:“不行,大哥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 “可那小子才什么修为?听青萝传信,不过宗师境初期。圣境强者对付他,就像杀鸡!” “别急,先看看情况。”李霸剑眼神深邃,“再说了,我看城里,咱们这位侄儿他手下不是还有那些圣人嘛。” 二人收敛气息,隐藏身形,远远跟着那几道流光。 同时,大唐皇宫御花园。 李君亦独自坐在亭子里,喝着茶,神色悠闲。 青萝站在一旁,忽然微微躬身。低声说:“少君,有几股不明气息正靠近皇城。修为不弱,恐怕是冲您来的。” 李君亦轻轻喝了一口茶,嘴角微扬。 “黑渊盟的人?” “看来莫青渊那老家伙终于忍不住了。” 青萝惊讶:“少君您早就知道了?” “我的人早就去查过了。”李君亦轻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青萝,去把徐达他们叫来。” “该收网了。” “莫青渊没亲自来。就凭这三五个圣人初期,不过是螳臂当车。” “少君您是打算……” “黑渊盟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就别想活着回去。” “青萝,传我命令:一个不留!” 青萝领命而去,临走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 她微微一怔,却找不到来源。 “这气息……准帝!难道是……”青萝心里一震,却不动声色,转身离开。 李霸刀和李霸剑藏在虚空里,看到这一幕,互相看了看。 “这小子,有点本事啊。”李霸刀挠挠头,“早就发现了黑渊盟的动静。还这么淡定?” 李霸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气息。却装作不知道。看来这小子的天魂确实复苏了。” “有意思,这小家伙越来越有趣了。”李霸刀嘿嘿一笑,“要不要帮他收拾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不用,看他怎么处理。” “真要危险了,再出手不迟。” 二人默契地隐去身形,等着看事态发展。 这位侄儿的手段,值得他们好好瞧瞧。 夜幕降临,大唐皇城上空,杀机四伏。 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第65章 刺杀?被杀! 夜深了,黑渊盟的杀手摸进皇城,空气里都是肃杀的味道。 李君亦站在城楼上,玄色龙袍被夜风吹得猎猎响。 青萝在他身后。 “少君,来了。”青萝声音很轻。 李君亦冷笑了一下:“螳臂当车。” 他一挥手。 “传令,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听令,一个不留!” “遵旨!”青萝应声,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黑渊盟的几个圣人境高手到了,带头的是两个副盟主,圣人境四重。他们的眼里是贪婪和杀意。 “一个宗师境的小子,敢挡盟主的路?”一个人阴森森地开口。 另一个舔了舔嘴唇道:“杀了这小子,回去领赏。” 他们刚要踏进皇城范围,四道身影鬼魅般出现。 徐达穿着重甲,手里是长刀,气势像山一样压过来。 裴元庆抱着手臂,不耐烦,手里方天画戟闪着寒光。 秦琼拿金锏,眼神锐利。 张辽握长枪,杀意很重。 “大胆狂徒!敢闯我大唐皇城!”徐达一声怒吼,震得夜空都抖了一下。 黑渊盟的人变了脸色。 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么多圣人境高手。 “你们是谁?”一个副盟主沉声问。 裴元庆翻了个白眼。 “废话真多!杀!” 话没说完,他已经化作残影,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对方咽喉。 那副盟主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赶紧挥刀抵挡。 “轰!” 能量在夜空中炸开,却被无形的圣人领域尽数挡下,没有影响到下方的城池中沉睡的居民。 裴元庆的方天画戟力道大得惊人,逼得那副盟主连连后退。 另一边,徐达挥刀,秦琼舞锏,张辽挺枪。 三人同时攻向其他几个黑渊盟的圣人。 徐达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像能劈开山一样。 一个刚到圣人境的护法挡不住,被一刀劈飞出去,吐血。 秦琼的金锏快得像闪电,又准又狠,另一个护法被一锏砸中,半个身子都没了。 张辽的长枪像毒龙出洞,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夺命的杀气。 最后一个护法还没反应过来,咽喉就被一枪洞穿。 眨眼间。 黑渊盟三个刚入圣人境的护法就死了。 那两个副盟主一看。 脸都白了。 他们没想到大唐皇城藏着这么厉害的高手。 “撤!”一个副盟主当机立断。 转身就想跑。 徐达他们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走? “想走?晚了!”徐达冷哼,身形一闪,挡住了他们的路。 裴元庆收回方天画戟,脸上露出嗜血的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两个副盟主被围住了,眼里闪过绝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本以为简单的任务竟然会使自己丢掉性命。 夜空中打起来了,圣人境高手的战斗波动很大,但是都被一层无形的结界隔开了,这层结界的稳固程度远超圣人领域。 皇城里的百姓一点都没受影响,这是李霸刀和李霸剑布下的结界。 他们虽然没动手,却在暗中护着李君亦。 防着战斗余波伤到无辜的人。 看着下面一边倒的厮杀。 李霸刀挠了挠头,道:“这小子手下挺狠啊。” 李霸剑淡淡地说:“他是大哥的儿子,不一般。” “可惜了,那俩要是留活口,说不定还能问点什么。”李霸刀有点遗憾。 李霸剑看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黑渊盟的老巢?别忘了大哥说的,这黑渊盟要留给亦儿练手。” 李霸刀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夜空中,黑渊盟的两个副盟主在徐达他们的围攻下,一直往后退,身上都是伤,气息也越来越弱,像极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透露出来一股股死气。 最后,在徐达和裴元庆的联手一击之下,那两个副盟主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紧接着化作漫天血雾,连灵魂都没逃脱。 打完了。 夜空又平静下来。 徐达收刀站着,身上杀气很重。 裴元庆甩了甩方天画戟上的血,满脸不爽的说道:“真没劲,才这么点人。不过他们储物戒里的资源倒是不少,正好可以送到武库里去。” 秦琼和张辽也收起兵器,他们俩的神色很平静。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 跟着李君亦,他们好像回到了当年跟着主公打仗的时候一般,热血沸腾。 城楼之上。 李君亦勾起嘴角。 他很满意。 “青萝,把现场弄干净,一点痕迹都别留。” “遵命,少君。” 黑渊盟这次刺杀,以全军覆没告终。 李君亦抬头看夜空,眼睛里闪着深邃的光。 “莫青渊,这才刚开始。听说你们有一位圣人王境界的老祖?不知能接下我麾下人杰几刀。” 一场风暴,在青州慢慢开始孕育了,而在这风暴的中心,站着一个年轻的帝王。 他会用铁血手段,统一青州,建立起大唐的万世基业。 李霸刀和李霸剑藏在虚空里。 看着李君亦的背影。 “看来,这小子用不着咱们操心了。”李霸刀嘿嘿笑。 李霸剑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大哥的眼光果然没错。” 两人再次消失,像守护神一样,默默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帝王,也看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青州。 要彻底变天了。 第66章 雷霆手段,青州风云 战斗一结束,徐达他们就回御书房了。李君亦早就在等他们了,正在跟狄仁杰他们商议事情。 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四人进来了,看到李君亦等人在商议事情,立刻加入进来。 平定青州的谋划正式开始。 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他们则忙着起草安民的政令。 徐达把青州地图摊开,看了看,说道:“青州地方大,我们四个分一下,各管一块。” 他手指地图说:“我负责东边,裴将军管南边,秦将军管北边,张将军去西边。” “分得好!”裴元庆眼睛一下子亮了,挥了下袖子,“我最看不惯那些有点本事就在乡里作威作福的。这回让他们尝尝大唐圣人的厉害!” 张辽摇了摇头,面色冷峻的说道:“元庆你说错了。陛下说了,要恩威并施。我们虽然是武将,但也不是只会蛮干的莽夫。” “哈哈哈!”裴元庆摸着下巴大笑,“张兄别误会。那些懂事的,我自然优待。不听话的,嘴皮子再溜也没用,直接一剑砍了!” 徐达摸着胡子笑了,手指轻敲桌面,淡淡开口:“各位都是圣人,来去自由。今天定好方案,明天动身,各奔东西。陛下说了,一个月内平定青州,时间不多。” 秦琼目光锋利,开口说道:“东南山里藏着几个宗门,不大,但挺狡猾。以前我军过去,他们就躲进山里,等我们走了又出来捣乱。” “哼!”裴元庆眼里闪过寒意,“这种鼠辈,最烦人。我去把他们山门踏平,看他们还往哪儿躲!” “也不用太激进。”徐达沉声说。 “青州这地方,民风彪悍,宗门跟老百姓关系好。” “我们做事,需要先礼后兵,别把老百姓惹急了,给自己找麻烦。” 张辽神色有些凝重的说:“探子回报,青州最强的宗门也就宗师巅峰,我们不怕。但那烈阳宗靠着山称王,跟周围十八个村子联系密切,硬闯的话,怕是会伤着无辜百姓。” 裴元庆眉头一皱:“难道我们还得跟这些小喽啰谈条件?” “不是。”徐达目光如电,“我的意思是,先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唐的厉害,再用恩德收服。如果不识好歹,那就用雷霆手段,一下全收拾了!” 四人商量妥当,各自回屋准备了,只等第二天出发。 同时,辅政阁里。 房玄龄看着竹简,眼睛微眯:“青州民风彪悍,一直自己管自己。我们要是硬推大唐法律,怕是会引起他们的抵触。不如暂时留着他们的规矩,慢慢改。” 狄仁杰摇头,一脸严肃道:“法律不能偏袒。陛下要统一天下,法律就得一样。各地都按老规矩来,大唐怎么治理?” “阿弥陀佛。”姚广孝合掌微笑,“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老衲觉得,可以参照大唐法律,结合青州各地的规矩,弄个过渡章程。让他们慢慢适应,走上正轨。” 房玄龄摸着胡子点头。 “好!” “这个办法行得通。” “我们这就起草章程。” “等四位将军平定一块地方,我们就过去,设官管事,安抚百姓。” 狄仁杰目光炯炯,开口说道:“对那些投降的宗门势力,我有个主意。让他们把功法秘籍都交出来,断了他们的根。再给他们首领安排官职,让他们为大唐办事。” “妙啊!”房玄龄眼前一亮。 “这个主意真是釜底抽薪,不用打就赢了!” “那些死活不听话的,怎么办?”姚广孝问。 狄仁杰面色一沉,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杀!” “对付叛逆,只能用血来立威。我们大唐连这点决心都没有,怎么号令天下?” 三人都不是傻子,而且分工明确,不到半天,就定好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软硬兼施,恩威并用。 既显示了大唐的强大,又不会引起民愤。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 徐达穿着戎装,站在青州东边。 他看着远处的山脉,眼神锋利。 “那些捣乱的宗门鼠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纵身一跃,像闪电一样,直奔烈阳宗山门。 同时,裴元庆、秦琼、张辽三人也各自去了青州南北西三边。 一场前所未有的雷霆风暴,席卷整个青州。 烈阳宗在青州东部的深山里,地势很险要,外面还有护山大阵。 里面有数以千计的弟子,其宗主郑天阳是宗师巅峰。平时在附近千里很有名。 好多普通武者都把他当神一样尊敬。因为据说这个郑天阳的背景不俗,靠着大量资源堆砌,才能到达如今的境界。 “掌门,来的人不好惹!”大长老满脸担心。 “两天前,大唐使者送来诏令,要我们归顺,交出功法秘籍。不听话就要灭我们全家!” 郑天阳哈哈大笑,摸着胡子说道:“大唐虽然强,但是也就那样。难道就不怕我们背后的势力?不过是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 “可是听说大唐皇帝手下高手很多,一个个都深不可测。” 二长老咽了咽口水。 “哼!” 郑天阳一拍桌子。 “就算武尊强者来了,我烈阳宗也不怕!难道他们还有圣人不成?若是有圣人,他们不早就晋升皇朝了?再说了,咱们的护山大阵已经开了,弟子们都准备好了。来的人敢闯,让他有来无回!” 由此可见,消息滞后的严重后果......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山门。 刹那间山风呼啸,飞沙走石。 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像压了座大山。 “哪来的小贼,敢来烈阳宗撒野!”郑天阳厉声喝道。 他迅速跃出大殿,只见山门外一个穿着戎装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站着,神色平静。周围的山石都裂开了。 而他们的护山大阵的光芒黯淡,摇摇欲坠。 “大唐征东将军徐达,特来拜访。”中年男子语气淡然,听不出一点情绪。 “徐达?”郑天阳脸色微变,接着冷笑,“大名倒是响当当。可惜我烈阳宗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阁下要是聪明,赶紧走,免得自讨苦吃!” 徐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有令——青州境内的所有势力,要么归顺,要么灭亡。郑宗主,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笑话!”郑天阳勃然大怒。 “我烈阳宗在青州立足三百年,是你们能动的?” “大唐想吞并我宗,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既然如此,那只能得罪了。”徐达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慢慢抬起手。 郑天阳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敢怠慢,立刻使出烈阳宗的绝学《烈日焚天诀》。 一掌拍出,掌心像火一样红,温度骤然升高,·周围几丈的空气都扭曲了。 然而,徐达只是轻轻挥了挥袖子。 郑天阳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迎面而来,像天河决堤一样,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他引以为傲的《烈日焚天诀》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萤火虫遇上皓月,瞬间消失了。 接着,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山门石柱上,他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掌门!”弟子们惊呼,纷纷拿出法宝朝徐达攻去。徐达微微摇头,食指轻轻一点虚空。 瞬间,天地变色,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散开,所有冲过来的弟子都像被雷击中一样——纷纷倒地,口鼻流血,没了声息。 “圣人境强者!”大长老脸色惨白。 整个过程不过片刻,烈阳宗威震一方的护山大阵被破,宗主重伤,数十精英弟子陨落。山门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场面惨烈至极。 而这,仅仅是青州风暴的开始。 裴元庆所到之处,更是雷霆万钧。凡敢抗命者,不问青红皂白,一剑毙命。他性如烈火,行事果决,所过之处,山河变色。 秦琼与张辽则相对温和,先礼后兵,给予归降之机。然对那些执迷不悟者,同样不留半点情面。 短短三日,青州东南西北四境,近半势力被荡平。消息传开,剩余宗门门派无不胆寒。有识时务者,纷纷派人求见,愿意归顺大唐。 与此同时,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三人也已进驻,开始施行安民之策。 房玄龄妙语连珠,安抚地方豪强;姚广孝以禅机点化,化解民间怨气;狄仁杰则铁面无私,处置叛乱祸首。三人各展所长,使得青州民心渐稳。 “大人,那烈阳宗弟子该如何安置?”一名官员问道。 房玄龄捋须思索:“烈阳宗功法已上缴朝廷,其弟子可择优录用,充实我大唐军伍。至于普通弟子,发还原籍,编入户籍,不得再行结社。” “不仅如此。”狄仁杰冷声道,“还需对他们严加看管,派人暗中监视。一旦发现异动,立即上报,严惩不贷!” 姚广孝双手合十:“两位大人所言极是。然老衲以为,或可选其中资质上佳者,送往大唐国学,以正其心志,培养忠义之士。” “善!”房玄龄欣然道,“此举可谓治本之策!” 半月之后,青州境内,已无一家势力敢于抗命。徐达等四将征战所至,无不披靡。房玄龄三人安民布政,使得民心归附。 平定青州的消息传回长安,李君亦龙颜大悦,连发数道嘉奖诏书,赏赐七人各有所异。 青州一统,大唐再添膏腴之地,国力大增。而这一切,不过是李君亦帝业征程上的第一步。 天下苍生,尽在掌中。 第67章 朝会论势,晋升在即 御座之上,李君亦龙袍微动,金光流转。 殿内群臣屏息,气氛沉凝。 青州平定的大喜事,早已传遍长安。 百姓欢欣鼓舞,夹道相迎凯旋之师。 徐达、裴元庆等人归来那日,鲜花铺满了长街。 今日这场朝会,专为商议大唐的下一步。 不仅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这四位出征归来的大将悉数到场,连素日鲜少露面的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也一并出席。 更令人瞩目的是,奉命执行秘密任务的吴用,亦于昨夜悄然返京。 “青州一役,诸位功不可没。”李君亦的声音平稳,掠过众臣,最后停在徐达处,“徐爱卿,细说青州。” 徐达出列:“陛下,青州全境已定。宗门或降或灭,豪强归心。房大人已立新制,宗门弟子或入军籍,或入国学,民心已安。” 他略作停顿,“另外,青州新得矿产药材,于国大有裨益。” 李君亦颔首,又向裴元庆:“裴爱卿可有补充?” 裴元庆嗓门洪亮:“陛下,那些宗门就是些样子货,不禁打!俺老裴自己就干翻了七个硬骨头,杀的叛贼数都数不清!剩下的,一瞅见咱大唐的威风,腿都软了,跪在那儿磕头呢!哈哈哈!” 群臣闻言,神色各异。这裴元庆,勇则勇矣,只是这性子……不过,也正是这般雷霆手段,方能在半月内荡平青州。 李君亦轻笑,转向刚回京的吴用:“吴爱卿远来辛苦,可有要事?” 吴用上前,略显风尘,话语却锐利:“陛下,西域诸国已对我大唐虎视眈眈,派遣诸多探子潜入,意在刺探。” 此言一出,殿中气氛陡然一紧。 西域诸国,实力非同小可,堪比顶尖皇朝,传闻有准帝坐镇。昔年也曾发动过不少大战,若其联手,大唐压力不小。 “无妨。”李君亦摆手,语气平静,“西域素来不为他方所喜,短期内难有作为。先安内,后攘外。” 他起身,步入殿中,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大唐国力日盛,青州归一,疆域已足。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房玄龄踏出一步,捋须道:“陛下之意,莫非是要晋升皇朝?” “然也。”李君亦应道,“疆域、人才、灵气,此三者,大唐已备其二。唯独灵气,青州虽定,但是所处地域偏远,灵气尚有不足。” 姚广孝合十微笑:“阿弥陀佛,老衲以为,晋升之机已在眼前。只需一位圣人王境界的大能出手,贯通天地节点,引灵气倒灌,我大唐便可一举晋升皇朝。” 圣人王! 此言令众臣心头一震。这等境界,即便在皇朝势力中,亦是凤毛麟角。 狄仁杰面色郑重:“晋升皇朝,事关国运,非同儿戏。一旦开启,便无退路,否则天地反噬,悔之晚矣。必须万无一失。” 李君亦微一点头,视线落向殿角。 那里静立二人,李霸刀、李霸剑。昨夜方与李君亦相认,今日便列于朝堂。 二人会意,李霸刀上前:“陛下宽心,我兄弟二人早有计较。晋升所需的天地节点,已然寻到,便在青州中部的天命山。彼处灵气汇聚,乃绝佳之地。” 李霸剑接道:“陛下若定意晋升,我兄弟二人,愿为陛下护法,保此过程万无一失。” 李君亦喜色一闪而逝:“晋升皇朝,必引四邻觊觎,甚至联手来犯。我等须做万全之备。” 徐达声如洪钟:“陛下无需过虑!大唐将士,时刻准备着!陛下麾下人杰辈出,区区外寇,何足道哉!” 裴元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战意昂然:“让他们来!俺老裴正愁筋骨活动不开!” 秦琼、张辽虽未言语,其意自明。 李君亦扫视群臣,最后看向荀攸:“荀爱卿,晋升之后,我大唐当如何?” 荀攸浅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陛下圣明。晋升之后,首重内稳,立制完善,梳理官僚。其次,遣使四方,宣告皇朝之立,示以和平。暗则固边,以应不测。” 他话锋一转,“至于西域诸国,可借机施以离间,令其内乱,无暇南顾。待我大唐根基稳固,再行北伐不迟。” 李君亦满意道:“荀爱卿深谋远虑。诸位,晋升皇朝之日,定于一月之后,天命山灵气最盛之时。这一个月内,各部严阵以待。” 他转向房玄龄和姚广孝:“二位爱卿,负责安抚民心,颁行新政,务使百姓知晓,晋升皇朝,于民有利无害。” 又对狄仁杰道:“狄爱卿,京畿安危,尽付于你。彻查奸细,杜绝一切宵小暗中作祟。” 再看徐达等将领:“尔等调兵遣将,确保晋升之日,大唐四境,稳如泰山。” 最后是吴用与荀攸:“情报之事,交予二位。时刻关注周边,尤其是西域与那黑渊盟。” 众臣轰然领命:“臣等遵旨,必不辱使命!”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疾步入殿,在狄仁杰耳语数句。 狄仁杰眉头微蹙,出列禀报:“陛下,方才探报,黑渊盟余孽在青州边境蠢蠢欲动,似有集结之象。” 李君亦冷哼:“黑渊盟?莫青渊这老匹夫,还真是阴魂不散。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他看向李霸剑与裴元庆:“三叔,裴爱卿,劳烦二位走一趟青州边境,将那些余孽,给朕清剿干净,一个不留!” 李霸剑略一颔首。 裴元庆则是大喜过望,抱拳道:“遵旨!末将这就去点兵!” 李君亦摆手:“不急。待朝会事了,朕尚有要事宣布。” 他重新站定,语气庄重:“为大唐万世计,朕决意,组建天子军!于民间遴选精壮,加以秘法特训,以为我大唐之新生锐士。此军,直属于朕,平日操练,暂由徐达兼管。” 徐达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了然。 这是陛下在为将来不可测的变局,再添一张底牌。 李君亦环视众臣:“另外,晋升皇朝后,朝廷制度将有大变革。文武百官的品级俸禄都将提升,但相应的责任也会加重。希望诸位爱卿不负朕望,同心协力,共创大唐盛世!” 朝会结束后,众臣各自散去,只有李霸刀、李霸剑和李君亦留在殿内。 李霸刀看着李君亦,欣慰地笑道:“小家伙,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多了。” 李霸剑也难得露出笑容:“你父亲若是知道,一定会很自豪。” 李君亦望向殿外,眼神深邃:“二叔,三叔,我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大唐,会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势力。” “会的。”李霸刀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继续走下去,大唐必将名扬四海,无人能敌!” 天命山上,风云渐起。一个月后,这里将迎来改变大唐命运的时刻。而李君亦,这个年轻的帝王,也将带领大唐走向新的辉煌! 第68章 晋升皇朝,异象连天 月明星稀,天命山笼罩在缥缈云雾中。 大唐晋升皇朝之机,就在今夜,为此整个大唐准备了整整一个月。 山巅龙气盘旋,李君亦一袭金色龙袍,神情庄重。 徐达、裴元庆、张辽、秦琼四大主将分列身后,李霸刀、李霸剑兄弟站在左右,他们目光森冷,神识外放,警戒着四周。 “今日可有异常?”李君亦问。 徐达拱手:“回陛下,一切正常。” “狄大人率禁军护卫京师。” “吴大人和荀大人监视四境。” “姚大人与房大人已安抚好百姓,都等着我大唐晋升皇朝。” “东海黑渊盟呢?”李君亦轻声问。 裴元庆笑出声:“那帮黑渊盟的杂碎已经被我和三王爷屠杀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小鱼小虾因为没有作恶被放了!” “俺老裴上次杀得他们哭爹喊娘。” “现在提到大唐,腿都哆嗦!” 张辽补充:“那些宗门余孽也清理干净,青州已经平稳。” 秦琼持枪而立,不发一言。 精光流转,已做好准备。 李霸刀看看天色:“时辰到了,可以开始了。” 李君亦扫视众人:“大唐建国数十载,历经风雨,才有今日。” “朕登基不过数年,能有此成就,全靠诸位辅佐。” “今日晋升皇朝,不是朕一人之功,是大唐上下同心同德!” 话音未落,天命山剧震。 远处灵光如江河汇聚,冲向山顶。 李霸剑猛地出剑,剑气划破云层:“陛下,开始吧!” 李君亦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口念咒语。 李霸刀与李霸剑同时施法。 无数灵纹在空中凝结成巨阵,笼罩天命山。 大地轰鸣,山石颤抖。 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入阵法中心。 李君亦周身光芒大盛,仿佛与天地相连。 徐达神色凝重,镇守东方。 裴元庆杀气腾腾,长枪在手,守护南方。 张辽光如电,枪尖寒光闪烁,把守西方。 秦琼身姿笔挺,锐气内敛,护卫北方。 四大主将布下战阵,护住中央的李君亦。 此时,长安城内。 房玄龄站在皇宫最高处,遥望天命山。 天际异彩纷呈。 姚广孝在旁双手合十,念诵经文,祈求国运昌盛。 “房大人,那天象是不是不对劲?”一名官员指着远方。 房玄龄捋须微笑:“非但不是异常,还是大吉之兆。” “我大唐龙气凝聚,天命所归。” 姚广孝睁眼:“善哉,灵气汇聚,天地感应,陛下正在打通天地节点。” 狄仁杰率领禁军,严阵以待。 京城戒备森严。 突然,他看向西北方向,眉头微蹙:“来了。” 一队黑衣人趁夜潜入,想靠近皇城。 狄仁杰冷笑:“那些宗门余孽,果然不甘心。” 他挥手:“放他们进来,一个不留。” 城墙暗处,吴用与荀攸早已设下埋伏,等着他们上钩。 与此同时,天命山上。 李君亦周身金光耀眼,额头青筋暴起,此刻的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为青州灵气不足,强行打开天地节点,引入灵气倒灌,身为大唐之主,青州之主的他必然要经受住天地的考验,成则大唐成就皇朝,败则身死道消。 天地灵气如洪水般先是涌入他的体内,又散出融入大唐境内。 “陛下撑住!”李霸刀大喝,双手掐诀,灵光注入阵法,为李君亦分担压力。 李霸剑横剑:“还差一点,再坚持一下!” 徐达等人死死盯着四周,警惕任何偷袭。 这时,空中乌云翻滚,似乎有东西要降临。 李君亦猛地睁眼,两道金光射向云霄:“天地为证,今日我大唐晋升,成就不朽皇朝!” 轰隆! 一声巨响,震彻天地。 云层裂开,一道粗如山岳的金色龙柱从天而降。 正好落在阵法中央,连接李君亦。 李君亦长啸一声,帝王法相拔高数百丈,宛如神人。 他开始接引龙柱,任由灵气灌注。 “来了!”李霸刀大喊:“天地异象!” 长安城上空金花绽放。 一朵朵金莲从虚空中出现,照亮夜空。 大地颤动,无数金莲从地底涌出。 长安城内外金莲盛开。 一条巨大的金龙在云端翻腾。 龙吟震天,盘踞长安上空,俯瞰众生。 长安街头,百姓们惊呆了。 纷纷跪地叩首:“大唐万岁!陛下万岁!” 皇宫中,文武百官齐聚。 目睹这奇景,无不动容。 房玄龄激动得手颤抖:“气运金龙!这是天地承认其位,我大唐真正成为皇朝了!” 姚广孝双手合十,佛光闪烁:“阿弥陀佛,此乃天降祥瑞,大唐国运昌隆,盛世千秋!” 狄仁杰看着那条金龙,眼中闪烁着光芒:“陛下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天命山上,异象更壮观。 金色龙柱渐渐化作金色光球,悬浮在李君亦头顶。 光球中隐约可见一座巍峨宫殿虚影,那是皇朝气运所化。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双手下压。 光球融入体内,随后扩散开来,笼罩整个大唐疆域。 “成了!”李霸刀大笑:“晋升成功!” 李霸剑也露出笑容:“不愧是我侄子!” 徐达等四将相视而笑,齐声高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大唐皇朝,万世永昌!” 李君亦缓缓落地,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明亮:“朕感受到了,整个大唐的气运凝聚成形,天道承认了我大唐皇朝之名!”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声响起: “任务——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完成度100%…” 李君亦眼中精光闪烁,听着脑海中的声音,嘴角微扬。 光芒散去,他转向众人:“今日大功告成,大唐正式晋升皇朝!” “传诏天下,大赦天下,与民同庆!” 裴元庆兴奋地拍着长枪开口说道:“哈哈哈!陛下,下一步是不是该收拾西域诸国了?他们一直派探子盯着我们!” 李君亦摇头:“不急。先回京,举行登基大典,宣告大唐皇朝成立。” “至于西域…”他看向远方,“让他们再蹦跶一阵,等朕腾出手来,别说西域诸国,我要整个西州都尽归我大唐。” 李君亦在见到李霸刀二人后,就被二人科普了一些知识,就比如:乾坤大陆共分九州,其中又划分为五大板块,中州,东荒,南域,北原,西漠,其中除了东荒包括青州和西州,西域就是西州的中心......西州是在西域诸国联盟成立后改的名字,之前叫蛮州...... 徐达会意:“陛下是想先稳固国内,完善皇朝制度?” 李君亦点头:“不错。” “皇朝非同小可,制度需重建。” “况且…”李君亦的眼中闪过深意,“朕有更大的计划。” 众人护送李君亦下山回长安。 一路上灵气浓郁数倍,大地生机勃勃,草木繁茂。 回到皇宫,文武百官已在太极殿外等候。 见李君亦归来,齐齐下跪:“恭迎陛下!贺陛下开创皇朝,千秋功业!” 李君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从最初的王朝国君,到今日皇朝之主,一路走来,殊为不易。 他走上台阶,转身面对众臣,朗声道:“诸位爱卿,朕今日正式宣布,大唐晋升皇朝!” “明日举行登基大典,朕将正式称皇!” 群臣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君亦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另外,朕有几件要事宣布。”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第一,册封功臣。徐达为大唐皇朝兵马大元帅,位比三公;裴元庆为镇国大将军;秦琼为护国大将军;张辽为定国大将军…” 一连串的任命,让众臣欣喜若狂。 “第二,设立九大部,统管朝政。房玄龄为首辅,总理朝纲;姚广孝为国师,镇守国运;狄仁杰为大理寺卿,掌管司法…” 李君亦一口气颁布了数十项重要任命,条理分明,显然早有准备。 之后,李君亦宣布了退朝...... “系统,发放奖励吧!”紫宸殿,李君亦一个人坐在寝宫之中,于脑海中沟通系统。 “叮,任务''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完成度达到100%…” 【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绝代天骄召唤机会,三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十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二:一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三:二流人杰大礼包一份(可开出五十位二流人杰,辅助治理天下)】 【奖励四:积分】 【奖励五:天材地宝若干,灵石十亿(下品灵石)】 【奖励六:神兽蛋一枚(可以孵化出神兽,具体孵化出什么看运气)】 【奖励七:一流人杰轮回机会一次(可让人杰获得巅峰时期的自己的潜力)】 【奖励八:麾下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三重,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巅峰(仅限于召唤出来的人杰)】 【奖励九:运朝之主四件套(玉玺,冕旒,龙袍,天子剑 等级随运朝晋升而晋升)且提升宿主修为至武尊境巅峰】 第69章 召唤绝世,天骄降临(上) 第69章 召唤绝世,天骄降临(上) 紫宸殿密室之内,李君亦盘膝而坐,周身金光隐现,气息沉凝如渊。 皇朝初立,他急于消化系统所赐的厚礼。 “修为放在首位。” 他心念一动,沟通系统:“启用奖励八与奖励九。” 【运朝之主四件套正在激活…...】 【宿主修为提升修为中…...】 刹那间,一股浩瀚之力冲入李君亦四肢百骸,其势汹涌,宛若江河决堤。 李君亦的经脉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几近崩裂。 危急关头,一股玄妙力量悄然护持,使其不致真正受损。 “啊——” 李君亦一声长啸,声浪直透殿宇。 殿外守卫心惊,却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密室内,龙影浮动于李君亦身遭。 他的气息一路狂飙。 武尊境一重、二重、三重…… 毫无阻滞,直冲武尊境的顶峰。 “呼……” 李君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能清晰感知到体内那股翻江倒海般的巨力。 同一时刻,那些响应召唤而来的人杰,其修为亦随之疯狂增长。 “叮!宿主修为已达武尊境巅峰!” “麾下所有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所有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三重!” “所有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巅峰!”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武尊境巅峰,圣人境已触手可及。” 李君亦低声自语,对系统奖励的丰厚感到满意。 略作调息,李君亦心念一动。 玉玺、冕旒、龙袍、天子剑,四件国之重器凭空显现。它们静静悬浮,皇朝气运的光晕流转其上。 “此四宝,与大唐国运一体。大唐强则法宝强。”他伸手轻触天子剑,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与他隐有呼应。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君亦开口道:“系统,开始召唤人杰。” 【绝代天骄召唤机会已启用…】 【顶级人杰召唤机会已启用…】 【一流人杰召唤机会已启用…】 密室之内,陡然光芒万丈。 虚空呈现出肉眼可见的扭曲,一个通道的轮廓若隐若现。 李君亦调整呼吸,静待那未知的惊喜。 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 一道身影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自虚空通道中踏出。 此人面容俊朗,剑眉星目,一身戎装笔挺,姿态英武不凡。 一股迫人的威压弥散开来。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绝代天骄——霍去病!” 【姓名】:霍去病 【字】:无 【朝代】:西汉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霍去病(前140年—前117年),河东平阳人。西汉不世名将,武帝刘彻的外甥。十七岁随卫青出击匈奴,勇冠三军。此后数征匈奴,战无不胜,功高盖世,受封冠军侯。曾率万骑深入漠北,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创下兵锋传奇,迫使匈奴远遁,为汉朝拓边西北,功绩彪炳史册。天妒英才,二十四岁病逝,武帝为其举行国葬,谥号景桓侯,墓仿祁连山而建,立“马踏匈奴”石雕以彰其不朽功勋。 【等级】:绝代天骄 【潜力值】:七星 【境界】:大圣境七重 【功法】:天罡战神诀(仙级功法) 【血脉】:太古战神血脉(仙级血脉) 【体质】:不死战体(仙级体质) 【武器】:绝影神枪(圣兵) 【坐骑】:踏云骓(圣人境二重) 【附带兵种】:冠军骑(三千人,武尊境三重至九重) (注:所有召唤人杰的武器可随心意变换款式,武器等级随修为提升而提升) 霍去病扫视一周,自有一股睥睨之态。 他转向李君亦,略一抱拳:“末将霍去病,参见陛下。” 话语简洁,却难掩骨子里的傲然。 李君亦胸中涌起一阵狂喜。 真乃名垂千古的少年战神! 得此猛将,大唐军威何愁不盛! “冠军侯免礼。”李君亦的声音带着笑意,“朕的大唐,正需你这般将才,为国征战,开疆拓土!” 霍去病微微点头:“为陛下驱驰,末将之幸。” 霍去病话音方落,虚空再起涟漪。 又一道身影自通道中走出,步履从容。 此人蓄着短髯,鼻梁挺直,凤目开阖间自有神采,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神态沉稳。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吕蒙!” 【姓名】:吕蒙 【字】:子明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吕蒙(179年—220年),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东汉末年东吴名将。早年随孙策征战,以胆勇闻。孙权掌事,对其颇为器重。屡立战功,曾破黄祖、围曹仁、计取荆南三郡。逍遥津之战,奋勇抵御张辽。鲁肃殁后,接掌陆口防务,白衣渡江,奇袭荆州,擒杀关羽,为东吴拓土千里,官至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后病逝,年四十二。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圣人境巅峰 【功法】:虎卫神功(帝级功法) 【血脉】:上古穷奇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冥皇战体(帝级体质) 【武器】:破天刃(圣兵) 【坐骑】:雷霆铁马(武尊境五重) 【附带兵种】:白衣军(千人,武尊境一重至三重) 吕蒙面容略显清癯,一举一动,皆有名士儒将之风。 他趋前几步,对李君亦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吕蒙,叩见陛下。” 李君亦心情极佳,上前一步虚扶:“子明快快请起,无需多礼。” 吕蒙顺势起身,面带谦和:“陛下如此称呼,吕蒙愧不敢当。愿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紧接着,虚空又是一阵剧烈波动。 一道更为魁梧的身影轰然落地,激起尘土飞扬。 其人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沙场煞气,威势赫赫。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马援!” 【姓名】:马援 【字】:文渊 【朝代】:西汉末年至东汉初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马援,字文渊,出身官宦世家。新莽时任郡督邮。后归光武帝刘秀,多献奇策。隗嚣叛汉,马援为其谋划,离间其部属。光武帝亲征隗嚣,马援聚米为山,指画地形,助汉军大破隗嚣。后任陇西太守,平定羌乱。入朝任虎贲中郎将。复任伏波将军,南征交趾,平二征夫人起义,安定岭南,功封新息侯。其“马革裹尸”之言传颂千古。马援治军严明,所过之处,亦常为地方修城郭,兴水利,造福于民。此后,匈奴、乌桓侵扰三辅,马援亦曾献策……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圣人境巅峰 【功法】:无双战神诀(帝级功法) 【血脉】:战神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天罡战体(帝级体质) 【武器】:擂鼓瓮金锤(圣兵) 【坐骑】:雷霆战马(圣境一重) 【附带兵种】:飞将卫(一千人,武尊境一重至三重) 马援目光如电,扫视四周,最后落在李君亦身上。他单膝跪地,声如雷霆:“末将马援,拜见陛下!” 李君亦心中一震。马援,伏波将军,勇猛非凡,若能善用,必成大器。 “爱卿免礼。”李君亦道,“朕知爱卿武艺超群,今后当重用。” 马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多谢陛下信任,援必当肝脑涂地,报效陛下!” 虚空再次波动,第三位顶级人杰降临。一位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面容沉静,气度不凡。 第70章 召唤绝世,天骄降临(下)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李善长!” 【姓名】:李善长 【字】:百室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李善长,幼时聪慧,饱读诗书。元末大乱,投身朱元璋。随朱元璋征战,滁州一役,运筹粮草,深受信重。朱元璋得巢湖水师,李善长力主渡江,开辟新局。攻采石,平太平,奇袭集庆,稳取镇江,皆参议军务,决策赏罚。至正二十四年,朱元璋称吴王,拜为右相国,后封宣国公。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圣人境巅峰 【功法】:明心见性诀(帝级功法) 【血脉】:先天儒圣血脉(帝级功法) 【体质】:圣贤之体(帝级体质) 【武器】:太极拂尘(圣兵) 【坐骑】:青云驹(圣境一重) 【附带兵种】:文成卫(一千人,武尊境一重至三重) 系统话音落下,殿中已多了一道躬身肃立的身影。 正是李善长。 他趋步上前,对李君亦深施一礼:“臣李善长,叩见陛下。” 李君亦连忙伸手虚抬:“李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先生这般经天纬地的大才,朕可是盼了许久!” 李善长唇边露出一抹浅笑:“陛下过誉了。善长才疏,愿为陛下、为我大唐的万世太平,勉力一试。” 言谈间,殿中光华再起,接连不断。 魏忠贤、沈万三、朱然、公孙胜、鲁智深、林冲、张绣、祖逖,还有费仲、尤浑…… 一个接一个名留青史的一流人杰,身形凝实,鱼贯而入,霎时间站满了半个宫殿。 李君亦含笑与众人一 一见礼,胸中热血翻涌。 这些人,将来可都是他一统江山的助力,是他大唐的顶梁柱石! 武将、文臣、谋士、猛士,样样不缺。 眼下的大唐,最渴求的便是这般顶级的人才! 是夜,万物俱寂。 李君亦将今日新至的以及早先降临的众位天骄人杰,全部召至内殿。 一场决定大唐未来走向的密议,即将拉开帷幕。 李君亦站立在众人身前,语声沉着有力:“诸位爱卿,朕心头有一宏愿。” “那便是扫平六合,一统这乾坤大陆,创建不朽的功业!” 他环视殿中一张张面孔,声音拔高几分:“诸位,可愿与朕一同,共创此等盛举?” 霍去病第一个跨步而出,声如铜钟震响:“陛下壮志凌云,正合我霍去病之心!” “末将愿为陛下披坚执锐,马踏天下,将我大唐的龙旗,插遍四海八荒每一片土地!” 吕蒙手持羽扇,轻轻摇动,一派从容:“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陛下既有此吞天雄心,吕蒙愿献绵薄之力,助陛下一统江河!” 马援紧跟着出列,抱拳朗声道:“末将此生所学,皆为沙场建功!愿为陛下一往无前,开疆拓土!” 李善长在旁沉吟片刻,方才开口,语气却带着一份审慎:“若陛下能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念,广施仁政,布洒德泽,真正做到兴万民之利,除万民之害,老臣愿鞠躬尽瘁,辅佐陛下成就大业。” 李君亦听罢,朗声大笑起来:“好!先生此言,深得朕心!” “有诸位这般鼎力相助,朕的大业,何愁不成!” 他在殿中踱了数步,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盘算:“近来西域那些个国家,似乎有些不安分,屡屡在边境挑衅。这,或许正是我大唐扬威立名,震慑宵小的绝佳时机。” 吕蒙轻声开口,语调却不容置疑:“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是安内。进一步将我朝各项制度梳理完善,将根基打得更牢靠些。根基稳固,再图向外扩张,方是万全之策。” 霍去病立时不赞同:“不对!兵家之事,贵在神速!须趁西域诸国尚未真正抱成一团,我大唐便应先一步动手,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他们逐个击溃!” 马援立刻出声附和:“末将完全赞同霍将军的方略!必须先下手为强,若是迟了,恐怕就要生出变数!” 李善长轻轻摇了摇头,面容严肃:“兵者,乃凶器也,圣人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战端一开,便是生灵涂炭,此事不得不慎之又慎。臣仍然觉得,应当先修明内政,安抚百姓,积蓄国力,耐心等待更好的时机。” 李君亦静静听着堂下众人愈发激烈的争论,思路反而愈加清晰。 他要的,正是这种人人都能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的氛围,如此方能集思广益,做出最优的决断。 “诸位卿家所言,皆有其理。”李君亦最终一锤定音。 “既然如此,朕决定了:其一,命霍去病、徐达,你二人即刻点兵,准备奔赴边关重地,严密布防,给朕将西域那边的一举一动,都盯死了!” “其二,命子明、百室、玄龄、怀英,广孝你们几位,协同朝中诸公,尽快完善我大唐的各项典章制度,务必使国本稳固如山,如此方能扫除后顾之忧,放手施为!” 众人闻令,皆躬身领命:“臣等遵旨!” 李君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转向今日新至的诸多英才:“明日早朝,朕会亲自将诸位介绍给文武百官。” “今夜,诸位且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来日为我大唐,为这天下,尽展所长。” 众人纷纷施礼告退。 内殿之中,转眼只剩下李君亦一人。 他独自端坐龙椅之上,许久未曾动弹。 霍去病、吕蒙、马援、李善长…… 这些足以搅动风云的名字,一个个在他脑海中萦绕不休。 有此等经天纬地之才辅佐,大唐的崛起,这世间又有谁人能够阻挡? 他抬首,望向殿外那片深邃无垠的夜空,胸中豪情万丈,大唐的龙旗,必将高扬于那星辰瀚海之上,照耀整个大陆! “这乾坤大陆,这朗朗乾坤,终将,也必将,尽归我大唐所有!” 第71章 系统赐福,再添强援 夜色深沉,紫宸殿内灯火通明。 李君亦独自端坐于龙椅之上,晋升皇朝的激动与喜悦尚未完全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的考量。皇朝已立,根基却需进一步夯实。青州初定,四境之外仍有豺狼窥伺,西州诸国更是如芒在背。 他心念一动,沟通脑海中的系统:“系统,使用二流人杰大礼包。” “【叮,二流人杰大礼包开启中……】” 系统提示音落下,一道柔和的光芒在李君亦眼前铺展开来,光芒中浮现出五十道模糊的人影,这些人影逐渐清晰,最终化为五十枚散发着不同气息的玉符,静静悬浮。 “【恭喜宿主获得五十位二流人杰,文臣武将各二十五位,名单已生成,宿主可随时查看并召唤。】” 李君亦的指尖轻轻拂过其中一枚玉符,那玉符上刻画着一位手持算盘,面容精明的中年文士形象。他能感受到,这些人杰虽不及徐达、房玄龄那般耀眼,却也是各个领域内的翘楚,足以充实大唐皇朝的各级官僚体系与军中将校。 “很好,这些人足以填补皇朝初立,官员与将领的诸多空缺。”李君亦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治理偌大的皇朝,不仅需要顶尖的统帅与谋士,更需要庞大且高效的执行团队。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下令:“系统,使用所有军队召唤机会。” 根据奖励,他有两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和六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之前覆灭七国的军队召唤机会没用,这里补上了) “【叮,一流军队召唤中……】” “【成功召唤一流军队‘玄甲锐士’,兵员三千五百,统领修为天元境四重,士卒修为天元境一重至二重。】” “【成功召唤一流军队‘虎翼天骑’,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天元境五重,士卒修为天元境一重至三重,配备战马‘踏云驹’。】” 刹那间,李君亦仿佛通过系统界面,看到了两支气势磅礴的军队影像。玄甲锐士,步卒为主,阵型森严,甲胄精良,透着一股不动如山的气概。虎翼天骑,则尽是精锐骑兵,骑士与战马皆披重铠,冲锋陷阵,锐不可当,那‘踏云驹’神骏异常,四蹄生风。 仅仅是影像,便已让李君亦感受到其强悍的战力。两支天元境军队,每一支都足以在战场上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关注系统的提示。 “【叮,二流军队召唤中……】”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神行军’,兵员四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七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至四重,擅长急行军与山地作战。】”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百战刀盾营’,兵员五千,统领修为地元境六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至五重,攻守兼备。】”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穿云弓弩手’,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七重,士卒修为地元境四重,配备特制破甲箭矢。】”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陷阵营’,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七重巅峰,士卒修为地元境五重,悍不畏死,专攻坚阵。】”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铁索连舟军’,兵员四千,统领修为地元境六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擅长水战。】”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清风斥候’,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五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精通侦查与袭扰。】” 又是六支编制齐整、各具特色的二流军队。虽然单兵修为不及一流军队,但规模庞大,且专长分明。神行军的机动,刀盾营的稳固,弓弩手的远程压制,陷阵营的勇猛,铁索军的水战能力,以及清风斥候的侦查,几乎涵盖了各种战场需求。 前后加起来,便是八支精锐之师,总兵力超过两万八千人,其中不乏天元境与地元境的好手。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些军队凭空出现,直接效忠于他,无疑是天降神兵。 “系统,将这八支军队,悉数安置于京城外三十里的‘神武大营’,由玄甲锐士统领暂代全军总管,虎翼天骑统领为副,约束各部,待朕明日检阅。”李君亦沉声下令。神武大营是新建的皇家专属军营,地域广阔,足以容纳这批新生力量。 “【指令已执行。】” 做完这一切,李君亦缓缓起身,走到殿前,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 今夜,大唐皇朝不仅在名义上晋升,实力亦是得到了空前的暴涨。五十位二流人杰,足以让皇朝的政务与军事指挥体系更加完善。八支强军,更是让大唐的爪牙变得无比锋利。 “西州诸国…”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朕的皇朝,需要更多的疆土来滋养。待朕将内部梳理完毕,便是尔等颤抖之日。” 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在他胸中激荡。有了这些底牌,他不仅有信心稳固初生的皇朝,更有决心去实现那更为宏伟的蓝图——一统西州,进而问鼎九州! 他能感觉到,随着皇朝的晋升,自身武尊境巅峰的修为也愈发稳固,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似乎距离那传说中的圣人境,也并非遥不可及。而那运朝之主四件套,更是与他血脉相连,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皇朝气运的加持。 “明日大典之后,便是大唐皇朝真正迈开脚步的时刻。”李君亦收回目光,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雄心。新的时代,已经开启。 第72章 轮回重生,一流晋升顶级 紫宸殿内,唯有李君亦一个人。 他指尖轻叩龙椅扶手,殿中烛火摇曳,映出他威严的身影。 “一流人杰轮回机会……” 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丝难言的份量。 这份赏赐,太重了。 它能让一流人杰突破桎梏,拥有难以想象的潜力,实力也将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人选,可以说关乎大唐未来一段时间的走向。 他闭上双目,麾下那些一流人杰的面容一 一闪过,他们皆是当世翘楚。 忽然,他睁开了双眼。 “李儒!” 没有丝毫犹豫,便决定是此人了。 李儒,他最早召唤的一流人杰,智计超群,心思沉稳,行事滴水不漏。 若能让李儒更进一步,晋升顶级,对大唐而言,助益无可估量。 “传李儒入宫!” 殿外侍卫得令,匆匆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中渐远。 不多时,李儒来到殿前。 “臣李儒,参见陛下。” “平身。”李君亦示意他起身。 “深夜召爱卿前来,可会心有埋怨?” 李儒神色微动:“陛下召唤,臣怎敢有怨言。只是深夜相召,想必是有要事商议。” “不错。”李君亦踱了几步,“你猜猜,朕为何事召你?” 李儒略作思忖,随即摇头:“臣不敢妄测圣心。” 李君亦停下脚步,看着他:“自你被朕召唤以来,便为朕效力,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青州之战,若非你与玄龄他们的妙计,朕要多费不少周折。” “臣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不必过谦。”李君亦摆了摆手,“今日召你,是有一桩天大的机缘要赠予你。” “机缘?”李儒确实有些意外。 李君亦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对,一份能让你真正脱胎换骨的机缘。” 他心念一动:“系统,使用一流人杰轮回机会,目标,李儒。” “叮!一流人杰轮回机会已激活,目标:李儒。” “轮回开始……” 系统提示音方落,殿内陡然金光迸现! 无数神秘符文自虚空中浮现,围绕着李儒急速旋转。 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力量涌入李儒四肢百骸,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发出渴望的颤动。 李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完全被璀璨的金光吞噬。 光芒之中,他的面容时而年轻,时而苍老,变幻不定,好似在刹那间经历了万世轮回。 李君亦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期待。 金光愈发炽盛,最后竟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柱,悍然冲破紫宸殿的殿顶,直入云霄! 殿外的守卫被这惊天异象吓得不轻,一个个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良久,金光渐渐敛去。 李儒身形重新落回地面,他整个人的气息,已然截然不同。 “叮!轮回完成,李儒潜力提升至五星半,位列顶级人杰!修为晋升至圣人境巅峰,功法、血脉、体质等级晋升为帝级!” 李儒缓缓睁开双目,那其中似乎蕴藏了无尽的智慧。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磅礴伟力,一时有些失神。 “这……” “感觉如何?”李君亦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李儒深深吸纳周围的灵气,而后猛然跪倒在地:“臣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无数记忆,仿佛亲身经历了无数次枯荣兴衰,见证了无数文明的更迭。臣的思维,比之过去清晰了百倍不止,对天地大道的感悟也远非昔日可比!” 他抬起头,望着李君亦:“陛下如此厚赐,臣纵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 李君亦上前将他扶起:“爱卿言重了。朕素来看重你的才智,如今你晋升顶级,潜力更上一层楼,朕对你的期许,也更高了。”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现在的你,可有什么新的感悟?”李君亦饶有兴致地问。 李儒略作沉吟:“臣对权谋之道的理解,已然不同。过去,臣只知为君主出谋划策,着眼于一时一地之得失。现在,臣却能看到更长远的未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臣过去只求一时之功利,如今方才明白,真正的权谋之术,应当为天下苍生,谋万世之基业!” “此话怎讲?”李君亦的精神为之一振。 “臣在轮回之中,目睹了无数王朝的崛起与覆灭,终于悟透一个道理:暴者必亡,仁者方可长久。若只顾眼前之私利,罔顾万民之生死,即便能得一时之强盛,终将被滚滚大势所淘汰。” 李儒的语气坚定有力:“陛下若想开创万古不朽之皇朝,必须霸道与王道并行!对敌当如雷霆万钧,毫不留情;对民则需如春风化雨,仁爱有加。如此,方能奠定不世之基!” “好一个霸道与王道并行!”李君亦忍不住击掌赞叹,“爱卿此言,令朕有拨云见日之感!” 他从龙椅上站起:“朕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一统乾坤大陆,听了你的话,心中之念,愈发清晰了。” “臣还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西域诸国,看似同气连枝,实则各怀鬼胎,互不统属。臣以为,可先派遣舌辩之士出使,明面上商议和亲之事,暗中则行挑拨离间之策,令其内部分崩离析。待时机成熟,便可一鼓作气,尽数破之!” “妙计!”李君亦不由称赞,“何人可为此使?” “此事非能言善辩、且善于洞察人心者不可为。臣举荐一人,魏忠贤。” “魏忠贤?”李君亦眉梢微挑,“此人心思是够用,但为人似乎过于阴沉了些……” “陛下圣明,正因如此。”李儒微微一笑,“西域诸国之人,多狡诈善变,若派遣端方君子前往,反而容易被其识破。魏忠贤此人,行事圆滑,最擅揣度人心,由他出使,再合适不过。” 李君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明日朕便召见魏忠贤,将此事交予他办。” “臣还有一事相求。” “讲。” “臣想组建一个专事收集情报的组织,遍布大陆各处,为陛下日后之决策,提供万全之依据。” “好主意!”李君亦闻言大喜,“准了!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所需人手钱粮,尽管开口。” “谢陛下隆恩!” “夜深了,你先回去好生歇息。明日早朝之后,我们再细细商议。” 李儒躬身行礼,缓缓退下。 望着他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李君亦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次的轮回机会,用得不亏,李儒的蜕变,远超他的预料。 他重新坐回龙椅,轻轻抚摸着冰凉的扶手,胸中那股一统天下的雄心,愈发炽热。 有李儒这等顶级人杰辅佐,大唐的崛起之路,必将更加平坦。 第73章 皇朝初立:太极殿上听封! 天色才刚刚透出一点鱼肚白。 太极殿外,乌压压全是人影。 今日,是大唐晋升皇朝后的头一回朝会,意义非同寻常。 文武百官依照品阶,在殿前广场上安静站着。人虽多,但是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紧张的氛围感。 又夹杂着几分压不住的期盼。 “陛下驾到!众臣觐见。” 内侍德公公的尖细嗓音,一下子划破清晨的宁静。 群臣闻声,动作整齐划一进入殿中,随后齐刷刷跪了一地,口中高呼万岁。 李君亦穿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他一步步走得从容。不显喜怒。径直走向大殿中央那张最高的龙椅。 他坐定后,目光扫过阶下百官。 “众卿平身。” 声音不高,清清楚楚落进每个人耳朵里。 百官站起身。 李君亦抬手,声音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辩驳的力道:“今日,是大唐晋升皇朝后的第一次早朝,意义重大。如今皇朝初立,许多事亟待解决。正是焕然一新的时候。需要真正的国之栋梁。同朕一道,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他顿了顿,接着说,“朕今日,要给各位引荐几位新近加入我大唐的得力干将。” 话音才落,殿外传来几下沉稳脚步声。 几道身影迈进殿中,只看气度就能知晓这几人个个都不是凡俗之辈,他们进殿之后,静静站在百官前面。 “李善长!” 李君亦喊出第一个名字。 队列里,一个中年文士走出。神色沉稳。眉宇间自有丘壑。 “臣李善长,拜见陛下。”他躬身行礼。声音温和。 李君亦看向他,开口:”李善长,你脑子快,办事稳,已经是圣人修为。朕今日封你做左丞相,位列三公。朝廷里里外外的事,都由你总管。“ 李善长又欠了欠身,开口说道:”臣,领旨谢恩。必不让陛下失望,定当鞠躬尽瘁。“ “霍去病!” 李君亦又开口喊出一人名字,一个身板笔直的年轻将领闻言大步出列。 他一出来,一股子锐气扑面而来。浓烈的战意,几乎看得见摸得着。 “末将霍去病,参见陛下!”嗓门洪亮,震得人耳朵里嗡嗡的。 李君亦目光里透着一股子欣赏。”霍去病,少年英雄,勇猛无人能及。是为三军表率。朕封你为大将军,赐号‘冠军’。统领我大唐最精锐的‘虎翼天骑’。命你即刻整顿兵马,着手经略西疆。不许出任何差错!“ 霍去病单膝往地上一跪,抱拳接令,声音响彻整个太极殿:”末将领命!此去西疆,若不能为陛下扫平那些不开眼的东西,开拓万里疆土,末将提头回来见您!“ “吕蒙!” 又一位大臣应声走出。 这人手里拿着把羽扇,面相儒雅温和。跟霍去病那股子锋芒完全是两路人。给人感觉是那种稳坐中军帐,什么事都心里有数的主儿。 “臣吕蒙,拜见陛下。”他微微躬了躬身。 李君亦看向吕蒙:”吕蒙,你对兵法很有研究,脑子也灵光得很。朕现在封你为兵部尚书,辅助徐大将军,一起管理我大唐天下兵马的招募、操练和调动。“ 吕蒙手里的羽扇轻轻摇了摇,不快不慢地回话:“臣,遵旨。愿为陛下出谋划策,荡平四海,把祸乱消弭在萌芽之时。” 李君亦再次扬声:“徐达!” 徐达闻声出列,他每一步踩得都特别稳,带着一股子千军万马压过来的气势。 “末将徐达,参见陛下!”他的声音像山一样沉稳。 李君亦看着徐达。“徐达,你为大唐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是我朝真正的顶梁柱。朕今日加封你为镇国大将军,继续统领‘玄甲锐士’。坐镇京师。跟霍去病一东一西,互相照应。务必保我大唐边疆稳如泰山!” 徐达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末将遵旨!为了陛下,为了大唐,就算死一万次也认了!” 随后,马援、魏忠贤、沈万三等十几位文臣武将,也一个个上前接了封赏。 这些人,都是李君亦从那悠悠历史长河里召唤出来的。每一个,在他们原本的时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要么开疆拓土,要么安邦定国,要么富可敌国。 如今,他们都聚在了这大唐。 看着这满朝文武。特别是新提拔的这几根顶梁柱,李君亦只觉得一股豪气在胸中翻腾。 大唐皇朝的底子,这下更厚实了。 一个无比壮阔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铺展开来。 众臣各归其位,李君亦微微点了点头。 诸位爱卿。皇朝新立,事情繁杂。希望你们各司其职,团结一条心,一起为我大唐创下万世不朽的基业!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殿梁嗡鸣。 这时,站在文臣最前面的房玄龄手拿笏板走出:“陛下,臣有事启奏。” “玄龄,说。” “启禀陛下,臣和几位同僚,连夜商量,初步拟定了皇朝初立,应该马上办的十二件要紧事。已经写成册子。请陛下过目。”房玄龄说着,双手把一卷整理好的竹简高高举过头顶。 立刻有内侍上前小心翼翼接过竹简,并快步送到李君亦面前的御案上。 李君亦展开竹简,一条条细看。 上面列的包括军政、民生、财税、法度等方方面面都有,条理清楚,句句点在要害上,显然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琢磨出来的。 “好!”李君亦看完。忍不住叫了声好,“玄龄果然是治世的大才。一夜功夫,就能拿出这么周全的章程。朕心里很欣慰!” 房玄龄谦虚地躬了躬身:“这是各位大人一起动脑筋想出来的,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陛下过奖了。” 新上任的左丞相李善长上前一步,接话:“陛下,臣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内部。赶紧把各项规章制度建起来、弄完善。让国家能顺顺当当运转起来。另外,西域那些国家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也得早点做准备。” 李善长话音刚落,那边的霍去病已经按捺不住。大声请战:“陛下!西域那些国家要是敢打我大唐的主意,末将请求打头阵。立刻带虎翼天骑西出祁连山,给大军扫清障碍。探探他们的虚实!” 李君亦抬了抬手,示意霍去病先别急:“霍将军勇猛是好事,但先别急躁。” 他转向众臣:“西域那些跳梁小丑,朕早晚会一个个收拾干净。不过,我大唐刚晋升皇朝,根基还不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内政修好。等国力强了,库房满了,兵强马壮了,再给他们来个雷霆一击。” 西域那点地方… 动动手指头就平了。 还怕打不下来? 第74章 暗流涌动,西州风起 太极殿的朝会刚散,新朝的气象还未散尽。李君亦没急着回寝宫,反而踱步去了御书房。殿里龙涎香的烟气缭绕,他背着手站在窗边,望着宫墙外那片天,心思沉沉。 “陛下。”李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换了身素净常服,少了朝堂上的官威,多了几分谋士的沉静。 李君亦转过身,摆摆手示意他免礼:“爱卿来得巧,朕有事与你商议。”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李儒微微躬身。 “西域那边的事,”李君亦慢慢开口,“魏忠贤这个人,朕决定用了。只是,他一个人去,明面上搞阳谋,暗地里刺探情报,还得有人帮衬着。” 李儒听了,心里明白:“陛下英明。魏忠贤此去,目标太显眼,西域那些国家肯定都盯着他。要真想摸清他们的底细,是得另外派些机灵人,藏在暗处才行。” “朕也是这个意思。”李君亦点了下头,“你心里有合适的人吗?” 李儒想了想,说:“臣建议费仲,尤浑二人。” “费仲?尤浑?”李君亦眉头动了动,这两个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又说不太清,只知道前世看封神榜的时候,这两人是纣王身边的奸臣。 “对。”李儒接着说,“这两个人脑子活,最会拍马屁,看人下菜碟。一般人可能瞧不上他们的德行,但要是用在特别的地方,说不定有奇效。让他们俩扮成商人,或者去投靠西域哪个小国的失意贵族,凭他们那股钻营的劲儿,肯定能轻易混进去,替大唐打探消息,甚至关键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李君亦听完,嘴角扬了扬,那笑意有些捉摸不透:“听着,倒像是两条滑溜的泥鳅。也好,有时候,清水里捞不着的鱼,浑水里反而更容易捞着。”他朝殿外看去,“传旨,叫魏忠贤、费仲、尤浑来见朕。” 没一会儿,三个人到了御书房。 魏忠贤还是那副有点阴沉,又透着几分小心恭敬的样子。一进殿,就趴在地上:“奴才魏忠贤,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费仲和尤浑两个人,则是满脸的笑,一进来就磕头跟捣蒜似的,声音腻歪得很:“小臣费仲(尤浑),参见陛下!陛下龙章凤姿,天日之表,臣等仰慕已久!” 李君亦看着底下这三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魏忠贤。” “奴才在。”魏忠贤还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朕派你即刻出发,去西域各国。”李君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明面上,你代表大唐,跟他们谈通商、和亲的事,一定要拿出我大唐的诚意和怀柔手段。但暗地里,你要干什么,李儒应该跟你说过了。” 魏忠贤心里一跳,马上应道:“奴才明白!请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办好,非让那西域各国,互相猜忌,内斗起来,为我大唐西进清扫障碍!”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狠劲。 “很好。”李君亦看向费仲和尤浑,“费仲,尤浑。” “小臣在!小臣在!”两人赶紧应声,脑袋快埋到地里去了。 “朕交给你们的任务,是潜入西域。”李君亦淡淡地说,“你们用什么身份,自己看着办。朕就一个要求,尽可能搜集所有有用的情报,不管是各国兵力部署、朝堂秘闻,还是民心向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能藏着重要线索。你们明白吗?” 费仲和尤浑对看一眼,都瞧见了对方心里的那点兴奋劲儿。这种差事,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对胃口了。 “陛下放心!”费仲抢着说,“小臣二人,一定把西域各国翻个底朝天,就是他们国王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小臣也给您打探出来!” 尤浑也不落后,赶紧补充:“陛下,小臣尤浑,愿意立下军令状!要是不能为陛下探到足够的情报,甘愿受罚!” 李君亦看着他们俩这副丑态,没说什么,只是道:“朕要的是结果。这事办好了,朕不小气赏赐。要是办砸了……”他话没说完,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已经让费仲和尤浑脑门上冒汗了。 “去吧,朕等你们的好消息。”李君亦挥了挥手。 三个人像是得了大赦令,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李儒才开口:“陛下用人,真是打破常规,臣佩服。魏忠贤这人,是把藏在鞘里的毒刀,轻易不拔,一拔就要见血。费仲、尤浑这两个,就跟黑地里的老鼠一样,虽然不招人喜欢,却能钻进最隐蔽的犄角旮旯。” 李君亦走到御案前,拿起一份刚送到的奏折,心思却没在上面:“特殊时候,就得用特殊手段,用特殊的人。西域,不过是道开胃小菜。”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从殿外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陛……陛下!急报!西州……西州那边,出了天大的怪事!” 李君亦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内侍咽了口唾沫,急急地说:“启禀陛下,我朝与西州边境的镇边城发来八百里加急军报!说……说西州与我朝交界的荒原地界,昨天下了血雨,地动山摇,然后,一座从来没见过的巨大陵墓,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立在荒原上!那规模,比历代出世的圣人陵墓都大得多,当地的官……不敢做主,特地报上来的!” “帝陵出世?”李君亦放下奏折,眼里闪过一道光。 李儒也变了脸色,上前一步:“那地方,向来荒凉,怎么会平白冒出这么大的帝陵?难道……是上古留下来的?” 御书房内,空气都沉重了几分。一个刚立起来的皇朝,正准备施展手脚,却碰上这种怪事。那破土出来的帝陵,到底是福是祸?又会给刚出生的大唐带来什么变化?谁也说不准。 李君亦的指尖,轻轻敲着御案,一下,又一下,沉稳又有节奏。他望向窗外,那里的天色,似乎也变得诡谲起来。 第75章 九州云动,西州陵出 “文优,速速传讯召集霍去病,徐达,狄仁杰,房玄龄等人前来议事。”李君亦对着李儒开口说道。 “是!”李儒开口回应,随后便开始利用神识传讯霍去病等人。 李君亦站在御书房的窗前,目光炯炯。朝会未开之时,他的心中就已隐隐感到有大事即将发生,如今看来,果真应验了。破土而出的神秘帝陵,宛若巨石激起湖面波澜。 “陛下,如今消息已传遍九州。”房玄龄青衫立于一侧,眉间凝着忧愁,“西州帝陵出世的消息,各方势力已有所动作。” “比朕预料的还快。”李君亦眼睛微眯。 房玄龄递上密信:“斥候回报,数十股势力正赶往西州。其中不乏武尊境高手,甚至北原一位大圣也亲自出发了。” “大圣境?”李君亦接过密信,眸光闪动,“这座帝陵吸引力超出想象啊。” 李儒匆匆进殿,神色异样:“陛下,刚收到密报,帝陵周围出现古怪异象。方圆百里内灵气骤增,有人亲眼见到金色霞光笼罩陵墓上空。” 李君亦指尖轻叩案几:“可有人确认那是何朝何代的帝陵,亦或者是哪位大帝的陵墓?” “暂时无人知晓。”李儒摇头,“但可以确定,绝非寻常陵墓。斥候描述,陵墓气势恢宏,风格古朴,外围有九重石门,每重高三百丈,宽千余丈,满是无人能识的奇特符文。” “有意思,这等奇物出世,必有缘由。” 徐达铁甲铮铮踏入殿中,脸上带着风尘:“陛下,卑职刚从边关赶回。西州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北原有一个宗门''血刀门''派出一位圣人王,五位圣人高手,率数百弟子直奔帝陵;南域''天机阁''阁主亲自出马,带着擅长机关术的弟子也往西州去了。” “各方为何如此急切?”李君亦蹙眉。 殿角的狄仁杰上前一步:“臣有猜测。传言上古帝境强者留下的陵墓内藏无上秘法与奇珍异宝。若真如此,其中宝物足以改变一个宗门命运,甚至改变整个乾坤大陆格局。” “帝境遗宝…”李君亦目光深远,“这诱惑,怕是没几个人挡得住。” 殿内骤然安静。所有人心知肚明,真是帝境强者陵墓意味着什么。 李君亦突然起身,声音沉稳有力:“传令下去,霍去病率冠军骑百人即刻前往西州,表面防止各方势力跑到我大唐境内滋事,实则探查帝陵来历。” “陛下,虎翼天骑是我朝精锐,全部派出…”徐达担忧道。 “无妨。朕还要派几位能人同去。荀攸!” “臣在!”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走出,面容清癯,眸中精光闪烁。 “你善谋略,朕命你随霍去病一同前往,担任军师。” 荀攸抱拳:“臣领命。” “李元芳!” 身形矫健的李元芳站出,眼神锋利:“末将在!” “你身手敏捷,擅长追踪,暗中查探各方势力动向。” “末将遵命!”李元芳单膝跪地,眼中闪着兴奋。 李君亦又道:“李善长,与玄龄商议,再派几位圣人境修士随行,务必万无一失。” 李善长捋胡须,点头:“臣这就安排。” 众人正欲退下,殿外传来骚动。小太监慌张跑进:“陛下!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李君亦声音微沉。 小太监跪倒:“刚接到急报,西州帝陵突然发出冲天光柱,直冲云霄!而且第一重石门自己开了!” 殿内哗然。 “什么时候的事?”李君亦眼神凌厉。 “半个时辰前!”小太监满头大汗,“已有不少武者冲进去了,据说进去的人,有的再没出来!” 李君亦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有意思!这突然出现的帝陵,究竟是机缘还是劫数?” 他转向霍去病:“去病,即刻动身,三日内赶到西州。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情况。” 霍去病单膝跪地,眼中燃烧战意:“末将定不负陛下重托!” 李君亦看向李儒:“速派人联系那两条''泥鳅'',让他们打探清楚各方势力真实目的。” 李儒会意:“臣这就去办。” 众人纷纷退下,殿内只剩李君亦和李善长。 李君亦走到殿前,望向远方:“善长,你觉得这帝陵出世,是福是祸?” 李善长思索:“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得到帝陵宝物,是大唐之福;处理不当,引来觊觎,则成祸端。” 李君亦点头:“告诉霍去病,遇强敌不可硬拼。安全第一。” “臣明白。” 而此时,西州边界帝陵前,人影绰绰,剑气纵横。各方势力高手对峙在巨大石门前。 血袍中年人冷笑:“帝陵出世,天意让有缘人得宝物。我血刀门好歹也是北原一个大宗,岂能让旁人抢先?” 对面白衣老者悠然道:“血刀门主此言差矣。天机阁专精机关秘术,破解上古帝陵,非我等不可。” “都别争了!”粗犷声音炸响,络腮胡大汉大步走来,身后跟着数十彪形大汉,“什么血刀门、天机阁,在''铁拳盟''面前都是浮云!进帝陵靠的是拳头硬不硬!” 各方剑拔弩张之际,天边疾驰来一支整齐队伍——大唐虎翼天骑,为首正是霍去病。 九州云动,群雄逐鹿。围绕神秘帝陵的争夺战拉开序幕。帝陵深处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将给乾坤大陆带来怎样的变局? 无人知晓,却人人渴望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李君亦来到了乾元殿,这里本来是他父亲李霸天的寝宫,现在被他安排给了李霸刀和李霸剑二人。 “二叔,三叔,睡了吗?”李君亦站在殿门口出声询问。 “是亦儿啊?进来吧。”李霸剑的声音传出。 “二叔,三叔,这次来是想问一些问题。”李君亦看着二人开口说道。 “你说吧,想知道什么?”李霸刀淡淡开口。 “这次西州帝陵出世,是否会有准帝甚至大帝出现?”李君亦询问道。 “你且放心吧,区区大帝陵墓,还吸引不了大帝境强者,可能会吸引些许准帝,如果你担心会伤害到你的人,我亲自走一趟便是。”李霸刀看了一眼李君亦,开口说道。 “如此,就有劳二叔了。”李君亦开口道谢。 “本就是一家人,何须生分。”李霸刀回道,随后看了一眼李霸剑,“那我就去这西州走上一遭,你且留于此处保护亦儿。” 说罢,李霸刀转身消失...... 第76章 中州来人,帝陵开启 荒原,帝陵前。 天空如墨,星辰隐现。那座突兀出世的帝陵巍峨矗立,九重石门高耸入云,第一重已洞开,幽深通道散发阴冷气息。门前广场上,各方势力已经对峙,杀气弥漫。 李霸刀踏空而来,身形轻盈,却携无边威压。立于虚空俯瞰下方武者,眼中闪过不屑。准帝境强者面前,这些人不过蝼蚁尔。 “倒是热闹。” 他嘴角微扬,气息隐匿,融入虚空。观察为先,出手为后。 下方广场,血刀门主跟天机阁阁主争得面红耳赤。 “滚开!”血刀门主一掌拍出,气浪翻滚,“帝陵机缘,有德者居之。血刀门弟子个个英才,自当先入!” 天机阁阁主袖袍一挥,青光化解掌力:“血刀门主口气不小。帝陵机关复杂,没我天机阁相助,你们连第二重门都过不去。” “哈哈哈!”铁拳盟盟主大笑,“什么机关不机关,老子一拳轰开就完事!” 霍去病率冠军骑列阵一侧,军阵森严。他身着银甲,目光扫过各方:“诸位,此地已是大唐疆域,请自重!” “大唐?”血刀门主冷笑,“新立皇朝,也敢在我等面前放肆?” 霍去病眼神一冷,荀攸拉住他:“将军稍安,陛下有令,不可轻举妄动。” 天际飞来数道流光,气息强大,震慑全场。七位白发老者乘坐灵舟破空而来,每人身后都有数十名弟子,个个气息不凡。 “玄天圣地的人!” 玄天圣地,中州顶级势力,背后有大帝坐镇。为首老者白眉垂胸,气息深不可测。 “诸位,老夫玄天圣地长老''白眉真人'',奉圣主之命前来查探帝陵。” 血刀门主等人脸色变了,不敢造次。玄天圣地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白眉真人目光最后落在霍去病身上:“这位小友,是大唐皇朝将军?” 霍去病拱手:“正是在下。” 白眉真人点头:“贵国新立,竟有阁下这种大圣坐镇,当真令人吃惊。老夫此来,无意冒犯贵国疆域,只为帝陵而来。” 听闻此言,血刀门主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他开口讥讽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圣强者,要知道,他才只是圣人王啊,大圣境强者哪怕是他血刀门都没有几位,还都寿元将尽...... 天空再次裂开,金光闪过,降下一位华服中年男子,气息如渊似海。 “半步准帝!” “中州''金鹏帝朝''二皇子,金翅大鹏一族后裔,''鹏飞''殿下驾到!”随行侍从高声宣告。 鹏飞面容俊朗,眼中透着傲慢,随意扫了众人一眼:“有意思,上古大帝陵墓,难怪引得各方云动。” 李霸刀隐于虚空,心中冷笑:“金翅大鹏一族也来了,看来这帝陵不简单。不过在我李氏一族面前,也要俯首。” 帝陵第二重石门忽然震动,隆隆作响。众人纷纷望去,石门上古老符文亮起金光,浩大声音从陵墓深处传出: “吾陵已开,五十岁以下,宗师境以上者可入。入者有机缘,亦有杀机。量力而行,慎之!超出年龄,不得入内,否则,死!” 第二重石门缓缓开启,幽深通道显现。 一个散修武尊不信邪,准备强行闯入其中,结果被一道血光击杀,引得众人纷纷震惊,乃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五十岁以下,宗师境以上?” 鹏飞大笑:“选拔天骄啊!老一辈别凑热闹了。”他看向自己带来的年轻弟子,“你们有胆量一试吗?” 白眉真人捋须微笑:“正合我意。圣地弟子,谁愿入内?” 霍去病战意升腾,荀攸再次拉住他:“将军,还需谨慎。” 李霸刀立于虚空,暗自点头:“这帝陵古怪,只让年轻一辈进入,看来是某位大帝留下的考验啊。” 各方势力迅速挑选符合条件的弟子。血刀门派出五十余名弟子,天机阁派出三十名精通机关术的天才,铁拳盟派出七十名肉身强横的武者。玄天圣地和金鹏皇朝的弟子更是不凡,不乏武尊强者。 霍去病最终带着数十名冠军骑精锐站出来:“大唐皇朝,自当一试!” 远处又来一支队伍,为首的是一位青衫俊美男子,气质超然。 “南域''青云门''掌门云逸,携弟子拜访帝陵。”男子拱手,彬彬有礼,眼中藏着锋芒,其身上的气息赫然也是半步准帝。 白眉真人微微点头:“云掌门也来了,看来帝陵吸引了九州各方势力啊。” 云逸笑道:“帝陵出世,青云门自然不能错过。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鹏飞冷哼:“青云门也敢来凑热闹?” 云逸不卑不亢:“鹏二皇子此言差矣。机缘面前,人人平等。” 帝陵内突然传出惨叫,一名武者浑身是血被抛出,重重摔在地上,气绝身亡。 仔细一看,竟是最先进入的血刀门弟子! “怎么回事?”血刀门主脸色大变。 又有数名武者被抛出,全都身亡。 “帝陵内有杀机!” 李霸刀眼神一凝:“果然不简单。” 鹏飞却笑了:“越危险,越有价值。金鹏帝朝弟子,岂会畏惧?”他一挥手,“都进去!” 白眉真人也点头:“玄天弟子,入陵寻宝!” 霍去病握紧长枪:“军师,我们该如何行动?” 荀攸沉思片刻:“将军,陛下命我等前来,既为探查,也为争夺机缘。此陵凶险,但机会难得。建议谨慎入内,结伴而行。” 霍去病点头,对身后精锐一挥手:“随我入陵!” 各方天骄纷纷进入帝陵第二重门,消失在幽深通道中。 李霸刀看着这一切,身形一闪,也悄然跟入。准帝实力足以保护霍去病等人,同时他对这座神秘帝陵也充满好奇,况且就算不行,他还可以摇人,亦或者...... 帝陵深处,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天空乌云渐散,明月洒下清冷光辉,照在巍峨帝陵上,为即将展开的争夺战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此时的帝陵之外,众人看着霍去病也成功进入帝陵,纷纷震惊,这是哪来的怪物,不到五十岁,就成大圣了...... 看来这次最大赢家会是大唐啊......不过他们守得住吗?一些人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第77章 传送骤起,神兵阁现 帝陵第二重门户敞开,内里幽光闪动。 众人脚下忽有无形之力托起,身不由己,飘向那深邃的门户。 霍去病、荀攸二人并肩前行。 数十名冠军骑紧随,云履踏过古老石阶,空旷通道内回音阵阵,幽寂感愈发浓重。 石壁两侧,斑驳壁画无声述说着远古的惨烈。 巨型神兽形态恐怖,口吐烈焰,利爪碎地。 人族先辈身着简陋战甲,手持石矛骨兵,浴血奋战,那画面,鲜血似要浸透石壁,染红天际。 光线昏暗,霍去病却从残破的画面中,感受到直刺心底的悍然战意,还有那亘古的悲怆。 “将军,务必小心,这帝陵处处透着古怪。”荀攸压低了声音,指尖拂过冰冷壁画。 “这些图案描绘的战事,其规模,其对手,遍查史书竟无半点记载,好似被人有意抹消了痕迹。” 霍去病颔首:“都打起精神,探查前方。兄弟们,不可大意。” 队中一名面容刚毅的青年骑士昂首,鼻翼微动:“将军,前方拐角,有能量波动,还带着些……腥甜气。” 荀攸眉头微蹙,刚要细问,整条通道毫无预兆地剧烈摇晃。 地龙翻身也不过如此。 脚下地面裂开无数狰狞缝隙。 浓郁七彩霞光从缝隙中狂涌而出,瞬间映照众人脸庞,惊异之色遍布。 “不好!上古传送阵法发动了!”荀攸脸色大变,失声喊道。 霍去病反应极快,暴喝出声。 手中长枪怒扫,欲稳住阵脚:“结阵!防御!”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七彩霞光如决堤洪流,铺天盖地,瞬间吞噬众人。 五脏六腑像是被无形巨力揉捏,天旋地转间,剧痛与强光袭来,意识陷入短暂黑暗。 “传送阵法!” 这是霍去病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与此同时,帝陵各处,其他势力也遭遇了同样的变故。 血刀门弟子刚踏入一座阴森空旷大殿,未来得及细看,脚下血色符文骤然红光爆闪。 惨叫迭起,众人瞬间被传送得七零八落,不少人直接撞上殿内石柱,头破血流。 天机阁众人正围攻一处复杂阵眼,企图掌控此地传送枢纽。 不料引发了更深层的阵法反噬。 不少人当场鲜血狂喷,气息萎靡,伤得不轻。 其中一人骇然惊呼:“不对,这阵法是活的!” 那些被鹏飞带来的金鹏帝朝弟子,则镇定得多,或者说,准备更为周全。 他们早有预料。 传送之力涌现的刹那,迅速取出一面面金光阵盘,结成玄奥防御战阵,金光暴涨,试图抗衡那传送之力。 可惜,帝陵传送之力强横无匹,远超他们估算。 那坚固的金色战阵,仅仅支撑数息,便在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中寸寸崩解,化作漫天光点。 众人被狂暴力量卷走,分散传送至未知地域。 整座帝陵,此刻变成一个庞大无比、规则不明的恐怖迷宫。 各方闯入者尽数被随机传送,彼此失联,生死未卜。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段漫长岁月。 霍去病恍惚间,眼前骤亮。 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五脏六腑都似错了位。 他闷哼一声,本能驱使下,猛然翻身跃起。 掌中绝影神枪紧握,枪尖寒芒一点,警惕的扫视四周。 眼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殿堂。 殿内金碧辉煌。 穹顶高远,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柔和明亮。 无数奇珍异宝嵌于梁柱,自行散发璀璨华光,照得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最撼动心神的,是殿堂四面墙壁,以及中央。 那里密密麻麻,全是高耸的兵器巨架。 架上陈列着数之不尽的各色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弓弩箭矢…… 世间所有兵器种类,此处几乎囊括殆尽。 更有许多造型古怪、闻所未闻的凶刃。 每一件兵器,无论新旧,都散发着强弱不一的灵韵与杀气,无一凡品。 寒光交错,杀气内敛。 “此地……莫非就是兵器阁?”霍去病心中喃喃道。 “将军!” “将军,您可安好?” 身后传来几声略带喘息的熟悉声音,还有兵甲碰撞的动静。 荀攸与十余名冠军骑士也被传送到此地。 他们踉跄着稳住身形,迅速聚拢,人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周遭的戒备。 “人数不对,我们被冲散了。”霍去病快速清点人数,眉头紧锁。 “只剩下十四人。” “禀将军,郭明……赵二牛他们……都不见了!”一名骑士环顾四周,声音有些颤抖。 “暂时不必为他们过度担忧。”荀攸拍去身上尘土,注意力很快被殿内林立的兵器吸引,神色间掠过凝重。 “我先前留意,此番入陵的各方势力,修为最高者不过初入圣人。只要他们不乱动机关禁制,凭冠军骑的应变能力,当无性命之虞。” 他向前几步,细细打量最近一排兵器架上的长刀,感受其上锐利锋芒。 “当务之急,先要弄清楚此地究竟何在,藏有何等凶险。” 众人闻言,稍稍定下心神,开始小心地在殿中移动,观察四周。 这座兵器阁的广阔,远超他们最初的想象。 放眼望去,兵器架林立,延伸至视线尽头,简直一片神兵利器构成的浩瀚海洋。 很快,他们有了一个震撼的发现,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此地陈列的兵器,品质最次的,也散发着武尊强者专属兵器才有的独特气息! 寻常武者梦寐以求的灵兵、宝兵,在这里竟是大路货般随意摆放! 这手笔,简直壕无人性! 随着他们逐渐向殿堂深处探索,兵器阁深处,数道更为强大、更为神圣、更为令人心悸的气息弥漫而出! 那气息,凌驾众生,蕴含俯瞰天地的威严。 “这……这难道是……圣兵?不对,不止一件……这里有数十件圣兵!”霍去病心脏一颤,呼吸都急促了些。 圣兵!何等珍稀的存在? 放眼整个大唐皇朝,明面上的圣兵总数,也不过区区十几件。都在他们这些圣人境强者的手里,乃是他们的本命兵器。 然而,在这神秘帝陵的一座偏殿之中,竟有至少数十件圣兵,就那样静静地陈列在朴实无华的兵器架上! 它们仿佛就是铁匠铺里等待出售的普通刀剑,随意摆放,等待着有缘人前来拾取。 “好惊人的手笔!好恐怖的底蕴!”荀攸亦是倒吸一口凉气,平日的镇定从容几乎维持不住,他望着那些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圣兵,喃喃道:“这座帝陵的主人,究竟是何等存在?上古大帝的手笔,果然不是我等凡俗所能揣度。” 一名年轻骑士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柄造型古朴的长戈,旁边一名老兵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找死啊?没弄清状况前别乱碰!” “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声冷哼,苍老而淡漠,毫无征兆地自虚空中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殿堂内。 “非你所能染指之物,也敢心生妄念?” “前辈是……”霍去病抱拳躬身,姿态放得很低,但全身肌肉却已悄然绷紧,体内灵气暗涌。此老者出现的无声无息,实力深不可测。 “老朽不过一介帝陵守护者罢了。”老者语气平淡,不起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娃娃们,这兵器阁中的宝物,并非尔等凡俗可以随意拿取的。除非……” “除非如何?”荀攸立刻抓住话头,追问道,目光中带着探寻。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那笑容似嘲讽,又似悲悯:“除非,你们能通过此地的考验。神兵有灵,亦会择主。若有机缘,得某件兵器主动认可,方可将其带离此地。” 霍去病与荀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大致明白。 原来,这并非一处任人予取予夺的宝库,更像是一方考验闯入者资格、实力与缘法的试炼之地。 “前辈,敢问此地全貌……”霍去病沉声问道,试图获取更多信息。 “此地?”老者眸中闪过一丝幽邃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万古岁月,缓缓说道:“兵器宫,是这帝陵三十三偏殿之一罢了。” 第78章 圣兵入囊中,守护者震惊 老者话音落下,殿内空气都紧张了几分。 兵器宫,仅仅是三十三偏殿中的一个! 这话砸下来,众人心里都翻腾起来。 “三十三偏殿…”霍去病低声重复,这帝陵的规模,远超想象。 荀攸心头一跳,快速接口:“前辈,兵器宫只是偏殿,那主殿呢?” 老者瞥了荀攸一下,那神情,像是在打量什么不自量力的东西:“急什么?主殿,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得看你们的斤两。” 他转而打量霍去病,双眼微微眯起:“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身上的气机,跟别人不大一样。” 霍去病不卑不亢,拱手:“晚辈霍去病,打扰前辈清修,请前辈海涵。” “霍去病?”老者眉梢动了动,“名字倒是不错。既然撞进来了,就按这里的规矩办。” 他袖袍一甩,满阁兵器嗡嗡作响,清越的鸣音此起彼伏。 “兵器宫的考验,现在开始。能捞着什么,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话没说完,老者的身影淡去,消失无踪。 殿内,兵器的共鸣声浪更高,好似千军万马在冲锋,震得人耳朵发麻。 “将军,这…这怎么办?”一名冠军骑士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抖。 霍去病略作思忖,迈开大步,直接走向近处一列兵器架。 他视线扫过那些寒光闪闪的兵刃,手伸向一柄瞧着不起眼的长刀。 “将军,当心!”周围人急忙喊道。 谁料,霍去病的手指刚碰到那刀,刀身不仅没半点抗拒,反而发出一声清亮的嗡鸣,透着一股亲近。 “哦?”霍去病发出一声轻哼,顺势握住刀柄,往上一提。 长刀温顺地脱离兵器架,稳稳落在他手里。 刀身纯黑,上面似乎有细碎星点闪动,锋刃处寒气迫人。 “星陨刀?”荀攸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传说中能劈落星辰的圣兵! 霍去病点了下头,手腕一旋,星陨刀在他手中灵动异常,刀光流淌,真有点点星芒随之闪烁。 他唇角微扬,将星陨刀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 “各位,这兵器宫的考验,看来就是看谁跟哪件兵器对得上眼。”霍去病扫视一圈,“都试试,但别硬来。” 冠军骑士们听令,立刻散开,小心地在兵器阁里寻觅起来。 荀攸则跟紧霍去病,两人往兵器阁深处走。 越往里走,兵器的档次越高。 那些透着圣兵气息的神兵,安静地摆在华美的架子上,每一件都带着慑人的威势。 “这地方的兵器,起步都是圣级啊。”荀攸声音压得极低,“将军,您瞧那边…” 他手指着一处被金光包裹的区域。 那里立着一座巨大的兵器架,不知是什么金属铸成,上面摆放的兵器,每一件都透出能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怖气场。 霍去病脚步未停,径直走了过去。 刚靠近那片金色区域,一股庞大的压力当头罩下,沉重得能压垮山岳。 寻常武尊,在这种压力下,别说靠近,站都站不稳。 霍去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接走进了金光里。 他的身影在金光中时隐时现,荀攸在外面看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的兵器…”霍去病立在金色区域中心,扫过四周的神兵,语气中带着赞赏,“全是帝兵!” 帝兵! 这玩意儿,只有大帝级数的猛人才能使唤得动! 整个大唐皇朝,摆在明面上的帝兵,一件都找不出来。 可眼前这片金光里,竟然摆着十几件! 霍去病伸出手去。 让人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帝兵,竟然全都抖动起来,发出雀跃的嗡鸣,像是在抢着让他看上自己。 “我勒个去…这…这不科学啊!”荀攸在金光外边,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霍去病却一脸平静,好像这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最后停在一杆通体血红的长枪前。 枪身布满玄奥符文,枪尖上,一条龙形虚影若隐若现,那股子气息,让人心头发怵。 “赤龙枪。”霍去病念出名字,手握住了枪柄。 轰! 整座兵器宫猛地一晃! 赤龙枪发出一声惊天龙啸,枪身红光爆射,直接化成一条活灵活现的血色巨龙,绕着霍去病盘旋。 “真认主了!”荀攸嗓子都喊尖了。 霍去病神态轻松,手腕一振,血龙听话地变回长枪,落回他手中。 他随意一摆,赤龙枪使得得心应手,在空中一划,枪尖过处,空间都起了波纹。 就这么着,霍去病在金光区域里溜达,一件件帝兵抢着认主,全被他收了起来。 赤龙枪、玄冥剑、太阳轮、混元锤……整整十八件帝兵,没一个不服帖的。 这时候,兵器宫其他地方,冠军骑士们也多少捞了点好处。 金色区域他们是进不去,但在外围,也各自找到了合心意的神兵。 “太玄乎了……”荀攸瞅着霍去病从金光里出来,手里还掂量着一柄墨绿短剑,“将军,这么多帝兵都听您的,这简直……” 霍去病笑了笑,刚要说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了进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就站在大殿中间。 他盯着霍去病,那表情,写满了“怎么可能”。 “几千年了,从没见过谁能让兵器宫的帝兵这么上赶着认主。小娃子,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霍去病收起短剑,语气平淡:“在下霍去病,一个练武的。” “一个练武的?”老者嗤笑,突然伸手对着霍去病一指。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道罩向霍去病,像是在把他从里到外翻看一遍。 下一秒,老者脸色唰地就变了,声音都哆嗦了:“大…大圣?!你…你居然是大圣?!” 老者从上到下把霍去病扫了好几遍,那份惊骇,藏都藏不住:“你…你多大年纪?” “二十四。”霍去病还是那副淡定样。 “啥玩意儿?!”老者直接叫破了音,“二十四岁的大圣?!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当年的那位,也是六十岁才摸到大圣的边儿啊!” 老者脚下不稳,退了两步,整个人都懵了。 “不到五十岁的大圣……这是什么怪物?难怪,难怪这些帝兵跟见了亲爹似的!这是碰上真龙了啊……” 霍去病神色不变,好像“大圣”这俩字跟他没多大关系。 他拱拱手:“前辈太抬举了,晚辈就是运气好点。” 老者定定地瞅了霍去病半晌,神态变得恭敬起来:“阁下这份气度,当真不一般。看来,这帝陵一行,因为你,要热闹起来了。” 他袖袍一挥,兵器宫的大门缓缓打开:“兵器宫的考验,你们已经通过。带着你们的收获,去往下一处偏殿吧。” 霍去病微微颔首,率领众人向大门走去。临行前,他回首望向那位神秘老者:“前辈,敢问帝陵主人是谁?”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你有缘到达主殿,自会知晓。” 霍去病若有所思,不再多问,带领众人踏出兵器宫的大门。当最后一人走出,那扇大门轰然关闭,仿佛从未打开过。 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可见另一座恢宏的殿堂轮廓。 “将军,我们接下来…”荀攸望向霍去病。 霍去病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继续前进,看看这帝陵,还有什么秘密在等着我们。” 第79章 大圣威能初探:武通神,丹亦通神! 众人离开兵器宫,踏上一条幽深的石板路。道路两侧石柱擎天,其上神兽浮雕双目炯炯,似在无声窥探。 “将军,您当真是……?”荀攸压低了嗓音,那份震撼尚未平息。 霍去病摆手,示意不必多言:“那老者之言,姑且听之。眼下,探明这座帝陵的底细更为紧要。” 他心中却暗忖,自那老者点破“大圣”之身后,他便觉神思清明,对天地万物的感知远超以往,仿佛许多未曾接触的知识,也能一点即透。 荀攸欲言又止,见霍去病已迈开大步,只得将满腹疑问暂且按下。 冠军骑士们紧随其后,敬畏与自豪交织。他们的统帅,果然深不可测。 “前方有异!”一名骑士低呼,指向通道尽头。 一座流光溢彩的建筑轮廓浮现,形如巨型丹炉,圆拱穹顶,周身五彩氤氲缭绕。殿外石阶两侧,十二尊白玉雕像静立,皆是手持药杵、面容古朴的炼丹师之形。 “莫非是丹药阁?”荀攸凝目细辨。 霍去病颔首:“帝陵三十三偏殿,此为第二座。” 越是靠近,那氤氲药香便越发浓郁,吸入一口,便觉神清气爽,连日奔波的疲惫也消减不少。几名骑士甚至感觉体内旧伤的隐痛都舒缓了。 “好生神异的药气!”一年长骑士惊叹。 霍去病面色沉静:“此地不凡,戒备。” 他话音方落,那十二尊白玉雕像竟同时睁眼!玉雕眼珠转动,射出幽蓝光束,齐齐锁定众人。 “来者何人,擅闯丹药阁!”十二雕像同声发问,声如金石交击,在通道中震荡。 冠军骑士们瞬间拔刃,护在霍去病身侧。 霍去病抱拳:“大唐霍去病,携部下至此,并非有意冒犯。” “大唐?”雕像们发出统一的疑惑,“未曾听闻。此乃帝陵重地,丹药秘所,非丹道有成者不得入内。” 它们顿了顿,继续:“欲入丹药阁,须过三关考验。一辨药,二识方,三炼丹。若能尽数通过,方可入内。” 荀攸面现忧色:“将军,我等皆是行伍之人,于丹道……” 霍去病却淡然一笑,那份源自骨子里的从容与自信油然而生:“前辈请出题,我等愿试。” 十二尊雕像不再多言。 地面微颤,一张古朴石桌缓缓升起,其上散置数十种奇花异草,灵光闪烁者有之,貌不惊人者亦有之。 “第一关,辨药。此中真伪并存,毒补相掺。尽数辨明其药性、功效,错一则败。” 霍去病上前,目光掠过那些药材。他伸手拈起一株赤红如火、叶似凤羽的植物,指尖触及,一股明悟涌上心头。 “凤血草,生于火山熔岩之畔,可淬心脉,增火行之力。然,忌与玄冰属性同用,否则气血逆冲。” 雕像们眼中的蓝光微闪。 他又拿起一株看似寻常的青草,叶有银丝:“银纹蓝,固本培元,疗愈经脉损伤。此株火候稍过,药效折半。” 不过片刻,石桌上所有药材,无论多么生僻罕见,霍去病皆一语道破其根本,甚至连一些古籍中都语焉不详的特性也指点分明。荀攸与众骑士瞠目结舌,自家将军何时又多了这般神乎其技的丹道造诣? “第一关,过。”雕像们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波动。 石桌沉下,一块巨大玉简浮空而现,其上丹方符文密布,玄奥繁复。 “第二关,识方。此乃上古奇丹‘返璞归真丹’之残方,内藏九处谬误。尽数找出,并予修正。” 返璞归真丹!荀攸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传说中的神丹! 霍去病凝视玉简,眼中精光流转,似有无形丝线将他与那些古老符文连接。他屈指轻弹,九道微光射向玉简。 “药引当为‘九转金精’,非‘乾坤土’。火候当足‘九九八十一日’,而非‘七七四十九日’。主药配比此处有误,如此炼制,丹成必含奇毒……” 他口若悬河,片刻间便将九处错漏一一点明,并给出完美修正之法,其言语之精准,远超寻常丹师。 “第二关,过。”雕像们的声音里,已带上明显的敬意。 地面再动,一座尺许高的青铜丹炉升起,旁置各色炼丹材料。 “第三关,炼丹。以此炉、此材,炼制一炉‘凝元丹’,成丹七粒以上为过。” 霍去病挽袖,动作一气呵成。检视丹炉,调控地火,投放药材,掐诀引气……每一个步骤都妙到巅毫,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丹炉内传出轻微的丹成之音。霍去病拂袖开炉,九枚龙眼大小、莹润饱满的丹药静卧其中,异香扑鼻。 “九丹全成,品质上乘。第三关,过。”十二尊雕像齐齐躬身,“丹药阁,为阁下敞开。” 那丹炉状建筑的巨门轰然洞开,五彩霞光自内喷薄而出,药香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荀攸快步跟上,忍不住低问:“将军,您这丹道之术……简直神乎其技!” 霍去病不答,只微微一笑,当先步入丹药阁。 众人鱼贯而入。 阁内空间远比预想的要宏大,并非玉架林立、丹瓶遍地的景象。 正中央,竟是一座巨大的、仍在缓缓运转的青铜炼丹炉,炉身铭刻日月星辰,下方地火熊熊。 而丹炉顶上,赫然盘坐着一具枯瘦如柴的骸骨! 骸骨身披残破道袍,一只手保持着掐诀的姿势,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卷暗金色玉简,伸向丹炉的投药口,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仍想将什么投入其中。 那玉简上,隐隐有三个古字,透着一股不朽的气息。 “那是……”荀攸失声。 第80章 五千年等待!丹尊遗泽 “丹神经!”霍去病心头一震,辨认出那暗金玉简上的三个古字。 荀攸身体微颤:“传说中的无上丹经?这,竟是真的!” 丹药阁内弥漫的药香仿佛刹那间浓烈了数倍,众人只觉呼吸之间,便有一股温热气流淌入四肢百骸。那具骸骨静静盘坐,虽已枯朽,却无形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仪,生前定是丹道中一位擎天巨擘。 “这位前辈,怕是倾尽毕生,亦未尽悟此录玄机。”霍去病缓步上前,视线凝聚于枯骨手中的玉简。 “将军,小心!”荀攸连忙出声,“此地诡谲,那骸骨如此姿态,恐有变故。” 霍去病略一摆手:“无碍。” 他伸手,指尖向那玉简从容探去。 即将触及的瞬间,骸骨内部发出一阵细密的“咯咯”轻响。那颗枯槁的头颅,竟真如荀攸所料,缓缓转动,空洞的眼窝中,倏然亮起两点幽蓝焰火。 一个沙哑艰涩,仿若金石摩擦的声音自骸骨胸腔传出:“后来者…” 冠军骑们齐齐握紧了腰间兵刃,周身气息瞬间绷紧。 那声音继续:“你…可能解此经文?” 霍去病身形未动:“前辈有何见教?” 骸骨眼窝中的幽蓝焰火微微跳动:“五千年了…吾在此静候一个能解此经之人,已过千载…” “前辈如何称呼?”霍去病拱手。 “丹尊…司马衍…”骸骨回应,字句滞涩,“吾曾为…帝陵守护者…司职看守这丹药阁…” 荀攸脸上血色微褪:“司马衍?莫非是《丹经总录》的撰写者?” 骸骨那空洞的头颅轻微点了点:“汝识得老夫?” “前辈丹道圣名,晚辈如雷贯耳。”荀攸躬身,“前辈所创‘九转还阳诀’,活人无数。” “皆为…...过往尘烟...…”司马衍的声线中透着一股化不开的疲惫与萧索,“老夫倾尽此生,未能参透这‘丹神经’十之一二…弥留之际,欲将其投入祖师炉内,将之焚尽...…” “为何要毁弃?”霍去病问。 司马衍眼窝中的焰火闪动:“此经…非凡俗之物…所载丹方,夺天地造化…然代价亦是非常巨大…老夫曾见无数同道,为之痴狂,为之殒命…” 他那枯槁的指骨微微抬起,指向那尊巨大的青铜丹炉:“那是祖师炉…传闻乃丹家始祖所用之神炉…可炼化万物…老夫欲毁此经,却力竭于此…” 霍去病明白了:“前辈是担心此经落入宵小之手,为祸苍生?” “然也…”司马衍喟然长叹,“此经中所载‘神通丹’,可令凡人短暂拥有神灵之力…神灵啊,那可是帝尊之上的境界…‘长生丹’可延寿三千载…‘夺舍丹’更能助人窃据他人躯壳…种种逆天邪术,若为奸邪所得…” 荀攸听得额角渗汗:“此等丹药…委实惊世骇俗!” 司马衍两点焰火倏然凝聚,仿佛穿透了霍去病:“小友,老夫察觉你气机…汝乃大圣之境?” 霍去病不置可否。 “五千年…终是让老夫等到了…”司马衍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颤动,“唯有年岁不过半百之大圣境界的炼丹宗师,方能承此经而不被其所噬…你,取去吧…” 骸骨手中的玉简骤然爆发出璀璨金芒,自行脱离骨指,缓缓向霍去病飘飞而去。 “将军!”众骑士低喝,心悬一线。 霍去病伸手,将那暗金玉简稳稳接入掌中。 玉简入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感传来,其中仿佛蕴藏着某种奇异的生命力,更有无数细若游丝的意念试图钻入他的识海,或展现长生极乐,或显露通天神威。霍去病神魂微微一震,那股躁动的意念便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他气息流转间,玉简光华内敛,已然与他气机隐隐相合。 司马衍的声线中带着释然:“善…甚善…老夫之使命,终可卸下了…” 他的骨架开始寸寸碎裂,化为无数细碎的荧光,如星尘般向上飘散:“年轻的大圣啊…帝陵深处,尚有更多隐秘待你揭开…谨记,力量愈强,抉择愈艰…” “前辈!”霍去病开口,“帝陵之主,究竟是何人?” 司马衍的声音已然缥缈如风中残烛:“汝自会知晓…当汝抵达主殿,见到‘那一位’…一切…自有分晓…” 言罢,骸骨彻底化为光点,消散于丹药阁内,不留一丝痕迹。 殿中一时沉寂。 霍去病垂眸,审视着手中的暗金玉简,神念微动,将其缓缓展开。玉简之上,无数古老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意识中流转组合,化为一个又一个玄奥无比的丹方。 “将军,这玉简…”荀攸轻声开口。 霍去病唇角微扬:“有趣。这‘丹神经’确是瑰宝,其中丹道,远超世间所知。” 他手腕一翻,将玉简纳入袖中乾坤。 “此间事了,该往下一处了。” 就在此时,那尊沉寂的祖师炉猛然一震,炉盖在沉闷的机括声中缓缓升起。 一股比先前浓烈百倍的精纯药香,如浪潮般汹涌扑面。 “嗯?”霍去病转身。 炉膛之中,竟悬浮着九颗拳头大小的丹丸。每一颗皆通体浑圆,各自闪耀着不同的华光,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轮转,如九颗微缩的星辰,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九玄金丹!”荀攸失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传说中武尊巅峰服之,可助其立地成就圣人之位的无上圣丹!” 霍去病眸光微动:“应是司马前辈的最后馈赠。” 他虚空一招,那九颗九玄金丹便如乳燕投林般飞入他掌中。他将丹药分与身后九位气息已达武尊九重的冠军骑士:“每人一枚,即刻炼化。” 一名骑士接过丹药,手掌都在微微颤抖:“将军,此物…此物太过贵重…” 霍去病语气平淡:“此丹可大幅易筋伐髓,稳固根基。往后的路途,需要更强的实力。” 众骑士相视一眼,不再多言,各自寻了位置盘膝坐下,将那九玄金丹纳入口中。 轰! 一股难以想象的磅礴热流几乎在丹药入腹的瞬间便轰然爆发。九名骑士身体皆是一震,只觉体内气血如长江大河般奔涌咆哮,筋骨噼啪作响,修为壁垒在丹药的霸道力量下摧枯拉朽般被冲破!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九股强横的气息几乎同时从骑士们身上冲天而起,圣威弥漫! 其中一名素以肉身强横着称的骑士,在突破的刹那,体表更是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古铜光泽,显然获益更大。 “好生霸道的丹药!”荀攸感叹,清晰感知到他们体内那澎湃如海的力量。 “确是不凡。”霍去病颔首,对这丹药的效果也颇为满意。 待众人气息渐渐平稳,巩固了新晋的圣人境界,霍去病一挥手:“走,去下一座偏殿。” 众人精神抖擞,跟随霍去病离开丹药阁,踏上另一条石板铺就的甬道。这条甬道比先前那条更为宽广,两侧石柱上的浮雕,也从各种灵花异草变成了金戈铁马的征战厮杀之景,栩栩如生,透着一股铁血煞气。 “将军,您说这帝陵的主人,究竟会是哪位存在?”荀攸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如此手笔,如此底蕴,绝非寻常大帝所能拥有。莫非…竟是某位传说中的圣帝,乃至帝尊的陵寝?” 霍去病目视甬道尽头:“我也想知道。既已至此,便一步步探寻下去。” 前方,第三座偏殿的轮廓已然清晰。那是一座形如巨大战鼓的建筑,鼓面朝天,四周环列着一尊尊手持兵戈、身披重甲的石雕战士,杀气森然,宛若一支沉默的军队。 “阵法殿么。”霍去病低语。 随着他们一行人的不断靠近,那些原本静默的石雕战士,它们头盔下的眼部孔洞中,竟同时亮起了两点猩红的光芒! 一股冰冷刺骨的肃杀之气,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备战!”霍去病横枪,赤龙枪枪尖之上,龙影吞吐不定。 第81章 超级势力降临!异军突起 阵法殿前,十二尊石像战士围成一圈,手中兵器交织成困龙之阵,猩红目光如炬,直刺人心。 “将军,这些石像……不太对劲。”一名新晋圣人眯起眼睛,他是冠军骑中的阵法师刘宝,方才突破后对天地气息的感知更为敏锐。 霍去病龙枪前指,目光如电:“阵法殿,自然有阵法守护。” 那些石像猛然齐声开口,声如洪钟:“擅闯阵法殿者,死!”话音未落,便齐齐跃起,化作十二道流光扑来。 荀攸急喝:“小心,这些是战阵傀儡,比寻常傀儡要高明数倍!” 霍去病不言不语,赤龙枪陡然舞出一片枪花,枪尖如游龙穿梭,在十二尊石像中央开辟出一条通道。 “随我冲!” 冠军骑士们紧随霍去病突入阵中,新晋圣人境的九人各展神通,或拳或掌或剑,与那些战阵傀儡激战在一起。 一名石像战士手持狼牙棒,忽然暴起,直取霍去病后心。荀攸大惊失色:“将军,背后!” 霍去病头也不回,枪尾一勾,精准挑住那狼牙棒,同时身形如山崩海啸般猛然一转,枪尖已刺入石像胸口。 “咔嚓!”石像碎裂,化为齑粉。 “刘宝,你识得此阵么?”霍去病一枪荡开三尊石像,抽空问道。 刘宝双眼微闭,再睁开时精光四射:“回将军,此阵名''十二星辰锁天阵'',乃是上古阵法。若无阵眼,难以破解。” “阵眼在何处?” “在……”刘宝忽然面色一变,“不对,将军,此阵非常规十二星辰锁天阵,而是变异版本,十二傀儡并非首要,阵眼恐怕在殿内!” 霍去病目光一凝:“原来如此。冠军军阵,起!” 九位新晋圣人闻令,迅速变换位置,组成一个“冠”字形战阵。霍去病立于阵首,枪芒吞吐。 “杀!” 冠军军阵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阵法殿大门。那些石像战士接连被撕裂,却又不断重组,前赴后继。 轰!霍去病带领众人终于冲入殿内。 阵法殿内空间宏大,正中央悬浮着一面青铜战鼓,直径约莫丈许,通体铭刻各种战阵图谱。鼓面之上,有一道金色光柱直冲殿顶,光柱中央,悬浮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阵盘。 “那就是阵眼!”刘宝惊呼。 霍去病赤龙枪脱手而出,如一道赤红闪电直取那阵盘。 “轰隆!” 阵盘被击中的瞬间,殿外那些不断重组的石像战士同时爆碎,化为齑粉。青铜战鼓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鼓声,旋即光华内敛,四壁之上浮现出道道金色符文。 “嗡——” 整座阵法殿都在微微颤动,殿内空间似乎在扭曲变形。 “不好,是空间阵法!”荀攸惊呼。 霍去病眼疾手快,想要召回赤龙枪,却见那青铜战鼓猛然膨胀,化为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们一行人吞噬进去! 世界在旋转,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眼前闪过,仿佛穿梭于万千时空。众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陌生的荒凉之地。 “这是哪里?”一名骑士环顾四周,满脸茫然。 这是一片由巨石砌成的平台,四周悬崖峭壁,云海翻腾。平台上散落着残破的兵器与骸骨,明显是一处古战场遗迹。 “帝陵内部还有这等地方?”荀攸惊讶不已。 霍去病沉吟道:“阵法殿的考验,怕是才刚开始。” 正说着,平台对面传来一阵骚动。数十道人影跌跌撞撞地从虚空中跌出,摔作一团。 “是冠军骑!”荀攸惊喜喊道。 那些人正是此前在帝陵入口处与他们走散的冠军骑众人,为首的正是李明。 “将军!”李明看到霍去病,欣喜若狂,连忙带着手下人跑过来,“我们找到您了!” “李校尉,你们怎会来到此处?”霍去病问道。 李明苦笑:“回将军,我们在探索帝陵途中,遇到一处诡异的传送阵,不小心触动,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你们可曾见到其他势力的人?” 李明点头:“见过不少,他们有的遭遇不妙。血刀门的人大半都死在了一处叫''血池地狱''的地方,只有几个精英弟子逃了出来。天机阁的人倒是机关术高明,破解了不少难关,损失不大。”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将军,最可怕的是那些中州来的势力。玄天圣地和金鹏帝朝的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金鹏二皇子鹏飞带来的一个名为鹏宇的天骄,一路横推,连玄天圣地的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霍去病眉头微挑:“哦?他有何本事?” “据说他修炼了金翅大鹏一族的秘法《鹏元变》,战力通天。更可怕的是,就在我们被传送到这里不久前,又有一批超级势力的人马进入了帝陵。” “超级势力?” “是''太虚宫''的人。”李明声音更低了,“据他们所说这次带队的是太虚宫大长老''虚空子'',据说已是准帝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帝境。随行的还有几名不到五十岁的圣人天骄,其中有一人名叫''宇文空'',传闻已是圣人王巅峰,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此刻宇文空等人也进来了。甚至传说,那位虚空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一具分身进来了......” 荀攸倒吸一口凉气:“太虚宫!中州那个霸道至极的超级势力?” 李明点头:“正是。他们一进入帝陵,就气势汹汹地宣称要独占帝陵机缘,连金鹏帝朝和玄天圣地的人都要避其锋芒。” 霍去病目光深邃:“事情倒是越发有趣了。” 就在此时,平台边缘的虚空中忽然泛起涟漪,走出三名青年武者。为首者一袭白衣,眉目如画,气度不凡;左侧一人高大魁梧,双臂如铁,目光如电;右侧一人面容阴鸷,双眼中透着算计的光芒。 白衣青年一见霍去病,眉头微蹙:“这位兄台,可是大唐皇朝霍将军?” “正是。阁下是?” “在下宇文空,太虚宫门下。”白衣青年拱手,彬彬有礼,却又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听闻将军年不过五十,已是大圣修为,在下佩服之至。” 霍去病淡然:“太虚宫大名鼎鼎,今日得见,亦是幸事。” 宇文空嘴角微扬:“将军客气了。只是,这帝陵机缘非同小可,我太虚宫此行乃是奉师命而来,有要事在身。还望将军能够理解,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离去为妙。” 荀攸脸色一变,这分明是下逐客令! “你什么意思?”一名冠军骑士忍不住怒道。 宇文空身旁的魁梧大汉冷笑一声:“意思还不明白吗?滚,立刻滚出帝陵!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小皇朝能染指的地方!” 李明等人怒不可遏,就要上前理论。 霍去病却只是摇头一笑:“太虚宫的威名,我自然敬重。只是帝陵主人有言,五十岁以下者皆可入内。诸位若想独占,恐怕不合规矩。” “规矩?”宇文空轻笑,“我从不信这个。实力为尊,才是永恒真理。将军若识相,现在离开,我等可保你全身而退。否则......”他目光骤冷,“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哪怕你是大圣,比我更强,我也有底牌斩你。” 话音刚落,魁梧大汉与阴鸷青年已闪电般出手,两道凌厉攻击直取霍去病咽喉与心脉! “尔敢!”冠军骑士们大怒,纷纷出手迎击。 霍去病却纹丝不动,只是屈指一弹。 “嘭!” 两名太虚宫弟子如遭雷击,齐齐倒飞而出,撞在平台边缘的岩壁上,口吐鲜血,面露骇然之色。 宇文空眼神一凝:“果然名不虚传。” 他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一座虚幻宫殿,无数细若游丝的空间裂缝在周身蔓延。 “太虚万象剑!” 万千剑气从虚空中浮现,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霍去病终于拔出赤龙枪,枪尖轻点虚空。 “破。” 仅此一字,万千剑气如雪遇骄阳,瞬间消融无踪。 宇文空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霍去病枪尖微抬,平静道:“你不是我对手。” “狂妄!”宇文空暴喝,正欲全力出手,忽听天际传来一声淡笑,“徒儿,何必与人起冲突?” 虚空中,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凭空而现,周身雷电缠绕,一股无形威压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师尊!”宇文空连忙行礼。 老者正是太虚宫大长老虚空子,准帝巅峰的强者!哪怕只是一具分身,也有准帝威能,他目光如炬,落在霍去病身上: “阁下便是大唐霍将军?听闻将军神威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年轻人难免锋芒太露,还望恕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冒犯之处。” 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字字带着警告与压迫。 霍去病看了老者一眼,微微一笑:“前辈客气。帝陵考验,本就是各凭本事。贵宫弟子心高气傲,也是情理之中。” 虚空子捋须微笑:“将军深明大义。如此,老夫告辞了。小友,我们走。” 说罢,他袖袍一挥,带着宇文空等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虚伪的老狐狸。”李明啐了一口,“明明是来警告我们的,还装模作样。” 荀攸面色凝重:“此人不简单,本体乃是准帝巅峰,恐怕已窥得帝境门槛。如今进来的哪怕只是一具分身,我们也需谨慎行事。” 霍去病收起赤龙枪:“超出年龄的准帝境强者入内,已是违反帝陵规则。此人甘冒风险而来,必有所图。走,我们也去看看,这帝陵深处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话音刚落,平台中央忽然亮起一道光柱,光柱中浮现出一面巨大的石碑,上书四个古字: “战场试炼”。 平台四周,无数骸骨忽然颤动起来,骷髅战士从地底爬出,手持断刃残兵,向众人逼近。 “来了!”霍去病眼中战意盎然,“做好准备,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82章 霸刀降临!李二爷驾到,谁敢放肆? 战场试炼已然开启,无数骸骨战士自地底爬出,骨骼摩擦声尖锐刺耳,幽绿魂火在它们空洞的眼眶中跳动,如潮水般向霍去病一行人涌来。 “杀!”冠军骑士们齐声断喝,各自祭出兵刃,迎向骷髅大军。新晋圣人境的九人此刻气势如虹,圣威弥漫,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所过之处,骸骨成片碎裂。 霸刀降临!李二爷驾到,谁敢放肆? 霍去病立于原地未动,目光却投向远方虚空子等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将军,可是在顾虑虚空子?”荀攸手中折扇轻摇,气劲到处,三具围拢过来的骸骨应声散架。 霍去病微微颔首:“此人耗费代价送分身进入帝陵,所图非小。” “那老狐狸,分明是来示威的!”李明一刀劈碎一具骷髅的颅骨,愤愤不平,“说什么‘恕我弟子冒犯’,不过是倚老卖老!” 话音未落,一具身高近丈、手持锈迹斑斑巨斧的骸骨将军猛然从李明身侧的地底跃出,巨斧带着风声劈向他的后心。李明心下一惊,急切间已难完全避开。一道赤红枪芒如龙,瞬息而至,精准无误地洞穿了骸骨将军的胸腔。 “战场之上,岂容分神。”霍去病收回赤龙枪,语气平淡。 试炼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随着最后一具骸骨战士被碾为齑粉,平台中央的石碑光芒大盛,其上的古字悄然变换为“试炼通过”。 “轰隆隆!” 平台随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深邃的缝隙,露出通往地底的石阶,幽深莫测。 “下一关的入口。”刘宝探头向下望了望,“这阶梯深不见底,不知又有什么玄机。” 霍去病正欲率队下行,忽地动作一顿,锐利的目光扫向天际一隅。众人随他视线望去,只见极远处的云层之中,一道魁梧身影负手而立,虽模糊不清,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注视,遥遥对着霍去病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身形隐没于云海之间,再无踪迹。 “那是……李王爷?”荀攸面露讶色。 正是大唐那位以霸道着称的二王爷,李霸刀! “李前辈也进入了帝陵?”一名骑士低声惊呼。 霍去病眸光微闪,未作解释:“走吧,下去。” 众人沿石阶拾级而下,周遭光线愈发幽暗。不久,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宫殿四壁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亮了殿内景象。 “嘶,这是……一座兵器库?”李明倒吸一口凉气。 宫殿内,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式兵器分门别类陈列于巨大的兵器架上,寒光凛凛。不少兵器造型古拙,其上甚至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散发着惊人的煞气。 “帝陵之中,竟藏有如此神兵宝库!”冠军骑士们个个眼神发亮。 荀攸却面色凝重,上前一步:“将军,这些兵器历经万古,皆为陪葬之物,煞气缠绕,恐有不祥。我等还是莫要轻易触碰为妙。” 霍去病颔首:“文若所言极是。此地兵器虽利,却非我等所求。” 众人心中凛然,收起了探究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沿着宫殿中轴线前行。 行不多时,宫殿深处骤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与数声压抑的闷哼。 “前方有人!” 众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迅速穿过这片广阔的兵器陈列区。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此刻广场中央,太虚宫的宇文空等人正背靠背聚在一起,被数十名身披黑色甲胄、手持制式长矛的武士围攻,形势已是岌岌可危。 那些黑甲武士行动间整齐划一,出手狠辣,身上散发着冰冷死寂的气息,竟非活人。虚空子的那具分身立于宇文空身侧,周身雷光闪烁,不断打出玄奥印诀,试图轰开包围圈,却显得颇为吃力,光芒都暗淡了几分。 “是帝陵守卫!”荀攸低呼,“传闻中守护帝陵核心区域的黑甲军,每一尊都堪比圣人修为,且悍不畏死,极难对付!” 宇文空也发现了霍去病一行人,他狼狈抵挡着一杆刺来的长矛,脸上闪过一丝又惊又怒的复杂之色:“你们……怎么也到这里了?” 虚空子分身一掌震退两名黑甲武士,气息略显不稳,冷冷扫了霍去病一眼:“霍将军,此地凶险异常,非尔等可以应付。这些黑甲军诡异强大,我太虚宫自会处置,尔等速速退去,免遭池鱼之殃!” 他话音未落,广场边缘的地砖突然翻飞,又是十余名黑甲武士从地底钻出,行动迅捷地将后到的霍去病等人也一并包围在内。 “呵,看来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霍去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赤龙枪已然在握,枪身龙吟隐隐。 便在此时,一道璀璨至极的刀光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刀光煌煌,如九天银河陡然倾泻,带着无可匹敌的霸道之意,一闪而逝。围攻虚空子等人的那群黑甲武士,竟在瞬间被这惊天一刀尽数拦腰斩断,断口平滑如镜! “何人?!”虚空子分身大骇,猛然后退。 一道魁梧身影踏空而至,黑袍在激荡的气流中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的古朴长刀已然出鞘些许,刀气纵横激荡,压得人喘不过气。 “太虚宫的人,口气倒是不小。”来人正是李霸刀,他目光冷冽,扫过虚空子分身。 虚空子分身死死盯住李霸刀,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剧变:“是你……李霸刀?” “正是你家李二爷。”李霸刀的视线如刀锋般锐利,牢牢锁定虚空子分身,“老东西,在本王面前也敢放肆?刚才,是你威胁我大唐的将领?” 虚空子分身闻言,脸上血色褪尽,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惧:“你……你竟也在此?!不对,帝陵规则……”他曾听闻过眼前这人的传说,那是真正以准帝之身逆伐过大帝的绝世狠人! 李霸刀懒得与他废话,手中长刀再出鞘一寸,一股令人神魂战栗的恐怖刀意骤然弥漫开来,空气中都仿佛出现了细密的割裂痕迹。那些刚刚围拢霍去病等人的黑甲武士,在这股刀意之下,竟本能地齐齐后退了数步,似乎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 “霍小子,带着你的人先离开这里。”李霸刀头也未回,声音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不长眼的杂碎,本王来料理。” 霍去病唇角微扬:“有劳前辈。” 虚空子分身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颤声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会为区区小辈出手……” “聒噪。”李霸刀刀锋斜指虚空子分身,“敢动我李家看重的人,今日这缕分身,便留在此地吧!” 第83章 霸刀无双,帝陵风云再起! 李霸刀懒得再听,长刀已然彻底出鞘,刀吟裂空! 一道璀璨刀芒横空,并未直取虚空子,反而刀锋一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横扫四周! “嗤啦——” 一声裂帛般的轻响过后,是死寂。 刀光过处,无论是新围上来的,还是先前围攻太虚宫的黑甲武士,尽数化为齑粉消散!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这些圣人境的守卫便已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这方天地。 这一下,太虚宫的人面色惨白,霍去病身后的冠军骑士们也是呼吸一滞。 虚空子分身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声音都变了调:“李霸刀!你敢如此!帝陵自有规则,你这般妄为,必遭反噬!” 他想用帝陵规则来压人,可声音里全是压不住的颤抖。 “帝陵规则?”李霸刀嗤笑,“在本王面前,也配提规则?便是此地主人复生,本王照样一刀斩了!老东西,还敢拿这玩意儿压我?” 那无匹刀意死死锁住虚空子分身,令他周身僵硬。 “你……”虚空子分身气得发抖,话都说不完整。 李霸刀懒得再与他多言:“规则?笑话罢了!” 话音未落,刀锋已然转向,直指虚空子分身! “不——!”虚空子分身尖叫,周身雷光暴涨,拼命想凝出一面雷盾。 噗! 刀光一闪而过。 雷盾与虚空子分身一同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连点尘埃亦未剩下。 同一时刻,中州太虚宫深处秘殿。 虚空子本尊猛地睁眼,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他身上气息狂乱,嘶吼道:“李霸刀!李氏!大唐!” “此仇不报,我虚空子誓不为人!定要尔等百倍偿还!” 他死死压制翻涌的气血,那股恨意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太虚宫与大唐的梁子,这下是彻底结死了。 地下兵器库内,李霸刀随手收刀入鞘,神情淡漠,真如碾死一只蝼蚁般不以为意。 他转向霍去病:“此地不宜久留,走。” 霍去病躬身:“谢前辈援手。” 那一刀的威力,虚空子分身消散时的空间波动,他都感应得清清楚楚。 太虚宫本尊那边,怕是要炸锅了,大唐又树一强敌。 “跳梁小丑而已。”李霸刀摆摆手,身形一闪便消失无踪。 宇文空和那两个太虚宫弟子,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的,哪还敢瞅霍去病,先前那股子劲儿全没了。 “将军?”李明开口。 “按二王爷说的,撤。”霍去病立刻下令。 冠军骑迅速离开。 宇文空他们跟得了大赦令似的,屁滚尿流地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霍去病他们沿着石阶反向深入,没走多远,一处石壁后头,因虚空子分身被灭引发的能量波动,竟触动了暗藏的机关,一条幽深莫测的通道伴随着机括摩擦声缓缓洞开。 “嘿,新路子?”刘宝凑过去瞅了瞅。 通道不长,尽头是个小石室。 石台上一块布满岁月痕迹的破羊皮卷,朱砂画着些看不懂的区域,还有条模模糊糊通往帝陵核心的线。 “地图碎片!”荀攸拿过来细看,片刻后说:“将军,这图指着帝陵更深处的核心,标注的跟咱们之前见的偏殿不一样。那儿可能有真传承和大秘密。” 霍去病点头:“有路就闯闯。” 按着地图碎片指的方向走,没多久,在一个宽敞甬道里,撞上两伙人。 正是李明提过的血刀门和天机阁的漏网之鱼。 一个个灰头土脸,不少人挂了彩,还有几个眼看就不行了。 血刀门领头的是个脸黑的汉子,带来的人死得七七八八。 瞅见霍去病他们齐齐整整,还好像得了什么好处,心里头直犯嘀咕,是不是大唐的人走了狗屎运,或者这帝陵的主人给他们开了小灶。 可霍去病之前展现的战斗力太吓人,他有贼心也没贼胆,只能黑着脸,带人离霍去病他们远点。 天机阁带头的是个白发青年,瞧着比血刀门那个黑脸汉子明白事理。 见霍去病他们不好惹,主动过来跟荀攸搭话:“霍将军,荀军师,鄙人天机阁当代首席张玄。我们前头探路,发现帝陵里头阵法厉害得很,变来变去的。有些地方还有活物守着,不是傀儡那么简单,凶得很。不知贵方有何高见?” 他客客气气的,也是忌惮霍去病。 荀攸笑了笑,回礼:“张首席客气。我们也是刚来,知道的不多。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地图的事儿自然没说。 两边客套几句,互相防着,擦身过去了。 霍去病他们按图索骥,又钻过几条弯弯绕绕的道儿,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高得几乎要刺破穹顶的巨塔巍然矗立。 塔身暗青,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一股子威压扑面而来。 大门紧闭,上头五个古字——“万象试炼塔”。 “万象试炼塔……”霍去病念叨着这名字。 他们刚走到离塔门还有个十来丈,那大石门“轰隆隆”自己开了。 一个又老又威严的声音直接在每个人脑子里响起来: “入塔者,需通过层层试炼。每层挑战不同,成功者可获奖励,晋升上层;失败者,将被淘汰出局,或困于塔内,生死由命。万象轮回,唯强者可登顶。” 声音没了,塔门大开,门后是深不见底的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希望...... 第84章 勇闯万象塔,战神诀惊天! 霍去病凝视着那洞开的塔门,周身锐气即将喷薄而出,平静只是表象:“看来,这帝陵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片刻迟疑,身先士卒,一步踏入万象试炼塔。 霎时间,眼前光影扭曲变幻。 再定神时,霍去病已然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战场。 震天的喊杀声贯耳,无数面目狰狞、气息凶戾的敌人潮水般涌来。 其中,不仅有他前世今生沙场对决过的宿敌悍将,更有他内心深处,那些被刻意尘封、最不愿触碰的遗憾与恐惧所化的狰狞幻象。 “心魔幻境么?”霍去病唇角勾起冷冽。 大圣境的神魂之力轰然席卷,其势磅礴,意志坚不可摧。 他心念通明,此地种种,皆是虚妄,不过妄图撼动他的道心。 “破!” 一声清喝,春雷炸响。 霍去病双目神光暴涨,锐利无匹。 刹那间,周遭所有幻象,无论是浴血的强敌还是心底的梦魇,皆如朝露遇阳,寸寸碎裂,烟消云散。 眼前恢复清明,他已立于第一层的出口,前方,是一道通往第二层的光门。 “第一层,心魔幻境,考验心性意志。霍去病,已过。”那古老威严的声音再次于众人脑海中响起,毫无情感波动。 紧随其后,荀攸、李明等冠军骑核心将领也陆续通过了心魔幻境的考验,出现在第一层出口。 他们虽不如霍去病那般摧枯拉朽,但也皆是心志坚毅卓绝之辈,并未受到太大动摇。 众人相继踏入光门,身影消失,进入第二层。 方一踏入,凛冽的杀机便扑面而来! 数十尊丈许高的符文傀儡自沉寂中苏醒。 它们通体由青铜铸就,冰冷沉重,身上铭刻着密密麻麻、闪烁幽光的符文,手持巨斧长戟,发出沉闷的咆哮,战争机器般冲杀而至。 每一尊傀儡散发出的气息,竟都不下于初入圣人境的修士! “结阵!”李明暴喝,声如洪钟。 冠军骑将士们反应迅捷,瞬间组成严整的战阵。 先前在兵器库虽未取神兵,但他们自身携带的兵刃亦非凡品,更重要的是那份在无数次战场试炼中磨合出的生死默契。 霎时间,圣兵的光芒交织闪耀,凌厉的刀光剑影与符文傀儡沉重的巨斧长戟轰然对撞! 爆发出震耳欲聋、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这些傀儡力大无穷,防御更是惊人,且悍不畏死,不知疲倦。 但冠军骑将士配合无间,攻守一体,凭借圣兵之锋锐以及自身圣人境的雄厚修为,辗转腾挪间,不断在傀儡身上留下狰狞的创口。 一番激战之后,随着最后一尊傀儡被拦腰斩断,轰然倒地,化作一地碎片。 “第二层,符文傀儡阵,考验实战与协作。冠军骑,已过。” 众人略作调息,平复激荡的气血,随即踏入通往第三层的光门。 第三层却是一片被浓郁迷雾笼罩的广阔空间。 脚下是纵横交错、不知通往何处的石板路,四周石壁高耸入雾,不见其顶,赫然是一座复杂无比的阵法迷宫。 稍有不慎踏错一步,便会引动凌厉的阵法攻击,或是被无形之力困锁于原地,进退两难。 “此乃奇门遁甲之术演化的迷宫大阵。”荀攸手持羽扇,仔细观察着四周雾气的微妙流动与石板上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路。 他并未急于迈步,而是凝神静气,于心中飞速推演。 片刻之后,荀攸羽扇轻摇,指向一个方向:“诸位,随我来。此阵虽繁复多变,但生门已被我勘破。” 众人毫不犹豫,紧随荀攸在迷宫中左穿右插。 那些看似死路或是暗藏凶险的岔道,都被他闲庭信步般轻易避过。 偶有阵法波动欲要发作,也被他提前洞察,以巧妙手法从容化解。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众人便安然无恙地走出了这片令人头晕目眩的迷宫。 “第三层,阵法迷宫,考验智慧与洞察。荀攸,居功至伟。”那古老声音中,罕见地带上了赞许的意味。 通过第三层后,前方不再是幽暗的通道,而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宏伟大殿。 殿内光线柔和明亮,一排排由不知名玉石雕琢而成的古朴书架整齐排列。 其上放满了大量的玉简、兽皮卷以及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金属书页,无不散发着古老磅礴的岁月气息与强大的道韵波动。 “这是……传说中的功法阁?”刘宝眼睛瞪得溜圆,惊喜交加地低呼。 众人纷纷上前仔细查看,只见这些玉简兽皮卷上记载的,赫然都是各种早已失传于世的古老功法和惊世武技! 其品阶之高,远非外界所能寻觅,甚至有几部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帝级功法气息,仅仅是靠近,便让他们的神魂都为之震颤不已! “不愧是上古帝陵,果然处处是逆天机缘!”冠军骑士们个个兴奋,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霍去病信步游走在书架之间,神色平静,并未急于挑选。 忽然,他脚步微微一顿,注意力被角落里一部布满厚厚灰尘、毫不起眼的暗金色兽皮卷所吸引。 那兽皮卷沉睡了万古岁月,但在霍去病靠近时,竟微微震颤起来。 从中散发出一股苍莽、霸烈、一往无前、征伐不休的恐怖战意! 这股战意竟与霍去病自身那久经沙场磨砺出的铁血气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他伸手,将那兽皮卷轻轻拿起。 三个古朴苍劲、透着无尽杀伐之意的大字映入眼帘——《战神诀》! 几乎在触碰到兽皮卷的瞬间,浩瀚无匹的信息洪流伴随着那霸道绝伦的战意,猛然冲入霍去病的脑海! 这《战神诀》,竟是一部直指战道本源与巅峰的无上法门! 修炼至大成境界,可拥有焚山煮海、崩天裂地之神威,简直为他量身打造! “《战神诀》……”霍去病心中激荡,将其郑重无比地收入怀中。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一旦修成此法,他的战力,必将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臻至一个全新的高度! 与此同时,远在数十万里之外的大唐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李君亦正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忽然,他有所感应,执笔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望向遥远的西州方向,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那个方向隐隐传来极其微弱但又异常清晰的特殊波动,让他敏锐地感知到,霍去病一行似乎正在经历着某种非同寻常的考验与惊人蜕变。 “去病他们……在帝陵之中,应是又撞上了大机缘。”李君亦放下手中的朱笔。 他先是欣慰,但旋即,那欣慰便被深沉的忧虑所取代。 “帝陵之内,凶险莫测,希望他们此行能够平安凯旋,为大唐再添栋梁。”他负手而立,久久不语。 第85章 霸刀斩因果,帝怒风雷动! 帝陵,地下兵器库。 李霸刀随手将那柄饮过虚空子分身“血”的长刀归鞘,动作随意得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微微一眯,似是穿透了无尽虚空,望向了中州太虚宫的方向。 “哼,分身都敢在本王面前叫嚣,本尊留着,岂不是污了本王的刀?” 话音未落,李霸刀并指如刀,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这一划,看似平平无奇,却仿佛牵动了冥冥之中的因果之线。一道无形无质,却又锋锐至极的刀意,循着那缕被斩灭分身所残留的微弱气息,逆流而上,瞬息间跨越了亿万里山河! 中州,太虚宫。 那座悬浮于云端,终年仙气缭绕的宏伟宫阙深处。 虚空子本尊正盘膝于秘殿之内,调息着因分身被灭而翻腾的气血。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心中的怨毒与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李霸刀!李氏!大唐!本座与你们不共戴天!”他咬牙切齿,周身气息紊乱,全然不复往日的仙风道骨。 就在此时,一股极致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 虚空子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绝世刀意,已然锁死了他!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噗——!” 一缕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血线,自虚空子眉心浮现,而后迅速向下蔓延。他脸上的惊恐与怨毒瞬间凝固,眼中的神采如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熄灭。 这位在太虚宫作威作福,叱咤中州多年的准帝巅峰级别的强者,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未能留下,其元神、生机,连同那滔天的恨意,便被那一道跨越时空而来的霸道刀意,彻底斩灭! 秘殿之外,守护的太虚宫长老们只觉一股莫名的心悸传来,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消逝了。 帝陵之中,李霸刀收回手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眉头微蹙,想起虚空子那分身先前对霍去病等人的威胁,以及太虚宫一贯的行事作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太虚宫……敢对我大唐的将领动心思,还想打亦儿那小子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看来我李氏一族显露出来的威慑还不够啊......” 李霸刀当即取出一枚传讯玉简,神念一动,将此间发生之事,以及他对太虚宫可能图谋不轨的判断,言简意赅地录入其中,随即激发,玉简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射向中州李族祖地方向。 做完这一切,他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继续在这帝陵之中游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 中州极北之地,李族祖地。 宏伟宫殿之内,气氛依旧如常。 李霸天正与苏寒烟商议着一些族中事务,提及李君亦在青州的进展,苏寒烟的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 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青色流光自天外飞来,穿透重重禁制,精准无比地落入李霸天手中。 李霸天神色一动,接过玉简,神念探入。 片刻之后,他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一股恐怖的威压自他体内缓缓升腾,整个大殿内的空间都开始微微扭曲。 “太虚宫!好一个太虚宫!”李霸天声音低沉,却蕴含着足以冻结万物的怒火。 苏寒烟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夫君,发生何事?可是亦儿那边……” 李霸天将玉简递给苏寒烟,冷声道:“是二弟从帝陵传回的消息。太虚宫的虚空子,不仅其分身在帝陵中欲对亦儿麾下将领不利,被二弟顺手解决,看其行事,分明是对亦儿也包藏祸心!” 苏寒烟接过玉简,神念扫过,俏脸瞬间覆上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 “轰——!” 一股比先前青萝传讯时更加恐怖百倍的寒意与杀机,自苏寒烟体内轰然爆发!整个李族祖地所在的广袤山脉,气温骤降!天空之中,无尽的乌云凭空汇聚,电闪雷鸣,仿佛末日降临! 大殿内的空间在这股威压下剧烈震颤,那些坚不可摧的梁柱之上,竟也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太虚宫!又是太虚宫!”苏寒烟凤目之中杀意沸腾,声音冰寒彻骨,“先前黑渊盟那群鼠辈之事,太虚宫怕是就在背后煽风点火!如今,竟还敢直接将爪子伸向我儿和他的人!他们这是在找死!!” “一群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屡次三番挑衅我李氏与瑶池的底线,真当我等是泥捏的不成?!” 李霸天霍然起身,眼中同样是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杀意:“欺我孩儿,辱我大唐将士,这是对我李族血脉的公然挑衅!太虚宫,他们该从这世上消失了!” 苏寒烟玉手一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我圣令!瑶池圣地,七十二尊大帝境长老,即刻集结!我要亲自带队,踏平太虚宫,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李霸天重重点头,声音如万古玄冰般冷冽:“传我族令!召集我李氏三十六天罡卫!都压制在圣帝修为吧,再强这片大陆估计承受不住!随我与夫人一同,前往中州太虚宫!” “我要让整个乾坤大陆都看清楚,动我李霸天儿子的人,动我李氏看重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太虚宫?从今日起,中州再无此势力!” 随着李霸天与苏寒烟的命令下达,整个李族祖地与遥远的瑶池圣地,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一道道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恐怖气息开始复苏,三十六尊身影伟岸、气息撼天动地的圣帝境强者,自李族各处秘境之中走出,齐齐向着主殿方向汇聚! 瑶池圣地之内,亦有数十道同样恐怖绝伦的帝威冲天而起,响应着圣主的召唤! 一场足以震动整个乾坤大陆,令无数势力为之颤抖的滔天风暴,已然在酝酿之中!太虚宫,这个在中州传承了无数万年的顶尖势力,因为其大长老的愚蠢与狂妄,即将迎来他们的灭顶之灾! 第86章 盖世神威惊尘寰,万灵俯首惧帝怒! 李氏祖地,风云激荡! 瑶池圣境,寒意彻骨! 随着李霸天与苏寒烟那蕴含着无尽杀伐的族令与圣令传遍两地,整个乾坤大陆仿佛都在这一刻轻轻颤抖了一下。 李族祖地深处,三十六座原本沉寂如万古磐石的洞府秘境,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恐怖气息!每一道气息,都如沉睡的太古凶兽苏醒,带着横压万古,睥睨九天十地的无上威严! “轰!”“轰!”“轰!”…… 三十六道身影,或伟岸如山,或飘逸如仙,或霸道绝伦,或内敛深沉,纷纷破关而出。他们周身缭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圣帝道韵,眸光开阖间,似有日月星辰生灭,举手投足,皆可引动大道共鸣! 这些,便是李氏一族表面的底蕴之一——三十六天罡卫!每一位,都是货真价实,历经无尽岁月沉淀的不可知存在! 他们平日里深居简出,潜心苦修,不问世事,是李氏真正的守护神。唯有在家族面临生死存亡,或是遭遇奇耻大辱,触及底线之时,方会被唤醒! “谨遵少族长,夫人谕令!” 三十六尊圣帝齐齐躬身,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震得整片李氏祖地的空间都在嗡鸣作响。 与此同时,远在大陆另一端的瑶池圣地。 七十二座云雾缭绕,仙光氤氲的山峰之上,亦有七十二道同样恐怖绝伦的帝威冲霄而起!这些气息,或清冷如月,或炽烈如阳,或厚重如地,或飘渺如风,皆是纯粹而强大的大帝境威压! 七十二位身着各色宫装,风姿绰约,却又威严满满的女帝,自各自的修行之地现身,美眸之中,同样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与毫不掩饰的怒火。 “谨遵圣主法旨!” 清越却又带着无边威势的声音响彻瑶池,七十二尊大帝长老,响应召唤,杀气腾腾! 这等规模的强者集结,其散发出的恐怖威压,根本无法掩饰! 刹那间,整个乾坤大陆,无数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各大顶尖势力的掌舵人,皇朝帝朝的君主,几乎在同一时间,骇然抬头,望向中州极北与瑶池圣地的方向! “嘶——那是……李氏祖地和瑶池圣地的方向!” “天啊!足足……上百道恐怖绝伦的气息!其中不乏圣帝级的波动!李氏和瑶池,这是要倾巢而出吗?!他们到底隐藏了多少?这真的是他们的全部实力吗?” “究竟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同时触怒这两尊庞然大物?!” 东荒,某处万年禁地深处,一位枯坐了不知多少岁月,周身弥漫着腐朽气息的老者猛地睁开浑浊的双眼,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三十六尊圣帝……七十二位大帝……李家的小子和瑶池的女娃,这是要灭世吗?这两个家伙,都已经是一方掌权者了,还是这么不稳重......且让老夫看看发生了什么......” 南域,妖族圣山之巅,一头沉睡的黄金巨猿被惊醒,捶胸咆哮,眼中满是忌惮与不解。 西漠,古佛寺内,悠扬的佛号声戛然而止,老僧们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北原,冰封雪域之下,有古老的魔魂在低语,带着一丝颤栗。 中州,各大势力更是首当其冲,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 “快!速速查探!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得李氏和瑶池同时发难!” “这等阵仗……怕是要有顶级势力从大陆除名了!” “李霸天和苏寒烟那两个疯子……究竟是谁,把他们逼到了这个份上?难道是他们的宝贝儿子李君亦出事了?不过话说他们的儿子也好多年没消息了呀。” 无数道神念在虚空中交织,传递着惊骇与猜测。 整个乾坤大陆,因为李氏与瑶池的雷霆震怒,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慌与震动之中。所有人都明白,这两大巨头,平日里虽然低调,但一旦真正亮出獠牙,那便是石破天惊,无人可挡! 他们积攒了无数万年的底蕴,一旦爆发,足以颠覆整个大陆的格局!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藏了多少...... 世人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势力,竟敢捋虎须,触龙鳞,引得这两尊沉睡的雄狮同时暴怒苏醒? 而此时,作为风暴中心的太虚宫,尚且沉浸在其大长老虚空子陨落的震惊与悲愤之中,对于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仍不知晓。他们还在商议着如何调查清楚大长老的死因,如何报复。 殊不知,死神的镰刀,已然高悬于顶! 李氏一族与瑶池的滔天怒火,即将化作一场席卷整个中州的血色风暴,让世人再次清晰地认知到,有些存在,是绝对不能招惹的禁忌! 第87章 帝驾临太虚,万仙皆俯首! 中州,太虚宫山门。 往日里仙雾缥缈,瑞气升腾,弟子往来如织,一派仙家气象的太虚宫,此刻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压彻底笼罩! 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如墨,无尽的劫云翻滚,雷霆如龙蛇般在云层中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并非自然天象,而是由上百尊大帝级以上强者的气息汇聚、交织,引动的天地异变! “轰隆隆——!” 虚空被粗暴地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天之伤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道伟岸无边的身影。 李霸天一身玄色龙纹战袍,黑发狂舞,眸光冷冽如万载寒冰,周身散发着足以压塌万古的霸道气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整片太虚宫的山脉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苏寒烟则是一袭素雅宫装,风华绝代,然而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的凤眸,此刻却充斥着足以冻结神魂的寒意与杀机。她玉手轻抬,无尽的冰霜法则在她指尖缭绕,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要被凝固! 在他们身后,三十六尊身形各异,但气息同样撼天动地的李氏天罡卫,如同三十六尊沉默的杀神,眸光森然,杀气直冲云霄! 更远处,瑶池圣地的七十二位大帝长老,亦是身姿摇曳,仙光璀璨,但那一张张绝美的容颜上,此刻都布满了冰霜与怒火,七十二道帝威连成一片,化作一片倾覆天地的恐怖场域! 如此阵仗,何止是“驾临”,简直就是“审判”! 太虚宫内,早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虚空子魂灯熄灭的刹那,宫主太虚道人便已知晓。他尚未来得及查明具体缘由,那股足以令大帝都为之颤栗的恐怖威压便已从天而降! “宫主!不好了!李……李氏一族和瑶池圣地的人……打上门来了!”一位长老连滚带爬地冲入太虚殿,声音都变了调。 太虚道人脸色铁青,他身为大帝境强者,自然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外界那股令他都感到窒息的威压。 “慌什么!”太虚道人强自镇定,厉喝一声,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随我出去看看!我倒要问问,李霸天和苏寒烟,究竟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冰冷而霸道的声音已然如同九天神雷般在整个太虚宫上空炸响: “太虚宫主何在?滚出来受死!” 是李霸天的声音! 太虚道人只觉一股气血翻涌,对方竟是如此不留情面!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怒,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太虚宫山门之前的广场上。 当他看清那遮天蔽日的恐怖阵容时,即便是以他的大帝心境,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 “李霸天!苏寒烟!”太虚道人声音干涩,“你们……你们率众前来,是何用意?!莫非真要与我太虚宫不死不休?!” 他身后,太虚宫的长老们也纷纷现身,足足九位大帝境强者,加上他自己,便是十尊大帝!这股力量,放在中州任何一处,都足以横扫一方! 然而,在这上百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李氏与瑶池强者面前,却显得如此单薄,如此可笑! 苏寒烟凤目含煞,声音比万年玄冰还要冷冽:“不死不休?你们太虚宫,也配?!” “虚空子胆敢觊觎我儿,谋害我大唐将领,这笔账,今日便要与你们好好算算!” 太虚道人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虚空子肯定在外惹了滔天大祸! 他强辩道:“虚空子长老之事,或有误会!他已然陨落,此事可否容我太虚宫查明之后,再做计较?” “误会?”李霸天嗤笑一声,眼中杀意更盛,“本座的儿子,大唐的将领,岂容尔等宵小染指?查明?不必了!今日,太虚宫,当灭!” “狂妄!”太虚宫一位脾气火爆的大帝长老怒喝出声,“李霸天,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太虚宫传承万古,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 “哦?是吗?”李霸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骤然爆发,那名开口的太虚宫大帝长老如遭雷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仅仅是一道威压,便重创了一尊大帝! 太虚道人骇然失色,他终于明白,对方是来真的! “李少族长,苏圣主!”太虚道人姿态瞬间放低,语气带着一丝哀求,“此事……此事定有内情!虚空子行事,我等并不知晓!若他真有冒犯之处,我太虚宫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只求两位能给我太虚宫留下一丝传承!” 就在此时,太虚宫深处,一股苍老而悠远,却又带着一丝腐朽气息的圣帝威压缓缓升起。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跨越了万古岁月。 一道须发皆白,身形佝偻,仿佛随时都会化道而去的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自太虚宫最深处的禁地一步步走出。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便衰败一分,但那圣帝的威严,却依旧不容小觑。 这是太虚宫最后的老祖,一尊寿元将近,早已不问世事的老圣帝! “两位道友,可否看在老朽薄面,给太虚宫一个解释的机会?”老圣帝声音沙哑,目光浑浊,却带着一丝洞悉世情的沧桑。 李霸天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够。” 苏寒烟更是直接,玉手一挥:“聒噪!今日,谁也救不了太虚宫!” 老圣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悲哀,他知道,太虚宫今日,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太虚道人见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李少族长!苏圣主!饶命啊!” “我太虚宫愿臣服!愿为奴为仆!只求两位大人开恩,饶过我太虚宫上下数万弟子的性命啊!” 他这一跪,身后那九尊大帝长老,有的面露屈辱,有的满脸不甘,但在那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所有的尊严与傲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他们也只能颓然地,屈辱地,一一跪倒在地。 万仙俯首! 曾几何时,叱咤中州的太虚宫,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然而,面对李氏与瑶池的滔天帝怒,他们除了绝望的乞求,再无他法! 第88章 岁月长河现真容,老祖一怒撼九霄! 太虚宫山门之前,死寂一片。 李霸天与苏寒烟带来的无边威压,已将太虚宫所有人的心神碾碎。 太虚道人率众跪伏,那一张张曾经高高在上的面孔,此刻写满了绝望与恐惧,再无半分仙家傲骨。 他们乞求着,颤抖着,希望这对煞神夫妇能网开一面。 然而,李霸天与苏寒烟的脸色,依旧冰冷,不带半分怜悯。 就在这肃杀到极致的氛围之中,异变陡生! 遥远的东荒,一处被无尽混沌与时间乱流包裹的禁地深处。 此处,便是大帝亦不敢轻易踏足的生命绝域,时光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一座古朴到极致的茅草屋,似是亘古便已存在。 屋前,一位粗布麻衣、发丝枯槁的老者,形貌酷似田间老农,正盘坐青石之上,把玩着几枚寻常石子。 他眼皮低垂,气息若有若无,随时都会消融于这片天地。 李氏与瑶池的恐怖气息席卷乾坤大陆,太虚宫面临灭顶之灾的刹那,老者那阖了不知多少万古的眼皮,骤然掀开! 那双眼睁开,整个禁地的混沌气流都为之一滞! 初时浑浊,再凝神,竟是宇宙生灭、岁月轮转的无尽奥秘在其中流转! “嗯?” 老者发出一声轻咦,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拨。 刹那间,他面前的虚空荡漾开层层涟漪,一条虚幻的、奔腾不息的岁月长河,竟被他强行从冥冥之中召唤而出,显化于眼前! 长河之中,无数光影闪烁,那是过去、现在、未来发生的无尽事件! 老者心念一动,意念便穿透了重重迷雾,直抵中州太虚宫。 跪地求饶的太虚道人,李霸天与苏寒烟的滔天怒火,乃至那道被李霸刀斩灭的虚空子分身,及其针对李君亦的险恶用心,一切的一切,尽收其心底! 当虚空子竟敢将主意打到李君亦身上的画面映入,老者那古井无波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起伏。 那是一缕……冰寒刺骨的杀意! “哼!好一个太虚宫!好一个虚空子!” 老者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天地初开时的古老韵律,每一个字,都引得周遭的混沌气流剧烈翻涌。 “连老夫最疼爱的那个小家伙都敢算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老者缓缓起身。 “轰——!”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整个东荒禁地,这片连时光都要凝固的绝域,竟猛烈地颤抖起来!无尽的混沌被撕裂,狂暴的时间乱流在他面前温顺如羊! 一股比之李霸天与苏寒烟联手还要恐怖,还要苍茫,还要令人绝望的无上威压,自老者体内轰然爆发,直冲九霄,撕裂天穹,瞬间横跨了亿万里时空,向着中州太虚宫的方向碾压而去! 这一刻,整个乾坤大陆,无论是正在关注太虚宫的各方势力,还是那些沉睡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老怪物,无不骇然失色! “又……又一股!这股气息……比李霸天和苏寒烟加起来还要恐怖!!”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今日是什么日子?难道是灭世大劫提前降临了吗?!” “东荒禁地……是那位!那位传说中早已坐化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他……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出世了!” 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神念在虚空中颤抖,这一次,他们连猜测都不敢了,只剩下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中州,太虚宫。 跪伏在地的太虚道人等人,以及半空中杀气腾腾的李霸天与苏寒烟,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那股仿佛来自太古洪荒,足以碾碎一切生灵意志的恐怖威压! 李霸天瞳孔骤缩,苏寒烟亦是俏脸微变。 他们带来的上百尊帝境强者,在这股威压面前,竟是齐齐闷哼一声,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数步,眼中充满了骇然与不可思议! “这……这是……”李霸天声音艰涩,他从这股气息中,感受到了一丝同源,却又无比苍老与浩瀚的力量。 天空,再次被撕裂! 这一次,裂开的口子更加巨大,更加狰狞! 一道身着粗布麻衣,发丝枯槁的老者身影,缓缓自裂缝中走出。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平凡,那样的普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他刚一出现,整个天地都仿佛静止了! 风不再吹,云不再流,连那翻滚的劫云与咆哮的雷龙,都在这一刻凝固! 太虚宫那位刚刚走出,试图求情的老圣帝,在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刹那,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噗通”一声,比太虚道人跪得还要彻底,整个身躯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不知是哪位前辈驾临?太虚宫……太虚宫冒犯了前辈不成?”太虚道人强忍着灵魂的战栗,颤声问道。 老者没有理会他,那双蕴藏了宇宙生灭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扫过李霸天和苏寒烟,最后,落在了那群跪伏的太虚宫众人身上。 “太虚宫……”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敢动老夫的乖孙儿,你们,好大的狗胆!” 乖孙儿?! 李霸天与苏寒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狂喜! “您……您是……苍澜老祖?!”李霸天声音都有些颤抖,带着浓浓的敬畏。 苏寒烟亦是盈盈下拜,语气恭敬无比:“晚辈苏寒烟,拜见苍澜老祖!不知老祖圣驾降临,有失远迎,还望老祖恕罪!” 苍澜老祖! 李氏一族,真正意义上的活化石!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辈分高到连李霸天都要称之为老祖的恐怖存在! 更是族中公认,最为疼爱李君亦的那几位之一! 传闻,李君亦出生之时,天降异象,便是这位苍澜老祖亲自出手,为其遮蔽天机,稳固道基! 谁也没想到,虚空子区区一个准帝,其愚蠢的行为,不仅引来了李霸天与苏寒烟的雷霆之怒,更是惊动了这位早已不问世事,一心沉眠于岁月长河之中的盖世老祖! 太虚道人听到“苍澜老祖”四个字,以及李霸天夫妇那恭敬到极致的态度,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完了! 太虚宫,这次是真的踢到了一块比九天神铁还要硬亿万倍的铁板! 这哪里是挑衅了李氏的底线,这分明是刨了李氏的祖坟,还要指着最受宠的那个小祖宗的鼻子骂娘啊! 第89章 老祖开口定生死,一言倾覆太虚天 太虚宫山门前,死一般的寂静被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威压所取代。 苍澜老祖的出现,如同一座亘古神山,镇压了所有人的心神。 李霸天与苏寒烟的滔天怒火,在这位老祖面前,也化作了晚辈的恭敬与孺慕。 而太虚道人等一众太虚宫高层,则是连灵魂都在颤栗,他们明白,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苍澜老祖那双仿佛蕴藏了宇宙生灭的眸子,淡淡扫过跪伏在地的太虚宫众人,最后定格在太虚道人身上,不,是穿透了他,看向了某些更深层的东西。 他没有立刻发作,那平静的目光,却比任何雷霆震怒都要可怕。 太虚道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如坠冰窟,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虚空子……” 苍澜老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淡漠,却带着一种言出法随,判定生死的无上威严,“以下犯上,觊觎吾孙,罪不容赦。”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早已匍匐在地,比太虚道人跪得还要彻底的太虚宫老圣帝。 “你,身为太虚宫辈分最长者,未能约束门下,亦有失察之过。” 那老圣帝闻言,本就衰败的气息更是紊乱,他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苍澜老祖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凡直接或间接,参与谋划、觊觎、伤害吾孙亦儿者……”苍澜老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如同九幽传来的冥府判词,“魂飞魄散,真灵不存。” 话音落下的刹那! “噗!”那位之前脾气火爆的大帝境太上长老便魂飞魄散...... 紧接着,人群中又有数道身影,皆是太虚宫中平日里与虚空子走得较近,或曾表露过对李亦儿不善意图的长老,他们甚至来不及露出惊恐的表情,便步了那人的后尘,一一化作齑粉! 弹指间,数尊准帝,一位大帝,就这么没了! 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烟火气! 这等手段,看得李霸天和苏寒烟都是眼皮一跳,对老祖的敬畏更深一层。 太虚道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余跪伏的太虚宫长老和弟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少人直接失禁,腥臊之气弥漫,却无人敢有丝毫异动。 苍澜老祖的目光再次扫过剩下的太虚宫众人,主要是那个圣帝及那些大帝境和准帝境的长老。 “至于尔等……”老祖的声音依旧平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虚道人等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生机,但旋即又被更大的恐惧所淹没。 “所有准帝及其以上修为者,”苍澜老祖缓缓道,“种下‘噬魂血咒’,贬为奴仆,即刻起,送往吾孙亦儿帐下听用。” “尔等日后,便是我李氏亦儿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为他涤荡一切宵小,开疆拓土。” “若有二心,噬魂血咒便会让你等尝遍世间极致痛苦,而后魂飞魄散。” 此言一出,太虚道人等幸存的大帝、准帝,脸色煞白如纸。 噬魂血咒!那是传说中最为歹毒的禁制之一,一旦种下,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永世不得超生! 从高高在上的宗门之主、太上长老,沦为他人奴仆,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与魂飞魄散相比,这似乎又是唯一的活路。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绝望,夹杂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他们心中交织。 李霸天与苏寒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老祖此举,既惩戒了太虚宫,又为亦儿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助力,可谓一举两得。 尤其是苏寒烟,想到儿子日后有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帝境强者为奴为仆,心中那口恶气也消散了不少。 就在太虚宫众人以为这就是最终命运时,苍澜老祖那古井无波的眸子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老夫,也非不讲道理之人。” 他话锋一转,让众人心中又是一紧。 “尔等虽为奴仆,却也并非全无希望。”苍澜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若尔等能尽心辅佐,让亦儿那孩子满意,让他念头通达,未来……” 他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众人的心尖上。 “或可有一线生机,解除血咒,重获自由。甚至……若亦儿开口,老夫可酌情赐下尔等梦寐以求的……成仙之机!” “轰!” 成仙之机!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太虚道人等人的脑海中炸开! 他们脸上的绝望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错愕与难以置信所取代,甚至连身上的恐惧都暂时忘记了! 成仙!那是所有帝境强者,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 多少天骄人杰,惊才绝艳的大帝,最终都倒在了仙路之前,化作一抔黄土! 而现在,这位恐怖的老祖,竟然许诺了他们成仙的可能?! 尽管条件是让李亦儿满意,尽管这希望无比渺茫,但……那毕竟是成仙啊! 一时间,太虚道人等人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屈辱仍在,但那份绝望之中,却悄然滋生出了一丝名为“野望”的火苗。 为奴为仆又如何?若能换来成仙之机,一切都值得! 李霸天眉头微微一挑,看向苍澜老祖,眼中露出一丝了然。老祖这一手,当真是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既给了惩罚,又留下了一丝足以让他们拼命的希望,如此一来,这些人反而会更加尽心地为亦儿办事。 高!实在是高! 苍澜老祖不再多言,只是轻轻一挥袖。 “嗡——!”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太虚道人在内的所有准帝及以上强者。 他们只觉眉心一痛,仿佛被烙印上了什么东西,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臣服感油然而生。 噬魂血咒,已然种下! 做完这一切,苍澜老祖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仿佛随时都会融入虚空。 他最后看了一眼李霸天和苏寒烟,微微颔首,下一刻,便已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中回荡: “后续之事,自行处置。” 第90章 霸天显威慑群修,太虚俯首认天堑 苍澜老祖的身影彻底消散,那股仿佛能压塌万古青天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敛去。 太虚宫山门前,死寂依旧,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与恐惧,却因老祖的离去而稍稍减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茫然与……认命。 李霸天与苏寒烟对着老祖消失的方向再次躬身一拜,神色间的恭敬不减分毫。 待直起身,李霸天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些依旧匍匐在地,汗水浸湿了衣袍,不少人甚至还在微微抽搐,尚未从方才的极致恐惧中完全回过神来的太虚宫众人身上。 “呼……” 李霸天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了往日的霸道与威严,只是那双眸子深处,却比以往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寒意。 他眸光一冷,大袖一挥! “嗡——!” 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力量骤然扩散,瞬间笼罩了整个太虚宫山门以及方圆数万里之地!天机被混淆,虚空被封锁! 这一手,再次让太虚道人等人心头狂跳。 紧接着,一股远超寻常帝境,甚至比之方才苍澜老祖刻意收敛时还要强盛几分的恐怖气息,自李霸天体内轰然爆发! 这股气息,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一种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 “噗通!”“噗通!” 那些刚刚因为苍澜老祖离去而稍稍松懈了一丝心神的太虚宫长老弟子,在这股威压下,只觉得刚刚稍缓的心神,再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要窒息!修为稍弱者,更是直接口喷鲜血,气息萎靡。 太虚道人,那位太虚宫的老圣帝,以及残存的几位大帝、准帝,更是骇然欲绝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半空中的李霸天。 “这……这股威压……李少主他……他竟然也……”太虚道人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本以为李霸天与苏寒烟虽强,但终究还在帝境范畴,今日所见,已是其极限。 可现在,李霸天展露出的气息,分明已经超越了他们对“帝”这个境界的认知!那是另一种层面的强大,让他们连仰望都觉得奢侈!哪怕是仙,恐怕也......众人不敢再想。 “一群井底之蛙!”李霸天冰冷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砸在每个太虚宫修士的心头,“真以为修成了准帝、大帝,便可称宗道祖,俯瞰众生了?” “今日,便让尔等开开眼界,何为真正的底蕴!何为……尔等永世也无法企及的天堑!” 李霸天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太虚宫众人的脸上。 苏寒烟站在一旁,冷艳的容颜上带着一丝讥诮,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她一言不发,但那眼神,已足以说明一切。 太虚道人等人,此刻才真正明白,他们所以为的“超级势力”,在李氏一族、瑶池这等真正屹立于乾坤大陆顶端,不,不对,或许不只是乾坤大陆的庞然大物面前,是何等的可笑与渺小。 所谓的太虚宫底蕴,所谓的大帝坐镇,在对方面前,恐怕连一只稍大些的蝼蚁都算不上! 李氏一族,瑶池圣地……这等传承了无穷岁月的古老道统,其水之深,远非他们所能想象! 先前被种下“噬魂血咒”的憋屈、不甘,以及对沦为奴仆的耻辱,在这一刻,于李霸天展露出的绝对实力面前,竟悄然淡去了不少。 不,不是淡去,而是被一种更深层次的震撼与敬畏所取代。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李霸天夫妇敢如此强势,为何苍澜老祖一言便可定他们生死,为何……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原来,差距竟已大到了这种地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境界压制,而是生命层次上的碾压! “我等……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李少主与苏宫主,罪该万死!”太虚道人深深叩首,这一次,他的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再无半分先前的被迫与绝望,反而多了一丝……虔诚? 是的,虔诚。 当见识到远超自己想象极限的力量后,残存的太虚宫高层们,心中那点可怜的傲骨早已被碾得粉碎。 剩下的,只有对强者的绝对服从,以及……因苍澜老祖那句“成仙之机”而重新燃起的,哪怕有些扭曲也依旧炽热的渴望。 能追随这样的存在,即便为奴,或许……也并非全是坏事? 尤其是,当那虚无缥缈的“成仙之机”悬在头顶时,所有的屈辱似乎都有了可以被忍受的理由。 他们终于明白了,李氏一族的冰山一角,已是他们需要用尽一生去仰望的巍峨神山。 所谓超级势力,在李氏一族这等存在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他们,终于心悦诚服。 第91章 李氏双璧再添翼,太虚残部赴青州 太虚宫山门前。 李霸天那超越帝境认知的恐怖威压,渐渐平息。 可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死死攥着每个太虚宫幸存者的心脏。 他们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就怕惹毛了这位爷。 李霸天俯瞰着脚下匍匐的众人,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不容任何人质疑。 “尔等既已种下噬魂血咒,生死便在我李氏一念之间。” “老祖有好生之德,允你们戴罪立功,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是祸是福,全看尔等日后表现。” 他话锋一转,声音骤寒。 “亦儿,我李氏的麒麟子,瑶池圣地未来的希望!” “他若有半分差池,或因尔等护卫不力受了惊吓,那所谓的‘成仙之机’,便会是‘万魂噬体’之劫!” “太虚宫今日这点残存的道统,也将彻底烟消云散,鸡犬不留!” 苏寒烟面若冰霜,冷哼一声,接过了话茬。 “别以为成了我儿的奴仆,就能偷奸耍滑。” “你们以前是什么东西,在我看来,屁都不是!” “日后谁敢阳奉阴违,动了半点歪心思,不用老祖动手,本宫亲自送你们去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番话,冰寒刺骨。 太虚道人他们心头刚因为“成仙之机”冒出点火苗,瞬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侥幸?野望?全没了! 只剩下透骨的寒意,和绝对的服从。 他们现在清楚得很。 李君亦的安危,李君亦的心情,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李霸天看火候已到,不再多费唇舌。 他转向身后随行的一位李氏族老,此人气息沉凝,也是大帝修为。 “李福。” “你留下,把这些人给我拾掇利索了。” “三日之内,带去青州,交给亦儿。” 那名为李福的老者躬身应道:“谨遵家主之令!”他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扫过太虚道人等一众太虚宫高层,虽无李霸天那般霸道绝伦的威压,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沉凝气度,让这些新晋的“奴仆”不敢有丝毫怠慢。 “太虚道人,”李福声音平缓,“三日时间,处理好宫内杂务,将所有准帝境以上,身负血咒者,尽数召集,不得有误。若有逃遁或反抗者,格杀勿论!” “晚……小人遵命!”太虚道人连忙叩首,姿态放得极低,再无半分昔日一宗之主的傲气。 李霸天不再看他们一眼,袍袖一拂,对苏寒烟道:“夫人,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亦儿那边,有老祖与二弟三弟照拂,当无大碍。” 苏寒烟微微颔首,眼中的寒霜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对儿子的深深牵挂。 随即,李霸天与苏寒烟,连同那三十六尊气息撼天动地的圣帝境天罡卫,以及瑶池圣地赶来的七十二尊大帝境长老,化作一道道流光,撕裂虚空,浩浩荡荡地朝着中州李族祖地方向回归。那恐怖的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太虚宫一片狼藉与满目疮痍,以及一群心如死灰,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面对未知命运的“囚徒”。 ……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荒禁地深处,以及帝陵之中。 盘坐于茅草屋前的苍澜老祖,那双洞悉岁月长河的眸子微微开阖,一道无形的意志跨越时空,降临到李族祖地深处,两道被重重禁制封锁的秘境之中。 帝陵之内,李霸刀正感应着李君亦的方向,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暗中护持,突然心神一动,一股浩瀚苍茫的意志降临。 “霸刀,霸剑,”苍澜老祖的声音直接在二人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二人,为护亦儿周全,修为压制过甚。今,老夫赐尔等解封部分力量,恢复帝尊之境。好生辅佐亦儿,不得有误。” 话音落下的刹那,李霸刀与在大唐皇宫闭关的李霸剑,只觉体内某种无形的枷锁轰然洞开! “轰——!” 两股远超寻常圣帝,几欲触碰到另一层玄奥境界的恐怖气息,分别自帝陵与大唐皇宫之中冲天而起,虽然被秘境与禁制所阻,未能彻底扩散,却也引得周遭天地元气一阵剧烈翻涌! 李霸刀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个层次的力量,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中精光暴射,嘴角勾起一抹霸烈的笑容:“帝尊境么……如此,方能更好地为亦儿那小子扫清障碍!那些宵小之辈,再敢打他的主意,本王的刀,可就不是只斩因果那么简单了!” 另一边,李霸剑周身剑意冲霄,凌厉无匹,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切割开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剑光流转,低声自语:“帝尊……亦儿的安全,当可无虞。老祖此举,亦是为我李氏未来铺路。” 苍澜老祖的意志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李氏一族,这两柄最为锋锐的“刀”与“剑”,在得到解封之后,无疑将成为李君亦未来道路上,更加坚不可摧的守护神。 一场针对太虚宫的雷霆风暴,在苍澜老祖的亲自下场与李霸天的强势威慑下,以一种令整个乾坤大陆都为之震颤的方式落下帷幕。而这一切的余波,以及因此而生的变数,才刚刚开始发酵。 青州,李君亦尚不知晓,他的两位叔父修为大进,更不知晓,一群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的帝境、准帝境“奴仆”,正在被押送而来,即将成为他手中一股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 第92章 太虚俯首归大唐,帝陵深处见天阳 长安城,大唐皇都。 坊市深处,一座府邸外表朴素,内里禁制森严。 这地方,正是李氏一处隐秘据点,李霸刀与李霸剑以前跟李君亦提过,当时赵钱孙等人准备造反的时候,这里的人本来都准备出手了,结果突然察觉到了李儒等人的气息,就没有轻举妄动...... 后院演武场,几道身影落下,悄无声息。 李福走在最前。 他身后,是一群形销骨立的囚徒,身上松垮的衣袍几乎挂不住,气息衰败得快要断绝。 正是昔日太虚宫的太虚道人还有那一帮高层。 “噬魂血咒”已经深深种在他们魂魄里。 这些曾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强者,此刻一个个垂头丧气,哪还有半分傲骨。 那种从灵魂深处钻出来的刺痛和绝对的臣服感,时时刻刻提醒他们,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太虚道人。” 李福冷冷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太虚道人整个身子猛地一哆嗦,那腰弯得,比见到自家老祖宗的时候还要低,额头差不多要贴到地上了。 “小……小人在!”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身后,那些曾经的太上长老、大帝境强者,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福点了下头,目光从这些阶下囚身上一个个扫过。 “此地,大唐长安。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家小少主的奴仆。” “我家小少主向来仁善。”李福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但,你们要是敢动半点歪心思,老祖亲手种下的血咒是什么滋味,自己掂量掂量,用不着我多废话!” 太虚道人他们一听这话,身子又是一阵筛糠,脸上最后那点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那种深入骨髓、撕裂神魂的痛苦,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回。 “福伯,这些人,就是父亲送来的‘帮手’?” 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众人立马循声望去。 一个锦衣少年,在一众护卫簇拥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正是李君亦。 他打量着眼前这群修士,不久前还一个个威风八面,现在却一个比一个狼狈。 对于自家老祖和爹娘这雷霆手段,他又有了新的体会,自从李霸刀等人来了之后,就给李君亦说了无数次李氏一族的强大,所以李君亦现在也不是什么吴下阿蒙了...... “参见小少主!” 李福率先躬身行礼。 太虚道人他们哪敢有半点磨蹭,立刻齐刷刷跪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青石板。 “吾等……参见小少主!愿为少主效死,万死不辞!” 效忠的声音在演武场上飘荡,里面全是压不住的恐惧。 李君亦看着眼前这些修为最低也是准帝,里面还有不少大帝甚至圣帝境的“奴仆”,心头也是有些激动。 父亲,母亲,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苍澜老祖……这手笔,玩得是真大啊。 他面上依旧没什么波澜,轻轻抬了抬手。 “都起来吧。” “既然已经入了我李氏门下,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 “往后,你们只需要尽忠职守,护我周全就行。要是真能老老实实干活,以后未必不能重获自由,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机缘。” 这话钻进太虚道人等人耳朵里,他们死寂的心,竟是微微动了一下。 特别是那句“更进一步的可能”,让他们脑子里立刻蹦出那位苍澜老祖提过的“成仙之机”。 众人原本死灰一片的表情下,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李君亦将众人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他们那一瞬间变化的细微表情。 他看明白了。 这些人,骨头已经被敲碎了,但也得给点甜头吊着,才能老老实实听话办事。 “福伯,后续的安置,就麻烦您了。”李君亦对李福说。 “少主放心。”李福恭敬应下。 李君亦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大礼包”,以及李氏那深不可测的底蕴,他确实需要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 同一时间,遥远的西州大地,上古帝陵的最深处。 霍去病已经穿过了功法阁,将那卷《战神诀》小心收好。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扯感,牵引着他往帝陵更深处走去。 前方的通道渐渐开阔,空气里那股古老苍茫的韵味,也变得更加浓重。 也不晓得究竟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一座巨型宫殿赫然矗立,那雄伟壮阔的样子,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 宫殿通体是一种未知的暗金色神金,散发着不朽的光泽。殿顶高耸,似要捅破这秘境的天。 两扇紧闭的殿门上,雕刻着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万灵朝拜的复杂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暗藏大道至理,无形中散发着让人心头发怵的威压。 站在这主殿前,霍去病只感觉自己渺小如蚁。 他定了定神,强行压下体内因《战神诀》而躁动的战意。 整理了一下衣甲,他上前一步,朗声开口:“晚辈霍去病,无意冒犯,只为寻一桩机缘而来,还请殿内前辈海涵!” 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回荡。 短暂的沉寂。 “吱呀——” 那扇厚重的暗金色殿门,缓缓向内开了一道只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比殿外更磅礴浩瀚的气息从殿内涌出,虽强横,却出奇地温和。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多少岁月了……终于,又有一个身负大气运,且与吾之道法有缘的后辈,走到了这里。” “进来吧,孩子。” 霍去病心神一凛,没有片刻迟疑,对着荀攸和冠军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留在殿外,随后迈步走入那道门。 殿内光线柔和,并不刺眼。 大殿正中央,一座由星辰精金熔铸而成的高台上,盘坐着一道模糊的光影。 虽看不清具体样貌,但那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无上气概,还有那与他所修《战神诀》同出一源的霸道战意,让霍去病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 “晚辈霍去病,拜见前辈!”霍去病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高台上的光影微动,一声轻叹在殿内响起,似有若无。 “《战神诀》……” “你,便是它选中的新一代传人么?”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里面多了几分追忆的味道。 “晚辈不敢妄称传人。”霍去病答道。 “吾号天阳,世人亦称我为——天阳帝尊。”光影缓缓说出自己的名号。 “你所修行的《战神诀》,乃是吾年少之时,于一处上古遗迹中偶然得到。吾便是凭借此法,一路高歌,横推九天十地,成就无上尊位……” 声音在这里顿了顿,陷入了片刻的沉寂,追忆着久远的岁月。 第93章 天阳残魂风中烛,霸刀一指定乾坤 帝陵主殿,星辰高台。 那道由光影构成的天阳帝尊身影,在说出“核心传承”四字后,光芒明显黯淡了几分,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散。 “前辈,您……”霍去病察觉到不对,眉峰微蹙。 天阳帝尊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却依旧维持着帝者的尊严:“无妨。吾之残魂,本就时日无多。能在此地等到你这般传人,已是上苍眷顾。这《战神诀》的后续功法,以及吾之一生征战感悟,皆在此……” 他话未说完,身影猛地一阵剧烈摇晃,光芒明灭不定,几近透明。 “可惜……终究是撑不住了么……”天阳帝尊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甘。那睥睨天下的气概,此刻也染上了英雄末路的萧索。 霍去病心中一紧,正欲开口。 “哼,堂堂一代帝尊,就这么消散了,岂不可惜?” 一个略带狂傲,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高台之下。黑袍猎猎,身形挺拔,正是悄然跟入,并一直隐匿在侧的李霸刀! 他负手而立,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即将溃散的天阳帝尊残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本王看你这缕残魂,倒还有几分意思。就这么没了,未免浪费。” 天阳帝尊那几近消散的意志微微一凝,似乎有些错愕,他竟未曾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你是何人?”他的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警惕。 李霸刀嗤笑一声:“本王是谁,你无需知晓。你只需知道,本王能让你这缕残魂,不至于彻底湮灭。” 言罢,李霸刀并指如剑,指尖一点幽光乍现,随即屈指一弹! 那点幽光看似微不足道,却仿佛蕴含着某种逆转生死的玄奥力量,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没入天阳帝尊那即将溃散的光影之中。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生机,自那点幽光中爆发开来,如同久旱逢甘霖,迅速滋养着天阳帝尊那虚弱不堪的残魂。原本明灭不定的光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聚、凝实起来! “这……这是……何等手段?!”天阳帝尊残魂中传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他能感觉到,自己那濒临消散的魂力,正在被一股远超他理解的力量强行稳固,甚至……隐隐有了一丝重塑的迹象! 李霸刀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淡淡道:“一点小手段罢了。你这帝陵之内,倒也有些不错的材料,勉强够你重塑一具灵体。” 他目光扫过大殿四周,屈指连弹。数道肉眼难辨的流光射出,没入殿内几处不起眼的角落。霎时间,整个主殿轻轻震颤起来,丝丝缕缕精纯至极的能量,以及一些深藏地脉的稀世神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而出,汇聚向高台之上的天阳帝尊。 光芒大盛! 在高台之上,那些被李霸刀引来的能量与神材,围绕着天阳帝尊的残魂飞速旋转,逐渐勾勒出一具模糊的人形轮廓。 “轰!” 一股强横的气息自那轮廓中弥漫开来,虽远不及天阳帝尊全盛时期,却也稳稳踏入了帝境门槛,并且在持续攀升! 片刻之后,光芒散去。 高台之上,一位身着古朴帝袍,面容威严,双目开阖间精光闪烁的中年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活动了一下新生的手脚,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脸上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神情。 “天阳,多谢阁下再造之恩!”他走下高台,来到李霸刀面前,竟是深深一揖,“此恩此德,天阳没齿难忘!自今日起,天阳愿追随阁下,但凭驱策,绝无二言!” 一位上古帝尊,竟对人行此大礼,并立下效忠之誓! 霍去病在一旁看得心神震动,对这位二王爷的敬畏,又深了一层,他原以为这位二王爷只是准帝修为,可是这般夺天地造化之法,逆转生死之能岂是区区准帝能够掌握的? 李霸刀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本王救你,也不是让你来表忠心的。你这条命,暂时记在我李氏一族账上。日后,我家亦儿若有差遣,你莫要推辞便是。” “李氏一族?阁下莫不是那一族......”天阳帝尊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能让这等存在如此上心之人,定然非同凡响。他当即郑重道:“天阳谨记!若有号令,天阳万死不辞!” 李霸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霍去病:“小子,此间事了,该出去了。外面,可还有一群饿狼等着呢。你带着荀攸和冠军骑他们应付吧,我先回大唐了,实在不行就让天阳出手。” 霍去病闻言,神色一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知道,帝陵之行最大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三人不再耽搁,转身向殿外行去。 当那扇承载了万古岁月的暗金色殿门再次缓缓关闭,帝陵深处的核心之地,重归寂静。 …… 帝陵之外,荒原之上。 自各方天骄进入第二重石门之后,时间已悄然流逝。 那些未能进入的各方势力高层,以及留守的弟子们,依旧聚集在广场之上,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和焦躁。 玄天圣地的白眉真人,金鹏帝朝的二皇子鹏飞,青云门的云逸,以及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皆是面色各异,目光不时扫向那幽深的第二重石门入口。 他们都在等待。 等待着自家弟子满载而归,也等待着……最终的利益分割。 “嗡——” 就在此时,那紧闭的第二重石门,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而去! “有人出来了!” 只见数道身影,自那幽深通道中缓步走出。 为首一人,银甲长枪,正是大唐的霍去病! 而在他身后,除了那些冠军骑精锐,竟还多了一位气息深不可测,身着古朴帝袍的威严男子! 白眉真人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妙。 血刀门主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看来,大唐皇朝,收获不小啊……”云逸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轻声说道,打破了场中的寂静。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或贪婪,或嫉妒,或冰冷,齐刷刷地落在了霍去病一行人身上。 帝陵机缘已现,真正的争夺,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天空的乌云不知何时再次汇聚,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在酝酿。 第94章 群狼环伺天阳怒,一言退敌震宵小 帝陵之外,荒原之上。 霍去病一行人的身影,自那第二重石门后显现,广场上的气氛,于刹那间凝固到了冰点。 尤其是当众人看清,霍去病身后,除了那些气息彪悍的冠军骑精锐,竟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位身着古朴帝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时,各方势力的头领们,瞳孔皆是微微一缩。 这男子身上,似有若无间散逸出的气息,虽未刻意释放,却依旧予人一种渊渟岳峙、深不可测之感。 “诸位,这是何意?”霍去病长枪斜指地面,目光平静地扫过广场上各怀心思的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自然察觉到了那些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审视。 “呵呵……”玄天圣地的白眉真人干笑两声,往前挪动了半步,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深处,精光一闪而逝。他捋了捋垂胸的白眉,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霍将军,此番帝陵之行,想必收获颇丰吧?” 他顿了顿,不等霍去病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帝陵乃上古大帝遗泽,非一人一家所能独占。老夫以为,将军所得之机缘,不妨拿出来,让我等共同参详一二,也好让这上古传承,不至蒙尘,更能广布恩泽于天下修士,岂不美哉?”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包藏祸心,就是要霍去病将好处交出来。 “不错!”金鹏帝朝的二皇子鹏飞,鼻孔朝天,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附和道,“白眉真人所言极是!大唐皇朝新立,根基尚浅,得了天大的好处,怕是也守不住。不如与我等共享,还能结个善缘,免得日后引火烧身。” 他这话,威胁之意已是赤裸裸。 青云门的云逸,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此刻却显得有几分虚伪:“霍将军,帝陵机缘,见者有份。我等在此枯候多时,亦是付出良多。若将军真得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物,还请示下,让我等开开眼界,也好判断其价值,商议个合理的分配方案嘛。” 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虽未开口,但那眼神中的炽热与蠢蠢欲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时间,大唐一方,竟成了众矢之的。 荀攸眉头紧锁,暗自戒备,冠军骑的将士们更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战意缓缓升腾,只待霍去病一声令下。 霍去病眼神一冷,正欲开口驳斥。 “哦?” 一个略带沙哑,却又充满了无上威严的声音,淡淡响起。 始终跟在霍去病身后,沉默不语的天阳帝尊,缓缓抬起了眼皮。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白眉真人、鹏飞、云逸等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公诸于众?共同参详?分配方案?” 随着他每一个字吐出,一股无形却又重如山岳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轰——!” 仿佛九天神山当头压下,整个广场上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白眉真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只觉得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锁定了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体内灵力运转都为之涩滞! 鹏飞那张俊朗而傲慢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惊骇与不可置信,他体内的金鹏血脉在疯狂示警,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云逸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他竭力想要维持镇定,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 至于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那些修为稍逊一筹的,更是狼狈不堪,一个个面如土色,道心震颤,修为弱些的弟子,已然口喷鲜血,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尔等,也配?” 天阳帝尊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是一柄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头。 “帝……帝境强者!”白眉真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大唐将军身后,竟跟着一位货真价实的帝境存在! 这等人物,吹口气都能灭了他们玄天圣地在场的这点人马! 鹏飞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金鹏帝朝二皇子,什么金翅大鹏后裔的骄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都是笑话!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前……前辈饶命!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虎威,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过晚辈这一次!” 云逸也是双膝发软,强撑着没有跪下,但躬身行礼的姿态,却比谁都标准:“前辈息怒!我等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对帝陵机缘心存好奇,言语多有不当,还望前辈海涵!” 血刀门主等人更是早已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前辈饶命啊!我等猪狗不如,瞎了狗眼,竟敢觊觎前辈之物,罪该万死!求前辈开恩,放我等一条生路!” 先前还气焰嚣张,一副要将大唐生吞活剥的各方势力,此刻尽皆俯首,卑微如尘。 天阳帝尊冷哼一声,那股恐怖的威压稍稍收敛了几分,但依旧如利剑悬顶,让众人不敢有丝毫异动。 他目光转向霍去病,微微颔首,示意此事已了。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动,对着天阳帝尊抱拳一礼,随后朗声道:“诸位,帝陵之行,我大唐确有所获。但,那是我大唐凭本事得来的机缘。至于是什么,恕不奉告!” “若有不服者,大可上前一试!” 他手中长枪一顿,一股凌厉的战意冲霄而起,与天阳帝尊那若有若无的帝威交相辉映。 广场之上,一片死寂。 先前还叫嚣不已的各方势力,此刻噤若寒蝉,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服? 开玩笑,一位帝境强者坐镇,谁敢去试?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白眉真人等人面色变幻不定,最终只能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霍将军说笑了,说笑了……我等岂敢有非分之想。恭喜大唐,贺喜大唐!” 一场针对大唐的逼迫,就这般在天阳帝尊的强势介入下,烟消云散。 各方势力之人,在短暂的沉寂之后,纷纷找着借口,正准备灰溜溜地带着自家弟子,狼狈离去,生怕那位帝境强者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留在此地。 天阳看了一眼他们,开口说道:“谁允许你们走的?” 第95章 帝尊一念风云散,从此荒原无狼烟 天阳帝尊那平淡无奇的一句“谁允许你们走的?”像是一道催命符,狠狠钉在了荒原上所有幸存者的心头。 刚刚才从帝威压迫下稍稍喘过一口气的各方势力头领,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之前帝威降临时还要惨白几分。 “前……前辈……”白眉真人喉咙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强撑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等……我等绝无他意,只是此间事了,不敢再叨扰前辈与霍将军……” “是啊是啊!”金鹏帝朝的二皇子鹏飞,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高傲,他连滚带爬地又跪了回去,磕头如捣蒜,“前辈明鉴!晚辈等人先前都是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冲撞了前辈和霍将军。晚辈该死,晚辈掌嘴!” 说着,他竟真的抬手,“啪啪”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青云门的云逸,一直以来的温和笑容早已凝固,此刻嘴角抽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这位帝境强者的出现,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和掌控。 其余如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是将头深深埋下,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天阳帝尊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那目光不带丝毫情感,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先前,尔等看向吾身后这位小将军的眼神,可是充满了贪婪与杀意啊。” 天阳帝尊的声音依旧平淡,那股森然却让众人心头发颤。 “想夺宝,想杀人,如今见势不妙,便想一走了之?”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嘲弄之意,毫不掩饰。 “天下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此言一出,本就死寂的荒原,气氛更是凝固到了冰点。 “前辈饶命!” “我等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哭喊声骤然爆发,先前还勉强维持着体面的各方头领,此刻彻底崩溃。 白眉真人第一个涕泗横流,声音抖得不成调:“我等……我等先前都是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冲撞了前辈和霍将军!我等该死!求前辈开恩!” 金鹏皇朝的二皇子鹏飞,更是将头磕得“咚咚”作响,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前辈明鉴!晚辈愿献出我所有的宝物!只求前辈能放晚辈一条生路!” “是啊前辈!我等愿献出一切!所有的一切!” “前辈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等蝼蚁这一次吧!” 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也纷纷哭嚎起来,赌咒发誓,各种珍稀的宝物、功法、灵丹妙药,不要钱似的从他们口中许诺出来,只希望能换取一线生机。 场面混乱不堪,这些平日里威震一方的人物,此刻丑态百出,再无半分强者风范。 霍去病持枪静立,面沉如水。 这些人,不久前还对他杀机毕露。 此刻的丑态,他看在眼里,心绪平静。 修行世界,本就如此。 弱肉强食,再寻常不过。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今日他们是鱼肉,昨日,又有多少人成了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怨不得谁。 天阳帝尊微微抬了抬手。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跪地求饶的各方头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脸上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本帝尊行事,向来喜欢斩草除根。”天阳帝尊淡淡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尔等既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便……都留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并指如剑,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华。 只有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无形涟漪,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轻柔地拂过白眉真人、鹏飞、云逸以及所有心怀歹意的各方势力头领和部分核心弟子。 “噗……噗噗……” 一连串轻微的声响过后,那些被涟漪拂过的人,身体如同被风化的沙雕,骤然间化作漫天齑粉,随风飘散,连一丝血迹都未曾留下。 神魂俱灭! 仅仅一瞬间,方才还喧嚣不已的广场,变得空旷了许多。 那些侥幸未被波及,只是修为低下、并未流露出明显恶意的普通弟子,此刻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更有甚者,直接被这恐怖绝伦的景象吓得昏死过去。 帝境之威,一怒伏尸! 霍去病瞳孔微微一缩,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便是真正的帝境强者吗?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这等雷霆手段,这等杀伐果断,让他对力量的认知,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天阳帝尊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角的几粒微尘,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转过身,对着霍去病微微躬身:“霍将军,聒噪之辈已除,我们可以启程了。” 那份恭敬,与方才的睥睨天下,判若两人。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绪,对着天阳帝尊郑重抱拳:“有劳前辈。” 他目光扫过那些幸存的、早已吓破了胆的各派弟子,并未再多言。这些人,已经不足为惧。 “冠军骑听令!”霍去病沉声喝道。 “末将在!”身后冠军骑精锐齐声应喏,声如雷震,他们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对这位新出现的帝境强者敬畏到了极点,同时也对自家将军能得此强援而与有荣焉。 “整队,目标,大唐!回朝!” “遵命!” 一行人不再停留,霍去病当先开路,天阳帝尊紧随其后,冠军骑将士们护卫在侧,很快便离开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屠戮的荒原。 只留下满地狼藉,以及那些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幸存者,见证着帝陵之争的残酷落幕。 可以预见,今日之事传出,整个东域,不,甚至更广阔的地域,都将为之震动! 大唐皇朝,这个新兴的势力,将以一种谁也无法忽视的姿态,强势崛起!而天阳帝尊的出现,又会给这方天地带来何等变数,无人知晓。 风,吹过荒原,卷起尘沙,似乎在诉说着此地曾经发生的一切。 而新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第96章 供奉阁立风云聚,感恩戴德效君王 长安城今日有些不一样。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但凡耳朵尖点的,都在嘀咕。 少年将军霍去病,今儿个回朝! 听说是从那凶险的西州帝陵回来的! 太极殿内,文武百官静立两侧,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李君亦高坐龙椅,面色平静,叫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新任左丞相李善长,右丞相房玄龄,刑部尚书狄仁杰,兵部尚书吕蒙,还有镇国大将军徐达,都垂首候着。 “陛下,冠军将军霍去病,已至殿外候旨!”内侍德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宣。”李君亦淡淡吐出一个字。 “宣冠军将军霍去病,觐见——!” 内侍高唱声落,两道身影从殿外大步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霍去病,玄黑战甲,气势比离京时更沉,每一步都踏得极稳,带着沙场铁血。 他身后半步,跟着个穿古朴帝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威严。 这人气息收敛得厉害,却让人感觉深不见底,只是站在那儿,就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殿内百官,特别是徐达、吕蒙这些沙场宿将,心头都是一跳。 霍去病身后那人,身上那股威压,让他们这些见惯生死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末将霍去病,参见陛下!幸不辱命,自西州归来!”霍去病单膝跪地,声音响亮。 “臣,天阳,参见大唐陛下。”中年男子微微躬身,稽首行礼,声音平和,却透着股岁月沧桑。 “霍将军平身,天阳前辈免礼。”李君亦抬手,细细打量了天阳帝尊几眼,“朕听说了,这次西州之行,多亏前辈出手相助,朕与大唐,感激不尽。” 霍去病起身,声音洪亮:“陛下,这位天阳前辈,是上古帝尊,在帝陵中苏醒。这次若不是前辈出手,末将和手下弟兄,怕是回不来了。前辈看我大唐气运正盛,愿意为我大唐效力!” 这话一出来,满朝文武都炸了锅! 上古帝尊? 这种只在传说里听过的人物,活生生站在面前,还要给大唐卖命? 李君亦笑了,从龙椅上起身,慢慢走下台阶:“前辈肯屈尊加入我大唐,是我大唐的运气,也是万民的福气!” 他转向众臣,声音一提,“我大唐皇朝刚立,正是招揽贤才、汇聚强者的时候。朕决定,效仿古时圣皇,在皇城里,另设一个‘供奉阁’!” “凡是进了供奉阁的,都是我大唐的供奉。平日里不用管朝廷的杂事,安心修行就是。只有大唐遇到灭顶之灾,或者有关系到国运的大事商议,才需要各位供奉出手。进了供奉阁,地位尊崇,与国同休,享受皇朝气运的加持!” 李君亦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这“供奉阁”一设,既给了这些顶尖高手面子和清净,又把他们跟大唐这艘船给绑死了。 天阳帝尊活了那么久,哪能不明白李君亦这手笔的意思。 这年轻皇帝,不光有野心,还有配得上野心的手段和魄力。 “陛下圣明。”天阳帝尊微微点头,“老朽愿意进供奉阁,为大唐出点力。” “好!”李君亦大笑,“德公公,传旨!封天阳前辈为我大唐供奉阁首席供奉!” “奴才遵旨!” 李君亦视线在群臣身上扫过,开口:“福伯。” 话音才落,李福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中。 “老奴在。” “去,把太虚宫那些人带上来。”李君亦吩咐。 “是,少主。”李福躬身,身影一晃就没了。 没一会儿,李福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人,正是太虚道人和原太虚宫的那帮高层。 这些人现在哪还有半点以前的傲气,个个垂头丧气,大气不敢出。 他们早得了信儿,今天陛下要给他们个最终的说法。 “太虚道人,还有各位。”李君亦看着他们,声音不高不低,“以前的恩怨,朕说过,可以一笔勾销。朕也说过,你们要是真心归顺,不但能重获自由,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前程。” 太虚道人他们身子都抖了一下,心里那点快灭的希望火苗,好像又亮了些。 “今天,朕刚设了供奉阁。”李君亦接着说,“你们里头,凡是圣帝境、大帝境、准帝境修为的,要是真心愿意为我大唐出力,都可以进供奉阁,做我大唐的供奉。跟天阳前辈一样,享受尊崇地位,受国朝气运。朕不计较以前的事,只看现在和以后。” 这话出来,太虚道人他们猛地抬头,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供奉?! 他们原以为,最好的下场也就是给李家当牛做马,苟活着。 哪想到,这位年轻皇帝,居然给他们这么高的地位! 这跟他们想的,差太远了! 那“噬魂血咒”还在骨子里让他们害怕,可现在,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在他们心里长了出来。 是被人看重,被人当回事的感觉! “陛……陛下……”太虚道人声音发抖,老眼都红了,“我等……我等罪过那么大,哪配得上陛下如此大恩……” 李君亦淡淡一笑:“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朕要的,是能为大唐披荆斩棘的帮手,不是一群只会磕头的窝囊废。你们的价值,朕看得见。是继续烂下去,还是抓住机会活出个人样,路就在你们自己脚下。” “噗通!” 太虚道人第一个跪了下去,额头磕在冰凉的金砖上,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狠劲:“罪臣太虚,愿带领太虚宫上下,入供奉阁,为陛下效死,为大唐效死!这辈子,要是敢有二心,叫我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等愿为陛下效死!为大唐效死!若有二心,天打雷劈!”其余太虚宫的高手也哗啦啦跪了一地,声音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绝和真心。 这一刻,他们心里还是怕,但更多的是从心底冒出来的感激和认同。 李君亦给他们的,不光是一条活路,更是高手的脸面! 看着台阶下跪着的这些人,李君亦微微点头。 从今天起,这些人才算是真正把心交出来了。 天阳帝尊的加入,太虚宫这帮强者的归顺,大唐皇朝的家底,又厚实了不少。 一个更热闹的时代,看样子就要拉开大幕了。 第97章 帝心难测谋西域,深浅自有利弊权 供奉阁的设立,犹如平地惊雷,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官场,都激起了千层浪。 天阳帝尊那等传说中的人物都选择入阁,太虚宫那群向来目无余子的修士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这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大唐,这条刚刚崭露头角的真龙,似乎准备亮出它真正的利爪了。 几日过去,御书房内。 李君亦放下最后一份奏折,指尖按了按眉心。 殿中熏香的味道弥漫,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的诸多盘算。 供奉阁的架子是立起来了,但真正的挑战,现在才算开始。 “德公公。” “奴才在。”德公公如同鬼魅般从角落里移出,身子躬得更低了。 “传朕旨意,召左丞相李善长、右丞相房玄龄、兵部尚书吕蒙、镇国大将军徐达,还有冠军将军霍去病、军师祭酒李儒,即刻来御书房议事。” “遵旨。” 没过多久,大唐朝堂的几位有关于战事的核心大臣相继赶到,其余诸如狄仁杰,姚广孝等人则是在各自忙碌属于他们的工作。 李善长依旧那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花白的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只是气度比刚入朝时沉凝了许多,显然这段时间为了新朝的政务没少费心。房玄龄则更显儒雅风范,一身素净的官袍,神态平和,却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徐达穿着便服,但那股子沙场宿将的沉稳气魄半分未减,往那一站,便是一座山。吕蒙则显得更为精干,眉宇间既有军人的锐利,也有谋士的深沉。 霍去病依旧是一身玄黑劲装,卸去甲胄,除了少年英气之外,还有从西州一行归来后,平添的几分沉稳。 李儒安静立于一侧,垂首低眉。就像是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却又偏偏万事皆在其谋算之中。 “都坐。”李君亦随意指了指旁边的锦凳。 众人落座。 李君亦也不绕弯子:“今日召诸位爱卿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西州。” “西州”二字一出,殿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李君亦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他先问霍去病:“去病,你先说说,你如何看待西州诸国?尤其是其实力。” 霍去病起身,抱拳行礼:“启禀陛下,末将此行,多亏天阳前辈援手,方能化险为夷。此前,末将也与西州各方势力有所接触。西州之地,国家林立,不下数十,各自为政,却又互相结盟。若论单个小国,不足挂齿,可一旦他们拧成一股绳,那力量,委实不容小觑。”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末将曾有耳闻,西域诸国联盟的综合实力,怕是能与一个顶尖皇朝掰掰手腕。他们虽无帝境强者坐镇,但各国供奉之中,圣人境以上高手并不罕见,应该有二十位左右,更有几位已达大圣。此次帝陵之行,若非天阳前辈出手,单凭那些大圣,末将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全身而退,毕竟末将不是孤身一人前去的……”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愈发沉寂。 一个能和顶尖皇朝叫板的势力,即便没有帝境,单凭那些大圣,也足以让任何人心头发紧。 李善长捋着胡须,面露沉吟:“陛下,西州那地界,向来是化外蛮荒,不服王化。如今听冠军将军一席话,他们竟隐藏着这般实力。我大唐初立,根基未稳,若贸然大举西征,恐怕会深陷泥潭,消耗国力不说,万一……” 他话未尽,忧虑却已溢于言表。身为左丞相,钱粮国库是他的首要考量,打仗,那可是吞金巨兽。 房玄龄微微颔首,接过话头:“李相所虑极是。不过,西州虽强,亦非铁板一块。冠军将军也提及,他们‘各自为政,亦有联盟’。这‘联盟’二字,便大有可为。有联盟,便有利益纠葛;有利益纠葛,便有嫌隙裂痕。我大唐若要图谋西州,倒不必急于强攻,不妨徐徐图之,分化瓦解。” 他语速不快,却字字珠玑。 “房相之言,深得朕心。”李君亦赞许点头,而后望向李儒,“李爱卿,你早先布于西域的棋子,如今可有回音?” 李儒躬身应道:“回陛下,魏忠贤已在西域诸国间走动,依陛下之意,宣扬我大唐天威,同时暗中挑拨其关系。费仲、尤浑二人,也已各自寻得门路,混入部分小国,传回些许零散情报,印证了冠军将军所言。西域诸国,确实各怀鬼胎,猜忌颇深。” 徐达此时开口,声如洪钟:“陛下,若要动武,必先探明其兵力部署、各国王室虚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西州偏远,我等对其了解,终究还是太少。” 吕蒙亦道:“徐大将军所言极是。末将以为,可先以商贸为饵,遣更多斥候,深入西州腹地。待时机成熟,择一二小国为突破口,或拉拢,或震慑,逐步蚕食。只是,那些大圣境强者,不得不防。” 李君亦听着众人谏言,指尖在御案上轻轻叩击,默然片刻,方才开口:“西州,朕志在必得。不仅因其地处要冲,更因帝陵出世,预示着那片土地之下,尚有诸多未解之谜。天阳前辈的现身,便是一证。” 他神情陡然锐利:“大唐欲兴,便不能固守眼前弹丸之地。西州这块硬骨头,迟早要啃。如何啃,何时啃,确需细细谋划。” “朕意,先礼后兵,恩威并施。”李君亦缓缓道来,“魏忠贤在明,继续搅弄风云,让他们自乱阵脚。费仲、尤浑在暗,继续搜罗情报,务必将西州各国的实力强弱、内部矛盾,乃至山川地貌,都给朕摸个底朝天。” “同时,”他看向徐达和吕蒙,“兵部与五军都督府,即刻着手,针对西州,拟定数套作战预案,以备不虞。粮草军械,亦需逐步储备。” “臣等遵旨!”众人轰然应诺。 李君亦微微颔首,语气深沉:“供奉阁的力量,暂时不宜轻动。天阳前辈乃我大唐定海神针,轻易不出。但他老人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毕竟无论是天阳前辈,还是太虚宫的那群人,他们前来都被我家族长辈遮掩了天机,他们也不希望我滥用这些力量,而且朕也希望我们可以靠自己拿下西州。” “西州诸国,最强者不过大圣。我大唐如今,顶尖俊杰中,圣人境巅峰亦有数人。霍去病已是大圣境七重,若有机缘,未必不能更进一步。”李君亦的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带着几分期许。 “至于那些大圣……”他唇角勾起一抹难言的弧度,“朕,自有安排。” 御书房内,众人各怀心思,却都明白,陛下对西州的决心,已无可动摇。 一张针对西域的巨网,正悄然织就。 大唐这头初露峥嵘的巨兽,终于要将它的目光,投向更为遥远的疆域了。 第98章 帝兵论功行赏,神物暗助乾坤 御书房内,议事刚歇,房玄龄等人躬身告退。 李君亦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很是清晰:“去病。” 霍去病转身。 李君亦搁下手中的狼毫,看向他:“你从西州带回的那批神兵,朕打算挑些好的赏下去,也好让我大唐的柱石们,实力再上一个台阶。你的意思呢?” 霍去病抱拳,声音沉稳:“陛下英明。那些神兵利器,本就出自帝陵,如今能为大唐效力,是它们的造化。末将没有二话。” 他心中透亮,帝兵虽已择主于他,可他一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分给那些同胞,才可以物尽其用,更能壮大大唐的声威。 李君亦微微颔首:“好。朕这里有一份名单,你先过目。” 一旁的德公公十分机灵,立刻将一卷早已备好的帛书呈上。 霍去病接过,展开,目光迅速扫过。 徐达、房玄龄、吕蒙、李善长……一连串圣人境巅峰的文武重臣的名字,赫然在列。 每人名下,都清晰标注着“帝兵一件”。 霍去病略一沉吟,开口道:“陛下,帝兵有灵,择主讲究一个缘法。依末将看,不如将所有兵器取出,让诸位大人亲自感应一番。如此,或许更能挑到与自身最为契合的神兵。” 李君亦闻言,嘴角逸出一抹笑意:“这个法子甚好,朕也是这般想的。你且先将帝兵取出,朕这就传他们过来。” “遵旨!”霍去病应下,心念随之微动。 御书房外的空旷之地,霎时间华光爆射,璀璨夺目! 他惯用的赤龙枪并未在列,玄冥剑、太阳轮、混元锤……足足十七件形态各异的帝兵,伴随着数件顶尖圣兵,齐刷刷悬浮于半空。 宝光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光柱,直冲云霄,各色神曦如彩带般缠绕,一股沛然莫御、仿佛能压塌诸天的恐怖威压,轰然向四周扩散开来。 若非李君亦及时调动大唐国运强行压制,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恐怕足以将整座皇城都给掀个底朝天! 即便如此,那股子仿佛能轻易割裂虚空的锋锐气息,依旧激得殿外值守的禁军一个个脸色煞白,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不多时,得了传召的徐达、房玄龄、裴元庆、吕蒙、李善长、姚广孝、狄仁杰、秦琼、张辽、马援,李儒等一众大臣,便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们早先便听闻冠军将军霍去病在帝陵之中得了天大的机缘,可当这十几件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帝兵真正悬浮于眼前,那股仿佛能撕裂天穹、洞穿神魂的盖世凶威扑面而来时,饶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心志坚毅的重臣,依旧被震得心头发颤,呼吸都为之一滞。 “这…这便是帝兵的威势么?”徐达,这位大唐的镇国大将军,沙场宿将,此刻声音中也难掩激动。他清楚地感觉到,其中一柄造型古朴、斧刃异常厚重的战斧,正与他体内的气机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发出一阵阵低沉而渴望的嗡鸣。 李君亦面带微笑,朗声道:“诸位爱卿,这些,便是去病从帝陵之中带回的部分神兵。今日,朕便将它们赏赐给你们。能否得到帝兵的青睐,便看各人的机缘造化了。”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帝兵! 这可是传说中的帝兵啊! 放眼整个乾坤大陆,那都是足以引得无数强者疯狂,足以镇压一国气运的无上重器! “臣等,谢陛下天恩浩荡!”众人激动得难以自持,齐刷刷躬身到底,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与感激。 李君亦抬了抬手。 众人这才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个个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帝兵。 果如霍去病所言,帝兵皆有灵性,自会择主。 徐达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那柄与他气机共鸣的巨斧便发出一声欢畅的嗡鸣,自行向他飞来,稳稳落入他手中。斧身之上,“开山”二字古朴苍劲,一股雄浑霸道的气息油然而生,与他本人的气质简直是天作之合。 吕蒙身前,一柄薄如蝉翼、却卷动着惊涛骇浪般凛冽气劲的长刃自行飞至,刃名“碧海潮生”,寒光闪烁。 房玄龄面前,则悬停了一卷古朴的玉简帝兵,其上篆刻着“春秋策”三字。此物不以杀伐见长,却能演化天地万象,辅助推衍天机,神妙非凡。 李善长身躯微微一震,一尊铭刻着“镇国鼎”的四足方鼎已然与他气机相连,此鼎有聚拢国运、稳固社稷根基之神效。 裴元庆、姚广孝、狄仁杰、秦琼、张辽、马援,李儒等人,也都纷纷感应到了与自身最为投契的帝兵,一一上前认主。 片刻之后,十一件帝兵已然名花有主。 剩下的几件帝兵以及那些顶尖圣兵,李君亦让霍去病先行收起来了,打算日后再行赏赐给其他立下大功的臣子,或者干脆作为大唐的底蕴珍藏。 至于为什么不给韩世忠花木兰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的本命兵器随着他们踏入圣人境也已经成为了圣兵,再给圣兵未免有些多余,毕竟这些圣兵可没有他们的本命兵器那般随心意变化款式的能力,至于剩下的几件帝兵,则是他们的修为还未到达圣人境巅峰,给了他们也用不了...... 一时间,御书房外宝光冲天,得了神兵的众臣个个喜上眉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众人心满意足地散去,御书房内重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李君亦独自端坐于御案之后,神情平静无波。 赏赐帝兵,一则可以有效收拢人心,让这些肱股之臣更加死心塌地,毕竟比起系统的强制死忠,他更希望得到这些先贤们的真心认可;二则能够显着壮大大唐的顶尖战力。 这一次赏赐下去,为即将到来的西州大计,又增添了几分沉甸甸的把握。 他心念微微一转,一道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见的虚幻光幕,在面前悄然浮现。 光幕之上,一行数字显得格外醒目:“可用积分:十万点。” 这是之前做任务的时候获得的积分,如今也到了该使用的时候了。 “系统,给我筛选一下,我可以买得起的,专用于大规模疆域作战、情报搜集分析、以及战略推演这几类的物品。”李君亦在心中对系统发出了明确的指令。 光幕上的商品列表开始飞速刷新,无数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一晃而过,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几件散发着玄奥气息的物品之上。 【周天星斗舆图(残缺)】:售价八万积分。功效:可显示指定区域内的山川地貌、资源矿藏分布,每日自动更新一次动态情报,对圣境之下的潜在威胁能提前预警。 【战争沙盘·乾坤局】:售价九万积分。功效:可构建目标区域的三维立体沙盘,模拟兵力调动、粮草运输、战局发展趋势,但对使用者的精神力消耗极大。 【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售价十万积分。功效:集前两者之长,更能观测目标区域气运走向、模糊感知敌对势力核心人物的动向(使用者实力越强,感知越清晰),并对区域内的突发重大事件进行预警。备注:每日推演次数受限,需消耗国运或使用者精神力。 李君亦的注意力,最终牢牢锁定在了最后那件物品之上。 “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他口中轻声自语。 西州那地方,小国林立,多如牛毛,局势犬牙交错,复杂无比,更有大圣级别的老怪物隐匿坐镇。魏忠贤他们虽然已经成功渗透进去,可传回来的消息毕竟还是太过零散,时效性也差了不少。 倘若有了这件“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便等于拥有了一双洞察全局的天眼。 整个西州的实时动态,都将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 无论是想要分化拉拢,还是最终雷霆一击,都能算无遗策,牢牢抢占先手。 特别是那个“气运流转观测”和“关键人物动向模糊感知”的功能,对于他拿捏西域诸国内斗的火候,防备那些大圣强者突然发难,作用简直太大了! “就这个了!”李君亦不再犹豫,当即拍板决定。 “兑换,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 【积分扣除完毕,当前余额:零。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提取。】 系统提示音落下。 李君亦的意识沉入系统空间,只见一个造型古朴、布满了玄奥难解纹路的青铜圆盘,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蕴藏着天地运转的某种至理。圆盘的中心区域一片混沌迷蒙,显然等待着他去激活并设定具体的作用范围。 他心念一动,摊开手掌,那青铜圆盘便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他的掌心。 第99章 厉兵秣马气冲霄,圣境功成神兽朝 李君亦掌托青铜圆盘,心神沉浸其中。随着他磅礴的帝皇龙气缓缓注入,那原本混沌迷蒙的盘面中央,陡然亮起一点微光。 微光迅速扩大,如同水墨滴入宣纸,渲染开来。 西州的轮廓,以一种超乎想象的精度,在盘面上徐徐展现。 山川、河流、城池、要塞,乃至一些隐秘的灵脉走向、险恶的绝地分布,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更让李君亦心神微震的是,盘面上,代表不同势力的光点闪烁不定,有的明亮炽盛,有的黯淡微弱,彼此间的连线或粗或细,或明或暗,将西域诸国联盟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直观地呈现在他眼前。 “好一个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李君亦眸中精光闪烁,赞叹出声。 有了此物,西州在他眼中,再无太多秘密可言。 他当即传令:“宣徐达、霍去病、吕蒙、李儒入御书房。” 不多时,四人联袂而至。 “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李君亦指着桌案上的舆图,“此乃朕新得之宝,可观西州全貌,洞察其虚实。尔等来看。” 四人凑上前,目光落在舆图之上,皆是面露惊异之色。尤其是徐达、霍去病、吕蒙这三位久经沙场的将领,更是明白这舆图的价值。 “陛下,此图之详尽,远超我等斥候千辛万苦探得之情报!”徐达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霍去病亦是点头:“西州诸国看似联盟,实则各怀鬼胎。此图将他们的强弱虚实、利益纠葛都清晰标示,若要用兵,可事半功倍。” 李儒则细细观察着那些代表气运流转的细微光线,若有所思。 李君亦沉声道:“西州之战,关乎大唐国运。朕意,即刻起,全国进入战备。徐达,你为兵马大元帅,总揽全局,负责制定详细作战方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臣,遵旨!”徐达声若洪钟。 “霍去病,你麾下的冠军骑和羽林军,乃我大唐精锐中的精锐。朕要你以此图为据,挑选西州薄弱环节,拟定奇袭之策。另外,负责训练一支精锐斥候营,专职渗透、刺探,朕要西州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大唐的耳目。” “末将领命!”霍去病眼神锐利。 “吕蒙,兵部尚书,粮草军械的筹备与转运,便是你的重中之重。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此战,朕不希望后勤有任何纰漏。” “臣,定不辱使命!”吕蒙躬身应下。 “李儒,你继续联络魏忠贤、费仲、尤浑等人,配合此图,加大对西域诸国的离间与情报搜集力度。朕要他们在开战之前,内部先乱起来。” “臣,明白。”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 随着一道道指令下达,整个大唐宛如一台被启动的精密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三军将士日夜操练,军械粮草源源不断地往前线输送,一股肃杀之气,开始在无形中弥漫开来。 如此,一晃便是三月。 这三月间,李君亦除了处理日常朝政,便是借助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不断推演对西州的各种战局,同时自身修为也在大唐国运的滋养下,以及之前系统奖励的诸多天材地宝辅助下,节节攀升,已然触摸到了武尊境巅峰的壁垒。 这一日,紫宸殿内。 李君亦盘膝而坐,周身龙气氤氲。他双目紧闭,心神空明,感受着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 “时机已至。”他心中默念。 龙气加身,又有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镇压气运,他突破圣人境,几乎是水到渠成。 轰! 一股远超武尊境的恐怖气息,自李君亦体内爆发开来。紫宸殿上空风云变色,灵气倒卷如龙,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自九天垂落,贯入他的天灵。 长安城内,无数修者感应到这股威压,纷纷骇然望向皇宫方向。 “是陛下的气息!” “陛下这是……要突破了?” 皇宫中,正在处理政务的房玄龄、李善长等人亦是心有所感,脸上露出喜色。 “天佑大唐,陛下神武!” 李君亦的气息在节节攀升,圣人境一重、圣人境一重巅峰、圣人境二重……直至圣人境三重初期,方才缓缓稳定下来。 他睁开双眸,两道神光一闪而逝,整个人的气质愈发深不可测,威严如狱。 【叮!恭喜宿主修为突破至圣人境三重,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绝代天骄指定召唤机会(可指定召唤名录中任意一位绝代天骄)】 【奖励二:两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三:五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四:修为提升卡(大圣境)一张(可对麾下任意人杰使用,直接提升至大圣境一重,有失败几率,人杰潜力越高,成功率越高)】 【奖励五:悟道古茶树叶十片(可助人悟道,提升境界感悟)】 【奖励六:九转还魂丹三枚(圣境之下,只要神魂未灭,皆可活死人肉白骨)】 李君亦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以及脑海中系统丰厚的奖励,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绝代天骄指定召唤!这可是个好东西。霍去病已是大圣境七重,再来一位绝代天骄,大唐的顶尖战力将再次飙升。 修为提升卡(大圣境),更是雪中送炭。大唐目前除了霍去病,尚无大圣坐镇,此卡若是用在徐达这等顶级人杰身上,一旦成功,大唐便又多一尊大圣! 就在李君亦稳固境界,思索着如何运用这些奖励的刹那,一直被他放置于紫宸殿偏殿,以龙气温养的那枚神兽蛋,突然爆发出璀璨霞光! “嗯?”李君亦目光一凝,身形一闪便来到偏殿。 只见那枚神兽蛋之上,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蛋壳内透出万道霞光,瑞气千条,一股神圣而强大的生命气息喷薄而出。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蛋壳彻底碎裂。 一头约莫半人高,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金色鳞甲,头生独角,宛如玉石雕琢,四足踏着淡淡的金色火焰,一双眼眸灵动异常,充满了好奇与孺慕之情的小兽,出现在李君亦面前。 它晃了晃脑袋,亲昵地用头蹭了蹭李君亦的裤腿。 “这便是……神兽?”李君亦能感受到这小兽体内蕴含的恐怖潜力。 “昂——!” 就在此时,长安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发出一声高亢无比的龙吟,其庞大的身躯竟肉眼可见地暴涨了一大圈,龙鳞愈发凝实,神威更盛! 整个大唐疆域内的灵气浓度,也随之再次提升了几分。 “好!好!好!”李君亦抚掌大笑,“神兽出世,国运昌隆!此乃天助我也!” 他弯腰将那金色小兽抱起,小兽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显得极为亲近。 “从今以后,你便叫‘金宝’吧。”李君亦笑着为它取名。 小兽“咿呀”叫了两声,似乎对这个名字颇为满意。 李君亦心情大好,突破圣人境,神兽出世,系统奖励丰厚,大唐厉兵秣马,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西州,朕来了! 第100章 神兽初显圣帝威,练兵奇池助盛唐 李君亦将温顺的金宝抱在怀中,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咿呀”声,那双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纯净无暇。 他心中一动,对系统下令:“系统,探查此兽。” 【叮!探查开始……探查完毕。】 【神兽名称】:金宝(幼年期) 【神兽种族】:黄金圣麒麟(极其稀有,秉承天地祥瑞与皇道气运而生) 【神兽等阶】:圣帝境一重(成长型,潜力无限) 【神兽天赋】: 1. 【皇道庇护】:身具此兽,国运自然凝聚,万邪不侵。其所在之地,灵气浓度缓慢提升,国泰民安。 2. 【麒麟踏瑞】:可口吐祥瑞之火,焚烧万物,亦可化为治愈之光,疗愈伤势。 3. 【破妄金瞳】:双瞳可看破虚妄,洞察阵法禁制弱点,感知善恶。 4. 【空间跳跃】(幼年期未完全觉醒):可进行短距离空间穿梭。 【忠诚度】:100(死忠) 李君亦看着光幕上的信息,饶是他心性沉稳,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圣帝境一重! 这小东西,一出生便是圣帝境! 要知道,他自己费尽心力,又有国运加持,也才刚刚突破到圣人境三重。而霍去病,这位大唐的军神,也不过是大圣境七重。 一个刚破壳的小家伙,竟然直接站在了无数修者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巅峰! “黄金圣麒麟……皇道庇护……”李君亦喃喃自语,眼中光芒愈发明亮。这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战力,更是镇压大唐气运的无上祥瑞! 他低头看着怀中懵懂的金宝,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痒痒的。 “好!好一个金宝!”李君亦龙颜大悦,“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大唐的护国神兽!” 此念一定,长安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再次发出一声震天龙吟,其体型竟又肉眼可见地凝实了几分,一股无形的威压与祥和之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唐疆域。 无数百姓只觉心神清明,身体轻快了不少,一些久病缠身之人,竟也感觉沉疴霍然减轻。 【叮!宿主册封黄金圣麒麟为护国神兽,国运大幅提升,万民归心,民心凝聚力+20%,大唐疆域内灵气恢复速度+10%,作物生长周期缩短5%。】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军队实力有待提升,特奖励辅助建筑:练兵池一座。】 李君亦眉梢一扬,又是一项意外之喜。 他心念一动,系统空间内,一座散发着古老苍茫气息的玉石小池浮现出来。池水碧绿,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与战意。 【练兵池】:特殊建筑——可将麾下军队投入其中进行操练。(每次最多同时训练一百万军队) 功效一:【十倍速练】:池中操练,士卒修为提升速度为外界十倍。 功效二:【战阵演化】:军队在池中操练,有一定几率领悟或强化军阵,提升军团整体战力。 功效三:【百战精兵】:长期在池中操练的士卒,意志力、默契度、对煞气的抵抗力均会得到显着增强。 备注:练兵池每日可容纳军队数量及操练时间受宿主当前国运强度影响。 “练兵池……”李君亦眼中精光爆射。 十倍修炼速度!还能领悟强化军阵! 这对于即将到来的西州大战,简直是神来之笔! 大唐如今的军队,二流军队修为在地元境五重至九重,一流军队则在天元境三重至五重。若能整体提升一个大境界,那战力将是何等恐怖? 尤其是那些顶级人杰附带出来的军队,尤其是霍去病的冠军骑里面已经有了几位圣人,若是再进一步,配合上他们主帅的指挥艺术,足以横扫一方! “徐达、霍去病、吕蒙……”李君亦口中念着这些肱股之臣的名字。 有了这练兵池,他麾下的大军,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蜕变成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 他抱着金宝,走出紫宸殿,目光望向西方,那里是西州的方位。 “西州……朕的兵锋,很快便会抵达。” 金宝似乎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豪情,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稚嫩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神圣与威严,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征伐而欢呼。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神兽镇国,帝兵强军,又有练兵池这等利器,大唐的崛起,已然势不可挡! 他当即传下旨意,宣徐达、霍去病、吕蒙、房玄龄、李善长等一众核心文武,入宫议事。 这一次,他要将练兵池之事告知众人,并结合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彻底敲定对西州的最终作战部署。 一场席卷西州大陆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第101章 麒麟镇国运鼎盛,帝君赐宝强三军 御书房内,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肃穆中夹杂着浓浓的期盼。 李君亦稳坐龙椅之上,金宝趴在他的脚边。 那小兽生有独角,时不时拿脑袋轻蹭李君亦的靴子,神色之中透着亲昵。 阶下,徐达、霍去病、吕蒙、房玄龄、李善长、李儒六人垂手恭立。 这几位大唐的肱股之臣,注意力不免被那头神异的金兽吸引了几分。 陛下刚才传召,说是要商议强国利器,他们心里早就翻来覆去地猜了。 特别是徐达、霍去病、吕蒙这三位将帅,对任何能壮大军威的东西,都格外上心。 “诸位爱卿,”李君亦开口,语气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振奋,“今日召你们来,是朕又得了一件宝贝,这东西,与我大唐将来的征伐与强盛,干系重大。” 李君亦脚边的金宝像是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也“咿呀”一声应和。 那声音清亮,却自带一股淡淡圣威,让殿内众人心神为之一震。 “陛下洪福齐天,实乃大唐之幸!”房玄龄第一个躬身下拜,面露喜色。 李善长也面露笑意,点头称是。 李君亦略一摆手,免了他们的虚礼,随后心念微转。 嗡—— 一抹微光闪现,御书房中央的空地之上,毫无征兆地多了一座丈许方圆的玉石小池。 池身通体碧绿,镌刻着古朴的云纹与战纹交织的图案。 池水轻轻晃动,浓郁的生机扑面而来,更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锋锐战意弥漫开来。 “这是何物?”徐达直勾勾地盯着那玉石小池,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潜藏的惊人力量。 霍去病浑身的热血都快被那股战意点燃了,这东西,莫非能让他手下的兵脱胎换骨? 吕蒙则蹙眉细看,暗自琢磨此物的用处。 李儒心头微动,陛下这凭空造物的手段,真是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李君亦朗声宣布:“此物,名为‘练兵池’。有三大神妙之处。” 他稍作停顿,确认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勾了过来,才接着说:“第一,【十倍速练】。任何士卒,只要进入此池操练,修为提升的速度,是外面的十倍!” “十倍?!”徐达素来稳重,此刻也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呼吸都重了。 霍去病更是激动难耐,往前抢上一步:“陛下!十倍速练!末将的冠军骑若是能进此池……不!只要一个月,战力就能再涨一大截!” 吕蒙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脸上又是了然又是狂喜:“果真如此的话,我大唐军队的整体战力,短期内就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粮草丹药的消耗固然会大增,可跟战力飙升比起来,太值了!” 房玄龄和李善长交换了一下神色,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神情中的震撼与狂喜。 他们不带兵,但也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有了这个练兵池,大唐将能源源不断地造就精兵强将,国力必定空前壮大! “陛下,这池子……真是神物啊!”房玄龄由衷地赞叹。 李君亦淡然一笑,继续揭晓:“第二,【战阵演化】。军队在此池中操练,有不小的可能自行领悟出新的军阵,或是强化已有的军阵,从而提升整个军团的协同作战之能。” 这话一出来,徐达和霍去病简直要跳起来了。 徐达的声音都带着颤:“强化军阵?陛下,我大唐军阵本就已是天下顶尖,要是还能强化,甚至领悟出新的……那西州联军,哪里还是对手!” 他眼前,大唐铁骑横扫西域的画面已然浮现。 霍去病双拳紧攥,骨节都捏得发白,恨不能现在就把手下儿郎全都丢进池子里去。 “第三,”李君亦扫视众人,声音沉稳有力,“【百战精兵】。长期在此池操练的士卒,意志会更坚定,袍泽间的默契会更深厚,对战场煞气的抵抗也会大大增强。简单说,从这池子里出来的,个个都是真正的百战精锐!而且每次最多投入一百万兵力,你们当时出世附带的兵种,以及我大唐其他的精兵都可入内训练。” 御书房里,刹那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练兵池逆天的功能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十倍修炼,强化军阵,锤炼意志默契。 这三样加起来,不就是给大唐量身定做的战争加速器吗! “陛下……”徐达调整了一下呼吸,郑重一拜,“有了这神池,西州之战,我军的胜算,起码再多三成!不!是五成!” “何止五成!”霍去病声音洪亮,“陛下,末将请战!愿率冠军骑与羽林军,第一批入池操练!定要将他们打造成撕开西州防线最锐利的尖刀!” 李君亦颇为满意,转向吕蒙:“吕爱卿,兵部那边要全力支持。不够的去找沈万三,他前些日子来报,说已经把商会开遍了东荒和南域,士卒操练要用的丹药、各种资源,必须足额供应,不许出任何差错。” “臣,遵旨!”吕蒙躬身领命,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快计算如何调配资源,把练兵的效率提到最高。 接着,李君亦又对李儒道:“李儒,西州的情报网,再给朕扎紧一些。朕要让西州那些人明白,大唐的刀,随时都会落到他们头上去。” “臣明白。”李儒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变,“最强的武力,就是最好的威慑。” 房玄龄与李善长抚着胡须,笑容满面:“天佑大唐!圣君在位,神物天降,这正是国运昌隆的好兆头啊!” 李君亦胸中豪情激荡。 他手里还有系统给的“修为提升卡(大圣境)”和一次“绝代天骄指定召唤机会”没用呢。 这张修为提升卡,给徐达用最合适,一来,徐达是第一位召唤而来的顶级人杰,二来,大唐出征在即。 徐达一旦突破到大圣境,大唐就有了第二位大圣级别的统帅,这意义可太大了。 至于那个绝代天骄的名额……李君亦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几个人,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收回投注在众臣身上的注意力,望向殿外。 天色湛蓝。 金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高亢的啼鸣,声音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传朕旨意!”李君亦的声音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即日起,由徐达元帅亲自安排,大唐所有精锐军团,分批进入练兵池轮训!” “所有资源,优先供给一线作战部队!” “三个月!”他竖起三根手指。 “朕给你们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朕要见到一支焕然一新、所向披靡的无敌雄师!”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高喝,声震殿宇,每个人都充满了必胜的决心。 大唐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在这一刻,再次加大了运转的马力。 只等帝君一声令下,便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个天下! 第102章 贤才汇聚风云动,帝心独断纳英豪 商议之后,御书房安静了下来...... 李君亦龙靴旁,金宝依旧温顺地趴着,小脑袋偶尔蹭动,发出细微的“咿呀”声,对先前的热闹劲儿还留有几分好奇。 他伸手轻抚金宝头顶那独特的角,触感温润,小家伙体内圣帝境的力量磅礴而祥和,让他心头安定。 练兵池已经部署下去。 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时刻洞察全局。 神兽金宝更是镇压着煌煌大唐的国运。 江山社稷,根基稳固,固若金汤。 “那么,接下来,就该给朕的文臣武将队伍添些猛人了。”李君亦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系统之中。 “系统,给朕用掉那个绝代天骄指定召唤机会,目标——王猛!” 【叮!绝代天骄指定召唤启动……恭喜宿主,绝代天骄——王猛(大圣境七重)已成功降临!】 系统提示音方落。 御书房内,一道七彩霞光骤然爆发,璀璨夺目,光芒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清晰。 来者青衫磊落,面容清瘦,一双眸子深邃,仿佛能看透古今,洞悉未来。 他身上并无惊天动地的威压,却有一股渊渟岳峙、经天纬地的雄才自然流露,令人不由心生敬佩。 “臣,王猛,参见陛下。”王猛躬身作揖,声音温润平和,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愿为陛下匡扶天下,梳理万机,再造乾坤盛世!” “景略先生,快快请起!”李君亦脸上笑容真切,亲自走下御阶,将王猛扶起。 “朕能得到先生相助,便如高祖得遇张子房,光武再逢邓仲华!大唐何愁不能兴盛!” 王猛,何许人也? 前秦苻坚的擎天玉柱,以一人之力,撑起一个强盛王朝的传奇! 论治国,论统军,论识人,皆是古今罕有其匹! 有此一人在此,大唐的内政与战略层面,无疑又多了一根定海神针。 李君亦心潮澎湃,紧接着对系统下达新的指令:“系统,两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全部使用!” 【叮!顶级人杰召唤中……】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法正(圣人境巅峰)!】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杜如晦(圣人境巅峰)!】 又是两道华光闪耀,王猛身旁随之多了两道身影。 左侧那人,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透出几分审视的意味,此人正是蜀汉的栋梁,以奇谋险算出名的法正。 “法正,参见陛下。”法正微微颔首,嗓音略带沙哑,别具一格。 右侧那人,神情沉稳,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果敢决断的气魄,此人便是唐初“房谋杜断”中那位决断无双的杜如晦。 “杜如晦,参见陛下。”杜如晦躬身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孝直先生,克明先生,也请起!”李君亦喜出望外。 法正的奇谋,杜如晦的决断,都是当世顶尖水准! 房玄龄、李善长等人主理日常政务,王猛从更高层面统筹全局,如今再添上一个杜如晦,大唐的宰辅阵容,简直豪华得不像话! 而法正的到来,则让李儒在谋略方面,多了一个可以相互印证、甚至“过过招”的强劲对手。 李君亦强压下心头的狂喜,继续下令:“系统,五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一并用了!” 【叮!一流人杰召唤中……】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斛律光!】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沮授!】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徐晃!】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乐进!】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纪灵!】 光华接连闪动五次,原本宽敞的御书房,登时显得有些拥挤起来,这五人皆为圣人境三重。 斛律光一身戎装,身形魁梧,北齐宿将的威猛气概展露无遗。 沮授文士装扮,眉宇间带着几分思虑,正在打量四周。 徐晃与乐进,皆曹魏名将,一个沉稳持重,一个骁勇善战,此刻都身披铠甲,神情严肃。 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身形高大,面带悍勇。 “末将(臣)参见陛下!”五人齐齐躬身行礼,声若洪钟。 李君亦环视着眼前这济济一堂的文臣武将。 王猛的经天纬地之才。 法正的奇谋诡谲之略。 杜如晦的果决明快之风。 斛律光的勇冠三军之武。 沮授的深谋远虑之智。 徐晃的治军严谨之能。 乐进的陷阵先登之勇。 纪灵的勇猛善战之概。 这每一位,拎出来都是青史留名的风云人物! “诸位爱卿平身!”李君亦朗声开口,“今日得诸位贤才相助,朕如虎添翼!大唐一统乾坤,指日可待!” 他扫视众人,心中已有了初步的盘算。 王猛、杜如晦可入政事堂,辅佐房玄龄、李善长处理具体政务,王猛更可担起总揽全局的顾问之责。 法正、沮授则入参谋司,与李儒一同,为大唐的千军万马出谋划策。 至于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这四员猛将,则可编入徐达、霍去病麾下听用,或让他们独领一军,进一步充实大唐的军事力量。 尤其是斛律光与徐晃,两人皆有统帅之才,稍加磨砺,便能独当一面,镇守一方。 “朕稍后会为诸位卿家安排妥当职司与府邸。”李君亦声音沉稳。 “眼下,大唐厉兵秣马,剑指西州。诸位初来乍到,可先熟悉我大唐的军政民情。” “待西州战事一起,便是诸位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大好时机!”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王猛、法正、杜如晦等人异口同声,话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建功立业的渴望。 李君亦满意颔首,望向窗外。 长安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有了这批新鲜出炉的顶尖人才注入,大唐这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必将爆发出更为惊人的能量。 西州,乃至整个乾坤大陆,都将臣服于大唐的铁蹄与煌煌天威! 第103章 房谋杜断风云际,羁绊天成众杰期 御书房内,李君亦正要开口,向新来的贤才们阐述大唐的蓝图。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已同时拥有顶级人杰——房玄龄、杜如晦!】 【隐藏成就“房谋杜断”已触发!】 【羁绊效果激活:房玄龄、杜如晦二人潜力值提升至六星半,迈入绝世天骄之列!】 【房玄龄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杜如晦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清晰无比地在李君亦脑中炸响。 与此同时,刚被召唤出来,神态间尚存几分对新环境审度的杜如晦,以及殿内原先含笑注视新同僚的房玄龄,两人身上,几乎同一刹那,爆起万道华光! 房玄龄周身青光缭绕,一股沉稳如岳、运筹帷幄的气韵骤然深厚,无数经天纬地之策在他脑海翻腾。 他只觉一股浩瀚伟力自九霄云外垂落,奔涌灌入四肢百骸。 圣人境巅峰那层壁垒,竟似一张薄纸,被这股力量轻易洞穿! 修为节节暴涨,一路冲向大圣境五重才堪堪稳住! “这……这般天大的机缘!”房玄龄脸上那份惯有的淡定从容,此刻被狂喜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清晰感知,自身修为暴增之外,对天地至理的领悟、对谋略的推演能力,都拔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 另一边,杜如晦身上锐金之气冲霄,那股果敢决断的意念几欲凝为实质,锋芒毕露,无可匹敌。 他同样体验到那股天降伟力,修为瓶颈瞬间破碎,境界高歌猛进,也稳稳立足于大圣境五重! “陛下洪恩浩荡!”杜如晦初来乍到,便遇此等天降甘霖般的奇遇,心神剧震。 他对这位年轻帝君的敬畏与感激之情,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他立刻躬身下拜,语气中是难以置信的激动:“臣,叩谢陛下天恩!” 房玄龄也反应过来,与杜如晦并肩而立,一同深深拜下:“臣房玄龄,谢陛下再造之恩!” 两人身上的气势交相辉映,一人沉稳如山,善谋全局;一人锋锐如刀,善断机要。 那无形的气场交融间,竟隐约透出一种“你谋划,我决断,天下大势便可定鼎”的圆融意味。 李君亦龙心大悦,朗声笑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此乃上天庇佑我大唐,也是二位贤才珠联璧合,方才引动如此祥瑞!” 他心中雪亮,“房谋杜断”这个羁绊,效果竟是这般霸道! 直接将两位顶级人杰的潜力拔高,送入了绝世天骄的门槛,修为更是连破数个境界! 这一下,大唐的宰辅团队,阵容之豪华,简直亮瞎人眼。 房玄龄、杜如晦双双晋入大圣境五重,再添上一个深不可测、已是大圣境七重的王猛,更有李善长在旁辅佐…… 如此班底,治理一个庞大帝朝都游刃有余,更何况眼下的大唐! 殿内其余人杰,此刻神情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流露出惊异与艳羡。 王猛神色微动,轻轻颔首,心头暗忖:“原来人杰之间,还存在这等玄奥的‘羁绊’。房、杜二人,史书上便以‘房谋杜断’齐名,如今同殿为臣,效力于陛下,竟能引发如此异象,提升潜力与修为。看来,这方天地,远比我所想的更加奇妙。”他望向李君亦,多了几分探究与期盼。 法正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他摸着下巴,视线在房玄龄和杜如晦身上打了个转,又扫过殿内其他人,脑中念头飞快转动:“房谋杜断……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不知我法孝直,若能遇上那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庞统,又或者那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丞相,会不会也有这等泼天的好事?”他心底深处,一缕渴望悄然萌发。 李儒双眼微眯,他想得更为深远:“羁绊之力……倘若如此,陛下麾下这诸多猛将谋臣,若能寻到与自身渊源深厚之人,岂非都能更进一步?这对大唐的意义,非同小可!”他不禁联想到自己,若是那位一同搅动天下风云的董太师还在,或者那位算无遗策的贾文和能来…… 新降临的沮授眉头先是一蹙,随即舒展开来,他轻抚短须,低声道:“房、杜二公能有此奇遇,实乃可喜可贺之事。不知我沮授,若能与田元皓(田丰)一同辅佐明主,是否也能共谱一段佳话?” 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这四员武将,更是直接将羡慕写满了脸庞。 斛律光性情刚烈,瓮声瓮气地嚷道:“乖乖隆地咚!这文官也能这么涨修为?要是俺老斛也能碰上个有羁绊的兄弟,那岂不是要上天了!”他想起了北齐时一同浴血奋战的袍泽弟兄。 徐晃沉稳地一点头,心中却已在盘算:“五子良将……若张文远(张辽)、于文则(于禁)、张隽乂(张合)、乐文谦(乐进)都能齐聚于此,是否也能激发出类似的力量?”他瞥了一眼身旁的乐进,乐进亦是目露奇光,显然也想到了同一处。 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嘿嘿直乐:“痛快!当真痛快!要是袁公路(袁术)手底下那帮兄弟伙也能来几个,说不定俺老纪也能跟着沾点光!” 霎时间,御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 这些青史之上赫赫有名的人杰,谁没有几个惺惺相惜的故交知己,或是旗鼓相当的宿命对手? 如今亲眼目睹了“房谋杜断”的神奇一幕,他们心中那份对故人、对宿命羁绊的渴望,被彻底地点燃了。 他们也渴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机缘,让自己变得更强,从而更好地为这位深不可测的年轻帝君效犬马之劳,开创一番前所未有的盖世伟业! 李君亦将众人的神情变化一一收入心底,嘴角笑意愈发浓郁。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有了活生生的榜样,有了强烈的念想,这些绝代天骄、顶级人杰们,才会更加期待未来,才会更主动地融入大唐这个集体。 “诸位爱卿不必心急。”李君亦抬手轻轻虚按,声音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大唐一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只要尔等忠心效力,未来,朕定会为尔等寻来更多的同道与伙伴。” “缘法天定,羁绊亦是如此。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诸位便能得偿所愿,再创辉煌。” 他这番话,既是安抚,也是一个郑重的许诺。 众臣闻言,心中皆是一震,随即涌起更为强烈的期待与澎湃的干劲。 “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洪亮,都要决绝。 因为他们清楚,追随这位陛下,不仅能建功立业,更能不断超越过去的自己,攀登一个又一个崭新的高峰! 李君亦满意地点了点头,视线再次投向窗外。 长安城上空,因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突破而汇聚的祥瑞之气尚未完全消散,与煌煌国运交织在一起,更显气象万千,恢弘壮丽。 他明白,大唐的辉煌篇章,才刚刚揭开序幕。 接下来,便是如何将这些新鲜注入的强大血液,完美地融入大唐这台已经开始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之中了。 第104章 君心似海纳百川,神卡天茶叶生辉 104章 君心似海纳百川,神卡天茶叶生辉 御书房内,房玄龄、杜如晦突破引发的气机波动渐歇。 但那股振奋人心的劲儿,反倒更足了。 殿中诸臣,心头火热,期盼之情溢于言表,都瞅着御座上的李君亦。 李君亦嘴角噙笑,将众人神态一一纳入心中。 他清楚,眼下正是收拢人心,显露帝王气魄与手腕的好时候。 “王卿,杜卿。” 李君亦先对王猛与杜如晦二人开口。 “政事堂现有玄龄、善长主持,朕的意思是,王卿可任政事堂特进顾问,参赞机要,统揽全局之策。” “杜卿则入政事堂,与房卿一同,为朕分忧,共掌朝政。” 王猛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明了,躬身应道:“臣,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为大唐鞠躬尽瘁。” 他心里门儿清,这位帝王是要他站得更高,替整个王朝的战略掌舵。 杜如晦亦精神一振,朗声回应:“臣杜如晦,领旨!” “愿与房公一道,辅佐陛下,开创万世太平!” 他与房玄龄交换了个眼神,那份默契与冲劲儿,不言自明。 李君亦微微颔首,又转向法正与沮授。 “孝直先生,沮授先生,朕设参谋司,统管军国谋略。” “李儒如今在司中任职,朕意,二位先生也入参谋司,共同为大唐的刀锋所向,厘定万全之策。” 法正嘴角那审视的弧度不变,闻言拱手:“陛下知人善任,法正自当竭尽所能,为大唐谋划。” “只是不知,这参谋司中,可有棋逢对手之人?” 他若有若无地瞟了李儒一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李儒眼皮微抬,回敬了一下,两人之间似有无形气劲交锋。 沮授则稳重许多,躬身道:“臣沮授,领命。” “愿为陛下运筹帷幄,献策于朝。” “善!” 李君亦龙颜大悦,再对新降临的四员猛将说道:“斛律将军,徐晃将军,乐进将军,纪灵将军。” 四将齐齐出列,甲叶碰撞间发出铿锵之声。 “朕麾下,徐达大元帅总揽兵马,冠军侯霍去病统御精锐。” “四位将军皆勇冠三军,朕的意思是,你们可先入徐帅帐下听用,熟悉我大唐军制。” “待西州战事起,再行分派,或独领一军,或为先锋破阵,都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斛律光声如洪钟:“末将遵命!非得给陛下杀出个朗朗乾坤不可!” 徐晃与乐进对视,沉声答道:“末将等,谨遵陛下号令!” 纪灵亦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俺老纪这刀,早他娘的等不及尝血了!” 初步的人事安排已定,李君亦话锋一转,神采更盛。 “诸位爱卿,朕先前突破,也有些收获。” “其中,就有一张‘修为提升卡(大圣境)’。” 这话一出,殿里头连喘气声都小了。 特别是徐达,他站在武将之首的位置,听见这话,心口怦怦直跳。 大圣境!做梦都想的境界啊! 李君亦话音刚落,便转向徐达:“徐达听封!” “臣,徐达在!” 徐达踏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李君亦手掌一翻,一张流转玄奥符文,散发磅礴能量的金色卡牌出现在他手中。 “此卡可助你从圣人境巅峰,一步迈入大圣境一重。” “徐卿为国操劳,劳苦功高,此卡,朕便赐予你!” 他屈指一弹,那金色卡牌化作流光,径直射向徐达眉心。 【叮!宿主是否对顶级人杰徐达(圣人境巅峰)使用修为提升卡(大圣境)?该人杰潜力极高,成功率较大。】 “使用!” 李君亦心中默念。 金光钻进徐达身体,眨眼工夫,徐达浑身爆出耀眼华光! 远超圣人境巅峰的骇人威压,从他身体里头猛地冲了出来! “吼!” 徐达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磅礴大力,在他四肢百骸、奇经八脉里头疯了一样乱窜。 那层卡了他好久的圣人境巅峰的瓶颈,在这股力量跟前,跟纸糊的似的,一下就给冲破了! 轰隆! 御书房顶上,风云变色,灵气倒灌下来,隐约还有龙吟虎啸的声音。 徐达的气息蹭蹭往上涨,圣人王一重、圣人王五重、圣人王巅峰…… 最后,在大伙儿都看傻了的情况下,稳稳当当停在了大圣境一重初期! 山岳般沉凝厚重的威势从徐达身上散开。 他慢慢站起来,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前所未有的劲儿,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臣徐达,叩谢陛下天恩!” 他再次双膝跪地,声音因激动带着几分颤抖。 “陛下再造之恩,徐达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愿为陛下执鞭坠蹬,横扫六合,荡平八荒!” “徐帅快快请起!” 李君亦亲自上前,扶起徐达,笑道:“爱卿能入大圣,也是我大唐的幸事!” “西州之战,朕便更添几分把握了!” 王猛、霍去病他们瞅着焕然一新的徐达,心里头又是赞叹又是高兴。 大唐又多了一位大圣,整体实力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李君亦心情大好,跟着又摸出十片茶叶。 那茶叶晶莹剔透,跟碧玉雕出来似的,散发着勾人魂魄的清香。 每一片上头,都有道韵流转,玄乎得很。 “此乃悟道古茶树叶,总共十片,能帮人悟道,提升境界感悟。” 李君亦说着,看向霍去病、王猛、房玄龄、杜如晦这四位顶尖人物。 “霍卿、王卿、房卿、杜卿,你们都是我大唐柱石,这悟道茶叶,每人两片,望你们好生参悟,再做突破。” 四人听了,神情都严肃起来。 霍去病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末将谢陛下赏!” 王猛亦是躬身:“臣,谢陛下厚赐。” 房玄龄与杜如晦刚刚突破,便再获此等至宝,更是感激万分:“臣等,叩谢圣恩!” 李君亦将八片茶叶分赐四人,手中尚余两片。 他将其收起,淡然说道:“剩余两片,朕会留待日后,赏赐于有功之臣,或潜力卓绝之辈。” 殿里其他人,像李儒、法正、李善长他们,虽然没分到茶叶,但瞧见陛下的安排,心里一点不痛快都没有。 反倒对将来更期待了,更想建功立业了。 他们都明白,只要死心塌地给大唐干,立下大功劳,这种好东西,以后说不定也有他们的份儿! 一时间,御书房里,君臣上下一条心,那气象,真是没得说。 新的人才班子搭起来了,核心的战将谋士实力也涨了一大截。 大唐这台战争机器,调试升级完毕,已然准备就绪。 只等帝王一声令下,就要向整个乾坤大陆,亮出它那能倾覆一切的獠牙! 李君亦背着手站在窗边,金宝亲昵地拿小脑袋蹭他的腿。 他望着殿外晴空万里,长安城一片繁华,心里头豪情万丈。 第105章 帝心西指,王猛献策定乾坤! (为用户加更,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催更,这一段不计入字数) 御书房内,方才人事擢升引动的激荡气机,缓缓平复,最终悉数汇入煌煌大唐国运之中。 殿中众人心绪翻涌,那幅清晰铺展的宏伟蓝图,在他们胸膛间鼓荡不休。 李君亦视线掠过阶下新老臣工,王猛、杜如晦、法正、沮授,还有那四员新提拔的猛将,都位列其中。 适才的拔擢与重赏,已令这批新锐力量归心似箭,战意高昂。 “诸位。” 李君亦食指轻叩御案,发出几不可闻的清响。 “将帅各归其位,谋臣亦入机枢,大唐的根基,越发稳固了。” 他转向王猛:“景略先生,你新任政事堂特进顾问,职高权重。关于大唐未来的走向,朕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猛自队列中迈步而出,一身青衫不染尘埃,步履格外沉稳,静立于殿中。 那份从容气度,已将大唐的山川地理、民生政情全然映入心底。 “陛下。” 王猛躬身一揖。 “臣以为,大唐如今兵锋之盛,冠绝当世,然强国之道,并非只有兵戈铁马。” “西州一旦攻下,其地何其广袤,部族何其繁杂,如何才能长治久安,使其民心真正归附,化为大唐不可分割之疆土,而非一时之间的羁縻控制,这才是攻伐之后,必须面对的首要难题。” 他言语清晰,字字千钧。 李君亦微微点头:“景略所言,与朕不谋而合。攻城略地不算太难,真正使其归心,才是最难之处。” “房卿,杜卿。” 李君亦看向并肩站立的房玄龄与杜如晦。 “二位皆有大圣境五重修为,又兼具安邦定国之才。对此,可有良策?” 房玄龄轻捻短须,片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陛下,王公之言,确有远见。西州平定之后,当行‘恩威并施,教化为先’之策。” “军事层面,必须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一切宵小之辈。” “政务层面,则需广施仁政,减轻徭役与赋税,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与此同时,还应设立学宫,推广我大唐文字与礼仪,让他们逐渐仰慕华夏风采。” 杜如晦几乎在房玄龄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向前一步,语速飞快地补充道:“房公所言甚是。臣再补充一点,对于西州原有的那些贵族与地方势力,务必仔细甄别。” “顺从我大唐者,可保留他们几分体面,根据才能录用,让他们为我所用。” “至于那些胆敢违逆我大唐者,则必须以霹雳手段彻底清除,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以此警示他人。” “政令的推行,关键在于神速,片刻都不能迟疑!” “房谋杜断,果然是珠联璧合!” 李君亦朗声赞道。 “恩威并施,教化为先,再辅以雷霆手段进行甄别清剿,此策甚好!” 他随即转向法正与沮授:“孝直先生,沮授先生,两位在参谋司,要与李儒一同,为朕的西征大军,再多添几重保障。除了战场上的谋略,这治理之策,两位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法正唇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挑,向前一步,言语间带着几分不羁:“陛下,臣以为,攻心为上上之策。” “西州那些部族,并非铁板一块。可以派遣能言善辩的人,携带重金厚礼前往,分化瓦解他们的联盟。” “许诺他们高官厚禄,分割他们的土地,让他们内部争斗不休。如此一来,我大唐王师一旦抵达,便能势如破竹,轻易取胜。”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略微一滞。 李儒立于殿中阴影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沮授眉头微蹙,随即拱手道:“陛下,法孝直此策虽然剑走偏锋,却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但是,臣以为,堂堂正正的阳谋大道,亦不可完全舍弃。” “应当广发檄文,向天下昭示我大唐征伐是为了讨伐罪恶、解救万民,揭露西州联军某些首领的残暴不仁,以此争取民心。如此,才能使我军立于大义,减少征伐过程中的阻力。” “好!奇正相合,方是万全之策!” 李君亦击掌称赞。 “参谋司有三位智囊,朕再无任何忧虑!”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四将身上。 “四位将军,朕已下令,命你们暂时划归徐达元帅帐下听用。西州这一战,朕期望你们能够勇猛精进,为我大唐立下赫赫战功。” “冠军侯霍去病的锐气,徐帅的稳重,你们都要多学多看,用心体会。” 斛律光巨掌猛地一拍胸膛,声如闷雷炸响:“陛下尽管放心!末将这条性命,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定然不会堕了我大唐的威风!” 徐晃抱拳垂首,沉声道:“末将必将恪尽职守,一切听从徐帅调遣。” 乐进与纪灵二人也是双目放光,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奔赴沙场。 李君亦环顾众人,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充塞于胸臆之间。 文有王猛、房玄龄、杜如晦、李善长等人定国安邦。 武有徐达、霍去病以及帐下无数猛将开疆拓土。 谋有李儒、法正、沮授之辈运筹帷幄。 “诸位。” 李君亦缓缓站起身来,身上龙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无比的威仪弥散开来。 “大唐的兵马,已在练兵池中日夜锤炼不休,粮草军械也正源源不断地输往边境。” 他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 “一个月之后,朕,将亲率大军,踏平西州!” “大唐的旗帜,将会插遍西域的每一寸土地!” “臣等,遵旨!” “愿为陛下效死,开创万世不朽之伟业!” 御书房内,众臣齐声应和,那声浪雄浑激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金宝似也感受到了殿内的豪情壮志,应和着发出一声清越无比的啼鸣,声传九天。 李君亦负手身后,转过身,望向殿中那巨大的沙盘舆图,视线精准地落在西州的位置,久久未曾移动。 片刻之后,他头也未回,声音沉稳如山:“李儒,西州那些旧贵族,你可有名单了?” 李儒自暗影中悄然走出,躬身应道:“回禀陛下,名单早已备妥,只等陛下钧命下达。” 第106章 儒谋定西陲,天兵砺甲锋! 李君亦眸光深邃,落在躬身肃立的李儒身上,那份平静之下,是即将席卷西州的雷霆风暴。 “文优,这份名单,你费心了。”李君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份名单上至少三成的人,心向大唐,或者……从西州消失。” 此言一出,殿内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新降临的沮授闻言,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但旋即便恢复如常。他明白,帝王心术,从来不只有光明正大。 法正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浓了,他瞥了李儒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这位陛下,行事果决,手段狠辣,倒是颇合他的脾胃。 王猛依旧面色沉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环。治国用人,既需阳谋大道,也离不开阴诡奇兵,关键在于如何运用,服务于最终的目标。 李儒再次一躬身,声音沙哑却坚定:“陛下放心,臣,明白。” “名单之上,顽固不化者,臣会让他们在王师抵达之前,‘意外’频发。” “至于那些首鼠两端,可以争取之人,臣亦会遣精锐细作,携陛下恩赏与雷霆之威,晓以利害,令其反正。” “此事,朕便全权交予你。”李君亦微微颔首,“锦衣卫与不良人,皆可由你调动。朕只要结果。” “臣,领旨!”李儒应声,身影一晃,便又悄然退回了殿中那片熟悉的暗影之中,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只有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昭示着他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 李君亦目光扫过众臣,继续道:“暗流之事,交由文优。明面上的军务,亦不可懈怠。” 他转向徐达:“徐帅,大军的粮草、军械、攻城器械,必须在二十日内全部运抵边境指定位置,不得有误。” 徐达刚刚晋入大圣境,浑身气势正盛,闻言慨然出列,声若洪钟:“陛下放心!臣已立下军令状,若有延误,甘受军法处置!” “霍卿!” “末将在!”霍去病英姿勃发,战意昂扬。 “你的骠骑营,以及新编入的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四位将军及其麾下精锐,作为大军先锋,负责扫清一切障碍,为后续主力开道!” 斛律光等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齐声应道:“末将等,遵命!” 纪灵更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三尖两刃刀在他手中嗡嗡作响,似已迫不及待。 李君亦又看向房玄龄与杜如晦:“房卿,杜卿,西州平定之后,民政、教化、官员委派等事宜,千头万绪。朕要你们现在就开始草拟章程,务必做到大军到处,政令随行,迅速稳定人心。”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躬身道:“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有了“房谋杜断”的羁绊加持,两人如今思维之敏捷,眼界之开阔,远胜从前。处理这等关乎一州之地未来走向的繁复政务,虽有挑战,却也让他们生出无限的雄心。 一时间,御书房内,诸般事务,有条不紊地分派下去。 文臣武将,各司其职,整个大唐朝堂,如同一部精密至极的战争机器,开始为了一个月后的西征,全力运转起来。 李君亦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副景象。 他深知,一场席卷大陆的战争,绝非仅仅是战场上的厮杀。情报的刺探、后勤的保障、战后的治理,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而他麾下这些来自各个时代的顶尖人杰,正完美地填补了这些环节。 “报——!” 就在此时,殿外一名传令兵疾步奔入,单膝跪地。 “启禀陛下,练兵司急报!经过陛下赐下的‘天演练兵图’与海量资源辅助,第一批十万新兵,已完成初步集训,战力堪比寻常王朝的百战精锐!随时可以开赴战场!” “好!”李君亦闻言,龙颜大悦,“传朕旨意,嘉奖练兵司上下!让这十万新兵,即刻完成武装,三日后,由李广将军率领,作为第一批援军,向西州边境开拔!” “遵旨!”传令兵领命而去。 殿内众臣闻言,亦是精神大振。 十万新兵,便有如此战力,大唐的战争潜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王猛抚须微笑,心中暗道:“陛下不仅识人善用,更有此等神异手段,源源不断锤炼精兵。西州,乃至整个乾坤大陆,何愁不平?” 李君亦缓缓踱步至沙盘之前,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广袤的西州疆域。 那里,有顽固的旧势力,有复杂的部族,有险峻的关隘。 但在他眼中,这一切,都将在大唐的铁蹄之下,化为齑粉。 “一个月……”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一个月后,朕要让大唐的龙旗,飘扬在西州最高的山巅!” 金宝似有所感,发出一声高亢的凤鸣,振翅欲飞,与殿内那股昂扬的战意交相辉映。 一场决定西州命运,也必将震动整个乾坤大陆的战争,已然箭在弦上。 第107章 天外传音斥少主,仙阶初划分乾坤 乾坤大陆之外,某方不可名状、不可思议的宇宙海。 此地,星河璀璨如恒沙,大道显化作虹桥,时光长河似乎都放缓了流淌的脚步。 一座完全由先天混沌神玉雕琢而成的九层宝塔,悠然悬浮于一片绚烂的星云之巅。塔顶,两位身影模糊,却透着无尽逍遥与尊贵气息的存在,正对坐品茗。 男子一袭青衫,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不羁与懒散,仿佛世间万事皆不萦于怀。女子则是一身七彩霞衣,风华绝代,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雍容与宠溺。 正是远游在外,不知多少纪元的李君亦的爷爷——李氏现任家主李镇寰,以及其道侣,李君亦的奶奶——凤清漪。 “啧,这‘万界星露’,滋味还是差了点意思,不如上次在‘归墟道源’里寻到的‘无极真水’。”李镇寰呷了一口玉杯中的仙酿,略带不满地摇了摇头。 凤清漪嗔了他一眼,风情万种:“有的喝就不错了,你当那些先天灵根都是大白菜,想摘就摘?上次为了那‘无极真水’,你差点把人家‘归墟道主’的老巢给掀了,忘了?” 李镇寰嘿嘿一笑,正要再说些什么,眉头忽然微微一挑。 凤清漪也似有所感,素手轻抬,一缕玄奥莫测的因果丝线在她指尖浮现、跳动。 “咦?”凤清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是关于亦儿那小家伙的……嗯?太虚宫?好大的狗胆!” 她原本雍容的俏脸,瞬间覆盖上一层寒霜,周遭的星云都仿佛被冻结,不再流转! 李镇寰脸上的懒散也瞬间收敛,眸中闪过一抹足以洞穿宇宙的锐利寒芒:“太虚宫?乾坤大陆那个不入流的小旮旯势力?他们也敢打我们乖孙的主意?” 他屈指一弹,一道无形波纹扩散,面前的虚空如水面般荡漾,显现出乾坤大陆中州李族祖地的景象,正是李霸天与苏寒烟处理完太虚宫后续事宜,略显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快慰的神情。 “哼!霸天这小子,怎么当爹的!”凤清漪凤目含煞,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亦儿差点被人惦记上,他这个当爹的,居然事后才雷霆震怒?早干嘛去了!” 李镇寰也是面色不善,冷哼一声:“看来是安逸太久,连爪子都变钝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周全,这个少主当得真是‘出色’!” 话音未落,他并指一点,一道蕴含着无上意志的讯息,无视时空阻隔,无视宇宙壁垒,径直穿透亿万星海,精准无比地射向乾坤大陆,李族祖地! …… 李族祖地,主殿之内。 李霸天刚与苏寒烟商议完如何安置那些被种下“噬魂血咒”的太虚宫奴仆。 就在此时,李霸天脸色骤然一变!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道讯息便已融入他的眉心。 “噗通!” 李霸天这位威震乾坤大陆,一言可灭顶级势力的李族少主,竟是双膝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 “夫君!”苏寒烟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开。 李霸天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充满了苦涩与敬畏:“是……是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苏寒烟也是心头一紧,公婆的威严,她可是深有体会。当年若非他们点头,她与李霸天的结合,怕是还要多费不少周折。 “霸天吾儿,”一道威严中带着七分不满三分斥责的苍老声音,直接在李霸天脑海中响起,正是李镇寰,“你母亲与我,刚听闻亦儿在乾坤大陆,竟险遭宵小觊觎。此事,你可知罪?” 紧接着,是凤清漪带着怒气与心疼的声音:“霸天!你就是这么照顾亦儿的?若非亦儿福大命大,后果不堪设想!你这爹当的,真是让我和你父亲‘刮目相看’!我且问你,若不是有苍澜老祖的化身在那里,你会做些什么?” “化身……”李霸天心中一凛,果然,苍澜老祖在乾坤大陆的,仅仅是一具实力不足本体亿万分之一的化身。 李氏一族的恐怖底蕴,远超世人想象。 从开创家族,血脉源头的“始祖”;到奠定万古基业,威压诸天的“古祖”;再到拓展疆域,震慑寰宇的“远祖”;然后是定鼎乾坤,俯瞰纪元的“太祖”;之后便是如苍澜老祖这般,坐镇一方,庇护血脉的“老祖”一级。 再往后,便是他父亲李镇寰这等执掌族群大权的“家主”。 而他李霸天,身为“少主”,看似风光无限,修为虽早已远超寻常仙境,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但即便如此,在父亲母亲面前,他依旧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父亲,母亲,孩儿知错!”李霸天额头抵地,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是孩儿疏忽,未能提前察觉太虚宫的狼子野心,险些让亦儿陷入险境。请父亲母亲责罚!” 苏寒烟亦是跪在一旁,柔声道:“公公,婆婆,此事亦有媳妇之过,未能时时关注亦儿安危。” 李镇寰的声音缓和了些许:“罢了,念在你们事后处置还算果断,亦儿也未曾真正受损,此次便暂且记下。但,下不为例!” 凤清漪却依旧有些不放心:“乾坤大陆这等小地方,终究还是不太平。霸天,你修为受限,诸多不便。这样吧,乾坤大陆毕竟是我族祖地,不宜遭受太多破坏,我与你父亲商议,派遣几具傀儡过去,贴身护佑亦儿。修为嘛……就限制在最高金仙......不,还是太乙金仙稳妥些!你们暗中稳固一番乾坤大陆的空间,至少也要能承受傀儡的全力出手。还有,你和烟儿的修为也别压制的那么低,免得亦儿遇险你们都不知道。” 金仙?太乙金仙? 李霸天和苏寒烟闻言,心中皆是一震。 帝境之上,便是真正的仙道领域。 仙道十二阶,由低至高,分别为:凡仙境、地仙境,天仙境,真仙境、玄仙境、金仙境、太乙金仙境、大罗金仙境、仙君境、仙王境、仙帝境,仙尊境! 每一境,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四小重天。 太乙金仙,那已是仙道第七阶的存在!随意一尊,便足以横扫乾坤大陆这等低等位面无数遍! “母亲,这……这是否太过……”李霸天有些迟疑,派太乙金仙保护亦儿,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 “大什么大!”凤清漪不容置喙道,“我孙儿的安危,岂容半点马虎!就这么定了!过些时日,傀儡便会到。你们好生安排,莫要再出什么纰漏!” 李镇寰最后补充道:“亦儿那孩子,身负大气运,未来不可限量。他身边之人,也当好好培养。苍澜老祖那具化身,眼光倒是不错,将太虚宫那些废物利用起来,也算物尽其用。你们多上点心。” “是,父亲,母亲,孩儿遵命!”李霸天与苏寒烟恭声应道。 讯息中断,那股恐怖的威压也随之消散。 李霸天缓缓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与苏寒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庆幸。 “看来,我们这位宝贝儿子,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受重视啊。”苏寒烟苦笑道。 李霸天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与豪情:“身在下界,就有太乙金仙护道,这待遇亘古未有啊……亦儿未来的路,注定不凡!我李氏的麒麟儿,合该翱翔九天,俯瞰万界!” 一场因太虚宫而起的风波,不仅让乾坤大陆见识了李氏与瑶池的雷霆手段,更在无形之中,牵动了远在天外宇宙的李氏高层,为李君亦未来的修行之路,增添了数重难以想象的强大保障。 而此刻的李君亦,尚在帝陵之中,继续着他的寻宝与历练之旅,对于这一切,暂时还一无所知。 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者说,一场席卷更广阔天地的传奇,已然在他不知不觉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108章 帅印煌煌点将台,麒麟解枷震九霄 二十余日,弹指一挥。 西征大计已定,长安城外风云动。 新建点将高台矗立,旌旗漫卷如林,猎猎作响。 三军甲胄鲜亮,刀枪映雪,铁血煞气冲霄汉,风云为之变色。 九龙逐日皇袍加身,平天冠下,李君亦立于高台之巅。 身后金宝神骏,翎羽流光,凤目开阖间神光湛然,偶发清越啼鸣,下方将士闻之,无不热血上涌。 礼部尚书扬声高唱:“时辰已至!” 李君亦俯瞰台下铁血洪流,声借阵法之力,传遍校场: “朕,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只为我大唐万世长安,黎民永享太平!” “然西州诸部,狼子野心昭然,频犯边境,荼毒子民,天理难容!” “今日,朕决意亲率六师,荡平西陲,扬我大唐天威!” “大唐威武!陛下圣明!” 山呼海啸,声震九霄。 李君亦抬手虚按,校场复静。 他继续道:“兵法有云,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番西征,朕虽亲征,调度冲锋,仍需倚仗诸位肱股,我大唐的无双猛将!” 他话音一转,望向徐达。 “徐达!” “臣在!”徐达昂然出列,声若洪钟,大圣境一重的气势勃发,周遭空间隐隐震颤。 “朕命你为西征大元帅,总督各路兵马,节制调度!此帅印,你当执掌!” 李君亦掌中金光闪耀,一方山川龙虎帅印浮现,国运之气浩荡,飘向徐达。 徐达双手郑重接过帅印,单膝跪地:“臣徐达,领元帅职!必不负陛下重托,克定西州,扬我国威!” “霍去病!” “末将在!”霍去病身形挺拔,锐不可当,大圣境七重修为展露无遗。 “朕命你为骠骑大将军,统中军锐士,为全军破敌之锋,直捣黄龙,犁庭扫穴!” “末将领命!此战,必取西州贼酋首级,献于陛下面前!”霍去病战意高昂。 “王猛!” 青衫王猛自文臣中步出,气度沉凝,大圣境七重修为深厚。 “臣在。” “朕命你为行军大总管,兼领参谋军务,辅佐徐帅,厘定战略,保大军后勤无虞,军令畅通!” 王猛郑重一揖:“臣王猛,领命!必使大军如臂使指,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三位天骄各掌帅印将令,立于阵前,威势赫赫。 李君亦颔首,再点将: “裴元庆、秦琼、张辽、吕蒙、马援听令!” 五将齐出,甲胄碰撞之声铿锵作响。 “命尔等为左、右、前、后、中五军都督,各领一军,协同作战,遇敌敢为先锋,逢坚务必攻克!” “末将等,遵命!”五人齐喝,声传四野。 “姚广孝、李儒、法正、沮授听令!” 四位谋士出列,神态各异。 “命尔等入中军参谋司,随军赞画,奇正相辅,为大军克敌制胜,多添胜算!” “臣等,领命!” 李君亦再点花木兰、韩世忠、周泰、陈到、太史慈、狄青、李广、武松、张合、李元芳、魏忠贤(暂充监军)、沈万三(负责随军资财调度)、朱然、公孙胜、鲁智深、林冲、张绣、祖逖、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等一众人杰,分任各部先锋、副将、游击、督粮等职。 点将台上,将星闪耀,谋士云集。 “房玄龄、杜如晦、李善长、狄仁杰听封!” 四位重臣出列,神情肃穆。 “西征期间,长安军政要务,由政事堂总理。房玄龄任政事堂首辅,杜如晦、李善长、狄仁杰辅佐,总领朝政,安抚民心,弹压宵小,务必确保京畿稳固!此国之根本,不得懈怠!” “臣等遵旨!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陛下守好大唐基业!”房玄龄代表四人,郑重应诺。 点将完毕,李君亦拔天子剑,剑锋直指西方。 “大军——开拔!” “吼!吼!吼!” 数十万大军怒吼,声动山河,带着决绝意志,浩浩荡荡,向西州进发。 …… 与此同时,遥远的李族祖地主殿内。 李霸天与苏寒烟相对而坐,气氛略显凝重。 “父亲母亲传讯,那几具太乙金仙境的护道傀儡,不日便至。”苏寒烟轻声开口,语气中难掩惊异,“太乙金仙,即便只是傀儡,全力一击也足以崩毁乾坤大陆。若要它们出手而不伤大陆本源,我们的修为,不能再压着了。” 李霸天嗯了一声,久违的锐气自体内升腾:“没错,为了亦儿,也为这方祖地,我们沉寂得够久了。” 他话音未落,周身气势陡然剧变。 那被刻意压制在帝境巅峰的修为,此刻冲破桎梏,疯狂攀升! 凡仙、地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境界壁垒层层洞穿! 苏寒烟周身霞光万道,仙气流转,修为亦是节节暴涨,与李霸天并驾齐驱。 转瞬间,两人气息双双冲破大罗金仙巅峰,稳稳踏入仙君之境! 但这,远非终点! 仙君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仙王境! 仙帝境! 一路势如破竹! 轰然一声闷响! 两股远超乾坤大陆认知的浩瀚威压自二人体内爆发,祖地大阵自行运转护持,否则这方空间早已化为齑粉! 李霸天长舒一口浊气,周身仙光缓缓内敛,恐怖威压随之平息。 “仙帝境巅峰,总算恢复了些。”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语气平淡,却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苏寒烟同样臻至仙帝巅峰,她轻蹙秀眉:“当年为顺利降临这初始祖地,陪伴亦儿,我二人自封修为,跌落到这般境地。如今恢复了些,可距离你我真正的境界,差得太远了。” 李霸天摇头:“仙道十二阶,不过是修行的基石。其上还有神境九阶,圣境九阶,更有玄奥莫测的天境九阶。最终,才是你我曾踏足的‘道境’,那才是万道归一的领域。再之上......” “你我当年,都已是道境三重‘衍道境’,如今却......” 苏寒烟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夫君不必介怀。为了亦儿,一切都值得。如今解封至仙帝巅峰,足以稳固乾坤大陆空间,迎接傀儡降临,亦能更好地护佑亦儿。待他真正成长起来,我等重归道境,也并非难事。” 李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与坚定:“不错!烟儿所言极是。如今,便先让这乾坤大陆,适应一下真正的仙帝之威吧!” 他话音刚落,两人身上那属于仙帝巅峰的浩瀚气息,不再刻意收敛,而是如同春雨般,温和却又无孔不入地融入整个李族祖地,并向着外界缓缓渗透。 乾坤大陆的天道,似乎在这一刻都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与……欢呼。 压制了太久的力量,终于开始苏醒。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远在西征路上的少年帝王——李君亦。一场更大的变局,已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层面,悄然展开。 第109章 天降神兵护麒麟,帝威渐染乾坤陆 大军浩荡西行,旌旗招展如墨龙,蜿蜒盘旋于官道。 李君亦端坐龙辇,阖目养神。 他的识海深处,一幅繁复浩渺的星图正在自行轮转,赫然是“天演练兵图”的玄奥具象,天演练兵图是李君亦为练兵池取的名字,他可以随时查看里面的景象。 队伍绵延数十里,甲胄碰撞,马蹄声碎,卷起遮天蔽日的尘土。 肃杀与昂扬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交织升腾,几乎要将云霄都捅个窟窿。 金宝展开华丽羽翼,在队伍上方盘旋,锐利的眸子扫视四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越的麒麟叫声。 下方的将士闻之,精神愈发亢奋,胸中战意更浓。 大军拔营启程的第三日。 李君亦沉静的脑海中,那许久未曾出现的系统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达成隐藏成就——“御驾亲征”!】 【成就描述:身为帝王者,当有亲临战阵,鼓舞三军,扬国威于四海之魄力。宿主统御文武,亲率大军征伐,已初步具备人皇之姿。】 【成就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 【一、顶级人杰召唤机会1次(可指定)】 【二、圣级法宝——“山河社稷印”(仿品,具备本体亿万分之一威能,可镇压气运,辅助修行,随国运增强而提升)】 【三、圣品疗伤丹药——“九转续命丹”*3瓶(每瓶三粒)】 【四、极品灵石一百万】 【五、特殊建筑图纸——“炼丹阁”(可以投入药材丹方,自动成丹,目前最高可炼制圣丹)】 李君亦眼睫轻颤,心湖骤起涟漪。 这次的奖励,远比寻常任务丰厚太多。 特别是那个“山河社稷印”与“炼丹阁”图纸,对他目前的处境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价值难以估算。 “山河社稷印”虽是仿品,仅有本体亿万分之一的威能,却能镇压国运,这已然是国之重器。 至于丹药与灵石,自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顶级人杰指定召唤…这次,该召唤谁出来襄助朕呢?”李君亦指尖轻点,陷入了沉思。 …… 同一时刻,远在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李族祖地,主殿之内。 李霸天与苏寒烟并肩站立。 两人周身气息已然恢复到仙帝巅峰的层次,一举一动,皆暗合道韵,仿佛言出即可法随。 “这乾坤大陆的本源,比我们预想的还要脆弱几分。”李霸天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周身仙光氤氲流转,一股股精纯到极致的仙元力,裹挟着他对大道法则的深刻感悟,化作肉眼难辨的丝线,悄然融入祖地大阵。 再通过大阵的增幅与引导,缓缓渗透,小心翼翼地滋养着整个乾坤大陆那脆弱的天地脉络。 苏寒烟玉手亦是轻轻扬起。 道道七彩霞光自她掌心飞射而出,如最温柔的春雨,无声无息地融入下方的大地山川,修复着那些因长久灵气匮乏而显得有些枯竭的灵脉。 “毕竟只是初始祖地,此地的法则尚未完全衍化成熟,灵气也相对稀薄贫瘠。” “若非我二人如今恢复了仙帝修为,强行出手梳理稳固,莫说太乙金仙境的傀儡全力施为,恐怕就是金仙层次的存在在此界动用全力,都可能对这方天地造成难以逆转的损伤。”苏寒烟声音轻柔,话语间却透出对这片土地的几分怜惜。 “母亲他们,当真是费了大心思。”李霸天微微感慨。 “太乙金仙境界的护道傀儡,每一尊都足以坐镇一方强大仙域,称宗道祖。他们竟然派遣了过来,只为护佑亦儿周全,这份看重……” 他话音未尽,夫妻二人神情蓦地一肃,齐刷刷抬头望向祖地上方的虚空。 那片原本平静无波的虚空,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起来,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接连投下了十几颗山岳般的巨石,掀起滔天波澜。 紧接着,十二道恢弘无匹、磅礴浩瀚,远远超出此界生灵理解极限的恐怖气机,自那剧烈扭曲的涟漪中心,悍然降临! 咔嚓!咔嚓嚓! 乾坤大陆的空间壁垒,在这十二道恐怖气机面前,脆弱得如同最单薄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哀鸣。 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漆黑的虚无吞噬着光线,景象骇人,仿佛末日已然降临! “哼!”李霸天面色一沉,发出一声冷哼。 仙帝威压不再有丝毫保留,如山崩海啸般席卷而出,与苏寒烟的仙帝气机交相辉映,刹那间便将整个李族祖地乃至方圆亿万里疆域尽数笼罩在内。 那濒临破碎,即将彻底崩溃的空间,在这两股强横绝伦的仙帝之力强行干预之下,竟然奇迹般地稳固了下来。 虽然依旧震颤不休,空间波纹不断,却再无先前那般崩溃的凶险。 “总算是到了。”苏寒烟神情凝重,注视着那十二道正缓缓洞穿空间壁垒,逐渐显露出模糊而庞大轮廓的巨影。 轰隆隆! 天地震荡,乾坤失色! 伴随着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神魂的轰鸣巨响,十二尊高达百丈,通体由不知名的神金与仙玉铸造而成的傀儡巨人,彻底撕裂了最后的空间阻隔,降临于李族祖地的上空!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手持开山巨斧,斧刃寒光凛冽;有的背负古朴神剑,剑意冲霄;有的掌中托举玲珑宝塔,塔身道纹密布;有的指尖掌控毁灭雷珠,电光闪烁。 每一尊傀儡的眼眶之中,都闪耀着太乙金仙独有的道则光辉,冰冷,威严,不蕴含任何生灵的情感。 十二尊傀儡刚一现身,便齐齐朝着主殿方向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划一,发出金石摩擦般的宏大声音: “吾等,奉家主、主母之命,前来护卫小少主的安全!” “参见少族长,少夫人!” 声浪滚滚,其中蕴含着太乙金仙的无上威能。 若非李霸天与苏寒烟早有准备,以仙帝之力稳固了这方天地,恐怕仅此一言,便足以震塌小半个乾坤大陆! 李霸天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气息,朗声开口:“各位一路辛苦。亦儿如今正在西征途中,你等暂且入祖地禁宫修整,待本座传讯,再行定夺。” “遵命!” 那跪伏的十二尊傀儡应声。 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齐齐起身,庞大的身形微微一晃,便化作十二道璀璨流光,悄无声息地没入祖地深处的禁宫之中,那恐怖的威压也随之收敛得无影无踪。 李霸天与苏寒烟相视,都从对方的反应中察觉到了那份未曾言明的惊异与释然。 “太乙金仙傀儡,父亲母亲他们,竟然一下子派来了足足十二尊!想当初,我到了大帝境,也才只有一尊金仙傀儡护道......”苏寒烟轻声感叹,语气中满是动容,“看来他们对亦儿的看重,远超我们的想象。有这十二尊傀儡在,亦儿在乾坤大陆,当可真正高枕无忧了。” 李霸天微微颔首,眸光深远:“乾坤大陆,因亦儿而变,也该逐渐适应更强的力量降临了。这场席卷诸天的大世,或许,才刚刚拉开一个微不足道的序幕……” 随着李霸天夫妇修为的部分解封,以及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境护道傀儡的降临,整个乾坤大陆的天地法则,都在一种潜移默化,不为外人所知的方式下,发生着某种深刻而剧烈的蜕变。 一场波及更广阔天地的风暴,已然在所有生灵都未曾预料到的更高层面,悄然拉开了更为宏大,更为波澜壮阔的序幕。 第110章 五子聚首风雷激,龙骧虎步啸西风 龙辇之内,李君亦指尖轻叩紫檀木扶手,心潮随着那有节奏的声响而起伏。 “房谋杜断”那羁绊的强横效果,依旧清晰地印在他脑海。 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潜力拔高,修为暴涨,为大唐宰辅核心注入了难以估量的力量。 人杰之间深厚渊源引发的共鸣与蜕变,当真夺天地之造化,神妙非凡。 “朕麾下,徐晃、乐进、张合已在军中效力,皆百战之将。” “张辽张文远,更是有勇有谋,独当一面的帅才,如今亦圣境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大圣之境。” 李君亦的思绪,穿透了车辇,落向行军队列中那几道熟悉的身影。 “曹魏‘五子良将’,威震华夏。” “张辽、乐进、于禁、张合、徐晃……若能齐聚,是否也能如‘房谋杜断’一般,触发某种玄奇羁绊,再为我大唐增添虎翼?” 这念头一起,便在他心头熊熊燃烧,再也无法遏制。 于禁,字文则。 此人治军严整,刚毅果决,纵然其后期有过一段不甚光彩的经历,但早年的战功与能力,绝不容抹杀。 更为关键的,他乃“五子良将”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系统,朕要使用此次顶级人杰指定召唤机会,召唤——于禁!”李君亦心意已决,在识海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叮!宿主指定召唤顶级人杰——于禁(字文则)!召唤程序启动……】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叮!于禁召唤成功!检测到宿主麾下已同时拥有顶级人杰——张辽、乐进、于禁、张合、徐晃!】 来了!李君亦心中一凛。 【隐藏羁绊“五子良将”已触发!】 【羁绊效果激活:】 【张辽潜力值提升至六星半,迈入绝世天骄之列!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于禁潜力值提升至六星半,迈入绝世天骄之列!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徐晃潜力值提升至五星,迈入顶级人杰之列!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乐进潜力值提升至五星,迈入顶级人杰之列!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张合潜力值提升至五星,迈入顶级人杰之列!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一连串急促而激昂的系统提示音,不啻于九天惊雷接连炸开,震荡在李君亦的识海! 几乎在提示音落下的同一刹那,西征大军之中,异变陡生! 行军队列中,张辽、徐晃、乐进、张合四人,骤然感到冥冥中天降伟力,直贯入体! “嗡——!” 张辽周身煞气陡然凝练,气势凶悍,竟显化出一头择人而噬的远古凶狼虚影,仰天咆哮! 他那停滞已久的圣境巅峰瓶颈,在这股力量冲击之下,应声破碎,瞬间消融! 澎湃的气血在他体内疯狂奔涌,修为节节攀升,一路冲破圣人王桎梏,直抵大圣境三重才堪堪稳固! “这…这是何等机缘!”张辽心神剧震,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与对武道更为深刻的领悟,狂喜之情难以自抑。 他清晰感知到,自己的潜力,已然打破了无形枷锁,臻至全新层次! 与此同时,徐晃、乐进、张合三人身上亦光华大作! 徐晃周身厚土之气弥漫,稳重气息愈发深沉,圣人境三重的壁垒被轻易冲破,修为一路高歌猛进,直至圣人境巅峰!他手中大斧嗡鸣不休,传递出欢欣之意。 乐进身上锐气冲霄,陷阵先登的勇悍之意强烈至极,修为同样从圣人境三重暴涨至圣人境巅峰!他只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恨不得立刻寻一强敌大战三百回合! 张合身形飘逸,周遭巧变之意流转,修为亦从圣人境三重稳稳踏入圣人境巅峰!他对战局的把握,对招式的运用,在这一刻都有了全新感悟。 三人互相对望,彼此都察觉到对方神情中的震撼与狂喜。 他们能感觉到,不仅修为提升,更有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桎梏被打破,未来的道路,豁然开朗! 而就在大军前方不远处,虚空微微扭曲,一道身着制式铠甲,面容刚毅,神情沉静的中年将领身影,由虚化实,缓缓显现。 此人正是于禁。 他甫一出现,尚未来得及打量四周,便感觉到同样的天降伟力融入己身。 他脸上掠过错愕,随即被体内汹涌的力量所带来的舒畅感取代。 原本顶级人杰的潜力,在这一刻骤然拔升,冲入了六星半的绝世天骄层次! 修为更是迅猛无匹,从初临的圣人境,一路狂飙,直接冲破圣人王,稳稳立足于大圣境三重! “臣,于禁,参见陛下!” 于禁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龙辇中至高无上的帝王气息,以及这力量的源头,当即单膝跪地,声若金石,透出百炼成钢的坚韧与肃然。 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份天大的好处,定然与这位未曾谋面的帝王有关。 “哈哈哈!文则快快请起!”李君亦朗笑声自龙辇中传出,满含愉悦,“五子良将,今日终于齐聚我大唐!此乃天佑我大唐,亦诸位忠勇可嘉,方引此祥瑞!” 随着他的话音,张辽、徐晃、乐进、张合四人亦心有所感,纷纷催马来到龙辇之前,与新至的于禁并肩而立。 五人身上气机交感,张辽的锐猛、于禁的严整、徐晃的沉稳、乐进的骁勇、张合的巧变,五种截然不同却又隐隐相合的气势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交织辉映,凝成一柄无坚不摧的沙场利剑虚影,锋芒毕露,威慑四方! “臣等,叩谢陛下天恩!”五人齐齐下拜,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感激。 尤其是张辽与于禁,一步迈入大圣之境,成为绝世天骄,这等跨越,对他们而言,不啻于一步登天! 而徐晃、乐进、张合三人,潜力提升至顶级人杰,修为臻至圣人境巅峰,距离大圣也只一步之遥,未来可期! 行军队列之中,霍去病心头微动,嘴角勾起战意昂扬的弧度:“五子良将……果然名不虚传。这羁绊之力,当真神奇。” 他身旁的王猛亦轻轻颔首,神情睿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其余诸将,如裴元庆、秦琼、吕蒙、马援等人,更是羡慕不已,心中对于自身可能存在的羁绊,也生出了更为强烈的期待。 李君亦感受着五子良将身上圆融一体、战意勃发的强大气势,龙心甚慰。 大唐的虎将阵容,再次得到了史诗级的加强! 有了这五位大将,西征大军的锋锐,无疑将更加无可匹敌! 第111章 社稷印玺镇国运,五子同辉耀西疆 五子良将气机交织,那柄沙场利剑虚影横亘长空,锋锐之气割裂云层,引得下方数十万大军将士无不心神摇曳,热血贲张! 这般异象,这般威势,远胜过寻常强者突破。 “天佑大唐!天佑陛下!”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继而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呼喊,自军阵中爆发,直冲九霄,将天际流云都震散开来。 士兵们亲眼目睹自家将军阵前显圣,实力暴涨,那份与有荣焉的自豪与对未来战事的信心,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这……这便是陛下所言的‘祥瑞’么?”裴元庆握着手中混元锤,感受着那五道交织的强横气息,眼中除了羡慕,更有几分深思。他麾下,亦有瓦岗旧将,不知是否也有这般机缘。 秦琼抚着腰间双锏,凤目中精光闪烁:“五子良将,名不虚传。张文远与于文则二位将军,竟一举迈入大圣之境,当真可喜可贺。” 吕蒙与马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一丝期待。他们亦是统兵大将,深知这等阵前提升对士气的鼓舞有多么巨大。 高台龙辇旁,霍去病长枪斜指,嘴角那抹桀骜的笑意愈发张扬:“有趣,当真有趣!如此一来,这西征之路,便更添几分色彩了!”他体内的战血,已然开始沸腾。 王猛依旧是一袭青衫,神情沉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也泛起了层层涟漪:“五行相生,五子同辉。此羁绊之力,玄妙非凡,于军阵之中,怕是能发挥出远超个人勇武的威力。”他已在迅速推演这五人联手后的种种可能。 李君亦含笑看着眼前一幕,心中豪情万丈。 “众卿平身!”他朗声道,“五位将军得此机缘,乃是自身忠勇与大唐国运相合所致。望尔等日后戮力同心,为朕,为大唐,再建奇功!” “臣等,必不负陛下厚望!”张辽五人再次叩首,声震四野。 待五人归队,李君亦的意识沉入识海,开始仔细检视此次“御驾亲征”成就的其余奖励。 那枚“山河社稷印(仿品)”静静悬浮,通体玄黄,其上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纹路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厚重苍茫,与国运隐隐相连的气息。 “具备本体亿万分之一威能,可镇压气运,辅助修行,随国运增强而提升……”李君亦默念着系统描述。 虽是仿品,但这“镇压气运”四字,便已是无价之宝。国之气运,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关乎国祚兴衰,万民祸福。有此印镇压,大唐的国运便能更加稳固,不易为外邪所侵,不易因天灾人祸而剧烈动荡。 而“随国运增强而提升”,更意味着此宝潜力无穷。大唐越是强盛,疆域越是辽阔,万民越是归心,这山河社稷印的威能便会越强。 “此印,当为我大唐镇国神器!”李君亦心中已有定计。 至于那三瓶“九转续命丹”,每一瓶三粒,皆是圣品疗伤丹药,关键时刻足以救命,自然是多多益善。 一百万极品灵石,对于如今的大唐而言,也是一笔巨额财富,无论是用于军士赏赐,还是阵法布置,都大有裨益。 最后,是那张“炼丹阁”的特殊建筑图纸。 李君亦神念触及图纸,一段信息便涌入脑海。 【炼丹阁:特殊辅助建筑,投入药材与丹方,可自动炼制丹药,成功率与品质受投入资源、丹方品阶影响。目前最高可炼制圣品丹药。可升级。】 “自动炼丹,最高可至圣品……”李君亦眼神骤亮。 丹药,无论是对于修行者个人,还是对于一支大军,其重要性都不言而喻。大唐虽有御医署,亦招揽了不少炼丹师,但高品阶丹药的炼制,依旧耗时耗力,且成功率堪忧。 有了这炼丹阁,只要有足够的药材和丹方,便能源源不断地产出丹药,甚至包括圣丹!这对于提升大唐整体修行实力,培养后备力量,其战略意义无可估量。 “看来,这西征路上,除了攻城略地,搜集各种天材地宝与丹方,也需提上日程了。”李君亦嘴角微翘。 大军在“五子良将”实力暴涨的激励下,士气高昂,行军速度亦加快了几分。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残霞漫天。 大军依令寻得一处背山临水之地安营扎寨。炊烟袅袅,人声鼎沸,巡逻的兵士甲胄铿锵,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中军大帐之内,李君亦处理完几份军报,屏退左右。 他心念一动,那枚玄黄色的“山河社稷印”便出现在掌中。印玺入手微沉,一股温润之感传来,与他体内的帝皇紫气隐隐共鸣。 “朕今日,便先将你初步炼化,看看你这镇国神器,有何玄妙!” 李君亦双目微阖,一丝精纯的帝皇紫气自指尖溢出,缓缓缠绕向那方古朴的印玺。 第112章 帝气炼印固国本,潜龙在渊欲腾飞 李君亦指尖的紫气探出,触上那方玄黄印玺时,帐中烛火跟着晃了晃。 印玺入手微沉,随即传来一声闷响,仿佛沉睡之物被扰了清梦。帝皇紫气沿着玺身山川日月的刻痕,缓缓渗入。 紫气每进一寸,印玺中那股苍茫古拙的意味便厚重一分。即便只是仿品,其中蕴含的“社稷”与“镇压”之意,也非同小可。渐渐地,大唐的山河在他的意念中活了过来——昆仑的雄峙,江河的奔腾,长安的喧嚣,直至边关的朔风。每一处山川,每一条河流,都似成了他身体的延伸,呼吸与共。一股“气”,无形无影,却遍布每一寸疆土,牵系着万千子民的悲欢喜乐。这“气”中,有昂扬,亦有几分滞涩。 帝皇紫气流转,山河社稷印开始吸纳周遭弥漫的国运。那些原本散逸不定的气息,被印玺一收一束,竟凝练起来,有了主心骨。所谓“镇压气运”,并非强硬扭转,更像是一种梳理和加固,使其根基稳固,不易为外邪所乘,更能聚拢人心。 最后一缕紫气没入,山河社稷印骤然一震,玄黄光芒大盛,帐内霎时一片通明,恍惚间,似有龙吟虎啸隐隐传来,又似万民祝祷之声在耳畔低回。光芒敛去,李君亦摊开手,印玺安然躺在掌心,大小如故,却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生动,与他之间,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牵连。 这枚印玺,确实成了他与这片江山之间新的桥梁。大唐国运的起伏,他能体察得更为清晰,甚至可以凭帝心 subtly 施加影响。 “好宝贝。”他轻呵一声,将山河社稷印纳入紫府温养。这一通下来,精神消耗不小,但印玺的蜕变,以及对帝皇之道、国运的体悟,都让他觉得值,而且他发现,此物可以辅助他修行,这无疑是进一步加快了他修炼的速度。周身气机也活泛了些许,算是个意外之喜。 夜色已浓。 军营中,除了巡戈兵卒甲胄的摩擦声、战马偶尔喷出的响鼻,再无他音。张辽、于禁等几位军中宿将,却几乎在同一时刻停下了吐纳。大营上空,那股平日里隐约存在的气息,今夜格外沉凝,厚重得让人心头发紧,偏又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笼罩着整片营地,并向着更远处弥漫。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中军大帐的方向,那里,正是那股令他们受益匪浅的“源头”,此刻,那气息比之先前,更加幽深。 “陛下……”几人喉结微动,各有思量。 李君亦调息完毕,疲乏尽去。他未曾立即安歇,而是从随身储物中取出那张“炼丹阁”的图纸。图纸已有些泛黄,其上所绘楼阁古意盎然,自带几分玄奥。指尖在图纸右下角那几行小字上轻轻一点——“自动炼丹,最高圣品,可升级”,他已看过数遍。西征在外,丹药的消耗是个大数目,疗伤的、补气的、增进修为的,哪一样都不能少。若真能批量产出圣品丹药…… “这东西,须得寻个灵气充裕之地建造,用料怕也非同小可。”他捏了捏下巴。长安自然是上选,只是眼下大军在外,此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丹方和药材,倒是可以先让沈万三那小子多费费心。待攻下西州,想来也能搜刮到不少好东西。”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霍去病的声音隔着帐帘就传了进来,透着一股子按捺不住的兴奋。 “陛下,今儿个能撒开蹄子跑了吧?” 李君亦刚束好发冠,闻声掀帘而出。龙辇早已备好,那匹神骏非凡的金宝驹正不耐地刨着蹄子,晨曦给它每一根翎羽都镶上了金边。 他抬手轻轻一压,目光扫过下方整齐的军阵,在张辽、于禁几人身上略作停留,那些人腰杆挺得更直了。 “不急。”他开口,语调平缓,“一步一个脚印。西州那块地,早晚是咱们的。朕要的,不单是一场胜仗。”他下巴朝着西边微抬,“正好,拿他们练练兵,瞧瞧咱们的儿郎,能磨砺成什么样子!” 霍去病闻言,身上的那股急切劲儿消了些,他一抱拳。 “末将明白了!这西州,正好做咱们的磨刀石!” 第113章 傀儡遥赴长安,叔王惊叹圣眷浓 李族祖地,主殿之内。 李霸天负手站立,视线仿佛能洞穿层层虚空,直抵大唐京师长安。 苏寒烟静静依偎其旁,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搁在祖地也是浪费。” “亦儿现在西征未归,长安城里,老二老三虽然顶着,但多些帮手,总归稳妥些。”李霸天声音平缓,话语间却有不容置喙的决断。 苏寒烟螓首轻点:“夫君考虑得周全。” “二弟三弟他们,当年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只是为了这方天地的安危,才不得不自缚手脚。” “有这十二尊傀儡过去,他们在长安,也能轻松不少。” 李霸天微微颔首,随即意念一动。 那十二尊刚刚潜入禁宫、收敛了所有气息的太乙金仙傀儡,接收到无上敕令,骤然化作十二道流光,再度冲霄而去。 这一次,它们并未撕裂空间,而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方式,悄无声息地融入虚空之中,朝着乾坤大陆某个精确的坐标点疾速穿行。 其轨迹隐秘至极,速度快得惊人,寻常仙人根本无法察觉分毫。 “去吧,去护佑我儿的江山,辅佐我李氏的麒麟儿。”李霸天低声自语,眸光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辨。 有这十二尊战力堪比仙域一方霸主的傀儡,再加上老二老三,这乾坤大陆,亦儿怕是真的可以横着走了。 他心头却总感觉,父母这么做,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盘算,绝非仅仅是护佑那么简单。 …… 大唐,长安,皇城深处。 一座殿宇戒备森严,其内灵气之浓郁,远非外界可比。 此地名为“镇龙殿”,是李君亦特地为他两位叔叔开辟出来的清修之所,也是如今大唐皇室真正的底气所在。 殿内,两道身影隔着一张玉桌相对而坐。 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刚猛,眉宇间透着一股霸烈气息,正是李霸刀。 另一人身形略显清瘦,手边常年搁着一柄古朴长剑,眼神锐利,正是李霸剑。 两人周身气息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深不可测,赫然都是帝尊境巅峰的修为。 “二哥,你说爹娘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李霸剑端起面前的灵茶,轻呷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他们兄弟二人虽然身在长安,但对李族祖地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还是能通过特殊的秘法感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李霸刀“嘿”了一声,声音沉闷:“何止是血本!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啊!想想当年,咱哥俩初闯仙界,那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爹娘那时候也没这么……这么大方过!亦儿这小子,真是把所有好处都占尽了。” 他语气里,羡慕有之,感慨有之,还夹杂着那么一丁点儿几乎察觉不到的“酸溜溜”。 “若不是为了这乾坤大陆的承受极限,你我兄弟二人,何至于把修为死死压在区区帝尊境巅峰。”李霸剑放下茶杯,长长叹了口气。 “我二人本就是道境修为,硬生生给压制下来,这滋味……”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方天地实在太过脆弱,他们的本体修为若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恐怕整个乾坤大陆都会因此法则紊乱,甚至直接走向崩灭。 就在这时,二人神色同时微微一变,齐刷刷抬头望向殿外。 “嗯?”李霸刀眉头一挑,“这股气息……好家伙!” 话音未落,镇龙殿上方的空间轻微扭曲起来。 随即,十二道金光悄然无声地浮现,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沉的厚重与强大。 金光缓缓散去,十二尊与先前李族祖地出现时一模一样的傀儡巨人,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它们冰冷的眼眸,齐齐投向李霸刀与李霸剑。 “吾等,奉少家主、少夫人之命,前来听候二少爷、三少爷调遣,护卫大唐,辅佐小少主!” 宏大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直接在李霸刀和李霸剑的识海中响起。 即便是李霸刀素来豪勇无匹,此刻也禁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与李霸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浓浓的震惊与哭笑不得。 “还真是……说来就来了啊!”李霸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受着那十二尊傀儡身上货真价实的太乙金仙威压,只觉得自家这个侄儿“小少主”当得,未免也太“豪横”了点。 “爹娘这是生怕亦儿在下界受了半点儿委屈。”李霸剑苦笑一声,随即神情一肃。 “也罢,有它们在此,长安城便固若金汤,亦儿在外面征战,我等也能少操几分心。” 他略作停顿,看向李霸刀:“二哥,这十二尊傀儡,你我二人各掌六尊,如何?” 李霸刀大手一挥:“使得!正好,本王手底下那帮不成器的小子,也该让他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强者气魄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仿佛已经预见到那些平日里一个个的皇室供奉们,在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面前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的模样。 乾坤大陆的风,似乎因为这十二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也更加……让人心生期待了。 第114章 西征军心如铁石,叔王密令隐锋芒 “陛下,斥候刚刚传回消息,前方三十里,便是西州边境的第一座大镇子,‘铁门关’。” 一名亲卫的声音打破了清晨高坡上的宁静。 李君亦嗯了一声,目光从下方绵延的军帐收回,投向更远的西方。地平线上,一道模糊的黑线,像是什么东西趴伏在那里。 一夜休整,号角才吹过,炊烟也散得差不多了。士卒们收拾行装,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在晨风里传出老远。 那股因“五子良将”羁绊而生的力量,依旧让他回味。不单是张辽他们几个,整个西征军团,一夜之间,那股子气就不一样了。不用刻意去看,只听那整齐划一的动静,便能察觉到每个兵卒身上那股子按捺不住的劲儿。 “铁门关……”李君亦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 “传朕的旨意,大军放缓些步子,今天下午,朕要亲自到阵前,去会会这西州的第一道门槛,看它到底有多结实。” “末将遵旨!” 霍去病早就按捺不住,听闻即将接战,手中长枪震颤,发出嗡嗡的低鸣。他往前一步:“陛下,末将请为先锋,替大唐敲开这西州的大门!” 他身后,裴元庆、秦琼几人也是蠢蠢欲动。 李君亦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冠军侯,不急于一时。” “一个小小的铁门关,算不得什么大餐。” “朕想要的,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把这西州,完完整整地并入我大唐的疆域。”他顿了顿,话里有话,“再者,朕也想亲眼看看,我大唐的这些好儿郎,在真正的血火里头,能迸发出多大的能耐。” “这块磨刀石,可得好好用用。” 霍去病嘿嘿一笑,那股子急躁收敛了些,斗志反倒更盛:“末将领命!绝不让陛下您白瞧!” 王猛站在一旁,青衫依旧,此时也开了口:“陛下此举高明。西州那地方,人不好管,势力也杂得很,不是一仗就能拿下的。慢慢来,一点点啃,才是稳妥的法子。” 李君亦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他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有什么东西,从极遥远的长安方向传来,一闪即逝。若非他身系国运,对这类动静格外敏感,怕是根本察觉不到。 他朝东方天际望了一眼。那波动没有半分敌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厚实和安稳,就好像京师那边的根基,又牢靠了几分。 是自己想多了? 他自然不会料到,昨夜,十二尊太乙金仙级的傀儡,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长安,藏匿于皇城深处。 镇龙殿内。 李霸刀与李霸剑刚把那十二尊大家伙的气息跟长安地脉勾连妥当,使其彻底隐匿。 “二哥,这事儿……要不要先跟亦儿那小子打个招呼?”李霸剑摸了摸下巴,殿外那十二尊傀儡已经融入虚空,连点涟漪都瞧不见了。 李霸刀大咧咧坐着,闻言哼了一声:“打什么招呼?” “那小子现在顺风顺水的,心气儿高着呢。” “让他晓得家里有这么十二个铁疙瘩杵着,万一养成了依赖的毛病,那还怎么自己去闯,怎么历练?”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挥,“爹娘把这些宝贝送过来,是让他能安心在外头打江山的,可不是让他当甩手掌柜的!” “这乾坤大陆,说到底,还得他自己一拳一脚给打下来,那才叫真正的皇帝老儿。” 李霸剑听罢,深以为然:“二哥说的是。真正的强人,哪有在暖房里养出来的。” “这十二尊傀儡,就算是我们哥俩给他备下的最后一道底牌。” “不到那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轻易拿出来用,更不能让他晓得,省得乱了他自己的步调。” “就是这个理!”李霸刀嘿嘿一笑,透着几分老狐狸的狡猾,“就让那小子自个儿去折腾,让他以为这天下,还得他自个儿辛辛苦苦一寸寸去打呢!” “到时候他要是晓得了,啧啧,那表情……”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瞧见了同样的盘算和那么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 西征大军的队伍里。 李君亦收回了望向东边的视线。那阵古怪的动静虽然短暂,却也让他心头踏实了些。 或许,真是自己瞎琢磨。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大唐的根本,还是在于自身。无论是“房谋杜断”这样的肱股之臣,还是“五子良将”这等沙场猛将,亦或是麾下数不清的文武英才。 这才是他征伐天下的本钱。 他更相信,长安的稳固,源于他一手建立的秩序,源于百姓的拥护,而不是什么没影儿的感应。 “传令三军,加快行军!”李君亦的声音陡然拔高,传遍队列。 “目标,铁门关!” “吼!” 数十万将士齐声怒吼,声浪滔天,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那因五子良将气机交融而凝成的沙场锋芒,虽已内敛,却早已深深地刻进了每一个士卒的骨子里。 大军开拔,直指西方。 第115章 铁马冰河入梦遥,紫宸深处锁金鳌 西征大军的行军队列,浩浩荡荡,在广袤荒凉的土地上推进。 晨曦初露,戈壁的寒意尚未散尽。 马蹄翻飞,卷起细碎沙尘,在初阳下跳动。 李君亦端坐龙辇,凝视远方愈发清晰的铁门关轮廓。 一夜辗转,昨日长安方向那股异样的波动,依旧在他心头盘旋。 那感觉确实存在,并非虚妄,京畿之地仿佛多了一重无形却坚固的守护。 “莫非是二叔三叔他们,又捣鼓出了什么新名堂?”他暗自揣摩。 以那两位叔父的行事风格,这并非没有可能。 只要对大唐江山有益,他自然乐见其成。 当前,西征才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陛下,前方斥候传回军情!” 一名侍卫策马飞驰至龙辇旁,声音恭敬:“铁门关守将已知我大军逼近,城头之上,旗帜林立,守备极为森严。” 李君亦略微颔首,神色平静:“知道了。” 他转向身侧的霍去病。 这位年轻的冠军侯早已按捺不住,浑身透着昂扬的战意,跃跃欲试。 “冠军侯,此番攻取铁门关,你有何高见?”李君亦含笑发问。 霍去病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牙齿,那股子天生的桀骜展露无遗。 “陛下!对付这种死守坚城的乌龟王八,末将看,用不着那么多弯弯绕绕!” “就凭我大唐锐士的赫赫军威,配上霹雳车、攻城弩,直接强攻!” “一鼓作气,把这破关给它轰下来!” 他略作停顿,声音更响:“陛下若信得过末将,末将愿亲率麾下精骑,为大军砸开这第一道障碍!” 裴元庆在旁听得是浑身发热,瓮声瓮气地请战:“陛下,末将也愿随冠军侯一同冲锋陷阵!” 秦琼则显得沉稳许多,他轻抚腰间双锏。 “铁门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强攻固然是上策,却也需防备敌军狗急跳墙,徒增我军伤亡。” “当先以重型军械进行压制,而后再派遣精锐部队攻破城池。” 王猛一袭青衫,在这铁甲奔流中自有一番风度,他轻摇羽扇,从容开口: “陛下,冠军侯与护国侯(秦琼)所言,均有可取之处。” “铁门关是西州门户,守将必是西州宿将,城中兵卒也定然是久经战阵的精锐。” “我大军初来乍到,士气正盛,正好可以借这股锐气一举破关,以此震慑整个西州。” “不过,”王猛话锋一转,添了几分深意,“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若能在破城之前,先设法瓦解守军的抵抗意志,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不妨先礼后兵,派遣使者前去劝降,向他们阐明利害关系。” “若其依旧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届时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荡平,也为时不晚。” 李君亦听着众人的计策,面容上浮现赞赏。 “房卿杜卿若在此地,想必也会赞同景略(王猛字)的谋划。” 他略作思量,已有决断:“便依景略所言。” “先遣使者前往铁门关,递交国书,限其半日之内开城投降。” “若敢冥顽不灵,则大军即刻攻城!” “霍去病,秦琼,裴元庆!”李君亦的声调提振起来。 “攻城之事,便由你们三人全权负责调度!” “朕要的,不仅仅是一座铁门关!” “更要打出我大唐的赫赫军威,要让西州那些鼠辈宵小,闻我大唐兵锋便肝胆俱裂!” “末将(臣)遵旨!”霍去病等人齐声应诺,声势浩大。 ……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大唐都城长安,镇龙殿内。 李霸刀与李霸剑相对而坐,悠然品着香茗。 那十二尊太乙金仙级数的傀儡,其气息已然同长安城的地脉彻底交融,浑然一体。 即便是寻常仙人驾临此地,也休想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再说,有李氏一族在,谁敢降临此界? “二哥,你说亦儿那小子,这会儿工夫,怕是快要摸到西州的边儿了吧?”李霸剑放下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琢磨。 李霸刀“嘿”了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 “那是自然!我李家的麒麟儿,岂能是等闲之辈!” “这西州,早晚都得是他碗里的肉!” “只是,这十二尊傀儡的事情,当真就一点风声都不透给他?”李霸剑还是有些拿捏不定,“爹娘的意思,虽然是想让他多历练历练,可万一……” “没有万一!”李霸刀直接打断,语气不容置喙。 “温室里头,可长不出能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这乾坤大陆的一切,终究还得靠他自己一拳一脚去打拼出来!” “咱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就是替他把这后院守得稳如泰山,让他能毫无顾忌地在外头闯荡!” 他神情中掠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 “再说了,这小子眼下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心气儿高得很呐。” “要是让他晓得暗地里有这么十二个大家伙给他撑腰,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懒散懈怠的心思。” “就让他以为,这天下,还得他自个儿辛辛苦苦,一寸一寸地去夺回来,那才有嚼头,那才叫过瘾!” 李霸剑听完,不由得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二哥这番话,倒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雏鹰不独自经历风雨,如何能练就搏击长空的本事?” “这最后的压箱底宝贝,还是不到那真正山穷水尽的时候,万万不能轻易动用,更不能让他提前知晓,免得打乱了他自己的成长节奏。” 兄弟二人对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一切盘算尽在不言之中。 他们坚信,凭借李君亦自身的雄才大略与大唐如今鼎盛的国力,足以从容应对乾坤大陆上的绝大多数风浪。 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不过是为那最极端、最糟糕的局面,预备下的一道小保障罢了。 而此刻的李君亦,对自家两位叔父的这番“良苦用心”浑然不觉。 他的全部精神,都已高度集中在即将爆发的铁门关之战上。 大军的先锋部队,已开始向铁门关方向层层推进,逐步施加压力。 一场将彻底改变西州未来格局的血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116章 国书遥递铁门紧,三军磨砺待锋出 大军并未立刻鼓噪推进,反而是先派出了使者。 一名唤作祖逖的郎将,领着十数骑,高擎大唐旗号,径直向铁门关下而去。 此人修为已达圣人境三重,虽非帐中帅才,却胆气非凡,口舌也颇为伶俐。 由他递交国书,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晨风吹动,使团的旗帜呼啦啦作响。 铁门关城楼上,弓已上弦,弩已张开,气氛凝重得几乎滴水。 守城的西州士卒,望着那区区十数骑不慌不忙地靠近,人人脸上都布满了戒备与紧张。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西州关隘!”城头上传来一声断喝,一名重甲将领手按城墙垛口,声音雄浑。 祖逖在关下勒住马缰,扬声道:“吾乃大唐皇帝陛下帐前郎将祖逖!” “奉陛下圣谕,特来向尔等递交国书!” “还不速速打开关门,恭迎天使驾临!” 他声音并不算高,却字字清晰,直送入城楼上每个人的耳中,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沉稳。 那守将闻言,与身旁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爆发出粗野的哄笑。 “大唐皇帝?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妄自称尊!” “还想让我们开门投降?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速速滚开!否则休怪爷爷们的弓箭不长眼睛!” 祖逖神色如常,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绫国书,高高举过头顶。 “此乃大唐皇帝陛下亲笔所书!” “尔等守将若还有几分胆色,便下来亲自一观!” “半日之内,若不开关献城,大军转瞬即至!” “届时玉石俱焚,莫怪言之不预,悔之晚矣!” 城楼上那将领脸色变幻不定,他岂会不知大唐军队的赫赫威名,也明白这“国书”沉甸甸的分量。 但他肩负守土重任,背后更有西州无数势力犬牙交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轻易示弱。 “哼!什么狗屁国书!”那将领最终还是梗着脖子硬骂。 “我西州将士,只知血战到底,不知屈膝投降!” “尔等若敢再前进一步,定教尔等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城楼上弓弦震动之声大作,“嗖嗖嗖”,数十支羽箭破空射下。 箭矢尽数落在祖逖等人马前数尺的地面,显然只是虚张声势的威慑。 祖逖发出一声冷哼,将国书狠狠往地上一掷,调转马头便回。 “冥顽不灵,自寻死路!” “等着城破人亡,尸骨无存吧!” 声音远远传来,裹挟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待祖逖一行人返回本阵,将铁门关守将的狂悖言语一字不漏地禀报。 霍去病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踏前一步,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陛下!末将早就说过,跟这帮茅坑里的石头磨叽个啥!” “直接一拳头砸烂便是!” 他双目之中,几欲喷出实质的战火。 “请陛下下令!末将愿为先锋!” “一个时辰之内,末将必定将这铁门关的城门给您轰开!轰不开,末将提头来见!” 裴元庆亦是双拳捏得咯咯作响,瓮声瓮气地吼道:“没错,陛下!冠军侯说得对!锤他龟儿子!” 秦琼相对要沉稳许多,但也抱拳出列:“陛下,敌将狂悖无礼,已然拒绝天恩,招降再无可能。” “为免夜长梦多,当速战速决,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城,方能震慑整个西州!” 王猛轻摇羽扇,面上一片了然:“此乃意料中事。” “西州积弊沉疴,盘根错节,非一纸国书所能轻易动摇。” “如今我等仁至义尽,礼数已全,正可名正言顺,大行雷霆挞伐。” 李君亦静静听完祖逖的回报,又听了众将的激昂请战,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只是在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一道骇人的寒芒悄然划过。 他缓缓站起身,扫视帐下众将,最终定格在霍去病身上。 “冠军侯,朕曾言,这西州,便是咱们的磨刀石。” “既然这第一块顽石如此不识抬举,那便由你来,替朕好好磨一磨这柄‘大唐’神锋!” “传朕旨意!”李君亦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大军即刻备战!” “半个时辰之后,攻城!” “朕要亲眼看着,这铁门关,是如何在我大唐的赫赫兵锋之下,化为齑粉!” “吼!” 中军大帐之外,早已按捺不住的传令兵们闻听此令,立刻将命令如潮水般层层传递下去。 整个西征大营,霎时间从沉睡中苏醒,变成一头择人而噬的远古巨兽。 无数甲胄摩擦的铿锵声、兵刃出鞘的锐鸣声、战马不安的嘶鸣与刨蹄声,交织升腾。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撼天动地的杀伐洪流,直欲撕裂苍穹。 那股在昨夜因“五子良将”再度聚首而凝结的铁血煞气,此刻再无丝毫压制,彻底爆发。 煞气冲霄而起,搅动天际风云,使得日头都黯淡了几分。 每一个大唐士卒的胸膛中,都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这火焰烧得他们血液沸腾,烧得他们筋骨欲裂,烧得他们只想痛饮敌人的鲜血。 他们,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第117章 鼓角争鸣旌旗展,铁门关下试锋芒 半个时辰,对枕戈待旦的庞然大军,不过弹指一挥。 李君亦旨意传下,西征军营立时沸腾。 压抑沉寂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井然有序的喧嚣,一如火山喷发前的最后蓄力。 中军帐前,李君亦身披玄色龙纹战甲,负手而立,面容冷峻。 帐外士卒奔忙,号令震天,他全不理会,心神早已飞向铁门关。 那座雄关,在他看来,已现倾颓之兆。 “景略。” 声音不高,却清晰落入王猛耳中。 王猛青衫磊落,立于铁甲洪流之中,从容依旧,闻声上前: “臣在。” “攻城器械,如何?” “回陛下,霹雳车一百二十架,攻城弩三百具,均已校准。” 王猛语调沉稳,字字句句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陛下一声令下,铁门关顷刻化为焦土。” 李君亦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他心底有数,不远处那几员大将,个个战意冲霄。 霍去病胯下乌骓马不安地刨动前蹄,主人心中的急切不言而喻。 他本人锐气逼人,周身战意凛冽,手中长枪枪缨于晨风中猎猎作响,枪尖遥指敌方城楼。 “陛下,您看好吧!” 霍去病咧嘴,笑容中那股桀骜尽显。 “末将敢打包票,今儿这铁门关,它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裴元庆立于一旁,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嗡嗡作响,棒身隐隐透出嗜血的渴望。 他瓮声瓮气地接茬: “冠军侯说的没毛病!” “俺们哥俩,必须头一个冲上去,给陛下您拧下那守将的狗头!” 秦琼则要沉稳不少。 他仔细检查着坐骑鞍鞯,又轻拍腰间双锏,举手投足间,皆是沙场老将的冷静与干练。 “陛下,末将已将玄甲军布于左翼,可随时策应冠军侯,从侧翼撕裂敌阵。” 再远些,张辽、徐晃、张合、乐进、于禁,“五子良将”各领本部兵马,军容整肃,气势如虹。 他们麾下士卒,受主将感染,个个悍不畏死,脸上写满对胜利的饥渴,对功勋的向往。 李君亦清晰感知到,全军士气已然攀至巅峰。 那股锋锐,几欲洞穿天穹。 “这,方是朕的大唐锐士!” 他胸中豪情万丈。 铁门关城楼。 守将呼延烈,西州悍将,此刻手按刀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紧盯关下那片无边无际的唐军大营。 半个时辰前唐使的狂悖之言,仍响在耳畔。 眼下这山呼海啸般的动静,更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 “将军,唐寇……唐寇真要打了!” 一名副将嗓音发抖,面无人色。 他已瞧见,无数凶恶的攻城器械被缓缓推出,闪着瘆人的金属光泽。 那铺天盖地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慌个球!” 呼延烈一声暴喝,强压心头那份不安。 “传令!弓箭手就位!滚木礌石,全给老子运上来!” 他硬撑着一口气,咆哮: “老子倒要瞧瞧,这狗屁大唐天军,有几斤几两!” 嘴上叫得凶,心头却拔凉拔凉的。 他清楚,今日此战,九死一生。 对方军容之盛,士气之烈,远非他平生所见。 尤其是那面“李”字龙旗,旗下透出的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他心旌摇动,竟生出一丝臣服的念头。 “咚——!咚——!咚——!” 沉重鼓点,富有节奏,自唐军阵中擂响,声声夺魂,直敲在铁门关守军心坎上。 时辰已到。 李君亦缓缓抬起右臂。 霎时间,战场鸦雀无声。 万众瞩目,皆汇于他那只抬起的手臂。 “攻城!” 两个字,冰冷,威严,自他口中迸出。 手臂,猛然斩落! “吼——!!!” 山崩地裂般的怒吼,自数十万大唐将士胸腔中喷薄而出! “大唐万胜!陛下万岁!” 一百二十架霹雳车齐声怒号,无数磨盘巨石呼啸破空,挟着尖锐风声,劈头盖脸砸向铁门关城楼! 三百具攻城弩机括声响彻云霄,碗口粗的巨弩箭矢化作道道乌光,直射城墙垛堞! “杀——!” 霍去病一马当先,黄尘滚滚,其势如电,直冲关门! 身后数万铁骑,蹄声如雷,大地为之震颤! 铁门关,西州第一道雄关壁垒,此刻,终于迎来血与火的淬炼。 大唐兵锋,在此初露峥嵘! 第118章 铁门关下血与火,冠军侯初试锋芒 霹雳车发出沉闷怒吼,声传数里,率先打破了战场的死寂。 一百二十块磨盘巨石,撕裂空气,发出尖啸,划出狰狞弧线,狠狠砸向铁门关的城楼与墙体。 “轰隆隆——!” 地动山摇! 坚硬的青条石在巨力撞击下,迸射无数碎屑,烟尘冲天而起,瞬间将城头笼罩。 碎石四溅,砸在守军的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闷响。 紧随其后,三百具攻城巨弩发出夺命弦音。 “咻!咻!咻!” 碗口粗细的弩箭,闪烁冰冷寒芒,精准恶毒地射向城墙垛口、箭楼,还有那些暴露出来的守军。 “噗嗤!” 那是弩箭穿透肉体的声音,令人牙酸。 “啊——!” 凄厉的惨叫声,自烟尘弥漫的城头上传出,夹杂着木头断裂、砖石崩塌的巨响。 铁门关守将呼延烈只觉脚下城墙剧烈颤抖,耳边全是士卒哀嚎与器械崩裂声。 他脸上那份强装出来的凶悍早已被惊骇取代,死死抓住身旁的垛口,才勉强稳住身形。 “狗娘养的唐军!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玩意儿!”他心中怒骂,却不敢高声。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他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却被接连不断的巨大轰鸣与惨叫声淹没。 “弓箭手!射箭!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滚木雷石,给老子砸下去!” 然而,唐军的火力压制实在太过凶猛。 箭如飞蝗,石似雨点。 西州守军根本抬不起头,偶有悍不畏死的士卒试图探身反击,刚一露头,便会被呼啸而至的巨石或弩箭撕成碎片,血肉模糊。 城楼之上,一片狼藉。 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断裂的旗杆歪斜倒塌。 就在铁门关守军被这波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砸得晕头转向,士气大跌之际,唐军阵中,那面“霍”字大旗猛然向前一指! “哈哈哈!痛快!痛快至极!儿郎们,随我杀!” 霍去病那标志性的狂放大笑响彻战场,他一夹乌骓马马腹,胯下神驹骤然发力,一道黑色闪电般率先冲出本阵。 手中长枪遥指前方烟尘弥漫的铁门关,枪尖寒芒吞吐,杀气凛然。 “今日,便踏破此关!” “杀啊——!” 数万铁骑紧随其后,马蹄翻腾,卷起漫天黄沙,那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欲将前方一切障碍尽数踏平! “冠军侯牛逼!” 裴元庆兴奋地大吼一声,回应着霍去病的豪情:“说得好!拧下守将狗头,今日必成!” 他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早已饥渴难耐,他催动坐骑,紧紧跟在霍去病侧后方,为其保驾护航,浑身透着嗜血的狂热。 “小的们,给老子砸烂这座破关!” 唐军的步卒方阵,也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潮水般向铁门关涌去。 “吼!吼!吼!” 步卒们发出低沉的战吼,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颤动。 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被无数精壮士卒推着,在箭雨的掩护下,缓缓逼近。 龙辇之上,李君亦玄甲披身,面沉似水,紧紧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处变化。 他看见霍去病一马当先的英姿,看见麾下铁骑那摧枯拉朽的气势,也看见步卒们悍不畏死的冲击。 那股因“五子良将”羁绊而生的力量,此刻在战场上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展现。 他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这,才叫朕的冠军侯!这,才叫朕的大唐锐士!”他心中暗道,难言的豪情在胸中激荡。 王猛站在李君亦身侧不远处,青衫在猎猎作响的旌旗间飘动,他轻摇羽扇,神情深邃。 “陛下,”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李君亦耳中,“冠军侯勇则勇矣,锐不可当。然攻坚之战,非一人之勇可竟全功。” “铁门关守军虽遭重创,但困兽犹斗,其志未消。观其城防,尚有余力。” “当令后续部队稳步推进,层层压迫,如巨蟒缠身,方能减少我军伤亡,一举破城。” 李君亦微微颔首:“景略所言,深合朕意。朕的冠军侯,是尖刀,负责撕开敌人的口子。而大军,则是碾碎敌人的巨轮。” 他抬眼望向秦琼的方向:“传朕旨意,命秦琼率玄甲军压上,待冠军侯打开缺口,即刻跟进,稳固阵脚,将战果扩大!” “末将遵旨!”一名亲卫大声应诺,飞速离去。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 霍去病已然冲至铁门关下不足百步之处。 城头之上,残存的西州守军眼见唐将如此悍勇,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发软。 他们慌忙将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拼命往下投掷,箭矢也变得稀疏凌乱。 “砸死他!快砸死那个穿黑甲的!”有军官尖叫。 “哼!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霍去病冷哼一声,胯下乌骓马灵活地左右腾挪,避开大部分落石。 他手中长枪舞动,枪出如电,枪影重重,将砸向自己的滚木礌石一一精准挑飞。 更有甚者,他竟能于电光火石间,用枪杆借力,将一些较小的礌石反抽回去。 “哎哟!” “我的娘!” 那些礌石带着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城头,砸得城上守军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转瞬之间,霍去病已至关门之前。 “给本侯开!” 他暴喝一声,声若雷霆,胯下乌骓马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向虚空。 手中长枪凝聚全身力气,灌注真元,枪尖爆发出刺目寒光,狠狠刺向那扇饱经风霜的巨大铁门!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火星四溅! 那扇厚重的铁门,竟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枪,刺得深深凹陷下去一大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轴震动,铁屑纷飞! 虽然未能一枪破门,但这惊世骇俗的一击,已然让城头城下所有目睹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城上守军更是面如死灰。 “好!”李君亦在龙辇之上,忍不住低喝一声,拳头微微握紧,一股快意涌上心头。 不愧是他的冠军侯! 铁门关,这座屹立西州边陲数百年的雄关,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东方巨龙那无可匹敌的锋芒! 血与火的洗礼,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鏖战,即将展开! 第119章 雄关一朝破,铁骑卷西风 霍去病一枪撼铁门,余威未散,那巨大的铁门发出“吱呀”的悲鸣,门板上凹陷的枪痕触目惊心。城头上的西州守军,方才还在呼延烈的喝骂下勉强维持着阵型,此刻见到这般神威,不少人已是两股战战,几欲瘫软。 “再来!”霍去病虎吼一声,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他并未收枪,而是手腕猛然一抖,那杆陷在门中的长枪竟以枪尖为轴,硬生生撬动! “嘎吱——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与木材断裂声混杂在一起,铁门上更多的铆钉崩飞,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裴元庆,搭把手!”霍去病百忙之中,还不忘招呼一声。 “来嘞!”裴元庆早已按捺不住,闻言大喜,催马赶上,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高高举起,对着那已然变形的铁门,狠狠砸下! “给俺开!” “轰!轰!” 两声巨响,不亚于霹雳车轰击。一枪一棒,皆是万钧之力。 那扇象征西州门户的铁门,在两位大唐顶级猛将的合力攻击下,终于支撑不住。“嘭”的一声巨响,整个门框连同碎裂的门板,向内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门破了!城门破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绝望的呼喊在铁门关守军中迅速蔓延。 “哈哈哈!陛下,城门已破!”霍去病纵马立于洞开的门前,长枪斜指,意气风发,回头向着李君亦的龙辇方向朗声笑道,“末将没让您失望吧!” 烟尘未散,一道更为沉稳的身影已率领着一股钢铁洪流,自霍去病身侧呼啸而过。 “玄甲军,随我杀进去!巩固城门,为大军开路!”秦琼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手中双锏闪烁寒光,一马当先,率领着三万大唐玄甲军,如一柄锋利的楔子,狠狠凿入铁门关内。 这些玄甲军将士,乃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沉默而高效。他们甫一入城,便迅速散开,清理城门附近的残敌,占据有利地形,为后续大军的进入扫清障碍。 “咚咚咚——” 更为激昂的战鼓声自唐军本阵擂响。 李君亦在龙辇上缓缓站起,玄色龙纹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望着那洞开的城门,望着如潮水般涌入的玄甲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传朕旨意!” “大军,进城!” “凡持械抵抗者,杀无赦!” “降者,免死!” 冰冷无情的命令,迅速传遍全军。 “吼——!” 早已等候多时的四十万大唐边军,以及剩余的七万玄甲军,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他们如同开闸的洪峰,向着铁门关汹涌而去。 步兵如林,枪戟如山,铁骑如风,刀光如雪。 整个铁门关,在这股无可匹敌的洪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城内,呼延烈面如死灰。他眼睁睁看着唐军如狼似虎地冲入城中,自己的士卒在对方精锐面前,几乎是一触即溃。抵抗是徒劳的,逃跑也无路可逃。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手中的佩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王猛立于李君亦身侧,羽扇轻摇,目光深邃:“陛下,铁门关已破,西州门户洞开。此战,我大唐天威已显。接下来,当一路横扫,势如破竹。”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更遥远的西方:“不错。铁门关,只是开始。”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传令徐达、吕蒙,命他们各率本部兵马,以铁门关为基,兵分两路,向西州腹地推进。朕要这西州,一月之内,再无抗拒之声!” “五子良将,各领神武骑兵、玄甲锐士、虎翼天骑,为大军先导,遇城破城,遇敌则歼!” “朕,要这西州的天,换上我大唐的日月!” 随着李君亦的命令一道道下达,刚刚攻破的铁门关,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的起点。 无数的唐军士卒,带着高昂的士气和对功勋的渴望,从这座雄关涌出,向着西州广袤的土地席卷而去。 霍去病与裴元庆早已按捺不住,各自领了一支骑兵,如同两柄尖刀,率先杀出,沿着官道向西疾驰。他们身后,是秦琼率领的玄甲军主力,稳步推进,再之后,便是徐达、吕蒙统帅的四十万边军与其余军马,旌旗如云,遮天蔽日。 一路之上,但凡有西州城池村寨,望见大唐军旗,闻听那震天的马蹄声与喊杀声,几乎都未做多少抵抗,便城门大开,跪地请降。偶有不自量力的顽固势力试图螳臂当车,也在大唐铁骑的洪流面前,被碾压得粉身碎骨。 正如李君亦所预料,也正如王猛所言。 铁门关一破,西州诸国联盟精心构筑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彻底崩溃。其后方那些各自为政、本就心怀鬼胎的小国,面对如此天威,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勇气? 大唐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一场席卷整个西州的狂飙,由此拉开序幕。 那面“李”字龙旗,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迅速扩张着它的疆域。 第1章 穿越新帝,绝境逢生 金銮殿内,沉闷的空气糊了李君亦一脸。 他,李君亦,上辈子卷到起飞的社畜,刚为老板的跑车贡献完最后一块砖,自己就光荣地栽倒在工位上。 再睁眼,嚯,地图刷新了。 成了这狗屁大唐王朝的新皇帝。 要命的是,这世界不兴科学,它玩玄学!正儿八经能修炼那种! 皇帝?名头响亮,搁这儿纯粹就是催命符! 殿下乌压压跪倒一片,各色官服在摇曳的烛火下晃动,乱糟糟的,瞅着就让人心头火起。 嘴里山呼万岁,声音倒是挺齐,可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一般的看着他。 李君亦一肚子苦水,咕咚咕咚往上冒。 原主那对不着调的爹妈,走得倒是利索,甩给他一个烂到家的摊子,千疮百孔,眼看就要散架。 大唐?听着唬人,其实内部早就被蛀虫蛀空了。 权臣当道,指鹿为马;强敌环伺在外,刀磨得雪亮。 这开局,地狱难度见了都得喊声哥。 “诸位爱卿,平身。”李君亦嗓子眼发干,费劲地撑起皇帝的架子,努力学着记忆中帝王的派头。 底下的人稀稀拉拉站起身。 李君亦一眼扫过,这些人里面大部分的脸上都明晃晃写着“老子不好惹”和“你等着”。 尤其杵最前面那几个老家伙,下巴颏抬得比天高,鼻孔几乎要冲破殿顶,就差脑门上刺字——“老子权倾朝野,你算个球”。 “陛下!国库里耗子都快饿死了!各地灾情不断,百姓饿到易子而食!您得赶紧给个准话啊!”一个胖得快要滴油的家伙跳了出来。 李君亦认得这张油腻的脸,户部尚书赵钱孙。 贪墨、受贿、鱼肉乡里,坏事做绝,那帮权臣里头,就属他这条狗腿子跳得最起劲。 “赵爱卿此言,甚合朕心。”李君亦嘴角抽了抽,挤出个笑模样,笑意却不达眼底,“朕为此,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不过,具体如何施为,还需仰仗诸位爱卿戮力同心。” “陛下圣明——!”赵钱孙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那股子阴阳怪气的调调,嘲讽意味直接拉满。 李君亦的肺叶子差点当场气炸。 这帮老狐狸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他门儿清!不就是等着看他出糗,逼他把手里的权力乖乖送出去吗? 他胸膛急促起伏,硬生生把那股邪火给摁了下去。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这世界,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修炼者移山填海,摘星揽月,牛逼得不行。 弱者,连大声喘气的资格都没有。 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修为也就是玄元境巅峰,听着似乎还过得去,可丢在这金銮殿上,纯粹不够瞧的。 底下那帮老家伙,好些个修为不比他弱,甚至还有地元境的高手压阵,他们背后可是有拥有天元境高手的世家做靠山! 真要撕破脸皮干起来,他就是那个被一巴掌呼死的菜鸡。 “朕,反复思量,欲解国库之困,无非开源节流。”李君亦清了清喉咙,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飘荡,底气明显不足,“朕的意思,裁撤些不必要的官位,宫里的用度也得削减。同时,要鼓励农桑,减免些苛捐杂税,让商贸流通起来……” 他把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现代经济学常识,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给抖落了出来。 底下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跟大白天撞见鬼了没啥区别。 “陛下,”赵钱孙嘴角一撇,那声嗤笑不加掩饰,“您这些个想法……恕臣直言,怕是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裁撤官位?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届时人心惶惶,如何是好?至于发展商贸,那是远水,解不了眼前的渴!” “哦?那依赵爱卿的高见,又该如何?”李君亦心头一凛,暗自警惕,这死胖子肚子里憋不出什么好屁。 赵钱孙嘿嘿一笑,肥硕的身躯得意地抖了抖,两手往身后一背:“臣,倒有一计,保管立竿见影,国库即刻充盈!” “讲。”李君亦眼皮子突突直跳。 “陛下,江南有个钱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不如……”赵钱孙抬起那只肥厚的手掌,对着空气虚虚一劈,脸上瞬间布满阴狠,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轰”的一下,一股怒火直冲李君亦脑门! “赵钱孙!你放肆!”李君亦猛地一拍龙案,霍然起身,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朕乃一国之君,当以德化天下,岂能行此强盗行径,抄家灭族!” “陛下!非常之时,自当行非常之事!妇人之仁,只会断送我大唐江山!”赵钱孙脖子一梗,寸土不让,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够了!”李君亦狠狠一拍龙椅扶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响,“朕说了,不行!此事,休要再提!” “陛下……” “退朝!”李君亦甩了甩袖子,霍然转身,再不瞧底下那群人一眼,径直朝着后殿走去。 留下满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声嗡嗡不绝。 回到寝宫,李君亦浑身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一屁股瘫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全是无力和挫败。 “他娘的!这皇帝当得真够憋屈!” 他烦躁地扒拉着头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跟这帮在官场里泡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玩心机?他一个现代社会的底层打工仔,段位差得太远了。 更别提这还是个能动手就绝不吵吵的玄幻世界。 没实力,你说什么狠话都跟放空炮没区别。 “难道真就这么当个提线木偶,任由他们搓圆捏扁?”李君亦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不!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他也想过暗地里培养点自己的人手,可哪有那么容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只怕全在那帮权臣的眼皮子底下。 几天后的朝堂,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赵钱孙果然再次发难。 当庭罗列了他一堆所谓的“罪状”,什么不恤民情啦,沉迷享乐啦,耽误政事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核心意思就一个:这皇帝不行,赶紧麻溜滚蛋。 “陛下登基以来,寸功未立,致使国家境况江河日下!臣等为大唐江山社稷着想,恳请陛下退位让贤!”赵钱孙领头,底下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那声音汇聚成一股巨浪,几乎要将龙椅上的李君亦掀翻在地。 李君亦垂首俯瞰下方, 他的心,一寸一寸往下沉,直坠入无底的冰窟,完了? 这才刚上岗几天,就要被强制下线清号了? 他闭上双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炸开。 等待着那最终的,也是最耻辱的宣判。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的当口,殿外,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猛地撕裂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报——!十万火急!北境急报!” 一个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金銮殿,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子:“我方内应拼死传回讯息,北戎大军已在边境集结完毕,足有十余万铁骑!恐怕不日即将挥师南下,兵锋直指国都啊!” 传令兵吼完这句话,脑袋一歪,竟是当场昏死过去! 整个金銮殿,刹那间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方才还气焰熏天,逼着皇帝退位的赵钱孙等人,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转为无法掩饰的惊愕,以及一丝深藏的慌乱。 北戎铁骑!十余万! 那可是能踏平山河的虎狼之师! 国都之内,能战之兵,又有多少? 李君亦猛地睁开眼,原本黯淡的眸子里,骤然爆射出一抹复杂难明的光。 绝境? 或许,也是一线生机! “传朕旨意!”李君亦猛地睁开眼,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命北境守军,死守关隘,不得后退一步!调集京畿大营及周边所有能调动的兵马,即刻拔营,火速北上增援!务必将北戎挡在国门之外!” “还愣着干什么!滚去传旨!”李君亦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房梁嗡嗡作响。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及帝王身份……符合绑定条件……” 第2章 系统初现,召唤人杰 第2章 系统初显威,召唤人杰 系统?千古群雄? 这不就是穿越者标配、主角待遇吗!他就知道,身为堂堂穿越人士,怎么可能没点外挂! 他嘴里不停念叨:“稳住,稳住,苟住才是王道!” “系统?在不在?吱一声呗?”李君亦赶紧在脑子里喊。 “叮!千古群雄召唤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冰冷的机械音,精准地在他意识里响起。 他迫不及待地问:“系统,赶紧的,有啥能耐,给朕报上来!” “本系统拥有召唤、兑换、查询三大核心功能。”系统回答得没有一丝波澜。 “召唤?召唤谁?赵云?吕布?还是诸葛亮?白起韩信李靖岳飞?随便来一个都行啊……”李君亦一口气报出一大串名字,脑子里全是那些猛人横扫千军的画面。 “宿主可通过消耗召唤机会进行召唤,召唤人物涵盖历史、演义等,完全随机。系统将综合所有相关版本信息,界定人杰等级。等级划分为:二流,一流,顶级……” “我靠,随机?那万一给我整个阿斗出来不是坑爹吗?”李君亦忍不住吐槽,又赶紧问:“召唤机会是啥玩意儿?怎么弄?” “召唤机会可通过完成系统任务、击杀特定敌人等方式获取。” “得,想白嫖是不可能了,还得老老实实给系统打工!”李君亦撇撇嘴,换了个话题:“那兑换呢?能换啥宝贝不?神功秘籍?灵丹妙药?” “宿主可消耗积分兑换丹药、功法、兵器、资源等万物。” “我勒个去!这不就是个随身小卖部,还是豪华顶配版的!” “查询功能呢?” “宿主可查询自身属性、召唤人杰属性等信息。” “行,这个实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君亦满意地点头,这系统,越看越香。 “对了系统,新手见面礼总得有吧?人家开局都有大礼包,咱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李君亦说道。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份,是否立即开启?” “开!必须开!给老子爆!”李君亦几乎是吼出来的。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流人杰召唤卡一张、二流人杰召唤卡三张、宿主专属功法《造化至尊法》、三品疗伤丹药‘回春丹’十枚。” “卧槽!一流人杰召唤卡!这个牛逼!” “系统,别磨叽,立刻给我用掉那张一流人杰召唤卡!”李君亦想都没想,直接拍板。这可是他翻盘的希望! “叮!正在使用人杰召唤卡,请稍候……” 李君亦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他脑子里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会是谁呢?千万别是个水货啊!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李儒!” “李儒?!卧槽!毒士李儒!”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也太给力了! 李儒啊!三国里头号狠人之一,玩阴谋诡计的祖宗,手段那叫一个毒辣!有他在,还怕那帮只会在朝堂上逼逼赖赖的权臣?别说他们,就是他们背后的门阀世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敢不敢跟这位爷掰腕子! 这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话音未落,大殿中央光影一闪,凭空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沉,是个中年男子,正是李儒。 “臣李儒,拜见主公!”李儒对着李君亦躬身行礼,姿态放得很低,声音却异常沉稳。 “哈哈,先生快快请起,无需多礼!”李君亦大喜过望,连忙跑上前,亲手把李儒扶起来。 “系统,快,李儒的面板,给我亮出来瞧瞧!”李君亦在心中默念。 “叮,李儒数据面板如下: 姓名:李儒 字:文优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综合评定) 个人经历:李儒,字文优,东汉末期董卓手下谋士。190年初,李儒为弘农王刘辩的郎中令,董卓专政时,奉董卓之命,入宫毒杀刘辩、何太后等人。经李傕郭汜之乱时,太常种拂欲勤王,与李傕交手,兵败被杀。《魏书》记载,吕布刺杀董卓,卓将李儒等人曾派兵阻隔。然而李儒并没有在董卓败亡时被杀,董卓死后几个月,西凉军首领李傕杀死王允,控制了朝政。初平三年(192年),冬十月,李傕推举博士李儒为侍中,但被汉献帝拒绝。198年,李傕被曹操击败,此后李儒的事迹及下落史书均无记载。(注:经历仅供参考,人杰出现后拥有独立人格与过往认知) 等级:一流名士 潜力值:三星半 境界:天元境九重(受宿主限制,原为武尊境三重,不得高于宿主两个大境界) 功法:诛佛摄魂功 血脉:五毒皇血(皇级血脉) 体质:百毒厄体(皇级体质) 坐骑:暗影幽冥马(天元境三重)(拥有皇级幽冥血脉) 附带兵种:阴影死侍—三百(玄元境五重——玄元境九重)” (注:一流及以上人杰出世,有概率附带兵种) 李君亦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疯狂刷屏:“这属性!要不要这么逆天!皇级血脉体质!还他娘的自带三百死士!这波,血赚!赚麻了!” 尤其是那个境界限制,不得高于宿主两个大境界,这说明只要自己努力升级,李儒的实力还能继续解锁! “主公,不知眼下是何局面?”李儒站直了身子,环视空荡的大殿,沉声问道。 李君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现在这鸟样,朝堂被几个老家伙把持,自己就是个盖章机器的悲惨现状,一五一十地跟李儒说了。 李儒安静听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主公,此等狼心狗肺之徒,留着过年吗?当尽快除之,以绝后患!” “先生可有良策教我?”李君亦精神大振,这才是他需要的人才啊!那股子狠劲儿,听着就让人安心! “主公,这些所谓的权臣,看着张牙舞爪,实则各怀鬼胎,不过是一盘散沙。”李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吾等只需寻其破绽,便可逐一击破,令其土崩瓦解。” “如何分化?如何瓦解?”李君亦追问。 李儒那阴沉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瘆人:“主公请看,这几人之中,跳得最欢,也最扎眼的,便是那外戚赵钱孙和内侍张让。其余的,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不如,就先拿此二人开刀,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李儒的语气愈发阴冷,像毒蛇吐信。 “具体如何做?”李君亦洗耳恭听。 “主公,明日早朝,那赵钱孙十有八九会跳出来发难,欲置主公于死地。吾等正好将计就计,借他的刀,杀他的人!” “哦?先生有何妙计?”李君亦顿时来了兴致。 李儒凑近李君亦,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细语了一番。 李君亦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抑制不住的狂喜。 “先生此计……妙啊!简直是神来之笔!不愧是毒士!够狠!够绝!我喜欢!就依先生所言!” 第二天,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压抑。 官员们整齐地站立两旁,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陛下,臣有本奏!”赵钱孙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声音活脱脱的像个公鸭子被人捏住了喉咙。 李君亦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钱孙,心中冷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陛下,近日流言四起,说陛下您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啊!臣恳请陛下,为了大唐的未来,能够痛改前非,以国事为重!”赵钱孙声色俱厉地说道,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帝。 李君亦心中冷笑,这赵钱孙,果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发难了。 “哦?是吗?朕怎么不知道自己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呢?”李君亦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陛下,您……” 赵钱孙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李君亦直接打断。 “够了!”李君亦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赵钱孙,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想着为朕分忧,却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朝纲,朕看你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赵钱孙没想到李君亦竟然会突然发难,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陛下,臣,臣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陷害朕吗?”李君亦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朝堂之上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这时,李君亦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静起来。 “不过,既然赵大人如此关心朕的身体,朕也不能辜负了赵大人的一番好意。”李君亦缓缓说道。 赵钱孙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君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样吧,朕决定……”李君亦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明日在御花园设宴,宴请诸位爱卿,共商国事,也让诸位爱卿好好看看,朕到底有没有沉迷酒色!”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官员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这……”赵钱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君亦直接无视。 “就这么定了,退朝!”李君亦说完,起身离开了龙椅。 看着李君亦离去的背影,赵钱孙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明日的御花园,恐怕不会太平静…… 朝堂之上,百官面面相觑。 “这...这小皇帝莫不是转了性?”赵钱孙心中嘀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回到御书房,李君亦迫不及待地问道:“文优,你觉得赵钱孙那厮会上钩吗?” 李儒道:“陛下放心,赵钱孙此人贪婪成性,又自负到了极点,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明日的御花园,必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李君亦闻言,心中大定,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哈哈,好!既然如此,朕就等着看好戏了!” 李儒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且看着吧!” “哈哈哈哈!”李君亦得意地大笑起来,有了系统和李儒的辅佐,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开了无敌外挂,什么权臣,什么阴谋,统统不在话下! “对了,文优,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李君亦虚心求教。 李儒“依臣之见,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李君亦听完,眉头紧锁,心中开始了激烈的挣扎。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李儒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陛下,富贵险中求!想要成就霸业,就必须敢于冒险!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第3章 再召助力,稳定地位 李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壮大我们自身的力量!” 李君亦猛地抬头:“文优是说……” “正是。”李儒捋了捋胡须,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陛下眼下虽暂稳局面,可赵钱孙之流不过癣疥之患。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朝中那些根深蒂固的权贵,还有周边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国家。想真正掌控大权,成就一番事业,手里没刀,腰杆子就不硬!” 这话李君亦听进去了。 他点点头,自己虽是穿越来的,可也没主角光环护体,这世界弱肉强食,没实力就是案板上的肉。 他定了定神,问道:“文优可有良策?” 李儒嘴角勾起一抹难测的笑意:“陛下既然能召来臣,想必……也能召来旁人吧?” “召……召人?”李君亦先是一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系统的神奇之处瞬间涌上心头,李君亦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发烫。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意识中打开了系统界面,那琳琅满目的选项看得他眼花缭乱,心里直痒痒。 召唤!必须召唤! “系统,给我召唤!三张二流人杰召唤卡,全用了!给老子来点猛的!顶级的武将!最牛的谋士!最美的……咳,最贤惠能干的!”李君亦搓着手,眼睛里全是期待。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张昭!” “姓名:张昭 字:子布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张昭(156年-236年),字子布。徐州彭城县(今江苏省徐州市)人。 汉末至三国时孙吴政权重臣。 东汉末年,张昭为避战乱而南渡至扬州。孙策创业时,任命其为长史、抚军中郎将,将文武之事都委任于张昭。孙策临终前,将其弟孙权托付给张昭,张昭率群僚辅立孙权,并安抚百姓、讨伐叛军,与周瑜等辅助孙权稳定局势。孙权每次出征,常留张昭镇守后方,领幕府事,并敬称他为“张公” 。赤壁之战时,张昭鉴于曹操势大,持主降论 ,从而被排挤出军政决策中心。孙权代理车骑将军时,任命张昭为军师。孙权被封为吴王后,任绥远将军,封由拳侯。此后曾参与撰定朝仪。孙权两次要设立丞相时,众人都推举张昭,孙权以张昭敢于直谏、性格刚直为由而不用他,先后用孙邵、顾雍。黄龙元年(229年),孙权称帝,张昭以年老多病为由,上还官位及所统领部属,改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晚年时一度不参与政事,在家着书,即使偶有参加朝议,也常与孙权产生激烈冲突。嘉禾五年(236年),张昭去世,享年八十一岁,谥号“文” 等级:二流名士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一重 功法:文德经世策 血脉:文心慧脉(王级血脉) 体质:明理通识体(王级体质) 坐骑:青玉卷云牛(地元境五重)” 系统声音刚落,殿中光华一闪,一个身着儒袍,气质温雅的中年文士显现出来。 他上前一步,对着李君亦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臣张昭,拜见陛下!” 李君亦上下打量了几眼张昭,嗯,虽然不是郭嘉、诸葛亮那种顶级智囊,但看这履历,处理政务绝对是把好手,气质沉稳,是个能干实事的人。 “子布,朕命你即刻入主政事堂,辅佐朕处理国政,务必尽快让朝廷运转起来,效率要高!” “臣,领旨!”张昭没有丝毫犹豫,躬身应诺,随即转身便向殿外走去,看样子是准备立刻投入工作。 看着张昭雷厉风行的背影,李君亦心里踏实了些,但还不够。一个文臣压不住场子,还得来个能打的! “系统,接着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周仓!” “姓名:周仓 字:无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周仓,关西卧牛山(今山西省运城市平陆县)人 [6-7],是历史演义小说《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在小说第二十八回初次登场,是关羽身边的侍从。周仓其人臂有千斤之力,板肋虬髥,身材壮硕,甚是伟岸。 周仓原是黄巾军首领张宝部下,张宝死后聚众起义,在此期间仰慕关羽威名甚久,偶遇关羽而诚心投之,后为关羽贴身护卫。关羽单刀赴会,周仓扛刀随侍左右。关羽向曹操发起总攻,周仓跳入水中与庞德激战,生擒庞德。关羽死后,周仓伤心不已,拔剑自刎。 等级:二流武将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三重 功法:镇岳撼山诀 血脉:镇岳武脉(王级血脉) 体质:铁骨战体(王级体质) 坐骑:乌骓踏地驹(地元境五重)”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光芒闪过,一个黑塔似的壮汉凭空出现! 这汉子身高八尺开外,膀阔腰圆,虬髯如针,手里还扛着一把造型夸张的大刀,刀身泛着冷冽的青光,一看就分量不轻。整个人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凶悍之气! “末将周仓,拜见陛下!”周仓“哐当”一声单膝跪地,声若洪钟,震得大殿都嗡嗡作响。 李君亦心里“卧槽”一声,这造型,这气势,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啊!安全感瞬间爆棚! 有这家伙在身边,谁敢造次? “周仓!好!朕命你为御前护卫统领,贴身保护朕的安全!” “末将遵旨!”周仓猛地起身,扛着大刀,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李君亦身侧,像一尊铁塔,护卫着君王。 李君亦感觉腰杆都直了不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希望能再来个惊喜! “系统,最后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关平!” “姓名:关平 字:坦之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关平(178年-220年 ),字坦之,河东解县(今山西省运城市)人,东汉末年名将关羽的长子。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率军北伐时,关平随军征讨。吕蒙成功渡江后,南郡守卫将领傅士仁、糜芳先后投降,吕蒙遂偷袭荆州进驻南郡。因后方失守,关羽被迫从前线战场撤退,期间关平一直陪从其左右。而后孙权率军占据关羽的大本营江陵,关羽军全家老小都被东吴军控制,关羽军军心溃散。关平与其父退到麦城时,中了东吴军的埋伏并被擒获,最终死在临沮县。 等级:二流武将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五重 功法:青龙破军诀 血脉:青锋战血(王级血脉) 体质:断金玉骨(王级体质) 坐骑:赤焰追风驹(地元境五重)” 光芒再闪,一位面容刚毅,身姿挺拔的年轻将领出现在殿中。他虽然年轻,但气度沉稳,境界竟然比周仓还高两重! “末将关平,拜见陛下!”关平单膝跪地,声音清朗有力。 李君亦心中大喜,关羽的儿子!虽然只是演义里的设定,但也是一员猛将啊!而且境界更高! 文有张昭理政,武有周仓、关平护卫,自己的班底一下子就充实起来了! 李君亦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关平,你也留下,与周仓一同护卫朕躬!” “末将领旨!”关平起身,与周仓一左一右,立于李君亦身后。 一文两武,虽然都只是二流,但对目前的李君亦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炭! 张昭那边已经去忙活朝政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混乱的朝局就能被他理顺。 而周仓和关平这两尊门神杵在身边,安全感十足! 李君亦感觉自己的皇帝宝座,似乎又稳固了几分。 李君亦站在宽敞的书房里,手中握着刚颁布的新政命令,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窗外,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雄心壮志助威。 他凝视着手中的诏书,目光坚定,在落款处盖下了玉玺,那清脆的“喀嚓”声在静谧的夜间显得格外响亮。 ...... 第4章 暗流涌动 第4章:暗流涌动 又过了几天,朝堂之上,李君亦宣布了一道政令,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一道政令,足以动摇他们的根基。 “所有贵族官员,家有成年男丁者,即刻奔赴前线,家中财物,上缴九成,充作军需。” 话音未落,李君亦已经转身离去。 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即将爆发的哗然。 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长安,飞向大唐的每一个角落。 接到命令的官员和贵族,都懵了,然后是惊,是怒,是恐惧。 成年子弟送上战场当炮灰?九成家产直接充公? 这不是割肉,这是要刨他们的祖坟,断他们的根! 长安城,最先炸了。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压着嗓子的议论,空气里弥漫着不安和躁动。 那些往日里车水马龙的高门大户,此刻府门紧闭。 权臣、富豪、盘踞多年的世家贵族,府邸内灯火彻夜不熄。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里面全是惊疑和不敢置信。 谁也没料到,这位登基不久的年轻国君,手段竟如此酷烈! 征兵?征粮? 不! 这分明就是一场针对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清算! 宋家、李家、王家……这些在长安城根深叶茂的庞然大物,府内更是乱成一团。 家主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夜召集心腹。 密室里,烛火摇曳,映着一张张阴沉的脸。 怎么办? 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他们比谁都清楚,一步踏错,家族百年的基业、荣光,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王家府邸,书房。 王昶负手站在窗前,盯着院中被风摇曳的树影,心乱如麻。 “这鬼消息,传得比瘟疫还快!”他声音低沉,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身后,长子王逸端坐,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王昶猛地转过身,盯着这个自己最看好的儿子。 “大唐的钱粮,大半都攥在我们这些世家手里!”王昶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李君亦这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九成!他是要活活剐了我们啊!” 王逸没急着说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笃笃的声响。 片刻,他才开口,声音平稳:“父亲,李君亦这一手的确够狠。但,我们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王昶眉头一拧:“嗯?” “我王家在大唐立足百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王逸缓缓分析,“这时候如果我们带头认怂,其他家族怎么想?以后岂不是任由他拿捏?” 王昶在房中踱步,内心天人交战。 交出九成家产,王家底子厚,倒不至于垮掉,可也绝对是元气大伤,几十年都缓不过劲来。 “可若是不从……”王昶声音里透着犹豫,那是对皇权的天然畏惧。 王逸嘴角挑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父亲,他李君亦想一口吞下我们,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这道旨意,想顺顺当当推行下去?呵,做梦。” 王昶脚步一顿:“你是说……有人敢反抗?” “明着反抗?那是蠢货,自寻死路。”王逸嗤笑,“那些丘八或许不敢,但那些同样被剜肉的权臣、世家呢?谁的心甘情愿?” “李君亦想借此集权,收拢钱粮兵力,但他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这一手,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联合所有心怀不满之人的机会!” 王昶心头狂跳! 他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眼光毒辣,心思缜密,而且够狠! “你的意思是,联络其他家族?” “对。”王逸的声音压低,却难掩其中的兴奋,“有些人,现在怕是表面恭顺,心里早把李君亦骂了祖宗十八代。我们只需要暗中牵个线,搭个桥,把这股怨气拧成一股绳,看准时机……” “说不定,这道要命的政令,反而能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昶浑身一震! “好!”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按你说的办!立刻派人,秘密联络那些对新政不满的家族和势力!手脚要快,要隐秘!这场风暴,我王家,绝不能输!”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李君亦当然清楚外面是何等的风起云涌。 那道政令扔出去,会炸起多大的浪,他早有准备。 但他没得选。 前线军情如火,国库空得跑耗子。 不拿出雷霆手段,刮骨疗毒,大唐就真的完了。 其中的凶险,他自然也明白。 那些根系深不见底的世家大族,那些手握兵权的骄兵悍将,他们的反应,将直接决定大唐的国运,也决定他李君亦的生死。 “陛下,刚收到的密报,情况……不太好。”德公公脚步又急又轻,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忧色,声音压得极低。 李君亦放下手中的奏折,抬了抬下巴:“说。” “长安城里,一些大商贾和丢了官的旧臣,开始私下串联,鬼鬼祟祟的。几家大贵族,尤其是王家、宋家那边,这几日府里人进人出,怕是在暗地里勾结,想联手抵制新政。”德公公的声音里透着紧张。 李君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商贾的钱袋子,贵族的势力网,旧臣的人脉……这几股力量要是真拧到一起,确实是个天大的麻烦。 “给朕盯紧了!尤其是王家!给朕查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李君亦的声音陡然转冷,“绝不能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朕添乱!” 他清楚得很,现在退一步,就是前功尽弃,万劫不复。 只能迎着风浪冲上去,把所有挡路的石头,全部碾碎! “奴才遵旨!”德公公躬身领命,赶紧退了出去。 书房里,又只剩下李君亦一人。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皇宫之外,是整个波涛汹涌的大唐。 亲信,权臣,贵族,武将……昔日盘根错节的关系,在巨大的利益冲突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随时可能反目成仇。 这场席卷天下的政治豪赌,才刚刚开始下注。 而他李君亦,就站在赌桌的最中央,也是风暴的最中心。 “来吧,都放马过来。” 李君亦低声自语,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疯狂的决绝。 命运的轮盘已经开始加速转动。这一次,他赌上的是整个大唐的国运,还有,他自己的命! 第5章 暗流激荡 第5章:暗流激荡 李君亦没合眼,寝宫里灯火刺目,亮得晃眼。 他睡意全无,身下的龙椅又冷又硬,硌得慌。 这江山,沉甸甸压在肩上,让人喘不过气。 一步踩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朝堂上,味道不对了。 以前跟在屁股后面喊“陛下英明”的,声音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倒是私底下,人影串门勤快得很。 好些个当初拍胸脯保证支持的,现在脸上臊得慌,眼神也躲躲闪闪。 新政这块石头扔下去,砸出的水花比想的大得多。 抵触的情绪,像地下的泉水,咕嘟咕嘟往外冒,悄无声地汇成一股大力量。 王昶、王逸这对父子,就是这股暗流的漩涡中心。 他们的网,撒开了。 怎么办? 李君亦心里门儿清,这些人背后,是盘踞大唐多少年的老钱老权,根扎得深不见底。 动了他们的蛋糕,反扑只会更狠。 “陛下,”老臣司徒沈默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里有点飘,“朝堂人心不稳,新政的事,要不……先放放?” 这位从先帝那会儿就在的老臣,什么风浪没见过,就图一个“稳”字。 他可能不太懂这年轻皇帝为啥这么急,但那份忠心,不掺假。 李君亦顿了顿。 沈默担心的,他懂。沈默的忠心,他也懂。 他转过身,对着老臣:“沈卿,朕要是退了,天下人怎么看朕?这革新要是搞一半撂挑子,以后谁还信朕的话?” 他要干的,不光是扫掉那些碍事的权贵,更是要给天下人,给那些盼着的眼睛一个交代。 沈默还想劝:“可他们真要抱团,那后果……陛下!三思啊!” “朕不能退。”李君亦直接打断,声音不高,斩钉截铁。 退? 退一步,后面就是悬崖,等着被那群饿狼撕碎。 忍? 只会让他们更嚣张,把自己一点点啃干净。 只有主动干!才有活路。 管他是雷霆手段直接摁死,还是釜底抽薪拆散他们,都不能再等了。 必须抢先!把主动权攥死在手里! 同一时间,不远的王家府邸,书房里光线昏暗。 王昶坐着,脸色阴沉。 王逸手指头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笃笃响。 “爹,李君亦这是要掀桌子了。想赢?呵,没那么容易。但咱们也不能干等着。” “你想怎么干?”王昶抬眼,声音低沉。 “拉人!”王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先找那些根基不牢,跟他不是一条心的官。再用那些认钱不认人的商人,还有地方上的势力,把反对的声势给他搞起来!等这股怨气够大了,就能借力打力,逼他退!” 他思路清晰,带着一股子成竹在胸的劲儿。 王昶想了想:“光靠咱们王家,怕是不够。” “爹放心。”王逸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长安城里那些大商人,哪个认人不认钱?边地上那些握着兵的武将,哪个不想保住自己碗里的肉?我都派人去搭线了。地方上有些人啊,心眼活泛得很,一点就通。” 王昶慢慢点头:“好,就这么办。记住,手脚干净点,别让他抓到把柄。” 命令下去,没几天,王逸撒出去的网就铺开了,无声无息钻进各个角落。 新政像块大石头,砸进原本还算平静的水潭里,惊得各地的士族、豪商一个个心惊肉跳,水花乱溅。 谁的钱袋子不担心瘪下去?谁头上的帽子不觉得晃悠? 害怕,不安,这种时候,找靠山,抱大腿,几乎成了本能。 就连远在边疆的一些手握兵权的将领和地方大族,也开始心思浮动。 他们嘴上还喊着“忠于陛下,誓死追随”,态度恭敬得很。 私底下,心腹早就带着密信,悄悄给王家这些带头反对的递话去了。 利益,永远是这世上最铁的胶水。 有人是真恨新政,动了他的命根子;有人是被王家暗地里许诺的好处勾引,决定赌一把。 无数见不得光的勾结和交易,在暗地里进行,每一件都可能是要李君亦命的毒药。 整个大唐的局面,就像个塞满了火药的木桶,就差一根引线,就能炸翻天。 宫墙里头,风声一天比一天紧,李君亦能没感觉? 他清楚感觉到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还有那股子越聚越大的反对力量。 面上,他照旧处理朝政,见大臣,批折子,稳如老狗。 心里的压力,却一天比一天大。 “德公公,外面动静怎么样了?”处理完手头的奏折,李君亦随口问。 “回陛下,”德公公赶紧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耳朵说,“密报说,各地权贵串联得更勤了,不少大商人和手握实权的武将也掺和进去了。特别是王家那边,动静最大,联络的人遍布朝野。” 李君亦静静听着,脸上没啥表情,心里却冷笑几声。 局面确实不好,一步走错,可能就全完了。 但他会怕? “盯紧他们。”他淡淡吩咐,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点波澜,“不管怎么样,这场革新,朕,绝不退让。” 还当朕是那个刚登基,看人脸色的毛头小子? 呵。 算盘打得噼啪响。 没那‘系统’前,朕得忍。 现在嘛…… 谁说朕的刀,就不快了?不利了? 这死气沉沉的天下,该换个活法了! 李君亦背着手站在寝宫窗前,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夜。 这巍峨的长安城,这广阔的大唐天下,水面下,已经是漩涡密布,暗流汹涌。 真正的较量,刚开始。 第6章 波诡云谲 第6章:波诡云谲 王府后院。 月黑,风高。 一道道身影,鬼鬼祟祟,钻进了偏僻的花厅。 门口的家丁,个个精悍,盯得人心头发紧。 花厅里,死寂。 几盏油灯,火苗豆点儿大,明明灭灭。 映着一张张阴晴不定的脸。 王逸高坐上首。 他扫视一圈,厅内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座中之人,哪个不是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权贵? 此刻,却都有些坐立不安,强撑着场面。 “诸位。”王逸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扎心:“今天为什么聚在这儿,各位心里都有数。” “李君亦那道新政,摆明了是要把咱们往死路上逼!要把咱们这些所谓的大唐栋梁,连根拔起!” “他娘的,九成家产!”长孙怡猛地一拍桌子,脸上肥肉乱颤。 “我长孙家几代人的基业,他李君亦一张嘴就要吞了?做梦!老子就是脑袋撞碎在宫墙上,也绝不答应!” 这位平日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的商界巨贾,此刻双眼通红,活脱脱一个输红了眼的赌棍。 “可…可是…”宋家老二宋庭宇,素来胆小,此刻更是缩着脖子,声音都发颤,“那毕竟是陛下,是九五之尊。咱们要是公然抗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死罪?”王逸嗤地笑出声,“宋二爷,瞧您这点儿胆色!真按那新政来,您宋家还能剩下什么?那一成家产,够您养活府上那群莺莺燕燕吗?怕是连胭脂钱都不够吧!” 宋庭宇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张了张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角落里,一直没开腔的李德盈,慢悠悠地呷了口茶。 这位可是朝堂上的老油条,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此刻,他放下茶杯,才缓缓道:“王公子,大家伙儿的心思,都一样。只是,单凭咱们这几家,恐怕能量还是小了点。”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王逸身上。 王逸却不急,端起茶杯,也学着李德盈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各位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他放下茶杯,声音里透着一股笃定,“该联络的,我早就派人去联络了。荥阳郑氏,已经点了头。太原王氏那边,也松了口。至于岭南的杨家,哼,别看他们表面上对皇帝恭恭敬敬,只要咱们给的价码合适,他们难道会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最要紧的是,右卫大将军萧遥,已经答应站在我们这边。” 这话一出,厅内先是一静,随即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萧遥! 那可是手握京畿兵权的人物! 他要是反了…… 长孙怡激动得“啪”一拍大腿:“好!太好了!有萧将军这尊大佛加入,这盘棋,咱们赢面大增!” 李德盈捻着胡须,若有所思:“萧将军手握重兵,这事儿,恐怕就不单单是抗旨那么简单了……王公子,你们这是打算…?”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王逸摆摆手,示意他打住:“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今日请各位来,我王逸只问一句,愿不愿意,跟我王家共进退?” 众人相互看了看,眼神交汇,已然达成了默契。 “愿与王家共进退!” “干了!” “好!”王逸猛地站起身道:“李君亦不过黄口小儿,仗着龙椅就想翻天?咱们今日便让他瞧瞧,这大唐江山,究竟是谁家说了算!” 厅内众人纷纷起身响应,一时间,野心与欲望在昏暗的灯光下疯狂滋生。 密会散去。 王逸回到书房,父亲王昶早已等候多时。 “成了?”王昶开口,声音沉稳。 “都应下了。”王逸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这帮人,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真动了他们的钱袋子,比谁都怕死。” 王昶沉吟了下:“萧遥那边,真能靠得住?” “十拿九稳。”王逸说得轻松,“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弟,欠了咱们王家一大笔银子。若不帮这个忙,他那宝贝弟弟就得去街上要饭。再说,萧遥此人,野心不小,对那个位子,未必没有想法。” 王昶缓缓点头:“好,好得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朝中那位沈大人,可有动静?” “沈默?”王逸嗤笑一声,“那老顽固,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八匹马拉不回来。不过无妨,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翻不起什么浪花。” “那李君亦呢?”王昶的声音低沉下来,“莫要小觑了他。” 王逸却不以为然:“爹,您就擎好吧。他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朝堂之上,有几个真心拥护他的?地方那些士族豪强,又有哪个肯乖乖听他摆布?他那点所谓的雄心壮志,不过是镜花水月,痴人说梦!” 王昶没再说话,只是望向窗外。 一轮皓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长安城的层层叠叠的屋脊上,泛着一片冰冷的银白。 “但愿吧,”王昶低声自语,“但愿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 李君亦独自站在御花园中。 夜风习习,带着几不可闻的花香,吹动他宽大的龙袍。 他仰头望天,星光稀疏,月色如霜。 “陛下。”德公公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关切,“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安歇吧。这几日您为了国事操劳,龙体要紧啊。” 李君亦摆了摆手:“朕,睡不着。” 德公公轻轻叹了口气。 “王家府上,今晚可是热闹得很。”李君亦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长孙怡、宋庭宇、李德盈……呵,这阵仗,倒是不小。” 德公公脸色都白了:“陛下,他们这是要…?” “嗯。”李君亦鼻腔里应了一声,“抱团取暖,想跟朕掰掰手腕呢。” “那…那可如何是好?”德公公急得快跳脚。 “急什么?”李君亦摆摆手,嘴角反而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朕倒要瞧瞧,这帮跳梁小丑,能闹出多大动静。” 德公公还是不放心:“陛下,您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李君亦脸上的笑意敛去,一股帝王的威严不自觉地散发出来:“朕是天子。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既为大唐之主,岂能容忍这群国之蛀虫,继续吸食民脂民膏,动摇国本?” 他转过身,面容隐在夜色里,声音却异常清晰:“德福,去,把沈默给朕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沈默躬身而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昶、王逸父子,暗中勾结朝臣,串联地方豪族,意图对抗新政,陛下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李君亦手指在龙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不过,朕也早有布置。” 沈默吃了一惊:“陛下早就知晓他们的图谋?” “朕又不是瞎子聋子。”李君亦冷哼,“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朕要是还蒙在鼓里,这皇帝也别当了。” 沈默沉默了片刻,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卿但说无妨。” “陛下!”沈默的声音透着一股沉痛,“老臣知道您励精图治,一心为我大唐开创盛世。可这新政……推行得太急了!这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势力庞大,非一朝一夕可以瓦解。若操之过急,恐怕会激起民变,动摇国本啊,陛下!” 李君亦定定地看着他:“沈卿的意思是,让朕妥协?” “非是妥协。”沈默重重叩首,“老臣恳请陛下,暂缓推行,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李君亦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他从龙椅上站起,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边关战事将至,国库早已捉襟见肘,天下百姓更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那些世家大族,却依旧只顾搜刮民财,骄奢淫逸。朕若再心慈手软,大唐,危矣!” “可是……” “没有可是!”李君亦一挥手,斩钉截铁。“朕,心意已决!” 他话音一顿,踱了几步,忽然转过身,脸上竟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沈卿啊,你当真以为,朕的新政,就只是新政那么简单?” 沈默一怔。 李君亦继续道:“那不过是朕抛出去的鱼饵,一个…幌子罢了。” 第7章 风起云涌 第7章:风起云涌 长安的夜,深沉得令人心悸。李君亦的寝宫内,灯火昏黄,周遭死寂,唯有灯焰在壁上跳动,预示着风暴将至。 李君亦独坐案前,双手交叠,眉头紧锁。 他的心绪,同殿外翻涌的乌云一般。德公公送来王逸与长孙怡联手拉拢势力的密报后,他便再无片刻安宁。这不仅仅是所谓的权力之争,其后牵扯的力量,足以撼动大唐国本。 那些曾为国浴血的臣子,有些已然动摇,更有甚者,暗中与反对派沆瀣一气。他现在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引爆整个国家的命运。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陛下,李儒大人求见。”门外,德公公的声音响起。 李君亦动作微滞,吸了口气,略微松弛了紧绷的神经。 他颔首,示意德公公请人进来。 李儒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一袭素色长袍,步伐稳健。那份从容镇定,似乎任何困局都难不倒他。 “陛下,深夜叨扰。”李儒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冷静,入内便躬身行礼。 “无妨,坐。”李君亦示意他落座,视线从摇曳的灯火后投向李儒。 他未动声色,心中却升起几分期盼。 李儒不仅是他最得力的臂助,更是这场风云变幻中,他唯一能全然信赖之人,毕竟,他们都来自那个源远流长的华夏。 李儒从容坐下,环视一周,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 他明白,李君亦的忧虑,大唐的命运已悬于一线。 “陛下,王家与长孙家联手之事,臣已有所察觉。”李儒开口,语气不高,却极具分量。 “王逸近来频繁接触地方官员、商贾以及几位边将,其态度已然生变。长孙家与王家的联盟,已初具雏形。” 李君亦眉头蹙得更深:“他们打算何时动手?” 李儒面色凝肃:“陛下,王、长孙两家暗中勾结,妄图在数日内集结力量反扑。届时,长安权力必将易主。” 他略作停顿,继续说道:“不过,臣有一策,可破此局,瓦解其势。” “讲。”李君亦低声催促,语调中难掩紧张与期待。 李儒手中折扇轻转,语气沉稳:“其一,从内部着手,挑起王、长孙两家的矛盾。长孙家素来想压王家一头,而王逸也非甘居人下之辈。我们可借此生事,令其联盟自溃。” 李君亦微微颔首:“继续。” “其二,策反那些尚未彻底倒向他们的臣子,尤其是一些刚接触新政的官员。稍加以利诱权柄,便能让他们转向,削弱王、长孙两家的羽翼。”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些手段若运用得当,局势必将逆转。” 李君亦沉默了片刻,决断之色愈浓:“好!继续盯紧王、长孙两家的动静,务必抢在他们之前动手,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李儒垂首行礼,恭声应道:“陛下放心,臣必鞠躬尽瘁。” 夜色更深,李君亦依旧注视着那盏油灯,心潮难平。 他清楚,接下来数日,将是决定大唐命运的时刻。 与此同时,王逸的书房内,灯火幽暗。 微弱的油灯光芒下,王逸冷峻的面庞轮廓分明。 他静立桌前,审视着铺开的堪舆图,指尖轻轻划过图上那些标注的据点与势力。 王逸心中燃烧着一股强烈的决心。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父亲,时机到了。” 坐在一旁的王昶,眉头紧锁。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你可想清楚了,李君亦一旦反击,绝不会手软。” 王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自负与算计:“父亲安心,我们积蓄的力量已足够。况且,长孙家也在背后支持。只要整合好这些力量,大事必成。” 就在王逸运筹帷幄之际,李儒的身影,已悄然运作于他们精心编织的罗网之外。 作为幕后的操盘手,李儒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深知,这场权力的漩涡中,任何微小的变数都可能引发滔天巨浪。 离开李君亦的寝宫后,李儒未作片刻耽搁,立刻展开行动。 他首先秘密拜访了几位与李君亦私交甚笃的大臣。这些人虽对李君亦的改革尚存疑虑,却也明白,一旦王家和长孙家的图谋得逞,大唐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李儒巧妙地将王、长孙两家图谋不轨的消息透露给他们,立时引起了这些人的高度警觉。 他们意识到,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有所行动,以保大唐安稳。 “李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赵明满脸狐疑,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对李儒带来的消息难以置信。 赵明是朝中元老,历经三朝,对大唐的忠心毋庸置疑。 只是眼下这局势,让他忧心忡忡。新政是为国之长远,但也确实搅动了太多人的安宁。 李儒面色平静:“赵大人,晚辈岂敢在此等大事上妄言。” “王家与长孙家暗通款曲,证据虽不便尽数展示,但蛛丝马迹已然清晰。他们集结党羽,欲行废立之事,只怕就在这几日。” 赵明倒吸一口凉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他沉吟道:“王逸此子,野心勃勃,老夫早有预料。长孙家……竟也掺和进来了?” “长孙家与王家早有联姻,利益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新政推行,最受冲击的便是他们这些旧日勋贵。”李儒分析道,“他们若不反抗,便只能坐以待毙。” “可陛下他……”赵明欲言又止,他对李君亦的雷厉风行,心中并非没有微词。 “赵大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儒打断了他,“眼下不是计较新政得失的时候,而是大唐存亡续绝的关头!若让这等逆贼得逞,我等皆是万劫不复!” 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届时,赵大人以为,凭您三朝元老的身份,便能安然无恙?” 赵明脸色变了又变,额角渗出细汗。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骤闻如此惊天密谋,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看着李儒,这位年轻的谋士,虽然资历尚浅,但其智计与果决,却让他这位老臣也不得不心生几分敬畏。 “李大人,老夫……老夫该如何是好?”赵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原先的狐疑已被凝重与不安取代。 李儒见状,心中稍定:“赵大人乃国之柱石,德高望重。此时此刻,正需大人您这般忠贞之士,出面稳定人心,联络朝中尚存正义感的同僚,共抗奸佞。” “陛下那边,晚辈自会全力辅佐。但朝堂之上,还需要大人您振臂一呼。” 赵明闭上双目,良久,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也罢!老夫这条残躯,本就是大唐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真到了那一步,老夫自当与国同休戚!”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一股决绝。 李儒起身,对着赵明深深一揖:“有赵大人此言,大事可期!” 在李儒的缜密谋划之下,一场针对王家和长孙家的反击,正于无声处缓缓展开。 他通过离间与策反,逐步削弱了敌手的力量。与此同时,李儒还暗中与数位关键武将取得联系,许以他们更多的权柄与利益,以确保获得他们的支持。 “李大人,吾等愿为陛下分忧解难。”一名唤作张烈的武将,在与李儒的密谈中言道,“但求能保大唐江山稳固,吾等愿为陛下尽忠职守。” 李儒嘴角微扬,继而说道:“张将军,吾等需要汝在军中拖延更多时间,而吾亦会联络其他武将,共同抵御此场危机。” 第8章 突破,攻守易形 第8章:突破,攻守易形 长安的夜,沉沉的,带着股说不出的苍凉和诗意。 微风拂过古老的街巷,空气里弥漫着压抑,这座古城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旋涡。 天边的星辰静挂,冷眼旁观着千年的纷争变迁。 偶尔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长安的轮廓,预示着风暴将临。 李君亦静坐寝宫,昏黄烛光映出他眉宇间的疲惫与忧虑。 王家与长孙家联手的消息,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局势愈发紧张,风暴前奏越发清晰。 每个决策都如履薄冰,每条路都布满荆棘。 他起身,踱步窗前,凝视深邃夜空。 微弱月光洒在古城墙上,光影交错,温柔又苍凉。 他胸中升起压迫感,空气里有股力量在酝酿,只待破土。 李君亦立于寝宫望月台,迎着晚风,深吸一口气。 胸膛随呼吸起伏,清新的空气在体内流转。 他闭上眼,静静感受体内那股微妙波动。 自突破至玄元境巅峰,李君亦便站在了临界点。 实力已达瓶颈,通往更高境界的门就在眼前,却又似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漫长的等待,让他内心焦虑不安。 若不能突破,实力将永远停滞。 这对渴望强大的武者而言,是巨大的折磨。 今日,李君亦下定决心——必须有个了结! 不再犹豫,不再拖延! 唯有突破,跨过那道门槛,方能踏上真正的强者之路! 心境渐平,他的神情愈发坚毅。 阖上双眸,他开始运使体内灵气。 “造化至尊法”施展,气息愈发沉稳,灵气在体内流转、汇聚,一股隐匿的洪流于暗中崛起。 空气中的压力渐增,他感到每一寸肌肤、每一分力量都在悄然蜕变。 李君亦紧握拳头,凭借坚毅意志,将这股汹涌能量导向正途,气机剧变。 一阵无形的波动席卷整个寝宫,他身躯散发出璀璨光芒,天地都为之让道! 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骤然响起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主人,成功突破至地元境一重!奖励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以及500积分!此外,由于宿主境界突破,李儒修为将解封至宗师境九重!” 这连串消息,让李君亦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他瞪大了眼,满脸惊愕,完全没料到突破竟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 丰厚的奖励,李儒修为的解封,这简直是天降惊喜! 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这个意外的变化,很可能成为即将来临风暴中,改变整个局势的关键! 李儒的宗师境九重修为,无疑为他增添了强大助力,面对未知挑战时更添底气。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愈加深邃。 再无畏惧,尤其李儒的力量已立于青州之巅。 青州多年未出武尊,宗师强者亦鲜有耳闻,天元境已是明面上的顶尖高手。 前身的父皇,便是强行突破宗师失败而陨落。 李儒的实力,足以应对一切突发变故。 与此同时,李儒也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 他立于窗前,微微眯起眼,透过窗棂望向远方,眸中闪烁着深邃光芒。 他清楚,李君亦的突破意味着什么。 这半月,他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唯有李君亦的突破,才能为他们带来翻盘的机会。 此刻,李儒修为已达宗师境九重,气息如磐石般沉稳,整个人与这座古城融为一体。 他眸中闪过冷光,低沉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陛下,王家与长孙家的联盟已悄然成型,或许,是时候准备收网了。” 每句话都透着深思与信心,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儒,不仅是李君亦最信任的谋士,更是他能依赖的最强力量。 李君亦闻言,神情冷冽而深邃。 他转身,注视李儒,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坚毅:“文优,你可准备好了?” 李儒嘴角微扬,泛起一丝冷冽的笑容,折扇轻挥,一切尽在掌握。 “诸事皆已筹备就绪,陛下。三百阴影死侍已然完成突破,修为各异,但皆已臻至地元境之层次,其中更有甚者,已然突破至地元境五重。这股力量,必将成为吾等反击敌寇之关键。” 李君亦的神色中透出认可,但他明白,李儒所言或许尚未完全交底。 三百阴影死侍,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冷酷无情的死士。 但在李儒手中,他们皆具强悍战力与敏锐直觉。 外人万难料到,这支看似无足轻重的力量,实则已成为他最大的底牌。 “很好,我知道了,文优你不愧是我最得力的智囊。”李君亦的声音沉稳而坚毅,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继续按照你的想法来,我相信你。” 李儒的神情依旧锐利,嘴角微扬,浮现自信的微笑。 “陛下宽心,所有布局,吾已妥善安排。” 长安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王家和长孙家的联合已经悄悄展开。 他们都觉得李君亦这次肯定要栽跟头。 可谁又能想到,李君亦和李儒早就悄悄筹划好了反击,三百阴影死侍的行动,已然悄然启动。 与此同时,王家府邸。 王逸和父亲王昶正在密谋。 “父亲,时机已经成熟了!再拖下去,咱们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王逸的声音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长孙家的力量虽然厉害,但咱们王家这些年积攒的资源也不是吃素的!两家联手,定能一举改变这大唐的权力格局!” 王昶微微皱眉,沉声道:“逸儿,你当真准备好了?此番行事,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死路一条!” 王逸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父亲,瞻前顾后,如何成事?富贵险中求!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坐稳江山,然后把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一个个清算掉吗?” 然而,正当王逸信心满满的时候,却浑然不知有一道黑影正在悄然逼近。 李儒手下的三百阴影死侍,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王家和长孙家的阵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悄悄改变着局势。 王家和长孙家以为胜利已经在手,却不知道,真正的风暴,早就已经在他们的背后悄然积蓄,随时准备爆发。 第9章 李儒的天网 李君亦立于一处高楼之上,新晋地元境一重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间奔涌,每一次吐纳,都似能牵动周遭元气。 然而,这力量并未带来多少安宁,反而让他对潜藏的危机感知更为敏锐。 这饱经风雨的长安城,此刻如同一头伏卧的巨兽,屏息等待。 他转过身看向了李儒。 李儒静立窗前,身影几乎与屋内深沉的暗影融为一体,却自有一股俯瞰群山的气度。 “陛下。” 李儒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李君亦的耳中。 “一切准备措施都已布置妥当,只待陛下降旨。” 李君亦望向殿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片刻后,视线回到李儒身上。 “文优,开始吧。” 声线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转圜的决断。 “咔。” 一声轻响,李儒手中折扇应声合拢,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一道无声的号令。 他微微躬身:“臣,遵旨。” 李君亦望着他,纵然大局已定,眉宇间那份凝重仍未散去:“文优,王、长孙两家在长安城中势力庞杂,此次……” 李儒抬手,示意李君亦无需多虑:“陛下,这长安城内,上至达官贵胄府邸的门房,下至街巷坊间的更夫,哪一处没有我们的人?王家自以为隐秘的那几处联络点,早已在我阴影死侍的监察之下。” 他踱了两步,语气不疾不徐。 “便是他们打算用来传递消息的那几只信鸽,今晚的鸽食里也都添了些‘猛料’,保管它们一只也飞不出三里地。” “长孙家那位老狐狸,素来惯用金蝉脱壳的把戏。臣已命人,在他最可能选择的三条退路上都备下了‘好茶’,保证他走不安生。” 李儒的叙述平淡无奇,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可那话语间透出的森然杀意,却让殿内空气又冷了几分。 “至于那些个墙头草,此刻恐怕早已收到风声,正忙着与王、长孙两家撇清干系。陛下,今夜过后,这长安城,会干净许多。” 他复又展开折扇,徐徐轻摇,与殿外即将掀起的雷霆风暴形成了奇特的对照。 “布了这么久的网,总该到收鱼的时候了。您且安心歇息,天亮之前,臣会将结果呈上。” 他的声音低沉,却蕴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 与此同时,王家书房内。 王昶坐在主位,眉心紧蹙,一股莫名的烦躁萦绕不散。 “父亲,时辰已到!”王逸侍立一旁,语气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再拖延下去,李君亦那厮定会察觉我等图谋!长孙家已然应允联手,只要我等此刻发难,一举击溃李君亦的羽翼,这大唐江山,便是我王家的囊中之物!” 王昶缓缓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份不安:“你当真以为李君亦是易与之辈?此局看似我等占尽先机,但他背后,焉知没有后手?” 王逸年轻的面庞上掠过一抹自负:“父亲尽管宽心!孩儿已调集府中以及联盟之中的所有好手,天元境、地元境的高手尽出,足以将李君亦那点势力碾碎!他麾下不过几个地元境的老家伙,如何能与我等真正的强者抗衡?” 王昶眉间的川字更深了几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长孙家的人也快到了。他不再多言,正待下令。 就在李儒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长安城中骤然收紧。 潜伏于王家、长孙家各处要隘的三百阴影死士,如暗夜中苏醒的猎手,无声而动。 他们早已是这座城池阴影中的主宰,掌控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关键节点。 而此刻的王家与长孙家,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局”做着最后的谋划,浑然不觉灭顶之灾已悄然降临。 王家书房内的空气,骤然变得凝滞,仿佛一瞬间被冻住了一般。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昶心中警铃大作,猛地抬头,便要开口。 “家主!不好了!王府……王府被包围了!”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调。 “什么?!”王昶霍然起身,心头那不祥的预感瞬间炸开,“你说什么?!” 侍卫额上冷汗涔涔:“王府所有出入口,尽数被封锁!敌人……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实力……深不可测!” 王昶急声追问:“是长孙家的人提前到了?” 侍卫拼命摇头,脸上惊惶更甚:“不是!根本没见到长孙家的人!那些敌人……就像是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王逸脸色铁青,厉声道:“究竟是何方鼠辈?!” 话音未落,窗棂“嘭”的碎裂! 数道黑影如鬼魅般窜入,身形迅捷,直扑王昶! “撤!快撤!”王昶下意识地嘶吼出声。 然而,一切都晚了。 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冰冷的杀机笼罩了整个书房。 “王家,今日,到此为止。” 一道声音,似远实近,清晰地传入王昶耳中,让他浑身剧震。 是李儒。 王逸脸上的傲慢早已被惊骇取代,他颤声道:“不可能……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长孙老狐狸那边,‘茶水’似乎很合他的胃口,他托我向王家主问好。” 王昶如坠冰窟,喃喃道:“信鸽……我们的信鸽……” “哦,对了,”李儒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王公子那些能飞三千里的信鸽,今晚大概只能飞三百步了。长安的天,太黑,它们迷路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的人?!”王昶绝望地嘶吼。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踱出,正是李儒。他手中折扇轻摇,闲庭信步。 “李君亦小儿!他竟敢!”王逸目眦欲裂。 李儒轻笑一声:“陛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何须他亲自过问。” 他顿了顿,看向王昶:“王家主,长安的夜,该换个颜色了。” “你……你这是……谋逆!” “谋逆?”李儒扇子一顿,“王家主,这顶帽子,还是您自己留着戴吧。” “撤退!快撤!”王昶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出了命令。 然而,局势已然无法逆转。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现身,冷酷的目光仿佛不再是人类,而是冷血的杀戮机器。在他们的眼中,王家的一切,都只是即将成为历史的过客。 “王家,今天就此终结。” 李儒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响彻在王昶的耳边,令他浑身一震,仿佛冥冥之中已注定了一切。 这一刻,长安的命运,已经开始转向一个新的方向。 第10章 决战之时 第10章:决战之时 “陛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容再拖。”李儒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坚定。 李君亦的目光依旧没有动摇,透过窗户凝视着下方的王府。他的心中,仿佛已经看清了未来的轨迹。尽管王家与长孙家的联合势力庞大,但与李儒和阴影死侍之间的差距,已然注定了结局的惨烈。 “是时候了。”李君亦低语,语气冰冷,“文优,准备开始。”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决然,他举起手中的折扇,轻轻挥动。随着这轻盈的一挥,宫殿内的空气仿佛被带动,突然变得压抑而凝重。李儒轻轻低语:“天网,已成。” 与此同时,王府的气氛却截然不同,紧张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笼罩着每一个人。焦虑在空气中弥漫,仆人们脚步匆匆,压低声音交谈,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王昶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往日沉稳的神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焦虑与恐惧。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震耳欲聋,他甚至感觉自己能清晰地听到血液奔腾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 书房外,一丝异样的寂静悄然降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猛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名侍卫面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家主!不好了!府外…府外的封锁…突破不了!全是敌人!他们…他们像鬼一样冒出来,到处都是!防不住了!” “敌人?”王昶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李君亦的人?他竟敢!” “不是…不是李君亦的人!”侍卫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是黑衣人!全是黑衣人!他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速度太快了,力量…力量大的可怕!王府所有出口都被封死了,我们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王昶闻言,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李君亦…果然早有准备。”他喃喃自语,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死侍…他竟然布置了这么多的死侍?完了…我们…我们真的无路可退了。” “父亲!”王逸紧握双拳,怒火在胸腔中燃烧,年轻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不能坐以待毙!我们立刻突围!去找长孙家,联合反击!我就不信,他们真能一手遮天!” 然而,王逸的话音未落,一阵尖锐刺耳的剑鸣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 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玻璃破碎声,沉闷而令人心惊。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破窗而入,带着冰冷的杀意,瞬间占据了王昶和王逸的视线。 黑衣人的眼神冰冷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王昶和王逸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他们终于明白,此刻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李君亦的势力,而是一股更加可怕,更加无法抗拒的力量。 “撤退!快撤!”王昶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然而,他的命令还未完全发出,黑影已经如同猎豹般扑向他们,速度之快,令人根本无法反应。 与此同时,长孙家同样陷入了绝境。长孙弘站在府邸大厅中央,手中摩挲着剑柄,神情凝重。他曾以为,与王家的联合,能够彻底颠覆大唐的局势,改写历史。 然而,此刻府外的喧嚣和不安,却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正准备派人去王家询问情况,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一名侍卫却突然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家主!不好了!咱们长孙家…长孙家也被包围了!” 长孙弘的心脏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厉声问道:“敌人是谁?看清楚了吗?” 侍卫声音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是…是黑衣人!和王家那边一样!他们…他们力量太强了,就像…就像不是人一样!属下看到,他们一招就…就解决了我们十几个暗卫!对方…对方至少有上百人!咱们的人…根本挡不住!” “什么?!百余地元境高手?”长孙弘的声音都变了调,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百余地元境高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和王家联手,明里暗里的地元境强者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人而已。他终于明白,所谓的联合反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李君亦精心布置的陷阱。 “快!快!准备迎敌!”长孙弘声嘶力竭地吼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紧接着,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仿佛瞬间占据了长孙府的每一个角落。黑衣人的速度快到极致,如同黑色闪电,眨眼间便控制了长孙府的所有要害,长孙家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面容,就已经被彻底制伏。 “长孙家,今天也到此为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宣告了长孙家的末日。李儒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回荡在长孙府的上空。 长孙弘心头一震,他猛地转身,准备反击,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手中的剑刃已然亮起寒光,直指他的喉咙。 “你……你们到底是谁?”长孙弘的声音颤抖,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李君亦天网中的一颗棋子,所有的一切,早已注定。 “你们不过是棋局中的一部分。”李儒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折扇轻轻摇动,眼中带着一丝冷漠,“你们与王家联合,试图颠覆大唐的统治,但你们错了。你们不过是自投罗网。” 长孙弘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原本想要进行的反击也变得苍白无力。眼前的黑衣人,甚至连他的命运都已经掌控。 与此同时,李君亦也早已带着阴影死侍,悄然来到了王府外。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欺骗。“一切,都该结束了。”李君亦低语,目光如寒霜般冰冷。 王家和长孙家的联合已然成为过去式,他们所建立的一切阴谋与算计,也在李儒的天网之下崩塌。 阴影死侍悄然出手,如猛虎下山,迅速扑向那些试图反抗的人。王昶、王逸,长孙弘、长孙家族的各路大员,纷纷被压制,一个个倒下,惨死在黑衣人的手中。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长安的夜,依旧如死一般寂静。 李君亦站在高楼之上,目光冷酷地俯视着这座城市。所有的叛乱势力,所有的内部敌人,都已被彻底摧毁。是的,所有,包括发动叛乱的青幽侯等人,也被关平带领的一部分阴影死侍斩杀;而长安,终于恢复了宁静。 “这座城池,这个王朝,终究是我的。”李君亦低语,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似乎整个长安,已经被他牢牢掌控。而这一切,正是李儒和他所构建的天网的胜利。 风,依旧在长安的街头吹拂,月光洒在石板路上,仿佛一切都已恢复原状。但谁又能知道,在这宁静的背后,又有多少危险正在酝酿,等待着下一次的风暴呢? 第11章 奖励发放,外患来袭 “叮!恭喜宿主成功肃清内患,稳定朝纲,奖励发放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三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积分1000点!”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清泉流过心田,给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清洗的李君亦带来了一丝慰藉。他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俯瞰着脚下这座庞大而古老的都城——长安。 天色已近黎明,东方泛起鱼肚白,稀疏的星辰在淡青色的天幕上逐渐隐去。昨夜的厮杀与动荡仿佛被这黎明前的寂静彻底吞噬,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以及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平静。王家、长孙家,这两个在大唐盘踞多年的庞然大物,连同那些依附其上的那些权臣诸如赵钱孙之流,都在李儒那张无形的天网之下,化为了尘埃。 胜利了。 李君亦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种掌控一切后带来的、更加深沉的孤寂。他抬起手,感受着指尖残留的、仿佛来自玉玺的冰冷。为了坐稳这个位子,他不得不变得冷酷,不得不下达那些沾满鲜血的命令。这条帝王之路,比他想象中更加崎岖,也更加孤独。 宫墙下的长安城,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坊市的大门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锁,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昨夜的雷霆手段,无疑震慑了所有人,但也在这座城市的心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恐惧烙印。 “陛下……”德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很轻,但在这寂静的黎明中,依旧显得格外清晰。 李君亦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投向远方,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说。” “陛下,边关…边关八百里加急!”德公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焦急与惶恐,“北戎、东夷、西羌…三国同时在边境集结大军!旌旗蔽日,尘土漫天,看样子…看样子是准备大举入侵啊!” 李君亦猛地转过身,瞳孔骤然收缩。 北戎?东夷?西羌? 这帮豺狼!竟然选在这个时候! 他刚刚肃清内患,朝堂动荡,人心未稳,国力也因之前的内耗而有所损耗。这些周边国家,显然是嗅到了血腥味,想要趁着大唐内部空虚,扑上来狠狠咬下一块肉! 好一个趁火打劫!好一个落井下石! 李君亦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胸腔剧烈起伏。他刚刚才将内部的蛆虫清理干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外部的饿狼就已经龇着獠牙扑了上来。 这皇帝,果然不是人干的! 就在李君亦心头怒火翻腾之际,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叮!检测到外部重大危机,主线任务发布!” “任务名称:御敌于国门之外!” “任务目标:于三个月内,击退所有入侵之敌,稳固大唐边境,扬我国威!” “任务奖励:视完成情况而定,完成度越高,奖励越好!” “失败惩罚:大唐国运降低,宿主声望大幅降低,皇权根基动摇!” 新的任务如同冰水浇头,让李君亦瞬间冷静下来。这奖励并未明说,想来不会太差,但失败的惩罚也同样沉重。国运降低,皇权动摇,这几乎意味着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三个月!击退三国联军!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更不是绝望的时候。他必须立刻做出应对。 “传旨!”李君亦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召李儒、张昭、周仓、关平,速来御书房议事!” “是,陛下!”德公公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退下,脚步匆匆。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儒依旧是一袭黑袍,面色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比以往更加锐利的光芒。张昭则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色,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周仓和关平侍立在侧,一身戎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战意和怒火。 李君亦将边关的紧急军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目光扫过几位心腹:“诸位爱卿,国难当头,有何良策?” “陛下,”李儒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北戎、东夷、西羌三国同时发难,绝非偶然。他们定是算准了我大唐刚刚经历内乱,根基不稳,想要趁虚而入。这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机会?”张昭忍不住插话,语气焦虑,“李大人,如今国库刚刚有所缓解,但经历王家、长孙家一事,长安内外都需要安抚,粮草军械的调度也需要时间。三线作战,恐怕…恐怕难以支撑啊!”张昭主管政务和后勤,想得更多的是实际困难。 “张大人所虑极是。”李儒微微颔首,并不反驳,“三线作战,确实艰难。但正因如此,我们更要有所取舍,集中力量,先打掉其中最嚣张的一路,震慑其他两国。” “先生的意思是?”李君亦问道。 “北戎骑兵凶悍,战力最强,且距离京师最近,威胁最大,当为首要之敌!”李儒眼中寒光一闪,“我们可以集中精锐,先在北线给北戎一个迎头痛击!只要北线战事顺利,东夷和西羌必然会有所顾忌。” “末将愿往北境,定斩那北戎可汗的狗头!”周仓瓮声瓮气地说道,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末将也愿往!”关平同样请战,眼神坚毅。 李君亦看向李儒:“先生以为,北线由谁挂帅最为合适?” 李儒沉吟片刻:“周仓将军勇猛,关平将军稳重,皆可为将。但北戎骑兵来去如风,非一般步卒可敌。若要速胜,还需一支强大的骑兵。陛下,或许…是时候动用那支力量了。” 李君亦明白李儒指的是什么。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他点了点头:“好!北线战事,关乎国运,绝不容有失!”他看向周仓和关平,“周仓、关平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应道。 “命你二人即刻点齐京中可战之兵,并带上…我大唐的五千铁骑,火速驰援北境!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必须将北戎铁骑挡在雁门关之外!”李君亦的声音斩钉截铁。 “末将领命!”周仓和关平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至于东夷和西羌……”李君亦看向李儒和张昭。 李儒道:“东夷多山林水泽,其军善于步战和水战,可命沿海州府加强防御,坚壁清野,暂避其锋芒。西羌地处高原,民风彪悍,其兵马虽不及北戎,但韧性十足,可调遣附近州郡兵力,依托城池进行防御,以拖延为主。” 张昭补充道:“陛下,后勤乃重中之重。臣会即刻调集全国粮草、军械,优先供应北线。同时,安抚各地,严防有人趁机作乱,确保国内稳定。” 李君亦微微颔首,心中稍定。有李儒运筹帷幄,张昭稳定后方,周仓关平勇猛善战,再加上系统召唤的人杰和军队,这一战,并非没有胜算。 “好!就依诸位爱卿所言!”李君亦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传朕旨意,全国进入战备状态!告诉将士们,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遵旨!”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战意。 待众人退下后,御书房内只剩下李君亦一人。他走到巨大的堪舆图前,目光落在北方那片广袤的草原,以及东西两侧同样标注着敌国名字的区域。 内忧刚刚平息,外患便接踵而至。这场席卷整个大唐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系统界面,看着那一次一流人杰和三次二流人杰的召唤机会,以及那一次二流军队的召唤机会。 “系统,是时候给朕增加一些底牌了……”李君亦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无比艰难,但他绝不会退缩。为了大唐,为了自己,他必须赢! 第12章 底牌尽出,名将临凡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李君亦年轻却已显沉凝的脸庞。他指尖划过冰冷的系统界面,目光最终停留在那些闪烁着光芒的召唤机会上。 内忧初定,外患却如三座大山压顶而来。北戎、东夷、西羌,任何一个都不是易与之辈,何况是三国联手。 “时不我待……”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意念沉入系统,“系统,使用一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叮!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使用中……随机抽取中……”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御书房内凭空漾起一圈淡金色的光晕,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光晕中心,一道模糊的人影渐渐凝实。 光芒散去,一位身着玄色战甲,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将领出现在御书房中央。他身材魁梧,不怒自威,身上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能撑起一片天地。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韩世忠!” “叮!韩世忠数据面板生成中……” 【姓名】:韩世忠 【字】:良臣 【朝代】:南宋 【人物出处】:历史 【个人经历】:韩世忠,南宋中兴四将之一。出身贫寒,勇猛过人。曾参与平定方腊起义,后在抗金战争中屡立奇功,黄天荡之战以八千兵力围困金兀术十万大军四十八日,名震天下。为人耿直,与岳飞交好,反对秦桧议和。晚年闭门谢客,沉湎佛老以终。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宗师境九重(被压制,原为武尊境五重,不得高于宿主两个大境界) 【功法】:龙骧战诀(帝级功法残篇) 【血脉】:赤胆战龙血(皇级血脉) 【体质】:百战金刚体(皇级体质) 【武器】:裂天碎甲枪(天阶上品) 【坐骑】:踏雪乌骓马(天元境五重)(拥有皇级汗血宝马血脉) 【附带兵种】:背嵬军(精锐)— 八百(地元境三重——地元境七重) 韩世忠! 李君亦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涌起一阵激动。竟然是这位南宋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其勇武和水战能力,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 “臣,韩世忠,参见陛下!”韩世忠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之意。 “韩将军快快请起!”李君亦连忙上前虚扶,“得将军相助,朕如虎添翼!” 有了韩世忠这等级别的统帅,李君亦心中底气足了不少。他目光再次投向系统界面。 “系统,使用一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叮!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使用中……随机抽取中……” 又是一阵光芒闪烁,这次的光芒呈现出铁灰色,带着肃杀之气。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玄甲锐骑!” 【军队名称】:玄甲锐骑 【军队规模】:三千人 【士兵平均境界】:玄元境五重 【将领配置】:校尉一名(地元境五重),都尉五名(地元境一至三重),百夫长三十名(玄元境九重巅峰) 【军队特性】:冲锋、坚韧 【装备配置】:玄铁甲、破甲长矛、制式战刀 三千玄甲锐骑!虽然单兵实力比起韩世忠带来的背嵬军有所不如,但胜在数量,且装备精良,足以作为一支强大的突击力量! “正好!北线正缺骑兵!”李君亦心中暗道,这支骑兵来得正是时候。 接下来,是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李君亦没有犹豫,一口气全部使用! “系统,使用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叮!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使用中……三次连抽……抽取中……” 光芒接连闪烁了三次,比之前两次都要黯淡一些,三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御书房内。 当先一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眼神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机灵劲,正是那梁山好汉中的“鼓上蚤”时迁。 第二人,身材中等,面色黝黑,相貌普通,但眼神沉稳,带着几分匠气,手中似乎还习惯性地摩挲着什么。 第三人,则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横肉,眼神凶悍,敞着怀,露出护心毛,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莽撞角色,正是那“拼命三郎”石秀……不对,细看之下,似乎比石秀更多了几分蛮横,少了几分精明,倒像是那“旱地忽律”朱贵……也不像,气质更接近街头恶霸。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人杰:时迁!”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人杰:汤隆!”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二流人杰:石勇!” 【姓名】:时迁 【绰号】:鼓上蚤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时迁,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一百单八将之一,绰号“鼓上蚤”,高唐州人氏。盗贼出身,在与杨雄、石秀投奔梁山途中,因偷鸡被祝家庄包围活捉,引出梁山三打祝家庄。他曾到东京盗取雁翎金圈甲,赚取徐宁上梁山,并在梁山攻破大名府、曾头市的战役中立下大功。 梁山大聚义时,排第一百零七位,上应“地贼星”,担任走报机密步军头领。征方腊后病死于杭州,追封义节郎。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二星半 【境界】:地元境一重 【功法】:天翔遨游法(王级功法) 【血脉】:游龙秘血(王级血脉) 【体质】:疾风轻燕体(王级体质) 【武器】:袖里针(地阶下品) 【坐骑】:无(擅长潜行,不依赖坐骑) 【姓名】:汤隆 【绰号】:金钱豹子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汤隆是《水浒传》中的人物,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父亲曾任延安府知寨官,在父亲死后,因生性好赌,流落江湖,在武冈镇打铁度日。汤隆好使枪棒,浑身都是麻点,人称“金钱豹子”。 汤隆后遇李逵,二人结为兄弟后随李逵加入梁山,随后举荐徐宁,打造钩镰枪,为梁山大破连环马立下大功。梁山大聚义时,汤隆排第八十八位,上应地孤星,负责监造军器铁甲。[4]征方腊时战死于青溪县,追封义节郎。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二星 【境界】:玄元境九重 【功法】:玄铁炼体诀(王级功法) 【血脉】:铁血锻魂血(王级血脉) 【体质】:铁壁铜肌(王级体质) 【武器】:天金破敌枪(地阶中品) 【坐骑】:黄骠马(玄元境一重) 【姓名】:石勇 【绰号】:石将军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石勇是中国元末明初施耐庵长篇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祖贯大名府(今属河北省邯郸市大名县),绰号为“石将军”。属地煞星之六十三(地丑星),擅使短棍。 石勇原以赌博为生,因失手打死了人,投奔柴进,后宋清托他寄书宋江,在途中与宋江相遇,便同花荣等人同投梁山,为步军将校之一,一百零八将排名九十九。招安以后,他随军征进,在敏州城下被方腊部将王寅刺死,战死在了歙州。 【等级】:二流武将 【潜力值】:二星半 【境界】:地元境二重 【功法】:破山崩岳诀(王级功法) 【血脉】:赤焰巨力血(王级血脉) 【体质】:力大无穷体(王级体质) 【武器】:破天巨斧(地阶下品) 【坐骑】:黑鬃马(玄元境三重) 时迁,汤隆,石勇! 李君亦看着这三位,微微颔首。时迁自不必说,飞檐走壁探听情报,正是眼下急需的人才。汤隆乃是铁匠出身,精通锻造,对于军械的维护和改良大有裨益。至于石勇,虽然看起来鲁莽,但一身蛮力,地元境二重的修为,在战场上也是一把好手,冲锋陷阵或者充当亲卫都可。 “小人(末将)参见陛下!”三人齐齐下拜,只是姿态各异。时迁显得有些拘谨,汤隆老实本分,石勇则嗓门洪亮,带着一股江湖草莽气。 “三位请起。”李君亦抬了抬手,心中快速盘算着。 一流统帅韩世忠,可独当一面,甚至可以作为北线的主帅之一。 三千玄甲锐骑,可直接补充给周仓、关平,增强北线突击力量。 时迁,可派往边境刺探军情,或者潜入敌后。 汤隆,可入工部或军器监,负责军械事宜。 石勇,勇力可用,可编入禁军或随军出征。 底牌尽出,虽然依旧是杯水车薪,但比起之前,应对三国入侵的把握无疑大了几分。 “德公公!”李君亦扬声道。 “奴才在!”德公公连忙从殿外躬身进来,他刚才只看到光芒闪烁,却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心中正是好奇。 “传朕旨意!”李君亦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决断,“宣新至之将韩世忠、时迁、汤隆、石勇即刻随朕前往议事偏殿!另,着兵部即刻接收一支三千人的‘玄甲锐骑’,将其指挥权暂交关平将军,编入北伐先锋军,火速开拔,不得有误!” “遵旨!”德公公心中一凛,连忙应下,快步出去传令。 看着韩世忠等新召唤出来的人杰,李君亦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战争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而他,将倾尽所有,御敌于国门之外! 第13章 韩世忠挂帅 御敌雁门关 “四位,情况紧急,寡人就不与尔等寒暄了。北戎叩关,北境军情如火,数百万大唐子民翘首以盼,寡人欲让尔等即刻驰援。”李君亦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凭王上吩咐!”四人齐声应道,甲胄铿锵,战意昂扬。他们是沙场宿将,何曾惧怕一战? “好!”李君亦目光落在韩世忠身上,“韩世忠,寡人命你为扫北大将军,领玄甲锐骑三千,禁军精锐三万,即刻北上,务必将北戎挡在雁门关之外!关平、周仓已先行一步,你当统筹全局,不得有误!” 韩世忠上前一步,声若洪钟:“末将遵命!北戎不破,末将不还!” 雁门关,北境屏障,一旦失守,北戎铁骑便能纵横驰骋,直逼长安。李君亦思虑再三,仅有关平、周仓,终究难以心安。这三千玄甲锐骑,乃是新召唤而来的铁骑,人均玄元境,战力非凡,交予韩世忠,方能稳住阵脚。有韩世忠坐镇雁门关,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时迁,石勇,汤隆!”李君亦看向另外三人,“寡人命你三人为扫北军副将,归韩大将军麾下听令,协同作战!” “诺!”时迁、石勇、汤隆三人应声答道。来时路上,韩世忠那渊渟岳峙的气度早已折服了他们,此刻听命于他,自是心甘情愿。 韩世忠也微微颔首,来时已对这三人有所了解,时迁身法诡异,石勇力大无穷,汤隆精通军械,皆是可用之才,纳入麾下并无不妥。 李君亦又叮嘱了几句军务细节,四人不敢耽搁,领了王命,行色匆匆地退出了御书房,盔甲摩擦之声渐行渐远。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君亦目光深邃,直至身影消失,才缓缓收回视线,转向一旁的德公公:“德公公,东夷和西羌那两边,现在是何动静?”北戎有韩世忠这定海神针,暂时稳妥,但另外两只虎视眈眈的豺狼,也不能不防。 德公公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话,声音压得极低:“回王上,探子来报,东夷大将军越倡已领十万兵马进驻其边境重镇芜桐城。西羌那边,大将军寇荡亦率部抵达了他们的边城寒风关。只是……两家似乎都只按兵不动,只在各自边城驻防,未有进一步动作。” “哦?”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意思,这是摆开架势看戏呢?等着北戎先动手,好看看我大唐的虚实,再决定是趁火打劫,还是率部还朝?算盘倒是打得精明。”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可惜啊……他们算错了对手,也算错了时机!” 李君亦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德公公,速速去传李儒进宫。” “诺。” 德公公领命,刚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正巧撞上脚步匆匆赶来的李儒。 “哎哟,李大人,您来得正好,王上正要传召您呢!”德公公连忙侧身让路。 李儒微微颔首:“有劳德公公。”他面色沉静,显然已知晓韩世忠等人援助北境的消息。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御书房。 “咦,文优来得倒是快。”李君亦略感意外。 德公公忙解释:“回王上,奴才刚出门就遇上李大人了。” “也好。”李君亦挥挥手,“德公公,你先退下,寡人与文优有要事相商。” “诺。”德公公悄然退下。 待殿内只剩二人,李君亦看向李儒,直接问道:“文优,当前的局势,想必你已清楚了吧?” 李儒躬身道:“回陛下,东夷与西羌陈兵边境,无非是作壁上观,欲窥探我大唐与北戎交战之结果,伺机而动。此乃渔翁之策,只是……他们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北戎实力,比之先前的大唐,或许稍强一筹,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那位大将军,撑死了不过天元境修为,而韩世忠将军已是宗师之境,杀之如宰鸡屠狗,何足挂齿?况且还有关平、周仓等数位将军相助。臣以为,此战,不出半月,北戎必败无疑!” “文优所言,正合朕意。”李君亦点头,眼中锐气勃发,“他们既然敢小觑我大唐,那朕便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将所有觊觎之敌,都埋葬于我大唐疆土,以此扬我国威!”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玩味,“不过,朕派出去这么多人杰,若仅仅只是击退北戎,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也太便宜了那两个隔岸观火的家伙。” 李儒目光微动:“陛下的意思是……?” \"朕要让北戎军队覆灭于此,他敢进犯我大唐边境,朕就要让他们尽数埋葬在这里。”李君亦说完后顿了顿,随后站起身,踱了几步,语气变得郑重而又带着一种难言的兴奋:“文优,你我君臣一场,又同临此世,难道就只满足于守成吗?这天下的风光,何其壮丽,你可愿与寡人一道,去那最高处,看一看那前所未见的风景?” 李儒闻言,心中一震。他抬起头,深深地看向李君亦,这位年轻的君主眼中燃烧的,是远超常人的野心与气魄。这一刻,李儒仿佛看到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未来画卷正在缓缓展开。 若说最初的效忠源于系统的强制,那么现在,一种名为“共鸣”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微微躬身,语气坚定:“陛下有此雄心壮志,儒,岂敢不从?能追随陛下,共观这世间巅峰之景,纵使粉身碎骨,亦不枉此生重活一场!”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异常坚定。 “好,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啊!”李君亦面露赞赏之色,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眼前之人的高度认可。然而,赞赏过后,他的面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东夷和西羌这两个蛮夷之邦,竟然如此狂妄,意图进犯我大唐边境。此等行为,实乃对我朝威严的严重挑衅!”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朕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我大唐的厉害!所以,朕决定要让他们尽数埋葬于此,以儆效尤!”说到最后,李君亦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霸气。 然后,他转头看向面前的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缓声道:“你可有什么良策?” 第14章 毒士献策,骄兵离间 李儒听着李君亦那毫不掩饰的霸道的话语,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他躬着的身体微微直起少许,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沙哑和冷静:“陛下欲毕其功于一役,将东夷西羌二路敌军尽数歼灭于边境,此乃雄主之姿,臣,佩服。” 他先是捧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此二国虽各怀鬼胎,作壁上观,但其兵力亦不容小觑。东夷越倡号称拥兵十万,西羌寇荡亦有八万之众。若我大唐三线作战,同时对北戎、东夷、西羌三国用兵,即便有韩将军这等名将,亦是有些捉襟见肘,而且会极大增加国力消耗,恐非长久之计。” 李君亦眉头微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饭要一口口吃,仗也要一场场打。同时硬撼三大强敌,纵然有系统相助,目前的大唐也承担不起那样的代价。他想听的,是李儒如何破这个局。 “陛下,”李儒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阴冷的意味,“臣以为,对付这等坐山观虎斗之辈,正面进攻并非上策,当用奇谋。” “哦?文优有何计策,但说无妨。”李君亦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李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陛下,东夷、西羌二国之所以按兵不动,无非是想等我大唐与北戎拼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他们既有此心,我等何不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李君亦重复了一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正是。”李儒颔首,“臣有两策,可双管齐下。其一,为‘骄兵之计’。” “骄兵之计?快,仔细说说。” 李儒解释道,“陛下已遣韩世忠将军率精锐北上,声势浩大。此举,足以让那越倡和寇荡相信,我大唐已将重心尽数放在北境,无暇他顾。接下来,我等只需在东、西两线稍示‘疲态’。” “再具体说说?”李君亦追问。 “譬如,可以放出风声,说我大唐朝中因北伐之事争执不休,国库空虚等等……总而言之,就是要让东夷和西羌的探子看到、听到,让他们觉得我大唐确实因为抵抗北戎的缘故而捉襟见肘,东、西两线防御空虚,不堪一击,从而助长其骄纵轻敌之心。”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等他们心骄气傲之时,便是我等趁机而出之机。” 李君亦听得连连点头,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确实是高招。但他知道,李儒的计策绝不会如此简单。 “那第二策呢?” 李儒嘿嘿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森然:“第二策,则为‘离间之计’。” “离间?” “陛下,东夷与西羌虽暂时有联手之势,但究其根本,不过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罢了。他们之间,亦有宿怨旧仇,并非铁板一块。”李儒分析道,“我等可遣精细之人,伪装成商人、逃兵,甚至是被俘的北戎士卒,潜入双方境内,散布谣言。” “向东夷散布消息,说西羌已与我大唐暗通款曲,约定等到北戎兵败后,合攻东夷,瓜分其地;而向西羌散布消息,言东夷贪婪,欲趁西羌主力东向之际,袭其后方,夺其草场牛羊。” “同时,可伪造书信,制造双方将领暗中勾结的‘证据’,再设法让其落入对方高层手中。亦可收买其内部心怀不满之人,挑拨离间,制造内乱。如此一来,即使不能令其反目成仇,也足以使他们相互猜忌,难以齐心协力。待我大唐北境功成,挥师东出、西进之时,面对的便不再是同心同德的盟友,而是两个心存芥蒂、各怀鬼胎的敌人!” 李儒说完,躬身一揖:“待北境韩将军击破北戎主力,我大唐便可集结优势兵力,以雷霆之势,分别击破东夷、西羌!届时,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尽数化为我大唐疆土的肥料!” “好!”李君亦忍不住拍案而起,眼中精光大盛,“文优此策,深得朕心!阴狠!毒辣!但对付这等豺狼,就该用此等手段!” 他来回踱了几步,消化着李儒计策中的狠绝与精妙。这计策环环相扣,利用了人性中的贪婪和猜忌,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先示弱诱敌,再离间分化,最后集中力量,一举歼灭。这简直是为东夷、西羌量身定做的坟墓! “此事,便交由文优你全权负责!”李君亦看向李儒,眼中充满了信任,“你需要何人、何物,尽管开口,朕无不应允!尤其是那散布谣言、挑拨离间之人,务必选精细可靠、擅长此道者。” 李儒微微一笑:“陛下放心,臣心中已有人选。新降临的几人之中,那位‘鼓上蚤’时迁,身法轻盈,擅长潜行探听,正是执行离间之计的绝佳人选。只需稍加点拨,再配以几名得力助手,必能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帖。” “时迁?”李君亦想起了那个身材瘦小、眼神灵动的汉子,点了点头,“此人确有此能。不过,此事干系重大,除了时迁,还需再派些稳妥之人辅助,确保万无一失。另外,伪造书信、散播谣言的细节,你要仔细斟酌,务必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丝毫破绽。” “臣遵旨。”李儒应道,“臣会立刻着手准备,定不负陛下所托。” “嗯。”李君亦满意地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有了李儒这番毒计,东夷和西羌这两个隐患,便不再是心腹大患,反而成了即将到嘴的肥肉。 他重新坐回龙椅,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是雁门关的方向。 “算算时日,韩将军他们应该也快到雁门关了吧。”李君亦喃喃自语。 李儒接口道:“回陛下,按脚程计算,韩将军率领的三万禁军以及三千玄甲锐骑,皆是精锐,日夜兼程,最迟后日傍晚,便可抵达雁门关下。关平、周仓两位将军率领的先锋部队,想必已在雁门关外与北戎前锋有所接触了。” “北戎此次带兵的主帅是谁,可曾探明?”李君亦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儒面色凝重了几分:“根据边境传回的零星情报,此次北戎南侵,规模空前,号称十二万大军,其领军主帅,乃是北戎第一勇士,号称‘苍狼王’的呼延灼骨。此人据说天生神力,勇猛异常,在北戎军中威望极高,修为……据推测,至少在天元境七重以上,甚至可能更高。” “天元境七重以上?”李君亦眉头微皱。 “不过陛下无需过于担忧。”李儒似乎看出了李君亦的担忧,连忙补充道,“呼延灼骨此人虽勇,但北戎军队多是部落拼凑而成,号令未必统一,战法相对粗糙,远不及我大唐禁军令行禁止、训练有素。更何况,韩将军乃是帅才,智勇双全,又有宗师境九重的实力压制,关平、周仓两位将军亦是悍将,还有那三千玄甲锐骑,战力非凡。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臣以为,只要韩将军稳住阵脚,依托雁门雄关,挡住北戎的初期猛攻,等到北戎久攻不下,其锐气受挫,便可寻机反击。北戎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必是其软肋,拖延日久,其军心必乱。” 李君亦缓缓点头。李儒分析得有道理。韩世忠的能力他是绝对信任的,南宋中兴四将之一,岂是浪得虚名?黄天荡能以八千破十万,如今有三万多精锐在手,又有雄关可依,对付一个呼延灼骨和看似庞大的北戎军队,胜算极大。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李君亦沉声道,“传令下去,命沿途各州府,全力保障韩将军大军的粮草、军械供应,不得有误!另外,让时迁他们行动之前,先将北戎主帅呼延灼骨的详细情报,以及北戎各部落首领之间的关系,尽可能地探查清楚,一并报来。” “臣遵旨。”李儒再次躬身。 “好了,文优,你先去准备离间之事吧。”李君亦摆了摆手,“记住,此事要隐秘,要快!” “臣告退。”李儒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看着李儒离去的背影,李君亦靠在龙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快速地梳理着当前的局势。 北线,韩世忠领军,依托雁门关,抵御北戎主力,胜算颇高,关键在于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击溃甚至歼灭呼延灼骨的大军。 东线、西线,李儒的骄兵离间之计已经布下,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收网,将这两个心怀叵测的邻居一并解决。 内政方面,经过之前的清洗和人事调整,朝堂暂时稳定,各项事务也在逐步恢复正轨。等此次战事结束后,召唤而来的汤隆可以派去军器监,提升装备水平,石勇则可编入韩世忠麾下,充当一员猛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李君亦心中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考验,在雁门关,在东西两线,在未来的每一次交锋之中。 第15章 雁门风雨欲来时 雁门关,雄踞于群山之间,如同一头匍匐的巨兽,扼守着通往大唐腹地的咽喉。关墙之上,朔风凛冽,卷起的雪沫子打在士卒冻得发紫的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沉闷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边关的苦寒与凝重。 关墙垛口后,关平手按刀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关外那连绵不绝的北戎营帐。营帐如同草原上密密麻麻的蒙古包,透出野蛮而彪悍的气息,隐隐有号角声和人马嘶鸣传来,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坦之,你说韩大将军他们,到底啥时候能到啊?”周仓那粗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搓着手,跺着脚,显然有些不耐烦,“这帮北戎崽子,跟缩头乌龟似的,天天派些小鱼小虾来撩拨,又不真下个死力气攻城,俺老周的这把大刀都快生出锈了!” 关平侧过头,看了看自己这位性如烈火的兄弟,沉声道:“周仓,稍安勿躁。韩大将军奉王上之命,星夜驰援,算算脚程,这两日便该抵达。北戎主帅呼延灼骨并非庸才,他现在按兵不动,恐怕是在试探我军虚实,或是等待后续部队集结。越是如此,我等越要沉住气,守好关隘,不可堕了威风。” “俺知道,俺知道。”周仓瓮声瓮气地应着,但那双环眼依旧瞪着关外,跃跃欲试,“不过,昨天那几波试探,北戎那些骑兵箭术倒是不赖,冲得也凶,要不是咱们关墙够高,弓弩够劲,还真得费点手脚。那个叫啥呼延灼骨的,听说在北戎是第一勇士,号称‘苍狼王’,也不知道有几斤几两!” 关平没有接话,只是目光更加凝重了几分。呼延灼骨,这个名字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头。情报显示此人不仅勇冠三军,且颇有智谋,绝非寻常莽夫。仅凭他们二人和关内现有的守军,要抵挡号称十二万的北戎大军,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只盼韩大将军能尽快赶到,稳住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东夷边境重镇,芜桐城。 东夷大将军越倡坐在帅帐之内,手指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一份帛书,眉头微蹙。帐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他那张略显阴鸷的脸庞。 “大将军,”一名亲信将领躬身禀报,“探子回报,唐国确实已将大部精锐调往北境,连那新练的什么玄甲锐骑也一并派了过去。长安那边似乎为了军费和出兵之事,在朝堂上争执不休,国库好像也有些紧张。我们东边的几个唐军卫所,近来巡逻都松懈了不少。” 越倡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这些消息听起来确实诱人,仿佛大唐这块肥肉已经因为北境的战事而变得虚弱不堪,正等着他去咬上一口。 “还有,”那将领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近几日,军中有些不好的传闻……说是西羌的寇荡,似乎私下里跟唐人有所勾结,约定等北戎败了之后,要联手对付我们东夷,瓜分我们的土地……” “嗯?”越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寇荡?那个贪婪的老匹夫!他敢!”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不由得打起了鼓。西羌与东夷因为争抢南边的土地素有摩擦,寇荡其人更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可能。若是真的,那他此刻出兵攻唐,岂不是正中了西羌和唐人的圈套? “哼,”越倡冷哼一声,将帛书扔在案上,“传令下去,各部加固城防,严加戒备!斥候再探,务必弄清楚唐军东线虚实,还有,派人给我盯紧了西羌那边的动向!在局势明朗之前,谁敢轻举妄动,军法从事!” 他决定再等等,看看北戎那边到底能打成什么样。坐山观虎斗,总比贸然下场要稳妥得多。 而更西边的寒风关,西羌大营之内,气氛则显得更加粗犷和直接。 西羌大将军寇荡,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汉子,正大口撕扯着一块烤羊腿,油渍沾满了胡须。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皮袍、神情肃穆的部落长老。 “大将军,唐人北境吃紧是真,东线、西线兵力空虚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长老缓缓说道,“只是……最近也有风声说,东夷的越倡,心怀叵测,看我们大军驻扎在此,似乎想趁机偷袭我们后方的草场,抢夺牛羊……” “放屁!”寇荡猛地将羊骨头砸在地上,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越倡那小白脸?借他十个胆子!他敢动我西羌的牛羊一根毛试试!” 骂归骂,寇荡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东夷人向来狡猾,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他们不是干不出来。唐人那边示弱,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万一是个圈套,自己一头扎进去,后方又被东夷捅了刀子,那可就亏大了。 “长老,你说……唐人这次,会不会是故意示弱,想把我们和东夷都拖下水?”寇荡抹了把嘴角的油,问道。 长老沉吟片刻:“唐人向来诡计多端,不能不防。依老朽之见,大将军不妨也学那越倡,先按兵不动。让北戎的呼延灼骨去试试唐人的深浅。若是雁门关被破,唐人大乱,我们再出兵不迟。若是北戎受挫……哼,那我们正好可以看看东夷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嗯……有道理!”寇荡点了点头,“传令!各部严守关隘,多派人手去东边盯着!看看越倡那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至于唐人那边……先晾着他们!” 就在东夷、西羌各怀鬼胎,相互猜忌,选择暂时观望之时,雁门关外,风云突变。 “呜——呜——” 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划破天际,连绵不绝的北戎营地如同被唤醒的巨兽,开始骚动起来。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无数黑色的骑兵洪流开始向雁门关方向集结。 关墙之上,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来了!北戎主力要攻城了!”周仓兴奋地大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大刀。 关平亦是面色凝重,沉声下令:“擂鼓!弓弩手准备!滚木礌石预备!全军戒备!”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在关墙上响起,传遍四野,带着肃杀与决绝。守城士卒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紧张地注视着关外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隘后方的地平线上,突然腾起一股更为巨大的烟尘,一面迎风招展的“韩”字帅旗,在无数玄黑色甲胄的簇拥下,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急速靠近! “是韩大将军!韩大将军的援军到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关墙上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烟尘滚滚,马蹄声震耳欲聋。三千玄甲锐骑,身着漆黑重甲,胯下战马亦是神骏非凡,如同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率先冲至关下。紧随其后的,是三万禁军精锐,步伐整齐,队列森严,杀气腾腾。 大军在关前勒住缰绳,烟尘稍定,露出了为首一员大将的身影。只见他身披山文甲,头戴凤翅盔,面容刚毅,目光沉稳如山,正是奉命北上的扫北大将军,韩世忠! “末将关平!” “末将周仓!” 二人快步下关,来到韩世忠马前,躬身行礼,“参见大将军!” 韩世忠翻身下马,甲叶铿锵作响,他虚扶二人一把,声音沉稳有力:“二位将军辛苦了!某奉王上之命,前来驰援!关外情况如何?” 关平迅速将当前敌情简要禀报:“回大将军,北戎主帅呼延灼骨已集结主力,正欲攻城。其兵力约在十万以上,前锋骑兵极为悍勇。” 韩世忠微微颔首,目光越过二人,望向关外那黑压压的北戎大军,眼神锐利如鹰:“呼延灼骨?哼,北戎蛮夷,也敢窥伺我大唐雄关!” 他环视一周,看着关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卒,以及身后带来的精锐之师,一股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传令!”韩世忠的声音陡然拔高,传遍三军,“玄甲锐骑接管东段关墙防御!禁军按营部署,随时准备轮换!时迁、石勇、汤隆三位副将,随某上关,巡视防务!” “诺!”众将齐声应喝,声震云霄。 韩世忠大步流星,在关平、周仓等人的簇拥下,登上了雁门关的关墙。他仔细观察着关外的敌军布阵,又询问了关隘的防御部署细节,神情专注而冷静。 他的到来,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所有人的心神。关墙上的唐军士卒们,看着这位新任主帅那渊渟岳峙的身影,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战意。 韩世忠立于垛口,北风吹拂着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北戎中军那杆巨大的苍狼王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呼延灼骨……本将军来了!这雁门关,便是你和你那十二万大军的埋骨之地!” 一场决定北境命运的血战,即将在雁门关下,正式拉开序幕。 第16章 苍狼折戟,名将扬威 雁门关外,杀声震天!北戎的号角如同催命的魔音,一遍遍吹响,黑压压的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波接着一波,悍不畏死地冲击着雄关。箭矢如蝗,遮天蔽日,撞击在厚重的关墙和盾牌上,发出“咄咄”的闷响。滚木礌石呼啸而下,砸得北戎士卒筋断骨折,惨嚎声不绝于耳,却无法阻挡后续人马疯狂的蚁附。 “咚!咚!咚!”关墙上的战鼓擂得如同狂风暴雨,唐军士卒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依托坚城,奋力还击。滚烫的金汁泼洒下去,烫得攻城梯上的北戎士兵惨叫着跌落,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 韩世忠立于关墙正中,身后的“韩”字帅旗在猎猎风中狂舞。他面沉似水,目光锐利如刀,冷静地观察着下方惨烈的战况,仿佛眼前的尸山血海不过是寻常景象。他的镇定自若,无形中感染了周围的将士,让原本因北戎凶猛攻势而有些动摇的军心,重新稳固下来。 “周仓!”韩世忠并未回头,声音清晰地传出。“末将在!”周仓早就按捺不住,闻声立刻上前,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命你率本部刀盾手,并石勇将军,即刻增援西段城墙!那里的压力最大,务必给我顶住!”“得令!”周仓大吼一声,提起大刀,招呼上膀大腰圆、手持开山朴刀的石勇,带着一队精锐,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西段。 “关平!”“末将在!”关平稳步上前。“你率神射营,集中火力,压制敌军后方的弓箭手和督战队,减轻城头压力!”“遵命!”关平领命而去,很快,关墙上唐军的箭雨变得更加精准而密集,专门朝着北戎后阵的薄弱点倾泻。 “汤隆!”“末将在!”面色黝黑的汤隆应声出列。“检查所有守城器械,尤其是床弩和投石车,确保万无一失!随时准备给他们来个狠的!”“大将军放心,早已准备妥当!”汤隆拍着胸脯保证。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韩世忠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棋手,沉着地调动着每一颗棋子,应对着北戎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关墙之下,北戎中军大纛之下,一个身形异常高大魁梧,穿着厚重皮甲,头戴狼头盔的猛将,正脸色阴沉地看着久攻不下的雁门关。他便是北戎第一勇士,号称“苍狼王”的呼延灼骨。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十二万大军的赫赫声威,加上麾下勇士的悍勇,拿下这座孤关不过是时间问题。却没想到,唐军的抵抗如此顽强,尤其是关墙上那杆新出现的“韩”字帅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唐军的防守滴水不漏。 “废物!一群废物!”呼延灼骨看着一批批冲上去又被打退的士兵,忍不住破口大骂,“连个关墙都爬不上去!要你们何用!”旁边一位同样穿着皮甲,脸上带着刀疤的副将连忙劝道:“大帅息怒!唐军据城而守,又有强弓硬弩,我军攻城,伤亡确实不小。而且……那新来的唐将韩世忠,似乎非同一般,指挥调度极有章法。”“哼!有章法又如何?”呼延灼骨眼中凶光一闪,“本王就不信,他能一直守下去!传令下去,让儿郎们轮番猛攻,不给他们喘息之机!本王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狼牙利!” 北戎的攻势更加疯狂了。但韩世忠依旧稳如泰山,他看准时机,不时命令床弩和投石车发动攻击。巨大的弩箭如同长矛,轻易洞穿北戎士兵简陋的皮甲,呼啸的石块则将云梯和冲车砸得粉碎。双方鏖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关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雁门关却依然牢牢掌握在唐军手中。北戎军士气已显疲惫,攻势渐渐缓和下来。 韩世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眼中精光一闪。“时机已到!”他猛地一挥手,“传令!玄甲锐骑准备!关平,周仓,石勇,随本将出关破敌!”“出关?”关平微微一愣。 “大将军,敌众我寡……”“敌军已疲,士气低落,此时不击,更待何时?”韩世忠语气斩钉截铁,“开城门!” 沉重的关门发出“嘎吱”的巨响,缓缓打开。韩世忠一马当先,胯下踏雪乌骓马,手持裂天碎甲枪,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出关门。紧随其后,是三千玄甲锐骑!这支铁骑,人马俱甲,装备精良,此刻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狠狠撞入了阵型已经有些散乱的北戎军中!“杀!”韩世忠一枪刺出,枪尖寒芒暴涨,一名北戎百夫长连人带马被直接洞穿! 关平、周仓、石勇三将亦是奋勇当先,关平刀法精妙,周仓大刀阔斧,石勇力大无穷,三人如同三把尖刀,撕裂着敌人的阵线。玄甲锐骑的冲击力远超北戎人的想象,他们的长矛轻易地撕开了皮甲,战刀斩断了骨骼。原本就已疲惫不堪的北戎士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猛反击,瞬间崩溃了! “稳住!稳住阵脚!”呼延灼骨又惊又怒,挥舞着狼牙棒,亲自上前督战,试图挽回败局。他确实勇猛,狼牙棒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砸死了数名冲上来的唐军士卒。 “呼延灼骨休走!韩世忠在此!”一声暴喝,韩世忠拍马赶到,裂天碎甲枪直取呼延灼骨面门!“来得好!”呼延灼骨也是悍勇之辈,不退反进,抡起狼牙棒,迎着枪尖砸去!“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呼延灼骨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酸软,胯下战马更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悲鸣一声,连退数步!“宗师境!”呼延灼骨骇然失色!他自己不过天元境八重,原以为在战场上已是顶尖,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宗师境强者!这还怎么打?一交手,高下立判! 韩世忠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枪出如龙,招招凌厉,枪影重重叠叠,将呼延灼骨笼罩其中。呼延灼骨拼尽全力抵挡,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却依旧险象环生,身上的皮甲很快就被枪尖划开了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保护大帅!”几名忠心耿耿的北戎副将见状,连忙拍马上前,试图围攻韩世忠。“不自量力!”韩世忠冷哼一声,长枪横扫,一股无形的气劲爆发开来,那几名副将连人带马被扫飞出去,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呼延灼骨心胆俱裂,再无战意,虚晃一招,拔马便逃!“哪里走!”韩世忠岂容他逃脱,催动踏雪乌骓马,速度更快,转瞬追上,手中长枪猛地掷出!裂天碎甲枪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洞穿了呼延灼骨坐骑的后臀! 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呼延灼骨掀翻在地!未等呼延灼骨爬起,关平、周仓、石勇已然围了上来,数把兵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绑了!”韩世忠策马过来,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主帅被擒,北戎大军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韩世忠指挥玄甲锐骑和关平、周仓等人衔尾追杀,直杀得北戎人鬼哭狼嚎,伏尸遍野。此战,唐军大获全胜!不仅击溃了北戎十二万大军,更是一举活捉了北戎主帅“苍狼王”呼延灼骨及其麾下数名重要副将,缴获战马数万匹,牛羊粮草、兵器甲胄不计其数! 雁门关下,唐军将士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韩大将军威武!”“大唐威武!”韩世忠立马于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看着被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呼延灼骨,又望向关墙上飘扬的大唐旗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北戎已破,接下来,该轮到东夷和西羌了! 第17章 捷报飞传帝都,君臣定计东西 雁门关外战火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与焦灼的气味。 残破的北戎旗帜、折断的兵器、散落的甲胄,铺满了关外的土地,无声地诉说着昨日激战的惨烈。 唐军士卒正在打扫战场,收拢己方阵亡将士的遗体,看押着成群的北戎俘虏。而那些平日里凶悍的草原汉子,此刻大多垂头丧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呼延灼骨,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苍狼王”,被粗大的绳索捆缚着,像一头被拔了牙的野兽,瘫坐在囚车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关墙上那面迎风招展的“韩”字帅旗。 韩世忠站在关墙之上,目光扫过忙碌的战场和远方连绵的山峦。 北风依旧凛冽,但阳光穿透云层,洒下金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一股沉稳的威势。他身后的亲兵递上笔墨纸砚。 “大将军,北戎降卒已初步清点完毕,缴获的战马、牛羊、粮草数目巨大,正在统计造册。”关平上前禀报。 “嗯。”韩世忠点了点头,目光并未离开纸面,他正在奋笔疾书,将雁门关大捷的详细战况,以及生擒呼延灼骨之事,写成捷报。 “将呼延灼骨及其麾下主要将领严加看管,不可怠慢,也不可失了体面。降卒妥善安置,伤者予以救治。另外,加派斥候,密切监视北戎残部动向,以及草原各部的反应。” “遵命!”关平领命而去。韩世忠写完捷报,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用印封好,交给专门的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呈递陛下!” “诺!”信使接过捷报,不敢有丝毫耽搁,飞身上马,朝着南方绝尘而去。 …… 长安,皇城,紫宸殿。这是李君亦的寝宫,殿内温暖如春,熏香袅袅。 李君亦身着常服,正翻看着一份地方呈上来的奏疏,内容无非是些请安问好、歌功颂德的空话,看得他眉头微蹙。 北境战事未明,东夷、西羌虎视眈眈,他实在没多少心思理会这些。 “报——!北境八百里加急捷报!”殿外传来内侍尖锐的唱喏声。 李君亦精神一振,猛地坐直了身子:“快呈上来!”内侍小跑着将一份用火漆封口的战报呈上。 李君亦迅速拆开,目光一扫,脸上瞬间布满了狂喜:“好!好!好!韩世忠果然不负朕望!” 他霍然起身,在大殿内来回踱步,难掩激动之情,“雁门大捷!呼延灼骨被生擒!北戎十二万大军,一战而溃!哈哈哈!” 殿内的宫女内侍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唐天威!” 李君亦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来人,即刻传召李儒入宫议事!” “遵旨!” 不多时,一身文士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的李儒步入殿内。 “臣李儒,参见陛下。” “文优免礼,快请看!”李君亦将捷报递给李儒,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李儒接过捷报,仔细看完,脸上也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韩将军用兵,确有章法,此战一举荡平北患,扬我国威,可喜可贺。” “北戎已破,呼延灼骨束手就擒,北境之忧,可暂缓矣。”李君亦坐回御案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变得深沉,“文优,东夷越倡,西羌寇荡,这两个老狐狸,先前按兵不动,坐观成败。如今北戎惨败,想必他们也该坐不住了。” 李儒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陛下所言极是。越倡、寇荡之流,皆是畏威而不怀德之辈。此前他们观望,无非是想等北戎与我大唐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韩将军大胜,他们心中必然惊惧,恐怕此刻正暗自庆幸未曾出兵,同时也会更加提防我大唐。” “哼,提防?”李君亦冷笑一声,“朕岂能容他们安稳?先前示弱,是为了诱北戎全力来攻,如今北戎既灭,也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两只不知死活的豺狼了!” 李儒抚须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臣以为,对付东夷、西羌,不可操之过急,亦不可等同视之。越倡此人,性狡而多疑,芜桐城防备森严,强攻不易。寇荡则粗犷贪婪,看似鲁莽,实则反复无常,更需谨慎。” “文优有何良策?”李君亦问道。 “臣以为,可双管齐下,区别对待。”李儒眼中精光一闪,“对西羌寇荡,可先扬后抑。陛下可下一道旨意,‘嘉奖’其先前未曾趁火打劫,稳守边境之‘功’,赏赐些牛羊布帛,令其麻痹。同时,暗中联络西羌内部与寇荡不和的部落首领,许以重利,分化瓦解。待其内乱初现,再寻机发难,则事半功倍。” 李君亦闻言,眼睛一亮:“此计甚妙!分化拉拢,釜底抽薪!那东夷越倡呢?” “对东夷越倡,”李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人既多疑,便让他继续疑下去。陛下可命韩世忠将军,在北境休整兵马,摆出随时可能南下,或挥师东进的姿态。同时,在东境沿线,可故意制造些‘兵力空虚’、‘粮草不济’的假象,再放出西羌欲与我大唐联合,图谋东夷土地的风声。” “让他真假难辨,心神不宁?”李君亦立刻明白了李儒的意图。 “正是。”李儒点头道,“越倡生性谨慎,在局势未明,且西羌动向不明的情况下,绝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便可为我大唐争取时间,先解决西羌,再回过头来,从容收拾东夷。” “好!就依文优之计!”李君亦拍案而定,“传朕旨意,嘉奖韩世忠及雁门关有功将士!令韩世忠暂驻雁门,整顿兵马,监视北境!拟旨‘褒奖’西羌寇荡!其余分化、示弱、散布消息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隐秘周全!” “臣,遵旨!”李儒躬身应道,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 长安城内,君臣定计,一张针对东夷和西羌的大网,正悄然张开。 而在遥远的东夷芜桐城和西羌寒风关,当雁门关大捷、呼延灼骨被生擒的消息传来时,越倡和寇荡几乎是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越倡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脸色阴沉得可怕:“韩世忠……宗师境……唐军竟隐藏得如此之深!” 他越发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兵,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猜疑,唐人下一个目标会是谁?西羌那帮蛮子会不会真的和唐人勾结了? 寇荡则是在帅帐中暴跳如雷,将一个前来报信的斥候踹翻在地:“废物!十二万人!连个雁门关都打不下来!呼延灼骨那蠢货,简直丢尽了草原勇士的脸!” 惊惧过后,他心里也开始打鼓,唐军如此厉害,自己这点兵力够看吗?东夷那小白脸会不会趁机捅我刀子? 一时间,东夷、西羌两位大将,心思各异,却都陷入了更深的猜忌和不安之中,原本就脆弱的观望姿态,变得更加摇摆不定。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张于长安精心编织的网,已经悄然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第18章 疑云暗生,双雄授首(上) 第18章 疑云暗生,双雄授首 雁门关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不仅飞速传回了长安,也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到了东夷和西羌的军营之中。伴随着捷报而来的,还有长安方面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东夷,芜桐城。 帅帐内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越倡坐在主位上,脸色阴郁得能拧出水来。案几上散落着几份情报,一份是雁门关战败的详细描述,另一份,则是斥候冒死探来的、关于西羌寇荡收到大唐“赏赐”的消息。 “牛羊数千头,布帛数百匹…‘嘉奖’其稳守边境?”越倡捏着那份关于赏赐的情报,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峭,“好一个稳守边境!寇荡那老匹夫,怕不是早就跟唐人暗通款曲了吧!” 帐下,一名谋士模样的中年文士忧心忡忡地道:“大将军,此事蹊跷。唐人刚刚大胜北戎,兵锋正盛,为何要无故赏赐寇荡?除非……” “除非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越倡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疑虑与怒火交织,“寇荡贪婪成性,唐人许以重利,让他坐视北戎的呼延灼骨败亡,甚至可能…可能约定了事后一同瓜分我东夷!” 这个念头产生之后,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寇荡按兵不动,唐军主力北上,这本身就透着古怪。现在唐军胜了,立刻就犒赏寇荡,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还有,”另一名将领补充道,“我们安插在西羌那边的细作回报,寇荡大营内部最近似乎有些不稳,有几个和他素来不和的部落首领,最近往来频繁,好像在密谋什么。会不会是唐人…在背后搞鬼,想要彻底控制西羌?” “什么?”越倡更是心惊,“唐人不仅拉拢寇荡,还在分化西羌内部?他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越倡的心脏。他仿佛看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唐军主力在北境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或者东进;西羌那边,寇荡得了好处,态度暧昧不明,内部又暗流涌动。自己夹在中间,简直是动弹不得! “传令!”越倡咬牙切齿地道,“给我盯死了西羌的动向!但凡寇荡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另外,北边韩世忠那边也要严密监视!芜桐城加强戒备,所有军士不得松懈!” 他现在是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是敌人,看什么都像是阴谋。李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与此同时,西羌,寒风关。 寇荡的帅帐里则是另一番景象。几名部落首领正围着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帐外,唐使刚刚留下赏赐离开,那些肥硕的牛羊和精美的布帛,让不少西羌士卒眼馋不已。 “哈哈哈!看到没有!”寇荡得意洋洋地拍着肚皮,手里还抓着一块唐人送来的绸缎,“唐人皇帝还是识相的!知道本大将军没有落井下石,特意送来犒劳!不像北戎那个蠢货呼延灼骨,自己找死!” “大将军英明!” “唐人这是怕了我们大将军神威!” 吹捧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那位之前提醒过寇荡的部落长老,此刻却眉头紧锁,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将军,唐人此举,未必是好意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们刚刚灭了北戎,转头就来拉拢我们,怕是想稳住我们,然后去对付东夷的越倡。等他们收拾了越倡,下一个……” 寇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不耐烦地摆手:“长老,你想多了!唐人被北戎打得够呛,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哪有精力再来惹我们?他们这是示好,是求和!懂吗?” 话虽如此,长老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入帐,神色慌张:“大将军,不好了!东边…东边传来消息,说东夷的越倡正在集结兵力,好像…好像要趁我们不备,偷袭我们的草场!” “什么?!”寇荡猛地站起,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越倡那小白脸!他敢!” 这个消息仿佛印证了某种猜测,又或者说,是李儒散布的、专门针对寇荡性格的谣言起了作用。东夷人狡猾,唐人刚刚示好,越倡就想来偷袭?莫非…莫非唐人和东夷才是一伙的?唐人赏赐自己,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好让东夷人动手? 各种念头在寇荡脑中翻滚,他本就不是什么智谋深沉之辈,此刻被真假消息一搅和,更是疑窦丛生。 “大将军,此事不得不防啊!” “是啊,东夷人向来觊觎我们的草场!” 几个与寇荡并非一条心的部落首领也趁机煽风点火,他们或被李儒暗中收买,或本就心怀鬼胎。 “他娘的!”寇荡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传令!分出一半人马,去东边边界给老子守着!要是越倡敢伸手,就给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这一分兵,正中李儒下怀。西羌军本就不如北戎精锐,再一分为二,力量更加分散。 长安,御书房。 李君亦看着李儒呈上来的、关于东西两边动向的密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文优,看来你这条计策,已经初见成效了。越倡和寇荡,现在怕是互相视对方为心腹大患了吧?” “陛下明鉴。”李儒微微躬身,“越倡多疑,寇荡贪婪易怒,只需稍加挑拨,便足以令其自乱阵脚。如今西羌分兵,东夷惊惧,正是我等各个击破的良机。” “好!”李君亦眼中闪过决断之色,“朕可不想再等下去了!传令给韩世忠,让他做出挥师东进,威逼芜桐城的姿态,彻底把越倡的胆子吓破!另外…” 他看向系统界面中那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和一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第19章 疑云暗生,双雄授首(下) “系统,给朕使用一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再使用一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叮!二流军队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陷阵营’(八百人)!” “叮!二流人杰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高顺!” “叮,高顺及陷阵营面板如下: 【姓名】:高顺 【字】:无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高顺(?-199年)兖州陈留人,追随吕布期间与陈宫被称为吕布的左膀和右臂。中国东汉末年将领,吕布帐下中郎将。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所统率的部队纪律严明,号称“陷阵营”。 建安元年(196年)吕布下属郝萌发生叛乱,率兵攻打吕布所在的城池下邳,吕布不敌,逃往高顺大营, 幸得高顺所救,并斩杀郝萌。 建安三年,吕布再次依附袁术,派人攻打刘备,刘备不敌,请求曹操支援,遂派出得力干将夏侯惇援救,双方于下邳城外展开激烈交战,最终败于高顺之手。 建安三年(198年)曹操亲征吕布,吕布连败三次坚守下邳不出,十二月,下邳城破,高顺、陈宫被叛将侯成、宋宪、魏续所捉拿,吕布不得已而投降。建安四年(199年)高顺被曹操所杀 【等级】:二流名将 【潜力值】:三星 【境界】:地元境六重 【功法】:天龙破军诀(王级功法) 【血脉】:苍天龙血(王级血脉) 【体质】:龙魂铁体(王级体质) 【武器】:破天龙戟(地阶中品) 【坐骑】:雷霆赤马(地元境三重) 陷阵营:玄元境七重至九重 (注:由高顺统领可触发“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属性,战力加持20%,持续一个时辰) 高顺?陷阵营?李君亦心中一动,这可是三国时期吕布麾下最精锐的步兵及其统帅!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用来对付步卒为主的西羌,再合适不过! “文优,”李君亦看向李儒,“朕新得一将,名曰高顺,并其麾下八百陷阵营,皆悍勇步卒。你看,派往何处最为合适?”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陛下,此乃天助我也!高顺将军及其陷阵营,正是攻坚破锐的利器!臣以为,可命高顺将军即刻出发,汇合关平将军一部,秘密潜行至西羌腹地,待寇荡与东夷猜忌加深,其内部分裂加剧之时,给予其雷霆一击!断其后路,乱其军心!” “善!”李君亦点头,“就这么办!命高顺即刻领兵出发,由关平接应配合!朕要让寇荡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数日后。 西羌寒风关。寇荡正因为边境与东夷斥候的小规模摩擦而焦头烂额,忽然接到急报,后方部落重地遭到一支番号不明的唐军突袭!那支唐军人数不多,但装备精良,战法凶悍,所过之处,竟无人能挡!为首一将,沉默寡言,但指挥若定,其麾下步卒更是悍不畏死,结阵冲击,无坚不摧! “陷阵营?高顺?”寇荡又惊又怒,“哪里冒出来的唐将?!” 后方被袭,军心大乱,那些本就与寇荡不和的部落更是蠢蠢欲动。寇荡焦头烂额,不得不从东线抽调兵力回援。 就在此时,一直按兵不动的唐军西线主力突然发动猛攻!周仓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直扑寒风关! 寇荡腹背受敌,指挥失措,内部的矛盾也彻底爆发。激战一日,寒风关被破,高顺率领陷阵营与周仓所部会师,将寇荡残部团团围住。寇荡左冲右突,终究难逃罗网,被周仓生擒活捉。 几乎在西羌战事爆发的同时,东夷芜桐城。 越倡收到了韩世忠大军“东进”的消息,以及西羌腹地被一支神秘唐军突袭的情报。他彻底慌了神,认定这是唐人和西羌(或者说唐人控制下的西羌反叛部落)联合起来要灭亡东夷。 “完了…完了…”越倡失魂落魄,“唐人是要先灭西羌,再来灭我东夷…不,他们可能要两面夹击!” 在极度的恐惧下,越倡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弃城突围!他想趁着唐军主力还在对付西羌,逃回东夷腹地,据险而守。 然而,他刚出芜桐城没多久,就被以逸待劳的韩世忠逮个正着!韩世忠根本没有真的全力东进,只是派出一支偏师虚张声势,主力早已埋伏在越倡可能突围的路线上。 面对宗师境的韩世忠和士气高昂的唐军精锐,本就军心涣散的东夷军一触即溃。越倡本人在乱军中被韩世忠一朴刀拍下马背,同样成了阶下囚。 短短月余,西羌、东夷主帅先后被擒,大军溃败!消息传开,周边诸国无不震怖!大唐天威,再次显露无遗!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小国和部落,纷纷偃旗息鼓,甚至派来使者表示臣服。 长安城内,李君亦收到两路捷报,龙颜大悦。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御敌于国门之外!” “任务评价:完美!” “任务奖励发放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顶级人杰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两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人杰召唤机会三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一次!” “叮!恭喜宿主获得:积分3000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天工开物(残篇)x1,粮草百万石,金银十万两!” 丰厚的奖励让李君亦心情无比舒畅。外患已平,国内稳定,接下来,就是利用这些奖励,进一步增强国力,真正开创一个属于他的盛世了! 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顶级人杰,又会是谁呢? 第20章 顶级人杰,花落谁家(上) 长安城,紫宸殿。夕阳斜照,金红一片,映得李君亦脸上都多了几分光彩。系统奖励太给力了,特别是那个“顶级人杰召唤机会”,简直让他心痒难耐。 “顶级人杰…” 李君亦低声念叨,“会是谁呢?绝世猛将?还是鬼才谋主?” 李儒在旁边看着,自家陛下这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他嘴角也弯了起来。 “陛下,要不现在就试试?” 李儒凑近一步,眼里也亮亮的,“眼下三边刚定,但要说高枕无忧,还早着呢,咱们需要更多猛人。” 李君亦猛一点头,闭眼,心中默念:“系统,开整!顶级人杰召唤!” “叮!顶级人杰召唤中…” 嚯!殿里平地起风,金光乱窜,空气里好像有无数光点跳舞。一股子强横气息凭空炸开,强得让李儒都噔噔退了半步,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气势…起码宗师巅峰!” 李儒心头狂跳。 金光收拢,凝成个人形。好家伙!一个魁梧将军站那儿了,明代铠甲,腰里挂剑,背上背弓,整个人就像座山,气势沉凝如海。 “恭喜宿主获得:徐达!” “叮,徐达面板如下: 【姓名】:徐达 【字】:天德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徐达(1332年—1385年4月7日 ),字天德。濠州钟离县(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北)人。 元末明初名将,明朝开国元勋 。徐达出身农家。元朝末年,徐达参加了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为淮西二十四将之一。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在鄱阳湖之战中大败陈友谅。次年,被任命为左相国。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麾师攻取淮东,并于两年后攻克平江,灭张士诚。旋即出任征虏大将军,与副将常遇春一同挥师北伐。至洪武元年(1368年)攻入大都,推翻元朝的统治。此后连年出兵,打击元廷残余势力,收取山西、甘陕,大破扩廓帖木儿等,唯有岭北之战因孤军深入致败。洪武六年(1373年)后长期留守北平,训练士卒,推行屯田,修浚城防,巩固边防。累官至太傅、中书右丞相、参军国事兼太子少傅,封魏国公。洪武十八年(1385年),徐达在南京病逝,享年五十四岁。朱元璋追封其为中山王,赐谥号“武宁”,赐葬钟山之阴;又为他御制神道碑文,允许其肖像功臣庙 、配享太庙。徐达为人谨慎,善于治军 ,身经百战,戎马一生,为明朝的建立与巩固立下不朽的功勋 。朱元璋倚之为“万里长城”,后世亦公认他为明朝开国第一功臣 ,位列开国“六王”之首 【等级】:顶级名将 【潜力值】:五星 【境界】:宗师境巅峰(原为武尊境巅峰 被压制 不得超过主角两个大境界) 【功法】:太乙玄天诀(帝级功法) 【血脉】:太古龙凰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灭金身(帝级体质) 【武器】:破虚神剑(天阶上品) 【坐骑】:赤焰天马(宗师境三重) 【附带兵种】:神武卫(一千人,地元境三重至七重)” 徐达单膝跪地,抱拳:“末将徐达,拜见陛下!” 声音跟打雷似的,嗡嗡响。 李君亦心里乐开了花,赶紧上去扶人:“爱卿快起,快起!” 徐达站直了,嚯,比李君亦高半个头,眼神锐利,又透着稳当和忠心。 “陛下,末将既蒙召唤,愿为大唐效死!” 徐达一字一句,砸得人心口发颤。 李儒上前拱手:“在下李儒,见过徐将军。” 徐达微微点头:“李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儒笑了:“将军谬赞。将军一来,还是宗师巅峰,带着神武卫,真是我大唐的及时雨!” 李君亦心里那个激动啊,徐达,顶级名将!还有一千地元境的神武卫!这波稳了!必须乘胜追击! “系统,再来!一流人杰召唤!” 李君亦趁热打铁。 “叮!一流人杰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花木兰!” 金光又闪,这次出来的是个女将,飒!一身轻甲,腰悬长剑,英气里带着点柔美,看着就舒服。 “叮,花木兰面板如下: 【姓名】:花木兰 【字】:无 【朝代】:北魏 【人物出处】:《木兰辞》 【个人经历】:花木兰,传说中的巾帼英雄,代父从军击败入侵民族而流传千古,戎马生涯十二载,屡建战功而不露真容。退伍后拒绝朝廷封赏,归隐故里。忠孝节义,事迹流传,唐代皇帝追封为“孝烈将军”。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宗师境九重(原为武尊境五重 被压制 不得超过主角两个大境界) 【功法】:九天玄女心经(皇级功法) 【血脉】:七彩玄云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玄云幻体(皇级体质) 【武器】:寒霜剑(天阶上品) 【坐骑】:雪影骓(天元境一重) 【附带兵种】:玄阴卫(五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 花木兰抱拳行礼,声音清脆:“末将花木兰,拜见陛下!” 李君亦笑着点头:“木兰将军免礼。早就听说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花木兰浅浅一笑:“陛下过誉。末将虽是女子,既蒙召唤,定当为大唐效死!” 李君亦很满意,接着来:“系统,第二次一流人杰召唤!” “叮!一流人杰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周泰!” 又是一阵金光,再出来一个猛将,也是魁梧,但脸上、身上全是伤疤,新旧交错,一看就是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狠角色。这家伙,刀山火海是家常便饭吧?李君亦心里嘀咕。 “叮,周泰面板如下: 【姓名】:周泰 【字】:幼平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今安徽凤台)人。三国时期孙吴名将 。 孙策平定江东时与同郡蒋钦一起加入孙策军,随孙策左右,从征刘繇、严白虎、王朗等人,数有战功。 后来,孙权爱其为人,向孙策请求让周泰跟随自己。周泰多次于战乱当中保护孙权的安危,身上受的伤多达几十处,就像在皮肤上雕画一样。从征黄祖,在赤壁之战抵御曹操,皆有战功。后来,孙权为了表彰周泰为了东吴出生入死的功绩,而赐给他青罗伞盖,使他留督濡须,吴将朱然、徐盛等因此对其拜服。 官至汉中太守、奋威将军,封陵阳侯。死于黄武年间。 陈寿在《三国志》 [18]将周泰列为“江表之虎臣”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宗师境九重(原为武尊境三重 被压制 不得超过主角两个大境界) 【功法】:金刚不坏诀(皇级功法) 【血脉】:玄龟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金刚不坏体(皇级体质) 【武器】:破军刀(天阶上品) 【坐骑】:黑鳞兽(天元境一重) 【附带兵种】:黑玄卫(五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周泰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末将周泰,拜见陛下!” 李君亦连忙扶起:“周将军请起。朕知将军百战百胜,身经百战,今日得将军相助,大唐军威必将更上一层楼!” 周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末将愿为陛下效死!” 李君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召唤二流人杰...... 第21章 顶级人杰,花落谁家(下) “系统,开始召唤二流人杰。” 接连几道金光闪过,廖化、程普、韩当三位将领先后出现在殿中。三人皆拜倒在地,异口同声:“末将拜见陛下!” “叮,三人面板如下: 姓名:廖化 字:元俭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廖化(?~264年),本名淳,字元俭,荆州南郡襄阳中卢(今湖北省襄阳市)人,三国时期蜀国将领。 廖化初为前将军关羽主簿,关羽战败后,廖化诈降东吴,孙权封其为太守。后廖化诈死,带着母亲逃回到蜀国,在途中遭遇刘备。刘备见廖化忠心耿耿,封其为宜都太守。后历任广武督、阴平太守、右车骑大将军、并州刺史,封爵中乡侯。跟随姜维防御魏将邓艾、钟会伐蜀。 咸熙元年(264年) ,蜀国灭亡,廖化与宗亲欲迁徙河南洛阳安家,但在途中病逝,享年七十余岁。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 境界:地元境九重 功法:玄冥诀(王级功法) 血脉:龙凤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铁骨精魄体(王级体质) 武器:御龙戟(地阶中品) 坐骑:青翎马(地元境四重) 姓名:程普 字:德谋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程普(?—215年),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今河北丰润)。东汉末年孙坚麾下将军,东吴孙氏三代元勋之一;程普在东吴诸将中年岁最长,被人们尊称为“程公”,是江东十二虎臣之首。 程普早年在州郡担任官吏,善于应答论对,颇有计谋策略。程普曾跟随孙坚讨伐黄巾起义军,讨伐董卓,斩华雄、破吕布。孙坚死后,又助孙策平定江东,孙策兵败被围,程普豪勇持重救其出重围。在孙策死后,他与张昭等人共同辅佐孙权,并讨伐江东境内的山贼,功勋卓着。赤壁之战与周瑜分任左右都督打败曹操,之后大破曹仁于南郡。孙权分荆州与刘备后,程普复领江夏太守,迁荡寇将军,不久逝世。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 境界:天元境一重 功法:龙血诀(王级功法) 血脉:虎王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狂战血脉体(王级体质) 武器:破天枪(地阶上品) 坐骑:烈焰战马(地元境五重) 姓名:韩当 字:长安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三国演义》 史实 个人经历:韩当(?-226年),字义公。辽西郡令支县(今河北迁安)人。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孙吴名将。 韩当长于弓箭、骑术并且臂力过人。历仕孙坚、孙策、孙权三代,随从其征伐四方,功勋卓着,对江东基业的逐渐稳固和吴国的建立有着重要影响,被陈寿盛赞为“江表之虎臣” 。官至昭武将军、冠军太守,加都督称号,封爵石城侯。 等级:二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 境界:地元境九重 功法:赤焰破阵诀(王级功法) 血脉:猛虎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狂风体(王级体质) 武器:震天大刀(天阶中品) 坐骑:烈焰黑虎(地元境四重)“ 李君亦把他们一 一扶起,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最后,李君亦使用了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叮!二流军队召唤中…恭喜宿主获得:''虎贲军''(五千人)!” “叮,虎贲军面板如下: 【军队名称】:虎贲军 【人数】:五千人 【修为】:玄元境三重至七重 【特性】:勇猛善战,纪律严明,擅长冲锋陷阵” 李君亦看着殿前这些来自不同时代的名将,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期待。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庄严而坚定:“诸位爱卿,朕今日正式册封:徐达为大将军,兼任兵部尚书,统领神武卫;李儒为丞相,总理朝政;韩世忠为左军都督,统领北境军;花木兰为右军都督,统领虎贲军;周泰为前军都督;高顺为后军都督,统领陷阵营;廖化、程普、韩当为副将军;周仓、关平、石勇、汤隆为校尉!” 众将齐声应道:“谢陛下恩典!” 李君亦继续道:“如今,北戎、东夷、西羌虽已受挫,但尚未彻底臣服。朕决定,发兵三路,一举歼灭三国,彻底解除我大唐边患!” 话音刚落,李君亦的脑海中便响起了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主线任务发布:覆灭北戎、东夷、西羌三国!” “任务要求:彻底消灭北戎、东夷、西羌三国的军事力量,覆灭其国度,将其纳入大唐版图!” “任务奖励:待定(根据任务完成度进行评估,完成度越高,奖励越好)” “任务限时:三年!” 李君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徐达!” 徐达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在!” “命你率神武卫及虎贲军,配合花木兰,出征北戎,彻底平定北境,将之纳入我大唐版图!” 徐达铿锵有力地应道:“末将遵命!” “韩世忠!” 韩世忠上前:“末将在!” “命你率周泰、廖化及原北境军,征讨东夷,务必将东夷夷纳入我大唐版图!” 韩世忠抱拳应道:“末将必不负陛下重托!” “高顺!” 高顺上前,面容肃穆:“末将在!” “命你率陷阵营,配合程普、韩当,征讨西羌,彻底平定西境!” 高顺沉声应道:“末将遵命!” 李君亦满意地点头:“好!具体军务,由大将军主持,丞相总揽全局,各部协调。朕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拿出详细作战计划。记住,此战,朕要的不仅是胜利,更是彻底的征服!三年之内,北戎、东夷、西羌,必须从地图上消失,成为我大唐疆域的一部分!”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等必不负陛下重托!” 李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大唐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有了这些名将的加入,覆灭三国,指日可待! 徐达、韩世忠、高顺三路大军,很快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兵器铠甲的打造、粮草辎重的调配、军队的训练整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长安城外的校场上,徐达正在亲自督导神武卫和虎贲军的联合演练。他身着铠甲,手持破虚神剑,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电,扫视着下方的军阵。 “第三队,阵型太松散!收紧!”徐达一声令下,那支队伍立刻调整了阵型。 花木兰策马来到徐达身旁,拱手道:“徐将军,虎贲军已经完成了基本训练,随时可以出发。” 徐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木兰将军训练有素,这支虎贲军确实是精锐之师。” 第22章 三军出征 光阴似箭,半年一晃而过。这半年,朝堂上人事更迭,政令通畅,军中更是厉兵秣马,气象一新。 演武场上,徐达渊渟岳峙,周身隐有金光流转,举手投足间,威势比半年前强了不止一筹。虽受限于等级,未能突破宗师,但他那身不灭金身已是炉火纯青,气势直逼武尊,寻常刀枪难伤其分毫。 “轰!” 他轻飘飘一掌拍出,气浪炸开,对面十几个高大的陷阵军士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掀飞出去,滚了一地。 “半年了,还是这么不禁打?”徐达皱了皱眉,有点不满意。“神武卫,上!” 话音刚落,一队黑甲精锐如旋风般杀入,刀光闪烁,瞬间就把地上那些陷阵军压得抬不起头。如今的神武卫,人人都是天元境的好手,战力非同小可。 “哈哈哈!徐将军又在练新兵蛋子呢?”笑声清朗,花木兰纵马驰来,身姿矫健。她也已是宗师巅峰,一手玄云幻体使得越发神出鬼没。她麾下的玄阴卫,同样个个身法诡异,迈入了天元境。 徐达哼了声:“这些小子,欠练。” “兵是练不完的,”韩世忠不知何时已负手站在场边,目光锐利如鹰,“可时间不等人呐。” 紫宸殿前高台上,李君亦凭栏远眺,望着下方整齐肃杀的军阵。半年准备,万事俱备。 李儒侍立在侧,低声道:“陛下,三军整装待发,粮草辎重也都齐备了。” 李君亦满意地点头:“好!传旨,明日,三军出征!” 第二天,长安城外,旌旗如林,铁甲如云。 二十万大军,分列三路,鸦雀无声,只有铁甲偶尔碰撞的轻响和战马不安的嘶鸣。李君亦身着龙袍,立于高高的点将台上,目光扫过千军万马。 “徐达!” “末将在!”徐达一步跨出,甲叶铿锵,声如洪钟。 “命你为北路统帅,率神武卫、虎贲军,协同花木兰、高览,领军七万,北击北戎!” 徐达抱拳:“末将领命!” “韩世忠!” “末将在!”韩世忠上前,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战意。 “命你为东路统帅,率周泰、廖化及背嵬军,领军六万,东征东夷!” 韩世忠沉声应道:“末将遵旨!” “华雄!” 华雄大步出列,声势威猛。这位后来召唤的猛将,如今已是宗师二重,力大无穷。 “末将在!” “命你为西路统帅,率高顺、程普、韩当及陷阵营,领军七万,西平西羌!” 华雄嗓门洪亮:“末将定叫那西羌蛮子知道厉害!”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文臣:“李儒为随军军师,张昭为后勤总管,协调三军粮草。” 李儒躬身:“臣遵旨。” 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文士——新召唤来的原江东谋士张昭,上前一步,恭敬道:“老臣必竭尽所能,保三军用度无忧!”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身影挤上前来,嬉皮笑脸道:“陛下,您看小的……跟哪一路开开眼?”正是轻功了得,已入宗师境的时迁。 李君亦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随北路军,给徐达当斥候。” 时迁顿时眉开眼笑:“谢陛下!小的保证把北戎那边的耗子洞都给您摸清楚!” 周仓和关平被派去协助韩世忠,石勇和汤隆则跟着华雄西征。 安排完毕,李君亦目光再次扫过众将,声音沉稳有力:“诸位,此去征战,朕只有一句话:降者,善待;抗者,杀绝!要让四海八荒,都听到我大唐的脚步声!” 众将热血沸腾,齐声怒吼:“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重托!” “出征!” 李君亦猛一挥手。号角长鸣,鼓声震天,三路大军如三条钢铁巨龙,缓缓开动,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北路军中,徐达一马当先。千名神武卫开路,杀气冲霄。花木兰的玄阴卫和虎贲军紧随其后,军容鼎盛。 花木兰催马赶上徐达,压低声音:“徐将军,听说北戎最近和西域那些国家勾搭上了,怕是不好啃。” 徐达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一群乌合之众!你我各带一路精兵,左右包抄,直接掏他们老窝,看他们能撑几天?” 旁边的高览哈哈一笑:“大将军这招妙啊!末将愿带一队人马,绕到后面去,给他们来个狠的,断了他们的念想!” 徐达看了他一眼,赞许道:“好!就这么办!” 东路军方向,韩世忠领军疾行。周泰、廖化各领一翼,精锐的背嵬军护卫中军,阵型严谨。 行进间,韩世忠忽然勒住马:“东夷那些家伙,水上功夫厉害,花样也多。周将军,有想法吗?” 周泰脸上那道长疤抽动了一下,眼神却很稳:“末将以为,先派小股人马去撩拨撩拨,把他们主力钓出来,然后用背嵬军设个口袋,一口吞了!” 廖化跟着点头:“东夷还喜欢玩水上偷袭,咱们得在沿途水路要道多设暗哨,防着他们捣鬼。” 韩世忠赞许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西路军这边,华雄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一路咋咋呼呼,叫嚷着要第一个砍下羌人头领的脑袋。 高顺在他身后,眉头却一直没松开:“华将军,西羌人熟悉山地,打起来怕是不轻松,还是小心点好。” 华雄大笑:“怕个鸟?有咱们陷阵营在,别说几座破山,就是刀山火海也得给它趟平了!” 程普捋着胡子,慢悠悠道:“华将军是猛,我们都服气。不过,小心没大错,还是先让探子把路探明白了,咱们再慢慢往前拱。” 韩当也附和:“老程说得对,西羌人滑头得很,不能急。” 华雄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听你们的,听你们的!磨磨唧唧!” 三路大军,就此朝着各自的目标,滚滚向前。 长安城楼上,李君亦负手而立,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尘土飞扬,渐渐融入天际。他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这一战之后,边境再无大患,大唐盛世将真正来临! 李儒站在他身后,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君亦转过身:“丞相有话直说。” 李儒拱手,语气带着一丝忧虑:“三路大军虽然精锐,但北戎、东夷、西羌各有依仗,地势复杂,臣以为,还是应该早做准备,预备一支后援兵马,以应不测。” 李君亦笑了笑,带着强大的自信:“丞相太过小心了。有徐达、韩世忠、华雄他们在,还有这么多猛将精兵,区区三个小国,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儒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城楼下,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如鬼魅般朝着北方,也就是北戎的方向,急速掠去…… 第23章 暗流涌动,三路鏖战 北戎腹地,夜色深沉如墨。 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贴着城墙根疾走,几个兔起鹘落,便悄无声息地翻过了高耸的城垛。 城墙上的北戎哨兵打了个哈欠,丝毫未觉脚下曾有人影掠过。 那黑影正是时迁,身形瘦削,动作却灵巧得不像话。 “嘿嘿,北戎的蠢货,爷爷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散步呢。” 时迁落地无声,心中暗自得意,脚下毫不停歇,直扑北戎腹地。 徐达将军的命令,是让他探明北戎与西域诸国勾结的虚实。 与此同时,北戎王庭灯火通明,气氛却凝重如冰。 一名满脸风霜的北戎将领单膝跪地,声音艰涩:“大汗,西域那边回话了。” “他们答应出兵了?”呼延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答应是答应了,但,但是…”将领吞吞吐吐。 “有屁快放!”呼延赞语气不耐。 “他们的条件是…割让云中、朔方、五原三城,作为他们大军的驻扎和补给之地。” “你说什么?”呼延赞霍然起身,桌案被他拍得震天响,茶杯滚落在地碎裂开来。 “这群趁火打劫的豺狼!”他胸膛剧烈起伏。 “大汗息怒。”旁边一位须发半白的谋士连忙躬身劝解。 “西域诸国联军,实力不容小觑,若能得其臂助,或可解我北戎燃眉之急。” “三城之地,那是我北戎勇士用鲜血换来的!”呼延赞低吼。 “大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谋士声音压得更低。 “只要能击退唐军,保住王庭根本,失去的城池,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夺回。” “可若是现在就被唐军攻破…” 呼延赞在殿内来回踱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最终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决绝。 “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回复西域使者,本汗答应了!” “但你告诉他们,若是战事不利,他们敢有半分迟疑或异心,我北戎就算拼光最后一滴血,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东夷,芜桐城。 城头风声呜咽,如同守军压抑的心情。 “报——唐将韩世忠所部,已抵近城外三十里!”探马嘶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越亚坤面沉似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上的密信。 信纸来自南方,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南州皇朝…”他低声重复,语气复杂。 割让沿海三城,换取皇朝出兵庇护。 代价不可谓不重。 “据说南州武道昌盛,宗师如云,武尊亦有数位,更有圣人坐镇…”一名将领声音发干。 “大将军,韩世忠兵锋正锐,我军怕是…”另一名将领焦急地看向越亚坤。 越亚坤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冰冷。 “唐军是眼前的狼,南州是未来的虎。”他缓缓站起。 “但我们,得先活过今天。” “传令,开中门,准备迎接南州上使!” 西羌,寒风关。 关外寒风凛冽,卷起漫天沙尘。 “报!唐将华雄军锋已迫近关外二十里!”传令兵连滚带爬冲入帅帐。 袁亚坐在主位,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来自西方的密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西州皇朝,一个比南州更为强大的庞然大物。 条件也更苛刻:割让边境五城。 “西州…十位武尊,三位圣人…”袁亚只觉得口干舌燥,这个数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大将军,华雄那厮勇不可当,关内人心惶惶啊!”一名部落首领满脸忧色,胡子都在颤抖。 袁亚猛地将密信拍在桌上。 “唐人要我们的命,西州要我们的地。”他脸上浮现一抹狞笑。 “总得选一个。” “传令下去,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西州贵使!” 三路大军,前方的道路骤然变得崎岖难行。 北路军大帐。 徐达看着斥候拼死送回的情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西域诸国联军?看来呼延赞是真被逼急了,饮鸩止渴也在所不惜。” 花木兰哼了一声:“一群散兵游勇,聚在一起也是乌合之众,看我率铁骑踏破他们!” 徐达抬手止住她:“木兰,不可轻敌。” 他指着地图上的西域方向,“西域诸国虽各自为政,但联合出兵,兵力至少翻番,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地理位置,可以威胁我军侧翼和粮道。” “而且,能让北戎甘心割让三城,西域诸国背后,恐怕不简单。” 东路军帅帐。 韩世忠拿着情报,脸色异常凝重。 “南州皇朝…竟然是他们插手了。” 周泰站在一旁,肌肉紧绷:“将军,南州可非东夷可比,那是真正的皇朝,据说其精锐‘赤炎军’战力惊人。” 韩世忠缓缓点头:“情报上说,南州宗师数十,武尊数位,甚至有圣人坐镇。” “这等实力,已远超我大唐目前所能应对的极限。” “一旦南州大军抵达,我军将腹背受敌。” 西路军帐内气氛压抑。 华雄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令箭哗哗作响。 “西州皇朝!他娘的,这些缩在后面的老乌龟也敢出来搅局!” 高顺依旧沉默,但握着佩刀的手紧了紧,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西州实力,据传闻还在南州之上。” 程普捻着胡须,眉头深锁:“十位武尊,三位圣人…这等力量,足以横扫一域。我军若与之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韩当苦笑一声:“何止是以卵击石,咱们这点兵力,在西州皇朝面前,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看来,这西羌是啃不下来了。” 三路兵锋受阻,消息雪片般飞回长安。 长安城,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灯火摇曳,映照着李君亦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庞。 他将三份密报重重拍在桌上。 “西域诸国、南州皇朝、西州皇朝…”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好大的手笔,这是要将我大唐扼杀在摇篮里吗?” 李儒躬身立于一旁,神色同样凝重:“陛下,情报已经再三核实。” “北戎、东夷、西羌三国,确实都已选择依附这些外部势力,并付出了割地赔款的代价。” “代价…”李君亦冷笑一声,“他们倒是舍得。”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深邃的夜空。 “这些所谓的皇朝,潜伏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露出獠牙了。” 李儒低声道:“陛下,敌强我弱,形势骤变,三路大军若继续强攻,恐遭不测。” 李君亦沉默了片刻,眼中寒光一闪:“传朕旨意,令徐达、韩世忠、华雄三部,暂缓攻势,稳固防线,严密监视敌军动向,一切待朕后续指令。” “臣,遵旨。”李儒躬身领命,悄然退下。 李君亦独自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皇朝级势力又如何?”他望着远方,低声自语。 “朕的大唐,绝不会止步于此!” 而此时,北戎王庭深处。 时迁将呼延赞君臣的密议听得真切。 “割让三城…换西域出兵…”他心中剧震,意识到事态远比预想的严重。 此地不宜久留。 他屏住呼吸,身形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向后潜行,准备撤离。 第24章 突破在即,群雄待发 御书房内,烛火轻轻摇曳。 李君亦立于窗前,凝视着夜空中模糊的星辰,心潮起伏。 “系统,朕记得你说过,只要突破天元境,就能解除对召唤人物的修为压制?” 他在心中无声询问。 “叮!是的,宿主。” “一旦宿主突破天元境,所有已召唤人物的修为限制将彻底解除,恢复其巅峰状态,且之后召唤出来的人物修为不再被压制。”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李君亦眸中光芒一闪而过。 徐达、李儒、花木兰、韩世忠、周泰…… 这些人物,最低也是一流人杰,更有徐达这般顶级统帅。 若是他们都能恢复全部修为,那将是一股足以撼动天下的力量。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李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文优,你说,若是徐达将军他们能恢复全部修为,这天下棋局…” 李君亦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儒。 李儒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李君亦的未尽之语,眼中同样闪过精光:“陛下是准备…” “不错,朕要即刻闭关,冲击天元境!” 李君亦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 李儒微微皱眉,沉吟道:“突破天元境界,所需准备极多,而且风险……” “朕知道其中的风险,也明白仓促突破可能根基不稳。” 李君亦抬手打断了他。 “但时不我待,西域诸国虎视眈眈,南州皇朝与西州皇朝更是庞然大物,已经露出了爪牙。” “若不能尽快提升大唐的整体实力,恐怕不等我们站稳脚跟,便会被他们撕碎。”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儒沉默了。 他明白李君亦的顾虑,也清楚大唐如今看似平静下的暗流汹涌。 片刻之后,他不再犹豫,对着李君亦深深一躬:“臣,愿为陛下护法!” “好!” 李君亦重重点头。 “传朕旨意,朕即刻闭关,冲击天元境。” “闭关期间,朝中所有事务,由文优你全权处置,便宜行事!” “臣,遵旨!” 李儒的声音沉稳有力。 夜色如墨,皇宫深处的一间密室被彻底封锁,李儒亲自镇守在密室之外。 李君亦盘膝而坐,周身气息缓缓流转,地元境巅峰的修为已然圆满,只差临门一脚。 他调整着呼吸,将自身状态提升至巅峰,开始运转《造化至尊法》,三个时辰转瞬即逝...... 轰! 一股远超之前的磅礴气息猛然从李君亦体内爆发开来,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 整个密室的空气都在剧烈震荡,发出嗡鸣之声。 李儒负手立于密室之外,清晰地感受着那股力量的攀升与躁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陛下,务必成功……” 他低声自语,同时神识散开,警惕着四周任何可能的异动。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帝国各处边疆重镇的徐达、花木兰、韩世忠、周泰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了长安城的方向。 “这股气息……” 徐达站在城楼上,感受着那遥远却清晰的波动,眼中精光闪烁。 “是陛下!陛下要突破了!” “若陛下成功突破天元境……” 花木兰紧了紧手中长剑的剑柄,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 “我等被压制的修为,将彻底恢复!” “哈哈哈,到时候……” 韩世忠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帝王气息,只觉得胸中战意难以抑制地升腾。 “管他什么皇朝霸主,只要不出动圣人,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大唐将士的厉害了!” 密室之中,李君亦的突破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经脉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拓宽、加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丹田内的元力如同沸腾的岩浆,疯狂旋转、压缩,凝聚。 一股前所未有的、更为精纯、更为强大的力量正在丹田深处孕育、觉醒。 四肢百骸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新生之感。 “就是现在!” “给朕……破!” 李君亦心中发出一声呐喊。 轰隆! 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毫无征兆地从密室上方冲天而起,刺破夜幕,瞬间照亮了整个长安城! 无数修行者被这异象惊动,骇然望向皇宫方向。 李君亦的气息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虎,疯狂地节节攀升,势不可挡地冲破了那层无形的壁垒! 天元境!成! “叮!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天元境!” “系统限制解除,所有已召唤人物修为开始恢复至巅峰状态!” 李君亦猛地睁开双眼,两道实质般的金光一闪而逝。 他缓缓抬起手,感受着体内奔腾汹涌、仿佛能掌控一切的澎湃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终于……成功了!” 这力量,比地元境巅峰强了何止十倍! 密室外,李儒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股突破成功的、浩瀚而精纯的气息,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陛下,成功了!” 他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 与此同时,大唐各处边关军营之中。 徐达、花木兰、韩世忠、周泰等人的气息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疯狂暴涨! 轰!轰!轰! 一道道强横无匹的气息冲天而起,搅动风云,引得天地元气剧烈波动,震慑四方! “武尊境巅峰!” 徐达感受着体内失而复得的磅礴伟力,每一寸血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眼中战意如火燃烧。 这种熟悉的力量感,让他几乎想要立刻挥兵出征! “武尊境五重!” 花木兰握紧了手中的寒霜剑,剑身发出清越的嗡鸣,凌厉的剑意透体而出,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痛快!武尊境五重!” 韩世忠仰天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周身铁血煞气弥漫,脚下的地面竟被逸散的气息压出了细密的裂纹。 他随手一握拳,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声,差点没控制住,把旁边的桌子给捏碎了。 “武尊境三重!” 周泰紧握着破军刀,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冲霄而起,眼神冰冷而锐利。 身在长安的李儒,修为也随之恢复,节节攀升,最终稳稳停在了武尊境三重! 一股强大的文道气息与武道力量在他体内完美融合。 “陛下成功了!” 李儒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等的修为,终于完全恢复了!” “这下,看那些宵小还如何猖狂!皇朝援军?那就来吧,我就不信他们会为了那几座城池出动圣人,若是不出圣人,谁来都得死!” 密室大门缓缓打开,李君亦负手走了出来,气息内敛,却更显深不可测。 他抬头望向远处那几道冲天而起、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文优,飞鸽传书边关诸将,让他们做好准备。” “反击的时刻,到了!” “是!” 李儒躬身领命,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昂扬。 “那些所谓的皇朝,也该好好尝尝我大唐铁骑的滋味了!” 这一夜,长安城注定无眠。 第25章 三路齐发,势如破竹 北戎边境,朔方城外。 徐达立于阵前,目光扫过城头,沉稳如山。 身后数万大军鸦雀无声,铁甲森森,唯有旌旗猎猎作响。 “报!城内守军不足三万,领兵者为北戎镇国大将呼延烈,宗师二重修为。”斥候飞驰回报。 花木兰握紧了手中的寒霜剑,嘴角微扬:“宗师二重?倒是比上次那个强点。” 徐达微微颔首:“速战速决。” “传令,神武卫正面强攻,玄甲锐骑左右迂回,花将军,你的玄阴卫从侧翼进攻,压上去!” “末将领命!”花木兰眼中闪过兴奋,一提缰绳,率先冲出。 城头上,呼延烈脸色发白,看着下方如同黑色怒涛般涌来的唐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知道徐达至少是宗师境巅峰,自己绝非对手。 “滚石!火油!快!”呼延烈声嘶力竭地吼着。 沉重的滚石砸下,燃烧的火油倾泻,试图阻挡唐军的脚步。 然而,神武卫将士周身罡气鼓荡,滚石尚未近身便被弹开,火油落下,也被无形气墙隔绝。 这些精锐士兵,最低也是天元境,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这寻常守城器械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威慑力可言。 “杀!”花木兰娇喝一声,身影如电,几个起落便跃上城头。 寒霜剑挥洒,剑气纵横,所过之处,北戎士兵瞬间化为冰雕,脸上还残留着惊恐。 她一人一剑,竟在城头杀出一条无人敢靠近的通道。 徐达并未出手,只是静静看着。 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在神武卫的冲击下轰然洞开。 朔方城破。 同一时间,东夷边境,芜桐城。 韩世忠勒马立于城外,看着城头竖起的东夷王朝旗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将军,探明了,守将是南宫烈,宗师三重,据说是东夷王朝上一代的大将军,经验丰富。”廖化在一旁低声说道。 韩世忠冷哼一声,周身弥漫开一股铁血之气:“老家伙也敢出来挡路?” “背嵬军,准备!” “虎贲军,两翼!” “攻城!” “遵命!”廖化抱拳,立刻传达军令。 城头上,南宫烈须发皆张,看着下方军容鼎盛的唐军,尤其是为首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韩世忠,手心全是汗。 他戎马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精锐、气势如此骇人的军队。 “弓箭手准备!放!”南宫烈强作镇定,下达命令。 箭矢如雨,却难越雷池一步。 背嵬军将士皆是地元境、天元境的好手,护体罡气坚韧无比,箭矢撞在上面纷纷碎裂。 “冲!”韩世忠亲自擂响战鼓。 鼓声如雷,背嵬军如猛虎下山,悍不畏死地冲向城墙。 韩世忠身影一闪,出现在城墙上空,并未拔刀,只是那股凝若实质的铁血煞气横扫而过。 城头守军如遭重锤,心神俱裂,不少人直接被煞气冲击得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南宫烈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勉强运功抵挡,却依旧被震得气血翻腾,连退数步。 城门很快被撞开。 芜桐城破。 与此同时,西羌边境,寒风关。 华雄看着关隘上飘扬的西羌王朝旗帜,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将军,守将西门烈,宗师三重。”周泰站在华雄身侧,气息沉稳。 华雄拍了拍周泰的肩膀:“老周,热身的机会来了。” 周泰点点头,目光锐利。自从修为恢复,他也渴望一场真正的战斗。 “黑玄卫,上!” “陷阵营,包抄!” “给老子踏平这鸟关!”华雄声如洪钟。 “杀!”周泰低喝一声,率先冲出,身形快如鬼魅。 城头上的西门烈看到周泰冲来,瞳孔骤缩。 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远超宗师的恐怖威压。 “拦住他!快放箭!”西门烈惊慌大叫。 箭雨落下,却连周泰的衣角都碰不到。 周泰几个闪烁便已登上关墙,也不用兵器,只是双拳挥舞,拳风呼啸。 凡是被拳风扫中的西羌士兵,非死即残,筋骨寸断。 华雄随后跃上城头,大刀挥舞,杀气四溢,如同一尊杀神。 关墙上的抵抗迅速瓦解。 寒风关破。 朔方城破,徐达并未停留,军令再下,大军直扑北戎腹地。 花木兰意犹未尽,玄阴卫紧随神武卫之后,铁蹄踏碎了沿途一切象征性的抵抗。 北戎派出的拦截部队,往往还未看清唐军旗帜,便已被冲散。 芜桐城头唐旗飘扬,韩世忠已率背嵬军前出百里。 廖化策马追上:“将军,东夷派出的援军在五十里外被咱们前锋营冲垮了,连个像样的阵型都没摆出来。” 韩世忠嗯了一声,目光投向更远方,似乎在计算着抵达东夷都城的时间。 虎贲军紧随其后,清理着残余,偶尔有不开眼的东夷溃兵想反扑,结果连人带马被碾成了尘土。 寒风关易主,华雄的大嗓门在关内回荡:“他娘的,西羌人就这点本事?还不够老子热身!” 周泰默默擦拭并不存在的血迹,陷阵营已经开始清理关隘,准备迎接后续主力。 华雄又看向周泰:“老周,你说咱们是先去把西羌王的王宫拆了,还是先找他们那个什么国师练练手?” 周泰眼皮抬了一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前者比较有趣。 黑玄卫更是先行一步,沿着官道向西羌纵深穿插,所过之处,关卡城寨纷纷易帜。 三路捷报几乎同时送抵长安,速度之快,让负责军报的官员都有些手忙脚乱。 沿途城池望风而降者不计其数,偶有不开眼的守将试图螳臂当车,结果连带着城墙一起被轰碎。 唐军将士士气如虹,连续的胜利让他们对敌人的评价只剩下两个字——太弱。 甚至有神武卫的士兵开始私下打赌,赌哪一路大军先兵临敌国都城之下。 三国的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洞穿,毫无阻滞。 恐慌在北戎、东夷、西羌三国高层蔓延,他们从未想过,大唐的反击会如此迅猛,如此……不讲道理。 大唐军队齐头并进,而当他们兵临各自的目标都城外时,真正的硬仗终于来了...... 北戎王庭外,旌旗招展,一支装备精良、气息彪悍的军队严阵以待,并非北戎士卒。 “报!前方乃西域诸国联军,统帅为天竺国高手,名唤‘沙鲁’,武尊境三重!”斥候神色凝重地回报。 徐达面色平静,只是眼神锐利了几分:“武尊三重?西域也舍得下本钱。” 花木兰跃跃欲试:“将军,末将请为先锋!” 徐达摆手:“不急,看看成色。” 东夷王城外,同样出现了一支强大的军队,甲胄鲜明,气势迫人,旗帜上绣着南州皇朝的图腾。 “报!将军,是南州皇朝大军!领军者乃魔剑山庄长老‘谢峰’,武尊境三重!” 韩世忠眼神一凝:“魔剑山庄?有点意思。” 廖化低声道:“将军,魔剑山庄在南州名头极大,这谢晓峰据说剑法通神。” 韩世忠脸上露出一丝战意:“正好,看看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利!” 西羌王城外,一支更为庞大的军队挡住了去路,军容之盛,远超西羌本部兵马,西州皇朝的旗帜迎风招展。 “报!将军!是西州皇朝大军!领军者为乾元宗长老‘李乾元’,武尊境三重!” 华雄闻言,不惊反笑:“他娘的,这些缩在后面的宗门也跑出来了?正好!” 他看向周泰:“老周,这次够你打的了!” 周泰活动了一下手腕,眼中精光一闪:“求之不得。” 三路大军,三位武尊境三重的对手。 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 第26章 王庭鏖兵,皇城初战 北戎王庭之外,寒风卷起沙尘,吹打着对峙双方的旗帜。 西域诸国联军阵列森严,各式甲胄混杂,却都带着一股沙场磨砺出的悍气。 为首将领正是天竺国高手沙鲁,他身形高壮,肤色黝黑,鹰隼般的眼神扫视前方,金丝软甲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手中那柄弯月长刀,似乎也因主人武尊境三重的气势而嗡鸣。 这股威压,直接笼罩向对面的唐军。 “徐帅,敌军约十万,阵型颇有章法,非之前溃兵可比。”一名斥候校尉在徐达身侧低语,声音里透着谨慎。 徐达面色沉静,目光在联军阵中缓缓移动:“十万兵马,武尊三重挂帅,西域这次倒是舍得。”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将军,末将请为先锋,探探他们的虚实!”花木兰按着剑柄,寒霜剑感应到主人的战意,发出轻吟。 修为尽复,她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不急。”徐达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目光投向联军中军帅旗,“敌帅未动,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传令,神武卫稳住阵脚,玄甲锐骑两翼游弋,保持压迫,玄阴卫待命。” “遵命!”传令兵迅速离去。 沙鲁望着对面纹丝不动、气势沉凝的唐军,尤其注意到了为首那位气息内敛的儒将。 关于大唐徐达的传闻,西域诸国早有耳闻,那摧枯拉朽般攻破北戎防线的战绩,让他不敢有丝毫轻视。 “哼,装模作样。”沙鲁压下心头那丝不安,举起弯月长刀,厉声喝道,“前军,出击!让他们瞧瞧西域勇士的刀!” “呜——”苍凉的号角声划破风沙。 联军前阵,数千名持弯刀、着皮甲的士卒怪叫着冲出,步伐散乱,却带着一股野蛮的冲劲,直扑神武卫方阵。 徐达眼神微动,并未下令迎击,只是静观其变。 神武卫前排将士齐齐举盾,盾面光华流转,迅速形成一道凝实的罡气屏障,坚不可摧。 “放箭!”军令下达。 神武卫后阵,无数弓弦震动,特制的破罡箭矢呼啸着腾空,如同一片死亡阴云,精准地落入冲锋的西域士卒头顶。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密集响起,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西域士卒身上的皮甲和稀薄的护体罡气,在破罡箭面前脆弱不堪,瞬间被洞穿,人仰马翻。 一个照面,神武卫阵前便多了一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 沙鲁脸色一沉,这箭阵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该死!他们的弓弩……” “将军,那些箭能破罡气!”旁边一副将失声喊道,语气中带着惊恐。 “变阵!盾兵上前,继续冲!压上去!”沙鲁强压怒火,再次挥刀。 这一次,联军前排换上了手持重盾的士兵,顶着箭雨,再次发起了冲锋,步伐沉重了许多。 “神武卫,迎敌!”徐达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军。 前排神武卫将士收盾,踏前一步,手中长枪齐刷刷刺出,枪尖寒芒连成一片,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轰! 两股人潮狠狠撞在一起。 铛铛铛!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火星四溅。 西域联军的重盾在神武卫密集而精准的长枪攒刺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不少盾牌直接被洞穿。 后面的刀斧手虽勇猛,但在配合默契、修为普遍高出一截的神武卫面前,阵型散乱,攻击毫无章法,不断有人被长枪精准地刺穿要害,倒在血泊中。 花木兰看得热血上涌,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但徐达帅令未下,她只能强自按捺。 徐达的目光越过前方的厮杀,始终锁定着沙鲁和他身后的中军。 这支联军的前锋,不过是用来消耗的棋子,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初次交锋,西域联军便损失惨重,锐气受挫。 …… 与此同时,东夷王城之外。 韩世忠横刀立马,并未急于出手,但周身那股凝如实质的铁血煞气,已让对面的南州皇朝大军感到窒息般的压力。 南州皇朝军容整肃,甲胄精良,远非东夷本部可比,一面绣着“魔剑”二字的大旗迎风招展。 阵前,一名青衫中年男子负剑而立,面容冷峻,正是魔剑山庄长老谢峰。 他同样是武尊境三重,气息却更加内敛锋锐,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利刃。 “韩世忠?”谢峰看着韩世忠,声音平淡,带着剑客特有的距离感,“久闻大唐猛将之名,今日得见,气势果然不俗。” 韩世忠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魔剑山庄谢峰?听说你的剑很快?正好,老子倒想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老子的刀更硬!”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煞气陡然暴涨,仿佛一头绝世凶兽苏醒,直冲云霄。 谢峰眼神微凝,对方煞气之浓烈,远超他的预料,这得是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多少次? “将军,对方军阵严密,主将修为高深,怕是不易对付。”廖化催马上前,低声提醒。 “不易对付?”韩世忠放声大笑,豪气干云,“老子打的就是不易对付的!” 他猛地一挥手,声若雷霆:“背嵬军,听令!” “在!”数万背嵬军将士齐声怒吼,声浪滚滚,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随我……冲锋!”韩世忠猛地拔出腰间战刀,刀锋直指谢峰所在的中军! “杀!” 没有战鼓,没有号角,背嵬军如同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紧随韩世忠之后,朝着南州皇朝的军阵发起了决死冲锋! 谢峰眉头紧锁,他完全没料到对方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连试探都省了,直接就是主将带头冲锋! “结阵!放箭!”谢峰身后的南州将领反应极快,急忙下令。 密集的箭雨射向冲锋的背嵬军,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被将士们激发的护体罡气尽数弹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韩世忠一马当先,战刀上血色煞气翻腾,对漫天箭雨视若无睹,双眼死死锁定着谢峰。 “狂妄!”谢峰冷哼,不退反进,背后长剑锵然出鞘。 一道凌厉的剑光亮起,带着冰冷的杀意,斩向韩世忠! 韩世忠不闪不避,手中战刀大开大合,裹挟着滔天煞气,迎着剑光悍然劈落! 铛! 刀剑相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狂暴的气浪向四周席卷,吹得两军旗帜疯狂舞动! 韩世忠身躯微微一震,而谢峰则蹬蹬蹬连退三步,脸上闪过一丝惊异。 对方的力量和煞气之霸道,竟然还要超出他的预估! “再来!”韩世忠大喝一声,战刀再次劈出,攻势连绵不绝。 谢峰眼神一冷,稳住身形,剑招变得更加迅疾狠辣。 与此同时,背嵬军已经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地凿入了南州皇朝的军阵之中! …… 西羌王城之外,气氛同样紧张。 西州皇朝的大军黑压压一片,旌旗招展,比起西羌那些松散的部落兵马,气势强了不止一筹。 阵前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手持拂尘,面容古板,眼神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正是乾元宗长老李乾元。 “华雄?周泰?”李乾元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两员唐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过是一介蛮荒之地的蛮夫,也敢带兵来犯我西州皇朝庇护之地?” 华雄当即大怒,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老杂毛,口气比脚气还大!等会儿看爷爷怎么把你这身老骨头拆了!” 周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破军刀,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李乾元,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倒下的敌人。 “找死!”李乾元眼中寒芒一闪,拂尘一甩,“布乾元两仪阵!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乾元宗的手段!” 他话音刚落,西州皇朝军阵中,数百名身穿统一青色道袍的弟子迅速出列,按照特定方位站定。 他们手中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玄奥的气息开始弥漫。 “装神弄鬼!”华雄不耐烦地吼道,“弟兄们,准备跟老子冲!” “将军莫急。”周泰沉声道,“此阵似乎有些门道。” 李乾元看着唐军阵列,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此乃我乾元宗护山大阵简化而来,凭尔等蛮力,也想破阵?” 阵法光芒流转,隐隐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第27章 锋矢破阵,煞气冲霄 北戎王庭外,风沙刮得更猛了。 神武卫铸成的防线,坚不可摧,西域联军的冲击徒劳无功,拍在上面便碎了。 阵前的沙土地,早被染成了暗红色。 断刀,破盾,扭曲的尸首,一层叠着一层。 沙鲁盯着自家前军的惨状,脸黑得能拧出水。 头一轮试探,亏大了,远超他的预料。 那些唐军,不光单兵厉害,配合起来简直严丝合缝,每一次盾牌撞击,每一记长枪突刺,都精准得吓人,干脆利落,就是要你命。 特别是那种破罡箭,轻甲步兵碰着就倒,沾着就亡。 “将军,唐军的箭太毒了,咱们前头的人,没了一半多,弟兄们有点……”一个副将凑过来,嗓子发干。 沙鲁冷冷瞥了他一下,哼了声:“慌个屁!死些炮灰罢了!真家伙还没上呢!” 他强压下心头那股子躁意,视线又投向对面阵中那面“徐”字帅旗。 那个瞧着文绉绉的儒将,从开打到现在,连姿势都没换一下,这种镇定,反倒压得他喘不过气。 “传令!‘沙蝎’重甲营,上去,给我顶住!” “‘风狼’轻骑,从两边上,给我找机会!”沙路再次下令。 号角声骤然变得尖锐。 联军阵中,一队士兵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 他们裹着厚重的土黄盔甲,手里不是巨斧就是狼牙棒。 正是沙鲁手底下的精锐,“沙蝎”重甲营。 个个膀大腰圆,盔甲厚得离谱,脸上也罩着狰狞的面甲,走动间,金属摩擦声沉闷刺耳,凶气腾腾。 与此同时,联军左右两翼,数千“风狼”轻骑兵猛冲而出。 他们不直接撞神武卫的正面,而是绕着唐军阵列跑,一边跑一边扔投矛,放响箭,想把唐军的阵脚搅乱,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徐达还是稳坐中军,看着敌军变阵,没什么表情。 “玄甲锐骑,驱赶两翼!” 命令一下。 唐军阵列左右,一直没动的玄甲锐骑出击了。 沉重的马蹄声闷响连成一片,数千黑甲骑士催马前冲,化作两股黑色的铁流,直扑骚扰过来的“风狼”轻骑。 玄甲锐骑,人马俱甲,冲击力骇人。 他们根本不理会“风狼”的花招,直接就是集团冲锋。 “风狼”轻骑兵们顿时傻眼了。 他们那点引以为傲的速度和灵活,在这些移动的铁疙瘩面前,屁用没有。 唐军重骑排成密集的冲锋阵列,马槊放平,寒芒连片,硬生生碾了过来。 想躲? 躲不开! 很快就被卷进铁流里,连人带马被撞个稀巴烂。 投矛砸在玄甲上,“叮叮当当”几声,擦出几点火星,仅此而已。 两边刚一碰上,“风狼”轻骑就像被撕开的破布,溃散了,只能哭爹喊娘地往后逃,丢下一地残骸。 正面战场,“沙蝎”重甲营也和神武卫撞上了。 轰! 这次撞击,声音更闷,更狠。 “沙蝎”营仗着甲厚力气大,抡起重兵器就是一通猛砸,想靠蛮力砸开防线。 神武卫这边,修为更高,配合更精妙,长枪探出盾牌缝隙,专挑重甲接合处、面甲缝隙这些软肋下手。 铛!铛!铛! 巨斧砍在盾牌上,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火星乱冒。 持盾的神武卫士兵双脚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旁边的同伴长枪跟着就刺出去,逼得对手要么回防,要么就得挨上一枪。 “沙蝎”重甲营确实给神武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防线还是稳如泰山。 算起伤亡,还是唐军这边占大便宜。 花木兰看着前方胶着的战斗,握着寒霜剑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她能感觉到,那个沙鲁的气机一直锁着徐达。 两边主帅都在等。 等那个最好的时机。 “将军,要不让玄阴卫……”花木兰又想请战。 徐达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还不到时候。沙鲁的底牌还没亮,咱们不急。” 他顿了下,转向花木兰:“让你的人准备好,只要敌军中军有动静,立刻从侧面插进去,目标,沙鲁那面旗!” “末将明白!”花木兰心头一振,战意再次涌起。 沙鲁看着自家的王牌重甲营也啃不动唐军的防线,眉头紧紧锁死。 这支唐军,硬得超乎想象。 他本以为,靠着人多,加上自己武尊境的修为,怎么也能压住对方。 现在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怕是悬了。 他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弯月长刀。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 他周身的气流开始扭曲,风沙都好像慢了下来。 武尊境三重的威压,沉甸甸地朝着唐军阵列压了过去! “准备!顶住!”神武卫阵中,各级军官齐声大吼。 士兵们身上的罡气更加猛烈地鼓荡起来,盾牌上的光也更亮了。 徐达终于有了点动作。 他轻轻按住腰间的佩剑。 一股更沉凝,更厚重的力量自他身下升起,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稳稳地顶住了那袭来的重压。 两股庞大的力量在战场上空无声地碰撞。 下方的士兵只觉得胸口发闷,喘气都费劲起来。 真正的硬仗,要开始了! …… 与此同时,东夷王城外。 韩世忠和谢峰的第一回合交手,韩世忠稍占上风。 他那股子蛮横霸道的力量和冲天的煞气,显然让谢峰吃了一惊。 “好!痛快!”韩世忠放声大笑,打得兴起,手里的战刀根本不停,裹挟着血色煞气,再次劈向谢峰,“再接老子一刀!” 谢峰不敢大意。 手腕一转,长剑划出道道轨迹,剑光闪烁,时而飘忽不定,时而快如闪电,把韩世忠狂猛的刀势一一挡开,化解。 铛!铛!铛!铛! 刀剑碰撞声密集如雨点。 每一次撞击都炸开刺眼的火花,强大的气劲余波四散,把周围的地面割得坑坑洼洼。 两人身影飞快闪动,刀光剑影缠在一起。 普通士兵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感觉到两股可怕的气息在战场中心疯狂冲撞。 韩世忠的刀法,就是猛,就是刚,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杀气,恨不得把天都劈开。 谢峰的剑法,却是精妙,变化多,剑招又快又刁钻,总能从想不到的角度刺出来,一边化解韩世忠的猛攻,一边找机会反击。 两人都是武尊境的高手,一时半会儿,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在他们身后,背嵬军这支铁打的队伍,已经像一把烧红的楔子,狠狠地钉进了南州皇朝的军阵里! “杀!杀!杀!” 背嵬军的士兵,眼里只有前方! 他们结成一个个小的冲锋队形,迎着对面的刀枪箭雨,硬顶着往前冲! 强悍的修为,精良的甲胄,让他们无所畏惧! 第28章 剑分三路,天地同悲 西域联军阵中,沙鲁身形矗立,沉凝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手中弯月长刀缓缓抬起,指向天空。 周遭的黄沙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停滞了一瞬,随即疯狂地卷动起来,在他身边形成一道旋转的金黄沙柱。 “西域三十六族,听令!”沙鲁的声音沉闷轰响,震得人耳膜发麻,“祭阵!” 号令传下,联军中军位置,耀眼的光芒骤然亮起。 数百名服饰各异的西域法师盘膝坐定,手持奇形怪状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拗口难懂的咒语声交织成一片。 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符阵线条被快速勾勒出来,灵光在其上流动,最终显现出一头西域传说中的神兽——“金沙巨蝎”的轮廓。 “倒是舍得下本钱,群法合力。”徐达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了敲,动作不大。 阵法中央,沙鲁举刀,发出怒喝:“大唐儒将!就凭你手下那点神武卫,也想拦住我西域联军?做梦去吧!” 话音未落,他将长刀狠狠插进脚下大地。 轰隆! 地面剧烈震动,金沙巨蝎符阵爆发出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一道粗大的金黄色能量柱冲天而起! 沙鲁嘴角咧开,带着残忍的笑意,双手飞快掐动印诀。 那股能量受他操控,迅速凝聚成形—— 一只浑身金黄、体型庞大到遮蔽小半个天空的巨蝎虚影,悬浮在联军上方。 蝎尾高高翘起,尾针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幽绿毒光,沉重的威压朝着唐军阵列碾压过来。 “还不动手?”花木兰盯着徐达,手中寒霜剑发出低低的嗡鸣,剑身上凝结的冰霜肉眼可见地变厚,空气里弥漫开冰屑的味道。 “别急。”徐达抬起头,平静地下令,“让他们先打。”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军:“神武卫,聚气!玄阴卫,准备!” 神武卫的阵型立刻发生变化,原本整齐的方阵迅速收缩,变为尖锐的锥形。 最前排的士兵齐齐将盾牌向上倾斜,紧密相贴,构成了一面光滑完整的“墙壁”。 所有士兵的气息通过脚下步伐的韵律连接在一起,雄浑的罡气汇聚到盾面上,形成了一道流动着水波般光泽的蓝色屏障。 那金沙巨蝎虚影已经扑到近前,巨大的尾针带着破空声,直刺向神武卫阵列的中心点! “撑住!”徐达低喝。 轰——!!! 巨蝎虚影与蓝色盾墙狠狠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神武卫前排的士兵们同时发出一声闷哼,脚下被巨力推动,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但那面罡气盾墙剧烈波动几下,硬是挺住了,没有破碎。 更让沙鲁眼皮狂跳的是,那道蓝色屏障竟然真的像一面镜子,将巨蝎虚影撞击过来的能量大部分反弹了回去,直奔着西域联军本阵冲去! “该死!”沙鲁脸色大变,匆忙挥刀去挡。 就在这时,徐达动了。 他拔出腰间的青锋长剑,动作不快,却有种水到渠成的流畅感。 剑锋遥遥一指。 玄阴卫阵中,数百道黑影如同融入了阴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悄无声息地从战场两侧穿插迂回,目标直指联军后方的法师阵地! “木兰,走了!”徐达只说了这四个字,身形却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直取沙鲁。 花木兰早就等不及了,娇喝一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 寒霜剑出鞘的瞬间,空气温度骤降,一道晶莹剔透的剑痕凭空出现! 沙鲁正手忙脚乱地应付那反弹回来的能量,忽觉左右两边同时传来致命的威胁,心头警兆大起。 他急忙变招,弯月刀在身前横扫一圈,刀光暴涨,险险架住了徐达刺来的一剑,却完全无法顾及另一侧的花木兰。 “给我破!”花木兰的声音清脆,寒霜剑却带着冻彻骨髓的寒意,斜斜斩向沙鲁的肩膀。 沙鲁猛地扭身,用刀背格挡。 嗤啦! 肩甲被剑锋划开,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卑鄙!”沙鲁又惊又怒,破口大骂,可徐达的剑又到了。 徐达的剑法,看起来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每一剑都轻飘飘的,却总能点在沙鲁发力最别扭、防御最薄弱的地方,逼得他只能狼狈后退,一身武尊境的修为竟有些施展不开。 他和花木兰,一个主攻,一个侧应,配合得天衣无缝,死死缠住了沙鲁。 几乎在同一时间,玄阴卫已经如同鬼魅般潜入了西域联军的法师阵。 短促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寒光闪过。 负责维持阵法的法师们被精准地刺杀,法师阵立刻被打断,天空中那只金沙巨蝎虚影迅速变得模糊、黯淡,最后不甘地消散了。 沙鲁一颗心直往下沉,眼看大势已去,他狂吼一声,武尊境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弯月长刀舞动,划出道道炫目的金色刀影,竟短暂地逼退了徐达和花木兰。 “徐达!你,也敢跟我斗!”沙鲁气急败坏,长刀上金光凝聚,用尽全力劈出一记“天幕坠落”,刀锋直指徐达头顶。 徐达不闪不避,手中青锋向上一点,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弯月刀宽厚的刀脊侧面。 叮! 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碰撞、抵消。 “沙帅说笑了,”徐达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我只是运气好,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将士们用命罢了。” “狂妄!”沙鲁被他这平淡的态度气得差点吐血,出招更加疯狂,章法却有些乱了。 花木兰瞅准一个空当,寒霜剑贴地横扫,削向沙鲁的双腿。 沙鲁不得不再次分神抵挡,破绽越来越多。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西域联军的法师阵被彻底摧毁,最大的依仗金沙巨蝎也没了。 唐军两翼的玄甲锐骑已经完成了包抄,开始向内压缩。 正面的神武卫顶着盾牌,稳步向前推进。 而那些神出鬼没的玄阴卫,则在混乱的敌阵中高效地收割着生命。 沙鲁看着自己这边乱成一团、不断崩溃的军阵,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西域诸部,撤退!快撤!”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同时拼命向徐达劈出最后一刀,借着反震之力向后急退。 徐达没有下令追击,只是静静看着西域联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的背影。 “胜负已定,穷寇莫追。” 他将青锋剑收回鞘中,转身望向遥远的天际,眉头轻轻皱起。 “也不知道韩将军和周将军那边,战况如何了。” …… 第29章 三路齐进,势如破竹 西羌王城之外,风起,云涌。 乾元两仪阵已然布下。 阵中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形缓缓旋动,空气都跟着扭曲、颤抖,散发出无形的压迫。 李乾元立于阵前,捻着拂尘,下巴微抬:“唐将,见识见识我乾元宗的手段!” 华雄听得火气直冲脑门,喉咙里滚出闷雷般的咆哮,獠牙都快龇出来了:“放你娘的屁!耍嘴皮子的杂毛道士!看老子今天不拔了你的毛!” 周泰没吭声,只是握紧了刀柄。 他盯着那缓缓转动的阵法,似乎在捕捉某种规律。 “乾元两仪,转!”李乾元捏了个法诀,声音陡然尖利。 呼——! 阵法骤然加速,平地卷起一股恶风! 风里裹挟着无数剃刀般的寒意,朝着唐军阵前扑来。 冲在最前的几个黑玄卫躲闪不及,身上瞬间被割开数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惨叫着栽倒。 “他娘的!什么鬼玩意儿!”华雄胯下战马躁动不安,铁蹄刨着地面。 他挥舞大刀格挡,刀刃与无形的气劲碰撞,爆发出“叮叮当当”的密集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周泰的声音低沉传来,异常清晰:“华将军,青衣道人,阵眼!” “老周你不早说!”华雄眼睛瞪得溜圆,猛地一夹马腹,抡圆了大刀就往前冲,“弟兄们!跟我上!砍死那帮穿青褂的杂毛!” 黑玄卫如同黑色的潮水,紧随华雄身后,硬顶着割裂皮肉的风刃,一头扎进了法阵范围。 李乾元嘴角扯出一抹讥诮:“蠢货!两仪化四象!” 阵法气象再变。 阴阳鱼图形骤然分裂,化作四团颜色各异的气旋。 灼人的火浪,刺骨的冰寒,锐利的金芒,还有那令人闻之欲呕的毒瘴,交织翻滚,朝着冲入阵中的华雄当头罩下! 华雄不管不顾,只是一声震天狂吼! 他身上腾起浓烈的血气,几乎凝成实质,硬顶着四色气旋的冲击,直冲向距离最近的一个青衣道人。 那道人面色大变,慌忙结印,试图召出法盾。 可华雄的刀太快,太猛! 噗嗤! 刀光落下,道人连同他那尚未成型的法盾被从中劈开,滚烫的血雾喷洒开来。 “一个!”华雄狂笑,刚想调转马头扑向下一个,却感觉周身空气猛地一紧。 无数无形的剑气从四面八方缠绕而至,将他死死锁在原地。 就在这时,周泰动了。 他没有华雄那般石破天惊,反而像一道贴地游走的影子,带着一小队精锐的黑玄卫,沿着阵法能量流转的微弱间隙,悄无声息地切入。 破军刀出鞘时,几乎听不见声音。 刀光一抹。 又一个青衣道人捂着飙血的脖颈,软软倒下。 “不好!有人破阵!”李乾元终于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脸色骤变,急忙调转阵法之力,试图绞杀那个鬼魅般的入侵者。 周泰却根本不与阵法力量硬碰,身形飘忽不定,继续猎杀下一个阵眼,同时扬声喊道:“华将军!我拖住那老道!你去破阵。” “包老子身上!”华雄得了指令,精神陡然亢奋,全身血气爆发,竟硬生生挣开了剑气的束缚,纵马直扑阵法。而周泰则是全身血气爆发,直冲李乾元而去。 李乾元被这蛮横的打法气笑了:“找死!” 拂尘猛地一甩! 万千银丝瞬间暴涨绷直,根根锐利如针,刺向周泰全身各处要害。 周泰不躲不闪,大刀舞得泼风一般,血色煞气护住周身。“老匹夫!看爷爷劈了你这破马尾!” 叮叮铛铛! 刀锋与银丝激烈碰撞,火星四下飞溅。 周泰仗着一身横练功夫,硬扛着几道钻入皮肉的银丝带来的剧痛,死死缠住了李乾元。 而华雄已然抵达阵法中枢。 那是一块悬浮在半空、遍布繁复符文的玉璧。 他不再有任何迟疑,破军刀对着玉璧,轻轻一划—— 咔嚓! 玉璧应声碎裂! 整个乾元两仪阵像是被戳破的气囊,所有光芒、气劲、威压,瞬间崩溃消散! “不——!”李乾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阵法反噬,气血倒冲,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他体内炸开,鲜血控制不住地从他的眼耳口鼻喷涌而出。 周泰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纵马前冲,大刀裹挟着奔雷之声,怒劈而下:“死!” 李乾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那已经残破不堪的拂尘格挡。 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周泰这含怒一刀结结实实劈中了肩膀,骨头碎裂的“咔吧”声清晰可闻。 “将军威武!杀啊!”黑玄卫见主帅神勇,阵法已破,士气霎时攀至顶峰,朝着那些失去阵法庇护、早已军心涣散的西州军冲杀过去。 西州皇朝的士兵哪里还敢抵抗?魂飞魄散,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李乾元捂着淌血的肩膀,瘫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嘴里还在失神地喃喃:“不可能……我宗门大阵……怎么会……” 华雄哈哈大笑,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就要上前补刀。 周泰伸手拦住了他:“留个活的,或许有用。” 华雄撇了撇嘴,有些意犹未尽:“没劲!”到底还是收了刀。 周泰看着溃逃的敌军,沉声下令:“传令,追击十里,不得深入。抢占城外高地,构筑防线。” …… 几乎在西线战事尘埃落定的同时,东夷王城外的厮杀也接近了尾声。 韩世忠拄着战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数处,左臂更是被一道凌厉剑气贯穿,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浸透了半边战甲。 但他笑得极为痛快。 在他面前不远处,谢峰单膝跪地,嘴角不断有黑红的血沫涌出,脸色惨白中透着病态的潮红。 他那柄视若性命的长剑脱手,掉落在泥泞的地上。 这位出身魔剑山庄的天才,此刻形容狼狈,气息奄奄。 “咳咳……”谢峰猛咳几声,又吐出一口带着黑丝的血,声音嘶哑地苦笑,“韩将军……好手段……不仅刀法刚猛无匹,还……还用毒……” 韩世忠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浑不在意:“战场上,活下来才是硬道理。那玩意儿要不了命,就是废你几天修为罢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和泥浆:“服不服?” 谢峰艰难地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战场。 背嵬军已经彻底冲垮了南州军的阵线,正在打扫战场,收拢降卒。 廖化带着一队人马,兴高采烈地将大唐的旗帜插上了不远处的南州军大营。 败了,彻底败了。 大局已定。 “魔剑山庄……愿降。”谢峰用尽力气说出这几个字,随后眼前一黑,向前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将军!”廖化拍马赶回,脸上全是兴奋的红光,“发了!咱们发大财了!敌军大营里粮草堆成山!还有无数军械辎重!这些家伙什够咱们啃大半年的!” “哈哈哈!好!天助我也!”韩世忠闻言大喜过望,身上的疲惫和伤痛似乎都一下子减轻了大半。 他刚想下令犒赏三军,忽然猛地扭头,望向北方遥远的天际。 轰隆——!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仿佛从天边滚滚而来,隐约还能看到一道冲天而起的光柱轮廓,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那股威势依旧让人心头发颤。 那个方向……是北戎王庭!徐达将军那边! “嚯?徐老哥那边也挺热闹啊!”韩世忠摸了摸粗硬的胡茬,随即又是放声大笑,“管他娘的!先干好咱们自己的活!传令下去,背嵬军,进驻东夷王城!今晚,全体将士加餐,都给老子加肉!敞开了吃!” “将军威武!” “万岁!” 劫后余生的背嵬军将士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第30章 王城易帜,天赐洪赏 北戎王庭,这座曾经象征草原霸主威严的城池,城头飘扬的,已是大唐的龙旗。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昭示着一个新纪元的开端。 城内,战斗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焦糊和血腥气混杂着,尚未散尽。 神武卫的甲士正忙碌着,接管城防,清理街巷,收缴丢弃的兵器,搬运伤员。 徐达立在王庭最高的塔楼,俯瞰脚下这座疮痍与新生并存的城池。 青锋剑已入鞘,他神色平静,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不过是沙盘推演。 “将军,城内各处要点已控制,降卒初步清点完毕,约三万余人,已分区看押。”一名校尉快步上前,盔甲上还沾着血污,声音却沉稳有力。 徐达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安抚城内民众,严禁任何骚扰劫掠行为,违令者斩。立刻清点府库物资,登记造册,不得遗漏。” “末将遵命!”校尉抱拳,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花木兰走了过来,寒霜剑斜背在身后,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眉宇间的不甘仍未消散:“这就结束了?我还以为北戎蛮子能多撑一会儿呢。” 她想起那个滑溜的沙鲁,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没能亲手擒下对方,终究是个遗憾。 徐达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战争的目的并非单纯的杀戮,而是征服。王庭已克,北戎主力已溃,大局便定了下来,无谓再增加伤亡。”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投向遥远的南方天际,“接下来,就看西羌和东夷那两边的战况如何了。” …… 几乎是同一时刻,西羌王城。 厚重的城门被撞开,黑玄卫甲士率领大唐士卒如墨色潮水般涌入城内,迅速控制各处。 “他娘的,老子还当这骨头有多硬!城里这些怂包,一听说那什么狗屁帮手被咱们逮了,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华雄骑在战马上,嗓门洪亮,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吼声四溅。 他看到路边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策马过去,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探头朝里面张望了几眼。 “呸!看着光鲜,里面穷得叮当响!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他骂骂咧咧地退了出来,满脸嫌弃。 周泰策马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面色冷峻,对华雄的咋呼充耳不闻,只是不时抬手,对身边的亲卫下达简短而清晰的命令:“封锁各处要道,严密清查府库,所有俘虏集中看押,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名亲卫策马靠近,压低声音:“将军,那个乾元宗的老道士,如何处置?” 周泰目光扫过被几名士兵拖拽着的李乾元,老道士脸色灰败,气息奄奄,肩头的伤口用布条草草包扎着,依然有血迹渗出,眼神涣散,显然伤势极重。 “先关押起来,给他治伤,留他一条性命。”周泰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华雄又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周,我说,砍了这老杂毛不是更省事?看着就碍眼,留着他干嘛?当吉祥物吗?” 周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指挥部队按计划推进。 华雄自觉没趣,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没劲”,又跑去别的地方耀武扬威去了。 …… 东夷王城。 城破的消息传来,原本还想据城固守的南州军残部瞬间崩溃,守军几乎没做像样的抵抗便四散奔逃。 韩世忠拄着长刀,站在原先南州军的大营帅帐前,看着手下的背嵬军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搬运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军械,咧着大嘴笑得合不拢。 “发了!弟兄们,这次咱们真的发大财了!”廖化搓着手,眼睛瞪得溜圆,指着一堆堆码放整齐的铠甲,兴奋地喊道,“将军您看,这批铠甲的成色,比咱们有些弟兄身上的还好!还有那些强弓硬弩,啧啧,南州这帮龟孙子,是真他娘的富裕!” 韩世忠放声大笑,笑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微微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压了下去。他用力拍了拍廖化的肩膀:“好!好东西!都给老子仔细清点登记,记好账!等回了长安,论功行赏,参与此战的弟兄,人人有份!阵亡和伤残的弟兄,抚恤加倍发放!” 他身上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胜利的滋味足以麻痹一切。 “对了,那个什么魔剑山庄的小崽子呢?没死吧?”韩世忠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一刀拍晕过去的所谓剑道天才。 “回将军,”廖化连忙回道,“派人看着呢,那小子骨头倒是硬,伤得不轻,不过用了咱们军中最好的金疮药,吊着一口气,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嗯,那就行,别让他死了。”韩世忠点点头,“传我的命令,背嵬军即刻进驻东夷王城,接管城防,维持秩序!告诉弟兄们,今晚,老规矩,所有营头都加肉!” “将军威武!”周围正在忙碌的士兵们闻言,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士气高昂。 …… 数日之后,长安。 三匹快马,插着象征八百里加急的翎羽,几乎是脚前脚后地冲入了这座庞大帝国的都城。 北戎王庭攻克! 西羌王城陷落! 东夷王城收服! 三份捷报,如同三道惊雷,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响在长安上空! 这三座如同巨石般压在大唐君臣百姓心头多年的敌国都城,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尽数攻破! 消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一阵狂风,瞬间吹散了笼罩帝国多年的阴霾! 积郁已久的憋闷和屈辱一扫而空,无数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他们互相拥抱,奔走相告,有人放声大哭,有人纵情大笑,街头巷尾,尽是狂喜的人潮。 太极殿(金銮殿又名太极殿 仅限于本书)上,文武百官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动,许多老臣更是涕泪横流,不能自已,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几乎要将大殿的琉璃瓦都掀飞起来。 御座上的李君亦紧紧握着龙椅扶手,指节发白,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微微泛红。 也就在长安城彻底陷入狂欢的这一刻,一道只有李君亦才能感知到的信息流,无声无息地降临在他的意识之中。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发布:覆灭北戎、东夷、西羌三国已完成!】 【任务评价:完美】 【任务奖励发放中……】 【获得: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x 3】 【获得: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x 5】 【获得: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x 10】 【获得: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x 1 (可指定或随机)】 【获得: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x 3 (可指定或随机)】 【获得:积分 x 】 【获得:粮草 x 100万单位,铁矿 x 50万单位,木材 x 50万单位,特殊资源宝箱 x 1】 第31章 英魂归来,誓灭青州(上) 太极殿内,李君亦指尖划过龙椅扶手,意识里还回荡着系统的提示音。 顶级人杰三次,一流五次,二流十次…还有一流军队一次,二流军队三次,一万五千积分,百万粮草,百万矿材木材,外加一个特殊宝箱! 这奖励,沉甸甸的!足以让大唐的实力,再翻上一番! 殿中群臣的激动还未平息,嗡嗡的议论声几乎要掀翻殿顶。 有人唾沫横飞,有人老泪纵横,还有宿将捶着胸口,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陛下!”大理寺卿赵匡往前一步,嗓门洪亮,“恭贺陛下,恭贺大唐!如今军威赫赫,正该趁此东风,扫平宇内!一统青州,就在眼前啊!” 一个络腮胡武将扯着嗓子吼:“陛下!末将请战!愿为先锋,踏平青州诸国,让大唐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文武百官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请战,殿内热浪翻腾。北戎、西羌、东夷的王城都被端了,他们的心气儿也彻底起来了。 李君亦脸上却没什么波澜,只是抬了抬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诸位爱卿,稍安。” 他的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喧嚣。 “三国刚破,根基未稳,人心未附,此时不宜再动刀兵。” “眼下最要紧的,是犒赏三军,抚恤伤亡,让将士们歇歇脚,让百姓喘口气。休养生息,方是上策。” 军机大臣姚崇躬身道:“陛下圣明。此战虽胜,但我大唐将士折损亦不在少数。尤其是徐达将军与北戎主力那一战,伤亡近万…若立刻再兴兵戈,恐怕……” 老臣的声音带着沉痛。 李君亦心头也是一紧。 是啊,胜利背后,是无数儿郎的鲜血和性命。徐达北路军,伤亡近万…韩世忠东路军,华雄西路军,加起来的数字,同样触目惊心。 那些倒在异国他乡的忠魂…… 若是能让他们回来…… 念头刚起,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及时。 【系统商城更新】 【新品:英魂池】 【描述:消耗积分,可复活所有为大唐征战而亡的将士(包含召唤人杰及本土士兵)】 【价格:积分】 【特别优惠:首次购买,赠送一次免费全员复活】 李君亦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 瞌睡来了送枕头?不,这是雪中送炭,这是天降甘霖!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对系统下令:“买!正好之前累积的有积分,看来系统算好了,不过都不重要,这可是个好东西。” 同时,他对殿内众人道:“兵部尚书留下,其余爱卿,先行退下吧。” 群臣虽然愕然,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躬身告退。 转眼间,偌大的太极殿只剩下李君亦和兵部尚书杜佑。 “杜卿,”李君亦开口,“立刻传令三路大军,统计详尽的阵亡将士名单,一个都不能漏!” 杜佑愣了一下,随即应道:“遵旨。只是陛下,战报虽至,但详细名册统计核对,尚需时日,恐非一两日之功。” “无妨,”李君亦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秘,“你只需传令下去,让三路主将,各于军中择洁净高地,设一座祭坛。朕自有安排。” 杜佑心中疑窦丛生,陛下这是要做什么?设祭坛?难道要搞什么祭天仪式?但他不敢多问,只能把满腹疑惑压下,躬身领命:“臣,遵旨。” 待杜佑也退下,殿门缓缓合拢。 李君亦立刻沉入系统界面。 【确认兑换英魂池?消耗积分:】 “确认!” 【英魂池兑换成功!】 【特别优惠已激活:获得免费全员复活机会x1】 【您有特殊资源宝箱尚未开启】 李君亦毫不犹豫,选择开启。 【宝箱开启中…】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资源:仙珍灵液!】 【仙珍灵液:蕴含天地精华,可极大提升土地肥力,用于炼制高阶丹药,亦可直接服用,洗经伐髓,强健体魄。】 【数量:100单位】 好东西!李君亦心头又是一喜。这灵液用途广泛,无论是用于农业增产,还是提升士兵体质,都是极大的助力。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灵液的具体用法,系统提示再次刷新。 【主线任务发布:一统青州】 【任务描述: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 【任务期限:十年】 【任务奖励:根据任务完成度综合评定发放】 新的征程,开始了。 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次,他更有底气了。 ……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三国战场。 北戎王庭废墟。 徐达正指挥着神武卫清点缴获的牛羊、金银,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 “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出邪事了!” “慌什么!”徐达眉头拧紧,“讲!” “城里…城里好多地方突然冒白光…那些…那些战死的兄弟…他们…”亲卫指着城内方向,抖得跟筛糠一样。 “他们怎么了?”徐达心猛地一提。 “他们…他们都站起来了!活了!” 徐达瞳孔骤缩,一把推开亲卫,拔腿就往城内冲去。 远远望去,只见原本堆放尸首、盖着白布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穿着大唐军服的士兵,茫然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神武卫老兵看到徐达,踉跄着跑过来,声音都在发颤:“将…将军!俺…俺不是死了吗?俺明明记得被一箭射穿了心窝子啊…” 徐达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数千名登记在册、确认阵亡的士兵,此刻,全都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虽然有些茫然,但气息平稳,生机勃勃! 花木兰也闻讯赶来,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愕地捂住了嘴。 “这…这难道是…” 徐达猛地回神,想起临行前,陛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那句“设祭坛”的命令。 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比的崇敬: “不,这不是老天爷显灵。” “这是陛下的神恩!” …… 西羌王城。 华雄正唾沫横飞地训斥一个偷懒的辅兵,忽然那辅兵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华雄身后,哆哆嗦嗦地尖叫: “将…将军!后…后面!鬼!有鬼啊!” 华雄骂骂咧咧地转身:“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昨天那个被乱箭射成刺猬、早就凉透了的黑玄卫老杨,此刻正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还往前走了两步! “卧槽!鬼啊!”华雄怪叫一声,反手抽出腰间环首刀,对着老杨就劈了过去! “将军!别砍!是我!老杨啊!”那“死而复生”的老兵吓得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地躲开,“俺…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俺咋还活着?” 华雄刀举在半空,愣住了。 他瞪大牛眼,凑近了仔细瞅瞅,又伸手在老杨脸上狠狠拧了一把。 “嗷!”老杨疼得龇牙咧嘴。 “嘿!热乎的!活的!”华雄扔了刀,一把抱住比他还懵的老杨,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放声狂笑,笑声震得房梁上的土直往下掉: “哈哈哈哈!活了!都他娘的活了!咱们的兄弟都活过来了!” “嗷呜!这是什么神仙手段!陛下牛逼!!” 旁边的周泰,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他环视四周,校场上,营房边,到处都是刚刚“活”过来的大唐士兵,黑玄卫的,还有其他协同作战的郡兵,一个个都跟做梦一样。 如此神迹,简直颠覆认知! …… 第32章 英魂归来,誓灭青州(下) 东夷王城。 韩世忠抱着一箱亮闪闪的东珠,咧着嘴傻乐,活脱脱一个刚发了横财的地主老财。 “这东珠是东夷王室的宝贝,听说可以提升天元境及以下修士的修炼速度呢。这好宝贝不得给我的背嵬军留着?”韩世忠心中暗暗想道。 “砰!” 门被撞开,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扑进来,脸白得跟刷了层灰似的,嘴唇抖个不停。 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院子,那儿临时停放着阵亡将士的遗体。 “将…将军…不…不好了…” “院…院子里…” 亲卫舌头打了结,话都说不囫囵。 “死…死了的弟兄们…都…都活了!” “哗啦!” 韩世忠手一松,满捧的东珠滚回箱子里。 他眼睛瞪得溜圆。 “放你娘的五香狗屁!” 韩世忠跳脚大骂:“人都死透几天了,尸首都快硬了,活个锤子!” 骂归骂,他心里却咯噔一下,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佩刀,大步就往外冲。 人还没到院子门口,隔着老远,韩世忠就觉得不对劲。 那些盖着白布的“尸体”下面,好像……真有东西在动? 一起一伏的。 韩世忠只觉得头皮炸开,脚步下意识就放慢了。 他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凑。 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旁,他猛地一咬牙,伸手掀开了白布。 布下,躺着的是个背嵬军的士兵,本该冰冷僵硬。 可此刻,他的眼皮颤了颤。 然后,那双眼睛豁然睁开! 空洞,茫然,缓缓转动,最后聚焦在韩世忠那张惊愕的脸上。 “妈呀!诈尸了!” 韩世忠吓得怪叫一声,三魂七魄差点当场离家出走。 手里的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想也不想,扭头就要撒丫子跑路。此刻的他哪里有一个武尊境高手该有的气魄?不过也难怪,任谁见了“死去”几天的人突然复活也得心惊胆战不是? “将…将军?” 那“活”过来的士兵,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迷糊。 “俺…俺不是死了吗?” “这…这是阴曹地府?” 韩世忠逃跑的动作瞬间定格,扭到一半的脖子僵在那里。 他傻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士兵,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好半天。 他才跟个被抽了线的木偶似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手指抖得跟筛糠一样,慢慢探向士兵的脖颈。 指尖碰触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冰冷。 是温热的皮肤。 还有那脖颈下,清晰、有力、一下一下的脉搏跳动! 韩世忠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他死死盯着士兵的脸,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化为一股邪火。 他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格外响亮。 “哎哟!” 士兵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满眼都是委屈。 “将军,真疼!您…您打俺干啥?” 这一声带着痛楚的“哎哟”,像一道炸雷,把韩世忠彻底劈醒了。 他愣在原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士兵那委屈巴巴的脸。 “哈哈…” 他先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 紧接着,是抑制不住的放声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 他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猛地扬起头,对着苍天,用尽毕生力气嘶吼: “活了!真他娘的活过来了!” “都活过来了!” 他状若疯癫,冲向旁边的白布,一把又一把地掀开。 果然! 一个又一个本该死去的士兵,迷茫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好!好啊!苍天有眼!陛下神威!!” “天佑我大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世忠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狂喜和激动,回荡在王城上空。 …… 就在方才,长安,皇宫内苑深处。 李君亦独自站在一座新落成的祭坛前。 祭坛通体青玉,古朴厚重,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玄奥难懂的符文,符文间似有微光流转不定。 此物,正是沟通英魂池,执掌生死的关键。 他调整呼吸,集中精神,依照系统的指引,意识缓缓沉入祭坛。 免费的全员复活机会,就在眼前。 启动! 【是否立即使用免费的全员复活机会?】 系统的提示适时在脑海浮现。 李君亦没有丝毫迟疑。 “是。” 意念确认的瞬间,祭坛前的英魂池,池水陡然沸腾! 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剧烈翻滚,无数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自池底蜂拥而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最终汇聚成一道刺目的金色光柱! 光柱冲天而起,悍然撕裂夜空,其势仿佛要贯穿天地! 隐约间,似乎有金戈铁马的碰撞声、震天的喊杀声,从极其遥远的时空传来。 那是无数为大唐流尽最后一滴血,埋骨他乡的英魂,在响应这横跨生死的召唤! 他们在归来! 金色光柱持续了数十息,才逐渐收敛光芒,最终消散于无形。 李君亦注视着恢复平静,却显得更加幽深莫测的池水,嘴角微微上扬。 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 【全员复活成功!所有此前因征战而阵亡的大唐士卒(不包括叛变者及其他非正常死亡人员)已重获生命,回归原部队驻地】 【请注意:英魂池已进入充能状态,每月可免费充能一次。后续使用英魂池进行复活,将根据阵亡士兵的数量和实力,消耗相应积分】 李君亦微微点头,心中明了。 这座英魂池,功效逆天。 这是大唐征伐天下的最强底牌,也是将士们最坚实的后盾。 有了它,大唐军士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真正悍不畏死! 每一次冲锋,都将是绝死冲锋! 每一次搏杀,都将爆发出更恐怖的战力! 死亡,将不再是终结! 而系统刚刚发布的那个新任务——一统青州,十年之期。 在拥有英魂池之后,这个任务的难度,已经急剧降低。 “青州…” 李君亦背负双手,望向遥远的南方,眸光沉静,却锐利如刀。 “朕的大军,很快就到。” 沉睡的猛虎已然苏醒。 它张开了獠牙,露出了足以让整个天下为之战栗的锋芒。 七月的长安,晚风依旧带着白日的燥热。 风吹过城阙,吹向遥远的边疆,吹动着那里猎猎作响的大唐军旗。 一场更大、更猛烈的风暴,正在无声无息地积聚力量。 它,即将席卷这片广袤的大陆! 第33章 英雄召唤,盛世伊始(上) 晨曦微露,金辉越过长安城,洒在太极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层层叠叠的光晕。 殿内。 李君亦端坐龙椅,年轻的面庞沉静如水。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殿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心神,都不由自主地牵引向高台上的帝王。 他比许多老臣预想的还要年轻太多,可那份无形的压力,却让久经宦海的他们也感到胸口发闷,不敢久视。 “诸位爱卿。” 李君亦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抵达殿内每个角落。 “三国已平,将士复生,此乃天佑我大唐。” 一石激起千层浪! 殿下瞬间鼎沸,应和之声排山倒海。 狂喜、震撼、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浮现在每一位臣工的脸上。 有人激动得手足无措,差点碰落了手中的玉笏;有人面红耳赤,低声惊叹;更多人则是热泪盈眶,难以自持。 三军将士死而复生的消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几日已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神仙显灵,有的则坚信是陛下德行感动上天,才降下如此恩典。 无论真相如何,那些本该埋骨异乡的忠魂,确确实实回来了! 他们,回到了大唐! 徐达、花木兰、华雄……这些在三国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将领,已陆续返回长安。 归期虽有不同,但每一次将领的抵达,都引得全城轰动,百姓自发夹道相迎,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殿内议论声再起,嗡嗡作响。 李君亦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偌大的太极殿,顷刻间重归肃静。 “朕意已决。” 李君亦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 “即日起,重赏三军,抚恤有功之家!哪怕他们死而复生,但毕竟为我大唐战死疆场过,故而需赏,以示嘉奖;另外,大唐,需休养生息。” 他稍作停顿,话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然,大唐雄心,永不熄灭!十年!十年之内,青州之地,必尽归我大唐版图!” “陛下圣明!” 百官齐齐躬身,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几乎要将这大殿的顶棚掀飞! 李君亦走下龙椅,百官皆垂首屏息。 他步伐从容,穿过长长的殿道,只有靴底敲击金砖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 回到内殿。 李君亦的心神瞬间沉入那熟悉的系统界面。 此次完成任务获得的召唤机会,正在那里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顶级人杰三次,一流五次,二流十次…… 这些,将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用以劈开青州的重重阻碍,打造一支无敌军团的根基! 【是否现在使用召唤机会?】 “是。”李君亦的回应没有半点犹豫。 【请选择召唤等级】 “顶级人杰。” 【顶级人杰召唤中…】 指令确认的瞬间,眼前金芒炸开,强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光芒之中,一道魁梧至极的身影急速凝实! 来者身披厚重铠甲,肩宽腰窄,体格雄壮如山峦,面容方正刚毅。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无匹的锋锐之气扑面而来,仿佛能割裂空气。 【顶级人杰:裴元庆】 【字】:无 【朝代】:隋唐 【人物出处】:《说唐》 【个人经历】:裴元庆是小说《说唐》和《兴唐传》等作品中的人物,也是官二代,本为山马关总兵裴仁基第三子,看来命里和三有缘,话说这裴三公子出场时才十多岁,但是也是臂力万斤,裴元庆用的也是两柄铁锤,重有三百斤,休说杨林一个,就是几百杨林,也不经他几锤,出道至此,未逢敌手,坐下良骑名曰抓地虎,一锤击败秦琼、挡李元霸三锤、一锤击败杨林、一锤击败新文礼、一锤击败大战一天的宇文成都,应与满状态宇文成都伯仲之间,面对李元霸表现远好于宇文成都,最后也不得善终,被新文礼引入庆坠山,命丧火雷阵中。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武尊境八重 【功法】:金刚不坏心法(帝级) 【血脉】:金刚龙象血脉(帝级) 【体质】:金刚不灭体(帝级) 【武器】:金刚降魔杵(天阶上品)——那两柄银光闪闪,看着就分量惊人的大锤! 【坐骑】:乌骓马(天元境九重) 【附带兵种】:金刚卫(八百人,天元境一重至四重) 信息流淌而过,裴元庆已单膝跪地,声如洪钟,甲叶碰撞,发出铿锵之音: “末将裴元庆,拜见陛下!愿为大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君亦微微颔首:“平身。你的勇武,朕有所耳闻。有万夫不当之勇。日后征伐青州,正是用人之际。” 裴元庆霍然起身,身形挺拔如枪,双目战意熊熊: “陛下但有差遣,末将愿即刻披挂,为陛下冲锋陷阵!” “不急。”李君亦摆摆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人还没齐呢。朕要继续。” 【使用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又是一声系统提示。 这一次,金光比刚才更加璀璨,温润而厚重,充斥着整个内殿! 光华缓缓散去,显现出一位气质卓然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墨色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枚温润的玉佩,行走之时,环佩发出清越的鸣响。 虽是文士打扮,其神态从容间,却隐然有种掌控全局的气度。 【顶级人杰:房乔】 【字】:玄龄 【朝代】:唐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房玄龄(579年~648年8月18日),名乔,字玄龄,齐州临淄(今山东省淄博市,一说今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人。 唐朝初年名相、政治家、史学家。隋朝泾阳令房彦谦之子。 房玄龄出身清河房氏,自幼博览经史,工书善文,十八岁时本州举进士,授羽骑尉。隋末大乱,投奔李世民,先后担任秦王府记室、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屡次跟随秦王李世民出征,参谋划策,掌管书记。为秦王府网罗人才,与谋臣猛将密相交结,使其各尽死力。武德九年(626年),策划玄武门之变,与杜如晦、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诸人并功第一。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后,任命房玄龄为中书令,封爵梁国公,进位司空。贞观十七年(643年),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等二十三位功臣图形于凌烟阁。贞观十八年(644年),唐太宗亲征高句丽,房玄龄留守京师,总理庶务。贞观二十二年(648年),房玄龄病重,毅然抗表上谏,言征伐高句丽的得失。不久薨逝,谥号文昭,追赠太尉,陪葬昭陵。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武尊境七重 【功法】:玄机天衍诀(帝级) 【血脉】:天机血脉(帝级) 【体质】:通明体(帝级) 【武器】:玉简(天阶上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天机阁(五百人,天元境二重至五重) 房玄龄躬身长揖,态度谦和恭谨: “微臣房乔,拜见陛下。愿为大唐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李君亦精神为之一振! “玄龄先生!你的智谋才干,朕可是如雷贯耳!日后征伐青州,正需要先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房玄龄轻捋长须,脸上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 “陛下如此器重,老臣定当竭尽所能。” 他略一沉吟,继续说道:“臣观大唐国基稳固,兵强马壮,正是开拓疆土的大好时机。青州诸国虽多,看似强大,实则各怀鬼胎,矛盾重重。若能善用谋略,寻其破绽,各个击破,陛下所言十年一统青州,绝非虚谈!” 李君亦深以为然地点头:“先生之言,与朕不谋而合。不过,眼下……” 他再次将注意力投向系统界面,那里,还剩下最后一次顶级人杰的召唤机会。 这最后一人,又会是谁? 第34章 英雄召唤,盛世伊始(下) 光芒敛去,殿中多了一人。 身子站的笔直,一袭道袍无风自动,干净得过分。 【顶级人杰:姚广孝】 【字】:斯道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姚广孝(1335年-1418年),幼名天禧,字斯道,法名道衍,号逃虚老人,又称独庵老人、懒阁翁。长洲(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元末明初政治家、高僧、文学家,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 姚广孝早年出家为僧。通儒、道、佛诸家之学,善诗文。1382年,朱元璋选高僧侍诸王,为已故马皇后诵经荐福。姚广孝以荐入选,随燕王朱棣至北平住持大庆寿寺。从此经常出入燕王府,参与夺位密谋,成为朱棣的重要谋士。朱棣“靖难”称兵前,他曾多次为朱棣出谋划策。1399年,六月起兵前夕,计擒北平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靖难之役中,其辅佐燕王世子率万人固守北平,击溃朝廷数十万北伐之师。此后,仍多筹谋帷幄,终使朱棣夺得皇位。朱棣即位后,初授官僧录司左善世,1404年,再授为太子少师。晚年,姚广孝既厌惧官场争斗的凶险,又不甘心放弃毕生事业的追求,故虽然受官,却未改变僧人身份,主要承担太子、太孙的辅导讲读,及主持《永乐大典》《明太祖实录》等书的修纂。在明初期佛教渐成颓势之际,又担起护教之责,整理了反排佛的《道余录》。1418年,姚广孝去世。 姚广孝博通精深的学识和修养对皇太孙有较大影响,对《永乐大典》的完成也起了很大作用。主要着作有《逃虚集》《逃虚子诗集》《逃虚类稿》等。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太上玉清心经(帝级功法) 【血脉】:天机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老不死体(帝级体质) 【武器】:五行珠(天阶极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五行使(七百人,天元境四重至七重) 帝级功法、血脉、体质! 李君亦心头一跳。 不老不死体,天机血脉,武尊境九重,这配置,顶配!果然不愧是顶级人杰。 姚广孝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贫僧姚广孝,拜见陛下。” 声音平平淡淡,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感。 李君亦嗯了一声:“大师可知朕心?” 姚广孝笑了笑:“陛下胸有乾坤,欲定太平,贫僧岂会不知。” “善!”李君亦道,“既如此,天下大势,有劳大师为朕谋断。” 姚广孝嘴角弧度大了些:“阿弥陀佛。陛下有此志,贫僧愿尽绵薄之力。” “青州虽大,但在贫僧看来,天命已归大唐,陛下兵锋所指,无往不利。” 这话不响,份量却重。 姚广孝话音刚落,光华又起,这次是连着五道! 狄青踏出,脸上刺青狰狞,煞气扑面! 太史慈紧随其后,整个人沉甸甸的,水战大家的稳重。 陈到现身,不多言语,精悍得像一柄藏鞘的刀。 李广走出,身形矫健,那股子弓马娴熟的劲儿是刻在骨子里的。 四位猛将一字排开,殿内空气骤然绷紧,铁血味道浓得呛人。 李君亦看到这几位,心里踏实多了。 然而第五道光芒落下,走出的人却让殿内那股子铁血味淡了些。 锦衣华服,笑容可掬,和珅! 他快步上前,大礼参拜,姿态标准得挑不出错:“臣和珅,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透着股机灵劲儿。 李君亦嗯了声,这位“和中堂”,用好了可是国之柱石…钱袋子的柱石。 姚广孝依旧合十低眉,波澜不惊。 狄青几人相互递了个眼色,没吭声,但那表情,懂的都懂。 李君亦没理会这小小的气氛变化,心念一动,光华再闪十次! 河北高览,江东黄盖……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化为实体,还有几位看着就是搞后勤或者出主意的文臣。 转眼间,殿内站满了人,足足十八位! 文武兼备,各有专长,都是历史留名的人物。 而且哪怕是高览这些二流人杰,修为都在宗师境五重以上;一流人杰和顶尖人杰更是个个武尊境。 这帮人站在一起,哪怕不说话,那股子气场也够惊人的。 他们也在相互打量,新“同事”之间,气机隐隐交锋。 李君亦的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人,从姚广孝的深沉,到狄青的刚烈,再到和珅那滴水不漏的笑脸,最后落在高览、黄盖等一众将领身上。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朕召尔等前来,只为一件事——大唐一统!”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十年!” “朕给你们十年,也给朕自己十年!” “十年之内,青州,必须打下来!” 姚广孝第一个上前,合十道:“陛下剑锋所指,即贫僧星盘所向。” 狄青轰然抱拳:“末将愿为先锋,为陛下一平青州!” 和珅立马表态,嗓门都不小:“陛下放心!钱粮后勤,臣包了!绝不拖累大军分毫!” 高览、黄盖等人亦纷纷抱拳。 最后汇成一句:“臣等,愿为陛下效死!” 十八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那股决心,几乎要掀翻殿顶! 李君亦看着他们,这些只存在于史书中的名字,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向他效忠。 一股热流在胸腔里涌动。 他的时代,大唐的时代,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 夜凉如水。 长安万家灯火,铺陈在脚下。 李君亦独自凭栏,夜风吹动他的衣袍。 身后大殿依旧亮着,那十八位新臣,大概还在相互认识,或者说,相互“卷”起来了? 更远处,是枕戈待旦的大军营盘,隐约能听到巡逻士卒的甲叶碰撞声。 目光越过繁华,投向那片名为青州的土地。 强敌,未知,还有他渴望的功业。 十年。 他轻轻敲着冰凉的栏杆。 “青州……” 房玄龄,徐达,裴元庆,姚广孝,狄青,韩世忠,花木兰,李广,陈到……和珅。 一个个名字在脑中闪过。 怎么用?怎么打? 姚广孝搞战略,狄青当尖刀,韩世忠守水路,李广远程狙击,陈到带特种兵……和珅,嗯,负责搞钱,越多越好。 十年,听着长,真要吞下青州那么大的地盘,其实挺赶的。 压力巨大,但更多的是一种跃跃欲试。 大唐的棋局,终于要落下最关键的一子了。 盛世? 先打下来再说! 第35章 点将授职,厉兵秣马 李君亦立于太极殿外的汉白玉台阶。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淡金色的晨曦正努力驱散笼罩着长安城的薄雾,远处的钟楼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连续几日的捷报,让这座古都上下人心振奋,暖意融融。 “陛下。”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姚广孝不知何时已至,僧袍洁净,静立时宛如深潭。 李君亦并未回头,已知来人:“大师来得巧,朕正有事请教。” “阿弥陀佛。”姚广孝合十,“陛下自有乾坤,贫僧不过是来听个响罢了。” 李君亦唇角微扬:“知朕者,大师也。新至的这批人杰,如何安置?还有那几次召唤军队的机会,用在何处?” 姚广孝那双深邃的眸子似有流光转动:“陛下或可再静待半日,容诸位大人相互熟络。至于军队……”他略作停顿,“贫僧愚见,不妨先召一支顶尖精锐,以为标杆。既可慑服宵小,亦能让诸将明晰我大唐军威。” “此言,正合朕意。”李君亦颔首,转身向殿内行去,“走,朕已备下薄酒,边吃边议。” … 太极殿偏殿内。 酒菜早已备妥,新来的十八位人杰分坐两侧。 只是这殿内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文臣自成一圈,武将聚于另一侧,泾渭分明。相互间的打量,都带着几分审视与掂量。 低语声此起彼伏。 和珅独自拣了个角落,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一双小眼睛却在每个人身上滴溜溜地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当他瞥见华雄时,面皮似乎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华雄正拎着个大号酒杯,嗓门洪亮,满是不耐:“他娘的,甚么鸟规矩!天都没亮透就灌酒!” 他脖子一仰,咕咚就是一大口,又斜眼瞟向对面几个蹙眉的文臣,“哼,一群穷讲究的酸丁!” 狄青冷峻的脸庞扫过华雄那边,未发一言。 黄盖凑近了些,低声道:“兄弟,收着点,这帮玩笔杆子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房玄龄正与李广低声说着什么,注意力却也明显分了一缕在殿门方向。 太史慈则独自端坐角落,身形挺拔如松,不知在思量何事。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李君亦与姚广孝一前一后步入。 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齐齐起身,躬身行礼。 李君亦抬手:“免礼,都坐。今日召集诸位,非为繁文缛节,而是为了我大唐未来十年!” 他行至殿中,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落入众人耳中:“青州,必取!此非空谈,需尔等各展所长,各司其职!” 和珅第一个窜出,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急切:“陛下圣明!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整肃钱粮,充盈国库,方能使大军征伐无忧!” 华雄鼻孔里哼出一股气:“呸!老子的刀都快钝了!还整什么钱粮?直接挥师杀过去,将青州那帮龟孙子剁了了事!” 和珅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依旧堆着笑:“华将军勇则勇矣,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钱粮支撑,这仗……” 房玄龄轻捋胡须,语调平稳:“二位所言,皆有其理。然玄龄以为,当先明晰职权归属,方能号令一统,事半功倍。” 裴元庆紧握手中金刚杵,声若闷雷:“末将不管其他,只愿披甲执锐,为陛下冲锋!” 姚广孝微微颔首:“诸位皆国之柱石。贫僧以为,当先立规矩,再图进取。” 李君亦扫视全场,声音沉凝:“朕,意已决。” 殿内再无杂音。 “房玄龄,朕封你为左丞相,总揽政务。” “臣,房玄龄,谢陛下隆恩!”房玄龄即刻俯身拜下。 “姚大师,朕封你为太子少师,兼国师之职,参赞军国机要。” 姚广孝双手合十:“贫僧领旨。” “徐达,封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 徐达抱拳,声如洪钟:“末将遵命!” “花木兰,授骁骑将军,统领轻骑。” 花木兰应声清脆:“末将领命!” “裴元庆,授护国将军,统领重甲。” “末将领命!”裴元庆的声音几乎要掀翻殿顶。 “狄青,授先锋将军,主掌突击。” 狄青面容肃穆,抱拳:“末将必不辱使命!” “太史慈,授水师提督,统带水军。” “末将领命!”太史慈眸中精芒一闪而逝。 “陈到,授游击将军,掌特殊军务。” 陈到起身,仅拱手,不多言,神情专注。 李君亦继续宣道:“华雄,授骁勇将军,统领虎贲军!” 华雄咧嘴大笑,露出森森白牙:“哈哈,好!末将这双手早就痒得不行了!” “李广,授羽林将军,统领神射营!” “末将领命!”李广拱手。 “周泰,授护军将军,主掌城防。” 周泰抱拳:“末将毕生所学,皆在守御,定为陛下守好国门!” “和珅,授户部尚书,总管军需财政!” 和珅几乎是五体投地般拜倒:“臣和珅叩谢天恩!臣必殚精竭虑,死而后已,绝不让前方将士缺衣少食!” 李君亦又接连宣读高览、黄盖等将姓名,一一授职。 最后,他望向众人:“诸位,今日受命,明日起,厉兵秣马!” 话音方落,李君亦心念微动,身前系统界面无声浮现。 【是否使用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是。” 【一流军队召唤中……】 轰隆! 一道粗壮得令人心悸的金色光柱,自九天垂落,悍然洞穿偏殿穹顶!狂暴刺目的光芒瞬间淹没殿堂,亮如白昼,连地砖缝隙的尘埃都纤毫毕现! 殿外禁军一阵哗然,旋即被内侍强行弹压。 光柱之内,一支军队的轮廓急速凝聚,那股冰冷、酷烈的杀伐气息几乎化为实质,扑面而来——铁甲层叠,寒枪如林! 【一流军队:神武骑兵】 【人数】:一万 【境界】:玄元境八重至地元境二重 【武器】:黑龙枪(地阶中品)、赤焰弓(地阶中品)、裂地刀(地阶下品) 【坐骑】:乌骓马(玄元境九重) 【特性】:冲锋无匹,奔袭千里,坚韧不屈,死战到底 殿内众人尚在失神震撼,李君亦再次挥手: 【是否使用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是!” 【二流军队召唤中……】 紧随其后,三道略细的光柱接踵而至,虽无第一道那般石破天惊,却依旧气势磅礴。 【二流军队:天罡步兵】 【人数】:三万 【境界】:玄元境三重至玄元境七重 【武器】:玄【武器】:玄铁长矛(地阶下品)、钢铁巨盾(地阶下品) 【特性】:坚若磐石,阵型稳固,协同作战 【二流军队:影卫轻骑】 【人数】:两万 【境界】:玄元境二重至玄元境六重 【武器】:影隐弓(地阶下品)、寒霜弯刀(地阶下品) 【特性】:动若鬼魅,擅长袭扰,隐匿突袭 【二流军队:破阵弩手】 【人数】:一万五千 【境界】:玄元境一重至玄元境五重 【武器】:破甲重弩(地阶下品)、护心小盾(地阶下品) 【特性】:箭雨覆盖,远程压制,精通破阵 光芒逐渐散去,但这四支凭空出现的强军虚影,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华雄咂巴着嘴,难得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乖乖……这阵仗,不得把青州那帮怂货吓得尿裤子?” 徐达沉稳地开口:“七万五千精兵,再加上我们原有的部队,席卷青州一地是足够了。但若想一口气吞下整个青州,还需要周密的部署。” 房玄龄微微点头,脸上也难掩兴奋之色:“不急,饭要一口口吃。兵马已经到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整合、调配了。” 第36章 休整整军 谋划远途 李君亦目送那四支军队虚影彻底融入夜色,残留的光华如同星屑,轻轻洒落,给太极殿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殿内,群臣的心绪还未从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场面中彻底平复。七万五千大军凭空出现,那股磅礴的气势即便散去,余威仍压得殿内空气沉重。饶是狄青、徐达这等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宿将,方才也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此刻才缓缓松弛下来。 “诸位爱卿。”李君亦转过身,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大军已至,但要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尚需时日打磨。朕给你们一年时间,各自整饬麾下兵马,一年之后,点兵场上,朕要亲眼看到成果!” 徐达一步跨出,声音如同洪钟撞响:“末将领命!一年之内,必将新军老卒熔于一炉,为陛下铸就一支无往不利的铁拳!” “一年?”华雄那大嗓门直接就嚷嚷开了,咧着嘴,白森森的牙晃眼,“太他娘久了!给老子三个月!保管把那帮新来的小崽子操练得见了阎王都得先喊声爷爷!每天先劈他娘的五百刀,谁敢龇牙?那就再加五百!”他浑然不顾场合,粗豪之气扑面而来。 和珅那双小眼睛快速转了几圈,肥胖的身躯立刻灵活地往前凑了凑,满脸堆笑,那股子机灵劲儿几乎要溢出来:“陛下圣明!这大军一多,每日嚼用可就是天文数字了!臣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斗胆请旨,咱们设立一个户部商行,联络四海商贾,一来可以大大充盈国库,二来嘛,绝不能让咱们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啊!” 房玄龄捋须的手指微微一顿,低声嘀咕了句:“算盘珠子都快蹦到脸上了。”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附近的几人听见。 和珅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那笑意未曾抵达眼底。他继续唾沫横飞,转向李君亦:“陛下,臣听说那青州富得流油,遍地都是金子!若是咱们能抢先打通商路,一来可以摸清他们的虚实,二来还能大赚特赚,充实国库,为日后大军东进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撑!臣有一策,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哼!”徐达浓眉一竖,直接打断:“和胖子!领兵打仗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计,不是你那套倒买倒卖、钱生钱的玩意儿!” 和珅也不恼,笑容反而更深了些,对着龙椅方向拱了拱手:“徐将军此言差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没钱,陛下拿什么养这几十万张嘴?没粮,将士们饿着肚子怎么去跟敌人拼命?陛下,给臣三天!就三天!臣保证拿出一套详尽的商贸计划,半年!最多半年,定为大军筹措到足够的钱粮!” 李君亦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着,殿内只听得见那不紧不慢的笃笃声。片刻,他开口:“准。不过——” 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寒意,“钱粮之事,一分一毫,都必须用在刀刃上。你,听清楚了?” 和珅额角似乎沁出点细汗,连忙躬身:“臣明白!臣明白!借臣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中饱私囊,污了陛下的圣明!” 姚广孝适时轻咳一声,打破了刚才那点紧绷。他双手合十,声音平和:“陛下,新军虽至,士气可用,然军魂未立,将心未稳。贫僧以为,何不趁此整训之机,效仿古法,设立军校,广纳良才,精选骨干,上承军令,下育兵卒,为我大唐铸造不灭军魂。” 这提议让李君亦精神一振,这正是他所想的!“大师此言,深得朕心!此事,便由大师与房相一同操办,拟定章程,七日内呈报于朕!” 殿内气氛再次热烈起来,众人围绕着练兵、后勤、军校等事宜,你一言我一语,献计献策。李君亦抬手虚按,喧闹声再次平息。 “诸位,都静一静。”他环视众人,语气沉重,“青州诸国,盘踞东方,绝非易与之辈,其背后水深,势力错综复杂。今日我大唐虽添强援,然此去征伐,关乎国运兴衰,关乎能否打破桎梏,一飞冲天!此役若胜,大唐或可问鼎皇朝之基业;若败,此前种种,皆为泡影,甚至……有倾覆之危!” 殿中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各自粗重的呼吸声。 “所以,休整一年,不单是为了练兵,更是为了积蓄国力,休养生息。”李君亦的声音透出斩钉截铁的决断,“朕要的,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无敌之师!” 他猛地一挥袖,气势如虹: “花木兰!” “末将在!”花木兰抱拳出列,英姿勃发。 “骁骑军,连同玄阴卫和新兵,驻扎长安周边!一月之内,完成千里奔袭演武!” “末将领命!” “裴元庆!” “末将在!”裴元庆瓮声瓮气地应道。 “重甲军阵,给朕练得如山岳一般!一月之内,立于城头,要做到风吹不动,箭射不穿!” “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狄青!” “末将在!”狄青面容刚毅。 “先锋营,锐气要足!一月之内,演练急行军,三个时辰,必须能连续凿穿三道模拟防线!” “末将定不负陛下厚望!” “太史慈!” “末将在。”太史慈拱手,声音沉稳。 “水师操练,你全权负责!一月之后,朕要看到一支能在急流险滩中来去自如的精锐!” “末将遵命。” “陈到!” “末将在。”陈到微微颔首。 “游击兵,要的就是隐蔽和坚韧!给朕练出一批能在敌后潜伏、袭扰、独自生存一月以上的精锐斥候!” “末将遵令。” “李广!” “末将在。”李广手指微动,仿佛已经搭上了弓弦。 “神射营,箭出必中!每人每日,箭术训练不得少于四个时辰!一月后,朕要亲验百步穿杨!” “末将必不辱使命。” “华雄!” “末将在!”华雄咧嘴大笑,战意高昂。 “虎贲军,是我大唐最锋利的獠牙!一月之内,把他们的血性,给朕彻底激发出来!让他们变成一群真正的饿狼猛虎!” “陛下放心!保证让那群兔崽子脱胎换骨,见了血就嗷嗷叫!” 李君亦转向文官队列:“和卿!” “臣在!”和珅连忙应声。 “户部商行之事,立刻去办!一月之内,朕要看到实实在在的银子和粮食进来!” “臣遵旨!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让陛下满意!” “房相,李相!” 房玄龄与李儒同时出列,拱手:“臣在。” “朝政运转,军校筹建,新兵招募,军备扩充,诸般繁杂事务,由你二人协同姚大师,给朕稳妥推进!” “臣等必竭尽心力,不负陛下重托。” 姚广孝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贫僧定当尽力,与二位相爷同心协力。” 夜色越来越浓,太极殿内却灯火通明,一股昂扬奋发、锐意进取的精神在空气中激荡。李君亦看着眼前这些汇聚一堂的能臣猛将,胸中豪情万丈。有此等班底,何愁大业不成?那看似遥远的青州,已不再是镜花水月! “好了,都散了吧。明日起,各司其职,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为了朕的宏图霸业,全力以赴!” “遵旨!”众臣齐声应和,带着各自的心思和任务,依次退出大殿。 很快,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李君亦和姚广孝二人。 “陛下可还有吩咐?”姚广孝合十垂首,静立一旁。 李君亦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无他事,大师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姚广孝却并未立刻离去,反而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陛下,贫僧近日夜观天象,感应青州方向气运流转,似有变数,恐非吉兆。怕只怕,那边已经嗅到风声了。” 李君亦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大师此话怎讲?” “昨夜星辰轨迹微乱,东方本该昌盛的紫气却显得晦暗不明,反倒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在悄然凝聚。此非太平之象,贫僧推测,青州诸国恐怕已在暗中勾连,对我大唐生出了防备之心。”姚广孝语气依旧平静,话语间却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沉凝。 “那…我们是否需要调整计划,提前发兵?”李君亦眉头微蹙,问道。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姚广孝缓缓摇头,“陛下,兵法有云,欲速则不达。我大唐新得强援,固然士气如虹,但也如新铸之剑,需千锤百炼,方能锋锐无匹。此时根基未稳便贸然东进,锐气易挫,反易陷入他人算计之中,非上策。” 李君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大师言之有理。” 确实,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纵有系统相助,也不能得意忘形,根基稳固才是王道。 第37章 大军压境,群雄云集(上) 一年光阴,弹指而过。 长安城外,点兵场。 旌旗如林,猎猎作响。战鼓擂动,声传十里。 阳光泼洒下来,照得那成排的刀枪剑戟寒光慑人。数十万将士肃立如山,铁甲森森,一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君亦身着金丝龙袍,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这铁血画卷。今日,他要亲眼见证,这一年厉兵秣马,究竟锻造出了一支何等强军。 “陛下!”徐达大步流星踏上高台,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四十万大军集结完毕,请陛下检阅!” 李君亦微微颔首:“平身。一年心血,是骡子是马,今日便要拉出来遛遛。” 高台下方,诸将伫立,气势各异。花木兰按着马鞍,身姿挺拔;裴元庆重甲覆身,巨斧在握,沉稳如山;狄青面沉似水,锋芒内敛;太史慈静立一旁,不动如渊。 华雄最是没耐性,拿靴尖一下下踢着地上的石子,嘴里小声嘀咕:“磨蹭个啥,直接干他娘的多痛快!”旁边的狄青冷冷扫了他一下,华雄脖子一缩,立马闭嘴,脸上那不耐烦却怎么也藏不住。 和珅站在文臣队伍最前面,肥胖的身躯裹在崭新华丽的官服里,领口处,依稀能看到内衬软甲的痕迹——这位户部尚书,过去一年可没少琢磨保命的门道。 “陛下,臣以为,可令各营依次演练,以壮军威,亦可鼓舞士气。”房玄龄捋须开口,语气温和。 李君亦准奏:“传令,各营依次演武!” 号角长鸣,苍凉雄浑。 点兵场上的军阵立时动了起来,变化之间,井然有序。 最先出场的是花木兰麾下的骁骑军。三万铁骑,动如一体。花木兰手中令旗只是轻轻一摆,那庞大的骑兵方阵骤然分解,化作十二道利箭般的锥形队列,卷起烟尘,呼啸着掠过场地中央。速度之快,变阵之迅捷,让高台上的文臣们不由自主发出低低的惊呼。 “好一个千里奔袭!”李君亦出声赞道。 花木兰勒马回身,手中缨枪斜指,声音清亮:“回陛下,末将谨遵圣谕,一年来,骁骑军日日演练急行军三百里,如今,奔袭五百里,阵型不散!” 她话音未落,令旗再挥。高速奔驰中的骑阵竟如流水般再次变幻,瞬间收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将场地中央一座象征敌营的土垒团团围住,随即猛然向内压缩!只在眨眼间,那“敌营”便已被铁蹄踏平。 “花架子。”华雄哼了一声,“真刀真枪,还得看咱们爷们儿!” 裴元庆的重甲军阵紧随其后。万余名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轻微震颤。随着裴元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这支看似笨拙的军队迅速列成三重盾阵,盾牌交叠,严丝合缝,宛若一堵正在移动的钢铁城墙。 “放箭!” 场外,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应声齐射。上千支利箭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呼啸,狠狠撞在盾阵之上。“铛铛铛铛!”密集的撞击声连成一片,火星四溅,却没有一支箭矢能够穿透那坚固的防御。 “陛下!”裴元庆声如打雷,“末将的重甲军,现可在任何地形保持阵型稳固,足以硬抗地元境武者全力一击而不溃!” 李君亦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看向狄青。 狄青只是简单地拱了拱手,便转身步入场中。他麾下的先锋营没有进行复杂的阵型演示,而是直接分作三队,直面场地中段早已设置好的三道模拟防线——由巨木和土石垒砌而成,看着颇为坚固。 “出击!”狄青口令简短。 三队士兵应声而动,如同三柄出鞘的绝世凶剑,速度快得让人咋舌,直扑各自目标。 嘭!嘭!嘭! 三声沉闷的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开!那三道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竟在瞬间被撕开了巨大的豁口!土石飞溅,木屑横飞!狄青的先锋营士兵在撞开第一道防线后,势头不减,毫不停留,继续冲向第二道、第三道! 不过短短几次呼吸的功夫,三道防线,尽数洞穿! “末将训练先锋营,唯求一‘锐’字。”狄青依旧面无表情地汇报,但语气里那份自信却掩盖不住,“一年苦练,日夜不休,专精突击。如今,营中每一名士卒,皆可短时爆发出超越自身一个小境界的力量,连续凿穿三道防线,不在话下!” 随后,太史慈指挥的水师在特意挖掘引水而成的大型水池中,演示了船只的灵活调度与水上接舷战术;陈到率领的游击兵则在布置了树木、岩石的模拟“丛林”地带,展现了鬼魅般的潜行、袭扰与隐蔽能力;李广的神射营更是技惊四座,百步之外,箭矢竟能精准射穿悬挂着的铜钱方孔! 最后压轴登场的,是华雄的虎贲军。 华雄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颈,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的们!给老子拿出真本事!让这帮坐办公室的文官瞧瞧,什么他娘的才叫战场上的杀气!” 他一声怒吼,万名虎贲军士卒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声音混杂在一起,真如万兽齐吼,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们根本不讲什么阵型,也没什么精妙配合,人人眼中都冒着凶光,如同饿狼。华雄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直冲向场中竖立的一排排稻草人靶子。 “杀!” 刀光一闪,势大力沉,一个稻草人靶子被他拦腰斩断,草屑漫天飞舞。紧随其后的虎贲军士兵们更是疯狂,挥舞着兵器冲入靶群,砍、劈、刺,动作简单粗暴,却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短短片刻,数百个稻草人靶子就被砍得稀巴烂,残肢断臂般散落一地。 “这……一群疯子……”房玄龄下意识地低语,“华将军这是把兵练成了嗜血的凶兽啊。” 和珅在一旁凑趣,脸上带着惯有的谄媚笑容:“房大人说的是,这帮丘八,就是典型的‘杀人不眨眼,割肉不下盐’的主儿,打起仗来没轻没重的。只是……”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他们这帮人的粮饷开销,委实是……啧啧,光是顿顿吃肉就……” 李君亦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好!好!好!一年苦练,没有白费!朕今日可以断言,凭此雄师,足以横扫青州!” “大唐必胜!陛下万岁!” “大唐必胜!陛下万岁!” 高台下的将士们听到皇帝的肯定,群情激昂,振臂高呼,声浪直冲云霄,撼天动地。 就在这军心鼎沸,气势如虹的时刻,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飞奔而来,在高台下“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启禀陛下!和尚书!青州急报!” 和珅精神一振,急忙上前两步,从斥候手中接过封着火漆的密信,飞快地拆开,一目十行地扫过。他的脸色先是微微一变,随即被巨大的惊喜和狂喜所取代。 “陛下!”和珅激动得有些失态,几步窜上高台,凑近李君亦,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大喜!天大的喜讯啊!咱们派出去的商行,已经把青州其余七国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几乎是耳语般说道:“整个青州除了咱们大唐,明面上最强的也就是几个宗师境的老家伙撑场面!他们背后所谓的靠山势力,派来的坐镇高手,顶天了也就是武尊境!至于那些犄角旮旯里的小国小门派,连个像样的宗师境都凑不出来!” 李君亦心头一震,气势陡然拔高:“情报可属实?” 和珅把胸脯拍得“嘭嘭”响,笑得脸上肥肉直颤:“陛下放心!这一年,咱们的商队可是把青州七国跑了个遍,上上下下,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了,银子撒出去,收买的眼线不计其数!别的不说,就连那几个所谓国王的后宫里,都有咱们的人!这情报,千真万确!臣敢用这颗脑袋担保!” 李君亦缓缓点头,胸中豪气勃发。他转身,面向台下群臣与诸将,声音传遍整个点兵场:“诸位爱卿,诸位将军!一年之期已到!我大唐兵强马壮,国库充盈,民心所向!如今,青州虚实已探明,正是——” 他猛地一挥手,声若雷霆: “一统青州,建功立业之时!” 徐达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声如洪钟:“末将等,请陛下下令!” 第38章 大军压境,群雄云集(下) 正说话间,姚广孝不知何时已立于台阶之下,一身朴素的灰袍,神情无波:“阿弥陀佛,贫僧有一言,请陛下明鉴。” 李君亦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姚广孝双手合十:“青州势大,七国各怀鬼胎。平日里,他们相互牵制,成不了大气候。可一旦我大唐兵锋直指,怕是会逼得他们暂时联手。若此时全军压上,恐非良策。” “依大师之见?”李君亦追问。 “以逸待劳,各个击破。”姚广孝语调依旧平缓,内里却透着锋芒,“可先遣一支精锐,化整为零,潜入青州腹地。暗中挑动七国纷争,让他们自乱阵脚。待其内耗,时机一到,大军雷霆出击,攻其不备,青州唾手可得。” 徐达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般岂不拖沓?末将以为,直接挥师横扫,方才痛快!” 花木兰却表示赞同:“大师此计甚妙。我军初至,地利不熟,若能先分化其力,减少硬仗,伤亡必能降至最低。” “陛下,说句实在话,”和珅眯着小眼,凑了上来,“咱们的商会在青州七国都有布置,早就有几个王室成员被咱们喂熟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保管让他们窝里先斗起来!” 李君亦指节轻敲御案,沉吟少顷,猛地一拍:“就这么办!姚大师与和爱卿联手,先搅他个天翻地覆;徐达,你统领主力,即刻向边境集结,养精蓄锐;花木兰,你率骁骑军,在外围游弋,随时准备策应;其余各部,按原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遵旨!”殿内应答声如洪钟。 恰在此时,天边远处隐隐传来异响,众人不由自主抬头望去。只见东南天际,不知何时聚起了浓重的乌云,沉闷的雷声隐隐滚动。 “怪了,这青天白日的……”房玄龄不解地皱起眉。 姚广孝神色骤变,双手飞快掐动指诀,口中念念有词。不过片刻,他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转向李君亦:“陛下,青州有变!贫僧观天象,东南方位煞气冲天,恐是青州七国已察觉我军意图,正在暗中调兵!” “哼!”华雄满不在乎地嗤笑,“怕个鸟?知道了又怎样?省得咱们玩虚的,直接干就完了!什么狗屁七国联盟,俺老华一刀一个,全给他剁了!” 狄青冷冷吐出两个字:“莽夫!” 华雄眼睛一瞪:“你说谁?!” “够了!”李君亦厉声打断,霍然起身,威严遍布大殿,“既然被察觉,那我们动作就要更快!和珅,立刻启动你埋下的棋子,越乱越好;姚大师,烦请推算出兵最佳时辰;徐达,大军即刻开拔,三日之内,必须抵达边境!” “陛下!”徐达上前一步,抱拳请命,“末将请令,愿率领先锋营,效仿昔日卫霍,直捣青州腹心,先取七国之首的青龙国!青龙一破,余者不足为惧!” 李君亦没有丝毫犹豫:“准!” 徐达大喜,转身便要传令,却被姚广孝拦下:“将军且慢。” 姚广孝神色依然凝重:“贫僧夜观星象,青州七国明面上的最强者不过武尊境,但其背后牵扯复杂,恐怕水深得很。冒然深入,未必稳妥。贫僧建议,先遣陈到将军率游击兵潜入,摸清虚实,再行定夺。” 李君亦颔首:“大师所言甚是。陈到!” “末将在!”陈到应声出列,抱拳待命。 “命你率地元境游击精兵五百,星夜兼程,潜入那青州七国。半月之内,必须查明青州七国兵力部署及其是否拥有隐藏力量!” 陈到声音沉稳有力:“末将遵命!三日之内,必将准确情报呈于陛下面前!” 高台之上,李君亦背手而立,望向东南那片翻滚的乌云,那里杀机暗藏:“青州,朕的大军,来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腹地,青龙国皇宫深处。 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正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灰衣老者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国师!”中年男子急忙迎上,“可曾查明那异象缘由?” 灰衣老者脸色难看至极:“陛下,西北方向煞气冲霄,似有大军集结之象。臣夜观天象,恐有百万敌军压境之危!更让臣心惊的是,敌军之中,似乎有数道强横气息,至少也是武尊之境!”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血色褪尽:“武尊?西北方向……莫非是那个新近崛起的……大唐?” 灰衣老者沉重点头:“十有八九。陛下,必须立刻联络其余六国,共商御敌之策!” 中年男子牙关紧咬:“传朕旨意,即刻征调全国兵马,驰援边境!另派使者,火速前往其余六国,提议召开七国盟会!” 灰衣老者欲言又止:“陛下,还有一事……近来国中暗流涌动,多位王公大臣行迹诡秘,臣担心……其中已有人暗通敌国……” “什么?!”中年男子如遭雷击,旋即面色铁青,“给朕严查!不论是谁,但凡查实通敌,杀无赦!” 这一刻,广袤的青州大地上,一场决定无数人生死的风暴,已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39章 陈到入七国,探情报(上) 夜色浓得化不开,泼满了长安城,连星星都躲了起来。 皇城深处,一道密令快马加鞭,直奔骠骑将军陈到的府邸。 那封漆是特殊的暗紫色,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陈到接过,指尖触碰到薄蜡,底下潜藏着雷霆万钧的气息。 他挥退左右,独自在书房灯下拆开。 绢帛上字不多,每个字却重若千钧,勾勒出一个庞大而凶险的任务——潜入东方七国,刺探虚实,为大唐下一步国策探路。 陈到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戎马半生,再大的风浪他也习惯压在心底。 他走到墙边,叩击一块不起眼的墙砖。 机括轻响,暗格旋开,露出一排排不同权限的兵符。 他取下那枚玄铁虎符,这代表能调动他麾下最精锐的亲兵。 虎符入手冰冷,沉淀着铁与血的味道。 “来人!”他声音不高,却能穿透门扉。 亲兵队长应声而入,身板挺得笔直。 “点齐‘影牙’五百骑,一刻钟后,府门外集结。” “自带三日干粮,轻装简行,不许耽搁。”陈到说话向来简洁。 “影牙”,陈到一手带出来的精锐斥候骑兵。 个个至少是地元境修为,更难得的是,他们精通隐匿、渗透、长途奔袭,是黑暗里的刀,无声的牙。 “诺!”亲兵队长不多问,领命快步离去。 一刻钟,分秒不差。 陈到府邸侧门悄悄打开。 五百名骑士已悄无声息地聚在门外,人和马几乎都融进了夜色里。 偶尔有马匹不安地踏动蹄子,声音也被厚布包裹得沉闷无比。 他们没穿甲胄,都换上深灰或黑褐色的劲装,不显眼,但个个精悍。 马匹也是挑过的北地良驹,耐力极好,此刻同样被夜色笼罩,只听得见粗重的呼吸。 陈到一身同样的装束,利落地翻身上马。 他没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只是感受着眼前这五百张年轻却坚毅的面孔所散发的气息。 这都是他从千军万马里挑出的种子,他信他们,如同信自己的手脚。 “出发。”他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快要被风吹散。 没有口号,没有喧哗。 五百骑汇成一道漆黑的流,无声滑出坊门,融入长安寂静的街道。 借着夜幕掩护,朝着东方城门飞驰。 出城也顺利,守城军官验过陈到的特制令牌,没多看这支奇怪的夜行队伍,挥手放行。 一脱离城池范围,队伍速度猛地提升。 马蹄被厚实的棉布裹着,踏在官道旁的泥土上,几乎没声音。 只有风在耳边刮过,卷起骑士们的衣角。 他们贴地疾驰,快如夜风中的鬼魅。 陈到冲在最前,神情冷峻。 他的神识早已散开,笼罩周遭数里,任何细微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们选的路很刁钻,逢关必绕,遇城就远远避开。 专挑地图上都未必标得清楚的荒僻小路、山谷密林走。 睡觉是奢侈的。 多数时候是在马背上轮换着打个盹。 干粮就着冰冷的溪水吞下肚。 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泥泞、荆棘、蚊虫叮咬,都不能让队伍慢下半分。 他们像一柄烧红的烙铁,坚定地朝着目标烫过去,身后只留下淡淡痕迹,很快就被风抹平。 路上不是没风险。 他们几次感应到远处有修士飞遁的气息,也差点撞上地方驻军的巡逻队。 但每次,陈到都凭着敏锐的直觉和经验,提前预警。 带着队伍悄悄藏起来,或者干脆换个方向,水银泻地般溜走,不留痕迹。 神经一直紧绷着,身体承受着极限的奔驰。 这对骑士们的体力和意志是巨大考验。 但没人吭声,没人掉队。 他们心里燃烧着同样的火,是对统帅的绝对信任,是对任务的执着。 终于,在第二个深夜,残月挂在天边,洒下一点点微光。 队伍前方的空气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更厚重,隐约带着威严的气息。 陈到勒住马缰,抬眼望去。 远方地平线上,一片庞大无边的黑影匍匐着,就算在深夜,也透出一股让人心头发怵的气势。 那里,就是七国之首,青龙国的国都——青龙城。 队伍停下,五百骑兵如同五百尊石雕,在夜风里纹丝不动。 长时间的奔袭让他们有些疲惫,但精神头依旧锐利。 马匹粗重地喘气,喷出的白雾在微凉的夜空里飘散。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荒野的呜咽声,更显出这片土地的沉寂和压抑。 陈到吸了口气,平复因急速奔驰而微微翻腾的气血。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每一位骑士。 “弟兄们,”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楚传进每个人耳朵,“听我号令!” 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以百人为单位,分作五队,立刻散开!” “一队往东,目标青龙国东部重镇及沿线关隘。” “二队往南,探查南部丘陵地带的军寨与矿藏。” “三队往西,摸清西部平原的粮仓与兵站。” “四队往北,查探北部边境的防御工事和驻军虚实。” “五队,渗透青龙城周边卫城及主要交通枢纽!” “记住你们的任务!探查一切!” “军力部署的细节,兵员数量,战械型号,城防工事的真实强度,阵法节点的分布,粮草辎重的储备,民间对战争的态度,百姓的真实生活状况,地方豪强与宗门的动向,有哪些成名的高手,新近崛起的强者……” “所有的一切,能挖多深就挖多深,能有多细致就要多细致!” 他的语气更加凝重:“我们是大唐的眼睛和耳朵,不是挥出去的拳头!” “首要任务是潜伏,观察,记录!” “务必藏好自己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 “一旦发生意外,无法脱身,就必须下死手,动作要快,要狠,要利落!” “绝不能留下任何指向大唐的线索,明白吗?” 陈到停顿了一下,环视众人,话语里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次任务,事关重大!” “它不仅关系到大唐未来的国运走向,更关系到边境线上千千万万袍泽兄弟的生死!” “我们肩上扛着的,是无数人的期望和性命!”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都听明白了吗?” 没人出声回答。 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极其轻微却充满力量的点头。 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在队伍中弥漫开,连夜风似乎都停滞了。 片刻的沉寂后,五百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分作五股,朝着不同的方向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第40章 陈到入七国,探情报(下) 陈到立马在原地,看着最后一道黑影没入黑暗。 夜风卷过衣袍,呼啦啦响。 他没动,就那么站了一会儿。 然后,马头一调,孤身一人,朝着那座趴在黑夜里的青龙城去了。 越是靠近,那青龙城的压力就越实在。 百丈高的城墙,在夜里投下大片大片的黑影,像要把光都吞进去。 墙体不知道什么材料,泛着冷幽幽的光,上面刻满了弯弯绕绕的符文。 大半夜的,那些符文好像还有能量在里面慢慢流,散发着让人心头发毛的气息。 陈到没停步子,念头悄悄散开,去感知城墙上的符文。 “八阶防御阵法,玄元一气阵?” 他心里掂量了一下。 “用土元力打底,连着地下的气脉,能自己恢复。阵眼藏得挺深,节点也隐蔽……要是全力开动,武尊来了猛打半个时辰也未必破得开。这青龙国,还真有点东西。” 但这念头也就一闪。 更强的念头立马冒了出来。 “呵,就凭一个破阵,也想拦住我大唐的铁蹄?想得美。”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让人看见。 身上的气势开始一层层往回收,最后一点不剩。 修为用秘法遮了,骨头轻轻错动几下,身形矮了点,背也佝偻了些,连脸上都透着一股浑浊和疲惫。 现在看他,活脱脱一个跑了远路,累得不行的普通小贩。 他混在一小撮趁着夜色进出城的商队旅人里头,不快不慢地往城门挪。 守城的兵,盔甲锃亮,手里攥着长戟,眼神警惕地挨个扫过去。 轮到陈到,一个小头目走上来盘问。 又拿个什么镜子照了照,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能量。 “哪儿来的?进城干啥的?” “从……南边来的,小本买卖,想……想来青龙城瞧瞧,看能不能倒腾点皮毛。”陈到用带着点外地口音的沙哑嗓子回话,故意带了点胆怯。 那小头目瞅他气息平平,穿得也破烂,不像啥坏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进城老实点,少惹事!赶紧走!” “是,是,谢军爷。”陈到点头哈腰,低着脑袋,跟着人流进了这座号称七国第一雄城的青龙城。 穿过又厚又长的城门洞,眼前一下子亮堂起来。 虽然是深夜,主道上还是灯火通明,人不算少,比白天肯定差远了,但也不冷清。 两边店铺的招牌晃来晃去,空气里混着饭菜香、女人身上的香粉味、药铺的苦味,还有人和牲口的气味。 乱糟糟的声音一下子涌过来,跟城外那死寂完全两个样。 陈到没被这热闹景象分心。 他悄无声地混进人堆里,一点不显眼。 先在个偏僻巷子里找了家看着不打眼的小客栈住下。 屋子挺简陋,倒还算干净。 安顿下来,正事才算开始。 他不再是那个“小商人”,成了这城里的一个影子。 酒馆的角落里,他一个人默默喝酒,听那些佣兵吹牛皮,听商人抱怨税太重。 茶馆里头,他有耐心地喝茶,听那些读书人瞎扯淡,留心听说书的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集市上,他没目的地瞎逛,看看东西价钱,注意来往行人的神情和说话,甚至跟守城门的小吏、扫大街的杂役扯几句闲篇。 他就这么沉默地吸收着看到听到的一切。 不主动问东问西,不让任何人注意到他。 光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从那些家长里短、市井八卦里头,一点点筛,一点点剥,拼凑出青龙国的军队、政务、民生、武备的大概模样。 与此同时,分散在青龙国各地的另外五支“影牙”小队,早就散开了。 他们有的扮成行商,有的装作佣兵,有的成了卖艺的,甚至有人混进了当地的帮派、矿山、工坊。 钻进青龙国的犄角旮旯,用各种法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打探消息。 边境线上兵力怎么动了、内地粮草收了多少、有没有捣鼓新兵器、哪个官贪了多少、老百姓怎么想的、地方上谁说了算……数不清的消息被悄悄记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 十天的期限,眨眼就到了。 青龙城外,还是初来时分开的那个荒凉地儿。 夜风比来时更冷,吹得干草唰唰响。 陈到背着手,站在黑暗里,安静地等着。 风声里,忽然夹杂了点别的动静。 很轻微。 一道,两道,三道……模模糊糊的人影,鬼魅一样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动作又快又隐蔽,聚拢到陈到身后。 没多久,五百道身影整整齐齐排好队,还是鸦雀无声。 长时间的潜伏奔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风尘,但眼神依旧锐利,透着任务完成后的那股子沉稳劲儿。 身上的衣服可能更破了,有的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和伤口,可那股子精悍气一点没少。 一个身板结实的小队长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躬身,声音压得很低:“将军!幸不辱命!弟兄们分头去了各地,弄到了不少情报,都记好了!” 他身后另外四个小队长也同时上前一步,齐刷刷躬身。 陈到慢慢转过身,目光扫过眼前这五百个在风沙里打滚回来的勇士,声音温和了些:“辛苦了,弟兄们。” 他没马上问具体弄到了什么。 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儿。 “弄到的所有消息、画的图、听到的看到的,暂时都自己收好,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立刻跟我回大唐!所有的情报,等回了咱们的地盘,核对清楚了,再统一报给陛下!” “是!”五百人低沉地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急着回家的劲儿。 不再磨蹭。 陈到一挥手,率先调转马头。 五百零一名骑士,再次变成一股无声的黑色激流,沿着早就记熟的隐秘小路,飞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41章 铁骑归京,密报惊心 墨染的夜空下,几颗寒星稀疏。长安城墙像条趴伏的黑龙,在月色里透着股森然。城头巡逻兵的脚步拖沓,哈欠连天,忽地耳朵一动,远处官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无声地涌过来,黑压压一片。 “站住!什么人?”守城校尉嗓子一提,手已经握住了刀。 黑暗里,一骑抢先奔出,递过来个东西。校尉借着微光一看那令牌上的花纹,脸唰地白了,赶紧躬身:“陈将军!末将眼拙,没认出来!” 陈到摆摆手,声音不高:“小点声,开偏门,让我们进去。” 校尉哪敢怠慢,连忙招呼手下人:“快开门!记住,今晚上啥也没看见,都聋了哑了,明白不?” 五百骑兵像水银泻地,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长安城。人人面带征尘,一身风霜,但那股子锐气半分没减,反倒添了几分沙场归来的沉凝。 回到驻地,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却少了。陈到只说了两个字:“待命。”又补上一句,“所有东西,明日皇城再说。” 亲兵们闷不作声地散了,各自去寻角落歇息。陈到独自进了书房,从靴底夹层摸出一小块揉皱的丝绢,上面是用特殊记号写满的东西。这十天在青龙国,他亲手记下的核心玩意儿。 油灯的光晕跳动,映着陈到紧锁的眉头。青龙国那边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棘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皇城深处的一间偏殿里已经亮起了灯。李君亦没穿龙袍,一身常服坐在那儿。旁边李儒,房玄龄等人也是一脸肃穆,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陛下,陈将军在外求见。”内侍进来,声音放得极轻。 “让他进来。” 陈到迈着大步进来,单膝点地:“臣陈到,幸不辱命,探查东方七国情报,回来了。” 李君亦没让他多跪:“起来说话,快报。” 陈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卷用不知什么皮硝制成的图纸,在地上摊开:“臣带五百亲兵,分头潜入青龙国及其周边六国,探得情报如下。” 他手指在图纸上划过,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东方七国,看着各玩各的,实际上已经暗地里勾搭上了。青龙国是头儿,一直在偷偷摸摸吞并小部落和不听话的小国,地盘越来越大。” “最麻烦的是这个玩意儿。”陈到手指点在一个古怪的符文图案上,“青龙国在搞一个大阵,规模吓人,关键的几个点正好卡在七国边境上。我们的人拼死弄到的消息说,这阵叫‘七星连珠阵’,要是真让他们搞成了,武尊来了都够呛能打破。” “还不止。”陈到语气更沉,“青龙国主这几个月,老是偷偷摸摸见各国使者。我们的人冒死打听到,他们在憋个大坏,准备合伙偷袭咱们大唐。” 李君亦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有多少人能打?” “七国加起来,能拉出八十万兵马,里头能打硬仗的精锐大概三十万。最扎手的是青龙国自己的‘青龙卫’,全是见过血的老兵油子,家伙什也好。”陈到停了一下,“更要命的是,他们捣鼓出一种新家伙,叫‘破空弩’,射得比咱们的强弓远一倍不止,箭头淬了毒,普通玄元境的护身真气都能给射穿。” 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李君亦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没说话。 陈到接着说:“不过,青龙国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这几年扩军太猛,国库都快掏空了,老百姓怨气很大。我们的人在他们地盘上,也悄悄给他们添了不少堵,搞了些小乱子,让他们分分心。另外,那七国之间,也不是真的一条心,互相也防着呢。” “粮草呢?”一个穿锦袍的大臣急着问。 “青龙国三个月前就开始拼命囤粮,但他们的粮道拉得太长,容易被咱们掐断。他们在边境线上偷偷修了十六个粮仓,藏得挺隐蔽,位置都在这图上了。”陈到指着图上几个不起眼的小点。 李君亦突然问:“老百姓怎么说?” 陈到顿了顿,才开口:“日子苦得很。青龙国为了弄军费,税收得狠,老百姓都快被榨干了,到处是骂声。好些地方活不下去的人想跑,都被官府硬压下去了。我亲眼见过一户人家,交不起税,家被抄了,男的抓去修工事,老的少的只能沿街要饭……” 他声音有些发涩,“那个青龙国主,心思全在修宫殿、练兵上,底下人死活他根本不管。老百姓对打仗一点兴趣没有,就怕自己被抓去填沟壑。” 李君亦听完,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说:“这些情报,值钱。” “你的人呢?”李君亦又问,“折了多少?” 陈到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出去五百个,回来四百八十二个。有十八个兄弟……回不来了。” “放心,朕自会复活他们。”李君亦站起身,对着众臣,“不过这事儿得保密,对外传旨,阵亡将士,以最高规格厚葬,家属抚恤加倍。陈到,这事你亲自去办。” “臣遵旨。”陈到回道。 李君亦走到窗边,外面天光渐亮:“东方七国,胆子不小。” 他猛地转回身,语气斩钉截铁:“传朕旨意!即日起,边关各军进入最高戒备,但不准主动挑衅!各地细作,给我往死里渗透,盯紧那个七星连珠阵的进度!” “房相,李相,青龙国民不聊生,可以派人去联络那些对国主不满的地方势力,宣扬我大唐的仁德,给他们埋钉子。” “兵部尚书,立刻组织人手,研究怎么对付那个破空弩!” “陈将军,你的‘影牙’这次立了大功,赏三等功勋。” 一连串命令砸下来,又快又狠。大臣们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殿里又空下来,只剩李君亦和陈到两人。 “陈将军。”李君亦的声音突然缓和了些,“这次,让你受累了。” 陈到抬头,有些意外。 “陛下言重。为大唐,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李君亦轻轻吐了口气:“你我名为君臣,实则也是来自于同一世界的人。我知道你这次带人去,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他手指在案几上点了点:“东方这潭水越来越浑,大唐得早做准备。这次的情报太关键了,朕决定……” 陈到屏住呼吸。 “专门成立一个衙门,就叫‘影龙司’,专管情报刺探、暗中护卫之事。以你这次带回来的‘影牙’为底子,扩编!陈爱卿,你愿不愿意做这第一任影龙使?”李君亦看着他。 陈到胸口一热,再次单膝跪地,声音铿锵:“臣,愿为陛下执掌暗刃,为大唐披荆斩棘!” 李君亦嘴角微扬:“好!东方七国以为自己算盘打得精,却不知道,咱们大唐的眼睛,早就已经盯上他们了!” 窗外,朝阳彻底升起,金光洒满了巍峨的皇城。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普照之下,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悄然汇聚,准备搅动整个天下的风云。 陈到走出皇宫,抬头看了看长安的天,吸了口熟悉的空气。在外面提心吊胆十几天,此刻脚踏实地,才真切感受到“家国”这两个字的分量。 东方的风暴,看来是躲不过了。而他,和他的影龙司,将是第一个迎上去的人。 第42章 调兵遣将,挥师东方(上) 长安城万家灯火,皇宫深处却亮如白昼。 一个月了。 陈到带回的消息,沉甸甸压在李君亦心头。东方七国的动作,那个诡异的“七星连珠阵”,像驱不散的阴霾,盘踞在大唐上空。 金銮殿内,此刻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 文臣武将分列两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龙案后,李君亦面沉似水。 “诸位,东方七国的事,不必再议。”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今日,定下出兵方略。” 殿下武将队列中,徐达跨出一步,声若洪钟:“陛下,七国联军,不可小觑。青龙国尤其诡秘,需重点提防。末将以为,当分兵七路,逐一击破!” “不妥。”房玄龄立刻反驳,“兵力过于分散,容易被对方集中优势兵力,反遭围歼。” “哼,纸上谈兵!”李广不屑冷哼,“依我看,给我一支轻骑,我直取青龙国都,斩其王首,七国联盟不攻自破!”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肃静!”姚广孝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杂音,“敌暗我明,不可轻动。陛下,老臣建议,先遣精锐渗透,乱其内部,而后大军压上,方是万全之策。” 李君亦指节轻叩龙案:“姚爱卿所言,正合朕意。陈到的影龙司,正可担此重任。” 他转向另一侧:“李相,你的看法?” 李儒慢条斯理地捻着胡须:“陛下,七国虽合,实则各有算盘。青龙国野心最大,其余六国多是迫于其威。若能施以离间,断其手足,胜算大增。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好一个‘攻心为上’。”李君亦微微颔首,“那兵力如何部署?” 话音未落,狄青已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陛下!末将请为先锋,领五万铁骑,直击赤蛇国!此国最弱,又居西侧,是我大唐打开局面的最好突破口!” “末将请命!”太史慈紧随其后,声音铿锵,“愿率水师,自南面奇袭青鲨国!断其水路,扼其咽喉!” 裴元庆手按佩刀,昂然而立:“陛下!末将愿领中军主力,直面青龙国!管他什么‘七星连珠阵’,末将定要亲手破了它!” 看着殿下这些战意昂扬的将领,李君亦心中稍定。这些人,都是他从历史长河中唤来的猛士,个个身怀绝技,忠心耿耿。 “众将之勇,朕已知晓。但国战非儿戏,岂能只凭血勇?”李君亦站起身,“来人,上地图!” 巨大的东方七国地形图在殿中央铺展开来。 众将立刻围拢上前。 “青龙居中,六国环绕,互为犄角。”韩世忠手指点在地图中央,“正面强攻,易陷重围。” “不错。”太史慈表示赞同,“当行迂回之策,先剪除其羽翼。” “我看,”花木兰清亮的声音响起,自有一股威严,“关键在粮道。陈将军的情报已探明七国补给线,若能掐断,敌军不战自乱。” 不少将领暗暗点头。 这时,一直沉默的和珅轻咳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眯着眼,脸上带着几分莫测的笑意:“诸位将军所言,皆是战场之策。老夫倒有一计,或可从根子上瓦解他们。” 众人看向他。 “七国联盟,看似稳固,实则内里虚得很。”和珅慢悠悠道,“青龙国强征暴敛,民怨已生;赤蛇国君昏臣佞,内斗不休;青鲨国水师虽强,陆战却是短板;其余几国,也各有各的麻烦。若遣密使,携重金,暗中挑拨,使他们内讧,岂不比沙场血战来得轻松?” “哼!此乃奸计!”周泰面露鄙夷,厉声喝道,“我大唐堂堂天朝,岂能行此不齿之事?” 和珅皮笑肉不笑:“周将军此言差矣。兵者,诡道也。能不费一兵一卒而胜,为何要让我大唐将士枉送性命?” 殿内又是一阵骚动,支持和反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够了!”李君亦沉声断喝,大殿复归寂静,“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和珅之计,可用,但非根本。虚实结合,内外并举,方为万全。” 他扫视群臣,做出决断: “朕意已决,大军分三路!” “徐达,任征东大元帅,统十万精兵,正面佯攻,拖住青龙国主力!” “裴元庆为左路军主帅,韩世忠为右路军主帅,各领五万兵马,分别进击青鲨国与赤蛇国!” “姚广孝,统领一万奇兵,太史慈、狄青、李广、花木兰皆归其调遣,目标,七星连珠阵!” “陈到,影龙司全力运转,渗透敌后,搜集情报,制造混乱!” “房玄龄、李儒,留守长安,总理朝政。” “和珅,负责粮草军械调度,务必保证前线供应!” “张昭,为监军,随军督战,确保军令畅通!” 一道道命令发出,殿内将领的血仿佛都燃烧起来。 “陛下!”所有将领齐刷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铿锵作响,“末将等,定不辱使命!” 李君亦微微颔首:“此战,关乎国运。七国虽众,并非铁板一块。只要上下一心,定能克敌制胜!” “三日后,大军开拔!” “臣等遵旨!”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动了整个金銮殿。 第43章 调兵遣将,挥师东方(下) 第43章 调兵遣将,挥师东方(下) 夜色深了,宫城外的星光也淡了下去。 大战将至,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撼动七国格局的风暴,已在酝酿。 离主殿不远的一间偏房,灯火摇曳。 裴元庆和徐达围着巨大的舆图,俯身指点。 “这一仗,你主我副。”裴元庆先说,“怎么打,划个道道。” 徐达的手指在舆图上重重一划。 “青龙国那帮孙子最难搞,硬碰硬讨不到好。” “我的想法,明面上,大军压过去,给足他们场面。” 他手指点向舆图侧翼一个位置。 “暗地里,派支精锐,得像把快刀,直接捅他们腰眼!” “嗯,声东击西,老套路,但管用。”裴元庆点头,“就是他们那个‘七星连珠阵’,情报要是真的,怕是不好啃。” “所以,姚广孝那支奇兵是关键。”徐达语气肯定,“老和尚入了圣境,太史慈、狄青也是武尊级别,这几个人出手,破阵希望很大。” 他站直身子。 “老伙计,咱俩打了一辈子仗了,数不清了。” “但这回,感觉不一样,碰上硬茬了。” 裴元庆闻言大笑。 “硬点好!越硬越显咱们爷们的本事!” “再说,咱们这边猛人这么多,还怕他区区七国联军?” 房里气氛陡然绷紧,大战前的凝重,无需多言。 长安城外校场,火把密密麻麻,亮如白昼。 数万士卒紧张操练,喊杀震天,兵器铿锵。 大唐军旗在夜风里狂舞。 太史慈、狄青各领本部兵马,正进行夜间对抗。 太史慈箭出如电,例无虚发。 狄青骑射冲锋,悍勇无匹。 两人初次搭档,战术配合却已相当默契。 “大哥,那个七星连珠阵,真有传闻里那么玄乎?”狄青一边擦拭战刀,刀锋映着火光,一边问太史慈。 太史慈正拉开长弓,弓弦满月,箭头遥指百步外靶心。 “不好说。但连陈到都讲棘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嗖!” 箭矢破空,钉入靶心正中。 他放下弓。 “不过嘛,天底下哪有什么破不了的阵法?” “说到底,不都是人摆出来的玩意儿。” 狄青用力点头,战意昂扬。 “说的是!明儿我得去找姚老和尚好好聊聊,探探他那儿有啥高招没。” 话音刚落,一阵整齐脚步声传来。 花木兰领着一队玄阴卫走近。 清一色女将,盔甲鲜明,英姿飒爽,气势迫人。 “两位将军练兵练得真是起劲啊。”花木兰笑容爽朗,声音清亮,“我带姐妹们也来这边活动活动筋骨,没打扰到两位将军吧?” “木兰将军哪里话,说笑了。”太史慈抱拳,“正好,我们这边也练得差不多了。” “既然赶上了,不如搭把手,咱们相互切磋切磋?” 花木兰十分爽快:“求之不得!早就想领教领教两位将军的绝技了!” 校场上,战意更浓。 大唐的将星们,用这种方式,为即将到来的血战预热。 皇城深处,秘不示人的地宫内。 姚广孝盘坐于复杂阵法中央,身前七盏油灯,灯火豆大,焰心幽暗。 他整个人沉浸其中,嘴唇微动,似在无声推演。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陈到走了进来。 “老和尚,有谱了吗?” 姚广孝片刻后才开口,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 “七星连珠阵,此阵勾连七国地脉山川之气,上引九天星辰之力,确实设计得霸道无比。” 他话锋一转。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天下的阵法,总有门路可循。” “我已经摸到那个关键点了。” 陈到精神一提。 “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姚广孝却轻轻摇头。 “事情没那么容易。” “要破此阵,需要七个人,在特定的时辰,从七个完全不同的方位同时发动攻击。” 他补充道:“而且,这七个人选,还必须是身负不同力量属性的高手才行。” 陈到眉头拧紧。 “七个不同属性的高手?这…这上哪儿去凑齐这么些人?” 姚广孝嘴角勾起莫测的弧度。 “山人自有妙计。” “这件事,我已经向陛下禀报过了,他老人家心里有数,自有安排。” 听到这话,陈到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他看着姚广孝,还是多叮嘱一句。 “老和尚,这次破阵你也得亲自跟着去,多加小心,别光顾着阵法,自己个儿的安全也要紧。” 姚广孝没有接话,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繁复的阵图上,心思再次沉浸。 此时的长安城内,战争的齿轮,已开始转动,越转越快。 城中最大的几家兵器坊,炉火通明,日夜赶工刀枪箭矢。 来自大唐各地的粮仓储备,通过条条运输线,源源不断汇入长安,运往即将出征的军中。 城内医馆也早已行动起来,备足金疮药和干净绷带,随时准备接收前线伤员。 大唐,这架庞大的机器,已经轰然启动,剑指东方! 第44章 破阵玄机,挥师东征 长安城外,夜色深沉。 十余道身影,贴着军营边缘疾行,悄无声息。 为首者一袭灰袍,面容藏于兜帽阴影,唯有一双眼眸在暗夜中闪着精光。 “都记下了?”姚广孝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传入每人耳中。 “记下了。”数名武者沉声应诺,气息内敛。 队伍里,太史慈紧了紧背上的“夺魂”长弓,弓身冰凉。狄青手掌习惯性地搭在腰间刀柄上,指节微微发白。花木兰则如一株雪中青松,静立不动。 另有几人,周身气息各异,显然皆是顶尖高手,此刻却如同互不相识的过客,各自沉默。 “七星连珠阵,非七人不可破。”姚广孝枯瘦的手指遥遥指向东方,那里黑沉沉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我已测算推演,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勾陈、天枢、天璇,此七处阵眼要害,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老和尚,能不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李广肩扛长弓,很有些不耐烦地晃了晃,“直接说,啥时候干,怎么干就完了!” 姚广孝对李广的急躁不以为意,嘴角反而溢出一丝难辨的笑意:“三日后,七国联军主力必会于青蛇平原集结。彼时,便是他们催动大阵的时刻,亦是我们破阵的唯一良机。” “这三日,诸位安心调养,静待时机。我还需再仔细推敲几处阵法变化的细微之处。” ...... 几乎就在姚广孝等人潜出城外的同一时刻,长安城内,一座毫不起眼的宅院书房。 和珅伏在案上,面前账册堆积如山。 突然,门帘被人猛地掀开,脚步声急促。 “大人!”一名心腹快步奔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出事了!出大事了!” 和珅从账册中抬起头,语气不善:“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那心腹凑近,声音压得不能再低:“西北三镇押运的粮草……半道上……被人给劫了!整整五千石军粮,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啪!” 和珅手中的狼毫应声而断,一滴浓墨甩出,在雪白的账册上晕开,刺眼得很。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动我大唐的军粮?”和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阴寒。 “具体身份不明,但现场留下了一枚青龙纹样的令牌。” 和珅双眼微眯,片刻后,嘴角竟泛起一丝冷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来,敌人的爪子,已经迫不及待伸到长安城里来了。”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速去禀告陛下,就说军粮安然无恙,后备粮草早已调拨到位,请陛下宽心。至于这枚令牌嘛……” 他哼了一声:“交给陈到,让影龙司的人去查,务必给本官查个底朝天!” ...... 另一边,徐达的大帐之内,灯火彻夜未熄。 “粮道遇袭,此事早在预料之中。”徐达修长的手指在军事地图上轻轻叩击,语气笃定,“不过,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计策已然奏效,敌人……上钩了。” 裴元庆坐于他对面,正把玩着一枚铜制钱币,闻言笑道:“这么说,被劫的那批粮草,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徐达朗声大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莫说粮草是假,就连押运的兵士,都是影龙司的好手乔装改扮的。真正的粮草补给,早已经由水路秘密运抵前线了。” 裴元庆将铜钱向上一抛,接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一招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这下子,敌人以为掐断了我们的后勤补给,必然会因此松懈大意。” “不过,”徐达笑容一敛,话锋微沉,“此事也足以说明,敌人在长安城中,确实安插了不止一枚眼线。” 裴元庆面色一冷,哼道:“无妨!待解决了外患,再回过头来,好好清理清理这帮内贼!” ...... 皇宫深处,一间平日里绝少有人踏足的密室。 李君亦端坐于书案之后,面前平铺着一卷泛黄的古老羊皮卷轴。 烛火摇曳,映照得卷轴上那些繁复诡秘的符文图案,仿佛活过来一般,闪动着幽微的光泽。 房玄龄与李儒一左一右,分坐两侧,皆是神情专注。 “可曾看出了什么门道?”李君亦开口问道。 李儒捻着颌下短须,缓缓摇头:“陛下,此卷轴所载文字符号,古奥艰涩,非一时半刻能够尽数参透。” 房玄龄却似有所得,沉吟道:“陛下,老臣虽不能完全解读其意,但从其中部分图文来看,此卷轴与那七星连珠阵,恐怕有着极深的关联。” 李君亦眸中精芒一闪即逝:“姚广孝先前奏报,言已寻得破阵之法,只需七位高手,在特定时刻同时出手。但朕反复思量,总觉得此事……似乎还缺了些什么关键。” 房玄龄压低了声音:“陛下,老臣以为,七星连珠阵非同小可。姚广孝大师虽是当世高人,于阵法一道造诣精深,但对此等上古奇阵,恐怕也未必能尽知其中所有玄奥。” 李儒的手指突然点在卷轴中央一处由七个点连接而成的复杂图形上:“陛下请看,这七个点的位置排布,与天象中北斗七星的方位暗合。若依此推断,破阵的七人,恐怕也需依照这特定的星位站立才行。” 李君亦精神一振:“你的意思是,不仅需要凑齐七个人,还必须让他们按照特定的方位站立?” “正是。”李儒肯定地点头,“而且,依老臣浅见,此阵的运转与破解,恐怕还需配合特定的天时。” 李君亦当即起身,声音果决:“传朕旨意,宣姚广孝,火速入宫觐见!” ...... 东境边陲,青蛇平原。 一座规模庞大的联军营寨,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盘踞在广阔的平原之上。 营寨之内,各色旌旗密如林海,青龙、赤蛇、青鲨等七国旗号,在猎猎寒风中招摇翻卷。 中军大帐之内,七国主将齐聚一堂,然而帐中气氛,却与“和睦”二字相去甚远。 “哈哈,痛快!已经烧了他们的粮草!大唐再如何强盛,一旦断了军粮,便如同没了牙的老虎,只能乖乖等死!”赤蛇国主帅放声狂笑,粗犷的面容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莫要高兴得太早。”青龙国大将军声音清冷,打断了他的笑声,“大唐君臣,素来诡诈如狐。此事进行得如此顺利,反倒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疑?疑神疑鬼个什么!”青鲨国水师统领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盏跳动,“我青鲨国水师已全面封锁大唐东部所有水道,他们便是插上翅膀,也休想将一粒粮食运往前线!” 青龙国大将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紧不慢道:“都督息怒。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提醒诸位,切不可因一时得手而轻敌。据我青龙国探子回报,徐达、韩世忠等大唐成名已久的悍将,皆已随军出征。此等级数的猛将,绝不可小觑。韩世忠北戎一战就显露出武尊境的实力,如今恐怕更是不凡,更别提徐达了。” “猛将?猛将又如何?”赤蛇国主帅一脸不屑,“我们有七星连珠大阵作为倚仗!他们便是请来天兵天将,也休想破得了此阵!” 青龙国大将军闻言,不再与他争辩,只是默默转身,走到营帐正中央那巨大的沙盘之前,俯身细细查看。 沙盘之上,青蛇平原的微缩地形细致入微。七个用特殊颜色标记出来的位置,恰好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正对应着七国大军各自驻扎的方位。 “三日之后,便是满月之时。届时,七星连珠大阵将正式启动。”青龙国大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幽远,“到那时,任凭大唐如何挣扎,也终将成为我等刀下败魂。” ...... 长安城外,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数十万精锐之师,甲光耀日,枪戟森然。 军阵之前,徐达身披玄色战袍,面容沉静如水。 裴元庆与韩世忠分立其左右,各自统领麾下精锐,气势如虹。 李君亦亲率文武百官,为大军送行。 “徐爱卿,”李君亦的声音雄浑有力,清晰传遍三军,“朕今日,便将这大唐的万里江山,托付于你!” 徐达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恭敬接过李君亦亲手授予的帅印:“臣,徐达,必不负陛下重托,不胜不归!” 李君亦抬手虚扶,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一片的将士,朗声道:“今日,我大唐王师挥师东征,只为扫平祸患,安定家国!七国联军虽众,不过是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罢了!诸位将士,追随徐帅出征,务必奋勇杀敌,扬我大唐天威!” “必胜!必胜!必胜!”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直冲云霄,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军心鼎沸的时刻,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策马疾驰而来,在李君亦身旁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后,快步上前,附耳低声禀报了数句。 李君亦闻言,面色极快地变幻了一下,但旋即恢复如常。 他看向徐达,语气中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深意:“徐爱卿,此番行军,务必时刻保持警惕。我们的敌人,或许比我们预想之中,还要更为狡猾难缠。” 徐达心中一凛,重重颔首,已然会意。 送行仪式结束,大军随即开拔。 铁蹄叩击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旌旗如血,遮天蔽日。 十万大军,宛如一条钢铁铸就的洪流,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奔腾而去。 李君亦伫立城头,目送大军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际线的尘埃之中。 房玄龄立于其身后,轻声问道:“陛下,方才那名信使,可是带来了什么新的军情?” 李君亦收回远眺的视线,眸光锐利如刀:“青龙国那位大将军,其真实身份,竟是他们古籍中所记载的‘蛟龙转世’。” 房玄龄闻言,神情剧变:“那岂不是意味着——” “是的。”李君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凝重,“七星连珠阵的威力,恐怕比我们先前所预估的,还要更加凶险莫测。” 话音刚落,姚广孝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声音平静无波:“陛下无需过分忧虑。老衲已然参透其中玄机,破阵所需人选,亦尽皆安排妥当。” 第45章 兵临青蛇,战幔徐开(上) 青蛇平原,一望无际。 晨光熹微,苍穹染成鱼肚白,天边残星未尽。 平原露水闪烁,珍珠般散落。宁静即将破碎。 远处尘埃翻滚,大唐铁骑前锋抵达平原边缘。徐达立于阵前高丘,手搭凉棚眺望。背后军旗猎猎,大唐三军气势如虹。 “报!”斥候飞马而至,翻身下马跪地,“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敌军斥候,我军射手已击毙三人,余者逃回敌营!” 徐达眸光一闪,面不改色,“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整队形,养精蓄锐,待我号令再行军!” 斥候领命而去。 裴元庆策马至徐达身旁,战意昂扬,“老徐,敌军已知我们来势。现在回头,正中下怀啊!” 徐达嘴角挂起不屑,“回头?大唐将士何曾退缩!今日一战,让七国联军见识咱们大唐厉害!” 韩世忠策马赶来,面色凝重,“徐帅,裴帅,影龙司密报,七国联军已在平原中部布下七星连珠大阵,打算以逸待劳。” “什么七星连珠阵,虚张声势罢了!”裴元庆拍了拍腰间战刀,“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敢这么猖狂!” 徐达眉头微蹙,想起李君亦临行叮嘱,低声道:“此番对手,非比寻常。” 他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七国联军大营,“打起精神,真正挑战才刚开始。” 七国联军大营,青龙国大将军帐内,几名将领聚集。 “报告将军,大唐大军至平原边缘,约数十万之众,战旗林立!” 青龙国大将军放下茶盏,起身踱步至沙盘前,“按原计划,各部就位。传令,各国将领即刻赶赴本方阵位。” “遵命!” 传令兵离去后,青龙国大将军抚摸沙盘七星阵图,低语,“徐达,裴元庆,韩世忠…都来了。今日过后,这些大唐将星,怕要陨落于此。” 眸光一冷,“传令!宗师境以上高手,全部到中军帐集合!” 片刻后,七道身影分立帐中,气息强横。 “诸位,”青龙国大将军扫视一圈,“七星连珠阵乃我青龙国祖传阵法,历来只用于国家存亡之际。今日启用,就为一举击溃大唐主力,奠定七国同盟称霸基础!” “各位都是各国顶尖的宗师境高手,请诸位镇守阵眼,届时借助阵法一成,借天地之势,可以抗衡武尊一时半刻,足以诛灭大唐精锐!” 一名青甲武者出列拱手,“末将青鲨国水军统领江浪,愿镇守北斗七星中的天枢位!” 其余几人纷纷请命,各选定位置。 青龙国大将军王敢面露满意,还未开口,帐外传来急促脚步。 “报!大唐军中有异动!小股人马从侧翼绕行!” 青龙国大将军眉头一皱又舒展,“无妨,让他们来。七星连珠阵启动后,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大唐军中,姚广孝率领的小队悄然离开主营。 太史慈、狄青、花木兰、李广、周泰,华雄及一名黑衣女子,七人气息各异却压制得极好,夜色下如浮光掠影,行动无声。 “老和尚,确定方向吗?”李广低声问。 姚广孝手捧罗盘般的奇物,上刻复杂符文,中央七颗宝石按北斗七星排列。天枢位置的宝石微微发光。 “东北方向,五里外山丘,那是天枢阵眼所在。”姚广孝肃然道,“各位记清自己负责的阵眼位置。破阵时机稍纵即逝,错过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凝重点头。 李广按捺不住,“行了行了,叮嘱来叮嘱去还这几句。不如想想,咱们破阵后怎么杀入敌军腹地!” 太史慈沉声道:“此行凶险,广将军莫要轻敌。” 李广大笑,拍拍背上长弓,“轻敌?我这把老骨头没那么糊涂。只是…” 眼中闪过担忧,“陛下那边…我们七人都在这,长安那边…” “陛下身边自有高手护卫,”姚广孝平静道,“房相,李相与陈到大人留守长安,足可应对变故。” 众人不再多言,专心赶路。 黑夜中,七道身影如鬼魅,分散向不同方向,融入夜色。 次日清晨,青蛇平原上,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大唐军阵如铁桶,刀枪林立,杀气腾腾。对面,七国联军旌旗招展,号角齐鸣,阵势恢弘。 徐达立于阵前,身旁一人手持羽扇,低声分析敌情,他叫穗通,大唐两朝元老,曾多次随军出征。 “果然不出所料,”穗通指向敌阵,“他们开始布置七星连珠阵了。这阵法一成,我军常规战术难以应对。” 徐达眼中精芒闪动,“无妨,陛下早有安排。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一个时辰后,正面强攻!” 传令兵领命而去。 裴元庆一怔,靠近徐达,“老徐,啥主意?明知敌人有阵法还硬碰?” 徐达露出狡黠笑容,低声道:“声东击西,懂不?” 裴元庆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高!实在高!” 韩世忠也醒悟,眼中赞赏,“原来如此。即便这样,此战也非易事。” 徐达收起笑容,凛然道:“自然。大唐儿郎从不惧怕艰难征途!” 转向大军,高声喝道:“诸将士听令!一个时辰后,全军出击!杀!” “杀!杀!杀!” 震天呐喊响彻平原,惊飞无数飞鸟。 第46章 兵临青蛇,战幔徐开(下) 七国联军阵中,青龙国大将军王敢俯瞰着大唐军阵的动静,唇角扬起,透着不屑。 他转向身旁诸将:“这徐达,倒有几分胆色,竟敢与我军硬撼。” “不过,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报——!”一名传令兵飞奔而至,声嘶力竭,“启禀将军!各阵眼守将皆已就位!七星连珠阵万事俱备,只等将军号令!” 青龙国大将军略一点头,望向天空。 日头高悬,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平原。 “甚好!”他手臂猛地一挥,一道青芒自掌中爆射而出,“七星连珠阵,启!” 话音落,七道异色华光拔地而起,直冲霄汉,于高天之上交织成北斗七星之形。 霎时间,天地间一片煌煌,亮得人睁不开眼。 平原上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扭曲,地面随之震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杀!”青龙国大将军暴喝。 七国联军发出震天怒吼,如开闸的洪水泥石流般,冲向大唐军阵。 两军,终于短兵相接! 徐达面色沉静,手中帅旗一扬:“全军听令,迎敌!” 大唐军阵岿然不动。 弓弦震响连成一片,箭矢铺天盖地,朝着敌军头顶压去。 七国联军前阵士卒纷纷举盾格挡,盾牌被箭矢砸得砰砰作响,碎屑横飞。 仍有箭矢钻过盾阵缝隙,带起声声惨叫,但敌军主力依旧汹涌推进。 瞬息之间,两军绞杀一处。 喊杀声、金铁交鸣声、濒死的哀嚎响彻云霄,平原之上,血雾弥漫。 徐达立于将台,沉稳调度。 他敏锐察觉到敌阵深处数道强横气息蠢蠢欲动。 “来了!”徐达低声对身侧传令兵吩咐,“传令下去,三号计划,启动!” 传令兵神色一凛,领命而去。 …… 七星连珠大阵,天枢阵眼。 此处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丘。 青鲨国水军统领江浪盘坐于丘顶,体表青光流转。他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显然在全力催动阵法之力。 倏然,破空声袭来! 江浪霍然睁眼,一道箭矢已至面门! “哼!”江浪一声冷斥,手臂随意一摆,身前凭空凝出一面水盾,将箭矢稳稳接下。 “哪来的鼠辈,敢偷袭本统领?” 树影晃动,李广持弓现身,脸上挂着几分嘲弄:“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广是也!偷袭?老子这是光明正大来取你狗头!” 江浪双眼微眯:“李广?有点意思。” 他缓缓起身,体内真气奔涌,双手迅速结印:“可惜,你挑错了对手,也来错了地方。这天枢阵眼,岂是你能撒野的!” 李广哈哈一笑,弓弦再响,又一支箭矢离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直扑江浪面门! “少放屁,吃我一箭!” 这一箭快逾奔雷! 江浪大惊,身形急转,险险避过眉心要害,箭矢贴着他耳廓飞掠而过,削断了他几缕鬓发。 “好俊的箭法!”江浪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只是这样可还不够啊!” 他突然发出一阵怪笑,双手倏然合拢于胸前:“进了我的阵,还想走?天枢水牢,收!” 话音未落,周遭百步之内,水汽凭空凝结,转瞬化作一个巨大水球,将李广严严实实罩在核心! “哈哈哈哈!”江浪笑声张狂,“神箭手?到了水里,我看你还怎么射箭!乖乖享受溺毙的滋味吧,杂碎!” 水球之中,李广确实狼狈不堪。他虽奋力挣扎,弓箭却已失手沉落,胸中空气飞快耗尽,憋得脸庞紫青,命悬一线。 就在这危急关头,水球之外,一声佛号悠然响起: “阿弥陀佛!” 姚广孝不知何时已立于不远处,他一手掐诀,一手持念珠,口中梵音低诵:“天枢者,北辰之首,水之化身。然水性至柔,遇刚则避,遇热则散。” 他指尖黄符激射,化作金芒没入水球。 “破!” 水球应声炸裂,水花四溅。 李广狼狈跌出,呛咳连连,贪婪地呼吸着。 江浪骇然后退:“你…你是什么人?” 姚广孝并不理会,继续吟诵:“七星连珠,各有其属。天枢为水,天璇为土,天玑为木,天权为金,玉衡为火,开阳为风,摇光为雷。今天枢已失其位,何以连珠!” 姚广孝话音刚落,高悬天际的七星图影中,代表天枢的那颗星骤然黯淡,整个大阵都晃了一晃! 江浪脸色惨白,“不好!老秃驴,你敢坏我阵法根基!” 他尖声嘶吼,双手狂舞,拼命试图稳固阵法。 姚广孝不为所动,又取一道符箓贴于额上,张口一啸,一道凝练金光自口中喷出,疾射江浪眉心! 江浪仓促抬手抵挡,金光穿掌而过,虽威力大减,仍旧击中了他胸口。 他闷哼一声,踉跄跌退,嘴角溢出血沫。 “该死!” 李广已然回神,迅速拾起长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弓弦再响! “噗!” 箭矢精准贯穿江浪咽喉,血花飙射。 江浪双目圆睁,死死捂住脖颈,喉中嗬嗬作响,满脸的难以置信,颓然栽倒。 天枢阵眼,破! …… 几乎同一时刻,其余六处阵眼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天璇方位,太史慈与赤蛇国悍将激斗,枪出如龙,剑影纷飞,数百招后,一枪洞穿敌酋心窝。 天玑方位,狄青悍不畏死,硬顶着青龙国枪王的猛攻,虽是遍体鳞伤,却也一刀斩破阵眼。 天权方位,花木兰与一女将缠斗,身法灵动,奇招迭出,险之又险地捣毁了阵眼。 玉衡、开阳、摇光三处,黑衣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身法诡谲,周泰和华雄亦是不遑多让,三人各显神通,虽是险象环生,终究不负使命。 七处阵眼次第告破,天际的七星图影轰然解体,化作漫天光屑飘散。 …… 主战场,青龙国大将军只觉心头一空,抬头望天,面色骤变:“糟了!七星连珠阵破了!” 此言未落,大唐军阵中已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气陡然拔高数倍! 徐达手中长剑向前一指,声若雷霆:“诸将士听令,全力出击,碾碎他们!” 裴元庆、韩世忠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锐卒,化作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狠狠剜入敌阵。 七国联军阵法一破,军心顿时涣散,阵型大乱,哪里还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唐军。 青龙国大将军见败局已定,恨恨跺脚:“传令,全军后撤!” 徐达岂容敌军从容退去,当即号令骑兵掩杀,务求全功! 平原之上,喊杀震天,血肉横飞。 天边,一轮残阳低垂,血色浸染了云霞,也映照着这场刚刚开始的残酷血战。 双方都清楚,这仅仅是七国与大唐全面战争的序章。 真正的生死搏杀,此刻方才揭开帷幕。 第47章 兵败如山倒,谁主沉浮 夕阳余晖,血色残阳,映照着青蛇平原。 七国联军,兵败如山倒。 遍地尸骸,血污刺目。 旌旗倒伏,残破不堪。 大唐铁骑,正衔尾追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青龙国大将军王敢,亲卫环绕,狼狈奔逃。 七星连珠阵的崩塌,让他心头滴血。 侧翼,唐军骑兵又杀了过来! 王敢嘶吼:“拦住他们!” 亲卫们勉强列阵,哪里是裴元庆的对手! 裴元庆一马当先,暴喝:“杀!” 战刀寒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血箭飙出。 “老王八,哪里跑!”裴元庆战意昂然,手中战刀翻飞,刀刀见血。 王敢脸色铁青,自知难逃,冲着亲卫吼道:“给老子顶住!我去搬救兵!” 话音未落,他已拨转马头,把亲卫们甩在脑后。 “将军……”亲卫们面如死灰,主将都跑了,还打个屁啊! 裴元庆仰天大笑:“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联军大将?一个尿了裤子的鼠辈!” 他策马冲杀,战刀横扫,又是几名亲卫倒下。 “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余下亲卫再无战心,纷纷弃械,跪地请降。 裴元庆略一迟疑,终究挥手:“绑了!押回大营,严加审讯!” 另一边,徐达立于高岗,神色凝重,全无半分喜悦。 斥候飞马来报:“徐帅!七国联军主力正向西南溃退,我军正在追击!” 徐达沉吟片刻:“传令,穷寇莫追,追击不得超过十里。全军原地扎营,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这……”斥候一脸为难,“裴将军已经带骑兵追出去了……” 徐达霍然转身:“什么?!哪个让他擅自追击的?速速传令,让他回来!” “怕是……来不及了。”斥候声音渐低。 徐达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匹夫!裴元庆这个莽夫!” 他转向韩世忠:“老韩,你即刻点一队人马,去把那浑小子给我追回来!告诉他,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韩世忠抱拳,领命疾驰而去。 穗通凑近:“徐帅,可是有何不妥?” 徐达眺望西南,语气凝重:“太顺了,顺得反常。” “您的意思是……” “今日破阵,靠的是姚广孝他们。但敌军主力尚存,这场溃败,怕只是表象。”徐达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我担心,这是个圈套。” 穗通心头一凛:“诱敌深入?” 徐达嗯了一声:“退得太快,太干净了。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没留下。” 他扫视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卒,“传令,扎营务必小心,加三倍岗哨,严防夜袭!” …… 夜色渐浓。 裴元庆率领的追兵,在一处幽深谷口勒马。 副将忧心忡忡:“将军,敌军便是由此遁入。此谷狭窄,两旁皆是峭壁,恐有埋伏啊……” 裴元庆眯眼打量着谷内,隐约可见跳动的火光。 他正犹豫,韩世忠拍马赶到。 “老裴!”韩世忠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徐帅军令,全军撤回,原地扎营!” 裴元庆不以为然地嗤笑:“撤?敌军就在眼前,不杀他个措手不及,还等什么!” 韩世忠板起脸:“这是徐帅军令!再者,你瞧瞧这鬼地方,一线天似的,两边都是悬崖,万一上面有埋伏……” 裴元庆挥手打断:“埋伏个屁!一群丧家之犬,不趁他病要他命,等他们缓过劲来,明天更麻烦!” 韩世忠一把拉住他:“不对头!你没发觉?敌军主帅一个没抓到,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摆明了是有预谋的。徐帅也担心有诈!” 裴元庆正要开口,谷内骤然传来数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战马的悲鸣和杂乱的厮杀声。 两人脸色骤变。 韩世忠厉声下令:“全军戒备!”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从谷内奔出,上气不接下气:“将军!不好了!前锋入谷,中了埋伏!白虎国的兵马在崖顶滚落巨石檑木,咱们……咱们损失惨重!” 裴元庆勃然大怒:“狗娘养的!”他掣出战刀,便要拍马冲锋。 韩世忠死死拽住他:“老裴,冷静!这是陷阱!你这是带弟兄们去填坑啊!” 裴元庆双目赤红:“那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弟兄们送死?” 韩世忠一字一句道:“先撤到安全地方,再图良策!” 就在这时,谷口两侧崖壁上,火把骤然亮如白昼! 无数敌军弓箭手现身崖顶,弓弦震动,箭矢如蝗,铺天盖地射向谷口的唐军。 “撤!快撤!”韩世忠大吼,强行拉着裴元庆的马缰向后。 箭雨倾盆,唐军骑兵队形散乱,被迫后退。 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战鼓声,敌军的援兵,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 裴元庆的脸彻底白了:“真他娘的中计了……” 韩世忠咬牙:“别废话了!全军向后突围,快!” 两人奋力指挥残部突围,箭矢在耳边“嗖嗖”作响。 一支冷箭破空,正中裴元庆的坐骑! 战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将裴元庆重重掀翻。 “老裴!”韩世忠嘶吼着拨马回来,一把将裴元庆拽上自己的马背,“伤着没?” 裴元庆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死不了!快冲!” 两人共乘一骑,在箭林中左冲右突。 一支狼牙箭呼啸而至,擦过韩世忠的肩头,带起一蓬血雾。 韩世忠痛哼一声,牙关紧咬,拼命催马。 一番血战,两人总算带着残兵败将杀出重围,狼狈不堪地向大唐军营方向撤去。 …… 唐军大营,徐达坐立不安。 “报——!”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冲进大帐,“韩将军、裴将军率部返回,只是……折损颇重!” 徐达心头一紧:“折了多少人?” “出营时三千铁骑,回来的……不足千骑……” 徐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没发作。 不多时,韩世忠与裴元庆一前一后,满身血污地走进大帐。 韩世忠肩头缠着渗血的布条,裴元庆更是灰头土脸,盔甲上血迹斑斑。 “徐帅!”两人齐齐拱手。 徐达看着两人凄惨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韩世忠将山谷遇伏的经过一五一十道出。 裴元庆则垂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调虎离山,分而歼之。”徐达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老裴,三千骑兵,折损了两千多!你有什么话说?” 裴元庆猛地抬头,双拳紧握,声音沙哑:“帅……大帅,是我……是我鲁莽,对不住死去的弟兄们……他们的部分武器可以威胁到武尊,老韩就是被一支利箭所伤,应该是其背后势力赐予的。” 徐达走上前,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记住今日的教训!战场之上,匹夫之勇,百害无一利!军令如山,团队为重!” 话音刚落,帐外亲兵疾步奔入:“徐帅!最新军情!七国联军主力并未远遁,正在重新集结,似有绕道奇袭我军后路之势!” 徐达脸色陡变:“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穗通接口道:“看来今日之败,确是他们预谋已久的调虎离山。若非徐帅谨慎,我军主力一旦追出,后果不堪设想!” 徐达当机立断:“传我将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敌!韩世忠,你部防守东翼!裴元庆,西翼交给你,将功赎罪!” 第48章 背水生死斗,顶峰尽风流(上) 唐军大营内,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徐达立于中军高台,袖子在身前一拂。 帐中诸将,有的面沉似水,有的怒火暗涌,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先前的小败,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血战,现在才开始。”徐达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七国溃逃只是个幌子,他们背后的人,早就盘算好了。” 裴元庆拳头捏得咔吧作响,胸中怒气未消:“敌人到底还有什么后手?今天我和老韩可是吃了大亏,总不能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姚广孝面色平静,指间的念珠轻轻拨动:“七国背后的靠山,怕是坐不住了。贫僧感应到,远方正有大批高手疾速赶来。恐怕……是黑渊盟的人。” 这话一出,帐内顿时一阵骚动。 黑渊盟!东海三大势力之一,向来野心勃勃,其实力之恐怖,远非寻常皇朝级势力可比。传闻中,盟内甚至有圣人王境界的恐怖存在坐镇。 “黑渊盟要亲自下场了?”徐达眉头瞬间拧紧,“情报有几分准?” 姚广孝双目微阖,片刻后睁开:“来者不善。二十位武尊,宗师过百,天元境更是数以百计。而且我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同源的气息,可能是练习过合击阵法,那百余宗师与数百天元若结成合击阵法,威力怕是能直逼武尊境,至于能到几重还不清楚。他们已经同先前潜入的那些人汇合了。” “这是要下血本啊?”韩世忠冷哼,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二十多个武尊,跟我军这边的高手数量倒也差不多。呵,看来我们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了!” 话虽如此,大唐如今也非吴下阿蒙。 姚广孝已入圣境,徐达、裴元庆、房玄龄三人距离圣人也仅一步之遥。 韩世忠自己,以及军中数位一流人杰,皆是武尊五重以上的好手,更有几位二流人杰也已踏入武尊之境,修为在一至三重不等。 其余将领,至少也是宗师五重打底。 太史慈声音低沉:“我军的实力,他们应该摸了个七七八八。竟然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杀过来,八成是有什么特别的倚仗。” 徐达脸上不见波澜:“不管他们有什么倚仗,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战!” 他手按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间拔高数分:“狄青,花木兰,你们即刻带人加固营寨,多设疑阵,虚虚实实,让他们摸不清头脑!” “周泰,李广,率弓箭手埋伏于东南角,准备好给他们来个狠的!”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 徐达转向姚广孝:“大师,你突破圣人境一重有些时日了,境界可曾稳固?” 姚广孝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阿弥陀佛,贫僧早在许久之前便已悄然突破,只是未曾对外声张。如今境界已然稳固。”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连徐达脸上都难得地闪过一丝讶异。 “好!”徐达精神一振,“大师藏得可真够深的!如此一来,我等胜算又添了几分!” 帅帐之外,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声音都带着喘:“报——!敌军先头部队已出现在西北方向,离此约莫五里!” 徐达面色一肃:“传令下去!各部依照既定方案布防,任何人不得轻敌冒进!” ……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布,沉沉压下。 西北荒原上,一支黑压压的大军,正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向前推进。 队伍最前方,一人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阴鸷,正是黑渊盟八大护法之一,“血手”莫青。 莫青身侧,青龙国大将军王敢卑躬屈膝,亦步亦趋,活脱脱一个奴才相:“护法大人,唐军营寨就在前方。我军已遵照您的指示,布下阵势。” 莫青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若非你们这群废物无能,本护法何须亲自走这一趟?七国联军,居然败给区区唐人,简直把黑渊盟的脸都丢尽了!” 王敢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是属下无能……” 莫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少说!唐军主帅徐达,是个难缠的货色,据说离圣人境也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此战,务必将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护法您就瞧好吧!我们已经调来了飞龙卫和黑煞军,再加上您带来的这二十位武尊和百余位宗师,唐军他们败定了!”王敢极尽谄媚地笑道。 莫青脸上杀机一闪:“听说唐军里,还有个叫姚广孝的和尚,此人深藏不露。本护法倒要亲自会会他。” 军阵后方,一位身形魁梧的黑袍武尊快步走来,声音粗犷:“莫护法,前方斥候刚刚回报,唐军似乎有所察觉,正在加固营寨,看样子是想死守。” 莫青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弧度:“死守?今晚,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黑渊盟的真正实力!给本护法传令,全军突击!不惜一切代价,给老子踏平唐军大营!” …… 唐军大营,此刻已是壁垒森严,戒备到了极点。 徐达立于高台之上,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武尊境巅峰的强大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笼罩四野。 裴元庆大步上前,浑身战意几乎要沸腾起来:“徐帅,看这架势,对方来者不善啊!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徐达摇了摇头:“敌众我寡,兵力悬殊。若贸然出击,正中敌人下怀。” 他望向远方黑暗的尽头,继续说道:“敌人是有备而来,看样子是打算一口气把我们全吞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劳,先狠狠挫掉他们的锐气。” 花木兰抱拳道:“徐帅,依照您的布置,我已在南面设下了疑兵之计,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徐达微微颔首:“很好。敌人人多,我们就跟他们玩脑子,不能硬碰硬。” 就在此时,营寨之外,骤然爆开一连串震天的喊杀声! “报——!敌军主力正向我军大营全速推进,距离已不足二十里!” 徐达断然下令:“全军准备,迎敌!” 顷刻间,战鼓声如雷鸣般密集响起,号角声呜咽苍凉,在夜空中远远传开。 营寨四周,火把燃起,密密麻麻,如同一片火的森林,将半边夜空都映照得一片通红。 黑云压城城欲摧,浓烈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 一场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旷世血战,即将拉开序幕! 七国联军和黑渊盟的先锋部队,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漫山遍野,尽是晃动的人影和闪烁的寒光。 “杀!” 随着一声令下,数千支利箭裹挟着破空之声,从唐军营寨中呼啸而出,化作一片密集的箭雨,劈头盖脸地洒向冲锋的敌军。 箭雨落下,敌军前阵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但后面的人眼都不眨,踩着袍泽的尸身,继续朝前猛冲。 “第二波,放!” 李广立于箭楼之上,手中长弓拉满如月,每一箭射出,都精准地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身旁的弓箭手们见主将如此神勇,士气大振,手中的箭矢更是如同蝗群过境,再次将冲近的敌军射翻一片。 敌军阵中,一名身披厚重铁甲的武尊境高手勃然大怒,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一群废物!给我滚开,看我的!” 他双掌猛然向前推出,一道青蒙蒙的雄浑气浪滚滚而出,竟将迎面射来的密集箭雨尽数震得粉碎! “冲!都给老子冲上去!” 在武尊境高手的掩护下,残余的敌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蚂蚁,更加疯狂地涌向营寨。 转眼之间,他们便已冲到了营寨近前。 就在这时,唐军营寨的大门突然向两侧洞开! 裴元庆手持一柄闪耀着寒光的战刀,带着一队精锐甲士,如猛虎下山般从营内悍然杀出! “黑渊的狗贼们,吃你裴爷爷一刀!” 裴元庆快如一道闪电,眨眼间便撞入敌群! 战刀挥舞,寒芒到处,便是血肉横飞! 武尊境巅峰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他此刻就是一尊战场杀神,无人能挡其锋锐! 敌军阵中,一名黑袍武尊发出一声冷冽的笑,不退反进,迎着裴元庆杀了过来:“裴元庆?久仰大名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黑渊盟的手段!” 裴元庆同样冷笑:“来得好!正合我意!” 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两人兔起鹘落,战作一团。 狂暴的劲气向四周疯狂激荡,震得周围的普通士卒站立不稳,东倒西歪,根本无法靠近分毫。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侧的营门也已打开。 韩世忠一马当先,率领着铁骑洪流从侧翼猛然杀出! 马蹄踏地,声如奔雷,狠狠地凿穿了敌军相对薄弱的左翼。 “将士们,随我杀!一个不留!” 韩世忠肩上的伤势虽未痊愈,但此刻战意高昂,丝毫不减半分勇悍。 他手中长槊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横扫,都能将数名敌军士卒连人带甲挑飞出去。 武尊境八重的强横修为,让他在万军之中纵横捭阖,如鱼得水。 铁骑所过之处,敌军人仰马翻,望风披靡! 营寨之上,姚广孝僧袍飘飘,静静地注视着下方惨烈的战局,周身佛光隐现。他右手掐诀,左手持念珠,口中轻诵经文。 突然,姚广孝双目一睁:“来了!” 第49章 背水生死斗,顶峰尽风流(中) 天际一道黑影疾掠,破空声尖锐,目标直指姚广孝。 人影尚远,营寨内寻常兵士已通体冰凉,一股无形杀气直透骨髓! “秃驴,听说你破了我黑渊盟的七星连珠阵?今日我倒要瞧瞧,你这和尚究竟有几斤几两!” 来人嗓音嘶哑,如同破锣,正是黑渊盟八大护法之一的莫青! 姚广孝面色沉静,手中佛珠轻捻,佛号声低沉:“阿弥陀佛。施主杀心太重,戾气已然缠身,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莫青发出一阵夜枭般的狞笑,刺耳难听:“少跟老子来这套虚的!给老子死来!” 他话音未落,双手已然乌黑,十指弯曲成钩,一股浓郁煞气附着其上,直取姚广孝顶门! 姚广孝不闪不避,右手轻描淡写抬起。 刹那间,一道凝实金色佛印凭空显现,径直迎上莫青凌厉爪击! “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狂暴劲气向着四周疯狂席卷,震得营寨顶部的木板簌簌作响,几处脆弱之地眼看就要崩裂! 莫青身形剧震,蹬蹬蹬接连退出三步,脸上布满骇然:“圣人境?!你这老秃驴,竟然藏得这么深!” 姚广孝微微一笑,神情宝相庄严:“阿弥陀佛,贫僧不过侥幸,于佛法中略有所悟。” 莫青脸色变幻不定,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好,好得很!难怪七星连珠阵会被你所破,原来是撞上了圣人境的高手!” 他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不甘:“但你莫非以为,单凭你一个初入圣人境的和尚,就能扭转整个战局?痴心妄想!” 姚广孝双手合十,神态平和依旧:“贫僧只是随缘行事,至于胜负,皆有因果定数。”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莫青眼中凶光一闪而逝,“今日,我就让你这老和尚见识见识,我黑渊盟真正的底牌!” 他猛地一拍腰间悬挂的黑色葫芦。 “呜——” 一股股浓稠黑雾自葫芦口喷涌而出,其色深重,眨眼间便将方圆百丈之地尽数笼罩! 黑雾之中,阴风阵阵,无数狰狞扭曲的鬼脸若隐若现,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嚎叫,万千恶鬼在其中挣扎咆哮一般! 姚广孝眉头微微一蹙:“黑煞鬼雾?你竟敢修炼此等歹毒邪术!” 莫青在黑雾中发出得意至极的狂笑:“怎么,怕了?这可是我们盟主他老人家亲传的无上秘术,专克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 黑雾翻滚不休,凝聚成一只只巨大鬼爪,铺天盖地朝着姚广孝抓去! 姚广孝面色凝重,身上陡然爆发出万丈金光,口中梵音高亢如雷:“众生平等,佛光普照,邪不胜正!破!” 一道粗大金色光柱自他头顶冲霄,神圣威严,强行撕裂浓密黑雾,辟开巨大豁口!天光随之一亮。 莫青大惊失色,尖声叫道:“这怎么可能?!我的黑煞鬼雾!” 姚广孝抓住空隙,一步踏出,瞬息欺近莫青,右手食指疾点,一道凝练金芒激射,直取莫青眉心! 莫青骇然后退,仓促间举臂格挡,胸口仍被那道金芒擦中。 “噗!”他只觉胸口剧痛,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好个老秃驴!手段果然了得!”莫青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凶光更盛,“看来,今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收拾不了你了!”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其上散发着不祥气息,毫不犹豫地一把捏碎! “轰!” 霎时间,一道刺目血光冲天而起,莫青整个人的气息开始疯狂暴涨,节节攀升,竟也硬生生拔高到了圣人境的层次!只是他此刻面色惨白,双目赤红,周身血气缭绕,显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姚广孝神色微变:“血祭符?施主,你竟不惜损耗自身性命本源,强行提升修为,未免太过孤注一掷了!” 莫青的面容因痛苦和力量而扭曲,发出沙哑的狞笑:“只要能杀了你,一切都值得!” …… 主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动地,浓郁的血腥味四下弥漫,战况已然进入了最为惨烈的白热化阶段。 徐达手持三尺青锋,一人独战三名同为武尊境的敌方高手,剑气纵横捭阖,丝毫不落下风。他一身修为已臻至武尊境巅峰,距离那传说中的圣人境,也仅仅是一步之遥,其战力之强横,让对面那三位武尊境高手越打越是心惊肉跳! “此人不死,我等危矣!合力,先杀了他!”其中一名武尊高手厉声喝道,语气中透着焦急。 三人同时发难,剑光、刀影、掌风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朝着徐达当头罩下! 徐达身形稳固,长剑陡然银光大盛,快剑连环,刹那间刺出九九八十一记,剑剑迅疾,暗藏玄机!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声爆响,火花四溅! 徐达竟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三人的联手攻势尽数格挡下来! 不仅如此,他抓住其中一人招式用老、气息稍滞的一个微小破绽,长剑灵动,角度刁钻至极,直取那名武尊的咽喉! “噗嗤!” 一颗人头带着惊愕的表情冲天飞起,颈腔中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 “大帅威武!” 亲眼目睹徐达如此神勇,阵斩敌方大将,唐军将士士气大振,欢呼雷动,而敌军则是一片哗然,士气为之一挫。 另一片战团,花木兰与一名来自白虎国的女将正激烈交锋。 花木兰身法灵动飘逸,招式却大开大合,凌厉致命。她虽为女儿身,修为却已稳稳达到武尊境八重,那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丝毫不输于任何七尺男儿! “花木兰,你我同为女子,何苦为那些臭男人们拼死卖命?”那白虎国女将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边试图动摇花木兰的战心,“不如你弃暗投明,归顺我黑渊盟,盟中必保你荣华富贵,地位尊崇!” 花木兰闻言,手中长剑攻势更急,剑锋发出凄厉的破空之声:“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忠肝义胆,仁义二字,岂是你这等背信弃义之辈所能理解!” 她剑式陡然一变,娇叱一声,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百花缭乱”! 霎时间,剑光分化万千,绚烂夺目,每一道剑影形似花瓣,美则美矣,却暗蕴无匹杀机! 那白虎国女将见状大惊失色,慌忙运起全身功力抵挡,却终究慢了半拍。 “嗤啦!” 数道凌厉的剑气划破了她的肩头,鲜血顿时染红了她身上的锦绣战袍! 周泰、狄青这两位宗师境悍将,亦各率麾下精锐,凶猛突进,在混乱战场上左冲右突,不断撕裂敌军阵线,予敌重创。 第50章 背水生死斗,顶峰尽风流(下) 莫青周身血光冲天,气息陡然暴涨,一道血色魔影狂笑着扑向姚广孝。 圣人境强者的对决,引爆了天地元气,风云为之色变。 “秃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莫青十指齐张,指尖血芒激射,每一爪都撕裂长空,发出刺耳尖啸。 姚广孝面色沉凝,手中佛珠光华暴涨,金色流光环绕身周,一道坚固防御光幕瞬间形成。 “阿弥陀佛。施主为了一时之胜,不惜燃烧生命本源,愚昧至极。” 莫青狞笑:“宰了你,老子回去之后自有盟主赏赐灵丹妙药,用得着你这秃驴在这里猫哭耗子?” 两人激战爆发,营寨另一侧,裴元庆与那黑袍武尊的厮杀已臻至白热化,只能说能修炼到武尊的没一个简单的,再加上特殊的武器以及战阵加持,黑袍武尊竟然与裴元庆厮杀了个难解难分,裴元庆一时拿他不下。 裴元庆手中战刀狂舞,刀锋过处,空间被生生割裂,道道黑色裂痕显现。 那黑袍武尊手持漆黑长剑,剑身阴寒煞气盘绕,每一剑挥出,都伴着鬼哭狼嚎。 “裴元庆,都说你是大唐第一猛将,今天一见,不怎么样嘛!”黑袍武尊嘴角一撇,满是不屑,手中长剑毒辣依旧,招招致命。 裴元庆不怒反笑,刀势更凶:“屁话真多,有种亮真本事!” 拳来脚往,刀剑交击,转眼百余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陡然,裴元庆动作一顿,刀势骤变! 压箱底的绝技,“破天一刀”! “给老子破!” 战刀怒劈! 一道璀璨刀芒拔地而起,直冲长空,威势骇人! 黑袍武尊面色剧变,情急之下举剑横挡。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炸响! 他整个人被巨力轰飞,直直倒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张口狂喷鲜血! “这…这怎么可能?”黑袍武尊挣扎欲起,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汩汩,根本止不住! 裴元庆大步上前,俯视着他:“黑渊盟的杂碎,也敢在爷面前放肆?” 话音未落,战刀再扬,雷霆万钧斩下! “噗嗤!” 黑袍武尊头颅飞起,颈腔血泉喷涌,染红大地。 “哈哈哈!”裴元庆仰天狂笑,战意高涨,“还有哪个不怕死的?!” 就在此时,裴元庆心头悸动,体内真元不受控制地翻涌,狂暴奔腾,势不可挡! “这是…要突破了?”裴元庆一愣,旋即狂喜。 “好家伙,天助我也!” 他当即盘膝坐下,无视四周震天厮杀,心神沉入体内,引导狂暴真元。 “轰!” 沉闷巨响在他体内炸开! 磅礴力量充斥四肢百骸,境界壁垒应声而破! 生死关头,一举突破圣人境! “哈哈哈哈!”裴元庆霍然睁眼,气势暴涨,与方才判若两人。 “痛快!” 他长身而起,战刀光芒更盛,直冲敌军密集之处! 另一战场,徐达与剩下两名武尊高手缠斗正急。 虽先斩一人,但连番苦战,徐达消耗巨大,汗水浸湿额角。 “徐达,你今天死定了!”一名武尊高手狞笑,长剑角度刁钻,直扑徐达周身要害。 徐达冷哼,长剑横削,逼退对方攻势。 “黑渊盟的狗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恰在此时,惊人气息波动从远处传来,徐达心头一震。 “裴元庆那小子,突破了?” 就这刹那分神,另一名武尊高手抓住空隙,悍然一掌拍向徐达后心! “大帅小心!”韩世忠远远望见,焦急大喊,救援不及。 徐达反应迅捷,身形急闪,险险避开致命要害,肩膀却被结实击中! “噗!” 血花迸溅! “哈哈,堂堂徐帅也有今天!”偷袭得手的武尊高手得意狂笑。 徐达闷哼,体内气血翻腾,伤势不轻。 生死一瞬,心头再震,体内真元随之失控,狂暴奔涌! “莫非…天意如此?”徐达念头一转,明白了。 他不退反进,长剑光芒爆发,一招横扫千军,硬生生逼退两名武尊! 随即,他学着裴元庆,直接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他搞什么名堂?” “好机会,弄死他!” 两名武尊高手大喜,交换眼神,提剑便要上前结果徐达。 “想动我家大帅,先问过我韩世忠!” 韩世忠拍马赶到,长槊怒劈横扫,卷起气浪,硬生生阻断两人攻势! “众将士,随我死守!保护大帅!”韩世忠声若雷霆,高声呼喊。 一队亲兵精锐迅速围拢,结成铁桶人墙,将徐达牢牢护在核心。 徐达体内,真元狂暴奔涌,疯狂冲击着那道困扰他将近一年的无形瓶颈。 生死存亡,九死一生的背水一战,他终于触摸到屏障边缘! “轰隆!” 又一声惊天巨响在徐达体内炸开,震得人耳膜生疼! 刹那间,恐怖气息从徐达身上轰然爆发,直冲云霄,周遭空气剧烈颤抖! “圣人境!”韩世忠又惊又喜。 “大帅也突破了!” 徐达缓缓睁眼,气质翻天覆地,威严中更添超然脱俗。 “多谢诸位将士为我护法。”徐达站起身,声音沉稳如山,带着无比的锋芒。 “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 他手中长剑随意一挥,凌厉剑气横扫而出! 那两名武尊高手来不及反应,剑气过处,身躯从中裂开,鲜血狂飙,当场殒命! “大帅威武!” “杀啊!” 唐军将士见状,士气攀升至顶点,嗷嗷叫着,悍不畏死扑向早已胆寒的敌军! 与此同时,姚广孝与莫青的战斗也到了最后关头。 莫青强催血祭符,暂时拥有圣人境战力,但是这种办法毕竟只是旁门左道,根基不稳。 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面色惨白,嘴角鲜血不断溢出。 “秃驴…你…你休要得意…我还有后手…”莫青剧烈喘息着,颤抖着从怀中又摸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 姚广孝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已油尽灯枯,何苦再做这无谓的挣扎?” 就在莫青即将捏碎那枚血色符箓的瞬间,一道快到极致的凌厉剑气破空射至,精准无比地将那枚符箓连同莫青的半边手掌齐齐斩落! “啊!”莫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断腕,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剑气来处。 徐达提着长剑,一步步走来,步伐从容。 那股无形的气势却让莫青如坠冰窟。 “黑渊盟的走狗,拿命来!” “不…不可能!你也…圣人境?!”莫青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颤,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嘿,不止他一个!” 话音未落,裴元庆扛着雪亮的战刀,大步赶至,刀锋上那股子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今天,就是你黑渊盟的末日!” 三位新晋圣人! 莫青环视一周,心彻底沉了下去,大势已去,再无半分侥幸。 他惨笑一声,仰头嘶吼:“盟主…属下…无能啊…” 姚广孝宣了声佛号:“施主,回头是岸。” “回头?”莫青面容扭曲,厉声道:“做梦!要我束手就擒,休想!” 话音未落,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双手急速结印,一股毁灭性的气息骤然爆发! “自爆秘术!” “休想得逞!”徐达断喝,身影一闪。 剑光快得不可思议,直取莫青眉心。 “噗嗤!” 血花乍现,剑尖已从莫青后脑透出。 莫青动作戛然而止,生机迅速流逝,直挺挺倒了下去。 主帅一死,黑渊盟援军彻底乱了套。 裴元庆与徐达这两尊新晋圣人,简直是战场上的杀神。 “杀!”裴元庆战刀横扫,无人能挡其锋。 所到之处,敌军成片倒下。 “将士们,随我杀!”徐达长剑一指,声震四野。 韩世忠、花木兰等人亦率部从各处掩杀而至,彻底断了敌军的后路。 唐军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喊杀声惊天动地。 七国联军和黑渊盟的残兵败将腹背受敌,主帅阵亡,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兵败如山倒! 无数人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追!一个不留!”徐达的声音冰冷。 韩世忠、周泰早已领着骑兵追杀出去,马蹄声隆隆,不断有惨叫声从远方传来。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汇成溪。 唐军虽有三成伤亡,却几乎将七国联军与黑渊盟援军尽数歼灭于此。 大胜! 天边泛起鱼肚白,血色的晨曦洒满这片修罗场。 徐达、裴元庆、姚广孝三人站在一处高坡。 “两位,恭喜破境。”姚广孝合十微笑。 裴元庆咧嘴大笑,声音洪亮:“痛快!若非这帮蠢货送上门,老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摸到这门槛!” 徐达轻舒一口气:“此役之后,七国联军与黑渊盟皆元气大伤,短时日内,大唐边境当可无虞。” “嗯,”裴元庆收敛了笑容,眺望着远方,“但这事儿没完。黑渊盟那帮孙子背后,还有人。” 姚广孝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唐,还需早做准备。” 徐达紧了紧手中的长剑,语气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唐万众一心,何惧宵小?定能再创辉煌!” 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万道金光驱散了战场上的阴霾。 大战虽歇,但更猛烈的风暴,似乎已在远方积聚…... 第51章 三圣会首,鼎定江山 夕阳的余晖,遍洒战场,映照着无数横七竖八的尸身。 徐达立于高处,俯瞰这片修罗场,胸中五味杂陈。 “清点伤亡,收殓阵亡将士遗体,妥善保存。战后一并呈报陛下,请陛下施法复活。”徐达沉声下令,语气铿锵有力,只是难掩几分战后的倦意。 韩世忠抱拳应命:“末将遵命!” 裴元庆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这帮狗东西,总算给咱们送了份大礼!”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徐达,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两个圣人境,哈哈哈!这波不亏!” 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战场之上,生死轮回,一切皆是因果。” 徐达环视众将,气势迫人:“诸位,此战大胜,但不可骄傲自满。七国联军虽败,黑渊盟虽退,可敌人远未灭绝。” “大帅有何打算?”花木兰上前一步,甲胄铿锵,英姿飒爽不减。 徐达沉吟片刻,胸中已有定计:“趁胜追击,分兵三路,直取七国要地!” 裴元庆闻言,战意昂然:“好!打蛇打七寸,直接捅他们老窝去!” “正是此理。”徐达颔首,随即转向姚广孝,“大师以为如何?” 姚广孝捻着佛珠,若有所思:“兵贵神速,能一举破敌,自是上策。只是…” “只是什么?”裴元庆性子急,立刻追问。 “黑渊盟背后势力不明,恐怕还有后手。”姚广孝语气平静,却让众人心头一沉。 徐达断然道:“无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已遣人深入东海调查黑渊盟底细,静候佳音便是。眼下当务之急,是趁七国军心动摇之际,一举拿下!” 裴元庆一拍大腿,叫好道:“说得对!管他什么黑渊白渊的,先把眼前这几条不长眼的狗收拾了再说!” 徐达展开地图,羊皮卷上山川河流清晰可见,众将屏息环绕。他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勾勒出进军的路线:“分三路进军。第一路,我亲率主力,直取北方三国;第二路,裴将军领兵,攻打西面两国;第三路,韩将军与花将军合力,扫荡东南两国。大师,就有劳您随韩将军他们这一路了!” “末将领命!”众将齐声应道,声震四野。 “阿弥陀佛!”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应承下来。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面带风尘,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报!大帅,发现敌军残部,约莫三千人,正向西南方向溃逃!” 徐达眉头微蹙:“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裴元庆大手一挥,请战道:“我去追!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给弟兄们报仇!” “且慢。”姚广孝忽然开口,制止了冲动的裴元庆。 “有何蹊跷?”徐达看向姚广孝,他知晓姚广孝不会随意开口。 姚广孝一针见血:“三千人,不多不少,恰好是一支精锐小队的规模。若是真正溃逃,理应是散兵游勇,怎会如此成建制行动。” 徐达心念电转:“大师的意思…这是诱饵?” “可能性极大。”姚广孝点头,“黑渊盟行事诡秘,此举或许另有深意。” 裴元庆很是不屑:“管他什么诱饵不诱饵,老子一刀一个,砍了便是!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徐达摇头:“不可鲁莽行事。”他转向周泰,“你带五百精骑,远远盯着,探明虚实,切勿贸然接战。” “末将领命!”周泰抱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去。 徐达继续部署,有条不紊:“太史慈,你率一千弓弩手,埋伏于西南要道,若敌军有诈,可远程发难,予以牵制;狄青,你带轻骑两千,绕至敌后,断其退路。” “遵命!”二将领命,各自点兵去了。 裴元庆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徐帅,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徐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兵法有云:疑则不攻。既然有疑点,便要慎重对待。若真是诱饵,我们便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反包围。” “高!实在是高!”裴元庆竖起大拇指,脸上写满了敬佩。 姚广孝微微颔首,赞道:“徐帅用兵如神,老衲佩服。” 徐达摆手:“二位过奖了。眼下战事初定,后续安排不可有丝毫懈怠。”他转向众将,声音恢复了严肃,“清点战场缴获,整顿军备,养精蓄锐,三日后,分兵出征!” “遵命!”众将纷纷应诺,士气高昂。 裴元庆兴奋地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这回可要让那七国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雷霆手段!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并肩立于高处,远眺着逐渐沉寂的战场。三股圣人境的磅礴气势交织,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震慑着方圆数千里地界。 “三圣齐聚,这天下,差不多该定了。”姚广孝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裴元庆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秃驴,你这话我爱听!说得好!” 徐达眺望远方,那里是大唐的疆土:“大唐兴盛,指日可待。” 夕阳西下,余晖将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他们屹立山巅,便是三座不可撼动的神山,守护着这片浴火重生,即将迎来新生的土地。 战场之上,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不曾停歇。有人在默默收殓同袍的尸骨,有人在仔细清点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也有人在轻柔地为受伤的弟兄包扎伤口。血与火的残酷洗礼过后,是重建家园的决心与对未来的希望在悄然滋长。 韩世忠指挥着部下,将缴获的兵器甲胄分门别类,堆放整齐。周泰已带人巡视战场边缘,严防任何可能的偷袭与死灰复燃。花木兰则亲自为伤员处理伤口,动作轻柔,与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然不远。 第52章 血战三千,横扫七国 夜色正浓,抬眼望去,看不到星星与月亮。 山谷中,有一些篝火忽明忽暗,如同坟冢里的鬼火。 周泰领着五百精骑,伏在山脊的阴影里,死死盯着谷中那支“溃逃”的敌军。 月色惨淡,敌军营地整齐,哪有半分败军的狼狈。 “不对劲。”周泰压低了声音,对身旁的亲兵道,“这帮人不像逃命的,倒像是等着咱们送上门。” 亲兵连忙递过千里镜:“将军,您看那大帐,里面有红光!” 周泰接过,凑到眼前。 千里镜中,那中央大帐内,一团血红光芒吞吐不定,妖异得很。 “黑渊盟的邪门玩意儿!”周泰心头一跳,立刻喊来传令兵,“妈的,快去禀报大帅,敌人不对劲,像是在搞什么邪术阵法!” 传令兵一拱手,身影利索地融入夜色,朝着军营而去。 山谷深处,那支“溃军”的大帐之内。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血袍男子盘膝坐在地上,身前摆着七盏油灯。 灯内焰火并非寻常那般橘黄,而是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暗红,火苗忽上忽下地跳,显得十分诡异渗人。 “莫青那个蠢货,居然折在一个和尚手里了。”血袍男子扯了扯嘴角,声音又尖又细,“不过也好,他死了,正好可以给我的血祭大阵添点料。” 他枯瘦的手往空中虚虚一抓,竟凭空扯出一缕淡薄的影子,看轮廓依稀是莫青的模样。 那影子奋力的挣扎扭曲着,但只是徒劳,被这血袍男子硬生生塞进了一盏血灯之中。 血灯里面的火焰猛地蹿高一截,颜色更深了。 “唐军三圣,嘿嘿,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 ...... 帅帐之内,徐达正与姚广孝、裴元庆对着地图,推演后续的行军路线。 帐帘猛地被掀开,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报!大帅!周泰将军急报,敌军营地有异状,帐内有血光闪动,疑为邪术!” 徐达手指在地图上一点,停住了:“果然不出所料,有埋伏。” 姚广孝双手合十,眉头紧锁:“阿弥陀佛,贫僧已察觉到一股极强的邪秽气息正在凝聚,若所料不差,应是黑渊盟的血祭邪法。” “血祭?”裴元庆“呸”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在乎,“管他娘的什么歪门邪道,老子一刀下去,保准给他剁成肉酱!” 姚广孝摇了摇头,神情严肃:“施术之人,恐怕是黑渊盟中专修血祭的邪道高手。此术歹毒,能役使死者魂魄,威力巨大。若让他功成,我军危矣。” 徐达不再犹豫,立刻下令:“不能再等!传我帅令,命太史慈、狄青依照原定计划行事!我与裴将军、姚大师亲率精锐,即刻出发,务必在邪术完成前,斩杀此獠!” “得嘞!”裴元庆一听有仗打,眼睛都亮了,抓起靠在一旁的战刀就往外冲,“憋死老子了,正好拿这些杂碎松松筋骨!” 三人不再多言,迅速披挂整齐,点上一队亲兵铁骑,借着夜色掩护,直扑山谷。 ...... 山谷中,血袍男子的血祭大阵已然催动了个七七八八。 七盏血灯焰光暴涨,几乎连成一片,暗红色的光柱直冲夜空,将半边天都映成了血色。 “再给我一刻钟,只要再有一刻钟,大阵便能圆满!届时,便是圣人亲至,也定叫他有来无回!”血袍男子面容扭曲,双手飞快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此时,一声悠长的佛号破空而来:“阿弥陀佛!施主怎可施展邪法害人,还不速速停手!” 血袍男子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不知何时,山谷四周的山岭上,已布满了唐军士卒,火把连绵,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 高处,姚广孝一袭僧袍,宝相庄严,周身隐现金光,竟将那冲天的血光都压制了几分。 “死秃驴!”血袍男子双目赤红,尖叫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今日定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怒吼着,一掌狠狠拍在地面。 “轰隆”一声闷响,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数不清的血色骷髅手持骨刀,从地下钻出,嘶吼着扑向围拢过来的唐军。 这些骷髅极为难缠,骨骼坚硬,即便被砍断手脚,也能在地上蠕动着重新接合,一时间竟让唐军难以靠近中央大帐。 “哼,装神弄鬼!”裴元庆暴喝一声,手中战刀化作一道匹练,横扫而出。 半月形的刀气呼啸而过,那些悍不畏死的血色骷髅碰着就碎,挨着就成粉,顷刻间便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徐达趁此机会,长剑出鞘,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接近血袍男子。 剑尖寒芒闪烁,直指其心口。 血袍男子狞笑一声,不闪不避,双手猛地合拢。 七盏血灯的火焰骤然向内一吸,随即轰然炸开,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重的血色光幕。 “铛!” 徐达的长剑刺在光幕之上,竟被一股巨力弹回,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 “哈哈哈哈!”血袍男子得意狂笑,“便是你们号称唐军三圣又如何?在本座的血祭大阵面前,尔等不过是引颈就戮的猪狗!” 姚广孝见状,双手合十,口中诵念真经,身后渐渐浮现出一尊数丈高的金色佛陀虚影。 佛光如水银泻地,普照而下,那坚不可摧的血色光幕上,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裂痕。 “该死的贼秃!”血袍男子眼看大阵不稳,又惊又怒,急忙从怀中摸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符上胡乱画了几下,随手向姚广孝掷去。 符箓离手即燃,在空中化作一条数丈长的血色蛟龙,张牙舞爪,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恶狠狠地扑向姚广孝。 姚广孝神色不变,左手佛珠串甩出,刹那间金光大放,结成一道浑圆的金色光罩,将血蛟的凶猛攻势尽数挡下。 “裴将军,助贫僧一臂之力!”姚广孝沉声喝道。 “和尚你且看好!”裴元庆大吼一声,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炮弹般冲天而起,手中战刀高举过顶,携万钧之势,朝着那血色蛟龙的头颅狠狠劈落! “轰隆!” 一声巨响,血蛟被当头劈成两段。 然而那断开的蛟身一阵蠕动,竟又化作两条稍小一些的血蛟,嘶吼着继续攻击。 就在这胶着之际,远处山头上,箭簇寒光一闪。 太史慈早已率弓弩手占据了有利地形,此刻他亲自挽开强弓,箭指血袍男子。 “着!” 一声清叱,箭矢离弦,带着破空锐啸,直射血袍男子眉心要害。 血袍男子正全力催动邪术,与徐达、姚广孝周旋,突感一股致命危机袭来,心头大骇,仓促间只能偏头抬手格挡。 哪知那箭矢竟似长了眼睛,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绕开他的手臂,噗嗤一声,从侧面狠狠钉入了他的左肩! “啊!” 血袍男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肩头鲜血狂涌,他强行催动的血祭大阵也随之一阵剧烈晃动,光芒忽明忽暗。 徐达岂会放过这等良机,长剑一抖,挽出漫天剑影,攻势如狂风暴雨,瞬间将血袍男子笼罩。 血袍男子本就受伤,又见大阵不稳,顿时手忙脚乱,左支右绌,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恰在此时,山谷另一端,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喊杀声震天! 狄青已率两千轻骑,如神兵天降,从谷口杀入,彻底截断了残余敌军的退路! “完了……”血袍男子看着潮水般涌入的唐军,面如死灰。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怨毒,猛地一咬牙,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吧!”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鸽卵大小、血光莹莹的珠子,作势便要捏碎。 “做梦!”徐达断喝一声,手腕一翻,长剑脱手飞出,快逾闪电,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血袍男子的手腕! “噗嗤!” 腕骨碎裂,鲜血喷溅,那枚血色珠子脱手飞出,滚落在地。 姚广孝眼疾手快,掌中佛珠再次飞出,化作一道柔和的金光,将那血珠稳稳罩住。 “阿弥陀佛,此乃血魔珠,一旦引爆,方圆十里之内,生灵尽灭,寸草不生。” 不等那血袍男子再有任何动作,裴元庆已然大步流星地冲到他面前,手中战刀高高扬起,带着裂帛之声当头劈下:“去你娘的邪术!吃老子一刀!” 刀光过处,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颈腔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血袍男子一死,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血色骷髅仿佛失去了支撑,纷纷僵住,随即化作一滩滩黑灰,随风消散。 山谷中残余的敌军见主帅授首,邪术被破,哪里还有半点战意,纷纷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一个不留!”狄青长枪一指,厉声下令。 两千轻骑如猛虎下山,展开了无情的追剿。 山头之上,太史慈的弓弩手也未停歇,箭如雨下,将一个个试图逃窜的敌人钉死在地上。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三千敌军,除却被血祭阵法反噬化为枯骨的,余者尽数伏诛,无一漏网。 ...... 晨曦微露,驱散了山谷中的血腥与阴霾。 徐达负手立在山谷边缘,看着麾下将士们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 韩世忠快步上前,拱手禀报道:“大帅,此役大获全胜!缴获颇丰,除了寻常的兵器甲胄之外,还搜罗到不少黑渊盟的秘术典籍和稀奇古怪的法器。” 姚广孝从一堆杂物中拿起一本封面血红的册子,随意翻看了几页,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此书名为《血祭真解》,乃是黑渊盟核心邪术的总纲,记载了不少歹毒秘法,万不可轻易示人,以免流毒无穷。” 徐达微微颔首:“那便有劳大师费心处置了。” 裴元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咧嘴笑道:“他娘的,这些邪魔歪道的玩意儿,看着唬人,也不过如此嘛!大帅,咱们啥时候动身,去把那什么狗屁七国给平了?” 徐达眺望着远方,那里是七国联军盘踞的方向。 第53章 雷霆扫穴,七国烟灭 旭日东升,映照在徐达坚毅的面庞上。他目光如炬,投向那片广袤的土地,那里,曾是七国联盟的盘踞之地。 三日的休整,唐军将士早已磨砺了兵锋,养足了锐气。 “大帅,弟兄们都等不及了!”裴元庆扛着他的巨阙刀,唾沫星子横飞,“那帮龟孙子,上次没打过瘾,这次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爷爷!” 徐达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三日已到,传我将令,大军开拔,目标——七国!” “遵命!”传令兵飞驰而去,号角声随之响彻云霄,雄浑激昂。 大军如潮水般涌动,分作三股洪流,按照既定方略,向着不同的方向席卷而去。 ……北路,徐达亲率中军主力,旌旗蔽日,铁甲生寒。 首当其冲的就是所谓七国之首的青龙国,他们自恃城高池深,企图负隅顽抗。 徐达立于大军阵前,面沉如水,手中令旗挥动,鼓声如雷。唐军将士如猛虎下山,攻城器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箭矢如蝗,遮天蔽日。 城墙之上,青龙国守军肝胆俱裂,不过半日,国都城破。 徐达并未停留,大军稍作整顿,便马不停蹄,继续向北。 白虎国、赤蛇国知晓青龙覆灭之后,闻风丧胆,望风而降者不计其数,偶有拼死抵抗之徒,亦不过是螳臂当车,转瞬间便被碾为齑粉。 徐达用兵,稳、准、狠,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敌人的要害,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不出十日,北方三国尽数归于大唐版图。 ……西路,裴元庆如一头出笼的猛虎,咆哮着冲向了玄武、青鲨两国。他最是性急,也最是嗜血,攻城拔寨,大小战事,无不身先士卒。 巨阙刀过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散。 玄武大将自诩勇武,欲与裴元庆阵前单挑,未及三合,便被裴元庆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吓得玄武国的大军士气全无,登时崩溃。 青鲨国试图凭借水网密布的地形据守,裴元庆却懒得与他们纠缠,直接率领精锐,绕开水泽,奔袭其国都。 城中守军尚在调兵遣将,裴元庆已然破城而入,杀了个天翻地覆。 “痛快!痛快!”裴元庆浑身浴血,仰天长啸,声震四野,“还有谁!?” 西面两国,在他的铁蹄之下,迅速土崩瓦解。 ……东南路,韩世忠与花木兰并肩作战,姚广孝则坐镇中军,时而出谋划策。 朱雀、大燕两国虽不如北方三国强大,但是亦非易与之辈。 韩世忠用兵老成稳重,步步为营,花木兰则率领轻骑,负责穿插袭扰,断敌粮道。 姚广孝偶尔会于阵前宣一声佛号,那佛号声中似有奇异的力量,能让唐军将士心神安定,战力倍增,也能让敌军心神不宁,不战自溃。 有一次,大燕国布下迷魂大阵,企图困住唐军。 姚广孝只是捻着佛珠,闭目片刻,便指出了阵眼所在。 花木兰一马当先,长枪破阵,韩世忠大军随之掩杀,燕军大败而逃。 东南两国,在韩世忠与花木兰智勇双全的配合下,亦是节节败退,最终俯首称臣。 ……不足一月,七国联军,烟消云散。 曾经不可一世的七个国家,如今都已成为大唐疆域图上新的标记。 捷报如同雪片般,从各路大军汇集到徐达的中军大帐。 帅帐之内,徐达铺开一张崭新的地图,上面,七国的疆域已被抹去,尽数染上了代表大唐的颜色。 “启禀大帅,七国已平,各地降表不日就会送达!” 一名亲兵兴奋地禀报。 徐达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好!传令下去,各部清点战果,安抚地方,严明军纪,不得扰民。” “是!” 裴元庆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渍与血痕,嘿嘿笑道:“总算是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收拾干净了!大帅,这下咱们可以班师回朝,向陛下献俘了吧?” 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七国覆灭,乃是天意,亦是陛下洪福齐天。” 徐达沉吟片刻,道:“七国虽平,但黑渊盟的威胁仍在。不过,此番大胜,也当尽快禀报陛下,以安天下之心。” 他唤过一名文书,亲自口述捷报,洋洋洒洒数千言,将此番征战的经过、战果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一 一列明。 “派八百里加急,将此捷报送往长安,呈于陛下面前,不得有误!” 徐达将封好的捷报郑重的交给一名传令校尉。 校尉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 ……夕阳再次染红了天际,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战场的血色,而是胜利的辉煌。 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再次并肩立于一座高岗之上,俯瞰着脚下臣服的土地。 “这下,这片天下才算是真正姓了李啊!”裴元庆感慨道,语气中满是自豪。 姚广孝微微一笑:“万里江山,自此一统。善哉,善哉。” 徐达的目光望向遥远的西方,那里是长安的方向:“捷报已出,不知陛下收到后,会是何等欣慰。” 他深吸一口气,胸中豪情万丈。大唐的旗帜,已插遍七国故土,一个更加强盛的时代,已然拉开了序幕。 而他们,便是这时代最坚实的铸造者与守护神,而且将来,会继续扩大大唐疆域,这才是一个武将的最终归宿。 第54章 捷报飞传长安震,天恩浩荡沐皇唐 驿道之上,烟尘滚滚。 传令校尉怀揣着那封沉甸甸的捷报,日夜兼程,马蹄踏碎了无数晨昏。 胯下良驹换了一匹又一匹,身上的征尘积了一层又一层,唯有那颗滚烫的心,因着胜利的喜悦与使命的荣光,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长安,长安!大唐的心脏,陛下的所在! …… 长安城,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泼洒在巍峨的朱雀门上,为其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街市上已是人声鼎沸,早起的摊贩吆喝着,赶路的行人脚步匆匆,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谁也未曾料到,一场足以震动整个天下的狂喜,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这座古都席卷而来。 太极殿。 大唐天子李君亦,此刻正端坐于龙椅之上,听着户部尚书和珅汇报秋粮入库的数目。他面容英武,不怒自威,眉宇间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沉静。 “陛下,今岁各地风调雨顺,秋粮预计可比往年增产一成有余……”和珅正说得眉飞色舞。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侍卫略带惊慌的通传:“陛下!八百里加急!边关大捷!” “哦?”李君亦双目一凝,精光暴射,原本略显随意的坐姿瞬间挺直,“宣!” 传令校尉几乎是滚着进来的,甲胄上还带着未干的泥浆与汗渍,他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那封用火漆封口的竹筒:“启禀陛下!徐大帅帐下校尉,奉大帅之命,特送七国平定之捷报!” “七国平定?!”饶是李君亦有意维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静,此刻闻言,也不禁霍然起身,龙袍下摆带起一阵劲风。 一旁侍立的内侍德公公连忙接过竹筒,呈递给李君亦。 李君亦接过,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拆开火漆,抽出那份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帛书。 殿内霎时间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天子那张变幻不定的脸上。 只见李君亦的目光迅速扫过帛书,起初是凝重,继而是惊讶,再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那份难以置信化作了狂喜! “好!好!好!”李君亦连道三声好,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他猛地一拍龙案,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徐达!裴元庆!韩世忠!花木兰!姚广孝!朕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啊!不足一月,七国烟灭!哈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酣畅淋漓的快意。 下方群臣早已按捺不住,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声问道:“陛下,可是……可是前线大胜?” “何止大胜!”李君亦将捷报高高扬起,朗声道,“徐达率军,雷霆出动,青龙、白虎、赤蛇三国,十日之内,尽数归降!裴元庆西征,斩将夺旗,玄武、青鲨两国,所向披靡!韩世忠、花木兰东南用兵,辅以广孝大师妙计,朱雀、大燕俯首称臣!七国,已尽归我大唐版图!” “轰!”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天佑大唐!陛下圣明!” “开疆拓土,此乃不世之功啊!” 司徒沈默出列,他平日里以直谏闻名,此刻也是老脸通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陛下,此乃天大的喜事!臣请陛下,昭告天下,与万民同庆!另,犒赏三军!” “准!”李君亦意气风发,“传朕旨意,长安城内,大庆三日,与民同乐!各地州府,一体庆贺!所有参与此役的将士,官升三级,赏钱万贯!” “陛下仁德!”群臣拜服。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从皇宫飞向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再由长安传向大唐的四面八方。 “听说了吗?七国蛮子被打趴下了!” “何止打趴下,听说都给灭国了,以后那地界,都姓李了!” “我的乖乖,徐大帅他们也太猛了!这才出去多久啊!” 酒肆茶楼,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与兴奋。 鞭炮声此起彼伏,锣鼓喧天,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狂欢的海洋之中。孩童们追逐嬉戏,老者抚须而笑,仿佛盛大的节日提前到来。 …… 夜,深宫。 李君亦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内踱步。 白日里的喧嚣渐渐远去,但心中的激荡却久久未能平息。 他走到悬挂的舆图前,亲手拿起朱笔,将原七国所在的疆域,一笔一划,认真地涂抹上了代表大唐的赤红。 就在此时,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势力成功荡平青州七大王朝,任务“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完成度达到50%!】 【任务阶段性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阵亡将士复活机会(无需消耗积分即可使用英魂池复活所有此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 李君亦呼吸一滞,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复活所有阵亡将士?!”那些为国捐躯的忠勇之魂,可以回来了! 【奖励二:三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顶级人杰!”李君亦心中狂跳,如今大唐顶级人杰不过四位,若再添三位顶级人杰,何愁天下不定,何惧宵小作祟! 【奖励三:五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四:一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奖励五:三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 【奖励六:积分五万。】 【奖励七:二流人杰大礼包(可随机开出五十位二流名士或者武将,帮助镇守领土)。】 【奖励八:天材地宝若干(已存放至系统空间)。】 【奖励九:所有已经召唤的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三重,所有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九重,所有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三重巅峰。】 一连串的奖励,砸得李君亦有些晕眩,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兴奋。 “好,太好了!”李君亦紧握双拳,有了这些奖励,大唐的根基将更加稳固,未来的征程也将更加顺畅!特别是那五十位二流名士武将,正好可以派往新打下的七国之地,协助徐达他们稳定地方,推行政令。 他目光再次投向舆图,越过新征服的七国之地,望向更遥远、更神秘的区域。 “七国已平,但黑渊盟的威胁仍在……”李君亦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不过,朕的大唐,必将扫清一切障碍,建立一个真正万世不朽的皇朝!” 窗外,月华如水,照耀着这座因胜利而沸腾的都城。 第55章 人杰再临,大唐底蕴厚积蓄(上)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李君亦那张因激动而略显潮红的脸庞。他负手而立,目光炯炯,脑海中依旧回荡着系统那一连串丰厚至极的奖励提示。 “复活所有阵亡将士……三次顶级人杰……五次一流人杰……”李君亦低声呢喃,每念出一个词,心中的豪情便激荡一分。 就在此时,他清晰地感知到,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力量瞬息间跨越了万水千山,精准地降临在远在七国之地的徐达、裴元庆、姚广孝、韩世忠、花木兰等人,以及长安城内外的和珅等一众已召唤人杰的身上。 远在青龙城的徐达正与姚广孝、裴元庆商议后续安抚事宜,突然,三人同时身躯一震。 “嗯?”徐达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原本因连日征战与筹谋而略显滞涩的修为瓶颈,竟在瞬息之间被冲破,一股更为精纯浩瀚的力量充盈丹田,直冲圣人境三重! 裴元庆更是怪叫一声,浑身骨节噼啪作响,气势节节攀升:“俺的娘!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力量又涨了一大截!”他赫然也已臻至圣人境三重。 姚广孝宣了声佛号,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喜色:“阿弥陀佛,此乃陛下天恩,我等修为皆有所精进。”他亦是达到圣人境三重。 另一边,韩世忠与花木兰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变化,双双突破至武尊境九重。 长安城中,和珅等人亦是如此,修为齐齐暴涨。 几乎在同一时刻,李君亦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确认声: 【叮!麾下所有已召唤顶级人杰修为已提升至圣人境三重!所有一流人杰修为已提升至武尊境九重!所有二流人杰修为已提升至武尊境三重巅峰!】 “好!甚好!”李君亦龙颜大悦,这凭空提升的实力,对于稳固新拓疆域,以及应对未来挑战,无疑是锦上添花,不,应该说是雪中送炭! 他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三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上。如今大唐顶级人杰已有徐达、姚广孝、裴元庆,再加上身为左相的房玄龄,共计四位。 若能再添三位,大唐的顶尖战力与治理能力将发生质的飞跃。而且由于他早已经突破到天元境,系统不会再限制人杰的实力,也就是说召唤出来的是什么修为,就是什么修为,不会被压制。 “系统,开始顶级人杰召唤!”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叮!正在进行顶级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狄仁杰!】 “狄仁杰?”李君亦眼前一亮,这位可是千古名相,断案如神,治政能力更是卓绝! “叮,狄仁杰面板如下: 【姓名】:狄仁杰 【字】:怀英 【朝代】:唐朝 【人物出处】:史实、《狄公案》 【个人经历】:狄仁杰(630年-700年),字怀英。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唐朝武周时期杰出政治家。狄仁杰出身太原狄氏,早年以明经及第,授汴州判佐。历任并州都督府法曹、大理寺丞、侍御史、度支郎中、宁州刺史、冬官侍郎、文昌右丞、豫州刺史、复州刺史、洛州司马等职。后官拜宰相,辅佐武则天,政绩卓着,为武周续命。他犯颜直谏,力荐贤才,后人称之为“唐室砥柱”。 【等级】:顶级名臣 【潜力值】:六星 【境界】:圣人境五重 【功法】:浩然正气诀(帝级功法) 【血脉】:明察秋毫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法眼金睛(帝级体质) 【武器】:亢龙锏(天阶上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神策卫(一千人,地元境五重至宗师境一重)” “怀英先生,国之良吏,善!”李君亦满意颔首,一位顶级文臣的价值,在某些时候甚至超过猛将。 “系统,继续!” 【叮!正在进行顶级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秦琼!】 “秦琼秦叔宝!”李君亦呼吸微微一促,这可是隋唐时期赫赫有名的猛将,武艺盖世! “叮,秦琼面板如下: 【姓名】:秦琼 【字】:叔宝 【朝代】:隋末唐初 【人物出处】:史实、《说唐》 【个人经历】:秦琼(?—638年),字叔宝,齐州历城(今山东济南市)人。隋末唐初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初为隋将来护儿部将,后随张须陀讨伐李密。兵败后,归附裴仁基。后随裴仁基降唐,拜秦王府左三统军。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参与玄武门之变。唐朝建立后,封翼国公。为人仗义疏财,骁勇善战,后世尊为门神。 【等级】:顶级名将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圣人境三重 【功法】:霸王神力功(帝级功法) 【血脉】:麒麟战血(帝级血脉) 【体质】:金刚不坏体(帝级体质) 【武器】:沥泉虎头枪(天阶上品)、熟铜锏(天阶上品) 【坐骑】:呼雷豹(圣人境一重) 【附带兵种】:玄甲卫(一千人,地元境五重至宗师境一重)” “秦琼秦叔宝,勇冠三军,又一员盖世猛将!”李君亦目露精光,心中豪气顿生。 “最后一次顶级人杰召唤!” 【叮!正在进行顶级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张辽!】 “张辽张文远!”李君亦猛地一拍大腿,这位更是三国时期的曹魏五子良将之首,威震逍遥津,以八百破十万的传奇人物! “叮,张辽面板如下: 【姓名】:张辽 【字】:文远 【朝代】:汉末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张辽(169年-222年),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汉末三国时期曹魏名将。曾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吕布败亡后,归顺曹操。此后,随曹操征讨,战功累累。与关羽同解白马之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率先锋斩乌桓单于蹋顿于白狼山,又讨平梅成、陈兰等叛乱。合肥之战,张辽率八百将士冲击孙权十万大军,差点活捉孙权,威震江东,名声大噪,吴军闻张辽之名,小儿不敢夜啼。 【等级】:顶级名将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圣人境三重 【功法】:破阵杀诀(帝级功法) 【血脉】:白狼战魂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陷阵无双体(帝级体质) 【武器】:钩镰刀(天阶上品) 【坐骑】:爪黄飞电(圣人境一重) 【附带兵种】:逍遥卫(八百人,地元境五重至宗师境一重)” “好!好一个张文远!朕之召虎也!”李君亦抚掌大笑,“三位顶级人杰,狄仁杰主政,秦琼、张辽主战,文武兼备,大唐之幸!” 压下心中的激动,李君亦接着道:“系统,开始一流人杰召唤!” 第56章 人杰再临,大唐底蕴厚积蓄(下) 【叮!正在进行一流人杰召唤……】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吴用!】 “叮,吴用面板如下: 【姓名】:吴用 【字】:学究(自称)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吴用,表字学究,道号加亮先生。山东济州府郓城县东溪村人。梁山泊义军的军师,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足智多谋,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在财主家任门馆教授,与晁盖等结义,智取生辰纲。后与晁盖等同上梁山,为山寨的掌管机密军师。梁山几乎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等级】:一流人杰 【潜力值】:三星半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七星算经(皇级功法) 【血脉】:玲珑慧心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算明天机体(皇级体质) 【武器】:羽扇(地阶上品) 【坐骑】:无 【附带兵种】:天算卫(七十二人,地元境五重至天元境一重)” “智多星吴用,军师之才!不错!”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武松!】 “叮,武松面板如下: 【姓名】:武松 【排行】:第二(故而又叫武二郎) 【朝代】:北宋(水浒传) 【人物出处】:《水浒传》 【个人经历】:武松,清河县人,家中排行第二,江湖人称“行者武松”。景阳冈打虎、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夜走蜈蚣岭,后在二龙山落草,最终投奔梁山。武艺高强,勇猛过人。 【等级】:一流猛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伏虎罗汉功(皇级功法) 【血脉】:怒目金刚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百炼钢躯(皇级体质) 【武器】:双戒刀(地阶上品) 【坐骑】:斑斓猛虎(天元境三重) 【附带兵种】:虎卫(三百,地元境五重至天元境一重)” “行者武松,万夫不当之勇!”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张合!】 “叮,张合面板如下: 【姓名】:张合 【字】:儁乂 【朝代】:汉末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张合(?-231年),字儁乂,河间郡鄚县(今河北省任丘市)人。汉末三国时期曹魏名将。以用兵巧变,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着称。官渡之战时,受郭图陷害,怒而投曹。此后随曹操攻乌桓、破马超、降张鲁,屡建战功。后与夏侯渊同守汉中,在街亭之战中大破蜀将马谡,迫使诸葛亮退兵。 【等级】:一流名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巧变戎机诀(皇级功法) 【血脉】:玄甲虎卫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百战坚韧体(皇级体质) 【武器】:裂胆枪(地阶上品) 【坐骑】:乌云踏雪(天元境三重) 【附带兵种】:大戟士(五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张合儁乂,河北名将,可当重任!”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荀攸!】 “叮,荀攸面板如下: 【姓名】:荀攸 【字】:公达 【朝代】:汉末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荀攸(157年-214年),字公达,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曹操帐下着名谋士,被称为曹操的“谋主”。荀攸在何进掌权时期任黄门侍郎,在董卓进京时曾因密谋刺杀董卓而入狱,后弃官回家。曹操迎天子入许都之后,荀攸成为曹操的军师。曹操征伐吕布时荀攸劝阻了曹操退兵,并献奇计水淹下邳城,活捉吕布。官渡之战荀攸献计声东击西,斩杀颜良和文丑。又策奇兵,派徐晃烧袁绍粮草,同时力主曹操接纳许攸,画策乌巢,共献十二奇策。 【等级】:一流谋士 【潜力值】:四星半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十二奇策(皇级功法) 【血脉】:算无遗策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玲珑心窍体(皇级体质) 【武器】:无 【坐骑】:无 【附带兵种】:无” “荀攸公达,算无遗策!又一顶级智囊!”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李元芳!】 “叮,李元芳面板如下: 【姓名】:李元芳 【官职】:检校千牛卫大将军 【朝代】:唐朝(电视剧) 【人物出处】:《神探狄仁杰》系列 【个人经历】:李元芳,电视剧《神探狄仁杰》系列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官拜检校千牛卫大将军,狄仁杰的卫队长,武艺高强,善使链子刀、幽兰剑。为人正直,重情重义,勇猛过人,与狄仁杰是众人皆知的黄金搭档。 【等级】:一流猛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武尊境九重 【功法】:玄武秘典(皇级功法) 【血脉】:苍狼啸月血脉(皇级血脉) 【体质】:铁血战躯(皇级体质) 【武器】:链子刀(地阶上品)、幽兰剑(地阶上品) 【坐骑】:追风(天元境三重) 【附带兵种】:千牛卫(三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三重)” “李元芳!哈哈,怀英先生的得力臂助也来了!这倒是巧了!”李君亦不禁莞尔。 一口气召唤了三位顶级人杰,五位一流人杰,共计八位贤才猛将! 李君亦只觉得浑身舒畅,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心间。他摊开双手,仿佛握住了整个天下的未来。 “有了这八位人杰,再加上原有的班底,以及那五十位二流名士武将的大礼包,朕的大唐,何愁不兴!” “黑渊盟……”李君亦的目光再次投向舆图,眼神变得无比深邃锐利,“你们的威胁,在朕的大唐铁骑与无数人杰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洒在这座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的皇宫之内。一个新的,更加波澜壮阔的时代,已然在李君亦的手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第57章 人杰云集,大唐迎盛世 御书房内,李君亦负手而立。 窗外晨曦微露,天际染上一抹瑰丽的火红。 一夜之间,整个大唐的根基,已经悄然改变。 八位顶尖人才降临,还有个五十位二流名士武将的惊喜大礼包,正静待他开启。 这份家底,放眼天下,何人能不心惊! “五十位二流人杰……” 李君亦轻声自语,指节轻叩窗棂。 “若能文武各半,二十五位文臣辅政,二十五员武将戍边……” 他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青龙城初定,七国之地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这批人,来得太及时了!” “系统,开启二流人杰大礼包!” 【叮!正在启用二流人杰大礼包……】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效率却高得吓人。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五十位二流人杰!所有人杰修为已自动调整至武尊境三重巅峰!】 几乎是刹那间,李君亦便感知到,五十股强横气息骤然在大唐疆域内亮起,气势惊人。 几道气息径直落在繁华的皇城之中,引得巡街禁军一阵不小的骚动,呵斥与兵刃出鞘之声此起彼伏。 另有数道,则降临于黄沙漫天的边陲要塞,戍边将士惊疑不定,纷纷擎出兵刃,严阵以待。 更有几道身影,竟出现在刚平定的青龙城附近,那陌生的强悍气息,立时招来无数暗中窥探。 这五十人,各有所长,本事五花八门。 文臣之中,有擅长城池规划的专才,有精通算学的奇才,亦有能言善辩的说客。 武将之内,步战、骑战、水战的好手一应俱全,更不乏深谙排兵布阵的将才。 李君亦阖目,五十份人物信息在他脑海中飞速流转。 历朝能臣,演义好汉,当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拼命三郎石秀,箭术超群的浪子燕小乙,甚至还有那位自带“吾有上将邢道荣,可斩华雄”梗的零陵上将军邢道荣…… 他还特别留意到几位擅长水战的将领,以及数名技艺精湛的能工巧匠。 “果然,文武对半,二十五对二十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分配,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恰到好处! “好!好!好!” 李君亦连道三声好,一股难言的豪情在胸中激荡。 “有了这批人才,徐达他们总算能从地方的琐碎事务中解脱出来,专心领兵作战!朝廷各部,也能迅速充实起来,再不必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了!” 他当即扬声:“德福!” “奴婢在!”德公公闻声,连忙小跑着趋入。 “传旨,宣狄仁杰、秦琼、张辽、吴用、荀攸、武松、张合、李元芳八人,即刻入宫觐见!” “遵旨!” 德公公不敢有丝毫耽搁,躬身领命,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金銮殿内,八道身影肃然而立。 他们或沉稳如山,或锋芒锐利,或儒雅谦和,或悍勇无匹,气质迥然不同,却无一不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 “臣狄仁杰,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狄仁杰率先出列,声音朗朗,气度雍容。 “臣秦琼,拜见陛下!” 秦琼身形魁伟,面容刚正,往那儿一站,便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镇定。 “臣张辽,拜见陛下!” 张辽则是英姿飒爽,锋芒尽敛于内,一望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至于吴用的身形则显得有些清瘦,一双眸子灵动机敏,似能洞察人心。 荀攸温润谦恭,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却无人敢因此小觑他分毫。 武松虎背熊腰,豪气直冲云霄,带着一股江湖草莽的悍勇之气,以及一股煞气。 张合身姿笔挺,神情沉静,稳重得如同一座山岳。 李元芳身形矫健敏捷,静立之时,便如一柄藏于剑鞘中的绝世利刃。 “众爱卿平身。” 李君亦含笑颔首,目光扫过这八人,越看心中越是满意。 “诸位皆是朕费尽心血请来的国之柱石。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为了我大唐的锦绣江山,为了天下的黎民苍生。” 狄仁杰长身一揖:“陛下有旨,臣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臣等领旨,敢不效死!”其后七人异口同声,声浪回荡在殿宇之间。 狄仁杰向前一步:“陛下,臣有浅见。” “怀英但说无妨。”李君亦抬手示意。 “青龙城虽已攻克,然七国之地人心浮动,百姓久历战火,多存不安之心。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遣干练之臣前往安抚,颁行新政,并减免当地赋税三年,以彰显朝廷仁德。如此,方能有效收拢民心,使其真正归顺。” 狄仁杰开口说道,直指问题核心。 李君亦深表赞同:“怀英所言,深合朕心!朕亦有此意。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他们,皆是战场上的猛将,论冲锋陷阵,无人能出其右,可若论及治理地方,安抚民心,确实并非其所长。朕已决意,调他们回朝,另择贤能去治理七国旧地。” 吴用立刻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愿往青龙城。臣不才,愿与朝廷新派的官员一同前往,为陛下分忧解难,共商治理良策,必使青龙城及七国之地早日安定。” 李君亦略一沉吟:“也好。吴爱卿智计非凡,你亲自前往,朕心甚安。你便与新任官员一同,将地方事务细致梳理妥当。” 这时,张辽出声,语调沉稳:“陛下,臣闻黑渊盟在周边诸国势力交错,对我大唐图谋不轨。青龙城一役虽暂时挫其锐气,但此等邪恶组织,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臣恳请陛下,允臣率部前往边境,严密布防,以防不测!” “文远思虑的确周全。”李君亦点了点头,神色也郑重了几分。 “黑渊盟确是我大唐的心腹之患。朕决定,调你与秦叔宝,各率三万精兵,一东一西,镇守大唐两翼边陲。务必将防线给朕筑得固若金汤!” 他又望向武松:“武松,你武艺超群,勇力冠绝三军。朕命你率三百虎卫,巡察大唐各州府,清剿境内盗匪路霸,安定地方秩序!若遇冥顽不灵、负隅顽抗之徒,可先斩后奏!” 武松一听有硬骨头要啃,顿时双眼放光,声若洪钟地抱拳:“臣遵旨!定叫那些不开眼的鼠辈,尝尝俺武二郎拳头的滋味,让他们晓得花儿为何那样红!” 李君亦最后转向李元芳:“元芳,你与怀英素来相熟,便协助他处理朝中各项事务。此外,皇城内外的禁卫安防事宜,也一并交由你统筹负责,不得有任何疏漏。” 李元芳抱拳领命:“臣领旨!必保皇城万无一失!” 诸般事务安排妥当,李君亦挥了挥手:“诸位爱卿先行退下,各自准备。朕尚有要事需处理。” “是!”众人纷纷告退。 李君亦独自坐在龙椅之上,心中暗自开始思量之后的官职安排,毕竟新多出这么多文臣猛将,之前的官职任命似乎不再合适了...... 第58章 擎天玉柱归朝,吴用计定边疆 青龙城头,大唐龙旗迎风招展,取代了旧日王旗。 青龙城城主府内,空气略显凝重,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徐达一身玄色帅袍,手指在舆图上重重一点,声音低沉。 “吴军师,且看,这青龙城周边的山川地势。” “城东三百里,黑风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须得严加防范,以防东面诸国再生事端。” “城西五百里,落马坡,地势虽然开阔,利于骑兵驰骋,却也需防备敌军突袭……” 他对面,吴用一袭青衫,羽扇轻摇,微微颔首,舆图上的每一处细节,他早已烂熟于心。 他身后,那五十名新召唤而来的二流人杰们肃然而立,人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另一侧,姚广孝身着僧袍,指间佛珠轻捻,向着其中二十多位新来的武将开口。 “七国之地,民风彪悍,不少人受了黑渊盟的蛊惑,尚未开化。” “城中,前朝余孽盘根错节,藏匿极深,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兴风作浪。” “诸位将军初来乍到,手段务必果决,当以雷霆之势,镇压一切不谐之音,震慑宵小。” “我已查明数处贼巢,名录已交予吴军师。” 他语调不高,却自带一股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裴元庆双臂抱胸,早已按捺不住,瓮声瓮气地嚷道:“光耍嘴皮子有何用处!守城,终究要看拳头够不够硬!” “前几日,俺亲手锤爆了几个不开眼的探子,效果立竿见影!这叫杀鸡儆猴!” 他扫了一眼那群新来的武将,言语间毫不客气。 “你们之中,哪个负责城防?可莫要给老子丢人现眼!” 高顺面容刚毅,听闻裴元庆的话后当即出列,抱拳道:“末将高顺,愿率陷阵营,驻守黑风口!请元帅、军师安心!” 廖化、周仓等人亦纷纷上前,各自报上所负责的区域与任务。 吴用羽扇轻点,面带春风和煦的笑意,向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拱了拱手。 “三位将军为大唐开疆拓土,功勋卓着,劳苦功高。” “这青龙城,以及七国之地的后续事宜,便交由我等接手。” “陛下已有旨意,调三位将军即刻回朝,另有重任相托。” “此地事务繁杂琐碎,不敢再劳三位将军费神。” 他略作停顿,转向身后那群新任官员。 “诸位同僚,我等初来乍到,务必恪尽职守,不负陛下所托。” “城池如何规划,农田水利如何兴修,税收账目如何管理,军械粮草,兵员操练,地方治安……” “桩桩件件,皆需用心。” “即刻起,各司其职,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寻我。” 他言语条理清晰,不疾不徐,自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原本心中尚有些忐忑的新任官员们,听到他的一番部署,顿时心中安定了不少。 徐达见交接顺利,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我等便可安心。” “吴军师,诸位同僚,此地便拜托了。” 姚广孝亦合十一礼:“善哉。望诸位同心同德,莫要让陛下失望。” 裴元庆哼了一声,权当告别。 交接完毕,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不再拖延,叫上了韩世忠,花木兰等一流人杰,带上亲卫,利落出城。 快马加鞭,卷起一路尘土。 官道之上,烟尘弥漫。 裴元庆终是按捺不住,扯着嗓门问道:“徐大哥,和尚,陛下如此急召我等回京,莫非又有大战?” 徐达猛地一勒马缰,遥望长安方向,声音沉稳。 “陛下雄才大略,如今我朝正是人才济济,大展宏图之际。” “我等身为大唐将领,自当拱卫中枢,听候调遣。” “至于有无战事,回京便知分晓。” 姚广孝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回京之后,恐怕难得清闲了。” “黑渊盟那群豺狼,可不会因为一次失利,便夹起尾巴。”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那里读懂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以及一丝隐秘的亢奋。 大唐的征途,方才启幕。 前路漫漫,注定遍布荆棘,但他们,何曾退缩? 夕阳余晖洒落,十余道铁骑身影,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之前协助破阵的那位黑裙女子,连同身后精锐的卫队,朝着帝都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身后,是漫天烟尘,以及那片百废待兴,却又生机勃勃的七国之地。 ...... 众人星夜兼程,朝着长安而去,终于,三日后,他们回到了长安。 “尔等且先去军营休息,我等前往拜见陛下!”徐达转身,对着身后的十余支卫队说道。 “是!大帅!”众多卫队纷纷响应。 “咱们走吧。”徐达看着身边的姚广孝等人说道。 一行人下马步行,入了皇宫,路上遇到了房玄龄,狄仁杰等人...... 于是众人便一同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到了御书房之后,他们看见李君亦面带微笑,正在等待着他们...... “微臣(末将)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躬身一礼。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坐吧。”李君亦道。 “谢陛下!”众人纷纷落座。 李君亦开口:“这次叫你们来,是为了......” 第59章 群英汇聚,江山布局 御书房里,淡淡的檀香飘着,有袅袅青烟。 李君亦扫了眼面前这群人。这些人,是他以后打天下的臂膀,是大唐的栋梁。 他看向那个穿黑裙的女子。 “这次随军破阵,多谢青萝姑娘了。”他说。 青萝站起来答话:“陛下客气。我本就是您母后的侍女,奉命保护您。随军破阵,是分内事。” 是啊,李君亦的爹娘没死,只是回了中州家族。青萝这姑娘,就是他娘派来护他的。武尊境七重修为,他用系统查过,真没假。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帮了我大忙。道谢是应该的,坐吧。”李君亦道。 他又看向其他人。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大唐朝纲重整的事。”李君亦声音不大,却有股天然的威严。 “青龙等七国已定,吴用他们能把当地事务处理好。” “可现在,大唐内部政务急需理顺,百官职责得明确。” 徐达拱手行礼:“陛下有什么吩咐?臣等一定尽力,不敢辜负陛下旨意。”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李君亦起身,双手背在身后。 “大唐立国开始,就用的六部制度。只是后来权臣乱政,各部门职权不清,容易出问题。” 他转过身,面对群臣。 “而且,现在朝中人才多。所以,我想参考古时候的规矩,设三省六部,把各部职权定清楚。再适当设三公九卿。” “你们觉得怎么样?” 房玄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立刻说:“陛下英明。三省六部,各司其职,权责分明,确实是治国的好法子。” “尚书省总管六部,中书省负责写诏书,门下省审核政令。”房玄龄说得头头是道。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有各的事,又互相牵制,免得权力太集中。” “三省长官的职权,该怎么定?”李君亦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捋着胡须:“尚书令、中书令、侍中,都是一品大官,能管各自的衙门。” “三公——太师、太傅、太保,是辅佐陛下的重臣。可以不管具体事务,专门参与讨论国家大事。” 李君亦点头,又看向姚广孝。 “广孝,你觉得呢?” 姚广孝双手合十行礼:“贫僧觉得,官职制度重要,但用什么人更关键。” “要是来了个‘猛虎’当官,就算职权再小,也能弄出大乱子。要是来了个糊涂官,哪怕权力再大,也只会误国。” “陛下新得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不如按照才能安排职位,让他们各尽所能。” “现在内外都有麻烦,文官武将都得重视,内政外交都得管好。” “说得好,‘量才授职’!”李君亦拍案叫好。 “那依广孝看,这三公之位该给谁?” 姚广孝想也没想:“沈默大人是朝廷重臣,从先帝时候就为大唐效力,忠心耿耿。可以当太师。” “房玄龄足智多谋,可以当太傅。狄仁杰明察秋毫,可以当太保。” “三公定下,就该商量九卿的人选了。”狄仁杰接着说。 “吏部尚书管着选拔官员的事,得选个仔细明白的臣子。” “户部尚书管国库钱粮,得选个清廉会算账的……” 群臣你一句我一句,都说了自己的想法。御书房里很是热闹。 李君亦见状,忽然抬手示意。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官制改革是件大事,关系到朝廷根本。” “你们先回去拟个草案,三天后再议。” “今天还有件事要商量。” 他看向满屋子的文武官员,语气郑重。 “青龙城那一仗,各位功劳很大。按我大唐的规矩,该论功行赏,封爵加官。” “另外,新来的这些有本事的人,也得一一封赏。” 这话一出,殿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朕已经拟了个封赏名单:徐达、姚广孝、房玄龄、狄仁杰、秦琼、张辽他们,都有圣人境修为,封侯爵。” “韩世忠、花木兰、青萝……他们,都封伯爵。廖化、关平……他们,都封子爵。” 李君亦声音有力。 “这些爵位,不是白给的,都有自己的领地和赋税跟着。” “你们有不同意见吗?” 裴元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就收起来了。 “陛下天恩浩荡,臣等何德何能……” 李君亦笑着抬了抬手:“元庆不用谦虚。你这次战功赫赫,朕赐你‘破天侯’。取石破惊天之意,让你负责镇守西南边陲。” “臣不敢当!”裴元庆连忙跪下。 李君亦面向徐达:“徐卿忠诚勇敢,是我帐前爱将,封‘威武侯’,统管三军。” 徐达郑重叩首:“臣一定效忠陛下,死而后已!” 接着,他又封房玄龄为“敬德侯”,姚广孝为“智玄侯”,狄仁杰为“明察侯”…… 众人纷纷谢恩。御书房里一片喜气洋洋。 第60章 朝纲初定,武院设立 龙案上,李君亦指节轻叩。 叩击声,一下下,在太极殿内回荡。 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封赏诸事已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关乎国本的朝纲重整。 李君亦开口,声音不高,但是每个字都清晰传入众人耳中:“三公已立,九卿当明。九卿各司其职,辅佐朝堂,堪称国之柱石,人选绝不可轻忽。” 房玄龄轻捋长须,面带微笑:“陛下圣明。九卿职司,奉常掌礼乐祭祀;郎中令卫宫廷侍从;卫尉统宫城禁军;太仆司御马车驾;廷尉掌刑狱审判;典客理外事迎宾;宗正序皇族宗亲;治粟内史督粮草仓储;少府则掌皇家财帛。” 狄仁杰接口道:“不错,这九卿之位,非德才兼备、忠勤国事之人,断然不能胜任。” 李君亦微微颔首:“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举荐?” 姚广孝略一沉吟,声音透着一股深意:“奉常一位,掌礼乐祭祀,关乎国体,非博学鸿儒、老成持重者不能担此重任。臣举荐原礼部侍郎,杨文通。” 李君亦略作回想:“杨文通,朕有印象,学问扎实,为人方正耿直。准了。” 徐达声音洪亮,殿宇嗡嗡作响:“陛下!郎中令掌宫廷宿卫,护卫陛下日常,非心腹铁胆之人不可!臣举荐张懋!这小子年纪确实不大,可他那颗忠心,真金不怕火炼,做事也稳!” 狄仁杰抚着长须,接道:“卫尉一职,统领宫城禁军,直接关乎陛下安危,非勇武忠贞的大将不能胜任。臣举荐,秦琼,秦叔宝将军!” “秦琼!”李君亦的注意力转向那员虎将。 秦琼“唰”地出列,甲叶铿锵,声如金石:“末将秦琼,愿为陛下执鞭坠镫,荡尽宵小,护卫宫闱,万死不辞!”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裴元庆大嗓门就嚷嚷起来,咧着大嘴笑:“哎,秦大哥,这活儿可不轻松!外界那些个见不得光的耗子,多着呢!” 秦琼浓眉倒竖,煞气陡然腾起:“哼!什么鼠辈,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待某家上任,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他们拎出来,好好晒晒太阳,瞧瞧都是些什么货色!” 李君亦闻言,朗声大笑:“好!有秦卿此言,朕便安心了!” 房玄龄继续道:“太仆掌御马车驾,臣以为,原太仆寺少卿王敬则可以胜任。此人精通马政,为人敦厚可靠。” 狄仁杰再次开口:“廷尉掌刑狱审判,需有明察秋毫之能,断案如神之智。臣举荐李元芳。元芳虽年轻,却能洞悉常人难见的幽微,其断案之能,臣亲眼所见,称一声‘神断’,实不为过。” 李元芳闻言,连忙出列躬身:“狄公谬赞!下官何德何能……” 狄仁杰摆了摆手,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元芳,莫要谦虚。你的能耐,我心中有数,信得过!” 李君亦对李元芳印象确实不差,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那几桩案子都办得利落:“准。” 姚广孝又道:“典客掌外事迎宾,需口齿伶俐,通晓诸国风情。原鸿胪寺丞陈世美,陛下或可一用。” “陈世美?”房玄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李君亦抬手,止住他话头,语气平淡:“典客的人选,暂且搁置。宗正之位,何人可担?” 张辽跨步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举荐荀攸。荀公达心思缜密,处事向来公允,宗室诸事交予他,必能妥善。” 荀攸含笑欠身:“张将军过誉,在下不过尽些绵薄之力。” 李君亦点头:“公达不必过谦,你的才干,朕亦早有耳闻。” 徐达接道:“治粟内史,掌管粮草仓储,此乃国计民生之根本,非稳重可靠之人不可。臣举荐周泰!幼平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也从不徇私舞弊。” 周泰跨步出列,抱拳沉声道:“末将领命!定不负陛下与徐帅厚望!” 房玄龄最后道:“至于少府,掌管皇家财帛内库,需要精通算学,且品行端正。臣举荐原度支郎中赵普达,此人账目做得一清二楚,素有清廉之名。” 李君亦略作思忖,目光在殿中群臣身上扫过。 “好,九卿之位,除典客一人尚需斟酌,其余皆定。”李君亦再次环视,“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殿内寂然,无人出声。 “甚好。”李君亦颔首,“九卿已定。接下来,议六部尚书、侍郎人选。” 姚广孝率先开口:“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是百官之首,责任重大。臣以为,太傅房玄龄可兼任此职。” 房玄龄连忙摆手:“陛下,老臣已忝为太傅,精力实在有限,吏部事务又如此繁杂,恐怕难以兼顾周全,还请陛下另选贤能。” 李君亦思忖片刻:“房卿所言也有道理。吏部尚书,朕意,由原吏部侍郎刘文静担任。” 此议一出,众臣并无异议,刘文静的能力也是公认的。 狄仁杰再次开口,这一开口,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陛下,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赋税,臣举荐……和珅!” “和珅?!”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瞬间炸了锅! 不少人当场就懵了,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或多或少都了解过和珅了,至于怎么了解的?当然是系统的功劳了。那个以搜刮聚敛闻名朝野的和珅?让他管钱袋子?这是认真的吗? 和珅本人更是魂都快吓飞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冷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声音都带着哭腔:“陛、陛下!狄大人!万万不可啊!臣、臣才疏学浅,胸无谋略,这、这等重任,臣万万担当不起啊!求陛下明察,收回成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如捣蒜,恨不得把地砖都磕碎了。 狄仁杰却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笑呵呵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和大人,这就谦虚过头了嘛。要说这理财的本事,放眼满朝文武,恐怕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和大人你的。至于其他的嘛……呵呵,只要陛下您日后勤加查阅户部的账簿,想来和大人定能将户部打理得井井有条,钱粮充裕,国库丰盈,让咱大唐再也不为钱粮发愁!”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和珅:“我知道你小子会捞钱,也爱捞钱,没关系,让你捞!但你得给我把活干漂亮了,把国库给填满了!不然,哼哼!” 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心中暗道,这狄仁杰,果然是个妙人,总能给他整出点新花样。 他看向抖如筛糠的和珅,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狄卿所言,甚合朕意。和珅,户部尚书一职,朕今日便交给你了。你给朕记住狄卿的话,更要记住朕的话——户部的账目,朕会亲自过问,而且是随时!” 和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麻了,除了磕头,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臣……臣领旨!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敢、绝不敢有负陛下和狄大人的厚望!臣……臣一定把账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达出班奏道:“陛下,礼部尚书,掌管典礼教化,臣以为,智玄侯姚广孝最为合适。” 姚广孝双手合十,摇了摇头:“贫僧已受陛下厚爱,封为侯爵,若是再执掌礼部,实在是有心无力,分身乏术,还望陛下体谅贫僧。” 李君亦点头:“智玄侯的顾虑,朕明白。礼部尚书,朕打算任用原礼部侍郎孔颖达。” 房玄龄道:“兵部尚书,统管全国军政戎机,非大帅徐达莫属!” “准!” 徐达没有丝毫推辞,慨然抱拳:“臣,领命!” 狄仁杰朗声道:“刑部尚书,掌管天下刑名律法,臣愿为陛下担此重任,肃正法纪,澄清吏治!” 李君亦欣然应允:“准!” 姚广孝最后道:“工部尚书,负责水利土木工程,臣举荐原工部侍郎李春。” 李君亦颔首:“准了。至于各部的侍郎人选,朕心中大致有数了,待细细斟酌后,再行宣布。” 待六部尚书人选尘埃落定,殿中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然而,李君亦却话锋一转,沉声道:“诸位爱卿,朕还有一事,想与诸卿共同商议。” 群臣闻言,神色再次一肃,纷纷凝神,静待下文。 李君亦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殿内回响:“我大唐自立国以来,选贤任能,向来以科举为重,广纳文士。然,当今天下,武风之盛,远超前朝,江湖之上,豪杰辈出,绿林之中,亦不乏奇人异士。若单凭文考取仕,恐怕会错失不少国之栋梁,实乃遗珠之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众臣,一字一句道:“朕意,于我大唐各州、府、郡、县,广设武院!专为招纳、培养武学人才!不问出身贵贱,不论文武之别,唯才是举!为国育将,为朝廷培养真正的栋梁之才!” “设立武院?!” 此言一出,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整个太极殿内,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群臣哗然,交头接耳之声四起。 裴元庆性子最是急躁,当即一拍大腿,嗓门洪亮地叫道:“妙啊!陛下此举,简直是英明神武!太对了!如此一来,咱们大唐军中,日后岂不是猛将如云,所向披靡了?!” 徐达亦是颔首:“陛下深谋远虑,武院若成,则国之干城,源源不绝。” 姚广孝适时上前,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陛下,武院之设,利国利民。然其规制章程,须得周详。贫僧斗胆,有几点浅见。” “广孝但讲无妨。”李君亦示意。 “武院当分三等:县设武学,州立武堂,京师总设武殿。层层选拔,优者晋升。” “教习之选,非武道精深、德行高尚者不可。所授科目,除拳脚兵刃等武技外,当有兵法韬略、心性磨砺。” “每三年一届大比,优胜者,或入军旅效命,或入朝堂为官,或入武殿深造,皆由其能,不设门槛。” 李君亦听得连连点头,姚广孝所言,条理清晰,切中肯綮。 “广孝之策,甚好!此事,便由你与徐达二人,共同擘画督办。” 姚广孝与徐达躬身领命:“臣(贫僧)遵旨!” 李君亦又补充道:“至于吴用及其麾下那一批人杰,眼下暂不授具体官职。他们身负七国经略之重任,已是不易。待七国局势彻底安稳,朕再依功论赏,不吝封侯。” 众臣闻言,皆道陛下思虑周全。 李君亦缓缓起身,龙袍一振。 “诸位,朝纲初立,百废待举。大唐的未来,你我君臣,共勉之!”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为大唐开万世太平!”群臣山呼,声震殿宇。 第61章 科举开启,人才济济 天刚蒙蒙亮,太极殿内,气氛已然凝重。 丹墀两侧,文武百官垂首肃立,个个屏住了呼吸。 “陛下驾到——” 一声尖细的通传,撕裂了殿内的沉寂。 群臣齐齐躬身。 明黄龙袍,珠冠垂旒,李君亦脚步不疾不徐,登上御座。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叩拜声,几乎要掀翻殿顶。 李君亦虚抬右手:“众卿平身。”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达第一个站了出来,声音响亮:“陛下,三省六部官员的名单,已经拟好了,请您过目。” “呈上来。” 小黄门赶紧将奏疏捧了过去。 李君亦接过来,飞快地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名单朕看过了,拟得不错。” “房玄龄,宣旨。” 房玄龄应声上前,接过那卷明黄的圣旨,定了定神,这才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唐初立,法度纲纪必须明确,贤才也当提拔重用,以此稳固国本。” “现设立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如下:” “中书省,辅佐中枢决策。中书令,房玄龄。中书侍郎,魏清……” 每念到一个名字,官员队列里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动静。 有的人脸上乐开了花。 有的人脸色却不大好看。 还有些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琢磨些什么。 “尚书省,总管各项政务。尚书令,狄仁杰。尚书左丞,马周。尚书右丞,沈默……” “门下省,负责审核与驳回。侍中,姚广孝。黄门侍郎,岑文本……” 三省的主官念完,房玄龄稍作停顿,然后开始念六部。 “吏部尚书,刘文静。侍郎,王珪。” “户部尚书,和珅。侍郎,卢承庆。” “礼部尚书,孔颖达。侍郎,许敬宗。” “兵部尚书,徐达。侍郎,裴元庆。” “刑部尚书,狄仁杰,兼任。侍郎,张牵之。” “工部尚书,李春。侍郎,姚崇……” 和珅混在人群中,脸上还是那副标准的和气生财笑,可他心里的算盘珠子,已经快崩飞了。 户部尚书! 这位置,简直是肥得流油啊! 老天爷真是长眼了! 他忍不住,偷偷往龙椅那边瞥了一眼。 那位爷,就那么坐着,什么也没说,和珅却觉得后脖颈子嗖嗖冒凉气,刚才那些花花肠子,一下子全缩了回去。 房玄龄的声音还在殿中继续:“九卿之职:奉常,杨文通。郎中令,张懋。卫尉,秦琼。太仆,王敬则。廷尉,李元芳。典客,马仲德。宗正,荀攸。治粟内史,周泰。少府,赵普达……” 名单终于念完了。 房玄龄合上圣旨,躬身退了回去。 李君亦扫视阶下众臣,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次调整朝廷结构,设立三省六部,就是要让各部门的权责更清晰,政务运转更顺畅。” “诸位,在其位,谋其政,不要让朕失望。” “臣等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群臣的声音再次在大殿中炸响。 李君亦略微颔首:“朝堂官制,今天就算定下了。” 他话音一顿,语气变了:“还有件事,朕已经琢磨了很久了。” 大殿里一下子鸦雀无声。 李君亦的表情严肃起来:“国家的大事,无非祭祀和打仗。” “咱们大唐能把七国都给平了,靠的是能打。” “可这么大的天下,想要长久太平,还得靠脑子,靠治理。” “所以,朕决定,重开科举!” “科举?!” 这话一出来,底下立马嗡的一声炸了锅,议论声四起。 “没错!就是科举!” 李君亦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个字都砸在地上。 “三年一次大考。” “殿试、廷试、御试,分三等。” “不管你爹是谁,只看你肚子里有没有真货!朕要给大唐网罗天下所有的聪明人!” 廷尉李元芳是个急性子,马上站了出来:“陛下,这科举,考啥呀?” 李君亦嘴角微微扬了扬:“经义、策论、诗赋这些,老规矩,肯定要考。” “但算学、天文、地理这些能派上用场的学问,也一样不能少。” “朕要的是能干事、能治国的栋梁,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修为高低先放一边,朕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房玄龄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陛下此举,高明啊。” “用科举来挑人,确实是稳固国家的好办法。” “不过这事儿可不小,一动起来,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必须得好好计划计划。” “玄龄这话在理。” 李君亦表示赞同。 “这差事,就交给你跟姚广孝了。” “你们俩合计合计,弄个详细的章程出来,越快越好。” “朕就是要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看到希望,有个盼头!” “臣,遵旨!” 房玄龄深深一拜。 姚广孝也合十行礼:“贫僧定会尽心尽力。” 李君亦的声音再次传遍大殿:“文官有了科举这条路,武将们,朕也没忘。” “朕准备,加开武举!” “跟现在的武院配合起来,专门挑那些真正能带兵打仗的帅才!” “武举要考的,分三样:力气、武艺、兵法。” “谁要是拔尖,就能进军队当将军,或者直接给个武官的职位!” 这话刚一说完,武将那拨人里,裴元庆嗓门一下子就亮了,扯着嗓子喊:“妙啊!陛下,这招实在是太妙了!” “您这一下,可算是给咱们这些练武的,指了条阳关大道啊!” “以后大唐的武将想要往上走,可不愁没路子了!” 秦琼也跟着大声说:“陛下想得周全!” “文官武将都有奔头,我大唐何愁没有人才?国运何愁不兴旺啊!” 李君亦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下一件事,是关于青龙那些被打下来的七国旧地,怎么管。” “吴用虽然已经带了些人过去,但人手肯定还是不够的。” “朕打算,在七国各设一个总督,再各派两个钦差。” “总督管地方,钦差负责监督。” “他们办的所有事,直接跟朕汇报。” 徐达心思一动:“陛下,这么要紧的位子,您看让谁去合适?” 李君亦笑了笑:“总督嘛,肯定得是又有德行又有本事,能压得住场子的人。” “钦差呢,就得脑子清楚,不怕得罪人。” “朕心里有几个人选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武将队列中,花木兰听到这儿,按捺不住,出列说道:“陛下,末将有个想法,可能不太成熟,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君亦示意:“花爱卿,有话直说。” 花木兰表情认真起来:“陛下,科举选人是好事。” “可要是只考死背下来的经书文章,恐怕挑出来的,未必是真能上手办事的。” “末将有个大胆的请求,能不能在科举里加一门‘实务’考试?” “直接把朝廷上遇到的麻烦事拿出来,让那些考生当场想办法,出主意。” “这样选出来的人,才是真正能干活的!” 狄仁杰一听这话,当即拍手叫好:“花将军这话说得太对了!” “耍嘴皮子谁不会啊?” “真遇到事儿,能拍板解决问题的,可就少了!” “考实务!这法子,绝了!” 李君亦精神一振:“花爱卿这话,算是说到朕的心坎里去了!” “行!就这么定了!” “科举,加考‘实务’!”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能说会写固然好,但国家最需要的,是能给朕实实在在解决麻烦的人!” 他立刻转向房玄龄和姚广孝:“这件事,立刻加到科举的章程里去,必须加上!” 两人躬身应诺:“臣等遵旨!” 和珅眼珠子骨碌一转,也赶紧出列:“陛下,科举取士,国之大幸啊!” “倘若能在考试内容里,再加点经济、理财方面的学问,对充盈国库、改善民生,那可是大大的好事。” “毕竟,国之根本在于百姓,百姓的根本在于衣食,而这衣食,可都离不开钱粮啊!” 李君亦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那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和爱卿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朕倒是挺好奇,以和爱卿这生财的本事,要是亲自下场去考,能不能给朕捧个状元回来?” 和珅被这一句话噎得老脸发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支吾道: “陛下谬赞,臣……臣愧不敢当。” 心中却暗道:这位主儿,还真是滴水不漏,想顺杆爬都这么费劲! 众臣见状,不禁暗自发笑。李君亦挥了挥手,示意和珅起身,又道:“好了,科举之事就这样定了。朕期待着天下英才,都能通过这个平台,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呼道。 李君亦又道:“除了科举之外,朕还打算实施一系列政策,比如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桑,整顿吏治,发展水利,兴办学堂等等。这些事情,都需要诸位爱卿通力合作,共同完成。” 徐达拱手道:“陛下放心!有臣等在,定让这些政策落到实处!” 李君亦满意地点点头:“朕相信诸位爱卿。好了,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诸位新官,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应道。 李君亦缓步走出太极殿...... 第62章 雷霆手段,青州风云起 太极殿的朝会方散,百官心思各异,领了旨意退朝。李君亦未有片刻歇息,龙袍一甩,径直回了御书房。 不多时,数道身影接踵而至。 徐达武将劲装,步履沉稳。房玄龄与姚广孝并肩而来,前者神色温润,后者眸光深邃。裴元庆反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眉宇间洋溢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狄仁杰神情肃然,秦琼紧随其后,面容刚毅。最后抵达的是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张辽,其人锐利,自带一股沙场宿将的沉稳。 这几位,正是李君亦认定的擎天玉柱,此次行动的绝对核心。 “都坐。”李君亦随意指了指下首的锦凳,声音不高,却自有威严。 众人依序落座,御书房内气氛骤然凝重。此地谈话,远非太极殿朝议可比,往往牵动更深层的谋划。 李君亦的视线在众人身上略作停留,开门见山:“今日召诸卿前来,只为青州一统。如今的青州,除我大唐,尚存些许王朝级别以下的势力,更有宗门盘踞。朕要你们尽快清扫,为大唐晋升皇朝扫除一切障碍。” “吴用先前传回的讯息,想必你们都已过目。”李君亦的语气微沉,“青州地界,仍有大小数十股势力,各行其是,有的甚至公然无视我大唐政令。这些蛀虫,若不尽早拔除,恐成心腹之患。” 裴元庆闻言,当即抱拳,声若洪钟:“陛下,末将请战!给末将一支兵马,这就去踏平青州,让那些不开眼的鼠辈,也好好领教咱们大唐的雷霆手段!”他天性热血,最是看不得这等宵小暗中作祟。 李君亦微微颔首,未立刻应允,转而问徐达:“徐爱卿,如何看?” 徐达沉吟片刻,起身应道:“陛下,青州各势力虽众,然多为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唯其地势错综,民心未定。若仅以大军强压,恐致民变,反为不美。臣以为,当剿抚并用,恩威相济。” “嗯。”李君亦不置可否,又向房玄龄:“玄龄,你的意思?” 房玄龄轻捋胡须,从容道:“陛下,徐将军所言甚是。青州新附,人心浮动,安抚为上。臣以为,可先遣干吏,宣我大唐恩德,晓以利害。对冥顽不灵者,再施雷霆,方能事半功倍,长治久安。” 姚广孝双手合十,垂目道:“阿弥陀佛,房相此言,暗合天道。杀伐难免,非唯一之法。收服人心,方为上策。” 李君亦听着,面上不见波澜,再问狄仁杰:“怀英,你执掌刑部,有何见解?” 狄仁杰起身,声音铿锵:“陛下,法度纲纪,国之根本。青州既入大唐版图,自当一体遵行。对公然挑衅法度、为祸一方者,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如此,方能彰显大唐威严,使万民知法、畏法。”他稍作停顿,补充道:“当然,于愿归顺、安分守己者,亦当给予出路,不可一概而论。” 秦琼与张辽交换了一下意见,齐声道:“末将等,愿听凭陛下调遣!” 李君亦听罢众人之言,指尖轻叩御案,沉默良久,方才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诸卿所言,皆有道理。剿抚并用,恩威并施,确为正途。” 他话锋骤转,凌厉起来:“但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慢慢耗!” “朕给你们一个月。”李君亦伸出一根手指,斩钉截铁,“一个月之内,朕要整个青州,再无半点杂音!所有势力,要么归降,要么——彻底覆灭!朕要他们对大唐,完完全全地俯首称臣!” 一个月! 此言一出,即便是裴元庆这等好战之人,也不免一怔。青州地界广大,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一月之期,确实过于仓促。 徐达眉头微蹙:“陛下,一月之内荡平青州,并非绝无可能。只是,如此行事,手段恐怕要酷烈许多。” 李君亦冷声道:“乱世用重典!对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色,无需客气!朕要的,是结果,是大唐稳固的江山!”他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朕会从你们之中,择出主事之人,统领此次行动。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全力配合。并且,此次,朕不给你们一兵一卒,尔等皆为圣人之尊,咫尺天涯,调拨兵士反倒是拖累,朕只要你们速战速决,迅速一统!” 他看向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四位武将:“你们四人,随时待命。” “是!”四将轰然应诺,战意勃发。 李君亦又对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道:“你们三人,负责拟定具体的安抚条陈,以及后续治理方略。归降者如何安置,顽抗者如何处置,必须有明确章程。” “臣等遵旨。”三人亦躬身领命。 李君亦微微颔首,语气稍缓:“此事,关乎大唐国威,亦关乎万民福祉,务必尽心竭力。” “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众人齐声应答,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透着一股肃杀与决然。 窗外,天色渐沉,一场针对青州的雷霆风暴,已在无声中悄然酝酿。 第63章 青萝传信,苏寒烟震怒 月影稀疏,一道青衣身影在密林中飞速穿行。 她身法轻盈,宛若飞燕掠过,每一步落下,悄然无息,竟似踏在云端。 青萝,暗中护卫李君亦的侍女,武尊境七重修为,不久前随军破阵,也挣了个伯爵的封位。 此刻,青萝柳眉紧蹙。 手中攥着一卷传信玉简,那玉简材质特殊,隐隐有华光流转。 她心中焦急万分。 足尖在树梢轻轻一点,整个人拔高数丈,借着朦胧的月色,向远方疾驰。 “黑渊盟这群不开眼的鼠辈,竟敢对少君动歪心思,简直是茅房里点灯——找死!” 青萝心中怒骂,脚下速度又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中州极北之地。 一片广袤无垠的山脉,常年云雾缭绕,如人间仙境。 山中林木葱郁,灵气浓得化不开。 时不时有仙鹤清唳,划破长空,珍稀的奇花异草,随处可见。 最高那座山峰之巅,宏伟的宫殿群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气象万千。 此地,便是中州第一隐世家族——李族的祖地。李族底蕴之恐怖,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曾经有一个帝朝级别的势力仗着自己有十位大帝境强者,企图挑衅,被一根手指轻松抹杀,从此再无势力敢挑衅李氏一族。他们也被世人称之为“禁忌”。 大殿内,一墨色长袍男子安坐品茶。 他面容刚毅,不怒自威,双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洞察世情。 此人正是李族少主李霸天,封号霸天大帝。 放眼当今乾坤大陆,他也是大帝巅峰的绝顶强者,更是李君亦的生父。 “夫君,可有我们孩儿的消息?” 一道略带清冷,却又不失温柔的女声传来。 一位雪白长裙的女子缓步而入。 她容颜冠绝天下,气质却冷若冰霜,一头青丝如墨,随意披散。 这女子,正是瑶池圣地的圣主苏寒烟,大帝八重修为。 在乾坤大陆,除了李霸天,她亦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寥寥数人之一,毕竟乾坤大陆老一辈的那些圣帝,帝尊们都很久不问世事了,大帝就是巅峰存在,更别说他们都可以逆伐圣帝了。 李霸天放下茶盏,眉头微微一动:“那小子,在青州那种穷乡僻壤,消息传得慢。不过有青萝丫头在,出不了大乱子。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天魂复苏了没有......” 话音才落,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圣主,青萝姑娘有万分紧急的传信!” 一名侍女快步走进殿中,双手高高捧着一枚闪动青色光华的玉简。 苏寒烟素手接过玉简。 纤细的指尖在玉简上轻轻一点,一道光幕投射而出,青萝的声音从中清晰传出: “拜见圣主、霸天大帝!属下有万分紧急的情报禀报——黑渊盟那帮杂碎,意图对少君不利!” “他们已派出多名圣境狗贼潜入青州,准备对少君下黑手。属下已暗中盯了多日,消息千真万确!” “黑渊盟盟主莫青渊那老匹夫亲自出关了,叫嚣着要活捉少君,为他那个被少君麾下将领宰了的护法报仇雪恨!请圣主、大帝早作决断!” 话音落下,玉简“啪”的一声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一股令人心胆俱裂的寒意,以苏寒烟为中心,骤然弥漫开来! 苏寒烟凤目之中寒芒爆闪! 她周身气息狂暴涌动,一股恐怖绝伦的威压自她体内轰然爆发! 殿内那些名贵的茶具,承受不住这股威压,纷纷炸裂成碎片! 坚硬的玄黄岩地面上,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向四周蔓延。要知道,这玄黄岩可是沾染了玄黄之气的岩石,其坚固程度哪怕是大帝也难以破坏,如今只是一道气势,竟令得玄黄岩开裂,其真实修为...... “黑渊盟?!东海那个所谓的三大势力之一?一个区区圣人王坐镇的蝼蚁势力,也敢打我儿子的主意?!” 苏寒烟的声音冰寒刺骨,每一个字吐出,都带着浓烈的杀机。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狗胆!” 李霸天也是眼神一凛,身上同样爆发出冲天的杀意:“自古以来,敢动我李族血脉者,上天入地,必诛之!黑渊盟,这是在自掘坟墓!” 苏寒烟已然起身,玉手凌空一挥,一道光幕凭空出现在大殿中央:“传我圣令!召集瑶池所有准帝,即刻随我前往东海!我要亲自去,把黑渊盟从东海抹掉!” “夫人,稍安勿躁。”李霸天起身,握住苏寒烟的手腕。 “黑渊盟这种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你亲自动手。我已派了霸刀、霸剑两位弟弟赶去青州,暗中保护君亦。如今,正好让他们出手,给黑渊盟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苏寒烟美目圆睁,声音依旧冰冷:“区区教训?我要的是他们灰飞烟灭,鸡犬不留!敢对我儿子动心思,就该有被灭族的觉悟!” 李霸天轻轻一叹:“夫人,君亦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他若连这点小风浪都闯不过去,将来又如何继承我们的衣钵,执掌李族?” “可是——”苏寒烟仍有不甘。 “无需多虑。”李霸天语气沉稳,“君亦若真遇到无法化解的险境,霸刀、霸剑自然会出手。若他能凭自己的力量解决,对他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苏寒烟贝齿紧咬红唇,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罢了,就依你所言。但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传令下去,瑶池所有准帝即刻整装待命!一旦青州那边情况有变,立刻出发!” 李霸天微微颔首:“如此甚好。” 此刻,远在青州大唐皇宫的李君亦,正与麾下文武商议着如何彻底攻取青州。 他对黑渊盟的阴谋,以及父母为他暗中布下的重重后手,尚全然不知。 “少君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的猎物。”青萝隐匿在暗处,心中暗自盘算。 “不过,以少君的手段,再加上身边那几位猛人,区区黑渊盟,恐怕还不够看。只是……黑渊盟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搞鬼?哼,不管他们背后是谁,想动少君一根汗毛,都注定了要死无葬身之地!” 第64章 剑刀临青州,暗护天骄子 万里长空,云层之上——两道流光破空,一刀一剑,锋芒暗藏,这两道人影逆风而行。穿梭九天,转瞬万里。 “老三,咱们这侄儿啥来头?”墨蓝战袍的男子开口,他背着一柄古朴长刀,脸和李霸天有七分相像,却多了一些桀骜。 “只是刚刚踏入宗师境手下就有圣人。还是能逆伐圣人王那种天骄。这可真见了鬼了。” “大哥就让咱们护他周全。压根没提他来历。” “难不成是仙人转世?” “老二,少废话。” 另一人一身白衣,腰悬古剑,眉眼清冷,语气懒洋洋的。 “大哥吩咐了,照做就行。大哥之前不是说了嘛,带亦儿来这儿,是为了复苏他的天魂……”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霸天的兄弟。 李霸刀和李霸剑。 一个准帝九重巅峰,一个准帝八重。 也是乾坤大陆上,响当当的顶尖强者。 “唉,这青州真是穷乡僻壤。”李霸刀撇嘴,他的目光掠过脚下穿透云层的山川河流,“连个像样酒楼都找不着,这种地方,也配大哥的血脉来历练?” 李霸剑瞥他一眼道:“别贫了,赶紧加速。先摸摸这青州的底。省得打草惊蛇。” 二人身形陡然加快,瞬间消失在天际。 青州,大唐皇宫。 “陛下。” 裴元庆满脸不爽,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几个土匪窝。 “这些破地方,一剑劈平不就行了。还搞什么‘安抚’?” 徐达微皱眉头:“元庆将军你先别急,青州统一,不是我们某一个人说了算。” “文臣武将配合,恩威并施。才能让万民归心。” 李君亦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争执,并未急着说话。 “裴将军这话不对。”房玄龄慢慢起身,语气温和,但话里不容置疑,“陛下心怀大志。此次行动的目的不止是平定青州。而是要奠定大唐的万世基业。光知道武力镇压,只怕得了一时,失了千秋。” 姚广孝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打仗,只是手段。安抚百姓,才是根本啊。” “各位爱卿。”李君亦终于开口,殿内一下安静下来。 “朕心意已决。徐达任此行主帅。裴元庆、秦琼、张辽你们三人为先锋。你们四位出征那天,玄龄,怀英,广孝大师三人依次跟进。军政一起抓。” 他眼神锐利,扫过群臣。 “传朕旨意——青州境内,愿意投降的就安抚。顽抗的就剿灭。朕要求你们一月之内,让青州不许再有不同声音!” “遵旨!”众臣齐声应诺。 长安城外,密林深处。 李霸刀和李霸剑藏在树梢上。 远远看着那座气派的城池。 “这小子有点意思。”李霸刀眯起眼。 “刚继位多久?就覆灭了十几个国家。现在还要统一整个青州?” 李霸剑神色平静:“他是大哥的儿子,当然不凡。” “我倒觉得奇怪。”他接着说,“大哥和嫂子都是乾坤大陆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放任独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历练?” “这青州,连个武尊都难见到。圣人更是好久没出现过了。除非那些皇朝级别的势力派来的。本土武尊很多年不见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大哥是想让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自己闯出一片天。” 李霸剑瞥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莽撞?天资再高,也得历练。不见风雨,哪来彩虹?大哥自有深意。” “哎呦,三弟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李霸刀哈哈大笑,忽然眉头一皱,“等等,有情况。” 他手指远方天际,那里有几道若隐若现的流光飞过。 他开口说道:“圣境修为,还不止一个。” 李霸剑眼神一凝:“看来是黑渊盟派来的杀手。” “干脆直接灭了他们,省事!”李霸刀眼里闪过杀意。 李霸剑摇摇头道:“不行,大哥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 “可那小子才什么修为?听青萝传信,不过宗师境初期。圣境强者对付他,就像杀鸡!” “别急,先看看情况。”李霸剑眼神深邃,“再说了,我看城里,咱们这位侄儿他手下不是还有那些圣人嘛。” 二人收敛气息,隐藏身形,远远跟着那几道流光。 同时,大唐皇宫御花园。 李君亦独自坐在亭子里,喝着茶,神色悠闲。 青萝站在一旁,忽然微微躬身。低声说:“少君,有几股不明气息正靠近皇城。修为不弱,恐怕是冲您来的。” 李君亦轻轻喝了一口茶,嘴角微扬。 “黑渊盟的人?” “看来莫青渊那老家伙终于忍不住了。” 青萝惊讶:“少君您早就知道了?” “我的人早就去查过了。”李君亦轻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青萝,去把徐达他们叫来。” “该收网了。” “莫青渊没亲自来。就凭这三五个圣人初期,不过是螳臂当车。” “少君您是打算……” “黑渊盟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就别想活着回去。” “青萝,传我命令:一个不留!” 青萝领命而去,临走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 她微微一怔,却找不到来源。 “这气息……准帝!难道是……”青萝心里一震,却不动声色,转身离开。 李霸刀和李霸剑藏在虚空里,看到这一幕,互相看了看。 “这小子,有点本事啊。”李霸刀挠挠头,“早就发现了黑渊盟的动静。还这么淡定?” 李霸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气息。却装作不知道。看来这小子的天魂确实复苏了。” “有意思,这小家伙越来越有趣了。”李霸刀嘿嘿一笑,“要不要帮他收拾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不用,看他怎么处理。” “真要危险了,再出手不迟。” 二人默契地隐去身形,等着看事态发展。 这位侄儿的手段,值得他们好好瞧瞧。 夜幕降临,大唐皇城上空,杀机四伏。 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第65章 刺杀?被杀! 夜深了,黑渊盟的杀手摸进皇城,空气里都是肃杀的味道。 李君亦站在城楼上,玄色龙袍被夜风吹得猎猎响。 青萝在他身后。 “少君,来了。”青萝声音很轻。 李君亦冷笑了一下:“螳臂当车。” 他一挥手。 “传令,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听令,一个不留!” “遵旨!”青萝应声,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黑渊盟的几个圣人境高手到了,带头的是两个副盟主,圣人境四重。他们的眼里是贪婪和杀意。 “一个宗师境的小子,敢挡盟主的路?”一个人阴森森地开口。 另一个舔了舔嘴唇道:“杀了这小子,回去领赏。” 他们刚要踏进皇城范围,四道身影鬼魅般出现。 徐达穿着重甲,手里是长刀,气势像山一样压过来。 裴元庆抱着手臂,不耐烦,手里方天画戟闪着寒光。 秦琼拿金锏,眼神锐利。 张辽握长枪,杀意很重。 “大胆狂徒!敢闯我大唐皇城!”徐达一声怒吼,震得夜空都抖了一下。 黑渊盟的人变了脸色。 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么多圣人境高手。 “你们是谁?”一个副盟主沉声问。 裴元庆翻了个白眼。 “废话真多!杀!” 话没说完,他已经化作残影,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对方咽喉。 那副盟主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赶紧挥刀抵挡。 “轰!” 能量在夜空中炸开,却被无形的圣人领域尽数挡下,没有影响到下方的城池中沉睡的居民。 裴元庆的方天画戟力道大得惊人,逼得那副盟主连连后退。 另一边,徐达挥刀,秦琼舞锏,张辽挺枪。 三人同时攻向其他几个黑渊盟的圣人。 徐达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像能劈开山一样。 一个刚到圣人境的护法挡不住,被一刀劈飞出去,吐血。 秦琼的金锏快得像闪电,又准又狠,另一个护法被一锏砸中,半个身子都没了。 张辽的长枪像毒龙出洞,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夺命的杀气。 最后一个护法还没反应过来,咽喉就被一枪洞穿。 眨眼间。 黑渊盟三个刚入圣人境的护法就死了。 那两个副盟主一看。 脸都白了。 他们没想到大唐皇城藏着这么厉害的高手。 “撤!”一个副盟主当机立断。 转身就想跑。 徐达他们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走? “想走?晚了!”徐达冷哼,身形一闪,挡住了他们的路。 裴元庆收回方天画戟,脸上露出嗜血的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两个副盟主被围住了,眼里闪过绝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本以为简单的任务竟然会使自己丢掉性命。 夜空中打起来了,圣人境高手的战斗波动很大,但是都被一层无形的结界隔开了,这层结界的稳固程度远超圣人领域。 皇城里的百姓一点都没受影响,这是李霸刀和李霸剑布下的结界。 他们虽然没动手,却在暗中护着李君亦。 防着战斗余波伤到无辜的人。 看着下面一边倒的厮杀。 李霸刀挠了挠头,道:“这小子手下挺狠啊。” 李霸剑淡淡地说:“他是大哥的儿子,不一般。” “可惜了,那俩要是留活口,说不定还能问点什么。”李霸刀有点遗憾。 李霸剑看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黑渊盟的老巢?别忘了大哥说的,这黑渊盟要留给亦儿练手。” 李霸刀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夜空中,黑渊盟的两个副盟主在徐达他们的围攻下,一直往后退,身上都是伤,气息也越来越弱,像极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透露出来一股股死气。 最后,在徐达和裴元庆的联手一击之下,那两个副盟主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紧接着化作漫天血雾,连灵魂都没逃脱。 打完了。 夜空又平静下来。 徐达收刀站着,身上杀气很重。 裴元庆甩了甩方天画戟上的血,满脸不爽的说道:“真没劲,才这么点人。不过他们储物戒里的资源倒是不少,正好可以送到武库里去。” 秦琼和张辽也收起兵器,他们俩的神色很平静。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 跟着李君亦,他们好像回到了当年跟着主公打仗的时候一般,热血沸腾。 城楼之上。 李君亦勾起嘴角。 他很满意。 “青萝,把现场弄干净,一点痕迹都别留。” “遵命,少君。” 黑渊盟这次刺杀,以全军覆没告终。 李君亦抬头看夜空,眼睛里闪着深邃的光。 “莫青渊,这才刚开始。听说你们有一位圣人王境界的老祖?不知能接下我麾下人杰几刀。” 一场风暴,在青州慢慢开始孕育了,而在这风暴的中心,站着一个年轻的帝王。 他会用铁血手段,统一青州,建立起大唐的万世基业。 李霸刀和李霸剑藏在虚空里。 看着李君亦的背影。 “看来,这小子用不着咱们操心了。”李霸刀嘿嘿笑。 李霸剑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大哥的眼光果然没错。” 两人再次消失,像守护神一样,默默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帝王,也看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青州。 要彻底变天了。 第66章 雷霆手段,青州风云 战斗一结束,徐达他们就回御书房了。李君亦早就在等他们了,正在跟狄仁杰他们商议事情。 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四人进来了,看到李君亦等人在商议事情,立刻加入进来。 平定青州的谋划正式开始。 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他们则忙着起草安民的政令。 徐达把青州地图摊开,看了看,说道:“青州地方大,我们四个分一下,各管一块。” 他手指地图说:“我负责东边,裴将军管南边,秦将军管北边,张将军去西边。” “分得好!”裴元庆眼睛一下子亮了,挥了下袖子,“我最看不惯那些有点本事就在乡里作威作福的。这回让他们尝尝大唐圣人的厉害!” 张辽摇了摇头,面色冷峻的说道:“元庆你说错了。陛下说了,要恩威并施。我们虽然是武将,但也不是只会蛮干的莽夫。” “哈哈哈!”裴元庆摸着下巴大笑,“张兄别误会。那些懂事的,我自然优待。不听话的,嘴皮子再溜也没用,直接一剑砍了!” 徐达摸着胡子笑了,手指轻敲桌面,淡淡开口:“各位都是圣人,来去自由。今天定好方案,明天动身,各奔东西。陛下说了,一个月内平定青州,时间不多。” 秦琼目光锋利,开口说道:“东南山里藏着几个宗门,不大,但挺狡猾。以前我军过去,他们就躲进山里,等我们走了又出来捣乱。” “哼!”裴元庆眼里闪过寒意,“这种鼠辈,最烦人。我去把他们山门踏平,看他们还往哪儿躲!” “也不用太激进。”徐达沉声说。 “青州这地方,民风彪悍,宗门跟老百姓关系好。” “我们做事,需要先礼后兵,别把老百姓惹急了,给自己找麻烦。” 张辽神色有些凝重的说:“探子回报,青州最强的宗门也就宗师巅峰,我们不怕。但那烈阳宗靠着山称王,跟周围十八个村子联系密切,硬闯的话,怕是会伤着无辜百姓。” 裴元庆眉头一皱:“难道我们还得跟这些小喽啰谈条件?” “不是。”徐达目光如电,“我的意思是,先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唐的厉害,再用恩德收服。如果不识好歹,那就用雷霆手段,一下全收拾了!” 四人商量妥当,各自回屋准备了,只等第二天出发。 同时,辅政阁里。 房玄龄看着竹简,眼睛微眯:“青州民风彪悍,一直自己管自己。我们要是硬推大唐法律,怕是会引起他们的抵触。不如暂时留着他们的规矩,慢慢改。” 狄仁杰摇头,一脸严肃道:“法律不能偏袒。陛下要统一天下,法律就得一样。各地都按老规矩来,大唐怎么治理?” “阿弥陀佛。”姚广孝合掌微笑,“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老衲觉得,可以参照大唐法律,结合青州各地的规矩,弄个过渡章程。让他们慢慢适应,走上正轨。” 房玄龄摸着胡子点头。 “好!” “这个办法行得通。” “我们这就起草章程。” “等四位将军平定一块地方,我们就过去,设官管事,安抚百姓。” 狄仁杰目光炯炯,开口说道:“对那些投降的宗门势力,我有个主意。让他们把功法秘籍都交出来,断了他们的根。再给他们首领安排官职,让他们为大唐办事。” “妙啊!”房玄龄眼前一亮。 “这个主意真是釜底抽薪,不用打就赢了!” “那些死活不听话的,怎么办?”姚广孝问。 狄仁杰面色一沉,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杀!” “对付叛逆,只能用血来立威。我们大唐连这点决心都没有,怎么号令天下?” 三人都不是傻子,而且分工明确,不到半天,就定好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软硬兼施,恩威并用。 既显示了大唐的强大,又不会引起民愤。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 徐达穿着戎装,站在青州东边。 他看着远处的山脉,眼神锋利。 “那些捣乱的宗门鼠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纵身一跃,像闪电一样,直奔烈阳宗山门。 同时,裴元庆、秦琼、张辽三人也各自去了青州南北西三边。 一场前所未有的雷霆风暴,席卷整个青州。 烈阳宗在青州东部的深山里,地势很险要,外面还有护山大阵。 里面有数以千计的弟子,其宗主郑天阳是宗师巅峰。平时在附近千里很有名。 好多普通武者都把他当神一样尊敬。因为据说这个郑天阳的背景不俗,靠着大量资源堆砌,才能到达如今的境界。 “掌门,来的人不好惹!”大长老满脸担心。 “两天前,大唐使者送来诏令,要我们归顺,交出功法秘籍。不听话就要灭我们全家!” 郑天阳哈哈大笑,摸着胡子说道:“大唐虽然强,但是也就那样。难道就不怕我们背后的势力?不过是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 “可是听说大唐皇帝手下高手很多,一个个都深不可测。” 二长老咽了咽口水。 “哼!” 郑天阳一拍桌子。 “就算武尊强者来了,我烈阳宗也不怕!难道他们还有圣人不成?若是有圣人,他们不早就晋升皇朝了?再说了,咱们的护山大阵已经开了,弟子们都准备好了。来的人敢闯,让他有来无回!” 由此可见,消息滞后的严重后果......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山门。 刹那间山风呼啸,飞沙走石。 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像压了座大山。 “哪来的小贼,敢来烈阳宗撒野!”郑天阳厉声喝道。 他迅速跃出大殿,只见山门外一个穿着戎装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站着,神色平静。周围的山石都裂开了。 而他们的护山大阵的光芒黯淡,摇摇欲坠。 “大唐征东将军徐达,特来拜访。”中年男子语气淡然,听不出一点情绪。 “徐达?”郑天阳脸色微变,接着冷笑,“大名倒是响当当。可惜我烈阳宗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阁下要是聪明,赶紧走,免得自讨苦吃!” 徐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有令——青州境内的所有势力,要么归顺,要么灭亡。郑宗主,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笑话!”郑天阳勃然大怒。 “我烈阳宗在青州立足三百年,是你们能动的?” “大唐想吞并我宗,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既然如此,那只能得罪了。”徐达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慢慢抬起手。 郑天阳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敢怠慢,立刻使出烈阳宗的绝学《烈日焚天诀》。 一掌拍出,掌心像火一样红,温度骤然升高,·周围几丈的空气都扭曲了。 然而,徐达只是轻轻挥了挥袖子。 郑天阳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迎面而来,像天河决堤一样,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他引以为傲的《烈日焚天诀》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萤火虫遇上皓月,瞬间消失了。 接着,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山门石柱上,他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掌门!”弟子们惊呼,纷纷拿出法宝朝徐达攻去。徐达微微摇头,食指轻轻一点虚空。 瞬间,天地变色,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散开,所有冲过来的弟子都像被雷击中一样——纷纷倒地,口鼻流血,没了声息。 “圣人境强者!”大长老脸色惨白。 整个过程不过片刻,烈阳宗威震一方的护山大阵被破,宗主重伤,数十精英弟子陨落。山门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场面惨烈至极。 而这,仅仅是青州风暴的开始。 裴元庆所到之处,更是雷霆万钧。凡敢抗命者,不问青红皂白,一剑毙命。他性如烈火,行事果决,所过之处,山河变色。 秦琼与张辽则相对温和,先礼后兵,给予归降之机。然对那些执迷不悟者,同样不留半点情面。 短短三日,青州东南西北四境,近半势力被荡平。消息传开,剩余宗门门派无不胆寒。有识时务者,纷纷派人求见,愿意归顺大唐。 与此同时,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三人也已进驻,开始施行安民之策。 房玄龄妙语连珠,安抚地方豪强;姚广孝以禅机点化,化解民间怨气;狄仁杰则铁面无私,处置叛乱祸首。三人各展所长,使得青州民心渐稳。 “大人,那烈阳宗弟子该如何安置?”一名官员问道。 房玄龄捋须思索:“烈阳宗功法已上缴朝廷,其弟子可择优录用,充实我大唐军伍。至于普通弟子,发还原籍,编入户籍,不得再行结社。” “不仅如此。”狄仁杰冷声道,“还需对他们严加看管,派人暗中监视。一旦发现异动,立即上报,严惩不贷!” 姚广孝双手合十:“两位大人所言极是。然老衲以为,或可选其中资质上佳者,送往大唐国学,以正其心志,培养忠义之士。” “善!”房玄龄欣然道,“此举可谓治本之策!” 半月之后,青州境内,已无一家势力敢于抗命。徐达等四将征战所至,无不披靡。房玄龄三人安民布政,使得民心归附。 平定青州的消息传回长安,李君亦龙颜大悦,连发数道嘉奖诏书,赏赐七人各有所异。 青州一统,大唐再添膏腴之地,国力大增。而这一切,不过是李君亦帝业征程上的第一步。 天下苍生,尽在掌中。 第67章 朝会论势,晋升在即 御座之上,李君亦龙袍微动,金光流转。 殿内群臣屏息,气氛沉凝。 青州平定的大喜事,早已传遍长安。 百姓欢欣鼓舞,夹道相迎凯旋之师。 徐达、裴元庆等人归来那日,鲜花铺满了长街。 今日这场朝会,专为商议大唐的下一步。 不仅徐达、裴元庆、秦琼、张辽这四位出征归来的大将悉数到场,连素日鲜少露面的房玄龄、姚广孝、狄仁杰也一并出席。 更令人瞩目的是,奉命执行秘密任务的吴用,亦于昨夜悄然返京。 “青州一役,诸位功不可没。”李君亦的声音平稳,掠过众臣,最后停在徐达处,“徐爱卿,细说青州。” 徐达出列:“陛下,青州全境已定。宗门或降或灭,豪强归心。房大人已立新制,宗门弟子或入军籍,或入国学,民心已安。” 他略作停顿,“另外,青州新得矿产药材,于国大有裨益。” 李君亦颔首,又向裴元庆:“裴爱卿可有补充?” 裴元庆嗓门洪亮:“陛下,那些宗门就是些样子货,不禁打!俺老裴自己就干翻了七个硬骨头,杀的叛贼数都数不清!剩下的,一瞅见咱大唐的威风,腿都软了,跪在那儿磕头呢!哈哈哈!” 群臣闻言,神色各异。这裴元庆,勇则勇矣,只是这性子……不过,也正是这般雷霆手段,方能在半月内荡平青州。 李君亦轻笑,转向刚回京的吴用:“吴爱卿远来辛苦,可有要事?” 吴用上前,略显风尘,话语却锐利:“陛下,西域诸国已对我大唐虎视眈眈,派遣诸多探子潜入,意在刺探。” 此言一出,殿中气氛陡然一紧。 西域诸国,实力非同小可,堪比顶尖皇朝,传闻有准帝坐镇。昔年也曾发动过不少大战,若其联手,大唐压力不小。 “无妨。”李君亦摆手,语气平静,“西域素来不为他方所喜,短期内难有作为。先安内,后攘外。” 他起身,步入殿中,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大唐国力日盛,青州归一,疆域已足。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房玄龄踏出一步,捋须道:“陛下之意,莫非是要晋升皇朝?” “然也。”李君亦应道,“疆域、人才、灵气,此三者,大唐已备其二。唯独灵气,青州虽定,但是所处地域偏远,灵气尚有不足。” 姚广孝合十微笑:“阿弥陀佛,老衲以为,晋升之机已在眼前。只需一位圣人王境界的大能出手,贯通天地节点,引灵气倒灌,我大唐便可一举晋升皇朝。” 圣人王! 此言令众臣心头一震。这等境界,即便在皇朝势力中,亦是凤毛麟角。 狄仁杰面色郑重:“晋升皇朝,事关国运,非同儿戏。一旦开启,便无退路,否则天地反噬,悔之晚矣。必须万无一失。” 李君亦微一点头,视线落向殿角。 那里静立二人,李霸刀、李霸剑。昨夜方与李君亦相认,今日便列于朝堂。 二人会意,李霸刀上前:“陛下宽心,我兄弟二人早有计较。晋升所需的天地节点,已然寻到,便在青州中部的天命山。彼处灵气汇聚,乃绝佳之地。” 李霸剑接道:“陛下若定意晋升,我兄弟二人,愿为陛下护法,保此过程万无一失。” 李君亦喜色一闪而逝:“晋升皇朝,必引四邻觊觎,甚至联手来犯。我等须做万全之备。” 徐达声如洪钟:“陛下无需过虑!大唐将士,时刻准备着!陛下麾下人杰辈出,区区外寇,何足道哉!” 裴元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战意昂然:“让他们来!俺老裴正愁筋骨活动不开!” 秦琼、张辽虽未言语,其意自明。 李君亦扫视群臣,最后看向荀攸:“荀爱卿,晋升之后,我大唐当如何?” 荀攸浅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陛下圣明。晋升之后,首重内稳,立制完善,梳理官僚。其次,遣使四方,宣告皇朝之立,示以和平。暗则固边,以应不测。” 他话锋一转,“至于西域诸国,可借机施以离间,令其内乱,无暇南顾。待我大唐根基稳固,再行北伐不迟。” 李君亦满意道:“荀爱卿深谋远虑。诸位,晋升皇朝之日,定于一月之后,天命山灵气最盛之时。这一个月内,各部严阵以待。” 他转向房玄龄和姚广孝:“二位爱卿,负责安抚民心,颁行新政,务使百姓知晓,晋升皇朝,于民有利无害。” 又对狄仁杰道:“狄爱卿,京畿安危,尽付于你。彻查奸细,杜绝一切宵小暗中作祟。” 再看徐达等将领:“尔等调兵遣将,确保晋升之日,大唐四境,稳如泰山。” 最后是吴用与荀攸:“情报之事,交予二位。时刻关注周边,尤其是西域与那黑渊盟。” 众臣轰然领命:“臣等遵旨,必不辱使命!”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疾步入殿,在狄仁杰耳语数句。 狄仁杰眉头微蹙,出列禀报:“陛下,方才探报,黑渊盟余孽在青州边境蠢蠢欲动,似有集结之象。” 李君亦冷哼:“黑渊盟?莫青渊这老匹夫,还真是阴魂不散。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他看向李霸剑与裴元庆:“三叔,裴爱卿,劳烦二位走一趟青州边境,将那些余孽,给朕清剿干净,一个不留!” 李霸剑略一颔首。 裴元庆则是大喜过望,抱拳道:“遵旨!末将这就去点兵!” 李君亦摆手:“不急。待朝会事了,朕尚有要事宣布。” 他重新站定,语气庄重:“为大唐万世计,朕决意,组建天子军!于民间遴选精壮,加以秘法特训,以为我大唐之新生锐士。此军,直属于朕,平日操练,暂由徐达兼管。” 徐达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了然。 这是陛下在为将来不可测的变局,再添一张底牌。 李君亦环视众臣:“另外,晋升皇朝后,朝廷制度将有大变革。文武百官的品级俸禄都将提升,但相应的责任也会加重。希望诸位爱卿不负朕望,同心协力,共创大唐盛世!” 朝会结束后,众臣各自散去,只有李霸刀、李霸剑和李君亦留在殿内。 李霸刀看着李君亦,欣慰地笑道:“小家伙,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多了。” 李霸剑也难得露出笑容:“你父亲若是知道,一定会很自豪。” 李君亦望向殿外,眼神深邃:“二叔,三叔,我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大唐,会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势力。” “会的。”李霸刀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继续走下去,大唐必将名扬四海,无人能敌!” 天命山上,风云渐起。一个月后,这里将迎来改变大唐命运的时刻。而李君亦,这个年轻的帝王,也将带领大唐走向新的辉煌! 第68章 晋升皇朝,异象连天 月明星稀,天命山笼罩在缥缈云雾中。 大唐晋升皇朝之机,就在今夜,为此整个大唐准备了整整一个月。 山巅龙气盘旋,李君亦一袭金色龙袍,神情庄重。 徐达、裴元庆、张辽、秦琼四大主将分列身后,李霸刀、李霸剑兄弟站在左右,他们目光森冷,神识外放,警戒着四周。 “今日可有异常?”李君亦问。 徐达拱手:“回陛下,一切正常。” “狄大人率禁军护卫京师。” “吴大人和荀大人监视四境。” “姚大人与房大人已安抚好百姓,都等着我大唐晋升皇朝。” “东海黑渊盟呢?”李君亦轻声问。 裴元庆笑出声:“那帮黑渊盟的杂碎已经被我和三王爷屠杀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小鱼小虾因为没有作恶被放了!” “俺老裴上次杀得他们哭爹喊娘。” “现在提到大唐,腿都哆嗦!” 张辽补充:“那些宗门余孽也清理干净,青州已经平稳。” 秦琼持枪而立,不发一言。 精光流转,已做好准备。 李霸刀看看天色:“时辰到了,可以开始了。” 李君亦扫视众人:“大唐建国数十载,历经风雨,才有今日。” “朕登基不过数年,能有此成就,全靠诸位辅佐。” “今日晋升皇朝,不是朕一人之功,是大唐上下同心同德!” 话音未落,天命山剧震。 远处灵光如江河汇聚,冲向山顶。 李霸剑猛地出剑,剑气划破云层:“陛下,开始吧!” 李君亦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口念咒语。 李霸刀与李霸剑同时施法。 无数灵纹在空中凝结成巨阵,笼罩天命山。 大地轰鸣,山石颤抖。 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入阵法中心。 李君亦周身光芒大盛,仿佛与天地相连。 徐达神色凝重,镇守东方。 裴元庆杀气腾腾,长枪在手,守护南方。 张辽光如电,枪尖寒光闪烁,把守西方。 秦琼身姿笔挺,锐气内敛,护卫北方。 四大主将布下战阵,护住中央的李君亦。 此时,长安城内。 房玄龄站在皇宫最高处,遥望天命山。 天际异彩纷呈。 姚广孝在旁双手合十,念诵经文,祈求国运昌盛。 “房大人,那天象是不是不对劲?”一名官员指着远方。 房玄龄捋须微笑:“非但不是异常,还是大吉之兆。” “我大唐龙气凝聚,天命所归。” 姚广孝睁眼:“善哉,灵气汇聚,天地感应,陛下正在打通天地节点。” 狄仁杰率领禁军,严阵以待。 京城戒备森严。 突然,他看向西北方向,眉头微蹙:“来了。” 一队黑衣人趁夜潜入,想靠近皇城。 狄仁杰冷笑:“那些宗门余孽,果然不甘心。” 他挥手:“放他们进来,一个不留。” 城墙暗处,吴用与荀攸早已设下埋伏,等着他们上钩。 与此同时,天命山上。 李君亦周身金光耀眼,额头青筋暴起,此刻的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为青州灵气不足,强行打开天地节点,引入灵气倒灌,身为大唐之主,青州之主的他必然要经受住天地的考验,成则大唐成就皇朝,败则身死道消。 天地灵气如洪水般先是涌入他的体内,又散出融入大唐境内。 “陛下撑住!”李霸刀大喝,双手掐诀,灵光注入阵法,为李君亦分担压力。 李霸剑横剑:“还差一点,再坚持一下!” 徐达等人死死盯着四周,警惕任何偷袭。 这时,空中乌云翻滚,似乎有东西要降临。 李君亦猛地睁眼,两道金光射向云霄:“天地为证,今日我大唐晋升,成就不朽皇朝!” 轰隆! 一声巨响,震彻天地。 云层裂开,一道粗如山岳的金色龙柱从天而降。 正好落在阵法中央,连接李君亦。 李君亦长啸一声,帝王法相拔高数百丈,宛如神人。 他开始接引龙柱,任由灵气灌注。 “来了!”李霸刀大喊:“天地异象!” 长安城上空金花绽放。 一朵朵金莲从虚空中出现,照亮夜空。 大地颤动,无数金莲从地底涌出。 长安城内外金莲盛开。 一条巨大的金龙在云端翻腾。 龙吟震天,盘踞长安上空,俯瞰众生。 长安街头,百姓们惊呆了。 纷纷跪地叩首:“大唐万岁!陛下万岁!” 皇宫中,文武百官齐聚。 目睹这奇景,无不动容。 房玄龄激动得手颤抖:“气运金龙!这是天地承认其位,我大唐真正成为皇朝了!” 姚广孝双手合十,佛光闪烁:“阿弥陀佛,此乃天降祥瑞,大唐国运昌隆,盛世千秋!” 狄仁杰看着那条金龙,眼中闪烁着光芒:“陛下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天命山上,异象更壮观。 金色龙柱渐渐化作金色光球,悬浮在李君亦头顶。 光球中隐约可见一座巍峨宫殿虚影,那是皇朝气运所化。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双手下压。 光球融入体内,随后扩散开来,笼罩整个大唐疆域。 “成了!”李霸刀大笑:“晋升成功!” 李霸剑也露出笑容:“不愧是我侄子!” 徐达等四将相视而笑,齐声高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大唐皇朝,万世永昌!” 李君亦缓缓落地,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明亮:“朕感受到了,整个大唐的气运凝聚成形,天道承认了我大唐皇朝之名!”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声响起: “任务——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完成度100%…” 李君亦眼中精光闪烁,听着脑海中的声音,嘴角微扬。 光芒散去,他转向众人:“今日大功告成,大唐正式晋升皇朝!” “传诏天下,大赦天下,与民同庆!” 裴元庆兴奋地拍着长枪开口说道:“哈哈哈!陛下,下一步是不是该收拾西域诸国了?他们一直派探子盯着我们!” 李君亦摇头:“不急。先回京,举行登基大典,宣告大唐皇朝成立。” “至于西域…”他看向远方,“让他们再蹦跶一阵,等朕腾出手来,别说西域诸国,我要整个西州都尽归我大唐。” 李君亦在见到李霸刀二人后,就被二人科普了一些知识,就比如:乾坤大陆共分九州,其中又划分为五大板块,中州,东荒,南域,北原,西漠,其中除了东荒包括青州和西州,西域就是西州的中心......西州是在西域诸国联盟成立后改的名字,之前叫蛮州...... 徐达会意:“陛下是想先稳固国内,完善皇朝制度?” 李君亦点头:“不错。” “皇朝非同小可,制度需重建。” “况且…”李君亦的眼中闪过深意,“朕有更大的计划。” 众人护送李君亦下山回长安。 一路上灵气浓郁数倍,大地生机勃勃,草木繁茂。 回到皇宫,文武百官已在太极殿外等候。 见李君亦归来,齐齐下跪:“恭迎陛下!贺陛下开创皇朝,千秋功业!” 李君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从最初的王朝国君,到今日皇朝之主,一路走来,殊为不易。 他走上台阶,转身面对众臣,朗声道:“诸位爱卿,朕今日正式宣布,大唐晋升皇朝!” “明日举行登基大典,朕将正式称皇!” 群臣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君亦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另外,朕有几件要事宣布。”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第一,册封功臣。徐达为大唐皇朝兵马大元帅,位比三公;裴元庆为镇国大将军;秦琼为护国大将军;张辽为定国大将军…” 一连串的任命,让众臣欣喜若狂。 “第二,设立九大部,统管朝政。房玄龄为首辅,总理朝纲;姚广孝为国师,镇守国运;狄仁杰为大理寺卿,掌管司法…” 李君亦一口气颁布了数十项重要任命,条理分明,显然早有准备。 之后,李君亦宣布了退朝...... “系统,发放奖励吧!”紫宸殿,李君亦一个人坐在寝宫之中,于脑海中沟通系统。 “叮,任务''荡平青州诸国,征服全境,建立不朽皇朝''完成度达到100%…” 【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绝代天骄召唤机会,三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十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二:一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三次二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三:二流人杰大礼包一份(可开出五十位二流人杰,辅助治理天下)】 【奖励四:积分】 【奖励五:天材地宝若干,灵石十亿(下品灵石)】 【奖励六:神兽蛋一枚(可以孵化出神兽,具体孵化出什么看运气)】 【奖励七:一流人杰轮回机会一次(可让人杰获得巅峰时期的自己的潜力)】 【奖励八:麾下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三重,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巅峰(仅限于召唤出来的人杰)】 【奖励九:运朝之主四件套(玉玺,冕旒,龙袍,天子剑 等级随运朝晋升而晋升)且提升宿主修为至武尊境巅峰】 第69章 召唤绝世,天骄降临(上) 第69章 召唤绝世,天骄降临(上) 紫宸殿密室之内,李君亦盘膝而坐,周身金光隐现,气息沉凝如渊。 皇朝初立,他急于消化系统所赐的厚礼。 “修为放在首位。” 他心念一动,沟通系统:“启用奖励八与奖励九。” 【运朝之主四件套正在激活…...】 【宿主修为提升修为中…...】 刹那间,一股浩瀚之力冲入李君亦四肢百骸,其势汹涌,宛若江河决堤。 李君亦的经脉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几近崩裂。 危急关头,一股玄妙力量悄然护持,使其不致真正受损。 “啊——” 李君亦一声长啸,声浪直透殿宇。 殿外守卫心惊,却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密室内,龙影浮动于李君亦身遭。 他的气息一路狂飙。 武尊境一重、二重、三重…… 毫无阻滞,直冲武尊境的顶峰。 “呼……” 李君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能清晰感知到体内那股翻江倒海般的巨力。 同一时刻,那些响应召唤而来的人杰,其修为亦随之疯狂增长。 “叮!宿主修为已达武尊境巅峰!” “麾下所有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所有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三重!” “所有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武尊境巅峰!”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武尊境巅峰,圣人境已触手可及。” 李君亦低声自语,对系统奖励的丰厚感到满意。 略作调息,李君亦心念一动。 玉玺、冕旒、龙袍、天子剑,四件国之重器凭空显现。它们静静悬浮,皇朝气运的光晕流转其上。 “此四宝,与大唐国运一体。大唐强则法宝强。”他伸手轻触天子剑,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与他隐有呼应。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君亦开口道:“系统,开始召唤人杰。” 【绝代天骄召唤机会已启用…】 【顶级人杰召唤机会已启用…】 【一流人杰召唤机会已启用…】 密室之内,陡然光芒万丈。 虚空呈现出肉眼可见的扭曲,一个通道的轮廓若隐若现。 李君亦调整呼吸,静待那未知的惊喜。 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 一道身影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自虚空通道中踏出。 此人面容俊朗,剑眉星目,一身戎装笔挺,姿态英武不凡。 一股迫人的威压弥散开来。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绝代天骄——霍去病!” 【姓名】:霍去病 【字】:无 【朝代】:西汉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霍去病(前140年—前117年),河东平阳人。西汉不世名将,武帝刘彻的外甥。十七岁随卫青出击匈奴,勇冠三军。此后数征匈奴,战无不胜,功高盖世,受封冠军侯。曾率万骑深入漠北,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创下兵锋传奇,迫使匈奴远遁,为汉朝拓边西北,功绩彪炳史册。天妒英才,二十四岁病逝,武帝为其举行国葬,谥号景桓侯,墓仿祁连山而建,立“马踏匈奴”石雕以彰其不朽功勋。 【等级】:绝代天骄 【潜力值】:七星 【境界】:大圣境七重 【功法】:天罡战神诀(仙级功法) 【血脉】:太古战神血脉(仙级血脉) 【体质】:不死战体(仙级体质) 【武器】:绝影神枪(圣兵) 【坐骑】:踏云骓(圣人境二重) 【附带兵种】:冠军骑(三千人,武尊境三重至九重) (注:所有召唤人杰的武器可随心意变换款式,武器等级随修为提升而提升) 霍去病扫视一周,自有一股睥睨之态。 他转向李君亦,略一抱拳:“末将霍去病,参见陛下。” 话语简洁,却难掩骨子里的傲然。 李君亦胸中涌起一阵狂喜。 真乃名垂千古的少年战神! 得此猛将,大唐军威何愁不盛! “冠军侯免礼。”李君亦的声音带着笑意,“朕的大唐,正需你这般将才,为国征战,开疆拓土!” 霍去病微微点头:“为陛下驱驰,末将之幸。” 霍去病话音方落,虚空再起涟漪。 又一道身影自通道中走出,步履从容。 此人蓄着短髯,鼻梁挺直,凤目开阖间自有神采,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神态沉稳。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吕蒙!” 【姓名】:吕蒙 【字】:子明 【朝代】:三国 【人物出处】:史实《三国演义》 【个人经历】:吕蒙(179年—220年),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东汉末年东吴名将。早年随孙策征战,以胆勇闻。孙权掌事,对其颇为器重。屡立战功,曾破黄祖、围曹仁、计取荆南三郡。逍遥津之战,奋勇抵御张辽。鲁肃殁后,接掌陆口防务,白衣渡江,奇袭荆州,擒杀关羽,为东吴拓土千里,官至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后病逝,年四十二。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圣人境巅峰 【功法】:虎卫神功(帝级功法) 【血脉】:上古穷奇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冥皇战体(帝级体质) 【武器】:破天刃(圣兵) 【坐骑】:雷霆铁马(武尊境五重) 【附带兵种】:白衣军(千人,武尊境一重至三重) 吕蒙面容略显清癯,一举一动,皆有名士儒将之风。 他趋前几步,对李君亦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吕蒙,叩见陛下。” 李君亦心情极佳,上前一步虚扶:“子明快快请起,无需多礼。” 吕蒙顺势起身,面带谦和:“陛下如此称呼,吕蒙愧不敢当。愿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紧接着,虚空又是一阵剧烈波动。 一道更为魁梧的身影轰然落地,激起尘土飞扬。 其人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沙场煞气,威势赫赫。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马援!” 【姓名】:马援 【字】:文渊 【朝代】:西汉末年至东汉初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马援,字文渊,出身官宦世家。新莽时任郡督邮。后归光武帝刘秀,多献奇策。隗嚣叛汉,马援为其谋划,离间其部属。光武帝亲征隗嚣,马援聚米为山,指画地形,助汉军大破隗嚣。后任陇西太守,平定羌乱。入朝任虎贲中郎将。复任伏波将军,南征交趾,平二征夫人起义,安定岭南,功封新息侯。其“马革裹尸”之言传颂千古。马援治军严明,所过之处,亦常为地方修城郭,兴水利,造福于民。此后,匈奴、乌桓侵扰三辅,马援亦曾献策……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圣人境巅峰 【功法】:无双战神诀(帝级功法) 【血脉】:战神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天罡战体(帝级体质) 【武器】:擂鼓瓮金锤(圣兵) 【坐骑】:雷霆战马(圣境一重) 【附带兵种】:飞将卫(一千人,武尊境一重至三重) 马援目光如电,扫视四周,最后落在李君亦身上。他单膝跪地,声如雷霆:“末将马援,拜见陛下!” 李君亦心中一震。马援,伏波将军,勇猛非凡,若能善用,必成大器。 “爱卿免礼。”李君亦道,“朕知爱卿武艺超群,今后当重用。” 马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多谢陛下信任,援必当肝脑涂地,报效陛下!” 虚空再次波动,第三位顶级人杰降临。一位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面容沉静,气度不凡。 第70章 召唤绝世,天骄降临(下)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李善长!” 【姓名】:李善长 【字】:百室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李善长,幼时聪慧,饱读诗书。元末大乱,投身朱元璋。随朱元璋征战,滁州一役,运筹粮草,深受信重。朱元璋得巢湖水师,李善长力主渡江,开辟新局。攻采石,平太平,奇袭集庆,稳取镇江,皆参议军务,决策赏罚。至正二十四年,朱元璋称吴王,拜为右相国,后封宣国公。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圣人境巅峰 【功法】:明心见性诀(帝级功法) 【血脉】:先天儒圣血脉(帝级功法) 【体质】:圣贤之体(帝级体质) 【武器】:太极拂尘(圣兵) 【坐骑】:青云驹(圣境一重) 【附带兵种】:文成卫(一千人,武尊境一重至三重) 系统话音落下,殿中已多了一道躬身肃立的身影。 正是李善长。 他趋步上前,对李君亦深施一礼:“臣李善长,叩见陛下。” 李君亦连忙伸手虚抬:“李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先生这般经天纬地的大才,朕可是盼了许久!” 李善长唇边露出一抹浅笑:“陛下过誉了。善长才疏,愿为陛下、为我大唐的万世太平,勉力一试。” 言谈间,殿中光华再起,接连不断。 魏忠贤、沈万三、朱然、公孙胜、鲁智深、林冲、张绣、祖逖,还有费仲、尤浑…… 一个接一个名留青史的一流人杰,身形凝实,鱼贯而入,霎时间站满了半个宫殿。 李君亦含笑与众人一 一见礼,胸中热血翻涌。 这些人,将来可都是他一统江山的助力,是他大唐的顶梁柱石! 武将、文臣、谋士、猛士,样样不缺。 眼下的大唐,最渴求的便是这般顶级的人才! 是夜,万物俱寂。 李君亦将今日新至的以及早先降临的众位天骄人杰,全部召至内殿。 一场决定大唐未来走向的密议,即将拉开帷幕。 李君亦站立在众人身前,语声沉着有力:“诸位爱卿,朕心头有一宏愿。” “那便是扫平六合,一统这乾坤大陆,创建不朽的功业!” 他环视殿中一张张面孔,声音拔高几分:“诸位,可愿与朕一同,共创此等盛举?” 霍去病第一个跨步而出,声如铜钟震响:“陛下壮志凌云,正合我霍去病之心!” “末将愿为陛下披坚执锐,马踏天下,将我大唐的龙旗,插遍四海八荒每一片土地!” 吕蒙手持羽扇,轻轻摇动,一派从容:“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陛下既有此吞天雄心,吕蒙愿献绵薄之力,助陛下一统江河!” 马援紧跟着出列,抱拳朗声道:“末将此生所学,皆为沙场建功!愿为陛下一往无前,开疆拓土!” 李善长在旁沉吟片刻,方才开口,语气却带着一份审慎:“若陛下能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念,广施仁政,布洒德泽,真正做到兴万民之利,除万民之害,老臣愿鞠躬尽瘁,辅佐陛下成就大业。” 李君亦听罢,朗声大笑起来:“好!先生此言,深得朕心!” “有诸位这般鼎力相助,朕的大业,何愁不成!” 他在殿中踱了数步,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盘算:“近来西域那些个国家,似乎有些不安分,屡屡在边境挑衅。这,或许正是我大唐扬威立名,震慑宵小的绝佳时机。” 吕蒙轻声开口,语调却不容置疑:“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是安内。进一步将我朝各项制度梳理完善,将根基打得更牢靠些。根基稳固,再图向外扩张,方是万全之策。” 霍去病立时不赞同:“不对!兵家之事,贵在神速!须趁西域诸国尚未真正抱成一团,我大唐便应先一步动手,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他们逐个击溃!” 马援立刻出声附和:“末将完全赞同霍将军的方略!必须先下手为强,若是迟了,恐怕就要生出变数!” 李善长轻轻摇了摇头,面容严肃:“兵者,乃凶器也,圣人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战端一开,便是生灵涂炭,此事不得不慎之又慎。臣仍然觉得,应当先修明内政,安抚百姓,积蓄国力,耐心等待更好的时机。” 李君亦静静听着堂下众人愈发激烈的争论,思路反而愈加清晰。 他要的,正是这种人人都能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的氛围,如此方能集思广益,做出最优的决断。 “诸位卿家所言,皆有其理。”李君亦最终一锤定音。 “既然如此,朕决定了:其一,命霍去病、徐达,你二人即刻点兵,准备奔赴边关重地,严密布防,给朕将西域那边的一举一动,都盯死了!” “其二,命子明、百室、玄龄、怀英,广孝你们几位,协同朝中诸公,尽快完善我大唐的各项典章制度,务必使国本稳固如山,如此方能扫除后顾之忧,放手施为!” 众人闻令,皆躬身领命:“臣等遵旨!” 李君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转向今日新至的诸多英才:“明日早朝,朕会亲自将诸位介绍给文武百官。” “今夜,诸位且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来日为我大唐,为这天下,尽展所长。” 众人纷纷施礼告退。 内殿之中,转眼只剩下李君亦一人。 他独自端坐龙椅之上,许久未曾动弹。 霍去病、吕蒙、马援、李善长…… 这些足以搅动风云的名字,一个个在他脑海中萦绕不休。 有此等经天纬地之才辅佐,大唐的崛起,这世间又有谁人能够阻挡? 他抬首,望向殿外那片深邃无垠的夜空,胸中豪情万丈,大唐的龙旗,必将高扬于那星辰瀚海之上,照耀整个大陆! “这乾坤大陆,这朗朗乾坤,终将,也必将,尽归我大唐所有!” 第71章 系统赐福,再添强援 夜色深沉,紫宸殿内灯火通明。 李君亦独自端坐于龙椅之上,晋升皇朝的激动与喜悦尚未完全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的考量。皇朝已立,根基却需进一步夯实。青州初定,四境之外仍有豺狼窥伺,西州诸国更是如芒在背。 他心念一动,沟通脑海中的系统:“系统,使用二流人杰大礼包。” “【叮,二流人杰大礼包开启中……】” 系统提示音落下,一道柔和的光芒在李君亦眼前铺展开来,光芒中浮现出五十道模糊的人影,这些人影逐渐清晰,最终化为五十枚散发着不同气息的玉符,静静悬浮。 “【恭喜宿主获得五十位二流人杰,文臣武将各二十五位,名单已生成,宿主可随时查看并召唤。】” 李君亦的指尖轻轻拂过其中一枚玉符,那玉符上刻画着一位手持算盘,面容精明的中年文士形象。他能感受到,这些人杰虽不及徐达、房玄龄那般耀眼,却也是各个领域内的翘楚,足以充实大唐皇朝的各级官僚体系与军中将校。 “很好,这些人足以填补皇朝初立,官员与将领的诸多空缺。”李君亦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治理偌大的皇朝,不仅需要顶尖的统帅与谋士,更需要庞大且高效的执行团队。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下令:“系统,使用所有军队召唤机会。” 根据奖励,他有两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和六次二流军队召唤机会。(之前覆灭七国的军队召唤机会没用,这里补上了) “【叮,一流军队召唤中……】” “【成功召唤一流军队‘玄甲锐士’,兵员三千五百,统领修为天元境四重,士卒修为天元境一重至二重。】” “【成功召唤一流军队‘虎翼天骑’,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天元境五重,士卒修为天元境一重至三重,配备战马‘踏云驹’。】” 刹那间,李君亦仿佛通过系统界面,看到了两支气势磅礴的军队影像。玄甲锐士,步卒为主,阵型森严,甲胄精良,透着一股不动如山的气概。虎翼天骑,则尽是精锐骑兵,骑士与战马皆披重铠,冲锋陷阵,锐不可当,那‘踏云驹’神骏异常,四蹄生风。 仅仅是影像,便已让李君亦感受到其强悍的战力。两支天元境军队,每一支都足以在战场上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关注系统的提示。 “【叮,二流军队召唤中……】”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神行军’,兵员四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七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至四重,擅长急行军与山地作战。】”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百战刀盾营’,兵员五千,统领修为地元境六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至五重,攻守兼备。】”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穿云弓弩手’,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七重,士卒修为地元境四重,配备特制破甲箭矢。】”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陷阵营’,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七重巅峰,士卒修为地元境五重,悍不畏死,专攻坚阵。】”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铁索连舟军’,兵员四千,统领修为地元境六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擅长水战。】” “【成功召唤二流军队‘清风斥候’,兵员三千,统领修为地元境五重,士卒修为地元境三重,精通侦查与袭扰。】” 又是六支编制齐整、各具特色的二流军队。虽然单兵修为不及一流军队,但规模庞大,且专长分明。神行军的机动,刀盾营的稳固,弓弩手的远程压制,陷阵营的勇猛,铁索军的水战能力,以及清风斥候的侦查,几乎涵盖了各种战场需求。 前后加起来,便是八支精锐之师,总兵力超过两万八千人,其中不乏天元境与地元境的好手。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些军队凭空出现,直接效忠于他,无疑是天降神兵。 “系统,将这八支军队,悉数安置于京城外三十里的‘神武大营’,由玄甲锐士统领暂代全军总管,虎翼天骑统领为副,约束各部,待朕明日检阅。”李君亦沉声下令。神武大营是新建的皇家专属军营,地域广阔,足以容纳这批新生力量。 “【指令已执行。】” 做完这一切,李君亦缓缓起身,走到殿前,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 今夜,大唐皇朝不仅在名义上晋升,实力亦是得到了空前的暴涨。五十位二流人杰,足以让皇朝的政务与军事指挥体系更加完善。八支强军,更是让大唐的爪牙变得无比锋利。 “西州诸国…”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朕的皇朝,需要更多的疆土来滋养。待朕将内部梳理完毕,便是尔等颤抖之日。” 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在他胸中激荡。有了这些底牌,他不仅有信心稳固初生的皇朝,更有决心去实现那更为宏伟的蓝图——一统西州,进而问鼎九州! 他能感觉到,随着皇朝的晋升,自身武尊境巅峰的修为也愈发稳固,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似乎距离那传说中的圣人境,也并非遥不可及。而那运朝之主四件套,更是与他血脉相连,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皇朝气运的加持。 “明日大典之后,便是大唐皇朝真正迈开脚步的时刻。”李君亦收回目光,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雄心。新的时代,已经开启。 第72章 轮回重生,一流晋升顶级 紫宸殿内,唯有李君亦一个人。 他指尖轻叩龙椅扶手,殿中烛火摇曳,映出他威严的身影。 “一流人杰轮回机会……” 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丝难言的份量。 这份赏赐,太重了。 它能让一流人杰突破桎梏,拥有难以想象的潜力,实力也将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人选,可以说关乎大唐未来一段时间的走向。 他闭上双目,麾下那些一流人杰的面容一 一闪过,他们皆是当世翘楚。 忽然,他睁开了双眼。 “李儒!” 没有丝毫犹豫,便决定是此人了。 李儒,他最早召唤的一流人杰,智计超群,心思沉稳,行事滴水不漏。 若能让李儒更进一步,晋升顶级,对大唐而言,助益无可估量。 “传李儒入宫!” 殿外侍卫得令,匆匆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中渐远。 不多时,李儒来到殿前。 “臣李儒,参见陛下。” “平身。”李君亦示意他起身。 “深夜召爱卿前来,可会心有埋怨?” 李儒神色微动:“陛下召唤,臣怎敢有怨言。只是深夜相召,想必是有要事商议。” “不错。”李君亦踱了几步,“你猜猜,朕为何事召你?” 李儒略作思忖,随即摇头:“臣不敢妄测圣心。” 李君亦停下脚步,看着他:“自你被朕召唤以来,便为朕效力,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青州之战,若非你与玄龄他们的妙计,朕要多费不少周折。” “臣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不必过谦。”李君亦摆了摆手,“今日召你,是有一桩天大的机缘要赠予你。” “机缘?”李儒确实有些意外。 李君亦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对,一份能让你真正脱胎换骨的机缘。” 他心念一动:“系统,使用一流人杰轮回机会,目标,李儒。” “叮!一流人杰轮回机会已激活,目标:李儒。” “轮回开始……” 系统提示音方落,殿内陡然金光迸现! 无数神秘符文自虚空中浮现,围绕着李儒急速旋转。 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力量涌入李儒四肢百骸,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发出渴望的颤动。 李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完全被璀璨的金光吞噬。 光芒之中,他的面容时而年轻,时而苍老,变幻不定,好似在刹那间经历了万世轮回。 李君亦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期待。 金光愈发炽盛,最后竟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柱,悍然冲破紫宸殿的殿顶,直入云霄! 殿外的守卫被这惊天异象吓得不轻,一个个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良久,金光渐渐敛去。 李儒身形重新落回地面,他整个人的气息,已然截然不同。 “叮!轮回完成,李儒潜力提升至五星半,位列顶级人杰!修为晋升至圣人境巅峰,功法、血脉、体质等级晋升为帝级!” 李儒缓缓睁开双目,那其中似乎蕴藏了无尽的智慧。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磅礴伟力,一时有些失神。 “这……” “感觉如何?”李君亦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李儒深深吸纳周围的灵气,而后猛然跪倒在地:“臣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无数记忆,仿佛亲身经历了无数次枯荣兴衰,见证了无数文明的更迭。臣的思维,比之过去清晰了百倍不止,对天地大道的感悟也远非昔日可比!” 他抬起头,望着李君亦:“陛下如此厚赐,臣纵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 李君亦上前将他扶起:“爱卿言重了。朕素来看重你的才智,如今你晋升顶级,潜力更上一层楼,朕对你的期许,也更高了。”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现在的你,可有什么新的感悟?”李君亦饶有兴致地问。 李儒略作沉吟:“臣对权谋之道的理解,已然不同。过去,臣只知为君主出谋划策,着眼于一时一地之得失。现在,臣却能看到更长远的未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臣过去只求一时之功利,如今方才明白,真正的权谋之术,应当为天下苍生,谋万世之基业!” “此话怎讲?”李君亦的精神为之一振。 “臣在轮回之中,目睹了无数王朝的崛起与覆灭,终于悟透一个道理:暴者必亡,仁者方可长久。若只顾眼前之私利,罔顾万民之生死,即便能得一时之强盛,终将被滚滚大势所淘汰。” 李儒的语气坚定有力:“陛下若想开创万古不朽之皇朝,必须霸道与王道并行!对敌当如雷霆万钧,毫不留情;对民则需如春风化雨,仁爱有加。如此,方能奠定不世之基!” “好一个霸道与王道并行!”李君亦忍不住击掌赞叹,“爱卿此言,令朕有拨云见日之感!” 他从龙椅上站起:“朕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一统乾坤大陆,听了你的话,心中之念,愈发清晰了。” “臣还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西域诸国,看似同气连枝,实则各怀鬼胎,互不统属。臣以为,可先派遣舌辩之士出使,明面上商议和亲之事,暗中则行挑拨离间之策,令其内部分崩离析。待时机成熟,便可一鼓作气,尽数破之!” “妙计!”李君亦不由称赞,“何人可为此使?” “此事非能言善辩、且善于洞察人心者不可为。臣举荐一人,魏忠贤。” “魏忠贤?”李君亦眉梢微挑,“此人心思是够用,但为人似乎过于阴沉了些……” “陛下圣明,正因如此。”李儒微微一笑,“西域诸国之人,多狡诈善变,若派遣端方君子前往,反而容易被其识破。魏忠贤此人,行事圆滑,最擅揣度人心,由他出使,再合适不过。” 李君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明日朕便召见魏忠贤,将此事交予他办。” “臣还有一事相求。” “讲。” “臣想组建一个专事收集情报的组织,遍布大陆各处,为陛下日后之决策,提供万全之依据。” “好主意!”李君亦闻言大喜,“准了!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所需人手钱粮,尽管开口。” “谢陛下隆恩!” “夜深了,你先回去好生歇息。明日早朝之后,我们再细细商议。” 李儒躬身行礼,缓缓退下。 望着他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李君亦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次的轮回机会,用得不亏,李儒的蜕变,远超他的预料。 他重新坐回龙椅,轻轻抚摸着冰凉的扶手,胸中那股一统天下的雄心,愈发炽热。 有李儒这等顶级人杰辅佐,大唐的崛起之路,必将更加平坦。 第73章 皇朝初立:太极殿上听封! 天色才刚刚透出一点鱼肚白。 太极殿外,乌压压全是人影。 今日,是大唐晋升皇朝后的头一回朝会,意义非同寻常。 文武百官依照品阶,在殿前广场上安静站着。人虽多,但是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紧张的氛围感。 又夹杂着几分压不住的期盼。 “陛下驾到!众臣觐见。” 内侍德公公的尖细嗓音,一下子划破清晨的宁静。 群臣闻声,动作整齐划一进入殿中,随后齐刷刷跪了一地,口中高呼万岁。 李君亦穿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他一步步走得从容。不显喜怒。径直走向大殿中央那张最高的龙椅。 他坐定后,目光扫过阶下百官。 “众卿平身。” 声音不高,清清楚楚落进每个人耳朵里。 百官站起身。 李君亦抬手,声音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辩驳的力道:“今日,是大唐晋升皇朝后的第一次早朝,意义重大。如今皇朝初立,许多事亟待解决。正是焕然一新的时候。需要真正的国之栋梁。同朕一道,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他顿了顿,接着说,“朕今日,要给各位引荐几位新近加入我大唐的得力干将。” 话音才落,殿外传来几下沉稳脚步声。 几道身影迈进殿中,只看气度就能知晓这几人个个都不是凡俗之辈,他们进殿之后,静静站在百官前面。 “李善长!” 李君亦喊出第一个名字。 队列里,一个中年文士走出。神色沉稳。眉宇间自有丘壑。 “臣李善长,拜见陛下。”他躬身行礼。声音温和。 李君亦看向他,开口:”李善长,你脑子快,办事稳,已经是圣人修为。朕今日封你做左丞相,位列三公。朝廷里里外外的事,都由你总管。“ 李善长又欠了欠身,开口说道:”臣,领旨谢恩。必不让陛下失望,定当鞠躬尽瘁。“ “霍去病!” 李君亦又开口喊出一人名字,一个身板笔直的年轻将领闻言大步出列。 他一出来,一股子锐气扑面而来。浓烈的战意,几乎看得见摸得着。 “末将霍去病,参见陛下!”嗓门洪亮,震得人耳朵里嗡嗡的。 李君亦目光里透着一股子欣赏。”霍去病,少年英雄,勇猛无人能及。是为三军表率。朕封你为大将军,赐号‘冠军’。统领我大唐最精锐的‘虎翼天骑’。命你即刻整顿兵马,着手经略西疆。不许出任何差错!“ 霍去病单膝往地上一跪,抱拳接令,声音响彻整个太极殿:”末将领命!此去西疆,若不能为陛下扫平那些不开眼的东西,开拓万里疆土,末将提头回来见您!“ “吕蒙!” 又一位大臣应声走出。 这人手里拿着把羽扇,面相儒雅温和。跟霍去病那股子锋芒完全是两路人。给人感觉是那种稳坐中军帐,什么事都心里有数的主儿。 “臣吕蒙,拜见陛下。”他微微躬了躬身。 李君亦看向吕蒙:”吕蒙,你对兵法很有研究,脑子也灵光得很。朕现在封你为兵部尚书,辅助徐大将军,一起管理我大唐天下兵马的招募、操练和调动。“ 吕蒙手里的羽扇轻轻摇了摇,不快不慢地回话:“臣,遵旨。愿为陛下出谋划策,荡平四海,把祸乱消弭在萌芽之时。” 李君亦再次扬声:“徐达!” 徐达闻声出列,他每一步踩得都特别稳,带着一股子千军万马压过来的气势。 “末将徐达,参见陛下!”他的声音像山一样沉稳。 李君亦看着徐达。“徐达,你为大唐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是我朝真正的顶梁柱。朕今日加封你为镇国大将军,继续统领‘玄甲锐士’。坐镇京师。跟霍去病一东一西,互相照应。务必保我大唐边疆稳如泰山!” 徐达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末将遵旨!为了陛下,为了大唐,就算死一万次也认了!” 随后,马援、魏忠贤、沈万三等十几位文臣武将,也一个个上前接了封赏。 这些人,都是李君亦从那悠悠历史长河里召唤出来的。每一个,在他们原本的时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要么开疆拓土,要么安邦定国,要么富可敌国。 如今,他们都聚在了这大唐。 看着这满朝文武。特别是新提拔的这几根顶梁柱,李君亦只觉得一股豪气在胸中翻腾。 大唐皇朝的底子,这下更厚实了。 一个无比壮阔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铺展开来。 众臣各归其位,李君亦微微点了点头。 诸位爱卿。皇朝新立,事情繁杂。希望你们各司其职,团结一条心,一起为我大唐创下万世不朽的基业!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殿梁嗡鸣。 这时,站在文臣最前面的房玄龄手拿笏板走出:“陛下,臣有事启奏。” “玄龄,说。” “启禀陛下,臣和几位同僚,连夜商量,初步拟定了皇朝初立,应该马上办的十二件要紧事。已经写成册子。请陛下过目。”房玄龄说着,双手把一卷整理好的竹简高高举过头顶。 立刻有内侍上前小心翼翼接过竹简,并快步送到李君亦面前的御案上。 李君亦展开竹简,一条条细看。 上面列的包括军政、民生、财税、法度等方方面面都有,条理清楚,句句点在要害上,显然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琢磨出来的。 “好!”李君亦看完。忍不住叫了声好,“玄龄果然是治世的大才。一夜功夫,就能拿出这么周全的章程。朕心里很欣慰!” 房玄龄谦虚地躬了躬身:“这是各位大人一起动脑筋想出来的,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陛下过奖了。” 新上任的左丞相李善长上前一步,接话:“陛下,臣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内部。赶紧把各项规章制度建起来、弄完善。让国家能顺顺当当运转起来。另外,西域那些国家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也得早点做准备。” 李善长话音刚落,那边的霍去病已经按捺不住。大声请战:“陛下!西域那些国家要是敢打我大唐的主意,末将请求打头阵。立刻带虎翼天骑西出祁连山,给大军扫清障碍。探探他们的虚实!” 李君亦抬了抬手,示意霍去病先别急:“霍将军勇猛是好事,但先别急躁。” 他转向众臣:“西域那些跳梁小丑,朕早晚会一个个收拾干净。不过,我大唐刚晋升皇朝,根基还不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内政修好。等国力强了,库房满了,兵强马壮了,再给他们来个雷霆一击。” 西域那点地方… 动动手指头就平了。 还怕打不下来? 第74章 暗流涌动,西州风起 太极殿的朝会刚散,新朝的气象还未散尽。李君亦没急着回寝宫,反而踱步去了御书房。殿里龙涎香的烟气缭绕,他背着手站在窗边,望着宫墙外那片天,心思沉沉。 “陛下。”李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换了身素净常服,少了朝堂上的官威,多了几分谋士的沉静。 李君亦转过身,摆摆手示意他免礼:“爱卿来得巧,朕有事与你商议。”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李儒微微躬身。 “西域那边的事,”李君亦慢慢开口,“魏忠贤这个人,朕决定用了。只是,他一个人去,明面上搞阳谋,暗地里刺探情报,还得有人帮衬着。” 李儒听了,心里明白:“陛下英明。魏忠贤此去,目标太显眼,西域那些国家肯定都盯着他。要真想摸清他们的底细,是得另外派些机灵人,藏在暗处才行。” “朕也是这个意思。”李君亦点了下头,“你心里有合适的人吗?” 李儒想了想,说:“臣建议费仲,尤浑二人。” “费仲?尤浑?”李君亦眉头动了动,这两个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又说不太清,只知道前世看封神榜的时候,这两人是纣王身边的奸臣。 “对。”李儒接着说,“这两个人脑子活,最会拍马屁,看人下菜碟。一般人可能瞧不上他们的德行,但要是用在特别的地方,说不定有奇效。让他们俩扮成商人,或者去投靠西域哪个小国的失意贵族,凭他们那股钻营的劲儿,肯定能轻易混进去,替大唐打探消息,甚至关键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李君亦听完,嘴角扬了扬,那笑意有些捉摸不透:“听着,倒像是两条滑溜的泥鳅。也好,有时候,清水里捞不着的鱼,浑水里反而更容易捞着。”他朝殿外看去,“传旨,叫魏忠贤、费仲、尤浑来见朕。” 没一会儿,三个人到了御书房。 魏忠贤还是那副有点阴沉,又透着几分小心恭敬的样子。一进殿,就趴在地上:“奴才魏忠贤,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费仲和尤浑两个人,则是满脸的笑,一进来就磕头跟捣蒜似的,声音腻歪得很:“小臣费仲(尤浑),参见陛下!陛下龙章凤姿,天日之表,臣等仰慕已久!” 李君亦看着底下这三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魏忠贤。” “奴才在。”魏忠贤还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朕派你即刻出发,去西域各国。”李君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明面上,你代表大唐,跟他们谈通商、和亲的事,一定要拿出我大唐的诚意和怀柔手段。但暗地里,你要干什么,李儒应该跟你说过了。” 魏忠贤心里一跳,马上应道:“奴才明白!请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办好,非让那西域各国,互相猜忌,内斗起来,为我大唐西进清扫障碍!”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狠劲。 “很好。”李君亦看向费仲和尤浑,“费仲,尤浑。” “小臣在!小臣在!”两人赶紧应声,脑袋快埋到地里去了。 “朕交给你们的任务,是潜入西域。”李君亦淡淡地说,“你们用什么身份,自己看着办。朕就一个要求,尽可能搜集所有有用的情报,不管是各国兵力部署、朝堂秘闻,还是民心向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能藏着重要线索。你们明白吗?” 费仲和尤浑对看一眼,都瞧见了对方心里的那点兴奋劲儿。这种差事,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对胃口了。 “陛下放心!”费仲抢着说,“小臣二人,一定把西域各国翻个底朝天,就是他们国王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小臣也给您打探出来!” 尤浑也不落后,赶紧补充:“陛下,小臣尤浑,愿意立下军令状!要是不能为陛下探到足够的情报,甘愿受罚!” 李君亦看着他们俩这副丑态,没说什么,只是道:“朕要的是结果。这事办好了,朕不小气赏赐。要是办砸了……”他话没说完,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已经让费仲和尤浑脑门上冒汗了。 “去吧,朕等你们的好消息。”李君亦挥了挥手。 三个人像是得了大赦令,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李儒才开口:“陛下用人,真是打破常规,臣佩服。魏忠贤这人,是把藏在鞘里的毒刀,轻易不拔,一拔就要见血。费仲、尤浑这两个,就跟黑地里的老鼠一样,虽然不招人喜欢,却能钻进最隐蔽的犄角旮旯。” 李君亦走到御案前,拿起一份刚送到的奏折,心思却没在上面:“特殊时候,就得用特殊手段,用特殊的人。西域,不过是道开胃小菜。”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从殿外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陛……陛下!急报!西州……西州那边,出了天大的怪事!” 李君亦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内侍咽了口唾沫,急急地说:“启禀陛下,我朝与西州边境的镇边城发来八百里加急军报!说……说西州与我朝交界的荒原地界,昨天下了血雨,地动山摇,然后,一座从来没见过的巨大陵墓,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立在荒原上!那规模,比历代出世的圣人陵墓都大得多,当地的官……不敢做主,特地报上来的!” “帝陵出世?”李君亦放下奏折,眼里闪过一道光。 李儒也变了脸色,上前一步:“那地方,向来荒凉,怎么会平白冒出这么大的帝陵?难道……是上古留下来的?” 御书房内,空气都沉重了几分。一个刚立起来的皇朝,正准备施展手脚,却碰上这种怪事。那破土出来的帝陵,到底是福是祸?又会给刚出生的大唐带来什么变化?谁也说不准。 李君亦的指尖,轻轻敲着御案,一下,又一下,沉稳又有节奏。他望向窗外,那里的天色,似乎也变得诡谲起来。 第75章 九州云动,西州陵出 “文优,速速传讯召集霍去病,徐达,狄仁杰,房玄龄等人前来议事。”李君亦对着李儒开口说道。 “是!”李儒开口回应,随后便开始利用神识传讯霍去病等人。 李君亦站在御书房的窗前,目光炯炯。朝会未开之时,他的心中就已隐隐感到有大事即将发生,如今看来,果真应验了。破土而出的神秘帝陵,宛若巨石激起湖面波澜。 “陛下,如今消息已传遍九州。”房玄龄青衫立于一侧,眉间凝着忧愁,“西州帝陵出世的消息,各方势力已有所动作。” “比朕预料的还快。”李君亦眼睛微眯。 房玄龄递上密信:“斥候回报,数十股势力正赶往西州。其中不乏武尊境高手,甚至北原一位大圣也亲自出发了。” “大圣境?”李君亦接过密信,眸光闪动,“这座帝陵吸引力超出想象啊。” 李儒匆匆进殿,神色异样:“陛下,刚收到密报,帝陵周围出现古怪异象。方圆百里内灵气骤增,有人亲眼见到金色霞光笼罩陵墓上空。” 李君亦指尖轻叩案几:“可有人确认那是何朝何代的帝陵,亦或者是哪位大帝的陵墓?” “暂时无人知晓。”李儒摇头,“但可以确定,绝非寻常陵墓。斥候描述,陵墓气势恢宏,风格古朴,外围有九重石门,每重高三百丈,宽千余丈,满是无人能识的奇特符文。” “有意思,这等奇物出世,必有缘由。” 徐达铁甲铮铮踏入殿中,脸上带着风尘:“陛下,卑职刚从边关赶回。西州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北原有一个宗门''血刀门''派出一位圣人王,五位圣人高手,率数百弟子直奔帝陵;南域''天机阁''阁主亲自出马,带着擅长机关术的弟子也往西州去了。” “各方为何如此急切?”李君亦蹙眉。 殿角的狄仁杰上前一步:“臣有猜测。传言上古帝境强者留下的陵墓内藏无上秘法与奇珍异宝。若真如此,其中宝物足以改变一个宗门命运,甚至改变整个乾坤大陆格局。” “帝境遗宝…”李君亦目光深远,“这诱惑,怕是没几个人挡得住。” 殿内骤然安静。所有人心知肚明,真是帝境强者陵墓意味着什么。 李君亦突然起身,声音沉稳有力:“传令下去,霍去病率冠军骑百人即刻前往西州,表面防止各方势力跑到我大唐境内滋事,实则探查帝陵来历。” “陛下,虎翼天骑是我朝精锐,全部派出…”徐达担忧道。 “无妨。朕还要派几位能人同去。荀攸!” “臣在!”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走出,面容清癯,眸中精光闪烁。 “你善谋略,朕命你随霍去病一同前往,担任军师。” 荀攸抱拳:“臣领命。” “李元芳!” 身形矫健的李元芳站出,眼神锋利:“末将在!” “你身手敏捷,擅长追踪,暗中查探各方势力动向。” “末将遵命!”李元芳单膝跪地,眼中闪着兴奋。 李君亦又道:“李善长,与玄龄商议,再派几位圣人境修士随行,务必万无一失。” 李善长捋胡须,点头:“臣这就安排。” 众人正欲退下,殿外传来骚动。小太监慌张跑进:“陛下!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李君亦声音微沉。 小太监跪倒:“刚接到急报,西州帝陵突然发出冲天光柱,直冲云霄!而且第一重石门自己开了!” 殿内哗然。 “什么时候的事?”李君亦眼神凌厉。 “半个时辰前!”小太监满头大汗,“已有不少武者冲进去了,据说进去的人,有的再没出来!” 李君亦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有意思!这突然出现的帝陵,究竟是机缘还是劫数?” 他转向霍去病:“去病,即刻动身,三日内赶到西州。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情况。” 霍去病单膝跪地,眼中燃烧战意:“末将定不负陛下重托!” 李君亦看向李儒:“速派人联系那两条''泥鳅'',让他们打探清楚各方势力真实目的。” 李儒会意:“臣这就去办。” 众人纷纷退下,殿内只剩李君亦和李善长。 李君亦走到殿前,望向远方:“善长,你觉得这帝陵出世,是福是祸?” 李善长思索:“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得到帝陵宝物,是大唐之福;处理不当,引来觊觎,则成祸端。” 李君亦点头:“告诉霍去病,遇强敌不可硬拼。安全第一。” “臣明白。” 而此时,西州边界帝陵前,人影绰绰,剑气纵横。各方势力高手对峙在巨大石门前。 血袍中年人冷笑:“帝陵出世,天意让有缘人得宝物。我血刀门好歹也是北原一个大宗,岂能让旁人抢先?” 对面白衣老者悠然道:“血刀门主此言差矣。天机阁专精机关秘术,破解上古帝陵,非我等不可。” “都别争了!”粗犷声音炸响,络腮胡大汉大步走来,身后跟着数十彪形大汉,“什么血刀门、天机阁,在''铁拳盟''面前都是浮云!进帝陵靠的是拳头硬不硬!” 各方剑拔弩张之际,天边疾驰来一支整齐队伍——大唐虎翼天骑,为首正是霍去病。 九州云动,群雄逐鹿。围绕神秘帝陵的争夺战拉开序幕。帝陵深处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将给乾坤大陆带来怎样的变局? 无人知晓,却人人渴望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李君亦来到了乾元殿,这里本来是他父亲李霸天的寝宫,现在被他安排给了李霸刀和李霸剑二人。 “二叔,三叔,睡了吗?”李君亦站在殿门口出声询问。 “是亦儿啊?进来吧。”李霸剑的声音传出。 “二叔,三叔,这次来是想问一些问题。”李君亦看着二人开口说道。 “你说吧,想知道什么?”李霸刀淡淡开口。 “这次西州帝陵出世,是否会有准帝甚至大帝出现?”李君亦询问道。 “你且放心吧,区区大帝陵墓,还吸引不了大帝境强者,可能会吸引些许准帝,如果你担心会伤害到你的人,我亲自走一趟便是。”李霸刀看了一眼李君亦,开口说道。 “如此,就有劳二叔了。”李君亦开口道谢。 “本就是一家人,何须生分。”李霸刀回道,随后看了一眼李霸剑,“那我就去这西州走上一遭,你且留于此处保护亦儿。” 说罢,李霸刀转身消失...... 第76章 中州来人,帝陵开启 荒原,帝陵前。 天空如墨,星辰隐现。那座突兀出世的帝陵巍峨矗立,九重石门高耸入云,第一重已洞开,幽深通道散发阴冷气息。门前广场上,各方势力已经对峙,杀气弥漫。 李霸刀踏空而来,身形轻盈,却携无边威压。立于虚空俯瞰下方武者,眼中闪过不屑。准帝境强者面前,这些人不过蝼蚁尔。 “倒是热闹。” 他嘴角微扬,气息隐匿,融入虚空。观察为先,出手为后。 下方广场,血刀门主跟天机阁阁主争得面红耳赤。 “滚开!”血刀门主一掌拍出,气浪翻滚,“帝陵机缘,有德者居之。血刀门弟子个个英才,自当先入!” 天机阁阁主袖袍一挥,青光化解掌力:“血刀门主口气不小。帝陵机关复杂,没我天机阁相助,你们连第二重门都过不去。” “哈哈哈!”铁拳盟盟主大笑,“什么机关不机关,老子一拳轰开就完事!” 霍去病率冠军骑列阵一侧,军阵森严。他身着银甲,目光扫过各方:“诸位,此地已是大唐疆域,请自重!” “大唐?”血刀门主冷笑,“新立皇朝,也敢在我等面前放肆?” 霍去病眼神一冷,荀攸拉住他:“将军稍安,陛下有令,不可轻举妄动。” 天际飞来数道流光,气息强大,震慑全场。七位白发老者乘坐灵舟破空而来,每人身后都有数十名弟子,个个气息不凡。 “玄天圣地的人!” 玄天圣地,中州顶级势力,背后有大帝坐镇。为首老者白眉垂胸,气息深不可测。 “诸位,老夫玄天圣地长老''白眉真人'',奉圣主之命前来查探帝陵。” 血刀门主等人脸色变了,不敢造次。玄天圣地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白眉真人目光最后落在霍去病身上:“这位小友,是大唐皇朝将军?” 霍去病拱手:“正是在下。” 白眉真人点头:“贵国新立,竟有阁下这种大圣坐镇,当真令人吃惊。老夫此来,无意冒犯贵国疆域,只为帝陵而来。” 听闻此言,血刀门主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他开口讥讽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圣强者,要知道,他才只是圣人王啊,大圣境强者哪怕是他血刀门都没有几位,还都寿元将尽...... 天空再次裂开,金光闪过,降下一位华服中年男子,气息如渊似海。 “半步准帝!” “中州''金鹏帝朝''二皇子,金翅大鹏一族后裔,''鹏飞''殿下驾到!”随行侍从高声宣告。 鹏飞面容俊朗,眼中透着傲慢,随意扫了众人一眼:“有意思,上古大帝陵墓,难怪引得各方云动。” 李霸刀隐于虚空,心中冷笑:“金翅大鹏一族也来了,看来这帝陵不简单。不过在我李氏一族面前,也要俯首。” 帝陵第二重石门忽然震动,隆隆作响。众人纷纷望去,石门上古老符文亮起金光,浩大声音从陵墓深处传出: “吾陵已开,五十岁以下,宗师境以上者可入。入者有机缘,亦有杀机。量力而行,慎之!超出年龄,不得入内,否则,死!” 第二重石门缓缓开启,幽深通道显现。 一个散修武尊不信邪,准备强行闯入其中,结果被一道血光击杀,引得众人纷纷震惊,乃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五十岁以下,宗师境以上?” 鹏飞大笑:“选拔天骄啊!老一辈别凑热闹了。”他看向自己带来的年轻弟子,“你们有胆量一试吗?” 白眉真人捋须微笑:“正合我意。圣地弟子,谁愿入内?” 霍去病战意升腾,荀攸再次拉住他:“将军,还需谨慎。” 李霸刀立于虚空,暗自点头:“这帝陵古怪,只让年轻一辈进入,看来是某位大帝留下的考验啊。” 各方势力迅速挑选符合条件的弟子。血刀门派出五十余名弟子,天机阁派出三十名精通机关术的天才,铁拳盟派出七十名肉身强横的武者。玄天圣地和金鹏皇朝的弟子更是不凡,不乏武尊强者。 霍去病最终带着数十名冠军骑精锐站出来:“大唐皇朝,自当一试!” 远处又来一支队伍,为首的是一位青衫俊美男子,气质超然。 “南域''青云门''掌门云逸,携弟子拜访帝陵。”男子拱手,彬彬有礼,眼中藏着锋芒,其身上的气息赫然也是半步准帝。 白眉真人微微点头:“云掌门也来了,看来帝陵吸引了九州各方势力啊。” 云逸笑道:“帝陵出世,青云门自然不能错过。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鹏飞冷哼:“青云门也敢来凑热闹?” 云逸不卑不亢:“鹏二皇子此言差矣。机缘面前,人人平等。” 帝陵内突然传出惨叫,一名武者浑身是血被抛出,重重摔在地上,气绝身亡。 仔细一看,竟是最先进入的血刀门弟子! “怎么回事?”血刀门主脸色大变。 又有数名武者被抛出,全都身亡。 “帝陵内有杀机!” 李霸刀眼神一凝:“果然不简单。” 鹏飞却笑了:“越危险,越有价值。金鹏帝朝弟子,岂会畏惧?”他一挥手,“都进去!” 白眉真人也点头:“玄天弟子,入陵寻宝!” 霍去病握紧长枪:“军师,我们该如何行动?” 荀攸沉思片刻:“将军,陛下命我等前来,既为探查,也为争夺机缘。此陵凶险,但机会难得。建议谨慎入内,结伴而行。” 霍去病点头,对身后精锐一挥手:“随我入陵!” 各方天骄纷纷进入帝陵第二重门,消失在幽深通道中。 李霸刀看着这一切,身形一闪,也悄然跟入。准帝实力足以保护霍去病等人,同时他对这座神秘帝陵也充满好奇,况且就算不行,他还可以摇人,亦或者...... 帝陵深处,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天空乌云渐散,明月洒下清冷光辉,照在巍峨帝陵上,为即将展开的争夺战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此时的帝陵之外,众人看着霍去病也成功进入帝陵,纷纷震惊,这是哪来的怪物,不到五十岁,就成大圣了...... 看来这次最大赢家会是大唐啊......不过他们守得住吗?一些人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第77章 传送骤起,神兵阁现 帝陵第二重门户敞开,内里幽光闪动。 众人脚下忽有无形之力托起,身不由己,飘向那深邃的门户。 霍去病、荀攸二人并肩前行。 数十名冠军骑紧随,云履踏过古老石阶,空旷通道内回音阵阵,幽寂感愈发浓重。 石壁两侧,斑驳壁画无声述说着远古的惨烈。 巨型神兽形态恐怖,口吐烈焰,利爪碎地。 人族先辈身着简陋战甲,手持石矛骨兵,浴血奋战,那画面,鲜血似要浸透石壁,染红天际。 光线昏暗,霍去病却从残破的画面中,感受到直刺心底的悍然战意,还有那亘古的悲怆。 “将军,务必小心,这帝陵处处透着古怪。”荀攸压低了声音,指尖拂过冰冷壁画。 “这些图案描绘的战事,其规模,其对手,遍查史书竟无半点记载,好似被人有意抹消了痕迹。” 霍去病颔首:“都打起精神,探查前方。兄弟们,不可大意。” 队中一名面容刚毅的青年骑士昂首,鼻翼微动:“将军,前方拐角,有能量波动,还带着些……腥甜气。” 荀攸眉头微蹙,刚要细问,整条通道毫无预兆地剧烈摇晃。 地龙翻身也不过如此。 脚下地面裂开无数狰狞缝隙。 浓郁七彩霞光从缝隙中狂涌而出,瞬间映照众人脸庞,惊异之色遍布。 “不好!上古传送阵法发动了!”荀攸脸色大变,失声喊道。 霍去病反应极快,暴喝出声。 手中长枪怒扫,欲稳住阵脚:“结阵!防御!”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七彩霞光如决堤洪流,铺天盖地,瞬间吞噬众人。 五脏六腑像是被无形巨力揉捏,天旋地转间,剧痛与强光袭来,意识陷入短暂黑暗。 “传送阵法!” 这是霍去病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与此同时,帝陵各处,其他势力也遭遇了同样的变故。 血刀门弟子刚踏入一座阴森空旷大殿,未来得及细看,脚下血色符文骤然红光爆闪。 惨叫迭起,众人瞬间被传送得七零八落,不少人直接撞上殿内石柱,头破血流。 天机阁众人正围攻一处复杂阵眼,企图掌控此地传送枢纽。 不料引发了更深层的阵法反噬。 不少人当场鲜血狂喷,气息萎靡,伤得不轻。 其中一人骇然惊呼:“不对,这阵法是活的!” 那些被鹏飞带来的金鹏帝朝弟子,则镇定得多,或者说,准备更为周全。 他们早有预料。 传送之力涌现的刹那,迅速取出一面面金光阵盘,结成玄奥防御战阵,金光暴涨,试图抗衡那传送之力。 可惜,帝陵传送之力强横无匹,远超他们估算。 那坚固的金色战阵,仅仅支撑数息,便在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中寸寸崩解,化作漫天光点。 众人被狂暴力量卷走,分散传送至未知地域。 整座帝陵,此刻变成一个庞大无比、规则不明的恐怖迷宫。 各方闯入者尽数被随机传送,彼此失联,生死未卜。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段漫长岁月。 霍去病恍惚间,眼前骤亮。 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五脏六腑都似错了位。 他闷哼一声,本能驱使下,猛然翻身跃起。 掌中绝影神枪紧握,枪尖寒芒一点,警惕的扫视四周。 眼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殿堂。 殿内金碧辉煌。 穹顶高远,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柔和明亮。 无数奇珍异宝嵌于梁柱,自行散发璀璨华光,照得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最撼动心神的,是殿堂四面墙壁,以及中央。 那里密密麻麻,全是高耸的兵器巨架。 架上陈列着数之不尽的各色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弓弩箭矢…… 世间所有兵器种类,此处几乎囊括殆尽。 更有许多造型古怪、闻所未闻的凶刃。 每一件兵器,无论新旧,都散发着强弱不一的灵韵与杀气,无一凡品。 寒光交错,杀气内敛。 “此地……莫非就是兵器阁?”霍去病心中喃喃道。 “将军!” “将军,您可安好?” 身后传来几声略带喘息的熟悉声音,还有兵甲碰撞的动静。 荀攸与十余名冠军骑士也被传送到此地。 他们踉跄着稳住身形,迅速聚拢,人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周遭的戒备。 “人数不对,我们被冲散了。”霍去病快速清点人数,眉头紧锁。 “只剩下十四人。” “禀将军,郭明……赵二牛他们……都不见了!”一名骑士环顾四周,声音有些颤抖。 “暂时不必为他们过度担忧。”荀攸拍去身上尘土,注意力很快被殿内林立的兵器吸引,神色间掠过凝重。 “我先前留意,此番入陵的各方势力,修为最高者不过初入圣人。只要他们不乱动机关禁制,凭冠军骑的应变能力,当无性命之虞。” 他向前几步,细细打量最近一排兵器架上的长刀,感受其上锐利锋芒。 “当务之急,先要弄清楚此地究竟何在,藏有何等凶险。” 众人闻言,稍稍定下心神,开始小心地在殿中移动,观察四周。 这座兵器阁的广阔,远超他们最初的想象。 放眼望去,兵器架林立,延伸至视线尽头,简直一片神兵利器构成的浩瀚海洋。 很快,他们有了一个震撼的发现,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此地陈列的兵器,品质最次的,也散发着武尊强者专属兵器才有的独特气息! 寻常武者梦寐以求的灵兵、宝兵,在这里竟是大路货般随意摆放! 这手笔,简直壕无人性! 随着他们逐渐向殿堂深处探索,兵器阁深处,数道更为强大、更为神圣、更为令人心悸的气息弥漫而出! 那气息,凌驾众生,蕴含俯瞰天地的威严。 “这……这难道是……圣兵?不对,不止一件……这里有数十件圣兵!”霍去病心脏一颤,呼吸都急促了些。 圣兵!何等珍稀的存在? 放眼整个大唐皇朝,明面上的圣兵总数,也不过区区十几件。都在他们这些圣人境强者的手里,乃是他们的本命兵器。 然而,在这神秘帝陵的一座偏殿之中,竟有至少数十件圣兵,就那样静静地陈列在朴实无华的兵器架上! 它们仿佛就是铁匠铺里等待出售的普通刀剑,随意摆放,等待着有缘人前来拾取。 “好惊人的手笔!好恐怖的底蕴!”荀攸亦是倒吸一口凉气,平日的镇定从容几乎维持不住,他望着那些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圣兵,喃喃道:“这座帝陵的主人,究竟是何等存在?上古大帝的手笔,果然不是我等凡俗所能揣度。” 一名年轻骑士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柄造型古朴的长戈,旁边一名老兵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找死啊?没弄清状况前别乱碰!” “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声冷哼,苍老而淡漠,毫无征兆地自虚空中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殿堂内。 “非你所能染指之物,也敢心生妄念?” “前辈是……”霍去病抱拳躬身,姿态放得很低,但全身肌肉却已悄然绷紧,体内灵气暗涌。此老者出现的无声无息,实力深不可测。 “老朽不过一介帝陵守护者罢了。”老者语气平淡,不起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娃娃们,这兵器阁中的宝物,并非尔等凡俗可以随意拿取的。除非……” “除非如何?”荀攸立刻抓住话头,追问道,目光中带着探寻。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那笑容似嘲讽,又似悲悯:“除非,你们能通过此地的考验。神兵有灵,亦会择主。若有机缘,得某件兵器主动认可,方可将其带离此地。” 霍去病与荀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大致明白。 原来,这并非一处任人予取予夺的宝库,更像是一方考验闯入者资格、实力与缘法的试炼之地。 “前辈,敢问此地全貌……”霍去病沉声问道,试图获取更多信息。 “此地?”老者眸中闪过一丝幽邃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万古岁月,缓缓说道:“兵器宫,是这帝陵三十三偏殿之一罢了。” 第78章 圣兵入囊中,守护者震惊 老者话音落下,殿内空气都紧张了几分。 兵器宫,仅仅是三十三偏殿中的一个! 这话砸下来,众人心里都翻腾起来。 “三十三偏殿…”霍去病低声重复,这帝陵的规模,远超想象。 荀攸心头一跳,快速接口:“前辈,兵器宫只是偏殿,那主殿呢?” 老者瞥了荀攸一下,那神情,像是在打量什么不自量力的东西:“急什么?主殿,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得看你们的斤两。” 他转而打量霍去病,双眼微微眯起:“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身上的气机,跟别人不大一样。” 霍去病不卑不亢,拱手:“晚辈霍去病,打扰前辈清修,请前辈海涵。” “霍去病?”老者眉梢动了动,“名字倒是不错。既然撞进来了,就按这里的规矩办。” 他袖袍一甩,满阁兵器嗡嗡作响,清越的鸣音此起彼伏。 “兵器宫的考验,现在开始。能捞着什么,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话没说完,老者的身影淡去,消失无踪。 殿内,兵器的共鸣声浪更高,好似千军万马在冲锋,震得人耳朵发麻。 “将军,这…这怎么办?”一名冠军骑士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抖。 霍去病略作思忖,迈开大步,直接走向近处一列兵器架。 他视线扫过那些寒光闪闪的兵刃,手伸向一柄瞧着不起眼的长刀。 “将军,当心!”周围人急忙喊道。 谁料,霍去病的手指刚碰到那刀,刀身不仅没半点抗拒,反而发出一声清亮的嗡鸣,透着一股亲近。 “哦?”霍去病发出一声轻哼,顺势握住刀柄,往上一提。 长刀温顺地脱离兵器架,稳稳落在他手里。 刀身纯黑,上面似乎有细碎星点闪动,锋刃处寒气迫人。 “星陨刀?”荀攸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传说中能劈落星辰的圣兵! 霍去病点了下头,手腕一旋,星陨刀在他手中灵动异常,刀光流淌,真有点点星芒随之闪烁。 他唇角微扬,将星陨刀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 “各位,这兵器宫的考验,看来就是看谁跟哪件兵器对得上眼。”霍去病扫视一圈,“都试试,但别硬来。” 冠军骑士们听令,立刻散开,小心地在兵器阁里寻觅起来。 荀攸则跟紧霍去病,两人往兵器阁深处走。 越往里走,兵器的档次越高。 那些透着圣兵气息的神兵,安静地摆在华美的架子上,每一件都带着慑人的威势。 “这地方的兵器,起步都是圣级啊。”荀攸声音压得极低,“将军,您瞧那边…” 他手指着一处被金光包裹的区域。 那里立着一座巨大的兵器架,不知是什么金属铸成,上面摆放的兵器,每一件都透出能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怖气场。 霍去病脚步未停,径直走了过去。 刚靠近那片金色区域,一股庞大的压力当头罩下,沉重得能压垮山岳。 寻常武尊,在这种压力下,别说靠近,站都站不稳。 霍去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接走进了金光里。 他的身影在金光中时隐时现,荀攸在外面看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的兵器…”霍去病立在金色区域中心,扫过四周的神兵,语气中带着赞赏,“全是帝兵!” 帝兵! 这玩意儿,只有大帝级数的猛人才能使唤得动! 整个大唐皇朝,摆在明面上的帝兵,一件都找不出来。 可眼前这片金光里,竟然摆着十几件! 霍去病伸出手去。 让人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帝兵,竟然全都抖动起来,发出雀跃的嗡鸣,像是在抢着让他看上自己。 “我勒个去…这…这不科学啊!”荀攸在金光外边,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霍去病却一脸平静,好像这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最后停在一杆通体血红的长枪前。 枪身布满玄奥符文,枪尖上,一条龙形虚影若隐若现,那股子气息,让人心头发怵。 “赤龙枪。”霍去病念出名字,手握住了枪柄。 轰! 整座兵器宫猛地一晃! 赤龙枪发出一声惊天龙啸,枪身红光爆射,直接化成一条活灵活现的血色巨龙,绕着霍去病盘旋。 “真认主了!”荀攸嗓子都喊尖了。 霍去病神态轻松,手腕一振,血龙听话地变回长枪,落回他手中。 他随意一摆,赤龙枪使得得心应手,在空中一划,枪尖过处,空间都起了波纹。 就这么着,霍去病在金光区域里溜达,一件件帝兵抢着认主,全被他收了起来。 赤龙枪、玄冥剑、太阳轮、混元锤……整整十八件帝兵,没一个不服帖的。 这时候,兵器宫其他地方,冠军骑士们也多少捞了点好处。 金色区域他们是进不去,但在外围,也各自找到了合心意的神兵。 “太玄乎了……”荀攸瞅着霍去病从金光里出来,手里还掂量着一柄墨绿短剑,“将军,这么多帝兵都听您的,这简直……” 霍去病笑了笑,刚要说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了进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就站在大殿中间。 他盯着霍去病,那表情,写满了“怎么可能”。 “几千年了,从没见过谁能让兵器宫的帝兵这么上赶着认主。小娃子,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霍去病收起短剑,语气平淡:“在下霍去病,一个练武的。” “一个练武的?”老者嗤笑,突然伸手对着霍去病一指。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道罩向霍去病,像是在把他从里到外翻看一遍。 下一秒,老者脸色唰地就变了,声音都哆嗦了:“大…大圣?!你…你居然是大圣?!” 老者从上到下把霍去病扫了好几遍,那份惊骇,藏都藏不住:“你…你多大年纪?” “二十四。”霍去病还是那副淡定样。 “啥玩意儿?!”老者直接叫破了音,“二十四岁的大圣?!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当年的那位,也是六十岁才摸到大圣的边儿啊!” 老者脚下不稳,退了两步,整个人都懵了。 “不到五十岁的大圣……这是什么怪物?难怪,难怪这些帝兵跟见了亲爹似的!这是碰上真龙了啊……” 霍去病神色不变,好像“大圣”这俩字跟他没多大关系。 他拱拱手:“前辈太抬举了,晚辈就是运气好点。” 老者定定地瞅了霍去病半晌,神态变得恭敬起来:“阁下这份气度,当真不一般。看来,这帝陵一行,因为你,要热闹起来了。” 他袖袍一挥,兵器宫的大门缓缓打开:“兵器宫的考验,你们已经通过。带着你们的收获,去往下一处偏殿吧。” 霍去病微微颔首,率领众人向大门走去。临行前,他回首望向那位神秘老者:“前辈,敢问帝陵主人是谁?”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你有缘到达主殿,自会知晓。” 霍去病若有所思,不再多问,带领众人踏出兵器宫的大门。当最后一人走出,那扇大门轰然关闭,仿佛从未打开过。 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可见另一座恢宏的殿堂轮廓。 “将军,我们接下来…”荀攸望向霍去病。 霍去病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继续前进,看看这帝陵,还有什么秘密在等着我们。” 第79章 大圣威能初探:武通神,丹亦通神! 众人离开兵器宫,踏上一条幽深的石板路。道路两侧石柱擎天,其上神兽浮雕双目炯炯,似在无声窥探。 “将军,您当真是……?”荀攸压低了嗓音,那份震撼尚未平息。 霍去病摆手,示意不必多言:“那老者之言,姑且听之。眼下,探明这座帝陵的底细更为紧要。” 他心中却暗忖,自那老者点破“大圣”之身后,他便觉神思清明,对天地万物的感知远超以往,仿佛许多未曾接触的知识,也能一点即透。 荀攸欲言又止,见霍去病已迈开大步,只得将满腹疑问暂且按下。 冠军骑士们紧随其后,敬畏与自豪交织。他们的统帅,果然深不可测。 “前方有异!”一名骑士低呼,指向通道尽头。 一座流光溢彩的建筑轮廓浮现,形如巨型丹炉,圆拱穹顶,周身五彩氤氲缭绕。殿外石阶两侧,十二尊白玉雕像静立,皆是手持药杵、面容古朴的炼丹师之形。 “莫非是丹药阁?”荀攸凝目细辨。 霍去病颔首:“帝陵三十三偏殿,此为第二座。” 越是靠近,那氤氲药香便越发浓郁,吸入一口,便觉神清气爽,连日奔波的疲惫也消减不少。几名骑士甚至感觉体内旧伤的隐痛都舒缓了。 “好生神异的药气!”一年长骑士惊叹。 霍去病面色沉静:“此地不凡,戒备。” 他话音方落,那十二尊白玉雕像竟同时睁眼!玉雕眼珠转动,射出幽蓝光束,齐齐锁定众人。 “来者何人,擅闯丹药阁!”十二雕像同声发问,声如金石交击,在通道中震荡。 冠军骑士们瞬间拔刃,护在霍去病身侧。 霍去病抱拳:“大唐霍去病,携部下至此,并非有意冒犯。” “大唐?”雕像们发出统一的疑惑,“未曾听闻。此乃帝陵重地,丹药秘所,非丹道有成者不得入内。” 它们顿了顿,继续:“欲入丹药阁,须过三关考验。一辨药,二识方,三炼丹。若能尽数通过,方可入内。” 荀攸面现忧色:“将军,我等皆是行伍之人,于丹道……” 霍去病却淡然一笑,那份源自骨子里的从容与自信油然而生:“前辈请出题,我等愿试。” 十二尊雕像不再多言。 地面微颤,一张古朴石桌缓缓升起,其上散置数十种奇花异草,灵光闪烁者有之,貌不惊人者亦有之。 “第一关,辨药。此中真伪并存,毒补相掺。尽数辨明其药性、功效,错一则败。” 霍去病上前,目光掠过那些药材。他伸手拈起一株赤红如火、叶似凤羽的植物,指尖触及,一股明悟涌上心头。 “凤血草,生于火山熔岩之畔,可淬心脉,增火行之力。然,忌与玄冰属性同用,否则气血逆冲。” 雕像们眼中的蓝光微闪。 他又拿起一株看似寻常的青草,叶有银丝:“银纹蓝,固本培元,疗愈经脉损伤。此株火候稍过,药效折半。” 不过片刻,石桌上所有药材,无论多么生僻罕见,霍去病皆一语道破其根本,甚至连一些古籍中都语焉不详的特性也指点分明。荀攸与众骑士瞠目结舌,自家将军何时又多了这般神乎其技的丹道造诣? “第一关,过。”雕像们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波动。 石桌沉下,一块巨大玉简浮空而现,其上丹方符文密布,玄奥繁复。 “第二关,识方。此乃上古奇丹‘返璞归真丹’之残方,内藏九处谬误。尽数找出,并予修正。” 返璞归真丹!荀攸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传说中的神丹! 霍去病凝视玉简,眼中精光流转,似有无形丝线将他与那些古老符文连接。他屈指轻弹,九道微光射向玉简。 “药引当为‘九转金精’,非‘乾坤土’。火候当足‘九九八十一日’,而非‘七七四十九日’。主药配比此处有误,如此炼制,丹成必含奇毒……” 他口若悬河,片刻间便将九处错漏一一点明,并给出完美修正之法,其言语之精准,远超寻常丹师。 “第二关,过。”雕像们的声音里,已带上明显的敬意。 地面再动,一座尺许高的青铜丹炉升起,旁置各色炼丹材料。 “第三关,炼丹。以此炉、此材,炼制一炉‘凝元丹’,成丹七粒以上为过。” 霍去病挽袖,动作一气呵成。检视丹炉,调控地火,投放药材,掐诀引气……每一个步骤都妙到巅毫,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丹炉内传出轻微的丹成之音。霍去病拂袖开炉,九枚龙眼大小、莹润饱满的丹药静卧其中,异香扑鼻。 “九丹全成,品质上乘。第三关,过。”十二尊雕像齐齐躬身,“丹药阁,为阁下敞开。” 那丹炉状建筑的巨门轰然洞开,五彩霞光自内喷薄而出,药香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荀攸快步跟上,忍不住低问:“将军,您这丹道之术……简直神乎其技!” 霍去病不答,只微微一笑,当先步入丹药阁。 众人鱼贯而入。 阁内空间远比预想的要宏大,并非玉架林立、丹瓶遍地的景象。 正中央,竟是一座巨大的、仍在缓缓运转的青铜炼丹炉,炉身铭刻日月星辰,下方地火熊熊。 而丹炉顶上,赫然盘坐着一具枯瘦如柴的骸骨! 骸骨身披残破道袍,一只手保持着掐诀的姿势,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卷暗金色玉简,伸向丹炉的投药口,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仍想将什么投入其中。 那玉简上,隐隐有三个古字,透着一股不朽的气息。 “那是……”荀攸失声。 第80章 五千年等待!丹尊遗泽 “丹神经!”霍去病心头一震,辨认出那暗金玉简上的三个古字。 荀攸身体微颤:“传说中的无上丹经?这,竟是真的!” 丹药阁内弥漫的药香仿佛刹那间浓烈了数倍,众人只觉呼吸之间,便有一股温热气流淌入四肢百骸。那具骸骨静静盘坐,虽已枯朽,却无形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仪,生前定是丹道中一位擎天巨擘。 “这位前辈,怕是倾尽毕生,亦未尽悟此录玄机。”霍去病缓步上前,视线凝聚于枯骨手中的玉简。 “将军,小心!”荀攸连忙出声,“此地诡谲,那骸骨如此姿态,恐有变故。” 霍去病略一摆手:“无碍。” 他伸手,指尖向那玉简从容探去。 即将触及的瞬间,骸骨内部发出一阵细密的“咯咯”轻响。那颗枯槁的头颅,竟真如荀攸所料,缓缓转动,空洞的眼窝中,倏然亮起两点幽蓝焰火。 一个沙哑艰涩,仿若金石摩擦的声音自骸骨胸腔传出:“后来者…” 冠军骑们齐齐握紧了腰间兵刃,周身气息瞬间绷紧。 那声音继续:“你…可能解此经文?” 霍去病身形未动:“前辈有何见教?” 骸骨眼窝中的幽蓝焰火微微跳动:“五千年了…吾在此静候一个能解此经之人,已过千载…” “前辈如何称呼?”霍去病拱手。 “丹尊…司马衍…”骸骨回应,字句滞涩,“吾曾为…帝陵守护者…司职看守这丹药阁…” 荀攸脸上血色微褪:“司马衍?莫非是《丹经总录》的撰写者?” 骸骨那空洞的头颅轻微点了点:“汝识得老夫?” “前辈丹道圣名,晚辈如雷贯耳。”荀攸躬身,“前辈所创‘九转还阳诀’,活人无数。” “皆为…...过往尘烟...…”司马衍的声线中透着一股化不开的疲惫与萧索,“老夫倾尽此生,未能参透这‘丹神经’十之一二…弥留之际,欲将其投入祖师炉内,将之焚尽...…” “为何要毁弃?”霍去病问。 司马衍眼窝中的焰火闪动:“此经…非凡俗之物…所载丹方,夺天地造化…然代价亦是非常巨大…老夫曾见无数同道,为之痴狂,为之殒命…” 他那枯槁的指骨微微抬起,指向那尊巨大的青铜丹炉:“那是祖师炉…传闻乃丹家始祖所用之神炉…可炼化万物…老夫欲毁此经,却力竭于此…” 霍去病明白了:“前辈是担心此经落入宵小之手,为祸苍生?” “然也…”司马衍喟然长叹,“此经中所载‘神通丹’,可令凡人短暂拥有神灵之力…神灵啊,那可是帝尊之上的境界…‘长生丹’可延寿三千载…‘夺舍丹’更能助人窃据他人躯壳…种种逆天邪术,若为奸邪所得…” 荀攸听得额角渗汗:“此等丹药…委实惊世骇俗!” 司马衍两点焰火倏然凝聚,仿佛穿透了霍去病:“小友,老夫察觉你气机…汝乃大圣之境?” 霍去病不置可否。 “五千年…终是让老夫等到了…”司马衍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颤动,“唯有年岁不过半百之大圣境界的炼丹宗师,方能承此经而不被其所噬…你,取去吧…” 骸骨手中的玉简骤然爆发出璀璨金芒,自行脱离骨指,缓缓向霍去病飘飞而去。 “将军!”众骑士低喝,心悬一线。 霍去病伸手,将那暗金玉简稳稳接入掌中。 玉简入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感传来,其中仿佛蕴藏着某种奇异的生命力,更有无数细若游丝的意念试图钻入他的识海,或展现长生极乐,或显露通天神威。霍去病神魂微微一震,那股躁动的意念便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他气息流转间,玉简光华内敛,已然与他气机隐隐相合。 司马衍的声线中带着释然:“善…甚善…老夫之使命,终可卸下了…” 他的骨架开始寸寸碎裂,化为无数细碎的荧光,如星尘般向上飘散:“年轻的大圣啊…帝陵深处,尚有更多隐秘待你揭开…谨记,力量愈强,抉择愈艰…” “前辈!”霍去病开口,“帝陵之主,究竟是何人?” 司马衍的声音已然缥缈如风中残烛:“汝自会知晓…当汝抵达主殿,见到‘那一位’…一切…自有分晓…” 言罢,骸骨彻底化为光点,消散于丹药阁内,不留一丝痕迹。 殿中一时沉寂。 霍去病垂眸,审视着手中的暗金玉简,神念微动,将其缓缓展开。玉简之上,无数古老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意识中流转组合,化为一个又一个玄奥无比的丹方。 “将军,这玉简…”荀攸轻声开口。 霍去病唇角微扬:“有趣。这‘丹神经’确是瑰宝,其中丹道,远超世间所知。” 他手腕一翻,将玉简纳入袖中乾坤。 “此间事了,该往下一处了。” 就在此时,那尊沉寂的祖师炉猛然一震,炉盖在沉闷的机括声中缓缓升起。 一股比先前浓烈百倍的精纯药香,如浪潮般汹涌扑面。 “嗯?”霍去病转身。 炉膛之中,竟悬浮着九颗拳头大小的丹丸。每一颗皆通体浑圆,各自闪耀着不同的华光,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轮转,如九颗微缩的星辰,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九玄金丹!”荀攸失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传说中武尊巅峰服之,可助其立地成就圣人之位的无上圣丹!” 霍去病眸光微动:“应是司马前辈的最后馈赠。” 他虚空一招,那九颗九玄金丹便如乳燕投林般飞入他掌中。他将丹药分与身后九位气息已达武尊九重的冠军骑士:“每人一枚,即刻炼化。” 一名骑士接过丹药,手掌都在微微颤抖:“将军,此物…此物太过贵重…” 霍去病语气平淡:“此丹可大幅易筋伐髓,稳固根基。往后的路途,需要更强的实力。” 众骑士相视一眼,不再多言,各自寻了位置盘膝坐下,将那九玄金丹纳入口中。 轰! 一股难以想象的磅礴热流几乎在丹药入腹的瞬间便轰然爆发。九名骑士身体皆是一震,只觉体内气血如长江大河般奔涌咆哮,筋骨噼啪作响,修为壁垒在丹药的霸道力量下摧枯拉朽般被冲破!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九股强横的气息几乎同时从骑士们身上冲天而起,圣威弥漫! 其中一名素以肉身强横着称的骑士,在突破的刹那,体表更是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古铜光泽,显然获益更大。 “好生霸道的丹药!”荀攸感叹,清晰感知到他们体内那澎湃如海的力量。 “确是不凡。”霍去病颔首,对这丹药的效果也颇为满意。 待众人气息渐渐平稳,巩固了新晋的圣人境界,霍去病一挥手:“走,去下一座偏殿。” 众人精神抖擞,跟随霍去病离开丹药阁,踏上另一条石板铺就的甬道。这条甬道比先前那条更为宽广,两侧石柱上的浮雕,也从各种灵花异草变成了金戈铁马的征战厮杀之景,栩栩如生,透着一股铁血煞气。 “将军,您说这帝陵的主人,究竟会是哪位存在?”荀攸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如此手笔,如此底蕴,绝非寻常大帝所能拥有。莫非…竟是某位传说中的圣帝,乃至帝尊的陵寝?” 霍去病目视甬道尽头:“我也想知道。既已至此,便一步步探寻下去。” 前方,第三座偏殿的轮廓已然清晰。那是一座形如巨大战鼓的建筑,鼓面朝天,四周环列着一尊尊手持兵戈、身披重甲的石雕战士,杀气森然,宛若一支沉默的军队。 “阵法殿么。”霍去病低语。 随着他们一行人的不断靠近,那些原本静默的石雕战士,它们头盔下的眼部孔洞中,竟同时亮起了两点猩红的光芒! 一股冰冷刺骨的肃杀之气,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备战!”霍去病横枪,赤龙枪枪尖之上,龙影吞吐不定。 第81章 超级势力降临!异军突起 阵法殿前,十二尊石像战士围成一圈,手中兵器交织成困龙之阵,猩红目光如炬,直刺人心。 “将军,这些石像……不太对劲。”一名新晋圣人眯起眼睛,他是冠军骑中的阵法师刘宝,方才突破后对天地气息的感知更为敏锐。 霍去病龙枪前指,目光如电:“阵法殿,自然有阵法守护。” 那些石像猛然齐声开口,声如洪钟:“擅闯阵法殿者,死!”话音未落,便齐齐跃起,化作十二道流光扑来。 荀攸急喝:“小心,这些是战阵傀儡,比寻常傀儡要高明数倍!” 霍去病不言不语,赤龙枪陡然舞出一片枪花,枪尖如游龙穿梭,在十二尊石像中央开辟出一条通道。 “随我冲!” 冠军骑士们紧随霍去病突入阵中,新晋圣人境的九人各展神通,或拳或掌或剑,与那些战阵傀儡激战在一起。 一名石像战士手持狼牙棒,忽然暴起,直取霍去病后心。荀攸大惊失色:“将军,背后!” 霍去病头也不回,枪尾一勾,精准挑住那狼牙棒,同时身形如山崩海啸般猛然一转,枪尖已刺入石像胸口。 “咔嚓!”石像碎裂,化为齑粉。 “刘宝,你识得此阵么?”霍去病一枪荡开三尊石像,抽空问道。 刘宝双眼微闭,再睁开时精光四射:“回将军,此阵名''十二星辰锁天阵'',乃是上古阵法。若无阵眼,难以破解。” “阵眼在何处?” “在……”刘宝忽然面色一变,“不对,将军,此阵非常规十二星辰锁天阵,而是变异版本,十二傀儡并非首要,阵眼恐怕在殿内!” 霍去病目光一凝:“原来如此。冠军军阵,起!” 九位新晋圣人闻令,迅速变换位置,组成一个“冠”字形战阵。霍去病立于阵首,枪芒吞吐。 “杀!” 冠军军阵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阵法殿大门。那些石像战士接连被撕裂,却又不断重组,前赴后继。 轰!霍去病带领众人终于冲入殿内。 阵法殿内空间宏大,正中央悬浮着一面青铜战鼓,直径约莫丈许,通体铭刻各种战阵图谱。鼓面之上,有一道金色光柱直冲殿顶,光柱中央,悬浮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阵盘。 “那就是阵眼!”刘宝惊呼。 霍去病赤龙枪脱手而出,如一道赤红闪电直取那阵盘。 “轰隆!” 阵盘被击中的瞬间,殿外那些不断重组的石像战士同时爆碎,化为齑粉。青铜战鼓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鼓声,旋即光华内敛,四壁之上浮现出道道金色符文。 “嗡——” 整座阵法殿都在微微颤动,殿内空间似乎在扭曲变形。 “不好,是空间阵法!”荀攸惊呼。 霍去病眼疾手快,想要召回赤龙枪,却见那青铜战鼓猛然膨胀,化为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们一行人吞噬进去! 世界在旋转,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眼前闪过,仿佛穿梭于万千时空。众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陌生的荒凉之地。 “这是哪里?”一名骑士环顾四周,满脸茫然。 这是一片由巨石砌成的平台,四周悬崖峭壁,云海翻腾。平台上散落着残破的兵器与骸骨,明显是一处古战场遗迹。 “帝陵内部还有这等地方?”荀攸惊讶不已。 霍去病沉吟道:“阵法殿的考验,怕是才刚开始。” 正说着,平台对面传来一阵骚动。数十道人影跌跌撞撞地从虚空中跌出,摔作一团。 “是冠军骑!”荀攸惊喜喊道。 那些人正是此前在帝陵入口处与他们走散的冠军骑众人,为首的正是李明。 “将军!”李明看到霍去病,欣喜若狂,连忙带着手下人跑过来,“我们找到您了!” “李校尉,你们怎会来到此处?”霍去病问道。 李明苦笑:“回将军,我们在探索帝陵途中,遇到一处诡异的传送阵,不小心触动,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你们可曾见到其他势力的人?” 李明点头:“见过不少,他们有的遭遇不妙。血刀门的人大半都死在了一处叫''血池地狱''的地方,只有几个精英弟子逃了出来。天机阁的人倒是机关术高明,破解了不少难关,损失不大。”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将军,最可怕的是那些中州来的势力。玄天圣地和金鹏帝朝的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金鹏二皇子鹏飞带来的一个名为鹏宇的天骄,一路横推,连玄天圣地的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霍去病眉头微挑:“哦?他有何本事?” “据说他修炼了金翅大鹏一族的秘法《鹏元变》,战力通天。更可怕的是,就在我们被传送到这里不久前,又有一批超级势力的人马进入了帝陵。” “超级势力?” “是''太虚宫''的人。”李明声音更低了,“据他们所说这次带队的是太虚宫大长老''虚空子'',据说已是准帝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帝境。随行的还有几名不到五十岁的圣人天骄,其中有一人名叫''宇文空'',传闻已是圣人王巅峰,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此刻宇文空等人也进来了。甚至传说,那位虚空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一具分身进来了......” 荀攸倒吸一口凉气:“太虚宫!中州那个霸道至极的超级势力?” 李明点头:“正是。他们一进入帝陵,就气势汹汹地宣称要独占帝陵机缘,连金鹏帝朝和玄天圣地的人都要避其锋芒。” 霍去病目光深邃:“事情倒是越发有趣了。” 就在此时,平台边缘的虚空中忽然泛起涟漪,走出三名青年武者。为首者一袭白衣,眉目如画,气度不凡;左侧一人高大魁梧,双臂如铁,目光如电;右侧一人面容阴鸷,双眼中透着算计的光芒。 白衣青年一见霍去病,眉头微蹙:“这位兄台,可是大唐皇朝霍将军?” “正是。阁下是?” “在下宇文空,太虚宫门下。”白衣青年拱手,彬彬有礼,却又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听闻将军年不过五十,已是大圣修为,在下佩服之至。” 霍去病淡然:“太虚宫大名鼎鼎,今日得见,亦是幸事。” 宇文空嘴角微扬:“将军客气了。只是,这帝陵机缘非同小可,我太虚宫此行乃是奉师命而来,有要事在身。还望将军能够理解,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离去为妙。” 荀攸脸色一变,这分明是下逐客令! “你什么意思?”一名冠军骑士忍不住怒道。 宇文空身旁的魁梧大汉冷笑一声:“意思还不明白吗?滚,立刻滚出帝陵!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小皇朝能染指的地方!” 李明等人怒不可遏,就要上前理论。 霍去病却只是摇头一笑:“太虚宫的威名,我自然敬重。只是帝陵主人有言,五十岁以下者皆可入内。诸位若想独占,恐怕不合规矩。” “规矩?”宇文空轻笑,“我从不信这个。实力为尊,才是永恒真理。将军若识相,现在离开,我等可保你全身而退。否则......”他目光骤冷,“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哪怕你是大圣,比我更强,我也有底牌斩你。” 话音刚落,魁梧大汉与阴鸷青年已闪电般出手,两道凌厉攻击直取霍去病咽喉与心脉! “尔敢!”冠军骑士们大怒,纷纷出手迎击。 霍去病却纹丝不动,只是屈指一弹。 “嘭!” 两名太虚宫弟子如遭雷击,齐齐倒飞而出,撞在平台边缘的岩壁上,口吐鲜血,面露骇然之色。 宇文空眼神一凝:“果然名不虚传。” 他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一座虚幻宫殿,无数细若游丝的空间裂缝在周身蔓延。 “太虚万象剑!” 万千剑气从虚空中浮现,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霍去病终于拔出赤龙枪,枪尖轻点虚空。 “破。” 仅此一字,万千剑气如雪遇骄阳,瞬间消融无踪。 宇文空面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霍去病枪尖微抬,平静道:“你不是我对手。” “狂妄!”宇文空暴喝,正欲全力出手,忽听天际传来一声淡笑,“徒儿,何必与人起冲突?” 虚空中,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凭空而现,周身雷电缠绕,一股无形威压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师尊!”宇文空连忙行礼。 老者正是太虚宫大长老虚空子,准帝巅峰的强者!哪怕只是一具分身,也有准帝威能,他目光如炬,落在霍去病身上: “阁下便是大唐霍将军?听闻将军神威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年轻人难免锋芒太露,还望恕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冒犯之处。” 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字字带着警告与压迫。 霍去病看了老者一眼,微微一笑:“前辈客气。帝陵考验,本就是各凭本事。贵宫弟子心高气傲,也是情理之中。” 虚空子捋须微笑:“将军深明大义。如此,老夫告辞了。小友,我们走。” 说罢,他袖袍一挥,带着宇文空等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虚伪的老狐狸。”李明啐了一口,“明明是来警告我们的,还装模作样。” 荀攸面色凝重:“此人不简单,本体乃是准帝巅峰,恐怕已窥得帝境门槛。如今进来的哪怕只是一具分身,我们也需谨慎行事。” 霍去病收起赤龙枪:“超出年龄的准帝境强者入内,已是违反帝陵规则。此人甘冒风险而来,必有所图。走,我们也去看看,这帝陵深处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话音刚落,平台中央忽然亮起一道光柱,光柱中浮现出一面巨大的石碑,上书四个古字: “战场试炼”。 平台四周,无数骸骨忽然颤动起来,骷髅战士从地底爬出,手持断刃残兵,向众人逼近。 “来了!”霍去病眼中战意盎然,“做好准备,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82章 霸刀降临!李二爷驾到,谁敢放肆? 战场试炼已然开启,无数骸骨战士自地底爬出,骨骼摩擦声尖锐刺耳,幽绿魂火在它们空洞的眼眶中跳动,如潮水般向霍去病一行人涌来。 “杀!”冠军骑士们齐声断喝,各自祭出兵刃,迎向骷髅大军。新晋圣人境的九人此刻气势如虹,圣威弥漫,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所过之处,骸骨成片碎裂。 霸刀降临!李二爷驾到,谁敢放肆? 霍去病立于原地未动,目光却投向远方虚空子等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将军,可是在顾虑虚空子?”荀攸手中折扇轻摇,气劲到处,三具围拢过来的骸骨应声散架。 霍去病微微颔首:“此人耗费代价送分身进入帝陵,所图非小。” “那老狐狸,分明是来示威的!”李明一刀劈碎一具骷髅的颅骨,愤愤不平,“说什么‘恕我弟子冒犯’,不过是倚老卖老!” 话音未落,一具身高近丈、手持锈迹斑斑巨斧的骸骨将军猛然从李明身侧的地底跃出,巨斧带着风声劈向他的后心。李明心下一惊,急切间已难完全避开。一道赤红枪芒如龙,瞬息而至,精准无误地洞穿了骸骨将军的胸腔。 “战场之上,岂容分神。”霍去病收回赤龙枪,语气平淡。 试炼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随着最后一具骸骨战士被碾为齑粉,平台中央的石碑光芒大盛,其上的古字悄然变换为“试炼通过”。 “轰隆隆!” 平台随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深邃的缝隙,露出通往地底的石阶,幽深莫测。 “下一关的入口。”刘宝探头向下望了望,“这阶梯深不见底,不知又有什么玄机。” 霍去病正欲率队下行,忽地动作一顿,锐利的目光扫向天际一隅。众人随他视线望去,只见极远处的云层之中,一道魁梧身影负手而立,虽模糊不清,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注视,遥遥对着霍去病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身形隐没于云海之间,再无踪迹。 “那是……李王爷?”荀攸面露讶色。 正是大唐那位以霸道着称的二王爷,李霸刀! “李前辈也进入了帝陵?”一名骑士低声惊呼。 霍去病眸光微闪,未作解释:“走吧,下去。” 众人沿石阶拾级而下,周遭光线愈发幽暗。不久,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宫殿四壁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亮了殿内景象。 “嘶,这是……一座兵器库?”李明倒吸一口凉气。 宫殿内,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式兵器分门别类陈列于巨大的兵器架上,寒光凛凛。不少兵器造型古拙,其上甚至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散发着惊人的煞气。 “帝陵之中,竟藏有如此神兵宝库!”冠军骑士们个个眼神发亮。 荀攸却面色凝重,上前一步:“将军,这些兵器历经万古,皆为陪葬之物,煞气缠绕,恐有不祥。我等还是莫要轻易触碰为妙。” 霍去病颔首:“文若所言极是。此地兵器虽利,却非我等所求。” 众人心中凛然,收起了探究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沿着宫殿中轴线前行。 行不多时,宫殿深处骤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与数声压抑的闷哼。 “前方有人!” 众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迅速穿过这片广阔的兵器陈列区。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此刻广场中央,太虚宫的宇文空等人正背靠背聚在一起,被数十名身披黑色甲胄、手持制式长矛的武士围攻,形势已是岌岌可危。 那些黑甲武士行动间整齐划一,出手狠辣,身上散发着冰冷死寂的气息,竟非活人。虚空子的那具分身立于宇文空身侧,周身雷光闪烁,不断打出玄奥印诀,试图轰开包围圈,却显得颇为吃力,光芒都暗淡了几分。 “是帝陵守卫!”荀攸低呼,“传闻中守护帝陵核心区域的黑甲军,每一尊都堪比圣人修为,且悍不畏死,极难对付!” 宇文空也发现了霍去病一行人,他狼狈抵挡着一杆刺来的长矛,脸上闪过一丝又惊又怒的复杂之色:“你们……怎么也到这里了?” 虚空子分身一掌震退两名黑甲武士,气息略显不稳,冷冷扫了霍去病一眼:“霍将军,此地凶险异常,非尔等可以应付。这些黑甲军诡异强大,我太虚宫自会处置,尔等速速退去,免遭池鱼之殃!” 他话音未落,广场边缘的地砖突然翻飞,又是十余名黑甲武士从地底钻出,行动迅捷地将后到的霍去病等人也一并包围在内。 “呵,看来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霍去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赤龙枪已然在握,枪身龙吟隐隐。 便在此时,一道璀璨至极的刀光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刀光煌煌,如九天银河陡然倾泻,带着无可匹敌的霸道之意,一闪而逝。围攻虚空子等人的那群黑甲武士,竟在瞬间被这惊天一刀尽数拦腰斩断,断口平滑如镜! “何人?!”虚空子分身大骇,猛然后退。 一道魁梧身影踏空而至,黑袍在激荡的气流中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的古朴长刀已然出鞘些许,刀气纵横激荡,压得人喘不过气。 “太虚宫的人,口气倒是不小。”来人正是李霸刀,他目光冷冽,扫过虚空子分身。 虚空子分身死死盯住李霸刀,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剧变:“是你……李霸刀?” “正是你家李二爷。”李霸刀的视线如刀锋般锐利,牢牢锁定虚空子分身,“老东西,在本王面前也敢放肆?刚才,是你威胁我大唐的将领?” 虚空子分身闻言,脸上血色褪尽,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惧:“你……你竟也在此?!不对,帝陵规则……”他曾听闻过眼前这人的传说,那是真正以准帝之身逆伐过大帝的绝世狠人! 李霸刀懒得与他废话,手中长刀再出鞘一寸,一股令人神魂战栗的恐怖刀意骤然弥漫开来,空气中都仿佛出现了细密的割裂痕迹。那些刚刚围拢霍去病等人的黑甲武士,在这股刀意之下,竟本能地齐齐后退了数步,似乎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 “霍小子,带着你的人先离开这里。”李霸刀头也未回,声音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不长眼的杂碎,本王来料理。” 霍去病唇角微扬:“有劳前辈。” 虚空子分身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颤声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会为区区小辈出手……” “聒噪。”李霸刀刀锋斜指虚空子分身,“敢动我李家看重的人,今日这缕分身,便留在此地吧!” 第83章 霸刀无双,帝陵风云再起! 李霸刀懒得再听,长刀已然彻底出鞘,刀吟裂空! 一道璀璨刀芒横空,并未直取虚空子,反而刀锋一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横扫四周! “嗤啦——” 一声裂帛般的轻响过后,是死寂。 刀光过处,无论是新围上来的,还是先前围攻太虚宫的黑甲武士,尽数化为齑粉消散!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这些圣人境的守卫便已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这方天地。 这一下,太虚宫的人面色惨白,霍去病身后的冠军骑士们也是呼吸一滞。 虚空子分身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声音都变了调:“李霸刀!你敢如此!帝陵自有规则,你这般妄为,必遭反噬!” 他想用帝陵规则来压人,可声音里全是压不住的颤抖。 “帝陵规则?”李霸刀嗤笑,“在本王面前,也配提规则?便是此地主人复生,本王照样一刀斩了!老东西,还敢拿这玩意儿压我?” 那无匹刀意死死锁住虚空子分身,令他周身僵硬。 “你……”虚空子分身气得发抖,话都说不完整。 李霸刀懒得再与他多言:“规则?笑话罢了!” 话音未落,刀锋已然转向,直指虚空子分身! “不——!”虚空子分身尖叫,周身雷光暴涨,拼命想凝出一面雷盾。 噗! 刀光一闪而过。 雷盾与虚空子分身一同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连点尘埃亦未剩下。 同一时刻,中州太虚宫深处秘殿。 虚空子本尊猛地睁眼,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他身上气息狂乱,嘶吼道:“李霸刀!李氏!大唐!” “此仇不报,我虚空子誓不为人!定要尔等百倍偿还!” 他死死压制翻涌的气血,那股恨意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太虚宫与大唐的梁子,这下是彻底结死了。 地下兵器库内,李霸刀随手收刀入鞘,神情淡漠,真如碾死一只蝼蚁般不以为意。 他转向霍去病:“此地不宜久留,走。” 霍去病躬身:“谢前辈援手。” 那一刀的威力,虚空子分身消散时的空间波动,他都感应得清清楚楚。 太虚宫本尊那边,怕是要炸锅了,大唐又树一强敌。 “跳梁小丑而已。”李霸刀摆摆手,身形一闪便消失无踪。 宇文空和那两个太虚宫弟子,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的,哪还敢瞅霍去病,先前那股子劲儿全没了。 “将军?”李明开口。 “按二王爷说的,撤。”霍去病立刻下令。 冠军骑迅速离开。 宇文空他们跟得了大赦令似的,屁滚尿流地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霍去病他们沿着石阶反向深入,没走多远,一处石壁后头,因虚空子分身被灭引发的能量波动,竟触动了暗藏的机关,一条幽深莫测的通道伴随着机括摩擦声缓缓洞开。 “嘿,新路子?”刘宝凑过去瞅了瞅。 通道不长,尽头是个小石室。 石台上一块布满岁月痕迹的破羊皮卷,朱砂画着些看不懂的区域,还有条模模糊糊通往帝陵核心的线。 “地图碎片!”荀攸拿过来细看,片刻后说:“将军,这图指着帝陵更深处的核心,标注的跟咱们之前见的偏殿不一样。那儿可能有真传承和大秘密。” 霍去病点头:“有路就闯闯。” 按着地图碎片指的方向走,没多久,在一个宽敞甬道里,撞上两伙人。 正是李明提过的血刀门和天机阁的漏网之鱼。 一个个灰头土脸,不少人挂了彩,还有几个眼看就不行了。 血刀门领头的是个脸黑的汉子,带来的人死得七七八八。 瞅见霍去病他们齐齐整整,还好像得了什么好处,心里头直犯嘀咕,是不是大唐的人走了狗屎运,或者这帝陵的主人给他们开了小灶。 可霍去病之前展现的战斗力太吓人,他有贼心也没贼胆,只能黑着脸,带人离霍去病他们远点。 天机阁带头的是个白发青年,瞧着比血刀门那个黑脸汉子明白事理。 见霍去病他们不好惹,主动过来跟荀攸搭话:“霍将军,荀军师,鄙人天机阁当代首席张玄。我们前头探路,发现帝陵里头阵法厉害得很,变来变去的。有些地方还有活物守着,不是傀儡那么简单,凶得很。不知贵方有何高见?” 他客客气气的,也是忌惮霍去病。 荀攸笑了笑,回礼:“张首席客气。我们也是刚来,知道的不多。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地图的事儿自然没说。 两边客套几句,互相防着,擦身过去了。 霍去病他们按图索骥,又钻过几条弯弯绕绕的道儿,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高得几乎要刺破穹顶的巨塔巍然矗立。 塔身暗青,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一股子威压扑面而来。 大门紧闭,上头五个古字——“万象试炼塔”。 “万象试炼塔……”霍去病念叨着这名字。 他们刚走到离塔门还有个十来丈,那大石门“轰隆隆”自己开了。 一个又老又威严的声音直接在每个人脑子里响起来: “入塔者,需通过层层试炼。每层挑战不同,成功者可获奖励,晋升上层;失败者,将被淘汰出局,或困于塔内,生死由命。万象轮回,唯强者可登顶。” 声音没了,塔门大开,门后是深不见底的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希望...... 第84章 勇闯万象塔,战神诀惊天! 霍去病凝视着那洞开的塔门,周身锐气即将喷薄而出,平静只是表象:“看来,这帝陵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片刻迟疑,身先士卒,一步踏入万象试炼塔。 霎时间,眼前光影扭曲变幻。 再定神时,霍去病已然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战场。 震天的喊杀声贯耳,无数面目狰狞、气息凶戾的敌人潮水般涌来。 其中,不仅有他前世今生沙场对决过的宿敌悍将,更有他内心深处,那些被刻意尘封、最不愿触碰的遗憾与恐惧所化的狰狞幻象。 “心魔幻境么?”霍去病唇角勾起冷冽。 大圣境的神魂之力轰然席卷,其势磅礴,意志坚不可摧。 他心念通明,此地种种,皆是虚妄,不过妄图撼动他的道心。 “破!” 一声清喝,春雷炸响。 霍去病双目神光暴涨,锐利无匹。 刹那间,周遭所有幻象,无论是浴血的强敌还是心底的梦魇,皆如朝露遇阳,寸寸碎裂,烟消云散。 眼前恢复清明,他已立于第一层的出口,前方,是一道通往第二层的光门。 “第一层,心魔幻境,考验心性意志。霍去病,已过。”那古老威严的声音再次于众人脑海中响起,毫无情感波动。 紧随其后,荀攸、李明等冠军骑核心将领也陆续通过了心魔幻境的考验,出现在第一层出口。 他们虽不如霍去病那般摧枯拉朽,但也皆是心志坚毅卓绝之辈,并未受到太大动摇。 众人相继踏入光门,身影消失,进入第二层。 方一踏入,凛冽的杀机便扑面而来! 数十尊丈许高的符文傀儡自沉寂中苏醒。 它们通体由青铜铸就,冰冷沉重,身上铭刻着密密麻麻、闪烁幽光的符文,手持巨斧长戟,发出沉闷的咆哮,战争机器般冲杀而至。 每一尊傀儡散发出的气息,竟都不下于初入圣人境的修士! “结阵!”李明暴喝,声如洪钟。 冠军骑将士们反应迅捷,瞬间组成严整的战阵。 先前在兵器库虽未取神兵,但他们自身携带的兵刃亦非凡品,更重要的是那份在无数次战场试炼中磨合出的生死默契。 霎时间,圣兵的光芒交织闪耀,凌厉的刀光剑影与符文傀儡沉重的巨斧长戟轰然对撞! 爆发出震耳欲聋、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这些傀儡力大无穷,防御更是惊人,且悍不畏死,不知疲倦。 但冠军骑将士配合无间,攻守一体,凭借圣兵之锋锐以及自身圣人境的雄厚修为,辗转腾挪间,不断在傀儡身上留下狰狞的创口。 一番激战之后,随着最后一尊傀儡被拦腰斩断,轰然倒地,化作一地碎片。 “第二层,符文傀儡阵,考验实战与协作。冠军骑,已过。” 众人略作调息,平复激荡的气血,随即踏入通往第三层的光门。 第三层却是一片被浓郁迷雾笼罩的广阔空间。 脚下是纵横交错、不知通往何处的石板路,四周石壁高耸入雾,不见其顶,赫然是一座复杂无比的阵法迷宫。 稍有不慎踏错一步,便会引动凌厉的阵法攻击,或是被无形之力困锁于原地,进退两难。 “此乃奇门遁甲之术演化的迷宫大阵。”荀攸手持羽扇,仔细观察着四周雾气的微妙流动与石板上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路。 他并未急于迈步,而是凝神静气,于心中飞速推演。 片刻之后,荀攸羽扇轻摇,指向一个方向:“诸位,随我来。此阵虽繁复多变,但生门已被我勘破。” 众人毫不犹豫,紧随荀攸在迷宫中左穿右插。 那些看似死路或是暗藏凶险的岔道,都被他闲庭信步般轻易避过。 偶有阵法波动欲要发作,也被他提前洞察,以巧妙手法从容化解。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众人便安然无恙地走出了这片令人头晕目眩的迷宫。 “第三层,阵法迷宫,考验智慧与洞察。荀攸,居功至伟。”那古老声音中,罕见地带上了赞许的意味。 通过第三层后,前方不再是幽暗的通道,而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宏伟大殿。 殿内光线柔和明亮,一排排由不知名玉石雕琢而成的古朴书架整齐排列。 其上放满了大量的玉简、兽皮卷以及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金属书页,无不散发着古老磅礴的岁月气息与强大的道韵波动。 “这是……传说中的功法阁?”刘宝眼睛瞪得溜圆,惊喜交加地低呼。 众人纷纷上前仔细查看,只见这些玉简兽皮卷上记载的,赫然都是各种早已失传于世的古老功法和惊世武技! 其品阶之高,远非外界所能寻觅,甚至有几部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帝级功法气息,仅仅是靠近,便让他们的神魂都为之震颤不已! “不愧是上古帝陵,果然处处是逆天机缘!”冠军骑士们个个兴奋,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霍去病信步游走在书架之间,神色平静,并未急于挑选。 忽然,他脚步微微一顿,注意力被角落里一部布满厚厚灰尘、毫不起眼的暗金色兽皮卷所吸引。 那兽皮卷沉睡了万古岁月,但在霍去病靠近时,竟微微震颤起来。 从中散发出一股苍莽、霸烈、一往无前、征伐不休的恐怖战意! 这股战意竟与霍去病自身那久经沙场磨砺出的铁血气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他伸手,将那兽皮卷轻轻拿起。 三个古朴苍劲、透着无尽杀伐之意的大字映入眼帘——《战神诀》! 几乎在触碰到兽皮卷的瞬间,浩瀚无匹的信息洪流伴随着那霸道绝伦的战意,猛然冲入霍去病的脑海! 这《战神诀》,竟是一部直指战道本源与巅峰的无上法门! 修炼至大成境界,可拥有焚山煮海、崩天裂地之神威,简直为他量身打造! “《战神诀》……”霍去病心中激荡,将其郑重无比地收入怀中。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一旦修成此法,他的战力,必将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臻至一个全新的高度! 与此同时,远在数十万里之外的大唐皇宫深处。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李君亦正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忽然,他有所感应,执笔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望向遥远的西州方向,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那个方向隐隐传来极其微弱但又异常清晰的特殊波动,让他敏锐地感知到,霍去病一行似乎正在经历着某种非同寻常的考验与惊人蜕变。 “去病他们……在帝陵之中,应是又撞上了大机缘。”李君亦放下手中的朱笔。 他先是欣慰,但旋即,那欣慰便被深沉的忧虑所取代。 “帝陵之内,凶险莫测,希望他们此行能够平安凯旋,为大唐再添栋梁。”他负手而立,久久不语。 第85章 霸刀斩因果,帝怒风雷动! 帝陵,地下兵器库。 李霸刀随手将那柄饮过虚空子分身“血”的长刀归鞘,动作随意得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微微一眯,似是穿透了无尽虚空,望向了中州太虚宫的方向。 “哼,分身都敢在本王面前叫嚣,本尊留着,岂不是污了本王的刀?” 话音未落,李霸刀并指如刀,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这一划,看似平平无奇,却仿佛牵动了冥冥之中的因果之线。一道无形无质,却又锋锐至极的刀意,循着那缕被斩灭分身所残留的微弱气息,逆流而上,瞬息间跨越了亿万里山河! 中州,太虚宫。 那座悬浮于云端,终年仙气缭绕的宏伟宫阙深处。 虚空子本尊正盘膝于秘殿之内,调息着因分身被灭而翻腾的气血。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心中的怨毒与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李霸刀!李氏!大唐!本座与你们不共戴天!”他咬牙切齿,周身气息紊乱,全然不复往日的仙风道骨。 就在此时,一股极致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 虚空子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绝世刀意,已然锁死了他!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噗——!” 一缕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血线,自虚空子眉心浮现,而后迅速向下蔓延。他脸上的惊恐与怨毒瞬间凝固,眼中的神采如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熄灭。 这位在太虚宫作威作福,叱咤中州多年的准帝巅峰级别的强者,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未能留下,其元神、生机,连同那滔天的恨意,便被那一道跨越时空而来的霸道刀意,彻底斩灭! 秘殿之外,守护的太虚宫长老们只觉一股莫名的心悸传来,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消逝了。 帝陵之中,李霸刀收回手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眉头微蹙,想起虚空子那分身先前对霍去病等人的威胁,以及太虚宫一贯的行事作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太虚宫……敢对我大唐的将领动心思,还想打亦儿那小子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看来我李氏一族显露出来的威慑还不够啊......” 李霸刀当即取出一枚传讯玉简,神念一动,将此间发生之事,以及他对太虚宫可能图谋不轨的判断,言简意赅地录入其中,随即激发,玉简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射向中州李族祖地方向。 做完这一切,他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继续在这帝陵之中游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 中州极北之地,李族祖地。 宏伟宫殿之内,气氛依旧如常。 李霸天正与苏寒烟商议着一些族中事务,提及李君亦在青州的进展,苏寒烟的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 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青色流光自天外飞来,穿透重重禁制,精准无比地落入李霸天手中。 李霸天神色一动,接过玉简,神念探入。 片刻之后,他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一股恐怖的威压自他体内缓缓升腾,整个大殿内的空间都开始微微扭曲。 “太虚宫!好一个太虚宫!”李霸天声音低沉,却蕴含着足以冻结万物的怒火。 苏寒烟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夫君,发生何事?可是亦儿那边……” 李霸天将玉简递给苏寒烟,冷声道:“是二弟从帝陵传回的消息。太虚宫的虚空子,不仅其分身在帝陵中欲对亦儿麾下将领不利,被二弟顺手解决,看其行事,分明是对亦儿也包藏祸心!” 苏寒烟接过玉简,神念扫过,俏脸瞬间覆上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 “轰——!” 一股比先前青萝传讯时更加恐怖百倍的寒意与杀机,自苏寒烟体内轰然爆发!整个李族祖地所在的广袤山脉,气温骤降!天空之中,无尽的乌云凭空汇聚,电闪雷鸣,仿佛末日降临! 大殿内的空间在这股威压下剧烈震颤,那些坚不可摧的梁柱之上,竟也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太虚宫!又是太虚宫!”苏寒烟凤目之中杀意沸腾,声音冰寒彻骨,“先前黑渊盟那群鼠辈之事,太虚宫怕是就在背后煽风点火!如今,竟还敢直接将爪子伸向我儿和他的人!他们这是在找死!!” “一群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屡次三番挑衅我李氏与瑶池的底线,真当我等是泥捏的不成?!” 李霸天霍然起身,眼中同样是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杀意:“欺我孩儿,辱我大唐将士,这是对我李族血脉的公然挑衅!太虚宫,他们该从这世上消失了!” 苏寒烟玉手一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我圣令!瑶池圣地,七十二尊大帝境长老,即刻集结!我要亲自带队,踏平太虚宫,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李霸天重重点头,声音如万古玄冰般冷冽:“传我族令!召集我李氏三十六天罡卫!都压制在圣帝修为吧,再强这片大陆估计承受不住!随我与夫人一同,前往中州太虚宫!” “我要让整个乾坤大陆都看清楚,动我李霸天儿子的人,动我李氏看重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太虚宫?从今日起,中州再无此势力!” 随着李霸天与苏寒烟的命令下达,整个李族祖地与遥远的瑶池圣地,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一道道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恐怖气息开始复苏,三十六尊身影伟岸、气息撼天动地的圣帝境强者,自李族各处秘境之中走出,齐齐向着主殿方向汇聚! 瑶池圣地之内,亦有数十道同样恐怖绝伦的帝威冲天而起,响应着圣主的召唤! 一场足以震动整个乾坤大陆,令无数势力为之颤抖的滔天风暴,已然在酝酿之中!太虚宫,这个在中州传承了无数万年的顶尖势力,因为其大长老的愚蠢与狂妄,即将迎来他们的灭顶之灾! 第86章 盖世神威惊尘寰,万灵俯首惧帝怒! 李氏祖地,风云激荡! 瑶池圣境,寒意彻骨! 随着李霸天与苏寒烟那蕴含着无尽杀伐的族令与圣令传遍两地,整个乾坤大陆仿佛都在这一刻轻轻颤抖了一下。 李族祖地深处,三十六座原本沉寂如万古磐石的洞府秘境,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恐怖气息!每一道气息,都如沉睡的太古凶兽苏醒,带着横压万古,睥睨九天十地的无上威严! “轰!”“轰!”“轰!”…… 三十六道身影,或伟岸如山,或飘逸如仙,或霸道绝伦,或内敛深沉,纷纷破关而出。他们周身缭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圣帝道韵,眸光开阖间,似有日月星辰生灭,举手投足,皆可引动大道共鸣! 这些,便是李氏一族表面的底蕴之一——三十六天罡卫!每一位,都是货真价实,历经无尽岁月沉淀的不可知存在! 他们平日里深居简出,潜心苦修,不问世事,是李氏真正的守护神。唯有在家族面临生死存亡,或是遭遇奇耻大辱,触及底线之时,方会被唤醒! “谨遵少族长,夫人谕令!” 三十六尊圣帝齐齐躬身,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震得整片李氏祖地的空间都在嗡鸣作响。 与此同时,远在大陆另一端的瑶池圣地。 七十二座云雾缭绕,仙光氤氲的山峰之上,亦有七十二道同样恐怖绝伦的帝威冲霄而起!这些气息,或清冷如月,或炽烈如阳,或厚重如地,或飘渺如风,皆是纯粹而强大的大帝境威压! 七十二位身着各色宫装,风姿绰约,却又威严满满的女帝,自各自的修行之地现身,美眸之中,同样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与毫不掩饰的怒火。 “谨遵圣主法旨!” 清越却又带着无边威势的声音响彻瑶池,七十二尊大帝长老,响应召唤,杀气腾腾! 这等规模的强者集结,其散发出的恐怖威压,根本无法掩饰! 刹那间,整个乾坤大陆,无数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各大顶尖势力的掌舵人,皇朝帝朝的君主,几乎在同一时间,骇然抬头,望向中州极北与瑶池圣地的方向! “嘶——那是……李氏祖地和瑶池圣地的方向!” “天啊!足足……上百道恐怖绝伦的气息!其中不乏圣帝级的波动!李氏和瑶池,这是要倾巢而出吗?!他们到底隐藏了多少?这真的是他们的全部实力吗?” “究竟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同时触怒这两尊庞然大物?!” 东荒,某处万年禁地深处,一位枯坐了不知多少岁月,周身弥漫着腐朽气息的老者猛地睁开浑浊的双眼,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三十六尊圣帝……七十二位大帝……李家的小子和瑶池的女娃,这是要灭世吗?这两个家伙,都已经是一方掌权者了,还是这么不稳重......且让老夫看看发生了什么......” 南域,妖族圣山之巅,一头沉睡的黄金巨猿被惊醒,捶胸咆哮,眼中满是忌惮与不解。 西漠,古佛寺内,悠扬的佛号声戛然而止,老僧们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北原,冰封雪域之下,有古老的魔魂在低语,带着一丝颤栗。 中州,各大势力更是首当其冲,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 “快!速速查探!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得李氏和瑶池同时发难!” “这等阵仗……怕是要有顶级势力从大陆除名了!” “李霸天和苏寒烟那两个疯子……究竟是谁,把他们逼到了这个份上?难道是他们的宝贝儿子李君亦出事了?不过话说他们的儿子也好多年没消息了呀。” 无数道神念在虚空中交织,传递着惊骇与猜测。 整个乾坤大陆,因为李氏与瑶池的雷霆震怒,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慌与震动之中。所有人都明白,这两大巨头,平日里虽然低调,但一旦真正亮出獠牙,那便是石破天惊,无人可挡! 他们积攒了无数万年的底蕴,一旦爆发,足以颠覆整个大陆的格局!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藏了多少...... 世人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势力,竟敢捋虎须,触龙鳞,引得这两尊沉睡的雄狮同时暴怒苏醒? 而此时,作为风暴中心的太虚宫,尚且沉浸在其大长老虚空子陨落的震惊与悲愤之中,对于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仍不知晓。他们还在商议着如何调查清楚大长老的死因,如何报复。 殊不知,死神的镰刀,已然高悬于顶! 李氏一族与瑶池的滔天怒火,即将化作一场席卷整个中州的血色风暴,让世人再次清晰地认知到,有些存在,是绝对不能招惹的禁忌! 第87章 帝驾临太虚,万仙皆俯首! 中州,太虚宫山门。 往日里仙雾缥缈,瑞气升腾,弟子往来如织,一派仙家气象的太虚宫,此刻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压彻底笼罩! 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如墨,无尽的劫云翻滚,雷霆如龙蛇般在云层中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并非自然天象,而是由上百尊大帝级以上强者的气息汇聚、交织,引动的天地异变! “轰隆隆——!” 虚空被粗暴地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天之伤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道伟岸无边的身影。 李霸天一身玄色龙纹战袍,黑发狂舞,眸光冷冽如万载寒冰,周身散发着足以压塌万古的霸道气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整片太虚宫的山脉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苏寒烟则是一袭素雅宫装,风华绝代,然而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的凤眸,此刻却充斥着足以冻结神魂的寒意与杀机。她玉手轻抬,无尽的冰霜法则在她指尖缭绕,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要被凝固! 在他们身后,三十六尊身形各异,但气息同样撼天动地的李氏天罡卫,如同三十六尊沉默的杀神,眸光森然,杀气直冲云霄! 更远处,瑶池圣地的七十二位大帝长老,亦是身姿摇曳,仙光璀璨,但那一张张绝美的容颜上,此刻都布满了冰霜与怒火,七十二道帝威连成一片,化作一片倾覆天地的恐怖场域! 如此阵仗,何止是“驾临”,简直就是“审判”! 太虚宫内,早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虚空子魂灯熄灭的刹那,宫主太虚道人便已知晓。他尚未来得及查明具体缘由,那股足以令大帝都为之颤栗的恐怖威压便已从天而降! “宫主!不好了!李……李氏一族和瑶池圣地的人……打上门来了!”一位长老连滚带爬地冲入太虚殿,声音都变了调。 太虚道人脸色铁青,他身为大帝境强者,自然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外界那股令他都感到窒息的威压。 “慌什么!”太虚道人强自镇定,厉喝一声,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随我出去看看!我倒要问问,李霸天和苏寒烟,究竟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冰冷而霸道的声音已然如同九天神雷般在整个太虚宫上空炸响: “太虚宫主何在?滚出来受死!” 是李霸天的声音! 太虚道人只觉一股气血翻涌,对方竟是如此不留情面!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怒,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太虚宫山门之前的广场上。 当他看清那遮天蔽日的恐怖阵容时,即便是以他的大帝心境,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 “李霸天!苏寒烟!”太虚道人声音干涩,“你们……你们率众前来,是何用意?!莫非真要与我太虚宫不死不休?!” 他身后,太虚宫的长老们也纷纷现身,足足九位大帝境强者,加上他自己,便是十尊大帝!这股力量,放在中州任何一处,都足以横扫一方! 然而,在这上百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李氏与瑶池强者面前,却显得如此单薄,如此可笑! 苏寒烟凤目含煞,声音比万年玄冰还要冷冽:“不死不休?你们太虚宫,也配?!” “虚空子胆敢觊觎我儿,谋害我大唐将领,这笔账,今日便要与你们好好算算!” 太虚道人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虚空子肯定在外惹了滔天大祸! 他强辩道:“虚空子长老之事,或有误会!他已然陨落,此事可否容我太虚宫查明之后,再做计较?” “误会?”李霸天嗤笑一声,眼中杀意更盛,“本座的儿子,大唐的将领,岂容尔等宵小染指?查明?不必了!今日,太虚宫,当灭!” “狂妄!”太虚宫一位脾气火爆的大帝长老怒喝出声,“李霸天,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太虚宫传承万古,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 “哦?是吗?”李霸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骤然爆发,那名开口的太虚宫大帝长老如遭雷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仅仅是一道威压,便重创了一尊大帝! 太虚道人骇然失色,他终于明白,对方是来真的! “李少族长,苏圣主!”太虚道人姿态瞬间放低,语气带着一丝哀求,“此事……此事定有内情!虚空子行事,我等并不知晓!若他真有冒犯之处,我太虚宫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只求两位能给我太虚宫留下一丝传承!” 就在此时,太虚宫深处,一股苍老而悠远,却又带着一丝腐朽气息的圣帝威压缓缓升起。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跨越了万古岁月。 一道须发皆白,身形佝偻,仿佛随时都会化道而去的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自太虚宫最深处的禁地一步步走出。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便衰败一分,但那圣帝的威严,却依旧不容小觑。 这是太虚宫最后的老祖,一尊寿元将近,早已不问世事的老圣帝! “两位道友,可否看在老朽薄面,给太虚宫一个解释的机会?”老圣帝声音沙哑,目光浑浊,却带着一丝洞悉世情的沧桑。 李霸天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够。” 苏寒烟更是直接,玉手一挥:“聒噪!今日,谁也救不了太虚宫!” 老圣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悲哀,他知道,太虚宫今日,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太虚道人见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李少族长!苏圣主!饶命啊!” “我太虚宫愿臣服!愿为奴为仆!只求两位大人开恩,饶过我太虚宫上下数万弟子的性命啊!” 他这一跪,身后那九尊大帝长老,有的面露屈辱,有的满脸不甘,但在那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所有的尊严与傲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他们也只能颓然地,屈辱地,一一跪倒在地。 万仙俯首! 曾几何时,叱咤中州的太虚宫,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然而,面对李氏与瑶池的滔天帝怒,他们除了绝望的乞求,再无他法! 第88章 岁月长河现真容,老祖一怒撼九霄! 太虚宫山门之前,死寂一片。 李霸天与苏寒烟带来的无边威压,已将太虚宫所有人的心神碾碎。 太虚道人率众跪伏,那一张张曾经高高在上的面孔,此刻写满了绝望与恐惧,再无半分仙家傲骨。 他们乞求着,颤抖着,希望这对煞神夫妇能网开一面。 然而,李霸天与苏寒烟的脸色,依旧冰冷,不带半分怜悯。 就在这肃杀到极致的氛围之中,异变陡生! 遥远的东荒,一处被无尽混沌与时间乱流包裹的禁地深处。 此处,便是大帝亦不敢轻易踏足的生命绝域,时光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一座古朴到极致的茅草屋,似是亘古便已存在。 屋前,一位粗布麻衣、发丝枯槁的老者,形貌酷似田间老农,正盘坐青石之上,把玩着几枚寻常石子。 他眼皮低垂,气息若有若无,随时都会消融于这片天地。 李氏与瑶池的恐怖气息席卷乾坤大陆,太虚宫面临灭顶之灾的刹那,老者那阖了不知多少万古的眼皮,骤然掀开! 那双眼睁开,整个禁地的混沌气流都为之一滞! 初时浑浊,再凝神,竟是宇宙生灭、岁月轮转的无尽奥秘在其中流转! “嗯?” 老者发出一声轻咦,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拨。 刹那间,他面前的虚空荡漾开层层涟漪,一条虚幻的、奔腾不息的岁月长河,竟被他强行从冥冥之中召唤而出,显化于眼前! 长河之中,无数光影闪烁,那是过去、现在、未来发生的无尽事件! 老者心念一动,意念便穿透了重重迷雾,直抵中州太虚宫。 跪地求饶的太虚道人,李霸天与苏寒烟的滔天怒火,乃至那道被李霸刀斩灭的虚空子分身,及其针对李君亦的险恶用心,一切的一切,尽收其心底! 当虚空子竟敢将主意打到李君亦身上的画面映入,老者那古井无波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起伏。 那是一缕……冰寒刺骨的杀意! “哼!好一个太虚宫!好一个虚空子!” 老者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天地初开时的古老韵律,每一个字,都引得周遭的混沌气流剧烈翻涌。 “连老夫最疼爱的那个小家伙都敢算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老者缓缓起身。 “轰——!”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整个东荒禁地,这片连时光都要凝固的绝域,竟猛烈地颤抖起来!无尽的混沌被撕裂,狂暴的时间乱流在他面前温顺如羊! 一股比之李霸天与苏寒烟联手还要恐怖,还要苍茫,还要令人绝望的无上威压,自老者体内轰然爆发,直冲九霄,撕裂天穹,瞬间横跨了亿万里时空,向着中州太虚宫的方向碾压而去! 这一刻,整个乾坤大陆,无论是正在关注太虚宫的各方势力,还是那些沉睡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老怪物,无不骇然失色! “又……又一股!这股气息……比李霸天和苏寒烟加起来还要恐怖!!”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今日是什么日子?难道是灭世大劫提前降临了吗?!” “东荒禁地……是那位!那位传说中早已坐化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他……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出世了!” 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神念在虚空中颤抖,这一次,他们连猜测都不敢了,只剩下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中州,太虚宫。 跪伏在地的太虚道人等人,以及半空中杀气腾腾的李霸天与苏寒烟,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那股仿佛来自太古洪荒,足以碾碎一切生灵意志的恐怖威压! 李霸天瞳孔骤缩,苏寒烟亦是俏脸微变。 他们带来的上百尊帝境强者,在这股威压面前,竟是齐齐闷哼一声,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数步,眼中充满了骇然与不可思议! “这……这是……”李霸天声音艰涩,他从这股气息中,感受到了一丝同源,却又无比苍老与浩瀚的力量。 天空,再次被撕裂! 这一次,裂开的口子更加巨大,更加狰狞! 一道身着粗布麻衣,发丝枯槁的老者身影,缓缓自裂缝中走出。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平凡,那样的普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他刚一出现,整个天地都仿佛静止了! 风不再吹,云不再流,连那翻滚的劫云与咆哮的雷龙,都在这一刻凝固! 太虚宫那位刚刚走出,试图求情的老圣帝,在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刹那,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噗通”一声,比太虚道人跪得还要彻底,整个身躯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不知是哪位前辈驾临?太虚宫……太虚宫冒犯了前辈不成?”太虚道人强忍着灵魂的战栗,颤声问道。 老者没有理会他,那双蕴藏了宇宙生灭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扫过李霸天和苏寒烟,最后,落在了那群跪伏的太虚宫众人身上。 “太虚宫……”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敢动老夫的乖孙儿,你们,好大的狗胆!” 乖孙儿?! 李霸天与苏寒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狂喜! “您……您是……苍澜老祖?!”李霸天声音都有些颤抖,带着浓浓的敬畏。 苏寒烟亦是盈盈下拜,语气恭敬无比:“晚辈苏寒烟,拜见苍澜老祖!不知老祖圣驾降临,有失远迎,还望老祖恕罪!” 苍澜老祖! 李氏一族,真正意义上的活化石!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辈分高到连李霸天都要称之为老祖的恐怖存在! 更是族中公认,最为疼爱李君亦的那几位之一! 传闻,李君亦出生之时,天降异象,便是这位苍澜老祖亲自出手,为其遮蔽天机,稳固道基! 谁也没想到,虚空子区区一个准帝,其愚蠢的行为,不仅引来了李霸天与苏寒烟的雷霆之怒,更是惊动了这位早已不问世事,一心沉眠于岁月长河之中的盖世老祖! 太虚道人听到“苍澜老祖”四个字,以及李霸天夫妇那恭敬到极致的态度,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完了! 太虚宫,这次是真的踢到了一块比九天神铁还要硬亿万倍的铁板! 这哪里是挑衅了李氏的底线,这分明是刨了李氏的祖坟,还要指着最受宠的那个小祖宗的鼻子骂娘啊! 第89章 老祖开口定生死,一言倾覆太虚天 太虚宫山门前,死一般的寂静被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威压所取代。 苍澜老祖的出现,如同一座亘古神山,镇压了所有人的心神。 李霸天与苏寒烟的滔天怒火,在这位老祖面前,也化作了晚辈的恭敬与孺慕。 而太虚道人等一众太虚宫高层,则是连灵魂都在颤栗,他们明白,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苍澜老祖那双仿佛蕴藏了宇宙生灭的眸子,淡淡扫过跪伏在地的太虚宫众人,最后定格在太虚道人身上,不,是穿透了他,看向了某些更深层的东西。 他没有立刻发作,那平静的目光,却比任何雷霆震怒都要可怕。 太虚道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如坠冰窟,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虚空子……” 苍澜老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淡漠,却带着一种言出法随,判定生死的无上威严,“以下犯上,觊觎吾孙,罪不容赦。”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早已匍匐在地,比太虚道人跪得还要彻底的太虚宫老圣帝。 “你,身为太虚宫辈分最长者,未能约束门下,亦有失察之过。” 那老圣帝闻言,本就衰败的气息更是紊乱,他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苍澜老祖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凡直接或间接,参与谋划、觊觎、伤害吾孙亦儿者……”苍澜老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如同九幽传来的冥府判词,“魂飞魄散,真灵不存。” 话音落下的刹那! “噗!”那位之前脾气火爆的大帝境太上长老便魂飞魄散...... 紧接着,人群中又有数道身影,皆是太虚宫中平日里与虚空子走得较近,或曾表露过对李亦儿不善意图的长老,他们甚至来不及露出惊恐的表情,便步了那人的后尘,一一化作齑粉! 弹指间,数尊准帝,一位大帝,就这么没了! 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烟火气! 这等手段,看得李霸天和苏寒烟都是眼皮一跳,对老祖的敬畏更深一层。 太虚道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余跪伏的太虚宫长老和弟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少人直接失禁,腥臊之气弥漫,却无人敢有丝毫异动。 苍澜老祖的目光再次扫过剩下的太虚宫众人,主要是那个圣帝及那些大帝境和准帝境的长老。 “至于尔等……”老祖的声音依旧平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虚道人等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生机,但旋即又被更大的恐惧所淹没。 “所有准帝及其以上修为者,”苍澜老祖缓缓道,“种下‘噬魂血咒’,贬为奴仆,即刻起,送往吾孙亦儿帐下听用。” “尔等日后,便是我李氏亦儿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为他涤荡一切宵小,开疆拓土。” “若有二心,噬魂血咒便会让你等尝遍世间极致痛苦,而后魂飞魄散。” 此言一出,太虚道人等幸存的大帝、准帝,脸色煞白如纸。 噬魂血咒!那是传说中最为歹毒的禁制之一,一旦种下,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永世不得超生! 从高高在上的宗门之主、太上长老,沦为他人奴仆,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与魂飞魄散相比,这似乎又是唯一的活路。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绝望,夹杂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他们心中交织。 李霸天与苏寒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老祖此举,既惩戒了太虚宫,又为亦儿增添了一股强大的助力,可谓一举两得。 尤其是苏寒烟,想到儿子日后有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帝境强者为奴为仆,心中那口恶气也消散了不少。 就在太虚宫众人以为这就是最终命运时,苍澜老祖那古井无波的眸子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老夫,也非不讲道理之人。” 他话锋一转,让众人心中又是一紧。 “尔等虽为奴仆,却也并非全无希望。”苍澜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若尔等能尽心辅佐,让亦儿那孩子满意,让他念头通达,未来……” 他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众人的心尖上。 “或可有一线生机,解除血咒,重获自由。甚至……若亦儿开口,老夫可酌情赐下尔等梦寐以求的……成仙之机!” “轰!” 成仙之机!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太虚道人等人的脑海中炸开! 他们脸上的绝望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错愕与难以置信所取代,甚至连身上的恐惧都暂时忘记了! 成仙!那是所有帝境强者,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 多少天骄人杰,惊才绝艳的大帝,最终都倒在了仙路之前,化作一抔黄土! 而现在,这位恐怖的老祖,竟然许诺了他们成仙的可能?! 尽管条件是让李亦儿满意,尽管这希望无比渺茫,但……那毕竟是成仙啊! 一时间,太虚道人等人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屈辱仍在,但那份绝望之中,却悄然滋生出了一丝名为“野望”的火苗。 为奴为仆又如何?若能换来成仙之机,一切都值得! 李霸天眉头微微一挑,看向苍澜老祖,眼中露出一丝了然。老祖这一手,当真是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既给了惩罚,又留下了一丝足以让他们拼命的希望,如此一来,这些人反而会更加尽心地为亦儿办事。 高!实在是高! 苍澜老祖不再多言,只是轻轻一挥袖。 “嗡——!”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太虚道人在内的所有准帝及以上强者。 他们只觉眉心一痛,仿佛被烙印上了什么东西,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臣服感油然而生。 噬魂血咒,已然种下! 做完这一切,苍澜老祖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仿佛随时都会融入虚空。 他最后看了一眼李霸天和苏寒烟,微微颔首,下一刻,便已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中回荡: “后续之事,自行处置。” 第90章 霸天显威慑群修,太虚俯首认天堑 苍澜老祖的身影彻底消散,那股仿佛能压塌万古青天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敛去。 太虚宫山门前,死寂依旧,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与恐惧,却因老祖的离去而稍稍减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茫然与……认命。 李霸天与苏寒烟对着老祖消失的方向再次躬身一拜,神色间的恭敬不减分毫。 待直起身,李霸天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些依旧匍匐在地,汗水浸湿了衣袍,不少人甚至还在微微抽搐,尚未从方才的极致恐惧中完全回过神来的太虚宫众人身上。 “呼……” 李霸天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了往日的霸道与威严,只是那双眸子深处,却比以往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寒意。 他眸光一冷,大袖一挥! “嗡——!” 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力量骤然扩散,瞬间笼罩了整个太虚宫山门以及方圆数万里之地!天机被混淆,虚空被封锁! 这一手,再次让太虚道人等人心头狂跳。 紧接着,一股远超寻常帝境,甚至比之方才苍澜老祖刻意收敛时还要强盛几分的恐怖气息,自李霸天体内轰然爆发! 这股气息,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一种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 “噗通!”“噗通!” 那些刚刚因为苍澜老祖离去而稍稍松懈了一丝心神的太虚宫长老弟子,在这股威压下,只觉得刚刚稍缓的心神,再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要窒息!修为稍弱者,更是直接口喷鲜血,气息萎靡。 太虚道人,那位太虚宫的老圣帝,以及残存的几位大帝、准帝,更是骇然欲绝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半空中的李霸天。 “这……这股威压……李少主他……他竟然也……”太虚道人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本以为李霸天与苏寒烟虽强,但终究还在帝境范畴,今日所见,已是其极限。 可现在,李霸天展露出的气息,分明已经超越了他们对“帝”这个境界的认知!那是另一种层面的强大,让他们连仰望都觉得奢侈!哪怕是仙,恐怕也......众人不敢再想。 “一群井底之蛙!”李霸天冰冷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砸在每个太虚宫修士的心头,“真以为修成了准帝、大帝,便可称宗道祖,俯瞰众生了?” “今日,便让尔等开开眼界,何为真正的底蕴!何为……尔等永世也无法企及的天堑!” 李霸天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太虚宫众人的脸上。 苏寒烟站在一旁,冷艳的容颜上带着一丝讥诮,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她一言不发,但那眼神,已足以说明一切。 太虚道人等人,此刻才真正明白,他们所以为的“超级势力”,在李氏一族、瑶池这等真正屹立于乾坤大陆顶端,不,不对,或许不只是乾坤大陆的庞然大物面前,是何等的可笑与渺小。 所谓的太虚宫底蕴,所谓的大帝坐镇,在对方面前,恐怕连一只稍大些的蝼蚁都算不上! 李氏一族,瑶池圣地……这等传承了无穷岁月的古老道统,其水之深,远非他们所能想象! 先前被种下“噬魂血咒”的憋屈、不甘,以及对沦为奴仆的耻辱,在这一刻,于李霸天展露出的绝对实力面前,竟悄然淡去了不少。 不,不是淡去,而是被一种更深层次的震撼与敬畏所取代。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李霸天夫妇敢如此强势,为何苍澜老祖一言便可定他们生死,为何……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原来,差距竟已大到了这种地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境界压制,而是生命层次上的碾压! “我等……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李少主与苏宫主,罪该万死!”太虚道人深深叩首,这一次,他的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再无半分先前的被迫与绝望,反而多了一丝……虔诚? 是的,虔诚。 当见识到远超自己想象极限的力量后,残存的太虚宫高层们,心中那点可怜的傲骨早已被碾得粉碎。 剩下的,只有对强者的绝对服从,以及……因苍澜老祖那句“成仙之机”而重新燃起的,哪怕有些扭曲也依旧炽热的渴望。 能追随这样的存在,即便为奴,或许……也并非全是坏事? 尤其是,当那虚无缥缈的“成仙之机”悬在头顶时,所有的屈辱似乎都有了可以被忍受的理由。 他们终于明白了,李氏一族的冰山一角,已是他们需要用尽一生去仰望的巍峨神山。 所谓超级势力,在李氏一族这等存在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他们,终于心悦诚服。 第91章 李氏双璧再添翼,太虚残部赴青州 太虚宫山门前。 李霸天那超越帝境认知的恐怖威压,渐渐平息。 可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死死攥着每个太虚宫幸存者的心脏。 他们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就怕惹毛了这位爷。 李霸天俯瞰着脚下匍匐的众人,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不容任何人质疑。 “尔等既已种下噬魂血咒,生死便在我李氏一念之间。” “老祖有好生之德,允你们戴罪立功,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是祸是福,全看尔等日后表现。” 他话锋一转,声音骤寒。 “亦儿,我李氏的麒麟子,瑶池圣地未来的希望!” “他若有半分差池,或因尔等护卫不力受了惊吓,那所谓的‘成仙之机’,便会是‘万魂噬体’之劫!” “太虚宫今日这点残存的道统,也将彻底烟消云散,鸡犬不留!” 苏寒烟面若冰霜,冷哼一声,接过了话茬。 “别以为成了我儿的奴仆,就能偷奸耍滑。” “你们以前是什么东西,在我看来,屁都不是!” “日后谁敢阳奉阴违,动了半点歪心思,不用老祖动手,本宫亲自送你们去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番话,冰寒刺骨。 太虚道人他们心头刚因为“成仙之机”冒出点火苗,瞬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侥幸?野望?全没了! 只剩下透骨的寒意,和绝对的服从。 他们现在清楚得很。 李君亦的安危,李君亦的心情,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李霸天看火候已到,不再多费唇舌。 他转向身后随行的一位李氏族老,此人气息沉凝,也是大帝修为。 “李福。” “你留下,把这些人给我拾掇利索了。” “三日之内,带去青州,交给亦儿。” 那名为李福的老者躬身应道:“谨遵家主之令!”他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扫过太虚道人等一众太虚宫高层,虽无李霸天那般霸道绝伦的威压,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沉凝气度,让这些新晋的“奴仆”不敢有丝毫怠慢。 “太虚道人,”李福声音平缓,“三日时间,处理好宫内杂务,将所有准帝境以上,身负血咒者,尽数召集,不得有误。若有逃遁或反抗者,格杀勿论!” “晚……小人遵命!”太虚道人连忙叩首,姿态放得极低,再无半分昔日一宗之主的傲气。 李霸天不再看他们一眼,袍袖一拂,对苏寒烟道:“夫人,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亦儿那边,有老祖与二弟三弟照拂,当无大碍。” 苏寒烟微微颔首,眼中的寒霜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对儿子的深深牵挂。 随即,李霸天与苏寒烟,连同那三十六尊气息撼天动地的圣帝境天罡卫,以及瑶池圣地赶来的七十二尊大帝境长老,化作一道道流光,撕裂虚空,浩浩荡荡地朝着中州李族祖地方向回归。那恐怖的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太虚宫一片狼藉与满目疮痍,以及一群心如死灰,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面对未知命运的“囚徒”。 ……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荒禁地深处,以及帝陵之中。 盘坐于茅草屋前的苍澜老祖,那双洞悉岁月长河的眸子微微开阖,一道无形的意志跨越时空,降临到李族祖地深处,两道被重重禁制封锁的秘境之中。 帝陵之内,李霸刀正感应着李君亦的方向,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暗中护持,突然心神一动,一股浩瀚苍茫的意志降临。 “霸刀,霸剑,”苍澜老祖的声音直接在二人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二人,为护亦儿周全,修为压制过甚。今,老夫赐尔等解封部分力量,恢复帝尊之境。好生辅佐亦儿,不得有误。” 话音落下的刹那,李霸刀与在大唐皇宫闭关的李霸剑,只觉体内某种无形的枷锁轰然洞开! “轰——!” 两股远超寻常圣帝,几欲触碰到另一层玄奥境界的恐怖气息,分别自帝陵与大唐皇宫之中冲天而起,虽然被秘境与禁制所阻,未能彻底扩散,却也引得周遭天地元气一阵剧烈翻涌! 李霸刀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个层次的力量,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中精光暴射,嘴角勾起一抹霸烈的笑容:“帝尊境么……如此,方能更好地为亦儿那小子扫清障碍!那些宵小之辈,再敢打他的主意,本王的刀,可就不是只斩因果那么简单了!” 另一边,李霸剑周身剑意冲霄,凌厉无匹,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切割开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剑光流转,低声自语:“帝尊……亦儿的安全,当可无虞。老祖此举,亦是为我李氏未来铺路。” 苍澜老祖的意志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李氏一族,这两柄最为锋锐的“刀”与“剑”,在得到解封之后,无疑将成为李君亦未来道路上,更加坚不可摧的守护神。 一场针对太虚宫的雷霆风暴,在苍澜老祖的亲自下场与李霸天的强势威慑下,以一种令整个乾坤大陆都为之震颤的方式落下帷幕。而这一切的余波,以及因此而生的变数,才刚刚开始发酵。 青州,李君亦尚不知晓,他的两位叔父修为大进,更不知晓,一群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的帝境、准帝境“奴仆”,正在被押送而来,即将成为他手中一股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 第92章 太虚俯首归大唐,帝陵深处见天阳 长安城,大唐皇都。 坊市深处,一座府邸外表朴素,内里禁制森严。 这地方,正是李氏一处隐秘据点,李霸刀与李霸剑以前跟李君亦提过,当时赵钱孙等人准备造反的时候,这里的人本来都准备出手了,结果突然察觉到了李儒等人的气息,就没有轻举妄动...... 后院演武场,几道身影落下,悄无声息。 李福走在最前。 他身后,是一群形销骨立的囚徒,身上松垮的衣袍几乎挂不住,气息衰败得快要断绝。 正是昔日太虚宫的太虚道人还有那一帮高层。 “噬魂血咒”已经深深种在他们魂魄里。 这些曾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强者,此刻一个个垂头丧气,哪还有半分傲骨。 那种从灵魂深处钻出来的刺痛和绝对的臣服感,时时刻刻提醒他们,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太虚道人。” 李福冷冷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太虚道人整个身子猛地一哆嗦,那腰弯得,比见到自家老祖宗的时候还要低,额头差不多要贴到地上了。 “小……小人在!”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身后,那些曾经的太上长老、大帝境强者,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福点了下头,目光从这些阶下囚身上一个个扫过。 “此地,大唐长安。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家小少主的奴仆。” “我家小少主向来仁善。”李福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但,你们要是敢动半点歪心思,老祖亲手种下的血咒是什么滋味,自己掂量掂量,用不着我多废话!” 太虚道人他们一听这话,身子又是一阵筛糠,脸上最后那点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那种深入骨髓、撕裂神魂的痛苦,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回。 “福伯,这些人,就是父亲送来的‘帮手’?” 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众人立马循声望去。 一个锦衣少年,在一众护卫簇拥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正是李君亦。 他打量着眼前这群修士,不久前还一个个威风八面,现在却一个比一个狼狈。 对于自家老祖和爹娘这雷霆手段,他又有了新的体会,自从李霸刀等人来了之后,就给李君亦说了无数次李氏一族的强大,所以李君亦现在也不是什么吴下阿蒙了...... “参见小少主!” 李福率先躬身行礼。 太虚道人他们哪敢有半点磨蹭,立刻齐刷刷跪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青石板。 “吾等……参见小少主!愿为少主效死,万死不辞!” 效忠的声音在演武场上飘荡,里面全是压不住的恐惧。 李君亦看着眼前这些修为最低也是准帝,里面还有不少大帝甚至圣帝境的“奴仆”,心头也是有些激动。 父亲,母亲,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苍澜老祖……这手笔,玩得是真大啊。 他面上依旧没什么波澜,轻轻抬了抬手。 “都起来吧。” “既然已经入了我李氏门下,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 “往后,你们只需要尽忠职守,护我周全就行。要是真能老老实实干活,以后未必不能重获自由,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机缘。” 这话钻进太虚道人等人耳朵里,他们死寂的心,竟是微微动了一下。 特别是那句“更进一步的可能”,让他们脑子里立刻蹦出那位苍澜老祖提过的“成仙之机”。 众人原本死灰一片的表情下,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李君亦将众人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他们那一瞬间变化的细微表情。 他看明白了。 这些人,骨头已经被敲碎了,但也得给点甜头吊着,才能老老实实听话办事。 “福伯,后续的安置,就麻烦您了。”李君亦对李福说。 “少主放心。”李福恭敬应下。 李君亦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大礼包”,以及李氏那深不可测的底蕴,他确实需要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 同一时间,遥远的西州大地,上古帝陵的最深处。 霍去病已经穿过了功法阁,将那卷《战神诀》小心收好。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扯感,牵引着他往帝陵更深处走去。 前方的通道渐渐开阔,空气里那股古老苍茫的韵味,也变得更加浓重。 也不晓得究竟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一座巨型宫殿赫然矗立,那雄伟壮阔的样子,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 宫殿通体是一种未知的暗金色神金,散发着不朽的光泽。殿顶高耸,似要捅破这秘境的天。 两扇紧闭的殿门上,雕刻着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万灵朝拜的复杂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暗藏大道至理,无形中散发着让人心头发怵的威压。 站在这主殿前,霍去病只感觉自己渺小如蚁。 他定了定神,强行压下体内因《战神诀》而躁动的战意。 整理了一下衣甲,他上前一步,朗声开口:“晚辈霍去病,无意冒犯,只为寻一桩机缘而来,还请殿内前辈海涵!” 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回荡。 短暂的沉寂。 “吱呀——” 那扇厚重的暗金色殿门,缓缓向内开了一道只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比殿外更磅礴浩瀚的气息从殿内涌出,虽强横,却出奇地温和。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多少岁月了……终于,又有一个身负大气运,且与吾之道法有缘的后辈,走到了这里。” “进来吧,孩子。” 霍去病心神一凛,没有片刻迟疑,对着荀攸和冠军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留在殿外,随后迈步走入那道门。 殿内光线柔和,并不刺眼。 大殿正中央,一座由星辰精金熔铸而成的高台上,盘坐着一道模糊的光影。 虽看不清具体样貌,但那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无上气概,还有那与他所修《战神诀》同出一源的霸道战意,让霍去病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 “晚辈霍去病,拜见前辈!”霍去病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高台上的光影微动,一声轻叹在殿内响起,似有若无。 “《战神诀》……” “你,便是它选中的新一代传人么?”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里面多了几分追忆的味道。 “晚辈不敢妄称传人。”霍去病答道。 “吾号天阳,世人亦称我为——天阳帝尊。”光影缓缓说出自己的名号。 “你所修行的《战神诀》,乃是吾年少之时,于一处上古遗迹中偶然得到。吾便是凭借此法,一路高歌,横推九天十地,成就无上尊位……” 声音在这里顿了顿,陷入了片刻的沉寂,追忆着久远的岁月。 第93章 天阳残魂风中烛,霸刀一指定乾坤 帝陵主殿,星辰高台。 那道由光影构成的天阳帝尊身影,在说出“核心传承”四字后,光芒明显黯淡了几分,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散。 “前辈,您……”霍去病察觉到不对,眉峰微蹙。 天阳帝尊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却依旧维持着帝者的尊严:“无妨。吾之残魂,本就时日无多。能在此地等到你这般传人,已是上苍眷顾。这《战神诀》的后续功法,以及吾之一生征战感悟,皆在此……” 他话未说完,身影猛地一阵剧烈摇晃,光芒明灭不定,几近透明。 “可惜……终究是撑不住了么……”天阳帝尊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甘。那睥睨天下的气概,此刻也染上了英雄末路的萧索。 霍去病心中一紧,正欲开口。 “哼,堂堂一代帝尊,就这么消散了,岂不可惜?” 一个略带狂傲,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高台之下。黑袍猎猎,身形挺拔,正是悄然跟入,并一直隐匿在侧的李霸刀! 他负手而立,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即将溃散的天阳帝尊残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本王看你这缕残魂,倒还有几分意思。就这么没了,未免浪费。” 天阳帝尊那几近消散的意志微微一凝,似乎有些错愕,他竟未曾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你是何人?”他的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警惕。 李霸刀嗤笑一声:“本王是谁,你无需知晓。你只需知道,本王能让你这缕残魂,不至于彻底湮灭。” 言罢,李霸刀并指如剑,指尖一点幽光乍现,随即屈指一弹! 那点幽光看似微不足道,却仿佛蕴含着某种逆转生死的玄奥力量,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没入天阳帝尊那即将溃散的光影之中。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生机,自那点幽光中爆发开来,如同久旱逢甘霖,迅速滋养着天阳帝尊那虚弱不堪的残魂。原本明灭不定的光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聚、凝实起来! “这……这是……何等手段?!”天阳帝尊残魂中传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他能感觉到,自己那濒临消散的魂力,正在被一股远超他理解的力量强行稳固,甚至……隐隐有了一丝重塑的迹象! 李霸刀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淡淡道:“一点小手段罢了。你这帝陵之内,倒也有些不错的材料,勉强够你重塑一具灵体。” 他目光扫过大殿四周,屈指连弹。数道肉眼难辨的流光射出,没入殿内几处不起眼的角落。霎时间,整个主殿轻轻震颤起来,丝丝缕缕精纯至极的能量,以及一些深藏地脉的稀世神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而出,汇聚向高台之上的天阳帝尊。 光芒大盛! 在高台之上,那些被李霸刀引来的能量与神材,围绕着天阳帝尊的残魂飞速旋转,逐渐勾勒出一具模糊的人形轮廓。 “轰!” 一股强横的气息自那轮廓中弥漫开来,虽远不及天阳帝尊全盛时期,却也稳稳踏入了帝境门槛,并且在持续攀升! 片刻之后,光芒散去。 高台之上,一位身着古朴帝袍,面容威严,双目开阖间精光闪烁的中年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活动了一下新生的手脚,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脸上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神情。 “天阳,多谢阁下再造之恩!”他走下高台,来到李霸刀面前,竟是深深一揖,“此恩此德,天阳没齿难忘!自今日起,天阳愿追随阁下,但凭驱策,绝无二言!” 一位上古帝尊,竟对人行此大礼,并立下效忠之誓! 霍去病在一旁看得心神震动,对这位二王爷的敬畏,又深了一层,他原以为这位二王爷只是准帝修为,可是这般夺天地造化之法,逆转生死之能岂是区区准帝能够掌握的? 李霸刀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本王救你,也不是让你来表忠心的。你这条命,暂时记在我李氏一族账上。日后,我家亦儿若有差遣,你莫要推辞便是。” “李氏一族?阁下莫不是那一族......”天阳帝尊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能让这等存在如此上心之人,定然非同凡响。他当即郑重道:“天阳谨记!若有号令,天阳万死不辞!” 李霸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霍去病:“小子,此间事了,该出去了。外面,可还有一群饿狼等着呢。你带着荀攸和冠军骑他们应付吧,我先回大唐了,实在不行就让天阳出手。” 霍去病闻言,神色一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知道,帝陵之行最大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三人不再耽搁,转身向殿外行去。 当那扇承载了万古岁月的暗金色殿门再次缓缓关闭,帝陵深处的核心之地,重归寂静。 …… 帝陵之外,荒原之上。 自各方天骄进入第二重石门之后,时间已悄然流逝。 那些未能进入的各方势力高层,以及留守的弟子们,依旧聚集在广场之上,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和焦躁。 玄天圣地的白眉真人,金鹏帝朝的二皇子鹏飞,青云门的云逸,以及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皆是面色各异,目光不时扫向那幽深的第二重石门入口。 他们都在等待。 等待着自家弟子满载而归,也等待着……最终的利益分割。 “嗡——” 就在此时,那紧闭的第二重石门,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而去! “有人出来了!” 只见数道身影,自那幽深通道中缓步走出。 为首一人,银甲长枪,正是大唐的霍去病! 而在他身后,除了那些冠军骑精锐,竟还多了一位气息深不可测,身着古朴帝袍的威严男子! 白眉真人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妙。 血刀门主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看来,大唐皇朝,收获不小啊……”云逸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轻声说道,打破了场中的寂静。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或贪婪,或嫉妒,或冰冷,齐刷刷地落在了霍去病一行人身上。 帝陵机缘已现,真正的争夺,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天空的乌云不知何时再次汇聚,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在酝酿。 第94章 群狼环伺天阳怒,一言退敌震宵小 帝陵之外,荒原之上。 霍去病一行人的身影,自那第二重石门后显现,广场上的气氛,于刹那间凝固到了冰点。 尤其是当众人看清,霍去病身后,除了那些气息彪悍的冠军骑精锐,竟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位身着古朴帝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时,各方势力的头领们,瞳孔皆是微微一缩。 这男子身上,似有若无间散逸出的气息,虽未刻意释放,却依旧予人一种渊渟岳峙、深不可测之感。 “诸位,这是何意?”霍去病长枪斜指地面,目光平静地扫过广场上各怀心思的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自然察觉到了那些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审视。 “呵呵……”玄天圣地的白眉真人干笑两声,往前挪动了半步,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深处,精光一闪而逝。他捋了捋垂胸的白眉,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霍将军,此番帝陵之行,想必收获颇丰吧?” 他顿了顿,不等霍去病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帝陵乃上古大帝遗泽,非一人一家所能独占。老夫以为,将军所得之机缘,不妨拿出来,让我等共同参详一二,也好让这上古传承,不至蒙尘,更能广布恩泽于天下修士,岂不美哉?”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包藏祸心,就是要霍去病将好处交出来。 “不错!”金鹏帝朝的二皇子鹏飞,鼻孔朝天,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附和道,“白眉真人所言极是!大唐皇朝新立,根基尚浅,得了天大的好处,怕是也守不住。不如与我等共享,还能结个善缘,免得日后引火烧身。” 他这话,威胁之意已是赤裸裸。 青云门的云逸,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此刻却显得有几分虚伪:“霍将军,帝陵机缘,见者有份。我等在此枯候多时,亦是付出良多。若将军真得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物,还请示下,让我等开开眼界,也好判断其价值,商议个合理的分配方案嘛。” 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虽未开口,但那眼神中的炽热与蠢蠢欲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时间,大唐一方,竟成了众矢之的。 荀攸眉头紧锁,暗自戒备,冠军骑的将士们更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战意缓缓升腾,只待霍去病一声令下。 霍去病眼神一冷,正欲开口驳斥。 “哦?” 一个略带沙哑,却又充满了无上威严的声音,淡淡响起。 始终跟在霍去病身后,沉默不语的天阳帝尊,缓缓抬起了眼皮。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白眉真人、鹏飞、云逸等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公诸于众?共同参详?分配方案?” 随着他每一个字吐出,一股无形却又重如山岳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轰——!” 仿佛九天神山当头压下,整个广场上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白眉真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只觉得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锁定了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体内灵力运转都为之涩滞! 鹏飞那张俊朗而傲慢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惊骇与不可置信,他体内的金鹏血脉在疯狂示警,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云逸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他竭力想要维持镇定,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 至于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那些修为稍逊一筹的,更是狼狈不堪,一个个面如土色,道心震颤,修为弱些的弟子,已然口喷鲜血,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尔等,也配?” 天阳帝尊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是一柄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头。 “帝……帝境强者!”白眉真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大唐将军身后,竟跟着一位货真价实的帝境存在! 这等人物,吹口气都能灭了他们玄天圣地在场的这点人马! 鹏飞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金鹏帝朝二皇子,什么金翅大鹏后裔的骄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都是笑话!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前……前辈饶命!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虎威,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过晚辈这一次!” 云逸也是双膝发软,强撑着没有跪下,但躬身行礼的姿态,却比谁都标准:“前辈息怒!我等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对帝陵机缘心存好奇,言语多有不当,还望前辈海涵!” 血刀门主等人更是早已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前辈饶命啊!我等猪狗不如,瞎了狗眼,竟敢觊觎前辈之物,罪该万死!求前辈开恩,放我等一条生路!” 先前还气焰嚣张,一副要将大唐生吞活剥的各方势力,此刻尽皆俯首,卑微如尘。 天阳帝尊冷哼一声,那股恐怖的威压稍稍收敛了几分,但依旧如利剑悬顶,让众人不敢有丝毫异动。 他目光转向霍去病,微微颔首,示意此事已了。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动,对着天阳帝尊抱拳一礼,随后朗声道:“诸位,帝陵之行,我大唐确有所获。但,那是我大唐凭本事得来的机缘。至于是什么,恕不奉告!” “若有不服者,大可上前一试!” 他手中长枪一顿,一股凌厉的战意冲霄而起,与天阳帝尊那若有若无的帝威交相辉映。 广场之上,一片死寂。 先前还叫嚣不已的各方势力,此刻噤若寒蝉,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服? 开玩笑,一位帝境强者坐镇,谁敢去试?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白眉真人等人面色变幻不定,最终只能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霍将军说笑了,说笑了……我等岂敢有非分之想。恭喜大唐,贺喜大唐!” 一场针对大唐的逼迫,就这般在天阳帝尊的强势介入下,烟消云散。 各方势力之人,在短暂的沉寂之后,纷纷找着借口,正准备灰溜溜地带着自家弟子,狼狈离去,生怕那位帝境强者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留在此地。 天阳看了一眼他们,开口说道:“谁允许你们走的?” 第95章 帝尊一念风云散,从此荒原无狼烟 天阳帝尊那平淡无奇的一句“谁允许你们走的?”像是一道催命符,狠狠钉在了荒原上所有幸存者的心头。 刚刚才从帝威压迫下稍稍喘过一口气的各方势力头领,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之前帝威降临时还要惨白几分。 “前……前辈……”白眉真人喉咙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强撑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等……我等绝无他意,只是此间事了,不敢再叨扰前辈与霍将军……” “是啊是啊!”金鹏帝朝的二皇子鹏飞,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高傲,他连滚带爬地又跪了回去,磕头如捣蒜,“前辈明鉴!晚辈等人先前都是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冲撞了前辈和霍将军。晚辈该死,晚辈掌嘴!” 说着,他竟真的抬手,“啪啪”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青云门的云逸,一直以来的温和笑容早已凝固,此刻嘴角抽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这位帝境强者的出现,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和掌控。 其余如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是将头深深埋下,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天阳帝尊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那目光不带丝毫情感,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先前,尔等看向吾身后这位小将军的眼神,可是充满了贪婪与杀意啊。” 天阳帝尊的声音依旧平淡,那股森然却让众人心头发颤。 “想夺宝,想杀人,如今见势不妙,便想一走了之?”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嘲弄之意,毫不掩饰。 “天下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此言一出,本就死寂的荒原,气氛更是凝固到了冰点。 “前辈饶命!” “我等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哭喊声骤然爆发,先前还勉强维持着体面的各方头领,此刻彻底崩溃。 白眉真人第一个涕泗横流,声音抖得不成调:“我等……我等先前都是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冲撞了前辈和霍将军!我等该死!求前辈开恩!” 金鹏皇朝的二皇子鹏飞,更是将头磕得“咚咚”作响,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前辈明鉴!晚辈愿献出我所有的宝物!只求前辈能放晚辈一条生路!” “是啊前辈!我等愿献出一切!所有的一切!” “前辈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等蝼蚁这一次吧!” 血刀门主、天机阁阁主等人也纷纷哭嚎起来,赌咒发誓,各种珍稀的宝物、功法、灵丹妙药,不要钱似的从他们口中许诺出来,只希望能换取一线生机。 场面混乱不堪,这些平日里威震一方的人物,此刻丑态百出,再无半分强者风范。 霍去病持枪静立,面沉如水。 这些人,不久前还对他杀机毕露。 此刻的丑态,他看在眼里,心绪平静。 修行世界,本就如此。 弱肉强食,再寻常不过。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今日他们是鱼肉,昨日,又有多少人成了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怨不得谁。 天阳帝尊微微抬了抬手。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跪地求饶的各方头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脸上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本帝尊行事,向来喜欢斩草除根。”天阳帝尊淡淡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尔等既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便……都留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并指如剑,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华。 只有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无形涟漪,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轻柔地拂过白眉真人、鹏飞、云逸以及所有心怀歹意的各方势力头领和部分核心弟子。 “噗……噗噗……” 一连串轻微的声响过后,那些被涟漪拂过的人,身体如同被风化的沙雕,骤然间化作漫天齑粉,随风飘散,连一丝血迹都未曾留下。 神魂俱灭! 仅仅一瞬间,方才还喧嚣不已的广场,变得空旷了许多。 那些侥幸未被波及,只是修为低下、并未流露出明显恶意的普通弟子,此刻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更有甚者,直接被这恐怖绝伦的景象吓得昏死过去。 帝境之威,一怒伏尸! 霍去病瞳孔微微一缩,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便是真正的帝境强者吗?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这等雷霆手段,这等杀伐果断,让他对力量的认知,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天阳帝尊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角的几粒微尘,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转过身,对着霍去病微微躬身:“霍将军,聒噪之辈已除,我们可以启程了。” 那份恭敬,与方才的睥睨天下,判若两人。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绪,对着天阳帝尊郑重抱拳:“有劳前辈。” 他目光扫过那些幸存的、早已吓破了胆的各派弟子,并未再多言。这些人,已经不足为惧。 “冠军骑听令!”霍去病沉声喝道。 “末将在!”身后冠军骑精锐齐声应喏,声如雷震,他们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对这位新出现的帝境强者敬畏到了极点,同时也对自家将军能得此强援而与有荣焉。 “整队,目标,大唐!回朝!” “遵命!” 一行人不再停留,霍去病当先开路,天阳帝尊紧随其后,冠军骑将士们护卫在侧,很快便离开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屠戮的荒原。 只留下满地狼藉,以及那些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幸存者,见证着帝陵之争的残酷落幕。 可以预见,今日之事传出,整个东域,不,甚至更广阔的地域,都将为之震动! 大唐皇朝,这个新兴的势力,将以一种谁也无法忽视的姿态,强势崛起!而天阳帝尊的出现,又会给这方天地带来何等变数,无人知晓。 风,吹过荒原,卷起尘沙,似乎在诉说着此地曾经发生的一切。 而新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第96章 供奉阁立风云聚,感恩戴德效君王 长安城今日有些不一样。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但凡耳朵尖点的,都在嘀咕。 少年将军霍去病,今儿个回朝! 听说是从那凶险的西州帝陵回来的! 太极殿内,文武百官静立两侧,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李君亦高坐龙椅,面色平静,叫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新任左丞相李善长,右丞相房玄龄,刑部尚书狄仁杰,兵部尚书吕蒙,还有镇国大将军徐达,都垂首候着。 “陛下,冠军将军霍去病,已至殿外候旨!”内侍德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宣。”李君亦淡淡吐出一个字。 “宣冠军将军霍去病,觐见——!” 内侍高唱声落,两道身影从殿外大步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霍去病,玄黑战甲,气势比离京时更沉,每一步都踏得极稳,带着沙场铁血。 他身后半步,跟着个穿古朴帝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威严。 这人气息收敛得厉害,却让人感觉深不见底,只是站在那儿,就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殿内百官,特别是徐达、吕蒙这些沙场宿将,心头都是一跳。 霍去病身后那人,身上那股威压,让他们这些见惯生死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末将霍去病,参见陛下!幸不辱命,自西州归来!”霍去病单膝跪地,声音响亮。 “臣,天阳,参见大唐陛下。”中年男子微微躬身,稽首行礼,声音平和,却透着股岁月沧桑。 “霍将军平身,天阳前辈免礼。”李君亦抬手,细细打量了天阳帝尊几眼,“朕听说了,这次西州之行,多亏前辈出手相助,朕与大唐,感激不尽。” 霍去病起身,声音洪亮:“陛下,这位天阳前辈,是上古帝尊,在帝陵中苏醒。这次若不是前辈出手,末将和手下弟兄,怕是回不来了。前辈看我大唐气运正盛,愿意为我大唐效力!” 这话一出来,满朝文武都炸了锅! 上古帝尊? 这种只在传说里听过的人物,活生生站在面前,还要给大唐卖命? 李君亦笑了,从龙椅上起身,慢慢走下台阶:“前辈肯屈尊加入我大唐,是我大唐的运气,也是万民的福气!” 他转向众臣,声音一提,“我大唐皇朝刚立,正是招揽贤才、汇聚强者的时候。朕决定,效仿古时圣皇,在皇城里,另设一个‘供奉阁’!” “凡是进了供奉阁的,都是我大唐的供奉。平日里不用管朝廷的杂事,安心修行就是。只有大唐遇到灭顶之灾,或者有关系到国运的大事商议,才需要各位供奉出手。进了供奉阁,地位尊崇,与国同休,享受皇朝气运的加持!” 李君亦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这“供奉阁”一设,既给了这些顶尖高手面子和清净,又把他们跟大唐这艘船给绑死了。 天阳帝尊活了那么久,哪能不明白李君亦这手笔的意思。 这年轻皇帝,不光有野心,还有配得上野心的手段和魄力。 “陛下圣明。”天阳帝尊微微点头,“老朽愿意进供奉阁,为大唐出点力。” “好!”李君亦大笑,“德公公,传旨!封天阳前辈为我大唐供奉阁首席供奉!” “奴才遵旨!” 李君亦视线在群臣身上扫过,开口:“福伯。” 话音才落,李福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中。 “老奴在。” “去,把太虚宫那些人带上来。”李君亦吩咐。 “是,少主。”李福躬身,身影一晃就没了。 没一会儿,李福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人,正是太虚道人和原太虚宫的那帮高层。 这些人现在哪还有半点以前的傲气,个个垂头丧气,大气不敢出。 他们早得了信儿,今天陛下要给他们个最终的说法。 “太虚道人,还有各位。”李君亦看着他们,声音不高不低,“以前的恩怨,朕说过,可以一笔勾销。朕也说过,你们要是真心归顺,不但能重获自由,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前程。” 太虚道人他们身子都抖了一下,心里那点快灭的希望火苗,好像又亮了些。 “今天,朕刚设了供奉阁。”李君亦接着说,“你们里头,凡是圣帝境、大帝境、准帝境修为的,要是真心愿意为我大唐出力,都可以进供奉阁,做我大唐的供奉。跟天阳前辈一样,享受尊崇地位,受国朝气运。朕不计较以前的事,只看现在和以后。” 这话出来,太虚道人他们猛地抬头,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供奉?! 他们原以为,最好的下场也就是给李家当牛做马,苟活着。 哪想到,这位年轻皇帝,居然给他们这么高的地位! 这跟他们想的,差太远了! 那“噬魂血咒”还在骨子里让他们害怕,可现在,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在他们心里长了出来。 是被人看重,被人当回事的感觉! “陛……陛下……”太虚道人声音发抖,老眼都红了,“我等……我等罪过那么大,哪配得上陛下如此大恩……” 李君亦淡淡一笑:“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朕要的,是能为大唐披荆斩棘的帮手,不是一群只会磕头的窝囊废。你们的价值,朕看得见。是继续烂下去,还是抓住机会活出个人样,路就在你们自己脚下。” “噗通!” 太虚道人第一个跪了下去,额头磕在冰凉的金砖上,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狠劲:“罪臣太虚,愿带领太虚宫上下,入供奉阁,为陛下效死,为大唐效死!这辈子,要是敢有二心,叫我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等愿为陛下效死!为大唐效死!若有二心,天打雷劈!”其余太虚宫的高手也哗啦啦跪了一地,声音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绝和真心。 这一刻,他们心里还是怕,但更多的是从心底冒出来的感激和认同。 李君亦给他们的,不光是一条活路,更是高手的脸面! 看着台阶下跪着的这些人,李君亦微微点头。 从今天起,这些人才算是真正把心交出来了。 天阳帝尊的加入,太虚宫这帮强者的归顺,大唐皇朝的家底,又厚实了不少。 一个更热闹的时代,看样子就要拉开大幕了。 第97章 帝心难测谋西域,深浅自有利弊权 供奉阁的设立,犹如平地惊雷,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官场,都激起了千层浪。 天阳帝尊那等传说中的人物都选择入阁,太虚宫那群向来目无余子的修士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这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大唐,这条刚刚崭露头角的真龙,似乎准备亮出它真正的利爪了。 几日过去,御书房内。 李君亦放下最后一份奏折,指尖按了按眉心。 殿中熏香的味道弥漫,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的诸多盘算。 供奉阁的架子是立起来了,但真正的挑战,现在才算开始。 “德公公。” “奴才在。”德公公如同鬼魅般从角落里移出,身子躬得更低了。 “传朕旨意,召左丞相李善长、右丞相房玄龄、兵部尚书吕蒙、镇国大将军徐达,还有冠军将军霍去病、军师祭酒李儒,即刻来御书房议事。” “遵旨。” 没过多久,大唐朝堂的几位有关于战事的核心大臣相继赶到,其余诸如狄仁杰,姚广孝等人则是在各自忙碌属于他们的工作。 李善长依旧那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花白的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只是气度比刚入朝时沉凝了许多,显然这段时间为了新朝的政务没少费心。房玄龄则更显儒雅风范,一身素净的官袍,神态平和,却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徐达穿着便服,但那股子沙场宿将的沉稳气魄半分未减,往那一站,便是一座山。吕蒙则显得更为精干,眉宇间既有军人的锐利,也有谋士的深沉。 霍去病依旧是一身玄黑劲装,卸去甲胄,除了少年英气之外,还有从西州一行归来后,平添的几分沉稳。 李儒安静立于一侧,垂首低眉。就像是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却又偏偏万事皆在其谋算之中。 “都坐。”李君亦随意指了指旁边的锦凳。 众人落座。 李君亦也不绕弯子:“今日召诸位爱卿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西州。” “西州”二字一出,殿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李君亦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他先问霍去病:“去病,你先说说,你如何看待西州诸国?尤其是其实力。” 霍去病起身,抱拳行礼:“启禀陛下,末将此行,多亏天阳前辈援手,方能化险为夷。此前,末将也与西州各方势力有所接触。西州之地,国家林立,不下数十,各自为政,却又互相结盟。若论单个小国,不足挂齿,可一旦他们拧成一股绳,那力量,委实不容小觑。”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末将曾有耳闻,西域诸国联盟的综合实力,怕是能与一个顶尖皇朝掰掰手腕。他们虽无帝境强者坐镇,但各国供奉之中,圣人境以上高手并不罕见,应该有二十位左右,更有几位已达大圣。此次帝陵之行,若非天阳前辈出手,单凭那些大圣,末将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全身而退,毕竟末将不是孤身一人前去的……”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愈发沉寂。 一个能和顶尖皇朝叫板的势力,即便没有帝境,单凭那些大圣,也足以让任何人心头发紧。 李善长捋着胡须,面露沉吟:“陛下,西州那地界,向来是化外蛮荒,不服王化。如今听冠军将军一席话,他们竟隐藏着这般实力。我大唐初立,根基未稳,若贸然大举西征,恐怕会深陷泥潭,消耗国力不说,万一……” 他话未尽,忧虑却已溢于言表。身为左丞相,钱粮国库是他的首要考量,打仗,那可是吞金巨兽。 房玄龄微微颔首,接过话头:“李相所虑极是。不过,西州虽强,亦非铁板一块。冠军将军也提及,他们‘各自为政,亦有联盟’。这‘联盟’二字,便大有可为。有联盟,便有利益纠葛;有利益纠葛,便有嫌隙裂痕。我大唐若要图谋西州,倒不必急于强攻,不妨徐徐图之,分化瓦解。” 他语速不快,却字字珠玑。 “房相之言,深得朕心。”李君亦赞许点头,而后望向李儒,“李爱卿,你早先布于西域的棋子,如今可有回音?” 李儒躬身应道:“回陛下,魏忠贤已在西域诸国间走动,依陛下之意,宣扬我大唐天威,同时暗中挑拨其关系。费仲、尤浑二人,也已各自寻得门路,混入部分小国,传回些许零散情报,印证了冠军将军所言。西域诸国,确实各怀鬼胎,猜忌颇深。” 徐达此时开口,声如洪钟:“陛下,若要动武,必先探明其兵力部署、各国王室虚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西州偏远,我等对其了解,终究还是太少。” 吕蒙亦道:“徐大将军所言极是。末将以为,可先以商贸为饵,遣更多斥候,深入西州腹地。待时机成熟,择一二小国为突破口,或拉拢,或震慑,逐步蚕食。只是,那些大圣境强者,不得不防。” 李君亦听着众人谏言,指尖在御案上轻轻叩击,默然片刻,方才开口:“西州,朕志在必得。不仅因其地处要冲,更因帝陵出世,预示着那片土地之下,尚有诸多未解之谜。天阳前辈的现身,便是一证。” 他神情陡然锐利:“大唐欲兴,便不能固守眼前弹丸之地。西州这块硬骨头,迟早要啃。如何啃,何时啃,确需细细谋划。” “朕意,先礼后兵,恩威并施。”李君亦缓缓道来,“魏忠贤在明,继续搅弄风云,让他们自乱阵脚。费仲、尤浑在暗,继续搜罗情报,务必将西州各国的实力强弱、内部矛盾,乃至山川地貌,都给朕摸个底朝天。” “同时,”他看向徐达和吕蒙,“兵部与五军都督府,即刻着手,针对西州,拟定数套作战预案,以备不虞。粮草军械,亦需逐步储备。” “臣等遵旨!”众人轰然应诺。 李君亦微微颔首,语气深沉:“供奉阁的力量,暂时不宜轻动。天阳前辈乃我大唐定海神针,轻易不出。但他老人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毕竟无论是天阳前辈,还是太虚宫的那群人,他们前来都被我家族长辈遮掩了天机,他们也不希望我滥用这些力量,而且朕也希望我们可以靠自己拿下西州。” “西州诸国,最强者不过大圣。我大唐如今,顶尖俊杰中,圣人境巅峰亦有数人。霍去病已是大圣境七重,若有机缘,未必不能更进一步。”李君亦的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带着几分期许。 “至于那些大圣……”他唇角勾起一抹难言的弧度,“朕,自有安排。” 御书房内,众人各怀心思,却都明白,陛下对西州的决心,已无可动摇。 一张针对西域的巨网,正悄然织就。 大唐这头初露峥嵘的巨兽,终于要将它的目光,投向更为遥远的疆域了。 第98章 帝兵论功行赏,神物暗助乾坤 御书房内,议事刚歇,房玄龄等人躬身告退。 李君亦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很是清晰:“去病。” 霍去病转身。 李君亦搁下手中的狼毫,看向他:“你从西州带回的那批神兵,朕打算挑些好的赏下去,也好让我大唐的柱石们,实力再上一个台阶。你的意思呢?” 霍去病抱拳,声音沉稳:“陛下英明。那些神兵利器,本就出自帝陵,如今能为大唐效力,是它们的造化。末将没有二话。” 他心中透亮,帝兵虽已择主于他,可他一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分给那些同胞,才可以物尽其用,更能壮大大唐的声威。 李君亦微微颔首:“好。朕这里有一份名单,你先过目。” 一旁的德公公十分机灵,立刻将一卷早已备好的帛书呈上。 霍去病接过,展开,目光迅速扫过。 徐达、房玄龄、吕蒙、李善长……一连串圣人境巅峰的文武重臣的名字,赫然在列。 每人名下,都清晰标注着“帝兵一件”。 霍去病略一沉吟,开口道:“陛下,帝兵有灵,择主讲究一个缘法。依末将看,不如将所有兵器取出,让诸位大人亲自感应一番。如此,或许更能挑到与自身最为契合的神兵。” 李君亦闻言,嘴角逸出一抹笑意:“这个法子甚好,朕也是这般想的。你且先将帝兵取出,朕这就传他们过来。” “遵旨!”霍去病应下,心念随之微动。 御书房外的空旷之地,霎时间华光爆射,璀璨夺目! 他惯用的赤龙枪并未在列,玄冥剑、太阳轮、混元锤……足足十七件形态各异的帝兵,伴随着数件顶尖圣兵,齐刷刷悬浮于半空。 宝光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光柱,直冲云霄,各色神曦如彩带般缠绕,一股沛然莫御、仿佛能压塌诸天的恐怖威压,轰然向四周扩散开来。 若非李君亦及时调动大唐国运强行压制,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恐怕足以将整座皇城都给掀个底朝天! 即便如此,那股子仿佛能轻易割裂虚空的锋锐气息,依旧激得殿外值守的禁军一个个脸色煞白,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不多时,得了传召的徐达、房玄龄、裴元庆、吕蒙、李善长、姚广孝、狄仁杰、秦琼、张辽、马援,李儒等一众大臣,便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们早先便听闻冠军将军霍去病在帝陵之中得了天大的机缘,可当这十几件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帝兵真正悬浮于眼前,那股仿佛能撕裂天穹、洞穿神魂的盖世凶威扑面而来时,饶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心志坚毅的重臣,依旧被震得心头发颤,呼吸都为之一滞。 “这…这便是帝兵的威势么?”徐达,这位大唐的镇国大将军,沙场宿将,此刻声音中也难掩激动。他清楚地感觉到,其中一柄造型古朴、斧刃异常厚重的战斧,正与他体内的气机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发出一阵阵低沉而渴望的嗡鸣。 李君亦面带微笑,朗声道:“诸位爱卿,这些,便是去病从帝陵之中带回的部分神兵。今日,朕便将它们赏赐给你们。能否得到帝兵的青睐,便看各人的机缘造化了。”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帝兵! 这可是传说中的帝兵啊! 放眼整个乾坤大陆,那都是足以引得无数强者疯狂,足以镇压一国气运的无上重器! “臣等,谢陛下天恩浩荡!”众人激动得难以自持,齐刷刷躬身到底,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与感激。 李君亦抬了抬手。 众人这才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个个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帝兵。 果如霍去病所言,帝兵皆有灵性,自会择主。 徐达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那柄与他气机共鸣的巨斧便发出一声欢畅的嗡鸣,自行向他飞来,稳稳落入他手中。斧身之上,“开山”二字古朴苍劲,一股雄浑霸道的气息油然而生,与他本人的气质简直是天作之合。 吕蒙身前,一柄薄如蝉翼、却卷动着惊涛骇浪般凛冽气劲的长刃自行飞至,刃名“碧海潮生”,寒光闪烁。 房玄龄面前,则悬停了一卷古朴的玉简帝兵,其上篆刻着“春秋策”三字。此物不以杀伐见长,却能演化天地万象,辅助推衍天机,神妙非凡。 李善长身躯微微一震,一尊铭刻着“镇国鼎”的四足方鼎已然与他气机相连,此鼎有聚拢国运、稳固社稷根基之神效。 裴元庆、姚广孝、狄仁杰、秦琼、张辽、马援,李儒等人,也都纷纷感应到了与自身最为投契的帝兵,一一上前认主。 片刻之后,十一件帝兵已然名花有主。 剩下的几件帝兵以及那些顶尖圣兵,李君亦让霍去病先行收起来了,打算日后再行赏赐给其他立下大功的臣子,或者干脆作为大唐的底蕴珍藏。 至于为什么不给韩世忠花木兰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的本命兵器随着他们踏入圣人境也已经成为了圣兵,再给圣兵未免有些多余,毕竟这些圣兵可没有他们的本命兵器那般随心意变化款式的能力,至于剩下的几件帝兵,则是他们的修为还未到达圣人境巅峰,给了他们也用不了...... 一时间,御书房外宝光冲天,得了神兵的众臣个个喜上眉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众人心满意足地散去,御书房内重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李君亦独自端坐于御案之后,神情平静无波。 赏赐帝兵,一则可以有效收拢人心,让这些肱股之臣更加死心塌地,毕竟比起系统的强制死忠,他更希望得到这些先贤们的真心认可;二则能够显着壮大大唐的顶尖战力。 这一次赏赐下去,为即将到来的西州大计,又增添了几分沉甸甸的把握。 他心念微微一转,一道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见的虚幻光幕,在面前悄然浮现。 光幕之上,一行数字显得格外醒目:“可用积分:十万点。” 这是之前做任务的时候获得的积分,如今也到了该使用的时候了。 “系统,给我筛选一下,我可以买得起的,专用于大规模疆域作战、情报搜集分析、以及战略推演这几类的物品。”李君亦在心中对系统发出了明确的指令。 光幕上的商品列表开始飞速刷新,无数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一晃而过,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几件散发着玄奥气息的物品之上。 【周天星斗舆图(残缺)】:售价八万积分。功效:可显示指定区域内的山川地貌、资源矿藏分布,每日自动更新一次动态情报,对圣境之下的潜在威胁能提前预警。 【战争沙盘·乾坤局】:售价九万积分。功效:可构建目标区域的三维立体沙盘,模拟兵力调动、粮草运输、战局发展趋势,但对使用者的精神力消耗极大。 【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售价十万积分。功效:集前两者之长,更能观测目标区域气运走向、模糊感知敌对势力核心人物的动向(使用者实力越强,感知越清晰),并对区域内的突发重大事件进行预警。备注:每日推演次数受限,需消耗国运或使用者精神力。 李君亦的注意力,最终牢牢锁定在了最后那件物品之上。 “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他口中轻声自语。 西州那地方,小国林立,多如牛毛,局势犬牙交错,复杂无比,更有大圣级别的老怪物隐匿坐镇。魏忠贤他们虽然已经成功渗透进去,可传回来的消息毕竟还是太过零散,时效性也差了不少。 倘若有了这件“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便等于拥有了一双洞察全局的天眼。 整个西州的实时动态,都将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 无论是想要分化拉拢,还是最终雷霆一击,都能算无遗策,牢牢抢占先手。 特别是那个“气运流转观测”和“关键人物动向模糊感知”的功能,对于他拿捏西域诸国内斗的火候,防备那些大圣强者突然发难,作用简直太大了! “就这个了!”李君亦不再犹豫,当即拍板决定。 “兑换,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 【积分扣除完毕,当前余额:零。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请宿主自行提取。】 系统提示音落下。 李君亦的意识沉入系统空间,只见一个造型古朴、布满了玄奥难解纹路的青铜圆盘,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蕴藏着天地运转的某种至理。圆盘的中心区域一片混沌迷蒙,显然等待着他去激活并设定具体的作用范围。 他心念一动,摊开手掌,那青铜圆盘便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他的掌心。 第99章 厉兵秣马气冲霄,圣境功成神兽朝 李君亦掌托青铜圆盘,心神沉浸其中。随着他磅礴的帝皇龙气缓缓注入,那原本混沌迷蒙的盘面中央,陡然亮起一点微光。 微光迅速扩大,如同水墨滴入宣纸,渲染开来。 西州的轮廓,以一种超乎想象的精度,在盘面上徐徐展现。 山川、河流、城池、要塞,乃至一些隐秘的灵脉走向、险恶的绝地分布,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更让李君亦心神微震的是,盘面上,代表不同势力的光点闪烁不定,有的明亮炽盛,有的黯淡微弱,彼此间的连线或粗或细,或明或暗,将西域诸国联盟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直观地呈现在他眼前。 “好一个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李君亦眸中精光闪烁,赞叹出声。 有了此物,西州在他眼中,再无太多秘密可言。 他当即传令:“宣徐达、霍去病、吕蒙、李儒入御书房。” 不多时,四人联袂而至。 “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李君亦指着桌案上的舆图,“此乃朕新得之宝,可观西州全貌,洞察其虚实。尔等来看。” 四人凑上前,目光落在舆图之上,皆是面露惊异之色。尤其是徐达、霍去病、吕蒙这三位久经沙场的将领,更是明白这舆图的价值。 “陛下,此图之详尽,远超我等斥候千辛万苦探得之情报!”徐达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霍去病亦是点头:“西州诸国看似联盟,实则各怀鬼胎。此图将他们的强弱虚实、利益纠葛都清晰标示,若要用兵,可事半功倍。” 李儒则细细观察着那些代表气运流转的细微光线,若有所思。 李君亦沉声道:“西州之战,关乎大唐国运。朕意,即刻起,全国进入战备。徐达,你为兵马大元帅,总揽全局,负责制定详细作战方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臣,遵旨!”徐达声若洪钟。 “霍去病,你麾下的冠军骑和羽林军,乃我大唐精锐中的精锐。朕要你以此图为据,挑选西州薄弱环节,拟定奇袭之策。另外,负责训练一支精锐斥候营,专职渗透、刺探,朕要西州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大唐的耳目。” “末将领命!”霍去病眼神锐利。 “吕蒙,兵部尚书,粮草军械的筹备与转运,便是你的重中之重。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此战,朕不希望后勤有任何纰漏。” “臣,定不辱使命!”吕蒙躬身应下。 “李儒,你继续联络魏忠贤、费仲、尤浑等人,配合此图,加大对西域诸国的离间与情报搜集力度。朕要他们在开战之前,内部先乱起来。” “臣,明白。”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 随着一道道指令下达,整个大唐宛如一台被启动的精密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三军将士日夜操练,军械粮草源源不断地往前线输送,一股肃杀之气,开始在无形中弥漫开来。 如此,一晃便是三月。 这三月间,李君亦除了处理日常朝政,便是借助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不断推演对西州的各种战局,同时自身修为也在大唐国运的滋养下,以及之前系统奖励的诸多天材地宝辅助下,节节攀升,已然触摸到了武尊境巅峰的壁垒。 这一日,紫宸殿内。 李君亦盘膝而坐,周身龙气氤氲。他双目紧闭,心神空明,感受着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 “时机已至。”他心中默念。 龙气加身,又有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镇压气运,他突破圣人境,几乎是水到渠成。 轰! 一股远超武尊境的恐怖气息,自李君亦体内爆发开来。紫宸殿上空风云变色,灵气倒卷如龙,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自九天垂落,贯入他的天灵。 长安城内,无数修者感应到这股威压,纷纷骇然望向皇宫方向。 “是陛下的气息!” “陛下这是……要突破了?” 皇宫中,正在处理政务的房玄龄、李善长等人亦是心有所感,脸上露出喜色。 “天佑大唐,陛下神武!” 李君亦的气息在节节攀升,圣人境一重、圣人境一重巅峰、圣人境二重……直至圣人境三重初期,方才缓缓稳定下来。 他睁开双眸,两道神光一闪而逝,整个人的气质愈发深不可测,威严如狱。 【叮!恭喜宿主修为突破至圣人境三重,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绝代天骄指定召唤机会(可指定召唤名录中任意一位绝代天骄)】 【奖励二:两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三:五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四:修为提升卡(大圣境)一张(可对麾下任意人杰使用,直接提升至大圣境一重,有失败几率,人杰潜力越高,成功率越高)】 【奖励五:悟道古茶树叶十片(可助人悟道,提升境界感悟)】 【奖励六:九转还魂丹三枚(圣境之下,只要神魂未灭,皆可活死人肉白骨)】 李君亦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以及脑海中系统丰厚的奖励,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绝代天骄指定召唤!这可是个好东西。霍去病已是大圣境七重,再来一位绝代天骄,大唐的顶尖战力将再次飙升。 修为提升卡(大圣境),更是雪中送炭。大唐目前除了霍去病,尚无大圣坐镇,此卡若是用在徐达这等顶级人杰身上,一旦成功,大唐便又多一尊大圣! 就在李君亦稳固境界,思索着如何运用这些奖励的刹那,一直被他放置于紫宸殿偏殿,以龙气温养的那枚神兽蛋,突然爆发出璀璨霞光! “嗯?”李君亦目光一凝,身形一闪便来到偏殿。 只见那枚神兽蛋之上,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蛋壳内透出万道霞光,瑞气千条,一股神圣而强大的生命气息喷薄而出。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蛋壳彻底碎裂。 一头约莫半人高,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金色鳞甲,头生独角,宛如玉石雕琢,四足踏着淡淡的金色火焰,一双眼眸灵动异常,充满了好奇与孺慕之情的小兽,出现在李君亦面前。 它晃了晃脑袋,亲昵地用头蹭了蹭李君亦的裤腿。 “这便是……神兽?”李君亦能感受到这小兽体内蕴含的恐怖潜力。 “昂——!” 就在此时,长安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发出一声高亢无比的龙吟,其庞大的身躯竟肉眼可见地暴涨了一大圈,龙鳞愈发凝实,神威更盛! 整个大唐疆域内的灵气浓度,也随之再次提升了几分。 “好!好!好!”李君亦抚掌大笑,“神兽出世,国运昌隆!此乃天助我也!” 他弯腰将那金色小兽抱起,小兽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显得极为亲近。 “从今以后,你便叫‘金宝’吧。”李君亦笑着为它取名。 小兽“咿呀”叫了两声,似乎对这个名字颇为满意。 李君亦心情大好,突破圣人境,神兽出世,系统奖励丰厚,大唐厉兵秣马,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西州,朕来了! 第100章 神兽初显圣帝威,练兵奇池助盛唐 李君亦将温顺的金宝抱在怀中,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咿呀”声,那双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纯净无暇。 他心中一动,对系统下令:“系统,探查此兽。” 【叮!探查开始……探查完毕。】 【神兽名称】:金宝(幼年期) 【神兽种族】:黄金圣麒麟(极其稀有,秉承天地祥瑞与皇道气运而生) 【神兽等阶】:圣帝境一重(成长型,潜力无限) 【神兽天赋】: 1. 【皇道庇护】:身具此兽,国运自然凝聚,万邪不侵。其所在之地,灵气浓度缓慢提升,国泰民安。 2. 【麒麟踏瑞】:可口吐祥瑞之火,焚烧万物,亦可化为治愈之光,疗愈伤势。 3. 【破妄金瞳】:双瞳可看破虚妄,洞察阵法禁制弱点,感知善恶。 4. 【空间跳跃】(幼年期未完全觉醒):可进行短距离空间穿梭。 【忠诚度】:100(死忠) 李君亦看着光幕上的信息,饶是他心性沉稳,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圣帝境一重! 这小东西,一出生便是圣帝境! 要知道,他自己费尽心力,又有国运加持,也才刚刚突破到圣人境三重。而霍去病,这位大唐的军神,也不过是大圣境七重。 一个刚破壳的小家伙,竟然直接站在了无数修者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巅峰! “黄金圣麒麟……皇道庇护……”李君亦喃喃自语,眼中光芒愈发明亮。这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战力,更是镇压大唐气运的无上祥瑞! 他低头看着怀中懵懂的金宝,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痒痒的。 “好!好一个金宝!”李君亦龙颜大悦,“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大唐的护国神兽!” 此念一定,长安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再次发出一声震天龙吟,其体型竟又肉眼可见地凝实了几分,一股无形的威压与祥和之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唐疆域。 无数百姓只觉心神清明,身体轻快了不少,一些久病缠身之人,竟也感觉沉疴霍然减轻。 【叮!宿主册封黄金圣麒麟为护国神兽,国运大幅提升,万民归心,民心凝聚力+20%,大唐疆域内灵气恢复速度+10%,作物生长周期缩短5%。】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军队实力有待提升,特奖励辅助建筑:练兵池一座。】 李君亦眉梢一扬,又是一项意外之喜。 他心念一动,系统空间内,一座散发着古老苍茫气息的玉石小池浮现出来。池水碧绿,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与战意。 【练兵池】:特殊建筑——可将麾下军队投入其中进行操练。(每次最多同时训练一百万军队) 功效一:【十倍速练】:池中操练,士卒修为提升速度为外界十倍。 功效二:【战阵演化】:军队在池中操练,有一定几率领悟或强化军阵,提升军团整体战力。 功效三:【百战精兵】:长期在池中操练的士卒,意志力、默契度、对煞气的抵抗力均会得到显着增强。 备注:练兵池每日可容纳军队数量及操练时间受宿主当前国运强度影响。 “练兵池……”李君亦眼中精光爆射。 十倍修炼速度!还能领悟强化军阵! 这对于即将到来的西州大战,简直是神来之笔! 大唐如今的军队,二流军队修为在地元境五重至九重,一流军队则在天元境三重至五重。若能整体提升一个大境界,那战力将是何等恐怖? 尤其是那些顶级人杰附带出来的军队,尤其是霍去病的冠军骑里面已经有了几位圣人,若是再进一步,配合上他们主帅的指挥艺术,足以横扫一方! “徐达、霍去病、吕蒙……”李君亦口中念着这些肱股之臣的名字。 有了这练兵池,他麾下的大军,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蜕变成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 他抱着金宝,走出紫宸殿,目光望向西方,那里是西州的方位。 “西州……朕的兵锋,很快便会抵达。” 金宝似乎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豪情,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稚嫩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神圣与威严,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征伐而欢呼。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神兽镇国,帝兵强军,又有练兵池这等利器,大唐的崛起,已然势不可挡! 他当即传下旨意,宣徐达、霍去病、吕蒙、房玄龄、李善长等一众核心文武,入宫议事。 这一次,他要将练兵池之事告知众人,并结合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彻底敲定对西州的最终作战部署。 一场席卷西州大陆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第101章 麒麟镇国运鼎盛,帝君赐宝强三军 御书房内,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肃穆中夹杂着浓浓的期盼。 李君亦稳坐龙椅之上,金宝趴在他的脚边。 那小兽生有独角,时不时拿脑袋轻蹭李君亦的靴子,神色之中透着亲昵。 阶下,徐达、霍去病、吕蒙、房玄龄、李善长、李儒六人垂手恭立。 这几位大唐的肱股之臣,注意力不免被那头神异的金兽吸引了几分。 陛下刚才传召,说是要商议强国利器,他们心里早就翻来覆去地猜了。 特别是徐达、霍去病、吕蒙这三位将帅,对任何能壮大军威的东西,都格外上心。 “诸位爱卿,”李君亦开口,语气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振奋,“今日召你们来,是朕又得了一件宝贝,这东西,与我大唐将来的征伐与强盛,干系重大。” 李君亦脚边的金宝像是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也“咿呀”一声应和。 那声音清亮,却自带一股淡淡圣威,让殿内众人心神为之一震。 “陛下洪福齐天,实乃大唐之幸!”房玄龄第一个躬身下拜,面露喜色。 李善长也面露笑意,点头称是。 李君亦略一摆手,免了他们的虚礼,随后心念微转。 嗡—— 一抹微光闪现,御书房中央的空地之上,毫无征兆地多了一座丈许方圆的玉石小池。 池身通体碧绿,镌刻着古朴的云纹与战纹交织的图案。 池水轻轻晃动,浓郁的生机扑面而来,更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锋锐战意弥漫开来。 “这是何物?”徐达直勾勾地盯着那玉石小池,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潜藏的惊人力量。 霍去病浑身的热血都快被那股战意点燃了,这东西,莫非能让他手下的兵脱胎换骨? 吕蒙则蹙眉细看,暗自琢磨此物的用处。 李儒心头微动,陛下这凭空造物的手段,真是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李君亦朗声宣布:“此物,名为‘练兵池’。有三大神妙之处。” 他稍作停顿,确认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勾了过来,才接着说:“第一,【十倍速练】。任何士卒,只要进入此池操练,修为提升的速度,是外面的十倍!” “十倍?!”徐达素来稳重,此刻也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呼吸都重了。 霍去病更是激动难耐,往前抢上一步:“陛下!十倍速练!末将的冠军骑若是能进此池……不!只要一个月,战力就能再涨一大截!” 吕蒙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脸上又是了然又是狂喜:“果真如此的话,我大唐军队的整体战力,短期内就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粮草丹药的消耗固然会大增,可跟战力飙升比起来,太值了!” 房玄龄和李善长交换了一下神色,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神情中的震撼与狂喜。 他们不带兵,但也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有了这个练兵池,大唐将能源源不断地造就精兵强将,国力必定空前壮大! “陛下,这池子……真是神物啊!”房玄龄由衷地赞叹。 李君亦淡然一笑,继续揭晓:“第二,【战阵演化】。军队在此池中操练,有不小的可能自行领悟出新的军阵,或是强化已有的军阵,从而提升整个军团的协同作战之能。” 这话一出来,徐达和霍去病简直要跳起来了。 徐达的声音都带着颤:“强化军阵?陛下,我大唐军阵本就已是天下顶尖,要是还能强化,甚至领悟出新的……那西州联军,哪里还是对手!” 他眼前,大唐铁骑横扫西域的画面已然浮现。 霍去病双拳紧攥,骨节都捏得发白,恨不能现在就把手下儿郎全都丢进池子里去。 “第三,”李君亦扫视众人,声音沉稳有力,“【百战精兵】。长期在此池操练的士卒,意志会更坚定,袍泽间的默契会更深厚,对战场煞气的抵抗也会大大增强。简单说,从这池子里出来的,个个都是真正的百战精锐!而且每次最多投入一百万兵力,你们当时出世附带的兵种,以及我大唐其他的精兵都可入内训练。” 御书房里,刹那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练兵池逆天的功能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十倍修炼,强化军阵,锤炼意志默契。 这三样加起来,不就是给大唐量身定做的战争加速器吗! “陛下……”徐达调整了一下呼吸,郑重一拜,“有了这神池,西州之战,我军的胜算,起码再多三成!不!是五成!” “何止五成!”霍去病声音洪亮,“陛下,末将请战!愿率冠军骑与羽林军,第一批入池操练!定要将他们打造成撕开西州防线最锐利的尖刀!” 李君亦颇为满意,转向吕蒙:“吕爱卿,兵部那边要全力支持。不够的去找沈万三,他前些日子来报,说已经把商会开遍了东荒和南域,士卒操练要用的丹药、各种资源,必须足额供应,不许出任何差错。” “臣,遵旨!”吕蒙躬身领命,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快计算如何调配资源,把练兵的效率提到最高。 接着,李君亦又对李儒道:“李儒,西州的情报网,再给朕扎紧一些。朕要让西州那些人明白,大唐的刀,随时都会落到他们头上去。” “臣明白。”李儒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变,“最强的武力,就是最好的威慑。” 房玄龄与李善长抚着胡须,笑容满面:“天佑大唐!圣君在位,神物天降,这正是国运昌隆的好兆头啊!” 李君亦胸中豪情激荡。 他手里还有系统给的“修为提升卡(大圣境)”和一次“绝代天骄指定召唤机会”没用呢。 这张修为提升卡,给徐达用最合适,一来,徐达是第一位召唤而来的顶级人杰,二来,大唐出征在即。 徐达一旦突破到大圣境,大唐就有了第二位大圣级别的统帅,这意义可太大了。 至于那个绝代天骄的名额……李君亦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几个人,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收回投注在众臣身上的注意力,望向殿外。 天色湛蓝。 金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高亢的啼鸣,声音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传朕旨意!”李君亦的声音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即日起,由徐达元帅亲自安排,大唐所有精锐军团,分批进入练兵池轮训!” “所有资源,优先供给一线作战部队!” “三个月!”他竖起三根手指。 “朕给你们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朕要见到一支焕然一新、所向披靡的无敌雄师!”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高喝,声震殿宇,每个人都充满了必胜的决心。 大唐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在这一刻,再次加大了运转的马力。 只等帝君一声令下,便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个天下! 第102章 贤才汇聚风云动,帝心独断纳英豪 商议之后,御书房安静了下来...... 李君亦龙靴旁,金宝依旧温顺地趴着,小脑袋偶尔蹭动,发出细微的“咿呀”声,对先前的热闹劲儿还留有几分好奇。 他伸手轻抚金宝头顶那独特的角,触感温润,小家伙体内圣帝境的力量磅礴而祥和,让他心头安定。 练兵池已经部署下去。 九州舆图·乾坤推演盘时刻洞察全局。 神兽金宝更是镇压着煌煌大唐的国运。 江山社稷,根基稳固,固若金汤。 “那么,接下来,就该给朕的文臣武将队伍添些猛人了。”李君亦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系统之中。 “系统,给朕用掉那个绝代天骄指定召唤机会,目标——王猛!” 【叮!绝代天骄指定召唤启动……恭喜宿主,绝代天骄——王猛(大圣境七重)已成功降临!】 系统提示音方落。 御书房内,一道七彩霞光骤然爆发,璀璨夺目,光芒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清晰。 来者青衫磊落,面容清瘦,一双眸子深邃,仿佛能看透古今,洞悉未来。 他身上并无惊天动地的威压,却有一股渊渟岳峙、经天纬地的雄才自然流露,令人不由心生敬佩。 “臣,王猛,参见陛下。”王猛躬身作揖,声音温润平和,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愿为陛下匡扶天下,梳理万机,再造乾坤盛世!” “景略先生,快快请起!”李君亦脸上笑容真切,亲自走下御阶,将王猛扶起。 “朕能得到先生相助,便如高祖得遇张子房,光武再逢邓仲华!大唐何愁不能兴盛!” 王猛,何许人也? 前秦苻坚的擎天玉柱,以一人之力,撑起一个强盛王朝的传奇! 论治国,论统军,论识人,皆是古今罕有其匹! 有此一人在此,大唐的内政与战略层面,无疑又多了一根定海神针。 李君亦心潮澎湃,紧接着对系统下达新的指令:“系统,两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全部使用!” 【叮!顶级人杰召唤中……】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法正(圣人境巅峰)!】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杜如晦(圣人境巅峰)!】 又是两道华光闪耀,王猛身旁随之多了两道身影。 左侧那人,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透出几分审视的意味,此人正是蜀汉的栋梁,以奇谋险算出名的法正。 “法正,参见陛下。”法正微微颔首,嗓音略带沙哑,别具一格。 右侧那人,神情沉稳,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果敢决断的气魄,此人便是唐初“房谋杜断”中那位决断无双的杜如晦。 “杜如晦,参见陛下。”杜如晦躬身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孝直先生,克明先生,也请起!”李君亦喜出望外。 法正的奇谋,杜如晦的决断,都是当世顶尖水准! 房玄龄、李善长等人主理日常政务,王猛从更高层面统筹全局,如今再添上一个杜如晦,大唐的宰辅阵容,简直豪华得不像话! 而法正的到来,则让李儒在谋略方面,多了一个可以相互印证、甚至“过过招”的强劲对手。 李君亦强压下心头的狂喜,继续下令:“系统,五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一并用了!” 【叮!一流人杰召唤中……】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斛律光!】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沮授!】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徐晃!】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乐进!】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纪灵!】 光华接连闪动五次,原本宽敞的御书房,登时显得有些拥挤起来,这五人皆为圣人境三重。 斛律光一身戎装,身形魁梧,北齐宿将的威猛气概展露无遗。 沮授文士装扮,眉宇间带着几分思虑,正在打量四周。 徐晃与乐进,皆曹魏名将,一个沉稳持重,一个骁勇善战,此刻都身披铠甲,神情严肃。 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身形高大,面带悍勇。 “末将(臣)参见陛下!”五人齐齐躬身行礼,声若洪钟。 李君亦环视着眼前这济济一堂的文臣武将。 王猛的经天纬地之才。 法正的奇谋诡谲之略。 杜如晦的果决明快之风。 斛律光的勇冠三军之武。 沮授的深谋远虑之智。 徐晃的治军严谨之能。 乐进的陷阵先登之勇。 纪灵的勇猛善战之概。 这每一位,拎出来都是青史留名的风云人物! “诸位爱卿平身!”李君亦朗声开口,“今日得诸位贤才相助,朕如虎添翼!大唐一统乾坤,指日可待!” 他扫视众人,心中已有了初步的盘算。 王猛、杜如晦可入政事堂,辅佐房玄龄、李善长处理具体政务,王猛更可担起总揽全局的顾问之责。 法正、沮授则入参谋司,与李儒一同,为大唐的千军万马出谋划策。 至于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这四员猛将,则可编入徐达、霍去病麾下听用,或让他们独领一军,进一步充实大唐的军事力量。 尤其是斛律光与徐晃,两人皆有统帅之才,稍加磨砺,便能独当一面,镇守一方。 “朕稍后会为诸位卿家安排妥当职司与府邸。”李君亦声音沉稳。 “眼下,大唐厉兵秣马,剑指西州。诸位初来乍到,可先熟悉我大唐的军政民情。” “待西州战事一起,便是诸位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大好时机!”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王猛、法正、杜如晦等人异口同声,话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建功立业的渴望。 李君亦满意颔首,望向窗外。 长安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有了这批新鲜出炉的顶尖人才注入,大唐这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必将爆发出更为惊人的能量。 西州,乃至整个乾坤大陆,都将臣服于大唐的铁蹄与煌煌天威! 第103章 房谋杜断风云际,羁绊天成众杰期 御书房内,李君亦正要开口,向新来的贤才们阐述大唐的蓝图。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已同时拥有顶级人杰——房玄龄、杜如晦!】 【隐藏成就“房谋杜断”已触发!】 【羁绊效果激活:房玄龄、杜如晦二人潜力值提升至六星半,迈入绝世天骄之列!】 【房玄龄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杜如晦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清晰无比地在李君亦脑中炸响。 与此同时,刚被召唤出来,神态间尚存几分对新环境审度的杜如晦,以及殿内原先含笑注视新同僚的房玄龄,两人身上,几乎同一刹那,爆起万道华光! 房玄龄周身青光缭绕,一股沉稳如岳、运筹帷幄的气韵骤然深厚,无数经天纬地之策在他脑海翻腾。 他只觉一股浩瀚伟力自九霄云外垂落,奔涌灌入四肢百骸。 圣人境巅峰那层壁垒,竟似一张薄纸,被这股力量轻易洞穿! 修为节节暴涨,一路冲向大圣境五重才堪堪稳住! “这……这般天大的机缘!”房玄龄脸上那份惯有的淡定从容,此刻被狂喜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清晰感知,自身修为暴增之外,对天地至理的领悟、对谋略的推演能力,都拔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 另一边,杜如晦身上锐金之气冲霄,那股果敢决断的意念几欲凝为实质,锋芒毕露,无可匹敌。 他同样体验到那股天降伟力,修为瓶颈瞬间破碎,境界高歌猛进,也稳稳立足于大圣境五重! “陛下洪恩浩荡!”杜如晦初来乍到,便遇此等天降甘霖般的奇遇,心神剧震。 他对这位年轻帝君的敬畏与感激之情,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他立刻躬身下拜,语气中是难以置信的激动:“臣,叩谢陛下天恩!” 房玄龄也反应过来,与杜如晦并肩而立,一同深深拜下:“臣房玄龄,谢陛下再造之恩!” 两人身上的气势交相辉映,一人沉稳如山,善谋全局;一人锋锐如刀,善断机要。 那无形的气场交融间,竟隐约透出一种“你谋划,我决断,天下大势便可定鼎”的圆融意味。 李君亦龙心大悦,朗声笑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此乃上天庇佑我大唐,也是二位贤才珠联璧合,方才引动如此祥瑞!” 他心中雪亮,“房谋杜断”这个羁绊,效果竟是这般霸道! 直接将两位顶级人杰的潜力拔高,送入了绝世天骄的门槛,修为更是连破数个境界! 这一下,大唐的宰辅团队,阵容之豪华,简直亮瞎人眼。 房玄龄、杜如晦双双晋入大圣境五重,再添上一个深不可测、已是大圣境七重的王猛,更有李善长在旁辅佐…… 如此班底,治理一个庞大帝朝都游刃有余,更何况眼下的大唐! 殿内其余人杰,此刻神情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流露出惊异与艳羡。 王猛神色微动,轻轻颔首,心头暗忖:“原来人杰之间,还存在这等玄奥的‘羁绊’。房、杜二人,史书上便以‘房谋杜断’齐名,如今同殿为臣,效力于陛下,竟能引发如此异象,提升潜力与修为。看来,这方天地,远比我所想的更加奇妙。”他望向李君亦,多了几分探究与期盼。 法正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他摸着下巴,视线在房玄龄和杜如晦身上打了个转,又扫过殿内其他人,脑中念头飞快转动:“房谋杜断……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不知我法孝直,若能遇上那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庞统,又或者那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丞相,会不会也有这等泼天的好事?”他心底深处,一缕渴望悄然萌发。 李儒双眼微眯,他想得更为深远:“羁绊之力……倘若如此,陛下麾下这诸多猛将谋臣,若能寻到与自身渊源深厚之人,岂非都能更进一步?这对大唐的意义,非同小可!”他不禁联想到自己,若是那位一同搅动天下风云的董太师还在,或者那位算无遗策的贾文和能来…… 新降临的沮授眉头先是一蹙,随即舒展开来,他轻抚短须,低声道:“房、杜二公能有此奇遇,实乃可喜可贺之事。不知我沮授,若能与田元皓(田丰)一同辅佐明主,是否也能共谱一段佳话?” 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这四员武将,更是直接将羡慕写满了脸庞。 斛律光性情刚烈,瓮声瓮气地嚷道:“乖乖隆地咚!这文官也能这么涨修为?要是俺老斛也能碰上个有羁绊的兄弟,那岂不是要上天了!”他想起了北齐时一同浴血奋战的袍泽弟兄。 徐晃沉稳地一点头,心中却已在盘算:“五子良将……若张文远(张辽)、于文则(于禁)、张隽乂(张合)、乐文谦(乐进)都能齐聚于此,是否也能激发出类似的力量?”他瞥了一眼身旁的乐进,乐进亦是目露奇光,显然也想到了同一处。 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嘿嘿直乐:“痛快!当真痛快!要是袁公路(袁术)手底下那帮兄弟伙也能来几个,说不定俺老纪也能跟着沾点光!” 霎时间,御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 这些青史之上赫赫有名的人杰,谁没有几个惺惺相惜的故交知己,或是旗鼓相当的宿命对手? 如今亲眼目睹了“房谋杜断”的神奇一幕,他们心中那份对故人、对宿命羁绊的渴望,被彻底地点燃了。 他们也渴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机缘,让自己变得更强,从而更好地为这位深不可测的年轻帝君效犬马之劳,开创一番前所未有的盖世伟业! 李君亦将众人的神情变化一一收入心底,嘴角笑意愈发浓郁。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有了活生生的榜样,有了强烈的念想,这些绝代天骄、顶级人杰们,才会更加期待未来,才会更主动地融入大唐这个集体。 “诸位爱卿不必心急。”李君亦抬手轻轻虚按,声音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大唐一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只要尔等忠心效力,未来,朕定会为尔等寻来更多的同道与伙伴。” “缘法天定,羁绊亦是如此。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诸位便能得偿所愿,再创辉煌。” 他这番话,既是安抚,也是一个郑重的许诺。 众臣闻言,心中皆是一震,随即涌起更为强烈的期待与澎湃的干劲。 “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洪亮,都要决绝。 因为他们清楚,追随这位陛下,不仅能建功立业,更能不断超越过去的自己,攀登一个又一个崭新的高峰! 李君亦满意地点了点头,视线再次投向窗外。 长安城上空,因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突破而汇聚的祥瑞之气尚未完全消散,与煌煌国运交织在一起,更显气象万千,恢弘壮丽。 他明白,大唐的辉煌篇章,才刚刚揭开序幕。 接下来,便是如何将这些新鲜注入的强大血液,完美地融入大唐这台已经开始高速运转的庞大机器之中了。 第104章 君心似海纳百川,神卡天茶叶生辉 104章 君心似海纳百川,神卡天茶叶生辉 御书房内,房玄龄、杜如晦突破引发的气机波动渐歇。 但那股振奋人心的劲儿,反倒更足了。 殿中诸臣,心头火热,期盼之情溢于言表,都瞅着御座上的李君亦。 李君亦嘴角噙笑,将众人神态一一纳入心中。 他清楚,眼下正是收拢人心,显露帝王气魄与手腕的好时候。 “王卿,杜卿。” 李君亦先对王猛与杜如晦二人开口。 “政事堂现有玄龄、善长主持,朕的意思是,王卿可任政事堂特进顾问,参赞机要,统揽全局之策。” “杜卿则入政事堂,与房卿一同,为朕分忧,共掌朝政。” 王猛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明了,躬身应道:“臣,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为大唐鞠躬尽瘁。” 他心里门儿清,这位帝王是要他站得更高,替整个王朝的战略掌舵。 杜如晦亦精神一振,朗声回应:“臣杜如晦,领旨!” “愿与房公一道,辅佐陛下,开创万世太平!” 他与房玄龄交换了个眼神,那份默契与冲劲儿,不言自明。 李君亦微微颔首,又转向法正与沮授。 “孝直先生,沮授先生,朕设参谋司,统管军国谋略。” “李儒如今在司中任职,朕意,二位先生也入参谋司,共同为大唐的刀锋所向,厘定万全之策。” 法正嘴角那审视的弧度不变,闻言拱手:“陛下知人善任,法正自当竭尽所能,为大唐谋划。” “只是不知,这参谋司中,可有棋逢对手之人?” 他若有若无地瞟了李儒一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李儒眼皮微抬,回敬了一下,两人之间似有无形气劲交锋。 沮授则稳重许多,躬身道:“臣沮授,领命。” “愿为陛下运筹帷幄,献策于朝。” “善!” 李君亦龙颜大悦,再对新降临的四员猛将说道:“斛律将军,徐晃将军,乐进将军,纪灵将军。” 四将齐齐出列,甲叶碰撞间发出铿锵之声。 “朕麾下,徐达大元帅总揽兵马,冠军侯霍去病统御精锐。” “四位将军皆勇冠三军,朕的意思是,你们可先入徐帅帐下听用,熟悉我大唐军制。” “待西州战事起,再行分派,或独领一军,或为先锋破阵,都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斛律光声如洪钟:“末将遵命!非得给陛下杀出个朗朗乾坤不可!” 徐晃与乐进对视,沉声答道:“末将等,谨遵陛下号令!” 纪灵亦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俺老纪这刀,早他娘的等不及尝血了!” 初步的人事安排已定,李君亦话锋一转,神采更盛。 “诸位爱卿,朕先前突破,也有些收获。” “其中,就有一张‘修为提升卡(大圣境)’。” 这话一出,殿里头连喘气声都小了。 特别是徐达,他站在武将之首的位置,听见这话,心口怦怦直跳。 大圣境!做梦都想的境界啊! 李君亦话音刚落,便转向徐达:“徐达听封!” “臣,徐达在!” 徐达踏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李君亦手掌一翻,一张流转玄奥符文,散发磅礴能量的金色卡牌出现在他手中。 “此卡可助你从圣人境巅峰,一步迈入大圣境一重。” “徐卿为国操劳,劳苦功高,此卡,朕便赐予你!” 他屈指一弹,那金色卡牌化作流光,径直射向徐达眉心。 【叮!宿主是否对顶级人杰徐达(圣人境巅峰)使用修为提升卡(大圣境)?该人杰潜力极高,成功率较大。】 “使用!” 李君亦心中默念。 金光钻进徐达身体,眨眼工夫,徐达浑身爆出耀眼华光! 远超圣人境巅峰的骇人威压,从他身体里头猛地冲了出来! “吼!” 徐达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磅礴大力,在他四肢百骸、奇经八脉里头疯了一样乱窜。 那层卡了他好久的圣人境巅峰的瓶颈,在这股力量跟前,跟纸糊的似的,一下就给冲破了! 轰隆! 御书房顶上,风云变色,灵气倒灌下来,隐约还有龙吟虎啸的声音。 徐达的气息蹭蹭往上涨,圣人王一重、圣人王五重、圣人王巅峰…… 最后,在大伙儿都看傻了的情况下,稳稳当当停在了大圣境一重初期! 山岳般沉凝厚重的威势从徐达身上散开。 他慢慢站起来,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前所未有的劲儿,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臣徐达,叩谢陛下天恩!” 他再次双膝跪地,声音因激动带着几分颤抖。 “陛下再造之恩,徐达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愿为陛下执鞭坠蹬,横扫六合,荡平八荒!” “徐帅快快请起!” 李君亦亲自上前,扶起徐达,笑道:“爱卿能入大圣,也是我大唐的幸事!” “西州之战,朕便更添几分把握了!” 王猛、霍去病他们瞅着焕然一新的徐达,心里头又是赞叹又是高兴。 大唐又多了一位大圣,整体实力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李君亦心情大好,跟着又摸出十片茶叶。 那茶叶晶莹剔透,跟碧玉雕出来似的,散发着勾人魂魄的清香。 每一片上头,都有道韵流转,玄乎得很。 “此乃悟道古茶树叶,总共十片,能帮人悟道,提升境界感悟。” 李君亦说着,看向霍去病、王猛、房玄龄、杜如晦这四位顶尖人物。 “霍卿、王卿、房卿、杜卿,你们都是我大唐柱石,这悟道茶叶,每人两片,望你们好生参悟,再做突破。” 四人听了,神情都严肃起来。 霍去病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末将谢陛下赏!” 王猛亦是躬身:“臣,谢陛下厚赐。” 房玄龄与杜如晦刚刚突破,便再获此等至宝,更是感激万分:“臣等,叩谢圣恩!” 李君亦将八片茶叶分赐四人,手中尚余两片。 他将其收起,淡然说道:“剩余两片,朕会留待日后,赏赐于有功之臣,或潜力卓绝之辈。” 殿里其他人,像李儒、法正、李善长他们,虽然没分到茶叶,但瞧见陛下的安排,心里一点不痛快都没有。 反倒对将来更期待了,更想建功立业了。 他们都明白,只要死心塌地给大唐干,立下大功劳,这种好东西,以后说不定也有他们的份儿! 一时间,御书房里,君臣上下一条心,那气象,真是没得说。 新的人才班子搭起来了,核心的战将谋士实力也涨了一大截。 大唐这台战争机器,调试升级完毕,已然准备就绪。 只等帝王一声令下,就要向整个乾坤大陆,亮出它那能倾覆一切的獠牙! 李君亦背着手站在窗边,金宝亲昵地拿小脑袋蹭他的腿。 他望着殿外晴空万里,长安城一片繁华,心里头豪情万丈。 第105章 帝心西指,王猛献策定乾坤! (为用户加更,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催更,这一段不计入字数) 御书房内,方才人事擢升引动的激荡气机,缓缓平复,最终悉数汇入煌煌大唐国运之中。 殿中众人心绪翻涌,那幅清晰铺展的宏伟蓝图,在他们胸膛间鼓荡不休。 李君亦视线掠过阶下新老臣工,王猛、杜如晦、法正、沮授,还有那四员新提拔的猛将,都位列其中。 适才的拔擢与重赏,已令这批新锐力量归心似箭,战意高昂。 “诸位。” 李君亦食指轻叩御案,发出几不可闻的清响。 “将帅各归其位,谋臣亦入机枢,大唐的根基,越发稳固了。” 他转向王猛:“景略先生,你新任政事堂特进顾问,职高权重。关于大唐未来的走向,朕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猛自队列中迈步而出,一身青衫不染尘埃,步履格外沉稳,静立于殿中。 那份从容气度,已将大唐的山川地理、民生政情全然映入心底。 “陛下。” 王猛躬身一揖。 “臣以为,大唐如今兵锋之盛,冠绝当世,然强国之道,并非只有兵戈铁马。” “西州一旦攻下,其地何其广袤,部族何其繁杂,如何才能长治久安,使其民心真正归附,化为大唐不可分割之疆土,而非一时之间的羁縻控制,这才是攻伐之后,必须面对的首要难题。” 他言语清晰,字字千钧。 李君亦微微点头:“景略所言,与朕不谋而合。攻城略地不算太难,真正使其归心,才是最难之处。” “房卿,杜卿。” 李君亦看向并肩站立的房玄龄与杜如晦。 “二位皆有大圣境五重修为,又兼具安邦定国之才。对此,可有良策?” 房玄龄轻捻短须,片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陛下,王公之言,确有远见。西州平定之后,当行‘恩威并施,教化为先’之策。” “军事层面,必须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一切宵小之辈。” “政务层面,则需广施仁政,减轻徭役与赋税,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与此同时,还应设立学宫,推广我大唐文字与礼仪,让他们逐渐仰慕华夏风采。” 杜如晦几乎在房玄龄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向前一步,语速飞快地补充道:“房公所言甚是。臣再补充一点,对于西州原有的那些贵族与地方势力,务必仔细甄别。” “顺从我大唐者,可保留他们几分体面,根据才能录用,让他们为我所用。” “至于那些胆敢违逆我大唐者,则必须以霹雳手段彻底清除,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以此警示他人。” “政令的推行,关键在于神速,片刻都不能迟疑!” “房谋杜断,果然是珠联璧合!” 李君亦朗声赞道。 “恩威并施,教化为先,再辅以雷霆手段进行甄别清剿,此策甚好!” 他随即转向法正与沮授:“孝直先生,沮授先生,两位在参谋司,要与李儒一同,为朕的西征大军,再多添几重保障。除了战场上的谋略,这治理之策,两位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法正唇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挑,向前一步,言语间带着几分不羁:“陛下,臣以为,攻心为上上之策。” “西州那些部族,并非铁板一块。可以派遣能言善辩的人,携带重金厚礼前往,分化瓦解他们的联盟。” “许诺他们高官厚禄,分割他们的土地,让他们内部争斗不休。如此一来,我大唐王师一旦抵达,便能势如破竹,轻易取胜。”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略微一滞。 李儒立于殿中阴影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沮授眉头微蹙,随即拱手道:“陛下,法孝直此策虽然剑走偏锋,却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但是,臣以为,堂堂正正的阳谋大道,亦不可完全舍弃。” “应当广发檄文,向天下昭示我大唐征伐是为了讨伐罪恶、解救万民,揭露西州联军某些首领的残暴不仁,以此争取民心。如此,才能使我军立于大义,减少征伐过程中的阻力。” “好!奇正相合,方是万全之策!” 李君亦击掌称赞。 “参谋司有三位智囊,朕再无任何忧虑!”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四将身上。 “四位将军,朕已下令,命你们暂时划归徐达元帅帐下听用。西州这一战,朕期望你们能够勇猛精进,为我大唐立下赫赫战功。” “冠军侯霍去病的锐气,徐帅的稳重,你们都要多学多看,用心体会。” 斛律光巨掌猛地一拍胸膛,声如闷雷炸响:“陛下尽管放心!末将这条性命,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定然不会堕了我大唐的威风!” 徐晃抱拳垂首,沉声道:“末将必将恪尽职守,一切听从徐帅调遣。” 乐进与纪灵二人也是双目放光,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奔赴沙场。 李君亦环顾众人,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充塞于胸臆之间。 文有王猛、房玄龄、杜如晦、李善长等人定国安邦。 武有徐达、霍去病以及帐下无数猛将开疆拓土。 谋有李儒、法正、沮授之辈运筹帷幄。 “诸位。” 李君亦缓缓站起身来,身上龙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无比的威仪弥散开来。 “大唐的兵马,已在练兵池中日夜锤炼不休,粮草军械也正源源不断地输往边境。” 他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 “一个月之后,朕,将亲率大军,踏平西州!” “大唐的旗帜,将会插遍西域的每一寸土地!” “臣等,遵旨!” “愿为陛下效死,开创万世不朽之伟业!” 御书房内,众臣齐声应和,那声浪雄浑激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金宝似也感受到了殿内的豪情壮志,应和着发出一声清越无比的啼鸣,声传九天。 李君亦负手身后,转过身,望向殿中那巨大的沙盘舆图,视线精准地落在西州的位置,久久未曾移动。 片刻之后,他头也未回,声音沉稳如山:“李儒,西州那些旧贵族,你可有名单了?” 李儒自暗影中悄然走出,躬身应道:“回禀陛下,名单早已备妥,只等陛下钧命下达。” 第106章 儒谋定西陲,天兵砺甲锋! 李君亦眸光深邃,落在躬身肃立的李儒身上,那份平静之下,是即将席卷西州的雷霆风暴。 “文优,这份名单,你费心了。”李君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份名单上至少三成的人,心向大唐,或者……从西州消失。” 此言一出,殿内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新降临的沮授闻言,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但旋即便恢复如常。他明白,帝王心术,从来不只有光明正大。 法正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浓了,他瞥了李儒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这位陛下,行事果决,手段狠辣,倒是颇合他的脾胃。 王猛依旧面色沉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环。治国用人,既需阳谋大道,也离不开阴诡奇兵,关键在于如何运用,服务于最终的目标。 李儒再次一躬身,声音沙哑却坚定:“陛下放心,臣,明白。” “名单之上,顽固不化者,臣会让他们在王师抵达之前,‘意外’频发。” “至于那些首鼠两端,可以争取之人,臣亦会遣精锐细作,携陛下恩赏与雷霆之威,晓以利害,令其反正。” “此事,朕便全权交予你。”李君亦微微颔首,“锦衣卫与不良人,皆可由你调动。朕只要结果。” “臣,领旨!”李儒应声,身影一晃,便又悄然退回了殿中那片熟悉的暗影之中,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只有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昭示着他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 李君亦目光扫过众臣,继续道:“暗流之事,交由文优。明面上的军务,亦不可懈怠。” 他转向徐达:“徐帅,大军的粮草、军械、攻城器械,必须在二十日内全部运抵边境指定位置,不得有误。” 徐达刚刚晋入大圣境,浑身气势正盛,闻言慨然出列,声若洪钟:“陛下放心!臣已立下军令状,若有延误,甘受军法处置!” “霍卿!” “末将在!”霍去病英姿勃发,战意昂扬。 “你的骠骑营,以及新编入的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四位将军及其麾下精锐,作为大军先锋,负责扫清一切障碍,为后续主力开道!” 斛律光等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齐声应道:“末将等,遵命!” 纪灵更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三尖两刃刀在他手中嗡嗡作响,似已迫不及待。 李君亦又看向房玄龄与杜如晦:“房卿,杜卿,西州平定之后,民政、教化、官员委派等事宜,千头万绪。朕要你们现在就开始草拟章程,务必做到大军到处,政令随行,迅速稳定人心。”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躬身道:“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有了“房谋杜断”的羁绊加持,两人如今思维之敏捷,眼界之开阔,远胜从前。处理这等关乎一州之地未来走向的繁复政务,虽有挑战,却也让他们生出无限的雄心。 一时间,御书房内,诸般事务,有条不紊地分派下去。 文臣武将,各司其职,整个大唐朝堂,如同一部精密至极的战争机器,开始为了一个月后的西征,全力运转起来。 李君亦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副景象。 他深知,一场席卷大陆的战争,绝非仅仅是战场上的厮杀。情报的刺探、后勤的保障、战后的治理,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而他麾下这些来自各个时代的顶尖人杰,正完美地填补了这些环节。 “报——!” 就在此时,殿外一名传令兵疾步奔入,单膝跪地。 “启禀陛下,练兵司急报!经过陛下赐下的‘天演练兵图’与海量资源辅助,第一批十万新兵,已完成初步集训,战力堪比寻常王朝的百战精锐!随时可以开赴战场!” “好!”李君亦闻言,龙颜大悦,“传朕旨意,嘉奖练兵司上下!让这十万新兵,即刻完成武装,三日后,由李广将军率领,作为第一批援军,向西州边境开拔!” “遵旨!”传令兵领命而去。 殿内众臣闻言,亦是精神大振。 十万新兵,便有如此战力,大唐的战争潜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王猛抚须微笑,心中暗道:“陛下不仅识人善用,更有此等神异手段,源源不断锤炼精兵。西州,乃至整个乾坤大陆,何愁不平?” 李君亦缓缓踱步至沙盘之前,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广袤的西州疆域。 那里,有顽固的旧势力,有复杂的部族,有险峻的关隘。 但在他眼中,这一切,都将在大唐的铁蹄之下,化为齑粉。 “一个月……”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一个月后,朕要让大唐的龙旗,飘扬在西州最高的山巅!” 金宝似有所感,发出一声高亢的凤鸣,振翅欲飞,与殿内那股昂扬的战意交相辉映。 一场决定西州命运,也必将震动整个乾坤大陆的战争,已然箭在弦上。 第107章 天外传音斥少主,仙阶初划分乾坤 乾坤大陆之外,某方不可名状、不可思议的宇宙海。 此地,星河璀璨如恒沙,大道显化作虹桥,时光长河似乎都放缓了流淌的脚步。 一座完全由先天混沌神玉雕琢而成的九层宝塔,悠然悬浮于一片绚烂的星云之巅。塔顶,两位身影模糊,却透着无尽逍遥与尊贵气息的存在,正对坐品茗。 男子一袭青衫,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不羁与懒散,仿佛世间万事皆不萦于怀。女子则是一身七彩霞衣,风华绝代,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雍容与宠溺。 正是远游在外,不知多少纪元的李君亦的爷爷——李氏现任家主李镇寰,以及其道侣,李君亦的奶奶——凤清漪。 “啧,这‘万界星露’,滋味还是差了点意思,不如上次在‘归墟道源’里寻到的‘无极真水’。”李镇寰呷了一口玉杯中的仙酿,略带不满地摇了摇头。 凤清漪嗔了他一眼,风情万种:“有的喝就不错了,你当那些先天灵根都是大白菜,想摘就摘?上次为了那‘无极真水’,你差点把人家‘归墟道主’的老巢给掀了,忘了?” 李镇寰嘿嘿一笑,正要再说些什么,眉头忽然微微一挑。 凤清漪也似有所感,素手轻抬,一缕玄奥莫测的因果丝线在她指尖浮现、跳动。 “咦?”凤清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是关于亦儿那小家伙的……嗯?太虚宫?好大的狗胆!” 她原本雍容的俏脸,瞬间覆盖上一层寒霜,周遭的星云都仿佛被冻结,不再流转! 李镇寰脸上的懒散也瞬间收敛,眸中闪过一抹足以洞穿宇宙的锐利寒芒:“太虚宫?乾坤大陆那个不入流的小旮旯势力?他们也敢打我们乖孙的主意?” 他屈指一弹,一道无形波纹扩散,面前的虚空如水面般荡漾,显现出乾坤大陆中州李族祖地的景象,正是李霸天与苏寒烟处理完太虚宫后续事宜,略显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快慰的神情。 “哼!霸天这小子,怎么当爹的!”凤清漪凤目含煞,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亦儿差点被人惦记上,他这个当爹的,居然事后才雷霆震怒?早干嘛去了!” 李镇寰也是面色不善,冷哼一声:“看来是安逸太久,连爪子都变钝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周全,这个少主当得真是‘出色’!” 话音未落,他并指一点,一道蕴含着无上意志的讯息,无视时空阻隔,无视宇宙壁垒,径直穿透亿万星海,精准无比地射向乾坤大陆,李族祖地! …… 李族祖地,主殿之内。 李霸天刚与苏寒烟商议完如何安置那些被种下“噬魂血咒”的太虚宫奴仆。 就在此时,李霸天脸色骤然一变!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道讯息便已融入他的眉心。 “噗通!” 李霸天这位威震乾坤大陆,一言可灭顶级势力的李族少主,竟是双膝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 “夫君!”苏寒烟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开。 李霸天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充满了苦涩与敬畏:“是……是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苏寒烟也是心头一紧,公婆的威严,她可是深有体会。当年若非他们点头,她与李霸天的结合,怕是还要多费不少周折。 “霸天吾儿,”一道威严中带着七分不满三分斥责的苍老声音,直接在李霸天脑海中响起,正是李镇寰,“你母亲与我,刚听闻亦儿在乾坤大陆,竟险遭宵小觊觎。此事,你可知罪?” 紧接着,是凤清漪带着怒气与心疼的声音:“霸天!你就是这么照顾亦儿的?若非亦儿福大命大,后果不堪设想!你这爹当的,真是让我和你父亲‘刮目相看’!我且问你,若不是有苍澜老祖的化身在那里,你会做些什么?” “化身……”李霸天心中一凛,果然,苍澜老祖在乾坤大陆的,仅仅是一具实力不足本体亿万分之一的化身。 李氏一族的恐怖底蕴,远超世人想象。 从开创家族,血脉源头的“始祖”;到奠定万古基业,威压诸天的“古祖”;再到拓展疆域,震慑寰宇的“远祖”;然后是定鼎乾坤,俯瞰纪元的“太祖”;之后便是如苍澜老祖这般,坐镇一方,庇护血脉的“老祖”一级。 再往后,便是他父亲李镇寰这等执掌族群大权的“家主”。 而他李霸天,身为“少主”,看似风光无限,修为虽早已远超寻常仙境,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但即便如此,在父亲母亲面前,他依旧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父亲,母亲,孩儿知错!”李霸天额头抵地,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是孩儿疏忽,未能提前察觉太虚宫的狼子野心,险些让亦儿陷入险境。请父亲母亲责罚!” 苏寒烟亦是跪在一旁,柔声道:“公公,婆婆,此事亦有媳妇之过,未能时时关注亦儿安危。” 李镇寰的声音缓和了些许:“罢了,念在你们事后处置还算果断,亦儿也未曾真正受损,此次便暂且记下。但,下不为例!” 凤清漪却依旧有些不放心:“乾坤大陆这等小地方,终究还是不太平。霸天,你修为受限,诸多不便。这样吧,乾坤大陆毕竟是我族祖地,不宜遭受太多破坏,我与你父亲商议,派遣几具傀儡过去,贴身护佑亦儿。修为嘛……就限制在最高金仙......不,还是太乙金仙稳妥些!你们暗中稳固一番乾坤大陆的空间,至少也要能承受傀儡的全力出手。还有,你和烟儿的修为也别压制的那么低,免得亦儿遇险你们都不知道。” 金仙?太乙金仙? 李霸天和苏寒烟闻言,心中皆是一震。 帝境之上,便是真正的仙道领域。 仙道十二阶,由低至高,分别为:凡仙境、地仙境,天仙境,真仙境、玄仙境、金仙境、太乙金仙境、大罗金仙境、仙君境、仙王境、仙帝境,仙尊境! 每一境,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四小重天。 太乙金仙,那已是仙道第七阶的存在!随意一尊,便足以横扫乾坤大陆这等低等位面无数遍! “母亲,这……这是否太过……”李霸天有些迟疑,派太乙金仙保护亦儿,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 “大什么大!”凤清漪不容置喙道,“我孙儿的安危,岂容半点马虎!就这么定了!过些时日,傀儡便会到。你们好生安排,莫要再出什么纰漏!” 李镇寰最后补充道:“亦儿那孩子,身负大气运,未来不可限量。他身边之人,也当好好培养。苍澜老祖那具化身,眼光倒是不错,将太虚宫那些废物利用起来,也算物尽其用。你们多上点心。” “是,父亲,母亲,孩儿遵命!”李霸天与苏寒烟恭声应道。 讯息中断,那股恐怖的威压也随之消散。 李霸天缓缓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与苏寒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庆幸。 “看来,我们这位宝贝儿子,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受重视啊。”苏寒烟苦笑道。 李霸天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与豪情:“身在下界,就有太乙金仙护道,这待遇亘古未有啊……亦儿未来的路,注定不凡!我李氏的麒麟儿,合该翱翔九天,俯瞰万界!” 一场因太虚宫而起的风波,不仅让乾坤大陆见识了李氏与瑶池的雷霆手段,更在无形之中,牵动了远在天外宇宙的李氏高层,为李君亦未来的修行之路,增添了数重难以想象的强大保障。 而此刻的李君亦,尚在帝陵之中,继续着他的寻宝与历练之旅,对于这一切,暂时还一无所知。 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者说,一场席卷更广阔天地的传奇,已然在他不知不觉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108章 帅印煌煌点将台,麒麟解枷震九霄 二十余日,弹指一挥。 西征大计已定,长安城外风云动。 新建点将高台矗立,旌旗漫卷如林,猎猎作响。 三军甲胄鲜亮,刀枪映雪,铁血煞气冲霄汉,风云为之变色。 九龙逐日皇袍加身,平天冠下,李君亦立于高台之巅。 身后金宝神骏,翎羽流光,凤目开阖间神光湛然,偶发清越啼鸣,下方将士闻之,无不热血上涌。 礼部尚书扬声高唱:“时辰已至!” 李君亦俯瞰台下铁血洪流,声借阵法之力,传遍校场: “朕,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只为我大唐万世长安,黎民永享太平!” “然西州诸部,狼子野心昭然,频犯边境,荼毒子民,天理难容!” “今日,朕决意亲率六师,荡平西陲,扬我大唐天威!” “大唐威武!陛下圣明!” 山呼海啸,声震九霄。 李君亦抬手虚按,校场复静。 他继续道:“兵法有云,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番西征,朕虽亲征,调度冲锋,仍需倚仗诸位肱股,我大唐的无双猛将!” 他话音一转,望向徐达。 “徐达!” “臣在!”徐达昂然出列,声若洪钟,大圣境一重的气势勃发,周遭空间隐隐震颤。 “朕命你为西征大元帅,总督各路兵马,节制调度!此帅印,你当执掌!” 李君亦掌中金光闪耀,一方山川龙虎帅印浮现,国运之气浩荡,飘向徐达。 徐达双手郑重接过帅印,单膝跪地:“臣徐达,领元帅职!必不负陛下重托,克定西州,扬我国威!” “霍去病!” “末将在!”霍去病身形挺拔,锐不可当,大圣境七重修为展露无遗。 “朕命你为骠骑大将军,统中军锐士,为全军破敌之锋,直捣黄龙,犁庭扫穴!” “末将领命!此战,必取西州贼酋首级,献于陛下面前!”霍去病战意高昂。 “王猛!” 青衫王猛自文臣中步出,气度沉凝,大圣境七重修为深厚。 “臣在。” “朕命你为行军大总管,兼领参谋军务,辅佐徐帅,厘定战略,保大军后勤无虞,军令畅通!” 王猛郑重一揖:“臣王猛,领命!必使大军如臂使指,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三位天骄各掌帅印将令,立于阵前,威势赫赫。 李君亦颔首,再点将: “裴元庆、秦琼、张辽、吕蒙、马援听令!” 五将齐出,甲胄碰撞之声铿锵作响。 “命尔等为左、右、前、后、中五军都督,各领一军,协同作战,遇敌敢为先锋,逢坚务必攻克!” “末将等,遵命!”五人齐喝,声传四野。 “姚广孝、李儒、法正、沮授听令!” 四位谋士出列,神态各异。 “命尔等入中军参谋司,随军赞画,奇正相辅,为大军克敌制胜,多添胜算!” “臣等,领命!” 李君亦再点花木兰、韩世忠、周泰、陈到、太史慈、狄青、李广、武松、张合、李元芳、魏忠贤(暂充监军)、沈万三(负责随军资财调度)、朱然、公孙胜、鲁智深、林冲、张绣、祖逖、斛律光、徐晃、乐进、纪灵等一众人杰,分任各部先锋、副将、游击、督粮等职。 点将台上,将星闪耀,谋士云集。 “房玄龄、杜如晦、李善长、狄仁杰听封!” 四位重臣出列,神情肃穆。 “西征期间,长安军政要务,由政事堂总理。房玄龄任政事堂首辅,杜如晦、李善长、狄仁杰辅佐,总领朝政,安抚民心,弹压宵小,务必确保京畿稳固!此国之根本,不得懈怠!” “臣等遵旨!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陛下守好大唐基业!”房玄龄代表四人,郑重应诺。 点将完毕,李君亦拔天子剑,剑锋直指西方。 “大军——开拔!” “吼!吼!吼!” 数十万大军怒吼,声动山河,带着决绝意志,浩浩荡荡,向西州进发。 …… 与此同时,遥远的李族祖地主殿内。 李霸天与苏寒烟相对而坐,气氛略显凝重。 “父亲母亲传讯,那几具太乙金仙境的护道傀儡,不日便至。”苏寒烟轻声开口,语气中难掩惊异,“太乙金仙,即便只是傀儡,全力一击也足以崩毁乾坤大陆。若要它们出手而不伤大陆本源,我们的修为,不能再压着了。” 李霸天嗯了一声,久违的锐气自体内升腾:“没错,为了亦儿,也为这方祖地,我们沉寂得够久了。” 他话音未落,周身气势陡然剧变。 那被刻意压制在帝境巅峰的修为,此刻冲破桎梏,疯狂攀升! 凡仙、地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境界壁垒层层洞穿! 苏寒烟周身霞光万道,仙气流转,修为亦是节节暴涨,与李霸天并驾齐驱。 转瞬间,两人气息双双冲破大罗金仙巅峰,稳稳踏入仙君之境! 但这,远非终点! 仙君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仙王境! 仙帝境! 一路势如破竹! 轰然一声闷响! 两股远超乾坤大陆认知的浩瀚威压自二人体内爆发,祖地大阵自行运转护持,否则这方空间早已化为齑粉! 李霸天长舒一口浊气,周身仙光缓缓内敛,恐怖威压随之平息。 “仙帝境巅峰,总算恢复了些。”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语气平淡,却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苏寒烟同样臻至仙帝巅峰,她轻蹙秀眉:“当年为顺利降临这初始祖地,陪伴亦儿,我二人自封修为,跌落到这般境地。如今恢复了些,可距离你我真正的境界,差得太远了。” 李霸天摇头:“仙道十二阶,不过是修行的基石。其上还有神境九阶,圣境九阶,更有玄奥莫测的天境九阶。最终,才是你我曾踏足的‘道境’,那才是万道归一的领域。再之上......” “你我当年,都已是道境三重‘衍道境’,如今却......” 苏寒烟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夫君不必介怀。为了亦儿,一切都值得。如今解封至仙帝巅峰,足以稳固乾坤大陆空间,迎接傀儡降临,亦能更好地护佑亦儿。待他真正成长起来,我等重归道境,也并非难事。” 李霸天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与坚定:“不错!烟儿所言极是。如今,便先让这乾坤大陆,适应一下真正的仙帝之威吧!” 他话音刚落,两人身上那属于仙帝巅峰的浩瀚气息,不再刻意收敛,而是如同春雨般,温和却又无孔不入地融入整个李族祖地,并向着外界缓缓渗透。 乾坤大陆的天道,似乎在这一刻都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与……欢呼。 压制了太久的力量,终于开始苏醒。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远在西征路上的少年帝王——李君亦。一场更大的变局,已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层面,悄然展开。 第109章 天降神兵护麒麟,帝威渐染乾坤陆 大军浩荡西行,旌旗招展如墨龙,蜿蜒盘旋于官道。 李君亦端坐龙辇,阖目养神。 他的识海深处,一幅繁复浩渺的星图正在自行轮转,赫然是“天演练兵图”的玄奥具象,天演练兵图是李君亦为练兵池取的名字,他可以随时查看里面的景象。 队伍绵延数十里,甲胄碰撞,马蹄声碎,卷起遮天蔽日的尘土。 肃杀与昂扬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交织升腾,几乎要将云霄都捅个窟窿。 金宝展开华丽羽翼,在队伍上方盘旋,锐利的眸子扫视四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越的麒麟叫声。 下方的将士闻之,精神愈发亢奋,胸中战意更浓。 大军拔营启程的第三日。 李君亦沉静的脑海中,那许久未曾出现的系统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达成隐藏成就——“御驾亲征”!】 【成就描述:身为帝王者,当有亲临战阵,鼓舞三军,扬国威于四海之魄力。宿主统御文武,亲率大军征伐,已初步具备人皇之姿。】 【成就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 【一、顶级人杰召唤机会1次(可指定)】 【二、圣级法宝——“山河社稷印”(仿品,具备本体亿万分之一威能,可镇压气运,辅助修行,随国运增强而提升)】 【三、圣品疗伤丹药——“九转续命丹”*3瓶(每瓶三粒)】 【四、极品灵石一百万】 【五、特殊建筑图纸——“炼丹阁”(可以投入药材丹方,自动成丹,目前最高可炼制圣丹)】 李君亦眼睫轻颤,心湖骤起涟漪。 这次的奖励,远比寻常任务丰厚太多。 特别是那个“山河社稷印”与“炼丹阁”图纸,对他目前的处境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价值难以估算。 “山河社稷印”虽是仿品,仅有本体亿万分之一的威能,却能镇压国运,这已然是国之重器。 至于丹药与灵石,自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顶级人杰指定召唤…这次,该召唤谁出来襄助朕呢?”李君亦指尖轻点,陷入了沉思。 …… 同一时刻,远在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李族祖地,主殿之内。 李霸天与苏寒烟并肩站立。 两人周身气息已然恢复到仙帝巅峰的层次,一举一动,皆暗合道韵,仿佛言出即可法随。 “这乾坤大陆的本源,比我们预想的还要脆弱几分。”李霸天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周身仙光氤氲流转,一股股精纯到极致的仙元力,裹挟着他对大道法则的深刻感悟,化作肉眼难辨的丝线,悄然融入祖地大阵。 再通过大阵的增幅与引导,缓缓渗透,小心翼翼地滋养着整个乾坤大陆那脆弱的天地脉络。 苏寒烟玉手亦是轻轻扬起。 道道七彩霞光自她掌心飞射而出,如最温柔的春雨,无声无息地融入下方的大地山川,修复着那些因长久灵气匮乏而显得有些枯竭的灵脉。 “毕竟只是初始祖地,此地的法则尚未完全衍化成熟,灵气也相对稀薄贫瘠。” “若非我二人如今恢复了仙帝修为,强行出手梳理稳固,莫说太乙金仙境的傀儡全力施为,恐怕就是金仙层次的存在在此界动用全力,都可能对这方天地造成难以逆转的损伤。”苏寒烟声音轻柔,话语间却透出对这片土地的几分怜惜。 “母亲他们,当真是费了大心思。”李霸天微微感慨。 “太乙金仙境界的护道傀儡,每一尊都足以坐镇一方强大仙域,称宗道祖。他们竟然派遣了过来,只为护佑亦儿周全,这份看重……” 他话音未尽,夫妻二人神情蓦地一肃,齐刷刷抬头望向祖地上方的虚空。 那片原本平静无波的虚空,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起来,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接连投下了十几颗山岳般的巨石,掀起滔天波澜。 紧接着,十二道恢弘无匹、磅礴浩瀚,远远超出此界生灵理解极限的恐怖气机,自那剧烈扭曲的涟漪中心,悍然降临! 咔嚓!咔嚓嚓! 乾坤大陆的空间壁垒,在这十二道恐怖气机面前,脆弱得如同最单薄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哀鸣。 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漆黑的虚无吞噬着光线,景象骇人,仿佛末日已然降临! “哼!”李霸天面色一沉,发出一声冷哼。 仙帝威压不再有丝毫保留,如山崩海啸般席卷而出,与苏寒烟的仙帝气机交相辉映,刹那间便将整个李族祖地乃至方圆亿万里疆域尽数笼罩在内。 那濒临破碎,即将彻底崩溃的空间,在这两股强横绝伦的仙帝之力强行干预之下,竟然奇迹般地稳固了下来。 虽然依旧震颤不休,空间波纹不断,却再无先前那般崩溃的凶险。 “总算是到了。”苏寒烟神情凝重,注视着那十二道正缓缓洞穿空间壁垒,逐渐显露出模糊而庞大轮廓的巨影。 轰隆隆! 天地震荡,乾坤失色! 伴随着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神魂的轰鸣巨响,十二尊高达百丈,通体由不知名的神金与仙玉铸造而成的傀儡巨人,彻底撕裂了最后的空间阻隔,降临于李族祖地的上空!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手持开山巨斧,斧刃寒光凛冽;有的背负古朴神剑,剑意冲霄;有的掌中托举玲珑宝塔,塔身道纹密布;有的指尖掌控毁灭雷珠,电光闪烁。 每一尊傀儡的眼眶之中,都闪耀着太乙金仙独有的道则光辉,冰冷,威严,不蕴含任何生灵的情感。 十二尊傀儡刚一现身,便齐齐朝着主殿方向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划一,发出金石摩擦般的宏大声音: “吾等,奉家主、主母之命,前来护卫小少主的安全!” “参见少族长,少夫人!” 声浪滚滚,其中蕴含着太乙金仙的无上威能。 若非李霸天与苏寒烟早有准备,以仙帝之力稳固了这方天地,恐怕仅此一言,便足以震塌小半个乾坤大陆! 李霸天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气息,朗声开口:“各位一路辛苦。亦儿如今正在西征途中,你等暂且入祖地禁宫修整,待本座传讯,再行定夺。” “遵命!” 那跪伏的十二尊傀儡应声。 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齐齐起身,庞大的身形微微一晃,便化作十二道璀璨流光,悄无声息地没入祖地深处的禁宫之中,那恐怖的威压也随之收敛得无影无踪。 李霸天与苏寒烟相视,都从对方的反应中察觉到了那份未曾言明的惊异与释然。 “太乙金仙傀儡,父亲母亲他们,竟然一下子派来了足足十二尊!想当初,我到了大帝境,也才只有一尊金仙傀儡护道......”苏寒烟轻声感叹,语气中满是动容,“看来他们对亦儿的看重,远超我们的想象。有这十二尊傀儡在,亦儿在乾坤大陆,当可真正高枕无忧了。” 李霸天微微颔首,眸光深远:“乾坤大陆,因亦儿而变,也该逐渐适应更强的力量降临了。这场席卷诸天的大世,或许,才刚刚拉开一个微不足道的序幕……” 随着李霸天夫妇修为的部分解封,以及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境护道傀儡的降临,整个乾坤大陆的天地法则,都在一种潜移默化,不为外人所知的方式下,发生着某种深刻而剧烈的蜕变。 一场波及更广阔天地的风暴,已然在所有生灵都未曾预料到的更高层面,悄然拉开了更为宏大,更为波澜壮阔的序幕。 第110章 五子聚首风雷激,龙骧虎步啸西风 龙辇之内,李君亦指尖轻叩紫檀木扶手,心潮随着那有节奏的声响而起伏。 “房谋杜断”那羁绊的强横效果,依旧清晰地印在他脑海。 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潜力拔高,修为暴涨,为大唐宰辅核心注入了难以估量的力量。 人杰之间深厚渊源引发的共鸣与蜕变,当真夺天地之造化,神妙非凡。 “朕麾下,徐晃、乐进、张合已在军中效力,皆百战之将。” “张辽张文远,更是有勇有谋,独当一面的帅才,如今亦圣境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大圣之境。” 李君亦的思绪,穿透了车辇,落向行军队列中那几道熟悉的身影。 “曹魏‘五子良将’,威震华夏。” “张辽、乐进、于禁、张合、徐晃……若能齐聚,是否也能如‘房谋杜断’一般,触发某种玄奇羁绊,再为我大唐增添虎翼?” 这念头一起,便在他心头熊熊燃烧,再也无法遏制。 于禁,字文则。 此人治军严整,刚毅果决,纵然其后期有过一段不甚光彩的经历,但早年的战功与能力,绝不容抹杀。 更为关键的,他乃“五子良将”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系统,朕要使用此次顶级人杰指定召唤机会,召唤——于禁!”李君亦心意已决,在识海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叮!宿主指定召唤顶级人杰——于禁(字文则)!召唤程序启动……】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叮!于禁召唤成功!检测到宿主麾下已同时拥有顶级人杰——张辽、乐进、于禁、张合、徐晃!】 来了!李君亦心中一凛。 【隐藏羁绊“五子良将”已触发!】 【羁绊效果激活:】 【张辽潜力值提升至六星半,迈入绝世天骄之列!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于禁潜力值提升至六星半,迈入绝世天骄之列!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徐晃潜力值提升至五星,迈入顶级人杰之列!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乐进潜力值提升至五星,迈入顶级人杰之列!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张合潜力值提升至五星,迈入顶级人杰之列!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 一连串急促而激昂的系统提示音,不啻于九天惊雷接连炸开,震荡在李君亦的识海! 几乎在提示音落下的同一刹那,西征大军之中,异变陡生! 行军队列中,张辽、徐晃、乐进、张合四人,骤然感到冥冥中天降伟力,直贯入体! “嗡——!” 张辽周身煞气陡然凝练,气势凶悍,竟显化出一头择人而噬的远古凶狼虚影,仰天咆哮! 他那停滞已久的圣境巅峰瓶颈,在这股力量冲击之下,应声破碎,瞬间消融! 澎湃的气血在他体内疯狂奔涌,修为节节攀升,一路冲破圣人王桎梏,直抵大圣境三重才堪堪稳固! “这…这是何等机缘!”张辽心神剧震,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与对武道更为深刻的领悟,狂喜之情难以自抑。 他清晰感知到,自己的潜力,已然打破了无形枷锁,臻至全新层次! 与此同时,徐晃、乐进、张合三人身上亦光华大作! 徐晃周身厚土之气弥漫,稳重气息愈发深沉,圣人境三重的壁垒被轻易冲破,修为一路高歌猛进,直至圣人境巅峰!他手中大斧嗡鸣不休,传递出欢欣之意。 乐进身上锐气冲霄,陷阵先登的勇悍之意强烈至极,修为同样从圣人境三重暴涨至圣人境巅峰!他只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恨不得立刻寻一强敌大战三百回合! 张合身形飘逸,周遭巧变之意流转,修为亦从圣人境三重稳稳踏入圣人境巅峰!他对战局的把握,对招式的运用,在这一刻都有了全新感悟。 三人互相对望,彼此都察觉到对方神情中的震撼与狂喜。 他们能感觉到,不仅修为提升,更有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桎梏被打破,未来的道路,豁然开朗! 而就在大军前方不远处,虚空微微扭曲,一道身着制式铠甲,面容刚毅,神情沉静的中年将领身影,由虚化实,缓缓显现。 此人正是于禁。 他甫一出现,尚未来得及打量四周,便感觉到同样的天降伟力融入己身。 他脸上掠过错愕,随即被体内汹涌的力量所带来的舒畅感取代。 原本顶级人杰的潜力,在这一刻骤然拔升,冲入了六星半的绝世天骄层次! 修为更是迅猛无匹,从初临的圣人境,一路狂飙,直接冲破圣人王,稳稳立足于大圣境三重! “臣,于禁,参见陛下!” 于禁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龙辇中至高无上的帝王气息,以及这力量的源头,当即单膝跪地,声若金石,透出百炼成钢的坚韧与肃然。 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份天大的好处,定然与这位未曾谋面的帝王有关。 “哈哈哈!文则快快请起!”李君亦朗笑声自龙辇中传出,满含愉悦,“五子良将,今日终于齐聚我大唐!此乃天佑我大唐,亦诸位忠勇可嘉,方引此祥瑞!” 随着他的话音,张辽、徐晃、乐进、张合四人亦心有所感,纷纷催马来到龙辇之前,与新至的于禁并肩而立。 五人身上气机交感,张辽的锐猛、于禁的严整、徐晃的沉稳、乐进的骁勇、张合的巧变,五种截然不同却又隐隐相合的气势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交织辉映,凝成一柄无坚不摧的沙场利剑虚影,锋芒毕露,威慑四方! “臣等,叩谢陛下天恩!”五人齐齐下拜,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感激。 尤其是张辽与于禁,一步迈入大圣之境,成为绝世天骄,这等跨越,对他们而言,不啻于一步登天! 而徐晃、乐进、张合三人,潜力提升至顶级人杰,修为臻至圣人境巅峰,距离大圣也只一步之遥,未来可期! 行军队列之中,霍去病心头微动,嘴角勾起战意昂扬的弧度:“五子良将……果然名不虚传。这羁绊之力,当真神奇。” 他身旁的王猛亦轻轻颔首,神情睿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其余诸将,如裴元庆、秦琼、吕蒙、马援等人,更是羡慕不已,心中对于自身可能存在的羁绊,也生出了更为强烈的期待。 李君亦感受着五子良将身上圆融一体、战意勃发的强大气势,龙心甚慰。 大唐的虎将阵容,再次得到了史诗级的加强! 有了这五位大将,西征大军的锋锐,无疑将更加无可匹敌! 第111章 社稷印玺镇国运,五子同辉耀西疆 五子良将气机交织,那柄沙场利剑虚影横亘长空,锋锐之气割裂云层,引得下方数十万大军将士无不心神摇曳,热血贲张! 这般异象,这般威势,远胜过寻常强者突破。 “天佑大唐!天佑陛下!”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继而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呼喊,自军阵中爆发,直冲九霄,将天际流云都震散开来。 士兵们亲眼目睹自家将军阵前显圣,实力暴涨,那份与有荣焉的自豪与对未来战事的信心,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这……这便是陛下所言的‘祥瑞’么?”裴元庆握着手中混元锤,感受着那五道交织的强横气息,眼中除了羡慕,更有几分深思。他麾下,亦有瓦岗旧将,不知是否也有这般机缘。 秦琼抚着腰间双锏,凤目中精光闪烁:“五子良将,名不虚传。张文远与于文则二位将军,竟一举迈入大圣之境,当真可喜可贺。” 吕蒙与马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一丝期待。他们亦是统兵大将,深知这等阵前提升对士气的鼓舞有多么巨大。 高台龙辇旁,霍去病长枪斜指,嘴角那抹桀骜的笑意愈发张扬:“有趣,当真有趣!如此一来,这西征之路,便更添几分色彩了!”他体内的战血,已然开始沸腾。 王猛依旧是一袭青衫,神情沉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也泛起了层层涟漪:“五行相生,五子同辉。此羁绊之力,玄妙非凡,于军阵之中,怕是能发挥出远超个人勇武的威力。”他已在迅速推演这五人联手后的种种可能。 李君亦含笑看着眼前一幕,心中豪情万丈。 “众卿平身!”他朗声道,“五位将军得此机缘,乃是自身忠勇与大唐国运相合所致。望尔等日后戮力同心,为朕,为大唐,再建奇功!” “臣等,必不负陛下厚望!”张辽五人再次叩首,声震四野。 待五人归队,李君亦的意识沉入识海,开始仔细检视此次“御驾亲征”成就的其余奖励。 那枚“山河社稷印(仿品)”静静悬浮,通体玄黄,其上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纹路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厚重苍茫,与国运隐隐相连的气息。 “具备本体亿万分之一威能,可镇压气运,辅助修行,随国运增强而提升……”李君亦默念着系统描述。 虽是仿品,但这“镇压气运”四字,便已是无价之宝。国之气运,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关乎国祚兴衰,万民祸福。有此印镇压,大唐的国运便能更加稳固,不易为外邪所侵,不易因天灾人祸而剧烈动荡。 而“随国运增强而提升”,更意味着此宝潜力无穷。大唐越是强盛,疆域越是辽阔,万民越是归心,这山河社稷印的威能便会越强。 “此印,当为我大唐镇国神器!”李君亦心中已有定计。 至于那三瓶“九转续命丹”,每一瓶三粒,皆是圣品疗伤丹药,关键时刻足以救命,自然是多多益善。 一百万极品灵石,对于如今的大唐而言,也是一笔巨额财富,无论是用于军士赏赐,还是阵法布置,都大有裨益。 最后,是那张“炼丹阁”的特殊建筑图纸。 李君亦神念触及图纸,一段信息便涌入脑海。 【炼丹阁:特殊辅助建筑,投入药材与丹方,可自动炼制丹药,成功率与品质受投入资源、丹方品阶影响。目前最高可炼制圣品丹药。可升级。】 “自动炼丹,最高可至圣品……”李君亦眼神骤亮。 丹药,无论是对于修行者个人,还是对于一支大军,其重要性都不言而喻。大唐虽有御医署,亦招揽了不少炼丹师,但高品阶丹药的炼制,依旧耗时耗力,且成功率堪忧。 有了这炼丹阁,只要有足够的药材和丹方,便能源源不断地产出丹药,甚至包括圣丹!这对于提升大唐整体修行实力,培养后备力量,其战略意义无可估量。 “看来,这西征路上,除了攻城略地,搜集各种天材地宝与丹方,也需提上日程了。”李君亦嘴角微翘。 大军在“五子良将”实力暴涨的激励下,士气高昂,行军速度亦加快了几分。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残霞漫天。 大军依令寻得一处背山临水之地安营扎寨。炊烟袅袅,人声鼎沸,巡逻的兵士甲胄铿锵,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中军大帐之内,李君亦处理完几份军报,屏退左右。 他心念一动,那枚玄黄色的“山河社稷印”便出现在掌中。印玺入手微沉,一股温润之感传来,与他体内的帝皇紫气隐隐共鸣。 “朕今日,便先将你初步炼化,看看你这镇国神器,有何玄妙!” 李君亦双目微阖,一丝精纯的帝皇紫气自指尖溢出,缓缓缠绕向那方古朴的印玺。 第112章 帝气炼印固国本,潜龙在渊欲腾飞 李君亦指尖的紫气探出,触上那方玄黄印玺时,帐中烛火跟着晃了晃。 印玺入手微沉,随即传来一声闷响,仿佛沉睡之物被扰了清梦。帝皇紫气沿着玺身山川日月的刻痕,缓缓渗入。 紫气每进一寸,印玺中那股苍茫古拙的意味便厚重一分。即便只是仿品,其中蕴含的“社稷”与“镇压”之意,也非同小可。渐渐地,大唐的山河在他的意念中活了过来——昆仑的雄峙,江河的奔腾,长安的喧嚣,直至边关的朔风。每一处山川,每一条河流,都似成了他身体的延伸,呼吸与共。一股“气”,无形无影,却遍布每一寸疆土,牵系着万千子民的悲欢喜乐。这“气”中,有昂扬,亦有几分滞涩。 帝皇紫气流转,山河社稷印开始吸纳周遭弥漫的国运。那些原本散逸不定的气息,被印玺一收一束,竟凝练起来,有了主心骨。所谓“镇压气运”,并非强硬扭转,更像是一种梳理和加固,使其根基稳固,不易为外邪所乘,更能聚拢人心。 最后一缕紫气没入,山河社稷印骤然一震,玄黄光芒大盛,帐内霎时一片通明,恍惚间,似有龙吟虎啸隐隐传来,又似万民祝祷之声在耳畔低回。光芒敛去,李君亦摊开手,印玺安然躺在掌心,大小如故,却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生动,与他之间,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牵连。 这枚印玺,确实成了他与这片江山之间新的桥梁。大唐国运的起伏,他能体察得更为清晰,甚至可以凭帝心 subtly 施加影响。 “好宝贝。”他轻呵一声,将山河社稷印纳入紫府温养。这一通下来,精神消耗不小,但印玺的蜕变,以及对帝皇之道、国运的体悟,都让他觉得值,而且他发现,此物可以辅助他修行,这无疑是进一步加快了他修炼的速度。周身气机也活泛了些许,算是个意外之喜。 夜色已浓。 军营中,除了巡戈兵卒甲胄的摩擦声、战马偶尔喷出的响鼻,再无他音。张辽、于禁等几位军中宿将,却几乎在同一时刻停下了吐纳。大营上空,那股平日里隐约存在的气息,今夜格外沉凝,厚重得让人心头发紧,偏又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笼罩着整片营地,并向着更远处弥漫。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中军大帐的方向,那里,正是那股令他们受益匪浅的“源头”,此刻,那气息比之先前,更加幽深。 “陛下……”几人喉结微动,各有思量。 李君亦调息完毕,疲乏尽去。他未曾立即安歇,而是从随身储物中取出那张“炼丹阁”的图纸。图纸已有些泛黄,其上所绘楼阁古意盎然,自带几分玄奥。指尖在图纸右下角那几行小字上轻轻一点——“自动炼丹,最高圣品,可升级”,他已看过数遍。西征在外,丹药的消耗是个大数目,疗伤的、补气的、增进修为的,哪一样都不能少。若真能批量产出圣品丹药…… “这东西,须得寻个灵气充裕之地建造,用料怕也非同小可。”他捏了捏下巴。长安自然是上选,只是眼下大军在外,此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丹方和药材,倒是可以先让沈万三那小子多费费心。待攻下西州,想来也能搜刮到不少好东西。”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霍去病的声音隔着帐帘就传了进来,透着一股子按捺不住的兴奋。 “陛下,今儿个能撒开蹄子跑了吧?” 李君亦刚束好发冠,闻声掀帘而出。龙辇早已备好,那匹神骏非凡的金宝驹正不耐地刨着蹄子,晨曦给它每一根翎羽都镶上了金边。 他抬手轻轻一压,目光扫过下方整齐的军阵,在张辽、于禁几人身上略作停留,那些人腰杆挺得更直了。 “不急。”他开口,语调平缓,“一步一个脚印。西州那块地,早晚是咱们的。朕要的,不单是一场胜仗。”他下巴朝着西边微抬,“正好,拿他们练练兵,瞧瞧咱们的儿郎,能磨砺成什么样子!” 霍去病闻言,身上的那股急切劲儿消了些,他一抱拳。 “末将明白了!这西州,正好做咱们的磨刀石!” 第113章 傀儡遥赴长安,叔王惊叹圣眷浓 李族祖地,主殿之内。 李霸天负手站立,视线仿佛能洞穿层层虚空,直抵大唐京师长安。 苏寒烟静静依偎其旁,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搁在祖地也是浪费。” “亦儿现在西征未归,长安城里,老二老三虽然顶着,但多些帮手,总归稳妥些。”李霸天声音平缓,话语间却有不容置喙的决断。 苏寒烟螓首轻点:“夫君考虑得周全。” “二弟三弟他们,当年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只是为了这方天地的安危,才不得不自缚手脚。” “有这十二尊傀儡过去,他们在长安,也能轻松不少。” 李霸天微微颔首,随即意念一动。 那十二尊刚刚潜入禁宫、收敛了所有气息的太乙金仙傀儡,接收到无上敕令,骤然化作十二道流光,再度冲霄而去。 这一次,它们并未撕裂空间,而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方式,悄无声息地融入虚空之中,朝着乾坤大陆某个精确的坐标点疾速穿行。 其轨迹隐秘至极,速度快得惊人,寻常仙人根本无法察觉分毫。 “去吧,去护佑我儿的江山,辅佐我李氏的麒麟儿。”李霸天低声自语,眸光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辨。 有这十二尊战力堪比仙域一方霸主的傀儡,再加上老二老三,这乾坤大陆,亦儿怕是真的可以横着走了。 他心头却总感觉,父母这么做,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盘算,绝非仅仅是护佑那么简单。 …… 大唐,长安,皇城深处。 一座殿宇戒备森严,其内灵气之浓郁,远非外界可比。 此地名为“镇龙殿”,是李君亦特地为他两位叔叔开辟出来的清修之所,也是如今大唐皇室真正的底气所在。 殿内,两道身影隔着一张玉桌相对而坐。 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刚猛,眉宇间透着一股霸烈气息,正是李霸刀。 另一人身形略显清瘦,手边常年搁着一柄古朴长剑,眼神锐利,正是李霸剑。 两人周身气息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深不可测,赫然都是帝尊境巅峰的修为。 “二哥,你说爹娘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李霸剑端起面前的灵茶,轻呷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他们兄弟二人虽然身在长安,但对李族祖地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还是能通过特殊的秘法感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李霸刀“嘿”了一声,声音沉闷:“何止是血本!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啊!想想当年,咱哥俩初闯仙界,那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爹娘那时候也没这么……这么大方过!亦儿这小子,真是把所有好处都占尽了。” 他语气里,羡慕有之,感慨有之,还夹杂着那么一丁点儿几乎察觉不到的“酸溜溜”。 “若不是为了这乾坤大陆的承受极限,你我兄弟二人,何至于把修为死死压在区区帝尊境巅峰。”李霸剑放下茶杯,长长叹了口气。 “我二人本就是道境修为,硬生生给压制下来,这滋味……”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方天地实在太过脆弱,他们的本体修为若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恐怕整个乾坤大陆都会因此法则紊乱,甚至直接走向崩灭。 就在这时,二人神色同时微微一变,齐刷刷抬头望向殿外。 “嗯?”李霸刀眉头一挑,“这股气息……好家伙!” 话音未落,镇龙殿上方的空间轻微扭曲起来。 随即,十二道金光悄然无声地浮现,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沉的厚重与强大。 金光缓缓散去,十二尊与先前李族祖地出现时一模一样的傀儡巨人,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它们冰冷的眼眸,齐齐投向李霸刀与李霸剑。 “吾等,奉少家主、少夫人之命,前来听候二少爷、三少爷调遣,护卫大唐,辅佐小少主!” 宏大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直接在李霸刀和李霸剑的识海中响起。 即便是李霸刀素来豪勇无匹,此刻也禁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与李霸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浓浓的震惊与哭笑不得。 “还真是……说来就来了啊!”李霸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受着那十二尊傀儡身上货真价实的太乙金仙威压,只觉得自家这个侄儿“小少主”当得,未免也太“豪横”了点。 “爹娘这是生怕亦儿在下界受了半点儿委屈。”李霸剑苦笑一声,随即神情一肃。 “也罢,有它们在此,长安城便固若金汤,亦儿在外面征战,我等也能少操几分心。” 他略作停顿,看向李霸刀:“二哥,这十二尊傀儡,你我二人各掌六尊,如何?” 李霸刀大手一挥:“使得!正好,本王手底下那帮不成器的小子,也该让他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强者气魄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仿佛已经预见到那些平日里一个个的皇室供奉们,在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面前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的模样。 乾坤大陆的风,似乎因为这十二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也更加……让人心生期待了。 第114章 西征军心如铁石,叔王密令隐锋芒 “陛下,斥候刚刚传回消息,前方三十里,便是西州边境的第一座大镇子,‘铁门关’。” 一名亲卫的声音打破了清晨高坡上的宁静。 李君亦嗯了一声,目光从下方绵延的军帐收回,投向更远的西方。地平线上,一道模糊的黑线,像是什么东西趴伏在那里。 一夜休整,号角才吹过,炊烟也散得差不多了。士卒们收拾行装,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在晨风里传出老远。 那股因“五子良将”羁绊而生的力量,依旧让他回味。不单是张辽他们几个,整个西征军团,一夜之间,那股子气就不一样了。不用刻意去看,只听那整齐划一的动静,便能察觉到每个兵卒身上那股子按捺不住的劲儿。 “铁门关……”李君亦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 “传朕的旨意,大军放缓些步子,今天下午,朕要亲自到阵前,去会会这西州的第一道门槛,看它到底有多结实。” “末将遵旨!” 霍去病早就按捺不住,听闻即将接战,手中长枪震颤,发出嗡嗡的低鸣。他往前一步:“陛下,末将请为先锋,替大唐敲开这西州的大门!” 他身后,裴元庆、秦琼几人也是蠢蠢欲动。 李君亦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冠军侯,不急于一时。” “一个小小的铁门关,算不得什么大餐。” “朕想要的,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把这西州,完完整整地并入我大唐的疆域。”他顿了顿,话里有话,“再者,朕也想亲眼看看,我大唐的这些好儿郎,在真正的血火里头,能迸发出多大的能耐。” “这块磨刀石,可得好好用用。” 霍去病嘿嘿一笑,那股子急躁收敛了些,斗志反倒更盛:“末将领命!绝不让陛下您白瞧!” 王猛站在一旁,青衫依旧,此时也开了口:“陛下此举高明。西州那地方,人不好管,势力也杂得很,不是一仗就能拿下的。慢慢来,一点点啃,才是稳妥的法子。” 李君亦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他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有什么东西,从极遥远的长安方向传来,一闪即逝。若非他身系国运,对这类动静格外敏感,怕是根本察觉不到。 他朝东方天际望了一眼。那波动没有半分敌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厚实和安稳,就好像京师那边的根基,又牢靠了几分。 是自己想多了? 他自然不会料到,昨夜,十二尊太乙金仙级的傀儡,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长安,藏匿于皇城深处。 镇龙殿内。 李霸刀与李霸剑刚把那十二尊大家伙的气息跟长安地脉勾连妥当,使其彻底隐匿。 “二哥,这事儿……要不要先跟亦儿那小子打个招呼?”李霸剑摸了摸下巴,殿外那十二尊傀儡已经融入虚空,连点涟漪都瞧不见了。 李霸刀大咧咧坐着,闻言哼了一声:“打什么招呼?” “那小子现在顺风顺水的,心气儿高着呢。” “让他晓得家里有这么十二个铁疙瘩杵着,万一养成了依赖的毛病,那还怎么自己去闯,怎么历练?”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挥,“爹娘把这些宝贝送过来,是让他能安心在外头打江山的,可不是让他当甩手掌柜的!” “这乾坤大陆,说到底,还得他自己一拳一脚给打下来,那才叫真正的皇帝老儿。” 李霸剑听罢,深以为然:“二哥说的是。真正的强人,哪有在暖房里养出来的。” “这十二尊傀儡,就算是我们哥俩给他备下的最后一道底牌。” “不到那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轻易拿出来用,更不能让他晓得,省得乱了他自己的步调。” “就是这个理!”李霸刀嘿嘿一笑,透着几分老狐狸的狡猾,“就让那小子自个儿去折腾,让他以为这天下,还得他自个儿辛辛苦苦一寸寸去打呢!” “到时候他要是晓得了,啧啧,那表情……”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瞧见了同样的盘算和那么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 西征大军的队伍里。 李君亦收回了望向东边的视线。那阵古怪的动静虽然短暂,却也让他心头踏实了些。 或许,真是自己瞎琢磨。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大唐的根本,还是在于自身。无论是“房谋杜断”这样的肱股之臣,还是“五子良将”这等沙场猛将,亦或是麾下数不清的文武英才。 这才是他征伐天下的本钱。 他更相信,长安的稳固,源于他一手建立的秩序,源于百姓的拥护,而不是什么没影儿的感应。 “传令三军,加快行军!”李君亦的声音陡然拔高,传遍队列。 “目标,铁门关!” “吼!” 数十万将士齐声怒吼,声浪滔天,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那因五子良将气机交融而凝成的沙场锋芒,虽已内敛,却早已深深地刻进了每一个士卒的骨子里。 大军开拔,直指西方。 第115章 铁马冰河入梦遥,紫宸深处锁金鳌 西征大军的行军队列,浩浩荡荡,在广袤荒凉的土地上推进。 晨曦初露,戈壁的寒意尚未散尽。 马蹄翻飞,卷起细碎沙尘,在初阳下跳动。 李君亦端坐龙辇,凝视远方愈发清晰的铁门关轮廓。 一夜辗转,昨日长安方向那股异样的波动,依旧在他心头盘旋。 那感觉确实存在,并非虚妄,京畿之地仿佛多了一重无形却坚固的守护。 “莫非是二叔三叔他们,又捣鼓出了什么新名堂?”他暗自揣摩。 以那两位叔父的行事风格,这并非没有可能。 只要对大唐江山有益,他自然乐见其成。 当前,西征才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陛下,前方斥候传回军情!” 一名侍卫策马飞驰至龙辇旁,声音恭敬:“铁门关守将已知我大军逼近,城头之上,旗帜林立,守备极为森严。” 李君亦略微颔首,神色平静:“知道了。” 他转向身侧的霍去病。 这位年轻的冠军侯早已按捺不住,浑身透着昂扬的战意,跃跃欲试。 “冠军侯,此番攻取铁门关,你有何高见?”李君亦含笑发问。 霍去病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牙齿,那股子天生的桀骜展露无遗。 “陛下!对付这种死守坚城的乌龟王八,末将看,用不着那么多弯弯绕绕!” “就凭我大唐锐士的赫赫军威,配上霹雳车、攻城弩,直接强攻!” “一鼓作气,把这破关给它轰下来!” 他略作停顿,声音更响:“陛下若信得过末将,末将愿亲率麾下精骑,为大军砸开这第一道障碍!” 裴元庆在旁听得是浑身发热,瓮声瓮气地请战:“陛下,末将也愿随冠军侯一同冲锋陷阵!” 秦琼则显得沉稳许多,他轻抚腰间双锏。 “铁门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强攻固然是上策,却也需防备敌军狗急跳墙,徒增我军伤亡。” “当先以重型军械进行压制,而后再派遣精锐部队攻破城池。” 王猛一袭青衫,在这铁甲奔流中自有一番风度,他轻摇羽扇,从容开口: “陛下,冠军侯与护国侯(秦琼)所言,均有可取之处。” “铁门关是西州门户,守将必是西州宿将,城中兵卒也定然是久经战阵的精锐。” “我大军初来乍到,士气正盛,正好可以借这股锐气一举破关,以此震慑整个西州。” “不过,”王猛话锋一转,添了几分深意,“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若能在破城之前,先设法瓦解守军的抵抗意志,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不妨先礼后兵,派遣使者前去劝降,向他们阐明利害关系。” “若其依旧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届时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荡平,也为时不晚。” 李君亦听着众人的计策,面容上浮现赞赏。 “房卿杜卿若在此地,想必也会赞同景略(王猛字)的谋划。” 他略作思量,已有决断:“便依景略所言。” “先遣使者前往铁门关,递交国书,限其半日之内开城投降。” “若敢冥顽不灵,则大军即刻攻城!” “霍去病,秦琼,裴元庆!”李君亦的声调提振起来。 “攻城之事,便由你们三人全权负责调度!” “朕要的,不仅仅是一座铁门关!” “更要打出我大唐的赫赫军威,要让西州那些鼠辈宵小,闻我大唐兵锋便肝胆俱裂!” “末将(臣)遵旨!”霍去病等人齐声应诺,声势浩大。 ……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大唐都城长安,镇龙殿内。 李霸刀与李霸剑相对而坐,悠然品着香茗。 那十二尊太乙金仙级数的傀儡,其气息已然同长安城的地脉彻底交融,浑然一体。 即便是寻常仙人驾临此地,也休想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再说,有李氏一族在,谁敢降临此界? “二哥,你说亦儿那小子,这会儿工夫,怕是快要摸到西州的边儿了吧?”李霸剑放下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琢磨。 李霸刀“嘿”了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 “那是自然!我李家的麒麟儿,岂能是等闲之辈!” “这西州,早晚都得是他碗里的肉!” “只是,这十二尊傀儡的事情,当真就一点风声都不透给他?”李霸剑还是有些拿捏不定,“爹娘的意思,虽然是想让他多历练历练,可万一……” “没有万一!”李霸刀直接打断,语气不容置喙。 “温室里头,可长不出能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这乾坤大陆的一切,终究还得靠他自己一拳一脚去打拼出来!” “咱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就是替他把这后院守得稳如泰山,让他能毫无顾忌地在外头闯荡!” 他神情中掠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 “再说了,这小子眼下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心气儿高得很呐。” “要是让他晓得暗地里有这么十二个大家伙给他撑腰,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懒散懈怠的心思。” “就让他以为,这天下,还得他自个儿辛辛苦苦,一寸一寸地去夺回来,那才有嚼头,那才叫过瘾!” 李霸剑听完,不由得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二哥这番话,倒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雏鹰不独自经历风雨,如何能练就搏击长空的本事?” “这最后的压箱底宝贝,还是不到那真正山穷水尽的时候,万万不能轻易动用,更不能让他提前知晓,免得打乱了他自己的成长节奏。” 兄弟二人对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一切盘算尽在不言之中。 他们坚信,凭借李君亦自身的雄才大略与大唐如今鼎盛的国力,足以从容应对乾坤大陆上的绝大多数风浪。 这十二尊太乙金仙傀儡,不过是为那最极端、最糟糕的局面,预备下的一道小保障罢了。 而此刻的李君亦,对自家两位叔父的这番“良苦用心”浑然不觉。 他的全部精神,都已高度集中在即将爆发的铁门关之战上。 大军的先锋部队,已开始向铁门关方向层层推进,逐步施加压力。 一场将彻底改变西州未来格局的血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116章 国书遥递铁门紧,三军磨砺待锋出 大军并未立刻鼓噪推进,反而是先派出了使者。 一名唤作祖逖的郎将,领着十数骑,高擎大唐旗号,径直向铁门关下而去。 此人修为已达圣人境三重,虽非帐中帅才,却胆气非凡,口舌也颇为伶俐。 由他递交国书,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晨风吹动,使团的旗帜呼啦啦作响。 铁门关城楼上,弓已上弦,弩已张开,气氛凝重得几乎滴水。 守城的西州士卒,望着那区区十数骑不慌不忙地靠近,人人脸上都布满了戒备与紧张。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西州关隘!”城头上传来一声断喝,一名重甲将领手按城墙垛口,声音雄浑。 祖逖在关下勒住马缰,扬声道:“吾乃大唐皇帝陛下帐前郎将祖逖!” “奉陛下圣谕,特来向尔等递交国书!” “还不速速打开关门,恭迎天使驾临!” 他声音并不算高,却字字清晰,直送入城楼上每个人的耳中,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沉稳。 那守将闻言,与身旁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爆发出粗野的哄笑。 “大唐皇帝?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妄自称尊!” “还想让我们开门投降?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速速滚开!否则休怪爷爷们的弓箭不长眼睛!” 祖逖神色如常,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绫国书,高高举过头顶。 “此乃大唐皇帝陛下亲笔所书!” “尔等守将若还有几分胆色,便下来亲自一观!” “半日之内,若不开关献城,大军转瞬即至!” “届时玉石俱焚,莫怪言之不预,悔之晚矣!” 城楼上那将领脸色变幻不定,他岂会不知大唐军队的赫赫威名,也明白这“国书”沉甸甸的分量。 但他肩负守土重任,背后更有西州无数势力犬牙交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轻易示弱。 “哼!什么狗屁国书!”那将领最终还是梗着脖子硬骂。 “我西州将士,只知血战到底,不知屈膝投降!” “尔等若敢再前进一步,定教尔等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城楼上弓弦震动之声大作,“嗖嗖嗖”,数十支羽箭破空射下。 箭矢尽数落在祖逖等人马前数尺的地面,显然只是虚张声势的威慑。 祖逖发出一声冷哼,将国书狠狠往地上一掷,调转马头便回。 “冥顽不灵,自寻死路!” “等着城破人亡,尸骨无存吧!” 声音远远传来,裹挟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待祖逖一行人返回本阵,将铁门关守将的狂悖言语一字不漏地禀报。 霍去病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踏前一步,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陛下!末将早就说过,跟这帮茅坑里的石头磨叽个啥!” “直接一拳头砸烂便是!” 他双目之中,几欲喷出实质的战火。 “请陛下下令!末将愿为先锋!” “一个时辰之内,末将必定将这铁门关的城门给您轰开!轰不开,末将提头来见!” 裴元庆亦是双拳捏得咯咯作响,瓮声瓮气地吼道:“没错,陛下!冠军侯说得对!锤他龟儿子!” 秦琼相对要沉稳许多,但也抱拳出列:“陛下,敌将狂悖无礼,已然拒绝天恩,招降再无可能。” “为免夜长梦多,当速战速决,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城,方能震慑整个西州!” 王猛轻摇羽扇,面上一片了然:“此乃意料中事。” “西州积弊沉疴,盘根错节,非一纸国书所能轻易动摇。” “如今我等仁至义尽,礼数已全,正可名正言顺,大行雷霆挞伐。” 李君亦静静听完祖逖的回报,又听了众将的激昂请战,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只是在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一道骇人的寒芒悄然划过。 他缓缓站起身,扫视帐下众将,最终定格在霍去病身上。 “冠军侯,朕曾言,这西州,便是咱们的磨刀石。” “既然这第一块顽石如此不识抬举,那便由你来,替朕好好磨一磨这柄‘大唐’神锋!” “传朕旨意!”李君亦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大军即刻备战!” “半个时辰之后,攻城!” “朕要亲眼看着,这铁门关,是如何在我大唐的赫赫兵锋之下,化为齑粉!” “吼!” 中军大帐之外,早已按捺不住的传令兵们闻听此令,立刻将命令如潮水般层层传递下去。 整个西征大营,霎时间从沉睡中苏醒,变成一头择人而噬的远古巨兽。 无数甲胄摩擦的铿锵声、兵刃出鞘的锐鸣声、战马不安的嘶鸣与刨蹄声,交织升腾。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撼天动地的杀伐洪流,直欲撕裂苍穹。 那股在昨夜因“五子良将”再度聚首而凝结的铁血煞气,此刻再无丝毫压制,彻底爆发。 煞气冲霄而起,搅动天际风云,使得日头都黯淡了几分。 每一个大唐士卒的胸膛中,都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这火焰烧得他们血液沸腾,烧得他们筋骨欲裂,烧得他们只想痛饮敌人的鲜血。 他们,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第117章 鼓角争鸣旌旗展,铁门关下试锋芒 半个时辰,对枕戈待旦的庞然大军,不过弹指一挥。 李君亦旨意传下,西征军营立时沸腾。 压抑沉寂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井然有序的喧嚣,一如火山喷发前的最后蓄力。 中军帐前,李君亦身披玄色龙纹战甲,负手而立,面容冷峻。 帐外士卒奔忙,号令震天,他全不理会,心神早已飞向铁门关。 那座雄关,在他看来,已现倾颓之兆。 “景略。” 声音不高,却清晰落入王猛耳中。 王猛青衫磊落,立于铁甲洪流之中,从容依旧,闻声上前: “臣在。” “攻城器械,如何?” “回陛下,霹雳车一百二十架,攻城弩三百具,均已校准。” 王猛语调沉稳,字字句句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陛下一声令下,铁门关顷刻化为焦土。” 李君亦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他心底有数,不远处那几员大将,个个战意冲霄。 霍去病胯下乌骓马不安地刨动前蹄,主人心中的急切不言而喻。 他本人锐气逼人,周身战意凛冽,手中长枪枪缨于晨风中猎猎作响,枪尖遥指敌方城楼。 “陛下,您看好吧!” 霍去病咧嘴,笑容中那股桀骜尽显。 “末将敢打包票,今儿这铁门关,它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裴元庆立于一旁,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嗡嗡作响,棒身隐隐透出嗜血的渴望。 他瓮声瓮气地接茬: “冠军侯说的没毛病!” “俺们哥俩,必须头一个冲上去,给陛下您拧下那守将的狗头!” 秦琼则要沉稳不少。 他仔细检查着坐骑鞍鞯,又轻拍腰间双锏,举手投足间,皆是沙场老将的冷静与干练。 “陛下,末将已将玄甲军布于左翼,可随时策应冠军侯,从侧翼撕裂敌阵。” 再远些,张辽、徐晃、张合、乐进、于禁,“五子良将”各领本部兵马,军容整肃,气势如虹。 他们麾下士卒,受主将感染,个个悍不畏死,脸上写满对胜利的饥渴,对功勋的向往。 李君亦清晰感知到,全军士气已然攀至巅峰。 那股锋锐,几欲洞穿天穹。 “这,方是朕的大唐锐士!” 他胸中豪情万丈。 铁门关城楼。 守将呼延烈,西州悍将,此刻手按刀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紧盯关下那片无边无际的唐军大营。 半个时辰前唐使的狂悖之言,仍响在耳畔。 眼下这山呼海啸般的动静,更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 “将军,唐寇……唐寇真要打了!” 一名副将嗓音发抖,面无人色。 他已瞧见,无数凶恶的攻城器械被缓缓推出,闪着瘆人的金属光泽。 那铺天盖地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慌个球!” 呼延烈一声暴喝,强压心头那份不安。 “传令!弓箭手就位!滚木礌石,全给老子运上来!” 他硬撑着一口气,咆哮: “老子倒要瞧瞧,这狗屁大唐天军,有几斤几两!” 嘴上叫得凶,心头却拔凉拔凉的。 他清楚,今日此战,九死一生。 对方军容之盛,士气之烈,远非他平生所见。 尤其是那面“李”字龙旗,旗下透出的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他心旌摇动,竟生出一丝臣服的念头。 “咚——!咚——!咚——!” 沉重鼓点,富有节奏,自唐军阵中擂响,声声夺魂,直敲在铁门关守军心坎上。 时辰已到。 李君亦缓缓抬起右臂。 霎时间,战场鸦雀无声。 万众瞩目,皆汇于他那只抬起的手臂。 “攻城!” 两个字,冰冷,威严,自他口中迸出。 手臂,猛然斩落! “吼——!!!” 山崩地裂般的怒吼,自数十万大唐将士胸腔中喷薄而出! “大唐万胜!陛下万岁!” 一百二十架霹雳车齐声怒号,无数磨盘巨石呼啸破空,挟着尖锐风声,劈头盖脸砸向铁门关城楼! 三百具攻城弩机括声响彻云霄,碗口粗的巨弩箭矢化作道道乌光,直射城墙垛堞! “杀——!” 霍去病一马当先,黄尘滚滚,其势如电,直冲关门! 身后数万铁骑,蹄声如雷,大地为之震颤! 铁门关,西州第一道雄关壁垒,此刻,终于迎来血与火的淬炼。 大唐兵锋,在此初露峥嵘! 第118章 铁门关下血与火,冠军侯初试锋芒 霹雳车发出沉闷怒吼,声传数里,率先打破了战场的死寂。 一百二十块磨盘巨石,撕裂空气,发出尖啸,划出狰狞弧线,狠狠砸向铁门关的城楼与墙体。 “轰隆隆——!” 地动山摇! 坚硬的青条石在巨力撞击下,迸射无数碎屑,烟尘冲天而起,瞬间将城头笼罩。 碎石四溅,砸在守军的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闷响。 紧随其后,三百具攻城巨弩发出夺命弦音。 “咻!咻!咻!” 碗口粗细的弩箭,闪烁冰冷寒芒,精准恶毒地射向城墙垛口、箭楼,还有那些暴露出来的守军。 “噗嗤!” 那是弩箭穿透肉体的声音,令人牙酸。 “啊——!” 凄厉的惨叫声,自烟尘弥漫的城头上传出,夹杂着木头断裂、砖石崩塌的巨响。 铁门关守将呼延烈只觉脚下城墙剧烈颤抖,耳边全是士卒哀嚎与器械崩裂声。 他脸上那份强装出来的凶悍早已被惊骇取代,死死抓住身旁的垛口,才勉强稳住身形。 “狗娘养的唐军!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玩意儿!”他心中怒骂,却不敢高声。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他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却被接连不断的巨大轰鸣与惨叫声淹没。 “弓箭手!射箭!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滚木雷石,给老子砸下去!” 然而,唐军的火力压制实在太过凶猛。 箭如飞蝗,石似雨点。 西州守军根本抬不起头,偶有悍不畏死的士卒试图探身反击,刚一露头,便会被呼啸而至的巨石或弩箭撕成碎片,血肉模糊。 城楼之上,一片狼藉。 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断裂的旗杆歪斜倒塌。 就在铁门关守军被这波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砸得晕头转向,士气大跌之际,唐军阵中,那面“霍”字大旗猛然向前一指! “哈哈哈!痛快!痛快至极!儿郎们,随我杀!” 霍去病那标志性的狂放大笑响彻战场,他一夹乌骓马马腹,胯下神驹骤然发力,一道黑色闪电般率先冲出本阵。 手中长枪遥指前方烟尘弥漫的铁门关,枪尖寒芒吞吐,杀气凛然。 “今日,便踏破此关!” “杀啊——!” 数万铁骑紧随其后,马蹄翻腾,卷起漫天黄沙,那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欲将前方一切障碍尽数踏平! “冠军侯牛逼!” 裴元庆兴奋地大吼一声,回应着霍去病的豪情:“说得好!拧下守将狗头,今日必成!” 他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早已饥渴难耐,他催动坐骑,紧紧跟在霍去病侧后方,为其保驾护航,浑身透着嗜血的狂热。 “小的们,给老子砸烂这座破关!” 唐军的步卒方阵,也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潮水般向铁门关涌去。 “吼!吼!吼!” 步卒们发出低沉的战吼,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颤动。 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被无数精壮士卒推着,在箭雨的掩护下,缓缓逼近。 龙辇之上,李君亦玄甲披身,面沉似水,紧紧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处变化。 他看见霍去病一马当先的英姿,看见麾下铁骑那摧枯拉朽的气势,也看见步卒们悍不畏死的冲击。 那股因“五子良将”羁绊而生的力量,此刻在战场上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展现。 他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这,才叫朕的冠军侯!这,才叫朕的大唐锐士!”他心中暗道,难言的豪情在胸中激荡。 王猛站在李君亦身侧不远处,青衫在猎猎作响的旌旗间飘动,他轻摇羽扇,神情深邃。 “陛下,”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李君亦耳中,“冠军侯勇则勇矣,锐不可当。然攻坚之战,非一人之勇可竟全功。” “铁门关守军虽遭重创,但困兽犹斗,其志未消。观其城防,尚有余力。” “当令后续部队稳步推进,层层压迫,如巨蟒缠身,方能减少我军伤亡,一举破城。” 李君亦微微颔首:“景略所言,深合朕意。朕的冠军侯,是尖刀,负责撕开敌人的口子。而大军,则是碾碎敌人的巨轮。” 他抬眼望向秦琼的方向:“传朕旨意,命秦琼率玄甲军压上,待冠军侯打开缺口,即刻跟进,稳固阵脚,将战果扩大!” “末将遵旨!”一名亲卫大声应诺,飞速离去。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 霍去病已然冲至铁门关下不足百步之处。 城头之上,残存的西州守军眼见唐将如此悍勇,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发软。 他们慌忙将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拼命往下投掷,箭矢也变得稀疏凌乱。 “砸死他!快砸死那个穿黑甲的!”有军官尖叫。 “哼!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霍去病冷哼一声,胯下乌骓马灵活地左右腾挪,避开大部分落石。 他手中长枪舞动,枪出如电,枪影重重,将砸向自己的滚木礌石一一精准挑飞。 更有甚者,他竟能于电光火石间,用枪杆借力,将一些较小的礌石反抽回去。 “哎哟!” “我的娘!” 那些礌石带着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城头,砸得城上守军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转瞬之间,霍去病已至关门之前。 “给本侯开!” 他暴喝一声,声若雷霆,胯下乌骓马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向虚空。 手中长枪凝聚全身力气,灌注真元,枪尖爆发出刺目寒光,狠狠刺向那扇饱经风霜的巨大铁门!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火星四溅! 那扇厚重的铁门,竟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枪,刺得深深凹陷下去一大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轴震动,铁屑纷飞! 虽然未能一枪破门,但这惊世骇俗的一击,已然让城头城下所有目睹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城上守军更是面如死灰。 “好!”李君亦在龙辇之上,忍不住低喝一声,拳头微微握紧,一股快意涌上心头。 不愧是他的冠军侯! 铁门关,这座屹立西州边陲数百年的雄关,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东方巨龙那无可匹敌的锋芒! 血与火的洗礼,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鏖战,即将展开! 第119章 雄关一朝破,铁骑卷西风 霍去病一枪撼铁门,余威未散,那巨大的铁门发出“吱呀”的悲鸣,门板上凹陷的枪痕触目惊心。城头上的西州守军,方才还在呼延烈的喝骂下勉强维持着阵型,此刻见到这般神威,不少人已是两股战战,几欲瘫软。 “再来!”霍去病虎吼一声,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他并未收枪,而是手腕猛然一抖,那杆陷在门中的长枪竟以枪尖为轴,硬生生撬动! “嘎吱——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与木材断裂声混杂在一起,铁门上更多的铆钉崩飞,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裴元庆,搭把手!”霍去病百忙之中,还不忘招呼一声。 “来嘞!”裴元庆早已按捺不住,闻言大喜,催马赶上,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高高举起,对着那已然变形的铁门,狠狠砸下! “给俺开!” “轰!轰!” 两声巨响,不亚于霹雳车轰击。一枪一棒,皆是万钧之力。 那扇象征西州门户的铁门,在两位大唐顶级猛将的合力攻击下,终于支撑不住。“嘭”的一声巨响,整个门框连同碎裂的门板,向内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门破了!城门破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绝望的呼喊在铁门关守军中迅速蔓延。 “哈哈哈!陛下,城门已破!”霍去病纵马立于洞开的门前,长枪斜指,意气风发,回头向着李君亦的龙辇方向朗声笑道,“末将没让您失望吧!” 烟尘未散,一道更为沉稳的身影已率领着一股钢铁洪流,自霍去病身侧呼啸而过。 “玄甲军,随我杀进去!巩固城门,为大军开路!”秦琼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手中双锏闪烁寒光,一马当先,率领着三万大唐玄甲军,如一柄锋利的楔子,狠狠凿入铁门关内。 这些玄甲军将士,乃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沉默而高效。他们甫一入城,便迅速散开,清理城门附近的残敌,占据有利地形,为后续大军的进入扫清障碍。 “咚咚咚——” 更为激昂的战鼓声自唐军本阵擂响。 李君亦在龙辇上缓缓站起,玄色龙纹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望着那洞开的城门,望着如潮水般涌入的玄甲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传朕旨意!” “大军,进城!” “凡持械抵抗者,杀无赦!” “降者,免死!” 冰冷无情的命令,迅速传遍全军。 “吼——!” 早已等候多时的四十万大唐边军,以及剩余的七万玄甲军,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他们如同开闸的洪峰,向着铁门关汹涌而去。 步兵如林,枪戟如山,铁骑如风,刀光如雪。 整个铁门关,在这股无可匹敌的洪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城内,呼延烈面如死灰。他眼睁睁看着唐军如狼似虎地冲入城中,自己的士卒在对方精锐面前,几乎是一触即溃。抵抗是徒劳的,逃跑也无路可逃。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手中的佩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王猛立于李君亦身侧,羽扇轻摇,目光深邃:“陛下,铁门关已破,西州门户洞开。此战,我大唐天威已显。接下来,当一路横扫,势如破竹。”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更遥远的西方:“不错。铁门关,只是开始。”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传令徐达、吕蒙,命他们各率本部兵马,以铁门关为基,兵分两路,向西州腹地推进。朕要这西州,一月之内,再无抗拒之声!” “五子良将,各领神武骑兵、玄甲锐士、虎翼天骑,为大军先导,遇城破城,遇敌则歼!” “朕,要这西州的天,换上我大唐的日月!” 随着李君亦的命令一道道下达,刚刚攻破的铁门关,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的起点。 无数的唐军士卒,带着高昂的士气和对功勋的渴望,从这座雄关涌出,向着西州广袤的土地席卷而去。 霍去病与裴元庆早已按捺不住,各自领了一支骑兵,如同两柄尖刀,率先杀出,沿着官道向西疾驰。他们身后,是秦琼率领的玄甲军主力,稳步推进,再之后,便是徐达、吕蒙统帅的四十万边军与其余军马,旌旗如云,遮天蔽日。 一路之上,但凡有西州城池村寨,望见大唐军旗,闻听那震天的马蹄声与喊杀声,几乎都未做多少抵抗,便城门大开,跪地请降。偶有不自量力的顽固势力试图螳臂当车,也在大唐铁骑的洪流面前,被碾压得粉身碎骨。 正如李君亦所预料,也正如王猛所言。 铁门关一破,西州诸国联盟精心构筑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彻底崩溃。其后方那些各自为政、本就心怀鬼胎的小国,面对如此天威,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勇气? 大唐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一场席卷整个西州的狂飙,由此拉开序幕。 那面“李”字龙旗,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迅速扩张着它的疆域。 第120章 龙旗席卷万里沙,西州望风皆股栗 铁门关的烽烟未散,关内外的血腥气尚未被高原的烈风吹尽,大唐的征西铁蹄,已然踏上了向西州腹地延伸的古道。 正如李君亦与王猛所料,铁门关的陷落,如同一柄千钧巨锤,狠狠砸碎了西州诸国联盟的脊梁,也砸碎了他们最后那点可怜的幻想与侥幸。 霍去病与裴元庆,这两员天生为战而生的猛将,此刻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横行无忌”。 他们各领万余精骑,作为大军的先导,如两道离弦之箭,沿着不同的路径向西穿插。所过之处,城池堡寨,几乎是望风而降。偶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城主,试图凭借高墙坚守,但在霍去病那杆能洞穿铁门的霸王枪,以及裴元庆那对能砸碎山石的水火囚龙棒面前,所谓的城防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奶奶的,这些西州软蛋,比想象中还不禁打!”霍去病一枪挑飞一座坞堡的木门,看着里面跪倒一片、瑟瑟发抖的守军,咧嘴一笑,对身旁的裴元庆嚷道,“老裴,你说这帮家伙,当初哪来的胆子跟咱们陛下龇牙?” 裴元庆手中大棒滴着血,瓮声瓮气地回应:“冠军侯说的是!俺的棒子还没尝够血呢!这些杂碎,连给咱们陛下提鞋都不配!” 他们身后,秦琼率领的玄甲军主力,则如同一道沉稳而不可撼动的钢铁长城,稳步推进。他们负责肃清残敌,接管城池,安抚百姓(虽然眼下更多的是震慑),确保大军后路无虞。 再往后,便是徐达与吕蒙统帅的四十万边军主力,以及“五子良将”——张辽、徐晃、张合、乐进、于禁,他们各自率领着神武骑兵、玄甲锐士、虎翼天骑等一流精锐部队,如张开的巨网,向着西州广袤的土地覆盖而去。 张辽的骑兵迅猛如风,往往在一日之内便能奔袭数百里,将那些试图逃窜或集结的西州散兵游勇冲得七零八落。 徐晃用兵老成,他指挥的玄甲锐士,攻坚拔寨,无往不利,总能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张合则擅长迂回穿插,他的虎翼天骑神出鬼没,常常断敌粮道,焚其辎重,令西州守军不战自乱。 乐进与于禁,二人虽不似前三人那般锋芒毕露,却胜在坚韧稳重,他们率领的部队,如同两颗钉子,死死扼守住战略要冲,确保大唐军队的侧翼安全。 旬月之间,西州过半疆土已插遍大唐龙旗。 曾经在铁门关前叫嚣的西州将领,此刻早已不知所踪,或许已成了某处荒野的孤魂。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西州王公贵族,此刻则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有的选择献出城池、财富、美女,卑躬屈膝地向大唐天军乞降,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哪怕是做个富家翁也好。 有的则带着亲信家眷,搜刮了所有能带走的金银细软,仓皇向西州更深处,甚至是传说中的西漠逃窜,妄图躲避大唐的雷霆兵锋。 昔日还算有几分凝聚力的西域诸国联盟,此刻早已是笑话一场。各国自保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盟约?不背后捅刀子,抢掠盟友的子民财富充实自己,便算是还有几分道义了。 龙辇之上,李君亦每日都能收到雪片般飞来的捷报。 “启禀陛下,冠军侯已连下七城,兵锋直指玉门郡!” “启禀陛下,秦琼将军已肃清铁门关以西三百里所有抵抗势力!” “启禀陛下,徐达大将军、吕蒙尚书所部,已分别进抵流沙河、天山北麓,西州大半已在我军掌控之中!” 李君亦神情平静,只是偶尔在听到霍去病又干了什么出格但战果辉煌的事情时,嘴角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王猛立于一旁,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如海。 “陛下,西州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我大唐兵锋所至,锐不可当。”王猛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此番西征,比预想中还要顺利。西州诸国,各自为政,内耗严重,一旦遭遇强敌,便如沙塔般崩塌。”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舆图上那片迅速被染上大唐色彩的疆域:“景略此言不差。但朕要的,不仅仅是攻城略地,降服这些首鼠两端的所谓国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朕要的是,彻底掌控这片土地,让它真正成为我大唐的疆土。朕要这里的子民,都沐浴我大唐的王化,说我大唐的语言,习我大唐的文字。” “更重要的,”李君亦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神秘,“朕要知道,这片土地之下,除了帝陵,还隐藏着什么。天阳前辈的出现,绝非偶然。” 王猛心中一凛,躬身道:“陛下圣明,臣明白了。”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其雄心壮志,远不止于开疆拓土那么简单。 而大唐的兵锋,依旧未停。数十万大军,如同梳子一般,细细梳理着西州的每一寸土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已然清晰——那便是西州腹地,曾经象征着西域诸国联盟荣耀与权力的核心,也是西州改名之前蛮州的州府所在——西州城! 只要拿下那里,整个西州的抵抗意志,便会被彻底摧垮。 一场席卷整个西州的狂飙,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力度,改变着这片土地的命运。而大唐的“李”字龙旗,也必将在这片土地上,永远飘扬。 第121章 困兽犹斗谋帝驾,圣心如渊棋先手 大唐的兵锋,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西州这块曾经桀骜不驯的版图上。从铁门关到玉门郡,再到流沙河畔、天山北麓,曾经星罗棋布的西州邦国,此刻只剩下两种颜色——大唐的赤红与代表绝望的惨白。 霍去病与裴元庆这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刃,早已杀得兴起。他们所率领的骑兵,几乎是日夜兼程,马蹄踏处,便是哀鸿遍野。那些曾经在马上耀武扬威的西州骑士,如今不是做了刀下之鬼,便是跪伏于地,连抬头仰望大唐军旗的勇气都已丧尽。 “冠军侯,前方五十里,便是那劳什子西州城了!”裴元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语气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兴奋,他胯下的战马喷着粗气,显然也是一路疾驰,消耗不小。 霍去病勒住乌骓,眺望远方,即便隔着数十里,他似乎也能嗅到那座西州旧都城中弥漫的恐慌与绝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传令下去,全军暂歇半个时辰,饮马喂料。告诉儿郎们,打下西州城,本侯请他们喝最好的马奶酒!” “好嘞!”裴元庆轰然应诺,声音中气十足。 而在他们身后,徐达、吕蒙、张辽、徐晃、张合、乐进、于禁等人率领的大军主力,亦如滚滚洪流,席卷而来。旌旗遮天蔽日,甲光映耀河山。大唐的军事机器一旦全力开动,其展现出的碾压之势,足以令任何敌人胆寒。 西州城,这座曾经象征着西域诸国联盟荣耀与权力的核心城市,此刻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城墙之上,稀稀拉拉的守军面色惨白,眼神空洞,他们手中的兵器,与其说是用来御敌,不如说是用来壮胆的拐杖。 城主府深处,一间阴暗的密室之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十数道身影枯坐其中,个个气息萎靡,却又带着一丝不甘的凶戾。这些人,便是西州诸国联盟残存的最后一点底牌——那些修为臻至圣人境,乃至大圣境的供奉长老。 为首一人,鹤发童颜,身形枯槁,正是西州联盟硕果仅存的三位大圣之一,人称“枯木老人”。他浑浊的眼珠扫过众人,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诸位,唐军兵临城下,西州城旦夕可破。我等……已无退路。” “哼!唐寇欺人太甚!”一个满脸虬髯,脾气火爆的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圣人境五重的气息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震得桌上茶杯嗡嗡作响,“老夫宁可战死,也绝不向那黄口小儿称臣!”此人乃是火狮国的大供奉,赤发尊者。 “赤发兄稍安勿躁。”另一位面容阴鸷,身形如同鬼魅般的中年人缓缓开口,他是沙海国供奉,幽影客,圣人境六重,“战死容易,可我等死了,西州便彻底完了。唐皇此来,其志不小,绝非仅仅满足于称臣纳贡。” 枯木老人干咳几声,压下众人的躁动:“幽影客所言不差。唐皇年少,却有吞天之志。铁门关一役,其麾下猛将如云,更有那冠军侯霍去病,已是大圣七重,战力非凡。我等若是在战场上与其硬撼,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单打独斗,他们中任何一人对上霍去病,都难有胜算,更遑论唐军之中还有其他圣境高手,以及那深不可测的唐皇。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唐军屠城吗?”赤发尊者怒吼,眼中布满血丝。 “自然不是。”枯木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唐皇李君亦虽然深居龙辇,防卫森严,但他总有疏忽之时。我等……或许可以行险一搏!” “刺杀唐皇?!”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无疑是釜底抽薪之计,却也是九死一生之举。 枯木老人缓缓点头:“不错。擒贼先擒王。只要除去李君亦,唐军群龙无首,必生内乱。届时,我等再振臂一呼,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即便不成,能拉着那唐皇陪葬,也不算亏!”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 密室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刺杀一位统御数十万大军的帝皇,其难度可想而知。 “唐皇身边,必然有高手护卫。供奉阁的实力,我们之前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此次是否随行。”幽影客冷静分析道,“而且,那霍去病、王猛等人,也非易与之辈。” 枯木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所以,此计须得周详。我等之中,需选出数位精通隐匿刺杀之道,且修为最高者。其他人则在城中制造混乱,吸引唐军主力注意。只要能创造出一线机会……” 众人沉默,都在权衡此计的风险与收益。许久,赤发尊者一咬牙:“干了!老夫这条命,就赌在这一把!” “算我一个!” “为了西州,拼了!” 一时间,密室之内,杀气凛然。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圣境强者,在亡国灭种的危机面前,终于被逼上了绝路,准备进行一场最疯狂的豪赌。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唐军龙辇之内。 李君亦放下手中的战报,目光投向舆图上那座孤零零的西州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景略,你说,这西州城里的那些老鼠,现在在琢磨些什么呢?” 王猛轻摇羽扇,神情淡然:“陛下,困兽之斗,不外乎鱼死网破。西州尚存十数位圣境,其中更有三位大圣。他们若想有所作为,除了正面决战,便只剩下行刺一途了。” “哦?”李君亦眉毛一挑,“看来景略与朕想到一处去了。” 王猛微微躬身:“陛下天威,非是臣下所能揣度。只是,西州那些人,怕是低估了陛下的手段,也低估了我大唐的底蕴。” 李君亦淡然一笑,指尖在御案上轻轻叩击:“朕不喜欢意外。既然他们想玩阴的,朕便陪他们好好玩玩。”他声音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传朕旨意,命供奉阁天阳前辈……不,天阳前辈乃定海神针,不可轻动。”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传朕密旨于长安,着供奉阁派遣三位准帝长老,即刻秘密前来西州,隐于暗处,护卫大军将领,尤其是冠军侯等人。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獠牙锋利,还是朕的猎网更密!” “奴才遵旨!”德公公悄无声息地出现,领命而去。 王猛看着李君亦,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这位年轻的帝王,不仅有开疆拓土的雄心,更有滴水不漏的谨慎。西州那些所谓的圣境强者,在他眼中,恐怕早已是瓮中之鳖。 “陛下,”王猛再次开口,“西州城破在即,城中百姓……” 李君亦摆了摆手:“首恶必诛,胁从不问。传令下去,破城之后,凡放下武器,开门投降者,皆可免死。但若有顽抗,或暗中勾结者,杀无赦!朕要让西州之人明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臣,遵旨。” 龙辇之外,大军已经休整完毕。随着霍去病一声令下,数万铁骑再次卷起漫天烟尘,如黑色潮水般,向着那座摇摇欲坠的西州城,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一场针对大唐君臣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也已悄然张开。 西州城,这座见证了无数风云变幻的古老城池,即将迎来它最终的命运。而大唐的龙旗,也将在血与火的洗礼之后,彻底插遍这片广袤的土地。 第122章 鼠辈也敢逆龙鳞,天网恢恢擒元凶 “奶奶的,这西州城墙瞅着还行,怎地守军这般不经打!” 霍去病一枪挑飞个偷袭的西州裨将,那人还在半空,就被枪杆上的劲力震得口喷鲜血,内脏估摸着都碎了。赤龙枪在他手中使得酣畅,乌骓马更是神骏,驮着他在敌阵中来回冲杀,西州守军碰着就倒,哀嚎声响成一片。西州城外,喊杀声几乎要掀翻天际,大唐的“李”字龙旗,在血色残阳下猎猎作响。 他冲着不远处的裴元庆喊:“老裴,你那边如何?可曾杀得痛快?” 裴元庆两柄水火囚龙棒抡得呼呼作响,城墙砖石、守军盾牌,挨着就碎。他瓮声瓮气地回话:“痛快!痛快!只是这些杂鱼,连给俺的棒子挠痒都不够劲!”说话间,一棒下去,一个西州都尉连人带甲变成一滩肉泥,血污溅了他满身。 “哈哈哈!儿郎们,随我踏平西州城,活捉西州王!今夜,本侯要在西州王宫痛饮庆功酒!”霍去病长啸,声传老远,大唐骑兵听了,攻势更猛。 唐军攻势太猛,城墙很快塌了几处。秦琼带着玄甲军从缺口杀入,不多时便控制了城门,后续大军随即涌入。 徐达与吕蒙的步兵主力进城后,便着手清剿残敌。张辽、徐晃他们五将则领着精骑,在城里来回穿插,打散任何试图集结的抵抗。 城里彻底乱了套,哭的、杀的、兵器撞的、房子塌的,各种声音混作一团。 这时,城主府左近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十几个黑影贴着墙根急走,方向正是大军后方李君亦的龙辇。 领头的是枯木老人,手里那根枯黄木杖,杖头冒着点绿光,看着就邪门。他旁边,赤发尊者一身火气,那架势恨不得当场撕了谁。幽影客更是飘忽,不留神都瞅不见他。 “诸位,唐皇龙辇就在前头!干了这一票,不惜代价,必须弄死他!”枯木老人嗓子发沙。 “杀!” 赤发尊者先动了手,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鼓胀,跟着张嘴就是一道几丈长的红火,冲着龙辇那边的护卫烧过去。 幽影客身子一晃,弄出好几个影子,从不同方向摸向龙辇,手里扣着淬毒的骨钉,盘算着近身就下死手。 枯木老人木杖往地上一顿,几条粗藤破土钻出,缠向周围的羽林军。 这几个西州圣境确实有两下子,寻常羽林军哪里是对手,龙辇外围的防线眼看就要被他们撕开个口子。 “保护陛下!”羽林军统领急了,带着亲卫拼命顶上。 枯木老人他们刚要高兴,以为能冲进去,变故就来了! 三股强横的气息凭空出现,压得人喘不过气。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冷哼声在枯木老人他们耳边炸开。 不知何时,三条灰袍身影已经站在龙辇前头,把龙辇护得严严实实。他们瞧着年纪不小,但那股子威势,让枯木老人这些圣境都打了个哆嗦。 这正是李君亦从长安秘密调来的三位供奉阁准帝长老。 “准……准帝!” 枯木老人给那威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怎么也料不到唐皇身边还有这种人物! 赤发尊者喷出的火,离着一位准帝长老还有几尺远,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弄没了。 幽影客的那些影子,被另一位准帝长老随便一挥手,就散了。他本人哼都没哼一声,从影子里栽出来,嘴边挂着血。 枯木老人的藤蔓刚要碰到龙辇,第三位准帝长老那么一瞅,藤蔓就断成了碎末。 “跳梁小丑,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其中一个准帝长老上前一步,干瘦的手掌轻轻拍出。 “噗!” 赤发尊者连叫都没叫出来,整个身子就炸成了一团血雾。圣人境五重,在准帝面前,就这么没了。 枯木老人和幽影客吓破了胆,哪还敢打,转身就想跑。 “想走?晚了!”另一个准帝长老冷哼,手指一弹。 两道气劲穿过空气,正中枯木老人和幽影客的丹田气海。 “啊——”两人惨叫着趴在地上,修为被废,一下子从圣境高手变成了废人。 这前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龙辇的珠帘被人挑开,李君亦慢悠悠走了出来,瞅着地上瘫着的枯木老人和幽影客,开口:“几只老鼠,也想翻天?可笑。” 王猛在他旁边,羽扇摇了摇:“陛下安排周详,这些跳梁小丑,自己撞上门来。” 李君亦扫了扫战场,还有那些被准帝威势吓得发抖的西州降兵,声音冷下来:“传旨,西州城里,放下兵器投降的,不杀。还敢顽抗的,格杀勿论!至于这几个带头的……”他瞥了眼地上修为被废、了无生气的枯木老人和幽影客,“押下去,朕要让他们好好瞧瞧,西州是怎么姓李的!” “遵旨!”德公公尖着嗓子应道。 刺杀这事儿一黄,西州城里那点抵抗的心思也彻底没了。大唐的“李”字龙旗,在落日余光里,慢慢升上了西州城头。 李君亦对王猛道:“景略,西州已下,后续的事情,你多费心。” 王猛一拱手:“臣,遵旨。” 第123章 西州尘埃定,皇道气运添 西州城头,大唐的“李”字龙旗在猎猎晨风中舒展,取代了昨日的残破旌幡。城内外的喧嚣已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寂静,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硝烟混合的气味,提醒着所有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易主。 李君亦身着玄色常服,立于原西州王宫最高处的观星台上,俯瞰着这座已然匍匐在自己脚下的雄城。阳光初升,为城郭镀上一层金边,却驱不散那潜藏在街巷间的惶恐。 王猛侍立在侧,羽扇轻摇,目光平静地扫过城池:“陛下,西州全境负隅顽抗之辈已基本肃清。各处城池皆已传檄而定,降表雪片般送至。接下来,便是梳理政务,安抚民心,将西州彻底纳入我大唐版图了。”他的语气不带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君亦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此事,便交由景略全权处置。户籍、田亩、官吏委派,务必尽快落实。朕要这西州,在最短的时日内,真正成为我大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些降服的西州王公,愿意安分守己的,可保留些许薄产,迁往中州安置。若有不轨之心,或阳奉阴违者,你知道该如何处置。” “臣,明白。”王猛躬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对于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他向来揣摩得十分透彻。 就在此时,李君亦的脑海中,那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 “叮,任务‘荡平西州诸国,征服全境,纳入大唐版图’完成度达到100%…” 【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次盖世妖孽召唤机会,三次绝代天骄召唤机会,十次顶级人杰召唤机会,二十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 【奖励二:一次顶级军队召唤机会,三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奖励三:二流人杰大礼包一份(可开出五十位二流人杰,辅助治理各方)】 【奖励四:积分,且免费赠予一次复活阵亡士卒的机会】 【奖励五:天材地宝一批(内含准帝境修行资源),灵石二十亿(中品灵石)】 【奖励六:特殊建筑图纸一张(社稷祭坛:可缓慢汇聚国运,提升国民整体潜力,加速人才涌现)】 【奖励七:顶级人杰轮回机会一次,一流人杰轮回机会十次】 【奖励八:麾下绝代天骄修为提升至准帝境三重,顶级人杰修为提升至大圣境五重,一流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王境五重,二流人杰修为提升至圣人境巅峰(仅限于已召唤出来的人杰)】 【奖励九:协助宿主把西州气运融入大唐气运金龙(可融入大唐气运金龙,大幅增强国运,庇佑国土风调雨顺,提升疆域内灵气浓度),且提升宿主修为至圣人王境巅峰】 李君亦眸光微动,系统这次的奖励,比之上次征服青州时,又丰厚了不少。尤其是那“盖世妖孽”的召唤机会,以及“西州气运融入气运金龙”和“社稷祭坛”,对整个大唐而言,意义非凡。 “盖世妖孽……”他心中默念,薛仁贵,苏定方,卫青......这些名字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无论是谁,都将是大唐的擎天玉柱。 而麾下人杰的修为提升,更是让大唐的高端战力再次暴涨。霍去病和王猛本就是大圣境七重,足以逆伐准帝,如今也将迈入准帝,掌握法则。是的,到了准帝境,需要掌握一条法则,每增加百分之十的进度,就可以突破一重修为,直到突破大帝境,彻底掌握这一法则......而秦琼、徐达这些原本的顶级人杰,直接跨入大圣境五重,这等实力,足以震慑任何宵小。 他自身的修为,也将从圣人境三重一跃成为圣人王巅峰。到了那时,距离大圣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景略,”李君亦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西州既定,大军不日班师。这西州城的重建与治理,便要辛苦你了。” 王猛何等人物,立刻察觉到陛下心情似乎极佳,躬身道:“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陛下,西州新定,是否需从长安调拨官员前来协助?” 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必,朕自有安排。你只需放手去做,人才方面,很快便会到位。”他说的,自然是那“二流人杰大礼包”以及后续的召唤。 新的力量即将注入,大唐这架高速运转的战争与发展机器,又将增添更为强劲的动力。李君亦的目光越过西州城,投向了更为遥远的西方,以及那广袤无垠的乾坤大陆。 西州,只是一个新的起点。 第124章 气运加身群英会,再添神将卫霍风 “呼——”李君亦长长吐出一口气,观星台上晨风微拂,吹动他的衣袍。圣人王境巅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牵引天地间的某种脉络。他抬手虚握,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系统,用那个奖励,提升麾下人杰修为。” “指令已确认,麾下人杰修为提升中……” 几乎是同时,无论是远在各处军营中操练的将士,还是已经开始在西州各地府衙中处理公务的文臣,身躯皆是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自天灵盖涌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长安城,供奉阁内静室。天阳原本闭目调息,此刻却豁然睁眼,望向西州方向,眉宇间掠过一丝惊疑。“这……西州那边,好几股气机在暴涨!陛下这是……又有什么大手笔?” 西州校场,霍去病与裴元庆正酣斗拆招,拳来脚往。突然,霍去病身形一滞,周身气劲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裴元庆一惊,急忙收招后撤,只见霍去病体表隐有华光流转,一股远超先前的威压骤然爆发。 “轰——!” 气劲四散,吹得裴元庆衣袂猎猎作响,他稳住身形,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霍去病:“冠军侯,你这……这是突破了?这气势,莫非是……准帝?” 霍去病舒展了一下筋骨,骨节噼啪作响,他咧嘴一笑,畅快淋漓:“痛快!准帝境三重!陛下的手段,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不仅仅是霍去病,同一时刻,远在各地的王猛、房玄龄、杜如晦、张辽、于禁等人,修为齐齐攀升至准帝境三重。 而徐达、秦琼、吕蒙、裴元庆他们,也从圣人境巅峰,一脚迈入了大圣境五重。 至于花木兰、韩世忠等人,亦纷纷臻至圣人王境五重。 李君亦唇角微扬,麾下众将的提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收回心神,再次看向那枚特殊的召唤符文,没有丝毫犹豫:“系统,用掉那个盖世妖孽的召唤机会。” “指令接收,盖世妖孽召唤程序启动……” 观星台上光影交错,一道身影由虚化实,玄色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厚重如大地、凌厉如军阵的气息扑面而来。 “盖世妖孽——卫青,已成功召唤。” 【姓名】:卫青 【字】:仲卿 【朝代】:西汉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卫青(?—前106年),字仲卿,河东平阳(今山西临汾市)人。西汉时期名将、军事家,汉武帝第二任皇后卫子夫的弟弟。卫青的首次出征是奇袭龙城,打破了自汉初以来匈奴不败的神话。曾七战七捷,收复河朔、河套地区,击破单于,为汉朝北部疆域的开拓做出重大贡献。官至大司马大将军,封长平侯。其谦和退让,仁善宽厚,深得武帝信任与将士爱戴。 【等级】:盖世妖孽 【潜力值】:七星半 【境界】:准帝境六重 【功法】:九霄破军诀(神级功法) 【血脉】:玄武战神血脉(神级血脉) 【体质】:不败金身(神级体质) 【武器】:裂天戟(准帝兵) 【坐骑】:墨麒麟(大圣境九重) 【附带兵种】:羽林铁骑(五千人,圣人境一重至九重) 那身影上前一步,单膝触地,甲叶碰撞发出沉闷声响:“末将卫青,参见陛下!” “仲卿快请起!”李君亦快步上前,亲自将他扶起,语气中难掩兴奋,“有仲卿在,朕的大唐,定能横扫六合!” 卫青,准帝境六重。这位大汉名将的到来,无疑让大唐的顶尖战力再上一个台阶。 趁热打铁,李君亦毫不迟疑:“系统,三次绝代天骄召唤,一并用了!” “指令确认,绝代天骄召唤中……” 光芒再起,这次是三道身影同时显现,各具风采。 左首一人,青袍拂尘,仙风道骨,正是袁天罡。 中间一人,布衣洒然,手捻长须,似笑非笑,乃是李淳风。 右侧那人最为扎眼,金盔金甲,手提一杆凤翅镏金镗,身形比常人高出一个头,正是宇文成都。 “绝代天骄——袁天罡,已成功召唤。” 【姓名】:袁天罡 【字】:无 【朝代】:唐初 【人物出处】:史实及传说 【个人经历】:袁天罡,唐初着名相士、天文学家、道士。益州成都人。善风鉴,累验不爽,传说其能断死生,预知未来。曾为武则天看相,言其“必为天下之主”。着有《九天玄女六壬课》、《五行相书》、《袁天罡称骨歌》等。 【等级】:绝代天骄 【潜力值】:七星 【境界】:准帝境三重 【功法】:太乙神算(仙级功法) 【血脉】:天机道体(仙级血脉) 【体质】:洞玄法身(仙级体质) 【武器】:七星法剑(圣兵) 【特殊】:精通阵法、卜算、风水堪舆 “绝代天骄——李淳风,已成功召唤。” 【姓名】:李淳风 【字】:道之 【朝代】:唐初 【人物出处】:史实及传说 【个人经历】:李淳风,唐代杰出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易学家,岐州雍人。其《麟德历》在当时世界领先。与袁天罡合着《推背图》,预言后世千年大事,玄妙莫测。另有《乙巳占》等着作传世。 【等级】:绝代天骄 【潜力值】:七星 【境界】:准帝境三重 【功法】:周天星演录(仙级功法) 【血脉】:星宿道胎(仙级血脉) 【体质】:衍数灵体(仙级体质) 【武器】:浑天仪(圣兵,辅助推演) 【特殊】:精通天象、历法、术数推演 “绝代天骄——宇文成都,已成功召唤。” 【姓名】:宇文成都 【字】:无 【朝代】:隋末唐初(演义) 【人物出处】:《说唐演义全传》等小说 【个人经历】:宇文成都,隋炀帝驾前大将军,被封为天宝大将军。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一柄凤翅镏金镗,重三百二十斤,传说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转世。武艺冠绝天下,力败各路反王手下猛将,唯不敌李元霸。 【等级】:绝代天骄 【潜力值】:七星 【境界】:准帝境三重 【功法】:雷霆霸体诀(仙级功法) 三人齐齐行礼:“参见陛下!” 李君亦看着眼前这文武双全,更有神算辅佐的阵容,朗声笑道:“好好好!三位先生与将军的到来,正当其时!西州初定,百废待兴,正需要诸位一展所长!” 宇文成都瓮声瓮气地应道:“但凭陛下差遣!” 袁天罡与李淳风对视一眼,微微稽首。 “愿为陛下分忧。” 第125章 十杰临凡壮天威,龙唐再添柱石臣 观星台上,李君亦感受着体内圣人王境巅峰的澎湃力量,以及卫青、袁天罡、李淳风、宇文成都四人带来的雄厚气势,龙心大悦。西州已定,正是扩充底蕴,再添虎狼之臣的大好时机。 “系统,”李君亦心念一动,沉声道,“那十次顶级人杰的召唤机会,一并用了!” “指令已确认,十次顶级人杰召唤程序启动……” 刹那间,观星台上空风云再变,比之先前召唤卫青等人时更为浩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竟引得周遭天地灵气疯狂汇聚,形成一片绚烂的七彩漩涡。漩涡之中,隐约可见十道巍峨身影,仿佛自太古洪荒中踏出,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与经天纬地的智略,缓缓凝实。 这般动静,即便远在西州城各处忙碌的王猛、霍去病等人亦有所感,纷纷抬头望向王宫方向,目露惊异与期待。 光华逐渐敛去,十道身影清晰地显现在李君亦面前,他们甲胄鲜明,或气宇轩昂,或沉稳如山,或锐气逼人,每一位都散发着大圣境五重的强大威压。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尉迟恭!” 【姓名】:尉迟恭 【字】:敬德 【朝代】:隋末唐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尉迟恭(585年-658年),字敬德,朔州善阳人。唐朝开国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生戎马,征战南北,屡立战功。玄武门之变时,助李世民夺取帝位,被尊为门神。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玄甲镇魔功(帝级功法) 【血脉】:黑煞麒麟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金刚不坏体(帝级体质) 【武器】:水磨竹节钢鞭(圣兵) 【坐骑】:乌骓踏雪(圣人境五重) 【附带兵种】:玄甲铁卫(一千人,天元境三重至七重)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许褚!” 【姓名】:许褚 【字】:仲康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许褚,字仲康,谯国谯人。东汉末年曹操帐下猛将。容貌雄毅,勇力绝人,与典韦一同统领曹操宿卫。作战勇猛,曾裸衣斗马超,威震沙场。对曹操忠心耿耿,被赞为“虎痴”。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虎痴霸王诀(帝级功法) 【血脉】:太古魔猿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动明王身(帝级体质) 【武器】:裂地锤(圣兵) 【坐骑】:搬山巨兽(圣人境四重) 【附带兵种】:虎卫营(一千人,天元境二重至六重)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马超!” 【姓名】:马超 【字】:孟起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马超,字孟起,扶风茂陵人。东汉末年及蜀汉开国名将,汉末群雄马腾之子。少年成名,有“锦马超”之誉。曾大战曹操于潼关,后归降刘备,为蜀汉五虎上将之一。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西凉神威枪典(帝级功法) 【血脉】:白虎星宿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屈战魂体(帝级体质) 【武器】:龙骑尖(圣兵) 【坐骑】:里飞沙(圣人境六重) 【附带兵种】:西凉铁骑(一千人,天元境四重至八重)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黄忠!” 【姓名】:黄忠 【字】:汉升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黄忠,字汉升,南阳人。东汉末年及蜀汉名将。原为刘表部下,后归刘备。勇毅冠三军,尤善箭术,百步穿杨。定军山一役,阵斩曹操大将夏侯渊,为蜀汉五虎上将之一。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半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射日神箭诀(帝级功法) 【血脉】:烈阳朱雀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老当益壮体(帝级体质) 【武器】:凤鸣弓(圣兵),追魂刀(圣兵) 【坐骑】:燎原火(圣人境四重) 【附带兵种】:神弓营(一千人,天元境三重至七重)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夏侯惇!” 【姓名】:夏侯惇 【字】:元让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夏侯惇,字元让,沛国谯人。曹魏开国元勋,西汉太仆夏侯婴之后。曹操起兵时便追随左右,勇猛善战,统军有方。性情刚烈,清廉自守,虽在战斗中失去左目,仍奋勇杀敌,深受曹操倚重。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五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独目苍狼劲(帝级功法) 【血脉】:天狼战血(帝级血脉) 【体质】:百战钢躯(帝级体质) 【武器】:断浪刀(圣兵) 【坐骑】:铁背苍狼(圣人境三重) 【附带兵种】:苍狼锐士(一千人,天元境二重至六重)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程昱!” 【姓名】:程昱 【字】:仲德 【朝代】:东汉末年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程昱,字仲德,兖州东郡东阿人。曹魏重要谋士、名臣。深谋远虑,胆略过人,多次为曹操出奇策,稳定兖州,屡献良谋。性情刚戾,与人不睦,但于国有大功。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九幽玄冥策(帝级功法) 【血脉】:幽影智狐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算无遗策体(帝级体质) 【武器】:玄铁羽扇(圣兵) 【坐骑】:墨玉麟(圣人境三重) 【附带兵种】:暗影卫(五百人,天元境五重,擅长刺探与奇袭)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长孙无忌!” 【姓名】:长孙无忌 【字】:辅机 【朝代】:唐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长孙无忌,字辅机,河南洛阳人。唐朝开国功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文德皇后长孙氏之兄。博学多才,富有智谋,辅佐李世民策划玄武门之变,后官至宰相,主持修撰《唐律疏议》。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乾坤经纬书(帝级功法) 【血脉】:文曲星魂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玲珑社稷心(帝级体质) 【武器】:紫玉如意(圣兵,辅佐国运) 【坐骑】:凌云白鹿(圣人境二重) 【附带兵种】:翰林智囊团(三百人,天元境巅峰,精通政务文书)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姜维!” 【姓名】:姜维 【字】:伯约 【朝代】:三国蜀汉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姜维,字伯约,天水冀县人。蜀汉后期名将、军事统帅。原为魏将,后被诸葛亮收服,深得器重,传其兵法。诸葛亮逝后,主持北伐大计,九伐中原,矢志不渝,为蜀汉鞠躬尽瘁。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继武八阵图(帝级功法) 【血脉】:武侯传承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不挠胆魄身(帝级体质) 【武器】:绿沉枪(圣兵) 【坐骑】:玉狮子(圣人境五重) 【附带兵种】:无当飞军(一千人,天元境五重至九重,继承诸葛亮精锐)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戚继光!” 【姓名】:戚继光 【字】:元敬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戚继光,字元敬,号南塘,晚号孟诸,山东蓬莱人(一说祖籍安徽定远)。明代杰出军事家、民族英雄。于东南沿海抗击倭寇十余年,扫平倭患;后又镇守北方,修筑长城,训练精兵,保境安民。创“鸳鸯阵”,着《纪效新书》、《练兵实纪》。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止戈靖海诀(帝级功法) 【血脉】:军魂不灭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百战名将体(帝级体质) 【武器】:戚氏军刀(圣兵) 【坐骑】:冲锋战马(圣人境三重) 【附带兵种】:戚家军(一千人,天元境六重,纪律严明,擅长阵法)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陈庆之!” 【姓名】:陈庆之 【字】:子云 【朝代】:南朝梁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陈庆之,字子云,义兴国山人。南朝梁时期名将。出身寒门,随从梁武帝萧衍。善带兵,有勇有谋,常以少胜多。曾率七千白袍军北伐,深入敌境,攻无不克,四十七战,克三十二城,所向披靡,威震中原。 【等级】:顶级人杰 【潜力值】:六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白袍战神策(帝级功法) 【血脉】:兵仙诡道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千里奔袭体(帝级体质) 【武器】:素缨枪(天阶上品) 【坐骑】:雪点白(圣人境四重) 【附带兵种】:白袍军(七百人,天元境七重,精锐轻骑,迅猛绝伦) 十位顶级人杰,文臣武将,谋士统帅,济济一堂! 尉迟恭当先一步,声如洪钟,对着李君亦纳头便拜:“末将尉迟恭,参见陛下!愿为陛下执鞭坠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他身后,许褚、马超、黄忠、夏侯惇等武将亦是轰然下拜,声势骇人。 程昱、长孙无忌、姜维、戚继光、陈庆之等人亦整齐划一,躬身行礼:“臣等,参见陛下!愿为大唐开疆拓土,安邦定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卿快快请起!”李君亦龙行虎步上前,亲自将尉迟恭等人一一扶起,眼中的欣赏与激动几乎要溢出来,“得诸位贤才猛将相助,朕的大唐霸业,何愁不成!西州初定,百废待举,正是尔等大展拳脚之时!” 有此十位大圣境五重的顶级人杰加入,再加上先前召唤的卫青与三位绝代天骄,大唐的高层战力与治理能力,再次获得了质的飞跃。 李君亦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英姿勃发的股肱之臣,心中豪情万丈。下一步,便是那批军队召唤,以及那神秘的“社稷祭坛”了。大唐的铁蹄,即将踏向更广阔的疆域! 第126章 双璧耀世麒麟现,门神天机共参玄 观星台上,李君亦望着眼前这十位新晋的顶级人杰,尉迟恭的豪迈,许褚的憨猛,马超的锐利,黄忠的老辣,夏侯惇的刚烈,程昱的深沉,长孙无忌的儒雅,姜维的坚毅,戚继光的沉稳,以及陈庆之的灵动,每一位都如同一块完美的璞玉,只待雕琢便能绽放万丈光芒。 他心中激荡,正欲开口安排诸将,脑海中却接连响起了更为惊喜的系统提示音,这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悦耳。 “叮!检测到已召唤人物——卫青、霍去病,满足特殊羁绊‘大汉双璧’激活条件!” “【羁绊效果】:大汉双璧,威震寰宇。卫青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提升至八星(盖世妖孽)!霍去病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提升至七星半(盖世妖孽)!” “【修为提升】:受羁绊之力及潜力值跃升影响,卫青当前境界提升至大帝境一重!霍去病当前境界提升至准帝境七重!” “轰——!” 一股远比先前卫青降临时更为恐怖浩瀚的气息,骤然自卫青体内爆发!那不再是准帝境的法则波动,而是一种仿佛能够主宰天地,言出法随的无上威严!他身躯微微一震,玄色甲胄之上,仿佛有星河倒影流转,双眸开阖间,似有日月沉浮。 大帝境一重! 李君亦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卫青,竟直接突破了准帝的桎梏,一步踏入了大帝之境!这等战力,放眼整个乾坤大陆,恐怕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另一边,本已是准帝境三重的霍去病,周身亦是金光大盛,一股更为凌厉霸道的战意冲霄而起,仿佛要刺破苍穹。他的气息节节攀升,竟是直接跨越了数个小境界,稳稳停在了准帝境七重!原本的绝代天骄之姿,此刻更多了几分妖孽般的睥睨与狂放。 “陛下隆恩!”卫青率先反应过来,那股大帝威压收敛入体,对着李君亦深深一揖,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他能感受到,自己对“九霄破军诀”的理解,以及对战阵杀伐之道的感悟,已然迈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霍去病亦是长啸一声,手中绝影神枪似有所感,嗡鸣不止,他咧嘴一笑,眼中战意沸腾:“哈哈哈!痛快!陛下,末将感觉现在能打十个!”他晃了晃脖子,骨节发出清脆爆响,那股锐不可当的气势,让旁边的宇文成都都为之侧目。 李君亦尚未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完全回过神来,系统的提示音再度响起,如同仙乐般美妙。 “叮!检测到已召唤人物——袁天罡、李淳风,满足特殊羁绊‘天机问道’激活条件!” “【羁绊效果】:双星并耀,洞察天机。袁天罡、李淳风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双双提升至七星半(盖世妖孽)!” “【修为提升】:受羁绊之力及潜力值跃升影响,袁天罡、李淳风当前境界双双提升至准帝境七重!” 观星台一隅,原本仙风道骨的袁天罡与布衣洒然的李淳风,此刻亦是气息暴涨。 袁天罡手中拂尘无风自动,双眸中仿佛有无数星辰流转幻灭,周身道韵弥漫,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笼罩四方。他微微抬头,望向天穹,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仿佛窥见了未来的某种轨迹。 李淳风则是轻捻长须,手中那辅助推演的浑天仪自行旋转起来,其上星点闪烁不定,散发出幽深的光芒。他周身气机同样攀升至准帝境七重,整个人显得更加飘渺难测,仿佛随时都会羽化登仙一般。 “天道昭昭,陛下乃天命所归。”袁天罡与李淳风对视一眼,齐齐对着李君亦稽首,声音中带着一丝了然与敬服。他们能感觉到,彼此对于天机术数的理解,因为这羁绊之力,得到了匪夷所思的增幅,合二人之力,推演未来,趋吉避凶,将更为得心应手。 李君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狂喜,这接二连三的惊喜,简直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两位盖世妖孽级别的神算谋主,其实力与作用,绝不亚于一尊顶尖战力。 然而,系统的馈赠似乎还未结束。 “叮!检测到已召唤人物——秦琼、尉迟恭,满足特殊羁绊‘门神之身’激活条件!” “【羁绊效果】:双门镇宅,万邪不侵。秦琼、尉迟恭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双双提升至七星(绝代天骄)!” “【修为提升】:受羁绊之力及潜力值跃升影响,秦琼、尉迟恭当前境界双双提升至准帝境三重!” 刚刚被召唤出来的尉迟恭,与早已在列的秦琼,此刻身躯同时一震。 “唰!”“唰!” 两人身上甲胄华光流转,秦琼手中的熟铜锏与尉迟恭的水磨竹节钢鞭同时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他们的气息从大圣境五重一路狂飙,直接冲破了瓶颈,迈入了准帝境三重! 秦琼的面容更显坚毅,双目开阖间神光湛湛,一股堂皇正大的威严油然而生。 尉迟恭则是嘿嘿一笑,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胸甲,发出“嘭嘭”闷响,他感觉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那黑煞麒麟血脉与金刚不坏体仿佛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让他感觉自己能硬抗山崩。 “末将秦琼(尉迟恭),谢陛下天恩!”二人齐齐踏前一步,单膝跪地,声若洪钟。 从顶级人杰一跃成为绝代天骄,并且修为直达准帝境三重,这等跨越,让他们对李君亦的敬畏与感激达到了顶峰。 李君亦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卫青已成大帝,霍去病、袁天罡、李淳风皆为准帝七重的盖世妖孽,秦琼、尉迟恭也成了准帝三重的绝代天骄,再加上原有的王猛、房玄龄、杜如晦、张辽、于禁、宇文成都这六位准帝三重,以及刚刚召唤的十位大圣境五重的顶级人杰…… 大唐的实力,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暴涨! 他负手而立,衣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扫过众将,豪情万丈:“诸卿,随朕一同,将这大唐的旗帜,插遍乾坤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愿为陛下效死!”众将齐声应和,声震云霄,气冲斗牛!西州城头,无数刚刚归降的士卒感受到这股磅礴的气势,无不心惊胆战,对大唐的敬畏更深一层。 第127章 群贤毕至风云聚,再添栋梁固神州 观星台上,李君亦遍览麾下群英。 卫青、霍去病、袁天罡、李淳风、秦琼、尉迟恭,每一人体内都翻涌着惊人的力量。 他胸中豪情激荡,大唐的基石,此刻已然坚不可摧,稳固至极。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果断对系统下达了新的指令。 “系统,那二十次一流人杰的召唤机会,全部给朕用掉!” “指令已确认,一流人杰召唤程序启动,正在进行批量召唤……” 系统的提示音刚刚落下。 刹那间,观星台上的光芒比先前召唤宇文成都三人时,还要密集数倍,骤然爆开。 一道接一道璀璨的光柱冲天而起,又接连落下。 足足二十道身影,在光华缓缓散去之后,清晰地显现在众人面前。 这新出现的二十人,男女皆有,年龄各异。 有的作文士打扮,有的身着武将盔甲,还有些人衣着奇特,带着浓郁的江湖风情。 他们身上无一例外,都弥漫着圣人王境五重的修为波动,以及那份独属于一流人杰的卓然气韵。 立于最前方的几人,尤其引人注目。 其中一位老者,须发皆已花白,面容略显清瘦,却自有股刚正不阿的锐气透体而出。 他便是那位以铁腕匡扶社稷,名动大唐的相臣。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张柬之!” 【姓名】:张柬之 【字】:孟将 【朝代】:唐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张柬之,字孟将,襄州襄阳人。唐代名相。早年以进士及第,后因中书侍郎杨再思排斥,出为合州刺史。神龙元年(705年),联合桓彦范、敬晖等人发动神龙政变,拥立唐中宗李显复位,诛杀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恢复大唐国号,功勋卓着,拜天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封汉阳郡王。后为韦后、武三思所构陷,贬为新州司马,忧愤而死。 【等级】:一流名臣 【潜力值】:四星 【境界】:圣人王境五重 【功法】:浩然正气诀(王级功法) 【血脉】:文昌星辅血脉(王级血脉) 【体质】:刚正不阿体(王级体质) 【特殊】:精通律法、吏治,擅长权谋(阳) 紧随张柬之身后,是一位身着官袍的青年官员。 他神色恭谨,眉宇间却藏不住那份干练与精明。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曾泰!” 【姓名】:曾泰 【字】:无 【朝代】:唐朝(小说《狄仁杰断案传奇》) 【人物出处】:《狄仁杰断案传奇》等小说 【个人经历】:曾泰,狄仁杰学生及得力助手,曾任江州、湖州、凉州等地刺史。为人正直,办案细致,能力出众,深得狄仁杰信任与器重,屡破奇案,辅佐狄公处理政务军务,是狄公麾下不可或缺的干吏。 【等级】:一流干吏 【潜力值】:四星 【境界】:圣人王境五重 【功法】:明镜止水诀(王级功法) 【特殊】:精通刑侦、案牍、地方治理 再看一人,身形异常魁梧,面庞黝黑,豹头环眼,手中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开山大斧。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彪悍的军旅煞气,正是薛仁贵帐下赫赫有名的八大总管之一。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周青!” 【姓名】:周青 【字】:无 【朝代】:唐朝(小说《薛仁杰传奇》) 【人物出处】:《薛仁杰传奇》 【个人经历】:周青,薛仁贵东征时所收部将,位列八大火头军总管之一。原为同乡之人,后一起成为火头军,勇猛过人,善使一柄开山大斧。随薛仁贵征战,屡立战功,后亦成为大唐名将。 【等级】:一流猛将 【潜力值】:四星 【境界】:圣人王境五重 【功法】:裂山霸王诀(王级功法) 【武器】:开山巨斧(地阶上品) 【坐骑】:黑风驹(天元境九重) 人群之中,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极为显眼。 她身披亮银甲,手按腰间佩剑,眉宇间的坚毅与统帅风范,丝毫不输任何男子。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秦良玉!” 【姓名】:秦良玉 【字】:贞素 【朝代】:明末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秦良玉,字贞素,四川忠州人。明末着名女将军、军事家。丈夫马千乘死后,代领其职。参与镇压西南叛乱,并率“白杆兵”北上援辽抗金,屡立战功。崇祯皇帝曾赋诗四首以彰其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作为王朝名将被单独立传记载到正史将相列传里的巾帼英雄。 【等级】:一流统帅 【潜力值】:四星半 【境界】:圣人王境五重 【功法】:白杆枪法(王级功法) 【血脉】:忠勇战魂血脉(王级血脉) 【武器】:沥泉神枪(地阶上品) 【附带兵种】:白杆兵(三百人,地元境一重至五重) 除了这四位之外,人群中尚有一位神情冷峻的中年道姑。 她手持拂尘,周身气息锐利,正是那峨眉派的掌门人。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绝情师太!” 【姓名】:绝情师太 【字】:无 【朝代】:(架空武侠) 【人物出处】:(综合武侠设定) 【个人经历】:绝情谷谷主,性情孤高,嫉恶如仇,武功高强,一手绝情鞭法出神入化,在江湖中亦是一方强手。 【等级】:一流高手 【潜力值】:四星 【境界】:圣人王境五重 【功法】:绝情断欲功(王级功法) 【武器】:绝情鞭(地阶上品) 此外,还有那“冷月剑客”燕孤鸿,一手快剑凌厉,迅疾如惊鸿照影。 更有“毒手药王”唐蓝,娇媚的面容之下,隐藏着用毒如神的骇人手段。 以及其余十数位来自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的人物。 他们或为文臣,或为武将,或为江湖好手,均在各自的领域达到了一流水平。 二十位一流人杰,此刻齐齐躬身,对着李君亦行大礼。 “我等参见陛下!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他们的声音汇聚一处,虽不如先前那些顶级人杰乃至盖世妖孽那般气势撼天动地,却也自成一股百川汇海般的雄浑气魄。 李君亦审视着眼前这济济一堂的人才,心中满意到了极点。 张柬之老成谋国,经验丰富,足以担当政坛宿将,为大唐稳定朝局。 曾泰精明强干,是辅佐狄仁杰那等顶级名臣处理繁杂事务的最佳臂助。 周青勇猛善战,可为军中再添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 秦良玉统兵有方,巾帼不让须眉,她带来的“白杆兵”更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特色兵种。 至于绝情师太、燕孤鸿、唐蓝这些江湖中人,他们身怀的武艺与特殊技能,若用在合适的地方,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奇效。 大唐的实力,又一次得到了充实! 第128章 羁绊再临英杰变,文武同辉耀大唐 观星台上,李君亦的目光缓缓扫过新出现的二十位一流人杰。张柬之的刚正,曾泰的干练,周青的勇悍,秦良玉的英飒,乃至绝情师太的冷傲,燕孤鸿的锋锐,唐蓝的诡秘,每一人都有其独到之处,宛如一颗颗未经打磨的明珠,已然散发出各自的光彩。 大唐的官僚体系、军伍将校乃至江湖奇人异士,都得到了极大的补充。李君亦心中正自盘算如何将这些人安置妥当,发挥其最大效用,系统的提示音再度于脑海中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跨越空间的玄妙。 “叮!检测到已召唤人物——狄仁杰、李元芳、张柬之、曾泰,满足特殊羁绊‘神断昭雪’激活条件!” “【羁绊效果】:神断匡正,昭雪天下。狄仁杰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提升至七星(绝代天骄)!李元芳、张柬之、曾泰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提升至五星(顶级人杰)!” “【修为提升】:受羁绊之力及潜力值跃升影响,狄仁杰当前境界提升至准帝境三重!李元芳、张柬之、曾泰当前境界提升至大圣境五重!” 远在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长安城,刑部衙门里。 狄仁杰正手捧卷宗,凝神思索一桩悬案。蓦地,他只觉一股清圣浩瀚的明悟自天而降,识海之中仿佛有无数律法条文、案情脉络自行梳理归整,化作一枚剔透的法印,微微旋转。 “嗡——!” 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堂皇正大,洞察幽微的威势弥漫开来,修为竟是直接从大圣境五重,一跃攀升至准帝境三重! “嗯?”狄仁杰放下卷宗,深邃的目光望向西州方向,苍髯微动,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陛下之手段,愈发神鬼莫测,天佑大唐,天佑陛下。”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于“天地法网”的感悟,已臻化境。 与此同时,正于演武场校阅卫士的李元芳,身形猛地一震。一股澎湃的力量自丹田涌起,瞬间贯通四肢百骸,手中幽兰剑发出一阵欢畅的轻鸣。 “锵!” 剑气不由自主地迸发,将身前一块试剑石斩为齑粉。他的修为从圣人王境五重,稳稳踏入了大圣境五重! “这……好强的力量!”李元芳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汹涌的真元,眼中精光闪烁,随即朝着西州方向抱拳一礼,神情更添恭谨与勇悍。 观星台上,刚刚降临的张柬之与曾泰亦是身躯齐齐一震。 张柬之那略显清瘦的身躯猛然挺直,花白的须发无风自动,一股沛然的浩然正气透体而出,双眸之中精光闪耀,仿佛年轻了十数岁。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浩然正气诀”的理解,以及为官处世的智慧,都有了质的飞跃。圣人王境五重到大圣境五重,不仅仅是力量的提升,更是生命层次的迁跃。 “老臣……竟还有此机缘!”张柬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着李君亦深深一揖,“陛下隆恩,老臣粉身难报!” 一旁的曾泰更是激动得满面通红,他本就年轻,此刻只觉一股清明之气灌入脑海,原本在刑侦案牍上的诸多困惑豁然开朗,修为亦是同步飙升至大圣境五重。 “学生曾泰,谢陛下再造之恩!”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无比诚恳。 李君亦含笑将二人扶起,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狄仁杰踏入绝代天骄,成为准帝,对于大唐律法的推行与吏治的清明,将起到定海神针般的作用。而李元芳、张柬之、曾泰晋升顶级人杰,亦是朝堂与地方的栋梁之材。 惊喜未歇,系统的声音再度传来。 “叮!检测到已召唤人物——周青,及此前已召唤人物薛先图、王心溪、李庆红等七人,满足特殊羁绊‘锁阳八骁’激活条件!” “【羁绊效果】:同袍一心,骁勇善战。周青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提升至五星(顶级人杰)!薛先图等七人受羁绊之力影响,潜力值提升至三星半(一流人杰)!” “【修为提升】:受羁绊之力及潜力值跃升影响,周青当前境界提升至大圣境五重!薛先图等七人当前境界提升至圣人王境五重!” “哈哈哈哈!” 新晋的周青只觉一股热流从头顶浇下,浑身骨骼噼啪作响,力量节节攀升,直接从圣人王境五重冲入了大圣境五重。他那柄开山大斧自行浮现手中,嗡嗡作响,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悦。 “痛快!痛快啊!”周青轮了个斧花,虎吼一声,声震四野,“俺老周感觉能把天都劈开个窟窿!多谢陛下天恩!”他蒲扇般的大手拍着胸膛,浑身散发着彪悍无匹的气势。 而在大唐各处军营之中,薛先图、王心溪等七位原属薛仁贵麾下的总管级将领,此刻亦是齐齐身躯一震,修为同步暴涨至圣人王境五重。他们原本只是二流顶峰或初入一流的层次,此刻一步登天,潜力与实力均大幅提升,对李君亦的归心与崇敬更是无以复加。 李君亦望着眼前这番景象,心中豪情万丈。羁绊之力,竟能跨越空间,将远在长安的臣子也一并提升,这等神异,着实匪夷所思。 卫青大帝坐镇,霍去病、袁天罡、李淳风三位准帝七重盖世妖孽辅佐,狄仁杰、秦琼、尉迟恭、王猛等一批准帝三重绝代天骄为中流砥柱,麾下更有大批顶级人杰与一流人杰…… 大唐的根基,已然稳如泰山,锋芒毕露! “好!好!好!”李君亦连道三声好,目光炯炯,“传朕旨意,新晋人杰,各按其能,分派职务!大唐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谨遵陛下旨意!”众将齐声应道,声浪直冲云霄,激荡起万里风云。西州的天,似乎也因此而更加明朗。 第129章 龙腾万里运归唐,麒麟再晋佑盛昌 观星台上,诸事议定。 李君亦俯瞰下方气势愈发雄浑的文武群臣,一股掌控天下的豪情充盈胸膛。 西州已入大唐版图,接下来便是将这片新获疆土彻底消化,使其真正融入大唐。 “王猛,你便留守西州,总督一切军政要务。那些新召而来的五十位人杰(二流人杰大礼包召唤而来)便于你帐下听从吩咐。” “至于其余人杰,朕心中已有计较,待回京城之后,再行具体敕封。” 李君亦的声音沉稳,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势。 “其余诸卿,随朕班师回朝!” “臣等遵旨!” 众臣轰然应诺,声浪直冲云霄。 大军随即开拔,旌旗招展如林,车马辚辚,浩浩荡荡向着中州长安进发。 与来时队伍相比,此刻的大唐军队,不仅兵员更为壮大,整体战力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 尤其是那些位列顶尖的将领,修为接连暴涨,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强横威压。 凯旋的捷报,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遍大唐四境,万民欢腾,翘首以盼。 当那面象征大唐天威的龙旗,终于出现在长安城郭之外时,整座都城彻底沸腾了! 百姓摩肩接踵,涌上街头,夹道相迎。 欢呼声、叩拜声、颂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穹掀翻。 李君亦端坐于龙辇之内,车帘微动,可见万民那发自肺腑的喜悦与崇敬。 他一手缔造的盛世,已现雏形;他征伐天下的宏愿,正逐步实现。 就在大军即将驶入长安城门的那一神圣时刻,李君亦的脑海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如约响起。 【叮!西州气运已彻底炼化完毕,正在融入大唐气运金龙!】 系统话音未落,长安城上空风云突变! 那条原本已是庞大无比的气运金龙,骤然爆发出万丈夺目金光! “昂——!” 一声龙吟响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亢,都要威严,穿透九霄,震动四野八荒! 气运金龙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膨胀。 龙鳞片片璀璨,闪烁着不朽神辉;龙须飘逸飞舞,充满道韵。 其神态威严,仿佛被赋予了真正的生命与至高意志。 三千丈! 五千丈! 最终,竟暴涨至近万丈之巨! 原本只有三千丈的身躯如今已经接近万丈,庞大的龙躯几乎遮蔽了小半个长安城的天空。 浓郁到极致的皇道气运,化作金色光雨洒落人间。 整个长安城,乃至大唐全境,都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所笼罩。 无数百姓沐浴在这神圣的金光之中,顿感神清气爽,百病无踪。 田地里的庄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节生长,稻穗沉甸。 城内的天地灵气浓度再次疯狂飙升,几乎凝为实质的灵雾,呼吸一口都让人修为精进。 【叮!大唐气运金龙成功吞噬西州气运,体型暴涨,国运大幅度提升!】 【效果一:大唐疆域内灵气浓度提升30%,修炼速度额外加成10%。】 【效果二:国民整体悟性微量提升,天才涌现几率增加。】 【效果三:农作物生长周期额外缩短10%,产量提升10%。】 【效果四:国运庇护之力增强,可抵御更高层次的灾厄与诅咒。】 李君亦清晰感受到体内与气运金龙之间那愈发紧密的联系。 他自身的力量亦随之节节攀升,原本坚如磐石的圣人王境巅峰修为瓶颈,此刻竟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突破,似乎就在眼前! 而就在此时,他怀中一直安安静静趴伏着的金宝,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突然有了动静。 “咿呀!” 金宝猛地扬起小脑袋,其顶上独角绽放出与气运金龙同源的璀璨金光,耀眼夺目。 它张开小嘴,发出一声稚嫩却又充满神圣威严的啼鸣。 “嗡——!” 一股磅礴无匹的祥瑞之气自金宝体内爆发开来,与天空中那浩瀚无边的皇道气运交相辉映,彼此共鸣。 金宝小小的身躯,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神力,迅速长大了一圈。 其毛发愈发柔顺光亮,闪动着淡淡金辉,四蹄之下,隐隐有金色云纹聚散缭绕,神异非凡。 【叮!护国神兽金宝(黄金圣麒麟)受大唐国运暴涨反哺,修为大幅提升!】 【神兽名称】:金宝(幼年期) 【神兽种族】:黄金圣麒麟 【神兽等阶】:圣帝境三重(成长型,潜力无限) 【神兽天赋】: 1. 【皇道庇护】:(效果增强) 2. 【麒麟踏瑞】:(威力提升,治愈效果增强) 3. 【破妄金瞳】:(洞察能力提升) 4. 【空间跳跃】:(觉醒度提升,可进行中短距离空间穿梭,消耗降低) 5. 【新增天赋】:【麒麟喝岁】:(幼年期初步觉醒)可发出一声蕴含时间法则雏形的低喝,短时间内迟滞目标动作或小范围区域时间流速。 圣帝境三重! 李君亦心头一震,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金宝的成长速度,简直快得匪夷所思! 这才多久,便已连破两重境界,直接踏入了圣帝三重之境! 那新增的【麒麟喝岁】,更是涉及到了玄奥无比的时间法则! 虽然目前仅仅是雏形,尚未完全成熟,但在关键时刻,这绝对是一张能够扭转乾坤的强大底牌! “好!好一个金宝!真不愧是朕的护国神兽!” 李君亦忍不住朗声大笑,伸手轻轻抚摸着金宝柔顺光亮的皮毛。 金宝舒服地发出呼噜声,用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孺慕之情尽显。 气运金龙盘旋于九天之上,威震寰宇;护国神兽麒麟再晋阶梯,祥瑞满堂。 李君亦怀抱金宝,在万民的震天欢呼与虔诚朝拜之中,缓缓步入长安雄城。 这一刻,大唐的国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鼎盛高峰。 李君亦的思绪,却已穿过巍峨的宫墙,飘向了更为遥远的大陆深处。 西州已定,但这绝非大唐的终点。 更广阔的疆域,更强大的敌人,都在等待着他去征服,去践踏! “如今社稷祭坛已经到手,还有那一次顶级人杰轮回机会,十次一流人杰轮回机会。” “是时候将这些压箱底的宝贝,一一转化为大唐真正的实力底蕴了。” 李君亦在心中默默盘算。 一场即将席卷整个乾坤大陆的滔天风暴,已然在无形中酝酿成型。 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将彻底爆发,席卷天下! 而煌煌大唐,便是这场风暴的绝对中心! 第130章 万里长城再铸魂,天德星耀准帝辉 紫宸殿内,烛火摇曳,映着李君亦沉静的侧脸。 龙案上,那张“社稷祭坛”的图纸摊开着,旁边是关于金宝晋升圣帝境三重的记录。 西州已定,国运如虹,大唐的底气,已非吴下阿蒙。 他指尖轻叩龙案,沉吟着。 “系统,顶级人杰轮回机会一次,一流人杰轮回机会十次……” 李君亦低声自语,脑中划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一流人杰的轮回机会,数量不少,可以慢慢挑。 但这唯一一次的顶级人杰轮回,机会难得,用谁身上,能让大唐的收益最大化? 秦琼、尉迟恭他们已是准帝,潜力也摆在那里,用不上这个。 许褚,马超,黄忠……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能更上一层楼,对大唐自然是好事。 可李君亦的心里,一个名字越来越清晰。 “徐达……” 这位被誉为大唐“万里长城”的统帅,自出世以来,南征北战,功勋卓着,为人更是没得说,沉稳可靠,用兵老辣。 他本就是顶级人杰中的顶尖存在,若能借此机会再进一步,成为绝代天骄,那对大唐军队整体战力的拔高,以及日后征伐天下的统御调度,作用无可估量。 更关键的是,徐达这个人,李君亦信得过,用得放心。 “就是你了,天德。”李君亦嘴角微微扬起,再无迟疑。 “来人,传徐达,入宫觐见!” 夜虽深了,但皇帝的旨意,谁敢耽搁。 没过多久,一身戎装未卸,带着几分沙场寒气的徐达便快步走入紫宸殿。 他刚从军营巡视回来,身上那股金戈铁马的味道还没散去。 “臣徐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达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 “天德平身。”李君亦抬了抬手,语气温和:“这么晚召你过来,没扰了你休息吧?” 徐达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道:“为陛下效力,臣时刻准备着,哪有什么打扰。不知陛下深夜召臣,有何吩咐?” 李君亦看着这位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宿将,徐徐开口:“天德,你自出世,为大唐开疆辟土,镇守北疆,功劳苦劳,朕都记在心里。青州那次,若不是你坐镇中军,稳住了阵脚,朕也不能那般从容。西州之战,你更是冲锋在前,勇不可当。” “这些都是臣该做的,不敢称功。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徐达的语气依旧沉稳,不骄不躁。 “朕向来赏罚分明。”李君亦笑了笑,“今日召你来,是有一桩天大的好处,要给你。” “好处?”徐达浓眉动了动,心里有些意外。他现在是大圣境五重,再往上,就是准帝了,莫非陛下…… 李君亦点了点头,语气变得郑重:“对,一份能让你脱胎换骨,踏入全新境界的好处!” 他心念微动:“系统,使用顶级人杰轮回机会,目标,徐达!” “叮!顶级人杰轮回机会已激活,目标:徐达。” “轮回开始……” 系统提示音刚落,紫宸殿内骤然爆发出万道金光,比之上次李儒晋升时的场面,似乎还多了几分刚猛霸道的气息! 无数玄奥的符文从虚空中浮现,带着金戈铁马、沙场征伐的铁血意念,疯狂地涌入徐达的身体。 “唔!” 徐达闷哼一声,沛然莫御的力量冲入他体内,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都在被这股力量疯狂改造,发出不堪重负又极度渴望的颤音。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被那刺目的金光完全吞噬。 光芒之中,隐约有龙吟凤鸣之声响起,与他自身的太古龙凰血脉相互呼应。 他好似进入了无尽的古战场,亲身经历了一场又一场铁血厮杀,指挥着千军万马,纵横驰骋,开辟疆土! 李君亦背着手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期待。 金光持续了好一阵子,那股威势甚至引动了长安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来应和。 终于,光芒慢慢散去。 徐达的身形重新落到地上,他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 原先的沉稳厚重之中,多了一种渊渟岳峙,睥睨群雄的绝代威势。 “叮!轮回完成,徐达潜力提升至六星半,成功晋升绝代天骄!修为晋升至准帝境三重!功法、血脉、体质等级晋升为仙级!兵器、坐骑、附带兵种获得强化!” 【姓名】:徐达 【字】:天德 【朝代】:明朝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徐达(1332年—1385年4月7日),字天德。濠州钟离县人。元末明初不世名将,明朝开国第一元勋。出身农家,后参加朱元璋起义军。鄱阳湖之战大败陈友谅,灭张士诚,北伐推翻元朝。戎马一生,为明朝建立与巩固立下不朽功勋。朱元璋倚之为“万里长城”。 【等级】:绝代天骄 【潜力值】:六星半 【境界】:准帝境三重 【功法】:鸿蒙龙凰战典(仙级功法) 【血脉】:鸿蒙龙凰血脉(仙级血脉) 【体质】:不朽龙凰战体(仙级体质) 【武器】:裂天龙枪(圣兵上品) 【坐骑】:九霄龙驹(大圣境五重) 【附带兵种】:龙骧神武卫(八百人,圣人境一重至圣人境三重) 徐达睁开眼,低头审视着自己的双手,体内那股能倾覆江河的力量,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就是准帝的力量?”他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敢相信。 从大圣境五重,一步登天,成了准帝境三重!这种提升,简直是天差地别! “天德,感觉怎么样?”李君亦含笑发问。 徐达吸了口气,而后猛地单膝跪下,声音铿锵,掷地有声:“陛下再造之恩,徐达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臣能感觉到,不光是修为暴涨,我对行军布阵,统御万军的理解,也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脑子里像是凭空多出了无数战阵韬略!” 他抬起头,望着李君亦:“陛下,臣现在有信心,为大唐,为陛下,扫平所有敢来冒犯的敌人,开创万世不朽的基业!” “好!好一个徐天德!”李君亦大步上前,亲手将他扶起,“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大唐有你这样的擎天之柱,还怕什么天下不定!” 徐达的晋升,代表着大唐又多了一位准帝境三重的绝代天骄,而且还是统兵型的!这其中的分量,不言自明。 李君亦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望向殿外漆黑的夜空,好似已经看见大唐的铁骑,在徐达的带领下,踏平这乾坤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天德,你新晋准帝,需好生稳固境界。明日早朝,朕会为你举行庆功大典,并正式册封你为大唐兵马大元帅,总领天下兵马!” “臣,遵旨!谢陛下隆恩!”徐达再次躬身,语气中充满了激动与感激。 李君亦微微颔首,心中又开始盘算那十次一流人杰的轮回机会。 “这些机缘,也该一一落实了。大唐的崛起,需要更多的人才,更强的力量!” 夜色渐深,但紫宸殿内的灯火,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正在大唐的都城之中,悄然积蓄着更为磅礴的力量。 第131章 帝令风雷动东荒,一月横扫定乾坤 紫宸殿内,天光微熹。 李君亦整夜未曾合眼,精神头却足得很。 徐达的成功晋升,让大唐的军事力量凭空多了一根擎梁之柱。 一位准帝境三重的绝代统帅,在整个乾坤大陆都算得上是顶尖人物,毕竟,并非每个势力都如李氏皇族与瑶池圣地那般,拥有深不可测的底蕴。 他修长的手指在龙案上轻轻叩击,发出规律的声响。 “徐天德已是准帝,大唐的兵锋,将更加锐不可当,无人能挡。” “剩下的十次一流人杰轮回机会,也得好好盘算盘算,必须将每一分潜力都挖掘出来,铸成大唐开疆拓土的无上利器。” 他正盘算着如何将这些机缘的效用发挥到极致,一道威严之声,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叮!紧急任务发布!】 【任务名称】:东荒一统 【任务目标】:三个月内,将东荒全境(包括青州、西州交界地带及其余未归附区域)彻底纳入大唐统治。 【任务奖励】:视完成度发放 【失败惩罚】:宿主修为倒退一小境界。 李君亦的眉梢轻轻挑动,唇角扬起一抹难测的弧度。 “三个月?系统倒是看得起那些土鸡瓦狗。”他低声自语,话语间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 “不过,朕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们耗。” “当!当!当!” 厚重悠扬的钟声自皇城最深处传出,响彻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宣告着新的一日已经到来,早朝即将开始。 李君亦霍然起身,步伐稳健,气度沉凝,向着太极殿的方向行去。 太极殿内,文武百官早已肃立,鸦雀无声。 新晋准帝的徐达,一身崭新的兵马大元帅朝服衬得他愈发英武不凡,他站在武将队列的最前方,周身气息沉稳如山,渊深似海,隐约间有龙凰虚影在其身后盘旋不定,引得百官纷纷侧目,心中暗自骇然。 卫青、霍去病、袁天罡、李淳风等一众大唐的顶梁柱分列左右,整个宏伟的大殿之内,都弥漫着一股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强大威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内侍尖细却洪亮的高声唱喏,李君亦身着九龙冕服,头戴平天冠,在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浪之中,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龙台,在御座之上端然落座。 他扫视下方群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众卿平身!” “谢陛下!” 待到群臣起身站定,李君亦没有丝毫拖沓,直接道出了今日的核心议题,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今日,朕只宣布一事,此事,亦是大唐接下来最重要的国策——一统东荒!” 此话一出,殿内原本就肃穆的气氛,瞬间又凝重了几分。 东荒之地,虽然大部分区域,例如青州、西州(也就是原来的蛮州),已经归入大唐治下。 可在这两州之间,以及一些偏远边陲的角落,依旧盘踞着不少土着王国、宗门势力,甚至还有一些前朝余孽纠集起来的小股力量,如同附在骨头上的烂疮,虽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却也实实在在地拖慢了大唐彻底掌控东荒的脚步。 李君亦略作停顿,接着说道:“朕以为,区区东荒残部,何足道哉!一月之内,便可使其尽数归入我大唐囊中。” 他的语气骤然间变得凌厉无比,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东荒全境,每一寸土地,都必须纳入大唐版图!所有胆敢顽抗之辈,杀无赦!” “嘶!” 殿下群臣听到此言,不少人暗中抽了一口凉气。 一个月!这个时间未免也太仓促,太不留余地了! 但紧接着,当他们的余光扫过队列中那些气息深不可测的顶级将帅,尤其是那位新晋的徐达大元帅时,心中的那一丁点疑虑便如初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信心与熊熊燃烧的战意。 “臣等遵旨!”以徐达、卫青为首的武将集团率先跨步出列,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臣等附议,必不负陛下所托!”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也紧随其后,齐齐躬身应诺。 李君亦微微颔首,表示满意,而后开口道:“徐达听令!” “臣在!”徐达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铿锵有力,宛若金石交击。 “命你即刻整合大军,兵分三路。其一,沿青州东进,扫清沿途所有尚未归降的势力;其二,自西州北上,剿灭盘踞在西州与北原接壤地带的顽匪;中路大军,则由你亲自统领,直扑青州与西州之间的交界地带,那些星罗棋布的小势力,朕要你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们彻底碾成齑粉!” “陛下,”王猛虽奉命留守西州,但他麾下的一名副手此刻还是硬着头皮出列道,“西州刚刚平定,人心未稳,尚有一些潜藏的暗流涌动,是否……” 李君亦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西州有王猛坐镇,足够了。此次东征,朕要的是摧枯拉朽,朕要的是一个月之内,整个东荒再听不到半点不和谐的杂音!所有兵力,皆可调动,无需顾忌!” “臣,领旨!”徐达体内新晋准帝的磅礴力量正在汹涌澎湃,他此刻正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来稳固自身境界,同时向整个乾坤大陆彰显大唐的赫赫天威。 “其余各部,务必全力配合大军行动,粮草、军械、情报等一应所需,绝不容许出现任何纰漏!”李君亦再次沉声下令。 “谨遵陛下旨意!” 整个太极殿之内,一股浓烈至极的杀伐之气直冲云霄。 李君亦感受着殿下群臣那高昂的战意,胸中豪情万丈。 一个月,横扫东荒! 这,便是大唐的效率,这,便是他李君亦的意志! 待到东荒彻底平定,大唐的国运必将再度迎来一次巨大的飞跃,到那时,那十次一流人杰的轮回机会,便可尽数启用,为大唐的下一次远征,再添无数擎天之柱! 他的思绪,仿佛已经越过了太极殿的穹顶,投向了更为辽阔的南域、北原、西漠,以及那片神秘莫测,被誉为大陆中心的中州大地。 “东荒,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李君亦在心中默默宣告,一股要将整个天下都纳入掌中的雄浑野心,在他胸膛之中,如烈火燎原般熊熊燃烧。 第132章 雷霆扫穴东荒靖,潜龙在渊待风云 太极殿上的雷霆帝音犹在梁柱间回荡,整个长安城,乃至大唐的官僚体系,都如同一部上紧了发条的精密战争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 兵部、户部、工部,无数的官员彻夜不眠,调兵的敕令、粮草军械的调拨文书、斥候往来的军情密报,雪片般地在各个衙署间传递。 新晋大唐兵马大元帅的徐达,此刻已身处长安城外的京畿大营。他并未直接点齐所有兵马,而是从中抽调了最为精锐的部分。 卫青麾下的【神武骑兵】取其三万,霍去病帐下的【虎翼天骑】亦点三万,这两支皆是天元境三重至五重的王牌部队,战力彪悍,足以作为左右两翼的雷霆尖刀。 再有秦琼的【大唐玄甲军】中选拔出的五万精锐,虽只是玄元境,但军阵合击之威,不容小觑,可为中军主力。 宇文成都的【虎贲军】、张辽的【陷阵营】、戚继光的【神行军】、陈庆之的【白袍军】(虽然未在列表,但陈庆之出场,其麾下白袍军应默认存在或快速组建)等二流军队中的佼?者,亦各抽调一部,或为先锋,或为策应,务求以最精悍的力量,达成最迅猛的打击。 “大元帅,各部精骑已然整装待发!”一名传令兵飞驰而至,翻身下马,声若洪钟。 徐达身披裂天龙枪所化的战甲,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一片、杀气腾腾的军阵。新晋准帝境三重的威压不经意间散逸而出,令所有士卒无不心神凛然,战意高昂。 “传令!”徐达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卒耳中,“此次东征,陛下只给一月!本帅给你们半月!半月之内,东荒所有不服王化者,皆为尘埃!斥候营先行,遇有顽抗者,不必请示,破阵弩手万箭齐发,神武、虎翼两翼包抄,陷阵营居中凿穿!朕要的是,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吼!吼!吼!” 震天的咆哮声中,三路大军如三道离弦之箭,向着东荒的广袤腹地疾驰而去。 消息传得比军队行进更快。 大唐天子一怒,限期一月荡平东荒。新晋的兵马大元帅徐达,竟是一位准帝境三重的恐怖存在!麾下更是名将如云,精兵如雨! 这等消息,对于那些尚在观望、或心存侥幸的东荒残余势力而言,不啻于末日宣判。 青州与西州之间的交界地带,一个名为“黑风寨”的势力,寨主黑风老祖乃是一位圣人王境一重的散修,纠集了数千亡命之徒,平日里打家劫舍,也算是一方土皇帝。 “报——!大、大当家的!唐军……唐军先锋已过百里坡,正向我寨杀来!漫山遍野,都是他们的旗帜!”一个探子连滚带爬地冲入聚义厅。 黑风老祖“霍”地站起身,脸上横肉抖动:“慌什么!区区唐军,我黑风寨数千儿郎,还怕了他们不成?传令下去,给老子……” 话未说完,一道流光自天际划过,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 一枚碗口粗的破甲弩箭,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直接洞穿了聚义厅的屋顶,将黑风老祖连同他身下的虎皮大椅,死死钉在了地上。他眼中的凶光瞬间凝固,生机迅速消散。 聚义厅内外,数百名悍匪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肝胆俱裂。 紧接着,地动山摇。 数千神武骑兵铁蹄如雷,自山下席卷而来,他们甚至没有发动冲锋,只是在寨外列阵,冰冷的杀气便已让寨墙上的守军两股战战,兵器都握不稳。 “降者免死!” 一声断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降了!我们降了!” 黑风寨,旦夕而下。 类似的一幕,在东荒各处不断上演。 有些自恃有些底蕴的宗门,试图凭借护山大阵负隅顽抗。然而,在大唐的【破阵弩手】面前,那些平日里引以为傲的阵法,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数轮齐射之下,便光华黯淡,轰然破碎。紧随其后的,便是【陷阵营】、【虎贲军】等精锐步卒的无情碾压。 仅仅七日。 东路军由卫青坐镇,一路横扫,所遇大小势力,或闻风而降,或被一战荡平,兵锋已抵东荒最东端的海岸线。 北路军在霍去病率领下,更是如入无人之境,那些盘踞在西州与北原边境的所谓“马匪联盟”、“沙盗王国”,在虎翼天骑的铁蹄面前,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便被冲得七零八落,主事者尽数枭首。 中路,徐达亲率大军,更是摧枯拉朽。那些星罗棋布于青、西二州之间的小国、小宗门、土着部落,连大唐军队的影子都没看清,便被斥候营配合轻骑先行扫荡了一遍。稍有迟疑,大军压境,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第十日。 三路大军已在东荒中部最大的平原——落雁平原会师。 此刻,整个东荒,除了那些早已归附的区域,其余所有角落,都已插上了大唐的龙旗。 半月之期未到,东荒已然一统! 捷报以最快的速度传回长安。 紫宸殿内,李君亦听着暗卫统领的汇报,脸上古井无波,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知道了。”他淡淡颔首,“传朕旨意,命徐达、卫青、霍去病留下足够兵力镇抚地方,清剿残余,其余主力,即刻班师回朝。” “遵旨!” 暗卫统领躬身退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十日,仅仅十日,便将广袤的东荒彻底纳入版图,陛下的雄才伟略,大唐的赫赫军威,当真是震古烁今! 李君亦缓缓起身,走到殿外,望着天际那愈发凝实璀璨的气运金龙,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东荒已定,系统奖励想必也快到了。那十次一流人杰的轮回机会,也该派上用场了。” “接下来,便是南域、北原、西漠……乃至那神秘的中州!”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万里时空,落在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之上。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开始酝酿。 第133章 东荒尘埃落定,龙运再添新章 东荒大地,十日雷霆过后,已是换了人间。 大唐龙旗,遍插此间。 曾经的王国宗门、山头寨堡,或烟消云散,或匍匐于大唐天威下,战战兢兢。 徐达、卫青、霍去病三位统帅,不因速胜而有半分懈怠。 大军主力集结待命班师,后续的清剿安抚,却愈发细致。 卫青坐镇东荒中部大城,更名“镇东城”。 以此为轴,辐射八方。 他遣得力部将,携降兵降将,梳理地方,安抚流民,对那些趁乱生事的宵小,则铁腕惩处,绝不姑息。 霍去病领一部分虎翼天骑,巡弋东荒北境。 那些妄图逃窜或匿藏的残余,被他一一搜罗,斩草除根,不留丁点后患。 少年将军的威名,在东荒足以令小儿止啼。 徐达居中调度,更亲赴几处原先抵抗最烈的区域。 他新晋准帝的威压,足以震慑一切蠢蠢欲动。 安民告示颁下,恩威并重,人心迅速安定。 战火波及的百姓,见大唐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又开始分发粮草,重建家园,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里。 前后不过五日,东荒局势已然稳固。 零星的反抗火苗,早已被彻底踩灭,地方治理初见成效。 “大元帅,东荒各处基本肃清,降表、户籍、资源图册均已汇总。”一名参将向徐达禀报。 徐达微微颔首,声线沉稳:“传令各部,留下必要守备,其余将士,三日后,班师回朝!” “遵命!” 三日之后,长安,东门。 不似上次西州凯旋那般万民空巷,场面盛大。 但城门守军与部分闻讯而来的朝臣,依旧队列森严,神情肃穆。 徐达、卫青、霍去病率领精锐之师,携平定东荒的赫赫战功,踏入长安城门。 那凝练厚重的铁血煞气,扑面而来,令观者心旌摇曳。 十日荡平东荒,这般雷霆手段,这般惊人效率,再度宣示了大唐无可撼动的武力。 李君亦未曾出城。 他端坐紫宸殿,批阅奏折,神色如常。 东荒彻底平定、三路大军班师回朝的军报,由暗卫第一时间呈上。 他只“嗯”了一声,脸上不见波澜,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宣徐达、卫青、霍去病,入宫觐见。” “遵旨!” 片刻,三位尚带风尘的统帅步入紫宸殿。 “臣等参见陛下!幸不辱命,东荒已定!”三人单膝跪地,声震殿宇。 “三位爱卿平身,一路劳顿。”李君亦搁下朱笔,声音温和。 “十日之内,扫平东荒,尔等功不可没。” “皆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徐达朗声应答。 李君亦唇角微扬,正要开口嘉奖,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紧急任务“东荒一统”完成度100%!】 【任务评价:完美(远超预期时间)】 【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两次】 【奖励二:一流军队召唤机会一次】 【奖励三:积分】 【奖励四:国运值少量提升,大唐气运金龙略微凝实】 【奖励五:下品灵石五亿】 李君亦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一流军队召唤机会,尚算实用,再加上之前平定西州奖励的一共有一次顶级军队召唤机会,四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积分两万,灵石五亿,于如今的大唐国库,不过是锦上添花。 国运值提升,气运金龙凝实,这才是此次任务最实在的益处,疆域扩张,国运自会反哺。 “果然,任务难度不高,奖励也相对‘朴素’。”李君亦心下忖度,并不感到意外。 东荒那些残余的势力,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能有这些奖励,已然不错。 他重新看向徐达三人,说道:“东荒初定,后续治理仍需用心。徐卿,你身为兵马大元帅,东荒军务布防,由你全权规划。卫青、霍去病,你二人从旁协助。” “臣等遵旨!” “此次东征,将士浴血,功绩斐然。明日早朝,朕会论功行赏。”李君亦续道。 “陛下圣明!”三人齐声。 李君亦摆了摆手:“都退下吧,好生休整。” “臣等告退!” 三人离去,紫宸殿内复归宁静。 李君亦指尖轻叩龙案,若有所思。 接下来,是那十次一流人杰的轮回机会。 以及……更广阔的征途。 他的思绪,穿透了殿宇的阻隔,投向南方那片被无尽山脉与茂密丛林覆盖的疆域。 “南域……也该热闹热闹了。” 第134章 英杰齐聚御书房,轮回之光耀潜龙 李君亦在紫宸殿内踱了几步,指节叩击着龙案的余响,似乎还未散尽。东荒一统,国运的进账确实丰厚。那两次一流人杰召唤,加上一次一流军队的机会,给大唐这台战争机器又添了不少斤两。 “一流人杰轮回机会,还有十个名额。” 他眼前那块只有自己能瞧见的虚幻面板,数字清晰。 这机会,跟徐达他们那种脱胎换骨没法比,可对一流人杰来说,也是个大造化。真能借此再拔高一截,摸到顶级,甚至绝代天骄的边儿,那大唐的中坚力量,可就真不一样了。 一个个名字在他脑子里过。 花木兰,战场上够飒,统兵也不含糊,巾帼不让须眉。 韩世忠,老成持重,水战陆战都拿得出手,是块好料。 周泰,护卫之功,意志够硬,冲锋陷阵的好手。 陈到,白毦兵带得精锐,治军能力不差。 太史慈,讲信义,弓马娴熟,勇武过人。 狄青,临阵果决,有将略,就算脸上刺了字,也挡不住他的名声。 李广,飞将军的名头响亮,箭术独步,要是能补补他那气运的短板,在大唐肯定能更放光彩。 这七个,都是军中顶梁柱,他们要是能再进一步,对军力的提升最直接。 他的手指又在另外三个名字上点了点。 “和珅……”他哼笑了声,“这家伙搞钱的本事,真是一绝。大唐现在摊子大了,钱粮调度,正缺这种人给朕把国库填满。至于他那点心思,朕,拿捏得住。” 吴用,这“智多星”鬼点子多,不光能给大军出谋划策,丢到地方上处理些麻烦事,也能独当一面。 荀攸,计谋深远,是个王佐之才,看大局往往有独到之处。 这三个,虽不是沙场猛将,可在内政、谋略上,都是好手。 一个强盛的王朝,光靠能打的将军可不够,还得有能安邦定国的柱石。 “就他们了。”李君亦敲定了人选。 这十个人,各有各的长处,底子都不错。要是能借这次机会让他们再上一层楼,大唐的文武班底就更扎实,也能更好地撑起他那份吞并四海的心思。 “来人!” 李君亦的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 一个内侍悄没声地滑了进来,垂首躬立:“奴婢在。” “传朕旨意,宣花木兰、韩世忠、周泰、陈到、太史慈、狄青、李广、和珅、吴用、荀攸,即刻到御书房来。” “遵旨!”内侍领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很快就没了影。 御书房。 这里不比太极殿那般庄严肃穆,也没紫宸殿的日常处理政务的繁忙,反倒多了些书卷气,更显沉静。书架上典籍玉简码放整齐,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墨香和安神香混合的味道。 李君亦换了身玄色龙纹常服,宽松了些,他背着手站在窗边,望着宫城外头那片天。 东荒是平定了,南边儿的风,好像也开始躁动了。 没过多久,御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细碎,却又异常齐整。 “启禀陛下,花木兰将军、韩世忠将军……荀攸大人等十位,已在殿外候旨。”内侍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让他们进来。”李君亦转过身,平静地看向殿门。 殿门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十道身影按次序走了进来。 花木兰在前,一身素雅的武将常服,依旧英姿飒爽。 韩世忠跟在后头,步伐沉稳,透着沙场老将的厚实。 周泰身形高大,脸上几道旧伤疤更添悍勇,整个人像块铁。 陈到相对内敛,偶尔一动的神气,却也锋锐。 太史慈昂首挺胸,气度不凡。 狄青面容清朗,军旅生涯给他添了几分刚毅。 李广身姿挺拔,眉宇间有几分期盼,也夹了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和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眼珠子转了转,飞快地扫了眼御书房里的摆设。 吴用拿着羽扇,轻轻摇着,若有所思。 荀攸则一派淡然,垂着眼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十人,都是大唐一流人杰里的尖子,修为境界,都到了圣人王境五重天。此刻聚在一块儿,就算各自收敛了气机,那份无形的压力,也让御书房里的空气滞重了几分。 “臣(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十人齐齐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在御书房里回荡,话语里是对御座上那位年轻帝王的敬畏。 李君亦抬了抬手,声音温和:“众卿平身,赐座。” “谢陛下!”十人依言起身,分列两旁坐下,注意力都集中在御座上的年轻帝王身上。他们心里都在琢磨,陛下这么晚叫他们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好几位刚从东荒战场回来,身上那股硝烟和铁血味儿还没散干净呢。 李君亦坐在御座上,缓缓扫过他们,随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今日召诸位爱卿来,朕,确实有一桩天大的机缘,要给你们。” 第135章 潜龙腾渊鳞爪飞,大圣威临气象新 御书房内,李君亦那句“天大的机缘”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十位一流人杰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机缘?” 花木兰英眉微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戎马半生,何曾听闻帝王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及“机缘”二字。 韩世忠老成持重,此刻也不禁心头一跳,目光炯炯地望向御座上的年轻帝王。 周泰那布满伤痕的脸上,肌肉微微绷紧,一股炽热的战意自心底升腾。 陈到、太史慈、狄青、李广四人,皆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此刻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粗重了几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李广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那“飞将军”的名号背后,藏着多少不甘与期盼。 和珅脸上依旧是那副恭顺至极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精光连闪,心中已在飞速盘算这“机缘”能带来何等实质的好处。 吴用轻摇羽扇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深邃,似在推演这背后可能牵动的无数变化。 荀攸则依旧垂眸,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却也竖起了耳朵,不愿错过帝王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圣人王境五重,对他们而言,已是寻常修炼难以寸进的壁垒,若真有机缘能让他们更上一层楼……那诱惑,无人能挡! 李君亦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他心念微动,那无形的意志,已然沟通了冥冥之中的存在。 “系统,针对花木兰、韩世忠、周泰、陈到、太史慈、狄青、李广、和珅、吴用、荀攸,使用人杰轮回!” “叮!目标已锁定,轮回程序激活!” 系统提示音在李君亦脑海中响起的刹那,整个御书房骤然被一片难以言喻的璀璨华光所笼罩! 这光芒,不似徐达晋升时的那般纯粹刚猛,而是呈现出一种包容万象、孕育无限可能的混沌色彩。光华流转之间,隐有龙吟凤哕、星河流转、智慧火花迸溅、金玉满堂之异象纷呈,仿佛将这十人各自最擅长的领域、最渴望的突破,都融入了这轮回之光中。 “唔!” “嗯……” 接连不断的闷哼声响起,十位人杰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伟力从天而降,瞬间贯穿了他们的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这股力量的洗礼下疯狂蜕变,发出既痛苦又渴望的呻吟。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悬浮起来,被那浓郁到化不开的光芒彻底包裹。 花木兰只觉眼前战阵变幻,无数兵法韬略化作实质的符文涌入脑海,统兵之道豁然开朗。 韩世忠仿佛置身惊涛骇浪,却稳如磐石,水陆攻伐的精义如醍醐灌顶。 周泰感受到一股不屈的意志在体内咆哮,护卫的信念坚不可摧,力量节节攀升。 李广眼前,那曾经困扰他的虚无缥缈的“气运”,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可触,箭出必中的信念前所未有地坚定。 和珅的脑海中,无数金光闪闪的数字、账簿、资源调配的脉络清晰浮现,聚敛财富的手段与眼光,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吴用与荀攸,则仿佛神游太虚,无数智谋巧计、经世济国的大略在识海中碰撞、升华,对天地大势的洞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光芒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其威势虽不如徐达晋升准帝时那般撼天动地,却也引得皇宫上空的气运金龙发出一阵阵欢欣的低吟,似在庆贺大唐再添栋梁。 终于,光芒缓缓敛去。 十道身影重新落回地面,他们身上的气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先圣人王境的威压虽然不弱,但此刻,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更为凝练、更为深厚、更为圆融自如的强大气场,那是属于大圣境强者的独特威势! 更重要的是,他们眉宇间的那份自信与神采,远非先前可比。 “叮!轮回完成!花木兰、韩世忠、周泰、陈到、太史慈、狄青、李广、和珅、吴用、荀攸,潜力提升至五星半至六星不等,成功晋升顶级人杰行列!修为集体晋升至大圣境五重!功法、天赋获得相应强化!”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李君亦听来,却如天籁。 十人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着体内那股汹涌澎湃、仿佛能移山填海的力量,以及脑海中多出的无数感悟,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这……这便是大圣的力量?”太史慈握了握拳,感受着那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从圣人王境五重,一跃成为大圣境五重!潜力更是直接拔高了一个大台阶,踏入了顶级人杰的门槛! 这种提升,对他们而言,不啻于一步登天! “陛下……”花木兰率先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却充满了坚定:“陛下再造之恩,花木兰纵万死,亦难报答万一!臣感觉,统兵布阵之能,已不可同日而语!” “臣韩世忠,谢陛下隆恩!” “臣周泰,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臣等,谢陛下天恩浩荡!” 其余九人也纷纷跪倒在地,声音铿锵,言语间充满了对李君亦的无尽感激与狂热崇敬。 他们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不仅仅是修为的暴涨,更是生命层次的跃迁,是潜能的极致释放! 李君亦含笑起身,缓步走下御座,亲自将花木兰扶起,又示意众人平身。 “众卿快快请起。”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皆为我大唐肱股,能有今日之成就,亦是尔等自身积累深厚。朕不过是顺水推舟,助尔等一把罢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圣之境,顶级之才,望尔等日后,更能为大唐开疆拓土,安邦定国,莫要辜负了这一身修为与天赋!”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定不负陛下所托!”十人齐声应道,声震屋瓦,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以及对这位年轻帝王誓死效忠的决心。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十位新晋的大圣境顶级人杰,如十颗冉冉升起的将星,散发着夺目的光辉,预示着大唐王朝,即将在他们的辅佐下,开启一段更为波澜壮阔的征程。 李君亦望着他们,心中豪情万丈。 有了这批中坚力量的再次飞跃,他扫平四宇,一统天下的脚步,无疑将更加稳健,也更加迅猛! “南域的风,也该吹起来了……”他心中暗道,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唐的龙旗,插遍那片神秘而富饶的土地。 第136章 凤鸣长安众芳艳,潜龙再添擎天柱 御书房内的鼎盛气象尚未完全平息,那十位新晋大圣境顶级人杰离去时,眉宇间难掩的激动与暴涨的气息,依旧让空气残留着几分灼热。李君亦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宫城上方那愈发凝实璀璨的气运金龙,其龙躯比之东荒平定前,又壮大了少许,鳞甲闪烁间,隐有风雷之声。 “十位大圣,顶级之才,大唐的中流砥柱,已然成型。”他心中暗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龙纹玉佩,“东荒一役,奖励了两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也该用了。” 对于一流人杰,他如今的心态已与最初不同。大唐猛将如云,顶级人杰亦不在少数,一流人杰虽是圣人王境,但在高端战场上,作用已相对有限。除非……能有特殊之处,或是有机会触发更深层次的蜕变。 “系统,使用两次一流人杰召唤机会。”李君亦心念一动。 【叮!一流人杰召唤机会启动……】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穆桂英!】 【穆桂英:圣人王境五重,潜力四星半,忠诚度死忠。评价:巾帼英雄,阵前无双,破阵刀法,盖世无匹。】 【叮!一流人杰召唤机会启动……】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人杰——梁红玉!】 【梁红玉:圣人王境五重,潜力四星半,忠诚度死忠。评价:红颜铁血,擂鼓助战,胆气过人,江淮英雌。】 两道柔和却不失英锐的光华在御书房内闪过,随即,两道倩影凭空显现。 左侧一人,身着银色宝铠,外罩素白战袍,手提一杆梨花亮银枪,面容娇美中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英气,正是穆桂英。她凤目生威,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李君亦身上时,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行礼:“末将穆桂英,参见陛下!”声音清脆,却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 右侧一人,则是一身红妆劲装,勾勒出矫健玲珑的身段,腰间悬着双剑,眉宇间自带一股豪迈之气,正是梁红玉。她明眸皓齿,神采飞扬,对着李君亦盈盈一拜:“民女梁红玉,参见陛下!”虽自称民女,那份不让须眉的气度却丝毫不减。 “两位女中豪杰,平身。”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期待。穆桂英,梁红玉,皆是史册留名的巾帼英雄,她们的到来,无疑为大唐的将星谱再添亮色。 他心中一动,又想起了另一位早已召唤的女将。 “来人,宣白杆兵统领秦良玉,速来御书房觐见。” 不多时,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秦良玉步入御书房,她周身气息已是圣人王境五重,显然在军中勤修不辍。 “末将秦良玉,参见陛下!” 李君亦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穆桂英、梁红玉,以及刚刚晋升为大圣境五重、潜力达到顶级人杰门槛的花木兰,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这四位,皆是不同时代的女中翘楚,她们之间,是否会产生某种奇妙的共鸣? “花木兰何在?”李君亦开口问道。 “回陛下,花将军刚刚离宫,应是回府邸稳固修为了。”一名内侍连忙回道。 “传朕旨意,让花木兰即刻返回御书房。” 很快,去而复返的花木兰带着几分疑惑再次来到御书房。当她看到秦良玉、穆桂英、梁红玉三人时,眸光微微一亮,身为女子,她对这几位声名赫赫的同袍,自有一份天然的亲近与敬佩。 李君亦的目光在四女身上缓缓扫过。 秦良玉的忠贞勇毅,穆桂英的阵前无双,梁红玉的胆气过人,花木兰的飒爽果决。 “系统,检测此四人之间,是否存在羁绊可能?” 【叮!检测到特殊组合:秦良玉、穆桂英、梁红玉、花木兰。四人皆为华夏历史上的巾帼英雄,气运相连,满足“众芳同辉”羁绊条件!】 【羁绊“众芳同辉”效果: 一、花木兰身为核心,受三英气运加持,潜力大幅跃升,修为瓶颈松动。 二、秦良玉、穆桂英、梁红玉潜力提升,修为获得大幅增长。 三、四人同时出战或处理军务,可激发“巾帼战阵”或“红颜军略”效果,大幅提升麾下部队士气与协同作战能力。】 果然!李君亦眼中精光一闪。 “花木兰、秦良玉、穆桂英、梁红玉听封!”他声音沉凝。 四女心头一凛,齐齐躬身:“臣(末将、民女)在!” “朕观尔等四人,皆是万中无一的巾帼英才,今齐聚我大唐,实乃天佑。朕欲促成尔等一段机缘,望尔等好生把握!” 话音未落,李君亦心念引动,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冥冥中降下,将四女笼罩。 刹那间,御书房内异香扑鼻,仙乐隐现! 四道光柱冲天而起,秦良玉、穆桂英、梁红玉身上分别腾起白、银、红三色光华,而花木兰身上,则是绽放出璀璨夺目的七彩霞光! 三道较细的光华如同百川归海一般,主动朝着花木兰身上的七彩霞光汇聚而去。 “嗡——!” 花木兰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涌入体内,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她的视野无限拔高,对战争、对统兵、对武道,都有了全新的感悟。那原本已至顶级人杰的潜力,再度疯狂攀升! 六星!六星半! 绝代天骄! 她的修为,亦如江河决堤,从大圣境五重一路狂飙,冲破壁垒,直入准帝之境!准帝一重!二重!三重! 恐怖的威压自花木兰身上散发开来,那股锋锐无匹,统御千军的气势,甚至让殿外的禁卫都感到一阵心悸。 与此同时,秦良玉、穆桂英、梁红玉三人亦是气息暴涨。她们的潜力在羁绊之力的催动下,稳稳踏入了五星半的门槛,迈入顶级人杰行列!修为也随之水涨船高,一举突破至大圣境五重! 穆桂英的梨花枪上寒芒更甚,隐有破阵龙吟。梁红玉腰间双剑轻鸣,战意高昂。秦良玉手按腰间佩剑,目光愈发坚定。 光华散尽,四女身上的变化清晰可见。 花木兰英姿更胜往昔,眉宇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自信与威严,准帝境三重的气息,让她宛如一尊征战沙场的女武神。 “臣,花木兰,谢陛下再造之恩!”她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从一流到顶级,再从顶级一跃成为绝代天骄,这等际遇,简直是神迹! “末将秦良玉!” “末将穆桂英!” “末将梁红玉!” “谢陛下隆恩!”其余三女亦是满脸震撼与感激,齐齐跪拜。她们能感受到,自己不仅修为大进,潜力更是得到了质的飞跃。 李君亦含笑将她们扶起:“众卿快快请起,此乃尔等自身之缘法,朕不过顺势而为。” 他目光转向刚刚晋升的梁红玉,又看了一眼殿外方向,韩世忠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梁红玉,韩世忠……历史上,他们可是一对着名的战将夫妻。 “系统,检测韩世忠与梁红玉之间,是否存在羁绊?” 【叮!检测到特殊组合:韩世忠、梁红玉。二人为历史上的夫妻名将,情义深重,满足“伉俪同心”羁绊条件!】 【羁绊“伉俪同心”效果: 一、韩世忠、梁红玉双方潜力大幅提升,修为瓶颈松动。 二、二人共同作战时,可激发“忠勇壁垒”或“破敌心诀”,攻防一体,战力倍增。】 李君亦嘴角笑意更浓。今日,当真是惊喜连连。 “宣韩世忠,入御书房!” 不多时,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机缘,修为臻至大圣境五重的韩世忠,带着几分不解匆匆赶来。当他看到英气勃发、修为已至大圣境五重的梁红玉时,这位沙场老将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与温柔。 梁红玉亦是看到了韩世忠,四目相对,仿佛有无形的电流闪过。 “韩世忠,梁红玉。”李君亦开口,“朕见尔等皆为国之栋梁,又闻尔等曾有不解之缘。今日,朕再赐尔等一场造化!” 言罢,他再次引动羁绊之力。 金色的光芒瞬间将韩世忠与梁红玉包裹! 这一次的光芒,充满了坚贞不渝、生死相随的意境。 韩世忠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与梁红玉之间产生了一种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奇妙感觉。他刚刚稳固的大圣境五重修为,再次开始疯狂暴涨!潜力也在那羁绊之力的作用下,冲破了顶级的桎梏,向着绝代天骄的层次迈进! 六星!六星半! 准帝境一重!二重!三重! 梁红玉更是惊喜交加,她刚刚才从圣人王晋升大圣,转眼间,竟再次迎来了脱胎换骨的蜕变!潜力同样达到了六星半,修为与韩世忠一般,双双踏入准帝境三重! 当光芒散去,韩世忠与梁红玉并肩而立,两人身上皆散发着准帝境三重的强大威压,眉宇间更添了几分珠联璧合的默契与风采。 “臣韩世忠!” “臣梁红玉!” “谢陛下天恩!”两人齐齐拜倒,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对李君亦的无上崇敬。一日之内,接连突破,这等恩情,唯有粉身碎骨以报。 李君亦望着眼前这几位新晋的准帝与大圣,心中豪情激荡。 花木兰,准帝境三重,绝代天骄! 韩世忠,准帝境三重,绝代天骄! 梁红玉,准帝境三重,绝代天骄! 秦良玉、穆桂英,大圣境五重,顶级人杰! 大唐的将帅阵容,在这一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补强! “南域……”李君亦的目光再次投向南方,“有了这批精兵强将,朕的脚步,可以迈得更大一些了!” 御书房内,气运流转,将星璀璨,预示着大唐王朝,即将掀开更为辉煌的一页。 第137章 神兵天降壮国威,龙主再谋新篇章 御书房内,那因众将星晋升而激荡的磅礴气机渐渐平复,只余下淡淡的余威与沁人心脾的异香。李君亦望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花木兰、韩世忠、梁红玉、秦良玉、穆桂英五人,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威势,无疑是大唐未来征伐天下的坚实保障。 “今日之事,尔等切记,回去之后好生稳固境界,不可懈怠。”李君亦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尤其是花木兰、韩世忠、梁红玉,新晋准帝,更需体悟此境奥妙。” “臣等遵旨!”五人齐声应道,眉宇间的激动与感激尚未完全褪去。她们深知,这番天翻地覆的提升,若无眼前这位帝王,是她们穷尽一生也未必能企及的。 “都退下吧。”李君亦摆了摆手。 待众人恭敬告退,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李君亦缓缓踱步至窗边,目光深邃,眺望着夜幕下的长安城。 “花木兰、韩世忠、梁红玉,三位绝代天骄,准帝境三重……秦良玉、穆桂英,顶级人杰,大圣境五重。”他轻声自语,指尖在窗棂上轻轻叩击,“大唐的高端战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心念一动,那块只有他能看见的虚幻面板再次浮现。 “此次彻底平定东荒,获得了不少军队召唤机会,如今共计一次顶级军队召唤,四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按照系统那新召唤的军队不低于原有同等级军队的性格,一流军队,至少天元境三重至五重,对于如今的大唐而言,依旧是战场上的中坚力量,能够快速补充并形成战斗力。而顶级军队,其战力必然远超一流,将是攻坚克难的王牌。 “系统,使用一次顶级军队召唤机会。”李君亦在心中下令。 【叮!顶级军队召唤机会启动……】 【正在为宿主搜寻匹配的顶级军队……】 御书房内,光华陡然大盛,比之先前召唤人杰时的景象更为恢宏。一道巨大的金色漩涡在半空中缓缓成型,其中隐有金戈铁马之声,旌旗招展之影,一股厚重而肃杀的气息从中弥漫开来,仿佛有千军万马即将踏破虚空而出。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军队——龙骧卫!】 【龙骧卫:数量三万,修为天元境七重至九重。特性:龙骧虎步(行军迅捷,冲锋时爆发力惊人),坚壁清野(擅长阵地防御与资源掠夺),忠诚度死忠。评价:此军如龙之骧腾,虎之威猛,攻守兼备,乃战场之利器!】 金色漩涡之中,三万道身披暗金色龙鳞甲,手持丈八龙枪,腰悬斩马刀的魁梧身影显现,他们目光如电,气息沉凝,每一个士卒身上都散发着天元境高阶的强大波动。为首的数名将领,更是气息逼近武尊之境。 这支军队一出现,便自带一股铁血与威严,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百战精锐。 李君亦满意地点了点头。天元境七重至九重的修为,三万人的规模,这支“龙骧卫”的战力,足以横扫一方,成为他手中的一张强力底牌。 “不错。”他心中赞了一句,随即继续下令:“系统,使用四次一流军队召唤机会。” 【叮!一流军队召唤机会启动……】 接连四道光华在御书房内闪过,虽然不如召唤龙骧卫时那般惊天动地,却也各自展现出不同的气象。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军队——苍狼啸月骑!】 【苍狼啸月骑:数量五万,修为天元境三重至五重。特性:月夜突袭(夜战能力增强,隐蔽性提高),狼群战术(协同作战能力强,擅长分割包围)。评价:如狼群般凶猛狡诈,尤擅夜间奇袭。】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军队——磐石重装步卒!】 【磐石重装步卒:数量五万,修为天元境三重至五重。特性:不动如山(防御力极强,阵型稳固),重装压制(对轻装部队有额外杀伤)。评价:坚不可摧的移动壁垒,正面战场的中流砥柱。】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军队——飞羽神射营!】 【飞羽神射营:数量五万,修为天元境三重至五重。特性:精准狙杀(射程远,精度高),火箭压制(可发射特种箭矢,造成范围伤害)。评价:远程打击的致命威胁,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一流军队——百胜刀轮卫!】 【百胜刀轮卫:数量五万,修为天元境三重至五重。特性:刀轮旋舞(近战攻击范围广,切割能力强),悍不畏死(士气高昂,愈战愈勇)。评价:近身绞杀的恐怖存在,擅长短兵相接。】 四支新的一流军队,共计二十万兵员,皆是天元境修为的精锐。苍狼啸月骑的诡谲,磐石重装步卒的厚重,飞羽神射营的精准,百胜刀轮卫的凶悍,各具特色,补全了大唐军队体系的诸多方面。 这些军队的将领,并非之前召唤的人杰,而是系统生成的,拥有相应指挥能力的将领,修为也都在宗师境后期或半步武尊,足以统御各自的部队。 李君亦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三万龙骧卫,二十万新晋一流精锐,加上原有的神武骑兵、玄甲锐士、虎翼天骑等一流军队,以及大唐玄甲军、羽林军等,大唐的军事实力,在这一夜之间,再次实现了质的飞跃。 “如今,大唐可战之兵,精锐之师,已然蔚为大观。”李君亦心中豪情涌动,“南域的那些势力,也该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天威难测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军队已经就位,接下来,便是调兵遣将,制定南征的具体方略了。 “明日早朝,便将这些军队编入序列,委任统帅。”李君亦目光闪烁,“南域,朕来了。” 夜色渐深,长安城在静谧中积蓄着力量,而皇宫深处,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大唐的铁蹄,即将踏向新的征程。 第138章 神兵天演铸铁军,圣阁祭坛定乾坤 御书房内,先前召唤神兵的铁血煞气尚未彻底消散,空气里似乎还回荡着金戈碰撞的余音。 李君亦负手站在殿中。 新得的五支大军,龙骧卫的赫赫神威,苍狼骑的夜战诡秘,磐石卒的坚不可摧,飞羽营的远程狙杀,刀轮卫的近战凶悍,一一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确是强军! “三万龙骧卫,再添二十万一流精锐,大唐的兵锋,只会更加无坚不摧!” 他念头微动,那虚幻的系统面板上,军队一栏已是兵强马壮。 这些新生的虎狼之师,虽然自带不俗修为与军阵基础,但要真正融入大唐的战争机器,将战力催发到极致,还少不得一番精心打磨与整合。 “天演练兵图……” 李君亦的思绪飘向了长安城外皇家校场的那件奇物。 此图乃系统所出,内里自成一方可以无限模拟真实战场的空间,山川地理、城池关隘皆可随心演化,更能极大提升士卒对战阵军令的领悟速度与协同默契。 用此图锤炼新军,再合适不过。 “系统,将龙骧卫、苍狼啸月骑、磐石重装步卒、飞羽神射营、百胜刀轮卫,即刻全部投入天演练兵图,进行最高强度的整合与强化训练。” 指令发出。 【叮!指令已确认,军队传送中,目标:天演练兵图……】 系统提示音方落。 御书房内,那五支军队的凝实虚影连同各自的统兵将校,瞬间化作五道颜色各异的璀璨光流,破空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同一时刻,长安城外,皇家校场的核心区域。 那幅平日里只是静静悬浮、仅有微弱光华流转的“天演练兵图”,陡然间爆发出万丈神光,霞彩冲天! 图卷表面,原本模糊的山川河岳脉络变得无比清晰,无数细密的光点在其上飞速流转,演绎着玄奥莫测的阵法生克变化。 下一瞬,五股强大至极又各具特色的精锐军伍气息自虚空降临,精准无误地投入到图卷所化的那片广阔无垠的虚幻战场空间之内。 图卷世界,刹那风云变幻,杀机四起。 龙骧卫入场,龙吟之声响彻云霄,震慑八方。 苍狼啸月骑奔腾,在模拟出的暗沉月夜之下,狼嚎声此起彼伏,透着刺骨的寒意与杀戮的渴望。 磐石重装步卒每一次踏步,都引得虚幻大地剧烈震颤,发出山崩地裂般的沉重闷响,稳固阵型,坚不可摧。 飞羽神射营的箭矢离弦,破空锐啸连绵不绝,精准地洞穿遥远距离外的虚幻靶标,展现着致命的远程打击能力。 百胜刀轮卫手中刀轮飞旋,寒光闪烁,卷起一片片死亡风暴,已然开始演练起他们赖以成名的恐怖绞杀战阵。 种种惊人异象在天演练兵图内部激烈上演,金铁交击之声、士卒的呼喝之声、战马的嘶鸣之声响成一片,浓烈的杀伐之气直冲云霄。 这些刚刚降世的神兵悍将,将在这片神奇的演兵之地,经历最为严酷的整合与锤炼,被打磨成真正意义上的无敌雄师。 军队的整训安排妥当。 李君亦将注意力从军队事务上移开,转向了平定东荒之后,系统奖励的另外两项至关重要的战略资源。 “炼丹阁,还有社稷祭坛……”他口中低语。 炼丹阁,其名便知其用,专司炼制丹药的场所。 在这武道为尊、修士横行的乾坤大陆,丹药对修士的修炼进境、伤势恢复、瓶颈突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座高级别的炼丹阁,不仅能源源不断地产出海量高品质丹药,满足大唐日益增长的需求,更能吸引、培养出真正的炼丹大宗师,为帝国储备顶尖人才。 “这炼丹阁,就安置在太医署后方的那片灵药圃附近。” “那里的地脉灵气还算充沛,各类药材的取用也极为方便。” 李君亦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他心念再次沟通系统。 一道柔和的青金色光芒凭空于御书房内浮现,光芒流转间,迅速凝聚成一座古朴典雅、占地不小的楼阁虚影,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皇宫内太医署的方向飞射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一股极为浓郁的药香混合着精纯的灵气波动,便从太医署后方的区域悠悠飘散开来,弥漫小半个宫城。 一座足有三层高,飞檐翘角,斗拱层叠的精致建筑,已然稳稳当当地坐落在他规划好的位置上。 楼阁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古朴牌匾,其上“炼丹阁”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阁楼之内,隐约可见有丹火闪耀,丝丝缕缕的药气不断蒸腾而出,甫一落成,便有精纯的药力逸散开来,滋养着周遭的灵花异草,使得整个太医署区域都平添了几分难言的生机与活力。 紧随炼丹阁之后,便是那座社稷祭坛。 此物的重要性,远在炼丹阁之上。 社稷,乃一国之根基,万民之所系。 一座真正的社稷祭坛,不仅可以用来祭祀天地、沟通国运、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更能有效地汇聚万民之心,凝练信仰之力,从而稳固国运,使其绵长不衰。 一旦王朝遭遇倾覆危机,这社稷祭坛甚至能够调动磅礴的国运之力,形成守护屏障,护佑整个大唐江山社稷。 “社稷祭坛,干系国本,绝不容有失,必须慎之又慎。” “此等重器,当设于皇城中轴线上,置于紫宸殿之后,太庙之前,方能彰显其至高无上的地位。” 李君亦对此极为重视。 他再次引动了系统的力量。 这一次,天穹之上风云变色,雷声隐隐,其声势比之先前建造炼丹阁时,要浩大恢弘了数倍不止。 一道无比粗壮、散发着无尽威严与神圣气息的紫金色神光,仿佛自九天仙界垂落,轰然贯穿天地! 光柱之巨,几乎将小半座皇宫都笼罩在其范围之内,浓郁的紫气翻腾弥漫,神圣庄严的气息充塞每一寸空间。 紫金光柱之中,有真龙长吟、神凰轻哕之声隐约可闻,更有社稷万民虚影在其中浮沉朝拜,气象万千,震撼人心。 “轰隆——!” 一声无比沉闷,却仿佛能够直接撼动大唐国祚根基的巨响过后。 一座通体由某种不知名的珍稀紫玉雕琢而成,高达九丈,占地方圆百丈的巨型祭坛,便出现在了李君亦规划的皇城中轴线上。 祭坛的表面,雕刻着日月星辰轮转、山川草木繁盛、万民叩首朝拜等无数繁复而古老的图腾纹路,每一个细小的符文都闪烁着微光,蕴含着难以言喻的莫测威能。 一股浩瀚无边、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自祭坛之上弥漫开来,瞬间便充斥了整个皇城内外,令所有感知到这股气息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李君亦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应到,这座社稷祭坛一经落成,便与冥冥之中盘踞在长安城上空的大唐气运金龙,产生了无比强烈的玄奥共鸣。 那条原本就威严无比的气运金龙,身上的紫金光芒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凝实璀璨了几分,龙躯也似乎更加雄壮磅礴,散发出的皇道龙威也愈发深厚。 “好!非常好!” 李君亦感受着这两座新落成的神异建筑与大唐国运之间建立起的紧密联系,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畅快。 天演练兵图将日夜不休地锤炼新军,使其尽快形成战力。 炼丹阁则能源源不断地产出各种灵丹妙药,支撑大唐的修炼体系与战争消耗。 社稷祭坛更是国之重器,稳固国运,凝聚民心,为大唐的万世基业打下坚实基础。 大唐这架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爪牙因此变得更加锋利,根基也因此变得更加稳固。 “东荒已然平定,新募兵锋正锐,国朝根基亦稳……” 李君亦的思绪投向遥远的南方,那片广袤而富庶的南域大地,已然在他的征伐蓝图之上清晰勾勒。 “南域,朕的大军,不日便会驾临!” 夜色笼罩下的长安城,因这些不为人知的巨大变化,更增添了几分深沉与不可测度的雄浑气象。 御书房内的灯火,依旧彻夜通明。 那酝酿已久的,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天下的滔天风暴,终于要正式拉开它波澜壮阔的序幕了。 第139章 金殿开科选栋梁,群贤毕至定宏章 太极殿内,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压着满朝文武几乎凝滞的呼吸。 直到那明黄袍角一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旷的殿内清晰回荡。御座方向,十二旒珠轻微晃动,折射着殿外投入的晨曦。 昨日宫城深处那几番异动,虽无人敢公然议论,但那份无形的压迫,却深深烙在众人心上。再仰视御座上那位,只觉愈发深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梁柱微震。 “众卿平身。”李君亦的声音不高,却似带着奇特的穿透力,殿内每个角落都听得真切。 阶下,卫青、霍去病等人甲胄在身,那股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尚未完全收敛。王猛、房玄龄等文臣则垂首肃立,各有风仪。队伍中,花木兰、韩世忠、梁红玉,还有秦良玉、穆桂英几张新面孔,虽是女子,立于一众彪悍武将之中,身姿挺拔,那份凝练的气场,倒让不少久历行伍的老将暗暗多看了两眼。 几桩军国大事,君臣一问一答,有条不紊,迅速敲定。 待例行奏报完毕,李君亦换了个语气,声音沉了几分:“大唐立国至今,拓土开疆,民生也算渐丰。” “然而,安邦定国,不止要兵锋锐利,更要文治昌明,贤才辅佐。” 殿中群臣心弦一拨,皆屏息凝神。 “国之根本,终究在人。” “欲使江山永固,基业长青,便需广开贤路,延揽天下英才。”李君亦的每个字都重重砸在太极殿中:“朕决意,自即日起,于我大唐全境,正式开启科举取士之制!” “嗡——!” 此言一出,殿中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紧接着,便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低低嗡鸣。 队列中,几位出身寒微的年轻官员,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用力到有些发白。而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有的则迅速与相熟的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意味,各自品咂。 科举! 这两个字,对天下无数苦读的士子而言,无异于天降甘霖,生生劈开了一条通往青云的道路! 王猛最先回过神,一步踏出,俯身叩首:“陛下深谋远虑,此乃万世之基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制度一旦推行开来,对盘根错节的世家门阀会是何等冲击,对大唐的未来,又将意味着什么。 “科举取士,不问出身阀阅,不分寒门贵胄,凡我大唐子民,有真才实学者,皆可应试。” 李君亦继续说道:“考试科目,以经义、策论、律法、算学为重,一切务求实用,为国选拔栋梁。” “为确保此次科举公允,朕命政事堂会同刑部,共司其事。” 他目光在下首扫过。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狄仁杰听旨!” 四人齐齐出列,行至御阶之下:“臣在!” 房玄龄的儒雅谦和,杜如晦的明快果决,长孙无忌的老成持重,狄仁杰的刚正不阿,这四人并肩一站,几乎便是大唐朝堂的半壁江山。 “命尔等四人,共担此次首科主考之重任。” “房玄龄为总裁官,总揽全局;杜如晦、长孙无忌为副总裁官,襄助考务;狄仁杰兼任监察御史,严督科场,彻查舞弊,务必使首科清明,为国选贤!” 房玄龄深吸了口气,躬身朗声道:“臣房玄龄,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这担子,沉甸甸的。 “臣杜如晦,领旨!” “臣长孙无忌,领旨!” “臣狄仁杰,领旨!若有宵小之徒胆敢在科场徇私舞弊,臣手中这柄法剑,可不是摆设!”狄仁杰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好!” 李君亦微微颔首。 “科举章程细则,着政事堂与礼部尽快会商拟定,布告天下。” “臣等遵旨!” 科举的惊雷,主考人选的尘埃落定,让太极殿中的气氛推至顶点。不少官员已能预料到,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无数张新鲜而充满活力的面孔涌入朝堂,为这个庞大的帝国机器注入前所未有的生机。 退朝的钟声悠然响起,官员们依序退出。 房玄龄与杜如晦并肩走着,前者轻轻吐出一口气。 “克明啊,这科举一开,往后这天下,恐怕就真的要大变样了。” 杜如晦捻了捻颔下短须,目光中闪动着难以言喻的色彩:“是啊,玄龄兄。咱们这位陛下,这手笔,可真是越来越叫人摸不透了。这盘棋,越下是越叫人提心吊胆,也越发……让人有点儿按捺不住的兴奋呐。” 第140章 雷霆圣谕悬利剑,暗流涌动试新章 “玄龄兄,陛下此举,当真是石破天惊。”杜如晦的声音压得很低,太极殿的钟声余音还在梁柱间打转,他们随着人流缓缓踱出殿门,每个人都揣着刚落下的这道惊雷。他接着道:“寒门士子,这下可算盼到出头天了。” 房玄龄脚步依旧沉稳,眉头却锁着:“克明,开天辟地头一遭,这路上的阻碍,怕是……” 他话没讲全,身后一阵细碎又带着急劲的脚步声响,一个尖细却提着气的嗓音喊:“诸位大人,且留步——” 众人循声望去,御前太监总管德公公捧着一卷明黄物事,快步从殿内追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太监,抬着个盖了黄绸的托盘。 百官们齐齐停步,空气顿时凝重不少。早朝已过,德公公这般追出来,必有大事。 德公公在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狄仁杰四人面前站定,先躬了躬身,随即展开圣旨,朗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他嗓门一高,整个宫门前的广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他那清亮的声音在石阶与廊柱间回荡。 “科举取士,乃国之大典,关系社稷之根本,万民之福祉。朕委任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狄仁杰为首科主考,尔等当恪尽职守,为国选贤,不得有误。” “为彰朝廷决心,确保科场清明,特赐总裁官房玄龄尚方宝剑一口!” 德公公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揭开了黄绸。一柄古朴长剑显露出来,剑鞘暗沉,嵌列七星,金丝缠柄,剑未出鞘,已有龙吟低徊,迫人的锋锐让周遭的空气也滞了几分。 此剑一出,“上斩昏君,下斩佞臣”的传言便在众人间无声传荡。后半句虽未必当真,可手持此物,先斩后奏的权力却是实打实的。 房玄龄呼吸微微一促,连忙与杜如晦等人再次俯身跪倒:“臣等,叩谢圣恩!” 德公公继续宣读,语气陡然转厉:“圣上有旨:此次科举,乃为大唐选拔栋梁,非为一族一姓之私。凡有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扰乱科场、阻碍新政者,不论其官职高低,出身贵贱,一经查实,房玄龄可持此剑,先斩后奏,绝不姑息!” “——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德公公几乎是一字一顿,声音并不算大,却字字带着寒意,刺入每个在场官员的胸口。 广场之上,落针可闻。 那剑透出的锋锐,伴着“杀无赦”三个字,化作千钧重压,笼罩在众人头顶。 特别是队列后方,一些来自新近归附的西州世家官员,身形都僵直了不少。他们本还盘算着,这科举初行,或许能寻些门路,为自家子弟谋个好出身,延续家族荣光。此刻闻听此言,再看那柄寒光闪闪的尚方宝剑,心里的那点盘算立时被砸了个粉碎。 李君亦这是铁了心要用科举来撬动原有的权力格局,谁敢伸手,便是与整个大唐的国策为敌,下场不问可知。 大唐本朝的官员,尤其是那些凭借军功或早期追随而上位的,对科举大多持支持或默许。他们深知,陛下的意志无人可以撼动,而且科举确实能为帝国输送新鲜血液。 房玄龄双手接过尚方宝剑,只觉入手极沉,这不仅仅是一柄剑,更是万岁的信重与雷霆手段。 “臣房玄龄,谨遵圣谕!必不负陛下所托,若有败坏科场者,臣定以此剑,上报天听,下靖尘氛!”他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杜如晦、长孙无忌、狄仁杰亦齐声道:“臣等必竭尽所能,辅佐总裁官,确保首科公允!” 德公公嗯了一声,收起圣旨:“房大人,诸位大人,圣上的意思,杂家已经传到。这尚方宝剑,您可得好生保管。”他朝人群后方那些身影有些僵硬的官员瞥了一眼。 “有劳德公公。”房玄龄郑重道。 待德公公一行人返回内宫,官员们才仿佛从那股无形的压力中松脱出来,三三两两地散去。 走在前面的王猛,脚步不徐不疾。 “景略兄,”身后有人压低了声音唤道,“陛下这手腕,真是……” 王猛并未回头,声线平稳:“开河筑堤,自然要用重器。” 那人快走几步跟上:“只是这剑一出,怕是要见血封喉了。” 王猛这才略微侧首,朝那人方向扫了一眼,却不答话,反而提了些步子。 隔了片刻,他才悠悠开口,也不知是自语,还是说与旁人:“见血?新渠欲通,旧石不除,何以导洪流?” “那……景略兄的意思,这头一块顽石,会砸向何方?” 王猛停下脚步,望向远处渐渐散入各坊的人影,半晌,吐出两个字:“且看。” 第141章 尚方寒芒慑宵小,暗室私语起波澜 太极殿外的白玉广场上,官员们散去的脚步声,比往日里沉了不止一分。那柄悬在房玄龄头顶,也悬在所有人心头的尚方宝剑,其无形的锋锐,似乎已割破了长安清晨的微风,带着一股肃杀的凉意。 “杀无赦……”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极轻地呢喃了一声,如同石子投入深潭,虽未激起惊涛,那涟漪却一圈圈荡入众人心底。 尤其是队列后方,几名身着崭新唐朝官服,眉宇间尚带着几分西州异域风情的官员,此刻面色各异。他们大多是新近归附的西州世家代表,家族在西州根深蒂固,世代为官,本以为归顺大唐,凭着家族底蕴与献土之功,多少能延续旧日荣光,至少也能为子弟谋个不俗的前程。 大唐的爵位体系,他们早已打听清楚。国公之尊,非卫青那等大帝境、霍去病那等准帝境七重的盖世妖孽不可得,便是原大唐的元老重臣,也仅有司徒沈默一人因其特殊功绩与忠诚得封。往下,大圣境方为侯爵,圣人王境才是伯爵。他们这些归附的西州势力,能得一二侯爵、伯爵已是皇恩浩荡,多数族中子弟,若无军功傍身,恐怕连踏入这朝堂的资格都难。 科举,这柄双刃剑,既给了寒门一线青云之路,也狠狠斩向了他们这些世家自以为是的根基。 “陛下这是……不给我们这些世家留半点余地啊。”一个下巴留着短髭,眼窝深陷的中年官员,声音压得几乎只有他身侧两人才能听见。他乃西州大族张氏的旁支,如今在大唐挂了个闲散的五品文职。 “慎言,张兄!”旁边一人,约莫四十出头,面皮白净,眼神却有些阴鸷,此人姓马,是西州马家的主事人之一,勉强混了个伯爵的尾巴,“尚方宝剑就悬在那儿,房玄龄可不是好相与的,更别提那个铁面狄仁杰。‘杀无赦’三个字,你没听见德公公是怎么念出来的?” 那张姓官员脖子缩了缩,额角渗出细汗:“马兄说的是。只是……我等家族子弟,自幼饱读诗书,难道真要与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寒门,在考场上一争高下?这传出去,岂不……” “岂不丢人?”马姓官员冷笑一声,“张兄,如今这大唐,早已不是我们西州的旧天地了。那位陛下的心思,深如渊海,手段更是雷霆万钧。你看看卫青、霍去病那些人,哪个不是凭军功杀出来的?再看王猛、房玄龄,那也是实打实的治世之才。我们若还抱着旧黄历不放,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人,年纪稍长,神色更为凝重,他是西州颇有名望的宿老赵先生,此次入朝仅得了个三等轻车都尉的虚衔,叹了口气:“马伯爷所言不差。科举已是阳谋,堂堂正正摆了出来。我们若想在这长安立足,为家族寻一条出路,怕是只能顺势而为。让族中真正有才学的子弟,好生准备,去科场上拼一拼。若有侥幸,或许还能博个出身。” “哼,拼?”最初开口的张姓官员仍有些不甘,“我儿自幼聪颖,若非……” “若非什么?”马姓官员打断他,目光锐利,“若非生在张家,便能平步青云了?张兄,醒醒吧。陛下的意思很明白,大唐要的是能为国效力的栋梁,不是只知啃食祖荫的纨绔。这尚方宝剑,就是悬在我们这些‘旧石’头上的。谁敢当那块最大的绊脚石,房玄龄的剑,怕是就要饮血了。” 他望向皇宫深处,那里紫气氤氲,龙威浩荡:“原大唐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经历过血火洗礼,对陛下的旨意,何曾有过半句折扣?我们这些新附之人,若还看不清形势,动些不该有的心思……那便是自取灭亡。” 几人说话间,已走出宫门一段距离。前方,王猛与房玄龄、杜如晦并肩而行,长孙无忌与狄仁杰略后一步。 “玄龄,这尚方宝剑,重逾千钧啊。”杜如晦侧头,看着房玄龄抱在怀中,用黄绸包裹的剑匣,语气复杂。 房玄龄感受着怀中之物的分量,点了点头:“陛下信重,亦是重托。克明,这科举首科,绝不能出半点纰漏。” 王猛走在最前,闻言,脚步未停,只淡淡道:“水至清则无鱼,但新渠初开,必须用猛药去疴。有些鱼,不除不行。”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身后几人耳中,“陛下既已拔剑,便不会只让它作个摆设。” 狄仁杰目光如炬,接口道:“景略兄所言极是。若有魑魅魍魉欲借科举搅弄风云,本官的监察御史之职,也不是空设的。”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剑,其意自明。 长安城中,因这科举的惊雷与尚方宝剑的寒芒,暗流已然开始涌动。有的人看到了希望,摩拳擦掌;有的人感到了危机,如坐针毡;更多的人,则是在观望,在揣测,这把悬在头顶的利剑,究竟会先斩向何方。 而这一切,都逃不过御书房内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眸。李君亦很清楚,任何一场深刻的变革,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他已经布下了棋局,也亮出了刀锋,接下来,便是等待那些按捺不住的棋子,自己跳出来了。 第142章 密诏双璧布天罗,供奉雷霆肃朝纲 夜色如墨,浸染了整座长安城。 白日里因科举与尚方宝剑掀起的惊涛骇浪,此刻暂时潜伏于幽深的巷陌与戒备森严的府邸之内。 御书房中,烛火摇曳,映照四壁。 李君亦面容沉肃,修长的指尖在冰冷的龙案上轻轻叩击。 那富有节奏的轻响,在寂静的殿宇中回荡,似乎在为一场即将来临的雷霆风暴,敲下最后的音符。 房玄龄怀中紧抱的那柄尚方宝剑,是悬于明处的利刃,足以震慑朝堂文武,尤其针对那些心怀叵测、首鼠两端的世家大族。 然而,李君亦心中清楚,真正汹涌的暗流,往往潜藏在更深的水面之下,绝非寻常手段可以轻易触及。 “宣李儒、程昱觐见。”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金石掷地,清晰地穿透了御书房的宁静。 殿外侍立的内侍闻声,忙躬身领命,脚步匆匆地退了下去。 未过多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踏入了这大唐王朝权力中枢的核心之地。 走在前面那人,正是李儒。 他身着一袭暗色常服,面部轮廓瞧着有几分柔和,然而眉宇开阖间,却总萦绕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幽深气息。 此人乃是顶级人杰,已臻大圣境五重修为,其智谋狠辣无比,行事素来不拘常格,却总能一针见血,直捣黄龙。 紧随其后的,便是程昱。 他同样是顶级人杰,修为亦是大圣境五重。 程昱的身形更显挺拔,神色沉稳如山,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不带半分虚浮。 此人亦是智计超群之辈,性情坚毅刚猛,行事向来果敢决断,从不拖泥带水。 “臣李儒(程昱),参见陛下。” 二人行至御案之前,齐齐躬身,口中称臣。 “平身。” 李君亦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免礼。 “深夜召二位爱卿前来,朕确有一桩事关国本,却又不宜大肆声张之事,需交付尔等秘密处理。” 李儒与程昱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神情中察觉到了那份凝重。 能让陛下如此郑重其事,并且明言需要暗中行事的,绝非等闲差事。 “科举取士,此乃朕为大唐万世基业所立下之国策。” 李君亦的语声平缓,却字字重若千钧,砸在二人心头。 “房玄龄等人负责主持科场,尚方宝剑朕亦已赐下,此为阳谋,堂堂正正,摆在台面上,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但朕忧心,总有些不识大体、心存侥幸的蠢物,会于暗中兴风作浪,试图干扰科举,甚至……”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可那“动摇国本”四个字吐出,李儒和程昱的心弦骤然绷紧,如临深渊。 “陛下圣明。” 程昱率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科举之举,无异于挖掘世家门阀之根基,其间阻力之大,可想而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儒则稍稍垂下头颅,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峭弧线。 “陛下之意,便是要臣等,将这些潜藏于阴影中的硕鼠,一只只都给揪出来,清理干净?” “正是此意。” 李君亦微微颔首,算是肯定了李儒的猜测。 “朕要你们动用手中掌握的所有情报网络,无论是军中安插的暗谍,还是江湖之上培养的密探,亦或是你们各自秘密经营的隐秘力量,给朕彻查朝野内外,所有对科举心怀不满,可能会在暗地里下绊子、使阴招的个人与势力。” 他话音稍作停顿,语气陡然转厉:“不仅如此,那些盘踞地方,鱼肉乡里,荼毒百姓的贪官污吏;那些尸位素餐,不思进取,占据茅坑不拉屎的冗官庸吏,也一并给朕查个底朝天!” “朕想要的,是一个真正海晏河清的大唐,一个能让贤才尽出其力,能让万民安享太平的大唐!” “任何胆敢阻碍于此的顽石,都必须被彻底清除,不留后患!” 李儒躬身应道:“臣,遵旨。只是,若查实之后……” 李君亦嘴角勾起一抹寒冽入骨的弧度。 “朕给房玄龄尚方宝剑,为的是给科场定下规矩。而朕将授予你们的,是远超于此的权柄。” 他自龙案下方,取出一枚通体玄黑的令牌。 令牌之上雕刻着繁复玄奥的云纹,中心一个古朴苍劲的“供”字,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沉重威压。 “此为供奉阁调动令符。” 李君亦将令牌推向二人。 “太虚宫的供奉,上至虚空子前辈,下至准帝长老,若有必要,皆可凭此令符调动。” “朕允你们,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即便是素以沉稳坚毅闻名的程昱,也不由得身形微微一震。 李儒更是呼吸都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才勉强恢复如常。 供奉阁! 那可是大唐王朝真正的擎天玉柱,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帝尊境的天阳帝尊轻易不履凡尘。 圣帝境的太虚宫老祖虚空子,便是足以定鼎乾坤,威慑天下的无上存在。 大帝境的太虚真人和九位太上长老,任何一位跺跺脚,都能让一方天地为之震颤不休。 准帝境的十八位长老阁长老,亦是寻常势力难以仰望,只能顶礼膜拜的顶尖战力。 调动整个供奉阁的力量,还赐予了先斩后奏之权! 这代表着陛下已下定决心,将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涤荡一切潜在的威胁与污浊,不留丝毫余地,不给任何宵小之徒以可乘之机! “臣李儒,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定让那些宵小鼠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血债血偿!” 李儒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亢奋,他仿佛已嗅到了血腥的气息,宛若一头即将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猎杀的孤狼。 程昱则深深吸纳一口气,而后郑重无比地俯首。 “臣程昱,领旨!定会竭尽所能,为陛下扫清一切障碍,肃正大唐朝纲,还朗朗乾坤!” “很好。” 李君亦微微颔首,神色平静无波。 “记住,朕只要结果。” “那些蛀虫,那些绊脚石,查出一个,便处置一个。” “朕的耐心,向来不多。”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匹的威严。 “杀!” “无!” “赦!” 最后三个字,冰寒刺骨,掷地有声,整个御书房内的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儒与程昱再次深深躬身。 他们心中已再无半分旁骛,唯有彻骨的寒意与不容动摇的决绝。 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大唐官场,乃至波及各大世家门阀的血色风暴,将由他们二人亲手掀开序幕。 长安的夜,愈发深沉,浓得化不开。 而在这无边的夜幕之下,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已悄然铺开,正静静等待着那些自以为是的猎物,一头撞入这精心布置的必死之局。 第143章 夜幕沉沉议前路,世家心悸暗潮生 “马兄,你说……陛下此番,当真是不留半点活路了么?”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闷。端着茶盏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泼了出来,湿了衣袖那人也未曾察觉。“那尚方宝剑……‘杀无赦’……我一闭眼,就是德公公念那三个字,还有房玄龄接剑时,那副样子……” 说话的张姓官员打了个寒噤,颈后一阵发凉。豆大的灯火在窗棂后摇晃,映着几道人影,屋里炭盆的银霜炭烧得并不旺,光线昏暗,更添了几分压抑。长安城的夜,浓稠得化不开,将白日里所有的喧嚣与惊惶,都尽数吞噬。这里是西州张氏在长安的临时落脚点。 主位上,那位马姓伯爷,西州马家的主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深陷的眼眶在跳动的烛火下,更显几分难测。他放下茶盏,磕碰声在死寂的厅堂内格外清晰。 “张贤弟,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马伯爷的声音比白日里还要沙哑几分,“陛下的决心,你我今日都已亲眼目睹,亲耳听闻。那不是做样子的,那是真的要……见血的。” 他停顿了一下,话语沉重:“我等西州世家,在故土盘踞百年,自以为根深叶茂。可到了这长安城,在这位陛下的天威之下,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稍大些的蝼蚁罢了。” 旁边,一位被尊称赵先生的宿老,须发已有些斑白,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声让众人心里更沉。 “马伯爷所言,虽是逆耳,却也是实情。”赵先生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徐缓,“科举已是阳谋,堂堂正正。尚方宝剑一出,更是断了所有旁门左道的念想。我等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除了顺应天时,怕是再无他途。” “顺应?”张姓官员猛地拔高了声调,触及马伯爷投来的一瞥,又迅速压低,话里满是不甘与怨怼,“如何顺应?让我张家的麒麟儿,去和那些寒门黔首一同挤那独木桥?我儿自幼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委屈?”马伯爷发出一声冷哼,其中意味不言自明,“张兄,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如今是大唐,不是你张家的一亩三分地!你那宝贝儿子,若真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在科场上脱颖而出,那是他的本事,也是张家的造化。若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便是陛下不开科举,你以为他能在这长安城中,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上,安然无恙地承袭你的那点家业?” 他一字一句,砸得张姓官员心头发慌。 “再者,”马伯爷话锋一转,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以为,陛下的手段,仅仅是科举与尚方宝剑么?” 众人闻言,都是心头一跳。 “今日退朝之后,我隐约察觉到,宫中似乎还有别的动静。”马伯爷压低了声音,透出深深的忌惮,“陛下身边,那些顶级人杰,如李儒、程昱之流,哪个不是手段通天,心狠手辣之辈?他们若是在暗中……”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已让厅堂内的空气几乎凝结。 李儒、程昱!这两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些新附的西州官员,代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前者智计百出,行事诡谲,后者刚猛果决,不留情面。这二人若奉了密令,专门针对他们这些“心怀旧怨”的世家……后果想都不敢想。 “马兄的意思是……陛下不仅要用科举选拔新锐,还要……还要清算旧账?”一个声音颤抖着问。 马伯爷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幽幽道:“新渠要开,旧石必除。我们这些人,在陛下看来,恐怕就是那些需要被清除的‘旧石’。若想不被碾得粉身碎骨,唯有……自己先变得圆滑些,或者,干脆自己滚开。” 赵先生闻言,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马伯爷的意思,老朽明白了。科举,或许是我等子弟唯一的一条生路。至于我等这些老骨头……或许,该早些向陛下上表,乞骸骨,归乡田,或许还能求个善终。” “归乡田?”张姓官员失魂落魄地呢喃,“西州……还能回得去么?大唐的铁蹄踏过,那里,还是我们熟悉的西州么?” 无人应答。 夜风穿过庭院,拂动窗外竹叶,沙沙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马伯爷站起身,望向皇宫方向,那里即便在深夜,也似有无形压力弥漫。 “诸位,早做决断吧。”他声音低沉,“长安城的这盘棋,我们已经入局。下一步怎么走,是生是死,全看各自的造化了。只是切记,莫要心存侥幸,更不要……做那只第一个跳出来试探龙爪的蠢鸟。” 言罢,他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厅内一片死寂,只余下炭盆里残存的火星偶尔爆一下。 许久,张姓官员才用干涩的嗓子挤出几个字:“他走了……赵先生,咱们……咱们这宅子,还……还稳妥么?我,我总觉得这四面墙……好像都有耳朵在听……” 赵先生慢慢搓着冰凉的手,叹了口气:“今夜风大,张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关紧门窗吧。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 “不说……”张姓官员惨笑一声,“怕就怕,连不说的机会,都没了。” 第144章 一念之差行险着,蛛丝马迹入彀中 榻上的人猛地坐起,张敬额角全是冷汗。白日太极殿前的寒意,德公公念出“杀无赦”三字时的尖利,还有房玄龄双手接过那柄尚方宝剑的决然,一夜都在他脑中打转,搅得他不得安生。 “就这么……等死?”张敬从榻上下来,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冷意从脚底板直窜上来。他出身西州大族,从小到大,何曾这样六神无主过。要他张家的子弟,去跟那些泥腿子在考场上争食,这份气,他咽不下。 “马伯爷说得轻巧,顺势而为……赵先生倒好,直接就想撂挑子回乡!”他压着嗓子低吼,屋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窗外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只更添压抑。“我张家的根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断送掉?” 不行,不能认命!他一跺脚,披上外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陛下手段是硬,可法不责众……咱们这些西州过来的人家,若是能拧成一股绳,向陛下好好分说,咱们绝无二心,只是想给子弟们求个体面点的活路……兴许,事情还有得谈?”这念头一起,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他深吸几口气,手有些抖。这事儿,风险太大,一个不巧,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可若是成了…… “来人!”他声音有些发虚。 一名老仆应声推门,脚步放得很轻:“老爷。” 张敬让旁人都退下,只留了这名叫张福的老仆。灯火摇曳,他面孔在光影里变幻。“福伯,你跟了我大半辈子,是我最贴心的人。眼下有桩事,天塌下来的大事,要你去办,办好了,张家或许还有条活路。” 张福一躬身,头垂得低低的:“老爷但有吩咐,老奴这条命就是老爷的!” 张敬嗯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一份名帖,上面是几家在长安城里境况相仿的西州旧识。“你即刻出府,天亮前,务必把这帖子亲手送到这几位大人府上。告诉他们,明日午后,城西翠云楼,我做东,有要紧事商议,请他们务必过来。”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三分,透着股狠劲:“千万记着,这事儿,半点风声都不能透出去。你一个人去,别让任何人经手。要是出了岔子……” 张福一哆嗦,赶紧道:“老爷放心,老奴省得!保准办得稳稳当当,一星半点也不会漏!” “去吧。”张敬挥了挥手,眼底是赌徒下了死注的红光。 张福退了出去,身影很快融进府外的夜色。张敬站在窗前,手心里全是汗。这一步棋,走得太险。若是马伯爷的话应验了,陛下那边早张开了网…… 此刻的马府,一片寂静,灯火早熄。马伯爷却睁着眼,望着帐顶的黑暗,毫无睡意。他今天费了那么多口舌,就是怕哪个不开眼的沉不住气,惹出祸事。张敬那点心思,他哪里会瞧不出来?只是该说的都说了,人家非要一头撞死,他也拉不住。他已吩咐下去,马府上下,这几日一律闭门谢客,子弟们也都拘在家里,不许私下里走动,更不许胡乱议论宫里的事。 赵府那边,灯光还未全熄。年迈的赵先生坐在案前,就着一盏昏豆似的油灯,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墨锭已经磨秃了头。奏章的开头,是“臣,西州致仕轻车都尉赵秉忠,叩请圣安,乞骸骨……” 他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有千斤重。科举是摆在明面上的,尚方宝剑也是。顺着走,或许还有活路;逆着来,就是死路一条。与其将来不明不白地被拖下水,不如趁早抽身,兴许还能给儿孙们挣下一线安稳。 张福揣着那份要命的名帖,从张府后角门悄悄溜出,专拣那些黑灯瞎火的小胡同穿行。他哪里晓得,自己前脚刚踏出张府的范围,几道蛰伏在暗影里的视线,便黏了上来。 巷子深处,一道黑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对着旁边另一团更浓的墨色,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鱼儿……上钩了。通知李大人和程大人那边,可以备着收网了。” 另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点了点头,身形一晃,便像水滴融入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安的夜,愈发沉寂。 第145章 夜行鬼祟传密柬,天网恢恢待鱼投 老爷那句“天塌下来的大事”,跟催命符似的,在张福脑子里嗡嗡响。他拢了拢衣襟,揣在怀里的名帖薄薄几张,却压得他喘不过气。子夜的长安城,街巷里除了风声,就剩他自己的心跳了。他弓着腰,尽量贴着墙根的阴影走,脚步放得比猫还轻,生怕多出一点动静。 张家待他不薄,这份情,今儿个怕是要拿命来填了。 拐进一条窄得出奇的夹道,两边的高墙黑沉沉地压下来。刚走没几步,眼角似乎瞥见墙头有片黑影一闪而过,快得让他以为是自个儿眼花了。张福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忙稳住身形,胡乱安慰自己许是哪只野猫窜过去了。可后颈窝那股子凉气,却一个劲儿往上冒,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 头一家是王侍郎府。王侍郎和自家老爷都曾在西州任职,平日里也算走得近。张福在角门上叩了半天,才有个老门子打着哈欠出来,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一听是张府的人,老门子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 “我家老爷有急事,请王大人明日午后,翠云楼小坐。”张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将名帖递了过去。 老门子接过名帖,借着门缝里透出的灯笼微光那么一扫,手便是一哆嗦,那名帖险些掉在地上。“这……这三更半夜的……”他嗓音都劈了,飞快地抬眼打量了张福一下,又慌忙垂下头去,“晓得了,我会转告我家老爷。”话音未落,便“砰”的一声把门甩上,门闩落下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张福心里叹了声,这位王侍郎,怕是已经六神无主了。 接下来又跑了几家,各家的反应也尽不相同。有的府上,下人收了帖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会禀报;有的则跟王府那门子差不多,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慌乱。只有到了李参军府上,那位管家接过名帖,竟还凑近了低声问了句:“可是为着……科举舞弊那档子事?” 张福含糊地“嗯”了一声,一个字不敢多说。那管家便不再追问,只点了点头:“我家老爷会去的。” 等送完最后一份名帖,天边已经有些发白了。张福拖着两条跟灌了铅似的腿,刚准备往回走,冷不丁在巷子口,被两个穿短衫的汉子拦住了。两人衣裳普通,可那身板和站姿,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张福管家?”其中一人先开了腔,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寒意。 张福腿肚子当即就有些转筋,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面上却还得竭力撑着:“正是老朽,二位这是……” “我家主人有请。”另一个汉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架势,倒不像是请客。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深处,却灯火通明。 李儒歪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手里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枚玉质的螭龙镇纸。程昱则像一杆枪似的,笔直地站在他身旁,周身气息沉静。 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精瘦汉子单膝跪在地上,语速飞快地禀报:“……张福共送出名帖七封,分别是王侍郎、赵司马、钱主事……最后是李参军府。各府反应,已详细记录在此。”说着,他呈上一份薄薄的册子。 程昱接过,快速翻阅了一遍,而后递给李儒:“这张敬,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在这个时候四处串联。” 李儒接过册子,却看也没看,反而将那镇纸在掌心掂了掂,发出一声轻哼:“蚂蚱被逼急了也想蹦跶几天。不过,这么急吼吼地自个儿跳出来,倒是省了咱们不少工夫。”他抬眼看向程昱,“仲德,你说,这出戏,接下来该怎么唱,才能更热闹些?” 程昱略一沉吟,应道:“陛下之意,在于震慑与清除。这张敬既然主动撞了上来,便拿他开刀,以儆效尤。翠云楼那个地方,正好做他们的断头台。” “断头台?”李儒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开口,“直接砍了,多没意思。也显得咱们手段太过粗鲁,不够……漂亮。”他眯了眯眼,话锋一转,“陛下赐下的供奉阁调动令符,可不单单是用来杀人的。” 他顿了顿,似乎很满意程昱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探询,才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不妨让他们先聚一聚,好生议一议。看看他们都能议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妙计’来。待他们自以为得计,将那些肮脏心思都摆到台面上的时候,咱们再将网收紧,岂不更妙?如此一来,人赃并获,也能堵住朝中那些人的嘴。” 程昱思量片刻,点了点头:“如此,可将之一网打尽,还能拿到他们图谋不轨的确凿证据。” “正是这个道理。”李儒轻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至于供奉阁……杀鸡焉用牛刀?我麾下那些儿郎,对付这些不成气候的货色,足够了。陛下要的,是个结果,一个干干净净的结果。”他转向那精瘦汉子,吩咐道,“传令下去,翠云楼那边,不必打草惊蛇,让他们‘畅所欲言’。所有暗桩都把眼睛放亮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错漏!” “是!”那精瘦汉子应了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门外。 李儒站起身,踱到窗边,望着窗外那将散未散的夜色,轻声道:“这长安城的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就怕有些人,等不到天亮,便已身首异处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程昱默然片刻,开口道:“李大人,如此放任,倘若其间生出什么变数……” “变数?”李儒转过身来,语气更添戏谑,“在这长安城,在这陛下的天威之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不过是网中之鱼,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我啊,倒是很期待他们明日的表现。” 程昱又问:“那翠云楼那边,是否需要再仔细叮嘱一番?” 李儒摆了摆手:“不必。饵都撒下去了,鱼儿不上钩,岂不可惜?就让他们演,演砸了,才更好看。” 第146章 惊弓之鸟归旧巢,末路狂花期翠云 张福被丢在张府后巷口,骨头架子险些散了。天刚蒙蒙亮,那点鱼肚白的光,照得他心里比抹了锅底灰还沉。他手脚并用地朝府门方向扒拉,也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尘土和清晨的湿露。那两个截住他的汉子,一句话没多问,就把他塞进一间黑屋子。屋里就一盏油灯,火苗子跳得人心慌,墙上黑乎乎的印子,也不晓得是水渍还是干了的血。足足熬了一个时辰,才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嗓子哑得像破锣:“张管家,你家老爷那点事,瞒不住人。翠云楼……听说景致着实不赖。你好自为之吧。” “老爷!老爷!”张福一进内院,嗓子就破了音,直挺挺跪在张敬跟前,筛糠似的抖。 张敬熬了一宿,眼眶子通红,瞧见张福这副熊样,心里那根弦骤然抽紧,声音都变了调:“怎么样了?帖子都送出去了?他们回话没?” “送……送到了……”张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话都说不利索,“都……都应了……老爷,小的……小的回来路上,教人……教人给拦下了……” 他颠三倒四地把那段遭遇讲了,身上虽没添新伤,可那股子无形的威吓,快把他那点老胆给吓破了。 “他们讲……翠云楼景致好……让咱们……好自为之……”张福磕磕巴巴说完这句,就趴在地上,只剩下闷闷的呜咽。 张敬听完,脸上血色褪尽,太阳穴那儿的筋一突一突地跳。他料到会有麻烦,却没料到对方下手这么快,这么邪乎!人家显然什么都清楚,偏偏不当场撕破脸,这“好自为之”四个字,比明晃晃的刀子还瘆人。 “晓得了……晓得了……”张敬低声念叨,扶着桌子的手,指节都捏白了。他猛地一甩袖子,“慌个球!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把脖子缩回去?他们既然没当场抓人,就是还有说道!翠云楼,非去不可!不去,那才是等死!” 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张福,还是给自己打气。那股子赌徒的狠劲儿,混着后怕和侥幸,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疯魔。 同一时候,收了帖子的几家府上,也是翻来覆去没个安生觉。 王侍郎府里,王夫人眼圈都哭肿了:“老爷,那张敬摆明了是想拖咱们下水当垫背的!这种时候,他还敢撺掇着闹事,他是失心疯了?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王侍郎在屋里来回踱步,脑门上汗珠子直往下淌:“不去?你当不去就没事了?帖子送进府,那就是个烫手的炭球!万一张敬那边真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头一个就得让人家怀疑知情不报!当今陛下的手腕……唉!”他长长吁了口气,只觉得两头都是绝路。 钱主事家里,他那刚成年的儿子急赤白脸地嚷:“爹,张伯父这事办得太糙了!儿子听说,那个李儒、程昱,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早把网都撒好了。咱们不如……不如跟陛下认个错,兴许还能从宽?” 钱主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认错?拿什么认错?说咱们对科考有意见?还是说咱们跟张敬私底下有来往?傻小子,这长安城,眼下就是个修罗场,一步踏错,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只有李参军府上,那位李参军听完管家回报,默了半晌。他行伍出身,比那些文官多了几分悍勇,对眼下的局面也看得更透。他手掌摩挲着腰间的佩剑,沉声道:“张敬是鲁莽了些,可他说的也不全是浑话。咱们这些西州出来的旧人,再不拧成一股绳想法子,迟早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翠云楼,我去!” 清晨的日头,驱散了长安的夜雾,却照不亮某些人心里的疙瘩。 李儒的宅院里,他正慢条斯理地品着新到的春茶,听手下人禀报各家的动静。 “……王侍郎拿不定主意,钱主事跟他儿子还在掰扯,李参军倒是干脆,应下了……” 李儒把茶盏搁下,杯盖与杯身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人生百态,倒也耐看。看来,总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的,非要去翠云楼那龙潭虎穴里头蹚蹚浑水。” 程昱立在一旁,面色沉静:“大人,翠云楼左近,要不要多添些人手?免得他们真被逼急了,闹出什么不好收场的动静。” “用不着。”李儒挥了挥手,语调轻松,“网都撒下去了,鱼儿也差不多都进了网。再添人,反倒小家子气。由他们去,由他们商量,由他们把肚子里那点小九九,都摆到台面上来。”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望向窗外和煦的春日:“今儿个日头不错,适合……瞧个热闹。仲德,你说说,这出《翠云惊梦》,末了会是个什么唱腔?” 程昱略微躬身:“结局早就写好了。陛下要的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大唐,碍事的石子,都得被碾平。” “说得不差。”李儒拍了拍手,轻笑出声,“那就等着看吧,看这帮戏子,怎么把这最后一出给唱完。” 日头升到三竿高,长安城西的翠云楼,今天不比往日那般热闹。酒楼掌柜的一大早就得了吩咐,楼上雅间让贵客包了,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准上去。 几辆样式普通的马车,不约而同地从各处,慢悠悠往翠云楼方向去。车轱辘压过青石板,咯噔咯噔的,听在某些人耳朵里,却比催命的锣鼓还急。其中一辆车内,有人压着嗓子问:“都……都打点好了?” 另一人瓮声瓮气地应道:“妥了。” 第147章 翠云楼上风声紧,座中之人各怀胎 辰时刚过,几辆不起眼的青布幔车,前后脚儿似的,陆续停在了翠云楼外。 往日里这时候,楼里正是堂倌儿们跑前跑后,吆喝声、碗碟碰撞声混作一团,好不热闹。 可今日,楼下大堂空荡荡的,连个吃茶的闲客也无。 掌柜的亲自守在柜台后头,那眼皮耷拉着,像是昨晚没睡踏实,时不时朝门外探头探脑,又赶紧低下头去拨弄算盘,只是那算盘珠子,半天也没听见响一声。 楼梯口,两个穿青布短衫的伙计,身板瞧着就结实,不像寻常店小二,倒像是看家护院的练家子,杵在那儿,谁要是没点眼力见儿想往楼上闯,保管还没踏上头一阶梯子,就得被他们那股子劲儿给逼退回去。 头一辆车上,帘子掀开,张敬探出身来,他这些日子像是被抽了油,眼窝深陷,两颊也塌了下去,只那里面布满的红丝,反倒透出几分豁出去的狠劲儿。 他朝酒楼门面扫了一眼,那异样的冷清让他心头又是一坠,却还是硬着头皮,先下了车。 紧跟着,王侍郎也从第二辆车上挪了下来。 他今日换了身半旧的常服,一下车,那腿肚子就不住地打颤,几乎要站不稳,还是旁边跟车的长随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当众出丑。 他抬头望了望“翠云楼”三个烫金大字,那牌匾沉甸甸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张兄……这……”王侍郎凑近张敬,声音压得细若游丝,嘴皮子都在哆嗦,“瞧这阵仗……怕不是……怕不是已经……” 张敬猛地扭头,那股子狠劲儿又上来了:“王兄!事到如今,还有退路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他娘的一回!” 他这话,与其说是给王侍郎打气,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 那“搏他娘的”几个字,咬得格外重,像是在嚼碎了什么东西。 陆陆续续,钱主事、赵司马等人也到了。 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聚在一处,倒像是来奔丧的,哪里有半分赴宴的轻松。 唯独李参军,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依旧是一身武人装扮,腰板挺得笔直,只是那张素来刚毅的面庞,也添了几分沉郁。 他下车后,视线在周遭迅速一扫,最后落在张敬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诸位,既然都到了,便上去吧。”张敬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率先朝楼内走去。 众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刀尖上。 翠云楼二楼,雅间“邀月阁”内。 李儒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下一颗,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窗子半开着,楼下那些人细碎的动静,一点不落地飘进他耳中。 程昱则如松柏般,侍立在他身后,周身气息沉凝,不起丝毫波澜。 “来了,都来了。”李儒将一颗葡萄籽吐在旁边的白玉小碟里,那神态,怎么看都带着点儿琢磨不透的玩味儿,“这张敬,倒还有几分胆色,竟真把这些惊弓之鸟都给聚拢来了。仲德,你说,他们这会儿心里,是不是跟这油锅里的蚂蚁一般,滋滋作响?” 程昱声音平稳无波:“一群将死之人,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大人之计,已将他们逼入绝境,再如何扑腾,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话虽如此,”李儒又拈起一颗葡萄,对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端详片刻,那紫红色的果实,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显得愈发妖异,“可这戏啊,总得让他们唱完了,才算圆满。咱们今日,便是那最耐心的看客。”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轻笑出声:“我倒是好奇,这张敬在车上与人嘀咕的‘打点好了’,究竟是打点了什么?莫不是,还真以为能买通阎王爷不成?” 程昱眉峰微动:“大人,是否需要查探一番?以防他们另有什么诡计。” “不必。”李儒摆了摆手,将那串葡萄随手搁在小几上,“些许跳梁小丑,能有什么通天手段?由他们去。饵已下足,鱼儿也进了瓮,现在要做的,便是静待他们自己把那点龌龊心思,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到明面上来。如此,方能让陛下看得清楚,也让朝中那些自诩公允的老家伙们,无话可说。” 他微微侧过头,向着雅间门口的方向,那里,已经隐约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好戏,要开锣了。”李儒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子寒气。 张敬领着众人进了“邀月阁”,雅间内陈设雅致,一应俱全,只是此刻在他们看来,却无异于阎王殿。 “诸位,都坐吧。”张敬勉强扯动面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指了指桌边的椅子。 众人哪有心思落座,一个个杵在那儿,你看我,我看你。 王侍郎第一个沉不住气,一把拉住张敬的袖子,声音都发颤:“张兄,你……你究竟有何打算?昨日你说……说有要紧事商议,可……可眼下这光景,咱们还能商议出什么活路来?” 钱主事也跟着附和:“是啊,张大人,如今这长安城,风声鹤唳,咱们这些人,怕是早就被盯上了。今日聚在此处,万一……万一……”他话未说完,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张敬那股子凶悍劲儿又上来了,猛地甩开王侍郎的手,压低声音,却透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狠厉:“活路?活路是自己挣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陛下是要咱们死,咱们就伸长了脖子等死不成?我张敬不甘心!我西州数代经营的基业,不能就这么断送在我手里!” 他环视众人,声音更沉了几分:“我已打探清楚,今日宫中并无异动。翠云楼这边,我也已使了银钱,上下打点过。只要咱们速战速决,商议出个章程,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李参军一直默不作声,此刻却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张大人,你所谓的‘章程’,究竟为何?” 张敬的视线,在众人面上一一掠过,最后定在李参军身上,那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很简单……既然陛下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便自己给自己,争一条活路!” 第148章 困兽犹作茧中搏,利刃无声已加颈 “自己给自己,争一条活路!” 张敬这话,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雅间内,一时间针落可闻。 王侍郎第一个有了动静,他本就气色不佳,此刻更是难看,指着张敬的手指头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地,话都说不利索:“张……张敬之!你……你这是昏了头?!这话是你我能说的?这……这是要夷三族的滔天罪过!” 他嗓音尖细,却死命压着,生怕惊动了外头的人,那憋屈的模样,倒有几分滑稽。 钱主事也是魂不附体,一个劲儿地挥手,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张大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圣上的雷霆之威,咱们哪个没见过?眼下,只有老老实实听天由命,兴许……兴许还能捡条小命。要是动了那等歪心思……那可是自个儿往绝路上奔,永世不得翻身呐!” 他说话时,眼珠子总往雅间门口瞟,好像门外就站着勾魂的差役。 余下几人,如赵司马之辈,更是手足无措,有人腿肚子已经开始转筋,若不是还撑着点场面,怕是早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他们平日里迎来送往,吟诗作赋,何曾见过这等要命的场面,听了这几句,三魂七魄都险些离了位。 张敬瞅着这群人的窝囊相,心里的火苗子“噌”地就往上窜,那股子豁出去的劲头也更足了。他重重“哼”了一声,不算响,却砸得人心头发颤: “听天由命?捡条小命?我说诸位,你们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太极殿外那把剑,德公公那句‘杀无赦’,这才几天就忘了?科举舞弊,那不过是个引子!圣上是要动咱们西州的老根,要把咱们从土里刨出来!今天不拼一把,明天就是砧板上的肉!” 他“啪”一拍桌子,茶碗跳起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我张敬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可我张家几代人的心血,我西州子弟的奔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你们要是还算个爷们,就都掂量掂量,是跪着等死,还是站着搏一把!” 这话,倒是喊出了几分孤勇。 一直没吭声的李参军,这时才缓缓抬起头,他眼眶深陷,声音沙哑,却比先前沉稳了些:“张大人,你说的‘争’,是个什么章程?莫非……是要学前朝那般,来个兵谏?” 这话一出来,屋里的空气似乎又紧了几分。连张敬本人,面皮都下意识地绷紧了。 他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念头,声音低沉了些:“李参军这话重了。兵谏那是自掘坟墓,咱们都是食君之禄的臣子,哪敢存那等不臣之心?” 他稍作停顿,挨个看了看众人,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的意思是,咱们西州在京里当差的,还有那些跟咱们一条心的世家,都得抱成团!明日早朝,咱们就联名上本,跟圣上剖白心迹,说咱们绝无二心,只求圣上念及西州子弟上进不易,在科举之外,另赐恩典,给条能喘气的活路!” “万一……万一圣上不准呢?”王侍郎的声音发飘,他已经嗅到张敬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张敬的唇边勾起一个冷硬的弧度:“若圣上不准,那咱们……便一同挂印而去,告老还乡!西州各地的差事,没了咱们这些熟门熟路的人打理,他倒要瞧瞧,那些新上来的所谓‘青年才俊’,能不能把西州那摊子事给捋顺了!到那时,怨声四起,人心浮动,圣上自然会懂,什么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这不成要挟了么!这是要逼宫啊!”钱主事嗓子都劈了,他真没料到,张敬的胆子能肥到这个地步。这哪里是陈情,这分明是明火执仗地跟皇帝叫板! “是又怎地?”张敬眼底血丝更重,“险中求富贵!不冒这个险,咱们就只能干看着家道中落,子孙受苦!诸位,今天这事,我张敬一肩挑了!你们只管画个押,附个名,事要是不成,罪过全在我!事要是成了,咱们西州这一支,就能在这长安城里,挺直腰杆做人!”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早就写好的联名奏本,往桌上一摊,又拿起笔,蘸饱了墨,直勾勾地盯着众人:“诸位,谁先来?” 雅间里,落针可闻。 窗外,春风拂柳,绿意盎然。 雅间内,却似寒冬腊月,人人遍体生寒。 与此同时,邀月阁斜对面,另一间雅阁。 李儒还是那副懒散的架势,他慢条斯理地剥着一颗葡萄,晶莹的果肉在指尖转动,却不急着送入口中,神情玩味。 “仲德,可都听清了?”他轻声问,“这压轴的好戏,总算是开锣了。‘集体告老还乡’,‘人心思动’……啧啧,这张敬,还真是什么都敢琢磨。” 程昱神色不动,声音一贯的平稳:“跳梁小丑,螳臂当车。他们还真当西州离了他们,就得乱了套?” “那也未必。”李儒将葡萄抛入口中,细细咀嚼,“西州那地界,向来民风不好惹,地方势力犬牙交错,突然换上一批生面孔,短期内闹出些麻烦,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嘛……” 他话音一转,多了几分森然:“圣上想要的,恰恰是这份‘麻烦’。不闹腾起来,怎么能把那些藏在暗地里的烂疮烂肉,一个个都给挤干净?这张敬,倒是帮了圣上一个大忙,主动把火捻子给递过来了。” 他瞟了眼桌上那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方才邀月阁内众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甚至连他们面部肌肉的牵动,都描绘得细致入微。 “‘打点好了’……原来,他费心打点的,就是这份自以为是的‘义愤填膺’么?”李儒嗤笑一声,不加掩饰,“也罢,就让他们再多做片刻的美梦。等他们把这名姓都签踏实了,这出戏,也就该收场了。” 他端起茶盏,浅呷一口,望向窗外,不紧不慢道:“这翠云楼的景致,今天看着,确实不赖。给他们选这么个地方收场,倒也不算委屈了他们。” 程昱微微欠身:“大人高见。各处的人手早已布置妥当,只等大人示下。” 李儒摆了摆手:“不忙,不忙。让他们签,仔仔细细地签。这墨迹还没干透的罪证,拿出去才更有分量,你说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微凉的玉质杯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第149章 墨痕未干罪证铸,君令忽至戏收锣 那份摊开的奏本,墨迹淋漓。 旁边搁着的狼毫,笔锋饱饮浓墨,却迟迟无人敢动。 王侍郎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嘴皮子微微颤动,却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他拿余光去溜钱主事,钱主事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好叫地上裂开条缝隙,容他钻进去避祸。 “怎么?诸位都哑巴了?”张敬抬高了声调,其中夹杂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尾音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涩然,“方才不是还个个义愤填膺,骂圣上欺人太甚?如今让你们画个押,就成了缩头乌龟?” 这话抽得众人脸上火辣辣的。 李参军素来硬朗的面庞,此刻也绷得紧紧的。他看看张敬,又扫过那份奏本,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骨节发白。半晌,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张大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李某这条命,本就是沙场上捡回来的,大不了,再还回去!” 言罢,他几步抢上前,抓过那支笔,也不细看奏本上的条陈,龙飞凤舞般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力道之重,仿佛要将那薄薄的宣纸给戳穿了。 有了李参军这么一搅和,雅间里那股凝滞的气氛才算松动了些。赵司马等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还是心有余悸,却也多了几分豁出去的狠劲。横竖是个死,跟着张敬折腾一场,兴许真能搏出那么一丁点儿活路呢? “娘的,怕个球!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一个平日里最是谨小慎微的官员,此刻也不晓得从哪儿借来的胆气,一跺脚,也冲上前去签了名。 这一下,便如推倒了第一块牌,一个接一个,那些先前还抖得跟筛糠似的官员,此刻都红了眼,纷纷在奏本上摁下了自己的名姓。墨点飞溅,仿佛是他们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写下的绝命书。 王侍郎和钱主事捱到最后。王侍郎的手抖得厉害,那笔几次都险些拿捏不住,签下的名字歪歪扭扭,不成章法。钱主事干脆闭了眼,胡乱划拉几下,仿佛多看一眼那奏本都是煎熬。 张敬盯着那份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的奏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说不清是哭是笑的表情,只是那双眼里,却是一片沉寂的灰败。他将奏本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怀里,嗓音沙哑:“好!诸位今日高义,我张敬记下了!明日早朝,咱们……” 他话音未落,雅间的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让雅间内刚刚凝聚起的一点血勇,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众人倏地转头,动作僵硬得像一群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门口,并非他们设想中的官差,只有一个身形瘦削、穿着寻常青布衣衫的汉子,神态恭谨地立在那里。他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锦盒,视线在屋里打了个转,最后却落在了窗边,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 邀月阁斜对面的另一处雅阁。 李儒正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颗剥好的葡萄送进嘴里,那青衣汉子便是径直走到他跟前,单膝点地,双手将锦盒高高奉上:“大人,宫中送来的,陛下口谕。” 程昱仍旧如一尊黑塔般杵在一旁,听闻此言,眉峰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李儒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锦盒,却不急着开启,反是先在帕子上细细擦拭了指尖残留的些微汁液,这才掀开盒盖。盒中,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的玉简。 他将玉简凑到近前,神识一扫而过,唇边那点若有若无的弧度淡了下去,换上一种了然,还夹杂着些许未尽兴的意味。 “陛下说,”李儒放下玉简,语调依旧平缓,只是少了先前的几分慵懒,“这出戏,演得够久了。莫要让宵小之辈,扰了长安的清净。该收网了。” 他站起身,踱到窗边,望向斜对面的邀月阁,那神情,活像个经验老到的猎手,终于等到猎物一头扎进了最后的罗网。“仲德,看来,咱们这位圣上,还是喜欢干净利落些的。” 程昱躬身:“陛下圣明。拖延日久,恐生枝节。” “枝节?”李儒呵地一声轻笑,那笑声里透着一股子凉气,“在这长安城,在陛下的天罗地网之下,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不过,陛下既然降了旨,咱们做臣子的,自然要恪尽职守。” 他掸了掸衣袖,似是要拂去什么无形的灰尘。“传令下去,让楼下的人动手。动静小些,别惊扰了翠云楼的生意。至于这雅间里的诸位……” 他微微一顿,视线再次投向邀月阁的方向,唇角牵起一抹冷峭的弧线:“就由你我二人,亲自去送他们一程。也让他们开开眼,瞧瞧这‘翠云惊梦’的最后一折,是如何收场的。” “遵命!”程昱应声,周身那股子沉肃之气,陡然间变得锋锐,好似一柄即将饮血的宝剑。 邀月阁内,张敬等人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门口那不请自来的青衣汉子。 “你是何人?!”张敬厉声发问,心头那股子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 那青衣汉子却不答话,只是微微侧过身子,让出了门口的通路。 紧接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不疾不徐地踏入了雅间。 当先一人,儒衫缓带,正是李儒。他施施然踏入,环顾一周,那神态,不似捉人,倒像是来赴什么风雅集会。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面若寒霜的程昱。他目光如刀,在雅间内众人身上逐一刮过,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雅间里的空气,就在他们二人进来的那一刹那,彻底凝固了。 王侍郎“咕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张脸毫无血色。钱主事更是两腿发软,若非旁边有人下意识搀了一把,怕是也要跟着出糗。 李参军的手紧紧攥住了腰畔的剑柄,手背上青筋突起,死死地盯着李儒和程昱。 “诸位大人,别来无恙。”李儒含笑开口,声音温润,却让在场众人如坠深渊,“本官听闻,翠云楼今日有雅集,特来叨扰一二。不知,是否欢迎?” 张敬喉咙发干,勉强站稳了身形,声音却有些发飘:“李儒!程昱!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李儒慢条斯理地踱到张敬面前,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张大人,你揣着的那份‘万民陈情’,墨迹想必尚未干透?何不取出来,让本官也开开眼,瞧瞧诸位大人,都为我大唐江山,呕心沥血出了何等惊天动地的‘高见’啊?” 此言一出,雅间内,除了李儒那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再无半点其他的动静。 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些刚刚签下的名字,那些刚刚鼓荡起来的所谓“血勇”,在此时此刻,都成了勒在脖子上的绳索,将他们牢牢地捆缚在了即将倾覆的破船上。 窗外,日头正艳,春光明媚。 窗内,却是一片沉寂,无形的利刃,已悄然加颈。 “张大人,你这奏本上的墨,用得倒是浓烈。只可惜啊,”李儒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砸在众人心上,“干得太慢了。” 第150章 京华风雨汇群英,衡文定策选栋梁(上) 那翠云楼的风波,连带着张敬那伙人未曾干透的联名奏本,都成了长安城里一缕没人敢深究的轻烟,几日间便散了,好似压根没存在过。 只是那股子味儿,却比春雨还磨人,悄无声息地渗进了人心,特别是对那些从天南海北涌来,卯足了劲要考这大唐开国头一科的读书人。 长安城,这几日街面上,南腔北调的官话听着都热闹了几分。 来往的车马里头,多了不少仆仆风尘的外乡人。 有那寒门来的,几个铜板掰成两半花,寻个不起眼的客栈角落,一头扎进书堆里,只盼着临阵能多磨快几分枪。 也有那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仆从簇拥着,住进城里最气派的馆驿,每日里不是拜会名流,便是宴饮作乐,瞧那架势,倒像是金榜题名已是板上钉钉。 贡院那块儿,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不少学子都提前来这儿转悠,有的瞻仰这往后可能一步登天的地方,有的偷偷摸摸许愿,还有的聚在一块儿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下一科的状元郎。 只是,甭管他们出身如何,心气儿多高,只要一提起这科考的严苛,再想到前些天那道‘杀无赦’的雷霆圣谕,还有悬在主考官脑袋顶上那把明晃晃的尚方宝剑,原先那点子浮躁劲儿,就都压下去了不少。 翠云楼那档子事,虽说没明着发邸报,可长安城里,哪个消息灵通的不是门儿清? 那几颗脑袋悄无声息地掉了之后,原先那些个想钻营门路的小九九,早就被吓得一干二净。 此刻,政事堂里还亮着。 房玄龄面前摊着一堆纸,眉头拧着,手里的朱笔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这些日子,为了这头一科的考题,他跟杜如晦、长孙无忌、狄仁杰几位,可真是熬干了心血。 “玄龄兄,”杜如晦的声音有些哑,他捋着短胡子,“我看那策问题目,还是得往实处靠。陛下都说了,‘一切务求实用,为国选拔栋梁’,光会咬文嚼字有啥用?得看他们对眼下这大唐的军政民生,有没有真东西。”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克明这话在理。经义是根基不假,可要是只读死书,对国家有啥好处?这科举,是给陛下挑能干活的官,不是找几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清谈客。”他说话慢条斯理,透着股稳重。 狄仁杰从边上补了一句:“题目要考出真本事,还得兼顾着公道。不能太偏太怪,让有些学子抓瞎,也不能太松散,叫那些投机取巧的钻了空子。最要紧的,是丁点儿泄题的可能都不能有,务必滴水不漏。”一说到“公道”这两个字,他神色便严肃几分。 房玄龄放下朱笔,按了按额角,慢慢说道:“诸位说的,都是金玉良言。陛下把这千钧重担交到咱们手上,就是要为大唐选拔出一批真正能扛事的顶梁柱。这头一科,紧要得很,不单是为眼下选人,更是要给往后百年的科举立个样子。” 他停了下,扫视众人:“这几日,咱们把备选的题目翻来覆去地琢磨。经义部分,重在讲明白道理,联系治国;律法算学,直接考本事。就这策论,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斤两和眼界。” 杜如晦接话:“可不是嘛。一道好策问,就跟照妖镜似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清楚了。” 长孙无忌琢磨着:“那就从‘富民强国’、‘边防安稳’、‘吏治清明’这几个大方向入手,再细化些,保准每个题目,都能让学子有话说,还得说出点道道来。” 狄仁杰又道:“题目一定下来,马上封存,专人看管。开考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封。所有出题、审题的,一律不准私下里跟外人有瓜葛。” 房玄龄点了点头,重新拿起朱笔,在一张拟好的策问题目上,勾画几下,又添补数笔,这才重重圈了一下。 “就这么定了。”他放下笔,语气里有卸下重担的轻松,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东西。 “明儿个,就把这些题目送进宫里给陛下过目。陛下要是点了头,咱们就能照着这个章程办,等着开考了。” “陛下有旨!”正在这时,一个内侍来到了政事堂。 “臣等接旨。”房玄龄、杜如晦等还在政事堂的官员纷纷下拜。 “陛下口谕,凡入京学子一律入住青云楼,吃穿用度一律由户部经办,让学子们好生备考,莫要因为生活琐事分心。”那内侍缓缓说道。 房玄龄等人纷纷领旨谢恩,准备传达圣谕。 第151章 京华风雨汇群英,衡文定策选栋梁(下) 房玄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政事堂的灯火终于可以吹熄了。 陛下的准话是拿到了,可后面这一摊子事,想想都头疼。 清晨的梆子声刚歇,长安城中便炸响了高亢的宣谕—— “陛下有旨——着令所有入京应考举子,即刻迁往青云楼统一安置,食宿均由朝廷供给,不得有误!” 一队队禁军兵士,簇拥着户部、礼部的官员,在大小客栈、会馆间奔走。 靴声叩击青石板,惊扰了不少埋首书卷的士子。 上等客栈里,有位锦衣公子哥儿正拥被高卧,被这动静扰了清梦,刚要发作,听清了内容,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斜眼瞅着自家侍立一旁的仆役,鼻腔里哼了一声。 “青云楼?什么劳什子地方,还要跟那些穷酸挤作一堆?” 仆役忙低声道:“公子,圣恩浩荡……” 那公子哥儿“啪”地收了洒金扇。 “罢了。倒要去瞧瞧,这楼里能有什么稀罕,兴许,还能离主考官们近便些。” 另一边,那些挤在简陋客栈,甚至赁住民房角落的寒门学子,乍闻此讯,有人手中的冷炊饼都差点掉在地上。 “朝廷……当真包了食宿?” 几人面面相觑,直到官兵催促,才敢信以为真。 不少人眼圈发热,当街便向皇宫方向深揖。 “圣上仁德啊!” 长安城物价不低,每日嚼用都要仔细盘算,这下可好了,能一门心思扑在书本上了。 “听说了没?青云楼!城东新盖的那一片,说是亭台楼阁,好地方呢!” “可不是嘛!朝廷这回是真下本钱了!让咱们安生备考,这份心意,难得。” “安生是安生了,就怕人多手杂,鱼龙混杂,闹出什么事来。”一个细弱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点不安。 “怕什么!翠云楼的事儿才几天?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时节作妖,找死不成!” 议论纷纷中,学子们各自收拾起简单的行囊铺盖,在官兵的引领下,陆陆续续朝着城东青云楼而去。 青云楼果然不是虚名。 三进大院,楼阁错落,游廊环绕。 院中花木扶疏,初春已露新芽。 主楼三层,飞檐翘角,气派非凡。 楼门前早有吏员候着,核对名册,分发房号牌子。 “四人一间。” 有学子探头出来喊。 “床铺桌椅都是新的,还有笔墨纸砚!比我那鸽子笼强太多了!” 院子里,户部的官员和差役们跑得满头大汗,指挥着人搬运一袋袋米面,一筐筐菜蔬,还有拿草绳捆扎的鲜肉。 灶房飘出饭香,锅碗瓢盆响个不停。 这青云楼,一下子灌满了人,倒是比往日的贡院还要热闹。 房玄龄、杜如晦,还有狄仁杰,三人并肩站在青云楼二层回廊的栏杆边。 楼下人头攒动,倒也井然。 杜如晦捋须赞道:“玄龄兄,陛下这一手,委实漂亮。” “把所有举子拢到一处,既免了他们为生计操劳,能静心攻读,也断了某些人私下里勾连、钻营的门路。这一招釜底抽薪,高!” 房玄龄点头,眉头未展。 “克明说的是。陛下要为国揽才,首重公允。这青云楼,既为恩典,亦为考场。他们在这里的一言一行,品性如何,从踏进这里开始,便已落入有司眼中了。” 狄仁杰接口,声音沉稳:“我已经安排了得力的人手,混杂在楼内各处。一是维持秩序,二来,也是暗中留意。若有哪个不守规矩,动了歪心思,绝不轻纵。科举乃国之大典,容不得半点腌臜。” 他又道:“房相,这几日还需您和杜公多费心,学子们的饮食起居,万不能出岔子。” “怀英只管放心。”房玄龄道,“此事我与克明已有计较。户部那边,沈万三虽然是个生意人出身,陛下既然点了他来总揽学子们的一应嚼用,想来是个能办事的。咱们只需把控大局,细务自有下面的人料理。” 户部新“行走”沈万三,此刻正在厨房外满头大汗地吆喝。 崭新官袍蹭了油渍也顾不上,平日的富商派头荡然无存。 这数百举子的嚼用压下来,这位商场老手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办好了是圣眷,办砸了脑袋不保。 “都给咱听真切了!”沈万三那带着江南腔调的官话,嗓门提得老高,“食材,务必挑最新鲜的!饭菜,务必烧得香喷喷的!这可都是将来的国家栋梁,万一哪个吃坏了肚子,耽误了入场,咱这颗脑袋可不够赔的!” 庭院角落,青衫半旧的宋濂寻了石凳,捧书静读。 他家境贫寒,盘缠皆是东拼西凑。 如今食宿无忧,他周身都轻快不少。 捧着书,心头踏实,温书也更易入脑。 不远处,几个衣着光鲜的士子聚在一处,低声说笑着。 为首的高湛,江南大族子弟,素有才名,言谈间难掩其傲。 “这青云楼虽说还算齐整,到底不如自家府里来得舒坦。”高湛轻轻摇着手中的湘妃竹扇,声音懒洋洋的。 “也不晓得今科的题目会出成什么样,但愿别太偏太怪,让我等白跑这一趟。” 身旁门生凑趣:“高兄才高八斗,区区科考何足挂齿?日后还望高兄提携!” 几人说笑,浑然不觉言行已落入不远处洒扫巡丁耳中。 夜色渐浓。 政事堂烛火摇曳,映着房玄龄疲惫的面容。 他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吁了口气。 “明日,便是将考题最终封存入宫的日子了。” 他声音低沉。 “克明,无忌,怀英,这最后一关,还需你我几人一同把持,万万不能出半点纰漏。” 杜如晦沉声道:“玄龄公说的是,此事,万无一失。” 第152章 三载磨砺待今朝,龙门一跃风云动 政事堂的烛火,又是一夜未熄。 房玄龄将最后一道策问题目审定,搁下朱笔,长长吁出一口气。他眼下乌青浓重,嗓音也带着几分沙哑:“诸位,这便是今科的全部题目了。经义、律法、算学、策论,四科并举,务求选拔经世致用之才。” 杜如晦接过那叠厚厚的卷宗,仔细检查着封口的火漆,神色凝重:“玄龄公所言极是。陛下雄才大略,开此万世科举之先河,我等身为辅弼,自当殚精竭虑,为陛下遴选栋梁。” 长孙无忌在一旁补充道:“此事干系国本,半点马虎不得。待会儿,便由我与怀英一同,将这试卷送入宫中,请陛下御览钦定。一旦封存,直至开考,任何人不得再窥。” 狄仁杰肃然点头:“无忌兄思虑周全。为保万全,护送队伍也需加强,以防宵小觊觎。” 天色微明,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亮了长安城古老的坊墙,也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巨都。龙腾五年,大唐皇朝的声威已如日中天,稳坐东荒霸主之位。疆域之辽阔,已将整个东荒划分为三百六十省,下辖一千三百二十五府,三千二百五十六郡,共计一万五千八百四十二县,以及数之不尽的乡镇、村庄。如此广袤的土地,层层选拔之下,能够汇聚到京城长安,参加这最终殿试的举子,足有数十万之众。 青云楼,这座为科举而特设的宏伟建筑群,此刻早已是人头攒动,却又在无形的威严下保持着一种奇异的肃静。若非楼内被供奉阁的帝尊境高人布下了须弥芥子般的空间阵法,将方寸之地拓展出无垠之境,莫说数十万考生,便是数万人也难以容纳。 “咚——咚——咚——” 沉闷而悠长的鼓声,自贡院方向传来,一声声,敲击在每个举子的心头。 青云楼内,原本还偶有低语的各处院落,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数十万学子,无论出身高低,此刻皆是面色肃然,整理衣冠,静候指示。他们或负笈而来,家境贫寒,只盼一朝鲤跃龙门;或锦衣玉食,世家子弟,亦不敢有丝毫懈怠。 “开——考——” 随着礼部官员一声高亢的宣唱,青云楼各处考场的大门缓缓开启。早有禁军与礼部差役肃立两侧,目光如炬,维持秩序。 一列官员鱼贯而入,为首者正是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与狄仁杰四位主考。在他们身后,数名内侍小心翼翼地捧着数个巨大的紫檀木箱,箱体之上,皇家封印与政事堂火漆清晰可见。 “陛下有旨!”一名内侍展开明黄诏书,朗声宣读,“今科取士,首重公允,国之大典,务绝弊私。所有试题,皆由主考官拟定,朕已亲览,兹加御印,即刻分发。望尔等恪守考纪,潜心答题,为国尽忠,不负所学!” “臣等(学子)遵旨!”山呼海啸般的应答声,在青云楼的无数空间内回荡。 在数十万道目光的注视下,房玄龄亲自上前,接过特制的金剪,剪开箱体上的封印。杜如晦、长孙无忌、狄仁杰亦分别开启其余木箱。一沓沓散发着墨香的崭新试卷,被分发到每一位考生的案前。 刹那间,整个青云楼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有的学子拿到试卷,凝神细看,眉头紧锁,似遇难题;有的则略一思忖,便面露微笑,提笔疾书,显然胸有成竹;亦有那紧张之人,手心冒汗,握笔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策论题目尤其引人注目: “论东荒一统之后,大唐如何长治久安,万世不易?” “西漠佛国、北原妖庭、南域魔宗虎踞龙盘,中州圣地俯瞰天下,我大唐当如何自处,以谋万全之策?” “国朝初立,百废待兴,富民强兵之道何在?请就民生、军备、吏治三者,择一详述,辅以实例,不得空谈。” 这些题目,无一不是直指大唐眼下及未来的关键,既考经义功底,更重韬略眼光。 日头渐高,又缓缓西斜。 考场之内,静默依然。偶有巡考的官员走过,也只是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些全神贯注的未来栋梁。 待到暮鼓敲响,第一日的考试方才告一段落。 而此刻的政事堂,灯火再度通明。一车车封存好的试卷,从青云楼源源不断地运抵此处。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卷册,即便是房玄龄这等历经风浪的宰辅,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压力。 “克明,无忌,怀英,”房玄龄指着那如山般的试卷,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振奋,“接下来的担子,更重啊。数十万份答卷,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秉公批阅,选出真正的国之栋梁,你我,怕是又得几个不眠之夜了。” 杜如晦捋了捋胡须,眼中精光一闪:“为陛下分忧,为大唐选贤,我等万死不辞!” 一场关乎大唐未来的遴选,才刚刚拉开它最为紧张激烈的一幕。 第153章 墨海捞珠众贤聚,金榜题名动长安 “这油灯快见底了,再添些吧。”杜如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将一杯微温的茶水推到房玄龄手边。 政事堂内,灯火已经跳动了半月,几乎未曾熄灭。成堆的试卷从青云楼运来,便直接送入这几间专辟的堂内。长案遍列,灯火通明,空气里混杂着墨香、油灯的焦味,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茶气,以及众人熬夜后身上散发出的疲惫味道。 房玄龄眼窝深陷,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了几缕,他拿起那份卷子,朱笔在上面圈点着:“克明,此子策论虽有些稚嫩,但他说的‘固本清源,首在吏治’,倒有几分道理。” 杜如晦凑过去,就着灯火仔细辨认,而后缓缓点头:“嗯,话说得实在,不虚浮。可以列入中上。” 另一边,长孙无忌面前批阅过的卷子已经垒起了不矮的一摞。他灌下一口浓茶,用力按了按眉心。他对面的狄仁杰倒是沉静,笔尖在纸上游走,速度快,却不见半分潦草。 “怀英,你那边可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长孙无忌开口,嗓子有些沙。 狄仁杰停笔,略作思忖:“有那么几人,策论见解不俗,论据也站得住脚,不是死读书能写出来的。只是……还需再仔细看看,和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商议才好。” 这几日,陆续又有几位大臣加入了阅卷。王猛一来,便以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和精准的判断,让初审的效率提了一大截。他看卷子快得很,总能一眼挑出好坏。 姚广孝则有些不同,他时常会拿起一些旁人看来平平无奇的卷子,翻来覆去地看,嘴里还小声嘀咕,像是在琢磨字缝里的东西。 李善长和张柬之这两位老臣,则更看重卷子里透出的德行与实干的可能,在细枝末节处考察学子心性。 李儒、法正、吴用、荀攸四人,私下里被戏称为“挖地三尺”组。他们总能从一些不起眼的字句里,把考生藏着的真本事给挖出来,当然,也可能是一些刻意藏起来的尖刺和野心。 “这份有点意思。”李儒指尖轻点,将一份卷子推给法正,“孝直你瞧,这人论‘帝王心术’,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可字里行间那股子狠劲儿,藏都藏不住。” 法正接过来,目光一扫,微微颔首:“确实带刺。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乱世用重典,治世也要防患于未然。” 吴用摇着他的羽扇,轻笑一声:“这人要是用对了地方,能当一把好刀使。” 荀攸在一旁沉吟着补充:“还得看看他心性如何,不然,快刀也容易割伤自个儿的手。” 半个月,对这数十万份卷子来说,还是太短了。堂内众人,几乎是轮番上阵,困极了便在椅子上歪一会儿,饿了就扒拉几口送来的饭食。他们手里的朱笔,每一次落下,都可能决定一个学子、一个家族的将来,甚至是大唐未来几十上百年的朝堂风向。 终于,在第十五日的黄昏,最后一份试卷批阅完毕。 房玄龄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般。他慢慢站起身,看着堂内依旧在核对、誊抄的同僚们,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卸下重担的轻快:“诸位,总算……大功告成!” 一语落下,堂内先是一片安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和满足的叹息。 接下来便是汇总名次,拟定最终的“龙虎榜”。这又是个磨人的细活,丁点差错都出不得。王猛主动请缨,与狄仁杰、姚广孝几人反复核算,确保无误。 又过了两日,一份足有数丈长的黄绸榜单,由内侍小心捧出政事堂,在禁军护卫下,径直往贡院而去。 此刻的贡院外,早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天还没亮透,便有数不清的学子和闻讯赶来的百姓聚集在此。他们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瞅着贡院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七上八下的忐忑与渴望。 “快看!来了!来了!”人群里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只见一队禁军簇拥着几名礼部官员,正从远处快步走来。为首的官员手中,捧着一个用黄绫包裹的长卷。 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吱呀——” 贡院大门缓缓开启。 几名差役快步出来,在墙边清出一大片空地。随后,那名礼部官员在万众瞩目下,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黄绸长卷徐徐展开。 晨光洒在那黄绸上,“龙虎榜”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张榜——!” 随着一声高喝,那巨大的榜单被两名差役合力,缓缓地张贴在了墙壁之上。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名字,蝇头小楷,却也看得分明。 “轰!” 人群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向着榜单涌去。 无数双眼睛,贪婪地、急切地、又带着些许畏惧地,在那榜单上搜寻着。 “中了!中了!我中了!”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我……” 狂喜的呼喊,绝望的哭泣,还有那近乎癫狂的大笑,在贡院门前交织成一片喧嚣,仿佛要将这长安城的天都给掀翻。 不远处的酒楼二层,临窗的位置坐着两人,一人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老兄,瞧这阵仗,今年这榜,怕是又要让不少人睡不着觉喽。” “可不是嘛,这一纸榜文,牵动多少人心。这长安城,又要热闹好一阵子了。” 第154章 龙虎榜下众生相,一朝闻名天下知 那贡院外的喧嚣,像一锅煮沸了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将整个长安城的神经都给挑动了起来。金灿灿的“龙虎榜”下,人潮汹涌,推搡之间,汗臭与各色香料味混作一团,呛得人直咳嗽。 “第七十七名!刘三!是我!是我刘三啊!”一个穿着半旧儒衫的汉子,在人群中拼命踮着脚,指着榜上一个名字,嗓音因狂喜而变了调,几乎要哭出来。他身旁几个同乡,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连连拍打着他的肩膀:“恭喜刘兄!贺喜刘兄!这下可光宗耀祖了!” “唉……名落孙山……又是名落孙山……”角落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书生,无力地靠着墙根,双目失神,喃喃自语。他手中的书卷散落在地,沾了尘土,也无人理会。十年寒窗,换来的却是一场空,那份失落,比黄连还要苦涩。 “快看!快看!头甲!头甲出来了!”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人群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向着榜首的位置荡去。 “状元……秦无涯!” “榜眼……苏子瞻!” “探花……李梦溪!” 这三个名字一出,人群中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秦无涯?哪个秦无涯?可是江南那个素有‘小诗仙’之称的寒门才子?” “正是他!听说此人三岁能诗,五岁属文,家境虽贫,却才华横溢!” “苏子瞻……莫不是太原苏家的那位麒麟儿?” “错不了!苏家世代书香,出个榜眼倒也不奇!” “李梦溪……这名字听着有些陌生,不知是何方高士?” 议论声中,宋濂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前面,他身材瘦削,此刻额上全是汗珠。目光在榜单上飞快地搜寻着,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终于,他在第一甲的靠前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宋濂,第一甲,第五名。” 一股巨大的喜悦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宋濂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扶着身旁一人的胳膊,大口喘着气,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成了!总算没有辜负家乡父老的期望,没有白费这数年的苦读。 不远处,高湛在一众仆役的簇拥下,也看到了榜。他素来自负,目光直接掠过榜尾,往高处寻去。当看到自己的名字——“高湛,第二甲,第十五名”时,他那描画精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虽不算差,可比他预想的,终究是低了些。 “公子,恭喜公子高中!”身旁的门生连忙道贺,语气里透着谄媚。 高湛“嗯”了一声,收回目光,手中湘妃竹扇轻摇,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倨傲:“这京城的考官,眼光也就如此了。不过,能入二甲,也算对得起我这一趟奔波。”话虽如此,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哎呀!你们快看这前十名!”一个眼尖的读书人突然叫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惊奇,“秦无涯、李梦溪……还有那个第四名的赵铁柱,第六名的王小二……我数数,嚯!这前十里面,倒有六个是咱们这些没甚么家世背景的!” 此言一出,人群中那些出身寒微的学子们,眼中顿时燃起了更炽热的光芒。 “当真?六个?” “圣上英明啊!真正的不拘一格降人才!” “可见朝廷取士,首重才学,不问出身!”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以往科举,世家子弟凭借丰厚的资源和人脉,总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如今这龙虎榜前十之中,寒门竟能占据六席,这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花。 “赵铁柱……那不是平日里在青云楼帮厨的那个黑脸大汉吗?他也中了?还是第四名?”有人认出了一个名字,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小二……莫不是那个总在角落里啃干饼,夜里读书到三更的苦孩子?” 一时间,榜单下,议论的焦点从单纯的羡慕高中,转向了对这“六四开”格局的惊叹与感慨。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可以凭借门第钻营的世家子弟,此刻面色各异,有的惊疑,有的不忿,更多的则是陷入了沉思。 大唐的第一次科举,似乎从一开始,就显露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象。 皇宫,御书房内。 李君亦听着内侍呈报上来的龙虎榜排名,以及贡院外的种种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六个寒门,四个世家……”他轻轻叩击着桌面,“不错,这才是朕想要的。广开言路,唯才是举。房玄龄他们,这趟差事办得漂亮。” “传朕旨意,”李君亦沉声道,“龙虎榜前十名,明日入宫觐见。” “遵旨!” 消息传出,长安城内,因这龙虎榜而起的风波,愈发热烈。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所有人都明白,一个新的时代,或许真的要随着这份榜单,在这东荒大地上,缓缓拉开序幕了。那些金榜题名的名字,也将随着说书人的嘴,商旅的马蹄,传遍大唐的每一个角落,成为无数读书人心中新的向往与灯塔。 第155章 墨卷昭彰服众议,天颜将近起风雷 “嘿,哥们儿,今儿个贡院外头怎么比放榜那天还热闹?” 一个刚挤进人群的汉子,抹了把汗,问身边的人。 “你还蒙在鼓里呢?快瞧,皇榜边上,又添新东西了!” 那人努努嘴,指向不远处。 只见几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旁,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一个戴着旧毡帽的老者,嗓门洪亮,正扯着脖子念: “——状元秦无涯,策论‘论东荒一统,非朝夕之功,然根基不稳,则大厦将倾。臣以为,首在明法度,使吏有所畏,民有所循……’” 老者念得抑扬顿挫,周遭一片叫好。 “这话可真是说到咱老百姓的心窝子里了!‘吏有所畏,民有所循’,要是官老爷们都能这样,那日子就好过了!” 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婶儿大声道。 “秦状元这字儿,也透着股劲道!” 有人探头探脑,想看得更清楚些。 “快看看苏榜眼的!‘欲谋万全,当先立于不败之地。西漠佛国虽远,其教化之力不可小觑;北原妖庭强横,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啧啧,苏家这小子,肚子里真有货!” 还有人专程扒拉着找赵铁柱、王小二这些寒门出身的名字。 “找到了!赵铁柱的‘富民强兵论’!‘民不富则国不强,兵不精则土不安。欲富民,当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欲强兵,当精选良将,厚赏勇士……’这话实在,比那些酸儒的空话管用多了!” “王小二那篇‘论吏治’,字是嫩了点,但理儿不糙!他说当官的得像个‘放羊倌’,不能净想着‘薅羊毛’,这个说法,新鲜!” 这一张张卷子摊开来,谁有真本事,谁是滥竽充数,大家伙儿心里都有了杆秤。先前还有人嘀咕榜单不公,嫌弃寒门子弟,这会儿亲眼看了文章,那点不服气也憋回去了大半。 “看来房相他们几个考官,这回是真选着人了!” “可不是嘛!圣上这招高啊,真格的为国挑栋梁!” 落榜的学子们,有的看完,捶胸顿足,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有的却把这些文章当成了范本,憋着劲儿说明年再来。 长安城里这股子兴奋劲儿,又添了一把火。 又过了一天。 青云楼里,比前几日冷清了不少。 宋濂独自坐在偏厅窗边,楼下街市的喧闹声,隔着窗棂,听着也远了。 多数中榜的同窗,不是被家人欢天喜地接走,就是三五成群忙着谢师恩、拜同年去了。 他家远在江南,盘缠也算不得宽裕,便继续在此叨扰朝廷的恩典,等着下一步的安排。 今日,他与秦无涯、苏子瞻、李梦溪,还有赵铁柱、王小二等其他几位甲科前十的同榜,都接到了通知,说是要在此处候着。 众人陆续到了,都换上了崭新的儒衫,虽说料子有好有差,但都浆洗得笔挺。 赵铁柱和王小二两人,进了这雅致的偏厅,手脚便有些无措,新衫穿在身上,这里抻抻,那里拽拽,总觉得不自在。能进前十,还要面圣,这事儿搁前几天,他们连念头都不敢起。 秦无涯进来后,寻了个位子坐下,只安静地垂着眼睑。 苏子瞻则与相熟的几人随意交谈几句,举止间一派轻松。 李梦溪还是老样子,拣了个角落的位置,不言不语,只看着窗外。 厅门一开,进来个内侍监的宦官,穿着锦袍,手里搭着拂尘,脚步细碎。 他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尖利:“诸位才俊,劳动移步,随咱家来。陛下已在御书房候着了。” 十人听了,都是一惊,赶紧站起身,齐齐躬身:“我等遵旨。” 那宦官在前头引路,也不多话,只管走自己的。 一行人跟着他,穿过一道又一道回廊,宫门在身后次第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四周越发安静,只剩下他们十人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高高的宫墙,朱红的梁柱,都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庄重。连平日里最是挥洒自如的苏子瞻,也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 到了一扇朱红宫门外,宦官停住,回身道:“诸位在此稍候片刻,咱家先进去禀报一声。” 不多时,那宦官又出来了,脸上多了些笑意:“陛下有旨,宣——新科进士,龙虎榜前十,入殿觐见!” 秦无涯等人各自整了整衣衫,定了定神,跟着宦官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龙案之后,一人身着明黄常服,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 听到脚步声响,那人缓缓抬起了头,视线从他们这些躬身行礼的新科进士身上一一掠过。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人的声音不算齐整,尾音都有些发飘,显出按捺不住的起伏。 案后那人略略颔首,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很沉稳。 “众卿平身。” 第156章 君前奏对展锋芒,金殿策问定前程 “众卿平身。” 李君亦的声音不高,却让御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那声音在秦无涯、苏子瞻等十人耳边轻轻拂过,他们依言站直了身子,依旧垂着首,不敢轻易抬头。方才那一声“平身”,让众人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动,可这御书房里,那股无形的压力,依旧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李君亦的目光在秦无涯身上停了停,开口:“秦无涯,朕看了你的策论,‘吏有所畏,民有所循’,这话有几分道理。不过,法度再严,若是遇上那些个阳奉阴违的,又该如何?” 这冷不丁的一问,让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秦无涯深吸了口气,往前挪了一步,躬身应道:“回陛下,臣以为,单靠法条,自己是走不动的。法度之外,还得有得力的监察,赏罚要分明。比如设御史巡按,让他们明察暗访,叫那些奸猾之辈藏不住掖不住。再者,得让大伙儿有说话的地儿,老百姓的苦处能传到上面来。这样,法度才能真正管用,官场也才能清明些。”他说话不快不慢,条理也清楚。 李君亦嗯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又看向苏子瞻:“苏子瞻,你文中提到‘西漠佛国教化之力不可小觑,北原妖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照你这么说,我大唐对这些邻居,该怎么办?” 苏子瞻也上前一步,声音响亮:“陛下,臣看,对这些邻居,得软硬兼施,远交近攻。西漠佛国那边,可以多搞搞文化往来,宣扬我大唐的德行教化,慢慢影响他们。北原妖庭呢,就得时刻提防着,把军队练强了,让他们不敢乱来。至于南域魔宗,他们行事鬼祟,就得用雷霆手段震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过界。中州圣地虽然高高在上,但我大唐只要励精图治,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得凭实力跟他们平等说话。” 他这话说得有股子气势,把天下局势剖析得明明白白,连旁边站着的内侍都暗自佩服。 李君亦听着,唇角似乎动了动。他又瞧向赵铁柱:“赵铁柱,你那篇‘富民强兵论’,朕也瞧了,话糙理不糙。你说‘想让百姓富裕,就得少收税,让大家伙儿歇口气’,可要是国库里没钱,军饷又紧,这又咋办?” 赵铁柱那张黝黑的脸膛一下子红了,他嘴皮子不如前头两位利索,但话却说得实在:“回陛下,草民……臣以为,国库要充裕,不能靠刮地皮,得想法子开源节流。少收些税,老百姓能缓过劲儿来,农桑自然就兴旺,买卖也活泛了,税收的源头不就有了?至于军饷,可以精简兵员,把多余的裁掉,好钢用在刀刃上。还能鼓励军屯,让戍边的兵士平日里种地,打仗时当兵,也能给朝廷省下不少钱粮。” 他这话,明显是琢磨了许久的,没啥花哨词儿,可句句都落到实处。 李君亦一个一个问下去,李梦溪答话时沉静内敛,王小二则朴实敢说,剩下几位也各有各的章法,虽然偶尔有些磕巴,倒也能把自己学的东西亮出来一些。 等十个人都答完了,御书房里一时没人说话。 李君亦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视线又从众人身上过了一遍,才缓缓开口:“你们都是我大唐将来的顶梁柱。今天的对答,朕还算满意。科举选人,朕要的就是你们这些实在的见解,不是那些拍马屁的空话。” 他放下茶盏,声音略提了些:“明日早朝,朕会宣布对你们的任用。都给朕记住了,别辜负了自己学的本事,也别辜负朕的期望,好好为国为民,把差事当好。” “臣等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十个人齐齐躬身,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他们退下后,李君亦独坐龙案后,片刻,唇边逸出一声轻笑。 脑海中,那熟悉的声音适时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举办并圆满结束首次大型科举,解锁隐藏成就“文以载道,广纳贤才”!】 【成就奖励发放中…】 【奖励一:圣贤书院图纸一份(特殊建筑,建成后可提升领地内文臣悟性,加速人才培养,自带初级启蒙文阵,对孩童有启迪智慧之效)。】 【奖励二:翰林院经验手册三卷(记载了历代翰林学士编撰史书、草拟诏令、辅导君王之经验心得,可供新晋翰林参考)。】 【奖励三:顶级人杰“宋应星”召唤机会一次。】 【奖励四:国运点数+1000。】 “宋应星……”李君亦低声念叨,“《天工开物》,此人与赵铁柱的富民强兵之论,倒有几分不谋而合。圣贤书院,翰林院经验手册,皆是及时雨。” 他此刻心绪颇佳,对明日的朝会,也多了几分念想。 第二天,太极殿。 文武百官各站两边,殿内鸦雀无声。 李君亦身着龙袍,头戴冕旒,一出现在御座上,山呼万岁的声音便在大殿里回荡开来。 “众卿平身。” 等百官站定,礼部尚书房玄龄手持象牙笏板出列,声音洪亮:“启奏陛下,今科取士已经结束,龙虎榜昭告天下,万民称颂。共取中进士三百八十七人,其中甲科十人,乙科一百二十人,丙科二百五十七人。请陛下示下,如何安置这些新科进士。” 李君亦微微颔首,扫视阶下群臣,声音沉稳:“科举是国之大典,为国选才,首重德行与才能。朕已亲自召见过甲科前十之人,都是能用的人才。” 他稍作停顿,声音清晰地传到大殿每一个角落: “朕意,状元秦无涯,才思敏捷,策论周详,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上,参与修史,并入值文渊阁,参赞机务。” “榜眼苏子瞻,见识不凡,应对得体,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上,协助草拟诏令。” “探花李梦溪,沉稳有度,文采斐然,授翰林院检讨,从七品上。” 这三人的任命下来,朝中大臣多半没什么异议,翰林院是清贵的去处,又是天子近臣,给状元榜眼探花,合情合理。 李君亦继续说道:“第四名赵铁柱,策论务实,心怀民生,特授雍州府蓝田县县令,正七品。望你将富民强兵之策,亲自去实践,造福一方百姓。” 这话一出来,朝堂上顿时有些议论声。直接外放做实权县令,对一个刚考中的进士来说,算是破了格的提拔。赵铁柱更是浑身一震,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出列,声音都带着颤:“臣……臣赵铁柱,叩谢陛下天恩!定不负圣望!” “第五名宋濂,学识扎实,品性端方,授国子监博士,正六品下,负责教导监生。” “第六名王小二,其言质朴,其心可嘉,授户部度支司主事,从七品,协助核算天下钱粮。” 王小二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户部主事官阶虽不高,却是管着钱袋子的要紧部门。 其余甲科四人,也都各自有了去处,有的进了六部观政,有的做了京县的佐官。 随后,李君亦又吩咐:“其余乙科、丙科进士,由吏部与政事堂诸位爱卿商议,酌情授官。或入各部司,或外放州府,充任县丞、主簿等职。务必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 “臣等遵旨!”吏部尚书与房玄龄等人齐声应下。 一场关乎数百新科进士前程的安排,就在这金殿之上定了下来。 那些金榜题名的学子,很快就要各奔前程,把一肚子学问和抱负,都投入到大唐的建设中去了。 出了太极殿,赵铁柱腿肚子还有点软,他拉了拉身旁的王小二。 “王哥,咱……咱这真要去当官了?我咋还跟做梦似的。” 王小二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掐我一把试试?嘿,铁柱兄弟,以后可得相互照应着点儿!陛下这……真是给咱泥腿子出头天了!” 第157章 天工开物降贤才,农阁初立兴邦本 新科进士的名单尘埃落定,李君亦搁下朱笔,紫檀木的桌面被指节叩得笃笃作响。 那些寒门出身的士子,确有几个能派上大用场。 圣贤书院的图纸,翰林院那套章程,还有……宋应星。 赵铁柱那份‘富民强兵’的策论,若是能有宋应星此人襄助,怕是能事半功倍。 他沉吟片刻,对虚空道:“系统,给朕把宋应星弄来,用那个顶级人杰召唤机会。” 【叮!宿主确认使用顶级人杰召唤机会,指定召唤‘宋应星’。】 【召唤中……】 【叮!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顶级人杰——宋应星!】 话音方歇,御书房里平地起了一阵微不可察的波动,像是水面投了颗石子,涟漪散开,一道身影便那么突兀地立在了殿中。 青布长衫,洗得发白,面容清癯,发间已夹杂霜雪,腰杆却似松柏般挺直,身上有股子墨香混着铁锈和机油的古怪味道。 宋应星甫一站定,还有些恍惚,打量四周这全然陌生的奢华所在,片刻才回过神来,对着御座方向躬身一揖:“草民宋应星,参见陛下。” 嗓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却依旧沉稳。 李君亦已从御座上走了下来,伸手虚扶:“先生不必多礼,朕可是盼了先生许久了!” 宋应星的底细,李君亦的识海中已然清晰: 【姓名】:宋应星 【字】:长庚 【朝代】:明末 【人物出处】:史实 【个人经历】:宋应星(1587年—约1666年),字长庚,江西奉新县人。明代着名科学家、思想家。出身仕宦之家,早年考取举人,后数次赴京会试不第,遂绝意科举,转而致力于经世致用之学。历任江西分宜县教谕、福建汀州府推官、安徽亳州知州等职。其学识渊博,尤重实践考察,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深入农田、矿场、手工作坊,积累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耗费二十余年心血,着成科学巨着《天工开物》,系统总结了明代农业、手工业的各项技术,被誉为“中国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其学说主张“格物致知”、“经世致用”,对后世影响深远。 【等级】:顶级格物巨匠 【潜力值】:五星 【境界】:大圣境五重 【功法】:天工开物录(帝级功法) 【血脉】:百工造化血脉(帝级血脉) 【体质】:匠心独运体(帝级体质) 【武器】:鲁班尺(圣兵) 【坐骑】:踏风乌骓(圣人境三重) 【附带兵种】:神机营工匠(三百人,武尊境五重至九重) “先生,”李君亦请宋应星在旁边的锦墩坐下,开门见山,“我大唐新立未久,许多事都等着人去做。常言道,民以食为天,农为邦本。朕知道先生,也知道先生的《天工开物》。朕今日请先生来,便是想问问,先生那一身经世致用的本事,可愿为我这大唐,为这天下的百姓,用上一用?” 宋应星听着这话,那双看过太多风霜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簇火。 他一生颠沛,所求不就是个‘实用’?帝王之言,竟与他数十年执着不谋而合。 “陛下……”他声音有些发紧,“陛下圣明!臣所学,不敢说经天纬地,却皆是格物致用之学。若能为民生计,臣万死不辞!不知陛下有何钧旨?” 李君亦听他语气,便知事已谐矣:“朕要为你,为天下农人,于朝中单设一‘农业阁’!专管农桑水利,专研农具器械,专推耕作新法!朕想请先生,来做这农业阁的头一任阁部尚书,从三品,如何?人手、钱粮、试验的田亩,朕都给你批!” “农业阁……”宋应星念着这三字,只觉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在他心坎上。 他猛地抬头,眼中光芒更盛:“陛下此举,前无古人!臣,宋应星,愿为陛下,为这农业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罢,便要再拜。 “好!”李君亦朗声大笑,上前扶住他,“有先生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明日早朝,朕便下旨,将此事昭告群臣。” 随即命内侍先引宋应星去驿馆安顿,熟悉一下长安城中的情况。 李君亦踱回窗边,负手而立。 科举网罗了一批新锐,宋应星的出现,又恰好能补上农工技艺这块短板。 只是,北原的妖庭磨刀霍霍,西漠的佛国也不是善茬,南域的魔宗更是蠢蠢欲动。 这大唐,要平稳走下去,不容易啊。 他对着空处吩咐:“系统,让卫青、霍去病他们别松劲儿,军营里操练勤快点。钦天监那边,袁天罡和李淳风盯紧了,尤其北边和西边,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 【叮!指令已传达。】 新旧官员的交替,农业阁的筹建,军备的暗中强化……一桩桩一件件,都得他亲自盯着。 长安城因科举带来的热闹劲儿还没散,新的风浪已在酝酿。 李君亦轻哼一声:“明日早朝,这‘农业阁’,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第158章 农阁新立天下惊,秘境忽现有风云 “咳——” 一声轻咳在寂静中略显突兀,打破了太极殿内凝滞的空气。 殿中百官,朝服整齐,垂首肃立,御座上空。 不多时,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李君亦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冕旒微晃,龙袍上细密的金绣随着他的步伐,在窗棂透入的初阳下流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声浪拍击着殿柱,御座上的年轻帝王抬了抬手。 “众卿平身。” 李君亦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群臣起身,殿内复又安静下来。 李君亦缓缓开口:“昨日科举之事,诸卿已有定论。 国之贤才,当为国用。 但朕常思,国之根本,文治武功之外,更在民生二字。” 此话一出,不少人呼吸都轻了几分,竖起了耳朵。 “何为本? 农者,天下之本。 何为天? 食者,民之天。” 李君亦话锋一转,“朕决意,自今日起,于尚书省六部之外,另设一‘农业阁’! 专司农桑、水利、农具改良,专研增产丰收之法,以安天下万民!” 这话音刚落,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农业阁?” “六部之外,再添一阁?” 低低的议论声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几位老臣更是惊得胡子都翘了翘。 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臣颤巍巍地挪出队列,躬身道:“陛下,这……这事儿可不小,贸然行事,怕是不太妥当。” 李君亦瞧着他:“哦? 卿家说说,哪里不妥? 是朕说得农事不打紧,还是说这天底下的老百姓,都不用吃饭了?” 那老臣让这话噎得脖子一梗,半晌才憋出一句:“微臣不敢……只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祖宗之法,若是不能让国家更好,百姓过上好日子,那留着何用? 革了便是。” 李君亦一摆手,“此事,朕心意已定! 传宋应星上殿!” 不多时,一个穿着簇新从三品官袍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 宋应星年纪虽摆在那儿,但腰板挺直,步履稳健,行至殿中,一揖到底:“臣宋应星,叩见陛下。” “宋爱卿免礼。” 李君亦抬手,“朕今日设农业阁,这头一任的农业阁尚书,便是你了。 从三品。 朕盼着你,把你那一身本事都使出来,为我大唐的农事,打下一片新天地!” 宋应星猛地抬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却异常响亮:“臣,宋应星,领旨谢恩! 陛下信臣,臣必不负陛下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这位陛下的心思,总是让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新科进士队伍里,赵铁柱、王小二几个出身农家的年轻人,脸上已经藏不住笑意。 早朝一散,农业阁三个字,连同宋应星的名字,就像长了脚,从宫里头飞快地传了出去,不到半日,长安城里但凡消息灵通点的,都议论开了。 农业阁的事情还在城中发酵,余温未散,宫里头又来了急事。 午后,李君亦刚在御书房处理了几份军务折子,内侍便通报,钦天监的袁天罡和李淳风急匆匆地求见,连官袍都有些乱了。 “让他们进来。” 袁天罡和李淳风一进门,连礼数都顾不上周全。 袁天罡喘着气,平日里那份仙风道骨此刻也顾不上了:“陛下,出大事了! 臣与李监正昨夜观星,又验了地脉灵气,东南方……东南方向有宝光冲天,灵气翻涌得厉害,怕是有……有上古秘境要出世了!” 李淳风接口道:“那气息非同小可,绝非一般洞天福地。 古籍上零星提过,叫‘无边海秘境’,千年才开一回,里面宝贝多,凶险也大。 按日子推算,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就要开了!” “无边海秘境……” 李君亦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这名字,透着一股子苍茫的味道。 千年一开的秘境,这动静小不了。 不出袁天罡他们所料,这消息根本捂不住。 短短几日,“无边海秘境”五个字,就从东荒传到了南域,从北原吹到了西漠,连最远的中州都听到了风声。 一时间,乾坤大陆上,大大小小的势力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些个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圣地、帝朝,还有刚冒头没几年的小国小派,都开始盘算着派人去分一杯羹。 这种千年等一回的好事,谁要是错过了,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亦儿那边,怕是也要动心思了。” 中州,李氏祖地深处,云雾缭绕的山巅宫殿里,李霸天背着手,望着窗外翻涌的云海。 苏寒烟站在他身侧,轻声道:“这无边海秘境,应该是那几个天仙留下的吧。” 李霸天嗯了一声:“那小子,最喜欢凑热闹了,这种热闹他能不去凑? 只是秘境里头,什么牛鬼蛇神都会冒出来。” 苏寒烟拢了拢衣袖:“夫君是怕他应付不来?” “他自己倒是不怕,怕就怕那些老东西不要脸皮,暗地里下黑手。” 李霸天转过身,“亦儿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时候。 你去传个话给影卫,挑几个得力的,悄悄去东荒盯着。 不用露面,关键时候保他一把就行。 大唐那边,要是有什么不好办的,也让他们搭把手。” “妾身这就去安排。” 苏寒烟应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在东荒大唐皇宫深处的镇龙殿内。 李霸刀和李霸剑,两个像是入定老僧般盘坐的身影,霍然睁开了眼睛。 “二哥,有动静?” 李霸剑的声音里透着股按捺不住的劲儿。 李霸刀嘿了一声,活动了下脖子:“错不了! 这灵气波动,还有空间那股子不稳当劲儿,东南边,怕是有个大家伙要出来了! 啧,亦儿那小子,肯定坐不住。” “咱李家的小子,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李霸剑哼道,“咱哥俩也该出去溜达溜达了。 偷偷摸摸跟过去,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他,正好给我的剑开开刃!” “哈哈哈,就这么办!” 李霸刀一拍大腿。 殿内,两人的气息又沉寂了下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御书房里,锦衣卫指挥使正将各地汇总来的情报一一禀报,袁天罡和李淳风在一旁补充着关于无边海秘境的种种推测。 李君亦听着,手指在御案上一下下地敲着。 “无边海秘境,千年一开。” 李君亦抬起头,“这么大的场面,我大唐要是不去凑个热闹,岂不是让人小瞧了?” 殿外,卫青、霍去病、王猛、房玄龄几位重臣已经候着了。 李君亦让他们进来,开门见山:“无边海秘境的事,想来你们都听说了。 这既是天大的机缘,也是块难啃的骨头。 朕的意思,咱们大唐,得派人去! 不光是寻机缘,也得让天下人都瞧瞧,我大唐不是泥捏的!” 卫青上前一步:“陛下,臣请命前往!” 霍去病紧跟着道:“陛下,末将愿为先锋!” 房玄龄沉吟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人选还需慎重。 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人选章程?” 李君亦扫了他们一眼:“都想去? 这秘境可不是游山玩水。 具体章程,朕自有安排。 房爱卿,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第159章 钦点将帅赴险地,各方云动暗流急 房玄龄闻言,向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这无边海秘境千年一现,其中机缘与凶险并存,典籍所载寥寥。若要派遣人手,臣以为,当以稳妥为上。领队之人,需有万夫不当之勇,更需有临机制变之智。随行者,亦当是精锐中的精锐,既能探幽寻宝,亦能应付突发之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卫青与霍去病那两张跃跃欲试的脸,继续道:“此外,秘境之内情形不明,或有阵法禁制,或有异兽守护,若能有精通此类门道之人随行,则可事半功倍。”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王猛:“王爱卿,你的看法呢?” 王猛自队列中走出,神色平静,声音却带着一股洞察秋毫的锐利:“陛下,房相所言极是。此次秘境之行,非同小可,不仅关乎我大唐能否获取机缘,更是一次向天下展示我大唐实力的机会。因此,人选的确需要慎之又慎。” 他略作思忖,接着说道:“领兵大将,卫青将军沉稳持重,统御全局,可为帅才。霍去病将军锐不可当,冲锋陷阵,可为先锋。此二人一主一辅,相得益彰。” “至于房相所言的阵法禁制、趋吉避凶,钦天监的袁天罡、李淳风二位大人,修为已臻准帝七重,于天机术数、阵法一道皆有精深造诣,若能随行,必能大大降低我等此行的风险,更能助我等寻觅真正的宝地。” 卫青与霍去病听王猛提及自己,胸膛皆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眼中战意更浓。 李君亦听完两人的分析,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端坐龙椅,目光沉静如水,缓缓扫过阶下众人。 “房爱卿、王爱卿所言,甚合朕意。”李君亦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这无边海秘境,凶险难测,各方势力都会派出顶尖高手。我大唐皇朝初立,根基尚浅,但亦非任人拿捏之辈。” 他语气微微一扬:“朕意已决!此次无边海秘境之行,便由——” 殿中气氛陡然一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卫青!” “臣在!”卫青慨然出列,声如洪钟。 “朕命你为此次秘境探险主帅,总领一行诸事!赐你‘镇海印’,可见印如见朕,便宜行事!”李君亦手一挥,一枚闪烁着淡淡青光的玉印凭空出现,缓缓飘向卫青。 卫青双手恭谨接过,只觉玉印入手温润,却又沉重无比,那是帝王的信任与嘱托:“臣,卫青,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扬我大唐国威!” 李君亦颔首,目光转向霍去病:“霍去病!” “末将在!”霍去病上前一步,甲叶锵然。 “朕命你为副帅,兼任先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一切阻碍,皆由你荡平!” 霍去病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末将遵命!定叫那些宵小之辈,闻我大唐之名而丧胆!” “袁天罡,李淳风!” “臣在!”两位钦天监的老臣亦出列应道。 “你二人随军参赞,负责推演天机,破解禁制,趋吉避凶。此行安危,多赖二位费心。” 袁天罡与李淳风对视一眼,齐齐躬身:“臣等定当竭尽所能,护佑大军周全。” 李君亦的目光最后落在王猛身上:“王猛。” “臣在。” “你智计过人,便随军出谋划策,辅佐卫青。若遇难以决断之事,可与卫青、霍去病共商。” 王猛躬身领命:“臣遵旨。” 一套班子就此定了下来,大帝境一重的卫青为主帅,准帝境七重的霍去病、袁天罡、李淳风,以及准帝境三重的王猛为核心成员。这等阵容,即便放眼整个东荒,也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顶尖力量。 “此次前往,除了你们五人,朕还会再为你们挑选十名好手,一同前往,充实队伍。”李君亦补充道,“具体人选,稍后朕会拟定名单,交予卫青。” “臣等遵旨!” “此去路途遥远,秘境开启尚有些时日,你们即刻回去准备,三日后,于长安城外点兵出发!”李君亦站起身,龙袍一甩,“朕在长安,等你们凯旋!” “恭送陛下!” 众臣退下,御书房内只余李君亦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东南方向,那里,仿佛有一片无形的漩涡正在缓缓成型,吸引着整个乾坤大陆的目光。 “无边海秘境……”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朕倒要看看,这一次,能给大唐带来些什么惊喜。” 与此同时,中州李氏祖地,李霸天与苏寒烟并肩而立。 “东荒那边,影卫传回消息,亦儿已经定下了前往秘境的人选,卫青领队。”苏寒烟轻声道。 李霸天“嗯”了一声,负手道:“卫青此人,倒也稳重。不过,光凭他们几个,想在群狼环伺的秘境里占到大便宜,怕是不易。那些老家伙,哪个没有点压箱底的手段。” 苏寒烟浅笑道:“夫君是想让霸刀和霸剑他们也去凑个热闹?” 李霸天嘿然一笑:“那两个家伙,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告诉他们,可以去,但莫要轻易暴露身份,更不能直接插手亦儿的历练。除非,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妾身明白。” 而在另一边,西漠佛国,金光灿烂的大雷音寺内,一尊宝相庄严的老僧缓缓睁开眼,声音如洪钟大吕:“无边海秘境将开,此乃我佛门东渡传法之机缘。着降龙、伏虎二罗汉,率八百护法金刚,前往东荒,寻觅有缘,弘扬佛法。” 北原妖庭,万妖殿中,妖气冲天。一头生独角的魁梧大汉,拍案而起,声震四野:“小的们,无边海秘境是咱们妖族的地盘!传令下去,各部妖王,尽起精锐,随本皇子去东荒,抢他个天翻地覆!” 南域魔宗,血月当空,阴风阵阵。幽暗的魔宫深处,传来沙哑的笑声:“桀桀桀……无边海,好地方啊……本座的血神经,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一时间,乾坤大陆风起云涌,无数道目光,无数支队伍,都朝着东荒的方向汇聚而去。一场围绕着无边海秘境的争夺,已然拉开了序幕。 第160章 势力齐聚风云涌,扬威东荒第一声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长安城外,十里长亭。 李君亦并未亲至,但那份无形的帝王威仪,却仿佛笼罩在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士心头。 卫青一身玄甲,身姿挺拔如松,手按佩剑,目光沉静地望着东南方向。他身后,霍去病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多了几分凝重与期待。袁天罡与李淳风并肩而立,道袍在晨风中微微拂动,仙风道骨。王猛则是一身儒将装束,手持羽扇,神色从容。 在他们之后,是十名精挑细选出来的顶级人杰与绝代天骄,皆是军中悍将或谋略之士,修为最低也是大圣境五重,其中不乏秦琼、尉迟恭、张辽、徐达这等级数的人物,气息渊渟岳峙。 “出发!”卫青低喝一声,声如金石。 “吼!” 数百人的队伍,连同三百神机营工匠,乘坐着数艘巨大的楼船战舰,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东南方向破空而去。楼船之上,大唐的龙旗猎猎作响,金色的龙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无边海秘境,位于东荒东南隅,与南域交界的一片广阔无人区域。 此刻,这片平日里人迹罕至的荒原,早已是人山人海,喧嚣震天。 天穹之上,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一道宽达百里的空间裂缝横亘天际,七彩霞光从中喷薄而出,瑞气千条,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灵气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裂缝之后,隐约可见一片光怪陆离、浩瀚无垠的世界虚影。 裂缝下方,早已汇聚了来自乾坤大陆各方的势力。 西漠佛国那群身披袈裟的僧侣,口诵佛号,宝相庄严,占据了一片区域;北原妖庭的队伍妖气冲天,奇形怪状的妖族大汉与娇媚妖女混杂,透着一股原始的凶悍;南域魔宗的修士则多是黑袍罩体,魔气森森,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来自其他三域的皇朝、王朝,甚至是一些传承久远的宗门世家,都派出了精锐人马。各色旗帜迎风招展,代表着一方方势力,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轰隆隆——” 远方天际,数艘制式统一,雕龙画凤的巨大楼船破开云层,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缓缓驶来。船首那面绣着金色巨龙的旗帜,在众多旗帜中显得格外醒目,也格外陌生。 “那是何方势力?好大的排场!” “看旗帜,似乎是……大唐?东荒之地,何时出了这么一个皇朝?” “东荒不是向来贫瘠,连个像样的王朝都没有吗?莫不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王朝自号皇朝,想来此碰碰运气?” 议论声四起,不少目光都带着审视与轻蔑。 大唐的楼船缓缓降落在离秘境入口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卫青当先一步踏出,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霍去病等人紧随其后,三百神机营工匠则迅速在楼船周围布防,动作干练迅捷,透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 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哼,东荒之地,果然是蛮夷之所,连点规矩都不懂。这秘境入口之地,也是尔等这般不入流的势力可以随意占据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支来自北原的队伍中,一名身着华贵裘袍,头戴狼头金冠,气息在圣人王境七重左右的虬髯大汉,正满脸倨傲地看着大唐众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其身后旗帜上,绣着一头狰狞的雪狼,正是北原一个实力不俗的皇朝——雪狼皇朝。 雪狼皇朝在北原也算是一流势力,其皇主不过圣人王九重,眼前这虬髯大汉,应是皇朝中的亲王之流,素来自视甚高,尤其看不起更为贫瘠的东荒。 霍去病闻言,眼中寒光一闪,腰间长枪已然嗡鸣作响,便要发作。 “去病。”卫青淡淡开口,制止了霍去病。 他缓缓转向那雪狼皇朝的亲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我大唐行事,何时需要向你这等跳梁小丑解释?” 那虬髯大汉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你说什么?区区东荒蛮子,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身上圣人王的气势轰然爆发,便要动手。 卫青眼神陡然一冷,那平静的眸子里,仿佛有尸山血海在翻腾。 “辱我大唐者……” 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意。 “赐你死罪!” 话音未落,卫青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是目光一凝! 一股无形却恐怖绝伦的威压,如同天塌地陷般骤然降临在那虬髯大汉身上! “噗——” 那虬髯大汉脸上的狰狞与愤怒瞬间凝固,双目圆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连惨叫都未曾发出一声,整个身体便如同被万钧巨力碾过,砰然炸裂,化作一团血雾,神魂俱灭! 圣人王七重,在许多地方已是一方霸主,但在卫青这位大帝境一重的盖世妖孽面前,却连蝼蚁都不如! 霎时间,原本嘈杂的秘境入口附近,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卫青身上,那眼神中,原先的轻蔑与审视,尽数化作了骇然与深深的忌惮! 一言不合,目光一扫,便瞬杀一位圣人王!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这大唐皇朝,究竟是何方神圣?! 雪狼皇朝队伍中剩下的修士,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再不敢有丝毫异动。 卫青神色不变,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各方势力代表,淡淡道:“还有谁,对我大唐在此立足,有意见?” 鸦雀无声。 先前那些窃窃私语,那些轻视的目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手,瞬间镇住了所有心怀叵测之辈。 东荒大唐!这四个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无边海秘境,尚未开启,已然染血。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161章 秘境规则天音降,大唐威势暗渡陈 “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霍去病轻哼一声,嘴角那抹惯有的桀骜弧度扬得更高,显然对自家主帅方才那干净利落的手段极为受用。 先前那些还敢窃窃私语,甚至隐隐投来审视态度的各方势力,此刻都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不少人额角渗汗,暗自吞了口唾沫,庆幸自己没当那个出头鸟。 东荒之地,何时出了这么个煞星窝子?这大唐,究竟是什么来头? 各种念头在众人肚子里打转,却再没人敢多看大唐众人一眼。 王猛轻摇羽扇,环视一周,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各路人马,此刻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他微微颔首,压低声音对卫青道:“主帅,立威之效已显,接下来,便看这秘境有何玄机了。” 正当此时,天穹之上那道巨大无比的空间裂缝,倏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嗡——” 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仿佛沉睡万古的巨兽睁开了双眼,自裂缝后扑面而来,瞬间压得方圆千里之内万物失声。 在这股气息面前,便是准帝强者,也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仿佛自己就是那狂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紧接着,一个宏大而飘渺的声音,听不出男女,却清晰无比地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无边海秘境,千年一启,有缘者皆可入。” “秘境之内,自成乾坤,规则独立。凡入此境者,无论修为高低,一律压制于圣人境九重圆满及以下!” “生死祸福,各安天命。时辰一到,秘境自闭,未能出离者,永困于斯。” 话音散去,那股令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也随之消失,好似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然而那三条规则,却已深深烙印。 “修为压制到圣人境九重圆满?” 这话一出,场中顿时炸开了锅。 那些修为只在圣人境,甚至圣人王初阶的修士,脸上霎时布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这意味着,他们和那些顶尖大派的准帝、大帝老祖之间的修为鸿沟,一下子被填平了!都是圣人九重,那争夺机缘,可就真得看各自的本事和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而那些派出了准帝甚至更强存在的顶尖势力,如西漠佛国、北原妖庭、南域魔宗等,其领队之人皆是眉头紧锁,显然这规则对他们大大不利。 “圣人九重么……倒是有几分意思。”卫青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霍去病撇了撇嘴:“这叫什么规矩?手脚都被捆住了,打起来哪还有劲!” 袁天罡捋着胡须,缓缓道:“陛下曾提过,秘境之中变数极多,此规则一出,恐怕内里会更加混乱,我等务必谨慎。” 李淳风颔首:“圣人境虽非顶尖,但若数量庞大,蚁多也能食象。何况,秘境之内的凶险,怕还不止于此。” 王猛羽扇轻摇:“修为压制,对某些积累深厚的老家伙而言,未必是坏事。他们或许有秘法能在同阶之中发挥出更强的力量。我等不可不防。” 就在各方各怀心思之际,那空间裂缝的光芒再次流转,其后的世界投影愈发凝实,一股强烈的拉扯之力从裂缝中透出。 “秘境,开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刹那间,离得最近的几个势力,如同饿狼扑食,迫不及待地化作一道道流光,争先恐后地冲向那五光十色的空间裂缝。 眨眼工夫,便有数千道身影没入其中。 “我们也动身。”卫青下令。 大唐的飞天楼船不疾不徐地启动,朝着秘境入口而去。他们没有去争抢那头啖汤,却也无人敢再上前挡道或是多嘴。 当卫青、霍去病、王猛、袁天罡、李淳风以及秦琼、尉迟恭等十位顶级、绝代人杰,连同三百神机营工匠,共计三百一十五人,穿过那层扭曲变幻的空间壁障,踏足无边海秘境的瞬间—— 卫青脚步微微一顿,体内那属于大帝境一重的磅礴灵力奔腾如故,没有丝毫被压制到圣人境的迹象! 他平静地转向霍去病。 霍去病也正活动着手脚,感受着体内那准帝七重的雄浑气势,咧嘴冲卫青做了个“没问题”的口型。 紧接着,王猛、袁天罡、李淳风,乃至后方的秦琼、徐达等人,都陆续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状况。他们所有人的修为,都没有受到那所谓“圣人境九重圆满”的规则影响! “这……”王猛呼吸一滞,快步走到卫青身侧。 此事,处处透着古怪! 与此同时,无人知晓的秘境之外,破碎的虚空深处。 两道身影随意站立,正是悄悄摸摸跟过来的李霸刀与李霸剑。 “嘿,二哥,还是你牛掰,这么快就找到了这破秘境规则的漏洞,直接给它干蒙圈了。”李霸剑扛着他的门板巨剑,嘿嘿直乐,脸上写满了“快夸我”。 李霸刀捏了捏下巴,带着几分玩味:“一个小破秘境的规则罢了,还想压制我李家儿郎的班底?想屁吃!要不是咱们不方便直接进去,高低得给它掀个底朝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哥那边派来的‘影子’也到了,他们也搭了把手,专门对着亦儿那小子点出来这三百来号人,解除了限制。其他人,该咋样还咋样。” “大哥就是讲究。”李霸剑咂咂嘴,“这样也好,让卫青他们撒开了膀子去闹,咱们就在外头瞅着,哪个不开眼的敢下死手,正好给我的宝贝剑开开荤!” 李霸刀嘿然一笑:“就这么定了!先让他们自己折腾折腾,咱们也落个清静。不过,这秘境里头还真挺有意思的。” 两人交谈几句,气息便再度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秘境之内,卫青等人已经降临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密林之中,古木参天,遮天蔽日。 “主帅,我等修为未受压制,此事……”王猛压低了声音,神情透着几分不解。 卫青环视四周,缓缓开口:“或是陛下另有安排,或是此秘境规则并非一概而论。无论如何,这对我等而言,是优势。传令,队伍保持戒备,依原定计划行事,先探明此地虚实!” “遵命!” 众人虽然心头疑云重重,但军令既下,便立刻各就各位,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这片陌生的原始世界。 “舅舅,你说这算不算官方开挂啊?”霍去病凑到卫青旁边,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 卫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专心戒备,休得胡言。” “得嘞!” 第162章 初探密林显峥嵘,异兽奇宝初现踪 “秦琼、尉迟恭,各领一队,左右两翼扇形搜索。” 卫青的指令不疾不徐,却自有一股沉稳的力量。 “张辽,你居中策应。” “徐达,神机营就地警戒,防偷袭。” “其余人,随本帅中军推进。” “有情况,即刻传讯。” “遵命!” 几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领命,点了各自部下,身影迅速消失在前方那片泛着远古气息的林海。 这林子,确实邪门。 脚下踩着的,也不知积了多少年的落叶枯枝,厚实绵软,走在上面竟没什么声响。 参天巨木一株株耸立,树皮粗糙开裂,十几人怕是都抱不过来。 浓密的枝叶交错,将天光割裂得七零八落,只有些许碎金般的光斑漏下。 空气里,草木的浓香混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陈腐气,偶尔,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沉闷的兽吼,给这静谧添了几分难言的凶险。 霍去病提溜着他的丈八龙胆亮银枪,紧跟在卫青旁边,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滴溜溜四下扫视,整个人像只进了新围场的猎豹,跃跃欲试。 “我说舅舅,这鬼地方能憋出什么好宝贝?” 他压低声音,凑近了些。 “千年才开这么一回,总不能光长些大木头桩子吧?” 卫青步伐依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秘境之内,机缘与凶险向来是一对儿,收起你的性子。” 王猛摇着羽扇,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看得仔细,树干的纹路,地上的苔藓,连空气里灵气的流动都细细分辨。 “此地灵气确实浓厚,远胜外界。只是,这灵气里头,似乎有些……嗯,狂躁驳杂的东西。长久吸纳,怕是不妥。” 他顿了顿,又打量着那些长得过分茂盛的草木。 “而且,这些花草树木,长得也太野了些,寻常的飞禽走兽,估计在这里头不好活。” 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也是面色沉肃,指诀在袖中暗动,感应着周遭的气机。 “王大人说得在理。” 袁天罡开口,声音有些发沉。 “此地生机之盛,近乎反常。贫道推算,这林子深处,恐怕有大家伙。” 李淳风点了点头,接过话头:“不仅如此,此地的空间似乎也与咱们那儿不太一样,很是凝滞。想凭虚御风,怕是要比平时多费几倍的力气。咱们的修为没被压下去,真是运气。” 一行人继续往密林深处摸去。 四周安静得吓人,只有甲胄偶尔碰撞的细碎声响。 突然,霍去病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猛地低喝。 “有东西过来了!还不止一个!” 他话音才落,前方百丈开外,茂密的枝叶一阵急促的“沙沙”乱响。 紧接着,七八头像小牛犊子般大小,浑身青黑鳞甲,脑袋上顶着独角,獠牙呲出嘴外的怪狼,恶狠狠地从林子里蹿了出来! 这些怪狼眼珠子血红,一股子凶残嗜血的劲儿,修为竟然都在圣人境六七重的样子! 这要是换了其他那些被压制了修为的队伍,撞上这么一群,不死也得脱层皮。 “来得好!” 霍去病不退反进,长枪一横,枪尖寒芒吞吐,就要第一个冲上去。 “莫急。” 卫青的声音淡淡响起,他瞧着那几头怪狼,不见半分紧张。 他甚至连腰间的佩剑都没碰,只是不疾不徐地朝前迈了一步。 那股曾经在外界弹指间便震慑雪狼皇朝亲王的气势,此刻虽然收敛了许多,却依旧让人心头发紧! “嗷呜——!” 领头的那头怪狼,本来还凶神恶煞地往前扑,可卫青那一步踏出,它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心脏。 它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哀嚎,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跟着四条腿一软,“噗通”栽倒在地,嘴里吐着白沫,竟是直接被吓破了胆! 剩下几头怪狼也是魂飞魄散,前冲的势头硬生生止住,眼里的凶光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淹没,夹着尾巴,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扭头就想往林子里钻。 “还想跑?” 霍去病哪能让这些送上门的菜飞了,他大喝一声,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手里的长枪化作一道炫目的银虹,撕裂空气! “噗!噗!噗!” 几声沉闷的入肉声接连响起。 那几头想逃的怪狼,一个没跑掉,全被他一枪从脑袋贯穿,死死钉在了地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准帝七重的霍去病,收拾这些圣人境的妖兽,比砍瓜切菜还轻松。 “没劲!” 霍去病收回长枪,在地上蹭了蹭枪尖上并不存在的血污,撇了撇嘴,显然是没过足瘾。 王猛踱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那些怪狼的尸首,又从一头怪狼的独角上刮了点粉末下来,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微微蹙起。 “这是‘青鳞凶狼’,古书上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说是上古时候的异种,性子暴虐得很。它这独角,硬度怕是不输精铁,能入药,也能炼器。只是,书上说它们多半是独来独往的,像这样成群结队出来,倒是不多见。” 他看向卫青。 “主帅,看来这秘境里的东西,比咱们想的还要扎手。若不是咱们修为没受影响,单是这几头青鳞凶狼,就够寻常圣人队伍喝一壶的了。” 卫青略微点了下头。 “继续走,都警醒些。宋应星不是说过,有些稀罕的奇花异草,专爱长在厉害妖兽的老巢边上么?去瞅瞅,说不定能碰上。” 众人一听这话,精神头又提了提。 宋应星临走前,可是把压箱底的那些上古灵药图谱,还有它们大概会长在什么犄角旮旯,都仔仔细细地给他们画了个遍。 这无边海秘境千年才开一次,里头要真有天材地宝,那品阶,啧啧。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秦琼突然低低地“咦”了一声。 “主帅,前面……好像有光!” 第163章 幽光引路入奇境,玉髓灵乳润兵锋 “光?” 卫青顺着秦琼手指的方向望去。 林子深处,确实有光,朦朦胧胧的,既不是天光,也不是寻常火光。 那光华柔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从层层叠叠的叶子缝隙里钻出来,在这昏暗的林子里照出一片模糊的地界。 “什么光?宝贝不成?”霍去病耳朵尖,一听有光,长枪都恨不得自己飞过去探个究竟。 他这人,天生就对两样东西没辙,发光的东西,还有干架。 “别毛躁。”卫青的声音不高,却让霍去病伸出去的半条腿又收了回来。 他示意队伍先停下,转向王猛与袁天罡、李淳风:“三位,瞧出什么名堂没?” 王猛捻着羽扇,盯着那光看了半晌,眉头拧了起来:“这光不散,灵气纯净得很,瞧着不像天然生成的,也不是妖物邪祟,倒像是……”他顿了顿,“某种天材地宝自个儿发出来的光晕。” 袁天罡与李淳风也在掐着指头算,过了会儿,袁天罡才开口:“景略(王猛字)说得没错。这地界儿的气息虽然还是乱糟糟的,但那光亮源头附近,有股子精纯的生机在转悠,跟地脉好像连着。没跑的话,应该是个聚拢灵气的好地方。” 李淳风跟着点头:“不过啊,这种好地方,十有八九都有厉害的畜生守着。刚才那几头青鳞凶狼,怕只是这林子外围打杂的。” “有畜生守着才带劲,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霍去病咧嘴一笑,手里的枪杆子都握紧了几分,“正好给我的龙胆枪再开开刃!” 卫青没搭理他这茬,思忖片刻,下令:“叔宝(秦琼字)、敬德(尉迟恭字),你们俩带一队人,从两边摸过去,慢点,留神四周。文远(张辽字),你带一队人跟在中间,随时策应。徐达,神机营原地构筑防御,以防万一。王猛先生,袁、李二位道长,跟我从中军走。” “喏!” 众将应下,队伍重新开拔,朝着那光亮的地方,一步步蹭了过去。 越往前走,那柔和的光就越清楚,空气里那股子灵气也越来越浓,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坦,先前在林子里憋闷的那点劲儿,也散了不少。 “乖乖,这灵气,比咱们皇宫里的聚灵阵还顶!”霍去病咂吧咂吧嘴,一脸的陶醉。 王猛却不见轻松:“灵气这么浓,真要有守着的畜生,那本事怕是比之前的青鳞凶狼厉害多了。” 没多久,扒拉开最后一片挡路的灌木丛,眼前豁然一亮。 大伙儿发现自个儿到了一片空地,估摸着有几亩地那么大。空地正中间,是一个几丈宽的天然石潭,潭水清亮,能一眼看到底,但不是普通的水色,而是泛着淡淡的乳白,跟化开的玉石一个样。那柔和的光晕,就是从这潭水里散出来的。 石潭边上,长着几棵怪模怪样的小树,也就三尺来高,树干弯弯绕绕的,跟龙似的,叶子也怪,透明的,跟冰雕玉琢的一样,上面还挂着点点水珠子,散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石潭正中间,悬着一块拳头大小、奇形怪状的白玉石头,那光主要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一丝丝乳白色的气从玉石里飘出来,落到下面的潭水里。 “这……这是万年石钟乳?”袁天罡声音都有些发飘,“不对,不对!寻常石钟乳哪有这等灵性!这潭里的水,恐怕是玉髓灵乳!那悬着的,莫非是……地脉玉髓精魄?!” 李淳风胡子抖个不停,指着那潭水,嘴唇哆嗦着:“乖乖……这等奇珍,上古时候都难得一见!一滴玉髓灵乳,就能洗筋伐髓,增进修为。这一潭……乖乖隆地洞,这一潭……” 他俩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会儿也有些稳不住。 “好宝贝啊!”霍去病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他能清楚地察觉到那潭水和玉石里头那股子雄浑的劲儿。 卫青的视线在石潭上扫过,最后停在那块悬着的玉髓精魄上。这东西对他大帝境的修为,虽然没法直接让他突破,却能大大凝练灵力,稳固根基。对准帝境和以下的将士们来说,那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主帅,这附近没发现什么异兽。”秦琼和尉迟恭在四周转悠了一圈,回来禀报。 王猛摇着扇子,琢磨着:“许是这地方太隐蔽,又或者,守着的东西……还没到时候?”他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顺当。 “管它娘的!”霍去病已经有点憋不住了,“先捞到手再说!” 卫青点了下头,这种送上门的好处,没理由放过。“徐达,神机营立刻过来,在这里布置防御阵法。其他人,跟我取宝。宋应星说过,这种灵物,得用特制的玉器装,不能让灵气跑了。” 他从储物法宝里掏出几十个宋应星早就备好的特制玉瓶。 众人一听,个个精神抖擞。 可就在霍去病第一个伸手,想去碰潭边那怪树上的露珠时,变故突起! “嗡——” 整个石潭猛地一晃,那悬着的玉髓精魄突然光芒暴涨,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瞬间从潭里升起来,把整个石潭连带着那些怪树都罩了进去! 紧跟着,地面开始轻微地抖动,一声低沉又充满威压的嘶吼,从不远处的林子深处传来,那动静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头发慌的远古气息,正飞快地朝这边过来! “果然有货!”王猛面色一紧,“而且,来头不小!” 卫青神情不变,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只按在腰间剑柄上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准备干活!” 第164章 墨蛟怒啸风雷动,大唐神威破禁阵 那嘶吼声,初时还在数里之外,眨眼间便如同惊雷滚到了近前! 林海翻涌,一股墨绿色的妖气冲天而起,伴随着腥风扑面,其中夹杂的威压,竟让修为稍弱的神机营工匠们都有些气血翻腾。 “戒备!”卫青低喝一声,眸光一凝,原本四散准备取宝的众人瞬间回防,刀出鞘,箭上弦,阵型已然布下。 霍去病不惊反喜,舔了舔嘴唇,手中龙胆亮银枪嗡鸣不休,枪尖直指妖气最盛之处:“来得好!憋死老子了!”他那股子准帝七重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竟是将那扑面而来的妖风都顶回去几分。 王猛羽扇轻摇,面色凝重:“此妖气,怕是已臻准帝之境!只是不知为何,似乎也被压制了不少,但其根本,远非圣人境妖兽可比。” “吼——!” 话音未落,一头庞然大物撞碎了数十棵参天巨木,轰然现身! 那是一条足有百丈长的墨色蛟龙,通体覆盖着碗口大小的墨玉鳞片,寒光闪烁。头生独角,狰狞如铁,一双灯笼般的巨眼闪烁着暴戾与贪婪,死死盯着石潭中央那块玉髓精魄。它腹下四爪粗壮有力,每一次踏地,都引得地面一阵颤动。 “墨玉蛟龙!”袁天罡倒吸一口凉气,“此乃上古异种,成年便有撕裂虚空之力!看其气息,怕是早已踏入准帝,只是受这秘境规则影响,发挥不出全力!” “管它什么龙!敢跟老子抢宝贝,先问问我手里的枪!”霍去病战意高昂,脚下一点,便要直冲上去。 “去病,莫急!”卫青抬手制止,目光如电,在那墨玉蛟龙和石潭屏障之间来回扫视,“此獠,似乎与这屏障有些关联。” 那墨玉蛟龙显然也发现了卫青这群不速之客,尤其是霍去病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让它感受到了威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道墨绿色的妖力光柱,带着腐蚀万物的恶臭,恶狠狠地轰向了霍去病! “来得好!”霍去病不闪不避,长枪一抖,化作万千星点,迎着那妖力光柱便是一记横扫千军! “轰!” 准帝七重的力量与那被压制却依旧凶悍的妖力猛烈对撞,炸开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周围的古木如同被狂风扫过,纷纷断折。霍去病身形微微一晃,而那墨玉蛟龙也被震得向后滑出数丈,眼中凶光更盛。 “好畜生,有几分蛮力!”霍去病大笑,战意更浓。 就在此时,卫青眸光一闪:“就是现在!秦琼,尉迟恭,随我去破阵!其余人,压制此獠!” 原来,方才墨玉蛟龙含怒一击,虽未直接攻击石潭屏障,但那逸散的妖力冲击,竟让那原本稳固的乳白色光罩微微晃动了一下,其上光华流转,似乎出现了一丝滞涩。 “杀!”秦琼的瓦面金锏与尉迟恭的竹节钢鞭同时祭出,金光与乌光交织,紧随霍去病的枪芒之后,朝着那光罩薄弱之处狠狠砸去! 三人皆是准帝境三重以上的修为,此刻全力出手,威势何等惊人! “砰!砰!砰!” 接连三声巨响,那光罩剧烈震颤,其上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吼!”墨玉蛟龙见状,愈发狂暴,舍了霍去病,巨大的龙尾携着万钧之力,朝着石潭横扫而来,竟是要将这些觊觎它宝物的蝼蚁连同宝物一起毁灭! “孽畜敢尔!”卫青冷哼一声,一直未动的他,终于踏前一步。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仅仅是并指如剑,对着那横扫而来的龙尾轻轻一点。 “噗嗤!” 一声轻响,那足以开山裂石的龙尾,在距离石潭数丈之处骤然停滞,紧接着,一道细微的血线从龙尾之上飙升而出!墨玉蛟龙发出一声震天痛吼,庞大的身躯竟被这一指之力带得踉跄后退,那坚不可摧的龙鳞,竟被卫青一指洞穿! 大帝境一重的含怒一击,即便只是随手,也非这被压制的蛟龙所能抵挡! “咔嚓——” 就在蛟龙受创的瞬间,秦琼、尉迟恭、霍去病三人的攻击再次落下,那本已布满裂纹的光罩应声而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浓郁到极致的灵气混合着玉髓的清香,扑面而来! “收!”卫青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众人纷纷取出特制玉瓶,如长鲸吸水般开始收取那潭中的玉髓灵乳。 墨玉蛟龙见宝物被夺,更是目眦欲裂,不顾伤势,再度疯狂扑来。 “张辽、徐达,率神机营,结阵!”卫青看也不看那蛟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三百神机营工匠迅速结成一座杀伐大阵,弓弩齐张,符文闪耀,道道足以重创圣人王的光束,如雨点般倾泻向墨玉蛟龙,虽不能将其立毙,却也打得它鳞甲翻飞,怒吼连连,一时竟难以靠近。 王猛、袁天罡、李淳风等人则护在收取灵乳的队伍周围,防备蛟龙狗急跳墙。 不过片刻功夫,一潭玉髓灵乳便被搜刮干净。卫青身形一晃,已然出现在那悬浮的拳头大小的地脉玉髓精魄之前,伸手一招,那精魄便乖乖落入他手中。 “撤!” 宝物到手,卫青毫不恋战,大唐众人井然有序地开始后撤。那墨玉蛟龙虽凶悍,但在卫青这位大帝面前,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更何况还有霍去病这等猛将在侧,以及训练有素的大军。它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强盗”扬长而去,发出不甘而无能的咆哮。 与此同时,秘境的其他角落。 南域魔宗的一处临时营地内,气氛有些压抑。 “该死!这鬼地方,连只像样点的灵药都藏得这么深,还他娘的到处是禁制!”一个黑袍长老吐了口唾沫,他手臂上缠着绷带,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折损了三个好手,才抢到这么一株‘幽魂草’,顶多也就圣阶三品!” 为首的魔宗护法,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冷声道:“都给本座打起精神!秘境规则压制修为,我等魔功秘法却有不少能在同阶中占得先机。小心行事,总能有所斩获。方才东边那股蛟龙之气,威势惊人,定有重宝出世,但那等级数的争斗,不是我等现在能参与的。” 另一边,北原雪狼皇朝的残余人马,更是凄惨。他们先前被卫青一言灭杀一位亲王,士气早已跌落谷底。进入秘境后,更是处处碰壁,好不容易发现一处疑似有宝光的山洞,没曾想却是个上古妖蝠的巢穴。 “快跑!是血翼妖蝠群!圣人境巅峰的妖蝠王!” 凄厉的惨叫声在山洞中回荡,数名雪狼皇朝的修士被黑压压的妖蝠淹没,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带队的将领面色惨白,带着仅存的几人狼狈逃窜,心中对大唐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连他们都如此狼狈,那大唐队伍,究竟是何等实力? 而西漠佛国的一众僧侣,则在一片残垣断壁的古寺庙群中穿行。 “阿弥陀佛,此地曾有佛法昌盛,可惜已然败落。”一位老僧手持念珠,口诵佛号,眉宇间带着一丝悲悯。他们并未急于寻宝,反而是在细细查探这些遗迹,似乎想从中找到某些失落的传承。 突然,一个小沙弥惊喜地叫道:“师祖,您看!这蒲团下,好像有东西!” 老僧走近,只见一个破败的蒲团下,竟压着一枚暗金色的舍利子,散发着祥和的佛光,其品阶,赫然达到了准帝级别! “佛祖保佑!”老僧双手合十,眼中精光一闪。 无边海秘境,机缘与凶险并存,各方势力,各凭手段,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世界中,上演着各自的悲欢离合。而大唐这支不按常理出牌的队伍,已然在这场寻宝的序幕中,拔得了头筹。 第165章 灵乳淬体神威涨,各怀鬼胎觅仙踪(上) 大唐一行人寻了个隐蔽的山坳,徐达指挥神机营迅速布下数重警戒阵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那墨玉蛟龙虽然被卫青惊退,但谁也保不准它会不会去而复返,或者引来其他更难缠的存在。 “主帅,这地脉玉髓精魄,灵气内敛,非同凡响。”王猛手捧那块拳头大小的玉石,细细端详,眼中异彩连连,“若能寻一处灵脉节点,将其安置,假以时日,或可化为一方洞天福地。至于这玉髓灵乳……” 他看向众人,尤其是在秦琼、尉迟恭、张辽、徐达等一众准帝境三重的将领身上打了个转:“此物于我等修为虽不能直接破境,却能极大夯实根基,洗涤灵躯。对神机营的弟兄们,更是脱胎换骨的无上妙品!” 卫青微微颔首:“依景略之见,如何分配?”他自己是大帝境,这玉髓灵乳对他更多是锦上添花,意义不如对其他人大。 霍去病早就按捺不住了,搓着手道:“舅舅,这还用说?见者有份!咱们三百来号人,一人一碗,保证个个龙精虎勇!”他自己是准帝七重,倒不是特别稀罕这灵乳带来的修为增长,纯粹是享受这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迈。 “去病休得胡闹。”王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羽扇,“此等天材地宝,岂能如牛饮水?当以修为、功劳而论。依我看,秦琼、尉迟恭等诸位将军,目前正处于准帝境三重,根基还未彻底稳固,可多分一些,助他们稳固并精进修为。神机营的弟兄们,每人一份,足以让他们体魄、灵力大幅提升,日后操控神机弩、布置阵法,威力更增。至于我等……略作滋补即可。” 袁天罡与李淳风亦是点头赞同。他们二人修为虽高,但更重推演天机,对这种直接提升修为的宝物,需求反而不如武将迫切。 卫青沉吟片刻,道:“便依景略所言。秦琼、尉迟恭、张辽、徐达、花木兰、韩世忠、梁红玉、宇文成都尔等八人,每人三份。其余将士,每人一份。神机营三百工匠,亦每人一份。剩余的,封存备用。” “喏!”众人轰然应诺,眼中皆是兴奋与感激。 很快,玉髓灵乳分配下去。众人当即盘膝而坐,运功炼化。一时间,山坳内灵气氤氲,不少将士身上都腾起淡淡的白雾,修为气息节节攀升。尤其是秦琼等人,原本就根基雄厚,得了这玉髓灵乳之助,体内灵力愈发凝练磅礴,隐隐有向准帝境四重冲击的迹象。 霍去病咂咂嘴,看着别人都在提升,自己却没太大感觉,嘟囔道:“没劲,这玩意儿对我效果不大。舅舅,咱们啥时候再去找条大虫子耍耍?” 卫青闭目调息,闻言连眼睛都未睁开:“安心护法,莫要多言。” ...... 与此同时,秘境的另一处,一队衣饰华贵、气息阴冷的修士,正小心翼翼地穿行在一片沼泽地中。为首者,正是南域魔宗那位面容阴鸷的护法。 “护法,前方瘴气更浓,我等带来的避毒丹快耗尽了。”一名魔修弟子低声道,脸色有些发白。 那护法冷哼一声:“废物!千年秘境,岂会没有凶险?那东边蛟龙出世之地,动静那般大,定然是被什么顶尖势力捷足先登了。我等避开锋芒,另寻他途,未必没有收获。传闻这‘无边海’曾是上古仙魔战场,这片‘幽魂沼泽’,或许便埋葬着什么魔道前辈的遗宝。” 他话音刚落,前方泥沼之中突然“咕嘟”冒起一个巨大的水泡,紧接着,一条通体漆黑、长着三只血色眼睛的巨蟒猛地蹿出,张开腥臭的血口便咬向一名弟子! “孽畜!找死!”护法眼中厉色一闪,袍袖一甩,一道乌黑的魔气匹练般射出,正中那三眼黑蟒的七寸。那黑蟒惨嘶一声,庞大的身躯在泥沼中翻滚不休,激起大片污泥。 “圣人境八重的‘三眼冥蛇’!其蛇胆可是炼制‘血煞丹’的主药!”护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结阵,拿下它!” ..... 北原,雪狼皇朝的残部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头领,我们……我们还往哪儿走啊?”一个年轻的狼族战士带着哭腔,他的一条胳膊软绵绵地垂着,显然是断了。他们一行数十人,如今只剩下七八个,个个带伤。 带队的将领,一个失了独角的狼头人,眼中满是血丝和绝望。先前逃出血翼妖蝠的巢穴,又接连遭遇了几波不知名异兽的袭击,让他们本就雪上加霜的处境更加凄惨。 “东边……东边那股气息太可怕了,不能去。”他声音沙哑,“我们往西,往西去!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什么机缘都不要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逃离方向不远处的一处山谷内,西漠佛国的僧侣们,正对着那枚准帝级别的暗金色舍利子,低声诵经。 老僧手持舍利,神情肃穆:“此舍利蕴含上古佛陀的一丝残念,指引我等来此。看这山谷地势,隐有龙盘虎踞之相,怕是藏有不为人知的秘辛。” 他话音刚落,那舍利子突然大放光明,一道柔和的金光射向山谷深处的一面普通石壁。金光到处,石壁上竟缓缓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梵文,一股浩瀚庄严的佛法气息弥漫开来。 “是……是上古佛门大能留下的传承!”一个小沙弥惊喜交加,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僧眼中精光暴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慈悲!” ...... 东荒,某个不起眼的小王朝派出的队伍,此刻正躲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瑟瑟发抖。 “师兄,外面……外面那些是什么鬼东西?叫声太吓人了!”一个女弟子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抓着旁边一个青年的胳膊。 那青年也是一脸惊惧,但还是强作镇定:“别怕,我们躲在这里,它们应该发现不了。这秘境太凶险了,早知道就不进来了。等风头过去,我们就找路出去,什么宝贝都不要了。” 洞外,隐约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显然有强大的存在正在附近活动。 无边海秘境,对某些人是遍地机缘的宝库,对另一些人,却是步步惊心的炼狱。修为被压制在圣人境九重,使得原本清晰的实力界限变得模糊,各种阴谋诡计、突袭暗算层出不穷。而那些真正强大的存在,即便修为被压制,其底蕴和手段,也远非寻常圣人可比。 大唐众人修整完毕,秦琼等将领均感修为精进不少,神机营工匠们更是觉得脱胎换骨一般。 卫青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那里,似乎又有新的能量波动在隐隐传来。 “休整完毕,继续前进。此秘境辽阔,机缘与凶险并存,我等……才刚刚开始。” 第166章 灵乳淬体神威涨,各怀鬼胎觅仙踪(下) “痛快!痛快!” 尉迟恭蒲扇般的大手一拍大腿,震得落叶簌簌,他活动着筋骨,只觉浑身舒泰,比吞了十全大补丸还来劲,“俺老黑要是再碰上那条泥鳅,保准一鞭子抽断它三条腿!” 秦琼则内敛许多,调息完毕,起身向卫青一拱手:“主帅,此番调养,末将对灵力运转的感悟又深了一层,若再布阵,威力能再添几分火候。” 霍去病肩扛龙胆亮银枪,早有些按捺不住,几步凑到卫青跟前:“舅舅,咱们接下来往哪儿钻?刚才那边不是有动静么?可别让旁人捡了便宜!” 卫青不答,反是扫了眼先前能量波动的方向,片刻后才道:“不忙,总得有人先去趟趟路,看看水深水浅。” 他话里有话,“这秘境,热闹得很,咱们不赶这趟浑水。” 王猛轻摇羽扇,接话道:“主帅说的是。无边海秘境千年一开,各路人马齐聚。先前墨玉蛟龙虽被我等惊退,但其巢穴异宝之事,怕是纸包不住火。眼下,指不定有多少人正往这边摸呢。” 他又补充,“不过,方才那股子波动,古怪得很,不似妖物,倒有几分……嗯,像是古阵法的余韵。” 袁天罡捋了捋胡子:“景略此言不虚。贫道方才也掐算一二,那个方位隐现金石之兆,多半与矿藏或古迹脱不了干系。只是……其中还夹着些不明的凶煞,不得不防。” 卫青一挥手:“休整已毕,全军开拔,目标,西方三十里!” 幽魂沼泽,污泥翻滚。 “废物!一群废物!” 南域魔宗的护法一脚将个哆哆嗦嗦的魔修踹了个跟头,泥浆溅了老高。那条圣人境八重的三眼冥蛇已然分尸数段,墨绿的蛇血混着污泥,腥臭刺鼻。 他手里捏着一枚尚自冒着寒气的墨绿蛇胆,为了这玩意儿,折了两个圣人境的手下,这买卖怎么算都亏得慌。 “护……护法饶命!”被踹的魔修抱头鼠窜。 “哼!” 护法将蛇胆小心翼翼揣入怀中,环视仅剩的七八个手下,“此地不是久留之所。蛟龙出水的动静忒大,各方牛鬼蛇神怕是都盯上了。咱们这点人手,修为又被压着,硬碰硬讨不了好。往北走,本座闻到那边……有更对胃口的死气,兴许能捞着些好货。” 一个干瘦长老刚开口:“护法,死气太重的地方,怕不是善地……” 就被护法打断:“富贵险中求!我辈魔修,与天争命,怕这怕那,还修个什么鸟魔功!都给本座打起精神来,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言罢,他身形一晃,已朝着北方瘴气弥漫处去了,余下魔修你看我我看你,也只能咬牙跟上。 另一头,北原雪狼皇朝那伙残兵败将,在一片乱石嶙峋的地界挪动,比先前又少了两人,只余五个,个个狼狈不堪。 那没了独角的狼头将领,此刻更是气息奄奄,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 “头领……我……我不行了……”一个年轻狼兵腿肚子打着哆嗦,嘴唇干裂起皮。 狼头将领拄着断裂的骨刀,大口喘息,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众人快要绝望之际,前面探路的狼兵突然发出一声喜不自胜的尖叫:“头领!看!水!有水!” 乱石堆的缝隙间,竟真有一泓清泉,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救命。 “快……快!”狼头将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嘶吼一声。 几人如见了救星,连滚带爬扑到水潭边,捧起水就往嘴里灌。清凉的潭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活气。 “有救了!有救了!”那年轻狼兵灌了个水饱,刚要再捧第二捧。 “咕咚!” 水潭中央冒起一个水泡,随即一条遍布粘液与倒刺的青色触手闪电般窜出,卷住那年轻狼兵的脚脖子,猛地往水下拽! “啊——!” 一声惨叫撕破了短暂的欢欣。 狼头将领瞳孔骤缩,爆喝:“水里有鬼!” 与此同时,西漠佛国的一众僧侣,则围坐在那面梵文闪耀的石壁前。 老僧手托那枚暗金舍利,双目微阖,唇瓣翕动,似在与天地沟通。石壁上的金色梵文,随着他的低吟,愈发明亮,几乎要从石壁上跳脱出来。 “师祖,这经文……弟子愚钝,参不透万一。”一个小沙弥满面困惑,又带着几分敬畏。 老僧睁眼,声音平和:“此乃上古佛陀所留《大日光明经》残卷,蕴藏无边法力。能窥得片语,便是造化。用心体悟,于尔等修行大有裨益。” 他望向石壁金光最盛之处,那里隐约有个门户的影子。 “阿弥陀佛,看来此地除了经文,另有乾坤。待老衲前去一探。” 说罢,他持定舍利,一步步踏向那金光门户,每近一步,周身佛光便浓郁一分,与石壁梵音共鸣,禅唱之声响彻山谷。 霍去病眼睛一亮,“有凶煞才好!没点挑战,岂不无趣?” 第167章 古殿藏凶煞,佛光照残垣 “有凶煞才好!没点挑战,岂不无趣?”霍去病将龙胆亮银枪往肩上一顿,枪缨抖了抖,那股子寻衅的劲儿几乎要从他眉梢跳出来。 卫青眺望袁天罡所指的西方天际,那里一片沉郁,隔着不近的路途,似乎也有那么点血腥和腐朽的气味,若有似无地飘过来。他微微点了下头,声音平稳:“目标已定,出发。徐达,神机营在前,斥候放出去,百里之内,一草一木的动静,即刻回报!” “喏!”徐达一抱拳,神机营的兵士们动作极快,阵型一变,便朝着西方压了过去。 ...... 幽魂沼泽的北边,死气越发沉重,天色都灰蒙蒙的。 南域魔宗那护法站在一处枯骨堆成的小丘上,眯缝着眼,打量前方那片广阔的乱葬岗。无数破败的墓碑歪七竖八,黑褐色的土里时不时拱起些土包,底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翻动。 “护法,这地方阴气冲天,怕是……怕是有大家伙盘着。”一个干瘦长老凑过来,声音有些抖,显然心里发怵。 “哼,越是凶险,机缘才越大!”护法嘿了一声,那神情透着一股子贪婪,“本座闻到了,下面……有好东西!起码也是准帝级的魔宝碎块,说不定还有完整的传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着身后剩下的几个魔修道:“都给本座把招子放亮点,哪个敢往后缩,别怪本座翻脸,拿他祭旗开路!” 几个魔修一听,一个个面无人色,可谁也不敢吭声,只能强撑着,运起魔功,提心吊胆地跟在护法后头,往乱葬岗深处挪。其中一个,脚下没留神,踩到一块朽烂的骨头,“咔嚓”一声脆响,把他自个儿吓了一哆嗦。 ...... “啊——救我!头领救我!” 北原雪狼皇朝那个狼头将领,只能看着最后一个手下被水潭里的青色触手扯进水里。水面咕嘟了几下,又平了,只有几缕血丝飘上来,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惨事。 他浑身都在抖,手里的断骨刀握得死紧。完了,全完了!他带来的几十个好手,现在就剩他一个。 “吼——!”狼头将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满是不甘和怨恨。他一刀狠狠劈在潭边的石头上,迸出几点火星。在这鬼地方,他一个人,修为又被压制,还能有什么活路。他四下里张望,最后,视线落向东方,那是先前蛟龙咆哮、传来更骇人气息的方向。 “大唐……大唐……”他嘴里念叨着,神情有些恍惚,“就是死,也得找几个垫背的!”可随即他又一屁股坐倒,东边太远,他现在连爬出这片乱石滩的力气都没了。 ...... 西漠佛国那边。 山谷深处,刻满金色梵文的石壁前,老僧托着暗金色舍利,大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那道时隐时现的金色门户,周身佛光比先前更盛。 “师祖!”几个小沙弥急急地喊,却又不敢靠近。 老僧的声音从门里飘出来,有些空远:“此地乃上古佛陀闭关之所,内有玄机。尔等在外看顾,莫要吵嚷,静心参悟《大日光明经》,这是你们的福缘。” 话音刚落,金色门户轻轻一晃,便将老僧整个吞了进去,跟着光芒就收敛了。石壁上的梵文依旧亮着,透着庄严平和。小沙弥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盘腿坐下,对着石壁,琢磨那些难懂的经文。有个机灵些的,恍惚之间,好像瞧见一尊大佛在云端说法,阵阵梵唱,让他心里清明不少。 ...... 大唐的队伍往西走了约莫二十多里,前面的地势一下子险峻起来。 一道断裂的山脊拦在跟前,山石乌黑,棱角尖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断的。山脊底下,到处是巨大的黑石头,堆成一片怪石林。 “停!”卫青抬手。 王猛摇着羽扇,眉头轻锁:“主帅,这地方……有点怪。太静了,连个虫子叫、鸟儿飞都听不见。” 袁天罡手指掐算一阵,神情也多了几分郑重:“此地煞气不散,怨念颇重,贫道若是没算错,前面应该是个古战场,或是哪位大人物掉脑袋的地方。” 霍去病一听“战场”,顿时来了精神,舔了下嘴唇:“战场?那好啊!指不定能捡着什么宝贝家伙!” 话音未落,一个神机营的斥候飞快跑回来:“启禀主帅!前面三里,有个黑乎乎的洞口,瞧着是人挖的,洞口有那么点儿能量晃动,还有……还有点血腥味儿,闻不太真切!” 卫青眉峰一动:“血腥气?” 袁天罡接话:“还有些散不去的怨气,像是从洞里头飘出来的。” “嘿,有搞头!舅舅,干不干?”霍去病已经摩拳擦掌。 卫青盯着斥候指的方向,默了一小会儿,才缓缓开口:“张辽、秦琼、尉迟恭,点五十个好手,随本帅去看看。其他人,王猛先生和两位道长坐镇,徐达布防,原地待命!” 王猛拱了拱手:“主帅,这地方怨气不轻,里面怕是不太平,务必多加小心。” 卫青嗯了一声:“我省得。”他转向一脸兴奋的霍去病:“去病,你留下,照应中军。” “啊?”霍去病那股子兴奋劲儿一下子瘪了,“舅舅,这……” “军令!”卫青的语气不带半点商量。 霍去病闷闷地应了声“喏”,瞧着卫青一行人消失在崎岖的山道尽头,脚下不耐烦地碾着一颗石子。 王猛轻摇羽扇,走到他身边:“霍将军,主帅也是为大局考量。” “哼,大局,大局!憋死个人了!” 第168章 幽洞探玄机,魔焰乱葬岗 卫青一行人,由张辽引着,不多时便到了那斥候所说的洞口。 果如斥候所言,这洞口约莫一人高,半掩在一片垂落的藤蔓之后,若非仔细搜寻,极易错过。洞内黑黢黢的,隐隐有阴风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和一股子陈腐的霉味儿透出来。 “主帅,便是此处了。”张辽压低了声音,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末将方才靠近时,能感觉到里头有些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阵法残留,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秦琼上前一步,瓦面金锏已然在手,沉声道:“这血腥味虽淡,却带着一股死寂,不像是新近留下。” 尉迟恭更是直接,竹节钢鞭往肩上一扛,瓮声瓮气地道:“管它娘的什么诡异!有俺老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给它一鞭子打出原形!”他说着,便要往里闯。 “敬德,稍安。”卫青抬手止住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洞口。他身为大帝,感知远超常人,从这洞穴中,他察觉到了一丝极为隐晦的、不属于此界生灵的怨念,以及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帝道法则碎片的气息! “此洞不简单。”卫青缓缓开口,“内里怕是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张辽,你与秦琼、尉迟恭,各带十名好手,随我入内。其余人,在洞外警戒,若有异动,即刻发讯!” “喏!”三人应下,各自点了精锐。 卫青当先一步,从容踏入洞中,犹如闲庭信步。张辽等人紧随其?,个个手按兵刃,神情肃然。 洞内光线骤暗,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适应了片刻,才看清洞壁凹凸不平,布满了苔藓,地上散落着些许碎石和……几截断裂的兵刃残片,上面还凝固着暗褐色的血迹。 “看这些兵刃的样式,非我中原之物,倒有几分西漠古国的风格。”秦琼拾起一截断剑,仔细端详后说道。 “而且,这些断口……像是被极为锋利的爪牙,或是某种霸道的力量硬生生撕裂的。”张辽补充道,他指着一处石壁上的爪痕,“这力道,绝非寻常圣人境能为。” 尉迟恭用鞭梢拨开一堆碎石,露出一具残破不全的骸骨,那骸骨的胸腔整个塌陷下去,肋骨根根断裂,死状凄惨。“乖乖,这是遭了什么罪,死得这般难看!” 卫青并未理会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洞穴深处。那里,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闪烁,伴随着一股更加浓郁的怨念和那丝若有若无的帝道气息。 “走,去看看。” …… 幽魂沼泽北端的乱葬岗。 南域魔宗的护法带着残存的几个手下,已经深入了这片死寂之地。四周墓碑林立,寒鸦哀啼,地面上不时有惨白的骨殖从黑土中翻出,令人毛骨悚然。 “护法,这……这里的阴煞之气太重了,我……我的魔功都快压制不住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魔修牙齿都在打颤,他感觉自己的护体魔气正在被此地的阴煞飞快侵蚀。 “废物!”那护法眼中凶光一闪,反手一巴掌将那魔修抽得原地转了三圈,口鼻窜血,“这点阴煞就受不住了?本座感应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股极为精纯的魔源波动!若是能得到,你我修为都能更上一层楼!” 他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指着前方一座看起来比其他坟冢都要高大许多的巨大土包:“就在那下面!都给本座打起精神,谁敢退缩,本座先拿他祭了这万魂幡!”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面黑气缭绕的小幡,轻轻一晃,便有无数凄厉的魂影在幡面上挣扎嘶吼,看得剩下几个魔修更是心惊胆战,却也不敢违逆,只能硬着头皮,催动魔功,小心翼翼地跟在那护法身后,朝着那巨大坟包摸去。 刚靠近坟包十丈范围,异变陡生! “轰!” 那巨大的坟包猛地炸开,泥土纷飞中,一具身披残破甲胄、手持锈迹斑斑巨斧的骷髅战将,从坟冢中一步跨出!它眼眶中跳动着两团幽蓝色的魂火,空洞的下颚骨开合,发出“咔咔”的声响,一股准帝境级别的凶煞之气轰然爆发! “不好!是尸傀!准帝级的守墓尸傀!”那护法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乱葬岗中,竟还藏着这等级数的凶物! 那骷髅战将似乎被惊扰了沉眠,魂火暴涨,手中的巨斧带着呜咽的风声,毫无花哨地朝着离它最近的一个魔修当头劈下! “啊——!” 那魔修连惨叫都只发出半声,便被连人带护体魔气,直接劈成了两半,鲜血内脏洒了一地。 …… 与此同时,西漠佛国所在的神秘山谷。 那面刻满金色梵文的石壁前,几个小沙弥依旧盘膝而坐,对着石壁参悟经文。 突然,一个年岁稍长、悟性也颇高的小沙弥浑身一震,他只觉眼前金光大放,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梵文,竟化作一个个慈眉善目的佛陀虚影,在他识海中演化无上妙法。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他体内的佛元竟不自觉地运转起来,比往日快了数倍不止! “师弟,你……你身上有佛光!”旁边一个小沙弥指着他,满脸惊讶。 只见那小沙弥身上,果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毫光,神情庄严,宝相初具。 “阿弥陀佛,弟子……弟子好像领悟了一丝《大日光明经》的真意!”那小沙弥睁开眼,眼中满是惊喜与虔诚。 其他几个小沙弥见状,又羡慕又受鼓舞,更加用心参悟起来。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潜心修行之时,那道金色门户之后的老僧,正面临着一场巨大的考验。 …… 北原雪狼皇朝那仅存的狼头将领,此刻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蜷缩在一块巨石的阴影下,浑身是伤,气息微弱。最后一名族人的惨死,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意志。 “完了……都完了……”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就在他意识将要模糊之际,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似乎还有龙吟之声。他猛地一个激灵,眼中闪过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光芒。 “是……是蛟龙!还有……更强的气息!”他想起了先前那股让他战栗的威压,“大唐……一定是他们!” 一股莫名的恨意与不甘涌上心头,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噗嗤。” 一声轻响,一截锋利的骨刺从他身后的石缝中悄无声息地探出,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后心。 狼头将领身体一僵,眼中最后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彻底失去了生息。那石缝中,缓缓爬出一只磨盘大小、通体覆盖着灰白骨甲的狰狞蝎子,拖着他的尸体,消失在阴影之中。 …… 大唐队伍留守之地。 霍去病正百无聊赖地用枪尾戳着地面,嘴里嘀嘀咕咕:“舅舅他们也太慢了,探个洞而已,这么久还没动静,该不是里面藏着什么绝世大宝贝,他们想独吞吧?” 王猛闻言,不由失笑,摇了摇羽扇:“霍将军多虑了,主帅行事,岂会如此?那洞穴既然能引起袁道长所言的‘凶煞’,必然非同小可,谨慎些也是应当。” 袁天罡正闭目掐算,忽然眉头一皱:“嗯?西边煞气陡然增强,隐有血光浮动……但古怪的是,这血光并非指向主帅一行,倒像是……自相残杀,或是触动了什么了不得的禁制……” 李淳风亦是点头:“不错,贫道也感应到了,那方向,除了主帅他们的气息,还混杂了另一股阴邪之力,此刻正在激烈冲突。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却碰上了硬茬子。” 霍去病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哦?还有其他人?嘿,这下热闹了!王军师,两位道长,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热闹?” 王猛沉吟道:“主帅有令,我等在此接应。不过……”他看向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位道长可否推算出,是何方势力?” 袁天罡与李淳风对视一眼,同时掐指,片刻后,袁天罡道:“气息驳杂,魔气森森,若贫道所料不差,应是南域魔道中人。” 第169章 凶煞现形魔影乱,帝息幽邃古洞深 乱葬岗内,那具披甲执斧的准帝级骷髅战将甫一现身,便掀起腥风血雨。幽蓝魂火在其眼眶中暴跳,手中巨斧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威,卷起漫天阴煞。 “护法救我!”又一名魔修躲避不及,被巨斧斜斜扫过,半边身子都被拍成了肉泥,惨叫声戛然而止。 南域魔宗那护法脸色铁青,手中万魂幡已然展开,无数怨魂在幡面上哭嚎,与骷髅战将散发的凶煞之气相互冲撞、吞噬。他倒是看出来了,这骷髅战将虽有准帝级的气势,但行动间似乎略显迟滞,不似活物那般灵动。 “结‘小幽冥魔阵’!本座来主攻,你们从旁牵制,耗死它!”护法厉声嘶吼,声音里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盯上了骷髅战将胸腔内那团若隐若现的魂火核心,那里,必然有此尸傀的精华所在,若是能夺取,说不定能让他那面万魂幡威力大增! 余下那三两名魔修,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但护法的命令又不敢不从,只能强打精神,各自占据方位,催动魔功,打出一道道威力有限的魔气,试图干扰骷髅战将的动作。 骷髅战将毫无痛觉,对那些骚扰性的攻击全然不顾,只认准了气息最强的护法,巨斧横扫,带起尖锐的破空之声。 护法身形如鬼魅般闪躲,同时催动万魂幡,幡面上一道道狰狞魂影扑出,缠向骷髅战将的四肢。一时间,乱葬岗内魔气翻涌,鬼哭神嚎,与骷髅战将的凶煞之气激烈碰撞,炸起团团黑雾。 “咔嚓!” 一声脆响,一名魔修布下的魔气护盾被巨斧余威震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眼看是活不成了。 护法见状,眼中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闪过一丝狠戾:“废物!连这点时间都撑不住!”他手掐法诀,万魂幡上的黑气骤然浓郁,竟分化出数道凝实的魂爪,死死扣住了骷髅战将的关节。 …… 与此同时,大唐一行人深入的那处幽深洞穴。 洞道蜿蜒向下,越往里走,那股若有若无的帝道法则碎片的气息便越发清晰,同时,空气中的怨念也愈发浓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尉迟恭竹节钢鞭在手,走在秦琼身侧,忍不住嘀咕:“乖乖,这洞里头真他娘的邪性!俺老黑感觉后脖颈子直冒凉气,比当年在北地雪窟里还瘆人!” 秦琼面色沉凝,瓦面金锏不离手,细细观察着洞壁上的痕迹:“此地怨念之强,非同小可。看这些石壁上的抓痕,新旧不一,有些深可见骨,怕是曾有无数生灵在此绝望挣扎。” 张辽走在最前,不时停下脚步,仔细辨认方向,他沉声道:“主帅,前方能量波动愈发明显,那丝帝道气息,似乎就源自前方不远处。只是……那股怨念也凝聚到了极点,恐有异变。” 卫青神色平静,步伐依旧从容。他能感知到,那帝道法则碎片极为微弱,却又带着一丝不朽的意境,而缠绕其上的怨念,则充满了不甘与暴戾,两者交织,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继续前进。”卫青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又行了约莫百丈,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约莫十数丈方圆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座尺许高的石台,石台之上,静静悬浮着一枚指甲盖大小、闪烁着淡淡毫光的……不规则碎片! 那碎片通体暗沉,却在边缘处透出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玄奥道韵,正是那缕帝道法则碎片! 而在石台四周,赫然盘踞着七八道虚幻不定的人形黑影,这些黑影周身怨气缭绕,看不清面目,只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暴戾与杀戮欲望。它们似乎被某种力量禁锢在石台附近,无法远离,一双双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那枚帝道法则碎片,又警惕地望向闯入的卫青等人。 “是……怨魂!而且,每一道怨魂的气息,都不弱于圣人境巅峰!”秦琼倒吸一口凉气。 尉迟恭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奶奶的,这么多大个儿的怨魂守着这么个小玩意儿?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宝贝?” 卫青的目光,却完全落在了那枚帝道法则碎片之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这碎片中蕴含的法则,虽然残缺,却极为纯粹,若是能参悟一二,对他稳固并提升大帝境的修为,亦有不小的裨益。 “准备动手。”卫青缓缓道,“张辽,你负责左翼三道怨魂。秦琼,右翼三道。尉迟恭,你与我一同对付中央那两道气息最强的。其余将士,结阵掠阵,以防有变!” “喏!”三人轰然应诺,各自精神高度集中,体内灵力开始运转。 那几道怨魂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阵阵无声的嘶吼,周身的黑气翻腾得更加剧烈,随时可能暴起发难。 …… 西漠佛国所在的神秘山谷内。 那名率先领悟了一丝《大日光明经》真意的小沙弥,此刻依旧沉浸在玄妙的禅境之中。他周身佛光流转,隐隐有梵音自他体内传出,竟引得石壁上的金色梵文也随之明暗不定,与之呼应。 其他几位小沙弥见此情景,更是心无旁骛,全力参悟。他们能感觉到,这石壁上的经文仿佛活了过来,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穷智慧,引导着他们窥探佛法的奥秘。 而那道吞噬了老僧的金色门户,依旧紧闭,只是偶尔会从门缝中泄露出一丝浩瀚庄严的佛法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与某种强大意志对抗的波动。 …… 大唐队伍留守之地。 霍去病等得有些不耐烦,来回踱步,枪尾在地上划拉出一道道痕迹。 “王军师,袁道长,李道长,舅舅他们进去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真像我说的那样,里头有大宝贝,他们……” 王猛轻摇羽扇,打断他道:“霍将军稍安勿躁。主帅行事,自有分寸。方才袁道长不是说了么,西边那股魔气与煞气冲突愈发激烈,想来是南域魔宗的人与那里的守护者斗上了,动静不小。” 袁天罡掐算的手指微微一顿,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怪哉,怪哉……那魔气之中,竟隐隐透出一丝……帝威?不对,并非真正的帝威,而是一种……被魔气污染扭曲的残破帝蕴……莫非,那乱葬岗中,除了尸傀,还有其他了不得的东西?” 李淳风亦是面露惊疑之色:“贫道也感应到了,那股气息极为邪异霸道,与寻常魔功截然不同。看来,南域魔宗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也可能……是撞上了天大的机缘。” 霍去病一听,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哦?连魔崽子都能撞上机缘?那咱们舅舅他们,岂不是……”他话未说完,目光便炯炯地望向了卫青等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写满了期待。 第170章 魔焰滔天骷髅狂,帝碎入手怨魂消 乱葬岗深处,那具准帝级的骷髅战将巨斧狂舞,每一击都引得虚空震颤,阴风怒号。南域魔宗那护法祭出的万魂幡虽能暂时困缚,但骷髅战将的力量实在太过蛮横,幡面上凝出的魂爪不时被其崩碎。 “噗!” 仅剩的两名魔修中,一个稍胖的,躲闪不及,被一道斧风擦过,整条臂膀连同小半个身子都化作了血雾,连惨叫都未曾发出便已毙命。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护法目眦欲裂,他带来的手下,如今只剩一个瘦得像竹竿的魔修在瑟瑟发抖。那骷髅战将此刻已将幽蓝的魂火目光锁定在了护法身上,显然将他视作了最大的威胁。 “护…护法,我们…我们还是撤吧!这鬼东西太硬了!”那仅存的瘦魔修带着哭腔,双腿抖得如同筛糠。 “撤?往哪儿撤!”护法眼中凶光毕露,他已经投入了太多,岂能甘心空手而归,“你,给本座顶上去,吸引它的注意!本座要取它魂火核心!” 瘦魔修面如死灰,却不敢违抗,只得尖叫一声,胡乱打出几道魔气,朝着骷髅战将扑去,那模样,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送死。 骷髅战将果然被他吸引,巨斧一转,便朝着瘦魔修当头劈落。 “就是现在!”护法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时机,身形化作一道黑烟,绕到骷髅战将身后,万魂幡黑光暴涨,无数魂影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爪,直取骷髅战将后脑那团跳动得最为剧烈的魂火! “轰——!” 巨斧将那瘦魔修劈得粉身碎骨,而护法的鬼爪也狠狠掏入了骷髅战将的魂火之中。 “咔咔咔……”骷髅战将动作猛地一僵,眼眶中的幽蓝魂火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哈哈哈!到手了!”护法狂喜,然而下一刻,他脸色骤变。从骷髅战将体内,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邪异霸道的气息猛然爆发出来,这股气息之中,竟夹杂着一丝丝令人心悸的、扭曲的帝道威压! “不好!”护法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骷髅战将体内传来,那被他抓住的魂火核心竟开始疯狂吸噬他的魔元与神魂!骷髅战将那本已暗淡的魂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得炽烈,甚至带上了一抹妖异的血红色! “这是……魔帝残存的意志?!”护法惊骇欲绝,想要抽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吸住一般,根本无法脱离。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乱葬岗,护法周身的魔气不受控制地涌向骷髅战将。 …… 幽深洞穴的石室内。 “杀!”卫青一声令下,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中央那两道气息最强的怨魂。他并未动用兵刃,只是并指如剑,轻轻一点,便有一道凝练至极的帝境威压碾过。 那两道怨魂发出无声的尖啸,黑气暴涨,试图抵挡,但在大帝境的纯粹威压面前,它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只一瞬间,黑气便被洞穿,怨魂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寸寸消散。 另一边,张辽的长刀化作一片寒光,精准无比地将三道怨魂一一斩灭。秦琼的瓦面金锏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将怨魂砸得黑气溃散。尉迟恭更是勇猛,竹节钢鞭舞得虎虎生风,将最后两道怨魂抽打得魂飞魄散。 不过片刻功夫,石室内的七八道圣人境巅峰的怨魂便被清扫一空。 “嘿,这些鬼东西,看着吓人,中看不中用!”尉迟恭拍了拍手,咧嘴一笑。 秦琼却皱眉道:“不可大意,这些怨魂生前怕都不是弱者,死后怨气不散,才聚集成形。若非主帅神威,我等恐怕也得费一番手脚。” 卫青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枚悬浮于石台之上的帝道法则碎片。随着怨魂的消散,那碎片周围的禁锢之力也随之瓦解,它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幽邃而玄奥的气息。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枚碎片。 “嗡——” 一声轻微的震鸣,那枚帝道法则碎片仿佛找到了归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卫青的眉心。 卫青双目微阖,静立不动。他能感觉到,一股极为纯粹的、带着毁灭与不朽意境的法则信息,正缓缓融入他的神魂。这股法则虽然残破,却给他带来了不少启发,让他对自身大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恭喜主帅!”张辽、秦琼、尉迟恭齐齐抱拳。 卫青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微微颔首:“此地事了,我们出去。”他能感觉到,这枚碎片中蕴含的,似乎是一种偏向毁灭与终结的帝道,与他自身修炼的王者霸道有所不同,却能触类旁通。 …… 西漠佛国所在的神秘山谷。 那名率先有所感悟的小沙弥,此刻周身的佛光已然凝实了数分,眉宇间竟透出几分禅意。在他之后,又有两名小沙弥先后进入了类似的顿悟状态,身上泛起淡淡金辉,口中不自觉地念诵着残缺的经文片段。 山谷内,一时间佛光隐现,梵音低回,一片祥和。 只有那道金色门户,依旧紧闭,门后的气息波动也变得愈发隐晦,仿佛一场无声的角力,正在最深沉处进行。 …… 大唐队伍留守之地。 霍去病已经将地面戳出了十几个小坑,显得越发焦躁:“王军师,两位道长,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舅舅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那洞里头,该不是个无底洞吧?” 王猛依旧气定神闲,轻摇羽扇:“霍将军勿忧。以主帅之能,区区洞穴,探查清楚费不了太多时间。想来,应该是有所发现,正在处理。” 袁天罡原本闭目掐算的手指,突然一顿,双眉紧锁,沉声道:“不对!西边那股魔气……在急剧攀升!而且,那股被污染的帝蕴,似乎……活过来了!” 李淳风亦是面色凝重:“贫道也感应到了!那股邪异的帝威,正在吞噬一切!怕是南域魔宗那些人,触动了什么了不得的禁忌,引火烧身了!” “活过来了?”霍去病一听,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嘿!魔崽子们这是捅了马蜂窝啊!有意思,有意思!王军师,咱们要不要……” 王猛看了一眼卫青等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西方那隐隐透出不祥气息的天际,沉吟片刻道:“静观其变。主帅他们,应该也快出来了。” 第171章 帝尸魔染风云起,霸帅挥师向西行 “不……不……本座不甘心……” 那南域魔宗护法的哀嚎在乱葬岗上空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还有血肉被硬生生剥离的闷响。 他的身体像是被戳破了的皮囊,迅速干瘪下去。 精纯魔元、神魂,连同满身血肉精华,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养料,顺着那只扣在他头颅上的鬼爪,源源不绝地灌入骷髅战将的躯壳。 护法最后的意识在怨毒与恐惧中湮灭。 他那面引以为傲的万魂幡“噗”地一声,蹿起一股黑火,幡上数不清的魂影在无声尖啸中化作飞灰,这件祭炼多年的邪宝,就这么报废了。 那具骷髅战将,却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眶中两团魂火,已由幽蓝转为一种浓稠的血红,内里仿佛有岩浆在翻滚,透着无尽的暴戾与疯狂。 原本残破的甲胄上,一道道暗金色魔纹自行游走、蔓延,紧紧贴合在骨骼上,像是新长出来的第二层皮肤。 它空洞的胸腔里,原先只是魂火核心的位置,竟凭空凝聚出一颗拳头大小、乌黑发亮、还在“咚咚”搏动着的魔心! 每一次跳动,都让方圆数里的天地元气跟着一颤。 一股夹杂着残破帝蕴与滔天魔念的压力,如浪潮般拍打四周,震得乱石崩裂,孤坟坍塌。 “咔——” 骷髅战将慢慢抬起了头,颈骨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脆响。 它空洞的下颚骨开合,不再是简单的摩擦,而是吐出一句含混不清,却又带着莫大威严的古老魔语: “……吾……归矣……” 说完,它随手扔掉那具已经彻底干瘪的护法尸骸,血红的魂火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新的、能让它愉悦的猎物。 …… “轰隆!” 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卫青一行人迈出了幽深洞穴。 刚出来,众人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适应着外面的光亮。 但下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头望向西边天际。 那个方向,一道粗得吓人的黑红色气柱直插云霄,搅得天上云层翻滚,形成一个巨大而狰狞的漩涡。 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子毁天灭地的邪异,以及其中夹杂的一缕,让神魂都为之颤抖的帝道威压。 “乖乖……这帮魔崽子是捅了多大的篓子?”尉迟恭扛着竹节钢鞭,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半张,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这动静,比刚才洞里那些怨气疙瘩加起来还大上十倍不止!” “好生霸道,又邪门得很的帝威。”秦琼手按瓦面金锏,眉头也蹙了起来,“这股气机,似乎不完整,充满了扭曲和疯狂,倒像是……硬催出来的怪物。” 张辽的神情锐利,沉声道:“主帅,这股气息的源头,正是袁道长他们先前所指的‘凶煞’之地,乱葬岗方向。” 卫青负手而立,面色平静。 他能分辨出,那冲天而起的威压,根基是一缕准帝级的尸煞之气,其上,却强行嫁接了一股更为古老、更为强大的残破魔帝意志。 两者正在发生某种恶性的聚合。 就在这时,远处几道身影飞快奔来,正是留守的霍去病等人。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舅舅!你们可算出来了!”霍去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不住的兴奋劲儿,他几个起落便到了近前,长枪往地上一顿,兴冲冲地盯着西方那道骇人的气柱,“西边那叫一个热闹!王军师和两位道长说,有魔崽子捅了天大的马蜂窝,咱们不去瞧瞧,岂不是白来这一趟?” 王猛紧随其后,依旧是不急不缓的模样,轻摇羽扇,对卫青躬身一礼:“主帅,方才那处凶地煞气陡然暴涨,与一股魔气相融,引发了异变。袁道长与李道长推测,恐怕是南域魔宗那些人,无意中惊动了什么沉睡的禁忌。” 袁天罡与李淳风也走了上来,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主帅,”袁天罡抚着长须,声音低沉,“贫道观那气象,黑中透红,血光冲天,已是‘魔染帝尸’的凶兆,凶煞到了极点。此物借魔宗之人的血肉精魂为引,正在补全自身,一旦让它彻底成形,怕是要在这方秘境中掀起滔天杀劫,所有活物都将是它的口粮。” 李淳风接口道:“正是。那残破帝蕴被魔气污染,早已没了神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与吞噬本能。它现在,就是一头有着大帝部分威能,却丁点理智也无的凶兽。” “凶兽?”霍去病一听,战意更浓,舔了舔嘴唇,“那正好!管它什么帝尸魔尸,正好拿来给我的‘冠军’枪开开荤!” “说得一点没错!”尉迟恭一拍大腿,瓮声瓮气地嚷嚷,“俺老黑的鞭子早就等不及了!管他娘的是什么怪物,一鞭子下去,也得给它抽出油来!” 他还示威似的挥了挥手中的竹节钢鞭,带起一阵“呜呜”的风声。 “翼国公莫急。”王猛有些无奈地瞥了尉迟恭一眼,随即转向卫青,正色道,“主帅,那魔尸此刻威势正盛,且诡谲难测。我等虽不受此地规则压制,但贸然与之冲突,并非上策。依属下看,不如暂避其锋,先行探查秘境他处,待寻得更多机缘,实力再有精进后,再做计较不迟。” 王猛的建议,确实是最稳妥的。 一时间,周遭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卫青身上,等着这位主帅拿主意。 卫青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西方天际那道狰狞的气柱。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避?”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我大唐行事,何须避让?” 他转过身,扫视众人,从霍去病按捺不住的渴望,到尉迟恭脸上的憨勇,再到王猛的审慎,最后落在张辽、秦琼等人沉稳的面庞上。 “一头失了心智的残破帝尸罢了,纵然魔染,亦不过土鸡瓦狗。” 卫青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那股子气魄,却让在场众人心头一热,胸中的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既是祸端,亦是机缘。此物,留不得。” 他略一停顿。 “传令,全军休整一刻,而后……向西开进!” “喏!” 霍去病、尉迟恭、张辽、秦琼等人齐声应诺,声浪滚滚。每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引线,先前的几分凝重与不安,在卫青这几句话下,烟消云散。 “出发!干他娘的!”尉迟恭已经迫不及待地吼了一嗓子。 第172章 众生惊惧魔威盛,天兵遥指乱葬岗 北原冰魄皇朝的一支队伍,此刻正小心翼翼地采摘着一株千年“冰髓草”。 为首的,是冰魄皇朝的三皇子,一位在外界已是圣人王三重天的天骄人物。此刻,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色,小心地将那株通体晶莹,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灵草放入玉盒中。 “三殿下神机妙算,这‘无边海秘境’果然机缘遍地!有此冰髓草,殿下回去后,必能将《玄冰镇世诀》再推进一步!”旁边一位老者恭维道,他是三皇子的护道者,圣人王五重天的修为,在这秘境中同样被压制到了圣人九重。 三皇子矜持地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脸色却猛地一变。 并非是喜悦,而是一种源自神魂深处的战栗。 “轰——” 大地毫无征兆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杂着暴虐、邪异、疯狂的恐怖威压,自西方天际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这股威压是如此的霸道,以至于他们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铁块,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被压制在圣人境的他们,在这股气息面前,竟生出一种蝼蚁仰望苍天的渺小与无力感。 “那……那是什么?!”一名年轻的皇朝子弟骇然失声,指着西方。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遥远的天边,一道粗壮的黑红色光柱贯穿天地,搅动风云,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漩涡中心,隐隐有血色雷霆闪烁,仿佛魔神睁开的独眼,冷漠地注视着这片天地间的所有生灵。 “是……是帝威……不!不对!这帝威残破不堪,充满了污秽与扭曲!”那名圣人王护道者见多识广,此刻却是面无人色,声音都在发抖,“有……有大恐怖出世了!这绝非我等能够觊觎的存在!” 三皇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身为皇朝天骄的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他毫不怀疑,若是那东西出现在面前,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这支队伍灰飞烟灭。 “走!立刻走!向东!离那鬼东西越远越好!快!”三皇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再也顾不上什么皇子仪态,第一个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头也不回地朝着与西方相反的方向亡命奔逃。 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将速度催动到极致,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狼狈不堪地跟在后面。 什么冰髓草,什么皇朝威严,在绝对的死亡威胁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 …… 与冰魄皇朝队伍的选择截然相反,秘境的另一处,几名衣着各异的南域散修,在感受到这股气息后,脸上却露出了贪婪与狂热。 “帝威!绝对是帝威!难道是有帝境强者的传承洞府出世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精光四射。 “乱世出英雄,险地藏重宝!这等动静,必然伴随着天大的机uen!我们若是能从中分一杯羹,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另一个瘦高个修士附和道,双眼放光。 他们被压制在圣人境,平日里在南域也是底层人物,对他们而言,风险与机遇永远是划等号的。 “怕个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走,去看看!说不定我们就是那个天命之子!” 几人一拍即合,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争先恐后地朝着那道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黑红光柱飞去。 在他们看来,那不是死亡的凶兆,而是通往人生巅峰的金色阶梯。 …… 西漠佛国所在的神秘山谷。 那股滔天魔气席卷而至,山谷内祥和的禅意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原本缭绕在几位顿悟小沙弥周身的淡淡佛光,如同风中残烛,剧烈摇曳,明灭不定。其中一位心志稍弱的小沙弥,更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险些从顿悟中被强行震醒,走火入魔。 整个山谷内的金色梵文,都暗淡了下去,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 就在这时,那道始终紧闭的金色门户,猛然“嗡”的一声,绽放出一片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 一道宏大、庄严、慈悲的佛号,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自门后响起,响彻整个山谷。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每一个字都化作一个磨盘大小的金色古字,悬浮于山谷上空,缓缓旋转。浩瀚的佛法气息如水银泻地,瞬间将侵入山谷的邪异魔气荡涤一空,并将整个山谷牢牢护住。 那几名小沙弥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这才稳住心神,重新沉浸于禅境之中。 金色门户后的气息波动愈发剧烈,似乎那门后的存在,被这外界的魔染帝尸彻底激怒了。 …… 与秘境内各方的混乱与惊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唐的队伍。 大军开拔,阵型井然,三百神机营工匠被护在中央,一众将领簇拥着卫青,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西方。 那股能让圣人王都心惊胆寒的魔帝威压,在靠近大唐军阵百丈范围时,便被一股无形的、由铁血与煞气凝聚而成的军魂之力抵消、冲散,不能寸进。 霍去病手持冠军枪,浑身战意升腾,座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不时打着响鼻,刨着蹄子。 “王军师,咱们这走得也太四平八稳了!”他侧头对王猛抱怨道,“依我看,就该我带一队锐士,先行一步,杀他个措手不及!等咱们大军到了,正好收拾残局!” 王猛依旧是那副智珠在握的从容模样,轻摇羽扇,笑道:“莫急。那魔物已然成势,如一块巨石,我等此刻便是推动巨石的浪潮。稳步推进,蓄势待发,待气势攀至顶峰,抵达之时,便是雷霆一击,一战而定。若急切冒进,反倒失了这堂皇大势。” “嘿,歪理邪说一大堆!”尉迟恭在旁边听了,瓮声瓮气地嚷嚷,“要俺老黑说,管他什么大势小势,冲上去,一鞭子抽烂它的骨头架子,那才是正理!” 他这番粗鄙之言,引得秦琼、张辽等人莞尔。军中紧张的气氛,倒是被他搅和得轻松了不少。 卫青始终一言不发,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那道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黑红气柱。 终于,大军翻过一道山岭,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片广袤的乱葬岗,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是,此刻的乱葬岗,早已没了先前的模样。大地龟裂,无数坟茔被震碎,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中,正汩汩地冒着黑红色的魔气。 乱葬岗的中央,站立着一尊高达三丈有余的魔影。 正是那具彻底魔染的帝尸! 它浑身覆盖着暗金色的魔纹,骨骼晶莹如玉,却又透着邪异的血光。胸腔内,一颗乌黑的魔心“咚咚”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得虚空共鸣。它手中那柄巨斧,已被魔气彻底侵染,斧刃上黑火缭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在它的脚下,七零八落地躺着几具被吸干了精血的干尸,从服饰上看,正是先前那些妄图寻宝的南域散修。 那魔染帝尸似乎察觉到了新的“食物”到来,缓缓转过身。 它那空洞的眼眶中,两团血色魂火猛地亮起,跨越遥远的距离,锁定了大唐军阵。 一股混杂着无尽杀戮与饥渴的意念,如狂涛骇浪般,朝着众人当头拍下! “来得正好。” 卫青终于开口,声音淡漠,却如天宪纶音,瞬间定住了所有人激荡的心神。 他缓缓抬起手,向前一挥。 “全军——” “攻!” 第173章 魔躯狂暴撼军阵,武侯挥手定乾坤 “攻!” 卫青一字吐出,平淡无波,却似九天惊雷,瞬间引爆了整个大唐军阵积蓄已久的磅礴战意。 然而,大军并未如山崩般一拥而上,发动毫无章法的冲锋。 “嗡——” 一声整齐划一的闷响,秦琼、张辽、徐晃、乐进等一众步将齐声低喝,手中盾牌猛然顿地。一道由玄铁与军魂凝结而成的钢铁防线,在乱葬岗的边缘地带瞬间成型,稳如山岳,将那魔尸溢散出的邪异气息死死地挡在阵前。 军阵中央,王猛羽扇轻摇,眼中没有半分慌乱,只有冷静到极致的推演与算计。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军:“神机营,‘缚龙’阵准备!以军魂为引,地脉为基,三息之内,锁住此獠下盘!” “喏!” 三百名神机营工匠应声而出,他们没有丝毫武将的煞气,动作却如行云流水,精准得像是最精密的仪器。三百道流光自他们手中飞出,没入大地。霎时间,地面上亮起无数繁复的金色纹路,如同一张凭空张开的巨网,朝着乱葬岗中央的魔染帝尸悄然蔓延而去。 “哈哈哈,这等好事,怎能少了我霍去病!” 一声长笑,霍去病早已按捺不住。他双腿一夹马腹,座下战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并未从正面冲击,而是如一道迅捷的闪电,绕着魔染帝尸高速游走。他手中的冠军枪并未急于刺出,枪尖上吞吐着三尺长的锐利锋芒,像毒蛇的信子,不断地寻找着那具庞大魔躯的破绽。 “吼——!” 魔染帝尸似乎被这只绕着自己飞舞的“苍蝇”激怒了,它那空洞的下颚骨开合,发出一声不似生灵能有的精神咆哮。它猛地挥动手中那柄缭绕着黑火的巨斧,不是劈砍,而是横扫! 一道半月形的黑色斧光,带着撕裂空间的可怕威势,贴着地面横扫而出。所过之处,无论是碎石还是孤坟,尽皆被悄无声息地湮灭,化为齑粉。 “来得好!” 霍去病眼中战意更烈,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一提马缰,人马合一,竟于间不容发之际高高跃起,从那道毁灭性的斧光上一跃而过。半空中,他腰身一拧,手中长枪如怒龙出洞,直刺魔染帝尸的脖颈! “叮——!”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尖锐刺耳,冠军枪的枪尖,结结实实地刺在了那暗金色的颈骨之上。火星四溅! 然而,霍去病预想中洞穿骨骼的景象并未出现。那具帝尸的骨骼,在经过魔气与帝蕴的淬炼后,坚硬得超乎想象。冠军枪这足以洞穿山岳的一击,仅仅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一股巨力自枪身反震而来,霍去病只觉虎口一麻,身形在空中一个倒翻,轻巧地落在数十丈之外,脸色多了一丝凝重,但更多的,却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好硬的骨头!看俺老黑来给你松松!” 尉迟恭见猎心喜,早已等得不耐烦。他不像霍去病那般灵巧,蒲扇般的大手紧握竹节钢鞭,脚下猛地一踏,大地龟裂,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高高跃起,朝着魔染帝尸的膝盖关节狠狠砸下! “给俺碎!” 他这一鞭,凝聚了全身的气力,空气都被抽出凄厉的爆鸣。 那魔染帝尸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竟抬起另一只手,五根骨指张开,直接迎向了那势大力沉的钢鞭。 “铛——!”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浪化作肉眼可见的波纹扩散开来。 尉迟恭只感觉自己仿佛砸在了一座太古神山之上,一股无可匹敌的霸道力量顺着钢鞭倒卷而回。他闷哼一声,魁梧的身躯竟被硬生生震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被后方接应的秦琼稳稳接住。 “他娘的……这骨头架子,力气比牛魔王还大!”尉迟恭甩了甩发麻的手臂,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惊骇与不服。 仅仅是两次试探性的交锋,便让大唐军中这两位以勇武着称的悍将无功而返,足见这魔染帝尸的恐怖。 “缚龙阵,起!” 就在此时,王猛的声音再次响起。 乱葬岗的地面上,那张由三百名工匠布下的金色大网猛然收紧。无数道金色锁链破土而出,如活过来的灵蛇,瞬间缠上了魔染帝尸的双腿,并迅速向上蔓延,将其死死地锁在原地。 “吼!” 魔染帝尸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疯狂地挣扎起来。金色锁链被绷得笔直,发出“咯咯”的酸牙声,似乎随时都会断裂。但神机营的阵法玄妙无比,锁链旧的断裂,新的又立刻生成,竟一时将这尊凶物困住了。 “就是现在!” 袁天罡与李淳风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袁天罡手中拂尘一甩,三千银丝暴涨,化作一道银色长河,刷向魔染帝尸的头颅。这并非物理攻击,而是直接针对其眼眶中的魂火。 “太上感应,破邪显正!”李淳风则是双手结印,背后一轮虚幻的八卦图显现,一道蕴含着至纯道韵的清光,如天外神剑,笔直地射向魔尸胸口那颗搏动不休的魔心。 他们二人的攻击,精准地锁定了这具魔尸的两大核心要害。 那魔染帝尸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它仰天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啸,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的黑红色气浪,以它为中心轰然炸开! “轰隆——!” 那刚刚成型的“缚龙阵”在这股冲击下,瞬间明暗不定,金色锁链寸寸崩碎。袁天罡的拂尘银光被魔气污染,迅速黯淡下去。李淳风打出的那道清光,也被硬生生震散在半途。 两大道长齐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显然是吃了不小的亏。 挣脱束缚的魔染帝尸,彻底陷入了狂暴。它那血色的魂火扫过全场,掠过霍去病,掠过尉迟恭,最后,死死地锁定在了大军中央,那个自始至终都面色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身影——卫青。 在它那混乱的意志中,本能地察觉到,这个人,才是最大的威胁! “吼!” 魔染帝尸放弃了所有目标,四肢着地,如一头上古凶兽,朝着卫青所在的中军大阵,发起了决死冲锋。大地在它的践踏下疯狂震颤,一条巨大的沟壑被犁了出来。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撞,王猛的脸色也终于变了,羽扇急摇:“全军结盾!御!” 然而,卫青却只是抬了抬手,制止了全军的行动。 他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元力波动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携带着无尽凶煞之气冲来的魔影,眼神古井无波。 就在那魔染帝尸距离他不足三十丈,那股腥风已经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之时。 卫青,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对着那狂奔而来的魔染帝尸,轻轻一点。 “定。” 一个字,如天宪纶音,如大道箴言。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狂暴的魔气、震颤的大地、呼啸的罡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那尊不可一世,连败霍去病、尉迟恭,震退袁天罡、李淳风的魔染帝尸,就那么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它眼眶中的血色魂火剧烈跳动,充满了惊恐与不解,却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时间与空间,在这一指之下,仿佛尽归一人掌控。 全场,死寂。 无论是战意高昂的霍去病,还是咋咋呼呼的尉迟恭,亦或是智珠在握的王猛,此刻全都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那道云淡风轻的身影。 这,才是大唐军魂,卫青的真正实力! 第174章 一指镇魔天地寂,军魂炼骨换新天 死寂。 一种能让心脏都停止跳动的死寂,笼罩了整个乱葬岗。 风停了,魔气凝固了,就连那具魔染帝尸身上缭绕的,能吞噬光线的黑火,也像是被冻结在琥珀里的虫子,保持着上一刹那的姿态,纹丝不动。 “咕咚。” 尉迟恭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发出的声音在这片绝对的安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圆,直勾勾地盯着那尊僵在半途的恐怖魔物,又难以置信地瞥向那个云淡风轻的身影。他蒲扇般的大手还维持着戒备的姿态,可手臂上的肌肉却因为主人的失神而微微颤抖。 先前那股能把他连人带鞭一起震飞的狂暴力量,此刻就像个笑话。 “这……这就……完了?”他嘴巴半张,瓮声瓮气的话语里,头一次带上了一丝结巴,那感觉,比让他绣花还要难受。 不只是他。 霍去病手中的冠军枪斜指地面,枪尖的锋芒似乎都收敛了锋锐。他眼中的狂热战意并未消退,却被一层更深、更炽烈的火焰所覆盖,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震撼与无上崇敬的眼神。他自诩天生将才,横勇无敌,可眼前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对“强大”二字的全部理解。 这不是武技,不是神通,更不是什么阵法玄奇。 这是一种言出法随的霸道,一种视天地规则如无物的绝对掌控。 他握着枪杆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 王猛手中的羽扇,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摇动。他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与算计的眸子里,此刻也只剩下了一片空白。他推演过无数种战局的走向,设想过最艰难的苦战,也准备了数套环环相扣的后手。 可所有的推演,在卫青伸出那一指之后,都变得毫无意义。 就像一个精于计算的凡人,绞尽脑汁布下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棋局,结果对手却直接掀了棋盘,告诉你,这方天地的规则由我来定。 一种无力感之后,是更深层次的敬畏与安心。 有此主帅,何愁天下不定? 至于秦琼、张辽、徐达等一众将领,更是齐刷刷地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卫青。他们的震撼丝毫不比旁人少,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骨髓的自豪与狂热。 这,就是他们大唐的军魂! 卫青没有理会身后的骚动。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三十丈外那尊凝固的魔染帝尸上。 他缓步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 他的步伐不快,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了天地的脉搏之上。他身上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让周遭的空间都随着他的前进,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向他臣服的律动。 “吼……!” 就在卫青走到距离魔尸不足十丈之地时,那被禁锢的魔物体内,猛然爆发出了一阵无声的精神咆哮! 它物质层面的身躯无法动弹,但那融合了残破帝蕴与滔天魔念的意志,却在这一刻燃烧了自己的一切,化作一根最怨毒、最污秽的精神毒刺,撕裂了凝固的空间,径直刺向卫青的眉心识海! 这是它最后的反扑,是准帝级尸煞与古老魔帝意志最后的疯狂。 这股精神冲击,足以让任何圣人王瞬间神魂崩灭,道心沦丧。 然而,卫青的脚步,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那根足以穿金裂石的精神毒刺,在靠近他眉心三尺之地时,便如冰雪遇上了烈阳,悄无声息地消融、瓦解,连一圈涟漪都未能激起。 卫青的意志,便是大唐的军魂,是亿万军民信念所铸的钢铁长城,岂是一头失了心智的凶物所能撼动? 他走到了魔染帝尸的面前。 一人一魔,一大一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卫青缓缓抬起手,不是握拳,也不是结印,只是简简单单地,将手掌贴在了那具魔尸乌黑的胸口,覆盖在那颗仍在被无形之力压制,却依旧散发着邪恶搏动的魔心之上。 “既已身死,尘归尘,土归土。” “帝者余晖,不应受此魔秽。”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话音落下的瞬间,自他掌心,一抹纯粹到极致的白光,亮了起来。 那不是圣光,不是佛光,更不是元力之光。 那是一种秩序之光,是规则的具现。 白光如水,温柔地渗入魔染帝尸的体内,所过之处,那些狰狞狂暴的暗金色魔纹,如同被烈火灼烧的纸张,迅速卷曲、褪色,最终化为一缕缕黑烟,从骨骼的缝隙中被硬生生逼了出来。 “滋啦——” 黑烟在空中扭曲,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啸,试图重新钻回骨骸,却被一层无形的壁障死死隔开,最终在秩序之光的照耀下,彻底湮灭于无形。 那颗乌黑的魔心,在白光的包裹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净化。邪异的黑色褪去,暴虐的搏动停止,最终,“嘭”的一声轻响,化作了最精纯的天地元气,消散开来。 而那具高达三丈的巨大骨骸,也在这场净化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附着在上面的血色邪光与尸煞之气被尽数涤荡,骨骼本身,开始绽放出一种温润如玉,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淡淡金色光晕。每一寸骨骼,都仿佛蕴含着大道至理,坚不可摧。 这,才是帝境强者死后,历经万载而不朽的真正帝骨! 最后,卫青的手掌从帝骨的胸腔处缓缓抬起。 在他的掌心,静静地悬浮着一缕微弱至极,却纯净无瑕的金色气息。 那气息中,没有了疯狂,没有了杀戮,只剩下一种属于强者的孤高与一抹解脱般的宁静。 这,正是那尊准帝陨落后,仅存的一丝本源帝蕴。 卫青屈指一弹,那缕帝蕴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随手取出的一个玉瓶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看向身后已经彻底石化的众人。 “王猛。” “属下……在!”王猛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道。 “此帝骨,乃是圣阶顶级的炼器材料,其价值,你应该清楚。”卫青淡淡道,“交由神机营,妥善收殓。日后,可为我大唐将士,铸造一批神兵铠甲。” “喏!属下……遵命!”王猛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一副完整的准帝骸骨!这要是放在外界,足以让帝朝都为之疯狂,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可现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成了大唐的战利品。 “全军听令。”卫青的目光扫过全场。 “原地休整,清点战损,半个时辰后,继续向秘境深处进发。” “喏!” 这一次,所有人的应诺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发自肺腑。那声音汇聚在一起,直冲云霄,将这乱葬岗上空残留的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震散。 …… 与此同时,秘境的各处。 东方,冰魄皇朝那支亡命奔逃的队伍,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那……那东西没追来吧?”一名年轻子弟扶着膝盖,脸色惨白地向后张望。 三皇子也是面色发白,神魂消耗巨大,正想呵斥几句,却猛地一愣。 他和其他人同时感觉到,那股自西方传来,压得他们神魂颤抖,几乎要跪伏在地的恐怖威压,就在刚才,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天边那根贯穿天地的黑红色气柱,也无声无息地隐去了。 天空,恢复了清明。 “消……消失了?”那名圣人王护道者一脸愕然,他小心翼翼地放出神念,再三确认之后,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与浓浓不解交织的复杂神情。 “怎么会?那等毁天灭地的大凶之物,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三皇子怔怔地望着西方的天空,心头涌起一股寒意,那寒意比他修炼的《玄冰镇世诀》还要冰冷刺骨。 一尊疑似魔染帝尸的恐怖存在,从出世到消失,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这秘境之中,究竟还隐藏着何等存在?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采到一株冰髓草就沾沾自喜的样子,是何等的可笑。 “殿下,我们……” “走!继续向东!不管发生了什么,离那个方向越远越好!”三皇子咬了咬牙,做出了最果断的决定。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 …… 西漠佛国所在的山谷。 随着那股邪异魔气的消散,悬浮在山谷上空的六字真言古字,光芒也渐渐收敛,重新化作梵文,烙印回山谷的石壁之上。 一切又恢复了祥和。 那道紧闭的金色门户,在沉寂了片刻后,“嗡”的一声,从中传出一道平和中正,却又带着一丝惊异的意念。 “霸道……纯粹……非佛非道,乃是煌煌人间之正统……有趣,有趣……” 那声音在山谷中回响了一圈,便再度沉寂下去,仿佛从未响起过。 金色门户的光芒,也随之内敛,恢复了原状,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第175章 定爵位朝堂焕新,设九部宏图再展 “玄龄,你看这沙盘。” 年轻的帝王,李君亦,一袭玄色常服,袖口金线龙纹隐现,他并未在龙椅上,而是指着身前巨大的沙盘。 沙盘之上,东荒山河已然稳固,中州、西漠、北原、南域的轮廓亦初具雏形,野心昭然。 御书房内,龙涎香混合着书卷墨香,淡淡的,却很提神。 房玄龄清瘦的身影微微前倾,细细打量着。 一旁,杜如晦身形瘦削,却站得笔直;长孙无忌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只是今日那笑容下,多了几分琢磨;狄仁杰则是一贯的方正严肃,不言不语。 这四人,皆是准帝三重修为,大唐文臣中的顶梁柱。 “自我大唐召唤人杰,卫帅、霍将军、王军师他们,为国出生入死,功勋卓着。”李君亦收回手,转向四人,“赏罚若不明,军心难稳;名分若不正,言路难通。” “朕有个想法,重立爵位。以修为功绩为准,凡入我大唐的人杰,皆按此封赏。准帝及以上,封公爵;大圣境,封侯爵;圣人王境,封伯爵;圣人境,封子爵。这爵位,不是铁帽子,功则进,过则免。几位卿家,给个准话?” 房玄龄略作思忖,先开了口:“陛下此法甚好。以修为作底,功绩定升迁,既显朝廷对强者的看重,又能用功勋激励人心。只是,这初封的名单和具体封号,得仔细斟酌,才能叫人心服口服。”这不仅仅是封赏,更是一套新的笼络人心的法子,得把那些桀骜不驯的英雄豪杰,都牢牢拴在大唐这条船上。 “臣,没意见!”杜如晦说话向来干脆,“就该这么办!卫帅他们在前线拼命,咱们在后方,就得把这基础夯实了!让他们清清楚楚,为啥打仗,打下来的功劳有啥用!” 长孙无忌捻了捻短须,笑呵呵地接话:“陛下英明。这么一来,文武之间,修为高低,都有个说法,能省去不少口舌。不过,这爵位,要不要传代,得早些有个章程。”他一眼就瞅见了关键,爵位背后,牵扯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狄仁杰一拱手,声音沉稳:“陛下,爵位既然立了,相关的律法也得跟上。什么功劳能晋爵,犯了什么错要削爵,都得有明明白白的条文,昭告天下。如此,才能公平公正,堵上那些动歪心思的路。”他最看重的,还是规矩。 李君亦微微颔首,这几位果然没让他失望,各自都补上了他没细想的地方。 “无忌爱卿说得对,”李君亦道,“爵位,眼下先不考虑传代。等将来我大唐一统天下,再细说世袭罔替的事。怀英所言,更是要紧。这事,就由玄龄、如晦你们俩牵头,怀英从旁协助,拟一份《大唐功勋爵位法》的详细章程出来。至于封号,也一并琢磨琢磨,尽量贴合各人的功绩和脾性。” “臣等,遵旨!”三人齐声道。 “这是头一桩。”李君亦话音一转,表情郑重了几分,“第二件,更要紧。” 他踱回沙盘前,手指在代表大唐疆域的板块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如今我大唐,疆域何止亿万里,能人辈出,高手如云。过去那套三省六部的老法子,已经有些跟不上趟了。衙门叠着衙门,权责不清,干起事来,总有些碍手碍脚。” “朕想,干脆废了六部,另设九部!” “设‘战部’,总管天下兵马调度,对外征伐,对内驻防,受枢密院调遣。” “设‘政事部’,统领其余七部,辅佐朕处理日常国政,算是百官的头儿。” “设‘刑罚部’,专管天下的律法、大牢、还有监察百官的事。” “设‘农务部’,负责农垦、水利、灵田、灵植这些。” “设‘商务部’,管着商贸往来、税收、矿产、还有那些天材地宝的流通。” “设‘情报部’,专门刺探消息、策反敌对、监控各方势力的一举一动。” “设‘官吏部’,负责官员的考核、任免、升降。” “设‘供奉部’,专门管理、联络、调遣朝廷里的供奉,还有那些客卿长老等不在官职体系里的高手。” “设‘典籍部’,负责收集、整理、编撰天下的功法、秘术、史料、阵图。” “这九部,各管一摊,权责分明,都直接对政事部和朕负责。几位卿家,瞧着如何?” 这回,御书房里安静了好一阵。 如果说设爵位只是添砖加瓦,那这改设九部,简直是刮骨疗毒,是要把整个朝堂的架子都给重塑了! 房玄龄的呼吸都重了几分,他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陛下!这……这才是万世之基啊!过去的六部,不过是凡俗王朝的顶了。可我大唐,早已不是凡俗王朝,是皇朝!这九部一立,把修行和国政真正揉到了一处,特别是‘供奉部’和‘典籍部’的设置,简直是神来之笔!有了这个架子,我大唐才算真正立起了皇朝的骨头!” 杜如晦也是面有潮红:“没错!尤其是情报部和供奉部,把那些原本散在外面,不受管束的力量,都收归朝廷所用,这以后办事,可就顺畅多了!陛下,臣请命,愿为陛下推行此制,谁敢挡路,臣就平了谁!” 第176章 议九部文臣定鼎,履险地诸强挣扎 长孙无忌猛一拍掌,声音都高了几分:“陛下!这哪里是刮骨疗毒,这是脱胎换骨啊!咱们大唐起家于东荒,要想扫平天下,成就皇朝霸业,这九部才是真正的万世根基!臣,双手双脚赞成!” 狄仁杰更是直接一揖到底,声音沉稳有力:“政出多门,百姓就不知道听谁的。九部一立,权责明明白白,上能准确执行陛下的旨意,下能开启民智,这是从根子上解决问题的好法子!臣,愿为陛下新政,赴汤蹈火!” 这四位大唐的智囊,此刻都是心绪难平。 他们比寻常人看得更透彻,这套新架构,能给大唐这台已经高速运转的机器,安上一个何等坚固的引擎。 “好!”李君亦很是满意,“既然这样,这事儿也交给你们四个。爵位封号的事,还有这九部官员的初步名单,三天之内,朕要看到一份完整的章程。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臣等,领旨!” 四人出了御书房,彼此看了一眼,脚步都没停,房玄龄在前,直接领着三人拐进了政事堂的一间偏殿。 殿门“吱呀”一声合上,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开。 四人各自落座,面前都是现成的文房四宝,雪白的纸张在烛光下透着柔和。 “各位,”房玄龄先开了口,他神情凝重,不见了先前的激动,多了一种沉甸甸的担子压在肩上的感觉,“陛下的信任,比山还重。这份名单,关系到我大唐往后百年甚至千年的朝堂格局,每一个字,都得仔细斟酌。” 杜如晦点点头,他向来干脆利落,这会儿也多了几分耐心:“玄龄说得没错。我看,咱们先把九部的头头定下来,再来琢磨爵位封号。官职是实打实的权力,爵位是脸面上的光彩,先把骨架搭好,再添肉也不迟。” “行。”长孙无忌轻轻捻着胡须,“九部里面,战部、情报部、刑罚部,这三个是朝廷的爪子和牙齿,顶顶重要。政事部总揽朝政,是百官的头儿。这四个部的尚书,必须是能压得住阵脚,说句话能定音的人物。” 狄仁杰坐姿端正,声音不疾不徐:“人选是重要,但规矩得立在头里。我提议,每定一个部的人选,立刻就草拟这个部的权责范围、办事章程,一定要把权和责分清楚,下头的人才好办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互相踢皮球。” “怀英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房玄龄很是赞同,拿起笔,在雪白的纸上写下“战部”两个字,笔锋很是稳健。 “战部尚书,管理天下兵马,除了卫帅,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杜如晦几乎是脱口而出,“放眼整个大唐,也只有卫帅的功劳和威望,能让三军将士没二话。” “那是自然。”长孙无忌接了话茬,“不过卫帅和霍将军常年在外头打仗,京城的战部得有个稳重干练的人坐镇,总管军务调度、后勤粮草这些杂事。王猛军师,那脑子,运筹帷幄,让他当战部左侍郎,暂代尚书的权,我看行。” 房玄龄笔尖略微停了停,写下“卫青”二字,又在后面添上“王猛”的名字,琢磨道:“这么安排很好。一个主外征伐,一个主内调度,能相互补上。霍去病将军勇猛无双,可以当战部右侍郎,专管锐士营和各种突袭战事。秦琼、尉迟恭、张辽、徐达他们这些将领,都可以安排进战部当郎中,各领一摊。” “情报部。”杜如晦手指点了点下一个议题,“这个部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必须得是绝对靠得住的人,而且手段要不一般。袁天罡、李淳风那两位道长,神机妙算,看事情准得很,当正副尚书,再合适不过了。” “妥。”长孙无忌又补充,“只是那两位道长性子都比较淡泊,怕是不太爱管这些琐碎的俗务。可以让怀英手底下的那个李元芳,先领着情报部司吏的差事,管管日常的文书来往和人员调配。元芳那小子,心思细得很,总能从犄角旮旯里发现问题,能干好这个。” 狄仁杰听了,略微点了下头。 “刑罚部……” 这四位大唐顶尖的谋士,就在这小小的偏殿里,开始为这个庞大帝国未来的权力核心,一笔一划地仔细勾勒。每一个名字的落下,每一次的商议,都系着无数人的前程,也决定着大唐这艘巨轮往后怎么开。 大唐君臣在御书房内运筹帷幄之际,并非天下所有角落都这般井然有序。 一处灰雾蒙蒙的沼泽地。 “庄主!顶不住了!这些鬼东西怎么杀都杀不完啊!”一个弟子声音都变了调,他手里长剑爆开一团剑光,绞碎了三五头从泥浆里扑出来的鳄首怪鱼,可一转眼,又有几十头不怕死地涌了上来。 这些怪鱼,每一头都相当难缠,皮糙肉厚不说,嘴里喷出的毒涎沾上点东西就能蚀穿。 被围在中间的天剑山庄庄主,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此刻却是狼狈不堪。他的修为在这里被压制得死死的,一身剑术,连三成都使不出来。 “结天罡剑阵!都往里缩!”他嘶吼着,手中一柄王阶长剑舞得水泼不进,剑光交织成网,勉强挡住大部分攻击。 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拖延时间。 真元在飞快地消耗,沼泽里的怪物却像是无穷无尽。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去贪那株‘龙血涎’!”一个长老捶胸顿足。 他们为了一株灵药,闯进了这片鬼地方。 药是到手了,可还能不能活着把药带出去,谁也没底。 “噗嗤——” 一声闷响,一个年轻弟子没躲开,被一条怪鱼的尾巴扫中,护身的气罩当场碎裂,人像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瞬间就被涌上来的怪物淹没,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师弟!” 所有人的心,都一点点往下沉,像是被这沼泽的烂泥给拖住了。 另一边,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座悬在半空中的残破宫殿群。 “圣子,此处似乎是一处上古宗门的遗迹,那些禁制虽然都坏得差不多了,但剩下的威力也不能小看。”一个护道者表情有些严肃。 走在最前面的紫阳圣子,此刻也收起了平日的从容,小心打量着四周。他们运气算是不错,一进秘境就被送到了这里,还在一间偏殿里找到了几瓶外面早就失传的圣阶丹药。 这让他们又惊又喜,但也更加谨慎。 “都跟紧了,别乱碰任何东西。”紫阳圣子低声吩咐。 偏偏就在这时,队伍末尾的一个弟子,冷不丁被墙壁上一块微微发光的晶石吸引了注意力,像是着了魔一样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 “嗡——” 整片宫殿猛地一颤,他们脚下的地面,瞬间亮起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一股让人汗毛倒竖的杀气冲天而起。 “不好!碰到杀阵了!”护道者脸色大变,一把将紫阳圣子推开,“圣子快走!” 第177章 谋定九鼎镇国运,误入迷途叹无常 房玄龄将写好的宣纸挪开,又取过一张,笔尖蘸了些墨。 “战部之后,便是刑罚部。” 他的话音刚落,杜如晦便接了上去,望向狄仁杰:“怀英,这刑罚部尚书,挑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掌天下律法,督百官言行,这活儿,你担着,稳。” 长孙无忌也跟着笑。 “是这个理。怀英往那儿一坐,宵小之辈哪个不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斤两?咱大唐要的是铁律,不是人情。” 狄仁杰没推辞,只是略作思量。 “尚书之位,仁杰领受。不过,刑罚部下,当设‘监察司’与‘审判司’。监察司,巡查天下,风闻奏事,不漏过蛛丝马迹。审判司,主理案件复核,桩桩件件,必得是铁证,不容丝毫差池。这两个司的司长,心思要比我还细,手段,也得更硬些。”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三人。 “我荐张柬之,掌审判司。他为人,只认法理。至于监察司……姚广孝那人,心思深,手段也够瞧,可为司长。有他在,足以叫那些心术不正的睡不着觉。” 姚广孝。 这名字一出,杜如晦都忍不住轻咳一声。那位爷,可真是个能搅动风云的主儿,让他去监察,怕是往后朝堂上,人人自危。 房玄龄却是一拍手。 “妙!刑罚之道,既要有怀英你这样的堂堂正气,也得有姚广孝那样的霹雳手段。一明一暗,一张一弛,才能叫法度二字,真正刻进骨子里。我看行。” 他提笔记下,又道:“政事部,总揽全局,承上启下。我提议,我与如晦、无忌,共掌此部。我为尚书,如晦左侍郎,无忌右侍郎。我等三人,辅佐陛下,处理国之大政,如何?” 这安排,几乎是板上钉钉。房谋杜断,再搭个眼光毒辣,又善于和稀泥的长孙无忌,这三人组的政事部,能让大唐这艘船稳稳当当,还跑得飞快。 “善。”杜如晦与长孙无忌都应了。 “那剩下的供奉部,”长孙无忌接道,“这可是个新衙门,管的都是些不服管教的高手。寻常人怕是镇不住场子。要不,请二王爷和三王爷挂个名?有两位帝尊境的王爷在那儿,谁敢在供奉部炸刺儿?” 他说的,正是李霸刀和李霸剑。 “不妥。”长孙无忌摇了摇头,“两位王爷是我大唐的底气,不好过多搅和进这些俗务里。供奉部尚书,得是个八面玲珑,修为也不能差的主儿。我瞧着,和珅此人,虽说有些小毛病,但办事、笼络人的本事,那是没得挑。让他去管供奉部,再合适不过。大圣境的修为,也压得住阵脚。” 这话出来,几人都是微微一顿,转念一想,嘿,还真是这么个理。让和珅去跟那些供奉客卿掰扯,凭他的手腕,保管把那些人安排得妥妥帖帖,既能让他们出工出力,又不至于给朝廷惹麻烦。 “好!就这么定了!”杜如晦拍了板。 与此同时,无边海秘境的另一角,景象可就大不一样了。 “族长!右翼!右翼又有人被拖走了!” 一声凄厉的嘶吼,在枯败扭曲的石林间回荡。 北原金狼部的一群人,背靠着背,围成一个松散的圈子。他们身上的皮甲沾满了泥污,手中弯刀紧握,一个个面色惨白,喘着粗气。 脚下,那些影子,活了过来。 时而拉长,时而扭曲,冷不丁就从地上蹿起,化作一团没有实体的黑影,扑向最近的人。被那黑影罩住,连声响都发不出,护身的元力跟窗户纸似的,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被拽进影子里,凭空消失。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金狼部族长,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抡着一柄王阶战斧,斧刃上圣元鼓荡,每一斧头下去,都能把一道扑来的影子劈散,可眨眼功夫,那影子又在别处冒了出来。 他一身修为被压制得厉害,空有圣人九重的底子,却碰不着这些虚虚实实的玩意儿,憋闷得快要炸开。 “都怪那个天水宗的王八羔子,故意把咱们往这鬼地方引!”一个长老气急败坏地骂。 “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族长咆哮,“都听着,用‘燃血秘法’!今天就是死,也得给老子从这鬼地方杀出去!” 他眼中一片血红。燃血秘法是他们部族的压箱底手段,能短时间里突破修为限制,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但后患极大,轻则元气大伤,重则折损阳寿。 眼下,没别的路可走了。 南域五毒教那边,也撞上了麻烦。 他们摸进一处天然的地下溶洞,洞壁上,坑坑洼洼,全是蜂巢似的土穴。每个穴里,都趴着一只拇指大小,晶莹剔透,背上生着七彩斑斓纹路的怪蚂蚁。 “七彩噬灵蚁!老天爷,是七彩噬灵蚁!”五毒教圣女,一个穿着五彩衣衫,容貌妖冶的女子,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等奇虫,外头早就见不着了。传闻中,成年的七彩噬灵蚁,连圣人的神魂都能啃掉,是炼制顶尖蛊毒的宝贝。眼前这溶洞里,少说也有几万只! 这运气,简直是撞了大运! “快!布阵!把这些蚁穴全收了!”五毒教一位长老压着嗓子,兴奋得手都在抖。 他们这边刚要有动作,一道笑声,带着几分戏谑,从溶洞另一头飘了过来。 “呵呵呵……五毒教的朋友,这么大的好处,就想独吞?未免太不把我们‘截天教’放在眼里了吧?” 话音未落,十几个穿着黑袍,气息森然的身影,慢悠悠地踱了出来。打头的那个,正是截天教的圣子,他盯着那些蚁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五毒教圣女的脸,唰地一下就不好看了。 两拨人,修为都被压制在差不多的水准,谁也奈何不了谁。真要打起来,最好的结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让旁人捡了便宜。 一时间,溶洞里,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谁也没留神,在他们剑拔弩张的时候,遥远西方的天际,那股曾让他们心头发怵的魔帝威压,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他们更不会料到,搅动这一切的,会是一支他们压根没听说过的,来自东荒的队伍。 “怎么,五毒教的各位,是想跟我们截天教,在这儿比划比划?” 第178章 定九部各司其职,遇强敌祸福相依 偏殿之内,烛火静静燃烧,将四位重臣的身影投在墙上,稳定而清晰。 “供奉部既定,剩下的便是农务、商务、官吏、典籍四部。”房玄龄将和珅的名字圈定,语气平稳,仿佛那不是一个烫手山芋,而是一颗恰到好处的棋子。 杜如晦接口道:“这四部,是国之脉络,关乎民生根本,不容有失。” “商务部,”长孙无忌捻着短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要说能把天下财货理得清清楚楚,还能让国库日渐丰盈的,沈万三是不二人选。虽说他修为只是圣人王境,但在这件事上,他的脑子,比大圣的拳头还好用。” 这个提议,无人反对。大唐用人,唯才是举。让一个圣人王境的人杰执掌一部,足见其魄力。 “善。”狄仁杰微微颔首,“农务部,关乎灵田产出、万民之食。宋应星此人,于格物之道颇有建树,对灵植、地脉的见解独到,可为尚书。” “至于官吏部,”房玄龄沉吟片刻,笔尖在纸上悬停,“此部职权重大,掌百官考评升迁,部长需得是心思缜密,为人公正,又不失变通之人。李善长,曾为一朝之相,于人事调度上,经验老到,可担此任。” “典籍部,收纳天下功法秘辛,为我大唐立万世文典。此事,需得学识渊博,性情沉稳之辈。我看,荀攸可为尚书,其人谋略深远,心思细密,足以胜任。” 至此,九部尚书的人选,已然有了定论。 房玄龄将两份拟好的章程,一份是《大唐功勋爵位法》的草案,一份是九部官员的初步名单,仔细卷好,放入特制的玉筒之中。 “走吧,该去向陛下复命了。” 四人起身,推门而出。殿外的天光,正好。 御书房内,李君亦早已等候。他看着眼前这四位风尘仆仆,却精神矍铄的肱骨之臣,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几位爱卿,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为大唐尽力,臣等,万死不辞!”房玄龄上前一步,将玉筒呈上。“陛下,爵位法草案与九部官员名单,皆在此中。请陛下御览。” 李君亦接过玉筒,神念沉入其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四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供奉部尚书,和珅?无忌爱卿,这个主意,怕是你想出来的吧?” 长孙无忌嘿嘿一笑,躬身道:“回陛下,确是臣提议,玄龄他们附议的。那些供奉客卿,多是些桀骜不驯之辈,寻常手段,怕是难以让他们服帖。和珅此人,最擅揣摩人心,投其所好。用他去管这些人,便是以毒攻毒,保管能将他们治得明明白白,又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大唐出力。” “以毒攻毒……”李君亦轻声重复了一句,随即朗声笑道,“好一个以毒攻毒!朕准了!就依你们所议,颁行天下!自今日起,我大唐,便以这九部为基,以功勋爵位为尺,开启皇朝新篇!” “陛下圣明!”四人齐齐一拜,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崭新的时代,就在这间小小的御书房内,拉开了帷幕。 …… 与此同时,无边海秘境,地下溶洞。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五毒教和截天教两拨人马都封在其中。 “截天教的,你们当真要与我五毒教为敌?”五毒教圣女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她手中,一只通体碧绿的蝎子,正高高举起尾后的毒钩,散发着幽幽的绿芒。 截天教圣子嗤笑一声,浑不在意:“为敌?圣女说笑了。这等天材地宝,见者有份。你们五毒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他话音刚落,身后一名截天教的长老,眼神阴鸷,已悄然捏碎了一枚黑色的符箓。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扫过整个溶洞。那些原本安静趴在土穴里的七彩噬灵蚁,像是被滚油浇了一般,瞬间炸了锅! 数万只斑斓的蚂蚁,化作一道道彩色的流光,从洞穴里铺天盖地地涌出,发出“嗡嗡”的刺耳鸣叫,不分敌我,朝着溶洞内所有的活物席卷而来! “混账!”五毒教圣女脸色剧变,“你们疯了!” “哈哈哈!疯?谁能收了这蚁后,谁就是这批奇虫的主人!各凭本事吧!”截天教圣子大笑着,身形暴退,同时祭出一面黑幡,幡面上鬼影重重,将他护在其中。 两拨人马再也顾不上对峙,瞬间陷入了与无穷无尽蚁群的苦战之中。 圣元护罩不断被啃噬,发出“滋滋”的声响。一名五毒教的弟子稍有不慎,护罩被破开一道口子,十几只噬灵蚁瞬间钻了进去。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整个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具空壳,倒在地上。 这惨烈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而在另一处灰雾蒙蒙的沼泽地,杀戮已经接近尾声。 天剑山庄的人,只剩下了寥寥数人,结成的天罡剑阵早已破碎不堪。庄主本人也是披头散发,身上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被鳄首怪鱼的毒涎所伤,伤口处黑气缭绕,正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 他看着手中那株好不容易到手的“龙血涎”,眼中满是悔恨与不甘。 就在他以为今日必死无疑,准备引爆圣元,与这些怪物同归于尽时,一道平淡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沼泽上空响起。 “此地的规则,倒是有些意思。” 沼泽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道身影。 为首一人,身着玄甲,面容冷峻,正是大唐的冠军侯,霍去病。他身旁,王猛一袭青衫,目光扫过下方的战场,轻轻摇了摇头。 “为一株王阶灵药,将整个宗门搭了进去,愚不可及。” 天剑山庄庄主猛地抬头,当他看到霍去病等人竟是悬浮在半空,身上没有丝毫被压制的气息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怎么可能?! 这秘境的规则,不是将所有人都压制在圣人境九重圆满吗?这些人…… 不等他想明白,霍去病已经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聒噪。” 他抬手,随意地朝下方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华丽的光影。一只由纯粹元力凝聚的巨手,凭空出现,遮天蔽日,带着准帝境七重的恐怖威压,轰然落下! “轰——” 整个沼泽,连同其中数之不尽的鳄首怪鱼,瞬间被压成了一片平地。泥浆、碎骨、血肉,被尽数碾碎,化为虚无。 只剩下天剑山庄庄主和最后两名弟子,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的一幕,脑中一片空白。 一击,仅仅一击,就将他们逼入绝境的怪物,尽数抹杀! 王猛飘然落下,从已经化为齑粉的泥土中,摄起了那株完好无损的“龙血涎”,看都没看那幸存的三人一眼,转身飞回半空。 “走吧,此地已无价值。” 大唐的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路过,随手拍死了一群碍眼的蚊蝇。 直到他们消失在天际,那天剑山庄庄主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地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来自何方。 他只知道,在这人人自危,步步惊心的秘境里,出现了一群……不讲道理的“神明”。 第179章 秘境血染黄沙骨,皇朝敕封定功勋 “族长!撑不住了!这些鬼影杀不尽啊!” 金狼部的一名长老嗓子都喊破了,护身的圣元光罩在三道影子的爪牙下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碎裂。 石林扭曲,死气沉沉,成了吞噬生命的磨盘。 “燃血!” 金狼部族长须发皆张,再无他法。 他巨斧横扫,劈散身前一道黑影,沸腾的气血自体内喷薄,竟将周遭那股无形的压制力都冲开些许。 秘法催动下,他的气息短暂地冲破了圣人境的界限。 “杀出去!” 他吼声嘶哑,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就在他气力攀至顶点的瞬间,一道比夜色更浓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从他自己的脚下浮起,轻飘飘贴上了他的后心。 金狼部族长整个人都定住了。 那股刚猛的燃血之力,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垂首,胸口处,一只干枯的黑手慢慢穿透出来,上面竟无半点血污。 他瞳孔骤缩,血气迅速从身体里流失。 “族……长……” 幸存的族人们,只能看着他们最勇猛的领袖,被自己的影子一口吞掉,连人带那柄王阶战斧,都化作了地上不起眼的一道阴影。 …… 溶洞深处,传来“滋滋”的轻响,听得人心头发紧。 那是圣元护罩被啃噬的声音。 “圣女!西面快顶不住了!” 五毒教的一名长老声调都变了,他手里的毒幡摇得快成了虚影,可洒下的毒粉对那些七彩斑斓的噬灵蚁,屁用没有。 这些怪虫子,元力也吃,剧毒也当点心。 截天教那边更是狼狈。 圣子那面黑幡,上面的鬼影都快被啃光了,幡面黯淡无光。 他百思不解,这鬼地方怎么会有堪比大圣境的蚁后。 秘境的规矩不是把所有生灵都压在圣人境九重吗。 这蚁后哪儿冒出来的。 “撤!都他娘的快撤!” 截天教圣子第一个扛不住了,扭头就跑,连自家教众的死活都顾不上了。 宝贝再好,也得有命享。 “想溜?门儿都没有!” 五毒教圣女瞥见他要跑,唇边泛起一抹冷峭。 她舌尖一咬,一口精血喷在掌心那只碧玉蝎子身上。 “上!” 碧蝎尖叫一声,身形陡然胀大,竟主动撞进蚁群,朝着蚁潮深处那只个头奇大、颜色更鲜亮的蚁后扑去。 两伙人,前一刻还在抢宝贝,下一刻就各自奔逃。 没人留意到,溶洞顶端的一根钟乳石上,何时多了个人。 卫青拢着手,就那么站着,一身大帝境的威势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瞧着底下乱糟糟的场面,好似在看乡下人打架。 “元帅,摸清楚了。” 霍去病的身形在他旁边显现。 “这秘境有点门道,规则之力好像只对外来人管用,对土着生灵的压制,弱了不少。那蚁后,八成是这儿土生土长的,才能有大圣境的修为。” “嗯。” 卫青点了下头。 “袁天师和李天师正在算这地方的要紧处,让他们折腾,正好给咱们开路。” 他的注意力越过下方一片混乱,落在了蚁后死守的那片洞壁。 那地方,隐约有霞光流动,透出一股连他都有些在意的气息。 那才是他们此行的其中一个目标。 至于底下那些中州、南域的所谓“天骄”,不过是些探路的石子。 …… 大唐,御书房。 李君亦将手边的玉筒推开些许,那是房玄龄他们连夜赶出来的九部官员名单。 “和珅执掌供奉部,以毒攻毒嘛,朕准了。” 他抬眼看向面前站着的四位重臣。 “九部即刻推行。今天,咱们议第二桩事——定爵位,敕封号。” 房玄龄先开了口:“陛下早有明示,准帝之上为公,大圣为侯,圣人王为伯,圣人为子。这头一回封赏,得给大唐立个样子,马虎不得。” 李君亦起身,慢慢走到沙盘边,指尖在“战部”两个字上轻轻一点。 “那就从军功最大的开始。卫帅,霍将军,头功。” 杜如晦往前挪了半步,声音沉稳:“卫帅坐镇中枢,统领三军,灭国平寇,为大唐开疆辟土,功劳盖世。臣提议,封‘卫国公’,取威加海内的意思!” “好。” 李君亦应了一声。 “霍去病呢?” 长孙无忌捻着胡须,含了几分笑意:“霍将军千里破敌,封狼居胥,‘冠军’的名头,东荒谁人不知。如今就用‘冠军’作封号,叫‘冠军公’,既是他的荣耀,也名副其实,还能叫后头的将士们有个奔头,人人争先!” “准了。” 狄仁杰接话,语声不高却极有分量:“王猛军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又安定后方,叫大军打仗没后顾之忧。他的功劳,不在疆场,却比疆场上的更要紧。当以‘靖’为号,封‘靖国公’,彰显他安邦定国的本事。” “也行。” 李君亦的注意力又转到另外几个名字上。 “袁天罡,李淳风,这两人推算天机,替大唐趋吉避凶,好几次都立了大功。这回秘境的事,也全靠他们两个。” 房玄龄略作沉吟,答道:“天机这东西,玄之又玄,不是有大本事、大定力的人干不来。袁天师,可封‘定国公’。李天师,便封‘文成公’。一个‘定’,一个‘成’,盼着我大唐的国运,有他们辅佐,安定昌盛,诸事顺遂。” “好!就这么定了!” 李君亦心情不错。 “剩下的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的封号,交给政事部和官吏部一起琢磨,弄个章程出来。封号务必和功绩对得上,不能瞎给,也不能掺水。” “臣等,遵旨!” 四人齐齐应下。 李君亦望向窗外,日头正好。 “去病,卫帅……朕在长安,酒都备好了,这不世之爵也给你们定下了。可别让朕,等太久啊。” 第180章 皇朝敕封定名爵,秘境林深遇鬼藤 李君亦指节轻叩御案,几声闷响后,他将那份九部名单的玉筒推开些许。 “九部框架已立,妥当。” 他话锋一转。 “今日,便将这不世之功,化为传世之爵。” 这话一出,底下四位重臣的精神头明显不一样了。官职如水,爵位,那才是能传家的硬通货。 房玄龄捧着另一份厚重草案上前。 “陛下,卫国公、冠军公、定国公、文成公、靖国公,此五公已定。剩下的公爵之位,也需仔细斟酌,方能与其功绩相称。” 李君亦微微颔首。 “玄龄继续。” “陛下,文臣这边,老臣与如晦,也想为大唐江山多尽一份心力。”房玄龄语调平缓,“臣请‘邢国公’,如晦为‘蔡国公’,取个古国名号,盼能勤勉政事,为陛下守好这万里方圆。” 杜如晦只是躬身一揖,不多言语,算是默认。 长孙无忌抚着胡须,倒是带了几分轻松。 “陛下,臣这把老骨头,也想讨个好彩头。臣请陛下恩准,封臣为‘赵国侯’。” 赵,昔日强国,其意不言自明。 狄仁杰面容肃整。 “臣掌刑名,当为国之梁柱,使法度不偏。臣请封‘梁国公’,以‘梁’为号,时时自省。” 这四位政事堂的顶梁柱,爵位便如此定了下来。 李君亦的注意力转回沙盘,上面那些武将的名字,一个个都沉甸甸的。 “张辽、宇文成都、秦琼、尉迟恭、徐达、于禁……这些可都是为我大唐拼杀过的悍将,封号,更要叫得响亮,让他们脸上有光。” 杜如晦应声而出。 “张辽威震逍遥津,当以‘晋阳’为号,彰其镇守北疆之功,可为‘晋阳公’。宇文成都天生神力,勇冠三军,臣以为‘天宝公’正合适。” 他略一停顿,接着道:“秦琼、尉迟恭,陛下的左膀右臂,一为‘翼国公’,一为‘鄂国公’,为大唐羽翼,镇守国门。徐达北伐功勋卓着,封‘魏国公’。于禁治军严明,封‘文则公’,取其表字,也是嘉奖,花木兰和梁红玉巾帼不让须眉,可为‘贞烈公’和‘忠贞公’,韩世忠身为可为‘护国公’” 一连串封号,从杜如晦口中吐出,清晰有力。 每一个封号背后,都有一段血与火的功绩。 “准!”李君亦拍板,“公爵已定,其下的侯爵、伯爵,便由政事部与官吏部一同拟定,务必公允,不得有私。” “臣等遵旨!” 此刻,无边海秘境深处,一片望不见尽头的原始密林。 林子里安静得有些过分。 那些树,一棵棵都跟要戳破天似的,枝丫拧巴着,透着股不祥的暗紫色。 “圣子,这地方邪门得很。”一名神霄道宫的护道者压低了声音,他警惕地扫视四周,手中法剑握得更紧。 他们是中州神霄道宫的人,为首的年轻人,便是他们的圣子——霄云子。 霄云子素来傲气,此刻也不禁收敛了几分。这林子,让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后背发凉。 “噗——” 队伍里,一个弟子脚下突然一软,半截身子陷进了腐烂的泥土里,滑腻腻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刚要张口呼救,土里猛地钻出无数暗红色的藤蔓,活蛇一般,瞬间将他缠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被硬生生掐断,那弟子眨眼间就被拖入地下,连一滴血都没溅出来,地面恢复了原样。 “结阵!”护道者大吼,圣人王的气息爆发,几道刺目的雷光从他掌心劈出,轰在那些蠢蠢欲动的藤蔓上,炸开一片焦糊,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但这,似乎彻底惹恼了这片林子。 “沙沙沙……” 四面八方,所有的古树枝干上,垂下无数血红色的藤蔓,铺天盖地,织成一张巨网,朝着他们当头压了下来,带着一股腥风。 “是‘噬魂鬼藤’!这里是上古凶植的老巢!”霄云子声音都变了调,他认得这要命的东西,曾在古籍上见过图鉴,没想到今日亲身遭遇。 传闻中,成年的噬魂鬼藤王,连大圣都能活活绞杀吞掉! “圣子快走!”那护道者一把将霄云子推向后方,自己则怒喝一声,引爆了一件圣阶法宝,化作一片狂暴的雷海,暂时延缓了藤网的收拢。 可在这鬼藤的主场,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藤蔓斩断了又生,无穷无尽,每一根都坚韧得吓人。那名圣人王境的护道者,很快就被数十根水桶粗的藤蔓死死缠住,护身圣元飞速流逝,最终也步了先前那名弟子的后尘,被拖拽入地,再无声息。 一种无力感,迅速爬上了剩下那些神霄道宫弟子的脸,手脚冰凉。 …… 长安,御书房。 房玄龄手持狼毫,在一份金丝织就的卷轴上,郑重写下最后一个名字。 大圣境,侯爵。 “马援,平定南疆,屡建奇功,封‘伏波侯’。” “黄忠,老而弥坚,箭出无回,封‘烈弓侯’。” “姚广孝,运筹帷幄,于暗流中为大唐奠基,封‘靖难侯’。” “张合,临阵机变,用兵如神,封‘巧变侯’。” …… 圣人王境,伯爵。 “武松,赤胆忠心,封‘清河伯’。” “沈万三,调度天下之财,充盈国库,封‘富国伯’。” …… 一个个名号,带着各自沉甸甸的功绩,被清晰书写,墨迹未干。 当房玄龄落下最后一笔,那卷轴竟是微微一颤,溢出淡淡金光,沉甸甸的,压手。 李君亦从龙椅上站起,接过这份“封神榜”。 “传朕旨意!” 他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似乎能传出极远。 “朕,大唐之主李君亦,于今日,敕封卫青为卫国公,霍去病为冠军公……敕封马援为伏波侯……敕封武松为清河伯……” 他口中每念出一个名字,金丝卷轴上相应的名号,便迸发出一道光华,璀璨夺目。 当最后一个名字念诵完毕,整份卷轴“轰然”一声,碎成漫天光点! 其中,十几道夺目金光,数十道灼灼银芒,还有上百道沉凝青辉,汇聚成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洪流。 这洪流在皇宫上空一盘,随即撕裂虚空,朝着无边海秘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君亦负手立在窗边,望着那没入天际的光芒,片刻后才开口。 “朕的将军们,”他声音不高,却似能跨越万里,“朕的封赏,到了。都给朕争气点,别让朕失望。” 第181章 皇朝敕封定名爵,神光天降震诸雄 暗紫色的密林,死气沉沉。 “圣子,快撑不住了!”神霄道宫的一名护道长老须发皆张,他手中的圣阶雷印光芒已是风中残烛,每一次催动,都让他本就枯竭的圣元雪上加霜。 脚下的泥土,是活的。 不时有暗红色的藤蔓如毒蛇般蹿出,将一名躲闪不及的弟子瞬间拖入地底,连骨头被嚼碎的声响都听不真切。 霄云子,这位中州神霄道宫素来眼高于顶的圣子,此刻脸色白得像纸,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傲气。他引以为傲的道法神通,在这片诡异的林子里,就像是孩童的戏法,砸在那些藤蔓上,除了激起它们更凶猛的扑杀,别无用处。 “噬魂鬼藤……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凶物!”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圣子快走!老夫为你们断后!”那护道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将霄云子推开,整个人化作一道刺目的雷光,冲向了那铺天盖地压下来的藤蔓巨网。 “以我残躯,引九霄神雷!” “轰——” 狂暴的雷海炸开,将方圆百丈的鬼藤都清扫一空。可这,也只是暂时的。雷光散尽,更多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那护道长老最后的残骸都吞噬得干干净净。 绝望,如冰冷的潮水,淹没了霄云子和仅剩的另一名弟子。 就在他们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异变陡生! 一道璀璨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金色洪流,毫无征兆地撕裂了秘境灰蒙蒙的天穹! 这道光,太过浩瀚,太过堂皇!它不像任何一种神通,更像是一种天地规则的显化,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横贯了整个秘境的天空。 无论是正在被蚁群追得亡命奔逃的五毒教圣女,还是侥幸从石林鬼影中逃出的北原残部,亦或是秘境各个角落里正在或寻宝、或厮杀的各方势力,在这一刻,全都骇然地停下了动作,仰头望天。 “那……那是什么?” “是天降异宝,还是秘境要崩塌了?” 无数人心中升起同样的疑惑与震撼。 而那道金色洪流,在划过天际后,竟是调转方向,如同一条认准了巢穴的真龙,朝着密林深处的某个方向,俯冲而去! …… 噬魂鬼藤林外的山岗上。 大唐的一行人,静静矗立。 卫青负手而立,目光平淡地看着下方那片紫黑色的林子,对里面正在发生的惨剧,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那不是一群圣人王境的高手在陨落,而是一窝蚂蚁被雨水淹没。 “这神霄道宫,也是中州有名有号的,就这点本事。”王猛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就在这时,霍去病猛地抬头,他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映出了一片璀璨的金色。 “来了。”他言简意赅。 那道震动了整个秘境的金色洪流,目标正是他们! “轰!” 金光落下,却没有半分冲击力,反而如温暖的春阳,将众人笼罩。它在众人头顶盘旋一圈,随即“嗡”地一声,分化开来。 最粗壮的两道金光,一道厚重如山,一道锋锐如枪,分别没入卫青与霍去病的体内! 紧随其后的,是数道同样耀眼的光柱,涌向袁天罡、李淳风、王猛、张辽、宇文成都等人。 再之后,是数十道灼灼银芒,上百道沉凝青辉,精准无误地找到了在长安各地或者是秘境之中的马援、张合、武松、沈万三等一众将领文臣。 三百神机营工匠身上,也各自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白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一个威严、宏大的声音,直接在他们的神魂之中响起,正是李君亦的声音! “敕封卫青,为‘卫国公’!” 卫青身躯微微一震,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国运之力加持在身。那“卫国”二字,仿佛成了他与整个大唐皇朝之间最紧密的纽带,他的一呼一吸,都似乎与那片广袤的疆土产生了共鸣。大帝境的修为,在这一刻,愈发沉凝厚重,深不可测。 “敕封霍去病,为‘冠军公’!” 霍去病只觉得浑身战血都在沸腾!“冠军”二字,与他那股一往无前、横扫八荒的无敌战意完美契合。他手中的冠军神枪发出一阵欢快的嗡鸣,准帝七重的气息,竟是隐隐有了攀升的迹象!他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张扬的笑意:“冠军公……这封号,本将,很喜欢!” “敕封王猛,为‘靖国公’!” 王猛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国运加身,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无数战策谋略在心中流转,仿佛这天地棋局,尽在掌中。 “敕封袁天罡为定国公,李淳风为文成公……” “敕封张辽为晋阳公,宇文成都为天宝公,秦琼为翼国公,尉迟恭为鄂国公……” “敕封马援为伏波侯,黄忠为烈弓侯,姚广孝为靖难侯,张合为巧变侯……” “敕封武松为清河伯,沈万三为富国伯……” 一个个封号,在众人心中响起,化作一枚枚独特的符文,烙印在他们的真灵之上。这不只是一个名号,更是一份来自皇朝气运的认可与加持! 就在此刻,那片噬魂鬼藤林似乎被这股庞大的气运之力所惊扰,竟是发了狂! 无数水桶粗的藤蔓,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带着一股腥臭的狂风,朝着山岗上的众人狠狠拍下! “找死!” 不等卫青发话,新晋的“天宝公”宇文成都已是眉头一拧,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甚至没有祭出凤翅镏金镋,只是简简单单地,往前踏出一步,右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 “咚!” 一声闷响,仿佛天鼓被擂动。 一股肉眼可见的金色冲击波,以他的落脚点为中心,呈环形,轰然扩散! 没有华丽的光影,没有惊天的巨响。 只有纯粹的,碾压性的力量! 那只由无数鬼藤组成的巨手,在接触到冲击波的瞬间,便如骄阳下的冰雪,寸寸消融,化为飞灰! 紧接着,整片占地数百里的暗紫色密林,连同其中那只已经堪比大圣境的藤王,都在这道冲击波的席卷下,被彻底抹平! 树木、藤蔓、泥土、骸骨……所有的一切,都被碾成了最原始的尘埃。 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而平滑的圆形凹陷,以及凹陷边缘,两个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身影。 霄云子和他仅存的那名弟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的一幕,脑中一片空白。 那让他们毫无反抗之力,连护道长老都惨死其中的绝世凶地,就这么……被那个男人……一脚踩没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山岗上,霍去病长枪一振,斜睨了一眼卫青,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卫国公,陛下的大礼也收了,该去办正事了吧?底下那窝蚂蚁,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卫青的目光,越过被夷为平地的密林,望向了更深处,那蚁后巢穴的方向。 “走。” 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身形一动,已在千丈之外。 大唐的一行人,带着新封的爵位,与那份沉甸甸的皇朝气运,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大地,和两个彻底被吓傻了的神霄道宫幸存者,在风中凌乱。他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来自何方,他们只知道,这秘境里,来了一群……不讲道理的“神”。 第182章 神威踏平蚁山冢,蝼蚁窥见天龙颜 “圣女,快跑!那些畜生……追上来了!” 一名五毒教的长老,发髻散乱,袍子上沾满了腥臭的粘液,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里只剩下被恐惧榨干后的麻木。 身后,由无数七彩斑斓的甲壳汇聚成的蚁潮,如同一片流动的、活着的噩梦,正无情地吞噬着他们逃亡路线上的一切。 五毒教圣女的脸色,比她手中那只已经灵光黯淡的碧玉蝎子还要苍白。她银牙紧咬,唇角渗出一丝血迹,心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想她堂堂五毒教圣女,在南域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时这般狼狈过? 不远处,截天教的圣子更是凄惨。他那面引以为傲的黑幡,如今破烂得像块抹布,上面附着的鬼影早就被啃食殆尽。他此刻哪还有半点圣子的风范,只顾着燃烧圣元,埋头狂奔,连多看一眼自家教众的勇气都没有。 “五毒教的妖女!你们不是玩虫子的吗?快想办法啊!”截天教圣子一边逃,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试图将祸水引开。 五毒教圣女冷哼一声,连回骂的力气都懒得浪费。 办法?那只蚁后,分明是土生土长于此地的霸主,修为稳稳地站在大圣境的门槛上,根本不受这秘境规则的完全压制。在它的号令下,这数万噬灵蚁悍不畏死,连圣元都能当零嘴啃,拿什么去挡? 就在这群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们,被逼到山穷水尽,以为今日就要尽数葬身于此地之时。 十几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蚁潮前方的山丘上。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不是身处险地,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闲庭信步。那份从容,与周遭这片喊杀震天、亡命奔逃的惨烈景象,形成了荒诞而又刺眼的对比。 “停下!” 五毒教圣女猛地止住脚步,不是因为看到了救星,而是一种源于本能的、更深层次的战栗。 她看清了那群人。 为首的两人,一人玄甲厚重如山,一人战袍猎猎如火。他们身上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外放,可就是那么站着,便仿佛成了这方天地的中心,连那汹涌的蚁潮,都像是绕着他们流淌的溪水。 “是……是他们!”截天教圣子也看见了,他瞳孔骤缩,想起了之前在沼泽地那惊鸿一瞥。 那只遮天蔽日的元力巨手,那份视万物为刍狗的淡漠…… 是他!那个一击抹平了整个沼泽的男人! 蚁潮,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群不速之客的威胁,发出了愈发尖锐的“嗡嗡”声,分出一股洪流,朝着山丘上的大唐众人席卷而去。 “嘿,卫国公,看来这群小东西,不太欢迎咱们啊。”霍去病扛着冠军神枪,枪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脚下的岩石便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齑粉。他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是纯粹的、见猎心喜的兴奋。 “一群虫子罢了。” 新晋的“天宝公”宇文成都瓮声瓮气地开口,他看着那片声势浩大的蚁潮,眼神里只有不耐烦。他往前踏了一步,似乎又要一脚解决问题。 “成都,退下。” 卫青的声音很平淡,却让跃跃欲试的宇文成都立刻收敛了气势,恭敬地退了半步。 卫青的目光,越过了那片蚁潮,落在了溶洞深处,那只体型硕大、通体流光溢彩的蚁后身上。 “冠军公,陛下封你此号,便是让你一往无前,战无不胜。”卫青缓缓开口,“去吧,用你的枪,告诉这秘境里的所有生灵,何为‘冠军’。” “得令!” 霍去病闻言,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长笑!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战意。准帝七重的恐怖威压,混合着“冠军公”爵位加持的皇朝气运,轰然爆发! 他动了。 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是最简单直接的冲锋! 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仿佛一柄烧红了的烙铁,悍然撞入了那片冰冷的蚁潮之中! “轰——” 凡是流光所过之处,无论是圣人境的噬灵蚁兵,还是圣人王境的蚁将,触之即燃! 那不是火焰,而是一种纯粹的、霸道到极致的战意与气血所化的锋芒! e 霍去病的身影在蚁群中拉出一条笔直的金色死亡通道,径直杀向那只发出愤怒嘶鸣的蚁后。 “破!” 一声清喝,冠军神枪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洞穿天地的惊虹! 那只堪比大圣境的蚁后,甚至来不及施展任何天赋神通,它引以为傲的坚硬甲壳,在冠军神枪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噗——” 一声轻响,枪尖从蚁后巨大的头颅中贯入,自尾部穿出,带着一股碧绿色的浆液,将其死死地钉在了溶洞的岩壁之上! 蚁后一死,整个蚁群的嗡鸣声戛然而止。 那数万只噬灵蚁,像是瞬间被抽掉了魂魄,呆立在原地,随后“哗啦啦”地崩解,化作了一地斑斓的粉尘,随风而散。 前后,不过十数个呼吸。 那让两个顶尖宗门束手无策,几乎全军覆没的恐怖蚁潮,就这么……没了? 五毒教圣女和截天教圣子,连同他们仅剩的几名手下,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浑身冰凉。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一杆枪,冲进了数万噬灵蚁组成的绝地,如入无人之境,于万军之中,瞬杀了那只大圣境的蚁后。 这不是厮杀。 这是碾压。 这是神明对凡物的……清理。 山丘上,卫青对这战果没有丝毫意外。他迈步向前,走过那片化为齑粉的蚁尸,来到了被钉在墙上的蚁后旁。 “元帅,幸不辱命。”霍去病召回长枪,枪身之上,纤尘不染。 “嗯。”卫青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蚁后尸身下方的洞壁上。 那里,有一片不起眼的土石。 王猛上前,屈指一弹,一道文气射出,土石剥落,露出了一截……晶莹剔透,仿佛由紫水晶雕琢而成的树根。 那树根之上,隐约有雷光跳动,散发着一股令人心神悸动的古老气息。 “九阶灵根,紫霄神木之根。”袁天罡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原来是被这蚁后当成了巢穴的养料,怪不得能养出这等凶物。此物若是拿回长安,种入灵脉,不出百年,我大唐便能多出一处雷法圣地。” 卫青一挥手,那截神木之根便被他收入囊中。 从始至终,大唐的一行人,都没有看那群幸存者一眼。 在他们眼中,这些人,和地上那些被踩死的蚂蚁,似乎……并无分别。 直到卫青等人带着战利品,化作流光远去,消失在天际。 那截天教圣子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信念彻底崩塌后的虚无。 “我们……算什么?”他喃喃自语。 “他们……到底是谁?”五毒教圣女失神地望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声音干涩。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流传于中州顶层势力的,近乎于笑话的传闻。 东荒,那个贫瘠之地,崛起了一个名为“大唐”的皇朝。 之前,所有人都对此嗤之以鼻。 皇朝? 在他们这些圣地、神教面前,不过是个大点的蚂蚁窝。 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被一人一枪荡平的绝地,再回想那群人身上那份源自骨子里的、视众生为蝼蚁的漠然。 她忽然明白了。 不是大唐是蚂蚁窝。 是在他们这些“神明”的眼中……整个天下,都是蚂蚁窝。 第183章 靖国公一言平剑气,佛门子见神惊道心 溶洞之外,劫后余生的两拨人,面如死灰。 五毒教圣女扶着一块山石,勉强站稳,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催动本命蛊虫后的虚弱感。可这点虚弱,与她心头那片被彻底碾碎的骄傲相比,什么都算不上。 截天教圣子的情况更糟,他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离得近了,才能听清是两个字——“怪物”。 “圣女……我们……”一名五毒教长老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嘶哑。 五毒教圣女深吸一口气,那股子南域妖女的狠辣劲,总算回笼了几分。她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 “传讯出去。”她声音干涩,“用教内最高级别的密语。告诉所有能联系上的南域同道,无边海秘境,出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神明’。不要与之为敌,不要招惹,不要靠近。见到玄甲战袍者,退避三舍!” “这……圣女,那我们此次秘境之行……” “还想寻宝?”圣女自嘲地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能活着出去,就是最大的机缘了。我五毒教,不争了。” 另一边,截天教圣子猛地站起身,像是回过神来,他抓着身边护法的衣领,状若疯魔:“走!我们去找其他人!找神霄道宫的,找北原王庭的!告诉他们,这秘境里有大恐怖!这不是我们能染指的地方!” 曾经的对手,此刻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他们不再是为了抢夺机缘,而是为了……活命。 那群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其他所有寻宝者最大的威胁。 …… 高天之上,流光飞驰。 大唐一行人,正朝着秘境深处一处险地而去。 “哈哈哈!痛快!陛下亲封‘冠军公’,这爵位入体,感觉浑身的血都热了几分!”霍去病扛着神枪,意气风发,他身上那股锐气,比之前更加凝练,仿佛随时能刺破苍穹。 “天宝公,听着也顺耳。”宇文成都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天宝”二字仿佛化作一股浑厚的力量,沉甸甸的,让他感觉无比踏实。 “行了,都收敛些。”卫青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陛下敕封,是荣耀,也是责任。此地诡异,不可大意。” 他看向身侧的两位天师。 袁天罡掐指推算,双目中星河流转,片刻后,他一指前方那片被灰雾笼罩的巨大裂谷:“卫国公,前方就是‘葬剑渊’。据卦象显示,此地乃上古一位剑仙陨落之地,怨气与剑意纠缠了万年,凶险非常。但其中,也藏着大机缘。” 李淳风补充道:“那蚁后的巢穴,不过是外围的小打小闹。这葬剑渊,才是这方圆千里真正的核心。若能取得那剑仙遗留的‘道则碎片’,对我大唐武道的发展,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话音未落,众人已至葬剑渊上空。 只见下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天堑,仿佛大地的一道伤疤。深渊之中,无数灰白色的气流盘旋呼啸,仔细看去,那根本不是气流,而是一道道破碎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剑气! 这些剑气组成了一场永不停歇的风暴,发出鬼哭神嚎般的尖啸,仅仅是靠近,就让人神魂刺痛。 而在深渊的边缘,一小片区域内,正亮着一团柔和却在风雨中飘摇的金光。 金光之内,是十几名身穿素白僧袍的僧人,他们来自西漠大日神殿。为首的一名年轻僧人,面容俊秀,眉心一点朱砂,正是大日神殿这一代的佛子。 此刻,这位佛子盘膝而坐,双手结成“不动明王印”,他周身佛光大盛,凝聚成一尊巨大的明王虚影,堪堪抵挡住那些剑气的侵蚀。 可他座下的僧人,却没他这般修为了。 “佛子!我快撑不住了!这剑气……它在啃噬我的禅心!”一名长老僧人脸色煞白,他的护体佛光忽明忽暗,身上已被几道细小的剑气划破,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逸散出点点精气。 “稳住心神!默诵《金刚经》!”佛子沉声喝道,但他额角渗出的汗珠,暴露了他此刻也并不轻松。 这葬剑渊的剑气,不止伤人肉身,更可怕的是其中蕴含的那股疯狂、绝望的意志,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们的识海,试图将他们也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大日神殿众人感觉快要油尽灯枯之际,那狂暴的剑气风暴,似乎微微一滞。 佛子心有所感,猛地抬头。 他看见了。 深渊上空,静静地悬浮着十几道身影。 他们就那么站着,任凭那些能撕裂圣人王法体的剑气风暴吹拂在身,却连衣角都未曾吹动分毫。 仿佛他们与这片凶地,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佛子那颗古井无波的禅心,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凡人仰望神明时,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渺小感。 “这些人……是谁?” “卫国公,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霍去病挑了挑眉,带着几分看戏的兴致。 “此地剑意,乃无主之物,只凭一股不散的执念行事,暴虐无序。”王猛看着下方的景象,缓缓开口,“陛下封我为‘靖国公’,靖者,安也,平也。或可一试。” 卫青微微颔首,没有多言,这是对王猛能力的绝对信任。 王猛上前一步,并未催动任何元力,也没有展露准帝的威压。 他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下方那狂暴的剑气风暴之中。 “大唐靖国公在此。” “乱,当平。” “序,当立。” 简简单单九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无形却浩瀚磅礴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不是神通,不是法则,而是一种名为“秩序”与“安定”的意志,源自于一个煌煌大国那镇压山河的国运! “嗡——” 整个葬剑渊,那咆哮了万年的剑气风暴,竟是真的……平静了下来。 那些狂暴、混乱、充满了毁灭欲望的剑气,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温柔地抚过,戾气尽消,化作一道道精纯的庚金之气,如乳燕归巢般,朝着深渊底部沉降而去。 那鬼哭神嚎的尖啸,变成了如风拂过山岗的轻吟。 绝世凶地,在一人一言之下,化作了洞天福地。 下方,大日神殿的佛子,连同他身边的所有僧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法印不知何时已经散去,脸上的表情,是全然的呆滞与不可思议。 用佛法都无法度化的万年怨念,就这么……被一句话给说没了? 这是何等言出法随的大神通?! 山岗上,王猛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吧。” 卫青吐出两个字,率先朝着深渊底部飞去。 大唐众人紧随其后,身形没入那片温顺的剑气之中,消失不见。 良久,大日神殿的佛子才缓缓回过神来,他双手合十,对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深深一拜。 “阿弥陀佛……”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贫僧,今日方知……何为天颜。” 他身旁的一位长老,亦是心神激荡,他看着那片祥和的深渊,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忽然低声道:“佛子,您说……他们为何不受此地规则压制?我观那几人,气息渊深似海,绝非圣人境……” 佛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或许,这秘境的规则,本就不是为‘天’而设的。” “我等,皆是笼中鸟。” “而他们……是笼外人。” 第184章 天师勘破仙陨秘,佛子遥观道心折 “佛子……他们……下去了……” 一名长老僧人声音干涩,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十几道身影消失的方向。 佛子没有回应。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拂去僧袍上的尘土,动作有些僵硬。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曾被誉为能拈花一笑、洞悉万法的双手,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无力。 佛法讲究度化,以慈悲与智慧消解世间怨憎。 可那人,用的是“平”。 不是度化,不是化解,而是一种更高级、更绝对的“秩序”,强行抹去了此地的“混乱”。 这是一种他从未想象过,也无法理解的道路。 “跟上去。” 佛子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自有其分量。 “远远地跟着,不要惊扰。贫僧想看一看,笼外的天地,究竟是何等光景。” 深渊底部,竟无半分幽暗。 先前被王猛抚平的剑气,此刻化作纯粹光华,照亮一切。 地上铺满剑气凝成的白色晶沙,每一粒都锋锐逼人,是外界炼器师眼中的圣阶材料。 大唐一行人却视若无睹,目光齐齐投向深渊正中心。 那里,一具盘膝而坐的巨大骸骨静立。 骸骨通体琉璃玉色,纵然陨落了不知多少岁月,依旧散发着不朽不灭的神性光辉。 每一根骨骼上,都烙印着密密麻麻的剑形道纹,无声诉说着这位上古剑仙生前的赫赫威名。 只是,骸骨眉心处,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格外醒目,孔洞边缘平滑无比,应是被某种力量瞬间洞穿,连带真灵与生机,一并消弭。 “一击毙命,好霸道的手段。” 霍去病扛着冠军神枪,眼底战意升腾。 “能斩杀这等级数的剑仙,出手之人,怕是已经摸到帝境之上的门槛了。” “天仙陨落,道则崩散,难怪能形成这等绝地。” 李淳风捻着胡须,与袁天罡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神情中的郑重。 “此地的规则压制,或许就与这些陨落的天仙有关。” 袁天罡缓缓开口,声音在众人心头响起。 “秘境自成乾坤,用的便是这些天仙残留的道则。我等不受影响,恐怕……与陛下赐下的国运有关。” 他伸出手,一缕无形的气运之力在他指尖流转。 “大唐的‘道’,凌驾于此地残缺的‘道’之上。所以,这规则,缚不住我们。” 众人闻言,心头皆是一凛,对那位远在长安的帝王,愈发敬畏。 卫青的注意力,落在了那琉璃骸骨的掌心。 在那里,静静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棱形碎片。 碎片通体透明,内部却似蕴藏一片星空,无数细小的剑光在其中生灭不定,演化着开天辟地、万物凋零的恐怖景象。 正是那上古剑仙的“道则碎片”。 “嗡——” 似是察觉到了生人的靠近,道则碎片轻轻一颤,一股纯粹孤傲的剑意从中弥漫开来。 这股剑意并无杀气,却有一种“我的世界,不容外人踏足”的排斥,要将众人直接从这片空间中驱逐出去。 “有点意思,还留着一丝本能的意志?” 新晋的“晋阳公”张辽上前一步,准帝三重的气势隐隐勃发。 “张将军,稍安勿躁。” 袁天罡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带了些许笑意。 “对付这等无主之物,何须动武?” 他与李淳风并肩上前,两人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 “定国公,请。” “文成公,同请。”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出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袁天罡屈指一弹,一枚星光凝成的棋子,无声无息落向那剑意世界。 李淳风则大袖一挥,清气流转,化作一张太极图,缓缓旋转,罩了下去。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遁去其一,尚有变数。”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无中亦可生有。” 两位天师的声音不高,却似晨钟暮鼓,在深渊回荡。 那枚道则碎片所化的剑意世界,开始剧烈颤动。 它那股孤傲排外的意志,在两位天师的联手之下,竟似遇到了克星。 一个,以天地为棋盘,推演其所有变化,定住其根基。 一个,以阴阳为法理,衍化其无穷可能,乱其本源。 这已非力量层面的对抗,而是“道”与“理”的交锋。 远处,悄悄跟下来的大日神殿众人,正好看见这一幕。 那佛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 那两个道袍老者,一人落子,一人画图,居然是在……“解析”一位天仙陨落后留下的道则! 他们没有用强力去破,而是像两位学究天人的大儒,在品评一篇文章,指出其疏漏,解构其章法,最后,再将其化为己用。 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佛子的认知。 “阿弥陀佛……” 他身旁的一位长老僧人,双手合十,浑身都在发抖,并非恐惧,而是因为目睹了某种极致的“道”而产生的战栗。 “这……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我等修持佛法,与他们相比……简直……萤火皓月……” 佛子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在太极图中缓缓平息下来的道则碎片。 他那颗曾以为坚如磐石的道心,此刻,却听见了一声轻微的——碎裂的异响。 “咔嚓。” 一声轻响,那枚道则碎片所有的抵抗意志尽数消散,乖巧地悬浮在半空,光华内敛。 袁天罡与李淳风收手,神色淡然。 卫青上前,一挥手,那枚道则碎片便落入他掌中。 “啧,这就完了?我还以为得多费点手脚。” 张辽摸了摸下巴,有点意犹未尽。 霍去病哼了一声。 “对付死物,要什么手脚?” 良久,佛子身旁的一位长老僧人,双手合十,浑身发抖,喃喃道。 “这……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我等修持佛法,与他们相比……”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佛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一片空茫。 他低声自语。 “贫僧……修的,究竟是什么……” 第185章 众骄子夺宝陷绝地,猛秦琼破阵显神威 卫青掌心,那枚被抽离了所有意志的道则碎片静置,温润如玉。 山壁的阴影深处,大日神殿的佛子慢慢合上了双目。 那声轻微的“咔嚓”,并非虚妄,是他苦苦修持百年的禅心,那座他曾以为固若金汤的“琉璃佛塔”,确确实实地裂开了一道无法再愈合的缝隙。 他曾坚信,佛法是世间至高的道理,能普度众生苦厄,能阐释万象法门。 今日所见,却在他心底深处埋下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悄然生根。 那玄甲主帅的从容淡定,那战袍将军的睥睨霸气,那白袍文士的言出即法,那两位道袍天师的谈笑间解构大道…… 他们的“道”,简单,粗暴,却又高悬于一切他所认知的事物之上。 那是他无法理解,更遥不可及的境界。 “佛子……”身侧的长老僧人,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忧虑。 佛子睁开眼,原先的空茫被一种死寂般的平静所替代。 他对着那群人远去的方向,再一次,深深稽首。 这一拜,无关强弱,只为他自己那颗已然崩碎的道心。 “我们……回去吧。”他轻声开口,话语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次秘境,于我,到此为止了。” 兴许,破而后立,也是一种修行。 只是这代价,似乎过于沉重。 …… 另一头,大唐一行早已化作长虹,划破天际。 “元帅,接下来咱们去哪儿?”霍去病收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劲头,望向卫青。 接连见识了蚁后巢穴的稀世奇珍与剑仙陨落的道则玄妙,众人对这秘境的期待,又高了不少。 “天罡,淳风。”卫青只说了四个字。 袁天罡与李淳风心领神会,两人并肩立于云头,再度开始推算。 这回,袁天罡指尖不再是星光闪烁,而是浮现出三百六十五枚细密的金色符文,构成了一座繁奥无比的阵盘虚影。 李淳风袖中,则飞出一卷古旧竹简,上面刻着山川河流,日月星辰。 “西北,三千里,有处‘锁龙地’。”袁天罡的眉宇间,添了几分凝重,“上古有大能在此设下九座连环大阵,锁了一条圣阶的庚金龙脉。阵法至今未歇,内里杀机四伏。不过,若能破了它,那条被滋养了万年的庚金龙脉,对我大唐的兵甲器械锻造,益处无穷。” “走。” 卫青一字落下,众人再度破空,直奔那“锁龙地”。 …… 三千里之外,一座巨大的环形山谷中,正闹哄哄的。 “神霄道宫的废物!你们不是吹嘘自家阵法天下第一吗?怎么搞了半天,连这外围的迷魂阵都破不了!”一声粗犷的怒吼,在山谷间回荡。 发话的是个身披兽皮大氅,壮得跟头熊似的青年。 他来自北原王庭,是当代北原王最疼的小儿子,拓跋宏。 他手里拎着一柄巨大的白骨战斧,斧刃上寒气森森,明显是件王阶法宝。 他对面,一个穿着云纹道袍,手拿拂尘的年轻道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是中州神霄道宫的圣子,平日里哪不是众星捧月,几时受过这等指着鼻子的羞辱。 “拓跋宏!你懂个屁!”神霄圣子冷着脸,“此乃‘九曲黄河阵’的变种,一环扣一环,生生不息。你若用蛮力,只会引得阵法反噬,到时候咱们都得栽这儿!” “哼!少跟本王子来这套虚的!破不开就是破不开!”拓跋宏不屑地啐了一口,“要我说,直接把所有人都叫上,一起发力,把这破山谷给老子轰平了,什么狗屁阵法都得完蛋!” “莽夫!”神霄圣子气得拂尘都抖了起来。 他们四周,还聚着从几十个不同势力来的上百号修士。 众人望着眼前那片流光溢彩,瞧着没什么危险的光幕,眼中却全是忌惮。 就在刚才,一个不信邪的圣人王境散修,想硬闯,结果身子刚碰到光幕,就被一道凭空冒出来的金色神光绞成了齑粉,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这便是“锁龙地”的第一重阵。 众人在这儿耗了几个时辰,法子想了一堆,就是进不去,反而因为内部矛盾,火药味越来越浓。 就在拓跋宏和神霄圣子唾沫横飞,眼看就要先干一架的时候。 十几道身影,如同巡视自家后花园的神明,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山谷上方。 “什么人?!”拓跋宏最先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凶光毕露。 神霄圣子也是心头一跳,仰头看去,等看清为首那人的玄色甲胄时,瞳孔猛地一缩。 是他们! 五毒教圣女传出来的那条消息,早就在各大势力高层中传遍了! 玄甲战袍,来路不明,视众生如草芥,传闻不受秘境规则压制! “翼国公。”卫青的视线,平静地掠过下方那座大阵,压根没多看那些如临大敌的各方天骄。 “末将在!”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秦琼,提着双锏,上前一步。 “陛下封你‘翼国公’,赐你门神之权,镇压宵小,破除万邪。”卫青的声音依旧淡漠,“此阵,碍事了。” “末将,明白!” 秦琼沉声应下。 他没有像神霄圣子那样去琢磨阵法的门道,也没学拓跋宏那样咋咋呼呼要暴力破阵。 他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双锏。 准帝三重的骇人气机,混杂着“翼国公”爵位带来的镇邪破妄的煌赫国运,轰然弥漫开来! 他整个人,真好似一尊从天界降下的门神,那股威势,压得下方所有人都从骨子里发颤。 “装神弄鬼!”北原的拓跋宏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秦琼根本没搭理他。 他只是看着那片困住了上百天骄的阵法光幕,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给我,破开!” 双锏悍然砸落! 没有山崩地裂的巨响,也没有元气碰撞的炸裂。 那对金锏,好似砸在了某个虚无缥缈的“理”字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琉璃碎裂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道被神霄圣子说成“环环相扣,生生不息”的九曲黄河变种大阵,那道能瞬间绞杀圣人王的光幕,就这么……如同一个被轻轻戳破的肥皂泡,悄无声息地,散了。 从头到尾,连一丝波澜都未曾荡起。 全场,一片死寂。 第186章 系统奖励,金口玉言 山谷之内,万籁俱寂。 先前那震耳的怒吼与争辩,此刻像是上个世纪的遗响,被秦琼那轻描淡写的一击,抹除得干干净净。 风,成了唯一的声音。 吹过北原小王爷拓跋宏僵硬的脸庞,他那头引以为傲的乱发,此刻温顺地贴在额角,仿佛也被那股无形的威压驯服。他手里那柄王阶的白骨战斧,正微微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源于器灵最本能的恐惧。 “阵……阵法呢?”他喉咙干涩,挤出的声音像是砂纸在摩擦,带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茫然。 没人回答他。 不远处,神霄道宫的圣子,那张素来挂着几分自矜与傲气的俊脸,此刻血色尽褪。他死死地盯着秦琼和他手中的双锏,瞳孔里倒映出的,不是那魁梧的身影,而是一片他无法理解、无法解析的煌煌天威。 “不是破力……”他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是破‘理’……他不是在攻击阵法,他是在……否定阵法的存在……” 作为一个以阵法之道为毕生追求的天骄,这一幕,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穷尽智慧都无法勘破的玄机,在别人眼中,竟只是一个“碍事”的东西,一念之间,便可令其“不存在”。 这种降维打击,让他引以为傲的道途,看起来像个笑话。 四周那上百名来自各方的修士,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看着那十几道悬于半空的身影,就像一群仰望苍穹的蝼蚁。恐惧、敬畏、迷惘、不可思议……种种情绪交织,最终都化作了同一个念头: 这些人,和我们,真的是同一种生灵吗? “翼国公威武。”卫青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行程中一段不值一提的插曲。 “元帅谬赞,份内之事。”秦琼收回双锏,那股镇压万邪的神威敛入体内,他又恢复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武将模样,只是静静地退回了卫青身后。 “哈哈哈!痛快!”一声爽朗的大笑炸响,却是与秦琼并肩而立的尉迟恭。他拍了拍秦琼的肩膀,黑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豪气,“俺就说,什么弯弯绕绕的,在咱敬德面前,一锏下去,都得给老子碎了!” “走吧,莫要耽搁了正事。”卫青目光扫向那深邃的环形山谷深处,那里,有龙脉之气在隐隐翻腾。 大唐一行人,再未看下方那些呆若木鸡的修士一眼,化作十几道流光,径直没入了山谷之中。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那股压在众人心头的沉重感才稍稍散去。 “咕咚。” 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他们就这么进去了?”一个散修颤声问道。 拓跋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紧了紧手中的战斧,那股子北原汉子的蛮勇与凶性,此刻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想发怒,却找不到对象;想放狠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神霄的!”他猛地扭头,冲着神霄圣子低吼,“你不是说这阵法一环扣一环吗?后面呢?后面还有没有!” 神霄圣子惨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了……第一重‘九曲黄河’是锁,后面的八重阵法是杀。锁被破了,后面的杀阵就成了无根之木,虽还有些威力,但对他们而言……”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所有人都懂。 对那群人而言,恐怕也只是“碍事”而已。 拓跋宏沉默了,他看着那幽深的山谷,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犹豫”的情绪。 …… 大唐,长安,御书房。 李君亦正批阅着从各地递上来的奏章。殿内燃着凝神的龙涎香,气氛静谧而庄严。 忽然,他持着朱笔的手微微一顿。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不是错觉,而是源于血脉深处,与整个大唐国运相连的共鸣。 【叮——】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成就——‘人杰归位,其名正法’!】 【成就描述:敕封爵位,非是虚名。宿主以煌煌国运为墨,以天地为卷,将‘冠军公’、‘靖国公’、‘翼国公’等蕴含着千古传颂之意志的封号,与卫青、王猛、秦琼等人杰的真灵完美契合。从此,名即是法,号即是权。霍去病出枪,自带冠军之势;王猛开口,可靖天下不平;秦琼立身,能镇万般宵小!】 【成就奖励:解锁帝皇专属权能——‘金口玉言’!】 李君亦缓缓放下朱笔,靠在龙椅上,双目微阖。 原来如此。 他之前册封众将,本意是论功行赏,凝聚人心,却没想到,无心插柳,竟触动了这般深层次的规则。 他召唤出的这些人杰,不仅仅是拥有强大修为的个体。他们的名字,他们的事迹,他们的封号,在历史长河中被亿万生民传颂了千百年,本身就凝聚了一股庞大而纯粹的“概念”之力。 冠军侯,封狼居胥,何等锐气! 靖国公,安定社稷,何等秩序! 门神秦琼,镇宅驱邪,何等威严! 这些“概念”,平日里潜藏于他们的真灵深处。而李君亦,作为大唐国运的执掌者,他的敕封,就如同一把钥匙,用整个王朝的气运,彻底打开了这把锁! 这才是这些人杰真正的、独一无二的可怕之处! 他们的强大,早已不局限于修为境界,而是上升到了“法理”与“概念”的层面。 “金口玉言……”李君亦轻声自语,心念一动,开始查探这个新获得的权能。 【权能:金口玉言】 【效果:帝王之言,即为法则。宿主可以消耗国运,将自己的言语,在一定范围内化为不可违逆的现实。】 【限制一:言语涉及的范围越广,因果越重,消耗的国运越多。】 【限制二:此权能无法直接创造物质,但可以改变、扭曲、赋予现有物质以新的规则。】 【限制三:对同等级或更高层次的‘道’与‘法’,效果会大幅削弱甚至无效。】 李君亦的眼眸,骤然睁开,其中闪过一抹璀璨的金光。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年轻而有力的手掌。 他试探性地,对着身前书案上的一杯凉透了的清茶,用一种平静无波,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口吻,缓缓开口: “此茶,当为琼浆。” 话音落下的瞬间,大唐皇宫上空那肉眼不可见的气运金龙,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一丝微不可察的金色气运,顺着冥冥之中的联系,融入了那杯茶水之中。 “嗡——” 青瓷茶杯轻轻一震。 杯中那平平无奇的茶水,瞬间绽放出氤氲的宝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来,茶水变得如同金色的玉液,其中甚至有细小的符文在沉浮生灭。 一杯凡水,在他的“金口玉言”之下,顷刻间,化作了能让圣人境修士都眼红的灵液! 李君亦端起茶杯,浅尝一口。 一股温润而磅礴的精气,顺着喉咙滑入四肢百骸,让他感觉自己的神魂都为之一清。 “好一个……金口玉言。”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精光湛然。 这权能,看似朴实无华,却霸道到了极点! 他将目光投向东方,仿佛穿透了无尽的空间,看到了那片正在上演着神话的无边海秘境。 “朕的爱卿们,尽情地去闹吧。” “这方天地,还藏着多少惊喜,都一一为朕,揭开它。” 第187章 天宝公威压定龙脉,神机营巧手拆天阵 山谷之外,死寂无声。 先前被秦琼一锏破去的阵法光幕,其消散的余波,似乎抽走了此地所有的声音与色彩。 北原小王爷拓跋宏,那张素来写满桀骜的脸,此刻一片煞白。他握着白骨战斧的手,青筋毕露,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源于一种抑制不住的战栗。 他想不明白。 那可是上古大能布下的绝阵,是神霄道宫圣子口中“一环扣一环,生生不息”的无解之局。 怎么就在那人一锏之下,如纸糊般碎了? 那不是力量的碰撞,更像是一种……规则的抹除。仿佛那座大阵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而那人,只是随手纠正了这个错误。 “呵……呵呵……” 神霄圣子忽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悲凉与自嘲。他看着自己那双曾布下无数精妙阵法,被誉为“阵道千年一遇”的手,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 “我们穷尽智慧,想要在规则之内寻找生路……”他抬起头,望着那群人消失的谷口,眼神空洞,“而他们……他们自己,就是规则。”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是啊。 他们还在苦苦思索如何“破阵”,而人家考虑的,仅仅是此阵“碍事”。 境界,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就在这时,山谷深处,忽然传来一阵阵沉闷如雷的咆哮,紧接着,数股凌厉无匹,带着金戈铁马般杀伐之气的金色罡风,从谷内冲天而起! 每一道罡风,都足以轻易撕裂圣人王的护体神光! “是……是后续的杀阵!锁阵被破,杀阵彻底暴走了!”一名中州世家的长老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褪。 拓跋宏心头一紧,非但没有畏惧,眼中反而燃起一丝病态的希望。 对!就是这样! 让他们也尝尝这绝地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此地不是自家的后花园! 然而,这股暴虐的杀伐之气,仅仅持续了不到十息。 旋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所有的咆哮与罡风,戛然而止。 整个山谷,再一次,恢复了那令人心悸的死寂。 “又……又没了?” 拓跋宏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如果说第一次破阵是震撼,那这一次,就是深入骨髓的绝望。 …… 山谷深处,大唐众人悬浮于半空,神色自若。 下方,八座更加庞大、更加凶戾的古阵,正散发着残存的威压。阵眼之中,一条长达千丈,通体由最纯粹的庚金之气凝聚而成的巨龙,正在疯狂地咆哮挣扎。 它的身上,捆绑着无数由阵法符文构成的锁链,每挣扎一下,都会引得八座杀阵迸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有点意思。”霍去病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条龙脉,“被关了万年,怨气不小啊。” 袁天罡抚须道:“此乃‘八门金锁阵’的变体,以龙脉为核心,互为犄角。若强行破阵,龙脉必会受损,甚至自爆,那便得不偿失了。” 李淳风点头附和:“此龙脉已被滋养万年,灵性通天,乃是锻造帝阶兵甲的无上神材,确实不能用蛮力。” 卫青的目光,落在了宇文成都身上。 “天宝公。” “末将在!”宇文成都瓮声瓮气地应道,向前一步。 “陛下封你‘天宝’,寓意你为国之重宝。这天下奇珍,理当为你所镇。”卫青的语气依旧平淡,“此龙脉性烈,你去,安抚它。” “领命!” 宇文成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拍了拍胸口,那股子源自“天宝公”封号的浑厚国运,轰然流转全身! 他没有释放准帝的威压,而是将一股奇异的意志,朝着下方那条狂暴的龙脉笼罩而去。 那是一种对“宝物”天生的亲和与镇压之力! “吼——!” 庚金龙脉似是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声更加愤怒的咆哮,掀起漫天金光,欲要将宇文成都撕碎。 “小东西,还不老实?” 宇文成都双目一瞪,那股“天宝”意志骤然加重。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狂暴的庚金龙脉,在接触到这股意志的瞬间,竟像是被当头棒喝,整个龙躯猛地一僵。它那充满了暴虐与疯狂的意志,仿佛遇到了天敌,开始迅速消退。 那感觉,就像一个正在撒泼打滚的顽童,忽然见到了最严厉的家主。 短短几个呼吸,那条千丈龙脉便停止了挣扎,巨大的龙头低垂下来,虽然依旧目露凶光,但那股子毁天灭地的气焰,却是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干得不错。”卫青微微颔首,随即转向另一人。 “文远。” “末将在!”新晋“晋阳公”张辽出列,神情肃然。 “不,此事,当由他来。”卫青的目光,越过张辽,看向了他身后的徐达,以及那三百名一直沉默不语,却身姿挺拔的神机营工匠。 “徐达。” “末将在!”徐达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陛下设神机营,钻研机关阵巧,为的是化腐朽为神奇。”卫青看着下方那八座虽然安静下来,却依旧结构完整的杀阵,“此阵,对神机营而言,是磨刀石,亦是……一份大礼。” “破阵,是莽夫所为。” “拆阵,才是匠心之道。” 徐达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卫青的意图。他猛地转身,面向那三百名武尊境的工匠,声音铿锵有力: “神机营听令!” “在!”三百人齐声应喝,声震四野。 “天乾组,负责解析巽位与坎位的能量枢纽!” “地坤组,接手艮位与坤位的阵基符文!” “玄鸟组,从离位突入,切断所有阵眼与龙脉的联系!” “……” 一道道精准无比的命令,从徐达口中流水般下达。 那三百名工匠,在接到命令的瞬间,便化作三百道残影,如最精密的仪器般,分毫不差地冲向了八座大阵的各个角落。 山谷外,神霄圣子和拓跋宏等人,正好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们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惊天爆炸,也没有感受到元力对冲的波动。 他们只看到,那三百个身穿制式甲胄的人,如同庖丁解牛般,用各种奇巧的工具,开始……拆解那八座上古杀阵! 有的在撬动一块阵基石板,有的在用特制的刻刀抹去一道符文,有的则将一根根阵旗从阵眼中有序拔出。 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不是在拆解一座能绞杀圣人的绝阵,而是在自家的工坊里,拆卸一件熟悉的机关造物。 那八座充满了毁灭气息的上古大阵,在这三百人的手下,被一块块、一片片地分解,化作最原始的零件与材料。 神霄圣子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痴痴地看着这一幕,浑身都在发抖。 原来……阵法,还能这么用? 这已经不是破阵了,这是……对阵法之道的……极致解构! 良久,拓跋宏缓缓地收回了目光,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白骨战斧,又看了看那幽深的山谷,脸上那最后一丝不甘与骄傲,终于被彻底碾碎。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北原修士,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沙哑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们走。” “传令下去,所有北原的人,立刻退出这片区域。” “这不是我们能染指的机缘。” “这是……神迹。” 第188章 龙脉归库惊天手,宝池夺心遇枯禅 徐达上前,沉稳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身后是码放得齐齐整整的“零件”,曾经的八座上古杀阵,如今只余下一堆堆最纯粹的材料,凶煞之气荡然无存,反而透着几分温润。 “启禀元帅,‘八门金锁阵’已尽数拆解完毕。” “所有阵法构件,均已归类封存,无一损毁,随时可以装箱运走,供神机营后续钻研。” 三百神机营工匠垂手立于一旁,身形笔直,气息沉凝,仿佛刚刚完成的,只是一次寻常的工坊作业。 卫青点了下头。 他望向谷底盘踞的那条庚金龙脉,千丈龙躯即便安静,也压得空间微微扭曲。 这等活物,寻常储物法器根本装不下,硬塞只会毁了它的灵性。 “此物通灵,不宜强纳。” 袁天罡捋了捋胡须,与身旁的李淳风交换了个眼神。 刹那间,袁天罡袍袖轻动,三百六十五枚星辰道文飞旋而出,于空中勾勒出一片浩瀚星图,每颗星辰都闪烁着玄奥的空间波动。 李淳风则取出一面古朴八卦镜,对准星图中央一照,清光流转,镜面竟映出一座气势恢宏的府库——正是大唐皇城中的天禄宝库。 “起!” 两位天师同声低喝。 星图骤然运转,一道星光巨柱从天而降,笼罩龙脉。八卦镜投下的门户虚影与光柱精准对接,一条横跨虚空的临时通道就此架设。 “吼……” 庚金龙脉发出一声低吟,带着几分敬畏,庞大龙躯在星光牵引下缓缓升空、缩小,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那空间门户,消失无踪。 袁天罡与李淳风收了道法,神情依旧淡然。 霍去病在旁边看得直咂嘴,悄悄捅了捅张辽的胳膊。 “文远,你说这两位老神仙袖子里,是不是真能装下一整个天下?这手笔,可比咱们在沙场上砍人省劲儿多了。” 张辽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作声,眉宇间却也掠过一丝惊叹。 卫青并未理会他们的低语,待龙脉安稳送走,他转向两位天师。 不等他开口,李淳风便微微一笑。 “元帅,贫道与师兄已略有所得。” 他抬手指向东方。 “由此向东,约莫八千里,有一处‘天孕宝池’,应是上古仙家药园一角坠落此地,历经万年演化而成。池中奇珍不少,若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帝阶神药。” “帝阶神药?”尉迟恭眼睛当即就亮了,瓮声瓮气地嚷嚷,“那敢情好!正好给陛下弄点土特产回去尝尝!” 众人皆笑,气氛顿时活络不少。 卫青一挥手。 “出发。” …… 八千里之外,巨大的环形天坑底部,雾霭氤氲,霞光蒸腾,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天坑中央,是一片数里方圆的池塘,池水并非清澈,而是呈现一种琉璃般的粘稠,闪动着七彩宝光。池中,一株株奇花异草灵光闪烁,显然都不是凡品。 这便是那“天孕宝池”。 池边,此刻却围了十多个身披赤金袈裟的僧人,个个肌肉虬结,不似出家人,倒像一群沙场莽汉。 他们是西漠金刚寺的修士,主修肉身不坏,在这秘境压制下,也只能发挥出圣人王九重的实力。 此刻,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宝池中央,那里悬浮着一株形似心脏的血色植物,通体晶莹,其上有九个天然孔窍,随着池水微微起伏,散发出强烈的生命波动——圣阶上品灵药,九窍玲珑心。 但这宝池,却不是善地。 那琉璃般的池水,名为“化神仙液”,对灵植是大补,对生灵却是万钧之重,更能消磨神魂。 方才,一名金刚寺弟子仗着肉身强横,试图飞掠取药,刚入池,身体便骤然下沉,护体佛光如纸糊般迅速溃散,惨叫一声便沉入池底,化作一滩血水。 “师弟!” 为首的白眉老僧双目赤红,他是金刚寺的伏虎罗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子身亡。 他手中托着一只金色戒律钵,佛光大盛,想要分开水面,但在那“化神仙液”的重压之下,金钵光芒摇曳,已是难以为继。 “首座!顶不住了!”一个年轻僧人面无人色,声音都在抖,“这水太邪门了!不光沉,那股劲儿,好像在啃咱们的魂儿!” 伏虎罗汉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再撑片刻!取到‘玲珑心’,带回寺中,便能助方丈师兄破关!这点牺牲……” 话未说完,就在他佛元将尽,金钵光芒黯淡欲熄的关头。 十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宝池的另一边。 他们凌空而立,衣袂微动,仿佛这能噬魂的药香雾霭,于他们不过是寻常空气。 伏虎罗汉等人心脏猛地一抽,骇然转头。 为首那人,玄甲墨袍,身形挺拔,平静地扫过宝池,在那“九窍玲珑心”上略作停留,便落在了他们这群狼狈的僧人身上。 那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审视,不带任何情绪。 卫青收回投注在僧人身上的注意力,转向身后一名面容黝黑、身材精悍的将领。 大唐伏波将军,马援。 “文渊。” 卫青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马援踏前一步,抱拳。 “末将在!” 卫青抬了抬下巴,示意那片让金刚寺众僧束手无策的宝池。 “池中之物,尽数取来。” 第189章 伏波平湖取神物,金刚惊梦见天威 宝池边缘,气氛凝固如冰。 西漠金刚寺的伏虎罗汉,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盯着那踏前一步的黑脸将领。那人身形不算最高大,气息也不算最张扬,可偏偏就是他站出来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竟比那“化神仙液”更让人窒息。 “又来一个送死的?”一名年轻僧人忍不住低声咒骂,声音却因恐惧而发颤,“他们以为这‘化神仙液’是什么?寻常的泥潭吗!” 伏虎罗汉没有作声,只是将所剩无几的佛元,死命地灌注进掌心的戒律金钵之中。金钵发出的光芒,已如风中残烛,在池水的重压下明灭不定。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弟被这池水吞噬,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他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无视此等绝地。 这群来路不明的玄甲人,或许有些邪门道法,但在这上古仙家遗留的“化神仙液”面前,终究会撞个头破血流! 卫青的声音,就在这时淡然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文渊。” 马援抱拳,身形如松。 “末将在!” 卫青的目光,从那池中沉浮的“九窍玲珑心”上掠过,最终落在那片让金刚寺众僧束手无策的七彩池水上。 “陛下封你‘伏波将军’,一生征战,平定南疆,所过之处,惊涛骇浪亦要臣服。” “此池,虽有几分神异,却也终究是水。” “池中之物,尽数取来,莫要误了时辰。” 卫青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末将,领命!” 马援沉声应下。 他没有祭出法宝,也没有运转惊天动地的元功。他只是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走向了那片死亡之池的边缘。 金刚寺的僧人们,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混合着讥讽与快意的残忍。他们仿佛已经预见到,这个狂妄的将领下一刻就会步他们师弟的后尘,被那恐怖的池水压成肉泥,神魂俱灭。 伏虎罗汉更是牙关紧咬,几乎要将一口钢牙咬碎。 然而,预想中的惨叫与血腥,并未发生。 马援走到了池边,停下脚步。他伸出了一只手,那是一只饱经风霜,布满老茧,曾握过无数次战刀的手。 他将手掌,轻轻地,按在了那琉璃般粘稠的池水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没有法则对冲的璀璨光华。 就只是这么轻轻一按。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从池水深处传来。 奇异到让所有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一幕,发生了。 那片重若万钧,能瞬间压垮圣人王护体佛光的“化神仙液”,在马援的手掌之下,竟像是被瞬间驯服的野马,其上翻涌的七彩宝光,顷刻间变得柔和温顺。 那股能消磨神魂的诡异力量,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粘稠如琉璃的池水,开始变得清澈,流动…… 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这片让金刚寺付出惨痛代价的绝地,这片上古仙家遗留的“天孕宝池”,就这么……化作了一汪平平无奇,清澈见底的普通池水。 池底的砂石,水草,甚至之前那名金刚寺弟子沉下去后,仅剩的一点点衣物残片,都清晰可见。 “……” 伏虎罗汉掌心的戒律金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整个人,如同被天雷劈中的木雕,呆立当场。 他那双圆睁的虎目中,倒映着马援的身影,倒映着那片平静得宛若镜面的池水,瞳孔深处,是正在飞速崩塌的世界观。 “不……不可能……”他喉咙里发出干涩的、不似人声的嘶吼,“那……那是‘化神仙液’!是仙家之物!蕴含着‘道’的重量!怎么会……怎么会……” 他无法理解。 这不是降服,不是镇压,更不是破法。 这是一种……命令。 仿佛那池水,天生就该听从那个男人的号令。他让它狂暴,它便毁天灭地;他让它平静,它便温顺如羊。 这已经超出了“强大”的范畴。 这是……权柄!是神只才拥有的权柄! 马援并未理会那些石化的僧人。 他收回手,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灰尘。 他甚至没有踏入池中,只是对着那平静的池水,轻轻一招手。 “来。” 一个字,言出法随。 “嗖!嗖!嗖!” 池中,那一株株闪烁着宝光的灵植,包括最中央那颗形似心脏的“九窍玲珑心”,仿佛受到了无形的牵引,自己从水中飞跃而起,化作一道道流光,井然有序地飞到了马援的面前,悬浮在半空之中,灵光闪烁,乖巧无比。 从圣阶下品的“碧血龙涎草”,到圣阶上品的“九窍玲珑心”,上百株奇珍异草,无一遗漏。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松惬意得像是在自家的菜园子里摘菜。 “扑通。” 一名年轻的金刚寺弟子,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裤裆处,一片湿濡,竟是当场被吓得失禁。 其余的僧人,也都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 他们引以为傲的,是金刚不坏的肉身,是霸道无匹的佛门神通。他们信奉力量,崇拜力量。 可今天,他们见到了另一种东西。 一种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甚至无法去仰望的东西。 在那种“权柄”面前,他们苦修千年的肉身,所谓的佛法神通,脆弱得像一个笑话。 伏虎罗汉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想起了寺中代代相传的典籍,那上面记载着上古佛陀的传说。 传说中,佛陀行走于世间,恶龙驯服,洪水退避。 他一直以为,那是夸张的形容,是后人的美化。 今日亲眼所见,他才明白,那不是传说。 那是……真的。 他看着马援,又看了看他身后那群神色自若的玄甲天神,一个荒谬而又惊悚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生。 难道……他们就是……行走于人间的……神佛? 马援将所有灵药收好,转身向卫青复命。 “元帅,幸不辱命。” “嗯。”卫青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下一个方向,仿佛这满池的神药,不过是路边随手采撷的野花。 “走吧。” 大唐一行,化作长虹,瞬息远去,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那些失魂落魄的金刚寺僧人一眼。 良久,伏虎罗汉才缓缓地弯下腰,用颤抖的双手,捡起了地上的戒律金钵。 他看着那片恢复了平静,却让他感到无尽恐惧的池水,又望向那群人消失的天际,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他忽然双手合十,对着那空无一人的天空,深深地,拜了下去。 这一拜,不是为了求饶,也不是为了敬畏。 而是为一个,刚刚破碎,又在废墟中,窥见了一丝真正“天地”的……僧人。 “我们……回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 “首座,那‘玲珑心’……”一名弟子不甘地问道。 “不要了。”伏虎罗汉摇了摇头,脸上竟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惨笑,“那不是我们能要的东西。” “传我号令,所有西漠弟子,但凡再见到玄甲战袍之人……” “退避百里,顶礼膜拜,不得有丝毫……不敬。” 第190章 冠军公威慑万剑冢,天剑庄梦断青锋前 “我说老袁,”尉迟恭扛着那根沉甸甸的水磨乌钢鞭,嗓门洪亮,穿透云层,“你跟李道长,鼻子怎么长的?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着宝气?莫非真跟戏文里唱的那样,开了天眼不成?” 他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先前那些神药的余韵,那股子异香,现在还萦绕在鼻尖。 大唐一行人遁光如电,正于云海之上穿行,刚从那天孕宝池出来没多久。 袁天罡捋着胡子,笑而不语,那神情,活脱脱一个“天机不可泄露”。 李淳风在一旁听了,少见地接了话茬,打趣道:“敬德公这话可不对。我俩这眼,顶多是比旁人多看了几本地理志,会些观星望气的皮毛。真要开了光,头一件事,就是去瞧瞧您老府上,那酒窖里还剩下几坛子陈酿。” “哈哈哈!”一阵哄笑响起,就连平日里话语不多的秦琼,肩头也微微耸动,似乎也忍俊不禁。 卫青御风在前,并未加入身后的谈笑。 这片秘境,古怪得很。 传闻中,此地自有规则,修为压制在圣人境九重圆满。 可他们一行,从踏入此界至今,未曾感到半分束缚。 是陛下神威远播,还是这秘境本身……与大唐有旧? 他默然前行,周遭的天地灵气,似乎都温顺了几分,不似寻常秘境那般狂暴难驯。 这片天地的法则,在他们面前,竟显出一种奇异的……谦卑。 “元帅。”袁天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卫青回神。 “前方约莫三千里,金戈之气直冲云霄,煞气浓郁,久聚不散。”袁天罡遥指,“看样子,是处炼兵养剑的好地方。不过,好像已经有人先到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极远处的天际,一片灰蒙蒙的雾霭覆盖着一道巨大的峡谷轮廓。 雾中,有点点寒星般的剑芒闪烁不定,即便相隔遥远,似乎也能嗅到空气中那股子锋利。 “去看看。”卫青道。 不多时,一行人已至峡谷近前。 此地名为万剑冢,中州修士取的名号。 峡谷幽深,两侧峭壁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各式兵刃,断剑残戈,锈迹斑斑者有之,寒光犹存者亦不少,从凡铁俗兵到王阶法宝,品阶不一。 岁月侵蚀下,器灵多已消亡,唯独那股不屈的战意与锋芒,纠缠汇聚,化作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剑煞之雾”,将整个峡谷封锁。 峡谷入口,此刻正围拢着百十号人,皆是一身白衣,背负长剑,看服饰,应是中州“天剑山庄”的门人。 领头的是个老者,面容清瘦,气度不凡,正是天剑山庄二长老庄不凡,圣人王九重顶峰的修为,在这秘境里,算是一号人物。 “都给我精神点!”庄不凡声音带着几分金属摩擦的质感,呵斥着门下弟子,“这万剑冢,传闻是上古剑仙的埋骨之所,深处定有圣阶,乃至帝阶的剑道传承!咱们已经在这儿磨了三天,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破开这剑煞,把机缘拿到手!” 他身前,十名弟子结成剑阵,十柄王阶长剑嗡鸣,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剑,奋力向前方的剑煞劈去。 光剑所过,浓雾被短暂撕开一道口子。 但那雾气实在太过粘稠,刚一分开,便又从四下里涌来,重新弥合。 雾中,无数细碎的剑意受到搅动,立时炸开,化作万千游丝般的剑气,疯狂攒射向那柄光剑。 “噗!” 一名弟子身形一晃,一口血雾喷出,他负责的剑阵方位,光芒骤然一暗。 “二长老!不行啊!这剑煞里的残存意志太乱太杂,咱们的剑意,压不住它们!”领头的大弟子急促地喊道,声音都有些变形。 庄不凡的眉毛拧成一团。 天剑山庄修持“天心剑意”,讲求纯粹通透,本以为对付这些无主剑意是探囊取物,谁料这些散乱剑意纠集起来,竟如同一股浑浊的激流,他们那精纯的剑意投进去,反倒施展不开,处处受制。 “一群没用的东西!”庄不凡低声啐了一句,却也别无他法。 正当他琢磨着是否先撤回阵法,再想对策,十几道身影已破空而至,稳稳当当落在了他们侧前方不远处。 庄不凡等人立时警觉起来,纷纷侧目。 来者清一色的玄黑战甲,气息厚重,尤其为首那人,气势内敛,深不可测。 这身行头,绝非中州任何一家宗门。 “北原的莽夫?还是南荒的野修?”庄不凡鼻腔里哼了一声。 在他看来,中州之外,多是些不懂规矩的粗鄙之辈。 他清了清喉咙,扬声道:“此地,我天剑山庄先来的。诸位,还是另寻别处吧,免得平白生出事端。” 大唐一行人,压根没谁搭理他。 卫青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翻腾的剑煞。 霍去病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天剑山庄那晃晃悠悠的剑阵,嗤笑一声:“就这点动静?给这剑冢挠痒痒呢?也想进去?”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都钻进了天剑山庄众人的耳朵里。 “你!”那大弟子本就狼狈,又受了这般奚落,顿时火冒三丈,“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在此饶舌!有能耐,你进去闯闯看!” 庄不凡面上也挂不住了,冷哼道:“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这万剑冢的剑煞,是万千上古剑意凝结,非有至纯剑心,根本无法靠近。你们这身行伍杀伐气,怕是才沾着边,就得被万剑穿身!” “哦?”霍去病扬了扬下巴,转向卫青:“大帅?” 卫青的视线从剑煞移到霍去病身上。 “陛下封你‘冠军’,便是要你做天下兵戈之首。” “这些剑,也算兵器。” “去,让它们瞧瞧,谁才是它们该拜的。” “末将领命!” 霍去病朗声一笑,向前迈出一步。 他未曾拔出腰间战枪,也未曾催动体内真元。 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站,胸膛微微挺起。 刹那间,一股无形却又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那是历经无数沙场,百战封狼居胥,独属于“冠军侯”的意——我在此,天下兵锋,谁敢不从! 这并非修为的强压,也非神魂的震慑。 而是一种纯粹的、蛮横的、理所当然的宣告。 “嗡——嗡——嗡——”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先前还狂躁不已,猛攻天剑山庄剑阵的剑煞之雾,在霍去病踏前的那一刻,骤然静止。 所有的尖啸,所有的冲撞,都停了。 峡谷两壁,那成千上万插着的断剑残兵,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低沉的颤鸣! 那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只有一种发自骨髓的……颤栗与顺从。 是无数兵器,在它们命定的统御者面前,本能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霍去病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那片让圣人王都头痛不已的剑煞之雾。 浓密的剑煞,自动向两边分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雾中那些凌厉的剑意,不仅没有丝毫攻击的意图,反而温顺地在他身周缭绕、盘旋,簇拥着他那年轻的身影,如同臣子恭迎巡视疆土的君王。 “……” 天剑山庄那边,鸦雀无声。 庄不凡捏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忘了动作。 他身后的弟子们,有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有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先前那个叫嚣的大弟子,此刻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半晌,一个年轻弟子才结结巴巴地问出身旁师兄:“师、师兄……那、那是什么……?” 没人能回答他。 第191章 天心剑惧怕,取帝阶剑胚 峡谷入口,死一般的寂静。 先前那嘈杂狂暴,能撕裂神魂的剑鸣,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人心胆俱寒的、谦卑的颤栗。 万剑冢内,那成千上万的兵刃,无论品阶,无论新旧,都在嗡嗡作响。它们不再是向外迸发煞气,而是将锋芒尽数收敛,剑尖微微下垂,朝向谷中那道缓步而行的年轻身影,仿佛是列队的士兵,在恭迎自己的君主。 天剑山庄二长老庄不凡,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一生修剑,以“天心剑意”自傲,追求的是人剑合一,心念通达。他能感受到每一柄剑的情绪,愤怒、不甘、骄傲…… 可现在,他从那万千兵刃中,只读出了一种情绪。 ——臣服。 一种发自兵器“本源”的,五体投地般的,绝对臣服。 “二……二长老……” 身旁的大弟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指着自己那柄跟随了百年的王阶长剑,“我……我的‘天心剑’,它……它在怕……” 何止是怕。 庄不凡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柄无限接近圣阶的佩剑“青霜”,此刻正剧烈地颤抖着,发出的悲鸣,像是在求饶。 他穷尽百年温养的剑心,此刻竟压不住一柄剑的本能恐惧! 这算什么? 他们天剑山庄,皓首穷经,追求“以心御剑”的至高境界。 而那个人……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成了“万剑之心”! “呵……”庄不凡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干涩的笑,比哭还难听。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话——“非有至纯剑心,根本无法靠近”。 现在看来,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们的“纯粹”,在那人天生的“统御”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 就在所有天剑山庄弟子失魂落魄之际,那片自动分开的剑煞之雾深处,骤然爆起一团璀璨至极的金色光华! 那光芒,霸道、尊贵,带着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皇者气息。 紧接着,一声清越高亢,仿佛能刺破九天的剑鸣,响彻整个峡谷! 庄不凡心脏猛地一缩! “是……是剑皇!万剑冢真正的核心,那柄传说中的帝阶剑胚!” 他失声惊呼,眼中爆发出贪婪与炙热。 可这炙热,仅仅持续了一瞬,便被刺骨的冰寒所取代。 因为那声剑鸣之中,没有半分反抗的意味,反而带着一种……寻到归宿的……欢欣? 众目睽睽之下。 霍去病的身影,从剑煞之雾中悠然走出。 那片纠缠了万载,让圣人王都束手无策的剑煞,在他身后,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巨兽,迅速变得稀薄、透明,最终化作缕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整个万剑冢,那股凌厉的锋芒,彻底不见了。 只剩下满地破铜烂铁,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斑驳的光。 霍去病手上,多了一柄剑。 一柄造型古朴,剑身流淌着淡金色光晕的长剑。剑格处,是两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剑柄上,天然生成了“冠军”二字的古篆。 他似乎有些嫌弃,随手抛了抛,感受了一下分量。 “就这?”他撇了撇嘴,回头看向卫青,朗声道,“大帅,里面没别的了,就这玩意儿还算个东西,瞧着挺精神,末将便替您拿回来了。” 那可是……帝阶剑胚! 是足以让整个中州所有剑修宗门掀起血雨腥风的无上神物! 就这么……拿回来了? 说得,像是从路边捡了块好看的石头。 庄不凡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到,霍去病身后的那群玄甲人,对此没有丝毫的惊讶。 那个扛着乌黑铁鞭的莽汉,甚至还大大咧咧地凑上前,伸手摸了摸那剑身。 “嘿,还真是个宝贝!冠军侯,你这运气,可比俺老程强多了!俺咋就碰不上这种好事?” 秦琼在一旁,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沉声道:“此非运气,乃是‘命格’所致。冠军侯天生便是兵戈之主,此等神兵,见之,自当来投。” 他们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针,深深扎进了天剑山庄所有人的心里。 命格? 来投? 庄不凡的身子,抑制不住地晃了晃。 他修了一辈子的剑,信了一辈子的“人定胜天”,信了一辈子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今天,他赖以为生的信念,被这两个词,砸得粉碎。 原来,在真正的“天命”面前,他穷尽一生的努力与执着,真的……只是个笑话。 “噗——” 一口心血,再也抑制不住,从庄不凡口中狂喷而出。 他整个人,瞬间苍老了数十岁,眼神中的光彩,彻底黯淡下去。 他的剑心……碎了。 “二长老!” 弟子们惊慌地围了上来。 卫青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曾在他们身上停留。 他看了一眼霍去病手中的长剑,微微颔首,随即转向袁天罡与李淳风。 “下一处。” “走吧。” 大唐一行人,没有丝毫的停留,化作十几道流光,朝着下一个方向破空而去。 仿佛这万剑冢,这帝阶神兵,这群失魂落魄的天剑山庄修士,都只是他们旅途中,一道不值一提的风景。 良久,庄不凡才被弟子搀扶着,颤巍巍地站直了身体。 他没有去看那柄让他道心破碎的帝剑消失的方向,而是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剧烈颤抖而无法再握紧剑柄的手。 “我们……走……” 他的声音,沙哑、干枯,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二长老,那机缘……”大弟子还不甘心。 “机缘?”庄不凡惨然一笑,笑声中带着血沫,“那不是机缘……那是‘天’。” “我们的剑,在‘天’面前,连出鞘的资格都没有。” 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影佝偻,再无半分剑修的锋锐。 “传令下去,所有天剑山庄弟子,即刻起,收剑入鞘,退出此地千里之外。” “再遇玄甲之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绕行。” “他们的道,不是我等凡人,能够直视的。” “看一眼,就是万劫不复。” 第192章 王猛勘破纸糊阵,神机巧拆迷仙城 云海之上,流光飞驰。 尉迟恭那大嗓门,即便是被猎猎风声包裹,也依旧清晰可闻。他正挤在霍去病身边,对着那柄新得的帝阶剑胚,啧啧称奇,一双铜铃大眼几乎要放出光来。 “我说冠军侯,你这运气可真他娘的邪乎!”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摸又不敢摸,生怕自己一身的煞气,唐突了这等神物,“俺老程跟着陛下南征北战,捡到的最好玩意儿,也就是根趁手的鞭子。你这倒好,散个步,就有一柄帝胚自己送上门来!” 霍去病单手托着那剑,神情懒散,甚至还掂了掂,像是在估量这东西拿来串肉烤,会不会太沉。“也就那样吧,”他撇了撇嘴,意兴阑珊,“看着还算光鲜,回头献给陛下,让他赏给爱耍剑的用。我还是觉得,我的枪使得顺手。” 此言一出,连素来沉稳的秦琼都忍不住莞尔。这等足以让天下剑修疯狂的帝阶神物,在这位年轻的冠军侯口中,竟好似一件寻常的战利品,随时可以转赠他人。 一行人谈笑风生,唯独为首的卫青,目光沉静,遥望着前方变幻的云层,一言不发。 这秘境,太顺了。 顺得有些诡异。 从庚金龙脉,到天孕宝池,再到万剑冢。遇到的所有凶险绝地,在他们面前,都温顺得如同家养的牲畜。马援的“伏波”权柄,霍去病的“冠军”命格……这些固然是大唐人杰的非凡之处,但此方天地的法则,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配合着他们。 那号称能压制一切圣境之上的规则,对他们而言,仿佛根本不存在。 是陛下天威,已经能隔着无尽虚空,影响到一方独立的秘境乾坤?还是说,这片秘境本身,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元帅。” 身后,王猛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卫青的思绪。 卫青侧目,只见这位素以智计闻名的绝代天骄,正遥遥指向斜下方的一片大地。 “下方千里,有一座上古遗城,被一座大阵笼罩。看其阵力流转,精妙繁复,应是出自上古阵道宗师之手。不过……似乎有人捷足先登了。” 众人顺势望去。 只见广袤的平原上,一座残破的古城轮廓若隐若现。城池的大半已被岁月掩埋,只露出些许断壁残垣和高耸的塔尖。而整座古城,都被一层流光溢彩的光幕笼罩着,光幕之上,无数玄奥的符文时隐时现,构成了一幅幅不断变幻的星图、卦象,气象万千。 光幕之外,聚集着数十人。他们皆身着八卦道袍,手持罗盘阵旗,正围着那光幕,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南域诸葛家的人,”李淳风拂尘一摆,轻声说道,“这家人,不修元功,不炼法宝,专精一阵法推演之道。号称‘算尽天机,阵锁乾坤’,在南域一带,名头不小。” “去看看。”卫青言简意赅。 …… 古城阵外。 气氛凝重如铁。 南域诸葛家的家主诸葛云,正手持一面古朴的紫金罗盘,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变幻莫测的光幕。他额角见汗,脸色苍白,身旁的几个族中长老,亦是神情萎靡,显然心力消耗巨大。 “家主,不行了!”一名长老声音嘶哑地道,“这‘颠倒迷仙阵’的阵眼,每时每刻都在九宫之中变幻九次,我们的推演速度,跟不上它变化的万分之一!再强行推算下去,大家的神魂都要被这阵法反噬了!” 就在方才,一名年轻的子弟,只是因为计算错了一个符文的流转轨迹,心神被阵法牵引,当场便神魂受创,口喷鲜血,若不是诸葛云出手得快,恐怕已经是个废人了。 诸葛云捏着罗盘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诸葛家以阵法立世,自诩天下阵道无出其右。此次进入秘境,更是将家族珍藏的推演至宝“天机盘”都带了出来,本以为任何上古阵法,在他们面前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谁曾想,在这座古城面前,他们竟被困了整整五天,寸步难行! “传闻此城乃是上古‘神机天宗’的遗址,宗内必有帝阶的阵法传承!此乃我诸葛家万载难逢的机缘,绝不能放弃!”诸葛云咬牙道,“再试一次,以‘连山’易数,强行锁定它的‘生门’所在!” 他话音未落,十几道身影,便如天神下凡,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不远处。 诸葛云等人心中一凛,警惕地望去。 来者清一色的玄黑战甲,气势沉凝如山,为首那人,更是渊渟岳峙,目光扫过他们,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看路边的石子。 “好重的杀伐气……”诸葛云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一丝轻视。 在他看来,这等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于阵法一道上,与孩童无异。他整了整衣冠,上前一步,拱手道:“诸位道友,此地乃上古绝阵‘颠倒迷仙阵’,凶险异常,我诸葛世家正于此地破解,还请诸位另寻他处,免遭无妄之灾。” 他的语气,客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慢,那是顶尖技术人才,对门外汉的天然优越感。 然而,大唐一行人,竟无一人理会他。 卫青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那座大阵之上,随即转向身后的王猛。 “景略,你看此阵如何?” 王猛上前一步,只随意扫了一眼那光幕,便淡然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回元帅,此阵看似包罗万象,实则外强中干。” “上古布阵之人,野心太大,想将星象、八卦、五行、九宫尽数融入一炉,却力有不逮,导致阵力分散,处处都是破绽。” “其核心枢纽有三百六十五处,看似环环相扣,实则九成以上皆为虚设,彼此掣肘。只需破其三处‘伪核’,此阵便如失了骨架的屋棚,不攻自破。” 王猛的语速不快,条理清晰,一字一句,都像重锤,狠狠地敲在诸葛云的心头。 他们耗费五天五夜,牺牲数人,都未能窥其门径的绝世大阵,在这人口中,竟成了“处处都是破绽”的“纸糊屋棚”? “你……你胡说八道!”诸葛云脸色涨红,再也维持不住风度,厉声喝道,“此乃上古神机天宗的护山大阵,岂容你这般信口雌黄!你可知何为‘阵力掣肘’?何为‘伪核虚设’?” 王猛甚至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卫青抱拳道:“元帅,末将请命,由神机营出手,半刻钟内,可将此阵,完整拆解。” “拆……拆解?” 诸葛云愣住了,他身后的诸葛家众人,也都愣住了。 破解阵法,有强攻,有智取,有以阵破阵……何曾听说过,用“拆”的? 卫青微微颔首。 “准。” 他目光一扫,落在了三百名气息沉凝的神机营工匠身上。 “动手。” “遵命!” 三百名武尊境的工匠,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瞬间分散开来,将巨大的光幕包围。 他们手中,没有法宝,没有兵刃,而是一件件造型奇特,闪烁着微光的工具:测量的卡尺、断开能量节点的剪钳、吸纳阵纹的玉盘…… “离字位,三号节点,能量流速减七成!” “坎字位,符文‘艮’,逆转其三成阵力!” “兑字位,第七根阵基,切断与主脉联系!” 一道道精准的指令,从工匠的队长口中发出。三百名工匠,动作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没有去攻击光幕,而是在光幕的各个节点上,进行着一种……外科手术般的精准操作。 “嗡……” 那座让诸葛家束手无策的“颠倒迷仙阵”,在他们手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光幕上的符文开始变得混乱,能量的流转,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凝滞与断裂。 “不……这不可能……”诸葛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天机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看懂了。 对方,不是在破阵。 他们……是在给这座大阵“卸零件”! 他们对这座大阵的理解,甚至已经超过了当年布阵之人!他们知道每一处能量如何流转,知道每一个符文的作用,知道每一块阵基的位置! 这已经不是破解了。 这是……降维打击! 不到半刻钟。 随着最后一名工匠,将一块核心阵盘从地底起出,那座运转了万载,光华璀璨的“颠倒迷仙阵”,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随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化作漫天光点,消散于无形。 大唐一行人,迈步走进了那座再无阻碍的古城,自始至终,未曾再看诸葛家众人一眼。 良久,诸葛云才缓缓地跪倒在地,双手深深地插入泥土之中,身体因极致的震撼与恐惧而剧烈颤抖。 他的骄傲,他家族的传承,在今日,被碾得粉碎。 “家主……” “传我令,”诸葛云的声音,沙哑得仿佛是两块砂纸在摩擦,“所有人,收起阵盘,即刻退出此地。” “将今日所见,每一个细节,都给我刻录在玉简之中,列为我诸葛家最高密卷。” 他抬起头,望着那群人消失的背影,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敬畏与迷茫。 “再遇玄甲之人……” “不可力敌,不可揣测,不可直视。” “他们……走的不是我等凡人的道。” 第193章 袁天罡道法平灵植,万药阁丹心付东流 自那“迷仙城”出来,一行人又行了半日。 宇文成都擦拭着手中那杆凤翅镏金镗,镗刃上还沾着一丝古城遗留的尘埃,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什么神机天宗,我看是神机妙算,算到自己要被拆了,提前跑路了罢。那阵法,还没俺家后院的篱笆扎得结实。” 他这话,引得旁边几个武将一阵低笑。 徐晃抚着自己的大斧,点头附和:“宇文将军所言不差。我等行伍之人,看那阵法,就如同看沙盘推演,满眼的破绽,空有其表。还是王景略先生看得通透,三两下就给它卸了。” 王猛走在队伍中间,闻言只是谦和一笑,并未言语。在他看来,那座大阵,不过是孩童堆砌的积木,拆解它,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称道的功绩。 真正让他,以及卫青、袁天罡等人在意的,是这片秘境本身。 “元帅,”李淳风拂尘轻摆,与袁天罡并肩而行,走在卫青身侧,“此地灵气之醇厚,远胜外界。但灵气之中,似乎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悯之意。” 袁天罡捋着长须,深邃的目光望向天际,接话道:“不错。似是高天垂泪,又似神只悲歌。这方天地,像是在哀悼着什么。而且,越往秘境深处走,这股意蕴便越是浓郁。” 卫青依旧沉默。 他能感觉到,这片天地的法则,在他们面前,温顺得像一只被驯服的巨兽。那种感觉,并非单纯的修为压制失效,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亲近与认可。仿佛这片天地,认识他们,甚至……在欢迎他们。 这究竟是为何? “咦?老袁,李道长,你们快闻闻!”尉迟恭那大嗓门又嚷嚷起来,他使劲抽了抽鼻子,一脸的陶醉,“什么味儿?真他娘的香!比御膳房新出炉的八宝烤乳猪还香!” 众人闻言,皆凝神细嗅。 果然,一阵奇异的芬芳,正顺着风,从遥远的前方飘来。那香味,初闻时清雅如兰,细品之下,又带着灵芝的醇厚、人参的甘甜,以及数百种难以言状的药草清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闻上一口,便觉四肢百骸都舒泰通畅的奇妙香气。 “好浓郁的药灵之气。”马援目露奇光,“前方定然是一处天成的宝药福地!” “去看看。”卫青言简意赅,调转方向,循着香气而去。 …… 一处被五彩瘴气笼罩的巨大山谷外,此刻正上演着一幕惨烈的景象。 数十名身着青绿色丹师袍的修士,正狼狈不堪地从谷中撤出。他们人人脸色发青,气息萎靡,有几人甚至被藤蔓洞穿了身躯,鲜血都带着诡异的墨绿色,显然是中了剧毒。 在他们身后,山谷内,无数的奇花异草,此刻都化作了最致命的杀手。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喷吐着腐蚀神魂的毒液;鬼面藤如活过来的毒蛇,疯狂抽打;就连地上那些看似无害的蘑菇,都在散发着能令人陷入永恒幻境的孢子粉。 “阁主!顶不住了!谷里的灵植都疯了!”一名断臂的长老喊道,“那株‘九窍玲珑参’已经生出了灵智,它把整个‘万药谷’都变成了它的领域!我们的人,进一个死一个!” 被称作阁主的老者,是西漠“万药阁”的阁主药不然。他面色铁青,看着手中一枚刚刚碎裂的“避毒圣珠”,心疼得嘴角都在抽搐。 这可是圣阶的宝贝,竟连谷口都撑不过半刻钟! “废物!一群废物!”药不然气得破口大骂,“我万药阁以炼丹制药闻名西漠,自诩天下草木,尽在我等掌控之中。今日,竟被一群花花草草,堵在门口,传出去,我万药阁的脸面何存!” 他不是不想进,而是不敢进。那五彩瘴气,并非死物,而是那株九窍玲珑参的“呼吸”。任何试图用蛮力炼化或驱散的手段,都会激起它更猛烈的反扑。他们已经折损了三位圣人境的长老了。 “阁主,要不……我们先撤吧?”身旁的大弟子小心翼翼地提议,“这圣药通灵,已成气候,非我等所能收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闭嘴!”药不然眼睛都红了,“那可是‘九窍玲珑参’!传闻中,一根参须,便能让凡人立地成圣,更能助圣人王突破大圣壁障的无上神药!此乃我万药阁登顶中州的万世基业!岂能放弃!” 正当他歇斯底里,进退两难之际,十几道流光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这群残兵败将的面前。 药不然等人悚然一惊,如临大敌。 待看清来人,清一色的玄黑战甲,气血旺盛,杀伐气冲天,他心中先是松了口气,随即,一抹浓浓的鄙夷浮上眼底。 又是一群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 他整了整有些散乱的衣袍,拿捏起一方宗师的气度,上前一步,沉声道:“此地乃‘万药谷’,内有通天剧毒,更有妖植作祟,非丹道高人不可入。诸位道友杀气太重,恐会引动妖植反噬,还是速速离去为好,免得枉送性命。” 言语间,充满了丹师对武夫的优越感,仿佛在指点一群门外汉。 然而,卫青等人,依旧是看都未看他一眼。 “老袁,”尉迟恭扛着鞭子,凑到袁天罡跟前,瓮声瓮气地问,“这里头的味道闻着是不错,可怎么瞧着五颜六色的,跟唱大戏的脸谱似的,是不是有毒啊?” 袁天罡尚未答话,他身旁的李淳风便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敬德公此言差矣。此非毒,乃是‘灵’。” “灵?” 袁天罡含笑点头,目光穿透那五彩瘴气,望向了山谷深处,声音悠远:“万物有灵,草木亦然。此谷之主,乃是一株得道的参王,这漫天霞光,是它吞吐天地灵气时,自然溢散的精华。只是它心生畏惧,故而精华外放,便带了些许排斥之意。在尔等看来,便是剧毒。” 他这番话,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万药阁众人的耳中。 药不然当场就愣住了。 “胡……胡言乱语!”他下意识地反驳,可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这分明是天下奇毒‘五蕴瘴’,岂是什么灵气精华!尔等门外汉,休要在此不懂装懂!” 袁天罡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他向前,走出一步。 面对那能腐蚀圣阶法宝的五彩瘴气,他未曾撑起任何护体神光,也未曾吞服任何避毒丹药。 他只是轻轻一拂袖。 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也没有法则神链的显现。 一股清静、自然、无为的道蕴,随着他的动作,如春风化雨般,悄然弥漫开来。 那五彩斑斓,在万药阁众人眼中狰狞可怖的瘴气,在这股道蕴的安抚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和、温顺。那股子排斥、暴戾的气息,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原本狂暴的灵气,变得宁静祥和。 五彩的“毒瘴”,化作了真正意义上的五彩“祥云”,缭绕在山谷之中,甚至连空气中的香气,都变得更加纯粹、沁人心脾。 袁天罡就这么闲庭信步般,走进了万药谷。 那些方才还在疯狂攻击万药阁修士的藤蔓、花朵,在他面前,纷纷垂下了枝叶,收敛了杀机,如同恭顺的臣民,在迎接一位尊贵的客人。 “……” 万药阁这边,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石化了。 药不然张着嘴,脸上那副鄙夷的神情还未完全褪去,便凝固成了一副活见鬼的惊骇。他引以为傲的丹道药理,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浅薄。 他们费尽心机,想要对抗、降服、炼化的东西,在那道人面前,只需要……拂一拂袖子? “阁……阁主……”大弟子颤抖着指着山谷深处,“他……他……他那是……在做什么?” 只见山谷深处,那株九窍玲珑参所在之地,万丈霞光冲天而起。但那霞光之中,没有半分敌意,反而充满了欢欣与雀跃。 片刻后,袁天罡悠然走出。 他手上,托着一截晶莹剔透,仿佛由七彩琉璃雕琢而成的参须,那参须之上,九个天然的窍穴,正呼吸般吞吐着浓郁的生命精华。 “元帅,”他将参须递给卫青,淡然道,“此物颇有灵性,不忍伤其本源,故只取一须。此须蕴含的生机,已足够神机营的弟兄们,将肉身淬炼至圣境了。” 卫青微微颔首,收下参须。 大唐一行人,随即转身,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从始至终,没有再多看万药阁众人一眼。 “噗通。” 药不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看着自己那双沾满了药泥,曾炼制出无数灵丹的手,此刻却抖得筛糠一般。 他穷尽一生,钻研药理,信奉的是“以我之法,炼天地之灵”。 今天,他才明白,在真正的“道”面前,他的“法”,是何等的……粗鄙不堪。 那不是炼化。 那是……点化。 第194章 张辽武威慑兽皇,御兽宗万念俱灰 秘境深处,地貌陡然一变。 平原与山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洪荒古林。这里的树木,每一株都有百丈之高,虬结的根须如巨蟒般盘踞在地表,遮天蔽日的树冠将天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原始的血腥与蛮荒气息。 “好家伙!”尉迟恭扛着他的乌黑铁鞭,四下张望着,铜铃大眼里满是兴奋,“这地方才对俺老程的胃口!闻着就有大家伙!” 他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兽吼,便从古林深处传来。 那吼声,霸道、苍凉,充满了太古的威严,音波化作肉眼可见的涟漪,将参天古木都震得簌簌发抖,无数飞禽走兽,在这声咆哮下,尽数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这动静,怕不是头圣境九重的兽王?”徐晃手按大斧,神情凝重。 “不,”王猛遥望远方,目光穿透层层林海,“不止。这吼声中,蕴含着一丝先天的法则之力,是一头血脉返祖的太古异种,恐怕已是半步准帝的修为。” 卫青目光一凝,沉声道:“去看看。” 一行人身形如电,循着兽吼的方向掠去。 …… 古林中的一片巨大空地,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地面上,是数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和蛛网般的裂痕。百余名身着兽皮,体格雄壮,气息彪悍的修士,正结成一座玄奥的战阵,将一头庞然大物,死死困在中央。 那是一头通体覆盖着青黑色鳞甲,形似麒麟,却生有九颗狰狞龙头,背部长满骨刺的巨兽。它的每一颗头颅,都在喷吐着不同属性的毁灭光柱——烈焰、寒冰、雷霆、罡风……每一次吐息,都让困住它的战阵光芒狂闪,摇摇欲坠。 主持战阵的,是一名须发皆张,面容粗犷,额头上有一道闪电状伤疤的魁梧老者。他正是来自北原“御兽宗”的宗主,雷万钧。 “撑住!”雷万钧声如洪钟,对着身后的门人弟子咆哮,“此乃‘九婴兽皇’,是传说中上古水火之神的后裔!只要降服了它,我御兽宗便能凭此一跃成为北原第一,甚至与中州那些大教分庭抗礼!” 他眼中燃烧着疯狂的贪婪与野望。 为了降服这头兽皇,他几乎带空了宗门的所有家底。那张困住兽皇的大网,是他们宗门传承了三万年的圣阶至宝“缚龙索”;他与三十六名长老口中念念有词的,是御兽宗最高秘法“神魂烙印”;就连那些弟子们脚下踩着的战阵,也是模仿上古妖族“周天星斗大阵”的残阵所布。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被死死压制。 九婴兽皇的凶性,远超他们的想象。那源自太古血脉的骄傲,让它根本不屑于任何形式的契机,对于试图奴役它的“神魂烙印”,更是爆发出毁灭性的反抗。 “宗主!不行了!王长老的神魂被兽皇的龙吼震碎了!” “宗主!缚龙索的灵性快要被磨灭光了!” “啊——!” 一声惨叫,一名御兽宗的弟子,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光柱正面击中,连人带法宝,瞬间化作了飞灰。 雷万钧目眦欲裂,心在滴血。 他御兽宗的修士,修的便是与猛兽相伴,以力降力,以魂御魂的霸道。他们坚信,天地万兽,皆可为人所用。越是强大的凶兽,降服之后,所带来的成就感与实力增幅,便越是巨大。 可今天,他引以为傲的传承,在这头真正的太古兽皇面前,显得如此的拙劣和无力。 就在御兽宗众人濒临崩溃之际,十几道身影,悄然落在了战圈之外。 雷万钧心神一紧,分出一丝注意力扫了过去。 又是那群玄甲人。 这几日,这群人的名头,早已在各个势力的幸存者中传开。神秘、强大、所过之处,机缘尽归其手。 雷万钧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与轻蔑。 一群只懂厮杀的武夫,如何能懂得“御兽”之道的高深?这等精细活,讲究的是血脉压制,神魂交锋,岂是挥动兵器就能解决的? 他强提一口气,对着那方喝道:“此乃我御兽宗办事之地!这凶兽已然失控,诸位若不想被波及,速速退开百里!”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北原修士特有的粗犷与不耐烦,以及一种对“外行”的不屑。 然而,大唐众人,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卫青的目光,从那头狂暴的九婴兽皇身上扫过,落在了身侧一名面容儒雅,却透着一股金戈铁马之气的将军身上。 “文远,”卫青淡淡开口,“此兽凶顽,你去,让它安静些。” “喏。” 张辽,字文远,抱拳领命。 他向前,踏出一步。 没有催动元功,没有祭出法宝,甚至连腰间的佩刀都未曾出鞘。 他只是那么平静地站着,将目光,投向了那头正在疯狂肆虐的九婴兽皇。 下一刻,一股无形的“势”,从张辽身上,轰然散开! 那不是修为的威压,不是法则的波动,而是一种更加本源,更加纯粹的东西。 是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是千军万马前铸就的威严,是执掌一军,号令百万将士生死的……统帅之威! “吼……?” 原本狂暴无比,九颗头颅疯狂喷吐能量的九婴兽皇,动作猛地一滞。 它那九双猩红的兽瞳,第一次,从那些试图奴役它的御兽宗修士身上移开,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张辽身上。 在它的感知中,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体内仿佛蛰伏着一头比它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绝世凶兽!那股威势,不是来源于血脉,而是来源于……“权柄”! 一种能决定亿万生灵生死的,至高无上的,战场主宰者的权柄! 张辽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看着它,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一个大帅,在检阅自己麾下最桀骜不驯的士卒。 “嗷呜……” 九婴兽皇的九颗头颅,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带着一丝困惑与畏惧的呜咽。 它那足以撕裂天地的咆哮,在这股威严面前,竟怎么也发不出来。它背上根根倒竖的骨刺,缓缓地,一根根地,贴服了下去。 整个战场,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雷万钧和他身后的御兽宗众人,全都看傻了。 他们用尽了手段,拼上了性命,都无法让这头凶兽有片刻的安宁。 而那个人,他只是……看了它一眼? 张辽缓缓抬起手,对着那头比山岳还高的巨兽,轻轻勾了勾手指。 动作简单,随意。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过来。” 他吐出两个字。 声音不大,却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律令。 “吼……” 九婴兽皇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它那太古血脉中的骄傲,在疯狂地嘶吼,抗拒着这道命令。但它的身体,它的本能,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朝着张辽的方向,挪动过去。 最终,这头能让圣人王都闻风丧胆的太古兽皇,走到了张辽面前,收敛了所有的凶气,庞大的身躯缓缓伏下,九颗高傲的龙头,全都低垂下来,抵在了地上。 那姿态,温顺得,像一只家养的猎犬。 在向它的主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 死寂。 御兽宗这边,针落可闻。 雷万钧手中的传承法器“控魂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却像是没有知觉。 他毕生追求的御兽之道,他宗门万载传承的秘法,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被碾成了齑粉。 他们信奉的,是以魂御魂,以血脉压制血脉。 可眼前这一幕告诉他,在真正的“武威”面前,所谓的血脉与神魂,是何等的幼稚可笑。 那不是降服。 那是……朝拜。 大唐一行人,依旧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秦琼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赞许道:“文远将军之威,可止小儿夜啼,亦可令太古凶兽俯首,佩服。” 张辽只是对着卫青一抱拳,复归队列,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卫青微微颔首,目光望向更深邃的远方。 冠军侯的“命格”,王景略的“智计”,袁、李二人的“道法”,如今,又是张文远的“武威”…… 这片天地,似乎在有意地,将他们每个人最擅长的领域,放大到了极致。 它在认可,在亲近,甚至……在呼应。 就仿佛,这片秘境的创造者们,曾经,也是他们这样的人…… 卫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明悟。 而他身后,御兽宗宗主雷万钧,双膝一软,颓然跪倒在地。他看着那头比绵羊还要温顺的兽皇,又看了看自己这双布满老茧,曾降服过无数猛兽的手。 第195章 神机营巧夺天工造,锻器宗道心碎神炉 自古林而出,天地间的气息再次一变。 蛮荒的血腥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炽热、刚硬,混杂着金属与硫磺的焦灼气息。远方的天际,不再是青碧或灰蒙,而是被映照成一片暗沉的赤红色,仿佛有一座永不熄灭的巨型烘炉,在天地尽头燃烧。 空气中,不时传来“叮当”、“铿锵”的微弱回响,像是跨越了万古岁月传来的打铁声,带着某种苍凉而执拗的韵律。 “这地方,热得邪乎。”宇文成都扯了扯领口,他那身玄铁甲胄在热风的吹拂下,已经有些烫手,“闻着跟咱们神机营的铸造坊一个味儿,就是大了无数倍。” “非是铸造坊。”王猛眯着眼,眺望那片赤红色的天幕,缓缓道,“若我所料不差,前方应是一处上古大能的炼器之所。这天地间的‘铿锵’之音,非是有人在锻打,而是此地法则与金石之气常年共鸣,留下的‘道音’。” 卫青没有说话,但他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愈发清晰。 从袁天罡的“道法自然”,到张文远的“武威慑兽”,再到此刻王猛口中的“道音共鸣”,这片秘境似乎在主动地,将一处处与其本质相合的机缘,展现在他们面前。 秘境,似乎就快要走到尽头了。那最终的,也是最核心的秘密,已然不远。 “走,去那声音的源头。”卫青的命令一如既往的干脆。 …… 一座崩塌了一半的巨型山脉脚下,山体裸露出的部分,并非岩石,而是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奇异矿脉。山腹之中,是一座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古代神炉,即便早已熄灭,残存的余温依旧将周围的空间灼烧得扭曲不定。 神炉之前,百余名身着火浣布长袍,手臂粗壮,身上刻满了符文刺青的修士,正脸色惨白地抵御着从神炉内冲出的数十具金属傀儡。 那些傀儡,通体由不知名的乌金铸成,形态各异,有人形,有兽形,每一具都堪比圣人境的强者,身躯坚不可摧,行动间毫无生涩,配合默契,杀伐果断。 “宗主!顶不住了!‘金刚符’快耗尽了!” “‘化金水’对它们没用!这些傀儡的材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老三被……被那尊剑傀拆了!” 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名修士被一具人形剑傀追上,剑光一闪,护体法宝应声而碎,整个人被瞬间斩成数段,神魂俱灭。 被围在中央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双鬓微霜的中年人。他正是南域第一炼器大宗“锻器宗”的宗主,欧阳铁心。 他手中持着一柄圣阶上品的巨锤,每一次挥动,都砸得一具傀儡连连后退,火星四溅,但除了在傀儡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再无寸功。 “一群废物!”欧阳铁心怒吼,声音里满是焦躁与不甘,“我锻器宗以‘锻’为名,以‘器’为本,信奉‘千锤百炼,方得神髓’!今日,竟被一堆没有灵魂的铁疙瘩挡住去路!”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神炉深处,一团被无尽符文锁链捆缚的,拳头大小、不断蠕动的白金色液体。 “帝兵之胚!”他的眼中,燃烧着比神炉余温更加炽热的贪婪,“那是传说中,可以承载帝境法则的‘太乙真金’!只要得到它,我欧阳铁心,便能亲手锻造出一柄真正的帝兵!我锻器宗,将因此名垂青史,万古不朽!” 为了这宗门万世的基业,他拼上了所有。可现实却是,他们连看守门户的傀儡都打不破。这些傀儡仿佛是这神炉的一部分,与此地法则相连,能量源源不绝,根本无法被真正摧毁。 “宗主,这些傀儡的关节枢纽,乃是上古‘榫卯’结构,环环相扣,能量互通,除非能一瞬间同时击溃所有核心,否则……”一名长老满头大汗地分析着,话语中充满了无力。 “废话!我当然知道!”欧阳铁心气得双目赤红。 正当他们陷入绝境,伤亡不断扩大之际,十几道黑甲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战场边缘。 欧阳铁心瞥了一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炼器师面对武夫时的优越感与不屑。 又是一群只知用蛮力,不懂‘造化’之妙的蠢物。 他强行震开一具傀儡,运足元气,高声喝道:“此乃上古神炉禁地!内有机关造化,神鬼莫测!尔等武夫,速速退去,莫要在此碍手碍脚,枉丢了性命!” 话语里,充满了对“外行”的驱赶与鄙夷,仿佛大唐众人的靠近,是对这片“炼器圣地”的亵渎。 然而,卫青一行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叫嚣。 “元帅,”王猛看了一眼那些傀儡,又看了看身后那三百名一直默不作声,却队列整齐的神机营工匠,微笑道,“此地,正合神机营的弟兄们施展手脚。” 卫青微微颔首。 他没有下达任何复杂的命令,只是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去吧。” “喏!” 三百名修为仅仅是武尊境的神机营工匠,齐声应命。 他们没有像锻器宗那样,祭出法宝,催动元功。 在锻器宗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三百人,竟是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了一件件奇形怪状,他们从未见过的工具。 有带刻度的长尺,有不同大小的扳手,有前端尖锐的撬棍,甚至还有一些能发出奇异光线,在傀儡身上来回扫描的镜子。 “他们在……做什么?”欧阳铁心身旁的大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三百工匠,不与傀儡正面冲突。 数十人一组,行动迅捷而精准。有人负责用特制的金属网暂时缠住傀儡的行动,有人负责用撬棍插入傀儡的关节缝隙,还有人拿着扳手,对着那些在锻器宗看来浑然一体的甲胄,三两下便拧开了一片外壳,露出了里面复杂的齿轮与线路。 他们眼中没有对上古造物的敬畏,只有冷静的分析与解构。 “报告!三号兽型傀儡,能量传导线路已切断!” “报告!七号剑傀,平衡陀螺仪已移除!” “报告!所有傀儡的控制核心,为统一的‘符文阵列’,与主炉相连。请求切断主炉第十七号能量节点!” 一名看似领头的工匠,对着卫青的方向,大声汇报。 王猛微微一笑,对身边的李淳风道:“道长,劳烦。” 李淳风拂尘一摆,屈指一弹。 一道肉眼难见的符箓,悄无声息地飞出,精准地没入那巨大神炉侧面一处毫不起眼的凹槽之中。 嗡—— 整个战场上,所有原本凶悍无比的金属傀儡,动作猛地一僵,随即,体表的乌光尽数散去,眼中的红芒也彻底熄灭,变成了一堆堆真正的“铁疙瘩”,轰然散架,掉落一地。 “……” 锻器宗这边,所有人都傻了。 欧阳铁心手中的巨锤,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引以为傲的锻造技艺,他宗门传承的炼器法门,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笨拙。 他们试图用蛮力去“摧毁”的东西,在那群武尊境的工匠面前,只需要……拆解几个零件?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机营的工匠们已经走到了那团“太乙真金”之前。 他们没有露出丝毫贪婪或狂热,而是取出了更多的工具,对着那团帝兵之胚,开始进行各种测量和检测。 “密度极高,可塑性优异,能量传导率……前所未见。” “结构稳定,可承受帝境法则冲击。建议作为‘镇国神武大炮’的主炮管材料。” “也可分割,用以制造三百套‘破界甲’的核心驱动单元。” 那些工匠,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讨论着这件足以让整个大陆疯狂的至宝的……“用途”。 片刻后,他们用一个特制的容器,将那团“太乙真金”收起,复归队列。 大唐一行人,转身,化作流光,准备离去。从头到尾,未曾施舍给锻器宗一个眼神。 “噗通。” 欧阳铁心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看着自己那双布满厚茧,曾锻造出无数神兵利器的手,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 他毕生信奉的,是“心血熔炼,千锤成器”的“匠道”。 今日,他才明白,在真正的“神机”面前,他的“匠道”,是何等的……原始。 那不是创造。 那是……组装。 第196章 王猛经纬定乾坤,天机阁万算成空谈 “元帅,此地古怪。” 李淳风拂尘轻点,他罕见地收敛了平日的几分洒脱,周遭的酷热早已消散,换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空之感。 前方的空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搓过,光线到了这里也变得不听话,胡乱折射,视野里只剩下些斑斓陆离的混沌色块。 空气里,有种纯粹的,秩序与混乱搅和在一起的法则味道。 “此地法则,既是壁障,也是门户。”李淳风补充道,“一步踏错,怕是就要迷失在空间乱流之中,再也回不来了。” 卫青停了步子,他凝视着前方的混沌。 那股呼唤、亲近、认可的感觉,源头就在另一头。 此刻,那混沌区域的边上,还聚着另外一伙人。 他们穿着八卦道袍,头戴星冠,透着一股子儒雅,又夹杂着些许精于算计的孤高。 这群人倒也不急着闯,反而在边缘地带,摆开了一座瞧着就费功夫的推演法坛。 坛上,玉质的算筹自个儿飞舞,古老的龟甲上裂纹不断,一面巨大的水镜悬在空中,上面亿万道光线闪烁、碰撞、熄灭,看得人眼晕。 为首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诸葛玄,中州天机阁的阁主,靠着阵道推演名震天下。 “阁主!不行啊!”一名长老满头是汗,嗓子都在发颤。 “这‘万象轮回界’每时每刻都有三亿六千万种变化,咱们的‘天衍算盘’快顶不住了!根本算不出一条稳妥的路!” “再算!”诸葛玄盯着水镜,手指头快得几乎拖出了残影。 “这是上古仙人的手笔,拿天地当棋盘,拿法则当棋子。它不是死阵,是‘活’的!只要是活的,就一定有规律!我天机阁,算尽天机,还能被一座大阵给拦住了!” 他这话里,满是阵法大家的执拗。 天机阁的人,信奉“万物皆数,万法皆可算”。 可每当他们费尽心思,推出一条看似能走的路,派人去试,那混沌界域便立刻生出新花样,把弟子连同那条路一并吞了。 已经折了七位精通阵法的圣人长老。 就在诸葛玄急得不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大唐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到了。 诸葛玄被人扰了思路,不痛快地偏过头。 一瞧见卫青他们那身黑沉沉的玄甲,眉头就锁得更紧了,那是一种读书人瞧见大头兵的天然不喜。 又是这群只会动粗的武夫。 他挥了挥袖子,像是赶苍蝇,调子拉得老高:“此乃‘万象轮回界’,内蕴天地棋局,一步一杀机,一步一轮回。不是精通阵道、洞悉天数的人解不了!你们这些武夫,气血躁动,只会扰乱天机,赶紧退开,别在这儿自找麻烦,更别耽误我们勘破仙缘的大事!” 那口气,活像个国手在训斥连棋子都认不全的毛孩子。 大唐众人,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卫青的视线从那片混沌界域上掠过,最后停在王猛身上。 “景略,”卫青的声音不起波澜,“此阵,你怎么看?” 王猛,字景略,上前一步。 他没去看天机阁那让人头昏的法坛,也没去琢磨水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光线。 他只是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那片瞧着就没个章法的混乱界域。 天机阁的人瞅着,这人既不推演,也不掐算,就这么傻站着,简直是蠢到家了。 片刻后,王猛开了口。 他声音不大,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那片混沌的界域里。 “天地为盘,此为疆域。法则为子,此为万民。” “你既成一界,当有主宰。如今藏头露尾,变幻无常,乃无主之邦,不战自乱。何不现身,听我一令?” 他这话一出来,天机阁那边的人先是发懵,跟着就有人忍不住噗嗤乐了。 “疯了吧?他跟一座阵法说话?” “简直瞎胡闹!阵法是死的,哪来的灵智……” 话还没说完,怪事发生了! 那片原本狂暴混乱、变幻不定的界域,在王猛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猛地顿住了! 所有流转的光,所有扭曲的空间,都像是被谁按了暂停。 一股深沉、古老的意志,从界域深处醒了过来,带着点茫然和困惑。 王猛神情依旧,继续朗声说道:“治国之道,在于经纬分明,赏罚有度。你空有天大的力气,却乱糟糟的没有法纪,进退失据,攻伐无章,这是取乱之道,长久不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像是在指点江山。 “今,我为你规划九经九纬,定八方门户,立中央之枢,使万象归一,轮回有序。你,可愿臣服?” 他的话,没有半点法力波动,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 那不是修士对法宝的控制,而是帝王将相,对万里疆域、亿兆生民的……治理之权! 嗡—— 整个混沌界域,剧烈地抖动起来。 那苏醒的意志,像一个空有大力气却不知道怎么使的迷糊君王,头一回听到了治国安邦的大道理。 在天机阁众人几乎要吓破胆的注视下,那片混沌开始重新构建。 混乱的法则,被理顺成一条条清晰的脉络;扭曲的空间,被拉伸成一片片稳定的区域。 最终,所有的光华都收敛了,一条由璀璨星光铺成的平坦大路,从王猛的脚下,笔直地伸向界域的另一头。 稳定、祥和,再没了半分凶险。 “……” 天机阁这边,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有人都跟石雕泥塑似的。 诸葛玄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台已经不转了的“天衍算盘”,又看了看那条像是专程来打他脸的星光大道。 他费尽心力,想要“破解”的难题。 在那人面前,只需要……几句话“教导”? 大唐一行人,踏上星光大道,从容往前走。 王猛路过界域中心的时候,一枚蕴含着整个界域运转核心的菱形晶石,主动从虚空中飞出来,落到他手里。 他随手揣好,回到队列中,跟捡了块路边的石子儿没两样。 从头到尾,没再多看天机阁那些人。 “噗通。” 诸葛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自己那双曾推演过无数绝世大阵,自认能算尽天机的手,此刻却抖得连一枚算筹都拿不稳。 他一辈子钻研的阵道,信奉的是“以我之数,解天地之法”。 今天,他才明白,在真正的“王道”面前,他的“数”,是何等的……可笑。 那不是破解。 那是……安邦定国。 第197章 袁天罡天道掌轮回,长生殿万木皆枯荣 “撑住!都给老夫撑住!” 这声音,尖锐又透着股子急切,回荡在一片瞧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的园子里。 王猛他们一行人刚穿过那片被他“规整”过的混沌地带,眼前景象一变,像是从一个乱糟糟的战场,直接掉进了一座破败的坟场。 曾经该是仙气缭绕的地界,如今只剩下灰扑扑的枯枝烂叶,几处琉璃瓦铺的池子也见了底,裂纹爬得到处都是,池底还散着些鱼骨头,早没了半点灵气。 园子最里头,有座白玉宫殿,塌了大半,看着怪可惜的。 这个地方,说不出的别扭。 一边,是浓得呛人的花草香,吸一口,浑身都舒坦,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可另一头,又是叫人骨头发寒的死气,多瞅几眼,魂儿都像要被抽走。 生机和死气,在这儿掐着架,谁也不服谁。 天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了块大光板,上面有字儿慢慢地转,画出七道光条条,其中一条已经灭了。 ——秘境关闭,还剩六天。 这生死对冲的园子正中间,戳着一棵枯死的参天大树。 那树真是大,就算死透了,那股子劲儿还在,好像能瞪着老天爷看个几万年。不过现在,树干上全是洞,树皮也一块块往下掉,跟龙鳞似的,死气就是从它身上冒出来的。 树底下,乌泱泱聚着另一伙人。 他们都穿着绣了花花草草的绿袍子,瘦长脸,身上有股子青草味儿,跟这死气沉沉的地界儿格格不入。这些人,是南域长生殿的。 百十来号长生殿的修士,正围成个怪模怪样的阵,把自个儿的精气神,一股脑儿往阵中间一块绿油油的玉里灌。那玉就发着柔和的绿光,死死顶着从大树那儿漫过来的死气。 领头的,是个头发胡子全白,脸却跟娃娃似的红润的老头儿,长生殿的殿主,木长青。 “此乃上古‘建木’残骸!天地灵根!”木长青的声音有些抖,又有些疯,“那死气,不过是它轮回涅盘的假象!只要咱们用‘长生诀’的生机助它一把,就能催出‘建木仙髓’!到时候,咱们长生殿,人人延寿千年,说不定还能摸着帝境的边儿!” 他对“长生”这两个字,简直着了魔。 可惜,想得美。 “殿主!刘师弟的生机……被吸干了!” 话音没落,阵里一个年轻弟子,身子猛地一抖,一头黑发眨眼就白了,皮肉也飞快地瘪下去、长老了,最后“嘭”一声,变成一撮灰,风一吹就散了。 那大树冒出来的死气,跟活物的精气是天生的对头,你再多生机,它都能给你吞了,变成自个儿的食粮。 木长青眼皮跳了跳,声音却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癫狂。他们长生殿,修的就是从天地草木里头抠精气,填补自个儿,图个长生不死。他们觉着,死是可以干掉的,只要命够硬,生机够多。 就在长生殿这帮人骑虎难下的时候,卫青他们,不声不响地到了。 木长青给扰了心神,不耐烦地扭头看。 一瞅见那群穿着黑甲,浑身都是铁锈和血腥味的军汉,他眉头立马拧成了疙瘩。 “此乃‘生’与‘死’的极境,里头有大造化,不是你们这些只晓得打打杀杀的粗鄙武夫能瞧明白的!”他嗓门尖细,“这是‘生机’的地盘,你们杀气太重,过来只会让这儿败得更快,赶紧滚,别脏了这块仙土!” 在他眼里,这些人站在这儿,就是对“命”这个字的糟蹋。 大唐这帮人,还是老样子,跟没听见似的。 卫青的视线,从那棵枯死的建木上挪开,落到旁边一个道士打扮,眼神却比夜空还深的老道身上。 “袁道长。” 卫青就叫了一声。 “喏。” 袁天罡甩了甩拂尘,慢悠悠走了出来。 他没跟长生殿那帮人似的摆阵,也没鼓捣什么生机勃勃的功法。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抬着头,瞅着那棵能捅破天的枯树。 长生殿的人见了,都撇嘴。 “装神弄鬼。” “武夫旁边的方士,能有啥真道行?” 袁天罡没搭理那些闲话。他瞅着那生生死死掐得热闹的劲儿,又瞟了一眼天上那倒计时的光板,不慌不忙地开了口。 那声音,不像跟人说,倒像跟这片天地唠嗑。 “生,是开头。死,是结尾。” “从没到有,再从有到没,这才叫一个圈。你们非要活那么长,拿人跟天较劲,这是瞎折腾,长久不了。” “拿生机去填死气,跟抱柴火救火似的,傻不傻。” 他这话,没带半点法力,却让木长青那些人心口猛地一跳,连阵法都晃悠了一下。 木长青脸涨得通红,骂道:“放屁!咱们修道之人,就是跟老天爷抢命,本来就是倒行逆施!顺着天,那不成了一堆白骨!” 袁天罡听了,只轻轻摇了摇头,那神情,倒有几分看痴儿的味道。 他慢慢抬起手,没掐什么诀。 他只是对着那株枯死的建木,隔着老远,做了个好像在转动一个看不见的磨盘的动作。 “天道就那样,不因为你是好人就向着你,也不因为你是坏人就针对你。” “生生死死,轮着来,这是定数。” “今儿,我给你们……把这乱劲儿给顺过来!” 话音刚落,怪事又来了! 那原本跟生机死磕的,无穷无尽的死气,好像听见了皇上的圣旨,不往外头跑了,变成一股股灰色的水流,全倒灌回建木的枯树干里头! 长生殿那帮人费老劲维持的生机,一下子没了对手,也被一股子没法挡的吸力,扯进了建木里头! “不!”木长青嗓子都喊劈了。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棵大得没边儿的建木,吸光了所有的生机和死气,却没有活过来。 它用肉眼能瞧见的速度,彻底变成了粉末,碎掉了。 巨大的树干化作了满天乱飞的灰尘,把天都给遮住了。 长生殿的人,全傻那儿了。他们费尽心思想“救活”的宝贝,就这么……没了? 可就在那漫天灰尘的正中间,所有灰尘的来处,一点绿意,钻了出来。 那是一枚只有拇指大小,却绿得要滴出水来的嫩芽。 “这……这是?”一个长生殿的弟子喃喃。 王猛挑了挑眉:“哟,还真能枯木逢春?” 第198章 霍去病战意破心魔,大梵寺古佛亦低眉(上) “建木……仙髓……” 木长青嗓子眼儿里嗬嗬作响,几个字跟从石头缝里挤出来似的。 那张保养得宜的娃娃脸,此刻沟壑纵横,比旁边死了徒弟的长老瞧着还老上几分。 先前那点儿茫然早就没了影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要烧穿他眼珠子的贪婪! 他压根儿没琢磨袁天罡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也不关心。 他只认得,他追了一辈子的玩意儿,换了个马甲,又蹦出来了! “我的!” 木长青跟疯了没两样,干瘪的手掌带着一道绿油油的影子,直勾勾扑向那点嫩得能掐出水儿的绿意。 什么天道轮回,去他娘的!老子只要长生! 可惜,他的爪子在离那嫩芽还有三尺来远的地儿,就跟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再也递不过去分毫。 袁天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那儿,也没见他怎么着,就那么杵着,活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一道写着“规矩”俩大字的屏障。 “此物,非生非死,乃轮回之证。” 袁天罡的调门平得像古井里的水,听不出半点波澜,说的也是寻常不过的道理,“你们长生殿,拿‘生’当宝贝,视‘死’如寇仇,道儿都走歪了。这东西,你们兜不住。” 他手一抬,拂尘上的丝绦轻轻一甩,那点嫩芽就听话得很,自己个儿飞了起来,落进他掌心托着的一个小玉盒里。 盒盖一合,那股子勾人的生机和道韵,立马收得干干净净,一丝儿不漏。 收拾停当,大唐那帮人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那股子利索劲儿,压根儿没把刚才那场惊天动地当回事儿,倒像是随手在路边拔了根碍眼的野草。 “不——!” 木长青嗓子都喊破了,那声音跟夜枭似的。 他想追,可两条腿跟灌了铅砣,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瞅着大唐那帮人的背影,又瞅瞅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再看看地上那些弟子死后留下的飞灰。 他求了一辈子的“长生”,到头来,倒像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冤种。 …… 又往前挪了一段,穿过那片了无生气的园子,周遭的景致又换了个模样。 先前那股子要么烧死人、要么冻死人的劲儿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透骨的阴冷潮气,耳朵边上还老有听不清的碎碎念和鬼哭狼嚎。 脚底下也不再是踩着实地,而是一条黑黢黢的河,一眼望不到头。 河水黑得跟墨汁似的,稠得像搅不开的浓夜。 河面上时不时冒出些水泡,水泡一破,就滚出一张张五官扭曲、满脸痛苦的人脸,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玩意儿,是一条拿数不清的怨魂和心魔执念堆出来的“苦海”。 头顶上,那块大光板依旧明晃晃地悬着,上面的字儿又变了。 ——秘境关闭,还剩五天。 “苦海”边上,也猫着一拨人。 这帮人披着金线绣的袈裟,个个顶着个大光头,脑瓜子后面隐隐约约能看见圈佛光,就是那光瞅着有点儿蔫。 他们是西漠大梵音寺的和尚,号称佛法普度众生,专治邪魔歪道。 百十来个和尚,盘腿坐了一圈,结了个什么“金刚伏魔大阵”,嘴里叽里咕噜念着经,听着还挺唬人。 “嗡、嘛、呢、呗、咪、吽……” 梵音一串串的,变成金灿灿的“卍”字印,跟下饺子似的往那黑水里砸。 可邪门的是,那金“卍”字一挨着黑水,就跟热油锅里泼了凉水,不但没把里头的玩意儿净化了,反倒把那些怨念给拱起来了。 黑水咕嘟咕嘟地翻腾,一个劲儿往岸上扑,把和尚们布下的佛光禁制蚀得“滋啦滋啦”响。 打头的一个老和尚,脸皮都快耷拉到下巴颏了,两道眉毛长得能当胡子使,正是大梵音寺的方丈,苦禅大师。 他手里那串念珠都快被他捻出火星子了,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那神情,透着一股子没辙的困惑。 “住持,不成啊!”旁边一个负责警戒的武僧急吼吼地嚷嚷,“这苦海里的怨念,油盐不进呐!咱们的经文念下去,倒跟给它们喂料似的,越念越凶!” “阿弥陀佛……” 苦禅大师嗓子发干,念了句佛号,“此非寻常怨魂,乃是上古大能陨落后,不甘之念与此地法则结合所化。它们没有神智,只有本能。我佛慈悲,讲究‘度化’,可……如何去度化一群听不懂道理的‘执念’?” 大梵音寺的宗旨,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坚信世上就没佛法感化不了的玩意儿。 可眼前这片苦海,就跟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越跟它掰扯,它越跟你犯浑。 就在这帮和尚抓耳挠腮的时候,卫青那伙人,迈着那万年不变的四方步,溜达过来了。 苦禅大师听见动静,扭过头,一瞅见卫青、霍去病那帮人身上那股子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煞气,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样子,活像和尚瞅见了屠户。 “诸位施主,且慢。” 苦禅大师站起身,双手合十,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子让人不得不听的劲儿,“此乃‘心魔苦海’,最能勾动生灵的七情六欲,尤其是……杀念。” 他话里有话地瞥了一眼霍去病腰上那把刀。 “你们身上杀业太重,戾气逼人,若是靠近,只会让这魔海的凶焰更盛,到时候生灵涂炭,罪过可就大了。还请几位速速退开,莫要因一己之私,酿成滔天大祸。” 那口气,好像大唐这帮人站在这儿喘气儿都是罪过。 大唐那帮人,照旧跟没听见似的,该干啥干啥。 卫青瞅了瞅那翻江倒海的黑水,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霍去病身上,啥也没说,就喊了一声: “去病。” “末将在。” 霍去病应了一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压根儿没搭理那帮和尚,也没费心思去琢磨那苦海是个什么名堂。 他就那么溜溜达达走到岸边,安安静静地瞅着那条由数不清的痛苦拧巴出来的黑河。 大梵音寺那帮和尚,有的惊,有的气,就这么眼睁睁瞅着霍去病慢条斯理地,抽出了腰里的战刀。 “他要干什么?!”一个年轻和尚忍不住失声叫道。 “难道他也想用蛮力净化?那只会让情况更糟!” 霍去病没运什么真气,也没摆什么花里胡哨的架势。 他就那么站着,然后,把他那股子纯粹到顶点的意志,一股脑儿地放了出去。 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气。 那是一种,娘胎里带出来的,就是要去征服,去开拓,要把大汉的旗子插到眼睛能看到的所有地方的,霸道得不讲道理的战意! 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 老子的马蹄子踩过的地方,就是王土! 老子的刀指着谁,谁就得跪下! 不服的,死!挡道的,死!唧唧歪歪的,更得死! 在他那儿,压根儿就没有“度化”、“感化”这俩词儿,就俩选择——要么跪,要么死! 轰——! 一股子看不见的狂飙,以霍去病为中心,一下子就把整个苦海给包圆了! 要是说,那苦海里的怨念,是无数输红了眼的赌徒、不甘心的冤魂,那霍去病这股子劲儿,就是赌场里最横的那个庄家,直接掀了桌子: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第199章 霍去病战意破心魔,大梵寺古佛亦低眉(下) 那苦海里的怨念,是千万个不甘心拧成的一股绳,是无数场败仗熬出的一锅毒汤。 它们恨,恨天道不公,恨时运不济,恨自己功亏一篑。 它们怕,怕被人遗忘,怕永世沉沦,怕那彻骨的孤寂。 大梵音寺的佛法,讲的是“放下”,是“宽恕”,是“来世”。可对这帮已经输得连裤衩都不剩的怨魂来说,你跟它讲这些,就跟劝一个饿死鬼别惦记眼前的满汉全席一样,非但没用,反倒勾起了它更大的馋虫。 可霍去病的意志里,没有这些弯弯绕。 他的世界观,简单、粗暴,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蛮横。 什么是天道?老子打到哪儿,哪儿就是天道! 什么是时运?老子的马蹄,就是最好的运气! 什么叫功亏一篑?在老子这儿,就没有“功亏一篑”这个词儿,只有“大获全胜”! 这股子意志,跟那些怨念一撞,压根儿就不是水火不容的对冲,也不是净化与被净化的关系。 那感觉,活像是一群在村口打烂架、撒泼打滚的地痞无赖,正闹得欢呢,突然间,皇帝老子的御驾亲征大军,旌旗蔽日,甲光向日,踩着能让大地都发抖的步子,开过来了。 你还闹? 你还敢闹? 你拿什么闹? “嗡——” 一声沉闷到了极点的颤音,从苦海的每一滴水里传了出来。 那翻江倒海的黑水,那一张张扭曲尖叫的人脸,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迎面扇了个大嘴巴子,齐刷刷地,哑火了。 整片原本喧嚣、狂暴、怨气冲天的苦海,在这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黑水不再翻腾,慢慢地平息下来,变得像一块打磨得溜光的黑玉镜面,不起一丝波澜。水里那些痛苦的人脸,一个个像是耗子见了猫,争先恐后地往河底沉,生怕被霍去病多看一眼。 那股子能把人骨头缝都冻上的阴冷怨气,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世界,清净了。 “……” 大梵音寺的和尚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跟被人使了定身法似的,僵在那儿。他们手里的法器还亮着,嘴里念到一半的经文还含在舌尖上,可谁也动弹不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苦禅大师那双长眉毛控制不住地抖着,他看着眼前这片平静得有些诡异的“苦海”,又扭头看了看那个提着刀、神情淡漠得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的年轻将军。 他的脑子,乱了。 佛曰,普度众生。 他们用佛法去“度”,是想把这些怨念从痛苦里“劝”出来,让它们“想通了”,“放下了”。 可眼前这个人……他什么都没劝。 他只是往那一站,就让这满海的怨念,自己个儿“想通了”——在这位爷面前,还是老实点儿比较好。 这不是度化。 这是……镇压。 用一种更高级、更纯粹、更霸道的“执念”,去镇压另一群乱七八糟的“执念”。 “阿弥陀佛……”一个年轻和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那佛号念出来,干巴巴的,一点儿慈悲味儿都没有,倒像是见了鬼,“他……他没把魔头赶走,他……他成了所有魔头的头儿?” 霍去病压根儿没理会那帮和尚的心理活动。 他提着刀,朝那片平静的黑水边上走了两步。 如今水面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只见那黑漆漆的河床正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黑色珠子,珠子表面光华流转,像是藏着一片深邃的星空,里头有亿万个细小的光点在沉浮,正是这片苦海怨念的源头。 万念归一珠。 霍去病手里的刀鞘往水面轻轻一点。 那珠子像是得了将令的士兵,自己个儿从水底“嗖”地飞了出来,乖巧地悬停在他面前。 他随手接住,也不细看,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走,回到了队列里。 从头到尾,那股子利索劲儿,就跟在自家后院捡了个鸟蛋似的。 大唐一行人,迈开步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从那片已经没了半点凶险的苦海之上,踏水而过。 只留下大梵音寺的一众高僧,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已经没啥用处的“金刚伏魔大阵”,再看看那帮人远去的背影,一个个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苦禅大师双手合十,低头看着自己被佛光浸润了一辈子的手掌,头一次,对自个儿信奉了一辈子的“佛法”,生出了一丝……怀疑。 难道,佛说的“放下屠刀”,还有后半句,叫“拿起金刚杵”? …… 穿过苦海,天顶上的光板又有了动静。 ——秘境关闭,还剩四天。 眼前的景致再度变换。 阴森的黑水和死寂的园林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得望不到头的古老战场。 灰蒙蒙的天空下,是暗红色的土地,像是被血浸泡了无数年头。到处都是断裂的兵器,有的锈迹斑斑,有的却还泛着森森寒光。一具具庞大的骸骨散落在战场各处,有人形的,有兽形的,最小的都跟座小山包似的,透着一股洪荒年代的苍莽与惨烈。 空气里,除了铁锈味和血腥气,还回荡着一种听不见,却能感觉到的声音——那是金铁交鸣的嘶吼,是千军万马的奔腾,是战死前那一声不甘的咆哮。 这片战场,还“活”着。 就在这片战场的中央地带,一具最为庞大的巨人骸骨半跪在地,它那空洞的眼眶对着天空,胸腔的位置破开一个大洞,里头,一颗足有磨盘大小,通体赤金,还在“咚、咚、咚”缓缓跳动的心脏,散发着让人心悸的磅礴气血。 泰坦之心! 而此刻,另一伙人,正围着这具巨人骸骨,打得不可开交。 这伙人身材魁梧,穿着兽皮和重甲混搭的衣物,脸上画着图腾,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野性和剽悍。他们是来自北原的黄金狼族。 为首的,是个扛着一柄巨大金色骨棒的壮汉,他额头上有一道金色的狼形印记,正是黄金狼族的族长,耶律破天。 “给老子冲!谁能拿到那颗心脏,老子让他当副族长,赏他一百个婆娘!”耶律破天嗓门跟打雷似的,他手里的骨棒一挥,就把一具冲上来的骸骨士兵砸得粉碎。 可没用。 这战场上的骸骨,无穷无尽。刚砸碎一具,旁边又有两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们没有神智,不畏生死,只知道攻击一切踏入这片战场的活物。 黄金狼族的人,个个都是好手,凭着强悍的肉身和血脉之力,以一当十。可打了这么久,他们自个儿的力气快耗光了,那骨头架子却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地里爬出来。 “族长!不行啊!这些鬼东西杀不完!”一个浑身是血的狼族勇士吼道,“咱们的血气快顶不住了!” “放屁!”耶律破天眼睛都红了,“我黄金狼族的血脉,是草原上最高贵的!还能被一帮死人骨头给拦住?谁敢退,老子先拧下他的脑袋!” 他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族群那霸道的血脉和无双的勇力。可今天,在这片古战场上,他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 就在耶律破天进退两难,快要被活活磨死的时候,大唐那帮人,踩着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节奏的步伐,到了。 耶律破天被人打扰了火气,不爽地扭过头。 他一看见卫青那帮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嘴角就撇出了一丝轻蔑。 在他眼里,这帮人虽然也穿着甲,但跟他们北原的汉子比起来,那身板,就跟豆芽菜似的,一个个气血内敛,瞧着就没劲儿。 “哪儿来的南边儿来的软脚虾?”耶律破天调门拉得老高,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野,“这地方,是英雄好汉的角斗场!不是你们这帮娘们唧唧的家伙该来的地方!识相的,赶紧滚蛋,免得被爷爷们待会儿不小心踩死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第200章 卫青兵锋定沙场,黄金狼族见君王(上) 大唐那帮人,还是老样子,对耶律破天的叫骂充耳不闻,那股子沉静,倒显得黄金狼族那边的嘶吼格外吵闹。 耶律破天见对方不搭理,火气更盛,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怎么着?南边的娘们,吓傻了?爷爷们在这儿跟天斗,跟地斗,你们这帮小白脸,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引以为傲的,就是北原人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蛮劲儿。在他看来,战场,就该是热血和肌肉的天下,谁的拳头硬,谁的骨头壮,谁就是道理。 大唐这边,阵列纹丝不动。卫青的目光从那颗还在跳动的泰坦之心上移开,落在了眼前这片无休无止的骨头架子海洋上。 他没去看耶律破天,也没去理会那些狼族勇士的死活。他只是淡淡地,朝前迈了一步。 “大将军?”秦琼在旁低声问了一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金锏上。 卫青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妄动。 他还是没说话,也没拔剑。 他只是那么站着,站在这片古老战场的边缘,然后,把他那股子意念,缓缓地,铺了出去。 那不是霍去病那种要把天都捅个窟窿的霸道,也不是袁天罡那种洞察天机、顺应轮回的玄妙。 卫青的意念,很安静。 安静得像一场大雪,无声无息,却能覆盖整个原野。 那是一种……秩序。 一种铁打的,不容置疑的,属于军队的秩序。 在他的感知里,这片战场上咆哮的,不是什么怨念,也不是什么死灵。 它们,是兵。 是战败了,却依旧恪守着战斗本能的兵。是失去了将军,却依旧在等待命令的兵。 它们混乱,是因为没有帅旗。 它们狂暴,是因为没有军令。 而他卫青,生来,就是大汉的帅。 “止。” 一个字,没有声音,却像是暮鼓晨钟,直接敲在了这片战场所有“活物”的魂儿里。 “咔——”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脆响,像是第一片雪花落地。 紧接着,“咔嚓……咔嚓咔嚓……” 那片原本如同潮水般汹涌,砍杀声震天的骸骨大军,动作齐刷刷地,僵住了。 一个正举起骨刀要劈砍的骸骨武士,刀停在了半空。 一个正张大下颚无声咆哮的巨兽骸骨,嘴巴就那么张着。 整个战场,那股子狂乱的杀伐之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掐断,从沸腾到冰封,只用了一刹那。 所有还在和骸骨搏命的黄金狼族勇士,都感觉身上一轻。他们面前的敌人,全都跟泥塑木雕似的,不动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狼族勇士喘着粗气,茫然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耶律破天那双铜铃大的眼睛,也瞪得溜圆。他那根能开山裂石的金色骨棒还举着,可他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砸了。 他扭过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只往前走了一步的,身形并不算魁梧的黑甲将军。 然后,他看见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在卫青的注视下,那静止的骸骨大军,动了。 它们不是重新开始攻击,而是……转身。 成千上万的骸骨,用一种整齐划一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节奏,齐刷刷地转向了大唐众人的方向。 然后。 “哗啦——” 它们分开了。 就像是训练有素的仪仗队,从中间让开了一条宽敞、笔直的大道,直通向那具半跪的巨人骸骨,和那颗跳动的心脏。 道路两旁,骸骨士兵垂下了手中的兵器,低下了它们那空洞洞的头颅。 那不是臣服。 那是在……恭迎他们的大帅。 “……” 黄金狼族的人,全傻了。 耶律破天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引以为傲的力量,他信奉了一辈子的血脉,在这一刻,像个天大的笑话。 他用尽全力去“打”,打得自己人仰马翻,损兵折将。 而人家,只用一个眼神,就让这支打不垮的军队,为他让路。 这不是力量层面的碾压,这是一种……维度的打击。他还在跟棋子较劲,人家已经成了下棋的人。 大唐一行人,迈着那不变的步伐,踏上了那条由骸骨军队让出来的道路,从黄金狼族那帮人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王猛走到那颗巨大的泰坦之心前,也没费什么劲,伸手一招,那磨盘大小、气血磅礴的心脏便迅速缩小,化作一枚拳头大小的赤金宝珠,落入他手中。 收好宝物,众人转身,沿着原路返回,自始至终,没多看耶律破天一眼。 那感觉,就好像从一群挡路的石头旁边绕了过去,仅此而已。 直到大唐众人的背影快要消失在战场尽头,那漫山遍野的骸骨大军,才“轰”的一声,齐齐散架,化作一地碎骨,再无半点动静。 “噗通。” 耶律破天手里的金色骨棒,从掌心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看着自己满是鲜血和伤痕的双手,又看了看远处那帮人远去的方向,眼神里,头一次没了狂傲,只剩下一种……被打懵了的茫然。 原来,真正的“英雄好汉”,不是这么当的? …… 穿过古战场,天顶上的光板,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而急促。 ——秘境关闭,还剩一天。 ——秘境关闭,还剩半天。 …… 时间在飞速流逝,整个秘境空间开始剧烈地动荡起来,天空中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仿佛一块即将破碎的镜子。 卫青等人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 “要结束了。”袁天罡甩了甩拂尘,轻声道。 话音刚落,天顶那块巨大的光板“嘭”地一声炸成了漫天光点。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排斥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作用在秘境中每一个活着的生灵身上。 眼前一花,斗转星移。 当王猛、霍去病等人再次看清周遭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进入秘境前的那片荒原之上。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道道光门凭空出现。 南域长生殿的木长青、西漠大梵音寺的苦禅大师、北原黄金狼族的耶律破天……一个个狼狈的身影被甩了出来。 紧接着,更多的身影从光门中跌出。 那些来自中州、西漠、北原、南域,之前在秘境中或寻到宝物、或身陷险境、或早已陨落的数十上百个势力的幸存者,尽数回归! 与大唐众人不同的是,当他们修为恢复的刹那—— “轰!轰!轰!” 一股股恐怖绝伦的气息,冲天而起! 圣人王圆满! 大圣! 准帝! 几道几乎要压塌万古虚空的可怕威压,从几个方向轰然爆发,那是几个顶级势力的老祖,之前在秘境中被压制在圣境,此刻,终于露出了他们真正的獠牙!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贪婪、带着怨毒、带着疑惑、带着杀机,齐刷刷地,锁定在了毫发无伤、气息沉稳的大唐众人身上。 秘境之内,你们不受压制,占尽了便宜。 如今,秘境之外,这笔账,该怎么算? 第201章 卫青兵锋定沙场,黄金狼族见君王(下) 荒原之上,虚空像是被撕裂的破布,抖个不停。 一道道光门洞开,吐出成百上千道人影,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这些人,有来自中州圣地的天之骄子,有西漠古刹的苦行高僧,有北原蛮族的嗜血勇士,也有南域魔门的阴鸷巨枭。 他们是乾坤大陆五域四海的精英,是各自宗族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在秘境里,他们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被那该死的规则压得连圣人境都喘不过气。 可现在,出来了。 “轰——!” “轰!轰!轰隆——!” 像是挣脱了无数年的枷锁,那被压抑到极致的修为,在这一刻,报复性地冲天而起! 圣人王的气息,搅动风云,让天地变色! 大圣的威压,如同天倾,压得大地开裂,现出蛛网般的沟壑! 更有几道深藏不露的老怪物,他们身上那股子准帝神威,只是稍稍泄露一丝,就让虚空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先前在秘境里,大家都是“圣人”,顶多是个九重圆满,还能掰掰手腕。 可现在,这层皮一扒,才发现,有的人是绵羊,有的人是恶狼,而有的人……是能一口吞了狼的史前凶兽! 长生殿的木长青,老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怨毒,他死死盯着袁天罡,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好看看那建木仙髓到底藏在哪儿。 大梵音寺的苦禅大师,长眉低垂,看着霍去病,眼神复杂。那片被镇压的苦海,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魔障。 黄金狼族的耶律破天,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卫青的眼睛。那支为一人而让路的骸骨大军,彻底击碎了他引以为傲的勇武。 可他们不敢动。 因为,有更强的人,已经把话头抢了过去。 一个身穿紫金道袍,头戴星冠的老者,从中州一方的阵营里,凌空踏出一步。 他每一步落下,脚下都有大道金莲绽放,准帝之威弥漫开来,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此人,乃是中州顶级势力,紫霄道宫的老祖,紫阳真人。 紫阳真人活了近万年,眼高于顶,看北原西漠都像看乡下土财主,更别提鸟不拉屎的东荒了。 他那双仿佛蕴含着星辰生灭的眸子,扫过毫发无伤、气定神闲的大唐众人,最后定格在为首的卫青身上。那目光,就像是在审视一群偷了自家地里白菜的毛贼。 “东荒,大唐?” 紫阳真人开口了,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金科玉律。 “秘境之内,尔等仗着不受压制,巧取豪夺,尽收天下奇珍。万念归一珠,泰坦之心,建木仙髓……这些,可都是尔等囊中之物?” 他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传遍荒原。 在场的所有人,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万念归一珠!泰坦之心!建木仙髓! 这些都是传说中的至宝,任何一样出世,都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现在,这些东西,全被这帮来自东荒的家伙拿走了? “交出来。” 紫阳真人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那口气,不是商量,是命令。 “将所有宝物,尽数交出。尔等东荒小朝,德不配位,怀璧其罪的道理,想来是懂的。老夫做主,可以留你们一条全尸,让你们安然返回东荒。” “不错!交出来!”木长青立刻跳了出来,尖声叫道,“那建木仙髓,是我长生殿之物!你们这群贼人!” “阿弥陀佛,”苦禅大师也开了口,只是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诸位施主,那些宝物戾气太重,由你们执掌,恐非苍生之福,还是交由我等代为保管,日夜诵经净化为好。” 一时间,群情激愤。 来自四面八方的贪婪、嫉妒、杀机,如同实质的刀剑,齐刷刷地指向了大唐众人。 那股子压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圣人王当场道心崩溃,化为血泥。 可大唐那帮人,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秦琼、尉迟恭等人,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周围那些准帝、大圣,不过是一群聒噪的夏蝉。 终于,为首的卫青,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紫阳真人,扫过木长青,扫过在场所有面露贪婪的强者。 然后,他用一种平淡到近乎询问的语气,轻轻开口。 “诸位,这是何意?” 这一问,轻飘飘的,却像是一瓢冷水泼进了滚油锅。 “何意?”紫阳真人气笑了,他身后的虚空都因为他的怒火而扭曲,“死到临头,还敢装傻?拿下!” 他一声令下,身后一名同样来自紫霄道宫的大圣长老,狞笑一声,悍然出手! “区区东荒蛮夷,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给老夫死来!” 那大圣长老一掌拍出,天地元气瞬间被抽空,化作一只覆盖了半边天穹的紫色巨手,掌心雷霆缠绕,法则轰鸣,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朝大唐众人当头压下! 这一掌,足以将一座雄城瞬间抹平! 耶律破天瞳孔一缩,他自问,若是自己对上这一掌,不出三息,就要被拍成肉酱。 然而,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卫青,动了。 他没有拔剑,甚至没有抬手。 他只是抬起了眼。 然后,往前,踏出了一步。 就这么一步。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法则显化的异象,就那么普普通通地,往前迈了一步。 可就是这一步。 “定。” 一个字,还是没有声音,却像是无上的军令,是天地的铁律。 刹那间。 那只遮天蔽日的紫色巨手,停了。 就那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距离大唐众人头顶还有百丈之遥,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缠绕其上的雷霆,熄了。 轰鸣作响的法则,哑了。 仿佛那片空间,连带着那道攻击,都被拉去军营里站了军姿,被罚了禁闭,被剥夺了“动”的权力。 整个世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住了。 出手的那位大圣长老,更是脸色煞白,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那道神通之间的联系,被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硬生生地斩断了! “这……这不可能!”他失声尖叫,状若疯魔。 紫阳真人脸上的轻蔑和怒意,彻底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惊骇与……恐惧。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黑甲将军,那一步,那一个眼神,仿佛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踏在了他的心脏上,踏在了所有人的道心上! 那不是力量的对抗。 那是……规则的覆盖! 是将军的意志,取代了天地的意志! “你……”紫阳真人嗓子眼发干,一个恐怖到让他不敢相信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他颤抖着嘴唇,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个问题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你……是大帝?”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卫青身上,那眼神里,不再是贪婪和杀机,而是无尽的敬畏与匪夷所思。 一个大帝? 来自东荒的大帝?! 紫阳真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比死人还白。他指着卫青,那声音已经不是疑问,而是一种崩溃的咆哮: “那你们大唐……装鸡毛皇朝啊?!” 第202章 大帝亦是臣,东荒藏真龙 那一声“装鸡毛皇朝”,吼得撕心裂肺,吼得肝胆俱裂。 它不像质问,更像是一个赌徒输光了所有筹码后,对着那副根本不合常理的牌面,发出的绝望哀嚎。 紫阳真人,中州紫霄道宫的准帝老祖,活了快一万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见过圣人喋血,见过大圣陨落,甚至亲身感受过大帝讲道时那万道臣服的威严。 他所认知的一切,都建立在一套铁打的规则上:境界,就是天堑。准帝,就是人间的神只。 可现在,这个来自东荒的黑甲将军,没用什么惊天动地的神通,没显化什么压塌万古的法相,就那么往前走了一步,就那么一个眼神。 就把他身后那位大圣长老拍出的,足以抹平山河的一掌,给定住了。 不是挡住,不是击溃,是“定”住了。 就像夫子罚抄书,将军喊立正,是一种上对下的,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的规矩。 荒原上,死寂一片。 那只紫色的遮天巨手还悬在半空,像一尊尴尬又滑稽的雕塑,成了大唐众人蔑视这满天神佛的功德碑。 出手的那位大圣长老,此刻“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七窍里渗出丝丝血迹,眼神涣散,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假的……道则被斩断了……我的道……没了……” 他的道心,被那一个眼神,活生生看碎了。 紫阳真人那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血色褪尽,剩下一种死人般的灰败。他胸膛剧烈起伏,那股子准帝威压,此刻不像是护体神光,倒像是一件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囚衣。 他怕了。 不是怕死。到了他这个境界,生死早已看淡。 他怕的是未知,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信奉了一辈子的天理,被人一脚踩在地上,还轻描淡写地碾了两下。 “你……你……”他指着卫青,嗓子眼里像是卡了一把生锈的铁砂,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大帝?东荒?” “不可能!东荒那片贫瘠之地,怎么可能诞生大帝!” “可……可刚才那一手,言出法随,禁锢万法……那分明是帝境才能触及的领域!” 人群里,那些来自中州、西漠、北原的强者们,炸开了锅。他们交头接耳,声音却都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那个沉默的黑甲将军。他们的眼神里,贪婪早已被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敬畏和匪夷所思。 木长青躲在人群后面,腿肚子都在打颤,再也不敢提什么“建木仙髓”了,只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块石头。 耶律破天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心里头那点儿仅存的狂傲,被这场景彻底碾成了粉末。他现在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在古战场上,只是被人家无视了,而不是被人家“看”了一眼。 跟这位比起来,自己那点儿所谓的勇力,简直就是村童舞棍,可笑至极。 大梵音寺的苦禅大师,双手合十,眼帘低垂,嘴唇微微翕动。他没有念经,只是在反复咀嚼着一个念头。 霍去病那霸道绝伦的“战意”,卫青这统御万法的“军令”…… 这帮人,修的到底是什么“道”? 难道,这世间除了佛与道,除了元气与法则,还有另一条,他们闻所未闻的路?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卫青,终于开了口。 他的目光从紫阳真人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上挪开,缓缓扫过全场,最后,用一种像是邻里间闲谈般的平和语气,将刚才那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诸位,这是何意?” 这一问,又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这次,没人敢笑了,也没人敢搭腔了。 何意?抢你的宝贝,要你的命,这就是我们的意思。可这话,谁还敢说出口? 紫阳真人嘴唇哆嗦了半天,面对这句平淡的问话,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大帝之威,竟至于斯!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带着哭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前辈……前辈既已证道帝境,为何……为何还要屈尊于一个区区皇朝?” 这不仅仅是疑问,更是一种求饶,一种变相的服软。 你在一个皇朝里,那我们这些帝朝、圣地,算什么?我们哪儿敢在您面前放肆啊! 然而,卫青的回答,再一次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紫阳真人,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唐,乃陛下之大唐。” “卫青,是大唐之大将军。” “大帝与否,于卫青而言,并无分别。于我大唐而言,亦无干系。”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懵了。 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证道大帝的人,说自己只是一个臣子?说帝境的身份,无足轻重? 那……那他的“陛下”,又该是何等存在?! 一个让大帝都甘心为臣的存在?! 这个念头,像是一道混沌神雷,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紫阳真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引以为傲了万年的修为和见识,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的贫乏和可悲。 他原以为,自己是在第五层,俯瞰着东荒这群在第一层的蛮夷。 可现在他才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楼里。 人家,是盖楼的人。 “咕咚。” 不知是谁,第一个承受不住这股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紧接着,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噗通……噗通通……” 荒原之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圣人、圣人王,甚至是大圣,成片成片地跪了下去。他们不是在拜卫青,而是在拜那个他们无法想象,仅仅一个名号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陛下”。 只有紫阳真人和寥寥几个准帝老怪,还在靠着道心硬撑,可那颤抖的双腿,早已出卖了他们内心的崩溃。 卫青不再理会他们。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人,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回朝。” 说罢,他迈开步子,领着大唐一行人,就那么目不斜视地,朝着东荒的方向,踏步离去。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再看那些跪了一地,或是呆若木鸡的各方强者一眼。 就好像,这场足以震动整个乾坤大陆的对峙,不过是回家路上,顺脚踢开了一块挡路的小石子。 直到大唐众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天际。 那股笼罩在整个荒原之上,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秩序”,才悄然散去。 悬在半空的那只紫色巨手,“嘭”的一声,化作漫天元气,消散无踪。 “呼……呼……” 紫阳真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看着大唐众人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再无半点威严,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东荒……大唐……”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完了……我们……我们好像招惹了一个……我们根本惹不起的东西……” 第203章 帝威惊四座,虚空藏杀机 荒原上的风,忽然变得刺骨起来。 明明是朗朗乾坤,可跪在地上的那些修士,却觉得周遭的光线都暗淡了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温度和色彩。 那支来自东荒的队伍,就那么走了。 走得不疾不徐,走得理所当然,像是饭后出门散步,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抛下一个。 他们走后,那股压在所有人神魂之上的“秩序”,才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噗通!” 一直靠着准帝道心硬撑的紫阳真人,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那具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精气神的躯壳,狼狈地跪倒在地。他头顶的星冠歪向一旁,发髻散乱,那张往日里威严满满的老脸,此刻只剩下灰败和茫然。 他没去看那只消散在空中的紫色巨手,也没去管那个道心破碎、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自家大圣长老。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两句话,在疯狂地来回冲撞。 “大唐,乃陛下之大唐。” “卫青,是大唐之大将军。” 陛下…… 大将军…… 一个大帝,只是一个大将军? 那他的陛下…… 这个念头,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紫阳真人的天灵盖,将他万年来的认知、骄傲、尊严,搅得稀烂。 “完了……” 长生殿的木长青,整个人缩在人群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裤裆里传来阵阵湿热的暖意,可他已经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把之前跳出来叫嚣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建木仙髓? 别说仙髓了,现在就算人家把长生殿的祖坟刨了,他都不敢放半个屁。 “阿弥陀佛……” 大梵音寺的苦禅大师,是少数还站着的人之一。他双手合十,眼帘低垂,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念珠,暴露了他内心的极不平静。 他没有恐惧,而是……困惑。 一种触及了他修行根本的巨大困惑。 他修佛法,讲究因果轮回,普度众生。紫霄道宫修道法,讲究顺应天道,清静无为。北原妖庭修血脉,讲究弱肉强食,力量至上。 可这大唐…… 他们修的是什么? 那黑甲将军身上,没有佛光,没有道韵,更没有滔天的妖气。 有的,只是一种……规矩。 一种“我的话,就是规矩”的规矩。 这不是法则层面的碾压,这是……另一种体系,一种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名为“君臣”、“军令”的体系,直接覆盖了这片天地的法则。 “咳……咳咳……” 耶律破天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似于孩童般的迷惘。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疤的大手,这双手,曾为他捏碎过山峰,撕裂过大圣。 可就在刚才,他连握紧拳头的勇气都没有。 在古战场上,他败了,败给了那种无视蛮力的“势”。 而在这里,他连败的资格都没有。 人家,根本没把他当成对手。 “紫阳……道兄,”一个同样来自中州的准帝老祖,声音干涩地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这……这东荒……” 他想问,这东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 紫阳真人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清醒。 “回中州!”他几乎是嘶吼着下令,“所有紫霄道宫弟子听令,立刻返回宗门!封山!百年之内,不,千年之内!任何人不得踏出山门半步!” 他猛地看向其他几个顶级势力的老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陪着自己跳火坑的傻子。 “还有你们!别在这儿杵着了!还想着那些宝物?现在想的,应该是怎么保住你们的道统!” “一个能让大帝俯首称臣的‘陛下’……一个自称‘皇朝’的势力……” 紫阳真人惨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们……我们招惹的,根本不是一个皇朝,也不是一个帝朝……” “我们,是朝着天上,吐了口唾沫!” …… 秘境之外,破碎的虚空深处。 两道身影百无聊赖地盘膝坐着,正是李霸刀和李霸剑。 “嘿,二哥,刚才那老道士的表情,你瞅见没?跟吞了只死耗子似的,真他娘的带劲儿!”李霸剑扛着门板巨凶,笑得前仰后合,震得周遭的虚空乱流都一阵晃荡。 李霸刀捏着下巴,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兵。卫青这小子,是越来越有大帅的派头了,那一步,踩得叫一个稳准狠,直接踩人道心上了。” 正当两人闲聊之际。 一道漆黑的影子,毫无征兆地在他们面前凝聚成形。 那影子,没有五官,没有气息,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就像是这片虚空最深沉的一部分,若非亲眼所见,神念都无法捕捉。 “影卫参见二位大人。” 影子的声音,像是两块冰摩擦,不带任何感情。 李霸剑撇了撇嘴,收起了嬉笑:“有屁快放,别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影子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陈述道:“已锁定所有对君上麾下流露杀意、并付诸行动的势力。共计一方顶级势力,三方一流势力,十七方二流势力。请示二位大人,是否需要执行‘抹除’,断其道统,以儆效尤?” “抹除?”李霸剑眼睛一亮,来了兴致,“这个我喜欢!特别是那个紫霄道宫,老子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正好……” “行了。” 李霸刀抬手打断了他,他瞥了一眼那道影子,淡淡道: “不用。” “二哥?”李霸剑一愣。 李霸刀伸了个懒腰,神情里带着几分玩味:“杀光了,多没意思?这乾坤大陆的水,一潭死水这么多年,也该找几条过江龙,把它搅浑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了些。 “大哥的意思,是让亦儿自己来。我们是看戏的,是压阵的,不是给他擦屁股的保姆。这些苍蝇蚊子,嗡嗡叫是烦了点,但正好可以给卫青、去病他们,当个练手的靶子。” “让那小子自己去打江山,打下来的,才坐得稳。” 李霸刀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 “告诉下面的人,盯紧了就行。准帝以上的老怪物,谁敢不要脸地亲自下场,你们再动手。至于准帝以下的……让他们自己玩儿去。” “是。” 影子躬身一礼,身形再次化作虚无,融入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真不杀啊?”李霸剑还有些不甘心,“多好的机会,正好给我的宝贝剑开开荤。” 李霸刀斜了他一眼,笑骂道:“你那破剑,砍这些杂鱼,也不嫌掉价。走了,回去喝酒。这出戏,才刚开场,有得看呢。” 说罢,两人身形一闪,也消失在了这片破碎的虚空之中。 只留下那片荒原上,一群失魂落魄的强者,和一个即将因“大唐”二字,而掀起万丈狂澜的乾坤大陆。 第204章 荒原风声紧,诸强寻生机 那帮人走了,荒原上的风,才敢重新吹起来。 可这风,带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刮在人脸上,像是刀子,刮在人心里,却像是冰碴子。 跪了一地的人,没人敢先起来。 他们像是被霜打过的庄稼,耷拉着脑袋,平日里撑起宗门脸面的圣人威仪,此刻碎了一地,被风一吹,就散了。 紫阳真人还跪在那儿,头顶的星冠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沾了尘土,那身尊贵的紫金道袍,也显得灰扑扑的,像件寻常的破烂衣裳。 他没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大唐众人消失的那个方向,浑浊的老眼里,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万年的修行,准帝的尊荣,中州顶级势力的底气,就在刚才,被那个黑甲将军轻描淡写的一步、一个眼神、一句话,给踩得稀碎。 “呵……呵呵……” 他喉咙里发出两声干笑,像是破风箱在拉扯,听着瘆人。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耶律破天。 这位北原的狼王,动作僵硬地撑着地,慢慢直起了他那山一样的身板。 他没有去看别人,而是低头,摊开自己那双比磨盘还大的手。这双手,曾经是他最大的骄傲,是他力量的源泉。可现在,他看着掌心的纹路,眼神里全是陌生的迷惘。 他忽然觉得,自己信奉了一辈子的“力”,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人家甚至都懒得用“力”来跟你玩。 他抬起头,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第一次没有了狂傲和不屑,他看向跪在那里的紫阳真人,那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个同病相怜的倒霉蛋。 “老道士,”耶律破天的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现在……怎么办?” 这一问,打破了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集在了紫阳真人身上。 是啊,怎么办? 紫阳真人身子一颤,像是被这一声从噩梦里叫醒了。他被身旁的弟子搀扶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长生殿那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木长青,扫过低眉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大梵音寺苦禅大师,最后落在了耶律破天那张茫然的脸上。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准帝的威严,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惨白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怎么办?”他惨笑一声,“还能怎么办?跑!各自回宗门,把山门给我封死了!能躲多久,是多久!” 这话一出,人群里一阵骚动。 一个来自中州一流势力“天星阁”的圣人王,仗着自己离得远,没直接面对卫青那股压力,此刻壮着胆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真人,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严重了?那东荒贫瘠,万古未出帝境。那卫青……兴许只是得了什么上古传承,虚张声势罢了。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 他话还没说完,紫阳真人猛地转过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死死地盯住了他。 “虚张声势?!”紫阳真人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本座身后的王长老,大圣修为,道心被人家一个眼神看得崩碎,现在还跟个傻子一样躺在那儿,那是虚张声势?!” “那遮天蔽日的掌印,被人家一个字法定在半空,动弹不得,那是虚张声势?!” “你!”紫阳真人伸出干枯的手指,直直点着那个天星阁的圣人王,“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虚张声势,能让本座这个准帝,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恐惧,砸在众人心头。 那个天星阁的圣人王,被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噗通”一声也跪了下去,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再不敢说一个字。 整个荒原,再次陷入死寂。 紫阳真人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像是要炸开。他不是在发怒,他是在宣泄恐惧。 他怕了,怕得深入骨髓。 他必须让这群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蠢货,也跟着他一起怕!因为只有怕,才能活下去! “封山,只是第一步。”紫阳真人稍微平复了一下,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几分条理,“我等,从现在起,必须摒弃前嫌。西漠的,北原的,还有中州的诸位,我们……我们得把所有关于东荒的情报,都拿出来!” “那个地方,对我们而言,已经不是什么蛮夷之地了,那是一片彻头彻尾的未知黑洞!” “我们连那个‘大唐’是怎么冒出来的都不知道!我们连他们的‘陛下’是谁都不知道!我们就像一群睁眼瞎,一头撞上了一座我们根本看不见的神山!”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势力的头脑,都变了脸色。 是啊,东荒。 在他们的印象里,那是个连圣人王都寥寥无几,元气稀薄,道统残缺的遗弃之地。 可就是这么个地方,不动声色地,出了一个“大帝将军”,和一个能让大帝俯首称臣的“陛下”。 这已经不是恐怖了,这是诡异。 “阿弥陀佛。” 一直沉默的苦禅大师,终于开口了。他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困惑。 “紫阳道兄所言有理。东荒之事,确需重新审视。”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大唐众人离去的方向,轻声道,“贫僧更好奇的是,那卫青将军所展现的‘道’,非佛非道,非妖非魔,乃是一种‘秩序’……一种君臣之序,军令之序。此道,竟能凌驾于天地法则之上。” “这说明,他们,或许走上了一条我们从未理解过的路。” 苦禅大师的话,让紫阳真人和耶律破天等人,都是心头一震。 他们之前只顾着恐惧卫青的实力,却忽略了这实力背后的本质。 一条全新的,能修出大帝的,甚至可能比他们所知的道路更强的……路? 这个念头,比一个大帝本身,更让人头皮发麻。 “回北原!”耶律破天猛地一跺脚,大地都为之开裂。他那张粗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的思索之色,“老子要把族里那些关于上古东荒的破烂骨片,全都翻出来!我倒要看看,那鬼地方,到底藏着什么!” “走!回中州!” “速归西漠!” 一时间,荒原之上,乱成一团。 各个势力的队伍,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也顾不上那些在秘境中陨落的弟子,如同丧家之犬,驾驭着虹光、飞舟,疯了似的朝着自家的方向逃去。 他们来时,气势汹汹,不可一世,视四方豪强如无物。 他们走时,仓皇失措,魂不附体,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在追。 紫阳真人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让他道心蒙羞的荒原,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一种阴冷的狠厉所取代。 他不知道那个“大唐”有多强,也不知道那个“陛下”是何方神圣。 但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乾坤大陆这潭水,要彻底浑了。 而他们这些曾经的弄潮儿,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别让自己第一时间被这滔天巨浪,拍死在岸上。 第205章 天下风雷动,禁忌叩心门 消息,是长了脚的。 从那片让准帝蒙羞的荒原传出来时,它还只是几缕惊魂未定的风,可当它越过无边海,吹进南域的地界时,已然汇成了一场席卷神魂的风暴。 南域,赤阳州,焚天城。 此城乃是一流势力“焚天谷”的门户,城中最负盛名的所在,不是谷主的府邸,也不是丹药法宝的商铺,而是一座名为“听风楼”的酒楼。 这里鱼龙混杂,消息灵通,一杯“烧喉”烈酒下肚,上至帝朝秘闻,下至侯国恩怨,都能被吹嘘得活灵活现。 今日的听风楼,却格外安静。 不是没人,而是人满为患,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二楼的雅座,那里坐着几个刚从无边海秘境方向,狼狈逃窜回来的修士。他们衣衫不整,眼神里还带着没褪干净的惊恐。 “……真的,千真万确!紫霄道宫的紫阳真人……那可是准帝啊!就那么……跪了!”一个圣人境的散修,端着酒杯的手抖得像是在打摆子,酒水洒了一半。 “跪了?你莫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准帝向谁跪?向天吗?”邻桌一个壮汉嗤之以鼻,满脸不信。 “不是向天!”那散修猛地拔高了嗓音,带着一丝被质疑后的歇斯底里,“是向着……向着东荒那个方向!不,是向着一个从东荒来的,自称‘大唐’的队伍!” “大唐?” “东荒?” 这两个词一出,整个酒楼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东荒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武尊都凑不出几个,还能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就是!还让准帝下跪?你干脆说大帝降世了得了!” “嘿,你别说,”角落里,一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可听说了,不止是紫阳真人,北原妖庭的耶律破天,西漠大梵音寺的苦禅大师……那些个跺跺脚一方地界都要抖三抖的老怪物,全都在场!结果呢?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番话,让喧闹的大堂,再次安静下来。 如果说一个人的话是疯言疯语,那这么多顶级势力的巨擘,同时哑火,这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念头,开始在众人心中蔓延。 东荒……那个被遗忘了无数岁月的角落,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 焚天谷,议事大殿。 赤红色的琉璃瓦在烈日下流光溢彩,殿内,气氛却比万载玄冰还要凝重。 谷主焰千山,一位圣人王九重的强者,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他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下方,十数位圣人境的长老,一个个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派往无边海秘境的一位长老,通过本命魂灯,传回了一道断断续续、充满了极致恐惧的讯念。 讯念的内容,与此刻焚天城中流传的疯言疯语,惊人地一致。 “东荒……大唐……大将军……卫青……帝威……” 寥寥几个词,却像是一柄柄重锤,砸在焚天谷所有高层的心头。 “谷主,此事……会不会有诈?”一位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东荒那片贫瘠之地,法则残缺,元气稀薄,怎么可能诞生帝境强者?会不会是某种上古遗留的帝兵,或是幻阵,虚张声势?” 这话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一场骗局,也不愿相信自己信奉了万年的铁律,被如此轻易地颠覆。 焰千山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手,一道灵光在他掌心浮现,化作一枚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玉符。 “这是……紫霄道宫的最高级传讯令?”有见识的长老失声惊呼。 此令,唯有宗门遭遇灭顶之灾,或是有动摇大陆格局的惊天变故时,才会由准帝老祖亲自发出,通告所有交好的一流及以上势力。 焰千山将神念探入其中,只一瞬间,他那张还算镇定的脸,猛地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他那圣人王巅峰的强悍肉身,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谷主!” 众长老大惊失色,能让一位圣人王怕成这样,那玉符里,到底记载了何等恐怖的事情? 焰千山没有理会他们,他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失神地喃喃自语: “……非幻阵,非帝兵……” “……言出法随,禁锢万法……紫霄道宫王圣,大圣修为,被其一言,定住掌印,一目,看碎道心……” “……紫阳老祖亲言,其威,胜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大帝……” “……其人,自称‘大将军’,其主,号为‘陛下’……” 一句句念出来,大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冰点。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所有焚天谷长老的脸上,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打得粉碎。 一个眼神,看碎大圣道心! 一个强于大帝的恐怖存在,竟然,只是一个“大将军”? 那他的“陛下”,又该是何等…… 没人敢再想下去。 “完了……”焰千山瘫坐在宝座上,眼神空洞,“我们,好像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开始。” 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一件同样毫无征兆,同样匪夷所思,让整个乾坤大陆的顶级势力都噤若寒蝉的大事。 “中州……太虚宫……”焰千山的声音沙哑无比,“一个传承了数十万年的超级势力,一夜之间,山门崩毁,道统断绝,门中强者,无论圣帝准帝,尽数……蒸发。” “事后,中州李氏一族和瑶池圣地,同时宣布是他们覆灭了太虚宫。” “从那天起,‘超级势力’这个词,已经配不上他们了。整个中州,乃至西漠北原,所有知晓内情的势力,都给他们起了一个新的称呼……”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让圣人王都感到心悸的词。 “禁忌!” “一个禁忌,覆灭了一个超级势力。” “现在,东荒,又冒出来一个……疑似至少堪比超级势力的‘大唐’……” 焰千山猛地站起身,那双失神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光,但那不是战意,而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传我命令!”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长老听令!立刻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动用我们焚天谷所有的人脉和资源!” “去查!给我去查这个‘大唐’!我要知道它的一切!它的来历,它的底细,特别是……那位‘陛下’,究竟是谁!” 他环视着殿中噤若寒蝉的长老们,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决绝。 “我们不与之为敌,也别妄想去攀附!”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席卷整个大陆的风暴里,看清楚每一朵浪花的方向,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第206章 天下风雷动,禁忌叩心门 中州,瑶池圣地。 此地不染凡尘,悬于九天之上,由万千仙山拱卫。山间云雾并非水汽,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先天灵气,随意呼吸一口,都足以让凡俗武者延寿一纪。 圣地深处,有一片无垠的碧色湖泊,名为“瑶池”。 池水非水,乃是太初源液,池边没有沙石,铺满了温润的万年暖玉。此刻,湖心亭中,正有两人对坐。 男子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剑眉星目,俊朗得不似凡人。他只是随意坐在那里,周遭的虚空便隐隐扭曲,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存在,万千大道在他身前,都温顺得如同被驯服的野马。 正是乾坤大陆第一隐世家族,李氏一族的少主,李霸天。 他对面,坐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宫装女子。她眉眼如画,气质温婉,一颦一笑,都让周遭盛开的圣品莲花黯然失色。她身周并无骇人的威压,却自有一股母仪天下的雍容,让万物心甘情愿地为之臣服。 瑶池圣主,苏寒烟。 两人正在下棋,棋盘是星辰玉髓,棋子是黑白龙晶。 李霸天捏着一枚黑子,迟迟没有落下,眉头微蹙,并非因为棋局,而是因为某种挥之不去的烦躁。 “你说,爹娘他们,是不是对我们上次的动静,还是不满意?”他压低了声音,那张足以让帝朝之主都为之颤栗的脸上,竟带着几分做错事的小心翼翼。 覆灭太虚宫,震慑整个中州。这在外界看来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可在他口中,却像是一件需要向上峰汇报,还怕被挑出错处的差事。 苏寒烟素手为他斟满一杯悟道茶,茶香清心,她柔声道:“爹娘只是希望亦儿能走得更稳些,我们做的,是扫清他脚下最大的那几块石头。他们老人家,看得更远。” “唉,我就是觉得,这手脚被束缚着,真不痛快。”李霸天叹了口气,刚想抱怨两句。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瑶池长老服饰的圣人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亭外,她躬着身,头埋得极低,连亭中的地面都不敢多看一眼,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启禀圣主,少主。东荒……有消息了。” 李霸天那原本有些烦躁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他身子前倾,那股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气息,让亭外的圣人王身躯剧颤,几乎要跪伏下去。 “快说!” 苏寒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股柔和的力量拂过,替那名长老卸去了压力。 “是,圣主。”那长老松了口气,连忙将刚刚收到的,来自南域的最高密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无边海秘境,到黑甲将军卫青,再到那石破天惊的“大帝亦是臣”,最后,到紫阳真人率众狼狈逃窜,诸强胆寒,整个过程,她描述得详尽无比。 亭中,一片安静。 只有悟道茶的雾气,袅袅升腾。 那名长老汇报完,便躬身退下,自始至终,不敢抬头。 “噗……” 李霸天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大帝亦是臣’!好一个‘大唐之大将军’!” 他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震得整个瑶池仙湖都泛起圈圈涟漪,无数灵鱼受惊,跃出水面,又被那笑声中蕴含的道韵点化,凭空生出了一丝灵智。 “这卫青,有我当年的风范!不,比我当年还会装!装得恰到好处,装得人心里发毛!” 李霸天满脸都是得意,那神情,仿佛是他自己亲手导演了这出好戏,与刚才在妻子面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下,乾坤大陆那帮自以为是的土包子,该睡不着觉了吧?东荒?贫瘠之地?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说这两个字!” 苏寒烟看着丈夫那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眼波流转,带着为人母的骄傲和一丝淡淡的忧虑。 “你呀,就只看到威风。”她轻轻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意,“亦儿身边的人,这么早就暴露了帝境实力,接下来,那些真正的老怪物,怕是都要被惊动了。” “惊动了才好!”李霸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一群缩头乌龟,躲在各自的老巢里苟延残喘,也该出来见见光了!正好让亦儿看看,这片大陆的水,到底有多深!” 他顿了顿,嘿嘿一笑,凑到苏寒烟身边,压低声音道:“再说了,有苍澜老祖在后面看着,能出什么事?他老人家改动天机,把太虚宫那帮废物送去给亦儿当仆役,都能做得天衣无缝,让整个大陆都以为是我们灭了他们满门。而且还有爹娘赐下的十二尊太乙金仙境的傀儡在二弟和三弟手上呢,再不济我们还把修为解封到了仙帝境巅峰,就乾坤大陆这几个臭鱼烂虾,帝尊都没几个,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提到“沧澜老爷子”,即便是李霸天,语气里也充满了敬畏。 “话是这么说……”苏寒烟轻轻叹了口气,美眸望向遥远的东荒方向,眼神变得无比温柔,“我只是怕亦儿会觉得,我们为他安排得太多了,失了历练的本意。” “怎么会?”李霸天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安慰道,“我们只是给他配齐了兵马,至于这江山怎么打,仗怎么赢,还得看他自己。卫青他们,是臣,是剑,但握剑的手,终究是亦儿自己的。” 他站起身,走到亭边,负手而立,望着云海翻腾。 “现在,整个大陆都在猜测,东荒那个神秘的‘大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也在猜测,我们李家和瑶池,为何要被冠上‘禁忌’之名。” 李霸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们不知道,这两件让他们夜不能寐的大事,源头,其实是同一个人。” “风,已经起了。” “就让那些所谓的皇朝、帝朝、超级圣地,在这场风暴里,好好猜一猜,好好怕一怕吧。”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李家的麒麟儿,早就已经站在他们需要仰望的,最高的地方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为人父的骄傲,和一种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绝对自信。 这盘棋,他们已经布了太久。 现在,棋子,终于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