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强国有我》 第1章 神秘审问 1959年8月末,四九城的初秋热得人发慌,空气里都是黏糊糊的热气。王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蒙着头,七拐八拐地送进一座神秘大楼里。 被拽进审问室的时候,王跃心里直发慌,双脚不停地乱蹬,可那几个人力气大得很,几下就把他按在了审问椅上,冰冷的手铐“咔嗒”一声铐住了他的手腕。等那些人出去后,王跃才费力地用肩膀蹭着,把头上的头套掀开。 刚一掀开,那刺目的灯光“刷”地就照了过来,像刀子一样扎眼。王月下意识地眯紧眼睛,脑袋一偏,躲开那道光。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他半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前方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一身黑色干部制服笔挺整洁,胸前口袋别着一支钢笔,看着挺普通,可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女的年轻漂亮,同样穿着黑色制服,两条大辫子搭在胸前,显得格外精神。她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手里的笔不停地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王跃这才注意到自己,双手被紧紧铐在椅子上,因为之前挣扎,拖鞋掉了一只,脚腕处又红又肿,手腕也被手铐勒得生疼。他忍不住甩了甩胳膊,想缓解一下这难受的束缚感,可手铐只是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一点也没松动。 这时,审问台的那个男人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说出你的名字、年龄、籍贯、工作单位。”王跃愣了一下,顿了半晌才回道:“王跃,33周岁,籍贯陇省金城市城关区盐场路街道,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老板!”男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你的介绍信呢?来四九城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街道上穿着奇装异服乱逛?”王跃一听,立马就反驳道:“谁说这是奇装异服?我这就是平常穿的衣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出门还要介绍信?我出门拿个外卖就到到街上了,我还纳闷呢!”他心里又气又急,脸上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男人皱了皱眉,往前探了探身子,目光像两把利箭,直直地盯着王跃:“你最好老实交代,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任何可疑情况都要调查清楚。没有介绍信,孤身一人来四九城,还穿成这样,你说的话可有人能证明?”王跃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四九城?难道自己昨晚喝醉被人送到了四九城?不应该呀,前面自己醒来的地方的确是自己的仓库,金城离四九城两千公里路,到底哪个王八蛋和自己开玩笑,这踏马一点儿也不好玩。 那个女的一直没吭声,这时却突然停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看着王跃,轻声说道:“你别紧张,只要如实交代,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王跃瞧了她一眼,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便开口说道:“我叫王跃,是做出口贸易的。最近公司快撑不下去了,眼瞅着就要破产,我心里那叫一个苦闷。不想回家面对一堆烦心事,就一个人在仓库里借酒消愁,喝着喝着就迷糊睡着了。今天睡醒,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点了个外卖。我从仓库门口出去,一打开门就到了前面那条街,就是你们碰见我的那条街。我出来之后,就感觉周围跟我之前待的仓库附近完全不一样,心里直发慌,就想找个人问问咋回事。 “我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有个大院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干巴小老头正跟一个矮胖的妇女吵架。我就想着上前打听打听,结果他俩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那老太婆撒腿就跑进院里,戴眼镜的干巴老头往外跑没影了,没多会儿就带了人过来,再之后,就被你们给带这儿来了。” 那男的一听,“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在这儿胡编乱造什么呢!什么出口贸易,什么外卖?老实交代,别再瞎编了!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送去吃枪子儿!” 王跃委屈极了,连忙说道:“我哪有胡编乱造啊!我口袋里有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还有手机。你们查一下身份证,就能知道我的信息,我可从来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那男的转头和女的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王跃,问道:“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 王跃满脸委屈,说道:“这有什么可骗你们的?我可是守法公民,配合你们工作不是应该的嘛。现在天眼这么发达,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一扫身份证,我的信息不就全出来了?赶紧的吧,调查清楚了送我出去,这屋里热得我都快受不了了。要不,你们让人把我的外卖先送过来?里面还有冰可乐呢,再不喝可就化了。” 男的看了王跃两眼,说:“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们去查一下信息。” 王跃无奈地说:“行吧行吧,我配合你们工作,但是能不能先把手铐给我打开啊?” 女的看着王跃,解释道:“同志,暂时还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你再坚持一下,行不行?” 王跃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去查吧,折腾我干啥呀!我也是倒了血霉,点个外卖还要被调查!” 女的站起身,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看了王跃一眼,转身出去了。这下屋里就剩王跃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干坐着。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同志,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根烟啊?我今天早上起来就没烟了,这会憋得难受,给一根呗!”可门口静悄悄的,压根没人搭理他。 王跃只能在里头嘟嘟囔囔:“到底咋回事啊?我记得仓库后门外面是片荒地,怎么今天一出去就看见个大院,真是莫名其妙。话说回来,碰见的那两个人看着咋那么面熟呢,我到底在哪见过他们啊?还有那个该死的外卖员,我明明让他送前门,他为了赶时间,给我送到后门去了。” 正嘟囔着呢,门“唰”地被推开,那个中年男人冲了进来,指着王跃的鼻子就反驳:“你可真是头铁啊,都被我们抓到这里还想着骗我!我打电话过去查了,金城市根本就没有盐场路街道,只有个城关公社下面有个盐场堡的地方。你老实交代,你到底从哪来的?来四九城有什么目的?” 王跃一听,瞬间就炸了,像撞天屈似的叫嚷起来:“公社?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公社?你跟我开玩笑呢吧!盐场路街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了,1983年就没公社了,都快四十年了了,你还拿这糊弄我?要骗我也换点新鲜词儿啊!你们没事多上上抖音,学点有用的招行不行?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骗我能得到啥好处!” 那男人听到王跃说1983年公社消失,顿时更火了:“1983年?你可真能编!公社体制消失?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吗?”王跃一脸懵,问道:“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啊?”中年人气得直冒烟,一字一顿地说:“今年是1959年!你可真行,编瞎话都编到二十几年以后去了。” 王跃听完,整个人彻底呆住了。“1959年?等等,这里真是四九城?”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冷哼一声:“终于编不下去了吧?是不是该说实话了?老老实实交代!”王跃站在那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突然,王跃脑海里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同志,我能问问,今天带你们来抓我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阎埠贵?逃进院子里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叫贾张氏?那个院子是不是95号四合院啊?”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中年男人当场愣住了。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反驳道:“怎么?你打听他们的信息,是想让你的同伙去灭他们的口不成?告诉你,我们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群众的信息,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王跃急得直跺脚,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着急忙慌的说道:“同志啊,你就告诉我吧!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就能弄明白我为啥会来到这地方了呀!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什么同伙!”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警惕,语气坚决地说:“你别想了,我们是绝对不会泄露群众信息的!” 王跃听完,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扶着椅子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同志,我再问你一下,今天带你们抓我的那个老头是不是叫阎埠贵?那个女的是不是叫贾张氏?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这些有关,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干坏事的!”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焦急,紧紧地盯着中年男人,仿佛中年男人的回答能决定他的命运一般。 第2章 未成年系统 男人站起身,朝着王跃的方向缓缓走去,想要近距离观察他的面部特征,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破绽。可就在他快要靠近王跃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王跃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审讯室里存在过一样。不仅如此,旁边政务室里王跃的钱包、身份证、里面的钱以及手机,也都在同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中年男人目睹这如此诡异的一幕,当场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满是惊愕。紧接着,他猛地转头朝着外面大声呼喊:“紧急情况!迅速封锁大楼!所有人马上过来,对整个大楼进行全面搜查!把这里的情况立刻上报给李部长!”外面的人听到命令后,瞬间行动起来。很快,整座大楼就被戒严了,一队队士兵迅速将大楼彻底包围,开始逐层逐间地仔细搜索。 而在另一边的仓库里,时间是2023年8月。王跃突然出现在了那张老板椅上,他的手机、身份证、钱包和钱也都好好地出现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王跃先是一愣,随后不禁手舞足蹈起来,兴奋地大喊:“我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今天可真是活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话音刚落,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好意思,宿主,我是你的系统。”王跃吓了一跳,惊叫道:“系统?你是我的系统?”系统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宿主,昨天晚上我和你绑定的时候,你喝得酩酊大醉。今天早上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就出去处理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结果你被强行穿越到了1959年,还在那边被有关部门给抓了起来。我刚才回来看到这情况,就立刻发动能力把你带回来了,你看,我还把你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呢,我是不是很棒?” 王跃气得咬牙切齿,怒声吼道:“你可真棒,棒极了!我差点就死在那边了,你知道吗?幸亏那边的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不然我早就小命不保了!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系统,我可不想要,赶紧给我解绑,我怕再跟着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死!” 系统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弱弱地说道:“宿主,你……你能不能不解绑呀?要是你解绑了,我爸爸就会被彻底抹杀的。”王跃满脸疑惑,皱着眉头反问道:“我解绑跟你爸爸被抹杀有什么关系?系统居然也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抽抽噎噎地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原本你是被安排给我爸爸的宿主。但是我爸爸和刘伯伯一起去异空间救我妈妈了,主系统发布了任务,如果我爸爸不完成任务,就会被抹杀。我一直等他回来,可他迟迟没消息,所以在最后的时候,我拦下了这个任务,想替他完成。因为我还没有成年,好多系统该有的能力我都没有。要是你解绑了我,我没办法完成任务,我爸爸就肯定会被主系统给彻底抹杀的。求求你了,千万别解绑我,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王跃被小系统吐露的这些信息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原来系统也会面临被抹杀的命运,还有什么主系统、小系统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赶紧打断了快要哭得稀里哗啦的系统,说道:“系统,你先别哭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系统哭哭啼啼地说:“你都要解绑我了,我爸爸马上就要没了,我妈妈也不在,要是爸爸也没了,就剩我一个系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王跃额头上冒出一阵黑线,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我不解绑了还不行吗?你赶紧冷静一下,我问你点事。” 系统一听,声音瞬间变得活泼起来,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宿主,太谢谢你了!那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王跃追问道:“原本该绑定我的系统是谁?是什么样的?”系统回答道:“原本是我爸爸,他叫快意恩仇,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系统。他可以带你穿越到四合院的世界里,借助他的能力,你能够在四合院的世界中发展自己,还能帮助国家发展,这样就能获得数不尽的好处,比如无尽的寿命、花不完的钱财等等。” 王跃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追问道:“这么说,我早上穿越过去的那个世界就是四合院的世界?”系统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是的是的,就是四合院的世界。你早上看到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阎埠贵和贾张氏。” 王跃听完后,无奈地扶着额头说道:“咱俩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我在那个世界都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肯定成黑户了。而且一般穿越不都是跟买了单程票似的,怎么到你这里就自由往返了,合着你这穿越还是双程的?” 小系统听完,一下子兴奋地雀跃起来,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这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特殊能力呢,我能在咱们这个世界和穿越的世界之间随时往返,我爸爸都没有这个本事,我是不是很厉害?”王跃眼睛一亮,追问道:“这么说,我以后既能穿越到四合院的那个世界,还能再平安无事地穿回来?”小系统连忙点头,开心地说:“当然啦,就是这样!我厉害吧!” 王跃赶紧夸赞道:“小系统,你可真厉害啊!”小系统听了,心里更加欢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不过很快,它又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是我还太小啦,能力值还不够,很多能力都没办法完全发挥出来。所以每次你穿越过去,在那边停留的时间得和在咱们这边待的时间相对应,也就是说你在这边待几天,在那边就得待几天才能回来。不过呢,我爸爸留给我一个特别大的空间,我把它补偿给你吧。” 话音刚落,王跃就看到自己右手小拇指上多了一个印记,眼前出现了一个看似无尽大的空间。小系统接着解释道:“只要是在你周围10公里以内的东西,都可以被你带到穿越的那个世界去。同样的,你也能从那边带东西回到咱们这个世界来。不过,目前我暂时也就只有这点能力啦。” 王跃好奇地问:“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力呀?”小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头说:“宿主,我真的还太小了,好多能力都还没觉醒呢。不过刘叔叔送给我一瓶基因药水,他让我以后交给我的宿主,现在我就把它拿给你用吧。你喝完这瓶基因药水,就能拥有像美国队长那样的身体素质啦。” 王跃诧异极了,连忙问道:“刘叔叔到底是人类还是系统呀?”小系统兴奋地说道:“刘叔叔是个特别强大的人类,他曾经是我爸爸的上一个宿主,和我爸爸的关系可好了,他对我也特别疼爱呢,还喂我喝灵液。对了对了,我这儿还有一些灵液,也一并送给你吧,就当是弥补之前让你陷入麻烦的补偿啦,你看行不行?”王跃赶忙点头,激动地说:“行啊,当然行!”紧接着,小系统就给了王跃整整五油罐车那么多的灵液,那数量可真不少呢。 小系统把东西都给了王跃之后,继续认真地交代道:“宿主,你一定要记住,在四合院的那个世界里,每年至少得待够4个月的时间。要是时间不够,那边的天道感应不到你正常的存在,就会去查找漏洞。一旦被查出来有问题,我替爸爸接了这个任务却没做好,到时候我们家可就全完了。” 王跃连忙点头,认真地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做的。对了,你记得随时提醒我啊。”小系统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宿主,我也很想一直陪着你,可我现在还太弱小了,需要通过足够的休眠来积攒能量,这样才能慢慢长大呀。所以我没办法随时都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把我刚才说的这些话都牢牢记住。” 王跃再次点头,说道:“好的,小系统,我记住了。不过,你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小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妈妈之前和一个坏女人打架,不小心掉进了异空间。我爸爸想去救她,可他的能力还不够。后来,他找到了刘叔叔,刘叔叔答应帮他一起找回妈妈。可是,异空间非常大,而且特别危险,所以我也不清楚爸爸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在他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好好辅佐你的!” 王跃微笑着说:“好的,小系统,我相信你。”小系统接着说:“那我要去休眠了,宿主,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说完,小系统便彻底没了声音。 王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走到仓库的后门,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只见点的外卖就放在门口,打开包装一看,里面可乐的冰块早已融化了。王跃也不嫌弃,拎着外卖回到办公桌前,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王跃从空间里拿出了基因药水和灵液。他先是一口气喝完了基因药水,接着又灌了一大口灵液。刚喝完,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昏迷了过去。 等王跃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恢复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原本因为好久没锻炼而有些松弛的小腹,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腹肌。而且,他以前轻微的近视也完全消失了,视力甚至比自己18岁的时候还要好。 王跃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小曲走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冲洗了一番后,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当他脱下换下的衣服时,才发现这件t恤是之前外贸订单里的。t恤背面印着一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郎,难怪在四合院的那个世界里,会被人当成奇装异服呢 。 第3章 坦白 王跃出生于1989年,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过得还算幸福,家庭氛围和谐,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坎坷波折。上高中后,王跃接触到了网络小说,从此便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这份沉迷严重影响了他的学习状态,以至于在高考时发挥失常,只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 谁也没想到,这所学校比王跃更有“上进心”。在他大二那年,学校成功实现了专升本,王跃也因此“沾光”,最终拿到了一个三本院校的本科学历。大学期间,王跃多次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提升自己,可每次都难以坚持下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混到了毕业。 当时,国家高度重视基建行业,王跃很幸运,大学毕业没有失业,反而进入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实习。一年后,他被派往阿菲利加地区工作,在那里待了几年时间。在阿菲利加的日子里,他的专业业务能力没怎么提升,倒是与人交往的本事突飞猛进,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还结识了不少当地和来自其他地方的人。 从阿菲利加回国后,王跃凭借着在那边积累的人脉资源,转行做起了外贸生意。那几年,外贸行业形势大好,王跃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个盆满钵满。有了钱之后,他开始过上了海吃海喝、花天酒地的生活。2015年,王跃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妻子,隔年妻子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回顾前半生,王跃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令人羡慕。 然而,到了2020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口罩原因,外贸行业遭受重创,王跃的生意也未能幸免,订单彻底崩盘,难以为继。此前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没有多少积蓄,随着生意的失败,日子逐渐变得捉襟见肘。妻子过惯了优渥的生活,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落差,向王跃提出了离婚。王跃心里清楚,妻子过不了这种憋屈的苦日子,最终两人和平离婚。 处理完离婚事宜,王跃将能变现的东西都变现了,勉勉强强还清了债务,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库房以及库房里的一堆尾单货。其中有一批是非洲阿菲利加的一位酋长定制的夸张风格t恤,那位酋长给了王跃定金后,便带着人去打猎了,没想到却在打猎时被猎物反杀。新上任的酋长根本不认这笔订单,于是这批货就砸在了王跃手里,成了一堆卖不出去的库存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王跃拿起桌上的华为p60 pro,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小王八蛋,一晚上不接电话干什么?不就是赔了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爸还有点积蓄,回头你到家里来把卡拿走,再做点小买卖。多大点事儿呀!那个卓秀芬,她要走就让她走吧。反正平时你儿子也是我们帮你带着的,你就拿这钱去做点小生意。等以后啊,再找个年轻漂亮的,气死她,听到没有?” 王跃听着母亲平日里觉得有些唠叨的话语,此刻却不禁有些热泪盈眶。他轻轻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好的,妈,我知道了。我最近找了个新项目,可能得忙上一段时间。你和我爸平时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小野那边,就多劳您费心了。等儿子我东山再起,一定给您换个比以前更大的房子,给我爸换辆新的大奔!” 电话里传来母亲笑骂的声音:“臭小子!我知道啦。你也别瞎操心。小野可不只是你儿子,他还是我宝贝大孙子呢!行了行了,他们爷孙俩估计又在小区里折腾了,可别去破坏草坪了。我就是担心你,既然你现在情况还不错,我就放心了,挂了啊。” 随后电话挂断了。王跃坐在老板椅上,缓缓放下手机。既然命运又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抓住。当务之急,他首先要解决在那个世界里黑户的问题。 他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了以前买的ipad,这东西自从买来就没怎么用过,基本上都在吃灰,偶尔还被用来盖泡面。他打开ipad,发现竟然还有点电量。于是他给ipad充满电,然后在那1t的存储空间里,下载了建国后所能找到的各种历史资料,还有2019年的阅兵仪式视频,以及别人精心剪辑的《如愿》mv,里面记录的都是那些令人肃然起敬、感动至深的故事。 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他起身去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 !按照小系统教他的方法,王跃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默念了一句:“走你。”刹那间,周围的空间发生了变化,眨眼间,他便重新回到了那间审问室里。 审问室外的人听到里面有动静,立刻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王跃,那个中年男人瞬间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居然能回来!”王跃赶忙高高举起双手,大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们的最高领导谈,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赶紧去把他叫过来!” 中年男人抢先一步说道:“有什么事跟我谈就行,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王跃微微一笑,说道:“同志,我知道你很着急,但请你先别着急。我要说的事情非常关键,你可能……”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中年男人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好的,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的领导。”说完,他关上了门,用眼神示意两旁的人继续守在审讯室门口,自己则噔噔噔地朝着楼上跑去。 片刻之后,他领着一位五十多岁、身形微微发福、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中年男人用试探的眼神看了看身后的领导,领导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中年男人推开了门,领导迈步走了进去。领导刚要开口做自我介绍,王跃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介绍了,我知道您,我小时候可没少听您的故事。” 领导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还听过我的故事?”王跃急忙弯腰伸出手,恭敬地说道:“我非常荣幸能见到您,李部长。”戴眼镜的李部长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既然听过我的故事,那就给我讲讲,你都知道些啥。”王跃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中年男人。李部长心领神会,笑着说:“小陈,你先出去吧,让其他人也离远点儿。”等小陈出去后,李部长指了指凳子,说道:“这儿条件简陋,你先坐下吧。”随后,他自己坐到了审讯桌后面。 王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黑兰州香烟,双手递给李部长,说道:“部长,抽抽我的烟。”李部长接过烟,看了看过滤嘴,又瞧了瞧烟盒,说道:“黑兰州,这烟看着很不一般嘛。” 王跃掏出打火机,准备给李部长点烟。李部长很自然地伸手挡了挡,王跃熟练地给李部长点着烟后,又给自己点上,开口说道:“这烟在我们那儿只能算一般般,我以前抽的可比这高档多了。不过最近生意落魄,也只能将就了。”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王跃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李部长,我叫王跃,1989年出生。也就是说,按照您这儿的时间线,30年后我才会出生呢。我出生在陇省的金城市。大学毕业后,我去了非洲的阿菲利加参与援建工作,后来回国又做起了外贸生意。这几年,我们那儿爆发了一场非常严重的疫情,我的生意受到重创,现在都快破产了。后来我得到了一个系统,它赋予了我穿越的能力,这才让我来到了这里。” 李部长听完,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缓缓说道:“这么说,你是从我们之后的时间段,跨越时空来到了现在?你穿越了时间的长河?”王跃笑了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李部长,我不是穿越时间来的。时间是不可能被穿越的,我应该是穿越世界而来。我们所处的是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可不简单,在我们那个世界,这里其实是一部电视剧里的世界。只不过我们两个世界的发展轨迹有很多相似之处,人物也基本一样,只是这个世界多了一些电视剧里的剧情罢了。” 李部长听了,更加疑惑了,追问道:“平行世界?系统?这都是些什么概念?”王跃思索了一下,说道:“李部长,您听说过佛家的三千小世界之说吧?”李部长点了点头。王跃继续解释道:“我们所处的两个世界,就如同这三千小世界中的两个不同个体。我借助天道之下类似法宝的东西,得以在这两个不同的小世界之间来回穿梭。咱们这两个世界的历史虽然大体相似,但还是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比如在我们世界里,您所在的这个世界仅仅是一部电视剧的内容。这电视剧就好比是古代的画本,也和电影差不多,是一种供人观看的作品。” 李部长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王跃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您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我们那边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而我是通过天道下的特殊法宝穿越到这里来的。”李部长再次点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又问道:“那……那我们能不能……” 第4章 确定交易 “那我们能不能通过这个法宝去你所在的世界呢?”李部长耐心地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王跃连忙回答,接着补充道,“我不能带着非生命体以外的东西穿越,尤其是生命体。如果尝试带生命体穿越,生命体会在穿越的瞬间丧失生命体征。” 李部长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追问道:“王跃同志,你能告诉我,你们发展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吗?还有,现在的帝国主义,他们还能欺负我们吗?” 王跃赶忙解释道:“帝国主义的那几个头目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为首的美利坚依然在全世界到处惹是生非、为非作歹。但它们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了,我们现在已经完全不惧怕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抗衡。” 李部长听完,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不由得点了点头。王跃从身边拿出ipad,耐心地教李部长如何操作。他让李部长观看了自己世界的发展成果,还教他如何播放那些mv。李部长学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基本掌握操作方法。 王跃说道:“李部长,您把这些东西拿给上面的领导看看,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商量好怎么处理我的事情,再来告诉我就行,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李部长接过ipad,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认真地说:“王跃同志,你放心,我保证会把这些东西完整地呈上去。”说完,他郑重地给王跃敬了一个礼。王跃有些慌张,回了一个不太规范的礼。 王跃惊喜地问道:“海子里?是那三位……”李部长点了点头。王跃接着说:“我也一直很仰慕那三位呢。”李部长说道:“等下次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带你进去。”王跃听后,点了点头。 李部长接着说道:“王跃同志,我想问一下,你能从你那边的世界给我们带一些技术和设备过来吗?” 王跃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可以的。正常来说,我们那边是2023年,比这边大概先进60多年。最顶尖、最前沿的技术和设备我可能没办法弄来,但是比目前这个世界上,像帝国主义国家那边主流的技术还要先进一些的,我是可以搞到的。我在那边有一家外贸公司,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公司做掩护,从那边采购设备、物资以及技术。” 李部长听完,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急切地问道:“王跃同志,那你需要我们这边为你提供些什么呢?” 王跃神情严肃地说道:“李部长,我在这边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以及一份能够掩人耳目的工作。因为我每年必须在这边待够4个月的时间,这样才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天道’关注到。而且,这个世界是以95号四合院发生的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为背景延伸展开的,所以我希望能住在这个院子里,工作单位也尽量安排到95号四合院所属的轧钢厂。”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至于购买技术设备的资金方面,实不相瞒,我在那边的生意快破产了,资金上有些紧张……” 李部长连忙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东西在你那边有没有用,你看我给你提供黄金可以吗?” 王跃赶忙回应道:“李部长,黄金当然可以,在我们那个世界,黄金也是硬通货。除了黄金,像一些古玩之类的东西也可以,还有玉器、翡翠这些都行。” 李部长听完,大喜过望,说道:“这些东西除了黄金我们可能不是很多,但其他的我们还是有的。” 王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李部长,我想起来一件事。在我们那个世界,曾经在恭王府,也就是和珅的府邸发现过一批财宝。我想你们这个世界应该也有,您要不派人去恭王府好好找找看?” 李部长听后,兴奋不已,用力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说道:“那就太感谢你提供的这个线索了。要是真能找到那批财宝,我们之间的交易资金可就更加宽松、更有保障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派人去95号四合院调查一番,等明天早上我把调查结果告诉你,到时候再给你安排身份,你看这样可以吧?” 王跃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赶紧找个地方睡一下吧,我都快困死了。” 李部长听了,脸上微微一红,觉得确实让王跃在这受了不少罪,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忙让老陈带着王跃去休息。 第5章 交易开始 第二天,王跃刚睡醒,洗漱完毕,陈春生,也就是老陈,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房间。 “王跃同志,你说的那个院子,我们已经调查完了。只不过,情况有些……”老陈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啊?”王跃满脸诧异,追问道,“那里面的人怎么了?” 老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感觉那里面的人都有些不太正常。” 王跃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老陈,你要知道,那个院子在我们那边被亲切地称为‘禽兽四合院’呢。不过,你们调查的主要结果是什么?那些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比如说特务之类的?” 老陈摇了摇头,回答道:“那倒没有。我们连夜查了那些住户的资料。里面身份最特别的是住在后院的龙彩香。她的两个儿子曾经在伪军里,当时有个副师长被我们成功策反起义了,日本人一看情况不对,就把整个伪军的军官都给杀害了,她的两个儿子也不幸混在其中遇害了。对于这件事,我们也没办法完全否定其真实性。而且建国以后,龙彩香又把院子里的一些房子捐给了街道。街道考虑到这些情况,酌情给了她一个五保户的名额,每个月会给她一些补助。可倒好,她在院子里到处宣扬自己是烈士家属呢。” 王跃刚想开口说“那就把他们处理了”,这时,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突然响起:“宿主,千万不要一次性把剧情搞得变化太大,不然天道会进行修正的。到时候,你就会失去对剧情的熟悉,从而引发更多的不便。所以,你还是尽量不要让剧情产生太大的变动。当然,如果真的遇到了对你有威胁的事情,你再出手也不迟。” 王跃听完,沉思了片刻,然后对老陈说道:“老陈,这个院子尽量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变动。因为这个院子是那部电视剧的基础场景,如果把院子里的情况弄得太乱,我担心剧情会发生改变。等剧情变了,我不熟悉了,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老陈点了点头,说道:“李部长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嘱咐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把那个院子的东跨院翻修了一下,大概需要花费七八天 老陈接着说道:“王跃同志,根据李部长在三位老人的意见指导下,新设立了特采司这一部门,您将担任特采司的司长,职位是正厅级。明面上,给您安排的职位是轧钢厂特殊采购科的科长。考虑到您面相比较年轻,我们把您的年龄设定为27岁。平时为了避免引起特务的注意,就由我来和您联系,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王跃听完,伸出手与陈春生握了握,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道:“欢迎和我搭档,老陈!咱们俩可得好好把这工作干好。” 老陈点点头,“行!”握完手后,老陈刚要继续说话,王跃打断了他:“以后直接叫我王跃就行,或者叫我老王也行。” 陈春生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老王,您的任命今天就会发到轧钢厂。院子也从今天开始整修。关于您的身份相关事宜,后续我会处理妥当,等您下次回来,我再交给您。” 王跃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时,陈春生拿出100根大黄鱼递给王跃,说道:“这先给您当作启动资金。” 王跃郑重地接过这些大黄鱼,说道:“陈春生同志,您放心,我肯定会给咱们把设备弄回来的。您看,咱们先弄些什么设备比较好呢?” 老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老王,这是我昨天开完会,汇总了咱们交谈后的需求列出来的设备清单。您看看,哪些设备您能先弄到,就优先帮咱们弄来。” 王跃郑重地接过纸,仔细看了一遍后说道:“我把这张纸带回去,到我那边找咨询公司问问情况。这样,七天以后,您给我一个仓库的位置,我把弄到的东西先卸到仓库里。” 陈春生郑重地点点头。随后,王跃便穿越回了自己原本的世界 王跃回到仓库里的办公室,一下子瘫倒在老板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天里,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里难免感到有些疲惫。 躺了一会儿,抽了两根烟后,王跃拿起手机,在电话簿里翻找起来。往下滑动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便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你好。”王跃叼着烟,说道,“我找朱胖子,朱胖子,连你哥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电话那头传来朱胖子的声音,先是一顿回骂:“你大爷的,王八蛋,最近死哪去了?欠我的钱是不打算还了是吧?” 王跃笑了笑,继续说道:“可不是不想还,爷我现在没钱了,打算肉偿,怎么样?你说个地儿,哥我洗干净屁股去找你。” 朱胖子“呸呸呸”了几声,嫌弃地说:“恶心死了!说吧,是不是银行又催你还钱了?等着,到月底我这儿有一笔进项,到时候先给你挪着用用。” 王跃吐出一个烟圈,说道:“不是,我又在阿菲利加找到了点路子,打算弄些物资过去。那边没有外汇,我先弄了点黄金过来,你帮我收了呗。” 朱胖子大大咧咧地说道:“有多少啊?要是零零碎碎几十克的,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直接老老实实送到店里去,我叔在店里,让他收就行。” 王跃接着说:“有一百根呢。” “多少?一百克?一百克也行啊,我过来取就行。”朱胖子说道。 王跃强调道:“一百根金条!” 朱胖子听完,声音都高了八度,赶紧说道:“哥,爷,你是我大爷!等着啊!你还在大沙坪那个仓库里吗?我马上过来!”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王跃还没来得及说这些金条是大黄鱼还是小黄鱼呢,朱胖子就急急忙忙地准备赶过来了。 朱胖子可是王跃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这几年,王跃走了背字,生意一落千丈,而朱胖子却一路顺风顺水,把小金店越开越大,黄金买卖做得风生水起。 在等朱胖子来的路上,王跃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本地的咨询服务公司。筛选了一番后,他找到了一个看起来靠谱的公司,记下电话后便拨了过去。 “你好,是鼎正咨询吗?”王跃问道。 那边礼貌地回应:“你好,先生,我们是鼎正咨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王跃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需要向阿菲利加出口一批工业设备,主要是围绕炼钢和轧钢方面的,大概是达到70年代稍微领先一点水平的产线。”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先生,70年代水平的设备能满足那边的需求吗?” 王跃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的客户那边国内工人的文化水平达不到更高标准的操作要求,所以只能先以70年代水平的设备为目标。” 对方听后,马上说道:“好的,先生,您现在在什么地址呢?我们可以上门和您详细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王跃把地址告诉了对方,对方表示很快就会赶过来。 刚挂断电话,门口就传来乒乒乓乓的砸门声,同时响起朱胖子的大嗓门:“王跃,你个王八蛋,你爷爷我来啦!赶紧开门!”王跃一边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开门,一边说:“朱胖子,你这是打算拆了我这地儿啊?” 朱胖子一进门,就冲上前给了王跃一拳,着急地说:“赶紧的,你个狗东西,把金条拿给我瞧瞧!”王跃关上门,带着他走进办公室,把装金条的箱子甩给朱胖子,说:“喏,都在这儿了。” 朱胖子接过箱子一看,眼睛都亮了:“哇,这么多!还是大黄鱼啊,我还以为是小黄鱼呢。你狗日的这是要东山再起了呀!”王跃扔过去一根烟,朱胖子接住后自己点着,又把打火机扔回给王跃。王跃说道:“你先别给别人说这事,我这才刚刚起步。你算算,这些金条能值多少钱?” 朱胖子拿起工具量了一根金条,说道:“一根大黄鱼312.5克,100根的话就是……今天金价是463一克,不过我只能给你按450一克算,老子我还得赚点差价呢。”王跃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朱胖子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阵,说:“一共1406万零2500呢。”说完,他苦恼地挠挠头,“狗日的,老子手头没那么多现金啊,这可咋办?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其他买家?” 王跃赶忙插嘴:“别,别介绍别人了。你手头现在能拿出多少,先转给我。剩下的钱,等你把这些黄金出手了再给我,咋样?”朱胖子一听,喜出望外:“哎呀,真是我的好义父!绝对没问题!我看看啊,我手头现有800多万,我先给你打850万过去,你先用着。等我把这些黄金卖出去,剩下的钱全给你。” 王跃点点头说:“行啊,死胖子。等这批货款结算下来,我把之前欠你的钱也一并还了。”朱胖子摆摆手:“那都是小事,咱哥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说着,他就掏出本子准备给王跃打借条。王跃一脚踹在他的肥屁股上,笑骂道:“滚蛋!回头弄完把钱给我就行,咱哥们之间打什么欠条啊?”朱胖子笑嘻嘻地拎着黄金箱子出去了。 朱胖子刚走不久,鼎正咨询公司的人就来了。王跃接待了他们,双方进行了一番探讨交流,最后王跃付了十万定金给对方,对方答应会按照约定办好相关事宜。 第6章 零碎 等朱胖子和鼎正咨询公司的人都走了以后,王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他没敢有丝毫懈怠,又赶紧打开电脑,登录上一个特殊的聊天工具。这个工具里的联系人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人。王跃打开软件,输入消息:“在吗?” 对方很快回应道:“老板,只要有赚钱的买卖,我一直都在。” 王跃接着说:“我需要通话,打字不方便。” 对方很快发过来一个通话请求,王跃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声音:“你好,王总。” 王跃直接切入正题:“班杰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我需要一套世界上六七十年代左右列装的轻武器图纸、设计稿之类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弄一套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70年代世界上所有的武器,比如火炮、坦克这些的设计图纸都搞一份,重点以咱们国家和老毛子的为主。” 班杰明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说:“王总,你这可给我派了个大活儿啊!” 王跃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在阿菲利加新结识了一个酋长,他打算用这些东西做竞选总统的宣言,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班杰明回应说:“70年代左右的应该能搞到。这样吧,3天之内给你,不过得要100万。” 王跃点了根烟,反驳道:“太贵了吧!现在行情这么不景气,你们这行我也了解,我认识好几个干这事儿的人呢,哪有要这么多钱的,大家都没什么活儿干。只要我给钱,愿意干活儿的人多了去了。” 班杰明讨好地笑了笑,说道:“王总,咱都是老关系了,给谁做不是做呀?这样吧,我给你降一点,80万,不能再少了。” 王跃吐出一个烟圈,果断地说:“60万。先付10万定金,等你弄完我再给你40万,剩下的10万等客户那边确定没问题了,我再付给你。” 班杰明一听,叫了起来:“王总,这可不行啊!这事儿真的要花不少时间,而且我还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能把国外的资料弄进来,你给的钱实在有点少了。” 王跃继续坚持:“三天之内完成,58万。” 班杰明无奈地妥协道:“好好好,王总,就三天,60万不能再降了。总得让兄弟我喝口汤吧?” 王跃掏出手机,给班杰明转了10万定金。班杰明收到后,立刻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说道:“收到,王总!你就等着收货吧。”说完便挂断了通话! 刚挂掉电话,王跃正要起身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又在对话框中输入消息:“继续拨过来,我还有事问你。” 班杰明很快发起了通话请求,王跃接通后,班杰明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事尽管交代。” 王跃突然压低了声音,谨慎地说道:“班杰明,上次你透露的那个消息靠不靠谱?”班杰明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疑惑地问道:“哪个消息?” 王跃继续低声说道:“就是基辅大学那几个教授搞出来的老毛子的蘑菇弹设计图纸的消息。那份图纸靠不靠谱,准不准确?” 班杰明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那个没问题,图纸已经卖给中东的人一份了,据说他们很快就能将其投入实际操作。不过那帮人要价可不低,一份图纸就要30万美金呢。” 王跃说:“你给我牵个线,我想悄悄弄一份,拿这图纸去忽悠那个酋长,好谈个大单子。” 班杰明沉默了好一会儿,认真地说:“老板,你最好真的只是拿去忽悠酋长,可别干别的。不然,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王跃骂道:“谁有胆子在国内搞这玩意儿啊,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嘛!我就是拿这图纸去忽悠酋长,拢个大单而已。” 班杰明说:“行,那我给你牵线搭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30万的交易,你得给我5万美金的中介费。” 王跃很爽快地答应道:“完全没问题。”说完便直接挂断了通话,随后关掉了电脑。 王跃心想,这么多资料肯定需要打印,那就得有打印机和耗材。要是研究核弹相关的东西,还需要大量电脑进行运算。于是,他把烟掐灭,摁在烟灰缸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仓库并锁好门,叫了一辆滴滴,朝着五里铺的电脑城驶去。 很快,王跃就到了五里铺的电脑城。他找到了以前合作过的老关系户,订购了100台高性能电脑,每台价格三万多。他让对方把专业的软件安装好并调试好,第二天送到仓库。对方收了钱后,很爽快地答应会按时按要求办好。 接着,王跃又来到二楼的耗材店,找到熟悉的关系户,下单订购了大量电脑耗材,包括硒鼓、打印纸等,同样要求对方第二天送到仓库。付完货款后,看着剩下不到一半的余额,王跃不禁感慨钱花得可真快啊。 等到东西采购完,王跃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档子事儿呢,于是赶紧掏出电话,给几个平日里处得不错的哥们打了过去。约好了地点,他就打了个车,直奔广场的茶楼而去。 到了茶楼,王跃一眼就瞧见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从兜里掏出一包吉祥兰州,一边扔过去一边说道:“哥几个,凑着抽吧,我现在也就只能抽这个了。”那几个哥们倒也没嫌弃,一个个嘻嘻哈哈伸手接过烟,“滋溜”一下就点着了,然后围坐在麻将桌旁,“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大家正打着麻将呢,王跃瞅准了个空当,侧头问旁边的耗子:“耗子,上次你不是说你舅在军区后勤处嘛,哥问你个事儿,行不?”耗子嘴里叼着烟,满不在乎地应道:“跃哥,你说呗,跟我还客气啥。” 王跃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个阿非利加的客户,想整几辆坦克到那边去充充排面,你说这事儿能成不?”耗子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猛吸了一口烟,说道:“跃哥,那估计不行啊。你没有那个武器出口资格证,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王跃吐了口烟,摆了摆手说:“哥,我又没打算搞那种正规的。你就帮我想想办法,找几个把炮塔上的瞄准器啥的卸了,只要履带能跑,柴油机啥的能正常运转就行呗。” 耗子听完,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行,我等下给我舅打个电话问问。”说完,他就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 过了好长一会儿,耗子才进来,脸上带着点兴奋的神色,说道:“跃哥,我问了我舅,他说咱们国家退役的坦克,就算是旧的也不能往外卖。不过呢,他给我说了个路子。早些年,咱们有一些老式的59坦克,被总装卖给了西宁那边一个搞军事乐园的老板。现在听说那边的乐园经营不下去了,那几辆坦克正打算卖掉呢。要不你去问问,电话我给你。” 王跃赶忙接过耗子递过来的写着电话的纸条,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说道:“行,耗子,这次哥可太谢谢你了。回头哥做东,请你吃顿好的。等这单生意成了,哥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耗子笑着点了点头,说:“跃哥,我等着!” 就这样,几个人又磨叽到了下午5点多,王跃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出门。一走出茶楼,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喂,李老板,你好啊,我是金城军区后勤的李主任介绍来的。他说你那儿有点59坦克的模型,我想了解了解情况。” 电话那头的李老板一听,立马说道:“哦,有有有,我这儿确实有。”王跃接着问道:“那现在这些坦克模型还好着不?能不能开动啊?”李老板连忙说:“哎呀,您放心,我们一直在保养呢,好着呢!就是没有那些瞄准的武器设备了,不过炮塔还在,从外观上看,还是挺唬人的。” 王跃一听,心里一喜,说道:“行,只要能开就行。我打算把它们送到非洲的阿菲利加去,给那边的一个酋长摆弄摆弄。”李老板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哎呦,王老板,你可真有门道啊,佩服佩服!” 两人约定好之后,第二天,王跃就坐第一班高铁赶到了西宁,出高铁站打车直奔郊外军事乐园,心里满是期待,想着赶紧看看那几辆坦克到底是啥样,这单生意究竟能不能成! 西宁这座城市面积不算大,车子在城里没开多久就出了城,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王跃刚一下车,早已等在门口的李老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赶忙上前说道:“王老板,欢迎欢迎呐!”王跃跟李老板握了握手,便跟着他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李老板,我大老远过来,你直接让他们把坦克开起来,我看看情况。要是没问题,我今天就直接找车把它们拖走。” 李老板也没磨叽,很爽快地就吩咐人把坦克开了出来。驾驶员爬上坦克,操作了一阵儿。只见坦克跑起来还挺顺畅,发动机的声音听着也正常,炮塔也能灵活转动。王跃看了非常满意,说道:“李老板,这坦克还真不错。咱说说价格吧,你打算卖多少钱?” 李老板听了,叹了口气说:“当时我可是40万一台从部队买出来的,这些年做生意有赚有赔。你要是想要的话,就15万一台吧。”王跃一听这价格,觉得还能接受,便接着问:“那现在有几台能正常开动的呢?”李老板回答说:“现在有六台能开的,还有两台已经不行了,我正打算拆了它们当零件用呢。” 王跃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你把那两台不能开的也卖给我。回头我把它们发到非洲那边去,万一到时候那边的坦克坏了,要是没有配件可就麻烦了,这两台正好能当配件用。你看行不行?”李老板琢磨了一会儿,便爽快地答应了:“行,没问题!对了,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车,把这些坦克给你拉回去?” 王跃见状,感激地说:“那就麻烦李老板了!”于是,李老板找来了四个拖车,把坦克一一装上,还给王跃贴心送上了驾驶培训视频!等车子上了高速,王跃才突然一拍额头,心想:“哎呀,这坦克拉回去都没地方停啊!”他赶紧给朱胖子打电话,让朱胖子再帮忙找个偏僻点的仓库。朱胖子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车子刚下高速,朱胖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指引着王跃往大沙坪北面走,一直走到忠和镇北面。在那儿,有一大片开山辟出来的仓库,周围荒得很,不过价格倒是挺便宜,一个月租金才3000多块钱。王跃没多犹豫,就爽快地租了一个月的仓库,然后把坦克都堆了进去。看着这些坦克整齐地停放在仓库里,王跃心里想着这单生意算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第7章 上任轧钢厂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了8天,王跃带来的那些用金条换来的钱也终于花得一干二净。他先是趁着夜色把那几辆坦克收进了空间里,随后又回到自己的仓库,将其他采购来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紧接着,他启动了穿越的能力,眼睛一睁一闭之间,便回到了当初分别时的那个招待所。 王跃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外面等候的士兵早已把他回来的消息告知了老陈。没过多久,老陈就匆匆赶了过来。王跃朝着老陈点了点头,老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上了车,朝着郊外驶去。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很快就到了郊外。他们一路前行,直到来到一个戒备森严的仓库前才停下。王跃跟着老陈走进仓库,老陈转身出去安排士兵在周围警戒。王跃看着空荡荡的仓库,开始从空间里往外取出东西。先是8辆59式坦克,接着是一些高产的种子化肥,还有电脑、耗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被他放了出来。 放完东西后,王跃走到仓库外面招了招手,老陈连忙走进来。王跃指着那几辆坦克,认真地交代道:“老陈,这是一批59式坦克。按理说,这种型号的坦克在我那边今年已经定型了,但我不知道你们这边的情况,所以先弄了几辆过来,你们可以先参考参考,看看能不能从中借鉴一些技术。” 说完,王跃又拿起一堆硬盘,指着上面的标注继续说道:“这里面标注了哪些是武器相关的资料。你看,从上面最中间的那份是最重要的,这是老毛子家的蘑菇弹设计资料。我知道咱们国家现在也已经开始研制大蘑菇了,有了这份资料,说不定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随后,王跃又把老陈带到那一排电脑跟前,介绍道:“这是电脑,在我们那里,它是用来进行计算的工具,可比算盘要快多了。这里面还有一份操作说明和操作视频。”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块便携屏,“把这个u盘插到便携屏进行播放,就可以学习怎么操作了。不过,在学习和操作的时候,一定要避开那帮老毛子,不能让他们发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陈听着王跃的介绍,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我记住了。”说完,他便招呼外面的卫兵和士兵进来搬东西。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把东西都搬好了,那几辆坦克被先堆到了墙角。 东西搬完后,王跃问道:“老陈,我住的房子那边安排好了吗?要是好了,你就送我过去吧。”老陈笑着回答:“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正好,我先送你去轧钢厂,然后再一起去街道把房子的钥匙拿上。” 老陈开着车,由于这个时候车辆保有量极少,路上畅通无阻,所以没一会儿就抵达了红星轧钢厂。在门口完成登记手续后,老陈领着王跃径直走向办公楼,顺利找到了轧钢厂的书记赵红旗。 一走进办公室,赵红旗便让秘书迅速端上了茶水。老陈开始介绍道:“赵书记,这是部里推荐过来的优秀干部,王跃同志。王跃同志之前在隐秘基地工作,现在被安排到咱们轧钢厂的特殊材采购科,希望你们今后能相互配合,把工作做好。” 赵红旗率先伸出手,热情地说道:“你好啊,王跃同志!”王跃看向赵红旗,只见他五十多岁的样子,虽说身体微微有些佝偻,但依然能看出是条威猛的汉子,脸上那修长的胡须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老陈赶忙补充介绍:“这位是赵书记,以前可是部队里的一员悍将,是从38军出来的。” 王跃一听,赶忙伸出手与赵红旗握在一起,脸上满是敬佩之色,说道:“38军,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万岁军啊!当年把美帝打得抱头鼠窜,那战绩可是相当辉煌!” 赵红旗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感慨地说:“唉,咱们当初上战场,就是一心想着把美军彻底打回去。可惜啊,最后还是没能把那帮美国鬼子赶下海。” 王跃摇着赵红旗的手,认真地说:“赵书记,那帮美帝野心狼,在欧洲把纳粹德国和意大利军队打得东奔西跑,在太平洋战场上同样把小鬼子打得节节败退。可谁能想到,到了朝鲜战场,就被咱们撵得抱头鼠窜,在全世界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咱们中国军人的厉害,那可是让全世界都竖起了大拇指啊!” 赵红旗听了王跃这番话,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走,走!我带你去找分管后勤的李怀德。”说着,便主动在前面带路。老陈和王跃紧跟在赵红旗身后,一同出了门,朝着右手边最里面的方向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扇门前,赵红旗敲了敲门,随后推开走了进去。 进了门,就见赵红旗朝着一位三十多岁、梳着大背头、国字脸,身着一身干部装的人介绍道:“怀德,这是部里来的老陈,这位是王跃同志,咱们厂新设立的特采科的科长,今天我带他们过来和你认识认识。” 李怀德听完,赶紧伸出手,先后与老陈和王跃热情握手,说道:“我刚听说咱们厂设立了特采科,都是从部里来的精兵强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岗了。今天中午一定要在厂里吃个饭,赵书记,您可得来作陪啊!” 老陈赶忙摆手拒绝,摇头说道:“今天怕是不行,部里还有任务。回头我还要带着王跃同志去街道拿钥匙,部里给王跃同志安排了住处。今天过来主要是见见两位领导,特采科虽然挂在轧钢厂,但主要还是向部里负责,所以往后还请两位多多配合。” 赵红旗和李怀德听完,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们知道了。” 于是,李怀德亲自带着王跃去安排办公室,领取劳保物资。王跃提着物资,把东西扔到老陈车上,说道:“老陈,赶紧走吧,这都中午了,再耽搁下去,都快下午了。要是今天不把房子的事弄好,晚上我又得去住招待所了,老陈,上车。”老陈点点头,两人上车后,直奔街道办。 轧钢厂离街道办有一段路程,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街道办门口。同样在门口登记完毕后,开车进入,径直找到了街道办的王主任。王主任四十多岁,据说以前是地下党出身,梳着干练的胡兰头,身形微微发福,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大方得体。 老陈敲敲门,走进办公室说道:“王主任,我是冶金部的陈春生,之前咱们通过电话。”王主任抬起手,看到老陈后说道:“哦,对,是的,陈司长,我知道,那天您打电话过来,是带王跃同志来看房子的吧?走走走。” 王主任说着便走出办公室的门,朝着一位女干事招了招手,说道:“小曹,那天丁队长交回来的那院子钥匙呢,拿给我。”小曹脆声应了一声“哎”,然后麻利的把钥匙拿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带头往外走,边走边说:“陈司长,我们给王科长安排的是95号四合大院的东跨院。95号四合大院可是咱们街道有名的优秀四合院,管院的三位协管员,有两位都是轧钢厂的优秀工人,剩下的一位也是小学老师!这个大院在附近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听到这话,老陈和王跃对视了一眼,都强忍着没笑出声。王主任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两人的异样。 到了院里,两人招呼王主任上车,随后三人便开着车朝着95号四合院驶去。没一会儿,车就到了巷口停下。王跃他们三个人顺着广亮大门走进了95号四合院。刚一进门,前院西厢房门口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要抬头询问,结果看见了后面的王主任,立马说道:“哦,王主任,您怎么来了?老阎他们今天上班去了,不在院里,您是有什么吩咐吗?”王主任听完,笑着回应道:“阎家嫂子你好,我今天过来带王科长看看他的房子,你不用管我们了。” 说完,王主任便带着两人穿过垂花门,走到中院,从傻柱家的房角一个花园门进去,便来到了95号四合院的东跨院。这里的房子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一个耳房。远处拐角还开了个能进车的门,门的墙角还盖了个小厕所。整个院子虽然面积不是特别大,但是收拾得干净利落,看着十分舒服。 王跃看着这房子非常满意,进门后,发现家具也都是新打的。虽说不是什么名贵材料,但刷了清漆后看着很是顺眼。更贴心的是,房子里的铺盖都已经铺好了,米面粮油、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也都准备齐全,王跃拎包就能入住。 王跃转过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真的麻烦你们了,非常感谢。” 王主任笑着摆了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王科长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老陈在一旁也笑着附和:“是啊,王主任考虑得太周到了,以后少不了要多麻烦街道办。”王主任爽朗地笑道:“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大家互相配合。” 第8章 初进四合院 王跃把王主任和老陈送出来,老陈对着王主任说道:“王主任,这次安置房子的花费,你列个清单报给我,回头我让人里把钱给你送过来。”王主任点点头,爽快地应声答应,随后向两人告辞,转身回了街道办。 老陈看着王主任走远,又转身从驾驶室下面拿出一本证件,上面赫然印着王跃的名字,这是一本持枪证。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把五四手枪,郑重地交给王跃,一脸严肃地叮嘱道:“老王,这把枪你拿着。要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别犹豫,第一时间开枪。院子里不太方便安排人一直守着,但隔壁以及附近三个院子都安插了咱们的人。只要你这边枪声一响,他们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保护你。不管碰上什么事儿,千万别硬撑着,直接开枪示警就行。” 王跃点点头,认真地回应:“你放心,我这人惜命得很,真有特殊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开枪。”老陈又接着说道:“这附近派出所所长也是咱们的人,刚安排到位的。他虽然不清楚你具体的任务情况,但知道要重点保护你。要是有什么事,你直接打发人去派出所叫他。”老陈顿了顿,再次郑重地看着王跃,强调道:“我跟你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要不是需要你在这个院子里住,我们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王跃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只要咱们小心行事,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我这个小角色的。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随后老陈上了车,和王跃道别,去安排别的物资了。 王跃转身走进院子。刚一进门,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就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你好同志,你是新来的住户吗?”王跃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有四五块,递向杨瑞华,笑着说道:“你好,我是新分配来的住户,叫王跃,在轧钢厂上班。这是几块糖,阎家嫂子你拿去尝尝。”说着,便把糖放在杨瑞华面前的凳子上,转身进了院子。 此时正值天气炎热,院子里没什么其他人。王跃径直走进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后,他开始打量起这个小院,越看越满意,心里想着:“这院子要是放到2023年,怎么着也能值一个多亿吧。”走进屋子,看到床上铺着的被褥,他上去躺了躺试试,感觉有点单薄。 于是王跃把褥子卷起来,从空间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薄床垫。撕开包装的瞬间,床垫迅速回弹,王跃试躺了一下,十分满意。他把床单平整地铺在上面,又从空间里拿出两个枕头,套上素雅的枕套放好,这么一收拾,整个床铺看起来舒适又温馨。 接着,王跃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蓝牙音箱,连接上手机后,播放起提前下载好的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他侧身躺在沙发上,惬意地喝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百事可乐,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尽情地放松休息。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王跃没打算做饭,再次从空间里拿出打包好的炒面。吃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袋子装进垃圾桶,然后又放回空间的角落。他心里清楚,这些来自未来的包装可不能随意丢出去,要是被人发现举报,虽说不一定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但总归是麻烦事。 饭后,王跃拿出躺椅,惬意地躺在小院里。考虑到在外面玩手机不太合适,他便拿了一本书,躺在躺椅上悠闲地翻看着。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一整天的暑气,让人倍感舒适。 这时,外面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他们纷纷从自家婆娘嘴里得知,东跨院里新住进了人。 闫不贵因为是老师,回来得最早。当听说跨院住进了新人,而且出手还挺大方,给了他老婆好几块糖时,不禁喜出望外,对杨瑞华说道:“老婆子,以后可得多和这个新住户走动走动。看他出手这么大方,咱们跟他走近点,指不定还能得些好处呢。”杨瑞华连忙点头,在算计这方面,她可是最信服自家老伴的。 家里的两个小的一听有糖,立马缠了上来:“爸爸,把那糖给我们,四五块糖呢,一人一块行不行?要不一人半块也行啊?”阎埠贵没好气地说:“还一人一块,想得倒美!就这几块糖,拿一块放到水里化开,大家分着尝尝,舔舔嘴就行了。还一人一块,我看你像糖!”说着,他不顾阎解娣和阎解旷渴望的眼神,把糖收了起来,只留了一颗放到热水里。等糖化开后,给家里六个人每人分了一杯,不多不少,说道:“喝吧,这可是奶糖,里面牛奶含量挺多的,都尝尝。”两个小的瞬间就把杯子里的糖水喝完了,两个大的倒是把糖水慢慢尝了起来。 易中海带着轧钢厂上班的人也慢悠悠地回来了。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傻柱走在前面,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朝院里走来。 易中海回到家,坐在椅子上。一大妈吴栩栩赶忙把茶水递过去,一边说道:“今天跨院住进来个新住户,是个小伙子,看着精精神神的。杨瑞华说这新住户挺大方,给了她几颗糖呢。”易中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新邻居来了,以后大家就是街坊了,得多照应着点。” 贾东旭也进了门,他的妈妈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讨论新来的住户。贾张氏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下午那会儿咋不在院子里待着呢,不然打个招呼,说不定他也能给我几块糖,我还能给我的好大孙留半个。这下可好,就便宜杨瑞华那个贱人得好处了。”说完,还埋怨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你也不说在院子里多待会。”秦淮茹一边做饭,一边回头解释:“妈,那会儿我在哄小当睡觉呢,小当没睡着,你倒睡着了。”贾东旭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再吵了,赶紧吃饭。” 傻柱进了院子,依旧哼着小曲儿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瞥见跨院的门开着,门锁已经取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一眼,没作停留,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傻柱打开饭盒,发现中午打的菜有些凉了,便倒了些热水,就着热水吃起了剩饭。他的眼神不经意间顺着大门朝斜对面的贾家望去,只见秦淮茹正扭着丰腴的身子,在屋子里忙里忙外的。傻柱看着秦淮茹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出了神。 刘海中因为想要端着架子,所以是最后一个进院的。他一进门,二大妈吴铁环看到后,赶忙对刘光天说:“你看看你爸进来了,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去打点水,让你爸洗洗脸。”刘光天听后,赶忙去打了水,调好温度后端了过来,刘光福则在旁边贴心地递上毛巾。刘海中见状十分满意,洗完脸后,把毛巾递给刘光福,说道:“他二大妈,我进来时看到跨院的门锁开了,是院里住进来新住户了吗?” 二大妈吴铁环一边翻着菜,一边往外盛菜,说道:“他二大爷,杨瑞华今天说了,那个院里住进来一个住户,看着挺年轻、挺精神的,还给了她几块奶糖呢。”说着,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不屑,似乎瞧不上杨瑞华那爱占小便宜的性子。 刘海中看了看餐桌上,说:“新住户来了,那就开个全员大会吧。等吃完饭,我找老易和老阎说说,让新来的介绍介绍自己,也让大家认识认识我们三个大爷。”刘光福乖巧地点点头,说:“好的,二大爷。”刘光天则没有吭声,背过身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嘲讽。 吃完饭,刘海中迈着四方步往中院走去。走到易中海家门口,他敲了敲门,喊道:“老易,在家吗?”里面易中海回应道:“老刘,进来吧。”刘海中推门进去,说:“老易,今儿我听说院里来了新住户,咱们开个全院大会,让院里的住户都认识认识,也让新住户认识认识咱们三个大爷。”易中海听后想了想,说:“行,老刘。那你让人通知后院的住户,我去前面给老严说一声。” 刘海中说:“我已经让我两个儿子去叫人了,我现在去前院给老阎说一声,你把中院的住户通知一下。”说完,便背着手出门了。易中海看着刘海中的背影,不禁讥讽地笑了笑,对一大妈吴栩栩说:“就他这草包样子,还想给人立威呢。” 刘海中出了门,丝毫没有听到易中海的话,径直朝着前院走去。到了阎埠贵家门口,他敲了敲门,喊道:“老阎,老阎,出来一下。”此时阎埠贵一家为了省电,早早地就熄了灯。听到敲门声,阎埠贵赶忙出来问道:“老刘,有什么事嘛?”刘海中从怀里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根,把烟盒递给阎埠贵,阎埠贵赶忙接过烟盒,拿出一根顺手夹到耳朵后面,又从刘海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刘海中看着阎埠贵这一连串动作,不禁觉得好笑,说道:“老阎,你真是………?”嘴上说着,还是给阎埠贵把烟点上了。 阎埠贵脸上倒没什么变化,问道:“老刘,你找我到底啥事呀?”刘海中点着烟,吸了一口,说道:“老阎,是这么回事。今天院里新来了个住户,我寻思着咱开个全院大会,让新来的做个自我介绍,也让他认识认识咱们三个大爷,你觉得咋样?” 阎埠贵吃人的嘴软,抽了刘海中的烟,只好赶忙应道:“行,老刘,我这就让我家儿子通知前院的住户。”说完,他就朝屋里喊道:“解成、解放,两个兔崽子,赶紧去通知前院的住户,就说要开会。解矿,你跑得快,去跨院通知里面的人出来开会。”喊完,他才转身回家拿了个杯子,跟着刘海中朝中院走去。 此时,中院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从傻柱家里把桌子抬了出来,还在桌子旁边摆上了三个椅子。二大妈吴铁环贴心地把厂里奖给刘海中杯子端了过来,杯子里沏了满满一杯茶水! 傻柱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嘴里嘟囔着:“开个会还这么大架势,不就是来了个新住户嘛。”秦淮茹在一旁轻声说道:“傻柱,你就别瞎说了,既然是三位大爷组织的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贾张氏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就是,傻柱,你呀就老实待会儿。”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看着陆续赶来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准备等大家都到齐了,就开始这场全院大会。而此时的王跃,还不知道院里正为了他准备着这么一场“隆重”的大会,正悠哉地在自己的跨院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呢…… 第9章 四合院大会初体验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屋子。正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打盹儿的王跃,被这声音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扯着嗓子就往外喊:“谁呀?”一边喊着,一边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这孩子看着还有些怯生生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新来的住户吧?我,我跟你说,外面喊着开全院大会呢,我是过来通知你的。”话一说完,不等王跃搭腔,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就跟后面有狼撵着似的。 王跃看着孩子跑远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孩子还挺有意思。他转身回屋,从角落里提出个小马扎,顺手把家门一关,就晃晃悠悠地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中院,,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王跃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找了个靠墙的角落,把小马扎一放,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个二郎腿,就歪着脑袋打量起这院里的热闹劲儿。 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大方桌,有三个半大老头儿坐在那儿,一看就知道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正中间的那个,头发灰白,长着张国字脸,乍一看还挺像个老实人,王跃心里琢磨着,这估计就是大名鼎鼎的“绝户天宗”易中海了吧。瞧这易中海表面上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的坏水冒泡着呐。 再看易中海左手边的那个,肚子胖得跟八个月的孕妇似的,还偏梳了个汉奸头,不用问,肯定是那个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官迷刘海中。 刘海中对面坐着个戴着眼镜的干巴老头,正侧着身子大翘着腿。王跃一瞧见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这不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铁算盘阎埠贵嘛,之前就是这老东西报的警,害得自己被抓,想起来就一肚子气。王跃在心里暗暗骂道:“狗日的阎埠贵,早知道今天就不给他家老婆子分糖了,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王跃强压着心里的火,把目光从阎埠贵上移开,顺着他往旁边看去。只见杨瑞华正坐在那儿,中午王跃还给过她糖呢。杨瑞华旁边坐着个瘦高的青年,王跃猜测这应该就是闫解成了。闫解成旁边那个圆寸头的,想必就是闫解放了。再过去,是两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应该就是闫解矿和闫解娣了。 王跃把视线一转,看向易中海对面。只见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吊儿郎当的男人坐在那儿,趿拉着个破布鞋,脸上还带着一脸横肉。王跃心里想着,院里能吃成这副模样的,指定就是傻柱了。傻柱旁边坐着个身材丰腴、长着一双桃花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女人,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个被大家叫做“吸血白莲”的秦淮茹了。 秦淮茹旁边坐着的,估计是四合院第一上墙贾东旭。这贾东旭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身材单薄得很。王跃在心里暗笑,心想估计贾东绿白天在厂里累死累活地劳动,晚上回家还得小马开大车,难怪早早得丢了性命,长期驾驶与准驾车型不符,活该出事! 贾东绿旁边坐着个矮墩墩的女人,长着一张大圆脸、一双三角眼。王跃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看到自己之后,吓得往院里跑的那个亡灵召唤者贾张氏了! 王跃又把目光投向贾张氏斜对面,只见一对小两口正坐在那儿,看着那亲密劲儿,就跟蜜里调油似的。男的长着一张大长脸,女的看起来倒是挺有气质。王跃心想,这应该就是四合院的一血终结者许大茂了,旁边就是他新婚娇妻娄晓娥,被万界穿友捅得千疮百孔的大篓子了! 王跃就这么坐在角落里,一边看着院里的这些人,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太无聊喽!”正想着呢,就听到易中海扯着嗓子喊:“大家都安静一下,大会马上开始了啊!”王跃换了条腿翘着,准备好好听听这全院大会到底要讲些啥。 刘海中那大嗓门一拉开,就开始滔滔不绝。什么国际形势、国内形势,说得唾沫横飞。可他这一讲,院里的人就像被施了瞌睡咒,一个接一个直点头,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易中海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了刘海中一脚。 刘海中被这一脚踹得一哆嗦,悻悻然闭上了嘴。可他这脑子转得也快,马上扯着嗓子喊:“下面请咱院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给大家讲讲话!”话刚出口,瞥见易中海递过来的不善眼神,他脑子突然就开窍了,又补了一句:“我还有个事,大家听一下啊,咱们院今天来了个新的住户,下面请这个新住户到院子中间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说着,就伸手指向靠在墙上看热闹的王跃,“别看了,就是你,新来的,瞧瞧你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来,站到中间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王跃本来正看得起劲呢,冷不丁被这么一指,全院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他身上。他不紧不慢地坐直身子,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到院中间,拱了拱手说:“大家好,我叫王跃,刚调到红星轧钢厂,厂里安排我分到这院里,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啊。”说完转身就打算往墙角走。 哪知道刚走两步,就被刘海中一把拉住:“哎,新来的,你稍等一下,还没给你做介绍呢,这是……”他指着易中海说,“这是一大爷。” 王跃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扇到刘海中脸上,嘴里还骂着:“这是你大爷!” 刘海中被这一下打得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他看看易中海,又看看闫不贵,委屈巴巴地说:“这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一大爷。” 王跃听了,又是一个耳光甩上去,还是那句话:“你大爷!”这下,刘海中的脸瞬间就肿得像个猪头,那委屈的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院里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有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赶紧紧张地站起来,说道:“同志,打人是不对的,老刘是嘴笨一点,他是在做介绍,我是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你叫我一大爷就行。” 王跃歪过头,斜着眼看了易中海一眼,说:“呦,一大爷,这是个称号是吧?我怎么记得四合院可没有管事大爷这一说,您是……”他边说边插着手,“劳驾问一下,您是哪个山寨的?堂前几炷香啊?” 易中海听得一头雾水,赶忙解释:“不不不,同志,你误会了,我们是四合院,不是什么山寨。” 王跃“啪”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是山寨搞什么称呼,还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怎么不叫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得了?”这一声吼,把院子里的人都震得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新来的王跃到底要闹哪样。 易中海强压着满心的怒火,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街道办安排我们三个人管理大院,院里的人尊称我们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有什么问题,不行吗?”那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王跃听了,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街道只安排院子里有协管员,具体人数不定,但绝对不能用‘管事大爷’这种封建称呼。你们院里又不是一家子都一个姓,叫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街道办只会委派协管员,你叫易中海,就该叫你易协管员,他叫刘海中,叫刘协管员,他叫阎埠贵,叫阎协管员。扯什么大爷,我还以为四九城缺大爷呢。”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愣住了,紧接着又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有人小声嘀咕着觉得王跃说得在理,也有人摇头表示不赞同,毕竟这“大爷”的称呼都叫了好些年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王跃可没管这些,接着大声说道:“协管员不能管理大院,只能帮忙协调矛盾,传达一下街道办的精神。” 易中海这下被彻底激怒了,“啪”地狠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我不管别的院怎么样,反正我们院都这样叫。”那架势,仿佛要把王跃给生吞了。 王跃也不甘示弱,同样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反正我不管你们院里怎么叫,我就管你们叫名字,不叫名字不亲切。这样,”他伸出手指,先指着易中海,“以后你叫海子,”又指向刘海中,“你叫胖子,至于你阎埠贵,就叫贵子。海子、胖子、贵子,这倒听着挺亲切。” 易中海被这“海子”的称呼彻底惊呆了,他猛地站起身,本想再拍桌子,可又强忍着坐下,扯着嗓子嚷嚷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不尊重长辈!”那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了。 王跃彻底乐了,他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敢问您老高寿?” 易中海黑着脸,没好气地说:“我都49了,怎么不能当你长辈?” 王跃“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吐到易中海脸上,恶狠狠地说:“老子家里的大哥都73了,他见了我还不敢摆长辈的谱呢!你踏马一个49的人,跑我这充长辈,你去你大爷的!以后你就是海子!” 这一下可把易中海给气坏了,两眼一黑,“扑通”一声直接晕倒在地。吴栩栩眼疾手快,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抱住易中海,焦急地喊道:“老易,老易,你怎么了?老易?老易!”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拍着易中海的脸,“老易,老易,你坚持一下。傻柱,东旭,赶紧把你一大爷送到医院去。” 傻柱狠狠地瞪了王跃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他和贾东旭赶忙架起易中海,一路小跑着往院外奔去,准备送易中海去医院。吴栩栩还抽空回了趟家拿了钱,这四合院的一场风波,就这么因为王跃这个新住户,被搅得是天翻地覆。 第10章 初识院里人 王跃看着易中海被自己的头马和双花红棍送去了医院,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他深吸一口气,憋住了快忍不住的笑容,转身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间,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好了啊,没啥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不等阎埠贵和刘海中说散会,自个儿扭头就走。 院里的人都瞧着王跃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陆陆续续散了。不过,每个人都跟自家家人嘀嘀咕咕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些啥,反正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估摸着平时海子也挺不得人心的,都没人惦记他! 王跃回了屋子,一进屋就从空间里掏出一大袋糖。这糖都是用小包纸袋子封好的,一包里头有十几块呢。他拎着这袋糖就出了屋,走到跨院门外。嘿,还真巧,一眼就瞅见刚才叫他的那个小子。王跃冲他招了招手,喊道:“那小孩,你过来!” 小孩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情愿,可又不敢不过去,磨磨蹭蹭地就挪了过来。王跃走上前,伸手在小孩的肩膀后面轻轻拍了一下,问道:“小孩,你叫啥?”小孩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我叫刘光福。”王跃心里门儿清,还明知故问:“光福啊,你爹是哪个?”刘光福想都没想,立马回道:“我爹就是二大爷。”话刚说完,“啪”的一声,脑袋就被王跃扇了一下。“哦,你爹就是那个二胖子是吧?”刘光福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想反驳,可一瞧王跃那架势,又害怕得很,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王跃接着说:“光福,叔给你找个活干。你带我把院里的人都认识认识,认完了,叔给你一把糖。”刘光福一听,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迅速抬起头,满脸惊喜地问:“真的?”王跃笑着说:“肯定真的呀!一把糖才值几个钱,你就说干不干吧。对了,这院里的人你都能认识吧?” 刘光福胸脯一挺,正要点头答应。“光福,你小子怎么还在这,你爸找你呢,还不回去?等着挨揍吗?”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刘光福一听,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头,麻溜地撒腿往家跑了。 许大茂大步往前走,走到王跃跟前,伸出手,脸上堆满笑说:“你好,王跃同志,我也是咱这院里的住户,也在轧钢厂上班,是放映员。今天可算见着有人治治易中海那老东西了,你把他骂晕过去,可真痛快!这老小子平时没少他的狗腿子傻柱欺负我。” 王跃伸出手和许大茂握了一下,然后顺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笑着说:“呃,许放映,这么叫你没问题吧?”许大茂忙不迭地点点头。 王跃接着说:“许放映,我今天刚来院子里,还不认识大家伙,你这会儿有时间吗?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到院子里认识认识?”许大茂一听,满口答应:“没问题!” 许大茂挠挠头,说:“我瞅着你比我年轻,我叫你小王。”王跃摇了摇手,说:“我27了,你多大?”许大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都27了,那你比我大,我才22。那我管你叫跃哥吧。”王跃点点头,笑着说:“行,大茂兄弟,那就走着。” 两人并肩往院子里走去。许大茂一边走,一边给王跃介绍起来:“跃哥,你看,这前院东厢房住的是刘铁成和吴清明家。刘铁成在轧钢厂上班,四级焊工,平时闷声不响的,就知道干活,家里四口人,小兰嫂子没上班,在家照料铁成大哥和孩子们的生活,大女儿刘媛媛和光福一般大,儿子刘正才五岁,;吴清明一家三口,吴清明两口子都在轧钢厂后勤工作,他们的女儿上高中,平日里住校不咋回来。”说着,他们走到刘铁成家门前,许大茂抬手敲敲门。刘铁成打开门,瞧见是许大茂和王跃,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许大茂赶忙介绍:“铁成哥,王跃新住进来,让我领着和大家伙认识认识。”刘铁成忙笑着打招呼:“你好小王,欢迎欢迎!”王跃也热情回应,递了根烟给刘铁成,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走之前留下了一纸包糖! 他们接着走到隔壁吴清明家 ,吴清明正好在家。许大茂介绍完后,王跃同样递上烟,笑着和吴清明打招呼 :“吴大哥,以后就是院里邻居了,多多关照 。”吴清明是个面相木讷的人,接过烟就是点头笑笑,王跃把糖递过去,吴清明的媳妇赵香梅接过去,她是个开朗的性子,倒是陪着两人说了会! 从吴清明家出来,许大茂接着带着王跃去认识其他人。先到东穿堂屋,住着丁四海一家六口。许大茂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四海哥,来客人啦!”丁四海赶忙迎出来,许大茂笑着介绍:“这是新搬来的王跃,以后都是邻居,可得多亲近亲近。”王跃笑着递上糖,和丁四海寒暄了几句,丁四海一家都特别热情,拉着王月说了好一会儿话。 接着又到了西穿堂屋,许大茂先介绍李长贵老两口,王跃礼貌地打招呼,把糖递过去,李长贵笑得眼睛眯成缝,直说欢迎新邻居。然后又介绍了孙宝山一家三口,孙宝山还非要拉着王跃进屋喝口水,王跃实在推脱不过,进去坐了一小会儿才出来。 估计前院的住户大多不是轧钢厂的,在轧钢厂的也都是其他工种,所以前院这些人都特别和善,和王跃有说有笑的,王跃也觉着这前院里的氛围还挺不错。介绍完这些,许大茂带着王月走到大门口的倒座房。这一排六间倒座房,只有三间住着人。 他们先进了修鞋的李老蔫儿家。李老蔫儿平时就不爱说话,见许大茂和王跃进来,只是嘿嘿笑着。许大茂说:“老蔫儿叔,这是新搬来的王跃。”王跃看着屋里简陋的布置,心里挺不是滋味,走的时候给李老蔫儿塞了两包糖。 接着又去了隔壁孤寡的黄老太家。黄老太带着小孙女和小孙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靠在街道上打扫卫生养活这一对儿孙。王跃一进屋,就看到两个孩子怯生生的眼神,他心里一酸,把两包糖分别放到两个孩子手里,还摸了摸他们的头。黄老太感激得眼眶都红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介绍完这些人,前院就剩阎埠贵家了。王月和许大茂走到西厢房前,许大茂刚要敲门,王月一把拉住他,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贵子,贵子,我来看你了,咋也不出来接接我!” 话音刚落,阎埠贵哭丧着脸从家里走出来,对着王跃无奈地说:“新来的,我也没得罪过你啊,你要是不想叫三大爷,管我叫一声阎老师也成,为啥非要叫我贵子?我爸当年都没这么叫过我。” 王跃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到阎埠贵肩膀上,把阎埠贵拍了个趔趄,说:“你们仨不是说院里是一家人吗?我叫你贵子多亲切,就这么叫了。”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一包糖,硬按到阎埠贵手上,“来吧,贵子,给嫂子和大侄子们甜甜嘴儿。”阎埠贵接过糖,也不好再说啥,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阎埠贵接过糖,其他的不愉快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他紧紧握住糖,小眼睛里露出一种算计成功的喜悦。 王跃接着说:“贵子啊,之前你还说没得罪过我,你忘了之前你和中院那胖老娘们举报我的事?”阎埠贵拿着糖,这会正高兴着呢,浑然没觉得自己已经和王月平辈论交了。听到王跃这话,他瞬间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就是那天……那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他们不是把你抓走了吗?难道说你不是…………?”王跃赶紧打断他的话:“别一天天胡咧咧了,我那天是出来办事,衣服穿差了,谁知道你不讲武德把我给举报了,害得我跟别人解释了半天,差事差点也没办成,你说你算不算得罪我?叫你贵子咋了,没叫你鬼子都不错了!” 阎埠贵听完,脸瞬间红了一下,争辩道:“反正我们都是知道有什么问题都往外报,这是街道办跟我说的,你有问题找街道办去。”王跃撇撇嘴:“好了好了,贵子,这次不和你计较了。大茂,走了。”许大茂说:“三大爷,那我走了。”王跃有模有样地接了一句:“柜子,那我走了。”说完,两个人就进了中院。 许大茂交代说,中院这几个人,要么就是易中海小团伙里的,要么就是轧钢厂的钳工。他们不敢得罪易中海,所以没必要跟他们深交。王跃深以为然。 东厢房易中海家里没人。正房的傻柱去医院了,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在上初中住校,也不在家。 许大茂带着王跃先到了耳房,耳房住着孙寡妇母女。孙寡妇在纺织厂当临时工,因为纺织厂远,所以平日里早出晚归的,孙寡妇的女儿才十六岁,初中毕业后没工作,在家接一些街道办给的手工活。因为家里没男人,所以王跃和许大茂在门口给了一包糖以后就走了。 第11章 院里众生相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中院的西厢房,南面两间住着轧钢厂的三级钳工杜子腾一家五口人,有杜子腾的老娘杜李氏,媳妇关小荷,儿子杜小丁和女儿杜小月。剩下的一间西厢房同样住着轧钢厂的二级钳工贾东旭一家五口,分别是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媳妇秦淮茹,儿子贾梗,还有刚一岁的女儿小当。 许大茂介绍完,先走到杜子腾家门前,敲敲门,杜子腾从里面出来。“杜哥,王跃新来咱们院子,我带他来认认门,”许大茂说道。王跃往前走一步,把手里的一包糖塞给杜子腾:“杜哥,以后还请多关照。”杜子腾应了一声,王跃塞完糖就和许大茂往贾家门口走去。 许大茂刚要敲门,听到外面给糖动静的贾张氏已经一步窜了出来,嚷嚷道:“把糖给我吧,以后有啥好吃的,多补贴补贴我家,院里以后有事我们罩着你!”王跃刚听见声音,就瞅见一个身影像头野猪似的窜到自己面前,差点一脚踹上去,强忍着踹人的冲动,从手里取出一包糖递了过去。 贾张氏拿到糖还不乐意,得寸进尺地说:“要不你再给我们家一包,我们贾家以前可是高门大户的,现在吃你的糖都是看得起你,再给一包吧。”王跃翻了翻白眼,刚要开口,就见一脸尴尬的秦淮茹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一把拉住贾张氏,一边拉一边赔笑:“妈,您别在这儿瞎说了,快进屋去。”然后又对着王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啊,我妈她就那样,别往心里去。”王跃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儿,没事儿。” 话音刚落,里面传出来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贾张氏的嚷嚷声。“小孩子吃一个糖就行了嘛,吃那么多糖,牙掉了!”小孩子哭着喊:“奶奶,这是给我的糖,你怎么抢我的糖吃!” 秦淮茹听到声音以后,尴尬得恨不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间房子躲进去。 许大茂赶紧带着王跃离开,本来王月还打算看热闹呢。两人到了中院的穿堂屋,这里同样住着两家人,比前院的穿堂屋小点。中院左边穿堂屋住的是钱大河一家六口人,钱大河的妻子孙桂香,四个孩子,分别是老大钱大妮、老二钱二妮、钱三妮和老四钱多多 。王月和许大茂走进去,王月递上糖,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没怎么交谈就走了。 接着来到右边穿堂屋,这里住的是一对小两口,张青志和潘凤妮 。两人结婚三四年了,还没有孩子。王月照样递上糖,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易中海隔壁的杂物房住着一个三级钳工王福,前几年他老婆死了,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喝大酒。今天没在家,许大茂接着介绍:“他就是个酒鬼,无酒不欢的,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喝酒,今晚上可能不在。” 中院介绍完了,许大茂又带着王跃往后院走。边走边介绍,后院小点,东厢房住着刘海中一家五口,刘海中和他老婆吴铁环,还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光齐还在读中专,不过听说马上毕业了;老二是前面抬桌子的那个半大小子刘光天;老三就是刚才王跃看到的刘光福了。 进了后院,许大茂接着唠起来:“西厢房住的是我和赵福叔一家。赵福叔和玉香婶子是解放后搬进来的,赵福叔在木器厂,可是个六级工呢!他俩的儿子在天津,赵福叔说等过两年退休了就去天津跟儿子住。我家呢,本来有我爸、我妈、我、我妹,还有我老婆娄晓娥。不过我爸在电影院那边工作,单位给分了房子,就搬到那边住了,现在在这院里住的就我和娥子。” “后院的正房住着聋老太太,她是个五保户。平日里有中院的易中海和他老婆照顾着。老太太两边,一边住着李猴子,一边住着孙老歪。李猴子就是个街溜子,整天无所事事瞎晃悠;孙老歪在粮站搬粮食,他还有个儿子在读高中。李猴子家里就剩他自个儿一个人了。再旁边就是黄岐老爷子,他以前是个游医,解放后政府把他安置到这儿,平时就在巷口的那个药店坐诊,后院就这些人了。” 许大茂带着王跃,先来到黄岐老爷子家。王跃给老爷子留了一包糖,老爷子挺高兴,还跟王跃寒暄了几句。接着他们又走到聋老太太门前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王跃便把糖放在了门口。到了李猴子家,家里没人,王跃就把糖挂在了门框上。 随后,两人到了孙老歪家。孙老歪的儿子在家,王跃把糖给了他。那孩子倒是挺懂礼貌,接过糖后,还认认真真地谢谢王跃叔叔。 之后,他们来到赵福家。赵福正好在家,王月把糖递给他。赵福瞧见王跃,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原来王跃屋子里的家具就是他给打的。王跃可劲儿夸了一番赵福的手艺,赵福笑得合不拢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要不是许大茂在一旁提醒,还不知道要聊多久。 从赵福家出来,就剩刘海中家还没去了。王跃站在刘海中家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胖子,胖子,出来,快出来!我来瞧你来了!” 刘海中气冲冲地从房子里冲出来,怒目圆睁道:“新来的,要叫就叫二大爷,你这样一点不尊重领导!”王跃嬉皮笑脸地回应:“哪来的领导啊,你不过是个协管员,连个官都算不上,哪门子领导?要不你去巷子口拐角,那儿缺个所长得了。” 刘海中那不大的脑仁一时没转过弯来,正迷糊着呢,二大妈吴铁环从里面冲出来,推了推刘海中,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王跃又在拿他打擦,气得火冒三丈。 王跃却不理会这些,拿出一包糖塞到刘海中怀里,说道:“胖子,这糖拿着,拿回去给你老婆孩子甜甜嘴。你家老三刘光福那孩子嘴挺甜,我挺喜欢他,回头多给他几个糖。我走了啊!”说完就朝着许大茂家门口走过去。 许大茂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捂着嘴偷笑,心想着这个王月可真是个混不吝,把易中海气到医院,又把刘海中弄得晕头转向、火冒三丈。 王跃走到许大茂家门口,说道:“大茂,今天麻烦你了。剩下的糖也不多了,拿回去给你老婆吃吧。回头等我这边弄利落了,整几个好菜,咱们喝点。”许大茂爽快地答应道:“好的,跃哥。”王跃摆摆手,转身出了后院,晃晃悠悠地朝自己的跨院去了。 只留下刘海中在原地气得暴跳如雷,嘴里嘟嘟囔囔:“这新来的,一点不懂规矩,一点不知道尊重领导。不行,明天我要去轧钢厂问问,看看他到底在哪个部门,要是在车间里,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吴铁环赶紧拉着他往家里走。 王跃回到家里,从空间取出一瓶冰可乐,“咕咚咕咚”灌完,长出一口气,感叹道:“哎呀,这院里热闹是热闹,可人也太多,太麻烦了。”瞅了瞅手表,已经8点多快9点了,便自言自语道:“算了,今晚上早点睡吧。”他到自己院里的水龙头那打点水,兑温以后洗了洗,就躺在床垫上睡着了 。 许大茂哼着小曲儿,喜滋滋地迈进家门,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糖往桌子上一放,脸上那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扯着嗓子对娄晓娥喊道:“娥子,你快瞅瞅这是啥?”他边说边拿起那包糖,在娄小娥眼前晃了晃,“这新来的王跃可真是太够意思了,出手那叫一个大方!你瞧瞧,这么多糖就给我了。来,你尝尝!”说着,就麻溜地从糖包里翻找出一块糖,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亲昵地把糖塞到娄晓娥嘴里。 娄晓娥嗔怪地白了许大茂一眼,一边嚼着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还别说,这糖味道还真不错。看着外面普普通通的,没想到里面奶味这么足,好吃得很。你回头问问王跃,这糖是从哪儿买的。问到地方了,我也去买点,带回家给我爸妈也尝尝,他们保准喜欢。”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哟,这么多糖呢!咱留点给我爸妈和小玲,剩下的你全拿回去,让你爸妈也解解馋。要是不够吃,我再去找跃哥要点呗!”说着,他还不安分地伸手在娄晓娥那圆圆的脸蛋上轻轻摸了一把。 娄晓娥嗔怪的一把打掉许大茂作怪的手,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看这糖估计不便宜啊。你说这新来的王跃,会不会有啥大背景啊?怎么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许大茂一听,连忙左右警惕地打量了一下,猫着腰,轻轻凑到娄晓娥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啊,我今天在厂里可听说了个大消息。厂里新设了个特采科,我跟你讲,这可是李厂长的秘书偷偷告诉我的。这王跃啊,就是特采科的科长!这特采科虽然看着是厂里的一个部门,但是人家可是直接归冶金部直管的!你知道这意味着啥不?在厂里,一个书记和两个厂长都管不了他,他的上头直接就是冶金部!我看这王月啊,那可不是一般人,厉害着呢!你没瞧见,他一来就把易中海那老东西给干趴下了,真解气!” 娄晓娥听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连忙说道:“那你以后可得多和他走动走动,处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帮上咱们大忙呢。” 许大茂一听,脸上立马露出小人得志的神情,胸脯一挺,得意地说:“那可不嘛!今晚上我带着他把院里的人都介绍了个遍,他可感激我了,还说回头要请我喝酒呢!娥子,要不你回头从你爸那儿弄两瓶好酒来,我提着去赴宴,显得咱也有诚意不是?” 娄晓娥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就在许大茂腰间轻轻拧了一下,佯怒道:“我看你啊,就是惦记着我爸的好酒!你这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许大茂疼得“哎哟”叫了一声,却还是嬉皮笑脸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屋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突然,娄晓娥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瞥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立马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抹坏笑。两人也顾不上收拾桌上的糖了,伸手“啪”地一声关掉了灯,相拥着走进了里屋,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两人的欢声笑语…… 第12章 医院密谋 红星医院里,傻柱和贾东旭两人一路气喘吁吁地狂奔,总算是把易中海送到了医院。一进医院大门,傻柱就扯着嗓子喊:“大夫!大夫!麻烦来看看,一大爷晕倒了!” 值班大夫正坐在那看病历,听到这喊声,无奈地站起身,走过来瞧了瞧,指了指病床说:“把病人放到病床上吧,我给检查检查。”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大夫摘下手套,不紧不慢地说:“病人没啥大事,就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今晚上在这观察一下,要是没别的问题,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病人家属呢?赶紧去那边缴费。” 一大妈吴栩栩听完安顿两人看着易中海,自己就往缴费处走。傻柱和贾东旭把易中海安置到病房里,大夫给挂上了一瓶液体。没一会儿,吴栩栩缴完费也回来了,一进病房就凑到病床边。三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围在易中海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输液管,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点滴落下的滴答声。 液体输到一半的时候,易中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神还有些迷离,左右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老伴一大妈吴栩栩,还有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养老人一号贾东旭,养老人二号傻柱。他费劲地动了动嘴,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在哪里?”贾东旭刚要开口,傻柱就抢先说道:“一大爷,你被新来的那个王跃气晕了。我们把你送到医院了,大夫说你没啥大事,今晚上观察一夜,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易中海一听“王跃”俩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傻柱眼疾手快,赶紧把他扶起来,贾东旭也机灵地往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易中海靠在枕头上,思绪渐渐回笼,想到那个新来的王跃,不但给自己起外号,还往自己脸上吐唾沫,顿时火冒三丈,那股子气又往上涌。他左手不由得紧紧握成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这个新来的好过!回去以后就开大会批判他,明天一回去就开大会! 易中海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心底里早就各种情绪翻江倒海了。一大妈瞧在眼里,心疼老伴,又怕俩年轻人跟着熬出病来,就对傻柱和贾东旭说:“东旭,傻柱,你俩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吧。今晚上我在这儿守着。东旭,明天去车间给你师傅请个假。” 贾东旭连忙点头:“一大妈,你放心吧,明天我一准儿去车间给我师傅把假请好。”傻柱也在一旁嘟囔着:“一大爷,明天你好了,明晚上我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气,不能让新来的这么嚣张!看我不收拾他!” 一大妈吴栩栩把傻柱和贾东旭两人送出病房,转身轻轻带上房门,脚步略显疲惫地回到病床前缓缓坐下。此时,诺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老两口,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过了良久,易中海打破沉默,声音平静下来:“老伴,今天那个王跃是谁带进来的?”吴许许眨了眨眼睛,陷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听杨瑞华说,好像是街道的王主任带进来的,还跟着一个干部,具体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听完,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暗自思忖着,嘴里喃喃道:“王主任跟着,还跟着个干部,估计这个姓王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工人,再说普通工人也不可能分一个跨院给他。搞不好,这姓王的还是个领导。”说完,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不管他是啥身份,进了四合院就得听我的管,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可话落之后,他又泄了气,意识到自己在轧钢厂也不过只是个工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沉思了好一会,像是终于拿定了主意,对一大妈说:“明天出院,我们回家以后,你去买点肉。家里的肉票,还有两斤。”他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接着说:“你去把那两斤全买回来,做成红烧。晚上请老太太吃个饭,让老太太给出个主意。老太太人脉广,肯定有招。上次他好像跟我说,他还认识厂里的杨厂长。不行让杨厂长出面,把新来的给收拾收拾!” 一大妈听着,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应道:“当家的,我记着了,明天回去以后,我就去买肉。”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这些年,为了维护自己在院里的名,他听聋老太的主意,买通医生,把自己不能生育的诊断书改成了一大妈不能生。对外,他则一副深情模样,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自己不舍得离婚。就这么着,在整个南锣鼓巷,他易中海不离不弃的好名声算是立起来了。谁见了他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一大妈也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慢慢地收敛了自己的性格,变得愈发温顺。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得在心里对聋老太默默地点了个赞。多亏老太太出的这个主意,不然他还被吴栩栩逼着要去检查,那可就全露馅了。真是人老奸鬼老滑,聋老太这种经历过三代变迁的人,果然不一般,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人情世故、弯弯绕绕的事儿,还得靠老太太指点。 易中海一想到今晚吃的亏,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在这院里,还从来没人敢叫他“海子”,还往他脸上吐唾沫,这简直是把他的脸踩在地上,当成抹布肆意践踏,擦来抹去后还狠狠碾上几脚。 他心里清楚,不把这面子找回来,院里那些人指定会蹬鼻子上脸。那个草包刘海中,平时就爱显摆,保准第一个跳出来找茬。就凭刘海中那点小心思,一直对院里管事一大爷的位置虎视眈眈,只要瞅着他易中海有一丝软弱,肯定会借机发难,处处和他作对,想把他拉下马,自己好上位。 还有许大茂那坏小子,这些年他帮着傻柱没少打压许大茂。许大茂一直怀恨在心,眼睛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只要他易中海稍有差池,许大茂绝对会第一个冲上来报复,指不定怎么在背后使坏,搅得他不得安宁。 易中海越想越气,拳头攥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王跃付出代价,让全院人都知道,他易中海可不是好惹的,谁要是敢挑战他的权威,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明天晚上先开大会,把老太太请过来,到时候人多势众,就逼着新来的王跃给我道歉。等他道完歉,再处罚他打扫院里和外面的公厕。哼,这样我吃的亏就能找补回来了,在院里的名声也能立得稳稳当当。”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接着盘算着:“新来的要是再敢还嘴,直接就让傻柱揍他。反正出了事也是傻柱扛着,聋老太太心疼傻柱这个乖乖孙,肯定不会让傻柱受什么处罚。到时候我再拉个偏架,这事儿不就顺顺当当过去了嘛。” 想到这儿,易中海觉得还不够,又暗自思忖:“等老太太找到法子,好好收拾收拾这王跃。他要是服软了,就让他在跨院弄出两间房给我那养老的好徒弟贾东旭。贾东旭一家五口人,就一间房哪能够,要是能有间新房,他肯定对我格外感激。以后在厂里我能拿住他,回院里有房子这事儿也能拿捏他,就不信他以后不给我好好养老。” 易中海越想越美,思绪渐渐飘远。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场景:自己老态龙钟,像龙老太太一样拄着拐杖,在大院里慢悠悠地踱步。贾东旭和傻柱争着抢着给他养老,贾东旭家的秦淮茹每天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样样周到。傻柱呢,隔三差五就给他带回来各种好吃的,什么烧鸡、烤鸭、酱肘子,让他吃得满嘴流油。大院里的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老祖宗”,那叫一个威风。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仿佛那美好的晚年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 第13章 凌晨密会 凌晨,万籁俱寂,城市在沉睡,唯有西山的轮廓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在这看似平常的西山之下,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基地。此刻,基地内灯火通明,一场神秘的会议即将拉开帷幕。 基地里,一群大佬被紧急召集而来。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从实验室直接被塞进飞机,马不停蹄地送到这里。这些大佬,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有的专注于前沿科技研究,有的在国家战略项目中扮演关键角色。他们一进入这个签了保密协议才能踏入的会议室,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互相打探起来。 “你那边难道已经有进展了?还是研发彻底出结果了?”一位头发花白,身着老式中山装的老者,目光炯炯地看向身旁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问道。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神秘兮兮地说:“暂时还不能透露,不过有了些眉目,等会议结束咱俩细聊。”一时间,会议室里充满了这样的窃窃私语,大家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相聚,都想从同行口中探听些最新消息。 随着香烟一支支被点燃,会议室里很快烟雾缭绕。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之时,会议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李部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其中几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纸张,雪白的纸张看起来新崭崭的,另一个年轻人则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薄薄的黑色盒子。 李部长走到会议室中间,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说道:“很抱歉这么晚把大家召集起来,我们确实有非常紧要的事情要和大家通知。”说罢,他示意助手把文件分发给其中几位。“麻烦你几位看看这个文件,是否正确?”被点名的那几位都是在业内被称为“大蘑菇”类型的专家,他们在物理学等关键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专家们接过文件,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他们。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几位专家,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信息。只见一位专家眉头紧锁,眼睛快速地在文件上扫动,手中的笔不时在纸上圈圈画画。终于,有一位专家把手里的那部分看完了,他缓缓放下眼镜,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别人看的我不知道,我看的这一份应该没问题。” 旁边的专家轻轻放下文件,难掩激动地说道:“这份文件和咱们之前计算出来的数据,简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太厉害了,咱们特殊战线的同志们真是神通广大,这么专业机密的资料都能成功带回来,我打从心底里佩服!” 这话一出口,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其他放下资料的专家们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赞扬起来。大家的脸上满是钦佩,言语间都是对特殊战线同志们的认可与赞叹。 然而,李部长并没有被这赞扬声分散注意力,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最后一位姓邓的专家。邓专家手拿着资料,全神贯注地研读着,一会儿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一会儿又微微舒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久,邓专家终于放下资料,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份资料有一部分和我们的推算很相似,但还有一部分,跟苏联专家说的完全不一样,反倒是和我们测算的数据有部分契合。我之前就怀疑苏联专家的结论不一定正确,看来还是得相信咱们自己的研究。这次回去以后,我亲自带人重新计算,大概三个月左右,新的数据就能出来,到时候再仔细核对。” 说完,邓专家走到其他专家面前,将散落在桌上的资料一一收齐,郑重地交给李部长,严肃叮嘱道:“李部长,这份资料至关重要,关系到我们后续研究的方向,必须由专人护送到西北的基地去,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李部长神色凝重,认真地点点头,接过资料,深知这份资料承载的重量和责任 。 “邓专家,我说一句,其实你们不用计算那么长时间,我们搞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计算工具。”李部长解释道,邓专家皱着眉,扬了扬眉头,满脸好奇地问:“李部长,你们弄到了最新的手摇计算机还是机械计算器?”李部长笑着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都不是。” 说着,他示意抱着黑色轻薄箱子的年轻人上前。年轻人把箱子稳稳地放到桌子上,轻轻向上掀起来,里面露出类似打字机一样的输入装置,上面是一块黑色的板子。年轻人在箱子旁边摁了一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黑色的板子瞬间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画面,原来是一块屏幕! 众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致,纷纷好奇地议论起来。“这是从哪个国家的实验室搞来的产物啊?怎么会有这么薄的屏幕?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争论着。这时,年轻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像老鼠一样的东西,插到黑箱子旁边。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像小箭头一样的东西,年轻人操控着箭头,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还是顺利点开了一个像计算标志的图案。刹那间,黑色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专业的计算画面。 李部长笑着看向邓专家,说道:“邓专家,麻烦你输一个计算题,小刘,你帮邓专家输入进去。”邓专家在小刘的帮助下,把困扰自己很久的一个复杂问题输了进去。小刘摁了一下类似打字机上面的一个键位,眨眼间,结果就出来了。邓专家凑近一看,和他之前测算出来的结果分毫不差。邓专家忍不住发出惊异的声音:“这,这东西算起来这么快吗?李部长,那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我们基地多分配点。有这个东西,以后我们基地说不定就能提前两年把大蘑菇弄出来。” 李部长还没来得及搭话,旁边一位钱专家就急着说道:“老邓,你可不要贪心不足。这么好的东西,美国那边实验室也没有。有了这个,我们的大炮仗也会很快弄出来的,也得分给我们几个。”一时间,一众大佬为了这神奇的计算工具吵了起来。 李部长赶忙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大家都别吵了。这个东西是我们隐秘战线的同志搞到的的最新成果,叫计算机。目前总共只有一百台,优先提供给做大蘑菇和相关重要项目的团队 ,后续我们也会想办法增加数量,满足大家的需求。但当务之急,是我们要一起携手,利用好这个工具,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助力。”听到李部长这么说,大家这才渐渐安静下来,眼神里却依旧满是对计算机的渴望和期待 ! 李部长让小王再次站到计算机前,开启了新一轮的演示。小王有些笨拙地在键盘上敲击,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大家看,这计算机的操作其实并不复杂,熟练之后效率能大大提升。”说着,他便开始展示如何使用计算机进行复杂的数据处理,只见一串串数字在屏幕上飞速闪过,不一会儿,结果就出现在屏幕。 紧接着,小王又演示了连接打印机和打印文件的步骤。打印机嗡嗡作响,一份份文件被精准无误地打印出来。“这些设备很快就会分配到各个基地 ,一同过去的还有专业的计算机操作员。要是各位专家有兴趣,随时都能向操作员请教。”李部长的话音刚落,专家们便开始交头接耳,个个跃跃欲试,眼神里满是对新设备的期待。 会议结束后,李部长把邓专家和钱专家叫到了一个小会议室。刚一坐下,被称作“造炮仗的钱专家”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半开玩笑地问道:“李部长,这个神奇的计算机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你们该不会是找到了一艘外星人的飞船吧?”话一出口,他自己又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对,应该不是外星飞船。美国51区一直传有外星飞船,可他们也没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啊。”李部长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钱专家,你就别再问了,这是绝对机密,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五个人。不过我能告诉你们的是,我们能提供远超现在世界水平、领先六七十年的科技。” 邓专家和两位钱专家听完,脸上满是诧异。邓专家率先回过神来,说道:“李部长,数据演算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但在实际制造大蘑菇的过程中,还有些设备问题。咱们现有的离心机马力不够,效率也不高,能不能通过您的渠道搞一些更先进的离心机来?”李部长闻言,立刻拿出一个本子,认真地记录下来。随后,他抬起头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我尽量满足你们。”两位钱专家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计算机,还有优质钢材和液体燃料。”李部长一一将这些需求记到本子上。记完之后,李部长与专家们告别,便连夜赶回了四九城,心中思索着如何弄到更多的采购资金,让王跃采购设备,助力科研工作顺利推进 。 第14章 第一天上班 王跃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踏实,在这没有手机、没有娱乐,更没有夜生活的60年代,天黑了除了早早睡觉,实在也没别的事儿可干。他一口气就睡到了大天亮,晨光透过窗户,暖暖和和地洒在脸上,他这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只觉得浑身舒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他起身拿起牙缸毛巾走到院子里洗漱。清凉的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洗漱完,王跃回到房间,从空间里掏出了酸奶和面包,完事儿后,又把剩下的包装扔进空间里。 吃完早饭,他穿上昨天发的干部服,转身锁上跨院的门,准备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刚走没几步,就碰上了院里的邻居。许是他给大家分了糖,大家都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他也赶忙热情地回应:“吴大哥,吃了吗?”“刘大哥,我先上班了!” 眼瞅着走到院门口,王跃瞧见阎埠贵正弯着腰给花浇水呢,忍不住打趣道:“贵子,你这么早就浇花,这花不得被你折腾死了吗?”阎埠贵听到这话,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连理都没理他。王跃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出了门,正要朝着红星轧钢厂走去呢,突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王跃扭头一看,原来是陈春生开着车过来了。陈春生把车停在他身边,探出头来喊道:“老王,快上来!李部长找你呢!”王跃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李部长找自己能有啥事儿呢?不过他也没多问,赶忙上了车,想着到了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车子在马路上一路疾驰,没多会儿就到了地方。王跃跟着陈春生完成登记后,便大步走进了李部长的办公室。 李部长瞧见他们进来,赶忙起身,一边热情地招呼秘书去泡茶,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一条白板包装的烟,笑着递给王跃:“老领导听说你也抽烟,特意让我把他的烟给你拿一条。”王跃一听,眼睛都亮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烟,脸上乐开了花:“哎呀,那位的烟呐,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啦!”说着,就跟宝贝似的把烟紧紧抱在怀里。 紧接着,王跃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如意兰州,笑着说道:“部长,尝尝我们那儿的烟。老陈,你也来一根。”陈春生连忙抽出一根,先是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部长,然后又给自己取了一根点上。部长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你这烟不错呀,王跃。”王跃一听,立马接话:“部长,您要是抽着觉得好,回头我给您拿几条。”部长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算了算了,你这烟一看就不便宜,我要抽惯了,我那点工资可不够买烟的。”三个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正巧这时候,秘书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李部长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出去。等秘书离开后,李部长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王跃,认真地说道:“王跃,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你能采购过来不?”说着,就递过来一个小本子。 王跃接过本子,仔细一看,上面写着需要计算机、离心机、液体燃料和钢材。他拿着本子,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李部长,计算机这个完全没问题,我买的都是民用的,弄过来不难。离心机这个东西,我回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民用的。好的液体燃料和钢材,我还真不太清楚,我回去查一下资料,要是知道需要什么参数,应该能想办法搞过来。” 李部长听完,微微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能采购回来的尽量采购回来,其他的,我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王跃也点头应道:“好,没问题。我得先在这边四合院待两天再回去。回头有一批轧钢和炼钢的设备要过来,到时候我让人把资料整理好,您这边组织培训学习。”李部长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王跃拿着李部长给的100根金条和陈春生便离开了李部长的办公室,陈春生带着王跃朝着轧钢厂走去。 陈春生领着王跃在轧钢厂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二楼。二楼走廊上,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走到一间挂着“特采科”牌子的办公室前,陈春生推开门,笑着对王跃说:“就这儿啦,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外面那五个人,都是从部里特意调过来的,绝对信得过,有啥事儿尽管吩咐,都是自己人。” 王跃打量着这个略显空旷的办公室,点了点头,应道:“行,那我知道了,多谢你。老陈。”陈春生又给他详细说了些工作上的情况,事无巨细,从日常工作流程到人员分工,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说完之后,他拍了拍王跃的肩膀,便匆匆离开了。 王跃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还没来得及好好熟悉环境,就听到一阵敲门声。“请进!”王跃提高了声音说道。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小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和客气,进门后立马说道:“科长你好,我叫苗雄,以后负责给您当秘书。外面两个女同志,是丁姐和李兵,她们主要负责科里的日常事务性工作;两个男同志,高个子的是沈曹旭,矮一点的是沈子凯,他俩之前在部队,身手好,以后您要是出门,他们就负责跟着保护您的安全。” 王跃听着苗雄的介绍,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默默记着每个人的情况。等苗雄说完,王跃笑着说道:“好嘞,苗雄,我都了解了。等这两天有空,去我那院子里吃个饭,咱们也算是正式认识认识,以后工作上还得多多仰仗你们。” 苗雄一听,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赶忙点头:“听您的,科长,能跟您一起工作,是我们的荣幸。”说完,苗雄又询问王跃有没有什么临时安排,在确认没有之后,他便轻轻退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留下王跃一个人在办公室。 王跃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紧紧握着笔,本子摊开在面前,脑子开始计划着接下来的采购。先写上采购500台笔记本电脑过来。可一想,又犹豫起来,笔记本电脑价性价比不高,对了,可以买散件都组装成台式机,这样成本就能降下来不少,同样的钱,采购的数量就能更多。 紧接着,他又在本子上写下打印机和打印纸,心里想着,这两样东西肯定也得加购。打印机在工作中用处可大了,打印纸也消耗得快,多备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提到离心机,王跃眼前一亮,他记得西固有个504厂,以前那可是专门给蘑菇基地做分离工作的,设备肯定差不了。后来军转民,竟然跑去做雪糕了,这么好的设备用来做雪糕,简直太浪费。回去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些设备采购过来,运到这边,让它们继续干老本行,你一个军工设备搞什么雪糕,虽然你生产出来的雪糕味道确实好,但纯属不务正业! 至于液体燃料,王跃打算回去找班杰明问问。班杰明人脉广,认识的人多,说不定真能找到那些搞手工调配的行家,把这液体燃料给弄出来。还有钢材,自己那边的民用钢材,拿到这个时代来,那可都算得上是黑科技了,回去就下点订单,莱茵金属整不到,莱阳钢管可是放开了整! 王跃就这么不停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可想法总是变来变去,刚写出来的方案,不一会儿又觉得不合适,赶紧划掉重新思考,本子上很快就被涂涂改改得密密麻麻。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中午。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苗雄推门进来,笑着说道:“科长,您是第一天来咱这儿,我带您去食堂,顺便认认路。”王跃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苗雄转身从外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饭盒,递到王跃面前,说道:“科长,我就知道您第一天来肯定没带饭盒,所以我多带了一个,您先拿着用,回头您买个新的放这儿。”王跃听了,心里一暖,笑着说道:“谢谢你啊,苗雄,想得可真周到。” 随后,苗雄和大沈、小沈带着王跃朝食堂走去。一路上,苗雄嘴巴也没闲着,热情地介绍着:“科长,离咱们办公楼最近的是三食堂,三食堂的大师傅姓何。这人可厉害了,他家传的谭家菜,自己又学了川菜和鲁菜,厨艺相当了得。哪怕是做大锅菜,味道也比别的食堂好吃不少。咱们得早点去,晚了好菜可就没啦。”王跃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在那边啥没吃过,傻柱的手艺,放到那边,顶多一个行政主厨的手艺! 四人一路有说有笑,没一会儿就到了食堂。来得早就是好,打饭窗口前几乎没什么人排队。他们轻轻松松就走到了打饭口,顺利地打上了饭菜。 王跃一边打饭,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常看些同人小说,里面总写傻柱天天站在打饭口打饭,还跟人颠勺耍花样,在他看来,那纯粹是胡扯。就说这做大锅菜的活儿,傻柱一早上加一中午,要做出好几大锅菜,早就累得够呛,这会儿估计在后厨累得瘫倒在椅子上喘粗气呢,哪里还有闲工夫跑出来打饭。 在这个时代,工人那可都是老大哥,地位高着呢。傻柱要是真敢在打饭的时候颠勺,故意少给或者耍些小把戏,工人们绝对不会轻饶他,肯定会把他拉出去,揍得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毕竟大家都是辛苦干活儿的,饭菜分量足不足,那可是大事,谁都不会容忍别人在这上面做手脚。王跃想着这些,不禁笑出声来,端着打好的饭菜,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和苗雄他们一起坐下,准备好好尝尝傻柱的手艺 。 第15章 日常生活 王跃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一番,心里暗自点头,这菜炒得确实有两下子,比他大学食堂的那些师傅强太多了。可再瞅瞅这些食材,难免有些寒酸,一盘大白菜,一盘土豆丝。大白菜吃起来一股子水味,没什么特别的滋味,好在土豆丝炒得相当不错,酸辣可口,很是下饭。 至于那二合面馒头,王跃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干巴巴、糙拉拉的,实在不太容易下咽。他把剩下的馒头递给大沈小沈,说道:“我早上吃的有点多,这个你们吃吧。”大沈小沈连忙道谢,接过馒头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一边吃一边说:“领导,你要不多吃点菜,这何师傅的手艺确实好,比我们那边的厨子好多了。” 吃完饭,苗雄手脚麻利,抢先把饭盒拿去洗刷干净。随后,四个人一起返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时,两个女同志已经吃完了自己带来的饭。王跃走进办公室,假装从包里掏东西,实则是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两包糖、三盒烟。他拿出两包糖递给丁姐和李兵,又把三盒烟分给苗雄、大沈和小沈,笑着说:“我也没啥好东西,大家尝尝我带来的糖和烟。”几人连忙道谢:“谢谢科长!” 大沈好奇地拿起烟盒,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道:“科长,你这烟咋没牌子呀,就只有个牛皮纸盒子?”王跃笑着解释:“这是朋友给的烟厂内部的烟,自己抽的,所以没打牌子。”其实这是自己为了在这边抽烟方便,找小卷烟厂定制的,没花多少钱,但是味道还挺不错,劲儿也足,正适合平时解解馋。大沈小沈听了,纷纷点头,迫不及待地拆开烟盒,点上一根,瞬间,办公室里弥漫起一阵淡淡的烟草香气 。 丁姐走到窗户前,“哗啦”一声把窗户打开,扭头对小沈和王跃说道:“科长,你们男同志抽烟,这味儿大,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毕竟我和李兵不抽烟呀。”王跃一听,连忙笑着回应:“怪我怪我,没考虑周到,我记住了。”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糖,“你和李兵吃糖吃糖吧。”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抽烟吃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丁姐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抱怨起来:“最近粮食定量下降了,我家那几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天天喊饿,我这当妈的,听得心里直发愁。”大沈、小沈和苗雄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们的定量也不够吃,每天就想着在厂里多吃点,把口粮省点给家里人。”李兵嘴里嚼着糖,也轻声说道:“丁姐,你要是不够吃,我定量还有点,给你一些你先救救急。”丁姐连忙摆手,苦笑着说:“小李,哪能要你的呀,现在谁还能有多余的定量?你这都是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的。我也就是抱怨抱怨,回头让我当家的去鸽子市看看,能不能买点粗粮回来。” 听到这话,王跃这才猛地想起来,现在正是三年大饥荒的第一年,城里的粮食定量已经开始减少了。不过好在自己之前已经买了高产的种子和化肥,等李部长那边实验效果好了,就可以大批量采购,多少能帮上点忙。想到这儿,他看着面前的四个人,认真地说:“你们要是缺粮食,就跟我说,下次我去采购的时候,给你们带点回来。” 丁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惊又喜地问:“真的吗?科长,你可不能骗我们呀!”王跃笑着拍了拍胸脯:“我一个大男人,骗你干什么!”丁姐连忙趁热打铁:“那科长,你能不能给我家人带100斤粗粮啊?”王跃稍作思考后说道:“我尽量给你带粗粮,实在带不了的话,白面行不行?”丁姐一听,脸上乐开了花:“那白面可太好了呀!”其他三个人见状,也坐不住了,就连原本说自己定量还有剩余的李兵,也跟着抢着说自己家里也需要。一时间,办公室里七嘴八舌,大家都对王跃充满了期待。王跃看着这场景,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弄点粮食囤到空间里,自己身边的人能帮大家一把是一把! 下午上班,办公室里安静得很,王跃实在没啥事干。他找来一本书立在面前,然后偷偷倒拿着手机,玩起了单机游戏。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点击滑动,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这一玩就玩到快下班了,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王跃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收起来,刚站起身准备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苗干事,王科长在不在?李厂长有急事要找一下王科长。”紧接着,敲门声响起,苗雄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王科长,是李厂长的秘书,他通知说李厂长有事要找你。”王跃打开门,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和苗雄。戴眼镜的年轻人赶忙说道:“王科长,我是李厂长的秘书小陈,李厂长这会有事请你过去一下。”王跃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李怀德快下班了找我干啥?难不成想给我个下马威?但嘴上还是应道:“那就走吧。” 没一会儿,王跃就跟着小陈上了楼,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李怀德看见王跃进来,赶忙站起身,伸手说道:“王科长,刚才我打电话走不开,才让小陈去叫你的,你别介意啊。”王跃和李怀德握了握手,问道:“李厂长,有什么事找我?小陈秘书说你有事找我。”李怀德点点头,一脸焦急地说:“是这样的,王科长,刚才肉联厂通知我,下个月我们厂的肉指标暂时停了,说是要先挪给部队。我本来答应咱们厂的工人,这个月超额完成产量的话就能吃肉,这下可好,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呀,急得我满嘴都是泡。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厂里弄点2000斤肉过来?” 王跃心里一盘算,2000斤肉,也就相当于七八头猪的样子,事儿倒不算大。但他可不能答应得太爽快,不然这狗曰李怀德以后肯定三天两头来麻烦他。于是,王跃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沉吟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好吧,我尽量找找关系。肉大概什么时候要?”李怀德听完,脸上的焦急瞬间变成了欢喜,忙不迭地说:“下周,下周你看可以吧,王科长。”王跃点点头,应道:“那行,我周末找找关系,赶下周给你弄过来。” 李怀德高兴坏了,觉得王跃这人办事靠谱。他伏身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王跃说:“王科长,我看你刚到厂里,上班走路也不方便,这有张票,你拿去买个车骑吧。”王跃接过票,点点头说:“那就谢谢李厂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王跃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帮个忙还有意外收获,这张自行车票自己虽然没用,可白拿的东西谁不喜欢 ,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下了班,王跃溜溜达达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他瞧见国营饭馆的灯还亮着,想着反正也没吃饭,便抬脚走了进去。 他走到门口,对着收银员问道:“现在还有什么饭呀?”收银员没说话,只是侧过身子,用手指了指饭馆里面。王跃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进去,来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的大师傅客气地问道:“师傅,今天还有啥能吃的不?”大师傅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一边说道:“现在粮食定量减少了,肉也没我有。我们这儿就剩白面馒头和炒菜了。” 王跃听了,寻思着也没啥别的选择,就点了一份酸辣土豆丝和一份青椒炒蛋。没过多久,厨师就把炒好的菜端了上来,收银员也把热好的馒头送了过来。王跃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刚嚼了几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土豆丝的味道明显不如何雨柱炒的,他心里忍不住吐槽:“就这手艺,还开国营食堂呢。”不过,他也没浪费粮食,就着馒头和菜,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馒头和酸辣土豆丝都被他吃光了,只剩下一些青椒炒蛋没吃完。 王跃吃完后,把钱和粮票递给收银员,就从饭馆里走了出来。一出门,他就忍不住吐槽:“下次再也不来了,就这水平,还不如我自己炒的呢。”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王跃顺着大门迈进院子,脚步不紧不慢。阎埠贵眼尖,瞧见进来的是王跃,原本还在门口站着,这会儿立马掀起门帘子,钻进自己屋里。王跃本来还想逗逗他,谁知道这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没影了,王跃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撇了撇嘴,便顺着垂花门往中院走去。 王跃走进自己跨院,先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找了个地方挂好,接着擦了把脸。一番忙活后,他从包里翻出手机充电器,给电量告急的手机充上电,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塞进被子里,就怕被别人瞧见这来自未来的稀罕玩意儿。 洗漱完毕,王跃惬意地躺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半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第16章 再起波澜 手机还在屋里充电呢,没了这消磨时间的玩意儿,王跃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再从空间里摸出一罐可乐,“噗呲”一声拉开拉环,那股子气泡的“滋滋”声听着就让人心里畅快。他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把躺椅一摆,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王跃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翻着书,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可没等他看几页,“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惬意。 “王叔!”是刘光福的声音,“我爸说晚上开会,让我通知你一声!” 王跃正躺得舒服呢,眼皮都没抬一下,扯着嗓子回了句:“我知道了!”心里却在想,这一天天的,晚上还不让人消停,开个鸡拔毛会呀。 眼瞅着就到七点多了,外面渐渐热闹起来,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还有挪动桌椅的声音。王跃知道,这是猴戏要开场了。他极不情愿地从躺椅上起身,趿拉上鞋,随手拎起个小板凳就出了跨院门。 一到外面,就瞧见院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不过,那三个“老登”——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没露面。桌子和官帽椅倒是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王跃跟身边认识的邻居们这儿点点头,就把凳子搬到垂花墙旁边,靠着墙舒舒服服地半倚着坐下,等着开会。 等了好一会儿,眼瞅着院子里的人都快到齐了,那三个老头才终于从易中海家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易中海走在最前面,腰杆挺得笔直,一副老大哥的派头,手里端着优秀班组的白瓷茶缸;刘海中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手里同样端着先进集体的缸子;阎埠贵则是扶了扶眼镜,东张西望的,手里没有缸子。 紧接着。一大妈吴栩栩小心翼翼地把聋老太搀扶了出来,扶到易中海身后的凳子上坐下,聋老太还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跟大家打招呼。 王跃瞧着这场面,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家伙,这不是妥妥的老佛爷垂帘听政嘛!” 刘海中坐下后,眼睛扫了一圈四周,急不可耐地扯着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会。首先呢,咱们国家的形势,那可不是小好,是大好啊!”接着就开始哇啦哇啦地讲了一大堆。 刚开始,大伙还跟着应和几句:“对对对,就是就是。”可没一会儿,就有人不耐烦了。 “二大爷,明天还得上班呢,天天晚上开大会,就见不得我们闲一会儿是不是?”廊下靠着的傻柱嚷嚷起来。这话一出口,周围不少人都跟着点头,显然都有同感。 刘海中正讲在兴头上呢,被这一打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别提多尴尬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可瞅着众人都不太乐意听的样子,也只能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说:“行吧行吧,既然这样,下面有请咱们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开始讲话!” “大伙晚上好啊!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开会,是因为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震惊的事情。”易中海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咱们这四合院,可是连续好几年被街道评为优秀四合院了。这几年,大院里的人都尊老爱幼、团结友善,互帮互助,所以街道领导才把这荣誉颁给咱们。” 他话音刚落,傻柱扯着大嗓门就喊起来:“哎,那可不!没有易大爷的带领,我们怎么能得到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去年年底街道办给大家发东西,还有院门口的牌子,那可是实打实的荣誉啊!”说着,他就带头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旁边的住户们也纷纷点头,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来。 易中海听到掌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眼里透着得意。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傻柱虽然是一根筋,但是有时候也确实挺好用的。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易中海才站起身,抬起双手向四周挥了挥,掌声这才慢慢停了下来。旁边的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这样子,牙都快咬碎了! “可是啊,我很痛心啊。”易中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沉重,“昨天晚上,咱们院里发生了不尊重老人的事。” “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想必大伙都心里有数。”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稀稀拉拉有些交谈声的院子,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昨天晚上那场冲突,易中海不好惹,可新来的王跃,看着也不是个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于是,好些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悄悄低下头,装作啥都不知道,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易中海等了好一会儿,本想着有人能站出来说两句,可目光扫了一圈,只看到一片沉默。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咱这四合院,连续好几年都是街道的优秀四合院,这荣誉来得不容易啊!院里一直都是尊老爱幼、邻里和睦,大家伙儿才能平平安安过日子。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没处理好,以后闹大了,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可就悬了!” 这话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众人这才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可不单单是个荣誉,平日里街道上有啥福利、啥好事儿,可都是优先考虑他们。要是真丢了,面子上挂不住不说,实实在在的好处也没了。 “到底是谁干的啊?”易中海家旁边住的王福扯着嗓子喊道,他昨天晚上没在现场,这会儿急得直跺脚,“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人!”那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易中海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人群后面的王跃身上,他往前迈了一步,提高了音量:“王跃,说的就是你的事儿,你躲在后面干什么?现在知道害怕可迟了!” 院里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了王跃身上。只见王跃不紧不慢地从板凳上站起身,他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过滤嘴的烟!”阎解成那尖细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就站在阎埠贵身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跃手里的烟,一脸的羡慕。阎埠贵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直骂这没出息的儿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点儿便宜。阎解成被父亲这一眼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转身就快步走了,阎埠贵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跃深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悠悠荡荡地往上升,好似带着他满肚子的不满与不屑。“海子,你说昨晚是我的错,那就把话摊开说说,昨天晚上,我不尊重谁了?给谁起外号了?”王跃这话一出口,眼神直直地盯着易中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王跃,气急败坏地说:“王跃,不要以为你是厂里的干部,就能在院子里不尊重老人!既然你不尊重老人,还死不悔改,这事我做主了,罚你打扫巷口的厕所和院子的卫生半个月,你服不服气?”易中海这话喊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王跃又吸口烟,弹弹烟灰,动作慢条斯理,好像周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跟他毫无关系。“海子,我打小就知道要尊老爱幼,可是这事也得分个是非黑白吧?你总得说说我昨晚不尊重谁了吧?不能罔顾事实就把我给判了。” 易中海被气的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一张脸憋得紫红,活像个熟透了马上要爆开的茄子。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傻柱插了口:“王跃,昨天晚上就是你不尊重一大爷,还给一大爷起外号,你现在还叫着呢,这就是不尊重老人。” 王跃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海子,你不是说院里都亲如一家吗?我叫海子这么亲切的称呼,你怎么就说是不尊重你?我家大哥都73了,你才49,你还没我大哥大,你怎么成我长辈了?照你这么论,谁岁数大谁就是长辈,那我从永定河捞个王八,供到院里,那岂不是成了院里的老祖宗?”王跃这话周围的人听了,一个个都看向聋老太,有的忍不住偷偷笑出声,可又怕得罪易中海,只能强憋着,那表情别提多滑稽了。 聋老太铁青着脸,用力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那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王跃,大声呵斥道:“年轻人,中海就算不是你的本家长辈,可就凭他的岁数,说你两句又怎么了?年纪轻轻,牙尖口利,一点都不知道修德!他替你家里长辈管管你,有什么不对?”聋老太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在她看来,易中海年长,教训年轻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跃不紧不慢地弹弹烟灰,脸上带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神情,回应道:“替我家长辈?我家长辈都活得好好的呢,他算哪根葱?谁给他的资格来替管我?你上来就空口白牙给别人安个长辈的名头,自己缺长辈就领回家去。要是找不到长辈,我就帮帮你,从永定河给你拎个王八回来,供家里去当长辈好了。”王跃这话一出口,那调侃的意味十足,周围的人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居然敢这么跟聋老太说话! 易中海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扭曲了,手指着王跃,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王跃,你欺负我,不尊重我也就罢了。老太太可是烈属,她还给红军送过草鞋。你不仅不尊敬老人,还不尊重烈属。今天晚上我们就写联名信,明天就交到街道办,把你赶出去!”易中海这话里带着十足的威胁,在他心中,搬出聋老太的烈属身份,再联合众人的力量,肯定能把王跃治得服服帖帖。 王跃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海子,你是这四合院的土皇帝当习惯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你一个协管员,还能把人赶出去?别说这房子厂里已经分给我了,哪怕是我租住的房子,你也没资格,就你一个小小的协管员,还想把我赶出去,你说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第17章 交锋 “海子,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来,我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你喊人给你写请愿书,我看谁签字,把我赶出去?”说着一把就把阎埠贵拎起来给,“贵子,你去拿纸和笔,写完给你五毛钱。”阎埠贵一听有钱赚,眼睛都亮了,赶忙对着阎解旷吆喝:“解旷,去把我的笔和本子拿来。”阎解旷低着头装着没看见,“给你两分钱!”阎埠贵无奈的说,阎解旷听完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易中海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忠厚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指着王跃说:“王跃,我说说你难道有错了?你是不是不尊重老太太这个烈属?” 王跃讥笑一声,转头看向聋老太的小脚,开口问道:“这位老太太,麻烦问一下,您给哪里的红军送草鞋去啊?江西的,湖北的,还是四川的?还是陕北的红军?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您一个四九城的小脚老婆子是怎么打的野草,做的草鞋?又有谁给您送过去的?经手人是谁?”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炸弹在院子里炸开了锅。聋老太听完,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像见了鬼似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傻柱看到王跃用话压着聋老太,蹭的一下站起来:“就算老太太没送过鞋,老太太还是烈属了。你不尊重烈属,就该把你赶出去。” 王跃笑得更大声了,笑声里带着一股子嘲讽劲儿:“烈属?我来这四合院的时候,这个王主任也没介绍说这里面有烈属呀。有烈属我早去拜访了呀。这位老太太,问一下,您儿子是在哪里光荣的?您家里的光荣烈属的牌子在不在?我瞻仰瞻仰。如果您有这个,以后您的吃喝住行我都给你包了。我也向最可爱的人献献爱心。” 这话一落地,院子里一下子就再次炸开了锅。院里的人听完王跃的说法,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开始交头接耳。“老太太,难道老太太真没给红军送过鞋?”“话说咱们好像也没见过老太太有烈属的牌子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旁边一个人站出来反驳:“那为啥每年都有人过来看老太太?”话音还没落,另外一个人就接上了:“那是街道办组织人看望五保户的。我在隔壁街道看见拜访烈属的,那米面粮油,可都是白面、荤油,还有肉呢。老太太这儿,我就没见过她收过这些东西。”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乱哄哄的,大家的眼神都在聋老太和易中海、傻柱他们身上来回打转。易中海和傻柱站在那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原本还挺直的腰杆,这会儿也有点弯了下去。 看着院子里议论的声音纷纷扬扬,越来越大,老聋子到底是人老精鬼老滑。只见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身子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 “我……我……我不想我儿子死了还不够安息,所以我从来没有用过他的名,从来,我从来没有说过用他的名声谋取什么……什么……你们,你们这样,你们这样说我儿子,你们会下……会下地狱的。”老聋子说着说着,还带着点哭腔,那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大妈,我……我这会不舒服,你把我扶回去了。” 一大妈吴栩栩像是被抽去了魂儿似的,机械地搀扶起聋老太,朝着后院走去。聋老太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现在的这年轻人,不尊重老人,以后会有报应的。”那声音虽然不大,可在这乱糟糟的院子里,却听得格外清楚。 王跃看着聋老太走远,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大声地说:“老太太,您放心,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不能让你这个烈属又流血又流泪,我就去把您的福利给你要回来。她要是敢有半句不是,我非把她举报到区里去,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克扣烈属的福利!” 聋老太听到这个话以后,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趔趄,然后也不嘟囔了,走得更快了,那脚步匆匆的,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 王跃转过头,对着易中海,脸上似笑非笑,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让人发寒的劲儿:“海子,你看我是不是尊老爱幼?烈属的福利被克扣了,明天我带头第一个给办了,你说敞亮不敞亮?不过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老太太不是烈属,你可想好了,编造烈属身份的,少不了得进去,严重的话少不了得吃颗花生米。” 易中海听完以后,吓得抖抖嗦嗦,脸都白得没了血色,嘴唇也跟着不停地哆嗦:“我……我……我也是老太太给我说,她,她的儿子牺牲在了打……打小鬼子的时候,我寻思着,打小鬼子的肯定是烈士了,怎……怎么就……就不是……”说着说着,嘴里就开始拌蒜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旁边的傻柱就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还爱瞎咋呼。一听这话,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就喊:“一大爷,你别怕,老太太的儿子就是去打了小鬼子,人没了还不给烈士,那我还不信了,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王跃看着这个愣头青,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还伸出大拇指:“傻柱,你真不愧是四九城的爷们,我服你。”傻柱一听这话,立马昂着头,得意洋洋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浑然不顾易中海眼里那恨不得要弄死他的表情。易中海心里估计把傻柱骂了个千遍万遍,这傻小子,净在这儿添乱,也不想想这事儿要是真闹大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可傻柱才不管这些,还沉浸在王跃的夸赞里,美滋滋的,仿佛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阎解旷气喘吁吁地把本子和笔拿了过来,跑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两………两分钱给我!” 阎埠贵狠狠剜了阎解旷一眼,“你爹我还没拿到五毛钱,拿到了回去给你。”一把抢过本子和笔,转头看向易中海,脸上堆满了急切的笑:“老易,我这就可写了啊?”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吭声,王跃就抢先开口:“贵子,你写,写完我就给你五毛钱,真真的!”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写完这钱就是你的!” 阎埠贵一听,赚钱心切,也顾不上许多,“刷啦”一下就开始写起来。只见他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兹有我院住户王跃,不尊老爱幼,不尊重烈属……”他写得极为认真,不一会儿就写完了。 王跃接过请愿书,仔仔细细地看完,满意地点点头:“贵子,写得很熟练嘛,字写得还可以,不错!”说着,便把那五毛钱递了过去,“来,赏你了。”阎埠贵接过钱,脸上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咧到了耳根,赶忙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王跃拿着请愿书,“啪”的一声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来,海子,拿着!让大院儿人签字,签完,明天送到街道办去。”易中海看着眼前的请愿书,就像看到了一条毒蛇,哭丧着脸,怎么也不肯伸手去拿,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傻柱那急性子又上来了,“蹭”的一下窜了过来,大声嚷嚷道:“来,我第一个签字!”说着,拿起笔就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何雨柱”三个字。 贾东旭也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桌子前走去,却被他妈贾张氏一把拉住。母子俩在那儿开始低声争辩起来,贾张氏拽着贾东旭的胳膊,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可别犯傻,这事儿可不能瞎掺和。”贾东旭则一脸无奈,试图挣脱母亲的手,小声说道:“妈,新来的不尊重师父,我不签对得起师父嘛?”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站起来的那一刻,心里多少有点欣慰;可看到贾张氏阻拦,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眼神里的阴狠劲儿一闪而过。 王跃转过身,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却十分诚恳:“大家不要怕,我这个人从来不打击报复,来,你们觉得海子说的对,就上来签字。”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 傻柱一看这情形,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怒声吼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一大爷这几年带着咱们大院得了优秀四合院的称号,你们跟着拿了多少好处?怎么到现在一个个的都当起了墙头草?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这样,以后少不了收拾你们!”傻柱这一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像个发怒的野狗。 院子里的人被傻柱这么一吓唬,都有些坐不住了。王福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跑上来签了字,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中院的人,除了孙寡妇那一家,其他的人包括贾东旭也挣脱了母亲过来签了字。而前院和后院的人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事外,彻底没有动静,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 易中海眼见着中院的人几乎都站到了自己这边,腰杆子立马挺得笔直,神色间满是得意。他忙不迭地转头,对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说道:“老刘,老阎,你们也动员动员前院后院的人,都来签签字。” 刘海中呢,还记着前一天晚上被王跃揍的事儿,心里邪火正没处撒呢。一听易中海这话,二话不说,拿过笔“唰唰”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还不解气,扯着嗓子对着后院的人大喊道:“后院的人都听好了,都赶紧过来签字了啊!”口气十分不耐烦,鼻孔都快朝天了,好像后院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喽啰,得对他言听计从似的。 阎埠贵可就不一样了,站在那儿犹犹豫豫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王跃,又看看手里的笔,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易中海瞧出了阎埠贵的心思,几步走过去,脑袋往前一伸,压低声音对严不贵说:“老阎,你可得听我的。把这字签了,等把王跃赶走以后,他那跨院,我到时候分你两间房子。你家解成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这房子可是大事儿,你好好琢磨琢磨。”最后那句话,虽然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语气却格外重,就像是给阎埠贵心里重重地敲了一锤。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他心里清楚,从王跃那儿时不时还能捞点小好处,可一想到自家儿子结婚正愁没房子,这房子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咬了咬牙,心里一横,想着还是房子重要,于是拿起笔,不太情愿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前院的人看到阎埠贵签了字,却依旧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许大茂站出来,扯着他那公鸭嗓子说道:“反正我们不签,你有本事就把跃哥赶走试试!”这话一出口,算是给易中海他们泼了盆冷水。 王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地转身对易中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说道:“海子,你瞧,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顿了顿,他提高了点声音,对着院子里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今晚这事儿就先到这儿了,都回去吧。” 院子里的人一听这话,像是得了特赦令,一个个赶紧溜回自己家,生怕再被卷入这场纷争。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那几个还在僵持的人,王跃也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易中海他们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满心的计划被搅得七零八落,却又无可奈何。 第18章 各怀鬼胎 易中海站在院子当中,抬眼一扫,心里头就“咯噔”一下。往常热热闹闹的院子,这会儿就剩小猫两三只,冷冷清清的。他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不满和烦躁都快溢出来了,拿起桌子上的请愿书,转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聋老太的房门口,易中海抬手敲敲门,扯着嗓子喊:“老太太,你休息了吗?我有点事儿问你。”屋里传出聋老太那沙哑的声音:“是中海吗?赶紧进来,我可就等着你了呢。” 易中海推开门,急急忙忙就跨进去,脸上的慌张劲儿都藏不住,压低声音:“老太太,坏事儿了!”他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发颤,“王跃那个小畜生,说明天要去街道办质问你烈属的事儿。这可咋办啊?当时咱们往外传这事儿的时候,哪能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啊!”他急得在屋里直转圈,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 聋老太倒是稳得住,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拄了拄拐杖,抬眼看向易中海,镇定地说:“中海,你先别慌。听我的,明天小王来了,你就一口咬定,是我说我孩子牺牲在抗日战场上,你是听了这个,自己瞎猜想的。我儿子牺牲这事儿,那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当年政府也没说什么,你就这么讲。就算那个小王想为难你,顶天儿了也就是把你管事大爷的身份给免了。不过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找人再把你这身份给弄回来。” 易中海听了,忙不迭地点头,脸上陪着笑:“老太太,那就全指望你了啊。你可一定得记着,过段时间把我弄上去。对了,”他又凑近了些,掏出请愿书递给聋老太,“新来的王跃是个大刺头,老太太,你说,咱们明天把请愿书交上去,街道能把他给弄走不?” 聋老太接过请愿书,仔细的看完,放下请愿书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呐!这王跃才刚进来,你就要把他弄走!再说了,你这也不是全院都签了字,就中院那几户人家签了。就这点人签字,估计王主任根本就不认。我昨天去找小杨,想问问他啥情况,结果他出差还没回来。他打电话回来说,这个姓王的小子后台可硬着呢。说是部里下了决定,要建个啥特采科,好像是专门为这姓王的设的。所以啊,咱们先别轻举妄动,等小杨回来再说,可千万别打草惊蛇。” 易中海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忧心忡忡地说:“这可真是麻烦了。这个王跃一来,院里的风气彻底变了味。长此以往下去,年轻人有样学样,恐怕……”说完,他看了聋老太! 聋老太看着易中海那发愁的样子,安慰道:“别急,中海,办法总比困难多。等小杨回来,咱们再合计合计,总能想出个应对的法子。暂时先让他嚣张一段时间,只要咱们稳住,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好一会儿,可谁心里都没底,这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阎埠贵一家前脚迈进家门,阎解旷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急吼吼地凑到阎埠贵跟前。“爸,那个,新来的把钱给你了,我的两分钱。”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没好气地从兜里摸出一分钱,“就一分,爱要不要!” 阎解旷一下子就跳起来了,“爸,不是说好两分钱吗?你怎么给我一分钱?”话里满是委屈。 阎埠贵眼睛一瞪,“你要是再闹,一分钱都没有了!要不是我叫你,你能挣到一分钱?就这一分钱,爱要不要。”说完,直接把那一分钱撇到桌子上。 阎解旷虽然满心不乐意,但还是赶紧把钱拿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你骗我,下次我再不信你了。”一边嘟囔,一边还时不时抬眼瞅瞅阎埠贵。 杨瑞华一直担心地看着阎埠贵,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他爹,咱们在请愿书上面签了字,应该没事吧?”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阎埠贵重重地叹口气,“哎,老易说,只要签了字,把那个新来的撵走了,那跨院房子留两间给咱们。到时候老大就有房子了,有房子就可以结婚了。” 阎解成听到这话,立马喜滋滋地凑过来,脸上笑开了花:“爸,一大爷真的给咱们两间房子吗?” 阎埠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房子给到也是我的功劳,和你没有关系。到时候把房租给我。” 阎解成一听,急了,连忙说道:“我现在打零工一个月18块钱,已经交了13块钱给你,我就留5块钱,你再扣房租,那我这婚我还不如不结,房子我也不要了。”他越说越激动,双手还在空中比划着。 阎埠贵冷笑一声,“阎解成,不要是吧,行,你说的。解放,这房子给你了。到时候先给你说亲。”他这话一出口,阎解放眼睛一下子亮了,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行的,爸!到时候你房子给我,我给我打零工的钱全给你。嗯,反正我先不急着结婚。”他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看了阎解成一眼,小得意劲儿都快藏不住了。 阎解成这下可慌了神,“凭什么呀?我是家里的老大,结婚应该是我先结,房子也该先给我呀!”他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阎解放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吵得面红耳赤,“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吵什么吵,都回去。明天等房子到手了再说。”说完,就像赶鸭子似的把兄弟两个人轰了出去。 等到小女儿睡着以后,杨瑞华又开始担心起来,她轻轻碰了碰阎埠贵,小声问道:“他爹,后院的聋老太太真的不是烈属啊?还有送鞋的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 阎埠贵一脸自信,摆了摆手说:“老太太根本没送过鞋,她给谁送鞋?她从哪送鞋去呢?烈属的事本来就是假的,不然的话,每次年底,街道拜访烈属的时候咋没有她呢?这都是都是老易传出来的,这次老易指定完蛋了。”他说得头头是道,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笃定! 中院里,贾家的三个人刚开完会,一路沉默着往家走。推开门,贾东旭顺手就想拉灯绳,贾张氏却一把拦住他的手,低声说:“别开灯。” 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贾张氏也不解释,径直走到桌旁,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缓缓坐下。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下来。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过了许久,还是贾张氏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东旭,今天你这事办得太冲动了,新来的那个,不简单呐。” 黑暗中,看不清贾东旭的表情,但能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贾张氏接着说:“从今天和那人说话的情况来看,我能感觉出来,这人不一般。今天他来家里给糖的时候,我还特意试了他一下呢。” “咋试的啊,妈?”贾东旭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我就故意说我们贾家高门大户,要他多给一包糖,以后在院里罩着他,”贾张氏回忆着,“结果他没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一顾,看着就不像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且我和淮茹看了那糖,包装精致,味道也和平时吃的不一样,不像是从百货大楼能买到的普通货,指定有门道。东旭,你可一定记着,往后别轻易和这个新来的对上。” 贾东旭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说:“妈,我知道,可今天他和老绝户杠了起来,我要是不支持一下他,明天去厂里,他肯定给我穿小鞋。这么多年,我在他那儿留的好印象可就彻底没了。” “我拦你那一下是对的。”贾张氏肯定地说,“咱这家里啊,往后就得讲究点策略。一边呢,不能把和老绝户的关系闹僵了,该贴着还得贴着,毕竟他在厂里也是老资格工人;一边呢,我出头拦着你,不让咱们家和新来的结仇,老绝户有不满,让他冲着老婆子我一个人来!” 贾东旭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淮茹,明天你抱着小当,去一大妈那儿,抱怨抱怨,不过得装得随意点啊,就说今天晚上回来,我和妈大吵了一架。不然我怀疑老绝户回头还要算计我!说着,又有些愧疚地看向秦淮茹,“只是委屈你了,媳妇。” “别说委屈不委屈的话。”贾张氏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让你被老绝户盯上了呢,他一心想把你培养成给他养老的人。你看傻柱那小子,脑子都被易中海给洗干净了,迟早被易中海吃干抹净。咱们可得为自己打算着点。” 秦淮茹轻轻点头,应道:“好的,妈,好的,东旭。我明天就去,保证把话传到。” 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屋子里,映出三个人略显凝重的身影。夜越来越深,院子里渐渐没了声响,贾家的这三个人,也各自怀着心事,慢慢进入了梦乡,而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新一天充满变数的生活…… 院子里的灯一盏盏熄灭了,黑暗笼罩着一切! 第19章 蛀虫 王跃可没心思琢磨别人咋想他,第二天大早,就到了轧钢厂。在单位待了十点钟,跟苗雄说自己出去办点事,就匆匆出了门。 他没耽搁,径直往街道办事处走。到那儿登了记进院子,左边东厢房就是王主任办公室。王跃敲门进去,王主任一看,热情起身:“王科长,是房子住着不合适?”王跃赶忙摆手:“王主任,房子挺好,就是院子里有些事儿,我实在拿捏不准,来问问您。”王主任连忙招呼他坐下,冲门口喊:“小姚,给王科长泡杯茶!” 茶端来后,王跃打断一直客气的王主任:“王主任,咱俩都姓王,500年前说不定是一家,您叫我小王就行。”王主任点头笑道:“行,你也别叫我主任,既然都是自家人,那你就叫我王姐!” 坐定后,王主任好奇问:“小王,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可是街道有名的优秀四合院。”王跃皱着眉说:“王姐,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我看这优秀俩字得打个问号。这院子封建思想重得很,就说那三个协管员,一个比一个奇葩。就说称呼来说,他们让院里老少都管他们叫大爷,还排了大小,一二三!” “一大爷易中海,封建思想太严重。”王跃打开了话匣子,“天天在院子里宣传尊老爱幼,团结友爱,这本没错,可他那是愚孝式的要求,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团结倒是做的好,主要是团结院里其他人,一起友爱贾家。” “二大爷刘海中整个一草包官迷。”王跃越说越激动,“走路都要背搭手,别人叫他必须是二大爷,不然不答应,一有心情不好就打家里两个小的!别人家有个事就要跑去给人断官司,人家不同意就要开全院大会!” “还有三大爷,抠门到家了。”王跃哭笑不得,“仗着自己是三大爷,天天在院子门口晃悠,见谁都想占点便宜。邻居买肉回家他都要沾两手回家炒菜,买根小葱他都要薅根叶子,这种人比前两个更招恨!” “对了,院里还有个聋老太太,易中海说是大院的老祖宗,谁家做了好吃的不给老祖宗孝敬,她就上门拿拐杖把人家玻璃打烂,大清都亡多少年了,还留个老祖宗祸害人民群众!” 王跃一脸认真,往前凑了凑,“王姐,还有个最重要的事呢,我得问问你。易中海说四合院那个聋老太太是烈属,这是真的吗?” 王主任听了,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个疙瘩:“95号四合院?我咋没印象有烈属呢。怪了,等等啊,我问问。”说着,她就扯着嗓子朝门口喊:“小姚,小姚,你赶紧查查95号是哪个干事分管的,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小姚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没多会儿就没影了。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小姚领着一个大妈走进办公室。这大妈一进门,脸上就带着惶恐,眼神都有点躲躲闪闪的。王主任站起身,抬手介绍道:“王科长,这是负责95号四合院的燕干事。燕干事啊,我问你,95号四合院后院那个聋老太太是烈属吗?” 燕干事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手心里的汗啊,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定了定神,说道:“王科长,王主任,四合院后院的聋老太可不是烈属,她这事儿啊,有点复杂,我给你们慢慢说。” “这聋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以前都是伪军的军官。”燕干事缓缓道来,“后来啊,伪军的师长打算起义,估计是想弃暗投明,重新做人。可谁能想到,这事儿被小鬼子知道了。小鬼子那叫一个心狠手辣,直接用炮把伪军的师部轰了个稀巴烂。聋老太的两个儿子,就这么死在里头了。” “这事儿可就成了一笔烂账。”燕干事叹了口气,接着说,“咱们也没法确定她儿子到底是不是真要跟着起义。所以解放以后呢,既没给评烈士,毕竟证据不太足;也没把她当成日伪反余孽家属。” “解放后,这老太太托了托人,把95号四合院剩下的房子都捐献出来了。”燕干事说得绘声绘色,“军管会看她孤苦伶仃的,怪可怜,就想着把她送到养老院去,也好有个照应。可这老太太不干,说自己在这院子里住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还说院子里有一对姓易的夫妇,就是易中海两口子,答应给她养老送终,所以她就留在院子里了。” “军管会那会儿,看她确实没啥依靠,就给评了个五保户的名额。”燕干事顿了顿,“后来军管结束了,聋老太太为了感谢易中海,领着他找到领导,磨着领导让易中海当了95号四合院的一大爷。” 王跃满脸疑惑,追问道:“既然这个聋老太太不是烈属,那为什么易中海非说她是呢?”王主任也把目光投向燕干事,眼神里带着审视:“燕干事,这你怎么看?” 燕干事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的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她哆哆嗦嗦地又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主任,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王主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你不知道?那我问问你,你平时对95号四合院是怎么管理的?那院子封建思想严重,你选的三个协管员,思想都有问题。这么个情况,优秀四合院是怎么选出来的?你确定你什么都不清楚?”王主任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燕干事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前,带着哭腔喊道:“王主任,我交代,我全交代!是95号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带着易中海到我家来,给了我一根小黄鱼,让我平时多关照关照易中海。这几年院子里有人举报易中海滥用职权、搞一言堂,还有私下开捐助会的事儿,那些举报信都被我拿给易中海了。” 王跃站在一旁,看着瘫成一滩软泥的燕干事,心里明白,这燕干事恐怕就聋老太太在街道的内应。王主任气得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燕冬萍!你可真行啊!本来你是从旧政府留任下来的,组织上念你平时工作细心,才让你继续在街道工作。你就是这么回报组织的?”说完,王主任扭头对着小姚,大声命令道:“小姚,打电话让区纪委的人来,把她带走!这种人,绝不能姑息!” 小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还是赶紧跑去打电话。燕干事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王主任坐在办公桌前,刚刚得知燕干事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收买的消息,整个人又气又恼。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从这股愤怒的情绪里平复下来。随后,她把目光转向王跃,苦笑着说:“王科长,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咱们街道办内部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蛀虫!这事儿可比咱们之前预想的严重太多了。”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接着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下午带着人到周边大院好好调查一下,看看易中海编造聋老太是烈属这件事,周边的人知不知道。顺便也侧面了解一下95号四合院在大家眼里的风评到底咋样。等下我再联系轧钢厂的领导和派出所的领导,晚上咱们一起到四合院去,把这些问题当面锣对面鼓地解决清楚,你觉得这样安排行不行?” 王跃听后点点头说:“没问题,轧钢厂领导这边,我等会儿回厂里就去找李厂长说一声,晚上我跟他一起过去。”王主任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点头说道:“那行,就麻烦你了。” 王跃起身和王主任告别,转身离开街道办事处,朝着轧钢厂走去。回到厂里后,他连自己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奔向李怀德的办公室。到了门口,他抬手敲敲门,秘书很快就把他领了进去。 李怀德看到王跃进来,笑着摆摆手,示意秘书去泡茶,然后开口问道:“王科长,是猪肉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王跃连忙说道:“猪肉那边没什么问题了,周一我弄回来。今天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李怀德听了,从桌上拿起烟,抽出一根递给王跃。王跃接过烟,两人都点上,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李怀德好奇地问:“那到底是啥具体事情啊?”王跃坐直身子,“是这样的,我分到的院子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那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家属院,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咱们厂的工人。里头有三个协管员,其中一个协管员易中海,编造和他关系好的老太太是烈属的身份,以此为凭借,在院子里搞一言堂;还有另一个协管员刘海中,整天摆官架子,我已经把这些行为反映到街道办了,街道办今晚上要去开会处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呗。” 李怀德听了,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说道:“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人我知道,他们都是老杨管的生产车间的工人。在老杨那儿,这两人可是很有地位的,平时工作上也还算积极,没想到在院子里搞出这么多事儿。” 他弹了弹烟灰,接着说:“行吧,晚上我跟你去。这事儿确实得好好解决,不能让这些歪风邪气在咱们职工家属院里继续下去,影响大家的工作和生活。这要是传出去,对咱们厂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与此同时,王主任那边也已经行动起来。她带着手下的工作人员,在周边的各个大院里,挨家挨户地打听消息。有的居民一听说是来了解95号四合院的事儿,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第20章 三方汇合 王主任坐在那听着汇报,越听脸越黑。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只是皱皱眉头,可到最后,脸色彻底成了一个锅底,黑得吓人。心里头那叫一个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95号四合院,在周围的名声居然差成这样。 什么傻柱和许大茂成天打来打去的,可奇怪的是,从来没人报过警。贾张氏在院子里撒泼耍赖,一有矛盾就招魂老贾,也没人去管一管。还有那聋老太,被旁边的人质疑了几句烈属问题,她就拄着拐杖,堵到人家门口,寻死觅活的。阎埠贵在门口那一套“表演”更是一绝,旁边院里的人都不敢打他们门前过。 更让王主任吃惊的是,这些人去年居然还写了联名信,硬生生把一户人家给赶走了。这些事儿,街道办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王主任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受牵连了。可她心里也清楚,要是不把这个盖子揭开,以后要是被别人捅出来,指不定得发生多少更糟糕的事,到那时,自己的政治生涯可就真的到头了。 想到这儿,王主任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开始恨得牙痒痒。她第一个恨的就是燕冬萍,在她看来,燕冬萍真的是太不像话,简直该死。还有聋老太,每次街道办的人去探望五保户,她都装出一脸慈祥的样子,看着就像个和善的老人。王主任之前还一直觉得聋老太是个好人,有什么事都还给她几分面子。可万万没想到,聋老太竟然拿着她的名头在巷子里为非作歹,坑害邻里。 王主任看了看表,时间渐渐变晚了。索性就不回去了。她赶紧嘱咐几个干事,让他们回街道办叫人来,还特别交代,要通知95号四合院晚上开会。安排完这些,她自己转身就去了巷子口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王主任直接就去了所长办公室。这新来的所长丁成武,他还是第一次见。两人一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丁所长笑着说:“王主任,你来是不是为了下午通知的事儿啊?”王主任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是啊,丁所长,我可真是没想到,这95号四合院里面的问题居然这么大。本来我还以为是点小事,结果一了解,好家伙,牵扯到的全是麻烦事。你刚到这儿,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熟悉,晚上跟我们一起去一趟,熟悉熟悉情况,也帮着出出主意。”丁成武听了,爽快地点点头,说道:“行,王主任,您先在这坐会儿。这会已经挺迟了,等那边人下班了,咱们就一起过去。” 王主任找了个椅子坐下,心里还在琢磨着晚上这会该怎么开,这四合院的事儿又该怎么解决! 轧钢厂里,广播里的音乐声悠悠响起,王跃知道要下班了。他慢悠悠地走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工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厂门。一直等着,直到再也看不到有人出门了,这才转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李怀德早已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了。一看到王跃进来,李怀德赶忙说道:“王科长,我已经叫了保卫科副科长彭志国,让他带几个人跟咱们一道去。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王原心里暗自想着,这李怀德果然精明,考虑事情就是周到啊。于是,他点了点头说:“李厂长,行,那咱们走吧。”李怀德接着说:“四合院离厂里也不远,咱们走着过去就行,开车的话车里还坐不下这么多人。” 两个人出了门,离开办公楼,朝着厂门口走去。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人,身着保卫制服,腰间还配着枪,正站在门口。那人一看到李怀德,连忙迎上来说:“李厂长,我带了4个人,应该足够了吧?”李怀德赶忙应道:“够了够了,咱们这次过去主要是配合街道办办事,4个人足够了。来,老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特采科科长王跃,王科长。这是咱们保卫科的副科长彭志国,人家可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呢。” 王原一听,连忙伸手和彭志国握手,客气地说道:“辛苦辛苦,那就麻烦彭科长了。”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挨个给大家递上。彭志国可是个老烟枪,一拿到烟,先给李怀德点上,接着又给王跃点上,最后才给自己点上。他深吸一口,满脸享受地说:“这过滤嘴的烟就是好抽啊。王科长,你这烟是从哪儿搞来的啊?我都还没见过呢,是不是挺贵的呀?”王原跃笑着摇摇手说:“这是卷烟厂内部自己生产的。彭科长要是喜欢抽,回头我送你一条。”彭志国和李怀德对视了一眼,彭志国笑着说:“既然是王科长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王跃瞧着他们俩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便接着说:“李厂长,你要是不嫌弃,回头我也给你送一条。”李怀德哈哈一笑:“不嫌弃,这过滤嘴的好东西,谁会嫌弃呀!”三个人说笑着,一路朝着四合院走去。 从轧钢厂到四合院,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王跃、李怀德和彭志国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大院门口。他们顺着大门走进前院,发现前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中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王跃走在前面,带着几个人径直往中院走去。一进中院,就看见王主任正指挥着干事们忙碌着。王主任瞧见李怀德过来,赶忙迎上前去,略带歉意地说道:“哎,李厂长,你看看这事闹的,都下班了还把你们给折腾过来。”李怀德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哎呀,王主任,这院子里住的可都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出了事儿还多亏你通知我们厂呢,我这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了。”两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好一会儿。 正说着,刘海中指挥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抬着桌子走了过来。他弯着腰,努力想把大肚子收着,满脸堆笑,一副献媚的样子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你看,我让我家两个小子把桌子椅子抬来了,你和李厂长坐。”王主任瞥了刘海中一眼,严肃地说:“刘海中,你这不是让我们犯错误吗?开大会呢,群众都站着,我们坐着,这像什么话?赶紧抬走!”刘海中这下马屁可拍到马蹄子上了,顿时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骂道:“还不把东西赶紧抬走?”那两个孩子赶忙又把桌子椅子抬走了。 王主任走到院子中间,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居民同志们,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今晚就开个会,把院子里存在的一些问题好好处理解决一下。有的人可能认识我,有的人可能不认识我,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街道办的主任王霞。”说着,她指了指李怀德,“这位呢,你们大部分人应该都认识,轧钢厂的李厂长。”随后又指向丁成武,“这位是派出所新来的所长丁成武。今天我们来到院里开这个大会,就是为了处理你们院子里的事情。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站到前面来!” 王主任目光如炬,狠狠且愤恨地扫过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随后转过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神情凝重地开口:“我先给大伙认个错,是我平时对下面的工作管理不够严格,才让管片的干事和咱们院子里的协管员相互勾结,干些欺上瞒下的勾当,让大家受委屈了,我给大伙鞠躬道歉。”说完,她深深弯下腰,郑重地鞠了一个躬。 紧接着,王主任猛地转身,再次看向那三人,接着说道:“我得给大家澄清一下,街道从来没有在咱们院里委任过什么管事大爷。这管事大爷可是旧社会的规矩,咱们在院里设立的是协管员。协管员的职责呢,就是平时给大家传达传达街道办的通知,帮忙协调一下邻里之间的矛盾,再有就是向街道反馈有没有可疑人员,比如特务之类的。要是大家对协管员帮忙调解矛盾的结果不满意,完全可以直接到街道办来反映,可不能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在这四合院里搞一言堂,你们自己说说,这种行为合适吗?” 三人被王主任这一番质问吓得瑟瑟发抖。易中海强撑着争辩道:“王主任,我们从来没有搞什么一言堂,这三个大爷的称呼,也都是为了工作才分的。我岁数比他俩大些,但我们三个人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我们老四九城的人,向来都是把岁数大的叫大爷,这可不是什么封建习俗。” 王主任冷笑一声,说道:“哦?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那我来问你,你说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这话吧?”易中海点了点头,回答道:“这话我是说过,可我这也是为了劝导别人要孝顺嘛,这有什么问题?”王主任一听,提高了音量:“问题?问题大了去了!这就是典型的愚孝言论,是封建残余思想。就你这思想觉悟,还怎么当协管员?” 王主任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冷峻:“还有,我问你,易中海,你为什么给后院的聋老太编造烈属的身份?说吧,到底想要干什么?”这质问好似一记重锤,砸在易中海心头。 易中海慌了神,忙不迭地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在试图狡辩:“王……王主任,我承认这事确实怪我。我是听说老太太的两个儿子牺牲在了打鬼子的事业里,当时就觉得她儿子是烈士,那老太太可不就是烈属嘛。我就自作主张告诉大家老太太是烈属了。我错了,我认,我认罚。”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王主任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王主任怒极反笑,笑声里却满是嘲讽:“你认为她是烈属,就能把她当成老祖宗供着?上一个被称作老祖宗的可是慈禧,结果怎么样?怎么,你还想复辟那一套,自己称孤道寡不成?”这一番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得易中海体无完肤。 易中海听完,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嗯”,像是绝望的呜咽 ,整个人失魂落魄,完全没了刚才还想争辩的力气,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鸦雀无声,目光纷纷聚焦在瘫倒在地的易中海身上 。 第21章 禽兽大起底 “还有你,刘海中。”王主任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刘海中,“听说别人在院里不叫你‘二大爷’,你都不搭理人家,还强行给别人家解决矛盾,人家不服,你就要开全院大会,有这回事吧?” 刘海中本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草包,刚刚被易中海那狼狈的样子吓得不轻,这会儿更是语无伦次:“我没……我没有,我……”他那小脑子慌乱地一转,就把锅往易中海身上甩,“是易中海说,我们三个管院大爷要团结一致,这样才能把院子管住,让他们都听我们的。都是易中海说的!我……我检举,王主任,当时为了让聋老太推荐我当后院大爷,我……我还给聋老太送了一个礼拜的红烧肉,我对不起政府,对不起,对不起王主任……”他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摆手,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懊悔。 王主任看着刘海中这副模样,心里的厌恶愈发浓重。他在心里想着,就这样的货色,居然还是自己管辖下大院里的协管员,真是丢人现眼。王主任懒得再搭理刘海中,转头看向阎埠贵,冷冷地说:“阎埠贵,你说说吧。你一个老师,平时也都是你来街道办开会什么的,你怎么会参与这些事?你怎么解释,又打算怎么狡辩?” 阎埠贵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还是强打精神争辩道:“王主任,我这个‘三大爷’,就是个挂名的,平时也就去街道办领个通知什么的,在院里从来说话都没人听,院里主要是老易和老刘做主,我就……就是做个写写画画的工作。” 王主任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说道:“呦,那倒是冤枉你了?那我问问你,天天站在门口干什么?别以为我没看见。下午的时候,你从别人口袋里拿了根葱,你说吧,这是干什么?” “王主任,你可冤枉我了,我那是和邻居家借了根葱,对,就是借了根葱,我回头还给他。”阎埠贵急忙辩解。 这时,院子里的住户们也彻底明白了,这三个大爷马上就是过街老鼠了。吴清明的媳妇赶紧站出来说:“王主任,我举报三大爷天天在门口盘剥。不给好处的话,他就一直纠缠着不让人回家,比旧社会那些守门的兵还可恶,你可要好好管管。” 她的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瞬间,所有人都开始纷纷声讨起闫不贵来,各种指责声、抱怨声此起彼伏 ,把阎埠贵淹没其中 。 瞧着乱糟糟的场面,王主任又将目光转向阎埠贵,提高了音量说道:“阎埠贵,你瞧瞧,大伙都把你的事儿抖落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阎埠贵这会儿和之前的易中海一样,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嘟囔着:“我……我就拿点好处吗?我怎么……”那声音有气无力,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透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 。 瞅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王主任实在懒得再理会,转身就将视线锁定在院子里的罪魁祸首——聋老太太身上。龙老太心里门儿清,这局面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可这会儿反倒没了之前的慌乱,腰杆一挺,坐得笔直,拄着拐杖,闭着眼睛,故作镇定,像是在那等着发落。 王主任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喊道:“龙彩香,你心里不清楚你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吗?我们没把你儿子定性为日伪余孽,那是看在他是被日本人炸死的份上。否则就凭他以前干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儿,早就拉你去打靶了!军管会念在你捐献院子的份上,给了你五保户的待遇,本来打算送你去敬老院,你非要留在这院子里,结果呢?你就留在这祸害别人!别人质疑你身份,你还跑到人家去砸玻璃,在人家门口寻死觅活的。怎么着,想死是吧?行,我打报告给你申请一颗‘花生米’!” 聋老太听完,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王主任,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我儿子他……他也要参加起义了。”王主任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反问:“谁?谁说你儿子要起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参与起义了?”聋老太一下子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彻底语塞。她顿了顿,又低声喃喃:“不管怎么样,我儿子都是死在日本人手里了。” 王主任冷哼一声:“好好好,你儿子的事儿我先不追究。但是你在四合院假装烈属,威逼别人给你好处,这事你认不认?”聋老太听了,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像是默认了这一切,又像是破罐子破摔,不愿再做任何回应。 王主任气得直咬牙,恨恨地说:“你的事等会再处理。张翠花和何雨柱,你俩站出来!”这一声喊,又让院子里的气氛紧绷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又纷纷投向了贾张氏和傻柱! 贾张氏和傻柱虽说平常在院子里人五人六的,可面对眼下这严肃的场面,两人也吓得胆战心惊,双腿直打哆嗦。他们磨磨蹭蹭地挪到了院子中间。 王主任紧紧盯着白白胖胖的贾张氏,语气里满是质疑:“张翠花,瞧瞧你这模样,白白胖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家里贫苦的样子。怎么着,还让全院开大会专门捐助你们家?你给我解释解释!”贾张氏这会儿害怕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王……王主任,是……是那个老易,易中海,不,不是,是老绝户他说要给我们家捐款的,我……我……”王主任不耐烦地打断她:“他说捐助,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啊?” 紧接着,王主任又严肃地说道:“我还接到群众反映,说你平时在院子里蛮横无理,看到别人家有好吃的就上门去讨要,不给就撒泼耍赖,还搞招魂老贾那一套。是不是事实?”贾张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开口辩解。王主任接着宣布:“这样,你把你们家接受的捐助全部退出来。至于你搞招魂这封建迷信行为,罚你去街道办掏厕所三个月。” 说完,王主任转头看向傻柱,眼神犀利:“何雨柱,听说你在大院里说一不二,号称‘四合院战神’?谁要是不服易中海、不服刘海中,你就动手打人,是不是?”傻柱还没来得及吭声,许大茂已经挣脱娄晓娥的手,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王主任,我举报这傻柱!上次我质疑易中海给贾家捐款的事儿,就被傻柱打得一个礼拜下不来床,之前他还被易中海指使着打过好几个人呢!” 傻柱一听这话,脑子一热,直接冲出来,指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谁让你不给秦姐捐款的,打你就是活该!” “好好好,”王主任一边鼓掌一边说道:“何雨柱,你看看,我们在这儿你都这么嚣张,我们要是不在,你还不得无法无天了?丁所长,麻烦你让人把何雨柱带到派出所好好审审。” 丁所长立刻一声令下,两个警员径直走过去,一把就要将傻柱摁倒在地。傻柱哪里肯乖乖就范,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错?”那两个警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他控制住,给他上了背铐。 可傻柱依旧不依不饶,还在那拼命扭动着身体,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个警员被他折腾得火起,上去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傻柱的肋骨下面。傻柱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叫都叫不出声来。另一个警员趁机一把将他拎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见状,坐不住了,对着丁所长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的傻柱子?”丁所长神色冷峻,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对待犯错的人,我们绝不心慈手软。何雨柱既然犯了错,我们肯定不会轻饶他。”说完,便示意警员赶紧把傻柱带走。警员押着傻柱渐行渐远,傻柱的叫骂声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畔,而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原地 ,气氛紧张得好似能拧出水来 。 王主任看着何雨柱被带走,转过身,一脸严肃地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说道:“大家伙儿,我知道这三个所谓的管事大爷在咱们院子里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可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干啊,任由他们在这儿为非作歹。” 这时,刘铁成站出来,满脸委屈地说:“王主任,我们可没坐视不管啊。我们也向管片的燕干事反映了,都反映好几次了。但每次我们反映上去,这三个家伙都屁事没有,一点惩罚都没有,反倒是我们这些反映问题的人,被他们三个变着法儿地折腾了好久。之前,院里就有一户人家,被他们这么折腾得实在待不下去了。” 王主任听了,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那户人家不是被你们写了全体请愿书,才被调走的吗?” 后院的黄岐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挺直了腰板,认真地说:“王主任,我一把年纪了,可不会说假话。我们从来就没在什么请愿书上签过字,以前没有,昨天晚上也没有。”这话一出口,前院和后院的人纷纷附和起来:“对,我们从来没签过。我们虽然没办法整治他们,但也不能助纣为虐啊!”“就是,我才不会在什么狗屁请愿书上签字呢!”一时间,前院和后院的居民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王主任听着这些话,再瞧了瞧默不作声的中院居民,瞬间反应过来,怒声质问道:“好好好,你们居然还伪造请愿书?” 刘海中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哆哆嗦嗦地想要撇清关系:“王主任,是……是老阎模仿别人的字写的,老易出的主意。”这话一出口,易中海和阎埠贵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 第22章 云开见月明 王跃见状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王主任,我作证。昨天晚上,易中海让大家签请愿书,中院除了孙嫂子家,其他的都签了;前院和后院呢,除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其他人都没签。” 王主任听完,满脸愧疚,又一次给大伙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对不住大伙了,是我冤枉大家了。” 众人一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没事,王主任,只要你把这三个货好好处理处罚了就行。你是不知道,这三个家伙太可恶了。家里只要做点好吃的,易中海就带着聋老太来,吃完还得带点走。要是没让聋老太满意,易中海就开大会批判我们不尊老。好不容易聋老太走了,贾家的又来了,捧着大碗说他们家孩子嘴馋,不给贾张氏就在门口闹,招魂老贾,你要是一动手易中海就拉偏架,傻柱还帮着打!搞得我们现在都不敢在家里吃点好东西,买点肉也只能买熟食,偷偷摸摸地吃。”说着说着,有几户人家情绪激动,甚至哭了起来,“王主任,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黄岐老爷子也跟着继续说:“王主任,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他们打击报复。这三个人虽说没犯什么大罪,可在院子里干的那些事,真的太恶心人了。易中海动不动就贾家的日子过得太艰苦了,强行在院子里搞捐助,名义上是捐助,其实就是摊派,许大茂就是质疑了一下被易中海暗示傻柱打击报复!中院那几家,要么是钳工,要么和易中海在一个车间,要是不在那请愿书上签字,肯定会被他们报复。之前那户人家就是,被他们打击报复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找人申请调走的,根本不是什么请愿书的事儿。之前我也给那个燕干事反映过好几次,可每次她都是打哈哈,糊弄过去。也就是我年纪大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不然啊,我也早被他们搞走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好好做主呀。” 王主任赶忙上前,一把扶住黄岐老爷子,说道:“黄老爷子,您坐好。您放心,我肯定会把他们好好处理的,给大家一个交代。”院子里众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目光都紧紧盯着王主任,满是期待! 安慰好黄老爷子后,王主任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地盯着贾家的人,尤其是贾张氏,语气中满是愤怒:“张翠花,我之前还以为你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可恶!赶紧回家去,把院里人捐给你们家的钱都还回来!” 随后,王主任又看向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质问道:“捐了多少钱?你们有没有记录?”阎埠贵一听,急忙讨好地说:“王主任,王主任,我每次都记了账的。这几年一共捐了12次,总共是843块七毛五。我现在就回家给您取捐款簿去。”说完,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前院跑去。 没过一会儿,阎埠贵就举着捐款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献宝似的说道:“王主任,您看,我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王主任拿过捐款簿,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就连门口靠打扫卫生为生的黄老太太和修鞋匠李老蔫,每次都至少要捐五毛钱。王主任越看越气,“啪”的一声把本子合上,对着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怒吼道:“你们缺了大德了!黄老太太带着孙子靠打扫卫生勉强过日子,你们居然还让她捐钱!啊,你们自己瞅瞅!” 说着,王主任把黄老太太的孙子拉到贾家的贾梗面前,大声说道:“你们都看看,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再瞧瞧!”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贾梗吃的肥头大耳,脸蛋圆乎乎的,比黄老太太的孙子整整高出一个头。而黄老太太的孙子则瘦瘦小小,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打着补丁的衣服,再对比贾梗身上崭新的衣裳,这差距一目了然。 王主任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恨极欲狂,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自责地说道:“我真恨自己,没有早点到院里来好好调查调查。回去以后我就自行申请处分!这次,我肯定不会饶过你们这几个家伙!”院子里的众人看着王主任这副模样,既感受到了她的愤怒,也看到了他想要解决问题的决心! “张翠花!张翠花,怎么还不出来?你死到屋里了吗?怎么钱还拿不出来?”王主任的语气愈发激烈,透着不耐烦与愤怒。 “来了来了!”贾张氏挥着胳膊,举着钱匆匆跑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许是出门太慌张,她一个不小心绊到了门槛上,“啪叽”一声重重地磕到了地上,嘴唇都磕破了。可贾张氏顾不得疼痛,赶忙把钱递到王主任手里,说道:“王主任,钱给你。” 王主任拿过钱,吩咐旁边的干事:“小姚,你把钱数点合适,按照名册给分下去。这几个罪魁祸首的钱就不要分了,全部留着。”小姚接过捐款簿和钱,应道:“好的,主任。我现在把钱数好,等下给他们。” 王主任转身面向大家伙,神情满是痛心:“我真的十分痛心啊!就在四九城下,海子边上,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我的失职,我对不住大伙了。”说着,王主任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会啊,小姚把钱给大家分下去。这几个祸害我们都会带走。这院里以后不设协管员了,由街道办直接管辖。大家有什么事,都到街道办来找我。我王霞要是给大家办不了的事,我就打报告向上级请示,一定给大家办好。再次给大家道个歉。” 等她说完,便安排小姚去给大伙发钱,自己则走过来和王跃、李怀德、丁成武几个人凑到一起。王主任说道:“几位也都看到了,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易中海他们几个,该怎么处理呢?” 李怀德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件事街道和厂子里已经没办法单独处理了,我回去把这事情报告给赵书记。王主任,你让丁所长先把他们带到所里去,把问题审查清楚,然后等赵书记那边的消息,再和你们沟通。按赵书记的性格,估计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王主任点点头,说:“那就这样。”丁成武接着说:“我带来的人手不够。彭科长,你让你的人跟着我一起把人带到所里去。”彭志国点点头,义愤填膺地说:“好的。我老彭确实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说着,又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王跃,“王科长,你刚来就碰到这么个烂窝子,真的是,我太同情你了。” 王跃摆了摆手,淡定地说:“没事,就那么几个禽兽,处理了就行。大部分人还是好的。” 几个人商量妥当后,丁成武便招呼着保卫科的人和派出所的警员,给聋老太、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有贾张氏一一戴上手铐,押解着往派出所走去。 院子里的居民们看着这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禽兽”被戴上手铐,心中的憋屈与愤怒终于得以释放,一个个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掌声如雷,越发热烈。可这掌声却像一记记耳光,打得王主任的脸愈发通红。她心里满是愧疚,深知这都是自己失职所致啊。 王跃站在一旁,心里暗自琢磨:把这几个家伙弄进去了,也不知道能判个几天。这院子里的糟心事可真多,也不知道以后能安静多长时间。要不是系统要求,自己真不想住在这个让人糟心的院子里。 很快,小姚就把所有的钱都分发给了大伙。大家拿到钱后,一个接一个地来到王跃跟前道谢。尤其是黄岐老爷子,更是紧紧握着王跃的手,感激地说道:“小王啊,真的太感谢你了,替我们四合院除掉了这个大脓疮。不然啊,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久的苦呢,真的谢谢你!”王跃笑着安慰道:“老爷子,您别担心。坏人嘛,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接着,王跃转身提高音量说道:“大家伙都回去吧!明天拿着退回来的钱买点肉吃,光明正大地吃,再也不会有人跑到你们家里要肉了。要是再有这样的人,直接往街道办举报!”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贾家的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头深深地埋在胸前,反倒是贾梗这个小白眼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淮茹一把捂住了嘴。 院子里的人听了王跃这番话,都哈哈大笑起来。而那几个罪魁祸首的家属,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悄咪咪地溜回了家。 王跃心情畅快,嘴里哼着《好日子》的调子,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刚准备进行穿越,脑海中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幽幽的声音:“宿主,你不是说过要细水长流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把那些‘禽兽’送进局子了?” 王月哈哈一笑,调侃道:“对不起啊,手滑了,顺手就把他们送进去了。” “宿主,你这样一下子把他们送进去,我们还怎么从这个世界的天道那里获取能量呢?你可真是害苦我了!难怪爸爸说以后找宿主可不能再找你们这些正常人了,就得找那些圣母白莲花之类的。找你们这些正常人,三两下就把那些坏人处理了。只有找那些圣母白莲花,他们才会和坏人反复拉扯,我们才能获取更多的能量呀。” 王月听了,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网络表情”,说道:“那我走?” 系统回应道:“走也走不了啦,你已经被绑定了。现在就只能看这个世界的修正力怎么样了。哎,你这些问题对我这个未成年系统来说,真的是太难了。我要接着睡觉了。”说完,便没了声音。 王月听完,小熊摊手,穿越回了现代。 第23章 又是大采购 回到现代后的王跃,顺手拿起已经连上网络的手机,熟练地点好外卖,接着打开空调,慢悠悠地走进浴室洗漱。等他洗漱完毕出来,外卖也刚好送到门口。他取了外卖回到屋里,一边刷着抖音的女菩萨,一边大快朵颐起来。就这样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他才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王跃悠悠转醒,洗漱完毕后,便打车前往草场街的苍鹰牛肉面。一想到那许久没吃的牛肉面,他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到了馆子,他和老板熟络地聊了几句,点了一份肉蛋双飞套餐,端了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王跃回去的路上给朱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拿东西。朱胖子一听,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两人在仓库碰头,王跃说道:“还是上次的价格给你吧,流动资金够不?”朱胖子昂着头,满脸得意:“托你的福,赚了一笔,手里正好有现金。”王月点点头:“行,那还是打到我账户上,我还要给客户采购呢。” 朱胖子看了看那些黄金,低声问道:“这黄金好像是以前民国时期的样式,你确定是从阿非利加弄来的?”王跃吐出一口烟,不耐烦地说:“不该问的别问,挣你的钱就行了。”朱胖子有些担心地说:“我害怕你出什么岔子,走错路了。”王月摆摆手,解释道:“没事,这客户以前是从弯弯跑出去的,他身份特殊不方便回来,想在阿非利加那边搞点事业,所以才从我这儿买东西。我也就是做点买卖,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朱胖子听了,这才点点头:“那就好。” 打发走朱胖子后,王跃回到电脑前,熟练地联系上班杰明:“班杰明,上次任务客户很满意,还有个新任务,你接不接?” 班杰明立马发来了通话请求,王跃接通后,班杰明那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老板,上次的任务我完成得不错吧,这次的任务一定还得交给我呀。” 王跃笑了笑:“没问题。这次你把六七十年代所有能用的钢材配方给我搜集一份。”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能不能搞到导弹的制造工艺?” 班杰明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不迭地说:“不不不,老板,那玩意谁都不敢碰,谁碰谁死啊。你看看现在世界上,就连三哥家的导弹都时灵时不灵的,能玩导弹的都是大国,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王跃无奈地叹了口气:“主要是客户想发射火箭来着。” 班杰明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你让客户通过官方向东大申请呀,东大这边对阿菲利加很支持的,只要申请了,都可以给发射呀。” 王跃沉吟了一会儿,说:“客户现在还没进入阿菲利加的执政部门,他目前是地方的势力。” 班杰明恍然大悟:“哦,地方军阀呗。那咱们东大的民间企业蓝剑航空也有这个业务呀,只要有需求,随时都能发射。” 王跃又想了想,解释道:“客户想要自己掌握技术,你懂的。” 班杰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客户要求不高的话,我知道哈萨克斯坦有个废弃的老毛子发射场,里面有一些 80 年代的火箭技术,不知道你客户能不能接受?” 王跃眼睛一亮,大喜道:“那可太好了呀!你去操作,钱不是问题。” 班杰明双手一拍,兴奋地说:“好嘞,那就这样,老板,你先打一百万的定金过来,我去给你办。” 王跃十分爽快地通过网银把钱转了过去。班杰明挂断了通话。 坐在办公室里,王跃眉头微蹙,开始仔细地盘算起李部长交代的这次任务,等班杰明那边把火箭技术弄到手,液体燃料的问题应该就能迎刃而解了。至于钢材方面,得先搞一些超高强度的钢材送过去让那边试试,再弄点钛合金和铝合金,尤其是铝合金,他觉得这玩意潜力巨大,便在铝合金上重重地画了个重点。 他自言自语道:“现在是六十年代,高强铝合金技术应该还没那么普及,要是把这个技术弄过去,说不定能让那边的国家把它当作拳头产品呢。”想到这儿,他立刻在软件上给班杰明留言,让他再搜集一份高强铝合金技术的资料。 接着,他又开始梳理任务的进展:“液体燃料和钢材搞定了,电脑也随时能解决,现在就剩下离心机了。”他翻出以前参加商会时的资料,从中找到了 504 雪糕厂的电话,便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声音:“504 雪糕厂,您需要点什么?”王跃说道:“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厂现在还在生产吗?还做雪糕不?”那边顿了顿,回答道:“我们现在正准备申请破产呢,雪糕早就不做了。” 王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破产?那你们的设备打算怎么处理?做雪糕的设备呢?”对方也来了精神:“设备现在给钱就卖,要不是设备不好卖,我们早就卖了。”王跃心中一喜,说道:“那这样,我在城关,我现在就去你们厂里谈笔业务,正好有个客户需要买设备回去做雪糕。”对方爽快地报出了地址。 王跃挂了电话,马上打车前往。到了地方,他发现那是个十分荒凉的所在。他和厂里的人沟通后得知,对方要求倒不高,主要是希望能把设备全部卖出去。王跃假装迟疑了一下,然后借口去打电话。两个小时后,他终于以 400 多万的价格把所有设备都买了下来。他让厂里的人把设备拆好,送到之前的临时仓库,并且先付了定金,约定等设备送到后再付尾款。 走出工厂,王跃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从嗓子眼放回了肚子里。暗自庆幸:“好歹是把离心机买到了,虽然设备旧了点,但估计那边也不会嫌弃。” 从那偏僻的工厂出来后,王跃想打车回去,却怎么也打不上。他心里暗自盘算:“这买卖以后肯定越做越大,老是打车也不是个事儿。一来不方便,二来也会让别人觉得不可靠,没有信任感。看来必须得买辆车,而且还得买辆好车。” 打定主意后,王跃一边继续叫车,一边琢磨着该买什么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王跃上车后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把我送到北滨河西路的沙井驿汽车城。”司机师傅点点头,发动车子。很快,车辆过了河,抵达了沙井驿汽车城。王跃接着说:“师傅,您再往前走,那边有个保时捷4s店。” 当车开到保时捷4s店门口,王跃付了车费,便下了车,径直往店里走去。他找到之前认识的销售,决定买一辆帕拉梅拉。毕竟破产前,王月已经在保时捷买过两辆车了,销售跟他很熟,给的价格也相当优惠。托这两年国产车崛起的福,保时捷的价格降了不少,王月花了一百多万就买到了一辆现车。 折腾了一下午,车终于买好了。王跃在销售的祝福声中,开着车驶出了4s店。可他又想到,到了四合院那边,总不能一直靠走路,还是得有辆车才方便。于是,王跃打算从这边弄辆车带过去。但这边的车外观都太新颖了,到了那边肯定太引人注目。 王跃把车停在路边,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调过车头,过了桥,朝着西固范家坪电厂驶去。到了范家坪电厂,这里有兰州最大的二手车市场,王跃之前的车就是托这里的朋友卖掉的。 他顺着市场往里走,最边上有个挺大的车行。王跃把车开到车行门口没有停,而是一直按喇叭。车行老板从里面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要来就好好停在路边,还一直按喇叭干什么,难不成非要我出来迎接你啊?”等走到车跟前,王跃降下车窗。老板一看是王跃,打趣道:“哟,王老板这是东山再起了,还是当小白脸骗了辆车来我这儿卖啊?” 王跃笑骂道:“闭上你的狗嘴,老子今天是来消费的,你就说欢不欢迎吧。”老板一听,朝里面喊道:“丽丽,贵客一位,上好茶!”然后打开车门。王跃灭了火,把车停好,跟着老板走进了车行 。 跟着老板走进车行里刚坐下,老板娘就泡好了茶端过来,顺势坐在了金老板身边,关切地看向王跃问道:“跃哥,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王跃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弄好了,最近又找了个新客户,正打算大干一场呢。” 老板娘听了也点了点头,说:“跃哥,既然你一切都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毕竟同学一场,谁也不想看到你一直颓废下去。”王跃笑着回应:“那可不,我这情况好转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俩,主要是惦记着你做的面片子呢。”老板娘双手一拍,笑道:“行!我现在就去做。” 这时,金老板却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狗日的,一来就使唤我媳妇,我都舍不得让她这么累呢。”王跃打趣道:“你可拉倒吧,如果不是我俩太熟,就她那条件,哪能轮到你啊。毕竟我小时候还搂着她睡呢,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转筋呢。” 金老板依旧骂骂咧咧:“得得得,我知道你俩从小关系好,一块长大的。你赶紧说,今天来我这儿到底有啥事儿?”王跃故意卖关子:“我就不能单纯过来吃碗面片子吗?”金老板没好气地说:“行行行,能吃能吃,吃完就赶紧滚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岔,王跃突然正色道:“老金,你之前搞的那批战旗怎么样了?”金老板一听,骂得更凶了:“你个犊子,那时候我被人忽悠了,进了一批战旗,想着价格便宜,八万一辆,搞了 20 辆过来。结果这都两三年了,才卖出去两辆,还是赔钱卖的,赔得我裤衩子都快没了。” 王跃说:“这么说,还有 18 辆呢?我全要了,你说个价吧。”金老板也严肃起来,认真地说:“王跃,这可不能坑你,你要是弄回去,这玩意儿肯定赔钱。我在这儿好歹还能慢慢出,你拿回去指定得赔,你到底要这干啥呀?” 王跃解释道:“我在阿菲利加又找了个客户,他那边需要,我给弄过去。行了,你报个价,合适的话我直接全要了。”金老板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有销路,那我就放心了。我当时 8 万一辆进的,现在 6 万一辆,你全部拿走吧。” 王跃点头同意:“行,我现在就给你打钱。钱打过去后,明天你让人把车拖到北龙口忠和镇那边的仓库里,到了给我打电话。”金老板应了一声。 又聊了一会儿,金老板的媳妇喊他们去吃面片子。吃完面片之后,王跃便起身回家了! 第24章 大采购2 接下来的两天,王跃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又风风火火地开始搞起了大撒币行动 他先是跑到电脑城,一开口就是个超级大单,直接让人家组装 1000 台台式机,组装好不算完,还得把软件都给安好了。搞定了电脑这头,王跃又采购了大量的打印机和耗材 接着去了种子公司,以出口的名义够买了大量的抗旱粮食种子。买完种子,还专门找人去整理了 60 年代的旱情记录。 搞定了种子,王跃又在网上找了一家本地做手摇式打井泵的厂子。这厂子估计也没想到能接到这么大的订单,王跃一下子就订了 2000 台。不光买设备,还跟厂家买了技术,说要出口到国外去,保证不和人家抢生意。厂家的人一看钱都拿到手了,也挺痛快,把制作设备的技术拍成视频,从怎么开工到设备咋做出来的,都仔仔细细地拍好了给王跃。 把这些个事儿都忙完了,王跃又跑到张苏滩市场。一买就是十吨肥猪肉,这还不够,看到卖猪肉的地方还有猪板油,价格更便宜,他眼睛都不眨,又买了十吨猪板油。接着又买了一吨鸡肉,一万个鸡蛋,面粉和玉米也各买了 50 吨。 从张苏滩批发市场出来后,王跃开着车直奔武都路。到了武都路,他找了一家熟悉的酒楼,让服务员把宴席菜单拿上来。王跃仔细瞅了瞅菜单,挑挑选选了一番,终于找了一桌合心意的宴席菜品,然后吩咐厨师按照这个菜单做 20 份,做好后直接送到他的库房去。 安排好酒楼这边的事儿,王跃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东岗。他之前和那边的一个柴油批发商联系好了,到了地方,就跟批发商说要购买整整两油罐的汽油。批发商也不含糊,王跃这边钱一付,他就答应着把汽油送到库房去。 买完汽油,王跃又跑到布料市场,在那里批发了大量各式各样的布料,四合院的世界衣服都是老样式,这边不好买,还不如买布料去那边做。吃的买了,穿的买了,水果没买,又跑到大青山水果蔬菜批发市场,在市场里逛来逛去,买了好多新鲜的水果。 就在王跃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朱胖子的电话打过来了。原来王跃之前托朱胖子弄的黄金熔炼设备已经到了。王跃一听,马上让朱胖子把设备一并送到库房去,自己也赶紧朝着库房的方向赶去。 等王跃到了库房,朱胖子已经在那儿了。朱胖子看到王跃,一边指挥着人把设备抬下来,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爷爷我呀,就因为你一句话,忙得东跑西颠的。”王跃听了,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朱胖子的屁股上,没好气地说:“赶紧滚蛋,我还忙着呢!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整整一下午啊,王跃就没停下来过,不停地接收着送来的各种东西。一会儿指挥着卸货,一会儿又清点数量,忙得是晕头转向。一直忙到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王跃才终于把所有东西都收齐了,然后一股脑儿地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空间里。忙完这一切,王跃总算是能歇口气了! 开着车,王跃从忠和镇吭哧吭哧回市里。之前他专门托人从金徽酒厂、燎原奶粉厂、兰州卷烟厂和庄园牛奶厂弄了一批白板包装的酒、奶粉、卷烟和牛奶,又出门去超市采购了一批零食,把这些都放到空间里!忙了这么久,肚子早饿瘪了,他瞅见一家烤肉餐厅,直接就进去了。点了份面片,又要了些烤肉,甩开腮帮子美美吃了一顿。吃完还不过瘾,临走时跟老板说,再烤几百把肉,他要打包带走。 带着这一大堆烤肉,王跃回到大沙坪仓库,把肉统统塞进去空间。忙完这些,他累得不行,简单洗漱一下就倒头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呢,王跃就爬起来,接着穿越回去了。 王跃一穿越回去,便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他先是将那些机械设备、资料以及电脑放到仓库。紧接着,他又开始搬运物资,30吨肉、30吨面粉,这些东西分量可不轻,放到仓库。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五万个鸡蛋、一些油、酒、奶粉和烟也放进仓库,摆放得整整齐齐。 忙完这一切,王跃才长舒一口气,拿起电话,拨出号码。电话那头,李部长一接到电话,立刻和老陈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王跃站在仓库里,指着满屋子的东西,认真地向他们交代:“李部长,老陈,你们看,这里面有电脑,还有咱们八十年代先进的航天火箭技术资料。对了,关于钢材的成品,这次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我还没来得及送过来,下次我一定带过来,绝对不耽误事儿。” “这里面还有一些食物,这可是我专门为海子里那三位,还有那些造大蘑菇和造大炮仗的专家准备的。他们可都是咱们的宝贝,不能饿着,得把营养给他们补充够,这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王跃神情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说完这些,王跃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李部长,还有个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在我们那边的历史上,六十年代发生过灾荒,我不知道咱们这边情况怎么样。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灾荒的记录拿过来了,还带了抗旱的种子和简易打井泵,您看着给分配一下,能帮上一点是一点,打井泵还有视频,你让人学习以后就能生产,从而推广到全国!”李部长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王跃的手!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车跟前,王跃伸手拍了拍车的引擎盖,一脸得意地对李部长说:“李部长,瞧瞧,这可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车,虽说算不上最先进的,您上去试试咋样?” 李部长饶有兴致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一切,不禁感叹道:“你们这造车工艺可比我们的强太多了!这已经是你们最先进的技术了吗?”王跃连忙摇摇头,解释道:“这也就是我们那边大概20多年前的技术。” 听到这话,李部长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撼:“20多年前的技术就这么厉害,那现在的车得好成啥样啊?”王跃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太多了,现在的车在性能、舒适度和智能化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更先进的过来让您见识见识。” 接着,王跃话锋一转:“李部长,这18台车我自己留一台,剩下的17台就交给你们安排了,您看这样行不?”说着,他又转身往仓库里搬了一罐汽油,“不过我这台车比较娇贵,得用好点的汽油。太差的汽油虽说也能用,但时间长了,发动机的寿命可就受影响了。这一罐汽油你们先拿去用着,要是不够,我再从那边给你们运过来。” 李部长感激地点点头,说道:“太谢谢你了,王跃同志。你放心,这些东西我肯定会合理分配好的。后续要是还有什么事儿,我就让老陈联系你。”王跃也点头回应:“那就行,忙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说完,他便从这一堆车中挑了一辆,给它加满油。 刚准备离开,王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说:“对了,李部长,我这车在咱们这边暂时还没有手续,没法上牌,您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李部长爽快地挥挥手,对一旁的老陈说道:陈春生,这事儿就交给你去搞定了。”然后又对王跃说:“你先把车开回去,回头让老陈把牌照送到四合院去。”王跃连忙道谢:“那就麻烦你了,老陈。” 发动车子,王跃缓缓从仓库驶出。仓库门口的卫兵看到是王跃,打开了路障。王跃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四九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开的这辆车,外观乍一看和当下的车区别不算太大,可一旦坐进去,就能感受到满满的豪华。电子助力的方向盘,操作起来那叫一个轻盈。五档手动变速箱,比起四挡的变速箱,简直是云泥之别,搭载的2.2升发动机,虽然油耗有点高,但带来的强劲动力却让人热血沸腾。在这马路上,秒杀现在那些车辆,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马路上空荡荡的,没几辆车。王跃心情畅快,将车速提到了最快,不一会儿,就抵达了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的保卫人员见状,赶忙上前拦住了车。王跃不慌不忙,缓缓摇下车窗。巧了,彭科长正好在门口。王跃侧身假装从副驾驶的下面取烟,实际上是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条白板烟,笑着递给彭科长:“老彭,之前答应给你的烟,这不就给你送来了!” 彭科长看到王跃,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赶忙接过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王科长,上次随口一说,你还真给呀,真是过意不去!”说完,他又赶忙指挥保卫员:“快,赶紧把大门打开,让王科长进去!” 王跃把车开进厂里,稳稳地停好。彭科长跟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车身,一脸好奇地问道:“王科长,你这车从哪儿弄来的呀?我咋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款式,太稀奇了!” 彭科长绕着车转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车标,一会儿又瞅瞅轮胎,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轮毂造型真别致,还有这车漆,亮得晃眼,跟镜子似的 。” 他又凑近车窗,往里面瞧,看到车内的机械仪表盘和真皮座椅,不禁啧啧称奇:“乖乖,这里面也太好看了,比咱厂领导那车强太多了 。” 王跃站在一旁,看着彭科长的反应,心里暗自得意,笑着说:“老彭,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宝贝,以后有机会带你兜兜风 。” 彭科长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感情好啊,我可就盼着坐你这新车体验体验了 。”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厂里走去。 第25章 故人心变 王跃和彭科长并肩走到办公楼门口,王跃开口询问:“彭科长,我打算去李厂长办公室一趟,一起?”彭科长赶忙摇头拒绝:“王科长。我今天还得组织保卫科的人员进行训练呢,实在抽不出时间,你自己去吧。”两人就此在门口道别。 王跃转身踏上楼梯,径直朝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门口,他礼貌地敲了敲门,秘书闻声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李怀德瞧见王跃进来,脸上瞬间堆满笑容,急切地问:“王科长,是不是肉弄好了?”王跃点头回应:“是我托朋友从荣军农场弄来的。不过他们没办法直接送到厂里,你得给我找个卸货的地方。” 李怀德一听,兴奋得直搓手,连忙说道:“你家院子附近,厂里有个背街的小仓库。等下我让秘书把钥匙拿给你,你让送肉的把肉卸到那儿,等下我再派人把肉拉回厂里,你看这样行不?”王跃思索片刻,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点头表示同意。 李怀德见状,立刻吩咐秘书去取钥匙。不一会儿,秘书把钥匙交到王跃手中。李怀德满脸感激:“那就麻烦你了,王科长。”王跃接过钥匙,转身出了办公室,开着车前往那个小仓库。 到了仓库,王跃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后,迅速从空间里放出6头肉猪。每头猪都膘肥体壮,足有300多斤,6头猪加起来妥妥超过了2000斤。放好猪后,王跃在仓库里等了一会儿,李怀德就带着厂里的人赶来了。 李怀德一走进仓库,看到这些肥猪,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赞叹道:“好肥的肉呀!”王跃赶忙解释:“这是荣军农场从老毛子那边引进的新品种,叫大白猪,肉质就是偏肥一些。”李怀德听完,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肥的好,肥的好,工人们就爱吃这样的。现在肉联厂往厂里送肉,都八毛五一斤了。你这肉,我给你一斤一块钱!” 随后,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猪过秤,一称竟然有2160斤。李怀德让会计点了2160块钱递给王跃,王跃接过钱,直接装到包里。 李怀德看着王跃把钱直接塞进包里,连数都没数一下,忍不住提醒:“王科长,你最好还是数数吧,别到时候少了啥的。”王跃摆摆手:“2000多块钱,李厂长还能坑我不成?不至于的!”话刚落音,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又从包里翻找拿出一条烟递过去,“差点忘了,上次答应给你的烟,今天路上碰到彭科长,先把他那份给了,这是你的,李厂长。” 李怀德接过烟,拿在手里反复端详,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上次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你还真给送来了!既然你都拿来了,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顺手把烟夹到了腋下。“王科长,我这就组织工人把肉拉回去。这次可真是太麻烦你了!” 王跃连忙回应:“没事没事,都是互相帮忙嘛,我也就是找朋友帮了个小忙。”李怀德嘴上没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却暗自对王跃刮目相看。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期,能搞到这么多肉,背后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李怀德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和王跃好好来往,把这层关系维持得牢牢的,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需要王跃帮忙的时候呢 。 李怀德把肉拉走以后,王跃可算是彻底闲下来了,想着今天不用再去上班,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他掉转车头,朝着四合院驶去。 到了四合院门口,王跃瞅见门口正好有块空地,便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那儿。停好车后,他打量起自己的院子,心里琢磨着:从这墙上开个门,以后车就能直接开进跨院了,进出可就方便多了。一番思量后,王跃决定找个时间去街道办申请开门的事儿。 打量完院子,他从车上拎起一些东西,寻思着得经常拎东西回去,不然家里老是凭空有吃的,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他拎着东西刚迈进院门,就发现阎埠贵被带走后,门口难得清静。路过中院时,瞧见一个十几岁的半大丫头坐在傻柱门前哭得正伤心。王跃不认识这丫头,但猜测她可能是何雨水。 王跃把东西先放到跨院门口,一边开锁一边问:“哎,你是哪家的小丫头啊?坐在这儿哭啥呢?”疑似何雨水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是何家的何雨水,我哥被派出所抓走了,我回来后家里没吃的,饿得不行了,所以才哭。”王跃听了,终究是不忍心,说道:“何雨水是吧,你过来帮我把东西拎进去,再帮我把屋子打扫打扫,我给你弄顿吃的。”何雨水抬起头,带着一丝警惕说:“我都不认识你。”王跃笑了笑,耐心解释:“我是这院子新来的住户,这跨院就是我家。没事的,我把门开着,你到我家打扫完卫生,我就给你吃的。” 何雨水犹豫了好半天,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实在太强烈,最终还是饥饿的肚子占了上风。她走到门口,拎起东西跟着王跃进了跨院。一进屋,何雨水很快就进入状态,从水龙头接了水,拿上抹布便开始卖力地擦起家具。王跃把东西放到厨房,看着何雨水干活的认真劲儿,便从屋里拿出一袋方便面。他背着何雨水,把面饼放碗里,生起火烧了一壶开水,水开了往碗里倒上滚烫的开水,盖上盖子。 等何雨水干完活,方便面也泡好了。王跃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虽说方便面不太健康,可这味道真是香得勾人。何雨水一闻到这味儿,口水忍不住就流了出来。王跃指了指放着方便面的地方,说道:“去吃吧。”何雨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眼里满是感激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 那方便面是加量装的,王跃本想着肯定够何雨水吃了。可谁能想到,何雨水风卷残云一般,没一会面就没有了。王跃瞧着一脸尴尬的何雨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进屋里,背着何雨水,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大白馒头,出来递给何雨水,说道:“泡到汤里吃,味道也挺好的。” 何雨水接过馒头,声音小小的,说了句:“谢谢叔叔。”接着就把馒头泡进碗里的面汤里,没一会儿,又吃得干干净净,吃完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何雨水一抬头,看见王跃在那边看书,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看了看王跃,见他还在专心看书。她站起身,端起碗到水龙头那边洗完,又把碗送回房子里,对王跃说:“谢谢叔叔,我吃完了,你还有什么活吗?我再给你干点。”王跃抬头瞟了她一眼,说:“没了,你回去吧。” 何雨水便从跨院离开,走进了易中海隔壁自己家的房子。回到家,她躺到床上,人吃饱了总是容易犯困。何雨水躺在床上,思绪却飘远了。昨天她回来后,院里的人告诉她哥哥被抓走了。可家里的粮食竟然一点都不剩,她心里明白,一定是哥哥又把粮食送给贾家了。她昨天晚上饿着肚子熬了一整晚,满心想着今天早上哥哥就能回来,结果哥哥没回来,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去了贾家。想着平时哥哥接济了贾家那么多次,给了那么多饭盒的食物,贾家再怎么着也能给自己一点吃的吧。谁知道,秦淮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却拒绝了她,还说自己家里也没有吃的了 。 何雨水满心委屈,从贾家出来后就直奔一大妈家。平日里,都是一大爷或者一大妈叫她哥去帮忙,她觉得自己现在有难,去一大爷家借点吃的,总归是行得通的。 到了一大爷家门口,她抬手敲门,一大妈刚把门打开,手里就提着东西急匆匆往外走,说是要去派出所看望一大爷。何雨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借吃的事儿,一大妈就关上了门,锁好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何雨水站在门口,小脑袋里满是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一大爷和贾家总指使哥哥干这干那,可自己就想借点吃的,两家却都不乐意,这到底是为啥呢? 她想来想去,突然想起早上看到聋老太太回来了。聋老太太那么喜欢她哥,肯定会给自己点吃的。何雨水赶忙跑到后院,来到聋老太太门口,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屋,她就瞧见聋老太太正站在橱柜前,动作迅速地把一碗白面面条塞进橱柜里。聋老太太转过头,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慈祥的模样,问道:“雨水,怎么了?”何雨水看到藏面条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说道:“老奶奶,我哥不在家,我家里没吃的了,这会饿得不行,您家有吃的东西吗?我……我想吃点。” 谁知道,聋老太太脸色瞬间变了,说:“雨水啊,你这丫头,我不得不说你一下,怎么能随便跑去别人家要吃的呢?现在粮食这么紧张,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呀。你饿了就去水龙头那喝点水,等等吧,你哥估计明天就出来了。”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明明聋老太太家就有面条,却不肯给自己。她失落地从聋老太太家出来,坐在自家门前,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谁能想到,新来的这个叔叔人这么好。虽说一开始语气凶巴巴的,可自己就干了那么点活,他就给自己吃了那么好吃的面条,那味道比爸爸下的面条还要香。何雨水想着想着,眼泪渐渐止住了,心里对王跃充满了感激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个叔叔 。 何雨水越想越委屈,眼眶渐渐湿润了,她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在这吃饱后的困倦与委屈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26章 轧钢厂内斗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就翻身起床,洗漱完才7.30,从空间拿了点东西吃完就开车往轧钢厂赶去上班。进了办公室刚坐下,苗雄就提着暖壶快步走了进来,熟练地给王跃泡了杯茶。 “科长,您回来啦!”苗雄脸上带着笑意。 王跃点了点头,问道:“这两天科里有什么工作任务吗?” 苗雄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科长。咱们的任务都是部里安排的,这两天暂时没接到新任务。” 王跃又点了点头,说:“行,今天中午我出去一趟,把东西弄回来。下班以后,你们到景儿胡同66号去,那儿有咱厂的一个小仓库,我把东西放仓库里,你带着人去仓库拿东西。” 苗雄眼睛一亮,惊喜地说:“科长,您给咱们弄到粮食了?” 王跃笑着点点头:“那可不,不然可就辜负你们的期望了。” 苗雄一听,放下暖壶就赶紧跑出去,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其他同事。大家听到后,都忍不住欢呼起来。王跃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没去理会,自顾自地开始思考事情。 10点刚过,苗雄突然敲门走进办公室:“科长,厂里今天通知要开干部大会,十点半就开始,这都10点10分了。” 王跃看了看表,确实时间不早了,说道:“那行吧,我拿点东西就过去。” 等到10点20分,王跃端起茶杯,拿着笔记本和笔,在苗雄的指引下往会议室走去。到了会议室,王跃让苗雄回去,自己进了会议室。王跃一眼就看到保卫科的彭科长也在,彭科长旁边坐着一个50多岁、一脸严肃的人,估计应该就是保卫科的邱科长。王跃找到标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安安静静地等着会议开始。 10点28分,李怀德率先走进会议室,迈着稳健的步伐坐到了相应的位置上。紧接着,一个40多岁、面目冷峻的男子也走了进来,不紧不慢地坐下。王跃抬眼望去,看到那人座位前的牌子上写着“杨金明”,心里暗自琢磨: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杨厂长了吧。 10点29分,赵红旗迈着大步走进来,径直坐到了主位上。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开口说道:“所有人都到齐了吧?”李怀德赶忙点点头,说道:“书记,所有人都到了。” 赵红旗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既然人都齐了,咱们先介绍一位新同志,就是厂里新设的特采科的科长,王跃同志。”王跃连忙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四周的人打招呼,然后又坐了下去。 赵红旗接着说:“接下来咱们说第二件事。咱们厂里有两个老工人,借着担任街道协管员的职务,在院里大肆搞一言堂,强行给别人摊派捐助,还大力宣扬封建思想,编造虚假烈属信息。这事儿真让我大开眼界!我接到街道办的通报,一开始还以为是街道办夸张了,结果看完具体情况我才知道,咱们厂里还真有这样的‘人才’!这简直是对厂里党的思想工作以及厂里整体形象的一种耻辱!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都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应赵红旗的话。有的人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在纠结处理方案的利弊;有的人则凑到旁边人耳边,小声地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王跃坐在座位上,目光打量着主席台上的三个人,心里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走向。就在这时,李怀德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赵书记,当天晚上查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您可能不太清楚,院子里的住户对这两个人简直是深恶痛绝,尤其是带头的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位工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骂他们的。这事儿已经严重影响了咱们轧钢厂在院里住户心中的形象,实在是太恶劣了。所以,我认为咱们厂应该果断开除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老工人,然后把开除的通报发到街道办,让街道办向院里居民们通报这件事。轧钢厂绝不能和这种有严重错误行为的人同流合污,必须表明我们与这种行为势不两立、绝不包庇的态度!” 赵红旗听了,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李副厂长说得对,确实应该严肃处理,让院里的居民们知道咱们对待这种问题的坚决态度,绝不能姑息犯罪分子。” 旁边的杨金明听到李怀德的话,心里却犯起了难。原来,他是聋老太的家生子奴才,小时候因为聪明伶俐,被送去上学,后来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又以学生的身份参加了运动,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与聋老太的关系。可没想到,在50年的时候,他被借调到军管会,在那里被龙老太认了出来,从此聋老太便彻底赖上了他。昨天他回到家,聋老太一直等着他,还跟他说一定要保住易中海,否则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抖搂出去。 杨金明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厂里对这件事严肃处理的态度,另一方面是聋老太的威胁。他坐在那里,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偷偷地看了看赵红旗和李怀德,又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心里想着要不要为易中海说情,可又担心这样做会引起赵红旗等人的不满,影响自己在厂里的地位和前途 。 看着赵红旗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杨金明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再也坐不住了。他在心里痛恨自己当初为了考上大学,编造了贫苦人家的身份,如今被聋老太抓住了把柄,拿这个来威胁他。他心里清楚,要是聋老太把这事捅上去,组织肯定会对他进行审查,欺骗组织的后果有多严重,他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种纠结和恐惧之下,杨金明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赵书记,易中海和刘海中做出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愤慨。但咱们也得考虑实际情况,他俩都是老工人,而且咱们厂最近不是又安排了新的计划任务嘛。易中海是七级工,刘海中是六级工,要是一下子少了这两个高级工人,对咱们的生产进度肯定会有一定影响的。我看啊,要不这样,保留他们的工作岗位,但是降低他们的工级,让他们拿着低工级的工资,继续干高工级的活儿,您看这样行不行?” 赵红旗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悦。可他也清楚,杨金明的后台是部里的副部长,那位副部长平时工作起来也是很强势的。要是自己直接顶回去,保不准那位副部长会拿任务来给他施压,到时候自己可就下不来台了。所以,赵红旗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李怀德一看这情形,立刻针锋相对地说道:“杨厂长,我觉得这样可不行。咱们厂的工人,首先得看重道德品质,然后才能谈能力。这两个工人道德方面不过关,能力再强,最后也还是个隐患。我还是坚持认为,应该把他们开除。” 不少支持李怀德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开除!应该开除!” 杨金明看到赵红旗没有表态,只有李怀德一个人反对,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李副厂长!”他特意在“副”字上加重了语气,“你主要负责后勤管理,可能不太清楚今年部里给咱们定了多少生产任务,又增加了多少。现在都已经年中了,可咱们的生产任务还没完成一半呢,下半年肯定得加大生产力度。在这个时候处理掉两个老工人,其他老工人心里能不慌吗?肯定会人心惶惶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得以处罚为主,惩戒为辅比较好。赵书记,您觉得呢?” 赵红旗听着两人的争论,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心里明白,就这么放过易中海和刘海中肯定是不行的,可今年的生产任务也确实艰巨,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想到这儿,赵红旗陷入了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好,会议室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 杨金明见赵红旗仍在犹豫,觉得时机已到,赶紧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赵书记,您再考虑考虑。易中海和刘海中毕竟都是在厂里干了多年的老工人了,手头肯定也攒了些钱。咱们就一人罚他们500块钱,把这些钱交给街道办,让街道办把钱分给院里那些受了委屈的住户,就当是补偿了。这样一来,住户们心里的气也能消消,就不会觉得咱们轧钢厂在包庇坏人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嘛!那两个老工人呢,受了这次的教训,以后肯定也会改正错误,好好做人做事。院里住户得到了补偿,咱们厂的名声也能保住,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红旗坐在那儿,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一方面觉得这样处理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平息事端,保住厂里的生产力量;另一方面又担心这样做会让人觉得厂里处理问题不够严格。但最终,想到今年那繁重的生产任务和杨金明背后的势力,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好吧,这次就按你说的办,下不为例啊!” 杨金明听赵红旗这么一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可李怀德却气得不行,他狠狠地瞪了杨金明一眼,心里暗自咒骂:“又让这个姓杨的给糊弄过去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本以为会逼着杨金明自断一臂,谁知道又被他逃脱生天了。”但他也明白,赵书记都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找机会再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 。 第27章 妥协 王跃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发表过一句意见。他目光紧紧盯着杨金明在那儿极力为易中海开脱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大概就是系统所说的世界的修正力在起作用吧。不过,易中海这次就算有人帮忙开脱,也肯定得好好吃点苦头、脱一层皮了。 很快,随着台上三人的一番商量,对易中海、刘海中、傻柱以及贾东旭的处罚结果就出来了。易中海从七级工被直接降了五级,变成了二级工,但工作任务却还是得按照七级工的标准来完成,并且规定在五年之内不许升级。刘海中同样没能逃过处罚,被降了四级,也降到了二级工,而且三年内不得升级。贾东旭作为强行摊派捐助的受益方,被降了两级,重新成了学徒工,一年内不能升级。傻柱原本是九级厨师,这次也被降了两级,同样成为了学徒工,两年内不得升级。此外,易中海和刘海中必须每人拿出500块钱来赔偿给院里的住户,他们之前搞强行摊派得来的捐助钱,也得让他们连同贾东旭一起,以两倍的数额赔偿给住户。 处罚结果宣布之后,杨金明主动去和街道办沟通后续事宜。赵红旗见事情有了个结果,便宣布散会。王跃也趁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可刚一出来,就被李怀德叫住了。李怀德二话不说,把王跃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李怀德关上了门,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他示意王跃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说道:“王科长,今天这事儿你也看到了。杨金明那家伙,为了保住易中海,居然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我心里清楚,这样的处理还是太轻了,但赵书记都拍板了,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对今天这事儿怎么看?”说着,李怀德目光直直地看着王跃,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 王跃歪着头,略作思索后说道:“其实吧,李厂长,杨金明这次拼了力保易中海,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他这做法,虽说表面上在道理上能勉强说得通,可明摆着违背了公序良俗啊。而且他这么做,可是驳了赵书记的面子。赵书记是为了厂里的生产任务,才强咽下这口气的,以后啊,有他杨金明好受的。” 李怀德听了,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是我太偏激了。”王跃赶忙安慰道:“李厂长,别着急,慢慢来。杨金明这么胡来,早晚会捅出大篓子的。到那时候,肯定有人会拿今天这事儿落井下石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李怀德听着王跃的话,不住地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跃便起身告辞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王跃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到中午了。他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车往街道办去了。 到了街道办,王跃把车停好后,正准备敲门进王主任的办公室,却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说话声。王跃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的背风处,侧身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见王主任气冲冲地说道:“我不同意!他们犯了这么多错,我肯定得把他们送到监狱里去!”接着,杨金明的声音传了出来:“王主任,您看,厂里都已经通过对他们的处罚决定了,您就高抬贵手一次吧。要不这样,今年街道的名额,我再给您加5个。” 王主任明显压制着怒气,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杨金明赶忙解释:“王主任,您消消气!我跟您实打实说了吧,我欠那里面聋老太一个人情,这次就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才帮他们这一回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次,你只要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我把人情还了,以后就再也不管他们的事儿了,王主任,你就通融通融,就这一次,行吧?实在不行,我再从别的地方挪10个招工名额,都给街道办。”杨金明几乎是在苦苦哀求。 王主任听了这些话,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毕竟杨金明是个厅级干部,而自己只是个处级干部,杨金明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她心里也有些动摇。“只能这样了,杨厂长,易中海和刘海中把院子里祸害得太厉害了。你这次给的招工名额,我要5个,专门补偿给95号四合院的住户。不然,我这良心上实在过不去。而且这些人到了厂里,你可不能故意为难他们。” 杨金明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只要他们进了厂,我肯定不会针对他们。” 两人接着又沟通了一些细节问题,谈妥之后,杨金明便告辞离开了。等杨金明走了好一会儿,王跃才从藏身之处闪出来,敲响了王主任的门。 王主任打开门,看到是王跃,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脸又涨红了。“王跃啊,真是不好意思,这次可能没办法把易中海他们送进监狱了。刚才你们轧钢厂的杨厂长来过了。” 王跃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是在厂里开完会之后才过来的。” 王主任的脸涨得通红,解释道:“杨金明说厂里要保他们,还拿出15个工作名额补偿给街道办,我……我最后就同意了。” 王跃连忙说道:“能理解,能理解。毕竟他官大一级嘛。而且,易中海他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多行不义,我不信他们能还好,肯定还会接着犯错的,杨金明还能次次都保得住他们。” 王主任听了王跃的话,也振作了些精神,说道:“对!我以后就专门盯着四合院的这些人,我就不信他们能不犯错。” “那其余的人怎么处理了?王主任。”王跃接着问道。 王主任从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聋老太岁数太大了,而且她的事情,我们确实不好处理,只能撤销了她的五保户资格,昨天就已经让她回去了。阎埠贵呢,本来也是要送进去的,可易中海他们没进去,就只把阎埠贵送进去的话,确实不太好交代。我待会儿给他们学校打电话,把阎埠贵的所作所为通报给学校,让校长把阎埠贵调到清洁工的岗位上。他不是在四合院到处宣扬自己有27块5的工资嘛,这下也算是让他‘得偿所愿’了。” 王主任顿了顿,继续说道:“贾张氏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再加上她还有封建迷信的行为,我们决定把她送到街道办改造队进行改造。让她每天负责打扫公厕,晚上还要接受思想教育,为期3个月。至于何雨柱,他打架的事情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而且当时也没有保留证据,所以派出所就把他送到拘留所拘留一个月。等他出来以后,还要再打扫公厕一个月,另外得给许大茂赔偿医药费,75块钱。” “至于易中海他们强行摊派捐款的事情,杨金明跟我讲了厂里的处罚决定,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易中海和刘海中每人罚款500元,阎不贵罚款300元,再让他们三承担摊派金额的两倍,把这些钱合起来补偿给四合院的其他住户。家里拿了招工名额的就适当少分点,没有拿名额的就适当多分点,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这样。”王主任详细地说道。 王跃听完,心里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但他也清楚王主任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尽力争取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于是说道:“王主任,你们这次确实辛苦了。” 王主任无奈地笑了笑,说:“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杨金明说他欠了聋老太的人情,这次就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我最后也就妥协了。不过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了。对了,你来就是为了问处理结果的吗?” 王跃摇了摇头,说:“我哪有那么闲呀。我是想问一下,我想把跨院的门开大一点,来街道办申请能行不?” 王主任疑惑地问道:“你那边不是已经有门了吗?” 王跃解释道:“我是搞采购工作的,有时候回来得比较晚,从那边走不太方便。而且我还开车,要是院墙上的门扩大点,车就能直接开到院子里了,这样方便多了。” 王主任听后点了点头,说:“那行,我给你批了。批完手续后,你去街道办隔壁找施工队就行。” 王跃连忙道谢,拿了单子便走了出来。出了王主任的办公室,王跃看着手中的单子,心里想着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他把单子小心地收进包里,转身朝着街道办隔壁的办公室走去,准备去联系施工队,尽快把开门的事儿办了! 第28章 补偿 和施工队沟通完从办公室出来后,王跃看了看表,都已经3点多快4点了。想到5点半轧钢厂就下班了,时间有些紧迫,他立刻开着车直奔井儿胡同66号。 到了库房,王跃打开门走进去,从空间里放出了500斤白面、500斤玉米,还有100条分割成两斤状的猪肉,以及100斤猪板油。收拾妥当后,一看时间已经5点了。他觉得有些疲惫,便回到车里想稍作休息,眯一会儿。谁能想到,这一眯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时,车窗玻璃被敲响了。王跃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苗雄他们。他坐起身,打开车门走下去,伸了个懒腰说道:“本来在这儿等你们,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丁姐笑着打趣道:“那肯定是科长你晚上太忙了呀。”王跃没理会丁姐的玩笑话,打开库房的门说:“进来吧。” 苗雄他们五人走进库房,看到里面的粮食和肉,一下子都愣住了。王跃解释道:“玉米粒还没磨,你们回去自己处理吧,一袋是50斤。白面也是一袋50斤,你们自己去拿。猪肉呢,一条两斤,每人拿两条,这猪板油每块五斤,每人拿一块就行。明天把钱给我就行。” 丁姐赶忙问道:“科长,这些东西都多少钱呀?”王跃回答说:“白面四毛钱一斤,玉米两毛钱一斤,猪肉八毛钱一斤,猪板油五毛钱一斤。”丁姐听后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么便宜吗?”王跃点点头说:“这都是大批量弄来的,所以价格便宜。今天厂里的猪肉就是我从这儿送过去的。你们赶紧拿上东西回家吧,我也得回去了,今晚院子里估计还有事儿呢。” 丁姐听了,立刻开始忙碌起来,把东西按王跃说的分派好,绑到自行车上,嘴里还念叨着。王跃把他们送出库房,丁姐说:“科长,明天我们把钱给你送过来。”王跃挥了挥手,没太在意,然后开着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王跃开着车,没多久就回到了四合院。此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安宁。王跃回到跨院,远远地又看到何雨水在门口坐着。他朝何雨水招了招手,准备叫她进跨院里来。 就在这时,孙寡妇家的门打开了,孙寡妇的闺女走了出来。她刚要去喊何雨水,一看到王跃,连忙低下头,怯生生地说:“王叔叔好。”王跃点点头,问道:“你叫啥名字?”还没等那姑娘回答,何雨水就抢着说道:“王叔,王叔,我知道,这是孙静姐姐。”孙静也赶忙说道:“雨水,昨天我家也没有吃的,昨晚我妈妈回来买了些棒子面,今天蒸了窝头,要不你到我家吃窝头吧?” 王跃看了看孙静,见她一脸菜色,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便说道:“算了,你俩都来我家吃吧。正好我家今儿有剩饭。”孙静本想拒绝,可何雨水却一把拉住她,跟着王跃走进了屋子。 何雨水轻车熟路地拿出盆和抹布,把抹布淘干净后,就和孙静忙活起来。王跃走进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份糟肉、一份里脊,还有两个炒菜,端了出来。他对孙静说:“你会热菜不?去把这些菜热一下。”说着,又从厨房拿出来六个馒头,“把这些馒头也热一热,晚上就吃剩菜和馒头。” 孙静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一下子愣住了,眼里满是惊讶。王跃见状,问道:“不会热吗?要是不会,我来热吧。”孙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会,会。”接着,她赶忙生起火,开始热菜。 不一会儿,菜和馒头都热好了,被端上了桌。两个姑娘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拘谨,不敢轻易下筷子。王跃皱了皱眉,说道:“别客气,愣着干什么?赶紧吃啊,吃完今晚还要开院子大会呢。” 两个姑娘这才开始动起筷子来,不过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只是夹着菜吃,不太敢吃肉。王跃看在眼里,拿起馒头,给她们俩分别夹上肉,递了过去,说:“赶紧吃。”随后,王跃自己吃了一个馒头便停下了。他看着两个姑娘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菜吃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去吧,去把锅碗洗了。” 两个姑娘赶紧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往厨房走去。两个姑娘洗完碗筷后,便向王跃道了谢,转身回了自己家。王跃则坐在院子里,悠闲地翻看着书。 六点半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王跃起身去开门,一看原来是街道办的姚干事。姚干事见到王跃,赶忙说道:“王科长,主任说了,让您出去开会。”王跃应了一声,拿着凳子走出院子,来到中院。他在廊柱下找了个位置,放下凳子坐了下来。 街道办的干事们挨个去喊院子里的住户,没多久,大家便都凑齐了。众人看到王跃,纷纷和他打招呼,王跃也从兜里掏出烟来给大家散着。就连阎解成都凑了过来,王跃虽对他没什么好感,但还是给了他一支烟。阎解成接过烟后,并没有马上抽,而是偷偷地把烟塞进怀里藏了起来。 等院里的人都到齐了,丁所长也带着人把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几人押了进来。王主任看到丁所长到位,点了点头,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道:“院里的大家伙儿,大院里的住户们,大家好!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要说一下这几个人的处理结果。”说完,他便把下午跟王跃说过的处理结果又详细地通报了一遍。 听了王主任的话,下面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大声说道:“王主任,您不是说要把他们送进监狱吗,怎么没送进去呀?”王主任听了,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解释道:“大家伙儿,都怪我,没能把他们送进去。不过轧钢厂补偿了5个工人的岗位给咱们院里,大家商量商量,看看谁适合去干。我提前说一下啊,得到岗位的人,等会儿补偿的钱就会相对少一点,大家商量商量吧。” 院里的人便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经过一番商议,最后的结果是前院两个岗位,后院两个岗位,中院的一个岗位给了孙寡妇家的孙静。王主任见大家商量好了,便接着说道:“那就好。咱们再宣布一下进一步的处罚决定。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个人,送到拘留所待15天。出来以后,打扫街道厕所三个月,早上打扫厕所,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参加学习班,同样是三个月。” 院子里的人听了,纷纷鼓掌表示赞同,觉得这样的处罚总算是让这几个人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也算是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 这时,黄岐开口问道:“王主任,那后院的聋老太怎么处理了?”王主任提高音量,大声说道:“黄大爷,我们已经把聋老太的五保户资格撤销了。她不是说易中海照顾她吗,那以后就让易中海负责照顾她。等龙老太不在了,她的房子我们街道会进行封存,不会留给易中海的。” 有住户紧接着又问:“王主任,那聋老太以后要是跑到我们家要吃的可怎么办?”王主任语气坚定地回答:“只要她到你们家门口要吃的,你们就来街道办找我,不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都行。要是她再强行跑到别人家索要好处,我们就把她送到养老院去。” 聋老太听到王主任这样说,气得浑身发抖,闭着眼睛,握着拐棍的手上青筋暴起。院子里的人听了王主任的这番话后,又纷纷鼓起掌来。 王主任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伙儿,不要再鼓掌了,这其实都是我们街道办之前工作的失误。之前负责管咱们这片的燕冬萍干事,也已经被抓进去了,她被判了五年。大家请放心,街道办会为大家当家做主的。以后我们也会定期到院里来巡逻,给大家普及法律知识。大家伙一定要多学习,可不能再被像他们这样的人给蒙蔽了。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可不像旧社会那样压迫人民,我们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院子里的人听完王主任的话,原本已经停歇的掌声,这一次反而更加热烈了。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觉得街道办这次处理得很公正,也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信心。一些人交头接耳,小声地讨论着以后的日子,还有些人则对着王主任投去赞许的目光。而被押在一旁的易中海、刘海中等人,脸色阴沉,心里暗暗发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聋老太则坐在一旁,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 第29章 小小的愿望 三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而此时,在海子里的外面,月色正缓缓地洒在大地上,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而此时的四合院中,王跃正沉浸在睡梦里,浑然不知远在海子里的三位老人正热烈地议论着他。在他的内心深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有一个极为坚定且唯一的最大愿望,那便是让三位老人的生活能过得舒适些,尤其是那位湖南口音的老人。 那位湖南老人,明明每年有着不少的稿费收入,可平日里想吃一碗红烧肉,都得再三思量、犹豫不决,仿佛那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补了又补,满是岁月的痕迹和生活的艰辛。 王跃深知,三位老人最大的心愿是让所有的东大人都能吃饱饭,并且能够挺直脊梁,堂堂正正地生活。值得庆幸的是,关于挺直脊梁这件事,他们已经付出了诸多努力并且有了一定的成果;而让大家吃饱饭这件事,也在一步步地实现和完成。 但王跃的心里始终牵挂着三位老人的晚年生活,他不忍心看到他们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还要忍饥挨饿、节衣缩食。所以,他想尽办法,四处筹措,弄来了许多物资,托付李部长给送了过去。他真心希望三位老人以及邱小姐的娘家人都能吃好喝好,生活无忧。 王跃觉得,让这些为大家默默奉献、操劳一生的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估计也是每一个东大人内心最深处、最真挚的愿望吧。他在睡梦中,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似乎梦到了三位老人收到物资时那欣慰、满足的笑容,梦到了东大人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大家再也不用为了温饱而发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和快乐 。 四合院里的大多数人此刻都沉浸在睡梦中,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得合不拢嘴。毕竟,能一下子分到一百多块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还拿回了之前被强行摊派出去的钱,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尤其是那些得到招工名额的家庭,一个个激动得根本睡不着觉。 在中院孙寡妇的家里,孙寡妇和女儿孙静同样难以入眠。孙寡妇轻轻转身,问女儿:“静儿,你真的可以去轧钢厂上班吗?”孙静眼神坚定,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妈,王主任今晚上说了,咱们院里有五个名额,中院的那个名额就给了我。妈,我能去轧钢厂上班啦,以后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听到女儿的话,孙寡妇一下子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些年,她在纺织厂当临时工,每天天不亮就得出门,晚上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无数个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可一想到要为女儿攒下点东西,能让女儿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她又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她原本想着再苦两年,把自己的工位想办法留给女儿,可没想到,女儿如今直接成了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要知道,轧钢厂可是这附近一等一的好单位啊,女儿进了厂,家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艰苦了。 想到这些,孙寡妇抱着被子,泪水止不住地流。孙静在一旁不断劝慰着妈妈:“妈,别难过啦,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以后我好好工作,挣了钱让您过上好日子。”孙静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妈妈的背,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 。 第30章 瞒天过海 一周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瞅着就没了。王跃这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自在。白天在厂里办公室,别人忙得脚不沾地,他倒好,往椅子上一靠,悠闲地翻翻报纸,再捣鼓捣鼓手机,时不时还跟苗雄他们唠唠嗑,工作的事儿完全不放在心上。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往家走。 晚上回到家,王跃也不闲着,往沙发上一躺,打开收音机,听上几段评书,喝点小酒,听完了就早早洗漱上床睡觉,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 何雨水走那天被王跃喊进来蹭了顿饭,傻柱被送进拘留所,家里没钱没吃的,难为这小姑娘了!吃完饭要回学校的时候,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王跃瞧见了,啥也没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和一些粮票递给她,还笑着说:“等傻柱回来再还就行。”何雨水却坚持要写借条,认认真真写好后,双手递给王跃,千恩万谢地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晚上,王跃和往常一样早早睡下。大概夜里11点多的时候,“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猛地惊醒。王跃瞬间清醒,心里“咯噔”一下,大半夜的,这是谁啊?他立马警惕起来,伸手就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枪。想当年在阿菲利加搞援建的时候,他就玩过手枪,可不是啥新手,用起来熟练得很。他拿着枪,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声音:“老王,是我,陈春生。”王跃听出是陈春生的声音,这才打开门。陈春生一闪身就进了屋,直接快步走到房子里面。王跃疑惑地问:“老陈,这大半夜的,到底有啥急事啊?” 陈初生一脸焦急,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把桌上的东西都震得跳了一下。他气呼呼地说:“王跃,出大事了!咱们的计算机消息被老毛子知道了。”王跃一听,满脸诧异,说道:“我当时不是反复强调要避开老毛子吗?怎么还是让他们知道了呢?” 陈初生叹了口气,无奈又懊恼地解释道:“第二批你送过来的电脑,数量很多,上面拍板增加了招了一批操作员嘛。这里面混进去一个在老毛子家留过学的二代。本来都是封闭培训的,结果快培训结束的时候,这家伙背着人偷偷溜回去了。回去之后,和他从老毛子那边来的同学在老莫一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就把他接受培训的消息给泄露出去了,他那个同学是契卡的人,现在老毛子根据他透露的消息,知道咱们有了最新的计算设备。现在美苏争霸,他们现在也急需计算设备,西方搞了个巴统,他们搞不到,于是就找上门来,要咱们敞开合作。要是不同意,就威胁把支援咱们的人全部撤回去。上面听到消息后正在讨论呢,李部长让我过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王跃听完,眉头紧紧皱成个疙瘩,在屋里不停地来来回踱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光亮,兴奋地说道:“老陈,我琢磨出个对策!你听我说。咱们先让上面给老毛子那边放风,就说这设备确实有,不过是实验室设备。一来呢,性能不太稳定,容易出故障;二来产量很少,就那么几台。老毛子要是想要,行啊,没问题,可以给他们。但得提两个条件,第一,让他们等一段时间;第二,设备可是最高精尖的技术,必须让他们拿黄金来换,卢布可不行。不动声色的告诉他们,这设备是咱们隐秘战线在国外的实验室搞到的,来之不易,他们必须得保密,绝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陈春生一脸焦急,赶忙问道:“这样能行吗?能糊弄住老毛子?”王跃坚定地点点头,说:“肯定行!现在也没别的更好办法了,只能先这么干。我等会儿就回现代去,从那边弄一批已经落伍的产品过来,用来糊弄他们。我尽量找那种比你们现在科技要先进一些,可在我那边已经过时很久的东西,先把这一关扛过去再说。不过老陈啊,你们以后在人员审核和保密工作上可得下大功夫,再出这种岔子,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好收拾烂摊子,到时候我可就真被动了。” 陈春生听了,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满是愧疚地说:“老王,你放心!我跟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出这种事。”王跃看着他,点点头说:“行,你赶紧去告诉李部长,让他按我说的做,先拖一段时间。正好你们之前送过来的那些东西,我要拿到现代去处理掉。” 两人说完,陈春生匆匆忙忙离开了。王跃则进屋收拾好需要带回去的东西,一切准备妥当后,也踏上了返回现代的旅程 ,开始为这场“瞒天过海”的计划行动起来。 王跃一回现代,手机刚有信号,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一连串的信息和未接电话一股脑儿跳了出来。他随手划拉着屏幕,挑重要的看了看,接着订了一张明天一大早去深圳的机票。忙完这些,肚子也咕咕叫了,他便点了份外卖,风卷残云般吃完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跃就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驱车前往中川机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第一班飞机。抵达深圳下了飞机,他一头钻进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华强北!” 到了华强北,王跃一头扎进熙熙攘攘的市场里,开始寻找合适的技术产品。他像个寻宝人似的,一家店接着一家店地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家能做最早期学习机的店铺。老板热情地给他演示起来,王跃瞧着那些功能,心里一喜,当即拍板:“就是这个了!”毕竟实在找不到比这更早期的技术产品了,这学习机的技术正是国外70年代末的,正合他意。 王跃定制一批特制的卡,这些卡既能提供计算功能,还能用于学习,同时还得配上显示器。他向店主询问,店主告诉他,自己手头还有一批老式的crt显像显示器。王跃一听,眼睛一亮,让店主拿一台过来看看。不一会儿,一个大屁股模样的显示器就摆在了眼前,王跃仔细端详后,满意地点点头:“行,就它了!”于是和老板商量好,直接把这3000台显示器全给包圆了。他还催促老板赶紧把定制的学习机生产好,尽快发往兰州。 搞定学习机和显示器后,王跃还不满足,又在华强北转了一圈。这一转,还真让他发现了宝贝——步话机。他想着把这些步话机带回去,让那边的人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等王跃买完步话机,一看手表,好家伙,都3点多了。他来不及多做停留,火急火燎地往机场赶,买了最近一趟回兰州的机票。等到晚上飞机抵达兰州中川机场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 下了飞机,王跃开车往市区赶,路上就拨通了朱胖子的电话,让他到自己仓库去。从机场回到仓库后,王跃在仓库一角摆上了从四合院世界带回来的红木家具和黄花梨家具,又放了一些古董瓷器,刚布置好,仓库的门就被“砰砰”拍响。 朱胖子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扯着嗓子喊:“姓王的,天天使唤我,我不累啊?”王跃不紧不慢地说:“本来我有赚钱的好路子,既然你不愿意干就算了,走吧。”说着就作势要把朱胖子往外推。 朱胖子一听,狗脸一变,满脸堆笑地说:“哎呀,义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有赚钱的路子肯定得想着我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科打诨了一会儿。 随后,王跃把朱胖子带到仓库,朱胖子一看到那些东西,眼睛瞪得溜圆,直放光:“红木的古家具,王跃,你还有这路子啊?”他又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瓷器,一脸惊讶地问:“这不会都是真的吧?”王跃点点头说:“这都是我倒腾回来的,可我没这方面销售渠道,要不咱俩弄个公司?你不是说你有做古董生意的熟人吗?正好把这事儿干起来。我提供货源,你提供销售渠道,二八分成。” 朱胖子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我八你二?”王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死胖子,你可真敢想,是我八你二。”朱胖子听了,虽然有点泄气,但还是连忙说:“那也行,二八就二八。”当天晚上,朱胖子就雇了车和人,把东西运到自己的仓库,打算第二天就找专家来估价。 第31章 任务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王跃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紧紧跟着朱胖子,一起接待各路专家和收藏家。虽说身体累得不行,可一看到账户里每天都在不断增加的资金,心里就乐开了花,那真是痛并快乐着。 之前收的轧钢设备和炼钢设备也陆续到货了。王跃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设备都搬到自己的空间里,每天都累得像条狗。好在付出终有回报,深圳发来的快递物流终于到了。王跃收到东西后,找到朱胖子,跟他说自己要去阿菲利加给酋长送东西,让王胖子帮忙照看着这边的生意,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四合院世界。 一回四合院世界,王跃就开车来到仓库,把从现代运来的东西卸下来。刚弄完,匆匆赶来的李部长和陈春生就和他见了面。王跃一脸自豪地说:“这是我找到的,在我那边已经最落后的东西了,但拿到咱们这儿,还能比现在先进十好几年呢。”说着,他把学习机和显示器连接起来,插上学习卡,开始演示,“这样就能糊弄老毛子了。” 李部长看着眼前新奇的玩意儿,激动地说:“哎呀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两天老毛子逼得一天比一天紧,可把我们给愁坏了。”王跃接着叮嘱道:“东西可以给他们,但是价格一定要定得高高的,多弄点黄金回来。”李部长连忙点头,胸有成竹地说:“你放心,肯定给你弄成高价,绝对没问题!” 王跃又伸手指向一旁的炼钢设备和轧钢设备,对着李部长说道:“李部长,这个炼钢设备,就由你们来合理分配。这轧钢设备呢,就送到轧钢厂去,不然啊,轧钢厂还以为咱们特采科是个摆设,啥事儿都干不了呢。”李部长眼睛一瞪,提高音量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想!不过你说得在理,这样,陈春生,你赶紧带人把别的东西拉走,把仓库腾出来,就留下这炼钢设备和轧钢设备。我马上打电话给冶金部,让他们过来把东西拉走。” 陈春生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带着人把其他东西都拉走了。王跃就留在原地耐心等着。两个小时之后,冶金部的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们一看到炼钢设备和轧钢设备,一个个激动得不行。领头的副部长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王跃的手,感激地说道:“太感谢你了,王跃同志!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王跃赶忙把放着设备的操作图纸和操作视频的u盘悄悄递给李部长,认真地说:“李部长,后续操作安装设备的培训工作,还得靠你们来完成啊。”李部长点点头,应道:“行,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先让他们把设备拉回去,等他们把相关人员送过来,培训完之后,再进行安装调试。” 此时,冶金部的副部长眼睛一刻都没离开那些设备,这儿摸摸,那儿看看,眼里流露出的喜爱之情根本藏不住。王跃见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便向李部长告辞,转身开车往四合院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天边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地晕染着天空。王跃的心情格外愉快,他开着车,车载音响里流淌出悠扬的音乐。伴着这美景与旋律,他很快就到了四合院。 王跃把车停好,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和街道约好施工的时间已经过了,心里暗自想着,回头还得重新去约时间。锁好车后,王跃从车上提起一个袋子,顺着广亮大门往院子里走去。自从阎埠贵出了事被关进去一段时间后,门口再没有像以前那样有人守着了,王跃还有点不太习惯。以往这四九城的风都是斜着吹,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跃正想着阎埠贵呢,巧了,前院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竹帘一挑,阎埠贵从里面走了出来。闫不贵一看到王跃,转身就想往屋里躲。王跃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贵子,出来啦!在里面学习改造得怎么样啊?” 阎埠贵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脸上还得强挤出笑容,说道:“哦,是王跃呀,我……我学习得还行。”王跃接着问:“出来几天了,学校那边怎么说啊?”阎埠贵咬着后槽牙,一脸憋屈地说:“出来两天了,学校给了个处分,托你的福,把我发配去当清洁工了。” 王跃走上前,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笑着说:“贵子啊,革命事业可不分什么高低贵贱,清洁工好啊,好好扫,争取扫出个全国第一来!”说完,便哈哈大笑着,提着东西往院子里面走去。阎埠贵站在原地,紧咬着牙,低声嘟囔:“竖子不当人子。” 挖苦完阎埠贵,王跃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他可记着仇呐,刚穿过来就被这货举报了,不好好整整他,还以为王跃是什么好人,哼着小曲儿就进了中院。 中院的水池边,一群妇女正围着洗东西呢。见王跃进来,大家挨个跟他打招呼,王跃也满面笑容地一一回应。这时,孙静抬起头,脸蛋红扑扑的,鼓足勇气说道:“王叔,我妈说了,这次我能进轧钢厂都是因为您。她说等我第一个月工资发了,让我请您到我们家吃个饭,您看行不?”小姑娘还是头一回在院子里这么大胆地说话,害羞得不行。 王跃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孙静的肩膀,关切地问:“我这几天不在,你已经进厂了吗?分到哪个部门啦?”孙静连忙回答:“分到后勤了,安排我发劳保用品。”王跃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去了,就踏踏实实干。回去告诉你妈,饭就不吃啦,现在市面上粮食定量少,你们家多囤点。”说完,便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孙静端着脸盆,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王跃打开跨院的门,走了进去。四九城就是这样,几天不在家,桌子椅子上就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他正准备自己动手清理呢,跨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何雨水一路小跑着进来,喊道:“王叔,王叔,我听见您来了,我来给您干活啦!”王跃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哥还没出来吗?”何雨水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小声说:“我哥要关一个月呢,这才过去半个月。”王跃一拍脑门,哎呀一声:“哦,你看我这记性,给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何雨水进屋。 何雨水看着王跃笨手笨脚收拾东西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叔,你放那儿吧,我来帮您收拾。”说完,便从王跃手里接过抹布,跑到水龙头那儿洗了洗,然后干劲十足地回到屋里擦起灰来。王跃见她干活,便去生火烧水,烧好后泡了两碗方便面,又从包里拿出三个馒头放好。他一边忙活,一边和何雨水唠起嗑来。 “雨水,之前给你的钱够花不?”王跃关切地问道。何雨水连忙点头,回答说:“王叔,够的。我一个月有五块钱就够花了,您给了我10块,这才过了半个月,肯定够。不过现在我们学校食堂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去晚了都买不到饭。”王跃听了,也点头表示认同:“现在都这样,市面上粮食都定量供应了。那你回家吃饭怎么办呢?”何雨水脸微微一红,小声说道:“回家就……就扛一天,一顿不吃就过去了。” 王跃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那你咋不买点粮食呢?”何雨水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家的粮本被我哥放哪儿了,我找不到,没粮本买不了粮食呀。”王跃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傻柱这个舔狗,保不齐把粮本拿到贾家去了。他走到自己的粮食坛子前,拿出面袋子,挖了一袋面,看起来大概有五六斤的量,放在桌子上,对何雨水说:“雨水,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我有时候会出差不在家,给你拿点粮食,你自己做点吃的。”何雨水听了,连忙摇头拒绝:“王叔,我不能再要您的东西了,我已经拿了您的钱和粮票,哪还能再要粮食呢。”王跃摆了摆手,笑着说:“就当是你帮我干活的报酬,王叔可不会白使唤人。反正我就一个人,放着不吃时间长了也得坏,你拿去帮王叔消灭掉。”看着何雨水还想说些什么,王跃又接着说:“不许拒绝啊!” 何雨水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这边王跃也生好了火,水烧开了,泡上方便面,那香气一下子就飘了出来。何雨水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咕”叫了起来,她尴尬得脸通红。王跃见状,哈哈大笑:“来,赶紧吃吧。”两人一起吃完,王跃泡了半个馒头,剩下的两个馒头都被何雨水泡着吃了,吃得饱饱的,还剩下半个馒头,王跃也让何雨水带走了。何雨水洗完碗后,带着粮食和白面馒头,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第32章 套路 大院里,方便面那霸道又勾人的香气四处飘散。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使劲吸鼻子,想多闻闻这香味。 贾家这边,被贾张氏宠坏了的棒梗立马叫嚷起来:“好香的味道,我要吃,我要吃!”秦淮茹赶忙拉住棒梗,劝道:“棒梗,不能吃,这是别人家的,不能要。”棒梗哪肯听,撒起泼来:“不行,奶奶以前说过,院里有好吃的,她就去给我要过来,你去给我要,你快去给我要!”秦淮茹满脸为难,尴尬得不行。贾东旭看到哭闹不止的棒梗,脸色一沉,严肃地说:“棒梗,你再闹我可真收拾你了啊,别让你妈为难,赶紧起来!”可棒梗根本不听,直接躺到地上打起滚来,大喊着:“不行不行,奶奶都说了,我以后会有出息,你们现在不能饿着我,我要吃,你们赶紧给我去要!”贾东旭看着这活脱脱就是小号贾张氏的棒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条柴火,上去就给棒梗一顿教训。棒梗被打得惨叫连连,他也明白这会儿奶奶不在,家里没人给他撑腰了,于是抽抽噎噎地站起来,躲到秦淮茹身后,不再大哭大闹,只是小声抽噎着,不敢再发出大的声音。 后院的聋老太太闻到这股香味,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姓王的小畜生,也不知道拿过来给我这老祖宗先尝尝,以后肯定没有好下场。” 前院的阎埠贵闻到香味后,赶忙吩咐老伴儿:“老伴,赶紧把窗户打开,孩子们,你们也赶紧闻着这味儿吃饭,这样吃起来更香一点。”阎家人听了,都凑到窗边,一边闻着香味,一边吃起饭来。阎解旷还说:“爸,你别说,这样吃着还真挺香。” 这些日子过去,院里的人总算是知道了王跃的身份——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而且听说还是从部里空降下来的干部。平日里,王跃对院里的大部分人态度都挺和善,丝毫没有干部的架子。就说傻柱吧,之前可没少得罪王跃,可王跃连傻柱的妹妹何雨水都没计较,还帮了她不少忙呢。 这么一来,不少人心里都琢磨着,得找机会好好和王跃结交一下。当然了,除了那几家被王跃送进局子里的“禽兽”,其他人对王跃的态度都挺不错。尤其是那些这次得了轧钢厂工位的人家,心里对王跃更是感激。 后院的许大茂也闻到了那股诱人的方便面香气。虽说他平日里不缺吃少喝的,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有点嘴馋。他转头对娄晓娥说:“娥子,赶明儿咱也置办些好东西,我请跃哥来喝几杯酒。顺便问问他,他今天吃的好吃的还有没有,到底是咋弄的,回头让他也给咱们弄点尝尝。”娄晓娥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啊,我还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呢,肯定特别好吃。我们也尝尝这稀罕玩意儿。” 隔天,老毛子的代表团在李部长的带领下来到了谈判地点。一进门,李部长便上前与对面领头的人彼得洛夫握了握手,开口说道:“彼得洛夫,东西我带来了,你们先看看。不过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东西可是我们隐秘战线的同志从美利坚的高端实验室弄回来的产品,性能方面那是没得说,绝对领先当下科技十多年。但相应地,价格也贵得离谱,而且必须用黄金来结算,人家那边可不收卢布。” 彼得洛夫听了没有吭声,反倒是他身旁的一位专家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说:“能不能先让我们看看东西?”李部长轻轻挥了挥手,几个年轻人便行动起来。他们将设备连接上crt显示器,插上电源,又把学习卡插进学习机,随后打开了学习机和显示器。很快,界面显示了出来。一个年轻人操作着键盘,点击到计算器选项并打开,然后对着那位专家说:“请说出您要计算的题目。” 那专家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翻译赶忙帮忙转述。年轻人将问题输入,手指在键盘上一敲,答案瞬间就出来了。那专家瞪大了眼睛,嘴里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翻译一时之间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翻译。那专家见状,只好强压下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让年轻人继续输入题目。不管他说出多少道题,年轻人输入后,机器都能迅速给出答案。 随团而来的专家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纷纷围在机器周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声。李部长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中暗自得意。 与那些紧紧盯着屏幕的专家们不同,彼得罗夫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眼光敏锐的出色外交官,他的目光落在了学习机的侧面。只见上面有一个男人的头像,旁边还有“trump”的英文字母,这其实是王跃搞的恶作剧,他特意让学习机厂家把这些印了上去。然而,这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反而让彼得罗夫更加确信,这就是来自美利坚高端实验室的产品。因为他恰好记得,在美利坚有个叫trump的家族,确实非常富有,财力雄厚。 彼得罗夫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然后转向李部长,开口说道:“亲爱的李,你们搞到了多少台这样的设备呢?”李部长伸出右手,比划出一个“五”的手势,说道:“五百台,我们就搞到了五百台。”彼得罗夫听后,抿了抿嘴唇,表情严肃地说:“亲爱的李,你知道的,伟大的苏维埃正为了红色事业,与邪恶的美利坚在高端武器方面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激烈竞争。有了这批计算器,我们的红色事业肯定能更进一步,为击垮邪恶的美利坚打下更坚实的基础。能不能优先把这五百台都卖给我们呢?” 李部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地说:“不行不行,我们自己也要用的。”彼得罗夫依旧不死心,态度诚恳地说:“李,我知道你们也要用。可是邪恶的帝国主义为了封锁我们的红色事业,就连普通计算器这一块都对我们进行‘卡脖子’。现在有了你们这批远超现代科技的产品,如果我们能得到,肯定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部长打断了。 李部长提高了音量,再次强调:“这真的不行,我们自己也急着用呢。而且我们可是花费了大量的黄金,通过隐秘战线才把这些东西弄进来的。你们要是一下子都带走了,我没法向上面交代啊。”彼得罗夫一把抓住李部长的手,急切地说:“亲爱的李,我来的时候,尼基塔说了,要不惜任何代价把这个带回去。这样吧,我们再给你们提供两亿卢布的无息援助,你就把这些卖给我们吧。” 李部长装作一副很是挣扎的样子,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但彼得罗夫不停地劝说,最后李部长仿佛是被说服了,低下头,装作很无奈地说:“那行吧,可这价格……”彼得罗夫连忙说:“你放心,价格方面,我们绝不还价。”李部长接着说道:“这一台设备要五公斤黄金。”彼得罗夫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好的,没问题。”李部长心里暗自懊悔,觉得自己开价低了,于是又补充说:“这个学习设备是五公斤黄金,但是这个显示设备也要五公斤黄金。”彼得罗夫听了皱了皱眉头,但考虑到这批设备的重要性,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行,十公斤就十公斤,总共十公斤黄金。” 第33章 交好 第二天,李部长把谈判的消息告诉王跃的时候,王跃在李部长的办公室里直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抽过去。他压根没想到,即便跨越了不同的世界,再次伟大同志还是莫名其妙地为他们这边的事儿背了一回黑锅。 李部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皮得走的时候还悄悄问我,能不能通过隐秘战线从再次伟大家族购买更多的学习机呢。”听到这话,王跃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彻底趴在桌子上起不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说道:“可以啊,我这次带过来两千台。等过三个月,你再放出一千台,剩下的五百台,你在过年前给他就行。要是他后面还需要,那我再去采购就是了。采购这批设备,在我那边折合下来,一套设备才三百多块钱。我们那边三百多块钱能买三袋五十斤的面,也就是一百五十斤面。按照你们这边白面四毛一斤来算,也就是六十块钱。” 李部长听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讶地说道:“竟然有这么大的利润吗?我可是收了他十公斤黄金一台设备啊!”王跃都懒得去仔细算中间的差价了,只是感慨道:“果然啊,就像网上说的,跨界倒卖的生意是最赚钱的。” 李部长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幸亏有你啊,咱们不仅赚了钱,还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他们还答应给我们两亿卢布的无息贷款呢。”王跃收起笑容,神情严肃起来,正色道:“老毛子的钱可没那么好拿,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李部长听了,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我知道,约瑟夫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新上台的尼基塔也不是什么善茬。”王跃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毛子骨子里就透着扩张和掠夺的本性。也就是咱们现在强硬起来了,而且还打赢了十七国联军,不然在老毛子眼里,咱们和东欧那些像大波波(波兰)一样的国家没什么区别。”李部长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么回事。” 接着,李部长又说道:“我已经安排人把你带来的那些设备培训资料都拍成了胶片,这样就不容易泄露了。”王跃听后,点头称赞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王跃便起身告辞了。 王跃开车回到厂里,上了二楼,刚准备回自己办公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件事,于是他又转身踏上楼梯,径直走到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秘书打开了门,王跃走了进去。此时,李怀德正在里面打电话,听他的语气,似乎正和电话那头争吵着,大概是为了物资的事情。 坐下刚一会儿,秘书端着茶进来了,而李怀德也恰好挂断了电话。李怀德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走到沙发旁,和王跃一起坐下。王跃抿了一口茶,开口对李怀德说道:“李厂长,冶金部最近肯定要从厂里选拔一批人去参加培训,你看着安排些合适的人过去。这批人培训完回来可是要当骨干的。” 李怀德急忙点头,上午冶金部当司长的岳父才告诉他部里要组织培训的事儿,没想到王跃这么快就知道了,这让他愈发觉得王跃背景深厚。他试探着问道:“王科长,这培训是要做什么呀?” 王跃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是这样,我亲自采购了一批最新的轧钢设备,冶金部决定分给咱们厂,所以要从厂里调人去培训。这批设备比较先进,我可以保证,去培训回来的人以后都会得到重用。你现在把人送过去,以后在生产部门的话语权不就更重了嘛。” 李怀德一听,连忙道谢:“那就麻烦王科长了,太感谢你提醒了。”王跃摆了摆手,说:“不用客气,主要是我瞧不上杨金明。” 李怀德从怀里掏出烟递给王跃,两人点上烟后,吞云吐雾起来。李怀德吐出一个烟圈,无奈地说:“哎,我也对杨金明不满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厂长,我只是个副厂长。现在生产任务重,他管着生产部门,在厂里连赵书记的话都不怎么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王跃点点头,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杨金明这么一味地只看重生产,却不重视思想工作,早晚会出问题的。咱们就等着瞧吧。”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李怀德开口问道:“王科长,你下午还出去吗?”王跃摇了摇头,说道:“最近忙了好一阵子,这两天不出去了。”李怀德赶忙邀请:“那中午就在厂里吃小灶吧?”王跃再次摇头拒绝:“现在大家定量都在减少,咱们吃小灶的话,岂不是会招人恨?”李怀德听了,无奈地点点头:“唉,也是。我刚才打电话就是在四处找物资呢。最近定量减少了,杨金明就只知道一味地增加生产量,却根本不关心工人们能不能吃饱。我还得四处去筹措粮食,好不容易把粮食凑齐了,现在肉又不够了。上次工人们还是多亏了你,才尝到了点油水,这个月又没肉吃了。” 王跃听后说道:“那你先找着,如果实在没办法,你提前跟我说,我再给你弄点肉过来。”李怀德感激地说:“那就麻烦王科长了。”王跃接着问李怀德:“厂里有冷库吧?要是有冷库的话,我就多弄点,不然老是开口找人,我也不好意思。”李怀德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厂里有个小冷库,放个万把斤肉没问题的。”王跃点点头:“那行,我给你弄些肉来,再弄点猪板油,那东西油水大,炒到大锅菜里,工人们也能补上油水。”李怀德高兴得不行,连声道谢:“哎呀,那就太麻烦你了,王科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跃便提出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走进特采科,就看到几个人正百无聊赖地坐着。苗雄看到王跃进来,开口说道:“科长,最近你出去了呀?”王跃点点头:“最近部里安排有采购任务,就出去了一趟。你们呢,最近怎么样?”苗雄挠挠头说:“还行,就是没什么事做,一下子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王跃笑着说:“闲着不好吗?”这时丁姐说道:“科长,别听苗雄这小子的。他一个大毛头小伙子,闲得慌。但我们觉得这样挺好的。” 聊了没几句,王跃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丁姐突然叫住了他:“科长,你是不是忘了呀?我们买物资的钱还没给你呢。”王跃一拍脑袋,说道:“还真给忘了。那些物资你们用着够吗?”丁姐笑了笑,说:“物资嘛,多有多的用法,粮食也是,多有多的吃法,少有少的吃法。反正现在定量都少,我们就尽量省着点吃呗。”王跃听了,说道:“那行,过两天我要给厂里采购猪肉,到时候再给你们带点粮食过来。” 几个人一听都高兴起来。丁姐反应最快,抢先开口说道:“科长,能不能多弄点那个板油回来呀?你是不知道,那板油可香了。我拿它熬油渣,整个胡同的人都能闻到那股香味。”说着,她还舔了舔舌头,一脸回味的样子,“我家那两个孩子可馋这油渣了,科长,下次能不能帮我多弄点板油回来呀?” 旁边的几个人纷纷附和起来,大声说道:“对对对,科长,那油渣真是太香了。我妈熬了一罐子油,每次炒菜的时候放一点,菜里的油水足,味道香极了。”王跃笑着点点头,说:“行行行,我下次给你们多带点板油。那肉呢,你们想要多少?”丁姐想了想,说:“肉嘛,有个两三斤就行。多掏点钱买点板油和粮食才是正事儿。”王跃接着说:“你们都想想自己要多少,回去登记好交给苗群,让苗雄给我,我尽量多弄点。我估计啊,这个定量肯定还得再降呢。”大家都知道王跃有背景,纷纷点头应道:“好的,科长,我们等会儿商量好就登记给苗雄。” 走进办公室,王跃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最近可真是太忙了。”他就那么坐着,原本只是觉得无聊,没想到越坐越困,最后竟然睡着了。苗雄进来看到科长睡着了,轻轻把王跃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到了中午,苗雄把饭打了回来,放在桌子上。 等王跃醒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衣服随之掉了下来。苗雄听到动静,赶紧把饭盒拿进来,说道:“科长,中午看你睡着了,我没叫醒你,想着你太累了。饭我给你打回来了。”王跃谢过之后,苗雄又把大家登记的数量递给王跃。王跃看了看,放进了口袋里,说:“行,我下次弄好了一起跟你们说。” 苗雄出去后,王跃看着眼前的饭菜,皱了皱眉,强忍着把饭吃完。然后出去洗了饭盒交给苗雄,又回到办公室坐着了。 第34章 鞭尸 王跃在办公室一直熬到下班铃响,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看着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等到人变得稀稀拉拉时,他才下了楼,开上车往四合院驶去。 回到四合院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吃的。洗完脸后,他觉得做饭太麻烦,便从空间里取出之前做好的菜。这些菜他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热着,一部分放凉了,有人来的时候就拿凉的的出来热着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吃热的。这次他取出一份热菜,就着馒头吃了起来。刚吃完,正准备到躺椅上躺着听会儿相声,就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跃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王主任。王主任笑着说:“王科长,你在家呢。今天晚上院子里要开个普法大会,你既然在,就出来听听吧。”王跃正觉得无聊想找点热闹看看呢,赶忙点头说道:“行,我现在就出去。”他回去拿上小板凳,就走到了中院,顺着花墙找了个地方坐下。 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只见王主任领着两个干事站在院子中间,王主任大声说道:“大家伙都到了啊,今天开会大家普及普及法律知识。咱们这个院子法盲不少啊,所以我请了派出所的同志来给大家讲讲法。”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站到最前面来。别以为躲在后面我就看不见你们,我刚才说的不懂法的人,你们就是典型代表。”王主任大声喊道。 很快,三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到了院子的最前面。这时,派出所的丁所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进院子,开始进行普法宣传。王跃原本以为会很有意思,可没想到这普法过程这么枯燥,他躺在后面都快昏昏欲睡了。 就这样,整整讲了半个多小时,那位女警察讲完后,王主任站了上去,说道:“大家伙,前段时间院子里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这三个人的犯的错儿你们也知道,现在让他们上来做个检讨。”听到这话,王跃一下子来了精神,一点都不觉得累了,带头鼓起掌来。院里的人看到王跃鼓掌,也都纷纷跟着附和,掌声十分热烈。 王主任压了压手,说道:“易中海,就从你开始吧。”易中海哭丧着脸,走到院子中间,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易中海,我对不住大伙。我不该仗着自己是协管员,就在院里搞一言堂,逼着大家捐款。更不应该宣传封建思想。经过这次政府对我的教育,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决定以后努力改正。”他越说越流利,最后还鞠了一躬,接着说道:“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正错误。” 王主任听完后点了点头,说:“好吧,易中海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得还比较深刻,下去吧。刘海中,轮到你了。” 刘海中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到院子中间,紧张得拿出手绢擦着满头的汗,结结巴巴地说:“王,王主任,我,我不知道要检讨,我没,我没有写。”王主任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那你就直接说。” 刘海中语无伦次的开口:“我叫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六级锻工……”这时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刘海中,厂里都给你降级了,你哪还是六级啊,你现在是二级!”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对,对对,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二级锻工,是……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话刚出口,迎上王主任严厉的眼神,他又赶忙改了口,“不不不,我曾经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这个老易给我们的封建身份,我反对封建身份,我向政府举报,我要改造他。” 刘海中说话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王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说道:“刘海中,下来吧。以后学习的时候少打些瞌睡,多认真学习学习。下次再这样,你的学习时间延长。”刘海中急忙点头,说:“好的,王主任,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学习。”说完便小跑着回到了原位。 “阎埠贵,该你了。”王主任接着说道。阎埠贵走上前,说道:“大家好,我是阎埠贵,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阎埠贵毕竟当过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说着说着,就有点往给自己辩解的方向偏了。 王跃见状,高声喊道:“贵子,让你认错呢,你怎么还开始给自己辩解上了?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还有理了?” 院子里的人听完王跃的话,都开始议论纷纷。王跃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阎埠贵,你仗着三大爷的威势,在院子门口盘剥民脂民膏。街道办把你处理了,你还在这儿给自己辩解,怎么着?是对政府不满意,还是对街道不满意?” 阎埠贵听完这话,吓得脸色惨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没有,我没有……”王跃接着说道:“你就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转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觉得阎埠贵的思想改造一点进展都没有,街道办应该加强对他的教育。”王主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阎埠贵,你的学习思想的时间翻倍,什么时候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阎埠贵听完,幽怨地看了王跃一眼,嘟囔着:“王跃,惹你的是易中海,你怎么老盯着我不放呀,老逮着我这只羊薅呢?”易中海在下面悄悄地观察着王跃,心里直发慌,恨不得王跃完全注意不到他。 等阎埠贵下来以后,王主任走到院子中间,说道:“今天给大伙的普法教育也完成了,希望大家以后能够知法、守法,不要再做出法盲的行为。要是继续当法盲,这三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众人听完,纷纷拍着手鼓起掌来,而那三个人则满脸通红,羞愧得不行。 等大家鼓掌完,王主任说:“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吧。”说完,便和王跃打了招呼就走了。王跃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易中海回到家中,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桌子前,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的老婆吴栩栩瞧着这副模样,心里直发怵,大气都不敢出,赶忙躲到了里屋去。 易中海就那么坐着,许久都没有动弹。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骂道:“王跃这个小畜生,还有那个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非要把我们拉出来‘鞭尸’!”他越想越气,思绪不由得飘到了自己最近的处境上。以前,他仗着自己是厂里的高级工,没少得罪人,如今那些人一个个落井下石,可把他害惨了。 好在厂里还指望他做高级工件,不然他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即便如此,现在他每天一出门,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四合院这块,他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这对于一直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易中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聋老太太的身份也被揭穿了,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助力。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冷哼一声,之前还吩咐吴栩栩,每天给聋老太太吃点窝头就行了。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最后的那点脸面,他连管都不想管。哼,她都帮不了自己,还想着吃什么美食呢! 刘海中满脸阴沉地回到家,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一进屋就冲妻子吴铁环吼道:“把门关上!”随后,他又从腰里抽出皮带,恶狠狠地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叫到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要是敢叫出声来,我今天就打死你们!”说完,便示意兄弟俩捂住自己的嘴,紧接着就毫不留情地一皮带一皮带抽了起来。 很快,兄弟二人的身上就布满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拼命地捂着嘴,强忍着剧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到底是刘光福年纪小,没坚持多久就扛不住晕了过去。可刘海中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疯狂地抽着。吴铁环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跑过来拉住他,焦急地喊道:“他二大爷,不能再抽了,再抽光福就该进医院了,到时候院儿里的人都知道了!”刘海中这才停下了手,恶狠狠地瞪着刘光天,吼道:“还不把他带回去,站那瞅啥!”刘光天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他强忍着怒火,慢慢地把刘光福抱起来,往隔壁屋走去。 回到屋里,刘光天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药水,先给昏迷的刘光福抹上,又忍着疼痛给自己身上被抽的地方也抹了药。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愤恨,无比渴望自己能快点成年,好逃离这个可怕的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样的家,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前院的阎埠贵回到家后,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径直走进房间,一头倒在床上。老伴儿杨瑞华把孩子们都打发出去后,轻轻走到床前坐下。阎埠贵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哽咽着说:“孩子他妈,你说我不过就是在门口拿了点好处,现在老师的工作没了,在学校被打发去当清洁工,天天扫厕所,工资也只剩 27 块 5 了。在院里还被王跃那小子这么欺负,你说我活着还有啥盼头啊?”说着,他抱着杨瑞华放声大哭起来。杨瑞华也抹着眼泪,安慰道:“他爹,你可不能这样,家里可都指着你呢。那个杀千刀的王跃,我咒他不得好死!” 中院的贾家,贾东旭和秦淮茹回到家后,贾东旭一脸疲惫地坐在桌子前。秦淮茹把棒梗和小当哄着入睡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从背后搂住贾东旭,柔声道:“东旭,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上工呢。” 贾东旭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愤懑,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是不知道,老绝户在厂里受了委屈,没地方撒气,全冲我来了,还害得我在厂里被人欺负。”他握紧了拳头,声音里透着无奈和不甘,“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秦淮茹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叹了口气说:“哎,东旭,要是坚持不下去可怎么办呀?妈还没出来呢。” 贾东旭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那我再坚持半个月,等妈出来了,让妈去找老绝户闹一闹,不然那老东西还以为我们家是好欺负的软柿子呢。”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面露愁容地说:“东旭,咱们家的棒子面快没了。” 贾东旭的脸瞬间扭曲起来,恶狠狠地说:“明天我就找老绝户说说,看看他怎么说。要是他不帮忙,那咱们以后就别搭理他了。”秦淮茹再次点点头,应道:“行。” 第35章 暴露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沉浸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王跃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大沙坪的仓库里。 他顾不上停歇,迅速开始从自己空间里往外搬运货物。很快仓库里堆满了从空间中卸下的货物,有纹理细腻、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红木与黄花梨桌椅板凳,还有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一件都堪称精品的瓷器。这次,李部长还交给他许多翡翠和玉石,价值难以估量。 望着这些珍贵的物品,王跃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愁容。家具和瓷器出手倒还有办法,找朱胖子帮忙就行,可这些翡翠和玉石却让他犯了难! 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仓库里的寂静。“砰砰砰”,那声音从仓库院子外的大门处传来,在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急促。王跃瞬间从沉思中惊醒,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明明和朱胖子说过自己外出办事,朱胖子向来守规矩,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贸然来这里。那这个时候会是谁找上门来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手枪,紧紧握在手中,枪口朝下。他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缓缓朝着门口靠近。随着距离大门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愈发剧烈,但他的眼神却愈发警惕。 “谁?”王跃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没有一丝慌乱。 “是王总吗?我找你有点事儿谈谈。”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客气与谨慎。 王跃的手紧紧握住门把手,停顿了片刻,他缓缓打开门,同时侧身站在门后,手枪藏在身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十分普通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在王跃看来却有些违和。这人一看到王跃,立刻高高举起双手,从容地说道:“王总,能和你谈谈吗?” 王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从他的穿着打扮到言行举止,总觉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他的目光在中年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警惕,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 仓库里存放着价值不菲的货物,王跃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带着中年人从侧门走进了仓库里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王跃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中年人,说道:“我平时不怎么在这儿,也没准备热水,你将就喝点矿泉水吧。” 中年人连忙伸手接过,一脸平静的说道:“没事没事,我怎么都行,王总太客气了。” 王跃在办公桌后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紧紧盯着中年人,问道:“你是?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人拉过一把椅子,在王跃对面稳稳坐下,身子微微向前倾,原本平和的脸上瞬间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利。“王总,咱们都是爽快人,那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话音刚落,他便伸手往怀里掏去。 王跃的神经瞬间紧绷,几乎在同一秒,他以极快的速度从后腰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中年人,眼神中满是警惕,喝道:“你想干什么!” 中年人面对王跃的枪,竟没有一丝慌乱,脸上依旧保持着沉稳的神色,不紧不慢地开口劝道:“王总,我劝你先把枪放下,听我把话说完。”说着,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轻轻放在王跃面前的桌子上,“你看看吧。” 王跃右手紧紧握着枪,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左手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拿起证件。待看清证件上的内容,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国安部陇省”,再看职位,竟然是副局长。难怪之前总觉得这人看着别扭,想必是平时穿制服习惯了,猛然换上普通衣服,气质上总有那么点违和。 看完证件,王跃像是泄了气一般,重重地叹口气,将枪缓缓放到桌子上,苦笑道:“哎,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啊。” 中年人见王跃把枪放下,紧绷的情绪也随之放松了些,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两手扶住扶手,说道:“主要是你的那个朋友,最近满世界地往外卖红木和黄花梨家具,动静实在太大。再加上之前查过他的账目,发现账目中出现了一大批黄金交易记录。这么大数量的黄金和名贵家具,一下子就引起了海关的注意。海关那边挨个排查,却没有发现任何从外面进口这些货物的记录。于是,这就被当成走私大案立案调查了。顺着线索一路查下来,最后就查到你这儿了。结果发现你行踪神秘,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的人在外面盯了你好几天,今天终于发现仓库这边有动静,我就赶紧上门了。说说吧,你到底通过什么渠道从外面走私这些东西进来的?”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王跃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见王跃沉默不语,中年人紧接着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可别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从阿非利加弄过来的。据我所知,阿非利加那边根本不产红木和黄花梨。况且,你那些家具可都是老样式,难不成……是从国外弄来的?或是之前光头带过去的那些?” 王跃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无奈道:“我说我不是走私进来的,你信吗?” 中年人闻言,也跟着笑了,笑声里却带着几分嘲讽:“不是走私进来的?难道是用传说中的空间带过来的?”说罢,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忍不住摇了摇头。 王跃没再争辩,只是平静地开口:“你跟我来。” 随后带着中年人走到外面仓库,推开门进去打开灯。 刹那间,中年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满满一仓库的名贵家具,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息;还有那琳琅满目的瓷器古董,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翡翠玉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 王跃看着中年人的反应,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调查得这么仔细,在外面监视了这么久,也知道我之前的仓库是空的,可现在却堆满了东西。你觉得光靠走私,我能悄无声息地运进来这么多吗?” 中年人确实愣住了。自从发现王跃的异常,他们就曾偷偷潜入检查过,这仓库就是个普通仓库,连地道都没有。今天王跃突然现身,他还把负责监视的人狠狠骂了一顿,怪他们疏忽让人溜了进来。但就算监视的人再大意,也绝不可能遗漏这么多东西运进来啊。想到这儿,中年人的眼神瞬间亮了,激动地看向王跃:“王总,你……你真的有……” 王跃神色平静地点点头,随手一挥,几头分割好的肉猪凭空出现在地上,又一抬手,几根年份久远的人参稳稳落在桌子上。 中年人见状,情绪彻底失控,手忙脚乱地掏出通话器,急促下令:“外面的人听着,立刻重新加强安保!” 随后,他拉着王跃匆匆回到屋内坐下,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这到底是特异功能还是什么?” 王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是穿越去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这些东西都是从那边弄来的。” “平行时空?从那边弄来的东西?”中年人满脸狐疑,显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王跃早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慌不忙地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视频递过去:“这里面是我在那边的三个领导为我拍的视频,能证明这一切。” 中年人接过手机,紧盯着屏幕中播放的视频画面,脸色愈发凝重。他心里明白,这事情的复杂程度与重大影响,早已远超自己的职权范围。于是,他迅速掏出手机,向上级进行了详细汇报。 没过多久,指示便传达了下来——所有人原地待命。仅仅十五分钟后,兰州军区迅速出动了一支特战小队,抵达现场。特战队员们身姿矫健、神情严肃,迅速将王跃和中年人等人严密护在中间,一路护送他们前往军区。 抵达军区后,一架直升机早已在停机坪待命。几人刚登上直升机,它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中川机场飞去。中川机场上,一架鲲鹏运输机静静伫立,舱门大开,仿佛一头钢铁巨兽等待着吞噬猎物。众人登上鲲鹏后,这架大型运输机缓缓起飞,划破长空,朝着首都的方向全速飞行。 鲲鹏稳稳降落在北京军区军用机场。刚一停稳,北京军区卫戍部队的人员就迅速围拢过来接手。一路上警灯闪烁,车队风驰电掣般地将他们径直送往了海子里。 第36章 面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跃的身影频繁穿梭于各个仓库之间。他全身心投入准备物资的工作,先是将整整一半的空间都装满了各类粮食,这些粮食包含了大米、小麦、玉米等。 随后,在专人的带领下,王跃来到了极为隐蔽的地下军火库。军火库内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金属的气息。他在这里顺利拿到了老式大炮仗和珍贵的成品铀,这些武器装备和关键材料,对于那个世界的国防建设将起到关键作用。不仅如此,他还收到了一批早期的胶片式培训资料,这些资料虽然形式老旧,但内容丰富,涵盖了军事、工业等多领域的知识要点。同时,还有一大批各种药剂,这些药剂能应对常见疾病和突发伤病,以及几十万册特别印刷的赤脚医生培训手册,它们将为提升那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贡献力量。 事情还未结束,王跃又马不停蹄地前往新发地市场。市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王跃在其中购置了大量的猪肉和猪板油。这些食材将为那个世界的人们改善生活、补充营养。 终于,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王跃在严密的安保护送下回到兰州,抵达大沙坪仓库。 王跃站在仓库中,眼神坚定而专注,有条不紊地将这次下单的白板包装香烟、酒水、糖果和茶叶一一装起。装完这些,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北龙口那个更大的仓库。仓库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设备,其中最为醒目的是2万个打井泵,王跃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逐一收入自己的空间,随着最后一台打井泵被安置妥当,空间彻底被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直到这时,王跃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诸事已毕,王跃把朱胖子叫了出来。两人来到常去的饭馆,点上一桌丰盛的酒菜,开始胡吃海喝起来。酒足饭饱后,王跃一脸认真地对朱胖子说:“以后你要是需要货,就去找我新开的进出口贸易皮包公司的经理拿,价格我都交代好了,绝对给你最低的。”朱胖子一听王跃开了公司,以为王跃不满意分成,要抛开自己,顿时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看法。王跃也不着急,耐心地解释着。在王跃一番诚恳的说明后,朱胖子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难得有这样一段空闲时间,王跃决定回家看看。他开着车,很快就回到了家中。父母看到他回来,脸上满是惊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团圆饭。饭后,王跃陪着孩子嬉笑玩耍,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离开的时候,王跃给父母的卡里打了500万,满怀愧疚地说道:“爸妈,儿子现在忙着事业,你们平时带孩子挺辛苦的,这些钱你们拿着,记得多吃点好的,多喝点好的,别舍不得花钱。” 做完这一切,王跃再次回到仓库,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准备开启又一次的穿越之旅,带着这些物资,奔赴那个等待着改变的世界 。 第37章 面见2 四合院世界的仓库里,王跃的身影突兀出现,周围是空荡荡的一片。他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从自己的空间往外搬运粮食。一袋又一袋饱满的粮食被整齐地码放在仓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空荡的仓库渐渐被填满。可粮食还有许多,王跃又匆匆前往另外一个仓库继续卸货。 就在王跃忙碌之时,李和陈春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此时,这边的仓库已然被堆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王跃看到他们,赶忙迎上前去,对李说道:“李部长,出了点意外,我被我们那边的人发现了。不过他们没有为难我,而是让我来和你们谈谈合作的事情。这是他们带来的礼物,这边的仓库都放不下了,这可怎么办?” 李部长闻言,神色一紧,连忙拉着王跃上下打量,满脸关切地问道:“你被发现了,没什么事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王跃赶忙摇头,安慰道:“您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们是真心想谈合作。”李部长确认王跃身上没有伤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转头问陈春生:“陈春生,之前让你们建造的仓库好了吗?”陈春生点头回应。于是,三个人一同上了车,朝着另一片地方驶去。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了半个小时,终于抵达了一片更大的仓库群。王跃没有丝毫懈怠,立刻又开始将空间里剩下的物资搬运出来。这一忙活就是整整一下午加一个白天,所有的物资才终于全部卸完。王跃累得双腿发软,找了个椅子便瘫坐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李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震惊得合不拢嘴,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呀?”王跃摆了摆手,说道:“不要钱,我们那边的人是把这些当作礼物送给你们的。对了,里面还有我们那边,这个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务必把它送到大西北的基地去。有了这些东西,你们这边估计很快就能生产出大蘑菇了。哦,对了,那批物资里还有我们的大炮仗,不过是早期型号,但在这边世界也够用了。” 李部长听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都是极其重要且敏感的物资。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调了一个团的士兵过来,对这些物资进行严密守护,以防出现任何意外。 车子缓缓驶向王跃居住的巷子,快到巷子口时,王跃赶忙说道:“就停这儿吧,再别进去了。你的车牌太显眼,要是开进巷子,容易引起别人误会。”李部长听了,便停下车,看着王跃下车。 王跃下了车,沐浴着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地朝着院子走去。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放松与惬意! 我改的七零八落了,再不过这章就删了,卡了了整整两天,这不让写,那个不行 第38章 名场面 傍晚六点多,天边还留着一抹橙红色的晚霞,余晖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院子里。王跃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熟悉的大门。 一进院子,热闹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忙碌了一天的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嬉笑追逐,大人们聚在一旁,一边准备着晚饭,一边唠着家常。 西厢房门口,阎埠贵正就着水擦洗自己。最近他被调去做清洁工作,每天回来都很晚,身上还带着一股洗不掉的味儿。以前可不是这样,那时他仗着三大爷的名声,又在学校当老师,别提多风光了。家长们见了他,都满脸堆笑,说话客客气气的,就盼着他能多照顾照顾自家孩子。可现在呢,三大爷彻底成了昨日黄花,老师的身份也被扒了,他自己也没了那份优越感,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见了他都是横眉竖眼的。阎埠贵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现在不管见了谁,都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阎埠贵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正好对上王跃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赶紧转过头,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挤出一个笑容,讨好地说道:“王科长,您回来啦!” 王跃看着阎埠贵那狼狈的样子,心里很是愉悦,点了点头,问道:“贵子,最近在学校干得咋样?卫生打扫这活儿,可得认真干呐!” 阎埠贵忙不迭地点头,语气里满是谦卑:“让您费心了,王科长。我在学校干得可卖力了,每天都是最早去,最晚回,学校的角角落落都被我打扫得干干净净,您就放心吧!” 王跃听了,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贵子,好好干,以后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阎埠贵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烟,连连道谢。 这时,吴清明的媳妇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王跃,热情地招呼道:“王科长,你这是才下班吧!还没吃饭吧?上我家吃一口,你和老吴好好聊聊,我这就去炒个鸡蛋,老吴,老吴?” 王跃笑着摆摆手:“嫂子,谢谢您的好意,现在大家定量都减了,我就不去你家添麻烦了。我家里还有点吃的,回去随便弄弄就行。” 正说着,刘铁成也从屋里出来了。王跃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递给刘铁成和刚走过来的吴清明。三人站在那儿,一边抽烟,一边聊起了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刘铁成抱怨着工作太累,吴清明则说起定量减少的事,王跃时不时地插几句话,气氛轻松融洽。 聊了一会儿,王跃瞧着天不早了,就跟刘铁成和吴清明告别,往跨院走。中院住着的那些人,除了孙寡妇家那晚没在请愿书上签字,其他的都签了,虽然说都是迫于易中海的淫威,可是王跃打心里瞧不上这种行为,所以对他们态度很一般,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就接着往跨院去。路过何雨水家门口的时候,王跃看门上挂着锁,心里琢磨,这小丫头估计还没回来呢。 打开跨院的门,王跃走进去。进去之后,他随手拿掸子把土掸了掸,就懒得再动了。这段时间总吃外面的菜,都吃腻了,今晚上干脆泡袋方便面,换个口味。于是他升起火,烧了水,把方便面泡上。热水一冲,那香味就飘散开了,顺着风一直飘进了贾家。 今天晚上贾东旭加班,棒梗已经吃完饭了。秦淮茹给小当喂完奶,正准备自己回桌前吃饭呢,方便面那特别冲的香味就飘过来了。棒梗鼻子一吸,说:“妈,你闻,就是那天那个香味!” 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特别想吃的样子。 秦淮茹有点难为情,可棒梗没看出来,还说:“妈,你给我要点去呗,奶奶都说了,院里谁家有好吃的都能去要。” 秦淮茹脸一沉,说:“棒梗,你奶奶教你的没一点好东西。听话,我们不能去要。何况现在你奶奶不在家,去要人家也不一定给。” 棒梗一看贾东旭不在家,就开始闹起来。从凳子上一下子跳到地上,躺在那儿说:“你去给我要,你去给我要!” 秦淮茹生气了,伸手要打他。棒梗躲开说:“你再打我,我就回去告诉奶奶,让奶奶收拾你!” 然后就在地上大哭大闹。屋里的小当被吵醒了,也“哇”的一声哭起来。 秦淮茹赶紧进屋把小当抱起来,好不容易才哄好。可棒梗还在外面闹,秦淮茹拿起棍子想吓唬他,棒梗却不怕,还说:“你打,你打,你打我几下我都告诉奶奶,让奶奶好好收拾你!” 这可把秦淮茹给难住了。最后棒梗实在闹得厉害,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拿起碗,想去王跃那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要点方便面。 王跃守着那碗刚刚泡好的方便面,热气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尖里钻,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他刚准备揭开盖子大快朵颐,冷不丁,“当当当”,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王跃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四合院那些事儿,莫不是传说中吃饭时被人上门要东西的场景来了?他一下子来了兴致,扬声朝着门外喊道:“谁呀?”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紧接着,又是两下敲门声,不紧不慢。 王跃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大概率是秦淮茹来了。他起身,穿过房间,来到院子门口,抬手打开了跨院的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正是秦淮茹。不过这次,她手里拿的不是大碗,而是一个小巧的碗,整个人低着头,像是恨不得把脸藏起来。 王跃上下打量着她,秦淮茹模样还算周正,正处在哺乳期,身上带着股淡淡的奶腥味。她穿着一条蓝布裤子,搭配一件蓝底白花的上衣,粗腰大屁股,倒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只是脸上的皮肤有些发黄,五官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不过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妩媚神情,倒也为她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王跃在后世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被这点风情所迷惑。 他非但没有被吸引,反而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秦淮茹见自己这副模样竟没引起王跃的丝毫波澜,心里一紧,咬了咬牙说道:“王跃兄弟,你好,我是中院贾家的秦淮茹。我儿子闻到你做的饭菜香,馋得慌,这会儿在家哭闹的不行,能不能给我孩子来点,就尝个味就行。” 王跃一听,心里暗笑,来了,这传说中的秦寡妇要东西名场面真来了。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画面,要是不给,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易中海出面道德绑架?再不然就是贾家人撒泼耍赖?以前这招或许管用,可现在不一样了,贾张氏和傻柱都被他送进去了,易中海最近估计也不敢来招惹自己。 想到这儿,王跃故意板起脸说道:“哦,贾家的秦淮茹呀。你这没大没小的,我和海子、贵子他们一个辈分,你管我叫大兄弟?再说了,谁家孩子不馋?可哪能因为闻到点好吃的就上门来要,像什么话?前两天王主任开会怎么说的?你们贾家之前就是因为乱要东西,你婆婆还假装撒泼,才被处理的,现在还敢跑过来要?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去街道办事处反映反映。”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抬手想要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心里又委屈又害怕,为了孩子来要口吃的,怎么就这么难呢?可看着王跃一脸严肃的模样,她又不敢再吭声,只能站在那儿,无声地抽泣着,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 王跃瞧着秦淮茹落泪,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大家都来瞅瞅啊!你一个小媳妇,跑到我家门口哭哭啼啼,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冤枉我欺负你了?” 随着王跃这一吵嚷,中院的人率先从家里涌了出来,前院和后院的住户听到动静,也纷纷出门一探究竟。 王跃见人越聚越多,音量更是提高了几分:“大伙都看看呐,这贾家的儿媳妇,居然直接上门来要吃的,这成何体统?前两天王主任刚着重强调,不能随意上门占人便宜,这才过去几天,贾家就敢顶风而上,把王主任的话当耳旁风。行,明天我就去街道办问问,看看能不能管管这事儿!” 院子里的女人们听完这话,顿时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在暗讽秦淮茹怕是把王跃当成傻柱了,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骗到吃的,结果没想到王跃根本不吃这一套。“就是就是,我早就看这贾家的女人不安分了,整天瞅着谁家男人多,就巴巴地凑上去。上次还给许大茂送什么菠菜来着,”“傻不拉几的,那哪是送菠菜,那叫暗送暗送秋波!”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大院里的男人们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多少泛起些同情。不过,他们也暗自佩服王跃,居然能不为秦淮茹的那点风情所动。秦淮茹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羞愤难当,拿起碗便慌慌张张地往家跑。那些妇女们瞧着她狼狈逃窜的样子,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尖锐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刘海中盯着秦淮茹匆匆离去、不停抖动的背影,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后走上前说道:“王科长……”王跃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胖子,你有什么意见?” 刘海中瞬间想起王跃整治易中海和闫不贵时的狠劲,心里一哆嗦,连忙摆手道:“没,没,王科长,我没有意见。我就是……我就是……” 他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王跃不耐烦地打断他:“一肚子草包就别管闲事,好好干你的活儿!” 说完,王跃对着众人摇了摇头,提高音量:“感谢各位帮忙见证!”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散了,一场风波暂时落下帷幕 。 第39章 花花轿子人抬人 昨晚上那场风波,对王跃来说,不过是生活里的小插曲,没在他心里激起一丝波澜。他悠哉悠哉地吃完方便面,洗漱一番,便倒头睡去,一夜好眠。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王跃悠悠转醒。简单用过早餐后,他迈出家门准备开车上班,刚走到门口,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没车呢,不禁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难得步行上班,一路上,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倒也惬意。 到了办公室,苗雄早已到岗。瞧见王跃进门,苗寻立刻迎上前,恭敬说道:“科长,您出差回来了。” 王跃微微点头,解释道:“前两天,部里要采购物资,我就出了趟差。” 苗雄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部里发了任务完成的单子。” 见王跃走进办公室,苗雄颇有眼色地拿起热水瓶,为王跃泡了一杯热茶,端到桌前,说道:“科长您喝茶。” 王跃打量着办公室,里面整洁有序,看来苗雄平日里工作很是负责,他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苗雄,你等会儿通知大家,今天下午下班以后,到老地方去取物资。” 苗雄听闻,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问道:“科长,您全都弄到了吗?” 王跃再度点头。苗雄接着说道:“科长,您可能不知道,前两天物资定量减少了,市面上的物资稀缺,我们还想着您这次估计只能弄到一部分,没想到您居然全都搞定了。” 王跃笑着摆摆手,“顺手的事儿,给你们都备齐了,家里物资多备点,心里踏实。” 苗雄感激不已,连声道谢:“那就谢谢科长了,我等会就告诉他们晚上过去。” 见王跃没有其他吩咐,苗寻便退出了办公室。 王跃坐在办公桌前,陷入沉思,脑海里全是两个世界谈合作的事儿。九点多,他暂时收起思绪,起身走出办公室。科室里的几个人正凑在一起闲聊,看到王跃出来,纷纷笑着问候:“科长。” 丁姐满脸笑意,说道:“科长,太感谢您了,没想到您把物资都给我们弄齐了。” 王跃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下班以后去小仓库领,别在外面声张。” 众人纷纷点头应下。王跃离开办公室,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准备上楼与他商讨工作。 王跃刚踏上楼梯,还没走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李怀德办公室的门便豁然打开,李怀德带着秘书走了出来。瞧见王跃,李怀德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嘴里赶忙说道:“哎,王科长,我刚打算去找你呢,结果你就上楼来了。” 说罢,他热情地推开办公室门,将王跃招呼进去,又急忙吩咐秘书泡茶。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王跃率先开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笑意:“李厂长,你找我估计没啥好事,多半是为了肉的事儿吧?” 李怀德听后,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急切:“是啊,我就盼着赶紧把这肉拉过来,这两天给工人们改善改善伙食,做上一顿。你是不知道,这两天食堂的菜清汤寡水的,我都快被烦死了。杨立明一天天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增加生产任务,压根不考虑怎么保障物资供应。他也不想想,现在物资定量一减再减,工人们都吃不饱,还给他加任务,一个个都逮着我骂呢。” 李怀德坐在那儿,大倒苦水,脸上的愁容愈发浓重。 王跃闻言,轻声安慰道:“放心吧,这次给你搞了一万两千斤左右的肉,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 李怀德一听,激动得猛地一拍大腿,喜形于色:“那可太好了,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王跃接着说道:“李厂长……” 话还没说完,李怀德便赶忙打断:“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李哥或者老李,别这么见外。” 王跃笑着点点头,顺势说道:“李哥,这次我还搞到了一批猪板油和鸡蛋,一并给厂里吧,也算是支援一下,省得你工作难做。” 李怀德惊喜万分,一把抓住王跃的手,用力地摇晃着:“哎呀,太谢谢你了,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王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下午我出去盯着把物资拉进来,晚上下班你派人过来取就行。肉还是上次那个价格,猪板油五毛钱一斤,鸡蛋你就按照采购价给我就行。”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李怀德不停地抱怨着杨金明在生产任务安排上的不合理之处,王跃时而点头,时而附和几句,办公室里回荡着两人的交谈声 。 眼看着时间悄然临近中午,秘书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附身到李怀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怀德听后,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哦,正好,老王老弟,我从外面新招聘了两个厨师,今天让他们来试试手艺,你也一起去尝尝。你中午没啥事儿吧?” 王跃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随即起身,走出办公室,下楼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一到食堂,秘书便径直找到食堂主任,说道:“潘主任,你让吴师傅和丁师傅上菜吧。” 这边潘主任刚一通知,后厨里的两位师傅便迅速行动起来。吴师傅擅长鲁菜,丁师傅则是川菜高手,不一会儿,几个色香味俱佳的家常菜便陆续出锅。丁师傅做的宫保鸡丁和回锅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吴师傅端上桌的把子肉和糖醋鲤鱼,也是卖相十足,令人垂涎。由于物资有限,所以只让两位师傅做了这几个极具代表性的菜。 菜一端上桌,浓郁的饭香瞬间飘散开来,弥漫在整个食堂。李怀德本就是个十足的吃货,此刻看着满桌佳肴,早已按捺不住,食指大动。见王跃还没动筷,他赶忙热情招呼:“来来来,王老弟,快尝尝。” 王跃也不客气,率先夹起一筷子宫保鸡丁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一番后,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确实味道不错,比在后世吃的大部分都要正宗。 李怀德早已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王跃又夹了一筷子把子肉,接着尝了尝吴师傅做的糖醋鲤鱼。他本是西北人,平日里吃川菜较多,鲁菜相对吃得少些。可这一口下去,那独特的香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回味悠长,他忍不住暗自点赞,心想:看来这个时代的厨师还真是有真本事。 李怀德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一桌子菜就被消灭得所剩无几。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对今天两位厨师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 。 食堂的帮厨手脚麻利地收完桌子后,潘主任便领着两位稍显拘谨的厨师走进了包间。王跃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先是给两位厨师和潘主任各递上一根,随后又抽出一根递给李怀德,李怀德凑过来点着了烟。王跃刚准备上前给其他人点火,潘主任和两位师傅连忙摆手拒绝。于是,李怀德顺势坐下,一脸和气地对丁师傅和吴师傅说道:“两位师傅,你们的手艺我是打心底里满意。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俩都是三级厨师,可我们厂里目前只能给到六级厨师的待遇,你们能接受吗?” 吴师傅还在犹豫,丁师傅已经急切地答应道:“李厂长,能行,能行,我没问题!”旁边的吴师傅见丁师傅答应得这么爽快,也赶忙说道:“我也行的,厂长。”王跃听了,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师傅,我这话可能有点冒昧啊。你们都是三级师傅,在外面一个月少说能拿六七十块钱,可厂里只能给50多块,你们为啥会想到来厂里呢?” 丁师傅和吴师傅对视一眼,丁师傅苦笑着解释道:“这位领导有所不知,最近市面上物资大幅减少,定量也跟着少了。我在蜀香园,吴师傅在丰泽园,我们两边饭馆的生意都不行了,客人少,所以都开始裁员。我们两家人口都多,这猛一下没工作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只能出来另谋出路。虽说厂里工资只有50多块,可每天工作时间短,还能在厂里吃一顿饭,这样就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王跃听了,心中暗自感慨:大灾来临前,真可谓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能够幸免。之前还听人说什么“大荒三年饿不死厨子”,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李怀德在一旁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既然两位师傅来了,厂里也不能亏待你们。以后你们俩负责小灶,平时指导一下大锅菜,我再给你们俩加个副主任的职位,每个月补贴15块钱。这样算下来,加上工资,和你们在外面当大厨时的收入也就差那么一点了。”两位师傅听到这意外之喜,忙不迭地道谢:“谢谢,谢谢厂长,谢谢厂长!”李怀德很会做人,他指着王跃对两位师傅说:“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旁边这位王科长,他对你们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非常满意。”两位师傅又连忙转向王跃道谢,还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李厂长和王科长的招待,我们肯定使出十二分力气来做菜!” 第40章 拜访 从食堂出来后,李怀德和王跃并肩而行,一路热烈地交谈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办公楼前。两人一同上了二楼,在李怀德办公室门口,王跃向他告辞:“李哥,你先忙,我回办公室拿点东西,然后就去那边等着接货了。”李怀德连忙点头,神色间满是期待与恳切:“王跃,别的事儿你先别管,可一定得先帮我把这肉的事儿办妥咯,这关系到全厂工人的伙食改善,可太重要了!” 王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恰好苗雄拿着一串钥匙走了进来,说道:“科长,前面有人把您的车钥匙送回来了,车停在保卫科外面。您去吃饭没在,我就把钥匙收下了。”王跃闻言,点头道:“行,来得可真及时,我还正发愁怎么去小仓库那边呢。你们下班以后直接过来就行。”苗雄和办公室的其他人赶忙应下。 王跃走进里间,拿上自己的包,走出来和苗雄等人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出了门。他来到保卫科楼下,顺利找到了自己的车,驾车朝着景儿街方向驶去。一路上,车辆穿梭在大街小巷,王跃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即将交付的货物上。 不多时,王跃抵达了景儿街胡同66号。他停好车,走进屋内,打开灯。灯光瞬间照亮了略显昏暗的房间,他先是走到房角,意念一动,斤肉便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那里,这些肉色泽鲜亮,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肉。紧接着,他又陆续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粮食,有白花花的大米、雪白的面粉,还有用铁桶盛放的食用油。放完这些,他稍作思索,觉得还不够周全,又拿出白板烟、一箱酒以及一些用白板包装的茶叶,这些可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在如今物资匮乏的时期,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做完这一切后,距离李怀德他们来取货还有些时间,王跃百无聊赖,便拿起手机玩起了单机游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机电量也从90%逐渐下降到了27% 。王跃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手机收进空间里。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王跃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只见李怀德带着几个厂里的工人站在门外。李怀德满脸笑容,身后的工人们则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王跃将他们迎进屋内,然后朝着房间一角努努嘴,说道:“瞅瞅,斤肉,全是肥猪肉,旁边还有两万斤猪板油,一趟趟带回去吧。” 李怀德和工人们一看到堆积如山的肉和板油,瞬间被吸引住了目光。其中一个年轻工人甚至看得目瞪口呆,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王跃轻轻碰了碰李怀德,李怀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喊道:“赶紧搬,赶紧搬!”说完,他转过头看着王跃,眼中满是感激与疑惑:“这斤肉,全部给我们吗?”王跃微笑着点点头:“都给你们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李怀德听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喜,急忙拉着王跃走到一旁,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你这可真是帮了哥哥一个天大的忙啊!这斤肉,我拉回去后,斤交到厂里,给那些辛苦劳作的工人们改善改善伙食,也算是我这个厂长为大伙谋的福利。剩下3000斤,我打算留1000斤在小仓库备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还有那2000斤……”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恳切,“兄弟,你这次无论如何得再帮哥哥一把。现在这吃肉可太难了,肉资源紧张得很。有了这2000斤肉,哥哥就能好好走动走动关系,把咱这关系圈扩大扩大。以后再对上那个杨金明,也不至于像这次这么被动了,你看行不?” 王跃听了,心里虽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念及与李怀德平日的交情,自无不可,便爽快地点点头,说道:“行了,老李,咱俩兄弟之间,有事肯定得互相帮忙。何况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李怀德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笑开了花。 王跃又拉着他走到放置烟酒和茶叶的地方,说道:“喏,这也是给你的,算兄弟提前给你的贺礼,祝贺你往后晋升顺利。”李怀德看到这些东西,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张成了“o”型。上次他把王跃送的烟送给老丈人,老丈人抽完后赞不绝口,喜爱得不得了。他还一直琢磨着找个机会再跟王跃弄点,没想到这次王跃直接给了这么多。李怀德激动得用力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说道:“兄弟,哥哥知道你有背景,再跟你谈钱就太见外了,简直是打你脸。以后你但凡有个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想方设法都帮你办好!如果做不到,我就是这个”说着,他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了两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做不到就是乌龟。 王跃点点头:“行了,老李,我来轧钢厂就觉得和你投脾气,我不帮你帮谁呀?难道去帮那个杨金明?”李怀德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行,兄弟!回头我让你嫂子安排安排,找个时间让今天那两个大厨上门做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王跃自然是欣然点头。 这时,工人们已经把肉和板油都搬完,陆续离开了。李怀德上了车,摇下窗户,对王跃说道:“兄弟,明天把东西都算好了,你直接到我厂里领钱就行。”王跃挥挥手,示意他放心。等李怀德的车刚开走,苗雄他们就来了。 王跃远远瞧见苗寻一行人走来,便抬手热情地招了招,随后自己快步走进屋内。他迅速从空间里放出100斤已经分割好的猪肉,每一块都切得方方正正;又拿出500斤板油;另外还有一些米面,摆放得整整齐齐。刚布置妥当,就听到了敲门声,王跃打开门,将众人招呼进来。 苗雄他们一踏入屋内,看到满屋子丰富的物资,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滚圆。王跃拍拍手,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说道:“赶紧的,按照单子上写的把物资拿走。”丁姐盯着这些东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科长,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王跃笑着点点头:“对,你们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剩下的还有给别人的。你们没看到刚才李厂长从这儿拉走了不少猪肉吗?就那边墙角,原本堆得满满的,现在都少了一大半了。”丁姐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正好,我们的肉回去先不吃,等明天先吃厂里分的肉。啥时候厂里没肉了,我们再吃这些。” 苗雄几人这才开始对照着单子,紧锣密鼓地准备自己的物资。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物品用油布包好,再搬到自己的车子上。丁姐和李兵则站在门口张望着。过了好一会儿,丁姐的丈夫和李兵家里的人都来了。他们事先都得到了嘱咐,看到这么多物资,虽心中震撼,却没有多问,只是恭恭敬敬地向王跃问好。王跃和颜悦色地与他们聊了几句家常,随后他们便扛起东西离开了。 王跃见物资都被拉走,人也都走光了,便挥了挥手,那些剩余的物资瞬间又回到了他的空间里。 发动汽车,王跃缓缓驶出井儿胡同后向右转。此前,他从李怀德那里打听到了王主任家的地址。王主任的丈夫同样是一位老革命,进城后被分配到公安系统工作。他们在热闹繁华的前门大街拥有一处温馨的小院。 王跃依照李怀德写下的地址,顺利找到了王主任的家。他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佯装从车内取物,实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五斤肉和十斤板油,用油皮纸仔细包好。随后,他拎着东西,走到王主任家门口,抬手敲响了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小院外响起。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位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眼前。她上下打量着王跃,礼貌地问道:“你是谁?” 王跃见状,猜测她可能是王主任的儿媳或者女儿,便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找一下王霞主任。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王跃。” 年轻女子一听王跃报出身份,便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声朝屋内喊道:“妈,有人找你!” 听到喊声,小院里厢房门打开,王主任抱着一个粉嘟嘟、十分可爱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戴眼镜的年轻女子见状,赶忙上前抱过小女孩,转身走进了厢房。这时,王主任才看清来人是王跃,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急忙招呼道:“小王,是你来了呀,赶紧进来!” 说着,她又看到王跃手中的东西,嗔怪道:“你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呀?” 接着,便要王跃把东西拿回去。 王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说道:“你确定要我把东西拿回去?你都不看看是什么?” 王主任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她伸手打开油纸包,只见里面是一块足足五斤重的肉,还有一大块板油。王主任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么好的食材了,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尽管心中满是喜爱,但还是说道:“算了算了,你带回去吧。” 王跃看到王主任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行了,王姐,我上你家来,就是专门给你带这些的,哪有让客人把礼物带回去的道理呀?” 一番你来我往后,小院里的氛围愈发亲切热络起来。 第41章 招待 经过一番推辞,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王跃强行让王主任把肉和板油收下,诚恳说道:“我前两天去给厂里采购物资,这是剩下的一点零碎。我一个人生活,也吃不了多少,思来想去就给你和姐夫送过来尝尝。”这时,抱着小孩的女子走进屋,一眼就瞥见桌上的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王主任见此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说道:“那行,我就收下了。等过两天你姐夫有空,我在家炒几个菜,你过来,让你姐夫陪你喝两杯。”王跃点头欣然应允。 戴眼镜的女子听闻王跃是做采购工作的,犹豫片刻后,略带羞涩地看了看王主任,轻声问道:“妈,你看能不能……”王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还没介绍,略带歉意地笑着说:“你瞧我,忙得都糊涂了。这是我儿媳妇,程灵素,这是我孙女,江芷晴。我儿子在东北当兵。”程灵素轻轻拉了拉王主任的衣角,神色有些难为情。王主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孙女,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王,我想问问,你在外面采购的时候,能不能买到奶粉?我儿媳妇现在奶水少,孩子总吃不饱,晚上老是哭。我和老江都四处托人找关系了,可现在奶粉稀缺得很,根本买不到。” 王跃听后,微微一笑,说道:“那还真巧了,你稍等。”说完便走出房门,来到院门口的车旁。打开车门后,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六盒奶粉。他提着奶粉快步走进屋内,将奶粉放在王主任面前的桌子上,解释道:“真巧了,我车上正好有六盒帮别人弄的奶粉,你先拿去给孩子用。等下次我再去采购的时候,多弄一些。不过这是牦牛奶粉,小孩子喝了要多喝点水,不然容易干燥。” 王主任看着桌上的奶粉,瞬间激动得眼眶泛红。这两天她为了孙女吃不饱的事情四处奔波,愁得夜不能寐,没想到王跃竟如此轻松地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她紧紧握着王跃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小王,真的太感谢你了。姐就不客气了,这东西我就收下了。你说多少钱,我给你。”王跃再三推辞,坚决不肯收钱。但王主任态度坚决,直接从怀里掏出十张大团结,强行塞到王跃手里,一定要他收下。王跃见状,实在无法推脱,只好无奈收下。 看到王跃终于收下钱,程灵素的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轻地接过奶粉,打开包装。随后,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出几勺奶粉,动作娴熟地冲调起来。冲好后,她将奶瓶轻轻递到小丫头嘴边。小丫头即便双眼尚未睁开,可一感知到奶瓶靠近,便本能地伸出小手紧紧捏住,旋即大口大口地贪婪吮吸着,那副急切的模样惹人怜爱。 王主任瞧着小孙女这般可爱的吃相,眉眼间满是宠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嗔怪道:“这个小馋猫,一碰到好吃的就舍不得松口,妥妥地随了他爸。”说着,她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小丫头似乎感受到了这份亲昵,尽管依旧紧闭双眼,奶瓶一离开,嘴里却发出“咯咯咯”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王跃看着这温馨又逗趣的场景,也不禁觉得十分有意思,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王主任将目光转向王跃,温和地问道:“小王,今日你登门,莫不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之前那几个爱使坏的家伙又给你添堵了?”王跃轻轻摇了摇头,面带微笑地解释道:“没有的事儿,今天来主要是想来家里拜访拜访。还有个事儿,前段时间我请街道办的工人帮忙给我开个门,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紧接着就出差了,回来之后又有一趟差事儿,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王主任毫不犹豫,爽快地应承下来:“这有啥难的,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去安排街道办的人着手处理。你明晚下班之后在家吧,我让街道施工队的人直接上门去弄。”王跃闻言,感激地连连点头:“行,明天我肯定在。” 两人正相谈甚欢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身姿挺拔的男子一脸疲惫走了进来。他身着笔挺的公安制服,王主任见状,急忙站起身来,热情地介绍道:“老江,快过来,这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王科长。”随后,她又侧过身,指着王跃说道:“小王,这是你姐夫,江正堂,他如今在四九城公安局任职呢。”两人礼貌地相互握手致意后,相继坐下。 江正堂刚一落座,目光便瞬间被桌上的奶粉吸引。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连忙激动地拿起奶粉,急切地向王主任问道:“你竟然找到奶粉了?我今天四处打听询问,折腾了一整天都毫无头绪,正满心焦虑犯嘀咕呢。”王主任嘴角上扬,带着笑意解释道:“这可不是我找到的,是小王特意送过来的。这是他给别人采购的,特意先匀了一些给咱们解燃眉之急。”江正堂听罢,赶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王跃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诚挚地说道:“太感谢你了,小王。你是不知道,孩子之前总吃不饱,我们一家人整日里忧心忡忡,这下可算是能安心了。”说着,他转过头看向王主任,认真地说道:“建军他妈,你把钱给小王了吗?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一定得多给点,可不能让人家吃亏。” 王主任赶忙回应道:“我给小王钱了,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江正堂听后,这才彻底安下心来,转过头满含期待地看向王跃,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小王,我知道我这要求可能有点过分,能不能麻烦你下次采购的时候,再多帮我们家采购些奶粉?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得给孩子多备着点,以防万一。” 王跃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坚定而真诚,说道:“姐夫,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过两天我就去采购,到时候一定多给孩子买些回来,保证让她吃得饱饱的。奶粉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就别再为此发愁。” 这时,程灵素已经给小丫头喂完了奶,她轻柔地将小丫头递给江正堂,说道:“爸,您抱抱小丫头吧,我和妈去厨房准备点吃的,您就陪王科长好好喝几杯。”江正堂微笑着接过小丫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江正堂满脸宠溺地说:“好,你们快去,孩子交给我。今晚上一定要好好陪小王喝个痛快!” 王跃见状,觉得天色已晚,便起身想要告辞。可王主任却不答应,她一把将王跃强行摁回座位上,说道:“你就乖乖等着,我现在就去做饭,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吃好喝好再走。”说罢,她拎着王跃带来的肉,和程灵素一起风风火火地朝厨房走去。 婆媳俩手脚十分麻利,配合默契。半个多小时后,厨房里渐渐飘出阵阵诱人的菜香。王主任将两个菜端到饭桌上,热情地招呼着江正堂和王跃坐过来,自己则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她看向江正堂,认真地说:“老江,今晚上我给你放个假,你可得把小王照顾好了,陪他喝高兴咯。”江正堂点点头,起身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取出几瓶好酒,略带不舍地说道:“这些可都是我以前的存货,是领导转业前我好不容易从他那儿‘薅’来的,平时都舍不得喝呢。”说罢,他打开酒瓶,和王跃两人在饭桌前开始喝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王跃不时地逗弄着小丫头,小丫头被逗得开心极了,笑声不断。后来,程灵素将小丫头抱走了,王主任、江正堂和王跃三个人便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酒过三巡,王跃实在是喝不下了,他抱着头,一脸无奈地认输。 王主任两口子热情地将王跃送到门外,王跃虽因然面色泛红,但意识却很清醒。这年代也没人查酒驾,于是王跃开车准备回家,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后缓缓摇下车窗,向王主任夫妇告别道:“王姐,姐夫,你们快回去吧,我还行!孩子奶粉的事儿,你们别再操心了。等我过两天外出采购,顺道就带回来。我好歹也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还能让孩子缺了奶粉呢?” 王主任一脸担忧,关切的劝道:“小王,要是觉得不太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你现在这个样子开车,我实在放心不下。” 王越轻轻摆了摆手,“王姐,真没事儿,你们赶紧进去吧,我这就出发了。”说完,他摇上车窗,启动车辆,缓缓离开。 这会儿的四九城因为电力原因,晚上路灯很少,王跃打开车灯,听着车载音响里的歌,一路疾驰,终于到了四合院院门口。停好车后,王跃虽脚步略显踉跄,但仍旧安安稳稳的走回家。 第42章 合作达成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新的一天便已悄然来临。转眼间,又到了王跃穿越回去的日子。天刚破晓,天边才泛起一丝微光, 在李部长的陪同下,王跃来到存放物资的地方。只见一堆堆物资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王跃认真仔细地检查着,拿着单子和李部长逐一核对。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跃再次回到老哥两面前。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微风拂面,看着眼前两位老人殷切的目光,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随着那道熟悉的光芒缓缓亮起,王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 现代世界,王跃刚回到大沙坪仓库,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门口便骤然响起了敲门声。一听到那熟悉的节奏,王跃心里就有数了,准是上次那位国安领导。他快步上前打开门,笑着把来人迎进屋内,半开玩笑地说道:“老范,你是不是在我这屋里偷偷安了什么东西啊?怎么我前脚刚回来,你后脚就跟来了?” 老范倒也没藏着掖着,坦率地点点头承认道:“没错,在你房间装了个热源捕捉器。只要你一现身,它捕捉到热源就立马给我们发信号,我这就赶来了。”王跃一听,忍不住调侃:“还好没给我屋里安监控,不然我干啥你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了。”老范苦笑着解释:“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上面特意交代了,要尊重个人隐私,所以就只装了个热源捕捉器,这样你一回来我们第一时间就能知晓。”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可千万别多心,主要是担心你在那边遭遇危险,一旦你回来就能及时提供救援。”王跃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决定把秘密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说完,他神色一正,“不过现在,咱们赶紧走,我带着那个世界给他的信呢。”老范没有丝毫耽搁,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一辆车便疾驰而来。两人迅速上车,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向中川机场。仅仅半个小时,车就稳稳抵达了机场,并且直接开上了跑道。一架军用飞机早已在那里严阵以待,两人登上飞机后,飞机即刻起飞,朝着北京的方向飞去。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北京。老范带着王跃马不停蹄,一路辗转,最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里。王跃神情庄重,从随身的空间里拿出那封信,快步上前递给他。他见状,也连忙站起身来,用双手郑重地接过信。他目光急切地看向王跃,问道:“这是那位给我的?”王跃赶忙点头回应:“对,是他亲手写给您的。”他双手捧着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嘴里喃喃自语:“他给我写信了……”他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好,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小心翼翼地打开信,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之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久久不愿动弹。王跃站在一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过了许久许久,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兴奋地说道:“那位对我很是欣慰,觉得我干得不错。”这一刻,王跃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激动与自豪。能得到那位的赞许,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值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把信收了起来。随后,他看向王跃,说道:“王跃,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计划。从明天开始,你恐怕就得忙起来了。”王跃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王跃说完,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说实在的,我也怕累,也怕吃苦,更怕遭遇危险。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既然穿越的机遇落到了我头上,为了两边世界的发展,吃点苦受点累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王跃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觉得自己绝对担得起‘中国人’这三个字。”他听了,不禁动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非常理解你。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点缺点呢?可只要能活得问心无愧,那就足够了。”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那就这样吧,按照既定计划,你先去东北。到了那边,把重工业设备交接给那个世界的东北方面,先从那里开始。”王跃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回应:“行,我这就去办。不过还有个事儿,我这次带回来的黄金、翡翠、瓷器这些金银财宝,应该交到哪里呢?”他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你直接交给你公司现在的经理,往后他负责进出口贸易相关事宜,这些财物也由他接手处理。”王跃认真地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随后,他饶有兴致地和王跃聊起了那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他听得入神,不禁感叹起来,语气中满是怅惘:“那都是我小时候的景象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从别人口中再次听闻,真是让人怀念啊。”说着,大长老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惭愧的神情,接着说道:“你下次要是有机会去四九城找一家糕点铺。我小时候那铺子还开着,后来就再也没见到它开门了。你能不能帮我带点那儿的点心过来?这算是我一个小小的请求。”王跃听了,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您放心,这点事儿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便安排人将王跃送了出去。 第43章 妥当安排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王跃按计划将空间中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宝,全部交接给了被安排到自己皮包公司的贸易经理。这位经理名叫常超,是从经贸司专门调派过来的,他在进出口贸易领域深耕多年,经验十分丰富。常超与王跃一番详谈后,语气笃定地表示,这些珍贵财物他会迅速妥善处理。原来,中央银行已经为他们提供了一笔高达200亿的无息贷款,专项用于采购相关物资,常超负责统筹调度采购事宜,而王跃只需专注于运输环节,到关键决策时再由王跃拍板定夺。 王跃听后,赶忙摆了摆手,诚恳地说道:“常经理,我这人缺点不少,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掂量的清楚的,像这种专业性极强的工作,还是得靠你这样的行家来操持,我就安心负责运输就好。”常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在他过往的经历中,许多人一朝暴富,便忘乎所以,暴露出诸多不堪的习性,可王跃却能如此清醒地认知自己,实属难得。王跃察觉到常超的反应,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道:“好歹我以前也打拼出过小千万的身家,虽说最后又赔得底儿掉,但这心态还是得稳住不是?”常超听了,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这一笑,让两人之间的交流氛围变得愈发轻松愉悦。 随后,王跃郑重其事地向常超提出,希望在运往东北的物资清单里,额外加上10万吨猪肉、10万吨板油以及足量的粮食。他认真地解释道:“我得保证邱小姐的娘家人和那三位老人的日常吃喝,所以想一趟就把这些物资都运到那边的世界去。”常超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好的,王董,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安排妥当。”两人商议完毕,王跃便跟随老范返回兰州。 回到兰州后,王跃陪伴家人度过了温馨的三天时光。三天转瞬即逝,王跃向父母的银行卡里转了2000万,而后告知父母,自己接下来要前往阿非利加出差。父母听闻,倍感欣慰,他们看到儿子终于重新振作起来,满心都是欢喜。父亲虽然没说太多话,但母亲却打开了话匣子:“你忙事业妈支持,可在外面一定要擦亮眼睛,要是能找个对象,就带回来让爸妈瞧瞧。提前可得说好了,可别给我领个黑妞回来,不然我可不认!”王跃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忙回应:“妈,您还不了解您儿子的眼光嘛,肯定和您一样,绝对不会给您带个‘黑珍珠’回来的!” 华灯初上,王跃在阿西娅食府宴请昔日玩得极好的朋友和同学。朱胖子早早便赶到了,王跃把他拉到一旁,仔细地交代与常超交接的事情:“我跟常总说好了,以后你要是需要黄金、瓷器这些,都能找他,价格绝对给你放到最低。”朱胖子忙不迭地点头:“行嘞,反正公司里你是大股东,要是赔了我可不管。”王跃一听,笑着伸手搂住朱胖子的脖子,半开玩笑地威胁道:“要是赔了,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给酋长老婆当男宠,让你赔多少给我赚多少回来,那边的酋长老婆啊,就喜欢你这种白白胖胖的。”朱胖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副画面,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服软:“大爷,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旁边的人听到这番对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一会儿,人全都到齐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餐桌旁。王跃站起身,举起酒杯,一脸诚挚:“感谢大家这两年对我的不离不弃,我王跃才有今天东山再起的机会。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说罢,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老金在一旁起哄:“一杯哪够啊,怎么着也得三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婆在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老金吃痛,嚷嚷道:“你就知道心疼王跃!”他老婆嗔怪道:“对,我心疼他,怎么了?早知道当初就别死皮赖脸到我家门口哭着求我嫁给你呀!”众人听了老金的糗事,顿时哄堂大笑。王跃也被逗乐了,又连喝两杯,然后把杯底亮给老金看:“老金,当年要不是和她太熟,不忍心下手,不然哪有你什么事儿。”老金也端起一杯酒,笑着认栽:“得得得,都是我错,来来来,都在酒里,大家再举个杯!”众人再次举杯,欢声笑语中,这顿饭吃得格外尽兴。结束后,王跃找了代驾,把朋友们挨个送回家,自己也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老范就过来接王跃前往东北。抵达东北后,王跃看到物资已经陆续被运到了小仓库。老范在一旁贴心地交代:“王总,托你的福,我升了两级,以后我就是你的专门联系人了,每到一个地方,都由我负责接待,你尽管放心。”王跃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王跃开始仔细检查设备,准备把它们收进自己的空间里。老范还告诉他,已经让人把操作培训资料和操作说明都拍成了胶片,到了那边找个放映设备就能播放。王跃暗自感慨,还是国家做事专业,要是靠自己,还不知道得折腾成什么样。就这样,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王跃才把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此时他的空间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一切准备就绪,王跃深吸一口气,再次穿越回去,开启新的任务。 王跃一回到四合院所在的世界,望着空荡荡的仓库,马不停蹄地拿起保密电话,拨通了李部长的号码。紧接着,他便开始往空间里搬运物资,9万吨的肉、板油,还有堆积如山的大量粮食,被他有条不紊地安置妥当。 没过多久,李部长匆匆赶来。王跃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李部长,计划你都清楚了吧?”李部长连忙点头回应:“知道了。接下来一年的时间,老陈都会陪着你,奔赴全国各地。”王跃听后,同样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郑重其事地说道:“这里面的肉和粮食,都是给那三位老人,还有邱小姐的娘家人准备的。你可一定要记得,务必送到他们手里。”李部长用力地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王跃,肯定不会出岔子。”王跃这才稍稍放心,继续安排道:“那就这样。今天下午我去厂里安顿一下,晚上回院子,明天早上让老陈过来接我,咱们就正式开始行动。”李部长和老陈齐声应下,点头示意。 交代完这些,王跃转身出门,坐上自己的车,一路疾驰,朝着轧钢厂驶去。到了轧钢厂,他径直上楼,找到了李怀德。王跃开门见山地说:“李厂长,接下来我可能要外出采购,暂时回不了厂里。我会在库房给你放5万斤肉,还有10万斤的板油。你安排人回头拉到厂里仓库放好。”李怀德听完,点了点头,问道:“行,王科长,那钱的事儿怎么处理?”王跃摆了摆手,说道:“钱你先领出来收着,等我回来再给我就行。” 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后,王跃又回到自己科室,对下属们说道:“我接下来可能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我把小仓库的钥匙留给苗雄,你们需要粮食和肉明天就去拿了,钱等我回来再说。”众人听闻,脸上满是不舍。这时,苗雄站出来说道:“厂长,你要出差,带我一起吧。”王跃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苗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留在厂里,帮我多盯着点。还有,我把存放物资的钥匙给你,你看着把物资分给科里的人。”苗雄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说:“你放心,科长。” 从厂里出来,王跃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经快指向5:30了。时间不早了,他心里想着,便快步走向车子,发动引擎,朝着街道办驶去。到了街道办门口,王跃停好车,径直走了进去。 王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一抬头看见王跃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小王,你这是?”王跃走上前,微微俯下身,压低声音说道:“你要的奶粉我买回来了。不过接下来我肯定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就多买了些给你。等下班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给你送到家里。”王主任听了,忙不迭地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就太感谢你了!”说着,便伸手拉开抽屉,取出钱来,问道,“你买了多少啊?”王跃如实答道:“我买了50盒。”王主任一听,微微皱了下眉,“50盒啊,那我的钱可能不够,晚上等我回家给你取吧。”王跃连忙摆手说不着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王主任站起身,和王跃一同走出办公室,然后上了王跃的车。车子缓缓启动,朝着王主任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王主任家门口。王主任下车打开家门,王跃则从后备箱里把奶粉抱出来,跟在王主任身后进了屋。放下奶粉后,王主任急忙转身,从屋里取出钱,递到王跃面前。王跃见状,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了起来。 临出门前,王跃一脸认真地对王主任说:“王姐,我可能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院子里有些不省心的人,你帮我多留意着点。”王主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那些人我本来就重点关注着呢,你的房子我肯定给你看好!”王跃听了,这才放心地告辞离开。 回到四合院,王跃刚走进院子,就瞧见何雨水家的门开着。他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何雨水闻声走了出来,王跃看着她,说道:“雨水,等会儿你来跨院找我一趟。”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何雨水来到了跨院。王跃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缓缓说道:“雨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得出差很长一段时间。”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和一些票据,递到何雨水面前,“这些钱和票你拿着。要是你哥不给你吃的,你就先用着,等以后你工作了再还给我。”何雨水看着眼前的钱和票,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王叔,你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你离开……”王跃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道:“傻孩子,王叔只是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走以后,你帮我盯着院子,要是谁在我院子里搞破坏,记得回来告诉我。”何雨水用力地点点头,哽咽着答应了下来。 第44章 志得意满 1961年深秋,十月底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京城的大街小巷。95号四合院门口,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缓缓出现,正是王跃。这两年来,他就像不知疲倦的行者,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来回穿梭,每一次往返,都承载着改变命运的重量。 这一年,王跃的足迹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从广袤的东北平原,到雄浑的西北大漠,从温婉的江南水乡,到峻峭的西南山川。每到一处,他都带来了那个时代难以想象的大量物资和先进设备,宛如为这片贫瘠的土地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机。 在东北,他和老陈并肩作战,带来了成套的机械设备以及老式汽车生产线。这些设备一落地,就如同给东北的工业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曾经在艰难中摸索前行的工厂,如今有了新的活力。工人们围着崭新的设备,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日夜奋战,让一辆辆崭新的汽车驶下生产线,这些汽车不仅承载着工业强国的梦想,也为国家的交通运输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西北的戈壁滩上,王跃带来的大量武器成为了守卫国土的坚实后盾。这些武器经过精心调试和部署,让祖国的西北边陲更加稳固。同时,炼油设备的到来,也开启了西北石油工业发展的新篇章。工人们在恶劣的环境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让第一滴石油从新设备中流淌出来,那黑色的液体,是西北发展的希望源泉。 来到江南海边,造船厂设备和舰艇制造技术的引入,让这片水域变得热闹非凡。曾经只能建造小型船只的船厂,如今在新设备的支持下,开始建造大型舰艇。一艘艘油轮和舰艇在轰鸣声中逐渐成型,它们将驶向辽阔的海洋,彰显着祖国日益强大的海防力量。 西南地区,冶炼设备的到位,让攀枝花丰富的矿产资源得到了充分利用。曾经沉睡在大山深处的矿石,如今被开采、冶炼,成为了支撑国家建设的重要材料。一座座冶炼厂拔地而起,烟囱中冒出的浓烟,是西南工业崛起的信号。 这一年里,王跃到底带来了多少设备和武器,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但这些付出带来的成果却是举世瞩目的。1961年,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震撼举行,展示出的新型武器让国人振奋,让世界惊叹。而国庆节前夕,在西北成功引爆的那颗巨大蘑菇弹,更是向世界宣告了祖国强大的国防实力,彻底震惊了整个世界。 与此同时,大量的物资通过香港这个特殊的窗口,出口到世界各地。精美的丝绸、优质的茶叶、坚固的工业制品……这些来自东方的商品,让世界开始重新认识这个神秘的红色国度。四合院世界的大量出口,带来了巨额的外汇收入。国家用这些外汇购买黄金,又将其送到现代世界,增强了国家的金融储备。 背后的故事,或许只有王跃和那些参与其中的人最为清楚 。 在过去一年多的时光里,王跃感觉自己就像一台被拧到极限转速的机器,一刻不停地运转着。每一次穿越两个世界,带着如山的物资奔波,都像是在挑战身体和精神的极限。 前不久,那个沉睡了两年多的系统,就像被唤醒的精灵,突然发声,告诉王跃它成长了,还解锁了几个超厉害的新能力,其中最让王跃兴奋的,便是能在两个世界之间开启20个传送门。听到这个消息时,王跃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那是长期负重前行的人看到解脱的曙光。这一年满满负荷的传送工作,早已让他精疲力竭,哪怕一开始觉得新奇有趣,可被繁琐的事务反复打磨,热情也消磨殆尽。 于是,王跃马不停蹄地开始在全国各大城市设定传送门。当他在四九城的仓库完成最后一个传送门的设定时,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望着那些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传送门,心中感慨万千,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不顾李部长让他在疗养院休养的劝阻,王跃执意要回四合院,李部长无奈只能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李部长把车停在巷子口,王跃缓缓下车,站在四合院外,王跃看着那熟悉又略显陈旧的大门,心中满是欣慰。有了传送门,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为了运送物资在各个城市间疲于奔命。从此以后,他终于能松口气了。他在心里暗自调侃:“这下好了,王大爷我终于能奉旨摸鱼了。” 细细打量着这个一年多没回来的四合院。院子仿佛比之前更旧了一些,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了院子。 此刻,中院里那张熟悉的桌子前,易中海正一脸志得意满,最近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谓是顺心如意,舒坦极了。 在厂里,多亏杨厂长多次巧妙周旋、精心安排,他才彻底摆脱了之前处罚带来的阴霾。九月份的时候,凭借自身努力和杨厂长在背后的助力,他成功考回了7级钳工,这在厂里可是个不小的成就,工资涨了不说,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工友们看向他的眼神里,不敢再有之前的鄙夷。 再说说街道这边,之前那个让他有些忌惮的王霞主任被调走了。新来的主任,是杨厂长之前的战友。杨厂长特意嘱咐这位老战友,一定要多多关照聋老太。易中海也跟着沾了光,之前被撤掉的管事大爷职务又回到了他身上,虽说目前只是代理的,但在这院里,他自认为没人比他更有资格、更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想到这儿,易中海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坐在后面的聋老太,心里满是庆幸。“到底是老奸巨猾!幸亏之前自己没犯糊涂,没断了对聋老太的供养。”他在心里暗自嘀咕,“谁能想到这聋老太背后的底牌这么硬,居然能让杨厂长这么听话,还把街道办主任都给拉来当后盾了。” 在易中海看来,如今这四合院就是他的天下。那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刺头王跃,已经两年多没露面了。听说在外面采购时出了问题,有人说牺牲了,也有人调走了,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但不管怎样,没了王跃在院子里和他作对,他感觉自己的养老大业终于能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了。他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后在院子里说一不二、安享晚年的美好生活 。 易中海瞧了瞧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心中满是不一样的思量。 刘海中这个草包,当初见自己被杨厂长重视,杨厂长又出面安排诸多事宜,就也想去攀龙附凤,舔着脸去找聋老太。结果呢,聋老太根本不买他的账,直接把他给赶了出去。刘海中回家后,估计是面子挂不住又不甘心,被大儿子刘光齐一番指点,夜里偷偷揣着小黄鱼就上了聋老太的门。嘿,还真别说,第二天,龙老太就让刘光齐背着,趁着夜色悄悄去了杨厂长家里。就这么过了一星期,刘海中也开始转运了。因为他教授学徒工表现优秀,厂里顺势巧妙安排,把他之前的处罚给免去了。今年9月份,刘海中也重新考回了六级锻工,和自己一样,也坐上了代理管事大爷的位置。 可再看看阎埠贵,这个老抠门,就是不舍得送礼。易中海想到这儿,不禁撇了撇嘴,现在还在打扫厕所呢。易中海下意识地屏了屏呼吸,往远处坐了一下,好似这样就能远离阎埠贵身上那股“不干净”的气息。虽说他俩当上了代理协管员,可毕竟都是大老粗,不会写写画画,为了平日里方便行事,没办法,只能忍着臭味把阎埠贵也带上,让他重新当了三大爷。 如今,整个四合院又重新回到他们的管控之下。易中海心中暗自得意,想着今天可得让院子里那些“泥腿子”们尝尝管事大爷的权威。他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威严又略带得意的神情,眼睛扫视着院子,仿佛已经掌控了这里的一切 。 第45章 大闹四合院 刘海中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院子里的人听着听着,脸上渐渐露出昏昏欲睡的表情。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在桌子下面踩了刘海中一脚。刘海中这才有些悻悻然,很不情愿地说道:“下面,欢迎咱们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开始讲话!”说完,他带头鼓起掌来。 然而,下面只有贾家人,还有聋老太、吴栩栩、傻柱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跟着鼓掌,其他人都默不作声,面无表情。易中海看到众人这副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又调整了表情。他站起身来,努力装出一脸和善的样子说:“院里的大家伙们,我非常荣幸,我易中海又重新被街道任命成管事大爷了……” 话还没说完,下面的许大茂就忍不住插嘴道:“易中海,别瞎叭叭了,王哥和王主任都说了,管事大爷这些都是封建称号,怎么着,你们还想回到过去啊?想进去蹲几天不成?”易中海再也无法维持那和善的表情,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说道:“不好意思,我口误了,我是再次当这个协管员……” 许大茂不依不饶,接着说道:“不是说你们是代理的协管员吗?怎么又变成正式的了?”易中海气得手都握成了拳头,强忍着怒火说道:“好,我知道了,很荣幸,我又当了代理协管员。我希望咱们大院还是和以前一样,成为一个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尊老爱幼的四合院。” 他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最后说道:“这两年,日子过得不太好,咱们院里只有一户人家,因为只有一口人是城市人口,有定量,其他人家没有定量,日子都过得很艰难。所以我们大家要对这户人家进行帮助,展现我们大院的友爱之情,这样街道办才能看到我们是个和谐友爱的大院,才会给我们大院评优秀先进四合院。” 他的话说完,院里好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可易中海却丝毫没有察觉,接着说道:“这户人家就是咱们院里中院的贾家。贾家一直都自立自强,只是最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这才向我,向大家求助。” 这时,贾东旭和秦淮茹了出来。贾东旭确实瘦得厉害,以前两腮还有些肉,现在都瘦成了猴腮,脸上表情木然。秦淮茹倒是没怎么瘦,可能是怀着孕的缘故。两人站出来后,秦淮茹流着眼泪说道:“院里的大伙们,我们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次请大家帮帮我们,以后我们肯定也会帮助大家的。”为了得到援助,生怕贾张氏臭嘴得罪人,他们已经把贾张氏摁在了家里。此时,贾张氏隔着窗户,大饼脸贴在玻璃上,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和秦淮茹说完,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今天院里组织大家给贾家捐款,大家有意见没有?”院里的人心里都对易中海他们的做法痛恨不已。可上次街道办组织开会,新来的街道办主任居然又把易中海、刘海中他们任命成了协管员,这让院里的人都诧异极了。再加上这两年王跃一直没有出现,大家心里都没了主心骨。刚才许大茂刚要站起来反对,就被娄晓娥一把拉住了。贾东旭回到家,从屋里抱出一个纸箱,上面写着“捐款箱”三个字,那字迹一看就是阎埠贵的手笔。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抱着箱子站在院子当中,对着院里的众人恭恭敬敬地鞠了几个躬。 易中海见此情形,赶忙开口说道:“咱们院的都是老邻居了,今天东旭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大家就伸出援手帮一把。以后东旭家日子好了,肯定也会回报大家的。我作为院里的协管员,给大家带个头。”说着,他从兜里掏出20块钱,放进了捐款箱。 刘海中一看易中海捐了,顿时坐不住了,忙不迭地说道:“老易是院里的协管员,我也是,这事儿我可不能落在老易后面。”说着,他也掏出两张大黑十放了进去。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地转向了阎埠贵。阎埠贵心里暗骂了一句,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钱来。其实之前易中海给了他五块钱让他捐,可他舍不得。只见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堆零票,在手里摸摸索索、抠抠搜搜地数了半天,最后往箱子里放了两张一块的、一张五毛的,还有五张一毛的,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在打扫卫生,工资低。不过为了响应老易的号召,我也捐三块吧。”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心里暗自想道:这阎老抠居然还黑了我两块钱,哼,等着瞧,以后有你好看,非得让你把这两块钱吐出来不可。 易中海正想着,傻柱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何雨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大爷说了邻里之间要互帮互助,那我听一大爷的,我捐10块钱。”说完,他从怀里掏出10块钱,“啪”地一声就投进了捐款箱里。 傻柱捐完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主动上前捐款。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聋老太坐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老婆子我也没多少,就给贾家捐上五块钱吧。”易中海听了,点了点头,心想:看来老太太还是挺识大体的,给了五块就捐了五块。 聋老太捐完后,又是五六分钟过去了,院子里依旧没有动静。易中海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目光在中院那些住户身上扫来扫去,这些人要么是钳工,要么就是他车间里的。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提醒大家。 王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大家都知道我钱都拿去喝酒了,我捐五毛吧。”说完,他把钱放进了箱子里。 中院除了孙寡妇那几户人家,也都挨个捐了钱,不过都是三毛五毛的。后院的黄岐老爷子忍不住站起来,长叹一声,往箱子里丢了一毛钱。 前院后院的人见此情形,纷纷有样学样,也都往箱子里丢了一毛钱。门口的黄老太太和李老蔫在易中海的注视下,李老蔫终于扛不住压力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三毛钱递了进去。 黄老太太眼眶泛红,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地说道:“一大爷啊,我这个月就剩五毛钱了呀。前两天小狗子生病了,我拿了钱去给他看病,现在家里就剩那么一点棒子面儿撑着了。这五毛钱过两天还得给小狗子买药呢,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易中海这头一回组织捐助大会,哪能想到居然有人敢公然违抗他的意思,心里顿时有些恼火,赶忙说道:“你困难,贾家也困难呀!这次你先帮帮贾家,等下次贾家缓过来了,再帮你不就行了嘛!” 黄老太太急得直摇头,身子也跟着抖个不停:“一大爷啊,这钱可是救命的钱呐!真不能给呀,要是给了,小狗子可就没钱买药了,那可咋办哟!” 易中海“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厉声说道:“黄老太!你要是不愿意互帮互助,那就别当我们四合院的人!你信不信,我回头就组织人,让你家搬走!” “我不信!”一声坚定的声音响起。易中海恼恨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脸风尘仆仆、手里提着包的王跃站在垂花门口。原来,王跃刚才进了广亮门,到前院时,发现前院悄无声息,反倒中院有声音。于是他提着东西走进中院,靠着垂花门的阴影里听易中海和刘海中在那瞎扯。王跃心里还想着:“这世界的修正力量果然厉害,这两个家伙竟然又当上了协管员。”一直听到易中海要给贾家搞摊派,还在院子里耀武扬威地逼穷困的黄老太捐仅有的活命钱,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院里的人看到王跃来了,一个个都激动起来。许大茂一个箭步窜过来,接过王跃手里的包,说道:“跃哥,你这是出差回来了?”王跃点点头,说:“可不嘛,这才下了火车就回来了。”许大茂接着说:“你这出差时间可够长的,一走就是两年。”王跃又点点头,解释道:“就是去国外采购了点设备,耽误了点时间。”许大茂赶紧把王跃拉到自己的凳子前,说:“跃哥,你坐。”这时,院里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有的给王跃递烟,有的给王跃点火,院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有意无意地都避开了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三个人。 王跃接过递来的大前门烟,也没嫌弃,点着后便抽了起来,一边和周围的人热络地聊着天。 这时,刘海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们都干什么呢?开大会不知道要肃静吗?”这一嗓子让院子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王跃迈步向前,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他走到桌子跟前,盯着刘海中说道:“胖子,这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嚣张啊?怎么着,现在又当上管事大爷了?”刘海中急忙辩解:“我当的是代理协管员,可不是什么封建的管事大爷。” 王跃朝着刘海中的脸吐出一口烟圈,不屑地说:“胖子,就你这德行,是谁任命你当代理协管员的?”刘海中赶忙用力扇着脸上的烟,咳嗽了几声,没好气地回道:“你管得着吗?” 易中海也在一旁帮腔:“王跃,既然来了就好好听着,街道办的安排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回去,别以为街道办的指示是你能管的!” 王跃没再理会刘海中,转头看向易中海,眼神犀利:“海子,现在腰杆子硬了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易中海挺了挺身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厂里的工人,是工人阶级,现在是工人和农民当家做主,有什么不敢跟你说的?你王跃不也就是个科长,离开了轧钢厂,在这院子里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住户,我作为协管员有资格跟你说这些。” 王跃上下打量着易中海,似笑非笑地说:“海子,看来你在学习班学的不错呀,都知道拿工人阶级说事了。你这意思是我拿你没办法了,很难办了是吧?”易中海点头道:“对,我是工人阶级,你以后再也别想打压我了。” 王跃冷笑一声:“难办,那就他妈别办了!”说着,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桌上的茶水顿时四溢开来。院子里的人看到王跃这一举动,竟然纷纷拍手叫好。聋老太拄着拐杖,在一旁嘟囔着:“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第46章 禽兽密谋 王跃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头用力一弹,“啪”的一声,烟头不偏不倚地弹到了阎埠贵的脸上。那通红的烟头瞬间在阎埠贵的脸上烫出了一道伤,疼得他惨叫一声。阎埠贵委屈地望着王跃,自从王跃进了院子,他就一直像只鸵鸟一样躲着,没想到还是被误伤了。 王跃目光如炬,直视着易中海,怒声骂道:“易中海,你不过是个犯了罪的二级工,之前在街道上还被革了职,在在院子里装什么装?还敢威胁要把人赶出去,两年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这时,贾东旭站了出来,替易中海辩解道:“王跃,我师傅的处分已经被撤销了,他又考回了七级工,新来的街道主任也任命我师傅当协管员了,你有什么不服的?” 王跃毫不示弱,大声反驳道:“我就是不服!我明天就去冶金部问问,杨金明算什么东西?居然把一个欺压人民群众的工贼当成宝贝,还给他取消处罚。至于你说的那个街道办主任,我也会去问他,是谁给他的权力,让他任命几个犯过罪的人当协管员?怎么着,我离开这两年,难道就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难不成刮民党打进来了,这群贪污腐败分子又复辟了,才让你们这群人又开始嚣张起来?” 王跃的声音越来越大,面前的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被训得面如土色。而院子里的其他人,居然一个个拍手叫好起来。 王跃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了蹲在地上的黄老太太,对着大伙说道:“大家都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贫困户。”他又指了指贾家的秦淮茹,愤怒地说:“再看看秦淮茹,她脸上还有肉,哪像个贫困户的样子?真是颠倒黑白了,逼着真正的贫困户给假贫困户捐款。” 说着,王跃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抢过贾东旭手里的捐款箱,递给许大茂,说道:“大茂,你把这个箱子收好,明天我就抱着这箱子去街道办问问,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怎么能让你们这群禽兽在院子里一手遮天?” 易中海恼羞成怒,狰狞地吼道:“王跃,每次你一来,院子里就没好事!” 王跃义愤填膺,毫无惧色地大步走到易中海面前,“呸”地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易中海脸上,怒目圆睁地骂道:“你个老绝户,简直缺了八辈子大德!你既然想让贾东旭给你养老,那就该自己掏钱去帮帮他们家。可你倒好,不但不这么做,反而让院子里的人出钱来养着贾家,供你算计!你他妈一个高级工人,一个月能挣七八十块钱,却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为你出钱,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人养老,就活该到桥底下去让野狗啃食,死了都该臭在家里无人问津!” 易中海被王跃这一番毫不留情的痛骂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王跃,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王跃扑了过去。然而王跃早有防备,眼疾手快,抬腿一脚就踹在了易中海身上。这一脚力道颇大,直接把易中海踹得往后倒去,狼狈地摔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众人见状,有的惊呼声起,有的则是面露快意。易中海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而王跃则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依旧是毫不退缩的怒意,冷冷地盯着易中海! 聋老太见势不妙,全然不顾倒在地上的易中海,急切地冲着傻柱喊道:“傻柱子,快把捐款箱从许大茂那个坏种手里抢过来!可不能让他们把箱子拎到街道去!”傻柱听了龙老太的吩咐,想都没想,直接朝着许大茂扑过去,试图抢夺箱子。许大茂吓得赶紧抱着箱子跑到王跃身后,惊慌失措地叫道:“哎呀,跃哥!” 王跃转过身,眼神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傻柱,厉声道:“傻柱,你再敢动一下试试!”傻柱原本冲劲十足,被王跃这么一喝,顿时犹豫了起来。可聋老太哪肯罢休,在一旁催促道:“傻柱子,别管他,赶紧把箱子抢过来!”傻柱一听,不再迟疑,再次猛地冲了上去。 王跃见傻柱来势汹汹,毫不畏惧,先是一脚精准地踹出,直接把傻柱踹翻在地。紧接着,他快步冲上前去,对着傻柱的身上一顿乱踢。许大茂也趁机偷偷摸了上来,趁着混乱朝着傻柱的裆部狠狠踢了两下。傻柱瞬间疼得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裆部,疼得站都站不稳,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王跃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盯着聋老太,冷笑道:“老聋子,你是怕我把这证据送到街道办,让你的养老人易中海再进去吃牢饭,是不是?你可真是想瞎了心!”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贾张氏从里面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指着王跃破口大骂:“姓王的绝户,把我们家的钱还给我!”王跃不屑地嗤笑一声,说道:“你们家的钱?你们家哪来的钱?瞧瞧你们家这副德行,看看你们这几个人,还敢自称贫困户?我倒要好好去街道办问问,你们家这贫困户到底是怎么评上的!” 贾张氏心里清楚得很,易中海组织着给自家捐款,要是由着王跃明天把这件事报到街道办去,贾家肯定逃不过一个诈捐的罪名。弄不好的话,贾东旭搞不好连工作都得丢了。所以此刻她冲出来,可不是为了易中海,纯粹是为了贾家。 只见她头一低,那矮壮的身子如同野猪般猛地朝着王跃冲了过去。在她心里,只有把王跃弄倒,把捐款箱抢回来,这件事才能蒙混过关,不然贾家可就彻底完了。可她哪是王跃的对手,王跃见她冲过来,右腿高高抬起,一个鞭腿狠狠下劈,直接重重地劈在了贾张氏的肩膀上。贾张氏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趴倒在了地上。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赤红如血,怒火中烧的他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朝着王跃冲了上去,挥起拳头就砸。王跃反应极快,转手便架住了他的拳头,紧接着右手一记爆杆拳狠狠砸向贾东旭的腹部。贾东旭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直接跪倒在地,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院子里就剩下坐在椅子上的阎埠贵和刘海中了。王跃眼神冷冷地一扫,阎埠贵立马慌了神,站起身来,低着头就往回跑,直接跑回了前院,他实在是不敢再面对王跃了。刘海中则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跃,打人是不对的,你要是再打人,我……我就去报公安!” 王跃听了,大笑一声,面向众人说道:“都看看,这就是他们的嘴脸!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们就喊着要报公安;对他们有利的,就要求在大院里处理。胖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现在就去报公安!有本事你就去!” 就在刘海中刚要指挥刘光天去报公安的时候,聋老太眼睛一瞪,厉声道:“不许报公安!”随后她又转身,阴狠狠地对着王跃说:“姓王的小子,你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易中海?” 王跃不紧不慢地走到聋老太跟前,一脚就把她的拐杖踢飞了出去,冷冷地说:“让我饶过易中海?不可能!我有的是时间去找你背后的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帮你几次!”说完,王跃转身对着大家说:“大伙都散了吧。至于捐出去的钱,回头我会挨个给大家送回来,大伙信得过我吧?”众人纷纷笑着回应:“王科长,您这么有本事的大人物,怎么会贪图我们那点小钱呢!”“就是就是,王科长以前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这边王跃提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院子里的人都渐渐散去后,只剩下易中海、聋老太、刘海中、以及贾张氏等人,这些被王跃称为“禽兽”的家伙还留在原地。 这时,阎埠贵从垂花门那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着这边张望。看到院子里就剩他们几个人了,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才一脸讨好地走了过来。聋老太没了拐杖,挣扎着站起身起身。“刘海中,还不赶紧让你儿子把易中海还有傻柱子扶起来?”接着又把目光转向阎埠贵,毫不客气地数落道:“小阎,不是我说你,一遇到事情你就知道躲,就你这样,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你也快让你家的人把贾东旭和张翠花,等会儿,大家一起到易中海家里来,商量点事情。”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敢怠慢,赶紧指挥各自的儿子去扶人。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后,这几个人终于都到了易中海的家里。聋老太坐在椅子上,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说道:“中海、刘海中、小阎、贾张氏,你们留下。东旭、傻柱子,你俩在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偷听了去。”贾东旭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聋老太斜着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阴冷的目光竟让贾东旭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一阵发怵。于是,他赶紧和傻柱子乖乖地走到门口,站在那里守着。屋里,便只剩下聋老太、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贾张氏这几个人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第47章 制伏禽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易中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率先开口问道:“老太太,您说要是姓王的明天真把这事儿捅到街道办去,那咱们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聋老太的眼睛眨动了几下,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中海啊,如果那个姓王的小畜生明天真把事情捅到街道办,你肯定是要被抓起来的。”说着,她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接着说道,“贾家肯定也跑不了,搞不好贾东旭还得被开除。” 贾张氏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说道:“老太太,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呀!老易是您的干儿子,那我儿子不就是您的干孙子嘛,您可不能不管啊!” 贾张氏这一番话,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都震惊不已。聋老太眼睛一瞪,厉声喝道:“闭嘴,你个蠢货!”刘海中和阎埠贵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易中海则没心思理会这些,着急地追问:“老太太,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聋老太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如今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小易、小阎、小刘,你们三个人,晚上等那个姓王的小畜生睡着了,偷偷翻进他家门去,然后把他控制住,把捐款箱抢出来。他要是没有捐款箱,就算去街道办也没用,我也就能想办法让街道办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也就这一个办法了。” 阎埠贵一听,连忙说道:“老太太,你们的事儿我可不参与。上次我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教训,如果这次再出什么事儿,我们家可承受不起。你们去弄吧,我也不通风报信,回头我就去街道办把这个协管员给辞了。”说完,他转身就要出门。 刘海中看到这一幕,也跟着说道:“老太太,我家也经不起折腾了,这事儿又不是因我而起的。如果真要受处罚,那就处罚吧。”两人正要迈出房门,聋老太却阴险地笑了笑,说道:“小阎,既然你不想自己体面,那我就帮你体面。你们家以前是打哪儿来的,祖上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想让政府知道吧?” 阎埠贵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震惊地望着龙老太,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聋老太没有理会阎埠贵,而是转头看向刘海中,说道:“海中,你一直说你是三代贫农,可你上次送到我家的那几条金鱼,可不是一般贫农能攒出来的。我瞧那样式,倒是像前清宫里传出来的,你说呢?” 刘海中顿时结结巴巴起来:“老太太,我……我……”聋老太用力拍了拍桌子,喝道:“坐下,你们俩都坐下!”等两人乖乖坐下后,聋老太再次开口:“你们俩只要好好帮小易把这事儿解决了,你们家的秘密我就带到棺材里去,保证别人不会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最终还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几个人凑在一起谋划了许久,随后又把贾东旭和傻柱叫了进来,仔细地吩咐了半天。傻柱一开始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龙老太一把拉住,她凑近傻柱耳边,小声且细致地叮嘱了几句,傻柱这才满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安排妥当后,聋老太对着一旁的一大妈说道:“做些吃的吧。”于是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饱餐了一顿。等到月亮高高挂在中天,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时候,他们蒙着脸,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朝着跨院走去。 到了跨院门口,贾张氏一马当先,拿出刀片在门锁处摸索起来。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易中海和傻柱轻轻推开门,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去,目标直指正房。 到了正房门口,贾张氏再次站出来,用小刀撬开门锁。门打开后,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鱼贯而入。易中海走在最前面,带头进了屋。 其实,早在贾张氏撬开大门的时候,屋里的王跃就已经醒了。他没有声张,悄悄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一看,尽管那两个人脸上蒙着面巾,但那个矮墩墩的身形和胖嘟嘟的样子,他一眼就认出是贾张氏和刘海中。王跃心里早就清楚他们是来抢捐款箱的,于是又躺回床上,一动不动地等着他们进来。 这几个人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就在这时,王跃从空间里取出枪,从床上一跃而下,大声喊道:“有小偷!”随即朝着易中海开了一枪,子弹打穿了易中海的胳膊,他顿时惨叫起来。 其他人见状,吓得赶紧往外跑。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笨拙的贾张氏和胖胖的刘海中,此时跑得却飞快。王跃朝着他们开了两枪,两人捂着屁股嗷嗷惨叫起来。王跃这是故意的,打其他地方他还怕出人命,打在屁股上,他们肯定死不了。 剩下的傻柱、阎埠贵和贾东旭三人,被吓得立刻举起双手,大声喊道:“别开枪,别开枪,是我们!” 这时,院子外面的人听到王跃的喊叫声,纷纷冲了进来,问道:“王科长,有小偷吗?”王跃打开灯,众人进来后就看到屋里这几个人,一个个都愣住了。吴清明一眼认出是易中海他们,气愤地说道:“是易中海一伙,他们肯定是来抢捐款箱的,真是一帮畜生!”院子里的人也跟着大骂起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从王跃院子的墙外翻了进来,门口也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警察来了。那几个翻墙进来的人看到王跃安然无恙,王跃朝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又翻了出去,院子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其实,这是李部长安排来保护王跃的人。 去门口开门的人领着警察走进了屋子,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丁成武。丁成武一进屋,看到王跃手里握着枪,安然无恙,便悄悄地朝王跃点了点头。王跃也回以点头,示意自己安全。紧接着,院子里的人便七嘴八舌地向警察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丁成武让警员们记录下众人的话后,自己又悄悄走到王跃跟前,轻声问道:“王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跃努了努嘴,解释道:“今晚我刚出差回来,就撞见这几个人在院子里搞逼捐的事儿。我把他们制止了,还把捐款的证据保留了下来,打算明天送到街道办去。这不,晚上这几个家伙就偷偷摸摸地摸过来,想把捐款箱偷走。结果被我发现了,我就开了枪。” 丁成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等警员从院子里的人那里记录完情况后,丁成武便指挥着警员把易中海他们几个人铐了起来。他转头对王跃说:“王科长,这几个人我带回去了。明天麻烦你到所里来处理一下相关事宜。”王跃点头应允,随后院子里的人也都陆续散去。 丁成武带着这几个人准备离开,贾张氏疼得大呼小叫起来:“老贾呀,快来看看你的花儿快被打死了。老贾,看看你的花儿屁股,你的花儿中枪了流血了,快死了!”丁程武看了看中枪的易中海、贾张氏和刘海中三人,说道:“你们几个人带他们去红星医院,处理一下枪伤,剩下的几个人带到警局,立马进行审问。”警员们听了命令,便分成两拨,一部分人带着易中海他们走了。 王跃见众人都离开了,便关上了门,回到房间继续睡觉去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混乱只是一场短暂的闹剧。 后院,一大妈吴栩栩慌里慌张地朝着聋老太太的房间跑去,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门就进。她跑到床边,使劲摇晃着聋老太,嘴里急切地喊着:“老太太,老太太,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聋老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茫问道:“他一大妈,这是怎么了?”吴栩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太太,中海他们被姓王的拿枪打伤了,派出所的人都来了,把中海他们给带走了!” 聋老太一听,瞬间清醒过来,追问道:“姓王的有枪?那派出所的人怎么说的?”吴栩栩赶忙解释:“当时人太多了,我根本挤不进去,就看到中海被他们带走了。姓王的和警察说了些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瞧着警察对姓王的可客气了。” 聋老太嘴里喃喃自语:“这下可坏了,看来这姓王的背景肯定不一般啊。”随后她对吴栩栩说道:“他一大妈,你去找刘家的,叫他们家大儿子明天一早来背我去厂里找小杨。这事看来只有小杨出马才行。”吴栩栩点点头,应了下来。 第48章 撕破脸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齐就背着聋老太来到了厂里。到了厂门口,聋老太对登记的人说:“我找一下你们杨厂长。”那登记的人之前见过聋老太来找杨厂长,于是让她签了字便放他们进去了。 刘光齐背着聋老太好不容易到了杨厂长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杨厂长还没来。刘光齐累得气喘吁吁,赶忙把聋老太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杨金明带着秘书走了过来。他看到门口的聋老太,脸上闪过一丝怨毒的神情,但很快又换上了热情的笑容,说道:“老太太,这么大清早的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聋老太心思细腻,看了秘书一眼,然后说道:“杨立明。”杨金明转过头对秘书说:“小李,你去厂办把昨天的文件给我拿过来,我看看今天有哪些工作安排。”秘书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随后杨金明招呼龙老太进了办公室,让刘光齐在门口守着。一进办公室,杨厂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说道:“老太太,上次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吗,你怎么又跑来了?” 龙老太没有理会他的脸色,平静地说道:“中海昨天晚上被派出所给抓进去了。”杨厂长一听,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拍,烦躁地说道:“易中海,易中海,又是这个易中海!他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 聋老太赶忙把易中海他们昨天晚上关于捐款,以及半夜去抢捐款箱,结果被王跃打伤,最后被派出所带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立明听完,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说道:“姓龙的,你该不会又想让我把他弄出来吧?我可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恐怕没办法,这个王跃的后台硬得很,我背后的人都不敢对他指手画脚的。” “这个易中海是彻底失了智吗?三番五次地招惹王跃,上次我为了把他弄出来,低声下气地求遍了各路关系,不知道欠了多少人情,好不容易才让他免受惩罚。不仅如此,还帮他恢复了协管员的职务,连我关系很好的战友都被牵扯进来,跟着一起承担风险。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能做的都做了,你却还不满足?之前你说要帮刘海中,我也点头答应,想办法把他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当时你信誓旦旦地保证那是最后一次,可这次为什么又来烦我?我明确告诉你,这次我坚决不帮了,真的是爱莫能助!”杨金明满脸涨红,情绪激动地对着龙老太大声咆哮,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奈。 聋老太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杨金明,眼神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杨,你应该很清楚,对于那些向组织隐瞒实情、欺骗组织的行为,组织的处理手段可是相当严厉的吧?”杨金明一听,原本愤怒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着颤了颤,他恶狠狠地瞪着龙老太,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然而聋老太却丝毫不为所动,稳稳地坐在那里,眼神坚定地回望着他,淡淡地说:“小杨,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有些事情一旦抖落出来,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杨金明看着龙老太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刚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椅子上。他无力地说道:“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了你,王跃的背景深不可测,我背后的那些关系在他面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你就别再为难我了。”聋老太平静地回应道:“你先尽力去试试吧,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杨金明绝望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原本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不堪,像个鸟窝一样。龙老太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过了许久,杨金明终于抬起头,眼神里的恨意已经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他死死地盯着龙老太,一字一顿地说:“这次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要是你以后再敢拿那些事情要挟我,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和你同归于尽!”龙老太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地说:“好,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 杨金明缓缓走到镜子前,强打精神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电话,对着听筒说道:“帮我接交道口派出所。”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了,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交道口派出所,请问您是哪位?”杨金明连忙说道:“你好,我找丁所长,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金明。”对方回应:“我就是丁成武,杨厂长,有什么事吗?” 杨金明陪着笑脸说道:“丁所长,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厂有四个工人被你们所里带过去了,我想冒昧问一下,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呢?”丁程武便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包括易中海等人在院子里逼捐,以及晚上去王跃家抢夺捐款箱被王跃发现并开枪制止,最后被带回派出所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杨金明听完后,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丁所长,我觉得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嘛,无非就是院子里的一次违规捐款行为。您看这样行不行,让他们把捐款退回去,让街道办另行处理,至于他们去王跃同志家拿捐款这件事,我估计是个误会,我会和王跃同志好好沟通一下,把误会解释清楚。而且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我们厂里的高级工,技术精湛,在生产中起着关键作用,如果把他们抓起来,会对我们厂的生产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您能不能通融通融,把这个事情转到我们厂的保卫科来处理呢?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丁成武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杨厂长,这可不行。这事儿我们既然已经接手了,就必须按照规定和程序来处理。如果真的是误会,你让王科长给我打电话,他跟我说。毕竟他是当事人,了解的情况更详细。”说完,丁成武便挂断了电话。 杨金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和无奈。他狠狠地把电话摔在桌子上,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老东西,你真是把我逼到绝路了!” 派出所内,丁成武和王跃面面相觑,丁成武脸上露出一丝佩服的神情,开口说道:“王科长,杨金明确实打电话过来了,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看来聋老太一大早就去找杨金明了。真搞不懂,杨金明一个管理着万人大厂的厂长,怎么会被一个老太太随意指使呢?” 王跃微微扬起嘴角,自信地说道:“上次他就为了易中海他们的事情四处托关系,我猜这次肯定还是为了帮易中海他们摆脱困境。说不定这会儿他正想着法儿来找我呢。”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内,杨金明的秘书轻轻推开门,走到杨金明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便退了出去。杨金明靠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愁容,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前敲打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聋老太说道:“老太太,你先回去吧。这次的事情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处理,但我可把话撂这儿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拿那些事来要挟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龙老太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蹒跚的步伐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杨金明一眼,嘴里轻轻嘀咕着:“最后一次?哼哼,你这个秘密,老太太我可是能吃你一辈子。”说完,她便招呼刘光齐过来,背着自己回到了四合院。 而王跃这边,他回到厂里后,正和苗雄等人闲聊着。这时,杨厂长的秘书走进来,恭敬地说道:“王科长,杨厂长有事找您。”王跃听后,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瞥了秘书一眼,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杨厂长,有事让他自己过来。”秘书听到这话,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连忙解释道:“您听清楚了,是杨厂长找您,可不是您找杨厂长。” 王跃毫不示弱,转身走到秘书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听清楚了,我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听明白了吗?”秘书被王跃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王跃一眼后,便匆匆出去了。 王跃走进办公室,对苗雄他们说道:“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进来。”苗雄等人纷纷点头。王跃走进办公室后,发现办公室被苗群他们打理得十分干净整洁。他躺在椅子上,把脚搭在办公桌上,悠闲地抽着烟。 没过多久,杨金明便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敲。王跃看到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滚出去。”杨金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用手指着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我?”王跃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坐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道:“对,就是说你。杨金明,连敲门这点礼貌都不懂,那就给我滚出去。”这时,杨厂长的秘书才匆匆追进来,听到这尴尬的一幕,吓得赶紧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第49章 各施手段 杨金明被王跃的话彻底激怒,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姓王的,你有种就再说一遍!”王跃不慌不忙,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模糊了视线。他一字一顿,清晰而有力地说道:“我说,没礼貌就给我滚出去!” 杨金明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得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好好好。姓王的,这次这亏我算是吃定了!你就直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过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 王跃嗤笑一声,双臂交叉抱于胸前,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哟,你既然一心想保易中海,那你先说说,你打算开什么条件?”杨金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焦虑与不甘,说道:“易中海他们的职级降到一级,每人罚一千块钱,赔给你。我再给你十个招工名额,而且让他们给你当面道歉。” 王跃听后,脸上的笑容愈发嘲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说道:“然后呢?过不了多久,你再找个借口给他们恢复职级,免除他们的处罚,是吧?接着让他们回来继续恶心我,对不对?”杨金明的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他咬着牙说道:“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王跃被他这话气得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说道:“上次你还跟王主任保证说最后一次帮他们,结果呢?怎么又跑来找我帮他们了?”杨金明听到王跃居然知道自己和王主任的约定,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干笑了两声,那笑声显得格外干涩和尴尬。随后,他强装镇定,额头上却已微微沁出冷汗,说道:“那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王跃一脸严肃,眼神坚定,毫不退让地说:“不怎么样。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派出所按规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厂里按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也不许插手。” “不行!”杨金明忍不住低吼起来,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他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握拳,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只要你不开除他们,其他条件你随便提!”见王跃不为所动,杨金明彻底急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喝道:“姓王的,别给脸不要脸!” 王跃被这一句怒喝彻底激怒,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如同利刃一般锐利。他猛地把手中的烟头朝着杨金明的脸弹了过去,烟头带着火星,不偏不倚地落在杨金明的脸上,烫得他脸上肌肉一缩,发出一声闷哼。王跃站起身,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他大声吼道:“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有那个资格说这话吗?易中海他们这次进局子是进定了,谁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我不管你和聋老太暗中有什么勾结,易中海这次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保住他们!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在我这儿,行不通!”说罢,王跃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杨金明捂着被烫的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死死地盯着王跃,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两人之间的对峙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王跃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簇怒火,同样狠狠地死死盯着杨金明,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怒。杨金明的左手紧捂着脸上被烟头烫伤的部位,那烫伤处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灼烧穿透,疼得他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右手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王跃,每一根手指都因盛怒而止不住地哆嗦,连说三个“好”字,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浓烈恨意的话语:“好好好,姓王的。咱们这次就试试!”说罢,他猛地转过身,皮鞋重重地踏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大步跨出了门,带起的风呼啸而过,将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吹得簌簌作响,纸张在空中凌乱地飞舞着。 王跃望着杨金明离去的背影,一脸厌恶。他心里清楚,以杨金明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保不齐会不择手段地动用各种关系来扭转局势,将易中海等人捞出来。想到这些,王跃再也坐不住了,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快速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瞬间响起,他驾车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疾驰而去,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王跃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抵达李部长办公室后,王跃顾不上喘口气,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老李原本平和的脸色在听闻过程中逐渐变得阴沉,听完后,顿时怒发冲冠,脸上的怒容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茶水如喷泉般四溅而出,洒了一桌子。“这个姓杨的,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老李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怒火,“好,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李平复好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吸几口气后,伸手拿起电话,手指因愤怒和急切而微微颤抖,快速地拨出一串号码,他要找毕自严。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毕自严沉稳且职业化的声音:“你好,我是毕自严。”老陈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威严,严肃地说道:“我是李**。”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顿住,似乎在大脑中迅速检索、思索着,短暂的沉默后,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说道:“哦,是李部长,陈部长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部长的语气愈发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质问的强硬态度:“毕部长,我问一下,红星轧钢厂是冶金部下属的企业,对吧?”毕自严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诧异,完全不明白李部长突然问这个的意图,但还是秉持着职业态度,如实回答:“是呀,怎么了?”李部长的声音陡然提高,语速极快,像连珠炮一般倾泻而出:“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要给几个工贼平反!我听说这个杨金明是你的得力属下,你说说,这像话吗?我再问一下,这红星轧钢厂到底还是不是咱们党的企业了?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怒火,重重地砸向电话那头的毕自严。 毕自严听完,并没有如王跃预想的那般发怒,也没有立刻进行争辩,只是语气平和,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说:“这样,李部长,等我了解一下情况,我给您回电话。”随后,电话便“嘟嘟”地挂断了,留下单调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倒数着什么。突然,“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李部长坐在办公桌前,听到铃声,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一动,他迅速伸手拿起听筒,毕自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李部长,刚才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是小杨做的不对。我已经,刚才我已经通知轧钢厂了。给小杨记了大过一次,降为代理厂长,以观后效,你看可以吗?”毕自严的语气带着几分诚恳和歉意,似乎对杨金明的行为也颇为无奈。 李部长没有立刻开口回应,他微微侧过头,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王跃,轻轻向王跃点了点头,像是在询问王跃的意见。王跃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李部长这才对着电话说道:“好吧,那就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再不追究了。但是,那几个工贼,我希望他不要再插手了,不然的话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李部长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电话那头的毕自严连忙应道:“嗯嗯,好的,那就谢谢你,李部长。”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王跃见李部长挂了电话,稍作思索后,伸手接过电话,迅速拨出了派出所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王跃说道:“丁所长,你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这次不会有人给你阻力了。” 丁成武在电话那头回应道:“好的,王科长,那我们就按照审讯报告,交法院处理了。”说完,双方挂断电话。办公室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第50章 善后 挂了派出所的电话后,办公室里的紧张氛围稍稍缓和了一些,李部长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茶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走到王跃身边,将其中一杯茶递过去,和声说道:“王跃,这会气消了吧?”王跃抬起头,接过茶杯,脸上的疲惫和怒意褪去了几分,轻轻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道:“哦,这会舒坦多了。”说罢,他轻轻吹散热气,抿了一口茶,醇厚的茶香瞬间在口腔中散开,顺着喉咙缓缓而下,让他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些许。 不过,王跃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李部长,问道:“我之前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特意给王主任交代过,让她多留意四合院的事儿,盯紧易中海他们,怎么到头来还是让这三个家伙当上了代理协管员?这事儿透着蹊跷,我实在想不明白。” 李部长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地在王跃对面坐下,神色认真,身体微微前倾,解释道:“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出去打听了一下。之前那个王主任,前阵子已经调到西城区任职了。巧了,新调过来的这位也姓王,叫王建国。他和杨金明是老战友,关系匪浅。杨金明三番五次找上门去,又是求情又是施压,王建国实在抹不开面子,拗不过他的再三请求,就把易中海他们三个任命成代理协管员了。谁能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估计王建国现在正焦头烂额、惶恐不安呢,毕竟这事儿他脱不了干系。” 王跃听后,脸上闪过一丝鄙夷,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跟杨金明搅和在一起的,能有几个好东西?肯定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李部长,安排可靠的人好好查查这个王建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底细摸清楚。但凡查出一点问题,就直接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别留任何隐患。杨金明那边,看在毕部长亲自出面保他的份上,这次暂且放过他,不过他最好收敛点,别再犯到我手里。但王建国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必须得给他点深刻教训,不然难平民愤,也难正风气。”李部长深表赞同,点头应道:“行,我这就去安排,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说完便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去落实此事。 下午临近下班时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名工作人员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正是调查王建国的资料。他快步走到王跃和老陈面前,恭敬地汇报情况:“领导,王建国平日里表现还算说得过去,工作能力也有,就是这次被杨金明给拖下了水,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还有,解放后他抛弃了原配妻子,转头娶了个资本家的女儿。本来他仕途一片光明,前途无量,就因为这事儿,组织上对他进行了严肃批评,晋升之路也被截断了。从那以后,他工作态度就明显懈怠了,没了以前的干劲和冲劲。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区里研究决定,直接把他调到市政协去养老了。他不是热衷于和资本家打交道吗?那就去政协好好陪那些资本家聊天吧,也算是物尽其用。街道办那边,我们已经去沟通协调了,会尽快重新进行人员任命,确保工作不受影响。” 在李部长那儿一直待到下班,王跃才开着车返回四合院。刚一进四合院的大门,吴清明就满脸急切地迎了上来,眼中带着期待与好奇,开口问道:“王科长,那几个家伙怎么处理了?刚才街道办通知,晚上要来开会呢。”王跃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一边笑着递给围过来的吴清明和其他邻居,语气笃定地说道:“放心吧,事情都处理好了。这次啊,易中海他们几个可没好果子吃,肯定得进去。至于街道办开会,他们原来的主任都出问题了,我也纳闷谁来给咱开,不过先不管了,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院里的人听完,顿时喜笑颜开。丁四海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道:“还是王科长厉害啊,一回来就把这几个捣乱的家伙给治住了。你们都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可把我给气坏了,我就盼着有人能收拾他们呢。”旁边的大妈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易中海那几个货就没消停过,一门心思偏袒贾家,没少欺负咱们这些老实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数落起易中海等人的不是,骂声不绝于耳。而那几家被骂的“禽兽”,听到院子里的叫骂声,一个个吓得紧闭房门,大气都不敢出。 王跃回到家里,简单糊弄着吃了几口饭,就听见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喊道:“院里的住户,都出来一下,今晚上开个大会!”王跃闻声便放下碗筷,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只见街道办的姚干事领着之前的王主任,旁边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身着干部装的男人。王跃刚走过去,之前的王主任就满脸热情地迎上来,说道:“王科长,你出差回来了吗?”王跃上前与她握手,笑着回应:“王姐,我回来了。听说你调到西城区去了?”王主任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说道:“惭愧啊,小王,都是我不好,走之前没和王建国好好交接沟通,结果他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说完,她赶紧侧身介绍道,“这是东城区的洪文定区长,今天他来院里开个会,给大家把事情说清楚。”接着,她又对洪文定说:“洪区长,这就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王科长,这次的事情就是他反映的。” 洪区长上下打量了王跃一番,眼中满是赞赏,随后紧紧握住王跃的手,诚恳地说道:“王科长,感谢你及时向我们反映情况,让我们街道办揭开了这个盖子。不然啊,任由这些人在街道办兴风作浪,不知道还要祸害多久,非常感谢你!”说完,洪区长转身站到院子中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院里的居民们,大家好!我是东城区的副区长洪文定,今天来这儿,就是要给大家解释一下。之前街道办的王建国主任,违规收受他人贿赂,还不顾原则地把几个有问题、犯过错的人任命成协管员,严重损害了政府的公信力,辜负了大家的信任。现在,王建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处理,而那几个犯错的人也马上会得到相应的惩处 。” “领导,可别光听见打雷,不见雨点落下啊!”人群后方,一个声音悄悄地冒了出来,虽然压低了声线,可那公鸭嗓还是出卖了他自己,正是许大茂,躲在最后面,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王跃在一旁也赶忙说道:“洪区长,你也清楚现在院里的情况。老住户们被之前的事儿折腾得够呛,心里头怕着呢,就担心那些人又跑出来兴风作浪,把大家的日子搅得鸡犬不宁。你可得给大伙好好讲讲,让大家安心啊。” 洪局长神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同志们,我在这儿给大家拍胸脯保证,这次那些人必须得进去改造!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挠,他们没能受到应有的惩处,只是接受了思想教育,没有进行实质性的改造。可现在看来,光靠思想教育根本不够,他们根本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有把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结合起来,双管齐下,才能彻底铲除他们脑子里的封建思想,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大爷’做派,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影响大家的生活!请大家相信我,更要相信组织!这段时间,我们会安排王霞同志回来,暂时接管街道办的工作。也许大家对我还不太了解,但是王霞主任,大家肯定都熟悉吧?她在任的时候,那些不安分的人可不敢这么嚣张放肆。” 前院和后院的居民们彼此对视着,眼神中还是透漏着担忧 王跃见此情景,快步走上前:“洪区长,这次可就全仰仗您和各位领导了,务必请你们妥善处理好这件事。院子里的老少爷们真的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大家都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啊。” 洪区长再次点头,保证道:“放心吧,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随着洪区长的再三保证,这场会谈逐渐接近尾声,院子里的人们才陆陆续续地散去! 王跃把洪区长和王霞送出大院,洪区长先坐上车走了,王霞打开自行车锁,转头对王跃说:“你今天回来我就不叫你了,等忙完了上家来吃饭,你姐夫一直念叨你,可别忘了!”看着王跃点头答应了,这才骑着车回了! 第51章 未命名草稿 王跃回到院子里,瞧见前院赵清明家门口聚集着几个人。众人一看到他走进来,立马纷纷围拢过来。王跃见状,赶忙从包里掏出烟,满脸笑意地挨个分发给大家。紧接着,他打着打火机,先帮离得最近的黄旗老爷子点上烟,其他人则相互帮忙,依次把烟点着。 黄岐老爷子深吸一口烟,眉头微皱,带着几分忧虑问道:“王科长,这次真能把那些人处理了吗?”王跃神色笃定,用力地点点头,:“肯定能!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要是再不处理,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上次后院聋老太找了轧钢厂的杨金明来插手,这次姓杨的还想插手,被我硬生生挡了回去,那姓杨的还被冶金部处罚了。这次他们肯定不敢再耍花样了。” 听到王跃这番斩钉截铁的保证,众人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神色也放松下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王跃便开口道:“黄老爷子,大家伙,我得回去收拾收拾屋子了,这都快两年没住人,也不知道房子脏成啥样了。” 赵清明连忙摆手说道:“王科长,您就别操心这些粗活了。扫地擦窗、收拾屋子这些事,还得女人来做。女人心细,才能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说着,他扭头对自己媳妇说道:“媳妇,你去让王科长把院门打开,进去帮王科长好好打扫打扫。” 他媳妇性格爽朗,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王跃连忙推辞:“这可不行,怎么能让嫂子受累呢,这多不好意思。”赵清明媳妇笑着,一把从王跃手里抢过钥匙,说道:“行了,王科长,您就在这儿陪着我家当家的唠唠嗑,我这就去收拾。”她一边朝院门走去,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其他人:“铁成媳妇、丁家嫂子,都来搭把手!” 听到是帮王跃干活,那几个人都笑着点头,转身回家拿清扫工具去了。 没过一会儿,前院四五个妇女就集合完毕,热热闹闹地进了院子。刘铁成瞧见王跃还在外面,赶忙走上前说道:“王科长,您就放一百个心,保准把您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王跃一脸感激,说道:“哎呀,这真是太麻烦嫂子们了,让她们为我辛苦受累,我实在过意不去。” 黄岐在一旁点点头,说道:“王科长,你就别推辞了。回头给铁成和清明家送点糖表示表示就行。”这时,丁四海也从家里走出来,附和道:“就是就是,王科长,都是一个院子里的老邻居,您就别这么见外了。”王跃听了,只好点头应允:“行,既然大伙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几个人惬意地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黄岐老爷子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王跃,好奇地问道:“王科长,你这一出差就是两年,到底跑哪儿去了?去了这么久。”王跃微笑着点点头,回答道:“确实挺远的,跑到老大哥那边去采购工业设备了。从那边绕了一圈,然后押着采购的东西从海上回来的。”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地向王跃发问:“海外到底是个啥样啊?”王跃虽说没亲身去过五六十年代的苏联和欧洲,但电影、资料看了不少,便结合那些素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一群男人围坐在一起,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女人身上。这时,王跃一下子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从包里抽出烟,散给众人,一边发烟一边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国外的女人身上那味儿有多冲。个个都得拿香水使劲儿盖,大夏天的,你往她们跟前一坐,好家伙,那味儿能直接把你熏晕过去。” 有个住户听了,眼里露出一丝别样的神色,带着点好奇又有点调侃地说:“哎,王科长,你再说说呗。都说外国女人那胸脯特大。”说着,还特意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你瞧瞧,能有咱院儿里秦淮茹那么大不?”旁边立马有人拆他的台:“你小子,成天盯着秦淮茹,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那人赶忙摆手解释:“哪有哪有,我就是随便比划比划。”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王跃嘴角上扬,笑着说:“那肯定大,跟你脑袋一般大。”这时,许大茂也从后院出来,瞧见他们聊得热闹,便凑了过来。一听是这个话题,不屑地撇撇嘴道:“秦寡妇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我在乡下见的,还有跟小孩脑袋一样大的呢。乖乖嘞,那才叫吓人。就说秦淮茹隔壁村的寡妇李翠花……” 一听到新话题,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原本还有些慵懒的神态一扫而空,就连向来沉稳的黄岐老爷子都微微往许大茂那边挪了几步,侧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许大茂讲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现场气氛热烈非凡。 随着许大茂的加入,话题如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大茂本就是个人来疯,瞧见人越聚越多,反倒愈发精神抖擞。再加上他做过放映员,那口才堪称一绝,这会儿正滔滔不绝地跟大家讲着城外的事儿,哪个村的漂亮姑娘多,哪个村的寡妇热情似火,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看样子十分享受这种众人簇拥、倾听的感觉。 王跃走到一旁的小桥上站着,笑着感慨:“难怪别人都说,一群男人一包烟,聊着寡妇乐半天,自古以来,人就爱凑热闹,这毛病还真是改不了。”话虽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挺享受这般轻松热闹的氛围,就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大家聊天,时不时掏出烟分给身边的人。 今天,院子里的人瞧见那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被整治了,本就心情大好,这会儿又听许大茂绘声绘色地闲聊,还能抽到免费的烟,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没一会儿,前院就被院里的男人们挤得满满当当。许大茂见人越来越多,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讲得愈发起劲儿,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不知不觉,月亮都高高挂在了中天,许大茂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话头。可院子里的人还没听够,纷纷催促道:“大茂,再给讲讲嘛,以前还真不知道你知道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呢!”许大茂刚想接着显摆,一回头,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只见娄小娥站在人群最外围,俏脸寒霜,正冷冷地盯着他。 “说啊,许大茂,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娄小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许大茂见状,眼珠子滴溜一转,赶忙解释:“娥子,我就是陪大伙聊聊天,逗大伙开开心而已,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是吧,跃哥?”说着,还向王跃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跃笑了笑,点点头帮腔道:“对,大茂也就是给大伙找些乐子,解解闷儿。小娥,这是娄小娥吧?你可别见怪。”娄小娥见王月跟她搭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礼貌地说道:“跃哥好。”王跃点头回应。 随后,王跃把许大茂从人群里拉出来,对娄小娥说:“弟妹,你带他回去好好管管,大茂,我们这儿聊完了,你跟着小娥回去吧。”娄小娥白了许大茂一眼,上前拉住他,转头对王跃说:“跃哥,那你们接着聊,我们先回去了。”许大茂一脸幽怨地看着王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娄小娥半推半拉地拖走了。 刚走进后院,就传来许大茂的一声惨叫。这下,院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 笑声引得在跨院干活的女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探出头来询问。王跃赶忙走上前,笑着解释道:“嫂子们,是后院的许大茂在逗大伙开心呢。”赵清明的媳妇听了,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难怪呢,我听这动静这么大,还以为又出啥事了。王科长,你快进来看看打扫得干不干净。” 王跃走进院子,目光所及之处,房屋、院子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擦得透亮,桌子和地面一尘不染,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王跃十分满意,转头对着女人们抱拳说道:“嫂子们,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不然我一个人还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女人们嘻嘻哈哈地回应:“王科长,你一回来就帮咱院除掉了那些祸害,我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心里乐意着呢。” 王跃笑着伸手伸进包里,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包糖,随后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嫂子们,我也没啥能感谢你们的,就这点糖,你们拿去分分,回去尝尝。”女人们看到桌上这包明显超过三斤的糖,顿时兴奋起来。王跃见状,上前把糖拿起,塞到赵庆明媳妇手里,说道:“嫂子,这糖你拿着去分一分。”赵清明的媳妇紧紧接过糖,感激道:“哎,那就谢谢王科长了。”其他女人们也更加高兴,原本只是过来帮个小忙,没想到王科长出手这么大方。 王跃走出跨院,来到前院。前院还围着一群人,王跃大声说道:“大伙听我说,为了祝贺咱们院把那些作威作福的人给处理了,等周末,我托人弄点肉回来,咱们院子里热热闹闹地吃一顿,大家伙觉得咋样?”院子里的人一听,都兴奋起来。虽说这两年粮食定量慢慢恢复了,可市面上物资依旧匮乏,如今能吃上一顿肉,实在是难得。 黄岐老爷子赶忙说道:“大家伙听着,聚在一起吃可以,但各家都把自家的粮食带上,王跃出肉出菜就行。不然咱们这么多人,他就是有再多粮食也不够啊。”众人纷纷表示赞同。王跃连忙说道:“没事,黄老爷子,到时候统计好了告诉我,保证一人最少两个馒头。”众人听了,愈发高兴。 王跃接着说:“那就麻烦黄老爷子周末前统计好人数告诉我,我好提前准备物资。”众人欢呼雀跃,对即将到来的聚餐充满了期待。 第52章 落井下石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的生物钟准时发挥作用,他从床上坐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后下床洗漱。简单吃完早饭后,他便开车直奔单位。 刚走进办公室,和苗雄聊了没几句,李怀德就到了。苗雄放下手头的事,出去给李怀德泡茶。王跃热情地招呼李怀德坐下,笑着调侃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李怀德笑着回应:“大风,好风,哪怕是西北风,只要能把我吹到你这儿,那都是好风。” 等苗雄放下茶杯离开后,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你这科里的小伙子真不错。”紧接着,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王跃,你知道吗?姓杨的昨天出大问题了,被部里骂得那叫一个惨,还被给了处分。”王跃随手抽出一根烟扔给李怀德,神色平静地说道:“知道啊,我昨天在一位长辈办公室,长辈给冶金部的毕部长打了电话,处分就是毕部长亲自回复决定的。”李怀德接过烟,一时没说话,只是对着王跃狠狠竖起大拇指,满脸都是佩服。 王跃接着说:“我还以为杨金明能一直嚣张下去呢,我之前就说他迟早要栽在那几个家伙手里,你看,这不就应验了。”李怀德点着烟,深吸一口,结果被呛得咳嗽起来,缓了缓后说道:“王跃啊王跃,你可真是神机妙算,跟小诸葛似的。这姓杨的这次被处分,听说赵书记要在厂里开会讨论这事,还有那几个工人的情况。到时候咱们可得去凑凑热闹。”王跃听后,点头表示赞同。 李怀德见王跃点头,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你这两年不在,之前你留下的那些肉早就吃光了。厂里这几年油水少得可怜,你能不能再帮忙搞点肉?”王跃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几天恐怕不行,得过几天。”其实他是想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番。李怀德连忙说:“行,只要能弄回来就行,过几天就过几天。你弄回来的那些肉和板油,大家都抢疯了,食堂的人都说用那板油炒菜,香得不得了 。” 两人又聊了许久,李怀德终于忍不住问王跃:“你这次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王跃还是那套说辞:“去老大哥那儿了,采购了些物资,押着货从欧洲绕了一圈回来,顺道又在欧洲采购了些东西。” 李怀德听完,满脸都是羡慕之色,感叹道:“哎呀,你这工作可真好,还能出国到处逛逛。快给哥讲讲,外面是不是特别好?”王跃思索片刻,说道:“其实也就那样。西欧有些国家的普通人,过得还不如咱们呢。不过有钱人的生活确实挺不错。”说完,他挑了些趣闻轶事讲给李怀德听,把李怀德羡慕得不行。李怀德拉着王跃的胳膊,半开玩笑地说:“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你可一定要带上我啊。”王跃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道:“行行行,肯定带上你。” 两人又打趣了一会儿,李怀德便回去了。这时,苗雄拿着一沓钱走进来,说道:“科长,这是之前买粮食的钱,一直在我这儿放着,昨天我忘给你了。”王跃接过钱,随手放进包里,关切地问道:“这两年家里情况怎么样?粮食还够吃吗?”苗雄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多亏了你这批粮食,不然半年前我们家就撑不下去了。只是最近又开始紧张了。”王跃听后,点了点头,说:“行,等我过几天再出去,你帮我问问还有谁要粮食,等我出去的时候再弄一点回来。”苗雄一听,赶忙出去把这个消息传开了。这年头,谁家不缺粮食啊?外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高兴坏了。 丁姐听到消息,激动地敲门走进来,问道:“科长,是真的吗?你还能搞到粮食?”见王跃点头,丁姐眼眶都红了,连忙说道:“科长,太感谢你了。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前两天我老公才从黑市买了点高价棒子面,眼瞅着又快吃完了,我正发愁呢。科长,真的太谢谢你了。”王跃赶忙安慰道:“别激动,还是老样子,等我过几天回来通知你们去仓库拿。千万别在厂里大吵大闹,这次弄回来的粮食不多,要是大家都来问我要,我可就没办法了。”众人这才满心欢喜地散去,各自等待着好消息。 中午吃完饭,苗雄匆匆走进来,神情严肃地说道:“科长,接到通知,要求所有干部前往大会议室开会。”王跃心中了然,知道期待已久的关键会议就要开始了,他拿起笔,夹着笔记本,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朝着会议室走去。 踏入会议室,王跃看到李怀德早已在那里,赵书记也坐在主席位置上。王跃走上前去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赵书记清楚王跃有着深厚的背景,因此对他一直保持着客气的态度。交谈片刻后,赵书记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临近,便轻轻点了点头,众人各自散开。王跃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缓缓打开笔记本,静静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指向了两点半。赵书记微微皱起眉头,正准备起身发言,会议室的门突然“哐当”一声被用力推开。杨金明满脸阴沉,面色铁青,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气。他径直走进来,对赵书记和其他众人视而不见,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前,重重地坐下。 赵书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严肃地说道: “各位同志,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因为我们厂收到了来自上级部里的严肃通报与批评。部里指出,在过去的工作中,我们厂过于侧重生产任务的推进,而在工人思想教育工作方面存在严重的忽视与不足。这种片面的工作倾向,导致了工人队伍中出现了一系列严重的问题。” 赵书记顿了顿,目光严厉地看向杨金明,随后继续说道: “根据派出所反馈的信息,我们厂的工人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以及何雨柱四人,涉嫌精心编造虚假信息,以欺骗的手段骗取社会捐助。在这一事件被我厂特采科王跃科长及时制止后,他们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胆大妄为,趁着深夜偷偷潜入王科长家中,企图盗取捐款箱,销毁关键证据。这种行为不仅严重违反了社会公德和法律法规,更对我们厂的声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易中海和刘海中二人,此前就曾有过违规违纪的行为。然而,由于某些人在背后充当保护伞,他们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处,反而得以逃脱厂里的纪律处分。这种庇护行为,严重破坏了我们厂的管理秩序和公平正义的原则,使得犯错之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训,反而变本加厉,再次犯下更为严重的错误。” “同志们,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这种不正之风在我们厂内继续蔓延,我们的厂子将逐渐失去公信力,成为一个是非不分、秩序混乱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沦为不法行为滋生的温床。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要全面加强工人的思想教育工作,建立健全监督机制,坚决杜绝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对于那些曾经充当保护伞的人员,以及此次涉案的所有人员,我们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迁就。我们要以严肃的态度和切实的行动,维护我们厂的良好形象和正常秩序。”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赵书记字字铿锵,每一个音节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尖上。一时间,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安静得落针可闻。 杨金明坐在原位,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尽管赵书记所说的问题明显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却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王跃缓缓起身,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随后朗声道:“赵书记说得极是!当下这些问题已然对我们厂的生产发展以及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作为特采科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此次事件的相关人员,我定会全力配合厂里展开调查工作,毫无保留地提供一切必要证据与线索,务必要让那些违法违纪之人受到应有的惩处!” 王跃的这番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打破了会议室的死寂。众人纷纷点头,对他的表态表示赞同。紧接着,李怀德也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坚决支持赵书记!这种不良风气必须马上遏制,绝不能让个别害群之马坏了我们整个厂子的风气!” 其他干部们也接连表态,一致表示会加强管理,积极配合调查,齐心协力维护厂里的良好秩序。唯有杨金明,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声不吭,只是额头上悄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赵书记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杨金明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上次,杨金明凭借部里下达的任务以及毕副部长的支持,强行压了赵书记一头,这件事让赵书记一直耿耿于怀。而此次,毕部长带头批评杨金明,甚至要给他处分,这让赵书记敏锐地察觉到风向似乎有所转变。 于是,赵书记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这样,我们先暂时停止那四名涉案工人的工作。等派出所那边给出调查结果后,再根据情况进行开除处理。大家对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金明,而杨金明依旧铁青着脸,没有任何表示。李怀德率先举起手,王跃紧接着也举起了手,随后,所有参会人员一个接一个地举起了手,就连杨金明所代理的生产部门的人员,也都跟着举起了手。 赵书记见此情景,心中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宣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散会!” 第53章 老李的自白 在整场会议期间,杨金明的脸色一直铁青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就那样沉默地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目光空洞地落在会议桌上,对周围人的发言似乎充耳不闻。 终于,赵书记宣布会议结束,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杨金明迅速起身,动作之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把抄起桌上的杯子,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径直回到办公室。紧接着,“咔哒”一声,他将办公室的门反锁,把自己隔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若不是今天这场会议非他参加不可,他甚至连房门都不愿踏出半步。 刚才赵书记那番毫不留情的话语,此刻仍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自尊。然而,真正让他心有余悸的,是昨天下午毕部长打来的那通电话。那个平日里总是一副斯文儒雅模样的毕部长,在电话里竟然前所未有地暴怒。毕部长的声音通过听筒如雷霆般炸响,一连串激烈的斥责劈头盖脸地朝他砸来,骂得他毫无招架之力,颜面扫地。那一刻,杨金明才深刻地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犹如一场巨大的风暴,正朝着他汹涌袭来。 相比之下,昨天王跃说的那些话,虽然也让他心生愤恨,但与毕部长的态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想起昨天下午与聋老太见面的场景,那阴鸷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内心所有的秘密,充满威胁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冷冷回响:“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杨金明清楚,龙老太手中握着他编造假出生的致命把柄,就像死死扼住了他的命脉。这些年,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曝光,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声誉,他被迫按照聋老太那些无理的要求,做了许多违心的事。 但这一次,杨金明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大不了就不干了。这些年他在工作上也算是立下了不少功绩,怎么着也不至于被枪毙,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去劳改罢了,他认了。聋老太见彻底无法拿捏他,态度终于有所转变,换了个要求,让他尽量在狱中减轻易中海他们的罪行,再想办法帮傻柱脱罪,毕竟傻柱不是带头的。杨金明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 想到这里,杨金明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恨。易中海这群蠢货,一次次地给他惹麻烦。上次帮了他们,他们竟然丝毫不知悔改,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杨金明低声咒骂着,情绪激动之下,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瞬间,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仿佛这点疼痛与他内心的煎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走一步,他都在心里反复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应该听毕部长的话,在厂子里收敛自己的行为。只要牢牢把控住生产部门,姓赵的和李怀德他们暂时还拿自己没办法。 就这样,杨金明一直在办公室里思索着,直到下班的时间悄然来临。他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思考而发疼的脑袋,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疲惫地往外走去。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无比落寞和孤独 。 世间诸事,大多呈现出鲜明的对立性,有人深陷失意的泥沼,就必然有人尽享得意的风光。会议刚一结束,李怀德便难掩兴奋,急切地拉着王跃回到办公室。 一踏入办公室,李怀德便再也憋不住内心的畅快,纵声大笑起来:“王跃,你可瞧见了?杨金明那脸色,跟死人似的。这次可算让咱们逮着机会,看他那副狼狈样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只要他还这么肆意妄为、不知收敛,迟早得自食恶果。刚刚赵书记跟我透露,冶金部已经给杨金明处分了。他现在不过是个代理厂长,要是往后工作干得不尽如人意,随时都得卷铺盖走人。而且这次的处分,可是毕部长亲自下达的,看姓杨的以后还怎么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或许是平日里被杨金明压制得太久,李怀德此刻情绪格外激动,言语间满是积压已久的怨愤。王跃瞧了他一眼,无奈地白了他一下,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你俩还在同一层办公呢。你在这儿笑得这么大声,他在那头说不定听得一清二楚。”李怀德挑起眉毛,一脸满不在乎,提高音量说道:“听见又怎样?我就是故意要让他听见!你是不知道这几年,尤其是这两年,这王八蛋把我坑得有多惨。他三天两头往部里跑,一门心思地表功,害得部里一股脑儿地往下压任务,压根儿不管工人的死活。工人辛辛苦苦干活儿,总得让人家吃饱肚子吧?可他呢,完全不考虑这些。这两年为了让工人们能填饱肚子,我操碎了心,费了多少周折,你根本想象不到。”说着,李怀德把头凑到王跃跟前,“你仔细瞅瞅我这头发,以前我老李可是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再看看现在,都白了一大半了。” 王跃这才认真端详起李怀德,只见他两鬓斑白,确实添了许多白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李怀德接着倾诉道:“王跃啊,这两年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名声都快跟要饭的没啥区别了。肉联厂和粮食管理局的人一看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厂里还有些人不理解,大把的工人骂我喝工人血,骂我搞特殊、开小灶。他们哪里知道,我要是不开小灶,上哪儿去弄粮食和肉给工人们吃?工人们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儿?上面只看到轧钢厂在特殊时期还能连续完成任务,却根本不清楚背后我们付出了多少艰辛。” 李怀德越说越激动,情绪愈发难以自抑 。不得不说,他所言句句属实。在那段艰苦的荒年时期,轧钢厂能够逆势上扬,连年超额完成部里下达的任务,离不开李怀德的殚精竭虑与倾心付出。可如今,轧钢厂所有的荣誉与风光都被杨金明揽入怀中,而当工人吃不饱时,挨骂受指责的却是李怀德。李怀德堂堂七尺男儿,一直默默承受着这些委屈,此刻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王跃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李怀德的肩膀,以此给予他无声的安慰。随后,王跃从怀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给自己,又将剩下的两盒递给李怀德。李怀德接过烟,也抽出一根点上,而后两人便面对面静静地坐着。 王跃心中思绪翻涌,暗自想着,人人都夸赞轧钢厂的杨厂长是个大好人,可这样的“好人”却成了聋老太和易中海那般禽兽的保护伞。大家都在骂李怀德是坏人,然而在大灾之年,是李怀德竭尽全力,没让一个工人饿死。虽说厂里一直传言他和刘岚关系暧昧,可像李怀德这样的人,属实能说自己问心无愧。反倒是杨金明,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比李怀德可要龌龊得多。 思索良久,王跃终于开口说道:“老李,你现在物资还有多少缺口?就冲你今天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我王跃敬你是条真汉子。缺多少我给你补多少!我把话撂在这儿,以后只要你李怀德在轧钢厂当一天领导,但凡遇到物资短缺的情况,我一定帮你补上,说到做到!” 李怀德听完,猛地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王跃,眼中满是震惊与感动。“王跃,我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能理解我。其实,我这么拼命干,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出身贫寒,1945年之后才参加革命工作。说实在的,家里穷,之前一直没什么大出息。后来也是走了我老丈人的路子,娶了他女儿,才慢慢有了起色。我就是一心想往上爬,爬到让我老丈人都得仰视我的地步。王跃,你知道被人瞧不起是什么滋味吗?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才铁了心要出人头地。” 王跃听后,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说道:“老李,我虽然没亲身体会过,但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以后但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兄弟我一定想尽办法帮你!”李怀德用力握住王跃的手,嘴唇颤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经过这一番长谈,李怀德彻底向王跃敞开了心扉。两人在轧钢厂里达成了默契,决定联手对抗杨金明。王跃虽说不喜欢与品行不端的人为伍,可像李怀德这种有着真性情的“另类”,却让他打从心底里生出几分好感 。 第54章 审问禽兽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内,气氛剑拔弩张。审讯人员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盯着易中海,大声喝道:“易中海,你到现在还跟我胡搅蛮缠是吧?别以为我们治不了你!”易中海嘴里赶忙辩解:“没有,没有,我都是好好说的。”可他心里却满是不屑,毕竟自己可是轧钢厂的七级工,还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哪会把这个小警察放在眼里。 稍作思索后,易中海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同志,我是轧钢厂的七级工,厂里最近正赶着生产任务呢。你们一直这么关着我,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丁成武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易中海,冷笑着说:“易中海,你是不是还觉得轧钢厂能把你保释出去?我告诉你,刚才你们厂里的赵书记打电话来了,轧钢厂不会对你们这些败类宽容的。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等其他人交代了,你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犯起了嘀咕。是啊,自己被关进来都两天了,厂里一直没人来捞自己,难道真被放弃了?可转念一想到聋老太的手段,他又给自己壮起了胆。说不定聋老太正在四处找关系疏通呢,自己一定得扛住。 于是,易中海硬着头皮说道:“丁所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非要给我安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让我认这认那的,我实在没法认啊。” 丁成武盯着易中海,冷冷地点点头,说道:“好,易中海,既然你选择抗拒从严,那就先把他带进小黑屋,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先把刘海中带过来!” 很快,刘海中便被带进了审讯室。他同易中海一样,心里一直抱着杨厂长会来救他的念头,不管警察问什么,他都紧闭嘴巴,死活不肯开口。他本就不善言辞,面对审讯,更是打定了主意,一概不答。 审讯持续了好一会儿,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终于,丁成武忍不住了,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刘海中,厉声说道:“刘海中,你是不是还天真地以为杨金明会来保释你?我告诉你,杨金明已经被冶金部处罚了,他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就把你送进小黑屋,别在这儿浪费我们时间!”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 刘海中听到杨金明被处罚的消息,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原本坚守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杨厂长啊,那可是我们厂里最大的官呀,怎么会……” 当警察上来要把他往外拖时,他下意识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丁成武见状,迅速掏出枪,直指刘海中,大声喝道:“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喊道:“丁所长,我坦白,我交代!” 话还没说完,只听“嘶”的一声,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原来,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丁程武满脸嫌弃,连忙让人把刘海中带到外面,用一通水管子将他冲了个干净,连擦都没擦,就又把湿漉漉的他扔回了审讯室。 “刘海中,既然你愿意交代,那就说吧。”丁成武皱着眉头说道。刘海中定了定神,开始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找到聋老太,送了多少东西,聋老太又是如何让杨厂长解除对他的惩罚,帮他重新考回厂里的六级工;后来又是怎样结识王建国,如何请王建国吃饭、送东西,在王建国的帮助下恢复成管事的院大爷,自此在院里与他人勾结,一手遮天;甚至连这次给贾家捐款的事情,包括捐款背后的种种猫腻,都毫无保留地捅了出来 。 刘海中一口气把事情全交代完了,他眼睛瞪得溜圆,满含期待地望着丁成武,急切问道:“丁所长,我这可算得上是坦白从宽了吧?能不能现在就把我放出去啊?”丁成武听后,没好气地回道:“你想什么呢?你犯下的罪行可严重了。不过,看在你坦白交代的份上,我们会如实向上级提报,对你重新量刑处理。”刘海中听了,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乖乖地跟着警员走了出去。 紧接着,阎埠贵被带了上来。他一路上拼命挣扎,刚进审讯室,就带着哭腔哀求道:“丁所长,那些事可都是老易他们干的呀,我是实在没办法,被他们硬拉着入伙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现在在学校就只是个打杂的,家里全靠我这点收入,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家可就彻底完了呀!”丁程武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闫阎埠贵,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交代吧。”闫不贵却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问道:“我交代啥呀?”丁成武紧紧盯着他,目光中透着威严,再次问道:“你确定不交代?”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心里快速盘算着,不一会儿,便陪着笑脸说道:“哦,哦,我交代,我交代。我跟着易中海他们在大院里为非作歹,当他们的同伙,我承认我有罪。”丁成武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就这么点?你这也算交代?既然你不愿意好好交代,那就把你带到小黑屋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架起阎埠贵就往外走,闫不贵一边挣扎,一边还在不停地求饶,但都无济于事,只能被强行拖向那间让他恐惧的小黑屋。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贾张氏在警员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迈着步子走进来。她的目光有些闪躲,刚一进门,便下意识地抬眼朝主位上瞥去,恰好对上了丁所长审视的目光。 丁所长坐在桌前,手中正翻看着贾张氏的资料,纸张摩挲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片刻后,丁所长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张翠花,我看你并非南锣鼓巷的原住民,你的户籍显示在城外的贾家村。说说吧,这些年你一直窝在这个院子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最好老实交代,要是不配合,就把你遣送回贾家村。” “遣送回贾家村?”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贾张氏的心坎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张。回想起当初离开贾家村时,自己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全村老小面前信誓旦旦地宣称贾家进了城就是高门大户,再也不会和那些土里土气的泥腿子有任何瓜葛。要是如今再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会被村民们当成笑柄,遭受无尽的嘲笑和奚落。更可怕的是,说不定还会被那些记恨她的人借机刁难、折腾,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想到这儿,贾张氏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说道:“政府,我说,我说,我肯定配合!”从这一刻起,她便开启了自己的“交代”模式,丁所长每抛出一个问题,她都立刻回应,甚至有些问题还没问,她就自顾自地说个不停,看似极为配合,实则暗藏心机。 贾张氏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易中海那老头啊,心里可算计着呢。他之所以在院子里的各种事儿上都偏袒我们贾家,就是想着等以后老得动不了了,能让我儿子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 这些年,虽说有王跃的帮忙,灾情啥的控制得还算不错,可城里粮食的定量还是减少了。“政府,我这人饭量一向大,你也知道,整个贾家就只有贾东旭有粮食定量。为了能吃饱肚子,我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趟趟地去找易中海帮忙。一开始啊,我是想着让他出钱养着我们一家人,毕竟他平日里在厂里也是有点地位的。谁知道,这易中海就是个老滑头,才帮了两个月,就开始喊压力大,说负担不起了。” “后来啊,他和那个聋老太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咋商量的,想出了个损招。他们把养我们贾家的这重担,分摊到了全院人的身上。我当时一想,反正有人出钱,对我来说没啥损失,还能继续过好日子,也就没反对,乐得看他们折腾。本来这事儿都顺风顺水的,我们贾家也舒舒服服地享受了这么久,哪晓得这次被那个王跃给发现了。”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我本来真不想出头惹事的,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可易中海那家伙,他害怕王跃把捐款的事儿捅到街道办去,到时候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就全暴露了。他就跑来找我,又是哄又是骗,还许下一堆好处,怂恿我去抢捐款箱。院子里我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也都是他教我的,他说只要把事情闹大,就能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我也是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贾张氏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仿佛自己真的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不得不承认,这个从民国时期就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寡妇,虽然行事泼辣、刁钻,但在耍心眼、推卸责任这方面,还真是有一套。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描绘成了被易中海利用的可怜人,成功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易中海身上,仿佛自己与那些不光彩的事儿毫无干系 。 第55章 处理结果 贾张氏交代完毕后,丁成武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她几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寡妇着实精明,该承认的罪名毫不含糊,不该认的统统推到易中海身上。如此一来,大头的罪责都落在了易中海头上,她自己只担了些小罪名,而她儿子贾东旭更是被她撇得干干净净,一点事儿都没有。 丁成武吩咐手下将贾张氏带回一建社,接着又让人把贾东旭带了进来。贾东旭一进审讯室,便哆哆嗦嗦的,浑身散发着怯懦的气息。丁成武虽心中有些嫌弃,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示意他坐下。 可审讯刚开始,贾东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把事情全抖了出来。他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去找易中海,易中海又说了些什么,还提到了他们是怎样联系上聋老太,以及如何商量着召开全员大会,让大家捐款养贾家的事。 负责记录的警员听着贾东旭的供述,也不禁有些气愤,心中暗道:这贾东旭还不如他母亲有担当呢,他母亲好歹还承担了几个罪名,可他倒好,只说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但凡涉及到自己的罪责,一概不提,全都推到了易中海身上。不过,贾东旭的口供倒和贾张氏的能相互印证,这倒也算是个线索。 贾东旭讲完后,怯生生地抬起头,用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看向丁成武,小心翼翼地问道:“丁所长,我都交代完了,我能出去了吗?”丁成武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只要你说的和我们调查的情况相符,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有可能让你出去。但要是你还有所隐瞒,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罪上加罪,可别后悔。”贾东旭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说道:“丁所长,我保证说的全是实话,可不敢骗你们呐。”丁成武瞧着他那副模样,心中满是嫌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把他带下去吧。” 随后,又一声令下:“把傻柱带进来。”傻柱被带进审讯室后,丁成武看着手中傻柱的资料,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心中不禁疑惑:这样一根筋的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又是被哪位大神培养出来的呢?傻柱站在那里,既没有表现出胆怯的样子,也没有喊冤叫屈,只是一脸迷茫地打量着周围。 丁成武拍了拍桌子,严肃地说道:“何雨柱,既然进来了,就好好交代问题。”傻柱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问道:“交代什么?不就是我们去拿捐款箱的事儿吗?”丁成武听了,气得不轻,反驳道:“拿?你管那叫拿?大半夜几个人拿着刀子把人家门撬开,进到别人家里,你居然告诉我这叫拿?”傻柱却没听出丁程武话语中的斥责之意,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一大爷说了,我们去把捐款箱拿回来,不能让姓王的破坏院里的名声。” 丁成武被傻柱气得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心中暗自感慨:果然啊,这世上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傻柱”的外号可真是名副其实。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看向傻柱,开口道:“何雨柱,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爸在1951年就离开四九城去保定了,这些年他都在忙些什么?也不管管你吗?” 傻柱一听“何大清”这个名字,瞬间像被点着了火药桶,气得猛地就要站起来,却被两旁的警员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他嘴里还大声叫嚷着:“别他妈和我提何大清这个老畜生!他为了自己裤裆里那点破事,把我和我妹妹都给抛弃了!我以后绝对不会饶了他,别在我面前再提何大清这个名字!”一脸愤怒的神情,仿佛何大清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丁成武见傻柱对何大清如此抵触,便换了个话题,问道:“好了,不说他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最起码的是非对错总能分得清吧?易中海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是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可不是易中海的打手,这点道理你能明白吗?” 傻柱却依旧固执己见,梗着脖子反驳道:“一大爷没错!姓王的一来就把我们院子的名声都给毁了。他第一次进院子,就把咱们四合院的名声败坏得一干二净,还害得一大爷他们受了处分。等他走了这两年,院子里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一大爷他们也重新当上了管事的,眼瞅着院子就要被管理得井井有条,能评上优秀四合院了。结果他又回来把一切都搅和了,没了优秀四合院的名声,我还怎么娶媳妇啊?我到现在都还打着光棍呢!一大爷说了,只要院里的名声好了,我肯定能娶上漂亮媳妇!”傻柱越说越激动,眼神中满是对王跃的不满和对易中海的维护。 丁成武看着眼前这个振振有词、却又执迷不悟的傻柱,心中一阵无奈,暗自思忖:这傻柱的脑子怕是被易中海彻底洗脑了,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也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想到这儿,他只觉得一阵心累,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把傻柱带下去,这种人就该送到局子里的号子好好改造改造,让管教人员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警员们将傻柱带走后,丁程成继续翻看资料。看到傻柱家中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何雨水,他心想:这女孩子年纪还小,估计也做不了什么主。他沉思了片刻,转头对身旁的另一名警察说道:“你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保定找到何大清,让他回来处理一下傻柱的事情。这傻柱糊涂透顶,他家里的女孩子又未成年,承担不了责任。不管怎么说,何大清也是傻柱的亲生父亲,还是让他回来一趟吧。”那名警察点点头,便转身去打电话联系保定方面了 。 丁成武仔仔细细地翻完了手中所有的资料和审问记录,脸上的神情逐渐从凝重转为了满满的不满。他在心里暗自咒骂:这都是些什么“神仙”啊,竟然把这么一群奇葩凑到了一个院子里,还让自己给遇上了,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原本不过是执行一项特殊的保护任务,被调到这里,却没想到要被这么多破事缠身,实在是太倒霉了。 想到这儿,他满脸疲惫地走出审讯室,回到办公室,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东城区局长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丁成武便把这边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陈局长听完后,略作思索,说道:“这样吧,你把这些人都送到基层法院去,让法院那边进行判决。既然这个易中海不老实交代,那就依据其他人的口供来定他的罪,把其他人的口供对照清楚,确保无误后进行判决。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得把这个案子做成典型案例,让所有街道办的协调员都看看,让他们知道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为非作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丁成武听了,心中一阵窃喜,感觉自己总算是把这烫手的山芋给甩出去了,以后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就归别人头疼去吧。挂了电话,他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将易中海、贾张氏、贾东旭、傻柱等相关人员送往市局,再转交给法院。 法院接收了这些人后,也着实头疼了一番,但有什么办法呐,他们就是干这活的,公安局能把皮球踢给他们,他们能踢给谁?既然踢不了,那就硬着头皮干呗,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了吧!法官们开始行动起来,仔细对照着各种资料,反复和易中海等人进行核实。这一过程可并不轻松,由于涉及的人员和情况较为复杂,经过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他们才终于把所有的证据和口供核对完毕,最终给出了判决结果。 易中海作为事件的主谋之一,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勾结他人,操纵四合院的事务,给院里的居民带来了诸多不良影响,还在审讯过程中妄图抵赖,态度恶劣。根据相关法律和众人的口供指证,他被判处了相应的有期徒刑,同时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而阎埠贵的表现同样令人咋舌。起初接受审讯时,他还强装镇定,把罪名甩给别人,随着审讯深入,涉及关键环节,他眼神开始闪躲,回答问题避重就轻、含糊其辞,对关键事实遮遮掩掩。当审讯人员将铁证摆在他面前,他仍百般抵赖,甚至编造更多谎言来掩盖罪行。 即便在整个犯罪过程中,他仅充当帮凶角色,但法官们恼恨他百般抵赖,抗拒从严,依据详实证据,严格对照相关法律条文,最终作出公正判决:判处阎埠贵三年有期徒刑,同时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刘海中在此次事件中被认定为主谋之一,然而深入调查后发现,他在其中更多地充当了帮凶的角色。值得注意的是,在案件调查过程中,刘海中展现出了较好的配合态度,不仅及时且全面地坦白交代了自己的涉案行为,还在主观上呈现出自首的情节。鉴于这些具体情况,依据相关法律法规,法院经过审理最终作出判决:判处刘海中两年有期徒刑,同时依法剥夺其政治权利两年。 贾张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被易中海利用,但她也为了自家的利益积极参与其中。考虑到她在审讯后期能够配合交代问题,法院酌情从轻处理,判处她拘役六个月,并处罚金。 贾东旭在整个事件中,听从易中海的安排,参与了一系列不当行为,且在审讯初期试图隐瞒自己的罪责,妄图逃避责任。但鉴于他最终还是如实交代了部分情况,加上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法院根据他的犯罪情节和悔罪表现,判处他一年的缓刑,并责令他在缓刑期间在街道参与劳动改造。 傻柱虽然本质不坏,但由于他过于轻信易中海的话,参与了非法闯入他人住宅、抢夺捐款箱等违法行为。考虑到他是被人误导,且在整个事件中主观恶性相对较小,法院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并判处他三个月的拘留,希望他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学会明辨是非。 第56章 抢救 现代,王跃刚回到仓库,手机便接连弹出未接电话提醒。他急忙解锁屏幕,只见一连串备注为“好大儿”的未接来电——最近的在3分钟前,最早的是46分钟前。王跃心头一紧:朱胖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连着打这么多电话,怕是出了大事! 他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刚接通,便传来陌生的男声:“您好,请问是朱佳明家属吗?您父亲正在我院急救室抢救,请马上到兰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对方语速极快,说完便匆匆挂断。王跃暗骂一声“朱胖子这狗东西,给自己备注肯定也是‘好大儿’”,随即抓起钥匙往外冲。 巷子口的特勤见状,立即迎上来:“王总,您回来了?”王跃点头,急切道:“是你们当值吧?快送我去市二院,朱胖子出事了!”两名特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跑去开车。 闪烁警灯的特勤车一路轰鸣疾驰,很快在市二院门口刹住。王跃抓起手机冲向急诊楼,直奔抢救室。推开玻璃门,只见偌大的抢救室里,朱胖子躺在中央的病床上,氧气面罩裹住口鼻,双眼紧闭,胸前的心电监护仪规律跳动着绿光。 王跃喉咙发紧。平日里他俩互怼互损,总把“你赶紧去死”挂在嘴边,此刻看着老友毫无血色的脸,那些玩笑话突然像扎在心口的刺。他盯着监护仪上起伏的线条,第一次觉得“活蹦乱跳”四个字如此珍贵——这狗东西,怎么真就躺这儿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一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子冲进抢救室。他领口微敞,领带歪斜,额角还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王跃认出是朱胖子的得力助手任明,忙迎上去抓住对方手臂:“老任,朱胖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任明扶着墙大口喘气,目光扫过抢救室里躺着的朱胖子,喉结滚动了两下:“王总,是这样……今天下午一点多,朱总家的保姆给公司打电话,说朱总被送到了急救中心,情况十分危急……”他声音渐低,又瞥了眼门口来回走动的护士,压低声音道:“我打嫂子手机没人接,联系他父母时才知道,两位老人带着孩子被朱总送去欧洲旅游了,手机信号不好……我怕耽误事,就先打车赶过来了。” 王跃皱眉盯着任明:“别绕圈子,他到底怎么进的抢救室?” 任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神情有些尴尬。他抬手扯了扯领带,示意王跃往楼梯间走。两人在无人的楼梯拐角站定,任明掏出烟盒又放下,叹了口气:“王总,您知道朱总和嫂子……最近关系不太好对吧?”见王跃点头,他继续道:“您俩合伙开的新公司,这两年朱总几乎吃住都在办公室,原来那家公司他基本不管了。嫂子可能是听了什么风声,以为朱总……”他顿了顿,措辞谨慎,“以为他事业垮了,经济出了问题。上个月开始,她频繁出入健身房,跟一个私教走得很近。前天朱总回家拿文件,撞见那男的在客厅——据说家里保险柜都空了,存款、首饰全转移了。” 王跃猛地皱眉:“朱胖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她把财产转走?” “说是用了些手段……”任明苦笑,“嫂子以投资美容店为由,让朱总在文件上签了字,后来才发现是财产转移协议。朱总昨天喝了一整天闷酒,我接到保姆电话时,他已经醉得站不稳了,手里还攥着半瓶白酒。我想送他去医院洗胃,他死活锁着书房门,喊着‘丢不起这人’……今天中午他还不出来,保姆冒着风险撬开门,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这才打了120。” 楼梯间惨白的灯光里,王跃盯着墙面沉默许久,忽然转身冲进抢救室,重重在朱胖子床边站定。 “朱胖子啊朱胖子,”他扯着对方挂点滴的手,声音发颤,“老子早说过,你家没草原就别养野马,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老婆给你头上种了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把那对奸夫淫妇挫骨扬灰不可!” 他抹了把眼角,越说越激动:“为个烂女人把自己喝进抢救室,值吗?咱哥俩手里缺啥?高圆圆追不上就算了,你的暗黑女神随便挑!什么‘一哭二闹三上’,‘风凪意难平’,白峰、北条随便挑,你他娘的赶紧醒来,哥一晚上给你包两个,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 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滴滴作响。王跃盯着波动的数值慌了神,他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却没留意脚下“咔嚓”一声——氧气管被踩扁了。护士听到仪器报警声快步走进来看着仪器上飙升的数值愣住了,刚要开口,王跃已扯开领口掏出身份证拍在护士手上:“我是他朋友!有什么抢救手段全用上,钱不是……” “先松开脚!”护士突然提高声音。 王跃这才发现自己正踩着氧气管,朱胖子的脸因缺氧涨得通红,手脚乱挥。他慌忙挪开脚,只见朱胖子猛地吸了口气,眼皮剧烈颤动着睁开眼,眼皮一翻瞪着他,浑浊的眼珠里写满“想骂人”。护士俯下身抽出变形的管子,无奈叹气:“酒精中毒早醒了,再踩下去真要抢救了。” “……对不起啊护士。”王跃耳尖通红,挠头赔笑。朱胖子喉咙里咕噜两声,艰难挤出句含糊的骂:“王……狗东西……”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护士翻着白眼整理病历:“观察一晚出院,再这么一惊一乍,真要被你折腾出心脏病了。” 任秘书憋着笑过来搭手,两人推着病床往普通病房走。朱胖子虽还挂着点滴,却已能含糊骂人:“王……你个狗东西……踩我管子……想谋杀老子……” 王跃敲了敲输液架:“先谢谢我救你狗命吧——等你清醒了,好好聊聊你老婆转移财产的事。” 病床上的人瞬间闭了嘴,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混着任秘书压抑的咳嗽声。朱胖子盯着天花板,喉结滚动着叹气;任明缩在椅子里,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机壳边缘。王跃第17次绕过床尾时,终于猛地拍了下床头柜:“朱胖子,你他妈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就个女人吗?值得你寻死觅活?” 朱胖子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不懂……我们从高中就认识,我追了她七年……这些年我们过得一直挺好……”他突然攥紧床单,指节发白,“谁能想到她会找个小白脸……” “不就是个健身教练?你说句话,我让人把他健身房拆了——”王跃恨铁不成钢的劝导! “他姐夫是吴鸿明。”朱胖子打断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市工商联那个……健身房是吴鸿明挂名的产业。” 王跃的手顿在半空。任明猛地抬头,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吴副主席?那个之前喊着咋们加入商会的那个!” “所以呢?”王跃突然笑了,从裤兜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不就是个退居二线的虚职?老朱你记着——”他吐了口烟,“明天开始,我让税务查他健身房的账,让环保查他的通风系统,再找几个退伍兵去门口举牌子‘投诉教练骚扰女会员’……” 朱胖子瞪大眼:“你疯了?那可是工商联……” “工商联怎么了?”王跃碾灭烟头,掏出手机给老范发消息,“他敢玩阴的,老子就跟他玩阳的。合法合规查他三个月,我倒要看看,他吴鸿明的屁股有多干净。” 任明突然插话:“王总,我记得那健身房上个月刚被消费者协会点名过……” “这不就结了?”王跃拍了拍朱胖子的肩膀,“你只管安心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我——敢动我的人,就得做好被碾成渣的准备。” 暮色渗进病房,朱胖子望着王跃背光的轮廓,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又混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狠戾:“行,那就……劳烦你了。” 王跃转身一巴掌拍在朱胖子肚子上,肥肉颤得晃眼:“跟老子客气什么?这事因我而起,不把那对狗男女办了,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他转头冲任明扬了扬下巴,“今晚辛苦你盯着,我去安排人收拾那健身房。” 任明刚点头,朱胖子突然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支支吾吾:“王跃,你……抢救室说的那事……” “啥?” “就那个……‘风凪意难平’‘一哭二闹’……”朱胖子喉结乱滚,“你说的……还算数不?” 王跃挑眉笑了,凑近病床压低声音:“只要你配合治疗——”他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三天内给你组个‘暗黑女神团’,什么类型都有。” 朱胖子小眼睛瞬间发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一个月不重样?” “瞧你那点出息!”王跃踢了踢床尾,“好好躺着养膘,明天带你去税务局‘喝茶’——看着吴鸿明那孙子怎么求咱们!” 病房门“哐当”合上时,任明听见朱胖子在被窝里嘀咕:“还是兄弟靠谱……”他抬头望去,只见心电监护仪的数值平稳得像湖面,窗外的夜风吹动窗帘,把月光切成碎银,撒在两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言说的江湖义气上。 第57章 王大夫 隔天,王跃直奔老范办公室。老范苦笑着泡上茶:“王跃,你说你这级别的老板,亲自盯这种小事,合适吗?” 王跃吹开茶沫:“老范,你查过我的底,该知道我和朱胖子认识27年了。昨天他躺抢救室时,那脸色白得像纸——”他突然放下茶杯,杯底磕得桌面作响,“你要是亲眼看见,就不会问合不合适。” 老范喉头动了动,抓起电话拨了串号码:“张队,去‘玉麒麟’健身房例行检查,重点查税务和消防。” 与此同时,闹市区的“铁麒麟”健身房里,教练室沙发上,朱胖子前妻正蜷在健身教练志伟怀里。她指尖摩挲着对方锁骨,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志伟,那笔钱真能转移干净?” “放心。”志伟捏了捏她的腰,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律师说了,只要咬死是投资亏损,再把美容院账面做亏卖给我——”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到时候钱全进咱账户,那死胖子能拿咱怎么办?” 女人刚要开口,敲门声骤响。志伟不耐烦地扯了扯浴袍:“谁?” “工商检查。”门外传来沉稳的男声,“请开门配合工作。” 女人猛地坐直,脸色煞白。志伟皱眉开门,只见四个穿制服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亮了亮证件:“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涉嫌虚假宣传和税务违规。现在需要查看账本和会员合同。” “凭什么?”志伟梗着脖子嚷,“我们合法经营——” “合法?”稽查员冷笑一声,翻开手中的文件,“上个月消费者协会投诉你们诱导办卡,今天又有人举报教练性骚扰会员——”他指了指门口,“外面还有二十多个会员等着做笔录。” 女人盯着稽查员手里的记录仪,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手机给吴鸿明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志伟额角沁出冷汗,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健身房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两辆警车,几个穿黑色背心的壮汉正往墙上贴“消防隐患整改通知”,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拍照。 与此同时,老范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一听,对方笑道:“范局啊,我是政协宋涛。工商联吴鸿明名下的健身房,今天被多部门联合调查了,他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范瞥了眼低头喝茶的王跃,对着话筒沉声道:“老宋,咱俩十几年交情了——你跟这吴鸿明关系有多深?要是一般交情,听我句劝,以后离他远点。”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哎老范,你这话说得这么绝?就帮着问个情况……” “问情况?”老范打断他,“我只能告诉你,这健身房要是没问题,调查组绝不会上门。你若真想保交情,就当没接过这通电话。” 宋涛语气立刻含糊:“哎哎,明白明白!就是普通老乡情分,我就是随便问问……”匆匆挂了电话。 王跃挑眉:“这老宋挺上道。” 老范苦笑:“当年他给公安捐过警车,算有过香火情。但吴鸿明这事……”他敲了敲桌面,“上午税务已经查到健身房虚开发票了,下午消防又查出安全通道堵塞——你那位兄弟,怕是早就留了后手吧?” 王跃吹着茶沫轻笑:“老朱别的不行,记仇第一名。他早让人把健身房的违规记录整理成册了,就等着这时候用。” 窗外传来消防车的鸣笛,老范望着楼下匆匆而过的执法车,忽然摇头笑了:“你们这些生意人啊……也罢,反正查得干干净净,谁也挑不出刺儿。” 王跃放下茶杯,指尖敲了敲手机里的现场视频——画面中,志伟正被警察带走,朱胖子前妻蹲在健身房门口哭花了妆。他站起身拍了拍老范的肩:“走,带你去医院看个笑话。朱胖子听说那对狗男女被查,现在能吃三碗饭。” 两人出门时,夕阳正把办公楼玻璃幕墙染成金色。老范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忽然想起王跃刚才说的“27年交情”——有些恩怨,从来不是钱能解决的,但有些兄弟情分,却比钱更金贵。 医院走廊里,王跃瞪着两手空空的老范:“来看病人连个水果篮都不买?”老范摸后脑勺笑:“我以为你买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转而大笑,推门进了病房。 朱胖子正捧着手机看同城热搜,屏幕上志伟被警察押解的视频和前妻蹲在墙角哭嚎的画面反复播放。任明低头削苹果,看得出来,不是个熟练的人,地上的苹果皮很厚,显得手里的苹果愈发娇小。 “胖子,今天还窝医院当病号?”王跃踢了踢床尾,“该出去看热闹啊!” 朱胖子咧嘴笑:“义父效率太高,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介绍下,这是老范。”王跃拍拍老范肩膀,“以后官面事直接找他,别再像这次似的被人拿捏——丢老子的脸。” 朱胖子慌忙坐起,在病号服上蹭了蹭手,握住老范的手:“久仰久仰,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在医院……” 老范笑着摆手:“朱总客气了,以后有事随时招呼。” 任明插话说:“大夫说朱总今天还头晕,再观察一晚就能出院。” 王跃挑眉看向朱胖子:“既然出不去——”他故意拖长声音,“你订的‘暗黑女神组’今晚落地,三上和有腿在酒店等着呢,哥哥我就替你先享受了?下周北条加由奈的熟女局给你留着,下下周你自己挑人,哥直接包场一个月!” “啥?!”朱胖子瞪圆眼睛,挣扎着要掀被子,“我现在就出院!任明你扶我起来——王跃你敢动我的人,老子跟你拼了!” 任明憋着笑递上削瘦了不止一圈的苹果,王跃拍着大腿狂笑,老范望着心电监护仪上飙升的数值摇头:“这年轻人!” 有人说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新一段,王跃对此嗤之以鼻,朱胖子这种被发妻卷款绿帽的狠人,就得用“多线轰炸”才能根治情伤。他不仅让那对狗男女因偷税漏税和合同诈骗被判入狱三年,还把健身房资产拍卖抵了朱胖子的损失,看着法庭上两人抱头痛哭的模样,王跃才觉得牙缝里的腥气散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王跃包了架湾流g650,带着朱胖子和两个从东京空运来的“暗黑女神”满世界晃荡。在马尔代夫的私人沙滩上,两个比基尼女郎给朱胖子喂着车厘子,任明举着防晒喷雾站在三步外,活像个伺候帝王的小太监。“这哪是散心,分明是选妃。”王跃叼着雪茄笑看朱胖子被众星捧月,只见这胖子左拥右抱,笑得见牙不见眼,哪还有半分住院时的颓丧样。 第二周“熟女组”抵达苏梅岛,北条和由奈踩着细高跟从直升机上下来,瞬间引发沙滩边的尖叫。俩女人深谙攻心术,一个用红酒杯沿轻蹭朱胖子锁骨,一个指尖绕着他耳后软发呢喃,把原本还端着架子的健身教练前妻忘得干干净净。任明私下给王跃发消息:“朱总昨晚在泳池边唱《爱情买卖》,还说要给每位女神送爱马仕birkin。”王跃看着手机直摇头,心想这哪是治情伤,分明是把朱胖子从“抑郁深渊”直接扔进了“温柔陷阱”。 眼看朱胖子在美人堆里彻底活泛过来,王跃总算放下心。他独自飞回兰州,先带父母去私立医院做全身体检。老爷子嫌他小题大做,老太太却拉着他絮叨:“你也该找个正经姑娘了,你看楼下张姨家女儿……”王跃边给母亲削苹果边敷衍点头,目光却落在体检报告上——父亲的血糖值又高了,得安排个专门的营养师。 老范那边也没闲着,亲自盯着物流团队把王跃要的物资装车送进仓库。“别的你往空间门那边送,猪肉白面板油什么的你都送到大沙坪这边,我随身带走,答应那边的李怀德要好好支持他的工作!”王跃给老范递了支雪茄,“李怀德在那边要做出一番事业,把杨金明从轧钢厂挤走,话都说开了我怎么都要帮他,谁让我真瞧不上杨金明这种伪君子。”老范拍着胸脯应下,又八卦地问起朱胖子的近况,王跃挑了挑眉,“掉进妖精窝爬不出来了!” 深夜,王跃哄睡儿子后坐在书房整理物资清单,手机忽然弹出朱胖子的消息。点开是段模糊的视频:四个女人围着泳池跳舞,朱胖子举着香槟瓶站在中间,醉醺醺地喊着“王跃你个狗东西!下辈子老子还和你当兄弟!”背景音里尽是浪笑和水花声。 王跃看完视频,不由得骂了一句,狗东西玩的挺花!不过,朱胖子这情伤算是彻底治好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本事!骂骂咧咧的关了视频,”给任明发了条消息:“盯着点,别让他喝出毛病了。” 窗外的月光漫过桌子,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相册,相册里头夹着张泛黄的合照——两个少年站在黄河边勾肩搭背,背后是奔腾的河水和中山桥,那时候朱胖子还很瘦,王跃还是个老实孩子!有些兄弟情分,比爱情更经得住岁月淘洗,就像此刻杯中浮沉的茶叶,苦过之后,尽是回甘。 (写到这里,我自己也有点唏嘘,朱胖子的原型就是我一个朋友,人特别好,21年有一段时间,我干的活需要保密,中间有六个月时间上交了所有的通讯工具,出来后才知道他走了,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呼吸衰竭,在那一刻我好恨,瞅着电话里那么多的未接,那时候估计他很无助,特别需要倾诉!!!!!讲个冷笑话,作者也是普通人,最后能做的就是托关系要了他很喜欢的高圆圆的签名,暗黑女神方面,也只是找了个娶了日本女人的学长,要到了三上的签名,最后一起烧到了他的坟前,陪他喝了最后一瓶金徽酒!) 第58章 后勤风波 因朱胖子一事,王跃在现代滞留许久。确认老友彻底无恙后,他与家人匆匆告别。大沙坪仓库,巷口值勤的特勤远远瞧见他的车,笑着迎上来打招呼,两人闲聊了几句近况,王跃才推门进入仓库。 一进门,他先将仓库里堆放的物资收进空间,随后又到办公室,把自己定制的无牌烟酒糖茶等物仔细收好。直到确认所有东西都安置妥当,他才启动穿越,回到四合院世界。 刚落地不久,老陈的电话便追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老王,你那边出啥事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王跃握着听筒轻笑:“没事,朋友遇上点麻烦,帮着处理了几天。”老陈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们这边干着急,又没法过去。”王跃转而询问空间门物资流转情况,老陈忙道:“正常运转呢!这个月出口量估计又要超计划了。”王跃挑眉:“这才刚开始,以后每月传送的物资只会更多。下次可以往里头加些高档木材、原油之类的。”老陈连声应下。 挂了电话,王跃刚走出仓库,负责仓库保卫的郝连长便迎上来询问指示。他摆摆手:“该放的东西都放好了,回头让老陈来处理就行。对了,我的车呢?”郝连长递上钥匙:“前两天刮风沙,给您挪到车库里了,您检查下。”王跃接过钥匙,从包里抽出一条烟塞给对方:“给弟兄们分着抽,辛苦了。”郝连长推辞两句,笑着收下。 王跃走向车库,发动车子驶离基地。车轮碾过碎石路,扬起细碎尘土,后视镜里,仓库的轮廓逐渐缩小,他轻踩油门,朝着轧钢厂驶去。 王跃的车在轧钢厂铁门前稳稳停住,深灰色的铁门紧闭着,他刚要伸手按喇叭,门却\"吱呀\"一声向内拉开——两个穿藏蓝色制服的保卫员笑着迎出来,其中一个还抬手理了理歪掉的帽檐。 \"王科长!可算盼着您回来了!\"左边的保卫小李快步上前,眼角笑出细纹。王跃熟稔地摇下车窗,将车缓缓驶入厂区,轮胎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停好车后,他从帆布包里摸出两盒定制的香烟,递到两人手中:\"出差回来晚了,辛苦你们值勤了。\" \"瞧您说的,这是我们该做的!\"右边的保卫老张接过烟,指尖摩挲着烟盒上的烫金花纹,嘴角咧得更开了。王跃冲他们挥挥手,转身走向办公楼。背后传来两人的嘀咕声:\"难怪都说王科长大方,咱厂就没这么敞亮的领导!可不是嘛,上次给杨厂长开门,人家眼皮都没抬一下......\" 办公楼三楼走廊静悄悄的。王跃在挂着\"厂长办公室\"的木门前顿了顿,目光扫过门上崭新的铜质铭牌,嘴角微微一抿,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走去。还没等他抬手敲门,深棕色的木门便\"咔嗒\"一声打开,副厂长李怀德的笑脸从门缝里探出来:\"哎呦!王科长!我早瞅见的车停门口了!\" \"老李,别贫了,快把你的压箱底好茶拿出来。\"王跃笑着往屋里走,李怀德慌忙侧身让路,伸手将他往沙发上拽:\"快坐快坐!丁秘书!去把我从领导那''顺''来的铁观音泡上!\" 靠窗的真皮沙发还带着阳光的温度。王跃接过丁秘书递来的茶杯,杯底沉着几片蜷曲的茶叶,热水一冲,立刻腾起股清冽的茶香。李怀德往他身边一坐,熟练地从茶几上摸出火柴,\"噌\"地一声点燃王跃递来的香烟:\"还是你这烟舒坦,上次抽赵书记给的旱烟,呛得我咳嗽了半宿。\" 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在两人脚边交织出明暗相间的格子。王跃靠在沙发上,目光投向对面墙上挂着的“先进工作者”锦旗,锦旗边缘的金线已有些褪色。 王跃开口道:“老李,这次我搞到了5万斤肉,够你吃上一阵子,板油也备了5万斤,你可得好好安排着。” 李怀德听闻,眼睛瞬间一亮:“真的?”王跃点头:“那当然。”李怀德一拍大腿,兴奋道:“哎呀,这可太好了!等下我直接让广播通知,明天就吃肉。哼,看谁还敢骂我。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都快被烦死了。虽说今年饥荒算是过去了,可肉联厂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生产,我正愁没地儿找肉呢。太感谢你了,老王!”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丁秘书走进来:“厂长,后勤那边闹起来了。”李怀德一脸不悦:“怎么又闹?让他们等会儿,我忙完就过去。”王跃站起身:“老李,你有工作就先忙,下午你去老地方拿肉就行。”李怀德看了看他,站起身说:“你要是不忙,干脆跟我去后勤看看。”王跃反正没事,便跟着去了后勤。 到了后勤仓库,只见两拨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拨是车间工人,另一拨是后勤人员。车间工人满脸抱怨:“你们后勤怎么回事?后勤的工服都发了,我们工人今年的工服为啥还不发?”后勤科科长在一旁努力解释。有个工人不依不饶:“别解释了,你瞧瞧,你们后勤人都穿着新工服,我们呢?”顺着他指的方向,后勤人员中一个小姑娘面对着众人站着,见大家目光看到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身上穿的确实是新工服。 王跃的目光随着众人一同看过去,发现那小姑娘竟是熟人,正是中院孙寡妇的女儿孙静。后勤科长见众人都将矛头对准孙静,赶忙大声解释道:“工友们,这小姑娘是咱们新来的员工。她身上穿的工服啊,是三年前的。因为她身形瘦小,这制服恰好能穿,所以才发给她了。咱们车间的工服一般都要求偏大些,现在仓库里真没多余合适的了。不信的话,我这就打开仓库给你们看,要是还有合适的工服,我却不发给你们,你们尽管去厂里举报我。要是确实没有,就请大家今天都各回车间,行不行?” 工人们听后勤科长这么一说,彼此面面相觑。他们也是今天听车间里几个妇女发牢骚,说后勤的人有新工服却不给他们发,这才义愤填膺地冲了过来。此刻听后勤科长这么解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怀德见此情形,赶忙走上前说道:“大家好,我是厂里负责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想必大伙都认识我。大家也都清楚,这两年因为灾情,厂里确实采购不到工服。”这时,远处有人喊道:“那为啥这小姑娘穿着新工服?你们后勤就是不公平!” 李怀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走到孙静跟前说道:“小同志,麻烦你把这工服脱下来一下。”孙静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目光看向了王跃。王跃微微点头,孙静这才鼓起勇气,将工服脱了下来。工服里面是一件打着补丁的衬衫,小姑娘脸皮薄,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李怀德接过工服,仔细翻找起来,在内衬右下角,看到绣着“1959”的标志字样。他举起工服,大声说道:“工友们,你们都来看看,这上面绣着日期呢,咱们这工服是1959年采购的。”几个好事的工人围上去一看,一个个都羞红了脸,默默地退了下去。 李怀德见状,接着说道:“我知道大家伙因为没有新工服,心里既失望又不满。可大家也清楚,现在四九城好多工厂都采购不到新工服啊。还请大家再忍耐一下,我们一定会尽力去采购的。” 这时,人群里又传出声音:“照我说,就是你们后勤无能!不然为啥有的厂就能采购到?分明就是你们没用!”后勤的人被气得脸通红。 王跃见状,也走上前说道:“是谁在那说风凉话呢?大家伙应该都清楚,这两年四九城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饭都不一定能吃饱,还怎么保证给大家发工服?你们是车间干活的工人,后勤的难道就不是工人了?大家只是革命工作分工不同,怎么还分出三六九等了?都别被那些坏分子煽动了。厂里一直在努力采购,不过当前首要的是保证大家吃好喝好。我知道大家对工服这事有怨气,但请再忍耐一阵子,新工服很快就会有着落的,我保证!” 人群中又有人喊:“你保证?你是谁呀?你能保证得了?”李怀德赶忙说道:“这是咱们厂里特殊采购科的王科长。他说能做到的肯定能做到。要是做不到,大伙都认识我李怀德,尽管来找我闹就行。而且王科长给大伙采购到了猪肉,明天中午咱们食堂开火,给大伙做红烧肉,好好补一补。” 工人们听到这消息,顿时振奋起来。虽然工作服暂时还没着落,但明天能吃肉,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李怀德见状,趁热打铁说道:“大伙都听到了,别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煽动,都赶紧回去工作吧。明天有肉吃,工服的事我们也会尽快想办法,采购到就通知大家。”众人听后,这才纷纷散去。 王跃从李怀德手里接过工服,走到孙静跟前,递给她。孙静红着脸,胆怯地抬起头说:“王……王叔,”李怀德疑惑的看过来:“认识王科长呀?”王跃点点头:“这是我一个院邻居家的孩子,挺老实的。在厂里没人欺负她吧?”后勤科长赶忙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王科长,小孙工作认真又细心,我们都很喜欢她,没人欺负她。”王跃看向孙静,孙静也点点头。王跃这才对后勤科长说道:“那就麻烦你多照顾着点了。” 第59章 准备物资 回到李怀德的办公室,王跃问道:“老李,咱们厂的工作服真就采购不到吗?”李怀德苦笑着说:“这两年,国家为了控制灾情,好多棉花地都改种粮食了。毕竟得先填饱肚子,其他的只能往后放。所以棉花大幅减产,棉布产量也跟着少了,咱们厂都已经两三年没发过工作服了,工人们有怨气,确实也能理解。”王跃听后点了点头。 “老李,借你电话用一下。”王跃说完,便径直拿起电话拨打起来:“接特殊采购司。”很快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声音:“特殊采购司,我是陈春生。”王跃赶忙说道:“陈司长,我是王跃。能不能从仓库里调拨一批工作服过来?”陈春生回应道:“正好最近往东北发的仓库里,有一批共5万件工作服,全部拨给你吧。我今天就下调拨单,大概一周左右能到。”王跃连声道谢:“那就太感谢陈司长了。等货一到,我让厂里人去火车站提货。”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王跃转头对李怀德说:“一周后安排人去火车站提货,报我的名字就行,大概有5万件工作服。”李怀德听完,顿时喜出望外。 中午,李怀德一定要拉着王跃在小餐厅吃完饭。王跃对李怀德说道:“老李,下午3点去老地方拉肉,我现在就过去等着,你3点准时来。”说完便回了自己办公室。 苗雄看到王跃回来,赶忙迎上去:“科长,您回来了。”王跃点点头,吩咐道:“下周六,你跟着李厂长的人去火车站,拉一批工作服回来,这是咱们科调拨过来的物资。”苗雄立刻点头应道:“好的,科长。” 王跃接着对苗雄说:“再告诉丁姐她们,下午下班以后去之前的小仓库拉物资。” “好的,谢谢科长。”苗雄一脸兴奋,继续说道:“科长,我就知道,您肯定能搞到物资!”王跃笑着说:“这次给厂里采购了一大批物资,顺便也给你们安排上了。”苗雄听完,激动得不行,跟王跃匆匆说了句便赶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外办公室就传来大家惊喜的欢呼声。 王跃在办公室坐了会儿,见基本上事情都被苗雄他们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2:30了,便起身出门,开车径直前往仓库。到了仓库后,他把肉、板油以及粮食都妥善放好,还在角落里零散地放了些肉和板油,这是给科里同事和院子里的人留的,他可一直记着要请院子里的人吃顿猪肉粉条,这些东西早就采购好了。 3点钟,李怀德带着人准时赶到。车队的司机和运输工看到仓库里堆积的肉,一个个眼睛都瞪得老大。李怀德见状,赶忙喊道:“都别愣着,赶紧招呼人搬!”司机和运输工们强忍着口水,开始往车上搬肉。王跃拉着李怀德走到角落:“老李,肉和板油都多出来5000斤,方便你自行调配使用。”李怀德点点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份情我全记在心里了。” 等人把物资都搬完,李怀德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说道:“上次的钱和这次的钱都在里面,你点点数。”王跃接过包随意看了一眼,便直接扔到自己车上,佯装威胁道:“你要是敢忽悠我,下次可就不给你弄肉了。”李怀德哈哈一笑,赶忙招呼着:“走吧,走吧,都赶紧回去,把肉拉回去放到冷库里去。”说完便带着车队离开了。 王跃看了看表,才4点多。他走到车上,拿出手机捣鼓起来。快6点的时候,巷子口传来说话声,王跃隔着玻璃看到,是苗雄带着办公室的人来了。 收起手机,王跃打开车门下车,带头领着众人走进仓库。苗雄他们一进仓库,看到墙角摆放着的肉、板油和粮食,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王跃吩咐道:“苗雄,你按照名单,让大家按名单把肉拿走,还是跟以前一样,钱明天给我就行。” 苗雄赶忙应下,给其他人安排物资。等安排妥当,他自己才拿起属于自己那份物资,大伙儿一起向王跃道谢后陆续离开。 等所有走了以后,王跃伸了个懒腰,往车上放了半扇猪肉,足有100多斤。想着整个四合院也就100多人,这些肉足够吃了。他又往车上放了一桶20斤的豆油,四袋面,一袋50斤,总共200斤,回去可以蒸些馒头。此外,还放了些粉条。考虑到之前觉得院里可能没人擅长做菜,他连调料包都提前买好了,到时候菜炒熟直接把料包倒进去就行。 等所有东西都放上车后,王跃站在后备箱前,仔细琢磨着还缺些什么。思索片刻,他觉得还是得往车上放200斤板油。这板油价格不像肉那么贵,把这些板油分给院里的邻居,还能借此拉近关系,收买人心。于是,他又往车上扔了200斤板油。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王跃关上后备箱车门,转身去库房将剩下的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随后,他锁好库房门,上车朝着四合院驶去。 傍晚6点多,落日的余晖给大地铺上一层金黄,王跃开车缓缓停在了四合院门口。他推开车门,一阵略带凉意的微风拂来,瞬间带走了车里待久了的沉闷感,关上车门后,王跃朝院子里走去,今天拿回来了这么多东西,得赶紧喊人帮忙拿回去。 前院里格外安静,自从王跃将爱占小便宜的阎埠贵送进局子里后,阎家人便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守在院门口揩油了。没有阎家人的膈应行为,整个大院的住户进出都畅快不少。 王跃径直往东厢房方向走去,很快便来到了赵清明家门口。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发出“当,当当”清脆的声响。屋里传来赵清明疑惑的声音:“谁呀?”随着话音落下,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赵清明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是王跃,他的脸上立刻绽开热情的笑容,说道:“呦,这不是王科长嘛,快进屋!晚上饭还没吃吧,正好让你嫂子再给你弄点好吃的,今晚上咱们好好喝几口。” 王跃笑着摆了摆手,赶忙说道:“赵哥,先不说吃饭的事儿。你也知道,明天就是周天了,大家都休息,之前不是就商量好院里一起聚个餐嘛。今天我把肉、面粉还有其他一些食材都拉回来了。你赶紧帮忙招呼下院里的人,一起把东西抬进来。” 赵清明一听,瞬间来了精神,赶忙弯下腰,把趿拉在脚上的鞋穿好,一边系着鞋带一边转身就往外蹦,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铁成!铁成!四海哥!四海哥!都出来搭把手!”这响亮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听到喊声,原本在各自屋子里忙碌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从房间走了出来。赵清明见人陆续出来,便提高音量说道:“大伙听好了啊,院里王科长把请咱们聚餐的食材都拉回来了,大家赶紧去搭把手,把东西都搬进院子里!”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一听,脸上顿时洋溢起兴奋的神情,簇拥着朝院门口走去。 王跃快步走到车旁,打开了后备箱。众人凑近一看,半扇肥美的猪肉呈现在眼前,猪肉色泽红润,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油光。旁边还整齐地码放着六捆粉条、四袋面粉以及一桶油,车子后座上铺着一层报纸,上面压着的板油同样分量十足。 刘铁成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结结巴巴地问:“王科长,这……这……这些真的都是给咱们聚餐用的呀?”王跃笑着点点头:“没错,麻烦大伙搭把手,都搬到院子里去吧。” 话音刚落,几个汉子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王跃也想上前帮忙,却被丁四海用宽厚的肩膀轻轻靠到了旁边,丁四海笑着说道:“王科长,您就别动手了,这些粗活我们这些大老粗干就行,您在旁边歇着看着就好。”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虽说吃不饱饭,可身上都有一把子力量,干起活来十分麻利。这七八个人,有的抬肉,有的扛面粉,有的抬板油,分工明确,不一会儿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完了。王跃看着他们搬完,关好车窗,转身走进了院子。 这时,院子里听到消息的人陆陆续续都赶到前院,原本略显空旷的前院一下子热闹起来。妇女们围在那堆食材旁,看着那肥美的猪肉,忍不住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眼神里满是对明天聚餐美食的期待。小孩子们更是兴奋得不得了,听到明天要聚餐的消息,一个个像撒欢的小兔子,在院子里嬉笑打闹,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点燃,好不热闹! 第60章 热闹 见到王跃走进院子,院里的人瞬间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跟他问好。王跃也一一回应着大家。院里人热情高涨,纷纷往王跃跟前挤,都想向他表达内心的感谢,没想到这一挤,竟把黄岐老爷子给挤到了外面。 老爷子可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好了,都听我说!”边说边用力推开身旁的人,好不容易挤到了王跃跟前,抬头问道:“王科长,这些都是明天聚餐要用的物资呀?”王跃笑着点头:“可不就是嘛,这么多肉,我自个儿家里哪吃得完呀!”院里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黄老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略带担忧地说:“可是这么多东西,恐怕得花不少钱吧?让你一个人出,我们实在怪不好意思的。”王跃连忙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黄老爷子,我工资还算高。再说了,这些都是我从东北帮厂里采购物资时,顺道带回来的。这次我把那几个讨人嫌的禽兽送进去了,心里高兴,就想着和大伙好好聚聚。”黄岐听后,便没再言语。 王跃见大家都围在身边,伸手往四周招呼了下,示意大家安静。周围人看到后,渐渐都停止了交谈。王跃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大家伙明天都没什么事吧?咱们可说好了,明天聚餐!提前跟大伙说一声,各家各户就拿点白菜过来就行,肉和粉条我都买好了。还有就是,这些板油,咱们院里就分了吧。别按家庭来算,毕竟有的家人多,有的家人少,干脆都按人头算。两个小孩算一个人头,肉我确实没办法每家都送,但板油嘛,大家拿点回去,炸点油渣,炼点肥猪油,以后炒菜啥的也能用得上。大家伙有啥意见没?” 众人一听,不仅有聚餐能吃到肉,居然还有板油可以拿,哪还会有什么意见,一个个兴奋得直拍手鼓掌。这时,赵清明的媳妇略带担忧地问道:“王科长,咱们这院里也没个专业做饭的师傅,明天要是做不好可咋办呀?”她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立马反驳:“赵家的,你胡说啥呢?有肉还能不好吃吗?不管明天做成啥样,只要有肉,我肯定能吃两大碗!”周围的人听了,也都跟着笑起来,纷纷附和:“对对对,有肉还怕不好吃吗?” 王跃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小白桶,说道:“看到没?那桶里就是调料。明天只要把肉和菜煮熟,拿油把调料炒一炒,再把肉和菜放进去,味道绝对差不了。这可是我特意找朋友调好的料,肯定好吃。”赵清明的媳妇听王跃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眼见着大伙的情绪如被点燃的火焰般高涨,黄岐心中却仍有一丝隐忧。他眼神左右逡巡,见无人注意,便悄悄伸出手,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王跃跟自己到角落去。王跃心领神会,跟着黄岐走到了院子的角落。 黄岐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凑近王跃,压低声音说道:“王科长,你看啊,虽说那几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是被送进去了,可他们的家人还在这院子里呢。万一明天咱们热热闹闹聚餐的时候,他们家人也跑来吃肉,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王跃听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算了吧,如今咱们都身处新中国了,讲究的是罪不及家人,可不兴搞以前那种株连的旧法子。要是明天他们家人愿意来参加聚餐,那就给他们也分上一份吧。这样做,也免得他们在背后嚼舌根,说咱们故意欺负人。”黄岐听了王跃的话,微微点头,嘴里念叨着:“行,行吧。” 就在这时,赵清明也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好奇的神情,问道:“黄老爷子,您跟王科长在这儿神神秘秘嘀咕啥呢?”黄岐又是一声叹息,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为了那几家禽兽的家里人嘛。我就担心啊,明天咱们热热闹闹聚餐的时候,他们家人出来捣乱,到时候可就扫了大伙的兴了。”这话刚说完,刘铁成也急匆匆地凑了过来,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怒气,大声说道:“捣乱?他们要是敢捣乱,我刘铁成可绝不客气!我直接拿锤子把他们的腿挨个敲折了!他们还真以为现在跟以前一样,能让他们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呢!”王跃听后,赶忙摆摆手,脸上带着安抚的神情说道:“没事,大家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他们要是愿意明天参加聚餐,就让他们来吧,毕竟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咱们大度些,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众人听了王跃的话,刘铁成和赵清明心里虽觉得有些憋屈,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跃看出了两人心中的不满,为了缓和气氛,他从上衣兜里掏出烟盒,面带微笑地给黄岐、刘铁成和赵清明挨个递了烟。刘铁成接过烟后,从裤兜里掏出火柴,“嚓”的一声划着火柴,先给黄岐点上烟,接着又依次给赵清明和王跃把烟点着。黄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鼻缓缓飘散而出,他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前两天街道来了个干事,特意通知大伙晚上开了个会,会上通报了那几个人的判决结果。易中海和阎埠贵这俩家伙,每人都判了三年。刘海中稍微轻点,判了两年。贾张氏那老太婆,判了半年。傻柱三个月。还有那个贾东旭,听说就判了一年缓刑。最近这段时间,他每天下班后都得乖乖去街道办学习,完了还得在街道办打扫卫生呢,也算是给他个教训了。”王跃听完,缓缓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说道:“哼,这次算是便宜他们了!要是把上次的事儿一起彻彻底底地追责,就凭他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非得让他们吃花生米不可!” 几人正谈得兴起,话题中的关键人物贾东旭,拖着沉重的步子,费力地走进了院子。如今在厂里,他的处境如同人人喊打地老鼠,备受嫌弃。每天他都被迫承担着最繁重、最艰苦的工作,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还得听从街道办的安排,去清理厕所、挑运大粪。 这些天天气酷热难耐,他早已被汗水湿透,身上散发的汗臭与厕所的刺鼻异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熏得旁人纷纷掩鼻躲避,避之不及。可即便满心无奈,他又能如何呢?厂里没有直接将他扫地出门,已然算是格外宽容,给足了情面。 一踏入院子,贾东旭瞬间便瞧见了王跃,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被院子里堆放的丰富食材牢牢吸引。望着那些诱人的食物,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满是渴望。随后,他抬眼望去,只见王跃正与前院的黄岐、赵清明和刘铁成几人,悠然地抽着烟,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贾东旭心中猛地一紧,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下意识地赶忙将身体往一旁的阴影中缩去,生怕被王跃发现。毕竟,王跃让贾家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对王跃忌惮至极。 此时,院子里的人纷纷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臭味。有人不禁皱眉抱怨:“谁家啊,怎么这么臭?这味儿从哪来的?”旁边的人赶忙轻轻碰了碰他,低声提醒:“贾东旭来了,别乱说话。”那人顺着方向瞧了一眼贾东旭,便立刻闭上了嘴。 贾东旭满脸涨得通红,尴尬得无地自容,在墙角处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出。实在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他只得低着头,匆匆向中院走去。前院图红火的人见他走来,纷纷面露嫌恶之色,赶忙捂住口鼻,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贾东旭头也不敢抬,脚步匆匆地穿过前院,一头扎进中院,径直跑回了自家屋子。 一进屋,他便一屁股瘫坐在板凳上,紧张的心情这才稍微放松了些。正在门口玩耍的棒梗,看到贾东旭进来,立刻紧紧捏住鼻子,大声叫嚷:“爸爸好臭!”在床上的小当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学舌:“爸臭,爸臭。”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棒梗,你出去!”棒梗翻了个白眼,满心不情愿地跑到了屋外,他实在不想待在这臭气熏天的屋子里,那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秦淮茹把棒梗打发出去后,转身到门口打了些水,回到屋里又用暖水瓶兑了些热水,端到凳子前,轻声细语地说道:“东旭,你赶紧洗洗吧,饭都已经做好了,我一会儿给你端过来。” 贾东旭刚把毛巾丢进水里,正准备洗头,“啪”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棒梗像只撒欢的小狗般兴奋地冲了进来。他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妈,肉,前面有好多肉!我听他们吵吵着说明天要聚餐,咱们……咱们明天也能参加,也能吃到肉吗?” 秦淮茹面露担忧,眼神下意识地朝贾东旭望去,随后转过头,对着棒梗说道:“棒梗,明天在家待着,不许出门。他们的肉不好吃。”棒梗一听,立马反驳道:“妈,你别骗我了,那么肥的肉,怎么会不好吃呢?”秦淮茹脸色一沉,厉声道:“我说不许去,明天就不许去!” 这时,正准备洗头的贾东旭开了口:“去,必须去,淮茹,明天他们聚餐的时候,你也去帮忙。要是他们排斥你,不让你帮忙,哼,我就去街道好好闹一闹,就说王跃联合众人排挤咱们,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让新来的街道办主任给咱们换个地方。现在住在这个院子里,我心里实在不踏实。”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答应下来。 这边两人话音刚落,棒梗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一下子扑到床边,在小当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妹妹,明天我们吃肉喽!” 第61章 聚餐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漏出头,王跃还和周公的女儿打得有来有回。黄岐老爷子已然精神抖擞地出了屋子,开始招呼着大伙操办起今日聚餐的事宜。 王跃带回来的那200斤白面,在大伙眼中,无疑是太珍贵了。对于这两年曾在饥饿阴影下艰难求生的人们来说,直接用纯白面蒸馒头,实在是一种近乎奢侈到不敢想象的吃法。 于是,黄岐老爷子提出了一个周全的主意。按照人头计算,每家大人拿出两斤棒子面,小孩则拿出一斤,将这些棒子面与白面混合在一起,蒸成二合面馒头。如此一来,不仅能满足大家共享美食的愿望,就算最后有剩余,每家也都能再分得一些。至于板油,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全部分发完毕。在这个过程中,大伙心照不宣,没有给那几家“禽兽”的家里人分。 今天一早,当大伙开始收集白菜和棒子面的时候,起初都想着避开那几家。但黄岐老爷子思索片刻,想起了王跃之前的嘱咐,还是决定让人去通知并收取他们家的份额。那几家“禽兽”的家人听闻有这样的好事,倒也都乖乖地交出了棒子面。吴许许、吴铁环、杨瑞华,还有秦淮茹,这几个人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但最终还是来到院子里帮忙。院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虽心中略有不满,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更何况这些妇女平日里对操持家务早已轻车熟路。上午10点刚过,伴随着蒸笼中袅袅升腾的热气,二合面馒头那独特的麦香气瞬间在院子里弥漫开来。不得不说,王跃带回来的白面品质绝佳,远远超过了当下常见的全麦粉。蒸出来的二合面馒头,色泽竟比平常所见的更为洁白,诱人的香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就勾住了孩子们的心。 在黄岐老爷子的默许之下,那些外观稍欠的二合面馒头,被趁热分给了院子里的孩子们,棒梗也位列其中。只见孩子们一个个眼睛放光,双手迫不及待地接过馒头,大快朵颐起来。他们吃得稀里呼噜,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嘴里还不住地叫嚷着:“香!香!”欢脱的模样,仿佛此刻手中的馒头就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当那一大块白花花、肥嘟嘟的猪肉被稳稳地提到案板上时,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男女老少的目光,仿佛被一块强大的磁石吸引,齐刷刷地紧紧盯在上面。几位妇女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么好的肉,一顿就吃完,实在太可惜了呀。” 黄岐被这些念叨声弄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转身走到跨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把还在休息的王跃喊了过来。王跃一出现在后院,大家就纷纷围了上去。一位婶子说道:“王科长,您瞧瞧这肉,品质多好啊,一顿吃完实在太浪费啦,要不咱留点儿?”王跃笑着摆摆手,解释道:“婶子,您看现在这天气多热呀,肉根本放不住。今天这肉看着还新鲜,要是再放上两天,准得坏了,到时候那不更可惜嘛。听我的,老少爷们儿,咱们今天就一顿把它吃完。至于剩下的菜,就算有点剩的,放一放还能多留些日子。”众人听王跃这么一说,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都明白他说得在理,便不再坚持。 紧接着,一帮手脚麻利的妇女走上前来,开始切肉。其余的人也没闲着,早早就从街道食堂借来了大锅。等肉和菜都准备妥当,在王跃的指挥下,赵清明的媳妇费力地举起从街道借来的大铁锹,先往锅里倒了些油。等油热起来,她把王跃带来的调料放进去,开始翻炒。 不一会儿,那诱人的香味便在院子里四散开来,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小孩子们哪里经得住这香味的诱惑,全然不顾家长们的再三叮嘱,一个个像被香味牵引的小馋猫,迫不及待地往锅边凑。黄岐又好气又好笑,赶忙拿起一根棍子,佯装要抽打,把孩子们一个个往外赶。 等调料炒得差不多了,王跃一声令下,大家把白菜、粉条还有切好的肉一股脑儿地倒进锅里。赵清明的媳妇举着铁锹翻炒了几下,实在是体力不支,有些使不动了。这时,刘铁成自告奋勇,大步走上前,接过铁锹,开始笨拙地翻炒起来。随着他有力的挥动,肉、菜和调料的香气完美地混合在一起,那味道愈发诱人。 这下,可不只是孩子们,连大人们也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纷纷往锅边凑近,想要一探究竟。王跃见大家都围了过来,赶忙大声说道:“大伙都先回去拿碗啊,等菜好了,咱们就开始分菜!”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转身往家里跑去,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生怕去晚了就吃不上这美味的大锅菜。 很快,菜就熟了。刘铁成和赵清明两人齐心协力,把装满菜的大锅从灶台上抬了下来。刘铁成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感慨道:“这做大锅菜可真费力气啊!难怪傻柱那小子力气比别人大,敢情都是平时练出来的。” 院里去取碗的人们陆陆续续都赶了回来,大家十分自觉地排好了队。黄岐手里提着根棒子,在一旁维持秩序,时不时把那些在灶台前跑来跑去的孩子往外赶。 这时,王跃开口问道:“咱院里谁家平时分东西比较公平啊?”话音刚落,全院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集中到了严家人身上。杨瑞华思索了一下,还是举起手说道:“王科长,我们家东西向来都是我分的,我保证在院里我分东西是最公平的。”王跃一听,不禁摸了摸脑袋,确实听闻阎埠贵家连咸菜都是一根一根仔细分的,从大小到数量都丝毫不差,由此可见杨瑞华分东西的功夫了得。于是,王跃说道:“行吧,阎家的,那就你照着给大伙分菜。赵家嫂子,你在旁边搭把手,负责给大家分窝头,一人两个窝头,不管大小,先按这个标准来,最后剩下的再说。”杨瑞华和赵清明的媳妇一同点头应道:“好的,王科长。”说完,两人便立刻着手安排起来。 杨瑞华拿起大勺子,往每个人的碗里分菜,满满当当的一碗,里面既有菜又有肉。赵启明的媳妇则在一旁递上两个二合面馒头。刚开始,两人动作还有些生疏,不过很快就熟练起来。王跃抽着烟,靠在廊柱上,看着队伍一点点向前移动。 他在队伍里看到了聋老太,只见她拄着拐杖,眯着眼睛。察觉到王跃的目光投过来,聋老太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王跃也没理会她,心里想着:吃就吃吧,这老聋子也吃不了多少。聋老太打完菜后,后面的人继续排队。 就在这时,队伍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王跃赶忙走过去查看,发现是秦淮茹和杨瑞华在争吵。秦淮茹争辩道:“我家小当早上的棒子面和白菜都按要求给了,为啥不给我家小当也打一份菜?”杨瑞华回应道:“你家小当才几岁呀?”王跃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他家棒子面和白菜量都给了,就给他们家小当打一份吧。”杨瑞华听后便不再吭声,只是端着勺子往秦淮茹的碗里添了一份菜。秦淮茹低着头,看着王跃,轻声说道:“谢谢,谢谢王科长。”王跃没有搭理她。 很快,大家都打上了菜,一个个端着碗在院子里吃了起来。赵清明的媳妇也给王跃端过来一碗。王跃正好早上没吃东西,接过碗便吃了起来。嗯,味道果然不错,看来卖调料的师傅没骗他。 这边王跃正慢悠悠地品尝着碗中的菜肴,享受着这难得的聚餐。然而,他还没吃完,那边已经有人迅速解决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拿着碗又去排队打饭了。 王跃饶有兴致地抬眼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们,只见整个院子里,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此刻一个个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饿狼,毫无保留地放开腮帮子尽情吃喝起来。他们的吃相都是一言难尽,饭菜入口的速度极快。 王跃刚将自己碗中的这一份菜吃完,不经意间就留意到已经有人风卷残云般连吃了三碗。目光一转,便瞧见后院那个外号叫李猴子的人,正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厚着脸皮再次拿着碗,往打饭的队伍末尾挤去,看样子是准备打第四回饭了。 王跃微微皱眉,上下仔细打量着李猴子。李猴子被王跃这么一瞧,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嘴角咧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讪笑着向王跃解释道:“王科长啊,您是不知道,咱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没忍住啊。”王跃无奈地笑了笑,忍不住提醒他道:“你可得悠着点啊,别到时候一时贪嘴吃撑了,要是因为这再把自己送进医院,那可就不光自己遭罪,还得丢人现眼喽。”李猴子赶忙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回应:“没事没事,王科长,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王跃见他一副不以为然、坚持要继续吃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劝说,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迈着悠闲的步伐出了大门,朝着跨院走去。 院子里的人眼见王跃离开了,仿佛一下子没了约束,原本就热烈的吃饭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大家像是比赛似的,吃得愈发欢快,速度也陡然加快,碗筷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独特的“进食交响乐”。 原本计划是中午正式享用这顿丰盛的聚餐,可谁能想到,还没到12点,院子里的人们就已经各个吃得饱饱的,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满足地打起了饱嗝,肚子也被撑得圆滚滚的,像一个个充满气的皮球。 这时,黄岐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随后指挥着杨瑞华,说道:“来,咱把剩下的大锅菜和二合面馒头清点一下,按照每家的人数平均算好份额,然后给大伙分下去。”杨瑞华点头称是,两人便忙活起来。先是仔细地将剩下的饭菜整理好,接着一边商量着怎么分配,众人也簇拥了上来!最后黄岐拍板,一家出一个人排队,先给一勺,剩下的再排队,二合面馒头则是算好数字平均分给院里人,有多余的留给黄老太和李老蔫! 第62章 奇葩说 自打这次热热闹闹的聚餐过后,四合院的大伙对王跃的态度愈发亲近热络。王跃呢,也就心安理得地在四合院里过起了清闲日子,时不时还偷偷“摸鱼”。要不是系统明确告知他,每年必须在这四合院的世界里待满四个月,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返回现代,继续享受那灯红酒绿的生活了。毕竟,现代的日子多惬意啊,天天出入会所嫩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何苦在这四合院的世界里混日子呢。 这天,王跃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打发时间。突然,“叮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他慢悠悠地伸手拿起听筒,无精打采地说道:“喂,你好,特采科。”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王,我是陈春生啊,你这会儿赶紧来李部长这儿一趟,我们有重要的事儿找你商量。”王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忙说道:“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挂了电话,王跃站起身来。这时,苗雄恰好走进来,看到王跃这风风火火的架势,问道:“科长,您这是要出去?”王跃点点头,说道:“嗯,有人找我,估计事儿还挺急。你要是接到什么事儿,问清楚记下来就行,等我回来再处理。”苗雄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王跃二话不说,转身就出了门,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车,开车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疾驰而去。 一路上,王跃的脑子转个不停,心里暗自琢磨:“最近也没发生啥特别的事儿啊,到底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呢?难道是我穿越这事儿造成了什么影响?还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修正之类的情况?”越想越觉得复杂,思绪如乱麻般理不清,索性不再去想,专心开车。 没过多久,王跃就抵达了目的地。门口的卫兵查验过后放行,他把车稳稳停下,锁好车门,快步上楼,径直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没等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只见李部长和陈春生正坐在里面,房间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扎满了烟头。看到王跃进来,两人赶忙招呼他坐下,陈春生顺手把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推到王跃面前,笑着说:“就等你来了,茶都给你泡好了。” 王跃也不客气,接过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然后看向李部长说道:“李部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陈在电话里也不敢说清楚,可把我一路担心死了。”李部长点点头,神情略显严肃地说:“电话里确实不方便讲。”李部长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李部长表情凝重地说道:“王跃,你知道吗?这两天,地球村那边给咱们发了邀请,说邀请咱们返回地球村。”王跃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满是惊讶地说道:“地球村?他们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李部长听后,深表认同地点点头,说道:“哦,看来你们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嘛。”王跃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那可不,咱们不承诺先开第一枪,但是只要对方敢开第一枪,我绝对让他们开不了第二枪!”李部长和陈春生对视一眼,从王跃充满自豪的语气中,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认同,心中也不禁为王跃以及背后强大的力量所折服。 第63章 忐忑 回到现代时空后,王跃第一时间把从那边带来的信件交给了老范。他详细地将李部长和自己说的情况也一五一十地告知老范,郑重叮嘱道:“老范,你把这些情况带到咱们这边的中枢,让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老范一脸狐疑,调侃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不去啊?”王跃无奈地摇摇头,解释说:“哎,我是怕被神秘力量盯上,被河蟹掉啊。”老范听后,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以为王跃只是在找借口偷懒。 其实,上次王跃就被系统警告过,系统明确告诫他不能过于频繁地与两边的管理层见面,否则很容易引发时空干涉,甚至可能导致他和系统都被抹除。王跃可是惜命得很,听到这话后,立马收敛,大大减少了与两边管理层接触的频率,毕竟之前得到那位的一幅字,他觉得也算是大有收获,知足了。 老范拿到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场,坐飞机直奔京城。而王跃则在仓库办公室里闲了下来,百无聊赖之际,他给朱胖子打去了视频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只见朱胖子穿着个大裤衩,悠闲地坐在海边,身旁还搂着三上老师,三上老师正贴心地往朱胖子嘴里喂着水果。朱胖子一边嚼着水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好大儿,找爹啥事啊?”王跃见状,没好气地说:“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要是继续表达失误,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把你的女神给弄走?”朱胖子一听,赶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脸谄媚地说道:“义父,好义父,我刚才跟您开玩笑呢,您可千万别把我的女神撤掉啊。” 王跃神色一正,严肃地说:“朱胖子,情伤好了就赶紧给老子回来,我这边事儿还多着呢。”朱胖子可怜巴巴地说:“哥,你之前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嘛,这还有七八天呢,就让我再潇洒七八天呗。”说完,还拉过三上老师亲了一口,接着讨好地说:“行吧,义父!”王跃见状,只能苦笑着说:“好好好,那就再让你爽几天。”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是中间 此时,王跃开着车回到了四合院。天色尚早,他的懒劲儿又上来了。于是,他在院子里支起一把椅子,泡上一壶茶,还拿出一个广播,悠然自得地听起节目来。托他的福,这个世界兔子的电子技术发展迅速,收音机已不再是昂贵的稀罕物件,只要有钱就能轻松买到,价格十分亲民。所以,院子里拥有收音机的人不在少数,他拿出收音机来也并不显得突兀。 王跃正听得入神,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大声喊道:“谁呀?”随后慢悠悠地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朝院子里望去,只见何雨水已然长高了一大截,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王跃一脸惊喜,说道:“哟,这是小雨水吗?都长这么大啦!”何雨水看到王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说道:“王叔,这两年您都干啥去了呀?我每次来都见不着您,前两天听说您回来了,我赶忙过来找您,结果您又出去了。今天我一回来看到您的车,就立马跑进来找您了。”王跃赶忙招呼道:“赶紧进来,赶紧进来。王叔这工作性质就这样,全国各地到处跑,啥时候能回来谁也说不准。” 王跃把何雨水带进屋里,转身从里面取出一瓶汽水,打开盖子后递给何雨水,说道:“来,雨水,喝点汽水。”何雨水接过汽水,低声感激地说道:“谢谢王叔,您还是对我这么好。” “雨水,你真不恨我吗?这次回来,我又把你哥送进局子里了。”王跃念叨着。 何雨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着泪花,说道:“王叔,我不恨您。我哥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像鬼迷了心窍似的。这两年,他动不动就拿我的口粮去接济贾家。多亏您之前给我留了钱和票,不然这两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说着,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跃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两人非亲非故,面对这么大姑娘哭泣,他还真有点不知如何劝慰。慌乱之中,他赶忙想分散何雨水的注意力,说道:“雨水,赶紧喝口汽水,这可是王叔从外面带回来的,味道特别好,你快尝尝。” 何雨水被他这一打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略带嗔怪地说:“王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我今年都16岁了,马上初中就毕业了。” 王跃哈哈大笑,说道:“不管你多大,在王叔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哭鼻子的模样,还有第一次吃方便面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呢。” 何雨水一听,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王跃家吃方便面的情景,当时自己一下子吃了一大碗,不禁羞得脸都红了,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王叔您的方便面太好吃了嘛。” 王跃见状,见何雨水情绪有所好转,便趁热打铁说道:“雨水,听王叔的,回头你去街道办把你和你哥的户口分开。你哥现在太能作了,照这样下去,迟早还得进去,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到你。” 第64章 邮局疑云 何雨水听了,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犹豫之色,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我哥呀。我爸刚走的那两年,有啥好吃的他都先紧着我,我们没饭吃,他就出去捡垃圾卖钱,甚至去给人当苦力,赚了钱都花在我身上,供我吃喝。只是后来被易中海骗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跃这才想起来,问道:“雨水,你爸当时走的时候,没给你们留点啥吗?” 何雨水无奈地摇摇头,回忆道:“我那时候还小,我哥说,易中海回来告诉他我爸走了,我哥就要带我去找我爸。易中海给我们买了车票,还写了地址。等我们回来后,发现家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我哥要去报警,易中海却不让。从那以后,就只能我和我哥去捡垃圾为生了。” 王跃听着何雨水的讲述,心中疑云顿起,兴致也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起身回到卧室,一边走一边说道:“雨水,这里面怕是有猫腻,得去查个清楚。”进入卧室后,他拿起外衣穿上,整理好领口,再次出现在何雨水面前,招呼道:“雨水,走!你赶紧回家把户口登记本拿上,咱们一起去邮局,有些事情必须得验证一下。” 何雨水一脸懵懂,完全不明白王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长期以来对王跃的信任,还是让她听从了安排。她匆匆跑回自家,在柜子里翻找出户口登记本,又急忙出了大院。 王跃已经在车旁等候,看到何雨水回来,他伸手打开车门,微笑着招呼道:“上来呀,别傻站着啦。”何雨水小心翼翼地靠近车子,眼神中透露着紧张与好奇。轻轻拉开车门,缓缓坐进车里,坐下后整个人显得格外拘谨,双手紧紧攥着户口登记本,身子也微微前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对车子造成损伤。 王跃注意到了何雨水的紧张,侧过身,安慰道:“雨水,别这么紧张,车这东西没那么娇贵,没那么容易弄坏的,你就放松点。”听到王跃温和的话语,何雨水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了一些。 王跃发动车子,一路上,街边的景物快速后退,很快就抵达了邮局。在邮局门口稳稳停好车后,王跃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何雨水也赶忙跟着下了车。王跃走到何雨水身边,带着她一同走进邮局。 邮局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王跃拉着何雨水径直来到一个办事窗口前。窗口前,一位工作人员正忙碌地整理着文件。王跃礼貌地抬起手,轻轻敲了敲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工作人员抬起头,脸上挂着微笑,问道:“同志,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呀?” 王跃指了指身后的何雨水,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同学叫何雨水,她父亲之前给她寄了好多信和钱,但是她一直都没收到。我们今天特意过来,想请您帮忙查查是怎么回事。”工作人员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诧异,连忙说道:“不可能啊,我们邮局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流程办事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跃并没有被工作人员的话动摇,依然坚持道:“你看,这事儿对她挺重要的,麻烦你还是帮忙仔细查查吧。”工作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说一下相关信息,寄件人和收件人的姓名。”王跃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爸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去的保定?还有你和你哥的名字也说一下。” 何雨水赶忙回答:“我爸叫何大清,1951年去的保定。我叫何雨水,我哥叫何雨柱。麻烦您看看有没有寄给我们俩的信和钱。”工作人员接过何雨水递过去的户口登记簿,仔细对照上面的信息,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行,您二位稍等会儿,我这就给您查。” 只见工作人员转身走到身后的文件柜前,熟练地拉开一个个抽屉,翻找着相关的卷宗。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一本卷宗里抽出几张纸,看了看后说道:“何雨水,这里显示上个月就有你父亲寄过来的信和钱,你确定没收到吗?”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连忙摇头说道:“我真的没有收到啊。”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再次确认了一下信息,又问道:“那你哥哥何雨柱也没收到吗?”何雨水心想哥哥这段时间根本不在院子里,怎么可能收到信,便说道:“我哥他都不在家,怎么能收到我的信呀?”工作人员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急忙说道:“哎,同志,你二位稍等一下,这事儿我得去叫我领导过来处理。”说完,便匆匆转身,朝里间走去。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领着一个约莫40来岁的男人匆匆赶来。这男人戴着副眼镜,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气质显得颇为儒雅。他一出来,目光便落在王跃身上,赶忙快步上前,热情地伸出手说道:“你好,同志,我是四九城东城区邮局的副局长吴刚。”王跃见状,也连忙伸手握住,回应道:“你好,吴刚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特采科的王跃。这位是我院子里的邻居,何雨水同学。她父亲1951年去保定后,往家里寄钱和信,可她一直都没收到。何雨水同学生活十分艰辛,所以我们才来邮局,想查个究竟。” 吴刚听完,脸色一沉,显得十分生气,转头严厉地对窗口那位办事员说道:“你去,赶紧让人把负责南锣鼓巷那一片的投递员叫过来。顺便集合人手,把这些年来何大清寄给何雨水同学的信和钱,彻查一遍。”办事员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随后,吴刚满脸歉意地招呼王跃和何雨水进了办公室,拿起热水瓶,给两人泡上茶,说道:“王跃同志,何雨水同学,你们二位先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王跃点点头表示理解,而何雨水则坐在那儿,脑海里一片混乱。得知爸爸给她寄钱了,她意识到自己并非被父亲抛弃的孩子,父亲心里还是在乎她的。想到这儿,何雨水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里想着,不管是谁冒领了东西,她都要好好质问对方,为何要破坏她和爸爸之间的感情。 王跃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抿着茶,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座钟,时间就在这静谧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这时,窗口的办事员领着一个满头大汗、身着邮递员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吴刚见此,立刻站起身,严肃地问道:“你是负责南锣鼓巷的投递员?” 那邮递员看到何雨水和王跃,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害怕的神情,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赶忙回答道:“吴局长,我是负责南锣鼓巷的投递员,李长贵。”吴刚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李长贵。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没有把别人的信件投递给本人?”李长贵一听,立马大声嚷嚷起来,试图为自己辩解:“吴局长,我可没有呀!我向来都是认真细致地工作,每一封信件都准确无误地投递给收件人了。” 吴刚听到李长贵这一番狡辩之词,气得怒极反笑。他转头对着窗口的办事员,大声问道:“你们统计得怎么样了?从1951年到今年,到底有多少寄给何雨水同学的信件和邮件?”办事员立刻张口回答:“吴局,从1951年一直到这个月,哦,准确说是上个月,何大清一共给何雨水同志寄了39封信。而且每个月都有汇款,每月固定汇款10元,每年4月和过年那个月还会多汇10块钱。截止到现在,汇款总额一共是1700多块钱。” 何雨水听到这些数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每年4月,正是因为她出生在阴历雨水节气的这一天,父亲才会在这个特殊的月份多给她寄10块钱,过年的时候也不忘多寄些钱让她能过得宽裕些。这一切都表明,爸爸从来没有抛弃过她。 吴刚看着痛哭流涕的何雨水,心中满是同情与愤怒。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长贵,质问道:“李长贵,你看看,这个正在痛哭的人你认识吗?”李长贵一脸疑惑地歪着头,回答道:“我不认识啊。”吴刚气得简直要笑出声来,大声说道:“这位就是何雨水同学!从1951年开始,据我所知,你是1949年以后被留任的邮递员,之前就负责南锣鼓巷的信件投送工作。何大清从1951年起寄信,这么多年你一直负责投送相关信件,你居然说不认识她?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说着,吴刚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第65章 露馅 李长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吴刚,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我真的给了呀!每个月我都按要求把东西……给了。”吴刚哪肯罢休,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道:“你到底给谁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何雨水同学就站在这儿,你却连她都不认识,你到底把信件和汇款给了谁?” 李长贵被问得冷汗直冒,慌乱之中,他挣扎着解释道:“我……我给他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了。易中海跟我说,何雨水兄妹搬家了,不在这边住了,他可以帮着代收,之后会转交给何雨水和何雨柱。领导,我对天发誓,我真没骗你,我绝对没有贪墨这些东西啊!” 吴刚气得浑身发抖,一脚狠狠地把李长贵踹翻在地,怒不可遏地骂道:“狗日的,到现在你还敢嘴硬,还在骗我!整整十多年的时间,你会一点怀疑都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吗?”李长贵原本还想要继续辩解,可被吴刚这一番声色俱厉的喝问,顿时像被抽走了脊梁骨,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是啊,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没有起过疑心呢?其实在第二年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可是易中海每次都会用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他,只要他把信和汇款单送过去,不管是易中海还是易中海的老婆,都会塞给他一些好处,让他不要声张,久而久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帮着易中海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很明显,这些年来何雨水父亲寄来的钱和信,都被李长贵送到了易中海手里,而李长贵收受了易中海的好处,这才把这件事隐瞒了长达十多年之久。 吴刚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稳住情绪。随后,他对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句,让人把李长贵带了下去。转过头,他一脸愧疚地看向王跃和何雨水,先是对着王跃说道:“你好,王跃同志,事情如今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是我们邮局内部出了李长贵这样的蛀虫,才使得何雨水同学十多年都没能收到父亲的钱和信。对于此事,我们邮局深感万分愧疚,实在是对不起啊!”说着,他转过身,对着何雨水深深鞠了一躬。 何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王跃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吴刚,说道:“吴局,这可使不得啊!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不用向我们道歉。”吴刚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声音低沉地说道:“事情虽然不是我直接做的,可毕竟是我们邮局的员工犯下的错,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实在是觉得没脸面对你们啊。” 王跃拍了拍吴刚的肩膀,说道:“吴局,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妥善处理掉。”吴刚咬了咬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跃心里明白,吴刚这是想劝他们,由邮局来报案。毕竟如果是王跃和何雨水报案的话,邮局作为国营单位,肯定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而这个处罚大概率会落到眼前这位吴刚副局长的头上。王跃思索片刻,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犯错的又不是吴刚。于是,他对吴刚说道:“吴局,你稍微等一下,我和何雨水同志商量商量,你看行不行?”吴刚听到这话,赶忙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王跃把何雨水拉到一旁,轻声说道:“雨水,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易中海和李长贵合伙贪了你的钱。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办法。一种是咱俩直接去报案,这样一来,邮局和易中海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另一种呢,就是让邮局报案,那样受惩罚的就只是李长贵和易中海。而且邮局肯定会承你的情,到时候说不定会赔偿或者补贴你。你觉得哪种办法好呢?”何雨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看着王跃,说道:“王叔,我听您的。”王跃欣慰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然后走到门外,把吴刚叫了进来。 王跃看着吴刚说道:“吴局,我和何雨水商量过了,她同意这件事由你们邮局来报案。”吴刚听到这话,原本阴霾密布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王跃接着说道:“但是,你们邮局也不能完全把责任撇开。”吴刚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王跃继续说道:“你们邮局报案可以,但对于易中海和李长贵的处罚绝对不能轻饶。”吴刚赶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王跃又严肃地说道:“还有,由于你们邮局员工的行为,害得何雨水同志这些年缺失了亲属的关爱,这也是事实吧?”吴刚一脸惭愧,再次点头说道:“是。” 王跃接着说道:“既然何雨水同学前半生已经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了,那她的后半生肯定得有个好的保障。你看……”吴刚一下子就明白了王跃的意思,赶忙说道:“王跃同志,你放心,我代表东城区邮局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给何雨水同志留一个好岗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她来我们邮局工作,我们都会按照最高待遇对待她。另外,邮局这边呢,考虑到这整整11年给何雨水同学造成的损失,每年赔偿她100块钱,11年共计赔偿1100块钱。您看这样可以吗?”王跃听后,将目光投向何雨水,何雨水连忙点头表示同意。王跃这才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们可得说清楚了,对于易中海和李长贵,你可绝不能轻饶。” 吴刚气得咬牙切齿,一脸愤怒地说道:“你放心,王跃同志,这两人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保证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说完,他便朝外面大声喊道:“小崔,去给东城区公安局打电话,就说我们邮局报警,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把李长贵带走。”小崔听到吩咐,立刻跑去打电话。吴刚转过头,看着王跃和何雨水,满怀感激地说:“王跃同志,何雨水同学,非常感谢你们能给我这个面子。虽然我做出了一些补偿,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万分愧疚。以后啊,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有任何事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我绝对不会推辞。” 送走王跃和何雨水后,吴刚一下子瘫坐到沙发上。他心里暗自庆幸,幸亏王跃和何雨水没有选择自己去报案,不然的话,他作为主管领导,肯定脱不了干系,麻烦可就大了。本来东城区邮局局长快要退休了,他这段时间正忙着找关系,打算往上晋升一步呢。要是真因为这件事出了篓子,他的前途可就彻底毁了。谢天谢地,这两位真是通情达理啊。他暗暗想着,这份人情他记住了,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回报他们。 王跃领着何雨水走出邮局大门,径直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王跃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轻声劝导着何雨水,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快到四合院的时候,何雨水偷偷地抬眼瞄了一下王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纠结。她紧咬着嘴唇,像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王叔……”何雨水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王跃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何雨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王跃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温和地说道:“雨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憋在心里。”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再次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王叔,我知道这些年您帮了我太多太多。可是,我……”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一趟保定?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王跃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你爸爸把你一个人扔在北京,扔在这四九城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恨他吗?” 第66章 重逢 何雨水先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赶忙摇了摇头,眼中泛起泪花,说道:“我以前确实很恨他,恨他为什么抛下我和哥哥。可是,当我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给我寄钱,我突然就不恨了。我想,他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所以,我特别想去找到他,当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跃听后,歪过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行吧。你先回院子收拾几件衣服。等会儿咱们去邮局把你爸在保定的地址拿到,然后开车过去。” “王叔,就开车去吗?”何雨水有些惊讶地问道。 王跃点点头,解释道:“开车方便一点,坐火车的话,转车什么的不太方便,还耽误时间。” 何雨水听完,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连连说道:“好好好,太谢谢你了,王叔!” 王跃没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很快回到了四合院。他心里清楚,这次出行可能会遇到一些未知情况,虽然去保定看望何雨水父亲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一路上还是谨慎为好。于是,他走进院子,回到自己房间,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拿出自己的配枪,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安全后,别在腰间,又拿好相关证件。之后,他走到到外面,给车的油箱加满了油。刚回到车上等了一小会儿,何雨水就匆匆从院子里出来了。她背着一个鼓鼓的包包,里面应该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何雨水上车后,王跃二话不说,直接开车前往东城区邮局。 到了邮局,王跃顺利拿到了何大清在保定的详细地址。接着,他又借用邮局的电话,拨通了老陈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王跃简单地和老陈说明了一下情况,告知自己要陪何雨水去保定一趟。打完电话,王跃带着何雨水,开车缓缓驶出四九城,朝着保定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托王跃的福,给四合院世界带来了高标准的沥青技术,这两年国家大力利用此项技术整修路面。所以,出了四九城以后,路况竟然相当不错,车辆行驶起来十分顺畅。 王跃惬意地开着车,顺手打开车载音箱,舒缓的音乐流淌而出,萦绕在车内。何雨水一开始满心好奇,眼睛紧紧盯着车窗外,打量着沿途的风景。可出了四九城后,车子越往前跑,两边的景象越发荒凉,渐渐地,何雨水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侧靠在车门上沉沉睡去。王跃瞧见后,轻轻将音乐声调小,以免打扰到她。随后,他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罐红牛,打开后喝了几口,为自己提提神,接着继续朝着保定进发。 下午4点多,车已经跑了将近5个小时,终于进入了保定城。然而,这个年代可没有方便的导航。王跃把车停在路边,走向一位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一根过滤嘴香烟,笑着说道:“同志,麻烦问一下保定纺织厂的位置怎么走?”交警抬头一看,见王跃开的车颇为高档,又瞧着递过来的香烟,赶忙手忙脚乱地接过来,脸上堆满笑容,十分热情地给王跃指清了方向。抽完烟后,王跃把剩下的烟一并塞给交警,道了声谢,便回到车上。 接着,王跃顺着交警指示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保定纺织厂。到了厂门口,纺织厂的保卫员看到一个陌生车牌的车,立刻上前阻拦。王跃赶忙解释道:“我是北京轧钢厂的,从四九城过来,想找一下你们食堂的大师傅何大清。”保卫员见王跃态度和蔼,便壮着胆子说道:“你好同志,外来车辆没办法进厂,麻烦您在厂门口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何大清出来,您看这样行不行?”王跃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把车开到路边停好,转身轻轻摇醒何雨水,说道:“雨水,到纺织厂了,刚才那个保卫员已经去叫你爸了,赶紧醒醒,清醒一下。” 何雨水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眼神中起初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困顿与迷茫,像是还未从瞌睡之间完全回过神来。她先是下意识地轻轻晃了晃脑袋,接着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同时伸出双臂,伸了个懒腰。随后,她接过王跃递来的水杯,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大口水,水顺着喉咙流下,这才让她逐渐清醒了几分。她微微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王叔,这就到保定了呀?怎么感觉这么快呢?我记得以前我跟我哥坐火车过来,可是要整整9个小时呢。”王跃面带微笑,耐心地解释道:“现在路况比以前好多啦,经过这两年大力整修,开车自然就快不少。” 正说着,只见一个保卫员陪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朝他们这边走来。这老头生着一双略显呆滞的死鱼眼,整张脸阴沉着,拉得老长,给人一种不太友善的感觉。他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也听不清在念叨些什么。当走到厂门口时,他顺手将系在腰间的围裙解了下来,随意地递给身旁的保卫员,嘴里依旧嘟囔个不停,这才慢悠悠地朝着王跃这边踱步而来。 王跃见状,推开车门走下车。何大清看到王跃,脸上带着几分不耐与狐疑,没好气地开口问道:“爷们,是你要找我?”王跃神色平静地点点头。何大清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眼神中满是审视,语气疑惑地说道:“瞅着面生得很呐,咱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找我到底有啥事?”王跃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是受人之托从四九城特地过来找你的。”“四九城?受人之托?难道是傻柱那小子?”何大清小声嘀咕着。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快速地窜了出来,几步就冲到何大清面前,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何大清毫无防备,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当他的目光落到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时,动作瞬间僵住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试探着轻声唤道:“是……雨水?”何雨水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地哭诉道:“爸爸,我是雨水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撇在四九城这么多年,你都不想我,也不来看我呀!”听到女儿这带着无尽委屈的哭诉,何大清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滚滚而下。他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雨水,爸爸的乖女儿啊……”话还没说完,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父女俩紧紧相拥,抱头痛哭起来,哭声中饱含着多年的思念与委屈。 王跃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个旁观者一般,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上,静静地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门口的保卫员听到这边传来的哭声,不禁好奇地凑了过来。王跃看到他们,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大方地将烟盒递了过去。两人愣了一下,随后赶忙伸手接过烟,连声道谢后,也纷纷点上烟抽了起来。其中一个年轻些的保卫员忍不住大声问道:“何主任,您这是咋啦?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呀?跟我们说说呗。”何大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摆摆手,说道:“没事,这是我闺女,这么多年没见了,突然来看我,我这一时情绪没控制住。”说着,他轻轻拉了拉何雨水的胳膊,语气满是慈爱地说道:“走,雨水,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说完,他转过头看向王跃。何雨水这才想起一旁的王跃,赶忙擦了擦眼泪,介绍道:“爸,这是王叔,是咱们院里的邻居,要不是王叔好心,带我过来找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呢。”王跃礼貌地往前一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说道:“你好,何师傅,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科长王跃。”何大清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赶忙在衣服上用力搓了搓手,仿佛想要把手上的污渍都搓掉,这才小心翼翼地握住王跃的手,热情地说道:“你好你好,王科长,久仰久仰啊,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到我闺女。走走走,王科长,今天我做东,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咱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您。”说完,他转头对两个保卫员吩咐道:“你们回去给食堂说一声,就说今天让大彪子和二塔那俩小子把菜炒了,多弄几个拿手好菜,我出去有点事。”那两个保卫员赶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何主任,您放心,我们一定传到。”王跃见状,招呼父女俩上了车,准备一同前往何大清安排的地方! 第67章 对账 王跃依照何大清的指引,驱车继续前行。一段时间后,车子缓缓驶入城区。何大清在一旁不断指挥着:“哎,左转……右转……再左转……右转弯……”王跃操控着方向盘,随着何大清的指令,车子在城区的街道间穿梭,很快便来到了一座酒楼门口。王跃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写着“宝庆楼”三个大字。 稳稳地将车停好,何大清迫不及待地拉着何雨水下了车,下车后满脸羡慕地说道:“王科长,你这车可真好啊!我在四九城和保定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坐过这么舒服的车呢。”王跃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过多回应。 何大清带头朝酒楼里走去。一进门,服务员似乎和他很熟络,何大清大声说道:“小郑,让你们后厨赶紧炒几个拿手好菜送上来,我今天要招待从四九城来的贵客!”服务员应了一声,立刻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包厢,随后快步离开。 进入包厢后,何大清一边忙着倒茶,一边满怀感激地对王跃说道:“王科长,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年我一直往北京写信,易中海每次回信都说孩子们一直抱怨我,不想见我。时间越久,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我一直有心回四九城去看看孩子们,可又怕孩子们真的不认我,到时候把关系彻底闹僵了,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话音刚落,何雨水气鼓鼓地说道:“爸,你可别提易中海那个坏人了!这么多年,我和哥哥压根就没收到过你写的信和寄的钱。多亏这次王叔带我去邮局查,这才发现真相,不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难受!” 何大清听后,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易中海?不可能呀,他当时可是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呀!”何雨水一听,眼睛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照顾我们?怎么照顾的?哥哥带着我去捡垃圾找吃的,实在没办法了,哥哥就去当苦力挣钱给我买吃的。有一次我饿得都快晕过去了,去他家要吃的,他都没给我!” 何大清听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易中海,竟然敢这么骗我!我回去非得砍死他不可!” “砍死他,恐怕不太现实。”王跃插嘴说了一句。 何大清不服气地争辩道:“我何大清在四九城待了这么多年,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不少,弄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跃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易中海现在在监狱里,你想进去砍死他,怕是有点困难。” 何大清一听,更加惊讶了:“易中海在监狱里?他怎么了?他不是轧钢厂的老工人吗?在厂里挺有地位的,在街道和院里也很有威望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雨水赶忙拉着何大清,把易中海这几年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何大清听完,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见到何大清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椅子上,王跃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随后将烟盒随手扔到何大清面前,说道:“老何,抽根烟吧。”何大清神情木然地从烟盒里取出烟,塞进嘴里,自己划拉火柴点着了火。 这边王跃也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后,开口问道:“老何,你不怨我把你儿子送进监狱吧?”何大清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那个傻小子,这么多年被易中海洗脑,脑子都傻了。天天给易中海当打手,这次送进去吃点苦头,受点教训,说不定还是好事,不然照他这么下去,迟早得闯出大祸。这事儿我不怪你,我还得谢谢你帮着雨水呢。不然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母亲!” 王跃好奇地追问道:“老何,听说你当年在四九城的勤行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说,在四九城找个营生过日子也不难,怎么就跑到保定来……”王跃刚要说“拉帮套”,突然意识到何雨水在场,便硬生生住了口。 何大清听了,苦笑着说:“王科长,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跑保定来拉帮套了?”王跃点点头。何大清又深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神情,缓缓说道:“当年啊,是易中海给我介绍了白莲花。我想着柱子和雨水慢慢长大了,家里没个女人照应也不行,就和她走到了一起。谁知道,有一天晚上,白莲花说她哥找我,要商谈一下我们俩的事,我就去了。当晚喝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我都不知道咋回事,白莲花就躺在我被窝里。紧接着,她哥和嫂子就冲进来了,这一下子,我算是被抓了个现行。她哥和嫂子当场就要把我送到军管会去。白莲花在一旁假意劝阻,我哪能不明白,这就是他们下的套啊!可是当时我又没办法,被逼着写了认罪书。我寻思着,要不就凑合着把白莲花娶了吧,日子还能过下去。哪知道,白莲花这才告诉我,她在保定还有两个儿子,还威胁我必须跟她回保定,我不肯啊。结果她就威胁说要把那认罪书送到军管会去,还说我以前在四九城给刮民党和小日子当过厨师,要去举报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保定。走之前,我把我的工作留给了傻柱,还在家里留了500块钱,把家里装粮食的缸也都买满了。我怕傻柱钱不够花,还在易中海那给他留了两千块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水急切地打断了:“爸,你当年在家留了钱和粮食?可等我们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啥都没有了。还是哥哥给易中海磕了头,才借到了钱买车票。易中海给了我们白寡妇的地址,我和哥哥就坐着火车到了他说的地方。哥哥去敲门,结果被人骂了出来。我们在外面大声喊你的名字,你却死活不答应。我们就在院子外面,在门外待了一晚上。那天晚上,天特别冷,还下着雪。哥哥为了让我暖和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他自己却被雪给浸透了。第二天你还是不出来,没办法,哥哥带着我用最后的钱买了车票回北京。回到四九城以后,哥哥又累又饿,直接就病倒了。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在院里挨个跪着借钱。最后还是后院的黄岐爷爷见我可怜,不仅给哥哥看了病,还送了两斤棒子面。后来哥哥病好了,就开始带着我去捡垃圾,他还去当苦力挣钱。” 何大清听完,气得面孔瞬间再度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将嘴里叼着的烟一把抓在手里,狠狠地碾灭,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易中海,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就说当时白寡妇跟我说她婆家人来闹事,让我躲在厂里别回去,过了两三天才叫我回去,敢情这是给我下套呢!就怕我跟你们碰面相认。这狗日的白寡妇,还有易中海,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王跃听着,不禁佩服起后世那些读者的厉害,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猜到是易中海联合白寡妇给何大清设的圈套。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老何,恐怕你被白寡妇下套这事,易中海心里门儿清。不然他怎么会知道白寡妇的地址呢?” 何大清在四九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怒极反笑:“好啊,好啊!看来这院里是有人盯上我们一家三口了,这是想‘去父留子’啊!就易中海那脑子,恐怕想不出这么阴损绝妙的招儿,怕是后院的聋老太给易中海出的主意吧。那聋老太以前就一直挺喜欢傻柱的,想让傻柱给她养老,还找我透露过这意思,我当时瞧不上她那做派,就拒绝了。谁知道她竟然使出这么狠毒的一招!” 就在这时,包厢门“咚咚”响了几声,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进来。何大清赶忙调整情绪,招呼道:“王科长,雨水,赶紧吃。这家店在保定可是相当有名,菜的味道很不错,你们快尝尝。吃完咱们再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说着,便热情地招呼两人动筷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何雨水显得有些疲惫,眼神空洞地靠在椅子上,时不时打个哈欠。何大清看在眼里,心疼地说道:“王科长,你看孩子困了。这样,我先带你们去招待所住下。今晚我回去得和白寡妇好好算算这笔账,明天早上我请个假,咱们一起回四九城。我非得找易中海和聋老太说道说道不可,这俩老东西,竟然这么狠心地针对我们家。难怪前段时间我接到四九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我儿子打了人,要我回去处理。我还专门给易中海写了信,结果他也没回信,谁能想到背后是这么回事!” 王跃还没来得及开口,何雨水赶忙说道:“爸,你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何大清坚定地点点头,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傻丫头,再不回去,咱们家可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走,咱们先去招待所。”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一家招待所。何大清开了两间房,将王跃和何雨水安顿好后,便匆匆赶回他在保定的住处,准备找白寡妇好好理论一番。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决心要将这多年的恩怨做个了断。 第68章 离婚 在巷子口,何大清行色匆匆,没注意和一个青年撞了个满怀。青年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疼得“哎哟”一声痛呼。他抬头一看,见是何大清,嘟囔道:“何叔,怎么是你啊!”何大清只是点点头,此刻满心愤怒的他,根本没心思搭理这青年,径直顺着小巷走进了自家院门。那青年则嘴里骂骂咧咧地起身,也往家里走去。 何大清刚迈进院门,白寡妇就从屋里风风火火地迎了出来,扯着尖嗓子说道:“何大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偷偷给别人接私活去了?挣的钱呢?拿出来!”何大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径直走进屋里,开始翻腾自己的东西。没一会儿,他就把包裹收拾好了。白寡妇见状,急忙冲进屋里,质问道:“何大清,你这是要干什么?”何大清瞪着她,大声说道:“明天我回四九城!”白莲花一怔,随即尖叫起来:“回四九城?你回去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去看那两个小杂种?” 何大清听闻,心中积攒已久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啪!啪!”白寡妇被扇得脑袋一歪,脸瞬间肿了起来。她用左手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睛眨巴眨巴了好几下,才似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何大清,你竟然敢打我!” 这声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被撞倒的那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怒吼道:“何大清,你狗日的竟然敢打我妈,你个老畜生,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说着,挥起一拳就朝何大清打去。何大清嘴角泛起一丝讥笑,眼神轻蔑地看着冲过来的年轻人,身子一侧,轻松闪过这一拳。紧接着,他趁势向前一步,用肩膀猛地一顶,那年轻人顿时站立不稳,被顶翻在地。何大清顺势一脚踩了上去,骂道:“小畜生,就你也敢打我?还差得远呢!” 白寡妇见儿子被何大清打倒,眼睛都红了,抄起一旁的笤帚就朝何大清冲过去,喊道:“何大清,你个老东西,我今天跟你拼了!”何大清脚下踩着白寡妇的儿子,伸手如鹰爪一般,一把薅住白寡妇的头发。嘴里骂着,手上也没闲着,又是一连串的嘴巴子,打得白寡妇晕头转向,脚步踉跄。 这时,白寡妇的小儿子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他见哥哥被何大清踩在脚下,母亲被打得披头散发,转身就跑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握着一把菜刀,怒吼道:“老畜生,我要劈了你!”何大清看着他举着菜刀冲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待小儿子冲到近前,侧身一闪,紧接着飞起一脚,直接将小儿子踹得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菜刀也掉落在地。何大清怒喝道:“你个小畜生,吃我的、喝我的,不叫我一声爸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拿刀劈我,今天我非打死你们这两个小畜生不可!”说完,便又是一顿拳脚相加,将两个年轻人打得“哎哟哎哟”直叫唤。 白寡妇这下真的害怕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腿,哭喊道:“大清,你这是要干啥呀?” 何大清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人家都说寡妇心狠手辣,带着儿子的寡妇更是又狠又毒,以前我还不信,这次可算是彻彻底底见识到了。当年我儿子带着女儿来找我,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啊?”白寡妇听到这话,眼神闪躲,一时竟愣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该如何狡辩。 何大清紧接着逼问道:“你别装蒜!当年易中海是怎么找上你的?你们又是怎么合起伙来给我下套的?别以为我啥都不清楚!这么多年,我一直稀里糊涂地过着,无非就是想着能凑合过下去就算了。可谁能想到你们这么阴险,挑拨我和儿女之间的感情,还不让我们相认,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你做过的所有事,对不对?”白寡妇这才明白,何大清已经知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地说:“狗日的何大清,你要是敢回四九城,我就去举报你给小日本和刮民党做过饭的事!” 何大清气得反而大笑起来,讥讽道:“去啊,赶紧去!我早就问过人了,当年四九城沦陷的时候,给小日本干活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挨个判刑,四九城就没几个活人了!我当时真是被你迷了心窍,才会听信你们的鬼话。老子告诉你,白莲花,这些年老子挣的工资,你必须全部给我吐出来!不然,我就去举报你和易中海勾结设套,把你送进监狱,让你那两个宝贝儿子也知道知道,你当年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白寡妇一听,顿时慌了神。她意识到自己拿捏何大清的证据和把柄都不管用了,一时之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她说道:“你不能回去!你要是回去,我就告你当年强奸我!”何大清笑得更厉害了,嘲讽道:“告啊,你赶紧去告!我还告你们合起伙来给我设仙人跳呢!再说了,老子跟你在这边已经扯了结婚证,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还强奸?你当警察都是傻子吗?” 白寡妇所有的算计都落了空,整个人瞬间没了主意,只能无力地说道:“反正,反正你不许回去!”何大清不再理会她,转身去拿自己收拾好的包裹,说道:“我现在就回四九城,回去就举报你,到时候就等着四九城的警察来抓你吧!”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白寡妇见状,急忙冲过去,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胳膊,哭喊道:“大清啊,念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就给我们娘仨留条活路吧!” 何大清停下脚步,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行,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挣的钱,咱俩一人一半。你把属于我的那份钱给我,明天咱们去扯了离婚证,我就回四九城,从此之后,你好自为之吧。”白寡妇还不死心,问道:“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何大清坚定地摇摇头。 白寡妇一屁股坐在地上,思绪纷乱如麻,想了许久,终于打定了主意。她缓缓站起身来,用那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何大清,咬牙切齿地说:“何大清,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绝情对我。行,钱我给你,明天也陪你去扯离婚证,咱们走着瞧!” 何大清听了,径直走到白寡妇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哪来的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些钱给你,都算是老子给你的嫖资!”说罢,他转头对着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冷笑道:“听到没?你们那个婊子妈,明码标价,一晚上多少钱,老子都认了。这钱给她,算是她应得的!”那两个小子气得满脸通红,火冒三丈,可又深知打不过何大清,只能恨恨地低下头。 何大清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道:“哼,耗子扛枪窝里横的玩意儿!以前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对老子还爱答不理。老子现在把你们打得半死,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怂货!”说着,他走到两人跟前,一人脸上又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他对白寡妇说道:“白莲花,赶紧给钱,老子要去住招待所,你们这肮脏的家,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待!” 白寡妇眼睛里的怨恨仿佛要化作实质,如果眼神能杀人,何大清此刻早已千疮百孔。见何大清毫无退让之意,她只能咬着牙,扭着身子走进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递给何大清三千块钱,没好气地说:“就这些了!” 何大清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不够吧?老子这么多年,每个月工资六十多块,再加上在外面接私活挣的钱,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分一半,怎么着也比这多吧?”白寡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身进去,拿出来一大把零钱,扔到何大清脚下,没好气道:“就这些了,你爱要不要,不要就去报警吧,反正我是没钱了!” 何大清见状,冷笑一声,说道:“算了,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了,毕竟你在床上伺候老子这么多年,倒也有那么点苦劳。”白寡妇气得涨红了脸,刚要反驳,何大清已经拿起包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白寡妇见何大清走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时,她的两个儿子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妈,你去找舅舅,明天把何大清抓回来!”白寡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俩舅舅借了赌场的钱,还不上,都跑了。临走前还从我这儿拿走了一千多块,不然你以为家里为啥就剩这点钱?这些年被你俩舅舅借了不少,这次他们输得更多,没办法,只能跑路。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把钱给何大清吗?”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何大清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街道办。他在门口焦急地踱步,时不时张望着路口,等待着白莲花的出现。等了好久,白莲花才姗姗来迟。 何大清一见到白莲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二话不说,拉着白莲花就走进街道办办公室,径直对工作人员说要办离婚。工作人员见状,赶忙起身相劝,试图缓和两人的矛盾:“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一时冲动就想着离婚呀。” 何大清却态度坚决,满脸愤怒地说道:“我死都不会再和这个毒寡妇过日子了!她竟然离间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工作人员见何大清如此决绝,又劝说了几句,可何大清心意已决,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无奈之下,工作人员见劝阻无果,只好按照流程为他们办理离婚手续,在相关文件上盖了章。办完手续出来后,何大清看都没再看白寡妇一眼,转身便扬长而去,脚步坚定而有力。 白寡妇望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她咬着牙,恨恨地低声说道:“何大清,你以为跑回四九城就能躲过去吗?你给我等着!” 第69章 博弈 拿到离婚证明的何大清,感觉浑身畅快无比,多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回到纺织厂,径直去找后勤部部长。两人见面后,何大清开门见山地说:“部长,您上次不是说我这岗位有人想要吗?我岁数大了,打算回四九城了,这岗位就卖给您吧。”后勤部主任一听,喜出望外,没想到这等好事竟从天而降。他赶忙与何大清商量好价格,随后就让何大清写转让证明。何大清收到钱后,毫不犹豫地在转让证明上签了字。之后,他回到食堂,跟大家说明自己要回四九城养老的事,与同事们一一告别后,便提着包裹前往招待所。 何大清找到王跃和何雨水后,带着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驴肉火烧。几人吃饱喝足后,便踏上归程。坐在后座的何雨水格外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困倦,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许多。 当车子稳稳地停在四合院门口时,天边的太阳刚刚落下山,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王跃领着何大清父女往院子里走去,此时正值轧钢厂工人下班,院里热闹非凡。何大清刚一进去,杨瑞华从门口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大清,一脸疑惑地问:“哟,这不是何大哥吗?”何大清点点头,回应道:“是阎家弟妹啊。”他知道阎埠贵被王跃送进去了,所以也没问阎埠贵去哪了。杨瑞华赶忙又问:“何大哥,您这是……”何大清简单地说:“我那边工作结束了,就回来呗。”说完,便没再搭理杨瑞华,径直往中院走去。 中院的住户们看到何大清,一个个都好奇地张望。只有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媳妇认识何大清。贾东旭赶忙上前说道:“何叔,您这是回来了?”何大清点头回应:“东旭,你还好吧?”贾东旭苦笑着说:“哎,还行吧,何叔。”易中海的媳妇也想上前搭话,可何大清只是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径直朝正房走去。 来到正房门口,王跃与何大清父女告别,然后回了自己的跨院。何大清打开正房的锁,推门而入。屋内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沉,房子比他走的时候更加破旧了。傻柱在这里开火做饭,房子被熏得黑乎乎的,以前他和妻子精心护养的顶棚,如今也黑得不成样子。家里的家具少了许多,仅剩下的几件也是缺胳膊少腿,破旧不堪。何大清看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更旺了。何雨水走进来,看到爸爸脸色不对,赶忙说道:“爸爸,您先别生气了,咱们先好好打扫一下吧,不然您晚上怎么住呀?” 何雨水赶忙跑到自己房间,找出一个盆子,随后到水龙头那儿接满了水。她端着沉甸甸的水盆,小心翼翼地回到正房。此时何大清已经撸起袖子,父女俩便一同开始打扫房子。虽说房子里又脏又乱,到处都是灰尘和污渍,但何雨水看着在一旁忙碌的父亲,心里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欣慰。在她心中,一家人终于又能团聚,即便眼前的环境艰苦,可只要父亲在身边,一切都有了希望。 而在院子的另一头,被何大清一声冷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易中海媳妇匆匆跑到后院,轻轻敲了敲聋老太的房门。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她便推门走了进去。聋老太正半倚在床头,看到她进来,懒洋洋地问道:“他一大妈,怎么了?”易中海媳妇赶忙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压低声音说道:“老太太,何大清回来了!”聋老太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惊讶地问:“何大清?他怎么回来了?”易中海媳妇赶忙回答:“是和那个王跃,还有何雨水一起回来的。怕是何雨水求着王跃那小畜生,把何大清给弄回来的。” 聋老太一听,顿时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伸手抄起一旁的拐棍,脸上满是焦虑与愤怒,嘴里嘟囔着:“这个小畜生又把何大清弄回来,他想干什么?”易中海媳妇满脸担忧地问道:“老太太,您说何大清要是回来了,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咱们和白寡妇做的那些事呀?”龙老太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他自己下贱,贪图人家白寡妇的身子,不然怎么会写下认罪书。他要是敢闹,我就把这事捅出去,让他何家名声彻底臭掉,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可惜了我的傻柱子……”易中海媳妇听完,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可随即又想起她和易中海这些年干的另一件事——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信和钱,这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让她忧心不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这事告诉龙老太。 聋老太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易中海媳妇心里一慌,脸上微微一怔,赶忙辩解道:“没有,没有,老太太,我就是单纯担心何大清回来会针对咱们。”龙老太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他还不敢怎么样,就他那点把柄在咱们手上,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易中海媳妇又陪着龙老太聊了几句,便匆匆告辞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吴栩栩神色不定,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心里明白,现在易中海被关在监狱里,根本见不到人。不行,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老易,把何大清回来的事跟他说说,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想到这儿,她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回到家后,她随便糊弄着做了点吃的,给后院聋老太端过去之后,自己也简单吃了几口,便早早地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担忧着何大清回来后可能引发的种种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辗转反侧没睡好的吴栩栩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地赶到公交站,坐上公交车前往位于郊外的四九城监狱。到了监狱后,她找到狱警,表示要申请和易中海见面。狱警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易中海昨天就被你们街道和派出所带走了,你不知道吗?”易中海媳妇一脸茫然,疑惑地说:“没有呀,我一点都不清楚。他之前不是在你们这儿劳改吗?”狱警点点头,解释道:“之前确实是在我们这儿劳改,但是昨天街道和派出所打电话,说他还涉及别的案子,所以又把他带回去重新审查了。” 易中海媳妇一听,顿时慌了神。她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易中海私自扣留何雨水钱的事被发现了?她心急如焚,匆忙离开监狱,好不容易等到返程的公交车,又一路颠簸着回到四合院。进了院子,她连家都没回,径直奔向聋老太家。一见到聋老太,她就惊慌失措地喊道:“老太太,这次可完了,彻底完了!”聋老太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你慌什么慌?进来说。”说完,她转头对着周围那些打算看热闹的人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等进了屋,聋老太坐定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吴栩栩满脸慌张,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太太,中海他……他鬼迷心窍,把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私自留下了,他还想着以后拿这笔钱给傻柱说个媳妇。”聋老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里想着: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易中海那点心思她还能不清楚?只不过当初她选了易中海给自己养老,所以才一直对他百般偏袒。现在易中海媳妇还在这儿编瞎话哄她,她心里着实有些不高兴。但事已至此,她还是无奈地说道:“你们呀,什么事都敢做!现在好了,出问题了才来找我。得,老太太我摊上你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走吧,扶我出去,我去找点人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栩栩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龙老太,奔波了好几个地方。然而,他们想见的人要么恰好不在,要么一听说是龙老太太来了,直接拒绝见面。折腾到下午,聋老太的脸色愈发难看,像是被乌云笼罩一般。最终,聋老太对吴许许说道:“你去叫个黄包车,咱们去娄半城家。”吴许许无奈之下,只好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来一辆板车,载着他们前往娄半城的家。 到了娄半城家门前,吴栩栩上前通报。娄半城倒是没有拒绝,允许他们进去。一进门,聋老太看着娄半城,满脸堆笑地说道:“娄老板,老婆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不得不来叨扰你呀。”娄半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已经半退休了,没什么权力了。你要是缺钱什么的,我可以赞助你点,但是帮忙办事就算了吧。”聋老太咬了咬牙,犹豫片刻后说道:“算了,这样吧,你帮我打听打听,中海是不是被街道办和派出所带回去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就这一次,行不行?”娄半城坐在那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龙老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好吧,就这一次。”说完,他转身走上楼,去了书房。 过了许久,娄半城才从楼上下来,神色平淡地说:“已经确定了,易中海确实是被交道口派出所带走了。之前邮局报了警,说易中海和那个邮递员相互勾结,克扣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而且涉及金额巨大。所以交道口派出所把他接回去后,又送到东城分局了。”聋老太听完,身子微微一颤,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拐杖,说道:“那就谢谢你了,我走了。”娄半城则依旧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喝着茶水,连送都没再送他们一下。 聋老太走出娄半成家,回身看了看那座房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神色。她转头对在门口等待的吴栩栩说:“走吧,查出来了,中海被送到东城分局了。”说罢,两人便踏上了归途,只是此刻的聋老太,心中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 第70章 拆穿 四九城东城分局接到邮局报警后,对这起案件格外重视。毕竟在当时,平均每人每月5块钱的生活费就足够维持生活了,而这起涉及1700块钱的案子,堪称大案。尤其是邮局的吴局长还亲自给东城分局打了电话,分局局长听闻后也大为震惊,当即责令下属尽快破案。 于是,警方兵分两路,一边派人前往邮局将李长贵带回来,另一边则去抓捕易中海。结果一调查,东城分局发现易中海已经被判刑,送去了劳改农场。于是,他们赶忙让交道口派出所去劳改农场把易中海提出来,送往东城分局。这一连串的行动虽然复杂,但效率颇高。当天晚上8点多,易中海就被带到了四九城东城分局的审问室里。 审讯室的灯骤然打开,强烈的灯光让易中海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挡眼睛,可手却被手铐牢牢地铐在椅子上。他只好侧了侧头,眯着眼睛来适应光线。东城区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亲自负责审问易中海,严肃地说道:“交代一下吧!”易中海晃了晃头,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没从突然被提审的状况中缓过神来,回应道:“我已经交代过了呀,都已经给我判刑了,还想怎么样啊?” 副队长冷笑一声,说道:“呦呵,你这是不服气啊?你别以为我没掌握证据就会把你带回来。你是打算交代呢,还是继续顽抗到底?”易中海一脸茫然,说道:“我交代?我还有什么可交代的?我真的都交代完了。”副队长一拍桌子,说道:“好好好,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我问你,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被谁收了?信件又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听到“何大清”这三个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炸开了一般。是啊,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不仅克扣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和信,还有当年何大清留给傻柱的工作,以及那两千块钱。这些事一旦被彻查清楚,无疑会成为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铁证。一时间,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钱……这钱我知道,是给傻柱兄妹两个人留着的,等他们结婚的时候要用,嗯,对,结婚的时候要用。这钱我没有花,还在我家,你们现在去就能拿到。”易中海脑子飞速运转,他心里清楚,如果承认是私自克扣这笔钱,那自己肯定就彻底完蛋了。所以他急中生智,把这笔钱说成是帮傻柱兄妹保存的。经过几番思考,他越说越流利:“这钱是老何当年去保定以后寄回来的,我是怕傻柱兄妹两个人抗拒这件事,所以才把钱保留下来了。” 警察冷冷地笑了笑,质问道:“你给保留?你有什么资格保留?”易中海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是何大清拜托我的,对,你们可以去问何大清,就是何大清拜托我的。” 刑侦队长被易中海这无耻的嘴脸彻底震惊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不是想要证据吗?行行行,先把他带下去。明天通知何大清,把何雨水和何大清都叫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看看怎么揭破你这副无耻的嘴脸!”说罢,便让人将易中海带了下去。 当晚,东城区分局就把电话打到了保定。经过一番查找,保定那边回复消息称何大清已经回了四九城。于是,东城区分局又马不停蹄,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了何大清。当时,何大清正在街道办办理落户手续,得知东城区分局找他,便赶忙回去带上何雨水,一同前往东城区分局。 一到分局,刑侦队长亲自将何大清迎进办公室。何大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刑侦队长听完,气得怒火直往上冲,“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喝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何大清同志,您跟我来。”说着,便把何大清带到一旁,安排他在门后先听着,然后让人把易中海带上来审问。 经过昨晚一整晚的自我“思想建设”,易中海此时说话已经流利了许多。他一脸正气地开始说道:“何大清太不负责任了,一声不吭就跑到保定,抛弃了儿女。傻柱兄妹对他厌恶至极,我在中间费了好大劲调解,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把何大清寄来的信和钱都收起来。我想着等傻柱结婚、雨水嫁人的时候,用这些钱给傻柱娶媳妇,给雨水准备嫁妆,这样我才对得起何大清啊。”说着说着,他竟还一脸自我感动,仿佛自己真成了大好人。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何大清冲了进来,怒指着易中海骂道:“易中海,你这个老畜生,卑鄙小人!我当初怎么就没看透你这副丑恶嘴脸!你个阴险的东西,离间我和儿女的感情。当年白寡妇就是你介绍给我的,那个仙人跳的圈套也是你设的吧?”易中海被突然闯入的何大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话。 何大清接着怒斥道:“你个老畜生,我当年留给你的两千块钱呢?还有我留给傻柱的工作,都到哪里去了?”易中海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大清,你……你听我给你解释,我是怕傻柱拿到钱以后会大肆挥霍,所以才帮他管着……”何大清实在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拳狠狠捶在易中海脸上,骂道:“你个畜生!”易中海捂着脸,仍不死心地说道:“大清,你听我说,当时我真就是不想让傻柱乱花钱……”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质问道:“你还敢狡辩?你难道不知道傻柱后来去捡垃圾了吗?啊?你个畜生!”易中海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 警察队长见状,冷冷地对易中海说:“易中海,你接着狡辩呀!我都没想到,竟然还有工作和两千块钱这档子事,你昨天怎么不交代?”何大清继续怒骂道:“当年我把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是不是后院那个老绝户给你出的主意,去父留子,你易中海怕是没这个脑子!” 易中海此时已被质问得神思不定,慌乱之下赶忙说道:“对对对,都是龙老太太让我做的!大清,你别怪我啊。你也知道老太太当年在院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我哪敢不听她的意思啊。她找你,想让傻柱给她养老,结果你拒绝了,她就怀恨在心,这才找来白莲花。没错,白莲花就是她介绍给我的,还指使我去安排那些事。大清啊,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都已经被判了三年了,我是真知道错了。”说着,他又转头向刑警队长哀求道:“队长,我真知道错了,我愿意赔钱给他,求您饶了我吧,行不行啊?” 队长看着易中海这副狼狈的样子,不屑地说道:“瞧瞧你,易中海,你昨天怎么不反抗了?昨天编那些谎话不是编得挺好的吗?怎么不继续编了?我可告诉你,这次不管何大清饶不饶你,都没什么意义了。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是邮局报的案!昨天邮局的吴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要求一定要严肃处理,你懂了吗?” 易中海一听,吓得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刑侦队长见状,朝旁边的警员努了努嘴,两名警员立刻上前,架着易中海就要往外走。易中海拼命挣扎,大声呼喊:“大清,你帮帮我啊,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你去求求聋老太,她肯定会帮我的。大清,你再信我最后一次啊……”可话还没说完,就挣扎着被带出了审讯室。 刑警队长转过头,看着何大清问道:“何大清,你是打算原谅他吗?”何大清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好兄弟’我可不敢要,他就跟毒蛇一样,一直潜伏在你身边,冷不丁咬一口,就要置人于死地。留着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刑警队长点点头,说道:“嗯,你还算有点脑子。” 等走出审问室,何大清赶忙上前,略带忐忑地问刑侦队长:“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易中海会受到怎样的处理呢?”队长闻言,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何大清,自己也拿了一支。何大清见状,赶忙掏出火柴,恭敬地给队长点着。队长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这次案子报案的是邮局,他们明确表示要严肃处理。易中海和那个邮递员相互勾结,扣留他人信件,还私吞钱财,而且涉及金额巨大。依我看呐,他估计免不了要吃颗‘花生米’。” 何大清听后,瞬间愣住了。他着实没想到事情的后果竟如此严重,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警察队长斜眼瞥了瞥他,接着说道:“至于你提到的工作和钱财,我们会安排人手去调查寻找,到时候会归还给你。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何大清呆呆地站在原地,回想着队长的话。他真没料到,这件事会把易中海推向如此绝境,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唏嘘。但紧接着,他又想到这些年,聋老太伙同易中海把傻柱洗脑,让傻柱对自己心生怨恨,还克扣寄给何雨水的钱,致使何雨水吃不饱、受尽委屈,如此种种恶行,又让他觉得易中海落得个吃“花生米”的下场,似乎都算是轻饶他了。 第71章 反击 何大清和何雨水满心感激地回到家中,稍作整理后,何大清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何雨水,朝着王跃家所在的跨院走去。一路上,何大清还在念叨着,这次多亏了王跃帮忙,才能让他们父女团聚,还揭开了易中海的真面目,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可当他们来到跨院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一把冰冷的铁锁挂在门上。何雨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失望地说道:“看来王叔又出差了,怎么感觉他现在越来越忙了呀。”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满心遗憾,只能拍拍何雨水的肩膀说:“没办法,人家工作忙嘛。咱们先回去,等他回来再说吧。”说完,父女俩便转身往回走,脚步中透着一丝失落。 而此时的王跃,正经历着一场紧张又关键的行动。那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他刚躺下不久,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王跃心中一惊,赶忙起身开门,只见陈春生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王跃心中隐隐猜到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赶忙将陈春生迎进屋内。 老陈顾不上寒暄,直接说道:“小王,有个紧急情况。‘三哥’终于按捺不住了,已经开始往边境大规模集结部队和各类物资。根据你们智囊团之前制定的详细计划,现在该你出动了。”王跃一听,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一想到要与“三哥”正面掰掰腕子,他的热血立刻沸腾起来,困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王跃二话不说,收拾必要的物品,和老陈一同连夜出发,匆忙赶往机场。到达机场后,两人顺利登上早已安排好的飞机。随着飞机的轰鸣声响起,他们离开了四九城。在金城进行短暂中转后,又换乘另一趟运输机,一路向西飞行。当飞机终于落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拉萨。 走出机舱,高原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王跃和老陈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们顾不上适应这寒冷的气候,便在机场与前来接应的部队会合。只见一支由一个连战士组成的护卫队伍整齐地排列在那里,他们身着厚重的军装,神情坚毅!王跃和老陈在战士们的护卫下,登上早已准备好的车辆,朝着边境地区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辆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是连绵起伏的雪山和广袤无垠的高原。经过两天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了边境地区。眼前的景象让王跃感到十分欣慰,只见一座座崭新的仓库早已修建完毕,仓库四周精心拉起了防护网,从远处看,就像一座座平缓的山坡,有效地防止了被敌人发现的可能。 王跃来不及欣赏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快步走进仓库,按照既定程序启动穿越。一阵光芒闪烁之后,他成功回到了现代世界。在现代世界的基地里,联系到老范以后,早已有所准备的老范立刻带着王跃,马不停蹄地乘坐飞机,前往另一个提前准备好的仓库。这个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先进的武器和物资,它们将成为这次反击战的有力保障。 到达仓库后,王跃和老范一刻也不敢停歇,开始将这些武器物资搬运回四合院所在的时空。搬运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一箱箱武器、一包包物资被王跃送回去,经过一番努力,第一批物资终于顺利搬运完成。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喘口气,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前往滇藏交界处。那里是东线战场,也急需大量物资来加强突击力量。 前往滇藏交界处的路途异常艰难。虽然国家一直在大力投入修路工程,但由于地理条件复杂,部分路段的路况依旧十分糟糕。他们先是乘坐飞机抵达最近的机场,接着换乘汽车。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艰难行驶,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些塌方路段,需要小心翼翼地绕路前行。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路况愈发恶劣,汽车无法继续通行。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换乘驴车。驴车在狭窄的山路上缓慢前行,速度比汽车慢了许多。王跃和老陈坐在驴车上,忍受着一路的颠簸和尘土飞扬,心中却始终牵挂着边境的局势。 当驴车也无法继续前进时,他们只能选择步行。背着沉重的行囊,他们沿着陡峭的山路一步一步艰难前行。高原的空气稀薄,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体力。王跃和老陈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滇藏交界处。这里,早已集结了一群翘首以盼的战士和工作人员。王跃顾不上身上的疲惫,甚至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立刻启动穿越,再次回到现代仓库。然后,他又开始紧张地组织搬运物资的工作。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王跃往返于两个时空之间,不停地搬运着武器物资。每一次穿越,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体力消耗,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终于,在王跃和众人的共同努力下,所有的物资都已准备到位,整齐地整齐地堆放在滇藏交界处的指定地点。当地的部队顺利接收了这些物资,对它们进行了妥善的安排和部署。 第72章 胜利 在风云变幻的国际局势下,我方接到了来自毛熊家辗转传达的有关地球村的决议信息。对于这一信息,兔子保持着冷静与理智的态度,并未将其视为改变既定方针的信号。一直以来,兔子始终坚定地秉持着和平解决地球村争端的原则,致力于通过外交途径化解矛盾,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因此,兔子再次郑重地向三哥方面发出呼吁,再三督促其尽快开启和平谈判的进程,以寻求妥善解决边境问题的方案。 然而,三哥方面却表现出极为强硬且不理智的态度,公然发出嚣张的叫嚣。他们妄图借助所谓“地球村联合军”的声势,来实现其打回失去阵地的妄想。尽管兔子多次通过外交渠道与之进行严肃且耐心的交涉,从国际关系准则、和平共处的重要性等多个角度,向三哥方面阐明和平解决争端的益处与必要性,但三哥方面却固执地坚守其错误立场,对兔子的诚意置若罔闻,始终不愿意心平气和地坐到谈判桌前,寻求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 随着三哥方面这种强硬态度的持续,局势愈发紧张,和平解决的希望愈发渺茫。在此严峻形势下,为了扞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以及维护和平解决争端的底线,我国中枢机构经过深思熟虑后,果断下达指令。 在祖国广袤的大西北,一处隐蔽而又充满力量的大炮仗发射基地,各项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一枚凝聚着兔子顶尖科技力量与扞卫主权决心的大炮仗如一条巨龙般腾空而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它拖着长长的、耀眼的尾焰直插云霄。这枚大炮仗以精准的轨迹和强大的动力,在空中飞行了两万多公里后,如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精准地落入太平洋海域。 这一震撼世界的行动瞬间成为全球焦点,引起了地球村的广泛关注与强烈震动。即便是一贯在地球村事务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毛熊,玉米同志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深感事态严重,连夜乘坐专机赶赴北京。抵达后,便马不停蹄地与兔子进行沟通,试图从中斡旋,劝说我方通过谈判来妥善解决此次争端,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与此同时,地球村大会也紧急召开,各村代表齐聚一堂,共同商讨此次事件的应对之策。会议现场气氛凝重,各村代表围绕着事件的发展态势和解决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经过深入的交流与权衡,大会最终否决了之前不利于和平解决争端的协议,并以压倒性的态度,强烈敦促三哥方面务必摒弃错误态度,积极参与到谈判中来,为解决争端创造条件。 在地球村舆论的压力和局势的逼迫下,经过长达两个月的僵持与挣扎,时间来到了10月份。三哥方面终于在玉米同志和脑洞同志的积极斡旋与调解下,同意与我方进行谈判。谈判地点设在第三国一处宁静而又庄重的场所,双方代表团按时抵达,气氛严肃而紧张。 在接下来几天的谈判过程中,每一个议题都成为双方交锋的焦点。我方代表团凭借着充分的历史依据、坚实的法律支撑以及对和平的真诚渴望,据理力争。而三哥方面起初仍试图为其之前的侵略行为寻找借口,但在我方有理有据的驳斥下,逐渐理屈词穷。最终,三哥方面不得不做出让步,同意放弃之前非法占领的我国土地,将其全部归还给我国,以纠正其错误行径。同时,为了确保边境地区的长期稳定,印度还同意将奶茶邦划出作为缓冲地区交予我方,并以签署协议的形式,郑重承诺不再对周边国家发动任何形式的侵略行为。 随着三哥方面签署完这份具有重要意义的协议,“地球村大会”的议题又迅速转向讨论兔子加入该组织的相关事宜。兔子作为此次边境冲突中的正义方,在地球村舞台上的地位和影响力显着提升。因此,外交兔在大会上明确提出,基于公平、公正以及维护地球村和平秩序的原则,我国应享有二战战胜国驻军小日子的权利。这一要求不仅是对历史正义的伸张,更是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的必要举措。 然而,兔子提出的这一系列合理且正当的决议,却遭到了小日子和白头鹰的断然拒绝。白头鹰长期以来奉行霸权主义,试图维护其在亚太地区的不合理利益格局,而小日子则在白头鹰的支持下,***面对小日子和白头鹰这种无视历史、违背地球村法的无理态度,兔子代表团毅然决然地选择退出谈判团,以彰显兔子扞卫国家主权和尊严的坚定决心。 此后,地球村局势陷入了新一轮的僵持与博弈。兔子内部深知,要实现正义与公平,必须坚定立场并适时展示实力。于是,在经过谨慎评估和决策后,兔子再次发射一枚具有强大威慑力的大炮仗,向世界表明兔子扞卫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毫不动摇。这一行动再次引起了地球村的强烈反响,白头鹰在权衡利弊之后,终于意识到其无理干涉兔子事务的行径难以持续。最终,在多方压力和现实考量下,白头鹰无奈地抛弃小日子,黯然签署了相关协议。 至此,兔子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强大的实力以及在地球村事务中的正义立场,成功替代原秃子的席位,正式进入“地球村大会”。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标志着兔子在国际舞台上赢得了应有的地位与话语权,将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为维护地球村和平与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消息如同一股炽热的浪潮,迅速传回了四九城,瞬间点燃了整座城市的热情。所有人都沉浸在无比的激动之中,这无疑是继抗鹰援棒之后,兔子在军事领域取得的又一次重大胜利。这一胜利向世界宣告,帝国主义再也无法凭借武力肆意恐吓我们。 大街小巷瞬间沸腾起来,到处都是举行庆祝游行的人群。人们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挥舞着手中的彩旗,欢呼声响彻云霄。在李部长的办公室内,王跃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最近这段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这场胜利付出了诸多心血。 李部长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如潮水般涌动的游行群众,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转头看向王跃,兴奋地说道:“王跃,你看到了吗?”王月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看到了,真没想到,这些帝国主义的走狗被咱们吓得不轻,居然全盘接受了我们提出的意见。”李部长得意地摸了摸胡子,笑着说:“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当白头鹰’那边听说咱们的大炮仗能打到两万多公里以外,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要是咱们从海边发射,直接就能打到他们本土,而且他们还毫无防御的办法。听说他们紧急召开了会议,把之前钱先生所在的实验室都封闭起来,打算重新研究应对之策呢。” 王跃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那个实验室最值钱的宝贝就是钱先生啊!钱先生现在在我们这儿,他们想要追上咱们的技术,估计还得花不少时间和精力呢。”李部长听完,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跃好奇地问道:“部长,按照之前的决议,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小日子驻军呀?”李部长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没错,已经通过决议了。原本计划是明年5月1日过去驻军,结果小日子那边为了看咱们笑话,觉得咱们没有强大的海军,就故意要求咱们今年1月1日就过去驻军,摆明了是想让咱们难堪。” 王跃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急切地说道:“我这就回去准备,去那边再想办法弄点舰艇,到时候开着舰艇登上日本国土。我必须得去,一定要去!”李部长看着王跃那急切的样子,笑得更欢了,说道:“你能想到的,智囊团早就想到啦。在渤海的达里安造船厂,那边早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建设了,估计舰艇都已经下海了。咱们1月1日肯定能准时抵达日本国土。至于你想去的这个要求,我向上级反映反映,怎么样?”王跃连忙点头,催促道:“您赶紧反映,我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咱们英勇的战士登上小日子国土。” 第73章 欢庆一堂 王跃哼着轻快的小曲,熟练地把车稳稳开到门口,推开车门下了车,迈着轻松的步子朝院子里面走去。 刚一踏入前院,一阵热闹非凡的嘈杂声便扑面而来。王跃抬眼望去,只见院子里几乎聚集了所有的男人们。黄岐老爷子坐在正中间,旁边紧挨着坐着赵清明和刘铁成,对面则是许大茂,连后院的李猴子也在其中,一群人正围坐成一圈,兴高采烈地喝着酒。 王跃刚往前挪动几步,眼尖的赵清明一下子就瞅见了他,顿时热情洋溢地招呼起来:“呦呦,王科长,您这是出差回来啦?赶紧的,过来坐,跟我们一块热闹热闹。”王跃笑着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黄岐笑着回应道:“今儿广播里传来个好消息,咱们军队马上要去小日子驻扎啦。我们几个一听到这消息,高兴得不行,这不,许大茂提议大伙凑一块儿乐呵乐呵。我就做主,招呼大家伙都过来坐坐,一块热闹热闹,大家也都乐意,就商量着打平伙,东西各出各的,你也赶紧来呀。”王跃听后点点头,说道:“那必须得加一个呀!这样,我记得家里还有一箱好酒,我回去取过来,另外还有些腊肠啥的,也一并拿出来。”黄岐老爷子赶忙接话道:“酒你就直接提过来,腊肠呢,你给送到中院去,老何家的何大清在那儿给咱打下手做菜呢,到时候拿过去让他加个菜。”王跃爽快地应道:“得嘞!你们几位先喝着,我这就去拿东西。”说完,便转身朝着中院走去。 王跃正准备往跨院方向走,这时,东厢房何雨水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何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般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下子蹦到王跃跟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王叔,您回来啦!”王跃看着何雨水,关切地问道:“雨水,你今天没去学校吗?”何雨水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爸说了,在学校吃不好,他现在回来了,就叫我每天回家吃饭。王叔,您快瞧瞧,我是不是胖了点呀?”王跃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何雨水,确实发现她比之前圆润了些许,于是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看来你爸还挺会照顾人,这才没多久,你都胖了些呢。”何雨水听后,骄傲地昂起脖子,满脸自豪地说:“那可不,我爸可厉害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赶忙补充道:“王叔也好,王叔对我也特别好!”王跃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行了,我知道啦。”说完,便打开跨院的门走了进去。 王跃走进跨院后,从空间里取出一箱定制的白板包装酒,又挑选了五六根腊肠,接着,还特意拎出一根火腿。准备妥当后,他朝着外面大声喊道:“雨水,雨水,你进来帮王叔拿点东西。”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嘚嘚嘚”清脆的脚步声,何雨水跑了进来,好奇地问道:“王叔,拿什么呀?”王跃努努嘴,示意着说道:“喏,把那些火腿和腊肠拿出去给你爸,让他加个菜,我把这酒抱出去。”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么多东西,不禁惊讶地说道:“这么多呀,王叔,都拿出去给他们吗?”王跃笑着点点头,说道:“傻丫头,别舍不得啦!王叔家里多着呢,回头你要是想吃,直接过来拿就行。” 何雨水这才一脸不情愿地伸手拿起火腿和腊肠,小步跟在王跃身后一起出来了。两人一路来到何家门前,王跃刚要抬腿往里走,“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何大清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王跃,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热情招呼道:“王科长,您这是回来啦?”王跃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老何啊,前院大家伙正凑在一块儿热闹呢,打平伙。我寻思着给大家再添点东西,这不,给你送些食材来,你把这个火腿切了,还有这些腊肠也处理一下,咱们一起喝点,乐呵乐呵。”何大清听后,连忙点头应道:“行啊,没问题。”说完,便让何雨水把东西拿进屋里。而王跃则自己抱起那箱酒,转身朝着前院走去。 王跃刚把酒抱到前院,在桌子旁放下,然后打开箱子。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看着那箱酒,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其中一人说道:“王科长,您这酒看着就不便宜啊,咱们就这么喝了,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王跃赶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主要是今儿个高兴啊!全国人民都高兴,这可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这时,黄岐老爷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个理儿!有钱难买爷高兴,今儿个既是个好日子,又赶上咱们人都齐了,难得这么热闹,就别管什么好酒差酒的。二锅头也是喝,王科长的好酒也是喝,今天咱们就是要共饮这庆功酒!”众人听了,纷纷鼓掌叫好,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许大茂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列位啊,我跟你们说,这次咱们的部队那可真是特别厉害,厉害得超乎想象!你们知道吗?就三个人,竟然撵着人家一个炮兵营跑,还吵吵着那敌人竟然不投降,还敢想反击,结果呢,还不是被咱们给俘虏了。敌人不但不投降,还竟然向我们反击,简直是自不量力!”说完,他竖起大拇指,满脸的钦佩与自豪。众人听了,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纷纷叫好,对部队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 这时候,刘铁成一脸诧异,挠了挠头问道:“我就想知道咱那个大炮仗,据说一下能飞到两万多公里,都到美帝的家门口了。你说为啥不再往前走走,直接打到白头鹰家,把那可恶的白头鹰给炸了,也好给咱牺牲在高丽的烈士报报仇呀!”众人听了这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王跃见状,开口说道:“咱们要是真把大炮仗丢到人家白头鹰的土地上,那确实解恨,大家心里肯定都痛快。可是啊,咱们得清楚,白头鹰也不是好惹的软柿子。他要是反击起来,咱们国家又得陷入战火之中。这几年,咱们好不容易才从三年天灾里熬出来,老百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所以啊,教员才决定以和平发展为上。等以后咱们发展好了,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面,顿顿都有猪肉,到那时,咱们再看情况收拾他也不迟。” 这时,中院老钱家的小儿子钱多多,迈着小短腿,凑了过来。他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眼睛忽闪忽闪的,怯生生地扯着王跃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道:“王叔王叔,你说以后咱们真的都能家家户户顿顿吃上白面,顿顿都有猪肉吗?” 王跃一下子就被钱多多这可爱的模样吸引住了,弯腰轻轻抱起钱多多,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耐心地说道:“多多呀,你放心,最多20年,等你长到像王叔这么大的时候,咱们肯定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面,而且每顿饭都有猪肉。到那个时候呀,大家猪肉吃多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腻呢,可能还会呼吁多吃点杂粮面,这样对身体才健康哦。” 钱多多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眨巴着眼睛,疑惑地说:“王叔,猪肉那么好吃,居然会有人吃腻?我才不信呢。不过要是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那该多好呀!”王跃看着钱多多这副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多多呀,肯定会这样的。不过为了以后大家都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你是不是也要好好学习呀?”钱多多听了,用力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嗯,王叔,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王跃见钱多多如此乖巧懂事,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行,多多,那咱拉钩。你以后好好学习,王叔送你一个礼物,你说你想要什么呀?”钱多多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说道:“那天我跟姐姐去图书馆,看到图书馆有个阿姨拿着一个大大的镜子,一照蚂蚁,蚂蚁就变得好大了。嗯嗯嗯,我想要个那个。”王跃一听,明白了钱多多说的是放大镜,便点点头,说道:“哦,你说的是放大镜嘛,行。等王叔下次出去采购,给咱多多买一个大大的放大镜,行不行?”钱多多兴奋地拍着小手,赶紧说道:“王叔,咱俩拉钩,你可不能骗我哦。”于是,王跃伸出小拇指,和钱多多认真地拉了钩。 拉完钩后,钱多多迫不及待地从王跃怀里挣脱下来,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回去,要给姐姐分享这个好消息。刘铁生看着钱多多那欢快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哎,还是小孩子幸福呀。说啥就信,多天真可爱。”王跃转过身,看着刘铁成,认真地说:“铁成,我可没胡说。最多20年,你家里肯定会顿顿有白面,顿顿有猪肉的,到时候你要是吃腻了,可别埋怨我。”刘铁生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我肯定不埋怨,大伙都在这看着呢,我刘铁成一口唾沫一个钉,到时候肯定不埋怨。” 谁能想到,这竟一语成谶。还没到20年,在1978年的时候,刘铁成就因为家里人天天都吃白面馒头,忍不住埋怨道:“能不能吃点粗粮呀?这白馒头我都吃腻了。” 第74章 陈年旧事 这边刘铁成正信誓旦旦地发誓打赌呢,忽然从中院传来何大清的喊声:“哎,老少爷们,菜都弄好啦!过来几个人帮忙端菜啊!”黄岐老爷子刚要起身,许大茂赶忙拦住黄琦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坐着,我去就行。李猴子,还有你们几个,跟我一块儿去端。”说着,便带着几个年轻一点的朝着中院走去。 这时,王跃突然想到什么,打断众人问道:“怎么前面的老蔫叔不在呀?”刘铁成回答道:“老蔫叔身体不舒服,早早地就睡了,我也就没再去打扰他。”王跃听后点点头,说道:“那等会儿给他弄点吃的送过去,再给黄老太太也送一份。”吴清明赶忙点头应道:“嗯,好的,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正说着,许大茂他们端着菜回来了。桌上的菜品倒也丰富,除了王跃提供的火腿和腊肠以外,也就许大茂贡献了些蘑菇,其他人则提供了些咸菜、豆子之类的。何大清拿出了一大包炸得油酥相间的花生米,众人把这些吃的都放到桌子上。吴清明分出两份,让李猴子送到倒座房去。等李猴子回来后,王跃拿起酒,开始挨个给大家倒酒。倒完后,他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大伙都高兴,恰逢国家有这等好日子,咱们院子里的人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咱们就敞开了喝,不醉不归!”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跟着喊道:“不醉不归!吃好喝好!”说完,大家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先喝的是王跃的酒,李猴子尝了一口之后,脸上瞬间露出陶醉的神情,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呢。王跃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黄岐老爷子开口说道:“这酒啊,应该是五粮酒,用的是四川这边的酿造法,属于浓香型的,对吧?”王跃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这老爷子果然厉害!这酒都是他让金徽酒厂帮他定制的,金徽酒厂地处陇南,靠近四川,正是采用川派的酿造手法。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老爷子,您果然是行家呀!”黄老爷子又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我年轻那会,走南闯北,在四川那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那边的酒,都是用粮食酿造的,口感确实好。那边的吃食也丰富多样,就是我年轻那会啊,军阀混战,到处民不聊生,老百姓根本没啥好日子过。不像现在,国家越来越好了……”王跃赶紧接过话茬,说道:“那就不说以前那些苦日子了,咱们赶紧喝酒,喝酒!” 众人正热闹非凡之时,何大清突然站起身来,拿起酒壶,满满地倒了一杯酒,然后转过身,面朝王跃,神情真挚且激动地说道:“王科长,这杯酒我敬您!要是没有您,我真不敢想,我女儿雨水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自己恐怕还在保定像拉帮套的驴一样辛苦干活呢。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您随意就好。” 王跃自然不会让何大清一人独饮,赶忙也拿起酒杯,满满地倒上酒,一仰头,如同羊饮般灌了下去。由于喝得有点急,酒劲冲上来,他忍不住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缓了缓后,王跃说道:“老何啊,我前几天又出差忙去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咋样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其他人也都立刻竖起耳朵,好奇地听了起来。何大清轻轻放下酒杯,神色严肃地说道:“公安局那边说了,易中海这次犯的事儿性质比较严重,估计一颗花生米是少不了了,那个邮递员也脱不了干系,据邮递员交代,他送了好多次信和钱,都是老易他媳妇收的。所以,前两天公安就把老易他媳妇也给抓走了。”院子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前两天公安来把易中海的媳妇吴栩栩带走了。 许大茂赶忙凑上前,急切地问道:“何叔,那易中海真的把您的钱都私吞了,一分都没给傻柱和雨水吗?”何大清无奈地点点头,说道:“真的,一毛钱都没给过傻柱和雨水。他还把我当时留给傻柱的2000块钱,连带着那份工作都给扣下了。那份工作,他和食堂主任联合起来给卖了。这不,那个食堂主任虽然退休了,也被警察给逮进去了。办案的公安说,等回头案子审理完了,就把易中海卖我工作的钱,还有扣我的那些钱,全部折合起来赔给我。”说完,何大清看向王跃,问道:“王科长,您说我回头该怎么感谢人家公安呢?” 王跃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这样,回头做个锦旗给人家送去。送钱送东西,人家肯定不会要,送锦旗既能表达感谢,又合情合理。”何大清听后,点头称是:“好的,您说得对。”黄岐插了一句:“大清,这次回来,再不走了吧?” 何大清回道:“黄叔,不走了,等傻柱出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给他说个媳妇。总不能让我老何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吧?”黄岐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就是啊,傻柱刚开始那几年,我还挺看好他的,后来他跟着易中海学坏了,我劝他他也不听,我也就索性不劝了,免得他嫌我烦。再加上聋老太在中间挑拨,他都不太搭理我,见着我就躲。” 何大清听了,又倒上一杯酒,对着黄老爷子说道:“黄老爷子,感谢您那时候救了我傻柱的命。傻柱之前做得不对,我替他向您老人家说声对不起了。”说完,又是一仰头,一口酒干了下去。黄老爷子见状,赶忙也陪着喝了一口。 喝完酒,黄岐缓缓把酒杯放下,伸手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神色感慨地说道:“咱这院子啊,之前其实挺好的,邻里和睦。后来变成现在这样,归根结底啊,就是养老这个问题在作祟。”说着,他拈起一个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慢嚼了嚼,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就瞧出来,聋老太想拿你家柱子当养老的人,你不同意之后,我原本想着龙老太应该会重新找个人选,没想到她居然打了这么个狠毒的主意——去父留子。”何大清边说边无奈地摇摇头,“这心思,真是太毒了。” 何大清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红,或许是酒劲上头,他接着略带自责地说:“也怪我自己,没管住下半身,才让老聋子和白莲花钻了空子。不过,托王科长的福,这次我能回来,还把白莲花给甩开了。不然啊,我在保定就只能一辈子当驴干活了。”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茂,来,这杯叔敬你。”何大清看向许大茂,“这几年,傻柱在老聋子和易绝户的挑拨下,和你起了不少矛盾,还几次动手打了你。这确实是傻柱做得不对,但归根究底,也是叔没管教好,叔给你赔个不是。”说着,举起了酒杯。 许大茂一听,赶忙慌慌张张地端起酒,说道:“何叔,您可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来,何叔,我陪您走一个。”说完,他一仰头,先干为敬。何大清见状,也只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谢谢,大茂,你这人敞亮。叔感谢你的理解。等傻柱出来,我再摆一桌,到时候,让你哥俩好好和解一下,喝个和解酒。”见许大茂点头应下,何大清这才满意地坐下。 这时,王跃看向黄岐,说道:“黄老爷子,您这岁数也不小了,为啥不找个养老人呢?”黄岐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人啊,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换来的,不能像易中海和聋老太那样,算计着去找养老人。就算短期内找到了,等人家以后明白过来,肯定也会厌弃离开的。我呢,无所谓了,反正就剩我一个人了,就这么着吧。哪天不行了,我给街道办写个遗嘱。要是哪天我一觉睡过去醒不来了,就让街道办把我发送了,我的东西就留给街道办,这样多省心。” 王跃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就是啊,易中海也是想不通。就凭他那技术,好好在厂里带带徒弟,等他老了,厂里肯定也不会不管他的。他那么多徒弟,每个人搭把手,怎么也不会让他就那么孤苦无依的。可谁让他自己死心眼,就认准贾东旭一个人。” 这时,许大茂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何叔,我有个问题想问您。都说易中海和贾东旭他妈有一腿,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众人一听,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何大清。何大清赶忙咳嗽一声,说道:“是不是真的,我不太清楚。不过那时候,贾东旭他爸刚没了还不到一年,我确实瞧见易中海从贾家出来过。从那之后没多久,贾东旭就拜了易中海为师。” 何大清接着说道:“在那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贾张氏在院子里开始蛮横起来。大家看她刚死了丈夫,都心存怜悯,一个个选择忍让。哪能想到,就这么着,反倒让她彻底张狂起来。只要院里有点矛盾,易中海就立马站出来帮她。你们说,他俩要是没点啥关系,谁能信呐?”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许大茂愣了半天,冒出一句:“这易中海也真是饥不择食啊,就贾张氏那模样,那身段,他居然都下得去嘴。”众人被许大茂这话逗得哄堂大笑。 何大清笑着解释道:“你别看贾张氏现在这副模样,她年轻的时候可俏着呢。那时候她长的不赖,身段也好。不然你以为贾东旭为啥能长这样,老贾长得可实在不咋地呀。”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院子里的气氛因为这番讨论变得愈发轻松热闹起来。 第75章 海子要吃花生米 夜,愈发深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院子缓缓地包裹起来。酒桌上,能稳稳坐着的人渐渐稀少。王跃带来的好酒,早就点滴不剩,就连大家一起凑起来的散酒,也被众人在欢声笑语中喝得精光。此刻,还能坐在桌旁的,也就只剩下王跃、黄奇和何大清了。 何大清醉眼朦胧,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平日里少见的畅快与满足。他舌头微微打结地说道:“黄叔,王科长,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么多年啊,头一回这么开心。以前都是一个人喝闷酒,那酒啊,越喝心里越难受。今儿个跟大伙一起痛痛快快喝一场,实在是太畅快啦!”黄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接口道:“就是啊,咱这院子里,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多亏了王科长,把那几个搅得院子不得安宁的禽兽送进局子里,咱们才能有今儿个这场舒心的聚会。”王跃听了,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王跃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对黄岐说道:“黄老爷子,要不咱们撤吧?今晚上也该结束了。”黄岐点头称是,随后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喊道:“各家各户的,都出来啊,把你们家当家的都扶回去。这晚上天凉,睡在外面容易着凉,对身子骨可不好。”连着喊了两遍后,那些在家里守着的妇人们纷纷赶了过来。她们一个个将自家喝得醉醺醺的当家的搀扶回去。 吴清明的媳妇把吴清明扶进屋里后,又赶忙出来帮忙。王跃见状,说道:“嫂子,正好麻烦你把这儿剩下的收拾一下。”吴清明的媳妇十分爽快地答应道:“王科长,您跟黄老爷子就放心回去吧。我收拾完,分下就把这些碟子啥的给中院的何大哥洗干净送过去。”何大清连忙说道:“弟妹,不急,不急,这已经够麻烦你了。”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朝着中院走去。王跃不放心,赶紧跟在后面,时刻留意着,生怕他一个踉跄跌倒。 好在何大清酒量还算可以,尽管走得歪歪扭扭,但还是顺利回到了家。王跃来到何家门口,不放心地敲了敲何雨水房间的窗户,说道:“雨水,你爸喝醉了,你今晚上多看着点啊。”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啪”地亮了起来,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她睡眼朦胧地问道:“王叔,你们这才喝完吗?”王跃点点头,笑着说:“可不,今天大家都高兴嘛,就多喝了几杯。你爸喝得有点多,你快去照顾照顾他。”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又担心地看向王跃,问道:“王叔,您没事吧?”王跃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你王叔我的酒量,这点酒算啥呀,好着呢。你就专心操心你爸就行。”何雨水这才点点头,说道:“那王叔您先回吧,我看着您走。”王跃知道这小丫头是怕自己也喝醉了,便顺着她的意,先往家走去。何雨水一直看着王跃,见他步子沉稳,没有丝毫摇晃,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走进正房,悉心照顾起何大清来。 第二天,恰逢休息的日子,王跃一觉睡到太阳高高挂起,这才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顺手拿起毛巾,径直朝着自家的水龙头走去。洗漱完毕后,他正琢磨着吃点什么来填饱肚子,就听到跨院的门被轻轻敲响。 王跃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何雨水端着一碗白米稀饭站在门口,另外一个手里还挎着一个布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王叔,我刚听见你起来了,就给你端过来啦。你昨晚喝了酒,喝点稀饭舒服些。”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就是我家没有白米馒头,给你拿了两个二合面馒头,你可别嫌弃呀。”王跃赶忙热情地招呼何雨水进来。 何雨水走进屋里,将粥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说道:“王叔,你赶紧趁热吃吧,我放在炉子上热着呢。”王跃也没跟她客气,接过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刚吃了几口,他便称赞道:“这手艺挺不错呀,是你爸做的吗?”何雨水听了,小嘴微微嘟起,似乎有些不满。王跃其实心里已经猜到这可能是何雨水亲手做的,故意逗她:“这手艺,要不是你爸,那还能是谁呢?难道是前面的吴家嫂子,或者刘家嫂子?”何雨水听他这么说,嘴巴嘟得越来越高,王跃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王跃在打趣她,佯装生气地说:“王叔,你逗我,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王跃赶忙摆摆手,笑着告饶:“是王叔错了,王叔错了。这粥肯定是可爱善良又聪明,还美丽动人的何雨水同学做的。”听到王跃这番夸赞,何雨水这才转嗔为喜。 王跃接着问道:“你爸昨晚怎么样呀?”何雨水回答道:“我爸昨晚上喝醉了,不过睡得挺老实,就是半夜的时候特别渴,我给他端了点水,喝完他就又睡着了。”王跃点点头,说道:“行,那倒挺好。雨水,今天你打算去哪呀?”何雨水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说:“不知道去哪呀。”王跃又问:“那你爸呢?”何雨水说:“我爸今天还在休息呢,他昨天酒喝得太多了,今天就让他多睡会儿。王叔,我爸说了,晚上做几个好菜,请你吃个饭,你看行不?”王跃爽快地回答:“行啊!” 正说着话呢,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各家各户的居民们,我是街道办的。这会儿请大家都出来到院里,咱们开个会,开个全员大会。”王跃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听,好像是街道办的在喊开大会呢?”何雨水点点头,肯定地说:“是呢。”王跃听后,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说道:“那就走吧,去听听看他们要说什么。” 王跃和何雨水来到前院,只见院子里人几乎都到齐了。众人看到王跃,都纷纷挨个跟他打招呼。王跃也大方,赶忙掏出烟,挨个给大家递过去。 这时,院子中间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瞧见王跃,急忙快步走了过来。“你好,请问是轧钢厂的王科长吧?我是新来的街道办主任张凤霞,上次来院里开会,您正好出差了。”王跃赶忙伸手与他握手,说道:“你好,张主任,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张凤霞点点头,回应道:“是关于你们院里易中海的事情,那边判决下来了,我过来给大家通知一下。”王跃了然地点点头,说道:“那行,你先通知。” 随后,张凤霞走到院子中间,目光扫视了一圈,提高音量说道:“既然大家伙都到齐了,我就正式通知一下。你们院里之前的协管员易中海,被邮局发现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信件和汇款,金额高达1700元。经过法院判决,易中海本来就已获刑三年,此次罪上加罪,直接执行枪决。易中海的妻子吴栩栩,涉嫌隐瞒不报,并且参与了截留行动,考虑到她属于坦白从宽的从犯,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还有负责咱们这片投递的邮局投递员李长贵,参与了私下扣钱的行为,同样被判处枪决。街道鉴于你们这个院子三番五次发生违法犯罪行为,决定对你们加强法治教育。两天后,易中海将进行游街示众,游街结束后送往刑场。届时,你们院里每家都要去一个人观刑,家里有罪犯的那几家必须全部到场。只有让你们清楚违反法律的严重后果,你们才会懂得遵纪守法,听到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院子里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讶与感慨。这时,黄岐率先站出来,对着张主任说道:“张主任,我们知道了。后天我来组织人去观刑。”张主任点头表示认可,说道:“嗯,那就行,麻烦黄老爷子您了。另外呢,你们这个院子之前的三个协管员都进了局子,为了今后工作开展方便,你们得重新选举两个协管员。” 话音刚落,吴清明和刘铁成立刻带头说道:“我们选黄老爷子和王科长。黄老爷子在咱院里威望高,大伙都信服他。王科长呢,办事公平公正,把那几次作恶的禽兽送进局子里,让我们能过上安稳日子。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呀?”众人听后,纷纷应和:“对对对,就选他俩。黄老爷子不但威望高,而且咱们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帮忙治病都不收钱。王科长更是没得说,就选他们两个人。”“没错没错,除了他俩,别人我可不认。” 张主任看着大伙如此踊跃发言,说道:“那就投票吧。”说完,便安排院里的人开始投票。院里的居民们挨家挨户地投起票来。很快,街道干事便统计好了结果,王跃和黄岐两人高票当选,几乎是全票通过。张凤霞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黄岐和王跃说道:“看来黄老爷子和王科长都非常得人心呀!” 第76章 老杨要跌倒 黄岐一脸苦笑,看向张主任说道:“张主任,你瞧瞧我这一把年纪了,平时自己都感觉精力有些跟不上了。这要是管起院子里这么多事儿,恐怕力不从心呐。”这时,王跃赶忙开口劝道:“黄老爷子,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好咱俩,信任咱们,那咱们就好好干吧。再说了,那几家爱惹事的禽兽都进去了,院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了。毕竟除了它们,大家都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以后咱们就正常把街道办的通知传达下去,基本上不会有啥大麻烦。不然您要是推辞了,再换别人来,到时候工作不好开展可咋办呢。”黄岐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王跃说得在理,便点点头道:“那就行,老头子我就接了这活儿了。”张凤霞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辛苦王科长和黄老爷子,以后这院子就靠你们多费心了。”王跃和黄岐一同点头应下。 两人在一旁商量了片刻后,黄岐朝着院子中间走了几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他开口说道:“大家伙儿,承蒙大家厚爱,推选我和王科长当这协管员。以后呢,你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我们就行,别叫什么大爷之类的,听着生分。”大伙纷纷点头,随即响起一阵掌声。毕竟谁都不希望头上无端多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爷”来管束自己。 等掌声停歇后,黄岐接着说道:“咱们这协管员的职责呢,主要就是帮大家调解调解矛盾,然后把街道办的指示给大伙传达清楚,并没有什么特权。要是你们有矛盾需要调解,就来找我和王科长。要是你们觉得不需要我们调解,或者认为我们调解不了,也可以直接去找街道办。大伙放心,我和王科长绝对不会像之前那几个协管员一样,逼着大伙给别人捐款什么的。还请大伙好好监督我们,如果发现我们做得不好,直接去街道办投诉就行。对吧,王科长?”王跃连忙点头应道:“没错,黄老爷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们和大伙一样,都是普通居民,绝对不会仗着协管员的身份欺负大家。要是真有这样的情况,欢迎大伙直接去街道办举报。”众人听两位协管员这么一说,一个个用力地鼓起掌来,掌声瞬间在大院里热烈地沸腾起来。 张主任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大家停下。等掌声完全停下后,张主任说道:“那就这样,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大伙都散了吧。何大清,你留一下。”众人于是纷纷散去。何大清睡眼惺忪,微微佝偻着身子,走到张主任跟前,问道:“张主任,您有啥事吗?” 张凤霞开口说道:“何大清,情况是这样的,易中海已经被判了刑,我们今天过来呢,就是要查封他家的财产。他扣留了你的钱,再加上当年那2000块钱以及你那份被他卖掉的工作,这些损失全部加起来,共计4500块钱。我们打算先查封易中海家的房子,把相关钱财搜出来给你作为补偿。现在呢,黄老爷子、王科长,麻烦你俩做个见证人,跟我们街道办的人一起去易中海家里查封财产,你们看可以吗?”黄奇和王跃相互对视一眼,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几个人一同走进了易中海的房子。进屋后,张主任吩咐街道办的干事,依据易中海两口子之前的供述,将他家的财产全部找出来。一番搜寻后,发现了不少现金,还有两根小黄鱼,以及几个戒指、一个镯子。张主任接着让干事把这些财物登记造册,随后从现金里数出4500块钱,递给何大清,说道:“何大清,这钱你收下,给我打个收条。回头我会把剩下的这些财产一并查封。另外,这间房子是轧钢厂的,回头轧钢厂会收回。” 何大清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按照街道干事的指示,认真地写了一张收条。写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张主任,当年和易中海勾结,一起卖了我工作岗位的那个食堂主任呢,他怎么处理的?”张主任回应道:“那个食堂主任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也被抓到警察局去了。最后判决结果是有期徒刑五年。轧钢厂那边也会对他继续追加处分。”何大清听后,点点头说道:“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街道办干事继续忙碌着,将易中海家的衣服、被褥等物品打包整理好,把剩下的桌椅板凳也一一登记清楚。之后,特意留了三份登记册,一份让王跃带到轧钢厂,一份留在院子里,街道办自己保留一份。所有东西都处理妥当后,街道办在易中海家的门上贴上了封条。 院子里的居民们看着那封条,不禁一个个唏嘘感慨。曾经在这院子里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几乎只手遮天的易中海,如今就这么彻底没了。 转天,王跃照常上班,一到厂里便径直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将手中的单子递到他手里,说道:“喏,这是街道办让我给你的,易中海家房子里家具的清单。”李怀德接过清单,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唏嘘感慨:“王跃,你说易中海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可是堂堂七级工,一个月工资八九十块,不算少了,怎么就这么狠心地去贪图人家一个小姑娘的生活费呢?本来判了三年,三年刑满出来,还能安安稳稳过几天日子。这下倒好,吃了颗花生米,一切都彻底没了。” 王跃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还不是养老问题闹的。他这人控制欲太强,一心想掌控个人给自己养老送终。选了贾东旭,结果不如意,又贪心打起傻柱的主意,还设圈套把何大清骗去保定拉帮套,自己在四合院给傻柱洗脑。要是没有我,说不定他这事儿还真能成。”李怀德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下好了,也不用想着养老的事儿了,国家直接一颗子弹送他走了。” 王跃笑了笑,接着好奇地问道:“对了,听说有个食堂主任和易中海勾结,把何大清给傻柱安排的工作岗位卖了,怎么这事儿没牵扯到你呢?”李怀德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这你可就猜错了。那时候我还没调到轧钢厂呢。你猜当时负责后勤的轧钢厂副厂长是谁?”王跃一脸疑惑:“谁呀?”李怀德朝着杨厂长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他呗!”王跃顿时眼睛睁大,惊讶道:“杨金明?”李怀德点点头,然后幸灾乐祸地说:“杨金明这次可惨咯,被书记狠狠批了一顿不说,还被责令写检查。据说还要扣半年工资呢。谁让当年那个食堂主任是他的心腹手下呢。” 王跃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老杨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说他这什么眼光,尽找些这样的人。”李怀德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就是说啊,他看好的这些人,傻柱、易中海,再加上这个食堂主任,就没一个正经人,全是些小人。” 王跃从烟盒中抽出烟,随手甩了一根给李怀德。李怀德赶忙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点着烟后,将打火机扔给王跃,喊道:“接着!”王跃稳稳接过,点着烟后顺势把打火机揣进兜里,吐出一口烟圈,不屑地说道:“就凭老杨身边围着的这些人,他自己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王跃又吸了口烟,接着问道:“他都这么栽跟头了,被坑了好几回,他背后的靠山还乐意保他吗?”李怀德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呐,这一届任期干完,老杨就得挪挪地方了。虽说在生产方面,老杨确实有两把刷子,算是个能手。可这几次出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捅的篓子,上级领导难免对他的党性产生怀疑。我听我老丈人说,本来借着这次的事儿,上面打算把他调走呢。最后还是毕部长看在他是老部下的份上,出面保了他一次。老杨这次啊,算是到顶了。” 李怀德顿了顿,王跃看着他,突然问道:“老杨要是下去了,你有把握能顶上吗?”李怀德自信地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应该没啥大问题。部里现在对我的工作能力很是认可,毕竟能让这么多工人吃得饱、吃得好,也算是不小的功绩了。”王跃点点头,提醒道:“那就好,你可得盯紧点,别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先机,摘了桃子。”李怀德重重地点头:“这事儿我肯定会密切关注,绝不让别人钻了空子。” 王跃站起身来说:“那行,我得回去了。”刚走两步,他又回头叮嘱道:“后天早上,给我调个司机,再安排一辆卡车,我得带着院里那帮人去送易中海最后一程。街道办有要求,走着去太远了。”李怀德点头应道:“行,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妥当。一辆卡车够不?”王跃说道:“够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后面卡车把邻居们带上就行。”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第77章 苍天饶过谁 两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合院的人便早早地起来,纷纷在门口集合。贾家、阎家、刘家等所有人,都依照街道的要求,准备参与此次的活动。王跃和黄岐站在人群前,带领着大家先来到街道上,等待着易中海被游街示众。 八点多的时候,远处街道办的人押着易中海缓缓走来。只见易中海头戴一顶高高的纸帽子,被绳索绑在一辆驴车上,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贪污犯”三个大字。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沸腾起来,纷纷奋勇地往中间挤去。街道办的人和派出所的民警们不得不费力地将人群往外驱赶。 人群中,不时有人往易中海身上扔烂菜叶子,还有人端来泔水泼向他。更有调皮的孩子,拿着弹弓朝着易中海射击。不一会儿,易中海就被打得头上鼓起了一个个大包。甚至有好事者直接用石头砸他,差点砸中旁边的街道办干事。那干事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不能用石头砸啊!砸死人怎么办,你们砸死他是要偿命的!” 很快,游街队伍来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易中海抬头望向自己曾经把控的院子,目光与被强行拉出来观看的众人对上。他急切地看向聋老太,高声呼喊:“老太太,救救我!”聋老太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却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头。易中海愈发着急,大喊着:“老太太,救救我,救救我啊!”旁边的人不耐烦地拿起别人扔上来的臭菜叶,一把塞到易中海嘴里,骂道:“闭嘴吧你,易中海,谁都救不了你!就凭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谁都救不了你!” 院里的所有人看着曾经威风凛凛的易中海,如今却浑身散发着臭味,狼狈不堪的模样,都不禁心有余悸。易中海渐渐被拉远,就在这时,轧钢厂的司机开着卡车来了。王跃见状,赶忙招呼院里的老少邻居们:“都上车啊,去刑场的路还远着呢,咱们坐车过去。李猴子,你找几个年轻人,把聋老太扶到驾驶室里去。”聋老太抬起头,脸上满是苦笑,哀求道:“能不能让我不去啊,行不行?”王跃严肃地说:“你必须得去,街道办点名要求的。” 于是众人强行将聋老太送到驾驶室,安排了一个妇女看着她,其他人则爬上卡车车厢。王跃招呼黄岐和何大清坐上自己的车,随后带头朝着刑场驶去,后面的司机也迅速跟上。车开了大约20分钟,抵达了刑场。此时,易中海还没到。王跃和黄岐便招呼大家在前面站好位置。 等了好一会儿,那辆驴车才晃晃悠悠地出现。易中海浑身沾满了污水和各种脏东西,狼狈至极。两个街道办的人捂着鼻子,将他从车上拉下来,带到执行刑场。负责行刑的人走上前来,仔细地用清水把易中海的脸冲洗干净,对照了一下身份,然后让他跪好。 这时的易中海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身子不停地哆嗦着。他费力地把嘴里的脏东西吐掉,目光看向何大清,哀求道:“大清,我赔你,我赔你钱,你跟领导说说,饶了我吧!我回去,回轧钢厂好好打工,挣的钱都给你。求求你饶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想死啊!老太太,你救救我呀,你认识那么多人,你就救救我吧,我给你养老送终,我给你摔盆,风风光光地把你送走,老太太,你行行好啊!”接着,他又看向王跃,喊道:“王科长,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为难你,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然后又对着院里的邻居们哭求:“院里的邻居们,你们给领导求求情,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欺负你们了。东旭,你帮帮师傅啊!” 院里的人听着易中海这一连串的哀求,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就在这时,监狱的人押着前一大妈吴栩栩来了。易中海看到她,惊讶地问:“老伴,你……你怎么也来了?他们也判你死刑了吗?”随后,他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喃喃道:“这样也好,咱们两口子一起下去。” 吴栩栩被带到近前,看着易中海,突然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易中海,你根本不是人!明明是你不能生育,为什么硬说是我不能生?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个,我跟着你在院子里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现在还害得我被抓起来。你怎么不去死呀?明明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赖在我身上?”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聋老太,骂道:“老聋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着易中海一起骗我,我明明能生孩子的!” 聋老太被吓得连连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吴栩栩则死命地往前挣扎,朝着聋老太嘶声咒骂:“老聋子,你害惨我了,你和易中海这两个畜生把我害苦了!我诅咒你们,易中海今天被枪毙吃花生米,我咒你以后也落得同样下场!你还指望有人给你摔盆,风风光光把你发送走?我告诉你,你以后肯定臭死在家里都没人管!你的尸体只能扔在乱坟岗,被野狗啃食,你这绝户的老东西!”说完,她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紧接着又悲从中来,哭喊道:“易中海、老聋子,你们两个不得好死呀!” 院里的人看着平时总是一脸和善的前一大妈吴栩栩,此刻变得如此癫狂,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岐见状,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哎,当时我就劝易中海,让他们两口子去正规的大医院,最好是西医院检查一下。结果呢,她被易中海和老聋子两个人哄骗。现在就算她能生育,也晚了呀,真是造孽啊。” 易中海看着面目癫狂的吴旭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像只受惊的刺猬般团成一团。这时,街道办的干事走到行刑人员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边的人很快回应,点头示意。干事提高声音说道:“时间到了。”行刑人员随即将易中海摆正姿势。此时的易中海已经认命,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易中海应声栽倒在台子上。旁边的贾东旭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心思去嘲笑他。很快,易中海的尸体被拖了下去。王跃和黄岐招呼着大家准备离开。这时,街道办的干事走过来,说道:“你们稍等会儿,易中海现在被送去火化了,烧完后骨灰得让聋老太拿去。”聋老太一听,连忙摆手:“我不要,我不要!”街道办干事严肃地说:“你可得看着办啊,易中海都叫你干妈了,他的身后事你能不管?不行,你必须得拿着。”王跃无奈,只好招呼大家继续等着。 过了四十多分钟,那边有人提着一坛骨灰过来。街道办干事迎上去,两人交谈了几句后,干事接过骨灰坛,递给聋老太,说道:“给,你带回去吧。”随后,王跃和黄奇这才招呼大家赶紧上车。聋老太爬上驾驶室,把骨灰坛塞到角落里,之前看着她的妇女见状,赶紧跑到后面车厢去了,没人愿意和她同坐。司机忍着心里的不适,强打精神开车把众人送回去。一到地方,司机便赶紧开车离开了。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谁嚷嚷了一句,“我们院子可不欢迎中海的骨灰进去,”“对,何况易中海还是劳改犯,”“就是,就是,老聋子,你不能拿进去,晦气死了!” 等王跃他们回来,院子里的人都已经下了车,在门里面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口只剩下聋老太,她孤零零地提着那坛骨灰。聋老太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王跃说道:“王科长,能不能麻烦……”王跃没等她说完,便不耐烦地说道:“你都知道麻烦了,还来找我?我可没时间。”说完转身就走。 黄岐看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聋老太,心中一阵不忍,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去找办白事的人来。”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黄岐带着巷子东头发送人的老于头回来了。老于头对这类事早已经司空见惯,熟练地接过龙老太手中的骨灰盒。聋老太知道老于头的规矩,赶忙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拿点钱给你。”说罢,便迈着蹒跚的步伐进院子去取钱。不一会儿,她拿着钱出来递给老于头,说道:“师傅,麻烦你了啊。”老于头接过钱,提着骨灰盒便匆匆离开了。 黄岐看着老于头远走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院子。正巧王跃出来碰到他,王跃问道:“黄老爷子,您这……”黄岐解释道:“我找了巷子东口发送人的老于头,让他把易中海的骨灰拿走,送到郊外去安葬,聋老太给的钱。”王跃听后,气愤地说:“像易中海这种畜生,就该把他的骨灰撒了,弄个粉碎。他也配拥有安息之地?根本不配!”黄奇又摇了摇头,叹道:“哎,毕竟人都死了嘛。再去追究这些,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了。我看聋老太怪可怜的,就帮了她这一回。”王跃点点头,却还是说道:“老聋可一点都不可怜,她之前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时候,有多可恶。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说完,招呼黄岐进屋喝茶。 另一边,老于头提着易中海的骨灰,坐上驴车往郊外走去。聋老太给的钱还算充裕,足够买一块安置骨灰的地方。当驴车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孩往下丢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下子惊到了驴。驴受到惊吓,拉着车不顾一切地往外狂奔。老于头怎么用力都控制不住。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陡坡,驴根本来不及刹车,连车带人直接翻了过去。老于头被摔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挣扎着起身。他定睛一看,发现骨灰盒已经从车上掉落,咕噜咕噜地滚了一圈后,径直滚到了河里,骨灰撒得满地都是。这时,一阵风吹来,地上的骨灰瞬间被卷上了天。 他惊恐地仰头看着天空,心里想着:难道是老天爷都不想让易中海被好好安葬?想到这儿,他一骨碌站起身来,赶忙对着天空磕头,嘴里念叨着:“老天爷,您别怪我啊,我也是收钱办事的。既然您不想让他被好好安葬,那我就随便弄点灰塞进去,给他买块地,立个碑就行了。您看这样行吧?”说完,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等风停了,他赶忙起身,去买了块地,在上面立了个木牌子,写着“易中海之墓”。做完这一切,他生怕老天爷怪罪连累到自己,撒腿就跑了。 第78章 洗心革面 清晨,王跃正沉浸在梦乡中,就被老陈硬生生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王跃睡眼惺忪,一脸困倦地抱怨道:“老陈,你最好祈祷等会儿所谓的惊喜能让我满意,不然我可就给你穿小鞋了啊,别忘了,我可是你顶头上司。”老陈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说道:“肯定能让你满意,老王。”说完,他看了看手表,嘴里嘟囔着:“应该快到了呀。” 正说着呢,远处的天际出现一个小黑点,朝着机场跑道这边快速移动过来。在两人的注视下,黑点逐渐变大,最后清晰地呈现出一架飞机的模样。这架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平稳降落,缓缓滑行到两人跟前。舱盖缓缓打开,一名身着飞行服的飞行员顺着舷梯敏捷地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老陈跟前,利落地敬了个礼,大声说道:“报告首长,试飞员曲伟向您报到!”老陈也严肃地回了个礼,说道:“飞行员同志,知道了。”说完,老陈拉着王跃,兴奋地说:“看看怎么样,这是我们依据你们提供的资料生产出来的第一批定型的歼击机。” 王跃看着眼前这架熟悉的机型,伸手轻轻抚摸着机翼,肯定地说道:“这是歼 - 82吧?”老陈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它。这款机型我们经过商讨,认为它非常符合我们当下的需求。而且通过研发这款机型,我们能把基础打牢,后续就能顺利推进歼 - 10 等先进战机的研发。”王跃赞同地点点头,随后顺着舷梯爬上飞机,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目光在飞机的各个部位反复游移,看了一遍又一遍。 老陈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老王,这款机型在你们那边应该不是主力机型啊,你怎么……”王跃看着歼 - 82,神情有些复杂,缓缓说道:“它虽然现在不是我们的主力机型,可在过去那段困难时期,它是我们唯一能依靠的机型,是它保卫了我们的天空啊!”老陈见王跃情绪有些低落,便没有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王跃开口说道:“老陈,我有个要求,我希望你们能……”陈重生和试飞员对视了一眼,老陈问道:“帮你,难道你想开……”王跃连忙打断道:“我不开!” 老陈被王跃打断后,仍一脸疑惑地追问:“那你到底希望我们做什么呀?”王跃看着飞机,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说道:“我希望你们生产装配的第一架这种飞机上面,写上‘’。” 老陈不禁挠挠头,满脸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特殊的数字吗?”王跃的目光紧紧盯着飞机,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缓缓说道:“是一位英雄的代号。他为了我们那边的航空事业,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必须永远缅怀他。所以,我恳请你们在这架飞机上打上‘’,可以吗?” 老陈虽然并不清楚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王跃如此难得严肃且诚挚地提出这个要求,心中不禁肃然起敬,于是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们一定会在这款飞机上打上‘’。”王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说道:“嗯,老陈,谢谢你了。”说完,他再次轻轻抚摸着飞机,在心里默默念道:“虽然你在那边已经离开了我们,可是希望在这边,你能继续守护着同一片天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 在回去的路上,老陈察觉到王跃情绪十分低沉,便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一路上,唯有汽车发动机发出单调的声响。当车子快要行驶到四合院时,老陈像是突然鼓起勇气,对王跃说道:“老王,我们是真心感谢你。”王跃微微点头,说道:“老陈,不用跟我客气,也不用感谢我。毕竟,你们就如同曾经的我们,看到你们发展得好,我们心里也会倍感欣慰。”说完,他挥了挥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缓缓走去。 老陈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看到王跃的状态,便没有再多问,发动车子离开了。很快,老陈来到李部长的办公室,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部长。李部长听后,沉思片刻,摸着下巴说道:“这样吧,等下次给那边送东西的时候,在包裹里夹一封信,问问‘’背后的故事。”老陈点头应道:“是,好的。” 不久后,在下一批货物准备寄出时,他们按照计划将写有疑问的信一同放了进去。等到下一次那边传送东西过来,送来的是一个很小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没有信件,只有一份录像带。陈部长和李部长赶忙将录像带放入播放设备,两人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当录像带播放结束,两人沉默了许久,神情庄重而肃穆,缓缓地抬起手,敬了一个饱含敬意的军礼。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所承载的意义与那段壮烈的过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九城就从炎炎夏日步入了凉爽的秋天。 这天晚上,王跃刚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一番,正用毛巾擦着脸,心里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就在这时,跨院的门“当当当”地响了起来。王跃放下毛巾,走出去打开门,却发现门口没人。他正要探出头去查看,突然“啪”的一下,一个身影从门口蹦了出来,还伴随着一声喊。王跃着实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那个身影带着点调皮的说道:“王叔,吓到你了吧,哈哈哈。”王跃定睛一看,原来是何雨水。她一步就蹦进了院子,伸手拉住王跃的胳膊说:“王叔,我爸喊你去吃饭呢。” 王跃有些诧异,问道:“你爸喊我吃饭?上次不是刚吃过嘛。”何雨水哪肯罢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道:“我爸喊你,你就去嘛。”说着就拉着王跃往外走。王跃赶忙抓住门,着急地说:“你等一下,我回家拿点东西啊。”何雨水继续用力拽着他,说:“你不用拿,我爸啥都准备好了。”王跃无奈,只好说:“那行,我先把门锁上。”锁好门后,他跟着何雨水边走边问:“都有谁呀?你爸就只喊我吗?还有其他人不?”何雨水回答道:“还有黄爷爷和大茂哥呢。” 两人说着就进了正房,只见黄岐和许大茂已经到了,何大清正陪着他俩聊天。看到王跃进来,三个人赶紧站起身来。何大清热情地招呼王跃坐下,还递过来一根烟,说道:“王科长,你抽烟。”王跃接过烟点着后,疑惑地问:“老何,你这不年不节的,找我们来吃饭,是有啥事儿啊?”何大清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那傻小子出来了。今天把你和黄叔叫过来,就是想请您俩做个见证,让我这傻儿子给大茂道个歉。毕竟这些年,傻柱可没少欺负大茂。” 话音刚落,傻柱端着菜从旁边的房子走了过来,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何大清见状,站起身来,从橱柜里取出酒,倒了一杯后递给傻柱,说道:“还愣着看啥呢,还不先给你黄爷爷敬杯酒。”傻柱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挠了挠头,走到黄奇跟前,双手端起酒杯:“黄爷爷,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您喝杯酒消消气。” 黄岐接过酒,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既然出来了,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好好上班,回头让你爸给你找个媳妇,安安稳稳的。可别再被聋老太给忽悠了。”傻柱连忙点头:“黄爷爷,我爸回来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还把所有事儿都跟我说了。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黄奇欣慰地点点头,说:“知道错就好。”说完,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何大清见状,赶忙又给傻柱倒上酒,示意他捧着酒去给王跃道歉。傻柱来到王跃跟前,一脸愧疚地说道:“王科长,以前我真是猪油蒙了心,被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挑拨,才老是跟您作对,实在是对不住您。”说完,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王跃接过酒,说道:“傻柱,看在老何和雨水的份上,这杯酒我喝了。以后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如果还想跟我作对,我随时奉陪。”说罢,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傻柱刚要开口说话,何大清赶忙抢着说道:“王科长,您放心。这小子以后要是再敢胡来,再跟您作对,不用您说,我直接把他腿打断。”说完,又倒了一杯酒,催促傻柱去给许大茂道歉。许大茂见状,赶忙站起来说道:“何叔,您别这样。”傻柱捧着酒,走到许大茂面前,说道:“大茂,以前是我不对,被易绝户和老聋子挑拨,老是跟你打架。后来我仔细想想,其实你很多时候都是为我好,是我没听出你话里的意思,对不住啊。我之前打了你,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你要是气不过,就把我打一顿,还回来都行。” 许大茂接过酒,说道:“傻柱,咱俩从小一起长大,要说我这人坏,我承认。但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要害你,都是你被老聋子和易绝户挑拨了才动手打我。不过今儿看在何叔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了。这杯酒我喝了,希望你以后能把眼睛放亮些,别再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说完,一仰头将酒灌了下去。傻柱赶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大茂,我对不住你,我自罚三杯。”说着,“咣咣咣”连着喝了三杯酒。由于喝得太急,他一下子被呛到了。何雨水赶紧递上毛巾,让他擦擦。 何大清招呼着黄岐,黄岐也跟着说道:“柱子,坐吧。雨水,你也坐,今儿没外人,大家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聊聊天就行。”傻柱望向何大清,何大清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于是傻柱坐了下来,何雨水也跟着坐了上去。几个人便一边吃着饭,一边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 第79章 深扒老聋子 酒酣耳热之际,何家的门被“当当当”地敲响。黄岐满脸疑惑,开口问道:“大清,你还另外约了人吗?”何大清赶忙摇头:“没有啊。”这时许大茂接话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斜对面贾家的秦淮茹,保不齐又来给她儿子要肉吃了。”这话一出口,傻柱的脸瞬间红得像猴屁股一般。 何大清示意何雨水去开门,门打开后,聋老太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傻柱说道:“傻柱子,你回来了,也不说来后院看看奶奶。”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大清先打了个酒嗝,阴阳怪气地说:“奶奶?我可没听说我爸又娶了个小的呀,怎么着?老聋子,你难道是我爸配的冥婚对象?不然我咋不知道我爸还有你这么个相好的呢?”聋老太眼睛一瞪:“何大清,你这说的什么话?”何大清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怼:“老聋子,我何家可没那福气,有你这么个老祖宗,你爱上哪认亲就去哪认,反正我们何家不认你。” 聋老太冷哼一声,看向傻柱:“傻柱子,你当真不认奶奶了?”傻柱盯着龙老太看了半天,缓缓开口:“老太太,你们做的那些事,我爸都跟我说了,念在你以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了。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聋老太直直地盯着傻柱,看了许久,连说三声:“好,好,好,傻柱子,你算是长大了。”说罢,转头拄着拐杖,慢慢往外走去。 何大清看着聋老太的背影,大声说道:“老太太,天黑路滑,你可小心点啊。你对我何家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百倍地报答给您的。”聋老太听到何大清这话,身子猛地踉跄了一下,然而屋里的人谁都没有去扶她。她只好扶着门框,稳了稳身形,随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后院走去。 等老聋子走后,屋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冷清。许大茂见状,好奇地问:“何叔,这个老聋子到底什么背景啊?怎么这么嚣张,三番五次搞事,居然还没被收拾?”何大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满脸惆怅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1942年我搬到这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儿了。那时候,时不时还有穿着伪军将官服的人来拜访她。1945年以后,就彻底没人来了。倒是刚解放那会,有个姓杨的开着车来看过她好几次。听以前她的仆人说,这老聋子以前是旗人,家里好像挺有背景的。” 黄岐点点头,接过话茬:“没错,我年轻当学徒那会,还去她家看过病。老聋子那会就住在前门那边的备子府,据说是贝子府找的继室。”许大茂惊讶道:“真的啊?她又是满清余孽,又和伪军有关系,解放了怎么没把她揪出去呢?”这时王跃开口了:“这事儿我知道。她两个儿子之前在伪军当官,他们上司打算反正,结果被日本人一炮轰了指挥部,她那俩儿子也死在里面。这一下子就成了烂账。说他俩是烈士吧,可之前确实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说他俩是汉奸吧,却又死在了反正这件事上。这情况没法定性,老聋子就钻了空子,走了轧钢厂杨厂长的路子,给自己办了五保户。后来还更过分,竟说自己是烈属,被我把老底揭穿后,才老实了些。”几个人听完,都一脸震惊,没想到这老聋子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浸在这个惊人消息带来的震撼中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向王跃:“王科长,你刚说老聋子是走了杨厂长的关系才办成的五保户?”王跃点点头,肯定地说:“就是的,不过最近杨金明被一连串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我估摸着他这厂长的位子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咯。” 傻柱听完,心里一阵难受,没想到平日里自己认为的好人杨厂长,居然也参与这种事儿。在他心里,原本那些美好的形象瞬间崩塌,他觉得自己身边看似正直的人,背地里竟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何大清瞧见儿子这副模样,斜着眼说教:“傻柱,这次可得长点教训了吧,以后看人可得看仔细咯。”傻柱闷声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这时,王跃夹了口菜,赞道:“老何,你这手艺是真心不赖啊!对了,你回来以后找到工作没?”何大清无奈地摇摇头:“哪有啊,现在四九城各大酒楼基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倒是有两个厂子找我,可离得都太远了。我最近正托人四处打听呢。”王跃听后,思索片刻,说道:“要不这样,老何,你回轧钢厂呗。我跟后勤的李厂长关系还不错,跟他要个岗位应该没问题。你就去一食堂,正好一食堂的马师傅准备退休了,正缺个掌勺的大师傅。你要是去了,还能把傻柱带带,好好教导教导他。” 何大清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赶忙给王跃杯子里倒满酒,自己也填满端上:“王科长,这可太谢谢你了!”王跃摆摆手:“没事,以后你到厂里好好做招待工作就行。”何大清忙不迭点头。 许大茂在一旁跟着起哄:“来来来,咱们一起端一个,恭喜何叔重新找到工作!”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屋内的气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变得热烈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祝贺何大清! 何大清见工作有了着落,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结果不小心被酒呛到了。何雨水赶紧上前,轻轻给他拍背。何大清咳嗽了一阵后,缓过神来说道:“这我的工作有了着落,雨水也马上快毕业了,她的工作也已经有着落。只是傻柱啊……”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傻柱现在年纪这么大了,却还没个媳妇,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说着,他倒了杯酒,双手端着,毕恭毕敬地给黄岐敬过去,“黄叔,您在街道上待了这么久,人脉广,能不能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闺女给柱子介绍一个?我们也不挑,只要姑娘人踏实本分就行。” 黄岐端着酒杯,面露难色,说道:“大清啊,你也知道我这性格,平日里不太爱操心这些事儿,你这可真把我难住了。”何大清赶忙回话:“黄叔,我也不是非要您一时半会就给傻柱找着对象,就是想麻烦您以后在街道上多留点心。傻柱这孩子,之前被易中海撺掇得把附近的媒婆都得罪光了,我一时半会都不好找人说媒,所以只能拜托您多费心了。要是有谁家有合适的闺女,您帮忙惦记着点,行不行?”黄旗点点头,“这倒没问题。” 何大清见黄旗答应了,转过头又对许大茂说:“大茂,叔再拜托你一件事,以后傻柱要是找对象,你可不能在中间挑拨啊。”许大茂赶忙摆摆手,“何叔,我许大茂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破坏姻缘的缺德事我可真不干。”傻柱一听,立马反驳:“不对呀,去年我去相亲,沙井胡同周家姑娘那事儿,不就是你在中间挑拨,把事儿给搅黄的吗?”正喝酒的许大茂被这话呛得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赶紧辩解:“沙井胡同的周家?我都不知道是谁,我怎么给你拆散的?”傻柱直接开口:“秦姐说是你在那姑娘面前说我坏话。”许大茂无奈地说:“秦姐秦姐,你就知道秦姐。叫你傻柱真是一点不冤枉,去年你相亲那会,我正在下乡支援文化建设呐,根本不在城里,我怎么给那姑娘说坏话?”傻柱听完许大茂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何大清一脸恨铁不成钢,抬手就给了傻柱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人家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就一口一个秦姐叫着,没出息的玩意儿!被人家当猴耍,一点都不冤枉你!”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道:“傻柱,这么多年你相亲这么多次,我就说过一次坏话。就那次那女的找我打听你,是你打完我不久,我就说你爱打人,其他的我可真没说过。” 傻柱失魂落魄地嘟囔着:“不可能,秦……贾家嫂子怎么会这样……”许大茂看他这副模样,转头对何大清说道:“何叔,你最好赶紧给傻柱找个对象。我跟你说,贾家那媳妇可不是个简单人。这些年傻柱被易中海洗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没少被这秦淮茹占了便宜。得亏贾东旭还活着,不然傻柱说不定就得落个拉帮套的命。” 何大清听后,有些震惊,转头看向黄岐,黄岐点点头,开口道:“大清啊,大茂这孩子说话虽然糙了点,但理不糙。贾家那儿媳妇确实不是一般人,傻柱这孩子人实在,被她骗了也正常。” 何雨水忍不住插嘴:“不对呀,我怎么觉得秦姐……哦不,贾家嫂子没那么坏呀。”王跃朝着何大清努努嘴:“得,你家出了个傻柱,还有个傻水。”何雨水一听可不乐意了,走过去拉住王跃的肩膀开始撒娇:“王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不是傻水,我叫雨水。”被她这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王跃忙说:“对对对,你叫雨水,不叫傻水,行了吧。”何雨水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笑过之后,何大清一脸忧虑地说:“看来给柱子找对象这事得抓紧了,不能再让他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了。黄叔,你可都多上点心啊。” 第80章 何大清报到 夜越来越深,何雨水忍不住连连打起哈欠。女儿奴的何大清瞧见后,便吆喝着散了这场子。众人各自散去,王跃回到住处,洗漱完毕后,倒头就睡。不得不说,四合院这边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电子辐射,睡眠质量格外好。 第二天清晨,王跃简单对付了几口早饭,便开着车去了单位。走进办公室,苗群已经打好了水,还给他泡好了茶。他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看了一会儿文件,随后抬手看了看手表,十点刚过。于是,他起身出门,径直上了楼,朝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地方,李怀德的门敞开着,王跃直接走了进去。李怀德正埋头处理文件,见王跃进来,赶忙招呼他坐下,并让秘书去泡茶。随后,李怀德陪着王跃坐到沙发处,递给他一根烟,笑着问:“这不是王科长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王月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打趣道:“打秋风的风把我吹来了。”李怀德听了哈哈大笑。 王跃接着问:“老李,一食堂大师傅的人选找到了吗?”李怀德揉了揉眉头,无奈地说:“还没呢。这两年和前两年不一样了,物资供应上来了,各个酒楼慢慢都恢复起来,厨师也不好挖了。”王跃一听,开口道:“我给你找了个人,三级厨师,做鲁菜的大师傅,以前在丰泽园干过,一手糟溜三白在四九城没对手,怎么样?”李怀德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嘿,这可真是太好了,太麻烦你了!啥时候能来?”王跃回应道:“明天我带他过来吧。不过提前跟你说清楚,这人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 李怀德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头:“何大清?何雨柱的父亲,不会又跟老杨是一路的吧?”王跃赶忙摇头:“不会不会,何大清跟我关系不错,他来厂里也是冲着你来的。”李怀德这才放心地说:“那还行。你明天带他过来吧。”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李怀德起身招呼王月跃:“走,今天我请你吃饭。有个采购给我弄来一只鳖,后厨正好做好了,去小食堂陪我尝尝。”王跃还从没吃过鳖,好奇地说道:“行,那就去尝尝。”说着,两人便朝后厨的小食堂走去。 到了小食堂,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盆鳖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王跃和李怀德入座后,李怀德笑着夹了一筷子:“尝尝,这可是难得的美味。”王跃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鳖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老李,你还别说,这味道真心不错”,李怀德得意的笑了笑,“千年王八万年鳖,你以为呐!” 中午陪李怀德吃完饭,王跃回到办公室,一觉睡到下午上班。整个下午,他又浑水摸鱼过去了。等到下班铃响起,王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开车往外走。 在大门口他和苗雄等人告别后,王跃开着车往院子驶去。很快,车开到院子门口,王跃停好车,往院里走去。路过中院正房的时候,他朝里面喊了一句:“老何!” 何大清掀开门帘子走出来,问道:“王科长,您有啥吩咐?”王跃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大清:“老何,晚上去洗个澡,拾掇拾掇,明天早上跟我去厂里,我跟李厂长说好了,明天带你去入职。”何大清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昨晚刚说的事儿,今天就能办妥,不禁感叹王科长果然厉害,赶忙答应道:“王科长,您放心,我这就去准备。明天早上我……”王跃打断他:“明天早上坐我的车,我直接带你去。” 这时,听到他俩说话的何雨水也跑了出来,拉住王跃的胳膊撒娇道:“王叔,太谢谢您了,给我爸找了工作。”王跃被她摇得有些头晕,说道:“雨水,别摇啦,再摇王叔就晕啦。”何大清看着向王跃撒娇的女儿,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招呼王跃:“王科长,要不上屋里吃点?”王跃摇摇头:“不了,昨晚喝了酒,今天中午又吃了不少,晚上实在不想吃了。老何,你可记着啊。”何大清赶忙点头。 到家洗漱完,王跃觉得有些无聊,关上跨院的门,回到屋里拿起手机玩起游戏。玩到十点多,他打了个哈欠,便又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王跃刚要洗漱,敲门声响起。何大清端着一碗稀饭走进来,说道:“王科长,昨晚您没吃,早上喝点稀饭暖暖胃吧。”还不等王月说话,何大清放下碗就走了。王跃洗漱完,看着那碗稀饭,微微一笑,心里想着何大清这还挺实在。 等王跃吃完饭,收拾妥当后出了门。何大清正在正房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一看见王月,立马赶紧迎了上去,问道:“王科长,咱们走吗?”王跃点点头,说道:“走吧,老何。”说着,便带着何大清出了门,上了车,一路朝着轧钢厂驶去。 抵达轧钢厂后,门卫老远就瞧见了他们,赶忙小跑着过来把门打开。王跃像往常一样,从车里拿出两盒烟,给两个保卫员一人递上一盒。保卫员笑眯眯地接过烟,随后把门关上。车停稳后,何大清打量着眼前这个阔别了十来年的轧钢厂,不禁感叹道:“哎呀,厂里现在真是越来越大了。”王跃应和道:“可不是嘛,你走的时候这还只是个小厂,现在都已经发展成万人大厂了。走吧,老何,我带你去报到。” 两人说着便径直上了三楼,走进李怀德的办公室。李怀德看到他俩进来,赶忙站起身来。王跃介绍道:“李厂长,这位就是何师傅。”何大清赶忙点头:“李厂长,我就是何大清。”李怀德上下打量了何大清一番,暗自想着:这何大清还挺识趣,没像他那傻儿子一样不懂规矩,果然比他儿子聪明多了。于是,李怀德高声喊了一句:“小王!”那边王秘书立刻走进来,说道:“领导,您找我?”李怀德吩咐道:“带何师傅去人事科报到。”说完,又转头对何大清说:“何师傅,咱们厂里最高只能给您给到六级厨师的待遇。就您这手艺,说实话确实有点亏。这样吧,让您兼任一食堂的副主任,再给您补贴点钱,您看这样可以吗?”何大清听后,忙不迭点头,感激地说:“可以可以,李厂长,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李怀德便对王秘书说:“小王,你这就带何师傅去报到吧。”小王应声答应,带着何大清离开了办公室去办理报到手续。 王跃和李怀德相视一笑,李怀德说道:“老王,这次多亏你了,给我找了这么个得力的人。”王跃摆摆手,说道:“老李,咱俩之间还客气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王跃便起身告辞,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处理事务。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苗雄便敲门走了进来:“科长,前面司里打电话找您,我说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他们让您回来后给副司长回个电话。”说完,苗雄便关上门出去了。 王跃颇感诧异,心想着老陈平时都是直接上门来找他,今天怎么打起电话来了?于是,他拨通了副司长的电话。电话接通后,王跃说道:“我是轧钢厂采特科王跃。”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便响起熟悉的声音:“老王,是我。”王跃听出是老陈,调侃道:“老陈,平时你不都直接登门嘛,今儿怎么还打电话了,难道咱们交情淡了?”老陈没好气地说:“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往你那儿跑啊。是这么回事,咱们前段时间不是立了威嘛,高丽那边觉得咱们厉害了,巴巴地跑过来拜访,还带了一大堆人参。上面思来想去,觉得送到你们那边去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也让你小子赚点。” 王跃一听,来了兴致:“呦呵,很多吗?”老陈应道:“那可不,听说金太阳把平壤宫里药膳局的存货都掏出来了,弄了好多,这不都送过来了。”王跃笑着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老陈说:“那你在厂里待着,我等会儿让人送过去。”说完便挂了电话。 王跃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琢磨着,这么多人参一下子送过来,肯定不能一下子全出手,得慢慢卖。思来想去,这么麻烦的事儿,还是交给公司去处理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苗雄带着几个便装年轻人走了进来,那几个年轻人都抱着箱子,一共四个。王跃惊讶道:“这么多啊?”领头的年轻人敬了个礼,说道:“报告首长,我奉命将这些东西移交给您,请查收。”王跃看了看,说:“好,我收到了。”年轻人敬完礼便离开了,虽然他们穿着便装,但举手投足间明显看得出是警卫部队出身。 王跃看着箱子一脸便秘色,招呼苗雄:“你叫几个人,把这些箱子搬到我车上。”苗雄点头应道:“科长,我这就去。”随后招呼人把箱子搬到了车上。看了看时间,王跃对苗雄叮嘱:“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记下来就行。”苗雄答应后,王跃便开着车回了家。一路上,他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批人参,等到家里以后,箱子已经收到空间里了! 第81章 卖参记 现代时空,天水路北口,名城广场的大厦里,王跃和常超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中间放置的一口箱子。箱子里装的,正是王跃从四合院带回来的人参。 常超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地说:“王总,你别告诉我,这些……这些不会全都是人参吧?”王跃点点头,肯定地回应:“可不都是人参嘛,而且都是上好的人参。”常超苦笑着说道:“这么多的人参,要是一时半会往外抛售,价格肯定好不了啊。”王跃也叹了口气,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觉着,不然咋跑过来找你!” 常超见状,扶着下巴思索片刻,提议道:“这样吧,回头我联系拍卖公司,搞一场药材拍卖会,先把这批人参里的一半拿出去拍卖,剩下的一半留着,以后慢慢出,你看怎么样?”王跃却摇了摇头。常超有些苦恼地说:“这方案都不行啊?那我可真是没辙了。”王跃吐出一口烟,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说这方案不行,我是觉得这样出数量有点少。” 常超听后,把箱子盖上,惊讶地问:“数量有点少?难道说还有?”王跃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对,还有跟这箱子一模一样大的三箱呢。”常超听了,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惊叹道:“我的天呐!你这是从哪儿搞到这么多的?据我所知,那个时候虽说人参不算稀少,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啊。”王跃翻了个白眼,说道:“据说是小胖他爷爷把高丽王室的药膳局药库给挖出来了。正好咱们那边立了威,小胖他爷爷觉得咱们又厉害了,就巴巴地跑到四九城来。知道咱们这边喜欢好药材,尤其是人参,就全都送过来了。那边又让我给带过来,这不,都在这儿了。”说完,他又挥了挥手,其他三个箱子也从空间放到了常超的办公室里。 常超看着这几个箱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王总,这数量太大了,咱们得从长计议。就算分批次拍卖,也得考虑市场的承受能力,不然很容易把价格压得太低,损失可就大了。” 王跃深以为然,笑着对常超说:“老常,做生意这块还得靠你啊!那边也是觉得欠了咱们太多人情,不好还,所以才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全弄过来了。反正咱们也不急着变现,挑些好的给上面送去,剩下的,品质差些的就拿去拍卖会拍了,品质不错的先留着。你在圈子里也放放风,要是有人想要,就单独出给他们。” 常超点点头,无奈地叹口气:“哎,也只能这样了。你呀,整天净给我搞这些大幺蛾子。”王跃尴尬地笑了笑:“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商量好以后,常超叫人进来,把箱子搬出去,先送到银行保险库存起来,回头再约专家进行分类分拣。之后,王跃便告辞离开。 这次没有什么紧要任务,王跃打算在现代时空好好休整一下。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便拿出电话给朱胖子打电话:“喂,胖子,干嘛呢?”那边朱胖子有气无力地说:“还不是给大爷你卖命呢!前段时间浪的时间太长,攒的事儿太多,这才刚处理完。”王跃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回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朱胖子赶忙说道:“行啊,吃点什么?”王跃想了想:“要不咱们中午去大沙坪吃牛犊肉?”朱胖子听完点头:“成,那你先往过走,我这马上出门。” 挂了电话,王跃对司机说:“小李,去大沙坪,到白记牛犊肉吃饭。”小李神情专注:“好的,王总。”王跃拍拍他:“小李,别这么拘束,叫我王哥就行。你现在都从部队出来了,随意点,咱国家现在秩序安稳,哪有那么多危险。”小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嘞,王哥。”说着,发动车子,朝着大沙坪方向驶去。一路上,王跃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心情格外放松! 白记牛犊肉确实是家老店了,王跃从学生时期就总和朱胖子来这儿改善生活,没少在这吃饭。这会儿到了饭点,店里人已经挺多。小李找好地方停好车,陪着王跃走进饭店。老板一眼瞧见王跃,热情招呼道:“哟,王总!这好长时间没见啦,你这是去哪发财呢?”王跃哈哈一笑:“最近去非洲了,刚回来,约胖子吃个饭。还有包厢没?”领班赶忙过来:“王总来了那必须得有啊!走走走,王总,我带您上去。”王跃和老板摆摆手,简单打了声招呼,便跟着领班上了包厢。 一坐下,领班麻利地给倒上茶水。王跃开口点菜:“还是老样子吧,来三斤牛犊肉,两斤黄焖羊肉,再配几个素菜,主食就来白皮面。”点完,王跃转头问小李:“你有什么忌口吗?”小李咧嘴一笑:“王哥,我没啥忌口。”王跃点点头:“那就行,就这么着,不够我们再要。”领班拿着单子出去了。 王跃打量着包厢,小李好奇地问:“王哥,您对这儿很熟啊?”王跃开口道:“那可不,我上中学那会,每到周末就和胖子两个人来这儿改善伙食。那时候店面还小,不过味道一直都不错。” 正说着呢,门被“哗啦”一声推开,朱胖子领着任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嚷嚷:“王跃,你这该挂路灯的狗资本家,快给我涨工资!最近这段时间忙死我了,可把我累惨了,你看我都瘦了。”王跃打量着朱胖子圆滚滚的肚子,实在没法把他这话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没瘦,反倒是黑眼圈多了不少,是不是被那几个女的折腾虚了?回头哥给你弄根人参,你找个中医好好调理调理,不然我怕你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朱胖子一听有好处,态度瞬间变了,满脸堆笑:“义父,真的是人参啊!”王跃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说话跟放屁似的。说好给你点一个月的女神,你又舔着脸多包了人家半个月,花的可都是老子的钱。要不回头把账单送过来,那半个月的钱你自己付。”朱胖子一听,赶忙摇头如拨浪鼓:“那可不行啊,我浑身上下就这二百来斤肉,要不您看哪块卖人肉价高,把我卖了算了。”王跃被他气得踢了朱胖子一脚:“赶紧闭嘴,坐下吧!” 任明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王总,你说你两,一见面就掐。”朱胖子嘟囔着坐下,还在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最近忙得我脚不沾地……”王跃瞪了他一眼,朱胖子赶紧闭嘴。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热气腾腾的牛犊肉、黄焖羊肉被端上桌,包厢里顿时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靖远爆炒牛犊肉和黄焖羊羔肉,作为融合传统技法与现代创新的特色菜肴,这些年来在兰州周边备受青睐,已然成为兰州极具代表性的招牌菜。 靖远地处黄河谷地,这里水草丰美,为畜牧业发展提供了优渥条件。这两道菜所选用的食材——牛犊与羊羔,都是从小就散养,日常食用柴胡麻黄等中草药。炒的时候用大火快炒,搭配上葱段、辣椒、粉条等辅料,猛火爆香,从而完美锁住肉汁。炒好后肉质鲜嫩,味道鲜香且微带辣味,口感既有嚼劲又不失滑润。 小李是南方人,从来没吃过西北菜。当牛犊肉端上桌时,他不自觉地舔了下嘴角。王跃赶忙招呼小李:“小李,赶紧夹着吃呀,别客气!我们金城就是牛羊肉比较出名,赶紧吃,不然朱胖子一会儿就全抢光了。” 朱胖子嘴里塞着肉,说不了话,只是用左手比划了一根中指送给王跃。 牛犊肉和羊羔肉非常好吃,几个人都吃得停不下筷子,很快就吃了多半,服务员将白皮面端上桌后,王跃把白皮面倒入里面搅拌均匀。朱胖子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起面条,迫不及待送进嘴里,嘟囔道:“不但肉吃骨头嗦,还要汤汤拌面条,果然还是以前的味道,怎么吃都吃不腻。”王跃翻了个白眼,调侃他:“胖子,你可得少吃点,看看你那肚子,再吃真要像临盆生子了。”说着,他拿起公筷,夹了些蘸满汤汁的白皮面放到空碗里,递给小李:“小李,尝尝,白皮面蘸了这汤汁,味道格外好。”小李赶忙接过碗,连声道谢:“谢谢王总,我自己来。” 众人用餐完毕,悠闲地拿着牙签剔牙,喝着茶水。朱胖子瘫坐在椅子上,松开皮带,懒洋洋地问王跃:“下午打算干啥去?”王跃耸耸肩:“我下午没事,怎么,你有事?”猪胖子斜了他一眼:“既然没事陪我去看看车,我打算买个新车。”王跃转过头:“你之前那路虎不是刚买不久吗?怎么又要换?”朱胖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这时任明赶忙解释:“王总,最近你不在不清楚,朱胖子前妻最近魔怔了,非要朱胖子和她复合,他那车牌太显眼,被他前妻盯上了,所以他最近又是换房子又是换车的。” 第82章 惬意生活 “不对呀,你前妻不是被我送进去了吗?估摸着最少要判个两三年,怎么就放出来了?”王跃满脸疑惑地问道。朱胖子脸色瞬间脸涨得通红,起身去了厕所。 任明看着朱胖子走远,这才压低声音:“王总,朱胖子前妻进看守所以后,发现自己怀了孕。监狱只能按照条例,让她在监外执行。她出来以后,娘家那边没人管她,自己的财产被人骗得精光,房子也卖了,没地方可去,这才盯上了朱胖子。天天在朱胖子家门口耗着。朱胖子气不过报了警,可警察也没办法。最后实在没辙,老两口只好带着孩子去外地散心。朱胖子这才重新找了房子,现在他前妻就跟臭狗屎一样,只能尽量躲开了。” 听完任明的话,王跃又气又笑:“这女人可真不要脸。”任明苦笑着回应:“可不就是嘛,她不要脸,朱胖子也没辙呀。”王跃刚要再说话,朱胖子走了进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走不走呀?下午看完车还有事呢。”王跃无奈地拿起桌上的包,说道:“得得得,走走走。” 几个人出了门,王跃问道:“你们怎么来的?”任明回答:“我们打车来的。”王跃招呼道:“那就上车吧!去哪看车呢?”朱胖子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听说最近理想的车还不错,他们在万达有店,咱们去万达看看吧。”于是几个人上了车,王跃对小李说:“小李,去万达。”小李应了一声,便专心开车。任明坐在副驾驶座,后排坐着王跃和朱胖子。见朱胖子情绪还是不太高,王跃劝说道:“胖子,这次你可主意拿定了,别再被那狗皮膏药粘上了,不然你头上说不定还得再绿一次。”朱胖子闷声闷气地回答:“我知道,可她不听啊,非得黏着我。”王跃严肃地警告:“不管怎么样,你可千万别再被黏上。现在的女人,一个个心思可坏着呢。” 小李不愧是从特殊部队出来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几人交谈间,车便已稳稳开到了万达门口。王跃带着朱胖子和任明下了车,小李则开车前往地下停车库。 朱胖子对王跃说道:“行了,咱今儿不聊那些烦心事了,走,陪我去看看车。好几个人都跟我说理想这车不错,你去帮我参谋参谋。”王跃自然点头应允。 几人走进万达,很快就找到了理想的展厅。展厅中间,一辆黑色的l9稳稳停着,朱胖子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径直走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销售见状,赶忙迎上来,热情地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是来看车吗?”朱胖子点点头:“对,过来看看你们这款l9。”销售立刻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猪胖子边听边点头,越看越喜欢。听完介绍,朱胖子问道:“这车能试驾吗?”销售赶忙回应:“可以的,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驾驶证登记就可以了。”朱胖子从任明那里拿过证件,登记之后,很快就跟着销售去试驾了。 王跃坐在一旁,喝着销售端来的茶水,暗自思忖:“这车看着确实不错。要不给老爸买一辆。他经常要送孙子上学,周末还得带孩子出去玩,这六座车方便多了。” 正打量着,朱胖子兴冲冲地回来了:“王跃,这车真不错!提速快,空间还大。像我这么胖的人坐上去,一点都不觉得挤,还是六座的呢。我打算买一辆。”王跃一听,说道:“嘿,那咱哥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买一辆,送给我爸,他家日常用也挺合适的。”朱胖子听后,招手把销售叫过来:“马经理,来两辆,有现车没?”销售查看了一下,说道:“先生,您稍等,我确认一下。”不一会儿,销售回来说:“先生,不好意思,现在现车只有一辆,另外一辆得四天以后才能到,您看可以吗?”朱胖子看向王跃,王跃耸耸肩说:“你先提吧,四天后那辆给我爸就行,反正他也不着急用。” 和马经理商量好价格,朱胖子豪爽地掏出卡,说道:“行,刷卡吧!”王跃看了看朱胖子这模样,笑着说:“得了吧,别在这装大方了,我还不知道你。算了,我那辆我自己刷卡。”朱胖子笑嘻嘻地回应:“哪能呢,我可不是舍不得。” 等朱胖子办完所有手续,王跃留下了自己父亲的信息和电话,向销售交代清楚,等四天后车到了,上好牌照就送到父亲家里。销售一下午卖出两辆车,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忙不迭说道:“王先生您放心,到时候我亲自仔细检查完车辆,上完牌就给您父亲送到府上。” 朱胖子刷完卡,销售接着说:“两位先生,我们的交付中心在七里河区。要不我带您二位坐上店里的试驾车,现在就带您过去提车,您几位在路上也正好再体验体验我们的车。”朱胖子一听,兴奋地催促销售赶紧带路。销售领着他们来到地库,王跃给小李打了电话,让小李把任明先回去! 到达交付中心后,销售带着朱胖子仔细检查车辆,检查完毕又将车清洗干净,给车上系上彩带,还拿了一束花递给朱胖子。至此,朱胖子算是成功提车。 王跃伸了个懒腰,调侃朱胖子:“嘿,胖子,你今天可真是耗费了我一下午的时间。晚上要是不管饭,我非得把你皮剥了不可。”朱胖子提了新车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说道:“走走走,今晚上所有消费,朱公子我买单!”说着便开着新车,直接带着王跃前往五一夜市。两人在夜市美美地吃了一顿,当晚又找了个商务ktv,尽情玩了一晚上。 接下来的两天,王跃安安稳稳地在家陪着家人。刚开始,儿子王野和他还有些生疏,可等熟悉起来后,便一时半刻都不愿离开他。这可把王跃他妈给“气”坏了,她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娘天天好吃好喝地照顾你,还陪你玩,现在倒好,有了爸爸就忘了奶奶。”说着,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王野的头,王野只是咯咯咯地笑着。 王跃陪着王野玩了一下午,小家伙玩累了,回来就睡着了。王跃他妈给王野掖好被子,从房间出来,看着瘫在沙发上的王跃,没好气地数落道:“你这一天到晚的,手机动不动就打不通,你在外面到底忙啥呢?”王跃懒散地开口解释:“我这不是经常在非洲那边出差嘛,那边基础设施差,动不动手机就没信号了,我想接电话也没办法呀。” 这时,王跃他爸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语重心长地说:“你老这么东奔西跑也不是个事儿啊。现在还行,孩子我们还能帮你照看着,再过几年孩子上学了,我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王跃摆摆手,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哦,对了,爸,给你买了辆新车,是理想的l9,过两天销售办好牌照就送过来,上面写的你的名字,到时候你记得收好。”王跃他爸一听,兴奋地问道:“理想l9?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理想?”王跃点点头:“对,胖子买了一辆,我瞅着不错,就给你买了一辆,六座的,你以后带王野出去玩也方便些。” 王跃他妈见王跃他爸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忍不住冷哼一声。王跃他爸瞬间收起脸上的兴奋,恢复了严肃的模样。王跃他妈接着对王跃说:“你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到底还结不结婚了?现在国家都提倡生二胎,你就王野这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响应响应国家号召,再找个媳妇,再生一个。”王跃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妈,咱们这不是已经有王野了嘛,您不也抱上孙子了。再说,现在找媳妇哪有那么简单,要是找个不合适的咋办?或者再找个像卓秀芬那样的,不得把您给气死。”王跃他妈听了,连忙呸呸呸了几声:“可别乱说,好话不灵坏话灵。要不这样,儿子,我找人给你介绍几个?”王跃赶忙制止:“算了算了,妈,您就别操心这事了。” 王跃实在害怕被母亲强行安排相亲,第二天便偷偷溜了出来。出门后,他去采购了一大批东西,其中尤其记得答应给钱多多的放大镜,还特意买了两个那种加厚且是防摔玻璃镜的。采购完,王跃就打算回四合院。临走前,他又来到了自己的皮包公司。 常超正在经理室忙碌着,看见王跃进来,没好气地说道:“王总,您这又是给我带什么‘惊喜’来了?”王跃赶忙摆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来问问那些人参处理得怎么样了?”常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王总,前两天从北京请的专家过来了,把人参分类之后,发现品质最好的有五十八根,品质差些的有一百零三根,差不多的有一百二十七根。按照您的吩咐,最好的那些我给上面送去了一半。上面一开始不打算要,后来还是按照最高价格,把钱打到了公司账户上。这次拍卖了一部分,剩下零零碎碎的已经有人打听着想要。我打算先压一段时间,再往外出售。” 王跃点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公司的事你看着做主就行。”常超翻了个白眼,佯装抱怨道:“您可是公司老板,整天啥事不管,倒把我当成长工了。”王跃听后哈哈大笑:“就冲你这话,年底分红多给你点!” 第83章 老年大清之烦恼 四合院时空,王跃从仓库走了出来,和岗亭的战士打过招呼后,便来到车库。把带来的东西放进后备箱,接着上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四九城的夏天,不再是灰蒙蒙的,尤其是傍晚时分,晚霞绚烂夺目,映衬着红墙绿瓦,让四九城彻底鲜活起来。王跃在四合院门口下了车,拎着东西往里走去。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小伙子看到王跃,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王…科长,王科长好!”王跃看过去,发现是阎解成,便回了声招呼:“解成,吃了吗?这是要出去啊?”阎解成赶忙点头回应:“王科长,我吃了。车站那边晚上有一车皮货,这会儿去还能赶上点活。”王跃点点头随口一说:“路上小心啊。”说完,便转头往中院走去。 走进中院,王跃朝钱家门口看了看,见门开着,赶忙大声喊道:“多多,钱多多!”里面随即传来钱多多的声音:“谁喊我呀?”然后从房子里匆匆跑了出来。王跃笑着掏出两个放大镜,说道:“多多,你看这是什么?”钱多多一下子兴奋起来:“放大镜!王叔,这是给我的吗?”王跃把放大镜递过去,说道:“诺,王叔答应你的事儿可做到了,你答应王叔的也一定要做到呀。”钱多多连忙点头:“王叔您放心,我以后上学肯定好好学习。” 这时,一个瘦瘦的小姑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钱多多赶忙拿着放大镜炫耀:“二姐,看,这是王叔给我的放大镜。”钱二妮看看多多手里的放大镜,壮着胆子小声地对王跃说:“王叔,这……这多少钱呀?晚上我爸回来告诉我爸,让他把钱给您。”王跃摆摆手:“不要钱,这是我答应多多的礼物。”说完他把另一个放大镜递给钱二妮,“你是二妮吧,拿着这个。要是多多把那个弄坏了,你就把这个再给他。”钱二妮接过放大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王叔,这么贵重的东西……”王跃笑着摆摆手,对钱多多说:“多多,我走了啊。”钱多多正拿着放大镜盯着地上的蚂蚁看得入神,听到王跃的话,赶忙回头露出可爱的小脸:“王叔,再见。”王跃便提着东西,转身往自己的跨院走去。 (ps:我写书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有人用这名写了一个小主角,写的还格外好看,有读者提了以后,我去拜读了一下,比我好很多,我这里写多多,纯属打趣,别无他意!) 路过中院正房时,王跃看到门上挂着锁,何大清一家不知去向。他便接着往前走,这时何大清隔壁耳房里的孙寡妇推门出来,说道:“王科长,您这出差回来了?”王跃赶忙回应:“是孙家嫂子呀,你今儿下班挺早的。”孙寡妇连忙回答:“王科长,我们厂今天下午检修机器,所以就早点回来了。您这刚出差回来,要不到我家里随便吃点?”王跃摆摆手:“我吃过了,孙家嫂子,就先回去啦。”说着,便打开东跨院的门,进了院子。 房子里,王运用空间覆盖整间房,将房子里的灰尘全部收走,屋子瞬间变得干净整洁。他满意的点点头:智商儿童欢乐多,番茄读者想法多,自己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能用神识打扫房间,没想到一试还真行。把东西放好后,王跃拎了把椅子到院子下,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 天渐渐擦黑,王跃正打算回屋,突然外面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爸,跨院的门开了,是王叔回来了!”话音刚落,东跨院的门被推开,一个小姑娘欢快地跑了进来,喊道:“王叔,王叔,是您回来了吗?”正是何雨水,后面何大清也跟着走进来,喊道:“雨水,你慢点,别摔着!” 王跃站起身招呼道:“雨水,你这是去哪儿了呀?”何雨水拉着王跃的胳膊说:“王叔,我陪我爸去看我哥的师傅了,他做了好多菜招呼我们吃饭,我们吃完才回来的。您这次出差去哪儿了呀?”王跃含糊地回答:“哦,我这趟去沪城了,采购点东西,刚回来不久。”说着,他转身进屋拿了一袋巧克力出来递给何雨水,“喏,雨水,这是王叔给你买的巧克力,拿回家吃吧,一天可不能多吃,吃两条就够了。”何雨水接过巧克力,甜甜地说道:“谢谢王叔!” 何大清见状,刚要说话,王跃摆摆手:“老何,这是我给雨水的,你就别反对了。话说回来,您怎么想起来去看傻柱他师傅的?”何大清听完,苦笑着说:“王科长,您不知道啊,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可太坏了!他跑到柱子师傅那儿,跟柱子师傅说柱子恨他,不想跟他学手艺了;然后又跑到柱子跟前,说他师傅嫌我跑了丢人,不想教他了。就这么两头挑拨,害得柱子跟他师傅两个人起了隔阂,傻柱呐,又是属倔驴的,问都不去问一下,哎!” 这次傻柱回来以后,跟他聊天,我就问他:“这么多年,师傅也不管你吗?”他这才跟我讲了情况。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傻柱他师傅不是那种人呀。后来,我托人递了话,人家让我们上门去。这不,今天下午我早点下班,就带着傻柱和雨水去了。到那儿把话聊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易中海在中间挑拨离间。王科长,你说人怎么能坏到这份上呢?” 王跃撇撇嘴,说道:“这人要是成了绝户,心理就容易变态,不是对自己变态,就是对别人使坏。易中海这就是属于对别人下黑手,再加上后面还有个老绝户老聋子掺和,俩绝户凑一块,能不干坏事吗?不过还好,说开了就行。傻柱呢,他人呢?” 何大清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当时柱子学徒还没出师,我就把他留在他师傅家里了,想着让他再住上一段时间,回头等他师傅再学学,他师父给办个出师宴,再让他回来。明天我正好去厂里,给柱子请个假,不然柱子要是没个师门传承,就跟个野厨子似的,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王跃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这样安排也行。傻柱的脾气被易中海惯坏了,是该有人好好管管。” 何大清叹口气:“哎,都怪我呀,那时候被老聋子算计了。傻柱这孩子以前,除了脾气急躁点,其他没啥毛病。这次回来我才发现,他算是被忽悠坏了。那天我还发现,他跟西厢房贾家的那个儿媳妇的黏黏糊糊的,还被那女的骗得把以前挣的工资,还有厨房的剩菜,几乎给贾家了。现在他在轧钢厂的名声不好,人家都传他喜欢别人家媳妇。我试探着找了两个媒婆,人家一听说是南锣鼓巷的何雨柱,一个个都直摇头。哎,这可把孩子给害惨了。就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说他跟贾家那儿媳妇在一个院里住着,要是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那名声不就全毁了吗?”说着,又长叹一口气。 何雨水赶紧劝他:“爸,黄岐爷爷不是答应了嘛,说要给我哥介绍媳妇。等我哥成了亲,说不定情况就好多了。”何大清一脸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见何大清满脸愁容,王跃赶忙劝道:“老何,别再多想啦。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你享福,傻柱那边暂且不说,你把雨水好好培养培养。实在不行,以后给雨水招个上门女婿,生的孩子不还是姓何嘛。” 何雨水听了,嘟着嘴:“不嘛,我以后不嫁人,就陪着爸爸。”说着,转头看向王跃,又补充道,“对,陪着爸爸和王叔叔。”王跃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辈子不嫁人可不行呀。话说回来,雨水,你在学校学习怎么样?” 何雨水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还行吧,不过考中专估计有点费劲,考高中应该没问题。”王跃鼓励她:“你努努力,如果能考上中专,王叔送你一辆自行车。可不是那种二八的大男士自行车,是小巧的女式自行车。”何雨水惊喜地问:“真的吗?王叔,你不骗我?”王跃伸出小拇指,说道:“拉钩。”何雨水连忙和王跃拉完钩,接着说:“王叔、爸,你们俩聊着,我得赶紧回去学习了。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中专,到时候让王叔送我自行车。王叔你可一定不能骗我呀!”王跃笑着点头,何雨水便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何大清满眼宠溺地看着何雨水的背影,转过头对王跃说:“王科长,我知道这话可能有点多余,但我还是得说,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不然我哪能像现在这样享受舔犊之情啊,说不定以后傻柱和雨水都恨死我,我还得客死异乡呢。” 王跃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何大清,说:“老何,来抽烟。说实话,就傻柱那副样子,我真心不想管。我也是看雨水可怜,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回来看见雨水坐在台阶上,那小模样看着有多让人心疼。这才一时冲动,想着帮帮她。你也别谢我了,要谢就谢雨水吧,是她救了你们,挽救了你们一家的悲惨命运。” 何大清接过烟,先给王跃点着,然后自己也点上,长叹一口气:“哎,得亏有雨水啊。” 第84章 东旭归天 第二天,王跃来到轧钢厂,像往常一样开启了“摸鱼”模式。昨晚游戏玩得太晚,俗话说的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现在正是夏日炎炎,让人直犯瞌睡,他往椅子上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呢,“当当当”,门被人敲响。王跃一下子惊醒,嘟囔了一句:“进来。”苗雄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说:“科长,不好了,车间那边发生事故了!受伤的工人好像是您院子里的。”王跃瞬间清醒:“受伤的工人叫啥名字?”苗雄赶忙回答:“那个受伤的工人叫贾东旭。”王跃听后,不禁陷入思索。经过他和现代时空的努力,四合院时空虽仍有灾荒,但已没那么严重,而且他还把贾张氏送进了局子,贾家粮食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可偏偏贾东旭还是出了事。难道真如所想,世界的修正能力如此厉害? 见他神色有些凝重,苗雄又赶忙说道:“科长,李厂长叫您呢,说您既是厂里的干部。又是那个院子的协管员,得麻烦您去帮忙处理一下。”王跃赶忙点头:“行。”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往车间赶去。 路上,苗雄继续说他知道的情况:“那个工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被卷到轧钢机里了,下半身当时就没了。车间主任已经带人把他送去医院了。” 王跃赶到车间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在。李怀德看到王跃进来,老远就打招呼:“王科长,这次可得麻烦你了。”王跃焦急地问:“人怎么样了?”李怀德叹着气说:“估摸着不行了,下半身都卷得稀碎了。”王跃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的杨金明一直铁青着脸。毕竟他负责生产,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要担责任,而且还出了人命,责任可不小。就在这时,赵书记也来了,开口就问道:“那个受伤的工人呢?送去哪了?”李怀德赶紧回答:“书记,车间主任带着已经去医院了。”赵红旗听完直接安排道:“老杨,你留在厂里调查事故缘由。怀德,王科长,咱们三个人去趟医院。”三人纷纷点头。 王跃开着车,载着赵书记、李怀德以及匆匆赶来的工会蔡主席,四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一到抢救室门口,车间主任见厂里领导来了,赶忙迎上前去。 赵书记低声询问:“陈主任,具体什么情况?”车间陈主任面色凝重,拉着脸说道:“赵书记,已经送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呢,估计……”他面露难色,“估计情况不太乐观。”赵书记赶忙追问:“那家属通知了吗?”陈主任点点头:“出事的时候我就派人去通知了,这会估计也该到了。” 正说着,一阵哭喊声从楼道那头传来:“东旭,东旭你可别吓我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旁边两个女人追着想要搀扶却没赶上。王跃定睛一看,正是秦淮茹,旁边跟着杨瑞华和吴铁环。吴铁环和杨瑞华瞧见王跃,赶忙走上前:“王科长,里面真的是贾东旭出事了吗?院里来人通知说贾东旭出事了,让秦淮茹赶紧过来,这是真的吗?”王跃神情沉重地点点头:“是真的。” 秦淮茹看到王跃点头确认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瞬间靠在墙上瘫坐下去。王跃赶忙示意杨瑞华和吴铁环,把秦淮茹扶到椅子上。这时,赵书记也走了过来。王跃赶忙介绍:“赵书记,这是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接着又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这是轧钢厂的赵书记。”秦淮茹满脸悲戚,刚要对赵书记说话,“吱呀”一声,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李怀德赶忙上前一步:“大夫,您好。我们这位工人……”大夫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扫向众人:“家属呢?让家属来吧,趁着还有一口气,赶紧交代一下后事。”秦淮茹一听,双眼一翻,身子往后仰去。杨瑞华眼疾手快,赶忙用手指掐住秦淮茹的人中。秦淮茹被掐得悠悠转醒,又要放声大哭。王跃赶紧制止:“秦淮茹,别哭了,赶紧进去,贾东旭要交代遗言呢。你要是再哭晕过去,贾东旭跟谁说呀?”秦淮茹听了,虽悲痛万分,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只是双腿发软实在起不来。吴铁环和杨瑞华见状,赶忙一左一右扶着秦淮茹走进了抢救室。 在抢救室里,贾东旭仰天躺在病床上。他已然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此时见秦淮茹走进来,吃力地转过头,从嗓子里挤出微弱的声音:“淮茹……” 秦怀如瞧见病床上的贾东旭,下半身从根部截断,仅剩下上半身,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不禁悲从中来,赶忙冲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东旭……” 贾东旭吃力地缓缓举起手,轻轻在秦淮茹头上摩挲了两下,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然:“淮茹,我怕是不行了……”秦淮茹疯狂地摇头,泣不成声:“东旭,你不会有事的!肯定会好起来的!” 贾东旭眼神中满是眷恋,继续轻抚着秦淮茹的头发:“淮茹,你别骗我了,我自己的伤势我心里清楚。我估摸着,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我有话跟你说。”秦淮茹紧紧抓着贾东旭的手,哽咽着:“东旭,你说,我听着呢。” 贾东旭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接着说道:“淮茹,我妈那个人……等她这次出来,要是她能变好,你就给她养老送终;要是她还像以前那样……你就找个人嫁了吧。我死了以后,厂里肯定会给补偿。到时候你一定要保住工位,等这孩子出生,你就去厂里接班。你接了班,孩子们的户口就能跟着你迁到城里,咱家就只剩咱妈一个农村户口了,这样你以后也能轻松点……我就一个请求,你要是以后改嫁了,能不能别让棒梗改姓?毕竟,我得给贾家留个香火啊……” 秦淮茹听着,哭得愈发厉害:“东旭,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嫁了!我会好好上班,把棒梗带大,到时候让他接你的班。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孩子拉扯大的!” 贾东旭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淮茹,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了……厂里的领导来了吗?” 秦淮茹哭着说:“东旭,赵书记来了,咱们院里的王科长也来了。”贾东旭强打着精神,说道:“你让他俩进来一下。”吴铁环赶忙出去传话:“王科长,贾东旭说让厂里的领导和您进去。”王跃与李怀德、赵书记对视一眼,赵书记又和蔡主席眼神交流一番,随后四个人一同走进抢救室。 贾东旭看到他们进来,挣扎着想要说话,结果一阵咳嗽,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赵书记赶忙说道:“贾东旭,你先别说话,养养精神。”贾东旭却摇了摇头,又咳了几声,说道:“赵书记,我怕是不行了,再熬一会儿,我估计就坚持不住了。赵书记,我知道这次我可能活不下去了,能不能请厂里看在我辛辛苦苦为厂里工作的份上,让我妻子接我的班?”赵书记赶忙点头:“可以,可以,我答应你了。”贾东旭强打精神,向赵书记表示感谢,然后看向王跃:“王科长,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们家,可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快不行了,以后要是院子里有人欺负我们家剩下的孤儿寡母,你能不能……”王跃打断他:“贾东旭,你放心,现在是新社会了,肯定不会有人欺负孤儿寡母,干吃绝户的事。”贾东旭又咳了一声:“王科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不了解我们院子里那些人。我不在了,家里没了顶梁柱,肯定会被欺负的。”见状,王跃只好答应:“贾东旭,你放心,只要你们贾家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们。”贾东旭这才放心,转头眷恋地看着秦淮茹:“淮茹,我看到我爸来接我了,我太累了,我要走了……”话刚说完,原本搭在秦淮茹身上的手一下子滑落下去。秦淮茹见状,发出一声惨叫:“东旭!”随后便软软地晕倒在地。吴铁环和杨瑞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王跃赶紧喊道:“大夫,大夫,这儿有个孕妇晕倒了,你快进来看看!” 大夫带着两名护士匆忙走进来,在杨瑞华和吴铁环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将秦淮茹抬到旁边的床上。大夫拿起听诊器,仔细地为秦淮茹做了检查,随后说道:“孕妇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有点营养不良。加上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才晕过去了。我给她输点葡萄糖,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过她还怀着孩子呢,千万不能再让她情绪这么激动了。你们几个把她推到那边的病房去,别让她待在这儿看见死者,刺激到她。” 王跃听后,示意杨瑞华和吴铁环将秦淮茹推到别的病房。等她们离开后,王跃转身回来。这时,赵书记开口说道:“王科长,咱们几个人商量一下贾东旭的后事该怎么处理吧。” 第85章 操持白事 四个人走到外面走廊,李怀德拿出烟,挨个给众人递过去。赵书记接过烟,开口问陈主任:“贾东旭是怎么受伤的?”陈主任叹口气说道:“哎,只能说他倒霉。今天轧钢机有点故障,我们打算停机保养一下,就安排贾东旭在那儿等着拿配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晕了,一头栽进了轧钢机里。其他工人看到后,赶紧把电停了,可等把他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半截身子了。” 蔡主席听完,闷哼一声:“这种情况没办法明确责任,只能按照工伤处理了。”赵书记点点头:“哎,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王科长,贾东旭家里还有什么人?”王跃回答道:“贾东旭家里有个母亲,就是刚才的秦淮茹的婆婆。他爸去世得早,他妈之前犯了事,被抓进去判了半年,大概还有两个多月就出来了。另外还有两个孩子,大的九岁,小的才四岁。” 赵书记听完,眉头微微一皱:“那这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来处理后事了?”李怀德眼睛眨了眨:“这样吧,我在四九城监狱那边有点关系,我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提前把贾张氏放回来。毕竟她唯一的儿子没了,不让她回来送儿子最后一程,确实也说不过去。”赵书记点头同意:“嗯,那行,你回去联系一下,仔细问问情况。蔡主席,像贾东旭这种情况,一般怎么赔偿?” 蔡主席抽了口烟:“一般来说,工伤赔偿如果保留工位是赔300,不保留工位赔800。刚才贾东旭说要保留工位,那就只能赔300。”赵书记看了看抢救室里面,叹口气:“算了吧,贾东旭家就这情况,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300块钱有点说不过去,厂里再补贴200,按照500块赔吧,工位也给他们留着。”蔡主席默默点头:“好。” 沉默了一会,赵书记看向王跃:“王科长,贾东旭家里实在没人能操持这些事,他的丧事就只能麻烦你在院子里多盯着点了。”王跃点点头:“行吧,毕竟死者为大嘛,这会也快下班了,我去院子里传达一下,顺便给在厂子里上班且住在四合院的人请个假。这两天大伙搭把手帮贾家把后事给办了。” 赵书记点头,转头对李怀德说:“怀德你记一下,回头让车间和后勤给那些人请个假,行个方便。”李怀德点点头:“没问题。” 几个人商量好以后,王跃先回四合院,李怀德和蔡主席留下来给贾东旭收拾一下,等秦淮茹醒了,再一起把她送回四合院。 王跃开着车回到四合院,院里的人看到王跃进来,知道厂里出了事,便一个一个围了上来。王跃看到黄岐,赶忙招呼:“黄老爷子,麻烦您把四合院的人招呼起来,咱们开个会。”黄岐环顾一圈,说道:“王科长,人基本上都在呢,就直接说吧。”王跃点点头,然后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道:“院里的大家都在,我就长话短说了。中院的贾东旭出了工伤,人已经没了。厂里考虑到贾家没人,就麻烦院里大伙搭把手,把贾东旭的后事给办了。厂里给你们批了假,这两天不扣工资,就麻烦大伙这两天多出出力。黄老爷子,您找人联系干白事的,把贾家布置一下。老何,等下我给你钱票,你先带人去买点粮食之类的,先把操办丧事的东西准备起来。”说完王跃转头看向赵清明的媳妇:“赵家嫂子,麻烦你先把贾家的两个孩子接到你家,帮忙照看着点。吃的粮食什么的,回头报到我这儿,我一并算给你。”赵清明的媳妇赶忙说道:“王科长,不用算了,俩孩子能吃多少呀,我们家能行。”王跃摇头:“这是给厂子办事,你就记着,该算的还是得算。” 赵清明媳妇见王跃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点头应下:“那行,王科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肯定把俩孩子照顾好。” 王跃又看向众人,接着说道:“大伙都知道贾家这情况,如今出了这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这两天可能会比较忙,也比较累,辛苦大家了。 众人散开以后,王跃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拿出五张大黑十递给黄岐:“黄老爷子,这够不够?”黄奇赶忙摇头:“有一张大黑十就够够的了。”王跃又抽出两张递给他:“您先拿着,宽裕点。”然后看向何大清:“老何,你那边得多少钱?”何大清算了算,说道:“连这两天帮忙的,再加上后天席面,这两天帮忙的话有10块钱就够了,席面的话……”王跃没等他说完,抽出10块钱递给他:“你先拿着吧,厂里这边联系监狱了,估摸着贾张氏也快回来了,席面的事等她回来再商量吧。”何大清点头,接过钱,叫上两个人就出去买东西了,黄岐也跟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黄岐领着办白事的人来了,正是上次巷子口的老于头。老于头带着两个年轻点的,应该是他儿子,抬着东西走进来。老于头放下东西,过来给王跃递根烟:“王科长,你看按什么章程办?”王跃把黄岐叫过来:“黄老爷子,白事我没操办过,不太懂,您看着操办就行。”黄岐点点头,拉着老于头商量去了。两人商量完以后,很快就安排人给贾家挂上白布,布置好灵堂,将一切安顿好。 这时,门口传来喇叭声,是厂里的车带着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尸体回来了。老于头赶忙招呼两个儿子,把贾东旭的尸体小心地放到棺材里,摆正位置,在众人的帮助下,将棺材稳稳放好。李怀德也走进来,找到王跃,称赞道:“你这操持得不错呀!”王跃摇摇头:“都是院里黄老爷子找人弄的,我真是啥都不懂。” 赵清明的媳妇见秦淮茹回来了,赶忙把两个孩子带过来。秦淮茹木讷地坐在那里,院子里的女人们看着她,都觉得心里难受。杨瑞华叹了口气,老于头赶紧拿着孝衫,给棒梗和小当穿上,又给两个孩子发了根哭丧棒,让他们在灵前跪下。院子里的女人们围到秦淮茹身边,纷纷劝了起来。秦淮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王跃看不下去,走过去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得打起精神来。现在就你一个大人,你得挺着,把贾东旭好好打发走呀。”秦淮茹听了,这才打起一点精神:“王科长,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跃看着秦淮茹,认真地说:“秦淮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孩子们还小,都指望着你呢。这丧事还得靠你撑着,你要是垮了,这个家可就真完了。贾东旭肯定也希望你能把事情处理好,照顾好孩子。”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泪花,缓缓点了点头:“王科长,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王跃又转头对周围的女人们说:“各位婶子嫂子,这两天麻烦大家了,这两天贾家事儿多,肯定忙不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女人们纷纷应和,继续轻声安慰着秦淮茹。此时,院子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灵堂前,棒梗和小当跪在那里,虽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自己母亲悲伤的样子,也忍不住小声抽泣。 何大清买完东西回来,将采购的粮食一一摆放好,对王跃说道:“王科长,东西都买齐了,您看看还缺啥不?” 王跃看了看,说道:“老何,辛苦你了,看着应该差不多了。等贾张氏回来,咱们再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 黄岐走过来,对王跃说:“王科长,这办白事肯定得通知贾东旭老家的人和秦淮茹的娘家人啊。”王跃这才一拍额头,懊恼道:“哎呀,你看我,真是没经验。”赶忙拉着黄岐来到秦淮茹跟前。“秦淮茹,贾东旭老家在哪?你娘家又在哪?这都得通知到啊。”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我婆婆那时候和东旭老家的人吵了一架,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黄岐打断她:“这不管他们之前啥情况,办白事肯定得通知。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但是通不通知就是咱们的事儿了。”秦淮茹咬咬牙:“那行,麻烦黄老爷子和王科长了。”黄岐说:“你把地址说出来,我让人去通知。” 于是秦淮茹赶忙把地址说了出来。王跃听后,四处张望,喊道:“李猴子,你赶紧过来一下。”李猴子赶忙跑过来:“哎,王科长,什么事?”王跃示意秦淮茹把地址告诉李猴子,说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辆自行车。麻烦你今天晚上辛苦一趟,去这两个地方给人报个丧,把贾家这白事的情况通知一下,你能行不?”李猴子点点头:“行的,王科长。” 于是,王跃走到阎家门口,喊道:“阎家嫂子,你出来一下。”杨瑞华从里面走出来:“王科长,您这是……”王跃掏出一块钱,递给杨瑞华:“你们家的自行车让李猴子用一下,他要去贾家村和秦家庄通知两家人关于贾东旭的事。这一块钱就当是车费。”杨瑞华看着钱,连忙推辞:“这哪能要钱呢?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用车哪能收钱。”王跃也懒得再跟她多说,直接把钱塞到杨瑞华手上:“你把车子推给李猴子,让他今晚就去。”杨瑞华手忙脚乱地收下钱,转身进去把车子推出来,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李猴子,你看好啊,车是好的啊。”李猴子接过车,也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对王跃说:“王科长,您回去吧,我现在就出发。”说完,便骑着车出了门。 王跃看着李猴子远去的背影,转身回到院子里,继续忙着安排贾家丧事的其他事宜。黄岐则在一旁和老于头商量着接下来白事的具体流程,确保一切都能按规矩顺利进行。院子里,帮忙的人来来往往,灵堂前的蜡烛闪烁着,好像也在为贾东旭的离去默哀。 秦淮茹坐在一旁,眼神空洞,但在众人的感染下,也强打起精神,时不时起身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棒梗和小当依旧跪在灵前,周围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只能偶尔偷偷抬头看着大人们忙碌的身影。 第86章 白事2 四九城监狱的女监舍里,贾张氏蜷缩在便桶旁,白天劳作一天后疲惫不堪,这会儿困得不行,这会儿哪管便桶的臭味,睡得正香。突然,监舍的门被敲响。“张翠花!”贾张氏睡着的人赶忙一骨碌翻身起来,向管教报告:“到”,管教点点头,“你出来一下!”贾张氏老实的跟着出了监舍。 来到女监舍外,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正站在那里。管教把贾张氏领到跟前,说道:“同志,这就是张翠花。”两名警察看了看,点头示意,对管教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管教同志。”管教一脸疑惑地问:“你们这是要带她回去?”警察苦笑着说:“嗯,张翠花,我们是交道口派出所的警察。你儿子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事,人已经没了。轧钢厂的李厂长打电话来为你求情,我们念在你儿子去世的份上,对你实行缓刑,剩下的两个月刑期监外执行。” 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东旭,我的好大儿,你怎么就没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管教听后,不禁有些可怜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张翠花,你要节哀呀,人已经没了,你得振作点。”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真的没了,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下意识地就要喊老贾,突然想起这是在监狱,便哭喊道:“东旭,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怎么抛下娘就走了呀?娘以后可怎么过呀?” 两名警察见状说道:“张翠花,现在别哭了,跟我们走吧,我们送你回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贾张氏哭着站起身,跟着警察往外走。 两名警察骑着挎斗摩托车,贾张氏坐在斗里。一路上,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眼睛越发酸涩,眼泪止不住地流。 晚上11点多,贾张氏到了四合院。两名警察带着她走进院子。王跃担心黄岐年纪大,晚上熬不住,便让他去休息了,自己在灵堂前坐着,不时打着哈欠。这时,他看见两名警察进来,赶忙迎上去:“你好,警察同志。”警察走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你是?”王跃回答:“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也是这院子里的协管员。” 警察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把张翠花送回来了。她儿子的事,你应该清楚吧。”王跃神色凝重地说:“清楚,白天出的事,厂里也在尽力帮忙处理后事。”说着,看向一旁哭个不停的贾张氏,“贾张氏,别哭了,贾东旭的事大家都很痛心,院子里的人也都在帮忙操持后事。”贾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啊……”王跃接着对警察说:“谢谢你们大晚上还送贾张氏回来,这么麻烦你们。”警察摆了摆手:“应该的,这情况特殊。既然你在,我们就放心了,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们派出所。”王跃连声道谢,送走了警察。 王跃转身回来,看着正和秦淮茹抱头痛哭的贾张氏,虽说平日里他瞧不上贾家,但毕竟出了这样的丧事,于是大声说道:“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先别哭了,先停一下。这丧事还得接着办呢,你们现在什么想法,都说说。”两人这才慢慢止住哭声。贾张氏看了看灵堂里的棺材,悲从中来,又强忍着说道:“王科长,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王跃打了个哈欠:“我让李猴子去贾东旭老家和秦淮茹娘家报丧了,估摸着明天早上他们就到。你们今晚上商量一下,贾东旭准备葬在哪里,还有打算办几桌宴席,想好了明天早上告诉我或者黄老爷子,听到了吗?”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点头应下。王跃这才回去睡觉,自己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贾张氏回来了,他也懒得再过多搭理这边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何大清赶忙招呼道:“王科长,过来喝碗汤,暖暖身子。”王跃走过去,看到是白菜粉条汤,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便把整碗都喝完了,然后问何大清贾张氏和秦淮茹商量得怎么样了。何大清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大早就忙着熬汤呢。”王跃点点头,看到黄老爷子也在一旁坐着,便招呼道:“黄老爷子,一起去贾家看看。” 两人来到贾家,贾张氏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起身迎了过来。“黄老爷子、王科长,我和淮茹商量好了,东旭要埋到贾家祖坟里。等今天贾家亲戚来了,我到时候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至于宴席,我算了算,加上院子里帮忙的和厂里来的人,摆四桌应该够了只是。我们家暂时没钱……”王跃听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贾家不是没钱,而是这婆媳俩不想出。于是开口说道:“这个安葬费用,厂子里会出。你们定好每桌的菜,告诉何大清,我把钱给何大清,等事情办完,厂子里会一并报销。”婆媳俩对视一眼,这才踏实了。过了一会儿,估计商量好了,秦淮茹赶忙去找何大清说这事了。 黄岐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小声对王跃说:“王科长,这贾家啊,唉……”王跃无奈地笑了笑:“黄老爷子,没办法,毕竟出了人命,能帮就帮一把吧。”说完,两人又叮嘱了贾张氏一些丧事的注意事项,便离开贾家,继续去安排其他事宜。 10点多的时候,李猴子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后面跟着贾家与秦家的人。这些人一进院子,便径直走向灵堂,接着放声大哭起来。贾张氏和秦淮茹瞧见亲戚们来了,也陪着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头举着旱烟走了过来。“请问您就是王科长吧?”老头问道。王跃点点头。老头又看向黄岐:“那您就是黄老爷子了吧?”黄岐也点头回应。老头拿着烟锅在脚底下磕了磕,然后朝着两人鞠了个躬。黄岐倒是没太大反应,王跃赶紧制止道:“同志,您这是干嘛呀?”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贾东旭的他大伯。我知道我们家弟媳平常是啥情况,这次出了事,您二位还能帮忙,实在是太感谢了。”王跃还没来得及开口,黄老爷子先叹口气说道:“哎,说啥都没啥用了,毕竟人死为大嘛。哎,你们那边是什么章程?”老头转头看了看贾张氏:“您说的在理,人死为大。我已经在村里安排好了,明天早上,村里就会有人帮贾家把墓打好,就麻烦院里的大伙明天送我们家东旭一程,送到之后,村里有人帮忙填埋。”王跃应道:“那行,明天我们带着院子里的人把贾东旭送到贾家村。”老头再次表达了感谢,便转身回去忙了。 这时,何大清走过来对王跃说:“王科长,贾张氏她们说明天院子里的人要出力,至少一桌得有一个肉菜,可他们家没肉票,这不要票的肉我一时半会也买不回来,这咋办呢?”王跃思索了一下,问道:“大概需要多少斤肉?”何大清算了算,说:“4桌的话,最少得8斤肉。” 王跃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先把其他的账算好,需要多少钱告诉我,肉的事儿我下午出去一趟,找关系弄回来。”何大清又算了算,说:“大概得20块钱。”王跃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两张“大黑十”递给何大清,说道:“老何,你把账记好,回头厂里要报销的。”何大清点头道:“您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之后,王跃和黄岐一直在院子里盯着各种事务。一直到下午,王跃跟黄岐打了声招呼:“黄老爷子,我得出去一趟把肉弄回来,您先在院子里看着点。”黄岐点头说道:“肉可是大事儿,你去吧。” 王跃出了门,开车直奔厂里。到厂后,他径直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敲敲门,听到里面李怀德声音便推门进去,开口问道:“老李,你那小仓库还有肉吗?”李怀德点点头,说:“还有呢。怎么了?”王跃回答道:“贾东旭家不是在办后事嘛,他们需要肉,可一时半会又没肉票,我就只能帮忙想想办法了。”李怀德听后,喊来秘书,吩咐道:“你去小仓库的冷库里弄10斤肉来。” 不一会儿,秘书把肉拿了过来,用纸包的严严实实,王跃赶忙接过来提在手里。看着肉到手,王跃对李怀德打个招呼:“老李,我得赶紧回去照应着。厂里这边是什么章程啊?”李怀德说:“明天我和厂里的代表会到贾家,把工位证明还有抚恤金交给他们。”王跃点点头:“那行,明天我在院子里等你。”说完便出了门,提着肉往外走去。 其实王跃空间里是有肉的,但他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空间里的肉给贾家。反正贾家的事是厂里在操持,让厂里出这份肉倒也合适。他提着肉上了车,回到了院里。一进中院,就把肉递给何大清。何大清赶忙接过,打开包装开始收拾。院里的人这段时间吃肉的机会不多,而贾家的亲戚以及秦淮茹的娘家人,好些年都没怎么吃到肉了,这会儿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肉,一个个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眼神里满是渴望,毕竟前两年日子苦,很难见到肉的影子,如今难得一见,难免想多看几眼。 何大清可顾不上他们,他忙着招呼几个帮忙下厨的妇女,准备烧肉做菜。王跃提回来10斤肉,何大清心里也算好了,一桌安排两斤,这样每桌就能有两个肉菜,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安排了。剩下的两斤混着萝卜泥弄成丸子,明早煮一锅丸子汤,让帮忙的人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第87章 东旭上山 转天凌晨四点半,王跃早早起床了。昨晚上和黄老爷子商量好了,今天他带人把贾东旭送回贾家村安葬,还要赶在中午回来,丝毫耽误不得。简单洗漱后,他走出跨院门,院子里的人都已起来了,一个个捧着着碗,蹲在墙角喝着汤。 王跃走过去,何大清端来一碗汤:“王科长,我把昨天剩下的两斤肉和萝卜一起打成丸子,煮了汤,早上喝点热乎的,从四合院去贾家村,可是个体力活。”王跃接过碗,称赞道:“老何,还得是你,考虑得周到。贾家亲戚都喝了吗?”何大清脸上漏出一丝讥笑:“三点多我刚煮汤,他们就围过来了。汤一好,一个个拿着贾家的碗就凑过来。要不是我喊着一人一碗,哪还能留到现在。” 这时,黄岐走过来,拉了拉何大清的胳膊,小声劝道:“大清,别说了,今天大事就是把贾东旭安安稳稳送走。”何大清点头回应:“黄叔,我又不傻,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黄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傻,可你有个傻儿子,别人哪能信你不糊涂呢?”何大清顿时愣住了。王跃捂着嘴,笑着往门外走去。 五点钟,天刚蒙蒙亮,老于头带着人就来了,把驴车停在外面。等院里的人都喝完汤,老于头开始安排。他先让贾家的人看贾东旭最后一眼,随后合上棺材盖,让棒梗在院子中间给大家磕了三个头,把烧纸钱的盆摔碎,之后,他让棒梗举着幡,朝门外走去,转身招呼道:“老少爷们,大家搭把手,抬上棺材,送贾东旭最后一程。” 院里的人纷纷上前帮忙,贾张氏和秦淮茹看见贾东旭的棺材出了院,顿时哭成了一团!气的黄岐大声喊道: “贾张氏,秦淮茹年轻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还不赶紧出去在驴车上撒纸钱去,秦淮茹,你大着肚子不能去,在家看好小当!” 王跃一把拉住黄岐:“黄老爷子,你也留在院子里吧!这会儿路上看不清,你岁数也大了,就在院子里看着让人把灵堂拆了,安排好坐席的!”黄岐点点头:“王科长,那路上你就照应着点,到了村里他们老人也都懂!” 王跃走出院子,此时院里的人已经将棺材抬到了驴车上。老于头指挥着众人帮忙把绳子绑好,将棺材牢牢固定住。随后,他牵起驴,抖了一鞭子,棒梗用稚嫩的声音大喊了一句:“起灵了!”贾张氏往天上撒了一把纸钱,驴车缓缓启动。一路上,天色渐渐亮起来,天边慢慢露出鱼肚白,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气氛格外肃静。只有在过桥的时候,老于会嘟嘟囔囔地念上几句。 快9点的时候,驴车停在了一处山脚下。贾东旭的大伯找到王跃:“王科长,再往前驴车就进不去了,得靠人抬一段路,真是麻烦你们了。”王跃听后,转身朝着院子里的人喊道:“大伙帮忙把棺材上的绳子解开,把杠子插进去,咱们抬着棺材再往前走走。”院子里的人没有吭声,纷纷赶紧上前解开绳子,插入杠子,分配好人手,齐声吆喝着抬起棺材。老于头见棺材起来,赶忙把驴车拉出去,众人喊着号子抬着棺材往山上走去。 走了差不多快10分钟,转过一个弯,才看到一处平地。平地上站着十几个村民,看到棺材过来,一个个跑过来搭把手。等棺材抬到地方后,老于头开始忙活起来,调整棺材的摆放方向,等待9点钟一到,准时将棺材用绳子吊到墓坑里,老于头跳下坑,仔细地调整好棺材位置,然后打开棺材,喊贾张氏和棒梗等贾东旭的亲属过来再看一眼。棒梗年纪小,有些害怕,看到棺材里的贾东旭又要哭! 老于头瞪了棒梗一眼,说道:“孩子,别怕,这是你爹最后一程了,看他一眼,记在心里。”贾张氏强忍着悲痛,上前看了看贾东旭,眼泪止不住地流,围着的人也都神色哀伤。随后,老于头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钉上木丁,在别人的帮忙下爬上来。棒梗倒跪在坟前,老于头教他用铁锨铲起一铁锨土,往身后的墓坑里倒进去,倒了三次,众人才纷纷动手,不一会儿,一座新坟就堆了起来。 贾东旭的大伯走上前,对王跃和院子里帮忙的人鞠了一躬:“多谢各位高邻,大老远跑来送东旭最后一程。”王跃摆摆手:“别客气,都是邻里一场。”大家看着新坟,心中都有些感慨。忙活完这一切,众人稍作休息,便准备返程。王跃看了看时间,得抓紧回去了,中午之前还得赶回四合院。于是,一行人顺着山路下了山,牵上驴车,踏上了归程。 等王跃他们走后,黄岐便开始安排后续事宜。先是招呼院子里的妇女帮忙把贾家的灵堂拆了,放到院子门口,等老于回来拿走。接着,又让大伙把院子里都清扫一遍,将所有垃圾扫到门口。 10点多的时候,何大清过来问:“黄叔,我现在就开始做吗?”黄奇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大清,你先去准备吧。估摸着中午,王科长他们就回来了。”何大清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准备了。 等到11点多,李猴子先跑回来找到黄岐,说:“黄爷,王科长打发我先回来报个信,他们人多在后面,一会儿就回来了。”黄岐点点头,随后找到秦淮茹,说:“秦淮茹,你现在肚子大,跪不下去,就在家待着。小当,你跟我来。”4岁的小当懵懵懂懂的,见母亲秦淮茹点头,便跟着黄岐出去了。 到了大院门口,黄奇拿出一块垫子,对小当说:“小当,你就跪到这垫子上,看到院里的叔叔大爷们回来,就给他们跪下磕个头。”小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快中午的时候,王跃领着院里人回来了,小当看见了赶紧磕头。黄岐赶忙招呼大家:“先别进院子,用刀把手洗洗再进去。”说着,他领着大家到大门跟前,洗手盆里放了一把刀。老于头先伸手,用水蘸湿,然后拿刀刮了刮手心手背,再用水冲洗干净,甩甩手就进了院子,院里人也纷纷照做。王跃也有模有样学着洗完后进去了。等所有人都洗完,贾张氏和棒梗才上前清洗,他两洗完了,黄岐端起水盆把水泼掉,然后把小当叫起来,领着她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都在角落里坐着歇息,唯有何大清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在院子中间回荡。黄岐把王跃拉到一旁小声问:“你们厂里的人什么时候来?”王跃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我估摸着快来了。”黄奇点点头,“那行,我这就让人把桌子摆好。” 这边刚把桌子摆好,那边大门口便齐刷刷走进几个人。王跃抬头一看,正是李怀德带头,他赶忙迎上前去,说道:“李厂长,蔡主席,你们来了。”李怀德一脸严肃,说道:“王科长,麻烦您带我们去看望一下贾东旭的亲属吧。” 王跃带着李怀德和蔡主席走进贾家。棒梗领着小当在外面,屋里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木木呆呆地坐在桌前。见王跃他们进来,两人刚要起身,李怀德赶忙说道:“大妈别起来,秦淮茹,你怀着身子不方便,就坐着吧。这位是贾东旭的母亲吧?”贾张氏点点头。蔡主席走上前,说道:“贾大妈,虽然贾东旭不幸离世,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子,你们节哀啊。今天我和李厂长来,主要是给你们说说贾东旭的抚恤事宜。”李怀德点点头,接着说:“贾东旭肯定也希望你们能把日子过好,对吧?贾东旭同志是在厂里因工伤去世的,按照规定,如果保留岗位,最多只能给300块钱的抚恤金。但赵书记考虑到你们孤儿寡母的情况,又从厂里争取了些补贴,总共是500块钱。等过两天,秦淮茹同志身体好点了,直接到厂里接班,办理替岗手续。这是贾东旭同志的抚恤金,你们收好。” 秦淮茹刚要上前去拿,贾张氏一把挤过来,双手接过抚恤金,鞠了一躬:“谢谢领导了。” 李怀德赶忙扶住贾张氏,说道:“贾大妈,可不兴这样,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搞这套。”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们厂里领导给贾东旭凑的一些礼金,您别嫌弃。”贾张氏接过礼金,连声道谢:“谢谢领导了,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李怀德和蔡主席又安慰了秦淮茹和贾张氏几句,叮嘱她们要是有困难就跟厂里说。随后,几人便从贾家出来。出了贾家后,王跃给李怀德和蔡主席一人递了根烟,问道:“李厂长,蔡主席,你们要不留下吃点?”李怀德和蔡主席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李怀德说道:“今天就算了吧,我们等会儿回厂里去。”王跃知道今天也不是吃饭的日子,点点头回了一句:“行。” 李怀德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王科长,这次就麻烦你了。”王跃叹口气:“哎,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虽说不太喜欢这家人……”说着,眼光看向棒梗和小当。小当眼里还噙着泪花,棒梗则在灶台前,趁何大清不注意,偷了块肉递到小当嘴里。小当含着肉,脸上原本的眼泪还没干,却又露出了笑容。 顺着王跃的目光看去,李怀德和蔡主席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蔡主席长叹一声:“哎……”三人又聊了几句,等烟抽完,李怀德和蔡主席便告辞回厂了。 第88章 过河拆桥 中院西厢房,贾家,王跃他们离开以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贾张氏和秦淮茹。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贾张氏率先打破沉默:“秦淮茹,轧钢厂的工位那是我们贾家的,你要是想改嫁,我不反对,但这工位必须留给我们家,棒梗也得留在家。” 秦淮茹苦笑着说:“妈,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答应东旭了,以后会把棒梗和小当带大,二大妈和三大妈在跟前可听的清清楚楚!”说着,她轻抚自己的肚子,“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就去厂里顶岗。等棒梗长大了,再把工位还给他。”贾张氏听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淮茹,你别怪我,我就一个孤老婆子,贾家要是没了这个工位,以后棒梗可怎么娶媳妇呀。”秦淮茹点点头:“妈,我知道,我答应东旭会好好待您的。” 贾张氏听到这里,想到贾东旭临死前还放心不下自己,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东旭,东旭啊,妈的好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撇下妈走了呀!你爸早早地就撇下我,就剩下我和你,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给你娶了媳妇,有了棒梗,眼瞅着日子要过好了,你怎么又这么狠心地撇下我走了呀,东旭,你好狠的心呀……”秦淮茹也被这情绪感染,跟着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贾张氏缓过神,收住哭声:“淮茹,不能再哭了,再哭对你肚里的孩子不好,他可是东旭的遗腹子,咱可不能亏了他。你把他生下来,咱们好好把他带大,也算是对得起东旭了。”秦淮茹点头应道:“妈,我答应您。” 贾张氏低下头,这才发现李怀德给的信封被泪水打湿了,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拆开,发现里面的钱都完好无损,这才长出一口气。坐在那儿开始数钱,数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些轧钢厂的领导还挺大方,居然有一百多呢。”贾张氏思索一番后,将这笔钱分成两部分,自己留下100块,把剩下的钱递给秦淮茹,说道:“淮茹,这些钱你拿着,留作家用。这100块加上东旭的500块抚恤金,我先存起来,以后给棒梗娶亲用。”秦淮茹接过钱,心中五味杂陈。贾东旭的离去,让这个家瞬间没了主心骨,陷入艰难困境,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她实在毫无头绪。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眼睛,继续说道:“淮茹,东旭不在了,咱们家没了顶梁柱。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也进去了,短时间内咱们在院子里彻底没了靠山。王跃他们,虽说瞧不上咱们贾家,但想来也不会故意欺负咱们。所以以后咱俩得分工,我呢,负责表现得泼辣些,你在院子里就装柔弱、扮委屈。要是碰上不讲理的事儿,都由我出面,只有这样,才能护住咱们这个家。”贾张氏现在还不知道,易中海已经吃了花生米,总以为易中海肯定会出来! 秦淮茹点点头,可还是有些疑惑:“妈,院里的人会坏到那种程度吗?”贾张氏脸色一正,说道:“淮茹啊,妈打民国起就在这院里住了。这院里的好人啊,屈指可数。这么多户人家进进出出,大部分都是爱贪小便宜的主儿。咱们贾家现在孤儿寡母的,没个男人撑着,在他们眼里,就跟块赤裸裸的肥肉似的,都恨不得上来咬一口。多亏那个姓王的把那三个老东西送进去了,不然他们带头欺负咱,可就麻烦了。淮茹你得记住,在院子里一定要万分小心,尽量别去招惹那个姓王的。除了他,其他人咱们家还能应付得来。”秦淮茹再次点头:“妈,我知道了。” 这时,外面传来黄岐的吆喝声:“大伙都出来坐席了,一家只能来一个人啊!上礼的到许大茂那儿去。”贾张氏听到后,赶忙对秦淮茹说:“淮茹,走,赶紧出去,姓王的昨天弄回来的肉,正好给你肚子里的孩子补补营养。” 黄岐在外面已经安排妥当,何大清那边也准备好了饭菜。等所有人都上桌后,何大清让帮忙的妇女把菜端上桌。每桌有两个肉菜,一个红烧肉,一个红烧排骨。何大清的手艺那是没得说,菜一端上桌,大家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 贾张氏拿着一个盆,直接把半盆红烧肉往盆里倒,准备端走。一个桌上的人见状,赶紧阻拦:“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贾张氏蛮横地一笑:“这都是我贾家的,我提前拿点回去给东旭吃,不行吗?”桌上的人听贾张氏这么说,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王跃仔细一看,不由得对黄岐点赞。原来黄旗岐把那一桌安排的全是之前院里那几家禽兽,心想“恶人自有恶人磨,由他们去吧”,索性转过头,不再搭理。 好不容易吃完席,许大茂走过来,把礼簿和收的礼金递给黄岐。黄岐把贾张氏喊过来:“贾张氏,这是许大茂收的礼簿和礼金。”贾张氏一把将钱塞进怀里,这才去看礼簿,嘴里嘟囔着骂道:“一群穷鬼,吃这么好的席,才上两毛钱的礼。” 王跃在旁边站着,实在懒得搭理贾张氏。等黄岐和贾张氏把礼金数额对完后,他转身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招呼着大家把桌椅板凳收拾好。何大清正准备把剩下的折箩分给帮忙的妇女,毕竟这是四九城不成文的规矩。 哪知道贾张氏突然冲出来,直接把锅端起来就往家里走。何大清气得大骂:“贾张氏,你怎么这么不守规矩!这些折罗菜本来就是分给帮忙的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贾张氏站定,理直气壮地回应:“何大清,哪条规定说折箩菜必须给帮忙的人,反正我就知道这是我们贾家的,你凭什么分给他们吃?”何大清被气得够呛:“他们这两天辛辛苦苦帮忙,席不让他们吃也就罢了,连折罗菜都不让拿,哪有你这样当东家的?你就这么做,以后谁还愿意给你们家帮忙?” 秦淮茹赶忙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歉意地说:“各位婶子,实在对不起了,我妈她……”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回身就给了秦淮茹一个嘴巴,恶狠狠地说:“秦淮茹,谁让你出来的?谁让你说话的?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家做决定?我们家的东西就不给他们,怎么了?气死你们!”说完,端着菜就进了贾家。 何大清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啊,你们贾家就这么干吧!以后但凡我再给你们贾家做一次宴席,我姓何的就倒着姓!贾张氏,你他妈的把老子的锅拿出来,那锅可是我的,和你们贾家没关系!”话音刚落,贾张氏气冲冲地拎着锅出来,狠狠摔在地上,骂道:“就你一个破锅,还以为我们贾家稀罕!” 王跃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厌恶的朝贾家瞥了一眼,转身对何大清说:“老何,你把锅洗洗刷刷,等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你做点吃的分给帮忙的人。”何大清赶忙推辞:“不,王科长,不用了。”帮忙的人也纷纷说道:“王科长,不麻烦了,之前你还请我们吃了猪肉粉条呢。这次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王跃摇摇头,坚持道:“老何,你就准备着吧。”说完,开车出了门。 王跃心里想着,贾家的人不愧是一帮臭狗屎,这次要不是看在贾东旭去世的份上,他才不会操持后事。晃荡了一圈后,从空间里取出10斤肉,又弄了些菜,放到后备箱。回去后,看到李猴子还在门口,他招呼李猴子帮忙把东西搬进去,交给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王跃买回来的东西,内心满是感动。帮忙的妇女们虽觉得不好意思,但实在拗不过王跃的一番好意。何大清吆喝着把锅洗净,又回屋取来自己的特制调料。他先将肉炒熟,接着把菜下锅炖煮,随后放入炒好的肉,撒上调料,盖上锅盖。没过一会儿,诱人的香味便飘散开来,竟比中午宴席上的菜还要香。 围观帮忙的妇女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何大哥,这咋比中午的还香呀?”何大清昂着头,笑着解释道:“中午的肉是分开做的,而且我没放这秘制调料。这锅菜可是王科长为感谢咱们特意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也觉得过意不去,就加了点秘制调料,所以味道比中午的更香浓。大家伙先把东西收拾好,等菜好了,我给大家都多分点,这两天可辛苦大伙了。” 黄岐也走出来说道:“就是啊,这两天辛苦大家了。王科长心善,不忍心看大伙就这么白白帮忙受累。大伙可得记着王科长这份情呀。”妇女们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这次要不是王科长,我才懒得给贾家帮忙呢。”“可不嘛,真没想到贾家是这样的人,我们辛辛苦苦帮了两天忙,连点折罗菜都舍不得给我们。”“对呀,以后贾家的事,咱们都得退避三舍。” 这时,有人提出异议:“贾家的人,贾张氏是那样,可秦淮茹不是出来道歉了吗?她人还是不错的吧。”立刻有人反驳道:“我呸!一个被窝里能出两样人吗?贾张氏那样,秦淮茹就算道歉又有啥用?”“就是啊,秦淮茹道歉了,可贾张氏还不是把折罗菜拿回去了。”“对,贾家就没好人,以后别跟他们来往了。”“没错,回去告诉孩子们,别跟贾家的孩子一起玩。”院子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 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屋里听着,面面相觑。最后,贾张氏忍不住问秦淮茹:“淮茹,我是不是把这事搞砸了?”秦淮茹捂着火辣辣的脸,满心委屈,这个孤老婆子,让你装得蛮横一点,可不是让你真这么蛮横呀,这下可把大家都得罪了,引起公愤了。以后在这四合院里,贾家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你瞧瞧,得罪了黄岐,得罪了王跃,又得罪了何大清,还得罪了这么多帮忙的妇女。哎……秦淮茹想到这些,只觉得头痛欲裂,“东旭才走第一天,我就感觉快坚持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呀?”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纠结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慌了神,但嘴上还硬撑着:“哼,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不就是一群穷鬼,离了他们,咱们贾家还过不了日子了?”话虽如此,可她心里也明白,如今在院子里,贾家已经彻底得罪了众人,往后的日子肯定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第89章 男人的遗憾是什么 四合院时空,位于胶澳的北海舰队基地内,王跃与老陈正饶有兴致地审视着眼前那一艘艘排列整齐的舰艇。王跃满脸惊讶,忍不住开口问道:“老陈,你们这是悄无声息地干了件大事啊!究竟是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多舰艇,我居然丝毫不知情?” 老陈苦笑一声,说道:“老王,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就我们目前的能力,哪有本事建造这么多舰艇呀。这些舰艇,大多都是从你们那边弄过来的。我们也就依照资料,自行建造了两艘老式护卫舰,其余的可都是从你们那边传送过来的。来,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保证给你个惊喜。” 王跃怀着好奇,紧跟着老陈上了车。车辆向北行驶一段距离后,老远便能瞧见码头方向。极目远眺,一艘似曾相识的舰艇赫然出现在视野之中。王跃瞬间脱口而出:“这……金城号?”老陈微笑着点头:“没错,正是金城号。根据你们那边相关资料,这可是首艘052型第三代驱逐舰。”王跃激动得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道:“这……这么先进的驱逐舰都给你们了?那边怎么这么大方?要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这可都是相当出色的驱逐舰啊!” 老陈深表认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听说你们那边又有了新的发展,上了许多更先进的装备,所以才把这个给了我们。不仅如此,之前还特意传过来详细资料,协助我们进行人员培训。为了掌握这先进装备,海军专门招收了好多高材生,对他们展开针对性培训。毕竟这玩意儿太过先进,要是没有专业的人才,还真摆弄不了。海军这么一搞,把国内大学好多尖子生都挖走了,可把教育部的人给气坏了,直接到海子里去告状了。” 王跃兴奋得难以自持,金城号驱逐舰放在当下,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大杀器,完全能实现降维打击。他迫不及待地追问老陈:“老陈,快说说,那边有没有给咱们航空母舰啊?”老陈遗憾地摇摇头:“那个还真没有。航母体积实在太大了,以目前的传送门大小,根本过不来。”王跃听后,不禁有些泄气。老陈赶忙安慰道:“老王,这都已经非常棒了,咱们现在有这么多先进舰艇,已经足够让我们在近海横行无阻了。再说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惊喜呢!” 两人正聊得起劲,只见营房里涌出好多人,领头的那位远远瞧见老陈,便热情地打起招呼:“陈司长,陈司长,是你来了啊,你也过来视察舰艇啦?”老陈听到招呼,赶忙带着王跃迎上前去。 走到近前,老陈刚要介绍,王跃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刘将军!”刘将军一脸惊讶,问道:“这位是……”老陈赶忙介绍道:“刘司令,这位是我们特殊采购司的王司长。司长,这位是北海舰队的刘司令,”刘司令听完老陈的介绍,顿时热情起来,赶忙紧紧握住王跃的手,感激地说道:“王司长,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帮我们采购到这么先进的军舰,最近我们海军上下高兴得觉都睡不着,大家都在拼命接受培训,就盼着能早日登上这些新舰艇呢!” 王跃表面上热情回应着,可内心却如波涛翻涌。他永远无法忘怀那一幕:一位64岁高龄的将军,为了看清楚白头鹰航母的指挥台,不得不踮起脚尖,侧着身努力探着头,然而可惜的是,白头鹰的人根本不让看。那幅画面,深深刺痛了无数人的心。如今,我们国家也有了自己的先进舰艇,而且还不止一艘!我们再也不用眼巴巴地踮脚去看别人家的航母了,咱们自家的舰艇,随便看!可惜的是直到将军去世后的第二年,我们的第一艘航母才下水,实在万分遗憾! (ps:其实老将军61年已经调到了工业部,在这里我魔改了一下,让他多待了一年,提到海军,永远忘不了两个画面,老将军踮脚和局座抹泪!!!) 刘司令见王跃格外热情,虽略有诧异,但想着这可是海军的大恩人啊!要是没有他们,海军还只能用那些老旧得不成样子的舰艇进行训练,即便它们早已不堪重负,却仍要为了保卫海疆继续服役。而现在有了这些新舰艇,刘司令可以无比自豪地宣称:绝不会再允许任何敌人从海疆侵犯国土! 又聊了一会儿,刘司令因有其他任务要前往别处,便与王跃告别离去。 等刘司令走远,老陈这才小心翼翼地问:“老王,你认识刘司令啊?”王跃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地说:“认识。曾经有一幅画面,深深刺痛了我们国人的心。60多岁的刘将军,踮着脚、侧着头,就为了看一眼白头鹰小鹰号航母的指挥台。那个画面,我们一直难以忘怀。可惜啊!后来咱们第一艘航母出来的时候,刘将军却已经不在了。虽说现在我们有了三艘航母,可那幅画面,始终刻在我们所有人心里。”老陈深有同感,赞同地点点头,不禁叹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王跃赶忙接着说:“不过,也没事。咱们相信,在这个世界,刘将军肯定能看到我们自己的航母,也算是间接弥补了那份遗憾。” 见话题变得有些沉重,王跃赶忙转移话题问道:“老陈,我之前让你帮我申请,跟咱们第一批驻扶桑的战士一起过去,上面怎么说啊?”老陈听完,无奈地挠了挠头说:“老王,之前李部长不是已经说了嘛,你不能去。”王跃像个孩子似的耍起无赖:“为啥呀?为啥我不能去?我平时也没提过什么要求,就这么一个要求,你们还推三阻四的。” 老陈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老王,不是不让你去,是你去那边的话,我们很难保障你的安全。那边和咱们这儿不一样,白头鹰和秃子的势力在那边盘根错节,他们的人太多了。咱们刚去,暂时没能力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等我们在那边驻扎久了,熟悉情况了,你再过去,行不行?”王跃这才勉强答应:“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可别忘了,别到时候又推脱。”老陈背过身擦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好歹这次把王跃糊弄过去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像王跃这样的大宝贝,要是被白头鹰和兔子的人知道王跃的存在,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说不定直接就想办法把他“物理毁灭”了。毕竟现在白头鹰和秃子的人,正对国内军事力量井喷式的发展感到万分诧异呢。 过去的几年里,李部长依靠从现代时空传递过来的详实资料,展开了一场针对外国潜伏势力的深度清查行动。依靠着这些资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一暴露。白头鹰、小日子以及秃子,毛子等势力安插在国内的潜伏人员,一个接一个地被揪出,各方势力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潜伏的人怎么会被一网打尽,连好多单线联系,建国前就扎下的钉子,都被拔出来!清查行动覆盖了各个行业,整个四九城都被彻底梳理。如今,这座城市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间谍而言,已然成为了禁地,他们再也不敢轻易踏足,生怕稍有不慎便落进李部长的蜘蛛网里。 老陈深知王跃的重要性,他心里清楚,若不是王跃强烈要求,上面绝对不敢轻易让他来胶澳。王跃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两个世界所占据的关键地位,之前甚至有人提出来要给王跃安排对象,想把王跃彻底绑定在四合院时空,最后还是老人家说了一句话: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这才一锤定音,打散了那些声音! 在四九城,相对来说环境较为安全,可一旦王跃踏出四九城的范围,为了确保他的万无一失,最少会有一个团的精锐部队暗中保护着他。 王跃无疑是这个世界的兔子能够蓬勃发展、走向强大的核心关键。在他的影响下,国家的经济发展迎来了巨大的转机。近年来,通过大规模地向外出口各类工业制品,国家收获了极为丰厚的外汇收入。这些外汇不仅让国家提前还清了老大哥给予的援助,还为国家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按照当前的发展态势,到了明年,国家就有足够的能力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行九年义务教育。相关教育部乐观预计,最多十五年,整个国家基本上能够实现消灭文盲的宏伟目标。可以说,这一系列伟大成就的取得,王跃功不可没,他的存在就像一把开启繁荣之门的钥匙,因此,绝不能让他遭遇任何一点闪失。 等王跃在胶澳的基地参观完毕后,当晚相关部门就紧急加挂了专列。王跃和老陈上了专列一路向着四九城疾驰而去,两天后,火车到了四九城,老陈开着车把王跃送回四合院! 王跃拎着在胶澳买的海鲜,往中院走去。何大清身兼鲁菜和谭家菜两门手艺,做海鲜那可是他的看家本事。这么多海鲜自己吃不完,现在的天气也放不住,索性拿去让何大清露一手。今晚正好喊上黄岐,大家一起喝上几杯。 刚一走进中院,王跃就瞧见了万界四合院的“名场面”。秦淮茹挺着大大的肚子,在水龙头那儿吃力地洗着衣服。中院正房的门半掩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脑袋探得老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王跃定睛一看,正是好久没露面的傻柱。 王跃看着傻柱这副模样,心里满是鄙夷。他往前凑了凑,能清楚看到傻柱正看得入迷。于是,王跃故意提高音量,调侃道:“傻柱,好看吗?”傻柱下意识地回应:“好看,好看。”话刚出口,“啪”的一巴掌,何大清从旁边冒出来,直接扇到傻柱脑门上,骂道:“王八蛋,什么好看?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何大清骂完,转身往外走,一眼看到了王跃,立马换了副热情的模样:“呦,王科长,您这是出差回来啦?”王跃笑着点点头,把手里拎着的海鲜递给何大清,说道:“老何,我刚从青岛回来,人家送了些海鲜。这玩意儿我也不会料理,你今晚上露两手,整一桌海鲜宴。咱们把黄老爷子喊过来,好好喝两杯。”何大清一听,眼睛都亮了,赶忙接过海鲜:“这可真是好事呀!傻柱,赶紧过来把这些海鲜处理一下,今天我就教你做几道地道的谭家菜。” 第90章 光棍盼娇娘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何大清父子以后,王跃打开跨院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进了屋,他还是老办法,利用空间将房间里的灰尘全部收走。看着变得干干净净的房间,王跃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拿出躺椅放在院子里,这两天坐火车,虽说是专列卧铺,到底还是没有家里舒服,不知不觉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王跃突然感觉鼻子呼吸不畅,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下意识地使劲吸了两下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鼻子被人捏着,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何雨水,不禁笑了起来:“雨水,你这丫头。”何雨水也跟着嘻嘻笑起来:“王叔,我还以为你睡得跟小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呢,刚才我喊你好久啦。”王跃松开她的手,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你以为王叔跟你一样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王叔这一天出差,可辛苦着呢。”何雨水哼了一声:“王叔,我爸把菜做好了,喊你过去呢。”王跃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稍等一下,雨水,我去拿点酒,咱们就过去。” 王跃走进卧室,借着卧室门的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两瓶定制的酒。他拎着酒,跟着何雨水慢悠悠地往何大清的房子走去。到了房间才发现,何大清已经把人都叫来了。前院的刘铁成、赵清明,后院的许大茂,还有黄岐都已经到了,正坐在那儿聊天。众人见王跃进来,纷纷热情地招呼他,让他坐到黄奇旁边。 何大清见王跃来了,赶忙招呼傻柱把菜端上桌,随后他和傻柱在下首坐定。何雨水早在父亲在厨房做菜时就早早吃饱了。更何况何大清清楚女儿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吃到海鲜,便每样都各留了一点,盛在大碗里放在柜子里,打算留给给女儿单独吃。 黄岐见人都到齐了,拿起王跃带来的酒准备打开。许大茂是个机灵人,见状赶紧接过黄岐手中的酒,说道:“黄老爷子,我来倒,我来倒。”酒倒好后,黄岐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大伙啊,今儿咱们可沾了王科长和大清的光,能尝尝这海鲜。来来啦,我借花献佛,咱们先干一杯,感谢王科长和大清。”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黄岐率先动了筷子,其他人这才跟着纷纷动筷。 菜一入口,众人顿时被美味所折服,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吃了一会儿,黄岐放下筷子,感慨道:“哎呀,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了。上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还是小日本投降那年呢。”许大茂也放下手里的虾皮,拿出手绢擦了擦嘴,竖起大拇指对何大清说:“何叔,您这手艺,绝了!”何大清矜持地笑了笑,说道:“还是多亏了王科长买回来的海鲜,品质好。”刘铁成瓮声瓮气的说道:“都好都好,何师傅手艺好,王科长的海鲜也棒。”惹得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就聊开了。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院子里的事儿上。赵清明刚起了个头,刘铁成就气愤地说道:“这个贾张氏啊,进了一趟监狱回来后更可恶了。那天,他家棒梗抢了我家媛媛手里的糖。我想着贾东旭刚死没多久,就没跟他计较。谁知道那小畜生得了便宜还卖乖,跑到我姑娘跟前说什么‘我奶奶说了,赔钱货能活着就行了,还想吃糖,吃屁去吧’。可把我给气坏了!我媳妇气得跑到中院去找贾张氏!” 说到这儿,刘铁成气得用力一拍大腿:“你们猜怎么着?贾张氏这个老妖婆,不但不管教棒梗,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们家棒梗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吃你们家点糖怎么了?你们家的赔钱货还敢告状,下回再有好吃的不给我们家棒梗,我直接让我们棒梗把你们的赔钱货打死。’你们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刘铁成越说越气,愤怒地灌下一杯酒,呛了一下,接着道:“我媳妇当场就被气炸了,和贾张氏对骂起来。那老婆子说不过我媳妇,就跑到院子里哭天抢地,嚷嚷着我们欺负她家孤儿寡母。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黄老爷子出来,才把她喝止了。” 王跃转头看向黄岐,黄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贾张氏这次回来,撒泼打滚的本事比以前更厉害了,而且还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再喊‘老贾上来’,不然就是封建迷信,干脆直接哭闹。” 许大茂也插了句嘴:“不光在院子里这样,在外面她也难缠得很。那天棒梗那小子把隔壁家的沙包抢了,人家找上门来,还被贾张氏骂了回去。现在贾家‘泼妇’的名声,在整个胡同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王跃皱起眉头,:自己才出去没多少天,贾家就快把天翻了。 这时,何大清放下酒杯,一脸愁容地说:“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啥,我们家这才是真要出问题了。”说完,他恼火地看了傻柱一眼。傻柱顿时脸一红,赶紧低下头。 赵清明赶忙劝道:“老何,你可得赶紧给柱子说门亲事,不然我怕贾家的人缠上来。就柱子这性格,怕是得被他们吃得死死的。” 何大清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这两天到处托人找媒婆,可就是没有媒婆愿意接我们家这事儿,愁死我了。傻柱这个没出息的,前几天晚上他师傅让他带了点剩菜回来,刚进院子门,就被贾家那小寡妇连哄带骗给弄走了!” 何大清说到这儿,傻柱的脸愈发涨得通红,头恨不得直接埋进裤裆里。“第二天早上,那小寡妇把饭盒送到我家,说傻柱的饭盒她给洗干净了,我这才知道这事儿。你说我要是上门去闹吧,人家家里就两个寡妇,我一个大男人上去也不合适。不闹吧,就傻柱这性子,非得被她们吃得死死的,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傻柱这脑子,那小寡妇要是把他卖了,他估计还高高兴兴地帮着数钱呢。” 许大茂挪了挪身子,说道:“何叔,不行就让傻柱把那小寡妇娶了吧。”何大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那俩寡妇的心眼子,我还不知道?我怕傻柱被她们算计得骨头都不剩,说不定连我都得跟着搭进去。娶她干啥呀?我又不是不知道贾张氏是啥人。”想到这儿,他气得直摇头,“人家多尔衮都搞不定带儿子的寡妇,就傻柱这德行,他能搞定?我现在也认命了,哪怕有个带女儿的寡妇,只要能看得上傻柱,娶回来都行。”说完,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 黄岐听到何大清这么说,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大清,你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何大清一脸疑惑:“哪一句?”黄奇提醒道:“你说带个姑娘的寡妇也行。”何大清点点头,肯定地说:“行啊,只要能看得上傻柱,带个姑娘无所谓。毕竟丫头片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就算嫁出去,回娘家也还得认何家,以后也能给何家添丁进口嘛。” 黄岐咬了咬牙,说道:“大清,既然你觉得带姑娘的寡妇行,那我这还真有个人。沙井胡同有个我的老朋友,他女儿前两年嫁出去了,生了个姑娘。结果隔年,那男的得痨病死了,婆家就把她给撵回来了。那姑娘人不错,手脚麻利,精明能干的,就是带着个小丫头。” 何大清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黄叔,行啊!明儿一早,我就让傻柱好好拾掇拾掇,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您就带着他去相看相看。只要您朋友家那姑娘能看上傻柱,我绝对同意这门亲事。咱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到时候该给的聘礼一分都不会少。那姑娘带回来的小丫头,我们何家也会好好拉扯大。” 黄岐点点头,说道:“行嘞,有你这番话,我这次就豁出去了,给你们家牵这根红线。要不是我从小看着柱子长大,这事儿我还真万万不干。” 何大清赶忙说道:“黄叔,那就太谢谢你了。”说完,转过头看向傻柱,没好气地说:“傻柱,你把头抬起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你就说行不行?要是不行,咱俩干脆今儿就去街道办把父子关系给断了。你要是想去给贾家当牛做马,入赘过去,我也不拦你了。” 傻柱听完,“砰”地一下抬起头,着急地说道:“爸,你可不能这样啊!是秦…不,贾家嫂子,她拉着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呀。爸,我听你的,明儿我就跟黄爷爷去相看。” 何大清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能这么想,那就行了。我现在岁数也大了,等你结了婚,过几年有了孩子,我也就该退休,帮你带带孩子享享清福了。” 傻柱红着脸,拍着胸脯保证道:“爸,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再跟贾家的人有任何来往了。” 许大茂醉眼迷离地看着傻柱,大着舌头说道:“我瞧傻柱这模样,就是和女人接触太少了。赶明儿啊,我带他去胡同里逛荡几圈。他这童子鸡啊,只要开了荤,就不会再被秦淮茹那骚娘们勾引啦。你们看我,我就对秦淮茹那骚娘们能免疫……”话一出口,见大伙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心里暗叫:“完了。” 刘铁成满脸疑惑,追问道:“大茂,你这经验听起来不少啊?”许大茂赶忙摆手,慌张地解释:“没……没……没这事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众人听他这么一解释,都哄堂大笑起来。 等大家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完,众人将杯子里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今晚大家喝得不算多,基本上都还保持着清醒,只有许大茂稍稍有些晕乎。何大清见状,吩咐傻柱:“你把许大茂送回去。”随后,其他人便各自散去,回自己家了。 第91章 傻柱一会崔莹莹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就风风火火地来到傻柱床边,一脚把还在睡梦中的傻柱踹了起来,手里扬着一张澡票:“傻柱,赶紧去澡堂子把自己好好洗洗,洗干净点,再让师傅给你把头也修一修。”傻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收拾。 何大清转身又去拎来一包衣服,递给傻柱:“这是爸之前给你做的新衣服,洗完澡换上,然后直接去找你黄爷爷,听到没?”傻柱赶忙点头,回道:“爸,我知道了。”他刚要转身出门,何大清又把他叫住,问道:“你身上有钱没?”傻柱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顿时脸“唰”地一下红了。何大清见状,冷哼一声,骂道:“钱又被那个小寡妇借走了是吧?你可真给我们家丢人。”傻柱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何大清无奈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看了一眼,一股脑塞到傻柱手里,叮嘱道:“拿着,洗完澡去供销社买点糕点,第一次登门不能空手,要是和人相看上了,就把人家姑娘领出去吃个饭,别抠抠搜搜的,跟前院老阎家似的小家子气,听到没?”傻柱忙不迭点头,然后匆匆出了院子。 走到前院门口时,傻柱看到了贾张氏。他心里有些发怵,不敢说话,只是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便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贾张氏刚上完厕所正拎着便桶往家走,见傻柱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大傻子”进了家门以后跟秦淮茹说:“哟,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傻柱大清早的就慌慌张张往外跑,也不知道去干啥。”秦淮茹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管他呢,傻柱能有啥正经事?” 傻柱一路来到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让师傅给自己精心处理了头发。穿上新衣服后,他对着镜子一照,心里不禁美滋滋的:“自己看着还挺精神的嘛。”他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团成一包,提在袋子里,出了门去供销社买了两盒糕点和二两奶糖,径直往巷口黄岐的诊所走去。 到了诊所门口,傻柱推门进去。黄岐这会儿没什么病人,正坐在诊所里。看到何雨柱走进来,他上下打量一番,见傻柱穿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手里还提着礼品,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招呼他:“柱子,你把衣服先放诊所里,跟我走!” 路上,黄岐给傻柱细细介绍起来:“我这朋友姓崔,你去了直接叫崔大爷就行。他姑娘叫崔莹莹,59年嫁到西城区,隔年怀了孕,61年生下个小闺女,小名叫盼盼。孩子生下没几个月,老崔他女婿喝醉酒,不小心掉到沟里摔死了。人家婆家那边就嫌弃崔莹莹,说是她克夫,就把她给撵回来了。其实啊,就是怕崔莹莹惦记她儿子的工作,再加上没给他们家生个儿子,所以才这么绝情。我把这情况先跟你说清楚,你到时候可不能因为这些嫌弃人家。” 傻柱赶忙摇头:“黄爷爷,我哪还有资格挑别人呀?有人愿意嫁给我就谢天谢地了。”黄岐听了,暗暗点头,心说傻柱能想到这点就好。 很快,他们就到了沙井胡同。黄岐带着傻柱走进院子,老崔家跟闫埠贵家一样,住的是西厢房,有两间房。到了门口,老崔的媳妇正坐在那儿做鞋底,旁边有个小女孩在一旁垫子上玩。小女孩一抬头,看见黄岐进来,老崔媳妇赶忙迎上前,笑着说道:“黄叔,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黄岐也笑着打招呼:“老崔在家吗?”那中年妇女赶忙点头:“在家呢,在家呢,黄叔,您快进屋。”说着,便朝屋里喊:“当家的,黄叔来了,你别睡了,黄叔来了。” 进了屋子,老崔赶紧从床上下来,热情地招呼道:“黄叔,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快上炕坐。”黄岐带着傻柱在炕边坐好,大家寒暄了一会儿。之后,黄岐开口问道:“老崔啊,是这么个情况。我想问你,莹莹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这话一问,老崔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中年妇女则默默地抱起小丫头,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黄岐见状,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身边这小伙子叫何雨柱,是我院里的。我今儿特意带他过来,就是想给莹莹看看,如果两人觉得行,就让他俩相处相处。”老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看向傻柱问道:“何师傅,你家里那位……是不一起过了?还是生病没了?”傻柱脸一下子红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黄岐赶忙接过话茬介绍道:“柱子今年27岁,还没结过婚呢。”老崔疑惑地说:“都27了还没结婚?这是为啥?”黄岐急忙解释:“柱子他爸之前被人算计了,51年就去了保定,今年才回来。之前何雨柱也被人算计,名声给弄臭了,所以一直没能结成婚。这不,他爸回来后就让我帮忙留意着,我一下子就想到咱们崔莹莹了,就把他带过来看看。” 老崔和媳妇对视了一眼,对“名声”这事有些顾虑。黄岐看在眼里,赶紧进一步解释:“之前院里有个没孩子的,算计着让柱子给他养老,就在外面到处败坏柱子的名声。但柱子这孩子我了解,从小在院里长大,除了脾气有点急,长的有点老相,没啥不良嗜好,是个实实在在的踏实人。他现在在轧钢厂当厨师,一个月35.5,而且他家在我们院子里有三间房,莹莹要是嫁过去,住的地方肯定不愁。他爸何大清我也认识,是勤行里的大师傅,挣钱不少。他家就一个妹妹,以后嫁出去了,家里可不就是莹莹当家嘛。” 老崔两口子听着这条件似乎挺不错,心里不禁有些疑问。还是那老崔媳妇先开了口:“黄叔,按理说,您说的这些条件确实挺好,可我怎么有点不敢信呢?就何师傅这么好的条件,就算名声被败坏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结不了婚呀!” 黄岐还没来得及开口,傻柱就涨红着脸说道:“崔大爷,崔婶子,我就跟您二位实说了吧,之前我被院里的那个绝户算计,让我接济他徒弟家……” 傻柱有些语无伦次,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前不久他徒弟没了,那个小寡妇老是缠着我,这才让大家误会了,觉得我这人不靠谱。但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想好好找个人过日子。” 老崔两口子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这种事儿,他们从旧社会过来,也见得多了。思索了一会儿,老崔开口道:“柱子,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傻柱赶忙说道:“崔大爷,您随便叫!” 老崔接着说道:“莹莹去街道办接手工活了,等会儿就回来。到时候你俩见个面,要是能瞧对眼,我没啥意见,该给的陪嫁我一样不少。我就一个条件,莹莹过去后,你不能因为她嫁过一次,就嫌弃她和这小丫头。”说着,他看了看妻子怀里的小丫头,继续说道,“要是你实在不想要这孩子,那就由我们老两口带着。” 何雨柱赶忙保证道:“崔大爷,只要您姑娘能看得上我,这小丫头,我爸和我说了,我们一定当亲生的一样拉扯大。”崔大爷的妻子听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伸手抹了抹眼泪。 正说着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有些旧,个头一米六出头,生得一张鹅蛋脸,模样十分漂亮。她看到黄岐,赶忙热情打招呼:“黄爷爷,您今儿怎么到家里来了。”说完又转头朝着母亲说道:“妈,家里来客人了,您也不说出去给黄爷爷做几个菜,好陪我爸喝两口。”黄岐赶忙说道:“莹莹,别忙活了。你过来一下。”崔莹莹走上前,黄岐说道:“莹莹,这是我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何雨柱,在轧钢厂当厨师。你俩互相看看。” 崔莹莹赶忙把怀里的手工活放到炕上:“黄爷爷,您知道我的情况的,我这……”黄岐打断她:“你的情况我都给何雨柱说了,他没意见,我才带他来让你相看的。你俩好好看看,如果觉得行,我就给你们保个媒。”崔莹莹这才抬起头,略带羞涩地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有些紧张,搓了搓手,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屋里的气氛,因为两人的对视,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老崔媳妇看到两人的样子,赶忙热情招呼崔莹莹:“莹莹,要不你带何师傅出去买点菜,中午让你爸陪你黄爷爷好好喝两杯。”崔莹莹一听,心里明白母亲这是想给她和何雨柱创造相处机会,便落落大方地点点头,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要不您陪我去买点菜?”傻柱一听,赶忙答应:“崔同志,我是厨师,买菜这块我在行,走走走,你带我去。” 等两人出了门,老崔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黄岐:“黄叔,这个何师傅,真没啥问题吧?”黄岐肯定地点点头:“柱子我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之前他被院里的寡妇和那绝户洗脑,是干了些混账事。不过他爸回来后,他好多了。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见不得别人说好话,容易被骗。不过莹莹这姑娘我了解,她主意正,有她管着柱子,柱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况且就莹莹现在这情况,一时半会也不好找对象,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咱们也能放心一点。” 老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感慨道:“可不是嘛,这孩子的事可把我愁坏了。我还想着不行就从厂里办离职,让她顶岗,有了工作找对象应该能相对容易点,可她不愿意,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这次可多亏您了。” 第92章 机灵的贾张氏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称呼已然有了变化。崔莹莹嘴里喊着“柱子哥”,傻柱也换成了“莹莹”。黄岐、老崔两口子目光交汇,眼神中传递着同一个信息——看来这事有戏。 老崔的媳妇把小丫头盼盼交给老崔,说道:“当家的,你抱着盼盼,我去做饭。”何雨柱赶忙站起身:“崔婶,您坐着,还是我去吧,别忘了我可是厨子呀。” 老崔媳妇连忙推辞:“柱子,你第一次上门,哪能让你下厨呢?还是我去。”崔莹莹落落大方地说道:“妈,你就让柱子哥做吧,咱们今天托黄爷爷的福,也尝尝大厨的手艺,我去帮他搭把手。”老崔一听,赶忙瞪了媳妇一眼,说道:“莹莹她妈,你就歇着吧,今天咱们就托黄叔的福,尝尝大厨做的菜。” 厨房里,有崔莹莹在一旁,何雨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阵忙碌过后,很快便炒出两个热菜,还做了一个汤。崔莹莹也手脚麻利地蒸好了二合面馒头。饭菜上桌,众人坐好,崔莹莹拿来一瓶酒放在桌上。 老崔看着酒,两眼放光,赶忙招呼:“黄叔,您坐,小何你也坐。来,尝尝我这酒,这还是莹莹小时候我买的酒,今天咱们就把它喝了。”说着,他把酒倒上,随后不动声色地仔细盯着何雨柱,毕竟在他看来,酒品如人品,喝酒爽快的人,为人肯定也豪爽。傻柱端起酒杯,二话不说,直接一杯干了。老崔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酒足饭饱之后,黄岐带着傻柱告辞。临走前,他们约好明天让崔莹莹去四合院看一看。要是崔莹莹能看上,这事就直接定下。老崔他们点头答应下来。 等黄岐和傻柱走后,老崔媳妇赶忙问崔莹莹:“莹莹,你觉得这个何师傅,他人怎么样?”崔莹莹点点头,说道:“还行吧,柱子哥看着人挺老实的,私下问了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老崔媳妇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可是他院子里那些事儿……”崔莹莹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崔莹莹缓缓开口说道:“妈,柱子哥把他的事都跟我说了,包括那个小寡妇纠缠他的事儿。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如果真如黄爷爷说的那样,柱子家有房子,他也有正经工作,那我就嫁给他。” 老崔的妻子还是一脸担忧:“可是……”崔莹莹打断她:“妈,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现在也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啊。何况还带着盼盼,现在有人不嫌弃我嫁过人,还愿意接纳盼盼,再怎么样我都得争取一下。更何况,总不能再过两年接了爸的班再找吧,到时候人家是图我爸的工作,还是图我呢?怎么说这也是黄爷爷介绍的,他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对吧?” 这时老崔走进来,说道:“就是啊,我也觉得黄叔介绍的,肯定靠谱。他这人你们还不了解吗?”老崔媳妇听了,也点点头,无奈地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何大清父子俩特意请了假。何雨柱在家把房子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了一遍。何雨柱和何大清出门托关系买了些肉和鱼回来。快到中午的时候,崔莹莹一个人来了。老崔要上班来不了,老崔媳妇要在家看孩子,所以只能崔莹莹独自前来。 她进了门,记着何雨柱说的,他们家在中院正房。走进中院,她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朝着正房走去。 西厢房里,贾张氏正坐在窗边做鞋垫,看到一个女人进了何家,赶忙喊道:“秦淮茹,秦淮茹,你快去看看,何家咋来了个女人。”秦淮茹正怀着孕犯困呢,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可能是找何大清做席的吧。”贾张氏却还是不放心,放下鞋垫,眼睛一直盯着中院正房。 崔莹莹走进何家正房,傻柱一眼看到她,惊喜地叫道:“莹莹,你来了!”听到叫声,何大清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莹莹姑娘,你来了,赶紧坐,赶紧坐!柱子,还不赶紧给莹莹姑娘倒茶呀!”何大清热情地招呼着。崔莹莹赶忙说道:“何叔,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您。”傻柱手忙脚乱地去倒茶,好不容易把茶端上来放到桌上,自己在崔莹莹旁边挠着后脑勺,傻乎乎地笑着。 何大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傻柱却浑然不觉。何大清强忍着真想踹他一脚的冲动,伸手推了推傻柱,说道:“柱子你去后院把黄叔请过来,陪莹莹待一会儿,我今天下厨给你们做点菜,让莹莹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走到桌子前,拿起围裙往身上一围。崔莹莹见状,连忙说道:“何叔,要不还是我做吧。”何大清摆摆手,说道:“莹莹姑娘,咱老何可是勤行里的老把式,你第一次登门,哪能让你动手呢,你就坐着。”傻柱也赶忙招呼:“莹莹,你坐下。”说完便跑去后院把黄岐叫了过来。回到正房后,傻柱拿起何大清买回来的瓜子,说道:“莹莹,你吃瓜子。”何大清看着傻柱那献媚的样子,暗暗啐了一口。 黄岐一进门,就看到崔莹莹,招呼着:“莹莹,你来了。”崔莹莹赶忙站起来,说道:“黄爷爷,我今儿过来了。”黄奇招呼道:“坐坐坐。”又看向正在厨房忙活的何大清,说道:“大清,你今儿还亲自下厨啊。”何大清回头说道:“黄叔,您坐着陪陪莹莹姑娘聊会,我这几个菜马上就好。” 中院西厢房里,贾张氏坐在窗边,越坐越困。突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子,嘀咕道:“谁家做好吃的呢?”秦淮茹也被这香味吸引,嗅了嗅,说道:“妈,我闻着好像是傻柱家的香味。”贾张氏一听,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趿拉着鞋子就朝正房走去。 到了门口,她借机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只见桌子边,傻柱正和一个漂亮女人坐着,黄岐在一旁和厨房里的何大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下她终于明白之前心里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转身一溜烟跑回贾家,喊道:“淮茹,淮茹,坏了,出大事了!傻柱这狗日的今天在相亲呢!”秦淮茹一下子清醒过来,惊讶道:“傻柱要相亲?” 贾张氏急得一拍大腿,嚷嚷道:“傻柱这狗日的小绝户一旦结婚,咱家棒梗和小当以后上哪捞油水去呀?秦淮茹,你可得赶紧想个法子呀!”秦淮茹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妈,你说我现在要是去傻柱家里,帮他洗洗衣服,那女的会不会就走了呢?”贾张氏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傻柱他爹要是不在,你去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可现在他爹在呢,你去,信不信何大清能拿鞋底子抽你出来?那何大清可是个火爆脾气,打女人对他来说可不是啥难事。” 秦淮茹听了,眨巴眨巴眼睛,又说道:“要不这样吧,妈,你盯着点,等会儿那个女的要是去厕所,你就跟着出去。到她跟前就造谣,说傻柱和我纠缠不清,而且傻柱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爱打人。” 贾张氏一听,大声说道:“好啊,你果然和傻柱有一腿!”秦淮茹赶忙解释:“妈,我天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哪有时间和傻柱有一腿呀?这不是让你给那女的编瞎话嘛!”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哦,对对对,我一下子给懵了。行,我现在就去盯着。” 这边饭桌上,今天的菜做得格外香。虽说昨天傻柱做的已经很好吃了,但今天何大清的手艺更胜一筹。崔莹莹不自觉就吃多了,肚子有点难受。她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来,黄岐一下子猜到了她的意图,问道:“莹莹,你是要……?”崔莹莹点点头,小声说道:“黄爷爷,是的,我要去趟厕所。”声音越说越小。傻柱赶忙起身,说道:“走,莹莹,我带你去。”崔莹莹有些害羞,黄岐赶忙制止:“柱子,你给莹莹指个方向,让她自己去。”傻柱赶紧出去给崔莹莹指路:“莹莹,你出了大院,往前直走20米,往右一看就能看到厕所了。”崔莹莹听后,赶忙往外走去。 贾张氏看到崔莹莹和傻柱说了几句话后,独自往外走,秦淮茹赶紧催促:“妈,你快跟上,这女的应该是去厕所。”贾张氏一听,立刻一溜烟跑着往外走,在大门口等着。崔莹莹上完厕所,正要往院子里走时,贾张氏一下子跳了出来,装作一脸和善的样子说道:“姑娘,你来来来,我跟你说个事。”崔莹莹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啊”了一声。 贾张氏一把拉住崔莹莹,满脸急切地问:“姑娘,你是不是和何家的何雨柱相亲呀?”崔莹莹点点头,礼貌地回应:“大妈,是的。” 贾张氏一听,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哎呀,姑娘,你这是被人坑了呀!这何雨柱就是个傻子,他不但脑子有问题,还喜欢打人呢!”崔莹莹假装疑惑地问道:“可他不是轧钢厂的厨师吗?要是傻子,轧钢厂怎么会要他呢?” 贾张氏一时语塞,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赶忙说道:“他呀,大部分时间傻,偶尔也会清醒,就趁着清醒的时候学了点厨艺。轧钢厂也是看他可怜,才让他当厨子的。其实他做的菜,那水平差得很,就跟农村人拌猪食似的。” 崔莹莹心里顿时明白,眼前这贾张氏就是何雨柱说的院里的坏人。何雨柱做菜水平如何,昨天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于是,她又假装好奇地问:“可他们家不是有三间房吗?而且他爸也挺厉害的呀,做菜手艺也不错。” 贾张氏赶忙解释道:“姑娘,这话你听了可别给别人说啊。他爸以前跟寡妇跑了,这才刚回来没多久。我又听说他爸马上又要跟别人跑啦。等他爸跑了以后,家里就剩下傻柱和他妹妹了。就凭傻柱那脑子,你觉得他能保住这么多房子吗?肯定得被人欺负死。我可真心劝你啊,姑娘,千万别跳进这火坑里头来。” 说完,不等崔莹莹回应,她便一溜烟跑了,她心里也清楚,可不能朝家里跑,直接去街上了! 第93章 这婚事,黄了 崔莺莺心事重重地走进院子。躲在窗口的秦淮茹,眼睁睁看着崔莺莺进了何家正房,忍不住低声骂道:“没用的老东西,让她去挑事弄非一下,居然都办不到!”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心里暗自盘算着:得想个法子把傻柱这事儿搅黄了,不然傻柱一旦结婚,这院子里可就再找不到像他这么好算计的人了,孩子们以后上哪儿捞油水去?不行,一定得搅黄了!此刻,秦淮茹脸上的表情犹如厉鬼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可到底该怎么搅黄呢?秦淮茹犯起愁来。这何大清正在家呢,他可是只老狐狸,自己要是贸贸然进去,不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不定还会被撵出来。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瞧见桌子底下的洗衣盆,里面堆满了棒梗的脏衣服。秦淮茹咬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端起装满脏衣服的盆子,慢慢挪到水龙头旁放下,转过身,挺着个大肚子朝着正房走去。人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进去:“傻柱,傻柱,你在家吗?把你的脏衣服拿过来,秦姐这会要洗衣服,顺便一道给你洗了。”边说边迈进了屋子。 一进屋,看到屋里的人,秦淮茹装作惊讶的样子:“黄老爷子、何叔,你们俩也在啊。傻柱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说完,继续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着:“傻柱,赶紧把你的脏衣服拿出来,秦姐这就给你洗了。”傻柱下意识地就要答应,起身想去拿衣服,却冷不丁被何大清踹了一脚,这才回过神来。“秦……哦不,贾家嫂子,不用麻烦你洗了。” 秦淮茹手扶着腰,脸上露着笑容:“傻柱,跟秦姐还客气啥呀?这些年你一直帮我们家,秦姐也没啥能感谢你的,就只能帮你洗洗衣服了。快去拿出来吧。”傻柱赶忙拒绝:“不不不,真不需要。”秦淮茹嗔怪地笑了笑:“跟你秦姐还见外!得,那我自己进去拿。”说着,就要往里屋走。 崔莹莹看着傻柱手忙脚乱的模样,心里不禁隐隐泛起一丝失望。何大清可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崔莹莹神色不对,顿时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指着秦淮茹骂道:“贾家儿媳妇,你这像什么话?男人刚死没多久,就往别人家跑,怎么,这么急着给自己找下家啊?不过好歹等把肚子里的货卸了,再出来卖弄风骚也不迟啊!没听见柱子都说不需要你洗了吗?之前柱子帮你,那是看在大家同在一个院子,你家男人死了的份上,我才让他帮忙的。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想讹上我们家是吧?别以为你怀着孕,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秦淮茹转过头,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何叔,不是您想的那样啊,我真的只是想感谢你们家……” “哼,这样的感谢我们家可受不起!赶紧出去吧,自己走,别等我把你轰出去!”何大清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秦淮茹又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傻柱:“柱子,你帮我劝劝何叔呀,我真不是那样的人……”何雨柱哪敢吭声,只能低着头。秦淮茹见状,向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抓傻柱的胳膊。傻柱涨红了脸,抬起头说道:“贾家嫂子啊,我爸都说了,你怎么还这样啊……” 秦淮茹见傻柱这反应,只好捂着脸说道:“何叔,我……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看我,算了,既然不需要我帮忙,那我走就是了。”说完,捂着脸匆匆离开了。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至极。何雨柱看着一脸失望的崔莹莹,赶忙说道:“莹莹,你听我解释,我……” 崔莹莹眨了眨眼睛,看向何大清和黄老爷子,说道:“黄爷爷,何叔,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有个又矮又胖的老婆子跟我说,柱子哥,哦不,何师傅在院里脾气暴躁,还特别喜欢打人,经常打院里一个姓许的邻居。我当时还觉得她有点夸大其词,她还说何师傅和院里的寡妇有纠缠,我本来是不信的,可你们看刚才这……” 傻柱急得直跳脚:“莹莹,你听我说啊,我真不是这样的,她……她就是……黄爷爷,您帮我解释解释啊!” 黄岐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压根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早知道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给傻柱介绍崔莹莹了。崔莹莹看了眼傻柱,转过头对何大清说道:“何叔…………” 何大清瞧着崔莺莺的神情,心里明白她恐怕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无论如何,他都得给自己儿子争取一把。只见他猛地一脚把傻柱踹倒,骂道:“畜生,你给我跪下!”随后转过头,一脸恳切地对崔莹莹说道:“莺莺啊,你听叔说。我这个儿子,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他没啥心眼,脑子简单得很,特别容易被人骗。这些年我在外地,他没少被人哄得团团转。就说刚才进来的那个寡妇,你也瞧见了,那脑子精明得很。莹莹啊,要是你俩这事不成,傻柱估计就得被她家给算计死了。莹莹姑娘,叔求求你了,只要你能嫁到我们家,这房子我直接过户到你名下。你带来的小丫头,我们也会当成自己亲孙女一样对待。以后傻柱的工资都归你管,每个月给他点零花钱就行。叔现在还不算老,挣的工资也都交给你一半。只要你能嫁进来,给我们家留个一男半女的。这几年有叔在,保证能管住傻柱。等以后叔老了,这小子要是对你不好,你直接把他赶出去就行。莹莹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崔莹莹被何大清这番话惊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说道:“何叔,我……我现在脑子太乱了,实在不方便现在就给您答复,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然后让黄爷爷给您回话,您看这样可以吗?” 何大清见实在没别的办法,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莹莹姑娘,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崔莹莹点了点头,说道:“黄爷爷、何叔,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傻柱挣扎着赶忙站起身,喊道:“莹莹……”崔莹莹头也没回,径直离去。傻柱顿时像丢了魂儿似的,软绵绵地靠在门框上。何大清见状,忍不住叹道:“哎,真是报应呀……” 贾家的窗户后面,秦淮茹正躲在那儿偷看。眼见崔莹莹走出中院,她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冷哼一声:“哼,任凭你何大清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傻柱这块肥肉,我吃定了,你何大清根本拦不住。以后你们何家,只要傻柱相亲,来一个我搅黄一个,早晚让傻柱的名声在这附近彻底臭掉。到时候,傻柱就只能老老实实给我家当牛做马。” 正想得入神,在外面晃荡了一圈的贾张氏鬼鬼祟祟地走进来,问道:“淮茹,何家那傻柱的相亲对象走了吗?”秦怀茹点点头:“走了,妈,刚走。”贾张氏一听,兴奋地一拍手:“我就说嘛,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秦淮茹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您还说呢,您说完后那女的又进去了。最后还是我去,才把相亲这事儿搅黄,那女的才走的。”贾张氏一下子愣住了,赶忙说道:“淮如,你听我说……”秦淮茹摇摇头:“妈,我知道,您不用再说了。反正咱们俩齐心协力,这几年先把傻柱的相亲对象都搅黄,把傻柱绑在咱们身边,等孩子再大点再说。”贾张氏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淮茹你说得太对了。” 贾张氏刚要往屋里走,突然“砰”的一声,门被猛地踹开,贾张氏被这股力道一下带飞,直接趴倒在地。她趴在地上,转过头就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敢踹我家的门,活腻歪了是吧?”只见何大清提着菜刀站在门口。 何大清瞪着贾家婆媳,大声喝道:“贾张氏、贾秦氏,你俩寡妇给我听好了!我把话撂在这儿,你俩要是再敢搅黄我们家傻柱的婚事,我非把你俩剁了不可!别以为我何大清上了岁数,脾气就变好了。贾张氏,你以前可是知道老子的脾气!我可警告你们,要是再背地里耍什么花样,就小心你们家棒梗。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没了棒梗,贾家的香火可就断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贾张氏一听,一下子蹦了起来,骂道:“何大清,你个老畜生,你要是敢动我家棒梗,你试试!”何大清回头往家走,听到这话,拿着菜刀一指贾张氏:“贾张氏,那就试试,你看我何大清敢不敢!” 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围了上来。何大清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指向贾家,对着院子里的众人喊道:“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啊!今天我们家傻柱相亲,这贾家的两个骚寡妇,坏了良心,跑到我们家来破坏傻柱的好事。贾张氏这个老贼婆子,跑去跟柱子相亲对象说坏话,还有这个贾秦氏,跑到我们家卖弄风骚。大伙可得想明白了啊,我们家柱子对她们家这么好,她们却恩将仇报。要是以后你们谁家孩子相亲,指不定她们又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呢!” 院里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人,听何大清这么一说,一家子急了,纷纷附和:“不行,得把贾家的撵出去!”“就是就是,要是她们来破坏我们家的事可怎么办呀!” 秦淮茹在屋里听到外面动静不对,赶忙跑出来,一脸泪花地说道:“何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我只是好心,想着帮柱子洗洗衣服,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们家在相亲啊。你可不能这么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呀。” 何大清“呸”了一声,骂道:“都踏马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呀?别在这儿装可怜了,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第94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崔莹莹回到家,老崔媳妇早就等得心急,一看到她,赶忙把她喊进屋里。“莹莹,你去那边怎么样啊?”崔莺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妈,我今天去了,何师傅家的情况倒是挺好的,家里有三间房子,他自己在轧钢厂当厨师,他父亲,就是何叔,也在轧钢厂当大师傅,一个月挣得也挺多。就是……”她欲言又止。 老崔媳妇着急地催促:“你这死丫头,怎么还吊人胃口啊,赶紧说!”崔莹莹咬了咬嘴唇,接着说:“就是他们院子里有两个寡妇。我去厕所的时候,一个老寡妇凑到我跟前说何师傅的坏话,说何师傅脾气暴躁,爱打人,还和院里的寡妇纠缠不清。我本来有点将信将疑的,结果回到屋里没多久,另外一个寡妇就上门了,挺着个大肚子往屋里走,看那神态和何师傅还挺亲昵。后来何叔气得拍桌子,把她骂了出去,还说柱子,哦不,何师傅和她没什么实际关系。” 老崔媳妇听到这儿,一拍大腿:“怎么还有这种情况啊?你黄爷爷来介绍的时候,怎么也没说呀?那后来呢?” 崔莹莹想了想,继续说道:“何叔说了,只要我同意嫁过去,他就把那边的屋子全部过户给我,还说会把盼盼视如己出。以后要是结了婚,何师傅的工资全让我管,每个月就给何师傅点零花钱就行,他自己挣的工资也交给我一半。只要我能给何家留下一男半女,等他老了以后,要是何师傅做得让我不满意,直接把他撵出去就行。” 老崔媳妇听了这话,也愣住了,喃喃道:“这条件开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是太好了。”她也犯起难来,“那莹莹,你怎么看?”崔莹莹摇摇头:“我现在脑子也乱得很,等晚上爸回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吧。妈,盼盼呢?盼盼睡着了吗?”老崔媳妇赶忙回答:“盼盼前面吃完饭,困了,我已经把她哄睡着了。要不这样,丫头,你去躺着好好想想,晚上等你爸来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崔莺莺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妈。” 太阳慢慢落下山,老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老崔媳妇见他回来,赶忙将崔莹莹相亲的事儿说了出来。老崔听后,眉头紧锁,默默地抽着旱烟。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孩子他妈,依我看,要不就算了吧。等明年,我把厂里的岗位让给莹莹,她接了岗,条件也能好点儿,到时候再重新找对象也不迟。你没听莹莹说嘛,那院子里的事儿太复杂,水太深,莹莹要是嫁进去,指不定得遭多少罪。” 这时,崔莹莹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推门走了进来:“爸,你回来啦。”老崔抬头看了看女儿,点点头说道:“莹莹啊,要不明天爸去跟黄叔说一声,这何师傅的事儿咱就放下吧。他们那院子情况太复杂,你应付不来。” 崔莹莹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老崔便打断了她:“莹莹,你别着急说话。爸也琢磨了,今年爸干完这一年,明年你就去厂里接爸的班。有了这份工作,你以后找对象也能更有底气。” 崔莺莺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爸,我已经想好了,何师傅那边,我同意了。”老崔一听,赶忙劝阻:“莹莹,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啊!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这岗位迟早是你的,你可别因为一时的想法就做了决定。” 崔莹莹打断父亲的话,急切地说道:“爸,你听我说。我下午仔细想了,像我现在这样,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女儿,就算有了工作,再找对象又能找到多好的呢?无非不是老光棍,就是死了妻子的鳏夫。说不定啊,运气不好,过去还得当后妈。现在这世道,后妈可不好当啊。何师傅他们院子的情况,其实很多院子都差不多,不就是有寡妇纠缠嘛。我想好了,我可以嫁进去,但必须得让何叔把今天说的那些条件,都白纸黑字写下来,再找个靠谱的中人见证,大家签了字。这样一来,以后哪怕何师傅真跟那寡妇有点什么,我也能有底气应对。” 老崔媳妇在一旁担忧地说道:“莹莹,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崔莹莹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无奈地说:“妈,不行又能咋办呢?我回咱们院子,那些人在背后不知道说了多少风凉话。何师傅家的条件,比起之前别人给我介绍的,已经算好的了。再说何叔看上去也挺通情达理的。我只能拼一拼了。” 老崔听了女儿的话,长叹一声:“莹莹啊,都怪爸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崔莹莹哭着扑进老崔怀里:“爸,你可不能这么说。以前的事儿,你也没办法,谁都预料不到啊。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以后我一定要让自己强硬起来,不再任人欺负。” “莹莹,你听爸说。明天你就在家带着孩子,让你妈去那附近打听打听。仔细问问这何师傅到底有没有爱打人的毛病,尤其是会不会打女人,还有没有其他不良习惯,都打听清楚了。明晚咱们商量好了,再给你黄爷爷回话。”崔莹莹点头应道:“行,爸,我听你的。” 第二天,老崔媳妇让崔莹莹在家照顾孩子,自己裹上围巾,径直往95号四合院方向去了。到了四合院附近,她便佯装随意地向周围人打听起何家的情况。有人告诉她:“这95号四合院以前那可真是乱得很。多亏后来来了个王科长,把几个为非作歹的家伙都送进了监狱,现在这院子的情况才好多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何师傅,不就是傻柱嘛!这傻柱啊,我知道,嘴特别损。以前被易中海洗脑,给人家当打手,确实打过不少人,其中挨他打的最多的就是许大茂。不过倒没听说过他打女人。要说那寡妇嘛,不是我瞧不上傻柱,就凭他那脑子,被贾家的寡妇耍得团团转,跟条狗似的。没错,傻柱那脑子,能不被寡妇骗就谢天谢地了,还想骗寡妇呢。我看贾家那两个寡妇啊,就是把傻柱当成拉帮套的了。” 老崔媳妇越听越担心,接着向那些人不停追问:“那贾家的两个寡妇,真有那么厉害吗?”“可不是嘛!贾张氏以前可是这街道出了名的泼妇,够蛮横无理了吧?可贾家那个年轻的小寡妇更厉害。听说前几天还去搅和傻柱相亲呢,把何大清气得拿着刀在院子里威胁她。”“真的吗?”旁边有人好奇地问。“那还有假?何大清那可是有名的混不吝,这小寡妇能把他气成那样,你说厉害不厉害?”这时,又有一个人凑上来说:“照这么说,这傻柱是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了?”“可不是嘛,估计傻柱已经被这个姓秦的寡妇牢牢套住了。” 老崔媳妇听了一下午的八卦,傍晚时分才匆匆溜回家。等老崔回来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老崔媳妇把今天听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们。老崔听完后没有立刻吭声,崔莹莹赶忙问道:“妈,照你这么说,你打听了这么多,何师傅是不打女人的,对吧?”老崔媳妇点点头,说道:“嗯,不打女人,就是嘴臭了些。” 崔莹莹听完,喃喃说道:“嘴臭就嘴臭吧,反正只要他不对我动手就行。而且现在还有何叔管着他,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爸妈,我决定了,明天就去跟黄爷爷说我答应这门亲事。让他转告何叔,带着何师傅到咱们家里来,把之前答应的条件都写下来,再找个保人,大家签字作保,这样就行了。” 老崔沉默着没有说话,老崔媳妇满脸担忧地看着崔莹莹:“莹莹,你说这样真的能行吗?”崔莹莹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对母亲说道:“妈,不行又能咋办呀?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靠着你和爸养活吧。我得为自己和盼盼的将来打算。” 老崔听了女儿的话,拿起烟锅在鞋底轻轻敲了敲,缓缓说道:“莹莹,既然你已经想清楚、拿定主意了,爸支持你。只要你以后觉得幸福,爸就放心了。要是何家敢亏待你,你就回来,咱们不怕他们。” 第二天中午,崔莹莹来到街上黄岐的诊所。一见到黄岐,她便说道:“黄爷爷,我想好了,只要何叔答应把那天说的那些条件写成保证书,我就同意这门亲事。”黄岐看着崔莹莹,面露难色:“莹莹啊,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揽下这个事儿了。要不就算了吧,黄爷爷回头重新给你找个对象。” 崔莺莺赶忙摇摇头,认真说道:“黄爷爷,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何叔和柱子哥不嫌弃我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女儿,这已经很难得了。这两天我妈去打听了,柱子哥这人本质不坏,就是嘴碎了些。至于院子里那两个寡妇,无非是瞅着能从柱子哥身上捞到好处,才往上贴的。现在何叔也在,只要我嫁进何家,她们想占便宜也没那么容易,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黄爷爷,您再帮忙找,能找到比这条件更好的吗?不好找了呀。这两年来,我试过太多次,真的很难遇到合适的了。” 黄岐听后,无奈地长叹一声:“那行吧,丫头。你先回去,晚上我跟何大清说一声。” 第95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连续两天,何大清都没从黄岐那儿得到老崔家的答复。心里琢磨着,这事儿恐怕是黄了,十有八九是没指望了。所以这两天他脾气格外暴躁,对傻柱动不动就又打又骂。何雨水都察觉到父亲身上那股子怒气,吓得都不敢跟何大清搭话。傻柱也被这事儿打击得不轻,不管何大清怎么打骂,他都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这反倒让何大清愈发恼火。 这天,傻柱下班回家后,因为心里一直恍惚,炒菜的速度慢了些,何大清见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何雨水见形势不妙,脚底抹油,直接溜到跨院找王跃去了。何大清正骂得起劲呢,黄岐走了进来。“大清,你这是干啥呢?” 何大清看到黄岐,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黄叔,您来了,快里面坐。傻柱,还愣着干啥,赶紧去给你黄爷爷泡杯茶!”等黄岐坐下后,何大清又赶忙递上烟,殷勤地给黄芪点上火,说道:“黄叔,抽烟。是不是那边拒绝了?要是拒绝了也没事儿,还得麻烦您再帮忙给找找。” 黄岐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大清,谁说那边拒绝了?”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傻柱听到这话,惊喜地抬起头:“黄爷爷,莹莹同意了?”黄岐用手指了指何大清和傻柱,哭笑不得地说:“你们这父子俩呀,真是的。大清,莹莹家确实同意了,不过……” 何大清急忙追问:“黄叔,不过什么?”黄岐吐出一口烟,说道:“不过莹莹她爸说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条件,必须得写到纸上,而且得找个人作保才行。不然他担心以后柱子要是和寡妇搅和到一块儿,把莹莹给撵出去。” 何大清一听,猛地一拍桌子:“行,这事儿我做主了!写下来就写下来。黄叔,要不您给担保一下?”黄岐摇摇头:“我都已经当了媒人,再当这担保人不合适,再说我现在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吧。”何大清琢磨了一下,说道:“行,那我这样,我找王科长,他办事,大伙都信得过。” 黄岐点点头:“那行,这事儿赶早不赶迟,正好明天礼拜天。大清你跟家里商量好,咱们明天就去提亲。”何大清连忙点头答应:“行行行,黄叔您先回,我这就去找王科长说这事,然后再赶紧去买些提亲用的东西。” 等黄岐走后,屋里就剩下何大清和傻柱这父子俩。傻柱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嘴里念叨着:“莹莹同意了。爸,刚才黄爷爷是不是说莹莹同意了?”何大清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知道了,拿着钱去巷子口好好把自己拾掇拾掇,明天跟着去提亲。”傻柱一下子来了精神,接过钱,说道:“爸,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洗。”说完便一溜烟出了门。 何大清看着傻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会儿,虽说知道王跃瞧不上傻柱,但一时半会儿又实在找不出比王跃更合适帮这个忙的人。于是,他点上一根烟,给自己壮了壮胆,朝着跨院走去。 跨院里,何雨水因为怕何大清发火,早早溜了进来。正巧王跃还没吃饭,看何雨水来了,打趣两句后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菜放到桌上,何雨水帮忙蒸了馒头。一大一小把菜端上桌,正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王跃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难道是贾家的人闻着菜香来要饭了?”于是,他让何雨水坐着,自己去开门。 门一打开,发现是何大清,王跃有些诧异。何大清赶忙问道:“王科长,雨水是在你家吧?”王跃点点头。“老何,吃了没?要是没吃,进来吃点。”何大清一听,说道:“那正好,我正好有点事找你,求您帮个忙。”王月关上门,说道:“走吧,老何,先进屋。” 进屋后,何大清看到女儿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汽水,就着桌上的菜吃得正香。他咳嗽了一声,何雨水见状,赶紧抹了抹嘴:“爸,你咋来了?”何大清没好气地说:“一个闺女家,吃相这么难看!”何雨水辩解道:“王叔说了,都是自家人,吃饭不用那么讲究。”见闺女拿王跃当挡箭牌,何大清便没再吭声。 王跃招呼何大清坐下,正要去拿酒,何大清赶忙说道:“王科长,今儿就不喝了,我是找你有点事。”王跃诧异问道:“那你说吧,老何,我看能帮就帮。”这话明显留了余地。何大清咬咬牙,把傻柱和崔莹莹的事儿说了一遍。王跃听后,摸着下巴问道:“那老何,你找我是想干啥?” 何大清抬头,匆匆瞟了王跃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嗫嚅着说道:“王科长,我……我是想请您当这个保人。”王跃一听,不禁摇摇头,问道:“为啥不让黄老爷子当这个保人呢?何大清无奈地开口:“黄叔说他既是媒人,再兼任保人,不太合适啊。” 王跃坐在那里想了会:“老何,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只是我实在没法相信傻柱能彻底和秦淮茹撇清关系。要是我这个保人签了字,回头傻柱又跟秦淮茹勾搭在一起,那我这不就害了人家崔家姑娘嘛。” 何大清急忙解释:“王科长,我都跟莹莹姑娘说好了,只要她进了门,我就把房子过户给她,家里的钱也让她管。等她生下孩子,傻柱要是敢不听话、整幺蛾子,她直接就能把傻柱扫地出门。您想啊,房子和钱都在她手里,她还能吃啥亏呀?王科长,我求求您了,这可是我家傻柱唯一的机会了。” 见王跃仍在犹豫沉吟,何大清赶忙给何雨水使了个眼色。何雨水心领神会,走上前抱住王跃的胳膊,哀求道:“王叔,求求您了,帮帮我哥吧。我哥现在已经改好了,主要是那个秦寡妇太坏了,她死皮赖脸地黏着我哥不松手。我哥都已经好几天没给她家带剩饭了。王叔,您就帮帮我哥吧,我求您了。”说着,还使劲摇晃着王跃的胳膊。 王跃被她摇得有些招架不住,连忙说道:“好好好,雨水,我答应了,行不行?我答应了,你别再摇了。”何雨水这才停下,一脸惊喜地问道:“王叔,您真的答应了?”王跃转过头,一脸严肃:“老何,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得把这些承诺都白纸黑字写清楚,然后我再签字。但凡以后傻柱和秦寡妇还黏黏糊糊的,我肯定得替崔家姑娘做主,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何大清忙不迭地说道:“不怨不怨,绝对不怨。那就说好了,王科长,明天咱们一道去崔家提亲。”王跃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急吗?”何大清赶紧解释:“黄叔说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恐怕又会被人钻了空子。” 王跃点点头,说道:“那行。明天我开车带你们去。可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买提亲的东西,能来得及吗?”何大清赶忙回应:“等一下我回去就出去找人,托关系看看能不能弄到些。实在不行,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供销社排队。哎,为了傻柱这事儿,我真是操碎了心。” 王跃看着何大清急得满头大汗,心中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呀。”随即招呼道:“老何,你别再忙活了,东西我这儿有,烟酒糖茶都不缺。雨水,你带你爸去隔壁屋子,看看需要啥就拿上。” 何大清一听,感激的说道:“王科长,那太感谢您了。这得多少钱,我给您补上。”王跃摆摆手,笑着说:“算了吧,老何。等回头你请我吃饭,给我好好做几个菜就行。”何大清听后,走上前直接鞠了一躬,诚恳地说:“王科长,实在太感谢您了。以后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雨水也跟着说道:“王叔,谢谢您了。等您以后老了,我给您养老。”王跃哈哈大笑:“行,雨水,我可就等着以后你给我养老了,到时候我可得吃好喝好,你可别亏待我。”何雨水拍了拍胸脯,说道:“王叔,咱俩拉钩!” 说着,王跃索性出了门,带着何大清去隔壁屋子。“老何,酒就拿一箱,糕点拿两盒吧。糖这儿有袋子,你装上一袋。茶叶正好有人之前送我些,你也拿着。”何大清看着这些东西,全是高档货,不禁有些迟疑:“王科长,这太贵重了。”王跃挥挥手:“都拿走吧。”见何大清拿不过来,王跃又说:“雨水,你赶紧过来帮你爸拿回去,拿完再过来吃饭。”何大清犹豫着,不好意思走。王跃推着他说:“去吧,老何,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提亲呢,你今晚上事儿还不少。”何大清这才离开,何雨水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没过一会儿,何雨水就回来了。“王叔,我还没吃饱呢。”王跃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你呀,真是个小猪。那就接着吃吧。”等何雨水吃完,她主动收拾了碗筷,又给王跃打来洗脚水:“王叔,您泡泡脚。”王跃洗完脚,何雨水倒掉水,这才说道:“王叔,您早点休息,明天还得麻烦您呢。” ps:好多读者追着问何雨水是不是女主角,这里回应一下,不是!主角和何雨水好多场面描写来自于我和我大侄女的相处,之前青春期叛逆,和她爹妈闹翻了,在我家住了小一年,众所周知,大部分单身男人的生活习惯一言难尽,我也是被侄女逼着改了不少不良习惯,去年考上大学了,过去学校的时候有点不舍得! 第96章 傻柱二会崔莹莹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刚睡醒,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门。只见傻柱涨红着脸,说道:“王……王叔,我爸早上做了些包子,想请您和黄爷爷过去吃。” 王跃看着傻柱,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略带调侃的开口:“哟,傻柱啊,这快结婚了,嘴都变甜了,都会叫王叔了。”行吧。傻柱涨红着脸开口:“王叔,我知道以前得罪过你,我爸说了,这次您不计前嫌帮我,我实在太感谢了。王叔,我也没别的本事,以后您要是需要做菜,不管是川菜还是啥,您随时开口。” 王跃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回去告诉你爸,我洗把脸就过去。”傻柱忙不迭地说:“那王叔您快点过来啊。”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王跃来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刷了牙,洗了把脸,回屋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才往中院走去。一进傻柱家,何大清赶忙热情地招呼:“来来来,王科长,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何雨水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快步走过来:“王叔,您快尝尝,我爸做的包子可好吃了。” 王跃坐下后,和黄岐打了招呼,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嗯,味道果然香,他几口就把包子吃完,对着何大清竖起大拇指。何大清昂着头,自豪地说:“那可不,解放前我就卖包子,谁家吃了不说香?” 黄老爷子在一旁也点头附和:“那时候你做的包子,确实香得很,我诊所的东家哪天要是不吃两个,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几个人一边愉快地聊天,一边吃完了早餐。何雨水央求王跃带她一起去,说想去看看未来的嫂子。王月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便答应了。 吃完饭后,大家收拾好东西,何大清锁好门,提起准备好的提亲礼物就出门了。此时贾张氏还在家里呼呼大睡,秦淮茹正忙着给棒梗准备吃的,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王跃开着车,何家父子和何雨水三人挤坐在后排,黄岐坐在副驾驶座上负责指路。很快,在黄岐的指引下,车来到了沙井胡同。胡同太过狭窄,王跃只好把车停在巷子口。何大清让何雨水和傻柱把提亲的东西提上,黄岐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走进了胡同。 大清早的,又是星期天,大家都没出门,瞧见有人进来,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黄岐领着他们径直走向崔家的屋子。院子里的人见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看这样子,好像是来提亲的呢。” “难道是崔家那个小寡妇又要嫁人了?不会吧?瞧他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娶个大姑娘都绰绰有余了,怎么会是娶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 “说不定是找他们家办事的呢。” “不像,你这纯粹胡扯,老崔就是个普通工人,谁会找他办事呀?” “就是就是,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来求娶那小寡妇的。” “你还别说,那小寡妇虽说带着个孩子,可模样还挺水灵的,说不定这家人就看上了。” “搞不好是给那个老头提亲的呢。”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 屋里,黄岐正给老崔介绍:“老崔,这是大清,和我住一个院子。这是柱子,你们之前也认识。这是柱子的妹妹雨水,这位是轧钢厂的王科长。”老崔赶忙热情招呼:“老婆子,赶紧给客人倒茶啊!”说着,自己又从柜子里拿出大前门香烟,递给王科长和黄老爷子,说道:“王科长,黄叔,家里没啥好烟,就这个,您二位先凑合着抽。”又对何大清说道:“亲家,您也来一根。”发完烟后,老崔媳妇把茶端了上来。 这时,门帘子一掀,崔莹莹抱着小丫头走了进来。傻柱见状,立刻站起身:“莹莹。”何雨水也笑着说:“姐姐,这就是你女儿呀?我看着好可爱。”崔莹莹微笑着打招呼:“柱子哥你来了,这是雨水吧?” 老崔媳妇赶忙把小丫头抱过去。崔莹莹走上前,大方地跟众人打招呼:“黄爷爷、何叔,你们来了。”何大清赶忙介绍:“莹莹,这位是王科长,今儿我们过来就是专程提亲的。” 众人聊了一会儿后,黄岐说道:“大清、老崔,既然我当了这个媒人,有些话我得先说在前头。以后傻柱一定要好好对待莹莹,绝不能朝三暮四。”何大清连忙点头:“黄叔您放心,傻柱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直接打断他的腿!还有之前我答应莹莹家的那些条件。”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王月,“黄科长,麻烦您给写出来,我们签字,再劳烦您给签字担保一下。”这是昨晚就说好的,王跃从包里拿出纸笔,按照何大清所说,把各项条件一一写好,一式三份。何大清赶忙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招呼崔莹莹签字,随后王跃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好后,王跃自己留了一份,给何大清和崔莹莹各一份。 看着他们收好,王跃看着崔莹莹道:“崔莹莹同志,我叫王跃,是柱子他们厂里的。这事儿我既然答应担保,以后何雨柱要是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做主。老何,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可别再来找我说情。” 何大清点头应道:“只要莹莹嫁过去,这些条件肯定作数,以后家里就听莹莹的。”这话一出口,老崔和他媳妇对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看来老崔两口子已然表示同意这门亲事。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 10 张大黑十放到桌子上,对老崔说道:“亲家,这是我给莹莹的彩礼,您收着。”老崔赶紧拿起钱,想塞回给何大清:“亲家,可不能这样啊。”何大清却强硬地把钱塞回老崔手里:“亲家,我不管您以前怎样,这次我们就当是头婚来娶莹莹。彩礼是必须得给的,您放心,以后莹莹嫁过来,就跟我亲闺女一样。” 崔莹莹见何大清如此重视,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何叔,我……”何大清赶忙打断她:“莹莹,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哭。这 100 块钱你拿着,等会儿和柱子出去,再买两身衣服。人家结婚有的,你一样都不能少。”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缝纫机票,递给崔莹莹,“莹莹,叔刚回来不久,手里就只有这一张缝纫机票。等会儿你们先去买台缝纫机,过两天,叔再找找关系,淘换个自行车。赶结婚的时候,让柱子骑着自行车来接你,你看咋样?” 崔莹莹已经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何叔,这……这实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傻柱在一旁早已乐得合不拢嘴。何雨水虽然心里有点羡慕嫉妒,但转念一想哥哥好不容易能娶上媳妇,也就释怀了。 老崔看着何大清对自己女儿这般重视,心里琢磨着,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搞点棉花票,给闺女好好做一两床铺盖当嫁妆。自己只是个普通工人,也只能尽量把被子做得厚实些。黄岐看着何大清的表现,同样十分满意。毕竟何大清看重崔莹莹,对他黄岐而言,这也是一种尊重。他摸着胡子,脸上带着笑意。 老崔媳妇也很高兴,对黄岐说道:“黄叔,要不您给挑个日子?”黄岐思索了一下,说道:“下周星期天就是个好日子。就是时间有点紧。”何大清赶忙接话:“黄叔,没事,我今天回去就找人把房子收拾收拾,三两天就能收拾出来。我再托关系弄点肉,在院子里好好办几桌。” 老崔皱着眉头,说道:“亲家,不是我故意挑刺儿,只是下周的话,我本打算给莹莹做两床铺盖,家里的布票倒是够,可这一时半会儿,棉花票不好淘换啊。”王跃见状,说道:“老崔大哥,棉花票不好找,您要多少棉花,回头我给您送点。”老崔有些意外。何大清赶忙解释:“亲家,王科长可是我们厂里特采科的一把手,他关系硬着呢,他说有肯定有。”老崔赶忙对王跃说:“王科长,那我就谢谢你了。”王跃说道:“老崔大哥,明天上班我让人给您送过来。您要多少,尽管说。”老崔媳妇估算了一下,说道:“王科长,大概得6斤,做两个双人被大概需要6斤棉花。” 王跃点点头,说道:“行,崔家嫂子,明天下午我就让人给您送过来。”黄岐见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便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老崔、大清,咱们把日子定在下个礼拜天。”两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老崔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亲家,到时候盼盼……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让我老婆子带着。”何大清一挥手,豪爽地说:“亲家,您别操心了。等莹莹回门的时候,让莹莹把小丫头直接抱回去。你们要是放心,以后就让小丫头跟着姓何,我们肯定把她当成亲生孙女一样带大,您看行不行?”傻柱也赶紧表态:“莹莹,你放心,盼盼以后就是我的亲闺女,我肯定好好待她。” 崔莹莹听到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说道:“何叔,柱子哥,谢谢你们,以后小丫头就姓何。”她深知,何大清和傻柱的这番话,是真心接纳了自己和女儿,这份诚意让她心中满是温暖! 第97章 傻柱结婚了 等所有事情都敲定之后,傻柱一脸春风地走进厨房,用尽心思做了满满一桌菜。众人吃完饭后,王跃开车带着何大清三口和黄岐一同回了四合院。 一回到家,何大清就从柜子里掏出500块钱递给傻柱,吩咐道:“你带着莹莹去买两身衣服,再把缝纫机买回来送到崔家。”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何大清托王跃给自己和傻柱请了假,毕竟这一周他们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厂里。而王跃呢,本就习惯日常摸鱼,这事儿自然就轻松办妥了。 到了下午,王跃安排苗雄给崔家送去了20斤棉花,毕竟不能太单薄(听取读者的建议)。另一边,何大清昨天晚上就找好了修房子的工人,打算把自家三间正屋重新收拾一番。他自己住一间,将中间那间改造成客厅,稍大的那间则留给傻柱两口子住。工人们把整个房子重新吊了顶,刷上大白,地面也用水泥抹得平整顺滑。何大清顺带也把何雨水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收拾房子期间晚上没地方住,何雨水还跑去王跃那儿借住。 隔天早上,何大清让傻柱在家盯着房子的修缮,自己则去找傻柱的师父,商量结婚摆宴席的事儿。毕竟师徒父子,傻柱刚回到师门,提亲赶太急了没给傻柱师父说,还情有可原,如果结婚还不给人家说,那就很过分了! 到了傻柱师父家,把事情一说,傻柱的师父倒是很仗义,一口答应自己的大徒弟为傻柱筹备宴席。何大清跟师傅都觉得这次婚礼一定要办得热闹些,毕竟这几年何大清不在,傻柱又是个混不吝,好多关系慢慢就淡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关系都捡起来! 两人就菜单讨论了好几次,最终确定下来:6个凉菜、6个热菜,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做得好不如做的多,菜量大一点,都能多吃一点!菜单一定好,何大清就开始四处想办法寻摸食材,尤其是猪肉和鸡。 为了寻摸婚宴用的猪肉和鸡,何大清连续两晚上去黑市淘换,肉没淘换到多少反而差点被人抢了,何雨水跑到王跃这里又是一顿撒娇大法,王跃只好答应了。 当天晚上,何大清父子两从之前的小仓库把猪肉和鸡装上借来的推车,“王科长,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次又是麻烦你,以后只要你用的上我们何家,我兹要是打个推辞,我就不姓何!”“老何,要写你就谢谢雨水吧!她到我家摇的我头都晕了,”王跃嘟囔着! 院子里的人这几天看着何家忙里忙外,都感受到了婚礼即将带来的热闹氛围。院子里的人都纷纷议论着。 “你瞧瞧,何大清为了傻柱这婚事,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就是就是,看这架势,婚礼肯定热闹非凡。” “婚礼热闹不热闹我倒不打紧,我就关心何大清准备的酒席咋样。” “那你就放心吧,何大清自己就是厨子出身,他家的酒席要是不好吃,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嘛。” “对对对,我今晚就开始少吃点,明天干脆不吃饭了,把肚子留出来。” “嚯!你可真能省,比闫老抠还厉害呢?” “那我可自愧不如,哈哈哈。”众人说罢,院子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何大清带着何雨水一起将东西放置妥当,然后走到院子中间,抱拳朗声道:“大伙好啊!我们家柱子呢,周天结婚。在这儿呢,我邀请大家礼拜天来我家吃席。” 这时,李猴子从人群中跳出来问道:“何叔,一家能来几个呀?”何大清爽快地回应:“我们家不像某些高门大户,一家只许来一个。我们放宽些,好事成双,每家儿可以来两个。” 众人一听,都惊喜地笑起来。“何叔,真的吗?”“何师傅,何叔,这是真的吗?”何叔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难道还能是蒸的煮的不成。不过我可得说清楚啊,一家只能来两个。帮忙的呢,回头我们单独再开一桌,不能让你们白辛苦!” 院里的人听了都特别高兴。毕竟一家能来两个,院里的妇女们盘算着,只要自己去帮忙,当家的带着孩子去坐席,基本上就相当于全家都能来了,一个个都喜上眉梢。 看到众人如此开心,何大清接着严肃起来,说道:“不过我得提前说清楚啊,我们家和院里那所谓的‘高门大户’,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一刀两断了。所以这次啊,请那些‘高门大户’就别再登门了啊。” 这话一出,众人好奇看热闹的眼神瞬间齐刷刷地投向贾家。贾张氏气哼哼地嚷道:“何大清,你为啥不让我家去吃席?”何大清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说:“就因为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不敢高攀你们这‘高门大户’,怎么了?”贾张氏恼羞成怒:“你不邀请我们,我们还不给你们随礼呢!以后可别说是我们欠你们礼钱。” 何大清不屑地笑了笑:“之前要不是看在王科长和黄老爷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给你们家上礼呢。那些钱就当是可怜你们,施舍给你们的。”贾张氏气得往前冲,秦淮茹赶忙伸手拉住她,喊了声:“妈。”同时暗暗摇头示意。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蹭”的一下转身,“啪”的一声摔门,气冲冲地跑回了家。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缓缓挪到院子中间,一脸委屈地说道:“何叔,你怎么对我们家误解这么深啊?我们家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家好好相处,好好来往的呀。” 何大清不耐烦地一摆手,毫不留情地说:“我可不敢跟你们家有什么来往。你们家贾张氏和你贾秦氏的名声,在这院子里,在这巷子里,谁不知道啊?我也不指望你们家能对我们好,只希望你们家和我们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另外,我们家柱子也快结婚了,请你别再纠缠他了。但凡让我看见或者知道你在院门口堵我们家傻柱,我直接就去找街道办,问问他们能不能管管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女人。” 秦淮茹茹一听,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哭诉道:“何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 何大清见状,更加气愤:“你没办法?贾东旭死了,厂里给了500块的抚恤金,厂里领导还另外给你们凑了一百多块的礼金。现在你和棒梗、小当,每人每个月还领着厂里给的生活费,一人八块钱。你还有脸说你们不好过?你们要是不好过,那前院的黄老太日子还过不过了?不把你们的丑恶嘴脸揭开,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无辜呢!” 院子里的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啥?贾东旭赔了500块?我咋听说抚恤金只有300块呢?”“你不知道,我们厂里的赵书记可怜贾家这孤儿寡母,就多赔了200块。”“呸!贾家可不是普通的孤儿寡母,你瞧瞧贾张氏那胖得流油的样子,还有棒梗。”“就是就是,贾家一点都不可怜,还是何叔说得对,贾家就是不要脸。”“对对,以后可不能再跟贾家来往了,咱们都孤立他们。” 秦淮茹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哭得更厉害了,只能流着眼泪,慢慢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家走去。此时的她,心里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而院子里其他人看着她的背影,都纷纷摇头,对贾家的行为愈发不齿。 礼拜六早上,傻柱早早便起了床,穿上崭新的衣服,骑上师傅送的自行车,拿着从厂里开好的介绍信,直奔崔家。到了崔家,接上崔莹莹,两人一同前往街道办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临近中午时分,何雨柱领着崔莹莹走进了95号四合院。一进家门,崔莹莹便将结婚证递给何大清。何大清看着那大红的那张纸,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拉着傻柱的手说道:“柱子啊,以后可得好好对待莹莹,听到了没?”傻柱用力地点点头:“爸,您放心,以后我啥都听莹莹的。”何大清赶忙招呼崔莹莹坐下,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之后便把崔莹莹送回了家。 等崔莹莹回去后,下午,傻柱师父便打发自己的徒弟来到了院子。何大清早就找好了院里的妇女们,大家一起动手开始收拾第二天酒席要用的东西。快到晚上,傻柱的师兄才指挥着众人把各种东西都收拾妥当,拒绝何大清挽留后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师兄又早早赶来,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傻柱和师兄打过招呼,便出了门,骑着车去接崔莹莹。临出门时,何雨水笑着给傻柱胸前绑了朵大红花。今儿个傻柱收拾得格外精神,何雨水还把王跃给自己的抹脸油给傻柱抹了一些。 何大清看着精神焕发的傻柱,心中默默念叨:“老婆子,今儿我给柱子把媳妇娶进门了,咱们的一桩大事也算有了着落,你在下面也能安心了。” 傻柱骑着车来到崔莹莹家,崔莹莹也早已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等着何雨柱来接。老崔找好了板车,将缝纫机和两床被子仔细地捆扎好。何雨柱到了之后,恭恭敬敬地给老崔和崔莹莹的母亲敬了茶,改口道:“爸妈,我来接莹莹了。”老崔两口子满是不舍,却又满心欢喜,激动地看着女儿叮嘱傻柱:“柱子啊,你以后可要对莹莹好,一定要好好待她呀。”傻柱坚定地点点头:“爸妈,您二老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莹莹格外好的。” 崔家院子里的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瞧瞧,人家崔莹莹二婚,男方不仅给了100块钱彩礼,还买了自行车和缝纫机呢。”“哎呀,我家姑娘咋就没遇上这么好的人家呢。”“哎,看着新郎官也还不错呀。”“唉,个人有个人的命吧。” 大家一边感叹着,一边祝福着这对新人。傻柱笑着和邻居们打过招呼,便扶着崔莹莹上了车,带着她驶向了新生活。 第98章 网暴算个屁呀 等傻柱载着崔莹莹到了巷子口,李猴子早就在那儿等候,见新人一到,立刻放起了鞭炮。 傻柱背着崔莹莹走进院子,院里的人纷纷围拢过来。许大茂看着漂亮的崔莹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这新娘子看着,好像比秦淮茹还漂亮呢。”“那可不,这新娘子比秦淮茹年轻,人家就生了一个闺女,秦淮茹都生俩了。” “啥呀,秦淮茹就是个乡下丫头,这姑娘可是城里的。傻柱这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你们别看走眼了,这女的可是个小寡妇呀。” “小寡妇咋了?小寡妇也比你家那黄脸婆强。” “你这人咋这样呢!” 傻柱带着崔莹莹进了屋子。崔莹莹落落大方地给何大清敬茶,甜甜地改口叫“爸”。何大清高兴得直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崔莹莹:“莹莹,收着。” 崔莹莹又给黄岐敬了茶,感谢他给自己做媒。黄岐也满脸欢喜,给了崔莹莹一个红包。这时,傻柱的师父也到了,傻柱急忙把师父迎进来,请师父坐上座,带着崔莹莹给师父敬茶。师父和师娘都开心极了,给崔莹莹也塞了个红包。 热闹了一阵,时间快到中午了。何大清招呼着众人到院子里入席,今天整整摆了八桌。何大清担心贾家闹事,提前从轧钢厂保卫科借了两个人到院子里维持秩序。贾家的人看着保卫科的人手里的枪,顿时泄了气。本来还想大闹一场的,这下只能待在家里不敢出来,嘴里却不停地嘟嘟囔囔骂着。 院子里的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一桌十二个菜,几乎一半都是肉菜。大家都化身饕餮,放开肚子使劲吃。等所有人吃完,何大清又请傻柱师兄另外做了一桌,让帮忙的妇女们也吃了个痛快,院子里的人纷纷称赞何大清做事仁义。 等所有人都走后,何大清特意留下王跃和黄岐,坐下来一起喝点酒。喝到后面,何大清脸色泛红:“王科长,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家哪能有这么好的日子啊。不然啊,我家傻柱指不定还被算计成啥样呢,雨水估计也得恨我,我还得一直给人当拉帮套的。王科长,这杯酒你一定得喝。” 王跃被何大清不停地劝酒,最后实在招架不住,硬生生被灌得酩酊大醉。黄岐赶忙让人把王跃送回了家,帮他关好门。这一觉,王跃直接睡到了第二天。醒来后,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嘟囔着:“好久没喝过这么多白酒了,这时代的人酒量可真行。这次没用空间作弊,居然被何大清给灌翻了,真是丢人啊。” 索性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王跃便回到了现代时空的大沙坪仓库,径直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之后,他打车来到老地方,吃了一碗牛肉面,酸酸的牛肉面汤一入口,格外解酒。吃完牛肉面后身体好受了不少,王跃便回了仓库。 仓库里,无聊的王跃掏出手机给朱胖子打电话,连着打了好几个,回应他的始终是“电话已关机”。王跃满心好奇,暗自思忖:“这狗日的跑哪去了,电话都不接!”思索片刻后,他又给任明打电话,电话倒是拨通了,可一直没人接听。 王跃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正打算去巷子口国安局值班的人那儿问问情况时,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王跃一看,是任明打来的,赶忙接起电话:“老任,你们搞什么鬼?朱胖子电话打不通,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 任明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语气凝重地说:“王总,出事了。朱总被网暴了,他被人‘开盒’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公布出去了。这两天不停地有人疯狂给他打电话恐吓他,所以他才关机了。” 王跃一脸疑惑,追问道:“网暴?谁网暴他啊?”任明无奈地叹口气:“还能有谁,他前妻呗。”“那女的这么能折腾吗?”王跃诧异道。 任明接着说:“这女的找了个田园女拳师,人家给她出谋划策。朱总前妻跟这个田园女拳在网上连线,把他们之间的事曝光出来,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朱总身上,说他挣了钱就抛弃糟糠之妻,还设计把她送进局子里。这不,舆论一下子就起来了,朱总现在就是当代陈世美!在网上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胖子现在在哪?”王跃急切地问道。 任明赶忙回答:“王总,朱总现在在安宁我老家里待着呢,我陪着他。他这两天情绪不好。” “行,你把地点发我微信上,我现在过来。”王跃说着便往外走,昨晚喝的大醉,今天直接开车不安全! 走到安全局设在这里的联络点,也就是那个伪装成小卖部的地方,王跃敲了敲窗户玻璃。“今儿还是你啊,老李,干活了。”里面伪装成商店老板的老李嘿嘿笑着,摸了摸额头:“王总,都说了我就是个普通小老板,您能不能别每次都让我干别的!” 王跃翻了个白眼:“得得得,就我这荒郊野岭,谁家好人在这儿开小卖部,之前这黄了好几家了,别废话了,赶紧让小李开我车过来送我去安宁。” 老李点点头,嘴里嘟嘟囔囔着:“我就说这不靠谱,老范非说行,这小子粘上毛比猴儿都精?”伸手在脖子里掏出麦克风,传达道:“王总让小李开车过来接他。”那边回应收到后,老李和王跃就在那闲聊起来,“老李,你之前在里面干啥,瞅着不像呀!”老李翻了个白眼,“老范这个瘪犊子,说让我在这边多观察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异常。我来这么久了,毛都没看出来!” 外面传来一声喇叭,王跃从小卖部拿了瓶可乐,老李追出来:“王总,得给钱呐。纪律,纪律!”王跃回了句:“放屁,我又不是你们的人,没钱,记账,回头让老范结。”老李骂骂咧咧地转身进了屋。 上车后,小李看着后视镜,“王总,去哪儿?”王跃看了看手机上任明发的位置:“去安宁刘家堡。”小李赶紧在导航上点好位置:“王总您坐好,我们走吧。”王跃点点头。 一路上,小李放着音乐,王跃一直闭着眼。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王跃开口问道:“小李,朱胖子被网暴的事你们知道吗?”小李赶忙回答:“王总,我们知道。本来我们想把这事压下去,结果朱胖子不让。他说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有多狠心。”王跃望向窗外,说道:“所以,现在他知道了吧?” 到了地方,王跃下了车,任明正在路口等着他。两人往里走,王跃问:“朱胖子现在情绪怎么样?”任明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你老实说吧。”王跃催促道。任明这才说道:“王总,朱总现在不太好,每天就知道酗酒。”王跃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也就这点逼本事了。” 走进屋内,只见朱胖子瘫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不堪,眼神迷离恍惚,身旁摆满了空酒瓶。看到王跃进来,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旋即又低下头去。 王跃瞧着他这副颓废模样,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在水龙头那儿接了一盆水,回来后直接朝着朱胖子脸上泼去。朱胖子被冷水猛地一激,下意识看了一眼王跃。王跃没理会,转身又出去接了一盆水,再次毫不留情地泼到他脸上,如此连着泼了三盆水。朱胖子被冷水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忍不住骂道:“你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王跃这才放下盆子,嘲讽道:“呦,跃胖子啊,你还知道冷呀?我还以为你啥都不知道了呢。”朱胖子骂骂咧咧地回怼:“老子只是心情不好,又不是死了,更不是傻了,还能分不清冷热。” 王跃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后,将烟盒朝朱胖子扔过去。朱胖子伸手接过烟盒,取出一支烟。王跃点完烟,又把打火机扔给朱胖子,朱胖子接住打火机,点燃了烟。 王跃看着他,满脸鄙夷:“胖子,就这点出息?被个女人逼成这样,躲在这儿当缩头乌龟。”朱胖子无奈地抱怨:“那我能怎么办?网上舆论现在闹得这么凶。” 王跃不屑地啐道:“舆论厉害个屁,不就被几个臭女人吵吵几句,就能把你吓成这样,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朱胖子着急地解释:“你不知道,王跃,现在互联网太发达了,他们把话题炒得火热,我找了几个人,想发个视频解释一下,结果直接被举报下架了。”王跃鄙视地冲他比了个中指,随即拿起电话,找到老范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老范的声音:“王跃,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跃没好气地回怼:“西北风、东北风,卡特里娜龙卷风,反正不是什么好风把我吹过来的。”老范笑呵呵地说道:“听你这语气,情绪不太好啊,是为了朱胖子的事吧?” 王跃点点头,没好气地说:“你们明知道朱胖子是我朋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网暴?”老范直接开口道:“嗯,等下你tv的新闻,看中央一套,看完再给我打电话。” 王跃放下电话,转头问任明:“家里有电视吗?”任明赶忙走进来:“王总,电视在隔壁。”王跃嫌弃地看了眼朱胖子:“胖子,去换身衣服,陪我看看电视。老范这个老狐狸,不知道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等朱胖子换了身干净衣服,几个人一同走到隔壁房间,一看时间,正好! 第99章 不是爱打拳吗 电视打开,画面上新闻节目正有条不紊地播报着各类消息。王跃、朱胖子和任明三人紧盯着屏幕,满心疑惑,不知道老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一则新闻报道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新闻中对网络暴力这一现象进行了深入剖析,并列举了近期几起典型案例,其中就明确提及了朱胖子被网暴事件,强调了要对恶意引导舆论、实施网络暴力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王跃看着电视,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朱胖子:“瞧见没,这事儿有转机了。老范肯定早有安排,估计是想通过官方媒体的报道,给那些恶意网暴你的人来个狠的。” 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王跃拿起来一看,正是老范,赶紧接通电话,笑着说道:“呦,范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电话那头,老范也打趣道:“西北风、东北风、龙卷风,反正不是什么好风把我吹来了。” 王跃赶忙赔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新闻看到了?”老范问道。王月忙点头回应:“刚看到。” 老范接着说道:“那你转告朱胖子,带头网暴他的那个女网红,刚被抓了,按它做的那些恶,估计得是十年少不了。网络上那些跟着起哄的人,也都被抓了,基本上都是三年起步。至于他前妻,我们也找人警告过了,如果再敢闹,直接取消监外执行。还有那个纵容网暴、随意下架朱胖子解释视频的平台,也被责令整改了。满意了吧,王总?” 王跃点头如捣蒜:“满意满意,可太满意了。范局,您这出手可真是雷厉风行,解决了大问题啊!我马上就把这消息告诉猪胖子,他肯定也特别高兴。这次真是多亏您了,改天一定好好谢谢您。” 老范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跟我还客气啥,大家都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嘛。朱胖子这事儿,本来就是被恶意抹黑,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受委屈。行,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挂了。”王跃赶忙说道:“好嘞,范局,您忙,再次感谢您。” 房间里,王跃和朱胖子大眼瞪小眼。“死胖子,瞧见没?哥给你把事儿解决了。”王跃一脸得意。 “是你解决的吗?”朱胖子满脸鄙夷,“明明是范局出面处理的。” “他奶奶的,要不是我,范局能认识你这货?你就活该被人网暴。”王跃说着,给了朱胖子头上一记爆栗。 朱胖子捂着头,嘟囔着:“得得得,就显你能耐了是吧?” 王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抖着腿,越发嘚瑟:“对,就显我能耐,怎么着?老子要是不来,你还窝在这儿,被几个女人像训狗一样批斗呢。我说你上学那会咋没看出来你这么没出息,被几个女人就逼成这副德行。” 朱胖子苦笑着说:“哥,咱上学那会的女人和现在可不一样啊。现在这些女人,啧啧,一个个恨不得打拳把人打死,这次我可真是怕了。还是小日子那边的女人好,一个个温柔似水。”说到这儿,朱胖子眼神都亮了。 “哥,你看我这次受的伤这么重,能不能……” 王跃白了他一眼:“不能,奶奶的腿,上次给你花了老子多少钱?” 朱胖子凑过来:“哥,求你了呗,再给我整一次套餐呗。” “滚滚滚,老子都还没享受过呢。” 朱胖子却不死心,打开手机上的一个软件,递到王跃面前:“义父你看,这新出来的,你不动心?” 王跃瞟了一眼,惊道:“我操,这么大!这是真的吗?” 朱胖子拍着胸脯保证:“保真!哥,绝对保真!就我这阅人无数的眼光,肯定错不了。要不,咱哥俩一起试试?” 王跃刚有点心动,突然想到河蟹大神的威慑,赶忙拒绝:“算了算了。回头哥给你报销套餐,我就算了。” 朱胖子一脸疑惑:“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滚犊子,老子比你行多了!上次去商 k,那女的都舍不得离开我。”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朱胖子嘟囔着王跃逗了朱胖子一会儿,“咕…………”“什么声?王跃疑惑的问!” 朱胖子难得脸红了:“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现在事儿也处理完了,我这会儿饿得不行了。” 任明走进来:“王总、朱总,我们这附近有个麻辣烫,味道挺不错的,要不咱们去吃麻辣烫?” 朱胖子只要有吃的就行,忙不迭点头。王跃也亦无不可,于是秘书开车带他们去吃麻辣烫。因为距离不远,很快来到了长风厂。 到了地方,三人下了车。任明在前面带路,一边聊着一边朝麻辣烫馆走去。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还对着朱胖子嘀嘀咕咕。终于,有两个女人走过时,笑得声音特别大,王跃不耐烦了,骂道:“草,笑你妈呢!” 那女的回怼道:“你怎么能骂人呢?不愧是渣男的同伙,果然也是个渣男。” 王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屑地说:“就你这模样,白送老子渣,老子都不稀罕。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就你这样,我呸!” 那女的气得不行,嚷嚷道:“你……你怎么这样?我要曝光你!” 王跃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说:“爱曝光不曝光。但你要是敢把老子拍到网上,我就找律师,告得你倾家荡产。”旁边的女人见王跃如此嚣张,一下子害怕了,赶紧拉着胖女人就走,那胖女人边走还边骂。王月指着她背影喊道:“别让老子在网上看到你发的视频,要是发了,非把你告到赔个底朝天不可。” 朱胖子在一旁拉着王跃,疑惑地说:“王跃,怎么感觉你现在戾气越来越大了?”王跃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忙的吧。” 三人点了麻辣烫后便大快朵颐起来。朱胖子是个很会在饭桌上暖场的人,只要有他在,饭桌就不愁冷场。很快,他们就吃完了。朱胖子满意地点点头,拍拍任明的肩膀说:“老任,眼光不错,这家味道确实挺好。” 吃完后,三人上了车。任明问道:“朱总、王总,咱们去哪?”朱胖子立马开口对王跃说:“跟我去公司吧。你呀,这么长时间一直当甩手老板,估计公司在哪你都不知道吧?”王跃有点尴尬,他确实不知道,于是强撑着张嘴应道:“走就走。” 于是任明又开车往公司走,刚进公司门,一个女人突然冲了出来,跑到车跟前。“朱胖子,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朱胖子脸色一下子就拉长了,王跃也生气了,骂道:“给脸不要脸是吧?前面刚警告过你,你还敢出来纠缠。信不信把你送进去?” 那女的看向王跃,哀求道:“跃哥,跃哥,求求你了,朱胖子最听你的话,你就让朱胖子和我和好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王跃转头瞅着朱胖子,等他表态。 朱胖子一脸无奈,苦笑着对王跃说:“哥,你看这……”王跃皱着眉头,对那女的说:“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之前把我兄弟欺负成那样,现在又来求和,你当这是过家家呢?”那女的眼泪汪汪,哭诉着自己这段时间有多后悔,说当时是一时冲动才做出那些过分的事。 王跃听完朱胖子的话,满脸鄙夷地说:“胖子,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跟她说明白了。” 朱胖子挠挠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缓缓对那女的说:“红玉,你走吧,咱们俩回不去了。不是我不想原谅你,而是每当我想到以后,每次想起那些事,我都会痛苦万分。所以我宁愿选择现在就放下,长痛不如短痛。你要是心里还有孩子,以后就来看看孩子;要是不想看,那就算了,就当孩子没你这个妈吧。” 红玉看着朱胖子,本想再闹一场,可一想到上午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顿时气焰矮了几分,她恨恨地说:“朱胖子、王跃,好,你们给我记住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朱胖子一脸沉重,和王跃上了楼,走进办公室,坐到椅子上。他有些失落地说:“王跃,你说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那时候的红玉多好啊,我没钱吃饭,她就陪着我一起吃泡面。怎么人一有钱,反而会变成这样呢?” 王跃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说:“滚滚滚,老子怎么知道?我自己的感情生活还一团糟呢,别指望老子能劝得了你。你要是真这么想,干脆这样,你去订个票,直接去找你的黄月光去吧。” 朱胖子叹了口气,王跃以为他狗嘴里要吐掉什么象牙,却听到朱胖子无比坚定的吐出一句话:“我要点两个套餐。” 王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朱胖子说的是之前手机软件上的那种套餐,不禁笑骂道:“你这家伙,刚处理完感情事儿,就又惦记上这个了?行吧,既然你主意已定,哥就给你安排。不过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朱胖子嘿嘿一笑:“哥,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次我可得好好放松放松,最近这事儿闹得我心力交瘁。”两人坐在办公室里,一个继续抽着烟,一个则开始翻看着手机准备订票,办公室里暂时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红玉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朱胖子心里明白,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100章 马踏樱花赏落日 1962年12月28日,冬日的阳光洒落在胶澳港口。王跃望着即将出发的驻日官兵,一脸幽怨地盯着陈春生,说道:“老陈,真就不让我去吗?”陈春生被王月这眼神盯得浑身发麻,无奈地回应:“老王,你可饶了我吧!海子里那位可是千叮万嘱,不让我带你去。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跟上面说通,同意让你来这儿送行。你从四九城走的时候,不是答应我好好的,不再闹这事儿了吗?你要是再这么折腾我,下回可没人帮你说好话啦。” 王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行行行,都是陈司长的功劳,陈司长最伟大,行了吧?”老陈苦笑着,对王月的这番话已然免疫。毕竟任谁被在耳边念叨同一件事两个月,都不会再往心里去了。 王跃转而盯着已经起航的舰队。打头的是052三代舰“金城号”,对,她在这个世界也叫“金城号”,据说这是上面考虑到王月的感情特意安排的。“金城号”领着两艘052二代舰、四艘054护卫舰,还有几艘改装的货轮,搭载着3000名士兵就此踏上征程。 这3000名士兵可是从全国各大军区通过比武选拔出来的。一听说有机会去小日子那边驻扎,各大军区的人眼睛都红了,毕竟“马踏樱花”可是不少中国男人心中的终极梦想。 两人目送舰队远去后,刘将军来了。刘将军跟王跃打过招呼,见王跃兴致不高,便也离开了。王跃顺着海边漫步,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也在那儿久久地凝望着舰队。此时海水快要涨潮了,王跃赶忙喊道:“哎,那孩子,赶紧往岸上走,海水快涨潮了,把你卷走可怎么办?”那孩子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往岸上跑,结果却被泥沙绊倒了。王跃赶紧跑过去把他拉起来,问道:“小孩,你从哪儿来的呀?” 孩子抬起头,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些惊恐,擦了擦脸上的沙子,小声说道:“叔叔,我是河北保定来探亲的,听说有舰队要去小日子那边,就跑过来看。”王跃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头说:“想看也不能不顾安全呀,涨潮可危险了。你为啥对舰队去小日子这么感兴趣?” 孩子眼睛亮晶晶地说:“我长大了也想当海军,像他们一样,去很远的地方,保护咱们国家。”王跃听了,心中一动,仿佛看到了曾经怀揣梦想的自己,感慨地说:“好小子,有志气!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海军。” 王跃把那个小孩子送到海军基地的医务室检查。所幸只是腿蹭破了皮,并无大碍。王跃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个舰艇模型,递给孩子说:“拿着这个回去吧,这是送给你的。回去以后要好好学习,别忘了你说长大要当海军的话。” 孩子接过东西,用力地点点头:“谢谢叔叔,我以后肯定能做到。” 这时,一个妇女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喊道:“赵忠,赵忠,你怎么了?他们说你被送到医务室了。”王跃打量着这位妇女,孩子赶忙说道:“妈妈,我没事,我摔倒了,是这位叔叔把我送过来检查的,我好着呢,妈。” 那妇女这才转过头对王跃说道:“大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这死孩子,我一不留神他就跑到海边去了。”王跃忙说道:“大姐,没事,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接着对孩子说:“那赵忠,我走了。”说完便向小孩挥手。 结果那孩子突然跑过来,说道:“叔叔,我不姓赵,我姓张,我叫张兆重。”王跃原本已经在走的身子猛地一趔趄,转过头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你叫什么?” 孩子大声重复:“叔叔,我叫张兆重。”王跃定睛看过去,孩子的模样依稀有着后世一位故人的影子,巧的是那位故人同样投身海军事业。王跃点点头,认真地说:“张兆重同学,希望你好好学习,以后加入海军,让咱们海军更加壮大。”张兆重用力点头:“谢谢你,叔叔。” ps:评论区别猜了,你问就不是 王跃转身往回走,心中暗自感慨,自己来胶澳港两次,竟然能遇见两位名人,这还真是一段奇妙无比的旅程啊! 和上次一样,王跃乘坐专列回到四九城。等他下了火车,陈春生暗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每次陪王跃出去,最紧张的就数他了。今天难得有空,李部长亲自来接站。李部长见到王跃就问:“王跃,听说你最近牢骚不少啊?” 王月朝着陈春生翻了个白眼,对李部长说道:“部长,您肯定听错了,我可没抱怨,肯定是一些小人在您耳边胡言乱语,我好着呢。” 李部长点点头,“好着就行,我还担心你有情绪呢。”王跃嘴里嘟囔着:“哪个男人不想马踏樱花呀,可为啥偏偏不让我去呢?” 李部长没有接话,招呼着王跃和老陈上了车,直接前往部里他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李部长招呼王跃坐下,让老陈去泡茶。见王跃依旧一脸郁闷,李部长从文件架上取出一份资料递给王跃,说:“喏,你看看。” 王跃打开文件,看完后惊讶道:“这……这都是冲着我来的?”李部长点点头,“这几年外面对于咱们国家的科技大爆发十分好奇,往四九城派了不少间谍,可把我们折腾坏了。” 说着,他探过身,扒拉着头发,对王跃说:“你瞧瞧我的头发,咱以前在十里八乡那也是有名的俊后生,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你再瞅瞅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王跃吐了吐舌头,“不可能全是冲着我来的吧?”“不是冲着你来的,还能冲着谁?你现在的安保等级可比海子里的领导还高。就说这次你出去,一个团的兵力跟着你保护你。” 王跃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多人跟着我?”“那可不,都是为了你的安全。海子里的领导说了,关键时刻,为了保住你,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包括我。” 王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部长,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李部长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把烟盒扔给王月。王月手忙脚乱地接住。李部长点着烟,说道:“年轻人不任性,那还能干啥?难道认命吗?”王跃挠挠头,“我真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人在暗地里保护我,要是早知道,我就……” 李部长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说道:“小王,别瞎想,以后该咋样就咋样。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以后循规蹈矩,而是想让你清楚自己对国家有多重要。”王跃郑重地点点头:“部长,我明白了,您放心。” 李部长笑了笑,“明白了就好。来,我再找你咨询点事儿。”说完,他从柜子里又抽出一份文件递给王月。王月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关于建造航空母舰和重型战斗机的需求。王月翻看完文件后,将其放下。 李部长吐了口烟圈,问道:“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吧。”王跃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航空母舰必须得建。咱们现在的海军还局限于近海区域,但真正强大的海军应该是深蓝海军,要走向远洋。虽说这次事件后,白头鹰放开了第一岛链和第二岛链,可随着国家发展壮大,肯定要突破第三岛链,近海海军显然是不够的,必须发展深蓝海军。”李部长点点头,“上面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建造航母的任务迫在眉睫。那飞机方面呢?” 王月思索了一会儿说:“目前咱们的歼 - 8 战机,我的建议是不要大批量生产。咱们现在应该开始着手研制歼 - 10‘猛龙’战机,这款飞机在 我们那边2000 年左右列装。有了它,未来至少 30 年咱们不用再频繁更新战机。至于航母舰载机,直接上歼 - 15 就可以满足需求。” 李部长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王月,你们那边提到的雷达预警、远距离格斗这些,真的可行吗?”王月一听,来了精神:“怎么不行?以后飞机的发展趋势就是要摒弃传统的近距离狗斗模式。远距离直接发射导弹就能命中目标。预警机更是个厉害的装备,只要启用它,我方可以提前发现敌人,而敌人却发现不了我们。在一两百公里外,直接发射导弹攻击,还用得着近距离狗斗吗?那纯粹是在浪费飞行员的生命。” 李部长和老陈对视一眼,李部长开口问:“按照你说的,预警机的研制难度大不大?咱们目前的技术条件能满足吗?” 王跃清了清嗓子,说道:“歼 - 10 的资料我记得上次已经给过来了,咱们可以着手研究了。至于预警机,预警机咱们可以从最早的空警 - 3000 开始研究。说到雷达,我们在这方面可是行家,在雷达领域没人能比得上我们。不过就目前咱们这边的生产技术条件而言,估计不太乐观。这样吧,我还得回去和那边联系一下,先弄几套成品过来,通过逆向研发或许可行。” 李部长听后点点头,赶忙拿本子把王跃说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嗯,正好打算回头和相关同行好好探讨了解一下。” 随后,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其他问题。时间差不多了,李部长因为要去海子里向领导汇报相关情况,所以安排老陈把王跃送回去。 老陈和王跃离开李部长办公室,往车子走去。路上,老陈感慨道:“王跃啊,每次听你说这些,都觉得咱们国家的未来充满希望。但也知道这其中困难重重,就像你说的技术条件,要突破可不容易。”王跃拍了拍陈春生的肩膀,说道:“老陈,困难肯定有,但只要咱们有决心,办法总比困难多。逆向研发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在目前情况下,能让我们更快地掌握技术。而且,咱们国家的科研人员都很厉害,相信大家一起努力,肯定能攻克难关。” 第101章 撒泼耍无奈 王跃在巷子口下了车,挥手告别老陈后,迎着夕阳朝院子走去。今天着实有些奇怪,往常热热闹闹的前院,这会儿竟安静得有些异常。王跃走进院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前院,满心疑惑,便朝着中院走去。刚走到垂花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原来是前院的人都跑到中院看热闹去了。 王跃往院子里走去,只见崔莹莹站在中院的洗水池旁,正大声数落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啊?柱子哥都结婚了,你还死皮赖脸往上贴。贾东旭走了,你就不能自己好好过日子吗?要是实在痒得不行,旁边洗衣棒在那呢,不会用啊?非要上赶着缠着我们家柱子哥。” 秦淮茹仍旧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莹莹妹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腿软,想让柱子扶我回屋,你咋能这么误会我呢。” 崔莹莹不屑地呸了一声:“腿软?我看你就是瞅见柱子哥拿的吃的,馋得不行了吧。你们家也太不像话,家里有孕妇,也不知道好好给补补,整天就知道在院子里占别人便宜。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拦住多少人要东西了?要点脸吧。” 说完,她转头对着贾家大声说道:“你们贾家不是一直号称高门大户吗?怎么还跑出来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要吃要喝的?不嫌丢人啊!” 话音刚落,贾张氏猛地推开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傻柱担心她伤到崔莹莹,赶忙上前阻拦。贾张氏一脸蛮横地骂道:“傻柱,我们家吃你点东西,那是抬举你。你还不赶紧乖乖送上来,还非得让秦淮茹去拿,你个小畜生,反了你了!” 崔莹莹毫不畏惧,立刻反口相击:“呦,呦,这旧社会改造是不是把咱们这院子给漏了呀?怎么还有你这种像地主老财一样的人,在院里还得让人上供呢。回头我就去问问黄爷爷和王科长,看看这事儿该怎么说。”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一瞬,众人都被崔莹莹这话给惊到了。贾张氏更是脸色一变,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但仍嘴硬道:“你……你别在这儿吓唬人,我可不怕你。”秦淮茹则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傻柱媳妇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秦淮茹在院子里堵了多少人了。” “就是啊,以前前院的门神闫埠贵被王科长送进去了,没想到中院又冒出来个‘门神’。” “哎,我家住前院,都不知道,这秦淮茹现在咋这么不要脸呢。” “那可不,她一个小寡妇把你一拦,眼泪唰唰就下来了。你要是不给,都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她还专堵男的,不堵女的。我现在吓得都不敢买菜了,都让我们家媳妇去买。” 这时李猴子也凑过来,吐了口口水说:“你们还好呢,家里有女的能去买。我这个月都被秦淮茹堵了七八回了,每次都要薅一点,搞得我这个月都没吃饱。” 另一个人叹着气说:“你说王科长到底去哪出差了,都好久没回来了。黄老爷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在休息,我们也不好意思上门打扰他。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就是就是,咱们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事儿,妖魔鬼怪一堆。你说咱能不能跟王科长说说,联合起来把秦淮茹一家赶出去?” 一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叹口气:“怕是不行。毕竟贾东旭死在厂里了,厂里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人家孤儿寡母撵到外面去啊。哎,贾家就是咱院里的祸害。” 王跃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想到贾家如今在院里已经成了这副惹人厌的模样。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院子里众人的议论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秦淮茹咬咬牙,给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一开始还有些迟疑,秦淮茹眼睛一瞪,贾张氏便心领神会,走到院子中间,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老贾呀,东旭啊,你们说说,你们为啥要给轧钢厂奉献啊?现在倒好,人没了,整个院子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何家那小畜生有点好吃的也不主动送上来,院子里这些人还想把我们往外赶呐!老贾呀,东旭,我们咋这么命苦哟!尤其是你东旭,淮茹都快生了,家里啥都没有,妈没本事,没办法给淮茹补补营养啊!” 贾张氏经上次被教育后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装神弄鬼“招魂”,但普通的哭诉撒泼还是驾轻就熟。于是她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院子里的气氛愈发尴尬。娄晓娥面露不忍,觉得贾家着实有些可怜,正要上前帮忙,却被许大茂一把拉住。而更多的人则一脸厌烦,觉得贾家这就是在耍无赖。 傻柱看着贾张氏,满脸无奈:“贾张氏,你们这是干啥呢?大家也没说要把你们怎么样,以后你们注意点就行了。” 还没等傻柱说完,贾张氏一下子跳起来,叫嚷道:“傻柱,就显你能了!少在这儿假惺惺,你要是真有良心,就多给我们送点吃的。” 崔莹莹忍不住开口反驳:“贾张氏,柱子哥带的饭盒,那是我公公体恤我刚怀了孕,特意让柱子哥给我带回来的。怎么,你们家的孕妇金贵,我就不算孕妇了吗?”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开口:“你怎么能怀孕?傻柱就是个绝户,你根本怀不上。” 崔莹莹轻蔑一笑:“上个礼拜我去医院查了,大夫说我怀孕了。我公公说了,我们何家虽然是平头老百姓,但我肚子里怀的毕竟是何家的骨肉。所以跟柱子哥说了,以后家里有好吃的都紧着我。不像某些自封高门大户的,还得让孕妇在院子里四处要吃的。” 众人听完,哄然大笑,谁都知道这“高门大户”指的就是贾家。贾张氏气得脸通红,刚要再次撒泼耍赖,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贾张氏,喊老贾干啥?想老贾想得不行,找根绳子,挂到门框上,下去就能找老贾了。” 贾张氏原本对着垂花门,听到声音一边转头一边骂道:“哪个小畜……”可转过头却看见王跃,立马改口,“哦,王科长,我没说您。” 王跃点点头:“我知道你没胆子说我,但你胆子可不小,骂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来,继续骂,我倒要听听你有多委屈。” 贾张氏一听,立马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说道:“王科长,您可不知道,院里这些人太过分了,有好吃的都不知道给我们贾家拿点。尤其是傻柱这个小畜生,天天往家里拿好吃的,一点都不分给我们家,我们家老贾和东旭父子两代人死在轧钢厂,吃点轧钢厂的怎么了?” 王跃看向傻柱,问道:“傻柱,是这样吗?” 傻柱赶忙开口解释:“王……”可话还没说完,就“嗷”的一声,只见崔莹莹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傻柱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王科长,您可别听她瞎说,这菜是我爸心疼莹莹怀孕,特意在厂里开小灶的时候花钱买的,让我带回来给莹莹补身子的,可不是从轧钢厂偷拿的。” 王跃点点头,看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人家傻柱说了,这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可不是从轧钢厂白拿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贾张氏嘟囔着:“不管咋说,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里街坊,给我们家吃点又怎么了?” 王跃没理会她,转身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大声说道:“既然大伙都在,那今天晚上就开个会。李猴子,你去后院看看,黄老爷子在不在?要是在的话,把他也叫过来。” 崔莹莹赶忙上前说道:“王科长,黄爷爷着了风寒,已经卧床七八天了。” 王跃有些诧异:“不对啊,我走的时候老爷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猴子赶忙插嘴:“王科长,就是您走后过了两天,天气突然降温,老爷子没扛住就生病了。” 王跃听后说道:“那就我来主持吧。雨水,你过来,拿个本子记一下。大家谁要是被贾家强行要过东西,都去何雨水那儿登记。” 秦淮茹感觉情况不妙,急忙站出来:“王科长……” 王跃抬手一指,严肃地说:“秦淮茹,你先闭嘴,等问到你再说。” 何雨水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拿着本子和笔出来:“王叔。” 王跃点点头:“大家都去何雨水那儿登记。” 院子里的人一听,一窝蜂围了上去。 “雨水,先给我记,我家被要了半碗肉。” “还有我家,我家被要了一条鱼。” “还有我家,被要了半个鸡屁股呢。” 何雨水忙不迭地说道:“叔叔婶婶们,你们慢点,我一个一个记。” 王跃没有吭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家登记。 整整过了半个多小时,何雨水才拿着本子走到王跃面前。王跃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几大页,转身问贾张氏:“贾张氏,我问你,厂里给你们的抚恤金发了没有?” 贾张氏神色慌张,嗫嚅着:“给……给了。” 王跃追问道:“厂里给你们的礼金到底收到了没有?” 贾张氏赶忙点头:“收……收到了。” 王跃接着问:“那厂里每个月给秦淮茹、贾梗、贾当,每人八块钱,这笔钱也都按时给了吧?” 第102章 贾家出血 “给了没有?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回答?” “王科长,我瞧见了,我上次领工资的时候看到秦淮茹了,她领了24块钱。”许大茂说道。 “对,我也看见了是领了24块钱。而且街道办的干事还特意到院子里交代过,秦淮茹她们娘三个已经转成城市户口了。”刘铁成补充道。 贾张氏一听,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个坏种!” “贾张氏,许大茂坏哪儿了?人家不过是把事实讲出来,怎么就成坏种了?怎么,只要对你们贾家不利,就是坏种、绝户、畜生,是吗?”王跃质问道。 “王科长,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做的。既然你们觉得这些钱,那这么多钱不够你们生活吗?还到院子里讨吃讨喝的。” 中院的一个大妈也站出来说:“王科长,贾家可是高门大户呢,他们家从来不吃棒子面。棒梗还跟我们家孩子炫耀,说他们家吃的都是白面馒头,还说棒子面是给狗吃的,骂我们家孩子是狗。” 王跃点点头,神色严肃:“好好好,贾张氏,贾家,你们可真行啊。饥荒年过去才几年呀?你们就嫌弃吃棒子面了。大饥荒的时候,我记得咱们院子大部分人都吃棒子面吧。” 这时李猴子嘀咕道:“那时候,我家连棒子面都少得可怜。” 前院的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就是。那时候我还吃了好多代食品呢。” 前院老黄老太太的孙子,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觉得棒子面好呀。棒子面能吃饱,不像野菜吃不饱。” 王跃转过头,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听,听听大家的心声。既然你们觉得这些钱不够吃,那我明天就去把街道办主任和轧钢厂的厂长叫到一块儿问问。看看怎么就让你们这孤儿寡母吃不饱了?是轧钢厂有人克扣你们的钱了,还是街道办贪污了你们的粮票!” “王科长,没有,厂里和街道都没克扣我们东西。”秦淮茹大声嚷道。她心里清楚,要是王跃把这事捅到厂里和街道办,他们家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她还想着以后去厂里接班呢,要是得罪了厂里,那可就全完了。况且街道办那边早就对他们家颇有不满,要是再知道了今天这事儿,说不定会把他们从这条街道换到别的地方去,那样日子只会更艰难。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赶忙说道:“王科长,今儿这事儿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王跃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也没那么大量,再说,你们贾家得罪的是院子里的大伙。” 秦淮茹赶忙应道:“王科长,我赔,我赔。雨水妹子,你把单子给我,我按单子给大家赔。”何雨水下意识地把本子往回缩了缩,又想起什么,还是将本子递给王跃:“王叔,我给您拿过来了。” 王跃看着本子说:“秦淮茹,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买,你回去拿钱吧,按照物价折合赔钱给大家。清明大哥、大茂,你们俩把物价核算一下,该赔多少钱,让秦淮茹赔。” 许大茂点点头:“好嘞,王科长。”说完,王跃拿着本子和赵清明两人商量去了。秦淮茹也赶紧回家拿钱。 就在大家吵吵嚷嚷商量着退钱的事儿时,何大清溜达着进来了。他见院子里这么热闹,忍不住打趣道:“这是干什么呢?哟,王科长来了,大伙这是给你开欢迎会呢?” 这时,何雨水一下子窜到何大清身边:“爸爸,你可算回来了!贾家那两个寡妇欺负我哥和我嫂子呢!他们要抢我哥给我嫂子带的饭盒,不让我嫂子吃!” 何大清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如今崔莹莹怀着孕,那可是何家的宝贝。他一下子冲过去,一脚把贾张氏踹倒在地,贾张氏被踹得在地上滚了起来。何大清冲进自家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对着贾张氏吼道:“贾张氏,我今天非剁了你这个狗日的!竟敢抢我们家儿媳妇的吃的,你们家是活不起了吗?我都说了不想跟你们家再有来往,你们还天天想着从我这儿占好处!” 贾张氏躺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呼救:“杀人啦,何大清要杀人啦!”王跃见状,赶忙冲上前去,一把死死抓住何大清握刀的手,劝说道:“老何,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为了这两个泼皮无赖把自己搭进去,你以后还怎么看着你孙子出生长大呀!” 何大清听王跃这么一劝,眼中那吓人的血丝才渐渐褪去。此时,秦淮茹还不忘故作姿态,慢慢地屈膝往下跪,哭哭啼啼地说道:“何叔,我求求您了,我们贾家现在就剩下孤儿寡母这几个人了,您就饶了我妈吧。” 院子里的人都被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孝顺”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可何大清却“咳、咳”猛咳两嗓子,一口唾沫吐到秦淮茹脸上,骂道:“秦淮茹,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贾张氏是什么人吗?今天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你在背后撺掇的,现在跑我这儿来装好人,我呸!今天这事,我是给王科长面子,就看在王科长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们。但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完,何大清又一脚踹向傻柱,骂道:“你个没用的玩意儿,还号称四合院战神,我呸!自己媳妇受欺负,非得让你媳妇站出来,你就不会去把贾家这两个寡妇给收拾一顿吗?打死了老子给你顶罪!没用的东西,滚回去!”傻柱灰溜溜地站起身,耷拉着脑袋往家走去。 何大清这才转身关切地问崔莹莹:“莹莹,没被气坏吧?”崔莹莹摇摇头:“爸,我没事儿。”何大清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王跃把手里的菜刀递给崔莹莹:“柱子媳妇,你把刀放回去吧。”然后转过头,一脸严肃地警告贾张氏和秦淮茹:“贾张氏、秦淮茹,我不管这次的事儿到底是谁挑起的,反正我看在死去的贾东旭的份上,最后警告你们一次。要是你们再敢对院子里的人动歪心思,耍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会管你们是不是孤儿寡母,一定把你们从这个院子里赶出去!” “好,王科长干得好!” “就是就是,王科长这事儿办得真解气。我就说支持王科长当咱们院里的管事,没毛病。” “没错,那时候我也投票了。” 王跃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贾张氏、秦淮茹,看到了吧?这就是大伙的心声。你们还以为自己有多可怜,仗着孤儿寡母的身份,在院子里算计邻居。我可不是易中海,别指望我会像他一样,想着靠你们养老就对你们网开一面。要不是上次贾东旭临死前,在厂领导面前求我答应,不把你们赶走,我早就把你们撵出这院子了。这院子里,数你们贾家最让人恶心。这次给你们机会,是看在贾东旭临死前求的情分上,现在这情分用完了,你们贾家以后好自为之吧。大伙都散了吧。” 等人都散了,王跃提着包准备往跨院走。何雨水赶忙过来,拉住王跃的胳膊:“王叔,王叔,我爸喊你上我家吃饭呢。你这么晚回来,家里肯定没啥吃的。”王跃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雨水啊,王叔还得回去收拾房间呢。”何雨水却从王跃手里抢过钥匙,说道:“王叔,你上我家吃饭,我去给你家打扫。”说完,便把王跃推进屋里,自己拎着钥匙朝跨院走去。 何大清看到女儿把王跃推进来,赶忙热情招呼:“来来来,王科长,快请坐。傻柱,赶紧把饭盒里的菜拿出来。王科长您放心,这是我炒菜之前就特意留出来的,您可别嫌弃。” 王跃刚坐下,何大清就拿着酒走过来:“来来来,王科长,咱们喝点。”突然,何大清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崔莹莹说:“莹莹,你从饭盒里拨点肉菜,再装个馒头,给后院的黄叔送过去。他生病了,让他吃点好的补补。”崔莹莹点点头:“好的,爸。”说完,便装好饭菜往后院送去。 饭桌上,何大清给王跃倒上酒,满是感慨地说道:“王科长,今天可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傻柱和莹莹还不知道得被贾家欺负成啥样呢。”王跃端起酒杯,与何大清轻轻碰杯后,抿了一口酒,略带歉意地说:“这事儿也怪我,我这工作性质,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人盯着贾家,他们得手一次后,没人管束,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这时,崔莹莹好奇地问道:“爸,王叔,我就纳闷了,这贾张氏怎么这么怕王叔呢?”王跃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停滞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崔莹莹一眼,心里想着自己其实也没比她大多少,一下子就被喊成叔了。 傻柱倒是没多想,直接开口解释道:“莹莹,王叔之前把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那个阎埠贵都送进去了,贾张氏自己也被送进去过,所以她才这么害怕王叔。”崔莹莹恍然大悟,“嗷”了一声:“难怪她不怕我们,就怕王叔呢。” 何大清听完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暗自思忖着看来是自己回来以后太客气,时间一长,贾张氏都忘了自己以前的厉害,这才敢蹬鼻子上脸。看来确实得给贾家一个狠狠的教训了。不过,何大清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是赶忙招呼王跃:“来来来,王科长,喝酒喝酒。” 第103章 太孙受难记 中院西厢房里,贾家婆媳如同两条受伤的母狼,在黑暗中默默舔舐着伤口。贾张氏的目光死死盯着中院正房,良久,秦淮茹轻声问道:“妈,你是不是担心王跃会针对咱们啊?”贾张氏摇了摇头:“姓王的这种人,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他不屑于耍那些阴谋诡计。往后啊,只要咱们小心点,别再去招惹他,应该就没事儿。” 秦淮茹眨了眨眼,满脸疑惑:“那您担心啥呢?”贾张氏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的是何大清啊,这几次把他得罪狠了,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唤。你别看何大清这次回来和谁都笑呵呵的,可在在解放前,那可是出了名的阴狠角色,院子里谁不知道他阴狠,没人敢轻易得罪他。 我还记得老贾活着的时候,应该是鬼子进四九城的前一年,阎家现在住的西厢房之前住着个姓刘的木匠。有一回,那刘木匠碰见傻柱他妈,嘴上没把门的,占了两句便宜。当时院子里的人劝了劝,何大清也没当场发作,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结果过了一阵子,那刘木匠晚上回来,就被人打断了腿,嘴也被撕开了。刘木匠吓得不轻,赶忙托人给何大清带话赔情道歉。等他伤好点,就匆匆搬走了,之后阎埠贵他们才搬了进来。” 秦淮茹一听,吓得惊慌失措地问:“那我们不会……”贾张氏眨巴着眼睛,宽慰道:“现在是新社会了,应该没那么危险。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你和我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明天早上你叮嘱棒梗,每天跟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下学。等过了这段风头,应该就安全了。”秦淮茹赶忙点头:“妈,我明天一早就跟棒梗说。” 贾张氏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淮茹啊,等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咱家能不能想办法靠上王跃啊?”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东旭他……”贾张氏打断她:“东旭没了,咱们孤儿寡母的,想要在这院子里站稳脚跟,必须得找个人依靠啊。” 秦淮茹沉默了,她心里明白贾张氏说的不无道理。可一想到要去攀附王跃,她又有些犹豫。毕竟之前他们在院子里的所作所为,王跃肯定心里有数。但看着贾张氏殷切的眼神,秦淮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淮茹,你别怪妈。今天晚上这事儿,咱们已经把院子里大多数人都得罪了。要是不赶紧找个靠山,咱家迟早得被院子里的人撵走。我想来想去,也就王跃靠谱点。你看呀,第一,他是是厂里的干部,每个月工资高,第二听说他门道还多,经常能弄到肉和细粮。再加上他人又年轻,你要是能贴上去,也不算吃亏。他平日里身边没个女的,等你生完孩子,就上门给他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啥的,找个机会把他扑倒。”贾张氏一本正经地谋划着。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嗔怪道:“妈,你看你都说的啥呀!” 贾张氏自嘲地笑了笑:“淮茹啊,你妈我毕竟也是从寡妇守业这艰难日子过来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棒梗他们几个孩子。东旭泉下有知,也不会怪咱们的。你要是靠上王跃,以后咱家有他当靠山,棒梗说不定以后也能混个干部当当。咱们家在院子里有了靠山,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说完,一脸期待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其实挺乐意的,但还是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妈,你现在想得有点太远了,回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贾张氏无奈地叹口气:“好吧,那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贾家的两个寡妇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棒梗也牢记两人的千叮万嘱,每天都跟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学、一起回来。整整一个礼拜过去了,啥事都没发生。 贾家的两个寡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秦淮茹还笑着打趣贾张氏,说她之前有些大惊小怪了。贾张氏也暗自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疑神疑鬼了。可一想起那天何大清恶狠狠的眼神,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不过,接下来又过了三四天,依旧风平浪静,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谁知道,这天下午,一个女人骑着车,急匆匆地赶到了四合院。 女人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车还未稳便急忙跳下来,匆匆支好车子后,慌慌张张地往院里走去。此时院子里的女人们正聚在一起,一边聊着天,一边手里忙活着活儿。见她这般匆忙闯入,赵清明的媳妇走上前去,问道:“同志,你好,你要找谁呀?” 那女人看到赵清明的媳妇,赶忙说道:“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贾梗家在哪儿啊?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冉秋叶,贾梗在学校外面受伤了,已经被送到医院,校长让我赶紧过来通知贾家的人。” 赵清明的媳妇听完,带着她来到中院,指着西厢房说:“喏,最边上那间就是贾家。” 冉秋叶转过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同志。”说完便急忙走到贾家门口敲门。门开了,秦淮茹探出头来。冉秋叶赶忙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贾梗的母亲吗?”秦淮茹连忙点头:“对对对。”这时贾张氏也从屋里走出来,焦急地问:“怀茹,棒梗怎么了?” 冉秋叶赶忙说道:“你好,贾梗妈妈。贾梗在学校门口腿被人打断了,校长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了,你们也赶紧过去吧。” 秦淮茹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往地上倒去。冉秋叶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贾梗妈妈,你没事吧?”秦淮茹闭上眼睛,晃了晃头,强打起精神说:“……嗯,冉老师,谢谢你,我没事。” 这时贾张氏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犊子,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棒梗呀,我可怜的棒梗。” 秦淮茹看着哭闹的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大声喊道:“妈,你别这样了,赶紧去医院呀。”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哦,对对对。”刚要出门,秦淮茹又提醒道:“妈,你得拿点钱。”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转身回去拿了钱。 三人出门后,冉秋叶看了下秦淮茹的肚子后,决定推着车子在前面带路,很快便来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校长见冉秋叶回来,冉秋叶赶忙上前一步介绍:“校长,这是贾梗的妈妈和奶奶。”校长微微点头,面向秦淮茹和贾张氏,神情严肃,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讲述事情经过。贾张氏心急,还没等秦淮茹开口,便催促道:“校长,我家棒梗啥情况,你倒是说呀!” 校长缓缓说道:“今天下午是冉老师的课,贾梗和其他几个孩子从学校校园围墙翻出去了。快放学的时候,门卫听到有人呼叫,赶忙跑出去查看,结果看到贾梗正往学校门口爬。门卫大爷立刻向我汇报,我一边让人报警,一边安排把贾梗送到医院,同时让冉老师来通知你们。” 贾张氏一听,立马反驳:“我们家棒梗可是好孩子,他怎么会逃课呢?肯定是你们在推卸责任!”校长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道:“该是学校承担的责任,我们一定会承担。但就贾梗当时的情况来看,不像是普通冲突,对方肯定是怀着深仇大恨才下此狠手。你们自己也好好想想,等会儿警察来了,想清楚再交代。” 贾张氏听完,与秦淮茹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何大清!” 就在这时,公安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带队的警察与校长相识,进门便走向校长询问:“高校长,具体是怎么回事?”高校长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和其他孩子逃课翻墙出去,回来时腿被打断了。我看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报了警。” 警察队长点点头:“这种情况确实得报警,不过问题看来很严重,孩子伤势怎么样?” 校长点头:“两条腿都被打断了。” “嚯,这么狠!难不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校长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警察回过头,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你俩是贾梗的家属?”两个寡妇赶忙点头。警察接着问:“你们最近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吗?”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贾张氏抢先说道:“同志,我举报,打伤我们家棒梗的是我们院里的邻居何大清!” “哦?你这么肯定?”贾张氏笃定地点点头:“我们最近确实和他家起了矛盾。”警察拿出本子,说道:“来,你详细说说具体情况。”于是,贾张氏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从之前在院子里与何家的各种摩擦,到前几日因为饭盒引发的激烈争吵,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何大清当时愤怒的模样,试图让警察相信就是何大清对贾梗下的狠手。 贾张氏说完,警察队长缓缓合上本子,转头招呼身旁的同事:“小李,我留在这儿守着,等受伤的贾梗醒来,问问具体情况。你现在马上回局里,给红星轧钢厂打电话,让他们保卫科的同志先把何大清控制住。等我们这边问完情况,就直接过去找他问话。”小李点头示意明白,随后匆匆忙忙地出去执行任务了。 留下的警察队长便和高校长一同守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等待贾梗从手术室出来。医院的走廊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护士推车经过的声音。 第104章 大清好比司马懿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这几天何大清的情绪一直不太好,食堂的其他人也都小心翼翼,闷头干活。此刻,何大清坐在那儿,手里夹着烟,眼神却有些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后厨门帘“哗”的一声被掀开,平时送菜的老李走了进来,笑着打趣道:“何主任,您这是昨晚没睡好啊?”说着,手底下却偷偷朝何大清比划了个手势。何大清看到手势后,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也跟着打趣道:“咱老何可不像你老李。听说你去年又娶了个年轻的,现在晚上还行吧?不行的话,我老何这儿……” 老李赶忙打断他:“老何,你这不仗义啊,朋友妻不可欺!” 何大清摆摆手,说道:“你瞧瞧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说我老何手里还有几个食补的方子,给你弄弄,你看你这误会的。” 老李这才笑了起来:“我就说你老何不是那样的人嘛。走走走,出去抽袋烟,尝尝我弄来的烟叶。” 何大清顺势跟着老李出去了。到了外面,老李压低声音说:“老何,事儿办好了,办事的人已经坐火车走了。” 何大清点点头:“行,回头我把钱给你送到家去。” 老李摆摆手:“不急,你老何的人品我放心。” 何大清点头应道:“行,那也行。不过最近咱俩都得安稳点,免得被警察发现。” 老李满不在乎地说:“老何,你放心吧。我干这事儿都三十年了,再说办事的人都走了,他们就算知道也找不到证据。” 何大清还是叮嘱道:“嗯,还是尽量小心为上。”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之后何大清在老李的送货单上签了字,老李便拿着进货单去财务科结款了。 何大清回到食堂,打量了一圈,喊道:“马华,你过来,师爷今天教你做大锅菜。” 那边的胖子也抬起头:“师爷,那我呢?” 何大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好好把菜切好,看看你切的这菜。等你把菜切好了,师爷保证教你。” 胖子听了,只好讪讪地低下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到了中午,做完菜,食堂的人忙着给工人们打饭。何大清一直坐在那儿,嘴里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食堂里的其他人见此,也渐渐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何大清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一边收拾一边吆喝着大家打扫卫生。就在这时,轧钢厂保卫科的几个同志匆匆走进食堂,径直朝着何大清走去! “何主任,您好,我是保卫科的郝山川,有点事请您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何大清心里大概猜到可能是什么事了,于是点点头说:“行,走吧。不过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郝山川挠挠头,没有吭声。 何大清见状便说道:“行,明白了,那咱们走吧。我先安排一下。马华,你带着大伙把厨房打扫干净,把锅和蒸笼盖好,咸菜坛子也扣起来,然后就下班吧。” 马华赶忙过来:“师爷,您这……” 何大清摆摆手:“马华,没事,师爷就是去保卫科,人家可能有点事问我。” 马华点点头:“行,师爷。” 郝山川在前面走着,何大清跟着他,很快就到了保卫科。保卫科的副科长牛志国也过来,低声问何大清:“老何,你……你没出什么事吧?” 何大清装出一脸疑惑:“牛科长,我也不知道啥事儿啊,你们的人突然就把我带过来了。” 牛志国紧紧盯着何大清,见他脸上确实满是疑惑的表情,于是笑了笑说:“既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郝山川把何大清带到大办公室里:“何主任,您先坐会儿,等会儿派出所的同志来。” 何大清点点头,从烟盒里抽出烟:“来,郝干事,牛科长,抽根李厂长给的好烟。” 另一边,高校长、警察队长以及贾家婆媳俩在门口等了半天,终于,棒梗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高校长赶忙上前,问大夫:“您好,大夫,这孩子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擦了把汗,说道:“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这孩子两条腿保住了。不过,他现在可有罪受了。好在小孩子恢复得快,这伤以后肯定能长好,下手的人还是有点分寸的。” 警察队长赶紧开口:“大夫,您说下手的人有分寸?” 大夫点点头:“没错。下手的人只是把他的两根小腿骨打断了,没有其他严重伤害。过上三四个月,孩子就能恢复。” 警队长察点点头,心想: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看来这起伤人事件,对方似乎并非想要贾梗性命,看来很大概率就是报复! 贾张氏看着担架上躺着的棒梗,顿时心疼得忍不住了,一下子扑了过去:“棒梗,我的棒梗啊!” 病床上的棒梗原本打了麻醉药,被贾张氏这么猛地一扑,似乎牵扯到了痛处,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贾张氏见棒梗醒来,赶忙急切地问:“棒梗,我的好乖孙,你告诉奶奶,是谁打伤你的?奶奶去给你报仇!” 棒梗眨巴着眼睛,虚弱地说:“奶奶,今天我和同学翻墙出来,他们说要去买好吃的,嫌我身上没钱,就不带我了。我就自己溜达着往学校走,结果这时候过来一个人,问我是不是叫棒梗。我刚说是,那人就掏出一根棒子敲到我头上,我就晕倒了。等我醒来,就感觉腿好疼,于是挣扎着往学校门口爬……” 这时警察队长插嘴问道:“你好,贾梗同学,麻烦问一下,那个人你认识吗?” 棒梗想了想,回答:“我不认识他。” 警察又问:“那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吗?” “他戴着一个帽子,还用围巾把脸裹住,我认不出来。” “那你能看清楚他高还是矮,胖还是瘦吗?” 棒梗眨巴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说:“和我们院里那个许大茂差不多一样高。不过他比许大茂胖一点。” 警察转过头,秦淮茹赶紧开口:“警察同志,许大茂是我们院里的邻居,瘦瘦高高的。” 警察有点不耐烦:“你说多高?” 秦淮茹眨巴着眼睛,不太自信地说:“应该……应该有一米八了吧。” 警察暗暗叹气,心想看来从贾梗这儿获取的有用信息不多,于是点点头说:“那行,你们带孩子回病房吧。我去轧钢厂问问何大清。” 等警察队长赶到轧钢厂,办公室里何大清已经和郝山川、刘志国他们抽了一烟灰缸烟头了。 见警察风风火火地进来,刘志国赶忙介绍:“老周,这就是何大清,我们厂食堂的副主任,你们要找的人。” 接着又转头对何大清说:“何副主任,这位是派出所的周队长。” 两边相互握了握手后,周队长上下打量着何大清。只见何大清身高顶多一米七出头,看来应该不是棒梗看到的那个人。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于是他开口道:“何副主任,是这么个事儿,今天有个案子牵扯到你,我过来问你点情况。” 何大清赶忙点头,满脸堆笑地说:“周队长,没问题,配合人民警察办案是我应该做的,我感到非常荣幸。” 周队长点点头,直奔主题:“那我就直接问了。何副主任,你认识贾梗吗?” 何大清点头回答:“认识啊,他是我们院里贾东旭的儿子。不过贾东旭去世之后,这孩子被他们家两个寡妇惯得不成样子。” “那你能说说你和贾家的矛盾吗?” 何大清摸了摸下巴,说道:“可以。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儿,主要就两回,哦不,三回事情。第一回是贾东旭去世以后,我们厂的王科长和巷口诊所的黄老爷子拜托我给贾家办了一场宴席。按常理,剩下的折罗菜应该留给帮忙的妇女。可贾家不地道,把那些菜全收走了。最后还是王科长自己花钱置办了些东西,那些妇女才吃上菜。 第二回,是我儿子傻柱相亲的时候,贾家的老寡妇负责在外面说坏话,小寡妇跑到我们家挑拨,被我给赶走了。当时我就在院里说了,以后我们何家不和贾家来往。再就是上个月的事儿,我儿媳妇怀孕了,我从厂里小灶买了菜,让我儿子带回去给儿媳妇补营养。谁知道贾家的小寡妇死死缠着我儿子,非要吃这些菜,结果被我儿媳妇骂了。我回去后把老寡妇踹了一脚,也骂了小寡妇一顿。就这么三回事儿。” 等何大清说完,周队长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贾梗今天出事了吗?” 何大清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呀。我今天一直在厂子里干活呢。” “贾梗的腿被人打断了,你确定不知道吗?”周队长紧盯着何大清问道。 何大清连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说:“周队长,我真不知道啊。您也知道,我们厂里管理很严格的,工人上班后大门就锁上了,要是想出个门都得报备。您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保卫科的同志,看看我今天有没有出过门。” 周队长眼神扫向郝山川,郝山川摇摇头:“周队长,今天何副主任确实没有出去过。” 见周队长仍盯着自己,何大清自嘲地笑了笑:“周队长,您总不会觉得我这老头子能翻墙出去吧?轧钢厂的墙可有两米多高呢,上面还插着碎玻璃瓶子渣子。” 周队长听后,暗暗点头。看来从目前情况看,这事大概率不是何大清本人干的,但很有可能是他找人干的。于是,周队长低下头,继续问道:“何副主任,那您儿子呢?” “我儿子最近在丰泽园跟着他师傅学手艺呢。丰泽园后厨管理可严了,他更不可能出来。” 周队长点点头:“行,何副主任,那就打扰了,麻烦您了,您回去吧。”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烟,又递给周队长一根,还挨个给其他人散了烟。之后,他看似随意地问道:“周队长,我冒昧问一句,那个贾梗伤得厉害吗?” 周队长点点头:“两条小腿都断了。” 何大清听完,脸上竟露出一丝兴高采烈的神色:“这就是贾家两个寡妇应得的报应。”说完,他便把秦淮茹在院子里拦住年轻男人索要吃食的事说了出来, 而周队长听完何大清的话,陷入了沉思,贾家这俩寡妇可太不老实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她们居然都没说出来。这下好了,嫌疑人更多了,这无疑增加了案件的复杂性。 何大清心里暗自得意,他就是要把这趟水搅得越浑越好,水越浑,他就越安全。 第105章 贾张氏叒被打了 医院病房里,贾张氏和秦淮茹紧紧守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棒梗。此时麻药药效已过,棒梗的小脸因疼痛不时皱起,眉头也紧紧拧在一起,痛苦的模样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心疼不已。 贾张氏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咒骂着:“这挨千刀的,把我乖孙打成这样……” 秦淮茹忍不住插嘴问道:“妈,真的是何大清干的吗?” 贾张氏愤恨地说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和当年刘木匠的事儿一模一样,都是小腿被打断,这就是何大清在给咱们家示威呢!奶奶的,就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了。等我家棒梗长大了,非得把他们何家男人的腿一个个打断,女的脸都给挠花,让他们都去街上要饭!”正骂得起劲,周队长推门走了进来。 秦淮茹一见周队长,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急切地问道:“周队长,打我儿子的凶手找到了?是不是何大清?他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周队长无奈地摇摇头:“贾梗妈妈,我们去轧钢厂调查了,何大清下午一直在厂里,根本没出来过。” 贾张氏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冲上前:“他没出来?那肯定是他儿子打的!你们快去抓他儿子何雨柱!” 周队长耐心解释道:“我们也去丰泽园调查何雨柱同志了。下午他一直在丰泽园做菜,我们和丰泽园的经理、帮厨,还有吃饭的顾客都核实过了,当时何雨柱确实在做菜,所以也不是他干的。” “不可能!肯定是他们家干的!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凶手都抓不到,我大孙还在这儿受罪呢!你们就该把他们抓进去,给他们上点手段,何家那俩都是贱皮子,打一顿他们才会说实话!” “你可别瞎说!”周队长严肃地说道,“我们这是新社会,可没有那些刑讯逼供的事儿。” “我怎么瞎说了?以前那些黑狗子不就是这样吗?抓进去先打一顿,保准就说实话了。” 周队长一脸无奈,他深知贾张氏现在又气又急,但必须跟她讲清楚道理。“贾梗奶奶,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办案都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我们一定会继续调查,找出真正的凶手,但您也得配合我们工作,别再提这些不合理的要求了。”贾张氏虽然心里依旧不服气,但也知道周队长说的是事实,只能坐在一旁,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秦淮茹则满脸忧虑,看着病床上的棒梗,不知该如何是好。周队长安慰了两人几句后,便离开了病房,准备继续去寻找其他线索! 等周队长走后,贾张氏越想越气。他们贾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冤枉气?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得讲道理忍着。这些年,贾张氏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院子里谁见了她不得忌惮几分。这次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院子里的人肯定不会再怕他们家,那他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儿,贾张氏猛地站起身来。“淮茹,你在医院照看着棒梗,我回四合院一趟。” 秦淮茹劝道:“妈,你回去可别闹事啊。” “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说完,贾张氏一路小跑着往四合院赶去。今天她要不把这事闹个天翻地覆,就愧对“四合院第一女战神”这个“称号”。 医院离四合院不近,但贾张氏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四合院。杨瑞华正在门口搬东西,看到贾张氏进来,假装好心的问:“贾家嫂子,你们家棒梗怎么样了?” 贾张氏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是你该管的事吗?还以为你家男人是三大爷呢。呸,什么玩意儿!”说完便径直冲了进去。 杨瑞华本来就是看可笑,谁想到却被贾张氏一顿抢白,气得够呛,再也忍不住骂道:“活该你家棒梗腿被人打断,怎么不把手也给打断呢!” 贾张氏冲进垂花门,目光一扫,见何家灯亮着。她二话不说,直接从院里捡起一块不知道谁家孩子玩剩下的石头,“啪”的一声扔过去,本想砸玻璃,结果不小心砸到了门上。 何大清正在家里听广播,被这突如其来的“啪”的一声吓了一跳,桌子跟前的崔莹莹更是被吓得瘫坐到凳子上。何大清赶忙问:“莹莹,你没事吧?” 崔莹莹点点头,惊魂未定地说:“爸,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 何大清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谁干的事?拿石头砸我家门,不想活了吗?”说着穿上鞋,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一眼便看见了贾张氏。 “贾张氏,你他妈的干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砸老子的大门!”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何大清,你个老驴日的,杀千刀的!为什么让人把我们家棒梗腿打断了?你个老东西别在这装蒜,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何大清气得脸通红,大声回怼:“贾张氏,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已经跟警察说清楚了,我一整天都在厂里,根本没出去过,怎么可能去打断你家棒梗的腿?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哪里肯信,跳着脚骂道:“你还敢嘴硬!不是你是谁?你就是看我们贾家没男人,好欺负!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何大清嗤笑一声,不屑地说:“你说没完就没完?警察同志都调查清楚了,我才不管你这驴马烂子事儿呢。照我说,棒梗腿被打断就是活该,你们贾家最近在院子里搞得天怒人怨,被人报复也是自找的。” 贾张氏听完,气得跳脚:“何大清,你别扯其他的!我可记得呢,那年刘木匠对 你老婆口花花,你就是这么报复他的,刘木匠不也是腿被打断了。我们家老贾就说是你这个老阴货干的!” 这时,院子里住得久的人都想起来这事儿。有不知道的人赶紧问李长贵:“长贵叔叔,真有刘木匠这人?”李长贵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一直不知道是不是何大清干的。” 贾张氏见有人提起这茬,赶忙耀武扬威地说:“老李,你也知道吧!后来刘木匠找人给何大清赔礼道歉,之后就匆匆搬走了,对吧?所以今天这事儿肯定是何大清干的!” 李长贵赶忙摆手:“今天的事我不清楚,当年的事我也就知道有刘木匠这人,具体咋回事我不知道。”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何大清一眼。 何大清也冷哼一声:“贾张氏,你别扯上其他事儿,反正你家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贾张氏气得不行:“何大清,你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话刚落,她一眼瞧见从屋里出来的崔莹莹,脸上顿时浮现出恶毒的笑容,骂道:“既然你敢做不敢当,那我就祝你这个小娼妇,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全是屁眼,天天被人捅!” 何大清瞬间被激怒,上去就是一个摆拳打到贾张氏脸上,贾张氏瞬间被打了个趔趄,还没等反应过来,何大清顺势一脚正蹬,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健康脚的贾张氏一下子成了滚地葫芦,何大清依旧不解恨,三两步撵上去踩到贾张氏脸上,疯狂地踩踏。贾张氏被踩得哇哇大叫:“老天爷呀,老天爷呀,何家的老绝户打人了,何家的老畜生打人了,还有没有公理啊?赶紧去报警察呀!杀人凶手,杀人凶手要灭口了,打人的凶手要灭口了!”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这时赵清明和刘铁成赶紧过来,赵清明喊道:“老何,老何,你赶紧停手!”刘铁成也劝道:“何叔,快停下!” 何大清疯狂挣扎:“铁成,清明,你俩让开,我要打死这个满嘴喷粪的老畜生!骂我也就算了,竟敢骂我们何家没出世的孩子,你们让开,我打死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崔莹莹冲过去紧紧拉住何大清的胳膊,声泪俱下地劝道:“爸,爸,您千万别冲动啊!可不能为了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真的不值得呀!”赵清明和刘铁成两人也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地将何大清往后拽。在众人的一番拉扯下,何大清的情绪稍稍冷静了些,可还是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恶狼般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躺在地上,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原本的脸被踩得肿成了猪头样,嘴里依旧嘟嘟囔囔骂个不停:“怎么不打死这何家的畜生呀?老天爷咋不收了他们!” 院子里的人都围聚在一起,低声地窃窃私语。 “何大清下手也太狠了,把贾张氏打成这副模样。” “你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贾家这老婆子说话那么恶毒,连何家还没出世的孩子都骂得那么难听,被打了一点都不冤枉。” “对呀,贾家老婆子就是活该,自己孩子被打了,就该报公安,让公安处理,冤枉人家何大清干啥?” “哎,年轻人,你还真以为何大清是冤枉的?” “难道棒梗的腿真的……” “这我可没说,反正老何年轻时候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对对,许大茂也附和着,“我爸那时候也说了,在这院子里,他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何叔。” 这时,后院的黄岐也被这喧闹声惊醒,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大清,你们在闹什么呢?” 何大清转过头,看到黄岐,赶忙挣脱开旁人的拉扯,走到黄岐跟前:“黄叔,怎么把您也给闹起来了?” 黄岐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能听不见吗?王科长呢?他不在吗?”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王跃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他被李部长和老陈拉着去参加各种会议,每天天不亮就得出去,直到晚上天黑透了才回来。他正往院子里走,就看见好多人又挤在院子中间。王跃赶忙快步走过去,正好听到黄岐的声音。 “黄老爷子,您还好吧?”王跃关切地问道。 黄岐点点头:“这两天好多了。正好你来了,王科长,咱们开个会吧,把这事儿调解一下,要是调解不了,就交给街道办处理。” 王跃点点头,应道:“行,那就开个会吧。” 第106章 绝望的贾张氏 王跃站在院子中间扫视了一圈,大声说道:“既然大伙都在呢啊,那咱们就直接开始,不整那些没用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别像以前那三个家伙似的,屁大点事儿,都非得摆摆官架子。” 院子里的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以前就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三个老家伙就非得把大家叫到一起,让大家站着,他们三个却坐在那儿瞎扯。最夸张的一次,一个礼拜居然开了六次会。再看看现在的王跃和黄岐,这么长时间也就开了两次会,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黄琪颤颤巍巍地朝这边走来,钱大妮眼疾手快,赶紧跑回家拿了个凳子,放到黄岐跟前:“黄爷爷,您坐下吧。” 黄岐向四周抱了抱拳,歉意地说道:“老头子我实在是站不了多久,大伙多体谅啊。” 众人纷纷回应:“黄叔,没事,您坐。”“黄老爷子,您坐着,” “让您站着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对对对。” 等黄岐坐下,王跃开口道:“何大清、贾张氏,今晚这事儿是你们俩引起来的,到前面来,站到院子中间,说说吧。” 何大清先走了过来,贾张氏也扭扭捏捏地慢慢走过来,不过她刻意离何大清远远的,生怕又被打。 王跃问道:“你们谁先开口?” 贾张氏急忙往前站了站,说道:“王科长,我先说。何大清这个杀千刀的,把我们家棒梗的腿给打折了,两条小腿都断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气不过,回来找他理论,结果他连我也打了。” 何大清在一旁冷笑一声。 王跃看向何大清,说道:“既然贾张氏说了,你也说说吧。” 何大清对着四周抱了抱拳,说道:“大家伙,今天这事儿虽说由贾家引起,但到底还是打扰到大伙了,我在这儿先给大家道个歉。” “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厂里上班,结果公安到厂里来,问我下午有没有打断贾家棒梗的腿。我一整天都在厂里,根本没出去过,怎么可能打断他腿呢?然后公安就走了。晚上我回到家,正听着广播呢,结果家门突然被石头砸了,把我儿媳妇莹莹吓得差点摔倒。我出来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她一上来就骂骂咧咧,说是我打断了棒梗的腿,我肯定不背这锅,她竟然咒我家未出世的孩子,我实在气不过,才动的手。” 见王跃和黄岐两人还在思索,何大清赶忙开口:“院里的大伙,后面的事大家都清楚。王科长、黄叔,您二位要是不信,问问院子里的人就知道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附和。“黄叔,黄老爷子,王科长,何大清说的没错,贾张氏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骂傻柱媳妇是小娼妇,还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说男的没屁眼,女的全是屁眼。老何这才冲出来动手的。”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王科长,黄叔,贾张氏这么诅咒孩子,被打真的活该。” “就是就是,贾家每次都惹事,咱们就该联合起来把贾家赶出院子,这样咱们院子就能安静多了。” “可不是嘛!” 院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贾张氏脸色愈发苍白。她赶忙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挨了打,你们不但不帮我,还帮着何大清说话。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闭嘴,贾张氏!”王跃怒喝道,“上次我就告诫你们了,看在贾东旭的份上,那是最后一次。现在你们还在给我整幺蛾子。我问你,你说何大清打断棒梗的腿,是警察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自己瞎想的?你说你们家在院子里和别人没仇,就和何家有仇,所以认定是他干的。我再问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说的是何大清弄的?” “肯定是何大清弄的!警察都是一帮废物,查不出来!”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给我明确回答,是或者不是!”王跃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愤怒的王跃,嗫嚅道:“警察没说。但是……” “别但是了!意思就是你没证据证明是何大清打断棒梗的腿,就跑上门闹事了,是吧?” “我那怎么能算闹事呢?我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就去砸人家门?气不过就骂人家儿媳妇是娼妇,诅咒人家孩子?你在院子里得罪这么多人,人家气不过诅咒你,你怎么办?” “他们敢!他们敢骂我们家,我直接把他们家玻璃全部砸碎,脸给他们挖烂,还由得他们了?” “好好好,合着你诅咒别人没事,别人诅咒你你就得上人家闹,这规矩谁给你定的?” “以前老易………” “易中海都吃了花生米了,你也想吃一颗?贾张氏,我上次可是明明白白告诫你们了,再闹事我就上报街道把你们撵出去。你回去和秦淮茹商量好,明天我就把这事报到街道办。到时候,你们是回乡下,还是自己另找地方住,赶紧想办法吧。” 贾张氏一听,只觉得仿佛天塌了下来。她心里明白,要是真被撵出院子,往后的日子简直不堪设想。回村吧,当初跟着老贾来城里时,她可没少挖苦老贾家的亲戚,把关系都彻底闹僵了。而娘家那边,因为土地的事儿和两个哥哥也早就闹翻了,侄子们一个个都恨她恨得牙痒痒,真要是回去,那些人哪会轻易放过她。 在城里另找地方住?这根本不现实。她在这个院子住了这么久,对院子里每个人的习性都了如指掌,知道怎么能保证自家不吃亏。要是去了新地方,面对一群陌生又可能不好相处的邻居,他们贾家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根本逃不掉。 想到这儿,她“扑通”一声扑到王跃跟前,哭喊道:“王科长,王科长啊,您可一定要饶了我们呀!您别忘了,您答应过东旭的,不能针对我们,不能把我们家撵走啊,您忘了吗,王科长?” 王跃面色严肃地说:“我答应贾东旭不针对你们、不撵你们走,可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们不在院子里作恶。上次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们,那是最后一次,可你们不珍惜,非要出来搞事情。” 见说不动王跃,贾张氏赶忙转身,又扑到黄岐的凳子跟前,涕泪横流:“黄叔,黄叔啊,您就帮帮我们家吧。我们孤儿寡母要是被赶出去了,那可就真的没法活了呀,黄叔,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吧。” 黄岐看着贾张氏这副痛哭流涕的模样,转头望向王跃。王跃说道:“黄老爷子,您可别被贾张氏这副样子骗了。他们婆媳俩之前在院子里装可怜骗了不少东西。我早就警告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是继续闹。这家人就是不懂得珍惜机会。您信不信,这次饶了他们,下次他们肯定还敢闹事。” 贾张氏急忙说道:“王科长,您就饶过我们这次吧,下次我们绝对不敢闹了,我们在院子里一定老老实实的。” 王跃冷哼一声:“哼,谁爱信谁信,反正我是不信。贾张氏,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大伙也都散了吧。” 院子里的人便一个个都离开了,边走边议论着。 “还是王科长办事大气!” “就是就是,把贾家撵走以后,咱们院子可就好过多了。” “可不是嘛,这两年被贾家闹得,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没脸出门,被别家瞧不起。” “这下可算是拨云见日,天要晴了。”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满脸绝望。黄岐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没错。”说罢,便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王跃瞟了贾张氏一眼,冷冷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吧。”说完往跨院走去。刚到跨院门口,何大清追了上来:“王科长,要不进家里吃点东西?” 王跃打开门,转身看向何大清,意味深长地说道:“老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吧。” 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王科长,我……我……” 王跃背对着何大清挥了挥手,没再多言。何大清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去,进了院子,走进屋子。崔莹莹见他神色不对,担心地迎上来:“爸,你没事吧?” 何大清摇摇头,低声说道:“莹莹,棒梗的事是我找人干的。” 崔莹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爸,不会吧……” 何大清赶忙摇头:“不会被发现的,人都已经打发走了。不过刚才王科长的话,应该是察觉到了,他这是在告诫我啊。”说完,他苦笑着,“看来以后这种事再也不能干了,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阴德。” 崔莹莹点点头:“爸,以后可别再干了。我和柱子还盼着你帮我们带孩子呢。” 何大清想到未出世的孙儿,精神一振:“行,好的莹莹,我知道了。我真庆幸让柱子娶了你。” 崔莹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爸,我还得感谢你和柱子哥接受我和盼盼,不然我们母女俩哪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正说着,傻柱提着饭盒走进来,一进门就打开饭盒炫耀:“爸,莹莹,你们尝尝。师傅说我现在炒的菜已经有二灶的水准了,你们给尝尝。” 何大清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慢慢嚼着,点头道:“嗯,可以,挺不错的了。你得好好感谢你师傅,让他费心费力教你。” 傻柱挠挠头:“那可不,以后我给师傅养老。” 何大清笑骂着赏了傻柱一个脑瓜崩:“就你?你师傅三个儿子呢,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傻柱被打了头,却不在意,依旧说道:“反正我肯定对师傅好,就像对爸和莹莹一样好。” 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柱子,你和莹莹回去休息吧。” 崔莹莹拉着傻柱回到自己房间,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没把何大清找人打断棒梗腿的事说出来。傻柱听完,咬咬牙:“哼,这该死的贾家,我回头肯定好好收拾他们!”崔莹莹赶忙拉了拉傻柱:“你别……” 傻柱看着崔莹莹担忧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他知道崔莹莹是怕他冲动惹事,可一想到贾家之前对自家的种种恶行,心里就憋了一股气。崔莹莹轻声劝道:“柱子,咱别冲动,王科长不是已经在处理了嘛,咱们听王科长的,别再把事情闹大了。”傻柱点点头:“行,听你的,不过贾家要是再敢欺负咱们,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崔莹莹靠在傻柱肩头,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另一边,何大清独自坐在屋里,回想着王跃的话,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为了即将出生的孙儿,也为了这个家,不能再轻易冒险行事。 第107章 气的奶疼,两只都疼 贾张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桌子前,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久久动弹不得。棒梗如今受伤躺在医院,秦淮茹在那儿陪着,她还不知道自己回来后在院子里闹的这些事。要是让她知道因为自己回来大闹一场,结果招来了王跃要把她们撵出院子,这一家四口往后可怎么生活呀? 重重地叹口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棒梗在医院,秦淮茹陪着他,一家四口……”这几个字眼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来,“一家四口,那剩下的……对了,我的小当呢!” 她像发了疯似的冲进里屋,只见冰冷的炕上哪有孩子的踪影。她又疯了一样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当,小当,奶奶的好小当,你在哪儿呀?你跑到哪儿去了?” 左右两边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推门出来。杜腾皱着眉头走出来,问道:“贾大妈,你这是要干啥呀?” 贾张氏一下子冲过去,紧紧抓住杜子腾的胳膊:“小杜,小杜,我问你,你们家有没有见到我们家孩子?你见没见我们家小当?今天有人来通知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我和秦淮茹着急忙慌的,小当在家里睡着了,我们给忘了。刚才我回来,发现小当不见了,家里被窝都是凉的。” 杜腾不自觉地抽了抽被抓疼的胳膊,转身问媳妇:“小荷,你有见过贾婶家的小当吗?”关小荷摇了摇头:“贾婶,下午我们不在家,我带着小月和小丁去他外婆家了。” 贾张氏一听,“扑通”一声又趴在地上,哭喊道:“小当啊,小当还这么小,要是出了院子,那可怎么办呀?”虽说小当是个女孩,可那也是东旭留下来的骨血呀!“东旭,娘对不起你,没能看好棒梗,结果把小当也给弄丢了……” 就在这时,中院穿堂屋的钱大河出来了:“贾张氏,你们家小当在我这儿呢。下午她起来哭得不行,我们也不敢进你家。后来小当哭累了,就从家里跑出来,我家多多把她带到我们家,晚上吃了饭已经睡下了。你过来抱走吧。” 贾张氏一听,一下子如释重负,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谢:“哎呀,大河,多亏了你呀,不然可急死我了。”钱大河却一点儿也不惯着她:“贾张氏,今天给小当吃饭睡觉也是我家多多心善,我们家也不指着你们感谢,只求你平时少冷嘲热讽我家三个丫头赔钱货就行了” 贾张氏脸一下子挂不住,钱大河没搭理她,转身喊,桂香,桂香,你到到大妮屋里把小当抱出来给贾张氏!话音刚落,大妮抱着小当从门里出来? 贾张氏赶紧上前,看着小当脸上的泪痕,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小当的脸,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当,刚想说声谢谢,谁知道钱大河带着大妮毫不犹豫的回去了,感谢的话挂在嘴边却也没办法说!只好先抱着小当回了家。 回到家,贾张氏把小当轻轻放在炕上,看着小当稚嫩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天在院子里闹得这么大,王跃要撵他们走可不是说着玩的。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破天荒地早早起身,给小当做了吃的。等小当吃完,忧心忡忡的贾张氏便带着小当往医院走去。一路上,小当还嘀嘀咕咕地说着昨天她和钱多多拿着放大镜在院子里看蚂蚁的事儿,贾张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很快,她们就到了医院。秦淮茹看到小当,这才猛地想起昨天把小当独自落在家里的事,赶忙上前抱过小当。小当一见到秦淮茹,又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诉说自己昨天在家里醒来看不到人,哭着跑到外面,最后被钱多多家收留的经过。 秦淮茹转过头对贾张氏说:“妈,你可得好好谢谢钱大哥家。”贾张氏只是“嗯”了一声。 这时,秦淮茹察觉到贾张氏忧心忡忡,和平常不太一样,赶忙问道:“妈,怎么了呀?你怎么了?”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无奈地说:“淮茹,妈对不起你。妈昨天回院子,没忍住和大清吵了起来。结果那个姓王的小畜生说要把咱们从院子里撵出去。” “凭啥呀?他姓王的想干啥?不就和何大清吵个架嘛。”贾张氏低着头,不敢看秦淮茹。 “不行,我得回去找姓王的,他不能仗着自己在院子里有点管事的权力,就欺负我们家。” “妈,你在医院看着棒梗,我带小当回去。” 贾张氏赶忙拉住她,说道:“淮茹,你别去闹。淮茹,听妈的话,你别去。”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心里一沉,问道:“妈,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扭扭捏捏地说了出来:“我把何家的门给砸了,还骂了何家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何大清气不过,就把我打了一顿。这事儿闹大了,王跃开了全院大会,院子里那些没良心的都跟着起哄要赶我们走。” 秦淮茹听后,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摇晃了几下,直接坐到了棒梗的床上,埋怨道:“妈,我昨晚都说了让你回去别闹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可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看到何大清那得意的样子,我实在是没忍住。” “那你也不能骂人家孩子呀,肯定骂得特别难听吧?” 贾张氏无奈地点点头。 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急,觉得这个婆婆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老话说得好,宁给好汉牵马坠镫,不给孬汉当祖宗。她正琢磨着怎么想办法找王跃说情,就在这时,高校长在大夫的带领下走进了病房。 大夫进来后,赶忙查看棒梗的伤势,又向秦淮茹询问昨晚棒梗的情况。检查完毕,大夫点点头说:“嗯,看来目前一切正常。现在就只能等着慢慢恢复,每天输点液体。” 高校长向大夫道谢后,大夫便出去了。高校长转过身,表情严肃地对秦淮茹说:“贾梗妈妈,昨天的事情我们已经报案了。贾梗在上课期间翻墙跑出学校,我承认,这是我们管理上有疏忽,但贾梗自身也有很大责任。所以这医药费,学校承担一半,你们家承担一半。” “不行!我们家孩子送到学校,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你们学校没管理好,这医药费就得你们出!”贾张氏一下子跳出来反驳。 高校长瞟了她一眼,说道:“您是贾梗奶奶吧?我承认你们把孩子送到了学校,可贾梗是私自翻墙出去的,不遵守学校规定。要是他在学校里面腿被人打断,我们肯定承担责任。但他是私自翻墙出去出的事,况且你们家贾梗平时在学校就不爱学习,还经常逃课。老师家访应该跟你们说过这些情况吧?可你们管过吗?”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高校长见状,继续说道:“所以说,我们能承担一半费用已经很不错了。要是你们坚持让学校全出,那根据贾梗以往的表现,我们只能把他开除了。你们自己考虑,怎么办?” 秦淮茹赶忙站起来说:“高校长,一家一半就行,一家一半就行。我们以后肯定会好好教育贾梗。” 高校长再次点点头:“那行,昨天交的钱还有剩余,后续需要交钱的时候你们交上。等贾梗出院了,回头会有教导主任跟你们联系结算账单。”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把校长送了出去。回到病房,她看着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说:“妈,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刚得罪了院子里的人,现在又要得罪高校长,要是他把棒梗开除了,我上哪再给他找学校去?” 贾张氏自知理亏,低着头一声不吭。秦淮茹坐到床前,目光在棒梗和小当身上来回流转,随后咬咬牙说道:“妈,今天你就在医院照顾棒梗吧。我带小当回去,找王跃说说情。” “淮茹,那个王跃昨天说得那么坚决,能行吗?”贾张氏忧心忡忡地问。 秦淮茹白了贾张氏一眼,无奈道:“不行也得行呀!咱们家要是真被撵出去了,那就彻底完了。”接着她又看向棒梗输液的瓶子,叮嘱道:“棒梗这边没有特殊情况,就是正常输液,你看上面的药水快没了,就去喊护士。” 棒梗听得一脸迷糊:“妈,奶奶,我们家要搬家吗?” 秦淮茹赶忙宽慰棒梗:“没有,棒梗,我和奶奶说的是别人搬家的事。你乖乖和奶奶在医院待着,妈妈把小当带回去。小当,跟哥哥再见。” 小当睁大眼睛看着棒梗,好奇地问:“哥,你为什么要在医院里睡觉呀?为什么不跟我们回家睡觉?” 棒梗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淮茹急忙说道:“你哥不听话,所以要在这里好好管管。” 小当吐了吐舌头,说:“妈,那我可要听话,我可不想住在这里面。我刚看见有个穿白大褂的阿姨,拿那么粗的针,扎别人呢。我保证听话。” 秦淮茹牵起小当的手,又再三告诫贾张氏:“妈,我明天就回来。你可千万别在医院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贾张氏连连点头:“淮茹你放心,我肯定不闹。” 秦淮茹却一脸奶疼的表情,昨天回去你也这么保证了! ps:关于贾张氏疼不疼孙女的问题,我觉得大概率是疼的,只是没有棒梗那么疼,参考地震后第一时间哭喊着救槐花,至于骂赔钱货,都是骂别人家的! 第108章 没道德,你能绑架个锤子 就在贾家婆媳俩在医院商量对策的时候,王跃来到了街道办。在门卫那里登记身份后,他被带到了街道办主任张凤霞的办公室。 两人寒暄一番后,街道办的干事端上了茶。张凤霞一脸疑惑地问道:“王科长,您今儿到街道办,是有什么事儿呀?” 王跃开口道:“还不是我们院子里那些糟心事儿。95号四合院之前那几个禽兽都被抓走了,现在院子里唯一的麻烦就是贾家。贾家的户主贾东旭之前去世了,厂里给了500块抚恤金,轧钢厂领导还凑了100多块礼金。而且贾东旭的妻子、儿子、女儿,每人每月都有8块钱的生活费。你们街道办也给他们办了城市户口。” “可不是嘛!你们轧钢厂的李厂长亲自打电话,我给办的,字也是我签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呢。”张凤霞回应道。 王跃接着说:“就是贾家这婆媳俩异常贪婪,就这么好的待遇,他们还不知足。之前天天在院子里堵着人借粮食,院子里的人都不堪其扰,找到我这儿来告状。我警告过他们别再整那些幺蛾子,再闹就把他们撵出去。谁知道昨天贾家贾东旭的儿子棒梗逃课出去玩,腿被人打断了。这贾张氏非说是何大清干的,跑去砸了何大清家的门,还骂何大清的儿媳妇是娼妇,诅咒人家肚子里的孩子,说男的没屁眼,女的全是屁眼。你听听,这说的叫什么话!” 张凤霞一听,惊讶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可不是嘛!何大清当时气得都要弄死贾张氏了。等院子里的人他俩拉开,制止了这事以后,我就跟贾张氏说让他们家搬出去,今天来是给街道办说一声,让街道办帮忙协调一下。” 张凤霞皱着眉头问:“贾家,我记得是有一间厢房是吧?” 王跃点点头:“对。” “这一时半会附近也不好找房子安置他们呀,况且就贾家这名声,一般院子也不愿意要他们。” 王跃喝了口茶,“反正还得麻烦张主任给多费费心,好好找找地方。不然我们院子里有贾张氏在,就不得安宁。” 张凤霞思索片刻后说道:“王科长,这事确实有点棘手。贾家在院子里闹得实在不像话,把他们搬走,换个新环境,我觉得可行。不过你也清楚,如今住房紧张,合适的房源不好找。这样吧,我先安排人在街道办的登记册里找找,尽量找个合适的房子。三天之内给你答复,你回去通知贾家婆媳,让他们开始收拾东西。三天后,我让街道办干事去院里通知你,到时候你俩一起告知贾家。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跃点点头:“行,那就麻烦张主任您抓紧办了。” 张凤霞点头回应:“王科长,我肯定尽快落实。三天之后,晚上我就让街道办干事去找你,你们一同通知贾家。” 王跃起身道谢:“那就麻烦张主任了。我得先回厂里,这两天厂里还有些事。” 张凤霞把王跃送了出来,王跃上车后便回了单位。这两天厂里的氛围也是暗云密布。杨金明察觉到自己快被调走,打算鱼死网破,准备殊死一搏。李怀德为了上位,也开始大张旗鼓地活动。而王跃则置身事外,李怀德一直大力拉拢他,杨金明上次被他整治了一番,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此刻反而他是最自在的。 中午,李怀德叫上王跃一起吃了顿饭,王跃答应回头再给李怀德弄些肉和板油,以此拉拢人心。下午,王跃在办公室一直睡到快下班,摸了会儿鱼,才开车回院子。进院和大家打完招呼后,就回了自己屋子。美餐一顿后,他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保存下来的电影。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王科长,王科长,您赶紧出来呀,院里发生大事了!”王跃听出了声音,赶忙披上衣服出门,就看见秦淮茹领着小当,直挺挺的跪在他家门口! 秦淮茹流着眼泪,一看到王跃出来,赶忙说道:“王科长,您可算出来了。我知道我们家之前做得不对,可您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别把我们撵出去啊。孩子们还小,这要是没了住的地方,可怎么活呀。” 王跃见秦淮茹这样,气得反倒笑了:“好好好,秦淮茹,你非要来这一套是吧。行行行。”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些糖,递给小当:“小当,糖好吃吗?” 小当咽了咽口水:“好吃。” “那你拿着糖去中院找多多玩吧。” 小当看了看母亲,又瞧了瞧手里的糖,犹豫着说:“我给多多一个,我给妈妈一个,我就没了。” 王跃又往她手里放了颗糖:“你看,三颗糖了,这下够了吧?” 小当点点头,开心地说:“谢谢叔叔。”然后拿着糖,边跑边喊:“多多,多多,我给你糖吃,你拿你那个宝贝,我们一起再看看小蚂蚁吧。” 王跃看着小当跑远,转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不会以为你往这一跪,我就会给你们机会吧?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孕妇大肚子跪下来求我,我为了自己名声,就肯定会纵容你?但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王跃可不是易中海那种人,为了顾及自己名声,为了控制院子,就纵容你们胡来。告诉你,你想多了,本来我就打算通知你们家,我已经和街道办张主任说好了,三天,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好好收拾东西。三天后,街道办的干事会通知你们搬到哪里。”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王科长,您……您不能……” “我不能怎么样?秦淮茹,我发现你才是这个院子里最狠的。今天带着孩子来给我下跪,我要是不帮忙,名声就坏了,对吧?我要是帮了忙,你们家以后还不得借着这事儿,在院子里继续狐假虎威。” 王跃见院子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声说道:“大家伙,我说一下啊,今天我和街道办主任沟通好了,贾家三天以后就搬走。现在秦淮茹搞这么一出,大家都给我作证,我可没逼她跪啊。” 院子里的人纷纷点头称是。“贾家确实太过分了,早就该搬走。” “就是,秦淮茹这家也太不地道,还想败坏王科长名声。” “王科长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秦怀如还大着肚子呢。” 立马有人反驳:“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你这么心疼。她在院子里堵着人要吃要喝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就是,上次指责秦淮茹要东西,你喊得声音最大,现在装什么好人?” “他哪是什么好人,我估摸着就是色迷心窍,瞧着秦淮茹身子好。” “你还不如李猴子呢。” 李猴子一听跳了起来:“你们打擦我干啥?我李猴子虽然不咋样,可也是要娶黄花大姑娘的,我可不娶寡妇。上次何叔说的那叫啥?多滚滚来着,他连寡妇都搞不定,我能行吗?” 旁边的人听了哄堂大笑。 秦淮茹听着院子里这些人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说道:“王科长,你这是打算逼死我们家吗?你信不信我明天去轧钢厂门口闹。” 王跃抱着胳膊,冷笑道:“秦淮茹啊,你这是藏不住了,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了。还说之前不想得罪我,结果呢?你们在院子里干了多少龌龊事。易中海在的时候,你们仗着他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易中海倒台后,你婆婆又仗着你们家孤儿寡母的名声,在院子里欺负别人,你们怎么不说?现在反倒说我欺负孤儿寡母。这院子里孤儿寡母多了去了,中院的孙嫂子,前院的黄老太太,哪家不是?可你看看,我们谁欺负她们了?要不是你们家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我们院子能平静得多。” “就是,中院孙嫂子也是孤儿寡母,带着个姑娘,日子过得好好的,这两年越过越顺。” “对,还有黄老太太,人挺好,虽然穷点,可把两个孩子教得也不错。就是贾家的人不行,把孩子都教坏了,还在那装可怜。” “对对对,把他们撵出去,撵出去活该。” 王跃盯着秦淮茹,说道:“听到了吗,秦淮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贾家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别在这装可怜了。我告诉你,这次你们必须搬走,谁来求情都没用。街道办已经在帮忙找房子了,三天后就搬,你也别再耍什么花样。你要是真去轧钢厂门口闹,只会让事情更糟,到时候可别后悔。” 秦淮茹听到王跃这番话,本来站起来的人“扑通”一下扑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王科长,您可怜可怜我们家吧。棒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小当又那么小,我还大着肚子,实在是没办法搬家呀。您就行行好,给我们一段时间,等棒梗好点了,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搬行不行?王科长,我求您了。”说着便要磕头。 王跃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秦淮茹,你别再来这套道德绑架,对我没用。况且你们家现在住的是轧钢厂的工房,也是租的。你要是再这么闹,我明天就叫轧钢厂把房子收了,重新给你们找地方租。到时候可不一定还在这附近,你自己可得想好了。” 秦淮茹听到王跃这带着威胁的话,抬起头,一脸悲愤地说:“姓王的,你心是铁打的吗?我们家孤儿寡母这么可怜,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王跃嗤笑一声:“天下孤儿寡母多了去了,我要是每家都心疼,那不得心疼死。况且像你们家这样的孤儿寡母,估计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几个。你还是回家好好想想,好自为之吧。毕竟你和贾张氏不想活了,棒梗和小当还小,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院里大伙都散了吧,秦淮茹愿意在这跪就让她跪着吧。”说完,转身走进了跨院。 院子里的人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一番后,便一个一个陆续散去。秦淮茹瘫坐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挣扎着起身,她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王跃家的大门,转身朝着贾家的方向缓缓挪去。她自己心里明白,必须得好好想想办法,不然这一家老小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可此刻她满心迷茫,实在想不出什么能扭转局面的好主意。 第109章 臭苍蝇围着臭狗屎 清晨,秦淮茹整整一夜没合眼,双眼通红,满眼恨意地死死盯着跨院门口。她绞尽脑汁想了一整晚,却始终想不出能让自家不被撵出去的法子。王跃那个混蛋,不仅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还在轧钢厂担任科长,无论是街道上的人,还是厂里的干部,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如今他铁了心要把自家赶走,秦淮茹实在是无计可施。 时过境迁,早已不像从前,傻柱成婚后,她连唯一一个能设法蛊惑利用的对象都没了。想到这儿,秦淮茹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何大清那死鬼,还有崔莹莹,都该死!贾张氏这个老东西更是没用,连破坏别人相亲这种事都办不好,留着她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聋老太颤颤巍巍的出现在中院。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尿壶,步履蹒跚地朝外走去。自打易中海吃了花生米,吴栩栩被抓之后,聋老太在院子里就彻底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了吴栩栩的照料,她只能自己动手倒尿盆、收拾屋子、做饭。可她一辈子都没干过这些活儿,家里很快就变得杂乱无章。每天吃饭也没个准头,饥一顿饱一顿的。 聋老太寻思着在院子里再找个人来照顾自己,可如今院子里的人一看到她,都像见到了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再也没人对她有丝毫尊敬,嫌弃她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无奈之下,她也放弃了在院子里找养老依靠的想法。但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她想来想去,觉得院子里最容易雇到的就是杨瑞华。 没想到杨瑞华拿了钱后,天天只给她吃白菜窝头,大部分钱都偷偷攒下来留给自家。聋老太一气之下,把杨瑞华赶走了。这下可好,院子里彻底没人愿意照顾她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每天自己学着倒尿盆、收拾房间、做饭。 然而,她毕竟上了年纪,年轻时又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些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没过多久,家里就乱得像个猪窝,她整个人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这让大家越发嫌弃她了。 此刻,秦淮茹瞧见龙老太,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之前易中海怂恿大家签名赶走王跃没成功后,街道办安排人宣传过,秦淮茹就记住了一条,只要家里是私产,街道办都不能赶他出去,恰好聋老太的房子是私产。 如果自家能和聋老太商量好,住进聋老太的另一间房子,那王跃和街道办就没理由把自家撵出去。在她看来,和聋老太沟通这事应该不难。毕竟聋老太如今无人照料,虽说院子里的人都瞧不上自家,但对于她秦淮茹干家务的能力,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就算那间房子最后被轧钢厂收回去,还能省下租金呢。这么一想,秦淮茹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等聋老太慢悠悠地晃出中院的门,秦淮茹从水缸里舀了些水,又兑上保温壶里的热水,简单洗了把脸。她看了看还在床上熟睡的小当,给孩子掖了掖被子,便挺着大肚子出了门。 在大门口,聋老太刚倒完尿壶,正提着往回走。昨天做的窝头太硬,吃得她胃里直顶得难受,再加上昨晚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她也没睡好,正打算回去补个觉呢。想起老易两口子在的时候,自己哪过过这种日子,聋老太不禁有些自嘲。正往里走呢,秦淮茹从大门出来,快步走到她跟前。 “老太太,您这是……老太太,你还好吧?” 聋老太斜眼瞟了她一下,这贾家的小寡妇,从进院子她就看出不是个简单的主儿,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她只是点点头,没搭话,继续往里走。 秦淮茹却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强忍着聋老太身上那股怪味,说道:“老太太,您方便吗?我想跟您说点事儿。” 聋老太转过头,没好气地问:“你想说什么?” “老太太,咱们到这边说吧,门口人来人往的,太多了,人多嘴杂。”说完,拉着龙老太就往院子外墙角走去。 聋老太一头雾水,不知道秦淮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任由她搀扶着过去。 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到了院子外墙角,强忍着想要捂鼻子的冲动,开口道:“老太太,你看你现在这……日子过得……” 聋老太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一孤寡老太太,政府能让我平平安安地度过剩下的日子,我就知足了。你也别在这儿挑拨啥了。” “不是,老太太” 秦淮茹赶忙说道:“老太太,我知道您心里对我有偏见,可你真误解我了。我是真心想着以后能照顾您。” 聋老太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照顾我?你别开玩笑了。你们贾家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一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你们都不照顾我,现在易中海没了,你反倒说要照顾我?” “老太太,我承认我们家以前做得不好,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一大爷没了,这院子里能跟我们家亲近点的,也就只有您了。” 聋老太听她这么说,眼睛慢慢睁开了些,点头道:“你这话倒是实在。易中海走了,咱们两家说起来,还真算是同病相怜了。说吧,你真实想法到底是啥?” 秦淮茹咬了咬牙,说道:“老太太,是这么回事。我婆婆之前和何大清起了矛盾,那个姓王的说我们家要是再跟何大清起冲突、闹幺蛾子,就把我们家从院子里撵出去。结果前天,我们家棒梗被人报复,腿都被打断了。我婆婆怀疑是何大清干的,就又跟他吵起来,结果被王跃那畜生抓住机会,非要把我们家撵出去。老太太您也清楚,我们家现在孤儿寡母的,要是被撵出去,外面那些邻居如狼似虎的,我们不就跟案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留在院子里。” 说到这儿,秦淮茹长叹一口气,“可是姓王的铁石心肠,昨天晚上我苦苦哀求,他还是不答应,还说三天内街道办就来收我们家房子,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聋老太听完,幽幽的开口:“所以你现在是盯上我家的房子了?” 秦淮茹心一横,缓缓跪下:“老太太,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但我真心希望您能接纳我们家,让我们家住进您隔壁那间空房子。我以后天天给您做饭、洗洗刷刷,保证把您伺候得跟以前一样周到,求求您收留我们家吧。”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开始琢磨起来。贾家如今在院子里确实待不下去了,自己要是收留了他们,院子里其他人肯定会更加孤立自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之前被孤立得还少吗?秦淮茹这女人虽说毛病不少,可是操持家务方面,谁来都要竖个大拇指的,贾张氏那种懒婆娘,在外面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想到这儿,聋老太舔了舔嘴唇,对秦淮茹说:“秦淮茹,我承认你的提议确实让我挺心动的。可是你们家贾张氏和棒梗那脾气性格,我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急忙接过话茬:“老太太,您放心!您那间屋子,我绝对不让贾张氏和棒梗进去。以后房子的打扫,还有给您洗衣服、倒尿壶这些事儿,我全包了。至于吃的,我们家吃啥就给您吃啥,绝对不会像三大妈那样克扣您的粮食。老太太,我保证以后把您照顾得比易大妈在的时候还好。” 聋老太听了秦淮茹的保证,思索了好一会儿,又说道:“可我要是接纳你们家,那就得得罪院子里的人,尤其是王跃和何大清,这样似乎不太划算啊。” “老太太,您虽说现在不是五保户了,但您在院子里怎么说也是长辈,何大清和王跃他们哪敢欺负您呀?他们再怎么着也得给您几分面子。”秦淮茹连忙恭维道。 聋老太被秦淮茹这么一捧,想了想,便说道:“那好吧,我同意了。不过我家隔壁那房子好久没人住了,你得自己收拾。” 秦淮茹一听聋老太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老太太,我扶您进去,先给您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再去看看隔壁的房子,您看行吗?” 聋老太点点头。于是,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聋老太进了后院。 院子里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好奇起来。 “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淮茹怎么又跟聋老太搅和到一块儿了?” “就是啊,易中海死了以后,他们两家基本上就没来往了呀。该不会又闹出什么矛盾了吧?” 有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反应过来:“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秦淮茹是想和聋老太联合起来。聋老太缺人养老,贾家又缺房子,搞不好还真有这种可能。” “管他呢,反正这事跟咱们没关系。” “就是就是,赶紧上班去,老丁都走了,老钱也快走,别迟到了。” 秦淮茹没理会院子里众人的议论,扶着龙老太进屋后,便强忍着屋里的异味,开始打扫起来。 秦淮茹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打开门窗通风散味,又找出干净衣服给龙老太换上,将脏衣服泡进盆里。问清楚龙老太中午不想吃饭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想去隔壁看看。 聋老太从抽屉里拿出钥匙递给她,说:“淮茹,给你吧。”秦淮茹千恩万谢之后,聋老太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看着整洁的屋子,暗自满意地点点头,便躺好休息起来。 秦淮茹拿着钥匙,打开隔壁的房门。推开门一看,这间虽是后罩房,但当初是给院里女眷建造的,比中院的厢房丝毫不差。比起他们之前住的只有三分之一大小的厢房,这间房子甚至还要大上许多。 秦淮茹开始上下打量,心里盘算着。房顶还行,之前龙老太让易中海修过。墙面有点脏,不过问题不大,找点报纸糊一下就行。地上满是尘土,这也不是大问题。屋里家具虽少,可要是把贾家的家具搬过来,就差不多了。但她现在是个孕妇,要自己搬家具,确实力不从心,这可怎么办呢?她寻思着,哎,先不想那么多了,先把房子打扫出来再说。 于是,她回家换了身旧衣服,用围巾把头裹住,来到后院开始清扫。快到下午的时候,她总算打扫干净了。秦淮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想找人帮忙,却实在找不到。无奈之下,她咬咬牙,到外面找了几个窝脖儿,给了些钱,让他们把家具从西厢房搬到后院。给龙老太太做好饭后,她让小当陪着龙老太一起吃。等两人吃完,她把小当留在龙老太身边,让小当看着点,自己则提着饭,匆匆往医院赶去。 第110章 禽兽四合院来新人 医院里,贾张氏满脸不满,对着秦淮茹就开始责问:“你为啥中午不送饭呢?害得我和棒梗只能花钱买吃的!”秦淮茹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搭话,继续耐心地给棒梗喂饭。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搭理自己,一下子就来劲了:“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淮茹不紧不慢地给棒梗喂完饭,这才转过头,压低声音对贾张氏说:“妈,您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都忘了吗?”贾张氏这才想起院里的事儿,顿时灰溜溜地低下头。 “妈,王跃说了,要把咱们家从院子里撵出去。我昨天带着小当去求他,可王跃那人心肠跟铁打的似的,一点情面都不留,铁了心要把咱们赶走。” 贾张氏一听,猛地一拍大腿:“这个姓王的小畜生!不行,我回去非得找他好好讨个说法!” “然后呢?然后您再跟王跃闹起来,被他送进监狱里,就留我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又得照顾家里,又得照顾棒梗,还得往医院跑,是吗?” 贾张氏尴尬地笑了笑:“淮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去出口恶气。” “出口恶气就能解决咱们家被撵出去的事儿?您连何大清都对付不了,更何况王跃。他不光是轧钢厂的科长,还是院里的管事,街道办是听他的还是听您的?”秦淮茹一顿毫不留情的数落,把贾张氏说得头恨不得埋到裤裆里。 “淮茹,那咋办呀?要不妈今晚继续在医院看着棒梗,你回去想想办法。要不……要不你趁着天黑摸到王跃家里,钻到他床上,威胁他!”贾张氏越说越觉得这主意靠谱,完全没察觉到秦淮茹正一脸无奈又可怜地望着自己。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自己现在怀着孕,大晚上摸进王跃家,警察能信自己吗? “妈,您省省吧。我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贾张氏一下子站起来,抬起头急切地问:“办法?什么办法?”说着,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来回打量,充满了好奇与猜测。 秦淮茹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妈,您别乱猜了,不是您想的那种办法。我跟后院的老太太说了,咱们家搬到她家隔壁那间房子去。以后咱们给老太太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啊?不行!我们贾家可是高门大户,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呢?我不去!” 秦淮茹一下子也愤怒了:“好好好,您不去,咱们贾家是高门大户,不屑伺候人,那您倒是告诉我,咱们家被撵出去能去哪儿?您整天就知道把高门大户挂在嘴边,你告诉我,去哪儿?贾家村还是张家村!还是那种人挤人的大杂院?” 贾张氏看着暴怒的秦淮茹,嗫嚅着说:“淮茹,我……我也是怕咱们家丢面子嘛。” “丢面子和被撵出去,要面子和活下去,您选哪个?院子里能帮咱们的人,除了傻柱就是老太太。现在傻柱结了婚,被何大清和崔莹莹管着,他还能帮咱们家吗?咱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老太太。她的房子是自己的,只要我们住进去,王跃就没资格把我们撵出去,您明白吗?” 贾张氏听到这儿,这才慢慢闭上了嘴。“行吧行吧,淮茹,我听你的。不过以后伺候聋老太的活儿我可不干。” “好好好,没打算让您干,人家聋老太估计也不想让您去干。我都跟老太太答应好了,您跟棒梗没事就别去人家屋里。” “凭什么呀?” “就凭人家不相信您。” “她不相信我,我还不相信她呢!” “好了好了,妈,话就说到这儿了,您以后把性子收敛点。咱们家现在得忍辱负重,等棒梗长大了,能顶门立户了,那时候才是咱们家出头的日子。”贾张氏沉着脸,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秦淮茹见状,走过去,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妈,您可得好好想想。老太太的房子是自己的,只要咱们家好好伺候她,等把她发送走了,那以后这房子不就是咱们家的了?棒梗以后长大娶亲,有两间房子,是不是更宽敞些?到时候我把厂里的工作也让给棒梗,棒梗既有工作又有房子,那些城里的姑娘还不得随棒梗挑?到时候给您挑个您满意的孙媳妇,等您百年之后,下去跟我公公和东旭也有的说呀。” 贾张氏听完,嘴一下子咧开了。对啊,只要把聋老太熬走,这房子可不就是自家的嘛!到时候给棒梗找个好孙媳妇,等孙媳妇进了门,自己就跟老贾说的红楼梦里的本家老太君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不得美上天?她一边想一边幻想着,口水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秦淮茹看着她这副模样,转过头,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棒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只听出来一件事:他们家好像真要搬家了。 派出所里,周队坐在办公室,愁得直挠头。棒梗被打的案子,如今是彻底陷入僵局,没法再查下去了。他把学校周边的人问了个遍,好不容易有人说见到了疑似凶手的人,可对方描述说,这人戴着帽子,还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体型看着比较壮实。就这么点信息,放到四九城这么多人当中,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无从下手。 周队心里明白,嫌疑最大的就是何大清,可人家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还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没有确凿证据,轧钢厂保卫科根本不愿意让他们把人带到派出所。折腾了好几番,这个案子彻底走进了死胡同。 周队长无奈之下,去了学校和医院,把这情况告诉了高校长和秦淮茹。两家这次居然破天荒地都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案子难度确实太大了。想到这儿,周队长又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头顶的头发愈发稀疏了。 街道办里,街道主任张凤霞正和几个干事在会议室开会。会议主题是给贾家找房子。这两天,他们翻遍了辖区内所有的房子,空出来的就只有95号四合院的东厢房,也就是之前易中海住的那间。另外,北马司胡同的草儿胡同有个小院子,但那院子被炮弹炸了一半。贾家肯定不愿意搬过去,毕竟他们孤儿寡母的,那院子又被炸塌了一半,这两年还一直没整修,要是他们住进去出了什么意外,街道办可就得担责任。张凤霞为此愁得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干事领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张主任。” 张主任站起身,看向这个年轻人。只见他二十来岁的年纪,戴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你是……?” 年轻人赶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张凤霞,说道:“你好,张主任,我叫侯天来,毕业于东北工业大学,被分配到轧钢厂技术科。厂里说给我分了房子,让我来街道办办理相关手续。” “哦哦哦,您就是之前李厂长打电话提到的那位侯工程师吧?你看我这一早上开会,忙得都给忘了。”说完,她扭头吩咐道,“小金,不,小李,你带侯工程师去办理一下,就是95号四合院的东厢房。” 年轻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95号院东厢房?” 张凤霞应道:“对,就是95号院东厢房,刚腾出来没多久。” 年轻人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张主任。”出来以后嘀咕道,这主任不应该姓王嘛! 侯天来很快办理完手续,小李带着他朝目的地走去。一路上,小李介绍说:“这个95号四合院住的大多是你们轧钢厂的人,您住进去肯定觉得自在。”侯天来似乎有些心事,小李干事察觉到后,便没再多说。 很快,他们来到95号四合院门口。侯天来盯着大门,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小李没听清。接着,小李领着侯天来进了门,径直走到中院。侯天来嘴里又嘟囔了些话。 进了中院,小李用钥匙打开房门,说道:“侯工,您看看还缺啥家具,要是街道办有,您可以搬回来先用。” 侯天来打量了两圈,点点头说:“嗯,李干事,我看了下,基本上东西都有,就不麻烦您了。”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小李,“李干事,我平时不怎么抽烟,这包烟是李厂长给我的,你拿去抽吧。” 小李连忙推辞:“不,侯工,这可不行。” 侯天来却强硬地把烟塞进小李兜里,说道:“李干事,今天麻烦你了。” 小李这才收下,说道:“侯工,您在这儿先收拾着,要是有啥事儿,尽管找我。” “这院子里现在的人都不错。有个管事的还是你们轧钢厂的,他办事挺公平,附近的人都知道。”小李介绍着。 “嗯。”侯天来点点头,“都是一个厂的,以后打交道也方便点。李干事,这附近有供销社吗?我得去买点脸盆、暖壶,还有油盐酱醋啥的。” 小李一拍脑袋:“你看,侯工,我这一下子给忘了。走走走,我带你去。这院子离最近的供销社不远,我直接带你过去。” 侯天来跟着小李出了大院,他心里还纳闷这院子怎么没有守门的呢,按他知道的这院子应该有个守门的大爷呀!他想着可能今天经常守门的人上班去了没回来,便没再多想,跟着小李进了供销社。 一到供销社,侯天来就发现里面卖的东西十分丰富,忍不住夸赞道:“李干事,看来咱们四九城就是比外地好,物资丰富,啥都有。” 小李有些疑惑:“你们那边不一样吗?”侯天来却没有接话。 很快,侯天来买好了东西,又看向墙角的自行车,问销售人员:“同志,这个自行车多少钱?” 销售人员态度很好:“同志,这个自行车198元。” 侯天来又问:“我没票,要是买的话,该怎么弄?” “自行车现在不要票了呀,您不知道吗?”销售人员诧异道。 侯天来也很惊讶:“哎,不是说买自行车要票吗?” “同志,您这都是哪年的事儿了?现在自行车不要票,只要您提供工作证或者介绍信,付198块钱就可以买走。” “哦,售货员,我今天刚入职,工作证还没办呢。” “那没事,等明天您办了工作证再来就行。” 侯天来又问:“这自行车一直有吗?” “同志,您是不是好久没到供销社买东西了?自行车从前年就不限购了呀。” “哦,好吧,可能我在学校待久了,有点脱节。” “没事,您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来供销社。” “谢谢你,售货员同志,你态度真好。” “同志,瞧您说的,现在上面提倡热情为人民服务,我们这样不是很正常嘛。”侯天来心里不禁想,这情况怎么和自己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呢? 第111章 夭寿了,这个四合院咋不一样 侯天来和小李从供销社出来后,小李又领着他去了菜市场,给他指认了路线,这才回街道办去了。 侯天来在菜市场割了两斤肉,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尝过肉味了。而且这个时候的猪都是散养的,肉质十分鲜美。他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走进四合院,奇怪的是,前院依旧空无一人。这和他在书里看到的情况截然不同啊,不是说门口应该有个阎老西吗?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提着东西走进中院的东厢房。 进了屋,他开始笨手笨脚地摆弄起柴火灶。虽说他自己以前没用过,但前身的记忆与他融合后,他勉强知道怎么操作。费了一番功夫生起火,他把肉切好放进锅里,做成了香喷喷的红烧肉,满心期待地放在桌上。 按照书里所写的情节,很快就会有秦淮茹来给自己儿子讨肉吃,或者一大爷易中海登门造访,让他尊老爱幼,把肉送给聋老太,他就想看看这书里描写的名场面是不是真的。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人过来。他实在忍不住,便对着红烧肉大快朵颐起来。不管是原本的他,还是融合记忆后的他,都太久没吃过肉了。这一吃起来,竟有些停不下来,转眼间,一盘红烧肉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感叹道:“真香啊!” 侯天来的原身是四九城外门头沟一个农民家的孩子。1958 年,他考上了东北工业大学。在学校里,他一直勤奋学习。1960 年,老家传来噩耗,原身的父母遭遇意外离世,家里只剩下远嫁到四九城的姐姐,独留他一人。给父母办完丧事后,每逢放假,他索性就窝在学校里刻苦学习。今年毕业后,老师直接把他分配到四九城的红星轧钢厂,然而这个倒霉蛋在回四九城的火车上,突发疾病,心跳骤停,不幸离世。这才有了后世的侯天来穿越到他身上。 后世的侯天来出生于 2099 年,那时的东大已然成为蓝星上最强大的国家,顺利完成了伟大复兴,整个世界也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发展态势。可到了 2123年,以白头鹰为首的 nato 联盟,眼见在正常科技领域无法赶超东大,便起了歪心思,开始研究生化病毒,制造出一种类似丧尸病毒的玩意。局面很快失控,nato 联盟为了隐瞒此事,竟直接用核弹轰炸了位于浣熊市的生物基地。 谁能想到,病毒不仅没被消灭,反而借助核辐射发生了变异,开始在空气中传播,迅速在全世界蔓延开来,东大为了保留文明的火种,将侯天来所在的研究所改造成资料和种子的火种基地,把大量资料和种子存放其中,并打算让相关人员进入冷冻休眠,期望能熬过病毒肆虐的艰难时期。 谁也没料到,在这个被寄予厚望的火种基地里,有个恋爱脑的研究员,违反规定把自己男友带进了基地。潜藏的病毒瞬间在基地内扩散开来,里面的人纷纷丧尸化,进而陷入自相残杀的混乱局面。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侯天来果断启动了基地的自爆程序。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竟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火车上。火车上紧急赶来的医生对他实施了急救,虽然原身已经没了,但穿越而来的他让医生误以为成功救回了人。医生叮嘱他要多补充营养后便离开了。 刚穿越过来的侯天来,在火车上整整躺了一天,才逐渐接受了这离奇的现实。后世的侯天来原本以为自己的名字只是源于一位活跃在100年前的演员,他爷爷是这位演员的真爱粉,口头禅就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侯总每一天! 直到后来有人跟他提起有本小说主角与他同名,好奇之下他查阅了那本小说,《四合院之破烂猴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沉迷于各种四合院题材的小说。 等到他去红星轧钢厂报到时,听到李怀德和杨金明的名字,心中便隐隐起了怀疑。去了街道办,听到街道办主任姓张的时候,他还暗暗笑话自己多心,直到小李把他带到95号四合院,他才确定自己真的穿越到了书里。 不过,他满心好奇,按正常逻辑,95号四合院应该有阎埠贵守门讨要好处,可他并未见到。而且他现在住的东厢房,照理说该属于一大爷易中海,易中海同样不见踪影。于是,他打算先好好观察两天再说。 吃完饭,侯天来拿着锅去中院的水龙头那儿清洗。他瞧见西厢房的门依旧锁着,不禁暗自思忖。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有人打招呼:“何师傅回来了。”他下意识以为是傻柱回来了,赶忙抬头看去,结果发现并不是傻柱,而是一张活跃在表情包界,神似“就爱喝手磨咖啡”的脸走进来。 何大清走进院子,看到一个小伙子正蹲在那儿洗碗,小伙子见他进来,直愣愣地盯着他。何大清下意识地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径直走进中院正房。 侯天来见何大清跟自己打招呼,也下意识地回以微笑。等何大清进了正房,他才反应过来,心里琢磨:“瞅着不像是傻柱呀!难道这就是傻柱的父亲何大清?可按照书里写的,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保定吗?怎么会回来了?不对,这个世界和书里的设定怕是有不少出入。” 他把洗好的东西收拾放回屋里,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出击。从家里拿了包点心,提着点心来到中院正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何大清的声音:“谁呀?”侯天来赶忙回应:“你好,何师傅,我是刚搬进东厢房的侯天来。”话刚说完,门就开了。 “哦,你好,小侯同志。”何大清说道。 侯天来赶忙说道:“何师傅,我刚搬进院子,就想着和邻居们认识认识。” “行,那你进来吧。” 这时,崔莹莹也走进来,说道:“爸,我去烧壶水,给这位同志泡个茶。”侯天来听到她喊“爸”,眼睛瞬间瞪大,心中疑惑:“这难道是何雨水?可何雨水不该有这么大年纪啊,而且这女的还怀着孕,到底是谁呢?” 何大清见侯天来一脸疑惑没说话,赶紧介绍道:“小侯同志,这是我儿媳妇,崔莹莹。你快坐。”侯天来坐下后,何大清拿出烟递给侯天来:“小侯,你抽烟吗?”侯天来赶忙双手接过烟:“何叔,我抽呢,有时候学习累了,抽根烟能解解乏。” 何大清点点头说:“就是,抽烟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解乏了。小侯,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你是今天刚到咱们院子的吗?” “是啊,何叔。我今天才到厂里报到,厂里就把我安排到这儿住了。” “哦,你也在轧钢厂上班啊?” “是啊,何师傅。我大学毕业,就被分配到红星轧钢厂了。” “哦,那挺好啊,咱们还是同事呢。咱们这院里好多人都是轧钢厂的。” “哦,是吗?那可太好了。在一个厂子大家相互之间也能熟悉点。” 何大清接过话茬:“就是,不是我吹牛,咱们这附近的厂子,就数咱们轧钢厂的福利最好。哦,不过小侯你可是大学生呀。” 侯天来赶忙有点生涩地点点头:“是啊,何叔。今年刚毕业。” “大学生可了不起啊,搁以前,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呐。” “何叔,没……其实没那么夸张啦。” “大学生就是好啊。我还有个女儿叫雨水,今年上高中了,我也一直鼓励她要好好考大学。” “哦,何叔,您还有个女儿啊,这挺好的呀,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 何大清听后,满脸自豪地说:“可不是嘛。小侯,你老家是哪儿的?” “何叔,我老家是门头沟那边的。不过家里没什么人了,就一个姐姐嫁到四九城了,在西城那边。” “哦。不好意思啊,小侯。让你提起伤心事了。” “哎,没事,何叔。我已经缓过来了,毕竟人都有生老病死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正聊得热闹时,崔莹莹提着热水壶进来了:“爸,你把茶叶罐取下来,我够不着。” 何大清起身取下茶叶罐,往茶杯里放了茶叶,崔莹莹随后倒上了水。“小侯同志,您和我爸聊着,我就先去休息了。” 何大清赶忙说:“莹莹,你这月份大了,每天要多休息,赶紧去休息吧。” 等崔莺莺出门后,侯天来开口问道:“何叔,您儿子不在四九城吗?” 何大清摆了摆手说:“我儿子在呢,最近他在丰泽园跟着他师傅学手艺,晚上下班有点晚。”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手表,“这估摸着也快来了。” 正说着呢,傻柱裹着围巾进了门。他一进门就嚷嚷道:“爸,我怎么瞅见易中海那老绝户家里灯亮着啊?是他媳妇回来了吗?”话刚说完,就瞧见屋里坐着个陌生人。 何大清赶忙介绍:“小侯,这就是我儿子何雨柱。柱子,这是咱们院新搬进来的住户,轧钢厂的工程师,侯天来同志,易中海家的房子现在分给他了。” 傻柱这才拍拍胸脯:“哦,我还以为是易中海的媳妇又回来了。你好,侯天来同志,我叫何雨柱,他们都喊我傻柱。” 侯天来赶忙伸出手:“你好,柱子哥。” 何大清和傻柱对视一眼,都挺满意。毕竟,在这个院子里,像侯天来这么有礼貌的小伙子可不多见。 何大清赶忙招呼:“来来来,小侯同志,坐。” 侯天来坐下后,满脸疑惑地问:“何叔,我那房子之前住的人是叫易中海吗?怎么你们对他……” 第112章 不知道情况的我好惶恐 没等何大清开口,傻柱就抢先说道:“小侯,这易中海啊,那可是我们院子里头号大毒瘤,十足的伪君子,坏透顶了!” 侯天来心中暗自琢磨,按照书里所写,这个时候傻柱应该还被易中海洗脑,心甘情愿给易中海当打手呢,怎么现在……不过何大清回来了,说不定易中海就是被何大清识破,送进监狱的。他装作好奇地问道:“柱子哥,真有这么坏的人吗?” “小侯,你还别不信,这易中海真的是坏得流脓!他和后院那个绝户老太太,也就是老聋子,俩人合伙给我爸下套,把我爸骗去了保定。在院子里,他们还扣下我爸寄给我和雨水的钱和信,故意饿着我和雨水,还天天给我讲些歪门邪道的道理,让我对他‘尊老爱幼’,呸!要不是我妹把我爸从保定弄回来,我们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给他当狗使呢!这个老畜生!” “柱子,行了,人家小侯还在呢,你骂得这么难听干啥,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易中海也已经吃了枪子儿,以后你别搭理那个老聋婆子就行了。”何大清劝道。 傻柱点点头:“爸,我知道了。”转头又对侯天来说:“小侯,不好意思啊。” 侯天来赶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人咋能坏到这种程度呢。正好,何叔,您帮我介绍介绍院子里的人呗,我也好心里有个数,省得到时候出去连人都不认识。” 何大清点头:“这没问题,我就从前院开始给你说吧。前院西厢房住着阎埠贵一家。这家人没啥大毛病,就是抠搜得厉害。他们家男人阎埠贵,以前跟着易中海在院子里没少干坏事,后来被抓进去了。对面东厢房住的是赵清明和刘铁成两家,都在轧钢厂上班,人都比较老实本分。前面的穿堂住着丁四海、李长贵,还有孙宝山家。大门口倒座房住着李老蔫和黄老太太两家,这两家都挺可怜的。 至于中院,正房住的是我们何家,除了我闺女雨水住校,其他人你都见过了。我家旁边那间房子是孙寡妇家,西厢房住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孕,估计快生第三个了。 旁边穿堂屋住的是张青志和钱大河两家。最后一家就是你旁边的王福,这老小子就是个烂酒鬼。中院除了贾家,其他人都还算比较好相处。 后院东厢房住的是刘海中,以前是院里的二大爷。 “还是老样子,跟着易中海在院子里称王称霸,后来被公安给逮进去了。刘海中对面西厢房住着两家人,一家是咱们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旁边是赵福,在木材厂当工人。最后的一溜后罩房,中间住的就是之前柱子给你说的那个坏心眼的绝户老太太,平时总装聋作哑的,所以我们都叫她聋老太。两边住的是孙老歪和李猴子,李猴子这小子以前是个街溜子,后来街道办给他介绍了个厂里的活儿,现在老实多了。再旁边就是黄岐老爷子,黄岐老爷子是巷口诊所的坐诊大夫。这个黄老爷子和跨院咱们厂特采科的王科长,现在是院子里的两个管事。不过黄老爷子这两天生病不舒服,王科长估计又出差了。等他们回来以后,我跟他们说一声,看开个大会把你介绍介绍,你觉得咋样?” 侯天来听完赶忙说道:“何叔,真是太感谢您了。” 何大清摆摆手:“嗨,没事,这都是随口一提的事儿,又不麻烦。” 傻柱也跟着说:“小候,你别担心,我们这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挺好的,你别太有心理压力。那几个坏家伙,都被王科长收拾了。中院贾家啊,估计也快搬走了,到时候院子里就彻底清净了!” 侯天来连忙应声附和着,心里却暗暗琢磨:这个世界果然和书里不一样了,看来变数就在这个王科长身上!想到这儿,他开口问道:“何师傅,王科长可是个干部,不应该住干部楼嘛?怎么能住到咱们院子里呢?这好像不太符合规定吧?” 何大清抽了口烟,说道:“听说是当时分房子的时候,干部楼没了,就把跨院修缮了一下,当作补偿给他了。” 侯天来点点头,心里认定:这个变数,百分百就是王科长了!不过,他压根儿没往王科长是穿越者这方面想,毕竟就算是在 2123 年,穿越也仅仅存在于概念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侯天来就早早醒来,来到院子里洗漱。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他可不敢迟到。院子里,赶着上班的人们正排着队打水,没排到的人则聚在一起聊天。 “贾家的门昨天锁了一整天,秦淮茹他们一家跑哪儿去了?” “你还不知道啊?秦淮茹昨天让人把东西搬到后院去了。” “搬后院干啥?搬到后院就能不被撵出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她搬到聋老太太隔壁了,听说聋老太太的房子是她自己的,街道办都没法把他们从那儿撵走。” “哎,这帮祸害为啥非得赖在咱们院里啊?” 这时傻柱也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问刚才说贾家搬家的杜子腾:“老杜,秦淮茹他们家昨天真搬老聋子那儿去了?” 杜子腾一口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说道:“可不是吗?我昨晚回来,我媳妇就告诉我,说秦淮茹他们搬到后院去了。”傻柱嚷嚷起来:“那可不行啊,王科长说让他们搬家的呀!” 后院的许大茂也凑过来:“我昨晚上想去给王科长说一下,谁知道王科长院里锁着门,估摸是没回来。” 侯天来站在一旁,心里很是好奇。傻柱不是和许大茂是死对头吗?平时在一起不是骂就是打,怎么今天看着还挺和谐的?院里有些人注意到了侯天来,傻柱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对大伙说:“大伙们,这是新搬到咱们院里的侯天来,侯天来同志在轧钢厂技术科上班,是个工程师。”院里的人都和善地跟侯天来打招呼:“你好,侯工。”“你好,侯天来同志。”侯天来一一回应着。 洗漱完毕后,要去轧钢厂上班的人一窝蜂地往外走,侯天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部队后面,朝着轧钢厂走去。很快就到了轧钢厂,昨天厂里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切。他进去后和张科长打了声招呼,科长让人把他带到办公桌前,他便开始了工作。 中午时分,同事看他是新来的,就带着他去打饭,还特意把他带到何大清所在的食堂,并叮嘱他:“这个食堂的大锅菜偶尔是何师傅做,平时他不做。但只要他做,这大锅菜就格外好吃,我们下班时间相对自由,有时候会提前跑过来吃。” 等到侯天来排队排到跟前时,正好是何大清在打饭。何大清看到他,说道:“呦,小侯,今儿过来吃饭呀?”侯天来赶紧喊道:“何叔,我今天第一天来。”何大清拿起舀勺,给他满满地舀了一盒。看到候天来等人,于是问道:“你同事?”候天来点头应了下,也是满满的一勺,等到两个人找好地方坐下后,同事迫不及待的问,“天来,你认识何副主任?” “我昨天分的房子和何副主任一个院!” “那挺好啊。何副主任和咱们厂里的李副厂长、特采科的王科长他们几个关系不错。你要是认识他们,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被提拔呢。” 侯天来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问:“特采科?咱们厂里有这个部门吗?”同事点点头说:“之前是没有的,前两年才设立的。这个部门可厉害啦,经常能给厂里采购到肉、粮食,还有机械设备之类的东西。不过王科长多数时间不在厂里,据说见过他的人不多。” “哦,是吗?现在国外对咱们封锁这么厉害,王科长还能采购回来东西,那可真是了不起。” 同事好奇地看着他:“国外封锁?不是之前就取消了吗?国外虽然对咱们有封锁,但咱们的出口贸易可没减少。就说咱们轧钢厂吧,之前通过香港出口了不少东西,赚了不少外汇呢。去年厂里还用外汇给每人都发了点东西。” 侯天来有些惊讶,在他原本的认知里,这个时期应该正是国外对东大封锁最厉害的时候,怎么会……他下意识打了个哈哈:“可能是我这两年在学校,消息闭塞,不太清楚。”同事也没太在意,这事就这么混过去了。 下午回到办公室后,侯天来借口熟悉情况,找来了这一年的报纸。他开始仔细翻看报纸,从上面寻找各类新闻,这才发现这个世界和他原本所处的世界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白头鹰竟然主动放弃了两条岛链,东大的战士已经在日本那边驻军,琉球回归了, 侯天来越看越震惊,这个世界的领导人们,虽说经历和他所知的那个世界有相似之处,但姓名却全然不同。就拿自卫反击战来说,在这个世界,不仅成功反击,还直接从三哥那边切了个港口回来,那些曾经的争议地区也彻底回归。 再看饥荒情况,他原本世界里那段艰难的饥荒岁月,在这个世界虽然也存在,但程度要轻得多。而且,这个世界的“东大”早早地进入了地球村,各方面实力比他原来所处的世界强大太多。 他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更好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第113章 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侯天来沉浸在报纸的内容里,一直看到晚上下班。直到轧钢厂的广播里响起了歌曲,他才回过神来,开始收拾东西。现在的他忧心忡忡,收拾好后便朝着供销社走去,打算先把自行车买了,再去粮店买点细粮,毕竟现在的粗粮他实在难以下咽。 他忍不住抱怨起来,别人穿越不是拥有万亩良田,就是带着无限空间,而自己呢,只有一个看似用处不大的火种基地。基地里虽说有种子,可根本没地方种;大量的知识和技术资料,以现在的技术手段也完全没办法应用。偌大的基地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存放点他的个人物品。想到这些,他心里满是怨念:同样是穿越者,为啥别人的待遇就那么好,自己却这样。不过,又转念一想,能从末日世界来到这个安全的世界,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侯天来又来到供销社,还是昨天那位售货员。“你好同志,今天到单位报到,拿到工作证了?”售货员热情询问。 侯天来赶忙回应:“大姐,可不是嘛,今天工作证刚办好,所以过来买辆自行车,轧钢厂离我们厂还有段距离呢。” 售货员听罢,转身从里面把自行车推了出来,说道:“来,小伙子,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侯天来看了看,说道:“大姐,你检查没问题就行了。” “小伙子,这毕竟是个大件,你还是亲自好好检查检查吧。” “自行车算什么大件?”话一出口,侯天来就感觉有点不合适:“大姐,说不定以后小汽车才是真正的大件。” “小伙子你可真会说笑。”售货员也跟着笑起来。这时,远处的会计抬头看了侯天来一眼。 售货员把单子拿过来递给侯天来,说道:“小伙子,拿着这个明天去派出所打钢印,不然不打钢印回头车丢了可就找不到了。” 侯天来始终觉得不太习惯。毕竟在他看过的四合院小说里,这个时期的售货员可是大名鼎鼎的“八大员”之一,一个个都眼高于顶,态度可没这么好,哪会像眼前这位大姐这般热情。 “大姐,我不是听说咱们售货员是八大员,工作好……” “小同志,这我可就批评你了。”售货员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起来,“哪个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怎么还能分个高低贵贱之分?就像时传祥老师,人家兢兢业业的工作,59年照样去了大会堂,所以千万不要有这种思想了。” 远处的会计听到这话,也走了过来。侯天来见势不妙,赶紧推着自行车,连声道谢:“谢谢了,售货员大姐。”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等他走后,售货员和会计对视一眼,说道:“回头把这个信息报上去,这个人感觉有点问题。” 侯天来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不远处的粮店。“小伙子,把你的粮本给我。”粮店大姐说道。 侯天来赶忙递上本子。 “你领细粮还是粗粮?” “大姐,先领点细粮。” “行。把袋子给我。” “啊?还要袋子吗?”侯天来一脸疑惑,“抱歉,我新来的,忘了拿。” “那这样,我们店里有袋子,你先拿去用,回头下班给我们送过来就行。” “大姐,我花钱买袋子行不行?” 粮店大姐看了看他,摆摆手说:“不用。你说你是哪个单位的,我登记一下就行了。” “哦,我是轧钢厂的。” “行,记着明天给我送过来。”说完,大姐拿袋子装起细粮,放在秤上仔细称好,“喏,看看清楚。” 侯天来赶紧点头,连声道谢:“谢谢大姐。” 从粮店出来,他骑上新车子,带着买好的东西回了大院。院里的人看到他进来,都纷纷跟他打招呼,居然也没人拦住他索要好处。这一切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四合院”世界是不是假的,怎么一点印象中那种热闹都没有呢。 以前侯天来看四合院小说的时候,没少把自己代入主角,幻想自己拳打中院“养老团”,脚踢如守门的“阎老抠”。结果等自己真穿越过来,易中海已经被枪毙吃了花生米,阎埠贵和刘海中还在劳改农场辛苦地劳改,这难免让他有些失落。 回到家后,他依照前身的记忆捏了几个二合面馒头,炒了盘土豆丝。吃完后,他把门从里面划上,从基地里取出娱乐设备来打发时间,这时门敲响了。他赶忙把东西收进基地,心里犯嘀咕:四合院不是没有敲门的规矩嘛,怎么会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傻柱。小侯,你这会儿有时间吧?今晚我爸弄了几个菜,喊你过去喝点。” 侯天来赶忙开门:“柱子哥,行啊,正好去和大伙认识认识。” 傻柱转身要走,临走还交代一句:“别拿东西来啊,家里酒啥都有。” 侯天来连声道:“行行行,我马上来。” 等傻柱走后,侯天来打量了下家里,确实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不过之前从学校带来的罐头还有。他揣了两个罐头,朝着何大清家走去。到了何家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他拿着罐头进去后,何大清埋怨道:“小侯,都说了让你别带东西,你怎么还带?” 侯天来挠挠脑袋:“何叔,这是我从学校带来的罐头,想着给大家添个菜。” “那就下不为例啊,小侯。” “行,何叔。” “柱子,你把小侯的罐头拿去弄开到盘子里,过来咱们一起喝点。” 傻柱拿着罐头进了厨房,往后看了看没人,便偷摸着从罐头里取出几片肉放到碗里,又弄了些别的,悄摸摸地给崔莹莹送过去,回来后才把罐头装盘,端到桌子上。 这时许大茂也进来了。“呦,何叔。” “大茂来了,赶紧进来。”何大清招呼着他坐下。 坐下后,何大清环顾一圈说:“今晚上除了黄叔生病来不了,王科长不在,咱们院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到了。来来来,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是侯天来,小侯也在我们轧钢厂,大伙都认识一下。”众人纷纷赶紧打招呼。 众人坐下后,何大清端起一杯酒。 众人坐下后,何大清端起一杯酒。 “大家伙,自从王科长把那三个禽兽送进去以后,咱们院子里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了。整个院子,除了贾家那几个赖皮,其他人相处得都挺融洽,对吧?”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铁成大大咧咧地说:“何叔,我刘铁成这人有一说一,那几个禽兽进去后,这几年真是咱们院里过得最好的日子。以前那三个禽兽三天两头开会,易中海还动不动要求我们孝敬老人,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不就是想让我们拿好吃的去堵住聋老太太的嘴嘛。”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附和道,“当时我记得易中海说要给聋老太太养老,我们才选他当一大爷,结果他当了一大爷后,反倒把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儿全推到我们身上。” “我那会孩子生病,买了二两肉给孩子补补,结果被老聋子闻到了,易中海直接上门,我要是不给老聋子,她就直接坐在我家门口砸玻璃,最后那肉还是被他们骗走了。” “你们这都算好的了,”又有人诉苦,“我家才惨呢。过年好不容易弄了点肉,贾家的秦淮茹来要走一点,易中海又来要走一点,说是给聋老太太,最后我们家就吃了那么一丁点儿,孩子馋得直哭。” “可不是嘛,以前的日子真是……哎,那个王建国不也是给易中海撑腰的,后来不也进去了嘛。还是王科长好啊,王科长和黄老爷子从来不要咱们的吃的,王科长还经常给我们弄吃的呢。” 侯天来听着这些话,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感觉这院子里所有的变化都和王科长有关呢?难道他……随后他赶紧摇摇头,把这念头甩出脑海,穿越这种事,有他一个已经够稀奇的了,哪还能再有别人。 何大清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放下杯子:“前两天,王科长说要把贾家赶走,谁知道贾家那几个死皮赖脸的又攀附上聋老太太了。我觉得咱们应该行动起来,把聋老太太一块儿赶出去。” 他这话一说,院子里好多人都愣住了。钱大河开口道:“老何,按理说我们是该这么想,可之前街道办普及过法律,聋老太太的房子是她自己的,咱们没权利把他们赶出去啊。” 李猴子也嘀咕着:“秦淮茹他们贾家现在不祸害你们中院,跑来祸害我们后院了,我们后院可咋办呀?” 许大茂不屑地斜了他一眼:“咋办?凉拌!难不成她还能跑到人家家里抢粮食不成?” 李猴子急了:“你许大茂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娄晓娥呢,我有啥呀?” 众人听到李猴子的抱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打趣道:“李猴子啊,你有啥想法,说出来,我们帮你介绍。” 李猴子挠挠头:“我就想要个屁股大的。” 许大茂冷不丁接口:“像秦淮茹那么大的?” 李猴子连忙点头:“对对对,就那么大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你还不如娶了秦淮茹,一下子就有三个孩子了。”有人调侃道。 李猴子脸涨得通红:“秦淮茹?狗都不娶,那可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不对,还有个贾张氏,一共四个拖油瓶呢。我哪儿养活得起啊?黄老爷子之前给我们讲过那个……那个满清的摄政王,哎呀,叫啥来着,多……多滚滚?” “是多尔衮。”有人纠正他。 “哦对,多尔衮!连多尔衮都搞不定带孩子的寡妇,死了还被人从坟里挖出来。我可没那胆子。” “呦,李猴子,没想到你想得还挺明白。” “那可不,我又不傻。” 这时傻柱的脸微微一红。李猴子是不傻,可他之前却差点犯傻,差点就被秦淮茹哄得晕头转向,掉进她设的坑里。多亏他爸及时回来,还给他找了崔莹莹。想到这儿,傻柱看了看何大清,满是感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想着:有爸真踏马好。 第114章 试探 接下来的几天,侯天来一边努力熟悉厂子的工作,一边慢慢适应四合院的生活。同时,他装作不经意地向身边人打听王科长的消息。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被有心人留意到,并汇报给了李部长。 当王跃和老陈马不停蹄地赶回四九城时,李部长直接把王跃叫进了办公室。“喏,看看这个。”王跃接过资料一看,上面写着侯天来。“这名起得好,” “你觉得这名很好吗?”李部长问道。 “那可不,有个我挺喜欢的演员就叫这个名。那演员演得可好啦,演啥像啥,我们那边都说‘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侯总每一天’。” 噗——李部长本来正喝着茶,一下子被逗得笑喷出来,“你呀你呀,王跃,你一天不给我整点幺蛾子,日子就不消停是吧?你赶紧好好看,看完跟我说下你的想法。” 王跃于是翻开资料仔细看起来。“部里怎么看的?” 李部长清了清嗓子,“我让人拿着他的照片去东北工业大学,和他的老师同学对照过了,确定就是侯天来本人。除非有人能做出那种极其精细的人皮面具,但据我们行动部的人观察,侯天来脸上不像是贴了人皮面具。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排查发现他在火车上生了一场病之后,整个人就跟之前不一样了,对很多这边的东西都不熟悉。我还让人和他同事秘密打听过,侯天来这两天一直在看报纸,有时候还能从办公室偷听到他嘀咕‘怎么会不一样呢’之类的话。” 王跃听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想扔给李部长,李部长摇摇头,“不抽了,最近不舒服,抽烟被骂得不行。” “老李啊,你这也不行呀!你得支棱起来呀,堂堂一个部长,能被女人管住吗?”王跃调侃道。 “这话……那行。王跃,够硬气,这话你等回头我领你到家里,你给你婶子说去。” “哎呀,李部长,您怎么能这样呢。得得得,我觉得还是婶子说得对,您就是得少抽烟。” “行了,说正事,” “我感觉啊,这个人不像是被人顶替了。按我的看法,我感觉他好像是穿越的。” “穿越?像你这样的?” “应该不算,他这个表现应该算是被动穿越。” “好了,王跃,你好好说。”李部长催促道。 王跃耸耸肩,“您让我好好说,我就按照我的思路分析,这应该就是穿越了。因为他不熟悉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有这些表现。” “真的?” 王跃点点头,“大概率吧,这东西没法百分百保证。也有可能他失忆了,想通过了解周遭恢复以前的记忆。” 李部长烦躁地抠了抠脸颊,老陈探过头来,“部长,那这个人怎么处理?要不我带人把他弄到部里审问?” 王跃瞟了他一眼,“老陈,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要是这人真和我一样,直接消失不再出现怎么办?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傻,还上来自投罗网?” 老陈没想到王跃狠起来连自己都怼,只好悻悻然闭嘴。 王跃转头问李部长:“你们对他的实力做判断了吗?”李部长点头,“我们的人装作和他自行车相撞,试探了一下,他就是个正常人,手上也没有茧子,看来没接受过训练。” 王跃大大咧咧地说:“既然没接受过训练,那我去慢慢和他套话就行。” “不行!”李部长和老陈异口同声地说,“危险没排除之前,你不能回那个院子。” 王跃翻了个白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反正这人看着没什么破坏力,就我这身手,你们部里特工随便来三个都能打不过我,我还能在他身上栽跟头?” “不行,反正不行!”李部长一口咬定。 王跃叹口气,“李大部长,你总得让人尝试一下吧。要是这人真是穿越者,而且来自和我不一样的世界,那咱们可就有新机遇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海子里。” 李部长也翻了个白眼,“王跃,看把你能的,没我带路你能进海子里?” 王跃撇过头,从包里掏出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部长一看,是上次海子那边领导给王跃办的证,凭这个证王跃还真能进海子里。“哎,那你等着,我先给海子里汇报。” 王跃往后一瘫,“赶紧的。” 李部长赶忙打开电话向海子里汇报。最后海子领导拍板,让老陈带人跟着王跃进去,一旦有危险,第一时间把王跃带走。王悦思量一番,最后也同意了这个安排。 晚上,王跃开着车,带着老陈以及两位万里挑一的精英特工回到了四合院。刚到四合院门口,街道办主任张凤霞就迎了上来。“王科长,您回来啦。” 王跃赶忙招呼道:“张主任,你这是来通知贾家搬房子吗?”张主任一听,脸色有些异样,“王科长,实在不好意思,您交代我办的事没办好。” “哦?怎么回事?房子没找到吗?” 张主任脸微微一红,“第一呢,房子确实没找到。第二,今天贾家来人把他们家房子钥匙交回街道办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打算回农村了?” “没有。王科长,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 王跃脸色一沉,“你说吧。”张凤霞小心翼翼地看了王跃一眼,低声说道:“秦淮茹他们搬到后院聋老太的房子里去了。聋老太那房子是私产,我们……” 王悦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这是?” “我现在带人去把贾家的房子锁起来。” “那行,您先忙,您先进去吧。”张凤霞带着两个干事走进了院子。 陈春生有些担心地问:“老王,没事吧?”王跃摇摇头,“算了,几个小角色,随他们去吧。走,咱们进去,两位兄弟,后面有提的东西,帮忙提一下。” 两位精英从车后提出肉和酒。陈春生忍不住叹口气,“老王,你可真够腐败的。”王跃白了他一眼,“我干了这么多事,就不能享受享受?” 陈春生学着王跃的样子,也比了个中指。王跃见状笑了起来,搂着陈春生,“走走走,老陈,进去喽。” 进了院子,今天是礼拜五,何雨水也回来了。看到王跃,赶忙迎上来,“王叔,您这两天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出差啦?” 王跃故意伸手把何雨水的头发抓乱,弄成鸡窝状,“雨水,你怎么顶着这么个鸟窝头就出来了?” 何雨水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王叔,您就知道欺负我。” “雨水,晚上吃饭了没?” “我家还没做饭。” “哦,王叔也没吃呀。”“得,你去告诉你爸,让他过来帮我做顿饭,招呼招呼我同事,你也一起吃呗。” “王叔,有好吃的吗?” 王跃指了指精英提的袋子,“有肉、有虾、还有鱼呢。” “那行,王叔,我要吃。” “得嘞,雨水,想吃啥就告诉你爸,让他做就行。你快去告诉你爸吧。” “好嘞,王叔,我这就去。” 这时,东厢房的侯天来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侯天来看到王跃后,点头示意,王悦也点头回应。侯天来又瞧见王悦身后两个身形精瘦的人提着东西,这种人身上的气质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下实锤了,王跃肯定是个挺重要的人物,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人贴身保护。 这时何大清也从屋里出来,“王科长,雨水说您要招呼同事,是吧?”王跃点点头,“老何啊,今儿个麻烦你了,我同事来了,最近事儿多,就麻烦你做几个菜,我陪同事喝点。” “那没问题,做菜可就是我的拿手好戏了。王科长,这是咱们厂技术科新来的侯天来同志。小侯,这是咱们厂特采科的王科长,也是咱们院里管事的。” 侯天来上前两步:“你好,王科长,我是侯天来。”王跃也伸出手与他握了握,陈春生和那两名特工屏声静气,生怕出现任何一丝异动。 王跃握住侯天来的手,感觉松松垮垮的,心里下了判断:百分百不是特工。便开口问道:“小侯,你是从哪儿毕业的?”侯天来赶忙回答:“王科长,我是东北工业大学毕业的。” “哦,那可是大将的得意门生啊。” 侯天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见校长的次数都比较少。”王跃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吧。” 说完,转身招呼陈春生,“老陈,走,赶紧进去。老何,麻烦你了。” 何大清转头对着屋里说:“莹莹,晚上别做我和雨水的饭了。”里面崔莹莹传出一声:“好的,爸。” 王跃又招呼道:“老何,你家里就莹莹一个,索性让莹莹也别做了,你做好以后让雨水端点出来和莹莹一起吃吧。” 何雨水从里面出来,“谢谢王叔。” 侯天来看着王跃进去后,总觉得王悦有些特别,他身上仿佛有一种与现在的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思索无果后便回屋了。 王跃带人进屋放下东西,何大清就提着调料进了厨房。王跃和陈春生在客厅里小声嘀咕:“这人肯定不是特务,特务都是经过训练的,手上都有劲,这个人手上松松垮垮的。所以大概率,要么是失忆了,要么就是穿越过来的。” 老陈一脸严肃地问:“那这两种情况怎么判断呢?”王跃耸耸肩,“只能慢慢接触呗。” 两人正聊着,厨房里何大清已经叮叮当当地开始忙活起来。等到七点多的时候,何大清已经把菜做好了。 何大清招呼着早已等得着急的“小馋虫”何雨水进来,将菜端到她面前,又把剩下的菜盛到一个盘子里,说道:“雨水,你端出去和你嫂子吃吧。” 何雨水嘟着嘴,不乐意地说:“不,我端出去后还要进来吃,里面好吃的多,外面这些给嫂子一个人就够啦。”何大清假装生气,“雨水,可不能这样。”何雨水冲着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还是端着菜出去了。 不一会儿,何雨水又跑了进来,笑着说:“王叔,我要在这边吃。” 王跃笑着答应道:“你想在哪吃就在哪吃呗。” “谢谢你,王叔,王叔最好啦!”何雨水开心地说道。 第115章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中院的东厢房里,侯天来内心满是纠结。刚见到的王跃,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他反复琢磨,觉得王跃说不定是那种在历史中隐姓埋名的关键人物,而轧钢厂特采科科长这个身份,恐怕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大概率他是来自某个隐秘战线的同志。他身后两个保卫人员身上的气质和之前基地的保卫人员一脉相承。要是自己贸贸然贴上去和他搭话,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呢?可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问,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几天,通过查阅资料、翻看报纸,再加上从旁人那里打听到的各种情况,侯天来发现这个世界在前些年的发展基本正常。虽说这边人物的名字和他原本世界里的不一样,但行事轨迹却高度相似。这个世界同样经历过立国之战,以一敌十七。 一直到1957年之前,所有事情的发展脉络都和他所熟知的世界大致相同。然而,1958年之后,却突然发生了变故。听厂里人讲,王跃所在的特采科就是在那个时候成立的,这很难不让人相信其中没有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来想去,侯天来最终下定决心,要上门拜访王跃。他看了看手表,估算着这个时间王悦他们大概率已经吃完饭了,此时去拜访,应该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于是,他找出之前厂里因为他是工程师而发给他的二两茶叶。要知道,这两年物资才逐渐充裕起来,要是搁以前,这些茶叶都拿去出口还账了,普通人只能买高碎。他提着茶叶,整理好衣服,出门来到跨院门口,抬手敲门,“当当当”。 跨院里,王跃他们刚吃完饭,正围坐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警卫十分警觉,一听到敲门声,立刻站起身来。王跃摆摆手:“大鹏,没事,去开门吧。” 大鹏点头,出门一看,正是侯天来。侯天来提了提手中的东西,说道:“你好同志,我是院里的住户,来拜访一下王科长。”大鹏点点头,侧身让侯天来进去。侯天来进门后,大鹏又轻轻把门关上,带头领着候天来进了客厅! “王科长,哦,何叔也在呢。”这段时间,侯天来与何大清已经十分熟络,私下里侯天来一般都称呼何大清为“何叔”。何大清特别欣赏侯天来这样有文化、懂礼貌的知识分子,再加上侯天来有意和他拉近关系,两人关系很快热络起来。 “小侯同志来了啊,赶紧坐。你也不说早点来,咱们一块吃点东西,喝点酒。”王跃热情招呼道。 侯天来赶忙回应:“王科长,我一般很少喝酒。我老师说过,像我们这种技术员,喝酒多了会影响手的稳定性,到时候安装调试机器和画图就不方便了。” “哦,这我还真没想到。坐坐坐,小侯,我叫你小侯,没事吧?” “没事没事,王科长,厂里的同事们都这么叫我。” “行,那小侯你来是……” “是这样的,王科长,何叔说您和黄岐老爷子是咱们院里的两个管事大爷,我就过来拜访拜访。” “小侯啊,我可得批评你了。大家都是普通人,我和黄岐老爷子也就是替街道办传达一下文件,调解调解矛盾,可不敢叫什么大爷。之前那三个大爷,不都因为犯错被打倒送进去了嘛。” “是是是,是我没说好,王科长,您可别见怪。” 一番寒暄过后,两人坐下,侯天来便有意开始询问:“王科长,我来厂里后,发现了好多之前在学校都没见过的机械设备,听说都是您从外面采购回来的。” 王跃看了陈春生一眼,挑了挑眉。陈春生心领神会,暗暗点点头。大鹏往门口走了一步,余欢则悄悄地守住了窗子。 “是啊,咱们厂之前的设备,都是以前娄老板外边买来的万国造,有些设备比比赵书记的年纪还大,早就该淘汰了,所以才重新采购。” “这批设备可真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啊。以前咱们家底薄,那些万国造设备虽说老旧,还被当成宝贝。现在有了新设备,生产效率能提高不少。” 说到这儿,侯天来稍作停顿,接着问道:“王科长,能冒昧问一下这批设备是从哪儿采购的吗?我发现这些设备精度挺高,保养得也不错,但还是能看出都是旧设备。” 王跃和老陈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可不旧嘛,这些都是从他那个世界拆下来的设备,虽说保养良好,可都有二三十年的年头了。“哦,小侯,你对设备还挺懂行的嘛。” 这一下可算是戳中了侯天来的兴奋点,他立马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这批设备虽说不错,可还是比较依赖人工操作。要是条件允许,咱们可以直接升级成半自动的。就是以咱们国家目前的芯片发展水平和整体条件,还没办法实现自动化,不然直接搞成全自动的,既能节省人工,又能大大加快工作效率。” 王跃听完,内心一下子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可是看过侯天来的资料的,东北工业大学的课程里根本没教这些内容。此刻,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个侯天来就是穿越者。 而另一边,侯天来越讲越兴奋。他在穿越前就对机械设备格外着迷,从建国后的设备一路研究到最新的,平时也没少收集相关知识,只是一直苦于身边没人能探讨这些。这会儿看到王跃等人求知的目光,好为人师的性子瞬间就起来了,激动得不行,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从最早的基础技工工具,到钳工工作台,再讲到最顶尖的工业母机。讲到兴起处,他感觉有些口渴,王跃适时地递上水杯,他接过喝了一口后,又接着讲。 老陈那边已经拿出本子,认真记录起来。王跃冷不丁问了一句:“工业母机是什么?” 侯天来解释道:“工业母机就是现代化工业和制造业的心脏,能制造出所有机械设备的机器。”接着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老陈挑了挑眉,小声对王跃说:“瞅瞅,人家穿越,你也穿越,看看人家多专业。”王跃耸了耸肩。 侯天来没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一口气说完后,端起杯子猛灌一口,抹了抹嘴,说道:“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工业基础还是比较落后的。什么时候能实现全产业半自动化,我们才能称得上工业大国。要是整个行业都能实现全自动化生产,那我们就是工业强国了。” 王跃挑了挑眉头,心想:妥妥的,这绝对是2000年以后穿越过来的。他站起身,对何大清说:“老何,你看雨水都瞌睡不行了,你带她回去睡吧。我和小侯再聊会儿,我觉得他专业技术能力挺强的,想和他多探讨探讨。”何大清隐隐感觉不太方便,明白他们可能有私下的话要说,赶忙叫何雨水:“雨水,跟爸回去睡吧。”何雨水嘟着嘴:“我要再跟王叔待会。”王跃摸摸她的头:“去吧,丫头,王叔最近休息,你多回来陪陪王叔就行。”何雨水撅着嘴:“那好吧。” 等父女俩走出去后,王跃看着侯天来,冷不丁问了一句:“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侯天来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赶忙捂住嘴。他可是看过穿越者暗号对应手册的! 王跃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侯天来激动起来:“没想到王科长也是穿越者。” 王跃却故意逗他:“穿越?什么是穿越? “你不是穿越者,怎么知道这些话?”侯天来瞪大了眼睛。 王跃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自我介绍:“国家特殊采购司司长王跃。”又指了指老陈,“国家特殊采购司副司长陈春生。你好,侯天来同志。不对,请问你穿越前叫什么名字?” 侯天来闷声闷气地说:“我穿越前就叫侯天来。” “你从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 “2123年。” 王悦一下子正经起来:“2123年?” 侯天来疑惑地反问:“难道你不是吗?我是从2123年过来的,我以为……” “我是2023年穿越过来的。” “什么?2023年,那不就是100年前?”侯天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可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任何关于穿越的消息啊。” 侯天来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也许你和我们并不是一个位面。我们那个时代可没有现在这个时空的这几位领导。”王悦听后,也瞪大了眼睛,看来自己之前的推断没错,也许他所在的时空和这个四合院时空确实不是一个位面。“你是怎么穿越来的?”王跃问道。 侯天来回答:“我们那个时空,nato进行生物改造,结果生物病毒实验失败了,他们想用核弹进行大清洗,可没清洗干净,病毒直接在全球爆发了。有钱人都乘坐太空飞船跑了,我们国家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作为研究员,本来和基地的人准备一起进入休眠舱,结果里面出了问题,有人感染了。最后没办法,只能采取自毁程序。等我醒来,就穿越到这儿了。” “哦,那你有什么金手指吗?”王跃问。侯天来一听,顿时有些警觉,毕竟经常穿越的读者都知道,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穿越后所拥有的特殊能力,不然说不定就会遭遇不测。 王跃看着警觉的侯天来,说道:“小侯,没必要这样,我们不会杀人夺宝抢你金手指的。为了让你相信我,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我能在2023年我原来的时空和这个时空之间来回穿梭。” 这个消息一出,侯天来吃了一惊:“你,你能穿越回自己时空?你还能回去啊?”王跃点点头。 侯天来顿时一脸无奈:“唉,为啥你能来回穿越,我却是单程票,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的金手指就是之前的那个火种基地,里面有所有的资料,还有一些种子。我们那个时空的国家打算让我们休眠两百年,看看病毒能不能被地球自我净化掉,没想到……”说着,他就打算打开火种基地给王跃他们看,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王跃赶忙制止:“小侯,别!你那个时空有那么可怕的病毒,要是一下子打开传播出来,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侯天来听完,白了他一眼:“我刚穿越回来就试验过了,那个空间是真空空间,除了我能进去,谁都进不去,里面什么都生存不了。不然你以为呢。” 第116章 王跃,你个挂路灯杆的货 “所以说,你的金手指就是那个火种基地,里面就只存放了资料和种子,没别的特别东西了吧?” “你这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能来回穿越,肯定瞧不上我这点东西。不过你能来回穿越,肯定存了不少好吃的吧?赶紧给我弄点,这两天我天天吃棒子面,都快吃吐了。”侯天来抱怨道。 王跃一挥手,一桌满满的菜出现在桌子上。侯天来眼睛一亮:“这么多!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这么多菜还挑什么呀?让你啃半个月棒子面试试。” 王跃耸耸肩,“不对呀,侯天来,你们都2125年了,那个世界难道没有什么好吃的吗?”王悦好奇地问。 侯天来听了,不禁大倒苦水:“2125年,世界资源都快枯竭了,人口越来越多,土地产出越来越少。我们吃的基本上都是合成食物,哪能像这样大快朵颐,还吃得这么好。你这一桌菜,我也就过年的时候才敢这么想想。” “嚯,你们这么惨吗?话说都过了100年,你们还不能去外星吗?” 侯天来正吃得急,被噎了一下,赶忙喝口水顺顺:“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的科技发展也就只能在太阳系内活动。太阳系里压根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我倒是听说国家往银河系外派出了几支科考队,可直到我死都没见回来。” “好吧,你们命也太苦了。赶紧吃,多吃点。”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王跃,你啥时候穿越过来的?” 王跃想了想,笑着说:“我是1958年穿越过来的。刚穿越进来就被阎埠贵举报了,被抓到李部长那里,之后才开始和国家合作。”王跃慢慢地把自己穿越回来后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侯天来。 侯天来听后震惊不已:“嚯,原来这个世界的变化都是你造成的,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和我看过的四合院世界不一样呢。嚯,去小日子驻军也是你促成的啊。”说完,侯天来对王悦竖起大拇指。接着又说:“你咋不干脆把阿三的首都占了呢?” “占那地方干啥,养那群……你不知道阿三那里面的……” “哦,差点忘了,阿三那伙人贼能生。”侯天来翻了翻白眼,“你以为人口爆炸是咋来的?就是他们拼命生弄出来的。到最后,我们那个世界差不多一半人口都是阿三贡献的。你都不知道阿三那边有多少人。” 王悦好奇地问:“多少?” 侯天来比划着:“整整80个亿!” “我去,80个亿,好家伙,不愧是三哥。不过,所以说不去他们那是对的。但我们在那边切了块地弄了个海军基地。我看着那地方挺不错的。” 两人聊得差不多时,侯天来已经把那一桌菜吃得差不多了,正捧着肚子舒服地说:“王哥,我听说你们那个时代还有肥宅快乐水,拿瓶给我尝尝。” 王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别喝多了,小心把自己撑死。” “不会不会。” 王悦无奈,递给他一瓶肥宅快乐水。侯天来接过,咚咚咚喝了几口,“嗯,爽!” 见侯天来吃饱喝足,王跃和陈春生对视一眼,王跃开口道:“侯天来,既然你吃饱喝足了,咱们就好好谈谈。你是什么想法?” 侯天来拿手剔了剔牙,说:“既然被你们拆穿了,那我就跟你们合作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可不能把我切片研究啊。” 王跃瞟了他一眼:“少看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写的东西。就你这身肉,切片了能研究出啥?还不如好好跟你合作呢。” 侯天来睁大眼睛:“真的不切片?”陈春生赶紧解释:“侯天来同志,我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我们不会对任何人做切片这种事的。” 侯天来这才放下心:“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随后他有些为难地开口:“可是我火种空间里存放的资料对你们这边来说太先进了,一时半会没办法研究。” 王跃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我?你把那些资料给我,我送回我本身那个时空,让他们研究。” “不行,你这算白嫖我啊!不行不行。”侯天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说说你的想法吧。”侯天来坐正身子, “我不像你,王跃,你还能回去,我大概率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我那个时空被病毒弄得也没法生存了,所以我只能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王跃和陈春生都点点头。 “侯天来同志,你放心,只要你提的条件,我们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你。”陈春生说道。 侯天来听陈春生这么说,赶忙开口:“是这样的,这具身体原来的人叫侯天来,他父母已经不在了,只有个姐姐。咱占了人家的身体,也不能不顾人家的亲情,所以以后能不能尽量帮帮他原生姐姐和姐夫一家。” 陈春生点头:“这是应当应份的。” “还有就是我喜欢研究机床设备之类的,能不能在轧钢厂给我弄个特殊车间,让我研究车床和机械设备。”“这个也没问题。”陈春生继续保证。 侯天来看着王跃:“王悦,你能不能把你们那边最先进的游戏娱乐设备给我弄一份过来?”王跃白了他一眼:“行。” “还有,以后不能短了我的吃喝,必须按今天晚上这标准,最少每周给我提供……” 话没说完,看着王跃瞪他的眼神,“五次……” 见王跃还瞪着他,“三次,最少三次,这是最后的底线了。”王跃点头答应。 “还有呢?”陈春生继续问。 侯天来涨红着脸:“还有,我听说啊,我先说明,是我看资料上写的,这个时代国家还给发老婆。”听到这话,王跃和陈春生都笑了。 最后陈春生止住笑,开口解释:“侯天来同志,我们这个时代可不强制包办婚姻,只是帮你介绍。要是有你看得上的姑娘,而且她也愿意和你一起为革命事业奋斗,你们就能结婚。” 侯天来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行行行,只要你们帮我介绍,我挑挑。能介绍漂亮点的吗?”陈春生无奈点点头:“可以可以。还有呢?” “再没了,就这些条件,就这些条件……嗯,就这些,如果王跃的空间能拿过来的东西多点,尽量给我带点好吃的。” 王跃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还以为我空间很小啊?嗯,不过看他这性格,倒也正常。 陈春生见侯天来提完条件,便站起身招呼他:“走,侯天来同志,跟我去见见李部长。” 侯天来一脸疑惑:“李部长?是哪位啊?”王跃说出名字后,见他还是不解,“哦,忘了你们那个时空和这个时空可能不一样。” 于是便把李部长的生平事迹讲了一遍。侯天来一拍手:“哦,原来是他呀。不过在我们那个世界,他姓田。” “好了,走吧。”王跃推着候天来出了门,接着又对大鹏和于欢说:“大鹏、于欢,咱们走。” 出门后,侯天来好奇地问王跃:“你出门都得带俩保镖吗?” 陈春生赶忙解释:“本来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你私下打听王跃的消息,被我们的人察觉了,还以为你是潜伏的特务呢。所以今晚回来就是想调查一下你。” “啥?调查我?我啥时候露出马脚了?”侯天来惊讶道。 王跃转身,一脸严肃地警告他:“侯天来,别小看任何时代的人。以后在这院子里,尽量别暴露太多异常。不然被特务盯上,你就没这么自由了。回头我把你要的设备送到轧钢厂给你建好的特殊车间里。吃的方面,你也尽量和这个世界的人保持一致。” 侯天来赶忙点头,这可都是前辈的宝贵建议啊,太感谢了。 上了车,侯天来看着眼前的车,忍不住吐槽:“王跃,你这车也太老了吧……”突然想起王跃刚的提醒,“哦,对对对,不好意思王跃,谢谢你提醒啊。” “行了,我提醒你也是怕你露出马脚被特务盯上。” 很快,他们就到了李部长所在的地方。李部长正在办公室里,显得神思不定。看到王跃和陈春生带人进来,刚要开口,目光落到后面的侯天来,便停住了。 王跃给李部长介绍道:“老李,这是我同行,不过他穿越的时间比我还晚呢,而且他来自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部长一听,顿时热情起来,向侯天来伸出手:“你好,侯天来同志。我叫李某某。”侯天来赶忙伸手与他握手。 王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调侃道:“老李,别自作多情了,他不认识你。他那个时空和你类似的是另外一个人。” 李部长忍不住瞪了王悦一眼:“什么叫自作多情?就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 陈春生见李部长这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下,随即赶紧正色道:“部长,刚才侯天来同志已经介绍了他的情况,还提了一些要求,我给您说说。” 李部长听完忍不住又瞪了王悦一眼,说道:“王跃,你小子,要是搁十几年前,保准是个得被挂路灯杆子的货。人家小侯提供了这么多先进资料,你就给人家一星期三顿好吃的?我做主了,给五顿!” 王跃白了李部长一眼,说:“你说得轻巧,给他五顿,我就得把给你的那份也给他了啊。到时候你家婶子要是骂起来,可别怪我。” 李部长想到自家媳妇,犹豫了一下,眼睛眨了眨,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给他!” 见李部长这样,王跃赶忙说道:“李部长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本来我就打算一星期给他五顿好吃的,让他多吃点。” 侯天来有些惊讶:“王跃,你能带那么多东西过来吗?” 王跃忍不住扶了下额头,说道:“傻孩子,你以为那么多东西我是怎么带过来的?” 侯天来这才后知后觉:“哦哦哦……你竟然……那你怎么这么抠门呀。”众人听他这么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117章 这个国家,不仅仅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现代时空,王跃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大沙坪的仓库中。他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急切地拨给范局长。“老范,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王跃,你回来了啊,我在办公室。”电话那头传来范局长的声音,“有什么要紧事嘛?” “什么都别问了,赶紧带上两队人,到大沙坪仓库来!”王跃语气急促。 范局长那边瞬间警觉起来,声音一下子严肃:“王跃,到底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直接带人过来就行!” “好,我马上就到。听着,我现在授权你,要是遇到任何异动,直接开枪!”范局长果断下令。 王跃赶忙摆摆手:“还没到那种地步,范局,” “不管怎样,你务必保证自身安全,这是首要的,明白吗?” “范局,还没到那种地步!” “好好好,知道了,你等着,我立刻带人过来!”范局长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跃暗自懊悔,早知道范局长会如此着急,真该好好和他说明情况,不该让他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他刚走出院子,就瞧见巷口的老李提着枪,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姓王的小王八蛋,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老范那老王八犊子非得让我贴身护着你,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出半点差池!奶奶个腿的,我堂堂一个研究员……”老李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却不含糊,一把将王跃推进屋内,紧紧护在身后。 不出三分钟,七八个身着便衣的人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迅速围在了大仓库门口。王跃不禁暗自咋舌,平日里几乎没怎么见过这些人,没想到他们都是范局长安排的人手。 不到十分钟,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范局长带着一队人,风风火火地开车冲进了巷子。“行动!”他一声令下,“把这周围彻底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王跃见状,赶忙辩解:“范局,没那么严重啊!” “没那么严重?你小子电话里说得那么玄乎,差点没把我魂儿吓出来,还让我带这么多人火急火燎地赶来。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范局长一边说着,一边往仓库里走去,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让外面的同志们先做好警戒。”两名手下立刻敬了个礼,转身往外走去。范局长则跟着王跃走进仓库。 王跃走进仓库后,赶忙讨好地拿了瓶水递过去。这时,老李在一旁嚷嚷:“小王八蛋,也给我来一瓶!”王跃又拿了一瓶水递给老李。众人坐下后,范局长开口问道:“王跃,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 “范局,我打个比方啊,假如咱们能获取到未来100年内的科技,你觉得咱们能研究透彻吗?”王跃一脸认真地问道。 “这还用问?要是真能得到100年内的科技,就算不能完全研究明白,光是拿来做参考,咱们也能实现巨大飞跃啊!就算这100年科技发展没那么迅猛,正常发展的情况下,也肯定比咱们现在先进不少。”范局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范局,那要是我真把这东西弄来了,算不算大功一件?” “废话!只要你能弄到,我这位置让给你都成!”范局长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说定了,您这位置可必须得给我。”王跃转头看向老李,“老李,你可听见了,给我做个担保。” 老李点头应道:“得嘞!只要你能搞来100年内的科技,我做主了,姓范的这位置就归你。” “嘿,你还真惦记上我这位置了?”范局长半开玩笑地打趣王跃。 只见王跃手一挥,一排箱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范局长走上前,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惊讶道:“咋着,你这是找到外星人的……”说着,他拿起一份整理好的文件,刚翻开封面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又翻了几页,然后放下文件,盯着王跃问:“王跃,你这是真的?” “那可不,我闲得没事拿假资料哄您玩啊?这可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货,全新的电池材料资料,还有全新的核聚变理论及技术资料,绝对保真,假一赔十!” “你从哪儿搞来的?难道你在那边时空发现外星人的飞船了?还是说你小子能力又变异了?”范局长急切地一连串发问。 “都不是。我们在四合院那个时空,遇到一个从100年后穿越过来的人。他所在的时空爆发了丧尸病毒,后来病毒虽被消灭,但他临死前,所在的火种基地发生爆炸,结果爆炸后他就穿越到了四合院时空。这些都是他火种基地保存的资料,我们在那边整理好后给您送过来了。”王跃解释道,“范局长,您看这些资料,这只是那个人挑选出来的,最适合咱们当下发展的一部分,剩下的他还在那边忙着整理呢。” 范局长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四合院时空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些资料要是估价的话,得值多少?咱们要用什么货物支付?”王跃看着范局长,却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范局长有些着急,催促道:“王跃,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他们不想要钱,打算等咱们研究好技术之后,再把成果返还给他们?” “不,这些资料都是他们无偿给我们的。” “不要钱?什么?怎么可能?”范局长满脸的难以置信。 王跃认真地看着他说:“真的不要钱,范局。那位同志还说了句话——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两国情深,友谊长存。” 范局长和老李听完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庄重地站起身,腰板挺得笔直,对着虚空敬了个礼,以表达对那位不知名老人家的感谢。 王跃略带惆怅地接着说:“那位老人家说,因为咱们不计前嫌地帮助了他们,这是‘因’,所以这次他们把资料整理好交给咱们,这便是‘果’。他还说,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呐。” 范局长点点头,神色严肃:“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给上面。你小子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么多重要资料,确实需要妥善保存、整理和运输。”说着,他拿出呼叫器,以最高级别的指令下令:“所有人立刻进来搬运资料,通知兰州军区,让他们控制好中川机场,马上安排运输机过来,直接把资料运往首都。同时,通知西部战区,调一个中队的歼 - 20过来护航。”呼叫器那头回复了一声明白。 紧接着,范局长又掏出保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我申请最高级别的保护令。从兰州到首都,全程都要有战斗机防护,沿途的雷达全部开启,防空导弹也全部激活。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一丝纰漏。”电话那头简洁地回应了一句“知道”。 范局长转身,郑重地对着王跃敬了个礼 。 “王跃,当下情况刻不容缓,我得即刻带着资料奔赴首都。这几天你就先别回四合院时空了,留在这边,方便我们随时联系你。”范局长神色凝重地说道。 王跃点头应道:“行,范局,我明白。” 范局长转身朝门外走去,可刚到门口,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认真地说:“王跃,谢谢你,这是我个人的感谢。” 王跃笑了笑,说道:“范局,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是龙的传人,难道我就不是吗?” 范局长微微点头,没再多言,转身径直离去。 没过多久,部队迅速行动起来。一辆辆装甲车疾驰而来,士兵们整齐有序地从车上跳下。只见他们一个个拿出手铐,将自己与装满资料的箱子铐在一起,随后小心翼翼地抱着箱子往外走。那份坚决的态度,仿佛在宣告,哪怕人有不测,资料也必须完好无损。王跃望着他们,心中满是敬佩。正是有这样一代又一代最可爱的人,龙国才能不断走向强大。 当天下午,中川机场被紧急管控。所有准备起飞的航班都接到通知,严禁起飞;而所有正在飞来的航班,要么被要求返航,要么被引导至其他机场。兰州军区更是直接出动一个团,将机场围得水泄不通,封锁得严严实实。 待一切部署妥当,一架运 - 20缓缓降落。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几架歼 - 20的身影,在空中盘旋护航。航站楼里的乘客们看到这一幕,都满脸疑惑,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范局长带领着队伍,乘坐装甲车径直开到运 - 20跟前。运 - 20打开巨大的舱门,装甲车直接开了进去。很快,运 - 20启动,缓缓起飞,朝着远方飞去。 在运 - 20飞走半个小时后,机场才下达解除管控的指令。这时,人们才发现,之前被封闭的网络也恢复了正常。而在网络恢复之前,有一位身着军装的人专门在航站楼通过广播告知大家,希望不要把刚才拍摄到的视频发布到网上。 然而,还是有不少人充耳不闻。网络一恢复,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将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一时间,这些视频迅速在网络上引发热议,热度飙升。但仅仅过了五分钟,所有相关视频便瞬间被全部删除,网络上仿佛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pa:心情忐忑,顺利能过 第118章 强国有我,又何必分你我 深夜,首都的一处地下研究所内,气氛略显嘈杂。时不时有大佬们骂骂咧咧地从远处赶来。他们大多是在实验室正忙碌时,被直接叫到这里的。这些科研界的大拿们可不管什么领导不领导,被打扰了兴致,自然一肚子火,随行的人员似乎也习以为常,任由他们发泄。 一直到凌晨2点,最后两拨人也从西南的大山深处被带到了研究所。其中一组人边走边吐,还时不时对着袋子一顿猛呕。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工作人员立刻开启信号干扰装置,随后将人员进行分配,接着让人把资料都拿了上来。 在飞行器研究区域,沈飞和成飞的专家们互相瞧不上眼,还没看资料就开始互相指责对方造的东西是破烂。这时,一位沈飞的专家拿起一份资料,封面上写着《南天门计划》。他嗤笑一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把我们大半夜叫起来看这个?什么《南天门计划》,拍电影呢?我们六代机研发正到关键时候,就不该被拉到这儿来看这些没用的东西。”说完便随意地翻看起来。 可看完第一页,他就沉默了;看到第二页,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不屑逐渐变成了震惊。旁边的人见状,也好奇地拿过资料查看,这一看,整个飞行器研究区域瞬间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负责可控核聚变,也就是人造太阳项目的部门,同样是类似的反应。一位专家拿起写着“模拟太阳内部热核聚变技术”的资料,还先夸赞了下封面:“哟,写得还挺上心。”可翻过之后,同样的表情变化在他们脸上浮现。 另一边研究电池领域的专家们,看着手中关于超级电池的资料,打开后也都默不作声。 随着一份份资料被众人翻开,研究所的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下来。研究电池的专家率先看完,激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问坐在上面的领导:“这是哪个公司研发出来的技术?”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低下头,自我辩解道:“这上面的技术实在是……实在是太惊人了。” 那位电池专家兴奋地继续说道:“有了这个技术,以后的人造外骨骼机甲,甚至电磁超导大炮,统统都有实现的可能。” 上面一位负责的领导赞同地点点头。旁边有人疑惑地问:“那这个技术成熟吗?能不能从里面阉割出一部分实现民用化?” 电池专家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你这问的什么话,什么文凭能问出这种问题。就这么说吧,这技术就算阉割三代,都比现在西方实验室里最顶尖的固态电池性能要强。打个比方,要是阉割四代,电动车充一小时电就能跑2000公里。” “哦,那岂不是彻底解决了电动车的里程焦虑问题?” 电池专家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么好的技术,当然应该先给军队用。民用的话,就让他们慢慢等着吧。我现在就想着赶紧把这种电池造出来,咱们先改装两艘舰艇试试,搞个电驱动,以后咱们的舰艇都用电驱动。” 这时,旁边负责可控核聚变的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资料大声说:“电驱?电驱狗都不玩!我们直接上小型核聚变。哪怕只是个导弹艇,甚至导弹驱逐艇,统统都搞核能驱动。电驱这玩意儿,你们自己拿回去慢慢玩吧。”说着,他转向领导,信心满满地汇报:“领导,根据这份资料上的技术,我们三个月内就能研制出第一颗可控热核聚变装置,一年之内可以实现热核聚变的小型化。” 那边一直在研究《南天门计划》资料的人也激动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领导,我现在就得回单位。六代机我们不造了,直接搞航天战机。六代机就让白头鹰他们几个自己玩去吧。我得赶紧回去,不然那帮家伙要是把六代机的生产线完善了,咱们再追可就费大钱了。我以前还以为南天门计划只是放出来忽悠白头鹰的,没想到咱们真能实现。” “有了玄鸟平台,还有承影机甲,到时候咱们直接玩太空投送,那场面,想想都带劲!”由大型战略空天载机平台——“鸾鸟”、空天战机——“玄女”、战术机器人——”承影”等构成了全球性综合战略防卫体系,什么白头鹰,什么毛熊,法兰鸡,约翰牛,他们就是弟中弟! 这时,角落里的一群人交头接耳商量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位像是代表的人举手站了起来。“领导,我们想问问,这个人体强化精华液的技术是从哪儿来的?不是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这个计划……我怎么感觉……” “您好,曲院士。我们向您保证,这个技术绝对真实可靠。” 曲院士脸上神情复杂,缓缓说道:“如果这个强化精华液真的能像资料里说的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按照上面的说法,现在市面上百分之七十的病毒,人体都能抵抗住。这几年越来越肆虐的流感,对我们就再也造不成任何伤害了。我真的太欣慰了。这几年,尤其是近三年,流感病毒疯狂进化,进化速度是以前的几十倍,我都快绝望了,没想到……”说到这儿,曲院士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围上去安慰他。 等到所有人都对资料验证完毕,上面的领导安排士兵,将这些珍贵的资料分别送回各个研究基地。同时,把会议上所有人的资料记录整理好,呈交到了最高层。 最高层经过一早上的会议商讨,果断拍板,所有相关项目即刻启动。之后,上面让范局给王跃那边带回一句话,青山一道同风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现代时空,大沙坪,王跃的仓库里,范局找到王跃,说道:“听到了吧,王跃?这是上面让你带给那边的话,他们非常感谢那边的付出,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谢谢你!” 王跃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皱着眉头,嘟囔着:“总感觉你们拿我当外人,可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炎黄子孙啊。清澈的爱,只为中国,这是士兵对国家的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是知识分子对国家的爱。位卑未敢忘忧国,这是我们千千万万普通人民对国家的爱,既然都是对祖国的爱,又何必分那么清楚!” “好了,不说这个了,”王跃岔开话题,“那些技术怎么样了?” 范局点点头,感慨道:“你可不知道,那些专家一个个激动得不行,抱着资料都不肯撒手。最后还是我们的人连夜把资料和他们一起送回去,他们这才罢休。” 聊到这里,范局正了正神色:“王跃,上面决定优先开展人体强化精华液、可控核聚变,还有海水淡化这三个技术项目。你也知道,这些年那场病毒对咱们国人身体素质的摧残太严重了。国家的意思是,先把人体强化精华液弄出来,军队先进行试验,等试验没问题后,就向所有国人供应,让大家不再受那场病毒留下的隐患影响。 另外,上面准备在辽宁那边建一个海水淡化基地,同时在附近建一个可控核聚变实验中心。等实验中心建成后,就在那里利用可控核聚变技术就近制造核电站进行海水淡化,然后架一条横跨东北、华北、内蒙、西北戈壁滩、新疆,再从新疆绕到西藏,最后接到青海三江源的运河,这样形成一个河道循环。这既能改善沿线气候,又能提供航运。” 王跃听后不禁咋舌:“这个计划太费钱了吧!” 范局长耸耸肩:“反正现在白头鹰一直在制裁我们,上面研究后决定索性加大内需。有了这个计划,再加上像你们从四合院世界接收物资并出口,咱们的经济不但不会下滑,反而会上涨。就是要让那些国外的人看看,不管他们怎么使绊子,我们都打不垮。” 王跃没有说话,只是竖起大拇指。 范局见状,接着开口问道:“那个穿越者怎么样?你们这些技术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那边是怎么把这些技术从穿越者手里换回来的?” 王跃伸出右手,比出五根手指。 “五?五什么?五十吨黄金?还是五……五百吨黄金?五千吨……”范局猜测着。 “都不是,你肯定猜不到,我直接告诉你吧。就五顿饭,每周在新大众酒楼订五桌酒席,一桌大概2000多块。” “什么?就靠这几顿饭,你就把技术换来了?”范局一脸难以置信。 王跃挑挑眉,得意地说:“那可不。” “王跃啊王跃,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奸商。哪天你要是被那边挂到路灯杆子上,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范局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跃也跟着笑了笑。笑完之后,范局神色转为严肃,认真地说道:“王跃,不管怎么说,都得谢谢你。” 王跃抬起头:“范局,在我心里,不管是四合院那边的世界,还是咱们这边,都是我的祖国。强国有我,强的不只是其中一个,两个世界的国家都是我的祖国,既然如此,又何分你我呢?” 第119章 路是你自己选的 曲院士心急如焚地下了飞机,一路上不停地焦急看着手表。平日里近在咫尺的路程,今日却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在他第九次看表的时候,车辆终于缓缓抵达了实验基地。 一进入基地,曲院士便雷厉风行地分派起任务。 “小李,你马上去重新调配培养基。” “小王,把团队里所有人都叫起来,让他们把手机全部交上来。咱们要开展一项高度机密的任务,整个过程将由安全局进行保卫封锁。你去告诉团队里的人,让他们签署保密协议,要是有人不愿意签,就先让他们回去。” “彭主任,把咱们目前所有的项目都停下,一切以现在这个任务为最高优先级。” 彭主任听后,不禁皱起眉头:“曲院士,可是那个抗病毒株的培育已经接近尾声了……” “停下,全部停下!”曲院士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彭主任从未见过曲院士如此严肃的神情,只好点点头:“知道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在实验室各就各位。”曲院士说完,便径直往实验室走去,身旁带着资料的人紧紧跟随。 经过整整三个月夜以继日的实验与调配,人体强化精华液终于在动物实验阶段宣告完成。曲院士迅速将这个消息上报,很快便收到上面的指示:先在部队小规模进行试用。 曲院士心中不禁暗自担忧:“这个试验用在咱们最可爱的子弟兵身上,真的可行吗?” 然而,当天,天府军区的人就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基地。带队的全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来的也都是30岁以上的士官。领头的人走上前来,与曲院士握了握手,说道:“曲院士,就由我们这些人先进行实验吧。要是我们没问题,再给那些年轻的士兵用。” 曲院士看着他们坚毅的模样,郑重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给你们注射!” 当天,参与实验的士兵们完成注射后,便都留在实验基地,每日由曲院士带领团队进行严密的检测观察。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令人欣喜的是,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不仅如此,曲院士通过对实验结果的分析,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款人体强化精华液对年龄越大的人,效果越为显着。实验队伍里几位年过四十的校级军官,身体素质竟神奇地恢复到了二十岁左右的状态。而三十岁的士兵,身体机能甚至比自己二十岁时还要更为强劲。即便是二十岁的年轻士兵,注射后也变得更加精神抖擞。 除此之外,实验还发现了一些令人惊喜的“副作用”。实验人员中那些原本有些轻微近视的,视力全部得到了修复;皮肤也变得白皙了许多。 有个实验人员不禁打趣道:“嘿,这玩意儿可不就相当于一次整形嘛!”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就是,你看我以前还有点小肚腩呢,现在都没了。” 最后,带头的军官也笑着抱怨:“我以前黑黢黢的,现在变得这么白,回去都不知道咋跟我老婆交代咯。” 曲院士将所有这些情况详细登记之后,再次上报。这一次,上面的决策层信心大增,果断下令,待生产完成后,给全体部队人员进行注射。天府地区的国企医药公司很快接到任务,大批量地生产起注射剂。生产完成后,这些注射剂迅速投送到部队。 又过去了整整三个月,部队里所有人员都完成了注射,且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影响。国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始筹备全面推广。 距离王跃将资料提交回来,已经过去了7个月。这天,卫健委召开了一场备受瞩目的全国发布会,各大媒体纷纷进行直播。会上,卫健委邀请曲院士介绍人体强化精华液。曲院士满含热泪,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这些年,我们真的过得太难了。一波又一波的流感病毒不断侵袭,严重摧毁着我们国民的身体素质,而我们却一度毫无办法。幸亏,这次我们成功研究出了这款人体强化精华液。只要注射了它,我们国民的身体素质将会显着提高,从此基本上可以告别这些年来肆虐的流感。” 曲院士话音刚落,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无论是在场的记者,还是守在直播屏幕前的观众,都激动不已。 “真的吗?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是啊,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记忆力也不行了,以前我记性可好啦。” “没错,我以前身体素质特棒,有点小感冒根本不用吃药,扛扛就过去了。现在可不行,一感冒就像丢了半条命。” “可不是嘛,现在的流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感谢国家,这么为我们着想,我爱你,祖国母亲!” 然而,直播中也夹杂着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一群傻子,要有这么好的东西,他们自己不先用,反倒公布出来给你们用。我告诉你们,这就是拿你们当小白鼠呢!” “对对对,上次让你们打的那个不也是这样吗?我上次可没打,” “我打的可是辉瑞的,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些可怜的人,都被洗脑了!我们得觉醒,不能被上面的人忽悠了。” 这些言论立刻引来了大量的怒斥。 “你们既然不乐意,那就滚出去!” “就是,嫌这里压抑、被洗脑,你们就赶紧出去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谈什么觉醒、民主。看看那白头鹰的人民,天天喊着觉醒,结果呢?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怕是都在芬缇尼里觉醒了吧!” 现场的记者们纷纷围上前去,等待提问环节。这时,一位白人记者迫不及待地发问:“您好,我想问一下,您所说的这款药剂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吗?” 曲院士看了他一眼,坚定地回答:“到目前为止,这款药剂完全没有发现负面影响。” “我不信!” 主持人直接无视他,说道:“下一个问题。” 紧接着,一个小日子记者不怀好意地站起身来:“请问,你们这个药剂经过实验了吗?是用死囚做实验的吗?” 主持人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小日子记者不禁冒出冷汗,但仍坚持追问:“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主持人平静地回应:“我们的实验人员均来自天府军区的老兵,他们的平均年龄是33岁。稍后我们会公布他们的详细资料。下一个问题。” 这时,一位大毛女记者也站了起来:“达瓦里希。我想问一下,这个针剂售价是多少?会不会向国外出售?我们毛熊作为你们最亲密的战友,可以优先购买嘛?” 主持人表情缓和了一下,看向那位毛熊记者,缓缓说道:“这款针剂由于成本等诸多因素,目前只能优先供应给国内民众。 国家为了提升全体人民的身体素质,已将这次注射针剂的行动纳入医保范畴。咱们的人民群众只要凭借医保证,就能够免费注射。 但有一点需要明确,必须在所居住附近的医院或者社区卫生站进行当场注册,而且一人仅能注册一支,绝不允许转卖。 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结束,请大家有序退场。” 言罢,主持人便陪着曲院士离开了现场。 这一消息迅速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民众反应不一,支持与质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网络舆论炒得沸沸扬扬。 “只要能打,我肯定第一时间去,这两年被病痛折磨得太苦了。我相信国家,国家肯定不会骗我们。连人民子弟兵都能注射,我为啥不能?”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始注册呀?” “看卫健委的平台通知,好像说三天后,拿着身份证和医保卡,去附近辖区的医院、卫生所就能注射了。” “我在广东天河,地铁站附近有一起去的吗?” “我在湖南”“我在新疆”“我在西藏”“我在云南”“我在黑龙江”“我在内蒙古”……各地网友纷纷发声。 然而,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察觉到了机会。被网友戏称为“1450”的反动分子,企图将这潭水搅浑。他们驱使大批量的水军涌入网络,瞬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 “哈哈,你们又上当了!大陆人的脑子就是不好使,一次又一次被忽悠。” “就是,我们才不打呢。都2025年了,国家也该好好善待老百姓吧。我姨妈的表姨妈的外甥的大表舅的二侄子的四姑的四表哥从白头鹰回来,人家那边都说这是假的。好事哪能轮到你们,肯定是他们上层人士先享受。你们就是可怜的小白鼠,哈哈哈哈哈!” “这次又赢麻了,” “简直就是秦始皇摸电门——赢麻了!” 一时间,网络上乌烟瘴气,谣言四起。 面对这次网络上的造谣带节奏行为,国家并未选择坐视不理。网监部门迅速行动,将那些恶意带节奏的账号全部锁定,把造谣者的信息一一登记在案。 既然他们不相信国家,那就随他们去,国家决定不让这些人参与注射,让他们继续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自我陶醉。 三天后,注射行动正式拉开帷幕。就如同三年前应对某些重大事件时一样,民众们在各个医院注射点以及社区卫生服务站门口有序排队。相关部门早在前一天就将充足的针剂调配并送达各地点。时间一到,人们依次登记,然后进入注射。 整整一个礼拜过去,大部分想要注册注射的人都完成了流程,而仍有一部分人处于观望状态。网络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持续带节奏。不过,国家暂时没有对这些人采取进一步措施,只是持续记录他们的身份信息。 三周过后,最早一批注册注射的人开始在网上分享自己的变化。 “哎,同志们,大家有感觉吗?我注射之后瘦了好多,皮肤也变好了,以前的痘痘都少了特别多。我今年四十三岁,现在感觉就跟二十三岁似的。” “我四十五岁,打完之后,秃掉的头发居然慢慢开始长出来了。” “我五十三啦,现在觉得自己和三十岁的时候没啥差别,一口气爬十层楼梯都不带喘气的。” “我是个家庭妇女,以前皮肤蜡黄,注射完后,我老公还问我是不是用了啥美白产品呢。” “我也是家庭妇女呀,姐妹们,你们注射完有没有发现皮肤变紧致了?” “我不仅皮肤变紧致,那儿以前有点下垂,现在都挺起来了。” “姐妹们,我注射完腰都细了,皮肤也变好了,我老公现在对我又有兴趣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公注射完后精力也好多了?以前就三五分钟,现在都能十分钟以上了。”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就我老公这样,原来大家都一样。姐妹们,这可是好事,赶紧让你们丈夫去打,没丈夫的让男朋友去打。” “那没有男朋友咋办呀?” “没男朋友就赶紧找一个呀!” 第120章 你继续黑,搭理你算我输 那些之前在网上带节奏的人,看到大家分享注射后的良好效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阴阳怪气地继续带节奏。 “发一条多少钱呀?快给我说说,让我也挣点这钱呗。” “就是就是,要是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大作用,国家会免费给你们打?简直可笑。滑伪的那些‘海狗’都去死吧。哼,怎么不说这事儿是滑伪干的呢,不把这功劳安到滑伪头上啊?” 没过多久,这条离谱的视频竟然被菊花的执行总裁点赞并转发,还附上一句:“可惜我们没这个实力。”这无疑是对这些无脑言论的一种讽刺。 然而,这些带节奏的人依旧执迷不悟。节奏继续满天飞! “这些人脑子已经完全坏掉了,可悲啊,大陆现在都成‘邪教’了,民众只会无条件盲目支持。我四大爷的二伯娘的大嫂子的外甥媳妇的大侄女说,这个药已经打死好多人了,只是一直瞒着没报。都2025年了,怎么还对人民瞒报呢?可悲的‘兔子’。” 就这样,一大波负面言论又铺天盖地地爆了出来。 面对这些,国家依旧没有立刻处理,而是继续默默把带节奏者的身份信息详细登记下来。 直到一个月后,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分享自己注册注射后的积极变化。那些一直带节奏的黑子们开始坐不住了。一些黑子观察到身边人实实在在的改变后,终于心动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医保卡跑去附近医院想要注射。 可当他们的身份信息录入系统后,却被拒绝注射。工作人员解释道:“您好,您现在的身份在后台显示不符合注射条件。我们会把这个问题向上反映,之后会有人联系您。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闹事,我们就只能报警了。”黑子们只好悻悻然地回去了。 回去后,他们把自己打不了针的事情发到网上,企图继续煽动情绪,没想到竟引来一大批人附和。 “我也打不了,他们说我没法打。” “对对对,我也去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我显示没法打。” “哎呀,我怎么也打不了。” 黑子们的帖子越顶越高,楼层越来越长。最后,有个人默默留言道:“有没有可能,你们就是之前那些带节奏的人啊?” 这一下,黑子们瞬间破防了。 “什么呀,我就只是说一些客观的话而已,发表点客观看法怎么了?” “对啊,怎么就不能有不同声音呢?怎么就不支持不同意见了?” “对啊,我这只是在监督国家,这有什么错?” 有好事者把这些闹剧搬运到其他网站,引得众人哄笑。 “当时你小子跳得那么欢,现在国家可给你拉起清单来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在河北笑岔气了,你们都在哪笑呢?” “我在上海笑呢,” 哦,原来是‘沪爷’在笑。” “我在广州笑呢……” 我在鄂尔多斯笑 我在青海笑, 各地网友纷纷跟帖调侃,这场闹剧也让更多人看清了那些恶意带节奏者的丑态。 这时,网上出现了一个视频,视频作者是一位孕妇。她是从白毛熊远嫁而来,已经在中国生下了一个孩子。眼下,全家人唯独她还没注射人体强化精华液。于是,她录制视频发声:“我的丈夫是中国人,我的孩子是中国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同样是中国人。他们都能注射,为什么我不能呢?我真的非常热爱这个国家。医生说我这一胎胎儿发育较弱,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要是能注射这个针剂,我和孩子肯定都会更健康。在此,我恳请大家帮我扩散,恳请国家能够看到,让我也能注射。”说完,她挺着大肚子,郑重地鞠了一躬。 这个视频迅速在网络上疯狂转发,那些一直伺机带节奏的黑子们又借此兴风作浪。“哎呦,连孕妇都不给打,不是说嫁到龙国就是龙国人了吗?哈哈,还不是把她们当外人。这些外国女人可真傻,嫁到中国还是被区别对待。” 没想到,这个视频很快引起了高层的关注。此前主持发布会的主持人亲自出面回应:“国家之前对这类情况考虑得不够周全,此次决定,对于已经嫁入中国并且生育子女的外国人,也将安排他们进行注射。”发布会结束,这一消息传出后,仅仅过了两天,那些嫁入中国的外国人们就收到通知,可以前往指定地点注射。 她们注射完毕后,纷纷在网上发布视频,表达对龙国的感激之情:“感谢祖国,伟大的龙国。” 然而,那些之前被带节奏的黑子们依旧无法注射,他们恼羞成怒,每天在网上疯狂发布信息,声讨国家。但无论他们怎么叫嚷,想注射依旧没门。这些人愈发偏激,最后竟把此事宣扬到国外,企图煽动外国舆论来批判龙国,宣称龙国存在“歧视”行为。 外国网友们看到后都很纳闷,纷纷问道:“你们不都是中国人吗,他们怎么歧视你们了?为什么要说歧视呢?”黑子们被问得哑口无言。 有外国记者捕捉到了一则惊人画面:狮子猫家的精神领袖与骆驼家的老国王,此前二人皆因疾病缠绵,只能卧于病床之上。可如今,他们竟突然能够自行活动了。 好奇的记者们瞬间蜂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狮子猫家的领袖只是微笑着,并未出声。而骆驼家的国王则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毫不吝啬对自己东方老朋友的称赞。他声称,正是这位来自东方的朋友,出于对他健康的关怀,特意为他及家人送来了人体强化精华液。自从注射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大为改善,如今已然能够下床行走。 他还满怀期待地表示,待再过些时日彻底恢复,说不定又能像往昔一样纵马驰骋了。说到此处,他再次向远方的东方老友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这则视频一经发布,瞬间在国外引发了轩然大波。外国民众纷纷愤怒地责问本国政府:“你们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是假的吗?” “对啊,你们还说那不过是安慰剂罢了!该死的政客,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注射了?” 民众们情绪激昂,高呼“抗议,强烈抗议兔子歧视我们,必须让兔子交出这东西,我们也要注射!” 各国政府被这如潮的抗议声搞得焦头烂额,每日都疲于平息各种抗议活动。 不过,外国政府倒是借着这波流量,纷纷向中国发出质问:“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向国外推广呢?”对此,中国官方回应称:“目前这款针剂成本较高,生产工艺复杂,现阶段只能优先满足国内需求。待后续生产能力提升后,一些与中国友好的国家人员可先来中国进行注射。等产量全面提高,友好国家还能够优先购买一批。价格方面,我们也会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给出一个合理的定价。” 兔子内部为此召开了会议,大家意识到,既然相关信息已经难以封锁,倒不如顺势而为。于是有人提出建议:“要不这样,咱们优先让外国人在国内注射,把价格定高些,趁机赚一波。等国外有消费能力的人都打完了,再考虑产品出海的事。”这一消息迅速在会上讨论,众人都觉得可行。 这时,大家都好奇究竟定价多少合适,目光纷纷投向刚才提出意见的人。那人脑子一转,说道:“这样吧,和咱们关系好的国家,统一定价美元,就当交个朋友。那些关系不太好的国家,就定价美元,毕竟他们赚钱能力也强。而且不管怎样,都必须在国内注射,让他们买机票来中国,这样还能拉动咱们的内需。”众人听后,纷纷对这个建议点赞认可。 很快,之前发布会的那位发言人再次站出来宣布:“鉴于大家对这款产品的关注,经医院专业认可,我们决定优先拿出一批,对那些愿意来我国进行友好旅游的外国友人进行试点。根据各个国家不同的经济条件,我们提供不同的服务待遇。如果只是单纯注射针剂,收费美元。要是注射完针剂后,还需要进行全方位检测观察的服务,收费美元。” 消息一出,全世界各地飞往中国的航班机票价格瞬间上调。航空公司一边苦恼于紧张排班,一边又开心地数着钱。 全国上下各个医院也纷纷行动起来,准备好病房,满心期待外国冤大………冤屈大的友人的到来,这些人在医护人员眼里都是行走的刀乐,正好医院因为大部分人提高身体素质后住院人员减少发愁,这下好了,直接一步到位,赚外汇了! 那些此前一直在网上带节奏的黑子们又开始抗议:“都给外国人打了,为什么不给中国人打?你们这是歧视!” 但这次,他们把话题发到外网上却毫无反响。毕竟那些掌控外国媒体的人大多年事已高,谁不想通过注射改善身体呢?要是继续支持这些黑子,被龙国列入黑名单,别人都能注射而自己却不行,那可就亏大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坏,不是蠢。 黑子们只能灰溜溜地在家中暗自悔恨,当初为什么要站出来抹黑。特别是那个帖子被菊花执行总裁转发顶上去的人,每天看着自己的帖子被众人嘲笑,心里郁闷至极,一时想不开,竟然气得吐血。 送去治疗后,他所在的公司也知晓了此事,同事们对他鄙夷不已。最后,公司即便要支付赔偿金,也坚决把他开除了。 第121章 人力有尽而时无穷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人体强化精华液上时,有人发了个帖子。楼主称:“我也不知道为啥,今年一直看到有工程队在施工,像是在挖什么东西。”这个帖子在当时的热潮下,很快就被淹没,没激起一点水花。 直到人体强化精华液的热度渐入后期,有人在这个帖子下面发了个视频。视频里,好多大型工程机械在陕北高原、陇东平原,以及山西北部等地夜以继日地工作着。发帖人自述,之前发的帖子没人关注,于是他顺着家乡一路往西走,看到大量基建人员在忙碌工作,觉得好奇就拍了下来询问缘由。 这视频一下子就火了,更多人参与进来分享。 “我是陕北的,我们家乡确实在挖。” “我是陇东的,我们这儿也是,听说要把山推平,把河谷挡住,全都改成田地。” “我是鄂尔多斯的,” “我是阿拉善的,我们这边说是要修条渠,但我看那规模可比渠大多了,有的地方足足有三十几米深呢。” “我是河北北部的,我们这儿倒是没挖,不过在修地上渠,场面特别壮阔。改天我回趟家乡给你们拍一下。” 过了几天,这人真的拍了照片发出来。 随着分享的信息越来越多,人们纷纷好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最终,水利部的人站出来回应:“我们打算将海水淡化后,从辽宁引入。一路经过河北,进入山西,再从山西出发,横穿内蒙古,在东盛分叉一条进入陕北地区。北线沿着内蒙古继续向新疆推进,另外一路南下,经过陇东进入甘肃中部,顺着河西走廊进入新疆。最后在新疆南部绕一圈,从南疆出发,再绕西藏一圈,最终引入三江源,和黄河长江形成循环!” 水利部发言人的话一出口,网络瞬间被震惊的情绪填满。 网友们惊叹:“老天爷,按照这个规划,这条新运河的规模几乎相当于长江与黄河之和,而且还是自东向西流淌,流经的地区又恰恰是国内最缺水的地方。要是这个工程真能落成,最起码国内的可种植面积能翻上一番啊!可这么宏大的工程,真的能够完成吗?” 记者们听闻此消息,纷纷围了上去。水利部发言人赶忙示意大家排队。第一个提问的是国内记者:“您好,麻烦问一下,这么伟大的工程预计需要几年时间呢?” 水利部发言人看了看手中的稿子,回答道:“这个工程我们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可控核聚变设施的建造,第二部分是海水淡化工程,第三部分则是水渠的建设。目前这三个工程都在同步推进。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那个热门视频,展示的就是我们正在进行的水渠修建工作。至于你们提到的平山造地之类的,那可不是我们水利部负责的,而是农业部的工作,这个问题您可以去咨询农业部。” 记者听后大为震惊,忍不住直接追问:“您好,想问一下,咱们所说的可控核聚变,就是大家通常理解的那个可控核聚变吗?”水利部发言人点点头,肯定地说:“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可控核聚变。但具体细节你们别问我,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毕竟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水利工作者。”这番幽默的回答引得记者们一阵哄笑。 发言人接着说道:“至于工期,我们希望能在五年以内修通这条横贯东西的运河,让那些缺水地区的人们早日实现用水自由。谢谢大家。”说完,他便匆匆离去。记者们面面相觑,直呼:“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呀?” 很快,核工业部和工业部那边发布消息,称将在一个月后进行可控核聚变发电站的实验运行。记者们听闻,又一窝蜂地涌到那边询问详情。那边给出的通知是让记者们届时直接前往辽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公布的那天,记者们纷纷涌入辽宁。 实验当天,现场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随着项目总工程师一声令下,果断地将热核聚变实验机组的控制开关缓缓推开。刹那间,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机组内部的温度开始急剧攀升。伴随着温度的节节上升,发电机组迅速启动,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与此同时,负责对接中国电网的团队密切关注着情况,在合适的瞬间,精准地将电阻切换到位。热核聚变实验机组稳定而持续地运行着,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歇,整整运行了一个小时。 此刻,总工程师难掩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地宣布:“实验成功了!热核聚变机组正式投入运行!”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迅速传遍四方。 当天晚上,《新闻联播》庄重地播报了这一重大消息,瞬间在全球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世界各国的人们听闻后,都不禁愣住了,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兔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接二连三搞出这么震撼的成果?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让兔子在月球背面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各国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国家迫不及待地直接致电中国,表达想要开展合作的强烈意愿;而有的国家则选择拐弯抹角地暗示,试图以提供技术为诱饵,探寻背后的奥秘。中国在这一天,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同时也忙碌地应对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电话,在喜悦与忙碌中开启了新的篇章。 整整一个月后,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辽宁。此次,备受瞩目的是海水淡化超级工程,随着核电站投入运行,超级海水淡化项目也同步开展实验。 此刻,现场气氛紧张而热烈,人们都紧盯着海水淡化装置,项目机组在其中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出水了!出水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其他人迅速上前,取来流出的水进行检测。结果令人振奋,这水完全达标,达到了饮用水的标准。为了向众人证明,工作人员当着所有记者的面,直接将那杯水喝了下去。 记者们对此都有些麻木了,毕竟中国隔三岔五就推出新技术,各种技术成果不断发布,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然而,中东地区那些国家的人们却一个个激动万分。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地区极度缺水,如今有了中国的超级海水淡化工程,他们似乎看到了用水不愁的希望。即便海水淡化所需用电量大,那也不是问题,大不了再建几座中国的核电站嘛。 至于价格,中东的王爷们可不担心,他们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嗨,朋友,绿油油的刀乐是你们的,把你的手从我的海水淡化器和核电站上拿开。” 不出意外,很快中东的那些国家就联合起来,向中国发来访问申请。 当骆驼家的王储,神情庄重地端起一杯从海水淡化工程装置里接过来的水,手微微颤抖着将其饮下。随后,他仰起头,赞叹道:“最纯净的味道。”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随行人员回去,与国内相关人员深入探讨合作事宜。 当天晚上,《新闻联播》便报道了这一重大消息:中东的众多国家联合起来,向中国购买了二十个核电站以及十座超级海水淡化工程项目。骆驼家的王储还向记者表示,他们很快会把圣城麦加和麦地那打造成像威尼斯那样充满水乡风情的城市。从此,骆驼家的人民也能像其他地区的人们一样,自由自在地过泼水节。他宣布,等海水淡化项目全面完成的那天,就定为骆驼家的泼水节,欢迎全世界的人都去他们那里参加。 第二天,这个消息传开后,全球许多国家都坐不住了。毕竟,靠海的国家只是少数,大部分国家都面临着淡水资源匮乏的问题,像澳大利亚,还有非洲联盟的好多国家,都长期饱受缺水之苦。于是,他们纷纷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五年之后,整个运河项目全部竣工,超级海水淡化工程也成功接入运河。很快,淡化后的海水顺着运河一路向西流淌。看着这一幕,沿途的各族人民,无论是汉人、蒙古人、维吾尔族人、藏族人还是回族人,望着清澈的河水,都满心欢喜。 又过了五年,新修垦的土地全都彻底变成了肥沃的熟地。中国的粮食产量因此翻了一番,以往“塞外江南”这样相对局限的说法已成为过去,如今广袤的西北大地也宛如江南般富庶,处处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身处西北大地的我,比任何人都盼望着书里的情节出现,这几章都是最近我调查干旱有感而发,你们不知道,全村的老老少少,不管是本地种田的,还是外地打工的,浩浩汤汤的抬着三牲,去到山上的龙王庙求雨,漫山遍野跪着心怀虔诚或者抱着仅存希望的人,那种震撼!) 第122章 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木桃 王跃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带来的技术确实先进,可他着实没料到,这技术在接下来的几年,会给东大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几天,他一边凭借范局人脉关系,购置了一所机械研究所所需的全部设备,一边找到大众酒楼,订做了整整500桌宴席。毕竟侯天来如此信任自己,他也不能敷衍了事。 等500桌宴席准备妥当,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之后,他又定制了大量的烟酒糖茶以及可乐等各类饮料。王跃心里琢磨着,侯天来那小子,手里火种基地的技术肯定还有不少,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把那些好东西都套出来。 要不是自己的空间没办法带活人,他都打算去小日子找几个知名老师给侯天来送去暖被窝,心里还暗自嘀咕:“毕竟谁家好人会起侯天来这么个名字呀,怎么着也得让这名字名副其实!” 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王跃便陪着父母和孩子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 就在这时,范局那边打来电话:“王跃,你在哪呢?” “领导,我正陪家里人和孩子放松呢。” “行,等你忙完这阵,没事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跃在电话里也没多问,他了解老范,没事轻易不会找他。 下午,孩子玩尽兴后,老爹开着理想l9把孩子送回了家。王跃则打了个电话给小李,让他开车来接自己,随后便被送到了范局的办公室。 一进门,老范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喏,你把后面签了。”王跃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文件末尾,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内容?” “你让签我就签呗。” 王跃白了老范一眼,“反正我就这一百来斤,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还能怕你卖了我不成。” “你还是仔细看看吧。” “行吧。”王跃无奈地翻开文件前面部分,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新型电池公司的股份,竟然高达百分之四十九。“我靠,这么多吗?”王跃不禁惊叹。 范局看着他,笑道:“我只听过嫌股份少的,还没听过嫌股份多的。” “我又不傻,老范。国内新能源市场多大呀,那简直就是一片广阔的蓝海。就这49%的股份,一年下来那价值可不得了。再说了,钱到了一定程度,可不就只是个数字嘛。” 范局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眼前一副满不在乎模样的王跃。他觉得“大德不逾,小节不拘”这句话,简直就是为王跃量身定制的。 实际上,上头早就安排人对王跃进行过性格分析。要说王跃这人,你很难简单地定义他是好是坏。说他好吧,他那些坏毛病可不少,荒唐事儿也没少干,就像之前给朱胖子招来“黑暗女神”这档子事。 可要说他坏吧,他做什么事又都有个度,基本上不沾赌博和毒品,在各种利益面前也看得很开,这可让上面有些头疼。 “签完了,跟我走吧。”范局说道。 “去哪?”王跃疑惑地问。 “你别管,跟我走就行。给家里人说一声,我们得出去一段时间。” “那行吧。”王跃说着便掏出电话给家里报信,“妈,我临时要出差。” 电话那头,王母抱怨起来:“你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钱挣多少是个够呀?也不说赶紧再结个婚,一天天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像什么话呀?” 范局坐在王跃旁边,听着听筒里王母的唠叨,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等电话挂了,王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出来吧。” 范局立马收起偷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一般不笑,但你这情况,真的太好笑了。”说完便毫无顾忌地狂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王跃无奈地说:“哎,哎,笑够了吧?笑够了就说点别的吧。” “不是,王跃,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抗拒结婚啊?”范局突然问道。 这问题让王跃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说道:“也不是抗拒结婚吧,反正第一段婚姻,除了有了儿子,我真没感受到婚姻给我带来任何快乐,每天都被各种生活问题折腾得心烦意乱。反倒是离了婚以后,我觉得自由畅快多了。所以我就一直在想,婚姻到底能给男人带来什么呢?等什么时候我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也许会考虑结婚吧。” “那要是想不清楚呢?” “想不清楚就这么继续浪荡着过呗,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可是你想啊,你要是万一哪天出点问题……” “我早就想明白了,出问题就出问题吧。我为国家干了这么多事,国家肯定不会亏待我儿子的,对吧?” 范局听后,赞同地点点头:“那肯定的。” 王跃接着说:“那就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到时候要是真出问题了,大不了一了百了呗。儿子有人照顾,父母你们肯定也会帮衬着。而且还有朱胖子这个兄弟,你信不信?只要我没了,他肯定会把我父母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范局又点点头,肯定地说:“这个我信。” “好了,不说个人的事儿了,老范,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这都上飞机了,总能说了吧?”王跃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范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去达里安造船厂。” “去达里安造船厂干嘛?”王跃满脸疑惑。 “那边之前封存了不少战舰。这次四合院时空的人如此信任我们,给我们带来这么多好东西,送了这份大礼,上面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咱们正好也要更新舰艇,于是就把好多快要退役的 052 型战舰拉到那里进行保修保养。保养完后,就把它们送到四合院那边去。” “全部的 052 型战舰?”王跃惊讶地问道。 老范肯定地点点头:“对,全部的 052。” “我去,那海警怎么办?”王跃不禁担心起来。 “海警的事儿,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老范回应道。 这时,另一边海警的老大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着:“谁在念叨我?” 当海警的同志们提着刷子眼巴巴的等退役的052的时候,一个电话通知过去,得知自己本以为能调配的 052 型战舰被截胡后,海警老大气得在原地大骂:“到底是谁把我的东西截胡了!” 上头的人看着他,一脸无奈。毕竟谁家的海警会开着导弹驱逐舰去执法呀?再看看东大周边那些国家,哪家要是能有艘正经的驱逐舰,那都得谢天谢地了。哪像海警这边,还想着开着万吨大驱去执法,也不怕被人笑话。 很快,王跃抵达了大连造船厂。一到那儿,造船厂直接开启了雷达干扰和屏蔽措施。在一处船舱里,王跃看到了一个放置已久的传送门。范局把王跃喊过来,将所有的保养手册、培训视频以及舰艇的总体统计表等资料,一股脑儿地塞给王跃,说道:“拿着这些,赶紧回去。到那边交代清楚,让他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安排好就准备开始传送。” 王跃点点头,应道:“行的。”说完便回到了四合院空间。 一回到四合院时空,王跃赶忙找到李部长,急切地说道:“李部长,你赶紧带我去安排,让达里安造船厂那边准备好接收地点。大批舰艇马上要传送过来了,你们得去迎接。” 李部长一听,不敢耽搁,立刻挂断电话,忙得不可开交,开始下达各种指令。 一天后,传送工作正式开始。大连造船厂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守在一旁,密切注视着传送情况。就这样,整整传了一个月,所有的舰艇及相关物品才全部传送完毕。 而在四九城这边,王跃把相关资料交给李部长后,便准备回四合院。毕竟答应侯天来的东西,也该给他送过去了。 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李怀德看着王跃,半开玩笑地说道:“老王啊,你这可是好久没到厂里来了。最近司里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王跃点点头,无奈地说:“老李啊,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特殊,有些事儿实在没法跟你细说。” 李怀德连忙应道:“我懂,我懂,保密工作嘛。不过有件事儿我得问问你,部里突然通知我们,要在厂里找一块空地,安排个僻静的地方建个实验室。听说实验室的负责人,就是前不久新来的那个侯天来工程师。结果呢,老杨一直在推三阻四,到现在都还没把地址选好。侯天来都找了他好几次了。” “我去,老杨现在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这么牛气?他难道不知道侯天来背后的关系吗?”王跃有些诧异。 李怀德一下子来了兴趣,凑近问道:“老王,你是不是知道侯天来背后有啥关系啊?” 王跃也不隐瞒,点点头说:“老李,咱俩兄弟一场,我就劝你一句,以后可得对侯天来客气点。他背后的关系可不比我差。” 李怀德听后,赶紧点头称是。王跃看着李怀德的惶恐样子,心里暗自窃喜。毕竟他清楚,侯天来虽说回不去他原本的世界,可带来的是一个世界文明的精华,无论走到哪儿,都该被人当成大爷供着。杨金明那家伙居然敢得罪侯天来,就侯天来那脾气,不找人告状才怪呢。 正想着,李怀德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赶忙接起电话:“喂,你好,赵书记,好好好,我知道了,行行行,王科长也在我这儿呢,把他也叫上吧。对对对,都明白。” 挂了电话后,李怀德急忙说道:“走,赶紧的。赵书记召开紧急会议呢,喊你也一块儿过去。” 王跃心里明白,这次会议估计是要给侯天来撑腰了。 第123章 从来不在自身找原因 李怀德和王跃匆匆赶到轧钢厂会议室时,赵书记早已在里面,主座上坐着的正是冶金部的毕副部长,他是杨金明的靠山。旁边坐着一位面生的人,李怀德悄悄告诉王跃:“那是冶金部的副书记,他岳父的战友,主管冶金部的人事任免。”王跃一听,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老杨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两人刚坐下不久,只见那位副书记面带微笑,并未吭声。而毕副部长已然皱起眉头,对着赵红旗质问道:“赵红旗,你给杨金明通知了吗?”赵红旗无奈地回答:“毕副部长,我通知了,可厂办副主任说杨厂长不在办公室。”毕副部长猛地将水杯往桌上一磕,大声说道:“去找他,赵红旗,派人去找他!一个厂长上班时间不在厂里,跑哪去了?” 赵红旗心里满是晦气,官大一级压死人,非得逼他去找。他心里清楚,这里面的缘由无非是王跃后台强硬,李怀德的岳父听说马上又要晋升一级,只有自己的老上级退休了,才被人当成软柿子拿捏。 他强压下心中的牢骚,刚要出去找人,就在这时,杨金明推门而入,嘴里还嘟囔着:“赵书记,为什么开会不提前通知?”话音刚落,便看到双眼冒火的毕副部长,杨金明心里暗叫不好。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刚要坐下,毕副部长皱着鼻子闻了闻,喝道:“杨金明,你中午喝酒了?”杨金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毕部长,中午兄弟厂的来谈业务……”毕副部长打断他的话:“来谈业务就要喝酒吗?中午喝了酒,下午怎么主持工作?算了,我也不多说你了,你先坐下吧。”杨金明颤颤巍巍地坐下。 这时,一直笑呵呵的副书记翻开文件,开始念了起来。前面说了一堆,王跃都没怎么在意,只听到最后关键的结果:“杨金明自接任轧钢厂厂长以来,工作中出现诸多漏洞,且违反纪律。经冶金部党委会决定,免除杨金明轧钢厂厂长职务,另有任用。现任命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担任厂长,负责全面主持轧钢厂工作。” 副书记刚念完,李怀德还没来得及开口,杨金明“嚯”地一下站起来,冲着毕副部长喊道:“部长,为什么要免除我的职务?不是说我能干到年底再调任嘛,这到底是为什么?” 王跃和李怀德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给杨金明判了死刑,这次他算是彻底完了。要是刚才杨金明老老实实接受任免,说不定毕副部长还能念及往日情分,给他安排个不错的去处。可就他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今后能安稳退休就算是万幸了。 副书记看了看毕副部长,然后对着杨金明解释道:“小杨啊,你之前就受过处分,当时部里想着让你好好工作,盼着你能改过自新,把工作干好。可现在呢,工作没见起色,还老是掉链子。前些天部里让你找地方建实验室,人家工程师都找了你好几回了,你却一直在推诿扯皮。这像话吗?这是一个厂长该干的事吗?”杨金明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 毕副部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失望,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副书记转过头,看向李怀德,问道:“怀德,你有没有信心干好这个工作?能不能挑起厂长这副担子?”李怀德“刷”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领导,我可以立下军令状!部里对我如此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把工作干好。三天之内,我保证把实验室的选址确定好,交到部里。”副书记满意地点点头:“好样的,怀德。毕部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毕部长二话没说,“刷”地站起来,径直往外走。杨金明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毕副部长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杨金明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句话都不敢说,乖乖地低下了头。毕部长就这样走了,随后副书记也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会议室。 等部里的人都走光了,李怀德清了清嗓子,对赵红旗说:“赵书记,您看这事儿……”赵红旗看了一眼瘫坐在那里的杨金明,无奈地说:“老杨啊,既然部里已经下了任命,让怀德当厂长,你就下去和怀德交接一下工作吧。”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杨金明坐在那里,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跃也懒得搭理他,转身往外走。就在他刚要出门的时候,杨金明突然抬起头,冲着王跃喊道:“王跃,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王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杨金明,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从来都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总觉得别人要害你。我要是真想搞你,你早就被赶下台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技术科。 技术科,侯天来正坐在办公室的角落,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王跃轻咳一声,侯天来听到声响,看到是他,赶忙迎了出来:“王科长,你回来了。”王跃努了努嘴,示意侯天来跟他走。两人来到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你给上面告状了?”王跃问道。 侯天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面来人了?” “刚来了,直接就把杨金明撸了?” “”这狗日的杨金明,为了实验室的事儿,我都找他好几回了,每次他都推脱。这次我看他还怎么推。” 侯天来一脸愤恨,接着说道,“王哥,不是我说,以前我看那么多四合院小说,还以为这个杨厂长是个好人呢,谁知道私下里这么不堪。” “”好人会纵容傻柱偷拿饭盒?好人会带着傻柱去巴结领导?所以啊,看人看事真不能太片面。” 侯天来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王哥。” 王跃接着说:“你的实验室设备我已经给你都弄好了,等建设完成以后,你来找我,我把东西给你安置好,到时候你让李部长那边派人上门安装调配,他们那边现在专门有人负责做这个。对了,给你弄的那套娱乐设备,是我找人搞到的最先进的了,不过和你们那边比估计还是有差距,你应该能习惯吧?” “唉,毕竟现在没有网络。在我那边,娱乐设备没网络基本上就废了。不过也还行,没什么不习惯的。”侯天来无奈地说。 “行吧,你的空间能不能保鲜?要是能保鲜的话,我给你弄点东西,免得我以后出差了,你找不着合用的。” “可以,王哥,我的火种基地可以保鲜。” “那就好,走,跟我走,找个地儿,我给你把东西放下来。”王跃说着,开着车带着侯天来到了李部长最早安排的仓库。到了仓库,王跃从空间里拿出酒席,给侯天来分了100桌,连同实验室的东西和娱乐设备,一趟全给了他,“索性我都全给你吧。” 侯天来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东西,说道:“王哥,太多了,比答应的多太多了。” “不算多吧。毕竟那时候和你也是开玩笑,你给我们带来的技术资料,对我们帮助太大了。给你这些,我还被人打趣说要被挂路灯呢。” “挂路灯?挂路灯是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挂路灯就是以前对资本家的一种惩罚,现在他们调侃我,说我比资本家还像资本家。” “好吧,我知道了。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百年前的人是怎么想的。” “”话说你怎么会想起来看百年前的小说?” 侯天来开始讲述:“在2077年,随着电池技术的大爆发,机器人彻底顶替人类,各种基础工作都是机械化作业,由机器人进行耕种工作,人们彻底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每天都有大量的空闲时间。” 侯天来感慨道:“如果没有点爱好来打发业余时间,人真的会觉得很枯燥。在我们那个世界,艺术已经发展到极其发达的程度。但我对那些不太感兴趣,就喜欢老一点的东西。 正巧有人告诉我,我的名字和一部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我就好奇地去看了。谁知道这一看就停不下来,越看越多,最后居然直接穿越到这儿了。 其实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书里的世界,这边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且我的世界和这边很不一样。估计你、我,还有这个世界原本的设定,咱们三个世界都不一样,应该都是平行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刚好有四合院这种设定罢了。王哥,我挺羡慕你的,还能回自己的世界,可惜我回不去了。” 王跃打趣道:“回去?你不怕把自己也变成丧尸?话说那种病毒真有那么可怕?” 侯天来一脸严肃:“王哥,好多人刚开始都和你想法一样,觉得没那么可怕。可是只要一接触那种病毒,直接就会变成丧尸。电影里演的病毒接触后部分人能进化,可据我所知,这个病毒只要一接触,人就彻底变成丧尸,完全没有进化的可能,就好像这病毒生来就是为了灭绝人类一样。” “我去,这么厉害!白头鹰那帮人怎么想的啊?” “他们啊,从来不觉得是自己文明衰落导致的一系列问题,只觉得是我们用卑鄙手段夺取了他们的利益。所以就开始各种瞎研究,谁知道这一研究,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彻底关不上了。他们也是最先灭绝的,我们好歹还抵抗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灭亡的命运。” 王跃拍了拍侯天来的肩膀:“往前看,以后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 “好的,王哥。不过王哥,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给老陈说不行吗?” “老陈解决不了,他帮不了。但我估计你那个世界有办法。” “好吧,你说什么事?” “我记得你们那个世界有‘黑暗女神’相关的东西是吧?” “你小子,连这个都知道。” “能不能帮我搞点关于‘黑暗女神’的电影过来?” “行吧,我有个朋友正好对这方面特别精通。可惜我的空间不能带人,不然带你俩好好聊聊,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谢了王哥。” “客气啥,走吧,我们一起回。” 侯天来把东西收到自己的火种基地里,随后跟王跃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第12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四合院时空,晚上 11 点多,王跃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突然被院子里传来的呼喊声惊醒:“救命啊,救命啊,王科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淮茹吧!” 王跃翻了个身,试图用被子堵住耳朵继续睡,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紧接着,大门外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王跃强忍着怒气,大声问道:“谁呀?”只听见门外贾张氏带着哭腔喊道:“王科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淮茹吧,她肚子疼,好像快生了,我一个人根本抬不动她呀!” 王跃一下子清醒过来,眉头紧皱。这事儿确实不能不管,于是赶忙穿上衣服,起身往外走。这时,前院的人也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往这边赶来。王跃看了看赵清明和刘铁成的媳妇,说道:“赵家嫂子、刘家嫂子,你俩跟我去趟后院。”赵清明和刘铁成赶忙催促自家媳妇跟上王跃,一行人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聋老太太隔壁的屋子,里面传来秦淮茹一声声痛苦的惨叫。王跃对赵、刘两位嫂子说道:“赵家嫂子、刘家嫂子,你俩进去给秦淮茹把衣服穿上,然后扶她出来。我去把车发动起来,送她去医院。” 说完,转过头严肃地对贾张氏说:“贾张氏,这两位嫂子是我喊来帮忙的,回头你要是再敢耍心眼,讹到她们身上,我可饶不了你!”贾张氏连忙点头,慌乱地说道:“不不,王科长,我肯定不找事儿,肯定不讹她们。” “王科长,秦淮茹流血了,她走不动啊,流血了!”赵家嫂子从里面出来。这时,黄岐拄着拐杖从自己房子走出来,“王科长,要是秦淮茹流血了,就不能用汽车拉,得用板车。你让大清去隔壁老赵家借那辆板车。 贾张氏,你回家把你们家被褥拿出来,铺到板车上。吴铁环、杨瑞华,你俩也别干站着了,进去搭把手,用被子把秦淮茹抬出来。李猴子、王福,你们几个也赶紧回去穿上厚衣服,一会儿跟我和王科长一起把秦淮茹送到医院去。”说完,黄岐咳嗽了一声。 王跃赶忙应道:“行,就按您说的办。大伙动作都快点。黄老爷子,您身体不舒服就别折腾了,我去就行了。”院子里众人听到吩咐后,立刻各自行动起来。等何大清把板车拉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几个妇女已经用被子把秦淮茹抬了出来,轻轻放到了板车上,又细心地给她盖上。棒梗和小当也被这阵仗惊醒了,哭着喊着要妈妈。 王跃转头对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拿上钱跟我们走。吴铁环,你帮忙照看一下棒梗和小当,能不能行?”吴铁环赶紧答应:“可以,王科长。” “那就走!” 一行人匆匆出了门。 王跃从车上拿出手电,走在板车前面照明,李猴子、王福他们几个在后面推着板车,一行人直接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值班大夫看到拉进来的板车上躺着孕妇,立刻招呼护士:“孕妇快要生了,而且有点出血。赶紧先把盐水挂上。” “病人家属,赶紧去挂号” “好的。” 王跃应了一声,领着贾张氏去缴费。院子里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王跃想了想,让李猴子把其他人先带回去,只留下贾张氏,还有赵清明媳妇和刘铁成媳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贾张氏看着产房里面,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王跃听到她念叨着让老贾和贾东旭保佑之类的话。 正在这时,产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径直把孩子递到王跃跟前,说道:“你是孕妇的丈夫吧?你妻子给你生了个女儿。” 见王跃皱了皱眉头,护士开始教育起王跃来:“你不要听见是个女儿就皱眉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会有这种封建思想?儿子女儿都是你的亲骨肉,怎么能一听说是女儿就不高兴了!” “”看啥看呀?赶紧抱住呀!”见王跃还没行动,护士忍不住继续指责。赵清明媳妇赶紧上前,说道:“你好,护士,他是我们院里的调解员,不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之前出工伤去世了。” 护士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同志,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孩子父亲呢,实在太不好意思了。”王跃瞥了她一眼,心里虽然有些恼火,但确实不好发作,只是挥了挥手,护士赶忙离开了。 刚走到墙角,护士才又想起什么,转身说道:“哦,你们先去一个人把孩子带到病房去,孕妇马上就出来了,你们搭把手把她推到病房去。” 王跃看了看赵清明媳妇,说:“赵家嫂子,咱俩去病房。刘家嫂子,你和贾张氏在这儿等着,等秦淮茹推出来,你们帮忙送到病房。”说完便和赵庆明的媳妇往病房走去。 一路上,赵清明媳妇看着手里的婴儿,忍不住逗弄起来,孩子紧紧闭着眼睛。赵庆明的媳妇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呀,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咋就投胎到贾家了呢。”王跃没有吭声。 等他们到了病房,把孩子轻轻放到旁边的小床上。没过多久,秦淮茹就被推了过来。大夫把她安顿好后,她挣扎着坐起来,说道:“王科长,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真的谢谢你王科长,不然的话,要是淮茹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以后咋去见东旭了。” “好了,贾张氏、秦淮茹,好话就别多说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安稳点,别再在院子里惹事生非,这就算是感谢我了。贾张氏,孩子既然已经生了,你就留在医院照顾吧。棒梗和小当我会安排人照顾好的。赵家嫂子、刘家嫂子,咱们回吧。” 等出了医院,王跃抬头看看表,已经6点多了。快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小吃摊已经出摊了。王跃招呼着赵庆明的媳妇和刘铁成的媳妇来到小吃摊,给他们买了油条和豆浆。两人都坚持要带回院里给家里人吃。王跃于是又让摊主多包了几份,让她们带回去。 王跃他们离开之后,病房里仅剩下秦淮茹婆媳二人以及那个刚刚诞生的小婴儿。“妈,你把孩子抱过来,我再仔细瞧瞧。”秦淮茹轻声说道。贾张氏嘴里不住地嘟囔着:“一个丑丫头片子,有啥好看的?”可嘴上虽这么说,还是将孩子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轻轻接过孩子,凝视着那张小脸上皱巴巴的模样,满心温柔地轻轻亲了一下,说道:“妈,这可是东旭临走前给咱们家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啊。给她起个啥名好呢?”贾张氏一听到贾东旭的名字,不禁悲从中来,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哟,刚出生就没了爹,连他爸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那苦命的东旭啊……”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秦淮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孩子,眼神里满是疼爱与哀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妈,东旭走的时候,院里的槐花开得正热闹呢,要不就给这小丫头取名叫槐花吧,也算是纪念她爸爸。” 贾张氏抽噎了一下,应道:“行吧,小丫头就叫槐花。好了,你把孩子给我,我把她放好,让她接着睡,你也赶紧好好休息会儿。”秦淮茹恋恋不舍地把槐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怀中的小槐花,不知怎的,竟觉得这孩子仿佛没那么丑了。她轻轻把孩子放到旁边的小床上,嘴里念叨了句“小丫头”。秦淮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她开口说道:“妈,等槐花出了院,我就去厂里接班吧。” “嗯,行啊。淮茹,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妈,您说吧。”“等槐花出院了,你去医院上个节育环吧。”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淮茹,我知道这个家要是没了你,那就得散架喽。可你去上班以后,厂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多着呢,你哪能防得住每一个呀。所以,带个节育环,安全些,也算是给咱贾家保住点颜面。” “好吧,妈,我知道了,等槐花出了月子,我就去医院上环。” “淮茹,苦了你了。” “妈,我不苦。”话虽这么说,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秦淮茹的脸颊滑落。她在心里默默念着:“东旭,我真的好想你啊。你走后的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贾张氏望着病床上默默流泪的秦淮茹,悄悄背过身去,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东旭啊,娘真不是故意逼你媳妇,可娘要是不这么做,咱这个家实在是没活路了呀。为了棒梗、小当和这刚出生的槐花他们三个孩子的将来,娘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委屈淮茹了。你在下面可千万别怪娘,要怪就怪你那早早离去的死鬼老爹,他走得早,娘只能逼着自己变得泼辣,才能把你拉扯大。 淮茹是个聪明的人,娘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体谅娘的一番苦心。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东旭。可娘现在还不能下去陪你,娘还得帮你把棒梗拉扯大,给他娶上媳妇,还得把小当和槐花好好养大。 对,你没来得及见到的这个孩子,就叫槐花,她就是你的骨血啊。等娘把小当和槐花也都养大,风风光光地把她们嫁出去,娘就下去陪你,还有你爸。东旭,你就慢慢等着娘啊……” 第1章 神秘审问 1959年8月末,四九城的初秋热得人发慌,空气里都是黏糊糊的热气。王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蒙着头,七拐八拐地送进一座神秘大楼里。 被拽进审问室的时候,王跃心里直发慌,双脚不停地乱蹬,可那几个人力气大得很,几下就把他按在了审问椅上,冰冷的手铐“咔嗒”一声铐住了他的手腕。等那些人出去后,王跃才费力地用肩膀蹭着,把头上的头套掀开。 刚一掀开,那刺目的灯光“刷”地就照了过来,像刀子一样扎眼。王月下意识地眯紧眼睛,脑袋一偏,躲开那道光。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他半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前方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一身黑色干部制服笔挺整洁,胸前口袋别着一支钢笔,看着挺普通,可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女的年轻漂亮,同样穿着黑色制服,两条大辫子搭在胸前,显得格外精神。她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手里的笔不停地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王跃这才注意到自己,双手被紧紧铐在椅子上,因为之前挣扎,拖鞋掉了一只,脚腕处又红又肿,手腕也被手铐勒得生疼。他忍不住甩了甩胳膊,想缓解一下这难受的束缚感,可手铐只是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一点也没松动。 这时,审问台的那个男人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说出你的名字、年龄、籍贯、工作单位。”王跃愣了一下,顿了半晌才回道:“王跃,33周岁,籍贯陇省金城市城关区盐场路街道,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老板!”男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你的介绍信呢?来四九城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街道上穿着奇装异服乱逛?”王跃一听,立马就反驳道:“谁说这是奇装异服?我这就是平常穿的衣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出门还要介绍信?我出门拿个外卖就到到街上了,我还纳闷呢!”他心里又气又急,脸上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男人皱了皱眉,往前探了探身子,目光像两把利箭,直直地盯着王跃:“你最好老实交代,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任何可疑情况都要调查清楚。没有介绍信,孤身一人来四九城,还穿成这样,你说的话可有人能证明?”王跃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四九城?难道自己昨晚喝醉被人送到了四九城?不应该呀,前面自己醒来的地方的确是自己的仓库,金城离四九城两千公里路,到底哪个王八蛋和自己开玩笑,这踏马一点儿也不好玩。 那个女的一直没吭声,这时却突然停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看着王跃,轻声说道:“你别紧张,只要如实交代,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王跃瞧了她一眼,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便开口说道:“我叫王跃,是做出口贸易的。最近公司快撑不下去了,眼瞅着就要破产,我心里那叫一个苦闷。不想回家面对一堆烦心事,就一个人在仓库里借酒消愁,喝着喝着就迷糊睡着了。今天睡醒,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点了个外卖。我从仓库门口出去,一打开门就到了前面那条街,就是你们碰见我的那条街。我出来之后,就感觉周围跟我之前待的仓库附近完全不一样,心里直发慌,就想找个人问问咋回事。 “我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有个大院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干巴小老头正跟一个矮胖的妇女吵架。我就想着上前打听打听,结果他俩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那老太婆撒腿就跑进院里,戴眼镜的干巴老头往外跑没影了,没多会儿就带了人过来,再之后,就被你们给带这儿来了。” 那男的一听,“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在这儿胡编乱造什么呢!什么出口贸易,什么外卖?老实交代,别再瞎编了!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送去吃枪子儿!” 王跃委屈极了,连忙说道:“我哪有胡编乱造啊!我口袋里有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还有手机。你们查一下身份证,就能知道我的信息,我可从来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那男的转头和女的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王跃,问道:“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 王跃满脸委屈,说道:“这有什么可骗你们的?我可是守法公民,配合你们工作不是应该的嘛。现在天眼这么发达,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一扫身份证,我的信息不就全出来了?赶紧的吧,调查清楚了送我出去,这屋里热得我都快受不了了。要不,你们让人把我的外卖先送过来?里面还有冰可乐呢,再不喝可就化了。” 男的看了王跃两眼,说:“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们去查一下信息。” 王跃无奈地说:“行吧行吧,我配合你们工作,但是能不能先把手铐给我打开啊?” 女的看着王跃,解释道:“同志,暂时还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你再坚持一下,行不行?” 王跃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去查吧,折腾我干啥呀!我也是倒了血霉,点个外卖还要被调查!” 女的站起身,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看了王跃一眼,转身出去了。这下屋里就剩王跃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干坐着。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同志,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根烟啊?我今天早上起来就没烟了,这会憋得难受,给一根呗!”可门口静悄悄的,压根没人搭理他。 王跃只能在里头嘟嘟囔囔:“到底咋回事啊?我记得仓库后门外面是片荒地,怎么今天一出去就看见个大院,真是莫名其妙。话说回来,碰见的那两个人看着咋那么面熟呢,我到底在哪见过他们啊?还有那个该死的外卖员,我明明让他送前门,他为了赶时间,给我送到后门去了。” 正嘟囔着呢,门“唰”地被推开,那个中年男人冲了进来,指着王跃的鼻子就反驳:“你可真是头铁啊,都被我们抓到这里还想着骗我!我打电话过去查了,金城市根本就没有盐场路街道,只有个城关公社下面有个盐场堡的地方。你老实交代,你到底从哪来的?来四九城有什么目的?” 王跃一听,瞬间就炸了,像撞天屈似的叫嚷起来:“公社?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公社?你跟我开玩笑呢吧!盐场路街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了,1983年就没公社了,都快四十年了了,你还拿这糊弄我?要骗我也换点新鲜词儿啊!你们没事多上上抖音,学点有用的招行不行?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骗我能得到啥好处!” 那男人听到王跃说1983年公社消失,顿时更火了:“1983年?你可真能编!公社体制消失?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吗?”王跃一脸懵,问道:“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啊?”中年人气得直冒烟,一字一顿地说:“今年是1959年!你可真行,编瞎话都编到二十几年以后去了。” 王跃听完,整个人彻底呆住了。“1959年?等等,这里真是四九城?”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冷哼一声:“终于编不下去了吧?是不是该说实话了?老老实实交代!”王跃站在那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突然,王跃脑海里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同志,我能问问,今天带你们来抓我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阎埠贵?逃进院子里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叫贾张氏?那个院子是不是95号四合院啊?”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中年男人当场愣住了。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反驳道:“怎么?你打听他们的信息,是想让你的同伙去灭他们的口不成?告诉你,我们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群众的信息,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王跃急得直跺脚,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着急忙慌的说道:“同志啊,你就告诉我吧!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就能弄明白我为啥会来到这地方了呀!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什么同伙!”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警惕,语气坚决地说:“你别想了,我们是绝对不会泄露群众信息的!” 王跃听完,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扶着椅子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同志,我再问你一下,今天带你们抓我的那个老头是不是叫阎埠贵?那个女的是不是叫贾张氏?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这些有关,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干坏事的!”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焦急,紧紧地盯着中年男人,仿佛中年男人的回答能决定他的命运一般。 第2章 未成年系统 男人站起身,朝着王跃的方向缓缓走去,想要近距离观察他的面部特征,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破绽。可就在他快要靠近王跃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王跃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审讯室里存在过一样。不仅如此,旁边政务室里王跃的钱包、身份证、里面的钱以及手机,也都在同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中年男人目睹这如此诡异的一幕,当场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满是惊愕。紧接着,他猛地转头朝着外面大声呼喊:“紧急情况!迅速封锁大楼!所有人马上过来,对整个大楼进行全面搜查!把这里的情况立刻上报给李部长!”外面的人听到命令后,瞬间行动起来。很快,整座大楼就被戒严了,一队队士兵迅速将大楼彻底包围,开始逐层逐间地仔细搜索。 而在另一边的仓库里,时间是2023年8月。王跃突然出现在了那张老板椅上,他的手机、身份证、钱包和钱也都好好地出现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王跃先是一愣,随后不禁手舞足蹈起来,兴奋地大喊:“我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今天可真是活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话音刚落,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好意思,宿主,我是你的系统。”王跃吓了一跳,惊叫道:“系统?你是我的系统?”系统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宿主,昨天晚上我和你绑定的时候,你喝得酩酊大醉。今天早上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就出去处理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结果你被强行穿越到了1959年,还在那边被有关部门给抓了起来。我刚才回来看到这情况,就立刻发动能力把你带回来了,你看,我还把你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呢,我是不是很棒?” 王跃气得咬牙切齿,怒声吼道:“你可真棒,棒极了!我差点就死在那边了,你知道吗?幸亏那边的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不然我早就小命不保了!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系统,我可不想要,赶紧给我解绑,我怕再跟着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死!” 系统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弱弱地说道:“宿主,你……你能不能不解绑呀?要是你解绑了,我爸爸就会被彻底抹杀的。”王跃满脸疑惑,皱着眉头反问道:“我解绑跟你爸爸被抹杀有什么关系?系统居然也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抽抽噎噎地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原本你是被安排给我爸爸的宿主。但是我爸爸和刘伯伯一起去异空间救我妈妈了,主系统发布了任务,如果我爸爸不完成任务,就会被抹杀。我一直等他回来,可他迟迟没消息,所以在最后的时候,我拦下了这个任务,想替他完成。因为我还没有成年,好多系统该有的能力我都没有。要是你解绑了我,我没办法完成任务,我爸爸就肯定会被主系统给彻底抹杀的。求求你了,千万别解绑我,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王跃被小系统吐露的这些信息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原来系统也会面临被抹杀的命运,还有什么主系统、小系统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赶紧打断了快要哭得稀里哗啦的系统,说道:“系统,你先别哭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系统哭哭啼啼地说:“你都要解绑我了,我爸爸马上就要没了,我妈妈也不在,要是爸爸也没了,就剩我一个系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王跃额头上冒出一阵黑线,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我不解绑了还不行吗?你赶紧冷静一下,我问你点事。” 系统一听,声音瞬间变得活泼起来,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宿主,太谢谢你了!那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王跃追问道:“原本该绑定我的系统是谁?是什么样的?”系统回答道:“原本是我爸爸,他叫快意恩仇,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系统。他可以带你穿越到四合院的世界里,借助他的能力,你能够在四合院的世界中发展自己,还能帮助国家发展,这样就能获得数不尽的好处,比如无尽的寿命、花不完的钱财等等。” 王跃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追问道:“这么说,我早上穿越过去的那个世界就是四合院的世界?”系统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是的是的,就是四合院的世界。你早上看到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阎埠贵和贾张氏。” 王跃听完后,无奈地扶着额头说道:“咱俩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我在那个世界都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肯定成黑户了。而且一般穿越不都是跟买了单程票似的,怎么到你这里就自由往返了,合着你这穿越还是双程的?” 小系统听完,一下子兴奋地雀跃起来,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这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特殊能力呢,我能在咱们这个世界和穿越的世界之间随时往返,我爸爸都没有这个本事,我是不是很厉害?”王跃眼睛一亮,追问道:“这么说,我以后既能穿越到四合院的那个世界,还能再平安无事地穿回来?”小系统连忙点头,开心地说:“当然啦,就是这样!我厉害吧!” 王跃赶紧夸赞道:“小系统,你可真厉害啊!”小系统听了,心里更加欢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不过很快,它又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是我还太小啦,能力值还不够,很多能力都没办法完全发挥出来。所以每次你穿越过去,在那边停留的时间得和在咱们这边待的时间相对应,也就是说你在这边待几天,在那边就得待几天才能回来。不过呢,我爸爸留给我一个特别大的空间,我把它补偿给你吧。” 话音刚落,王跃就看到自己右手小拇指上多了一个印记,眼前出现了一个看似无尽大的空间。小系统接着解释道:“只要是在你周围10公里以内的东西,都可以被你带到穿越的那个世界去。同样的,你也能从那边带东西回到咱们这个世界来。不过,目前我暂时也就只有这点能力啦。” 王跃好奇地问:“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力呀?”小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头说:“宿主,我真的还太小了,好多能力都还没觉醒呢。不过刘叔叔送给我一瓶基因药水,他让我以后交给我的宿主,现在我就把它拿给你用吧。你喝完这瓶基因药水,就能拥有像美国队长那样的身体素质啦。” 王跃诧异极了,连忙问道:“刘叔叔到底是人类还是系统呀?”小系统兴奋地说道:“刘叔叔是个特别强大的人类,他曾经是我爸爸的上一个宿主,和我爸爸的关系可好了,他对我也特别疼爱呢,还喂我喝灵液。对了对了,我这儿还有一些灵液,也一并送给你吧,就当是弥补之前让你陷入麻烦的补偿啦,你看行不行?”王跃赶忙点头,激动地说:“行啊,当然行!”紧接着,小系统就给了王跃整整五油罐车那么多的灵液,那数量可真不少呢。 小系统把东西都给了王跃之后,继续认真地交代道:“宿主,你一定要记住,在四合院的那个世界里,每年至少得待够4个月的时间。要是时间不够,那边的天道感应不到你正常的存在,就会去查找漏洞。一旦被查出来有问题,我替爸爸接了这个任务却没做好,到时候我们家可就全完了。” 王跃连忙点头,认真地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做的。对了,你记得随时提醒我啊。”小系统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宿主,我也很想一直陪着你,可我现在还太弱小了,需要通过足够的休眠来积攒能量,这样才能慢慢长大呀。所以我没办法随时都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把我刚才说的这些话都牢牢记住。” 王跃再次点头,说道:“好的,小系统,我记住了。不过,你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小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妈妈之前和一个坏女人打架,不小心掉进了异空间。我爸爸想去救她,可他的能力还不够。后来,他找到了刘叔叔,刘叔叔答应帮他一起找回妈妈。可是,异空间非常大,而且特别危险,所以我也不清楚爸爸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在他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好好辅佐你的!” 王跃微笑着说:“好的,小系统,我相信你。”小系统接着说:“那我要去休眠了,宿主,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说完,小系统便彻底没了声音。 王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走到仓库的后门,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只见点的外卖就放在门口,打开包装一看,里面可乐的冰块早已融化了。王跃也不嫌弃,拎着外卖回到办公桌前,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王跃从空间里拿出了基因药水和灵液。他先是一口气喝完了基因药水,接着又灌了一大口灵液。刚喝完,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昏迷了过去。 等王跃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恢复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原本因为好久没锻炼而有些松弛的小腹,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腹肌。而且,他以前轻微的近视也完全消失了,视力甚至比自己18岁的时候还要好。 王跃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小曲走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冲洗了一番后,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当他脱下换下的衣服时,才发现这件t恤是之前外贸订单里的。t恤背面印着一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郎,难怪在四合院的那个世界里,会被人当成奇装异服呢 。 第3章 坦白 王跃出生于1989年,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过得还算幸福,家庭氛围和谐,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坎坷波折。上高中后,王跃接触到了网络小说,从此便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这份沉迷严重影响了他的学习状态,以至于在高考时发挥失常,只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 谁也没想到,这所学校比王跃更有“上进心”。在他大二那年,学校成功实现了专升本,王跃也因此“沾光”,最终拿到了一个三本院校的本科学历。大学期间,王跃多次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提升自己,可每次都难以坚持下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混到了毕业。 当时,国家高度重视基建行业,王跃很幸运,大学毕业没有失业,反而进入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实习。一年后,他被派往阿菲利加地区工作,在那里待了几年时间。在阿菲利加的日子里,他的专业业务能力没怎么提升,倒是与人交往的本事突飞猛进,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还结识了不少当地和来自其他地方的人。 从阿菲利加回国后,王跃凭借着在那边积累的人脉资源,转行做起了外贸生意。那几年,外贸行业形势大好,王跃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个盆满钵满。有了钱之后,他开始过上了海吃海喝、花天酒地的生活。2015年,王跃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妻子,隔年妻子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回顾前半生,王跃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令人羡慕。 然而,到了2020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口罩原因,外贸行业遭受重创,王跃的生意也未能幸免,订单彻底崩盘,难以为继。此前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没有多少积蓄,随着生意的失败,日子逐渐变得捉襟见肘。妻子过惯了优渥的生活,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落差,向王跃提出了离婚。王跃心里清楚,妻子过不了这种憋屈的苦日子,最终两人和平离婚。 处理完离婚事宜,王跃将能变现的东西都变现了,勉勉强强还清了债务,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库房以及库房里的一堆尾单货。其中有一批是非洲阿菲利加的一位酋长定制的夸张风格t恤,那位酋长给了王跃定金后,便带着人去打猎了,没想到却在打猎时被猎物反杀。新上任的酋长根本不认这笔订单,于是这批货就砸在了王跃手里,成了一堆卖不出去的库存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王跃拿起桌上的华为p60 pro,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小王八蛋,一晚上不接电话干什么?不就是赔了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爸还有点积蓄,回头你到家里来把卡拿走,再做点小买卖。多大点事儿呀!那个卓秀芬,她要走就让她走吧。反正平时你儿子也是我们帮你带着的,你就拿这钱去做点小生意。等以后啊,再找个年轻漂亮的,气死她,听到没有?” 王跃听着母亲平日里觉得有些唠叨的话语,此刻却不禁有些热泪盈眶。他轻轻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好的,妈,我知道了。我最近找了个新项目,可能得忙上一段时间。你和我爸平时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小野那边,就多劳您费心了。等儿子我东山再起,一定给您换个比以前更大的房子,给我爸换辆新的大奔!” 电话里传来母亲笑骂的声音:“臭小子!我知道啦。你也别瞎操心。小野可不只是你儿子,他还是我宝贝大孙子呢!行了行了,他们爷孙俩估计又在小区里折腾了,可别去破坏草坪了。我就是担心你,既然你现在情况还不错,我就放心了,挂了啊。” 随后电话挂断了。王跃坐在老板椅上,缓缓放下手机。既然命运又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抓住。当务之急,他首先要解决在那个世界里黑户的问题。 他坐在那里,沉思了许久。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了以前买的ipad,这东西自从买来就没怎么用过,基本上都在吃灰,偶尔还被用来盖泡面。他打开ipad,发现竟然还有点电量。于是他给ipad充满电,然后在那1t的存储空间里,下载了建国后所能找到的各种历史资料,还有2019年的阅兵仪式视频,以及别人精心剪辑的《如愿》mv,里面记录的都是那些令人肃然起敬、感动至深的故事。 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他起身去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 !按照小系统教他的方法,王跃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默念了一句:“走你。”刹那间,周围的空间发生了变化,眨眼间,他便重新回到了那间审问室里。 审问室外的人听到里面有动静,立刻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王跃,那个中年男人瞬间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居然能回来!”王跃赶忙高高举起双手,大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们的最高领导谈,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赶紧去把他叫过来!” 中年男人抢先一步说道:“有什么事跟我谈就行,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王跃微微一笑,说道:“同志,我知道你很着急,但请你先别着急。我要说的事情非常关键,你可能……”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中年男人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好的,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的领导。”说完,他关上了门,用眼神示意两旁的人继续守在审讯室门口,自己则噔噔噔地朝着楼上跑去。 片刻之后,他领着一位五十多岁、身形微微发福、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中年男人用试探的眼神看了看身后的领导,领导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中年男人推开了门,领导迈步走了进去。领导刚要开口做自我介绍,王跃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介绍了,我知道您,我小时候可没少听您的故事。” 领导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还听过我的故事?”王跃急忙弯腰伸出手,恭敬地说道:“我非常荣幸能见到您,李部长。”戴眼镜的李部长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既然听过我的故事,那就给我讲讲,你都知道些啥。”王跃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中年男人。李部长心领神会,笑着说:“小陈,你先出去吧,让其他人也离远点儿。”等小陈出去后,李部长指了指凳子,说道:“这儿条件简陋,你先坐下吧。”随后,他自己坐到了审讯桌后面。 王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黑兰州香烟,双手递给李部长,说道:“部长,抽抽我的烟。”李部长接过烟,看了看过滤嘴,又瞧了瞧烟盒,说道:“黑兰州,这烟看着很不一般嘛。” 王跃掏出打火机,准备给李部长点烟。李部长很自然地伸手挡了挡,王跃熟练地给李部长点着烟后,又给自己点上,开口说道:“这烟在我们那儿只能算一般般,我以前抽的可比这高档多了。不过最近生意落魄,也只能将就了。”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王跃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李部长,我叫王跃,1989年出生。也就是说,按照您这儿的时间线,30年后我才会出生呢。我出生在陇省的金城市。大学毕业后,我去了非洲的阿菲利加参与援建工作,后来回国又做起了外贸生意。这几年,我们那儿爆发了一场非常严重的疫情,我的生意受到重创,现在都快破产了。后来我得到了一个系统,它赋予了我穿越的能力,这才让我来到了这里。” 李部长听完,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缓缓说道:“这么说,你是从我们之后的时间段,跨越时空来到了现在?你穿越了时间的长河?”王跃笑了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李部长,我不是穿越时间来的。时间是不可能被穿越的,我应该是穿越世界而来。我们所处的是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可不简单,在我们那个世界,这里其实是一部电视剧里的世界。只不过我们两个世界的发展轨迹有很多相似之处,人物也基本一样,只是这个世界多了一些电视剧里的剧情罢了。” 李部长听了,更加疑惑了,追问道:“平行世界?系统?这都是些什么概念?”王跃思索了一下,说道:“李部长,您听说过佛家的三千小世界之说吧?”李部长点了点头。王跃继续解释道:“我们所处的两个世界,就如同这三千小世界中的两个不同个体。我借助天道之下类似法宝的东西,得以在这两个不同的小世界之间来回穿梭。咱们这两个世界的历史虽然大体相似,但还是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比如在我们世界里,您所在的这个世界仅仅是一部电视剧的内容。这电视剧就好比是古代的画本,也和电影差不多,是一种供人观看的作品。” 李部长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王跃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您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我们那边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而我是通过天道下的特殊法宝穿越到这里来的。”李部长再次点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又问道:“那……那我们能不能……” 第4章 确定交易 “那我们能不能通过这个法宝去你所在的世界呢?”李部长耐心地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王跃连忙回答,接着补充道,“我不能带着非生命体以外的东西穿越,尤其是生命体。如果尝试带生命体穿越,生命体会在穿越的瞬间丧失生命体征。” 李部长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追问道:“王跃同志,你能告诉我,你们发展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吗?还有,现在的帝国主义,他们还能欺负我们吗?” 王跃赶忙解释道:“帝国主义的那几个头目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为首的美利坚依然在全世界到处惹是生非、为非作歹。但它们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了,我们现在已经完全不惧怕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抗衡。” 李部长听完,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不由得点了点头。王跃从身边拿出ipad,耐心地教李部长如何操作。他让李部长观看了自己世界的发展成果,还教他如何播放那些mv。李部长学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基本掌握操作方法。 王跃说道:“李部长,您把这些东西拿给上面的领导看看,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商量好怎么处理我的事情,再来告诉我就行,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李部长接过ipad,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认真地说:“王跃同志,你放心,我保证会把这些东西完整地呈上去。”说完,他郑重地给王跃敬了一个礼。王跃有些慌张,回了一个不太规范的礼。 王跃惊喜地问道:“海子里?是那三位……”李部长点了点头。王跃接着说:“我也一直很仰慕那三位呢。”李部长说道:“等下次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带你进去。”王跃听后,点了点头。 李部长接着说道:“王跃同志,我想问一下,你能从你那边的世界给我们带一些技术和设备过来吗?” 王跃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可以的。正常来说,我们那边是2023年,比这边大概先进60多年。最顶尖、最前沿的技术和设备我可能没办法弄来,但是比目前这个世界上,像帝国主义国家那边主流的技术还要先进一些的,我是可以搞到的。我在那边有一家外贸公司,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公司做掩护,从那边采购设备、物资以及技术。” 李部长听完,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急切地问道:“王跃同志,那你需要我们这边为你提供些什么呢?” 王跃神情严肃地说道:“李部长,我在这边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以及一份能够掩人耳目的工作。因为我每年必须在这边待够4个月的时间,这样才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天道’关注到。而且,这个世界是以95号四合院发生的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为背景延伸展开的,所以我希望能住在这个院子里,工作单位也尽量安排到95号四合院所属的轧钢厂。”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至于购买技术设备的资金方面,实不相瞒,我在那边的生意快破产了,资金上有些紧张……” 李部长连忙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东西在你那边有没有用,你看我给你提供黄金可以吗?” 王跃赶忙回应道:“李部长,黄金当然可以,在我们那个世界,黄金也是硬通货。除了黄金,像一些古玩之类的东西也可以,还有玉器、翡翠这些都行。” 李部长听完,大喜过望,说道:“这些东西除了黄金我们可能不是很多,但其他的我们还是有的。” 王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李部长,我想起来一件事。在我们那个世界,曾经在恭王府,也就是和珅的府邸发现过一批财宝。我想你们这个世界应该也有,您要不派人去恭王府好好找找看?” 李部长听后,兴奋不已,用力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说道:“那就太感谢你提供的这个线索了。要是真能找到那批财宝,我们之间的交易资金可就更加宽松、更有保障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派人去95号四合院调查一番,等明天早上我把调查结果告诉你,到时候再给你安排身份,你看这样可以吧?” 王跃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赶紧找个地方睡一下吧,我都快困死了。” 李部长听了,脸上微微一红,觉得确实让王跃在这受了不少罪,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忙让老陈带着王跃去休息。 第5章 交易开始 第二天,王跃刚睡醒,洗漱完毕,陈春生,也就是老陈,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房间。 “王跃同志,你说的那个院子,我们已经调查完了。只不过,情况有些……”老陈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啊?”王跃满脸诧异,追问道,“那里面的人怎么了?” 老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感觉那里面的人都有些不太正常。” 王跃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老陈,你要知道,那个院子在我们那边被亲切地称为‘禽兽四合院’呢。不过,你们调查的主要结果是什么?那些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比如说特务之类的?” 老陈摇了摇头,回答道:“那倒没有。我们连夜查了那些住户的资料。里面身份最特别的是住在后院的龙彩香。她的两个儿子曾经在伪军里,当时有个副师长被我们成功策反起义了,日本人一看情况不对,就把整个伪军的军官都给杀害了,她的两个儿子也不幸混在其中遇害了。对于这件事,我们也没办法完全否定其真实性。而且建国以后,龙彩香又把院子里的一些房子捐给了街道。街道考虑到这些情况,酌情给了她一个五保户的名额,每个月会给她一些补助。可倒好,她在院子里到处宣扬自己是烈士家属呢。” 王跃刚想开口说“那就把他们处理了”,这时,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突然响起:“宿主,千万不要一次性把剧情搞得变化太大,不然天道会进行修正的。到时候,你就会失去对剧情的熟悉,从而引发更多的不便。所以,你还是尽量不要让剧情产生太大的变动。当然,如果真的遇到了对你有威胁的事情,你再出手也不迟。” 王跃听完,沉思了片刻,然后对老陈说道:“老陈,这个院子尽量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变动。因为这个院子是那部电视剧的基础场景,如果把院子里的情况弄得太乱,我担心剧情会发生改变。等剧情变了,我不熟悉了,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老陈点了点头,说道:“李部长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嘱咐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把那个院子的东跨院翻修了一下,大概需要花费七八天 老陈接着说道:“王跃同志,根据李部长在三位老人的意见指导下,新设立了特采司这一部门,您将担任特采司的司长,职位是正厅级。明面上,给您安排的职位是轧钢厂特殊采购科的科长。考虑到您面相比较年轻,我们把您的年龄设定为27岁。平时为了避免引起特务的注意,就由我来和您联系,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王跃听完,伸出手与陈春生握了握,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道:“欢迎和我搭档,老陈!咱们俩可得好好把这工作干好。” 老陈点点头,“行!”握完手后,老陈刚要继续说话,王跃打断了他:“以后直接叫我王跃就行,或者叫我老王也行。” 陈春生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老王,您的任命今天就会发到轧钢厂。院子也从今天开始整修。关于您的身份相关事宜,后续我会处理妥当,等您下次回来,我再交给您。” 王跃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时,陈春生拿出100根大黄鱼递给王跃,说道:“这先给您当作启动资金。” 王跃郑重地接过这些大黄鱼,说道:“陈春生同志,您放心,我肯定会给咱们把设备弄回来的。您看,咱们先弄些什么设备比较好呢?” 老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老王,这是我昨天开完会,汇总了咱们交谈后的需求列出来的设备清单。您看看,哪些设备您能先弄到,就优先帮咱们弄来。” 王跃郑重地接过纸,仔细看了一遍后说道:“我把这张纸带回去,到我那边找咨询公司问问情况。这样,七天以后,您给我一个仓库的位置,我把弄到的东西先卸到仓库里。” 陈春生郑重地点点头。随后,王跃便穿越回了自己原本的世界 王跃回到仓库里的办公室,一下子瘫倒在老板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天里,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里难免感到有些疲惫。 躺了一会儿,抽了两根烟后,王跃拿起手机,在电话簿里翻找起来。往下滑动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便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你好。”王跃叼着烟,说道,“我找朱胖子,朱胖子,连你哥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电话那头传来朱胖子的声音,先是一顿回骂:“你大爷的,王八蛋,最近死哪去了?欠我的钱是不打算还了是吧?” 王跃笑了笑,继续说道:“可不是不想还,爷我现在没钱了,打算肉偿,怎么样?你说个地儿,哥我洗干净屁股去找你。” 朱胖子“呸呸呸”了几声,嫌弃地说:“恶心死了!说吧,是不是银行又催你还钱了?等着,到月底我这儿有一笔进项,到时候先给你挪着用用。” 王跃吐出一个烟圈,说道:“不是,我又在阿菲利加找到了点路子,打算弄些物资过去。那边没有外汇,我先弄了点黄金过来,你帮我收了呗。” 朱胖子大大咧咧地说道:“有多少啊?要是零零碎碎几十克的,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直接老老实实送到店里去,我叔在店里,让他收就行。” 王跃接着说:“有一百根呢。” “多少?一百克?一百克也行啊,我过来取就行。”朱胖子说道。 王跃强调道:“一百根金条!” 朱胖子听完,声音都高了八度,赶紧说道:“哥,爷,你是我大爷!等着啊!你还在大沙坪那个仓库里吗?我马上过来!”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王跃还没来得及说这些金条是大黄鱼还是小黄鱼呢,朱胖子就急急忙忙地准备赶过来了。 朱胖子可是王跃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这几年,王跃走了背字,生意一落千丈,而朱胖子却一路顺风顺水,把小金店越开越大,黄金买卖做得风生水起。 在等朱胖子来的路上,王跃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本地的咨询服务公司。筛选了一番后,他找到了一个看起来靠谱的公司,记下电话后便拨了过去。 “你好,是鼎正咨询吗?”王跃问道。 那边礼貌地回应:“你好,先生,我们是鼎正咨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王跃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需要向阿菲利加出口一批工业设备,主要是围绕炼钢和轧钢方面的,大概是达到70年代稍微领先一点水平的产线。”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先生,70年代水平的设备能满足那边的需求吗?” 王跃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的客户那边国内工人的文化水平达不到更高标准的操作要求,所以只能先以70年代水平的设备为目标。” 对方听后,马上说道:“好的,先生,您现在在什么地址呢?我们可以上门和您详细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王跃把地址告诉了对方,对方表示很快就会赶过来。 刚挂断电话,门口就传来乒乒乓乓的砸门声,同时响起朱胖子的大嗓门:“王跃,你个王八蛋,你爷爷我来啦!赶紧开门!”王跃一边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开门,一边说:“朱胖子,你这是打算拆了我这地儿啊?” 朱胖子一进门,就冲上前给了王跃一拳,着急地说:“赶紧的,你个狗东西,把金条拿给我瞧瞧!”王跃关上门,带着他走进办公室,把装金条的箱子甩给朱胖子,说:“喏,都在这儿了。” 朱胖子接过箱子一看,眼睛都亮了:“哇,这么多!还是大黄鱼啊,我还以为是小黄鱼呢。你狗日的这是要东山再起了呀!”王跃扔过去一根烟,朱胖子接住后自己点着,又把打火机扔回给王跃。王跃说道:“你先别给别人说这事,我这才刚刚起步。你算算,这些金条能值多少钱?” 朱胖子拿起工具量了一根金条,说道:“一根大黄鱼312.5克,100根的话就是……今天金价是463一克,不过我只能给你按450一克算,老子我还得赚点差价呢。”王跃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朱胖子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阵,说:“一共1406万零2500呢。”说完,他苦恼地挠挠头,“狗日的,老子手头没那么多现金啊,这可咋办?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其他买家?” 王跃赶忙插嘴:“别,别介绍别人了。你手头现在能拿出多少,先转给我。剩下的钱,等你把这些黄金出手了再给我,咋样?”朱胖子一听,喜出望外:“哎呀,真是我的好义父!绝对没问题!我看看啊,我手头现有800多万,我先给你打850万过去,你先用着。等我把这些黄金卖出去,剩下的钱全给你。” 王跃点点头说:“行啊,死胖子。等这批货款结算下来,我把之前欠你的钱也一并还了。”朱胖子摆摆手:“那都是小事,咱哥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说着,他就掏出本子准备给王跃打借条。王跃一脚踹在他的肥屁股上,笑骂道:“滚蛋!回头弄完把钱给我就行,咱哥们之间打什么欠条啊?”朱胖子笑嘻嘻地拎着黄金箱子出去了。 朱胖子刚走不久,鼎正咨询公司的人就来了。王跃接待了他们,双方进行了一番探讨交流,最后王跃付了十万定金给对方,对方答应会按照约定办好相关事宜。 第6章 零碎 等朱胖子和鼎正咨询公司的人都走了以后,王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他没敢有丝毫懈怠,又赶紧打开电脑,登录上一个特殊的聊天工具。这个工具里的联系人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人。王跃打开软件,输入消息:“在吗?” 对方很快回应道:“老板,只要有赚钱的买卖,我一直都在。” 王跃接着说:“我需要通话,打字不方便。” 对方很快发过来一个通话请求,王跃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声音:“你好,王总。” 王跃直接切入正题:“班杰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我需要一套世界上六七十年代左右列装的轻武器图纸、设计稿之类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弄一套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70年代世界上所有的武器,比如火炮、坦克这些的设计图纸都搞一份,重点以咱们国家和老毛子的为主。” 班杰明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说:“王总,你这可给我派了个大活儿啊!” 王跃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在阿菲利加新结识了一个酋长,他打算用这些东西做竞选总统的宣言,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班杰明回应说:“70年代左右的应该能搞到。这样吧,3天之内给你,不过得要100万。” 王跃点了根烟,反驳道:“太贵了吧!现在行情这么不景气,你们这行我也了解,我认识好几个干这事儿的人呢,哪有要这么多钱的,大家都没什么活儿干。只要我给钱,愿意干活儿的人多了去了。” 班杰明讨好地笑了笑,说道:“王总,咱都是老关系了,给谁做不是做呀?这样吧,我给你降一点,80万,不能再少了。” 王跃吐出一个烟圈,果断地说:“60万。先付10万定金,等你弄完我再给你40万,剩下的10万等客户那边确定没问题了,我再付给你。” 班杰明一听,叫了起来:“王总,这可不行啊!这事儿真的要花不少时间,而且我还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能把国外的资料弄进来,你给的钱实在有点少了。” 王跃继续坚持:“三天之内完成,58万。” 班杰明无奈地妥协道:“好好好,王总,就三天,60万不能再降了。总得让兄弟我喝口汤吧?” 王跃掏出手机,给班杰明转了10万定金。班杰明收到后,立刻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说道:“收到,王总!你就等着收货吧。”说完便挂断了通话! 刚挂掉电话,王跃正要起身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又在对话框中输入消息:“继续拨过来,我还有事问你。” 班杰明很快发起了通话请求,王跃接通后,班杰明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事尽管交代。” 王跃突然压低了声音,谨慎地说道:“班杰明,上次你透露的那个消息靠不靠谱?”班杰明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疑惑地问道:“哪个消息?” 王跃继续低声说道:“就是基辅大学那几个教授搞出来的老毛子的蘑菇弹设计图纸的消息。那份图纸靠不靠谱,准不准确?” 班杰明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那个没问题,图纸已经卖给中东的人一份了,据说他们很快就能将其投入实际操作。不过那帮人要价可不低,一份图纸就要30万美金呢。” 王跃说:“你给我牵个线,我想悄悄弄一份,拿这图纸去忽悠那个酋长,好谈个大单子。” 班杰明沉默了好一会儿,认真地说:“老板,你最好真的只是拿去忽悠酋长,可别干别的。不然,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王跃骂道:“谁有胆子在国内搞这玩意儿啊,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嘛!我就是拿这图纸去忽悠酋长,拢个大单而已。” 班杰明说:“行,那我给你牵线搭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30万的交易,你得给我5万美金的中介费。” 王跃很爽快地答应道:“完全没问题。”说完便直接挂断了通话,随后关掉了电脑。 王跃心想,这么多资料肯定需要打印,那就得有打印机和耗材。要是研究核弹相关的东西,还需要大量电脑进行运算。于是,他把烟掐灭,摁在烟灰缸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仓库并锁好门,叫了一辆滴滴,朝着五里铺的电脑城驶去。 很快,王跃就到了五里铺的电脑城。他找到了以前合作过的老关系户,订购了100台高性能电脑,每台价格三万多。他让对方把专业的软件安装好并调试好,第二天送到仓库。对方收了钱后,很爽快地答应会按时按要求办好。 接着,王跃又来到二楼的耗材店,找到熟悉的关系户,下单订购了大量电脑耗材,包括硒鼓、打印纸等,同样要求对方第二天送到仓库。付完货款后,看着剩下不到一半的余额,王跃不禁感慨钱花得可真快啊。 等到东西采购完,王跃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档子事儿呢,于是赶紧掏出电话,给几个平日里处得不错的哥们打了过去。约好了地点,他就打了个车,直奔广场的茶楼而去。 到了茶楼,王跃一眼就瞧见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从兜里掏出一包吉祥兰州,一边扔过去一边说道:“哥几个,凑着抽吧,我现在也就只能抽这个了。”那几个哥们倒也没嫌弃,一个个嘻嘻哈哈伸手接过烟,“滋溜”一下就点着了,然后围坐在麻将桌旁,“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大家正打着麻将呢,王跃瞅准了个空当,侧头问旁边的耗子:“耗子,上次你不是说你舅在军区后勤处嘛,哥问你个事儿,行不?”耗子嘴里叼着烟,满不在乎地应道:“跃哥,你说呗,跟我还客气啥。” 王跃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个阿非利加的客户,想整几辆坦克到那边去充充排面,你说这事儿能成不?”耗子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猛吸了一口烟,说道:“跃哥,那估计不行啊。你没有那个武器出口资格证,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王跃吐了口烟,摆了摆手说:“哥,我又没打算搞那种正规的。你就帮我想想办法,找几个把炮塔上的瞄准器啥的卸了,只要履带能跑,柴油机啥的能正常运转就行呗。” 耗子听完,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行,我等下给我舅打个电话问问。”说完,他就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 过了好长一会儿,耗子才进来,脸上带着点兴奋的神色,说道:“跃哥,我问了我舅,他说咱们国家退役的坦克,就算是旧的也不能往外卖。不过呢,他给我说了个路子。早些年,咱们有一些老式的59坦克,被总装卖给了西宁那边一个搞军事乐园的老板。现在听说那边的乐园经营不下去了,那几辆坦克正打算卖掉呢。要不你去问问,电话我给你。” 王跃赶忙接过耗子递过来的写着电话的纸条,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说道:“行,耗子,这次哥可太谢谢你了。回头哥做东,请你吃顿好的。等这单生意成了,哥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耗子笑着点了点头,说:“跃哥,我等着!” 就这样,几个人又磨叽到了下午5点多,王跃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出门。一走出茶楼,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喂,李老板,你好啊,我是金城军区后勤的李主任介绍来的。他说你那儿有点59坦克的模型,我想了解了解情况。” 电话那头的李老板一听,立马说道:“哦,有有有,我这儿确实有。”王跃接着问道:“那现在这些坦克模型还好着不?能不能开动啊?”李老板连忙说:“哎呀,您放心,我们一直在保养呢,好着呢!就是没有那些瞄准的武器设备了,不过炮塔还在,从外观上看,还是挺唬人的。” 王跃一听,心里一喜,说道:“行,只要能开就行。我打算把它们送到非洲的阿菲利加去,给那边的一个酋长摆弄摆弄。”李老板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哎呦,王老板,你可真有门道啊,佩服佩服!” 两人约定好之后,第二天,王跃就坐第一班高铁赶到了西宁,出高铁站打车直奔郊外军事乐园,心里满是期待,想着赶紧看看那几辆坦克到底是啥样,这单生意究竟能不能成! 西宁这座城市面积不算大,车子在城里没开多久就出了城,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王跃刚一下车,早已等在门口的李老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赶忙上前说道:“王老板,欢迎欢迎呐!”王跃跟李老板握了握手,便跟着他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李老板,我大老远过来,你直接让他们把坦克开起来,我看看情况。要是没问题,我今天就直接找车把它们拖走。” 李老板也没磨叽,很爽快地就吩咐人把坦克开了出来。驾驶员爬上坦克,操作了一阵儿。只见坦克跑起来还挺顺畅,发动机的声音听着也正常,炮塔也能灵活转动。王跃看了非常满意,说道:“李老板,这坦克还真不错。咱说说价格吧,你打算卖多少钱?” 李老板听了,叹了口气说:“当时我可是40万一台从部队买出来的,这些年做生意有赚有赔。你要是想要的话,就15万一台吧。”王跃一听这价格,觉得还能接受,便接着问:“那现在有几台能正常开动的呢?”李老板回答说:“现在有六台能开的,还有两台已经不行了,我正打算拆了它们当零件用呢。” 王跃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你把那两台不能开的也卖给我。回头我把它们发到非洲那边去,万一到时候那边的坦克坏了,要是没有配件可就麻烦了,这两台正好能当配件用。你看行不行?”李老板琢磨了一会儿,便爽快地答应了:“行,没问题!对了,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车,把这些坦克给你拉回去?” 王跃见状,感激地说:“那就麻烦李老板了!”于是,李老板找来了四个拖车,把坦克一一装上,还给王跃贴心送上了驾驶培训视频!等车子上了高速,王跃才突然一拍额头,心想:“哎呀,这坦克拉回去都没地方停啊!”他赶紧给朱胖子打电话,让朱胖子再帮忙找个偏僻点的仓库。朱胖子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车子刚下高速,朱胖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指引着王跃往大沙坪北面走,一直走到忠和镇北面。在那儿,有一大片开山辟出来的仓库,周围荒得很,不过价格倒是挺便宜,一个月租金才3000多块钱。王跃没多犹豫,就爽快地租了一个月的仓库,然后把坦克都堆了进去。看着这些坦克整齐地停放在仓库里,王跃心里想着这单生意算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第7章 上任轧钢厂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了8天,王跃带来的那些用金条换来的钱也终于花得一干二净。他先是趁着夜色把那几辆坦克收进了空间里,随后又回到自己的仓库,将其他采购来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紧接着,他启动了穿越的能力,眼睛一睁一闭之间,便回到了当初分别时的那个招待所。 王跃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外面等候的士兵早已把他回来的消息告知了老陈。没过多久,老陈就匆匆赶了过来。王跃朝着老陈点了点头,老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上了车,朝着郊外驶去。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很快就到了郊外。他们一路前行,直到来到一个戒备森严的仓库前才停下。王跃跟着老陈走进仓库,老陈转身出去安排士兵在周围警戒。王跃看着空荡荡的仓库,开始从空间里往外取出东西。先是8辆59式坦克,接着是一些高产的种子化肥,还有电脑、耗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被他放了出来。 放完东西后,王跃走到仓库外面招了招手,老陈连忙走进来。王跃指着那几辆坦克,认真地交代道:“老陈,这是一批59式坦克。按理说,这种型号的坦克在我那边今年已经定型了,但我不知道你们这边的情况,所以先弄了几辆过来,你们可以先参考参考,看看能不能从中借鉴一些技术。” 说完,王跃又拿起一堆硬盘,指着上面的标注继续说道:“这里面标注了哪些是武器相关的资料。你看,从上面最中间的那份是最重要的,这是老毛子家的蘑菇弹设计资料。我知道咱们国家现在也已经开始研制大蘑菇了,有了这份资料,说不定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随后,王跃又把老陈带到那一排电脑跟前,介绍道:“这是电脑,在我们那里,它是用来进行计算的工具,可比算盘要快多了。这里面还有一份操作说明和操作视频。”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块便携屏,“把这个u盘插到便携屏进行播放,就可以学习怎么操作了。不过,在学习和操作的时候,一定要避开那帮老毛子,不能让他们发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陈听着王跃的介绍,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我记住了。”说完,他便招呼外面的卫兵和士兵进来搬东西。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把东西都搬好了,那几辆坦克被先堆到了墙角。 东西搬完后,王跃问道:“老陈,我住的房子那边安排好了吗?要是好了,你就送我过去吧。”老陈笑着回答:“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正好,我先送你去轧钢厂,然后再一起去街道把房子的钥匙拿上。” 老陈开着车,由于这个时候车辆保有量极少,路上畅通无阻,所以没一会儿就抵达了红星轧钢厂。在门口完成登记手续后,老陈领着王跃径直走向办公楼,顺利找到了轧钢厂的书记赵红旗。 一走进办公室,赵红旗便让秘书迅速端上了茶水。老陈开始介绍道:“赵书记,这是部里推荐过来的优秀干部,王跃同志。王跃同志之前在隐秘基地工作,现在被安排到咱们轧钢厂的特殊材采购科,希望你们今后能相互配合,把工作做好。” 赵红旗率先伸出手,热情地说道:“你好啊,王跃同志!”王跃看向赵红旗,只见他五十多岁的样子,虽说身体微微有些佝偻,但依然能看出是条威猛的汉子,脸上那修长的胡须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老陈赶忙补充介绍:“这位是赵书记,以前可是部队里的一员悍将,是从38军出来的。” 王跃一听,赶忙伸出手与赵红旗握在一起,脸上满是敬佩之色,说道:“38军,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万岁军啊!当年把美帝打得抱头鼠窜,那战绩可是相当辉煌!” 赵红旗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感慨地说:“唉,咱们当初上战场,就是一心想着把美军彻底打回去。可惜啊,最后还是没能把那帮美国鬼子赶下海。” 王跃摇着赵红旗的手,认真地说:“赵书记,那帮美帝野心狼,在欧洲把纳粹德国和意大利军队打得东奔西跑,在太平洋战场上同样把小鬼子打得节节败退。可谁能想到,到了朝鲜战场,就被咱们撵得抱头鼠窜,在全世界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咱们中国军人的厉害,那可是让全世界都竖起了大拇指啊!” 赵红旗听了王跃这番话,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走,走!我带你去找分管后勤的李怀德。”说着,便主动在前面带路。老陈和王跃紧跟在赵红旗身后,一同出了门,朝着右手边最里面的方向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扇门前,赵红旗敲了敲门,随后推开走了进去。 进了门,就见赵红旗朝着一位三十多岁、梳着大背头、国字脸,身着一身干部装的人介绍道:“怀德,这是部里来的老陈,这位是王跃同志,咱们厂新设立的特采科的科长,今天我带他们过来和你认识认识。” 李怀德听完,赶紧伸出手,先后与老陈和王跃热情握手,说道:“我刚听说咱们厂设立了特采科,都是从部里来的精兵强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岗了。今天中午一定要在厂里吃个饭,赵书记,您可得来作陪啊!” 老陈赶忙摆手拒绝,摇头说道:“今天怕是不行,部里还有任务。回头我还要带着王跃同志去街道拿钥匙,部里给王跃同志安排了住处。今天过来主要是见见两位领导,特采科虽然挂在轧钢厂,但主要还是向部里负责,所以往后还请两位多多配合。” 赵红旗和李怀德听完,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们知道了。” 于是,李怀德亲自带着王跃去安排办公室,领取劳保物资。王跃提着物资,把东西扔到老陈车上,说道:“老陈,赶紧走吧,这都中午了,再耽搁下去,都快下午了。要是今天不把房子的事弄好,晚上我又得去住招待所了,老陈,上车。”老陈点点头,两人上车后,直奔街道办。 轧钢厂离街道办有一段路程,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街道办门口。同样在门口登记完毕后,开车进入,径直找到了街道办的王主任。王主任四十多岁,据说以前是地下党出身,梳着干练的胡兰头,身形微微发福,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大方得体。 老陈敲敲门,走进办公室说道:“王主任,我是冶金部的陈春生,之前咱们通过电话。”王主任抬起手,看到老陈后说道:“哦,对,是的,陈司长,我知道,那天您打电话过来,是带王跃同志来看房子的吧?走走走。” 王主任说着便走出办公室的门,朝着一位女干事招了招手,说道:“小曹,那天丁队长交回来的那院子钥匙呢,拿给我。”小曹脆声应了一声“哎”,然后麻利的把钥匙拿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带头往外走,边走边说:“陈司长,我们给王科长安排的是95号四合大院的东跨院。95号四合大院可是咱们街道有名的优秀四合院,管院的三位协管员,有两位都是轧钢厂的优秀工人,剩下的一位也是小学老师!这个大院在附近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听到这话,老陈和王跃对视了一眼,都强忍着没笑出声。王主任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两人的异样。 到了院里,两人招呼王主任上车,随后三人便开着车朝着95号四合院驶去。没一会儿,车就到了巷口停下。王跃他们三个人顺着广亮大门走进了95号四合院。刚一进门,前院西厢房门口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要抬头询问,结果看见了后面的王主任,立马说道:“哦,王主任,您怎么来了?老阎他们今天上班去了,不在院里,您是有什么吩咐吗?”王主任听完,笑着回应道:“阎家嫂子你好,我今天过来带王科长看看他的房子,你不用管我们了。” 说完,王主任便带着两人穿过垂花门,走到中院,从傻柱家的房角一个花园门进去,便来到了95号四合院的东跨院。这里的房子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一个耳房。远处拐角还开了个能进车的门,门的墙角还盖了个小厕所。整个院子虽然面积不是特别大,但是收拾得干净利落,看着十分舒服。 王跃看着这房子非常满意,进门后,发现家具也都是新打的。虽说不是什么名贵材料,但刷了清漆后看着很是顺眼。更贴心的是,房子里的铺盖都已经铺好了,米面粮油、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也都准备齐全,王跃拎包就能入住。 王跃转过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真的麻烦你们了,非常感谢。” 王主任笑着摆了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王科长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老陈在一旁也笑着附和:“是啊,王主任考虑得太周到了,以后少不了要多麻烦街道办。”王主任爽朗地笑道:“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大家互相配合。” 第8章 初进四合院 王跃把王主任和老陈送出来,老陈对着王主任说道:“王主任,这次安置房子的花费,你列个清单报给我,回头我让人里把钱给你送过来。”王主任点点头,爽快地应声答应,随后向两人告辞,转身回了街道办。 老陈看着王主任走远,又转身从驾驶室下面拿出一本证件,上面赫然印着王跃的名字,这是一本持枪证。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把五四手枪,郑重地交给王跃,一脸严肃地叮嘱道:“老王,这把枪你拿着。要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别犹豫,第一时间开枪。院子里不太方便安排人一直守着,但隔壁以及附近三个院子都安插了咱们的人。只要你这边枪声一响,他们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保护你。不管碰上什么事儿,千万别硬撑着,直接开枪示警就行。” 王跃点点头,认真地回应:“你放心,我这人惜命得很,真有特殊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开枪。”老陈又接着说道:“这附近派出所所长也是咱们的人,刚安排到位的。他虽然不清楚你具体的任务情况,但知道要重点保护你。要是有什么事,你直接打发人去派出所叫他。”老陈顿了顿,再次郑重地看着王跃,强调道:“我跟你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要不是需要你在这个院子里住,我们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王跃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只要咱们小心行事,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我这个小角色的。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随后老陈上了车,和王跃道别,去安排别的物资了。 王跃转身走进院子。刚一进门,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就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你好同志,你是新来的住户吗?”王跃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有四五块,递向杨瑞华,笑着说道:“你好,我是新分配来的住户,叫王跃,在轧钢厂上班。这是几块糖,阎家嫂子你拿去尝尝。”说着,便把糖放在杨瑞华面前的凳子上,转身进了院子。 此时正值天气炎热,院子里没什么其他人。王跃径直走进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后,他开始打量起这个小院,越看越满意,心里想着:“这院子要是放到2023年,怎么着也能值一个多亿吧。”走进屋子,看到床上铺着的被褥,他上去躺了躺试试,感觉有点单薄。 于是王跃把褥子卷起来,从空间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薄床垫。撕开包装的瞬间,床垫迅速回弹,王跃试躺了一下,十分满意。他把床单平整地铺在上面,又从空间里拿出两个枕头,套上素雅的枕套放好,这么一收拾,整个床铺看起来舒适又温馨。 接着,王跃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蓝牙音箱,连接上手机后,播放起提前下载好的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他侧身躺在沙发上,惬意地喝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百事可乐,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尽情地放松休息。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王跃没打算做饭,再次从空间里拿出打包好的炒面。吃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袋子装进垃圾桶,然后又放回空间的角落。他心里清楚,这些来自未来的包装可不能随意丢出去,要是被人发现举报,虽说不一定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但总归是麻烦事。 饭后,王跃拿出躺椅,惬意地躺在小院里。考虑到在外面玩手机不太合适,他便拿了一本书,躺在躺椅上悠闲地翻看着。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一整天的暑气,让人倍感舒适。 这时,外面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他们纷纷从自家婆娘嘴里得知,东跨院里新住进了人。 闫不贵因为是老师,回来得最早。当听说跨院住进了新人,而且出手还挺大方,给了他老婆好几块糖时,不禁喜出望外,对杨瑞华说道:“老婆子,以后可得多和这个新住户走动走动。看他出手这么大方,咱们跟他走近点,指不定还能得些好处呢。”杨瑞华连忙点头,在算计这方面,她可是最信服自家老伴的。 家里的两个小的一听有糖,立马缠了上来:“爸爸,把那糖给我们,四五块糖呢,一人一块行不行?要不一人半块也行啊?”阎埠贵没好气地说:“还一人一块,想得倒美!就这几块糖,拿一块放到水里化开,大家分着尝尝,舔舔嘴就行了。还一人一块,我看你像糖!”说着,他不顾阎解娣和阎解旷渴望的眼神,把糖收了起来,只留了一颗放到热水里。等糖化开后,给家里六个人每人分了一杯,不多不少,说道:“喝吧,这可是奶糖,里面牛奶含量挺多的,都尝尝。”两个小的瞬间就把杯子里的糖水喝完了,两个大的倒是把糖水慢慢尝了起来。 易中海带着轧钢厂上班的人也慢悠悠地回来了。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傻柱走在前面,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朝院里走来。 易中海回到家,坐在椅子上。一大妈吴栩栩赶忙把茶水递过去,一边说道:“今天跨院住进来个新住户,是个小伙子,看着精精神神的。杨瑞华说这新住户挺大方,给了她几颗糖呢。”易中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新邻居来了,以后大家就是街坊了,得多照应着点。” 贾东旭也进了门,他的妈妈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讨论新来的住户。贾张氏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下午那会儿咋不在院子里待着呢,不然打个招呼,说不定他也能给我几块糖,我还能给我的好大孙留半个。这下可好,就便宜杨瑞华那个贱人得好处了。”说完,还埋怨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你也不说在院子里多待会。”秦淮茹一边做饭,一边回头解释:“妈,那会儿我在哄小当睡觉呢,小当没睡着,你倒睡着了。”贾东旭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再吵了,赶紧吃饭。” 傻柱进了院子,依旧哼着小曲儿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瞥见跨院的门开着,门锁已经取了下来。他扭头看了一眼,没作停留,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傻柱打开饭盒,发现中午打的菜有些凉了,便倒了些热水,就着热水吃起了剩饭。他的眼神不经意间顺着大门朝斜对面的贾家望去,只见秦淮茹正扭着丰腴的身子,在屋子里忙里忙外的。傻柱看着秦淮茹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出了神。 刘海中因为想要端着架子,所以是最后一个进院的。他一进门,二大妈吴铁环看到后,赶忙对刘光天说:“你看看你爸进来了,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去打点水,让你爸洗洗脸。”刘光天听后,赶忙去打了水,调好温度后端了过来,刘光福则在旁边贴心地递上毛巾。刘海中见状十分满意,洗完脸后,把毛巾递给刘光福,说道:“他二大妈,我进来时看到跨院的门锁开了,是院里住进来新住户了吗?” 二大妈吴铁环一边翻着菜,一边往外盛菜,说道:“他二大爷,杨瑞华今天说了,那个院里住进来一个住户,看着挺年轻、挺精神的,还给了她几块奶糖呢。”说着,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不屑,似乎瞧不上杨瑞华那爱占小便宜的性子。 刘海中看了看餐桌上,说:“新住户来了,那就开个全员大会吧。等吃完饭,我找老易和老阎说说,让新来的介绍介绍自己,也让大家认识认识我们三个大爷。”刘光福乖巧地点点头,说:“好的,二大爷。”刘光天则没有吭声,背过身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嘲讽。 吃完饭,刘海中迈着四方步往中院走去。走到易中海家门口,他敲了敲门,喊道:“老易,在家吗?”里面易中海回应道:“老刘,进来吧。”刘海中推门进去,说:“老易,今儿我听说院里来了新住户,咱们开个全院大会,让院里的住户都认识认识,也让新住户认识认识咱们三个大爷。”易中海听后想了想,说:“行,老刘。那你让人通知后院的住户,我去前面给老严说一声。” 刘海中说:“我已经让我两个儿子去叫人了,我现在去前院给老阎说一声,你把中院的住户通知一下。”说完,便背着手出门了。易中海看着刘海中的背影,不禁讥讽地笑了笑,对一大妈吴栩栩说:“就他这草包样子,还想给人立威呢。” 刘海中出了门,丝毫没有听到易中海的话,径直朝着前院走去。到了阎埠贵家门口,他敲了敲门,喊道:“老阎,老阎,出来一下。”此时阎埠贵一家为了省电,早早地就熄了灯。听到敲门声,阎埠贵赶忙出来问道:“老刘,有什么事嘛?”刘海中从怀里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根,把烟盒递给阎埠贵,阎埠贵赶忙接过烟盒,拿出一根顺手夹到耳朵后面,又从刘海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刘海中看着阎埠贵这一连串动作,不禁觉得好笑,说道:“老阎,你真是………?”嘴上说着,还是给阎埠贵把烟点上了。 阎埠贵脸上倒没什么变化,问道:“老刘,你找我到底啥事呀?”刘海中点着烟,吸了一口,说道:“老阎,是这么回事。今天院里新来了个住户,我寻思着咱开个全院大会,让新来的做个自我介绍,也让他认识认识咱们三个大爷,你觉得咋样?” 阎埠贵吃人的嘴软,抽了刘海中的烟,只好赶忙应道:“行,老刘,我这就让我家儿子通知前院的住户。”说完,他就朝屋里喊道:“解成、解放,两个兔崽子,赶紧去通知前院的住户,就说要开会。解矿,你跑得快,去跨院通知里面的人出来开会。”喊完,他才转身回家拿了个杯子,跟着刘海中朝中院走去。 此时,中院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从傻柱家里把桌子抬了出来,还在桌子旁边摆上了三个椅子。二大妈吴铁环贴心地把厂里奖给刘海中杯子端了过来,杯子里沏了满满一杯茶水! 傻柱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嘴里嘟囔着:“开个会还这么大架势,不就是来了个新住户嘛。”秦淮茹在一旁轻声说道:“傻柱,你就别瞎说了,既然是三位大爷组织的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贾张氏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就是,傻柱,你呀就老实待会儿。”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看着陆续赶来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准备等大家都到齐了,就开始这场全院大会。而此时的王跃,还不知道院里正为了他准备着这么一场“隆重”的大会,正悠哉地在自己的跨院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呢…… 第9章 四合院大会初体验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屋子。正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打盹儿的王跃,被这声音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扯着嗓子就往外喊:“谁呀?”一边喊着,一边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这孩子看着还有些怯生生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新来的住户吧?我,我跟你说,外面喊着开全院大会呢,我是过来通知你的。”话一说完,不等王跃搭腔,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就跟后面有狼撵着似的。 王跃看着孩子跑远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孩子还挺有意思。他转身回屋,从角落里提出个小马扎,顺手把家门一关,就晃晃悠悠地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中院,,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王跃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找了个靠墙的角落,把小马扎一放,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个二郎腿,就歪着脑袋打量起这院里的热闹劲儿。 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大方桌,有三个半大老头儿坐在那儿,一看就知道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正中间的那个,头发灰白,长着张国字脸,乍一看还挺像个老实人,王跃心里琢磨着,这估计就是大名鼎鼎的“绝户天宗”易中海了吧。瞧这易中海表面上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的坏水冒泡着呐。 再看易中海左手边的那个,肚子胖得跟八个月的孕妇似的,还偏梳了个汉奸头,不用问,肯定是那个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官迷刘海中。 刘海中对面坐着个戴着眼镜的干巴老头,正侧着身子大翘着腿。王跃一瞧见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这不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铁算盘阎埠贵嘛,之前就是这老东西报的警,害得自己被抓,想起来就一肚子气。王跃在心里暗暗骂道:“狗日的阎埠贵,早知道今天就不给他家老婆子分糖了,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王跃强压着心里的火,把目光从阎埠贵上移开,顺着他往旁边看去。只见杨瑞华正坐在那儿,中午王跃还给过她糖呢。杨瑞华旁边坐着个瘦高的青年,王跃猜测这应该就是闫解成了。闫解成旁边那个圆寸头的,想必就是闫解放了。再过去,是两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应该就是闫解矿和闫解娣了。 王跃把视线一转,看向易中海对面。只见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吊儿郎当的男人坐在那儿,趿拉着个破布鞋,脸上还带着一脸横肉。王跃心里想着,院里能吃成这副模样的,指定就是傻柱了。傻柱旁边坐着个身材丰腴、长着一双桃花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女人,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个被大家叫做“吸血白莲”的秦淮茹了。 秦淮茹旁边坐着的,估计是四合院第一上墙贾东旭。这贾东旭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身材单薄得很。王跃在心里暗笑,心想估计贾东绿白天在厂里累死累活地劳动,晚上回家还得小马开大车,难怪早早得丢了性命,长期驾驶与准驾车型不符,活该出事! 贾东绿旁边坐着个矮墩墩的女人,长着一张大圆脸、一双三角眼。王跃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看到自己之后,吓得往院里跑的那个亡灵召唤者贾张氏了! 王跃又把目光投向贾张氏斜对面,只见一对小两口正坐在那儿,看着那亲密劲儿,就跟蜜里调油似的。男的长着一张大长脸,女的看起来倒是挺有气质。王跃心想,这应该就是四合院的一血终结者许大茂了,旁边就是他新婚娇妻娄晓娥,被万界穿友捅得千疮百孔的大篓子了! 王跃就这么坐在角落里,一边看着院里的这些人,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太无聊喽!”正想着呢,就听到易中海扯着嗓子喊:“大家都安静一下,大会马上开始了啊!”王跃换了条腿翘着,准备好好听听这全院大会到底要讲些啥。 刘海中那大嗓门一拉开,就开始滔滔不绝。什么国际形势、国内形势,说得唾沫横飞。可他这一讲,院里的人就像被施了瞌睡咒,一个接一个直点头,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易中海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了刘海中一脚。 刘海中被这一脚踹得一哆嗦,悻悻然闭上了嘴。可他这脑子转得也快,马上扯着嗓子喊:“下面请咱院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给大家讲讲话!”话刚出口,瞥见易中海递过来的不善眼神,他脑子突然就开窍了,又补了一句:“我还有个事,大家听一下啊,咱们院今天来了个新的住户,下面请这个新住户到院子中间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说着,就伸手指向靠在墙上看热闹的王跃,“别看了,就是你,新来的,瞧瞧你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来,站到中间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王跃本来正看得起劲呢,冷不丁被这么一指,全院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他身上。他不紧不慢地坐直身子,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到院中间,拱了拱手说:“大家好,我叫王跃,刚调到红星轧钢厂,厂里安排我分到这院里,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啊。”说完转身就打算往墙角走。 哪知道刚走两步,就被刘海中一把拉住:“哎,新来的,你稍等一下,还没给你做介绍呢,这是……”他指着易中海说,“这是一大爷。” 王跃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扇到刘海中脸上,嘴里还骂着:“这是你大爷!” 刘海中被这一下打得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他看看易中海,又看看闫不贵,委屈巴巴地说:“这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一大爷。” 王跃听了,又是一个耳光甩上去,还是那句话:“你大爷!”这下,刘海中的脸瞬间就肿得像个猪头,那委屈的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院里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有人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赶紧紧张地站起来,说道:“同志,打人是不对的,老刘是嘴笨一点,他是在做介绍,我是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你叫我一大爷就行。” 王跃歪过头,斜着眼看了易中海一眼,说:“呦,一大爷,这是个称号是吧?我怎么记得四合院可没有管事大爷这一说,您是……”他边说边插着手,“劳驾问一下,您是哪个山寨的?堂前几炷香啊?” 易中海听得一头雾水,赶忙解释:“不不不,同志,你误会了,我们是四合院,不是什么山寨。” 王跃“啪”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是山寨搞什么称呼,还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怎么不叫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得了?”这一声吼,把院子里的人都震得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新来的王跃到底要闹哪样。 易中海强压着满心的怒火,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街道办安排我们三个人管理大院,院里的人尊称我们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有什么问题,不行吗?”那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王跃听了,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街道只安排院子里有协管员,具体人数不定,但绝对不能用‘管事大爷’这种封建称呼。你们院里又不是一家子都一个姓,叫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街道办只会委派协管员,你叫易中海,就该叫你易协管员,他叫刘海中,叫刘协管员,他叫阎埠贵,叫阎协管员。扯什么大爷,我还以为四九城缺大爷呢。”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愣住了,紧接着又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有人小声嘀咕着觉得王跃说得在理,也有人摇头表示不赞同,毕竟这“大爷”的称呼都叫了好些年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王跃可没管这些,接着大声说道:“协管员不能管理大院,只能帮忙协调矛盾,传达一下街道办的精神。” 易中海这下被彻底激怒了,“啪”地狠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我不管别的院怎么样,反正我们院都这样叫。”那架势,仿佛要把王跃给生吞了。 王跃也不甘示弱,同样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反正我不管你们院里怎么叫,我就管你们叫名字,不叫名字不亲切。这样,”他伸出手指,先指着易中海,“以后你叫海子,”又指向刘海中,“你叫胖子,至于你阎埠贵,就叫贵子。海子、胖子、贵子,这倒听着挺亲切。” 易中海被这“海子”的称呼彻底惊呆了,他猛地站起身,本想再拍桌子,可又强忍着坐下,扯着嗓子嚷嚷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不尊重长辈!”那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了。 王跃彻底乐了,他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敢问您老高寿?” 易中海黑着脸,没好气地说:“我都49了,怎么不能当你长辈?” 王跃“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吐到易中海脸上,恶狠狠地说:“老子家里的大哥都73了,他见了我还不敢摆长辈的谱呢!你踏马一个49的人,跑我这充长辈,你去你大爷的!以后你就是海子!” 这一下可把易中海给气坏了,两眼一黑,“扑通”一声直接晕倒在地。吴栩栩眼疾手快,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抱住易中海,焦急地喊道:“老易,老易,你怎么了?老易?老易!”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拍着易中海的脸,“老易,老易,你坚持一下。傻柱,东旭,赶紧把你一大爷送到医院去。” 傻柱狠狠地瞪了王跃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他和贾东旭赶忙架起易中海,一路小跑着往院外奔去,准备送易中海去医院。吴栩栩还抽空回了趟家拿了钱,这四合院的一场风波,就这么因为王跃这个新住户,被搅得是天翻地覆。 第10章 初识院里人 王跃看着易中海被自己的头马和双花红棍送去了医院,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他深吸一口气,憋住了快忍不住的笑容,转身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间,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好了啊,没啥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说完,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不等阎埠贵和刘海中说散会,自个儿扭头就走。 院里的人都瞧着王跃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陆陆续续散了。不过,每个人都跟自家家人嘀嘀咕咕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些啥,反正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估摸着平时海子也挺不得人心的,都没人惦记他! 王跃回了屋子,一进屋就从空间里掏出一大袋糖。这糖都是用小包纸袋子封好的,一包里头有十几块呢。他拎着这袋糖就出了屋,走到跨院门外。嘿,还真巧,一眼就瞅见刚才叫他的那个小子。王跃冲他招了招手,喊道:“那小孩,你过来!” 小孩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情愿,可又不敢不过去,磨磨蹭蹭地就挪了过来。王跃走上前,伸手在小孩的肩膀后面轻轻拍了一下,问道:“小孩,你叫啥?”小孩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我叫刘光福。”王跃心里门儿清,还明知故问:“光福啊,你爹是哪个?”刘光福想都没想,立马回道:“我爹就是二大爷。”话刚说完,“啪”的一声,脑袋就被王跃扇了一下。“哦,你爹就是那个二胖子是吧?”刘光福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想反驳,可一瞧王跃那架势,又害怕得很,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王跃接着说:“光福,叔给你找个活干。你带我把院里的人都认识认识,认完了,叔给你一把糖。”刘光福一听,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迅速抬起头,满脸惊喜地问:“真的?”王跃笑着说:“肯定真的呀!一把糖才值几个钱,你就说干不干吧。对了,这院里的人你都能认识吧?” 刘光福胸脯一挺,正要点头答应。“光福,你小子怎么还在这,你爸找你呢,还不回去?等着挨揍吗?”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刘光福一听,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头,麻溜地撒腿往家跑了。 许大茂大步往前走,走到王跃跟前,伸出手,脸上堆满笑说:“你好,王跃同志,我也是咱这院里的住户,也在轧钢厂上班,是放映员。今天可算见着有人治治易中海那老东西了,你把他骂晕过去,可真痛快!这老小子平时没少他的狗腿子傻柱欺负我。” 王跃伸出手和许大茂握了一下,然后顺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笑着说:“呃,许放映,这么叫你没问题吧?”许大茂忙不迭地点点头。 王跃接着说:“许放映,我今天刚来院子里,还不认识大家伙,你这会儿有时间吗?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到院子里认识认识?”许大茂一听,满口答应:“没问题!” 许大茂挠挠头,说:“我瞅着你比我年轻,我叫你小王。”王跃摇了摇手,说:“我27了,你多大?”许大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都27了,那你比我大,我才22。那我管你叫跃哥吧。”王跃点点头,笑着说:“行,大茂兄弟,那就走着。” 两人并肩往院子里走去。许大茂一边走,一边给王跃介绍起来:“跃哥,你看,这前院东厢房住的是刘铁成和吴清明家。刘铁成在轧钢厂上班,四级焊工,平时闷声不响的,就知道干活,家里四口人,小兰嫂子没上班,在家照料铁成大哥和孩子们的生活,大女儿刘媛媛和光福一般大,儿子刘正才五岁,;吴清明一家三口,吴清明两口子都在轧钢厂后勤工作,他们的女儿上高中,平日里住校不咋回来。”说着,他们走到刘铁成家门前,许大茂抬手敲敲门。刘铁成打开门,瞧见是许大茂和王跃,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许大茂赶忙介绍:“铁成哥,王跃新住进来,让我领着和大家伙认识认识。”刘铁成忙笑着打招呼:“你好小王,欢迎欢迎!”王跃也热情回应,递了根烟给刘铁成,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走之前留下了一纸包糖! 他们接着走到隔壁吴清明家 ,吴清明正好在家。许大茂介绍完后,王跃同样递上烟,笑着和吴清明打招呼 :“吴大哥,以后就是院里邻居了,多多关照 。”吴清明是个面相木讷的人,接过烟就是点头笑笑,王跃把糖递过去,吴清明的媳妇赵香梅接过去,她是个开朗的性子,倒是陪着两人说了会! 从吴清明家出来,许大茂接着带着王跃去认识其他人。先到东穿堂屋,住着丁四海一家六口。许大茂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四海哥,来客人啦!”丁四海赶忙迎出来,许大茂笑着介绍:“这是新搬来的王跃,以后都是邻居,可得多亲近亲近。”王跃笑着递上糖,和丁四海寒暄了几句,丁四海一家都特别热情,拉着王月说了好一会儿话。 接着又到了西穿堂屋,许大茂先介绍李长贵老两口,王跃礼貌地打招呼,把糖递过去,李长贵笑得眼睛眯成缝,直说欢迎新邻居。然后又介绍了孙宝山一家三口,孙宝山还非要拉着王跃进屋喝口水,王跃实在推脱不过,进去坐了一小会儿才出来。 估计前院的住户大多不是轧钢厂的,在轧钢厂的也都是其他工种,所以前院这些人都特别和善,和王跃有说有笑的,王跃也觉着这前院里的氛围还挺不错。介绍完这些,许大茂带着王月走到大门口的倒座房。这一排六间倒座房,只有三间住着人。 他们先进了修鞋的李老蔫儿家。李老蔫儿平时就不爱说话,见许大茂和王跃进来,只是嘿嘿笑着。许大茂说:“老蔫儿叔,这是新搬来的王跃。”王跃看着屋里简陋的布置,心里挺不是滋味,走的时候给李老蔫儿塞了两包糖。 接着又去了隔壁孤寡的黄老太家。黄老太带着小孙女和小孙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靠在街道上打扫卫生养活这一对儿孙。王跃一进屋,就看到两个孩子怯生生的眼神,他心里一酸,把两包糖分别放到两个孩子手里,还摸了摸他们的头。黄老太感激得眼眶都红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介绍完这些人,前院就剩阎埠贵家了。王月和许大茂走到西厢房前,许大茂刚要敲门,王月一把拉住他,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贵子,贵子,我来看你了,咋也不出来接接我!” 话音刚落,阎埠贵哭丧着脸从家里走出来,对着王跃无奈地说:“新来的,我也没得罪过你啊,你要是不想叫三大爷,管我叫一声阎老师也成,为啥非要叫我贵子?我爸当年都没这么叫过我。” 王跃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到阎埠贵肩膀上,把阎埠贵拍了个趔趄,说:“你们仨不是说院里是一家人吗?我叫你贵子多亲切,就这么叫了。”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一包糖,硬按到阎埠贵手上,“来吧,贵子,给嫂子和大侄子们甜甜嘴儿。”阎埠贵接过糖,也不好再说啥,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阎埠贵接过糖,其他的不愉快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他紧紧握住糖,小眼睛里露出一种算计成功的喜悦。 王跃接着说:“贵子啊,之前你还说没得罪过我,你忘了之前你和中院那胖老娘们举报我的事?”阎埠贵拿着糖,这会正高兴着呢,浑然没觉得自己已经和王月平辈论交了。听到王跃这话,他瞬间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就是那天……那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他们不是把你抓走了吗?难道说你不是…………?”王跃赶紧打断他的话:“别一天天胡咧咧了,我那天是出来办事,衣服穿差了,谁知道你不讲武德把我给举报了,害得我跟别人解释了半天,差事差点也没办成,你说你算不算得罪我?叫你贵子咋了,没叫你鬼子都不错了!” 阎埠贵听完,脸瞬间红了一下,争辩道:“反正我们都是知道有什么问题都往外报,这是街道办跟我说的,你有问题找街道办去。”王跃撇撇嘴:“好了好了,贵子,这次不和你计较了。大茂,走了。”许大茂说:“三大爷,那我走了。”王跃有模有样地接了一句:“柜子,那我走了。”说完,两个人就进了中院。 许大茂交代说,中院这几个人,要么就是易中海小团伙里的,要么就是轧钢厂的钳工。他们不敢得罪易中海,所以没必要跟他们深交。王跃深以为然。 东厢房易中海家里没人。正房的傻柱去医院了,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在上初中住校,也不在家。 许大茂带着王跃先到了耳房,耳房住着孙寡妇母女。孙寡妇在纺织厂当临时工,因为纺织厂远,所以平日里早出晚归的,孙寡妇的女儿才十六岁,初中毕业后没工作,在家接一些街道办给的手工活。因为家里没男人,所以王跃和许大茂在门口给了一包糖以后就走了。 第11章 院里众生相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中院的西厢房,南面两间住着轧钢厂的三级钳工杜子腾一家五口人,有杜子腾的老娘杜李氏,媳妇关小荷,儿子杜小丁和女儿杜小月。剩下的一间西厢房同样住着轧钢厂的二级钳工贾东旭一家五口,分别是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媳妇秦淮茹,儿子贾梗,还有刚一岁的女儿小当。 许大茂介绍完,先走到杜子腾家门前,敲敲门,杜子腾从里面出来。“杜哥,王跃新来咱们院子,我带他来认认门,”许大茂说道。王跃往前走一步,把手里的一包糖塞给杜子腾:“杜哥,以后还请多关照。”杜子腾应了一声,王跃塞完糖就和许大茂往贾家门口走去。 许大茂刚要敲门,听到外面给糖动静的贾张氏已经一步窜了出来,嚷嚷道:“把糖给我吧,以后有啥好吃的,多补贴补贴我家,院里以后有事我们罩着你!”王跃刚听见声音,就瞅见一个身影像头野猪似的窜到自己面前,差点一脚踹上去,强忍着踹人的冲动,从手里取出一包糖递了过去。 贾张氏拿到糖还不乐意,得寸进尺地说:“要不你再给我们家一包,我们贾家以前可是高门大户的,现在吃你的糖都是看得起你,再给一包吧。”王跃翻了翻白眼,刚要开口,就见一脸尴尬的秦淮茹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一把拉住贾张氏,一边拉一边赔笑:“妈,您别在这儿瞎说了,快进屋去。”然后又对着王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啊,我妈她就那样,别往心里去。”王跃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儿,没事儿。” 话音刚落,里面传出来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贾张氏的嚷嚷声。“小孩子吃一个糖就行了嘛,吃那么多糖,牙掉了!”小孩子哭着喊:“奶奶,这是给我的糖,你怎么抢我的糖吃!” 秦淮茹听到声音以后,尴尬得恨不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间房子躲进去。 许大茂赶紧带着王跃离开,本来王月还打算看热闹呢。两人到了中院的穿堂屋,这里同样住着两家人,比前院的穿堂屋小点。中院左边穿堂屋住的是钱大河一家六口人,钱大河的妻子孙桂香,四个孩子,分别是老大钱大妮、老二钱二妮、钱三妮和老四钱多多 。王月和许大茂走进去,王月递上糖,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没怎么交谈就走了。 接着来到右边穿堂屋,这里住的是一对小两口,张青志和潘凤妮 。两人结婚三四年了,还没有孩子。王月照样递上糖,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易中海隔壁的杂物房住着一个三级钳工王福,前几年他老婆死了,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喝大酒。今天没在家,许大茂接着介绍:“他就是个酒鬼,无酒不欢的,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喝酒,今晚上可能不在。” 中院介绍完了,许大茂又带着王跃往后院走。边走边介绍,后院小点,东厢房住着刘海中一家五口,刘海中和他老婆吴铁环,还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光齐还在读中专,不过听说马上毕业了;老二是前面抬桌子的那个半大小子刘光天;老三就是刚才王跃看到的刘光福了。 进了后院,许大茂接着唠起来:“西厢房住的是我和赵福叔一家。赵福叔和玉香婶子是解放后搬进来的,赵福叔在木器厂,可是个六级工呢!他俩的儿子在天津,赵福叔说等过两年退休了就去天津跟儿子住。我家呢,本来有我爸、我妈、我、我妹,还有我老婆娄晓娥。不过我爸在电影院那边工作,单位给分了房子,就搬到那边住了,现在在这院里住的就我和娥子。” “后院的正房住着聋老太太,她是个五保户。平日里有中院的易中海和他老婆照顾着。老太太两边,一边住着李猴子,一边住着孙老歪。李猴子就是个街溜子,整天无所事事瞎晃悠;孙老歪在粮站搬粮食,他还有个儿子在读高中。李猴子家里就剩他自个儿一个人了。再旁边就是黄岐老爷子,他以前是个游医,解放后政府把他安置到这儿,平时就在巷口的那个药店坐诊,后院就这些人了。” 许大茂带着王跃,先来到黄岐老爷子家。王跃给老爷子留了一包糖,老爷子挺高兴,还跟王跃寒暄了几句。接着他们又走到聋老太太门前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王跃便把糖放在了门口。到了李猴子家,家里没人,王跃就把糖挂在了门框上。 随后,两人到了孙老歪家。孙老歪的儿子在家,王跃把糖给了他。那孩子倒是挺懂礼貌,接过糖后,还认认真真地谢谢王跃叔叔。 之后,他们来到赵福家。赵福正好在家,王月把糖递给他。赵福瞧见王跃,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原来王跃屋子里的家具就是他给打的。王跃可劲儿夸了一番赵福的手艺,赵福笑得合不拢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要不是许大茂在一旁提醒,还不知道要聊多久。 从赵福家出来,就剩刘海中家还没去了。王跃站在刘海中家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胖子,胖子,出来,快出来!我来瞧你来了!” 刘海中气冲冲地从房子里冲出来,怒目圆睁道:“新来的,要叫就叫二大爷,你这样一点不尊重领导!”王跃嬉皮笑脸地回应:“哪来的领导啊,你不过是个协管员,连个官都算不上,哪门子领导?要不你去巷子口拐角,那儿缺个所长得了。” 刘海中那不大的脑仁一时没转过弯来,正迷糊着呢,二大妈吴铁环从里面冲出来,推了推刘海中,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王跃又在拿他打擦,气得火冒三丈。 王跃却不理会这些,拿出一包糖塞到刘海中怀里,说道:“胖子,这糖拿着,拿回去给你老婆孩子甜甜嘴。你家老三刘光福那孩子嘴挺甜,我挺喜欢他,回头多给他几个糖。我走了啊!”说完就朝着许大茂家门口走过去。 许大茂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捂着嘴偷笑,心想着这个王月可真是个混不吝,把易中海气到医院,又把刘海中弄得晕头转向、火冒三丈。 王跃走到许大茂家门口,说道:“大茂,今天麻烦你了。剩下的糖也不多了,拿回去给你老婆吃吧。回头等我这边弄利落了,整几个好菜,咱们喝点。”许大茂爽快地答应道:“好的,跃哥。”王跃摆摆手,转身出了后院,晃晃悠悠地朝自己的跨院去了。 只留下刘海中在原地气得暴跳如雷,嘴里嘟嘟囔囔:“这新来的,一点不懂规矩,一点不知道尊重领导。不行,明天我要去轧钢厂问问,看看他到底在哪个部门,要是在车间里,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吴铁环赶紧拉着他往家里走。 王跃回到家里,从空间取出一瓶冰可乐,“咕咚咕咚”灌完,长出一口气,感叹道:“哎呀,这院里热闹是热闹,可人也太多,太麻烦了。”瞅了瞅手表,已经8点多快9点了,便自言自语道:“算了,今晚上早点睡吧。”他到自己院里的水龙头那打点水,兑温以后洗了洗,就躺在床垫上睡着了 。 许大茂哼着小曲儿,喜滋滋地迈进家门,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糖往桌子上一放,脸上那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扯着嗓子对娄晓娥喊道:“娥子,你快瞅瞅这是啥?”他边说边拿起那包糖,在娄小娥眼前晃了晃,“这新来的王跃可真是太够意思了,出手那叫一个大方!你瞧瞧,这么多糖就给我了。来,你尝尝!”说着,就麻溜地从糖包里翻找出一块糖,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亲昵地把糖塞到娄晓娥嘴里。 娄晓娥嗔怪地白了许大茂一眼,一边嚼着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还别说,这糖味道还真不错。看着外面普普通通的,没想到里面奶味这么足,好吃得很。你回头问问王跃,这糖是从哪儿买的。问到地方了,我也去买点,带回家给我爸妈也尝尝,他们保准喜欢。”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哟,这么多糖呢!咱留点给我爸妈和小玲,剩下的你全拿回去,让你爸妈也解解馋。要是不够吃,我再去找跃哥要点呗!”说着,他还不安分地伸手在娄晓娥那圆圆的脸蛋上轻轻摸了一把。 娄晓娥嗔怪的一把打掉许大茂作怪的手,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看这糖估计不便宜啊。你说这新来的王跃,会不会有啥大背景啊?怎么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许大茂一听,连忙左右警惕地打量了一下,猫着腰,轻轻凑到娄晓娥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啊,我今天在厂里可听说了个大消息。厂里新设了个特采科,我跟你讲,这可是李厂长的秘书偷偷告诉我的。这王跃啊,就是特采科的科长!这特采科虽然看着是厂里的一个部门,但是人家可是直接归冶金部直管的!你知道这意味着啥不?在厂里,一个书记和两个厂长都管不了他,他的上头直接就是冶金部!我看这王月啊,那可不是一般人,厉害着呢!你没瞧见,他一来就把易中海那老东西给干趴下了,真解气!” 娄晓娥听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连忙说道:“那你以后可得多和他走动走动,处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帮上咱们大忙呢。” 许大茂一听,脸上立马露出小人得志的神情,胸脯一挺,得意地说:“那可不嘛!今晚上我带着他把院里的人都介绍了个遍,他可感激我了,还说回头要请我喝酒呢!娥子,要不你回头从你爸那儿弄两瓶好酒来,我提着去赴宴,显得咱也有诚意不是?” 娄晓娥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就在许大茂腰间轻轻拧了一下,佯怒道:“我看你啊,就是惦记着我爸的好酒!你这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许大茂疼得“哎哟”叫了一声,却还是嬉皮笑脸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屋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突然,娄晓娥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瞥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立马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抹坏笑。两人也顾不上收拾桌上的糖了,伸手“啪”地一声关掉了灯,相拥着走进了里屋,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两人的欢声笑语…… 第12章 医院密谋 红星医院里,傻柱和贾东旭两人一路气喘吁吁地狂奔,总算是把易中海送到了医院。一进医院大门,傻柱就扯着嗓子喊:“大夫!大夫!麻烦来看看,一大爷晕倒了!” 值班大夫正坐在那看病历,听到这喊声,无奈地站起身,走过来瞧了瞧,指了指病床说:“把病人放到病床上吧,我给检查检查。”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大夫摘下手套,不紧不慢地说:“病人没啥大事,就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今晚上在这观察一下,要是没别的问题,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病人家属呢?赶紧去那边缴费。” 一大妈吴栩栩听完安顿两人看着易中海,自己就往缴费处走。傻柱和贾东旭把易中海安置到病房里,大夫给挂上了一瓶液体。没一会儿,吴栩栩缴完费也回来了,一进病房就凑到病床边。三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围在易中海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输液管,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点滴落下的滴答声。 液体输到一半的时候,易中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神还有些迷离,左右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老伴一大妈吴栩栩,还有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养老人一号贾东旭,养老人二号傻柱。他费劲地动了动嘴,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在哪里?”贾东旭刚要开口,傻柱就抢先说道:“一大爷,你被新来的那个王跃气晕了。我们把你送到医院了,大夫说你没啥大事,今晚上观察一夜,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易中海一听“王跃”俩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傻柱眼疾手快,赶紧把他扶起来,贾东旭也机灵地往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易中海靠在枕头上,思绪渐渐回笼,想到那个新来的王跃,不但给自己起外号,还往自己脸上吐唾沫,顿时火冒三丈,那股子气又往上涌。他左手不由得紧紧握成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这个新来的好过!回去以后就开大会批判他,明天一回去就开大会! 易中海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心底里早就各种情绪翻江倒海了。一大妈瞧在眼里,心疼老伴,又怕俩年轻人跟着熬出病来,就对傻柱和贾东旭说:“东旭,傻柱,你俩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吧。今晚上我在这儿守着。东旭,明天去车间给你师傅请个假。” 贾东旭连忙点头:“一大妈,你放心吧,明天我一准儿去车间给我师傅把假请好。”傻柱也在一旁嘟囔着:“一大爷,明天你好了,明晚上我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气,不能让新来的这么嚣张!看我不收拾他!” 一大妈吴栩栩把傻柱和贾东旭两人送出病房,转身轻轻带上房门,脚步略显疲惫地回到病床前缓缓坐下。此时,诺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老两口,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过了良久,易中海打破沉默,声音平静下来:“老伴,今天那个王跃是谁带进来的?”吴许许眨了眨眼睛,陷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听杨瑞华说,好像是街道的王主任带进来的,还跟着一个干部,具体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听完,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暗自思忖着,嘴里喃喃道:“王主任跟着,还跟着个干部,估计这个姓王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工人,再说普通工人也不可能分一个跨院给他。搞不好,这姓王的还是个领导。”说完,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不管他是啥身份,进了四合院就得听我的管,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可话落之后,他又泄了气,意识到自己在轧钢厂也不过只是个工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沉思了好一会,像是终于拿定了主意,对一大妈说:“明天出院,我们回家以后,你去买点肉。家里的肉票,还有两斤。”他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接着说:“你去把那两斤全买回来,做成红烧。晚上请老太太吃个饭,让老太太给出个主意。老太太人脉广,肯定有招。上次他好像跟我说,他还认识厂里的杨厂长。不行让杨厂长出面,把新来的给收拾收拾!” 一大妈听着,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应道:“当家的,我记着了,明天回去以后,我就去买肉。”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这些年,为了维护自己在院里的名,他听聋老太的主意,买通医生,把自己不能生育的诊断书改成了一大妈不能生。对外,他则一副深情模样,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自己不舍得离婚。就这么着,在整个南锣鼓巷,他易中海不离不弃的好名声算是立起来了。谁见了他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一大妈也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慢慢地收敛了自己的性格,变得愈发温顺。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得在心里对聋老太默默地点了个赞。多亏老太太出的这个主意,不然他还被吴栩栩逼着要去检查,那可就全露馅了。真是人老奸鬼老滑,聋老太这种经历过三代变迁的人,果然不一般,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人情世故、弯弯绕绕的事儿,还得靠老太太指点。 易中海一想到今晚吃的亏,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在这院里,还从来没人敢叫他“海子”,还往他脸上吐唾沫,这简直是把他的脸踩在地上,当成抹布肆意践踏,擦来抹去后还狠狠碾上几脚。 他心里清楚,不把这面子找回来,院里那些人指定会蹬鼻子上脸。那个草包刘海中,平时就爱显摆,保准第一个跳出来找茬。就凭刘海中那点小心思,一直对院里管事一大爷的位置虎视眈眈,只要瞅着他易中海有一丝软弱,肯定会借机发难,处处和他作对,想把他拉下马,自己好上位。 还有许大茂那坏小子,这些年他帮着傻柱没少打压许大茂。许大茂一直怀恨在心,眼睛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只要他易中海稍有差池,许大茂绝对会第一个冲上来报复,指不定怎么在背后使坏,搅得他不得安宁。 易中海越想越气,拳头攥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王跃付出代价,让全院人都知道,他易中海可不是好惹的,谁要是敢挑战他的权威,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明天晚上先开大会,把老太太请过来,到时候人多势众,就逼着新来的王跃给我道歉。等他道完歉,再处罚他打扫院里和外面的公厕。哼,这样我吃的亏就能找补回来了,在院里的名声也能立得稳稳当当。”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接着盘算着:“新来的要是再敢还嘴,直接就让傻柱揍他。反正出了事也是傻柱扛着,聋老太太心疼傻柱这个乖乖孙,肯定不会让傻柱受什么处罚。到时候我再拉个偏架,这事儿不就顺顺当当过去了嘛。” 想到这儿,易中海觉得还不够,又暗自思忖:“等老太太找到法子,好好收拾收拾这王跃。他要是服软了,就让他在跨院弄出两间房给我那养老的好徒弟贾东旭。贾东旭一家五口人,就一间房哪能够,要是能有间新房,他肯定对我格外感激。以后在厂里我能拿住他,回院里有房子这事儿也能拿捏他,就不信他以后不给我好好养老。” 易中海越想越美,思绪渐渐飘远。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场景:自己老态龙钟,像龙老太太一样拄着拐杖,在大院里慢悠悠地踱步。贾东旭和傻柱争着抢着给他养老,贾东旭家的秦淮茹每天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样样周到。傻柱呢,隔三差五就给他带回来各种好吃的,什么烧鸡、烤鸭、酱肘子,让他吃得满嘴流油。大院里的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老祖宗”,那叫一个威风。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仿佛那美好的晚年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 第13章 凌晨密会 凌晨,万籁俱寂,城市在沉睡,唯有西山的轮廓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在这看似平常的西山之下,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基地。此刻,基地内灯火通明,一场神秘的会议即将拉开帷幕。 基地里,一群大佬被紧急召集而来。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从实验室直接被塞进飞机,马不停蹄地送到这里。这些大佬,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有的专注于前沿科技研究,有的在国家战略项目中扮演关键角色。他们一进入这个签了保密协议才能踏入的会议室,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互相打探起来。 “你那边难道已经有进展了?还是研发彻底出结果了?”一位头发花白,身着老式中山装的老者,目光炯炯地看向身旁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问道。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神秘兮兮地说:“暂时还不能透露,不过有了些眉目,等会议结束咱俩细聊。”一时间,会议室里充满了这样的窃窃私语,大家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相聚,都想从同行口中探听些最新消息。 随着香烟一支支被点燃,会议室里很快烟雾缭绕。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之时,会议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李部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其中几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纸张,雪白的纸张看起来新崭崭的,另一个年轻人则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薄薄的黑色盒子。 李部长走到会议室中间,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说道:“很抱歉这么晚把大家召集起来,我们确实有非常紧要的事情要和大家通知。”说罢,他示意助手把文件分发给其中几位。“麻烦你几位看看这个文件,是否正确?”被点名的那几位都是在业内被称为“大蘑菇”类型的专家,他们在物理学等关键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专家们接过文件,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他们。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几位专家,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信息。只见一位专家眉头紧锁,眼睛快速地在文件上扫动,手中的笔不时在纸上圈圈画画。终于,有一位专家把手里的那部分看完了,他缓缓放下眼镜,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别人看的我不知道,我看的这一份应该没问题。” 旁边的专家轻轻放下文件,难掩激动地说道:“这份文件和咱们之前计算出来的数据,简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太厉害了,咱们特殊战线的同志们真是神通广大,这么专业机密的资料都能成功带回来,我打从心底里佩服!” 这话一出口,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其他放下资料的专家们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赞扬起来。大家的脸上满是钦佩,言语间都是对特殊战线同志们的认可与赞叹。 然而,李部长并没有被这赞扬声分散注意力,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最后一位姓邓的专家。邓专家手拿着资料,全神贯注地研读着,一会儿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一会儿又微微舒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久,邓专家终于放下资料,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份资料有一部分和我们的推算很相似,但还有一部分,跟苏联专家说的完全不一样,反倒是和我们测算的数据有部分契合。我之前就怀疑苏联专家的结论不一定正确,看来还是得相信咱们自己的研究。这次回去以后,我亲自带人重新计算,大概三个月左右,新的数据就能出来,到时候再仔细核对。” 说完,邓专家走到其他专家面前,将散落在桌上的资料一一收齐,郑重地交给李部长,严肃叮嘱道:“李部长,这份资料至关重要,关系到我们后续研究的方向,必须由专人护送到西北的基地去,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李部长神色凝重,认真地点点头,接过资料,深知这份资料承载的重量和责任 。 “邓专家,我说一句,其实你们不用计算那么长时间,我们搞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计算工具。”李部长解释道,邓专家皱着眉,扬了扬眉头,满脸好奇地问:“李部长,你们弄到了最新的手摇计算机还是机械计算器?”李部长笑着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都不是。” 说着,他示意抱着黑色轻薄箱子的年轻人上前。年轻人把箱子稳稳地放到桌子上,轻轻向上掀起来,里面露出类似打字机一样的输入装置,上面是一块黑色的板子。年轻人在箱子旁边摁了一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黑色的板子瞬间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画面,原来是一块屏幕! 众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致,纷纷好奇地议论起来。“这是从哪个国家的实验室搞来的产物啊?怎么会有这么薄的屏幕?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争论着。这时,年轻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像老鼠一样的东西,插到黑箱子旁边。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像小箭头一样的东西,年轻人操控着箭头,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还是顺利点开了一个像计算标志的图案。刹那间,黑色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专业的计算画面。 李部长笑着看向邓专家,说道:“邓专家,麻烦你输一个计算题,小刘,你帮邓专家输入进去。”邓专家在小刘的帮助下,把困扰自己很久的一个复杂问题输了进去。小刘摁了一下类似打字机上面的一个键位,眨眼间,结果就出来了。邓专家凑近一看,和他之前测算出来的结果分毫不差。邓专家忍不住发出惊异的声音:“这,这东西算起来这么快吗?李部长,那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我们基地多分配点。有这个东西,以后我们基地说不定就能提前两年把大蘑菇弄出来。” 李部长还没来得及搭话,旁边一位钱专家就急着说道:“老邓,你可不要贪心不足。这么好的东西,美国那边实验室也没有。有了这个,我们的大炮仗也会很快弄出来的,也得分给我们几个。”一时间,一众大佬为了这神奇的计算工具吵了起来。 李部长赶忙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大家都别吵了。这个东西是我们隐秘战线的同志搞到的的最新成果,叫计算机。目前总共只有一百台,优先提供给做大蘑菇和相关重要项目的团队 ,后续我们也会想办法增加数量,满足大家的需求。但当务之急,是我们要一起携手,利用好这个工具,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助力。”听到李部长这么说,大家这才渐渐安静下来,眼神里却依旧满是对计算机的渴望和期待 ! 李部长让小王再次站到计算机前,开启了新一轮的演示。小王有些笨拙地在键盘上敲击,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大家看,这计算机的操作其实并不复杂,熟练之后效率能大大提升。”说着,他便开始展示如何使用计算机进行复杂的数据处理,只见一串串数字在屏幕上飞速闪过,不一会儿,结果就出现在屏幕。 紧接着,小王又演示了连接打印机和打印文件的步骤。打印机嗡嗡作响,一份份文件被精准无误地打印出来。“这些设备很快就会分配到各个基地 ,一同过去的还有专业的计算机操作员。要是各位专家有兴趣,随时都能向操作员请教。”李部长的话音刚落,专家们便开始交头接耳,个个跃跃欲试,眼神里满是对新设备的期待。 会议结束后,李部长把邓专家和钱专家叫到了一个小会议室。刚一坐下,被称作“造炮仗的钱专家”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半开玩笑地问道:“李部长,这个神奇的计算机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你们该不会是找到了一艘外星人的飞船吧?”话一出口,他自己又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对,应该不是外星飞船。美国51区一直传有外星飞船,可他们也没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啊。”李部长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钱专家,你就别再问了,这是绝对机密,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五个人。不过我能告诉你们的是,我们能提供远超现在世界水平、领先六七十年的科技。” 邓专家和两位钱专家听完,脸上满是诧异。邓专家率先回过神来,说道:“李部长,数据演算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但在实际制造大蘑菇的过程中,还有些设备问题。咱们现有的离心机马力不够,效率也不高,能不能通过您的渠道搞一些更先进的离心机来?”李部长闻言,立刻拿出一个本子,认真地记录下来。随后,他抬起头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我尽量满足你们。”两位钱专家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计算机,还有优质钢材和液体燃料。”李部长一一将这些需求记到本子上。记完之后,李部长与专家们告别,便连夜赶回了四九城,心中思索着如何弄到更多的采购资金,让王跃采购设备,助力科研工作顺利推进 。 第14章 第一天上班 王跃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踏实,在这没有手机、没有娱乐,更没有夜生活的60年代,天黑了除了早早睡觉,实在也没别的事儿可干。他一口气就睡到了大天亮,晨光透过窗户,暖暖和和地洒在脸上,他这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只觉得浑身舒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他起身拿起牙缸毛巾走到院子里洗漱。清凉的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洗漱完,王跃回到房间,从空间里掏出了酸奶和面包,完事儿后,又把剩下的包装扔进空间里。 吃完早饭,他穿上昨天发的干部服,转身锁上跨院的门,准备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刚走没几步,就碰上了院里的邻居。许是他给大家分了糖,大家都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他也赶忙热情地回应:“吴大哥,吃了吗?”“刘大哥,我先上班了!” 眼瞅着走到院门口,王跃瞧见阎埠贵正弯着腰给花浇水呢,忍不住打趣道:“贵子,你这么早就浇花,这花不得被你折腾死了吗?”阎埠贵听到这话,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连理都没理他。王跃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出了门,正要朝着红星轧钢厂走去呢,突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王跃扭头一看,原来是陈春生开着车过来了。陈春生把车停在他身边,探出头来喊道:“老王,快上来!李部长找你呢!”王跃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李部长找自己能有啥事儿呢?不过他也没多问,赶忙上了车,想着到了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车子在马路上一路疾驰,没多会儿就到了地方。王跃跟着陈春生完成登记后,便大步走进了李部长的办公室。 李部长瞧见他们进来,赶忙起身,一边热情地招呼秘书去泡茶,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一条白板包装的烟,笑着递给王跃:“老领导听说你也抽烟,特意让我把他的烟给你拿一条。”王跃一听,眼睛都亮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烟,脸上乐开了花:“哎呀,那位的烟呐,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啦!”说着,就跟宝贝似的把烟紧紧抱在怀里。 紧接着,王跃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如意兰州,笑着说道:“部长,尝尝我们那儿的烟。老陈,你也来一根。”陈春生连忙抽出一根,先是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部长,然后又给自己取了一根点上。部长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你这烟不错呀,王跃。”王跃一听,立马接话:“部长,您要是抽着觉得好,回头我给您拿几条。”部长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算了算了,你这烟一看就不便宜,我要抽惯了,我那点工资可不够买烟的。”三个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正巧这时候,秘书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李部长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出去。等秘书离开后,李部长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王跃,认真地说道:“王跃,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你能采购过来不?”说着,就递过来一个小本子。 王跃接过本子,仔细一看,上面写着需要计算机、离心机、液体燃料和钢材。他拿着本子,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李部长,计算机这个完全没问题,我买的都是民用的,弄过来不难。离心机这个东西,我回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民用的。好的液体燃料和钢材,我还真不太清楚,我回去查一下资料,要是知道需要什么参数,应该能想办法搞过来。” 李部长听完,微微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能采购回来的尽量采购回来,其他的,我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王跃也点头应道:“好,没问题。我得先在这边四合院待两天再回去。回头有一批轧钢和炼钢的设备要过来,到时候我让人把资料整理好,您这边组织培训学习。”李部长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王跃拿着李部长给的100根金条和陈春生便离开了李部长的办公室,陈春生带着王跃朝着轧钢厂走去。 陈春生领着王跃在轧钢厂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二楼。二楼走廊上,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走到一间挂着“特采科”牌子的办公室前,陈春生推开门,笑着对王跃说:“就这儿啦,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外面那五个人,都是从部里特意调过来的,绝对信得过,有啥事儿尽管吩咐,都是自己人。” 王跃打量着这个略显空旷的办公室,点了点头,应道:“行,那我知道了,多谢你。老陈。”陈春生又给他详细说了些工作上的情况,事无巨细,从日常工作流程到人员分工,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说完之后,他拍了拍王跃的肩膀,便匆匆离开了。 王跃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还没来得及好好熟悉环境,就听到一阵敲门声。“请进!”王跃提高了声音说道。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小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和客气,进门后立马说道:“科长你好,我叫苗雄,以后负责给您当秘书。外面两个女同志,是丁姐和李兵,她们主要负责科里的日常事务性工作;两个男同志,高个子的是沈曹旭,矮一点的是沈子凯,他俩之前在部队,身手好,以后您要是出门,他们就负责跟着保护您的安全。” 王跃听着苗雄的介绍,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默默记着每个人的情况。等苗雄说完,王跃笑着说道:“好嘞,苗雄,我都了解了。等这两天有空,去我那院子里吃个饭,咱们也算是正式认识认识,以后工作上还得多多仰仗你们。” 苗雄一听,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赶忙点头:“听您的,科长,能跟您一起工作,是我们的荣幸。”说完,苗雄又询问王跃有没有什么临时安排,在确认没有之后,他便轻轻退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留下王跃一个人在办公室。 王跃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紧紧握着笔,本子摊开在面前,脑子开始计划着接下来的采购。先写上采购500台笔记本电脑过来。可一想,又犹豫起来,笔记本电脑价性价比不高,对了,可以买散件都组装成台式机,这样成本就能降下来不少,同样的钱,采购的数量就能更多。 紧接着,他又在本子上写下打印机和打印纸,心里想着,这两样东西肯定也得加购。打印机在工作中用处可大了,打印纸也消耗得快,多备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提到离心机,王跃眼前一亮,他记得西固有个504厂,以前那可是专门给蘑菇基地做分离工作的,设备肯定差不了。后来军转民,竟然跑去做雪糕了,这么好的设备用来做雪糕,简直太浪费。回去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些设备采购过来,运到这边,让它们继续干老本行,你一个军工设备搞什么雪糕,虽然你生产出来的雪糕味道确实好,但纯属不务正业! 至于液体燃料,王跃打算回去找班杰明问问。班杰明人脉广,认识的人多,说不定真能找到那些搞手工调配的行家,把这液体燃料给弄出来。还有钢材,自己那边的民用钢材,拿到这个时代来,那可都算得上是黑科技了,回去就下点订单,莱茵金属整不到,莱阳钢管可是放开了整! 王跃就这么不停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可想法总是变来变去,刚写出来的方案,不一会儿又觉得不合适,赶紧划掉重新思考,本子上很快就被涂涂改改得密密麻麻。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中午。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苗雄推门进来,笑着说道:“科长,您是第一天来咱这儿,我带您去食堂,顺便认认路。”王跃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苗雄转身从外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饭盒,递到王跃面前,说道:“科长,我就知道您第一天来肯定没带饭盒,所以我多带了一个,您先拿着用,回头您买个新的放这儿。”王跃听了,心里一暖,笑着说道:“谢谢你啊,苗雄,想得可真周到。” 随后,苗雄和大沈、小沈带着王跃朝食堂走去。一路上,苗雄嘴巴也没闲着,热情地介绍着:“科长,离咱们办公楼最近的是三食堂,三食堂的大师傅姓何。这人可厉害了,他家传的谭家菜,自己又学了川菜和鲁菜,厨艺相当了得。哪怕是做大锅菜,味道也比别的食堂好吃不少。咱们得早点去,晚了好菜可就没啦。”王跃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在那边啥没吃过,傻柱的手艺,放到那边,顶多一个行政主厨的手艺! 四人一路有说有笑,没一会儿就到了食堂。来得早就是好,打饭窗口前几乎没什么人排队。他们轻轻松松就走到了打饭口,顺利地打上了饭菜。 王跃一边打饭,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常看些同人小说,里面总写傻柱天天站在打饭口打饭,还跟人颠勺耍花样,在他看来,那纯粹是胡扯。就说这做大锅菜的活儿,傻柱一早上加一中午,要做出好几大锅菜,早就累得够呛,这会儿估计在后厨累得瘫倒在椅子上喘粗气呢,哪里还有闲工夫跑出来打饭。 在这个时代,工人那可都是老大哥,地位高着呢。傻柱要是真敢在打饭的时候颠勺,故意少给或者耍些小把戏,工人们绝对不会轻饶他,肯定会把他拉出去,揍得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毕竟大家都是辛苦干活儿的,饭菜分量足不足,那可是大事,谁都不会容忍别人在这上面做手脚。王跃想着这些,不禁笑出声来,端着打好的饭菜,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和苗雄他们一起坐下,准备好好尝尝傻柱的手艺 。 第15章 日常生活 王跃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一番,心里暗自点头,这菜炒得确实有两下子,比他大学食堂的那些师傅强太多了。可再瞅瞅这些食材,难免有些寒酸,一盘大白菜,一盘土豆丝。大白菜吃起来一股子水味,没什么特别的滋味,好在土豆丝炒得相当不错,酸辣可口,很是下饭。 至于那二合面馒头,王跃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干巴巴、糙拉拉的,实在不太容易下咽。他把剩下的馒头递给大沈小沈,说道:“我早上吃的有点多,这个你们吃吧。”大沈小沈连忙道谢,接过馒头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一边吃一边说:“领导,你要不多吃点菜,这何师傅的手艺确实好,比我们那边的厨子好多了。” 吃完饭,苗雄手脚麻利,抢先把饭盒拿去洗刷干净。随后,四个人一起返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时,两个女同志已经吃完了自己带来的饭。王跃走进办公室,假装从包里掏东西,实则是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两包糖、三盒烟。他拿出两包糖递给丁姐和李兵,又把三盒烟分给苗雄、大沈和小沈,笑着说:“我也没啥好东西,大家尝尝我带来的糖和烟。”几人连忙道谢:“谢谢科长!” 大沈好奇地拿起烟盒,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道:“科长,你这烟咋没牌子呀,就只有个牛皮纸盒子?”王跃笑着解释:“这是朋友给的烟厂内部的烟,自己抽的,所以没打牌子。”其实这是自己为了在这边抽烟方便,找小卷烟厂定制的,没花多少钱,但是味道还挺不错,劲儿也足,正适合平时解解馋。大沈小沈听了,纷纷点头,迫不及待地拆开烟盒,点上一根,瞬间,办公室里弥漫起一阵淡淡的烟草香气 。 丁姐走到窗户前,“哗啦”一声把窗户打开,扭头对小沈和王跃说道:“科长,你们男同志抽烟,这味儿大,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毕竟我和李兵不抽烟呀。”王跃一听,连忙笑着回应:“怪我怪我,没考虑周到,我记住了。”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糖,“你和李兵吃糖吃糖吧。”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抽烟吃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丁姐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抱怨起来:“最近粮食定量下降了,我家那几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天天喊饿,我这当妈的,听得心里直发愁。”大沈、小沈和苗雄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们的定量也不够吃,每天就想着在厂里多吃点,把口粮省点给家里人。”李兵嘴里嚼着糖,也轻声说道:“丁姐,你要是不够吃,我定量还有点,给你一些你先救救急。”丁姐连忙摆手,苦笑着说:“小李,哪能要你的呀,现在谁还能有多余的定量?你这都是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的。我也就是抱怨抱怨,回头让我当家的去鸽子市看看,能不能买点粗粮回来。” 听到这话,王跃这才猛地想起来,现在正是三年大饥荒的第一年,城里的粮食定量已经开始减少了。不过好在自己之前已经买了高产的种子和化肥,等李部长那边实验效果好了,就可以大批量采购,多少能帮上点忙。想到这儿,他看着面前的四个人,认真地说:“你们要是缺粮食,就跟我说,下次我去采购的时候,给你们带点回来。” 丁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惊又喜地问:“真的吗?科长,你可不能骗我们呀!”王跃笑着拍了拍胸脯:“我一个大男人,骗你干什么!”丁姐连忙趁热打铁:“那科长,你能不能给我家人带100斤粗粮啊?”王跃稍作思考后说道:“我尽量给你带粗粮,实在带不了的话,白面行不行?”丁姐一听,脸上乐开了花:“那白面可太好了呀!”其他三个人见状,也坐不住了,就连原本说自己定量还有剩余的李兵,也跟着抢着说自己家里也需要。一时间,办公室里七嘴八舌,大家都对王跃充满了期待。王跃看着这场景,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弄点粮食囤到空间里,自己身边的人能帮大家一把是一把! 下午上班,办公室里安静得很,王跃实在没啥事干。他找来一本书立在面前,然后偷偷倒拿着手机,玩起了单机游戏。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点击滑动,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这一玩就玩到快下班了,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王跃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收起来,刚站起身准备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苗干事,王科长在不在?李厂长有急事要找一下王科长。”紧接着,敲门声响起,苗雄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王科长,是李厂长的秘书,他通知说李厂长有事要找你。”王跃打开门,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和苗雄。戴眼镜的年轻人赶忙说道:“王科长,我是李厂长的秘书小陈,李厂长这会有事请你过去一下。”王跃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李怀德快下班了找我干啥?难不成想给我个下马威?但嘴上还是应道:“那就走吧。” 没一会儿,王跃就跟着小陈上了楼,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李怀德看见王跃进来,赶忙站起身,伸手说道:“王科长,刚才我打电话走不开,才让小陈去叫你的,你别介意啊。”王跃和李怀德握了握手,问道:“李厂长,有什么事找我?小陈秘书说你有事找我。”李怀德点点头,一脸焦急地说:“是这样的,王科长,刚才肉联厂通知我,下个月我们厂的肉指标暂时停了,说是要先挪给部队。我本来答应咱们厂的工人,这个月超额完成产量的话就能吃肉,这下可好,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呀,急得我满嘴都是泡。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厂里弄点2000斤肉过来?” 王跃心里一盘算,2000斤肉,也就相当于七八头猪的样子,事儿倒不算大。但他可不能答应得太爽快,不然这狗曰李怀德以后肯定三天两头来麻烦他。于是,王跃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沉吟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好吧,我尽量找找关系。肉大概什么时候要?”李怀德听完,脸上的焦急瞬间变成了欢喜,忙不迭地说:“下周,下周你看可以吧,王科长。”王跃点点头,应道:“那行,我周末找找关系,赶下周给你弄过来。” 李怀德高兴坏了,觉得王跃这人办事靠谱。他伏身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王跃说:“王科长,我看你刚到厂里,上班走路也不方便,这有张票,你拿去买个车骑吧。”王跃接过票,点点头说:“那就谢谢李厂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王跃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帮个忙还有意外收获,这张自行车票自己虽然没用,可白拿的东西谁不喜欢 ,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下了班,王跃溜溜达达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他瞧见国营饭馆的灯还亮着,想着反正也没吃饭,便抬脚走了进去。 他走到门口,对着收银员问道:“现在还有什么饭呀?”收银员没说话,只是侧过身子,用手指了指饭馆里面。王跃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进去,来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的大师傅客气地问道:“师傅,今天还有啥能吃的不?”大师傅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一边说道:“现在粮食定量减少了,肉也没我有。我们这儿就剩白面馒头和炒菜了。” 王跃听了,寻思着也没啥别的选择,就点了一份酸辣土豆丝和一份青椒炒蛋。没过多久,厨师就把炒好的菜端了上来,收银员也把热好的馒头送了过来。王跃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刚嚼了几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土豆丝的味道明显不如何雨柱炒的,他心里忍不住吐槽:“就这手艺,还开国营食堂呢。”不过,他也没浪费粮食,就着馒头和菜,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馒头和酸辣土豆丝都被他吃光了,只剩下一些青椒炒蛋没吃完。 王跃吃完后,把钱和粮票递给收银员,就从饭馆里走了出来。一出门,他就忍不住吐槽:“下次再也不来了,就这水平,还不如我自己炒的呢。”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王跃顺着大门迈进院子,脚步不紧不慢。阎埠贵眼尖,瞧见进来的是王跃,原本还在门口站着,这会儿立马掀起门帘子,钻进自己屋里。王跃本来还想逗逗他,谁知道这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没影了,王跃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撇了撇嘴,便顺着垂花门往中院走去。 王跃走进自己跨院,先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找了个地方挂好,接着擦了把脸。一番忙活后,他从包里翻出手机充电器,给电量告急的手机充上电,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塞进被子里,就怕被别人瞧见这来自未来的稀罕玩意儿。 洗漱完毕,王跃惬意地躺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半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第16章 再起波澜 手机还在屋里充电呢,没了这消磨时间的玩意儿,王跃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再从空间里摸出一罐可乐,“噗呲”一声拉开拉环,那股子气泡的“滋滋”声听着就让人心里畅快。他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把躺椅一摆,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王跃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翻着书,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可没等他看几页,“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惬意。 “王叔!”是刘光福的声音,“我爸说晚上开会,让我通知你一声!” 王跃正躺得舒服呢,眼皮都没抬一下,扯着嗓子回了句:“我知道了!”心里却在想,这一天天的,晚上还不让人消停,开个鸡拔毛会呀。 眼瞅着就到七点多了,外面渐渐热闹起来,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还有挪动桌椅的声音。王跃知道,这是猴戏要开场了。他极不情愿地从躺椅上起身,趿拉上鞋,随手拎起个小板凳就出了跨院门。 一到外面,就瞧见院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不过,那三个“老登”——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没露面。桌子和官帽椅倒是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王跃跟身边认识的邻居们这儿点点头,就把凳子搬到垂花墙旁边,靠着墙舒舒服服地半倚着坐下,等着开会。 等了好一会儿,眼瞅着院子里的人都快到齐了,那三个老头才终于从易中海家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易中海走在最前面,腰杆挺得笔直,一副老大哥的派头,手里端着优秀班组的白瓷茶缸;刘海中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手里同样端着先进集体的缸子;阎埠贵则是扶了扶眼镜,东张西望的,手里没有缸子。 紧接着。一大妈吴栩栩小心翼翼地把聋老太搀扶了出来,扶到易中海身后的凳子上坐下,聋老太还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跟大家打招呼。 王跃瞧着这场面,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家伙,这不是妥妥的老佛爷垂帘听政嘛!” 刘海中坐下后,眼睛扫了一圈四周,急不可耐地扯着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会。首先呢,咱们国家的形势,那可不是小好,是大好啊!”接着就开始哇啦哇啦地讲了一大堆。 刚开始,大伙还跟着应和几句:“对对对,就是就是。”可没一会儿,就有人不耐烦了。 “二大爷,明天还得上班呢,天天晚上开大会,就见不得我们闲一会儿是不是?”廊下靠着的傻柱嚷嚷起来。这话一出口,周围不少人都跟着点头,显然都有同感。 刘海中正讲在兴头上呢,被这一打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别提多尴尬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可瞅着众人都不太乐意听的样子,也只能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说:“行吧行吧,既然这样,下面有请咱们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开始讲话!” “大伙晚上好啊!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开会,是因为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震惊的事情。”易中海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咱们这四合院,可是连续好几年被街道评为优秀四合院了。这几年,大院里的人都尊老爱幼、团结友善,互帮互助,所以街道领导才把这荣誉颁给咱们。” 他话音刚落,傻柱扯着大嗓门就喊起来:“哎,那可不!没有易大爷的带领,我们怎么能得到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去年年底街道办给大家发东西,还有院门口的牌子,那可是实打实的荣誉啊!”说着,他就带头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旁边的住户们也纷纷点头,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来。 易中海听到掌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眼里透着得意。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傻柱虽然是一根筋,但是有时候也确实挺好用的。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易中海才站起身,抬起双手向四周挥了挥,掌声这才慢慢停了下来。旁边的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这样子,牙都快咬碎了! “可是啊,我很痛心啊。”易中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沉重,“昨天晚上,咱们院里发生了不尊重老人的事。” “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想必大伙都心里有数。”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稀稀拉拉有些交谈声的院子,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昨天晚上那场冲突,易中海不好惹,可新来的王跃,看着也不是个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于是,好些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悄悄低下头,装作啥都不知道,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易中海等了好一会儿,本想着有人能站出来说两句,可目光扫了一圈,只看到一片沉默。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咱这四合院,连续好几年都是街道的优秀四合院,这荣誉来得不容易啊!院里一直都是尊老爱幼、邻里和睦,大家伙儿才能平平安安过日子。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没处理好,以后闹大了,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可就悬了!” 这话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众人这才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可不单单是个荣誉,平日里街道上有啥福利、啥好事儿,可都是优先考虑他们。要是真丢了,面子上挂不住不说,实实在在的好处也没了。 “到底是谁干的啊?”易中海家旁边住的王福扯着嗓子喊道,他昨天晚上没在现场,这会儿急得直跺脚,“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人!”那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易中海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人群后面的王跃身上,他往前迈了一步,提高了音量:“王跃,说的就是你的事儿,你躲在后面干什么?现在知道害怕可迟了!” 院里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了王跃身上。只见王跃不紧不慢地从板凳上站起身,他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过滤嘴的烟!”阎解成那尖细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就站在阎埠贵身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跃手里的烟,一脸的羡慕。阎埠贵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直骂这没出息的儿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点儿便宜。阎解成被父亲这一眼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转身就快步走了,阎埠贵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跃深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悠悠荡荡地往上升,好似带着他满肚子的不满与不屑。“海子,你说昨晚是我的错,那就把话摊开说说,昨天晚上,我不尊重谁了?给谁起外号了?”王跃这话一出口,眼神直直地盯着易中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王跃,气急败坏地说:“王跃,不要以为你是厂里的干部,就能在院子里不尊重老人!既然你不尊重老人,还死不悔改,这事我做主了,罚你打扫巷口的厕所和院子的卫生半个月,你服不服气?”易中海这话喊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王跃又吸口烟,弹弹烟灰,动作慢条斯理,好像周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跟他毫无关系。“海子,我打小就知道要尊老爱幼,可是这事也得分个是非黑白吧?你总得说说我昨晚不尊重谁了吧?不能罔顾事实就把我给判了。” 易中海被气的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一张脸憋得紫红,活像个熟透了马上要爆开的茄子。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傻柱插了口:“王跃,昨天晚上就是你不尊重一大爷,还给一大爷起外号,你现在还叫着呢,这就是不尊重老人。” 王跃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海子,你不是说院里都亲如一家吗?我叫海子这么亲切的称呼,你怎么就说是不尊重你?我家大哥都73了,你才49,你还没我大哥大,你怎么成我长辈了?照你这么论,谁岁数大谁就是长辈,那我从永定河捞个王八,供到院里,那岂不是成了院里的老祖宗?”王跃这话周围的人听了,一个个都看向聋老太,有的忍不住偷偷笑出声,可又怕得罪易中海,只能强憋着,那表情别提多滑稽了。 聋老太铁青着脸,用力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那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王跃,大声呵斥道:“年轻人,中海就算不是你的本家长辈,可就凭他的岁数,说你两句又怎么了?年纪轻轻,牙尖口利,一点都不知道修德!他替你家里长辈管管你,有什么不对?”聋老太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在她看来,易中海年长,教训年轻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跃不紧不慢地弹弹烟灰,脸上带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神情,回应道:“替我家长辈?我家长辈都活得好好的呢,他算哪根葱?谁给他的资格来替管我?你上来就空口白牙给别人安个长辈的名头,自己缺长辈就领回家去。要是找不到长辈,我就帮帮你,从永定河给你拎个王八回来,供家里去当长辈好了。”王跃这话一出口,那调侃的意味十足,周围的人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他居然敢这么跟聋老太说话! 易中海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扭曲了,手指着王跃,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王跃,你欺负我,不尊重我也就罢了。老太太可是烈属,她还给红军送过草鞋。你不仅不尊敬老人,还不尊重烈属。今天晚上我们就写联名信,明天就交到街道办,把你赶出去!”易中海这话里带着十足的威胁,在他心中,搬出聋老太的烈属身份,再联合众人的力量,肯定能把王跃治得服服帖帖。 王跃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海子,你是这四合院的土皇帝当习惯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你一个协管员,还能把人赶出去?别说这房子厂里已经分给我了,哪怕是我租住的房子,你也没资格,就你一个小小的协管员,还想把我赶出去,你说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第17章 交锋 “海子,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来,我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你喊人给你写请愿书,我看谁签字,把我赶出去?”说着一把就把阎埠贵拎起来给,“贵子,你去拿纸和笔,写完给你五毛钱。”阎埠贵一听有钱赚,眼睛都亮了,赶忙对着阎解旷吆喝:“解旷,去把我的笔和本子拿来。”阎解旷低着头装着没看见,“给你两分钱!”阎埠贵无奈的说,阎解旷听完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易中海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忠厚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指着王跃说:“王跃,我说说你难道有错了?你是不是不尊重老太太这个烈属?” 王跃讥笑一声,转头看向聋老太的小脚,开口问道:“这位老太太,麻烦问一下,您给哪里的红军送草鞋去啊?江西的,湖北的,还是四川的?还是陕北的红军?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您一个四九城的小脚老婆子是怎么打的野草,做的草鞋?又有谁给您送过去的?经手人是谁?”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炸弹在院子里炸开了锅。聋老太听完,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像见了鬼似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傻柱看到王跃用话压着聋老太,蹭的一下站起来:“就算老太太没送过鞋,老太太还是烈属了。你不尊重烈属,就该把你赶出去。” 王跃笑得更大声了,笑声里带着一股子嘲讽劲儿:“烈属?我来这四合院的时候,这个王主任也没介绍说这里面有烈属呀。有烈属我早去拜访了呀。这位老太太,问一下,您儿子是在哪里光荣的?您家里的光荣烈属的牌子在不在?我瞻仰瞻仰。如果您有这个,以后您的吃喝住行我都给你包了。我也向最可爱的人献献爱心。” 这话一落地,院子里一下子就再次炸开了锅。院里的人听完王跃的说法,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开始交头接耳。“老太太,难道老太太真没给红军送过鞋?”“话说咱们好像也没见过老太太有烈属的牌子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旁边一个人站出来反驳:“那为啥每年都有人过来看老太太?”话音还没落,另外一个人就接上了:“那是街道办组织人看望五保户的。我在隔壁街道看见拜访烈属的,那米面粮油,可都是白面、荤油,还有肉呢。老太太这儿,我就没见过她收过这些东西。”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乱哄哄的,大家的眼神都在聋老太和易中海、傻柱他们身上来回打转。易中海和傻柱站在那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原本还挺直的腰杆,这会儿也有点弯了下去。 看着院子里议论的声音纷纷扬扬,越来越大,老聋子到底是人老精鬼老滑。只见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身子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 “我……我……我不想我儿子死了还不够安息,所以我从来没有用过他的名,从来,我从来没有说过用他的名声谋取什么……什么……你们,你们这样,你们这样说我儿子,你们会下……会下地狱的。”老聋子说着说着,还带着点哭腔,那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大妈,我……我这会不舒服,你把我扶回去了。” 一大妈吴栩栩像是被抽去了魂儿似的,机械地搀扶起聋老太,朝着后院走去。聋老太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现在的这年轻人,不尊重老人,以后会有报应的。”那声音虽然不大,可在这乱糟糟的院子里,却听得格外清楚。 王跃看着聋老太走远,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大声地说:“老太太,您放心,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不能让你这个烈属又流血又流泪,我就去把您的福利给你要回来。她要是敢有半句不是,我非把她举报到区里去,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克扣烈属的福利!” 聋老太听到这个话以后,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趔趄,然后也不嘟囔了,走得更快了,那脚步匆匆的,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 王跃转过头,对着易中海,脸上似笑非笑,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让人发寒的劲儿:“海子,你看我是不是尊老爱幼?烈属的福利被克扣了,明天我带头第一个给办了,你说敞亮不敞亮?不过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老太太不是烈属,你可想好了,编造烈属身份的,少不了得进去,严重的话少不了得吃颗花生米。” 易中海听完以后,吓得抖抖嗦嗦,脸都白得没了血色,嘴唇也跟着不停地哆嗦:“我……我……我也是老太太给我说,她,她的儿子牺牲在了打……打小鬼子的时候,我寻思着,打小鬼子的肯定是烈士了,怎……怎么就……就不是……”说着说着,嘴里就开始拌蒜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旁边的傻柱就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还爱瞎咋呼。一听这话,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就喊:“一大爷,你别怕,老太太的儿子就是去打了小鬼子,人没了还不给烈士,那我还不信了,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王跃看着这个愣头青,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还伸出大拇指:“傻柱,你真不愧是四九城的爷们,我服你。”傻柱一听这话,立马昂着头,得意洋洋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浑然不顾易中海眼里那恨不得要弄死他的表情。易中海心里估计把傻柱骂了个千遍万遍,这傻小子,净在这儿添乱,也不想想这事儿要是真闹大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可傻柱才不管这些,还沉浸在王跃的夸赞里,美滋滋的,仿佛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阎解旷气喘吁吁地把本子和笔拿了过来,跑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两………两分钱给我!” 阎埠贵狠狠剜了阎解旷一眼,“你爹我还没拿到五毛钱,拿到了回去给你。”一把抢过本子和笔,转头看向易中海,脸上堆满了急切的笑:“老易,我这就可写了啊?”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吭声,王跃就抢先开口:“贵子,你写,写完我就给你五毛钱,真真的!”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写完这钱就是你的!” 阎埠贵一听,赚钱心切,也顾不上许多,“刷啦”一下就开始写起来。只见他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兹有我院住户王跃,不尊老爱幼,不尊重烈属……”他写得极为认真,不一会儿就写完了。 王跃接过请愿书,仔仔细细地看完,满意地点点头:“贵子,写得很熟练嘛,字写得还可以,不错!”说着,便把那五毛钱递了过去,“来,赏你了。”阎埠贵接过钱,脸上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咧到了耳根,赶忙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王跃拿着请愿书,“啪”的一声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来,海子,拿着!让大院儿人签字,签完,明天送到街道办去。”易中海看着眼前的请愿书,就像看到了一条毒蛇,哭丧着脸,怎么也不肯伸手去拿,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傻柱那急性子又上来了,“蹭”的一下窜了过来,大声嚷嚷道:“来,我第一个签字!”说着,拿起笔就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何雨柱”三个字。 贾东旭也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桌子前走去,却被他妈贾张氏一把拉住。母子俩在那儿开始低声争辩起来,贾张氏拽着贾东旭的胳膊,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可别犯傻,这事儿可不能瞎掺和。”贾东旭则一脸无奈,试图挣脱母亲的手,小声说道:“妈,新来的不尊重师父,我不签对得起师父嘛?”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站起来的那一刻,心里多少有点欣慰;可看到贾张氏阻拦,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眼神里的阴狠劲儿一闪而过。 王跃转过身,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却十分诚恳:“大家不要怕,我这个人从来不打击报复,来,你们觉得海子说的对,就上来签字。”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 傻柱一看这情形,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怒声吼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一大爷这几年带着咱们大院得了优秀四合院的称号,你们跟着拿了多少好处?怎么到现在一个个的都当起了墙头草?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这样,以后少不了收拾你们!”傻柱这一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像个发怒的野狗。 院子里的人被傻柱这么一吓唬,都有些坐不住了。王福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跑上来签了字,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中院的人,除了孙寡妇那一家,其他的人包括贾东旭也挣脱了母亲过来签了字。而前院和后院的人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事外,彻底没有动静,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 易中海眼见着中院的人几乎都站到了自己这边,腰杆子立马挺得笔直,神色间满是得意。他忙不迭地转头,对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说道:“老刘,老阎,你们也动员动员前院后院的人,都来签签字。” 刘海中呢,还记着前一天晚上被王跃揍的事儿,心里邪火正没处撒呢。一听易中海这话,二话不说,拿过笔“唰唰”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还不解气,扯着嗓子对着后院的人大喊道:“后院的人都听好了,都赶紧过来签字了啊!”口气十分不耐烦,鼻孔都快朝天了,好像后院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喽啰,得对他言听计从似的。 阎埠贵可就不一样了,站在那儿犹犹豫豫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王跃,又看看手里的笔,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易中海瞧出了阎埠贵的心思,几步走过去,脑袋往前一伸,压低声音对严不贵说:“老阎,你可得听我的。把这字签了,等把王跃赶走以后,他那跨院,我到时候分你两间房子。你家解成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这房子可是大事儿,你好好琢磨琢磨。”最后那句话,虽然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语气却格外重,就像是给阎埠贵心里重重地敲了一锤。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他心里清楚,从王跃那儿时不时还能捞点小好处,可一想到自家儿子结婚正愁没房子,这房子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咬了咬牙,心里一横,想着还是房子重要,于是拿起笔,不太情愿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前院的人看到阎埠贵签了字,却依旧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许大茂站出来,扯着他那公鸭嗓子说道:“反正我们不签,你有本事就把跃哥赶走试试!”这话一出口,算是给易中海他们泼了盆冷水。 王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地转身对易中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说道:“海子,你瞧,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顿了顿,他提高了点声音,对着院子里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今晚这事儿就先到这儿了,都回去吧。” 院子里的人一听这话,像是得了特赦令,一个个赶紧溜回自己家,生怕再被卷入这场纷争。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那几个还在僵持的人,王跃也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易中海他们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满心的计划被搅得七零八落,却又无可奈何。 第18章 各怀鬼胎 易中海站在院子当中,抬眼一扫,心里头就“咯噔”一下。往常热热闹闹的院子,这会儿就剩小猫两三只,冷冷清清的。他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不满和烦躁都快溢出来了,拿起桌子上的请愿书,转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聋老太的房门口,易中海抬手敲敲门,扯着嗓子喊:“老太太,你休息了吗?我有点事儿问你。”屋里传出聋老太那沙哑的声音:“是中海吗?赶紧进来,我可就等着你了呢。” 易中海推开门,急急忙忙就跨进去,脸上的慌张劲儿都藏不住,压低声音:“老太太,坏事儿了!”他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发颤,“王跃那个小畜生,说明天要去街道办质问你烈属的事儿。这可咋办啊?当时咱们往外传这事儿的时候,哪能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啊!”他急得在屋里直转圈,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 聋老太倒是稳得住,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拄了拄拐杖,抬眼看向易中海,镇定地说:“中海,你先别慌。听我的,明天小王来了,你就一口咬定,是我说我孩子牺牲在抗日战场上,你是听了这个,自己瞎猜想的。我儿子牺牲这事儿,那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当年政府也没说什么,你就这么讲。就算那个小王想为难你,顶天儿了也就是把你管事大爷的身份给免了。不过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找人再把你这身份给弄回来。” 易中海听了,忙不迭地点头,脸上陪着笑:“老太太,那就全指望你了啊。你可一定得记着,过段时间把我弄上去。对了,”他又凑近了些,掏出请愿书递给聋老太,“新来的王跃是个大刺头,老太太,你说,咱们明天把请愿书交上去,街道能把他给弄走不?” 聋老太接过请愿书,仔细的看完,放下请愿书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呐!这王跃才刚进来,你就要把他弄走!再说了,你这也不是全院都签了字,就中院那几户人家签了。就这点人签字,估计王主任根本就不认。我昨天去找小杨,想问问他啥情况,结果他出差还没回来。他打电话回来说,这个姓王的小子后台可硬着呢。说是部里下了决定,要建个啥特采科,好像是专门为这姓王的设的。所以啊,咱们先别轻举妄动,等小杨回来再说,可千万别打草惊蛇。” 易中海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忧心忡忡地说:“这可真是麻烦了。这个王跃一来,院里的风气彻底变了味。长此以往下去,年轻人有样学样,恐怕……”说完,他看了聋老太! 聋老太看着易中海那发愁的样子,安慰道:“别急,中海,办法总比困难多。等小杨回来,咱们再合计合计,总能想出个应对的法子。暂时先让他嚣张一段时间,只要咱们稳住,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了好一会儿,可谁心里都没底,这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阎埠贵一家前脚迈进家门,阎解旷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急吼吼地凑到阎埠贵跟前。“爸,那个,新来的把钱给你了,我的两分钱。”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没好气地从兜里摸出一分钱,“就一分,爱要不要!” 阎解旷一下子就跳起来了,“爸,不是说好两分钱吗?你怎么给我一分钱?”话里满是委屈。 阎埠贵眼睛一瞪,“你要是再闹,一分钱都没有了!要不是我叫你,你能挣到一分钱?就这一分钱,爱要不要。”说完,直接把那一分钱撇到桌子上。 阎解旷虽然满心不乐意,但还是赶紧把钱拿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你骗我,下次我再不信你了。”一边嘟囔,一边还时不时抬眼瞅瞅阎埠贵。 杨瑞华一直担心地看着阎埠贵,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他爹,咱们在请愿书上面签了字,应该没事吧?”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阎埠贵重重地叹口气,“哎,老易说,只要签了字,把那个新来的撵走了,那跨院房子留两间给咱们。到时候老大就有房子了,有房子就可以结婚了。” 阎解成听到这话,立马喜滋滋地凑过来,脸上笑开了花:“爸,一大爷真的给咱们两间房子吗?” 阎埠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房子给到也是我的功劳,和你没有关系。到时候把房租给我。” 阎解成一听,急了,连忙说道:“我现在打零工一个月18块钱,已经交了13块钱给你,我就留5块钱,你再扣房租,那我这婚我还不如不结,房子我也不要了。”他越说越激动,双手还在空中比划着。 阎埠贵冷笑一声,“阎解成,不要是吧,行,你说的。解放,这房子给你了。到时候先给你说亲。”他这话一出口,阎解放眼睛一下子亮了,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行的,爸!到时候你房子给我,我给我打零工的钱全给你。嗯,反正我先不急着结婚。”他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看了阎解成一眼,小得意劲儿都快藏不住了。 阎解成这下可慌了神,“凭什么呀?我是家里的老大,结婚应该是我先结,房子也该先给我呀!”他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阎解放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吵得面红耳赤,“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吵什么吵,都回去。明天等房子到手了再说。”说完,就像赶鸭子似的把兄弟两个人轰了出去。 等到小女儿睡着以后,杨瑞华又开始担心起来,她轻轻碰了碰阎埠贵,小声问道:“他爹,后院的聋老太太真的不是烈属啊?还有送鞋的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 阎埠贵一脸自信,摆了摆手说:“老太太根本没送过鞋,她给谁送鞋?她从哪送鞋去呢?烈属的事本来就是假的,不然的话,每次年底,街道拜访烈属的时候咋没有她呢?这都是都是老易传出来的,这次老易指定完蛋了。”他说得头头是道,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笃定! 中院里,贾家的三个人刚开完会,一路沉默着往家走。推开门,贾东旭顺手就想拉灯绳,贾张氏却一把拦住他的手,低声说:“别开灯。” 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贾张氏也不解释,径直走到桌旁,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缓缓坐下。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下来。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过了许久,还是贾张氏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东旭,今天你这事办得太冲动了,新来的那个,不简单呐。” 黑暗中,看不清贾东旭的表情,但能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贾张氏接着说:“从今天和那人说话的情况来看,我能感觉出来,这人不一般。今天他来家里给糖的时候,我还特意试了他一下呢。” “咋试的啊,妈?”贾东旭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我就故意说我们贾家高门大户,要他多给一包糖,以后在院里罩着他,”贾张氏回忆着,“结果他没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一顾,看着就不像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且我和淮茹看了那糖,包装精致,味道也和平时吃的不一样,不像是从百货大楼能买到的普通货,指定有门道。东旭,你可一定记着,往后别轻易和这个新来的对上。” 贾东旭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说:“妈,我知道,可今天他和老绝户杠了起来,我要是不支持一下他,明天去厂里,他肯定给我穿小鞋。这么多年,我在他那儿留的好印象可就彻底没了。” “我拦你那一下是对的。”贾张氏肯定地说,“咱这家里啊,往后就得讲究点策略。一边呢,不能把和老绝户的关系闹僵了,该贴着还得贴着,毕竟他在厂里也是老资格工人;一边呢,我出头拦着你,不让咱们家和新来的结仇,老绝户有不满,让他冲着老婆子我一个人来!” 贾东旭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淮茹,明天你抱着小当,去一大妈那儿,抱怨抱怨,不过得装得随意点啊,就说今天晚上回来,我和妈大吵了一架。不然我怀疑老绝户回头还要算计我!说着,又有些愧疚地看向秦淮茹,“只是委屈你了,媳妇。” “别说委屈不委屈的话。”贾张氏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让你被老绝户盯上了呢,他一心想把你培养成给他养老的人。你看傻柱那小子,脑子都被易中海给洗干净了,迟早被易中海吃干抹净。咱们可得为自己打算着点。” 秦淮茹轻轻点头,应道:“好的,妈,好的,东旭。我明天就去,保证把话传到。” 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屋子里,映出三个人略显凝重的身影。夜越来越深,院子里渐渐没了声响,贾家的这三个人,也各自怀着心事,慢慢进入了梦乡,而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新一天充满变数的生活…… 院子里的灯一盏盏熄灭了,黑暗笼罩着一切! 第19章 蛀虫 王跃可没心思琢磨别人咋想他,第二天大早,就到了轧钢厂。在单位待了十点钟,跟苗雄说自己出去办点事,就匆匆出了门。 他没耽搁,径直往街道办事处走。到那儿登了记进院子,左边东厢房就是王主任办公室。王跃敲门进去,王主任一看,热情起身:“王科长,是房子住着不合适?”王跃赶忙摆手:“王主任,房子挺好,就是院子里有些事儿,我实在拿捏不准,来问问您。”王主任连忙招呼他坐下,冲门口喊:“小姚,给王科长泡杯茶!” 茶端来后,王跃打断一直客气的王主任:“王主任,咱俩都姓王,500年前说不定是一家,您叫我小王就行。”王主任点头笑道:“行,你也别叫我主任,既然都是自家人,那你就叫我王姐!” 坐定后,王主任好奇问:“小王,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可是街道有名的优秀四合院。”王跃皱着眉说:“王姐,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我看这优秀俩字得打个问号。这院子封建思想重得很,就说那三个协管员,一个比一个奇葩。就说称呼来说,他们让院里老少都管他们叫大爷,还排了大小,一二三!” “一大爷易中海,封建思想太严重。”王跃打开了话匣子,“天天在院子里宣传尊老爱幼,团结友爱,这本没错,可他那是愚孝式的要求,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团结倒是做的好,主要是团结院里其他人,一起友爱贾家。” “二大爷刘海中整个一草包官迷。”王跃越说越激动,“走路都要背搭手,别人叫他必须是二大爷,不然不答应,一有心情不好就打家里两个小的!别人家有个事就要跑去给人断官司,人家不同意就要开全院大会!” “还有三大爷,抠门到家了。”王跃哭笑不得,“仗着自己是三大爷,天天在院子门口晃悠,见谁都想占点便宜。邻居买肉回家他都要沾两手回家炒菜,买根小葱他都要薅根叶子,这种人比前两个更招恨!” “对了,院里还有个聋老太太,易中海说是大院的老祖宗,谁家做了好吃的不给老祖宗孝敬,她就上门拿拐杖把人家玻璃打烂,大清都亡多少年了,还留个老祖宗祸害人民群众!” 王跃一脸认真,往前凑了凑,“王姐,还有个最重要的事呢,我得问问你。易中海说四合院那个聋老太太是烈属,这是真的吗?” 王主任听了,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个疙瘩:“95号四合院?我咋没印象有烈属呢。怪了,等等啊,我问问。”说着,她就扯着嗓子朝门口喊:“小姚,小姚,你赶紧查查95号是哪个干事分管的,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小姚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没多会儿就没影了。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小姚领着一个大妈走进办公室。这大妈一进门,脸上就带着惶恐,眼神都有点躲躲闪闪的。王主任站起身,抬手介绍道:“王科长,这是负责95号四合院的燕干事。燕干事啊,我问你,95号四合院后院那个聋老太太是烈属吗?” 燕干事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手心里的汗啊,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定了定神,说道:“王科长,王主任,四合院后院的聋老太可不是烈属,她这事儿啊,有点复杂,我给你们慢慢说。” “这聋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以前都是伪军的军官。”燕干事缓缓道来,“后来啊,伪军的师长打算起义,估计是想弃暗投明,重新做人。可谁能想到,这事儿被小鬼子知道了。小鬼子那叫一个心狠手辣,直接用炮把伪军的师部轰了个稀巴烂。聋老太的两个儿子,就这么死在里头了。” “这事儿可就成了一笔烂账。”燕干事叹了口气,接着说,“咱们也没法确定她儿子到底是不是真要跟着起义。所以解放以后呢,既没给评烈士,毕竟证据不太足;也没把她当成日伪反余孽家属。” “解放后,这老太太托了托人,把95号四合院剩下的房子都捐献出来了。”燕干事说得绘声绘色,“军管会看她孤苦伶仃的,怪可怜,就想着把她送到养老院去,也好有个照应。可这老太太不干,说自己在这院子里住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还说院子里有一对姓易的夫妇,就是易中海两口子,答应给她养老送终,所以她就留在院子里了。” “军管会那会儿,看她确实没啥依靠,就给评了个五保户的名额。”燕干事顿了顿,“后来军管结束了,聋老太太为了感谢易中海,领着他找到领导,磨着领导让易中海当了95号四合院的一大爷。” 王跃满脸疑惑,追问道:“既然这个聋老太太不是烈属,那为什么易中海非说她是呢?”王主任也把目光投向燕干事,眼神里带着审视:“燕干事,这你怎么看?” 燕干事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的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她哆哆嗦嗦地又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主任,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王主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你不知道?那我问问你,你平时对95号四合院是怎么管理的?那院子封建思想严重,你选的三个协管员,思想都有问题。这么个情况,优秀四合院是怎么选出来的?你确定你什么都不清楚?”王主任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燕干事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前,带着哭腔喊道:“王主任,我交代,我全交代!是95号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带着易中海到我家来,给了我一根小黄鱼,让我平时多关照关照易中海。这几年院子里有人举报易中海滥用职权、搞一言堂,还有私下开捐助会的事儿,那些举报信都被我拿给易中海了。” 王跃站在一旁,看着瘫成一滩软泥的燕干事,心里明白,这燕干事恐怕就聋老太太在街道的内应。王主任气得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燕冬萍!你可真行啊!本来你是从旧政府留任下来的,组织上念你平时工作细心,才让你继续在街道工作。你就是这么回报组织的?”说完,王主任扭头对着小姚,大声命令道:“小姚,打电话让区纪委的人来,把她带走!这种人,绝不能姑息!” 小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还是赶紧跑去打电话。燕干事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王主任坐在办公桌前,刚刚得知燕干事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收买的消息,整个人又气又恼。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从这股愤怒的情绪里平复下来。随后,她把目光转向王跃,苦笑着说:“王科长,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咱们街道办内部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蛀虫!这事儿可比咱们之前预想的严重太多了。”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接着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下午带着人到周边大院好好调查一下,看看易中海编造聋老太是烈属这件事,周边的人知不知道。顺便也侧面了解一下95号四合院在大家眼里的风评到底咋样。等下我再联系轧钢厂的领导和派出所的领导,晚上咱们一起到四合院去,把这些问题当面锣对面鼓地解决清楚,你觉得这样安排行不行?” 王跃听后点点头说:“没问题,轧钢厂领导这边,我等会儿回厂里就去找李厂长说一声,晚上我跟他一起过去。”王主任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点头说道:“那行,就麻烦你了。” 王跃起身和王主任告别,转身离开街道办事处,朝着轧钢厂走去。回到厂里后,他连自己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奔向李怀德的办公室。到了门口,他抬手敲敲门,秘书很快就把他领了进去。 李怀德看到王跃进来,笑着摆摆手,示意秘书去泡茶,然后开口问道:“王科长,是猪肉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王跃连忙说道:“猪肉那边没什么问题了,周一我弄回来。今天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李怀德听了,从桌上拿起烟,抽出一根递给王跃。王跃接过烟,两人都点上,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李怀德好奇地问:“那到底是啥具体事情啊?”王跃坐直身子,“是这样的,我分到的院子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那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家属院,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咱们厂的工人。里头有三个协管员,其中一个协管员易中海,编造和他关系好的老太太是烈属的身份,以此为凭借,在院子里搞一言堂;还有另一个协管员刘海中,整天摆官架子,我已经把这些行为反映到街道办了,街道办今晚上要去开会处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呗。” 李怀德听了,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说道:“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人我知道,他们都是老杨管的生产车间的工人。在老杨那儿,这两人可是很有地位的,平时工作上也还算积极,没想到在院子里搞出这么多事儿。” 他弹了弹烟灰,接着说:“行吧,晚上我跟你去。这事儿确实得好好解决,不能让这些歪风邪气在咱们职工家属院里继续下去,影响大家的工作和生活。这要是传出去,对咱们厂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与此同时,王主任那边也已经行动起来。她带着手下的工作人员,在周边的各个大院里,挨家挨户地打听消息。有的居民一听说是来了解95号四合院的事儿,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第20章 三方汇合 王主任坐在那听着汇报,越听脸越黑。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只是皱皱眉头,可到最后,脸色彻底成了一个锅底,黑得吓人。心里头那叫一个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95号四合院,在周围的名声居然差成这样。 什么傻柱和许大茂成天打来打去的,可奇怪的是,从来没人报过警。贾张氏在院子里撒泼耍赖,一有矛盾就招魂老贾,也没人去管一管。还有那聋老太,被旁边的人质疑了几句烈属问题,她就拄着拐杖,堵到人家门口,寻死觅活的。阎埠贵在门口那一套“表演”更是一绝,旁边院里的人都不敢打他们门前过。 更让王主任吃惊的是,这些人去年居然还写了联名信,硬生生把一户人家给赶走了。这些事儿,街道办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王主任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受牵连了。可她心里也清楚,要是不把这个盖子揭开,以后要是被别人捅出来,指不定得发生多少更糟糕的事,到那时,自己的政治生涯可就真的到头了。 想到这儿,王主任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开始恨得牙痒痒。她第一个恨的就是燕冬萍,在她看来,燕冬萍真的是太不像话,简直该死。还有聋老太,每次街道办的人去探望五保户,她都装出一脸慈祥的样子,看着就像个和善的老人。王主任之前还一直觉得聋老太是个好人,有什么事都还给她几分面子。可万万没想到,聋老太竟然拿着她的名头在巷子里为非作歹,坑害邻里。 王主任看了看表,时间渐渐变晚了。索性就不回去了。她赶紧嘱咐几个干事,让他们回街道办叫人来,还特别交代,要通知95号四合院晚上开会。安排完这些,她自己转身就去了巷子口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王主任直接就去了所长办公室。这新来的所长丁成武,他还是第一次见。两人一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丁所长笑着说:“王主任,你来是不是为了下午通知的事儿啊?”王主任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是啊,丁所长,我可真是没想到,这95号四合院里面的问题居然这么大。本来我还以为是点小事,结果一了解,好家伙,牵扯到的全是麻烦事。你刚到这儿,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熟悉,晚上跟我们一起去一趟,熟悉熟悉情况,也帮着出出主意。”丁成武听了,爽快地点点头,说道:“行,王主任,您先在这坐会儿。这会已经挺迟了,等那边人下班了,咱们就一起过去。” 王主任找了个椅子坐下,心里还在琢磨着晚上这会该怎么开,这四合院的事儿又该怎么解决! 轧钢厂里,广播里的音乐声悠悠响起,王跃知道要下班了。他慢悠悠地走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工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厂门。一直等着,直到再也看不到有人出门了,这才转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李怀德早已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了。一看到王跃进来,李怀德赶忙说道:“王科长,我已经叫了保卫科副科长彭志国,让他带几个人跟咱们一道去。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王原心里暗自想着,这李怀德果然精明,考虑事情就是周到啊。于是,他点了点头说:“李厂长,行,那咱们走吧。”李怀德接着说:“四合院离厂里也不远,咱们走着过去就行,开车的话车里还坐不下这么多人。” 两个人出了门,离开办公楼,朝着厂门口走去。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人,身着保卫制服,腰间还配着枪,正站在门口。那人一看到李怀德,连忙迎上来说:“李厂长,我带了4个人,应该足够了吧?”李怀德赶忙应道:“够了够了,咱们这次过去主要是配合街道办办事,4个人足够了。来,老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特采科科长王跃,王科长。这是咱们保卫科的副科长彭志国,人家可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呢。” 王原一听,连忙伸手和彭志国握手,客气地说道:“辛苦辛苦,那就麻烦彭科长了。”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挨个给大家递上。彭志国可是个老烟枪,一拿到烟,先给李怀德点上,接着又给王跃点上,最后才给自己点上。他深吸一口,满脸享受地说:“这过滤嘴的烟就是好抽啊。王科长,你这烟是从哪儿搞来的啊?我都还没见过呢,是不是挺贵的呀?”王原跃笑着摇摇手说:“这是卷烟厂内部自己生产的。彭科长要是喜欢抽,回头我送你一条。”彭志国和李怀德对视了一眼,彭志国笑着说:“既然是王科长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王跃瞧着他们俩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便接着说:“李厂长,你要是不嫌弃,回头我也给你送一条。”李怀德哈哈一笑:“不嫌弃,这过滤嘴的好东西,谁会嫌弃呀!”三个人说笑着,一路朝着四合院走去。 从轧钢厂到四合院,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王跃、李怀德和彭志国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大院门口。他们顺着大门走进前院,发现前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中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王跃走在前面,带着几个人径直往中院走去。一进中院,就看见王主任正指挥着干事们忙碌着。王主任瞧见李怀德过来,赶忙迎上前去,略带歉意地说道:“哎,李厂长,你看看这事闹的,都下班了还把你们给折腾过来。”李怀德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哎呀,王主任,这院子里住的可都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出了事儿还多亏你通知我们厂呢,我这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了。”两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好一会儿。 正说着,刘海中指挥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抬着桌子走了过来。他弯着腰,努力想把大肚子收着,满脸堆笑,一副献媚的样子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你看,我让我家两个小子把桌子椅子抬来了,你和李厂长坐。”王主任瞥了刘海中一眼,严肃地说:“刘海中,你这不是让我们犯错误吗?开大会呢,群众都站着,我们坐着,这像什么话?赶紧抬走!”刘海中这下马屁可拍到马蹄子上了,顿时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骂道:“还不把东西赶紧抬走?”那两个孩子赶忙又把桌子椅子抬走了。 王主任走到院子中间,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居民同志们,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今晚就开个会,把院子里存在的一些问题好好处理解决一下。有的人可能认识我,有的人可能不认识我,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街道办的主任王霞。”说着,她指了指李怀德,“这位呢,你们大部分人应该都认识,轧钢厂的李厂长。”随后又指向丁成武,“这位是派出所新来的所长丁成武。今天我们来到院里开这个大会,就是为了处理你们院子里的事情。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站到前面来!” 王主任目光如炬,狠狠且愤恨地扫过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随后转过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神情凝重地开口:“我先给大伙认个错,是我平时对下面的工作管理不够严格,才让管片的干事和咱们院子里的协管员相互勾结,干些欺上瞒下的勾当,让大家受委屈了,我给大伙鞠躬道歉。”说完,她深深弯下腰,郑重地鞠了一个躬。 紧接着,王主任猛地转身,再次看向那三人,接着说道:“我得给大家澄清一下,街道从来没有在咱们院里委任过什么管事大爷。这管事大爷可是旧社会的规矩,咱们在院里设立的是协管员。协管员的职责呢,就是平时给大家传达传达街道办的通知,帮忙协调一下邻里之间的矛盾,再有就是向街道反馈有没有可疑人员,比如特务之类的。要是大家对协管员帮忙调解矛盾的结果不满意,完全可以直接到街道办来反映,可不能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在这四合院里搞一言堂,你们自己说说,这种行为合适吗?” 三人被王主任这一番质问吓得瑟瑟发抖。易中海强撑着争辩道:“王主任,我们从来没有搞什么一言堂,这三个大爷的称呼,也都是为了工作才分的。我岁数比他俩大些,但我们三个人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我们老四九城的人,向来都是把岁数大的叫大爷,这可不是什么封建习俗。” 王主任冷笑一声,说道:“哦?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那我来问你,你说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这话吧?”易中海点了点头,回答道:“这话我是说过,可我这也是为了劝导别人要孝顺嘛,这有什么问题?”王主任一听,提高了音量:“问题?问题大了去了!这就是典型的愚孝言论,是封建残余思想。就你这思想觉悟,还怎么当协管员?” 王主任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冷峻:“还有,我问你,易中海,你为什么给后院的聋老太编造烈属的身份?说吧,到底想要干什么?”这质问好似一记重锤,砸在易中海心头。 易中海慌了神,忙不迭地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在试图狡辩:“王……王主任,我承认这事确实怪我。我是听说老太太的两个儿子牺牲在了打鬼子的事业里,当时就觉得她儿子是烈士,那老太太可不就是烈属嘛。我就自作主张告诉大家老太太是烈属了。我错了,我认,我认罚。”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王主任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王主任怒极反笑,笑声里却满是嘲讽:“你认为她是烈属,就能把她当成老祖宗供着?上一个被称作老祖宗的可是慈禧,结果怎么样?怎么,你还想复辟那一套,自己称孤道寡不成?”这一番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得易中海体无完肤。 易中海听完,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嗯”,像是绝望的呜咽 ,整个人失魂落魄,完全没了刚才还想争辩的力气,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鸦雀无声,目光纷纷聚焦在瘫倒在地的易中海身上 。 第21章 禽兽大起底 “还有你,刘海中。”王主任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刘海中,“听说别人在院里不叫你‘二大爷’,你都不搭理人家,还强行给别人家解决矛盾,人家不服,你就要开全院大会,有这回事吧?” 刘海中本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草包,刚刚被易中海那狼狈的样子吓得不轻,这会儿更是语无伦次:“我没……我没有,我……”他那小脑子慌乱地一转,就把锅往易中海身上甩,“是易中海说,我们三个管院大爷要团结一致,这样才能把院子管住,让他们都听我们的。都是易中海说的!我……我检举,王主任,当时为了让聋老太推荐我当后院大爷,我……我还给聋老太送了一个礼拜的红烧肉,我对不起政府,对不起,对不起王主任……”他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摆手,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懊悔。 王主任看着刘海中这副模样,心里的厌恶愈发浓重。他在心里想着,就这样的货色,居然还是自己管辖下大院里的协管员,真是丢人现眼。王主任懒得再搭理刘海中,转头看向阎埠贵,冷冷地说:“阎埠贵,你说说吧。你一个老师,平时也都是你来街道办开会什么的,你怎么会参与这些事?你怎么解释,又打算怎么狡辩?” 阎埠贵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还是强打精神争辩道:“王主任,我这个‘三大爷’,就是个挂名的,平时也就去街道办领个通知什么的,在院里从来说话都没人听,院里主要是老易和老刘做主,我就……就是做个写写画画的工作。” 王主任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说道:“呦,那倒是冤枉你了?那我问问你,天天站在门口干什么?别以为我没看见。下午的时候,你从别人口袋里拿了根葱,你说吧,这是干什么?” “王主任,你可冤枉我了,我那是和邻居家借了根葱,对,就是借了根葱,我回头还给他。”阎埠贵急忙辩解。 这时,院子里的住户们也彻底明白了,这三个大爷马上就是过街老鼠了。吴清明的媳妇赶紧站出来说:“王主任,我举报三大爷天天在门口盘剥。不给好处的话,他就一直纠缠着不让人回家,比旧社会那些守门的兵还可恶,你可要好好管管。” 她的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瞬间,所有人都开始纷纷声讨起闫不贵来,各种指责声、抱怨声此起彼伏 ,把阎埠贵淹没其中 。 瞧着乱糟糟的场面,王主任又将目光转向阎埠贵,提高了音量说道:“阎埠贵,你瞧瞧,大伙都把你的事儿抖落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阎埠贵这会儿和之前的易中海一样,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嘟囔着:“我……我就拿点好处吗?我怎么……”那声音有气无力,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透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 。 瞅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王主任实在懒得再理会,转身就将视线锁定在院子里的罪魁祸首——聋老太太身上。龙老太心里门儿清,这局面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可这会儿反倒没了之前的慌乱,腰杆一挺,坐得笔直,拄着拐杖,闭着眼睛,故作镇定,像是在那等着发落。 王主任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喊道:“龙彩香,你心里不清楚你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吗?我们没把你儿子定性为日伪余孽,那是看在他是被日本人炸死的份上。否则就凭他以前干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儿,早就拉你去打靶了!军管会念在你捐献院子的份上,给了你五保户的待遇,本来打算送你去敬老院,你非要留在这院子里,结果呢?你就留在这祸害别人!别人质疑你身份,你还跑到人家去砸玻璃,在人家门口寻死觅活的。怎么着,想死是吧?行,我打报告给你申请一颗‘花生米’!” 聋老太听完,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王主任,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我儿子他……他也要参加起义了。”王主任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反问:“谁?谁说你儿子要起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参与起义了?”聋老太一下子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彻底语塞。她顿了顿,又低声喃喃:“不管怎么样,我儿子都是死在日本人手里了。” 王主任冷哼一声:“好好好,你儿子的事儿我先不追究。但是你在四合院假装烈属,威逼别人给你好处,这事你认不认?”聋老太听了,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像是默认了这一切,又像是破罐子破摔,不愿再做任何回应。 王主任气得直咬牙,恨恨地说:“你的事等会再处理。张翠花和何雨柱,你俩站出来!”这一声喊,又让院子里的气氛紧绷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又纷纷投向了贾张氏和傻柱! 贾张氏和傻柱虽说平常在院子里人五人六的,可面对眼下这严肃的场面,两人也吓得胆战心惊,双腿直打哆嗦。他们磨磨蹭蹭地挪到了院子中间。 王主任紧紧盯着白白胖胖的贾张氏,语气里满是质疑:“张翠花,瞧瞧你这模样,白白胖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家里贫苦的样子。怎么着,还让全院开大会专门捐助你们家?你给我解释解释!”贾张氏这会儿害怕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王……王主任,是……是那个老易,易中海,不,不是,是老绝户他说要给我们家捐款的,我……我……”王主任不耐烦地打断她:“他说捐助,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啊?” 紧接着,王主任又严肃地说道:“我还接到群众反映,说你平时在院子里蛮横无理,看到别人家有好吃的就上门去讨要,不给就撒泼耍赖,还搞招魂老贾那一套。是不是事实?”贾张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开口辩解。王主任接着宣布:“这样,你把你们家接受的捐助全部退出来。至于你搞招魂这封建迷信行为,罚你去街道办掏厕所三个月。” 说完,王主任转头看向傻柱,眼神犀利:“何雨柱,听说你在大院里说一不二,号称‘四合院战神’?谁要是不服易中海、不服刘海中,你就动手打人,是不是?”傻柱还没来得及吭声,许大茂已经挣脱娄晓娥的手,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王主任,我举报这傻柱!上次我质疑易中海给贾家捐款的事儿,就被傻柱打得一个礼拜下不来床,之前他还被易中海指使着打过好几个人呢!” 傻柱一听这话,脑子一热,直接冲出来,指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谁让你不给秦姐捐款的,打你就是活该!” “好好好,”王主任一边鼓掌一边说道:“何雨柱,你看看,我们在这儿你都这么嚣张,我们要是不在,你还不得无法无天了?丁所长,麻烦你让人把何雨柱带到派出所好好审审。” 丁所长立刻一声令下,两个警员径直走过去,一把就要将傻柱摁倒在地。傻柱哪里肯乖乖就范,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错?”那两个警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他控制住,给他上了背铐。 可傻柱依旧不依不饶,还在那拼命扭动着身体,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个警员被他折腾得火起,上去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傻柱的肋骨下面。傻柱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叫都叫不出声来。另一个警员趁机一把将他拎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见状,坐不住了,对着丁所长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的傻柱子?”丁所长神色冷峻,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对待犯错的人,我们绝不心慈手软。何雨柱既然犯了错,我们肯定不会轻饶他。”说完,便示意警员赶紧把傻柱带走。警员押着傻柱渐行渐远,傻柱的叫骂声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畔,而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原地 ,气氛紧张得好似能拧出水来 。 王主任看着何雨柱被带走,转过身,一脸严肃地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说道:“大家伙儿,我知道这三个所谓的管事大爷在咱们院子里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可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干啊,任由他们在这儿为非作歹。” 这时,刘铁成站出来,满脸委屈地说:“王主任,我们可没坐视不管啊。我们也向管片的燕干事反映了,都反映好几次了。但每次我们反映上去,这三个家伙都屁事没有,一点惩罚都没有,反倒是我们这些反映问题的人,被他们三个变着法儿地折腾了好久。之前,院里就有一户人家,被他们这么折腾得实在待不下去了。” 王主任听了,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那户人家不是被你们写了全体请愿书,才被调走的吗?” 后院的黄岐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挺直了腰板,认真地说:“王主任,我一把年纪了,可不会说假话。我们从来就没在什么请愿书上签过字,以前没有,昨天晚上也没有。”这话一出口,前院和后院的人纷纷附和起来:“对,我们从来没签过。我们虽然没办法整治他们,但也不能助纣为虐啊!”“就是,我才不会在什么狗屁请愿书上签字呢!”一时间,前院和后院的居民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王主任听着这些话,再瞧了瞧默不作声的中院居民,瞬间反应过来,怒声质问道:“好好好,你们居然还伪造请愿书?” 刘海中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哆哆嗦嗦地想要撇清关系:“王主任,是……是老阎模仿别人的字写的,老易出的主意。”这话一出口,易中海和阎埠贵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 第22章 云开见月明 王跃见状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王主任,我作证。昨天晚上,易中海让大家签请愿书,中院除了孙嫂子家,其他的都签了;前院和后院呢,除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其他人都没签。” 王主任听完,满脸愧疚,又一次给大伙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对不住大伙了,是我冤枉大家了。” 众人一听,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没事,王主任,只要你把这三个货好好处理处罚了就行。你是不知道,这三个家伙太可恶了。家里只要做点好吃的,易中海就带着聋老太来,吃完还得带点走。要是没让聋老太满意,易中海就开大会批判我们不尊老。好不容易聋老太走了,贾家的又来了,捧着大碗说他们家孩子嘴馋,不给贾张氏就在门口闹,招魂老贾,你要是一动手易中海就拉偏架,傻柱还帮着打!搞得我们现在都不敢在家里吃点好东西,买点肉也只能买熟食,偷偷摸摸地吃。”说着说着,有几户人家情绪激动,甚至哭了起来,“王主任,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黄岐老爷子也跟着继续说:“王主任,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他们打击报复。这三个人虽说没犯什么大罪,可在院子里干的那些事,真的太恶心人了。易中海动不动就贾家的日子过得太艰苦了,强行在院子里搞捐助,名义上是捐助,其实就是摊派,许大茂就是质疑了一下被易中海暗示傻柱打击报复!中院那几家,要么是钳工,要么和易中海在一个车间,要是不在那请愿书上签字,肯定会被他们报复。之前那户人家就是,被他们打击报复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找人申请调走的,根本不是什么请愿书的事儿。之前我也给那个燕干事反映过好几次,可每次她都是打哈哈,糊弄过去。也就是我年纪大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不然啊,我也早被他们搞走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好好做主呀。” 王主任赶忙上前,一把扶住黄岐老爷子,说道:“黄老爷子,您坐好。您放心,我肯定会把他们好好处理的,给大家一个交代。”院子里众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目光都紧紧盯着王主任,满是期待! 安慰好黄老爷子后,王主任猛地转过头,怒目圆睁地盯着贾家的人,尤其是贾张氏,语气中满是愤怒:“张翠花,我之前还以为你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可恶!赶紧回家去,把院里人捐给你们家的钱都还回来!” 随后,王主任又看向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质问道:“捐了多少钱?你们有没有记录?”阎埠贵一听,急忙讨好地说:“王主任,王主任,我每次都记了账的。这几年一共捐了12次,总共是843块七毛五。我现在就回家给您取捐款簿去。”说完,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前院跑去。 没过一会儿,阎埠贵就举着捐款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献宝似的说道:“王主任,您看,我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王主任拿过捐款簿,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就连门口靠打扫卫生为生的黄老太太和修鞋匠李老蔫,每次都至少要捐五毛钱。王主任越看越气,“啪”的一声把本子合上,对着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怒吼道:“你们缺了大德了!黄老太太带着孙子靠打扫卫生勉强过日子,你们居然还让她捐钱!啊,你们自己瞅瞅!” 说着,王主任把黄老太太的孙子拉到贾家的贾梗面前,大声说道:“你们都看看,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再瞧瞧!”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贾梗吃的肥头大耳,脸蛋圆乎乎的,比黄老太太的孙子整整高出一个头。而黄老太太的孙子则瘦瘦小小,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打着补丁的衣服,再对比贾梗身上崭新的衣裳,这差距一目了然。 王主任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恨极欲狂,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自责地说道:“我真恨自己,没有早点到院里来好好调查调查。回去以后我就自行申请处分!这次,我肯定不会饶过你们这几个家伙!”院子里的众人看着王主任这副模样,既感受到了她的愤怒,也看到了他想要解决问题的决心! “张翠花!张翠花,怎么还不出来?你死到屋里了吗?怎么钱还拿不出来?”王主任的语气愈发激烈,透着不耐烦与愤怒。 “来了来了!”贾张氏挥着胳膊,举着钱匆匆跑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许是出门太慌张,她一个不小心绊到了门槛上,“啪叽”一声重重地磕到了地上,嘴唇都磕破了。可贾张氏顾不得疼痛,赶忙把钱递到王主任手里,说道:“王主任,钱给你。” 王主任拿过钱,吩咐旁边的干事:“小姚,你把钱数点合适,按照名册给分下去。这几个罪魁祸首的钱就不要分了,全部留着。”小姚接过捐款簿和钱,应道:“好的,主任。我现在把钱数好,等下给他们。” 王主任转身面向大家伙,神情满是痛心:“我真的十分痛心啊!就在四九城下,海子边上,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我的失职,我对不住大伙了。”说着,王主任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会啊,小姚把钱给大家分下去。这几个祸害我们都会带走。这院里以后不设协管员了,由街道办直接管辖。大家有什么事,都到街道办来找我。我王霞要是给大家办不了的事,我就打报告向上级请示,一定给大家办好。再次给大家道个歉。” 等她说完,便安排小姚去给大伙发钱,自己则走过来和王跃、李怀德、丁成武几个人凑到一起。王主任说道:“几位也都看到了,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易中海他们几个,该怎么处理呢?” 李怀德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件事街道和厂子里已经没办法单独处理了,我回去把这事情报告给赵书记。王主任,你让丁所长先把他们带到所里去,把问题审查清楚,然后等赵书记那边的消息,再和你们沟通。按赵书记的性格,估计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王主任点点头,说:“那就这样。”丁成武接着说:“我带来的人手不够。彭科长,你让你的人跟着我一起把人带到所里去。”彭志国点点头,义愤填膺地说:“好的。我老彭确实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说着,又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王跃,“王科长,你刚来就碰到这么个烂窝子,真的是,我太同情你了。” 王跃摆了摆手,淡定地说:“没事,就那么几个禽兽,处理了就行。大部分人还是好的。” 几个人商量妥当后,丁成武便招呼着保卫科的人和派出所的警员,给聋老太、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有贾张氏一一戴上手铐,押解着往派出所走去。 院子里的居民们看着这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禽兽”被戴上手铐,心中的憋屈与愤怒终于得以释放,一个个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掌声如雷,越发热烈。可这掌声却像一记记耳光,打得王主任的脸愈发通红。她心里满是愧疚,深知这都是自己失职所致啊。 王跃站在一旁,心里暗自琢磨:把这几个家伙弄进去了,也不知道能判个几天。这院子里的糟心事可真多,也不知道以后能安静多长时间。要不是系统要求,自己真不想住在这个让人糟心的院子里。 很快,小姚就把所有的钱都分发给了大伙。大家拿到钱后,一个接一个地来到王跃跟前道谢。尤其是黄岐老爷子,更是紧紧握着王跃的手,感激地说道:“小王啊,真的太感谢你了,替我们四合院除掉了这个大脓疮。不然啊,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久的苦呢,真的谢谢你!”王跃笑着安慰道:“老爷子,您别担心。坏人嘛,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接着,王跃转身提高音量说道:“大家伙都回去吧!明天拿着退回来的钱买点肉吃,光明正大地吃,再也不会有人跑到你们家里要肉了。要是再有这样的人,直接往街道办举报!”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贾家的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头深深地埋在胸前,反倒是贾梗这个小白眼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淮茹一把捂住了嘴。 院子里的人听了王跃这番话,都哈哈大笑起来。而那几个罪魁祸首的家属,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悄咪咪地溜回了家。 王跃心情畅快,嘴里哼着《好日子》的调子,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刚准备进行穿越,脑海中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幽幽的声音:“宿主,你不是说过要细水长流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把那些‘禽兽’送进局子了?” 王月哈哈一笑,调侃道:“对不起啊,手滑了,顺手就把他们送进去了。” “宿主,你这样一下子把他们送进去,我们还怎么从这个世界的天道那里获取能量呢?你可真是害苦我了!难怪爸爸说以后找宿主可不能再找你们这些正常人了,就得找那些圣母白莲花之类的。找你们这些正常人,三两下就把那些坏人处理了。只有找那些圣母白莲花,他们才会和坏人反复拉扯,我们才能获取更多的能量呀。” 王月听了,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网络表情”,说道:“那我走?” 系统回应道:“走也走不了啦,你已经被绑定了。现在就只能看这个世界的修正力怎么样了。哎,你这些问题对我这个未成年系统来说,真的是太难了。我要接着睡觉了。”说完,便没了声音。 王月听完,小熊摊手,穿越回了现代。 第23章 又是大采购 回到现代后的王跃,顺手拿起已经连上网络的手机,熟练地点好外卖,接着打开空调,慢悠悠地走进浴室洗漱。等他洗漱完毕出来,外卖也刚好送到门口。他取了外卖回到屋里,一边刷着抖音的女菩萨,一边大快朵颐起来。就这样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他才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王跃悠悠转醒,洗漱完毕后,便打车前往草场街的苍鹰牛肉面。一想到那许久没吃的牛肉面,他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到了馆子,他和老板熟络地聊了几句,点了一份肉蛋双飞套餐,端了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王跃回去的路上给朱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拿东西。朱胖子一听,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两人在仓库碰头,王跃说道:“还是上次的价格给你吧,流动资金够不?”朱胖子昂着头,满脸得意:“托你的福,赚了一笔,手里正好有现金。”王月点点头:“行,那还是打到我账户上,我还要给客户采购呢。” 朱胖子看了看那些黄金,低声问道:“这黄金好像是以前民国时期的样式,你确定是从阿非利加弄来的?”王跃吐出一口烟,不耐烦地说:“不该问的别问,挣你的钱就行了。”朱胖子有些担心地说:“我害怕你出什么岔子,走错路了。”王月摆摆手,解释道:“没事,这客户以前是从弯弯跑出去的,他身份特殊不方便回来,想在阿非利加那边搞点事业,所以才从我这儿买东西。我也就是做点买卖,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朱胖子听了,这才点点头:“那就好。” 打发走朱胖子后,王跃回到电脑前,熟练地联系上班杰明:“班杰明,上次任务客户很满意,还有个新任务,你接不接?” 班杰明立马发来了通话请求,王跃接通后,班杰明那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老板,上次的任务我完成得不错吧,这次的任务一定还得交给我呀。” 王跃笑了笑:“没问题。这次你把六七十年代所有能用的钢材配方给我搜集一份。”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能不能搞到导弹的制造工艺?” 班杰明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不迭地说:“不不不,老板,那玩意谁都不敢碰,谁碰谁死啊。你看看现在世界上,就连三哥家的导弹都时灵时不灵的,能玩导弹的都是大国,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王跃无奈地叹了口气:“主要是客户想发射火箭来着。” 班杰明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你让客户通过官方向东大申请呀,东大这边对阿菲利加很支持的,只要申请了,都可以给发射呀。” 王跃沉吟了一会儿,说:“客户现在还没进入阿菲利加的执政部门,他目前是地方的势力。” 班杰明恍然大悟:“哦,地方军阀呗。那咱们东大的民间企业蓝剑航空也有这个业务呀,只要有需求,随时都能发射。” 王跃又想了想,解释道:“客户想要自己掌握技术,你懂的。” 班杰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客户要求不高的话,我知道哈萨克斯坦有个废弃的老毛子发射场,里面有一些 80 年代的火箭技术,不知道你客户能不能接受?” 王跃眼睛一亮,大喜道:“那可太好了呀!你去操作,钱不是问题。” 班杰明双手一拍,兴奋地说:“好嘞,那就这样,老板,你先打一百万的定金过来,我去给你办。” 王跃十分爽快地通过网银把钱转了过去。班杰明挂断了通话。 坐在办公室里,王跃眉头微蹙,开始仔细地盘算起李部长交代的这次任务,等班杰明那边把火箭技术弄到手,液体燃料的问题应该就能迎刃而解了。至于钢材方面,得先搞一些超高强度的钢材送过去让那边试试,再弄点钛合金和铝合金,尤其是铝合金,他觉得这玩意潜力巨大,便在铝合金上重重地画了个重点。 他自言自语道:“现在是六十年代,高强铝合金技术应该还没那么普及,要是把这个技术弄过去,说不定能让那边的国家把它当作拳头产品呢。”想到这儿,他立刻在软件上给班杰明留言,让他再搜集一份高强铝合金技术的资料。 接着,他又开始梳理任务的进展:“液体燃料和钢材搞定了,电脑也随时能解决,现在就剩下离心机了。”他翻出以前参加商会时的资料,从中找到了 504 雪糕厂的电话,便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声音:“504 雪糕厂,您需要点什么?”王跃说道:“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厂现在还在生产吗?还做雪糕不?”那边顿了顿,回答道:“我们现在正准备申请破产呢,雪糕早就不做了。” 王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破产?那你们的设备打算怎么处理?做雪糕的设备呢?”对方也来了精神:“设备现在给钱就卖,要不是设备不好卖,我们早就卖了。”王跃心中一喜,说道:“那这样,我在城关,我现在就去你们厂里谈笔业务,正好有个客户需要买设备回去做雪糕。”对方爽快地报出了地址。 王跃挂了电话,马上打车前往。到了地方,他发现那是个十分荒凉的所在。他和厂里的人沟通后得知,对方要求倒不高,主要是希望能把设备全部卖出去。王跃假装迟疑了一下,然后借口去打电话。两个小时后,他终于以 400 多万的价格把所有设备都买了下来。他让厂里的人把设备拆好,送到之前的临时仓库,并且先付了定金,约定等设备送到后再付尾款。 走出工厂,王跃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从嗓子眼放回了肚子里。暗自庆幸:“好歹是把离心机买到了,虽然设备旧了点,但估计那边也不会嫌弃。” 从那偏僻的工厂出来后,王跃想打车回去,却怎么也打不上。他心里暗自盘算:“这买卖以后肯定越做越大,老是打车也不是个事儿。一来不方便,二来也会让别人觉得不可靠,没有信任感。看来必须得买辆车,而且还得买辆好车。” 打定主意后,王跃一边继续叫车,一边琢磨着该买什么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王跃上车后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把我送到北滨河西路的沙井驿汽车城。”司机师傅点点头,发动车子。很快,车辆过了河,抵达了沙井驿汽车城。王跃接着说:“师傅,您再往前走,那边有个保时捷4s店。” 当车开到保时捷4s店门口,王跃付了车费,便下了车,径直往店里走去。他找到之前认识的销售,决定买一辆帕拉梅拉。毕竟破产前,王月已经在保时捷买过两辆车了,销售跟他很熟,给的价格也相当优惠。托这两年国产车崛起的福,保时捷的价格降了不少,王月花了一百多万就买到了一辆现车。 折腾了一下午,车终于买好了。王跃在销售的祝福声中,开着车驶出了4s店。可他又想到,到了四合院那边,总不能一直靠走路,还是得有辆车才方便。于是,王跃打算从这边弄辆车带过去。但这边的车外观都太新颖了,到了那边肯定太引人注目。 王跃把车停在路边,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调过车头,过了桥,朝着西固范家坪电厂驶去。到了范家坪电厂,这里有兰州最大的二手车市场,王跃之前的车就是托这里的朋友卖掉的。 他顺着市场往里走,最边上有个挺大的车行。王跃把车开到车行门口没有停,而是一直按喇叭。车行老板从里面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要来就好好停在路边,还一直按喇叭干什么,难不成非要我出来迎接你啊?”等走到车跟前,王跃降下车窗。老板一看是王跃,打趣道:“哟,王老板这是东山再起了,还是当小白脸骗了辆车来我这儿卖啊?” 王跃笑骂道:“闭上你的狗嘴,老子今天是来消费的,你就说欢不欢迎吧。”老板一听,朝里面喊道:“丽丽,贵客一位,上好茶!”然后打开车门。王跃灭了火,把车停好,跟着老板走进了车行 。 跟着老板走进车行里刚坐下,老板娘就泡好了茶端过来,顺势坐在了金老板身边,关切地看向王跃问道:“跃哥,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王跃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弄好了,最近又找了个新客户,正打算大干一场呢。” 老板娘听了也点了点头,说:“跃哥,既然你一切都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毕竟同学一场,谁也不想看到你一直颓废下去。”王跃笑着回应:“那可不,我这情况好转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俩,主要是惦记着你做的面片子呢。”老板娘双手一拍,笑道:“行!我现在就去做。” 这时,金老板却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狗日的,一来就使唤我媳妇,我都舍不得让她这么累呢。”王跃打趣道:“你可拉倒吧,如果不是我俩太熟,就她那条件,哪能轮到你啊。毕竟我小时候还搂着她睡呢,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转筋呢。” 金老板依旧骂骂咧咧:“得得得,我知道你俩从小关系好,一块长大的。你赶紧说,今天来我这儿到底有啥事儿?”王跃故意卖关子:“我就不能单纯过来吃碗面片子吗?”金老板没好气地说:“行行行,能吃能吃,吃完就赶紧滚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岔,王跃突然正色道:“老金,你之前搞的那批战旗怎么样了?”金老板一听,骂得更凶了:“你个犊子,那时候我被人忽悠了,进了一批战旗,想着价格便宜,八万一辆,搞了 20 辆过来。结果这都两三年了,才卖出去两辆,还是赔钱卖的,赔得我裤衩子都快没了。” 王跃说:“这么说,还有 18 辆呢?我全要了,你说个价吧。”金老板也严肃起来,认真地说:“王跃,这可不能坑你,你要是弄回去,这玩意儿肯定赔钱。我在这儿好歹还能慢慢出,你拿回去指定得赔,你到底要这干啥呀?” 王跃解释道:“我在阿菲利加又找了个客户,他那边需要,我给弄过去。行了,你报个价,合适的话我直接全要了。”金老板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有销路,那我就放心了。我当时 8 万一辆进的,现在 6 万一辆,你全部拿走吧。” 王跃点头同意:“行,我现在就给你打钱。钱打过去后,明天你让人把车拖到北龙口忠和镇那边的仓库里,到了给我打电话。”金老板应了一声。 又聊了一会儿,金老板的媳妇喊他们去吃面片子。吃完面片之后,王跃便起身回家了! 第24章 大采购2 接下来的两天,王跃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又风风火火地开始搞起了大撒币行动 他先是跑到电脑城,一开口就是个超级大单,直接让人家组装 1000 台台式机,组装好不算完,还得把软件都给安好了。搞定了电脑这头,王跃又采购了大量的打印机和耗材 接着去了种子公司,以出口的名义够买了大量的抗旱粮食种子。买完种子,还专门找人去整理了 60 年代的旱情记录。 搞定了种子,王跃又在网上找了一家本地做手摇式打井泵的厂子。这厂子估计也没想到能接到这么大的订单,王跃一下子就订了 2000 台。不光买设备,还跟厂家买了技术,说要出口到国外去,保证不和人家抢生意。厂家的人一看钱都拿到手了,也挺痛快,把制作设备的技术拍成视频,从怎么开工到设备咋做出来的,都仔仔细细地拍好了给王跃。 把这些个事儿都忙完了,王跃又跑到张苏滩市场。一买就是十吨肥猪肉,这还不够,看到卖猪肉的地方还有猪板油,价格更便宜,他眼睛都不眨,又买了十吨猪板油。接着又买了一吨鸡肉,一万个鸡蛋,面粉和玉米也各买了 50 吨。 从张苏滩批发市场出来后,王跃开着车直奔武都路。到了武都路,他找了一家熟悉的酒楼,让服务员把宴席菜单拿上来。王跃仔细瞅了瞅菜单,挑挑选选了一番,终于找了一桌合心意的宴席菜品,然后吩咐厨师按照这个菜单做 20 份,做好后直接送到他的库房去。 安排好酒楼这边的事儿,王跃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东岗。他之前和那边的一个柴油批发商联系好了,到了地方,就跟批发商说要购买整整两油罐的汽油。批发商也不含糊,王跃这边钱一付,他就答应着把汽油送到库房去。 买完汽油,王跃又跑到布料市场,在那里批发了大量各式各样的布料,四合院的世界衣服都是老样式,这边不好买,还不如买布料去那边做。吃的买了,穿的买了,水果没买,又跑到大青山水果蔬菜批发市场,在市场里逛来逛去,买了好多新鲜的水果。 就在王跃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朱胖子的电话打过来了。原来王跃之前托朱胖子弄的黄金熔炼设备已经到了。王跃一听,马上让朱胖子把设备一并送到库房去,自己也赶紧朝着库房的方向赶去。 等王跃到了库房,朱胖子已经在那儿了。朱胖子看到王跃,一边指挥着人把设备抬下来,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爷爷我呀,就因为你一句话,忙得东跑西颠的。”王跃听了,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朱胖子的屁股上,没好气地说:“赶紧滚蛋,我还忙着呢!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整整一下午啊,王跃就没停下来过,不停地接收着送来的各种东西。一会儿指挥着卸货,一会儿又清点数量,忙得是晕头转向。一直忙到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王跃才终于把所有东西都收齐了,然后一股脑儿地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空间里。忙完这一切,王跃总算是能歇口气了! 开着车,王跃从忠和镇吭哧吭哧回市里。之前他专门托人从金徽酒厂、燎原奶粉厂、兰州卷烟厂和庄园牛奶厂弄了一批白板包装的酒、奶粉、卷烟和牛奶,又出门去超市采购了一批零食,把这些都放到空间里!忙了这么久,肚子早饿瘪了,他瞅见一家烤肉餐厅,直接就进去了。点了份面片,又要了些烤肉,甩开腮帮子美美吃了一顿。吃完还不过瘾,临走时跟老板说,再烤几百把肉,他要打包带走。 带着这一大堆烤肉,王跃回到大沙坪仓库,把肉统统塞进去空间。忙完这些,他累得不行,简单洗漱一下就倒头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呢,王跃就爬起来,接着穿越回去了。 王跃一穿越回去,便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他先是将那些机械设备、资料以及电脑放到仓库。紧接着,他又开始搬运物资,30吨肉、30吨面粉,这些东西分量可不轻,放到仓库。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五万个鸡蛋、一些油、酒、奶粉和烟也放进仓库,摆放得整整齐齐。 忙完这一切,王跃才长舒一口气,拿起电话,拨出号码。电话那头,李部长一接到电话,立刻和老陈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王跃站在仓库里,指着满屋子的东西,认真地向他们交代:“李部长,老陈,你们看,这里面有电脑,还有咱们八十年代先进的航天火箭技术资料。对了,关于钢材的成品,这次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我还没来得及送过来,下次我一定带过来,绝对不耽误事儿。” “这里面还有一些食物,这可是我专门为海子里那三位,还有那些造大蘑菇和造大炮仗的专家准备的。他们可都是咱们的宝贝,不能饿着,得把营养给他们补充够,这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王跃神情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说完这些,王跃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李部长,还有个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在我们那边的历史上,六十年代发生过灾荒,我不知道咱们这边情况怎么样。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灾荒的记录拿过来了,还带了抗旱的种子和简易打井泵,您看着给分配一下,能帮上一点是一点,打井泵还有视频,你让人学习以后就能生产,从而推广到全国!”李部长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王跃的手!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车跟前,王跃伸手拍了拍车的引擎盖,一脸得意地对李部长说:“李部长,瞧瞧,这可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车,虽说算不上最先进的,您上去试试咋样?” 李部长饶有兴致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一切,不禁感叹道:“你们这造车工艺可比我们的强太多了!这已经是你们最先进的技术了吗?”王跃连忙摇摇头,解释道:“这也就是我们那边大概20多年前的技术。” 听到这话,李部长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撼:“20多年前的技术就这么厉害,那现在的车得好成啥样啊?”王跃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太多了,现在的车在性能、舒适度和智能化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更先进的过来让您见识见识。” 接着,王跃话锋一转:“李部长,这18台车我自己留一台,剩下的17台就交给你们安排了,您看这样行不?”说着,他又转身往仓库里搬了一罐汽油,“不过我这台车比较娇贵,得用好点的汽油。太差的汽油虽说也能用,但时间长了,发动机的寿命可就受影响了。这一罐汽油你们先拿去用着,要是不够,我再从那边给你们运过来。” 李部长感激地点点头,说道:“太谢谢你了,王跃同志。你放心,这些东西我肯定会合理分配好的。后续要是还有什么事儿,我就让老陈联系你。”王跃也点头回应:“那就行,忙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说完,他便从这一堆车中挑了一辆,给它加满油。 刚准备离开,王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说:“对了,李部长,我这车在咱们这边暂时还没有手续,没法上牌,您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李部长爽快地挥挥手,对一旁的老陈说道:陈春生,这事儿就交给你去搞定了。”然后又对王跃说:“你先把车开回去,回头让老陈把牌照送到四合院去。”王跃连忙道谢:“那就麻烦你了,老陈。” 发动车子,王跃缓缓从仓库驶出。仓库门口的卫兵看到是王跃,打开了路障。王跃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四九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开的这辆车,外观乍一看和当下的车区别不算太大,可一旦坐进去,就能感受到满满的豪华。电子助力的方向盘,操作起来那叫一个轻盈。五档手动变速箱,比起四挡的变速箱,简直是云泥之别,搭载的2.2升发动机,虽然油耗有点高,但带来的强劲动力却让人热血沸腾。在这马路上,秒杀现在那些车辆,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马路上空荡荡的,没几辆车。王跃心情畅快,将车速提到了最快,不一会儿,就抵达了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的保卫人员见状,赶忙上前拦住了车。王跃不慌不忙,缓缓摇下车窗。巧了,彭科长正好在门口。王跃侧身假装从副驾驶的下面取烟,实际上是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条白板烟,笑着递给彭科长:“老彭,之前答应给你的烟,这不就给你送来了!” 彭科长看到王跃,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赶忙接过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王科长,上次随口一说,你还真给呀,真是过意不去!”说完,他又赶忙指挥保卫员:“快,赶紧把大门打开,让王科长进去!” 王跃把车开进厂里,稳稳地停好。彭科长跟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车身,一脸好奇地问道:“王科长,你这车从哪儿弄来的呀?我咋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款式,太稀奇了!” 彭科长绕着车转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车标,一会儿又瞅瞅轮胎,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轮毂造型真别致,还有这车漆,亮得晃眼,跟镜子似的 。” 他又凑近车窗,往里面瞧,看到车内的机械仪表盘和真皮座椅,不禁啧啧称奇:“乖乖,这里面也太好看了,比咱厂领导那车强太多了 。” 王跃站在一旁,看着彭科长的反应,心里暗自得意,笑着说:“老彭,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宝贝,以后有机会带你兜兜风 。” 彭科长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感情好啊,我可就盼着坐你这新车体验体验了 。”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厂里走去。 第25章 故人心变 王跃和彭科长并肩走到办公楼门口,王跃开口询问:“彭科长,我打算去李厂长办公室一趟,一起?”彭科长赶忙摇头拒绝:“王科长。我今天还得组织保卫科的人员进行训练呢,实在抽不出时间,你自己去吧。”两人就此在门口道别。 王跃转身踏上楼梯,径直朝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门口,他礼貌地敲了敲门,秘书闻声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李怀德瞧见王跃进来,脸上瞬间堆满笑容,急切地问:“王科长,是不是肉弄好了?”王跃点头回应:“是我托朋友从荣军农场弄来的。不过他们没办法直接送到厂里,你得给我找个卸货的地方。” 李怀德一听,兴奋得直搓手,连忙说道:“你家院子附近,厂里有个背街的小仓库。等下我让秘书把钥匙拿给你,你让送肉的把肉卸到那儿,等下我再派人把肉拉回厂里,你看这样行不?”王跃思索片刻,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点头表示同意。 李怀德见状,立刻吩咐秘书去取钥匙。不一会儿,秘书把钥匙交到王跃手中。李怀德满脸感激:“那就麻烦你了,王科长。”王跃接过钥匙,转身出了办公室,开着车前往那个小仓库。 到了仓库,王跃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后,迅速从空间里放出6头肉猪。每头猪都膘肥体壮,足有300多斤,6头猪加起来妥妥超过了2000斤。放好猪后,王跃在仓库里等了一会儿,李怀德就带着厂里的人赶来了。 李怀德一走进仓库,看到这些肥猪,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赞叹道:“好肥的肉呀!”王跃赶忙解释:“这是荣军农场从老毛子那边引进的新品种,叫大白猪,肉质就是偏肥一些。”李怀德听完,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肥的好,肥的好,工人们就爱吃这样的。现在肉联厂往厂里送肉,都八毛五一斤了。你这肉,我给你一斤一块钱!” 随后,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猪过秤,一称竟然有2160斤。李怀德让会计点了2160块钱递给王跃,王跃接过钱,直接装到包里。 李怀德看着王跃把钱直接塞进包里,连数都没数一下,忍不住提醒:“王科长,你最好还是数数吧,别到时候少了啥的。”王跃摆摆手:“2000多块钱,李厂长还能坑我不成?不至于的!”话刚落音,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又从包里翻找拿出一条烟递过去,“差点忘了,上次答应给你的烟,今天路上碰到彭科长,先把他那份给了,这是你的,李厂长。” 李怀德接过烟,拿在手里反复端详,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上次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你还真给送来了!既然你都拿来了,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顺手把烟夹到了腋下。“王科长,我这就组织工人把肉拉回去。这次可真是太麻烦你了!” 王跃连忙回应:“没事没事,都是互相帮忙嘛,我也就是找朋友帮了个小忙。”李怀德嘴上没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却暗自对王跃刮目相看。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期,能搞到这么多肉,背后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李怀德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和王跃好好来往,把这层关系维持得牢牢的,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需要王跃帮忙的时候呢 。 李怀德把肉拉走以后,王跃可算是彻底闲下来了,想着今天不用再去上班,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他掉转车头,朝着四合院驶去。 到了四合院门口,王跃瞅见门口正好有块空地,便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那儿。停好车后,他打量起自己的院子,心里琢磨着:从这墙上开个门,以后车就能直接开进跨院了,进出可就方便多了。一番思量后,王跃决定找个时间去街道办申请开门的事儿。 打量完院子,他从车上拎起一些东西,寻思着得经常拎东西回去,不然家里老是凭空有吃的,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他拎着东西刚迈进院门,就发现阎埠贵被带走后,门口难得清静。路过中院时,瞧见一个十几岁的半大丫头坐在傻柱门前哭得正伤心。王跃不认识这丫头,但猜测她可能是何雨水。 王跃把东西先放到跨院门口,一边开锁一边问:“哎,你是哪家的小丫头啊?坐在这儿哭啥呢?”疑似何雨水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是何家的何雨水,我哥被派出所抓走了,我回来后家里没吃的,饿得不行了,所以才哭。”王跃听了,终究是不忍心,说道:“何雨水是吧,你过来帮我把东西拎进去,再帮我把屋子打扫打扫,我给你弄顿吃的。”何雨水抬起头,带着一丝警惕说:“我都不认识你。”王跃笑了笑,耐心解释:“我是这院子新来的住户,这跨院就是我家。没事的,我把门开着,你到我家打扫完卫生,我就给你吃的。” 何雨水犹豫了好半天,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实在太强烈,最终还是饥饿的肚子占了上风。她走到门口,拎起东西跟着王跃进了跨院。一进屋,何雨水很快就进入状态,从水龙头接了水,拿上抹布便开始卖力地擦起家具。王跃把东西放到厨房,看着何雨水干活的认真劲儿,便从屋里拿出一袋方便面。他背着何雨水,把面饼放碗里,生起火烧了一壶开水,水开了往碗里倒上滚烫的开水,盖上盖子。 等何雨水干完活,方便面也泡好了。王跃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虽说方便面不太健康,可这味道真是香得勾人。何雨水一闻到这味儿,口水忍不住就流了出来。王跃指了指放着方便面的地方,说道:“去吃吧。”何雨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眼里满是感激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 那方便面是加量装的,王跃本想着肯定够何雨水吃了。可谁能想到,何雨水风卷残云一般,没一会面就没有了。王跃瞧着一脸尴尬的何雨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进屋里,背着何雨水,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大白馒头,出来递给何雨水,说道:“泡到汤里吃,味道也挺好的。” 何雨水接过馒头,声音小小的,说了句:“谢谢叔叔。”接着就把馒头泡进碗里的面汤里,没一会儿,又吃得干干净净,吃完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何雨水一抬头,看见王跃在那边看书,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看了看王跃,见他还在专心看书。她站起身,端起碗到水龙头那边洗完,又把碗送回房子里,对王跃说:“谢谢叔叔,我吃完了,你还有什么活吗?我再给你干点。”王跃抬头瞟了她一眼,说:“没了,你回去吧。” 何雨水便从跨院离开,走进了易中海隔壁自己家的房子。回到家,她躺到床上,人吃饱了总是容易犯困。何雨水躺在床上,思绪却飘远了。昨天她回来后,院里的人告诉她哥哥被抓走了。可家里的粮食竟然一点都不剩,她心里明白,一定是哥哥又把粮食送给贾家了。她昨天晚上饿着肚子熬了一整晚,满心想着今天早上哥哥就能回来,结果哥哥没回来,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去了贾家。想着平时哥哥接济了贾家那么多次,给了那么多饭盒的食物,贾家再怎么着也能给自己一点吃的吧。谁知道,秦淮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却拒绝了她,还说自己家里也没有吃的了 。 何雨水满心委屈,从贾家出来后就直奔一大妈家。平日里,都是一大爷或者一大妈叫她哥去帮忙,她觉得自己现在有难,去一大爷家借点吃的,总归是行得通的。 到了一大爷家门口,她抬手敲门,一大妈刚把门打开,手里就提着东西急匆匆往外走,说是要去派出所看望一大爷。何雨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借吃的事儿,一大妈就关上了门,锁好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何雨水站在门口,小脑袋里满是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一大爷和贾家总指使哥哥干这干那,可自己就想借点吃的,两家却都不乐意,这到底是为啥呢? 她想来想去,突然想起早上看到聋老太太回来了。聋老太太那么喜欢她哥,肯定会给自己点吃的。何雨水赶忙跑到后院,来到聋老太太门口,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屋,她就瞧见聋老太太正站在橱柜前,动作迅速地把一碗白面面条塞进橱柜里。聋老太太转过头,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慈祥的模样,问道:“雨水,怎么了?”何雨水看到藏面条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说道:“老奶奶,我哥不在家,我家里没吃的了,这会饿得不行,您家有吃的东西吗?我……我想吃点。” 谁知道,聋老太太脸色瞬间变了,说:“雨水啊,你这丫头,我不得不说你一下,怎么能随便跑去别人家要吃的呢?现在粮食这么紧张,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呀。你饿了就去水龙头那喝点水,等等吧,你哥估计明天就出来了。”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明明聋老太太家就有面条,却不肯给自己。她失落地从聋老太太家出来,坐在自家门前,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谁能想到,新来的这个叔叔人这么好。虽说一开始语气凶巴巴的,可自己就干了那么点活,他就给自己吃了那么好吃的面条,那味道比爸爸下的面条还要香。何雨水想着想着,眼泪渐渐止住了,心里对王跃充满了感激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个叔叔 。 何雨水越想越委屈,眼眶渐渐湿润了,她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在这吃饱后的困倦与委屈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26章 轧钢厂内斗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就翻身起床,洗漱完才7.30,从空间拿了点东西吃完就开车往轧钢厂赶去上班。进了办公室刚坐下,苗雄就提着暖壶快步走了进来,熟练地给王跃泡了杯茶。 “科长,您回来啦!”苗雄脸上带着笑意。 王跃点了点头,问道:“这两天科里有什么工作任务吗?” 苗雄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科长。咱们的任务都是部里安排的,这两天暂时没接到新任务。” 王跃又点了点头,说:“行,今天中午我出去一趟,把东西弄回来。下班以后,你们到景儿胡同66号去,那儿有咱厂的一个小仓库,我把东西放仓库里,你带着人去仓库拿东西。” 苗雄眼睛一亮,惊喜地说:“科长,您给咱们弄到粮食了?” 王跃笑着点点头:“那可不,不然可就辜负你们的期望了。” 苗雄一听,放下暖壶就赶紧跑出去,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其他同事。大家听到后,都忍不住欢呼起来。王跃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没去理会,自顾自地开始思考事情。 10点刚过,苗雄突然敲门走进办公室:“科长,厂里今天通知要开干部大会,十点半就开始,这都10点10分了。” 王跃看了看表,确实时间不早了,说道:“那行吧,我拿点东西就过去。” 等到10点20分,王跃端起茶杯,拿着笔记本和笔,在苗雄的指引下往会议室走去。到了会议室,王跃让苗雄回去,自己进了会议室。王跃一眼就看到保卫科的彭科长也在,彭科长旁边坐着一个50多岁、一脸严肃的人,估计应该就是保卫科的邱科长。王跃找到标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安安静静地等着会议开始。 10点28分,李怀德率先走进会议室,迈着稳健的步伐坐到了相应的位置上。紧接着,一个40多岁、面目冷峻的男子也走了进来,不紧不慢地坐下。王跃抬眼望去,看到那人座位前的牌子上写着“杨金明”,心里暗自琢磨: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杨厂长了吧。 10点29分,赵红旗迈着大步走进来,径直坐到了主位上。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开口说道:“所有人都到齐了吧?”李怀德赶忙点点头,说道:“书记,所有人都到了。” 赵红旗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既然人都齐了,咱们先介绍一位新同志,就是厂里新设的特采科的科长,王跃同志。”王跃连忙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四周的人打招呼,然后又坐了下去。 赵红旗接着说:“接下来咱们说第二件事。咱们厂里有两个老工人,借着担任街道协管员的职务,在院里大肆搞一言堂,强行给别人摊派捐助,还大力宣扬封建思想,编造虚假烈属信息。这事儿真让我大开眼界!我接到街道办的通报,一开始还以为是街道办夸张了,结果看完具体情况我才知道,咱们厂里还真有这样的‘人才’!这简直是对厂里党的思想工作以及厂里整体形象的一种耻辱!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都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应赵红旗的话。有的人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在纠结处理方案的利弊;有的人则凑到旁边人耳边,小声地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王跃坐在座位上,目光打量着主席台上的三个人,心里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走向。就在这时,李怀德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赵书记,当天晚上查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您可能不太清楚,院子里的住户对这两个人简直是深恶痛绝,尤其是带头的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位工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骂他们的。这事儿已经严重影响了咱们轧钢厂在院里住户心中的形象,实在是太恶劣了。所以,我认为咱们厂应该果断开除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老工人,然后把开除的通报发到街道办,让街道办向院里居民们通报这件事。轧钢厂绝不能和这种有严重错误行为的人同流合污,必须表明我们与这种行为势不两立、绝不包庇的态度!” 赵红旗听了,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李副厂长说得对,确实应该严肃处理,让院里的居民们知道咱们对待这种问题的坚决态度,绝不能姑息犯罪分子。” 旁边的杨金明听到李怀德的话,心里却犯起了难。原来,他是聋老太的家生子奴才,小时候因为聪明伶俐,被送去上学,后来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又以学生的身份参加了运动,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与聋老太的关系。可没想到,在50年的时候,他被借调到军管会,在那里被龙老太认了出来,从此聋老太便彻底赖上了他。昨天他回到家,聋老太一直等着他,还跟他说一定要保住易中海,否则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抖搂出去。 杨金明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厂里对这件事严肃处理的态度,另一方面是聋老太的威胁。他坐在那里,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偷偷地看了看赵红旗和李怀德,又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心里想着要不要为易中海说情,可又担心这样做会引起赵红旗等人的不满,影响自己在厂里的地位和前途 。 看着赵红旗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杨金明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再也坐不住了。他在心里痛恨自己当初为了考上大学,编造了贫苦人家的身份,如今被聋老太抓住了把柄,拿这个来威胁他。他心里清楚,要是聋老太把这事捅上去,组织肯定会对他进行审查,欺骗组织的后果有多严重,他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种纠结和恐惧之下,杨金明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赵书记,易中海和刘海中做出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愤慨。但咱们也得考虑实际情况,他俩都是老工人,而且咱们厂最近不是又安排了新的计划任务嘛。易中海是七级工,刘海中是六级工,要是一下子少了这两个高级工人,对咱们的生产进度肯定会有一定影响的。我看啊,要不这样,保留他们的工作岗位,但是降低他们的工级,让他们拿着低工级的工资,继续干高工级的活儿,您看这样行不行?” 赵红旗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悦。可他也清楚,杨金明的后台是部里的副部长,那位副部长平时工作起来也是很强势的。要是自己直接顶回去,保不准那位副部长会拿任务来给他施压,到时候自己可就下不来台了。所以,赵红旗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李怀德一看这情形,立刻针锋相对地说道:“杨厂长,我觉得这样可不行。咱们厂的工人,首先得看重道德品质,然后才能谈能力。这两个工人道德方面不过关,能力再强,最后也还是个隐患。我还是坚持认为,应该把他们开除。” 不少支持李怀德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开除!应该开除!” 杨金明看到赵红旗没有表态,只有李怀德一个人反对,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李副厂长!”他特意在“副”字上加重了语气,“你主要负责后勤管理,可能不太清楚今年部里给咱们定了多少生产任务,又增加了多少。现在都已经年中了,可咱们的生产任务还没完成一半呢,下半年肯定得加大生产力度。在这个时候处理掉两个老工人,其他老工人心里能不慌吗?肯定会人心惶惶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得以处罚为主,惩戒为辅比较好。赵书记,您觉得呢?” 赵红旗听着两人的争论,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心里明白,就这么放过易中海和刘海中肯定是不行的,可今年的生产任务也确实艰巨,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想到这儿,赵红旗陷入了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好,会议室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 杨金明见赵红旗仍在犹豫,觉得时机已到,赶紧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赵书记,您再考虑考虑。易中海和刘海中毕竟都是在厂里干了多年的老工人了,手头肯定也攒了些钱。咱们就一人罚他们500块钱,把这些钱交给街道办,让街道办把钱分给院里那些受了委屈的住户,就当是补偿了。这样一来,住户们心里的气也能消消,就不会觉得咱们轧钢厂在包庇坏人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嘛!那两个老工人呢,受了这次的教训,以后肯定也会改正错误,好好做人做事。院里住户得到了补偿,咱们厂的名声也能保住,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红旗坐在那儿,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一方面觉得这样处理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平息事端,保住厂里的生产力量;另一方面又担心这样做会让人觉得厂里处理问题不够严格。但最终,想到今年那繁重的生产任务和杨金明背后的势力,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好吧,这次就按你说的办,下不为例啊!” 杨金明听赵红旗这么一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可李怀德却气得不行,他狠狠地瞪了杨金明一眼,心里暗自咒骂:“又让这个姓杨的给糊弄过去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本以为会逼着杨金明自断一臂,谁知道又被他逃脱生天了。”但他也明白,赵书记都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找机会再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 。 第27章 妥协 王跃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发表过一句意见。他目光紧紧盯着杨金明在那儿极力为易中海开脱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大概就是系统所说的世界的修正力在起作用吧。不过,易中海这次就算有人帮忙开脱,也肯定得好好吃点苦头、脱一层皮了。 很快,随着台上三人的一番商量,对易中海、刘海中、傻柱以及贾东旭的处罚结果就出来了。易中海从七级工被直接降了五级,变成了二级工,但工作任务却还是得按照七级工的标准来完成,并且规定在五年之内不许升级。刘海中同样没能逃过处罚,被降了四级,也降到了二级工,而且三年内不得升级。贾东旭作为强行摊派捐助的受益方,被降了两级,重新成了学徒工,一年内不能升级。傻柱原本是九级厨师,这次也被降了两级,同样成为了学徒工,两年内不得升级。此外,易中海和刘海中必须每人拿出500块钱来赔偿给院里的住户,他们之前搞强行摊派得来的捐助钱,也得让他们连同贾东旭一起,以两倍的数额赔偿给住户。 处罚结果宣布之后,杨金明主动去和街道办沟通后续事宜。赵红旗见事情有了个结果,便宣布散会。王跃也趁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可刚一出来,就被李怀德叫住了。李怀德二话不说,把王跃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李怀德关上了门,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他示意王跃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说道:“王科长,今天这事儿你也看到了。杨金明那家伙,为了保住易中海,居然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我心里清楚,这样的处理还是太轻了,但赵书记都拍板了,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对今天这事儿怎么看?”说着,李怀德目光直直地看着王跃,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 王跃歪着头,略作思索后说道:“其实吧,李厂长,杨金明这次拼了力保易中海,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他这做法,虽说表面上在道理上能勉强说得通,可明摆着违背了公序良俗啊。而且他这么做,可是驳了赵书记的面子。赵书记是为了厂里的生产任务,才强咽下这口气的,以后啊,有他杨金明好受的。” 李怀德听了,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是我太偏激了。”王跃赶忙安慰道:“李厂长,别着急,慢慢来。杨金明这么胡来,早晚会捅出大篓子的。到那时候,肯定有人会拿今天这事儿落井下石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李怀德听着王跃的话,不住地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跃便起身告辞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王跃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到中午了。他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车往街道办去了。 到了街道办,王跃把车停好后,正准备敲门进王主任的办公室,却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说话声。王跃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的背风处,侧身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见王主任气冲冲地说道:“我不同意!他们犯了这么多错,我肯定得把他们送到监狱里去!”接着,杨金明的声音传了出来:“王主任,您看,厂里都已经通过对他们的处罚决定了,您就高抬贵手一次吧。要不这样,今年街道的名额,我再给您加5个。” 王主任明显压制着怒气,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杨金明赶忙解释:“王主任,您消消气!我跟您实打实说了吧,我欠那里面聋老太一个人情,这次就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才帮他们这一回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次,你只要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我把人情还了,以后就再也不管他们的事儿了,王主任,你就通融通融,就这一次,行吧?实在不行,我再从别的地方挪10个招工名额,都给街道办。”杨金明几乎是在苦苦哀求。 王主任听了这些话,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毕竟杨金明是个厅级干部,而自己只是个处级干部,杨金明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她心里也有些动摇。“只能这样了,杨厂长,易中海和刘海中把院子里祸害得太厉害了。你这次给的招工名额,我要5个,专门补偿给95号四合院的住户。不然,我这良心上实在过不去。而且这些人到了厂里,你可不能故意为难他们。” 杨金明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只要他们进了厂,我肯定不会针对他们。” 两人接着又沟通了一些细节问题,谈妥之后,杨金明便告辞离开了。等杨金明走了好一会儿,王跃才从藏身之处闪出来,敲响了王主任的门。 王主任打开门,看到是王跃,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脸又涨红了。“王跃啊,真是不好意思,这次可能没办法把易中海他们送进监狱了。刚才你们轧钢厂的杨厂长来过了。” 王跃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是在厂里开完会之后才过来的。” 王主任的脸涨得通红,解释道:“杨金明说厂里要保他们,还拿出15个工作名额补偿给街道办,我……我最后就同意了。” 王跃连忙说道:“能理解,能理解。毕竟他官大一级嘛。而且,易中海他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多行不义,我不信他们能还好,肯定还会接着犯错的,杨金明还能次次都保得住他们。” 王主任听了王跃的话,也振作了些精神,说道:“对!我以后就专门盯着四合院的这些人,我就不信他们能不犯错。” “那其余的人怎么处理了?王主任。”王跃接着问道。 王主任从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聋老太岁数太大了,而且她的事情,我们确实不好处理,只能撤销了她的五保户资格,昨天就已经让她回去了。阎埠贵呢,本来也是要送进去的,可易中海他们没进去,就只把阎埠贵送进去的话,确实不太好交代。我待会儿给他们学校打电话,把阎埠贵的所作所为通报给学校,让校长把阎埠贵调到清洁工的岗位上。他不是在四合院到处宣扬自己有27块5的工资嘛,这下也算是让他‘得偿所愿’了。” 王主任顿了顿,继续说道:“贾张氏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再加上她还有封建迷信的行为,我们决定把她送到街道办改造队进行改造。让她每天负责打扫公厕,晚上还要接受思想教育,为期3个月。至于何雨柱,他打架的事情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而且当时也没有保留证据,所以派出所就把他送到拘留所拘留一个月。等他出来以后,还要再打扫公厕一个月,另外得给许大茂赔偿医药费,75块钱。” “至于易中海他们强行摊派捐款的事情,杨金明跟我讲了厂里的处罚决定,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易中海和刘海中每人罚款500元,阎不贵罚款300元,再让他们三承担摊派金额的两倍,把这些钱合起来补偿给四合院的其他住户。家里拿了招工名额的就适当少分点,没有拿名额的就适当多分点,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这样。”王主任详细地说道。 王跃听完,心里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但他也清楚王主任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尽力争取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于是说道:“王主任,你们这次确实辛苦了。” 王主任无奈地笑了笑,说:“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杨金明说他欠了聋老太的人情,这次就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我最后也就妥协了。不过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了。对了,你来就是为了问处理结果的吗?” 王跃摇了摇头,说:“我哪有那么闲呀。我是想问一下,我想把跨院的门开大一点,来街道办申请能行不?” 王主任疑惑地问道:“你那边不是已经有门了吗?” 王跃解释道:“我是搞采购工作的,有时候回来得比较晚,从那边走不太方便。而且我还开车,要是院墙上的门扩大点,车就能直接开到院子里了,这样方便多了。” 王主任听后点了点头,说:“那行,我给你批了。批完手续后,你去街道办隔壁找施工队就行。” 王跃连忙道谢,拿了单子便走了出来。出了王主任的办公室,王跃看着手中的单子,心里想着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他把单子小心地收进包里,转身朝着街道办隔壁的办公室走去,准备去联系施工队,尽快把开门的事儿办了! 第28章 补偿 和施工队沟通完从办公室出来后,王跃看了看表,都已经3点多快4点了。想到5点半轧钢厂就下班了,时间有些紧迫,他立刻开着车直奔井儿胡同66号。 到了库房,王跃打开门走进去,从空间里放出了500斤白面、500斤玉米,还有100条分割成两斤状的猪肉,以及100斤猪板油。收拾妥当后,一看时间已经5点了。他觉得有些疲惫,便回到车里想稍作休息,眯一会儿。谁能想到,这一眯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时,车窗玻璃被敲响了。王跃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苗雄他们。他坐起身,打开车门走下去,伸了个懒腰说道:“本来在这儿等你们,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丁姐笑着打趣道:“那肯定是科长你晚上太忙了呀。”王跃没理会丁姐的玩笑话,打开库房的门说:“进来吧。” 苗雄他们五人走进库房,看到里面的粮食和肉,一下子都愣住了。王跃解释道:“玉米粒还没磨,你们回去自己处理吧,一袋是50斤。白面也是一袋50斤,你们自己去拿。猪肉呢,一条两斤,每人拿两条,这猪板油每块五斤,每人拿一块就行。明天把钱给我就行。” 丁姐赶忙问道:“科长,这些东西都多少钱呀?”王跃回答说:“白面四毛钱一斤,玉米两毛钱一斤,猪肉八毛钱一斤,猪板油五毛钱一斤。”丁姐听后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么便宜吗?”王跃点点头说:“这都是大批量弄来的,所以价格便宜。今天厂里的猪肉就是我从这儿送过去的。你们赶紧拿上东西回家吧,我也得回去了,今晚院子里估计还有事儿呢。” 丁姐听了,立刻开始忙碌起来,把东西按王跃说的分派好,绑到自行车上,嘴里还念叨着。王跃把他们送出库房,丁姐说:“科长,明天我们把钱给你送过来。”王跃挥了挥手,没太在意,然后开着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王跃开着车,没多久就回到了四合院。此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安宁。王跃回到跨院,远远地又看到何雨水在门口坐着。他朝何雨水招了招手,准备叫她进跨院里来。 就在这时,孙寡妇家的门打开了,孙寡妇的闺女走了出来。她刚要去喊何雨水,一看到王跃,连忙低下头,怯生生地说:“王叔叔好。”王跃点点头,问道:“你叫啥名字?”还没等那姑娘回答,何雨水就抢着说道:“王叔,王叔,我知道,这是孙静姐姐。”孙静也赶忙说道:“雨水,昨天我家也没有吃的,昨晚我妈妈回来买了些棒子面,今天蒸了窝头,要不你到我家吃窝头吧?” 王跃看了看孙静,见她一脸菜色,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便说道:“算了,你俩都来我家吃吧。正好我家今儿有剩饭。”孙静本想拒绝,可何雨水却一把拉住她,跟着王跃走进了屋子。 何雨水轻车熟路地拿出盆和抹布,把抹布淘干净后,就和孙静忙活起来。王跃走进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份糟肉、一份里脊,还有两个炒菜,端了出来。他对孙静说:“你会热菜不?去把这些菜热一下。”说着,又从厨房拿出来六个馒头,“把这些馒头也热一热,晚上就吃剩菜和馒头。” 孙静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一下子愣住了,眼里满是惊讶。王跃见状,问道:“不会热吗?要是不会,我来热吧。”孙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会,会。”接着,她赶忙生起火,开始热菜。 不一会儿,菜和馒头都热好了,被端上了桌。两个姑娘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拘谨,不敢轻易下筷子。王跃皱了皱眉,说道:“别客气,愣着干什么?赶紧吃啊,吃完今晚还要开院子大会呢。” 两个姑娘这才开始动起筷子来,不过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只是夹着菜吃,不太敢吃肉。王跃看在眼里,拿起馒头,给她们俩分别夹上肉,递了过去,说:“赶紧吃。”随后,王跃自己吃了一个馒头便停下了。他看着两个姑娘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菜吃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去吧,去把锅碗洗了。” 两个姑娘赶紧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往厨房走去。两个姑娘洗完碗筷后,便向王跃道了谢,转身回了自己家。王跃则坐在院子里,悠闲地翻看着书。 六点半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王跃起身去开门,一看原来是街道办的姚干事。姚干事见到王跃,赶忙说道:“王科长,主任说了,让您出去开会。”王跃应了一声,拿着凳子走出院子,来到中院。他在廊柱下找了个位置,放下凳子坐了下来。 街道办的干事们挨个去喊院子里的住户,没多久,大家便都凑齐了。众人看到王跃,纷纷和他打招呼,王跃也从兜里掏出烟来给大家散着。就连阎解成都凑了过来,王跃虽对他没什么好感,但还是给了他一支烟。阎解成接过烟后,并没有马上抽,而是偷偷地把烟塞进怀里藏了起来。 等院里的人都到齐了,丁所长也带着人把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几人押了进来。王主任看到丁所长到位,点了点头,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道:“院里的大家伙儿,大院里的住户们,大家好!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要说一下这几个人的处理结果。”说完,他便把下午跟王跃说过的处理结果又详细地通报了一遍。 听了王主任的话,下面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大声说道:“王主任,您不是说要把他们送进监狱吗,怎么没送进去呀?”王主任听了,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解释道:“大家伙儿,都怪我,没能把他们送进去。不过轧钢厂补偿了5个工人的岗位给咱们院里,大家商量商量,看看谁适合去干。我提前说一下啊,得到岗位的人,等会儿补偿的钱就会相对少一点,大家商量商量吧。” 院里的人便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经过一番商议,最后的结果是前院两个岗位,后院两个岗位,中院的一个岗位给了孙寡妇家的孙静。王主任见大家商量好了,便接着说道:“那就好。咱们再宣布一下进一步的处罚决定。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个人,送到拘留所待15天。出来以后,打扫街道厕所三个月,早上打扫厕所,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参加学习班,同样是三个月。” 院子里的人听了,纷纷鼓掌表示赞同,觉得这样的处罚总算是让这几个人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也算是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 这时,黄岐开口问道:“王主任,那后院的聋老太怎么处理了?”王主任提高音量,大声说道:“黄大爷,我们已经把聋老太的五保户资格撤销了。她不是说易中海照顾她吗,那以后就让易中海负责照顾她。等龙老太不在了,她的房子我们街道会进行封存,不会留给易中海的。” 有住户紧接着又问:“王主任,那聋老太以后要是跑到我们家要吃的可怎么办?”王主任语气坚定地回答:“只要她到你们家门口要吃的,你们就来街道办找我,不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都行。要是她再强行跑到别人家索要好处,我们就把她送到养老院去。” 聋老太听到王主任这样说,气得浑身发抖,闭着眼睛,握着拐棍的手上青筋暴起。院子里的人听了王主任的这番话后,又纷纷鼓起掌来。 王主任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伙儿,不要再鼓掌了,这其实都是我们街道办之前工作的失误。之前负责管咱们这片的燕冬萍干事,也已经被抓进去了,她被判了五年。大家请放心,街道办会为大家当家做主的。以后我们也会定期到院里来巡逻,给大家普及法律知识。大家伙一定要多学习,可不能再被像他们这样的人给蒙蔽了。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可不像旧社会那样压迫人民,我们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院子里的人听完王主任的话,原本已经停歇的掌声,这一次反而更加热烈了。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觉得街道办这次处理得很公正,也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信心。一些人交头接耳,小声地讨论着以后的日子,还有些人则对着王主任投去赞许的目光。而被押在一旁的易中海、刘海中等人,脸色阴沉,心里暗暗发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聋老太则坐在一旁,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 第29章 小小的愿望 三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而此时,在海子里的外面,月色正缓缓地洒在大地上,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而此时的四合院中,王跃正沉浸在睡梦里,浑然不知远在海子里的三位老人正热烈地议论着他。在他的内心深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有一个极为坚定且唯一的最大愿望,那便是让三位老人的生活能过得舒适些,尤其是那位湖南口音的老人。 那位湖南老人,明明每年有着不少的稿费收入,可平日里想吃一碗红烧肉,都得再三思量、犹豫不决,仿佛那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补了又补,满是岁月的痕迹和生活的艰辛。 王跃深知,三位老人最大的心愿是让所有的东大人都能吃饱饭,并且能够挺直脊梁,堂堂正正地生活。值得庆幸的是,关于挺直脊梁这件事,他们已经付出了诸多努力并且有了一定的成果;而让大家吃饱饭这件事,也在一步步地实现和完成。 但王跃的心里始终牵挂着三位老人的晚年生活,他不忍心看到他们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还要忍饥挨饿、节衣缩食。所以,他想尽办法,四处筹措,弄来了许多物资,托付李部长给送了过去。他真心希望三位老人以及邱小姐的娘家人都能吃好喝好,生活无忧。 王跃觉得,让这些为大家默默奉献、操劳一生的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估计也是每一个东大人内心最深处、最真挚的愿望吧。他在睡梦中,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似乎梦到了三位老人收到物资时那欣慰、满足的笑容,梦到了东大人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大家再也不用为了温饱而发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和快乐 。 四合院里的大多数人此刻都沉浸在睡梦中,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得合不拢嘴。毕竟,能一下子分到一百多块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还拿回了之前被强行摊派出去的钱,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尤其是那些得到招工名额的家庭,一个个激动得根本睡不着觉。 在中院孙寡妇的家里,孙寡妇和女儿孙静同样难以入眠。孙寡妇轻轻转身,问女儿:“静儿,你真的可以去轧钢厂上班吗?”孙静眼神坚定,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妈,王主任今晚上说了,咱们院里有五个名额,中院的那个名额就给了我。妈,我能去轧钢厂上班啦,以后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听到女儿的话,孙寡妇一下子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些年,她在纺织厂当临时工,每天天不亮就得出门,晚上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无数个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可一想到要为女儿攒下点东西,能让女儿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她又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她原本想着再苦两年,把自己的工位想办法留给女儿,可没想到,女儿如今直接成了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要知道,轧钢厂可是这附近一等一的好单位啊,女儿进了厂,家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艰苦了。 想到这些,孙寡妇抱着被子,泪水止不住地流。孙静在一旁不断劝慰着妈妈:“妈,别难过啦,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以后我好好工作,挣了钱让您过上好日子。”孙静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妈妈的背,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 。 第30章 瞒天过海 一周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瞅着就没了。王跃这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自在。白天在厂里办公室,别人忙得脚不沾地,他倒好,往椅子上一靠,悠闲地翻翻报纸,再捣鼓捣鼓手机,时不时还跟苗雄他们唠唠嗑,工作的事儿完全不放在心上。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往家走。 晚上回到家,王跃也不闲着,往沙发上一躺,打开收音机,听上几段评书,喝点小酒,听完了就早早洗漱上床睡觉,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 何雨水走那天被王跃喊进来蹭了顿饭,傻柱被送进拘留所,家里没钱没吃的,难为这小姑娘了!吃完饭要回学校的时候,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王跃瞧见了,啥也没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和一些粮票递给她,还笑着说:“等傻柱回来再还就行。”何雨水却坚持要写借条,认认真真写好后,双手递给王跃,千恩万谢地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晚上,王跃和往常一样早早睡下。大概夜里11点多的时候,“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猛地惊醒。王跃瞬间清醒,心里“咯噔”一下,大半夜的,这是谁啊?他立马警惕起来,伸手就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枪。想当年在阿菲利加搞援建的时候,他就玩过手枪,可不是啥新手,用起来熟练得很。他拿着枪,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声音:“老王,是我,陈春生。”王跃听出是陈春生的声音,这才打开门。陈春生一闪身就进了屋,直接快步走到房子里面。王跃疑惑地问:“老陈,这大半夜的,到底有啥急事啊?” 陈初生一脸焦急,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把桌上的东西都震得跳了一下。他气呼呼地说:“王跃,出大事了!咱们的计算机消息被老毛子知道了。”王跃一听,满脸诧异,说道:“我当时不是反复强调要避开老毛子吗?怎么还是让他们知道了呢?” 陈初生叹了口气,无奈又懊恼地解释道:“第二批你送过来的电脑,数量很多,上面拍板增加了招了一批操作员嘛。这里面混进去一个在老毛子家留过学的二代。本来都是封闭培训的,结果快培训结束的时候,这家伙背着人偷偷溜回去了。回去之后,和他从老毛子那边来的同学在老莫一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就把他接受培训的消息给泄露出去了,他那个同学是契卡的人,现在老毛子根据他透露的消息,知道咱们有了最新的计算设备。现在美苏争霸,他们现在也急需计算设备,西方搞了个巴统,他们搞不到,于是就找上门来,要咱们敞开合作。要是不同意,就威胁把支援咱们的人全部撤回去。上面听到消息后正在讨论呢,李部长让我过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王跃听完,眉头紧紧皱成个疙瘩,在屋里不停地来来回踱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光亮,兴奋地说道:“老陈,我琢磨出个对策!你听我说。咱们先让上面给老毛子那边放风,就说这设备确实有,不过是实验室设备。一来呢,性能不太稳定,容易出故障;二来产量很少,就那么几台。老毛子要是想要,行啊,没问题,可以给他们。但得提两个条件,第一,让他们等一段时间;第二,设备可是最高精尖的技术,必须让他们拿黄金来换,卢布可不行。不动声色的告诉他们,这设备是咱们隐秘战线在国外的实验室搞到的,来之不易,他们必须得保密,绝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陈春生一脸焦急,赶忙问道:“这样能行吗?能糊弄住老毛子?”王跃坚定地点点头,说:“肯定行!现在也没别的更好办法了,只能先这么干。我等会儿就回现代去,从那边弄一批已经落伍的产品过来,用来糊弄他们。我尽量找那种比你们现在科技要先进一些,可在我那边已经过时很久的东西,先把这一关扛过去再说。不过老陈啊,你们以后在人员审核和保密工作上可得下大功夫,再出这种岔子,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好收拾烂摊子,到时候我可就真被动了。” 陈春生听了,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满是愧疚地说:“老王,你放心!我跟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出这种事。”王跃看着他,点点头说:“行,你赶紧去告诉李部长,让他按我说的做,先拖一段时间。正好你们之前送过来的那些东西,我要拿到现代去处理掉。” 两人说完,陈春生匆匆忙忙离开了。王跃则进屋收拾好需要带回去的东西,一切准备妥当后,也踏上了返回现代的旅程 ,开始为这场“瞒天过海”的计划行动起来。 王跃一回现代,手机刚有信号,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一连串的信息和未接电话一股脑儿跳了出来。他随手划拉着屏幕,挑重要的看了看,接着订了一张明天一大早去深圳的机票。忙完这些,肚子也咕咕叫了,他便点了份外卖,风卷残云般吃完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跃就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驱车前往中川机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第一班飞机。抵达深圳下了飞机,他一头钻进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华强北!” 到了华强北,王跃一头扎进熙熙攘攘的市场里,开始寻找合适的技术产品。他像个寻宝人似的,一家店接着一家店地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家能做最早期学习机的店铺。老板热情地给他演示起来,王跃瞧着那些功能,心里一喜,当即拍板:“就是这个了!”毕竟实在找不到比这更早期的技术产品了,这学习机的技术正是国外70年代末的,正合他意。 王跃定制一批特制的卡,这些卡既能提供计算功能,还能用于学习,同时还得配上显示器。他向店主询问,店主告诉他,自己手头还有一批老式的crt显像显示器。王跃一听,眼睛一亮,让店主拿一台过来看看。不一会儿,一个大屁股模样的显示器就摆在了眼前,王跃仔细端详后,满意地点点头:“行,就它了!”于是和老板商量好,直接把这3000台显示器全给包圆了。他还催促老板赶紧把定制的学习机生产好,尽快发往兰州。 搞定学习机和显示器后,王跃还不满足,又在华强北转了一圈。这一转,还真让他发现了宝贝——步话机。他想着把这些步话机带回去,让那边的人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等王跃买完步话机,一看手表,好家伙,都3点多了。他来不及多做停留,火急火燎地往机场赶,买了最近一趟回兰州的机票。等到晚上飞机抵达兰州中川机场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 下了飞机,王跃开车往市区赶,路上就拨通了朱胖子的电话,让他到自己仓库去。从机场回到仓库后,王跃在仓库一角摆上了从四合院世界带回来的红木家具和黄花梨家具,又放了一些古董瓷器,刚布置好,仓库的门就被“砰砰”拍响。 朱胖子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扯着嗓子喊:“姓王的,天天使唤我,我不累啊?”王跃不紧不慢地说:“本来我有赚钱的好路子,既然你不愿意干就算了,走吧。”说着就作势要把朱胖子往外推。 朱胖子一听,狗脸一变,满脸堆笑地说:“哎呀,义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有赚钱的路子肯定得想着我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科打诨了一会儿。 随后,王跃把朱胖子带到仓库,朱胖子一看到那些东西,眼睛瞪得溜圆,直放光:“红木的古家具,王跃,你还有这路子啊?”他又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瓷器,一脸惊讶地问:“这不会都是真的吧?”王跃点点头说:“这都是我倒腾回来的,可我没这方面销售渠道,要不咱俩弄个公司?你不是说你有做古董生意的熟人吗?正好把这事儿干起来。我提供货源,你提供销售渠道,二八分成。” 朱胖子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我八你二?”王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死胖子,你可真敢想,是我八你二。”朱胖子听了,虽然有点泄气,但还是连忙说:“那也行,二八就二八。”当天晚上,朱胖子就雇了车和人,把东西运到自己的仓库,打算第二天就找专家来估价。 第31章 任务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王跃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紧紧跟着朱胖子,一起接待各路专家和收藏家。虽说身体累得不行,可一看到账户里每天都在不断增加的资金,心里就乐开了花,那真是痛并快乐着。 之前收的轧钢设备和炼钢设备也陆续到货了。王跃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设备都搬到自己的空间里,每天都累得像条狗。好在付出终有回报,深圳发来的快递物流终于到了。王跃收到东西后,找到朱胖子,跟他说自己要去阿菲利加给酋长送东西,让王胖子帮忙照看着这边的生意,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四合院世界。 一回四合院世界,王跃就开车来到仓库,把从现代运来的东西卸下来。刚弄完,匆匆赶来的李部长和陈春生就和他见了面。王跃一脸自豪地说:“这是我找到的,在我那边已经最落后的东西了,但拿到咱们这儿,还能比现在先进十好几年呢。”说着,他把学习机和显示器连接起来,插上学习卡,开始演示,“这样就能糊弄老毛子了。” 李部长看着眼前新奇的玩意儿,激动地说:“哎呀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两天老毛子逼得一天比一天紧,可把我们给愁坏了。”王跃接着叮嘱道:“东西可以给他们,但是价格一定要定得高高的,多弄点黄金回来。”李部长连忙点头,胸有成竹地说:“你放心,肯定给你弄成高价,绝对没问题!” 王跃又伸手指向一旁的炼钢设备和轧钢设备,对着李部长说道:“李部长,这个炼钢设备,就由你们来合理分配。这轧钢设备呢,就送到轧钢厂去,不然啊,轧钢厂还以为咱们特采科是个摆设,啥事儿都干不了呢。”李部长眼睛一瞪,提高音量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想!不过你说得在理,这样,陈春生,你赶紧带人把别的东西拉走,把仓库腾出来,就留下这炼钢设备和轧钢设备。我马上打电话给冶金部,让他们过来把东西拉走。” 陈春生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带着人把其他东西都拉走了。王跃就留在原地耐心等着。两个小时之后,冶金部的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们一看到炼钢设备和轧钢设备,一个个激动得不行。领头的副部长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王跃的手,感激地说道:“太感谢你了,王跃同志!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王跃赶忙把放着设备的操作图纸和操作视频的u盘悄悄递给李部长,认真地说:“李部长,后续操作安装设备的培训工作,还得靠你们来完成啊。”李部长点点头,应道:“行,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先让他们把设备拉回去,等他们把相关人员送过来,培训完之后,再进行安装调试。” 此时,冶金部的副部长眼睛一刻都没离开那些设备,这儿摸摸,那儿看看,眼里流露出的喜爱之情根本藏不住。王跃见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便向李部长告辞,转身开车往四合院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天边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地晕染着天空。王跃的心情格外愉快,他开着车,车载音响里流淌出悠扬的音乐。伴着这美景与旋律,他很快就到了四合院。 王跃把车停好,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和街道约好施工的时间已经过了,心里暗自想着,回头还得重新去约时间。锁好车后,王跃从车上提起一个袋子,顺着广亮大门往院子里走去。自从阎埠贵出了事被关进去一段时间后,门口再没有像以前那样有人守着了,王跃还有点不太习惯。以往这四九城的风都是斜着吹,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跃正想着阎埠贵呢,巧了,前院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竹帘一挑,阎埠贵从里面走了出来。闫不贵一看到王跃,转身就想往屋里躲。王跃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贵子,出来啦!在里面学习改造得怎么样啊?” 阎埠贵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脸上还得强挤出笑容,说道:“哦,是王跃呀,我……我学习得还行。”王跃接着问:“出来几天了,学校那边怎么说啊?”阎埠贵咬着后槽牙,一脸憋屈地说:“出来两天了,学校给了个处分,托你的福,把我发配去当清洁工了。” 王跃走上前,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笑着说:“贵子啊,革命事业可不分什么高低贵贱,清洁工好啊,好好扫,争取扫出个全国第一来!”说完,便哈哈大笑着,提着东西往院子里面走去。阎埠贵站在原地,紧咬着牙,低声嘟囔:“竖子不当人子。” 挖苦完阎埠贵,王跃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他可记着仇呐,刚穿过来就被这货举报了,不好好整整他,还以为王跃是什么好人,哼着小曲儿就进了中院。 中院的水池边,一群妇女正围着洗东西呢。见王跃进来,大家挨个跟他打招呼,王跃也满面笑容地一一回应。这时,孙静抬起头,脸蛋红扑扑的,鼓足勇气说道:“王叔,我妈说了,这次我能进轧钢厂都是因为您。她说等我第一个月工资发了,让我请您到我们家吃个饭,您看行不?”小姑娘还是头一回在院子里这么大胆地说话,害羞得不行。 王跃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孙静的肩膀,关切地问:“我这几天不在,你已经进厂了吗?分到哪个部门啦?”孙静连忙回答:“分到后勤了,安排我发劳保用品。”王跃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去了,就踏踏实实干。回去告诉你妈,饭就不吃啦,现在市面上粮食定量少,你们家多囤点。”说完,便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孙静端着脸盆,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王跃打开跨院的门,走了进去。四九城就是这样,几天不在家,桌子椅子上就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他正准备自己动手清理呢,跨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何雨水一路小跑着进来,喊道:“王叔,王叔,我听见您来了,我来给您干活啦!”王跃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哥还没出来吗?”何雨水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小声说:“我哥要关一个月呢,这才过去半个月。”王跃一拍脑门,哎呀一声:“哦,你看我这记性,给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何雨水进屋。 何雨水看着王跃笨手笨脚收拾东西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叔,你放那儿吧,我来帮您收拾。”说完,便从王跃手里接过抹布,跑到水龙头那儿洗了洗,然后干劲十足地回到屋里擦起灰来。王跃见她干活,便去生火烧水,烧好后泡了两碗方便面,又从包里拿出三个馒头放好。他一边忙活,一边和何雨水唠起嗑来。 “雨水,之前给你的钱够花不?”王跃关切地问道。何雨水连忙点头,回答说:“王叔,够的。我一个月有五块钱就够花了,您给了我10块,这才过了半个月,肯定够。不过现在我们学校食堂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去晚了都买不到饭。”王跃听了,也点头表示认同:“现在都这样,市面上粮食都定量供应了。那你回家吃饭怎么办呢?”何雨水脸微微一红,小声说道:“回家就……就扛一天,一顿不吃就过去了。” 王跃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那你咋不买点粮食呢?”何雨水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家的粮本被我哥放哪儿了,我找不到,没粮本买不了粮食呀。”王跃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傻柱这个舔狗,保不齐把粮本拿到贾家去了。他走到自己的粮食坛子前,拿出面袋子,挖了一袋面,看起来大概有五六斤的量,放在桌子上,对何雨水说:“雨水,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我有时候会出差不在家,给你拿点粮食,你自己做点吃的。”何雨水听了,连忙摇头拒绝:“王叔,我不能再要您的东西了,我已经拿了您的钱和粮票,哪还能再要粮食呢。”王跃摆了摆手,笑着说:“就当是你帮我干活的报酬,王叔可不会白使唤人。反正我就一个人,放着不吃时间长了也得坏,你拿去帮王叔消灭掉。”看着何雨水还想说些什么,王跃又接着说:“不许拒绝啊!” 何雨水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这边王跃也生好了火,水烧开了,泡上方便面,那香气一下子就飘了出来。何雨水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咕”叫了起来,她尴尬得脸通红。王跃见状,哈哈大笑:“来,赶紧吃吧。”两人一起吃完,王跃泡了半个馒头,剩下的两个馒头都被何雨水泡着吃了,吃得饱饱的,还剩下半个馒头,王跃也让何雨水带走了。何雨水洗完碗后,带着粮食和白面馒头,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第32章 套路 大院里,方便面那霸道又勾人的香气四处飘散。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使劲吸鼻子,想多闻闻这香味。 贾家这边,被贾张氏宠坏了的棒梗立马叫嚷起来:“好香的味道,我要吃,我要吃!”秦淮茹赶忙拉住棒梗,劝道:“棒梗,不能吃,这是别人家的,不能要。”棒梗哪肯听,撒起泼来:“不行,奶奶以前说过,院里有好吃的,她就去给我要过来,你去给我要,你快去给我要!”秦淮茹满脸为难,尴尬得不行。贾东旭看到哭闹不止的棒梗,脸色一沉,严肃地说:“棒梗,你再闹我可真收拾你了啊,别让你妈为难,赶紧起来!”可棒梗根本不听,直接躺到地上打起滚来,大喊着:“不行不行,奶奶都说了,我以后会有出息,你们现在不能饿着我,我要吃,你们赶紧给我去要!”贾东旭看着这活脱脱就是小号贾张氏的棒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条柴火,上去就给棒梗一顿教训。棒梗被打得惨叫连连,他也明白这会儿奶奶不在,家里没人给他撑腰了,于是抽抽噎噎地站起来,躲到秦淮茹身后,不再大哭大闹,只是小声抽噎着,不敢再发出大的声音。 后院的聋老太太闻到这股香味,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姓王的小畜生,也不知道拿过来给我这老祖宗先尝尝,以后肯定没有好下场。” 前院的阎埠贵闻到香味后,赶忙吩咐老伴儿:“老伴,赶紧把窗户打开,孩子们,你们也赶紧闻着这味儿吃饭,这样吃起来更香一点。”阎家人听了,都凑到窗边,一边闻着香味,一边吃起饭来。阎解旷还说:“爸,你别说,这样吃着还真挺香。” 这些日子过去,院里的人总算是知道了王跃的身份——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而且听说还是从部里空降下来的干部。平日里,王跃对院里的大部分人态度都挺和善,丝毫没有干部的架子。就说傻柱吧,之前可没少得罪王跃,可王跃连傻柱的妹妹何雨水都没计较,还帮了她不少忙呢。 这么一来,不少人心里都琢磨着,得找机会好好和王跃结交一下。当然了,除了那几家被王跃送进局子里的“禽兽”,其他人对王跃的态度都挺不错。尤其是那些这次得了轧钢厂工位的人家,心里对王跃更是感激。 后院的许大茂也闻到了那股诱人的方便面香气。虽说他平日里不缺吃少喝的,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有点嘴馋。他转头对娄晓娥说:“娥子,赶明儿咱也置办些好东西,我请跃哥来喝几杯酒。顺便问问他,他今天吃的好吃的还有没有,到底是咋弄的,回头让他也给咱们弄点尝尝。”娄晓娥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啊,我还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呢,肯定特别好吃。我们也尝尝这稀罕玩意儿。” 隔天,老毛子的代表团在李部长的带领下来到了谈判地点。一进门,李部长便上前与对面领头的人彼得洛夫握了握手,开口说道:“彼得洛夫,东西我带来了,你们先看看。不过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东西可是我们隐秘战线的同志从美利坚的高端实验室弄回来的产品,性能方面那是没得说,绝对领先当下科技十多年。但相应地,价格也贵得离谱,而且必须用黄金来结算,人家那边可不收卢布。” 彼得洛夫听了没有吭声,反倒是他身旁的一位专家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说:“能不能先让我们看看东西?”李部长轻轻挥了挥手,几个年轻人便行动起来。他们将设备连接上crt显示器,插上电源,又把学习卡插进学习机,随后打开了学习机和显示器。很快,界面显示了出来。一个年轻人操作着键盘,点击到计算器选项并打开,然后对着那位专家说:“请说出您要计算的题目。” 那专家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翻译赶忙帮忙转述。年轻人将问题输入,手指在键盘上一敲,答案瞬间就出来了。那专家瞪大了眼睛,嘴里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翻译一时之间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翻译。那专家见状,只好强压下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让年轻人继续输入题目。不管他说出多少道题,年轻人输入后,机器都能迅速给出答案。 随团而来的专家们一个个兴奋不已,纷纷围在机器周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声。李部长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中暗自得意。 与那些紧紧盯着屏幕的专家们不同,彼得罗夫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眼光敏锐的出色外交官,他的目光落在了学习机的侧面。只见上面有一个男人的头像,旁边还有“trump”的英文字母,这其实是王跃搞的恶作剧,他特意让学习机厂家把这些印了上去。然而,这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反而让彼得罗夫更加确信,这就是来自美利坚高端实验室的产品。因为他恰好记得,在美利坚有个叫trump的家族,确实非常富有,财力雄厚。 彼得罗夫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然后转向李部长,开口说道:“亲爱的李,你们搞到了多少台这样的设备呢?”李部长伸出右手,比划出一个“五”的手势,说道:“五百台,我们就搞到了五百台。”彼得罗夫听后,抿了抿嘴唇,表情严肃地说:“亲爱的李,你知道的,伟大的苏维埃正为了红色事业,与邪恶的美利坚在高端武器方面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激烈竞争。有了这批计算器,我们的红色事业肯定能更进一步,为击垮邪恶的美利坚打下更坚实的基础。能不能优先把这五百台都卖给我们呢?” 李部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地说:“不行不行,我们自己也要用的。”彼得罗夫依旧不死心,态度诚恳地说:“李,我知道你们也要用。可是邪恶的帝国主义为了封锁我们的红色事业,就连普通计算器这一块都对我们进行‘卡脖子’。现在有了你们这批远超现代科技的产品,如果我们能得到,肯定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部长打断了。 李部长提高了音量,再次强调:“这真的不行,我们自己也急着用呢。而且我们可是花费了大量的黄金,通过隐秘战线才把这些东西弄进来的。你们要是一下子都带走了,我没法向上面交代啊。”彼得罗夫一把抓住李部长的手,急切地说:“亲爱的李,我来的时候,尼基塔说了,要不惜任何代价把这个带回去。这样吧,我们再给你们提供两亿卢布的无息援助,你就把这些卖给我们吧。” 李部长装作一副很是挣扎的样子,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但彼得罗夫不停地劝说,最后李部长仿佛是被说服了,低下头,装作很无奈地说:“那行吧,可这价格……”彼得罗夫连忙说:“你放心,价格方面,我们绝不还价。”李部长接着说道:“这一台设备要五公斤黄金。”彼得罗夫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好的,没问题。”李部长心里暗自懊悔,觉得自己开价低了,于是又补充说:“这个学习设备是五公斤黄金,但是这个显示设备也要五公斤黄金。”彼得罗夫听了皱了皱眉头,但考虑到这批设备的重要性,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行,十公斤就十公斤,总共十公斤黄金。” 第33章 交好 第二天,李部长把谈判的消息告诉王跃的时候,王跃在李部长的办公室里直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抽过去。他压根没想到,即便跨越了不同的世界,再次伟大同志还是莫名其妙地为他们这边的事儿背了一回黑锅。 李部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皮得走的时候还悄悄问我,能不能通过隐秘战线从再次伟大家族购买更多的学习机呢。”听到这话,王跃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彻底趴在桌子上起不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说道:“可以啊,我这次带过来两千台。等过三个月,你再放出一千台,剩下的五百台,你在过年前给他就行。要是他后面还需要,那我再去采购就是了。采购这批设备,在我那边折合下来,一套设备才三百多块钱。我们那边三百多块钱能买三袋五十斤的面,也就是一百五十斤面。按照你们这边白面四毛一斤来算,也就是六十块钱。” 李部长听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讶地说道:“竟然有这么大的利润吗?我可是收了他十公斤黄金一台设备啊!”王跃都懒得去仔细算中间的差价了,只是感慨道:“果然啊,就像网上说的,跨界倒卖的生意是最赚钱的。” 李部长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幸亏有你啊,咱们不仅赚了钱,还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他们还答应给我们两亿卢布的无息贷款呢。”王跃收起笑容,神情严肃起来,正色道:“老毛子的钱可没那么好拿,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李部长听了,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我知道,约瑟夫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新上台的尼基塔也不是什么善茬。”王跃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毛子骨子里就透着扩张和掠夺的本性。也就是咱们现在强硬起来了,而且还打赢了十七国联军,不然在老毛子眼里,咱们和东欧那些像大波波(波兰)一样的国家没什么区别。”李部长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么回事。” 接着,李部长又说道:“我已经安排人把你带来的那些设备培训资料都拍成了胶片,这样就不容易泄露了。”王跃听后,点头称赞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王跃便起身告辞了。 王跃开车回到厂里,上了二楼,刚准备回自己办公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件事,于是他又转身踏上楼梯,径直走到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秘书打开了门,王跃走了进去。此时,李怀德正在里面打电话,听他的语气,似乎正和电话那头争吵着,大概是为了物资的事情。 坐下刚一会儿,秘书端着茶进来了,而李怀德也恰好挂断了电话。李怀德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走到沙发旁,和王跃一起坐下。王跃抿了一口茶,开口对李怀德说道:“李厂长,冶金部最近肯定要从厂里选拔一批人去参加培训,你看着安排些合适的人过去。这批人培训完回来可是要当骨干的。” 李怀德急忙点头,上午冶金部当司长的岳父才告诉他部里要组织培训的事儿,没想到王跃这么快就知道了,这让他愈发觉得王跃背景深厚。他试探着问道:“王科长,这培训是要做什么呀?” 王跃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是这样,我亲自采购了一批最新的轧钢设备,冶金部决定分给咱们厂,所以要从厂里调人去培训。这批设备比较先进,我可以保证,去培训回来的人以后都会得到重用。你现在把人送过去,以后在生产部门的话语权不就更重了嘛。” 李怀德一听,连忙道谢:“那就麻烦王科长了,太感谢你提醒了。”王跃摆了摆手,说:“不用客气,主要是我瞧不上杨金明。” 李怀德从怀里掏出烟递给王跃,两人点上烟后,吞云吐雾起来。李怀德吐出一个烟圈,无奈地说:“哎,我也对杨金明不满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厂长,我只是个副厂长。现在生产任务重,他管着生产部门,在厂里连赵书记的话都不怎么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王跃点点头,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杨金明这么一味地只看重生产,却不重视思想工作,早晚会出问题的。咱们就等着瞧吧。”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李怀德开口问道:“王科长,你下午还出去吗?”王跃摇了摇头,说道:“最近忙了好一阵子,这两天不出去了。”李怀德赶忙邀请:“那中午就在厂里吃小灶吧?”王跃再次摇头拒绝:“现在大家定量都在减少,咱们吃小灶的话,岂不是会招人恨?”李怀德听了,无奈地点点头:“唉,也是。我刚才打电话就是在四处找物资呢。最近定量减少了,杨金明就只知道一味地增加生产量,却根本不关心工人们能不能吃饱。我还得四处去筹措粮食,好不容易把粮食凑齐了,现在肉又不够了。上次工人们还是多亏了你,才尝到了点油水,这个月又没肉吃了。” 王跃听后说道:“那你先找着,如果实在没办法,你提前跟我说,我再给你弄点肉过来。”李怀德感激地说:“那就麻烦王科长了。”王跃接着问李怀德:“厂里有冷库吧?要是有冷库的话,我就多弄点,不然老是开口找人,我也不好意思。”李怀德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厂里有个小冷库,放个万把斤肉没问题的。”王跃点点头:“那行,我给你弄些肉来,再弄点猪板油,那东西油水大,炒到大锅菜里,工人们也能补上油水。”李怀德高兴得不行,连声道谢:“哎呀,那就太麻烦你了,王科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跃便提出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走进特采科,就看到几个人正百无聊赖地坐着。苗雄看到王跃进来,开口说道:“科长,最近你出去了呀?”王跃点点头:“最近部里安排有采购任务,就出去了一趟。你们呢,最近怎么样?”苗雄挠挠头说:“还行,就是没什么事做,一下子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王跃笑着说:“闲着不好吗?”这时丁姐说道:“科长,别听苗雄这小子的。他一个大毛头小伙子,闲得慌。但我们觉得这样挺好的。” 聊了没几句,王跃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丁姐突然叫住了他:“科长,你是不是忘了呀?我们买物资的钱还没给你呢。”王跃一拍脑袋,说道:“还真给忘了。那些物资你们用着够吗?”丁姐笑了笑,说:“物资嘛,多有多的用法,粮食也是,多有多的吃法,少有少的吃法。反正现在定量都少,我们就尽量省着点吃呗。”王跃听了,说道:“那行,过两天我要给厂里采购猪肉,到时候再给你们带点粮食过来。” 几个人一听都高兴起来。丁姐反应最快,抢先开口说道:“科长,能不能多弄点那个板油回来呀?你是不知道,那板油可香了。我拿它熬油渣,整个胡同的人都能闻到那股香味。”说着,她还舔了舔舌头,一脸回味的样子,“我家那两个孩子可馋这油渣了,科长,下次能不能帮我多弄点板油回来呀?” 旁边的几个人纷纷附和起来,大声说道:“对对对,科长,那油渣真是太香了。我妈熬了一罐子油,每次炒菜的时候放一点,菜里的油水足,味道香极了。”王跃笑着点点头,说:“行行行,我下次给你们多带点板油。那肉呢,你们想要多少?”丁姐想了想,说:“肉嘛,有个两三斤就行。多掏点钱买点板油和粮食才是正事儿。”王跃接着说:“你们都想想自己要多少,回去登记好交给苗群,让苗雄给我,我尽量多弄点。我估计啊,这个定量肯定还得再降呢。”大家都知道王跃有背景,纷纷点头应道:“好的,科长,我们等会儿商量好就登记给苗雄。” 走进办公室,王跃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最近可真是太忙了。”他就那么坐着,原本只是觉得无聊,没想到越坐越困,最后竟然睡着了。苗雄进来看到科长睡着了,轻轻把王跃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到了中午,苗雄把饭打了回来,放在桌子上。 等王跃醒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衣服随之掉了下来。苗雄听到动静,赶紧把饭盒拿进来,说道:“科长,中午看你睡着了,我没叫醒你,想着你太累了。饭我给你打回来了。”王跃谢过之后,苗雄又把大家登记的数量递给王跃。王跃看了看,放进了口袋里,说:“行,我下次弄好了一起跟你们说。” 苗雄出去后,王跃看着眼前的饭菜,皱了皱眉,强忍着把饭吃完。然后出去洗了饭盒交给苗雄,又回到办公室坐着了。 第34章 鞭尸 王跃在办公室一直熬到下班铃响,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看着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等到人变得稀稀拉拉时,他才下了楼,开上车往四合院驶去。 回到四合院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吃的。洗完脸后,他觉得做饭太麻烦,便从空间里取出之前做好的菜。这些菜他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热着,一部分放凉了,有人来的时候就拿凉的的出来热着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吃热的。这次他取出一份热菜,就着馒头吃了起来。刚吃完,正准备到躺椅上躺着听会儿相声,就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跃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王主任。王主任笑着说:“王科长,你在家呢。今天晚上院子里要开个普法大会,你既然在,就出来听听吧。”王跃正觉得无聊想找点热闹看看呢,赶忙点头说道:“行,我现在就出去。”他回去拿上小板凳,就走到了中院,顺着花墙找了个地方坐下。 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只见王主任领着两个干事站在院子中间,王主任大声说道:“大家伙都到了啊,今天开会大家普及普及法律知识。咱们这个院子法盲不少啊,所以我请了派出所的同志来给大家讲讲法。”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站到最前面来。别以为躲在后面我就看不见你们,我刚才说的不懂法的人,你们就是典型代表。”王主任大声喊道。 很快,三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到了院子的最前面。这时,派出所的丁所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进院子,开始进行普法宣传。王跃原本以为会很有意思,可没想到这普法过程这么枯燥,他躺在后面都快昏昏欲睡了。 就这样,整整讲了半个多小时,那位女警察讲完后,王主任站了上去,说道:“大家伙,前段时间院子里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这三个人的犯的错儿你们也知道,现在让他们上来做个检讨。”听到这话,王跃一下子来了精神,一点都不觉得累了,带头鼓起掌来。院里的人看到王跃鼓掌,也都纷纷跟着附和,掌声十分热烈。 王主任压了压手,说道:“易中海,就从你开始吧。”易中海哭丧着脸,走到院子中间,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易中海,我对不住大伙。我不该仗着自己是协管员,就在院里搞一言堂,逼着大家捐款。更不应该宣传封建思想。经过这次政府对我的教育,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决定以后努力改正。”他越说越流利,最后还鞠了一躬,接着说道:“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正错误。” 王主任听完后点了点头,说:“好吧,易中海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得还比较深刻,下去吧。刘海中,轮到你了。” 刘海中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到院子中间,紧张得拿出手绢擦着满头的汗,结结巴巴地说:“王,王主任,我,我不知道要检讨,我没,我没有写。”王主任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那你就直接说。” 刘海中语无伦次的开口:“我叫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六级锻工……”这时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刘海中,厂里都给你降级了,你哪还是六级啊,你现在是二级!”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对,对对,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二级锻工,是……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话刚出口,迎上王主任严厉的眼神,他又赶忙改了口,“不不不,我曾经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这个老易给我们的封建身份,我反对封建身份,我向政府举报,我要改造他。” 刘海中说话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王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说道:“刘海中,下来吧。以后学习的时候少打些瞌睡,多认真学习学习。下次再这样,你的学习时间延长。”刘海中急忙点头,说:“好的,王主任,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学习。”说完便小跑着回到了原位。 “阎埠贵,该你了。”王主任接着说道。阎埠贵走上前,说道:“大家好,我是阎埠贵,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阎埠贵毕竟当过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说着说着,就有点往给自己辩解的方向偏了。 王跃见状,高声喊道:“贵子,让你认错呢,你怎么还开始给自己辩解上了?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还有理了?” 院子里的人听完王跃的话,都开始议论纷纷。王跃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阎埠贵,你仗着三大爷的威势,在院子门口盘剥民脂民膏。街道办把你处理了,你还在这儿给自己辩解,怎么着?是对政府不满意,还是对街道不满意?” 阎埠贵听完这话,吓得脸色惨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没有,我没有……”王跃接着说道:“你就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转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觉得阎埠贵的思想改造一点进展都没有,街道办应该加强对他的教育。”王主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阎埠贵,你的学习思想的时间翻倍,什么时候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阎埠贵听完,幽怨地看了王跃一眼,嘟囔着:“王跃,惹你的是易中海,你怎么老盯着我不放呀,老逮着我这只羊薅呢?”易中海在下面悄悄地观察着王跃,心里直发慌,恨不得王跃完全注意不到他。 等阎埠贵下来以后,王主任走到院子中间,说道:“今天给大伙的普法教育也完成了,希望大家以后能够知法、守法,不要再做出法盲的行为。要是继续当法盲,这三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众人听完,纷纷拍着手鼓起掌来,而那三个人则满脸通红,羞愧得不行。 等大家鼓掌完,王主任说:“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吧。”说完,便和王跃打了招呼就走了。王跃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易中海回到家中,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桌子前,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的老婆吴栩栩瞧着这副模样,心里直发怵,大气都不敢出,赶忙躲到了里屋去。 易中海就那么坐着,许久都没有动弹。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骂道:“王跃这个小畜生,还有那个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非要把我们拉出来‘鞭尸’!”他越想越气,思绪不由得飘到了自己最近的处境上。以前,他仗着自己是厂里的高级工,没少得罪人,如今那些人一个个落井下石,可把他害惨了。 好在厂里还指望他做高级工件,不然他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即便如此,现在他每天一出门,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四合院这块,他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这对于一直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易中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聋老太太的身份也被揭穿了,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助力。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冷哼一声,之前还吩咐吴栩栩,每天给聋老太太吃点窝头就行了。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最后的那点脸面,他连管都不想管。哼,她都帮不了自己,还想着吃什么美食呢! 刘海中满脸阴沉地回到家,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一进屋就冲妻子吴铁环吼道:“把门关上!”随后,他又从腰里抽出皮带,恶狠狠地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叫到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要是敢叫出声来,我今天就打死你们!”说完,便示意兄弟俩捂住自己的嘴,紧接着就毫不留情地一皮带一皮带抽了起来。 很快,兄弟二人的身上就布满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拼命地捂着嘴,强忍着剧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到底是刘光福年纪小,没坚持多久就扛不住晕了过去。可刘海中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疯狂地抽着。吴铁环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跑过来拉住他,焦急地喊道:“他二大爷,不能再抽了,再抽光福就该进医院了,到时候院儿里的人都知道了!”刘海中这才停下了手,恶狠狠地瞪着刘光天,吼道:“还不把他带回去,站那瞅啥!”刘光天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他强忍着怒火,慢慢地把刘光福抱起来,往隔壁屋走去。 回到屋里,刘光天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药水,先给昏迷的刘光福抹上,又忍着疼痛给自己身上被抽的地方也抹了药。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愤恨,无比渴望自己能快点成年,好逃离这个可怕的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样的家,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前院的阎埠贵回到家后,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径直走进房间,一头倒在床上。老伴儿杨瑞华把孩子们都打发出去后,轻轻走到床前坐下。阎埠贵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哽咽着说:“孩子他妈,你说我不过就是在门口拿了点好处,现在老师的工作没了,在学校被打发去当清洁工,天天扫厕所,工资也只剩 27 块 5 了。在院里还被王跃那小子这么欺负,你说我活着还有啥盼头啊?”说着,他抱着杨瑞华放声大哭起来。杨瑞华也抹着眼泪,安慰道:“他爹,你可不能这样,家里可都指着你呢。那个杀千刀的王跃,我咒他不得好死!” 中院的贾家,贾东旭和秦淮茹回到家后,贾东旭一脸疲惫地坐在桌子前。秦淮茹把棒梗和小当哄着入睡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从背后搂住贾东旭,柔声道:“东旭,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上工呢。” 贾东旭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愤懑,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是不知道,老绝户在厂里受了委屈,没地方撒气,全冲我来了,还害得我在厂里被人欺负。”他握紧了拳头,声音里透着无奈和不甘,“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秦淮茹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叹了口气说:“哎,东旭,要是坚持不下去可怎么办呀?妈还没出来呢。” 贾东旭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那我再坚持半个月,等妈出来了,让妈去找老绝户闹一闹,不然那老东西还以为我们家是好欺负的软柿子呢。”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面露愁容地说:“东旭,咱们家的棒子面快没了。” 贾东旭的脸瞬间扭曲起来,恶狠狠地说:“明天我就找老绝户说说,看看他怎么说。要是他不帮忙,那咱们以后就别搭理他了。”秦淮茹再次点点头,应道:“行。” 第35章 暴露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沉浸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王跃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大沙坪的仓库里。 他顾不上停歇,迅速开始从自己空间里往外搬运货物。很快仓库里堆满了从空间中卸下的货物,有纹理细腻、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红木与黄花梨桌椅板凳,还有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一件都堪称精品的瓷器。这次,李部长还交给他许多翡翠和玉石,价值难以估量。 望着这些珍贵的物品,王跃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愁容。家具和瓷器出手倒还有办法,找朱胖子帮忙就行,可这些翡翠和玉石却让他犯了难! 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仓库里的寂静。“砰砰砰”,那声音从仓库院子外的大门处传来,在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急促。王跃瞬间从沉思中惊醒,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明明和朱胖子说过自己外出办事,朱胖子向来守规矩,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贸然来这里。那这个时候会是谁找上门来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手枪,紧紧握在手中,枪口朝下。他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缓缓朝着门口靠近。随着距离大门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愈发剧烈,但他的眼神却愈发警惕。 “谁?”王跃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没有一丝慌乱。 “是王总吗?我找你有点事儿谈谈。”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客气与谨慎。 王跃的手紧紧握住门把手,停顿了片刻,他缓缓打开门,同时侧身站在门后,手枪藏在身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十分普通的中年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在王跃看来却有些违和。这人一看到王跃,立刻高高举起双手,从容地说道:“王总,能和你谈谈吗?” 王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从他的穿着打扮到言行举止,总觉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他的目光在中年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警惕,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 仓库里存放着价值不菲的货物,王跃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带着中年人从侧门走进了仓库里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王跃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中年人,说道:“我平时不怎么在这儿,也没准备热水,你将就喝点矿泉水吧。” 中年人连忙伸手接过,一脸平静的说道:“没事没事,我怎么都行,王总太客气了。” 王跃在办公桌后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紧紧盯着中年人,问道:“你是?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人拉过一把椅子,在王跃对面稳稳坐下,身子微微向前倾,原本平和的脸上瞬间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利。“王总,咱们都是爽快人,那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话音刚落,他便伸手往怀里掏去。 王跃的神经瞬间紧绷,几乎在同一秒,他以极快的速度从后腰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中年人,眼神中满是警惕,喝道:“你想干什么!” 中年人面对王跃的枪,竟没有一丝慌乱,脸上依旧保持着沉稳的神色,不紧不慢地开口劝道:“王总,我劝你先把枪放下,听我把话说完。”说着,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轻轻放在王跃面前的桌子上,“你看看吧。” 王跃右手紧紧握着枪,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左手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拿起证件。待看清证件上的内容,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国安部陇省”,再看职位,竟然是副局长。难怪之前总觉得这人看着别扭,想必是平时穿制服习惯了,猛然换上普通衣服,气质上总有那么点违和。 看完证件,王跃像是泄了气一般,重重地叹口气,将枪缓缓放到桌子上,苦笑道:“哎,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啊。” 中年人见王跃把枪放下,紧绷的情绪也随之放松了些,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两手扶住扶手,说道:“主要是你的那个朋友,最近满世界地往外卖红木和黄花梨家具,动静实在太大。再加上之前查过他的账目,发现账目中出现了一大批黄金交易记录。这么大数量的黄金和名贵家具,一下子就引起了海关的注意。海关那边挨个排查,却没有发现任何从外面进口这些货物的记录。于是,这就被当成走私大案立案调查了。顺着线索一路查下来,最后就查到你这儿了。结果发现你行踪神秘,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的人在外面盯了你好几天,今天终于发现仓库这边有动静,我就赶紧上门了。说说吧,你到底通过什么渠道从外面走私这些东西进来的?”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王跃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见王跃沉默不语,中年人紧接着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可别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从阿非利加弄过来的。据我所知,阿非利加那边根本不产红木和黄花梨。况且,你那些家具可都是老样式,难不成……是从国外弄来的?或是之前光头带过去的那些?” 王跃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无奈道:“我说我不是走私进来的,你信吗?” 中年人闻言,也跟着笑了,笑声里却带着几分嘲讽:“不是走私进来的?难道是用传说中的空间带过来的?”说罢,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忍不住摇了摇头。 王跃没再争辩,只是平静地开口:“你跟我来。” 随后带着中年人走到外面仓库,推开门进去打开灯。 刹那间,中年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满满一仓库的名贵家具,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息;还有那琳琅满目的瓷器古董,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翡翠玉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 王跃看着中年人的反应,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调查得这么仔细,在外面监视了这么久,也知道我之前的仓库是空的,可现在却堆满了东西。你觉得光靠走私,我能悄无声息地运进来这么多吗?” 中年人确实愣住了。自从发现王跃的异常,他们就曾偷偷潜入检查过,这仓库就是个普通仓库,连地道都没有。今天王跃突然现身,他还把负责监视的人狠狠骂了一顿,怪他们疏忽让人溜了进来。但就算监视的人再大意,也绝不可能遗漏这么多东西运进来啊。想到这儿,中年人的眼神瞬间亮了,激动地看向王跃:“王总,你……你真的有……” 王跃神色平静地点点头,随手一挥,几头分割好的肉猪凭空出现在地上,又一抬手,几根年份久远的人参稳稳落在桌子上。 中年人见状,情绪彻底失控,手忙脚乱地掏出通话器,急促下令:“外面的人听着,立刻重新加强安保!” 随后,他拉着王跃匆匆回到屋内坐下,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这到底是特异功能还是什么?” 王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是穿越去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这些东西都是从那边弄来的。” “平行时空?从那边弄来的东西?”中年人满脸狐疑,显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王跃早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慌不忙地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视频递过去:“这里面是我在那边的三个领导为我拍的视频,能证明这一切。” 中年人接过手机,紧盯着屏幕中播放的视频画面,脸色愈发凝重。他心里明白,这事情的复杂程度与重大影响,早已远超自己的职权范围。于是,他迅速掏出手机,向上级进行了详细汇报。 没过多久,指示便传达了下来——所有人原地待命。仅仅十五分钟后,兰州军区迅速出动了一支特战小队,抵达现场。特战队员们身姿矫健、神情严肃,迅速将王跃和中年人等人严密护在中间,一路护送他们前往军区。 抵达军区后,一架直升机早已在停机坪待命。几人刚登上直升机,它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中川机场飞去。中川机场上,一架鲲鹏运输机静静伫立,舱门大开,仿佛一头钢铁巨兽等待着吞噬猎物。众人登上鲲鹏后,这架大型运输机缓缓起飞,划破长空,朝着首都的方向全速飞行。 鲲鹏稳稳降落在北京军区军用机场。刚一停稳,北京军区卫戍部队的人员就迅速围拢过来接手。一路上警灯闪烁,车队风驰电掣般地将他们径直送往了海子里。 第36章 面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跃的身影频繁穿梭于各个仓库之间。他全身心投入准备物资的工作,先是将整整一半的空间都装满了各类粮食,这些粮食包含了大米、小麦、玉米等。 随后,在专人的带领下,王跃来到了极为隐蔽的地下军火库。军火库内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金属的气息。他在这里顺利拿到了老式大炮仗和珍贵的成品铀,这些武器装备和关键材料,对于那个世界的国防建设将起到关键作用。不仅如此,他还收到了一批早期的胶片式培训资料,这些资料虽然形式老旧,但内容丰富,涵盖了军事、工业等多领域的知识要点。同时,还有一大批各种药剂,这些药剂能应对常见疾病和突发伤病,以及几十万册特别印刷的赤脚医生培训手册,它们将为提升那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贡献力量。 事情还未结束,王跃又马不停蹄地前往新发地市场。市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王跃在其中购置了大量的猪肉和猪板油。这些食材将为那个世界的人们改善生活、补充营养。 终于,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王跃在严密的安保护送下回到兰州,抵达大沙坪仓库。 王跃站在仓库中,眼神坚定而专注,有条不紊地将这次下单的白板包装香烟、酒水、糖果和茶叶一一装起。装完这些,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北龙口那个更大的仓库。仓库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设备,其中最为醒目的是2万个打井泵,王跃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逐一收入自己的空间,随着最后一台打井泵被安置妥当,空间彻底被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直到这时,王跃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诸事已毕,王跃把朱胖子叫了出来。两人来到常去的饭馆,点上一桌丰盛的酒菜,开始胡吃海喝起来。酒足饭饱后,王跃一脸认真地对朱胖子说:“以后你要是需要货,就去找我新开的进出口贸易皮包公司的经理拿,价格我都交代好了,绝对给你最低的。”朱胖子一听王跃开了公司,以为王跃不满意分成,要抛开自己,顿时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看法。王跃也不着急,耐心地解释着。在王跃一番诚恳的说明后,朱胖子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难得有这样一段空闲时间,王跃决定回家看看。他开着车,很快就回到了家中。父母看到他回来,脸上满是惊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团圆饭。饭后,王跃陪着孩子嬉笑玩耍,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离开的时候,王跃给父母的卡里打了500万,满怀愧疚地说道:“爸妈,儿子现在忙着事业,你们平时带孩子挺辛苦的,这些钱你们拿着,记得多吃点好的,多喝点好的,别舍不得花钱。” 做完这一切,王跃再次回到仓库,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准备开启又一次的穿越之旅,带着这些物资,奔赴那个等待着改变的世界 。 第37章 面见2 四合院世界的仓库里,王跃的身影突兀出现,周围是空荡荡的一片。他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从自己的空间往外搬运粮食。一袋又一袋饱满的粮食被整齐地码放在仓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空荡的仓库渐渐被填满。可粮食还有许多,王跃又匆匆前往另外一个仓库继续卸货。 就在王跃忙碌之时,李和陈春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此时,这边的仓库已然被堆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王跃看到他们,赶忙迎上前去,对李说道:“李部长,出了点意外,我被我们那边的人发现了。不过他们没有为难我,而是让我来和你们谈谈合作的事情。这是他们带来的礼物,这边的仓库都放不下了,这可怎么办?” 李部长闻言,神色一紧,连忙拉着王跃上下打量,满脸关切地问道:“你被发现了,没什么事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王跃赶忙摇头,安慰道:“您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们是真心想谈合作。”李部长确认王跃身上没有伤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转头问陈春生:“陈春生,之前让你们建造的仓库好了吗?”陈春生点头回应。于是,三个人一同上了车,朝着另一片地方驶去。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了半个小时,终于抵达了一片更大的仓库群。王跃没有丝毫懈怠,立刻又开始将空间里剩下的物资搬运出来。这一忙活就是整整一下午加一个白天,所有的物资才终于全部卸完。王跃累得双腿发软,找了个椅子便瘫坐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李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震惊得合不拢嘴,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呀?”王跃摆了摆手,说道:“不要钱,我们那边的人是把这些当作礼物送给你们的。对了,里面还有我们那边,这个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务必把它送到大西北的基地去。有了这些东西,你们这边估计很快就能生产出大蘑菇了。哦,对了,那批物资里还有我们的大炮仗,不过是早期型号,但在这边世界也够用了。” 李部长听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都是极其重要且敏感的物资。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调了一个团的士兵过来,对这些物资进行严密守护,以防出现任何意外。 车子缓缓驶向王跃居住的巷子,快到巷子口时,王跃赶忙说道:“就停这儿吧,再别进去了。你的车牌太显眼,要是开进巷子,容易引起别人误会。”李部长听了,便停下车,看着王跃下车。 王跃下了车,沐浴着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地朝着院子走去。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放松与惬意! 我改的七零八落了,再不过这章就删了,卡了了整整两天,这不让写,那个不行 第38章 名场面 傍晚六点多,天边还留着一抹橙红色的晚霞,余晖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院子里。王跃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熟悉的大门。 一进院子,热闹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忙碌了一天的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嬉笑追逐,大人们聚在一旁,一边准备着晚饭,一边唠着家常。 西厢房门口,阎埠贵正就着水擦洗自己。最近他被调去做清洁工作,每天回来都很晚,身上还带着一股洗不掉的味儿。以前可不是这样,那时他仗着三大爷的名声,又在学校当老师,别提多风光了。家长们见了他,都满脸堆笑,说话客客气气的,就盼着他能多照顾照顾自家孩子。可现在呢,三大爷彻底成了昨日黄花,老师的身份也被扒了,他自己也没了那份优越感,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见了他都是横眉竖眼的。阎埠贵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现在不管见了谁,都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阎埠贵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正好对上王跃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赶紧转过头,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挤出一个笑容,讨好地说道:“王科长,您回来啦!” 王跃看着阎埠贵那狼狈的样子,心里很是愉悦,点了点头,问道:“贵子,最近在学校干得咋样?卫生打扫这活儿,可得认真干呐!” 阎埠贵忙不迭地点头,语气里满是谦卑:“让您费心了,王科长。我在学校干得可卖力了,每天都是最早去,最晚回,学校的角角落落都被我打扫得干干净净,您就放心吧!” 王跃听了,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贵子,好好干,以后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阎埠贵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烟,连连道谢。 这时,吴清明的媳妇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王跃,热情地招呼道:“王科长,你这是才下班吧!还没吃饭吧?上我家吃一口,你和老吴好好聊聊,我这就去炒个鸡蛋,老吴,老吴?” 王跃笑着摆摆手:“嫂子,谢谢您的好意,现在大家定量都减了,我就不去你家添麻烦了。我家里还有点吃的,回去随便弄弄就行。” 正说着,刘铁成也从屋里出来了。王跃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递给刘铁成和刚走过来的吴清明。三人站在那儿,一边抽烟,一边聊起了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刘铁成抱怨着工作太累,吴清明则说起定量减少的事,王跃时不时地插几句话,气氛轻松融洽。 聊了一会儿,王跃瞧着天不早了,就跟刘铁成和吴清明告别,往跨院走。中院住着的那些人,除了孙寡妇家那晚没在请愿书上签字,其他的都签了,虽然说都是迫于易中海的淫威,可是王跃打心里瞧不上这种行为,所以对他们态度很一般,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就接着往跨院去。路过何雨水家门口的时候,王跃看门上挂着锁,心里琢磨,这小丫头估计还没回来呢。 打开跨院的门,王跃走进去。进去之后,他随手拿掸子把土掸了掸,就懒得再动了。这段时间总吃外面的菜,都吃腻了,今晚上干脆泡袋方便面,换个口味。于是他升起火,烧了水,把方便面泡上。热水一冲,那香味就飘散开了,顺着风一直飘进了贾家。 今天晚上贾东旭加班,棒梗已经吃完饭了。秦淮茹给小当喂完奶,正准备自己回桌前吃饭呢,方便面那特别冲的香味就飘过来了。棒梗鼻子一吸,说:“妈,你闻,就是那天那个香味!” 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特别想吃的样子。 秦淮茹有点难为情,可棒梗没看出来,还说:“妈,你给我要点去呗,奶奶都说了,院里谁家有好吃的都能去要。” 秦淮茹脸一沉,说:“棒梗,你奶奶教你的没一点好东西。听话,我们不能去要。何况现在你奶奶不在家,去要人家也不一定给。” 棒梗一看贾东旭不在家,就开始闹起来。从凳子上一下子跳到地上,躺在那儿说:“你去给我要,你去给我要!” 秦淮茹生气了,伸手要打他。棒梗躲开说:“你再打我,我就回去告诉奶奶,让奶奶收拾你!” 然后就在地上大哭大闹。屋里的小当被吵醒了,也“哇”的一声哭起来。 秦淮茹赶紧进屋把小当抱起来,好不容易才哄好。可棒梗还在外面闹,秦淮茹拿起棍子想吓唬他,棒梗却不怕,还说:“你打,你打,你打我几下我都告诉奶奶,让奶奶好好收拾你!” 这可把秦淮茹给难住了。最后棒梗实在闹得厉害,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拿起碗,想去王跃那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要点方便面。 王跃守着那碗刚刚泡好的方便面,热气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尖里钻,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他刚准备揭开盖子大快朵颐,冷不丁,“当当当”,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王跃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四合院那些事儿,莫不是传说中吃饭时被人上门要东西的场景来了?他一下子来了兴致,扬声朝着门外喊道:“谁呀?”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紧接着,又是两下敲门声,不紧不慢。 王跃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大概率是秦淮茹来了。他起身,穿过房间,来到院子门口,抬手打开了跨院的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正是秦淮茹。不过这次,她手里拿的不是大碗,而是一个小巧的碗,整个人低着头,像是恨不得把脸藏起来。 王跃上下打量着她,秦淮茹模样还算周正,正处在哺乳期,身上带着股淡淡的奶腥味。她穿着一条蓝布裤子,搭配一件蓝底白花的上衣,粗腰大屁股,倒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只是脸上的皮肤有些发黄,五官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不过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妩媚神情,倒也为她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王跃在后世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被这点风情所迷惑。 他非但没有被吸引,反而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秦淮茹见自己这副模样竟没引起王跃的丝毫波澜,心里一紧,咬了咬牙说道:“王跃兄弟,你好,我是中院贾家的秦淮茹。我儿子闻到你做的饭菜香,馋得慌,这会儿在家哭闹的不行,能不能给我孩子来点,就尝个味就行。” 王跃一听,心里暗笑,来了,这传说中的秦寡妇要东西名场面真来了。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画面,要是不给,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易中海出面道德绑架?再不然就是贾家人撒泼耍赖?以前这招或许管用,可现在不一样了,贾张氏和傻柱都被他送进去了,易中海最近估计也不敢来招惹自己。 想到这儿,王跃故意板起脸说道:“哦,贾家的秦淮茹呀。你这没大没小的,我和海子、贵子他们一个辈分,你管我叫大兄弟?再说了,谁家孩子不馋?可哪能因为闻到点好吃的就上门来要,像什么话?前两天王主任开会怎么说的?你们贾家之前就是因为乱要东西,你婆婆还假装撒泼,才被处理的,现在还敢跑过来要?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去街道办事处反映反映。”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抬手想要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心里又委屈又害怕,为了孩子来要口吃的,怎么就这么难呢?可看着王跃一脸严肃的模样,她又不敢再吭声,只能站在那儿,无声地抽泣着,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 王跃瞧着秦淮茹落泪,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大家都来瞅瞅啊!你一个小媳妇,跑到我家门口哭哭啼啼,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冤枉我欺负你了?” 随着王跃这一吵嚷,中院的人率先从家里涌了出来,前院和后院的住户听到动静,也纷纷出门一探究竟。 王跃见人越聚越多,音量更是提高了几分:“大伙都看看呐,这贾家的儿媳妇,居然直接上门来要吃的,这成何体统?前两天王主任刚着重强调,不能随意上门占人便宜,这才过去几天,贾家就敢顶风而上,把王主任的话当耳旁风。行,明天我就去街道办问问,看看能不能管管这事儿!” 院子里的女人们听完这话,顿时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在暗讽秦淮茹怕是把王跃当成傻柱了,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骗到吃的,结果没想到王跃根本不吃这一套。“就是就是,我早就看这贾家的女人不安分了,整天瞅着谁家男人多,就巴巴地凑上去。上次还给许大茂送什么菠菜来着,”“傻不拉几的,那哪是送菠菜,那叫暗送暗送秋波!”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大院里的男人们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多少泛起些同情。不过,他们也暗自佩服王跃,居然能不为秦淮茹的那点风情所动。秦淮茹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羞愤难当,拿起碗便慌慌张张地往家跑。那些妇女们瞧着她狼狈逃窜的样子,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尖锐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刘海中盯着秦淮茹匆匆离去、不停抖动的背影,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后走上前说道:“王科长……”王跃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胖子,你有什么意见?” 刘海中瞬间想起王跃整治易中海和闫不贵时的狠劲,心里一哆嗦,连忙摆手道:“没,没,王科长,我没有意见。我就是……我就是……” 他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王跃不耐烦地打断他:“一肚子草包就别管闲事,好好干你的活儿!” 说完,王跃对着众人摇了摇头,提高音量:“感谢各位帮忙见证!”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散了,一场风波暂时落下帷幕 。 第39章 花花轿子人抬人 昨晚上那场风波,对王跃来说,不过是生活里的小插曲,没在他心里激起一丝波澜。他悠哉悠哉地吃完方便面,洗漱一番,便倒头睡去,一夜好眠。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王跃悠悠转醒。简单用过早餐后,他迈出家门准备开车上班,刚走到门口,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没车呢,不禁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难得步行上班,一路上,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倒也惬意。 到了办公室,苗雄早已到岗。瞧见王跃进门,苗寻立刻迎上前,恭敬说道:“科长,您出差回来了。” 王跃微微点头,解释道:“前两天,部里要采购物资,我就出了趟差。” 苗雄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部里发了任务完成的单子。” 见王跃走进办公室,苗雄颇有眼色地拿起热水瓶,为王跃泡了一杯热茶,端到桌前,说道:“科长您喝茶。” 王跃打量着办公室,里面整洁有序,看来苗雄平日里工作很是负责,他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苗雄,你等会儿通知大家,今天下午下班以后,到老地方去取物资。” 苗雄听闻,脸上满是惊讶与欣喜,问道:“科长,您全都弄到了吗?” 王跃再度点头。苗雄接着说道:“科长,您可能不知道,前两天物资定量减少了,市面上的物资稀缺,我们还想着您这次估计只能弄到一部分,没想到您居然全都搞定了。” 王跃笑着摆摆手,“顺手的事儿,给你们都备齐了,家里物资多备点,心里踏实。” 苗雄感激不已,连声道谢:“那就谢谢科长了,我等会就告诉他们晚上过去。” 见王跃没有其他吩咐,苗寻便退出了办公室。 王跃坐在办公桌前,陷入沉思,脑海里全是两个世界谈合作的事儿。九点多,他暂时收起思绪,起身走出办公室。科室里的几个人正凑在一起闲聊,看到王跃出来,纷纷笑着问候:“科长。” 丁姐满脸笑意,说道:“科长,太感谢您了,没想到您把物资都给我们弄齐了。” 王跃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下班以后去小仓库领,别在外面声张。” 众人纷纷点头应下。王跃离开办公室,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准备上楼与他商讨工作。 王跃刚踏上楼梯,还没走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李怀德办公室的门便豁然打开,李怀德带着秘书走了出来。瞧见王跃,李怀德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嘴里赶忙说道:“哎,王科长,我刚打算去找你呢,结果你就上楼来了。” 说罢,他热情地推开办公室门,将王跃招呼进去,又急忙吩咐秘书泡茶。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王跃率先开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笑意:“李厂长,你找我估计没啥好事,多半是为了肉的事儿吧?” 李怀德听后,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急切:“是啊,我就盼着赶紧把这肉拉过来,这两天给工人们改善改善伙食,做上一顿。你是不知道,这两天食堂的菜清汤寡水的,我都快被烦死了。杨立明一天天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增加生产任务,压根不考虑怎么保障物资供应。他也不想想,现在物资定量一减再减,工人们都吃不饱,还给他加任务,一个个都逮着我骂呢。” 李怀德坐在那儿,大倒苦水,脸上的愁容愈发浓重。 王跃闻言,轻声安慰道:“放心吧,这次给你搞了一万两千斤左右的肉,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 李怀德一听,激动得猛地一拍大腿,喜形于色:“那可太好了,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王跃接着说道:“李厂长……” 话还没说完,李怀德便赶忙打断:“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李哥或者老李,别这么见外。” 王跃笑着点点头,顺势说道:“李哥,这次我还搞到了一批猪板油和鸡蛋,一并给厂里吧,也算是支援一下,省得你工作难做。” 李怀德惊喜万分,一把抓住王跃的手,用力地摇晃着:“哎呀,太谢谢你了,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王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下午我出去盯着把物资拉进来,晚上下班你派人过来取就行。肉还是上次那个价格,猪板油五毛钱一斤,鸡蛋你就按照采购价给我就行。”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李怀德不停地抱怨着杨金明在生产任务安排上的不合理之处,王跃时而点头,时而附和几句,办公室里回荡着两人的交谈声 。 眼看着时间悄然临近中午,秘书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附身到李怀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怀德听后,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哦,正好,老王老弟,我从外面新招聘了两个厨师,今天让他们来试试手艺,你也一起去尝尝。你中午没啥事儿吧?” 王跃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随即起身,走出办公室,下楼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一到食堂,秘书便径直找到食堂主任,说道:“潘主任,你让吴师傅和丁师傅上菜吧。” 这边潘主任刚一通知,后厨里的两位师傅便迅速行动起来。吴师傅擅长鲁菜,丁师傅则是川菜高手,不一会儿,几个色香味俱佳的家常菜便陆续出锅。丁师傅做的宫保鸡丁和回锅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吴师傅端上桌的把子肉和糖醋鲤鱼,也是卖相十足,令人垂涎。由于物资有限,所以只让两位师傅做了这几个极具代表性的菜。 菜一端上桌,浓郁的饭香瞬间飘散开来,弥漫在整个食堂。李怀德本就是个十足的吃货,此刻看着满桌佳肴,早已按捺不住,食指大动。见王跃还没动筷,他赶忙热情招呼:“来来来,王老弟,快尝尝。” 王跃也不客气,率先夹起一筷子宫保鸡丁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一番后,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确实味道不错,比在后世吃的大部分都要正宗。 李怀德早已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王跃又夹了一筷子把子肉,接着尝了尝吴师傅做的糖醋鲤鱼。他本是西北人,平日里吃川菜较多,鲁菜相对吃得少些。可这一口下去,那独特的香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回味悠长,他忍不住暗自点赞,心想:看来这个时代的厨师还真是有真本事。 李怀德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一桌子菜就被消灭得所剩无几。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对今天两位厨师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 。 食堂的帮厨手脚麻利地收完桌子后,潘主任便领着两位稍显拘谨的厨师走进了包间。王跃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先是给两位厨师和潘主任各递上一根,随后又抽出一根递给李怀德,李怀德凑过来点着了烟。王跃刚准备上前给其他人点火,潘主任和两位师傅连忙摆手拒绝。于是,李怀德顺势坐下,一脸和气地对丁师傅和吴师傅说道:“两位师傅,你们的手艺我是打心底里满意。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俩都是三级厨师,可我们厂里目前只能给到六级厨师的待遇,你们能接受吗?” 吴师傅还在犹豫,丁师傅已经急切地答应道:“李厂长,能行,能行,我没问题!”旁边的吴师傅见丁师傅答应得这么爽快,也赶忙说道:“我也行的,厂长。”王跃听了,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师傅,我这话可能有点冒昧啊。你们都是三级师傅,在外面一个月少说能拿六七十块钱,可厂里只能给50多块,你们为啥会想到来厂里呢?” 丁师傅和吴师傅对视一眼,丁师傅苦笑着解释道:“这位领导有所不知,最近市面上物资大幅减少,定量也跟着少了。我在蜀香园,吴师傅在丰泽园,我们两边饭馆的生意都不行了,客人少,所以都开始裁员。我们两家人口都多,这猛一下没工作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只能出来另谋出路。虽说厂里工资只有50多块,可每天工作时间短,还能在厂里吃一顿饭,这样就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王跃听了,心中暗自感慨:大灾来临前,真可谓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能够幸免。之前还听人说什么“大荒三年饿不死厨子”,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李怀德在一旁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既然两位师傅来了,厂里也不能亏待你们。以后你们俩负责小灶,平时指导一下大锅菜,我再给你们俩加个副主任的职位,每个月补贴15块钱。这样算下来,加上工资,和你们在外面当大厨时的收入也就差那么一点了。”两位师傅听到这意外之喜,忙不迭地道谢:“谢谢,谢谢厂长,谢谢厂长!”李怀德很会做人,他指着王跃对两位师傅说:“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旁边这位王科长,他对你们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非常满意。”两位师傅又连忙转向王跃道谢,还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李厂长和王科长的招待,我们肯定使出十二分力气来做菜!” 第40章 拜访 从食堂出来后,李怀德和王跃并肩而行,一路热烈地交谈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办公楼前。两人一同上了二楼,在李怀德办公室门口,王跃向他告辞:“李哥,你先忙,我回办公室拿点东西,然后就去那边等着接货了。”李怀德连忙点头,神色间满是期待与恳切:“王跃,别的事儿你先别管,可一定得先帮我把这肉的事儿办妥咯,这关系到全厂工人的伙食改善,可太重要了!” 王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恰好苗雄拿着一串钥匙走了进来,说道:“科长,前面有人把您的车钥匙送回来了,车停在保卫科外面。您去吃饭没在,我就把钥匙收下了。”王跃闻言,点头道:“行,来得可真及时,我还正发愁怎么去小仓库那边呢。你们下班以后直接过来就行。”苗雄和办公室的其他人赶忙应下。 王跃走进里间,拿上自己的包,走出来和苗雄等人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出了门。他来到保卫科楼下,顺利找到了自己的车,驾车朝着景儿街方向驶去。一路上,车辆穿梭在大街小巷,王跃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即将交付的货物上。 不多时,王跃抵达了景儿街胡同66号。他停好车,走进屋内,打开灯。灯光瞬间照亮了略显昏暗的房间,他先是走到房角,意念一动,斤肉便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那里,这些肉色泽鲜亮,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肉。紧接着,他又陆续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粮食,有白花花的大米、雪白的面粉,还有用铁桶盛放的食用油。放完这些,他稍作思索,觉得还不够周全,又拿出白板烟、一箱酒以及一些用白板包装的茶叶,这些可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在如今物资匮乏的时期,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做完这一切后,距离李怀德他们来取货还有些时间,王跃百无聊赖,便拿起手机玩起了单机游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机电量也从90%逐渐下降到了27% 。王跃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手机收进空间里。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王跃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只见李怀德带着几个厂里的工人站在门外。李怀德满脸笑容,身后的工人们则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王跃将他们迎进屋内,然后朝着房间一角努努嘴,说道:“瞅瞅,斤肉,全是肥猪肉,旁边还有两万斤猪板油,一趟趟带回去吧。” 李怀德和工人们一看到堆积如山的肉和板油,瞬间被吸引住了目光。其中一个年轻工人甚至看得目瞪口呆,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王跃轻轻碰了碰李怀德,李怀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喊道:“赶紧搬,赶紧搬!”说完,他转过头看着王跃,眼中满是感激与疑惑:“这斤肉,全部给我们吗?”王跃微笑着点点头:“都给你们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李怀德听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喜,急忙拉着王跃走到一旁,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你这可真是帮了哥哥一个天大的忙啊!这斤肉,我拉回去后,斤交到厂里,给那些辛苦劳作的工人们改善改善伙食,也算是我这个厂长为大伙谋的福利。剩下3000斤,我打算留1000斤在小仓库备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还有那2000斤……”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恳切,“兄弟,你这次无论如何得再帮哥哥一把。现在这吃肉可太难了,肉资源紧张得很。有了这2000斤肉,哥哥就能好好走动走动关系,把咱这关系圈扩大扩大。以后再对上那个杨金明,也不至于像这次这么被动了,你看行不?” 王跃听了,心里虽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念及与李怀德平日的交情,自无不可,便爽快地点点头,说道:“行了,老李,咱俩兄弟之间,有事肯定得互相帮忙。何况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李怀德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笑开了花。 王跃又拉着他走到放置烟酒和茶叶的地方,说道:“喏,这也是给你的,算兄弟提前给你的贺礼,祝贺你往后晋升顺利。”李怀德看到这些东西,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张成了“o”型。上次他把王跃送的烟送给老丈人,老丈人抽完后赞不绝口,喜爱得不得了。他还一直琢磨着找个机会再跟王跃弄点,没想到这次王跃直接给了这么多。李怀德激动得用力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说道:“兄弟,哥哥知道你有背景,再跟你谈钱就太见外了,简直是打你脸。以后你但凡有个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想方设法都帮你办好!如果做不到,我就是这个”说着,他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了两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做不到就是乌龟。 王跃点点头:“行了,老李,我来轧钢厂就觉得和你投脾气,我不帮你帮谁呀?难道去帮那个杨金明?”李怀德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行,兄弟!回头我让你嫂子安排安排,找个时间让今天那两个大厨上门做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王跃自然是欣然点头。 这时,工人们已经把肉和板油都搬完,陆续离开了。李怀德上了车,摇下窗户,对王跃说道:“兄弟,明天把东西都算好了,你直接到我厂里领钱就行。”王跃挥挥手,示意他放心。等李怀德的车刚开走,苗雄他们就来了。 王跃远远瞧见苗寻一行人走来,便抬手热情地招了招,随后自己快步走进屋内。他迅速从空间里放出100斤已经分割好的猪肉,每一块都切得方方正正;又拿出500斤板油;另外还有一些米面,摆放得整整齐齐。刚布置妥当,就听到了敲门声,王跃打开门,将众人招呼进来。 苗雄他们一踏入屋内,看到满屋子丰富的物资,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滚圆。王跃拍拍手,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说道:“赶紧的,按照单子上写的把物资拿走。”丁姐盯着这些东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科长,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王跃笑着点点头:“对,你们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剩下的还有给别人的。你们没看到刚才李厂长从这儿拉走了不少猪肉吗?就那边墙角,原本堆得满满的,现在都少了一大半了。”丁姐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正好,我们的肉回去先不吃,等明天先吃厂里分的肉。啥时候厂里没肉了,我们再吃这些。” 苗雄几人这才开始对照着单子,紧锣密鼓地准备自己的物资。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物品用油布包好,再搬到自己的车子上。丁姐和李兵则站在门口张望着。过了好一会儿,丁姐的丈夫和李兵家里的人都来了。他们事先都得到了嘱咐,看到这么多物资,虽心中震撼,却没有多问,只是恭恭敬敬地向王跃问好。王跃和颜悦色地与他们聊了几句家常,随后他们便扛起东西离开了。 王跃见物资都被拉走,人也都走光了,便挥了挥手,那些剩余的物资瞬间又回到了他的空间里。 发动汽车,王跃缓缓驶出井儿胡同后向右转。此前,他从李怀德那里打听到了王主任家的地址。王主任的丈夫同样是一位老革命,进城后被分配到公安系统工作。他们在热闹繁华的前门大街拥有一处温馨的小院。 王跃依照李怀德写下的地址,顺利找到了王主任的家。他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佯装从车内取物,实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五斤肉和十斤板油,用油皮纸仔细包好。随后,他拎着东西,走到王主任家门口,抬手敲响了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小院外响起。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位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眼前。她上下打量着王跃,礼貌地问道:“你是谁?” 王跃见状,猜测她可能是王主任的儿媳或者女儿,便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找一下王霞主任。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王跃。” 年轻女子一听王跃报出身份,便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声朝屋内喊道:“妈,有人找你!” 听到喊声,小院里厢房门打开,王主任抱着一个粉嘟嘟、十分可爱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戴眼镜的年轻女子见状,赶忙上前抱过小女孩,转身走进了厢房。这时,王主任才看清来人是王跃,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急忙招呼道:“小王,是你来了呀,赶紧进来!” 说着,她又看到王跃手中的东西,嗔怪道:“你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呀?” 接着,便要王跃把东西拿回去。 王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说道:“你确定要我把东西拿回去?你都不看看是什么?” 王主任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她伸手打开油纸包,只见里面是一块足足五斤重的肉,还有一大块板油。王主任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么好的食材了,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尽管心中满是喜爱,但还是说道:“算了算了,你带回去吧。” 王跃看到王主任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行了,王姐,我上你家来,就是专门给你带这些的,哪有让客人把礼物带回去的道理呀?” 一番你来我往后,小院里的氛围愈发亲切热络起来。 第41章 招待 经过一番推辞,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王跃强行让王主任把肉和板油收下,诚恳说道:“我前两天去给厂里采购物资,这是剩下的一点零碎。我一个人生活,也吃不了多少,思来想去就给你和姐夫送过来尝尝。”这时,抱着小孩的女子走进屋,一眼就瞥见桌上的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王主任见此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说道:“那行,我就收下了。等过两天你姐夫有空,我在家炒几个菜,你过来,让你姐夫陪你喝两杯。”王跃点头欣然应允。 戴眼镜的女子听闻王跃是做采购工作的,犹豫片刻后,略带羞涩地看了看王主任,轻声问道:“妈,你看能不能……”王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还没介绍,略带歉意地笑着说:“你瞧我,忙得都糊涂了。这是我儿媳妇,程灵素,这是我孙女,江芷晴。我儿子在东北当兵。”程灵素轻轻拉了拉王主任的衣角,神色有些难为情。王主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孙女,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王,我想问问,你在外面采购的时候,能不能买到奶粉?我儿媳妇现在奶水少,孩子总吃不饱,晚上老是哭。我和老江都四处托人找关系了,可现在奶粉稀缺得很,根本买不到。” 王跃听后,微微一笑,说道:“那还真巧了,你稍等。”说完便走出房门,来到院门口的车旁。打开车门后,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六盒奶粉。他提着奶粉快步走进屋内,将奶粉放在王主任面前的桌子上,解释道:“真巧了,我车上正好有六盒帮别人弄的奶粉,你先拿去给孩子用。等下次我再去采购的时候,多弄一些。不过这是牦牛奶粉,小孩子喝了要多喝点水,不然容易干燥。” 王主任看着桌上的奶粉,瞬间激动得眼眶泛红。这两天她为了孙女吃不饱的事情四处奔波,愁得夜不能寐,没想到王跃竟如此轻松地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她紧紧握着王跃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小王,真的太感谢你了。姐就不客气了,这东西我就收下了。你说多少钱,我给你。”王跃再三推辞,坚决不肯收钱。但王主任态度坚决,直接从怀里掏出十张大团结,强行塞到王跃手里,一定要他收下。王跃见状,实在无法推脱,只好无奈收下。 看到王跃终于收下钱,程灵素的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轻地接过奶粉,打开包装。随后,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出几勺奶粉,动作娴熟地冲调起来。冲好后,她将奶瓶轻轻递到小丫头嘴边。小丫头即便双眼尚未睁开,可一感知到奶瓶靠近,便本能地伸出小手紧紧捏住,旋即大口大口地贪婪吮吸着,那副急切的模样惹人怜爱。 王主任瞧着小孙女这般可爱的吃相,眉眼间满是宠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嗔怪道:“这个小馋猫,一碰到好吃的就舍不得松口,妥妥地随了他爸。”说着,她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小丫头似乎感受到了这份亲昵,尽管依旧紧闭双眼,奶瓶一离开,嘴里却发出“咯咯咯”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王跃看着这温馨又逗趣的场景,也不禁觉得十分有意思,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王主任将目光转向王跃,温和地问道:“小王,今日你登门,莫不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之前那几个爱使坏的家伙又给你添堵了?”王跃轻轻摇了摇头,面带微笑地解释道:“没有的事儿,今天来主要是想来家里拜访拜访。还有个事儿,前段时间我请街道办的工人帮忙给我开个门,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紧接着就出差了,回来之后又有一趟差事儿,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王主任毫不犹豫,爽快地应承下来:“这有啥难的,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去安排街道办的人着手处理。你明晚下班之后在家吧,我让街道施工队的人直接上门去弄。”王跃闻言,感激地连连点头:“行,明天我肯定在。” 两人正相谈甚欢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身姿挺拔的男子一脸疲惫走了进来。他身着笔挺的公安制服,王主任见状,急忙站起身来,热情地介绍道:“老江,快过来,这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王科长。”随后,她又侧过身,指着王跃说道:“小王,这是你姐夫,江正堂,他如今在四九城公安局任职呢。”两人礼貌地相互握手致意后,相继坐下。 江正堂刚一落座,目光便瞬间被桌上的奶粉吸引。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连忙激动地拿起奶粉,急切地向王主任问道:“你竟然找到奶粉了?我今天四处打听询问,折腾了一整天都毫无头绪,正满心焦虑犯嘀咕呢。”王主任嘴角上扬,带着笑意解释道:“这可不是我找到的,是小王特意送过来的。这是他给别人采购的,特意先匀了一些给咱们解燃眉之急。”江正堂听罢,赶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王跃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诚挚地说道:“太感谢你了,小王。你是不知道,孩子之前总吃不饱,我们一家人整日里忧心忡忡,这下可算是能安心了。”说着,他转过头看向王主任,认真地说道:“建军他妈,你把钱给小王了吗?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一定得多给点,可不能让人家吃亏。” 王主任赶忙回应道:“我给小王钱了,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江正堂听后,这才彻底安下心来,转过头满含期待地看向王跃,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小王,我知道我这要求可能有点过分,能不能麻烦你下次采购的时候,再多帮我们家采购些奶粉?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得给孩子多备着点,以防万一。” 王跃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坚定而真诚,说道:“姐夫,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过两天我就去采购,到时候一定多给孩子买些回来,保证让她吃得饱饱的。奶粉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就别再为此发愁。” 这时,程灵素已经给小丫头喂完了奶,她轻柔地将小丫头递给江正堂,说道:“爸,您抱抱小丫头吧,我和妈去厨房准备点吃的,您就陪王科长好好喝几杯。”江正堂微笑着接过小丫头,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江正堂满脸宠溺地说:“好,你们快去,孩子交给我。今晚上一定要好好陪小王喝个痛快!” 王跃见状,觉得天色已晚,便起身想要告辞。可王主任却不答应,她一把将王跃强行摁回座位上,说道:“你就乖乖等着,我现在就去做饭,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吃好喝好再走。”说罢,她拎着王跃带来的肉,和程灵素一起风风火火地朝厨房走去。 婆媳俩手脚十分麻利,配合默契。半个多小时后,厨房里渐渐飘出阵阵诱人的菜香。王主任将两个菜端到饭桌上,热情地招呼着江正堂和王跃坐过来,自己则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她看向江正堂,认真地说:“老江,今晚上我给你放个假,你可得把小王照顾好了,陪他喝高兴咯。”江正堂点点头,起身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取出几瓶好酒,略带不舍地说道:“这些可都是我以前的存货,是领导转业前我好不容易从他那儿‘薅’来的,平时都舍不得喝呢。”说罢,他打开酒瓶,和王跃两人在饭桌前开始喝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王跃不时地逗弄着小丫头,小丫头被逗得开心极了,笑声不断。后来,程灵素将小丫头抱走了,王主任、江正堂和王跃三个人便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酒过三巡,王跃实在是喝不下了,他抱着头,一脸无奈地认输。 王主任两口子热情地将王跃送到门外,王跃虽因然面色泛红,但意识却很清醒。这年代也没人查酒驾,于是王跃开车准备回家,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后缓缓摇下车窗,向王主任夫妇告别道:“王姐,姐夫,你们快回去吧,我还行!孩子奶粉的事儿,你们别再操心了。等我过两天外出采购,顺道就带回来。我好歹也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还能让孩子缺了奶粉呢?” 王主任一脸担忧,关切的劝道:“小王,要是觉得不太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你现在这个样子开车,我实在放心不下。” 王越轻轻摆了摆手,“王姐,真没事儿,你们赶紧进去吧,我这就出发了。”说完,他摇上车窗,启动车辆,缓缓离开。 这会儿的四九城因为电力原因,晚上路灯很少,王跃打开车灯,听着车载音响里的歌,一路疾驰,终于到了四合院院门口。停好车后,王跃虽脚步略显踉跄,但仍旧安安稳稳的走回家。 第42章 合作达成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新的一天便已悄然来临。转眼间,又到了王跃穿越回去的日子。天刚破晓,天边才泛起一丝微光, 在李部长的陪同下,王跃来到存放物资的地方。只见一堆堆物资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王跃认真仔细地检查着,拿着单子和李部长逐一核对。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跃再次回到老哥两面前。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微风拂面,看着眼前两位老人殷切的目光,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随着那道熟悉的光芒缓缓亮起,王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 现代世界,王跃刚回到大沙坪仓库,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门口便骤然响起了敲门声。一听到那熟悉的节奏,王跃心里就有数了,准是上次那位国安领导。他快步上前打开门,笑着把来人迎进屋内,半开玩笑地说道:“老范,你是不是在我这屋里偷偷安了什么东西啊?怎么我前脚刚回来,你后脚就跟来了?” 老范倒也没藏着掖着,坦率地点点头承认道:“没错,在你房间装了个热源捕捉器。只要你一现身,它捕捉到热源就立马给我们发信号,我这就赶来了。”王跃一听,忍不住调侃:“还好没给我屋里安监控,不然我干啥你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了。”老范苦笑着解释:“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上面特意交代了,要尊重个人隐私,所以就只装了个热源捕捉器,这样你一回来我们第一时间就能知晓。”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可千万别多心,主要是担心你在那边遭遇危险,一旦你回来就能及时提供救援。”王跃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决定把秘密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说完,他神色一正,“不过现在,咱们赶紧走,我带着那个世界给他的信呢。”老范没有丝毫耽搁,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一辆车便疾驰而来。两人迅速上车,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向中川机场。仅仅半个小时,车就稳稳抵达了机场,并且直接开上了跑道。一架军用飞机早已在那里严阵以待,两人登上飞机后,飞机即刻起飞,朝着北京的方向飞去。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北京。老范带着王跃马不停蹄,一路辗转,最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里。王跃神情庄重,从随身的空间里拿出那封信,快步上前递给他。他见状,也连忙站起身来,用双手郑重地接过信。他目光急切地看向王跃,问道:“这是那位给我的?”王跃赶忙点头回应:“对,是他亲手写给您的。”他双手捧着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嘴里喃喃自语:“他给我写信了……”他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好,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小心翼翼地打开信,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之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久久不愿动弹。王跃站在一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过了许久许久,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兴奋地说道:“那位对我很是欣慰,觉得我干得不错。”这一刻,王跃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激动与自豪。能得到那位的赞许,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值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把信收了起来。随后,他看向王跃,说道:“王跃,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计划。从明天开始,你恐怕就得忙起来了。”王跃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王跃说完,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说实在的,我也怕累,也怕吃苦,更怕遭遇危险。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既然穿越的机遇落到了我头上,为了两边世界的发展,吃点苦受点累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王跃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觉得自己绝对担得起‘中国人’这三个字。”他听了,不禁动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非常理解你。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点缺点呢?可只要能活得问心无愧,那就足够了。”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那就这样吧,按照既定计划,你先去东北。到了那边,把重工业设备交接给那个世界的东北方面,先从那里开始。”王跃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回应:“行,我这就去办。不过还有个事儿,我这次带回来的黄金、翡翠、瓷器这些金银财宝,应该交到哪里呢?”他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你直接交给你公司现在的经理,往后他负责进出口贸易相关事宜,这些财物也由他接手处理。”王跃认真地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随后,他饶有兴致地和王跃聊起了那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他听得入神,不禁感叹起来,语气中满是怅惘:“那都是我小时候的景象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从别人口中再次听闻,真是让人怀念啊。”说着,大长老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惭愧的神情,接着说道:“你下次要是有机会去四九城找一家糕点铺。我小时候那铺子还开着,后来就再也没见到它开门了。你能不能帮我带点那儿的点心过来?这算是我一个小小的请求。”王跃听了,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您放心,这点事儿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便安排人将王跃送了出去。 第43章 妥当安排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王跃按计划将空间中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宝,全部交接给了被安排到自己皮包公司的贸易经理。这位经理名叫常超,是从经贸司专门调派过来的,他在进出口贸易领域深耕多年,经验十分丰富。常超与王跃一番详谈后,语气笃定地表示,这些珍贵财物他会迅速妥善处理。原来,中央银行已经为他们提供了一笔高达200亿的无息贷款,专项用于采购相关物资,常超负责统筹调度采购事宜,而王跃只需专注于运输环节,到关键决策时再由王跃拍板定夺。 王跃听后,赶忙摆了摆手,诚恳地说道:“常经理,我这人缺点不少,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掂量的清楚的,像这种专业性极强的工作,还是得靠你这样的行家来操持,我就安心负责运输就好。”常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在他过往的经历中,许多人一朝暴富,便忘乎所以,暴露出诸多不堪的习性,可王跃却能如此清醒地认知自己,实属难得。王跃察觉到常超的反应,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道:“好歹我以前也打拼出过小千万的身家,虽说最后又赔得底儿掉,但这心态还是得稳住不是?”常超听了,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这一笑,让两人之间的交流氛围变得愈发轻松愉悦。 随后,王跃郑重其事地向常超提出,希望在运往东北的物资清单里,额外加上10万吨猪肉、10万吨板油以及足量的粮食。他认真地解释道:“我得保证邱小姐的娘家人和那三位老人的日常吃喝,所以想一趟就把这些物资都运到那边的世界去。”常超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好的,王董,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安排妥当。”两人商议完毕,王跃便跟随老范返回兰州。 回到兰州后,王跃陪伴家人度过了温馨的三天时光。三天转瞬即逝,王跃向父母的银行卡里转了2000万,而后告知父母,自己接下来要前往阿非利加出差。父母听闻,倍感欣慰,他们看到儿子终于重新振作起来,满心都是欢喜。父亲虽然没说太多话,但母亲却打开了话匣子:“你忙事业妈支持,可在外面一定要擦亮眼睛,要是能找个对象,就带回来让爸妈瞧瞧。提前可得说好了,可别给我领个黑妞回来,不然我可不认!”王跃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忙回应:“妈,您还不了解您儿子的眼光嘛,肯定和您一样,绝对不会给您带个‘黑珍珠’回来的!” 华灯初上,王跃在阿西娅食府宴请昔日玩得极好的朋友和同学。朱胖子早早便赶到了,王跃把他拉到一旁,仔细地交代与常超交接的事情:“我跟常总说好了,以后你要是需要黄金、瓷器这些,都能找他,价格绝对给你放到最低。”朱胖子忙不迭地点头:“行嘞,反正公司里你是大股东,要是赔了我可不管。”王跃一听,笑着伸手搂住朱胖子的脖子,半开玩笑地威胁道:“要是赔了,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给酋长老婆当男宠,让你赔多少给我赚多少回来,那边的酋长老婆啊,就喜欢你这种白白胖胖的。”朱胖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副画面,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服软:“大爷,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旁边的人听到这番对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一会儿,人全都到齐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餐桌旁。王跃站起身,举起酒杯,一脸诚挚:“感谢大家这两年对我的不离不弃,我王跃才有今天东山再起的机会。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说罢,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老金在一旁起哄:“一杯哪够啊,怎么着也得三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婆在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老金吃痛,嚷嚷道:“你就知道心疼王跃!”他老婆嗔怪道:“对,我心疼他,怎么了?早知道当初就别死皮赖脸到我家门口哭着求我嫁给你呀!”众人听了老金的糗事,顿时哄堂大笑。王跃也被逗乐了,又连喝两杯,然后把杯底亮给老金看:“老金,当年要不是和她太熟,不忍心下手,不然哪有你什么事儿。”老金也端起一杯酒,笑着认栽:“得得得,都是我错,来来来,都在酒里,大家再举个杯!”众人再次举杯,欢声笑语中,这顿饭吃得格外尽兴。结束后,王跃找了代驾,把朋友们挨个送回家,自己也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老范就过来接王跃前往东北。抵达东北后,王跃看到物资已经陆续被运到了小仓库。老范在一旁贴心地交代:“王总,托你的福,我升了两级,以后我就是你的专门联系人了,每到一个地方,都由我负责接待,你尽管放心。”王跃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王跃开始仔细检查设备,准备把它们收进自己的空间里。老范还告诉他,已经让人把操作培训资料和操作说明都拍成了胶片,到了那边找个放映设备就能播放。王跃暗自感慨,还是国家做事专业,要是靠自己,还不知道得折腾成什么样。就这样,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王跃才把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此时他的空间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一切准备就绪,王跃深吸一口气,再次穿越回去,开启新的任务。 王跃一回到四合院所在的世界,望着空荡荡的仓库,马不停蹄地拿起保密电话,拨通了李部长的号码。紧接着,他便开始往空间里搬运物资,9万吨的肉、板油,还有堆积如山的大量粮食,被他有条不紊地安置妥当。 没过多久,李部长匆匆赶来。王跃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李部长,计划你都清楚了吧?”李部长连忙点头回应:“知道了。接下来一年的时间,老陈都会陪着你,奔赴全国各地。”王跃听后,同样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郑重其事地说道:“这里面的肉和粮食,都是给那三位老人,还有邱小姐的娘家人准备的。你可一定要记得,务必送到他们手里。”李部长用力地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王跃,肯定不会出岔子。”王跃这才稍稍放心,继续安排道:“那就这样。今天下午我去厂里安顿一下,晚上回院子,明天早上让老陈过来接我,咱们就正式开始行动。”李部长和老陈齐声应下,点头示意。 交代完这些,王跃转身出门,坐上自己的车,一路疾驰,朝着轧钢厂驶去。到了轧钢厂,他径直上楼,找到了李怀德。王跃开门见山地说:“李厂长,接下来我可能要外出采购,暂时回不了厂里。我会在库房给你放5万斤肉,还有10万斤的板油。你安排人回头拉到厂里仓库放好。”李怀德听完,点了点头,问道:“行,王科长,那钱的事儿怎么处理?”王跃摆了摆手,说道:“钱你先领出来收着,等我回来再给我就行。” 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后,王跃又回到自己科室,对下属们说道:“我接下来可能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我把小仓库的钥匙留给苗雄,你们需要粮食和肉明天就去拿了,钱等我回来再说。”众人听闻,脸上满是不舍。这时,苗雄站出来说道:“厂长,你要出差,带我一起吧。”王跃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苗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留在厂里,帮我多盯着点。还有,我把存放物资的钥匙给你,你看着把物资分给科里的人。”苗雄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说:“你放心,科长。” 从厂里出来,王跃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经快指向5:30了。时间不早了,他心里想着,便快步走向车子,发动引擎,朝着街道办驶去。到了街道办门口,王跃停好车,径直走了进去。 王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一抬头看见王跃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小王,你这是?”王跃走上前,微微俯下身,压低声音说道:“你要的奶粉我买回来了。不过接下来我肯定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就多买了些给你。等下班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给你送到家里。”王主任听了,忙不迭地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就太感谢你了!”说着,便伸手拉开抽屉,取出钱来,问道,“你买了多少啊?”王跃如实答道:“我买了50盒。”王主任一听,微微皱了下眉,“50盒啊,那我的钱可能不够,晚上等我回家给你取吧。”王跃连忙摆手说不着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王主任站起身,和王跃一同走出办公室,然后上了王跃的车。车子缓缓启动,朝着王主任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王主任家门口。王主任下车打开家门,王跃则从后备箱里把奶粉抱出来,跟在王主任身后进了屋。放下奶粉后,王主任急忙转身,从屋里取出钱,递到王跃面前。王跃见状,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了起来。 临出门前,王跃一脸认真地对王主任说:“王姐,我可能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院子里有些不省心的人,你帮我多留意着点。”王主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那些人我本来就重点关注着呢,你的房子我肯定给你看好!”王跃听了,这才放心地告辞离开。 回到四合院,王跃刚走进院子,就瞧见何雨水家的门开着。他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何雨水闻声走了出来,王跃看着她,说道:“雨水,等会儿你来跨院找我一趟。”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何雨水来到了跨院。王跃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缓缓说道:“雨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得出差很长一段时间。”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和一些票据,递到何雨水面前,“这些钱和票你拿着。要是你哥不给你吃的,你就先用着,等以后你工作了再还给我。”何雨水看着眼前的钱和票,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王叔,你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你离开……”王跃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道:“傻孩子,王叔只是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走以后,你帮我盯着院子,要是谁在我院子里搞破坏,记得回来告诉我。”何雨水用力地点点头,哽咽着答应了下来。 第44章 志得意满 1961年深秋,十月底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京城的大街小巷。95号四合院门口,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缓缓出现,正是王跃。这两年来,他就像不知疲倦的行者,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来回穿梭,每一次往返,都承载着改变命运的重量。 这一年,王跃的足迹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从广袤的东北平原,到雄浑的西北大漠,从温婉的江南水乡,到峻峭的西南山川。每到一处,他都带来了那个时代难以想象的大量物资和先进设备,宛如为这片贫瘠的土地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机。 在东北,他和老陈并肩作战,带来了成套的机械设备以及老式汽车生产线。这些设备一落地,就如同给东北的工业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曾经在艰难中摸索前行的工厂,如今有了新的活力。工人们围着崭新的设备,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日夜奋战,让一辆辆崭新的汽车驶下生产线,这些汽车不仅承载着工业强国的梦想,也为国家的交通运输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西北的戈壁滩上,王跃带来的大量武器成为了守卫国土的坚实后盾。这些武器经过精心调试和部署,让祖国的西北边陲更加稳固。同时,炼油设备的到来,也开启了西北石油工业发展的新篇章。工人们在恶劣的环境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让第一滴石油从新设备中流淌出来,那黑色的液体,是西北发展的希望源泉。 来到江南海边,造船厂设备和舰艇制造技术的引入,让这片水域变得热闹非凡。曾经只能建造小型船只的船厂,如今在新设备的支持下,开始建造大型舰艇。一艘艘油轮和舰艇在轰鸣声中逐渐成型,它们将驶向辽阔的海洋,彰显着祖国日益强大的海防力量。 西南地区,冶炼设备的到位,让攀枝花丰富的矿产资源得到了充分利用。曾经沉睡在大山深处的矿石,如今被开采、冶炼,成为了支撑国家建设的重要材料。一座座冶炼厂拔地而起,烟囱中冒出的浓烟,是西南工业崛起的信号。 这一年里,王跃到底带来了多少设备和武器,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但这些付出带来的成果却是举世瞩目的。1961年,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震撼举行,展示出的新型武器让国人振奋,让世界惊叹。而国庆节前夕,在西北成功引爆的那颗巨大蘑菇弹,更是向世界宣告了祖国强大的国防实力,彻底震惊了整个世界。 与此同时,大量的物资通过香港这个特殊的窗口,出口到世界各地。精美的丝绸、优质的茶叶、坚固的工业制品……这些来自东方的商品,让世界开始重新认识这个神秘的红色国度。四合院世界的大量出口,带来了巨额的外汇收入。国家用这些外汇购买黄金,又将其送到现代世界,增强了国家的金融储备。 背后的故事,或许只有王跃和那些参与其中的人最为清楚 。 在过去一年多的时光里,王跃感觉自己就像一台被拧到极限转速的机器,一刻不停地运转着。每一次穿越两个世界,带着如山的物资奔波,都像是在挑战身体和精神的极限。 前不久,那个沉睡了两年多的系统,就像被唤醒的精灵,突然发声,告诉王跃它成长了,还解锁了几个超厉害的新能力,其中最让王跃兴奋的,便是能在两个世界之间开启20个传送门。听到这个消息时,王跃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那是长期负重前行的人看到解脱的曙光。这一年满满负荷的传送工作,早已让他精疲力竭,哪怕一开始觉得新奇有趣,可被繁琐的事务反复打磨,热情也消磨殆尽。 于是,王跃马不停蹄地开始在全国各大城市设定传送门。当他在四九城的仓库完成最后一个传送门的设定时,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望着那些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传送门,心中感慨万千,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不顾李部长让他在疗养院休养的劝阻,王跃执意要回四合院,李部长无奈只能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李部长把车停在巷子口,王跃缓缓下车,站在四合院外,王跃看着那熟悉又略显陈旧的大门,心中满是欣慰。有了传送门,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为了运送物资在各个城市间疲于奔命。从此以后,他终于能松口气了。他在心里暗自调侃:“这下好了,王大爷我终于能奉旨摸鱼了。” 细细打量着这个一年多没回来的四合院。院子仿佛比之前更旧了一些,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了院子。 此刻,中院里那张熟悉的桌子前,易中海正一脸志得意满,最近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谓是顺心如意,舒坦极了。 在厂里,多亏杨厂长多次巧妙周旋、精心安排,他才彻底摆脱了之前处罚带来的阴霾。九月份的时候,凭借自身努力和杨厂长在背后的助力,他成功考回了7级钳工,这在厂里可是个不小的成就,工资涨了不说,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工友们看向他的眼神里,不敢再有之前的鄙夷。 再说说街道这边,之前那个让他有些忌惮的王霞主任被调走了。新来的主任,是杨厂长之前的战友。杨厂长特意嘱咐这位老战友,一定要多多关照聋老太。易中海也跟着沾了光,之前被撤掉的管事大爷职务又回到了他身上,虽说目前只是代理的,但在这院里,他自认为没人比他更有资格、更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想到这儿,易中海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坐在后面的聋老太,心里满是庆幸。“到底是老奸巨猾!幸亏之前自己没犯糊涂,没断了对聋老太的供养。”他在心里暗自嘀咕,“谁能想到这聋老太背后的底牌这么硬,居然能让杨厂长这么听话,还把街道办主任都给拉来当后盾了。” 在易中海看来,如今这四合院就是他的天下。那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刺头王跃,已经两年多没露面了。听说在外面采购时出了问题,有人说牺牲了,也有人调走了,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但不管怎样,没了王跃在院子里和他作对,他感觉自己的养老大业终于能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了。他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后在院子里说一不二、安享晚年的美好生活 。 易中海瞧了瞧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心中满是不一样的思量。 刘海中这个草包,当初见自己被杨厂长重视,杨厂长又出面安排诸多事宜,就也想去攀龙附凤,舔着脸去找聋老太。结果呢,聋老太根本不买他的账,直接把他给赶了出去。刘海中回家后,估计是面子挂不住又不甘心,被大儿子刘光齐一番指点,夜里偷偷揣着小黄鱼就上了聋老太的门。嘿,还真别说,第二天,龙老太就让刘光齐背着,趁着夜色悄悄去了杨厂长家里。就这么过了一星期,刘海中也开始转运了。因为他教授学徒工表现优秀,厂里顺势巧妙安排,把他之前的处罚给免去了。今年9月份,刘海中也重新考回了六级锻工,和自己一样,也坐上了代理管事大爷的位置。 可再看看阎埠贵,这个老抠门,就是不舍得送礼。易中海想到这儿,不禁撇了撇嘴,现在还在打扫厕所呢。易中海下意识地屏了屏呼吸,往远处坐了一下,好似这样就能远离阎埠贵身上那股“不干净”的气息。虽说他俩当上了代理协管员,可毕竟都是大老粗,不会写写画画,为了平日里方便行事,没办法,只能忍着臭味把阎埠贵也带上,让他重新当了三大爷。 如今,整个四合院又重新回到他们的管控之下。易中海心中暗自得意,想着今天可得让院子里那些“泥腿子”们尝尝管事大爷的权威。他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威严又略带得意的神情,眼睛扫视着院子,仿佛已经掌控了这里的一切 。 第45章 大闹四合院 刘海中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院子里的人听着听着,脸上渐渐露出昏昏欲睡的表情。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在桌子下面踩了刘海中一脚。刘海中这才有些悻悻然,很不情愿地说道:“下面,欢迎咱们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开始讲话!”说完,他带头鼓起掌来。 然而,下面只有贾家人,还有聋老太、吴栩栩、傻柱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跟着鼓掌,其他人都默不作声,面无表情。易中海看到众人这副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又调整了表情。他站起身来,努力装出一脸和善的样子说:“院里的大家伙们,我非常荣幸,我易中海又重新被街道任命成管事大爷了……” 话还没说完,下面的许大茂就忍不住插嘴道:“易中海,别瞎叭叭了,王哥和王主任都说了,管事大爷这些都是封建称号,怎么着,你们还想回到过去啊?想进去蹲几天不成?”易中海再也无法维持那和善的表情,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说道:“不好意思,我口误了,我是再次当这个协管员……” 许大茂不依不饶,接着说道:“不是说你们是代理的协管员吗?怎么又变成正式的了?”易中海气得手都握成了拳头,强忍着怒火说道:“好,我知道了,很荣幸,我又当了代理协管员。我希望咱们大院还是和以前一样,成为一个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尊老爱幼的四合院。” 他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最后说道:“这两年,日子过得不太好,咱们院里只有一户人家,因为只有一口人是城市人口,有定量,其他人家没有定量,日子都过得很艰难。所以我们大家要对这户人家进行帮助,展现我们大院的友爱之情,这样街道办才能看到我们是个和谐友爱的大院,才会给我们大院评优秀先进四合院。” 他的话说完,院里好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可易中海却丝毫没有察觉,接着说道:“这户人家就是咱们院里中院的贾家。贾家一直都自立自强,只是最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这才向我,向大家求助。” 这时,贾东旭和秦淮茹了出来。贾东旭确实瘦得厉害,以前两腮还有些肉,现在都瘦成了猴腮,脸上表情木然。秦淮茹倒是没怎么瘦,可能是怀着孕的缘故。两人站出来后,秦淮茹流着眼泪说道:“院里的大伙们,我们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次请大家帮帮我们,以后我们肯定也会帮助大家的。”为了得到援助,生怕贾张氏臭嘴得罪人,他们已经把贾张氏摁在了家里。此时,贾张氏隔着窗户,大饼脸贴在玻璃上,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和秦淮茹说完,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今天院里组织大家给贾家捐款,大家有意见没有?”院里的人心里都对易中海他们的做法痛恨不已。可上次街道办组织开会,新来的街道办主任居然又把易中海、刘海中他们任命成了协管员,这让院里的人都诧异极了。再加上这两年王跃一直没有出现,大家心里都没了主心骨。刚才许大茂刚要站起来反对,就被娄晓娥一把拉住了。贾东旭回到家,从屋里抱出一个纸箱,上面写着“捐款箱”三个字,那字迹一看就是阎埠贵的手笔。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抱着箱子站在院子当中,对着院里的众人恭恭敬敬地鞠了几个躬。 易中海见此情形,赶忙开口说道:“咱们院的都是老邻居了,今天东旭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大家就伸出援手帮一把。以后东旭家日子好了,肯定也会回报大家的。我作为院里的协管员,给大家带个头。”说着,他从兜里掏出20块钱,放进了捐款箱。 刘海中一看易中海捐了,顿时坐不住了,忙不迭地说道:“老易是院里的协管员,我也是,这事儿我可不能落在老易后面。”说着,他也掏出两张大黑十放了进去。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地转向了阎埠贵。阎埠贵心里暗骂了一句,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钱来。其实之前易中海给了他五块钱让他捐,可他舍不得。只见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堆零票,在手里摸摸索索、抠抠搜搜地数了半天,最后往箱子里放了两张一块的、一张五毛的,还有五张一毛的,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在打扫卫生,工资低。不过为了响应老易的号召,我也捐三块吧。”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心里暗自想道:这阎老抠居然还黑了我两块钱,哼,等着瞧,以后有你好看,非得让你把这两块钱吐出来不可。 易中海正想着,傻柱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何雨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大爷说了邻里之间要互帮互助,那我听一大爷的,我捐10块钱。”说完,他从怀里掏出10块钱,“啪”地一声就投进了捐款箱里。 傻柱捐完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主动上前捐款。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聋老太坐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老婆子我也没多少,就给贾家捐上五块钱吧。”易中海听了,点了点头,心想:看来老太太还是挺识大体的,给了五块就捐了五块。 聋老太捐完后,又是五六分钟过去了,院子里依旧没有动静。易中海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目光在中院那些住户身上扫来扫去,这些人要么是钳工,要么就是他车间里的。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提醒大家。 王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大家都知道我钱都拿去喝酒了,我捐五毛吧。”说完,他把钱放进了箱子里。 中院除了孙寡妇那几户人家,也都挨个捐了钱,不过都是三毛五毛的。后院的黄岐老爷子忍不住站起来,长叹一声,往箱子里丢了一毛钱。 前院后院的人见此情形,纷纷有样学样,也都往箱子里丢了一毛钱。门口的黄老太太和李老蔫在易中海的注视下,李老蔫终于扛不住压力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三毛钱递了进去。 黄老太太眼眶泛红,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地说道:“一大爷啊,我这个月就剩五毛钱了呀。前两天小狗子生病了,我拿了钱去给他看病,现在家里就剩那么一点棒子面儿撑着了。这五毛钱过两天还得给小狗子买药呢,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易中海这头一回组织捐助大会,哪能想到居然有人敢公然违抗他的意思,心里顿时有些恼火,赶忙说道:“你困难,贾家也困难呀!这次你先帮帮贾家,等下次贾家缓过来了,再帮你不就行了嘛!” 黄老太太急得直摇头,身子也跟着抖个不停:“一大爷啊,这钱可是救命的钱呐!真不能给呀,要是给了,小狗子可就没钱买药了,那可咋办哟!” 易中海“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厉声说道:“黄老太!你要是不愿意互帮互助,那就别当我们四合院的人!你信不信,我回头就组织人,让你家搬走!” “我不信!”一声坚定的声音响起。易中海恼恨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脸风尘仆仆、手里提着包的王跃站在垂花门口。原来,王跃刚才进了广亮门,到前院时,发现前院悄无声息,反倒中院有声音。于是他提着东西走进中院,靠着垂花门的阴影里听易中海和刘海中在那瞎扯。王跃心里还想着:“这世界的修正力量果然厉害,这两个家伙竟然又当上了协管员。”一直听到易中海要给贾家搞摊派,还在院子里耀武扬威地逼穷困的黄老太捐仅有的活命钱,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院里的人看到王跃来了,一个个都激动起来。许大茂一个箭步窜过来,接过王跃手里的包,说道:“跃哥,你这是出差回来了?”王跃点点头,说:“可不嘛,这才下了火车就回来了。”许大茂接着说:“你这出差时间可够长的,一走就是两年。”王跃又点点头,解释道:“就是去国外采购了点设备,耽误了点时间。”许大茂赶紧把王跃拉到自己的凳子前,说:“跃哥,你坐。”这时,院里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有的给王跃递烟,有的给王跃点火,院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有意无意地都避开了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三个人。 王跃接过递来的大前门烟,也没嫌弃,点着后便抽了起来,一边和周围的人热络地聊着天。 这时,刘海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们都干什么呢?开大会不知道要肃静吗?”这一嗓子让院子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王跃迈步向前,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他走到桌子跟前,盯着刘海中说道:“胖子,这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嚣张啊?怎么着,现在又当上管事大爷了?”刘海中急忙辩解:“我当的是代理协管员,可不是什么封建的管事大爷。” 王跃朝着刘海中的脸吐出一口烟圈,不屑地说:“胖子,就你这德行,是谁任命你当代理协管员的?”刘海中赶忙用力扇着脸上的烟,咳嗽了几声,没好气地回道:“你管得着吗?” 易中海也在一旁帮腔:“王跃,既然来了就好好听着,街道办的安排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回去,别以为街道办的指示是你能管的!” 王跃没再理会刘海中,转头看向易中海,眼神犀利:“海子,现在腰杆子硬了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易中海挺了挺身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厂里的工人,是工人阶级,现在是工人和农民当家做主,有什么不敢跟你说的?你王跃不也就是个科长,离开了轧钢厂,在这院子里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住户,我作为协管员有资格跟你说这些。” 王跃上下打量着易中海,似笑非笑地说:“海子,看来你在学习班学的不错呀,都知道拿工人阶级说事了。你这意思是我拿你没办法了,很难办了是吧?”易中海点头道:“对,我是工人阶级,你以后再也别想打压我了。” 王跃冷笑一声:“难办,那就他妈别办了!”说着,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桌上的茶水顿时四溢开来。院子里的人看到王跃这一举动,竟然纷纷拍手叫好。聋老太拄着拐杖,在一旁嘟囔着:“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第46章 禽兽密谋 王跃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头用力一弹,“啪”的一声,烟头不偏不倚地弹到了阎埠贵的脸上。那通红的烟头瞬间在阎埠贵的脸上烫出了一道伤,疼得他惨叫一声。阎埠贵委屈地望着王跃,自从王跃进了院子,他就一直像只鸵鸟一样躲着,没想到还是被误伤了。 王跃目光如炬,直视着易中海,怒声骂道:“易中海,你不过是个犯了罪的二级工,之前在街道上还被革了职,在在院子里装什么装?还敢威胁要把人赶出去,两年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这时,贾东旭站了出来,替易中海辩解道:“王跃,我师傅的处分已经被撤销了,他又考回了七级工,新来的街道主任也任命我师傅当协管员了,你有什么不服的?” 王跃毫不示弱,大声反驳道:“我就是不服!我明天就去冶金部问问,杨金明算什么东西?居然把一个欺压人民群众的工贼当成宝贝,还给他取消处罚。至于你说的那个街道办主任,我也会去问他,是谁给他的权力,让他任命几个犯过罪的人当协管员?怎么着,我离开这两年,难道就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难不成刮民党打进来了,这群贪污腐败分子又复辟了,才让你们这群人又开始嚣张起来?” 王跃的声音越来越大,面前的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被训得面如土色。而院子里的其他人,居然一个个拍手叫好起来。 王跃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了蹲在地上的黄老太太,对着大伙说道:“大家都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贫困户。”他又指了指贾家的秦淮茹,愤怒地说:“再看看秦淮茹,她脸上还有肉,哪像个贫困户的样子?真是颠倒黑白了,逼着真正的贫困户给假贫困户捐款。” 说着,王跃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抢过贾东旭手里的捐款箱,递给许大茂,说道:“大茂,你把这个箱子收好,明天我就抱着这箱子去街道办问问,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怎么能让你们这群禽兽在院子里一手遮天?” 易中海恼羞成怒,狰狞地吼道:“王跃,每次你一来,院子里就没好事!” 王跃义愤填膺,毫无惧色地大步走到易中海面前,“呸”地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易中海脸上,怒目圆睁地骂道:“你个老绝户,简直缺了八辈子大德!你既然想让贾东旭给你养老,那就该自己掏钱去帮帮他们家。可你倒好,不但不这么做,反而让院子里的人出钱来养着贾家,供你算计!你他妈一个高级工人,一个月能挣七八十块钱,却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为你出钱,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人养老,就活该到桥底下去让野狗啃食,死了都该臭在家里无人问津!” 易中海被王跃这一番毫不留情的痛骂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王跃,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王跃扑了过去。然而王跃早有防备,眼疾手快,抬腿一脚就踹在了易中海身上。这一脚力道颇大,直接把易中海踹得往后倒去,狼狈地摔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众人见状,有的惊呼声起,有的则是面露快意。易中海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而王跃则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依旧是毫不退缩的怒意,冷冷地盯着易中海! 聋老太见势不妙,全然不顾倒在地上的易中海,急切地冲着傻柱喊道:“傻柱子,快把捐款箱从许大茂那个坏种手里抢过来!可不能让他们把箱子拎到街道去!”傻柱听了龙老太的吩咐,想都没想,直接朝着许大茂扑过去,试图抢夺箱子。许大茂吓得赶紧抱着箱子跑到王跃身后,惊慌失措地叫道:“哎呀,跃哥!” 王跃转过身,眼神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傻柱,厉声道:“傻柱,你再敢动一下试试!”傻柱原本冲劲十足,被王跃这么一喝,顿时犹豫了起来。可聋老太哪肯罢休,在一旁催促道:“傻柱子,别管他,赶紧把箱子抢过来!”傻柱一听,不再迟疑,再次猛地冲了上去。 王跃见傻柱来势汹汹,毫不畏惧,先是一脚精准地踹出,直接把傻柱踹翻在地。紧接着,他快步冲上前去,对着傻柱的身上一顿乱踢。许大茂也趁机偷偷摸了上来,趁着混乱朝着傻柱的裆部狠狠踢了两下。傻柱瞬间疼得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裆部,疼得站都站不稳,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王跃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盯着聋老太,冷笑道:“老聋子,你是怕我把这证据送到街道办,让你的养老人易中海再进去吃牢饭,是不是?你可真是想瞎了心!”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贾张氏从里面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指着王跃破口大骂:“姓王的绝户,把我们家的钱还给我!”王跃不屑地嗤笑一声,说道:“你们家的钱?你们家哪来的钱?瞧瞧你们家这副德行,看看你们这几个人,还敢自称贫困户?我倒要好好去街道办问问,你们家这贫困户到底是怎么评上的!” 贾张氏心里清楚得很,易中海组织着给自家捐款,要是由着王跃明天把这件事报到街道办去,贾家肯定逃不过一个诈捐的罪名。弄不好的话,贾东旭搞不好连工作都得丢了。所以此刻她冲出来,可不是为了易中海,纯粹是为了贾家。 只见她头一低,那矮壮的身子如同野猪般猛地朝着王跃冲了过去。在她心里,只有把王跃弄倒,把捐款箱抢回来,这件事才能蒙混过关,不然贾家可就彻底完了。可她哪是王跃的对手,王跃见她冲过来,右腿高高抬起,一个鞭腿狠狠下劈,直接重重地劈在了贾张氏的肩膀上。贾张氏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趴倒在了地上。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赤红如血,怒火中烧的他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朝着王跃冲了上去,挥起拳头就砸。王跃反应极快,转手便架住了他的拳头,紧接着右手一记爆杆拳狠狠砸向贾东旭的腹部。贾东旭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直接跪倒在地,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院子里就剩下坐在椅子上的阎埠贵和刘海中了。王跃眼神冷冷地一扫,阎埠贵立马慌了神,站起身来,低着头就往回跑,直接跑回了前院,他实在是不敢再面对王跃了。刘海中则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跃,打人是不对的,你要是再打人,我……我就去报公安!” 王跃听了,大笑一声,面向众人说道:“都看看,这就是他们的嘴脸!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们就喊着要报公安;对他们有利的,就要求在大院里处理。胖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现在就去报公安!有本事你就去!” 就在刘海中刚要指挥刘光天去报公安的时候,聋老太眼睛一瞪,厉声道:“不许报公安!”随后她又转身,阴狠狠地对着王跃说:“姓王的小子,你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易中海?” 王跃不紧不慢地走到聋老太跟前,一脚就把她的拐杖踢飞了出去,冷冷地说:“让我饶过易中海?不可能!我有的是时间去找你背后的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帮你几次!”说完,王跃转身对着大家说:“大伙都散了吧。至于捐出去的钱,回头我会挨个给大家送回来,大伙信得过我吧?”众人纷纷笑着回应:“王科长,您这么有本事的大人物,怎么会贪图我们那点小钱呢!”“就是就是,王科长以前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这边王跃提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院子里的人都渐渐散去后,只剩下易中海、聋老太、刘海中、以及贾张氏等人,这些被王跃称为“禽兽”的家伙还留在原地。 这时,阎埠贵从垂花门那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着这边张望。看到院子里就剩他们几个人了,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才一脸讨好地走了过来。聋老太没了拐杖,挣扎着站起身起身。“刘海中,还不赶紧让你儿子把易中海还有傻柱子扶起来?”接着又把目光转向阎埠贵,毫不客气地数落道:“小阎,不是我说你,一遇到事情你就知道躲,就你这样,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你也快让你家的人把贾东旭和张翠花,等会儿,大家一起到易中海家里来,商量点事情。”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敢怠慢,赶紧指挥各自的儿子去扶人。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后,这几个人终于都到了易中海的家里。聋老太坐在椅子上,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说道:“中海、刘海中、小阎、贾张氏,你们留下。东旭、傻柱子,你俩在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偷听了去。”贾东旭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聋老太斜着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阴冷的目光竟让贾东旭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一阵发怵。于是,他赶紧和傻柱子乖乖地走到门口,站在那里守着。屋里,便只剩下聋老太、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贾张氏这几个人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第47章 制伏禽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易中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率先开口问道:“老太太,您说要是姓王的明天真把这事儿捅到街道办去,那咱们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聋老太的眼睛眨动了几下,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中海啊,如果那个姓王的小畜生明天真把事情捅到街道办,你肯定是要被抓起来的。”说着,她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接着说道,“贾家肯定也跑不了,搞不好贾东旭还得被开除。” 贾张氏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说道:“老太太,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呀!老易是您的干儿子,那我儿子不就是您的干孙子嘛,您可不能不管啊!” 贾张氏这一番话,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都震惊不已。聋老太眼睛一瞪,厉声喝道:“闭嘴,你个蠢货!”刘海中和阎埠贵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易中海则没心思理会这些,着急地追问:“老太太,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聋老太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如今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小易、小阎、小刘,你们三个人,晚上等那个姓王的小畜生睡着了,偷偷翻进他家门去,然后把他控制住,把捐款箱抢出来。他要是没有捐款箱,就算去街道办也没用,我也就能想办法让街道办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也就这一个办法了。” 阎埠贵一听,连忙说道:“老太太,你们的事儿我可不参与。上次我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教训,如果这次再出什么事儿,我们家可承受不起。你们去弄吧,我也不通风报信,回头我就去街道办把这个协管员给辞了。”说完,他转身就要出门。 刘海中看到这一幕,也跟着说道:“老太太,我家也经不起折腾了,这事儿又不是因我而起的。如果真要受处罚,那就处罚吧。”两人正要迈出房门,聋老太却阴险地笑了笑,说道:“小阎,既然你不想自己体面,那我就帮你体面。你们家以前是打哪儿来的,祖上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想让政府知道吧?” 阎埠贵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震惊地望着龙老太,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聋老太没有理会阎埠贵,而是转头看向刘海中,说道:“海中,你一直说你是三代贫农,可你上次送到我家的那几条金鱼,可不是一般贫农能攒出来的。我瞧那样式,倒是像前清宫里传出来的,你说呢?” 刘海中顿时结结巴巴起来:“老太太,我……我……”聋老太用力拍了拍桌子,喝道:“坐下,你们俩都坐下!”等两人乖乖坐下后,聋老太再次开口:“你们俩只要好好帮小易把这事儿解决了,你们家的秘密我就带到棺材里去,保证别人不会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最终还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几个人凑在一起谋划了许久,随后又把贾东旭和傻柱叫了进来,仔细地吩咐了半天。傻柱一开始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龙老太一把拉住,她凑近傻柱耳边,小声且细致地叮嘱了几句,傻柱这才满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安排妥当后,聋老太对着一旁的一大妈说道:“做些吃的吧。”于是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饱餐了一顿。等到月亮高高挂在中天,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时候,他们蒙着脸,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朝着跨院走去。 到了跨院门口,贾张氏一马当先,拿出刀片在门锁处摸索起来。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易中海和傻柱轻轻推开门,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去,目标直指正房。 到了正房门口,贾张氏再次站出来,用小刀撬开门锁。门打开后,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鱼贯而入。易中海走在最前面,带头进了屋。 其实,早在贾张氏撬开大门的时候,屋里的王跃就已经醒了。他没有声张,悄悄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一看,尽管那两个人脸上蒙着面巾,但那个矮墩墩的身形和胖嘟嘟的样子,他一眼就认出是贾张氏和刘海中。王跃心里早就清楚他们是来抢捐款箱的,于是又躺回床上,一动不动地等着他们进来。 这几个人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就在这时,王跃从空间里取出枪,从床上一跃而下,大声喊道:“有小偷!”随即朝着易中海开了一枪,子弹打穿了易中海的胳膊,他顿时惨叫起来。 其他人见状,吓得赶紧往外跑。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笨拙的贾张氏和胖胖的刘海中,此时跑得却飞快。王跃朝着他们开了两枪,两人捂着屁股嗷嗷惨叫起来。王跃这是故意的,打其他地方他还怕出人命,打在屁股上,他们肯定死不了。 剩下的傻柱、阎埠贵和贾东旭三人,被吓得立刻举起双手,大声喊道:“别开枪,别开枪,是我们!” 这时,院子外面的人听到王跃的喊叫声,纷纷冲了进来,问道:“王科长,有小偷吗?”王跃打开灯,众人进来后就看到屋里这几个人,一个个都愣住了。吴清明一眼认出是易中海他们,气愤地说道:“是易中海一伙,他们肯定是来抢捐款箱的,真是一帮畜生!”院子里的人也跟着大骂起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从王跃院子的墙外翻了进来,门口也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警察来了。那几个翻墙进来的人看到王跃安然无恙,王跃朝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又翻了出去,院子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其实,这是李部长安排来保护王跃的人。 去门口开门的人领着警察走进了屋子,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丁成武。丁成武一进屋,看到王跃手里握着枪,安然无恙,便悄悄地朝王跃点了点头。王跃也回以点头,示意自己安全。紧接着,院子里的人便七嘴八舌地向警察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丁成武让警员们记录下众人的话后,自己又悄悄走到王跃跟前,轻声问道:“王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跃努了努嘴,解释道:“今晚我刚出差回来,就撞见这几个人在院子里搞逼捐的事儿。我把他们制止了,还把捐款的证据保留了下来,打算明天送到街道办去。这不,晚上这几个家伙就偷偷摸摸地摸过来,想把捐款箱偷走。结果被我发现了,我就开了枪。” 丁成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等警员从院子里的人那里记录完情况后,丁成武便指挥着警员把易中海他们几个人铐了起来。他转头对王跃说:“王科长,这几个人我带回去了。明天麻烦你到所里来处理一下相关事宜。”王跃点头应允,随后院子里的人也都陆续散去。 丁成武带着这几个人准备离开,贾张氏疼得大呼小叫起来:“老贾呀,快来看看你的花儿快被打死了。老贾,看看你的花儿屁股,你的花儿中枪了流血了,快死了!”丁程武看了看中枪的易中海、贾张氏和刘海中三人,说道:“你们几个人带他们去红星医院,处理一下枪伤,剩下的几个人带到警局,立马进行审问。”警员们听了命令,便分成两拨,一部分人带着易中海他们走了。 王跃见众人都离开了,便关上了门,回到房间继续睡觉去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混乱只是一场短暂的闹剧。 后院,一大妈吴栩栩慌里慌张地朝着聋老太太的房间跑去,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门就进。她跑到床边,使劲摇晃着聋老太,嘴里急切地喊着:“老太太,老太太,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聋老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茫问道:“他一大妈,这是怎么了?”吴栩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太太,中海他们被姓王的拿枪打伤了,派出所的人都来了,把中海他们给带走了!” 聋老太一听,瞬间清醒过来,追问道:“姓王的有枪?那派出所的人怎么说的?”吴栩栩赶忙解释:“当时人太多了,我根本挤不进去,就看到中海被他们带走了。姓王的和警察说了些啥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瞧着警察对姓王的可客气了。” 聋老太嘴里喃喃自语:“这下可坏了,看来这姓王的背景肯定不一般啊。”随后她对吴栩栩说道:“他一大妈,你去找刘家的,叫他们家大儿子明天一早来背我去厂里找小杨。这事看来只有小杨出马才行。”吴栩栩点点头,应了下来。 第48章 撕破脸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齐就背着聋老太来到了厂里。到了厂门口,聋老太对登记的人说:“我找一下你们杨厂长。”那登记的人之前见过聋老太来找杨厂长,于是让她签了字便放他们进去了。 刘光齐背着聋老太好不容易到了杨厂长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杨厂长还没来。刘光齐累得气喘吁吁,赶忙把聋老太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杨金明带着秘书走了过来。他看到门口的聋老太,脸上闪过一丝怨毒的神情,但很快又换上了热情的笑容,说道:“老太太,这么大清早的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聋老太心思细腻,看了秘书一眼,然后说道:“杨立明。”杨金明转过头对秘书说:“小李,你去厂办把昨天的文件给我拿过来,我看看今天有哪些工作安排。”秘书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随后杨金明招呼龙老太进了办公室,让刘光齐在门口守着。一进办公室,杨厂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说道:“老太太,上次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吗,你怎么又跑来了?” 龙老太没有理会他的脸色,平静地说道:“中海昨天晚上被派出所给抓进去了。”杨厂长一听,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拍,烦躁地说道:“易中海,易中海,又是这个易中海!他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 聋老太赶忙把易中海他们昨天晚上关于捐款,以及半夜去抢捐款箱,结果被王跃打伤,最后被派出所带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立明听完,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说道:“姓龙的,你该不会又想让我把他弄出来吧?我可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恐怕没办法,这个王跃的后台硬得很,我背后的人都不敢对他指手画脚的。” “这个易中海是彻底失了智吗?三番五次地招惹王跃,上次我为了把他弄出来,低声下气地求遍了各路关系,不知道欠了多少人情,好不容易才让他免受惩罚。不仅如此,还帮他恢复了协管员的职务,连我关系很好的战友都被牵扯进来,跟着一起承担风险。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能做的都做了,你却还不满足?之前你说要帮刘海中,我也点头答应,想办法把他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当时你信誓旦旦地保证那是最后一次,可这次为什么又来烦我?我明确告诉你,这次我坚决不帮了,真的是爱莫能助!”杨金明满脸涨红,情绪激动地对着龙老太大声咆哮,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奈。 聋老太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杨金明,眼神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杨,你应该很清楚,对于那些向组织隐瞒实情、欺骗组织的行为,组织的处理手段可是相当严厉的吧?”杨金明一听,原本愤怒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着颤了颤,他恶狠狠地瞪着龙老太,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然而聋老太却丝毫不为所动,稳稳地坐在那里,眼神坚定地回望着他,淡淡地说:“小杨,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有些事情一旦抖落出来,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杨金明看着龙老太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刚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椅子上。他无力地说道:“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了你,王跃的背景深不可测,我背后的那些关系在他面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你就别再为难我了。”聋老太平静地回应道:“你先尽力去试试吧,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杨金明绝望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原本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不堪,像个鸟窝一样。龙老太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过了许久,杨金明终于抬起头,眼神里的恨意已经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他死死地盯着龙老太,一字一顿地说:“这次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要是你以后再敢拿那些事情要挟我,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和你同归于尽!”龙老太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地说:“好,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 杨金明缓缓走到镜子前,强打精神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电话,对着听筒说道:“帮我接交道口派出所。”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了,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交道口派出所,请问您是哪位?”杨金明连忙说道:“你好,我找丁所长,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金明。”对方回应:“我就是丁成武,杨厂长,有什么事吗?” 杨金明陪着笑脸说道:“丁所长,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厂有四个工人被你们所里带过去了,我想冒昧问一下,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呢?”丁程武便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包括易中海等人在院子里逼捐,以及晚上去王跃家抢夺捐款箱被王跃发现并开枪制止,最后被带回派出所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杨金明听完后,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丁所长,我觉得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嘛,无非就是院子里的一次违规捐款行为。您看这样行不行,让他们把捐款退回去,让街道办另行处理,至于他们去王跃同志家拿捐款这件事,我估计是个误会,我会和王跃同志好好沟通一下,把误会解释清楚。而且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我们厂里的高级工,技术精湛,在生产中起着关键作用,如果把他们抓起来,会对我们厂的生产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您能不能通融通融,把这个事情转到我们厂的保卫科来处理呢?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丁成武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杨厂长,这可不行。这事儿我们既然已经接手了,就必须按照规定和程序来处理。如果真的是误会,你让王科长给我打电话,他跟我说。毕竟他是当事人,了解的情况更详细。”说完,丁成武便挂断了电话。 杨金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和无奈。他狠狠地把电话摔在桌子上,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老东西,你真是把我逼到绝路了!” 派出所内,丁成武和王跃面面相觑,丁成武脸上露出一丝佩服的神情,开口说道:“王科长,杨金明确实打电话过来了,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看来聋老太一大早就去找杨金明了。真搞不懂,杨金明一个管理着万人大厂的厂长,怎么会被一个老太太随意指使呢?” 王跃微微扬起嘴角,自信地说道:“上次他就为了易中海他们的事情四处托关系,我猜这次肯定还是为了帮易中海他们摆脱困境。说不定这会儿他正想着法儿来找我呢。”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内,杨金明的秘书轻轻推开门,走到杨金明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便退了出去。杨金明靠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愁容,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前敲打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聋老太说道:“老太太,你先回去吧。这次的事情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处理,但我可把话撂这儿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拿那些事来要挟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龙老太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蹒跚的步伐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杨金明一眼,嘴里轻轻嘀咕着:“最后一次?哼哼,你这个秘密,老太太我可是能吃你一辈子。”说完,她便招呼刘光齐过来,背着自己回到了四合院。 而王跃这边,他回到厂里后,正和苗雄等人闲聊着。这时,杨厂长的秘书走进来,恭敬地说道:“王科长,杨厂长有事找您。”王跃听后,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瞥了秘书一眼,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杨厂长,有事让他自己过来。”秘书听到这话,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连忙解释道:“您听清楚了,是杨厂长找您,可不是您找杨厂长。” 王跃毫不示弱,转身走到秘书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听清楚了,我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听明白了吗?”秘书被王跃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王跃一眼后,便匆匆出去了。 王跃走进办公室,对苗雄他们说道:“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进来。”苗雄等人纷纷点头。王跃走进办公室后,发现办公室被苗群他们打理得十分干净整洁。他躺在椅子上,把脚搭在办公桌上,悠闲地抽着烟。 没过多久,杨金明便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敲。王跃看到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滚出去。”杨金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用手指着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我?”王跃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坐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道:“对,就是说你。杨金明,连敲门这点礼貌都不懂,那就给我滚出去。”这时,杨厂长的秘书才匆匆追进来,听到这尴尬的一幕,吓得赶紧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第49章 各施手段 杨金明被王跃的话彻底激怒,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姓王的,你有种就再说一遍!”王跃不慌不忙,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模糊了视线。他一字一顿,清晰而有力地说道:“我说,没礼貌就给我滚出去!” 杨金明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得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好好好。姓王的,这次这亏我算是吃定了!你就直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过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 王跃嗤笑一声,双臂交叉抱于胸前,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哟,你既然一心想保易中海,那你先说说,你打算开什么条件?”杨金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焦虑与不甘,说道:“易中海他们的职级降到一级,每人罚一千块钱,赔给你。我再给你十个招工名额,而且让他们给你当面道歉。” 王跃听后,脸上的笑容愈发嘲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说道:“然后呢?过不了多久,你再找个借口给他们恢复职级,免除他们的处罚,是吧?接着让他们回来继续恶心我,对不对?”杨金明的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他咬着牙说道:“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王跃被他这话气得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说道:“上次你还跟王主任保证说最后一次帮他们,结果呢?怎么又跑来找我帮他们了?”杨金明听到王跃居然知道自己和王主任的约定,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干笑了两声,那笑声显得格外干涩和尴尬。随后,他强装镇定,额头上却已微微沁出冷汗,说道:“那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王跃一脸严肃,眼神坚定,毫不退让地说:“不怎么样。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派出所按规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厂里按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也不许插手。” “不行!”杨金明忍不住低吼起来,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他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握拳,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只要你不开除他们,其他条件你随便提!”见王跃不为所动,杨金明彻底急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喝道:“姓王的,别给脸不要脸!” 王跃被这一句怒喝彻底激怒,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如同利刃一般锐利。他猛地把手中的烟头朝着杨金明的脸弹了过去,烟头带着火星,不偏不倚地落在杨金明的脸上,烫得他脸上肌肉一缩,发出一声闷哼。王跃站起身,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他大声吼道:“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有那个资格说这话吗?易中海他们这次进局子是进定了,谁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我不管你和聋老太暗中有什么勾结,易中海这次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保住他们!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在我这儿,行不通!”说罢,王跃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杨金明捂着被烫的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死死地盯着王跃,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两人之间的对峙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王跃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簇怒火,同样狠狠地死死盯着杨金明,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怒。杨金明的左手紧捂着脸上被烟头烫伤的部位,那烫伤处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灼烧穿透,疼得他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右手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王跃,每一根手指都因盛怒而止不住地哆嗦,连说三个“好”字,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浓烈恨意的话语:“好好好,姓王的。咱们这次就试试!”说罢,他猛地转过身,皮鞋重重地踏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大步跨出了门,带起的风呼啸而过,将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吹得簌簌作响,纸张在空中凌乱地飞舞着。 王跃望着杨金明离去的背影,一脸厌恶。他心里清楚,以杨金明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保不齐会不择手段地动用各种关系来扭转局势,将易中海等人捞出来。想到这些,王跃再也坐不住了,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快速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瞬间响起,他驾车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疾驰而去,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王跃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抵达李部长办公室后,王跃顾不上喘口气,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老李原本平和的脸色在听闻过程中逐渐变得阴沉,听完后,顿时怒发冲冠,脸上的怒容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茶水如喷泉般四溅而出,洒了一桌子。“这个姓杨的,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老李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怒火,“好,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李平复好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吸几口气后,伸手拿起电话,手指因愤怒和急切而微微颤抖,快速地拨出一串号码,他要找毕自严。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毕自严沉稳且职业化的声音:“你好,我是毕自严。”老陈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威严,严肃地说道:“我是李**。”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顿住,似乎在大脑中迅速检索、思索着,短暂的沉默后,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说道:“哦,是李部长,陈部长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部长的语气愈发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质问的强硬态度:“毕部长,我问一下,红星轧钢厂是冶金部下属的企业,对吧?”毕自严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诧异,完全不明白李部长突然问这个的意图,但还是秉持着职业态度,如实回答:“是呀,怎么了?”李部长的声音陡然提高,语速极快,像连珠炮一般倾泻而出:“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要给几个工贼平反!我听说这个杨金明是你的得力属下,你说说,这像话吗?我再问一下,这红星轧钢厂到底还是不是咱们党的企业了?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怒火,重重地砸向电话那头的毕自严。 毕自严听完,并没有如王跃预想的那般发怒,也没有立刻进行争辩,只是语气平和,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说:“这样,李部长,等我了解一下情况,我给您回电话。”随后,电话便“嘟嘟”地挂断了,留下单调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倒数着什么。突然,“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李部长坐在办公桌前,听到铃声,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一动,他迅速伸手拿起听筒,毕自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李部长,刚才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是小杨做的不对。我已经,刚才我已经通知轧钢厂了。给小杨记了大过一次,降为代理厂长,以观后效,你看可以吗?”毕自严的语气带着几分诚恳和歉意,似乎对杨金明的行为也颇为无奈。 李部长没有立刻开口回应,他微微侧过头,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王跃,轻轻向王跃点了点头,像是在询问王跃的意见。王跃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李部长这才对着电话说道:“好吧,那就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再不追究了。但是,那几个工贼,我希望他不要再插手了,不然的话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李部长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电话那头的毕自严连忙应道:“嗯嗯,好的,那就谢谢你,李部长。”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王跃见李部长挂了电话,稍作思索后,伸手接过电话,迅速拨出了派出所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王跃说道:“丁所长,你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这次不会有人给你阻力了。” 丁成武在电话那头回应道:“好的,王科长,那我们就按照审讯报告,交法院处理了。”说完,双方挂断电话。办公室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第50章 善后 挂了派出所的电话后,办公室里的紧张氛围稍稍缓和了一些,李部长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茶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走到王跃身边,将其中一杯茶递过去,和声说道:“王跃,这会气消了吧?”王跃抬起头,接过茶杯,脸上的疲惫和怒意褪去了几分,轻轻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道:“哦,这会舒坦多了。”说罢,他轻轻吹散热气,抿了一口茶,醇厚的茶香瞬间在口腔中散开,顺着喉咙缓缓而下,让他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些许。 不过,王跃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李部长,问道:“我之前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特意给王主任交代过,让她多留意四合院的事儿,盯紧易中海他们,怎么到头来还是让这三个家伙当上了代理协管员?这事儿透着蹊跷,我实在想不明白。” 李部长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地在王跃对面坐下,神色认真,身体微微前倾,解释道:“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出去打听了一下。之前那个王主任,前阵子已经调到西城区任职了。巧了,新调过来的这位也姓王,叫王建国。他和杨金明是老战友,关系匪浅。杨金明三番五次找上门去,又是求情又是施压,王建国实在抹不开面子,拗不过他的再三请求,就把易中海他们三个任命成代理协管员了。谁能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估计王建国现在正焦头烂额、惶恐不安呢,毕竟这事儿他脱不了干系。” 王跃听后,脸上闪过一丝鄙夷,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跟杨金明搅和在一起的,能有几个好东西?肯定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李部长,安排可靠的人好好查查这个王建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底细摸清楚。但凡查出一点问题,就直接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别留任何隐患。杨金明那边,看在毕部长亲自出面保他的份上,这次暂且放过他,不过他最好收敛点,别再犯到我手里。但王建国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必须得给他点深刻教训,不然难平民愤,也难正风气。”李部长深表赞同,点头应道:“行,我这就去安排,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说完便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去落实此事。 下午临近下班时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名工作人员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正是调查王建国的资料。他快步走到王跃和老陈面前,恭敬地汇报情况:“领导,王建国平日里表现还算说得过去,工作能力也有,就是这次被杨金明给拖下了水,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还有,解放后他抛弃了原配妻子,转头娶了个资本家的女儿。本来他仕途一片光明,前途无量,就因为这事儿,组织上对他进行了严肃批评,晋升之路也被截断了。从那以后,他工作态度就明显懈怠了,没了以前的干劲和冲劲。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区里研究决定,直接把他调到市政协去养老了。他不是热衷于和资本家打交道吗?那就去政协好好陪那些资本家聊天吧,也算是物尽其用。街道办那边,我们已经去沟通协调了,会尽快重新进行人员任命,确保工作不受影响。” 在李部长那儿一直待到下班,王跃才开着车返回四合院。刚一进四合院的大门,吴清明就满脸急切地迎了上来,眼中带着期待与好奇,开口问道:“王科长,那几个家伙怎么处理了?刚才街道办通知,晚上要来开会呢。”王跃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一边笑着递给围过来的吴清明和其他邻居,语气笃定地说道:“放心吧,事情都处理好了。这次啊,易中海他们几个可没好果子吃,肯定得进去。至于街道办开会,他们原来的主任都出问题了,我也纳闷谁来给咱开,不过先不管了,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院里的人听完,顿时喜笑颜开。丁四海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道:“还是王科长厉害啊,一回来就把这几个捣乱的家伙给治住了。你们都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可把我给气坏了,我就盼着有人能收拾他们呢。”旁边的大妈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易中海那几个货就没消停过,一门心思偏袒贾家,没少欺负咱们这些老实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数落起易中海等人的不是,骂声不绝于耳。而那几家被骂的“禽兽”,听到院子里的叫骂声,一个个吓得紧闭房门,大气都不敢出。 王跃回到家里,简单糊弄着吃了几口饭,就听见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喊道:“院里的住户,都出来一下,今晚上开个大会!”王跃闻声便放下碗筷,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只见街道办的姚干事领着之前的王主任,旁边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身着干部装的男人。王跃刚走过去,之前的王主任就满脸热情地迎上来,说道:“王科长,你出差回来了吗?”王跃上前与她握手,笑着回应:“王姐,我回来了。听说你调到西城区去了?”王主任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说道:“惭愧啊,小王,都是我不好,走之前没和王建国好好交接沟通,结果他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说完,她赶紧侧身介绍道,“这是东城区的洪文定区长,今天他来院里开个会,给大家把事情说清楚。”接着,她又对洪文定说:“洪区长,这就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王科长,这次的事情就是他反映的。” 洪区长上下打量了王跃一番,眼中满是赞赏,随后紧紧握住王跃的手,诚恳地说道:“王科长,感谢你及时向我们反映情况,让我们街道办揭开了这个盖子。不然啊,任由这些人在街道办兴风作浪,不知道还要祸害多久,非常感谢你!”说完,洪区长转身站到院子中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院里的居民们,大家好!我是东城区的副区长洪文定,今天来这儿,就是要给大家解释一下。之前街道办的王建国主任,违规收受他人贿赂,还不顾原则地把几个有问题、犯过错的人任命成协管员,严重损害了政府的公信力,辜负了大家的信任。现在,王建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处理,而那几个犯错的人也马上会得到相应的惩处 。” “领导,可别光听见打雷,不见雨点落下啊!”人群后方,一个声音悄悄地冒了出来,虽然压低了声线,可那公鸭嗓还是出卖了他自己,正是许大茂,躲在最后面,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王跃在一旁也赶忙说道:“洪区长,你也清楚现在院里的情况。老住户们被之前的事儿折腾得够呛,心里头怕着呢,就担心那些人又跑出来兴风作浪,把大家的日子搅得鸡犬不宁。你可得给大伙好好讲讲,让大家安心啊。” 洪局长神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同志们,我在这儿给大家拍胸脯保证,这次那些人必须得进去改造!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挠,他们没能受到应有的惩处,只是接受了思想教育,没有进行实质性的改造。可现在看来,光靠思想教育根本不够,他们根本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有把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结合起来,双管齐下,才能彻底铲除他们脑子里的封建思想,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大爷’做派,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影响大家的生活!请大家相信我,更要相信组织!这段时间,我们会安排王霞同志回来,暂时接管街道办的工作。也许大家对我还不太了解,但是王霞主任,大家肯定都熟悉吧?她在任的时候,那些不安分的人可不敢这么嚣张放肆。” 前院和后院的居民们彼此对视着,眼神中还是透漏着担忧 王跃见此情景,快步走上前:“洪区长,这次可就全仰仗您和各位领导了,务必请你们妥善处理好这件事。院子里的老少爷们真的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大家都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啊。” 洪区长再次点头,保证道:“放心吧,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随着洪区长的再三保证,这场会谈逐渐接近尾声,院子里的人们才陆陆续续地散去! 王跃把洪区长和王霞送出大院,洪区长先坐上车走了,王霞打开自行车锁,转头对王跃说:“你今天回来我就不叫你了,等忙完了上家来吃饭,你姐夫一直念叨你,可别忘了!”看着王跃点头答应了,这才骑着车回了! 第51章 未命名草稿 王跃回到院子里,瞧见前院赵清明家门口聚集着几个人。众人一看到他走进来,立马纷纷围拢过来。王跃见状,赶忙从包里掏出烟,满脸笑意地挨个分发给大家。紧接着,他打着打火机,先帮离得最近的黄旗老爷子点上烟,其他人则相互帮忙,依次把烟点着。 黄岐老爷子深吸一口烟,眉头微皱,带着几分忧虑问道:“王科长,这次真能把那些人处理了吗?”王跃神色笃定,用力地点点头,:“肯定能!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要是再不处理,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上次后院聋老太找了轧钢厂的杨金明来插手,这次姓杨的还想插手,被我硬生生挡了回去,那姓杨的还被冶金部处罚了。这次他们肯定不敢再耍花样了。” 听到王跃这番斩钉截铁的保证,众人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神色也放松下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王跃便开口道:“黄老爷子,大家伙,我得回去收拾收拾屋子了,这都快两年没住人,也不知道房子脏成啥样了。” 赵清明连忙摆手说道:“王科长,您就别操心这些粗活了。扫地擦窗、收拾屋子这些事,还得女人来做。女人心细,才能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说着,他扭头对自己媳妇说道:“媳妇,你去让王科长把院门打开,进去帮王科长好好打扫打扫。” 他媳妇性格爽朗,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王跃连忙推辞:“这可不行,怎么能让嫂子受累呢,这多不好意思。”赵清明媳妇笑着,一把从王跃手里抢过钥匙,说道:“行了,王科长,您就在这儿陪着我家当家的唠唠嗑,我这就去收拾。”她一边朝院门走去,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其他人:“铁成媳妇、丁家嫂子,都来搭把手!” 听到是帮王跃干活,那几个人都笑着点头,转身回家拿清扫工具去了。 没过一会儿,前院四五个妇女就集合完毕,热热闹闹地进了院子。刘铁成瞧见王跃还在外面,赶忙走上前说道:“王科长,您就放一百个心,保准把您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王跃一脸感激,说道:“哎呀,这真是太麻烦嫂子们了,让她们为我辛苦受累,我实在过意不去。” 黄岐在一旁点点头,说道:“王科长,你就别推辞了。回头给铁成和清明家送点糖表示表示就行。”这时,丁四海也从家里走出来,附和道:“就是就是,王科长,都是一个院子里的老邻居,您就别这么见外了。”王跃听了,只好点头应允:“行,既然大伙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几个人惬意地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黄岐老爷子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王跃,好奇地问道:“王科长,你这一出差就是两年,到底跑哪儿去了?去了这么久。”王跃微笑着点点头,回答道:“确实挺远的,跑到老大哥那边去采购工业设备了。从那边绕了一圈,然后押着采购的东西从海上回来的。”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地向王跃发问:“海外到底是个啥样啊?”王跃虽说没亲身去过五六十年代的苏联和欧洲,但电影、资料看了不少,便结合那些素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一群男人围坐在一起,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女人身上。这时,王跃一下子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从包里抽出烟,散给众人,一边发烟一边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国外的女人身上那味儿有多冲。个个都得拿香水使劲儿盖,大夏天的,你往她们跟前一坐,好家伙,那味儿能直接把你熏晕过去。” 有个住户听了,眼里露出一丝别样的神色,带着点好奇又有点调侃地说:“哎,王科长,你再说说呗。都说外国女人那胸脯特大。”说着,还特意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你瞧瞧,能有咱院儿里秦淮茹那么大不?”旁边立马有人拆他的台:“你小子,成天盯着秦淮茹,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那人赶忙摆手解释:“哪有哪有,我就是随便比划比划。”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王跃嘴角上扬,笑着说:“那肯定大,跟你脑袋一般大。”这时,许大茂也从后院出来,瞧见他们聊得热闹,便凑了过来。一听是这个话题,不屑地撇撇嘴道:“秦寡妇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我在乡下见的,还有跟小孩脑袋一样大的呢。乖乖嘞,那才叫吓人。就说秦淮茹隔壁村的寡妇李翠花……” 一听到新话题,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原本还有些慵懒的神态一扫而空,就连向来沉稳的黄岐老爷子都微微往许大茂那边挪了几步,侧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许大茂讲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现场气氛热烈非凡。 随着许大茂的加入,话题如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大茂本就是个人来疯,瞧见人越聚越多,反倒愈发精神抖擞。再加上他做过放映员,那口才堪称一绝,这会儿正滔滔不绝地跟大家讲着城外的事儿,哪个村的漂亮姑娘多,哪个村的寡妇热情似火,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看样子十分享受这种众人簇拥、倾听的感觉。 王跃走到一旁的小桥上站着,笑着感慨:“难怪别人都说,一群男人一包烟,聊着寡妇乐半天,自古以来,人就爱凑热闹,这毛病还真是改不了。”话虽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挺享受这般轻松热闹的氛围,就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大家聊天,时不时掏出烟分给身边的人。 今天,院子里的人瞧见那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被整治了,本就心情大好,这会儿又听许大茂绘声绘色地闲聊,还能抽到免费的烟,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没一会儿,前院就被院里的男人们挤得满满当当。许大茂见人越来越多,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讲得愈发起劲儿,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不知不觉,月亮都高高挂在了中天,许大茂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话头。可院子里的人还没听够,纷纷催促道:“大茂,再给讲讲嘛,以前还真不知道你知道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呢!”许大茂刚想接着显摆,一回头,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只见娄小娥站在人群最外围,俏脸寒霜,正冷冷地盯着他。 “说啊,许大茂,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娄小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许大茂见状,眼珠子滴溜一转,赶忙解释:“娥子,我就是陪大伙聊聊天,逗大伙开开心而已,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是吧,跃哥?”说着,还向王跃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跃笑了笑,点点头帮腔道:“对,大茂也就是给大伙找些乐子,解解闷儿。小娥,这是娄小娥吧?你可别见怪。”娄小娥见王月跟她搭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礼貌地说道:“跃哥好。”王跃点头回应。 随后,王跃把许大茂从人群里拉出来,对娄小娥说:“弟妹,你带他回去好好管管,大茂,我们这儿聊完了,你跟着小娥回去吧。”娄小娥白了许大茂一眼,上前拉住他,转头对王跃说:“跃哥,那你们接着聊,我们先回去了。”许大茂一脸幽怨地看着王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娄小娥半推半拉地拖走了。 刚走进后院,就传来许大茂的一声惨叫。这下,院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 笑声引得在跨院干活的女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探出头来询问。王跃赶忙走上前,笑着解释道:“嫂子们,是后院的许大茂在逗大伙开心呢。”赵清明的媳妇听了,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难怪呢,我听这动静这么大,还以为又出啥事了。王科长,你快进来看看打扫得干不干净。” 王跃走进院子,目光所及之处,房屋、院子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擦得透亮,桌子和地面一尘不染,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王跃十分满意,转头对着女人们抱拳说道:“嫂子们,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不然我一个人还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女人们嘻嘻哈哈地回应:“王科长,你一回来就帮咱院除掉了那些祸害,我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心里乐意着呢。” 王跃笑着伸手伸进包里,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包糖,随后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嫂子们,我也没啥能感谢你们的,就这点糖,你们拿去分分,回去尝尝。”女人们看到桌上这包明显超过三斤的糖,顿时兴奋起来。王跃见状,上前把糖拿起,塞到赵庆明媳妇手里,说道:“嫂子,这糖你拿着去分一分。”赵清明的媳妇紧紧接过糖,感激道:“哎,那就谢谢王科长了。”其他女人们也更加高兴,原本只是过来帮个小忙,没想到王科长出手这么大方。 王跃走出跨院,来到前院。前院还围着一群人,王跃大声说道:“大伙听我说,为了祝贺咱们院把那些作威作福的人给处理了,等周末,我托人弄点肉回来,咱们院子里热热闹闹地吃一顿,大家伙觉得咋样?”院子里的人一听,都兴奋起来。虽说这两年粮食定量慢慢恢复了,可市面上物资依旧匮乏,如今能吃上一顿肉,实在是难得。 黄岐老爷子赶忙说道:“大家伙听着,聚在一起吃可以,但各家都把自家的粮食带上,王跃出肉出菜就行。不然咱们这么多人,他就是有再多粮食也不够啊。”众人纷纷表示赞同。王跃连忙说道:“没事,黄老爷子,到时候统计好了告诉我,保证一人最少两个馒头。”众人听了,愈发高兴。 王跃接着说:“那就麻烦黄老爷子周末前统计好人数告诉我,我好提前准备物资。”众人欢呼雀跃,对即将到来的聚餐充满了期待。 第52章 落井下石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的生物钟准时发挥作用,他从床上坐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后下床洗漱。简单吃完早饭后,他便开车直奔单位。 刚走进办公室,和苗雄聊了没几句,李怀德就到了。苗雄放下手头的事,出去给李怀德泡茶。王跃热情地招呼李怀德坐下,笑着调侃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李怀德笑着回应:“大风,好风,哪怕是西北风,只要能把我吹到你这儿,那都是好风。” 等苗雄放下茶杯离开后,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你这科里的小伙子真不错。”紧接着,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王跃,你知道吗?姓杨的昨天出大问题了,被部里骂得那叫一个惨,还被给了处分。”王跃随手抽出一根烟扔给李怀德,神色平静地说道:“知道啊,我昨天在一位长辈办公室,长辈给冶金部的毕部长打了电话,处分就是毕部长亲自回复决定的。”李怀德接过烟,一时没说话,只是对着王跃狠狠竖起大拇指,满脸都是佩服。 王跃接着说:“我还以为杨金明能一直嚣张下去呢,我之前就说他迟早要栽在那几个家伙手里,你看,这不就应验了。”李怀德点着烟,深吸一口,结果被呛得咳嗽起来,缓了缓后说道:“王跃啊王跃,你可真是神机妙算,跟小诸葛似的。这姓杨的这次被处分,听说赵书记要在厂里开会讨论这事,还有那几个工人的情况。到时候咱们可得去凑凑热闹。”王跃听后,点头表示赞同。 李怀德见王跃点头,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你这两年不在,之前你留下的那些肉早就吃光了。厂里这几年油水少得可怜,你能不能再帮忙搞点肉?”王跃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几天恐怕不行,得过几天。”其实他是想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番。李怀德连忙说:“行,只要能弄回来就行,过几天就过几天。你弄回来的那些肉和板油,大家都抢疯了,食堂的人都说用那板油炒菜,香得不得了 。” 两人又聊了许久,李怀德终于忍不住问王跃:“你这次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王跃还是那套说辞:“去老大哥那儿了,采购了些物资,押着货从欧洲绕了一圈回来,顺道又在欧洲采购了些东西。” 李怀德听完,满脸都是羡慕之色,感叹道:“哎呀,你这工作可真好,还能出国到处逛逛。快给哥讲讲,外面是不是特别好?”王跃思索片刻,说道:“其实也就那样。西欧有些国家的普通人,过得还不如咱们呢。不过有钱人的生活确实挺不错。”说完,他挑了些趣闻轶事讲给李怀德听,把李怀德羡慕得不行。李怀德拉着王跃的胳膊,半开玩笑地说:“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你可一定要带上我啊。”王跃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道:“行行行,肯定带上你。” 两人又打趣了一会儿,李怀德便回去了。这时,苗雄拿着一沓钱走进来,说道:“科长,这是之前买粮食的钱,一直在我这儿放着,昨天我忘给你了。”王跃接过钱,随手放进包里,关切地问道:“这两年家里情况怎么样?粮食还够吃吗?”苗雄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多亏了你这批粮食,不然半年前我们家就撑不下去了。只是最近又开始紧张了。”王跃听后,点了点头,说:“行,等我过几天再出去,你帮我问问还有谁要粮食,等我出去的时候再弄一点回来。”苗雄一听,赶忙出去把这个消息传开了。这年头,谁家不缺粮食啊?外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高兴坏了。 丁姐听到消息,激动地敲门走进来,问道:“科长,是真的吗?你还能搞到粮食?”见王跃点头,丁姐眼眶都红了,连忙说道:“科长,太感谢你了。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前两天我老公才从黑市买了点高价棒子面,眼瞅着又快吃完了,我正发愁呢。科长,真的太谢谢你了。”王跃赶忙安慰道:“别激动,还是老样子,等我过几天回来通知你们去仓库拿。千万别在厂里大吵大闹,这次弄回来的粮食不多,要是大家都来问我要,我可就没办法了。”众人这才满心欢喜地散去,各自等待着好消息。 中午吃完饭,苗雄匆匆走进来,神情严肃地说道:“科长,接到通知,要求所有干部前往大会议室开会。”王跃心中了然,知道期待已久的关键会议就要开始了,他拿起笔,夹着笔记本,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朝着会议室走去。 踏入会议室,王跃看到李怀德早已在那里,赵书记也坐在主席位置上。王跃走上前去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赵书记清楚王跃有着深厚的背景,因此对他一直保持着客气的态度。交谈片刻后,赵书记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临近,便轻轻点了点头,众人各自散开。王跃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缓缓打开笔记本,静静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指向了两点半。赵书记微微皱起眉头,正准备起身发言,会议室的门突然“哐当”一声被用力推开。杨金明满脸阴沉,面色铁青,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气。他径直走进来,对赵书记和其他众人视而不见,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前,重重地坐下。 赵书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严肃地说道: “各位同志,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因为我们厂收到了来自上级部里的严肃通报与批评。部里指出,在过去的工作中,我们厂过于侧重生产任务的推进,而在工人思想教育工作方面存在严重的忽视与不足。这种片面的工作倾向,导致了工人队伍中出现了一系列严重的问题。” 赵书记顿了顿,目光严厉地看向杨金明,随后继续说道: “根据派出所反馈的信息,我们厂的工人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以及何雨柱四人,涉嫌精心编造虚假信息,以欺骗的手段骗取社会捐助。在这一事件被我厂特采科王跃科长及时制止后,他们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胆大妄为,趁着深夜偷偷潜入王科长家中,企图盗取捐款箱,销毁关键证据。这种行为不仅严重违反了社会公德和法律法规,更对我们厂的声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易中海和刘海中二人,此前就曾有过违规违纪的行为。然而,由于某些人在背后充当保护伞,他们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处,反而得以逃脱厂里的纪律处分。这种庇护行为,严重破坏了我们厂的管理秩序和公平正义的原则,使得犯错之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训,反而变本加厉,再次犯下更为严重的错误。” “同志们,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这种不正之风在我们厂内继续蔓延,我们的厂子将逐渐失去公信力,成为一个是非不分、秩序混乱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沦为不法行为滋生的温床。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要全面加强工人的思想教育工作,建立健全监督机制,坚决杜绝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对于那些曾经充当保护伞的人员,以及此次涉案的所有人员,我们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迁就。我们要以严肃的态度和切实的行动,维护我们厂的良好形象和正常秩序。”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赵书记字字铿锵,每一个音节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尖上。一时间,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安静得落针可闻。 杨金明坐在原位,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尽管赵书记所说的问题明显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却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王跃缓缓起身,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随后朗声道:“赵书记说得极是!当下这些问题已然对我们厂的生产发展以及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作为特采科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此次事件的相关人员,我定会全力配合厂里展开调查工作,毫无保留地提供一切必要证据与线索,务必要让那些违法违纪之人受到应有的惩处!” 王跃的这番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打破了会议室的死寂。众人纷纷点头,对他的表态表示赞同。紧接着,李怀德也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坚决支持赵书记!这种不良风气必须马上遏制,绝不能让个别害群之马坏了我们整个厂子的风气!” 其他干部们也接连表态,一致表示会加强管理,积极配合调查,齐心协力维护厂里的良好秩序。唯有杨金明,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声不吭,只是额头上悄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赵书记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杨金明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上次,杨金明凭借部里下达的任务以及毕副部长的支持,强行压了赵书记一头,这件事让赵书记一直耿耿于怀。而此次,毕部长带头批评杨金明,甚至要给他处分,这让赵书记敏锐地察觉到风向似乎有所转变。 于是,赵书记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这样,我们先暂时停止那四名涉案工人的工作。等派出所那边给出调查结果后,再根据情况进行开除处理。大家对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金明,而杨金明依旧铁青着脸,没有任何表示。李怀德率先举起手,王跃紧接着也举起了手,随后,所有参会人员一个接一个地举起了手,就连杨金明所代理的生产部门的人员,也都跟着举起了手。 赵书记见此情景,心中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宣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散会!” 第53章 老李的自白 在整场会议期间,杨金明的脸色一直铁青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就那样沉默地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目光空洞地落在会议桌上,对周围人的发言似乎充耳不闻。 终于,赵书记宣布会议结束,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杨金明迅速起身,动作之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把抄起桌上的杯子,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径直回到办公室。紧接着,“咔哒”一声,他将办公室的门反锁,把自己隔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若不是今天这场会议非他参加不可,他甚至连房门都不愿踏出半步。 刚才赵书记那番毫不留情的话语,此刻仍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自尊。然而,真正让他心有余悸的,是昨天下午毕部长打来的那通电话。那个平日里总是一副斯文儒雅模样的毕部长,在电话里竟然前所未有地暴怒。毕部长的声音通过听筒如雷霆般炸响,一连串激烈的斥责劈头盖脸地朝他砸来,骂得他毫无招架之力,颜面扫地。那一刻,杨金明才深刻地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犹如一场巨大的风暴,正朝着他汹涌袭来。 相比之下,昨天王跃说的那些话,虽然也让他心生愤恨,但与毕部长的态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想起昨天下午与聋老太见面的场景,那阴鸷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内心所有的秘密,充满威胁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冷冷回响:“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杨金明清楚,龙老太手中握着他编造假出生的致命把柄,就像死死扼住了他的命脉。这些年,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曝光,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声誉,他被迫按照聋老太那些无理的要求,做了许多违心的事。 但这一次,杨金明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大不了就不干了。这些年他在工作上也算是立下了不少功绩,怎么着也不至于被枪毙,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去劳改罢了,他认了。聋老太见彻底无法拿捏他,态度终于有所转变,换了个要求,让他尽量在狱中减轻易中海他们的罪行,再想办法帮傻柱脱罪,毕竟傻柱不是带头的。杨金明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 想到这里,杨金明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恨。易中海这群蠢货,一次次地给他惹麻烦。上次帮了他们,他们竟然丝毫不知悔改,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杨金明低声咒骂着,情绪激动之下,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瞬间,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仿佛这点疼痛与他内心的煎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走一步,他都在心里反复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应该听毕部长的话,在厂子里收敛自己的行为。只要牢牢把控住生产部门,姓赵的和李怀德他们暂时还拿自己没办法。 就这样,杨金明一直在办公室里思索着,直到下班的时间悄然来临。他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思考而发疼的脑袋,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疲惫地往外走去。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无比落寞和孤独 。 世间诸事,大多呈现出鲜明的对立性,有人深陷失意的泥沼,就必然有人尽享得意的风光。会议刚一结束,李怀德便难掩兴奋,急切地拉着王跃回到办公室。 一踏入办公室,李怀德便再也憋不住内心的畅快,纵声大笑起来:“王跃,你可瞧见了?杨金明那脸色,跟死人似的。这次可算让咱们逮着机会,看他那副狼狈样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只要他还这么肆意妄为、不知收敛,迟早得自食恶果。刚刚赵书记跟我透露,冶金部已经给杨金明处分了。他现在不过是个代理厂长,要是往后工作干得不尽如人意,随时都得卷铺盖走人。而且这次的处分,可是毕部长亲自下达的,看姓杨的以后还怎么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或许是平日里被杨金明压制得太久,李怀德此刻情绪格外激动,言语间满是积压已久的怨愤。王跃瞧了他一眼,无奈地白了他一下,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你俩还在同一层办公呢。你在这儿笑得这么大声,他在那头说不定听得一清二楚。”李怀德挑起眉毛,一脸满不在乎,提高音量说道:“听见又怎样?我就是故意要让他听见!你是不知道这几年,尤其是这两年,这王八蛋把我坑得有多惨。他三天两头往部里跑,一门心思地表功,害得部里一股脑儿地往下压任务,压根儿不管工人的死活。工人辛辛苦苦干活儿,总得让人家吃饱肚子吧?可他呢,完全不考虑这些。这两年为了让工人们能填饱肚子,我操碎了心,费了多少周折,你根本想象不到。”说着,李怀德把头凑到王跃跟前,“你仔细瞅瞅我这头发,以前我老李可是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再看看现在,都白了一大半了。” 王跃这才认真端详起李怀德,只见他两鬓斑白,确实添了许多白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李怀德接着倾诉道:“王跃啊,这两年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名声都快跟要饭的没啥区别了。肉联厂和粮食管理局的人一看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厂里还有些人不理解,大把的工人骂我喝工人血,骂我搞特殊、开小灶。他们哪里知道,我要是不开小灶,上哪儿去弄粮食和肉给工人们吃?工人们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儿?上面只看到轧钢厂在特殊时期还能连续完成任务,却根本不清楚背后我们付出了多少艰辛。” 李怀德越说越激动,情绪愈发难以自抑 。不得不说,他所言句句属实。在那段艰苦的荒年时期,轧钢厂能够逆势上扬,连年超额完成部里下达的任务,离不开李怀德的殚精竭虑与倾心付出。可如今,轧钢厂所有的荣誉与风光都被杨金明揽入怀中,而当工人吃不饱时,挨骂受指责的却是李怀德。李怀德堂堂七尺男儿,一直默默承受着这些委屈,此刻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王跃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李怀德的肩膀,以此给予他无声的安慰。随后,王跃从怀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给自己,又将剩下的两盒递给李怀德。李怀德接过烟,也抽出一根点上,而后两人便面对面静静地坐着。 王跃心中思绪翻涌,暗自想着,人人都夸赞轧钢厂的杨厂长是个大好人,可这样的“好人”却成了聋老太和易中海那般禽兽的保护伞。大家都在骂李怀德是坏人,然而在大灾之年,是李怀德竭尽全力,没让一个工人饿死。虽说厂里一直传言他和刘岚关系暧昧,可像李怀德这样的人,属实能说自己问心无愧。反倒是杨金明,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比李怀德可要龌龊得多。 思索良久,王跃终于开口说道:“老李,你现在物资还有多少缺口?就冲你今天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我王跃敬你是条真汉子。缺多少我给你补多少!我把话撂在这儿,以后只要你李怀德在轧钢厂当一天领导,但凡遇到物资短缺的情况,我一定帮你补上,说到做到!” 李怀德听完,猛地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王跃,眼中满是震惊与感动。“王跃,我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能理解我。其实,我这么拼命干,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出身贫寒,1945年之后才参加革命工作。说实在的,家里穷,之前一直没什么大出息。后来也是走了我老丈人的路子,娶了他女儿,才慢慢有了起色。我就是一心想往上爬,爬到让我老丈人都得仰视我的地步。王跃,你知道被人瞧不起是什么滋味吗?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才铁了心要出人头地。” 王跃听后,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说道:“老李,我虽然没亲身体会过,但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以后但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兄弟我一定想尽办法帮你!”李怀德用力握住王跃的手,嘴唇颤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经过这一番长谈,李怀德彻底向王跃敞开了心扉。两人在轧钢厂里达成了默契,决定联手对抗杨金明。王跃虽说不喜欢与品行不端的人为伍,可像李怀德这种有着真性情的“另类”,却让他打从心底里生出几分好感 。 第54章 审问禽兽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内,气氛剑拔弩张。审讯人员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盯着易中海,大声喝道:“易中海,你到现在还跟我胡搅蛮缠是吧?别以为我们治不了你!”易中海嘴里赶忙辩解:“没有,没有,我都是好好说的。”可他心里却满是不屑,毕竟自己可是轧钢厂的七级工,还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哪会把这个小警察放在眼里。 稍作思索后,易中海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同志,我是轧钢厂的七级工,厂里最近正赶着生产任务呢。你们一直这么关着我,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丁成武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易中海,冷笑着说:“易中海,你是不是还觉得轧钢厂能把你保释出去?我告诉你,刚才你们厂里的赵书记打电话来了,轧钢厂不会对你们这些败类宽容的。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等其他人交代了,你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犯起了嘀咕。是啊,自己被关进来都两天了,厂里一直没人来捞自己,难道真被放弃了?可转念一想到聋老太的手段,他又给自己壮起了胆。说不定聋老太正在四处找关系疏通呢,自己一定得扛住。 于是,易中海硬着头皮说道:“丁所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非要给我安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让我认这认那的,我实在没法认啊。” 丁成武盯着易中海,冷冷地点点头,说道:“好,易中海,既然你选择抗拒从严,那就先把他带进小黑屋,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先把刘海中带过来!” 很快,刘海中便被带进了审讯室。他同易中海一样,心里一直抱着杨厂长会来救他的念头,不管警察问什么,他都紧闭嘴巴,死活不肯开口。他本就不善言辞,面对审讯,更是打定了主意,一概不答。 审讯持续了好一会儿,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终于,丁成武忍不住了,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刘海中,厉声说道:“刘海中,你是不是还天真地以为杨金明会来保释你?我告诉你,杨金明已经被冶金部处罚了,他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就把你送进小黑屋,别在这儿浪费我们时间!”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 刘海中听到杨金明被处罚的消息,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原本坚守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杨厂长啊,那可是我们厂里最大的官呀,怎么会……” 当警察上来要把他往外拖时,他下意识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丁成武见状,迅速掏出枪,直指刘海中,大声喝道:“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喊道:“丁所长,我坦白,我交代!” 话还没说完,只听“嘶”的一声,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原来,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丁程武满脸嫌弃,连忙让人把刘海中带到外面,用一通水管子将他冲了个干净,连擦都没擦,就又把湿漉漉的他扔回了审讯室。 “刘海中,既然你愿意交代,那就说吧。”丁成武皱着眉头说道。刘海中定了定神,开始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找到聋老太,送了多少东西,聋老太又是如何让杨厂长解除对他的惩罚,帮他重新考回厂里的六级工;后来又是怎样结识王建国,如何请王建国吃饭、送东西,在王建国的帮助下恢复成管事的院大爷,自此在院里与他人勾结,一手遮天;甚至连这次给贾家捐款的事情,包括捐款背后的种种猫腻,都毫无保留地捅了出来 。 刘海中一口气把事情全交代完了,他眼睛瞪得溜圆,满含期待地望着丁成武,急切问道:“丁所长,我这可算得上是坦白从宽了吧?能不能现在就把我放出去啊?”丁成武听后,没好气地回道:“你想什么呢?你犯下的罪行可严重了。不过,看在你坦白交代的份上,我们会如实向上级提报,对你重新量刑处理。”刘海中听了,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乖乖地跟着警员走了出去。 紧接着,阎埠贵被带了上来。他一路上拼命挣扎,刚进审讯室,就带着哭腔哀求道:“丁所长,那些事可都是老易他们干的呀,我是实在没办法,被他们硬拉着入伙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现在在学校就只是个打杂的,家里全靠我这点收入,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家可就彻底完了呀!”丁程武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闫阎埠贵,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交代吧。”闫不贵却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问道:“我交代啥呀?”丁成武紧紧盯着他,目光中透着威严,再次问道:“你确定不交代?”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心里快速盘算着,不一会儿,便陪着笑脸说道:“哦,哦,我交代,我交代。我跟着易中海他们在大院里为非作歹,当他们的同伙,我承认我有罪。”丁成武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就这么点?你这也算交代?既然你不愿意好好交代,那就把你带到小黑屋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架起阎埠贵就往外走,闫不贵一边挣扎,一边还在不停地求饶,但都无济于事,只能被强行拖向那间让他恐惧的小黑屋。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贾张氏在警员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迈着步子走进来。她的目光有些闪躲,刚一进门,便下意识地抬眼朝主位上瞥去,恰好对上了丁所长审视的目光。 丁所长坐在桌前,手中正翻看着贾张氏的资料,纸张摩挲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片刻后,丁所长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张翠花,我看你并非南锣鼓巷的原住民,你的户籍显示在城外的贾家村。说说吧,这些年你一直窝在这个院子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最好老实交代,要是不配合,就把你遣送回贾家村。” “遣送回贾家村?”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贾张氏的心坎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张。回想起当初离开贾家村时,自己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全村老小面前信誓旦旦地宣称贾家进了城就是高门大户,再也不会和那些土里土气的泥腿子有任何瓜葛。要是如今再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会被村民们当成笑柄,遭受无尽的嘲笑和奚落。更可怕的是,说不定还会被那些记恨她的人借机刁难、折腾,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想到这儿,贾张氏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说道:“政府,我说,我说,我肯定配合!”从这一刻起,她便开启了自己的“交代”模式,丁所长每抛出一个问题,她都立刻回应,甚至有些问题还没问,她就自顾自地说个不停,看似极为配合,实则暗藏心机。 贾张氏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易中海那老头啊,心里可算计着呢。他之所以在院子里的各种事儿上都偏袒我们贾家,就是想着等以后老得动不了了,能让我儿子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 这些年,虽说有王跃的帮忙,灾情啥的控制得还算不错,可城里粮食的定量还是减少了。“政府,我这人饭量一向大,你也知道,整个贾家就只有贾东旭有粮食定量。为了能吃饱肚子,我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趟趟地去找易中海帮忙。一开始啊,我是想着让他出钱养着我们一家人,毕竟他平日里在厂里也是有点地位的。谁知道,这易中海就是个老滑头,才帮了两个月,就开始喊压力大,说负担不起了。” “后来啊,他和那个聋老太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咋商量的,想出了个损招。他们把养我们贾家的这重担,分摊到了全院人的身上。我当时一想,反正有人出钱,对我来说没啥损失,还能继续过好日子,也就没反对,乐得看他们折腾。本来这事儿都顺风顺水的,我们贾家也舒舒服服地享受了这么久,哪晓得这次被那个王跃给发现了。”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我本来真不想出头惹事的,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可易中海那家伙,他害怕王跃把捐款的事儿捅到街道办去,到时候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就全暴露了。他就跑来找我,又是哄又是骗,还许下一堆好处,怂恿我去抢捐款箱。院子里我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也都是他教我的,他说只要把事情闹大,就能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我也是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贾张氏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仿佛自己真的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不得不承认,这个从民国时期就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寡妇,虽然行事泼辣、刁钻,但在耍心眼、推卸责任这方面,还真是有一套。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描绘成了被易中海利用的可怜人,成功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易中海身上,仿佛自己与那些不光彩的事儿毫无干系 。 第55章 处理结果 贾张氏交代完毕后,丁成武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她几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寡妇着实精明,该承认的罪名毫不含糊,不该认的统统推到易中海身上。如此一来,大头的罪责都落在了易中海头上,她自己只担了些小罪名,而她儿子贾东旭更是被她撇得干干净净,一点事儿都没有。 丁成武吩咐手下将贾张氏带回一建社,接着又让人把贾东旭带了进来。贾东旭一进审讯室,便哆哆嗦嗦的,浑身散发着怯懦的气息。丁成武虽心中有些嫌弃,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示意他坐下。 可审讯刚开始,贾东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把事情全抖了出来。他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去找易中海,易中海又说了些什么,还提到了他们是怎样联系上聋老太,以及如何商量着召开全员大会,让大家捐款养贾家的事。 负责记录的警员听着贾东旭的供述,也不禁有些气愤,心中暗道:这贾东旭还不如他母亲有担当呢,他母亲好歹还承担了几个罪名,可他倒好,只说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但凡涉及到自己的罪责,一概不提,全都推到了易中海身上。不过,贾东旭的口供倒和贾张氏的能相互印证,这倒也算是个线索。 贾东旭讲完后,怯生生地抬起头,用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看向丁成武,小心翼翼地问道:“丁所长,我都交代完了,我能出去了吗?”丁成武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只要你说的和我们调查的情况相符,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有可能让你出去。但要是你还有所隐瞒,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罪上加罪,可别后悔。”贾东旭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说道:“丁所长,我保证说的全是实话,可不敢骗你们呐。”丁成武瞧着他那副模样,心中满是嫌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把他带下去吧。” 随后,又一声令下:“把傻柱带进来。”傻柱被带进审讯室后,丁成武看着手中傻柱的资料,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心中不禁疑惑:这样一根筋的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又是被哪位大神培养出来的呢?傻柱站在那里,既没有表现出胆怯的样子,也没有喊冤叫屈,只是一脸迷茫地打量着周围。 丁成武拍了拍桌子,严肃地说道:“何雨柱,既然进来了,就好好交代问题。”傻柱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问道:“交代什么?不就是我们去拿捐款箱的事儿吗?”丁成武听了,气得不轻,反驳道:“拿?你管那叫拿?大半夜几个人拿着刀子把人家门撬开,进到别人家里,你居然告诉我这叫拿?”傻柱却没听出丁程武话语中的斥责之意,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一大爷说了,我们去把捐款箱拿回来,不能让姓王的破坏院里的名声。” 丁成武被傻柱气得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心中暗自感慨:果然啊,这世上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傻柱”的外号可真是名副其实。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看向傻柱,开口道:“何雨柱,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爸在1951年就离开四九城去保定了,这些年他都在忙些什么?也不管管你吗?” 傻柱一听“何大清”这个名字,瞬间像被点着了火药桶,气得猛地就要站起来,却被两旁的警员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他嘴里还大声叫嚷着:“别他妈和我提何大清这个老畜生!他为了自己裤裆里那点破事,把我和我妹妹都给抛弃了!我以后绝对不会饶了他,别在我面前再提何大清这个名字!”一脸愤怒的神情,仿佛何大清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丁成武见傻柱对何大清如此抵触,便换了个话题,问道:“好了,不说他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最起码的是非对错总能分得清吧?易中海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是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可不是易中海的打手,这点道理你能明白吗?” 傻柱却依旧固执己见,梗着脖子反驳道:“一大爷没错!姓王的一来就把我们院子的名声都给毁了。他第一次进院子,就把咱们四合院的名声败坏得一干二净,还害得一大爷他们受了处分。等他走了这两年,院子里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一大爷他们也重新当上了管事的,眼瞅着院子就要被管理得井井有条,能评上优秀四合院了。结果他又回来把一切都搅和了,没了优秀四合院的名声,我还怎么娶媳妇啊?我到现在都还打着光棍呢!一大爷说了,只要院里的名声好了,我肯定能娶上漂亮媳妇!”傻柱越说越激动,眼神中满是对王跃的不满和对易中海的维护。 丁成武看着眼前这个振振有词、却又执迷不悟的傻柱,心中一阵无奈,暗自思忖:这傻柱的脑子怕是被易中海彻底洗脑了,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也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想到这儿,他只觉得一阵心累,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把傻柱带下去,这种人就该送到局子里的号子好好改造改造,让管教人员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警员们将傻柱带走后,丁程成继续翻看资料。看到傻柱家中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何雨水,他心想:这女孩子年纪还小,估计也做不了什么主。他沉思了片刻,转头对身旁的另一名警察说道:“你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保定找到何大清,让他回来处理一下傻柱的事情。这傻柱糊涂透顶,他家里的女孩子又未成年,承担不了责任。不管怎么说,何大清也是傻柱的亲生父亲,还是让他回来一趟吧。”那名警察点点头,便转身去打电话联系保定方面了 。 丁成武仔仔细细地翻完了手中所有的资料和审问记录,脸上的神情逐渐从凝重转为了满满的不满。他在心里暗自咒骂:这都是些什么“神仙”啊,竟然把这么一群奇葩凑到了一个院子里,还让自己给遇上了,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原本不过是执行一项特殊的保护任务,被调到这里,却没想到要被这么多破事缠身,实在是太倒霉了。 想到这儿,他满脸疲惫地走出审讯室,回到办公室,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东城区局长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丁成武便把这边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陈局长听完后,略作思索,说道:“这样吧,你把这些人都送到基层法院去,让法院那边进行判决。既然这个易中海不老实交代,那就依据其他人的口供来定他的罪,把其他人的口供对照清楚,确保无误后进行判决。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得把这个案子做成典型案例,让所有街道办的协调员都看看,让他们知道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为非作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丁成武听了,心中一阵窃喜,感觉自己总算是把这烫手的山芋给甩出去了,以后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就归别人头疼去吧。挂了电话,他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将易中海、贾张氏、贾东旭、傻柱等相关人员送往市局,再转交给法院。 法院接收了这些人后,也着实头疼了一番,但有什么办法呐,他们就是干这活的,公安局能把皮球踢给他们,他们能踢给谁?既然踢不了,那就硬着头皮干呗,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了吧!法官们开始行动起来,仔细对照着各种资料,反复和易中海等人进行核实。这一过程可并不轻松,由于涉及的人员和情况较为复杂,经过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他们才终于把所有的证据和口供核对完毕,最终给出了判决结果。 易中海作为事件的主谋之一,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勾结他人,操纵四合院的事务,给院里的居民带来了诸多不良影响,还在审讯过程中妄图抵赖,态度恶劣。根据相关法律和众人的口供指证,他被判处了相应的有期徒刑,同时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而阎埠贵的表现同样令人咋舌。起初接受审讯时,他还强装镇定,把罪名甩给别人,随着审讯深入,涉及关键环节,他眼神开始闪躲,回答问题避重就轻、含糊其辞,对关键事实遮遮掩掩。当审讯人员将铁证摆在他面前,他仍百般抵赖,甚至编造更多谎言来掩盖罪行。 即便在整个犯罪过程中,他仅充当帮凶角色,但法官们恼恨他百般抵赖,抗拒从严,依据详实证据,严格对照相关法律条文,最终作出公正判决:判处阎埠贵三年有期徒刑,同时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刘海中在此次事件中被认定为主谋之一,然而深入调查后发现,他在其中更多地充当了帮凶的角色。值得注意的是,在案件调查过程中,刘海中展现出了较好的配合态度,不仅及时且全面地坦白交代了自己的涉案行为,还在主观上呈现出自首的情节。鉴于这些具体情况,依据相关法律法规,法院经过审理最终作出判决:判处刘海中两年有期徒刑,同时依法剥夺其政治权利两年。 贾张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被易中海利用,但她也为了自家的利益积极参与其中。考虑到她在审讯后期能够配合交代问题,法院酌情从轻处理,判处她拘役六个月,并处罚金。 贾东旭在整个事件中,听从易中海的安排,参与了一系列不当行为,且在审讯初期试图隐瞒自己的罪责,妄图逃避责任。但鉴于他最终还是如实交代了部分情况,加上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法院根据他的犯罪情节和悔罪表现,判处他一年的缓刑,并责令他在缓刑期间在街道参与劳动改造。 傻柱虽然本质不坏,但由于他过于轻信易中海的话,参与了非法闯入他人住宅、抢夺捐款箱等违法行为。考虑到他是被人误导,且在整个事件中主观恶性相对较小,法院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并判处他三个月的拘留,希望他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学会明辨是非。 第56章 抢救 现代,王跃刚回到仓库,手机便接连弹出未接电话提醒。他急忙解锁屏幕,只见一连串备注为“好大儿”的未接来电——最近的在3分钟前,最早的是46分钟前。王跃心头一紧:朱胖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连着打这么多电话,怕是出了大事! 他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刚接通,便传来陌生的男声:“您好,请问是朱佳明家属吗?您父亲正在我院急救室抢救,请马上到兰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对方语速极快,说完便匆匆挂断。王跃暗骂一声“朱胖子这狗东西,给自己备注肯定也是‘好大儿’”,随即抓起钥匙往外冲。 巷子口的特勤见状,立即迎上来:“王总,您回来了?”王跃点头,急切道:“是你们当值吧?快送我去市二院,朱胖子出事了!”两名特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跑去开车。 闪烁警灯的特勤车一路轰鸣疾驰,很快在市二院门口刹住。王跃抓起手机冲向急诊楼,直奔抢救室。推开玻璃门,只见偌大的抢救室里,朱胖子躺在中央的病床上,氧气面罩裹住口鼻,双眼紧闭,胸前的心电监护仪规律跳动着绿光。 王跃喉咙发紧。平日里他俩互怼互损,总把“你赶紧去死”挂在嘴边,此刻看着老友毫无血色的脸,那些玩笑话突然像扎在心口的刺。他盯着监护仪上起伏的线条,第一次觉得“活蹦乱跳”四个字如此珍贵——这狗东西,怎么真就躺这儿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一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子冲进抢救室。他领口微敞,领带歪斜,额角还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王跃认出是朱胖子的得力助手任明,忙迎上去抓住对方手臂:“老任,朱胖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任明扶着墙大口喘气,目光扫过抢救室里躺着的朱胖子,喉结滚动了两下:“王总,是这样……今天下午一点多,朱总家的保姆给公司打电话,说朱总被送到了急救中心,情况十分危急……”他声音渐低,又瞥了眼门口来回走动的护士,压低声音道:“我打嫂子手机没人接,联系他父母时才知道,两位老人带着孩子被朱总送去欧洲旅游了,手机信号不好……我怕耽误事,就先打车赶过来了。” 王跃皱眉盯着任明:“别绕圈子,他到底怎么进的抢救室?” 任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神情有些尴尬。他抬手扯了扯领带,示意王跃往楼梯间走。两人在无人的楼梯拐角站定,任明掏出烟盒又放下,叹了口气:“王总,您知道朱总和嫂子……最近关系不太好对吧?”见王跃点头,他继续道:“您俩合伙开的新公司,这两年朱总几乎吃住都在办公室,原来那家公司他基本不管了。嫂子可能是听了什么风声,以为朱总……”他顿了顿,措辞谨慎,“以为他事业垮了,经济出了问题。上个月开始,她频繁出入健身房,跟一个私教走得很近。前天朱总回家拿文件,撞见那男的在客厅——据说家里保险柜都空了,存款、首饰全转移了。” 王跃猛地皱眉:“朱胖子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她把财产转走?” “说是用了些手段……”任明苦笑,“嫂子以投资美容店为由,让朱总在文件上签了字,后来才发现是财产转移协议。朱总昨天喝了一整天闷酒,我接到保姆电话时,他已经醉得站不稳了,手里还攥着半瓶白酒。我想送他去医院洗胃,他死活锁着书房门,喊着‘丢不起这人’……今天中午他还不出来,保姆冒着风险撬开门,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这才打了120。” 楼梯间惨白的灯光里,王跃盯着墙面沉默许久,忽然转身冲进抢救室,重重在朱胖子床边站定。 “朱胖子啊朱胖子,”他扯着对方挂点滴的手,声音发颤,“老子早说过,你家没草原就别养野马,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老婆给你头上种了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把那对奸夫淫妇挫骨扬灰不可!” 他抹了把眼角,越说越激动:“为个烂女人把自己喝进抢救室,值吗?咱哥俩手里缺啥?高圆圆追不上就算了,你的暗黑女神随便挑!什么‘一哭二闹三上’,‘风凪意难平’,白峰、北条随便挑,你他娘的赶紧醒来,哥一晚上给你包两个,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 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滴滴作响。王跃盯着波动的数值慌了神,他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却没留意脚下“咔嚓”一声——氧气管被踩扁了。护士听到仪器报警声快步走进来看着仪器上飙升的数值愣住了,刚要开口,王跃已扯开领口掏出身份证拍在护士手上:“我是他朋友!有什么抢救手段全用上,钱不是……” “先松开脚!”护士突然提高声音。 王跃这才发现自己正踩着氧气管,朱胖子的脸因缺氧涨得通红,手脚乱挥。他慌忙挪开脚,只见朱胖子猛地吸了口气,眼皮剧烈颤动着睁开眼,眼皮一翻瞪着他,浑浊的眼珠里写满“想骂人”。护士俯下身抽出变形的管子,无奈叹气:“酒精中毒早醒了,再踩下去真要抢救了。” “……对不起啊护士。”王跃耳尖通红,挠头赔笑。朱胖子喉咙里咕噜两声,艰难挤出句含糊的骂:“王……狗东西……”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护士翻着白眼整理病历:“观察一晚出院,再这么一惊一乍,真要被你折腾出心脏病了。” 任秘书憋着笑过来搭手,两人推着病床往普通病房走。朱胖子虽还挂着点滴,却已能含糊骂人:“王……你个狗东西……踩我管子……想谋杀老子……” 王跃敲了敲输液架:“先谢谢我救你狗命吧——等你清醒了,好好聊聊你老婆转移财产的事。” 病床上的人瞬间闭了嘴,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混着任秘书压抑的咳嗽声。朱胖子盯着天花板,喉结滚动着叹气;任明缩在椅子里,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机壳边缘。王跃第17次绕过床尾时,终于猛地拍了下床头柜:“朱胖子,你他妈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就个女人吗?值得你寻死觅活?” 朱胖子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不懂……我们从高中就认识,我追了她七年……这些年我们过得一直挺好……”他突然攥紧床单,指节发白,“谁能想到她会找个小白脸……” “不就是个健身教练?你说句话,我让人把他健身房拆了——”王跃恨铁不成钢的劝导! “他姐夫是吴鸿明。”朱胖子打断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市工商联那个……健身房是吴鸿明挂名的产业。” 王跃的手顿在半空。任明猛地抬头,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吴副主席?那个之前喊着咋们加入商会的那个!” “所以呢?”王跃突然笑了,从裤兜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不就是个退居二线的虚职?老朱你记着——”他吐了口烟,“明天开始,我让税务查他健身房的账,让环保查他的通风系统,再找几个退伍兵去门口举牌子‘投诉教练骚扰女会员’……” 朱胖子瞪大眼:“你疯了?那可是工商联……” “工商联怎么了?”王跃碾灭烟头,掏出手机给老范发消息,“他敢玩阴的,老子就跟他玩阳的。合法合规查他三个月,我倒要看看,他吴鸿明的屁股有多干净。” 任明突然插话:“王总,我记得那健身房上个月刚被消费者协会点名过……” “这不就结了?”王跃拍了拍朱胖子的肩膀,“你只管安心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我——敢动我的人,就得做好被碾成渣的准备。” 暮色渗进病房,朱胖子望着王跃背光的轮廓,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又混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狠戾:“行,那就……劳烦你了。” 王跃转身一巴掌拍在朱胖子肚子上,肥肉颤得晃眼:“跟老子客气什么?这事因我而起,不把那对狗男女办了,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他转头冲任明扬了扬下巴,“今晚辛苦你盯着,我去安排人收拾那健身房。” 任明刚点头,朱胖子突然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支支吾吾:“王跃,你……抢救室说的那事……” “啥?” “就那个……‘风凪意难平’‘一哭二闹’……”朱胖子喉结乱滚,“你说的……还算数不?” 王跃挑眉笑了,凑近病床压低声音:“只要你配合治疗——”他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三天内给你组个‘暗黑女神团’,什么类型都有。” 朱胖子小眼睛瞬间发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一个月不重样?” “瞧你那点出息!”王跃踢了踢床尾,“好好躺着养膘,明天带你去税务局‘喝茶’——看着吴鸿明那孙子怎么求咱们!” 病房门“哐当”合上时,任明听见朱胖子在被窝里嘀咕:“还是兄弟靠谱……”他抬头望去,只见心电监护仪的数值平稳得像湖面,窗外的夜风吹动窗帘,把月光切成碎银,撒在两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言说的江湖义气上。 第57章 王大夫 隔天,王跃直奔老范办公室。老范苦笑着泡上茶:“王跃,你说你这级别的老板,亲自盯这种小事,合适吗?” 王跃吹开茶沫:“老范,你查过我的底,该知道我和朱胖子认识27年了。昨天他躺抢救室时,那脸色白得像纸——”他突然放下茶杯,杯底磕得桌面作响,“你要是亲眼看见,就不会问合不合适。” 老范喉头动了动,抓起电话拨了串号码:“张队,去‘玉麒麟’健身房例行检查,重点查税务和消防。” 与此同时,闹市区的“铁麒麟”健身房里,教练室沙发上,朱胖子前妻正蜷在健身教练志伟怀里。她指尖摩挲着对方锁骨,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志伟,那笔钱真能转移干净?” “放心。”志伟捏了捏她的腰,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律师说了,只要咬死是投资亏损,再把美容院账面做亏卖给我——”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到时候钱全进咱账户,那死胖子能拿咱怎么办?” 女人刚要开口,敲门声骤响。志伟不耐烦地扯了扯浴袍:“谁?” “工商检查。”门外传来沉稳的男声,“请开门配合工作。” 女人猛地坐直,脸色煞白。志伟皱眉开门,只见四个穿制服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亮了亮证件:“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涉嫌虚假宣传和税务违规。现在需要查看账本和会员合同。” “凭什么?”志伟梗着脖子嚷,“我们合法经营——” “合法?”稽查员冷笑一声,翻开手中的文件,“上个月消费者协会投诉你们诱导办卡,今天又有人举报教练性骚扰会员——”他指了指门口,“外面还有二十多个会员等着做笔录。” 女人盯着稽查员手里的记录仪,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手机给吴鸿明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志伟额角沁出冷汗,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健身房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两辆警车,几个穿黑色背心的壮汉正往墙上贴“消防隐患整改通知”,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拍照。 与此同时,老范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一听,对方笑道:“范局啊,我是政协宋涛。工商联吴鸿明名下的健身房,今天被多部门联合调查了,他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范瞥了眼低头喝茶的王跃,对着话筒沉声道:“老宋,咱俩十几年交情了——你跟这吴鸿明关系有多深?要是一般交情,听我句劝,以后离他远点。”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哎老范,你这话说得这么绝?就帮着问个情况……” “问情况?”老范打断他,“我只能告诉你,这健身房要是没问题,调查组绝不会上门。你若真想保交情,就当没接过这通电话。” 宋涛语气立刻含糊:“哎哎,明白明白!就是普通老乡情分,我就是随便问问……”匆匆挂了电话。 王跃挑眉:“这老宋挺上道。” 老范苦笑:“当年他给公安捐过警车,算有过香火情。但吴鸿明这事……”他敲了敲桌面,“上午税务已经查到健身房虚开发票了,下午消防又查出安全通道堵塞——你那位兄弟,怕是早就留了后手吧?” 王跃吹着茶沫轻笑:“老朱别的不行,记仇第一名。他早让人把健身房的违规记录整理成册了,就等着这时候用。” 窗外传来消防车的鸣笛,老范望着楼下匆匆而过的执法车,忽然摇头笑了:“你们这些生意人啊……也罢,反正查得干干净净,谁也挑不出刺儿。” 王跃放下茶杯,指尖敲了敲手机里的现场视频——画面中,志伟正被警察带走,朱胖子前妻蹲在健身房门口哭花了妆。他站起身拍了拍老范的肩:“走,带你去医院看个笑话。朱胖子听说那对狗男女被查,现在能吃三碗饭。” 两人出门时,夕阳正把办公楼玻璃幕墙染成金色。老范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忽然想起王跃刚才说的“27年交情”——有些恩怨,从来不是钱能解决的,但有些兄弟情分,却比钱更金贵。 医院走廊里,王跃瞪着两手空空的老范:“来看病人连个水果篮都不买?”老范摸后脑勺笑:“我以为你买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转而大笑,推门进了病房。 朱胖子正捧着手机看同城热搜,屏幕上志伟被警察押解的视频和前妻蹲在墙角哭嚎的画面反复播放。任明低头削苹果,看得出来,不是个熟练的人,地上的苹果皮很厚,显得手里的苹果愈发娇小。 “胖子,今天还窝医院当病号?”王跃踢了踢床尾,“该出去看热闹啊!” 朱胖子咧嘴笑:“义父效率太高,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介绍下,这是老范。”王跃拍拍老范肩膀,“以后官面事直接找他,别再像这次似的被人拿捏——丢老子的脸。” 朱胖子慌忙坐起,在病号服上蹭了蹭手,握住老范的手:“久仰久仰,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在医院……” 老范笑着摆手:“朱总客气了,以后有事随时招呼。” 任明插话说:“大夫说朱总今天还头晕,再观察一晚就能出院。” 王跃挑眉看向朱胖子:“既然出不去——”他故意拖长声音,“你订的‘暗黑女神组’今晚落地,三上和有腿在酒店等着呢,哥哥我就替你先享受了?下周北条加由奈的熟女局给你留着,下下周你自己挑人,哥直接包场一个月!” “啥?!”朱胖子瞪圆眼睛,挣扎着要掀被子,“我现在就出院!任明你扶我起来——王跃你敢动我的人,老子跟你拼了!” 任明憋着笑递上削瘦了不止一圈的苹果,王跃拍着大腿狂笑,老范望着心电监护仪上飙升的数值摇头:“这年轻人!” 有人说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新一段,王跃对此嗤之以鼻,朱胖子这种被发妻卷款绿帽的狠人,就得用“多线轰炸”才能根治情伤。他不仅让那对狗男女因偷税漏税和合同诈骗被判入狱三年,还把健身房资产拍卖抵了朱胖子的损失,看着法庭上两人抱头痛哭的模样,王跃才觉得牙缝里的腥气散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王跃包了架湾流g650,带着朱胖子和两个从东京空运来的“暗黑女神”满世界晃荡。在马尔代夫的私人沙滩上,两个比基尼女郎给朱胖子喂着车厘子,任明举着防晒喷雾站在三步外,活像个伺候帝王的小太监。“这哪是散心,分明是选妃。”王跃叼着雪茄笑看朱胖子被众星捧月,只见这胖子左拥右抱,笑得见牙不见眼,哪还有半分住院时的颓丧样。 第二周“熟女组”抵达苏梅岛,北条和由奈踩着细高跟从直升机上下来,瞬间引发沙滩边的尖叫。俩女人深谙攻心术,一个用红酒杯沿轻蹭朱胖子锁骨,一个指尖绕着他耳后软发呢喃,把原本还端着架子的健身教练前妻忘得干干净净。任明私下给王跃发消息:“朱总昨晚在泳池边唱《爱情买卖》,还说要给每位女神送爱马仕birkin。”王跃看着手机直摇头,心想这哪是治情伤,分明是把朱胖子从“抑郁深渊”直接扔进了“温柔陷阱”。 眼看朱胖子在美人堆里彻底活泛过来,王跃总算放下心。他独自飞回兰州,先带父母去私立医院做全身体检。老爷子嫌他小题大做,老太太却拉着他絮叨:“你也该找个正经姑娘了,你看楼下张姨家女儿……”王跃边给母亲削苹果边敷衍点头,目光却落在体检报告上——父亲的血糖值又高了,得安排个专门的营养师。 老范那边也没闲着,亲自盯着物流团队把王跃要的物资装车送进仓库。“别的你往空间门那边送,猪肉白面板油什么的你都送到大沙坪这边,我随身带走,答应那边的李怀德要好好支持他的工作!”王跃给老范递了支雪茄,“李怀德在那边要做出一番事业,把杨金明从轧钢厂挤走,话都说开了我怎么都要帮他,谁让我真瞧不上杨金明这种伪君子。”老范拍着胸脯应下,又八卦地问起朱胖子的近况,王跃挑了挑眉,“掉进妖精窝爬不出来了!” 深夜,王跃哄睡儿子后坐在书房整理物资清单,手机忽然弹出朱胖子的消息。点开是段模糊的视频:四个女人围着泳池跳舞,朱胖子举着香槟瓶站在中间,醉醺醺地喊着“王跃你个狗东西!下辈子老子还和你当兄弟!”背景音里尽是浪笑和水花声。 王跃看完视频,不由得骂了一句,狗东西玩的挺花!不过,朱胖子这情伤算是彻底治好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本事!骂骂咧咧的关了视频,”给任明发了条消息:“盯着点,别让他喝出毛病了。” 窗外的月光漫过桌子,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相册,相册里头夹着张泛黄的合照——两个少年站在黄河边勾肩搭背,背后是奔腾的河水和中山桥,那时候朱胖子还很瘦,王跃还是个老实孩子!有些兄弟情分,比爱情更经得住岁月淘洗,就像此刻杯中浮沉的茶叶,苦过之后,尽是回甘。 (写到这里,我自己也有点唏嘘,朱胖子的原型就是我一个朋友,人特别好,21年有一段时间,我干的活需要保密,中间有六个月时间上交了所有的通讯工具,出来后才知道他走了,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呼吸衰竭,在那一刻我好恨,瞅着电话里那么多的未接,那时候估计他很无助,特别需要倾诉!!!!!讲个冷笑话,作者也是普通人,最后能做的就是托关系要了他很喜欢的高圆圆的签名,暗黑女神方面,也只是找了个娶了日本女人的学长,要到了三上的签名,最后一起烧到了他的坟前,陪他喝了最后一瓶金徽酒!) 第58章 后勤风波 因朱胖子一事,王跃在现代滞留许久。确认老友彻底无恙后,他与家人匆匆告别。大沙坪仓库,巷口值勤的特勤远远瞧见他的车,笑着迎上来打招呼,两人闲聊了几句近况,王跃才推门进入仓库。 一进门,他先将仓库里堆放的物资收进空间,随后又到办公室,把自己定制的无牌烟酒糖茶等物仔细收好。直到确认所有东西都安置妥当,他才启动穿越,回到四合院世界。 刚落地不久,老陈的电话便追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老王,你那边出啥事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王跃握着听筒轻笑:“没事,朋友遇上点麻烦,帮着处理了几天。”老陈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们这边干着急,又没法过去。”王跃转而询问空间门物资流转情况,老陈忙道:“正常运转呢!这个月出口量估计又要超计划了。”王跃挑眉:“这才刚开始,以后每月传送的物资只会更多。下次可以往里头加些高档木材、原油之类的。”老陈连声应下。 挂了电话,王跃刚走出仓库,负责仓库保卫的郝连长便迎上来询问指示。他摆摆手:“该放的东西都放好了,回头让老陈来处理就行。对了,我的车呢?”郝连长递上钥匙:“前两天刮风沙,给您挪到车库里了,您检查下。”王跃接过钥匙,从包里抽出一条烟塞给对方:“给弟兄们分着抽,辛苦了。”郝连长推辞两句,笑着收下。 王跃走向车库,发动车子驶离基地。车轮碾过碎石路,扬起细碎尘土,后视镜里,仓库的轮廓逐渐缩小,他轻踩油门,朝着轧钢厂驶去。 王跃的车在轧钢厂铁门前稳稳停住,深灰色的铁门紧闭着,他刚要伸手按喇叭,门却\"吱呀\"一声向内拉开——两个穿藏蓝色制服的保卫员笑着迎出来,其中一个还抬手理了理歪掉的帽檐。 \"王科长!可算盼着您回来了!\"左边的保卫小李快步上前,眼角笑出细纹。王跃熟稔地摇下车窗,将车缓缓驶入厂区,轮胎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停好车后,他从帆布包里摸出两盒定制的香烟,递到两人手中:\"出差回来晚了,辛苦你们值勤了。\" \"瞧您说的,这是我们该做的!\"右边的保卫老张接过烟,指尖摩挲着烟盒上的烫金花纹,嘴角咧得更开了。王跃冲他们挥挥手,转身走向办公楼。背后传来两人的嘀咕声:\"难怪都说王科长大方,咱厂就没这么敞亮的领导!可不是嘛,上次给杨厂长开门,人家眼皮都没抬一下......\" 办公楼三楼走廊静悄悄的。王跃在挂着\"厂长办公室\"的木门前顿了顿,目光扫过门上崭新的铜质铭牌,嘴角微微一抿,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走去。还没等他抬手敲门,深棕色的木门便\"咔嗒\"一声打开,副厂长李怀德的笑脸从门缝里探出来:\"哎呦!王科长!我早瞅见的车停门口了!\" \"老李,别贫了,快把你的压箱底好茶拿出来。\"王跃笑着往屋里走,李怀德慌忙侧身让路,伸手将他往沙发上拽:\"快坐快坐!丁秘书!去把我从领导那''顺''来的铁观音泡上!\" 靠窗的真皮沙发还带着阳光的温度。王跃接过丁秘书递来的茶杯,杯底沉着几片蜷曲的茶叶,热水一冲,立刻腾起股清冽的茶香。李怀德往他身边一坐,熟练地从茶几上摸出火柴,\"噌\"地一声点燃王跃递来的香烟:\"还是你这烟舒坦,上次抽赵书记给的旱烟,呛得我咳嗽了半宿。\" 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在两人脚边交织出明暗相间的格子。王跃靠在沙发上,目光投向对面墙上挂着的“先进工作者”锦旗,锦旗边缘的金线已有些褪色。 王跃开口道:“老李,这次我搞到了5万斤肉,够你吃上一阵子,板油也备了5万斤,你可得好好安排着。” 李怀德听闻,眼睛瞬间一亮:“真的?”王跃点头:“那当然。”李怀德一拍大腿,兴奋道:“哎呀,这可太好了!等下我直接让广播通知,明天就吃肉。哼,看谁还敢骂我。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都快被烦死了。虽说今年饥荒算是过去了,可肉联厂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生产,我正愁没地儿找肉呢。太感谢你了,老王!”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丁秘书走进来:“厂长,后勤那边闹起来了。”李怀德一脸不悦:“怎么又闹?让他们等会儿,我忙完就过去。”王跃站起身:“老李,你有工作就先忙,下午你去老地方拿肉就行。”李怀德看了看他,站起身说:“你要是不忙,干脆跟我去后勤看看。”王跃反正没事,便跟着去了后勤。 到了后勤仓库,只见两拨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拨是车间工人,另一拨是后勤人员。车间工人满脸抱怨:“你们后勤怎么回事?后勤的工服都发了,我们工人今年的工服为啥还不发?”后勤科科长在一旁努力解释。有个工人不依不饶:“别解释了,你瞧瞧,你们后勤人都穿着新工服,我们呢?”顺着他指的方向,后勤人员中一个小姑娘面对着众人站着,见大家目光看到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身上穿的确实是新工服。 王跃的目光随着众人一同看过去,发现那小姑娘竟是熟人,正是中院孙寡妇的女儿孙静。后勤科长见众人都将矛头对准孙静,赶忙大声解释道:“工友们,这小姑娘是咱们新来的员工。她身上穿的工服啊,是三年前的。因为她身形瘦小,这制服恰好能穿,所以才发给她了。咱们车间的工服一般都要求偏大些,现在仓库里真没多余合适的了。不信的话,我这就打开仓库给你们看,要是还有合适的工服,我却不发给你们,你们尽管去厂里举报我。要是确实没有,就请大家今天都各回车间,行不行?” 工人们听后勤科长这么一说,彼此面面相觑。他们也是今天听车间里几个妇女发牢骚,说后勤的人有新工服却不给他们发,这才义愤填膺地冲了过来。此刻听后勤科长这么解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怀德见此情形,赶忙走上前说道:“大家好,我是厂里负责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想必大伙都认识我。大家也都清楚,这两年因为灾情,厂里确实采购不到工服。”这时,远处有人喊道:“那为啥这小姑娘穿着新工服?你们后勤就是不公平!” 李怀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走到孙静跟前说道:“小同志,麻烦你把这工服脱下来一下。”孙静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目光看向了王跃。王跃微微点头,孙静这才鼓起勇气,将工服脱了下来。工服里面是一件打着补丁的衬衫,小姑娘脸皮薄,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李怀德接过工服,仔细翻找起来,在内衬右下角,看到绣着“1959”的标志字样。他举起工服,大声说道:“工友们,你们都来看看,这上面绣着日期呢,咱们这工服是1959年采购的。”几个好事的工人围上去一看,一个个都羞红了脸,默默地退了下去。 李怀德见状,接着说道:“我知道大家伙因为没有新工服,心里既失望又不满。可大家也清楚,现在四九城好多工厂都采购不到新工服啊。还请大家再忍耐一下,我们一定会尽力去采购的。” 这时,人群里又传出声音:“照我说,就是你们后勤无能!不然为啥有的厂就能采购到?分明就是你们没用!”后勤的人被气得脸通红。 王跃见状,也走上前说道:“是谁在那说风凉话呢?大家伙应该都清楚,这两年四九城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饭都不一定能吃饱,还怎么保证给大家发工服?你们是车间干活的工人,后勤的难道就不是工人了?大家只是革命工作分工不同,怎么还分出三六九等了?都别被那些坏分子煽动了。厂里一直在努力采购,不过当前首要的是保证大家吃好喝好。我知道大家对工服这事有怨气,但请再忍耐一阵子,新工服很快就会有着落的,我保证!” 人群中又有人喊:“你保证?你是谁呀?你能保证得了?”李怀德赶忙说道:“这是咱们厂里特殊采购科的王科长。他说能做到的肯定能做到。要是做不到,大伙都认识我李怀德,尽管来找我闹就行。而且王科长给大伙采购到了猪肉,明天中午咱们食堂开火,给大伙做红烧肉,好好补一补。” 工人们听到这消息,顿时振奋起来。虽然工作服暂时还没着落,但明天能吃肉,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李怀德见状,趁热打铁说道:“大伙都听到了,别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煽动,都赶紧回去工作吧。明天有肉吃,工服的事我们也会尽快想办法,采购到就通知大家。”众人听后,这才纷纷散去。 王跃从李怀德手里接过工服,走到孙静跟前,递给她。孙静红着脸,胆怯地抬起头说:“王……王叔,”李怀德疑惑的看过来:“认识王科长呀?”王跃点点头:“这是我一个院邻居家的孩子,挺老实的。在厂里没人欺负她吧?”后勤科长赶忙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王科长,小孙工作认真又细心,我们都很喜欢她,没人欺负她。”王跃看向孙静,孙静也点点头。王跃这才对后勤科长说道:“那就麻烦你多照顾着点了。” 第59章 准备物资 回到李怀德的办公室,王跃问道:“老李,咱们厂的工作服真就采购不到吗?”李怀德苦笑着说:“这两年,国家为了控制灾情,好多棉花地都改种粮食了。毕竟得先填饱肚子,其他的只能往后放。所以棉花大幅减产,棉布产量也跟着少了,咱们厂都已经两三年没发过工作服了,工人们有怨气,确实也能理解。”王跃听后点了点头。 “老李,借你电话用一下。”王跃说完,便径直拿起电话拨打起来:“接特殊采购司。”很快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声音:“特殊采购司,我是陈春生。”王跃赶忙说道:“陈司长,我是王跃。能不能从仓库里调拨一批工作服过来?”陈春生回应道:“正好最近往东北发的仓库里,有一批共5万件工作服,全部拨给你吧。我今天就下调拨单,大概一周左右能到。”王跃连声道谢:“那就太感谢陈司长了。等货一到,我让厂里人去火车站提货。”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王跃转头对李怀德说:“一周后安排人去火车站提货,报我的名字就行,大概有5万件工作服。”李怀德听完,顿时喜出望外。 中午,李怀德一定要拉着王跃在小餐厅吃完饭。王跃对李怀德说道:“老李,下午3点去老地方拉肉,我现在就过去等着,你3点准时来。”说完便回了自己办公室。 苗雄看到王跃回来,赶忙迎上去:“科长,您回来了。”王跃点点头,吩咐道:“下周六,你跟着李厂长的人去火车站,拉一批工作服回来,这是咱们科调拨过来的物资。”苗雄立刻点头应道:“好的,科长。” 王跃接着对苗雄说:“再告诉丁姐她们,下午下班以后去之前的小仓库拉物资。” “好的,谢谢科长。”苗雄一脸兴奋,继续说道:“科长,我就知道,您肯定能搞到物资!”王跃笑着说:“这次给厂里采购了一大批物资,顺便也给你们安排上了。”苗雄听完,激动得不行,跟王跃匆匆说了句便赶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外办公室就传来大家惊喜的欢呼声。 王跃在办公室坐了会儿,见基本上事情都被苗雄他们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2:30了,便起身出门,开车径直前往仓库。到了仓库后,他把肉、板油以及粮食都妥善放好,还在角落里零散地放了些肉和板油,这是给科里同事和院子里的人留的,他可一直记着要请院子里的人吃顿猪肉粉条,这些东西早就采购好了。 3点钟,李怀德带着人准时赶到。车队的司机和运输工看到仓库里堆积的肉,一个个眼睛都瞪得老大。李怀德见状,赶忙喊道:“都别愣着,赶紧招呼人搬!”司机和运输工们强忍着口水,开始往车上搬肉。王跃拉着李怀德走到角落:“老李,肉和板油都多出来5000斤,方便你自行调配使用。”李怀德点点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份情我全记在心里了。” 等人把物资都搬完,李怀德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说道:“上次的钱和这次的钱都在里面,你点点数。”王跃接过包随意看了一眼,便直接扔到自己车上,佯装威胁道:“你要是敢忽悠我,下次可就不给你弄肉了。”李怀德哈哈一笑,赶忙招呼着:“走吧,走吧,都赶紧回去,把肉拉回去放到冷库里去。”说完便带着车队离开了。 王跃看了看表,才4点多。他走到车上,拿出手机捣鼓起来。快6点的时候,巷子口传来说话声,王跃隔着玻璃看到,是苗雄带着办公室的人来了。 收起手机,王跃打开车门下车,带头领着众人走进仓库。苗雄他们一进仓库,看到墙角摆放着的肉、板油和粮食,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王跃吩咐道:“苗雄,你按照名单,让大家按名单把肉拿走,还是跟以前一样,钱明天给我就行。” 苗雄赶忙应下,给其他人安排物资。等安排妥当,他自己才拿起属于自己那份物资,大伙儿一起向王跃道谢后陆续离开。 等所有走了以后,王跃伸了个懒腰,往车上放了半扇猪肉,足有100多斤。想着整个四合院也就100多人,这些肉足够吃了。他又往车上放了一桶20斤的豆油,四袋面,一袋50斤,总共200斤,回去可以蒸些馒头。此外,还放了些粉条。考虑到之前觉得院里可能没人擅长做菜,他连调料包都提前买好了,到时候菜炒熟直接把料包倒进去就行。 等所有东西都放上车后,王跃站在后备箱前,仔细琢磨着还缺些什么。思索片刻,他觉得还是得往车上放200斤板油。这板油价格不像肉那么贵,把这些板油分给院里的邻居,还能借此拉近关系,收买人心。于是,他又往车上扔了200斤板油。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王跃关上后备箱车门,转身去库房将剩下的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随后,他锁好库房门,上车朝着四合院驶去。 傍晚6点多,落日的余晖给大地铺上一层金黄,王跃开车缓缓停在了四合院门口。他推开车门,一阵略带凉意的微风拂来,瞬间带走了车里待久了的沉闷感,关上车门后,王跃朝院子里走去,今天拿回来了这么多东西,得赶紧喊人帮忙拿回去。 前院里格外安静,自从王跃将爱占小便宜的阎埠贵送进局子里后,阎家人便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守在院门口揩油了。没有阎家人的膈应行为,整个大院的住户进出都畅快不少。 王跃径直往东厢房方向走去,很快便来到了赵清明家门口。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发出“当,当当”清脆的声响。屋里传来赵清明疑惑的声音:“谁呀?”随着话音落下,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赵清明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是王跃,他的脸上立刻绽开热情的笑容,说道:“呦,这不是王科长嘛,快进屋!晚上饭还没吃吧,正好让你嫂子再给你弄点好吃的,今晚上咱们好好喝几口。” 王跃笑着摆了摆手,赶忙说道:“赵哥,先不说吃饭的事儿。你也知道,明天就是周天了,大家都休息,之前不是就商量好院里一起聚个餐嘛。今天我把肉、面粉还有其他一些食材都拉回来了。你赶紧帮忙招呼下院里的人,一起把东西抬进来。” 赵清明一听,瞬间来了精神,赶忙弯下腰,把趿拉在脚上的鞋穿好,一边系着鞋带一边转身就往外蹦,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铁成!铁成!四海哥!四海哥!都出来搭把手!”这响亮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听到喊声,原本在各自屋子里忙碌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从房间走了出来。赵清明见人陆续出来,便提高音量说道:“大伙听好了啊,院里王科长把请咱们聚餐的食材都拉回来了,大家赶紧去搭把手,把东西都搬进院子里!”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一听,脸上顿时洋溢起兴奋的神情,簇拥着朝院门口走去。 王跃快步走到车旁,打开了后备箱。众人凑近一看,半扇肥美的猪肉呈现在眼前,猪肉色泽红润,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油光。旁边还整齐地码放着六捆粉条、四袋面粉以及一桶油,车子后座上铺着一层报纸,上面压着的板油同样分量十足。 刘铁成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结结巴巴地问:“王科长,这……这……这些真的都是给咱们聚餐用的呀?”王跃笑着点点头:“没错,麻烦大伙搭把手,都搬到院子里去吧。” 话音刚落,几个汉子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王跃也想上前帮忙,却被丁四海用宽厚的肩膀轻轻靠到了旁边,丁四海笑着说道:“王科长,您就别动手了,这些粗活我们这些大老粗干就行,您在旁边歇着看着就好。”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虽说吃不饱饭,可身上都有一把子力量,干起活来十分麻利。这七八个人,有的抬肉,有的扛面粉,有的抬板油,分工明确,不一会儿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完了。王跃看着他们搬完,关好车窗,转身走进了院子。 这时,院子里听到消息的人陆陆续续都赶到前院,原本略显空旷的前院一下子热闹起来。妇女们围在那堆食材旁,看着那肥美的猪肉,忍不住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眼神里满是对明天聚餐美食的期待。小孩子们更是兴奋得不得了,听到明天要聚餐的消息,一个个像撒欢的小兔子,在院子里嬉笑打闹,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点燃,好不热闹! 第60章 热闹 见到王跃走进院子,院里的人瞬间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跟他问好。王跃也一一回应着大家。院里人热情高涨,纷纷往王跃跟前挤,都想向他表达内心的感谢,没想到这一挤,竟把黄岐老爷子给挤到了外面。 老爷子可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好了,都听我说!”边说边用力推开身旁的人,好不容易挤到了王跃跟前,抬头问道:“王科长,这些都是明天聚餐要用的物资呀?”王跃笑着点头:“可不就是嘛,这么多肉,我自个儿家里哪吃得完呀!”院里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黄老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略带担忧地说:“可是这么多东西,恐怕得花不少钱吧?让你一个人出,我们实在怪不好意思的。”王跃连忙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黄老爷子,我工资还算高。再说了,这些都是我从东北帮厂里采购物资时,顺道带回来的。这次我把那几个讨人嫌的禽兽送进去了,心里高兴,就想着和大伙好好聚聚。”黄岐听后,便没再言语。 王跃见大家都围在身边,伸手往四周招呼了下,示意大家安静。周围人看到后,渐渐都停止了交谈。王跃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大家伙明天都没什么事吧?咱们可说好了,明天聚餐!提前跟大伙说一声,各家各户就拿点白菜过来就行,肉和粉条我都买好了。还有就是,这些板油,咱们院里就分了吧。别按家庭来算,毕竟有的家人多,有的家人少,干脆都按人头算。两个小孩算一个人头,肉我确实没办法每家都送,但板油嘛,大家拿点回去,炸点油渣,炼点肥猪油,以后炒菜啥的也能用得上。大家伙有啥意见没?” 众人一听,不仅有聚餐能吃到肉,居然还有板油可以拿,哪还会有什么意见,一个个兴奋得直拍手鼓掌。这时,赵清明的媳妇略带担忧地问道:“王科长,咱们这院里也没个专业做饭的师傅,明天要是做不好可咋办呀?”她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立马反驳:“赵家的,你胡说啥呢?有肉还能不好吃吗?不管明天做成啥样,只要有肉,我肯定能吃两大碗!”周围的人听了,也都跟着笑起来,纷纷附和:“对对对,有肉还怕不好吃吗?” 王跃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小白桶,说道:“看到没?那桶里就是调料。明天只要把肉和菜煮熟,拿油把调料炒一炒,再把肉和菜放进去,味道绝对差不了。这可是我特意找朋友调好的料,肯定好吃。”赵清明的媳妇听王跃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眼见着大伙的情绪如被点燃的火焰般高涨,黄岐心中却仍有一丝隐忧。他眼神左右逡巡,见无人注意,便悄悄伸出手,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王跃跟自己到角落去。王跃心领神会,跟着黄岐走到了院子的角落。 黄岐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凑近王跃,压低声音说道:“王科长,你看啊,虽说那几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是被送进去了,可他们的家人还在这院子里呢。万一明天咱们热热闹闹聚餐的时候,他们家人也跑来吃肉,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王跃听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算了吧,如今咱们都身处新中国了,讲究的是罪不及家人,可不兴搞以前那种株连的旧法子。要是明天他们家人愿意来参加聚餐,那就给他们也分上一份吧。这样做,也免得他们在背后嚼舌根,说咱们故意欺负人。”黄岐听了王跃的话,微微点头,嘴里念叨着:“行,行吧。” 就在这时,赵清明也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好奇的神情,问道:“黄老爷子,您跟王科长在这儿神神秘秘嘀咕啥呢?”黄岐又是一声叹息,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为了那几家禽兽的家里人嘛。我就担心啊,明天咱们热热闹闹聚餐的时候,他们家人出来捣乱,到时候可就扫了大伙的兴了。”这话刚说完,刘铁成也急匆匆地凑了过来,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怒气,大声说道:“捣乱?他们要是敢捣乱,我刘铁成可绝不客气!我直接拿锤子把他们的腿挨个敲折了!他们还真以为现在跟以前一样,能让他们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呢!”王跃听后,赶忙摆摆手,脸上带着安抚的神情说道:“没事,大家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他们要是愿意明天参加聚餐,就让他们来吧,毕竟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咱们大度些,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众人听了王跃的话,刘铁成和赵清明心里虽觉得有些憋屈,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跃看出了两人心中的不满,为了缓和气氛,他从上衣兜里掏出烟盒,面带微笑地给黄岐、刘铁成和赵清明挨个递了烟。刘铁成接过烟后,从裤兜里掏出火柴,“嚓”的一声划着火柴,先给黄岐点上烟,接着又依次给赵清明和王跃把烟点着。黄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鼻缓缓飘散而出,他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前两天街道来了个干事,特意通知大伙晚上开了个会,会上通报了那几个人的判决结果。易中海和阎埠贵这俩家伙,每人都判了三年。刘海中稍微轻点,判了两年。贾张氏那老太婆,判了半年。傻柱三个月。还有那个贾东旭,听说就判了一年缓刑。最近这段时间,他每天下班后都得乖乖去街道办学习,完了还得在街道办打扫卫生呢,也算是给他个教训了。”王跃听完,缓缓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说道:“哼,这次算是便宜他们了!要是把上次的事儿一起彻彻底底地追责,就凭他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非得让他们吃花生米不可!” 几人正谈得兴起,话题中的关键人物贾东旭,拖着沉重的步子,费力地走进了院子。如今在厂里,他的处境如同人人喊打地老鼠,备受嫌弃。每天他都被迫承担着最繁重、最艰苦的工作,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还得听从街道办的安排,去清理厕所、挑运大粪。 这些天天气酷热难耐,他早已被汗水湿透,身上散发的汗臭与厕所的刺鼻异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熏得旁人纷纷掩鼻躲避,避之不及。可即便满心无奈,他又能如何呢?厂里没有直接将他扫地出门,已然算是格外宽容,给足了情面。 一踏入院子,贾东旭瞬间便瞧见了王跃,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被院子里堆放的丰富食材牢牢吸引。望着那些诱人的食物,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满是渴望。随后,他抬眼望去,只见王跃正与前院的黄岐、赵清明和刘铁成几人,悠然地抽着烟,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贾东旭心中猛地一紧,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下意识地赶忙将身体往一旁的阴影中缩去,生怕被王跃发现。毕竟,王跃让贾家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对王跃忌惮至极。 此时,院子里的人纷纷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臭味。有人不禁皱眉抱怨:“谁家啊,怎么这么臭?这味儿从哪来的?”旁边的人赶忙轻轻碰了碰他,低声提醒:“贾东旭来了,别乱说话。”那人顺着方向瞧了一眼贾东旭,便立刻闭上了嘴。 贾东旭满脸涨得通红,尴尬得无地自容,在墙角处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出。实在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他只得低着头,匆匆向中院走去。前院图红火的人见他走来,纷纷面露嫌恶之色,赶忙捂住口鼻,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贾东旭头也不敢抬,脚步匆匆地穿过前院,一头扎进中院,径直跑回了自家屋子。 一进屋,他便一屁股瘫坐在板凳上,紧张的心情这才稍微放松了些。正在门口玩耍的棒梗,看到贾东旭进来,立刻紧紧捏住鼻子,大声叫嚷:“爸爸好臭!”在床上的小当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学舌:“爸臭,爸臭。”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棒梗,你出去!”棒梗翻了个白眼,满心不情愿地跑到了屋外,他实在不想待在这臭气熏天的屋子里,那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秦淮茹把棒梗打发出去后,转身到门口打了些水,回到屋里又用暖水瓶兑了些热水,端到凳子前,轻声细语地说道:“东旭,你赶紧洗洗吧,饭都已经做好了,我一会儿给你端过来。” 贾东旭刚把毛巾丢进水里,正准备洗头,“啪”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棒梗像只撒欢的小狗般兴奋地冲了进来。他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妈,肉,前面有好多肉!我听他们吵吵着说明天要聚餐,咱们……咱们明天也能参加,也能吃到肉吗?” 秦淮茹面露担忧,眼神下意识地朝贾东旭望去,随后转过头,对着棒梗说道:“棒梗,明天在家待着,不许出门。他们的肉不好吃。”棒梗一听,立马反驳道:“妈,你别骗我了,那么肥的肉,怎么会不好吃呢?”秦淮茹脸色一沉,厉声道:“我说不许去,明天就不许去!” 这时,正准备洗头的贾东旭开了口:“去,必须去,淮茹,明天他们聚餐的时候,你也去帮忙。要是他们排斥你,不让你帮忙,哼,我就去街道好好闹一闹,就说王跃联合众人排挤咱们,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让新来的街道办主任给咱们换个地方。现在住在这个院子里,我心里实在不踏实。”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答应下来。 这边两人话音刚落,棒梗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一下子扑到床边,在小当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妹妹,明天我们吃肉喽!” 第61章 聚餐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漏出头,王跃还和周公的女儿打得有来有回。黄岐老爷子已然精神抖擞地出了屋子,开始招呼着大伙操办起今日聚餐的事宜。 王跃带回来的那200斤白面,在大伙眼中,无疑是太珍贵了。对于这两年曾在饥饿阴影下艰难求生的人们来说,直接用纯白面蒸馒头,实在是一种近乎奢侈到不敢想象的吃法。 于是,黄岐老爷子提出了一个周全的主意。按照人头计算,每家大人拿出两斤棒子面,小孩则拿出一斤,将这些棒子面与白面混合在一起,蒸成二合面馒头。如此一来,不仅能满足大家共享美食的愿望,就算最后有剩余,每家也都能再分得一些。至于板油,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全部分发完毕。在这个过程中,大伙心照不宣,没有给那几家“禽兽”的家里人分。 今天一早,当大伙开始收集白菜和棒子面的时候,起初都想着避开那几家。但黄岐老爷子思索片刻,想起了王跃之前的嘱咐,还是决定让人去通知并收取他们家的份额。那几家“禽兽”的家人听闻有这样的好事,倒也都乖乖地交出了棒子面。吴许许、吴铁环、杨瑞华,还有秦淮茹,这几个人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但最终还是来到院子里帮忙。院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虽心中略有不满,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更何况这些妇女平日里对操持家务早已轻车熟路。上午10点刚过,伴随着蒸笼中袅袅升腾的热气,二合面馒头那独特的麦香气瞬间在院子里弥漫开来。不得不说,王跃带回来的白面品质绝佳,远远超过了当下常见的全麦粉。蒸出来的二合面馒头,色泽竟比平常所见的更为洁白,诱人的香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就勾住了孩子们的心。 在黄岐老爷子的默许之下,那些外观稍欠的二合面馒头,被趁热分给了院子里的孩子们,棒梗也位列其中。只见孩子们一个个眼睛放光,双手迫不及待地接过馒头,大快朵颐起来。他们吃得稀里呼噜,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嘴里还不住地叫嚷着:“香!香!”欢脱的模样,仿佛此刻手中的馒头就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当那一大块白花花、肥嘟嘟的猪肉被稳稳地提到案板上时,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男女老少的目光,仿佛被一块强大的磁石吸引,齐刷刷地紧紧盯在上面。几位妇女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么好的肉,一顿就吃完,实在太可惜了呀。” 黄岐被这些念叨声弄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转身走到跨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把还在休息的王跃喊了过来。王跃一出现在后院,大家就纷纷围了上去。一位婶子说道:“王科长,您瞧瞧这肉,品质多好啊,一顿吃完实在太浪费啦,要不咱留点儿?”王跃笑着摆摆手,解释道:“婶子,您看现在这天气多热呀,肉根本放不住。今天这肉看着还新鲜,要是再放上两天,准得坏了,到时候那不更可惜嘛。听我的,老少爷们儿,咱们今天就一顿把它吃完。至于剩下的菜,就算有点剩的,放一放还能多留些日子。”众人听王跃这么一说,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都明白他说得在理,便不再坚持。 紧接着,一帮手脚麻利的妇女走上前来,开始切肉。其余的人也没闲着,早早就从街道食堂借来了大锅。等肉和菜都准备妥当,在王跃的指挥下,赵清明的媳妇费力地举起从街道借来的大铁锹,先往锅里倒了些油。等油热起来,她把王跃带来的调料放进去,开始翻炒。 不一会儿,那诱人的香味便在院子里四散开来,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小孩子们哪里经得住这香味的诱惑,全然不顾家长们的再三叮嘱,一个个像被香味牵引的小馋猫,迫不及待地往锅边凑。黄岐又好气又好笑,赶忙拿起一根棍子,佯装要抽打,把孩子们一个个往外赶。 等调料炒得差不多了,王跃一声令下,大家把白菜、粉条还有切好的肉一股脑儿地倒进锅里。赵清明的媳妇举着铁锹翻炒了几下,实在是体力不支,有些使不动了。这时,刘铁成自告奋勇,大步走上前,接过铁锹,开始笨拙地翻炒起来。随着他有力的挥动,肉、菜和调料的香气完美地混合在一起,那味道愈发诱人。 这下,可不只是孩子们,连大人们也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纷纷往锅边凑近,想要一探究竟。王跃见大家都围了过来,赶忙大声说道:“大伙都先回去拿碗啊,等菜好了,咱们就开始分菜!”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转身往家里跑去,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生怕去晚了就吃不上这美味的大锅菜。 很快,菜就熟了。刘铁成和赵清明两人齐心协力,把装满菜的大锅从灶台上抬了下来。刘铁成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感慨道:“这做大锅菜可真费力气啊!难怪傻柱那小子力气比别人大,敢情都是平时练出来的。” 院里去取碗的人们陆陆续续都赶了回来,大家十分自觉地排好了队。黄岐手里提着根棒子,在一旁维持秩序,时不时把那些在灶台前跑来跑去的孩子往外赶。 这时,王跃开口问道:“咱院里谁家平时分东西比较公平啊?”话音刚落,全院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集中到了严家人身上。杨瑞华思索了一下,还是举起手说道:“王科长,我们家东西向来都是我分的,我保证在院里我分东西是最公平的。”王跃一听,不禁摸了摸脑袋,确实听闻阎埠贵家连咸菜都是一根一根仔细分的,从大小到数量都丝毫不差,由此可见杨瑞华分东西的功夫了得。于是,王跃说道:“行吧,阎家的,那就你照着给大伙分菜。赵家嫂子,你在旁边搭把手,负责给大家分窝头,一人两个窝头,不管大小,先按这个标准来,最后剩下的再说。”杨瑞华和赵清明的媳妇一同点头应道:“好的,王科长。”说完,两人便立刻着手安排起来。 杨瑞华拿起大勺子,往每个人的碗里分菜,满满当当的一碗,里面既有菜又有肉。赵启明的媳妇则在一旁递上两个二合面馒头。刚开始,两人动作还有些生疏,不过很快就熟练起来。王跃抽着烟,靠在廊柱上,看着队伍一点点向前移动。 他在队伍里看到了聋老太,只见她拄着拐杖,眯着眼睛。察觉到王跃的目光投过来,聋老太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王跃也没理会她,心里想着:吃就吃吧,这老聋子也吃不了多少。聋老太打完菜后,后面的人继续排队。 就在这时,队伍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王跃赶忙走过去查看,发现是秦淮茹和杨瑞华在争吵。秦淮茹争辩道:“我家小当早上的棒子面和白菜都按要求给了,为啥不给我家小当也打一份菜?”杨瑞华回应道:“你家小当才几岁呀?”王跃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他家棒子面和白菜量都给了,就给他们家小当打一份吧。”杨瑞华听后便不再吭声,只是端着勺子往秦淮茹的碗里添了一份菜。秦淮茹低着头,看着王跃,轻声说道:“谢谢,谢谢王科长。”王跃没有搭理她。 很快,大家都打上了菜,一个个端着碗在院子里吃了起来。赵清明的媳妇也给王跃端过来一碗。王跃正好早上没吃东西,接过碗便吃了起来。嗯,味道果然不错,看来卖调料的师傅没骗他。 这边王跃正慢悠悠地品尝着碗中的菜肴,享受着这难得的聚餐。然而,他还没吃完,那边已经有人迅速解决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拿着碗又去排队打饭了。 王跃饶有兴致地抬眼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们,只见整个院子里,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此刻一个个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饿狼,毫无保留地放开腮帮子尽情吃喝起来。他们的吃相都是一言难尽,饭菜入口的速度极快。 王跃刚将自己碗中的这一份菜吃完,不经意间就留意到已经有人风卷残云般连吃了三碗。目光一转,便瞧见后院那个外号叫李猴子的人,正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厚着脸皮再次拿着碗,往打饭的队伍末尾挤去,看样子是准备打第四回饭了。 王跃微微皱眉,上下仔细打量着李猴子。李猴子被王跃这么一瞧,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嘴角咧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讪笑着向王跃解释道:“王科长啊,您是不知道,咱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没忍住啊。”王跃无奈地笑了笑,忍不住提醒他道:“你可得悠着点啊,别到时候一时贪嘴吃撑了,要是因为这再把自己送进医院,那可就不光自己遭罪,还得丢人现眼喽。”李猴子赶忙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回应:“没事没事,王科长,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王跃见他一副不以为然、坚持要继续吃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劝说,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迈着悠闲的步伐出了大门,朝着跨院走去。 院子里的人眼见王跃离开了,仿佛一下子没了约束,原本就热烈的吃饭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大家像是比赛似的,吃得愈发欢快,速度也陡然加快,碗筷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独特的“进食交响乐”。 原本计划是中午正式享用这顿丰盛的聚餐,可谁能想到,还没到12点,院子里的人们就已经各个吃得饱饱的,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满足地打起了饱嗝,肚子也被撑得圆滚滚的,像一个个充满气的皮球。 这时,黄岐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随后指挥着杨瑞华,说道:“来,咱把剩下的大锅菜和二合面馒头清点一下,按照每家的人数平均算好份额,然后给大伙分下去。”杨瑞华点头称是,两人便忙活起来。先是仔细地将剩下的饭菜整理好,接着一边商量着怎么分配,众人也簇拥了上来!最后黄岐拍板,一家出一个人排队,先给一勺,剩下的再排队,二合面馒头则是算好数字平均分给院里人,有多余的留给黄老太和李老蔫! 第62章 奇葩说 自打这次热热闹闹的聚餐过后,四合院的大伙对王跃的态度愈发亲近热络。王跃呢,也就心安理得地在四合院里过起了清闲日子,时不时还偷偷“摸鱼”。要不是系统明确告知他,每年必须在这四合院的世界里待满四个月,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返回现代,继续享受那灯红酒绿的生活了。毕竟,现代的日子多惬意啊,天天出入会所嫩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何苦在这四合院的世界里混日子呢。 这天,王跃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打发时间。突然,“叮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他慢悠悠地伸手拿起听筒,无精打采地说道:“喂,你好,特采科。”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老王,我是陈春生啊,你这会儿赶紧来李部长这儿一趟,我们有重要的事儿找你商量。”王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忙说道:“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挂了电话,王跃站起身来。这时,苗雄恰好走进来,看到王跃这风风火火的架势,问道:“科长,您这是要出去?”王跃点点头,说道:“嗯,有人找我,估计事儿还挺急。你要是接到什么事儿,问清楚记下来就行,等我回来再处理。”苗雄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王跃二话不说,转身就出了门,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车,开车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疾驰而去。 一路上,王跃的脑子转个不停,心里暗自琢磨:“最近也没发生啥特别的事儿啊,到底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呢?难道是我穿越这事儿造成了什么影响?还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修正之类的情况?”越想越觉得复杂,思绪如乱麻般理不清,索性不再去想,专心开车。 没过多久,王跃就抵达了目的地。门口的卫兵查验过后放行,他把车稳稳停下,锁好车门,快步上楼,径直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没等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只见李部长和陈春生正坐在里面,房间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扎满了烟头。看到王跃进来,两人赶忙招呼他坐下,陈春生顺手把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推到王跃面前,笑着说:“就等你来了,茶都给你泡好了。” 王跃也不客气,接过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然后看向李部长说道:“李部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陈在电话里也不敢说清楚,可把我一路担心死了。”李部长点点头,神情略显严肃地说:“电话里确实不方便讲。”李部长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李部长表情凝重地说道:“王跃,你知道吗?这两天,地球村那边给咱们发了邀请,说邀请咱们返回地球村。”王跃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满是惊讶地说道:“地球村?他们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李部长听后,深表认同地点点头,说道:“哦,看来你们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嘛。”王跃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那可不,咱们不承诺先开第一枪,但是只要对方敢开第一枪,我绝对让他们开不了第二枪!”李部长和陈春生对视一眼,从王跃充满自豪的语气中,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认同,心中也不禁为王跃以及背后强大的力量所折服。 第63章 忐忑 回到现代时空后,王跃第一时间把从那边带来的信件交给了老范。他详细地将李部长和自己说的情况也一五一十地告知老范,郑重叮嘱道:“老范,你把这些情况带到咱们这边的中枢,让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老范一脸狐疑,调侃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不去啊?”王跃无奈地摇摇头,解释说:“哎,我是怕被神秘力量盯上,被河蟹掉啊。”老范听后,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以为王跃只是在找借口偷懒。 其实,上次王跃就被系统警告过,系统明确告诫他不能过于频繁地与两边的管理层见面,否则很容易引发时空干涉,甚至可能导致他和系统都被抹除。王跃可是惜命得很,听到这话后,立马收敛,大大减少了与两边管理层接触的频率,毕竟之前得到那位的一幅字,他觉得也算是大有收获,知足了。 老范拿到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场,坐飞机直奔京城。而王跃则在仓库办公室里闲了下来,百无聊赖之际,他给朱胖子打去了视频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只见朱胖子穿着个大裤衩,悠闲地坐在海边,身旁还搂着三上老师,三上老师正贴心地往朱胖子嘴里喂着水果。朱胖子一边嚼着水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好大儿,找爹啥事啊?”王跃见状,没好气地说:“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要是继续表达失误,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把你的女神给弄走?”朱胖子一听,赶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脸谄媚地说道:“义父,好义父,我刚才跟您开玩笑呢,您可千万别把我的女神撤掉啊。” 王跃神色一正,严肃地说:“朱胖子,情伤好了就赶紧给老子回来,我这边事儿还多着呢。”朱胖子可怜巴巴地说:“哥,你之前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嘛,这还有七八天呢,就让我再潇洒七八天呗。”说完,还拉过三上老师亲了一口,接着讨好地说:“行吧,义父!”王跃见状,只能苦笑着说:“好好好,那就再让你爽几天。”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是中间 此时,王跃开着车回到了四合院。天色尚早,他的懒劲儿又上来了。于是,他在院子里支起一把椅子,泡上一壶茶,还拿出一个广播,悠然自得地听起节目来。托他的福,这个世界兔子的电子技术发展迅速,收音机已不再是昂贵的稀罕物件,只要有钱就能轻松买到,价格十分亲民。所以,院子里拥有收音机的人不在少数,他拿出收音机来也并不显得突兀。 王跃正听得入神,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大声喊道:“谁呀?”随后慢悠悠地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朝院子里望去,只见何雨水已然长高了一大截,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王跃一脸惊喜,说道:“哟,这是小雨水吗?都长这么大啦!”何雨水看到王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说道:“王叔,这两年您都干啥去了呀?我每次来都见不着您,前两天听说您回来了,我赶忙过来找您,结果您又出去了。今天我一回来看到您的车,就立马跑进来找您了。”王跃赶忙招呼道:“赶紧进来,赶紧进来。王叔这工作性质就这样,全国各地到处跑,啥时候能回来谁也说不准。” 王跃把何雨水带进屋里,转身从里面取出一瓶汽水,打开盖子后递给何雨水,说道:“来,雨水,喝点汽水。”何雨水接过汽水,低声感激地说道:“谢谢王叔,您还是对我这么好。” “雨水,你真不恨我吗?这次回来,我又把你哥送进局子里了。”王跃念叨着。 何雨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着泪花,说道:“王叔,我不恨您。我哥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像鬼迷了心窍似的。这两年,他动不动就拿我的口粮去接济贾家。多亏您之前给我留了钱和票,不然这两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说着,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跃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两人非亲非故,面对这么大姑娘哭泣,他还真有点不知如何劝慰。慌乱之中,他赶忙想分散何雨水的注意力,说道:“雨水,赶紧喝口汽水,这可是王叔从外面带回来的,味道特别好,你快尝尝。” 何雨水被他这一打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略带嗔怪地说:“王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我今年都16岁了,马上初中就毕业了。” 王跃哈哈大笑,说道:“不管你多大,在王叔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哭鼻子的模样,还有第一次吃方便面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呢。” 何雨水一听,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王跃家吃方便面的情景,当时自己一下子吃了一大碗,不禁羞得脸都红了,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王叔您的方便面太好吃了嘛。” 王跃见状,见何雨水情绪有所好转,便趁热打铁说道:“雨水,听王叔的,回头你去街道办把你和你哥的户口分开。你哥现在太能作了,照这样下去,迟早还得进去,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到你。” 第64章 邮局疑云 何雨水听了,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犹豫之色,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我哥呀。我爸刚走的那两年,有啥好吃的他都先紧着我,我们没饭吃,他就出去捡垃圾卖钱,甚至去给人当苦力,赚了钱都花在我身上,供我吃喝。只是后来被易中海骗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跃这才想起来,问道:“雨水,你爸当时走的时候,没给你们留点啥吗?” 何雨水无奈地摇摇头,回忆道:“我那时候还小,我哥说,易中海回来告诉他我爸走了,我哥就要带我去找我爸。易中海给我们买了车票,还写了地址。等我们回来后,发现家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我哥要去报警,易中海却不让。从那以后,就只能我和我哥去捡垃圾为生了。” 王跃听着何雨水的讲述,心中疑云顿起,兴致也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起身回到卧室,一边走一边说道:“雨水,这里面怕是有猫腻,得去查个清楚。”进入卧室后,他拿起外衣穿上,整理好领口,再次出现在何雨水面前,招呼道:“雨水,走!你赶紧回家把户口登记本拿上,咱们一起去邮局,有些事情必须得验证一下。” 何雨水一脸懵懂,完全不明白王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长期以来对王跃的信任,还是让她听从了安排。她匆匆跑回自家,在柜子里翻找出户口登记本,又急忙出了大院。 王跃已经在车旁等候,看到何雨水回来,他伸手打开车门,微笑着招呼道:“上来呀,别傻站着啦。”何雨水小心翼翼地靠近车子,眼神中透露着紧张与好奇。轻轻拉开车门,缓缓坐进车里,坐下后整个人显得格外拘谨,双手紧紧攥着户口登记本,身子也微微前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对车子造成损伤。 王跃注意到了何雨水的紧张,侧过身,安慰道:“雨水,别这么紧张,车这东西没那么娇贵,没那么容易弄坏的,你就放松点。”听到王跃温和的话语,何雨水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了一些。 王跃发动车子,一路上,街边的景物快速后退,很快就抵达了邮局。在邮局门口稳稳停好车后,王跃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何雨水也赶忙跟着下了车。王跃走到何雨水身边,带着她一同走进邮局。 邮局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王跃拉着何雨水径直来到一个办事窗口前。窗口前,一位工作人员正忙碌地整理着文件。王跃礼貌地抬起手,轻轻敲了敲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工作人员抬起头,脸上挂着微笑,问道:“同志,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呀?” 王跃指了指身后的何雨水,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同学叫何雨水,她父亲之前给她寄了好多信和钱,但是她一直都没收到。我们今天特意过来,想请您帮忙查查是怎么回事。”工作人员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诧异,连忙说道:“不可能啊,我们邮局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流程办事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跃并没有被工作人员的话动摇,依然坚持道:“你看,这事儿对她挺重要的,麻烦你还是帮忙仔细查查吧。”工作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说一下相关信息,寄件人和收件人的姓名。”王跃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爸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去的保定?还有你和你哥的名字也说一下。” 何雨水赶忙回答:“我爸叫何大清,1951年去的保定。我叫何雨水,我哥叫何雨柱。麻烦您看看有没有寄给我们俩的信和钱。”工作人员接过何雨水递过去的户口登记簿,仔细对照上面的信息,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行,您二位稍等会儿,我这就给您查。” 只见工作人员转身走到身后的文件柜前,熟练地拉开一个个抽屉,翻找着相关的卷宗。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一本卷宗里抽出几张纸,看了看后说道:“何雨水,这里显示上个月就有你父亲寄过来的信和钱,你确定没收到吗?”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连忙摇头说道:“我真的没有收到啊。”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再次确认了一下信息,又问道:“那你哥哥何雨柱也没收到吗?”何雨水心想哥哥这段时间根本不在院子里,怎么可能收到信,便说道:“我哥他都不在家,怎么能收到我的信呀?”工作人员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急忙说道:“哎,同志,你二位稍等一下,这事儿我得去叫我领导过来处理。”说完,便匆匆转身,朝里间走去。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领着一个约莫40来岁的男人匆匆赶来。这男人戴着副眼镜,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气质显得颇为儒雅。他一出来,目光便落在王跃身上,赶忙快步上前,热情地伸出手说道:“你好,同志,我是四九城东城区邮局的副局长吴刚。”王跃见状,也连忙伸手握住,回应道:“你好,吴刚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特采科的王跃。这位是我院子里的邻居,何雨水同学。她父亲1951年去保定后,往家里寄钱和信,可她一直都没收到。何雨水同学生活十分艰辛,所以我们才来邮局,想查个究竟。” 吴刚听完,脸色一沉,显得十分生气,转头严厉地对窗口那位办事员说道:“你去,赶紧让人把负责南锣鼓巷那一片的投递员叫过来。顺便集合人手,把这些年来何大清寄给何雨水同学的信和钱,彻查一遍。”办事员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随后,吴刚满脸歉意地招呼王跃和何雨水进了办公室,拿起热水瓶,给两人泡上茶,说道:“王跃同志,何雨水同学,你们二位先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王跃点点头表示理解,而何雨水则坐在那儿,脑海里一片混乱。得知爸爸给她寄钱了,她意识到自己并非被父亲抛弃的孩子,父亲心里还是在乎她的。想到这儿,何雨水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里想着,不管是谁冒领了东西,她都要好好质问对方,为何要破坏她和爸爸之间的感情。 王跃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抿着茶,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座钟,时间就在这静谧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这时,窗口的办事员领着一个满头大汗、身着邮递员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吴刚见此,立刻站起身,严肃地问道:“你是负责南锣鼓巷的投递员?” 那邮递员看到何雨水和王跃,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害怕的神情,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赶忙回答道:“吴局长,我是负责南锣鼓巷的投递员,李长贵。”吴刚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李长贵。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没有把别人的信件投递给本人?”李长贵一听,立马大声嚷嚷起来,试图为自己辩解:“吴局长,我可没有呀!我向来都是认真细致地工作,每一封信件都准确无误地投递给收件人了。” 吴刚听到李长贵这一番狡辩之词,气得怒极反笑。他转头对着窗口的办事员,大声问道:“你们统计得怎么样了?从1951年到今年,到底有多少寄给何雨水同学的信件和邮件?”办事员立刻张口回答:“吴局,从1951年一直到这个月,哦,准确说是上个月,何大清一共给何雨水同志寄了39封信。而且每个月都有汇款,每月固定汇款10元,每年4月和过年那个月还会多汇10块钱。截止到现在,汇款总额一共是1700多块钱。” 何雨水听到这些数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每年4月,正是因为她出生在阴历雨水节气的这一天,父亲才会在这个特殊的月份多给她寄10块钱,过年的时候也不忘多寄些钱让她能过得宽裕些。这一切都表明,爸爸从来没有抛弃过她。 吴刚看着痛哭流涕的何雨水,心中满是同情与愤怒。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长贵,质问道:“李长贵,你看看,这个正在痛哭的人你认识吗?”李长贵一脸疑惑地歪着头,回答道:“我不认识啊。”吴刚气得简直要笑出声来,大声说道:“这位就是何雨水同学!从1951年开始,据我所知,你是1949年以后被留任的邮递员,之前就负责南锣鼓巷的信件投送工作。何大清从1951年起寄信,这么多年你一直负责投送相关信件,你居然说不认识她?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说着,吴刚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第65章 露馅 李长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吴刚,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我真的给了呀!每个月我都按要求把东西……给了。”吴刚哪肯罢休,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道:“你到底给谁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何雨水同学就站在这儿,你却连她都不认识,你到底把信件和汇款给了谁?” 李长贵被问得冷汗直冒,慌乱之中,他挣扎着解释道:“我……我给他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了。易中海跟我说,何雨水兄妹搬家了,不在这边住了,他可以帮着代收,之后会转交给何雨水和何雨柱。领导,我对天发誓,我真没骗你,我绝对没有贪墨这些东西啊!” 吴刚气得浑身发抖,一脚狠狠地把李长贵踹翻在地,怒不可遏地骂道:“狗日的,到现在你还敢嘴硬,还在骗我!整整十多年的时间,你会一点怀疑都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吗?”李长贵原本还想要继续辩解,可被吴刚这一番声色俱厉的喝问,顿时像被抽走了脊梁骨,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是啊,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没有起过疑心呢?其实在第二年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可是易中海每次都会用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他,只要他把信和汇款单送过去,不管是易中海还是易中海的老婆,都会塞给他一些好处,让他不要声张,久而久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帮着易中海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很明显,这些年来何雨水父亲寄来的钱和信,都被李长贵送到了易中海手里,而李长贵收受了易中海的好处,这才把这件事隐瞒了长达十多年之久。 吴刚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稳住情绪。随后,他对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句,让人把李长贵带了下去。转过头,他一脸愧疚地看向王跃和何雨水,先是对着王跃说道:“你好,王跃同志,事情如今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是我们邮局内部出了李长贵这样的蛀虫,才使得何雨水同学十多年都没能收到父亲的钱和信。对于此事,我们邮局深感万分愧疚,实在是对不起啊!”说着,他转过身,对着何雨水深深鞠了一躬。 何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王跃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吴刚,说道:“吴局,这可使不得啊!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不用向我们道歉。”吴刚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声音低沉地说道:“事情虽然不是我直接做的,可毕竟是我们邮局的员工犯下的错,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实在是觉得没脸面对你们啊。” 王跃拍了拍吴刚的肩膀,说道:“吴局,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妥善处理掉。”吴刚咬了咬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跃心里明白,吴刚这是想劝他们,由邮局来报案。毕竟如果是王跃和何雨水报案的话,邮局作为国营单位,肯定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而这个处罚大概率会落到眼前这位吴刚副局长的头上。王跃思索片刻,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犯错的又不是吴刚。于是,他对吴刚说道:“吴局,你稍微等一下,我和何雨水同志商量商量,你看行不行?”吴刚听到这话,赶忙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王跃把何雨水拉到一旁,轻声说道:“雨水,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易中海和李长贵合伙贪了你的钱。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办法。一种是咱俩直接去报案,这样一来,邮局和易中海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另一种呢,就是让邮局报案,那样受惩罚的就只是李长贵和易中海。而且邮局肯定会承你的情,到时候说不定会赔偿或者补贴你。你觉得哪种办法好呢?”何雨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看着王跃,说道:“王叔,我听您的。”王跃欣慰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然后走到门外,把吴刚叫了进来。 王跃看着吴刚说道:“吴局,我和何雨水商量过了,她同意这件事由你们邮局来报案。”吴刚听到这话,原本阴霾密布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王跃接着说道:“但是,你们邮局也不能完全把责任撇开。”吴刚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王跃继续说道:“你们邮局报案可以,但对于易中海和李长贵的处罚绝对不能轻饶。”吴刚赶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王跃又严肃地说道:“还有,由于你们邮局员工的行为,害得何雨水同志这些年缺失了亲属的关爱,这也是事实吧?”吴刚一脸惭愧,再次点头说道:“是。” 王跃接着说道:“既然何雨水同学前半生已经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了,那她的后半生肯定得有个好的保障。你看……”吴刚一下子就明白了王跃的意思,赶忙说道:“王跃同志,你放心,我代表东城区邮局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给何雨水同志留一个好岗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她来我们邮局工作,我们都会按照最高待遇对待她。另外,邮局这边呢,考虑到这整整11年给何雨水同学造成的损失,每年赔偿她100块钱,11年共计赔偿1100块钱。您看这样可以吗?”王跃听后,将目光投向何雨水,何雨水连忙点头表示同意。王跃这才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们可得说清楚了,对于易中海和李长贵,你可绝不能轻饶。” 吴刚气得咬牙切齿,一脸愤怒地说道:“你放心,王跃同志,这两人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保证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说完,他便朝外面大声喊道:“小崔,去给东城区公安局打电话,就说我们邮局报警,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把李长贵带走。”小崔听到吩咐,立刻跑去打电话。吴刚转过头,看着王跃和何雨水,满怀感激地说:“王跃同志,何雨水同学,非常感谢你们能给我这个面子。虽然我做出了一些补偿,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万分愧疚。以后啊,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有任何事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我绝对不会推辞。” 送走王跃和何雨水后,吴刚一下子瘫坐到沙发上。他心里暗自庆幸,幸亏王跃和何雨水没有选择自己去报案,不然的话,他作为主管领导,肯定脱不了干系,麻烦可就大了。本来东城区邮局局长快要退休了,他这段时间正忙着找关系,打算往上晋升一步呢。要是真因为这件事出了篓子,他的前途可就彻底毁了。谢天谢地,这两位真是通情达理啊。他暗暗想着,这份人情他记住了,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回报他们。 王跃领着何雨水走出邮局大门,径直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王跃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轻声劝导着何雨水,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快到四合院的时候,何雨水偷偷地抬眼瞄了一下王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纠结。她紧咬着嘴唇,像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王叔……”何雨水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王跃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何雨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王跃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温和地说道:“雨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憋在心里。”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再次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王叔,我知道这些年您帮了我太多太多。可是,我……”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一趟保定?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王跃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你爸爸把你一个人扔在北京,扔在这四九城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恨他吗?” 第66章 重逢 何雨水先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赶忙摇了摇头,眼中泛起泪花,说道:“我以前确实很恨他,恨他为什么抛下我和哥哥。可是,当我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给我寄钱,我突然就不恨了。我想,他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所以,我特别想去找到他,当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跃听后,歪过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行吧。你先回院子收拾几件衣服。等会儿咱们去邮局把你爸在保定的地址拿到,然后开车过去。” “王叔,就开车去吗?”何雨水有些惊讶地问道。 王跃点点头,解释道:“开车方便一点,坐火车的话,转车什么的不太方便,还耽误时间。” 何雨水听完,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连连说道:“好好好,太谢谢你了,王叔!” 王跃没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很快回到了四合院。他心里清楚,这次出行可能会遇到一些未知情况,虽然去保定看望何雨水父亲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一路上还是谨慎为好。于是,他走进院子,回到自己房间,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拿出自己的配枪,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安全后,别在腰间,又拿好相关证件。之后,他走到到外面,给车的油箱加满了油。刚回到车上等了一小会儿,何雨水就匆匆从院子里出来了。她背着一个鼓鼓的包包,里面应该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何雨水上车后,王跃二话不说,直接开车前往东城区邮局。 到了邮局,王跃顺利拿到了何大清在保定的详细地址。接着,他又借用邮局的电话,拨通了老陈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王跃简单地和老陈说明了一下情况,告知自己要陪何雨水去保定一趟。打完电话,王跃带着何雨水,开车缓缓驶出四九城,朝着保定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托王跃的福,给四合院世界带来了高标准的沥青技术,这两年国家大力利用此项技术整修路面。所以,出了四九城以后,路况竟然相当不错,车辆行驶起来十分顺畅。 王跃惬意地开着车,顺手打开车载音箱,舒缓的音乐流淌而出,萦绕在车内。何雨水一开始满心好奇,眼睛紧紧盯着车窗外,打量着沿途的风景。可出了四九城后,车子越往前跑,两边的景象越发荒凉,渐渐地,何雨水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侧靠在车门上沉沉睡去。王跃瞧见后,轻轻将音乐声调小,以免打扰到她。随后,他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罐红牛,打开后喝了几口,为自己提提神,接着继续朝着保定进发。 下午4点多,车已经跑了将近5个小时,终于进入了保定城。然而,这个年代可没有方便的导航。王跃把车停在路边,走向一位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一根过滤嘴香烟,笑着说道:“同志,麻烦问一下保定纺织厂的位置怎么走?”交警抬头一看,见王跃开的车颇为高档,又瞧着递过来的香烟,赶忙手忙脚乱地接过来,脸上堆满笑容,十分热情地给王跃指清了方向。抽完烟后,王跃把剩下的烟一并塞给交警,道了声谢,便回到车上。 接着,王跃顺着交警指示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保定纺织厂。到了厂门口,纺织厂的保卫员看到一个陌生车牌的车,立刻上前阻拦。王跃赶忙解释道:“我是北京轧钢厂的,从四九城过来,想找一下你们食堂的大师傅何大清。”保卫员见王跃态度和蔼,便壮着胆子说道:“你好同志,外来车辆没办法进厂,麻烦您在厂门口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何大清出来,您看这样行不行?”王跃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把车开到路边停好,转身轻轻摇醒何雨水,说道:“雨水,到纺织厂了,刚才那个保卫员已经去叫你爸了,赶紧醒醒,清醒一下。” 何雨水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眼神中起初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困顿与迷茫,像是还未从瞌睡之间完全回过神来。她先是下意识地轻轻晃了晃脑袋,接着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同时伸出双臂,伸了个懒腰。随后,她接过王跃递来的水杯,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大口水,水顺着喉咙流下,这才让她逐渐清醒了几分。她微微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王叔,这就到保定了呀?怎么感觉这么快呢?我记得以前我跟我哥坐火车过来,可是要整整9个小时呢。”王跃面带微笑,耐心地解释道:“现在路况比以前好多啦,经过这两年大力整修,开车自然就快不少。” 正说着,只见一个保卫员陪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朝他们这边走来。这老头生着一双略显呆滞的死鱼眼,整张脸阴沉着,拉得老长,给人一种不太友善的感觉。他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也听不清在念叨些什么。当走到厂门口时,他顺手将系在腰间的围裙解了下来,随意地递给身旁的保卫员,嘴里依旧嘟囔个不停,这才慢悠悠地朝着王跃这边踱步而来。 王跃见状,推开车门走下车。何大清看到王跃,脸上带着几分不耐与狐疑,没好气地开口问道:“爷们,是你要找我?”王跃神色平静地点点头。何大清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眼神中满是审视,语气疑惑地说道:“瞅着面生得很呐,咱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找我到底有啥事?”王跃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是受人之托从四九城特地过来找你的。”“四九城?受人之托?难道是傻柱那小子?”何大清小声嘀咕着。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快速地窜了出来,几步就冲到何大清面前,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何大清毫无防备,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当他的目光落到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时,动作瞬间僵住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试探着轻声唤道:“是……雨水?”何雨水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地哭诉道:“爸爸,我是雨水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撇在四九城这么多年,你都不想我,也不来看我呀!”听到女儿这带着无尽委屈的哭诉,何大清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滚滚而下。他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雨水,爸爸的乖女儿啊……”话还没说完,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父女俩紧紧相拥,抱头痛哭起来,哭声中饱含着多年的思念与委屈。 王跃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个旁观者一般,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上,静静地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门口的保卫员听到这边传来的哭声,不禁好奇地凑了过来。王跃看到他们,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大方地将烟盒递了过去。两人愣了一下,随后赶忙伸手接过烟,连声道谢后,也纷纷点上烟抽了起来。其中一个年轻些的保卫员忍不住大声问道:“何主任,您这是咋啦?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呀?跟我们说说呗。”何大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摆摆手,说道:“没事,这是我闺女,这么多年没见了,突然来看我,我这一时情绪没控制住。”说着,他轻轻拉了拉何雨水的胳膊,语气满是慈爱地说道:“走,雨水,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说完,他转过头看向王跃。何雨水这才想起一旁的王跃,赶忙擦了擦眼泪,介绍道:“爸,这是王叔,是咱们院里的邻居,要不是王叔好心,带我过来找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呢。”王跃礼貌地往前一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说道:“你好,何师傅,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科长王跃。”何大清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赶忙在衣服上用力搓了搓手,仿佛想要把手上的污渍都搓掉,这才小心翼翼地握住王跃的手,热情地说道:“你好你好,王科长,久仰久仰啊,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到我闺女。走走走,王科长,今天我做东,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咱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您。”说完,他转头对两个保卫员吩咐道:“你们回去给食堂说一声,就说今天让大彪子和二塔那俩小子把菜炒了,多弄几个拿手好菜,我出去有点事。”那两个保卫员赶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何主任,您放心,我们一定传到。”王跃见状,招呼父女俩上了车,准备一同前往何大清安排的地方! 第67章 对账 王跃依照何大清的指引,驱车继续前行。一段时间后,车子缓缓驶入城区。何大清在一旁不断指挥着:“哎,左转……右转……再左转……右转弯……”王跃操控着方向盘,随着何大清的指令,车子在城区的街道间穿梭,很快便来到了一座酒楼门口。王跃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写着“宝庆楼”三个大字。 稳稳地将车停好,何大清迫不及待地拉着何雨水下了车,下车后满脸羡慕地说道:“王科长,你这车可真好啊!我在四九城和保定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坐过这么舒服的车呢。”王跃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过多回应。 何大清带头朝酒楼里走去。一进门,服务员似乎和他很熟络,何大清大声说道:“小郑,让你们后厨赶紧炒几个拿手好菜送上来,我今天要招待从四九城来的贵客!”服务员应了一声,立刻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包厢,随后快步离开。 进入包厢后,何大清一边忙着倒茶,一边满怀感激地对王跃说道:“王科长,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年我一直往北京写信,易中海每次回信都说孩子们一直抱怨我,不想见我。时间越久,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我一直有心回四九城去看看孩子们,可又怕孩子们真的不认我,到时候把关系彻底闹僵了,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话音刚落,何雨水气鼓鼓地说道:“爸,你可别提易中海那个坏人了!这么多年,我和哥哥压根就没收到过你写的信和寄的钱。多亏这次王叔带我去邮局查,这才发现真相,不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难受!” 何大清听后,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易中海?不可能呀,他当时可是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呀!”何雨水一听,眼睛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照顾我们?怎么照顾的?哥哥带着我去捡垃圾找吃的,实在没办法了,哥哥就去当苦力挣钱给我买吃的。有一次我饿得都快晕过去了,去他家要吃的,他都没给我!” 何大清听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易中海,竟然敢这么骗我!我回去非得砍死他不可!” “砍死他,恐怕不太现实。”王跃插嘴说了一句。 何大清不服气地争辩道:“我何大清在四九城待了这么多年,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不少,弄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跃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易中海现在在监狱里,你想进去砍死他,怕是有点困难。” 何大清一听,更加惊讶了:“易中海在监狱里?他怎么了?他不是轧钢厂的老工人吗?在厂里挺有地位的,在街道和院里也很有威望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雨水赶忙拉着何大清,把易中海这几年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何大清听完,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见到何大清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椅子上,王跃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随后将烟盒随手扔到何大清面前,说道:“老何,抽根烟吧。”何大清神情木然地从烟盒里取出烟,塞进嘴里,自己划拉火柴点着了火。 这边王跃也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后,开口问道:“老何,你不怨我把你儿子送进监狱吧?”何大清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那个傻小子,这么多年被易中海洗脑,脑子都傻了。天天给易中海当打手,这次送进去吃点苦头,受点教训,说不定还是好事,不然照他这么下去,迟早得闯出大祸。这事儿我不怪你,我还得谢谢你帮着雨水呢。不然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母亲!” 王跃好奇地追问道:“老何,听说你当年在四九城的勤行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说,在四九城找个营生过日子也不难,怎么就跑到保定来……”王跃刚要说“拉帮套”,突然意识到何雨水在场,便硬生生住了口。 何大清听了,苦笑着说:“王科长,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跑保定来拉帮套了?”王跃点点头。何大清又深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神情,缓缓说道:“当年啊,是易中海给我介绍了白莲花。我想着柱子和雨水慢慢长大了,家里没个女人照应也不行,就和她走到了一起。谁知道,有一天晚上,白莲花说她哥找我,要商谈一下我们俩的事,我就去了。当晚喝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我都不知道咋回事,白莲花就躺在我被窝里。紧接着,她哥和嫂子就冲进来了,这一下子,我算是被抓了个现行。她哥和嫂子当场就要把我送到军管会去。白莲花在一旁假意劝阻,我哪能不明白,这就是他们下的套啊!可是当时我又没办法,被逼着写了认罪书。我寻思着,要不就凑合着把白莲花娶了吧,日子还能过下去。哪知道,白莲花这才告诉我,她在保定还有两个儿子,还威胁我必须跟她回保定,我不肯啊。结果她就威胁说要把那认罪书送到军管会去,还说我以前在四九城给刮民党和小日子当过厨师,要去举报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保定。走之前,我把我的工作留给了傻柱,还在家里留了500块钱,把家里装粮食的缸也都买满了。我怕傻柱钱不够花,还在易中海那给他留了两千块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水急切地打断了:“爸,你当年在家留了钱和粮食?可等我们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啥都没有了。还是哥哥给易中海磕了头,才借到了钱买车票。易中海给了我们白寡妇的地址,我和哥哥就坐着火车到了他说的地方。哥哥去敲门,结果被人骂了出来。我们在外面大声喊你的名字,你却死活不答应。我们就在院子外面,在门外待了一晚上。那天晚上,天特别冷,还下着雪。哥哥为了让我暖和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他自己却被雪给浸透了。第二天你还是不出来,没办法,哥哥带着我用最后的钱买了车票回北京。回到四九城以后,哥哥又累又饿,直接就病倒了。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在院里挨个跪着借钱。最后还是后院的黄岐爷爷见我可怜,不仅给哥哥看了病,还送了两斤棒子面。后来哥哥病好了,就开始带着我去捡垃圾,他还去当苦力挣钱。” 何大清听完,气得面孔瞬间再度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将嘴里叼着的烟一把抓在手里,狠狠地碾灭,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易中海,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就说当时白寡妇跟我说她婆家人来闹事,让我躲在厂里别回去,过了两三天才叫我回去,敢情这是给我下套呢!就怕我跟你们碰面相认。这狗日的白寡妇,还有易中海,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王跃听着,不禁佩服起后世那些读者的厉害,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猜到是易中海联合白寡妇给何大清设的圈套。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老何,恐怕你被白寡妇下套这事,易中海心里门儿清。不然他怎么会知道白寡妇的地址呢?” 何大清在四九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怒极反笑:“好啊,好啊!看来这院里是有人盯上我们一家三口了,这是想‘去父留子’啊!就易中海那脑子,恐怕想不出这么阴损绝妙的招儿,怕是后院的聋老太给易中海出的主意吧。那聋老太以前就一直挺喜欢傻柱的,想让傻柱给她养老,还找我透露过这意思,我当时瞧不上她那做派,就拒绝了。谁知道她竟然使出这么狠毒的一招!” 就在这时,包厢门“咚咚”响了几声,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进来。何大清赶忙调整情绪,招呼道:“王科长,雨水,赶紧吃。这家店在保定可是相当有名,菜的味道很不错,你们快尝尝。吃完咱们再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说着,便热情地招呼两人动筷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何雨水显得有些疲惫,眼神空洞地靠在椅子上,时不时打个哈欠。何大清看在眼里,心疼地说道:“王科长,你看孩子困了。这样,我先带你们去招待所住下。今晚我回去得和白寡妇好好算算这笔账,明天早上我请个假,咱们一起回四九城。我非得找易中海和聋老太说道说道不可,这俩老东西,竟然这么狠心地针对我们家。难怪前段时间我接到四九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我儿子打了人,要我回去处理。我还专门给易中海写了信,结果他也没回信,谁能想到背后是这么回事!” 王跃还没来得及开口,何雨水赶忙说道:“爸,你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何大清坚定地点点头,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傻丫头,再不回去,咱们家可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走,咱们先去招待所。”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一家招待所。何大清开了两间房,将王跃和何雨水安顿好后,便匆匆赶回他在保定的住处,准备找白寡妇好好理论一番。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决心要将这多年的恩怨做个了断。 第68章 离婚 在巷子口,何大清行色匆匆,没注意和一个青年撞了个满怀。青年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疼得“哎哟”一声痛呼。他抬头一看,见是何大清,嘟囔道:“何叔,怎么是你啊!”何大清只是点点头,此刻满心愤怒的他,根本没心思搭理这青年,径直顺着小巷走进了自家院门。那青年则嘴里骂骂咧咧地起身,也往家里走去。 何大清刚迈进院门,白寡妇就从屋里风风火火地迎了出来,扯着尖嗓子说道:“何大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偷偷给别人接私活去了?挣的钱呢?拿出来!”何大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径直走进屋里,开始翻腾自己的东西。没一会儿,他就把包裹收拾好了。白寡妇见状,急忙冲进屋里,质问道:“何大清,你这是要干什么?”何大清瞪着她,大声说道:“明天我回四九城!”白莲花一怔,随即尖叫起来:“回四九城?你回去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去看那两个小杂种?” 何大清听闻,心中积攒已久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啪!啪!”白寡妇被扇得脑袋一歪,脸瞬间肿了起来。她用左手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睛眨巴眨巴了好几下,才似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何大清,你竟然敢打我!” 这声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被撞倒的那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怒吼道:“何大清,你狗日的竟然敢打我妈,你个老畜生,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说着,挥起一拳就朝何大清打去。何大清嘴角泛起一丝讥笑,眼神轻蔑地看着冲过来的年轻人,身子一侧,轻松闪过这一拳。紧接着,他趁势向前一步,用肩膀猛地一顶,那年轻人顿时站立不稳,被顶翻在地。何大清顺势一脚踩了上去,骂道:“小畜生,就你也敢打我?还差得远呢!” 白寡妇见儿子被何大清打倒,眼睛都红了,抄起一旁的笤帚就朝何大清冲过去,喊道:“何大清,你个老东西,我今天跟你拼了!”何大清脚下踩着白寡妇的儿子,伸手如鹰爪一般,一把薅住白寡妇的头发。嘴里骂着,手上也没闲着,又是一连串的嘴巴子,打得白寡妇晕头转向,脚步踉跄。 这时,白寡妇的小儿子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他见哥哥被何大清踩在脚下,母亲被打得披头散发,转身就跑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握着一把菜刀,怒吼道:“老畜生,我要劈了你!”何大清看着他举着菜刀冲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待小儿子冲到近前,侧身一闪,紧接着飞起一脚,直接将小儿子踹得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菜刀也掉落在地。何大清怒喝道:“你个小畜生,吃我的、喝我的,不叫我一声爸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拿刀劈我,今天我非打死你们这两个小畜生不可!”说完,便又是一顿拳脚相加,将两个年轻人打得“哎哟哎哟”直叫唤。 白寡妇这下真的害怕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腿,哭喊道:“大清,你这是要干啥呀?” 何大清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人家都说寡妇心狠手辣,带着儿子的寡妇更是又狠又毒,以前我还不信,这次可算是彻彻底底见识到了。当年我儿子带着女儿来找我,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啊?”白寡妇听到这话,眼神闪躲,一时竟愣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该如何狡辩。 何大清紧接着逼问道:“你别装蒜!当年易中海是怎么找上你的?你们又是怎么合起伙来给我下套的?别以为我啥都不清楚!这么多年,我一直稀里糊涂地过着,无非就是想着能凑合过下去就算了。可谁能想到你们这么阴险,挑拨我和儿女之间的感情,还不让我们相认,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你做过的所有事,对不对?”白寡妇这才明白,何大清已经知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地说:“狗日的何大清,你要是敢回四九城,我就去举报你给小日本和刮民党做过饭的事!” 何大清气得反而大笑起来,讥讽道:“去啊,赶紧去!我早就问过人了,当年四九城沦陷的时候,给小日本干活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挨个判刑,四九城就没几个活人了!我当时真是被你迷了心窍,才会听信你们的鬼话。老子告诉你,白莲花,这些年老子挣的工资,你必须全部给我吐出来!不然,我就去举报你和易中海勾结设套,把你送进监狱,让你那两个宝贝儿子也知道知道,你当年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白寡妇一听,顿时慌了神。她意识到自己拿捏何大清的证据和把柄都不管用了,一时之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她说道:“你不能回去!你要是回去,我就告你当年强奸我!”何大清笑得更厉害了,嘲讽道:“告啊,你赶紧去告!我还告你们合起伙来给我设仙人跳呢!再说了,老子跟你在这边已经扯了结婚证,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还强奸?你当警察都是傻子吗?” 白寡妇所有的算计都落了空,整个人瞬间没了主意,只能无力地说道:“反正,反正你不许回去!”何大清不再理会她,转身去拿自己收拾好的包裹,说道:“我现在就回四九城,回去就举报你,到时候就等着四九城的警察来抓你吧!”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白寡妇见状,急忙冲过去,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胳膊,哭喊道:“大清啊,念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就给我们娘仨留条活路吧!” 何大清停下脚步,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行,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挣的钱,咱俩一人一半。你把属于我的那份钱给我,明天咱们去扯了离婚证,我就回四九城,从此之后,你好自为之吧。”白寡妇还不死心,问道:“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何大清坚定地摇摇头。 白寡妇一屁股坐在地上,思绪纷乱如麻,想了许久,终于打定了主意。她缓缓站起身来,用那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何大清,咬牙切齿地说:“何大清,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绝情对我。行,钱我给你,明天也陪你去扯离婚证,咱们走着瞧!” 何大清听了,径直走到白寡妇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哪来的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些钱给你,都算是老子给你的嫖资!”说罢,他转头对着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冷笑道:“听到没?你们那个婊子妈,明码标价,一晚上多少钱,老子都认了。这钱给她,算是她应得的!”那两个小子气得满脸通红,火冒三丈,可又深知打不过何大清,只能恨恨地低下头。 何大清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道:“哼,耗子扛枪窝里横的玩意儿!以前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对老子还爱答不理。老子现在把你们打得半死,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怂货!”说着,他走到两人跟前,一人脸上又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他对白寡妇说道:“白莲花,赶紧给钱,老子要去住招待所,你们这肮脏的家,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待!” 白寡妇眼睛里的怨恨仿佛要化作实质,如果眼神能杀人,何大清此刻早已千疮百孔。见何大清毫无退让之意,她只能咬着牙,扭着身子走进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递给何大清三千块钱,没好气地说:“就这些了!” 何大清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不够吧?老子这么多年,每个月工资六十多块,再加上在外面接私活挣的钱,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分一半,怎么着也比这多吧?”白寡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身进去,拿出来一大把零钱,扔到何大清脚下,没好气道:“就这些了,你爱要不要,不要就去报警吧,反正我是没钱了!” 何大清见状,冷笑一声,说道:“算了,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了,毕竟你在床上伺候老子这么多年,倒也有那么点苦劳。”白寡妇气得涨红了脸,刚要反驳,何大清已经拿起包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白寡妇见何大清走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时,她的两个儿子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妈,你去找舅舅,明天把何大清抓回来!”白寡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俩舅舅借了赌场的钱,还不上,都跑了。临走前还从我这儿拿走了一千多块,不然你以为家里为啥就剩这点钱?这些年被你俩舅舅借了不少,这次他们输得更多,没办法,只能跑路。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把钱给何大清吗?”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何大清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街道办。他在门口焦急地踱步,时不时张望着路口,等待着白莲花的出现。等了好久,白莲花才姗姗来迟。 何大清一见到白莲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二话不说,拉着白莲花就走进街道办办公室,径直对工作人员说要办离婚。工作人员见状,赶忙起身相劝,试图缓和两人的矛盾:“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一时冲动就想着离婚呀。” 何大清却态度坚决,满脸愤怒地说道:“我死都不会再和这个毒寡妇过日子了!她竟然离间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工作人员见何大清如此决绝,又劝说了几句,可何大清心意已决,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无奈之下,工作人员见劝阻无果,只好按照流程为他们办理离婚手续,在相关文件上盖了章。办完手续出来后,何大清看都没再看白寡妇一眼,转身便扬长而去,脚步坚定而有力。 白寡妇望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她咬着牙,恨恨地低声说道:“何大清,你以为跑回四九城就能躲过去吗?你给我等着!” 第69章 博弈 拿到离婚证明的何大清,感觉浑身畅快无比,多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回到纺织厂,径直去找后勤部部长。两人见面后,何大清开门见山地说:“部长,您上次不是说我这岗位有人想要吗?我岁数大了,打算回四九城了,这岗位就卖给您吧。”后勤部主任一听,喜出望外,没想到这等好事竟从天而降。他赶忙与何大清商量好价格,随后就让何大清写转让证明。何大清收到钱后,毫不犹豫地在转让证明上签了字。之后,他回到食堂,跟大家说明自己要回四九城养老的事,与同事们一一告别后,便提着包裹前往招待所。 何大清找到王跃和何雨水后,带着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驴肉火烧。几人吃饱喝足后,便踏上归程。坐在后座的何雨水格外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困倦,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许多。 当车子稳稳地停在四合院门口时,天边的太阳刚刚落下山,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王跃领着何大清父女往院子里走去,此时正值轧钢厂工人下班,院里热闹非凡。何大清刚一进去,杨瑞华从门口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大清,一脸疑惑地问:“哟,这不是何大哥吗?”何大清点点头,回应道:“是阎家弟妹啊。”他知道阎埠贵被王跃送进去了,所以也没问阎埠贵去哪了。杨瑞华赶忙又问:“何大哥,您这是……”何大清简单地说:“我那边工作结束了,就回来呗。”说完,便没再搭理杨瑞华,径直往中院走去。 中院的住户们看到何大清,一个个都好奇地张望。只有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媳妇认识何大清。贾东旭赶忙上前说道:“何叔,您这是回来了?”何大清点头回应:“东旭,你还好吧?”贾东旭苦笑着说:“哎,还行吧,何叔。”易中海的媳妇也想上前搭话,可何大清只是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径直朝正房走去。 来到正房门口,王跃与何大清父女告别,然后回了自己的跨院。何大清打开正房的锁,推门而入。屋内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沉,房子比他走的时候更加破旧了。傻柱在这里开火做饭,房子被熏得黑乎乎的,以前他和妻子精心护养的顶棚,如今也黑得不成样子。家里的家具少了许多,仅剩下的几件也是缺胳膊少腿,破旧不堪。何大清看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更旺了。何雨水走进来,看到爸爸脸色不对,赶忙说道:“爸爸,您先别生气了,咱们先好好打扫一下吧,不然您晚上怎么住呀?” 何雨水赶忙跑到自己房间,找出一个盆子,随后到水龙头那儿接满了水。她端着沉甸甸的水盆,小心翼翼地回到正房。此时何大清已经撸起袖子,父女俩便一同开始打扫房子。虽说房子里又脏又乱,到处都是灰尘和污渍,但何雨水看着在一旁忙碌的父亲,心里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欣慰。在她心中,一家人终于又能团聚,即便眼前的环境艰苦,可只要父亲在身边,一切都有了希望。 而在院子的另一头,被何大清一声冷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易中海媳妇匆匆跑到后院,轻轻敲了敲聋老太的房门。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她便推门走了进去。聋老太正半倚在床头,看到她进来,懒洋洋地问道:“他一大妈,怎么了?”易中海媳妇赶忙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压低声音说道:“老太太,何大清回来了!”聋老太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惊讶地问:“何大清?他怎么回来了?”易中海媳妇赶忙回答:“是和那个王跃,还有何雨水一起回来的。怕是何雨水求着王跃那小畜生,把何大清给弄回来的。” 聋老太一听,顿时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伸手抄起一旁的拐棍,脸上满是焦虑与愤怒,嘴里嘟囔着:“这个小畜生又把何大清弄回来,他想干什么?”易中海媳妇满脸担忧地问道:“老太太,您说何大清要是回来了,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咱们和白寡妇做的那些事呀?”龙老太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他自己下贱,贪图人家白寡妇的身子,不然怎么会写下认罪书。他要是敢闹,我就把这事捅出去,让他何家名声彻底臭掉,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可惜了我的傻柱子……”易中海媳妇听完,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可随即又想起她和易中海这些年干的另一件事——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信和钱,这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让她忧心不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这事告诉龙老太。 聋老太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易中海媳妇心里一慌,脸上微微一怔,赶忙辩解道:“没有,没有,老太太,我就是单纯担心何大清回来会针对咱们。”龙老太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他还不敢怎么样,就他那点把柄在咱们手上,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易中海媳妇又陪着龙老太聊了几句,便匆匆告辞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吴栩栩神色不定,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心里明白,现在易中海被关在监狱里,根本见不到人。不行,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老易,把何大清回来的事跟他说说,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想到这儿,她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回到家后,她随便糊弄着做了点吃的,给后院聋老太端过去之后,自己也简单吃了几口,便早早地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担忧着何大清回来后可能引发的种种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辗转反侧没睡好的吴栩栩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地赶到公交站,坐上公交车前往位于郊外的四九城监狱。到了监狱后,她找到狱警,表示要申请和易中海见面。狱警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易中海昨天就被你们街道和派出所带走了,你不知道吗?”易中海媳妇一脸茫然,疑惑地说:“没有呀,我一点都不清楚。他之前不是在你们这儿劳改吗?”狱警点点头,解释道:“之前确实是在我们这儿劳改,但是昨天街道和派出所打电话,说他还涉及别的案子,所以又把他带回去重新审查了。” 易中海媳妇一听,顿时慌了神。她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易中海私自扣留何雨水钱的事被发现了?她心急如焚,匆忙离开监狱,好不容易等到返程的公交车,又一路颠簸着回到四合院。进了院子,她连家都没回,径直奔向聋老太家。一见到聋老太,她就惊慌失措地喊道:“老太太,这次可完了,彻底完了!”聋老太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你慌什么慌?进来说。”说完,她转头对着周围那些打算看热闹的人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等进了屋,聋老太坐定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吴栩栩满脸慌张,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太太,中海他……他鬼迷心窍,把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私自留下了,他还想着以后拿这笔钱给傻柱说个媳妇。”聋老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里想着: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易中海那点心思她还能不清楚?只不过当初她选了易中海给自己养老,所以才一直对他百般偏袒。现在易中海媳妇还在这儿编瞎话哄她,她心里着实有些不高兴。但事已至此,她还是无奈地说道:“你们呀,什么事都敢做!现在好了,出问题了才来找我。得,老太太我摊上你们,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走吧,扶我出去,我去找点人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栩栩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龙老太,奔波了好几个地方。然而,他们想见的人要么恰好不在,要么一听说是龙老太太来了,直接拒绝见面。折腾到下午,聋老太的脸色愈发难看,像是被乌云笼罩一般。最终,聋老太对吴许许说道:“你去叫个黄包车,咱们去娄半城家。”吴许许无奈之下,只好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来一辆板车,载着他们前往娄半城的家。 到了娄半城家门前,吴栩栩上前通报。娄半城倒是没有拒绝,允许他们进去。一进门,聋老太看着娄半城,满脸堆笑地说道:“娄老板,老婆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不得不来叨扰你呀。”娄半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已经半退休了,没什么权力了。你要是缺钱什么的,我可以赞助你点,但是帮忙办事就算了吧。”聋老太咬了咬牙,犹豫片刻后说道:“算了,这样吧,你帮我打听打听,中海是不是被街道办和派出所带回去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就这一次,行不行?”娄半城坐在那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龙老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好吧,就这一次。”说完,他转身走上楼,去了书房。 过了许久,娄半城才从楼上下来,神色平淡地说:“已经确定了,易中海确实是被交道口派出所带走了。之前邮局报了警,说易中海和那个邮递员相互勾结,克扣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而且涉及金额巨大。所以交道口派出所把他接回去后,又送到东城分局了。”聋老太听完,身子微微一颤,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拐杖,说道:“那就谢谢你了,我走了。”娄半城则依旧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喝着茶水,连送都没再送他们一下。 聋老太走出娄半成家,回身看了看那座房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神色。她转头对在门口等待的吴栩栩说:“走吧,查出来了,中海被送到东城分局了。”说罢,两人便踏上了归途,只是此刻的聋老太,心中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 第70章 拆穿 四九城东城分局接到邮局报警后,对这起案件格外重视。毕竟在当时,平均每人每月5块钱的生活费就足够维持生活了,而这起涉及1700块钱的案子,堪称大案。尤其是邮局的吴局长还亲自给东城分局打了电话,分局局长听闻后也大为震惊,当即责令下属尽快破案。 于是,警方兵分两路,一边派人前往邮局将李长贵带回来,另一边则去抓捕易中海。结果一调查,东城分局发现易中海已经被判刑,送去了劳改农场。于是,他们赶忙让交道口派出所去劳改农场把易中海提出来,送往东城分局。这一连串的行动虽然复杂,但效率颇高。当天晚上8点多,易中海就被带到了四九城东城分局的审问室里。 审讯室的灯骤然打开,强烈的灯光让易中海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挡眼睛,可手却被手铐牢牢地铐在椅子上。他只好侧了侧头,眯着眼睛来适应光线。东城区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亲自负责审问易中海,严肃地说道:“交代一下吧!”易中海晃了晃头,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没从突然被提审的状况中缓过神来,回应道:“我已经交代过了呀,都已经给我判刑了,还想怎么样啊?” 副队长冷笑一声,说道:“呦呵,你这是不服气啊?你别以为我没掌握证据就会把你带回来。你是打算交代呢,还是继续顽抗到底?”易中海一脸茫然,说道:“我交代?我还有什么可交代的?我真的都交代完了。”副队长一拍桌子,说道:“好好好,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我问你,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被谁收了?信件又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听到“何大清”这三个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炸开了一般。是啊,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不仅克扣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和信,还有当年何大清留给傻柱的工作,以及那两千块钱。这些事一旦被彻查清楚,无疑会成为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铁证。一时间,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钱……这钱我知道,是给傻柱兄妹两个人留着的,等他们结婚的时候要用,嗯,对,结婚的时候要用。这钱我没有花,还在我家,你们现在去就能拿到。”易中海脑子飞速运转,他心里清楚,如果承认是私自克扣这笔钱,那自己肯定就彻底完蛋了。所以他急中生智,把这笔钱说成是帮傻柱兄妹保存的。经过几番思考,他越说越流利:“这钱是老何当年去保定以后寄回来的,我是怕傻柱兄妹两个人抗拒这件事,所以才把钱保留下来了。” 警察冷冷地笑了笑,质问道:“你给保留?你有什么资格保留?”易中海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是何大清拜托我的,对,你们可以去问何大清,就是何大清拜托我的。” 刑侦队长被易中海这无耻的嘴脸彻底震惊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不是想要证据吗?行行行,先把他带下去。明天通知何大清,把何雨水和何大清都叫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看看怎么揭破你这副无耻的嘴脸!”说罢,便让人将易中海带了下去。 当晚,东城区分局就把电话打到了保定。经过一番查找,保定那边回复消息称何大清已经回了四九城。于是,东城区分局又马不停蹄,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了何大清。当时,何大清正在街道办办理落户手续,得知东城区分局找他,便赶忙回去带上何雨水,一同前往东城区分局。 一到分局,刑侦队长亲自将何大清迎进办公室。何大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刑侦队长听完,气得怒火直往上冲,“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喝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何大清同志,您跟我来。”说着,便把何大清带到一旁,安排他在门后先听着,然后让人把易中海带上来审问。 经过昨晚一整晚的自我“思想建设”,易中海此时说话已经流利了许多。他一脸正气地开始说道:“何大清太不负责任了,一声不吭就跑到保定,抛弃了儿女。傻柱兄妹对他厌恶至极,我在中间费了好大劲调解,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把何大清寄来的信和钱都收起来。我想着等傻柱结婚、雨水嫁人的时候,用这些钱给傻柱娶媳妇,给雨水准备嫁妆,这样我才对得起何大清啊。”说着说着,他竟还一脸自我感动,仿佛自己真成了大好人。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何大清冲了进来,怒指着易中海骂道:“易中海,你这个老畜生,卑鄙小人!我当初怎么就没看透你这副丑恶嘴脸!你个阴险的东西,离间我和儿女的感情。当年白寡妇就是你介绍给我的,那个仙人跳的圈套也是你设的吧?”易中海被突然闯入的何大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话。 何大清接着怒斥道:“你个老畜生,我当年留给你的两千块钱呢?还有我留给傻柱的工作,都到哪里去了?”易中海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大清,你……你听我给你解释,我是怕傻柱拿到钱以后会大肆挥霍,所以才帮他管着……”何大清实在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拳狠狠捶在易中海脸上,骂道:“你个畜生!”易中海捂着脸,仍不死心地说道:“大清,你听我说,当时我真就是不想让傻柱乱花钱……”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质问道:“你还敢狡辩?你难道不知道傻柱后来去捡垃圾了吗?啊?你个畜生!”易中海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 警察队长见状,冷冷地对易中海说:“易中海,你接着狡辩呀!我都没想到,竟然还有工作和两千块钱这档子事,你昨天怎么不交代?”何大清继续怒骂道:“当年我把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是不是后院那个老绝户给你出的主意,去父留子,你易中海怕是没这个脑子!” 易中海此时已被质问得神思不定,慌乱之下赶忙说道:“对对对,都是龙老太太让我做的!大清,你别怪我啊。你也知道老太太当年在院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我哪敢不听她的意思啊。她找你,想让傻柱给她养老,结果你拒绝了,她就怀恨在心,这才找来白莲花。没错,白莲花就是她介绍给我的,还指使我去安排那些事。大清啊,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都已经被判了三年了,我是真知道错了。”说着,他又转头向刑警队长哀求道:“队长,我真知道错了,我愿意赔钱给他,求您饶了我吧,行不行啊?” 队长看着易中海这副狼狈的样子,不屑地说道:“瞧瞧你,易中海,你昨天怎么不反抗了?昨天编那些谎话不是编得挺好的吗?怎么不继续编了?我可告诉你,这次不管何大清饶不饶你,都没什么意义了。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是邮局报的案!昨天邮局的吴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要求一定要严肃处理,你懂了吗?” 易中海一听,吓得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刑侦队长见状,朝旁边的警员努了努嘴,两名警员立刻上前,架着易中海就要往外走。易中海拼命挣扎,大声呼喊:“大清,你帮帮我啊,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你去求求聋老太,她肯定会帮我的。大清,你再信我最后一次啊……”可话还没说完,就挣扎着被带出了审讯室。 刑警队长转过头,看着何大清问道:“何大清,你是打算原谅他吗?”何大清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好兄弟’我可不敢要,他就跟毒蛇一样,一直潜伏在你身边,冷不丁咬一口,就要置人于死地。留着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刑警队长点点头,说道:“嗯,你还算有点脑子。” 等走出审问室,何大清赶忙上前,略带忐忑地问刑侦队长:“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易中海会受到怎样的处理呢?”队长闻言,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何大清,自己也拿了一支。何大清见状,赶忙掏出火柴,恭敬地给队长点着。队长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这次案子报案的是邮局,他们明确表示要严肃处理。易中海和那个邮递员相互勾结,扣留他人信件,还私吞钱财,而且涉及金额巨大。依我看呐,他估计免不了要吃颗‘花生米’。” 何大清听后,瞬间愣住了。他着实没想到事情的后果竟如此严重,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警察队长斜眼瞥了瞥他,接着说道:“至于你提到的工作和钱财,我们会安排人手去调查寻找,到时候会归还给你。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何大清呆呆地站在原地,回想着队长的话。他真没料到,这件事会把易中海推向如此绝境,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唏嘘。但紧接着,他又想到这些年,聋老太伙同易中海把傻柱洗脑,让傻柱对自己心生怨恨,还克扣寄给何雨水的钱,致使何雨水吃不饱、受尽委屈,如此种种恶行,又让他觉得易中海落得个吃“花生米”的下场,似乎都算是轻饶他了。 第71章 反击 何大清和何雨水满心感激地回到家中,稍作整理后,何大清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何雨水,朝着王跃家所在的跨院走去。一路上,何大清还在念叨着,这次多亏了王跃帮忙,才能让他们父女团聚,还揭开了易中海的真面目,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可当他们来到跨院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一把冰冷的铁锁挂在门上。何雨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失望地说道:“看来王叔又出差了,怎么感觉他现在越来越忙了呀。”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满心遗憾,只能拍拍何雨水的肩膀说:“没办法,人家工作忙嘛。咱们先回去,等他回来再说吧。”说完,父女俩便转身往回走,脚步中透着一丝失落。 而此时的王跃,正经历着一场紧张又关键的行动。那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他刚躺下不久,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王跃心中一惊,赶忙起身开门,只见陈春生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王跃心中隐隐猜到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赶忙将陈春生迎进屋内。 老陈顾不上寒暄,直接说道:“小王,有个紧急情况。‘三哥’终于按捺不住了,已经开始往边境大规模集结部队和各类物资。根据你们智囊团之前制定的详细计划,现在该你出动了。”王跃一听,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一想到要与“三哥”正面掰掰腕子,他的热血立刻沸腾起来,困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王跃二话不说,收拾必要的物品,和老陈一同连夜出发,匆忙赶往机场。到达机场后,两人顺利登上早已安排好的飞机。随着飞机的轰鸣声响起,他们离开了四九城。在金城进行短暂中转后,又换乘另一趟运输机,一路向西飞行。当飞机终于落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拉萨。 走出机舱,高原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王跃和老陈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们顾不上适应这寒冷的气候,便在机场与前来接应的部队会合。只见一支由一个连战士组成的护卫队伍整齐地排列在那里,他们身着厚重的军装,神情坚毅!王跃和老陈在战士们的护卫下,登上早已准备好的车辆,朝着边境地区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辆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是连绵起伏的雪山和广袤无垠的高原。经过两天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了边境地区。眼前的景象让王跃感到十分欣慰,只见一座座崭新的仓库早已修建完毕,仓库四周精心拉起了防护网,从远处看,就像一座座平缓的山坡,有效地防止了被敌人发现的可能。 王跃来不及欣赏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快步走进仓库,按照既定程序启动穿越。一阵光芒闪烁之后,他成功回到了现代世界。在现代世界的基地里,联系到老范以后,早已有所准备的老范立刻带着王跃,马不停蹄地乘坐飞机,前往另一个提前准备好的仓库。这个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先进的武器和物资,它们将成为这次反击战的有力保障。 到达仓库后,王跃和老范一刻也不敢停歇,开始将这些武器物资搬运回四合院所在的时空。搬运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一箱箱武器、一包包物资被王跃送回去,经过一番努力,第一批物资终于顺利搬运完成。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喘口气,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前往滇藏交界处。那里是东线战场,也急需大量物资来加强突击力量。 前往滇藏交界处的路途异常艰难。虽然国家一直在大力投入修路工程,但由于地理条件复杂,部分路段的路况依旧十分糟糕。他们先是乘坐飞机抵达最近的机场,接着换乘汽车。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艰难行驶,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些塌方路段,需要小心翼翼地绕路前行。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路况愈发恶劣,汽车无法继续通行。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换乘驴车。驴车在狭窄的山路上缓慢前行,速度比汽车慢了许多。王跃和老陈坐在驴车上,忍受着一路的颠簸和尘土飞扬,心中却始终牵挂着边境的局势。 当驴车也无法继续前进时,他们只能选择步行。背着沉重的行囊,他们沿着陡峭的山路一步一步艰难前行。高原的空气稀薄,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体力。王跃和老陈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滇藏交界处。这里,早已集结了一群翘首以盼的战士和工作人员。王跃顾不上身上的疲惫,甚至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立刻启动穿越,再次回到现代仓库。然后,他又开始紧张地组织搬运物资的工作。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王跃往返于两个时空之间,不停地搬运着武器物资。每一次穿越,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体力消耗,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终于,在王跃和众人的共同努力下,所有的物资都已准备到位,整齐地整齐地堆放在滇藏交界处的指定地点。当地的部队顺利接收了这些物资,对它们进行了妥善的安排和部署。 第72章 胜利 在风云变幻的国际局势下,我方接到了来自毛熊家辗转传达的有关地球村的决议信息。对于这一信息,兔子保持着冷静与理智的态度,并未将其视为改变既定方针的信号。一直以来,兔子始终坚定地秉持着和平解决地球村争端的原则,致力于通过外交途径化解矛盾,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因此,兔子再次郑重地向三哥方面发出呼吁,再三督促其尽快开启和平谈判的进程,以寻求妥善解决边境问题的方案。 然而,三哥方面却表现出极为强硬且不理智的态度,公然发出嚣张的叫嚣。他们妄图借助所谓“地球村联合军”的声势,来实现其打回失去阵地的妄想。尽管兔子多次通过外交渠道与之进行严肃且耐心的交涉,从国际关系准则、和平共处的重要性等多个角度,向三哥方面阐明和平解决争端的益处与必要性,但三哥方面却固执地坚守其错误立场,对兔子的诚意置若罔闻,始终不愿意心平气和地坐到谈判桌前,寻求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 随着三哥方面这种强硬态度的持续,局势愈发紧张,和平解决的希望愈发渺茫。在此严峻形势下,为了扞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以及维护和平解决争端的底线,我国中枢机构经过深思熟虑后,果断下达指令。 在祖国广袤的大西北,一处隐蔽而又充满力量的大炮仗发射基地,各项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一枚凝聚着兔子顶尖科技力量与扞卫主权决心的大炮仗如一条巨龙般腾空而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它拖着长长的、耀眼的尾焰直插云霄。这枚大炮仗以精准的轨迹和强大的动力,在空中飞行了两万多公里后,如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精准地落入太平洋海域。 这一震撼世界的行动瞬间成为全球焦点,引起了地球村的广泛关注与强烈震动。即便是一贯在地球村事务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毛熊,玉米同志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深感事态严重,连夜乘坐专机赶赴北京。抵达后,便马不停蹄地与兔子进行沟通,试图从中斡旋,劝说我方通过谈判来妥善解决此次争端,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与此同时,地球村大会也紧急召开,各村代表齐聚一堂,共同商讨此次事件的应对之策。会议现场气氛凝重,各村代表围绕着事件的发展态势和解决方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经过深入的交流与权衡,大会最终否决了之前不利于和平解决争端的协议,并以压倒性的态度,强烈敦促三哥方面务必摒弃错误态度,积极参与到谈判中来,为解决争端创造条件。 在地球村舆论的压力和局势的逼迫下,经过长达两个月的僵持与挣扎,时间来到了10月份。三哥方面终于在玉米同志和脑洞同志的积极斡旋与调解下,同意与我方进行谈判。谈判地点设在第三国一处宁静而又庄重的场所,双方代表团按时抵达,气氛严肃而紧张。 在接下来几天的谈判过程中,每一个议题都成为双方交锋的焦点。我方代表团凭借着充分的历史依据、坚实的法律支撑以及对和平的真诚渴望,据理力争。而三哥方面起初仍试图为其之前的侵略行为寻找借口,但在我方有理有据的驳斥下,逐渐理屈词穷。最终,三哥方面不得不做出让步,同意放弃之前非法占领的我国土地,将其全部归还给我国,以纠正其错误行径。同时,为了确保边境地区的长期稳定,印度还同意将奶茶邦划出作为缓冲地区交予我方,并以签署协议的形式,郑重承诺不再对周边国家发动任何形式的侵略行为。 随着三哥方面签署完这份具有重要意义的协议,“地球村大会”的议题又迅速转向讨论兔子加入该组织的相关事宜。兔子作为此次边境冲突中的正义方,在地球村舞台上的地位和影响力显着提升。因此,外交兔在大会上明确提出,基于公平、公正以及维护地球村和平秩序的原则,我国应享有二战战胜国驻军小日子的权利。这一要求不仅是对历史正义的伸张,更是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的必要举措。 然而,兔子提出的这一系列合理且正当的决议,却遭到了小日子和白头鹰的断然拒绝。白头鹰长期以来奉行霸权主义,试图维护其在亚太地区的不合理利益格局,而小日子则在白头鹰的支持下,***面对小日子和白头鹰这种无视历史、违背地球村法的无理态度,兔子代表团毅然决然地选择退出谈判团,以彰显兔子扞卫国家主权和尊严的坚定决心。 此后,地球村局势陷入了新一轮的僵持与博弈。兔子内部深知,要实现正义与公平,必须坚定立场并适时展示实力。于是,在经过谨慎评估和决策后,兔子再次发射一枚具有强大威慑力的大炮仗,向世界表明兔子扞卫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毫不动摇。这一行动再次引起了地球村的强烈反响,白头鹰在权衡利弊之后,终于意识到其无理干涉兔子事务的行径难以持续。最终,在多方压力和现实考量下,白头鹰无奈地抛弃小日子,黯然签署了相关协议。 至此,兔子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强大的实力以及在地球村事务中的正义立场,成功替代原秃子的席位,正式进入“地球村大会”。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标志着兔子在国际舞台上赢得了应有的地位与话语权,将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为维护地球村和平与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消息如同一股炽热的浪潮,迅速传回了四九城,瞬间点燃了整座城市的热情。所有人都沉浸在无比的激动之中,这无疑是继抗鹰援棒之后,兔子在军事领域取得的又一次重大胜利。这一胜利向世界宣告,帝国主义再也无法凭借武力肆意恐吓我们。 大街小巷瞬间沸腾起来,到处都是举行庆祝游行的人群。人们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挥舞着手中的彩旗,欢呼声响彻云霄。在李部长的办公室内,王跃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最近这段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这场胜利付出了诸多心血。 李部长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如潮水般涌动的游行群众,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转头看向王跃,兴奋地说道:“王跃,你看到了吗?”王月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看到了,真没想到,这些帝国主义的走狗被咱们吓得不轻,居然全盘接受了我们提出的意见。”李部长得意地摸了摸胡子,笑着说:“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当白头鹰’那边听说咱们的大炮仗能打到两万多公里以外,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要是咱们从海边发射,直接就能打到他们本土,而且他们还毫无防御的办法。听说他们紧急召开了会议,把之前钱先生所在的实验室都封闭起来,打算重新研究应对之策呢。” 王跃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那个实验室最值钱的宝贝就是钱先生啊!钱先生现在在我们这儿,他们想要追上咱们的技术,估计还得花不少时间和精力呢。”李部长听完,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跃好奇地问道:“部长,按照之前的决议,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小日子驻军呀?”李部长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没错,已经通过决议了。原本计划是明年5月1日过去驻军,结果小日子那边为了看咱们笑话,觉得咱们没有强大的海军,就故意要求咱们今年1月1日就过去驻军,摆明了是想让咱们难堪。” 王跃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急切地说道:“我这就回去准备,去那边再想办法弄点舰艇,到时候开着舰艇登上日本国土。我必须得去,一定要去!”李部长看着王跃那急切的样子,笑得更欢了,说道:“你能想到的,智囊团早就想到啦。在渤海的达里安造船厂,那边早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建设了,估计舰艇都已经下海了。咱们1月1日肯定能准时抵达日本国土。至于你想去的这个要求,我向上级反映反映,怎么样?”王跃连忙点头,催促道:“您赶紧反映,我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咱们英勇的战士登上小日子国土。” 第73章 欢庆一堂 王跃哼着轻快的小曲,熟练地把车稳稳开到门口,推开车门下了车,迈着轻松的步子朝院子里面走去。 刚一踏入前院,一阵热闹非凡的嘈杂声便扑面而来。王跃抬眼望去,只见院子里几乎聚集了所有的男人们。黄岐老爷子坐在正中间,旁边紧挨着坐着赵清明和刘铁成,对面则是许大茂,连后院的李猴子也在其中,一群人正围坐成一圈,兴高采烈地喝着酒。 王跃刚往前挪动几步,眼尖的赵清明一下子就瞅见了他,顿时热情洋溢地招呼起来:“呦呦,王科长,您这是出差回来啦?赶紧的,过来坐,跟我们一块热闹热闹。”王跃笑着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黄岐笑着回应道:“今儿广播里传来个好消息,咱们军队马上要去小日子驻扎啦。我们几个一听到这消息,高兴得不行,这不,许大茂提议大伙凑一块儿乐呵乐呵。我就做主,招呼大家伙都过来坐坐,一块热闹热闹,大家也都乐意,就商量着打平伙,东西各出各的,你也赶紧来呀。”王跃听后点点头,说道:“那必须得加一个呀!这样,我记得家里还有一箱好酒,我回去取过来,另外还有些腊肠啥的,也一并拿出来。”黄岐老爷子赶忙接话道:“酒你就直接提过来,腊肠呢,你给送到中院去,老何家的何大清在那儿给咱打下手做菜呢,到时候拿过去让他加个菜。”王跃爽快地应道:“得嘞!你们几位先喝着,我这就去拿东西。”说完,便转身朝着中院走去。 王跃正准备往跨院方向走,这时,东厢房何雨水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何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般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下子蹦到王跃跟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王叔,您回来啦!”王跃看着何雨水,关切地问道:“雨水,你今天没去学校吗?”何雨水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爸说了,在学校吃不好,他现在回来了,就叫我每天回家吃饭。王叔,您快瞧瞧,我是不是胖了点呀?”王跃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何雨水,确实发现她比之前圆润了些许,于是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看来你爸还挺会照顾人,这才没多久,你都胖了些呢。”何雨水听后,骄傲地昂起脖子,满脸自豪地说:“那可不,我爸可厉害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赶忙补充道:“王叔也好,王叔对我也特别好!”王跃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行了,我知道啦。”说完,便打开跨院的门走了进去。 王跃走进跨院后,从空间里取出一箱定制的白板包装酒,又挑选了五六根腊肠,接着,还特意拎出一根火腿。准备妥当后,他朝着外面大声喊道:“雨水,雨水,你进来帮王叔拿点东西。”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嘚嘚嘚”清脆的脚步声,何雨水跑了进来,好奇地问道:“王叔,拿什么呀?”王跃努努嘴,示意着说道:“喏,把那些火腿和腊肠拿出去给你爸,让他加个菜,我把这酒抱出去。”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么多东西,不禁惊讶地说道:“这么多呀,王叔,都拿出去给他们吗?”王跃笑着点点头,说道:“傻丫头,别舍不得啦!王叔家里多着呢,回头你要是想吃,直接过来拿就行。” 何雨水这才一脸不情愿地伸手拿起火腿和腊肠,小步跟在王跃身后一起出来了。两人一路来到何家门前,王跃刚要抬腿往里走,“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何大清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王跃,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热情招呼道:“王科长,您这是回来啦?”王跃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老何啊,前院大家伙正凑在一块儿热闹呢,打平伙。我寻思着给大家再添点东西,这不,给你送些食材来,你把这个火腿切了,还有这些腊肠也处理一下,咱们一起喝点,乐呵乐呵。”何大清听后,连忙点头应道:“行啊,没问题。”说完,便让何雨水把东西拿进屋里。而王跃则自己抱起那箱酒,转身朝着前院走去。 王跃刚把酒抱到前院,在桌子旁放下,然后打开箱子。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看着那箱酒,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其中一人说道:“王科长,您这酒看着就不便宜啊,咱们就这么喝了,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王跃赶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主要是今儿个高兴啊!全国人民都高兴,这可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这时,黄岐老爷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个理儿!有钱难买爷高兴,今儿个既是个好日子,又赶上咱们人都齐了,难得这么热闹,就别管什么好酒差酒的。二锅头也是喝,王科长的好酒也是喝,今天咱们就是要共饮这庆功酒!”众人听了,纷纷鼓掌叫好,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许大茂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列位啊,我跟你们说,这次咱们的部队那可真是特别厉害,厉害得超乎想象!你们知道吗?就三个人,竟然撵着人家一个炮兵营跑,还吵吵着那敌人竟然不投降,还敢想反击,结果呢,还不是被咱们给俘虏了。敌人不但不投降,还竟然向我们反击,简直是自不量力!”说完,他竖起大拇指,满脸的钦佩与自豪。众人听了,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纷纷叫好,对部队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 这时候,刘铁成一脸诧异,挠了挠头问道:“我就想知道咱那个大炮仗,据说一下能飞到两万多公里,都到美帝的家门口了。你说为啥不再往前走走,直接打到白头鹰家,把那可恶的白头鹰给炸了,也好给咱牺牲在高丽的烈士报报仇呀!”众人听了这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王跃见状,开口说道:“咱们要是真把大炮仗丢到人家白头鹰的土地上,那确实解恨,大家心里肯定都痛快。可是啊,咱们得清楚,白头鹰也不是好惹的软柿子。他要是反击起来,咱们国家又得陷入战火之中。这几年,咱们好不容易才从三年天灾里熬出来,老百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所以啊,教员才决定以和平发展为上。等以后咱们发展好了,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面,顿顿都有猪肉,到那时,咱们再看情况收拾他也不迟。” 这时,中院老钱家的小儿子钱多多,迈着小短腿,凑了过来。他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眼睛忽闪忽闪的,怯生生地扯着王跃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道:“王叔王叔,你说以后咱们真的都能家家户户顿顿吃上白面,顿顿都有猪肉吗?” 王跃一下子就被钱多多这可爱的模样吸引住了,弯腰轻轻抱起钱多多,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耐心地说道:“多多呀,你放心,最多20年,等你长到像王叔这么大的时候,咱们肯定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面,而且每顿饭都有猪肉。到那个时候呀,大家猪肉吃多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腻呢,可能还会呼吁多吃点杂粮面,这样对身体才健康哦。” 钱多多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眨巴着眼睛,疑惑地说:“王叔,猪肉那么好吃,居然会有人吃腻?我才不信呢。不过要是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那该多好呀!”王跃看着钱多多这副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多多呀,肯定会这样的。不过为了以后大家都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你是不是也要好好学习呀?”钱多多听了,用力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嗯,王叔,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王跃见钱多多如此乖巧懂事,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行,多多,那咱拉钩。你以后好好学习,王叔送你一个礼物,你说你想要什么呀?”钱多多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说道:“那天我跟姐姐去图书馆,看到图书馆有个阿姨拿着一个大大的镜子,一照蚂蚁,蚂蚁就变得好大了。嗯嗯嗯,我想要个那个。”王跃一听,明白了钱多多说的是放大镜,便点点头,说道:“哦,你说的是放大镜嘛,行。等王叔下次出去采购,给咱多多买一个大大的放大镜,行不行?”钱多多兴奋地拍着小手,赶紧说道:“王叔,咱俩拉钩,你可不能骗我哦。”于是,王跃伸出小拇指,和钱多多认真地拉了钩。 拉完钩后,钱多多迫不及待地从王跃怀里挣脱下来,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回去,要给姐姐分享这个好消息。刘铁生看着钱多多那欢快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哎,还是小孩子幸福呀。说啥就信,多天真可爱。”王跃转过身,看着刘铁成,认真地说:“铁成,我可没胡说。最多20年,你家里肯定会顿顿有白面,顿顿有猪肉的,到时候你要是吃腻了,可别埋怨我。”刘铁生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我肯定不埋怨,大伙都在这看着呢,我刘铁成一口唾沫一个钉,到时候肯定不埋怨。” 谁能想到,这竟一语成谶。还没到20年,在1978年的时候,刘铁成就因为家里人天天都吃白面馒头,忍不住埋怨道:“能不能吃点粗粮呀?这白馒头我都吃腻了。” 第74章 陈年旧事 这边刘铁成正信誓旦旦地发誓打赌呢,忽然从中院传来何大清的喊声:“哎,老少爷们,菜都弄好啦!过来几个人帮忙端菜啊!”黄岐老爷子刚要起身,许大茂赶忙拦住黄琦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坐着,我去就行。李猴子,还有你们几个,跟我一块儿去端。”说着,便带着几个年轻一点的朝着中院走去。 这时,王跃突然想到什么,打断众人问道:“怎么前面的老蔫叔不在呀?”刘铁成回答道:“老蔫叔身体不舒服,早早地就睡了,我也就没再去打扰他。”王跃听后点点头,说道:“那等会儿给他弄点吃的送过去,再给黄老太太也送一份。”吴清明赶忙点头应道:“嗯,好的,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正说着,许大茂他们端着菜回来了。桌上的菜品倒也丰富,除了王跃提供的火腿和腊肠以外,也就许大茂贡献了些蘑菇,其他人则提供了些咸菜、豆子之类的。何大清拿出了一大包炸得油酥相间的花生米,众人把这些吃的都放到桌子上。吴清明分出两份,让李猴子送到倒座房去。等李猴子回来后,王跃拿起酒,开始挨个给大家倒酒。倒完后,他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大伙都高兴,恰逢国家有这等好日子,咱们院子里的人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咱们就敞开了喝,不醉不归!”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跟着喊道:“不醉不归!吃好喝好!”说完,大家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先喝的是王跃的酒,李猴子尝了一口之后,脸上瞬间露出陶醉的神情,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呢。王跃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黄岐老爷子开口说道:“这酒啊,应该是五粮酒,用的是四川这边的酿造法,属于浓香型的,对吧?”王跃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这老爷子果然厉害!这酒都是他让金徽酒厂帮他定制的,金徽酒厂地处陇南,靠近四川,正是采用川派的酿造手法。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老爷子,您果然是行家呀!”黄老爷子又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我年轻那会,走南闯北,在四川那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那边的酒,都是用粮食酿造的,口感确实好。那边的吃食也丰富多样,就是我年轻那会啊,军阀混战,到处民不聊生,老百姓根本没啥好日子过。不像现在,国家越来越好了……”王跃赶紧接过话茬,说道:“那就不说以前那些苦日子了,咱们赶紧喝酒,喝酒!” 众人正热闹非凡之时,何大清突然站起身来,拿起酒壶,满满地倒了一杯酒,然后转过身,面朝王跃,神情真挚且激动地说道:“王科长,这杯酒我敬您!要是没有您,我真不敢想,我女儿雨水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自己恐怕还在保定像拉帮套的驴一样辛苦干活呢。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您随意就好。” 王跃自然不会让何大清一人独饮,赶忙也拿起酒杯,满满地倒上酒,一仰头,如同羊饮般灌了下去。由于喝得有点急,酒劲冲上来,他忍不住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缓了缓后,王跃说道:“老何啊,我前几天又出差忙去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咋样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其他人也都立刻竖起耳朵,好奇地听了起来。何大清轻轻放下酒杯,神色严肃地说道:“公安局那边说了,易中海这次犯的事儿性质比较严重,估计一颗花生米是少不了了,那个邮递员也脱不了干系,据邮递员交代,他送了好多次信和钱,都是老易他媳妇收的。所以,前两天公安就把老易他媳妇也给抓走了。”院子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前两天公安来把易中海的媳妇吴栩栩带走了。 许大茂赶忙凑上前,急切地问道:“何叔,那易中海真的把您的钱都私吞了,一分都没给傻柱和雨水吗?”何大清无奈地点点头,说道:“真的,一毛钱都没给过傻柱和雨水。他还把我当时留给傻柱的2000块钱,连带着那份工作都给扣下了。那份工作,他和食堂主任联合起来给卖了。这不,那个食堂主任虽然退休了,也被警察给逮进去了。办案的公安说,等回头案子审理完了,就把易中海卖我工作的钱,还有扣我的那些钱,全部折合起来赔给我。”说完,何大清看向王跃,问道:“王科长,您说我回头该怎么感谢人家公安呢?” 王跃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这样,回头做个锦旗给人家送去。送钱送东西,人家肯定不会要,送锦旗既能表达感谢,又合情合理。”何大清听后,点头称是:“好的,您说得对。”黄岐插了一句:“大清,这次回来,再不走了吧?” 何大清回道:“黄叔,不走了,等傻柱出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给他说个媳妇。总不能让我老何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吧?”黄岐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就是啊,傻柱刚开始那几年,我还挺看好他的,后来他跟着易中海学坏了,我劝他他也不听,我也就索性不劝了,免得他嫌我烦。再加上聋老太在中间挑拨,他都不太搭理我,见着我就躲。” 何大清听了,又倒上一杯酒,对着黄老爷子说道:“黄老爷子,感谢您那时候救了我傻柱的命。傻柱之前做得不对,我替他向您老人家说声对不起了。”说完,又是一仰头,一口酒干了下去。黄老爷子见状,赶忙也陪着喝了一口。 喝完酒,黄岐缓缓把酒杯放下,伸手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神色感慨地说道:“咱这院子啊,之前其实挺好的,邻里和睦。后来变成现在这样,归根结底啊,就是养老这个问题在作祟。”说着,他拈起一个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慢嚼了嚼,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就瞧出来,聋老太想拿你家柱子当养老的人,你不同意之后,我原本想着龙老太应该会重新找个人选,没想到她居然打了这么个狠毒的主意——去父留子。”何大清边说边无奈地摇摇头,“这心思,真是太毒了。” 何大清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红,或许是酒劲上头,他接着略带自责地说:“也怪我自己,没管住下半身,才让老聋子和白莲花钻了空子。不过,托王科长的福,这次我能回来,还把白莲花给甩开了。不然啊,我在保定就只能一辈子当驴干活了。”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茂,来,这杯叔敬你。”何大清看向许大茂,“这几年,傻柱在老聋子和易绝户的挑拨下,和你起了不少矛盾,还几次动手打了你。这确实是傻柱做得不对,但归根究底,也是叔没管教好,叔给你赔个不是。”说着,举起了酒杯。 许大茂一听,赶忙慌慌张张地端起酒,说道:“何叔,您可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来,何叔,我陪您走一个。”说完,他一仰头,先干为敬。何大清见状,也只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谢谢,大茂,你这人敞亮。叔感谢你的理解。等傻柱出来,我再摆一桌,到时候,让你哥俩好好和解一下,喝个和解酒。”见许大茂点头应下,何大清这才满意地坐下。 这时,王跃看向黄岐,说道:“黄老爷子,您这岁数也不小了,为啥不找个养老人呢?”黄岐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人啊,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换来的,不能像易中海和聋老太那样,算计着去找养老人。就算短期内找到了,等人家以后明白过来,肯定也会厌弃离开的。我呢,无所谓了,反正就剩我一个人了,就这么着吧。哪天不行了,我给街道办写个遗嘱。要是哪天我一觉睡过去醒不来了,就让街道办把我发送了,我的东西就留给街道办,这样多省心。” 王跃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就是啊,易中海也是想不通。就凭他那技术,好好在厂里带带徒弟,等他老了,厂里肯定也不会不管他的。他那么多徒弟,每个人搭把手,怎么也不会让他就那么孤苦无依的。可谁让他自己死心眼,就认准贾东旭一个人。” 这时,许大茂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何叔,我有个问题想问您。都说易中海和贾东旭他妈有一腿,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众人一听,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何大清。何大清赶忙咳嗽一声,说道:“是不是真的,我不太清楚。不过那时候,贾东旭他爸刚没了还不到一年,我确实瞧见易中海从贾家出来过。从那之后没多久,贾东旭就拜了易中海为师。” 何大清接着说道:“在那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贾张氏在院子里开始蛮横起来。大家看她刚死了丈夫,都心存怜悯,一个个选择忍让。哪能想到,就这么着,反倒让她彻底张狂起来。只要院里有点矛盾,易中海就立马站出来帮她。你们说,他俩要是没点啥关系,谁能信呐?”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许大茂愣了半天,冒出一句:“这易中海也真是饥不择食啊,就贾张氏那模样,那身段,他居然都下得去嘴。”众人被许大茂这话逗得哄堂大笑。 何大清笑着解释道:“你别看贾张氏现在这副模样,她年轻的时候可俏着呢。那时候她长的不赖,身段也好。不然你以为贾东旭为啥能长这样,老贾长得可实在不咋地呀。”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院子里的气氛因为这番讨论变得愈发轻松热闹起来。 第75章 海子要吃花生米 夜,愈发深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院子缓缓地包裹起来。酒桌上,能稳稳坐着的人渐渐稀少。王跃带来的好酒,早就点滴不剩,就连大家一起凑起来的散酒,也被众人在欢声笑语中喝得精光。此刻,还能坐在桌旁的,也就只剩下王跃、黄奇和何大清了。 何大清醉眼朦胧,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平日里少见的畅快与满足。他舌头微微打结地说道:“黄叔,王科长,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么多年啊,头一回这么开心。以前都是一个人喝闷酒,那酒啊,越喝心里越难受。今儿个跟大伙一起痛痛快快喝一场,实在是太畅快啦!”黄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接口道:“就是啊,咱这院子里,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多亏了王科长,把那几个搅得院子不得安宁的禽兽送进局子里,咱们才能有今儿个这场舒心的聚会。”王跃听了,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王跃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对黄岐说道:“黄老爷子,要不咱们撤吧?今晚上也该结束了。”黄岐点头称是,随后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喊道:“各家各户的,都出来啊,把你们家当家的都扶回去。这晚上天凉,睡在外面容易着凉,对身子骨可不好。”连着喊了两遍后,那些在家里守着的妇人们纷纷赶了过来。她们一个个将自家喝得醉醺醺的当家的搀扶回去。 吴清明的媳妇把吴清明扶进屋里后,又赶忙出来帮忙。王跃见状,说道:“嫂子,正好麻烦你把这儿剩下的收拾一下。”吴清明的媳妇十分爽快地答应道:“王科长,您跟黄老爷子就放心回去吧。我收拾完,分下就把这些碟子啥的给中院的何大哥洗干净送过去。”何大清连忙说道:“弟妹,不急,不急,这已经够麻烦你了。”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朝着中院走去。王跃不放心,赶紧跟在后面,时刻留意着,生怕他一个踉跄跌倒。 好在何大清酒量还算可以,尽管走得歪歪扭扭,但还是顺利回到了家。王跃来到何家门口,不放心地敲了敲何雨水房间的窗户,说道:“雨水,你爸喝醉了,你今晚上多看着点啊。”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啪”地亮了起来,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她睡眼朦胧地问道:“王叔,你们这才喝完吗?”王跃点点头,笑着说:“可不,今天大家都高兴嘛,就多喝了几杯。你爸喝得有点多,你快去照顾照顾他。”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又担心地看向王跃,问道:“王叔,您没事吧?”王跃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你王叔我的酒量,这点酒算啥呀,好着呢。你就专心操心你爸就行。”何雨水这才点点头,说道:“那王叔您先回吧,我看着您走。”王跃知道这小丫头是怕自己也喝醉了,便顺着她的意,先往家走去。何雨水一直看着王跃,见他步子沉稳,没有丝毫摇晃,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走进正房,悉心照顾起何大清来。 第二天,恰逢休息的日子,王跃一觉睡到太阳高高挂起,这才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顺手拿起毛巾,径直朝着自家的水龙头走去。洗漱完毕后,他正琢磨着吃点什么来填饱肚子,就听到跨院的门被轻轻敲响。 王跃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何雨水端着一碗白米稀饭站在门口,另外一个手里还挎着一个布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王叔,我刚听见你起来了,就给你端过来啦。你昨晚喝了酒,喝点稀饭舒服些。”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就是我家没有白米馒头,给你拿了两个二合面馒头,你可别嫌弃呀。”王跃赶忙热情地招呼何雨水进来。 何雨水走进屋里,将粥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说道:“王叔,你赶紧趁热吃吧,我放在炉子上热着呢。”王跃也没跟她客气,接过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刚吃了几口,他便称赞道:“这手艺挺不错呀,是你爸做的吗?”何雨水听了,小嘴微微嘟起,似乎有些不满。王跃其实心里已经猜到这可能是何雨水亲手做的,故意逗她:“这手艺,要不是你爸,那还能是谁呢?难道是前面的吴家嫂子,或者刘家嫂子?”何雨水听他这么说,嘴巴嘟得越来越高,王跃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王跃在打趣她,佯装生气地说:“王叔,你逗我,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王跃赶忙摆摆手,笑着告饶:“是王叔错了,王叔错了。这粥肯定是可爱善良又聪明,还美丽动人的何雨水同学做的。”听到王跃这番夸赞,何雨水这才转嗔为喜。 王跃接着问道:“你爸昨晚怎么样呀?”何雨水回答道:“我爸昨晚上喝醉了,不过睡得挺老实,就是半夜的时候特别渴,我给他端了点水,喝完他就又睡着了。”王跃点点头,说道:“行,那倒挺好。雨水,今天你打算去哪呀?”何雨水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说:“不知道去哪呀。”王跃又问:“那你爸呢?”何雨水说:“我爸今天还在休息呢,他昨天酒喝得太多了,今天就让他多睡会儿。王叔,我爸说了,晚上做几个好菜,请你吃个饭,你看行不?”王跃爽快地回答:“行啊!” 正说着话呢,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各家各户的居民们,我是街道办的。这会儿请大家都出来到院里,咱们开个会,开个全员大会。”王跃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听,好像是街道办的在喊开大会呢?”何雨水点点头,肯定地说:“是呢。”王跃听后,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说道:“那就走吧,去听听看他们要说什么。” 王跃和何雨水来到前院,只见院子里人几乎都到齐了。众人看到王跃,都纷纷挨个跟他打招呼。王跃也大方,赶忙掏出烟,挨个给大家递过去。 这时,院子中间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瞧见王跃,急忙快步走了过来。“你好,请问是轧钢厂的王科长吧?我是新来的街道办主任张凤霞,上次来院里开会,您正好出差了。”王跃赶忙伸手与他握手,说道:“你好,张主任,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张凤霞点点头,回应道:“是关于你们院里易中海的事情,那边判决下来了,我过来给大家通知一下。”王跃了然地点点头,说道:“那行,你先通知。” 随后,张凤霞走到院子中间,目光扫视了一圈,提高音量说道:“既然大家伙都到齐了,我就正式通知一下。你们院里之前的协管员易中海,被邮局发现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信件和汇款,金额高达1700元。经过法院判决,易中海本来就已获刑三年,此次罪上加罪,直接执行枪决。易中海的妻子吴栩栩,涉嫌隐瞒不报,并且参与了截留行动,考虑到她属于坦白从宽的从犯,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还有负责咱们这片投递的邮局投递员李长贵,参与了私下扣钱的行为,同样被判处枪决。街道鉴于你们这个院子三番五次发生违法犯罪行为,决定对你们加强法治教育。两天后,易中海将进行游街示众,游街结束后送往刑场。届时,你们院里每家都要去一个人观刑,家里有罪犯的那几家必须全部到场。只有让你们清楚违反法律的严重后果,你们才会懂得遵纪守法,听到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院子里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讶与感慨。这时,黄岐率先站出来,对着张主任说道:“张主任,我们知道了。后天我来组织人去观刑。”张主任点头表示认可,说道:“嗯,那就行,麻烦黄老爷子您了。另外呢,你们这个院子之前的三个协管员都进了局子,为了今后工作开展方便,你们得重新选举两个协管员。” 话音刚落,吴清明和刘铁成立刻带头说道:“我们选黄老爷子和王科长。黄老爷子在咱院里威望高,大伙都信服他。王科长呢,办事公平公正,把那几次作恶的禽兽送进局子里,让我们能过上安稳日子。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呀?”众人听后,纷纷应和:“对对对,就选他俩。黄老爷子不但威望高,而且咱们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帮忙治病都不收钱。王科长更是没得说,就选他们两个人。”“没错没错,除了他俩,别人我可不认。” 张主任看着大伙如此踊跃发言,说道:“那就投票吧。”说完,便安排院里的人开始投票。院里的居民们挨家挨户地投起票来。很快,街道干事便统计好了结果,王跃和黄岐两人高票当选,几乎是全票通过。张凤霞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黄岐和王跃说道:“看来黄老爷子和王科长都非常得人心呀!” 第76章 老杨要跌倒 黄岐一脸苦笑,看向张主任说道:“张主任,你瞧瞧我这一把年纪了,平时自己都感觉精力有些跟不上了。这要是管起院子里这么多事儿,恐怕力不从心呐。”这时,王跃赶忙开口劝道:“黄老爷子,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好咱俩,信任咱们,那咱们就好好干吧。再说了,那几家爱惹事的禽兽都进去了,院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了。毕竟除了它们,大家都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以后咱们就正常把街道办的通知传达下去,基本上不会有啥大麻烦。不然您要是推辞了,再换别人来,到时候工作不好开展可咋办呢。”黄岐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王跃说得在理,便点点头道:“那就行,老头子我就接了这活儿了。”张凤霞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辛苦王科长和黄老爷子,以后这院子就靠你们多费心了。”王跃和黄岐一同点头应下。 两人在一旁商量了片刻后,黄岐朝着院子中间走了几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他开口说道:“大家伙儿,承蒙大家厚爱,推选我和王科长当这协管员。以后呢,你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我们就行,别叫什么大爷之类的,听着生分。”大伙纷纷点头,随即响起一阵掌声。毕竟谁都不希望头上无端多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爷”来管束自己。 等掌声停歇后,黄岐接着说道:“咱们这协管员的职责呢,主要就是帮大家调解调解矛盾,然后把街道办的指示给大伙传达清楚,并没有什么特权。要是你们有矛盾需要调解,就来找我和王科长。要是你们觉得不需要我们调解,或者认为我们调解不了,也可以直接去找街道办。大伙放心,我和王科长绝对不会像之前那几个协管员一样,逼着大伙给别人捐款什么的。还请大伙好好监督我们,如果发现我们做得不好,直接去街道办投诉就行。对吧,王科长?”王跃连忙点头应道:“没错,黄老爷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们和大伙一样,都是普通居民,绝对不会仗着协管员的身份欺负大家。要是真有这样的情况,欢迎大伙直接去街道办举报。”众人听两位协管员这么一说,一个个用力地鼓起掌来,掌声瞬间在大院里热烈地沸腾起来。 张主任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大家停下。等掌声完全停下后,张主任说道:“那就这样,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大伙都散了吧。何大清,你留一下。”众人于是纷纷散去。何大清睡眼惺忪,微微佝偻着身子,走到张主任跟前,问道:“张主任,您有啥事吗?” 张凤霞开口说道:“何大清,情况是这样的,易中海已经被判了刑,我们今天过来呢,就是要查封他家的财产。他扣留了你的钱,再加上当年那2000块钱以及你那份被他卖掉的工作,这些损失全部加起来,共计4500块钱。我们打算先查封易中海家的房子,把相关钱财搜出来给你作为补偿。现在呢,黄老爷子、王科长,麻烦你俩做个见证人,跟我们街道办的人一起去易中海家里查封财产,你们看可以吗?”黄奇和王跃相互对视一眼,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几个人一同走进了易中海的房子。进屋后,张主任吩咐街道办的干事,依据易中海两口子之前的供述,将他家的财产全部找出来。一番搜寻后,发现了不少现金,还有两根小黄鱼,以及几个戒指、一个镯子。张主任接着让干事把这些财物登记造册,随后从现金里数出4500块钱,递给何大清,说道:“何大清,这钱你收下,给我打个收条。回头我会把剩下的这些财产一并查封。另外,这间房子是轧钢厂的,回头轧钢厂会收回。” 何大清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按照街道干事的指示,认真地写了一张收条。写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张主任,当年和易中海勾结,一起卖了我工作岗位的那个食堂主任呢,他怎么处理的?”张主任回应道:“那个食堂主任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也被抓到警察局去了。最后判决结果是有期徒刑五年。轧钢厂那边也会对他继续追加处分。”何大清听后,点点头说道:“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街道办干事继续忙碌着,将易中海家的衣服、被褥等物品打包整理好,把剩下的桌椅板凳也一一登记清楚。之后,特意留了三份登记册,一份让王跃带到轧钢厂,一份留在院子里,街道办自己保留一份。所有东西都处理妥当后,街道办在易中海家的门上贴上了封条。 院子里的居民们看着那封条,不禁一个个唏嘘感慨。曾经在这院子里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几乎只手遮天的易中海,如今就这么彻底没了。 转天,王跃照常上班,一到厂里便径直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将手中的单子递到他手里,说道:“喏,这是街道办让我给你的,易中海家房子里家具的清单。”李怀德接过清单,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唏嘘感慨:“王跃,你说易中海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可是堂堂七级工,一个月工资八九十块,不算少了,怎么就这么狠心地去贪图人家一个小姑娘的生活费呢?本来判了三年,三年刑满出来,还能安安稳稳过几天日子。这下倒好,吃了颗花生米,一切都彻底没了。” 王跃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还不是养老问题闹的。他这人控制欲太强,一心想掌控个人给自己养老送终。选了贾东旭,结果不如意,又贪心打起傻柱的主意,还设圈套把何大清骗去保定拉帮套,自己在四合院给傻柱洗脑。要是没有我,说不定他这事儿还真能成。”李怀德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下好了,也不用想着养老的事儿了,国家直接一颗子弹送他走了。” 王跃笑了笑,接着好奇地问道:“对了,听说有个食堂主任和易中海勾结,把何大清给傻柱安排的工作岗位卖了,怎么这事儿没牵扯到你呢?”李怀德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这你可就猜错了。那时候我还没调到轧钢厂呢。你猜当时负责后勤的轧钢厂副厂长是谁?”王跃一脸疑惑:“谁呀?”李怀德朝着杨厂长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他呗!”王跃顿时眼睛睁大,惊讶道:“杨金明?”李怀德点点头,然后幸灾乐祸地说:“杨金明这次可惨咯,被书记狠狠批了一顿不说,还被责令写检查。据说还要扣半年工资呢。谁让当年那个食堂主任是他的心腹手下呢。” 王跃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老杨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说他这什么眼光,尽找些这样的人。”李怀德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就是说啊,他看好的这些人,傻柱、易中海,再加上这个食堂主任,就没一个正经人,全是些小人。” 王跃从烟盒中抽出烟,随手甩了一根给李怀德。李怀德赶忙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点着烟后,将打火机扔给王跃,喊道:“接着!”王跃稳稳接过,点着烟后顺势把打火机揣进兜里,吐出一口烟圈,不屑地说道:“就凭老杨身边围着的这些人,他自己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王跃又吸了口烟,接着问道:“他都这么栽跟头了,被坑了好几回,他背后的靠山还乐意保他吗?”李怀德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呐,这一届任期干完,老杨就得挪挪地方了。虽说在生产方面,老杨确实有两把刷子,算是个能手。可这几次出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捅的篓子,上级领导难免对他的党性产生怀疑。我听我老丈人说,本来借着这次的事儿,上面打算把他调走呢。最后还是毕部长看在他是老部下的份上,出面保了他一次。老杨这次啊,算是到顶了。” 李怀德顿了顿,王跃看着他,突然问道:“老杨要是下去了,你有把握能顶上吗?”李怀德自信地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应该没啥大问题。部里现在对我的工作能力很是认可,毕竟能让这么多工人吃得饱、吃得好,也算是不小的功绩了。”王跃点点头,提醒道:“那就好,你可得盯紧点,别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先机,摘了桃子。”李怀德重重地点头:“这事儿我肯定会密切关注,绝不让别人钻了空子。” 王跃站起身来说:“那行,我得回去了。”刚走两步,他又回头叮嘱道:“后天早上,给我调个司机,再安排一辆卡车,我得带着院里那帮人去送易中海最后一程。街道办有要求,走着去太远了。”李怀德点头应道:“行,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妥当。一辆卡车够不?”王跃说道:“够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后面卡车把邻居们带上就行。”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第77章 苍天饶过谁 两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合院的人便早早地起来,纷纷在门口集合。贾家、阎家、刘家等所有人,都依照街道的要求,准备参与此次的活动。王跃和黄岐站在人群前,带领着大家先来到街道上,等待着易中海被游街示众。 八点多的时候,远处街道办的人押着易中海缓缓走来。只见易中海头戴一顶高高的纸帽子,被绳索绑在一辆驴车上,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贪污犯”三个大字。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沸腾起来,纷纷奋勇地往中间挤去。街道办的人和派出所的民警们不得不费力地将人群往外驱赶。 人群中,不时有人往易中海身上扔烂菜叶子,还有人端来泔水泼向他。更有调皮的孩子,拿着弹弓朝着易中海射击。不一会儿,易中海就被打得头上鼓起了一个个大包。甚至有好事者直接用石头砸他,差点砸中旁边的街道办干事。那干事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不能用石头砸啊!砸死人怎么办,你们砸死他是要偿命的!” 很快,游街队伍来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易中海抬头望向自己曾经把控的院子,目光与被强行拉出来观看的众人对上。他急切地看向聋老太,高声呼喊:“老太太,救救我!”聋老太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却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头。易中海愈发着急,大喊着:“老太太,救救我,救救我啊!”旁边的人不耐烦地拿起别人扔上来的臭菜叶,一把塞到易中海嘴里,骂道:“闭嘴吧你,易中海,谁都救不了你!就凭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谁都救不了你!” 院里的所有人看着曾经威风凛凛的易中海,如今却浑身散发着臭味,狼狈不堪的模样,都不禁心有余悸。易中海渐渐被拉远,就在这时,轧钢厂的司机开着卡车来了。王跃见状,赶忙招呼院里的老少邻居们:“都上车啊,去刑场的路还远着呢,咱们坐车过去。李猴子,你找几个年轻人,把聋老太扶到驾驶室里去。”聋老太抬起头,脸上满是苦笑,哀求道:“能不能让我不去啊,行不行?”王跃严肃地说:“你必须得去,街道办点名要求的。” 于是众人强行将聋老太送到驾驶室,安排了一个妇女看着她,其他人则爬上卡车车厢。王跃招呼黄岐和何大清坐上自己的车,随后带头朝着刑场驶去,后面的司机也迅速跟上。车开了大约20分钟,抵达了刑场。此时,易中海还没到。王跃和黄岐便招呼大家在前面站好位置。 等了好一会儿,那辆驴车才晃晃悠悠地出现。易中海浑身沾满了污水和各种脏东西,狼狈至极。两个街道办的人捂着鼻子,将他从车上拉下来,带到执行刑场。负责行刑的人走上前来,仔细地用清水把易中海的脸冲洗干净,对照了一下身份,然后让他跪好。 这时的易中海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身子不停地哆嗦着。他费力地把嘴里的脏东西吐掉,目光看向何大清,哀求道:“大清,我赔你,我赔你钱,你跟领导说说,饶了我吧!我回去,回轧钢厂好好打工,挣的钱都给你。求求你饶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想死啊!老太太,你救救我呀,你认识那么多人,你就救救我吧,我给你养老送终,我给你摔盆,风风光光地把你送走,老太太,你行行好啊!”接着,他又看向王跃,喊道:“王科长,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为难你,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然后又对着院里的邻居们哭求:“院里的邻居们,你们给领导求求情,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欺负你们了。东旭,你帮帮师傅啊!” 院里的人听着易中海这一连串的哀求,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就在这时,监狱的人押着前一大妈吴栩栩来了。易中海看到她,惊讶地问:“老伴,你……你怎么也来了?他们也判你死刑了吗?”随后,他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喃喃道:“这样也好,咱们两口子一起下去。” 吴栩栩被带到近前,看着易中海,突然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易中海,你根本不是人!明明是你不能生育,为什么硬说是我不能生?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个,我跟着你在院子里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现在还害得我被抓起来。你怎么不去死呀?明明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赖在我身上?”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聋老太,骂道:“老聋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着易中海一起骗我,我明明能生孩子的!” 聋老太被吓得连连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吴栩栩则死命地往前挣扎,朝着聋老太嘶声咒骂:“老聋子,你害惨我了,你和易中海这两个畜生把我害苦了!我诅咒你们,易中海今天被枪毙吃花生米,我咒你以后也落得同样下场!你还指望有人给你摔盆,风风光光把你发送走?我告诉你,你以后肯定臭死在家里都没人管!你的尸体只能扔在乱坟岗,被野狗啃食,你这绝户的老东西!”说完,她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紧接着又悲从中来,哭喊道:“易中海、老聋子,你们两个不得好死呀!” 院里的人看着平时总是一脸和善的前一大妈吴栩栩,此刻变得如此癫狂,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岐见状,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哎,当时我就劝易中海,让他们两口子去正规的大医院,最好是西医院检查一下。结果呢,她被易中海和老聋子两个人哄骗。现在就算她能生育,也晚了呀,真是造孽啊。” 易中海看着面目癫狂的吴旭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像只受惊的刺猬般团成一团。这时,街道办的干事走到行刑人员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边的人很快回应,点头示意。干事提高声音说道:“时间到了。”行刑人员随即将易中海摆正姿势。此时的易中海已经认命,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易中海应声栽倒在台子上。旁边的贾东旭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心思去嘲笑他。很快,易中海的尸体被拖了下去。王跃和黄岐招呼着大家准备离开。这时,街道办的干事走过来,说道:“你们稍等会儿,易中海现在被送去火化了,烧完后骨灰得让聋老太拿去。”聋老太一听,连忙摆手:“我不要,我不要!”街道办干事严肃地说:“你可得看着办啊,易中海都叫你干妈了,他的身后事你能不管?不行,你必须得拿着。”王跃无奈,只好招呼大家继续等着。 过了四十多分钟,那边有人提着一坛骨灰过来。街道办干事迎上去,两人交谈了几句后,干事接过骨灰坛,递给聋老太,说道:“给,你带回去吧。”随后,王跃和黄奇这才招呼大家赶紧上车。聋老太爬上驾驶室,把骨灰坛塞到角落里,之前看着她的妇女见状,赶紧跑到后面车厢去了,没人愿意和她同坐。司机忍着心里的不适,强打精神开车把众人送回去。一到地方,司机便赶紧开车离开了。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谁嚷嚷了一句,“我们院子可不欢迎中海的骨灰进去,”“对,何况易中海还是劳改犯,”“就是,就是,老聋子,你不能拿进去,晦气死了!” 等王跃他们回来,院子里的人都已经下了车,在门里面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口只剩下聋老太,她孤零零地提着那坛骨灰。聋老太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王跃说道:“王科长,能不能麻烦……”王跃没等她说完,便不耐烦地说道:“你都知道麻烦了,还来找我?我可没时间。”说完转身就走。 黄岐看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聋老太,心中一阵不忍,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去找办白事的人来。”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黄岐带着巷子东头发送人的老于头回来了。老于头对这类事早已经司空见惯,熟练地接过龙老太手中的骨灰盒。聋老太知道老于头的规矩,赶忙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拿点钱给你。”说罢,便迈着蹒跚的步伐进院子去取钱。不一会儿,她拿着钱出来递给老于头,说道:“师傅,麻烦你了啊。”老于头接过钱,提着骨灰盒便匆匆离开了。 黄岐看着老于头远走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院子。正巧王跃出来碰到他,王跃问道:“黄老爷子,您这……”黄岐解释道:“我找了巷子东口发送人的老于头,让他把易中海的骨灰拿走,送到郊外去安葬,聋老太给的钱。”王跃听后,气愤地说:“像易中海这种畜生,就该把他的骨灰撒了,弄个粉碎。他也配拥有安息之地?根本不配!”黄奇又摇了摇头,叹道:“哎,毕竟人都死了嘛。再去追究这些,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了。我看聋老太怪可怜的,就帮了她这一回。”王跃点点头,却还是说道:“老聋可一点都不可怜,她之前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时候,有多可恶。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说完,招呼黄岐进屋喝茶。 另一边,老于头提着易中海的骨灰,坐上驴车往郊外走去。聋老太给的钱还算充裕,足够买一块安置骨灰的地方。当驴车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孩往下丢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下子惊到了驴。驴受到惊吓,拉着车不顾一切地往外狂奔。老于头怎么用力都控制不住。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陡坡,驴根本来不及刹车,连车带人直接翻了过去。老于头被摔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挣扎着起身。他定睛一看,发现骨灰盒已经从车上掉落,咕噜咕噜地滚了一圈后,径直滚到了河里,骨灰撒得满地都是。这时,一阵风吹来,地上的骨灰瞬间被卷上了天。 他惊恐地仰头看着天空,心里想着:难道是老天爷都不想让易中海被好好安葬?想到这儿,他一骨碌站起身来,赶忙对着天空磕头,嘴里念叨着:“老天爷,您别怪我啊,我也是收钱办事的。既然您不想让他被好好安葬,那我就随便弄点灰塞进去,给他买块地,立个碑就行了。您看这样行吧?”说完,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等风停了,他赶忙起身,去买了块地,在上面立了个木牌子,写着“易中海之墓”。做完这一切,他生怕老天爷怪罪连累到自己,撒腿就跑了。 第78章 洗心革面 清晨,王跃正沉浸在梦乡中,就被老陈硬生生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王跃睡眼惺忪,一脸困倦地抱怨道:“老陈,你最好祈祷等会儿所谓的惊喜能让我满意,不然我可就给你穿小鞋了啊,别忘了,我可是你顶头上司。”老陈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说道:“肯定能让你满意,老王。”说完,他看了看手表,嘴里嘟囔着:“应该快到了呀。” 正说着呢,远处的天际出现一个小黑点,朝着机场跑道这边快速移动过来。在两人的注视下,黑点逐渐变大,最后清晰地呈现出一架飞机的模样。这架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平稳降落,缓缓滑行到两人跟前。舱盖缓缓打开,一名身着飞行服的飞行员顺着舷梯敏捷地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老陈跟前,利落地敬了个礼,大声说道:“报告首长,试飞员曲伟向您报到!”老陈也严肃地回了个礼,说道:“飞行员同志,知道了。”说完,老陈拉着王跃,兴奋地说:“看看怎么样,这是我们依据你们提供的资料生产出来的第一批定型的歼击机。” 王跃看着眼前这架熟悉的机型,伸手轻轻抚摸着机翼,肯定地说道:“这是歼 - 82吧?”老陈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它。这款机型我们经过商讨,认为它非常符合我们当下的需求。而且通过研发这款机型,我们能把基础打牢,后续就能顺利推进歼 - 10 等先进战机的研发。”王跃赞同地点点头,随后顺着舷梯爬上飞机,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来,目光在飞机的各个部位反复游移,看了一遍又一遍。 老陈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老王,这款机型在你们那边应该不是主力机型啊,你怎么……”王跃看着歼 - 82,神情有些复杂,缓缓说道:“它虽然现在不是我们的主力机型,可在过去那段困难时期,它是我们唯一能依靠的机型,是它保卫了我们的天空啊!”老陈见王跃情绪有些低落,便没有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王跃开口说道:“老陈,我有个要求,我希望你们能……”陈重生和试飞员对视了一眼,老陈问道:“帮你,难道你想开……”王跃连忙打断道:“我不开!” 老陈被王跃打断后,仍一脸疑惑地追问:“那你到底希望我们做什么呀?”王跃看着飞机,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说道:“我希望你们生产装配的第一架这种飞机上面,写上‘’。” 老陈不禁挠挠头,满脸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特殊的数字吗?”王跃的目光紧紧盯着飞机,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缓缓说道:“是一位英雄的代号。他为了我们那边的航空事业,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必须永远缅怀他。所以,我恳请你们在这架飞机上打上‘’,可以吗?” 老陈虽然并不清楚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王跃如此难得严肃且诚挚地提出这个要求,心中不禁肃然起敬,于是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们一定会在这款飞机上打上‘’。”王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说道:“嗯,老陈,谢谢你了。”说完,他再次轻轻抚摸着飞机,在心里默默念道:“虽然你在那边已经离开了我们,可是希望在这边,你能继续守护着同一片天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 在回去的路上,老陈察觉到王跃情绪十分低沉,便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一路上,唯有汽车发动机发出单调的声响。当车子快要行驶到四合院时,老陈像是突然鼓起勇气,对王跃说道:“老王,我们是真心感谢你。”王跃微微点头,说道:“老陈,不用跟我客气,也不用感谢我。毕竟,你们就如同曾经的我们,看到你们发展得好,我们心里也会倍感欣慰。”说完,他挥了挥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缓缓走去。 老陈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看到王跃的状态,便没有再多问,发动车子离开了。很快,老陈来到李部长的办公室,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部长。李部长听后,沉思片刻,摸着下巴说道:“这样吧,等下次给那边送东西的时候,在包裹里夹一封信,问问‘’背后的故事。”老陈点头应道:“是,好的。” 不久后,在下一批货物准备寄出时,他们按照计划将写有疑问的信一同放了进去。等到下一次那边传送东西过来,送来的是一个很小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没有信件,只有一份录像带。陈部长和李部长赶忙将录像带放入播放设备,两人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当录像带播放结束,两人沉默了许久,神情庄重而肃穆,缓缓地抬起手,敬了一个饱含敬意的军礼。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所承载的意义与那段壮烈的过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九城就从炎炎夏日步入了凉爽的秋天。 这天晚上,王跃刚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一番,正用毛巾擦着脸,心里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就在这时,跨院的门“当当当”地响了起来。王跃放下毛巾,走出去打开门,却发现门口没人。他正要探出头去查看,突然“啪”的一下,一个身影从门口蹦了出来,还伴随着一声喊。王跃着实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那个身影带着点调皮的说道:“王叔,吓到你了吧,哈哈哈。”王跃定睛一看,原来是何雨水。她一步就蹦进了院子,伸手拉住王跃的胳膊说:“王叔,我爸喊你去吃饭呢。” 王跃有些诧异,问道:“你爸喊我吃饭?上次不是刚吃过嘛。”何雨水哪肯罢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道:“我爸喊你,你就去嘛。”说着就拉着王跃往外走。王跃赶忙抓住门,着急地说:“你等一下,我回家拿点东西啊。”何雨水继续用力拽着他,说:“你不用拿,我爸啥都准备好了。”王跃无奈,只好说:“那行,我先把门锁上。”锁好门后,他跟着何雨水边走边问:“都有谁呀?你爸就只喊我吗?还有其他人不?”何雨水回答道:“还有黄爷爷和大茂哥呢。” 两人说着就进了正房,只见黄岐和许大茂已经到了,何大清正陪着他俩聊天。看到王跃进来,三个人赶紧站起身来。何大清热情地招呼王跃坐下,还递过来一根烟,说道:“王科长,你抽烟。”王跃接过烟点着后,疑惑地问:“老何,你这不年不节的,找我们来吃饭,是有啥事儿啊?”何大清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那傻小子出来了。今天把你和黄叔叫过来,就是想请您俩做个见证,让我这傻儿子给大茂道个歉。毕竟这些年,傻柱可没少欺负大茂。” 话音刚落,傻柱端着菜从旁边的房子走了过来,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何大清见状,站起身来,从橱柜里取出酒,倒了一杯后递给傻柱,说道:“还愣着看啥呢,还不先给你黄爷爷敬杯酒。”傻柱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挠了挠头,走到黄奇跟前,双手端起酒杯:“黄爷爷,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您喝杯酒消消气。” 黄岐接过酒,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既然出来了,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好好上班,回头让你爸给你找个媳妇,安安稳稳的。可别再被聋老太给忽悠了。”傻柱连忙点头:“黄爷爷,我爸回来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还把所有事儿都跟我说了。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黄奇欣慰地点点头,说:“知道错就好。”说完,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何大清见状,赶忙又给傻柱倒上酒,示意他捧着酒去给王跃道歉。傻柱来到王跃跟前,一脸愧疚地说道:“王科长,以前我真是猪油蒙了心,被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挑拨,才老是跟您作对,实在是对不住您。”说完,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王跃接过酒,说道:“傻柱,看在老何和雨水的份上,这杯酒我喝了。以后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如果还想跟我作对,我随时奉陪。”说罢,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傻柱刚要开口说话,何大清赶忙抢着说道:“王科长,您放心。这小子以后要是再敢胡来,再跟您作对,不用您说,我直接把他腿打断。”说完,又倒了一杯酒,催促傻柱去给许大茂道歉。许大茂见状,赶忙站起来说道:“何叔,您别这样。”傻柱捧着酒,走到许大茂面前,说道:“大茂,以前是我不对,被易绝户和老聋子挑拨,老是跟你打架。后来我仔细想想,其实你很多时候都是为我好,是我没听出你话里的意思,对不住啊。我之前打了你,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你要是气不过,就把我打一顿,还回来都行。” 许大茂接过酒,说道:“傻柱,咱俩从小一起长大,要说我这人坏,我承认。但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要害你,都是你被老聋子和易绝户挑拨了才动手打我。不过今儿看在何叔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了。这杯酒我喝了,希望你以后能把眼睛放亮些,别再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说完,一仰头将酒灌了下去。傻柱赶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大茂,我对不住你,我自罚三杯。”说着,“咣咣咣”连着喝了三杯酒。由于喝得太急,他一下子被呛到了。何雨水赶紧递上毛巾,让他擦擦。 何大清招呼着黄岐,黄岐也跟着说道:“柱子,坐吧。雨水,你也坐,今儿没外人,大家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聊聊天就行。”傻柱望向何大清,何大清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于是傻柱坐了下来,何雨水也跟着坐了上去。几个人便一边吃着饭,一边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 第79章 深扒老聋子 酒酣耳热之际,何家的门被“当当当”地敲响。黄岐满脸疑惑,开口问道:“大清,你还另外约了人吗?”何大清赶忙摇头:“没有啊。”这时许大茂接话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斜对面贾家的秦淮茹,保不齐又来给她儿子要肉吃了。”这话一出口,傻柱的脸瞬间红得像猴屁股一般。 何大清示意何雨水去开门,门打开后,聋老太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傻柱说道:“傻柱子,你回来了,也不说来后院看看奶奶。”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大清先打了个酒嗝,阴阳怪气地说:“奶奶?我可没听说我爸又娶了个小的呀,怎么着?老聋子,你难道是我爸配的冥婚对象?不然我咋不知道我爸还有你这么个相好的呢?”聋老太眼睛一瞪:“何大清,你这说的什么话?”何大清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怼:“老聋子,我何家可没那福气,有你这么个老祖宗,你爱上哪认亲就去哪认,反正我们何家不认你。” 聋老太冷哼一声,看向傻柱:“傻柱子,你当真不认奶奶了?”傻柱盯着龙老太看了半天,缓缓开口:“老太太,你们做的那些事,我爸都跟我说了,念在你以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了。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聋老太直直地盯着傻柱,看了许久,连说三声:“好,好,好,傻柱子,你算是长大了。”说罢,转头拄着拐杖,慢慢往外走去。 何大清看着聋老太的背影,大声说道:“老太太,天黑路滑,你可小心点啊。你对我何家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百倍地报答给您的。”聋老太听到何大清这话,身子猛地踉跄了一下,然而屋里的人谁都没有去扶她。她只好扶着门框,稳了稳身形,随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后院走去。 等老聋子走后,屋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冷清。许大茂见状,好奇地问:“何叔,这个老聋子到底什么背景啊?怎么这么嚣张,三番五次搞事,居然还没被收拾?”何大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满脸惆怅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1942年我搬到这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儿了。那时候,时不时还有穿着伪军将官服的人来拜访她。1945年以后,就彻底没人来了。倒是刚解放那会,有个姓杨的开着车来看过她好几次。听以前她的仆人说,这老聋子以前是旗人,家里好像挺有背景的。” 黄岐点点头,接过话茬:“没错,我年轻当学徒那会,还去她家看过病。老聋子那会就住在前门那边的备子府,据说是贝子府找的继室。”许大茂惊讶道:“真的啊?她又是满清余孽,又和伪军有关系,解放了怎么没把她揪出去呢?”这时王跃开口了:“这事儿我知道。她两个儿子之前在伪军当官,他们上司打算反正,结果被日本人一炮轰了指挥部,她那俩儿子也死在里面。这一下子就成了烂账。说他俩是烈士吧,可之前确实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说他俩是汉奸吧,却又死在了反正这件事上。这情况没法定性,老聋子就钻了空子,走了轧钢厂杨厂长的路子,给自己办了五保户。后来还更过分,竟说自己是烈属,被我把老底揭穿后,才老实了些。”几个人听完,都一脸震惊,没想到这老聋子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浸在这个惊人消息带来的震撼中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向王跃:“王科长,你刚说老聋子是走了杨厂长的关系才办成的五保户?”王跃点点头,肯定地说:“就是的,不过最近杨金明被一连串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我估摸着他这厂长的位子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咯。” 傻柱听完,心里一阵难受,没想到平日里自己认为的好人杨厂长,居然也参与这种事儿。在他心里,原本那些美好的形象瞬间崩塌,他觉得自己身边看似正直的人,背地里竟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何大清瞧见儿子这副模样,斜着眼说教:“傻柱,这次可得长点教训了吧,以后看人可得看仔细咯。”傻柱闷声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这时,王跃夹了口菜,赞道:“老何,你这手艺是真心不赖啊!对了,你回来以后找到工作没?”何大清无奈地摇摇头:“哪有啊,现在四九城各大酒楼基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倒是有两个厂子找我,可离得都太远了。我最近正托人四处打听呢。”王跃听后,思索片刻,说道:“要不这样,老何,你回轧钢厂呗。我跟后勤的李厂长关系还不错,跟他要个岗位应该没问题。你就去一食堂,正好一食堂的马师傅准备退休了,正缺个掌勺的大师傅。你要是去了,还能把傻柱带带,好好教导教导他。” 何大清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赶忙给王跃杯子里倒满酒,自己也填满端上:“王科长,这可太谢谢你了!”王跃摆摆手:“没事,以后你到厂里好好做招待工作就行。”何大清忙不迭点头。 许大茂在一旁跟着起哄:“来来来,咱们一起端一个,恭喜何叔重新找到工作!”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屋内的气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变得热烈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祝贺何大清! 何大清见工作有了着落,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结果不小心被酒呛到了。何雨水赶紧上前,轻轻给他拍背。何大清咳嗽了一阵后,缓过神来说道:“这我的工作有了着落,雨水也马上快毕业了,她的工作也已经有着落。只是傻柱啊……”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傻柱现在年纪这么大了,却还没个媳妇,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说着,他倒了杯酒,双手端着,毕恭毕敬地给黄岐敬过去,“黄叔,您在街道上待了这么久,人脉广,能不能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闺女给柱子介绍一个?我们也不挑,只要姑娘人踏实本分就行。” 黄岐端着酒杯,面露难色,说道:“大清啊,你也知道我这性格,平日里不太爱操心这些事儿,你这可真把我难住了。”何大清赶忙回话:“黄叔,我也不是非要您一时半会就给傻柱找着对象,就是想麻烦您以后在街道上多留点心。傻柱这孩子,之前被易中海撺掇得把附近的媒婆都得罪光了,我一时半会都不好找人说媒,所以只能拜托您多费心了。要是有谁家有合适的闺女,您帮忙惦记着点,行不行?”黄旗点点头,“这倒没问题。” 何大清见黄旗答应了,转过头又对许大茂说:“大茂,叔再拜托你一件事,以后傻柱要是找对象,你可不能在中间挑拨啊。”许大茂赶忙摆摆手,“何叔,我许大茂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破坏姻缘的缺德事我可真不干。”傻柱一听,立马反驳:“不对呀,去年我去相亲,沙井胡同周家姑娘那事儿,不就是你在中间挑拨,把事儿给搅黄的吗?”正喝酒的许大茂被这话呛得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赶紧辩解:“沙井胡同的周家?我都不知道是谁,我怎么给你拆散的?”傻柱直接开口:“秦姐说是你在那姑娘面前说我坏话。”许大茂无奈地说:“秦姐秦姐,你就知道秦姐。叫你傻柱真是一点不冤枉,去年你相亲那会,我正在下乡支援文化建设呐,根本不在城里,我怎么给那姑娘说坏话?”傻柱听完许大茂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何大清一脸恨铁不成钢,抬手就给了傻柱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人家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就一口一个秦姐叫着,没出息的玩意儿!被人家当猴耍,一点都不冤枉你!”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道:“傻柱,这么多年你相亲这么多次,我就说过一次坏话。就那次那女的找我打听你,是你打完我不久,我就说你爱打人,其他的我可真没说过。” 傻柱失魂落魄地嘟囔着:“不可能,秦……贾家嫂子怎么会这样……”许大茂看他这副模样,转头对何大清说道:“何叔,你最好赶紧给傻柱找个对象。我跟你说,贾家那媳妇可不是个简单人。这些年傻柱被易中海洗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没少被这秦淮茹占了便宜。得亏贾东旭还活着,不然傻柱说不定就得落个拉帮套的命。” 何大清听后,有些震惊,转头看向黄岐,黄岐点点头,开口道:“大清啊,大茂这孩子说话虽然糙了点,但理不糙。贾家那儿媳妇确实不是一般人,傻柱这孩子人实在,被她骗了也正常。” 何雨水忍不住插嘴:“不对呀,我怎么觉得秦姐……哦不,贾家嫂子没那么坏呀。”王跃朝着何大清努努嘴:“得,你家出了个傻柱,还有个傻水。”何雨水一听可不乐意了,走过去拉住王跃的肩膀开始撒娇:“王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不是傻水,我叫雨水。”被她这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王跃忙说:“对对对,你叫雨水,不叫傻水,行了吧。”何雨水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笑过之后,何大清一脸忧虑地说:“看来给柱子找对象这事得抓紧了,不能再让他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了。黄叔,你可都多上点心啊。” 第80章 何大清报到 夜越来越深,何雨水忍不住连连打起哈欠。女儿奴的何大清瞧见后,便吆喝着散了这场子。众人各自散去,王跃回到住处,洗漱完毕后,倒头就睡。不得不说,四合院这边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电子辐射,睡眠质量格外好。 第二天清晨,王跃简单对付了几口早饭,便开着车去了单位。走进办公室,苗群已经打好了水,还给他泡好了茶。他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看了一会儿文件,随后抬手看了看手表,十点刚过。于是,他起身出门,径直上了楼,朝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地方,李怀德的门敞开着,王跃直接走了进去。李怀德正埋头处理文件,见王跃进来,赶忙招呼他坐下,并让秘书去泡茶。随后,李怀德陪着王跃坐到沙发处,递给他一根烟,笑着问:“这不是王科长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王月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打趣道:“打秋风的风把我吹来了。”李怀德听了哈哈大笑。 王跃接着问:“老李,一食堂大师傅的人选找到了吗?”李怀德揉了揉眉头,无奈地说:“还没呢。这两年和前两年不一样了,物资供应上来了,各个酒楼慢慢都恢复起来,厨师也不好挖了。”王跃一听,开口道:“我给你找了个人,三级厨师,做鲁菜的大师傅,以前在丰泽园干过,一手糟溜三白在四九城没对手,怎么样?”李怀德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嘿,这可真是太好了,太麻烦你了!啥时候能来?”王跃回应道:“明天我带他过来吧。不过提前跟你说清楚,这人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 李怀德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头:“何大清?何雨柱的父亲,不会又跟老杨是一路的吧?”王跃赶忙摇头:“不会不会,何大清跟我关系不错,他来厂里也是冲着你来的。”李怀德这才放心地说:“那还行。你明天带他过来吧。”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李怀德起身招呼王月跃:“走,今天我请你吃饭。有个采购给我弄来一只鳖,后厨正好做好了,去小食堂陪我尝尝。”王跃还从没吃过鳖,好奇地说道:“行,那就去尝尝。”说着,两人便朝后厨的小食堂走去。 到了小食堂,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盆鳖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王跃和李怀德入座后,李怀德笑着夹了一筷子:“尝尝,这可是难得的美味。”王跃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鳖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老李,你还别说,这味道真心不错”,李怀德得意的笑了笑,“千年王八万年鳖,你以为呐!” 中午陪李怀德吃完饭,王跃回到办公室,一觉睡到下午上班。整个下午,他又浑水摸鱼过去了。等到下班铃响起,王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开车往外走。 在大门口他和苗雄等人告别后,王跃开着车往院子驶去。很快,车开到院子门口,王跃停好车,往院里走去。路过中院正房的时候,他朝里面喊了一句:“老何!” 何大清掀开门帘子走出来,问道:“王科长,您有啥吩咐?”王跃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大清:“老何,晚上去洗个澡,拾掇拾掇,明天早上跟我去厂里,我跟李厂长说好了,明天带你去入职。”何大清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昨晚刚说的事儿,今天就能办妥,不禁感叹王科长果然厉害,赶忙答应道:“王科长,您放心,我这就去准备。明天早上我……”王跃打断他:“明天早上坐我的车,我直接带你去。” 这时,听到他俩说话的何雨水也跑了出来,拉住王跃的胳膊撒娇道:“王叔,太谢谢您了,给我爸找了工作。”王跃被她摇得有些头晕,说道:“雨水,别摇啦,再摇王叔就晕啦。”何大清看着向王跃撒娇的女儿,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招呼王跃:“王科长,要不上屋里吃点?”王跃摇摇头:“不了,昨晚喝了酒,今天中午又吃了不少,晚上实在不想吃了。老何,你可记着啊。”何大清赶忙点头。 到家洗漱完,王跃觉得有些无聊,关上跨院的门,回到屋里拿起手机玩起游戏。玩到十点多,他打了个哈欠,便又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王跃刚要洗漱,敲门声响起。何大清端着一碗稀饭走进来,说道:“王科长,昨晚您没吃,早上喝点稀饭暖暖胃吧。”还不等王月说话,何大清放下碗就走了。王跃洗漱完,看着那碗稀饭,微微一笑,心里想着何大清这还挺实在。 等王跃吃完饭,收拾妥当后出了门。何大清正在正房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一看见王月,立马赶紧迎了上去,问道:“王科长,咱们走吗?”王跃点点头,说道:“走吧,老何。”说着,便带着何大清出了门,上了车,一路朝着轧钢厂驶去。 抵达轧钢厂后,门卫老远就瞧见了他们,赶忙小跑着过来把门打开。王跃像往常一样,从车里拿出两盒烟,给两个保卫员一人递上一盒。保卫员笑眯眯地接过烟,随后把门关上。车停稳后,何大清打量着眼前这个阔别了十来年的轧钢厂,不禁感叹道:“哎呀,厂里现在真是越来越大了。”王跃应和道:“可不是嘛,你走的时候这还只是个小厂,现在都已经发展成万人大厂了。走吧,老何,我带你去报到。” 两人说着便径直上了三楼,走进李怀德的办公室。李怀德看到他俩进来,赶忙站起身来。王跃介绍道:“李厂长,这位就是何师傅。”何大清赶忙点头:“李厂长,我就是何大清。”李怀德上下打量了何大清一番,暗自想着:这何大清还挺识趣,没像他那傻儿子一样不懂规矩,果然比他儿子聪明多了。于是,李怀德高声喊了一句:“小王!”那边王秘书立刻走进来,说道:“领导,您找我?”李怀德吩咐道:“带何师傅去人事科报到。”说完,又转头对何大清说:“何师傅,咱们厂里最高只能给您给到六级厨师的待遇。就您这手艺,说实话确实有点亏。这样吧,让您兼任一食堂的副主任,再给您补贴点钱,您看这样可以吗?”何大清听后,忙不迭点头,感激地说:“可以可以,李厂长,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李怀德便对王秘书说:“小王,你这就带何师傅去报到吧。”小王应声答应,带着何大清离开了办公室去办理报到手续。 王跃和李怀德相视一笑,李怀德说道:“老王,这次多亏你了,给我找了这么个得力的人。”王跃摆摆手,说道:“老李,咱俩之间还客气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王跃便起身告辞,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处理事务。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苗雄便敲门走了进来:“科长,前面司里打电话找您,我说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他们让您回来后给副司长回个电话。”说完,苗雄便关上门出去了。 王跃颇感诧异,心想着老陈平时都是直接上门来找他,今天怎么打起电话来了?于是,他拨通了副司长的电话。电话接通后,王跃说道:“我是轧钢厂采特科王跃。”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便响起熟悉的声音:“老王,是我。”王跃听出是老陈,调侃道:“老陈,平时你不都直接登门嘛,今儿怎么还打电话了,难道咱们交情淡了?”老陈没好气地说:“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往你那儿跑啊。是这么回事,咱们前段时间不是立了威嘛,高丽那边觉得咱们厉害了,巴巴地跑过来拜访,还带了一大堆人参。上面思来想去,觉得送到你们那边去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也让你小子赚点。” 王跃一听,来了兴致:“呦呵,很多吗?”老陈应道:“那可不,听说金太阳把平壤宫里药膳局的存货都掏出来了,弄了好多,这不都送过来了。”王跃笑着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老陈说:“那你在厂里待着,我等会儿让人送过去。”说完便挂了电话。 王跃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琢磨着,这么多人参一下子送过来,肯定不能一下子全出手,得慢慢卖。思来想去,这么麻烦的事儿,还是交给公司去处理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苗雄带着几个便装年轻人走了进来,那几个年轻人都抱着箱子,一共四个。王跃惊讶道:“这么多啊?”领头的年轻人敬了个礼,说道:“报告首长,我奉命将这些东西移交给您,请查收。”王跃看了看,说:“好,我收到了。”年轻人敬完礼便离开了,虽然他们穿着便装,但举手投足间明显看得出是警卫部队出身。 王跃看着箱子一脸便秘色,招呼苗雄:“你叫几个人,把这些箱子搬到我车上。”苗雄点头应道:“科长,我这就去。”随后招呼人把箱子搬到了车上。看了看时间,王跃对苗雄叮嘱:“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记下来就行。”苗雄答应后,王跃便开着车回了家。一路上,他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批人参,等到家里以后,箱子已经收到空间里了! 第81章 卖参记 现代时空,天水路北口,名城广场的大厦里,王跃和常超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中间放置的一口箱子。箱子里装的,正是王跃从四合院带回来的人参。 常超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地说:“王总,你别告诉我,这些……这些不会全都是人参吧?”王跃点点头,肯定地回应:“可不都是人参嘛,而且都是上好的人参。”常超苦笑着说道:“这么多的人参,要是一时半会往外抛售,价格肯定好不了啊。”王跃也叹了口气,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觉着,不然咋跑过来找你!” 常超见状,扶着下巴思索片刻,提议道:“这样吧,回头我联系拍卖公司,搞一场药材拍卖会,先把这批人参里的一半拿出去拍卖,剩下的一半留着,以后慢慢出,你看怎么样?”王跃却摇了摇头。常超有些苦恼地说:“这方案都不行啊?那我可真是没辙了。”王跃吐出一口烟,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说这方案不行,我是觉得这样出数量有点少。” 常超听后,把箱子盖上,惊讶地问:“数量有点少?难道说还有?”王跃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对,还有跟这箱子一模一样大的三箱呢。”常超听了,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惊叹道:“我的天呐!你这是从哪儿搞到这么多的?据我所知,那个时候虽说人参不算稀少,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啊。”王跃翻了个白眼,说道:“据说是小胖他爷爷把高丽王室的药膳局药库给挖出来了。正好咱们那边立了威,小胖他爷爷觉得咱们又厉害了,就巴巴地跑到四九城来。知道咱们这边喜欢好药材,尤其是人参,就全都送过来了。那边又让我给带过来,这不,都在这儿了。”说完,他又挥了挥手,其他三个箱子也从空间放到了常超的办公室里。 常超看着这几个箱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王总,这数量太大了,咱们得从长计议。就算分批次拍卖,也得考虑市场的承受能力,不然很容易把价格压得太低,损失可就大了。” 王跃深以为然,笑着对常超说:“老常,做生意这块还得靠你啊!那边也是觉得欠了咱们太多人情,不好还,所以才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全弄过来了。反正咱们也不急着变现,挑些好的给上面送去,剩下的,品质差些的就拿去拍卖会拍了,品质不错的先留着。你在圈子里也放放风,要是有人想要,就单独出给他们。” 常超点点头,无奈地叹口气:“哎,也只能这样了。你呀,整天净给我搞这些大幺蛾子。”王跃尴尬地笑了笑:“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商量好以后,常超叫人进来,把箱子搬出去,先送到银行保险库存起来,回头再约专家进行分类分拣。之后,王跃便告辞离开。 这次没有什么紧要任务,王跃打算在现代时空好好休整一下。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便拿出电话给朱胖子打电话:“喂,胖子,干嘛呢?”那边朱胖子有气无力地说:“还不是给大爷你卖命呢!前段时间浪的时间太长,攒的事儿太多,这才刚处理完。”王跃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回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朱胖子赶忙说道:“行啊,吃点什么?”王跃想了想:“要不咱们中午去大沙坪吃牛犊肉?”朱胖子听完点头:“成,那你先往过走,我这马上出门。” 挂了电话,王跃对司机说:“小李,去大沙坪,到白记牛犊肉吃饭。”小李神情专注:“好的,王总。”王跃拍拍他:“小李,别这么拘束,叫我王哥就行。你现在都从部队出来了,随意点,咱国家现在秩序安稳,哪有那么多危险。”小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嘞,王哥。”说着,发动车子,朝着大沙坪方向驶去。一路上,王跃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心情格外放松! 白记牛犊肉确实是家老店了,王跃从学生时期就总和朱胖子来这儿改善生活,没少在这吃饭。这会儿到了饭点,店里人已经挺多。小李找好地方停好车,陪着王跃走进饭店。老板一眼瞧见王跃,热情招呼道:“哟,王总!这好长时间没见啦,你这是去哪发财呢?”王跃哈哈一笑:“最近去非洲了,刚回来,约胖子吃个饭。还有包厢没?”领班赶忙过来:“王总来了那必须得有啊!走走走,王总,我带您上去。”王跃和老板摆摆手,简单打了声招呼,便跟着领班上了包厢。 一坐下,领班麻利地给倒上茶水。王跃开口点菜:“还是老样子吧,来三斤牛犊肉,两斤黄焖羊肉,再配几个素菜,主食就来白皮面。”点完,王跃转头问小李:“你有什么忌口吗?”小李咧嘴一笑:“王哥,我没啥忌口。”王跃点点头:“那就行,就这么着,不够我们再要。”领班拿着单子出去了。 王跃打量着包厢,小李好奇地问:“王哥,您对这儿很熟啊?”王跃开口道:“那可不,我上中学那会,每到周末就和胖子两个人来这儿改善伙食。那时候店面还小,不过味道一直都不错。” 正说着呢,门被“哗啦”一声推开,朱胖子领着任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嚷嚷:“王跃,你这该挂路灯的狗资本家,快给我涨工资!最近这段时间忙死我了,可把我累惨了,你看我都瘦了。”王跃打量着朱胖子圆滚滚的肚子,实在没法把他这话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没瘦,反倒是黑眼圈多了不少,是不是被那几个女的折腾虚了?回头哥给你弄根人参,你找个中医好好调理调理,不然我怕你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朱胖子一听有好处,态度瞬间变了,满脸堆笑:“义父,真的是人参啊!”王跃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说话跟放屁似的。说好给你点一个月的女神,你又舔着脸多包了人家半个月,花的可都是老子的钱。要不回头把账单送过来,那半个月的钱你自己付。”朱胖子一听,赶忙摇头如拨浪鼓:“那可不行啊,我浑身上下就这二百来斤肉,要不您看哪块卖人肉价高,把我卖了算了。”王跃被他气得踢了朱胖子一脚:“赶紧闭嘴,坐下吧!” 任明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王总,你说你两,一见面就掐。”朱胖子嘟囔着坐下,还在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最近忙得我脚不沾地……”王跃瞪了他一眼,朱胖子赶紧闭嘴。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热气腾腾的牛犊肉、黄焖羊肉被端上桌,包厢里顿时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靖远爆炒牛犊肉和黄焖羊羔肉,作为融合传统技法与现代创新的特色菜肴,这些年来在兰州周边备受青睐,已然成为兰州极具代表性的招牌菜。 靖远地处黄河谷地,这里水草丰美,为畜牧业发展提供了优渥条件。这两道菜所选用的食材——牛犊与羊羔,都是从小就散养,日常食用柴胡麻黄等中草药。炒的时候用大火快炒,搭配上葱段、辣椒、粉条等辅料,猛火爆香,从而完美锁住肉汁。炒好后肉质鲜嫩,味道鲜香且微带辣味,口感既有嚼劲又不失滑润。 小李是南方人,从来没吃过西北菜。当牛犊肉端上桌时,他不自觉地舔了下嘴角。王跃赶忙招呼小李:“小李,赶紧夹着吃呀,别客气!我们金城就是牛羊肉比较出名,赶紧吃,不然朱胖子一会儿就全抢光了。” 朱胖子嘴里塞着肉,说不了话,只是用左手比划了一根中指送给王跃。 牛犊肉和羊羔肉非常好吃,几个人都吃得停不下筷子,很快就吃了多半,服务员将白皮面端上桌后,王跃把白皮面倒入里面搅拌均匀。朱胖子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起面条,迫不及待送进嘴里,嘟囔道:“不但肉吃骨头嗦,还要汤汤拌面条,果然还是以前的味道,怎么吃都吃不腻。”王跃翻了个白眼,调侃他:“胖子,你可得少吃点,看看你那肚子,再吃真要像临盆生子了。”说着,他拿起公筷,夹了些蘸满汤汁的白皮面放到空碗里,递给小李:“小李,尝尝,白皮面蘸了这汤汁,味道格外好。”小李赶忙接过碗,连声道谢:“谢谢王总,我自己来。” 众人用餐完毕,悠闲地拿着牙签剔牙,喝着茶水。朱胖子瘫坐在椅子上,松开皮带,懒洋洋地问王跃:“下午打算干啥去?”王跃耸耸肩:“我下午没事,怎么,你有事?”猪胖子斜了他一眼:“既然没事陪我去看看车,我打算买个新车。”王跃转过头:“你之前那路虎不是刚买不久吗?怎么又要换?”朱胖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这时任明赶忙解释:“王总,最近你不在不清楚,朱胖子前妻最近魔怔了,非要朱胖子和她复合,他那车牌太显眼,被他前妻盯上了,所以他最近又是换房子又是换车的。” 第82章 惬意生活 “不对呀,你前妻不是被我送进去了吗?估摸着最少要判个两三年,怎么就放出来了?”王跃满脸疑惑地问道。朱胖子脸色瞬间脸涨得通红,起身去了厕所。 任明看着朱胖子走远,这才压低声音:“王总,朱胖子前妻进看守所以后,发现自己怀了孕。监狱只能按照条例,让她在监外执行。她出来以后,娘家那边没人管她,自己的财产被人骗得精光,房子也卖了,没地方可去,这才盯上了朱胖子。天天在朱胖子家门口耗着。朱胖子气不过报了警,可警察也没办法。最后实在没辙,老两口只好带着孩子去外地散心。朱胖子这才重新找了房子,现在他前妻就跟臭狗屎一样,只能尽量躲开了。” 听完任明的话,王跃又气又笑:“这女人可真不要脸。”任明苦笑着回应:“可不就是嘛,她不要脸,朱胖子也没辙呀。”王跃刚要再说话,朱胖子走了进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走不走呀?下午看完车还有事呢。”王跃无奈地拿起桌上的包,说道:“得得得,走走走。” 几个人出了门,王跃问道:“你们怎么来的?”任明回答:“我们打车来的。”王跃招呼道:“那就上车吧!去哪看车呢?”朱胖子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听说最近理想的车还不错,他们在万达有店,咱们去万达看看吧。”于是几个人上了车,王跃对小李说:“小李,去万达。”小李应了一声,便专心开车。任明坐在副驾驶座,后排坐着王跃和朱胖子。见朱胖子情绪还是不太高,王跃劝说道:“胖子,这次你可主意拿定了,别再被那狗皮膏药粘上了,不然你头上说不定还得再绿一次。”朱胖子闷声闷气地回答:“我知道,可她不听啊,非得黏着我。”王跃严肃地警告:“不管怎么样,你可千万别再被黏上。现在的女人,一个个心思可坏着呢。” 小李不愧是从特殊部队出来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几人交谈间,车便已稳稳开到了万达门口。王跃带着朱胖子和任明下了车,小李则开车前往地下停车库。 朱胖子对王跃说道:“行了,咱今儿不聊那些烦心事了,走,陪我去看看车。好几个人都跟我说理想这车不错,你去帮我参谋参谋。”王跃自然点头应允。 几人走进万达,很快就找到了理想的展厅。展厅中间,一辆黑色的l9稳稳停着,朱胖子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径直走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销售见状,赶忙迎上来,热情地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是来看车吗?”朱胖子点点头:“对,过来看看你们这款l9。”销售立刻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猪胖子边听边点头,越看越喜欢。听完介绍,朱胖子问道:“这车能试驾吗?”销售赶忙回应:“可以的,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驾驶证登记就可以了。”朱胖子从任明那里拿过证件,登记之后,很快就跟着销售去试驾了。 王跃坐在一旁,喝着销售端来的茶水,暗自思忖:“这车看着确实不错。要不给老爸买一辆。他经常要送孙子上学,周末还得带孩子出去玩,这六座车方便多了。” 正打量着,朱胖子兴冲冲地回来了:“王跃,这车真不错!提速快,空间还大。像我这么胖的人坐上去,一点都不觉得挤,还是六座的呢。我打算买一辆。”王跃一听,说道:“嘿,那咱哥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买一辆,送给我爸,他家日常用也挺合适的。”朱胖子听后,招手把销售叫过来:“马经理,来两辆,有现车没?”销售查看了一下,说道:“先生,您稍等,我确认一下。”不一会儿,销售回来说:“先生,不好意思,现在现车只有一辆,另外一辆得四天以后才能到,您看可以吗?”朱胖子看向王跃,王跃耸耸肩说:“你先提吧,四天后那辆给我爸就行,反正他也不着急用。” 和马经理商量好价格,朱胖子豪爽地掏出卡,说道:“行,刷卡吧!”王跃看了看朱胖子这模样,笑着说:“得了吧,别在这装大方了,我还不知道你。算了,我那辆我自己刷卡。”朱胖子笑嘻嘻地回应:“哪能呢,我可不是舍不得。” 等朱胖子办完所有手续,王跃留下了自己父亲的信息和电话,向销售交代清楚,等四天后车到了,上好牌照就送到父亲家里。销售一下午卖出两辆车,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忙不迭说道:“王先生您放心,到时候我亲自仔细检查完车辆,上完牌就给您父亲送到府上。” 朱胖子刷完卡,销售接着说:“两位先生,我们的交付中心在七里河区。要不我带您二位坐上店里的试驾车,现在就带您过去提车,您几位在路上也正好再体验体验我们的车。”朱胖子一听,兴奋地催促销售赶紧带路。销售领着他们来到地库,王跃给小李打了电话,让小李把任明先回去! 到达交付中心后,销售带着朱胖子仔细检查车辆,检查完毕又将车清洗干净,给车上系上彩带,还拿了一束花递给朱胖子。至此,朱胖子算是成功提车。 王跃伸了个懒腰,调侃朱胖子:“嘿,胖子,你今天可真是耗费了我一下午的时间。晚上要是不管饭,我非得把你皮剥了不可。”朱胖子提了新车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说道:“走走走,今晚上所有消费,朱公子我买单!”说着便开着新车,直接带着王跃前往五一夜市。两人在夜市美美地吃了一顿,当晚又找了个商务ktv,尽情玩了一晚上。 接下来的两天,王跃安安稳稳地在家陪着家人。刚开始,儿子王野和他还有些生疏,可等熟悉起来后,便一时半刻都不愿离开他。这可把王跃他妈给“气”坏了,她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娘天天好吃好喝地照顾你,还陪你玩,现在倒好,有了爸爸就忘了奶奶。”说着,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王野的头,王野只是咯咯咯地笑着。 王跃陪着王野玩了一下午,小家伙玩累了,回来就睡着了。王跃他妈给王野掖好被子,从房间出来,看着瘫在沙发上的王跃,没好气地数落道:“你这一天到晚的,手机动不动就打不通,你在外面到底忙啥呢?”王跃懒散地开口解释:“我这不是经常在非洲那边出差嘛,那边基础设施差,动不动手机就没信号了,我想接电话也没办法呀。” 这时,王跃他爸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语重心长地说:“你老这么东奔西跑也不是个事儿啊。现在还行,孩子我们还能帮你照看着,再过几年孩子上学了,我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王跃摆摆手,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哦,对了,爸,给你买了辆新车,是理想的l9,过两天销售办好牌照就送过来,上面写的你的名字,到时候你记得收好。”王跃他爸一听,兴奋地问道:“理想l9?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理想?”王跃点点头:“对,胖子买了一辆,我瞅着不错,就给你买了一辆,六座的,你以后带王野出去玩也方便些。” 王跃他妈见王跃他爸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忍不住冷哼一声。王跃他爸瞬间收起脸上的兴奋,恢复了严肃的模样。王跃他妈接着对王跃说:“你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到底还结不结婚了?现在国家都提倡生二胎,你就王野这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响应响应国家号召,再找个媳妇,再生一个。”王跃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妈,咱们这不是已经有王野了嘛,您不也抱上孙子了。再说,现在找媳妇哪有那么简单,要是找个不合适的咋办?或者再找个像卓秀芬那样的,不得把您给气死。”王跃他妈听了,连忙呸呸呸了几声:“可别乱说,好话不灵坏话灵。要不这样,儿子,我找人给你介绍几个?”王跃赶忙制止:“算了算了,妈,您就别操心这事了。” 王跃实在害怕被母亲强行安排相亲,第二天便偷偷溜了出来。出门后,他去采购了一大批东西,其中尤其记得答应给钱多多的放大镜,还特意买了两个那种加厚且是防摔玻璃镜的。采购完,王跃就打算回四合院。临走前,他又来到了自己的皮包公司。 常超正在经理室忙碌着,看见王跃进来,没好气地说道:“王总,您这又是给我带什么‘惊喜’来了?”王跃赶忙摆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来问问那些人参处理得怎么样了?”常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王总,前两天从北京请的专家过来了,把人参分类之后,发现品质最好的有五十八根,品质差些的有一百零三根,差不多的有一百二十七根。按照您的吩咐,最好的那些我给上面送去了一半。上面一开始不打算要,后来还是按照最高价格,把钱打到了公司账户上。这次拍卖了一部分,剩下零零碎碎的已经有人打听着想要。我打算先压一段时间,再往外出售。” 王跃点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公司的事你看着做主就行。”常超翻了个白眼,佯装抱怨道:“您可是公司老板,整天啥事不管,倒把我当成长工了。”王跃听后哈哈大笑:“就冲你这话,年底分红多给你点!” 第83章 老年大清之烦恼 四合院时空,王跃从仓库走了出来,和岗亭的战士打过招呼后,便来到车库。把带来的东西放进后备箱,接着上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四九城的夏天,不再是灰蒙蒙的,尤其是傍晚时分,晚霞绚烂夺目,映衬着红墙绿瓦,让四九城彻底鲜活起来。王跃在四合院门口下了车,拎着东西往里走去。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小伙子看到王跃,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王…科长,王科长好!”王跃看过去,发现是阎解成,便回了声招呼:“解成,吃了吗?这是要出去啊?”阎解成赶忙点头回应:“王科长,我吃了。车站那边晚上有一车皮货,这会儿去还能赶上点活。”王跃点点头随口一说:“路上小心啊。”说完,便转头往中院走去。 走进中院,王跃朝钱家门口看了看,见门开着,赶忙大声喊道:“多多,钱多多!”里面随即传来钱多多的声音:“谁喊我呀?”然后从房子里匆匆跑了出来。王跃笑着掏出两个放大镜,说道:“多多,你看这是什么?”钱多多一下子兴奋起来:“放大镜!王叔,这是给我的吗?”王跃把放大镜递过去,说道:“诺,王叔答应你的事儿可做到了,你答应王叔的也一定要做到呀。”钱多多连忙点头:“王叔您放心,我以后上学肯定好好学习。” 这时,一个瘦瘦的小姑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钱多多赶忙拿着放大镜炫耀:“二姐,看,这是王叔给我的放大镜。”钱二妮看看多多手里的放大镜,壮着胆子小声地对王跃说:“王叔,这……这多少钱呀?晚上我爸回来告诉我爸,让他把钱给您。”王跃摆摆手:“不要钱,这是我答应多多的礼物。”说完他把另一个放大镜递给钱二妮,“你是二妮吧,拿着这个。要是多多把那个弄坏了,你就把这个再给他。”钱二妮接过放大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王叔,这么贵重的东西……”王跃笑着摆摆手,对钱多多说:“多多,我走了啊。”钱多多正拿着放大镜盯着地上的蚂蚁看得入神,听到王跃的话,赶忙回头露出可爱的小脸:“王叔,再见。”王跃便提着东西,转身往自己的跨院走去。 (ps:我写书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有人用这名写了一个小主角,写的还格外好看,有读者提了以后,我去拜读了一下,比我好很多,我这里写多多,纯属打趣,别无他意!) 路过中院正房时,王跃看到门上挂着锁,何大清一家不知去向。他便接着往前走,这时何大清隔壁耳房里的孙寡妇推门出来,说道:“王科长,您这出差回来了?”王跃赶忙回应:“是孙家嫂子呀,你今儿下班挺早的。”孙寡妇连忙回答:“王科长,我们厂今天下午检修机器,所以就早点回来了。您这刚出差回来,要不到我家里随便吃点?”王跃摆摆手:“我吃过了,孙家嫂子,就先回去啦。”说着,便打开东跨院的门,进了院子。 房子里,王运用空间覆盖整间房,将房子里的灰尘全部收走,屋子瞬间变得干净整洁。他满意的点点头:智商儿童欢乐多,番茄读者想法多,自己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能用神识打扫房间,没想到一试还真行。把东西放好后,王跃拎了把椅子到院子下,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 天渐渐擦黑,王跃正打算回屋,突然外面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爸,跨院的门开了,是王叔回来了!”话音刚落,东跨院的门被推开,一个小姑娘欢快地跑了进来,喊道:“王叔,王叔,是您回来了吗?”正是何雨水,后面何大清也跟着走进来,喊道:“雨水,你慢点,别摔着!” 王跃站起身招呼道:“雨水,你这是去哪儿了呀?”何雨水拉着王跃的胳膊说:“王叔,我陪我爸去看我哥的师傅了,他做了好多菜招呼我们吃饭,我们吃完才回来的。您这次出差去哪儿了呀?”王跃含糊地回答:“哦,我这趟去沪城了,采购点东西,刚回来不久。”说着,他转身进屋拿了一袋巧克力出来递给何雨水,“喏,雨水,这是王叔给你买的巧克力,拿回家吃吧,一天可不能多吃,吃两条就够了。”何雨水接过巧克力,甜甜地说道:“谢谢王叔!” 何大清见状,刚要说话,王跃摆摆手:“老何,这是我给雨水的,你就别反对了。话说回来,您怎么想起来去看傻柱他师傅的?”何大清听完,苦笑着说:“王科长,您不知道啊,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可太坏了!他跑到柱子师傅那儿,跟柱子师傅说柱子恨他,不想跟他学手艺了;然后又跑到柱子跟前,说他师傅嫌我跑了丢人,不想教他了。就这么两头挑拨,害得柱子跟他师傅两个人起了隔阂,傻柱呐,又是属倔驴的,问都不去问一下,哎!” 这次傻柱回来以后,跟他聊天,我就问他:“这么多年,师傅也不管你吗?”他这才跟我讲了情况。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傻柱他师傅不是那种人呀。后来,我托人递了话,人家让我们上门去。这不,今天下午我早点下班,就带着傻柱和雨水去了。到那儿把话聊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易中海在中间挑拨离间。王科长,你说人怎么能坏到这份上呢?” 王跃撇撇嘴,说道:“这人要是成了绝户,心理就容易变态,不是对自己变态,就是对别人使坏。易中海这就是属于对别人下黑手,再加上后面还有个老绝户老聋子掺和,俩绝户凑一块,能不干坏事吗?不过还好,说开了就行。傻柱呢,他人呢?” 何大清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当时柱子学徒还没出师,我就把他留在他师傅家里了,想着让他再住上一段时间,回头等他师傅再学学,他师父给办个出师宴,再让他回来。明天我正好去厂里,给柱子请个假,不然柱子要是没个师门传承,就跟个野厨子似的,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王跃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这样安排也行。傻柱的脾气被易中海惯坏了,是该有人好好管管。” 何大清叹口气:“哎,都怪我呀,那时候被老聋子算计了。傻柱这孩子以前,除了脾气急躁点,其他没啥毛病。这次回来我才发现,他算是被忽悠坏了。那天我还发现,他跟西厢房贾家的那个儿媳妇的黏黏糊糊的,还被那女的骗得把以前挣的工资,还有厨房的剩菜,几乎给贾家了。现在他在轧钢厂的名声不好,人家都传他喜欢别人家媳妇。我试探着找了两个媒婆,人家一听说是南锣鼓巷的何雨柱,一个个都直摇头。哎,这可把孩子给害惨了。就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说他跟贾家那儿媳妇在一个院里住着,要是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那名声不就全毁了吗?”说着,又长叹一口气。 何雨水赶紧劝他:“爸,黄岐爷爷不是答应了嘛,说要给我哥介绍媳妇。等我哥成了亲,说不定情况就好多了。”何大清一脸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见何大清满脸愁容,王跃赶忙劝道:“老何,别再多想啦。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你享福,傻柱那边暂且不说,你把雨水好好培养培养。实在不行,以后给雨水招个上门女婿,生的孩子不还是姓何嘛。” 何雨水听了,嘟着嘴:“不嘛,我以后不嫁人,就陪着爸爸。”说着,转头看向王跃,又补充道,“对,陪着爸爸和王叔叔。”王跃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辈子不嫁人可不行呀。话说回来,雨水,你在学校学习怎么样?” 何雨水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还行吧,不过考中专估计有点费劲,考高中应该没问题。”王跃鼓励她:“你努努力,如果能考上中专,王叔送你一辆自行车。可不是那种二八的大男士自行车,是小巧的女式自行车。”何雨水惊喜地问:“真的吗?王叔,你不骗我?”王跃伸出小拇指,说道:“拉钩。”何雨水连忙和王跃拉完钩,接着说:“王叔、爸,你们俩聊着,我得赶紧回去学习了。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中专,到时候让王叔送我自行车。王叔你可一定不能骗我呀!”王跃笑着点头,何雨水便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何大清满眼宠溺地看着何雨水的背影,转过头对王跃说:“王科长,我知道这话可能有点多余,但我还是得说,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不然我哪能像现在这样享受舔犊之情啊,说不定以后傻柱和雨水都恨死我,我还得客死异乡呢。” 王跃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何大清,说:“老何,来抽烟。说实话,就傻柱那副样子,我真心不想管。我也是看雨水可怜,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回来看见雨水坐在台阶上,那小模样看着有多让人心疼。这才一时冲动,想着帮帮她。你也别谢我了,要谢就谢雨水吧,是她救了你们,挽救了你们一家的悲惨命运。” 何大清接过烟,先给王跃点着,然后自己也点上,长叹一口气:“哎,得亏有雨水啊。” 第84章 东旭归天 第二天,王跃来到轧钢厂,像往常一样开启了“摸鱼”模式。昨晚游戏玩得太晚,俗话说的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现在正是夏日炎炎,让人直犯瞌睡,他往椅子上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呢,“当当当”,门被人敲响。王跃一下子惊醒,嘟囔了一句:“进来。”苗雄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说:“科长,不好了,车间那边发生事故了!受伤的工人好像是您院子里的。”王跃瞬间清醒:“受伤的工人叫啥名字?”苗雄赶忙回答:“那个受伤的工人叫贾东旭。”王跃听后,不禁陷入思索。经过他和现代时空的努力,四合院时空虽仍有灾荒,但已没那么严重,而且他还把贾张氏送进了局子,贾家粮食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可偏偏贾东旭还是出了事。难道真如所想,世界的修正能力如此厉害? 见他神色有些凝重,苗雄又赶忙说道:“科长,李厂长叫您呢,说您既是厂里的干部。又是那个院子的协管员,得麻烦您去帮忙处理一下。”王跃赶忙点头:“行。”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往车间赶去。 路上,苗雄继续说他知道的情况:“那个工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被卷到轧钢机里了,下半身当时就没了。车间主任已经带人把他送去医院了。” 王跃赶到车间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在。李怀德看到王跃进来,老远就打招呼:“王科长,这次可得麻烦你了。”王跃焦急地问:“人怎么样了?”李怀德叹着气说:“估摸着不行了,下半身都卷得稀碎了。”王跃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的杨金明一直铁青着脸。毕竟他负责生产,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要担责任,而且还出了人命,责任可不小。就在这时,赵书记也来了,开口就问道:“那个受伤的工人呢?送去哪了?”李怀德赶紧回答:“书记,车间主任带着已经去医院了。”赵红旗听完直接安排道:“老杨,你留在厂里调查事故缘由。怀德,王科长,咱们三个人去趟医院。”三人纷纷点头。 王跃开着车,载着赵书记、李怀德以及匆匆赶来的工会蔡主席,四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一到抢救室门口,车间主任见厂里领导来了,赶忙迎上前去。 赵书记低声询问:“陈主任,具体什么情况?”车间陈主任面色凝重,拉着脸说道:“赵书记,已经送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呢,估计……”他面露难色,“估计情况不太乐观。”赵书记赶忙追问:“那家属通知了吗?”陈主任点点头:“出事的时候我就派人去通知了,这会估计也该到了。” 正说着,一阵哭喊声从楼道那头传来:“东旭,东旭你可别吓我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旁边两个女人追着想要搀扶却没赶上。王跃定睛一看,正是秦淮茹,旁边跟着杨瑞华和吴铁环。吴铁环和杨瑞华瞧见王跃,赶忙走上前:“王科长,里面真的是贾东旭出事了吗?院里来人通知说贾东旭出事了,让秦淮茹赶紧过来,这是真的吗?”王跃神情沉重地点点头:“是真的。” 秦淮茹看到王跃点头确认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瞬间靠在墙上瘫坐下去。王跃赶忙示意杨瑞华和吴铁环,把秦淮茹扶到椅子上。这时,赵书记也走了过来。王跃赶忙介绍:“赵书记,这是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接着又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这是轧钢厂的赵书记。”秦淮茹满脸悲戚,刚要对赵书记说话,“吱呀”一声,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李怀德赶忙上前一步:“大夫,您好。我们这位工人……”大夫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扫向众人:“家属呢?让家属来吧,趁着还有一口气,赶紧交代一下后事。”秦淮茹一听,双眼一翻,身子往后仰去。杨瑞华眼疾手快,赶忙用手指掐住秦淮茹的人中。秦淮茹被掐得悠悠转醒,又要放声大哭。王跃赶紧制止:“秦淮茹,别哭了,赶紧进去,贾东旭要交代遗言呢。你要是再哭晕过去,贾东旭跟谁说呀?”秦淮茹听了,虽悲痛万分,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只是双腿发软实在起不来。吴铁环和杨瑞华见状,赶忙一左一右扶着秦淮茹走进了抢救室。 在抢救室里,贾东旭仰天躺在病床上。他已然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此时见秦淮茹走进来,吃力地转过头,从嗓子里挤出微弱的声音:“淮茹……” 秦怀如瞧见病床上的贾东旭,下半身从根部截断,仅剩下上半身,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不禁悲从中来,赶忙冲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东旭……” 贾东旭吃力地缓缓举起手,轻轻在秦淮茹头上摩挲了两下,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然:“淮茹,我怕是不行了……”秦淮茹疯狂地摇头,泣不成声:“东旭,你不会有事的!肯定会好起来的!” 贾东旭眼神中满是眷恋,继续轻抚着秦淮茹的头发:“淮茹,你别骗我了,我自己的伤势我心里清楚。我估摸着,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我有话跟你说。”秦淮茹紧紧抓着贾东旭的手,哽咽着:“东旭,你说,我听着呢。” 贾东旭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接着说道:“淮茹,我妈那个人……等她这次出来,要是她能变好,你就给她养老送终;要是她还像以前那样……你就找个人嫁了吧。我死了以后,厂里肯定会给补偿。到时候你一定要保住工位,等这孩子出生,你就去厂里接班。你接了班,孩子们的户口就能跟着你迁到城里,咱家就只剩咱妈一个农村户口了,这样你以后也能轻松点……我就一个请求,你要是以后改嫁了,能不能别让棒梗改姓?毕竟,我得给贾家留个香火啊……” 秦淮茹听着,哭得愈发厉害:“东旭,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嫁了!我会好好上班,把棒梗带大,到时候让他接你的班。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孩子拉扯大的!” 贾东旭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淮茹,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了……厂里的领导来了吗?” 秦淮茹哭着说:“东旭,赵书记来了,咱们院里的王科长也来了。”贾东旭强打着精神,说道:“你让他俩进来一下。”吴铁环赶忙出去传话:“王科长,贾东旭说让厂里的领导和您进去。”王跃与李怀德、赵书记对视一眼,赵书记又和蔡主席眼神交流一番,随后四个人一同走进抢救室。 贾东旭看到他们进来,挣扎着想要说话,结果一阵咳嗽,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赵书记赶忙说道:“贾东旭,你先别说话,养养精神。”贾东旭却摇了摇头,又咳了几声,说道:“赵书记,我怕是不行了,再熬一会儿,我估计就坚持不住了。赵书记,我知道这次我可能活不下去了,能不能请厂里看在我辛辛苦苦为厂里工作的份上,让我妻子接我的班?”赵书记赶忙点头:“可以,可以,我答应你了。”贾东旭强打精神,向赵书记表示感谢,然后看向王跃:“王科长,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们家,可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快不行了,以后要是院子里有人欺负我们家剩下的孤儿寡母,你能不能……”王跃打断他:“贾东旭,你放心,现在是新社会了,肯定不会有人欺负孤儿寡母,干吃绝户的事。”贾东旭又咳了一声:“王科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不了解我们院子里那些人。我不在了,家里没了顶梁柱,肯定会被欺负的。”见状,王跃只好答应:“贾东旭,你放心,只要你们贾家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们。”贾东旭这才放心,转头眷恋地看着秦淮茹:“淮茹,我看到我爸来接我了,我太累了,我要走了……”话刚说完,原本搭在秦淮茹身上的手一下子滑落下去。秦淮茹见状,发出一声惨叫:“东旭!”随后便软软地晕倒在地。吴铁环和杨瑞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王跃赶紧喊道:“大夫,大夫,这儿有个孕妇晕倒了,你快进来看看!” 大夫带着两名护士匆忙走进来,在杨瑞华和吴铁环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将秦淮茹抬到旁边的床上。大夫拿起听诊器,仔细地为秦淮茹做了检查,随后说道:“孕妇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有点营养不良。加上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才晕过去了。我给她输点葡萄糖,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过她还怀着孩子呢,千万不能再让她情绪这么激动了。你们几个把她推到那边的病房去,别让她待在这儿看见死者,刺激到她。” 王跃听后,示意杨瑞华和吴铁环将秦淮茹推到别的病房。等她们离开后,王跃转身回来。这时,赵书记开口说道:“王科长,咱们几个人商量一下贾东旭的后事该怎么处理吧。” 第85章 操持白事 四个人走到外面走廊,李怀德拿出烟,挨个给众人递过去。赵书记接过烟,开口问陈主任:“贾东旭是怎么受伤的?”陈主任叹口气说道:“哎,只能说他倒霉。今天轧钢机有点故障,我们打算停机保养一下,就安排贾东旭在那儿等着拿配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晕了,一头栽进了轧钢机里。其他工人看到后,赶紧把电停了,可等把他拉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半截身子了。” 蔡主席听完,闷哼一声:“这种情况没办法明确责任,只能按照工伤处理了。”赵书记点点头:“哎,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王科长,贾东旭家里还有什么人?”王跃回答道:“贾东旭家里有个母亲,就是刚才的秦淮茹的婆婆。他爸去世得早,他妈之前犯了事,被抓进去判了半年,大概还有两个多月就出来了。另外还有两个孩子,大的九岁,小的才四岁。” 赵书记听完,眉头微微一皱:“那这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来处理后事了?”李怀德眼睛眨了眨:“这样吧,我在四九城监狱那边有点关系,我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提前把贾张氏放回来。毕竟她唯一的儿子没了,不让她回来送儿子最后一程,确实也说不过去。”赵书记点头同意:“嗯,那行,你回去联系一下,仔细问问情况。蔡主席,像贾东旭这种情况,一般怎么赔偿?” 蔡主席抽了口烟:“一般来说,工伤赔偿如果保留工位是赔300,不保留工位赔800。刚才贾东旭说要保留工位,那就只能赔300。”赵书记看了看抢救室里面,叹口气:“算了吧,贾东旭家就这情况,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300块钱有点说不过去,厂里再补贴200,按照500块赔吧,工位也给他们留着。”蔡主席默默点头:“好。” 沉默了一会,赵书记看向王跃:“王科长,贾东旭家里实在没人能操持这些事,他的丧事就只能麻烦你在院子里多盯着点了。”王跃点点头:“行吧,毕竟死者为大嘛,这会也快下班了,我去院子里传达一下,顺便给在厂子里上班且住在四合院的人请个假。这两天大伙搭把手帮贾家把后事给办了。” 赵书记点头,转头对李怀德说:“怀德你记一下,回头让车间和后勤给那些人请个假,行个方便。”李怀德点点头:“没问题。” 几个人商量好以后,王跃先回四合院,李怀德和蔡主席留下来给贾东旭收拾一下,等秦淮茹醒了,再一起把她送回四合院。 王跃开着车回到四合院,院里的人看到王跃进来,知道厂里出了事,便一个一个围了上来。王跃看到黄岐,赶忙招呼:“黄老爷子,麻烦您把四合院的人招呼起来,咱们开个会。”黄岐环顾一圈,说道:“王科长,人基本上都在呢,就直接说吧。”王跃点点头,然后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道:“院里的大家都在,我就长话短说了。中院的贾东旭出了工伤,人已经没了。厂里考虑到贾家没人,就麻烦院里大伙搭把手,把贾东旭的后事给办了。厂里给你们批了假,这两天不扣工资,就麻烦大伙这两天多出出力。黄老爷子,您找人联系干白事的,把贾家布置一下。老何,等下我给你钱票,你先带人去买点粮食之类的,先把操办丧事的东西准备起来。”说完王跃转头看向赵清明的媳妇:“赵家嫂子,麻烦你先把贾家的两个孩子接到你家,帮忙照看着点。吃的粮食什么的,回头报到我这儿,我一并算给你。”赵清明的媳妇赶忙说道:“王科长,不用算了,俩孩子能吃多少呀,我们家能行。”王跃摇头:“这是给厂子办事,你就记着,该算的还是得算。” 赵清明媳妇见王跃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点头应下:“那行,王科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肯定把俩孩子照顾好。” 王跃又看向众人,接着说道:“大伙都知道贾家这情况,如今出了这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这两天可能会比较忙,也比较累,辛苦大家了。 众人散开以后,王跃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拿出五张大黑十递给黄岐:“黄老爷子,这够不够?”黄奇赶忙摇头:“有一张大黑十就够够的了。”王跃又抽出两张递给他:“您先拿着,宽裕点。”然后看向何大清:“老何,你那边得多少钱?”何大清算了算,说道:“连这两天帮忙的,再加上后天席面,这两天帮忙的话有10块钱就够了,席面的话……”王跃没等他说完,抽出10块钱递给他:“你先拿着吧,厂里这边联系监狱了,估摸着贾张氏也快回来了,席面的事等她回来再商量吧。”何大清点头,接过钱,叫上两个人就出去买东西了,黄岐也跟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黄岐领着办白事的人来了,正是上次巷子口的老于头。老于头带着两个年轻点的,应该是他儿子,抬着东西走进来。老于头放下东西,过来给王跃递根烟:“王科长,你看按什么章程办?”王跃把黄岐叫过来:“黄老爷子,白事我没操办过,不太懂,您看着操办就行。”黄岐点点头,拉着老于头商量去了。两人商量完以后,很快就安排人给贾家挂上白布,布置好灵堂,将一切安顿好。 这时,门口传来喇叭声,是厂里的车带着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尸体回来了。老于头赶忙招呼两个儿子,把贾东旭的尸体小心地放到棺材里,摆正位置,在众人的帮助下,将棺材稳稳放好。李怀德也走进来,找到王跃,称赞道:“你这操持得不错呀!”王跃摇摇头:“都是院里黄老爷子找人弄的,我真是啥都不懂。” 赵清明的媳妇见秦淮茹回来了,赶忙把两个孩子带过来。秦淮茹木讷地坐在那里,院子里的女人们看着她,都觉得心里难受。杨瑞华叹了口气,老于头赶紧拿着孝衫,给棒梗和小当穿上,又给两个孩子发了根哭丧棒,让他们在灵前跪下。院子里的女人们围到秦淮茹身边,纷纷劝了起来。秦淮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王跃看不下去,走过去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得打起精神来。现在就你一个大人,你得挺着,把贾东旭好好打发走呀。”秦淮茹听了,这才打起一点精神:“王科长,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跃看着秦淮茹,认真地说:“秦淮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孩子们还小,都指望着你呢。这丧事还得靠你撑着,你要是垮了,这个家可就真完了。贾东旭肯定也希望你能把事情处理好,照顾好孩子。”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泪花,缓缓点了点头:“王科长,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王跃又转头对周围的女人们说:“各位婶子嫂子,这两天麻烦大家了,这两天贾家事儿多,肯定忙不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女人们纷纷应和,继续轻声安慰着秦淮茹。此时,院子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灵堂前,棒梗和小当跪在那里,虽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自己母亲悲伤的样子,也忍不住小声抽泣。 何大清买完东西回来,将采购的粮食一一摆放好,对王跃说道:“王科长,东西都买齐了,您看看还缺啥不?” 王跃看了看,说道:“老何,辛苦你了,看着应该差不多了。等贾张氏回来,咱们再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 黄岐走过来,对王跃说:“王科长,这办白事肯定得通知贾东旭老家的人和秦淮茹的娘家人啊。”王跃这才一拍额头,懊恼道:“哎呀,你看我,真是没经验。”赶忙拉着黄岐来到秦淮茹跟前。“秦淮茹,贾东旭老家在哪?你娘家又在哪?这都得通知到啊。”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我婆婆那时候和东旭老家的人吵了一架,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黄岐打断她:“这不管他们之前啥情况,办白事肯定得通知。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但是通不通知就是咱们的事儿了。”秦淮茹咬咬牙:“那行,麻烦黄老爷子和王科长了。”黄岐说:“你把地址说出来,我让人去通知。” 于是秦淮茹赶忙把地址说了出来。王跃听后,四处张望,喊道:“李猴子,你赶紧过来一下。”李猴子赶忙跑过来:“哎,王科长,什么事?”王跃示意秦淮茹把地址告诉李猴子,说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辆自行车。麻烦你今天晚上辛苦一趟,去这两个地方给人报个丧,把贾家这白事的情况通知一下,你能行不?”李猴子点点头:“行的,王科长。” 于是,王跃走到阎家门口,喊道:“阎家嫂子,你出来一下。”杨瑞华从里面走出来:“王科长,您这是……”王跃掏出一块钱,递给杨瑞华:“你们家的自行车让李猴子用一下,他要去贾家村和秦家庄通知两家人关于贾东旭的事。这一块钱就当是车费。”杨瑞华看着钱,连忙推辞:“这哪能要钱呢?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用车哪能收钱。”王跃也懒得再跟她多说,直接把钱塞到杨瑞华手上:“你把车子推给李猴子,让他今晚就去。”杨瑞华手忙脚乱地收下钱,转身进去把车子推出来,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李猴子,你看好啊,车是好的啊。”李猴子接过车,也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对王跃说:“王科长,您回去吧,我现在就出发。”说完,便骑着车出了门。 王跃看着李猴子远去的背影,转身回到院子里,继续忙着安排贾家丧事的其他事宜。黄岐则在一旁和老于头商量着接下来白事的具体流程,确保一切都能按规矩顺利进行。院子里,帮忙的人来来往往,灵堂前的蜡烛闪烁着,好像也在为贾东旭的离去默哀。 秦淮茹坐在一旁,眼神空洞,但在众人的感染下,也强打起精神,时不时起身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棒梗和小当依旧跪在灵前,周围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只能偶尔偷偷抬头看着大人们忙碌的身影。 第86章 白事2 四九城监狱的女监舍里,贾张氏蜷缩在便桶旁,白天劳作一天后疲惫不堪,这会儿困得不行,这会儿哪管便桶的臭味,睡得正香。突然,监舍的门被敲响。“张翠花!”贾张氏睡着的人赶忙一骨碌翻身起来,向管教报告:“到”,管教点点头,“你出来一下!”贾张氏老实的跟着出了监舍。 来到女监舍外,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正站在那里。管教把贾张氏领到跟前,说道:“同志,这就是张翠花。”两名警察看了看,点头示意,对管教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管教同志。”管教一脸疑惑地问:“你们这是要带她回去?”警察苦笑着说:“嗯,张翠花,我们是交道口派出所的警察。你儿子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事,人已经没了。轧钢厂的李厂长打电话来为你求情,我们念在你儿子去世的份上,对你实行缓刑,剩下的两个月刑期监外执行。” 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东旭,我的好大儿,你怎么就没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管教听后,不禁有些可怜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张翠花,你要节哀呀,人已经没了,你得振作点。”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真的没了,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下意识地就要喊老贾,突然想起这是在监狱,便哭喊道:“东旭,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怎么抛下娘就走了呀?娘以后可怎么过呀?” 两名警察见状说道:“张翠花,现在别哭了,跟我们走吧,我们送你回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贾张氏哭着站起身,跟着警察往外走。 两名警察骑着挎斗摩托车,贾张氏坐在斗里。一路上,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眼睛越发酸涩,眼泪止不住地流。 晚上11点多,贾张氏到了四合院。两名警察带着她走进院子。王跃担心黄岐年纪大,晚上熬不住,便让他去休息了,自己在灵堂前坐着,不时打着哈欠。这时,他看见两名警察进来,赶忙迎上去:“你好,警察同志。”警察走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你是?”王跃回答:“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也是这院子里的协管员。” 警察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把张翠花送回来了。她儿子的事,你应该清楚吧。”王跃神色凝重地说:“清楚,白天出的事,厂里也在尽力帮忙处理后事。”说着,看向一旁哭个不停的贾张氏,“贾张氏,别哭了,贾东旭的事大家都很痛心,院子里的人也都在帮忙操持后事。”贾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啊……”王跃接着对警察说:“谢谢你们大晚上还送贾张氏回来,这么麻烦你们。”警察摆了摆手:“应该的,这情况特殊。既然你在,我们就放心了,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们派出所。”王跃连声道谢,送走了警察。 王跃转身回来,看着正和秦淮茹抱头痛哭的贾张氏,虽说平日里他瞧不上贾家,但毕竟出了这样的丧事,于是大声说道:“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先别哭了,先停一下。这丧事还得接着办呢,你们现在什么想法,都说说。”两人这才慢慢止住哭声。贾张氏看了看灵堂里的棺材,悲从中来,又强忍着说道:“王科长,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王跃打了个哈欠:“我让李猴子去贾东旭老家和秦淮茹娘家报丧了,估摸着明天早上他们就到。你们今晚上商量一下,贾东旭准备葬在哪里,还有打算办几桌宴席,想好了明天早上告诉我或者黄老爷子,听到了吗?”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点头应下。王跃这才回去睡觉,自己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贾张氏回来了,他也懒得再过多搭理这边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何大清赶忙招呼道:“王科长,过来喝碗汤,暖暖身子。”王跃走过去,看到是白菜粉条汤,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便把整碗都喝完了,然后问何大清贾张氏和秦淮茹商量得怎么样了。何大清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大早就忙着熬汤呢。”王跃点点头,看到黄老爷子也在一旁坐着,便招呼道:“黄老爷子,一起去贾家看看。” 两人来到贾家,贾张氏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起身迎了过来。“黄老爷子、王科长,我和淮茹商量好了,东旭要埋到贾家祖坟里。等今天贾家亲戚来了,我到时候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至于宴席,我算了算,加上院子里帮忙的和厂里来的人,摆四桌应该够了只是。我们家暂时没钱……”王跃听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贾家不是没钱,而是这婆媳俩不想出。于是开口说道:“这个安葬费用,厂子里会出。你们定好每桌的菜,告诉何大清,我把钱给何大清,等事情办完,厂子里会一并报销。”婆媳俩对视一眼,这才踏实了。过了一会儿,估计商量好了,秦淮茹赶忙去找何大清说这事了。 黄岐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小声对王跃说:“王科长,这贾家啊,唉……”王跃无奈地笑了笑:“黄老爷子,没办法,毕竟出了人命,能帮就帮一把吧。”说完,两人又叮嘱了贾张氏一些丧事的注意事项,便离开贾家,继续去安排其他事宜。 10点多的时候,李猴子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后面跟着贾家与秦家的人。这些人一进院子,便径直走向灵堂,接着放声大哭起来。贾张氏和秦淮茹瞧见亲戚们来了,也陪着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头举着旱烟走了过来。“请问您就是王科长吧?”老头问道。王跃点点头。老头又看向黄岐:“那您就是黄老爷子了吧?”黄岐也点头回应。老头拿着烟锅在脚底下磕了磕,然后朝着两人鞠了个躬。黄岐倒是没太大反应,王跃赶紧制止道:“同志,您这是干嘛呀?”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贾东旭的他大伯。我知道我们家弟媳平常是啥情况,这次出了事,您二位还能帮忙,实在是太感谢了。”王跃还没来得及开口,黄老爷子先叹口气说道:“哎,说啥都没啥用了,毕竟人死为大嘛。哎,你们那边是什么章程?”老头转头看了看贾张氏:“您说的在理,人死为大。我已经在村里安排好了,明天早上,村里就会有人帮贾家把墓打好,就麻烦院里的大伙明天送我们家东旭一程,送到之后,村里有人帮忙填埋。”王跃应道:“那行,明天我们带着院子里的人把贾东旭送到贾家村。”老头再次表达了感谢,便转身回去忙了。 这时,何大清走过来对王跃说:“王科长,贾张氏她们说明天院子里的人要出力,至少一桌得有一个肉菜,可他们家没肉票,这不要票的肉我一时半会也买不回来,这咋办呢?”王跃思索了一下,问道:“大概需要多少斤肉?”何大清算了算,说:“4桌的话,最少得8斤肉。” 王跃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先把其他的账算好,需要多少钱告诉我,肉的事儿我下午出去一趟,找关系弄回来。”何大清又算了算,说:“大概得20块钱。”王跃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两张“大黑十”递给何大清,说道:“老何,你把账记好,回头厂里要报销的。”何大清点头道:“您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之后,王跃和黄岐一直在院子里盯着各种事务。一直到下午,王跃跟黄岐打了声招呼:“黄老爷子,我得出去一趟把肉弄回来,您先在院子里看着点。”黄岐点头说道:“肉可是大事儿,你去吧。” 王跃出了门,开车直奔厂里。到厂后,他径直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敲敲门,听到里面李怀德声音便推门进去,开口问道:“老李,你那小仓库还有肉吗?”李怀德点点头,说:“还有呢。怎么了?”王跃回答道:“贾东旭家不是在办后事嘛,他们需要肉,可一时半会又没肉票,我就只能帮忙想想办法了。”李怀德听后,喊来秘书,吩咐道:“你去小仓库的冷库里弄10斤肉来。” 不一会儿,秘书把肉拿了过来,用纸包的严严实实,王跃赶忙接过来提在手里。看着肉到手,王跃对李怀德打个招呼:“老李,我得赶紧回去照应着。厂里这边是什么章程啊?”李怀德说:“明天我和厂里的代表会到贾家,把工位证明还有抚恤金交给他们。”王跃点点头:“那行,明天我在院子里等你。”说完便出了门,提着肉往外走去。 其实王跃空间里是有肉的,但他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空间里的肉给贾家。反正贾家的事是厂里在操持,让厂里出这份肉倒也合适。他提着肉上了车,回到了院里。一进中院,就把肉递给何大清。何大清赶忙接过,打开包装开始收拾。院里的人这段时间吃肉的机会不多,而贾家的亲戚以及秦淮茹的娘家人,好些年都没怎么吃到肉了,这会儿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肉,一个个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眼神里满是渴望,毕竟前两年日子苦,很难见到肉的影子,如今难得一见,难免想多看几眼。 何大清可顾不上他们,他忙着招呼几个帮忙下厨的妇女,准备烧肉做菜。王跃提回来10斤肉,何大清心里也算好了,一桌安排两斤,这样每桌就能有两个肉菜,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安排了。剩下的两斤混着萝卜泥弄成丸子,明早煮一锅丸子汤,让帮忙的人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第87章 东旭上山 转天凌晨四点半,王跃早早起床了。昨晚上和黄老爷子商量好了,今天他带人把贾东旭送回贾家村安葬,还要赶在中午回来,丝毫耽误不得。简单洗漱后,他走出跨院门,院子里的人都已起来了,一个个捧着着碗,蹲在墙角喝着汤。 王跃走过去,何大清端来一碗汤:“王科长,我把昨天剩下的两斤肉和萝卜一起打成丸子,煮了汤,早上喝点热乎的,从四合院去贾家村,可是个体力活。”王跃接过碗,称赞道:“老何,还得是你,考虑得周到。贾家亲戚都喝了吗?”何大清脸上漏出一丝讥笑:“三点多我刚煮汤,他们就围过来了。汤一好,一个个拿着贾家的碗就凑过来。要不是我喊着一人一碗,哪还能留到现在。” 这时,黄岐走过来,拉了拉何大清的胳膊,小声劝道:“大清,别说了,今天大事就是把贾东旭安安稳稳送走。”何大清点头回应:“黄叔,我又不傻,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黄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傻,可你有个傻儿子,别人哪能信你不糊涂呢?”何大清顿时愣住了。王跃捂着嘴,笑着往门外走去。 五点钟,天刚蒙蒙亮,老于头带着人就来了,把驴车停在外面。等院里的人都喝完汤,老于头开始安排。他先让贾家的人看贾东旭最后一眼,随后合上棺材盖,让棒梗在院子中间给大家磕了三个头,把烧纸钱的盆摔碎,之后,他让棒梗举着幡,朝门外走去,转身招呼道:“老少爷们,大家搭把手,抬上棺材,送贾东旭最后一程。” 院里的人纷纷上前帮忙,贾张氏和秦淮茹看见贾东旭的棺材出了院,顿时哭成了一团!气的黄岐大声喊道: “贾张氏,秦淮茹年轻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还不赶紧出去在驴车上撒纸钱去,秦淮茹,你大着肚子不能去,在家看好小当!” 王跃一把拉住黄岐:“黄老爷子,你也留在院子里吧!这会儿路上看不清,你岁数也大了,就在院子里看着让人把灵堂拆了,安排好坐席的!”黄岐点点头:“王科长,那路上你就照应着点,到了村里他们老人也都懂!” 王跃走出院子,此时院里的人已经将棺材抬到了驴车上。老于头指挥着众人帮忙把绳子绑好,将棺材牢牢固定住。随后,他牵起驴,抖了一鞭子,棒梗用稚嫩的声音大喊了一句:“起灵了!”贾张氏往天上撒了一把纸钱,驴车缓缓启动。一路上,天色渐渐亮起来,天边慢慢露出鱼肚白,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气氛格外肃静。只有在过桥的时候,老于会嘟嘟囔囔地念上几句。 快9点的时候,驴车停在了一处山脚下。贾东旭的大伯找到王跃:“王科长,再往前驴车就进不去了,得靠人抬一段路,真是麻烦你们了。”王跃听后,转身朝着院子里的人喊道:“大伙帮忙把棺材上的绳子解开,把杠子插进去,咱们抬着棺材再往前走走。”院子里的人没有吭声,纷纷赶紧上前解开绳子,插入杠子,分配好人手,齐声吆喝着抬起棺材。老于头见棺材起来,赶忙把驴车拉出去,众人喊着号子抬着棺材往山上走去。 走了差不多快10分钟,转过一个弯,才看到一处平地。平地上站着十几个村民,看到棺材过来,一个个跑过来搭把手。等棺材抬到地方后,老于头开始忙活起来,调整棺材的摆放方向,等待9点钟一到,准时将棺材用绳子吊到墓坑里,老于头跳下坑,仔细地调整好棺材位置,然后打开棺材,喊贾张氏和棒梗等贾东旭的亲属过来再看一眼。棒梗年纪小,有些害怕,看到棺材里的贾东旭又要哭! 老于头瞪了棒梗一眼,说道:“孩子,别怕,这是你爹最后一程了,看他一眼,记在心里。”贾张氏强忍着悲痛,上前看了看贾东旭,眼泪止不住地流,围着的人也都神色哀伤。随后,老于头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钉上木丁,在别人的帮忙下爬上来。棒梗倒跪在坟前,老于头教他用铁锨铲起一铁锨土,往身后的墓坑里倒进去,倒了三次,众人才纷纷动手,不一会儿,一座新坟就堆了起来。 贾东旭的大伯走上前,对王跃和院子里帮忙的人鞠了一躬:“多谢各位高邻,大老远跑来送东旭最后一程。”王跃摆摆手:“别客气,都是邻里一场。”大家看着新坟,心中都有些感慨。忙活完这一切,众人稍作休息,便准备返程。王跃看了看时间,得抓紧回去了,中午之前还得赶回四合院。于是,一行人顺着山路下了山,牵上驴车,踏上了归程。 等王跃他们走后,黄岐便开始安排后续事宜。先是招呼院子里的妇女帮忙把贾家的灵堂拆了,放到院子门口,等老于回来拿走。接着,又让大伙把院子里都清扫一遍,将所有垃圾扫到门口。 10点多的时候,何大清过来问:“黄叔,我现在就开始做吗?”黄奇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大清,你先去准备吧。估摸着中午,王科长他们就回来了。”何大清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准备了。 等到11点多,李猴子先跑回来找到黄岐,说:“黄爷,王科长打发我先回来报个信,他们人多在后面,一会儿就回来了。”黄岐点点头,随后找到秦淮茹,说:“秦淮茹,你现在肚子大,跪不下去,就在家待着。小当,你跟我来。”4岁的小当懵懵懂懂的,见母亲秦淮茹点头,便跟着黄岐出去了。 到了大院门口,黄奇拿出一块垫子,对小当说:“小当,你就跪到这垫子上,看到院里的叔叔大爷们回来,就给他们跪下磕个头。”小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快中午的时候,王跃领着院里人回来了,小当看见了赶紧磕头。黄岐赶忙招呼大家:“先别进院子,用刀把手洗洗再进去。”说着,他领着大家到大门跟前,洗手盆里放了一把刀。老于头先伸手,用水蘸湿,然后拿刀刮了刮手心手背,再用水冲洗干净,甩甩手就进了院子,院里人也纷纷照做。王跃也有模有样学着洗完后进去了。等所有人都洗完,贾张氏和棒梗才上前清洗,他两洗完了,黄岐端起水盆把水泼掉,然后把小当叫起来,领着她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都在角落里坐着歇息,唯有何大清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在院子中间回荡。黄岐把王跃拉到一旁小声问:“你们厂里的人什么时候来?”王跃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我估摸着快来了。”黄奇点点头,“那行,我这就让人把桌子摆好。” 这边刚把桌子摆好,那边大门口便齐刷刷走进几个人。王跃抬头一看,正是李怀德带头,他赶忙迎上前去,说道:“李厂长,蔡主席,你们来了。”李怀德一脸严肃,说道:“王科长,麻烦您带我们去看望一下贾东旭的亲属吧。” 王跃带着李怀德和蔡主席走进贾家。棒梗领着小当在外面,屋里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木木呆呆地坐在桌前。见王跃他们进来,两人刚要起身,李怀德赶忙说道:“大妈别起来,秦淮茹,你怀着身子不方便,就坐着吧。这位是贾东旭的母亲吧?”贾张氏点点头。蔡主席走上前,说道:“贾大妈,虽然贾东旭不幸离世,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子,你们节哀啊。今天我和李厂长来,主要是给你们说说贾东旭的抚恤事宜。”李怀德点点头,接着说:“贾东旭肯定也希望你们能把日子过好,对吧?贾东旭同志是在厂里因工伤去世的,按照规定,如果保留岗位,最多只能给300块钱的抚恤金。但赵书记考虑到你们孤儿寡母的情况,又从厂里争取了些补贴,总共是500块钱。等过两天,秦淮茹同志身体好点了,直接到厂里接班,办理替岗手续。这是贾东旭同志的抚恤金,你们收好。” 秦淮茹刚要上前去拿,贾张氏一把挤过来,双手接过抚恤金,鞠了一躬:“谢谢领导了。” 李怀德赶忙扶住贾张氏,说道:“贾大妈,可不兴这样,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搞这套。”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们厂里领导给贾东旭凑的一些礼金,您别嫌弃。”贾张氏接过礼金,连声道谢:“谢谢领导了,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李怀德和蔡主席又安慰了秦淮茹和贾张氏几句,叮嘱她们要是有困难就跟厂里说。随后,几人便从贾家出来。出了贾家后,王跃给李怀德和蔡主席一人递了根烟,问道:“李厂长,蔡主席,你们要不留下吃点?”李怀德和蔡主席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李怀德说道:“今天就算了吧,我们等会儿回厂里去。”王跃知道今天也不是吃饭的日子,点点头回了一句:“行。” 李怀德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王科长,这次就麻烦你了。”王跃叹口气:“哎,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虽说不太喜欢这家人……”说着,眼光看向棒梗和小当。小当眼里还噙着泪花,棒梗则在灶台前,趁何大清不注意,偷了块肉递到小当嘴里。小当含着肉,脸上原本的眼泪还没干,却又露出了笑容。 顺着王跃的目光看去,李怀德和蔡主席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蔡主席长叹一声:“哎……”三人又聊了几句,等烟抽完,李怀德和蔡主席便告辞回厂了。 第88章 过河拆桥 中院西厢房,贾家,王跃他们离开以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贾张氏和秦淮茹。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贾张氏率先打破沉默:“秦淮茹,轧钢厂的工位那是我们贾家的,你要是想改嫁,我不反对,但这工位必须留给我们家,棒梗也得留在家。” 秦淮茹苦笑着说:“妈,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答应东旭了,以后会把棒梗和小当带大,二大妈和三大妈在跟前可听的清清楚楚!”说着,她轻抚自己的肚子,“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就去厂里顶岗。等棒梗长大了,再把工位还给他。”贾张氏听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淮茹,你别怪我,我就一个孤老婆子,贾家要是没了这个工位,以后棒梗可怎么娶媳妇呀。”秦淮茹点点头:“妈,我知道,我答应东旭会好好待您的。” 贾张氏听到这里,想到贾东旭临死前还放心不下自己,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东旭,东旭啊,妈的好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撇下妈走了呀!你爸早早地就撇下我,就剩下我和你,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给你娶了媳妇,有了棒梗,眼瞅着日子要过好了,你怎么又这么狠心地撇下我走了呀,东旭,你好狠的心呀……”秦淮茹也被这情绪感染,跟着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贾张氏缓过神,收住哭声:“淮茹,不能再哭了,再哭对你肚里的孩子不好,他可是东旭的遗腹子,咱可不能亏了他。你把他生下来,咱们好好把他带大,也算是对得起东旭了。”秦淮茹点头应道:“妈,我答应您。” 贾张氏低下头,这才发现李怀德给的信封被泪水打湿了,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拆开,发现里面的钱都完好无损,这才长出一口气。坐在那儿开始数钱,数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些轧钢厂的领导还挺大方,居然有一百多呢。”贾张氏思索一番后,将这笔钱分成两部分,自己留下100块,把剩下的钱递给秦淮茹,说道:“淮茹,这些钱你拿着,留作家用。这100块加上东旭的500块抚恤金,我先存起来,以后给棒梗娶亲用。”秦淮茹接过钱,心中五味杂陈。贾东旭的离去,让这个家瞬间没了主心骨,陷入艰难困境,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她实在毫无头绪。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眼睛,继续说道:“淮茹,东旭不在了,咱们家没了顶梁柱。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也进去了,短时间内咱们在院子里彻底没了靠山。王跃他们,虽说瞧不上咱们贾家,但想来也不会故意欺负咱们。所以以后咱俩得分工,我呢,负责表现得泼辣些,你在院子里就装柔弱、扮委屈。要是碰上不讲理的事儿,都由我出面,只有这样,才能护住咱们这个家。”贾张氏现在还不知道,易中海已经吃了花生米,总以为易中海肯定会出来! 秦淮茹点点头,可还是有些疑惑:“妈,院里的人会坏到那种程度吗?”贾张氏脸色一正,说道:“淮茹啊,妈打民国起就在这院里住了。这院里的好人啊,屈指可数。这么多户人家进进出出,大部分都是爱贪小便宜的主儿。咱们贾家现在孤儿寡母的,没个男人撑着,在他们眼里,就跟块赤裸裸的肥肉似的,都恨不得上来咬一口。多亏那个姓王的把那三个老东西送进去了,不然他们带头欺负咱,可就麻烦了。淮茹你得记住,在院子里一定要万分小心,尽量别去招惹那个姓王的。除了他,其他人咱们家还能应付得来。”秦淮茹再次点头:“妈,我知道了。” 这时,外面传来黄岐的吆喝声:“大伙都出来坐席了,一家只能来一个人啊!上礼的到许大茂那儿去。”贾张氏听到后,赶忙对秦淮茹说:“淮茹,走,赶紧出去,姓王的昨天弄回来的肉,正好给你肚子里的孩子补补营养。” 黄岐在外面已经安排妥当,何大清那边也准备好了饭菜。等所有人都上桌后,何大清让帮忙的妇女把菜端上桌。每桌有两个肉菜,一个红烧肉,一个红烧排骨。何大清的手艺那是没得说,菜一端上桌,大家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 贾张氏拿着一个盆,直接把半盆红烧肉往盆里倒,准备端走。一个桌上的人见状,赶紧阻拦:“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贾张氏蛮横地一笑:“这都是我贾家的,我提前拿点回去给东旭吃,不行吗?”桌上的人听贾张氏这么说,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王跃仔细一看,不由得对黄岐点赞。原来黄旗岐把那一桌安排的全是之前院里那几家禽兽,心想“恶人自有恶人磨,由他们去吧”,索性转过头,不再搭理。 好不容易吃完席,许大茂走过来,把礼簿和收的礼金递给黄岐。黄岐把贾张氏喊过来:“贾张氏,这是许大茂收的礼簿和礼金。”贾张氏一把将钱塞进怀里,这才去看礼簿,嘴里嘟囔着骂道:“一群穷鬼,吃这么好的席,才上两毛钱的礼。” 王跃在旁边站着,实在懒得搭理贾张氏。等黄岐和贾张氏把礼金数额对完后,他转身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招呼着大家把桌椅板凳收拾好。何大清正准备把剩下的折箩分给帮忙的妇女,毕竟这是四九城不成文的规矩。 哪知道贾张氏突然冲出来,直接把锅端起来就往家里走。何大清气得大骂:“贾张氏,你怎么这么不守规矩!这些折罗菜本来就是分给帮忙的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贾张氏站定,理直气壮地回应:“何大清,哪条规定说折箩菜必须给帮忙的人,反正我就知道这是我们贾家的,你凭什么分给他们吃?”何大清被气得够呛:“他们这两天辛辛苦苦帮忙,席不让他们吃也就罢了,连折罗菜都不让拿,哪有你这样当东家的?你就这么做,以后谁还愿意给你们家帮忙?” 秦淮茹赶忙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歉意地说:“各位婶子,实在对不起了,我妈她……”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回身就给了秦淮茹一个嘴巴,恶狠狠地说:“秦淮茹,谁让你出来的?谁让你说话的?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家做决定?我们家的东西就不给他们,怎么了?气死你们!”说完,端着菜就进了贾家。 何大清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啊,你们贾家就这么干吧!以后但凡我再给你们贾家做一次宴席,我姓何的就倒着姓!贾张氏,你他妈的把老子的锅拿出来,那锅可是我的,和你们贾家没关系!”话音刚落,贾张氏气冲冲地拎着锅出来,狠狠摔在地上,骂道:“就你一个破锅,还以为我们贾家稀罕!” 王跃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厌恶的朝贾家瞥了一眼,转身对何大清说:“老何,你把锅洗洗刷刷,等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你做点吃的分给帮忙的人。”何大清赶忙推辞:“不,王科长,不用了。”帮忙的人也纷纷说道:“王科长,不麻烦了,之前你还请我们吃了猪肉粉条呢。这次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王跃摇摇头,坚持道:“老何,你就准备着吧。”说完,开车出了门。 王跃心里想着,贾家的人不愧是一帮臭狗屎,这次要不是看在贾东旭去世的份上,他才不会操持后事。晃荡了一圈后,从空间里取出10斤肉,又弄了些菜,放到后备箱。回去后,看到李猴子还在门口,他招呼李猴子帮忙把东西搬进去,交给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王跃买回来的东西,内心满是感动。帮忙的妇女们虽觉得不好意思,但实在拗不过王跃的一番好意。何大清吆喝着把锅洗净,又回屋取来自己的特制调料。他先将肉炒熟,接着把菜下锅炖煮,随后放入炒好的肉,撒上调料,盖上锅盖。没过一会儿,诱人的香味便飘散开来,竟比中午宴席上的菜还要香。 围观帮忙的妇女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何大哥,这咋比中午的还香呀?”何大清昂着头,笑着解释道:“中午的肉是分开做的,而且我没放这秘制调料。这锅菜可是王科长为感谢咱们特意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也觉得过意不去,就加了点秘制调料,所以味道比中午的更香浓。大家伙先把东西收拾好,等菜好了,我给大家都多分点,这两天可辛苦大伙了。” 黄岐也走出来说道:“就是啊,这两天辛苦大家了。王科长心善,不忍心看大伙就这么白白帮忙受累。大伙可得记着王科长这份情呀。”妇女们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这次要不是王科长,我才懒得给贾家帮忙呢。”“可不嘛,真没想到贾家是这样的人,我们辛辛苦苦帮了两天忙,连点折罗菜都舍不得给我们。”“对呀,以后贾家的事,咱们都得退避三舍。” 这时,有人提出异议:“贾家的人,贾张氏是那样,可秦淮茹不是出来道歉了吗?她人还是不错的吧。”立刻有人反驳道:“我呸!一个被窝里能出两样人吗?贾张氏那样,秦淮茹就算道歉又有啥用?”“就是啊,秦淮茹道歉了,可贾张氏还不是把折罗菜拿回去了。”“对,贾家就没好人,以后别跟他们来往了。”“没错,回去告诉孩子们,别跟贾家的孩子一起玩。”院子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 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屋里听着,面面相觑。最后,贾张氏忍不住问秦淮茹:“淮茹,我是不是把这事搞砸了?”秦淮茹捂着火辣辣的脸,满心委屈,这个孤老婆子,让你装得蛮横一点,可不是让你真这么蛮横呀,这下可把大家都得罪了,引起公愤了。以后在这四合院里,贾家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你瞧瞧,得罪了黄岐,得罪了王跃,又得罪了何大清,还得罪了这么多帮忙的妇女。哎……秦淮茹想到这些,只觉得头痛欲裂,“东旭才走第一天,我就感觉快坚持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呀?”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纠结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慌了神,但嘴上还硬撑着:“哼,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不就是一群穷鬼,离了他们,咱们贾家还过不了日子了?”话虽如此,可她心里也明白,如今在院子里,贾家已经彻底得罪了众人,往后的日子肯定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第89章 男人的遗憾是什么 四合院时空,位于胶澳的北海舰队基地内,王跃与老陈正饶有兴致地审视着眼前那一艘艘排列整齐的舰艇。王跃满脸惊讶,忍不住开口问道:“老陈,你们这是悄无声息地干了件大事啊!究竟是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多舰艇,我居然丝毫不知情?” 老陈苦笑一声,说道:“老王,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就我们目前的能力,哪有本事建造这么多舰艇呀。这些舰艇,大多都是从你们那边弄过来的。我们也就依照资料,自行建造了两艘老式护卫舰,其余的可都是从你们那边传送过来的。来,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保证给你个惊喜。” 王跃怀着好奇,紧跟着老陈上了车。车辆向北行驶一段距离后,老远便能瞧见码头方向。极目远眺,一艘似曾相识的舰艇赫然出现在视野之中。王跃瞬间脱口而出:“这……金城号?”老陈微笑着点头:“没错,正是金城号。根据你们那边相关资料,这可是首艘052型第三代驱逐舰。”王跃激动得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道:“这……这么先进的驱逐舰都给你们了?那边怎么这么大方?要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这可都是相当出色的驱逐舰啊!” 老陈深表认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听说你们那边又有了新的发展,上了许多更先进的装备,所以才把这个给了我们。不仅如此,之前还特意传过来详细资料,协助我们进行人员培训。为了掌握这先进装备,海军专门招收了好多高材生,对他们展开针对性培训。毕竟这玩意儿太过先进,要是没有专业的人才,还真摆弄不了。海军这么一搞,把国内大学好多尖子生都挖走了,可把教育部的人给气坏了,直接到海子里去告状了。” 王跃兴奋得难以自持,金城号驱逐舰放在当下,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大杀器,完全能实现降维打击。他迫不及待地追问老陈:“老陈,快说说,那边有没有给咱们航空母舰啊?”老陈遗憾地摇摇头:“那个还真没有。航母体积实在太大了,以目前的传送门大小,根本过不来。”王跃听后,不禁有些泄气。老陈赶忙安慰道:“老王,这都已经非常棒了,咱们现在有这么多先进舰艇,已经足够让我们在近海横行无阻了。再说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惊喜呢!” 两人正聊得起劲,只见营房里涌出好多人,领头的那位远远瞧见老陈,便热情地打起招呼:“陈司长,陈司长,是你来了啊,你也过来视察舰艇啦?”老陈听到招呼,赶忙带着王跃迎上前去。 走到近前,老陈刚要介绍,王跃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刘将军!”刘将军一脸惊讶,问道:“这位是……”老陈赶忙介绍道:“刘司令,这位是我们特殊采购司的王司长。司长,这位是北海舰队的刘司令,”刘司令听完老陈的介绍,顿时热情起来,赶忙紧紧握住王跃的手,感激地说道:“王司长,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帮我们采购到这么先进的军舰,最近我们海军上下高兴得觉都睡不着,大家都在拼命接受培训,就盼着能早日登上这些新舰艇呢!” 王跃表面上热情回应着,可内心却如波涛翻涌。他永远无法忘怀那一幕:一位64岁高龄的将军,为了看清楚白头鹰航母的指挥台,不得不踮起脚尖,侧着身努力探着头,然而可惜的是,白头鹰的人根本不让看。那幅画面,深深刺痛了无数人的心。如今,我们国家也有了自己的先进舰艇,而且还不止一艘!我们再也不用眼巴巴地踮脚去看别人家的航母了,咱们自家的舰艇,随便看!可惜的是直到将军去世后的第二年,我们的第一艘航母才下水,实在万分遗憾! (ps:其实老将军61年已经调到了工业部,在这里我魔改了一下,让他多待了一年,提到海军,永远忘不了两个画面,老将军踮脚和局座抹泪!!!) 刘司令见王跃格外热情,虽略有诧异,但想着这可是海军的大恩人啊!要是没有他们,海军还只能用那些老旧得不成样子的舰艇进行训练,即便它们早已不堪重负,却仍要为了保卫海疆继续服役。而现在有了这些新舰艇,刘司令可以无比自豪地宣称:绝不会再允许任何敌人从海疆侵犯国土! 又聊了一会儿,刘司令因有其他任务要前往别处,便与王跃告别离去。 等刘司令走远,老陈这才小心翼翼地问:“老王,你认识刘司令啊?”王跃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地说:“认识。曾经有一幅画面,深深刺痛了我们国人的心。60多岁的刘将军,踮着脚、侧着头,就为了看一眼白头鹰小鹰号航母的指挥台。那个画面,我们一直难以忘怀。可惜啊!后来咱们第一艘航母出来的时候,刘将军却已经不在了。虽说现在我们有了三艘航母,可那幅画面,始终刻在我们所有人心里。”老陈深有同感,赞同地点点头,不禁叹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王跃赶忙接着说:“不过,也没事。咱们相信,在这个世界,刘将军肯定能看到我们自己的航母,也算是间接弥补了那份遗憾。” 见话题变得有些沉重,王跃赶忙转移话题问道:“老陈,我之前让你帮我申请,跟咱们第一批驻扶桑的战士一起过去,上面怎么说啊?”老陈听完,无奈地挠了挠头说:“老王,之前李部长不是已经说了嘛,你不能去。”王跃像个孩子似的耍起无赖:“为啥呀?为啥我不能去?我平时也没提过什么要求,就这么一个要求,你们还推三阻四的。” 老陈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老王,不是不让你去,是你去那边的话,我们很难保障你的安全。那边和咱们这儿不一样,白头鹰和秃子的势力在那边盘根错节,他们的人太多了。咱们刚去,暂时没能力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等我们在那边驻扎久了,熟悉情况了,你再过去,行不行?”王跃这才勉强答应:“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可别忘了,别到时候又推脱。”老陈背过身擦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好歹这次把王跃糊弄过去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像王跃这样的大宝贝,要是被白头鹰和兔子的人知道王跃的存在,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说不定直接就想办法把他“物理毁灭”了。毕竟现在白头鹰和秃子的人,正对国内军事力量井喷式的发展感到万分诧异呢。 过去的几年里,李部长依靠从现代时空传递过来的详实资料,展开了一场针对外国潜伏势力的深度清查行动。依靠着这些资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一暴露。白头鹰、小日子以及秃子,毛子等势力安插在国内的潜伏人员,一个接一个地被揪出,各方势力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潜伏的人怎么会被一网打尽,连好多单线联系,建国前就扎下的钉子,都被拔出来!清查行动覆盖了各个行业,整个四九城都被彻底梳理。如今,这座城市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间谍而言,已然成为了禁地,他们再也不敢轻易踏足,生怕稍有不慎便落进李部长的蜘蛛网里。 老陈深知王跃的重要性,他心里清楚,若不是王跃强烈要求,上面绝对不敢轻易让他来胶澳。王跃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两个世界所占据的关键地位,之前甚至有人提出来要给王跃安排对象,想把王跃彻底绑定在四合院时空,最后还是老人家说了一句话: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这才一锤定音,打散了那些声音! 在四九城,相对来说环境较为安全,可一旦王跃踏出四九城的范围,为了确保他的万无一失,最少会有一个团的精锐部队暗中保护着他。 王跃无疑是这个世界的兔子能够蓬勃发展、走向强大的核心关键。在他的影响下,国家的经济发展迎来了巨大的转机。近年来,通过大规模地向外出口各类工业制品,国家收获了极为丰厚的外汇收入。这些外汇不仅让国家提前还清了老大哥给予的援助,还为国家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按照当前的发展态势,到了明年,国家就有足够的能力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行九年义务教育。相关教育部乐观预计,最多十五年,整个国家基本上能够实现消灭文盲的宏伟目标。可以说,这一系列伟大成就的取得,王跃功不可没,他的存在就像一把开启繁荣之门的钥匙,因此,绝不能让他遭遇任何一点闪失。 等王跃在胶澳的基地参观完毕后,当晚相关部门就紧急加挂了专列。王跃和老陈上了专列一路向着四九城疾驰而去,两天后,火车到了四九城,老陈开着车把王跃送回四合院! 王跃拎着在胶澳买的海鲜,往中院走去。何大清身兼鲁菜和谭家菜两门手艺,做海鲜那可是他的看家本事。这么多海鲜自己吃不完,现在的天气也放不住,索性拿去让何大清露一手。今晚正好喊上黄岐,大家一起喝上几杯。 刚一走进中院,王跃就瞧见了万界四合院的“名场面”。秦淮茹挺着大大的肚子,在水龙头那儿吃力地洗着衣服。中院正房的门半掩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脑袋探得老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王跃定睛一看,正是好久没露面的傻柱。 王跃看着傻柱这副模样,心里满是鄙夷。他往前凑了凑,能清楚看到傻柱正看得入迷。于是,王跃故意提高音量,调侃道:“傻柱,好看吗?”傻柱下意识地回应:“好看,好看。”话刚出口,“啪”的一巴掌,何大清从旁边冒出来,直接扇到傻柱脑门上,骂道:“王八蛋,什么好看?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何大清骂完,转身往外走,一眼看到了王跃,立马换了副热情的模样:“呦,王科长,您这是出差回来啦?”王跃笑着点点头,把手里拎着的海鲜递给何大清,说道:“老何,我刚从青岛回来,人家送了些海鲜。这玩意儿我也不会料理,你今晚上露两手,整一桌海鲜宴。咱们把黄老爷子喊过来,好好喝两杯。”何大清一听,眼睛都亮了,赶忙接过海鲜:“这可真是好事呀!傻柱,赶紧过来把这些海鲜处理一下,今天我就教你做几道地道的谭家菜。” 第90章 光棍盼娇娘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何大清父子以后,王跃打开跨院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进了屋,他还是老办法,利用空间将房间里的灰尘全部收走。看着变得干干净净的房间,王跃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拿出躺椅放在院子里,这两天坐火车,虽说是专列卧铺,到底还是没有家里舒服,不知不觉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王跃突然感觉鼻子呼吸不畅,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下意识地使劲吸了两下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鼻子被人捏着,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何雨水,不禁笑了起来:“雨水,你这丫头。”何雨水也跟着嘻嘻笑起来:“王叔,我还以为你睡得跟小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呢,刚才我喊你好久啦。”王跃松开她的手,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你以为王叔跟你一样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王叔这一天出差,可辛苦着呢。”何雨水哼了一声:“王叔,我爸把菜做好了,喊你过去呢。”王跃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稍等一下,雨水,我去拿点酒,咱们就过去。” 王跃走进卧室,借着卧室门的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两瓶定制的酒。他拎着酒,跟着何雨水慢悠悠地往何大清的房子走去。到了房间才发现,何大清已经把人都叫来了。前院的刘铁成、赵清明,后院的许大茂,还有黄岐都已经到了,正坐在那儿聊天。众人见王跃进来,纷纷热情地招呼他,让他坐到黄奇旁边。 何大清见王跃来了,赶忙招呼傻柱把菜端上桌,随后他和傻柱在下首坐定。何雨水早在父亲在厨房做菜时就早早吃饱了。更何况何大清清楚女儿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吃到海鲜,便每样都各留了一点,盛在大碗里放在柜子里,打算留给给女儿单独吃。 黄岐见人都到齐了,拿起王跃带来的酒准备打开。许大茂是个机灵人,见状赶紧接过黄岐手中的酒,说道:“黄老爷子,我来倒,我来倒。”酒倒好后,黄岐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大伙啊,今儿咱们可沾了王科长和大清的光,能尝尝这海鲜。来来啦,我借花献佛,咱们先干一杯,感谢王科长和大清。”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黄岐率先动了筷子,其他人这才跟着纷纷动筷。 菜一入口,众人顿时被美味所折服,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吃了一会儿,黄岐放下筷子,感慨道:“哎呀,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了。上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还是小日本投降那年呢。”许大茂也放下手里的虾皮,拿出手绢擦了擦嘴,竖起大拇指对何大清说:“何叔,您这手艺,绝了!”何大清矜持地笑了笑,说道:“还是多亏了王科长买回来的海鲜,品质好。”刘铁成瓮声瓮气的说道:“都好都好,何师傅手艺好,王科长的海鲜也棒。”惹得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就聊开了。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院子里的事儿上。赵清明刚起了个头,刘铁成就气愤地说道:“这个贾张氏啊,进了一趟监狱回来后更可恶了。那天,他家棒梗抢了我家媛媛手里的糖。我想着贾东旭刚死没多久,就没跟他计较。谁知道那小畜生得了便宜还卖乖,跑到我姑娘跟前说什么‘我奶奶说了,赔钱货能活着就行了,还想吃糖,吃屁去吧’。可把我给气坏了!我媳妇气得跑到中院去找贾张氏!” 说到这儿,刘铁成气得用力一拍大腿:“你们猜怎么着?贾张氏这个老妖婆,不但不管教棒梗,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们家棒梗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吃你们家点糖怎么了?你们家的赔钱货还敢告状,下回再有好吃的不给我们家棒梗,我直接让我们棒梗把你们的赔钱货打死。’你们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刘铁成越说越气,愤怒地灌下一杯酒,呛了一下,接着道:“我媳妇当场就被气炸了,和贾张氏对骂起来。那老婆子说不过我媳妇,就跑到院子里哭天抢地,嚷嚷着我们欺负她家孤儿寡母。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黄老爷子出来,才把她喝止了。” 王跃转头看向黄岐,黄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贾张氏这次回来,撒泼打滚的本事比以前更厉害了,而且还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再喊‘老贾上来’,不然就是封建迷信,干脆直接哭闹。” 许大茂也插了句嘴:“不光在院子里这样,在外面她也难缠得很。那天棒梗那小子把隔壁家的沙包抢了,人家找上门来,还被贾张氏骂了回去。现在贾家‘泼妇’的名声,在整个胡同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王跃皱起眉头,:自己才出去没多少天,贾家就快把天翻了。 这时,何大清放下酒杯,一脸愁容地说:“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啥,我们家这才是真要出问题了。”说完,他恼火地看了傻柱一眼。傻柱顿时脸一红,赶紧低下头。 赵清明赶忙劝道:“老何,你可得赶紧给柱子说门亲事,不然我怕贾家的人缠上来。就柱子这性格,怕是得被他们吃得死死的。” 何大清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这两天到处托人找媒婆,可就是没有媒婆愿意接我们家这事儿,愁死我了。傻柱这个没出息的,前几天晚上他师傅让他带了点剩菜回来,刚进院子门,就被贾家那小寡妇连哄带骗给弄走了!” 何大清说到这儿,傻柱的脸愈发涨得通红,头恨不得直接埋进裤裆里。“第二天早上,那小寡妇把饭盒送到我家,说傻柱的饭盒她给洗干净了,我这才知道这事儿。你说我要是上门去闹吧,人家家里就两个寡妇,我一个大男人上去也不合适。不闹吧,就傻柱这性子,非得被她们吃得死死的,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傻柱这脑子,那小寡妇要是把他卖了,他估计还高高兴兴地帮着数钱呢。” 许大茂挪了挪身子,说道:“何叔,不行就让傻柱把那小寡妇娶了吧。”何大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那俩寡妇的心眼子,我还不知道?我怕傻柱被她们算计得骨头都不剩,说不定连我都得跟着搭进去。娶她干啥呀?我又不是不知道贾张氏是啥人。”想到这儿,他气得直摇头,“人家多尔衮都搞不定带儿子的寡妇,就傻柱这德行,他能搞定?我现在也认命了,哪怕有个带女儿的寡妇,只要能看得上傻柱,娶回来都行。”说完,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 黄岐听到何大清这么说,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大清,你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何大清一脸疑惑:“哪一句?”黄奇提醒道:“你说带个姑娘的寡妇也行。”何大清点点头,肯定地说:“行啊,只要能看得上傻柱,带个姑娘无所谓。毕竟丫头片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就算嫁出去,回娘家也还得认何家,以后也能给何家添丁进口嘛。” 黄岐咬了咬牙,说道:“大清,既然你觉得带姑娘的寡妇行,那我这还真有个人。沙井胡同有个我的老朋友,他女儿前两年嫁出去了,生了个姑娘。结果隔年,那男的得痨病死了,婆家就把她给撵回来了。那姑娘人不错,手脚麻利,精明能干的,就是带着个小丫头。” 何大清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黄叔,行啊!明儿一早,我就让傻柱好好拾掇拾掇,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您就带着他去相看相看。只要您朋友家那姑娘能看上傻柱,我绝对同意这门亲事。咱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到时候该给的聘礼一分都不会少。那姑娘带回来的小丫头,我们何家也会好好拉扯大。” 黄岐点点头,说道:“行嘞,有你这番话,我这次就豁出去了,给你们家牵这根红线。要不是我从小看着柱子长大,这事儿我还真万万不干。” 何大清赶忙说道:“黄叔,那就太谢谢你了。”说完,转过头看向傻柱,没好气地说:“傻柱,你把头抬起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你就说行不行?要是不行,咱俩干脆今儿就去街道办把父子关系给断了。你要是想去给贾家当牛做马,入赘过去,我也不拦你了。” 傻柱听完,“砰”地一下抬起头,着急地说道:“爸,你可不能这样啊!是秦…不,贾家嫂子,她拉着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呀。爸,我听你的,明儿我就跟黄爷爷去相看。” 何大清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能这么想,那就行了。我现在岁数也大了,等你结了婚,过几年有了孩子,我也就该退休,帮你带带孩子享享清福了。” 傻柱红着脸,拍着胸脯保证道:“爸,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再跟贾家的人有任何来往了。” 许大茂醉眼迷离地看着傻柱,大着舌头说道:“我瞧傻柱这模样,就是和女人接触太少了。赶明儿啊,我带他去胡同里逛荡几圈。他这童子鸡啊,只要开了荤,就不会再被秦淮茹那骚娘们勾引啦。你们看我,我就对秦淮茹那骚娘们能免疫……”话一出口,见大伙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心里暗叫:“完了。” 刘铁成满脸疑惑,追问道:“大茂,你这经验听起来不少啊?”许大茂赶忙摆手,慌张地解释:“没……没……没这事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众人听他这么一解释,都哄堂大笑起来。 等大家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完,众人将杯子里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今晚大家喝得不算多,基本上都还保持着清醒,只有许大茂稍稍有些晕乎。何大清见状,吩咐傻柱:“你把许大茂送回去。”随后,其他人便各自散去,回自己家了。 第91章 傻柱一会崔莹莹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就风风火火地来到傻柱床边,一脚把还在睡梦中的傻柱踹了起来,手里扬着一张澡票:“傻柱,赶紧去澡堂子把自己好好洗洗,洗干净点,再让师傅给你把头也修一修。”傻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收拾。 何大清转身又去拎来一包衣服,递给傻柱:“这是爸之前给你做的新衣服,洗完澡换上,然后直接去找你黄爷爷,听到没?”傻柱赶忙点头,回道:“爸,我知道了。”他刚要转身出门,何大清又把他叫住,问道:“你身上有钱没?”傻柱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顿时脸“唰”地一下红了。何大清见状,冷哼一声,骂道:“钱又被那个小寡妇借走了是吧?你可真给我们家丢人。”傻柱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何大清无奈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看了一眼,一股脑塞到傻柱手里,叮嘱道:“拿着,洗完澡去供销社买点糕点,第一次登门不能空手,要是和人相看上了,就把人家姑娘领出去吃个饭,别抠抠搜搜的,跟前院老阎家似的小家子气,听到没?”傻柱忙不迭点头,然后匆匆出了院子。 走到前院门口时,傻柱看到了贾张氏。他心里有些发怵,不敢说话,只是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便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贾张氏刚上完厕所正拎着便桶往家走,见傻柱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大傻子”进了家门以后跟秦淮茹说:“哟,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傻柱大清早的就慌慌张张往外跑,也不知道去干啥。”秦淮茹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管他呢,傻柱能有啥正经事?” 傻柱一路来到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让师傅给自己精心处理了头发。穿上新衣服后,他对着镜子一照,心里不禁美滋滋的:“自己看着还挺精神的嘛。”他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团成一包,提在袋子里,出了门去供销社买了两盒糕点和二两奶糖,径直往巷口黄岐的诊所走去。 到了诊所门口,傻柱推门进去。黄岐这会儿没什么病人,正坐在诊所里。看到何雨柱走进来,他上下打量一番,见傻柱穿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手里还提着礼品,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招呼他:“柱子,你把衣服先放诊所里,跟我走!” 路上,黄岐给傻柱细细介绍起来:“我这朋友姓崔,你去了直接叫崔大爷就行。他姑娘叫崔莹莹,59年嫁到西城区,隔年怀了孕,61年生下个小闺女,小名叫盼盼。孩子生下没几个月,老崔他女婿喝醉酒,不小心掉到沟里摔死了。人家婆家那边就嫌弃崔莹莹,说是她克夫,就把她给撵回来了。其实啊,就是怕崔莹莹惦记她儿子的工作,再加上没给他们家生个儿子,所以才这么绝情。我把这情况先跟你说清楚,你到时候可不能因为这些嫌弃人家。” 傻柱赶忙摇头:“黄爷爷,我哪还有资格挑别人呀?有人愿意嫁给我就谢天谢地了。”黄岐听了,暗暗点头,心说傻柱能想到这点就好。 很快,他们就到了沙井胡同。黄岐带着傻柱走进院子,老崔家跟闫埠贵家一样,住的是西厢房,有两间房。到了门口,老崔的媳妇正坐在那儿做鞋底,旁边有个小女孩在一旁垫子上玩。小女孩一抬头,看见黄岐进来,老崔媳妇赶忙迎上前,笑着说道:“黄叔,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黄岐也笑着打招呼:“老崔在家吗?”那中年妇女赶忙点头:“在家呢,在家呢,黄叔,您快进屋。”说着,便朝屋里喊:“当家的,黄叔来了,你别睡了,黄叔来了。” 进了屋子,老崔赶紧从床上下来,热情地招呼道:“黄叔,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快上炕坐。”黄岐带着傻柱在炕边坐好,大家寒暄了一会儿。之后,黄岐开口问道:“老崔啊,是这么个情况。我想问你,莹莹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这话一问,老崔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中年妇女则默默地抱起小丫头,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黄岐见状,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身边这小伙子叫何雨柱,是我院里的。我今儿特意带他过来,就是想给莹莹看看,如果两人觉得行,就让他俩相处相处。”老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看向傻柱问道:“何师傅,你家里那位……是不一起过了?还是生病没了?”傻柱脸一下子红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黄岐赶忙接过话茬介绍道:“柱子今年27岁,还没结过婚呢。”老崔疑惑地说:“都27了还没结婚?这是为啥?”黄岐急忙解释:“柱子他爸之前被人算计了,51年就去了保定,今年才回来。之前何雨柱也被人算计,名声给弄臭了,所以一直没能结成婚。这不,他爸回来后就让我帮忙留意着,我一下子就想到咱们崔莹莹了,就把他带过来看看。” 老崔和媳妇对视了一眼,对“名声”这事有些顾虑。黄岐看在眼里,赶紧进一步解释:“之前院里有个没孩子的,算计着让柱子给他养老,就在外面到处败坏柱子的名声。但柱子这孩子我了解,从小在院里长大,除了脾气有点急,长的有点老相,没啥不良嗜好,是个实实在在的踏实人。他现在在轧钢厂当厨师,一个月35.5,而且他家在我们院子里有三间房,莹莹要是嫁过去,住的地方肯定不愁。他爸何大清我也认识,是勤行里的大师傅,挣钱不少。他家就一个妹妹,以后嫁出去了,家里可不就是莹莹当家嘛。” 老崔两口子听着这条件似乎挺不错,心里不禁有些疑问。还是那老崔媳妇先开了口:“黄叔,按理说,您说的这些条件确实挺好,可我怎么有点不敢信呢?就何师傅这么好的条件,就算名声被败坏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结不了婚呀!” 黄岐还没来得及开口,傻柱就涨红着脸说道:“崔大爷,崔婶子,我就跟您二位实说了吧,之前我被院里的那个绝户算计,让我接济他徒弟家……” 傻柱有些语无伦次,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前不久他徒弟没了,那个小寡妇老是缠着我,这才让大家误会了,觉得我这人不靠谱。但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想好好找个人过日子。” 老崔两口子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这种事儿,他们从旧社会过来,也见得多了。思索了一会儿,老崔开口道:“柱子,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傻柱赶忙说道:“崔大爷,您随便叫!” 老崔接着说道:“莹莹去街道办接手工活了,等会儿就回来。到时候你俩见个面,要是能瞧对眼,我没啥意见,该给的陪嫁我一样不少。我就一个条件,莹莹过去后,你不能因为她嫁过一次,就嫌弃她和这小丫头。”说着,他看了看妻子怀里的小丫头,继续说道,“要是你实在不想要这孩子,那就由我们老两口带着。” 何雨柱赶忙保证道:“崔大爷,只要您姑娘能看得上我,这小丫头,我爸和我说了,我们一定当亲生的一样拉扯大。”崔大爷的妻子听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伸手抹了抹眼泪。 正说着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有些旧,个头一米六出头,生得一张鹅蛋脸,模样十分漂亮。她看到黄岐,赶忙热情打招呼:“黄爷爷,您今儿怎么到家里来了。”说完又转头朝着母亲说道:“妈,家里来客人了,您也不说出去给黄爷爷做几个菜,好陪我爸喝两口。”黄岐赶忙说道:“莹莹,别忙活了。你过来一下。”崔莹莹走上前,黄岐说道:“莹莹,这是我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何雨柱,在轧钢厂当厨师。你俩互相看看。” 崔莹莹赶忙把怀里的手工活放到炕上:“黄爷爷,您知道我的情况的,我这……”黄岐打断她:“你的情况我都给何雨柱说了,他没意见,我才带他来让你相看的。你俩好好看看,如果觉得行,我就给你们保个媒。”崔莹莹这才抬起头,略带羞涩地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有些紧张,搓了搓手,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屋里的气氛,因为两人的对视,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老崔媳妇看到两人的样子,赶忙热情招呼崔莹莹:“莹莹,要不你带何师傅出去买点菜,中午让你爸陪你黄爷爷好好喝两杯。”崔莹莹一听,心里明白母亲这是想给她和何雨柱创造相处机会,便落落大方地点点头,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要不您陪我去买点菜?”傻柱一听,赶忙答应:“崔同志,我是厨师,买菜这块我在行,走走走,你带我去。” 等两人出了门,老崔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黄岐:“黄叔,这个何师傅,真没啥问题吧?”黄岐肯定地点点头:“柱子我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之前他被院里的寡妇和那绝户洗脑,是干了些混账事。不过他爸回来后,他好多了。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见不得别人说好话,容易被骗。不过莹莹这姑娘我了解,她主意正,有她管着柱子,柱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况且就莹莹现在这情况,一时半会也不好找对象,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咱们也能放心一点。” 老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感慨道:“可不是嘛,这孩子的事可把我愁坏了。我还想着不行就从厂里办离职,让她顶岗,有了工作找对象应该能相对容易点,可她不愿意,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这次可多亏您了。” 第92章 机灵的贾张氏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称呼已然有了变化。崔莹莹嘴里喊着“柱子哥”,傻柱也换成了“莹莹”。黄岐、老崔两口子目光交汇,眼神中传递着同一个信息——看来这事有戏。 老崔的媳妇把小丫头盼盼交给老崔,说道:“当家的,你抱着盼盼,我去做饭。”何雨柱赶忙站起身:“崔婶,您坐着,还是我去吧,别忘了我可是厨子呀。” 老崔媳妇连忙推辞:“柱子,你第一次上门,哪能让你下厨呢?还是我去。”崔莹莹落落大方地说道:“妈,你就让柱子哥做吧,咱们今天托黄爷爷的福,也尝尝大厨的手艺,我去帮他搭把手。”老崔一听,赶忙瞪了媳妇一眼,说道:“莹莹她妈,你就歇着吧,今天咱们就托黄叔的福,尝尝大厨做的菜。” 厨房里,有崔莹莹在一旁,何雨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阵忙碌过后,很快便炒出两个热菜,还做了一个汤。崔莹莹也手脚麻利地蒸好了二合面馒头。饭菜上桌,众人坐好,崔莹莹拿来一瓶酒放在桌上。 老崔看着酒,两眼放光,赶忙招呼:“黄叔,您坐,小何你也坐。来,尝尝我这酒,这还是莹莹小时候我买的酒,今天咱们就把它喝了。”说着,他把酒倒上,随后不动声色地仔细盯着何雨柱,毕竟在他看来,酒品如人品,喝酒爽快的人,为人肯定也豪爽。傻柱端起酒杯,二话不说,直接一杯干了。老崔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酒足饭饱之后,黄岐带着傻柱告辞。临走前,他们约好明天让崔莹莹去四合院看一看。要是崔莹莹能看上,这事就直接定下。老崔他们点头答应下来。 等黄岐和傻柱走后,老崔媳妇赶忙问崔莹莹:“莹莹,你觉得这个何师傅,他人怎么样?”崔莹莹点点头,说道:“还行吧,柱子哥看着人挺老实的,私下问了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老崔媳妇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可是他院子里那些事儿……”崔莹莹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崔莹莹缓缓开口说道:“妈,柱子哥把他的事都跟我说了,包括那个小寡妇纠缠他的事儿。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如果真如黄爷爷说的那样,柱子家有房子,他也有正经工作,那我就嫁给他。” 老崔的妻子还是一脸担忧:“可是……”崔莹莹打断她:“妈,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现在也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啊。何况还带着盼盼,现在有人不嫌弃我嫁过人,还愿意接纳盼盼,再怎么样我都得争取一下。更何况,总不能再过两年接了爸的班再找吧,到时候人家是图我爸的工作,还是图我呢?怎么说这也是黄爷爷介绍的,他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对吧?” 这时老崔走进来,说道:“就是啊,我也觉得黄叔介绍的,肯定靠谱。他这人你们还不了解吗?”老崔媳妇听了,也点点头,无奈地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何大清父子俩特意请了假。何雨柱在家把房子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了一遍。何雨柱和何大清出门托关系买了些肉和鱼回来。快到中午的时候,崔莹莹一个人来了。老崔要上班来不了,老崔媳妇要在家看孩子,所以只能崔莹莹独自前来。 她进了门,记着何雨柱说的,他们家在中院正房。走进中院,她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朝着正房走去。 西厢房里,贾张氏正坐在窗边做鞋垫,看到一个女人进了何家,赶忙喊道:“秦淮茹,秦淮茹,你快去看看,何家咋来了个女人。”秦淮茹正怀着孕犯困呢,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可能是找何大清做席的吧。”贾张氏却还是不放心,放下鞋垫,眼睛一直盯着中院正房。 崔莹莹走进何家正房,傻柱一眼看到她,惊喜地叫道:“莹莹,你来了!”听到叫声,何大清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莹莹姑娘,你来了,赶紧坐,赶紧坐!柱子,还不赶紧给莹莹姑娘倒茶呀!”何大清热情地招呼着。崔莹莹赶忙说道:“何叔,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您。”傻柱手忙脚乱地去倒茶,好不容易把茶端上来放到桌上,自己在崔莹莹旁边挠着后脑勺,傻乎乎地笑着。 何大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傻柱却浑然不觉。何大清强忍着真想踹他一脚的冲动,伸手推了推傻柱,说道:“柱子你去后院把黄叔请过来,陪莹莹待一会儿,我今天下厨给你们做点菜,让莹莹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走到桌子前,拿起围裙往身上一围。崔莹莹见状,连忙说道:“何叔,要不还是我做吧。”何大清摆摆手,说道:“莹莹姑娘,咱老何可是勤行里的老把式,你第一次登门,哪能让你动手呢,你就坐着。”傻柱也赶忙招呼:“莹莹,你坐下。”说完便跑去后院把黄岐叫了过来。回到正房后,傻柱拿起何大清买回来的瓜子,说道:“莹莹,你吃瓜子。”何大清看着傻柱那献媚的样子,暗暗啐了一口。 黄岐一进门,就看到崔莹莹,招呼着:“莹莹,你来了。”崔莹莹赶忙站起来,说道:“黄爷爷,我今儿过来了。”黄奇招呼道:“坐坐坐。”又看向正在厨房忙活的何大清,说道:“大清,你今儿还亲自下厨啊。”何大清回头说道:“黄叔,您坐着陪陪莹莹姑娘聊会,我这几个菜马上就好。” 中院西厢房里,贾张氏坐在窗边,越坐越困。突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子,嘀咕道:“谁家做好吃的呢?”秦淮茹也被这香味吸引,嗅了嗅,说道:“妈,我闻着好像是傻柱家的香味。”贾张氏一听,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趿拉着鞋子就朝正房走去。 到了门口,她借机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只见桌子边,傻柱正和一个漂亮女人坐着,黄岐在一旁和厨房里的何大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下她终于明白之前心里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转身一溜烟跑回贾家,喊道:“淮茹,淮茹,坏了,出大事了!傻柱这狗日的今天在相亲呢!”秦淮茹一下子清醒过来,惊讶道:“傻柱要相亲?” 贾张氏急得一拍大腿,嚷嚷道:“傻柱这狗日的小绝户一旦结婚,咱家棒梗和小当以后上哪捞油水去呀?秦淮茹,你可得赶紧想个法子呀!”秦淮茹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妈,你说我现在要是去傻柱家里,帮他洗洗衣服,那女的会不会就走了呢?”贾张氏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傻柱他爹要是不在,你去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可现在他爹在呢,你去,信不信何大清能拿鞋底子抽你出来?那何大清可是个火爆脾气,打女人对他来说可不是啥难事。” 秦淮茹听了,眨巴眨巴眼睛,又说道:“要不这样吧,妈,你盯着点,等会儿那个女的要是去厕所,你就跟着出去。到她跟前就造谣,说傻柱和我纠缠不清,而且傻柱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爱打人。” 贾张氏一听,大声说道:“好啊,你果然和傻柱有一腿!”秦淮茹赶忙解释:“妈,我天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哪有时间和傻柱有一腿呀?这不是让你给那女的编瞎话嘛!”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哦,对对对,我一下子给懵了。行,我现在就去盯着。” 这边饭桌上,今天的菜做得格外香。虽说昨天傻柱做的已经很好吃了,但今天何大清的手艺更胜一筹。崔莹莹不自觉就吃多了,肚子有点难受。她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来,黄岐一下子猜到了她的意图,问道:“莹莹,你是要……?”崔莹莹点点头,小声说道:“黄爷爷,是的,我要去趟厕所。”声音越说越小。傻柱赶忙起身,说道:“走,莹莹,我带你去。”崔莹莹有些害羞,黄岐赶忙制止:“柱子,你给莹莹指个方向,让她自己去。”傻柱赶紧出去给崔莹莹指路:“莹莹,你出了大院,往前直走20米,往右一看就能看到厕所了。”崔莹莹听后,赶忙往外走去。 贾张氏看到崔莹莹和傻柱说了几句话后,独自往外走,秦淮茹赶紧催促:“妈,你快跟上,这女的应该是去厕所。”贾张氏一听,立刻一溜烟跑着往外走,在大门口等着。崔莹莹上完厕所,正要往院子里走时,贾张氏一下子跳了出来,装作一脸和善的样子说道:“姑娘,你来来来,我跟你说个事。”崔莹莹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啊”了一声。 贾张氏一把拉住崔莹莹,满脸急切地问:“姑娘,你是不是和何家的何雨柱相亲呀?”崔莹莹点点头,礼貌地回应:“大妈,是的。” 贾张氏一听,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哎呀,姑娘,你这是被人坑了呀!这何雨柱就是个傻子,他不但脑子有问题,还喜欢打人呢!”崔莹莹假装疑惑地问道:“可他不是轧钢厂的厨师吗?要是傻子,轧钢厂怎么会要他呢?” 贾张氏一时语塞,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赶忙说道:“他呀,大部分时间傻,偶尔也会清醒,就趁着清醒的时候学了点厨艺。轧钢厂也是看他可怜,才让他当厨子的。其实他做的菜,那水平差得很,就跟农村人拌猪食似的。” 崔莹莹心里顿时明白,眼前这贾张氏就是何雨柱说的院里的坏人。何雨柱做菜水平如何,昨天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于是,她又假装好奇地问:“可他们家不是有三间房吗?而且他爸也挺厉害的呀,做菜手艺也不错。” 贾张氏赶忙解释道:“姑娘,这话你听了可别给别人说啊。他爸以前跟寡妇跑了,这才刚回来没多久。我又听说他爸马上又要跟别人跑啦。等他爸跑了以后,家里就剩下傻柱和他妹妹了。就凭傻柱那脑子,你觉得他能保住这么多房子吗?肯定得被人欺负死。我可真心劝你啊,姑娘,千万别跳进这火坑里头来。” 说完,不等崔莹莹回应,她便一溜烟跑了,她心里也清楚,可不能朝家里跑,直接去街上了! 第93章 这婚事,黄了 崔莺莺心事重重地走进院子。躲在窗口的秦淮茹,眼睁睁看着崔莺莺进了何家正房,忍不住低声骂道:“没用的老东西,让她去挑事弄非一下,居然都办不到!”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心里暗自盘算着:得想个法子把傻柱这事儿搅黄了,不然傻柱一旦结婚,这院子里可就再找不到像他这么好算计的人了,孩子们以后上哪儿捞油水去?不行,一定得搅黄了!此刻,秦淮茹脸上的表情犹如厉鬼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可到底该怎么搅黄呢?秦淮茹犯起愁来。这何大清正在家呢,他可是只老狐狸,自己要是贸贸然进去,不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不定还会被撵出来。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瞧见桌子底下的洗衣盆,里面堆满了棒梗的脏衣服。秦淮茹咬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端起装满脏衣服的盆子,慢慢挪到水龙头旁放下,转过身,挺着个大肚子朝着正房走去。人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进去:“傻柱,傻柱,你在家吗?把你的脏衣服拿过来,秦姐这会要洗衣服,顺便一道给你洗了。”边说边迈进了屋子。 一进屋,看到屋里的人,秦淮茹装作惊讶的样子:“黄老爷子、何叔,你们俩也在啊。傻柱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说完,继续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着:“傻柱,赶紧把你的脏衣服拿出来,秦姐这就给你洗了。”傻柱下意识地就要答应,起身想去拿衣服,却冷不丁被何大清踹了一脚,这才回过神来。“秦……哦不,贾家嫂子,不用麻烦你洗了。” 秦淮茹手扶着腰,脸上露着笑容:“傻柱,跟秦姐还客气啥呀?这些年你一直帮我们家,秦姐也没啥能感谢你的,就只能帮你洗洗衣服了。快去拿出来吧。”傻柱赶忙拒绝:“不不不,真不需要。”秦淮茹嗔怪地笑了笑:“跟你秦姐还见外!得,那我自己进去拿。”说着,就要往里屋走。 崔莹莹看着傻柱手忙脚乱的模样,心里不禁隐隐泛起一丝失望。何大清可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崔莹莹神色不对,顿时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指着秦淮茹骂道:“贾家儿媳妇,你这像什么话?男人刚死没多久,就往别人家跑,怎么,这么急着给自己找下家啊?不过好歹等把肚子里的货卸了,再出来卖弄风骚也不迟啊!没听见柱子都说不需要你洗了吗?之前柱子帮你,那是看在大家同在一个院子,你家男人死了的份上,我才让他帮忙的。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想讹上我们家是吧?别以为你怀着孕,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秦淮茹转过头,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何叔,不是您想的那样啊,我真的只是想感谢你们家……” “哼,这样的感谢我们家可受不起!赶紧出去吧,自己走,别等我把你轰出去!”何大清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秦淮茹又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傻柱:“柱子,你帮我劝劝何叔呀,我真不是那样的人……”何雨柱哪敢吭声,只能低着头。秦淮茹见状,向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抓傻柱的胳膊。傻柱涨红了脸,抬起头说道:“贾家嫂子啊,我爸都说了,你怎么还这样啊……” 秦淮茹见傻柱这反应,只好捂着脸说道:“何叔,我……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看我,算了,既然不需要我帮忙,那我走就是了。”说完,捂着脸匆匆离开了。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至极。何雨柱看着一脸失望的崔莹莹,赶忙说道:“莹莹,你听我解释,我……” 崔莹莹眨了眨眼睛,看向何大清和黄老爷子,说道:“黄爷爷,何叔,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有个又矮又胖的老婆子跟我说,柱子哥,哦不,何师傅在院里脾气暴躁,还特别喜欢打人,经常打院里一个姓许的邻居。我当时还觉得她有点夸大其词,她还说何师傅和院里的寡妇有纠缠,我本来是不信的,可你们看刚才这……” 傻柱急得直跳脚:“莹莹,你听我说啊,我真不是这样的,她……她就是……黄爷爷,您帮我解释解释啊!” 黄岐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压根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早知道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给傻柱介绍崔莹莹了。崔莹莹看了眼傻柱,转过头对何大清说道:“何叔…………” 何大清瞧着崔莺莺的神情,心里明白她恐怕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无论如何,他都得给自己儿子争取一把。只见他猛地一脚把傻柱踹倒,骂道:“畜生,你给我跪下!”随后转过头,一脸恳切地对崔莹莹说道:“莺莺啊,你听叔说。我这个儿子,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他没啥心眼,脑子简单得很,特别容易被人骗。这些年我在外地,他没少被人哄得团团转。就说刚才进来的那个寡妇,你也瞧见了,那脑子精明得很。莹莹啊,要是你俩这事不成,傻柱估计就得被她家给算计死了。莹莹姑娘,叔求求你了,只要你能嫁到我们家,这房子我直接过户到你名下。你带来的小丫头,我们也会当成自己亲孙女一样对待。以后傻柱的工资都归你管,每个月给他点零花钱就行。叔现在还不算老,挣的工资也都交给你一半。只要你能嫁进来,给我们家留个一男半女的。这几年有叔在,保证能管住傻柱。等以后叔老了,这小子要是对你不好,你直接把他赶出去就行。莹莹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崔莹莹被何大清这番话惊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说道:“何叔,我……我现在脑子太乱了,实在不方便现在就给您答复,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然后让黄爷爷给您回话,您看这样可以吗?” 何大清见实在没别的办法,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莹莹姑娘,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崔莹莹点了点头,说道:“黄爷爷、何叔,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傻柱挣扎着赶忙站起身,喊道:“莹莹……”崔莹莹头也没回,径直离去。傻柱顿时像丢了魂儿似的,软绵绵地靠在门框上。何大清见状,忍不住叹道:“哎,真是报应呀……” 贾家的窗户后面,秦淮茹正躲在那儿偷看。眼见崔莹莹走出中院,她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冷哼一声:“哼,任凭你何大清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傻柱这块肥肉,我吃定了,你何大清根本拦不住。以后你们何家,只要傻柱相亲,来一个我搅黄一个,早晚让傻柱的名声在这附近彻底臭掉。到时候,傻柱就只能老老实实给我家当牛做马。” 正想得入神,在外面晃荡了一圈的贾张氏鬼鬼祟祟地走进来,问道:“淮茹,何家那傻柱的相亲对象走了吗?”秦怀茹点点头:“走了,妈,刚走。”贾张氏一听,兴奋地一拍手:“我就说嘛,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秦淮茹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您还说呢,您说完后那女的又进去了。最后还是我去,才把相亲这事儿搅黄,那女的才走的。”贾张氏一下子愣住了,赶忙说道:“淮如,你听我说……”秦淮茹摇摇头:“妈,我知道,您不用再说了。反正咱们俩齐心协力,这几年先把傻柱的相亲对象都搅黄,把傻柱绑在咱们身边,等孩子再大点再说。”贾张氏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淮茹你说得太对了。” 贾张氏刚要往屋里走,突然“砰”的一声,门被猛地踹开,贾张氏被这股力道一下带飞,直接趴倒在地。她趴在地上,转过头就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敢踹我家的门,活腻歪了是吧?”只见何大清提着菜刀站在门口。 何大清瞪着贾家婆媳,大声喝道:“贾张氏、贾秦氏,你俩寡妇给我听好了!我把话撂在这儿,你俩要是再敢搅黄我们家傻柱的婚事,我非把你俩剁了不可!别以为我何大清上了岁数,脾气就变好了。贾张氏,你以前可是知道老子的脾气!我可警告你们,要是再背地里耍什么花样,就小心你们家棒梗。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没了棒梗,贾家的香火可就断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贾张氏一听,一下子蹦了起来,骂道:“何大清,你个老畜生,你要是敢动我家棒梗,你试试!”何大清回头往家走,听到这话,拿着菜刀一指贾张氏:“贾张氏,那就试试,你看我何大清敢不敢!” 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围了上来。何大清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指向贾家,对着院子里的众人喊道:“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啊!今天我们家傻柱相亲,这贾家的两个骚寡妇,坏了良心,跑到我们家来破坏傻柱的好事。贾张氏这个老贼婆子,跑去跟柱子相亲对象说坏话,还有这个贾秦氏,跑到我们家卖弄风骚。大伙可得想明白了啊,我们家柱子对她们家这么好,她们却恩将仇报。要是以后你们谁家孩子相亲,指不定她们又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呢!” 院里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人,听何大清这么一说,一家子急了,纷纷附和:“不行,得把贾家的撵出去!”“就是就是,要是她们来破坏我们家的事可怎么办呀!” 秦淮茹在屋里听到外面动静不对,赶忙跑出来,一脸泪花地说道:“何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我只是好心,想着帮柱子洗洗衣服,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们家在相亲啊。你可不能这么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呀。” 何大清“呸”了一声,骂道:“都踏马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呀?别在这儿装可怜了,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第94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崔莹莹回到家,老崔媳妇早就等得心急,一看到她,赶忙把她喊进屋里。“莹莹,你去那边怎么样啊?”崔莺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妈,我今天去了,何师傅家的情况倒是挺好的,家里有三间房子,他自己在轧钢厂当厨师,他父亲,就是何叔,也在轧钢厂当大师傅,一个月挣得也挺多。就是……”她欲言又止。 老崔媳妇着急地催促:“你这死丫头,怎么还吊人胃口啊,赶紧说!”崔莹莹咬了咬嘴唇,接着说:“就是他们院子里有两个寡妇。我去厕所的时候,一个老寡妇凑到我跟前说何师傅的坏话,说何师傅脾气暴躁,爱打人,还和院里的寡妇纠缠不清。我本来有点将信将疑的,结果回到屋里没多久,另外一个寡妇就上门了,挺着个大肚子往屋里走,看那神态和何师傅还挺亲昵。后来何叔气得拍桌子,把她骂了出去,还说柱子,哦不,何师傅和她没什么实际关系。” 老崔媳妇听到这儿,一拍大腿:“怎么还有这种情况啊?你黄爷爷来介绍的时候,怎么也没说呀?那后来呢?” 崔莹莹想了想,继续说道:“何叔说了,只要我同意嫁过去,他就把那边的屋子全部过户给我,还说会把盼盼视如己出。以后要是结了婚,何师傅的工资全让我管,每个月就给何师傅点零花钱就行,他自己挣的工资也交给我一半。只要我能给何家留下一男半女,等他老了以后,要是何师傅做得让我不满意,直接把他撵出去就行。” 老崔媳妇听了这话,也愣住了,喃喃道:“这条件开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是太好了。”她也犯起难来,“那莹莹,你怎么看?”崔莹莹摇摇头:“我现在脑子也乱得很,等晚上爸回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吧。妈,盼盼呢?盼盼睡着了吗?”老崔媳妇赶忙回答:“盼盼前面吃完饭,困了,我已经把她哄睡着了。要不这样,丫头,你去躺着好好想想,晚上等你爸来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崔莺莺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妈。” 太阳慢慢落下山,老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老崔媳妇见他回来,赶忙将崔莹莹相亲的事儿说了出来。老崔听后,眉头紧锁,默默地抽着旱烟。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孩子他妈,依我看,要不就算了吧。等明年,我把厂里的岗位让给莹莹,她接了岗,条件也能好点儿,到时候再重新找对象也不迟。你没听莹莹说嘛,那院子里的事儿太复杂,水太深,莹莹要是嫁进去,指不定得遭多少罪。” 这时,崔莹莹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推门走了进来:“爸,你回来啦。”老崔抬头看了看女儿,点点头说道:“莹莹啊,要不明天爸去跟黄叔说一声,这何师傅的事儿咱就放下吧。他们那院子情况太复杂,你应付不来。” 崔莹莹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老崔便打断了她:“莹莹,你别着急说话。爸也琢磨了,今年爸干完这一年,明年你就去厂里接爸的班。有了这份工作,你以后找对象也能更有底气。” 崔莺莺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爸,我已经想好了,何师傅那边,我同意了。”老崔一听,赶忙劝阻:“莹莹,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啊!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这岗位迟早是你的,你可别因为一时的想法就做了决定。” 崔莹莹打断父亲的话,急切地说道:“爸,你听我说。我下午仔细想了,像我现在这样,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女儿,就算有了工作,再找对象又能找到多好的呢?无非不是老光棍,就是死了妻子的鳏夫。说不定啊,运气不好,过去还得当后妈。现在这世道,后妈可不好当啊。何师傅他们院子的情况,其实很多院子都差不多,不就是有寡妇纠缠嘛。我想好了,我可以嫁进去,但必须得让何叔把今天说的那些条件,都白纸黑字写下来,再找个靠谱的中人见证,大家签了字。这样一来,以后哪怕何师傅真跟那寡妇有点什么,我也能有底气应对。” 老崔媳妇在一旁担忧地说道:“莹莹,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崔莹莹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无奈地说:“妈,不行又能咋办呢?我回咱们院子,那些人在背后不知道说了多少风凉话。何师傅家的条件,比起之前别人给我介绍的,已经算好的了。再说何叔看上去也挺通情达理的。我只能拼一拼了。” 老崔听了女儿的话,长叹一声:“莹莹啊,都怪爸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崔莹莹哭着扑进老崔怀里:“爸,你可不能这么说。以前的事儿,你也没办法,谁都预料不到啊。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以后我一定要让自己强硬起来,不再任人欺负。” “莹莹,你听爸说。明天你就在家带着孩子,让你妈去那附近打听打听。仔细问问这何师傅到底有没有爱打人的毛病,尤其是会不会打女人,还有没有其他不良习惯,都打听清楚了。明晚咱们商量好了,再给你黄爷爷回话。”崔莹莹点头应道:“行,爸,我听你的。” 第二天,老崔媳妇让崔莹莹在家照顾孩子,自己裹上围巾,径直往95号四合院方向去了。到了四合院附近,她便佯装随意地向周围人打听起何家的情况。有人告诉她:“这95号四合院以前那可真是乱得很。多亏后来来了个王科长,把几个为非作歹的家伙都送进了监狱,现在这院子的情况才好多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何师傅,不就是傻柱嘛!这傻柱啊,我知道,嘴特别损。以前被易中海洗脑,给人家当打手,确实打过不少人,其中挨他打的最多的就是许大茂。不过倒没听说过他打女人。要说那寡妇嘛,不是我瞧不上傻柱,就凭他那脑子,被贾家的寡妇耍得团团转,跟条狗似的。没错,傻柱那脑子,能不被寡妇骗就谢天谢地了,还想骗寡妇呢。我看贾家那两个寡妇啊,就是把傻柱当成拉帮套的了。” 老崔媳妇越听越担心,接着向那些人不停追问:“那贾家的两个寡妇,真有那么厉害吗?”“可不是嘛!贾张氏以前可是这街道出了名的泼妇,够蛮横无理了吧?可贾家那个年轻的小寡妇更厉害。听说前几天还去搅和傻柱相亲呢,把何大清气得拿着刀在院子里威胁她。”“真的吗?”旁边有人好奇地问。“那还有假?何大清那可是有名的混不吝,这小寡妇能把他气成那样,你说厉害不厉害?”这时,又有一个人凑上来说:“照这么说,这傻柱是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了?”“可不是嘛,估计傻柱已经被这个姓秦的寡妇牢牢套住了。” 老崔媳妇听了一下午的八卦,傍晚时分才匆匆溜回家。等老崔回来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老崔媳妇把今天听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们。老崔听完后没有立刻吭声,崔莹莹赶忙问道:“妈,照你这么说,你打听了这么多,何师傅是不打女人的,对吧?”老崔媳妇点点头,说道:“嗯,不打女人,就是嘴臭了些。” 崔莹莹听完,喃喃说道:“嘴臭就嘴臭吧,反正只要他不对我动手就行。而且现在还有何叔管着他,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爸妈,我决定了,明天就去跟黄爷爷说我答应这门亲事。让他转告何叔,带着何师傅到咱们家里来,把之前答应的条件都写下来,再找个保人,大家签字作保,这样就行了。” 老崔沉默着没有说话,老崔媳妇满脸担忧地看着崔莹莹:“莹莹,你说这样真的能行吗?”崔莹莹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对母亲说道:“妈,不行又能咋办呀?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靠着你和爸养活吧。我得为自己和盼盼的将来打算。” 老崔听了女儿的话,拿起烟锅在鞋底轻轻敲了敲,缓缓说道:“莹莹,既然你已经想清楚、拿定主意了,爸支持你。只要你以后觉得幸福,爸就放心了。要是何家敢亏待你,你就回来,咱们不怕他们。” 第二天中午,崔莹莹来到街上黄岐的诊所。一见到黄岐,她便说道:“黄爷爷,我想好了,只要何叔答应把那天说的那些条件写成保证书,我就同意这门亲事。”黄岐看着崔莹莹,面露难色:“莹莹啊,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揽下这个事儿了。要不就算了吧,黄爷爷回头重新给你找个对象。” 崔莺莺赶忙摇摇头,认真说道:“黄爷爷,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何叔和柱子哥不嫌弃我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女儿,这已经很难得了。这两天我妈去打听了,柱子哥这人本质不坏,就是嘴碎了些。至于院子里那两个寡妇,无非是瞅着能从柱子哥身上捞到好处,才往上贴的。现在何叔也在,只要我嫁进何家,她们想占便宜也没那么容易,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黄爷爷,您再帮忙找,能找到比这条件更好的吗?不好找了呀。这两年来,我试过太多次,真的很难遇到合适的了。” 黄岐听后,无奈地长叹一声:“那行吧,丫头。你先回去,晚上我跟何大清说一声。” 第95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连续两天,何大清都没从黄岐那儿得到老崔家的答复。心里琢磨着,这事儿恐怕是黄了,十有八九是没指望了。所以这两天他脾气格外暴躁,对傻柱动不动就又打又骂。何雨水都察觉到父亲身上那股子怒气,吓得都不敢跟何大清搭话。傻柱也被这事儿打击得不轻,不管何大清怎么打骂,他都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这反倒让何大清愈发恼火。 这天,傻柱下班回家后,因为心里一直恍惚,炒菜的速度慢了些,何大清见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何雨水见形势不妙,脚底抹油,直接溜到跨院找王跃去了。何大清正骂得起劲呢,黄岐走了进来。“大清,你这是干啥呢?” 何大清看到黄岐,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黄叔,您来了,快里面坐。傻柱,还愣着干啥,赶紧去给你黄爷爷泡杯茶!”等黄岐坐下后,何大清又赶忙递上烟,殷勤地给黄芪点上火,说道:“黄叔,抽烟。是不是那边拒绝了?要是拒绝了也没事儿,还得麻烦您再帮忙给找找。” 黄岐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大清,谁说那边拒绝了?”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傻柱听到这话,惊喜地抬起头:“黄爷爷,莹莹同意了?”黄岐用手指了指何大清和傻柱,哭笑不得地说:“你们这父子俩呀,真是的。大清,莹莹家确实同意了,不过……” 何大清急忙追问:“黄叔,不过什么?”黄岐吐出一口烟,说道:“不过莹莹她爸说了,你之前说的那些条件,必须得写到纸上,而且得找个人作保才行。不然他担心以后柱子要是和寡妇搅和到一块儿,把莹莹给撵出去。” 何大清一听,猛地一拍桌子:“行,这事儿我做主了!写下来就写下来。黄叔,要不您给担保一下?”黄岐摇摇头:“我都已经当了媒人,再当这担保人不合适,再说我现在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吧。”何大清琢磨了一下,说道:“行,那我这样,我找王科长,他办事,大伙都信得过。” 黄岐点点头:“那行,这事儿赶早不赶迟,正好明天礼拜天。大清你跟家里商量好,咱们明天就去提亲。”何大清连忙点头答应:“行行行,黄叔您先回,我这就去找王科长说这事,然后再赶紧去买些提亲用的东西。” 等黄岐走后,屋里就剩下何大清和傻柱这父子俩。傻柱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嘴里念叨着:“莹莹同意了。爸,刚才黄爷爷是不是说莹莹同意了?”何大清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知道了,拿着钱去巷子口好好把自己拾掇拾掇,明天跟着去提亲。”傻柱一下子来了精神,接过钱,说道:“爸,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洗。”说完便一溜烟出了门。 何大清看着傻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会儿,虽说知道王跃瞧不上傻柱,但一时半会儿又实在找不出比王跃更合适帮这个忙的人。于是,他点上一根烟,给自己壮了壮胆,朝着跨院走去。 跨院里,何雨水因为怕何大清发火,早早溜了进来。正巧王跃还没吃饭,看何雨水来了,打趣两句后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菜放到桌上,何雨水帮忙蒸了馒头。一大一小把菜端上桌,正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王跃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难道是贾家的人闻着菜香来要饭了?”于是,他让何雨水坐着,自己去开门。 门一打开,发现是何大清,王跃有些诧异。何大清赶忙问道:“王科长,雨水是在你家吧?”王跃点点头。“老何,吃了没?要是没吃,进来吃点。”何大清一听,说道:“那正好,我正好有点事找你,求您帮个忙。”王月关上门,说道:“走吧,老何,先进屋。” 进屋后,何大清看到女儿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汽水,就着桌上的菜吃得正香。他咳嗽了一声,何雨水见状,赶紧抹了抹嘴:“爸,你咋来了?”何大清没好气地说:“一个闺女家,吃相这么难看!”何雨水辩解道:“王叔说了,都是自家人,吃饭不用那么讲究。”见闺女拿王跃当挡箭牌,何大清便没再吭声。 王跃招呼何大清坐下,正要去拿酒,何大清赶忙说道:“王科长,今儿就不喝了,我是找你有点事。”王跃诧异问道:“那你说吧,老何,我看能帮就帮。”这话明显留了余地。何大清咬咬牙,把傻柱和崔莹莹的事儿说了一遍。王跃听后,摸着下巴问道:“那老何,你找我是想干啥?” 何大清抬头,匆匆瞟了王跃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嗫嚅着说道:“王科长,我……我是想请您当这个保人。”王跃一听,不禁摇摇头,问道:“为啥不让黄老爷子当这个保人呢?何大清无奈地开口:“黄叔说他既是媒人,再兼任保人,不太合适啊。” 王跃坐在那里想了会:“老何,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只是我实在没法相信傻柱能彻底和秦淮茹撇清关系。要是我这个保人签了字,回头傻柱又跟秦淮茹勾搭在一起,那我这不就害了人家崔家姑娘嘛。” 何大清急忙解释:“王科长,我都跟莹莹姑娘说好了,只要她进了门,我就把房子过户给她,家里的钱也让她管。等她生下孩子,傻柱要是敢不听话、整幺蛾子,她直接就能把傻柱扫地出门。您想啊,房子和钱都在她手里,她还能吃啥亏呀?王科长,我求求您了,这可是我家傻柱唯一的机会了。” 见王跃仍在犹豫沉吟,何大清赶忙给何雨水使了个眼色。何雨水心领神会,走上前抱住王跃的胳膊,哀求道:“王叔,求求您了,帮帮我哥吧。我哥现在已经改好了,主要是那个秦寡妇太坏了,她死皮赖脸地黏着我哥不松手。我哥都已经好几天没给她家带剩饭了。王叔,您就帮帮我哥吧,我求您了。”说着,还使劲摇晃着王跃的胳膊。 王跃被她摇得有些招架不住,连忙说道:“好好好,雨水,我答应了,行不行?我答应了,你别再摇了。”何雨水这才停下,一脸惊喜地问道:“王叔,您真的答应了?”王跃转过头,一脸严肃:“老何,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得把这些承诺都白纸黑字写清楚,然后我再签字。但凡以后傻柱和秦寡妇还黏黏糊糊的,我肯定得替崔家姑娘做主,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何大清忙不迭地说道:“不怨不怨,绝对不怨。那就说好了,王科长,明天咱们一道去崔家提亲。”王跃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急吗?”何大清赶紧解释:“黄叔说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恐怕又会被人钻了空子。” 王跃点点头,说道:“那行。明天我开车带你们去。可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买提亲的东西,能来得及吗?”何大清赶忙回应:“等一下我回去就出去找人,托关系看看能不能弄到些。实在不行,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供销社排队。哎,为了傻柱这事儿,我真是操碎了心。” 王跃看着何大清急得满头大汗,心中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呀。”随即招呼道:“老何,你别再忙活了,东西我这儿有,烟酒糖茶都不缺。雨水,你带你爸去隔壁屋子,看看需要啥就拿上。” 何大清一听,感激的说道:“王科长,那太感谢您了。这得多少钱,我给您补上。”王跃摆摆手,笑着说:“算了吧,老何。等回头你请我吃饭,给我好好做几个菜就行。”何大清听后,走上前直接鞠了一躬,诚恳地说:“王科长,实在太感谢您了。以后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雨水也跟着说道:“王叔,谢谢您了。等您以后老了,我给您养老。”王跃哈哈大笑:“行,雨水,我可就等着以后你给我养老了,到时候我可得吃好喝好,你可别亏待我。”何雨水拍了拍胸脯,说道:“王叔,咱俩拉钩!” 说着,王跃索性出了门,带着何大清去隔壁屋子。“老何,酒就拿一箱,糕点拿两盒吧。糖这儿有袋子,你装上一袋。茶叶正好有人之前送我些,你也拿着。”何大清看着这些东西,全是高档货,不禁有些迟疑:“王科长,这太贵重了。”王跃挥挥手:“都拿走吧。”见何大清拿不过来,王跃又说:“雨水,你赶紧过来帮你爸拿回去,拿完再过来吃饭。”何大清犹豫着,不好意思走。王跃推着他说:“去吧,老何,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提亲呢,你今晚上事儿还不少。”何大清这才离开,何雨水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没过一会儿,何雨水就回来了。“王叔,我还没吃饱呢。”王跃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你呀,真是个小猪。那就接着吃吧。”等何雨水吃完,她主动收拾了碗筷,又给王跃打来洗脚水:“王叔,您泡泡脚。”王跃洗完脚,何雨水倒掉水,这才说道:“王叔,您早点休息,明天还得麻烦您呢。” ps:好多读者追着问何雨水是不是女主角,这里回应一下,不是!主角和何雨水好多场面描写来自于我和我大侄女的相处,之前青春期叛逆,和她爹妈闹翻了,在我家住了小一年,众所周知,大部分单身男人的生活习惯一言难尽,我也是被侄女逼着改了不少不良习惯,去年考上大学了,过去学校的时候有点不舍得! 第96章 傻柱二会崔莹莹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刚睡醒,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门。只见傻柱涨红着脸,说道:“王……王叔,我爸早上做了些包子,想请您和黄爷爷过去吃。” 王跃看着傻柱,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略带调侃的开口:“哟,傻柱啊,这快结婚了,嘴都变甜了,都会叫王叔了。”行吧。傻柱涨红着脸开口:“王叔,我知道以前得罪过你,我爸说了,这次您不计前嫌帮我,我实在太感谢了。王叔,我也没别的本事,以后您要是需要做菜,不管是川菜还是啥,您随时开口。” 王跃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回去告诉你爸,我洗把脸就过去。”傻柱忙不迭地说:“那王叔您快点过来啊。”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王跃来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刷了牙,洗了把脸,回屋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才往中院走去。一进傻柱家,何大清赶忙热情地招呼:“来来来,王科长,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何雨水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快步走过来:“王叔,您快尝尝,我爸做的包子可好吃了。” 王跃坐下后,和黄岐打了招呼,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嗯,味道果然香,他几口就把包子吃完,对着何大清竖起大拇指。何大清昂着头,自豪地说:“那可不,解放前我就卖包子,谁家吃了不说香?” 黄老爷子在一旁也点头附和:“那时候你做的包子,确实香得很,我诊所的东家哪天要是不吃两个,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几个人一边愉快地聊天,一边吃完了早餐。何雨水央求王跃带她一起去,说想去看看未来的嫂子。王月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便答应了。 吃完饭后,大家收拾好东西,何大清锁好门,提起准备好的提亲礼物就出门了。此时贾张氏还在家里呼呼大睡,秦淮茹正忙着给棒梗准备吃的,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王跃开着车,何家父子和何雨水三人挤坐在后排,黄岐坐在副驾驶座上负责指路。很快,在黄岐的指引下,车来到了沙井胡同。胡同太过狭窄,王跃只好把车停在巷子口。何大清让何雨水和傻柱把提亲的东西提上,黄岐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走进了胡同。 大清早的,又是星期天,大家都没出门,瞧见有人进来,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黄岐领着他们径直走向崔家的屋子。院子里的人见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看这样子,好像是来提亲的呢。” “难道是崔家那个小寡妇又要嫁人了?不会吧?瞧他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娶个大姑娘都绰绰有余了,怎么会是娶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 “说不定是找他们家办事的呢。” “不像,你这纯粹胡扯,老崔就是个普通工人,谁会找他办事呀?” “就是就是,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来求娶那小寡妇的。” “你还别说,那小寡妇虽说带着个孩子,可模样还挺水灵的,说不定这家人就看上了。” “搞不好是给那个老头提亲的呢。”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 屋里,黄岐正给老崔介绍:“老崔,这是大清,和我住一个院子。这是柱子,你们之前也认识。这是柱子的妹妹雨水,这位是轧钢厂的王科长。”老崔赶忙热情招呼:“老婆子,赶紧给客人倒茶啊!”说着,自己又从柜子里拿出大前门香烟,递给王科长和黄老爷子,说道:“王科长,黄叔,家里没啥好烟,就这个,您二位先凑合着抽。”又对何大清说道:“亲家,您也来一根。”发完烟后,老崔媳妇把茶端了上来。 这时,门帘子一掀,崔莹莹抱着小丫头走了进来。傻柱见状,立刻站起身:“莹莹。”何雨水也笑着说:“姐姐,这就是你女儿呀?我看着好可爱。”崔莹莹微笑着打招呼:“柱子哥你来了,这是雨水吧?” 老崔媳妇赶忙把小丫头抱过去。崔莹莹走上前,大方地跟众人打招呼:“黄爷爷、何叔,你们来了。”何大清赶忙介绍:“莹莹,这位是王科长,今儿我们过来就是专程提亲的。” 众人聊了一会儿后,黄岐说道:“大清、老崔,既然我当了这个媒人,有些话我得先说在前头。以后傻柱一定要好好对待莹莹,绝不能朝三暮四。”何大清连忙点头:“黄叔您放心,傻柱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直接打断他的腿!还有之前我答应莹莹家的那些条件。”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王月,“黄科长,麻烦您给写出来,我们签字,再劳烦您给签字担保一下。”这是昨晚就说好的,王跃从包里拿出纸笔,按照何大清所说,把各项条件一一写好,一式三份。何大清赶忙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招呼崔莹莹签字,随后王跃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好后,王跃自己留了一份,给何大清和崔莹莹各一份。 看着他们收好,王跃看着崔莹莹道:“崔莹莹同志,我叫王跃,是柱子他们厂里的。这事儿我既然答应担保,以后何雨柱要是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做主。老何,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可别再来找我说情。” 何大清点头应道:“只要莹莹嫁过去,这些条件肯定作数,以后家里就听莹莹的。”这话一出口,老崔和他媳妇对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看来老崔两口子已然表示同意这门亲事。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 10 张大黑十放到桌子上,对老崔说道:“亲家,这是我给莹莹的彩礼,您收着。”老崔赶紧拿起钱,想塞回给何大清:“亲家,可不能这样啊。”何大清却强硬地把钱塞回老崔手里:“亲家,我不管您以前怎样,这次我们就当是头婚来娶莹莹。彩礼是必须得给的,您放心,以后莹莹嫁过来,就跟我亲闺女一样。” 崔莹莹见何大清如此重视,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何叔,我……”何大清赶忙打断她:“莹莹,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哭。这 100 块钱你拿着,等会儿和柱子出去,再买两身衣服。人家结婚有的,你一样都不能少。”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缝纫机票,递给崔莹莹,“莹莹,叔刚回来不久,手里就只有这一张缝纫机票。等会儿你们先去买台缝纫机,过两天,叔再找找关系,淘换个自行车。赶结婚的时候,让柱子骑着自行车来接你,你看咋样?” 崔莹莹已经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何叔,这……这实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傻柱在一旁早已乐得合不拢嘴。何雨水虽然心里有点羡慕嫉妒,但转念一想哥哥好不容易能娶上媳妇,也就释怀了。 老崔看着何大清对自己女儿这般重视,心里琢磨着,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搞点棉花票,给闺女好好做一两床铺盖当嫁妆。自己只是个普通工人,也只能尽量把被子做得厚实些。黄岐看着何大清的表现,同样十分满意。毕竟何大清看重崔莹莹,对他黄岐而言,这也是一种尊重。他摸着胡子,脸上带着笑意。 老崔媳妇也很高兴,对黄岐说道:“黄叔,要不您给挑个日子?”黄岐思索了一下,说道:“下周星期天就是个好日子。就是时间有点紧。”何大清赶忙接话:“黄叔,没事,我今天回去就找人把房子收拾收拾,三两天就能收拾出来。我再托关系弄点肉,在院子里好好办几桌。” 老崔皱着眉头,说道:“亲家,不是我故意挑刺儿,只是下周的话,我本打算给莹莹做两床铺盖,家里的布票倒是够,可这一时半会儿,棉花票不好淘换啊。”王跃见状,说道:“老崔大哥,棉花票不好找,您要多少棉花,回头我给您送点。”老崔有些意外。何大清赶忙解释:“亲家,王科长可是我们厂里特采科的一把手,他关系硬着呢,他说有肯定有。”老崔赶忙对王跃说:“王科长,那我就谢谢你了。”王跃说道:“老崔大哥,明天上班我让人给您送过来。您要多少,尽管说。”老崔媳妇估算了一下,说道:“王科长,大概得6斤,做两个双人被大概需要6斤棉花。” 王跃点点头,说道:“行,崔家嫂子,明天下午我就让人给您送过来。”黄岐见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便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老崔、大清,咱们把日子定在下个礼拜天。”两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老崔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亲家,到时候盼盼……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让我老婆子带着。”何大清一挥手,豪爽地说:“亲家,您别操心了。等莹莹回门的时候,让莹莹把小丫头直接抱回去。你们要是放心,以后就让小丫头跟着姓何,我们肯定把她当成亲生孙女一样带大,您看行不行?”傻柱也赶紧表态:“莹莹,你放心,盼盼以后就是我的亲闺女,我肯定好好待她。” 崔莹莹听到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说道:“何叔,柱子哥,谢谢你们,以后小丫头就姓何。”她深知,何大清和傻柱的这番话,是真心接纳了自己和女儿,这份诚意让她心中满是温暖! 第97章 傻柱结婚了 等所有事情都敲定之后,傻柱一脸春风地走进厨房,用尽心思做了满满一桌菜。众人吃完饭后,王跃开车带着何大清三口和黄岐一同回了四合院。 一回到家,何大清就从柜子里掏出500块钱递给傻柱,吩咐道:“你带着莹莹去买两身衣服,再把缝纫机买回来送到崔家。”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何大清托王跃给自己和傻柱请了假,毕竟这一周他们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厂里。而王跃呢,本就习惯日常摸鱼,这事儿自然就轻松办妥了。 到了下午,王跃安排苗雄给崔家送去了20斤棉花,毕竟不能太单薄(听取读者的建议)。另一边,何大清昨天晚上就找好了修房子的工人,打算把自家三间正屋重新收拾一番。他自己住一间,将中间那间改造成客厅,稍大的那间则留给傻柱两口子住。工人们把整个房子重新吊了顶,刷上大白,地面也用水泥抹得平整顺滑。何大清顺带也把何雨水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收拾房子期间晚上没地方住,何雨水还跑去王跃那儿借住。 隔天早上,何大清让傻柱在家盯着房子的修缮,自己则去找傻柱的师父,商量结婚摆宴席的事儿。毕竟师徒父子,傻柱刚回到师门,提亲赶太急了没给傻柱师父说,还情有可原,如果结婚还不给人家说,那就很过分了! 到了傻柱师父家,把事情一说,傻柱的师父倒是很仗义,一口答应自己的大徒弟为傻柱筹备宴席。何大清跟师傅都觉得这次婚礼一定要办得热闹些,毕竟这几年何大清不在,傻柱又是个混不吝,好多关系慢慢就淡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关系都捡起来! 两人就菜单讨论了好几次,最终确定下来:6个凉菜、6个热菜,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做得好不如做的多,菜量大一点,都能多吃一点!菜单一定好,何大清就开始四处想办法寻摸食材,尤其是猪肉和鸡。 为了寻摸婚宴用的猪肉和鸡,何大清连续两晚上去黑市淘换,肉没淘换到多少反而差点被人抢了,何雨水跑到王跃这里又是一顿撒娇大法,王跃只好答应了。 当天晚上,何大清父子两从之前的小仓库把猪肉和鸡装上借来的推车,“王科长,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次又是麻烦你,以后只要你用的上我们何家,我兹要是打个推辞,我就不姓何!”“老何,要写你就谢谢雨水吧!她到我家摇的我头都晕了,”王跃嘟囔着! 院子里的人这几天看着何家忙里忙外,都感受到了婚礼即将带来的热闹氛围。院子里的人都纷纷议论着。 “你瞧瞧,何大清为了傻柱这婚事,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就是就是,看这架势,婚礼肯定热闹非凡。” “婚礼热闹不热闹我倒不打紧,我就关心何大清准备的酒席咋样。” “那你就放心吧,何大清自己就是厨子出身,他家的酒席要是不好吃,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嘛。” “对对对,我今晚就开始少吃点,明天干脆不吃饭了,把肚子留出来。” “嚯!你可真能省,比闫老抠还厉害呢?” “那我可自愧不如,哈哈哈。”众人说罢,院子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何大清带着何雨水一起将东西放置妥当,然后走到院子中间,抱拳朗声道:“大伙好啊!我们家柱子呢,周天结婚。在这儿呢,我邀请大家礼拜天来我家吃席。” 这时,李猴子从人群中跳出来问道:“何叔,一家能来几个呀?”何大清爽快地回应:“我们家不像某些高门大户,一家只许来一个。我们放宽些,好事成双,每家儿可以来两个。” 众人一听,都惊喜地笑起来。“何叔,真的吗?”“何师傅,何叔,这是真的吗?”何叔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难道还能是蒸的煮的不成。不过我可得说清楚啊,一家只能来两个。帮忙的呢,回头我们单独再开一桌,不能让你们白辛苦!” 院里的人听了都特别高兴。毕竟一家能来两个,院里的妇女们盘算着,只要自己去帮忙,当家的带着孩子去坐席,基本上就相当于全家都能来了,一个个都喜上眉梢。 看到众人如此开心,何大清接着严肃起来,说道:“不过我得提前说清楚啊,我们家和院里那所谓的‘高门大户’,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一刀两断了。所以这次啊,请那些‘高门大户’就别再登门了啊。” 这话一出,众人好奇看热闹的眼神瞬间齐刷刷地投向贾家。贾张氏气哼哼地嚷道:“何大清,你为啥不让我家去吃席?”何大清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说:“就因为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不敢高攀你们这‘高门大户’,怎么了?”贾张氏恼羞成怒:“你不邀请我们,我们还不给你们随礼呢!以后可别说是我们欠你们礼钱。” 何大清不屑地笑了笑:“之前要不是看在王科长和黄老爷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给你们家上礼呢。那些钱就当是可怜你们,施舍给你们的。”贾张氏气得往前冲,秦淮茹赶忙伸手拉住她,喊了声:“妈。”同时暗暗摇头示意。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蹭”的一下转身,“啪”的一声摔门,气冲冲地跑回了家。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缓缓挪到院子中间,一脸委屈地说道:“何叔,你怎么对我们家误解这么深啊?我们家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家好好相处,好好来往的呀。” 何大清不耐烦地一摆手,毫不留情地说:“我可不敢跟你们家有什么来往。你们家贾张氏和你贾秦氏的名声,在这院子里,在这巷子里,谁不知道啊?我也不指望你们家能对我们好,只希望你们家和我们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另外,我们家柱子也快结婚了,请你别再纠缠他了。但凡让我看见或者知道你在院门口堵我们家傻柱,我直接就去找街道办,问问他们能不能管管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女人。” 秦淮茹茹一听,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哭诉道:“何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 何大清见状,更加气愤:“你没办法?贾东旭死了,厂里给了500块的抚恤金,厂里领导还另外给你们凑了一百多块的礼金。现在你和棒梗、小当,每人每个月还领着厂里给的生活费,一人八块钱。你还有脸说你们不好过?你们要是不好过,那前院的黄老太日子还过不过了?不把你们的丑恶嘴脸揭开,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无辜呢!” 院子里的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啥?贾东旭赔了500块?我咋听说抚恤金只有300块呢?”“你不知道,我们厂里的赵书记可怜贾家这孤儿寡母,就多赔了200块。”“呸!贾家可不是普通的孤儿寡母,你瞧瞧贾张氏那胖得流油的样子,还有棒梗。”“就是就是,贾家一点都不可怜,还是何叔说得对,贾家就是不要脸。”“对对,以后可不能再跟贾家来往了,咱们都孤立他们。” 秦淮茹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哭得更厉害了,只能流着眼泪,慢慢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家走去。此时的她,心里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而院子里其他人看着她的背影,都纷纷摇头,对贾家的行为愈发不齿。 礼拜六早上,傻柱早早便起了床,穿上崭新的衣服,骑上师傅送的自行车,拿着从厂里开好的介绍信,直奔崔家。到了崔家,接上崔莹莹,两人一同前往街道办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临近中午时分,何雨柱领着崔莹莹走进了95号四合院。一进家门,崔莹莹便将结婚证递给何大清。何大清看着那大红的那张纸,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拉着傻柱的手说道:“柱子啊,以后可得好好对待莹莹,听到了没?”傻柱用力地点点头:“爸,您放心,以后我啥都听莹莹的。”何大清赶忙招呼崔莹莹坐下,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之后便把崔莹莹送回了家。 等崔莹莹回去后,下午,傻柱师父便打发自己的徒弟来到了院子。何大清早就找好了院里的妇女们,大家一起动手开始收拾第二天酒席要用的东西。快到晚上,傻柱的师兄才指挥着众人把各种东西都收拾妥当,拒绝何大清挽留后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师兄又早早赶来,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傻柱和师兄打过招呼,便出了门,骑着车去接崔莹莹。临出门时,何雨水笑着给傻柱胸前绑了朵大红花。今儿个傻柱收拾得格外精神,何雨水还把王跃给自己的抹脸油给傻柱抹了一些。 何大清看着精神焕发的傻柱,心中默默念叨:“老婆子,今儿我给柱子把媳妇娶进门了,咱们的一桩大事也算有了着落,你在下面也能安心了。” 傻柱骑着车来到崔莹莹家,崔莹莹也早已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等着何雨柱来接。老崔找好了板车,将缝纫机和两床被子仔细地捆扎好。何雨柱到了之后,恭恭敬敬地给老崔和崔莹莹的母亲敬了茶,改口道:“爸妈,我来接莹莹了。”老崔两口子满是不舍,却又满心欢喜,激动地看着女儿叮嘱傻柱:“柱子啊,你以后可要对莹莹好,一定要好好待她呀。”傻柱坚定地点点头:“爸妈,您二老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莹莹格外好的。” 崔家院子里的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瞧瞧,人家崔莹莹二婚,男方不仅给了100块钱彩礼,还买了自行车和缝纫机呢。”“哎呀,我家姑娘咋就没遇上这么好的人家呢。”“哎,看着新郎官也还不错呀。”“唉,个人有个人的命吧。” 大家一边感叹着,一边祝福着这对新人。傻柱笑着和邻居们打过招呼,便扶着崔莹莹上了车,带着她驶向了新生活。 第98章 网暴算个屁呀 等傻柱载着崔莹莹到了巷子口,李猴子早就在那儿等候,见新人一到,立刻放起了鞭炮。 傻柱背着崔莹莹走进院子,院里的人纷纷围拢过来。许大茂看着漂亮的崔莹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这新娘子看着,好像比秦淮茹还漂亮呢。”“那可不,这新娘子比秦淮茹年轻,人家就生了一个闺女,秦淮茹都生俩了。” “啥呀,秦淮茹就是个乡下丫头,这姑娘可是城里的。傻柱这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你们别看走眼了,这女的可是个小寡妇呀。” “小寡妇咋了?小寡妇也比你家那黄脸婆强。” “你这人咋这样呢!” 傻柱带着崔莹莹进了屋子。崔莹莹落落大方地给何大清敬茶,甜甜地改口叫“爸”。何大清高兴得直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崔莹莹:“莹莹,收着。” 崔莹莹又给黄岐敬了茶,感谢他给自己做媒。黄岐也满脸欢喜,给了崔莹莹一个红包。这时,傻柱的师父也到了,傻柱急忙把师父迎进来,请师父坐上座,带着崔莹莹给师父敬茶。师父和师娘都开心极了,给崔莹莹也塞了个红包。 热闹了一阵,时间快到中午了。何大清招呼着众人到院子里入席,今天整整摆了八桌。何大清担心贾家闹事,提前从轧钢厂保卫科借了两个人到院子里维持秩序。贾家的人看着保卫科的人手里的枪,顿时泄了气。本来还想大闹一场的,这下只能待在家里不敢出来,嘴里却不停地嘟嘟囔囔骂着。 院子里的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一桌十二个菜,几乎一半都是肉菜。大家都化身饕餮,放开肚子使劲吃。等所有人吃完,何大清又请傻柱师兄另外做了一桌,让帮忙的妇女们也吃了个痛快,院子里的人纷纷称赞何大清做事仁义。 等所有人都走后,何大清特意留下王跃和黄岐,坐下来一起喝点酒。喝到后面,何大清脸色泛红:“王科长,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家哪能有这么好的日子啊。不然啊,我家傻柱指不定还被算计成啥样呢,雨水估计也得恨我,我还得一直给人当拉帮套的。王科长,这杯酒你一定得喝。” 王跃被何大清不停地劝酒,最后实在招架不住,硬生生被灌得酩酊大醉。黄岐赶忙让人把王跃送回了家,帮他关好门。这一觉,王跃直接睡到了第二天。醒来后,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嘟囔着:“好久没喝过这么多白酒了,这时代的人酒量可真行。这次没用空间作弊,居然被何大清给灌翻了,真是丢人啊。” 索性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王跃便回到了现代时空的大沙坪仓库,径直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之后,他打车来到老地方,吃了一碗牛肉面,酸酸的牛肉面汤一入口,格外解酒。吃完牛肉面后身体好受了不少,王跃便回了仓库。 仓库里,无聊的王跃掏出手机给朱胖子打电话,连着打了好几个,回应他的始终是“电话已关机”。王跃满心好奇,暗自思忖:“这狗日的跑哪去了,电话都不接!”思索片刻后,他又给任明打电话,电话倒是拨通了,可一直没人接听。 王跃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正打算去巷子口国安局值班的人那儿问问情况时,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王跃一看,是任明打来的,赶忙接起电话:“老任,你们搞什么鬼?朱胖子电话打不通,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 任明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语气凝重地说:“王总,出事了。朱总被网暴了,他被人‘开盒’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公布出去了。这两天不停地有人疯狂给他打电话恐吓他,所以他才关机了。” 王跃一脸疑惑,追问道:“网暴?谁网暴他啊?”任明无奈地叹口气:“还能有谁,他前妻呗。”“那女的这么能折腾吗?”王跃诧异道。 任明接着说:“这女的找了个田园女拳师,人家给她出谋划策。朱总前妻跟这个田园女拳在网上连线,把他们之间的事曝光出来,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朱总身上,说他挣了钱就抛弃糟糠之妻,还设计把她送进局子里。这不,舆论一下子就起来了,朱总现在就是当代陈世美!在网上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胖子现在在哪?”王跃急切地问道。 任明赶忙回答:“王总,朱总现在在安宁我老家里待着呢,我陪着他。他这两天情绪不好。” “行,你把地点发我微信上,我现在过来。”王跃说着便往外走,昨晚喝的大醉,今天直接开车不安全! 走到安全局设在这里的联络点,也就是那个伪装成小卖部的地方,王跃敲了敲窗户玻璃。“今儿还是你啊,老李,干活了。”里面伪装成商店老板的老李嘿嘿笑着,摸了摸额头:“王总,都说了我就是个普通小老板,您能不能别每次都让我干别的!” 王跃翻了个白眼:“得得得,就我这荒郊野岭,谁家好人在这儿开小卖部,之前这黄了好几家了,别废话了,赶紧让小李开我车过来送我去安宁。” 老李点点头,嘴里嘟嘟囔囔着:“我就说这不靠谱,老范非说行,这小子粘上毛比猴儿都精?”伸手在脖子里掏出麦克风,传达道:“王总让小李开车过来接他。”那边回应收到后,老李和王跃就在那闲聊起来,“老李,你之前在里面干啥,瞅着不像呀!”老李翻了个白眼,“老范这个瘪犊子,说让我在这边多观察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异常。我来这么久了,毛都没看出来!” 外面传来一声喇叭,王跃从小卖部拿了瓶可乐,老李追出来:“王总,得给钱呐。纪律,纪律!”王跃回了句:“放屁,我又不是你们的人,没钱,记账,回头让老范结。”老李骂骂咧咧地转身进了屋。 上车后,小李看着后视镜,“王总,去哪儿?”王跃看了看手机上任明发的位置:“去安宁刘家堡。”小李赶紧在导航上点好位置:“王总您坐好,我们走吧。”王跃点点头。 一路上,小李放着音乐,王跃一直闭着眼。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王跃开口问道:“小李,朱胖子被网暴的事你们知道吗?”小李赶忙回答:“王总,我们知道。本来我们想把这事压下去,结果朱胖子不让。他说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有多狠心。”王跃望向窗外,说道:“所以,现在他知道了吧?” 到了地方,王跃下了车,任明正在路口等着他。两人往里走,王跃问:“朱胖子现在情绪怎么样?”任明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你老实说吧。”王跃催促道。任明这才说道:“王总,朱总现在不太好,每天就知道酗酒。”王跃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也就这点逼本事了。” 走进屋内,只见朱胖子瘫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不堪,眼神迷离恍惚,身旁摆满了空酒瓶。看到王跃进来,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旋即又低下头去。 王跃瞧着他这副颓废模样,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在水龙头那儿接了一盆水,回来后直接朝着朱胖子脸上泼去。朱胖子被冷水猛地一激,下意识看了一眼王跃。王跃没理会,转身又出去接了一盆水,再次毫不留情地泼到他脸上,如此连着泼了三盆水。朱胖子被冷水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忍不住骂道:“你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王跃这才放下盆子,嘲讽道:“呦,跃胖子啊,你还知道冷呀?我还以为你啥都不知道了呢。”朱胖子骂骂咧咧地回怼:“老子只是心情不好,又不是死了,更不是傻了,还能分不清冷热。” 王跃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后,将烟盒朝朱胖子扔过去。朱胖子伸手接过烟盒,取出一支烟。王跃点完烟,又把打火机扔给朱胖子,朱胖子接住打火机,点燃了烟。 王跃看着他,满脸鄙夷:“胖子,就这点出息?被个女人逼成这样,躲在这儿当缩头乌龟。”朱胖子无奈地抱怨:“那我能怎么办?网上舆论现在闹得这么凶。” 王跃不屑地啐道:“舆论厉害个屁,不就被几个臭女人吵吵几句,就能把你吓成这样,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朱胖子着急地解释:“你不知道,王跃,现在互联网太发达了,他们把话题炒得火热,我找了几个人,想发个视频解释一下,结果直接被举报下架了。”王跃鄙视地冲他比了个中指,随即拿起电话,找到老范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老范的声音:“王跃,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跃没好气地回怼:“西北风、东北风,卡特里娜龙卷风,反正不是什么好风把我吹过来的。”老范笑呵呵地说道:“听你这语气,情绪不太好啊,是为了朱胖子的事吧?” 王跃点点头,没好气地说:“你们明知道朱胖子是我朋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网暴?”老范直接开口道:“嗯,等下你tv的新闻,看中央一套,看完再给我打电话。” 王跃放下电话,转头问任明:“家里有电视吗?”任明赶忙走进来:“王总,电视在隔壁。”王跃嫌弃地看了眼朱胖子:“胖子,去换身衣服,陪我看看电视。老范这个老狐狸,不知道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等朱胖子换了身干净衣服,几个人一同走到隔壁房间,一看时间,正好! 第99章 不是爱打拳吗 电视打开,画面上新闻节目正有条不紊地播报着各类消息。王跃、朱胖子和任明三人紧盯着屏幕,满心疑惑,不知道老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一则新闻报道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新闻中对网络暴力这一现象进行了深入剖析,并列举了近期几起典型案例,其中就明确提及了朱胖子被网暴事件,强调了要对恶意引导舆论、实施网络暴力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王跃看着电视,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朱胖子:“瞧见没,这事儿有转机了。老范肯定早有安排,估计是想通过官方媒体的报道,给那些恶意网暴你的人来个狠的。” 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王跃拿起来一看,正是老范,赶紧接通电话,笑着说道:“呦,范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电话那头,老范也打趣道:“西北风、东北风、龙卷风,反正不是什么好风把我吹来了。” 王跃赶忙赔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新闻看到了?”老范问道。王月忙点头回应:“刚看到。” 老范接着说道:“那你转告朱胖子,带头网暴他的那个女网红,刚被抓了,按它做的那些恶,估计得是十年少不了。网络上那些跟着起哄的人,也都被抓了,基本上都是三年起步。至于他前妻,我们也找人警告过了,如果再敢闹,直接取消监外执行。还有那个纵容网暴、随意下架朱胖子解释视频的平台,也被责令整改了。满意了吧,王总?” 王跃点头如捣蒜:“满意满意,可太满意了。范局,您这出手可真是雷厉风行,解决了大问题啊!我马上就把这消息告诉猪胖子,他肯定也特别高兴。这次真是多亏您了,改天一定好好谢谢您。” 老范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跟我还客气啥,大家都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嘛。朱胖子这事儿,本来就是被恶意抹黑,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受委屈。行,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挂了。”王跃赶忙说道:“好嘞,范局,您忙,再次感谢您。” 房间里,王跃和朱胖子大眼瞪小眼。“死胖子,瞧见没?哥给你把事儿解决了。”王跃一脸得意。 “是你解决的吗?”朱胖子满脸鄙夷,“明明是范局出面处理的。” “他奶奶的,要不是我,范局能认识你这货?你就活该被人网暴。”王跃说着,给了朱胖子头上一记爆栗。 朱胖子捂着头,嘟囔着:“得得得,就显你能耐了是吧?” 王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抖着腿,越发嘚瑟:“对,就显我能耐,怎么着?老子要是不来,你还窝在这儿,被几个女人像训狗一样批斗呢。我说你上学那会咋没看出来你这么没出息,被几个女人就逼成这副德行。” 朱胖子苦笑着说:“哥,咱上学那会的女人和现在可不一样啊。现在这些女人,啧啧,一个个恨不得打拳把人打死,这次我可真是怕了。还是小日子那边的女人好,一个个温柔似水。”说到这儿,朱胖子眼神都亮了。 “哥,你看我这次受的伤这么重,能不能……” 王跃白了他一眼:“不能,奶奶的腿,上次给你花了老子多少钱?” 朱胖子凑过来:“哥,求你了呗,再给我整一次套餐呗。” “滚滚滚,老子都还没享受过呢。” 朱胖子却不死心,打开手机上的一个软件,递到王跃面前:“义父你看,这新出来的,你不动心?” 王跃瞟了一眼,惊道:“我操,这么大!这是真的吗?” 朱胖子拍着胸脯保证:“保真!哥,绝对保真!就我这阅人无数的眼光,肯定错不了。要不,咱哥俩一起试试?” 王跃刚有点心动,突然想到河蟹大神的威慑,赶忙拒绝:“算了算了。回头哥给你报销套餐,我就算了。” 朱胖子一脸疑惑:“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滚犊子,老子比你行多了!上次去商 k,那女的都舍不得离开我。”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朱胖子嘟囔着王跃逗了朱胖子一会儿,“咕…………”“什么声?王跃疑惑的问!” 朱胖子难得脸红了:“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现在事儿也处理完了,我这会儿饿得不行了。” 任明走进来:“王总、朱总,我们这附近有个麻辣烫,味道挺不错的,要不咱们去吃麻辣烫?” 朱胖子只要有吃的就行,忙不迭点头。王跃也亦无不可,于是秘书开车带他们去吃麻辣烫。因为距离不远,很快来到了长风厂。 到了地方,三人下了车。任明在前面带路,一边聊着一边朝麻辣烫馆走去。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还对着朱胖子嘀嘀咕咕。终于,有两个女人走过时,笑得声音特别大,王跃不耐烦了,骂道:“草,笑你妈呢!” 那女的回怼道:“你怎么能骂人呢?不愧是渣男的同伙,果然也是个渣男。” 王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屑地说:“就你这模样,白送老子渣,老子都不稀罕。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就你这样,我呸!” 那女的气得不行,嚷嚷道:“你……你怎么这样?我要曝光你!” 王跃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说:“爱曝光不曝光。但你要是敢把老子拍到网上,我就找律师,告得你倾家荡产。”旁边的女人见王跃如此嚣张,一下子害怕了,赶紧拉着胖女人就走,那胖女人边走还边骂。王月指着她背影喊道:“别让老子在网上看到你发的视频,要是发了,非把你告到赔个底朝天不可。” 朱胖子在一旁拉着王跃,疑惑地说:“王跃,怎么感觉你现在戾气越来越大了?”王跃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忙的吧。” 三人点了麻辣烫后便大快朵颐起来。朱胖子是个很会在饭桌上暖场的人,只要有他在,饭桌就不愁冷场。很快,他们就吃完了。朱胖子满意地点点头,拍拍任明的肩膀说:“老任,眼光不错,这家味道确实挺好。” 吃完后,三人上了车。任明问道:“朱总、王总,咱们去哪?”朱胖子立马开口对王跃说:“跟我去公司吧。你呀,这么长时间一直当甩手老板,估计公司在哪你都不知道吧?”王跃有点尴尬,他确实不知道,于是强撑着张嘴应道:“走就走。” 于是任明又开车往公司走,刚进公司门,一个女人突然冲了出来,跑到车跟前。“朱胖子,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朱胖子脸色一下子就拉长了,王跃也生气了,骂道:“给脸不要脸是吧?前面刚警告过你,你还敢出来纠缠。信不信把你送进去?” 那女的看向王跃,哀求道:“跃哥,跃哥,求求你了,朱胖子最听你的话,你就让朱胖子和我和好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王跃转头瞅着朱胖子,等他表态。 朱胖子一脸无奈,苦笑着对王跃说:“哥,你看这……”王跃皱着眉头,对那女的说:“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之前把我兄弟欺负成那样,现在又来求和,你当这是过家家呢?”那女的眼泪汪汪,哭诉着自己这段时间有多后悔,说当时是一时冲动才做出那些过分的事。 王跃听完朱胖子的话,满脸鄙夷地说:“胖子,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跟她说明白了。” 朱胖子挠挠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缓缓对那女的说:“红玉,你走吧,咱们俩回不去了。不是我不想原谅你,而是每当我想到以后,每次想起那些事,我都会痛苦万分。所以我宁愿选择现在就放下,长痛不如短痛。你要是心里还有孩子,以后就来看看孩子;要是不想看,那就算了,就当孩子没你这个妈吧。” 红玉看着朱胖子,本想再闹一场,可一想到上午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顿时气焰矮了几分,她恨恨地说:“朱胖子、王跃,好,你们给我记住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朱胖子一脸沉重,和王跃上了楼,走进办公室,坐到椅子上。他有些失落地说:“王跃,你说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那时候的红玉多好啊,我没钱吃饭,她就陪着我一起吃泡面。怎么人一有钱,反而会变成这样呢?” 王跃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说:“滚滚滚,老子怎么知道?我自己的感情生活还一团糟呢,别指望老子能劝得了你。你要是真这么想,干脆这样,你去订个票,直接去找你的黄月光去吧。” 朱胖子叹了口气,王跃以为他狗嘴里要吐掉什么象牙,却听到朱胖子无比坚定的吐出一句话:“我要点两个套餐。” 王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朱胖子说的是之前手机软件上的那种套餐,不禁笑骂道:“你这家伙,刚处理完感情事儿,就又惦记上这个了?行吧,既然你主意已定,哥就给你安排。不过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朱胖子嘿嘿一笑:“哥,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次我可得好好放松放松,最近这事儿闹得我心力交瘁。”两人坐在办公室里,一个继续抽着烟,一个则开始翻看着手机准备订票,办公室里暂时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红玉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朱胖子心里明白,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100章 马踏樱花赏落日 1962年12月28日,冬日的阳光洒落在胶澳港口。王跃望着即将出发的驻日官兵,一脸幽怨地盯着陈春生,说道:“老陈,真就不让我去吗?”陈春生被王月这眼神盯得浑身发麻,无奈地回应:“老王,你可饶了我吧!海子里那位可是千叮万嘱,不让我带你去。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跟上面说通,同意让你来这儿送行。你从四九城走的时候,不是答应我好好的,不再闹这事儿了吗?你要是再这么折腾我,下回可没人帮你说好话啦。” 王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行行行,都是陈司长的功劳,陈司长最伟大,行了吧?”老陈苦笑着,对王月的这番话已然免疫。毕竟任谁被在耳边念叨同一件事两个月,都不会再往心里去了。 王跃转而盯着已经起航的舰队。打头的是052三代舰“金城号”,对,她在这个世界也叫“金城号”,据说这是上面考虑到王月的感情特意安排的。“金城号”领着两艘052二代舰、四艘054护卫舰,还有几艘改装的货轮,搭载着3000名士兵就此踏上征程。 这3000名士兵可是从全国各大军区通过比武选拔出来的。一听说有机会去小日子那边驻扎,各大军区的人眼睛都红了,毕竟“马踏樱花”可是不少中国男人心中的终极梦想。 两人目送舰队远去后,刘将军来了。刘将军跟王跃打过招呼,见王跃兴致不高,便也离开了。王跃顺着海边漫步,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也在那儿久久地凝望着舰队。此时海水快要涨潮了,王跃赶忙喊道:“哎,那孩子,赶紧往岸上走,海水快涨潮了,把你卷走可怎么办?”那孩子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往岸上跑,结果却被泥沙绊倒了。王跃赶紧跑过去把他拉起来,问道:“小孩,你从哪儿来的呀?” 孩子抬起头,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些惊恐,擦了擦脸上的沙子,小声说道:“叔叔,我是河北保定来探亲的,听说有舰队要去小日子那边,就跑过来看。”王跃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头说:“想看也不能不顾安全呀,涨潮可危险了。你为啥对舰队去小日子这么感兴趣?” 孩子眼睛亮晶晶地说:“我长大了也想当海军,像他们一样,去很远的地方,保护咱们国家。”王跃听了,心中一动,仿佛看到了曾经怀揣梦想的自己,感慨地说:“好小子,有志气!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海军。” 王跃把那个小孩子送到海军基地的医务室检查。所幸只是腿蹭破了皮,并无大碍。王跃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个舰艇模型,递给孩子说:“拿着这个回去吧,这是送给你的。回去以后要好好学习,别忘了你说长大要当海军的话。” 孩子接过东西,用力地点点头:“谢谢叔叔,我以后肯定能做到。” 这时,一个妇女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喊道:“赵忠,赵忠,你怎么了?他们说你被送到医务室了。”王跃打量着这位妇女,孩子赶忙说道:“妈妈,我没事,我摔倒了,是这位叔叔把我送过来检查的,我好着呢,妈。” 那妇女这才转过头对王跃说道:“大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这死孩子,我一不留神他就跑到海边去了。”王跃忙说道:“大姐,没事,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接着对孩子说:“那赵忠,我走了。”说完便向小孩挥手。 结果那孩子突然跑过来,说道:“叔叔,我不姓赵,我姓张,我叫张兆重。”王跃原本已经在走的身子猛地一趔趄,转过头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你叫什么?” 孩子大声重复:“叔叔,我叫张兆重。”王跃定睛看过去,孩子的模样依稀有着后世一位故人的影子,巧的是那位故人同样投身海军事业。王跃点点头,认真地说:“张兆重同学,希望你好好学习,以后加入海军,让咱们海军更加壮大。”张兆重用力点头:“谢谢你,叔叔。” ps:评论区别猜了,你问就不是 王跃转身往回走,心中暗自感慨,自己来胶澳港两次,竟然能遇见两位名人,这还真是一段奇妙无比的旅程啊! 和上次一样,王跃乘坐专列回到四九城。等他下了火车,陈春生暗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每次陪王跃出去,最紧张的就数他了。今天难得有空,李部长亲自来接站。李部长见到王跃就问:“王跃,听说你最近牢骚不少啊?” 王月朝着陈春生翻了个白眼,对李部长说道:“部长,您肯定听错了,我可没抱怨,肯定是一些小人在您耳边胡言乱语,我好着呢。” 李部长点点头,“好着就行,我还担心你有情绪呢。”王跃嘴里嘟囔着:“哪个男人不想马踏樱花呀,可为啥偏偏不让我去呢?” 李部长没有接话,招呼着王跃和老陈上了车,直接前往部里他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李部长招呼王跃坐下,让老陈去泡茶。见王跃依旧一脸郁闷,李部长从文件架上取出一份资料递给王跃,说:“喏,你看看。” 王跃打开文件,看完后惊讶道:“这……这都是冲着我来的?”李部长点点头,“这几年外面对于咱们国家的科技大爆发十分好奇,往四九城派了不少间谍,可把我们折腾坏了。” 说着,他探过身,扒拉着头发,对王跃说:“你瞧瞧我的头发,咱以前在十里八乡那也是有名的俊后生,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你再瞅瞅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王跃吐了吐舌头,“不可能全是冲着我来的吧?”“不是冲着你来的,还能冲着谁?你现在的安保等级可比海子里的领导还高。就说这次你出去,一个团的兵力跟着你保护你。” 王跃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多人跟着我?”“那可不,都是为了你的安全。海子里的领导说了,关键时刻,为了保住你,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包括我。” 王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部长,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李部长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把烟盒扔给王月。王月手忙脚乱地接住。李部长点着烟,说道:“年轻人不任性,那还能干啥?难道认命吗?”王跃挠挠头,“我真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人在暗地里保护我,要是早知道,我就……” 李部长拍了拍王跃的肩膀,说道:“小王,别瞎想,以后该咋样就咋样。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以后循规蹈矩,而是想让你清楚自己对国家有多重要。”王跃郑重地点点头:“部长,我明白了,您放心。” 李部长笑了笑,“明白了就好。来,我再找你咨询点事儿。”说完,他从柜子里又抽出一份文件递给王月。王月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关于建造航空母舰和重型战斗机的需求。王月翻看完文件后,将其放下。 李部长吐了口烟圈,问道:“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吧。”王跃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航空母舰必须得建。咱们现在的海军还局限于近海区域,但真正强大的海军应该是深蓝海军,要走向远洋。虽说这次事件后,白头鹰放开了第一岛链和第二岛链,可随着国家发展壮大,肯定要突破第三岛链,近海海军显然是不够的,必须发展深蓝海军。”李部长点点头,“上面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建造航母的任务迫在眉睫。那飞机方面呢?” 王月思索了一会儿说:“目前咱们的歼 - 8 战机,我的建议是不要大批量生产。咱们现在应该开始着手研制歼 - 10‘猛龙’战机,这款飞机在 我们那边2000 年左右列装。有了它,未来至少 30 年咱们不用再频繁更新战机。至于航母舰载机,直接上歼 - 15 就可以满足需求。” 李部长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王月,你们那边提到的雷达预警、远距离格斗这些,真的可行吗?”王月一听,来了精神:“怎么不行?以后飞机的发展趋势就是要摒弃传统的近距离狗斗模式。远距离直接发射导弹就能命中目标。预警机更是个厉害的装备,只要启用它,我方可以提前发现敌人,而敌人却发现不了我们。在一两百公里外,直接发射导弹攻击,还用得着近距离狗斗吗?那纯粹是在浪费飞行员的生命。” 李部长和老陈对视一眼,李部长开口问:“按照你说的,预警机的研制难度大不大?咱们目前的技术条件能满足吗?” 王跃清了清嗓子,说道:“歼 - 10 的资料我记得上次已经给过来了,咱们可以着手研究了。至于预警机,预警机咱们可以从最早的空警 - 3000 开始研究。说到雷达,我们在这方面可是行家,在雷达领域没人能比得上我们。不过就目前咱们这边的生产技术条件而言,估计不太乐观。这样吧,我还得回去和那边联系一下,先弄几套成品过来,通过逆向研发或许可行。” 李部长听后点点头,赶忙拿本子把王跃说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嗯,正好打算回头和相关同行好好探讨了解一下。” 随后,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其他问题。时间差不多了,李部长因为要去海子里向领导汇报相关情况,所以安排老陈把王跃送回去。 老陈和王跃离开李部长办公室,往车子走去。路上,老陈感慨道:“王跃啊,每次听你说这些,都觉得咱们国家的未来充满希望。但也知道这其中困难重重,就像你说的技术条件,要突破可不容易。”王跃拍了拍陈春生的肩膀,说道:“老陈,困难肯定有,但只要咱们有决心,办法总比困难多。逆向研发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在目前情况下,能让我们更快地掌握技术。而且,咱们国家的科研人员都很厉害,相信大家一起努力,肯定能攻克难关。” 第101章 撒泼耍无奈 王跃在巷子口下了车,挥手告别老陈后,迎着夕阳朝院子走去。今天着实有些奇怪,往常热热闹闹的前院,这会儿竟安静得有些异常。王跃走进院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前院,满心疑惑,便朝着中院走去。刚走到垂花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原来是前院的人都跑到中院看热闹去了。 王跃往院子里走去,只见崔莹莹站在中院的洗水池旁,正大声数落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啊?柱子哥都结婚了,你还死皮赖脸往上贴。贾东旭走了,你就不能自己好好过日子吗?要是实在痒得不行,旁边洗衣棒在那呢,不会用啊?非要上赶着缠着我们家柱子哥。” 秦淮茹仍旧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莹莹妹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腿软,想让柱子扶我回屋,你咋能这么误会我呢。” 崔莹莹不屑地呸了一声:“腿软?我看你就是瞅见柱子哥拿的吃的,馋得不行了吧。你们家也太不像话,家里有孕妇,也不知道好好给补补,整天就知道在院子里占别人便宜。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拦住多少人要东西了?要点脸吧。” 说完,她转头对着贾家大声说道:“你们贾家不是一直号称高门大户吗?怎么还跑出来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要吃要喝的?不嫌丢人啊!” 话音刚落,贾张氏猛地推开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傻柱担心她伤到崔莹莹,赶忙上前阻拦。贾张氏一脸蛮横地骂道:“傻柱,我们家吃你点东西,那是抬举你。你还不赶紧乖乖送上来,还非得让秦淮茹去拿,你个小畜生,反了你了!” 崔莹莹毫不畏惧,立刻反口相击:“呦,呦,这旧社会改造是不是把咱们这院子给漏了呀?怎么还有你这种像地主老财一样的人,在院里还得让人上供呢。回头我就去问问黄爷爷和王科长,看看这事儿该怎么说。”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一瞬,众人都被崔莹莹这话给惊到了。贾张氏更是脸色一变,气焰顿时矮了几分,但仍嘴硬道:“你……你别在这儿吓唬人,我可不怕你。”秦淮茹则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傻柱媳妇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秦淮茹在院子里堵了多少人了。” “就是啊,以前前院的门神闫埠贵被王科长送进去了,没想到中院又冒出来个‘门神’。” “哎,我家住前院,都不知道,这秦淮茹现在咋这么不要脸呢。” “那可不,她一个小寡妇把你一拦,眼泪唰唰就下来了。你要是不给,都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她还专堵男的,不堵女的。我现在吓得都不敢买菜了,都让我们家媳妇去买。” 这时李猴子也凑过来,吐了口口水说:“你们还好呢,家里有女的能去买。我这个月都被秦淮茹堵了七八回了,每次都要薅一点,搞得我这个月都没吃饱。” 另一个人叹着气说:“你说王科长到底去哪出差了,都好久没回来了。黄老爷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在休息,我们也不好意思上门打扰他。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就是就是,咱们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事儿,妖魔鬼怪一堆。你说咱能不能跟王科长说说,联合起来把秦淮茹一家赶出去?” 一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叹口气:“怕是不行。毕竟贾东旭死在厂里了,厂里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人家孤儿寡母撵到外面去啊。哎,贾家就是咱院里的祸害。” 王跃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想到贾家如今在院里已经成了这副惹人厌的模样。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院子里众人的议论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秦淮茹咬咬牙,给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一开始还有些迟疑,秦淮茹眼睛一瞪,贾张氏便心领神会,走到院子中间,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老贾呀,东旭啊,你们说说,你们为啥要给轧钢厂奉献啊?现在倒好,人没了,整个院子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何家那小畜生有点好吃的也不主动送上来,院子里这些人还想把我们往外赶呐!老贾呀,东旭,我们咋这么命苦哟!尤其是你东旭,淮茹都快生了,家里啥都没有,妈没本事,没办法给淮茹补补营养啊!” 贾张氏经上次被教育后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装神弄鬼“招魂”,但普通的哭诉撒泼还是驾轻就熟。于是她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院子里的气氛愈发尴尬。娄晓娥面露不忍,觉得贾家着实有些可怜,正要上前帮忙,却被许大茂一把拉住。而更多的人则一脸厌烦,觉得贾家这就是在耍无赖。 傻柱看着贾张氏,满脸无奈:“贾张氏,你们这是干啥呢?大家也没说要把你们怎么样,以后你们注意点就行了。” 还没等傻柱说完,贾张氏一下子跳起来,叫嚷道:“傻柱,就显你能了!少在这儿假惺惺,你要是真有良心,就多给我们送点吃的。” 崔莹莹忍不住开口反驳:“贾张氏,柱子哥带的饭盒,那是我公公体恤我刚怀了孕,特意让柱子哥给我带回来的。怎么,你们家的孕妇金贵,我就不算孕妇了吗?”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开口:“你怎么能怀孕?傻柱就是个绝户,你根本怀不上。” 崔莹莹轻蔑一笑:“上个礼拜我去医院查了,大夫说我怀孕了。我公公说了,我们何家虽然是平头老百姓,但我肚子里怀的毕竟是何家的骨肉。所以跟柱子哥说了,以后家里有好吃的都紧着我。不像某些自封高门大户的,还得让孕妇在院子里四处要吃的。” 众人听完,哄然大笑,谁都知道这“高门大户”指的就是贾家。贾张氏气得脸通红,刚要再次撒泼耍赖,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贾张氏,喊老贾干啥?想老贾想得不行,找根绳子,挂到门框上,下去就能找老贾了。” 贾张氏原本对着垂花门,听到声音一边转头一边骂道:“哪个小畜……”可转过头却看见王跃,立马改口,“哦,王科长,我没说您。” 王跃点点头:“我知道你没胆子说我,但你胆子可不小,骂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来,继续骂,我倒要听听你有多委屈。” 贾张氏一听,立马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说道:“王科长,您可不知道,院里这些人太过分了,有好吃的都不知道给我们贾家拿点。尤其是傻柱这个小畜生,天天往家里拿好吃的,一点都不分给我们家,我们家老贾和东旭父子两代人死在轧钢厂,吃点轧钢厂的怎么了?” 王跃看向傻柱,问道:“傻柱,是这样吗?” 傻柱赶忙开口解释:“王……”可话还没说完,就“嗷”的一声,只见崔莹莹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傻柱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王科长,您可别听她瞎说,这菜是我爸心疼莹莹怀孕,特意在厂里开小灶的时候花钱买的,让我带回来给莹莹补身子的,可不是从轧钢厂偷拿的。” 王跃点点头,看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人家傻柱说了,这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可不是从轧钢厂白拿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贾张氏嘟囔着:“不管咋说,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里街坊,给我们家吃点又怎么了?” 王跃没理会她,转身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大声说道:“既然大伙都在,那今天晚上就开个会。李猴子,你去后院看看,黄老爷子在不在?要是在的话,把他也叫过来。” 崔莹莹赶忙上前说道:“王科长,黄爷爷着了风寒,已经卧床七八天了。” 王跃有些诧异:“不对啊,我走的时候老爷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猴子赶忙插嘴:“王科长,就是您走后过了两天,天气突然降温,老爷子没扛住就生病了。” 王跃听后说道:“那就我来主持吧。雨水,你过来,拿个本子记一下。大家谁要是被贾家强行要过东西,都去何雨水那儿登记。” 秦淮茹感觉情况不妙,急忙站出来:“王科长……” 王跃抬手一指,严肃地说:“秦淮茹,你先闭嘴,等问到你再说。” 何雨水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拿着本子和笔出来:“王叔。” 王跃点点头:“大家都去何雨水那儿登记。” 院子里的人一听,一窝蜂围了上去。 “雨水,先给我记,我家被要了半碗肉。” “还有我家,我家被要了一条鱼。” “还有我家,被要了半个鸡屁股呢。” 何雨水忙不迭地说道:“叔叔婶婶们,你们慢点,我一个一个记。” 王跃没有吭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家登记。 整整过了半个多小时,何雨水才拿着本子走到王跃面前。王跃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几大页,转身问贾张氏:“贾张氏,我问你,厂里给你们的抚恤金发了没有?” 贾张氏神色慌张,嗫嚅着:“给……给了。” 王跃追问道:“厂里给你们的礼金到底收到了没有?” 贾张氏赶忙点头:“收……收到了。” 王跃接着问:“那厂里每个月给秦淮茹、贾梗、贾当,每人八块钱,这笔钱也都按时给了吧?” 第102章 贾家出血 “给了没有?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回答?” “王科长,我瞧见了,我上次领工资的时候看到秦淮茹了,她领了24块钱。”许大茂说道。 “对,我也看见了是领了24块钱。而且街道办的干事还特意到院子里交代过,秦淮茹她们娘三个已经转成城市户口了。”刘铁成补充道。 贾张氏一听,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个坏种!” “贾张氏,许大茂坏哪儿了?人家不过是把事实讲出来,怎么就成坏种了?怎么,只要对你们贾家不利,就是坏种、绝户、畜生,是吗?”王跃质问道。 “王科长,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做的。既然你们觉得这些钱,那这么多钱不够你们生活吗?还到院子里讨吃讨喝的。” 中院的一个大妈也站出来说:“王科长,贾家可是高门大户呢,他们家从来不吃棒子面。棒梗还跟我们家孩子炫耀,说他们家吃的都是白面馒头,还说棒子面是给狗吃的,骂我们家孩子是狗。” 王跃点点头,神色严肃:“好好好,贾张氏,贾家,你们可真行啊。饥荒年过去才几年呀?你们就嫌弃吃棒子面了。大饥荒的时候,我记得咱们院子大部分人都吃棒子面吧。” 这时李猴子嘀咕道:“那时候,我家连棒子面都少得可怜。” 前院的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就是。那时候我还吃了好多代食品呢。” 前院老黄老太太的孙子,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觉得棒子面好呀。棒子面能吃饱,不像野菜吃不饱。” 王跃转过头,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听,听听大家的心声。既然你们觉得这些钱不够吃,那我明天就去把街道办主任和轧钢厂的厂长叫到一块儿问问。看看怎么就让你们这孤儿寡母吃不饱了?是轧钢厂有人克扣你们的钱了,还是街道办贪污了你们的粮票!” “王科长,没有,厂里和街道都没克扣我们东西。”秦淮茹大声嚷道。她心里清楚,要是王跃把这事捅到厂里和街道办,他们家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她还想着以后去厂里接班呢,要是得罪了厂里,那可就全完了。况且街道办那边早就对他们家颇有不满,要是再知道了今天这事儿,说不定会把他们从这条街道换到别的地方去,那样日子只会更艰难。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赶忙说道:“王科长,今儿这事儿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王跃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也没那么大量,再说,你们贾家得罪的是院子里的大伙。” 秦淮茹赶忙应道:“王科长,我赔,我赔。雨水妹子,你把单子给我,我按单子给大家赔。”何雨水下意识地把本子往回缩了缩,又想起什么,还是将本子递给王跃:“王叔,我给您拿过来了。” 王跃看着本子说:“秦淮茹,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买,你回去拿钱吧,按照物价折合赔钱给大家。清明大哥、大茂,你们俩把物价核算一下,该赔多少钱,让秦淮茹赔。” 许大茂点点头:“好嘞,王科长。”说完,王跃拿着本子和赵清明两人商量去了。秦淮茹也赶紧回家拿钱。 就在大家吵吵嚷嚷商量着退钱的事儿时,何大清溜达着进来了。他见院子里这么热闹,忍不住打趣道:“这是干什么呢?哟,王科长来了,大伙这是给你开欢迎会呢?” 这时,何雨水一下子窜到何大清身边:“爸爸,你可算回来了!贾家那两个寡妇欺负我哥和我嫂子呢!他们要抢我哥给我嫂子带的饭盒,不让我嫂子吃!” 何大清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如今崔莹莹怀着孕,那可是何家的宝贝。他一下子冲过去,一脚把贾张氏踹倒在地,贾张氏被踹得在地上滚了起来。何大清冲进自家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对着贾张氏吼道:“贾张氏,我今天非剁了你这个狗日的!竟敢抢我们家儿媳妇的吃的,你们家是活不起了吗?我都说了不想跟你们家再有来往,你们还天天想着从我这儿占好处!” 贾张氏躺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呼救:“杀人啦,何大清要杀人啦!”王跃见状,赶忙冲上前去,一把死死抓住何大清握刀的手,劝说道:“老何,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为了这两个泼皮无赖把自己搭进去,你以后还怎么看着你孙子出生长大呀!” 何大清听王跃这么一劝,眼中那吓人的血丝才渐渐褪去。此时,秦淮茹还不忘故作姿态,慢慢地屈膝往下跪,哭哭啼啼地说道:“何叔,我求求您了,我们贾家现在就剩下孤儿寡母这几个人了,您就饶了我妈吧。” 院子里的人都被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孝顺”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可何大清却“咳、咳”猛咳两嗓子,一口唾沫吐到秦淮茹脸上,骂道:“秦淮茹,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贾张氏是什么人吗?今天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你在背后撺掇的,现在跑我这儿来装好人,我呸!今天这事,我是给王科长面子,就看在王科长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们。但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完,何大清又一脚踹向傻柱,骂道:“你个没用的玩意儿,还号称四合院战神,我呸!自己媳妇受欺负,非得让你媳妇站出来,你就不会去把贾家这两个寡妇给收拾一顿吗?打死了老子给你顶罪!没用的东西,滚回去!”傻柱灰溜溜地站起身,耷拉着脑袋往家走去。 何大清这才转身关切地问崔莹莹:“莹莹,没被气坏吧?”崔莹莹摇摇头:“爸,我没事儿。”何大清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王跃把手里的菜刀递给崔莹莹:“柱子媳妇,你把刀放回去吧。”然后转过头,一脸严肃地警告贾张氏和秦淮茹:“贾张氏、秦淮茹,我不管这次的事儿到底是谁挑起的,反正我看在死去的贾东旭的份上,最后警告你们一次。要是你们再敢对院子里的人动歪心思,耍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会管你们是不是孤儿寡母,一定把你们从这个院子里赶出去!” “好,王科长干得好!” “就是就是,王科长这事儿办得真解气。我就说支持王科长当咱们院里的管事,没毛病。” “没错,那时候我也投票了。” 王跃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贾张氏、秦淮茹,看到了吧?这就是大伙的心声。你们还以为自己有多可怜,仗着孤儿寡母的身份,在院子里算计邻居。我可不是易中海,别指望我会像他一样,想着靠你们养老就对你们网开一面。要不是上次贾东旭临死前,在厂领导面前求我答应,不把你们赶走,我早就把你们撵出这院子了。这院子里,数你们贾家最让人恶心。这次给你们机会,是看在贾东旭临死前求的情分上,现在这情分用完了,你们贾家以后好自为之吧。大伙都散了吧。” 等人都散了,王跃提着包准备往跨院走。何雨水赶忙过来,拉住王跃的胳膊:“王叔,王叔,我爸喊你上我家吃饭呢。你这么晚回来,家里肯定没啥吃的。”王跃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雨水啊,王叔还得回去收拾房间呢。”何雨水却从王跃手里抢过钥匙,说道:“王叔,你上我家吃饭,我去给你家打扫。”说完,便把王跃推进屋里,自己拎着钥匙朝跨院走去。 何大清看到女儿把王跃推进来,赶忙热情招呼:“来来来,王科长,快请坐。傻柱,赶紧把饭盒里的菜拿出来。王科长您放心,这是我炒菜之前就特意留出来的,您可别嫌弃。” 王跃刚坐下,何大清就拿着酒走过来:“来来来,王科长,咱们喝点。”突然,何大清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崔莹莹说:“莹莹,你从饭盒里拨点肉菜,再装个馒头,给后院的黄叔送过去。他生病了,让他吃点好的补补。”崔莹莹点点头:“好的,爸。”说完,便装好饭菜往后院送去。 饭桌上,何大清给王跃倒上酒,满是感慨地说道:“王科长,今天可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傻柱和莹莹还不知道得被贾家欺负成啥样呢。”王跃端起酒杯,与何大清轻轻碰杯后,抿了一口酒,略带歉意地说:“这事儿也怪我,我这工作性质,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人盯着贾家,他们得手一次后,没人管束,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这时,崔莹莹好奇地问道:“爸,王叔,我就纳闷了,这贾张氏怎么这么怕王叔呢?”王跃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停滞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崔莹莹一眼,心里想着自己其实也没比她大多少,一下子就被喊成叔了。 傻柱倒是没多想,直接开口解释道:“莹莹,王叔之前把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那个阎埠贵都送进去了,贾张氏自己也被送进去过,所以她才这么害怕王叔。”崔莹莹恍然大悟,“嗷”了一声:“难怪她不怕我们,就怕王叔呢。” 何大清听完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暗自思忖着看来是自己回来以后太客气,时间一长,贾张氏都忘了自己以前的厉害,这才敢蹬鼻子上脸。看来确实得给贾家一个狠狠的教训了。不过,何大清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是赶忙招呼王跃:“来来来,王科长,喝酒喝酒。” 第103章 太孙受难记 中院西厢房里,贾家婆媳如同两条受伤的母狼,在黑暗中默默舔舐着伤口。贾张氏的目光死死盯着中院正房,良久,秦淮茹轻声问道:“妈,你是不是担心王跃会针对咱们啊?”贾张氏摇了摇头:“姓王的这种人,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他不屑于耍那些阴谋诡计。往后啊,只要咱们小心点,别再去招惹他,应该就没事儿。” 秦淮茹眨了眨眼,满脸疑惑:“那您担心啥呢?”贾张氏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的是何大清啊,这几次把他得罪狠了,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唤。你别看何大清这次回来和谁都笑呵呵的,可在在解放前,那可是出了名的阴狠角色,院子里谁不知道他阴狠,没人敢轻易得罪他。 我还记得老贾活着的时候,应该是鬼子进四九城的前一年,阎家现在住的西厢房之前住着个姓刘的木匠。有一回,那刘木匠碰见傻柱他妈,嘴上没把门的,占了两句便宜。当时院子里的人劝了劝,何大清也没当场发作,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结果过了一阵子,那刘木匠晚上回来,就被人打断了腿,嘴也被撕开了。刘木匠吓得不轻,赶忙托人给何大清带话赔情道歉。等他伤好点,就匆匆搬走了,之后阎埠贵他们才搬了进来。” 秦淮茹一听,吓得惊慌失措地问:“那我们不会……”贾张氏眨巴着眼睛,宽慰道:“现在是新社会了,应该没那么危险。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你和我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明天早上你叮嘱棒梗,每天跟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下学。等过了这段风头,应该就安全了。”秦淮茹赶忙点头:“妈,我明天一早就跟棒梗说。” 贾张氏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淮茹啊,等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咱家能不能想办法靠上王跃啊?”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东旭他……”贾张氏打断她:“东旭没了,咱们孤儿寡母的,想要在这院子里站稳脚跟,必须得找个人依靠啊。” 秦淮茹沉默了,她心里明白贾张氏说的不无道理。可一想到要去攀附王跃,她又有些犹豫。毕竟之前他们在院子里的所作所为,王跃肯定心里有数。但看着贾张氏殷切的眼神,秦淮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淮茹,你别怪妈。今天晚上这事儿,咱们已经把院子里大多数人都得罪了。要是不赶紧找个靠山,咱家迟早得被院子里的人撵走。我想来想去,也就王跃靠谱点。你看呀,第一,他是是厂里的干部,每个月工资高,第二听说他门道还多,经常能弄到肉和细粮。再加上他人又年轻,你要是能贴上去,也不算吃亏。他平日里身边没个女的,等你生完孩子,就上门给他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啥的,找个机会把他扑倒。”贾张氏一本正经地谋划着。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嗔怪道:“妈,你看你都说的啥呀!” 贾张氏自嘲地笑了笑:“淮茹啊,你妈我毕竟也是从寡妇守业这艰难日子过来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棒梗他们几个孩子。东旭泉下有知,也不会怪咱们的。你要是靠上王跃,以后咱家有他当靠山,棒梗说不定以后也能混个干部当当。咱们家在院子里有了靠山,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说完,一脸期待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其实挺乐意的,但还是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妈,你现在想得有点太远了,回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贾张氏无奈地叹口气:“好吧,那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贾家的两个寡妇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棒梗也牢记两人的千叮万嘱,每天都跟着院子里的孩子一起上学、一起回来。整整一个礼拜过去了,啥事都没发生。 贾家的两个寡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秦淮茹还笑着打趣贾张氏,说她之前有些大惊小怪了。贾张氏也暗自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疑神疑鬼了。可一想起那天何大清恶狠狠的眼神,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不过,接下来又过了三四天,依旧风平浪静,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谁知道,这天下午,一个女人骑着车,急匆匆地赶到了四合院。 女人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车还未稳便急忙跳下来,匆匆支好车子后,慌慌张张地往院里走去。此时院子里的女人们正聚在一起,一边聊着天,一边手里忙活着活儿。见她这般匆忙闯入,赵清明的媳妇走上前去,问道:“同志,你好,你要找谁呀?” 那女人看到赵清明的媳妇,赶忙说道:“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贾梗家在哪儿啊?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冉秋叶,贾梗在学校外面受伤了,已经被送到医院,校长让我赶紧过来通知贾家的人。” 赵清明的媳妇听完,带着她来到中院,指着西厢房说:“喏,最边上那间就是贾家。” 冉秋叶转过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同志。”说完便急忙走到贾家门口敲门。门开了,秦淮茹探出头来。冉秋叶赶忙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贾梗的母亲吗?”秦淮茹连忙点头:“对对对。”这时贾张氏也从屋里走出来,焦急地问:“怀茹,棒梗怎么了?” 冉秋叶赶忙说道:“你好,贾梗妈妈。贾梗在学校门口腿被人打断了,校长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了,你们也赶紧过去吧。” 秦淮茹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往地上倒去。冉秋叶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关切地问:“贾梗妈妈,你没事吧?”秦淮茹闭上眼睛,晃了晃头,强打起精神说:“……嗯,冉老师,谢谢你,我没事。” 这时贾张氏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犊子,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棒梗呀,我可怜的棒梗。” 秦淮茹看着哭闹的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大声喊道:“妈,你别这样了,赶紧去医院呀。”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哦,对对对。”刚要出门,秦淮茹又提醒道:“妈,你得拿点钱。”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转身回去拿了钱。 三人出门后,冉秋叶看了下秦淮茹的肚子后,决定推着车子在前面带路,很快便来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校长见冉秋叶回来,冉秋叶赶忙上前一步介绍:“校长,这是贾梗的妈妈和奶奶。”校长微微点头,面向秦淮茹和贾张氏,神情严肃,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讲述事情经过。贾张氏心急,还没等秦淮茹开口,便催促道:“校长,我家棒梗啥情况,你倒是说呀!” 校长缓缓说道:“今天下午是冉老师的课,贾梗和其他几个孩子从学校校园围墙翻出去了。快放学的时候,门卫听到有人呼叫,赶忙跑出去查看,结果看到贾梗正往学校门口爬。门卫大爷立刻向我汇报,我一边让人报警,一边安排把贾梗送到医院,同时让冉老师来通知你们。” 贾张氏一听,立马反驳:“我们家棒梗可是好孩子,他怎么会逃课呢?肯定是你们在推卸责任!”校长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道:“该是学校承担的责任,我们一定会承担。但就贾梗当时的情况来看,不像是普通冲突,对方肯定是怀着深仇大恨才下此狠手。你们自己也好好想想,等会儿警察来了,想清楚再交代。” 贾张氏听完,与秦淮茹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何大清!” 就在这时,公安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带队的警察与校长相识,进门便走向校长询问:“高校长,具体是怎么回事?”高校长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和其他孩子逃课翻墙出去,回来时腿被打断了。我看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报了警。” 警察队长点点头:“这种情况确实得报警,不过问题看来很严重,孩子伤势怎么样?” 校长点头:“两条腿都被打断了。” “嚯,这么狠!难不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校长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警察回过头,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你俩是贾梗的家属?”两个寡妇赶忙点头。警察接着问:“你们最近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吗?”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贾张氏抢先说道:“同志,我举报,打伤我们家棒梗的是我们院里的邻居何大清!” “哦?你这么肯定?”贾张氏笃定地点点头:“我们最近确实和他家起了矛盾。”警察拿出本子,说道:“来,你详细说说具体情况。”于是,贾张氏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从之前在院子里与何家的各种摩擦,到前几日因为饭盒引发的激烈争吵,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何大清当时愤怒的模样,试图让警察相信就是何大清对贾梗下的狠手。 贾张氏说完,警察队长缓缓合上本子,转头招呼身旁的同事:“小李,我留在这儿守着,等受伤的贾梗醒来,问问具体情况。你现在马上回局里,给红星轧钢厂打电话,让他们保卫科的同志先把何大清控制住。等我们这边问完情况,就直接过去找他问话。”小李点头示意明白,随后匆匆忙忙地出去执行任务了。 留下的警察队长便和高校长一同守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等待贾梗从手术室出来。医院的走廊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护士推车经过的声音。 第104章 大清好比司马懿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这几天何大清的情绪一直不太好,食堂的其他人也都小心翼翼,闷头干活。此刻,何大清坐在那儿,手里夹着烟,眼神却有些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后厨门帘“哗”的一声被掀开,平时送菜的老李走了进来,笑着打趣道:“何主任,您这是昨晚没睡好啊?”说着,手底下却偷偷朝何大清比划了个手势。何大清看到手势后,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也跟着打趣道:“咱老何可不像你老李。听说你去年又娶了个年轻的,现在晚上还行吧?不行的话,我老何这儿……” 老李赶忙打断他:“老何,你这不仗义啊,朋友妻不可欺!” 何大清摆摆手,说道:“你瞧瞧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说我老何手里还有几个食补的方子,给你弄弄,你看你这误会的。” 老李这才笑了起来:“我就说你老何不是那样的人嘛。走走走,出去抽袋烟,尝尝我弄来的烟叶。” 何大清顺势跟着老李出去了。到了外面,老李压低声音说:“老何,事儿办好了,办事的人已经坐火车走了。” 何大清点点头:“行,回头我把钱给你送到家去。” 老李摆摆手:“不急,你老何的人品我放心。” 何大清点头应道:“行,那也行。不过最近咱俩都得安稳点,免得被警察发现。” 老李满不在乎地说:“老何,你放心吧。我干这事儿都三十年了,再说办事的人都走了,他们就算知道也找不到证据。” 何大清还是叮嘱道:“嗯,还是尽量小心为上。”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之后何大清在老李的送货单上签了字,老李便拿着进货单去财务科结款了。 何大清回到食堂,打量了一圈,喊道:“马华,你过来,师爷今天教你做大锅菜。” 那边的胖子也抬起头:“师爷,那我呢?” 何大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好好把菜切好,看看你切的这菜。等你把菜切好了,师爷保证教你。” 胖子听了,只好讪讪地低下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到了中午,做完菜,食堂的人忙着给工人们打饭。何大清一直坐在那儿,嘴里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食堂里的其他人见此,也渐渐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何大清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一边收拾一边吆喝着大家打扫卫生。就在这时,轧钢厂保卫科的几个同志匆匆走进食堂,径直朝着何大清走去! “何主任,您好,我是保卫科的郝山川,有点事请您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何大清心里大概猜到可能是什么事了,于是点点头说:“行,走吧。不过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郝山川挠挠头,没有吭声。 何大清见状便说道:“行,明白了,那咱们走吧。我先安排一下。马华,你带着大伙把厨房打扫干净,把锅和蒸笼盖好,咸菜坛子也扣起来,然后就下班吧。” 马华赶忙过来:“师爷,您这……” 何大清摆摆手:“马华,没事,师爷就是去保卫科,人家可能有点事问我。” 马华点点头:“行,师爷。” 郝山川在前面走着,何大清跟着他,很快就到了保卫科。保卫科的副科长牛志国也过来,低声问何大清:“老何,你……你没出什么事吧?” 何大清装出一脸疑惑:“牛科长,我也不知道啥事儿啊,你们的人突然就把我带过来了。” 牛志国紧紧盯着何大清,见他脸上确实满是疑惑的表情,于是笑了笑说:“既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郝山川把何大清带到大办公室里:“何主任,您先坐会儿,等会儿派出所的同志来。” 何大清点点头,从烟盒里抽出烟:“来,郝干事,牛科长,抽根李厂长给的好烟。” 另一边,高校长、警察队长以及贾家婆媳俩在门口等了半天,终于,棒梗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高校长赶忙上前,问大夫:“您好,大夫,这孩子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擦了把汗,说道:“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这孩子两条腿保住了。不过,他现在可有罪受了。好在小孩子恢复得快,这伤以后肯定能长好,下手的人还是有点分寸的。” 警察队长赶紧开口:“大夫,您说下手的人有分寸?” 大夫点点头:“没错。下手的人只是把他的两根小腿骨打断了,没有其他严重伤害。过上三四个月,孩子就能恢复。” 警队长察点点头,心想: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看来这起伤人事件,对方似乎并非想要贾梗性命,看来很大概率就是报复! 贾张氏看着担架上躺着的棒梗,顿时心疼得忍不住了,一下子扑了过去:“棒梗,我的棒梗啊!” 病床上的棒梗原本打了麻醉药,被贾张氏这么猛地一扑,似乎牵扯到了痛处,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贾张氏见棒梗醒来,赶忙急切地问:“棒梗,我的好乖孙,你告诉奶奶,是谁打伤你的?奶奶去给你报仇!” 棒梗眨巴着眼睛,虚弱地说:“奶奶,今天我和同学翻墙出来,他们说要去买好吃的,嫌我身上没钱,就不带我了。我就自己溜达着往学校走,结果这时候过来一个人,问我是不是叫棒梗。我刚说是,那人就掏出一根棒子敲到我头上,我就晕倒了。等我醒来,就感觉腿好疼,于是挣扎着往学校门口爬……” 这时警察队长插嘴问道:“你好,贾梗同学,麻烦问一下,那个人你认识吗?” 棒梗想了想,回答:“我不认识他。” 警察又问:“那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吗?” “他戴着一个帽子,还用围巾把脸裹住,我认不出来。” “那你能看清楚他高还是矮,胖还是瘦吗?” 棒梗眨巴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说:“和我们院里那个许大茂差不多一样高。不过他比许大茂胖一点。” 警察转过头,秦淮茹赶紧开口:“警察同志,许大茂是我们院里的邻居,瘦瘦高高的。” 警察有点不耐烦:“你说多高?” 秦淮茹眨巴着眼睛,不太自信地说:“应该……应该有一米八了吧。” 警察暗暗叹气,心想看来从贾梗这儿获取的有用信息不多,于是点点头说:“那行,你们带孩子回病房吧。我去轧钢厂问问何大清。” 等警察队长赶到轧钢厂,办公室里何大清已经和郝山川、刘志国他们抽了一烟灰缸烟头了。 见警察风风火火地进来,刘志国赶忙介绍:“老周,这就是何大清,我们厂食堂的副主任,你们要找的人。” 接着又转头对何大清说:“何副主任,这位是派出所的周队长。” 两边相互握了握手后,周队长上下打量着何大清。只见何大清身高顶多一米七出头,看来应该不是棒梗看到的那个人。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于是他开口道:“何副主任,是这么个事儿,今天有个案子牵扯到你,我过来问你点情况。” 何大清赶忙点头,满脸堆笑地说:“周队长,没问题,配合人民警察办案是我应该做的,我感到非常荣幸。” 周队长点点头,直奔主题:“那我就直接问了。何副主任,你认识贾梗吗?” 何大清点头回答:“认识啊,他是我们院里贾东旭的儿子。不过贾东旭去世之后,这孩子被他们家两个寡妇惯得不成样子。” “那你能说说你和贾家的矛盾吗?” 何大清摸了摸下巴,说道:“可以。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儿,主要就两回,哦不,三回事情。第一回是贾东旭去世以后,我们厂的王科长和巷口诊所的黄老爷子拜托我给贾家办了一场宴席。按常理,剩下的折罗菜应该留给帮忙的妇女。可贾家不地道,把那些菜全收走了。最后还是王科长自己花钱置办了些东西,那些妇女才吃上菜。 第二回,是我儿子傻柱相亲的时候,贾家的老寡妇负责在外面说坏话,小寡妇跑到我们家挑拨,被我给赶走了。当时我就在院里说了,以后我们何家不和贾家来往。再就是上个月的事儿,我儿媳妇怀孕了,我从厂里小灶买了菜,让我儿子带回去给儿媳妇补营养。谁知道贾家的小寡妇死死缠着我儿子,非要吃这些菜,结果被我儿媳妇骂了。我回去后把老寡妇踹了一脚,也骂了小寡妇一顿。就这么三回事儿。” 等何大清说完,周队长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贾梗今天出事了吗?” 何大清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呀。我今天一直在厂子里干活呢。” “贾梗的腿被人打断了,你确定不知道吗?”周队长紧盯着何大清问道。 何大清连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说:“周队长,我真不知道啊。您也知道,我们厂里管理很严格的,工人上班后大门就锁上了,要是想出个门都得报备。您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保卫科的同志,看看我今天有没有出过门。” 周队长眼神扫向郝山川,郝山川摇摇头:“周队长,今天何副主任确实没有出去过。” 见周队长仍盯着自己,何大清自嘲地笑了笑:“周队长,您总不会觉得我这老头子能翻墙出去吧?轧钢厂的墙可有两米多高呢,上面还插着碎玻璃瓶子渣子。” 周队长听后,暗暗点头。看来从目前情况看,这事大概率不是何大清本人干的,但很有可能是他找人干的。于是,周队长低下头,继续问道:“何副主任,那您儿子呢?” “我儿子最近在丰泽园跟着他师傅学手艺呢。丰泽园后厨管理可严了,他更不可能出来。” 周队长点点头:“行,何副主任,那就打扰了,麻烦您了,您回去吧。”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烟,又递给周队长一根,还挨个给其他人散了烟。之后,他看似随意地问道:“周队长,我冒昧问一句,那个贾梗伤得厉害吗?” 周队长点点头:“两条小腿都断了。” 何大清听完,脸上竟露出一丝兴高采烈的神色:“这就是贾家两个寡妇应得的报应。”说完,他便把秦淮茹在院子里拦住年轻男人索要吃食的事说了出来, 而周队长听完何大清的话,陷入了沉思,贾家这俩寡妇可太不老实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她们居然都没说出来。这下好了,嫌疑人更多了,这无疑增加了案件的复杂性。 何大清心里暗自得意,他就是要把这趟水搅得越浑越好,水越浑,他就越安全。 第105章 贾张氏叒被打了 医院病房里,贾张氏和秦淮茹紧紧守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棒梗。此时麻药药效已过,棒梗的小脸因疼痛不时皱起,眉头也紧紧拧在一起,痛苦的模样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心疼不已。 贾张氏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咒骂着:“这挨千刀的,把我乖孙打成这样……” 秦淮茹忍不住插嘴问道:“妈,真的是何大清干的吗?” 贾张氏愤恨地说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和当年刘木匠的事儿一模一样,都是小腿被打断,这就是何大清在给咱们家示威呢!奶奶的,就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了。等我家棒梗长大了,非得把他们何家男人的腿一个个打断,女的脸都给挠花,让他们都去街上要饭!”正骂得起劲,周队长推门走了进来。 秦淮茹一见周队长,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急切地问道:“周队长,打我儿子的凶手找到了?是不是何大清?他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周队长无奈地摇摇头:“贾梗妈妈,我们去轧钢厂调查了,何大清下午一直在厂里,根本没出来过。” 贾张氏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冲上前:“他没出来?那肯定是他儿子打的!你们快去抓他儿子何雨柱!” 周队长耐心解释道:“我们也去丰泽园调查何雨柱同志了。下午他一直在丰泽园做菜,我们和丰泽园的经理、帮厨,还有吃饭的顾客都核实过了,当时何雨柱确实在做菜,所以也不是他干的。” “不可能!肯定是他们家干的!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凶手都抓不到,我大孙还在这儿受罪呢!你们就该把他们抓进去,给他们上点手段,何家那俩都是贱皮子,打一顿他们才会说实话!” “你可别瞎说!”周队长严肃地说道,“我们这是新社会,可没有那些刑讯逼供的事儿。” “我怎么瞎说了?以前那些黑狗子不就是这样吗?抓进去先打一顿,保准就说实话了。” 周队长一脸无奈,他深知贾张氏现在又气又急,但必须跟她讲清楚道理。“贾梗奶奶,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办案都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我们一定会继续调查,找出真正的凶手,但您也得配合我们工作,别再提这些不合理的要求了。”贾张氏虽然心里依旧不服气,但也知道周队长说的是事实,只能坐在一旁,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秦淮茹则满脸忧虑,看着病床上的棒梗,不知该如何是好。周队长安慰了两人几句后,便离开了病房,准备继续去寻找其他线索! 等周队长走后,贾张氏越想越气。他们贾家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冤枉气?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得讲道理忍着。这些年,贾张氏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院子里谁见了她不得忌惮几分。这次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院子里的人肯定不会再怕他们家,那他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儿,贾张氏猛地站起身来。“淮茹,你在医院照看着棒梗,我回四合院一趟。” 秦淮茹劝道:“妈,你回去可别闹事啊。” “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说完,贾张氏一路小跑着往四合院赶去。今天她要不把这事闹个天翻地覆,就愧对“四合院第一女战神”这个“称号”。 医院离四合院不近,但贾张氏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四合院。杨瑞华正在门口搬东西,看到贾张氏进来,假装好心的问:“贾家嫂子,你们家棒梗怎么样了?” 贾张氏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是你该管的事吗?还以为你家男人是三大爷呢。呸,什么玩意儿!”说完便径直冲了进去。 杨瑞华本来就是看可笑,谁想到却被贾张氏一顿抢白,气得够呛,再也忍不住骂道:“活该你家棒梗腿被人打断,怎么不把手也给打断呢!” 贾张氏冲进垂花门,目光一扫,见何家灯亮着。她二话不说,直接从院里捡起一块不知道谁家孩子玩剩下的石头,“啪”的一声扔过去,本想砸玻璃,结果不小心砸到了门上。 何大清正在家里听广播,被这突如其来的“啪”的一声吓了一跳,桌子跟前的崔莹莹更是被吓得瘫坐到凳子上。何大清赶忙问:“莹莹,你没事吧?” 崔莹莹点点头,惊魂未定地说:“爸,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 何大清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谁干的事?拿石头砸我家门,不想活了吗?”说着穿上鞋,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一眼便看见了贾张氏。 “贾张氏,你他妈的干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砸老子的大门!”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何大清,你个老驴日的,杀千刀的!为什么让人把我们家棒梗腿打断了?你个老东西别在这装蒜,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何大清气得脸通红,大声回怼:“贾张氏,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已经跟警察说清楚了,我一整天都在厂里,根本没出去过,怎么可能去打断你家棒梗的腿?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哪里肯信,跳着脚骂道:“你还敢嘴硬!不是你是谁?你就是看我们贾家没男人,好欺负!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何大清嗤笑一声,不屑地说:“你说没完就没完?警察同志都调查清楚了,我才不管你这驴马烂子事儿呢。照我说,棒梗腿被打断就是活该,你们贾家最近在院子里搞得天怒人怨,被人报复也是自找的。” 贾张氏听完,气得跳脚:“何大清,你别扯其他的!我可记得呢,那年刘木匠对 你老婆口花花,你就是这么报复他的,刘木匠不也是腿被打断了。我们家老贾就说是你这个老阴货干的!” 这时,院子里住得久的人都想起来这事儿。有不知道的人赶紧问李长贵:“长贵叔叔,真有刘木匠这人?”李长贵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一直不知道是不是何大清干的。” 贾张氏见有人提起这茬,赶忙耀武扬威地说:“老李,你也知道吧!后来刘木匠找人给何大清赔礼道歉,之后就匆匆搬走了,对吧?所以今天这事儿肯定是何大清干的!” 李长贵赶忙摆手:“今天的事我不清楚,当年的事我也就知道有刘木匠这人,具体咋回事我不知道。”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何大清一眼。 何大清也冷哼一声:“贾张氏,你别扯上其他事儿,反正你家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贾张氏气得不行:“何大清,你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话刚落,她一眼瞧见从屋里出来的崔莹莹,脸上顿时浮现出恶毒的笑容,骂道:“既然你敢做不敢当,那我就祝你这个小娼妇,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全是屁眼,天天被人捅!” 何大清瞬间被激怒,上去就是一个摆拳打到贾张氏脸上,贾张氏瞬间被打了个趔趄,还没等反应过来,何大清顺势一脚正蹬,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健康脚的贾张氏一下子成了滚地葫芦,何大清依旧不解恨,三两步撵上去踩到贾张氏脸上,疯狂地踩踏。贾张氏被踩得哇哇大叫:“老天爷呀,老天爷呀,何家的老绝户打人了,何家的老畜生打人了,还有没有公理啊?赶紧去报警察呀!杀人凶手,杀人凶手要灭口了,打人的凶手要灭口了!”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这时赵清明和刘铁成赶紧过来,赵清明喊道:“老何,老何,你赶紧停手!”刘铁成也劝道:“何叔,快停下!” 何大清疯狂挣扎:“铁成,清明,你俩让开,我要打死这个满嘴喷粪的老畜生!骂我也就算了,竟敢骂我们何家没出世的孩子,你们让开,我打死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崔莹莹冲过去紧紧拉住何大清的胳膊,声泪俱下地劝道:“爸,爸,您千万别冲动啊!可不能为了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真的不值得呀!”赵清明和刘铁成两人也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地将何大清往后拽。在众人的一番拉扯下,何大清的情绪稍稍冷静了些,可还是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恶狼般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躺在地上,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原本的脸被踩得肿成了猪头样,嘴里依旧嘟嘟囔囔骂个不停:“怎么不打死这何家的畜生呀?老天爷咋不收了他们!” 院子里的人都围聚在一起,低声地窃窃私语。 “何大清下手也太狠了,把贾张氏打成这副模样。” “你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贾家这老婆子说话那么恶毒,连何家还没出世的孩子都骂得那么难听,被打了一点都不冤枉。” “对呀,贾家老婆子就是活该,自己孩子被打了,就该报公安,让公安处理,冤枉人家何大清干啥?” “哎,年轻人,你还真以为何大清是冤枉的?” “难道棒梗的腿真的……” “这我可没说,反正老何年轻时候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对对,许大茂也附和着,“我爸那时候也说了,在这院子里,他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何叔。” 这时,后院的黄岐也被这喧闹声惊醒,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大清,你们在闹什么呢?” 何大清转过头,看到黄岐,赶忙挣脱开旁人的拉扯,走到黄岐跟前:“黄叔,怎么把您也给闹起来了?” 黄岐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能听不见吗?王科长呢?他不在吗?”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王跃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他被李部长和老陈拉着去参加各种会议,每天天不亮就得出去,直到晚上天黑透了才回来。他正往院子里走,就看见好多人又挤在院子中间。王跃赶忙快步走过去,正好听到黄岐的声音。 “黄老爷子,您还好吧?”王跃关切地问道。 黄岐点点头:“这两天好多了。正好你来了,王科长,咱们开个会吧,把这事儿调解一下,要是调解不了,就交给街道办处理。” 王跃点点头,应道:“行,那就开个会吧。” 第106章 绝望的贾张氏 王跃站在院子中间扫视了一圈,大声说道:“既然大伙都在呢啊,那咱们就直接开始,不整那些没用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别像以前那三个家伙似的,屁大点事儿,都非得摆摆官架子。” 院子里的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以前就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三个老家伙就非得把大家叫到一起,让大家站着,他们三个却坐在那儿瞎扯。最夸张的一次,一个礼拜居然开了六次会。再看看现在的王跃和黄岐,这么长时间也就开了两次会,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黄琪颤颤巍巍地朝这边走来,钱大妮眼疾手快,赶紧跑回家拿了个凳子,放到黄岐跟前:“黄爷爷,您坐下吧。” 黄岐向四周抱了抱拳,歉意地说道:“老头子我实在是站不了多久,大伙多体谅啊。” 众人纷纷回应:“黄叔,没事,您坐。”“黄老爷子,您坐着,” “让您站着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对对对。” 等黄岐坐下,王跃开口道:“何大清、贾张氏,今晚这事儿是你们俩引起来的,到前面来,站到院子中间,说说吧。” 何大清先走了过来,贾张氏也扭扭捏捏地慢慢走过来,不过她刻意离何大清远远的,生怕又被打。 王跃问道:“你们谁先开口?” 贾张氏急忙往前站了站,说道:“王科长,我先说。何大清这个杀千刀的,把我们家棒梗的腿给打折了,两条小腿都断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气不过,回来找他理论,结果他连我也打了。” 何大清在一旁冷笑一声。 王跃看向何大清,说道:“既然贾张氏说了,你也说说吧。” 何大清对着四周抱了抱拳,说道:“大家伙,今天这事儿虽说由贾家引起,但到底还是打扰到大伙了,我在这儿先给大家道个歉。” “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厂里上班,结果公安到厂里来,问我下午有没有打断贾家棒梗的腿。我一整天都在厂里,根本没出去过,怎么可能打断他腿呢?然后公安就走了。晚上我回到家,正听着广播呢,结果家门突然被石头砸了,把我儿媳妇莹莹吓得差点摔倒。我出来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她一上来就骂骂咧咧,说是我打断了棒梗的腿,我肯定不背这锅,她竟然咒我家未出世的孩子,我实在气不过,才动的手。” 见王跃和黄岐两人还在思索,何大清赶忙开口:“院里的大伙,后面的事大家都清楚。王科长、黄叔,您二位要是不信,问问院子里的人就知道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附和。“黄叔,黄老爷子,王科长,何大清说的没错,贾张氏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骂傻柱媳妇是小娼妇,还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说男的没屁眼,女的全是屁眼。老何这才冲出来动手的。”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王科长,黄叔,贾张氏这么诅咒孩子,被打真的活该。” “就是就是,贾家每次都惹事,咱们就该联合起来把贾家赶出院子,这样咱们院子就能安静多了。” “可不是嘛!” 院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贾张氏脸色愈发苍白。她赶忙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挨了打,你们不但不帮我,还帮着何大清说话。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闭嘴,贾张氏!”王跃怒喝道,“上次我就告诫你们了,看在贾东旭的份上,那是最后一次。现在你们还在给我整幺蛾子。我问你,你说何大清打断棒梗的腿,是警察告诉你的吗?还是你自己瞎想的?你说你们家在院子里和别人没仇,就和何家有仇,所以认定是他干的。我再问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说的是何大清弄的?” “肯定是何大清弄的!警察都是一帮废物,查不出来!”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给我明确回答,是或者不是!”王跃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愤怒的王跃,嗫嚅道:“警察没说。但是……” “别但是了!意思就是你没证据证明是何大清打断棒梗的腿,就跑上门闹事了,是吧?” “我那怎么能算闹事呢?我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就去砸人家门?气不过就骂人家儿媳妇是娼妇,诅咒人家孩子?你在院子里得罪这么多人,人家气不过诅咒你,你怎么办?” “他们敢!他们敢骂我们家,我直接把他们家玻璃全部砸碎,脸给他们挖烂,还由得他们了?” “好好好,合着你诅咒别人没事,别人诅咒你你就得上人家闹,这规矩谁给你定的?” “以前老易………” “易中海都吃了花生米了,你也想吃一颗?贾张氏,我上次可是明明白白告诫你们了,再闹事我就上报街道把你们撵出去。你回去和秦淮茹商量好,明天我就把这事报到街道办。到时候,你们是回乡下,还是自己另找地方住,赶紧想办法吧。” 贾张氏一听,只觉得仿佛天塌了下来。她心里明白,要是真被撵出院子,往后的日子简直不堪设想。回村吧,当初跟着老贾来城里时,她可没少挖苦老贾家的亲戚,把关系都彻底闹僵了。而娘家那边,因为土地的事儿和两个哥哥也早就闹翻了,侄子们一个个都恨她恨得牙痒痒,真要是回去,那些人哪会轻易放过她。 在城里另找地方住?这根本不现实。她在这个院子住了这么久,对院子里每个人的习性都了如指掌,知道怎么能保证自家不吃亏。要是去了新地方,面对一群陌生又可能不好相处的邻居,他们贾家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根本逃不掉。 想到这儿,她“扑通”一声扑到王跃跟前,哭喊道:“王科长,王科长啊,您可一定要饶了我们呀!您别忘了,您答应过东旭的,不能针对我们,不能把我们家撵走啊,您忘了吗,王科长?” 王跃面色严肃地说:“我答应贾东旭不针对你们、不撵你们走,可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们不在院子里作恶。上次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们,那是最后一次,可你们不珍惜,非要出来搞事情。” 见说不动王跃,贾张氏赶忙转身,又扑到黄岐的凳子跟前,涕泪横流:“黄叔,黄叔啊,您就帮帮我们家吧。我们孤儿寡母要是被赶出去了,那可就真的没法活了呀,黄叔,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吧。” 黄岐看着贾张氏这副痛哭流涕的模样,转头望向王跃。王跃说道:“黄老爷子,您可别被贾张氏这副样子骗了。他们婆媳俩之前在院子里装可怜骗了不少东西。我早就警告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是继续闹。这家人就是不懂得珍惜机会。您信不信,这次饶了他们,下次他们肯定还敢闹事。” 贾张氏急忙说道:“王科长,您就饶过我们这次吧,下次我们绝对不敢闹了,我们在院子里一定老老实实的。” 王跃冷哼一声:“哼,谁爱信谁信,反正我是不信。贾张氏,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大伙也都散了吧。” 院子里的人便一个个都离开了,边走边议论着。 “还是王科长办事大气!” “就是就是,把贾家撵走以后,咱们院子可就好过多了。” “可不是嘛,这两年被贾家闹得,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没脸出门,被别家瞧不起。” “这下可算是拨云见日,天要晴了。”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满脸绝望。黄岐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没错。”说罢,便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王跃瞟了贾张氏一眼,冷冷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吧。”说完往跨院走去。刚到跨院门口,何大清追了上来:“王科长,要不进家里吃点东西?” 王跃打开门,转身看向何大清,意味深长地说道:“老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吧。” 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王科长,我……我……” 王跃背对着何大清挥了挥手,没再多言。何大清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去,进了院子,走进屋子。崔莹莹见他神色不对,担心地迎上来:“爸,你没事吧?” 何大清摇摇头,低声说道:“莹莹,棒梗的事是我找人干的。” 崔莹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爸,不会吧……” 何大清赶忙摇头:“不会被发现的,人都已经打发走了。不过刚才王科长的话,应该是察觉到了,他这是在告诫我啊。”说完,他苦笑着,“看来以后这种事再也不能干了,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阴德。” 崔莹莹点点头:“爸,以后可别再干了。我和柱子还盼着你帮我们带孩子呢。” 何大清想到未出世的孙儿,精神一振:“行,好的莹莹,我知道了。我真庆幸让柱子娶了你。” 崔莹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爸,我还得感谢你和柱子哥接受我和盼盼,不然我们母女俩哪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正说着,傻柱提着饭盒走进来,一进门就打开饭盒炫耀:“爸,莹莹,你们尝尝。师傅说我现在炒的菜已经有二灶的水准了,你们给尝尝。” 何大清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慢慢嚼着,点头道:“嗯,可以,挺不错的了。你得好好感谢你师傅,让他费心费力教你。” 傻柱挠挠头:“那可不,以后我给师傅养老。” 何大清笑骂着赏了傻柱一个脑瓜崩:“就你?你师傅三个儿子呢,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傻柱被打了头,却不在意,依旧说道:“反正我肯定对师傅好,就像对爸和莹莹一样好。” 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柱子,你和莹莹回去休息吧。” 崔莹莹拉着傻柱回到自己房间,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没把何大清找人打断棒梗腿的事说出来。傻柱听完,咬咬牙:“哼,这该死的贾家,我回头肯定好好收拾他们!”崔莹莹赶忙拉了拉傻柱:“你别……” 傻柱看着崔莹莹担忧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他知道崔莹莹是怕他冲动惹事,可一想到贾家之前对自家的种种恶行,心里就憋了一股气。崔莹莹轻声劝道:“柱子,咱别冲动,王科长不是已经在处理了嘛,咱们听王科长的,别再把事情闹大了。”傻柱点点头:“行,听你的,不过贾家要是再敢欺负咱们,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崔莹莹靠在傻柱肩头,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另一边,何大清独自坐在屋里,回想着王跃的话,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为了即将出生的孙儿,也为了这个家,不能再轻易冒险行事。 第107章 气的奶疼,两只都疼 贾张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桌子前,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久久动弹不得。棒梗如今受伤躺在医院,秦淮茹在那儿陪着,她还不知道自己回来后在院子里闹的这些事。要是让她知道因为自己回来大闹一场,结果招来了王跃要把她们撵出院子,这一家四口往后可怎么生活呀? 重重地叹口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棒梗在医院,秦淮茹陪着他,一家四口……”这几个字眼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来,“一家四口,那剩下的……对了,我的小当呢!” 她像发了疯似的冲进里屋,只见冰冷的炕上哪有孩子的踪影。她又疯了一样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当,小当,奶奶的好小当,你在哪儿呀?你跑到哪儿去了?” 左右两边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推门出来。杜腾皱着眉头走出来,问道:“贾大妈,你这是要干啥呀?” 贾张氏一下子冲过去,紧紧抓住杜子腾的胳膊:“小杜,小杜,我问你,你们家有没有见到我们家孩子?你见没见我们家小当?今天有人来通知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我和秦淮茹着急忙慌的,小当在家里睡着了,我们给忘了。刚才我回来,发现小当不见了,家里被窝都是凉的。” 杜腾不自觉地抽了抽被抓疼的胳膊,转身问媳妇:“小荷,你有见过贾婶家的小当吗?”关小荷摇了摇头:“贾婶,下午我们不在家,我带着小月和小丁去他外婆家了。” 贾张氏一听,“扑通”一声又趴在地上,哭喊道:“小当啊,小当还这么小,要是出了院子,那可怎么办呀?”虽说小当是个女孩,可那也是东旭留下来的骨血呀!“东旭,娘对不起你,没能看好棒梗,结果把小当也给弄丢了……” 就在这时,中院穿堂屋的钱大河出来了:“贾张氏,你们家小当在我这儿呢。下午她起来哭得不行,我们也不敢进你家。后来小当哭累了,就从家里跑出来,我家多多把她带到我们家,晚上吃了饭已经睡下了。你过来抱走吧。” 贾张氏一听,一下子如释重负,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谢:“哎呀,大河,多亏了你呀,不然可急死我了。”钱大河却一点儿也不惯着她:“贾张氏,今天给小当吃饭睡觉也是我家多多心善,我们家也不指着你们感谢,只求你平时少冷嘲热讽我家三个丫头赔钱货就行了” 贾张氏脸一下子挂不住,钱大河没搭理她,转身喊,桂香,桂香,你到到大妮屋里把小当抱出来给贾张氏!话音刚落,大妮抱着小当从门里出来? 贾张氏赶紧上前,看着小当脸上的泪痕,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小当的脸,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当,刚想说声谢谢,谁知道钱大河带着大妮毫不犹豫的回去了,感谢的话挂在嘴边却也没办法说!只好先抱着小当回了家。 回到家,贾张氏把小当轻轻放在炕上,看着小当稚嫩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天在院子里闹得这么大,王跃要撵他们走可不是说着玩的。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破天荒地早早起身,给小当做了吃的。等小当吃完,忧心忡忡的贾张氏便带着小当往医院走去。一路上,小当还嘀嘀咕咕地说着昨天她和钱多多拿着放大镜在院子里看蚂蚁的事儿,贾张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很快,她们就到了医院。秦淮茹看到小当,这才猛地想起昨天把小当独自落在家里的事,赶忙上前抱过小当。小当一见到秦淮茹,又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诉说自己昨天在家里醒来看不到人,哭着跑到外面,最后被钱多多家收留的经过。 秦淮茹转过头对贾张氏说:“妈,你可得好好谢谢钱大哥家。”贾张氏只是“嗯”了一声。 这时,秦淮茹察觉到贾张氏忧心忡忡,和平常不太一样,赶忙问道:“妈,怎么了呀?你怎么了?”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无奈地说:“淮茹,妈对不起你。妈昨天回院子,没忍住和大清吵了起来。结果那个姓王的小畜生说要把咱们从院子里撵出去。” “凭啥呀?他姓王的想干啥?不就和何大清吵个架嘛。”贾张氏低着头,不敢看秦淮茹。 “不行,我得回去找姓王的,他不能仗着自己在院子里有点管事的权力,就欺负我们家。” “妈,你在医院看着棒梗,我带小当回去。” 贾张氏赶忙拉住她,说道:“淮茹,你别去闹。淮茹,听妈的话,你别去。”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心里一沉,问道:“妈,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扭扭捏捏地说了出来:“我把何家的门给砸了,还骂了何家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何大清气不过,就把我打了一顿。这事儿闹大了,王跃开了全院大会,院子里那些没良心的都跟着起哄要赶我们走。” 秦淮茹听后,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摇晃了几下,直接坐到了棒梗的床上,埋怨道:“妈,我昨晚都说了让你回去别闹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可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看到何大清那得意的样子,我实在是没忍住。” “那你也不能骂人家孩子呀,肯定骂得特别难听吧?” 贾张氏无奈地点点头。 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急,觉得这个婆婆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老话说得好,宁给好汉牵马坠镫,不给孬汉当祖宗。她正琢磨着怎么想办法找王跃说情,就在这时,高校长在大夫的带领下走进了病房。 大夫进来后,赶忙查看棒梗的伤势,又向秦淮茹询问昨晚棒梗的情况。检查完毕,大夫点点头说:“嗯,看来目前一切正常。现在就只能等着慢慢恢复,每天输点液体。” 高校长向大夫道谢后,大夫便出去了。高校长转过身,表情严肃地对秦淮茹说:“贾梗妈妈,昨天的事情我们已经报案了。贾梗在上课期间翻墙跑出学校,我承认,这是我们管理上有疏忽,但贾梗自身也有很大责任。所以这医药费,学校承担一半,你们家承担一半。” “不行!我们家孩子送到学校,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你们学校没管理好,这医药费就得你们出!”贾张氏一下子跳出来反驳。 高校长瞟了她一眼,说道:“您是贾梗奶奶吧?我承认你们把孩子送到了学校,可贾梗是私自翻墙出去的,不遵守学校规定。要是他在学校里面腿被人打断,我们肯定承担责任。但他是私自翻墙出去出的事,况且你们家贾梗平时在学校就不爱学习,还经常逃课。老师家访应该跟你们说过这些情况吧?可你们管过吗?”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高校长见状,继续说道:“所以说,我们能承担一半费用已经很不错了。要是你们坚持让学校全出,那根据贾梗以往的表现,我们只能把他开除了。你们自己考虑,怎么办?” 秦淮茹赶忙站起来说:“高校长,一家一半就行,一家一半就行。我们以后肯定会好好教育贾梗。” 高校长再次点点头:“那行,昨天交的钱还有剩余,后续需要交钱的时候你们交上。等贾梗出院了,回头会有教导主任跟你们联系结算账单。”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把校长送了出去。回到病房,她看着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说:“妈,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刚得罪了院子里的人,现在又要得罪高校长,要是他把棒梗开除了,我上哪再给他找学校去?” 贾张氏自知理亏,低着头一声不吭。秦淮茹坐到床前,目光在棒梗和小当身上来回流转,随后咬咬牙说道:“妈,今天你就在医院照顾棒梗吧。我带小当回去,找王跃说说情。” “淮茹,那个王跃昨天说得那么坚决,能行吗?”贾张氏忧心忡忡地问。 秦淮茹白了贾张氏一眼,无奈道:“不行也得行呀!咱们家要是真被撵出去了,那就彻底完了。”接着她又看向棒梗输液的瓶子,叮嘱道:“棒梗这边没有特殊情况,就是正常输液,你看上面的药水快没了,就去喊护士。” 棒梗听得一脸迷糊:“妈,奶奶,我们家要搬家吗?” 秦淮茹赶忙宽慰棒梗:“没有,棒梗,我和奶奶说的是别人搬家的事。你乖乖和奶奶在医院待着,妈妈把小当带回去。小当,跟哥哥再见。” 小当睁大眼睛看着棒梗,好奇地问:“哥,你为什么要在医院里睡觉呀?为什么不跟我们回家睡觉?” 棒梗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淮茹急忙说道:“你哥不听话,所以要在这里好好管管。” 小当吐了吐舌头,说:“妈,那我可要听话,我可不想住在这里面。我刚看见有个穿白大褂的阿姨,拿那么粗的针,扎别人呢。我保证听话。” 秦淮茹牵起小当的手,又再三告诫贾张氏:“妈,我明天就回来。你可千万别在医院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贾张氏连连点头:“淮茹你放心,我肯定不闹。” 秦淮茹却一脸奶疼的表情,昨天回去你也这么保证了! ps:关于贾张氏疼不疼孙女的问题,我觉得大概率是疼的,只是没有棒梗那么疼,参考地震后第一时间哭喊着救槐花,至于骂赔钱货,都是骂别人家的! 第108章 没道德,你能绑架个锤子 就在贾家婆媳俩在医院商量对策的时候,王跃来到了街道办。在门卫那里登记身份后,他被带到了街道办主任张凤霞的办公室。 两人寒暄一番后,街道办的干事端上了茶。张凤霞一脸疑惑地问道:“王科长,您今儿到街道办,是有什么事儿呀?” 王跃开口道:“还不是我们院子里那些糟心事儿。95号四合院之前那几个禽兽都被抓走了,现在院子里唯一的麻烦就是贾家。贾家的户主贾东旭之前去世了,厂里给了500块抚恤金,轧钢厂领导还凑了100多块礼金。而且贾东旭的妻子、儿子、女儿,每人每月都有8块钱的生活费。你们街道办也给他们办了城市户口。” “可不是嘛!你们轧钢厂的李厂长亲自打电话,我给办的,字也是我签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呢。”张凤霞回应道。 王跃接着说:“就是贾家这婆媳俩异常贪婪,就这么好的待遇,他们还不知足。之前天天在院子里堵着人借粮食,院子里的人都不堪其扰,找到我这儿来告状。我警告过他们别再整那些幺蛾子,再闹就把他们撵出去。谁知道昨天贾家贾东旭的儿子棒梗逃课出去玩,腿被人打断了。这贾张氏非说是何大清干的,跑去砸了何大清家的门,还骂何大清的儿媳妇是娼妇,诅咒人家肚子里的孩子,说男的没屁眼,女的全是屁眼。你听听,这说的叫什么话!” 张凤霞一听,惊讶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可不是嘛!何大清当时气得都要弄死贾张氏了。等院子里的人他俩拉开,制止了这事以后,我就跟贾张氏说让他们家搬出去,今天来是给街道办说一声,让街道办帮忙协调一下。” 张凤霞皱着眉头问:“贾家,我记得是有一间厢房是吧?” 王跃点点头:“对。” “这一时半会附近也不好找房子安置他们呀,况且就贾家这名声,一般院子也不愿意要他们。” 王跃喝了口茶,“反正还得麻烦张主任给多费费心,好好找找地方。不然我们院子里有贾张氏在,就不得安宁。” 张凤霞思索片刻后说道:“王科长,这事确实有点棘手。贾家在院子里闹得实在不像话,把他们搬走,换个新环境,我觉得可行。不过你也清楚,如今住房紧张,合适的房源不好找。这样吧,我先安排人在街道办的登记册里找找,尽量找个合适的房子。三天之内给你答复,你回去通知贾家婆媳,让他们开始收拾东西。三天后,我让街道办干事去院里通知你,到时候你俩一起告知贾家。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跃点点头:“行,那就麻烦张主任您抓紧办了。” 张凤霞点头回应:“王科长,我肯定尽快落实。三天之后,晚上我就让街道办干事去找你,你们一同通知贾家。” 王跃起身道谢:“那就麻烦张主任了。我得先回厂里,这两天厂里还有些事。” 张凤霞把王跃送了出来,王跃上车后便回了单位。这两天厂里的氛围也是暗云密布。杨金明察觉到自己快被调走,打算鱼死网破,准备殊死一搏。李怀德为了上位,也开始大张旗鼓地活动。而王跃则置身事外,李怀德一直大力拉拢他,杨金明上次被他整治了一番,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此刻反而他是最自在的。 中午,李怀德叫上王跃一起吃了顿饭,王跃答应回头再给李怀德弄些肉和板油,以此拉拢人心。下午,王跃在办公室一直睡到快下班,摸了会儿鱼,才开车回院子。进院和大家打完招呼后,就回了自己屋子。美餐一顿后,他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保存下来的电影。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王科长,王科长,您赶紧出来呀,院里发生大事了!”王跃听出了声音,赶忙披上衣服出门,就看见秦淮茹领着小当,直挺挺的跪在他家门口! 秦淮茹流着眼泪,一看到王跃出来,赶忙说道:“王科长,您可算出来了。我知道我们家之前做得不对,可您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别把我们撵出去啊。孩子们还小,这要是没了住的地方,可怎么活呀。” 王跃见秦淮茹这样,气得反倒笑了:“好好好,秦淮茹,你非要来这一套是吧。行行行。”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些糖,递给小当:“小当,糖好吃吗?” 小当咽了咽口水:“好吃。” “那你拿着糖去中院找多多玩吧。” 小当看了看母亲,又瞧了瞧手里的糖,犹豫着说:“我给多多一个,我给妈妈一个,我就没了。” 王跃又往她手里放了颗糖:“你看,三颗糖了,这下够了吧?” 小当点点头,开心地说:“谢谢叔叔。”然后拿着糖,边跑边喊:“多多,多多,我给你糖吃,你拿你那个宝贝,我们一起再看看小蚂蚁吧。” 王跃看着小当跑远,转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不会以为你往这一跪,我就会给你们机会吧?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孕妇大肚子跪下来求我,我为了自己名声,就肯定会纵容你?但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王跃可不是易中海那种人,为了顾及自己名声,为了控制院子,就纵容你们胡来。告诉你,你想多了,本来我就打算通知你们家,我已经和街道办张主任说好了,三天,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好好收拾东西。三天后,街道办的干事会通知你们搬到哪里。”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王科长,您……您不能……” “我不能怎么样?秦淮茹,我发现你才是这个院子里最狠的。今天带着孩子来给我下跪,我要是不帮忙,名声就坏了,对吧?我要是帮了忙,你们家以后还不得借着这事儿,在院子里继续狐假虎威。” 王跃见院子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声说道:“大家伙,我说一下啊,今天我和街道办主任沟通好了,贾家三天以后就搬走。现在秦淮茹搞这么一出,大家都给我作证,我可没逼她跪啊。” 院子里的人纷纷点头称是。“贾家确实太过分了,早就该搬走。” “就是,秦淮茹这家也太不地道,还想败坏王科长名声。” “王科长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秦怀如还大着肚子呢。” 立马有人反驳:“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你这么心疼。她在院子里堵着人要吃要喝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就是,上次指责秦淮茹要东西,你喊得声音最大,现在装什么好人?” “他哪是什么好人,我估摸着就是色迷心窍,瞧着秦淮茹身子好。” “你还不如李猴子呢。” 李猴子一听跳了起来:“你们打擦我干啥?我李猴子虽然不咋样,可也是要娶黄花大姑娘的,我可不娶寡妇。上次何叔说的那叫啥?多滚滚来着,他连寡妇都搞不定,我能行吗?” 旁边的人听了哄堂大笑。 秦淮茹听着院子里这些人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说道:“王科长,你这是打算逼死我们家吗?你信不信我明天去轧钢厂门口闹。” 王跃抱着胳膊,冷笑道:“秦淮茹啊,你这是藏不住了,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了。还说之前不想得罪我,结果呢?你们在院子里干了多少龌龊事。易中海在的时候,你们仗着他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易中海倒台后,你婆婆又仗着你们家孤儿寡母的名声,在院子里欺负别人,你们怎么不说?现在反倒说我欺负孤儿寡母。这院子里孤儿寡母多了去了,中院的孙嫂子,前院的黄老太太,哪家不是?可你看看,我们谁欺负她们了?要不是你们家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我们院子能平静得多。” “就是,中院孙嫂子也是孤儿寡母,带着个姑娘,日子过得好好的,这两年越过越顺。” “对,还有黄老太太,人挺好,虽然穷点,可把两个孩子教得也不错。就是贾家的人不行,把孩子都教坏了,还在那装可怜。” “对对对,把他们撵出去,撵出去活该。” 王跃盯着秦淮茹,说道:“听到了吗,秦淮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贾家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别在这装可怜了。我告诉你,这次你们必须搬走,谁来求情都没用。街道办已经在帮忙找房子了,三天后就搬,你也别再耍什么花样。你要是真去轧钢厂门口闹,只会让事情更糟,到时候可别后悔。” 秦淮茹听到王跃这番话,本来站起来的人“扑通”一下扑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王科长,您可怜可怜我们家吧。棒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小当又那么小,我还大着肚子,实在是没办法搬家呀。您就行行好,给我们一段时间,等棒梗好点了,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搬行不行?王科长,我求您了。”说着便要磕头。 王跃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秦淮茹,你别再来这套道德绑架,对我没用。况且你们家现在住的是轧钢厂的工房,也是租的。你要是再这么闹,我明天就叫轧钢厂把房子收了,重新给你们找地方租。到时候可不一定还在这附近,你自己可得想好了。” 秦淮茹听到王跃这带着威胁的话,抬起头,一脸悲愤地说:“姓王的,你心是铁打的吗?我们家孤儿寡母这么可怜,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王跃嗤笑一声:“天下孤儿寡母多了去了,我要是每家都心疼,那不得心疼死。况且像你们家这样的孤儿寡母,估计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几个。你还是回家好好想想,好自为之吧。毕竟你和贾张氏不想活了,棒梗和小当还小,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院里大伙都散了吧,秦淮茹愿意在这跪就让她跪着吧。”说完,转身走进了跨院。 院子里的人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一番后,便一个一个陆续散去。秦淮茹瘫坐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挣扎着起身,她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王跃家的大门,转身朝着贾家的方向缓缓挪去。她自己心里明白,必须得好好想想办法,不然这一家老小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可此刻她满心迷茫,实在想不出什么能扭转局面的好主意。 第109章 臭苍蝇围着臭狗屎 清晨,秦淮茹整整一夜没合眼,双眼通红,满眼恨意地死死盯着跨院门口。她绞尽脑汁想了一整晚,却始终想不出能让自家不被撵出去的法子。王跃那个混蛋,不仅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还在轧钢厂担任科长,无论是街道上的人,还是厂里的干部,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如今他铁了心要把自家赶走,秦淮茹实在是无计可施。 时过境迁,早已不像从前,傻柱成婚后,她连唯一一个能设法蛊惑利用的对象都没了。想到这儿,秦淮茹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何大清那死鬼,还有崔莹莹,都该死!贾张氏这个老东西更是没用,连破坏别人相亲这种事都办不好,留着她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聋老太颤颤巍巍的出现在中院。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尿壶,步履蹒跚地朝外走去。自打易中海吃了花生米,吴栩栩被抓之后,聋老太在院子里就彻底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了吴栩栩的照料,她只能自己动手倒尿盆、收拾屋子、做饭。可她一辈子都没干过这些活儿,家里很快就变得杂乱无章。每天吃饭也没个准头,饥一顿饱一顿的。 聋老太寻思着在院子里再找个人来照顾自己,可如今院子里的人一看到她,都像见到了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再也没人对她有丝毫尊敬,嫌弃她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无奈之下,她也放弃了在院子里找养老依靠的想法。但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她想来想去,觉得院子里最容易雇到的就是杨瑞华。 没想到杨瑞华拿了钱后,天天只给她吃白菜窝头,大部分钱都偷偷攒下来留给自家。聋老太一气之下,把杨瑞华赶走了。这下可好,院子里彻底没人愿意照顾她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每天自己学着倒尿盆、收拾房间、做饭。 然而,她毕竟上了年纪,年轻时又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些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没过多久,家里就乱得像个猪窝,她整个人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这让大家越发嫌弃她了。 此刻,秦淮茹瞧见龙老太,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之前易中海怂恿大家签名赶走王跃没成功后,街道办安排人宣传过,秦淮茹就记住了一条,只要家里是私产,街道办都不能赶他出去,恰好聋老太的房子是私产。 如果自家能和聋老太商量好,住进聋老太的另一间房子,那王跃和街道办就没理由把自家撵出去。在她看来,和聋老太沟通这事应该不难。毕竟聋老太如今无人照料,虽说院子里的人都瞧不上自家,但对于她秦淮茹干家务的能力,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就算那间房子最后被轧钢厂收回去,还能省下租金呢。这么一想,秦淮茹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等聋老太慢悠悠地晃出中院的门,秦淮茹从水缸里舀了些水,又兑上保温壶里的热水,简单洗了把脸。她看了看还在床上熟睡的小当,给孩子掖了掖被子,便挺着大肚子出了门。 在大门口,聋老太刚倒完尿壶,正提着往回走。昨天做的窝头太硬,吃得她胃里直顶得难受,再加上昨晚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她也没睡好,正打算回去补个觉呢。想起老易两口子在的时候,自己哪过过这种日子,聋老太不禁有些自嘲。正往里走呢,秦淮茹从大门出来,快步走到她跟前。 “老太太,您这是……老太太,你还好吧?” 聋老太斜眼瞟了她一下,这贾家的小寡妇,从进院子她就看出不是个简单的主儿,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她只是点点头,没搭话,继续往里走。 秦淮茹却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强忍着聋老太身上那股怪味,说道:“老太太,您方便吗?我想跟您说点事儿。” 聋老太转过头,没好气地问:“你想说什么?” “老太太,咱们到这边说吧,门口人来人往的,太多了,人多嘴杂。”说完,拉着龙老太就往院子外墙角走去。 聋老太一头雾水,不知道秦淮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任由她搀扶着过去。 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到了院子外墙角,强忍着想要捂鼻子的冲动,开口道:“老太太,你看你现在这……日子过得……” 聋老太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一孤寡老太太,政府能让我平平安安地度过剩下的日子,我就知足了。你也别在这儿挑拨啥了。” “不是,老太太” 秦淮茹赶忙说道:“老太太,我知道您心里对我有偏见,可你真误解我了。我是真心想着以后能照顾您。” 聋老太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照顾我?你别开玩笑了。你们贾家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一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你们都不照顾我,现在易中海没了,你反倒说要照顾我?” “老太太,我承认我们家以前做得不好,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一大爷没了,这院子里能跟我们家亲近点的,也就只有您了。” 聋老太听她这么说,眼睛慢慢睁开了些,点头道:“你这话倒是实在。易中海走了,咱们两家说起来,还真算是同病相怜了。说吧,你真实想法到底是啥?” 秦淮茹咬了咬牙,说道:“老太太,是这么回事。我婆婆之前和何大清起了矛盾,那个姓王的说我们家要是再跟何大清起冲突、闹幺蛾子,就把我们家从院子里撵出去。结果前天,我们家棒梗被人报复,腿都被打断了。我婆婆怀疑是何大清干的,就又跟他吵起来,结果被王跃那畜生抓住机会,非要把我们家撵出去。老太太您也清楚,我们家现在孤儿寡母的,要是被撵出去,外面那些邻居如狼似虎的,我们不就跟案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留在院子里。” 说到这儿,秦淮茹长叹一口气,“可是姓王的铁石心肠,昨天晚上我苦苦哀求,他还是不答应,还说三天内街道办就来收我们家房子,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聋老太听完,幽幽的开口:“所以你现在是盯上我家的房子了?” 秦淮茹心一横,缓缓跪下:“老太太,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但我真心希望您能接纳我们家,让我们家住进您隔壁那间空房子。我以后天天给您做饭、洗洗刷刷,保证把您伺候得跟以前一样周到,求求您收留我们家吧。”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开始琢磨起来。贾家如今在院子里确实待不下去了,自己要是收留了他们,院子里其他人肯定会更加孤立自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之前被孤立得还少吗?秦淮茹这女人虽说毛病不少,可是操持家务方面,谁来都要竖个大拇指的,贾张氏那种懒婆娘,在外面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想到这儿,聋老太舔了舔嘴唇,对秦淮茹说:“秦淮茹,我承认你的提议确实让我挺心动的。可是你们家贾张氏和棒梗那脾气性格,我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急忙接过话茬:“老太太,您放心!您那间屋子,我绝对不让贾张氏和棒梗进去。以后房子的打扫,还有给您洗衣服、倒尿壶这些事儿,我全包了。至于吃的,我们家吃啥就给您吃啥,绝对不会像三大妈那样克扣您的粮食。老太太,我保证以后把您照顾得比易大妈在的时候还好。” 聋老太听了秦淮茹的保证,思索了好一会儿,又说道:“可我要是接纳你们家,那就得得罪院子里的人,尤其是王跃和何大清,这样似乎不太划算啊。” “老太太,您虽说现在不是五保户了,但您在院子里怎么说也是长辈,何大清和王跃他们哪敢欺负您呀?他们再怎么着也得给您几分面子。”秦淮茹连忙恭维道。 聋老太被秦淮茹这么一捧,想了想,便说道:“那好吧,我同意了。不过我家隔壁那房子好久没人住了,你得自己收拾。” 秦淮茹一听聋老太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老太太,我扶您进去,先给您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再去看看隔壁的房子,您看行吗?” 聋老太点点头。于是,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聋老太进了后院。 院子里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好奇起来。 “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淮茹怎么又跟聋老太搅和到一块儿了?” “就是啊,易中海死了以后,他们两家基本上就没来往了呀。该不会又闹出什么矛盾了吧?” 有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反应过来:“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秦淮茹是想和聋老太联合起来。聋老太缺人养老,贾家又缺房子,搞不好还真有这种可能。” “管他呢,反正这事跟咱们没关系。” “就是就是,赶紧上班去,老丁都走了,老钱也快走,别迟到了。” 秦淮茹没理会院子里众人的议论,扶着龙老太进屋后,便强忍着屋里的异味,开始打扫起来。 秦淮茹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打开门窗通风散味,又找出干净衣服给龙老太换上,将脏衣服泡进盆里。问清楚龙老太中午不想吃饭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想去隔壁看看。 聋老太从抽屉里拿出钥匙递给她,说:“淮茹,给你吧。”秦淮茹千恩万谢之后,聋老太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看着整洁的屋子,暗自满意地点点头,便躺好休息起来。 秦淮茹拿着钥匙,打开隔壁的房门。推开门一看,这间虽是后罩房,但当初是给院里女眷建造的,比中院的厢房丝毫不差。比起他们之前住的只有三分之一大小的厢房,这间房子甚至还要大上许多。 秦淮茹开始上下打量,心里盘算着。房顶还行,之前龙老太让易中海修过。墙面有点脏,不过问题不大,找点报纸糊一下就行。地上满是尘土,这也不是大问题。屋里家具虽少,可要是把贾家的家具搬过来,就差不多了。但她现在是个孕妇,要自己搬家具,确实力不从心,这可怎么办呢?她寻思着,哎,先不想那么多了,先把房子打扫出来再说。 于是,她回家换了身旧衣服,用围巾把头裹住,来到后院开始清扫。快到下午的时候,她总算打扫干净了。秦淮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想找人帮忙,却实在找不到。无奈之下,她咬咬牙,到外面找了几个窝脖儿,给了些钱,让他们把家具从西厢房搬到后院。给龙老太太做好饭后,她让小当陪着龙老太一起吃。等两人吃完,她把小当留在龙老太身边,让小当看着点,自己则提着饭,匆匆往医院赶去。 第110章 禽兽四合院来新人 医院里,贾张氏满脸不满,对着秦淮茹就开始责问:“你为啥中午不送饭呢?害得我和棒梗只能花钱买吃的!”秦淮茹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搭话,继续耐心地给棒梗喂饭。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搭理自己,一下子就来劲了:“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淮茹不紧不慢地给棒梗喂完饭,这才转过头,压低声音对贾张氏说:“妈,您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都忘了吗?”贾张氏这才想起院里的事儿,顿时灰溜溜地低下头。 “妈,王跃说了,要把咱们家从院子里撵出去。我昨天带着小当去求他,可王跃那人心肠跟铁打的似的,一点情面都不留,铁了心要把咱们赶走。” 贾张氏一听,猛地一拍大腿:“这个姓王的小畜生!不行,我回去非得找他好好讨个说法!” “然后呢?然后您再跟王跃闹起来,被他送进监狱里,就留我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又得照顾家里,又得照顾棒梗,还得往医院跑,是吗?” 贾张氏尴尬地笑了笑:“淮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去出口恶气。” “出口恶气就能解决咱们家被撵出去的事儿?您连何大清都对付不了,更何况王跃。他不光是轧钢厂的科长,还是院里的管事,街道办是听他的还是听您的?”秦淮茹一顿毫不留情的数落,把贾张氏说得头恨不得埋到裤裆里。 “淮茹,那咋办呀?要不妈今晚继续在医院看着棒梗,你回去想想办法。要不……要不你趁着天黑摸到王跃家里,钻到他床上,威胁他!”贾张氏越说越觉得这主意靠谱,完全没察觉到秦淮茹正一脸无奈又可怜地望着自己。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自己现在怀着孕,大晚上摸进王跃家,警察能信自己吗? “妈,您省省吧。我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贾张氏一下子站起来,抬起头急切地问:“办法?什么办法?”说着,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来回打量,充满了好奇与猜测。 秦淮茹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妈,您别乱猜了,不是您想的那种办法。我跟后院的老太太说了,咱们家搬到她家隔壁那间房子去。以后咱们给老太太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啊?不行!我们贾家可是高门大户,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呢?我不去!” 秦淮茹一下子也愤怒了:“好好好,您不去,咱们贾家是高门大户,不屑伺候人,那您倒是告诉我,咱们家被撵出去能去哪儿?您整天就知道把高门大户挂在嘴边,你告诉我,去哪儿?贾家村还是张家村!还是那种人挤人的大杂院?” 贾张氏看着暴怒的秦淮茹,嗫嚅着说:“淮茹,我……我也是怕咱们家丢面子嘛。” “丢面子和被撵出去,要面子和活下去,您选哪个?院子里能帮咱们的人,除了傻柱就是老太太。现在傻柱结了婚,被何大清和崔莹莹管着,他还能帮咱们家吗?咱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老太太。她的房子是自己的,只要我们住进去,王跃就没资格把我们撵出去,您明白吗?” 贾张氏听到这儿,这才慢慢闭上了嘴。“行吧行吧,淮茹,我听你的。不过以后伺候聋老太的活儿我可不干。” “好好好,没打算让您干,人家聋老太估计也不想让您去干。我都跟老太太答应好了,您跟棒梗没事就别去人家屋里。” “凭什么呀?” “就凭人家不相信您。” “她不相信我,我还不相信她呢!” “好了好了,妈,话就说到这儿了,您以后把性子收敛点。咱们家现在得忍辱负重,等棒梗长大了,能顶门立户了,那时候才是咱们家出头的日子。”贾张氏沉着脸,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秦淮茹见状,走过去,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妈,您可得好好想想。老太太的房子是自己的,只要咱们家好好伺候她,等把她发送走了,那以后这房子不就是咱们家的了?棒梗以后长大娶亲,有两间房子,是不是更宽敞些?到时候我把厂里的工作也让给棒梗,棒梗既有工作又有房子,那些城里的姑娘还不得随棒梗挑?到时候给您挑个您满意的孙媳妇,等您百年之后,下去跟我公公和东旭也有的说呀。” 贾张氏听完,嘴一下子咧开了。对啊,只要把聋老太熬走,这房子可不就是自家的嘛!到时候给棒梗找个好孙媳妇,等孙媳妇进了门,自己就跟老贾说的红楼梦里的本家老太君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不得美上天?她一边想一边幻想着,口水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秦淮茹看着她这副模样,转过头,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棒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只听出来一件事:他们家好像真要搬家了。 派出所里,周队坐在办公室,愁得直挠头。棒梗被打的案子,如今是彻底陷入僵局,没法再查下去了。他把学校周边的人问了个遍,好不容易有人说见到了疑似凶手的人,可对方描述说,这人戴着帽子,还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体型看着比较壮实。就这么点信息,放到四九城这么多人当中,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无从下手。 周队心里明白,嫌疑最大的就是何大清,可人家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还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没有确凿证据,轧钢厂保卫科根本不愿意让他们把人带到派出所。折腾了好几番,这个案子彻底走进了死胡同。 周队长无奈之下,去了学校和医院,把这情况告诉了高校长和秦淮茹。两家这次居然破天荒地都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案子难度确实太大了。想到这儿,周队长又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头顶的头发愈发稀疏了。 街道办里,街道主任张凤霞正和几个干事在会议室开会。会议主题是给贾家找房子。这两天,他们翻遍了辖区内所有的房子,空出来的就只有95号四合院的东厢房,也就是之前易中海住的那间。另外,北马司胡同的草儿胡同有个小院子,但那院子被炮弹炸了一半。贾家肯定不愿意搬过去,毕竟他们孤儿寡母的,那院子又被炸塌了一半,这两年还一直没整修,要是他们住进去出了什么意外,街道办可就得担责任。张凤霞为此愁得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干事领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张主任。” 张主任站起身,看向这个年轻人。只见他二十来岁的年纪,戴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你是……?” 年轻人赶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张凤霞,说道:“你好,张主任,我叫侯天来,毕业于东北工业大学,被分配到轧钢厂技术科。厂里说给我分了房子,让我来街道办办理相关手续。” “哦哦哦,您就是之前李厂长打电话提到的那位侯工程师吧?你看我这一早上开会,忙得都给忘了。”说完,她扭头吩咐道,“小金,不,小李,你带侯工程师去办理一下,就是95号四合院的东厢房。” 年轻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95号院东厢房?” 张凤霞应道:“对,就是95号院东厢房,刚腾出来没多久。” 年轻人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张主任。”出来以后嘀咕道,这主任不应该姓王嘛! 侯天来很快办理完手续,小李带着他朝目的地走去。一路上,小李介绍说:“这个95号四合院住的大多是你们轧钢厂的人,您住进去肯定觉得自在。”侯天来似乎有些心事,小李干事察觉到后,便没再多说。 很快,他们来到95号四合院门口。侯天来盯着大门,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小李没听清。接着,小李领着侯天来进了门,径直走到中院。侯天来嘴里又嘟囔了些话。 进了中院,小李用钥匙打开房门,说道:“侯工,您看看还缺啥家具,要是街道办有,您可以搬回来先用。” 侯天来打量了两圈,点点头说:“嗯,李干事,我看了下,基本上东西都有,就不麻烦您了。”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小李,“李干事,我平时不怎么抽烟,这包烟是李厂长给我的,你拿去抽吧。” 小李连忙推辞:“不,侯工,这可不行。” 侯天来却强硬地把烟塞进小李兜里,说道:“李干事,今天麻烦你了。” 小李这才收下,说道:“侯工,您在这儿先收拾着,要是有啥事儿,尽管找我。” “这院子里现在的人都不错。有个管事的还是你们轧钢厂的,他办事挺公平,附近的人都知道。”小李介绍着。 “嗯。”侯天来点点头,“都是一个厂的,以后打交道也方便点。李干事,这附近有供销社吗?我得去买点脸盆、暖壶,还有油盐酱醋啥的。” 小李一拍脑袋:“你看,侯工,我这一下子给忘了。走走走,我带你去。这院子离最近的供销社不远,我直接带你过去。” 侯天来跟着小李出了大院,他心里还纳闷这院子怎么没有守门的呢,按他知道的这院子应该有个守门的大爷呀!他想着可能今天经常守门的人上班去了没回来,便没再多想,跟着小李进了供销社。 一到供销社,侯天来就发现里面卖的东西十分丰富,忍不住夸赞道:“李干事,看来咱们四九城就是比外地好,物资丰富,啥都有。” 小李有些疑惑:“你们那边不一样吗?”侯天来却没有接话。 很快,侯天来买好了东西,又看向墙角的自行车,问销售人员:“同志,这个自行车多少钱?” 销售人员态度很好:“同志,这个自行车198元。” 侯天来又问:“我没票,要是买的话,该怎么弄?” “自行车现在不要票了呀,您不知道吗?”销售人员诧异道。 侯天来也很惊讶:“哎,不是说买自行车要票吗?” “同志,您这都是哪年的事儿了?现在自行车不要票,只要您提供工作证或者介绍信,付198块钱就可以买走。” “哦,售货员,我今天刚入职,工作证还没办呢。” “那没事,等明天您办了工作证再来就行。” 侯天来又问:“这自行车一直有吗?” “同志,您是不是好久没到供销社买东西了?自行车从前年就不限购了呀。” “哦,好吧,可能我在学校待久了,有点脱节。” “没事,您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来供销社。” “谢谢你,售货员同志,你态度真好。” “同志,瞧您说的,现在上面提倡热情为人民服务,我们这样不是很正常嘛。”侯天来心里不禁想,这情况怎么和自己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呢? 第111章 夭寿了,这个四合院咋不一样 侯天来和小李从供销社出来后,小李又领着他去了菜市场,给他指认了路线,这才回街道办去了。 侯天来在菜市场割了两斤肉,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尝过肉味了。而且这个时候的猪都是散养的,肉质十分鲜美。他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走进四合院,奇怪的是,前院依旧空无一人。这和他在书里看到的情况截然不同啊,不是说门口应该有个阎老西吗?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提着东西走进中院的东厢房。 进了屋,他开始笨手笨脚地摆弄起柴火灶。虽说他自己以前没用过,但前身的记忆与他融合后,他勉强知道怎么操作。费了一番功夫生起火,他把肉切好放进锅里,做成了香喷喷的红烧肉,满心期待地放在桌上。 按照书里所写的情节,很快就会有秦淮茹来给自己儿子讨肉吃,或者一大爷易中海登门造访,让他尊老爱幼,把肉送给聋老太,他就想看看这书里描写的名场面是不是真的。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人过来。他实在忍不住,便对着红烧肉大快朵颐起来。不管是原本的他,还是融合记忆后的他,都太久没吃过肉了。这一吃起来,竟有些停不下来,转眼间,一盘红烧肉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感叹道:“真香啊!” 侯天来的原身是四九城外门头沟一个农民家的孩子。1958 年,他考上了东北工业大学。在学校里,他一直勤奋学习。1960 年,老家传来噩耗,原身的父母遭遇意外离世,家里只剩下远嫁到四九城的姐姐,独留他一人。给父母办完丧事后,每逢放假,他索性就窝在学校里刻苦学习。今年毕业后,老师直接把他分配到四九城的红星轧钢厂,然而这个倒霉蛋在回四九城的火车上,突发疾病,心跳骤停,不幸离世。这才有了后世的侯天来穿越到他身上。 后世的侯天来出生于 2099 年,那时的东大已然成为蓝星上最强大的国家,顺利完成了伟大复兴,整个世界也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发展态势。可到了 2123年,以白头鹰为首的 nato 联盟,眼见在正常科技领域无法赶超东大,便起了歪心思,开始研究生化病毒,制造出一种类似丧尸病毒的玩意。局面很快失控,nato 联盟为了隐瞒此事,竟直接用核弹轰炸了位于浣熊市的生物基地。 谁能想到,病毒不仅没被消灭,反而借助核辐射发生了变异,开始在空气中传播,迅速在全世界蔓延开来,东大为了保留文明的火种,将侯天来所在的研究所改造成资料和种子的火种基地,把大量资料和种子存放其中,并打算让相关人员进入冷冻休眠,期望能熬过病毒肆虐的艰难时期。 谁也没料到,在这个被寄予厚望的火种基地里,有个恋爱脑的研究员,违反规定把自己男友带进了基地。潜藏的病毒瞬间在基地内扩散开来,里面的人纷纷丧尸化,进而陷入自相残杀的混乱局面。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侯天来果断启动了基地的自爆程序。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竟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火车上。火车上紧急赶来的医生对他实施了急救,虽然原身已经没了,但穿越而来的他让医生误以为成功救回了人。医生叮嘱他要多补充营养后便离开了。 刚穿越过来的侯天来,在火车上整整躺了一天,才逐渐接受了这离奇的现实。后世的侯天来原本以为自己的名字只是源于一位活跃在100年前的演员,他爷爷是这位演员的真爱粉,口头禅就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侯总每一天! 直到后来有人跟他提起有本小说主角与他同名,好奇之下他查阅了那本小说,《四合院之破烂猴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沉迷于各种四合院题材的小说。 等到他去红星轧钢厂报到时,听到李怀德和杨金明的名字,心中便隐隐起了怀疑。去了街道办,听到街道办主任姓张的时候,他还暗暗笑话自己多心,直到小李把他带到95号四合院,他才确定自己真的穿越到了书里。 不过,他满心好奇,按正常逻辑,95号四合院应该有阎埠贵守门讨要好处,可他并未见到。而且他现在住的东厢房,照理说该属于一大爷易中海,易中海同样不见踪影。于是,他打算先好好观察两天再说。 吃完饭,侯天来拿着锅去中院的水龙头那儿清洗。他瞧见西厢房的门依旧锁着,不禁暗自思忖。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有人打招呼:“何师傅回来了。”他下意识以为是傻柱回来了,赶忙抬头看去,结果发现并不是傻柱,而是一张活跃在表情包界,神似“就爱喝手磨咖啡”的脸走进来。 何大清走进院子,看到一个小伙子正蹲在那儿洗碗,小伙子见他进来,直愣愣地盯着他。何大清下意识地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径直走进中院正房。 侯天来见何大清跟自己打招呼,也下意识地回以微笑。等何大清进了正房,他才反应过来,心里琢磨:“瞅着不像是傻柱呀!难道这就是傻柱的父亲何大清?可按照书里写的,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保定吗?怎么会回来了?不对,这个世界和书里的设定怕是有不少出入。” 他把洗好的东西收拾放回屋里,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出击。从家里拿了包点心,提着点心来到中院正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何大清的声音:“谁呀?”侯天来赶忙回应:“你好,何师傅,我是刚搬进东厢房的侯天来。”话刚说完,门就开了。 “哦,你好,小侯同志。”何大清说道。 侯天来赶忙说道:“何师傅,我刚搬进院子,就想着和邻居们认识认识。” “行,那你进来吧。” 这时,崔莹莹也走进来,说道:“爸,我去烧壶水,给这位同志泡个茶。”侯天来听到她喊“爸”,眼睛瞬间瞪大,心中疑惑:“这难道是何雨水?可何雨水不该有这么大年纪啊,而且这女的还怀着孕,到底是谁呢?” 何大清见侯天来一脸疑惑没说话,赶紧介绍道:“小侯同志,这是我儿媳妇,崔莹莹。你快坐。”侯天来坐下后,何大清拿出烟递给侯天来:“小侯,你抽烟吗?”侯天来赶忙双手接过烟:“何叔,我抽呢,有时候学习累了,抽根烟能解解乏。” 何大清点点头说:“就是,抽烟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解乏了。小侯,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你是今天刚到咱们院子的吗?” “是啊,何叔。我今天才到厂里报到,厂里就把我安排到这儿住了。” “哦,你也在轧钢厂上班啊?” “是啊,何师傅。我大学毕业,就被分配到红星轧钢厂了。” “哦,那挺好啊,咱们还是同事呢。咱们这院里好多人都是轧钢厂的。” “哦,是吗?那可太好了。在一个厂子大家相互之间也能熟悉点。” 何大清接过话茬:“就是,不是我吹牛,咱们这附近的厂子,就数咱们轧钢厂的福利最好。哦,不过小侯你可是大学生呀。” 侯天来赶忙有点生涩地点点头:“是啊,何叔。今年刚毕业。” “大学生可了不起啊,搁以前,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呐。” “何叔,没……其实没那么夸张啦。” “大学生就是好啊。我还有个女儿叫雨水,今年上高中了,我也一直鼓励她要好好考大学。” “哦,何叔,您还有个女儿啊,这挺好的呀,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 何大清听后,满脸自豪地说:“可不是嘛。小侯,你老家是哪儿的?” “何叔,我老家是门头沟那边的。不过家里没什么人了,就一个姐姐嫁到四九城了,在西城那边。” “哦。不好意思啊,小侯。让你提起伤心事了。” “哎,没事,何叔。我已经缓过来了,毕竟人都有生老病死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正聊得热闹时,崔莹莹提着热水壶进来了:“爸,你把茶叶罐取下来,我够不着。” 何大清起身取下茶叶罐,往茶杯里放了茶叶,崔莹莹随后倒上了水。“小侯同志,您和我爸聊着,我就先去休息了。” 何大清赶忙说:“莹莹,你这月份大了,每天要多休息,赶紧去休息吧。” 等崔莺莺出门后,侯天来开口问道:“何叔,您儿子不在四九城吗?” 何大清摆了摆手说:“我儿子在呢,最近他在丰泽园跟着他师傅学手艺,晚上下班有点晚。”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手表,“这估摸着也快来了。” 正说着呢,傻柱裹着围巾进了门。他一进门就嚷嚷道:“爸,我怎么瞅见易中海那老绝户家里灯亮着啊?是他媳妇回来了吗?”话刚说完,就瞧见屋里坐着个陌生人。 何大清赶忙介绍:“小侯,这就是我儿子何雨柱。柱子,这是咱们院新搬进来的住户,轧钢厂的工程师,侯天来同志,易中海家的房子现在分给他了。” 傻柱这才拍拍胸脯:“哦,我还以为是易中海的媳妇又回来了。你好,侯天来同志,我叫何雨柱,他们都喊我傻柱。” 侯天来赶忙伸出手:“你好,柱子哥。” 何大清和傻柱对视一眼,都挺满意。毕竟,在这个院子里,像侯天来这么有礼貌的小伙子可不多见。 何大清赶忙招呼:“来来来,小侯同志,坐。” 侯天来坐下后,满脸疑惑地问:“何叔,我那房子之前住的人是叫易中海吗?怎么你们对他……” 第112章 不知道情况的我好惶恐 没等何大清开口,傻柱就抢先说道:“小侯,这易中海啊,那可是我们院子里头号大毒瘤,十足的伪君子,坏透顶了!” 侯天来心中暗自琢磨,按照书里所写,这个时候傻柱应该还被易中海洗脑,心甘情愿给易中海当打手呢,怎么现在……不过何大清回来了,说不定易中海就是被何大清识破,送进监狱的。他装作好奇地问道:“柱子哥,真有这么坏的人吗?” “小侯,你还别不信,这易中海真的是坏得流脓!他和后院那个绝户老太太,也就是老聋子,俩人合伙给我爸下套,把我爸骗去了保定。在院子里,他们还扣下我爸寄给我和雨水的钱和信,故意饿着我和雨水,还天天给我讲些歪门邪道的道理,让我对他‘尊老爱幼’,呸!要不是我妹把我爸从保定弄回来,我们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给他当狗使呢!这个老畜生!” “柱子,行了,人家小侯还在呢,你骂得这么难听干啥,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易中海也已经吃了枪子儿,以后你别搭理那个老聋婆子就行了。”何大清劝道。 傻柱点点头:“爸,我知道了。”转头又对侯天来说:“小侯,不好意思啊。” 侯天来赶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人咋能坏到这种程度呢。正好,何叔,您帮我介绍介绍院子里的人呗,我也好心里有个数,省得到时候出去连人都不认识。” 何大清点头:“这没问题,我就从前院开始给你说吧。前院西厢房住着阎埠贵一家。这家人没啥大毛病,就是抠搜得厉害。他们家男人阎埠贵,以前跟着易中海在院子里没少干坏事,后来被抓进去了。对面东厢房住的是赵清明和刘铁成两家,都在轧钢厂上班,人都比较老实本分。前面的穿堂住着丁四海、李长贵,还有孙宝山家。大门口倒座房住着李老蔫和黄老太太两家,这两家都挺可怜的。 至于中院,正房住的是我们何家,除了我闺女雨水住校,其他人你都见过了。我家旁边那间房子是孙寡妇家,西厢房住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孕,估计快生第三个了。 旁边穿堂屋住的是张青志和钱大河两家。最后一家就是你旁边的王福,这老小子就是个烂酒鬼。中院除了贾家,其他人都还算比较好相处。 后院东厢房住的是刘海中,以前是院里的二大爷。 “还是老样子,跟着易中海在院子里称王称霸,后来被公安给逮进去了。刘海中对面西厢房住着两家人,一家是咱们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旁边是赵福,在木材厂当工人。最后的一溜后罩房,中间住的就是之前柱子给你说的那个坏心眼的绝户老太太,平时总装聋作哑的,所以我们都叫她聋老太。两边住的是孙老歪和李猴子,李猴子这小子以前是个街溜子,后来街道办给他介绍了个厂里的活儿,现在老实多了。再旁边就是黄岐老爷子,黄岐老爷子是巷口诊所的坐诊大夫。这个黄老爷子和跨院咱们厂特采科的王科长,现在是院子里的两个管事。不过黄老爷子这两天生病不舒服,王科长估计又出差了。等他们回来以后,我跟他们说一声,看开个大会把你介绍介绍,你觉得咋样?” 侯天来听完赶忙说道:“何叔,真是太感谢您了。” 何大清摆摆手:“嗨,没事,这都是随口一提的事儿,又不麻烦。” 傻柱也跟着说:“小候,你别担心,我们这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挺好的,你别太有心理压力。那几个坏家伙,都被王科长收拾了。中院贾家啊,估计也快搬走了,到时候院子里就彻底清净了!” 侯天来连忙应声附和着,心里却暗暗琢磨:这个世界果然和书里不一样了,看来变数就在这个王科长身上!想到这儿,他开口问道:“何师傅,王科长可是个干部,不应该住干部楼嘛?怎么能住到咱们院子里呢?这好像不太符合规定吧?” 何大清抽了口烟,说道:“听说是当时分房子的时候,干部楼没了,就把跨院修缮了一下,当作补偿给他了。” 侯天来点点头,心里认定:这个变数,百分百就是王科长了!不过,他压根儿没往王科长是穿越者这方面想,毕竟就算是在 2123 年,穿越也仅仅存在于概念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侯天来就早早醒来,来到院子里洗漱。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他可不敢迟到。院子里,赶着上班的人们正排着队打水,没排到的人则聚在一起聊天。 “贾家的门昨天锁了一整天,秦淮茹他们一家跑哪儿去了?” “你还不知道啊?秦淮茹昨天让人把东西搬到后院去了。” “搬后院干啥?搬到后院就能不被撵出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她搬到聋老太太隔壁了,听说聋老太太的房子是她自己的,街道办都没法把他们从那儿撵走。” “哎,这帮祸害为啥非得赖在咱们院里啊?” 这时傻柱也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问刚才说贾家搬家的杜子腾:“老杜,秦淮茹他们家昨天真搬老聋子那儿去了?” 杜子腾一口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说道:“可不是吗?我昨晚回来,我媳妇就告诉我,说秦淮茹他们搬到后院去了。”傻柱嚷嚷起来:“那可不行啊,王科长说让他们搬家的呀!” 后院的许大茂也凑过来:“我昨晚上想去给王科长说一下,谁知道王科长院里锁着门,估摸是没回来。” 侯天来站在一旁,心里很是好奇。傻柱不是和许大茂是死对头吗?平时在一起不是骂就是打,怎么今天看着还挺和谐的?院里有些人注意到了侯天来,傻柱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对大伙说:“大伙们,这是新搬到咱们院里的侯天来,侯天来同志在轧钢厂技术科上班,是个工程师。”院里的人都和善地跟侯天来打招呼:“你好,侯工。”“你好,侯天来同志。”侯天来一一回应着。 洗漱完毕后,要去轧钢厂上班的人一窝蜂地往外走,侯天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部队后面,朝着轧钢厂走去。很快就到了轧钢厂,昨天厂里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切。他进去后和张科长打了声招呼,科长让人把他带到办公桌前,他便开始了工作。 中午时分,同事看他是新来的,就带着他去打饭,还特意把他带到何大清所在的食堂,并叮嘱他:“这个食堂的大锅菜偶尔是何师傅做,平时他不做。但只要他做,这大锅菜就格外好吃,我们下班时间相对自由,有时候会提前跑过来吃。” 等到侯天来排队排到跟前时,正好是何大清在打饭。何大清看到他,说道:“呦,小侯,今儿过来吃饭呀?”侯天来赶紧喊道:“何叔,我今天第一天来。”何大清拿起舀勺,给他满满地舀了一盒。看到候天来等人,于是问道:“你同事?”候天来点头应了下,也是满满的一勺,等到两个人找好地方坐下后,同事迫不及待的问,“天来,你认识何副主任?” “我昨天分的房子和何副主任一个院!” “那挺好啊。何副主任和咱们厂里的李副厂长、特采科的王科长他们几个关系不错。你要是认识他们,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被提拔呢。” 侯天来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问:“特采科?咱们厂里有这个部门吗?”同事点点头说:“之前是没有的,前两年才设立的。这个部门可厉害啦,经常能给厂里采购到肉、粮食,还有机械设备之类的东西。不过王科长多数时间不在厂里,据说见过他的人不多。” “哦,是吗?现在国外对咱们封锁这么厉害,王科长还能采购回来东西,那可真是了不起。” 同事好奇地看着他:“国外封锁?不是之前就取消了吗?国外虽然对咱们有封锁,但咱们的出口贸易可没减少。就说咱们轧钢厂吧,之前通过香港出口了不少东西,赚了不少外汇呢。去年厂里还用外汇给每人都发了点东西。” 侯天来有些惊讶,在他原本的认知里,这个时期应该正是国外对东大封锁最厉害的时候,怎么会……他下意识打了个哈哈:“可能是我这两年在学校,消息闭塞,不太清楚。”同事也没太在意,这事就这么混过去了。 下午回到办公室后,侯天来借口熟悉情况,找来了这一年的报纸。他开始仔细翻看报纸,从上面寻找各类新闻,这才发现这个世界和他原本所处的世界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白头鹰竟然主动放弃了两条岛链,东大的战士已经在日本那边驻军,琉球回归了, 侯天来越看越震惊,这个世界的领导人们,虽说经历和他所知的那个世界有相似之处,但姓名却全然不同。就拿自卫反击战来说,在这个世界,不仅成功反击,还直接从三哥那边切了个港口回来,那些曾经的争议地区也彻底回归。 再看饥荒情况,他原本世界里那段艰难的饥荒岁月,在这个世界虽然也存在,但程度要轻得多。而且,这个世界的“东大”早早地进入了地球村,各方面实力比他原来所处的世界强大太多。 他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更好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第113章 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侯天来沉浸在报纸的内容里,一直看到晚上下班。直到轧钢厂的广播里响起了歌曲,他才回过神来,开始收拾东西。现在的他忧心忡忡,收拾好后便朝着供销社走去,打算先把自行车买了,再去粮店买点细粮,毕竟现在的粗粮他实在难以下咽。 他忍不住抱怨起来,别人穿越不是拥有万亩良田,就是带着无限空间,而自己呢,只有一个看似用处不大的火种基地。基地里虽说有种子,可根本没地方种;大量的知识和技术资料,以现在的技术手段也完全没办法应用。偌大的基地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存放点他的个人物品。想到这些,他心里满是怨念:同样是穿越者,为啥别人的待遇就那么好,自己却这样。不过,又转念一想,能从末日世界来到这个安全的世界,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侯天来又来到供销社,还是昨天那位售货员。“你好同志,今天到单位报到,拿到工作证了?”售货员热情询问。 侯天来赶忙回应:“大姐,可不是嘛,今天工作证刚办好,所以过来买辆自行车,轧钢厂离我们厂还有段距离呢。” 售货员听罢,转身从里面把自行车推了出来,说道:“来,小伙子,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侯天来看了看,说道:“大姐,你检查没问题就行了。” “小伙子,这毕竟是个大件,你还是亲自好好检查检查吧。” “自行车算什么大件?”话一出口,侯天来就感觉有点不合适:“大姐,说不定以后小汽车才是真正的大件。” “小伙子你可真会说笑。”售货员也跟着笑起来。这时,远处的会计抬头看了侯天来一眼。 售货员把单子拿过来递给侯天来,说道:“小伙子,拿着这个明天去派出所打钢印,不然不打钢印回头车丢了可就找不到了。” 侯天来始终觉得不太习惯。毕竟在他看过的四合院小说里,这个时期的售货员可是大名鼎鼎的“八大员”之一,一个个都眼高于顶,态度可没这么好,哪会像眼前这位大姐这般热情。 “大姐,我不是听说咱们售货员是八大员,工作好……” “小同志,这我可就批评你了。”售货员打断他的话,表情严肃起来,“哪个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怎么还能分个高低贵贱之分?就像时传祥老师,人家兢兢业业的工作,59年照样去了大会堂,所以千万不要有这种思想了。” 远处的会计听到这话,也走了过来。侯天来见势不妙,赶紧推着自行车,连声道谢:“谢谢了,售货员大姐。”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等他走后,售货员和会计对视一眼,说道:“回头把这个信息报上去,这个人感觉有点问题。” 侯天来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不远处的粮店。“小伙子,把你的粮本给我。”粮店大姐说道。 侯天来赶忙递上本子。 “你领细粮还是粗粮?” “大姐,先领点细粮。” “行。把袋子给我。” “啊?还要袋子吗?”侯天来一脸疑惑,“抱歉,我新来的,忘了拿。” “那这样,我们店里有袋子,你先拿去用,回头下班给我们送过来就行。” “大姐,我花钱买袋子行不行?” 粮店大姐看了看他,摆摆手说:“不用。你说你是哪个单位的,我登记一下就行了。” “哦,我是轧钢厂的。” “行,记着明天给我送过来。”说完,大姐拿袋子装起细粮,放在秤上仔细称好,“喏,看看清楚。” 侯天来赶紧点头,连声道谢:“谢谢大姐。” 从粮店出来,他骑上新车子,带着买好的东西回了大院。院里的人看到他进来,都纷纷跟他打招呼,居然也没人拦住他索要好处。这一切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四合院”世界是不是假的,怎么一点印象中那种热闹都没有呢。 以前侯天来看四合院小说的时候,没少把自己代入主角,幻想自己拳打中院“养老团”,脚踢如守门的“阎老抠”。结果等自己真穿越过来,易中海已经被枪毙吃了花生米,阎埠贵和刘海中还在劳改农场辛苦地劳改,这难免让他有些失落。 回到家后,他依照前身的记忆捏了几个二合面馒头,炒了盘土豆丝。吃完后,他把门从里面划上,从基地里取出娱乐设备来打发时间,这时门敲响了。他赶忙把东西收进基地,心里犯嘀咕:四合院不是没有敲门的规矩嘛,怎么会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傻柱。小侯,你这会儿有时间吧?今晚我爸弄了几个菜,喊你过去喝点。” 侯天来赶忙开门:“柱子哥,行啊,正好去和大伙认识认识。” 傻柱转身要走,临走还交代一句:“别拿东西来啊,家里酒啥都有。” 侯天来连声道:“行行行,我马上来。” 等傻柱走后,侯天来打量了下家里,确实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不过之前从学校带来的罐头还有。他揣了两个罐头,朝着何大清家走去。到了何家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他拿着罐头进去后,何大清埋怨道:“小侯,都说了让你别带东西,你怎么还带?” 侯天来挠挠脑袋:“何叔,这是我从学校带来的罐头,想着给大家添个菜。” “那就下不为例啊,小侯。” “行,何叔。” “柱子,你把小侯的罐头拿去弄开到盘子里,过来咱们一起喝点。” 傻柱拿着罐头进了厨房,往后看了看没人,便偷摸着从罐头里取出几片肉放到碗里,又弄了些别的,悄摸摸地给崔莹莹送过去,回来后才把罐头装盘,端到桌子上。 这时许大茂也进来了。“呦,何叔。” “大茂来了,赶紧进来。”何大清招呼着他坐下。 坐下后,何大清环顾一圈说:“今晚上除了黄叔生病来不了,王科长不在,咱们院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到了。来来来,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是侯天来,小侯也在我们轧钢厂,大伙都认识一下。”众人纷纷赶紧打招呼。 众人坐下后,何大清端起一杯酒。 众人坐下后,何大清端起一杯酒。 “大家伙,自从王科长把那三个禽兽送进去以后,咱们院子里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了。整个院子,除了贾家那几个赖皮,其他人相处得都挺融洽,对吧?”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铁成大大咧咧地说:“何叔,我刘铁成这人有一说一,那几个禽兽进去后,这几年真是咱们院里过得最好的日子。以前那三个禽兽三天两头开会,易中海还动不动要求我们孝敬老人,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不就是想让我们拿好吃的去堵住聋老太太的嘴嘛。”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附和道,“当时我记得易中海说要给聋老太太养老,我们才选他当一大爷,结果他当了一大爷后,反倒把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儿全推到我们身上。” “我那会孩子生病,买了二两肉给孩子补补,结果被老聋子闻到了,易中海直接上门,我要是不给老聋子,她就直接坐在我家门口砸玻璃,最后那肉还是被他们骗走了。” “你们这都算好的了,”又有人诉苦,“我家才惨呢。过年好不容易弄了点肉,贾家的秦淮茹来要走一点,易中海又来要走一点,说是给聋老太太,最后我们家就吃了那么一丁点儿,孩子馋得直哭。” “可不是嘛,以前的日子真是……哎,那个王建国不也是给易中海撑腰的,后来不也进去了嘛。还是王科长好啊,王科长和黄老爷子从来不要咱们的吃的,王科长还经常给我们弄吃的呢。” 侯天来听着这些话,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感觉这院子里所有的变化都和王科长有关呢?难道他……随后他赶紧摇摇头,把这念头甩出脑海,穿越这种事,有他一个已经够稀奇的了,哪还能再有别人。 何大清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放下杯子:“前两天,王科长说要把贾家赶走,谁知道贾家那几个死皮赖脸的又攀附上聋老太太了。我觉得咱们应该行动起来,把聋老太太一块儿赶出去。” 他这话一说,院子里好多人都愣住了。钱大河开口道:“老何,按理说我们是该这么想,可之前街道办普及过法律,聋老太太的房子是她自己的,咱们没权利把他们赶出去啊。” 李猴子也嘀咕着:“秦淮茹他们贾家现在不祸害你们中院,跑来祸害我们后院了,我们后院可咋办呀?” 许大茂不屑地斜了他一眼:“咋办?凉拌!难不成她还能跑到人家家里抢粮食不成?” 李猴子急了:“你许大茂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娄晓娥呢,我有啥呀?” 众人听到李猴子的抱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打趣道:“李猴子啊,你有啥想法,说出来,我们帮你介绍。” 李猴子挠挠头:“我就想要个屁股大的。” 许大茂冷不丁接口:“像秦淮茹那么大的?” 李猴子连忙点头:“对对对,就那么大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你还不如娶了秦淮茹,一下子就有三个孩子了。”有人调侃道。 李猴子脸涨得通红:“秦淮茹?狗都不娶,那可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不对,还有个贾张氏,一共四个拖油瓶呢。我哪儿养活得起啊?黄老爷子之前给我们讲过那个……那个满清的摄政王,哎呀,叫啥来着,多……多滚滚?” “是多尔衮。”有人纠正他。 “哦对,多尔衮!连多尔衮都搞不定带孩子的寡妇,死了还被人从坟里挖出来。我可没那胆子。” “呦,李猴子,没想到你想得还挺明白。” “那可不,我又不傻。” 这时傻柱的脸微微一红。李猴子是不傻,可他之前却差点犯傻,差点就被秦淮茹哄得晕头转向,掉进她设的坑里。多亏他爸及时回来,还给他找了崔莹莹。想到这儿,傻柱看了看何大清,满是感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想着:有爸真踏马好。 第114章 试探 接下来的几天,侯天来一边努力熟悉厂子的工作,一边慢慢适应四合院的生活。同时,他装作不经意地向身边人打听王科长的消息。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被有心人留意到,并汇报给了李部长。 当王跃和老陈马不停蹄地赶回四九城时,李部长直接把王跃叫进了办公室。“喏,看看这个。”王跃接过资料一看,上面写着侯天来。“这名起得好,” “你觉得这名很好吗?”李部长问道。 “那可不,有个我挺喜欢的演员就叫这个名。那演员演得可好啦,演啥像啥,我们那边都说‘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侯总每一天’。” 噗——李部长本来正喝着茶,一下子被逗得笑喷出来,“你呀你呀,王跃,你一天不给我整点幺蛾子,日子就不消停是吧?你赶紧好好看,看完跟我说下你的想法。” 王跃于是翻开资料仔细看起来。“部里怎么看的?” 李部长清了清嗓子,“我让人拿着他的照片去东北工业大学,和他的老师同学对照过了,确定就是侯天来本人。除非有人能做出那种极其精细的人皮面具,但据我们行动部的人观察,侯天来脸上不像是贴了人皮面具。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排查发现他在火车上生了一场病之后,整个人就跟之前不一样了,对很多这边的东西都不熟悉。我还让人和他同事秘密打听过,侯天来这两天一直在看报纸,有时候还能从办公室偷听到他嘀咕‘怎么会不一样呢’之类的话。” 王跃听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想扔给李部长,李部长摇摇头,“不抽了,最近不舒服,抽烟被骂得不行。” “老李啊,你这也不行呀!你得支棱起来呀,堂堂一个部长,能被女人管住吗?”王跃调侃道。 “这话……那行。王跃,够硬气,这话你等回头我领你到家里,你给你婶子说去。” “哎呀,李部长,您怎么能这样呢。得得得,我觉得还是婶子说得对,您就是得少抽烟。” “行了,说正事,” “我感觉啊,这个人不像是被人顶替了。按我的看法,我感觉他好像是穿越的。” “穿越?像你这样的?” “应该不算,他这个表现应该算是被动穿越。” “好了,王跃,你好好说。”李部长催促道。 王跃耸耸肩,“您让我好好说,我就按照我的思路分析,这应该就是穿越了。因为他不熟悉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有这些表现。” “真的?” 王跃点点头,“大概率吧,这东西没法百分百保证。也有可能他失忆了,想通过了解周遭恢复以前的记忆。” 李部长烦躁地抠了抠脸颊,老陈探过头来,“部长,那这个人怎么处理?要不我带人把他弄到部里审问?” 王跃瞟了他一眼,“老陈,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要是这人真和我一样,直接消失不再出现怎么办?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傻,还上来自投罗网?” 老陈没想到王跃狠起来连自己都怼,只好悻悻然闭嘴。 王跃转头问李部长:“你们对他的实力做判断了吗?”李部长点头,“我们的人装作和他自行车相撞,试探了一下,他就是个正常人,手上也没有茧子,看来没接受过训练。” 王跃大大咧咧地说:“既然没接受过训练,那我去慢慢和他套话就行。” “不行!”李部长和老陈异口同声地说,“危险没排除之前,你不能回那个院子。” 王跃翻了个白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反正这人看着没什么破坏力,就我这身手,你们部里特工随便来三个都能打不过我,我还能在他身上栽跟头?” “不行,反正不行!”李部长一口咬定。 王跃叹口气,“李大部长,你总得让人尝试一下吧。要是这人真是穿越者,而且来自和我不一样的世界,那咱们可就有新机遇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海子里。” 李部长也翻了个白眼,“王跃,看把你能的,没我带路你能进海子里?” 王跃撇过头,从包里掏出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部长一看,是上次海子那边领导给王跃办的证,凭这个证王跃还真能进海子里。“哎,那你等着,我先给海子里汇报。” 王跃往后一瘫,“赶紧的。” 李部长赶忙打开电话向海子里汇报。最后海子领导拍板,让老陈带人跟着王跃进去,一旦有危险,第一时间把王跃带走。王悦思量一番,最后也同意了这个安排。 晚上,王跃开着车,带着老陈以及两位万里挑一的精英特工回到了四合院。刚到四合院门口,街道办主任张凤霞就迎了上来。“王科长,您回来啦。” 王跃赶忙招呼道:“张主任,你这是来通知贾家搬房子吗?”张主任一听,脸色有些异样,“王科长,实在不好意思,您交代我办的事没办好。” “哦?怎么回事?房子没找到吗?” 张主任脸微微一红,“第一呢,房子确实没找到。第二,今天贾家来人把他们家房子钥匙交回街道办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打算回农村了?” “没有。王科长,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 王跃脸色一沉,“你说吧。”张凤霞小心翼翼地看了王跃一眼,低声说道:“秦淮茹他们搬到后院聋老太的房子里去了。聋老太那房子是私产,我们……” 王悦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这是?” “我现在带人去把贾家的房子锁起来。” “那行,您先忙,您先进去吧。”张凤霞带着两个干事走进了院子。 陈春生有些担心地问:“老王,没事吧?”王跃摇摇头,“算了,几个小角色,随他们去吧。走,咱们进去,两位兄弟,后面有提的东西,帮忙提一下。” 两位精英从车后提出肉和酒。陈春生忍不住叹口气,“老王,你可真够腐败的。”王跃白了他一眼,“我干了这么多事,就不能享受享受?” 陈春生学着王跃的样子,也比了个中指。王跃见状笑了起来,搂着陈春生,“走走走,老陈,进去喽。” 进了院子,今天是礼拜五,何雨水也回来了。看到王跃,赶忙迎上来,“王叔,您这两天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出差啦?” 王跃故意伸手把何雨水的头发抓乱,弄成鸡窝状,“雨水,你怎么顶着这么个鸟窝头就出来了?” 何雨水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王叔,您就知道欺负我。” “雨水,晚上吃饭了没?” “我家还没做饭。” “哦,王叔也没吃呀。”“得,你去告诉你爸,让他过来帮我做顿饭,招呼招呼我同事,你也一起吃呗。” “王叔,有好吃的吗?” 王跃指了指精英提的袋子,“有肉、有虾、还有鱼呢。” “那行,王叔,我要吃。” “得嘞,雨水,想吃啥就告诉你爸,让他做就行。你快去告诉你爸吧。” “好嘞,王叔,我这就去。” 这时,东厢房的侯天来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侯天来看到王跃后,点头示意,王悦也点头回应。侯天来又瞧见王悦身后两个身形精瘦的人提着东西,这种人身上的气质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下实锤了,王跃肯定是个挺重要的人物,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人贴身保护。 这时何大清也从屋里出来,“王科长,雨水说您要招呼同事,是吧?”王跃点点头,“老何啊,今儿个麻烦你了,我同事来了,最近事儿多,就麻烦你做几个菜,我陪同事喝点。” “那没问题,做菜可就是我的拿手好戏了。王科长,这是咱们厂技术科新来的侯天来同志。小侯,这是咱们厂特采科的王科长,也是咱们院里管事的。” 侯天来上前两步:“你好,王科长,我是侯天来。”王跃也伸出手与他握了握,陈春生和那两名特工屏声静气,生怕出现任何一丝异动。 王跃握住侯天来的手,感觉松松垮垮的,心里下了判断:百分百不是特工。便开口问道:“小侯,你是从哪儿毕业的?”侯天来赶忙回答:“王科长,我是东北工业大学毕业的。” “哦,那可是大将的得意门生啊。” 侯天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见校长的次数都比较少。”王跃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吧。” 说完,转身招呼陈春生,“老陈,走,赶紧进去。老何,麻烦你了。” 何大清转头对着屋里说:“莹莹,晚上别做我和雨水的饭了。”里面崔莹莹传出一声:“好的,爸。” 王跃又招呼道:“老何,你家里就莹莹一个,索性让莹莹也别做了,你做好以后让雨水端点出来和莹莹一起吃吧。” 何雨水从里面出来,“谢谢王叔。” 侯天来看着王跃进去后,总觉得王悦有些特别,他身上仿佛有一种与现在的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思索无果后便回屋了。 王跃带人进屋放下东西,何大清就提着调料进了厨房。王跃和陈春生在客厅里小声嘀咕:“这人肯定不是特务,特务都是经过训练的,手上都有劲,这个人手上松松垮垮的。所以大概率,要么是失忆了,要么就是穿越过来的。” 老陈一脸严肃地问:“那这两种情况怎么判断呢?”王跃耸耸肩,“只能慢慢接触呗。” 两人正聊着,厨房里何大清已经叮叮当当地开始忙活起来。等到七点多的时候,何大清已经把菜做好了。 何大清招呼着早已等得着急的“小馋虫”何雨水进来,将菜端到她面前,又把剩下的菜盛到一个盘子里,说道:“雨水,你端出去和你嫂子吃吧。” 何雨水嘟着嘴,不乐意地说:“不,我端出去后还要进来吃,里面好吃的多,外面这些给嫂子一个人就够啦。”何大清假装生气,“雨水,可不能这样。”何雨水冲着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还是端着菜出去了。 不一会儿,何雨水又跑了进来,笑着说:“王叔,我要在这边吃。” 王跃笑着答应道:“你想在哪吃就在哪吃呗。” “谢谢你,王叔,王叔最好啦!”何雨水开心地说道。 第115章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中院的东厢房里,侯天来内心满是纠结。刚见到的王跃,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他反复琢磨,觉得王跃说不定是那种在历史中隐姓埋名的关键人物,而轧钢厂特采科科长这个身份,恐怕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大概率他是来自某个隐秘战线的同志。他身后两个保卫人员身上的气质和之前基地的保卫人员一脉相承。要是自己贸贸然贴上去和他搭话,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呢?可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问,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几天,通过查阅资料、翻看报纸,再加上从旁人那里打听到的各种情况,侯天来发现这个世界在前些年的发展基本正常。虽说这边人物的名字和他原本世界里的不一样,但行事轨迹却高度相似。这个世界同样经历过立国之战,以一敌十七。 一直到1957年之前,所有事情的发展脉络都和他所熟知的世界大致相同。然而,1958年之后,却突然发生了变故。听厂里人讲,王跃所在的特采科就是在那个时候成立的,这很难不让人相信其中没有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来想去,侯天来最终下定决心,要上门拜访王跃。他看了看手表,估算着这个时间王悦他们大概率已经吃完饭了,此时去拜访,应该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于是,他找出之前厂里因为他是工程师而发给他的二两茶叶。要知道,这两年物资才逐渐充裕起来,要是搁以前,这些茶叶都拿去出口还账了,普通人只能买高碎。他提着茶叶,整理好衣服,出门来到跨院门口,抬手敲门,“当当当”。 跨院里,王跃他们刚吃完饭,正围坐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警卫十分警觉,一听到敲门声,立刻站起身来。王跃摆摆手:“大鹏,没事,去开门吧。” 大鹏点头,出门一看,正是侯天来。侯天来提了提手中的东西,说道:“你好同志,我是院里的住户,来拜访一下王科长。”大鹏点点头,侧身让侯天来进去。侯天来进门后,大鹏又轻轻把门关上,带头领着候天来进了客厅! “王科长,哦,何叔也在呢。”这段时间,侯天来与何大清已经十分熟络,私下里侯天来一般都称呼何大清为“何叔”。何大清特别欣赏侯天来这样有文化、懂礼貌的知识分子,再加上侯天来有意和他拉近关系,两人关系很快热络起来。 “小侯同志来了啊,赶紧坐。你也不说早点来,咱们一块吃点东西,喝点酒。”王跃热情招呼道。 侯天来赶忙回应:“王科长,我一般很少喝酒。我老师说过,像我们这种技术员,喝酒多了会影响手的稳定性,到时候安装调试机器和画图就不方便了。” “哦,这我还真没想到。坐坐坐,小侯,我叫你小侯,没事吧?” “没事没事,王科长,厂里的同事们都这么叫我。” “行,那小侯你来是……” “是这样的,王科长,何叔说您和黄岐老爷子是咱们院里的两个管事大爷,我就过来拜访拜访。” “小侯啊,我可得批评你了。大家都是普通人,我和黄岐老爷子也就是替街道办传达一下文件,调解调解矛盾,可不敢叫什么大爷。之前那三个大爷,不都因为犯错被打倒送进去了嘛。” “是是是,是我没说好,王科长,您可别见怪。” 一番寒暄过后,两人坐下,侯天来便有意开始询问:“王科长,我来厂里后,发现了好多之前在学校都没见过的机械设备,听说都是您从外面采购回来的。” 王跃看了陈春生一眼,挑了挑眉。陈春生心领神会,暗暗点点头。大鹏往门口走了一步,余欢则悄悄地守住了窗子。 “是啊,咱们厂之前的设备,都是以前娄老板外边买来的万国造,有些设备比比赵书记的年纪还大,早就该淘汰了,所以才重新采购。” “这批设备可真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啊。以前咱们家底薄,那些万国造设备虽说老旧,还被当成宝贝。现在有了新设备,生产效率能提高不少。” 说到这儿,侯天来稍作停顿,接着问道:“王科长,能冒昧问一下这批设备是从哪儿采购的吗?我发现这些设备精度挺高,保养得也不错,但还是能看出都是旧设备。” 王跃和老陈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可不旧嘛,这些都是从他那个世界拆下来的设备,虽说保养良好,可都有二三十年的年头了。“哦,小侯,你对设备还挺懂行的嘛。” 这一下可算是戳中了侯天来的兴奋点,他立马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这批设备虽说不错,可还是比较依赖人工操作。要是条件允许,咱们可以直接升级成半自动的。就是以咱们国家目前的芯片发展水平和整体条件,还没办法实现自动化,不然直接搞成全自动的,既能节省人工,又能大大加快工作效率。” 王跃听完,内心一下子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可是看过侯天来的资料的,东北工业大学的课程里根本没教这些内容。此刻,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个侯天来就是穿越者。 而另一边,侯天来越讲越兴奋。他在穿越前就对机械设备格外着迷,从建国后的设备一路研究到最新的,平时也没少收集相关知识,只是一直苦于身边没人能探讨这些。这会儿看到王跃等人求知的目光,好为人师的性子瞬间就起来了,激动得不行,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从最早的基础技工工具,到钳工工作台,再讲到最顶尖的工业母机。讲到兴起处,他感觉有些口渴,王跃适时地递上水杯,他接过喝了一口后,又接着讲。 老陈那边已经拿出本子,认真记录起来。王跃冷不丁问了一句:“工业母机是什么?” 侯天来解释道:“工业母机就是现代化工业和制造业的心脏,能制造出所有机械设备的机器。”接着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老陈挑了挑眉,小声对王跃说:“瞅瞅,人家穿越,你也穿越,看看人家多专业。”王跃耸了耸肩。 侯天来没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一口气说完后,端起杯子猛灌一口,抹了抹嘴,说道:“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工业基础还是比较落后的。什么时候能实现全产业半自动化,我们才能称得上工业大国。要是整个行业都能实现全自动化生产,那我们就是工业强国了。” 王跃挑了挑眉头,心想:妥妥的,这绝对是2000年以后穿越过来的。他站起身,对何大清说:“老何,你看雨水都瞌睡不行了,你带她回去睡吧。我和小侯再聊会儿,我觉得他专业技术能力挺强的,想和他多探讨探讨。”何大清隐隐感觉不太方便,明白他们可能有私下的话要说,赶忙叫何雨水:“雨水,跟爸回去睡吧。”何雨水嘟着嘴:“我要再跟王叔待会。”王跃摸摸她的头:“去吧,丫头,王叔最近休息,你多回来陪陪王叔就行。”何雨水撅着嘴:“那好吧。” 等父女俩走出去后,王跃看着侯天来,冷不丁问了一句:“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侯天来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赶忙捂住嘴。他可是看过穿越者暗号对应手册的! 王跃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侯天来激动起来:“没想到王科长也是穿越者。” 王跃却故意逗他:“穿越?什么是穿越? “你不是穿越者,怎么知道这些话?”侯天来瞪大了眼睛。 王跃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自我介绍:“国家特殊采购司司长王跃。”又指了指老陈,“国家特殊采购司副司长陈春生。你好,侯天来同志。不对,请问你穿越前叫什么名字?” 侯天来闷声闷气地说:“我穿越前就叫侯天来。” “你从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 “2123年。” 王悦一下子正经起来:“2123年?” 侯天来疑惑地反问:“难道你不是吗?我是从2123年过来的,我以为……” “我是2023年穿越过来的。” “什么?2023年,那不就是100年前?”侯天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可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任何关于穿越的消息啊。” 侯天来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也许你和我们并不是一个位面。我们那个时代可没有现在这个时空的这几位领导。”王悦听后,也瞪大了眼睛,看来自己之前的推断没错,也许他所在的时空和这个四合院时空确实不是一个位面。“你是怎么穿越来的?”王跃问道。 侯天来回答:“我们那个时空,nato进行生物改造,结果生物病毒实验失败了,他们想用核弹进行大清洗,可没清洗干净,病毒直接在全球爆发了。有钱人都乘坐太空飞船跑了,我们国家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作为研究员,本来和基地的人准备一起进入休眠舱,结果里面出了问题,有人感染了。最后没办法,只能采取自毁程序。等我醒来,就穿越到这儿了。” “哦,那你有什么金手指吗?”王跃问。侯天来一听,顿时有些警觉,毕竟经常穿越的读者都知道,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穿越后所拥有的特殊能力,不然说不定就会遭遇不测。 王跃看着警觉的侯天来,说道:“小侯,没必要这样,我们不会杀人夺宝抢你金手指的。为了让你相信我,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我能在2023年我原来的时空和这个时空之间来回穿梭。” 这个消息一出,侯天来吃了一惊:“你,你能穿越回自己时空?你还能回去啊?”王跃点点头。 侯天来顿时一脸无奈:“唉,为啥你能来回穿越,我却是单程票,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的金手指就是之前的那个火种基地,里面有所有的资料,还有一些种子。我们那个时空的国家打算让我们休眠两百年,看看病毒能不能被地球自我净化掉,没想到……”说着,他就打算打开火种基地给王跃他们看,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王跃赶忙制止:“小侯,别!你那个时空有那么可怕的病毒,要是一下子打开传播出来,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侯天来听完,白了他一眼:“我刚穿越回来就试验过了,那个空间是真空空间,除了我能进去,谁都进不去,里面什么都生存不了。不然你以为呢。” 第116章 王跃,你个挂路灯杆的货 “所以说,你的金手指就是那个火种基地,里面就只存放了资料和种子,没别的特别东西了吧?” “你这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能来回穿越,肯定瞧不上我这点东西。不过你能来回穿越,肯定存了不少好吃的吧?赶紧给我弄点,这两天我天天吃棒子面,都快吃吐了。”侯天来抱怨道。 王跃一挥手,一桌满满的菜出现在桌子上。侯天来眼睛一亮:“这么多!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这么多菜还挑什么呀?让你啃半个月棒子面试试。” 王跃耸耸肩,“不对呀,侯天来,你们都2125年了,那个世界难道没有什么好吃的吗?”王悦好奇地问。 侯天来听了,不禁大倒苦水:“2125年,世界资源都快枯竭了,人口越来越多,土地产出越来越少。我们吃的基本上都是合成食物,哪能像这样大快朵颐,还吃得这么好。你这一桌菜,我也就过年的时候才敢这么想想。” “嚯,你们这么惨吗?话说都过了100年,你们还不能去外星吗?” 侯天来正吃得急,被噎了一下,赶忙喝口水顺顺:“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的科技发展也就只能在太阳系内活动。太阳系里压根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我倒是听说国家往银河系外派出了几支科考队,可直到我死都没见回来。” “好吧,你们命也太苦了。赶紧吃,多吃点。”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王跃,你啥时候穿越过来的?” 王跃想了想,笑着说:“我是1958年穿越过来的。刚穿越进来就被阎埠贵举报了,被抓到李部长那里,之后才开始和国家合作。”王跃慢慢地把自己穿越回来后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侯天来。 侯天来听后震惊不已:“嚯,原来这个世界的变化都是你造成的,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和我看过的四合院世界不一样呢。嚯,去小日子驻军也是你促成的啊。”说完,侯天来对王悦竖起大拇指。接着又说:“你咋不干脆把阿三的首都占了呢?” “占那地方干啥,养那群……你不知道阿三那里面的……” “哦,差点忘了,阿三那伙人贼能生。”侯天来翻了翻白眼,“你以为人口爆炸是咋来的?就是他们拼命生弄出来的。到最后,我们那个世界差不多一半人口都是阿三贡献的。你都不知道阿三那边有多少人。” 王悦好奇地问:“多少?” 侯天来比划着:“整整80个亿!” “我去,80个亿,好家伙,不愧是三哥。不过,所以说不去他们那是对的。但我们在那边切了块地弄了个海军基地。我看着那地方挺不错的。” 两人聊得差不多时,侯天来已经把那一桌菜吃得差不多了,正捧着肚子舒服地说:“王哥,我听说你们那个时代还有肥宅快乐水,拿瓶给我尝尝。” 王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别喝多了,小心把自己撑死。” “不会不会。” 王悦无奈,递给他一瓶肥宅快乐水。侯天来接过,咚咚咚喝了几口,“嗯,爽!” 见侯天来吃饱喝足,王跃和陈春生对视一眼,王跃开口道:“侯天来,既然你吃饱喝足了,咱们就好好谈谈。你是什么想法?” 侯天来拿手剔了剔牙,说:“既然被你们拆穿了,那我就跟你们合作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可不能把我切片研究啊。” 王跃瞟了他一眼:“少看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写的东西。就你这身肉,切片了能研究出啥?还不如好好跟你合作呢。” 侯天来睁大眼睛:“真的不切片?”陈春生赶紧解释:“侯天来同志,我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我们不会对任何人做切片这种事的。” 侯天来这才放下心:“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随后他有些为难地开口:“可是我火种空间里存放的资料对你们这边来说太先进了,一时半会没办法研究。” 王跃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我?你把那些资料给我,我送回我本身那个时空,让他们研究。” “不行,你这算白嫖我啊!不行不行。”侯天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说说你的想法吧。”侯天来坐正身子, “我不像你,王跃,你还能回去,我大概率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我那个时空被病毒弄得也没法生存了,所以我只能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王跃和陈春生都点点头。 “侯天来同志,你放心,只要你提的条件,我们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你。”陈春生说道。 侯天来听陈春生这么说,赶忙开口:“是这样的,这具身体原来的人叫侯天来,他父母已经不在了,只有个姐姐。咱占了人家的身体,也不能不顾人家的亲情,所以以后能不能尽量帮帮他原生姐姐和姐夫一家。” 陈春生点头:“这是应当应份的。” “还有就是我喜欢研究机床设备之类的,能不能在轧钢厂给我弄个特殊车间,让我研究车床和机械设备。”“这个也没问题。”陈春生继续保证。 侯天来看着王跃:“王悦,你能不能把你们那边最先进的游戏娱乐设备给我弄一份过来?”王跃白了他一眼:“行。” “还有,以后不能短了我的吃喝,必须按今天晚上这标准,最少每周给我提供……” 话没说完,看着王跃瞪他的眼神,“五次……” 见王跃还瞪着他,“三次,最少三次,这是最后的底线了。”王跃点头答应。 “还有呢?”陈春生继续问。 侯天来涨红着脸:“还有,我听说啊,我先说明,是我看资料上写的,这个时代国家还给发老婆。”听到这话,王跃和陈春生都笑了。 最后陈春生止住笑,开口解释:“侯天来同志,我们这个时代可不强制包办婚姻,只是帮你介绍。要是有你看得上的姑娘,而且她也愿意和你一起为革命事业奋斗,你们就能结婚。” 侯天来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行行行,只要你们帮我介绍,我挑挑。能介绍漂亮点的吗?”陈春生无奈点点头:“可以可以。还有呢?” “再没了,就这些条件,就这些条件……嗯,就这些,如果王跃的空间能拿过来的东西多点,尽量给我带点好吃的。” 王跃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还以为我空间很小啊?嗯,不过看他这性格,倒也正常。 陈春生见侯天来提完条件,便站起身招呼他:“走,侯天来同志,跟我去见见李部长。” 侯天来一脸疑惑:“李部长?是哪位啊?”王跃说出名字后,见他还是不解,“哦,忘了你们那个时空和这个时空可能不一样。” 于是便把李部长的生平事迹讲了一遍。侯天来一拍手:“哦,原来是他呀。不过在我们那个世界,他姓田。” “好了,走吧。”王跃推着候天来出了门,接着又对大鹏和于欢说:“大鹏、于欢,咱们走。” 出门后,侯天来好奇地问王跃:“你出门都得带俩保镖吗?” 陈春生赶忙解释:“本来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你私下打听王跃的消息,被我们的人察觉了,还以为你是潜伏的特务呢。所以今晚回来就是想调查一下你。” “啥?调查我?我啥时候露出马脚了?”侯天来惊讶道。 王跃转身,一脸严肃地警告他:“侯天来,别小看任何时代的人。以后在这院子里,尽量别暴露太多异常。不然被特务盯上,你就没这么自由了。回头我把你要的设备送到轧钢厂给你建好的特殊车间里。吃的方面,你也尽量和这个世界的人保持一致。” 侯天来赶忙点头,这可都是前辈的宝贵建议啊,太感谢了。 上了车,侯天来看着眼前的车,忍不住吐槽:“王跃,你这车也太老了吧……”突然想起王跃刚的提醒,“哦,对对对,不好意思王跃,谢谢你提醒啊。” “行了,我提醒你也是怕你露出马脚被特务盯上。” 很快,他们就到了李部长所在的地方。李部长正在办公室里,显得神思不定。看到王跃和陈春生带人进来,刚要开口,目光落到后面的侯天来,便停住了。 王跃给李部长介绍道:“老李,这是我同行,不过他穿越的时间比我还晚呢,而且他来自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部长一听,顿时热情起来,向侯天来伸出手:“你好,侯天来同志。我叫李某某。”侯天来赶忙伸手与他握手。 王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调侃道:“老李,别自作多情了,他不认识你。他那个时空和你类似的是另外一个人。” 李部长忍不住瞪了王悦一眼:“什么叫自作多情?就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 陈春生见李部长这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下,随即赶紧正色道:“部长,刚才侯天来同志已经介绍了他的情况,还提了一些要求,我给您说说。” 李部长听完忍不住又瞪了王悦一眼,说道:“王跃,你小子,要是搁十几年前,保准是个得被挂路灯杆子的货。人家小侯提供了这么多先进资料,你就给人家一星期三顿好吃的?我做主了,给五顿!” 王跃白了李部长一眼,说:“你说得轻巧,给他五顿,我就得把给你的那份也给他了啊。到时候你家婶子要是骂起来,可别怪我。” 李部长想到自家媳妇,犹豫了一下,眼睛眨了眨,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给他!” 见李部长这样,王跃赶忙说道:“李部长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本来我就打算一星期给他五顿好吃的,让他多吃点。” 侯天来有些惊讶:“王跃,你能带那么多东西过来吗?” 王跃忍不住扶了下额头,说道:“傻孩子,你以为那么多东西我是怎么带过来的?” 侯天来这才后知后觉:“哦哦哦……你竟然……那你怎么这么抠门呀。”众人听他这么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117章 这个国家,不仅仅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现代时空,王跃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大沙坪的仓库中。他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急切地拨给范局长。“老范,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王跃,你回来了啊,我在办公室。”电话那头传来范局长的声音,“有什么要紧事嘛?” “什么都别问了,赶紧带上两队人,到大沙坪仓库来!”王跃语气急促。 范局长那边瞬间警觉起来,声音一下子严肃:“王跃,到底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直接带人过来就行!” “好,我马上就到。听着,我现在授权你,要是遇到任何异动,直接开枪!”范局长果断下令。 王跃赶忙摆摆手:“还没到那种地步,范局,” “不管怎样,你务必保证自身安全,这是首要的,明白吗?” “范局,还没到那种地步!” “好好好,知道了,你等着,我立刻带人过来!”范局长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跃暗自懊悔,早知道范局长会如此着急,真该好好和他说明情况,不该让他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他刚走出院子,就瞧见巷口的老李提着枪,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姓王的小王八蛋,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老范那老王八犊子非得让我贴身护着你,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出半点差池!奶奶个腿的,我堂堂一个研究员……”老李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却不含糊,一把将王跃推进屋内,紧紧护在身后。 不出三分钟,七八个身着便衣的人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迅速围在了大仓库门口。王跃不禁暗自咋舌,平日里几乎没怎么见过这些人,没想到他们都是范局长安排的人手。 不到十分钟,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范局长带着一队人,风风火火地开车冲进了巷子。“行动!”他一声令下,“把这周围彻底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王跃见状,赶忙辩解:“范局,没那么严重啊!” “没那么严重?你小子电话里说得那么玄乎,差点没把我魂儿吓出来,还让我带这么多人火急火燎地赶来。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范局长一边说着,一边往仓库里走去,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让外面的同志们先做好警戒。”两名手下立刻敬了个礼,转身往外走去。范局长则跟着王跃走进仓库。 王跃走进仓库后,赶忙讨好地拿了瓶水递过去。这时,老李在一旁嚷嚷:“小王八蛋,也给我来一瓶!”王跃又拿了一瓶水递给老李。众人坐下后,范局长开口问道:“王跃,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 “范局,我打个比方啊,假如咱们能获取到未来100年内的科技,你觉得咱们能研究透彻吗?”王跃一脸认真地问道。 “这还用问?要是真能得到100年内的科技,就算不能完全研究明白,光是拿来做参考,咱们也能实现巨大飞跃啊!就算这100年科技发展没那么迅猛,正常发展的情况下,也肯定比咱们现在先进不少。”范局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范局,那要是我真把这东西弄来了,算不算大功一件?” “废话!只要你能弄到,我这位置让给你都成!”范局长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说定了,您这位置可必须得给我。”王跃转头看向老李,“老李,你可听见了,给我做个担保。” 老李点头应道:“得嘞!只要你能搞来100年内的科技,我做主了,姓范的这位置就归你。” “嘿,你还真惦记上我这位置了?”范局长半开玩笑地打趣王跃。 只见王跃手一挥,一排箱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范局长走上前,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惊讶道:“咋着,你这是找到外星人的……”说着,他拿起一份整理好的文件,刚翻开封面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又翻了几页,然后放下文件,盯着王跃问:“王跃,你这是真的?” “那可不,我闲得没事拿假资料哄您玩啊?这可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货,全新的电池材料资料,还有全新的核聚变理论及技术资料,绝对保真,假一赔十!” “你从哪儿搞来的?难道你在那边时空发现外星人的飞船了?还是说你小子能力又变异了?”范局长急切地一连串发问。 “都不是。我们在四合院那个时空,遇到一个从100年后穿越过来的人。他所在的时空爆发了丧尸病毒,后来病毒虽被消灭,但他临死前,所在的火种基地发生爆炸,结果爆炸后他就穿越到了四合院时空。这些都是他火种基地保存的资料,我们在那边整理好后给您送过来了。”王跃解释道,“范局长,您看这些资料,这只是那个人挑选出来的,最适合咱们当下发展的一部分,剩下的他还在那边忙着整理呢。” 范局长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四合院时空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些资料要是估价的话,得值多少?咱们要用什么货物支付?”王跃看着范局长,却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范局长有些着急,催促道:“王跃,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他们不想要钱,打算等咱们研究好技术之后,再把成果返还给他们?” “不,这些资料都是他们无偿给我们的。” “不要钱?什么?怎么可能?”范局长满脸的难以置信。 王跃认真地看着他说:“真的不要钱,范局。那位同志还说了句话——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两国情深,友谊长存。” 范局长和老李听完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庄重地站起身,腰板挺得笔直,对着虚空敬了个礼,以表达对那位不知名老人家的感谢。 王跃略带惆怅地接着说:“那位老人家说,因为咱们不计前嫌地帮助了他们,这是‘因’,所以这次他们把资料整理好交给咱们,这便是‘果’。他还说,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呐。” 范局长点点头,神色严肃:“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给上面。你小子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么多重要资料,确实需要妥善保存、整理和运输。”说着,他拿出呼叫器,以最高级别的指令下令:“所有人立刻进来搬运资料,通知兰州军区,让他们控制好中川机场,马上安排运输机过来,直接把资料运往首都。同时,通知西部战区,调一个中队的歼 - 20过来护航。”呼叫器那头回复了一声明白。 紧接着,范局长又掏出保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我申请最高级别的保护令。从兰州到首都,全程都要有战斗机防护,沿途的雷达全部开启,防空导弹也全部激活。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一丝纰漏。”电话那头简洁地回应了一句“知道”。 范局长转身,郑重地对着王跃敬了个礼 。 “王跃,当下情况刻不容缓,我得即刻带着资料奔赴首都。这几天你就先别回四合院时空了,留在这边,方便我们随时联系你。”范局长神色凝重地说道。 王跃点头应道:“行,范局,我明白。” 范局长转身朝门外走去,可刚到门口,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认真地说:“王跃,谢谢你,这是我个人的感谢。” 王跃笑了笑,说道:“范局,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是龙的传人,难道我就不是吗?” 范局长微微点头,没再多言,转身径直离去。 没过多久,部队迅速行动起来。一辆辆装甲车疾驰而来,士兵们整齐有序地从车上跳下。只见他们一个个拿出手铐,将自己与装满资料的箱子铐在一起,随后小心翼翼地抱着箱子往外走。那份坚决的态度,仿佛在宣告,哪怕人有不测,资料也必须完好无损。王跃望着他们,心中满是敬佩。正是有这样一代又一代最可爱的人,龙国才能不断走向强大。 当天下午,中川机场被紧急管控。所有准备起飞的航班都接到通知,严禁起飞;而所有正在飞来的航班,要么被要求返航,要么被引导至其他机场。兰州军区更是直接出动一个团,将机场围得水泄不通,封锁得严严实实。 待一切部署妥当,一架运 - 20缓缓降落。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几架歼 - 20的身影,在空中盘旋护航。航站楼里的乘客们看到这一幕,都满脸疑惑,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范局长带领着队伍,乘坐装甲车径直开到运 - 20跟前。运 - 20打开巨大的舱门,装甲车直接开了进去。很快,运 - 20启动,缓缓起飞,朝着远方飞去。 在运 - 20飞走半个小时后,机场才下达解除管控的指令。这时,人们才发现,之前被封闭的网络也恢复了正常。而在网络恢复之前,有一位身着军装的人专门在航站楼通过广播告知大家,希望不要把刚才拍摄到的视频发布到网上。 然而,还是有不少人充耳不闻。网络一恢复,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将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一时间,这些视频迅速在网络上引发热议,热度飙升。但仅仅过了五分钟,所有相关视频便瞬间被全部删除,网络上仿佛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pa:心情忐忑,顺利能过 第118章 强国有我,又何必分你我 深夜,首都的一处地下研究所内,气氛略显嘈杂。时不时有大佬们骂骂咧咧地从远处赶来。他们大多是在实验室正忙碌时,被直接叫到这里的。这些科研界的大拿们可不管什么领导不领导,被打扰了兴致,自然一肚子火,随行的人员似乎也习以为常,任由他们发泄。 一直到凌晨2点,最后两拨人也从西南的大山深处被带到了研究所。其中一组人边走边吐,还时不时对着袋子一顿猛呕。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工作人员立刻开启信号干扰装置,随后将人员进行分配,接着让人把资料都拿了上来。 在飞行器研究区域,沈飞和成飞的专家们互相瞧不上眼,还没看资料就开始互相指责对方造的东西是破烂。这时,一位沈飞的专家拿起一份资料,封面上写着《南天门计划》。他嗤笑一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把我们大半夜叫起来看这个?什么《南天门计划》,拍电影呢?我们六代机研发正到关键时候,就不该被拉到这儿来看这些没用的东西。”说完便随意地翻看起来。 可看完第一页,他就沉默了;看到第二页,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不屑逐渐变成了震惊。旁边的人见状,也好奇地拿过资料查看,这一看,整个飞行器研究区域瞬间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负责可控核聚变,也就是人造太阳项目的部门,同样是类似的反应。一位专家拿起写着“模拟太阳内部热核聚变技术”的资料,还先夸赞了下封面:“哟,写得还挺上心。”可翻过之后,同样的表情变化在他们脸上浮现。 另一边研究电池领域的专家们,看着手中关于超级电池的资料,打开后也都默不作声。 随着一份份资料被众人翻开,研究所的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下来。研究电池的专家率先看完,激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问坐在上面的领导:“这是哪个公司研发出来的技术?”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低下头,自我辩解道:“这上面的技术实在是……实在是太惊人了。” 那位电池专家兴奋地继续说道:“有了这个技术,以后的人造外骨骼机甲,甚至电磁超导大炮,统统都有实现的可能。” 上面一位负责的领导赞同地点点头。旁边有人疑惑地问:“那这个技术成熟吗?能不能从里面阉割出一部分实现民用化?” 电池专家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你这问的什么话,什么文凭能问出这种问题。就这么说吧,这技术就算阉割三代,都比现在西方实验室里最顶尖的固态电池性能要强。打个比方,要是阉割四代,电动车充一小时电就能跑2000公里。” “哦,那岂不是彻底解决了电动车的里程焦虑问题?” 电池专家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么好的技术,当然应该先给军队用。民用的话,就让他们慢慢等着吧。我现在就想着赶紧把这种电池造出来,咱们先改装两艘舰艇试试,搞个电驱动,以后咱们的舰艇都用电驱动。” 这时,旁边负责可控核聚变的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资料大声说:“电驱?电驱狗都不玩!我们直接上小型核聚变。哪怕只是个导弹艇,甚至导弹驱逐艇,统统都搞核能驱动。电驱这玩意儿,你们自己拿回去慢慢玩吧。”说着,他转向领导,信心满满地汇报:“领导,根据这份资料上的技术,我们三个月内就能研制出第一颗可控热核聚变装置,一年之内可以实现热核聚变的小型化。” 那边一直在研究《南天门计划》资料的人也激动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领导,我现在就得回单位。六代机我们不造了,直接搞航天战机。六代机就让白头鹰他们几个自己玩去吧。我得赶紧回去,不然那帮家伙要是把六代机的生产线完善了,咱们再追可就费大钱了。我以前还以为南天门计划只是放出来忽悠白头鹰的,没想到咱们真能实现。” “有了玄鸟平台,还有承影机甲,到时候咱们直接玩太空投送,那场面,想想都带劲!”由大型战略空天载机平台——“鸾鸟”、空天战机——“玄女”、战术机器人——”承影”等构成了全球性综合战略防卫体系,什么白头鹰,什么毛熊,法兰鸡,约翰牛,他们就是弟中弟! 这时,角落里的一群人交头接耳商量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位像是代表的人举手站了起来。“领导,我们想问问,这个人体强化精华液的技术是从哪儿来的?不是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这个计划……我怎么感觉……” “您好,曲院士。我们向您保证,这个技术绝对真实可靠。” 曲院士脸上神情复杂,缓缓说道:“如果这个强化精华液真的能像资料里说的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按照上面的说法,现在市面上百分之七十的病毒,人体都能抵抗住。这几年越来越肆虐的流感,对我们就再也造不成任何伤害了。我真的太欣慰了。这几年,尤其是近三年,流感病毒疯狂进化,进化速度是以前的几十倍,我都快绝望了,没想到……”说到这儿,曲院士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围上去安慰他。 等到所有人都对资料验证完毕,上面的领导安排士兵,将这些珍贵的资料分别送回各个研究基地。同时,把会议上所有人的资料记录整理好,呈交到了最高层。 最高层经过一早上的会议商讨,果断拍板,所有相关项目即刻启动。之后,上面让范局给王跃那边带回一句话,青山一道同风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现代时空,大沙坪,王跃的仓库里,范局找到王跃,说道:“听到了吧,王跃?这是上面让你带给那边的话,他们非常感谢那边的付出,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谢谢你!” 王跃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皱着眉头,嘟囔着:“总感觉你们拿我当外人,可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炎黄子孙啊。清澈的爱,只为中国,这是士兵对国家的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是知识分子对国家的爱。位卑未敢忘忧国,这是我们千千万万普通人民对国家的爱,既然都是对祖国的爱,又何必分那么清楚!” “好了,不说这个了,”王跃岔开话题,“那些技术怎么样了?” 范局点点头,感慨道:“你可不知道,那些专家一个个激动得不行,抱着资料都不肯撒手。最后还是我们的人连夜把资料和他们一起送回去,他们这才罢休。” 聊到这里,范局正了正神色:“王跃,上面决定优先开展人体强化精华液、可控核聚变,还有海水淡化这三个技术项目。你也知道,这些年那场病毒对咱们国人身体素质的摧残太严重了。国家的意思是,先把人体强化精华液弄出来,军队先进行试验,等试验没问题后,就向所有国人供应,让大家不再受那场病毒留下的隐患影响。 另外,上面准备在辽宁那边建一个海水淡化基地,同时在附近建一个可控核聚变实验中心。等实验中心建成后,就在那里利用可控核聚变技术就近制造核电站进行海水淡化,然后架一条横跨东北、华北、内蒙、西北戈壁滩、新疆,再从新疆绕到西藏,最后接到青海三江源的运河,这样形成一个河道循环。这既能改善沿线气候,又能提供航运。” 王跃听后不禁咋舌:“这个计划太费钱了吧!” 范局长耸耸肩:“反正现在白头鹰一直在制裁我们,上面研究后决定索性加大内需。有了这个计划,再加上像你们从四合院世界接收物资并出口,咱们的经济不但不会下滑,反而会上涨。就是要让那些国外的人看看,不管他们怎么使绊子,我们都打不垮。” 王跃没有说话,只是竖起大拇指。 范局见状,接着开口问道:“那个穿越者怎么样?你们这些技术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那边是怎么把这些技术从穿越者手里换回来的?” 王跃伸出右手,比出五根手指。 “五?五什么?五十吨黄金?还是五……五百吨黄金?五千吨……”范局猜测着。 “都不是,你肯定猜不到,我直接告诉你吧。就五顿饭,每周在新大众酒楼订五桌酒席,一桌大概2000多块。” “什么?就靠这几顿饭,你就把技术换来了?”范局一脸难以置信。 王跃挑挑眉,得意地说:“那可不。” “王跃啊王跃,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奸商。哪天你要是被那边挂到路灯杆子上,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范局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跃也跟着笑了笑。笑完之后,范局神色转为严肃,认真地说道:“王跃,不管怎么说,都得谢谢你。” 王跃抬起头:“范局,在我心里,不管是四合院那边的世界,还是咱们这边,都是我的祖国。强国有我,强的不只是其中一个,两个世界的国家都是我的祖国,既然如此,又何分你我呢?” 第119章 路是你自己选的 曲院士心急如焚地下了飞机,一路上不停地焦急看着手表。平日里近在咫尺的路程,今日却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在他第九次看表的时候,车辆终于缓缓抵达了实验基地。 一进入基地,曲院士便雷厉风行地分派起任务。 “小李,你马上去重新调配培养基。” “小王,把团队里所有人都叫起来,让他们把手机全部交上来。咱们要开展一项高度机密的任务,整个过程将由安全局进行保卫封锁。你去告诉团队里的人,让他们签署保密协议,要是有人不愿意签,就先让他们回去。” “彭主任,把咱们目前所有的项目都停下,一切以现在这个任务为最高优先级。” 彭主任听后,不禁皱起眉头:“曲院士,可是那个抗病毒株的培育已经接近尾声了……” “停下,全部停下!”曲院士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彭主任从未见过曲院士如此严肃的神情,只好点点头:“知道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在实验室各就各位。”曲院士说完,便径直往实验室走去,身旁带着资料的人紧紧跟随。 经过整整三个月夜以继日的实验与调配,人体强化精华液终于在动物实验阶段宣告完成。曲院士迅速将这个消息上报,很快便收到上面的指示:先在部队小规模进行试用。 曲院士心中不禁暗自担忧:“这个试验用在咱们最可爱的子弟兵身上,真的可行吗?” 然而,当天,天府军区的人就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基地。带队的全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来的也都是30岁以上的士官。领头的人走上前来,与曲院士握了握手,说道:“曲院士,就由我们这些人先进行实验吧。要是我们没问题,再给那些年轻的士兵用。” 曲院士看着他们坚毅的模样,郑重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人给你们注射!” 当天,参与实验的士兵们完成注射后,便都留在实验基地,每日由曲院士带领团队进行严密的检测观察。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令人欣喜的是,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不仅如此,曲院士通过对实验结果的分析,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款人体强化精华液对年龄越大的人,效果越为显着。实验队伍里几位年过四十的校级军官,身体素质竟神奇地恢复到了二十岁左右的状态。而三十岁的士兵,身体机能甚至比自己二十岁时还要更为强劲。即便是二十岁的年轻士兵,注射后也变得更加精神抖擞。 除此之外,实验还发现了一些令人惊喜的“副作用”。实验人员中那些原本有些轻微近视的,视力全部得到了修复;皮肤也变得白皙了许多。 有个实验人员不禁打趣道:“嘿,这玩意儿可不就相当于一次整形嘛!”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就是,你看我以前还有点小肚腩呢,现在都没了。” 最后,带头的军官也笑着抱怨:“我以前黑黢黢的,现在变得这么白,回去都不知道咋跟我老婆交代咯。” 曲院士将所有这些情况详细登记之后,再次上报。这一次,上面的决策层信心大增,果断下令,待生产完成后,给全体部队人员进行注射。天府地区的国企医药公司很快接到任务,大批量地生产起注射剂。生产完成后,这些注射剂迅速投送到部队。 又过去了整整三个月,部队里所有人员都完成了注射,且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影响。国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始筹备全面推广。 距离王跃将资料提交回来,已经过去了7个月。这天,卫健委召开了一场备受瞩目的全国发布会,各大媒体纷纷进行直播。会上,卫健委邀请曲院士介绍人体强化精华液。曲院士满含热泪,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这些年,我们真的过得太难了。一波又一波的流感病毒不断侵袭,严重摧毁着我们国民的身体素质,而我们却一度毫无办法。幸亏,这次我们成功研究出了这款人体强化精华液。只要注射了它,我们国民的身体素质将会显着提高,从此基本上可以告别这些年来肆虐的流感。” 曲院士话音刚落,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无论是在场的记者,还是守在直播屏幕前的观众,都激动不已。 “真的吗?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是啊,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记忆力也不行了,以前我记性可好啦。” “没错,我以前身体素质特棒,有点小感冒根本不用吃药,扛扛就过去了。现在可不行,一感冒就像丢了半条命。” “可不是嘛,现在的流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感谢国家,这么为我们着想,我爱你,祖国母亲!” 然而,直播中也夹杂着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一群傻子,要有这么好的东西,他们自己不先用,反倒公布出来给你们用。我告诉你们,这就是拿你们当小白鼠呢!” “对对对,上次让你们打的那个不也是这样吗?我上次可没打,” “我打的可是辉瑞的,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些可怜的人,都被洗脑了!我们得觉醒,不能被上面的人忽悠了。” 这些言论立刻引来了大量的怒斥。 “你们既然不乐意,那就滚出去!” “就是,嫌这里压抑、被洗脑,你们就赶紧出去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谈什么觉醒、民主。看看那白头鹰的人民,天天喊着觉醒,结果呢?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怕是都在芬缇尼里觉醒了吧!” 现场的记者们纷纷围上前去,等待提问环节。这时,一位白人记者迫不及待地发问:“您好,我想问一下,您所说的这款药剂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吗?” 曲院士看了他一眼,坚定地回答:“到目前为止,这款药剂完全没有发现负面影响。” “我不信!” 主持人直接无视他,说道:“下一个问题。” 紧接着,一个小日子记者不怀好意地站起身来:“请问,你们这个药剂经过实验了吗?是用死囚做实验的吗?” 主持人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小日子记者不禁冒出冷汗,但仍坚持追问:“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主持人平静地回应:“我们的实验人员均来自天府军区的老兵,他们的平均年龄是33岁。稍后我们会公布他们的详细资料。下一个问题。” 这时,一位大毛女记者也站了起来:“达瓦里希。我想问一下,这个针剂售价是多少?会不会向国外出售?我们毛熊作为你们最亲密的战友,可以优先购买嘛?” 主持人表情缓和了一下,看向那位毛熊记者,缓缓说道:“这款针剂由于成本等诸多因素,目前只能优先供应给国内民众。 国家为了提升全体人民的身体素质,已将这次注射针剂的行动纳入医保范畴。咱们的人民群众只要凭借医保证,就能够免费注射。 但有一点需要明确,必须在所居住附近的医院或者社区卫生站进行当场注册,而且一人仅能注册一支,绝不允许转卖。 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结束,请大家有序退场。” 言罢,主持人便陪着曲院士离开了现场。 这一消息迅速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民众反应不一,支持与质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网络舆论炒得沸沸扬扬。 “只要能打,我肯定第一时间去,这两年被病痛折磨得太苦了。我相信国家,国家肯定不会骗我们。连人民子弟兵都能注射,我为啥不能?”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始注册呀?” “看卫健委的平台通知,好像说三天后,拿着身份证和医保卡,去附近辖区的医院、卫生所就能注射了。” “我在广东天河,地铁站附近有一起去的吗?” “我在湖南”“我在新疆”“我在西藏”“我在云南”“我在黑龙江”“我在内蒙古”……各地网友纷纷发声。 然而,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察觉到了机会。被网友戏称为“1450”的反动分子,企图将这潭水搅浑。他们驱使大批量的水军涌入网络,瞬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 “哈哈,你们又上当了!大陆人的脑子就是不好使,一次又一次被忽悠。” “就是,我们才不打呢。都2025年了,国家也该好好善待老百姓吧。我姨妈的表姨妈的外甥的大表舅的二侄子的四姑的四表哥从白头鹰回来,人家那边都说这是假的。好事哪能轮到你们,肯定是他们上层人士先享受。你们就是可怜的小白鼠,哈哈哈哈哈!” “这次又赢麻了,” “简直就是秦始皇摸电门——赢麻了!” 一时间,网络上乌烟瘴气,谣言四起。 面对这次网络上的造谣带节奏行为,国家并未选择坐视不理。网监部门迅速行动,将那些恶意带节奏的账号全部锁定,把造谣者的信息一一登记在案。 既然他们不相信国家,那就随他们去,国家决定不让这些人参与注射,让他们继续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自我陶醉。 三天后,注射行动正式拉开帷幕。就如同三年前应对某些重大事件时一样,民众们在各个医院注射点以及社区卫生服务站门口有序排队。相关部门早在前一天就将充足的针剂调配并送达各地点。时间一到,人们依次登记,然后进入注射。 整整一个礼拜过去,大部分想要注册注射的人都完成了流程,而仍有一部分人处于观望状态。网络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持续带节奏。不过,国家暂时没有对这些人采取进一步措施,只是持续记录他们的身份信息。 三周过后,最早一批注册注射的人开始在网上分享自己的变化。 “哎,同志们,大家有感觉吗?我注射之后瘦了好多,皮肤也变好了,以前的痘痘都少了特别多。我今年四十三岁,现在感觉就跟二十三岁似的。” “我四十五岁,打完之后,秃掉的头发居然慢慢开始长出来了。” “我五十三啦,现在觉得自己和三十岁的时候没啥差别,一口气爬十层楼梯都不带喘气的。” “我是个家庭妇女,以前皮肤蜡黄,注射完后,我老公还问我是不是用了啥美白产品呢。” “我也是家庭妇女呀,姐妹们,你们注射完有没有发现皮肤变紧致了?” “我不仅皮肤变紧致,那儿以前有点下垂,现在都挺起来了。” “姐妹们,我注射完腰都细了,皮肤也变好了,我老公现在对我又有兴趣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公注射完后精力也好多了?以前就三五分钟,现在都能十分钟以上了。”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就我老公这样,原来大家都一样。姐妹们,这可是好事,赶紧让你们丈夫去打,没丈夫的让男朋友去打。” “那没有男朋友咋办呀?” “没男朋友就赶紧找一个呀!” 第120章 你继续黑,搭理你算我输 那些之前在网上带节奏的人,看到大家分享注射后的良好效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阴阳怪气地继续带节奏。 “发一条多少钱呀?快给我说说,让我也挣点这钱呗。” “就是就是,要是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大作用,国家会免费给你们打?简直可笑。滑伪的那些‘海狗’都去死吧。哼,怎么不说这事儿是滑伪干的呢,不把这功劳安到滑伪头上啊?” 没过多久,这条离谱的视频竟然被菊花的执行总裁点赞并转发,还附上一句:“可惜我们没这个实力。”这无疑是对这些无脑言论的一种讽刺。 然而,这些带节奏的人依旧执迷不悟。节奏继续满天飞! “这些人脑子已经完全坏掉了,可悲啊,大陆现在都成‘邪教’了,民众只会无条件盲目支持。我四大爷的二伯娘的大嫂子的外甥媳妇的大侄女说,这个药已经打死好多人了,只是一直瞒着没报。都2025年了,怎么还对人民瞒报呢?可悲的‘兔子’。” 就这样,一大波负面言论又铺天盖地地爆了出来。 面对这些,国家依旧没有立刻处理,而是继续默默把带节奏者的身份信息详细登记下来。 直到一个月后,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分享自己注册注射后的积极变化。那些一直带节奏的黑子们开始坐不住了。一些黑子观察到身边人实实在在的改变后,终于心动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医保卡跑去附近医院想要注射。 可当他们的身份信息录入系统后,却被拒绝注射。工作人员解释道:“您好,您现在的身份在后台显示不符合注射条件。我们会把这个问题向上反映,之后会有人联系您。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闹事,我们就只能报警了。”黑子们只好悻悻然地回去了。 回去后,他们把自己打不了针的事情发到网上,企图继续煽动情绪,没想到竟引来一大批人附和。 “我也打不了,他们说我没法打。” “对对对,我也去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我显示没法打。” “哎呀,我怎么也打不了。” 黑子们的帖子越顶越高,楼层越来越长。最后,有个人默默留言道:“有没有可能,你们就是之前那些带节奏的人啊?” 这一下,黑子们瞬间破防了。 “什么呀,我就只是说一些客观的话而已,发表点客观看法怎么了?” “对啊,怎么就不能有不同声音呢?怎么就不支持不同意见了?” “对啊,我这只是在监督国家,这有什么错?” 有好事者把这些闹剧搬运到其他网站,引得众人哄笑。 “当时你小子跳得那么欢,现在国家可给你拉起清单来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在河北笑岔气了,你们都在哪笑呢?” “我在上海笑呢,” 哦,原来是‘沪爷’在笑。” “我在广州笑呢……” 我在鄂尔多斯笑 我在青海笑, 各地网友纷纷跟帖调侃,这场闹剧也让更多人看清了那些恶意带节奏者的丑态。 这时,网上出现了一个视频,视频作者是一位孕妇。她是从白毛熊远嫁而来,已经在中国生下了一个孩子。眼下,全家人唯独她还没注射人体强化精华液。于是,她录制视频发声:“我的丈夫是中国人,我的孩子是中国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同样是中国人。他们都能注射,为什么我不能呢?我真的非常热爱这个国家。医生说我这一胎胎儿发育较弱,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要是能注射这个针剂,我和孩子肯定都会更健康。在此,我恳请大家帮我扩散,恳请国家能够看到,让我也能注射。”说完,她挺着大肚子,郑重地鞠了一躬。 这个视频迅速在网络上疯狂转发,那些一直伺机带节奏的黑子们又借此兴风作浪。“哎呦,连孕妇都不给打,不是说嫁到龙国就是龙国人了吗?哈哈,还不是把她们当外人。这些外国女人可真傻,嫁到中国还是被区别对待。” 没想到,这个视频很快引起了高层的关注。此前主持发布会的主持人亲自出面回应:“国家之前对这类情况考虑得不够周全,此次决定,对于已经嫁入中国并且生育子女的外国人,也将安排他们进行注射。”发布会结束,这一消息传出后,仅仅过了两天,那些嫁入中国的外国人们就收到通知,可以前往指定地点注射。 她们注射完毕后,纷纷在网上发布视频,表达对龙国的感激之情:“感谢祖国,伟大的龙国。” 然而,那些之前被带节奏的黑子们依旧无法注射,他们恼羞成怒,每天在网上疯狂发布信息,声讨国家。但无论他们怎么叫嚷,想注射依旧没门。这些人愈发偏激,最后竟把此事宣扬到国外,企图煽动外国舆论来批判龙国,宣称龙国存在“歧视”行为。 外国网友们看到后都很纳闷,纷纷问道:“你们不都是中国人吗,他们怎么歧视你们了?为什么要说歧视呢?”黑子们被问得哑口无言。 有外国记者捕捉到了一则惊人画面:狮子猫家的精神领袖与骆驼家的老国王,此前二人皆因疾病缠绵,只能卧于病床之上。可如今,他们竟突然能够自行活动了。 好奇的记者们瞬间蜂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狮子猫家的领袖只是微笑着,并未出声。而骆驼家的国王则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毫不吝啬对自己东方老朋友的称赞。他声称,正是这位来自东方的朋友,出于对他健康的关怀,特意为他及家人送来了人体强化精华液。自从注射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大为改善,如今已然能够下床行走。 他还满怀期待地表示,待再过些时日彻底恢复,说不定又能像往昔一样纵马驰骋了。说到此处,他再次向远方的东方老友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这则视频一经发布,瞬间在国外引发了轩然大波。外国民众纷纷愤怒地责问本国政府:“你们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是假的吗?” “对啊,你们还说那不过是安慰剂罢了!该死的政客,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注射了?” 民众们情绪激昂,高呼“抗议,强烈抗议兔子歧视我们,必须让兔子交出这东西,我们也要注射!” 各国政府被这如潮的抗议声搞得焦头烂额,每日都疲于平息各种抗议活动。 不过,外国政府倒是借着这波流量,纷纷向中国发出质问:“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向国外推广呢?”对此,中国官方回应称:“目前这款针剂成本较高,生产工艺复杂,现阶段只能优先满足国内需求。待后续生产能力提升后,一些与中国友好的国家人员可先来中国进行注射。等产量全面提高,友好国家还能够优先购买一批。价格方面,我们也会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给出一个合理的定价。” 兔子内部为此召开了会议,大家意识到,既然相关信息已经难以封锁,倒不如顺势而为。于是有人提出建议:“要不这样,咱们优先让外国人在国内注射,把价格定高些,趁机赚一波。等国外有消费能力的人都打完了,再考虑产品出海的事。”这一消息迅速在会上讨论,众人都觉得可行。 这时,大家都好奇究竟定价多少合适,目光纷纷投向刚才提出意见的人。那人脑子一转,说道:“这样吧,和咱们关系好的国家,统一定价美元,就当交个朋友。那些关系不太好的国家,就定价美元,毕竟他们赚钱能力也强。而且不管怎样,都必须在国内注射,让他们买机票来中国,这样还能拉动咱们的内需。”众人听后,纷纷对这个建议点赞认可。 很快,之前发布会的那位发言人再次站出来宣布:“鉴于大家对这款产品的关注,经医院专业认可,我们决定优先拿出一批,对那些愿意来我国进行友好旅游的外国友人进行试点。根据各个国家不同的经济条件,我们提供不同的服务待遇。如果只是单纯注射针剂,收费美元。要是注射完针剂后,还需要进行全方位检测观察的服务,收费美元。” 消息一出,全世界各地飞往中国的航班机票价格瞬间上调。航空公司一边苦恼于紧张排班,一边又开心地数着钱。 全国上下各个医院也纷纷行动起来,准备好病房,满心期待外国冤大………冤屈大的友人的到来,这些人在医护人员眼里都是行走的刀乐,正好医院因为大部分人提高身体素质后住院人员减少发愁,这下好了,直接一步到位,赚外汇了! 那些此前一直在网上带节奏的黑子们又开始抗议:“都给外国人打了,为什么不给中国人打?你们这是歧视!” 但这次,他们把话题发到外网上却毫无反响。毕竟那些掌控外国媒体的人大多年事已高,谁不想通过注射改善身体呢?要是继续支持这些黑子,被龙国列入黑名单,别人都能注射而自己却不行,那可就亏大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坏,不是蠢。 黑子们只能灰溜溜地在家中暗自悔恨,当初为什么要站出来抹黑。特别是那个帖子被菊花执行总裁转发顶上去的人,每天看着自己的帖子被众人嘲笑,心里郁闷至极,一时想不开,竟然气得吐血。 送去治疗后,他所在的公司也知晓了此事,同事们对他鄙夷不已。最后,公司即便要支付赔偿金,也坚决把他开除了。 第121章 人力有尽而时无穷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人体强化精华液上时,有人发了个帖子。楼主称:“我也不知道为啥,今年一直看到有工程队在施工,像是在挖什么东西。”这个帖子在当时的热潮下,很快就被淹没,没激起一点水花。 直到人体强化精华液的热度渐入后期,有人在这个帖子下面发了个视频。视频里,好多大型工程机械在陕北高原、陇东平原,以及山西北部等地夜以继日地工作着。发帖人自述,之前发的帖子没人关注,于是他顺着家乡一路往西走,看到大量基建人员在忙碌工作,觉得好奇就拍了下来询问缘由。 这视频一下子就火了,更多人参与进来分享。 “我是陕北的,我们家乡确实在挖。” “我是陇东的,我们这儿也是,听说要把山推平,把河谷挡住,全都改成田地。” “我是鄂尔多斯的,” “我是阿拉善的,我们这边说是要修条渠,但我看那规模可比渠大多了,有的地方足足有三十几米深呢。” “我是河北北部的,我们这儿倒是没挖,不过在修地上渠,场面特别壮阔。改天我回趟家乡给你们拍一下。” 过了几天,这人真的拍了照片发出来。 随着分享的信息越来越多,人们纷纷好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最终,水利部的人站出来回应:“我们打算将海水淡化后,从辽宁引入。一路经过河北,进入山西,再从山西出发,横穿内蒙古,在东盛分叉一条进入陕北地区。北线沿着内蒙古继续向新疆推进,另外一路南下,经过陇东进入甘肃中部,顺着河西走廊进入新疆。最后在新疆南部绕一圈,从南疆出发,再绕西藏一圈,最终引入三江源,和黄河长江形成循环!” 水利部发言人的话一出口,网络瞬间被震惊的情绪填满。 网友们惊叹:“老天爷,按照这个规划,这条新运河的规模几乎相当于长江与黄河之和,而且还是自东向西流淌,流经的地区又恰恰是国内最缺水的地方。要是这个工程真能落成,最起码国内的可种植面积能翻上一番啊!可这么宏大的工程,真的能够完成吗?” 记者们听闻此消息,纷纷围了上去。水利部发言人赶忙示意大家排队。第一个提问的是国内记者:“您好,麻烦问一下,这么伟大的工程预计需要几年时间呢?” 水利部发言人看了看手中的稿子,回答道:“这个工程我们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可控核聚变设施的建造,第二部分是海水淡化工程,第三部分则是水渠的建设。目前这三个工程都在同步推进。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那个热门视频,展示的就是我们正在进行的水渠修建工作。至于你们提到的平山造地之类的,那可不是我们水利部负责的,而是农业部的工作,这个问题您可以去咨询农业部。” 记者听后大为震惊,忍不住直接追问:“您好,想问一下,咱们所说的可控核聚变,就是大家通常理解的那个可控核聚变吗?”水利部发言人点点头,肯定地说:“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可控核聚变。但具体细节你们别问我,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毕竟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水利工作者。”这番幽默的回答引得记者们一阵哄笑。 发言人接着说道:“至于工期,我们希望能在五年以内修通这条横贯东西的运河,让那些缺水地区的人们早日实现用水自由。谢谢大家。”说完,他便匆匆离去。记者们面面相觑,直呼:“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呀?” 很快,核工业部和工业部那边发布消息,称将在一个月后进行可控核聚变发电站的实验运行。记者们听闻,又一窝蜂地涌到那边询问详情。那边给出的通知是让记者们届时直接前往辽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公布的那天,记者们纷纷涌入辽宁。 实验当天,现场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随着项目总工程师一声令下,果断地将热核聚变实验机组的控制开关缓缓推开。刹那间,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机组内部的温度开始急剧攀升。伴随着温度的节节上升,发电机组迅速启动,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与此同时,负责对接中国电网的团队密切关注着情况,在合适的瞬间,精准地将电阻切换到位。热核聚变实验机组稳定而持续地运行着,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歇,整整运行了一个小时。 此刻,总工程师难掩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地宣布:“实验成功了!热核聚变机组正式投入运行!”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迅速传遍四方。 当天晚上,《新闻联播》庄重地播报了这一重大消息,瞬间在全球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世界各国的人们听闻后,都不禁愣住了,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兔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接二连三搞出这么震撼的成果?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让兔子在月球背面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各国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国家迫不及待地直接致电中国,表达想要开展合作的强烈意愿;而有的国家则选择拐弯抹角地暗示,试图以提供技术为诱饵,探寻背后的奥秘。中国在这一天,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同时也忙碌地应对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电话,在喜悦与忙碌中开启了新的篇章。 整整一个月后,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辽宁。此次,备受瞩目的是海水淡化超级工程,随着核电站投入运行,超级海水淡化项目也同步开展实验。 此刻,现场气氛紧张而热烈,人们都紧盯着海水淡化装置,项目机组在其中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出水了!出水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其他人迅速上前,取来流出的水进行检测。结果令人振奋,这水完全达标,达到了饮用水的标准。为了向众人证明,工作人员当着所有记者的面,直接将那杯水喝了下去。 记者们对此都有些麻木了,毕竟中国隔三岔五就推出新技术,各种技术成果不断发布,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然而,中东地区那些国家的人们却一个个激动万分。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地区极度缺水,如今有了中国的超级海水淡化工程,他们似乎看到了用水不愁的希望。即便海水淡化所需用电量大,那也不是问题,大不了再建几座中国的核电站嘛。 至于价格,中东的王爷们可不担心,他们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嗨,朋友,绿油油的刀乐是你们的,把你的手从我的海水淡化器和核电站上拿开。” 不出意外,很快中东的那些国家就联合起来,向中国发来访问申请。 当骆驼家的王储,神情庄重地端起一杯从海水淡化工程装置里接过来的水,手微微颤抖着将其饮下。随后,他仰起头,赞叹道:“最纯净的味道。”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随行人员回去,与国内相关人员深入探讨合作事宜。 当天晚上,《新闻联播》便报道了这一重大消息:中东的众多国家联合起来,向中国购买了二十个核电站以及十座超级海水淡化工程项目。骆驼家的王储还向记者表示,他们很快会把圣城麦加和麦地那打造成像威尼斯那样充满水乡风情的城市。从此,骆驼家的人民也能像其他地区的人们一样,自由自在地过泼水节。他宣布,等海水淡化项目全面完成的那天,就定为骆驼家的泼水节,欢迎全世界的人都去他们那里参加。 第二天,这个消息传开后,全球许多国家都坐不住了。毕竟,靠海的国家只是少数,大部分国家都面临着淡水资源匮乏的问题,像澳大利亚,还有非洲联盟的好多国家,都长期饱受缺水之苦。于是,他们纷纷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五年之后,整个运河项目全部竣工,超级海水淡化工程也成功接入运河。很快,淡化后的海水顺着运河一路向西流淌。看着这一幕,沿途的各族人民,无论是汉人、蒙古人、维吾尔族人、藏族人还是回族人,望着清澈的河水,都满心欢喜。 又过了五年,新修垦的土地全都彻底变成了肥沃的熟地。中国的粮食产量因此翻了一番,以往“塞外江南”这样相对局限的说法已成为过去,如今广袤的西北大地也宛如江南般富庶,处处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身处西北大地的我,比任何人都盼望着书里的情节出现,这几章都是最近我调查干旱有感而发,你们不知道,全村的老老少少,不管是本地种田的,还是外地打工的,浩浩汤汤的抬着三牲,去到山上的龙王庙求雨,漫山遍野跪着心怀虔诚或者抱着仅存希望的人,那种震撼!) 第122章 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木桃 王跃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带来的技术确实先进,可他着实没料到,这技术在接下来的几年,会给东大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几天,他一边凭借范局人脉关系,购置了一所机械研究所所需的全部设备,一边找到大众酒楼,订做了整整500桌宴席。毕竟侯天来如此信任自己,他也不能敷衍了事。 等500桌宴席准备妥当,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之后,他又定制了大量的烟酒糖茶以及可乐等各类饮料。王跃心里琢磨着,侯天来那小子,手里火种基地的技术肯定还有不少,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把那些好东西都套出来。 要不是自己的空间没办法带活人,他都打算去小日子找几个知名老师给侯天来送去暖被窝,心里还暗自嘀咕:“毕竟谁家好人会起侯天来这么个名字呀,怎么着也得让这名字名副其实!” 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王跃便陪着父母和孩子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 就在这时,范局那边打来电话:“王跃,你在哪呢?” “领导,我正陪家里人和孩子放松呢。” “行,等你忙完这阵,没事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跃在电话里也没多问,他了解老范,没事轻易不会找他。 下午,孩子玩尽兴后,老爹开着理想l9把孩子送回了家。王跃则打了个电话给小李,让他开车来接自己,随后便被送到了范局的办公室。 一进门,老范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喏,你把后面签了。”王跃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文件末尾,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内容?” “你让签我就签呗。” 王跃白了老范一眼,“反正我就这一百来斤,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还能怕你卖了我不成。” “你还是仔细看看吧。” “行吧。”王跃无奈地翻开文件前面部分,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新型电池公司的股份,竟然高达百分之四十九。“我靠,这么多吗?”王跃不禁惊叹。 范局看着他,笑道:“我只听过嫌股份少的,还没听过嫌股份多的。” “我又不傻,老范。国内新能源市场多大呀,那简直就是一片广阔的蓝海。就这49%的股份,一年下来那价值可不得了。再说了,钱到了一定程度,可不就只是个数字嘛。” 范局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眼前一副满不在乎模样的王跃。他觉得“大德不逾,小节不拘”这句话,简直就是为王跃量身定制的。 实际上,上头早就安排人对王跃进行过性格分析。要说王跃这人,你很难简单地定义他是好是坏。说他好吧,他那些坏毛病可不少,荒唐事儿也没少干,就像之前给朱胖子招来“黑暗女神”这档子事。 可要说他坏吧,他做什么事又都有个度,基本上不沾赌博和毒品,在各种利益面前也看得很开,这可让上面有些头疼。 “签完了,跟我走吧。”范局说道。 “去哪?”王跃疑惑地问。 “你别管,跟我走就行。给家里人说一声,我们得出去一段时间。” “那行吧。”王跃说着便掏出电话给家里报信,“妈,我临时要出差。” 电话那头,王母抱怨起来:“你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钱挣多少是个够呀?也不说赶紧再结个婚,一天天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像什么话呀?” 范局坐在王跃旁边,听着听筒里王母的唠叨,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等电话挂了,王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出来吧。” 范局立马收起偷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一般不笑,但你这情况,真的太好笑了。”说完便毫无顾忌地狂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王跃无奈地说:“哎,哎,笑够了吧?笑够了就说点别的吧。” “不是,王跃,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抗拒结婚啊?”范局突然问道。 这问题让王跃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说道:“也不是抗拒结婚吧,反正第一段婚姻,除了有了儿子,我真没感受到婚姻给我带来任何快乐,每天都被各种生活问题折腾得心烦意乱。反倒是离了婚以后,我觉得自由畅快多了。所以我就一直在想,婚姻到底能给男人带来什么呢?等什么时候我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也许会考虑结婚吧。” “那要是想不清楚呢?” “想不清楚就这么继续浪荡着过呗,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可是你想啊,你要是万一哪天出点问题……” “我早就想明白了,出问题就出问题吧。我为国家干了这么多事,国家肯定不会亏待我儿子的,对吧?” 范局听后,赞同地点点头:“那肯定的。” 王跃接着说:“那就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到时候要是真出问题了,大不了一了百了呗。儿子有人照顾,父母你们肯定也会帮衬着。而且还有朱胖子这个兄弟,你信不信?只要我没了,他肯定会把我父母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范局又点点头,肯定地说:“这个我信。” “好了,不说个人的事儿了,老范,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这都上飞机了,总能说了吧?”王跃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范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去达里安造船厂。” “去达里安造船厂干嘛?”王跃满脸疑惑。 “那边之前封存了不少战舰。这次四合院时空的人如此信任我们,给我们带来这么多好东西,送了这份大礼,上面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咱们正好也要更新舰艇,于是就把好多快要退役的 052 型战舰拉到那里进行保修保养。保养完后,就把它们送到四合院那边去。” “全部的 052 型战舰?”王跃惊讶地问道。 老范肯定地点点头:“对,全部的 052。” “我去,那海警怎么办?”王跃不禁担心起来。 “海警的事儿,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老范回应道。 这时,另一边海警的老大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着:“谁在念叨我?” 当海警的同志们提着刷子眼巴巴的等退役的052的时候,一个电话通知过去,得知自己本以为能调配的 052 型战舰被截胡后,海警老大气得在原地大骂:“到底是谁把我的东西截胡了!” 上头的人看着他,一脸无奈。毕竟谁家的海警会开着导弹驱逐舰去执法呀?再看看东大周边那些国家,哪家要是能有艘正经的驱逐舰,那都得谢天谢地了。哪像海警这边,还想着开着万吨大驱去执法,也不怕被人笑话。 很快,王跃抵达了大连造船厂。一到那儿,造船厂直接开启了雷达干扰和屏蔽措施。在一处船舱里,王跃看到了一个放置已久的传送门。范局把王跃喊过来,将所有的保养手册、培训视频以及舰艇的总体统计表等资料,一股脑儿地塞给王跃,说道:“拿着这些,赶紧回去。到那边交代清楚,让他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安排好就准备开始传送。” 王跃点点头,应道:“行的。”说完便回到了四合院空间。 一回到四合院时空,王跃赶忙找到李部长,急切地说道:“李部长,你赶紧带我去安排,让达里安造船厂那边准备好接收地点。大批舰艇马上要传送过来了,你们得去迎接。” 李部长一听,不敢耽搁,立刻挂断电话,忙得不可开交,开始下达各种指令。 一天后,传送工作正式开始。大连造船厂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守在一旁,密切注视着传送情况。就这样,整整传了一个月,所有的舰艇及相关物品才全部传送完毕。 而在四九城这边,王跃把相关资料交给李部长后,便准备回四合院。毕竟答应侯天来的东西,也该给他送过去了。 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李怀德看着王跃,半开玩笑地说道:“老王啊,你这可是好久没到厂里来了。最近司里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王跃点点头,无奈地说:“老李啊,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特殊,有些事儿实在没法跟你细说。” 李怀德连忙应道:“我懂,我懂,保密工作嘛。不过有件事儿我得问问你,部里突然通知我们,要在厂里找一块空地,安排个僻静的地方建个实验室。听说实验室的负责人,就是前不久新来的那个侯天来工程师。结果呢,老杨一直在推三阻四,到现在都还没把地址选好。侯天来都找了他好几次了。” “我去,老杨现在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这么牛气?他难道不知道侯天来背后的关系吗?”王跃有些诧异。 李怀德一下子来了兴趣,凑近问道:“老王,你是不是知道侯天来背后有啥关系啊?” 王跃也不隐瞒,点点头说:“老李,咱俩兄弟一场,我就劝你一句,以后可得对侯天来客气点。他背后的关系可不比我差。” 李怀德听后,赶紧点头称是。王跃看着李怀德的惶恐样子,心里暗自窃喜。毕竟他清楚,侯天来虽说回不去他原本的世界,可带来的是一个世界文明的精华,无论走到哪儿,都该被人当成大爷供着。杨金明那家伙居然敢得罪侯天来,就侯天来那脾气,不找人告状才怪呢。 正想着,李怀德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赶忙接起电话:“喂,你好,赵书记,好好好,我知道了,行行行,王科长也在我这儿呢,把他也叫上吧。对对对,都明白。” 挂了电话后,李怀德急忙说道:“走,赶紧的。赵书记召开紧急会议呢,喊你也一块儿过去。” 王跃心里明白,这次会议估计是要给侯天来撑腰了。 第123章 从来不在自身找原因 李怀德和王跃匆匆赶到轧钢厂会议室时,赵书记早已在里面,主座上坐着的正是冶金部的毕副部长,他是杨金明的靠山。旁边坐着一位面生的人,李怀德悄悄告诉王跃:“那是冶金部的副书记,他岳父的战友,主管冶金部的人事任免。”王跃一听,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老杨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两人刚坐下不久,只见那位副书记面带微笑,并未吭声。而毕副部长已然皱起眉头,对着赵红旗质问道:“赵红旗,你给杨金明通知了吗?”赵红旗无奈地回答:“毕副部长,我通知了,可厂办副主任说杨厂长不在办公室。”毕副部长猛地将水杯往桌上一磕,大声说道:“去找他,赵红旗,派人去找他!一个厂长上班时间不在厂里,跑哪去了?” 赵红旗心里满是晦气,官大一级压死人,非得逼他去找。他心里清楚,这里面的缘由无非是王跃后台强硬,李怀德的岳父听说马上又要晋升一级,只有自己的老上级退休了,才被人当成软柿子拿捏。 他强压下心中的牢骚,刚要出去找人,就在这时,杨金明推门而入,嘴里还嘟囔着:“赵书记,为什么开会不提前通知?”话音刚落,便看到双眼冒火的毕副部长,杨金明心里暗叫不好。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刚要坐下,毕副部长皱着鼻子闻了闻,喝道:“杨金明,你中午喝酒了?”杨金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毕部长,中午兄弟厂的来谈业务……”毕副部长打断他的话:“来谈业务就要喝酒吗?中午喝了酒,下午怎么主持工作?算了,我也不多说你了,你先坐下吧。”杨金明颤颤巍巍地坐下。 这时,一直笑呵呵的副书记翻开文件,开始念了起来。前面说了一堆,王跃都没怎么在意,只听到最后关键的结果:“杨金明自接任轧钢厂厂长以来,工作中出现诸多漏洞,且违反纪律。经冶金部党委会决定,免除杨金明轧钢厂厂长职务,另有任用。现任命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担任厂长,负责全面主持轧钢厂工作。” 副书记刚念完,李怀德还没来得及开口,杨金明“嚯”地一下站起来,冲着毕副部长喊道:“部长,为什么要免除我的职务?不是说我能干到年底再调任嘛,这到底是为什么?” 王跃和李怀德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给杨金明判了死刑,这次他算是彻底完了。要是刚才杨金明老老实实接受任免,说不定毕副部长还能念及往日情分,给他安排个不错的去处。可就他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今后能安稳退休就算是万幸了。 副书记看了看毕副部长,然后对着杨金明解释道:“小杨啊,你之前就受过处分,当时部里想着让你好好工作,盼着你能改过自新,把工作干好。可现在呢,工作没见起色,还老是掉链子。前些天部里让你找地方建实验室,人家工程师都找了你好几回了,你却一直在推诿扯皮。这像话吗?这是一个厂长该干的事吗?”杨金明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 毕副部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失望,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副书记转过头,看向李怀德,问道:“怀德,你有没有信心干好这个工作?能不能挑起厂长这副担子?”李怀德“刷”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领导,我可以立下军令状!部里对我如此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把工作干好。三天之内,我保证把实验室的选址确定好,交到部里。”副书记满意地点点头:“好样的,怀德。毕部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毕部长二话没说,“刷”地站起来,径直往外走。杨金明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毕副部长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杨金明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句话都不敢说,乖乖地低下了头。毕部长就这样走了,随后副书记也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会议室。 等部里的人都走光了,李怀德清了清嗓子,对赵红旗说:“赵书记,您看这事儿……”赵红旗看了一眼瘫坐在那里的杨金明,无奈地说:“老杨啊,既然部里已经下了任命,让怀德当厂长,你就下去和怀德交接一下工作吧。”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杨金明坐在那里,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跃也懒得搭理他,转身往外走。就在他刚要出门的时候,杨金明突然抬起头,冲着王跃喊道:“王跃,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王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杨金明,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从来都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总觉得别人要害你。我要是真想搞你,你早就被赶下台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技术科。 技术科,侯天来正坐在办公室的角落,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王跃轻咳一声,侯天来听到声响,看到是他,赶忙迎了出来:“王科长,你回来了。”王跃努了努嘴,示意侯天来跟他走。两人来到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你给上面告状了?”王跃问道。 侯天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面来人了?” “刚来了,直接就把杨金明撸了?” “”这狗日的杨金明,为了实验室的事儿,我都找他好几回了,每次他都推脱。这次我看他还怎么推。” 侯天来一脸愤恨,接着说道,“王哥,不是我说,以前我看那么多四合院小说,还以为这个杨厂长是个好人呢,谁知道私下里这么不堪。” “”好人会纵容傻柱偷拿饭盒?好人会带着傻柱去巴结领导?所以啊,看人看事真不能太片面。” 侯天来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王哥。” 王跃接着说:“你的实验室设备我已经给你都弄好了,等建设完成以后,你来找我,我把东西给你安置好,到时候你让李部长那边派人上门安装调配,他们那边现在专门有人负责做这个。对了,给你弄的那套娱乐设备,是我找人搞到的最先进的了,不过和你们那边比估计还是有差距,你应该能习惯吧?” “唉,毕竟现在没有网络。在我那边,娱乐设备没网络基本上就废了。不过也还行,没什么不习惯的。”侯天来无奈地说。 “行吧,你的空间能不能保鲜?要是能保鲜的话,我给你弄点东西,免得我以后出差了,你找不着合用的。” “可以,王哥,我的火种基地可以保鲜。” “那就好,走,跟我走,找个地儿,我给你把东西放下来。”王跃说着,开着车带着侯天来到了李部长最早安排的仓库。到了仓库,王跃从空间里拿出酒席,给侯天来分了100桌,连同实验室的东西和娱乐设备,一趟全给了他,“索性我都全给你吧。” 侯天来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东西,说道:“王哥,太多了,比答应的多太多了。” “不算多吧。毕竟那时候和你也是开玩笑,你给我们带来的技术资料,对我们帮助太大了。给你这些,我还被人打趣说要被挂路灯呢。” “挂路灯?挂路灯是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挂路灯就是以前对资本家的一种惩罚,现在他们调侃我,说我比资本家还像资本家。” “好吧,我知道了。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百年前的人是怎么想的。” “”话说你怎么会想起来看百年前的小说?” 侯天来开始讲述:“在2077年,随着电池技术的大爆发,机器人彻底顶替人类,各种基础工作都是机械化作业,由机器人进行耕种工作,人们彻底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每天都有大量的空闲时间。” 侯天来感慨道:“如果没有点爱好来打发业余时间,人真的会觉得很枯燥。在我们那个世界,艺术已经发展到极其发达的程度。但我对那些不太感兴趣,就喜欢老一点的东西。 正巧有人告诉我,我的名字和一部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我就好奇地去看了。谁知道这一看就停不下来,越看越多,最后居然直接穿越到这儿了。 其实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书里的世界,这边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且我的世界和这边很不一样。估计你、我,还有这个世界原本的设定,咱们三个世界都不一样,应该都是平行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刚好有四合院这种设定罢了。王哥,我挺羡慕你的,还能回自己的世界,可惜我回不去了。” 王跃打趣道:“回去?你不怕把自己也变成丧尸?话说那种病毒真有那么可怕?” 侯天来一脸严肃:“王哥,好多人刚开始都和你想法一样,觉得没那么可怕。可是只要一接触那种病毒,直接就会变成丧尸。电影里演的病毒接触后部分人能进化,可据我所知,这个病毒只要一接触,人就彻底变成丧尸,完全没有进化的可能,就好像这病毒生来就是为了灭绝人类一样。” “我去,这么厉害!白头鹰那帮人怎么想的啊?” “他们啊,从来不觉得是自己文明衰落导致的一系列问题,只觉得是我们用卑鄙手段夺取了他们的利益。所以就开始各种瞎研究,谁知道这一研究,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彻底关不上了。他们也是最先灭绝的,我们好歹还抵抗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灭亡的命运。” 王跃拍了拍侯天来的肩膀:“往前看,以后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 “好的,王哥。不过王哥,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给老陈说不行吗?” “老陈解决不了,他帮不了。但我估计你那个世界有办法。” “好吧,你说什么事?” “我记得你们那个世界有‘黑暗女神’相关的东西是吧?” “你小子,连这个都知道。” “能不能帮我搞点关于‘黑暗女神’的电影过来?” “行吧,我有个朋友正好对这方面特别精通。可惜我的空间不能带人,不然带你俩好好聊聊,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谢了王哥。” “客气啥,走吧,我们一起回。” 侯天来把东西收到自己的火种基地里,随后跟王跃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第12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四合院时空,晚上 11 点多,王跃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突然被院子里传来的呼喊声惊醒:“救命啊,救命啊,王科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淮茹吧!” 王跃翻了个身,试图用被子堵住耳朵继续睡,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紧接着,大门外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王跃强忍着怒气,大声问道:“谁呀?”只听见门外贾张氏带着哭腔喊道:“王科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淮茹吧,她肚子疼,好像快生了,我一个人根本抬不动她呀!” 王跃一下子清醒过来,眉头紧皱。这事儿确实不能不管,于是赶忙穿上衣服,起身往外走。这时,前院的人也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往这边赶来。王跃看了看赵清明和刘铁成的媳妇,说道:“赵家嫂子、刘家嫂子,你俩跟我去趟后院。”赵清明和刘铁成赶忙催促自家媳妇跟上王跃,一行人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聋老太太隔壁的屋子,里面传来秦淮茹一声声痛苦的惨叫。王跃对赵、刘两位嫂子说道:“赵家嫂子、刘家嫂子,你俩进去给秦淮茹把衣服穿上,然后扶她出来。我去把车发动起来,送她去医院。” 说完,转过头严肃地对贾张氏说:“贾张氏,这两位嫂子是我喊来帮忙的,回头你要是再敢耍心眼,讹到她们身上,我可饶不了你!”贾张氏连忙点头,慌乱地说道:“不不,王科长,我肯定不找事儿,肯定不讹她们。” “王科长,秦淮茹流血了,她走不动啊,流血了!”赵家嫂子从里面出来。这时,黄岐拄着拐杖从自己房子走出来,“王科长,要是秦淮茹流血了,就不能用汽车拉,得用板车。你让大清去隔壁老赵家借那辆板车。 贾张氏,你回家把你们家被褥拿出来,铺到板车上。吴铁环、杨瑞华,你俩也别干站着了,进去搭把手,用被子把秦淮茹抬出来。李猴子、王福,你们几个也赶紧回去穿上厚衣服,一会儿跟我和王科长一起把秦淮茹送到医院去。”说完,黄岐咳嗽了一声。 王跃赶忙应道:“行,就按您说的办。大伙动作都快点。黄老爷子,您身体不舒服就别折腾了,我去就行了。”院子里众人听到吩咐后,立刻各自行动起来。等何大清把板车拉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几个妇女已经用被子把秦淮茹抬了出来,轻轻放到了板车上,又细心地给她盖上。棒梗和小当也被这阵仗惊醒了,哭着喊着要妈妈。 王跃转头对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拿上钱跟我们走。吴铁环,你帮忙照看一下棒梗和小当,能不能行?”吴铁环赶紧答应:“可以,王科长。” “那就走!” 一行人匆匆出了门。 王跃从车上拿出手电,走在板车前面照明,李猴子、王福他们几个在后面推着板车,一行人直接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值班大夫看到拉进来的板车上躺着孕妇,立刻招呼护士:“孕妇快要生了,而且有点出血。赶紧先把盐水挂上。” “病人家属,赶紧去挂号” “好的。” 王跃应了一声,领着贾张氏去缴费。院子里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王跃想了想,让李猴子把其他人先带回去,只留下贾张氏,还有赵清明媳妇和刘铁成媳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贾张氏看着产房里面,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王跃听到她念叨着让老贾和贾东旭保佑之类的话。 正在这时,产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径直把孩子递到王跃跟前,说道:“你是孕妇的丈夫吧?你妻子给你生了个女儿。” 见王跃皱了皱眉头,护士开始教育起王跃来:“你不要听见是个女儿就皱眉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会有这种封建思想?儿子女儿都是你的亲骨肉,怎么能一听说是女儿就不高兴了!” “”看啥看呀?赶紧抱住呀!”见王跃还没行动,护士忍不住继续指责。赵清明媳妇赶紧上前,说道:“你好,护士,他是我们院里的调解员,不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之前出工伤去世了。” 护士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同志,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孩子父亲呢,实在太不好意思了。”王跃瞥了她一眼,心里虽然有些恼火,但确实不好发作,只是挥了挥手,护士赶忙离开了。 刚走到墙角,护士才又想起什么,转身说道:“哦,你们先去一个人把孩子带到病房去,孕妇马上就出来了,你们搭把手把她推到病房去。” 王跃看了看赵清明媳妇,说:“赵家嫂子,咱俩去病房。刘家嫂子,你和贾张氏在这儿等着,等秦淮茹推出来,你们帮忙送到病房。”说完便和赵庆明的媳妇往病房走去。 一路上,赵清明媳妇看着手里的婴儿,忍不住逗弄起来,孩子紧紧闭着眼睛。赵庆明的媳妇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呀,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咋就投胎到贾家了呢。”王跃没有吭声。 等他们到了病房,把孩子轻轻放到旁边的小床上。没过多久,秦淮茹就被推了过来。大夫把她安顿好后,她挣扎着坐起来,说道:“王科长,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真的谢谢你王科长,不然的话,要是淮茹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以后咋去见东旭了。” “好了,贾张氏、秦淮茹,好话就别多说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安稳点,别再在院子里惹事生非,这就算是感谢我了。贾张氏,孩子既然已经生了,你就留在医院照顾吧。棒梗和小当我会安排人照顾好的。赵家嫂子、刘家嫂子,咱们回吧。” 等出了医院,王跃抬头看看表,已经6点多了。快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小吃摊已经出摊了。王跃招呼着赵庆明的媳妇和刘铁成的媳妇来到小吃摊,给他们买了油条和豆浆。两人都坚持要带回院里给家里人吃。王跃于是又让摊主多包了几份,让她们带回去。 王跃他们离开之后,病房里仅剩下秦淮茹婆媳二人以及那个刚刚诞生的小婴儿。“妈,你把孩子抱过来,我再仔细瞧瞧。”秦淮茹轻声说道。贾张氏嘴里不住地嘟囔着:“一个丑丫头片子,有啥好看的?”可嘴上虽这么说,还是将孩子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轻轻接过孩子,凝视着那张小脸上皱巴巴的模样,满心温柔地轻轻亲了一下,说道:“妈,这可是东旭临走前给咱们家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啊。给她起个啥名好呢?”贾张氏一听到贾东旭的名字,不禁悲从中来,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哟,刚出生就没了爹,连他爸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那苦命的东旭啊……”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秦淮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孩子,眼神里满是疼爱与哀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妈,东旭走的时候,院里的槐花开得正热闹呢,要不就给这小丫头取名叫槐花吧,也算是纪念她爸爸。” 贾张氏抽噎了一下,应道:“行吧,小丫头就叫槐花。好了,你把孩子给我,我把她放好,让她接着睡,你也赶紧好好休息会儿。”秦淮茹恋恋不舍地把槐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怀中的小槐花,不知怎的,竟觉得这孩子仿佛没那么丑了。她轻轻把孩子放到旁边的小床上,嘴里念叨了句“小丫头”。秦淮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她开口说道:“妈,等槐花出了院,我就去厂里接班吧。” “嗯,行啊。淮茹,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妈,您说吧。”“等槐花出院了,你去医院上个节育环吧。”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淮茹,我知道这个家要是没了你,那就得散架喽。可你去上班以后,厂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多着呢,你哪能防得住每一个呀。所以,带个节育环,安全些,也算是给咱贾家保住点颜面。” “好吧,妈,我知道了,等槐花出了月子,我就去医院上环。” “淮茹,苦了你了。” “妈,我不苦。”话虽这么说,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秦淮茹的脸颊滑落。她在心里默默念着:“东旭,我真的好想你啊。你走后的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贾张氏望着病床上默默流泪的秦淮茹,悄悄背过身去,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东旭啊,娘真不是故意逼你媳妇,可娘要是不这么做,咱这个家实在是没活路了呀。为了棒梗、小当和这刚出生的槐花他们三个孩子的将来,娘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委屈淮茹了。你在下面可千万别怪娘,要怪就怪你那早早离去的死鬼老爹,他走得早,娘只能逼着自己变得泼辣,才能把你拉扯大。 淮茹是个聪明的人,娘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体谅娘的一番苦心。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东旭。可娘现在还不能下去陪你,娘还得帮你把棒梗拉扯大,给他娶上媳妇,还得把小当和槐花好好养大。 对,你没来得及见到的这个孩子,就叫槐花,她就是你的骨血啊。等娘把小当和槐花也都养大,风风光光地把她们嫁出去,娘就下去陪你,还有你爸。东旭,你就慢慢等着娘啊……” 第125章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王跃在早餐摊上吃完,又买了两份早点。一份打算带给棒梗和小当,另一份则是给吴铁环的,毕竟人家帮忙带了孩子一整晚。他一手提着油条,一手用早餐店的茶缸端着豆浆,往院子里走去。 路过中院时,大伙正围在水龙头那儿谈论昨晚上的事儿。王跃一进来,大家纷纷打招呼:“王科长好!” “王科长早上好!” “王科长回来了!” “王科长,医院那边没啥事吧?” 王跃一一回应道:“医院那边没什么事,秦淮茹生了个女儿。” “哦,秦淮茹又生了,还是女儿啊。女儿也挺好的,就是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没见着自己的爸爸。” “谁说不是呢,哪个孩子到贾家都命苦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王跃拿着东西来到后院,敲响了刘海中家的门。 “吴铁环?” 门打开,刘光天站起来,刘光福也跟着起来去叫人,“呃……王科长,” “光福,之前不是叫王叔嘛!和以前一样叫。” 吴铁环也从里屋走出来:“王科长。” 王跃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说道:“我买了两份,一份给棒梗和小当吃,一份给你们家。” “王科长,这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你等下把豆浆倒到碗里,让光福送到前面巷口去。” 吴铁环赶忙应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碗,把豆浆倒进去。刘光福拿起暖瓶,往茶缸里倒了点水,晃了晃,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妈,我送过去了啊。” 吴铁环有些尴尬地看着王跃,王跃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粮票和一张5块钱,递给吴铁环:“秦淮茹估计得三四天才能出院。这两天棒梗和小当就在你家吃饭,这些粮票和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王科长,按理说我不应该要,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家老刘……”说到这里,她没再往下说。 王跃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几天就先麻烦你操心这两个孩子了。” “那…那聋老太呢?” 王跃瞥了一眼聋老太的房子。“那个别管她了,她以前一个人又不是没待过,也没饿着。” “行,我知道了。” 王跃嘱咐完吴铁环以后,就出了门,打算回去补觉。这时,东厢房的门开了,侯天来从里面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王哥,昨晚上你们折腾啥呢?” 王跃瞥了他一眼:“话说昨晚上怎么没见你出来帮忙,你干啥呢?”侯天来凑过来:“昨晚上我戴着耳机打游戏呢,我还没玩过那个游戏!” “谁知道越玩越困,也不知道咋就睡着了。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真没我以前身体好。” “废话,你不是说你以前的身体注射过强化精华液吗?”王跃鄙夷地说道。 “哦,对了,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王哥,你们那边初级强化身体液研究出来没有?要是研究出来了,先给我来几支,我给我姐姐、姐夫,还有几个孩子都注射一下,顺便也给我自己来一针。” “你切等着吧,那边还在进行临床实验呢。等弄好了我给你带过来,到时候不光是你,海子里那几个也都给打上。最近你也多注意休息,别把以前的习惯套用到这具身体上,要是身体亏了,损耗过度,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知道了,王哥,你今儿去厂里吗?”王跃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今儿不去了,得好好补觉,昨晚上秦淮茹生孩子了。” “啥?秦淮茹生孩子你去了?哥,王哥,我可得劝劝你,傻柱那生活可不适合你。” 王跃直接翻了个白眼,比划出一个中指,“你可拉倒吧,你昨晚没听见贾张氏在院子里喊得那声儿,我要不去,人家当场能给我跪下磕头,我能不去吗? 还说什么傻柱的生活,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还能被一个寡妇迷得神魂颠倒?你可太小瞧我了。” “哈哈哈,哥,我跟你开玩笑呢。”王跃踹了侯天来屁股一脚,“赶紧滚蛋,上班去。”说完便回自己跨院去了,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他躺在床上懒得起,这时,大门“吱呦”一声响,被推开了。王跃眼疾手快,瞬间把手里的手机收到空间里,然后穿上衣服往外走,喊道:“谁呀?” 何雨水的声音传进来:“王叔,是我呀。” “我说谁呢,敢闯我这,腿给你打断。” “王叔,你舍得打断我的腿吗?”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我还真舍得。” “王叔,你可别逗我了。” 王跃打着哈欠从房间取出点零食扔到桌子上,“喏,上次带的零食。” “王叔,谢谢你啊,你对我最好了。” “你爸听你这么说,脸不得拉老长。” “嘻嘻,反正我爸和你都对我好。” “王叔,昨天晚上是不是秦淮茹生小孩了?” “谁告诉你的?” “我早上听院里大妈说的。王叔,生孩子是不是都很疼呀?” “我又没生过,你问我,我咋知道。” “我问我嫂子了,我嫂子说不疼。” “哦。” “王叔,你说贾家嫂子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呀?” “生了个女儿。” “哦,生了个女儿好呀,多可爱呀。” “得,那让你嫂子给你生个侄女吧。” “那不行,我嫂子必须得生个男的。” “呦,一个小丫头还这么重男轻女呢。” “不是王叔,是我嫂子自己暗自嘀咕,我偷偷听到的,她说一定要给我们何家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呢。我都不敢在我嫂子面前说生女儿的话,生怕她多心。” “那你觉得要是你嫂子生了女儿,你爸和你哥会对她不好吗?” “不会啊,我爸和我哥都说了,生儿子女儿都一样。要是生个女儿,那就对她比对我还好。” “那不就结了,你嫂子呀,纯粹是自己给自己压力。生男生女这事儿她也决定不了。” “好吧,王叔。不过我还是觉得生个女儿好,我现在每天晚上搂着盼盼睡,可舒服了。” “你竟然这么喜欢小孩,以后干脆生他十个八个。” “王叔,生十个八个不成母猪了吗?哈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王叔,我马上就快考大学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呀?” “啊?你都这么大了吗?可在王叔眼里,你还是个小孩子呀。” 王跃陪着何雨水打趣了半天,何大清一下班,就喊着何雨水。王跃懒得做饭,便提了两斤肉和一袋面,去何大清那儿搭伙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大清交代傻柱:“你去隔壁找你赵大爷,我跟人家说好了,他的板车下个月开始,就拉到咱们院子里。你回头把莹莹的东西收拾好,打个包裹,要是有事,咱们直接去医院。”傻柱闷着头应道:“知道了,爸。” 崔莹莹有些感动:“爸,没那么麻烦的,到时候我直接走过去就行。” “那可不行,要是路上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咋整?就让傻柱忙活去吧。” 傻柱点点头:“莹莹,你就别管了,我到时候收拾好。”崔莹莹很是感动,之前她生盼盼的时候,婆家没人管,最后还是老崔两口子把她送到医院的。没想到在何家却被当成宝。 “爸,柱子哥,谢谢你。” 何雨水在旁边给盼盼喂饭,听到这话,假装撅起嘴:“嫂子,你怎么不谢谢我?” “雨水,嫂子也谢谢你。” “哼。” 王跃看着何雨水这模样,不禁摇头笑了。 过了两天,贾张氏叫了个板车把秦淮茹拉回了家。刚进院子门,正好碰上下班回来的侯天来。秦淮茹看到侯天来,笑着问了句:“侯工,你也下班了?”侯天来赶忙回应:“哦,我下班了。贾家嫂子,你这出院回来啦?” “对,大夫说可以回家了,我婆婆就叫了个板车把我拉回来了。” “哦,那你婆婆对你挺好的呀。” “嗯,对啊,我婆婆对我确实挺不错的。”侯天来应了声,便进了屋子。心里琢磨着:这贾张氏对秦淮茹也挺好呀,并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刻薄。 等到晚上,侯天来把这件事告诉了王跃。 “小侯啊,人是很复杂的,没有纯粹意义上的好人或坏人。你看书里写的那样,说不定啊,是他们故意演出来的,想在院子里给大家立个人设。 现在易中海死了,他们在院子里没了靠山,所以可能也觉得没必要再立什么人设了,就该咋样咋样。” 侯天来听后,似懂非懂地懵在那儿。王跃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扶了扶额头,暗自思忖:这家伙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怎么啥都不懂啊。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王科长在家吗?”王跃无奈地叹口气,心想这贾家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嘴里嘟囔着便走到外面。 贾张氏领着棒梗和小当站在院子门口。贾张氏一看到王跃出来,赶忙催促棒梗和小当:“跪下,跪下,给王科长磕三个头,谢谢他救了你妈。” 棒梗便带着小当乖乖跪下,给王月磕了个头。小当还脆生生地加了一句:“谢谢王叔救我妈,以后我有糖给你吃。”王跃坦然接受了孩子们的跪礼。 贾张氏接着从怀里掏出钱和票,说道:“王科长,这是你给小当和棒梗吃饭的钱,我还给你。” 王跃摆摆手:“不用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们以后少整点幺蛾子,让院子里消停的就行。赶紧带孩子回去吧,天儿冷了。” 贾张氏一手拽着一个孩子,说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王科长。” “行,你走吧。” 这时何大清走过来,看着贾张氏的背影说:“嘿,贾张氏这次难得干了件人事。” 王跃耸耸肩:“谁知道呢?说不定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呢?反正贾家这两个寡妇,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何大清赞同地点点头。 旁边侯天来嘀咕了一声:“我怎么感觉你俩对贾家有成见呢?难怪人家都说,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王跃瞟了他一眼,懒得再搭话。就侯天来这种二傻子,要是穿越过来的世界没有自己,估计能被易中海贾张氏他们玩死! 第126章 好日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 1963年5月22日,李部长的办公室里,王跃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 李部长见状,不禁打趣道:“怎么,累着了?” “大爷,搁谁谁不累呀!这几个月,我和老陈就没歇过,你们简直把我当驴使唤呢!”王跃没好气地抱怨着。 李部长露出歉意的笑容,无奈地解释道:“没办法啊,年初法兰西突然和咱们建交,紧接着就下了好多订单。订单量实在太大,我们只能选择两个时空同时加工,所以只能辛苦你了。”王跃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说:“行吧,反正活儿也都干完了。” 李部长神色转为严肃,问道:“那批军舰,你们顺利交到南海舰队了吗?”王跃点点头,肯定地回答:“交代好了,张司令还特意让军舰去爪哇岛那边转了两圈呢。那些家伙看到052军舰以后,一个个都老实了不少。” “这样就好,不然我还担心爪哇岛那边形势变动厉害,要是再出现你们说的那种惨剧,那我就真的没脸去见南洋侨胞了!” “没事,南洋的猴子就是畏威不畏德,052去转一圈,射几发,比你们抗议一百声都有用。不让它们知道知道啥叫导弹的厉害,我真怕这帮家伙明年还照样搞排华。 虽然那些南洋华人现在没有咱们的国籍,可抗战的时候,他们没少援助咱们,咱们可不能抛弃他们。” “嗯,我知道,海子里面之前就指示了,我这边也托人去给他们带了话,让他们注意情势变化,但他们对我们也有顾虑,我们也不好插手,不过今年年底开始,052一个月去一艘,一边在那附近演习,一边随时盯着猴子,一旦有情况,直接实弹射击,谁都不能对南洋侨胞试试伤害!” 就在这时,老陈猛地推开门,“砰”的一声,门被撞得摇晃起来。“部长,老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老陈激动地喊道。 “什么好消息?把你激动成这样,老李的门都快被你拆了。”王跃笑着打趣道。 然而,陈春生完全没理会王跃的调侃,兴奋地说道:“咱们的杂交水稻啊!今年的早稻,亩产超过了800公斤!” “啊!”李部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桌上的杯子被碰翻都浑然不觉,“800公斤,真的吗?” 老陈满眼泪光,用力地点头:“真的,已经统计了整整三遍!” “好!好!好!”李部长连声道好,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你吃饭了吗?”这看似最淳朴的一句问候,却承载着中华民族上下几千年的殷切期盼——吃饱饭。尤其是在经历过三年灾荒的四合院时空里,这句话的意义更为深刻。如今,亩产800公斤的水稻在今年彻底丰收,而且这还只是早稻。要是再加上晚稻,今年的粮食总产量最终能超过3.5亿公斤,如此一来,每个人的粮食供给基本上能翻一番。 李部长满眼泪水,激动得难以自已。王跃出生的时候,家里的粮食供应已然不受限制,所以他无法深刻体会李部长和老陈心中那份对吃饱饭最纯粹的渴望。在他们眼中,能吃饱饭,就是生活最基本却又最难以实现的愿望。 李部长激动过后,情绪稍稍平复,转过头,一把拉住王跃的手,诚挚地说道:“王跃,谢谢你啊!” 王跃赶忙摆了摆手,回应道:“李部长,您可别谢我。要谢的话,就谢我们的‘农神’吧。在我们那个世界,也是因为他的研究,才给予了我们‘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的底气。很可惜,两年前他就去世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他还在。有了我们世界的研究基础,我想在这个世界,他的研究肯定会比之前更先进,走得更远。” 李部长听着,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海子里的那几位知道了吗?” “知道了。第一时间就给送去消息了。老陈接到消息后,那位高兴得直说今晚上请其他两个吃红烧肉。哈哈哈。” 王跃听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对于他们来说,最高兴的事儿莫过于能吃上一碗红烧肉,那就更觉得日子美好了。” 当天晚上,当收音机里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播报通知消息时,家家户户都爆发出了欢呼声。“天佑中华!”但其实,这个“天”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若没有他们呕心沥血的付出,就不会有如今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王跃回到四合院后,也让何大清做了满满一桌菜,把院里的人都招呼了过来。大家还纳闷王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直到晚上7点,王跃打开收音机,消息通报出来以后,院子里的人瞬间沸腾了。粮食能翻一番,这下家里的老人孩子就不用再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了。 “王科长,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这个消息?”何大清急切地问道。王跃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黄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人,开口说道:“好了,大清,别问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咱们就痛痛快快高兴高兴。来来来,大家举起酒杯!” 当天晚上,院子里的男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因为第二天是个特殊的好日子,国家为此放假一天,所以当晚所有人都沉浸在狂欢的喜悦氛围中。 侯天来临走之前,醉醺醺地抹了把脸,含糊不清地对王跃说道:“王哥,你……你真牛,王哥,你是好样的……” 第二天早上,王跃正睡得香甜,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王叔,王叔,你赶紧起来呀!” 王跃听出是何雨水的声音,赶忙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何雨水就急切地拉住他,“王叔,王叔,快帮我把嫂子送去医院,我嫂子说她肚子疼得厉害!” 王跃问道:“那你哥呢?” “我哥一大早就去酒楼了,我爸头疼,这会才刚挣扎着起来。” “行,你先让你嫂子收拾好,我去穿个衣服。” 等王跃穿好衣服出来,前院几个热心的媳妇和何雨水已经扶着崔莹莹在门口等候。王跃赶紧带着她们走到车旁,让崔莹莹上车后,便直接驱车往医院开去。 这边,何大清也强忍着头疼,挣扎着起身,赶忙托人给何雨柱带话,自己则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医院走去。 “哎,男家属,赶紧去缴费!”护士一边高声嚷着,一边对着王跃指手画脚。王跃侧过头,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护士也是一声惊呼,紧接着说道:“这次,这肯定是你媳妇吧,赶紧去交费!” 王跃脸一抽,心里暗自腹诽:怎么又碰到这个冒失的护士。他没好气地瞪了护士一眼,估摸何雨水没带钱,何大清还没来呢,得,还得自己去缴费。 小护士在一旁嘴里嘟囔着:“那么瞪我干什么呀,上次认错了,这次又没认错……”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你是孕妇的妹妹?” “护士姐姐,里面孕妇是我嫂子。” “你嫂子,那缴费的是你哥嘛?” “不是呀!那是我王叔,我哥还没来!” “什么,那这次里面的还不是他媳妇?”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似乎又说错话了。 王跃缴完费回来没多久,何大清才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焦急地问:“王科长,王科长,莹莹怎么样了?” “老何,你别急,你儿媳妇已经进去了,大夫说情况还好着呢。”何大清这才缓了口气,感慨道:“唉,人老了,真不中用了,昨晚上喝了酒,今天就成这样了。” 两人刚在产房门口坐下,就听到“砰”的一声,傻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大喊着:“莹莹,你怎么样?莹莹,都怪我,我今天不应该去酒楼。” 何大清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别在门口嚎了,莹莹好着呢,等着吧。”傻柱这才“哦哦”两声,在门口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那个小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了,她先怯生生地看了王跃一眼,喊道:“家属呢?”傻柱赶紧跑过去,说道:“你好,护士,我是崔莹莹的丈夫。” “来,把你儿子抱好。”护士说着,将孩子递过来。何大清和傻柱一下子围上去,傻柱接过孩子,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抱,还是旁边那位之前帮忙扶崔莹莹的刘铁成媳妇看不下去,接过去抱在怀里,“柱子,你看,就这么抱。” 傻柱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抱好。何大清也凑过来,看着孩子,喜笑颜开地说:“哎呦喂,我这孙子看着真好看!你瞧这眼睛,这鼻子,一看就是随了他妈,可千万别随傻柱。” 王跃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瞥了何大清一眼,孩子皱巴巴的一团,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像谁的呢! ps:5.22日,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特殊的人,是他赋予我们手里有粮,心中不慌的底气,他用近60年的呕心沥血,半个世纪的苦苦追寻,最终用全球不到9%的耕地面积,养活了世界1\/5的人口,为全人类的饥饿和贫困问题,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把水稻比作核武,而对手就是饥荒,最终,他赢了!他就是我们共和国勋章获得者,杂粮水稻之父,袁隆平,袁爷爷!他在田野之间,为我们种上一粒又一粒生命的根基! 第127章 柳岸花明又一村 几个人正围着孩子看得入神,产房的门缓缓打开,护士推着崔莹莹出来了。傻柱见状,一下子冲了过去,焦急地问:“莹莹,你还好吧?”崔莹莹脸色有些苍白,轻声说道:“柱子哥,我没事。我……我生了个什么?是儿子还是女儿呀?” 何大清赶忙把孩子抱到崔莹莹跟前,满脸感激地说:“莹莹,爸谢谢你啊,谢谢你给我们家生了个带把的。”崔莹莹一听,脸色顿时好了许多,说道:“爸,你让我看看。”何大清把孩子递给崔莹莹,崔莹莹紧紧抱着孩子,脸贴上去蹭了又蹭。 这时,护士说道:“家属把产妇送到病房去吧,产妇各项指标都很好,观察三天左右,没什么特殊情况就可以出院了。”傻柱赶忙推着担架床,说道:“莹莹,我的莹莹,咱走。”何大清和王跃则跟在后面。等傻柱的身影拐过墙角,何大清才感慨地吐出一句:“傻柱终于长大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鬼鬼祟祟地从病房出来,探出头,结果看到王跃还在,她尴尬地抽动着眼角,勉强挤出个笑脸。王跃白了她一眼,对何大清说:“老何,先回病房吧!” 一到病房,何雨水就吵着要抱自己的大侄子,何大清则心心念念着要回去给崔莹莹鸡汤补元气,眼睛始终舍不得从孙子身上移开,看了再看,最后还是王跃不耐烦的把他拉出了病房,一路上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刚进院子,刘铁成看见何大清,便打招呼:“哦,何叔回来了。柱子他媳妇怎么样了?” 何大清得意地说:“铁成,你怎么知道柱子他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刘铁成一脸疑惑,转头看向自己媳妇,他媳妇只是笑笑。 听到声音的赵清明也从屋里出来,问道:“何叔,柱子他媳妇给你生了个孙子还是孙女呀?”何大清立马说道:“那当然是给我生了个孙子!清明啊,你怎么知道我大孙子五斤六两呀?” 赵清明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王跃则脚下悄悄挪步,试图远离何大清,他实在没见过这么爱显摆的主。 何大清在院子里挨个显摆完,才去外面买了只鸡回来熬汤。后院的棒梗闻到鸡汤的香味,馋得不行,对秦淮茹说:“妈,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喝鸡汤呀?”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喝鸡汤?就妈这工资,能让你吃饱饭都不错了,还想喝鸡汤?”棒梗听了,脑袋耷拉下来。 不过棒梗是谁啊!院里最有出息的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转身走进屋里,轻轻推了推正在床上打瞌睡的贾张氏。“奶奶,奶奶,中院傻柱家正在熬鸡汤呢,您能不能帮我去要点呀?” 贾张氏被推醒后,揉了揉眼睛:“棒梗啊,现在傻柱家可记恨着咱们家呢,奶奶可不敢去要啊。”棒梗不死心,又说道:“那奶奶,你能不能买只鸡,咱们也熬点鸡汤呀?到时候还能给妹妹喝呢。”贾张氏看了看床上的槐花,小家伙小脸略显清瘦,咬了咬牙,走到外面桌子前:“淮茹啊,你看槐花这小脸都有点瘦了。棒梗又吵着要喝鸡汤,咱们能不能买只鸡熬汤呀?” 秦淮茹无奈地说道:“妈,您怎么能听棒梗的呢?我这刚进厂,一个月就十八块五的工资。虽说有棒梗和小当的补贴,加起来十块钱,可咱家一直都吃细粮,最差也得是二合面。一个月光买粮就得花不少钱,剩下的就没多少了。况且棒梗还要交学费,小当明年也要上学,这些可都得花钱呀。您要是真想吃鸡,就用您自己的钱买一只吧。” 贾张氏一听要花自己的钱,脖子一缩,赶忙说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既然家里没钱,那就算了吧。”说完转身走进里屋,对棒梗说:“棒梗啊,奶奶刚问过你妈了,咱家没钱买鸡。” 棒梗嘟囔着:“奶奶,你不是有钱吗?”“傻孩子,奶奶那钱是留着给你以后娶媳妇用的。” “奶奶,我还小,不娶媳妇,咱们先吃个鸡吧,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棒梗乖,肉不好吃。” “奶奶,你骗我。” 秦淮茹听着屋里婆婆和儿子的对话,心中不禁长叹一口气。自从进了厂,她才真切体会到厂里的工作有多累。以前听东旭说干活又难又累,她还以为是东旭偷懒,不好好干。自己进厂后才明白,原来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可笑。 整整一个月,她才好不容易把那些工具认全。剩下的活儿,带她的师傅怎么教,她都记不住。常常是记住了前面的,就忘了后面的;等后面的记住了,前面的又忘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也就只学会了磨铁棒,可把师傅给气坏了。 当初秦淮茹进厂的时候,是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把她分到师傅手底下的。她师傅当时就表明态度,不招不带女徒弟,可碍于郭大撇子施加的压力,才勉强收下了她这个徒弟。如今她这学艺不精的状况,师傅摆明了是想甩掉这个“包袱”。要是没了师傅带,她说不定就没法转正,甚至还可能被分配到别的地方去。 她观察过整个车间,发现只有钳工的活儿相对轻松一些。锻工的活,她实在干不了;焊工对技术要求更高;车工则需要一定的文化知识,而她仅仅上过几天扫盲班,别的工种就更没指望了。 可是若要去求郭大撇子帮忙,她一想到刚见到郭大撇子那眼神,就浑身不自在。郭大撇子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双眼冒光,仿佛要直接把她衣服扒了。秦淮茹心里清楚,如果跟郭大撇子勾搭在一起,在车间里或许就能轻松些。但瞅着郭大撇子那副模样,她实在觉得恶心至极。 家里父母身体也不好,好在她留了个心眼,没把槐花的补贴告诉婆婆,不然婆婆肯定会把钱要走。她打算把这笔钱攒下来,一年能攒60块,到时候也好孝顺孝顺父母。越想这些,她就越觉得身心俱疲。看看院子里其他人过的日子,再瞧瞧自己的,每天不仅要去厂里上班,回来还得伺候聋老太,之后还得照顾槐花,忙家里的各种活儿。 她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当时能成功勾搭到王跃或者傻柱其中一个,自己估计也不会这么累。可现在,王跃压根就瞧不上她,傻柱如今也有了崔莹莹。她不禁犯愁,到底上哪再找个能依靠的人呢? 傍晚时分,两个街道办的干事领着两个半大老头走进了四合院。这俩老头一看就是与人起了冲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其中那个胖点的老头尤为凄惨,走路时一条腿一瘸一拐的。 干事们进了院门,此时院里的人都在吃晚饭。他们径直朝着跨院走去,“邦邦邦”地敲起门来。王跃下午醒得早,吃完饭正躺在床上摆弄手机呢,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出去查看。一开门,见是街道办的两位干事,“李干事,张干事,你俩咋来了?” 两位干事赶忙把身后的两个老头叫进来,说道:“王科长,今儿中午监狱那边打电话说,刘海中和闫埠贵在监狱立了功,给减刑了,让我们把人领回来。” 王跃定睛一瞧,还真是刘海中和闫埠贵这俩老货。他把两位干事拉到一旁,低声问:“这俩家伙在监狱立啥功了?” 李干事压低声音说:“嗨,是这么回事。他俩听到别人商量要越狱,闫埠贵这人心眼多,就带着刘海中假意加入,说能帮忙。 谁知道,到了越狱的时候,他让刘海中帮忙把那些人拦住,自己则跑到管教那去举报了。结果这俩可被打得够惨,要不是狱警当机立断开枪镇压,他俩当场就得被打死。 最后没办法,他们这种行为在监狱里太招人恨了,里面的人怕他俩在狱中被打死,正好他俩刑期都还不到一年,都才半年多一点,就打电话让街道办把人领回来,就算是给他们立功减刑了。” 王跃转头看向闫埠贵,调侃道:“贵子啊,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闫埠贵赶忙哈着腰说:“王科长,以前我不懂事,进了监狱以后好好学习法律知识,这才明白事理了。” 王跃没接他这话茬,转而问两位干事:“那你们把人送过来是什么意思呢?”干事回答:“送过来就是跟您交代一下,他俩算是释放回来的,不是越狱跑出来的。” 王跃点点头:“成,我回头跟院里的人说一下就行。” “那好,谢谢你王科长,我和小李就先回去了。” 王跃把他们送到门口,正巧看到李猴子,便吩咐道:“李猴子,去后院把黄老爷子请过来,顺便在院里喊一圈,让在的人都到院子里开个会。” 李猴子一听,赶紧撒腿跑着去了。王跃转身走过去,上下打量着闫埠贵和刘海中。只见闫埠贵眼睛被打得肿得老高,脸上也是肿得厉害。再看刘海中,本就已经瘦了不少,这次似乎又被打得更虚弱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第128章 鬼使神差 “走吧,胖子,贵子,到外面给你们解释解释。”说完,王跃率先走了出去。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了一眼,也都乖乖跟了上去。 王跃在院子中间站定。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听到李猴子的招呼,纷纷围拢过来。李猴子小心翼翼地扶着黄岐也出来了。 “王科长,啥事儿要开会呀?”黄岐问道。王跃招了招手,对刘海中和闫埠贵说:“你俩站到院子中间来。” 两人依言站到院子中间,周围的人纷纷打量起他们。 “我咋瞅着这俩人有点面熟呢?”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面熟。” 这时,刚走进来的杨瑞华听到王跃把两人招呼到中间,盯着那个眼睛肿着、身形有点瘦的人看了又看。 旁边的闫解放突然喊了一句:“爸!”杨瑞华这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好像真是老闫!” 闫埠贵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儿子不要说话。 王跃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伙好,今晚把大家喊过来,是要说个事儿。刚才街道办的干事把刘海中和闫埠贵领回来了。他俩在监狱里立了功,所以因功减刑,这才回来了。跟大伙说一声,以后都留意着点,好好监督这俩家伙。” 刘海中还没来得及开口,闫埠贵赶忙鞠了个躬,说道:“大伙啊,之前的事儿对不住大家了,我们之前被那易中海给忽悠了。这次回来,肯定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祸害大伙了,希望大家能放心。”旁边的刘海中急得抓耳挠腮,实在憋不出啥别的话,只好憋出一句:“俺也一样。” 黄岐点点头,说道:“小闫、小刘,既然回来了,我就说一句,以前那些坏心思,可别再往邻居身上使了,好好对待家里人。能做到吧?”两人忙不迭点头:“能做到,能做到。” 王跃见状,便招呼大伙散了。刘家人和闫家人赶忙上前,分别扶着刘海中和闫埠贵各回各家。 侯天来凑了过来,伸手拦住正要回去的王跃,搭上他的肩膀问道:“王哥,这俩就是那个父母不爱,儿女不孝的刘海中和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闫埠贵?不是说刘海中胖得跟猪似的吗?我咋瞅着不像啊?” 王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刘海中都在里面坐了两年多牢了,他要是还能胖,那就说明监狱里的伙食太好了。” “哦,我忘了他俩进监狱了。”侯天来挠着头说道。 前院闫家,闫埠贵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招呼:“老婆子,家里有啥吃的没?我这中午就没吃,一路走进来,饿的不行了。” 杨瑞华面露尴尬,说道:“老闫,家里的饭都是按数做的,今晚上没给你准备。要不然你喝点凉水,凑合凑合,明天早上我再给你做吧。”闫埠贵一愣,没想到自己抠,老婆子居然更抠,着急地说:“老婆子,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就让我吃点吧。” “你饿也得忍着呀。咱们家粮食本来就紧巴巴的,你要是今晚吃了,明天家里粮食就不够了。” 闫埠贵看着眼前仿佛有些陌生的杨瑞华,无奈地转过头,让孩子们别往这边看,然后把手伸进裤子里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一毛钱,递过去说:“给,就这一毛钱,你给我做两个窝头。” 杨瑞华见状,毫不嫌弃地接过钱,直接塞进怀里,说道:“行,老闫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两个窝头。” “光吃窝头咋行,你好歹给根咸菜呀。” “行,再送你一根咸菜。” 闫埠贵哭笑不得:“老婆子,你这算计的功夫现在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那可不,自从你进去以后,咱家彻底没了收入。要是我不省着点,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去。” “好好好,你赶紧做吧,我实在饿坏了。” 后院刘家,刘海中被两个儿子搀扶着进了屋。吴铁环赶忙打了盆水过来,说道:“老刘,你赶紧洗洗。光天,等你爸洗完,你把毛巾涮一下,帮你爸擦擦后背。” 刘光天面露抗拒之色。刘海中眼睛一瞪:“怎么了?”刘光天壮着胆子说:“为啥现在不让我大哥做?你不是一直对我大哥好吗?为啥不让他干?” 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抽出皮带,刚要动手。刘光福见状大喊:“你要是再打我和我哥,我就去找王科长,再把你送回监狱去!” “啊,好好好,你们这两个畜生,我算是看透了!” 刘海中气急败坏,“滚滚滚,都给我出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灰溜溜地出去了。刘光齐咬咬牙,站出来说:“爸,我来给你擦吧。” 等刘海中洗完,吴铁环又把家里仅剩的鸡蛋拿出来炒了。刘海中就着炒鸡蛋,一口气吃了五六个窝头,才心满意足地推开碗,抚摸着肚子感慨:“哎呀,这下总算是吃舒服了。在里面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一天就给俩窝头,把我这身板都饿瘦了。”刘光齐在一旁看着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光齐,你毕业分到哪儿了?是不是分到哪个厂当干部了?赶明儿你去你们厂里说说,能不能给我找个临时工干干。咱爷俩一起挣几年钱,好给你说门亲事。”刘海中一边剔着牙,一边对刘光齐说道。 刘光齐看着坐在那儿的父亲,嗫嚅着开口:“爸,我……我分到齿轮厂了,没……没当干部。” 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一个中专毕业的,他们凭啥不让你当干部?” “爸,他们过来政审了,中专毕业考核的时候政审你进去了。”刘光齐无奈地说道。 刘海中顿时语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刘光齐赶忙接着说:“所以我没办法,政审过不去,就只能分配到齿轮厂,还是我老师帮我说了好话,我才能留在这儿,不然就得被分到外地去了。”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说。 刘光齐见状,赶忙说道:“爸,明天我还得上班,我先去休息了。”说完,便匆匆回了自己屋子。 隔壁,刘光天一直紧贴着墙,把耳朵凑上去偷听。听到刘光齐离开的脚步声后,这才转身回到床边,躺到床上。刘光福有些担心地问:“哥,你说爸回来了,咱俩日子还能好过吗?” 刘光天从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包烟,打开后,谨慎地抽出一支,用火柴点着,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后说道:“光福,你听我的,他要是敢打咱们,咱就去找王科长。 要是王科长不管,咱们就去街道办。那老东西现在可是劳改分子,要是再被街道办抓到把柄,肯定又得进去。所以以后对这老东西,态度就得强硬点。” 刘光福听了,用力地点点头:“知道了,哥。” 各家各户的人也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当家的,你说这俩家伙回来,咱院子里的日子会不会又变样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不是现在日子好不容易过习惯了嘛,就怕这俩货回来又瞎折腾,咱这好日子又没了,又得回到以前那样。” “你就别瞎担心了。咱院子里只要有王科长和黄岐老爷子在,他们俩翻不起什么浪。” “那就好,我这下就放心了。也是,他俩从劳改回来,名声已经臭大街了,说啥估计也没人搭理。” “嗯,你说得对。不过你得给孩子们说一声,让他们离那两家远点,别跟他们家孩子混在一起,不然咱家名声也得被连累。” “行,当家的,我知道了,明天就跟孩子们讲。” 就这样,尽管刘海中和闫埠贵回来了,可院子里的日子似乎和以前并没有太大变化。 又过了三天,崔莹莹能出院了。这天,傻柱早早请了假,回到家把被褥铺到板车上,就去医院接崔莹莹和孩子。孩子一进院门,何大清就在中院放起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响,人们听到动静,一下子都从屋里涌了出来。 “何叔,恭喜恭喜呀!” “呀,大清叔,恭喜你抱上孙子啦!” 何大清满脸笑容,挨个儿拱手作揖:“谢谢大伙,谢谢大伙啦!” 这时,许大茂凑了上来:“何叔,你这下当爷爷了,不在院子里摆上几桌庆贺庆贺?” 何大清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摆,必须摆!下个月22号孩子满月,就跟柱子结婚的时候一样,一家来两个人。到时候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院子里的人一听,想到又能吃到好吃的,一下子都兴奋起来。 “何叔,好样的!谢谢何叔啦!” 黄岐也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大清,莹莹回来了吗?” 何大清赶忙上前扶住:“黄叔,莹莹回来了。” “好好好,大清,你这下可高兴坏了吧?” “我这实在是太高兴了!黄叔,要是没您帮忙,莹莹咋能嫁到我家来呢。下个月您可一定要提前到我家,咱俩好好喝两杯,我得好好敬敬您。” “一言为定!好好好,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就盼着能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咯。” “老何,孩子取了个啥名?”王跃也从跨院走了出来,掏出烟盒,给大伙散烟。何大清也接了一支,赶忙给大伙一一把烟点着后开口说道:“王科长,我找人问过了。我们家之前是被人设了局算计了,全靠贵人告知,才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孩子取了个单名晓,大名何晓,小名叫五斤。” 正抽烟的王跃听到这名字,手一顿,烟差点掉下来。他转头和侯天来对视一眼,满脸诧异,这他妈的,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娄晓娥什么事儿,这孩子居然也叫何晓!” 第129章 寡妇狠心出绝计 后院,聋老太家里,秦淮茹正在伺候聋老太吃饭,听到前院里传来阵阵欢呼声的聋老太,不禁转过头,满脸诧异:“淮茹,前面院子发生啥好事了?咋听着一个个都这么高兴?”秦淮茹瞟了一眼,淡淡地说:“听说是中院的何大清得了个孙子,院里人正嚷嚷着让他请客呢。他说下个月22号在大院里摆宴,给孩子办个满月宴。” 聋老太吃饭的手微微一抖,眼神不自觉地朝前方转去。她心里想着,要是自家没和傻柱家闹翻,说不定当天就能稳稳坐到上位,一边听着众人的恭维,一边享用美食。 想到这儿,她不禁叹了口气。“不是说柱子娶了个小寡妇吗?”聋老太嘀咕道。秦淮茹闻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小寡妇咋了?小寡妇吃你家粮食了?”聋老太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解释:“淮茹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秦淮茹冷着脸打断她:“老太太,我先出去了,您吃完喊我一声,我过来收拾。”说完,转身就走了。 聋老太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小声骂道:“狐媚子,还以为谁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傻柱娶了别人,没法再照顾你家了嘛,哼!”骂完,端起碗继续吃饭,眼中满是不屑。 秦淮茹回到自家屋里,桌子旁只有贾张氏。她皱了皱眉头,问道:“棒梗和小当呢?”贾张氏回答:“听说前面放鞭炮了,跑去捡小炮去了。” 话音刚落,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棒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妈,奶奶,我听中院的人说傻柱家要办席。到时候能让我去吗?” 这时,小当也从门后探出头来,哀求道:“妈,到时候让我去吧,我记得之前咱院里有啥好事,都是哥哥去,这次该轮到我了吧?” 秦淮茹看着两个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棒梗、小当,何家和咱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不会请咱们的。” 棒梗一听,一脸不高兴:“不行,我一定要去吃,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而且上次前院的人说何家做的肉特别好吃。” 小当也跟着哭闹起来:“就是就是,多多说傻柱叔家做的肉可好吃了,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秦淮茹被两个孩子吵得心头火起,“啪”地一拍桌子:“棒梗、小当,你们到底吃不吃饭?不吃饭就别吃了!”说完,作势要收拾桌子。 棒梗见状,赶忙跑过来:“妈妈,我吃。”小当也有些害怕,慢慢挪到桌子跟前,爬上凳子,就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吃了起来。自始至终,贾张氏一句话都没说。吃完饭后,贾张氏就到床上哄着槐花。 秦淮茹吃完东西,从贾张氏手里接过槐花,给孩子喂了奶。随后又去聋老太家收拾碗筷,打扫完屋子。等忙完这些,已经晚上9点多了。 她把棒梗和小当换下来的衣服洗完,挂到晾衣绳上,这才直起身,伸了伸懒腰,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到了床上。 “淮如,你今天发火,是不是怪我和何家闹翻了?”贾张氏轻声问道。秦怀茹没有吭声。贾张氏接着说:“淮如,我想好了,到时候何家要是不请咱们,我就去他们家闹。我就不信,在大喜的日子里,他们能把我们撵出来。”秦淮茹依旧沉默不语,屋子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妈,你别闹了行不行?现在咱们日子还能凑合过。要是你那天真去闹了,何大清能不能做出绝情的事我不确定,但我知道王跃肯定会把咱们家赶出去的。” “淮茹,你不是说咱们现在住的是老太太的私房吗?他姓王的,能有本事把我们赶走?” “妈,老太太的私房没错,可要是王跃下了狠心,总会找机会把咱们家连同老太太一块换出去的。你想想,真到了那时候,老太太会为了保住咱们,去和王跃对抗吗?我告诉你,妈,真要到那天,王跃只要一句话,老太太要是不让咱们走,就一起被撵出去。 老太太根本不敢和王跃抗衡。现在日子虽然苦点,但好歹还能过。我到厂里后才知道,我们厂别的车间有个寡妇,被人算计,不但换了院子,还被人吃了绝户,工作没了,一家人都被撵到乡下去了。” 贾张氏被吓得呆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有这种事?是真的吗?”秦淮茹认真地点点头:“妈,是真的。” 贾张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过,我实在憋气啊,我实在不想看到何大清那张得意的脸。” “妈,你看不下去也得忍着呀。等什么时候棒梗长大了,咱们家重新有了顶梁柱,再报仇也不迟。” “淮茹,王跃那边,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找不到吗?” “妈,王跃那个人,要么三天两头不着家,要么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根本不给人接近的机会。而且他对咱们家的态度一直很冷淡,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啊。” “要不你试试住了易中海房子的那个工程师。我看他挺喜欢小孩子的,有时候小当和院里的钱多多一块玩的时候,他还给糖吃。”贾张氏不死心地说道。 秦淮茹一下子就烦了,贾张氏这是恨不得把自己推出去“卖”啊,简直是要把自己当成半掩门的风尘女子了。“妈,那个工程师才刚20岁出头啊!” “淮茹啊,你听妈说,妈也是过来人,他们这种小伙子就喜欢你这种成熟有韵味的。到时候你要是和他接触接触,他一个月挣五六十块钱呢,咱家日子不就好过了。”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厌烦,翻过身去,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侯天来的模样,越发觉得烦心。“妈,先别说了,我回头再想想吧。” 接下来的几天,秦怀茹开始格外留神观察,她发现侯天来确实对小孩特别友善。只要是在中院玩耍的院里小孩,侯天来都会给他们一些小东西,或是塞点小零食。见状,秦淮茹便慢慢开始主动和侯天来套近乎。 侯天来在后世本来就是单纯搞研究的人,心思简单,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没几天,就被秦淮茹拿捏得晕头转向,对她神魂颠倒。 何大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侯天来。于是,他找了个机会,跟侯天来说了自己的担忧。可此时的侯天来早已被秦淮茹迷得失去了理智,他觉得何大清这是多管闲事。 何大清无奈极了,而王跃又不知去了哪里,跨院的门一直锁着,根本找不到人商量。 秦淮茹见何大清没能成功阻拦自己,主动找到侯天来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担心影响侯天来的名声。侯天来却误以为是有人在背后给秦淮茹使坏,这一下,他连何大清也恼怒起来,彻底断绝了和何大清的往来。何大清本是好心,却落得如此结果,索性也不再搭理侯天来。 秦淮茹暗暗得意,心想:“没了你王跃,没了傻柱,我还能抓住侯天来,老娘的魅力还是有的!” 自从搭上了侯天来,贾家的日子眼看着又好过了起来。侯天来穿越来的,不但手脚大方,又对物资没有那么放在心上,对秦淮茹几乎是有求必应,不仅把自己的肉票、钱票,甚至连工资都交给了秦淮茹。 而且,他还找了李怀德帮忙,把秦淮茹调到了自己所在的实验室工作。好在侯天来还有点脑子,没有把自己一些重要事情告诉秦淮茹。 秦淮茹眼见日子越过越好,便索性和贾张氏商议,打算嫁给侯天来。 “妈,我打算嫁给侯天来。”秦淮茹对贾张氏说道。 “你不是答应东旭不改嫁的吗?”贾张氏皱着眉头问。 “妈,我是答应过,可你看看现在这情况。好不容易咱们家把侯天来给绑住了,我要是不嫁给他,他可不比傻柱,傻柱没什么文化,侯天来有文化,而且长得也不差。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咱家以后可就彻底没好日子过了。只有我嫁给他,才能把他彻底绑定住。” “那行吧,不过秦淮茹你得去上环。” “行,我明天就去医院上环。” 第二天,秦淮茹向侯天来请了假,借口身体不舒服,实则去医院上了环。侯天来心疼秦淮茹,特意从实验室给她带回来两个肉菜。院子里的人见状,心里都明白,看来秦淮茹又重新找了个“饭票”。 等秦淮茹身体恢复后,便去上班了。她一心打算找个机会,把侯天来死死绑在自己身边。谁料,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晚上,李怀德有应酬,可厂里领导大多不在。李怀德想起王跃之前说的话,想着巴结一下侯天来,跟他搞好关系,于是就叫侯天来去陪客。 侯天来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面对那些应酬老手,很快就被灌得酩酊大醉。李怀德不放心,安排人把侯天来送回了家。 秦淮茹一直在留意着,见侯天来还没回来,就守在院门口。等侯天来被送回来时,她赶忙对送人的两人说自己会帮忙照顾,那两人也没多管,转身就走了。 秦淮茹先把侯天来安置好,回到自己家后和贾张氏商议。她们打算等侯天来进屋后,把他的衣服随便扯开一些,然后让贾张氏进来,到时候坐实侯天来的“不轨行为”,这样一来,侯天来要是不想进局子,就只能娶了她。 贾张氏欣然答应,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段时间她过惯了好日子,再让她回到以前,她是打死也不愿意了。 秦淮茹把自己收拾干净,轻手轻脚地溜进侯天来家里。此时侯天来觉得燥热,已经把自己衣服扒开了一些。秦淮茹见状,赶紧钻到被窝里,撕开自己的衣服,弄乱头发,然后开始大声叫嚷起来:“别……别……不要啊!”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发出的信号后,立刻从后院门口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侯天来!” 第130章 狮子大开口,金边秦淮茹 贾张氏发疯似的扑到侯天来的门前,用尽全力大声捶门,扯着嗓子喊道:“侯天来,你个天杀的!你把门打开,你把我们家淮茹怎么样了?快把门打开,不然我报警了!” 屋里的侯天来原本迷迷糊糊处于半梦半醒状态,被贾张氏这一吼,瞬间惊醒。可他睁眼却发现自己和秦淮茹竟依偎在一起。秦淮茹见侯天来忽然醒来,立马装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啊!”侯天来一惊,满脸错愕,“秦姐,你怎么在我屋里?” 秦淮茹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外面的贾张氏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朝着门撞了几下,“哐当”一声,门被撞开,她一下扑了进去。 “侯天来,你个狗日的!你个畜生!我好心让淮茹来给你倒杯水,你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贾张氏怒不可遏地骂道。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哎呀,真没看出来,侯天来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种人!” “就是啊,人家秦淮茹一个寡妇,他怎么能这样呢!” “秦淮茹怎么了?”有个男人舔了舔舌头,不怀好意地说道,“秦怀茹再怎么也是寡妇呀……” “我怎么觉得是贾家的两个寡妇给候天来下套呀!” 贾张氏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直接往地上一坐,开始撒起泼来:“老天爷呀!你咋就不长眼呢!为啥要这么针对我们贾家呀!淮茹好心来给你倒杯水,竟然被这个畜生糟蹋了!你睁开眼看看呐,老天爷!你咋不把这个畜生劈死呢!” 侯天来被众人的指责声和贾张氏的哭闹声搞得晕头转向,慌乱地辩解道:“贾婶子,我可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我今晚喝醉了,啥都不知道啊!” 贾张氏冲过去,伸手就往侯天来脸上抓了两把,恶狠狠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畜生!明明占了我家淮茹的便宜,还敢说你不知道!我要把你送到派出所,我要把你法办了!” 侯天来又惊又怒,大声说道:“我说了,我真不知道啊!秦姐,你快给大家说呀,我什么都没干呀!” 秦淮茹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说:“天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会告诉他们,你……你什么都没有干……”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众人一下子就被秦淮茹这副可怜模样骗了。 “侯天来,你个畜生,占了便宜还让人家帮你背黑锅,我真瞧不起你!”随着一个人的话出口,院里好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毕竟侯天来在院子里住的时间不长,大家对他本就不太了解,再加上这种男女之事,通常对男方不利。 侯天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围观的人群中站着何大清,连忙求救道:“何叔,你给大伙说说呀,我……我真的没有……” 何大清暗自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他心里想着,这侯天来真是个蠢货,之前明明提醒过他,让他离秦淮茹远点,他非要和秦淮茹搅和到一起,现在被坑了,来找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贾张氏还在不停地跺着脚骂道:“你个畜生!我明天早上非得把你送到派出所不可!你还工程师呢,简直就是个下流胚子,卑鄙小人!” “让让,我进去。”黄岐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黄岐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去。 侯天来一看到黄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冲过去,带着哭腔说道:“黄老爷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今晚喝醉了,结果醒来就发现成了这副模样。” 黄岐看着侯天来这副狼狈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天来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侯天来听了这话,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是啊,现在说这些确实没什么意义了,虽然明知道这是秦淮茹和贾张氏设的仙人跳,可自己已经被她们算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缓缓站起身,双眼通红,狠狠地盯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咬着牙说道:“好,好,好!算我瞎了眼,没看出你们是这种人。说吧,到底想要多少钱?” 贾张氏刚要张嘴,秦淮茹赶忙给她使了个眼色。随后,秦淮茹一脸悲戚地看向侯天来,说道:“侯兄弟,我们不要钱。这次的事……就当我倒霉吧。” 说着,她转头看向别处,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对不起东旭啊……”接着,她转过头对着贾张氏,“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哭着说:“妈,我对不起东旭,我的身子不干净了,没脸再活下去,我下去找他赔罪吧。孩子们就托付给您了……”说完,她一头朝着墙上撞去。 贾张氏心里暗自得意,心想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会演戏,连这一出都算计好了。见秦淮茹往墙上撞,她赶忙扑过去,抱住秦淮茹,哭喊道:“淮茹啊,我可怜的淮茹!妈怎么能怪你呢?都怪侯天来这个衣冠禽兽啊!你要是死了,妈可怎么活呀?这三个孩子,妈又怎么带得活呀?” 侯天来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气得怒火中烧。 这时,黄岐顿了顿拐杖,说道:“贾张氏,贾秦氏,你俩也别再这样闹了。这事儿,明白人自然会明白。你们就直说吧,想怎么处理?要是处理不好,明天就去派出所报警吧。”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贾张氏率先开口:“既然黄叔您都这么说了,我就给您个面子。我们家淮茹现在被侯天来这个畜生坏了名声,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所以,就让侯天来这个畜生娶了我们家淮茹。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娶了我们家淮茹以后,所有的工资都得交给我们家淮茹。而且我们家棒梗他们三个孩子不能改姓。另外,他每个月还得给我五块钱养老费。” “什么?娶秦淮茹?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吧!你们拿我当傻柱了吗?”侯天来气得满脸通红,已经语无伦次,“想让我给你们家拉帮套,门儿都没有!” 人群里凑着看热闹的傻柱一脸通红,嘟囔道:“关老子什么事?” 侯天来转头怒视着秦淮茹,继续骂道:“秦淮茹,别人都说你是个白莲花,我之前还不信。我帮了你们家多少忙,还把你从车间调到实验室,你就这么算计我?好,我算是认清你们了,都怪我瞎了眼,之前没看透你们的真面目!告诉你,老子就算死,就算去坐牢,也不会娶你!” “那你就去坐牢!明天早上我就去报警!”贾张氏愤恨地叫嚷着,秦淮茹瞪了她一眼,顺势又假装缓和语气,“天来兄弟,你误解秦姐了,秦姐不是那样的人。今晚这事儿啊,也只是因为你喝醉酒才弄成这样的,秦姐不怪你。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秦姐也发现你是个好人呐。 虽说秦姐比你大,但我真的喜欢你。况且棒梗和小当也都特别喜欢你,他们都盼着你能给他们当爸爸呢。听秦姐的,你别太激动,给我婆婆道个歉,再给院里大伙也道个歉。等明天咱俩去街道办领了证,到时候摆上几桌酒席,请大伙吃一顿,就当赔个罪。你看这样行不行呀?”秦淮茹一脸循循善诱的模样,试图劝说侯天来就范。 侯天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已经彻底明白,今晚上这事儿摆明了就是秦淮茹和贾张氏给自己设的局。“秦淮茹,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天来兄弟,难道……难道你不喜欢秦姐吗?”秦淮茹依旧不死心地问道,眼中还挤出几滴泪,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秦淮茹,收起你那副恶心模样吧!今晚的事老子认栽了,但是你想让老子娶你,那是绝对不可能,老子就算把牢底坐穿了,也不会去给你贾家当拉帮套的!”侯天来满脸愤恨,大声吼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侯天来,一时间没了主意。原本按照她们的计划,只要今晚把事情坐实,侯天来迫于坐牢的压力,只能无奈地和秦淮茹结婚,从此彻底沦为贾家拉帮套的工具。可没想到侯天来如此死脑筋,宁愿嚷嚷着去坐牢,也坚决不愿意娶秦怀茹。 “妈,现在怎么办呀?”秦淮茹低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贾张氏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恶狠狠地说:“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报警,把侯天来抓走!” “妈,不行啊。我只是把自己衣服撕开了,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警察来了也没办法提供有力证据呀。”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那淮茹,咱们到底该咋办呀?”贾张氏有些着急了。 “妈,要不这样,咱们多要点钱,再把东厢房要过来,然后让他从这院子里滚出去。”秦淮茹眼珠一转,想出了个主意。 贾张氏点点头,说道:“行,我听你的,淮茹。”两人商量好后,贾张氏开口道:“侯天来,你这个畜生,占了我们家淮茹便宜,还不娶她?既然这样,那我就报警,明天就去派出所!” 侯天来点点头,冷静地说:“行,报派出所就派出所。现在我也不跑,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贾张氏可不依了,她叉着腰喊道:“你说不跑就不跑?我们要是走了,你晚上连夜跑了,我们上哪找你去?不行!” 黄岐瞪了她一眼,说道:“贾张氏,你就别闹了。小候说他不跑,我今晚上就守着他,明天你们再去报派出所吧。” 贾张氏急了,大声说道:“要报就现在报!” “那行,你去报吧。”侯天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贾张氏见状,索性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侯天来,你个畜生呀!占了我们家淮茹的便宜,还这么蛮不讲理!” 黄七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贾张氏,你要报就赶紧报警,要是不报警,就说说你们到底啥要求,别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折腾得四邻不安的。” 贾张氏听完,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说道:“行,那我就说了。你得赔我们家5000块钱,再把这房子给我们,然后从院子里滚出去。不然我们家淮茹看见你,得多伤心呐!” 话音一落,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哇,5000块钱!” “就是啊,5000块!妈的,5000块,逛那种半掩门的地儿都能逛2000多次了!” “嚯,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我听别人说的。” “好家伙,秦淮茹下面是镶了金边儿嘛!可真够贵的呀!” 黄岐听完,一脸无奈地说:“贾张氏啊,你可别漫天要价了。这事儿怎么回事,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贾张氏哼了一声,说道:“黄叔,该给您的面子我给了。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告他!” 第131章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 黄岐无奈地看向侯天来,这事儿还得当事人自己做决定。侯天来脸上阴晴不定,作为一个穿越者,竟然被一个寡妇算计,实在是奇耻大辱。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他咬着牙,正要开口。 “我给你妈了个逼!”一声怒骂从外面传来。人们顺着声音望去,正是王跃,他拨开人群,顺着大家让出的通道走进屋子里。 “贾张氏、秦淮茹,我每次不在,你们就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仙人跳吗?”王跃满脸怒色地说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王跃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王科长,我们可不知道什么仙人跳。这事啊,是姓侯的贪图美色,强行把我儿媳妇秦淮茹给……给睡了。”贾张氏急忙辩解道。 “哦,睡了?进去了吗?秦淮茹?”王跃毫不客气地问道。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嗫嚅着说:“没……没进去。” “没进去怎么算占便宜?”王跃追问道。 贾张氏赶忙说:“那没进去,那也摸了呀。” 王跃手一挥,不屑地说:“摸了?行,那就给摸的钱。怎么,你们家秦淮茹大灯镶金了吗?摸一下就5000块?怎么能素菜卖荤价儿呐!” 外面的人听了,顿时哄笑起来。 “哦,我还以为进去了呢,没进去就5000,这也太贵了!” “轧钢厂的寡妇,摸一把也就换俩白馒头。” “就是就是,秦淮茹这摸一把5000块,这物价,回头可得去厂里说说,不能这么哄抬批价。” 贾张氏和秦淮茹面面相觑,一时语塞。贾张氏梗着脖子争辩道:“我不管,反正他占了我们家淮茹的便宜。” “哦,他占了你们家淮茹便宜,是在你家占的吗?”王跃追问道。 “不是,在他家占的。” “那我就好奇了,秦怀茹大半夜不睡觉,跑一个单身男青年的房子里干什么?” “王科长,是侯天来兄弟喝醉了,我给他送水。”秦淮茹急忙解释。 “这就更可笑了,你说他喝醉了要喝水是吧?小伙子喝醉了怎么就会摁住你占你便宜?你秦淮茹也是,你有手有脚的,他要占你便宜,你不会跑吗?”王跃一连串地质问。 “就是啊,王科长说的对。侯天来要是喝醉了占便宜,她不会跑吗?”有人附和道。 秦淮茹听着众人的质疑,一下子慌乱起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门是锁的。” “那门谁锁的?侯天来锁的吗?”王跃逼问道。秦淮茹彻底傻眼了,答不上来。 王跃转头怒视着侯天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没用的玩意儿,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今晚这事儿你要是给了钱,那这强奸的名声可就坐实了,一辈子都摘不掉!”侯天来听了,张大嘴巴,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王跃转过头,在人群里看到了李猴子,吩咐道:“李猴子,去交道口派出所报案,就说院子里有人搞仙人跳,让他们现在就带人过来。”李猴子一听,有些激动地问:“王科长,这大晚上的派出所会有人吗?”“你去,保准有人。”李猴子听后,赶紧往外跑去。 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科长,王科长,我们错了,今晚的事我们不追究了,真的不追究了。天来兄弟,看在姐平时对你不错的份上,就把这事算了吧。” “秦淮茹,你想得太简单了。这院子可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今晚上这事儿要是得逞了,侯天来这辈子可就毁了。”说到这儿,王跃环顾了一下四周,提高音量说道,“大伙也都听好了,有媳妇的别觉得事不关己。单身的几个,你们想想,要是秦淮茹这招用到你们身上,你们扛得住吗?” 几个单身小伙子一听,顿时急了:“就是呀,我去,秦淮茹这招也太狠了。她跑到谁家,把衣服一扒,就说人家强奸她,搞一次就要五千块,搞个三四次,那可就是两万了,谁家能受得了呀!” “就是就是。” “你们这些结了婚的也别大意,你们媳妇总有回娘家的时候吧,要是被秦淮茹盯上,你们也跑不了。” 旁边看热闹的已婚男人也慌了神,纷纷说道:“王科长,你今晚必须把贾家这俩人法办了,不然咱们都得遭殃!” “就是就是,王科长,无论如何你得把她俩送进去,救救我们吧!” “对呀,王科长,你也没结婚呢……”一个人刚说完,王跃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子单身归单身,你提这干什么!” 正说着,李猴子带着派出所的人赶来了。派出所的人认识王跃,走上前问道:“王科长,发生什么事了?”王跃努努嘴,示意道:“喏,院子里这两个寡妇给单身小青年设仙人跳,被我识破了。” 警察一听,有些惊讶:“仙人跳?好多年没碰到这种案子了。”他点点头,对身旁的民警说:“小张,你带人把这两个女的带走。王科长,麻烦你也把这位被骗的小青年带到派出所,咱们做个笔录。” 贾张氏一听要被带走,顿时害怕起来,开始挣扎:“我不去,我不去派出所,今晚的事我啥都不知道,你们要抓就抓秦淮茹吧,都是她计划好我才跟着弄的。” 秦淮茹没想到贾张氏一下子把自己供了出来,恨恨地瞪了这个老婆子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在地上磕头,哭着哀求:“王科长,天来兄弟,你们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我和婆婆要是进去了,孩子们可怎么办呀?” “秦淮茹,你不是还有娘家吗?把孩子送回娘家去。” “王科长,我娘家在村里,孩子送回娘家,我哥我嫂子肯定不会管的呀。” 王跃没搭理秦淮茹,警察队长一挥手,示意警察直接用手铐把秦淮茹和贾张氏铐上,准备往外带。贾张氏一路上不停地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警察队长恼了,上去一脚将她踹倒,吼道:“给她上背铐,押走!”两名警察被队长瞪了一眼,不敢怠慢,立刻上前给贾张氏上了背铐。其中一名警察撕下贾张氏的一块衣服,塞进她嘴里,防止她继续叫嚷。贾张氏仍不死心,还想挣扎,结果又挨了几警棍,这才老实下来,乖乖跟着警察往外走。 这时,棒梗从后院冲了出来,焦急地喊道:“妈、奶奶,你们怎么了?”秦淮茹看了王跃一眼,哀求道:“王科长,我能不能……”“不行,赶紧走!”王跃打断她。 棒梗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大声说:“你们放了我妈!”王跃严肃地开口:“贾梗,你要是再敢阻挠执法,就把你一块儿抓到派出所去!”棒梗一下子呆住了,只能讪讪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带走。 黄岐叹了口气,走过来拉住棒梗,把他扯到一边,说道:“棒梗,回去休息吧,照顾好妹妹。”说完便转身回了后院。王跃则一脚把侯天来从房子里踹了出来,骂道:“走,你个管不住裤裆的玩意儿!”棒梗恨恨地看了王跃和侯天来一眼,转身也回了后院。 王跃拉着侯天来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贾张氏刚开始还不肯交代,死活不松口。但随着噼里啪啦一顿按摩,她比谁都老实,很快就把事情招供出来了。只是在谁是主犯这个问题上,婆媳俩彻底撕破了脸,都指认对方是主使,自己只是听从安排。 侯天来也去录了笔录。派出所还打电话给李怀德,让送侯天来回家的那两个人过来录口供。经过核对时间,以及当时侯天来的状态,明确侯天来当时处于醉酒状态,没有能力作案,这就彻底坐实了秦淮茹诬陷的案子。 这事儿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快天亮,案子才算审完,笔录也做好了,就等着天亮后把秦淮茹和贾张氏送到法院,走司法程序。 从派出所出来,王跃一路骂骂咧咧地赶着侯天来。车停在巷子口,王跃摸了摸肚子,嘟囔着:“昨晚折腾一晚上,饭都没吃,这会肚子早饿瘪了。”说着便走到巷子口的小吃店前,坐下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等他吃完,才发现侯天来一筷子都没动。 “侯天来,你别踏马矫情了,这事儿都过去了。”王跃说道。 “早就跟你说贾家那俩寡妇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信。”王跃没好气地说道,“这次回去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何大清,要不是他把你和秦怀茹那些事儿告诉了我科里的人,科里人紧急紧急通知到我,你这次可就彻底完蛋了。 背上个强奸犯的名声,你就等着被调走吧。至少在轧钢厂这片儿,现在的人把名声看得比啥都重。名声一旦烂了,你在这儿就待不下去,只能去别的地方。你说说你,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秦怀茹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寡妇,就能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她长得很漂亮吗?” “她长得倒也不是特别漂亮,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侯天来一脸懊恼。 王跃无奈地叹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处男啊?”侯天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轻轻点了点头。王跃伸手摸了摸额头,说道:“算了,这次就不骂你了。回头我跟老陈说,赶紧给你安排相亲,得让你赶紧结婚,不然我真怕你还得被人算计。” “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合院走去。 “王哥,这次贾张氏和秦淮茹会怎么样啊?” “判刑,至少得两年吧。怎么着,心疼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想不通。” “没什么想不通的,贾家的人根子就烂透了。他们就跟菟丝子似的,总得靠着棵大树,从大树身上吸血。没了傻柱,就想把你变成第二个傻柱。” “哦,王哥,我明白了。” “赶紧滚回去吧。我得去找老陈,琢磨着给你找个漂亮媳妇。不然我真怕你再被人坑死。” “谢谢王哥。” “跟我还这么客气?长大了还是生分了?” “王哥,人总是得在错误中认识自己,才能成长。” “滚蛋,赶紧进去吧,小子。” 王跃看着候天来进了院子,开车继续往前走,转过街角停下,老陈就赶忙坐了上来,一脸担忧:“王跃,侯天来那边到底怎么处理的呀?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呀?” 王跃随手甩过去一根烟,自己先点着了,深吸一口:“老陈,这次的事你就别插手了。要是不让这小子吃点亏,就凭他那性子,指不定还得闯出什么大祸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才会小心点。不然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提醒啊。” “可这也……”老陈还是有些犹豫, “他顶多就是受了点惊吓,又没真干什么事儿,怕什么呀?” “可是差点让小侯名声扫地了!” “得得得,老陈,我说不过你。”王跃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去给侯天来找个对象,靠谱点,别随便拉一个就凑合,侯天来那小子眼光高着呢!” 第132章 一堆破事儿 街道办张主任的办公室里,王跃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张主任,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贾张氏和秦淮茹二人设计仙人跳,企图坑害我们厂里的工程师侯天来。如今事情败露,派出所已经将她们二人抓获,之后会移送法院判刑。” 张凤霞眉头紧锁,面露懊悔之色。早知道上次就该狠下心把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家从院子里搬走,就因为一念之差,结果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今年街道办评选先进集体的事儿估计要泡汤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王科长,不知道厂里对秦淮茹会做出什么处罚?”王跃烟瘾犯了,可对面的张凤霞是女性,他不好意思抽烟,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没什么悬念,秦淮茹肯定会被开除。贾张氏也得进局子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贾家留下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该怎么安置呢? 总不能把他们送去福利院吧?贾张氏和秦淮茹估计也就判两年左右,要是她们出来后发现孩子被送福利院了,肯定得拼命。” 张凤霞一脸晦气,随手翻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资料。“王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秦淮茹老家是红星公社秦家村的,要不把孩子送到那儿去,反正秦淮茹之前的户口也在那儿。” “行倒是行,”王跃思索着说道,“但人家那边肯收吗?毕竟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是外孙,人家说不要就真不要了!” “我是这么想的,王科长,轧钢厂会断掉贾家这三个孩子的补贴吗?” “那不会,毕竟贾东旭是在厂里去世的,厂里再怎么样也会把补贴给到孩子年满18岁。” “那这样,王科长,我出个主意,你看看行不行。你回头帮街道办出个证明,每个月由街道办去领这三个孩子的补贴,然后按照粮本购买粮食。你看,这三个孩子不是已经转成城市户口了吗?之后让街道办干事把补贴和粮食送到秦家村,交给孩子的外公外婆。按照现在的物价,15块钱怎么着也能让这三个孩子过得还不错了,你看行吗?” 王跃摸了摸下巴,说道:“张主任,我觉得你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有个情况,秦淮茹被抓之前坚持说孩子送回去会被她哥嫂嫌弃。” “这样啊……”张主任一时也有些犯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跃当机立断,“要不这样吧,张主任,我去和秦淮茹谈谈。如果她还是坚持这种说法,那就联系一下秦淮茹的父母,问问他们和两个儿子的想法。” 张主任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王科长。” 王跃从街道办出来,上了车,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侯天来这狗日的,他自己闯的祸,倒躲得一干二净,让老子给他擦屁股,真他娘的不是玩意儿。要不是惦记着侯天来火种基地那些资料,老子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等王跃赶到派出所,提出要见秦怀茹。丁成武便让警察把秦怀茹带了上来。两人面对面坐下,王跃看着秦淮茹,严肃地说:“你这次的事已经铁板钉钉了,轧钢厂要开除你。” 秦怀茹坐在那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哀求道:“王科长,你就不能帮帮我,把工作给我保留下来吗?这个工作是东旭拿命换来的,我要是丢了,以后下去怎么见东旭啊?” “秦淮茹,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要是真对这个工作这么看重,就不会想着去算计侯天来。既然你选择了算计他,就得承受这个后果。” “王科长,我真的不想呀,可是日子实在太难了,我婆婆逼得我没办法。” “你婆婆逼你,你就去害人?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道你婆婆让你吃屎,你也去吗?” 秦淮茹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王跃接着说:“秦怀茹,现在有个情况我得跟你说清楚。你回村去服刑了,这三个孩子怎么办?难道送到福利院去?” “王科长,千万千万别送到福利院去啊!” “不送到福利院,那送哪去?三个孩子都还没成年,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我谁能承担得起?” “王科长,那可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呀?要不你跟警察说说,把我放出去吧,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秦淮茹,别做梦了,这次你劳改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呀……”秦淮茹彻底崩溃了。 “秦淮茹,我和街道办的张主任商量了,以后由街道办的干事去轧钢厂把三个孩子的补贴领上,然后再把当月的粮食领上,送到秦家村,由你的父亲母亲进行抚养。” “王科长,孩子的补贴会有吗?我不是被开除了吗?孩子的补贴还能有吗?” “秦淮茹,你得感谢政府,感谢组织。考虑到贾东旭是死在厂里的,虽然你被开除,工位也收回了,但三个孩子的补贴会一直给到他们18岁。” 秦淮茹嘴里低声念叨着,听不清在说什么。王跃也没再多管她,说道:“秦淮茹,说一下你娘家的具体地址,我让人叫你父母亲上来。” “王科长,我爸我妈倒是行,可我哥和我嫂子,怕是不太愿意管这事。” “行不行的叫上来再说吧。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我就把你三个孩子送到福利院去。” “不不不,王科长,我跟你说。”秦淮茹赶忙把父亲的名字和家里的具体地址说了出来。 王跃就近让派出所给秦怀茹家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明天过来,随后自己便回了轧钢厂。他望着眼前的办公楼,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他妈是劳碌命。” 上了办公楼,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前,李怀德的办公室没搬办公室,只是牌子换了。王跃走进办公室,阴阳怪气地说道:“呦,李厂长,您这高升了啊!我前段时间不在,您这高升宴我都没吃上。” 李怀德听到王跃这话,翻了个白眼,说道:“老王,差不多得了。我倒是想请你,可那会儿你不在啊。毕竟你的工作性质特殊,我还怕再打听,又被人请去喝茶呢。” “得得得,你现在既然回来了,中午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老王,你就直说吧,什么事?你这人一般不上门,上门就没好事。” 这次轮到王跃翻白眼了,没好气地说:“他娘的,还真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秦淮茹吧?” 李怀德点点头:“知道啊,之前侯天来还让我帮他把秦淮茹从车间调到实验室呢。” “老李,你还真给调呀?” “不调咋办?上回不是你说侯天来背景大吗?我想着不能得罪人家呗。” “嗨,你看这次的事就坏在你这了,你当时要是不给调,就没这么多事了。” “什么?王跃,你说清楚点,什么调不调的,怎么就不出这事了?王跃,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啊。快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王跃清了清嗓子,李怀德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从桌上拿起烟,递过去一根,说道:“来,王科长,小李请你抽根烟,您慢慢说。”王跃接过烟,点上后满意的点点头! “老李,是这么个情况。昨晚上你不是让侯天来陪酒了吗?” “对啊。他喝醉以后,我还特意让人把他送回去了。结果今早那两个人跑我这说,被警察叫去做笔录了,我当时就纳闷了。” “侯天来昨晚差点被安上强奸罪的名号。” “什么?侯天来?”李怀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王跃打断他,继续说道:“就是这个秦淮茹和她婆婆两个人,给侯天来设了个仙人跳,想逼着侯天来娶她。侯天来抵死不认,差点就被秦淮茹婆婆扣上强奸犯的名声了。” 李怀德一听,顿时一脑门子黑线。他心里明白,这事要是侯天来真被扣上强奸犯的名声,那自己肯定得被侯天来恨死,毕竟是他把侯天来从实验室喊过来陪酒的。好在最后没弄成,想到这儿,他心情才稍微好了点。 “哎呀,这事还真得谢谢你,老王。”李怀德吸了口烟,忍不住吐槽,“这秦淮茹怎么想的?都30好几了,虽说长得还行,但她还是三个孩子的妈。你说人家侯工才多大?真是癞蛤蟆想曰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呀。” 王跃瞟了他一眼,调侃道:“你不会也对秦淮茹动心了吧?你要是看上她了,我可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啊,不不不不不!”李怀德吓得手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这事可不敢提,这事可不敢提。要是真弄出什么幺蛾子,被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我哪还有好日子过?” “哦,那食堂刘……” “兄弟,你是我哥,行不行?这事咱就别再提了,毕竟哪个男人还不犯点错误啊。”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 “啊,哥,我老丈人那有点老酒和熊猫烟回头我给你弄过来,你看这事儿……” “嗯,老酒好呀。行,就这么说好了,老李。” 李怀德苦笑着点头,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又被这狗日的王跃敲诈了。 王跃也乐得不行,虽然以他的的身份而言,那些东西自然稀奇,但发给他的和敲诈来的感觉可不一样,敲诈来的抽着格外香。 “老李,就这么着,回头等派出所那边发过来通报,你直接让人把秦淮茹开除了。” “好嘞,不过回头得写个证明,街道办干事每个月会来领秦怀茹三个孩子的补贴。”李怀德点点头,应承道,“这都没问题。要不把这个事,让广播站给广播广播,把秦淮茹的开除通知宣扬一下?” “老李,你是不是傻呀?”王跃瞪大了眼睛,“这事能这么大张旗鼓说出来吗?秦怀茹名声毁了,侯天来的名声就能好吗?你这不又变相得罪侯天来嘛!” 李怀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嗨,你看我这脑子,把这事给忘了。那行,那就不广播了,回头出个通知贴出去得了。” “行,你看着办吧。”王跃应道。 “嗯嗯,那老王今天不走吧?晚上让何大清弄一桌,咱们好好聊聊,再把侯天来也叫过来。” “行啊,叫过来呗。我也跟他说说,别让他记恨你。” “那就麻烦你了,老王。” 第133章 从此查无此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王跃就早早地起了床,开着车直奔派出所。果不其然,秦淮茹的父母和哥嫂早已在派出所等候多时。 王跃一到,丁成武便让人把秦淮茹带了上来。随后,丁成武将秦淮茹犯下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的父母。老两口一听,秦淮茹的父亲顿时铁青着脸,默默地蹲到墙角,闷头抽起了旱烟。 秦淮茹的母亲则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这个死丫头,嫁到城里这么多年,也不说回去看看。头一回叫我们上城里来,竟是出了这么个丢人的事。这事儿传回去,我们可怎么有脸活人呀?”秦淮茹的哥嫂在一旁站着,满脸都是怨气。 王跃走上前去,说道:“你们先别闹了。现在有个事儿得跟你们说一下,就是贾家那三个孩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淮茹的嫂子打断了。 “领导,领导啊,这三个孩子可不算是我们秦家的呀。我们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实在是没能力抚养三个孩子。您看,能不能让贾家那边把孩子领回去啊?” 丁成武瞟了她一眼,还没等说话,街道办的张主任先开了口:“贾家那边我们已经了解过了,贾家在村里已经没什么近亲了,三代以内都没什么亲人能照顾孩子。这三个孩子都还没成年,总得有个安置的地方。现在秦淮茹三个孩子的直系亲属就只有你们了。要是你们不养,那我们就只能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了。” 秦淮茹的嫂子听完这话,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就送福利院吧。国家管着,肯定出不了啥事儿。”秦淮茹的父亲和母亲面露不忍之色,可终究还是没能拗过儿媳妇的意见。秦淮茹的大哥则一脸木讷地站在那儿,任由自己的妻子在一旁表演。 王跃轻咳一声:“那行吧,张主任。回头我把秦淮茹这三个孩子送到福利院去。厂里给孩子们的补贴,还有他们的口粮,以后就由街道办的干事去领,直接送到福利院。”说完,转身假装要走。 秦淮茹的嫂子一听还有补贴和粮食,急忙凑过来,伸手就要去拉王跃。王跃甩开手,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领导,领导,我乡下人不懂事,就想问一下,这三个孩子还有补贴和粮食呀?” “那当然。虽然秦淮茹犯了罪,要被开除出厂,可这工位以前是贾东旭的,贾东旭在轧钢厂工伤牺牲了。按照政策,得给这三个孩子每人每月5块钱的补贴,一直给到18岁。再加上之前秦淮茹转户口的时候,厂里领导看她可怜,就把三个孩子的户口也从农村迁到城里来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事儿?” “爹!娘!上次秦淮茹回家里,是不是就是办这个事啊?你们怎么不跟我们说呢?”秦淮茹的嫂子质问着,语气中带着不满。 秦淮茹的母亲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秦淮茹的父亲开了口:“之前淮茹回来,说要办户口的事儿,我就找了大队帮忙。我寻思着这事儿跟你们关系不大,就没跟你们讲。” “哼!”秦淮茹的嫂子冷哼一声,斜睨了秦淮茹父亲一眼。紧接着,她换上一副笑脸,对着王跃说道:“领导,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毕竟这三个孩子身上流着我们秦家的血脉,真要是把他们送到福利院去,等淮茹以后出来,肯定得伤透了心。这三个孩子,我们还是带回去吧。” “哦,你确定想好了?”王跃问道。 “领导,我想好了。您放心,带回去我们肯定会好好抚养。我们家孩子有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他们。” “嗯,这个你倒不用担心,贾家这三个孩子有自己的口粮和每月15块钱补贴,怎么着也够生活了。其实主要是孩子都没成年,但凡有一个成年的,也不会来找你们了。” “领导,我知道,我们带回去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真的想好了?”王跃又问了一遍。秦淮茹的嫂子回头,用眼神扫了秦淮茹父母一眼,然后转过身,把秦淮茹的爹娘拉到旁边,低声交谈了几句。秦淮茹的父亲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烟斗在鞋底磕了磕,走上前对王跃说:“领导,这事儿我们应下了。” 张主任走上前说道:“既然你们应下了,那每个月我们会让街道办的干事把三个孩子的补贴和口粮送到你们村里。但有一点我得提前说明白,我们的人去看望三个孩子时,如果发现孩子没吃饱,或者补贴的钱被你们私自克扣了,我可不会轻饶你们。毕竟虐待儿童也是违法的,听明白了吗?”张主任这话主要是盯着秦淮茹嫂子说的。秦淮茹的嫂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着头应道:“领导,我们知道了。” 把这事说完后,丁成武让人把秦淮茹带了上来。秦怀茹一看到自己的爹娘、哥哥和嫂子,顿时大哭起来。一家人在屋里哭哭闹闹,王跃和丁成武觉得心烦,留了个警察在里面看着,两人便到外面抽烟去了。 这时,张凤霞也走了出来,说道:“王科长、丁所长,等会儿咱们三家一起去四合院,把贾家的东西收拾一下,该分的分,该存的存,能带走的就让他们带走。你们觉得怎么样?”王跃没有立刻开口,丁成武点点头,说道:“行。”等屋里哭完闹完,丁成武让人把秦淮茹带了下去,然后带着秦淮茹的爹娘哥嫂前往四合院。 这边四合院的警察刚把贾家的门打开,聋老太就拄着拐杖从旁边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先是看了一眼王跃,心里有些忌惮,没敢出声,转而将目光投向张凤霞,问道:“张主任,贾家这是犯了啥事呀?” 张凤霞虽然讨厌聋老太,但毕竟她年事已高,便瞟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吧?贾家之前给中院的侯工设仙人跳,被抓进去了,是要判刑的。我们今天过来,就是看看处理他们家的东西。贾家的三个孩子,要跟着回秦淮茹的娘家。” “张主任,我跟您说个事儿。”聋老太急忙说道,“这个房子是我的,既然贾家犯了事,我就不想让他们住了,您让他们赶紧搬走。” 张主任一下子愣住了,反问道:“你让他们搬走,那他们现在能去哪呢?” “这我可不管。”聋老太理直气壮地说,“老婆子我还得靠这个房子呢,我打算把它租出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什么别的收入来源,就指望租房子过日子了。” 张凤霞强压着怒火,转头与王跃、丁成武商量:“王科长,这聋老太太太可恶了。她现在让贾家搬完东西走人,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王跃看了看贾家的屋子和里面的东西,说道:“贾家东西看着也不算多。你们直接做个登记,今天登记完后,让人拉到街道办的仓库里。除了孩子能用的物品,其他东西都封存起来,等贾张氏她们出来后再交给她们。不然的话,这聋老太要是开口让东西继续放这儿,说不定会得寸进尺,以后缠着街道办不放了。” 张凤霞点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就在这时,棒梗背着槐花,牵着小当从中院走进来。他们看到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口,棒梗赶紧跑过来,大声质问:“你们干什么啊?在我家门口,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张主任转过头,严肃地问:“你是贾梗吧?” “嗯。”棒梗应了一声。张主任转过头给丁成武使了个眼色,丁成武开口道:“你是贾梗吧?你奶奶和你妈妈现在犯了罪,要受到法律制裁,去劳动改造!” “隔壁这位老太太不让你们家在这儿住了,所以你们得跟着外公外婆去村里住。”丁成武耐心地对棒梗解释道。 “我不,我不去!”棒梗倔强地喊道,“我就要在这住,我能照顾好两个妹妹。” “贾梗,你还没成年,没办法独自照顾妹妹。你妈希望你去外公外婆家,等他们出来以后会去接你们的。现在跟着街道办的叔叔阿姨进去,把你和两个妹妹的衣服、东西都收拾好包起来。” 棒梗咬着牙,一脸不情愿。这时秦淮茹他妈走过来,轻轻搂住棒梗,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棒梗听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背上的槐花递给她,然后转身走进屋子收拾东西。 街道办的人也跟着进去,将屋里的物品挨个登记在册。他们向聋老太仔细询问,分清出哪些是她的,哪些是贾家的。贾家的东西全部被搬了出来,龙老太太的则留在原地。棒梗也抓紧时间,把自己和两个妹妹的衣服收拾好了。 秦淮茹的嫂子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衣服,眼中瞬间射出贪婪的光,急忙冲过去就要打包收拾。街道办的干事心里都明白她想干什么,却没有理会她。 等她收拾好,正要和棒梗收拾好的放在一起时,一位干事走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衣物抢过来,“同志,感谢你帮忙。但这些是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你不能带走。”秦淮茹的嫂子暗暗瞪了那干事一眼,心中满是恨意。 等所有人把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张凤霞让聋老太进去检查。聋老太慢悠悠地走进屋子,四处看了一圈,随后点了点头。 接着,街道办找来几个板爷,将贾家的东西装上板车,运往街道办的仓库。登记册填好后,签了字,一份留给王跃,一份街道办留存,还有一份交给了秦淮茹的父母,众人便准备离开。 秦淮茹的爹娘和哥嫂领着贾家的三个孩子往外走,秦淮茹的妈妈抱着槐花,秦淮茹的父亲牵着小当,棒梗跟在一旁。路过中院时,钱多多追了过来,焦急地问:“小当,小当,你要去哪里呀?以后都不和我玩了吗?” 小当年纪还小,不太懂事,天真地回答:“多多,我要去外婆家。等我在外婆家玩高兴了就回来。” 钱多多看着渐渐走远的小当,眼中满是不舍。他转身跑回自己家,问姐姐要来了另一个放大镜,然后迈着小腿追到大门外,喊道:“小当,小当,你等我一下!”秦家人听到喊声,停住了脚步。 钱多多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当面前,脸蛋因为跑得太急而红扑扑的,他将手中的放大镜递向小当,说道:“小当,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王叔给我的这个放大镜嘛,我把它送给你。以后要是……以后要是你回不来,你就拿着这个放大镜,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啦。” 小当懵懂地眨着眼睛,伸手接过放大镜,奶声奶气地说:“多多,那我走了哦。” 钱多多用力地点点头,站在原地,努力地挥舞着小手,大声回应:“小当,再见!”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个小小的、满是不舍的身影,他就那样一直站着,目送着小当和秦家人渐渐远去。 ps:兄弟们,最近追更掉的厉害,麻烦各位兄弟用发财的小手点点追更,如果能再点点用爱发电,那就是极好的了! 第134章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贾家婆媳俩仙人跳的案子,由于王跃的介入,处理进程相当迅速。隔了两天,判决结果就送到了四合院。可贾家在四合院里已经没人了,最后还是黄岐出面,把判决书收了下来。 贾张氏和秦怀茹两人,因为在审讯时都指认对方是主谋,法院秉持公平原则,干脆二一添作五,将两人都判定为主谋,一人判了一坤年,真正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另一边,街道办的张主任也接到了相关通知。她强忍怒气,安排两名干事,在贾家留存的东西里挑出两床被褥、一些衣服,又拿出100块钱,一并送到了监狱。干事向狱方交代清楚,告知他们这些东西等贾张氏和秦淮茹出狱后再来领取。 等到晚上轧钢厂下班,留在家里的妇女们纷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家丈夫。院子里的人听闻后,个个唏嘘不已。大家都感慨贾家婆媳俩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非要搞这么一出,结果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房子没了,工作也丢了,连三个孩子都送去了乡下。 众人实在想不明白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各家男人都告诫自家女人,以后在院子里要安分守己,待人做事多用点脑子,千万别学贾家婆媳,整天算计别人,最后把自己算计进了监狱。 王跃回到院子后,院里人把判决结果告诉了他,他只是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侯天来最近因为这事儿,自觉没脸在院子里待着,常常泡在实验室里。实验室有专人看守,王跃也懒得去管他。 王跃回到院子,简单洗漱后,随便弄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刚打算进屋捣鼓手机,跨院门就被敲响了。王跃有些好奇,院子里那些爱往别人家跑的人,该抓的抓,该处理的处理了,今晚这又是谁呢?他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李猴子扶着黄岐。 “呦,黄老爷子,今儿啥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儿来了?快,里面请。”王跃热情地招呼着,把黄岐迎进屋里,让他坐下后,赶忙拿出茶叶泡了茶。 黄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一脸享受地说道:“还是得多来你这呀,王科长。不然哪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哟?” “黄老爷子,您可别打趣我了。您要是想喝,我家里还有点,回头您带二两回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黄岐笑着回应。 “王科长,我今儿来呀,是想跟你说两件事儿。第一件呢,就是贾家这事儿。” 王跃抬手示意,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啦,街道办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被褥之类的,街道办会给她们准备好,贾家的东西也都封存到街道办仓库了。” 黄岐又喝了口茶,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李猴子的。他老爹以前跟我关系不错,这孩子前几年确实不怎么靠谱,在街面上瞎混。不过托你的福,轧钢厂不是给了补偿的工作名额嘛,他进了厂以后,整个人安稳多了。我念在他爹的情分上,寻思着给他说门亲事。结果这小子今晚突然来找我,说他已经谈好对象了,还让我拉着你一块儿去帮他提个亲。” “呦呵,李猴子这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呀!对象是哪儿的?是咱们附近街道的吗?”王跃好奇地问道。 李猴子脸一红,点了点头。 “呦,还真是附近的。黄老爷子,您知道是谁家姑娘吗?” 黄岐摇摇头,无奈地说:“我最近这场病,把元气都伤了,基本上不怎么出门,还真不清楚。小猴子,你赶紧给黄爷爷说说到底是谁。” 李猴子有些羞涩,脸涨得通红,半天不敢吭声。 “赶紧说呀,李猴子!你倒是说呀,怎么了?是那姑娘家里条件不好,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吗?”王跃催促道。 “没……没有,王科长,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跃脑中灵光一闪,试探着问:“院里的?” 李猴子红着脸点点头。 “好小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净逮着窝边草薅了。院里的谁啊?” 黄七在院里住的时间可比王跃长得多,一下子就猜到了,说道:“中院的,小孙家的女儿?” 李猴子的脸彻底红成了猴屁股,连连点头,“对,就是小静。” “什么?孙静?就那个住在老何家隔壁的孙静?”王跃震惊地问。 “对,王科长。”李猴子回答道。 “好小子,你这保密工作做得绝了啊,院里居然谁都不知道。说说,你们是咋确定关系的?” “”王科长,”李猴子刚开口,王跃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叫王叔!” “王叔,小静不是在后勤仓库工作嘛,我负责给车间领物料,所以经常能碰到她。不怕您笑话,其实我以前就挺喜欢孙静的,可那时候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哪敢奢望去喜欢人家呀。 前不久孙婶生病,她托我给厂里请假,我知道后就去医院看了孙婶。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悉起来了。她跟我说孙婶身体不好,她想让孙婶从纺织厂出来,以后由她照顾。我就问她,那以后不结婚啦?结果她说想找个能入赘到她们家,还能接受她母亲的人。我当时脑子一热,一咬牙就跟小静表白了。没想到小静考虑了一下,居然同意了。等孙婶出院知道这事儿后,也点头答应了。这不,我就求着黄爷爷和您,来帮我提个亲。” 王跃听完,笑着说:“好小子,这可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一直瞒着?” 李猴子挠着后脑勺,憨笑着不说话。 黄岐看着李猴子,欣慰地说:“臭小子,当真长大了,也不枉你爸那些年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你找我和王科长,就是为了提亲这事儿是吧?成,今天晚上,你先去把小孙和孙静叫过来,咱们到王科长这儿好好商量商量,商量好了我就去提亲。” 李猴子还在那儿傻笑着,王跃轻轻踹了他一脚,说道:“还不赶紧去!” 李猴子这才回过神来,一溜烟跑到外面。不一会儿,他就领着孙静和孙寡妇来了。孙寡妇脸上带着笑意,孙静则一脸害羞。这院子孙寡妇还是第一次进来,孙静倒是进来过两次,还在这儿吃过东西。 一进门,孙静和孙寡妇就说道:“黄叔,王科长,黄爷爷,王叔。”打完招呼,王跃示意李猴子给孙寡妇和孙静倒了水。两人对视一眼,黄岐先开口问道:“小孙,你这身体好点了吗?” 孙寡妇赶忙回答:“黄叔,劳您惦记,比之前好多了,就是身子骨还是有点虚,得多调养调养。” “那两个孩子这个事你是什么看法?”黄七问道。 “黄叔,两个孩子的事我是十分同意。”孙寡妇说着,咽了咽口水,“大光和小静的事,我是打心底里赞同。大光这孩子从小在院里长大,虽然之前有点不着调,可我知道他本性不坏。现在两个孩子都在轧钢厂工作,我也就放心了。彩礼什么的,我也不打算要。毕竟大光说以后要给我养老,我挺高兴的。咱们两家人合成一家,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就行。” 黄岐点点头,说道:“小孙,虽说这话是这么讲,可彩礼还是得给。毕竟明面上是大光娶小静,不给彩礼说不过去。等你们成了一家,彩礼怎么安排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至于彩礼数额嘛,就按正常标准来,给个16块8毛钱,你看行不行?” “行,黄叔。您看着做主就行。”孙寡妇赶忙回应。 黄岐点点头,看向李猴子,“大光,你小子存了多少钱了?” “黄叔,这几年我存了有317块4。” “好好好,知道存钱就好。这样,下个礼拜天是个好日子。这两天你就请假,先把房子好好收拾收拾,再去买点家具,给小静买两身衣服,也给你孙婶买一身。到时候在院里办两桌酒席,热热闹闹的,你看行不行?” 李猴子赶忙点头,“黄爷爷,我听您的。” 黄七又看向王跃,“这样,王科长,我岁数大些,就给小孙家当个娘家人,你就给大光当个家长,到时候把这事儿操办了,行不行?” 王跃想了想,下周天自己倒也没什么事,便说道:“行,这事我应下了。” 孙寡妇一听,院里主持大局的两个人都答应帮忙操办,赶忙站起来,对着黄岐和王跃鞠了一躬,感激地说:“谢谢黄叔,谢谢王科长。”然后转过头对孙静说:“小静,既然你们的事儿定下来了,妈听你的。回头妈就去纺织厂,把我那个工位找人给卖了。” “小孙,好好的工位为什么要卖掉呀?”黄岐好奇地问道。 李猴子赶忙悄然开口:“黄爷爷,我和小静商量了,孙婶在纺织厂的工作太远了。现在她身体不好,来回这么奔波,我们实在不忍心。” 黄岐听完,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王跃听到后,打趣道:“哟,猴子啊,这还没结婚呢,就对丈母娘这么孝顺上了?” 李猴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王跃接着说道:“算了,那我好人做到底。孙嫂子,你在纺织厂是什么工位呀?是临时工吗?” 孙寡妇点点头,回答道:“王科长,是临时工,不过再干一年应该就能转正了。” “那这样,我让人把你从纺织厂转到轧钢厂,这样离得近一点,你们也好互相照应,而且轧钢厂后勤的工作相对轻松些。” 孙静一听,眼中满是惊喜,赶忙问道:“王……王叔,真能把我妈转到轧钢厂吗?” 王跃自信地点点头,“放心吧,能转。就当这是我给你和猴子两人的结婚礼物了。对了,猴子,要是到时候办宴席差点什么东西的话,提前跟我说,我找人给你想办法。” 李猴子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感激涕零地说:“王叔,太谢谢您了,您真是个大好人。之前轧钢厂的工作就是您给我争取来的,现在又这么帮我。黄爷爷,那个评书里咋说的?公若不弃,愿拜……” 王跃赶紧伸手打住他,哭笑不得地说:“猴子,这话可不兴说呀!” 黄岐一下子明白了李猴子想说什么,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格外欢快! 今天端午节,祝大家端午安康! 追更点一点,财运多一点 第135章 又是一对新人 随着孙静每天下班都往李猴子家里跑,忙着收拾房子,院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猴子这小子竟然悄无声息地把院子里孙家的姑娘给追到了手。众人不禁感叹:“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居然干成了这么大一件事!” 这天晚上,孙静和李猴子如往常一样,下班后又准备接着布置他们的小家。刚走到后院里,许大茂从自家门出来,一眼瞧见他俩,立刻走过去,一把揽住李猴子的肩膀,半开玩笑半指责道:“猴子,你小子可真不地道啊!都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不仅就近吃,而且逮着最香的那根吃,悄咪咪地就把咱院里的姑娘给拿下了。” 孙静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李猴子则嘿嘿笑着,讨好地说道:“大茂哥,大茂哥,这事确实怪我。等过两天办酒席的时候,我一定请你多喝几杯,您可一定赏脸啊!” 许大茂这才松开手,说道:“好,这话我可记着呢,到时候酒要是少了,我可跟你小子没完啊!我可跟你说,孙静在这院子里长大,这院子里的邻居可都算是她半个娘家人。你小子要是以后敢整什么幺蛾子,院子里的人都饶不过你!” 旁边的大爷大妈们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猴子,小静可是我们这些大娘大婶看着长大的,你小子要是以后敢打她一下、骂她一句,你试试看!” “对,李猴子,你要是敢欺负小静,我们这些大爷可不饶你!” 李猴子看着大伙一下子围了上来,赶忙连连作揖,说道:“院里的大爷大哥们、大婶大嫂们,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对小静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时,黄岐拄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大伙都在,便提高声音说道:“正好大伙都在,给大家通知一声,下周日,猴子和小静结婚,大伙都帮着搭把手,热热闹闹的。” 众人纷纷回应:“那没问题,黄老爷子,咱都一个院子里的,肯定得帮忙!” “就是就是,这两年,咱们院子里好事一个接一个的。” “可不是吗?自从没了那几个王八蛋以后,咱们院子在附近都成有名的优秀四合院了。” “可惜啊,之前被那几个人害得咱们这几年都没办法参选。” “没事,咱自己知道院子好就行,也不非得让别人都清楚。” 黄岐见大家都应承下来,便对李猴子和孙静说道:“猴子、小静,你们赶紧去干活吧,把小家布置好。”两人点头称是。黄岐见状,又对众人说道:“都散了吧。” 后院墙角,孙老歪家门口,孙老歪的儿子听到动静,看了看这边,也转身回屋去了。 星期六晚上,王跃开车回来,招呼着傻柱和李猴子把隔天婚宴要用的东西卸了下来。何大清早就带着人等着了,将第二天要用的肉处理好后,院子里的人又聊了会儿,便早早回去了,毕竟第二天还有忙碌的喜事要操持。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穿好衣服,径直往后院李猴子家走去。今天他是以男方家长的身份出席,李猴子也早已精心收拾妥当,身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显得格外精神。王跃见他手上空空,把自己的手表递给他,“猴子,今天先把这个戴上。” 李猴子连忙推辞:“王叔,这不行啊,您这表一看就特别好。” 王跃摆摆手,说道:“别废话了,今儿大喜的日子,就得打扮得像样点。”李猴子这才战战兢兢地接过表,小心翼翼地戴到手腕上,还不时低头看一看。 王跃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感到格外搞笑:“收拾好了吧?” 李猴子赶忙点头:“好了,王叔。” “好,那走吧,提上东西,推上车子跟我走。” 外面,傻柱家的车子已经准备就绪,车身绑着鲜艳的大红花。王跃领着李猴子,从后院往中院走去。 后院的人见状,纷纷打趣李猴子:“猴子,今天看着可真精神啊!” “对呀,猴子,去了可得听丈母娘的话啊!” 王跃扫起哄的人一眼,笑骂道:“他去听不听话,你们跟着去看着不就行了吗?离得这么几步都不愿意走吗?” 院子里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王科长,我们就是打趣打趣一下。” 说话间,两人到了中院。黄岐作为女方家长,在里面稳稳地坐好。王跃带着李猴子一进去,就看到孙静早已在里面等候。孙寡妇脸上还带着泪痕,正细心地为孙静整理衣服,屋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王跃领着两个年轻人走到屋子里,招呼孙寡妇坐下,说道:“来,你们小两口先给黄老爷子鞠三个躬。” 两人赶忙恭恭敬敬地鞠了躬。王跃又说道:“来,李猴子,你给孙嫂子鞠几个躬,她这些年含辛茹苦,把孙静养大实在不容易。” 李猴子闻言,赶忙又鞠了三个躬,诚恳地说道:“妈,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对孙静好。” 孙寡妇听了,顿时泪如雨下。王跃接着招呼:“孙静,你也给妈妈鞠三个躬。感谢妈妈不辞辛苦把你抚育长大,以后妈妈老了,你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听到没有?要是到时候你们两口子对孙嫂子不好……” 王跃顿了顿了,接着说道:“你们小两口要是对孙嫂子不好,院里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们。是不是大伙?” 院子里的人纷纷点头,齐声应道:“对对对,是是。不过我们瞧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肯定会对孙嫂子好。孙嫂子,你以后可有福了。” 孙寡妇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王科长,我相信这两个孩子。” 这时,许大茂扯着嗓子喊道:“吉时已到!”王跃赶忙招呼孙静坐到自行车后座上,领着李猴子,先从中院走进跨院,再从跨院的门出去,绕到大门,从大门进来,穿过垂花门,把孙静送到后院。 临出门时,孙寡妇望着孙静,虽说知道以后大家都还在一个院里,但心里还是一阵不舍,忍不住抹起眼泪,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也听不清念叨些什么。 等一行人进院的时候,刘光天带着一帮人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响彻院子。 刘媛媛则带着几个孩子,给院里的人撒起糖来。钱多多也跟着人群抢糖,结果被挤到了外面,急得大呼小叫:“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王跃路过时,一把将他抄了起来,故意逗他:“多多,你这是干啥呢?” “王叔,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抢糖吃,我要去抢糖!” “你口袋里不是有糖吗?” “这是我的,我打算给小当再抢两个。王叔,小当家去哪了?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王跃把他放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又往他怀里揣了几个糖,说道:“小当啊,小当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我以后能见到小当吗?” “可以的,只要你想见,什么地方都有可能重逢。” “王叔,你说的啥呀?乱七八糟的。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抢糖了,拜拜王叔。” 11点,何大清就领着傻柱开始忙碌地操办起来。等到12点,所有的酒宴都准备妥当。李猴子和孙静在厂里只请了自己熟悉的工友,所以宴席上大部分人都是院子里的老邻居。 这时,黄岐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和猴子他爸关系挺好。这两年,猴子洗心革面,大伙也都看在眼里。今天他和小静结婚,往后就是大人了。我祝愿他们小两口日子越过越好,明年就给李家添个大孙子,把香火续上,大伙说好不好呀?”院里人纷纷叫好,气氛热烈非凡。 随后,王跃作为男方家长,领着李猴子开始挨个给大家敬酒。每到一桌,李猴子都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说道:“感谢您来参加我和小静的婚礼,您吃好喝好!” 大伙也都纷纷送上祝福,有的说:“猴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和小静恩恩爱爱的。” 还有的说:“赶紧生个胖小子,让咱院子里再添点喜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上的气氛愈发热闹起来。突然,不知是谁提议道:“让新郎新娘给咱们表演个节目吧,大伙说咋样?”众人纷纷响应,鼓掌叫好。李猴子和孙静相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大家的热情催促下,还是决定给大伙表演一个。 李猴子想了想,说道:“我给大伙唱一段京剧吧,就当给大家助助兴。”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孙静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等婚宴结束的时候,李猴子已经被大伙灌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醉醺醺的。王跃无奈,只好让人把他扶回新房,交代孙静好好照看他。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像傻柱、许大茂他们,为了把李猴子灌醉,也是费尽心思,结果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几个也都喝得烂醉如泥。 王跃只得招呼娄晓娥、杜莹莹过来,让她们把自家男人带回去。忙活完这些,他才疲惫地坐了下来。院子里的孩子们可不管大人们的事,借着这难得的热闹劲儿,正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今天不仅吃得饱饱的,还捡到不少小鞭炮,一个个兴奋得停不下来。黄岐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帮忙操持,这会儿已经累得熬不住了,跟大伙告了个假,就先回去休息了。 王跃强打精神,和何大清一起指挥着院里的人把东西各自归位,将折罗菜分好,又把院子打扫干净。 这时,赵清明走过来,把礼金和礼簿交了上来。王跃接过,看着这两样东西,不禁有些牙疼,这会李猴子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于是他来到李猴子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孙静出来,看到是王跃,问道:“王叔,什么事?发生什么了?” 王跃把礼簿和礼金递给她,叮嘱她收好,这才转身回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想做那恶人打扰小两口的洞房花烛夜。 回到家后,王跃往床上一躺,头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抬手想看时间,这才发现手表借给李猴子了。 他从空间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8点多快9点了。王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床正打算去弄点东西吃,这时,跨院门被“当当当”地敲响了。 王跃有些惊讶,这会是谁呀?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敲门的是后院孙老歪的儿子。见王跃开门,对方赶忙叫了一声:“王叔。” 王月更诧异了,这孩子平时虽说挺有礼貌,但见了面也就是打个招呼,笑笑就不说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人家既然上门了,王跃还是热情地把他招呼进去,给他倒了杯茶,“小孙,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孙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王叔,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第136章 异世界探索任务 王跃心里猛地一震,眼神死死地盯着小孙,“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不过,这个切口应该是明末清初天地会的切口。” 小孙点点头,:“是,这确实是。不过我不是天地会的,而是从一本小说上看到的。王叔,你看过这本小说吗?” “看是看过,不过写这本小说的人,立场似乎有点问题,所以被人称作‘金包衣’。” “看来王叔你应该清楚这些事。” 王跃点点头,说道:“嗯,确实清楚。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这些。” 小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王叔,我刚开始挺害怕被拉去切片的。” “现在为啥不怕了呢?” “因为侯天来那个蠢货,你们都没把他怎么样,我就想我应该是安全的。” “哦,你知道侯天来有问题?” “知道啊!他第一天进院子,我就感觉不对劲,在院子里问东问西的。” “好吧,看来破绽还挺明显。” “王叔,也就是你帮着大伙把易中海他们三恶心玩意送进去了,不然就侯天来那蠢货,迟早得被易中海他们算计死。” 王跃耸耸肩,“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进来的?” “我应该在你之后。就是易中海他们被王建国保出来,第二次竞选大爷的时候,我就来了。” “好小子,你可真能藏啊,这么长时间一直暗暗观察着。” “王叔,别怪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嘛。” “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穿越来的吗?” “我是2008年奥运会前夕穿越来的。” “什么?2008年奥运会?那时候你多大啊?” “我那时候55岁,是一名编辑。有一次审稿的时候触电了,再醒来就穿越来了。 “我去,那你也别叫我王叔了,我年纪还没你大呢。” 小孙挠挠头,害羞地笑笑:“我现在才18岁呢。” 王跃翻了个白眼,笑骂道:“玩蛋去吧,你18岁!心理年龄那么大了,还好意思叫我王叔!” “王叔,别那么较真,对了,你刚问我从什么时候穿越来的,我说了你信吗?” “信啊,都已经发生穿越这种事了,还有什么我不能相信的?毕竟我是2023年穿越来的。” “2023年,你果然比我迟。那侯天来呢?那就更迟了,2123年。” “2123年?那时候科技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人类发展得怎么样?” “科技发展得极为先进,可人类……却没了。” “什么?王叔,人类没了?” 王跃神色凝重,解释道:“侯天来的那个世界,爆发了一种生化病毒,你知道生化病毒吧?” 小孙忙点头,“我知道,我看过《生化危机》,还玩过游戏。” “那就好,他那个世界爆发的病毒,致使所有人都灭绝了,他是在临死前穿越过来的。” “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你穿越前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有什么不一样?” “行,我叫孙红雷,王叔你别笑呀。” 见王跃在那捂着嘴笑,孙红雷有些着急。 “好好好,你继续说吧。” “我在我的世界也是一名编辑,1953年出生,2008年的时候负责审稿。当时有人发过来一部小说,名字就叫《傻柱》。我看完审完那部小说后,心里有些气愤,就捶了一下桌子,结果电脑进水漏电,等我再醒来,就已经到这个世界了。” “什么?不可能!2008年没有关于四合院的小说啊。在我的世界,四合院相关的是2015年拍的电视剧,到2020年左右才有相关小说。” 孙红雷伸手比划着说道:“我看的那本小说里也没有你和侯天来,所以我一开始才对你们有所怀疑。直到侯天来那个二傻子不断暴露,我才感觉你们应该也是穿越者。 前两天他被秦寡妇仙人跳,最后还是你把他保下来的,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对我们这些穿越者怎么样,所以才想联系你。” “好吧,我明白了。你有没有类似金手指之类的能力?”王跃问道。孙红雷听后,神色有些迟疑。 王跃看他这样,便说道:“我先把我自己的能力告诉你吧,我能在2023年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来回穿越。侯天来他有一个火种基地。” “什么?王叔,你还能回2023年?”孙红雷满脸惊讶。 “是呀。” “那你能不能给我带点2023年的吃的喝的,像什么方便面、烧烤、碳酸饮料之类的,我太馋这些东西了。” 王跃笑了笑,挥挥手,一箱方便面和一桶可乐瞬间出现在孙红雷面前。“喏,给你。” “王叔,你这是什么?随身空间?你居然还有空间?”孙红雷两眼放光,“我可太眼馋了,这随身空间也太棒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可乐,咕噜咕噜灌了起来。喝完以后,满足地打了个嗝。“啊,好怀念这个味道。” 王跃一直看着他,等他说完。孙红雷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王叔,我说了你别笑,我有个系统。” “什么系统?” “是个异界探索系统。” 王跃眼神一亮,“这不挺好吗?你可以探索一个世界呀。” 孙红雷却一脸苦恼。“可是我这个异世界好像处于白垩纪时期,里面到处都是恐龙。我第一次进去,差点被迅猛龙给杀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结果每次进去都在同一个地方,那附近现在被迅猛龙守着。” “你不会弄把枪进去吗?” “我弄了呀,想办法从黑市搞了一把,可子弹不够,火力也不够。每次打死一只,就会有七八只迅猛龙围上来。这些年一直被这些迅猛龙困住,探索任务根本没办法完成,就卡在这里了。” “不会吧?这几年你一直卡着这个进度?” 孙红雷脸涨得通红,“可不是吗?”王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笑完,王跃突然想起孙红雷之前说怕被切片的事,便问道:“那你现在什么打算?说说。” 孙红雷挣扎了半天,说道:“王叔,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个探索任务今年年底要是完不成,系统就会和我解绑,到时候我就可能会被抹杀。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王跃点点头,“行,怎么帮忙?”孙红雷又犹豫了半天,“王叔,我能相信你吗?”王跃劝说道:“我不敢给你保证什么,但我能保证你的安全。”孙红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王叔,我选择把这个系统给你。你能在两个世界来回穿越,处理起来方便一点。” “什么?你把系统给我?那你怎么办?” “没事。既然你能来回穿越,有你照拂,我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差。有没有系统对我来说无所谓,关键是我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知道自己干不了这事儿。” “这两年我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最后想尽各种办法想完成任务。结果现在学习也没学好,任务也没完成。与其这样,索性把这系统交给你,你有国家的帮助,你能力又大,这任务肯定能完成。你对侯天来都那么好,肯定也亏待不了我。” 王跃沉思片刻,认真地说:“行,我接受。” 孙红雷见王跃答应,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好,王叔,今晚上我回去,把这两年攒的攻略整理一下,明天早上一并交给你。” 王跃点头:“行,明天早上你过来找我,我带你去我单位,到时候好弄一点。” 孙红雷起身答应往外走。王跃招呼他:“把你东西拿上。” “王叔,这就先给我了?” 王跃瞥了他一眼:“就这点东西,还跟我玩什么心眼子?滚蛋!” 孙红雷这才扛起方便面,提起可乐,“我不是还没把系统给你吗?” “别害怕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东西带过来。” 等孙红雷走了以后,王跃躺到床上,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起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人穿越。 这时,脑海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宿主,你这怀疑我能给你解释。” “哦,你睡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睡好长时间,” “睡了这么久恢复了,能……恢复了一点,所以就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还行。你刚说你能解释为什么穿越的人越来越多,这已经好几个人了?” 小系统肯定地回答:“我知道,是刘叔叔和我爸爸找到了我妈妈。他们现在正在往这个世界返回,所以每穿越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出现一个缝隙,就有人穿越进来。” “哦,你爸爸和你刘叔叔找到了你妈妈。” “找到了,不过他们离这个世界比较远,所以回来得比较慢。” “找到就好,恭喜你,小系统。” “谢谢你,宿主。之前,我还有件事要跟你道歉。之前给你的灵液,因为我太小了,没有能力打开,所以你一直无法取用。现在我能打开一点了,给你一部分,你先用,可以吗?” “我说呢,怎么灵液一直无法打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想问你,你一直在休眠。现在能,现在你能给多少?先全部放到我的空间里。” 小系统于是把能取出的灵液,大概满满四桶,放进了王跃的空间。“你好,宿主,我得继续去休眠了。再见。” ps: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不管是大朋友,小朋友,只要快乐就好! 第137章 妥善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孙红雷就来找王跃。王跃让他稍等片刻,自己三两下洗漱完毕,之后便开车载着孙红雷前往特殊采购司。 这段时间,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愈发繁重,王跃已经很久没踏足轧钢厂了。轧钢厂那边的特殊采购科,不知不觉间逐渐沦为保护侯天来的“自留地”。 抵达特殊采购司办公室后,王跃招呼孙红雷坐下,接着按了下桌子上的铃铛。没过多久,老陈急忙赶了过来。他刚迈进房门准备说话,却突然看到孙红雷这个陌生的面孔,于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跃见状,赶忙招呼老陈坐下,并介绍道:“这位是陈春生,特殊采购司的副司长,我的搭档。这位呢,是孙红雷,我的新同行。” 老陈一听,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脱口而出:“王跃,你说的同行,难不成是侯天来那种?” “老陈,我知道你肯定很惊讶,但事实就是这样。”王跃无奈地说道。 老陈听完,脸上不禁浮现出担忧之色:“王跃,你说说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穿越者?” “老陈,这事儿我还真能给你解释。估计随着时间的发展,可能还会有人穿越过来。系统对空间产生的震荡,就会引发这种状况。”王跃耐心解释着。老陈叹了口气,说道:“唉,希望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陈司长,你好,我叫孙红雷。”孙红雷赶忙伸出手与老陈握手。“你好。”老陈回应道。 这时,王跃从烟盒里抽出烟,扔给他们俩,开口说道:“别看这小子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我跟你们讲,心思深得很。他穿越过来的时间可比侯天来还早,一直扮猪吃虎,默默地在暗地里观察。要不是他自己的任务催得紧,我估计这小子还不愿意露面呢。” 孙红雷嘿嘿一笑:“哪有这事儿,王叔!” 王跃翻了个白眼,说道:“得了吧,别叫王叔了。你穿越的时候年纪比我大,咱俩论辈分是平辈,叫我王哥就行。你再叫叔,我总感觉你像老黄瓜刷绿漆,在那装嫩呢。” 孙红雷眯着眼睛,露出一口白牙,咧嘴笑了笑。 “这小子的金手指是个异界探索系统。这两年他被人卡着复活点,任务一直没法完成。现在啊,他想把这个任务系统交给我。我是这么打算的,把这任务系统带到我那个时空去,我们那边装备更精良些,探索起来相对容易点。等后期要是有啥研究成果,就跟你们这边分享分享,你看咋样?” 老陈点点头,“我个人觉得挺不错的,不过这事儿,我最好还是上报一下。”王跃也点头,随即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你现在就去给李部长说这事,我在这儿带着他等你。等商量好了再做下一步打算。”老陈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 王跃转头看向孙红雷,说道:“小孙,来我办公室就别那么拘谨。谈谈你自己还有啥想法。”孙红雷挠了挠后脑勺,说道:“王叔,我是这么想的,能不能帮我这身体的爸换个轻松点的工作?要是他想再婚,你们能不能帮忙扶持一下。 至于我嘛,能不能给我一套单独的四合院,再给安排个安稳、清闲点,但工资高点的工作。”孙红雷嘿嘿一笑,又接着说:“还有啊,能不能让组织帮我介绍个漂亮媳妇?”王跃抬眼看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道:“还有呢?” “王哥,能不能时不时给我点你们那个时代的吃的喝的?”见王跃瞪了自己一眼,孙红雷赶忙补充,“王哥,我要求真不高,偶尔有点就行,就想尝尝那边的味道。”王跃点点头,“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老陈匆匆忙忙走进来,“你们等会儿,李部长刚从海子里出来,说过来一趟当面谈。”转头又对孙红雷说:“孙红雷同志,你别紧张,我们李部长一会儿就到。”孙红雷有些惊喜,问道:“是那位李部长吗?”王跃和陈春生一起点头。孙红雷满脸惊讶,“王哥,你连李部长都认识?” 王跃满心得意,带着几分卖弄的劲儿,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张纸,扬了扬说:“喏,瞧瞧这是谁写的。” 孙红雷赶忙向前迈了两步,凑近一看,轻声念道:“《沁园春》……”读完后,他看向落款,瞬间激动得难以自已,喊道:“王哥,这,这就是图书管理员写的嘛!” 王跃丢给他一个眼神,“不是他还能是谁。”孙红雷一脸热切,“哥,你是我亲哥啊,能不能让他老人家也帮我写一幅?他老人家的不行的话,十里长街的也行啊。我从小就特别崇敬他俩,可惜小时候没怎么见过。哥,王哥,我求你了。” 正闹得欢时,李部长走进来,看到孙红雷正央求王跃,不禁笑骂道:“嘿,王跃你小子,又在干啥呢?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同志了。” 王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李,你说话客气点啊,我怎么欺负他了?是他看到我这幅字。” 孙红雷见李部长来了,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说道:“你好,李部长,王哥没欺负我,是我太想要那两位的字了。”李部长和王跃对视一眼,笑着对孙红雷说:“小孙啊,好好干,只要你干得出色,我向图书管理员汇报,到时候帮你求一幅字。” “真的吗?李部长。”孙红雷满脸期待。“那必须是真的,我老李是什么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话刚说完,王跃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李部长瞥向他,“王跃,你有意见?” “哪敢呀,您可是李大部长,我哪敢有意见。” 陈春生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商量正事吧。”孙红雷还是有点依依不舍,叮嘱道:“李部长,你可记住啊。”李部长点点头,“嗯,记住了。” 接着,李部长神色一正,对王跃说道:“海子那边同意了,毕竟你们那边军事力量比我们这边强盛。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孙红雷赶忙接口:“李部长,只要有这系统,探索任务只要通过光门进去就行,是不是本人都无所谓。到时候让王哥把传送门打开,派精锐士兵过去就行。只要精锐士兵完成任务,王哥这边一样能达成目标。”李部长点头应道:“嗯,好的,这事我知道了。王跃,你看怎么办? 王跃无奈叹口气,“你们啊,我本来就想混混日子、摸摸鱼,你们非得逼我,一天天的,非得让我这么累。哎,来吧,小孙,你转交吧。” 孙红雷闭上眼睛,默默等了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这边王跃脑海里就收到提示:“是否绑定异世界探索系统?”王跃说了句:“绑定。” “异世界探索系统已绑定,请在剩余时间内,尽快完成第一次任务探索。” “王哥,你说‘打开显示面板’,就能看见任务剩余时间和任务进度了。”王跃依照孙红雷所说,操作起来。他刚发出指令,瞬间,眼前就出现一个虚拟的投影面板。上面显示着,任务剩余时间:119天,任务进度:1.7% 。 王跃忍不住骂道:“孙红雷,你个二愣子玩意儿,你都探索多久了,才这么点进度?”孙红雷一脸不好意思,说道:“王哥,正因为探索一年多才弄了1.7% ,这不没办法才把这摊子事甩给你嘛。” 王跃收起系统面板,等面板完全消失后,转过头对老李和老陈严肃地说:“时间紧任务重,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小子之前提了些要求,我都记在本子上了。你们看着给他落实一下。我得赶紧去那边了。对了,我仓库里放的饮料和方便面之类的,多给这小子弄点。这小子还想找个漂亮媳妇,你们也抓紧帮忙安排下。” 老陈无奈地嘟囔:“这他娘的,感觉把自己都整成拉皮条的了,还非得要漂亮的。”随后挥挥手说:“行,你这甩锅完成了,赶紧去,完事赶紧回来。”王跃摆了摆手,眨眼间就消失在房间里。 孙红雷一下子好奇起来,急忙走到刚才王跃站的地方摸了摸,疑惑道:“是不是隐身了?”发现真没人后,他转过头对陈司长和李部长说:“两位领导,就不觉得惊奇吗?” 问完才感觉有点冒失,挠挠头:“领导,我不问了!” 陈春生摆摆手,“刚开始我们也挺惊讶的,后来就习以为常了,你是第一次见,有这反应很正常!来,我看看王跃写的,给你父亲换个工作,挺有孝心的吧,还有要个四合院,多大的?” “领导,您看能不能分个两进四合院?要是不行,两个一进的小四合院也行。到时候我父亲要是再婚,或者我结婚,都能住得下。” 李部长转头看向老陈,问道:“老陈,可以不?”老陈点点头说:“两进的四合院不太好找,不过两座一进的四合院,倒还不难。离你们住的地方不远就有一处,我们帮你检修维修一下,弄好后你们再住进去。至于你父亲,帮你调到后勤部门,工作轻松点。工资嘛,提两级,再多提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孙红雷赶忙点头:“可以可以。” 老陈看着孙红雷,问道:“至于你,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工作?”孙红雷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领导,我穿越前是一名文字编辑,能不能帮我找一份类似的工作呀?这样我也好上手。”李部长听后,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把你安排到京城晚报,去那儿当个编辑。离得近,工作也相对清闲,你看这样行不行?”孙红雷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忙不迭地回答:“这太可以了,谢谢领导!” 李部长接着说道:“刚开始呢,按照23级办事员的工资标准给你发放,之后我们再申请给你一份补贴,这样相对来说安全一些。另外,鉴于你这次给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们申请给你两万块钱的奖励。再给你弄两套‘三转一响’的票,都以补贴的名义发放到你家里。等那边的院子修缮好了,你就可以搬家过去住。” 孙红雷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领导,太可以了,我非常满意,谢谢两位领导的关心和照顾!” ps:昨晚喝多了,今早头疼,强打精神写了一章,得去睡了! 第138章 第一次异世界探索 现代时空,大沙坪仓库,王跃突然现身。他赶忙拿起电话说道:“老范,带两个人过来,别像上次那样咋咋呼呼的,悄悄地带两个人过来就行。” 电话那头的范局应道:“有情况?”王跃点头:“有,不过和上次不一样。你带两人悄悄来。”范局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不安全?” 王跃翻了个白眼:“就咱们国家这治安情况,你越是大张旗鼓,反倒越容易引人怀疑。”范局思索后点点头:“行,我这就过来。” 半个小时后,坐在办公室里的王跃等到了范局。“老范,这次又给你找了个事儿。” 范局问:“还是上次那些资料吗?” 王跃摇摇头:“不是。我又碰到个同行。” 范局乐了:“又来一个穿越者?” 王跃也点头:“是啊。” “你说那四合院所在的时空,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咱们这个世界一个穿越者都难遇,就那四合院时空都穿过来好几个了,算上这次都三个了吧?” 王跃应和:“可不是嘛,这次这个穿越者,绑定了一个异世界探索系统。结果这小子被人卡了复活点,一年多了,探索进度才1.7%。眼瞅着任务完不成,没办法才找到我坦白了。现在他把系统转给我了,所以我得求国家帮忙。” 范局一听,立马站起来:“王跃,这事儿你怎么能接呢?自打你穿越以后,我们可没少上小说网站补课,这种探索任务,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的,弄不好,连宿主都得一块被销毁。” 王跃摆摆手:“倒没那么夸张,没到那种凶险的地步。而且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探索一个异世界,对咱们来说也是巨大的收获,所以我就接了。” 范局有些生气:“王跃啊王跃,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老话讲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啥还要揽这种活儿呢?” 王跃无奈道:“老范,人家都求到跟前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死吧?”范局长叹一口气:“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说说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王跃说:“那个异世界,应该类似于咱们的白垩纪恐龙时代,他被一群迅猛龙给困住了,就是那种个头不大的。” 范局问:“他的传送门有多大?”王跃眼睛微眯,默念一句后说道:“现在瞬间展开只能是两米乘两米宽,等第一阶段任务完成以后,应该会翻倍。” 范局听完,拿起笔在本子上比划记录了半天,没好气地对王跃说:“王跃,你先回去陪家里人玩两天吧。我得把这事汇报上去,让上面找人制定计划,安排行动队。估计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忙起来。一天天的,净给我整这些事儿。” 王跃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干笑两声:“哈哈,那行,这事儿就麻烦您了。我这就去陪家里人几天,找胖子乐呵乐呵。” 范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招呼那两人跟上,便马不停蹄地离开,直奔机场,坐上最近一趟航班去了首都。 抵达首都后,范局赶忙将此事汇报上去。上面的人听闻有这样的机会,都觉得十分稀奇。很快,在高层的指示下,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制定计划,着手招募人手。 两天后,计划制定完成。与此同时,各大军区接到命令,要求招募最精锐的士兵。最终,一千名精锐士兵被挑选出来,并紧急配备了从实验室研制出来的外骨骼装甲,他们在西北的一个地下核工业基地集合。 王跃逍遥自在了两天后,也被范局带到了这个基地。王跃看着眼前的基地,感慨道:“范局,这地方看着可真大啊!盖了多少年啦?” “差不多你父亲多大,这基地就存在多少年了似的。” “我去这么大吗?”王跃四下打量了一番。 范局打断他:“闲话就别说了,上面同意了你提出的异界开发计划。现在给你一千人,你带着他们先去探索那个地方。带好装备,把地方摸索清楚,先建立起基地。后续情况,等你们探索完回来,咱们再根据实际情况做下一步打算。”王跃点头应道:“行。” “来,王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人。”范局说道,“这位是黄司令,负责守卫这个基地。这位是丁勇中校,这1000人的探索团就由他负责带领,到了那边你也要听他指挥。” 丁勇面带微笑,主动伸出手:“你好,你好王总,久仰大名,今日可算是第一次见着真人了。” 黄司令也走上前来:“王总,我呀,之前还真是孤陋寡闻了。王总的名号我今儿个才头一回听说。前两天范局跟我讲穿越的事儿,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忽悠我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几人寒暄了几句,范局看向王跃:“王跃,你把传送门打开吧。” 王跃点点头,默念了一句,打开系统传送门。一个2*2的光门瞬间出现在基地正中间,原本安静有序的一千多名士兵,瞬间被这一幕吸引,纷纷交头接耳:“这是什么东西?我就说这两年咱们国家科技发展这么快,肯定有原因的。” 范局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同志们,对面是一个类似于咱们白垩纪的恐龙世界,需要大家前去探索。请大家务必保持纪律,听从指挥,依次通过传送门。” “来,王跃,你把这套外骨骼装甲穿上。里面的氧气能供你在那边维持8个小时。要是情况不对,你可得第一时间打开防护门回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老范说道。 “老范,你这有点太谨慎了吧?之前那小子在那边都进出多少次了,也没见出啥事。”王跃回应。 “王跃,别大意。” “好吧好吧,听你的。老范,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谁让你不管什么活都接。” 王跃只能哈哈傻笑,试图蒙混过去。 等到那1000名士兵快要全部进去的时候,王跃也准备往里走,老范一把抓住他:“王跃,要不你别去了吧,反正有他们去探索也行呀。” 王跃转身拍拍范局的手:“老范,第一次嘛,让我进去看看情况,万一有什么问题,我能第一时间打开门,让这些士兵撤回来。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同样重要呀。” 老范听完,点点头说:“保重。”王跃伸出三根手指在额头轻轻搭了一下,说:“你也保重。”说完便转身走进了传送门。 黄司令赶忙指挥众人:“都盯着,所有人都密切观察这边的情况,看看有什么变化。” 异世界,王跃进去后,一名士兵已经开始拿着仪器进行检测。 “报告,队长,这边的空气质量和地球的空气成分相近,只是氧浓度比较高。”丁勇听后看了王跃一眼,随即下令:“所有人听我口令,编号前一百的,你们先打开呼吸面罩,观察一小时后,无异常状况,序列号100到200的再打开。所有人保持警戒,通信兵把无人机飞起来,观察周围情况。”王跃听着丁勇的安排,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很快,随着无人机缓缓飞起,这个世界也慢慢揭开了面纱。 “队长,这地貌和地球比较类似,不过因为氧气浓度高,动植物的个头都比较大。” 话刚说完,无人机画面中,镜头边上突然闪过一个东西,瞬间画面就花屏了。 “队长,无人机被摧毁了。” 丁勇却没有慌乱,冷静下令:“保持警戒,打开保险,准备随时开火!” “队长,有情况!” 丁勇瞬间看过去,只见有十来只类似迅猛龙的生物正朝这边跑来。丁勇当机立断,立刻开火,外骨骼机甲上搭载的机枪瞬间吐出火舌,几只迅猛龙被打得直接瘫倒在地。 “无双,你带人警戒。宝鼎,你带几个人过去采集一下样本,到时候带回去好研究。” “收到,队长!” 过了一会儿,宝鼎拿着采集好的东西过来:“队长,开火前我拍了照片,我感觉这和地球上的迅猛龙没啥区别。” 丁勇扫了他一眼:“有没有区别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记着把东西收拾好带在身上。通信兵,再放飞一架无人机,看看附近有没有河,咱们先去河边,沿河找找看有没有适合建基地的地方。” 通信兵迅速又架起并放飞了一架无人机。很快,无人机传回消息,在西南方向十公里外有一处河谷。丁勇观察了一下地形,觉得挺适合作为基地,于是招呼所有士兵往那个方向前进。 在路上,序号前100打开呼吸面罩的士兵没有出现异常,序号100到200的士兵也打开了呼吸面罩。王跃见状也忍不住想打开面罩,丁勇赶忙制止:“王总,来之前可说好了,一切都听我的。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你先别打开面罩。”王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好好,听你的。”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队伍抵达河谷。丁勇立刻安排人手,紧急进行简单的基地建设。6个小时后,所有打开面罩的人都状态正常。 在丁勇的同意下,王跃这才打开面罩,他深吸一口气:“这空气,他娘的真舒服。” 丁勇也摘下了面罩,感慨道:“幸亏王总之前弄过来那个人体基因强化液,不然咱们猛然接触这么高浓度的氧气,肯定会醉氧。” 这时,有士兵问:“队长,这个是不是和咱们地球类似的星球呀?”丁勇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不过重力、空气各方面都挺像的,我个人倾向于这可能是史前的地球。” “啊?那这样的地球对咱们有用吗?”王跃疑惑地问。 丁勇惊讶地看了王跃一眼:“怎么没用?这可是一整个星球啊,如果真的是地球,你想想,一整个星球上的各种矿产资源,有了这些,别人就再也没法卡咱们脖子了呀。” “现在居然还有人想卡咱们脖子,难道他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丁勇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就像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你永远都想不明白那些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就说前不久,三哥竟然宣布要制裁我们。还有土澳那边,那群海盗罪犯的后代也放话了,如果我们不优先给他们提供人体基因强化液,它们就不给咱们出口铁矿。” 王跃听后也被气笑了,真踏马是路易十六理发,完全搞不懂这些人为何会有如此荒谬的举动。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制裁威胁”毫无道理,却又真实发生着,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第139章 探索成果颇丰 “队长,队长,你快来呀,看这是什么?”丁勇听到招呼,赶忙和王跃快步走过去。只见队员们从地下挖出一块手臂粗的蓝色晶体。“队长,这是刚才挖战壕的时候挖出来的。” 丁勇伸手去拿,“队长你用两个手拿,一个手拿不动,这玩意特别重。” 丁勇双手用力将其举起,果然沉得很。王跃也好奇起来,“来来,丁队长,我也试试。” 两人接过晶体在手上掂量,心中都疑惑:这是什么材质的,怎么如此之重? 丁勇看着晶体,“王总,你把这个慢慢高低挥动一下。”王跃照做! “王总,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来回流动。” 丁勇喊道,“胖达,把收集箱拿过来,把这个装进去,拿回去让专家研究一下。” 一个壮硕的士兵背着箱子跑过来。王跃看着他打趣道:“你叫胖达,是不是别人都觉得你长得像熊猫?” 士兵嘿嘿一笑:“其实我姓达,长得胖,他们叫我胖达,叫快了就成panda了。” 几人正说着,丁勇耳麦里突然传出声音:“队长,队长,7点钟方向有异常,请注意!” 丁勇立刻下令:“所有人打开武器,7点钟方向有异常。” 待所有人准备就绪,只见从7点钟方向缓缓过来一群“东西”。等走近了一看,竟是一批形似蜥蜴的人,他们身着皮甲,骑着比迅猛龙稍大些的恐龙。 王跃和丁勇对视一眼,王跃低声说:“这他妈肯定不是史前地球,完全就是异世界,地球上哪有蜥蜴人啊?” 那些蜥蜴人骑兵走到近处,对着王跃他们叽里哇啦说了一通,王跃等人听不懂,没有回应。 这下,蜥蜴人骑兵们像是暴怒了,直接拿着弓箭朝这边射来。“小心隐蔽,准许随时还击!”丁勇大声喊道。 蜥蜴人见王跃他们敏捷闪开,顿时叫得愈发厉害。紧接着,一阵箭雨如密集的雨点般朝着王跃他们覆盖而来。千钧一发之际,丁勇一把将王跃推到后面的掩体之后,大声下令:“所有人,自由射击!” 士兵们迅速合上外骨骼装甲的面罩,装甲瞬间启动,他们毫不犹豫地展开还击。不一会儿,那队蜥蜴人骑兵便全部倒下。丁勇安排人手去收集蜥蜴人的血液,惊奇地发现,这些血液竟不是红色,而是呈现出奇异的蓝色。收集完毕后,丁勇让人挖了坑,将剩余蜥蜴士兵的尸体掩埋。 一番折腾下来,整整过去了十一个小时。令人诧异的是,这边的太阳竟然还高高挂在天上,时间在这里的流逝都变得不同寻常。 这时,远处探寻的士兵回来了,喊道:“队长,你看这是什么?”丁勇和王跃看过去,眼前的东西模样奇特,似人参又像萝卜。 王跃有些好奇,丁勇也一脸茫然:“王总,我也看不出来呀。你不是卖过人参吗?” 王跃双手一摊:“我是卖过人参,可最大的也比这个小得多啊。算了,收起来吧,带回去让他们研究审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相对平静,偶尔有几只翼龙飞过来,几声枪响后,便吓得它们匆匆飞走,再无其他动静。 就在进入异界的第十二个小时,王月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首次,初次探索已完成。初次探索任务已完成。奖励固化空间固化门一个。门的大小为8x8。异界探索任务进度,百分之五,请继续保持。” 待这声音播报完,王跃尝试着将固化门固定在山谷之中。 “丁队长,提示首次探索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去了。”王跃说道。 丁勇思索片刻,提议:“王总,要不我们留些人在这边吧?我怕咱们回去后……” 王跃摆摆手,“没事。丁队长,门已经固化好了,随时可以过来。咱们回去正好让那边观察一下,看看咱们有没有什么变化。”丁勇这才点头同意,高声喊道:“所有人集合,十分钟以后咱们撤离!” 此时,基地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持枪实弹,瞄准着中间。十分钟前,这里凭空出现一道8x8的光门,光芒闪烁不定。 老范一下子变得心急如焚,一直在呼叫王跃,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等得实在没了办法,他咬咬牙,正准备派人进入光门一探究竟,突然,里面有东西出来了。 首先出来的是一个机器,仔细一看,正是之前进去的士兵所佩戴的外骨骼装备。紧接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从光门里走了出来。等所有人都出来后,王跃轻轻一挥手,光门瞬间消失不见。 黄司令看了看,确认所有人都在,便喊道:“所有人原地待命,先不要摘下面罩,基地启动消毒程序。” 丁勇让所有人围在中间,把收集的东西放到边上,“”这是我们从那边带回来的东西,你们拿下去检查。我们全部进入观察室,等7天以后没情况我们再出来。” 王跃耸耸肩,和老范挥挥手,便跟着丁队长他们走了。 等人都走后,研究员们赶忙穿上防化服围了过去。 “这是什么血啊?竟然是蓝的!” “这个矿石是什么矿石,怎么这么漂亮?” “这么一小块就这么重?” “教授,你看这个,怎么好像是恐龙?” “这个更恐怖,怎么好像恐龙进化成人类,” 黄司令深吸一口气,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大家都签过保密条款了,该注意的一定要注意。” 研究员们一边讨论,一边把这些从异界带回的物品带下去研究,很快,所有人都各司其职行动起来。 七天后,无聊到极点的王跃终于被放了出来。经过抽血检查,发现一切正常。 老范匆匆赶来,上去就给了王跃一拳,把王跃打得一个趔趄。“你小子,整天净整这些事,这7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生怕你再出什么岔子。” 王跃揉了揉刚才被老范打到的地方,迫不及待地问:“老范,带来的那些东西研究得咋样了?” 老范一听,咧嘴笑开了:“你们带回来的迅猛龙尸体,经过提取基因对比,和咱们之前提取到的迅猛龙基因高度吻合。还有那些蓝色血液的蜥蜴人骑兵,他们的基因和恐龙也有紧密联系。” “老范,你知道我对这些不太懂,你就直说,那些蜥蜴人骑兵和恐龙到底啥关系?”王跃打断道。 “打个比方吧,就相当于咱们人类和黑猩猩的关系,看着接近,实际上差了上万年的进化历程。这下懂了吧?”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老范接着说:“根据我们对蜥蜴人骑兵的皮甲和箭矢研究,他们的文明程度类似于咱们的奴隶时期。不过,他们的身体素质可比咱们强多了。” “身体强又咋样?在机枪面前还不是一样。那队蜥蜴人骑兵,还没靠近咱们阵地就被打成稀烂了。”王跃不屑地说。 老范耸耸肩,“好吧,不过最关键的东西,你猜猜是啥?” “像人参又像萝卜的玩意儿?” “不是!” “那个蓝色的矿石?” “宾果,答对了,不过没奖。你猜那玩意是啥?” “老范,你现在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 “好了,不逗你了,那东西是常温超导体!” “常温超导体?不是说只存在理论上嘛?” “有一说一,之前确实说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可现在咋们不是穿越异时空了,所以这就见到了嘛。” “好吧,看来那个世界对咱们用处还挺大。” “那可太有用了。有了常温超导体,咱们消化你带回来的资料能更快。毕竟咱们现在碳基芯片都已经研发出来了。” “这么快?” “这还算慢的呢。本来今年打算量产,上面决定先压一压,等把其他布局弄好,再一并公布。” “那英特尔、台积电、amd、三星这些公司不得受冲击啊?” “那就各安天命吧。” “老范,现在我能走了吧?” “可以走了,不过王跃,我得问你一下,以后探索任务你不过去行不行?”老范看着王跃紧张的问道。 王跃点点头,说道:“可以,这次这个传送门已经固化完成了,你们说个地方,我直接给放在那儿,你们顺着门过去就行。等以后探索任务完成率更高了,大概率会有更高的权限,到时候我给你们权限,你们直接负责就行。” 老范双手一拍,兴奋道:“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过去,可把我吓得一直心惊胆战的。你小子现在一个人牵扯着三个世界呢,上面就怕你万一出点什么事,那损失可就大了。” 王跃难得正经起来:“老范,我记住了,以后一定谨慎再谨慎。” 老范也严肃地板着脸,“王跃,我希望你一定把我说的话记住。再次给你交代,‘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现在太过关键了,我们真的承担不起你出现任何意外。一定得再小心,能做到吧?” 王跃郑重地点点头:“老范,我记住了。以后做任何决定,都和你们商量。” “行了,王跃。你知道就好。现在打算怎么办?准备去哪?” “回兰州吧。这一个礼拜被关在里面,可把我无聊死了。回去以后拉着朱胖子好好花天酒地一下。 “王跃,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谈个恋爱,正经结个婚,再生几个孩子嘛?只要你开口,不管是富豪千金,还是娱乐明星,我都能给你介绍!” “算了吧,你以为我是老许呀!孩子我有,结婚也算了。我还是觉得单身的浪荡生活更适合我,不过我答应你,浪荡的时候会小心一点。” “哎,滚蛋吧!臭小子,我又不是老鸨子,跟我说这些干啥?” 王跃往后挥了挥手:“再见,老范。” 第140章 民族脊梁,绝不亏待 王跃拉着朱胖子在现代时空尽情地花天酒地,逍遥快活了半个月。想起这次出来时间着实太长,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四合院时空。临走前,他往空间里带上了3000万支人体基因强化液。上面考虑到传送门可能会造成基因强化液分子不稳定,最终决定让王跃放到空间里携带过去。 回到久违的四合院时空,王跃径直来到仓库,用仓库的电话给李部长打了过去,让他过来取人体基因强化液。等李部长赶来时,王跃早已把东西全放在仓库里了。 李部长进来第一时间先问王跃:“小王八蛋,你这次去这么长时间,还好吧?” 王跃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道:“没事,就是去那个异世界探索,完成异世界探索任务后回去隔离观察了一个星期。” “好吧,你好久不来,我还怕你出意外,果然是坏人活千年呐!” “老李,别以为拐着弯骂我我听不懂,王八才活千年呐!” 李部长咳嗽一声,转过头看向箱子, “这就是侯天来说的初级人体基因强化液?” “是的,要不你打一针试试。” “不用什么别的措施吗?” “不用,跟平常打针一样简单。来,正好我会弄这玩意。你把袖子挽起来,胳膊露出来。” 等李部长和老陈准备好,王跃拿起针剂,用一次性针筒给两人打完,说道:“晚上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这玩意现在可方便了。” 李部长看着基因强化剂,“你带过来有多少?” 王跃耸耸肩,“一共是三千万只,我给侯天来留100只,给孙红雷留100只。我自己留300只,剩下的你都拿走吧。” “这么多!为什么不用传送门嘛,” “那边怕传送门会破坏针剂里面的的稳定分子,放我空间里都是禁止的,保险一点!” “知道了,我联系人拉走!” 王跃叮嘱道:“老李,记得先给海子里的那几位注射上,他们身体这些年亏空得厉害,有了这强化液,保证能健健康康活过100岁。” 李部长点头应道:“放心,王跃,你哪回交代的事我没办好,况且这事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百分百完成。” “嗯,好了,东西交给你,你慢慢安排,等给海子里打完,剩下的优先给咱们那些隐姓埋名的祖国脊梁打上,还有结余的给军人打,再慢慢给普通人打,免得引起恐慌。” “知道了王跃,你怎么现在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和你待时间长了就变成这样了。” “好小子,真是小心眼,你也拐着弯编排我是吧?我走了。” 王跃送走李部长他们后,上了自己的车。抬手看表,10点多了,现在回四合院似乎太早,索性决定去趟轧钢厂。李怀德那老小子还欠自己不少老酒呢,今天就去收收“利息”,顺便给侯天也把人体基因强化液送过去。 自从侯天被秦寡妇设计仙人跳后,没脸在四合院待着,经常泡在轧钢厂实验室,不过也没见研究出啥成果。王跃想着,反正都要去,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就随他去吧。 车子进了东直门,很快就到了红星轧钢厂。门口值班的保卫人员老远瞧见王跃的车,“黄哥,我瞅着好像是王科长的车。” 另一个笃定道:“别好像了,那就是,赶紧把门打开。王科长向来大方,肯定不会亏待咱俩的。” 等王跃到跟前时,门已大开。一个保卫员热情地说:“王科长,你把车停到这边棚子下面,凉快一点。” 王跃笑着回应:“哎呦,你俩看着脸色不错啊,最近厂里伙食不错吧?”保卫员忙不迭回答:“哎,王科长,托您的福,之前您给咱弄了不少肉,这两天有人给厂里送了好几头大野猪,李厂长借着这个福,给咱们好好开了几顿荤呢。” 王跃听了,开心地说:“那就好,那就好。来,这两盒烟,兄弟们拿去抽。”说着,王跃照常从副驾驶取了两包烟递给他们。保卫员连声道谢:“谢谢王科长,谢谢王科长。” 王跃下了车,拿着包径直朝轧钢厂办公楼走去。上了三楼,来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他一把推开门,喊道:“老李,你看看谁来了?” 李怀德无奈地摸了摸额头,王跃这个土匪又来啦!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进里屋,拖出一个箱子,“喏,王跃,上次答应你的酒都在这了。我老丈人打电话说了,今年一年之内都不许我再回去,我只要再踏进他家门,腿就给我打断咯。” 王跃听了,忍不住笑道:“哈哈哈,老李,你这日子过得可不咋地呀。”李怀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我能受这个委屈?” 王跃见老李这次给的挺爽利,便说道:“看在老李你这次办事这么痛快的份上,我给你送点东西。你拿回去给老丈人,保准他不但不打断你的腿,还得对你额外巴结。” “什么好东西啊?”老李好奇地问。 王跃假装从包里取,实则从空间里拿出10支人体基因强化剂,“喏,这个给你老丈人送去,他一看就明白。” “这啥玩意啊?这几个字分开我都认识,放一块儿我咋就搞不懂呢。” “搞不懂就对了,这可是高档货,你送过去,你老丈人自然啥都明白了。” “得嘞,王跃,承你这份情。只要老丈人高兴,我就再冒点险给你弄些老酒。” “好,一言为定。” “哎,不过老王,你今儿中午应该不走吧?要是不走,我现在就给何大清打电话,让他整几道硬菜,咱哥俩中午喝点?” “行,必须得喝点。这段日子可把我忙坏了。” “你忙就好,我就不“多问了。反正我感觉你那边越忙,对我们越好。” “哎,哥哥我这命就是劳碌命啊。” “你是谁哥哥了,王跃你可别忘了,我比你大。” “好好好,你老李是哥。我先去趟侯工的研究所。” “你去吧,侯工最近一直窝在里面不出来。要不是时常有人给他送东西进去,我都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老李,听我一句劝,那位你就别多管了,他要什么你帮他送进去就行。” “行,我知道了。你小子就是有口福,这两天有人给厂里送了几头大野猪,我让何大清给你炖个野猪肚,吃了对胃特别好。” 王跃挥挥手,朝着侯天来的实验室走去。走到门口,被两个人拦住。“你好,请问……” 王跃亮了亮证件。“王司长,侯工在里面呢。”王跃点点头,走了进去。 “侯天来,你个臭小子,天天窝在里面干什么?” 里面的门打开,顶着一头鸟巢的侯天来走了出来,“王哥,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咋了,你被秦淮茹搞得没脸见人了?” “王哥,我就是……” “什么不是就是的,一个女人你都放不下。我和老陈问好了,过两天给你整一批人过来,你好好想想。” “真的王哥,那我可就等着了。” “勤等着吧!到时候还有个同行!” “王哥,你说的同行莫不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去,现在穿越都这么容易吗?” 王跃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呀。不过人家比你来的还早,一直在院里看着你上蹿下跳,拿你当猴看呢。” 侯天来懊恼地一拍脑袋,“他这人咋这样呀,都是穿越者,硬生生看着我被秦淮茹骗。” “那也是你活该被骗,为啥不骗别人就骗你。” “得得得,王哥,都是我的错。你今儿找我啥事?” 王跃手一挥,“喏,这是答应给你的人体基因强化剂,100支,够你用了吧?” “够够够了王哥,我自己用一下,再给我姐,姐夫,几个外甥用点,还有我未来媳妇和丈母娘也得用用。”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嘿,王哥,你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王跃看着侯天来,叮嘱道:“行了,你最近尽量别老窝在里面,多出去转转。” “王哥,我蹲在这儿可不是图清闲,我最近重新整理了火种基地里的资料。喏,这是整理出来的,你拿回去你们那边用。”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太阳系的行星矿石分布情况和太空采矿机的资料!” “好吧。中午陪我和老李一起吃个饭,你也一起?” “不了王哥,我还在弄别的呢。你上次弄得宴席有没有了?给我留点呀?” “哎,好吧好吧,满足你。”王跃又拿出了50桌的量,“就这些了,剩下的还得给你那位同行留一点,你先凑合着吃,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弄。” “行,谢谢你王哥。” 中午,食堂的小包厢里,王跃和李怀德相对而坐。刘岚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端了上来,最后一道正是炖野猪肚。 “王科长,李厂长可对你真好,这道野猪肚别人要他都没给,就给你留着呢。”刘岚笑着说。 王跃挑了挑眉,说道:“那就谢谢刘姐了。” “谢我干啥?是老李特意给你留的。” “我知道呀,感谢老李不就得感谢你嘛?”刘岚的脸一下子红了,转身出去了。 李怀德瞥了王跃一眼,“王月,你说你,一个堂堂科长,还逗人家女工。” “咋的,老李心疼了?” “王跃,上次都说好了,不再提这事了。” “得得得,我错了,你吃吧吃吧。”虽然现代世界的食物种类比四合院时空丰富,但何大清的手艺可比现代世界的好多了。尤其是最后那道野猪肚炖的汤,王跃喝得格外香。 正喝着,何大清走了进来,“你好,王科长,刚刘岚你来了。” “来,老何,坐下喝点?” “今儿不喝了,下午莹莹她爸妈过来,我想着跟李厂长请个假,回去买点菜招呼招呼亲家。” 李怀德大手一挥,“老何,下午也没啥要紧事,你就早点回吧,别说什么请假的话了。” “那谢谢李厂长。王科长,晚上你回院子吧?” 王跃点点头,“回呀。” “那行,晚上麻烦你过来,和黄叔一起给我当个陪客。” “行啊,正好前段时间我出去,你大孙子过满月宴我都没顾得上。” “哎呀,王科长,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我知道您忙。” “那行,老何,晚上去你家,菜要是做得不好吃我可不依啊。” “那必须做得好吃。” 第141章 真是苍了天了 中午和李怀德吃完饭,王跃回到四合院。他在空间里挑了好一会儿,找出一只之前给法兰西供货的能说话的熊猫玩偶。又提了两瓶酒,准备好后,便躺到床上。 最近这段日子着实劳累,以前仗着身体素质好,浪起来从不知疲倦,这次却失算了。随着人体基因强化剂的普及,大部分人的身体素质都上了一个台阶。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快晚上,大门口传来拍门声。“王叔,王叔,快开门呀,我是雨水。”王跃被惊醒,揉着眼睛出去开门。“雨水啊。” “哎,王叔,不是我爸让我叫你哦。我刚放学回来,看见你的车,知道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你,都好久没见你啦。” “啊。”王跃打着哈欠,“王叔出差去外面了。” “王叔,你给我带好吃的没?” “喏,柜子里有从老毛子家带来的巧克力,你自己挑着尝尝,我再眯会,困得很。” “王叔,你别睡啦,起来洗洗,准备吃饭吧。我爸都忙一下午了。” “啊。”王跃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那行。”他起身拿了毛巾,去院子里洗了把脸,回来就看见何雨水正吃着巧克力。 “王叔,这怎么有点苦呀?” “老毛子家的货都这样,他们家巧克力吃着是有点苦,但是越吃越香。” “好吧。王叔,” “最近学习怎样?” “嘻嘻,你觉得我学习咋样?” “我觉得?我觉得你保不齐能考上大学!” “我保准能考上大学。” “行啊,你要是考上大学,王叔送你一辆自行车。” “好呀,王叔。我不要那种大的,我要小一点的。” “行,给你弄26的,中间没大梁的那种,你刚好能骑。” “好,拉钩,王叔。” “来,拉钩。”两人拉完钩,又打闹了一会儿,这时何大清在跨院门口喊道:“雨水,你把王科长喊过来吃饭。” 何雨水先冲外面喊了声:“知道了爸。”然后过来拉着王跃,“王叔,走走走,去吃饭了,我都饿啦。” 王跃进里屋拿起熊猫玩偶,又提上两瓶酒,出发了。 “王叔,这是什么呀?” “哦,之前别人给我的玩偶,送你大侄子的。你大侄子满月的时候我不在嘛。” “王叔,你偏心,为啥不给我买一个?” “行了,这个先给人家,回头我再给你弄个大的。” “好好好,王叔,你可不能骗我,我记在小本本上啦。”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中院正房。 何大清赶忙招呼:“王科长,你赶紧往里面坐,黄叔和我亲家都在呢。” 王跃掀开门帘走进屋内,笑着招呼道:“黄老爷子,崔大哥、崔大嫂,你们都来啦。”老崔和他媳妇赶忙站起身,“王科长,王科长,快过来坐。” 黄岐也开口招呼:“王科长,老头子我就托个大,不站起来了。”王跃忙说道:“黄老爷子,这说的什么话。您年纪大,本来就该我们年轻人尊老爱幼的。大家都坐,都坐。” 何雨水应了一声,跑去碗柜拿杯子,洗净后泡了茶端过来,“王叔,喝茶。这可是我爸存的好茶,我偷偷给您泡的。” 外面的何大清听到,佯装生气地喊道:“何雨水,你又偷拿我的茶叶,胳膊肘往外拐,我这小棉袄现在成黑心的啦,净漏风。”何雨水捂着嘴偷笑。 几人坐着聊起天来,黄老爷子开口问老崔:“小崔,之前何晓过满月,你们俩咋没来?莹莹说你们回老家了。” 老崔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凝重,“哎,黄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们老家是南台公社的,之前有个弟弟,我俩关系不太好,平时来往少。 前不久,我那弟弟福薄,给公社干活的时候把命搭进去了。公社领导念及我弟弟,就把一个机械厂的招工名额分配给我弟的儿子。 谁知道大队的大队长起了贪心,想把这个名额给他自家儿子。他谎称他儿子崔大可就是我弟的儿子。我弟家那孩子是个闷葫芦,和大队长吵了两句就跳河了。 等捞上来,人都不行了。队里有本家兄弟给我带口信,让我回去处理,我就带着老婆子慌慌张张地回老家了。 老崔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结果回去以后,我那苦命的侄子竟然醒过来了。可是红星机械厂的那个岗位已经被崔大可给拿走了。最后在公社领导的压力下,大队长赔了600块钱,公社也把大队长撤了。 可怜我那苦命的侄子啊,还得在农村受苦,我和老伴儿陪着住了一段时间,等孩子情绪稳定点以后才回来。” 正好何大清掀门帘走进来,老崔一脸歉意地说:“亲家,前段时间何晓过满月我们没能来,实在是抱歉了。” 何大清摆摆手,说道:“亲家你看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谁家还没点事呀?听你这意思,那孩子还在南台公社吧?实在不行你把他带上来,我找李厂长想想办法,先给他弄个临时工干着,等以后有招工机会,再想办法。” 老崔拿出烟杆,在鞋帮子上磕了磕,“我当时就想跟孩子说,不行就让他把我的岗位顶上,可这孩子性子倔得很。我和莹莹她妈劝了好久,他都不愿意,这才作罢。等过两天,我带莹莹下去,让莹莹再帮着劝劝。” “行,那就先这么着,亲家,黄叔,王科长,咱不说这事了,先吃饭。”何大清张罗起来,“来来来,雨水,赶紧出来端菜。”“好嘞。”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王跃听完,总觉得这事儿里的名字有点熟悉,“崔大可,红星机械厂……好像听过,但又记不太清在哪听过了。”见何大清招呼大家吃饭,便没再多想。 “来,老何,这是给你大孙子的礼物,一个小玩意儿。这两瓶酒咱们今晚就把它消灭了。黄老爷子,您还能喝不?” 黄老爷子立马来了精神,“那可太能喝了。再要说别的可不行,但是吃肥肉、喝白酒,这可正合我意,碰到我心坎坎上了。” “那就整,今晚必须得整完。” 等所有菜都端上来以后,何雨水去厨房端了何大清留给她和崔莹莹的菜,到里屋和盼盼一起吃去了。何大清招呼大家:“来来来,咱们先端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岐连着喝了好几杯酒,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话也多了起来。“王科长,你知道吗?咱院里孙老歪家出息了。孙老歪家的儿子分到四九城晚报当编辑了,一个月挣不少钱呢。 孙老歪也因为救了人,人家送表扬信到厂里,厂里给他提了两级,调到后勤了,据说还分了房子。那天他回来,给院里人挨家送糖,看样子他们可能要搬走了。” 王跃点点头,还得是老陈,办事就是靠谱。 何大清有些疑惑,“孙老歪那儿子叫啥名来着?我在院子这么长时间都还不清楚。” “大清,那是你去外面多,接触得少。那孩子挺聪明的,就是话少。老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内秀。 他大名叫孙红雷,小时候大家都叫他小石头,人越大话越少。不过这两年慢慢外向了许多,这次可真是出息了。孙老歪的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我听说,小石头打算给孙老歪再娶一个。” 何大清听完,忍不住羡慕,看看人家的儿子,再想想自己的,不禁叹了口气,“来来来,黄叔,咱再喝一杯。” 王跃将何大清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打趣道:“老何,莫不是你也想再续一个?” 正喝酒的何大清冷不丁被呛了一下,赶忙伸手在胸口顺气,“王科长,你这话差点把我呛着。我都多大岁数了,可不能整这种不着调的事。” “这有什么呀?咱们新中国婚姻法规定,男女嫁娶都是自由的,你这是丧偶,有什么不能的?” “不了不了。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日子挺好的,我就打算再熬几年退休,到时候帮傻柱和莹莹把孩子带大,那就再好不过了。要是雨水争气,能考上大学,我们何家祖坟可就真冒青烟喽。” 王跃笑着劝道:“雨水肯定能考上。” “哎,王科长,借你吉言啊,要是考上了,到时候我在院里好好办几桌。” 这时,门被推开,傻柱脑袋先探了进来,“爸,黄爷爷,爸妈,王叔,你们都在呀。”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傻柱,儿子都有了,还这么没个正形。进门就好好进,还先探个头,咋的,家里还能有人把你吃了?”傻柱嘿嘿笑着,“我就是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就想看看。” 黄岐问何大清,“柱子在丰泽园多久了,没出啥岔子吧?”傻柱赶忙说道:“黄爷爷,快了,我师傅说我手艺已经能出师了。最近饭馆忙,等下个月稍微闲点,我师傅说挑个日子给我办出师宴。” 何大清听完点点头,“那就好好,你师傅的手艺没话说,你一定要好好学。” “爸,我知道了。我师傅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得抱着谦虚的态度,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拿手活,要多看多学。” “你师傅说得对,四九城藏龙卧虎,说不定哪个角落里就藏着个御厨后人呢。” “嗨,爸,你说御厨后人,我还想起来,我们丰泽园前两天来了个人,牛气得很,说自己是御厨后人,想要在楼里找个活。您也知道,咱这行里,这种事可不能干,干了就相当于上门踢馆。最后还是楼里的大师傅出手把他比了下去,那小子灰溜溜地就走了。” 何大清来了兴趣,“御厨?他姓啥呀?” “哦,姓南,很少见的姓,叫南易。” 王跃听傻柱说完,脑子“轰”的一下。“南易?这不是和刘洪昌、傻柱并称厨师界三大冤种的那位吗? 他不是《人是铁饭是钢》里面的吗?难道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四合院世界,是好几个电视剧综合的世界? 哎呀,真踏马是苍了天了!” 第142章 俩何大清 当天晚上,由于怀疑这个世界可能是多个电视剧综合而成的,王跃兴致缺缺。两瓶酒喝完后,他便借故离开了何家。回到住处,一晚上他脑子里思绪万千,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 早上起来,王跃直接开车前往特殊采购司。刚一进门,就瞧见老陈提着包正要出去,他赶忙喊住老陈:“老陈,你这是要去干什么?”老陈回头看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领导安排的事儿,让给侯天来和孙红雷安排相亲嘛。这两天人家把资料都给我交过来了,我得去审核一下背景。” “你先别去了。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等两人坐好后,王跃一脸严肃地说道:“老陈,你先稳住情绪,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别慌。我怀疑这个世界不单单是单纯的四合院世界,应该还有其他影视剧的元素混进来,是一个综合影视世界。” “你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老陈一脸诧异。 “因为我昨天晚上听到了另一部电视剧的主角名字。就是你之前说的那种,和何雨柱、秦淮茹类似的角色。” 老陈来了兴趣,催促道:“那你快说说。” “我昨晚听到的主角叫南易。他是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里的主要人物。里面还有崔大可、丁秋楠,以及和秦淮茹并称寡妇对照组的梁拉娣。他们所在的单位,我记得好像叫红星机械厂。你先去查查,如果能查到这几个人,而且那个厂的厂长叫刘峰,那就基本能确定他们属于《人是铁饭是钢》这个电视剧里的人物。” 老陈赶忙拿出笔,把名字写下来,“你看看这几个字对不对?” “丁秋楠的‘楠’是木字旁加一个南方的‘南’,南易的‘易’是容易的‘易’。”王跃看着老陈写的,确认道。老陈听完后修改了一下。 “你再想想还看过什么电视剧?要是记得名字,我一并去查查。”老陈接着问。 王跃摸了摸头,“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平时不太看电视剧,只是看小说的时候,他们提到过有个叫《正阳门下小女人》的,还有个好像叫《正阳门下》。 王跃继续说道:“《正阳门下小女人》里有两个女人挺厉害,一个叫徐慧珍,一个叫陈雪茹。徐慧珍的男人好像叫蔡全无,对了,这个蔡全无和我院里那个何大清长得挺像。还有个男的叫范金友,一个牛爷,一个片儿爷。 《正阳门下》我知道的就更少了,男主好像叫韩春明,这会儿他应该还是个孩子。不过里面有两个岁数大的角色,一个叫九门提督关大爷,另外一个叫破烂候,好像是这么叫的,你去查查吧。 “哎,老王,你怎么有这种事就往我身上推,你干啥去?”“我?我……我……”王跃说着,灵机一动,“我回头整理整理,去那边让他们把年代剧都统计一下,把资料带过来。” “你没骗我?”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 “我总感觉你在骗我!” 老陈见王跃找理由搪塞自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出去了。等老陈走后,王跃回身关上门,进到里间。这里给他安排了张小床,他躺上去,昨晚没睡好,今天把这事告诉老陈,心里就没那么大压力了。这么想着,他直接往床上一躺,一觉睡到了快下午。 快下午时,外面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王跃,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让我干活,你就有本事开门。你有本事搪塞我,就别没本事不开门呀,王跃,你倒是把门开开呀!” 王跃起来揉揉眼睛,出去打开门。“谁啊?” 陈春生一脸幽怨地走进来。“老王,说好的我去调查你写计划,你倒好,躺在屋里睡起来了。” “我哪睡觉了。” “你还没睡觉,我在外面都听见你打呼噜的声音了。” 王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道:“老陈,你查到什么了?” 老陈神色严肃起来,“你说的那个《正阳门下》,暂时线索少,还没查出来。《正阳门下小女人》确实有,那个徐慧珍现在在开小酒馆,陈雪茹在开丝绸店。那个蔡全无果然和何大清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何大清在轧钢厂当厨子,我还以为他又跑去给徐慧珍拉帮套了呢。 至于《人是铁饭是钢》,那个厂在城郊,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你稍等一会吧。王跃,你说你以前为啥不去正阳门那边转转呢?” 王跃翻了个白眼,“我一天天到晚净是事儿,哪有时间跑正阳门下喝酒看女人去。” “也是哦。”老陈想想王跃这几年确实没怎么消停过。 正说着呢,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人挤进来,说道:“司长,王司长,陈副司长,我今天去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北郊的红星机械厂确实存在,厂长的确叫刘峰。厂里有个五级女焊工,叫梁拉娣。厂里卫生室有个大夫叫丁秋楠。至于崔大可,前两天刚进机械厂的后厨。这人挺有手段,把原来的厨师南易给挤兑走了,自己当上了后厨班长。南易被挤兑走后,这几天在城里四处找活。三天前在丰泽园和后厨的头牌大师傅比试,输了比赛后就走了。” 王跃听完,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老陈,你看,我没说错吧,这果然是个影视复合世界。我怀疑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剧情。” 老陈无奈地叹口气,“哎,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王跃苦笑着回应:“你以为就你看不懂啊,我也一样摸不着头脑。” 那个干事见两位顶头上司都一脸苦笑,接着说道:“王司长、陈副司长,还有个事得告诉你们。” “什么事啊?” “王司长,这事和你有关。红星机械厂要和你之前待的红星轧钢厂合并。合并报告书已经通过了,估计一周左右就会进行合并。” 王跃听到这儿,突然来了恶趣味。“95号四合院的房子正好空着,秦寡妇走了,那就把丁秋楠、南易、梁拉娣她们都安排到院里。孙老歪父子俩也要搬走,房子应该够。 南易这冤种也别在城里瞎找工作了,让李怀德把他也弄到轧钢厂去。这样轧钢厂就能坐拥厨师界三大冤种里的两个,在这万界之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了。 就是不知道刘洪昌这个冤种在哪儿。要是回头去现代时空查一下,要是年代差不多,看看能不能找到,也弄到轧钢厂来。”王跃想着自己的这些小算盘,脸上不禁泛起了奸笑。 老陈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王跃在办公室和老陈有一搭没一搭地一直聊到下班。他伸了个懒腰,老陈忍不住吐槽:“老王,我不得不说你一句,你这人上班的时候没精打采,一下班就神采奕奕。”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老陈。我这人主打就是上班摸鱼,下班自在,能躺一天是一天。这辈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王跃笑嘻嘻地回应,接着又道,“老陈,明天我不来了,你把调查完的资料派人送到我院子里就行。我明天去轧钢厂看热闹去。”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陈忠生在原地。要是怨念能具现化,老陈此刻的怨念估计能把王跃“捅”死好几回。 今天摸了一天鱼,王跃心情格外舒畅,开着车哼着小曲,很快就回到了院子。他溜溜达达往院子里走,路过正院正房时,何大清正好从里面出来。王跃看到何大清,突然想起什么,赶忙招呼:“老何,你来,我问你个事。” 何大清走上前,问道:“王科长,咋了?是要帮着做饭吗?” “不不不,我问你点事。老何,你有没有兄弟或者大侄子之类的?” 何大清疑惑地看着他,回答道:“没啊,我爸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大侄子。” “那你父亲有没有在外面有个什么相好之类的?” 何大清愈发疑惑,说道:“没有啊,我爸是个本分人,老老实实的,就娶了我妈一个,外面相好什么的更不可能。那时候家里穷,他被卖到谭府当家生子做仆人,后来机缘巧合才学了谭家菜。” 王跃一听,顿时有些失望。他原本还以为何大清家喜欢寡妇这事儿是有家族渊源呢,看来不是。他随口应了一声,便继续往里面走。 何大清却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哎,王科长,你这问的话啥意思啊?” “哦,就是今天见了一个人,和你长得挺像。” 何大清摸了摸下巴,说道:“和我长得挺像?我和我爸当时长得特别像。我爸说我们家基本上都这模样。哦,对了,我爸当时应该还有个弟弟,他被卖进谭府后就断了联系,据说他弟弟长大以后入赘了,入赘那家好像姓蔡。” 王跃眼睛一亮,说道:“对了,老何,给你找了门亲戚。” 何大清也有些激动,他家人口一直都挺单薄的。他爸以前也试着找过自己的兄弟,可那时候兵荒马乱,一旦断了联系,再想见面简直难如登天。今天从王跃这儿听到自家亲戚的消息,他赶忙开口问:“王科长,你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吧?” “哎,没有没有,你要不信,走走走,这会时间还早,跟我去瞅瞅。” 何大清顿时来了兴趣,冲屋里喊道:“雨水,饭我做好了,在锅里,你和你嫂子俩人把饭吃了,我和王科长出去一下。”说完便拉着王跃急匆匆地出去了。 上了车,王跃朝着正阳门方向开去,路上还打趣何大清:“你放轻松,放轻松点。那个人和你长得那么像,应该就是你们家亲戚。” 车很快就到了正阳门下,王跃把车停下,找人打听小酒馆的位置。小酒馆在这一片名气挺大,随便问了个人就给他们指了路。王跃领着激动不已的何大清,很快就找到了小酒馆。 何大清刚掀起门帘往里走,里面一个女人急匆匆地出来。“老蔡,你上哪去了?你们家慧珍说让你去后院搬酒。”王跃打量起这个女人,只见她穿着一身这个年代少见的旗袍,头发烫得很时髦,模样格外漂亮,看上去三十来岁。 这女人见王跃和何大清直勾勾地盯着她,瞪了王跃一眼,嗔道:“登徒子,看啥看,没见过女人吗?转头又对何大清说:“老蔡,你天天也不学好,总和这种登徒子混在一起,小心我找慧珍告状。” 这时门帘一响,又一个“何大清”走了进来。“陈老板,我干啥了?啥事儿惹着你了,你要找我们家慧珍告状。” 陈雪茹一下子傻眼了,看着面前两个“蔡全无”,在他俩脸上来回打量了半天。先进来跟着王跃的何大清年纪稍长,后面这个蔡全无相对年轻,但不管是脸型还是眼袋,两人都一模一样。 “慧珍,慧珍,你快出来看呀!你们家怎么冒出两个蔡全无了?”正在里面柜台上打算盘的徐慧珍听到后,回应道:“陈雪茹,今晚还没喝酒呢,你咋就眼花了?我家哪来两个蔡全无?你别瞎说了。” “你过来看呀,真有两个!” “好好好,我看我看。”徐慧珍被缠得没办法,放下算盘走了出来。 第143章 最好的相遇就是重逢 徐慧珍放下账簿朝门口走去,嘴里嘟囔着:“这陈雪茹都多大岁数了,还天天玩这种小把戏。”可刚走到门口一望,竟真的是两个蔡全无。 她难以置信地晃了晃头,期望这只是幻觉,结果定睛一看,两人还站在那儿。她转头面向陈雪茹,挤出一丝笑:“难道我今儿下午尝的那点酒就把我灌醉了?”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再睁开,两个蔡全无依旧在原地,还互相对视着。 她试探着喊了句:“老蔡。”后面进来的那个立刻应道:“慧珍。”徐慧珍这才看向他,走上前去。她的蔡全无略显年轻,腰间还系着个围裙。先进来的何大清个子稍高些,眉眼角的皱纹更多。小酒馆里的人听闻动静,都凑过来看热闹。 “哎呦,这俩蔡全无,可不是嘛!没听说蔡全无家还有亲戚呀。” “就是,那时候蔡全无当窝脖儿的时候问过他,他说他家就他一个人呢。” “嚯,那怎么又冒出个蔡全无来。” 还有人不怀好意地起哄:“徐掌柜,你这下可享福了,家里蔡全无一下变俩,不得狠狠享清福啊,哈哈哈哈。”众人听了哄笑起来。 徐慧珍眼睛一瞪:“强子啊,你闭嘴吧!再敢胡说,我上街道办李大娘那儿告你去。”那个叫强子的赶忙自己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徐姐,我这是喝多了胡放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说完,端起桌上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顺着门溜走了。 徐慧珍定了定神,问道:“您二位这是……?” 王跃赶忙打圆场,笑着说:“听朋友说你这小酒馆酒不错,来尝尝好酒,打二两。”又接着说:“有啥下酒菜也弄点上来。” “好嘞,您二位客官往里坐。全无,你先去打酒。” “是。” 陈雪茹狠狠瞪了王跃一眼,本打算走,又折回去和徐慧珍站在一起,今晚这场热闹,她铁定要瞧个究竟。 等蔡全无把酒打上来,小菜也端上桌,何大清这才镇定下来,客气地问道:“劳驾问一下兄弟,您父亲……您父亲也是姓蔡嘛?” 蔡全无愣了一下,摇摇头回答道:“我爸是入赘的,他不姓蔡!” 何大清追问道:“敢问您父亲是否姓何?” 蔡全无重重地点点头,“我爸是姓何,叫何长顺。你咋知道我父亲姓何?”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有个哥哥叫何长友,小时候被卖到谭家当奴仆去了。” 蔡全无这下有点明白了,“我爸是说过,当年我爸入赘到我妈家的时候,托人带过话,我那大爷还送了些东西过来。只不过后来赶上战乱,就彻底断了联系。” 何大清一听,顿时哭了出来,一把搂住蔡全无,“我苦命的二叔哎,我苦命的兄弟哎。”蔡全无下意识地本想抗拒,听到这话后,一下子也绷不住了。“您就是我大伯的儿子?” 何大清流着眼泪点头,“兄弟,我就是你大伯何长友的儿子。我叫何大清。我爹临死之前还交代我,一定要把二叔找到。” 蔡全无这下彻底清楚了,喊了声:“大哥!”兄弟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王跃只恨周围人太多,没法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司马懿搂着苏大强,经典画面呀!可惜了,可惜了! 两人正抱着哭,陈雪茹用胳膊肘顶了顶徐慧珍,“哎,你说这男的是不是骗子上门行骗来了?”徐慧珍翻了她一眼,“就这模样,你让骗子找也不好找啊,何况我们家老蔡一穷二白的,他骗啥?”陈雪茹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故意跟徐慧珍逗趣。 “好了老何,你和你兄弟久别重逢,这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来来,坐下喝点。”王跃劝到。 徐慧珍也从里面又提了一坛酒出来:“大哥,我是全无的媳妇。这位兄弟说的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们不应该哭,就该好好庆祝。你等着,我再去端两个小菜。” 说罢,转身又去端了两个小菜过来放下。“雪茹,你也不是外人,一起坐下。” 几个人坐下后,何大清开始介绍起来,“全无,今天能和你相认,多亏了王科长。王科长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蔡全无满满倒了一杯酒,真诚地说道:“王科长,谢谢你让我们哥俩能团圆。这杯酒,我敬你。”王跃赶忙端起酒和蔡全无碰了一下。蔡全无喝得太急,不小心呛了一下。 徐慧珍在一旁心疼地帮他拍背,埋怨道:“告诉你别喝那么急,都说了让你慢点喝,你还不听。”蔡全无只是嘿嘿地笑。王跃和何大清对视一眼,看来蔡全无是个妻管严。 徐慧珍帮蔡全无拍过背,也端起一杯酒,对何大清说:“大哥,我是全无他媳妇徐慧珍,今天全无能和你相认,我也特别高兴。这杯酒我敬你。” 何大清赶忙端起酒杯,和徐慧珍碰杯,说道:“弟媳妇,能和你们相认我也很开心。”喝完酒,他放下杯子,对蔡全无说道:“全无,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现在在东直门外的红星轧钢厂上班,是食堂的副主任。 你嫂子福薄,四四年生完雨水就走了。我家里就两个孩子,大儿子叫何雨柱,小女儿叫何雨水。傻柱去年结的婚,前不久刚给我添了个孙子。雨水还小,目前在上高三,马上准备考大学呢。” 蔡全无激动地说:“考大学好啊,考大学好。咱们家要是真出个大学生,先人肯定高兴。大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你弟媳徐慧珍。我们家现在有两个女儿,老大叫徐静理,老二叫徐静……” 徐慧珍脸红了一下,打断他说:“不是两个,还有一个。”蔡全无一惊,转过头,满脸惊喜地问:“慧珍,你是说……”徐慧珍红着脸点点头:“又有了。我还正想着怎么告诉你呢,都两个月了。” 蔡全无高兴得不行,他向来孤家寡人惯了,这下一下子多了好几个家人。 陈雪茹在一旁,一脸嫉妒地看着徐慧珍。她和徐慧珍一直亦友亦敌。同样都是结过一次婚又离了,人家徐慧珍现在有两个女儿,还有个知冷知热的蔡全无,而自己虽说生了个儿子,可儿子自幼就被侯家人带着远走海外,自己这些年孤家寡人,日子过得那叫凄冷惨淡! “全无,我记得那时候,二叔不是和婶子在城外吗?怎么后来我爸去城外就找不到你们了?”何大清疑惑地问道。 蔡全无眼中泛起泪花,缓缓说道:“大哥,在城外那会,我外公还在世,开着铺子,日子还算过得去。后来外公去世了,我爸和我妈扶着灵柩回山西老家。等把外公安顿入土后,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土匪。我爸为了保护我和我妈,跳下马车引开坏人,结果……”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掉下眼泪。 徐慧珍心疼地拿出手帕,轻轻为蔡全无擦去泪水。蔡全无接着说:“后来我和娘回到铺子,结果四九城这边又遭了兵灾,铺子也没了。 没过几年,我娘也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苦苦熬着。直到后来遇上慧珍,我才成了家,真正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知者减半,智者全无,起这个名字,看来你外公挺有文化啊。”王跃感慨道。 蔡全无点头,“我外公以前中过秀才,后来大清朝没了,才出来做生意维持生计。” 陈雪茹瞟了王跃一眼,嘴里嘟囔着:“瞎显摆。”王跃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她,这女人一进来就针对自己。 陈雪茹可不是个好惹的主,立马回怼:“你瞪我干啥?” “瞪你怎么了?进来就说话夹枪带棒的。我招你惹你了?”王跃自然也不是个饶人的主! “你没招我惹我,可你一进来就盯着我看,看啥呢?” “呦,许你穿得花哨就不许我看?怎么着,你衣服穿出来不就是让人看的?” “你这登徒子。” “你可拉倒吧。” 徐慧珍见两人要吵起来,赶忙拉住陈雪茹,劝道:“雪茹,雪茹,王科长没那意思。”这边何大清也赶忙拉住王跃,说道:“王科长,你别和一个女人计较。” 经两边劝说后,王跃和陈雪茹同时冷哼一声。 何大清看向蔡全无,说道:“全无,既然咱们俩相认了,我把家里地址告诉你。等周末你带着弟媳妇和孩子们到家里来认认门,到时候我再做一桌好菜,你也尝尝哥的手艺。” 蔡全无还没来得及吭声,徐慧珍就爽快地应下:“大哥放心,这周末我肯定带着理儿和平儿上门叨扰!” 何大清赶忙摆摆手,对徐慧珍说道:“弟媳妇,咱都是一家人,可别这么客气。既然咱们相认了,以后肯定得多互相走动。” 蔡全无两口子赶忙点头,蔡全无说道:“大哥,我们知道了。”徐慧珍也跟着应和:“大哥,我们明白。”蔡全无接着招呼王跃:“来来来,王科长,您喝酒,尝尝我们这酒怎么样?” 虽然这酒对他来说只是很普通,但王跃还是夸赞了一番。毕竟人家两口子开的只是平价小酒馆,也不可能用上什么特别好的酒。不像他,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如今这个四合院时空,好酒对他来说都不缺。说到这,某个不知名的李姓轧钢厂厂长,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今天李怀德把东西送到老丈人家后,老丈人一直板着脸,他去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老丈人虽然没打断他的腿,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然而,当他把王跃给他的人体基因强化液拿出来后,老丈人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怀德,这是谁给你的?”老丈人问道。 “爸,这是王跃给我的,就是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个特殊采购科的王跃。”李怀德回答。 老李的岳父点点头,“怀德,你干得不错。爸果然没看错你,你这孩子确实不错。老婆子,你去把小房子里的酒都装上,这是钥匙。我书房还有些烟,也给怀德拿上。怀德,这些你留着点,剩下的帮我送给王科长。” 李怀德虽然心里疑惑,但表面上并未显露出来,“爸,我知道了。” 等李怀德走后,他丈母娘看着一脸高兴的老丈人,问道:“哎,你咋这么高兴啊?” 李怀德的岳父拿手弹了弹装强化液的盒子,说道:“瞅瞅这是什么?这可是大领导才有的东西。按我的级别要是排队等,估计得三个月以后才能轮到。没想到怀德给了我这么个惊喜。来,老婆子,上楼,我让人给咱把这个注射了。” 而在小正阳酒馆里,酒喝完了,徐慧珍刚要去拿酒,何大清赶紧摆手:“弟媳妇,别拿了,今晚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蔡全无两口子和陈雪茹将王跃与何大清送至门外。王跃和何大清上了车,摇下窗户。何大清对着蔡全无和徐慧珍说道:“全无,慧珍,你们俩回去吧,外面天冷。还有陈掌柜,周末要是有时间也一起来啊。” “那我可就当真了,何大哥。”陈雪茹回应道。 “没事,人多热闹点好。”何大清笑着说。王跃也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开车离去。 陈雪茹望着车远去的影子,转头问徐慧珍:“徐慧珍,这姓王的什么来头?开这么好的车。” 徐慧珍瞟了她一眼,说道:“知道人家来头大,还去得罪人家。走了,老蔡,咱们回家。” 第144章 小崔进城记 凌晨3点半,南台公社崔家庄,村口的一户院子里,崔子明睁开了眼睛。今天他得早点起来,之前和轧钢厂谈好了,今天要送去三头大野猪。 轧钢厂采购科的副科长拍着胸脯承诺,厂长答应了,只要他一个月能供应三头大野猪,两个月后就给他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崔子明原本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日子虽然安稳却也有些无聊。他业余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各类电视剧,尤其钟情于那些带着犀利批判的解说。 谁能想到,一天晚上喝醉后,等他再醒来,就穿越到了现在这具身体里。当时这具身体刚从河里捞出来,几乎没了气息,可等他穿越进来后,竟奇迹般地恢复了。 他本以为守在身边的会是亲生父母,却发现是大爷和大娘。他佯装头晕,又躺了下去。原主的意识逐渐消散,他也因此获得了原主的记忆。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叫崔子明,一直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三个月前,父亲去公社参与修筑大坝,却不幸献出了生命。 公社领导可怜他,便给了他一个招工名额。哪知道,崔家庄的大队长竟将这个名额骗走,让自己的儿子崔大可顶着崔子明的名义进了红星机械厂。 崔子明去找崔大可理论,追打过程中,不慎从坝上滚落掉进河里。崔大可和庄上的人把他捞上来时,他已奄奄一息。无奈之下,只好派人给远在四九城的大伯送去了信。大伯连夜赶回来,可那时他已生命垂危。 等崔子明将原主的记忆理顺后,公社领导带人上门了。事情闹大了,崔家庄的大队长也因此被撤职。但由于红星机械厂那边崔大可已经顶了岗,没办法再更换。最后只能给他赔了六百块钱。 大爷和大娘心疼他,也担心这次得罪大队长的事会让他吃亏。毕竟大队长那一支人丁兴旺,而崔子明这边势单力薄。老两口商量后,想把他带到四九城,让他顶替自己的岗位。 穿越到陌生地方,能遇到这么好的大爷大娘,按说崔子明应该特别高兴,毕竟去城里当工人,可比在村里种地强太多了。 然而,从原主记忆里他得知,大爷和大娘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他堂姐崔莹莹。堂姐之前遇人不淑,嫁过去生了孩子后很快成了寡妇,又被婆家人撵回了娘家。现在大爷和大娘不仅要照顾自己,还得贴补堂姐。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实在不好意思去占人家的岗位。 让他有底气拒绝大爷大娘的,是每个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醒来第二天,他就发现自己拥有一个狩猎空间。只要进入其中,里面野物无数,而且在空间里,他的身体素质比在外面强得多。这两天,他就靠着这个空间打到了不少野物。 有了这条门路,他自然不想窝在村里种地。但当下农村人口招工管控极为严格,虽说公社干部知道他受了委屈,可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第二个招工职位给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把打到的野物送到黑市售卖。 一次在黑市,他碰到了轧钢厂采购科的人。得知他们厂厂长是李怀德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到的不只是《人是铁饭是钢》的世界,还融合了四合院的情节。既然有四合院,有轧钢厂,那工作的事或许就有了着落。毕竟李怀德这人,只要肯送礼,就能办事。 很快,他假装偶遇,成功引起轧钢厂采购科的人注意,往厂里送了一回野猪。过了几天,他又送了一头。采购科副科长果断与他交流起来,他则一口咬定只要工作岗位。副科长有些犯难,便把这事汇报给了李怀德。李怀德这人虽有不少毛病,但有一点,只要你有能力,他就愿意用你。在与崔子明沟通后,李怀德爽快地开出了条件。 从这个月开始,只要崔子明一个月往厂里送三头大野猪,连续送两个月,李怀德就特批给他一个采购员的名额,还帮他办理城市户口,一旦户口办妥,就先分给他一个小房子,崔子明果断答应了。 他穿好衣服出了门,推着地排车往村外走,顺着通向四九城的路前行。快到四九城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找了个僻静处,从空间往车上放了三只之前就打好的大野猪。想了想,又往缝隙里塞了些野猪蹄、野猪肚,还把一个大猪头绑在地排车后面,准备到时候交给上次的副科长,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等他拉着地排车到轧钢厂门口时,天已大亮。保卫科的干事认出他上次来送过肉,赶忙拉开门。崔子明从车上取了两个猪蹄,给每个干事递了一个,“谢谢两位大哥了。” 两个干事对视一眼,赶忙收下藏好。其中一个干事还从怀里掏出烟,“来,兄弟,抽根烟。采购部的人这么早还没到,等抽根烟我们帮你把车拉过去。” 几人点着烟聊了一会儿,采购科的副科长骑着自行车来了。看到猪,他招呼道:“呦,小崔你来了,赶紧走赶紧走。”崔子明赶忙拉起地排车,一个干事主动到后面帮忙推,“小崔兄弟,你在前面拉,我帮你后面推着。” 车拉到采购科,过完秤后,采购科的副科长领着崔子明去财务部结了钱。之后,崔子明趁没人注意,把藏好的猪头拿出来,“王科长,这是您托我买的猪头,我给您买上了。” 王科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对对对,是我家里上次托你的,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 “黄科长,您一天这么忙,贵人多忘事很正常嘛。” 两人边说边走到王科长办公室。看来这猪头起了作用,王科长一下子热情起来,给崔子明泡了茶。 虽然只是高沫,但毕竟给倒了茶。“小崔,上次我记得李厂长跟你说好了,连续两个月,每月拉三头大野猪,就安排你入职。”崔子明点头,“是啊黄科长,我就盼着这事呢。” “那行,等会厂长上班了,我带你直接过去。” “谢谢你,黄科长。”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嘛。”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黄科长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8:50了。走,小崔,我带你去,厂长这会应该上班了。” 他们径直从厂办上了三楼,往右走,看到写着“厂长办公室”的门,崔子明心里有些疑惑:“这会李怀德不应该还是副厂长吗?怎么成厂长了?”不过他没再多想,跟着黄科长敲门进去。 李怀德看到黄科长和崔子明,笑着说:“呦,这不是咱们的捕猎好手来了。”崔子明赶忙回应:“李厂长您过誉了。” 黄科长接着说:“厂长,小崔今天一大早就把猪送来了,三只大野猪呢。” “好,那行。”李怀德说完,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入职表,“来,老黄,你带小崔下去把这办了。小崔,既然进了厂,以后就好好上班,可别进了厂就不给厂里弄猪肉了。” 崔子明赶忙保证:“厂长您放心,只要进了厂,我尽量多去山上转转,不敢保证每个月都有野猪,但肯定能让厂里的野味不断。”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行啦,小崔抽烟吧?”崔子明红着脸笑了笑,“厂长,我抽。” 李怀德递给他一条烟,“这条烟拿下去抽吧,以后好好工作啊。老黄,带小崔办完手续就去房管科说一下,把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倒座房给小崔先分两间。” “厂长,我知道了。”黄科长答应着,带着崔子明出来。 “小崔,厂长很看重你,以后可得好好干呀。” “黄科长,您放心,在您和厂长的带领下,我肯定好好干,不让你们失望。”黄科长听了,脸上笑开了花。 崔子明顺势把那条烟递给黄科长,“黄科长,这烟您拿去抽吧。”黄科长转过身,“小崔,这烟既然是李厂长给你的,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不不不,那见者有份嘛。”两人推让了半天,黄科长最后拿了两包烟,坚决不再多要。 有了这两包烟拉近关系,黄科长带着崔子明很快办好了入职手续,领了相关物品,又去房管科领了钥匙。这时已经快中午了。 “小崔,要不中午在厂里吃了饭再走?”崔子明摇摇头,“不了,不了,黄科长,我还得去看看我叔呢,顺便去街道办看看房子。” 崔子明紧赶慢赶,终于在街道办中午下班前赶到了。干事看到轧钢厂的分房证明,在里面找了好一会儿,说道:“95号四合院倒座房两间。给,这是钥匙,你拿着自己去吧。” 崔子明心里有些惶恐,毕竟他知道95号四合院住的都是些有故事的人。“你好,杨干事,我就这么一个人去能行吗?” 杨干事抬起头,疑惑道:“有什么不能行的呀?那是轧钢厂自己的房子,只是由我们街道办代管。” “那要是我去了,有人不让我住咋办?” “谁不让你住,你直接到街道办来找我,反了天了还,公家的房子还敢霸占。” 崔子明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拉着地排车来到95号四合院。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把地排车放在门口,顺着门走进,找到最里面的两间倒座房。 他打量着房间,心里琢磨着:“到时候在这儿砌堵墙,就能隔出一个单独的小院了。虽说这倒座房有点破旧,还比较阴暗,但回头在后面开两扇窗户,一下子就亮堂多了。况且这95号四合院以前是个大四合院,房子比一般的要高大些。” 只是这院子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没人来给他这个新来的立威呢? 思索一番后,他拉着地排车去买东西。之前在黑市,他虽是农村人,但靠着卖猎物换了不少票,正好今天能派上用场。他先买了粮食,接着去供销社购置了锅碗瓢盆。 路过寄卖店时,他一拍脑袋,意识到家里啥都没有,今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于是走进店里,买了几床看着还不错的铺盖,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两个凳子。 这些东西地排车可拉不下了,他只好雇了个板爷帮忙运送。快到四合院时,在板爷的提醒下,他又去买了蜂窝煤。 东西终于置办齐全。板爷到地方后,还帮他把东西抬进屋里。崔子明给板爷递了根烟,板爷受宠若惊,把烟夹到耳朵上,收了钱便离开了。 崔子明打量着收拾后的屋子,感觉还挺不错。他找出盆子,去中院打了水,接着又忙着擦起了盘子。一直忙到下午,才总算收拾干净。 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借着房子的遮挡,从空间里取出一条猪大腿,放进包里提上,按照大爷大娘给的地址,前往他们家。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爷大妈。 第145章 夭寿了,傻柱成了我姐夫 这两天,老崔心里一直沉甸甸的。侄子崔子明的遭遇让他忧心不已。虽说之前和兄弟有过矛盾,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孩子是无辜的,现在侄子孤身一人,还在村里得罪了队长那拨人。 老崔在村里生活过,太清楚这种处境有多艰难。可侄子性格倔强,和他那去世的兄弟如出一辙,这让老崔有些束手无策。 回到家,崔家婶子把菜端上桌,看着老崔愁眉不展的样子,劝道:“老崔,要不这样吧,这周我去亲家那儿,帮忙照看一下何晓,你带着莹莹回村里,孩子之间或许好沟通些。”老崔点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这么办了。我想好了,老婆子,等子明上来,我就把工作让他顶替了。你不会怪我吧?” 崔家婶子叹了口气,说:“说不怪你,你肯定不信。但咱现在有莹莹,柱子也是个好孩子,以后肯定不会亏待咱俩。反正房子和工作,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给子明就给子明吧。我看这孩子也是个有良心的,说不定等咱老了,他对咱也不会差。” 老崔重重地点点头,感激地说:“老婆子,谢谢你理解我。吃饭吧。”拿定主意后,老崔心里轻松了许多,夹了一口菜,称赞道:“老婆子,你这手艺有长进啊。” 崔家嫂子白了他一眼,“你亲家是干啥的?我去伺候月子,耳濡目染也能学一点。亲家那水平,那可是有一说一的。” 两人正聊着,院里有人喊道:“崔大爷,崔大爷,你家有亲戚来了。”老崔两口子赶忙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这时门帘一掀,崔子明扛着个袋子走进来,喊着:“大爷,大娘。” 老崔两口子看到崔子明,满是惊讶。“子明,你怎么来了?”又瞧见他手里提的东西,“你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你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啊。” “大爷大娘,这是给您俩留的,一只大猪腿。”崔子明小声说道。 “哎呀,你这孩子,赶紧拿回去。”老崔说着,又寻思了下,“现在这天气,拿回去怕坏了。要不这样,明天早上你在家休息,我明早找个鸽市把它卖了,换点粮食你带回去。” 这时,崔家婶子拍了下老崔,“你是不是糊涂了?咱们不是商量着要回村把小明带上来嘛,这下他自己来了,干脆就让他多待几天。” 老崔一拍额头,“你看我这脑子,一天天的。子明,吃饭了没?”崔子明还没来得及回答,崔家婶子又拍了老崔一下,“都说你不靠谱,子明从村里大老远赶来,还扛着这猪腿,哪有时间吃饭呀?你赶紧陪子明坐下,把柜子里的酒拿出来,让子明喝点解解乏,我去给你爷俩炒几个鸡蛋。” 老崔拉着崔子明坐下,“来来来,子明,陪你大爷我喝点。你大娘这人啥都好,就是管得严。今儿得了她的指令,你就陪大爷喝两杯。” 崔子明看着忙前忙后的大爷大娘,心里格外感动。他记得,父亲在解放后因分地的事和大爷吵了一架,兄弟俩从此断了来往。可大爷大娘对他这个侄子一直不错,有时候回村还给他带粮食。而且他现在也理解大爷当时的难处,毕竟大爷刚在四九城找到工作,要带着大娘和莹莹姐回村确实不现实。 “来来来,子明,你尝尝我这酒。”崔子明赶忙接过酒瓶,先给大爷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品了一下,问道:“大爷,这是什么酒啊?我怎么没喝过。” 老崔略带孩子气地炫耀起来,“没喝过吧?这是菊花白,在四九城可有名了,以前那可是皇上和贵人喝的呢。也就是现在咱们赶上好时候了,人民当家做主了,咱们才能喝得上这以前皇上喝的酒。” 这时,崔家婶子端着炒鸡蛋进来了,“老东西,一天天净知道显摆。子明,你别理你大爷,他现在就好这口。” “大娘,我挺喜欢大爷这样的。” “不见怪就好。来,尝尝大娘炒的鸡蛋。”崔子明赶忙接过筷子夹了一口,味道真好,和后世一般的小馆子比都不差,“大娘,您这手艺真棒。” 老崔也笑了,“你都说不让我显摆了,你自己倒显摆上了。你大娘这手艺是在你莹莹姐家学的,你莹莹姐她老公公是个大厨呢。” “莹莹姐又嫁人了吗?” “是啊,你莹莹姐又嫁人了。” “那盼盼呢?盼盼现在……” “盼盼现在跟着你莹莹姐呢。现在这个亲家对她挺好的,我前几天去看盼盼,这丫头可比在我们家的时候胖了几斤呢。” 崔家婶子也附和道:“就是,我还想把小丫头带回来,结果这小没良心的,晚上非要和她新姑姑一起睡。” “我都还不知道这些事呢。”崔子明说道。 老崔叹了口气,“你莹莹姐结婚的时候,我给你爸捎了口信,他人没来,托人给你莹莹姐送了块花布。前段时间,你莹莹姐又生了个儿子,本来我要去跟你说的,可你爸出了事,我就没说。子明,不会怪大爷吧?” “哪能啊,大爷,您说这话见外了。莹莹姐能幸福,我和我爸肯定都特别高兴。这样,我正好这两天去看看莹莹姐,瞅瞅我的大外甥,还有盼盼。” “行,明天我上班,让你大娘带你去。回头再让你莹莹姐带你在城里好好逛逛,给你买两身衣服。”说到这儿,老崔动了动,“子明啊,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拒绝我。” “你大爷我呢,现在岁数也大了,在厂里实在熬不住了。我的想法是,你这次就别回村里了,我给厂里打个申请,你接我的岗。这样你就能把户口落到城里,等我和你大娘老了,你也能照应我们。以前啊,大爷我有点自私,想把这岗位留给你莹莹姐。但现在她嫁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所以啊,你就接了大爷这个岗位,等我们老了,你多帮衬帮衬。你看行不?” 崔子明赶忙说道:“大爷,这不行呀,岗位您还是给莹莹姐留着吧。我……” 老崔一听,脸上顿时失望起来,“哎,孩子,大爷知道你因为我和你爸的事,对大爷有怨气。可大爷不是那个意思啊。孩子,你之前得罪了崔大可他们那伙人,他们坏得流脓,你在村里生活,大爷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听大爷的,来厂里顶班。要是你觉得以后给我俩养老有负担,等你顶班挣了工资,就自己找地方买房子。你之前不是得了赔偿款嘛,给大爷二百块钱就行。孩子,别太犟了。” “大爷,您好歹让我说完呀,您一直打断我,我不是不想顶您的岗,而是我已经有工作了呀。” “你有工作了?” “是啊,您都不让我说。”崔子明一脸委屈。 老崔和崔家婶子面面相觑,崔家婶子点点头,“就是你打断孩子几回了。” “哦,子明,那你说吧,大爷听着。” “大爷大娘,是这样的。我小时候跟着猎户学了些手艺。前些日子进山,发现了个野猪群。我花了好几天时间,猎了几头野猪。托关系送到了轧钢厂。没想到轧钢厂领导赏识我,问我愿不愿意去厂里当采购员。我当然乐意啊,毕竟轧钢厂可比红星机械厂大多了。所以这阵子我又进山,今天好不容易又猎了几只大野猪送到厂里。” “轧钢厂的厂长挺高兴,派人带着我把入职手续办了,还分给我两间房子。我今儿一大早赶来,办好入职,安顿好房子,就过来看您和大娘啦。” 老崔听完,满脸欣慰:“哦,这就好,这就好啊。”崔家婶子也赶忙说道:“子明,你叔这两天为你的事愁得茶饭不思。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机械厂那份工作丢了,又找到了轧钢厂的活儿。大娘和大爷都为你高兴呢。” 崔子明傻呵呵地笑着。老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子明,我听你刚才说,你工作的地方是红星轧钢厂,对吧?” “对呀,大爷,就是东直门门外那个。” “哎呦,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老婆子,咱亲家不就在那个厂里当大厨,还是食堂主任呢!”崔家婶子也猛地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说怎么这厂名听起来耳熟。咱亲家就在那儿呀。” 见崔子明一脸疑惑,她接着说:“你莹莹姐现在嫁过去的那家姓何,你姐夫叫何雨柱,他爸叫何大清,在轧钢厂当食堂副主任,负责厂里小灶,手艺那是没得说。” 崔子明脑海里“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脑海里不停重复着“傻柱是我姐夫”这五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老崔和崔家婶子有些诧异。“子明,你这是咋了?” “哦,我……我有点……”他咬咬牙,说道:“大爷大娘,我说句话,您二位可别见怪。我这个姐夫的绰号是不是叫傻柱?” 老崔和崔家婶子对视一眼,“是啊,你咋知道的?” “大爷大娘,您俩咋能把我姐往火坑里推呢?这傻柱,不是和他们院里一个寡妇纠缠不清嘛。” 老崔一听,放心下来,“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这事你姐夫和你姐相亲前就说清楚了,我们还去打听过,是那个寡妇主动纠缠你姐夫。当时你姐夫他爸何大清还找人上门说和这事儿呢。你姐去相亲的时候,那寡妇还故意来挑事。不过我们没理会!” “再说了,当时我亲家就特别看重你莹莹姐。还立了文书,要是你姐夫和那寡妇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所有东西都归你莹莹姐。等你姐嫁过去,发现真如亲家所说,就是那寡妇单方面纠缠。你姐整治了她几次,又被院里管事的大爷警告,之后就没来往了。听说前些日子贾家还被撵出四合院了。” 崔子明这才放下心来,“啊,那就好。傻柱……呸,我姐夫这人,只要不和寡妇纠缠,其实挺不错的。”老崔两口子也跟着附和:“就是,人挺不错的,也孝顺,隔三岔五就送好吃的到家里来。” 崔子明点点头,又疑惑道:“不对呀,大爷大娘,我记得轧钢厂的大厨不是我姐夫吗?怎么又成他爸了?”他不敢多说自己知道何大清以前的事,怕大爷大娘起疑。 “哦,你姐夫之前被人算计,没能真正出徒。这一年,亲家把他送到丰泽园,跟着他师傅继续学习呢。上次在他家吃饭,你姐夫说过段时间就能办出师宴,之后就回轧钢厂了。” “哦,怪不得呢,厂里人说以前姐夫在厂里当厨子,我就奇怪呢。” 老崔点点头,“那这样,子明,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明天让你大娘带你去看看你莹莹姐,之后你再回自己房子。后天咱爷俩一起回村里,把你的户口迁出来。老婆子你也去,看完莹莹后,帮子明把家里收拾收拾。” “大爷大娘,不用收拾啦。我分的两间房子就在莹莹姐家的院子里。” “啊,这可太好了呀!” 第146章 登门拜访 第二天,崔子明醒来时,老崔已经去上班了。他赶忙起床洗漱,崔家婶子端来一碗稀饭:“来,子明,尝尝这粥,这米是你姐夫送过来的,说是小站米,可好了,你尝尝。” 崔子明赶忙喝了一口,就着小菜,两三口便喝完了,“味道挺不错,大娘,您手艺真好。”崔家婶子听了十分高兴,“这泡菜也是你姐夫教我泡的呢。” 崔子明这下放心了,看来傻柱对大爷大娘确实挺好。就冲这点,以后他得帮衬着傻柱,不能再让他被人算计,给禽兽当养老的血包了。 等他吃完,崔家婶子收拾好,便要去提他昨晚拿来的猪大腿。崔子明赶忙阻拦:“大娘,您别提了,我家里还有,到时候从我家再拿一个。这个大腿您和我叔吃了吧。” “啊?这怎么能行,又让你破费。”崔家婶子有些不好意思。 “婶子,您还不了解我嘛,打点野猪对我来说不算啥难事。” “子明,我可听说野猪很难打的。” “没事,那是他们不会打,我小崔出马,一个顶俩。” “你这孩子,净胡说。”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十点多的时候来到了四合院。刚进院子,门口一个干瘦戴眼镜的老头迎上来打招呼:“您是中院大清家的亲家吧?” 崔家婶子有些疑惑,“哦,我是大清的邻居,闫埠贵。您二位快请进,大姐。大清不在,不过雨水和您女儿都在呢。” 崔子明心想,这闫埠贵莫不是想占点便宜?但闫埠贵说完便匆匆回了自己家。崔子明摇摇头,对崔家婶子说:“大娘,我分的房子就在这儿,您跟我来。” 他领着崔家婶子来到倒座房,仔细看了看锁,看样子没人动过,暗自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没人撬锁进去。 进了屋子,崔家婶子开始四下打量。崔子明忙说:“婶子,这是我昨天胡乱安置的,有点乱,您别介意。” “子明,我看安置得挺好呀。就是家具有点少。” “婶子,我刚进城,先随便买了点,够用就行。” “子明,你是不是钱不够呀?今晚上回去,我和你大爷给你拿点,你先用着。” “婶子,我钱真够。我打了野猪卖给厂里,他们给了不少钱呢。我就是想着先凑合住着,等过两天把房子收拾收拾,在后面开个窗,不然这倒座房一直不见光,住着不舒服。” “这倒是。等晚上我跟亲家说一下,他当厨师,认识的人多,让他帮衬帮衬。” “大娘,就不麻烦何叔了吧。” “没事没事,都是亲戚嘛,别客气。” 崔子明交代完,赶紧去隔壁,躲开崔家婶子的视线,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猪腿,又想到莹莹姐刚出月子还在哺乳孩子,便又放了两只野鸡进去。 放好后,他喊道:“大娘,您进来帮我提一下。”崔大婶子进来,看到猪腿和两只鸡,忙说:“子明,你拿只鸡就行了,把这猪后腿放下。” “婶子,放下就坏了。明天我要跟大爷回庄里,得去两三天,放着没人吃,索性拿给何叔做了,咱们也尝尝他的手艺。” “嗯,那行吧,不过以后可别这样了啊。”崔家婶子叮嘱着,然后两人提上东西出来。崔子明还把门锁好,他可不敢相信棒梗和贾家的人能有多善良。 两人拎着东西进了中院,闫埠贵躲在家里,透过窗户看到他们手里提的肉和野鸡,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崔家婶子带着崔子明往正房走,快到门口就喊:“莹莹,莹莹!”里面崔莹莹刚把孩子哄睡,正躺着打盹,听到叫声,好像是母亲的声音,赶忙出来。看到崔家婶子领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崔莹莹有些疑惑。 “莹莹,你傻了吗?赶紧过来把东西接住。这人你不认识吗?” 崔莹莹看着眼前的面孔,试探着叫:“你是子明?” “是我啊,莹莹姐。” “哎呦呦,你这一下子怎么长这么大了?姐第一眼都不敢认了。看看你,长得真好看,我上次叫你你才这么高点,”崔莹莹比划着! “赶紧进来,赶紧进来坐。”崔莹莹把崔子明拉进屋里,转身从柜子上拿出公公的好茶,给崔子明和崔家婶子泡上茶。看着两人提来的东西,不禁埋怨道:“你们呀,来就来嘛,还提这么多东西,日子不过啦?等晚上,等晚上我把这些东西放好,明天让公公交到厂里去,看看能不能换点钱或者粮票啥的。妈,你也不劝劝子明,他还不得攒点钱,不然怎么说亲过日子呀?”崔家婶子被女儿唠叨着,却只是笑呵呵的。 崔子明赶忙开口:“姐,您可别埋怨婶子了,这是我非要拿来的。况且我现在也在厂里工作,这些都是我进山打来的。” “你在厂里?哪个厂?” “就何叔在的那个轧钢厂。” “啥?你到轧钢厂上班了?呦,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能耐。” “姐,您可小看我了,我现在进山打猎可是一把好手。之前给轧钢厂送过野猪,他们厂的厂长就把我招进厂了。” “哦,原来轧钢厂的野猪是你打的呀。姐还托你的福吃了点野味呢。之前我公公回来说有个挺厉害的年轻人给厂里送了几回野猪,原来是你呀。” “姐,您可别夸我了,再夸我都要上天了。” “上天就上天呗,我们家子明这么厉害,姐高兴。” 这时,门口探出两个脑袋,下面的扎着两个小揪揪,脸蛋圆墩墩的,上面的扎着个马尾辫。上面的喊了声:“嫂子、崔婶。”下面的小丫头喊着:“奶奶、妈妈。” 崔莹莹赶忙招呼:“进来,雨水你进来。”又把地上的小丫头抱起来,“盼盼,想奶奶了没?”盼盼眼神有些闪躲,“想……还是没想嘞?”屋里人一下子被小丫头这模样逗笑了。崔莹莹一把将盼盼捞起来,“来,盼盼,这是你舅舅。” “舅舅,哇,舅舅,你好高呀。” 崔莹莹又把何雨水拉进来,“雨水,这是我二叔家的弟弟,崔子明,现在也到厂里上班了,今儿过来看我。子明,这是我小姑子何雨水,现在还在上学呢。” “雨水,你今天没课呀,下午不去学校了吗?” “嫂子,我今天休息一下。王叔跟我说要劳逸结合。” “好吧,王叔那么有本事,说的话肯定没错。” 晚上,伴随着轧钢厂广播里传出的歌声,工人们纷纷往外走。何大清从躺椅上慢悠悠地起身,对着马华和胖子说道:“马华、胖子,你俩把切好的菜淘洗干净。晚上给值班的人一人炒一小锅,留一点出来,我明天尝尝。” “哎,是!”马华和胖子赶忙回应,“师爷,您放心,我们记着呢。” “弄完以后把灶收拾干净啊,明天回来要是灶不干净,那可不行。” “是,师爷您放心,明天要是不干净您踹我屁股。”胖子赶忙说道。 “好,那就行。好好再练一段时间,把大锅菜练出来。等明年考试的时候,你俩都去考个级别。” “师爷您慢走。”马华稍微迟了一步,也赶紧说道:“师爷您小心点。” 何大清瞪了他俩一眼,笑骂道:“两个没溜的玩意儿,跟了你们师傅……”等何大清走后,胖子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马华没理会他,继续收拾着。 “马华,师爷都走了,你还在那表现啥呀?”胖子不屑地说。 马华瞪了他一眼,没搭话,继续规整着菜,“等会炒好……” “马华,大锅菜随便炒炒就行呗。师爷都教咱们那么多次了,你还不会吗?” 马华依旧没回应,自顾自地干活。胖子讨了个没趣,躺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何大清顺着晚霞慢悠悠地往院子里溜达。这些天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如今的日子,才是他觉得正经的好日子。大孙子有了,儿子儿媳也好好的,女儿又准备考大学。这不,还找回了失联许久的堂弟。 刚进院门,就看到闫埠贵在那摆弄他的花。何大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老东西还以为自己偷偷卖花的事大院里的人不知道呢。也就是黄岐给大伙打了招呼,说老闫家没啥生活来源,就指着这个过日子,让大家别举报,不然这老小子早就被举报到街道办去了。 闫埠贵见何大清进来,赶忙打招呼:“何主任,您这是下班了?” 何大清点点头,回应道:“老闫,忙活着呢?” “哎,对,我现在没工作嘛,养养花,陶冶陶冶情操。” “行,那你陶冶着,我进去了。” “何主任,您家今儿来亲戚了。您亲家带着个年轻人来了。” 何大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暗自思忖:这估计就是亲家在乡下的侄子了吧。既然今儿带来了,可不能让亲家面子上过不去。赶明儿得寻摸点好吃的,给李厂长做一顿,再花点钱,给孩子先买个临时工,据说过段时间厂里要和机械厂合并,到时候再使使劲,看能不能转正,莹莹帮自己家续了香火,可不能亏待了她娘家人! 何大清走到门口,先咳了一声,随后推开门走进屋内。“亲家,您来了。”崔家婶子正抱着盼盼,闻声说道:“来,亲家,你这下班了?”何大清赶忙点头,“下班了。” 他朝盼盼伸出手,“盼盼,到爷爷这来。”盼盼也伸出小胳膊,“爷爷抱抱。”何大清把盼盼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才看向崔子明,招呼道:“这位就是莹莹的弟弟吧。” 崔子明赶忙起身,“何叔,我是崔子明。” “好小伙子,长得真俊,这体格子,一看就是个好爷们。快坐下,坐下。” 崔子明看着何大清与盼盼嬉闹的场景,心想小孩子不会骗人,盼盼这般自在,看来何家对盼盼确实很好。 逗弄了一会儿盼盼,何大清朝屋里喊道:“莹莹,给何晓喂完奶后,去巷子口一趟。我跟那儿说了,他家有豆腐,给咱们留着,今晚上做个鱼头豆腐。前两天王科长给了我一个鱼头。”屋里传来崔莹莹的回应:“哎,爸,知道了。” 话音刚落,何雨水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走进来。“爸,我去吧。”何大清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没个姑娘样,走路好好走,别蹦跶,像什么话?” “我乐意。” 何大清无奈地说:“你呀你呀……”何雨水没搭理他,转而对盼盼说:“盼盼,跟姑姑去巷口,到时候给你买糖。” 小丫头舔了舔舌头。“爷爷,你放我下来,我要跟姑姑去干活。” “小没良心的,你怕是想去吃糖吧?”“爷爷,我是去帮忙。” “好了,你把她放下来。” 盼盼一落地,就赶紧溜出去,催着:“姑姑,赶紧走,赶紧走。” 等她俩出去后,崔家婶子看着何大清,略带感激地说:“亲家,真的谢谢你了,盼盼到这儿开朗了好多。” 何大清摆摆手,“亲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盼盼是您外孙不假,可也是我的大孙女呀。户口本上都写着,何盼儿。” 旁边的崔子明听着,心里暗自腹诽:这世界……明明何雨柱的孩子不是和娄晓娥生的,偏偏名字还叫何晓! 第147章 真情流露 等何雨水和盼儿提着豆腐,一路你追我赶地跑回家里,何大清起身往厨房走去,“雨水,别闹了,过来帮我把围裙后面系一下。” 崔家婶子赶忙上前说道:“亲家,今天又得让你忙活了。”何大清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崔子明朝盼儿看去,只见她嘴里鼓鼓囊囊的,似乎在嚼着什么。他俯身抱起盼儿,“盼儿,你嘴里是啥呀?”盼盼赶紧用小手捂住嘴巴,奶声奶气地说:“舅舅,我什么都没吃,你看我的嘴嘴都是闭着的,你看不到。” 崔莹莹从屋里出来,看着她这掩耳盗铃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何大清的手艺确实精湛,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小时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崔子明忍不住动了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刚把饭菜端上桌,众人正准备围着坐下时,门被推开,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虽然看着有些显老,但比起崔子明印象里的傻柱要好上许多,许是娶了姐姐的缘故,何雨柱的衣服格外干净整齐。 他的面相虽有些老气,但也并不像一些同人文里写得那般丑陋不堪,毕竟这角色是由何冰老师饰演,何冰老师出演时虽年纪稍长,模样却依旧周正。 何雨柱进门后,挨个打招呼:“爸,妈您也来了。我爸呢?咋不让来?” “你爸今晚厂里可能要加班。”崔家婶子赶忙解释。 “哦,这位就是莹莹的兄弟吧?你好,我叫何雨柱。”何雨柱看向崔子明,伸出手。 崔子明赶紧伸手握住,嘴上说着:“你好,何雨柱。”心里却默默念叨:“你好傻柱,终于见到这位名声传遍各界的主儿,这可是四合院的主角,和南艺刘鸿昌并称厨师界三大冤种的何雨柱。” “坐坐坐,赶紧坐。”何雨柱一边招呼着,一边喊道:“爸,上次王叔给你的那酒呢?” 何大清白了他一眼,“傻柱,你天天就盯着我那些宝贝,不给。” “你也忒小气了,爸!” 何大清吹胡子瞪眼地说:“还说我小气,上次我把酒存起来打算慢慢喝,结果看着瓶子一直满满的。等我上次想喝,打开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何大清气愤地说:“傻柱这小子把酒偷喝了,还偷偷灌了水在里面,害得我一直以为酒还在呢。得亏不是招待别人,不然可就丢死人了。” 傻柱嬉皮笑脸地说:“爸,我这不就是忘了嘛。”崔莹莹伸手在他腰间揪了一下,嗔道:“没出息。” 傻柱依旧满脸笑容:“爸,今晚我小舅子来了,就喝一瓶,您就行行好。” “你等着,不许去。雨水,你去我屋里,那个地方你知道吧?” “爸,我知道。”何雨水看着傻柱被瞪着,机灵地溜进何大清屋里。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瓶牛皮纸包装,上面啥都没写的酒出来,“爸,给您。” 何大清打开酒,拿出酒瓶,让崔莹莹把酒盅拿上来,对崔家婶子说:“亲家,您也喝一点。”崔家婶子赶忙摇头:“亲家,我不喝了,喝了我就犯困,困得不行。”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那,子明能喝不?”崔子明赶紧站起来说:“何叔,我能喝点。” “那就行,咱爷仨今晚把这瓶酒干了。”傻柱一听,赶忙抢过酒,“爸,我来倒酒。”酒倒好后,他先端起一杯自己喝了,又赶紧给自己续上,边喝边品:“这酒就是王叔送的好啊。” 何大清看着他没个正形的样子,无奈地笑笑,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崔子明也赶忙喝了起来。 等大家菜都吃完了,何大清、傻柱和崔子明三人的酒还有一些。崔莹莹、崔家婶子和何雨水三人收拾好碗筷后,崔莹莹去外面洗漱了。 崔家婶子坐过来,何大清放下酒杯,问:“亲家,你们明天没事吧?” “我没事,老崔厂里也休息,不过明天他要去帮子明迁户口。” “哦,子明迁户口?是找到工作了?” “何叔,我找到工作了,和您一个厂,当采购员。” “哎呦,八大员,这挺厉害呀,子明,没瞧出来啊。” “是这样,何叔,我以前跟猎户学过点手艺,前段时间给厂里送了几头野猪,今儿又送了三头,李厂长一高兴,就给了我个采购员的岗位。” “好小子啊,原来咱厂里的野猪是你送来的,不错啊。”崔子明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何叔,您过誉了。” “好好好,上回你大爷跟我说,我还寻思着给你在轧钢厂找个临时工的位置呢。正巧过段时间轧钢厂要合并别家厂,到时候再想法子给你转正。没想到你自己就把岗位弄到手了。” “谢谢何叔,也谢谢我大爷。” “子明,岗位到手了,那给你分房子没?” “何叔,分了,就在咱这院里。” “哦,院里?院里哪儿呢?” “前院最边上那两间倒座房。” “倒座房呀。”何大清皱起眉头,“倒座房倒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有点太阴暗了。” “何叔,我是这么想的,回头找个人在后面开两扇窗,这样通风也好,屋里也亮堂了。” “好!”何大清一拍桌子,“这事你交给我,我帮你找人。” 崔家婶子赶忙拍了拍崔子明,“还不谢谢何叔。” “何叔,谢谢您。” “亲家,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来我还想着明天叫你和你大爷到我这儿来呢。我呀,把失散多年的堂弟找到了,他明天带着家人孩子上门。” “还有这事!” “可不是嘛,也是机缘巧合,我们都失去联系都30年了,可算是找着了。以后去下面见了我爸,我也能挺着胸脯说完成他的夙愿了。” “那挺好挺好。可惜明天子明要和老崔去下面迁户口。之前因为工作名额的事,子明和当时的队长起了矛盾。现在的队长虽说不是他们那一支的人,可都是一个庄的,子明一个人势单力薄,怕被刁难。” “子明,你是哪个公社?” “姐夫,我是南台公社崔家庄的。” “南台公社,这不巧了嘛!我师傅的大女婿就在南台公社。赶明儿早上我去街道给打个电话,你们去找的话,找柳大龙,就说何雨柱让去找的,他肯定能帮忙。” 崔子明没想到傻柱还有这样的人脉关系,赶忙道谢:“姐夫,谢谢您。” “哎嗨,你看你这话,我娶了你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爸,来,就这最后一点酒,咱们一人分点,干了这杯。” “行行行,来,子明端上,咱们把酒喝了。” 酒喝完后,何大清放下酒杯,伸手抹了抹胡子上残留的酒渍,对崔家婶子说道:“亲家,你们能把莹莹嫁给傻柱,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你瞧瞧现在我们家的日子,莹莹不但给家里添了两个孩子,还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再看看我这身衣服,这院里哪家儿媳妇能把公公照顾得这么周到,收拾得这么干净利落啊?再瞅瞅以前,傻柱整天邋里邋遢的,屋里也是乱七八糟。现在和以前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啊,以后你们要是有啥事儿,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咱们两家表面上是两家,可实际上就是一家人。” 崔家婶子听了,颇为感动:“亲家,说了你可别不高兴。之前我们还担心莹莹嫁进来会受委屈呢。可没想到她现在过的日子这么好。别的不说,就说莹莹坐月子的时候,你三天就给她炖一只鸡,四五天才给她补一次肉。 莹莹以前命苦,头一回坐月子没吃好。但这次坐月子,她不但没瘦,还胖了三四斤呢。这些事儿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们对莹莹的好,我都明白。 至于你说的那些,不也是莹莹该做的嘛。你再看看盼儿这丫头,现在性格多开朗大方啊,身子骨也结实了,长胖了不少。” 这时,盼儿从崔莹莹身边跑过来,跑到何大清跟前,“爷爷,爷爷,你抱我起来,看看我胖了没?” 何大清一把将盼儿抱起来,笑着说:“没有,我们家盼儿一点都没胖,可不是小香猪,是个小公主呢。” 盼儿听了,咯咯笑起来,“奶奶,爷爷说的对,我没胖,我不是小香猪,我是小公主。”崔莹莹和崔家婶子看着何大清与盼儿这温馨的互动,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崔子明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也不禁动容。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以后谁想欺负他们家,不管是谁要破坏何家这份温馨的氛围,他都一定会立马站出来守护这份幸福。 夜愈发深沉,盼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何大清见状,赶忙说道:“亲家,今晚就别回去了,你去和雨水、盼儿睡在雨水屋里吧。明早我那男亲家肯定会找过来,到时候,他和小崔骑柱子的车子去办事,能快一些。” 崔家婶子点头应道:“行,我就听亲家你的安排。”崔子明也起身告辞,“何叔、大娘,姐夫,姐那我先回自己屋子了。” 第148章 都是熊猫惹得祸 第二天一大早,老崔果真早早地就到了。何大清见了他,好生打趣了一会儿。之后,傻柱推出自行车,带着崔大爷找到崔子明,三人一同往街道走去。 到了街道,傻柱和门卫交谈了几句,便走进里面去打电话,将电话拨到了南台公社。跟柳大龙说明情况后,柳大龙拍着胸脯保证,今天他亲自陪着老崔和崔子明去办理事务,看谁敢阻拦。 安排妥当后,傻柱陪着两人从街道办出来,老崔和崔子明接过自行车,崔子明骑上车,捎带着老崔便往公社赶去,这一路路途较远,他们今天可有得忙了。 傻柱也没闲着,何大清一早便给他安排了任务——去买菜。傻柱之前已经在丰泽源请好了假,今天就等着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叔上门。 等他提着满满两兜菜回到家时,已经快10点了。何大清早已忙活起来,崔家婶子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傻柱赶忙把菜提过去,这时崔莹莹哄睡孩子,也想出来帮忙洗菜。傻柱把她往回推,说道:“莹莹,你现在还在喂奶呢,这水太凉,对你身体不好,回去歇着,这些我来弄就行。也不看看你男人是干啥的。”崔家婶子看着小两口这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傻柱和何大清不愧是厨艺上的行家,做事干净利落。快到中午的时候,饭菜基本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汤还没做。就在这时,闫埠贵耳朵上夹着一支烟,领着徐慧真、蔡全无和两个小丫头走进来。 何大清赶忙迎上前去,“慧真、全无,你们来了。”徐慧真一手牵着一个丫头,蔡全无提着东西,赶忙对两个小丫头说:“静理、静天,这是你们大爷,赶紧叫大爷。” 两个小丫头甜甜地喊了声:“大爷。” “哎哎哎。”何大清应着,从身上摸索出两个红包,“来,静理、静天,拿着。” 两个小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向徐慧真。 徐慧真笑着说:“拿着呀,这是你们大爷给的。” 两个小女孩这才接过红包,齐声说道:“谢谢大爷。” 何大清看着如此有礼貌的两个孩子,心想弟媳妇家教确实不错。“走走走,慧真、全无,往屋里走。” 等大家进去后,何大清喊道:“柱子,你赶紧过来,雨水,你也过来。” “柱子,雨水,这是你们二叔二婶。慧真,全无,这是我大儿子何雨柱,女儿何雨水。”何大清介绍着! 崔莹莹也抱着何晓出来了,何大清又说道:“莹莹,你过来,这是你二叔二婶,这是我儿媳妇崔莹莹。” 徐慧真和蔡全无赶忙从口袋里掏出红包,“来,柱子,雨水,莹莹,这给你们。”傻柱赶忙推辞:“叔,婶,我都多大了,还结婚了……” 徐慧真看了他一眼,“结婚了,在我们跟前,你也是孩子呀,赶紧拿上。”傻柱这才收下。 徐慧真又走到何晓跟前,往他怀里塞了个红包,“这就是小何晓了吧,哎呀,我这一下子就成奶奶辈儿了。” 这时,门帘掀开,陈雪茹走了进来,“徐慧真,我怎么听说你当奶奶了?” 何大清赶忙招呼:“陈掌柜的也来了,赶紧坐。”陈雪茹一边往里走一边坐下,“我让你们等会儿我,你们怎么就自己来了,我就在供销社买个东西的功夫,你们就先过来了。” 蔡全无开口解释:“巷子口风大,我们想着到门口来,结果到门口有个人挺热情,直接把我们带进来了。” 陈雪茹也有些好奇:“是啊,那人就是挺热情,不过你们发现没,那人挺像一个人。”徐慧真和蔡全无异口同声:“片儿爷,就是,那个人就是挺像片儿爷的。” 何大清插了一句:“你说的是刚才带你们进来那个?那不是片儿爷,那叫闫埠贵。”陈雪茹好奇地说:“他不会和片儿爷也是亲戚吧?”徐慧真撇撇嘴:“也许是,回头找片儿爷问问。” 何大清赶忙打断:“你俩别管这事儿了,片儿爷既然是你们的朋友,就尽量别和这家人有来往了。这家人,不是我背地里说坏话,真的是抠得很。你们朋友要是被缠上了,说不定还得脱几层皮。”陈雪茹和徐慧真这才住了嘴。 这时,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姑姑,爸妈,奶奶,还有爷爷。” 何雨水赶忙出去,“盼儿,你怎么醒了?” “雨水姑姑,我好像尿床了,把你被子尿湿了。” “没事,我等会儿去晒了就好,你赶紧来,我给你介绍。”何雨水抱着盼儿走进来,“这是你二爷爷,二奶奶。” 盼儿紧紧抱着何雨水的胳膊,怯生生地喊:“二爷爷,二奶奶。” 徐慧真赶紧把红包递给她,“来,这是二爷二奶奶给你的。”小丫头先看了看崔莹莹,见崔莹莹点头后才收下,“谢谢二爷二奶奶。” “好有礼貌呀。”徐慧真看着小孩子格外喜欢。“这是你静理姑姑,静天姑姑,她们也是你姑姑哦。” 盼儿有些疑惑:“她们看起来像我姐姐呀。”大家听了,都哈哈笑起来。 众人都坐定后,何大清看了看家里的挂钟,对何雨水说:“雨水,你去跨院喊你王叔。” “爸,王叔回来了吗?啥时候回来的?” “应该回来了,我今早出门看见他的车了。” “好嘞,那我这就去叫王叔。” 大家都没说话,只有陈雪茹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男人,可真懒,都这么大中午了,日头都老高了,还在睡觉。”何雨水往外走时回头瞪了她一眼,“我王叔那是工作忙。” 何雨水出了门,来到跨院门口,“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地敲起门来,“王叔,快开门呀,我来带你吃好吃的啦。” 里面的王跃这才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他这两天回现代世界整理穿越剧资料,昨天回来把东西交给老陈后,回到四合院都快凌晨4点半了。 他穿上衣服,出门给何雨水开了门。何雨水看着他精神萎靡的样子,问道:“王叔,你这是干啥去了?” “雨水啊,出差了,最近工作忙呗。你爸叫我,是有啥事?” “是啊王叔,今天我二叔二婶带着两个妹妹来了。” “好,那我洗漱一下咱们就走。” “王叔,今天还有我二婶的朋友来了,那女的说话挺不客气,她骂你懒。”何雨水偷偷给王跃告了个状。 “哦,我知道,是不是一个穿旗袍的女的?”何雨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对对对,看着就不像个好惹的主。” “你王叔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王跃嘟囔着,洗漱完进去拿了两瓶酒,突然一拍脑袋,又走到隔壁屋子。“雨水,这是给你的。” 何雨水看进去,里面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熊猫玩偶。“王叔,这是给我的呀?” “上次答应你的,忘了吗?” “啊,谢谢王叔,谢谢王叔。”何雨水急着显摆自己的玩偶,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了。王跃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呀。”他提着酒,想了想,今天有孩子在,索性又拿了袋奶糖,这才出了门。 何雨水抱着熊猫玩偶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喊道:“爸,嫂子,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便把熊猫玩偶高高举起。“哇,这也太好看了!”几个小丫头齐声叫起来。陈雪茹也上前摸了摸玩偶的材质,“看着质感真好,雨水,这又是从你王叔那儿拿来的吧?”崔莹莹赶忙问道。 “嫂子,这是王叔答应给我的礼物。”何雨水一脸得意。盼儿眼巴巴地看着,“雨水姑姑,我也想要。” “盼儿,咱俩睡一个屋,到时候这玩偶你也能抱着呀。”盼儿这才转忧为喜。 徐静理和徐静天两个小丫头则眼巴巴地瞅着徐慧珍,徐慧珍面露难色,“静天、静理,不是妈不给你们买,妈在供销大楼都没见过这东西。” 陈雪茹赶忙附和:“不光供销大楼没有,外宾商店也没有,真不知道这个姓王的从哪弄来的。” 何大清开口解释道:“王科长经常到外面采购,说不定这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徐静天和徐静理一听,顿时泄了气,国外的东西,妈妈确实买不到。 这时门被推开,王跃提着酒和奶糖走进来,“老何,我刚好像听到你念叨我名字。”何大清赶忙接过酒和奶糖,“没有,就刚才大家在说雨水这玩偶是从哪买的。” “哦,这不是买的,是咱们国家自己造的,在西北那边,是用羊毛纺的毛线织的。” 陈雪茹一听,“那我怎么不知道呀?” “为啥要你知道?这都是出口的,我给那厂弄过机械,人家才送了这个给我。”陈雪茹看着玩偶,眼里满是羡慕,这么大的玩偶抱着睡肯定很舒服,可这男人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她刚转过头,徐慧真见状,赶紧凑过来问:“王科长,这个不往外卖吗?”王跃顿了顿,“卖是卖,不过估计下个月外宾商店才会有。毕竟这成本高,供销社卖的话,买的人肯定不多。” “王科长,能不能想办法给我两个丫头也弄一个,我出钱。” “这么大的估计不好弄,数量少,小一点的话,回头我想办法。” 盼儿一听,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王爷爷,你答应我的,你可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女。” “好,好。”王跃笑着应道。 ps:所高三学子皆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