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献祭,玄门世子妃名动京城》 第一卷 第1章 睁眼就在棺材里 “嗯?” 宁浅一脸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正被束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 而且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到这个地步,宁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地府排行第一的鬼王,居然被阎王穿小鞋了。 阎王趁着她每年虚弱的时候,封了她的大部分能力,给她塞进这个新死之人的身体。 并且给她下了禁制,不完成这具身体的遗愿,她还就回不了地府,真是气煞她也! 这个身体,还是一个献祭的新娘,自幼被拐卖到这红溪村,跟着养父母一起生活长大。 养父母待她很好,本也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只是天不遂人愿,红溪村爆发了干旱。 村长按照往年的习俗,挑选未出嫁的姑娘献祭给山神,希望祈求风调雨顺。 而她,身为村子里的外来户,自然就是首选。 她的养父母不愿意,于是也被村里的人联手杀害,而她也被用红线捆住,打晕了塞进棺材,而后被抬到了这里。 宁浅看到这里就忍不住牙根直痒痒,她不就是看见阎王和一个新来的女鬼亲亲我我吗?她已经表示会守口如瓶,怎么还给她整这里来了? 等她回去,一定要在地府大肆宣扬一番! 正准备发力挣脱束缚之时,外面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村长,虽然贵人吩咐了,一定要处理干净她,但是她到底是外来人,把她献祭给山神,这样行吗?” “不行?你愿意让你家燕妮来?” “呵哈哈……村长说行就一定行。” 声音越传越远,宁浅此时感觉额间一股剧烈的刺痛传来,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是血! 宁浅眼底划过一丝怒气,双手用力一挣,缠绕在身上的红绳尽数断开,而后用力一蹬,原本被钉的死死的棺材盖彻底被掀飞。 一双莹白的手腕放在了棺材边缘,宁浅借着手臂的力量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宁浅面无表情的伸手拔掉插在自己胸口的尖木钉,低头一看,嚯,还是极品阴槐木制成的镇魂钉。 按说,以这个村子的水平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好的法器的。 难道是方才那人口中所谓的贵人? 是谁要费这么大功夫害这个小姑娘? 宁浅叹了一口气,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而是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幽深的山洞,洞外隐隐有风声传来。 “这是什么破地方?”宁浅环顾四周忍不住低骂起来。 正在想着怎么出去的时候,洞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宁浅皱眉朝内仔细观察了一下。 只一瞬间,宁浅瞳孔就瑟缩起来,居然是一条有着两个成年人粗细的吞天巨蟒,并且额间隐隐有角鼓起。 这是一条快要化为蛟龙的蟒蛇! 宁浅低声骂了几句,转身就朝着洞外疾驰而去,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能力被封大半,这具身体又是一个衰星命格,她怎么跟化蛟斗。 那条化蛟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美味点心就要跑掉,立刻化作一条残影追了上去。 但宁浅本身就距离洞口很近,加上她动用了一部分能力,于是宁浅以飞快的速度朝下坠去。 宁浅在半空中看着上方洞口处探出来的蛇头,心里一阵无语,谁家山洞建在悬崖之上啊! 这衰星命格真是没谁了! 而此刻,悬崖之下,一队人正在举着火把悄悄的搜寻着什么,为首的男子衣着华丽,剑眉星目,只是可惜双腿残疾,只能坐在特制的轮椅之上。 忽然,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男子只感觉一股重力袭来,一抹红色从天而降,直直的冲进了他的怀里。 速度快到连带着他一起都被冲进了旁边的悬崖深处的山洞之中。 “主子!” …… 宁浅摸了摸被摔断的脖子,用力一掰,将摔断的脖子摆正,这具身体还真是衰星罩顶。 于是冷哼一声,就想要出去找红溪村的人算账,却忽然心口一疼,忍不住捂着胸口蹲了下来,正好双手落在一双结实的胸膛之上。 “恩?” 宁浅仔细摸了一把,感受到那凹凸有致的肌肉之后,心里确认了,居然还有一个人,还是活的,怎么回事? 宁浅迅速的捏了一个法决,双手在眼前一抹,漆黑的山洞瞬间在她眼中亮如白昼。 “乖乖,好浓的帝星紫气……”宁浅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子忍不住啧啧出奇。 说罢,便忍不住伸手捉了一团紫气放在了自己残破的胸口之上,瞬间已经摔成一个窟窿的胸膛渐渐愈合起来。 “这两个人,倒是相得益彰,一个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帝星紫气,一个衰星命格,正好互补。”宁浅感慨道。 说完也不犹豫,而是蹲了下来,素白的双手在空中随意的画了一道神符,而后指引着神符进入男子的体内。 只见原本男子有些灰败的面容瞬间红润了起来,只刹那,男子紧闭的双眸睁开,手指化作刀就朝着宁浅攻击了过来。 宁浅侧身一避,身体斜靠在山洞墙壁之上,手一个横挡,阻止了男子的杀招。 “喂喂喂……是我救了你。” 男子却并不答话,只是攻击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狭小的山洞内很快就响起来了拳脚相加的碰击声。 裴忌看着眼前与他旗鼓相当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忌惮,这个不知打哪里来的女子,先是从天而降将他砸晕,而后打起架来还这么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敌人派来的杀手。 “得嘞,不打了。”宁浅举手表示投降。 裴忌见一时之间也确实拿她没办法,也就收了手,目露警惕的盯着宁浅。 “我能治你的腿,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宁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的腿有什么问题?”裴忌冷笑出声。 如今,他可是站着在,并没有坐在轮椅之上,这个女人,想要攀龙附凤也不想个好点的理由。 “呵呵,可别逞强,你这腿虽然能勉强站起来,但是只要站起来就会剧痛无比,如同刀割,所以你平日里应该是坐轮椅比较多。” 宁浅看着裴忌那腿上明显重了几分的紫色,十分肯定的认为,眼前的男人正在逞强。 裴忌冷着脸不说话,宁浅看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头疼,于是上前一步,手指迅速的在他腿上一收。 一缕紫色被她纤细的手指夹住,而后消失不见。 裴忌看她过来便想要躲避,无奈身后是结实的墙壁,而他的双腿又确实不灵活,于是只能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在他腿上划了一下。 而后他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接着不再言语。 第一卷 第2章 达成合作 宁浅闭着眼睛将方才捉取的紫气吸收干净,感受到身上被摔的四分五裂的的骨头正在愈合,也满意的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可惜,这紫气不经过他的同意,不能多取,否则她哪里需要唉声下气的求他。 裴忌:……你管这叫求? “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宁浅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 裴忌:“你到底是谁?” 宁浅:“我嘛,我现在叫宁浅,红溪村的村民。” “红溪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也能有你这样的人物?”裴忌眯起来眼睛质疑出声。 宁浅眼睛笑成了一双月牙,这男子不仅长得帅,眼神还如此的好,恩,勉强可以打个八分吧。 “你没听说过吗?隐世高人一般都住在深山里。” “隐世高人怎么会这般狼狈?” 裴忌眼睛扫视了一眼对面浑身是伤的宁浅,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宁浅低着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勉强能遮住身上的大部分区域,而且因为材质劣质,所以在奔跑过程中划的东一块西一块,显得格外凌乱。 她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裙角,想要盖住被露出来的双脚,但是由于嫁衣的不规则,很难做到。 裴忌看着她在那扯了半天衣服不回话,也忍不住脱下自己的大氅,直接就丢了过去。 “穿上!” 宁浅接过大氅,上手摸了摸,一边穿心里不断的嘀咕起来,这可是极品雪狐的毛,这男子身份定然不简单。 也对,有着帝星紫气的人,能是什么简单身份? 山洞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正当宁浅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山洞入口处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还夹杂着呼喊声。 “你的人?”宁浅看了一眼问道。 裴忌也朝外看了一下颔首表示肯定,而后便坐了下来,闭着眼睛休息。 “那,我方才的交易,你同意了?”宁浅也坐了下来,对着裴忌就说。 “聒噪。”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宁浅见他闭着眼睛没反应,心里明白,这人是同意了,而后嘴角也勾了起来。 要不是遇到这个帝星,她这具破败的身体,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找阎王算账。 “主子,你没事吧?”一道身穿黑衣的男子一脸焦急的喊道。 当看到自家主子一身灰尘的坐在山洞拐角之时,长枫的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他家世子爷,风光霁月,纤尘不染,何时这般落魄过。 “无事。”裴忌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眼进来的侍卫们说。 长枫伸出手扶着裴忌起身,正准备走时,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名披着大氅,面容秀丽的女子。 即使是满头污垢,也难掩其美貌,所以长枫一眼就认了出来。 正是这个女子从天而降,砸到了他们家世子爷,而后更是将他们世子爷给带到这个地方,害的他们好一顿找!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居然穿着他们世子爷的雪狐裘,那可是长公主所赐! “你是何人?竟敢冒犯我家主子,你知不知道……”长枫瞪着宁浅就开喷起来。 “不得无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裴忌挥了挥手制止长枫后面的话。 长枫被裴忌的话噎住了,心里闪过万千思绪,什么救命恩人?怎么就成了恩人了,确定不是仇人? 世子爷这是摔糊涂了? 裴忌哪里不知道长枫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一个冷眼扫过去,长枫便低着头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扶着裴忌出去。 “跟上。” 宁浅在山洞里看了一出戏,还在感慨主仆情深呢,就听见裴忌冷冰冰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真是不解人情,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都无动于衷。”宁浅嘀咕着跟了上去。 而她的话虽然声音小,但是没躲过前面几个人的耳朵。 长枫:要不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在说话? 裴忌:这个女子果真是自信至极,他有点欣赏。 …… 山洞外 裴忌换了一件衣服又重新坐在了轮椅之上,眼睛看向面前穿着松垮垮的男装的宁浅不说话。 “怎么了?”宁浅低头看着自己宽大的袖袍有些疑惑的问。 虽然这衣服大了一点,但是勉强也能穿,不至于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吧。 裴忌转过视线不再看她,而是吩咐身旁的长枫,尽快去寻找一件合适的女装过来。 长枫低着头应是,心里却在叫苦,这可是在偏僻的山村,到哪去找合适的衣服? 就这衣服,还是他从世子爷备用的衣服里挑的呢。 “世子爷,那东西还找吗?”长枫想了一下正事而后正色道。 “它不在这里,撤吧。”裴忌感受了一番说道。 宁浅眯着眼睛仔细听着他们说的话,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那长枫从后面的荒草之中拉住一辆马车来,并且就将裴忌扶上了马车。 “还不走?”裴忌看着正在发呆的宁浅喊了出来。 “等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能不能等我解决完?” 裴忌皱着眉,想要拒绝,但是看见对面宁浅晶亮的双眸,心里软了一下,就点点头答应了。 毕竟,这个女人,确实对他的怪伤有办法。 宁浅扬起下巴笑了一下,而后迅速的提起衣摆就跳上来了马车,身体还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裴忌原本正在车上看着书,听到声响便分出一抹眸光去看她,却只见宁浅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年纪大了,有些骨质疏松了。” 马车外正在挥舞着马鞭的长枫一脸的木然,他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无所顾忌。 红溪村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正停在村口不远处的深林之中,几个侍卫围绕着马车站立,呈拱卫的姿态。 “需不需要我帮忙?”裴忌难得的放下手上正在翻阅的书籍,好心的问道。 毕竟这个女人浑身是伤,骨头错位,指望她去报仇估计是有点难。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到现在毫无反应的,确实有几分本事,而有本事的人,值得他格外关心几句。 “我自己有办法。”宁浅自信的开口。 见宁浅摇头,裴忌便令人将宁浅丢下马车后闭着眼睛开始休息起来。 虽然宁浅之前在他身上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他恢复了一些,但是一到月圆之夜他总是会格外的痛一些。 即使现在天蒙蒙亮,也不行。 宁浅也不在意,而是迅速的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看着正在村口来来往往的村民。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害她死亡的凶手,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第一卷 第3章 红溪村复仇 …… 几个壮汉正举着火把从山上走了下来,村口处一直等待着的村民见状,立刻一窝蜂地迎了上去。 “怎么样?事情办妥没有?”一名膀大腰圆的妇人一脸焦急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扒着举着火把的男子领口道。 要是山神不喜欢那个贱丫头,按照规矩,献祭的新娘就该是她的春花! 那壮汉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并且将手中的火把熄灭,这才笑哈哈地说道:“我壮爷出马,一个顶俩。” 众人这才齐呵呵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刘翠花却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地指着村口,面色惨白的惊呼起来:“你们看,那是不是宁浅那贱丫头。” 即便是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刘翠花还是改不了自己满口脏话的习惯。 众人齐齐回过头,朝着刘翠花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正披散着头发,耷拉着脑袋朝这边飘了过来。 “鬼啊……”有那胆子小的村民大叫出声。 “慌什么!她有影子!”壮汉高举着火把照了一下而后呵斥道。 其实方才他也吓了一跳,但是作为村里最强壮的男人,他必须得稳住。 也幸亏他稳住了,这才能发现对面的女子有影子,否则还真被她蒙骗了过去。 那刘翠花一听壮汉说她有影子,顿时又是楞起来,掐着自己的肥腰指着对面的宁浅就骂了起来:“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破烂货,居然敢装鬼吓老娘,看老娘不打死你。” 宁浅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鲜红的嘴唇张开:“刘婶,你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臭,不过我观你面相,死气萦绕,怕是要横死。” “你这个贱蹄子居然还敢咒我!” 刘翠花粗壮的身躯朝前一挺,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宁浅挥去。 但是她的身体却在下一瞬间僵硬住,手不自觉地朝着自己的脖子摸去,而后死死地攥住,不给一丝呼吸的空间。 村民们看着自己掐自己的刘翠花面色大变,连忙上前一步,想要帮忙扒开刘翠花的双手。 但不知怎么的,无论他们几个人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撼动其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翠花的脸色涨得通红,再由红转黑。 直到砰的一声,刘翠花的身体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彻底没了气息。 村民们这才仿佛回了神一般朝后退去,面容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尤其是那几个将宁浅钉进棺材的壮汉,只见他们个个面色惨白,裤子湿漉漉地朝后面爬去。 那几个壮汉一边爬一边还不忘惊恐地看着歪着头笑的宁浅大喊:“鬼,是鬼,你是变成鬼来报仇来了。” “要报仇别找我,都是村长的命令,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啊。” 宁浅望着乱作一团的人群,叹了一口气道:“这世道多有不公啊,我是来平不公的。” 说罢,宁浅耸耸肩,活动了一下这破烂的身体,轻捏了一个手势,口中轻斥道:“众鬼听令,去!” 一瞬间,红溪村泛白的天空升腾起一股黑雾,遮天蔽日,狂风大起,路边的野草被吹得七零八落。 整个红溪村被黑雾笼罩起来,进出不得。 而环绕着红溪村的红溪河,原本干涸的河床此时也翻滚起来,一股股红色液体从河床里渗出,很快便形成一条红色的溪流。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血红的红溪河里爬了上来,她们一个个都身穿红色嫁衣,头戴金色凤冠,只是都面容腐烂,身形枯瘦。 这是几十年以来,被献祭冤死在红溪河里的妙龄少女,她们都带着极为浓重的怨气从红溪河里爬了出来。 只为找这些人复仇。 而此时的村长家 昏暗的烛火跳跃之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一脸殷勤地端着一碗粗茶朝屋内坐着的人递去。 “山野粗茶,嬷嬷不要介意。”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山洞内的村长。 屋内端坐着的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妇人,只见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端茶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接话:“事情都办妥了?” “都按您的吩咐,一五一十的办好了,并且我们将棺材都封得死死的,绝对不可能出岔子。” “那就好,你们把事情办好了,上面自然有赏。” “嘿嘿……多亏有嬷嬷您替我们美言,否则我们哪里有接触贵人的机会不是?” “嗯,你还算识相,这是这次的赏银,拿着钱给大伙分一分,好好休息休息。” “哎!” 村长一脸喜色的接过荷包,左看右看十分满意,不说荷包里的银子,光是这荷包就值不少钱! 而且这些年,他们在贵人的授意之下,经常欺负宁浅一家,也获得了不少的钱财,加上这次的钱财,他们一家子可以不用再作话了。 那嬷嬷看着村长喜不自胜的样子,面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讥诮,随后便朝身旁站着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接收到信号之后,便立刻拔刀出鞘,一刀就劈了过去。 村长上一秒还在喜滋滋地低着头数银子,下一秒只感觉脖子一凉,一股鲜血涌出。 他用手捂着脖子,一脸的不明所以与挣扎,眼里全是疑惑。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懂吗?”那嬷嬷站了起来朝着躺在地上弥留之际的村长说话。 宁浅却并不知道村长家发生的事情,她只是悠闲地坐在村东头的大柳树上,听着红溪村内不断传出的哀嚎声,祈祷声,手忍不住放在了胸口之上。 当感受到体内的怨气消散了一部分之后,宁浅才满意地从柳树上一跃而下,手中令旗一挥,一股股红色血影从红溪村各处飞跃而来,老老实实的钻进了令旗之中。 “姐妹们,待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送你们去投胎。” 宁浅低着头晃了晃手上的令旗,而后小心地收好,放进怀里,便朝着红溪村外走去。 刚才折腾了那么一下,她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必须要再借点紫气用一用。 …… 而红溪村外 裴忌掀开车帘,看向不远处萦绕着黑气的红溪村皱眉,心里暗自思忖,好浓厚的怨气,这个村子是干什么了? 他自幼便异于常人,能看见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当他看见宁浅能触碰到他膝盖处的异常之时,他是惊讶的。 因为他虽然可以看见萦绕在他膝盖之上的异常气息,但是无法控制,所以当宁浅要求跟着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而现在,宁浅明着是去报仇的,却引发了红溪村如此大的异常。 她到底是谁? 第一卷 第4章 初达永城 天光破晓,一轮红日逐渐从天边爬起,耀眼的光芒映照在大地之上,显得格外的暖和。 笼罩在红溪村上方的黑雾逐渐散去,红溪河河水逐渐由红变清,涓涓细流缓缓流淌,红溪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宁浅刚一出红溪村就感觉脑袋晕乎的不行,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透支了力量。 可是,若是不如此,这红溪村怨气难消,假以时日,反而会成为鬼村。 宁浅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身体朝村口看去,当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和那个男人时,也不矫情,就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而站在马车旁等待的裴忌看着宁浅一摇一晃的走过来就感觉不对劲,正想要吩咐长枫去扶一把,结果就看见宁浅一头栽了下来,忙下意识伸出手一捞。 宁浅的腰很细,身体很软很轻,这是裴忌搂着宁浅的第一感觉。 “世子爷,要不给属下……” 长枫抬眼看了一眼正在愣神的王爷,而后伸出手恭恭敬敬的想要接过来。 为主子分忧,这是掌御司侍卫第一课。 “不必,先去永城。”裴忌冷淡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长枫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看见自家世子爷双手将宁浅小心的抱了起来,而后放在了马车铺好的褥子上面休息,自己则盘坐在边上喝茶。 这褥子可是他辛辛苦苦铺好了给他家世子爷享用的,现在倒是好了,便宜这个女人了。 这还是他家那个不近女色的世子爷吗?长枫有些委屈的想到,等他回京了,他一定要将这件事好好的跟常管家唠唠。 “还不走?” 裴忌放下茶杯,给了正在发呆的长枫一个眼神,长枫立刻收起心神,利落的放下车帘,一扬马鞭,就朝着永城而去。 马车在官道上飞奔,车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迅速向后退去,长枫紧握着缰绳,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默默想着此次前往永城的任务和裴忌的嘱托。 而裴忌则在车中,透过车帘的缝隙,望着渐行渐远的道路,陷入了沉思。 …… 永城繁昌街一所四进院内。 宁浅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出了神,这是哪里,她记得她从红溪村出来之后仿佛是晕了过去。 “小姐,你醒啦,快喝点蜜茶缓一缓。” 正自出神间,一道欢快的女子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宁浅侧头一看,一名身穿粉红夹袄扎着双螺髻的女孩端着茶杯笑意吟吟的走了进来。 宁浅仔细一瞧,那姑娘圆眼杏腮,眉目疏朗,眉间隐约有一抹红气萦绕,竟是个难得的纯善命格。 于是也安下心来,顺着丫鬟的手坐了起来,待穿戴好衣物之后,便问:“这里是哪里?” 那圆脸丫鬟听见宁浅问话,忙笑着解释起来:“这里是永城。” 宁浅低着头在记忆之中翻找起来,永城是天承国除京城外最大的城池,而她生活的红溪村只是下面最小最偏的一个村落。 那丫鬟见宁浅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不知道永城在哪里,于是便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小姐,永城是除京城外最大的城池,隶属于信州郡,而信州郡一直都是我们世子爷的地盘。” 宁浅听到她说话,这才意识到,她是被那个男人带了出来。 也难怪,要不是一路上靠着男人的紫气温养,她估计还不能醒的这么快。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清霜,是公主殿下为未来景江郡王世子妃准备的专用侍女。” 清霜说完抬头看了一下宁浅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常,心里不由得奇怪起来。 难道她都不激动吗?她的意思就是景江郡王世子看上她了耶,那可是未来的景江郡王世子妃哎! 只是可惜,宁浅对于什么劳什子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因为她现在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想必也是因为那男人离开的太久了,而她在红溪村透支的过于厉害。 “你们世子爷呢?”宁浅用手按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问道。 说罢还不忘抬起头顺着半开的门朝外看去,屋外艳阳高照,但是却一片寂静,说明这个院落,此时只有她和这个丫鬟两个人。 “世子爷有事出去了,不过爷吩咐了,晚膳时分,他会过来陪姑娘用膳。”清霜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说着。 清霜心想,她侍奉世子爷多年,还没有见到过世子爷带女人回来呢。 而且,还是一路上抱着回来的,这可是头一回! 似乎是头疼难耐,宁浅有点不耐烦的直接就站了起来,推开那扇半开着的门,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问:“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清霜被宁浅的行为惊讶的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浅已经推开了院子的大门,正朝着街道走去。 于是清霜拍了一下大腿就忙不迭的追了上去说:“世子爷在城主府议事,一般不允许别人打扰。” 宁浅见她追了上来,便转过头看向清霜,眼眸里带着一丝冷意。 “我们还是做马车比较快……” 清霜第一次感受到如同死寂般的冰凉,连忙调转话头解释起来。 她只有在世子爷身上才感受到这种死亡般的冷漠,这个姑娘年纪不大,怎么会有如此的震慑力? 只能说,不愧是世子爷看中的人吗? 宁浅看着清霜急变的脸色,知道是自己吓着她了,于是朝着她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示意她先去准备马车。 但是她目前有一点控制不住自己这具身体,若是不抓紧找到裴忌吸一吸,她这一身的死气都要压制不住的。 最主要的是,这具身体还是一个衰星命格,她若是不用死气压着命格,恐怕走不了几步路就得倒霉。 清霜见宁浅笑了,心里也放松许多,于是转身招呼车夫将马车赶了出来,并且小心的扶着宁浅上了马车。 一路上,清霜都在担心,毕竟她们就这样直接去了城主府找世子爷,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世子爷责罚。 她倒是不要紧,最多罚点月俸,这姑娘要是自此失了宠可怎么好? 宁浅可不知道清霜的心思,她只知道一会见到裴忌要好好吸一吸。 于是主仆两人各怀心事的朝着城主府而去。 第一卷 第5章 城主府宴会 天边红日缓缓坠下,此时一辆马车正静静停在永城最豪华的宅邸面前——城主府。 宁浅下了马车就迎着薄薄的日光,抬头看向城主府,旋即眉头锁紧。 她看见一股极为浓郁的黑气在城主府上空盘旋不散,这是煞气。 随即,宁浅便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城主府周围的地势风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一般来说,城主府作为一个城市的中心,当占据整个城池最优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城主府内自有一股正气浩荡,本不应该有如此浓郁的煞气。 但是,如今城主府内,阳气衰败,死气逐渐涌起,若是一般人来,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名堂。 “小姐,咱们还进去找王爷吗?”站在一旁的清霜看着正凝眉深思的宁浅有些犹豫的开口。 毕竟,要是就这样进去了,可能会让王爷生气,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去啊,怎么不去。”宁浅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就抬起脚步朝着城主府走去。 她倒想仔细看看这城主府内部发生了何事,以至于引来了这么多煞气缠绕。 身后的清霜见她一马当先的就冲了过去,忙抬起手想要阻止,但发现只是徒劳后,也咬咬牙跟了上去,终于在城主府守卫拔剑之前,递上了自家王爷的信物。 守卫一早就注意到这对奇怪的主仆了,见那丫鬟打扮的女子拿上名帖之后,也是一脸狐疑的打开。 “你们是景江郡王府的人?怎么之前不见你们一起进去?” “我们家姑娘在家休息,现在有急事要寻找世子爷。” 那守卫又低着头翻看了一下名帖,有些犹豫要不要去通传一下,因为之前城主交代了,无论是谁都不能打扰他宴请裴世子。 但是,看这两个女子的一身高贵气质,也不像作假,若真是裴世子的家眷找来,他给阻拦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正在守卫思考要找个什么理由合适推走他们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子声音,抬头一看,正是宁浅。 “这位大哥,若是你再不放我们进去,今夜就等着给你们城主大人收尸吧。” “什么?”守卫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城主府,最近夜里时常不安稳吧……”宁浅意有所指的说道,同时阴测测的看了一下府内。 那守卫脸色惨白了起来,想要转头看向后面,身体却僵硬的不敢动,只能朝着宁浅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宁浅见他被吓得不能动弹,于是伸手在他眉间划了一下,一抹淡淡的黑气被她捏碎。 守卫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缓和了过来,连忙跪下表示感谢,而后转身一步当前的带起路来了,竟然连通报都省了。 宁浅挑眉回头看了清霜一眼,示意它跟上,而后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宁浅眯起眼睛去观察,发现石头旁边刻着一些繁复的符号。 “这是城主从泰山特意请回来的宝山!”守卫介绍起来。 宁浅朝着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不说话,而是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 越看越觉得心惊,这城主府先是入门以泰山石压制煞气,而后是门口的八卦镜挡灾,再加之城主府内路径隐隐透着八卦气息。 只是不知道,这般需要压制的是个什么东西? “姑娘,前方就是宴客厅,您在这里等小的前去通传一下。”守卫恭敬的弯腰行礼说道。 宁浅点点头,示意守卫前去,待守卫离去之后,她便带着清霜在外面的凉亭坐着,顺便仔细盘算了一下府内格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夜色渐渐黑了下来,也不见守卫过来,更没有看见一个人路过此处。 “糟了!”宁浅脸色难看了一瞬,而后迅速站了起来,拉着清霜就要离开此地。 该死,她真是这些年鬼王的悠闲日子过多了,加之许久不曾入世,居然忘记了人心险恶这个道理。 “怎么了小姐?我们不是要见王爷吗?”清霜正在赏着院子风景,突然被宁浅一拉,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有人要以我们为铒,引那东西出来呢。”宁浅脸色难看的说着。 同时,在心里默默算着方位,待找到位置之后,便拉着清霜朝那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提醒清霜不许松手,否则出事了,她可救不了她。 这个时候她可不如之前,现在这具身体大大限制了她的发挥。 清霜见宁浅一脸郑重之色,也不敢放松,只是脸色惨白的紧紧抓着宁浅的胳膊不松手。 夜色,愈发漆黑,花园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先是柔和的吹着,骤然转的锋利起来,直带着屋檐之下的风铃哗啦啦响了起来。 “区区小鬼,敢在本君面前放肆!”宁浅呵斥起来,身后隐隐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身影。 那风绕着宁浅主仆转了一圈,似乎是畏惧什么又调转方向离去了。 宁浅冷哼一声,拉着清霜朝着出口走去。 清霜身上全是冷汗,方才的一幕一幕她都看在眼里,简直要吓死她了,这城主府原来在闹鬼啊! 而她这个小姐,似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啊! “扶着我快去找裴忌,他在东南方。”宁浅嘴角溢出一点血丝,被她以极快的速度擦去,而后小声的对清霜说。 清霜感受到自己扶着的身体忽然变重了许多,也不再追问她怎么知道王爷在哪里的,连忙抬头看了一下方向就半扶着宁浅朝东南方向走去。 …… 城主府宴客厅 裴忌皱着眉头看着正在互相的推杯换盏的众人,再看看一个个试图朝他身上扑的舞姬,心里厌烦的不行。 这些女人身上真臭,而且一个个的都面露黑气,也不知道都作了什么缺德事。 要不是为了查清事情真相,他早就想掀桌子离开了。 “王爷,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希望您能笑纳。” 裴忌正在想着要如何离开,坐在旁边的城主刘爽就一脸猥琐的笑着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绝色的美人。 “放肆!你不知道我们王爷出门在外的规矩吗?”长枫看有人送美女上来,想到自家王爷的脾性,率先站了出来制止道。 “小哥莫要生气,下官自然是知道王爷的规矩,只是这女子不一样……”城主虽然被一个侍卫呵斥,但是也不恼怒,反而笑嘻嘻的解释起来。 裴忌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在外人看来,就是裴世子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本小姐倒想看看这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一道女子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第一卷 第6章 丑奴 众人正在暗自看戏,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子清丽的声音,回头朝着门口看去,只看见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子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为首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来岁出头,常年的营养不良让她面容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那一身自信从容的气度,却仿佛九天玄女。 而旁边略大一点女子,扎着双螺髻,面色单纯,倒是气色看起来比为首的要好一些,只是气质上被压了一头。 来人正是匆匆赶来的宁浅主仆二人。 宁浅一进门就打量起宴客厅起来,一屋子的乌烟瘴气,看的她眼疼,尤其是左边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 那男子眉间黑的几乎都要成墨汁了,死气遮掩的都看不见具体面容了,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没死。 算了,暂时不能想那么多,她现在身体很累。 “你是谁?怎么敢擅闯我城主府!来人!”刘爽不满的大声呵斥起来。 同时招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宁浅两人拖走,丝毫不顾及裴忌还在一旁。 “世子爷,你可叫奴家好找啊。” 宁浅一掐大腿,瞬间眼泪涌了上来,一边拿着帕子捂着眼睛,一边还不忘朝着坐着的裴忌扑了过去。 众人只见那女子明亮的眼眸瞬间盛满了泪水,委屈的哭诉起来,而后更是直接倒在了传闻中不近女色的裴世子怀里。 裴忌挑着眉本来想看宁浅在搞什么幺蛾子,却看她直直的就朝着他倒了下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下意识的就接住了宁浅的身体。 “让你担心了,是本世子考虑不周。”裴忌刮了一下宁浅挺翘的鼻尖温柔的笑道。 不止是宁浅愣住了,就连在座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了,这还是传闻中不近女色的掌御司指挥使吗? 莫不是传闻有误?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在暗自捉摸,回家后好好看看可有合适的女儿侄女等送给裴忌。 “额……哈哈,原来姑娘竟是裴世子爷的內眷,是下官误会了,该罚该罚,下官这就自罚三杯。” 城主刘爽看着眼前的一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也笑着打哈哈的糊弄过去。 只是宁浅方才在城主府受了暗算不说,到这里还被如此对待,心里岂能舒服? “城主大人要给我们世子爷送的姑娘,有什么特别的啊?说来也让奴家见识见识。”宁浅一边把玩着裴忌乌黑的长发一边说道。 裴忌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头发被宁浅把玩,反而手摸着宁浅的背,像给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的摸着。 这在众人眼里那就是得宠的侍妾有恃无恐的在宣告主场呢。 “这……”城主一脸的为难,这个女人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城主还是咬咬牙笑了起来,指着那名跪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女子说:“这是下官特意寻来的极品全阴命格的女子。” 宁浅闻言扫了一眼低垂着脑袋闷不做声的女子,心里暗自思忖,果真是个极品全阴命格。 这样的命格最是容易招惹阴邪之物,放在女子身上很不好,为什么城主要送一个极品全阴女子给裴忌? 裴忌听到城主的介绍,原本顺着背的手停顿了半秒,很快就被遮掩住了,但这一瞬间变化没有躲过宁浅的感觉。 有猫腻。 “那又怎么样呀?“宁浅将一个胸大无脑侍宠生娇的女子形象表现的栩栩如生。 就连旁边的长枫都忍不住看了几次正在拿腔作调的宁浅,这跟她一开始的形象可不一样。 要不是他亲眼看着她屠了整个红溪村,怕是他都要相信现在的宁浅才是真的宁浅了。 “姑娘有所不知,这极品全阴命格的女子,对王爷有益。”城主挤了一下眼睛暗示道。 他希望裴忌能明白他的意思,进而接受这个礼物。 毕竟这可是他费了好大心血才找来的女子,更是为了能够培养出合格的礼物,还在天师那里调教了许久呢。 “不行,你要她就不能要我,你选吧。”宁浅嘟着嘴唇看向怀抱着她的裴忌道。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撒娇的宠妾。 裴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样的宁浅倒是有趣,于是也配合性的张嘴:“本世子自然是选你。” 宁浅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将裴忌的腰深深的搂住,心里暗自惊叹,这帝星紫气可真浓郁啊,她感觉她都好多了。 宴客厅上的众人见他两当众调情起来,也略微有些不在意的动了动身体,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还是城主刘爽率先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摆手示意那女子退下,而后就接着劝起酒来了,宴客厅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那女子离开之前,微微抬起头朝着宁浅看了一眼,那眼神里全是死寂,带着决绝一般的疯狂。 碰巧,宁浅也抬起头,与那双死寂的眼眸对上,那女子只听见宁浅轻轻张开朱唇说了一句:“慢着。” “姑娘还有何事?”城主刘爽有些不耐烦的说话。 她几次三番的打断自己的宴请,看在裴世子的面子上,他给她几分薄面不与她计较。 没想到她倒是没完没了了,不过是个宠妾罢了,能得几时好?嚣张个什么劲? “城主大人不如将她给奴家吧,正好奴家缺个人伺候。” 宁浅虽然是对着城主刘爽说话,但是脸却朝着裴忌,言下之意很明显,她要那个女孩。 城主刘爽颇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宁浅居然敢要这个女子伺候,她就不怕裴忌移了心? 毕竟这女子可不仅仅是全阴命格,面容也是不俗。 “既然姑娘喜欢,丑奴,你就跟着那位姑娘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宁浅改变了主意,但是这与他本来的目的正好重合,于是城主刘爽便霸气的一挥手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侍卫见状,立刻就带着那女子走到了定王旁边,丑奴也低垂着脑袋跪了下来,不再说话。 而宁浅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撇撇嘴角,这么漂亮的女子居然起名叫丑奴,真是无语。 裴忌不知道宁浅的目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丑奴绝对有问题。 第一卷 第7章 城主府的计谋 月亮逐渐从天边爬了起来,城主府外的街道也渐渐安静下来,就连平日里喜欢在枝头鸣叫的鸟儿们都鸦雀无声。 整个永城似乎都进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城主府内,众人一个个都面色酡红,推杯换盏,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世子爷,奴家累了,想要休息了。” 宁浅轻轻锤了一下裴忌结实的胸膛,开始娇媚的撒起娇来了。 一直观察着裴忌等人的城主刘爽面上立刻挂上了我都明白的神色,笑嘻嘻的吩咐下人带着裴忌等人去休息。 裴忌也不客气,朝着脸笑成菊花的城主点点头,便将宁浅一个横抱搂在怀里,示意长枫推着轮椅跟上。 待裴忌走后,城主刘爽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几分,随即朝着旁边等候着的随从吩咐几句后,又端着酒杯回到了宴席中间。 …… 在前往客房的路上,宁浅蜷缩在裴忌的怀中,手指在裴忌的胸膛不停的打着圈,嘴唇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那场面,怎么是一个活色生香可以形容的。 就连在后面推着轮椅的长枫都想要低着头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要不是掌御司侍卫的职业操守在限制着他,他早就……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前面带路的侍女已经停下来了脚步,只见她举起手指了一下前方的屋子说:“世子爷,您的客院到了。” 宁浅听到这话,这才分出心神来朝侍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刚一看就暗叹,好家伙! 只见视线前方是一片碧幽幽的湖泊,湖水在月色的笼罩之下,显得格外幽深。 而在那湖泊中间有一块不规则的隆起,他们所要去的客院就坐落在湖泊中央。 “放肆,哪有客院设置在湖中间的?”长枫直接就呵斥起来。 就算他不懂玄门之术,也觉得此处不大对劲,直觉告诉他最好是速速远离。 “世子爷息怒,此处是我们城主府位置最好的地方,因为白天可以泛舟湖上赏景,所以平日里一直都是我们城主住着的。”那侍女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解释道。 “无妨,你退下吧。”裴忌挥了挥袖子示意侍女退下。 侍女如蒙大赦,激动的磕了一个响头,而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就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侍女走后,长枫一脸的不解,他不相信自家世子爷没有看出来不对劲,为什么还要住进去?为什么不选择直接离开? 这不符合他家世子爷的性格呀? “说说吧,怎么回事?” 裴忌见人都走了,一把将躲在他怀里装死的宁浅拽了起来,张口就是询问。 从宁浅忽然闯进城主府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宁浅更是装作他的宠妾,一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当感受到宁浅有些颤抖的身躯和冰冷的如同死人一般的手时,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否则这个女人不会显露出她如此柔顺的一面。 果不其然,待她好转以后就提出要求,要离开宴客厅,并且在路上,看似她在他胸前捣乱,实际上在偷偷的跟他传信。 宁浅感受了一番四周没有人,这才从裴忌的怀里站了起来,伸了一下胳膊和腿,这才开口:“我与清霜进来找你时,被人引到了一处秘地。” “城主府背后应该有一个道行颇为高深的玄门之人,他想用我和清霜作铒,引一些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能发挥以前的一点点水平,所以我无法得知。” 说罢,宁浅皱着眉头看着湖泊中间的屋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便围着湖泊走了几步,又伸出手算了几下,这才惊讶起来。 “怎么了?”裴忌问。 “方才我进来城主府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一进门就是泰山石当面,而后朝内走则越走越宽,一开始我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我看到这个屋子……” 裴忌抬起眼眸朝湖泊中间看去,旋即眉头拧紧,他只能看出来这屋子不对劲,但是看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 “宁小姐是什么意思,快快说罢,可急死人了。”一旁的长枫着急的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总感觉有人在窥探他。 “城主府是一个倒置的棺材形状,而这湖泊中间的屋子,正好是棺材的中心处。” 宁浅说完话,转身对着长枫,以手为笔在空中画了一道神符,而后手一挥朝着长枫拍去。 长枫只觉得好像看到了一抹银光,瞬间没入了自己的眉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什么也没有,有些奇怪的问:“宁小姐这是做什么?” “救你命,你最近运气太差了,容易被阴邪之物盯上。”宁浅白了他一眼说道。 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阳气居然这么弱,真是稀奇。 一旁的清霜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个新小姐还真有趣。 裴忌也不管这些,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后,就要求长枫推着他进屋。 “世子爷,都知道有问题了还去住啊?为什么我们不离开啊?”长枫一脸的疑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裴忌冷淡的声音响起。 长枫有些为难的点点头,既然如此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宁浅看了一眼视死如归的长枫摇摇头,也带着清霜朝着湖泊上遗留的小船走去。 寂静的夜晚,湖面上只有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很快,小船就带着几个人到了湖泊中心的高地。 ——冷颜楼,宁浅抬头看着牌匾轻轻呢喃出声。 这个名字,倒是与这个屋子不太搭啊,这明明只是一处平房,哪里来的楼呢? “你们看!”清霜惊叫出声。 裴忌与宁浅回过头看去,只见原本还有月色覆盖着的湖面瞬间起了一层白雾,白雾逐渐朝他们聚拢开来,越来越浓厚。 宁浅一把将裴忌朝屋内推了进去,同时迅速的咬破手指,用血在空中画了一道血符。 待符成型之后,只见她红唇微启:“叱” 血符顿时化作一条火光,朝着白雾飞去,趁着这短暂的功夫,宁浅也退回了屋内。 而这一幕,都被裴忌看在眼里。 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这样被保护过,倒是有几分意思。 第一卷 第8章 戏声 城主府湖泊中心的屋子内 宁浅艰难地转过身,用颤抖的手缓缓关上了门。 门刚合上,她便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忍不住紧紧捂住胸口,仿佛那里正遭受着万箭穿心般的剧痛。 原本粉嫩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双眼也因痛苦而微微失神。 她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直直地摔倒在地。 一直在一旁留意她举动的裴忌,见此情景,眼神瞬间一紧,毫不犹豫地立马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一把搂住将将就要摔倒的宁浅。 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宁浅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下次还逞强吗?”裴忌的语气里满是冷漠,声音好似裹挟着寒冬腊月的冰雪,没有一丝温度。 宁浅听到裴忌这话,忍不住想要大骂出声,她虽然是鬼王,但是既然选择了借尸还魂,那就得封住自己力量,否则这具身体早承受不了她的死气而散架了,更别提什么报仇了。 要不是她上辈子死之前是一个玄门大师,懂得一些画符驱鬼之术,现在这里的人除了裴忌都得死。 她没想到,刚一出山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而偏偏她选择的这具身体又是一个衰星命格,就连画符的成功率都低了不少。 裴忌居然还敢说她逞强,要不是为了救她们,她早走了。 宁浅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需要裴忌的帝星紫气来维持身体这件事情了。 见宁浅生气,面色都带上了一些红润,裴忌这才满意的将宁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室内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长枫忍不住如此冷寂的安静,主动开了口:“宁小姐,外面那白雾是什么啊?” “是魅。”宁浅接过清霜倒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说道。 屋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魅。 那是什么东西? 倒是一直不说话裴忌此刻用手敲了敲桌面开口道:“民间一直有传闻,少女若是含冤折辱而死,灵魂不达地府,怨气不达天听,则会转化为魅。” “而几百只魅聚在一起在相互争斗,最后得胜者则为伥。”宁浅看了一眼裴忌接着解释起来。 她还不知道,裴忌居然懂这些,倒是奇怪,鲜少有皇室中人不忌讳这些,反而学习这些的。 长枫和清霜两个人越听脸色越加惨白,方才他们可是看见了,外面湖泊上可都是白雾,不对,都是魅。 “宁小姐,他们会闯进来吗?”清霜牙关颤抖的问。 “暂时不会,我方才画了一道血符,能暂时挡他们一阵子。” 清霜这才拍了拍胸脯,叹了一口气,可吓死她了。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迟疑了片刻,宁浅还是问了出来。 她打算跟着他混一阵子,要是他身上麻烦太大了,她可是要提前考虑溜走的。 裴忌沉默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终于,宁浅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夜明珠一样的圆形物体。 只一眼,宁浅就感觉自己体内的死气疯狂涌现了出来,差点就连她都要控制不住。 “快收起来。”宁浅咬着牙低沉着嗓子呵斥起来。 其实不用宁浅多说,当看到宁浅那一瞬间的不对劲的时候,裴忌立刻就把东西收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宁浅缓了过来沙哑着嗓子问道。 她好歹也活了几千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样能够勾引她死气泛滥的东西。 绝对是个极品好东西,难怪城主府费了这么大都功夫来害他。 又是极品全阴命格,又是魅。 “我也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有,母亲说是天授。”裴忌也皱着眉头说话。 就在他拿出来东西的一瞬间,不仅是宁浅,就连窗外的白雾都浓郁了起来。 宁浅忍不住思索起来,她想要再看看,但是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你不是说我的紫气能帮你?”裴忌看她的犹豫的样子也难受,于是故意岔开话题。 宁浅还在纠结,就听到旁边的裴忌冷着一张脸说话。 “是啊,你愿意给我一点吗?” “你不是能自己取吗?” 山洞里,他可是都看见了,宁浅从他的膝盖上取走了一些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现在想想,应该这就是她所谓的紫气吧。 宁浅听到裴忌愿意,也有些高兴的坐直了身体,脸上挂满了笑容说:“你不愿意,我自己只能取一点点,聊胜于无吧。” “那我若是愿意,能取多少?” “嗯,比之前多一点,取多了你也受不了。” 实际上,取多了是宁浅受不了,她这个破烂的身子只能用紫气一点点的去修补,一次性取得太多,她只会爆体而亡。 “那你来取吧,本世子同意……” 裴忌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唇边一抹清凉,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抹清凉迅速消失。 站在一边当自己是透明人的长枫和清霜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互相看了一下,眼神里全是确认。 他(她)没看错吧,方才世子爷是被非礼了吗? “干嘛这么看着我?”宁浅疑惑的问。 她刚吸收完紫气睁开眼,就看见三个人齐刷刷的瞪着她,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仔细感受一番后,并无什么异常。 “你方才为何……?”裴忌皱着眉头问。 “那样吸收紫气最快最精纯。”宁浅解释起来。 看着宁浅一脸认真地进行着解释,裴忌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此刻却像是被乌云遮蔽了一般,渐渐黑了下来。 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内心深处竟隐隐觉得,倘若宁浅就此住口,不做这番解释,或许反倒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那些从宁浅口中不断涌出的话语,如同细密的针,虽未真正刺痛肌肤,却让他莫名地烦躁。 而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并不厌恶这种接触。 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阵女子唱戏的声音,那声音凄婉婉转,带着一丝绝望。 第一卷 第9章 送嫁船 屋内暧昧的气氛顿时散去,清霜忍不住靠近宁浅,搂着她的胳膊颤抖起来。 “宁小姐,外面是谁在唱戏啊?”清霜牙齿颤抖着问。 她发誓,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刺激过。 “是那东西,看来这背后之人,是想要让我们来会会那东西了。” 宁浅眉头紧锁,心里也有点没底,她虽然靠着吸收裴忌的紫气,身体恢复了很多。 但是要想对付那背后的怨灵,势必要动用体内的死气,到时候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尤其是,那个裴忌,宁浅一边思索一边喵了一眼裴忌,恰好裴忌也抬头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触碰了一下,宁浅飞速的收回视线说:“出去看看,一直待在这里是不行的。” 其实不要宁浅说,清霜也明白了,因为她发现外面的白雾一直逐渐聚拢过来,独独在门口留下了一条狭窄的路。 “她在引我们前去。”裴忌看着白雾之中的路沉吟道。 说罢,便站了起来,直直的就朝着门外白雾走去,宁浅等人见状也迅速的跟上。 裴忌这个人紫气浓厚,寻常鬼魅并不敢近身,在这个时候,还是跟紧一点比较好。 …… 宁浅刚跟着裴忌的脚步走出来,前面的裴忌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裴忌结实的后背之上。 “怎么回事?”宁浅从裴忌身后走了出来,揉着被撞红的鼻子问道。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船了?这个湖泊也不深,能承受的起这么大的船吗?”长枫在一旁张大了嘴巴震惊的喊道。 宁浅眯着眼睛看去,整艘船从上到下被漆成了血红色,飘荡在白雾笼罩的湖面之上,竟然活像一口红棺材。 而那咿咿呀呀的唱戏之声还在继续,隐约听来,唱戏之声正是从那船上传来。 “跟上。”裴忌给了宁浅一个眼神就率先登上了那艘血红色的大船。 无须多言,此刻的白雾已经逐渐朝他们靠近,岸上已经无处容身,只有前去登船这一条路。 上了船才发现,这艘船并不是一座新船,而是一座古老的旧船,甚至可以说是旧的沉船。 因为船上满是淤泥与水草,有的船板已经腐烂,这一切看上去就好像,为了迎接他们,这船特意从湖底开了上来。 清霜白着一张脸,惊恐的捂着嘴指着不远处正在飘荡的旗帜,上面一个大大的“囍”字正迎风飘扬! “这是送嫁船!”宁浅与裴忌异口同声的说道。 “什么是送嫁船?” “在一些地方上有着这样的一种传闻,一个死了丈夫的女子,若是在一年的极阴之日,穿上嫁衣登上送嫁船嫁给河神,河神若是满意,那么她的姐妹就会变成极品的全阴命格。”宁浅眼神凝重的解释起来。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裴忌,没想到这个天潢贵胄居然也懂得这些民间风水之术。 而且这个局还是为他设置的,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可知道裴忌的本事吗? “那那个丑奴……”长枫一脸难看的说道。 丑奴一定是城主通过一些歪门邪道制造出来害他们世子爷的! 就在此时,船中间的甲板之上突然闪过一道红影,宁浅凝神看去,正是登上送嫁船的新娘! 她哀怨的挥舞着长袖,妙丽的歌声带着无限的凄婉绝望,戏声在整个送嫁船上响起。 宁浅听到那声音后,一瞬间只觉得仿佛响起来了前世的一些痛苦之事,神色也变得恍惚起来。 “凝神!”裴忌伸出自己的大手将宁浅的耳朵堵住,同时大声的朝着长枫与清霜怒斥起来。 长枫白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清霜神色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宁浅率先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之气,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了,这个新娘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宁浅先是看了一眼目露痛苦之色的长枫后,一个挥手打晕了两人,并且示意裴忌将两人栓在柱子上,这才有时间说话。 “我不能对她出手,我教你,你来。” “什么?”裴忌脸色也不太好看的接话。 此刻,天空突然飘起来了大雨,雨声很大,落在血红的送嫁船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而湖泊上的水此刻也翻滚起来,直带着送嫁船摇摇晃晃,船上的几人都难以站立,而一个大浪直接将两人分到船的两边。 裴忌一边要抵御着新娘的戏声攻击,一边还要分着心神留意着晕倒的两人,因此没太听清宁浅在说什么。 宁浅光滑的脸蛋上全是冰冷的雨水,裴忌只见她以一个诡异的姿态从船的一边划了过来。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姿势! “时间紧急,我长话短说,我这有一九字真诀,威力无比,只要你能施展出来,秒杀对面的新娘绝对不是问题。”宁浅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奇怪之处直接就开口。 说罢便将沾满雨水的嘴唇靠近裴忌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裴忌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宁浅用手抹掉不断冲刷下来的雨水,眯起眼眸看向船甲板正前方,只见一条紫色的巨龙从裴忌手上升起,而后迅速的朝着鬼新娘飞去。 鬼新娘似乎是察觉到危险,戏声戛然而止,她化作一团虚影就朝着宁浅而去,只是那紫龙也跟着调转方向就朝着鬼新娘咬去。 宁浅颇有些震惊的看向一边抓着桅杆的裴忌,这人,第一次居然就能召唤出神龙,她以为最多是召唤出一只凤凰! 这要是搁在她前世那个玄门盛行的年代,裴忌将是一个各宗门争抢的天之骄子。 裴忌对于他第一次使用九字真决就召唤出神龙的行为没什么感觉,他只是直直的盯着不断化作虚影逃跑的鬼新娘。 “不要!” 就在紫龙即将咬上鬼新娘的时候,旁边钻出一个穿着绸缎舞裙发髻散乱的女子。 只见她一个横扑,就挡在了鬼新娘的面前。 第一卷 第10章 捉道士,契约鬼新娘 只听得唰的一下,紫龙从那女子与鬼新娘身上贯穿而过,一瞬间,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天空中的倾盆大雨也化作雨珠,一颗一颗的漂浮在空中。 戏声再度响起,只是这次带着一丝凄厉的疯狂。 “姐姐,她是好人,不要伤害她。” 宁浅原本正准备复苏身体内的死气用来抵御鬼新娘的攻击,却听见鬼新娘身前躺着的女子发出一阵虚弱的声音。 戛然间,戏声再度停止。 “你是那个丑奴?”裴忌看着正试图站起来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并不理裴忌,只是捂着伤口看面前的宁浅道:“姑娘,我能看出来你与他并不是什么宠妾的关系,我劝你,赶紧离开城主府。” “为何?” “因为这里即将爆发一场不分敌我的屠杀。” “是你姐姐?” “不,是我。” 宁浅朝着裴忌看了一眼,旋即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道:“本小姐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有热闹岂能不看看?” “哦,他也是。”宁浅用手指了指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裴忌道。 那女子,也就是丑奴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了起来:“既然如此,下了地府,你也不要怪我。” “等一下……就算是复仇,也有别的办法,未必需要鱼死网破。” 宁浅见那丑奴的神色逐渐变得疯狂,连忙伸手阻止。 丑奴面无表情的脸蛋上划过一丝错愕,但很快转为坚定:“没有办法,这是唯一的办法。” “有,你信我。” 丑奴还没有作出反应,身后的鬼新娘已经飘了出来,她只是低垂着脑袋站在宁浅与裴忌跟前。 “保我妹妹一世安康,我放了你们。” “不,姐姐。”身后的丑奴立刻就想要冲出来但是身体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捆绑住,动弹不得。 “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不是打算将那术士引诱过来,直接爆体同归于尽。” 鬼新娘轻轻颔首,她受制于术士,无法直接攻击于他。 今日,术士下达命令要她杀了上船之人,她与妹妹计划好,杀了上船之人后呼唤术士过来而后同归于尽。 “现在我们已经被你杀死了,你明白吗?”宁浅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鬼新娘有些许的错愕,旋即明白了什么,朝着背后之人发出了召唤。 “还不快躺下。”宁浅一个后仰就躺在了甲板之上,看见裴忌站在那里不动,于是戳了戳裴忌的大腿道。 裴忌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依着宁浅的意思躺下了。 …… 不多时,白雾之中有一穿着墨色道袍的男子踏着方步朝送嫁船走来。 “他们真死了?” 那男子人还没有上船,其激动的声音就已经传了上来。 宁浅闭着眼睛收敛着呼吸,仔细观察着来人,只见来人个子不高,瘦肖的脸上挂着两抹八字胡须,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 “是的,主人。”鬼新娘低垂着脑袋一脸的恭敬之意。 “哈哈哈,真是天佑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杀了景江郡王世子,这可是身怀龙珠的神人啊!” 说罢就蹲下身体,枯瘦苍白的手就朝地上躺着的裴忌抓去,却不料下一秒裴忌一个翻身,变手为掌,直接一掌劈在了那男子的胸前。 男子被裴忌一掌打的直接飞了出去。 宁浅这个时候也睁开眼睛,从旁边顺手拽了一根麻绳就朝着男子甩去,正好将飞出去的男子捆住,并且拽了回来。 那男子先是被打了一掌,又被狠狠的摔了一下,现在脑袋直发蒙。 他们不是死了吗?鬼新娘居然敢骗他? “本姑娘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别动歪心思,否则,我立刻就废了你。” 宁浅一脚踩在了那男子想要作乱的手上,发出一声咯吱咯吱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可知我的师傅是谁?啊……”那男子惨白着脸叫嚣出声,却在下一秒发出一声惨叫。 宁浅一瞧,那男子的一只胳膊被裴忌砍了下来,如今正在框框的流着血呢。 裴忌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碎步,擦了擦沾了血迹的剑,而后放好,这才冷着脸说:“不管你的师傅是谁,把主意打到本世子身上,都得付出代价。” 因为剧烈的疼痛,那男子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而身后一直不说话的鬼新娘此刻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声。 那笑声夹杂着痛苦、绝望、与畅快。 宁浅感觉到鬼新娘的情绪波动过于剧烈,以至于平稳的送嫁船此刻再度颠簸起来,于是皱着眉头朝鬼新娘走去。 鬼新娘瞬间露出警惕的神色,虽然这个女人帮助她解决掉了罪魁祸首,但是她…… 下一秒,鬼新娘愣住了,她只看见宁浅在她面前随意画了几笔,她就感觉到一直束缚住自己绳子断了。 她自由了,再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送嫁船上唱戏了,她可以陪着她妹妹一起…… “我替你解了禁制,如今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你若是想要投胎,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只是你这身上怨气太重,杀意太浓,地府收不得你。” “我能不投胎吗?” “那你想去哪里,你不是想害人吧?” “不不不,我和妹妹一起,陪着恩公。” “啊?” 宁浅一脸的莫名其妙,跟着她干嘛,她现在又不是鬼王了。 正在想办法拒绝呢,旁边的裴忌走了过来,只见他一只手拎着那个道士,就这样走了过来。 “跟她契约。”裴忌将道士丢给已经苏醒的长枫后这才对着鬼新娘说道。 “这不合适吧?”她毕竟已经不是玄门之人了。 “小姐,请你收了我和姐姐吧。”丑奴也站了出来,朝着宁浅就是一个响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宁浅也不再犹豫,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繁琐的印,就朝着鬼新娘打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毕竟她现在附身的身体是个衰星命格,画简单的符还行,这种契约符有点难啊。 而且她是地府鬼王,原则上来说。是不允许契约鬼魂的。 但是很快,一个契约印就在鬼新娘的额头闪现,契约完成! 宁浅疑惑的看向旁边的裴忌,他怎么知道可以契约鬼? 第一卷 第11章 准备回京算账 伴随着鬼新娘被收服,整个湖面的白雾逐渐散去,恰逢遇到朝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泼洒在湖面之上,显得格外的生机盎然。 “不好意思,有点透支了。” 就在刚才湖面恢复平静的时候,宁浅晕了几秒钟,待她缓过神时,自己已经被裴忌抱在怀里。 裴忌一边抱着宁浅朝湖中心的屋子走去,一边瞥了一眼在他怀里依偎着不肯起来的宁浅,嘴角微翘:“我以为,你是贪恋本世子的怀抱。” 宁浅原本正在享受着紫气的温养,冷不丁的听到裴忌的话,有些尴尬,就动了动身体想要下来,却被裴忌按住。 她有些好奇地看向裴忌,只见裴忌目不转睛地看向远方,顺着视线看去,只看见城主府内此时聚集了很多身穿红色铁甲衣的士兵。 “这是魈,独属于皇帝的私人军队。”裴忌看着宁浅茫然无知的脸好心地解释起来。 “所以,就算我不来,你也安排好了一切?” “你来了,更加顺利。” 宁浅一脸的心塞,早知道就在院子里好好养身体,等着裴忌回来再吸紫气就好了,非得过来掺和一脚,给自己找麻烦。 裴忌见宁浅吃瘪的样子颇有些好笑,于是在一片寂静的城主府内响起来了低沉的男子笑声。 站在一边已经缓过神的长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在笑的裴忌,他陪着自家世子爷已经十几年了,很少看到他如此开怀的笑。 “长得这么好看,就是要多笑一笑才对。”宁浅看见裴忌笑,微微呆愣了几秒。 一个男人,长得快要比她好看了,真是…… 裴忌瞬间收回笑容,冷着脸将宁浅放下,自己则坐在了轮椅之上,挥挥手示意长枫推着他去士兵围聚之处。 宁浅见他不好意思,也不在意,而是带着清霜跟了上去。 …… “我要见世子爷!” “我是冤枉的啊,我就是来喝个酒,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还没进门,宁浅就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阵阵叫骂之声,声音之中还夹杂着许多愤愤不平。 砰的一声,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屋内的众人齐刷刷地朝门口走去,却被铁甲衣士兵拔剑挡住。 “诸位,早上好啊。” 伴随着一阵车轱辘碾压过路面的声音响起,裴忌那张冷漠的俊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世子,你派兵围剿城主府所谓何意?纵使你是郡王之子,也不能滥用兵权,你是要造反吗?” 裴忌刚一进门,有一中年发福的官员就率先发难起来,上来就是一个拥兵自重企图造反的大帽子。 宁浅瞥了一眼正在口吐飞沫的官员一眼,这个人她有印象,昨夜的宴席就属他和刘爽来往最多。 “来人,将刘爽带进来!” 裴忌摆摆手,一旁的铁衣甲士兵抱拳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就提着一个肥胖的浑身是血的男子走了进来。 众人见此情形,面上都是惊恐之色,这是昨夜和他们一起喝酒的刘爽? 说是死刑犯也差不多了。 “前不久,京城出了一件大事,有诸多妙龄少女失踪,陛下震怒,特派本世子出来查案,经过本世子查探之下,这才发现一切都与永城有关,所以这才微服私访过来。” 宁浅一边听一边想,难怪他一个郡王之子,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了。 “但是,本世子刚到永城,刘城主就递了帖子过来,这说明,他一直密切关注着本世子,这是为何?心虚?” “本世子赴宴之后,先是给本世子送女人,又是在半夜设法暗害,不过总算是陛下庇佑,让本世子一举捉了背后之人。” 裴忌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响起,众人一边听一边看向地上躺着的生死不知的城主刘爽,心里暗惊,他还会这些玄门之术? 玄门之人早就避世不出,他怎么会这些? 裴忌说完,便再度吩咐人将之前捉的道士也扔在地上,供众人查看。 那道士原先也是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只是在裴忌的一些暗刑之下,也招架不住,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如今,到了人前也不过是再说一遍,于是众人越听越震惊,越听越觉得心里胆寒。 谁能想到,这偌大的城主府之下竟然暗藏了这么多冤死的少女的灵魂? “世子,我们与城主不过是一起吃个饭,此事与我们无关啊” “是啊是啊” “世子明鉴!我对陛下忠心苍天可鉴!” 屋内吵闹了起来,大家都急忙地撇清自己与城主刘爽的关系,有的甚者,为了保全自己就开始拆别人的台。 诸如,我某年某月某日看见你与城主刘爽在某地拐卖少女云云…… 宁浅听着就开始头疼,于是走了出去透透气,而裴忌也不耐烦与这些人说话,只是挥手示意铁甲衣好好审问,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子外,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已经是日上三竿。 宁浅揉了揉饿了一夜的肚子叹了口气,却在下一秒看见裴忌走了出来,并且表示要带她去吃饭。 城主府下人还在,虽然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夜,但是做饭的效率还在,很快,下人们就端着丰盛的午膳送了过来。 看见美味的食物,宁浅高兴的眯起了眼睛,自打成为鬼王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嗯?” 宁浅正在吃着东西,耳边却传来了裴忌的问话,她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裴忌,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是答应了要带着她一起吗?难不成想反悔?想到这里,宁浅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杀意。 “我很快要回京,你要跟我一起吗?你这边还有什么亲人吗?”裴忌看她不高兴于是解释起来。 宁浅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她得算一算,于是放下了手上的食物,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了一根头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制的简易命盘。 将头发放在命盘之上,又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而后捏了一个繁华手势,嘴唇轻启:“梦里看花,破!” 裴忌低头看向那命盘上不断晃动的指针指向了北方,京城的方向。 “你这是?” “呵,你身负帝星紫气,应该能看出我这具身体不一样的地方吧。” “嗯,有些奇怪,但是看不明白。” “有人偷换了我的命格。” “是谁?” “我得见到人才知道。” “那人在北方?京城?” 宁浅点点头,又接着坐下享用美食起来。 裴忌看着宁浅,又看向了京城的方向,心里思索起来,京城里,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偷换宁浅的命格? 就她那一手玄门之术,比她还要厉害?难道是国师? 第一卷 第12章 原来是她 一个艳阳天,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慢前进着,生怕颠簸到马车内的人。 “嗯~你别动!” “不要碰这里……” “哎呀,你老这样动来动去的,我都对不准了。” 因为马车内时不时地传出一些令人脸色发红的话术,于是赶马车的长枫悄悄勒紧了马的缰绳,让马车平缓下来。 他的内心很是无语,他家世子爷一向是矜贵冷漠的,怎么会在马车之上行此事? 而坐在马车边上的清霜也脸色通红,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马车内,心里忍不住暗自思忖,这宁小姐果真不同于其他的闺阁千金,难怪世子爷受不了。 而此时的马车内却又是另外一副场景,只见宁浅手上拿着一个模样诡异的物件在裴忌受伤的膝盖上动来动去,神色间满是认真。 “居然不行?”宁浅失望地将东西收好叹了一口气道。 裴忌面色冷淡,也看不出失望与否,只是平淡的开口:“不急,我的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宁浅抬头瞧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纯善的笑容,她没敢说,她做这个东西出来,是想着收集他身上的紫气,以备不时之需。 这要是被裴忌知道了,岂不是糟糕了? 长枫见马车内安静下来,虽然觉得世子爷有点快,但是也不多想,甩手就是一个马鞭,马儿吃痛,飞速地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 京城万胜门 宁浅掀开车帘看向不远处高耸的城墙,心里暗自震惊,她多年不出世,汴京的城墙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正自观摩之间,手上的命盘响了起来,宁浅低着头一看,命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起来,不过几个瞬息,指针就停住不动,直直地朝向马车的侧面。 马车内的裴忌也看见了命盘的变化,微微侧头朝旁边的马车上的家徽看去,旋即拧眉看向宁浅解释道:“这是楚国公府的马车。” 旁边的马车也听到了动静,很快裴忌的马车外就响起了一道娇俏的女子声音:“宁瑶见过世子,世子是从南方查案归来吗?” “嗯,本世子还有事,先行回府了。” 说罢,便示意长枫离开,宁浅看着命盘低头沉思,没想到偷换她命格之人竟然是楚国公府的千金。 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裴忌见宁浅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了楚国公府,便安慰道:“你是本世子亲自带回来的人,无论何时,本世子都会保你平安。” 宁浅却忽然抬起头,双眼晶亮地看向裴忌:“没想到我这具身体居然还是个国公千金,他们是怎么做到偷换一个国公千金的命格的?” 方才宁瑶在马车外说话的时候,她悄悄掀开窗帘看了一眼,那女子面容娇丽,眉目之间隐约有一丝败气透出,但是却被遮盖住,以至于不太懂行的人只能看出她的极品好命格。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自己的命格就在那叫宁瑶的女子身上,只是她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怎么会有如此的修为? 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十年前,楚国公夫人带着国公府的两位公子一位小姐一起去皇觉寺上香祈福,却在回京途中遭遇劫匪,夫人坠崖身亡,小姐不知所踪,而大公子受伤,自此不能习武,只有二公子在草丛之中躲过一劫。” “那宁瑶?” “几天后,楚国公对外宣称一户农家人救了宁瑶,并且被他找到,只是坠崖的国公夫人一直没找到,所以楚国公以及两位公子都很疼宁瑶。” “那现在楚国公可曾娶妻?” “未曾,只是有一娇丽的妾室掌控着国公府的庶务,而宁瑶由于自幼由妾室抚养长大,与那妾室关系极好,对外也称呼其为母亲,虽然京城之中多有人诟病,但碍于楚国公权势,并没有人敢找她们麻烦。” 宁浅不自觉地用手敲击着桌面,这是她思考之时的小动作。 小妾当家,这在天承国可不多见,而且国公夫人上香礼佛应当是侍卫环绕,并且全程走的官道,又怎么会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若说没有内贼,她第一个不相信。 “怎么样才能把命格换回来?”裴忌见宁浅不说话,于是问了出来。 “我现在实力不够,无法强行剥夺,而且她占据了命格十年,早已经与命格紧紧联系在一起,想要完好无损地剥离,还需要想办法。” 裴忌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若是强行剥离恐怕这个命格也得毁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需要裴世子的帮助,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我记得,之前说好的只是带着你。” “那我要是衰星命格爆发,意外身亡了,谁帮你治腿?”宁浅见他耍赖,柳眉竖了起来。 裴忌见她炸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也不再逗她,而是认真地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宁浅这才满意地点点小脑袋,指着自己说:“第一:我会教你剥夺命格的术法,但在此之前,你得先修习一阵子,这对你的伤也有好处。” “第二:你得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将我送进楚国公府,告诉他们,我才是丢失的真千金,我要亲自会一会楚国公府内的人,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裴忌颔首表示赞同,随即便吩咐长枫调转马头,朝着楚国公府而去。 马车内的宁浅扬了一下眉毛,这就去了?不需要想个合理的理由吗? 裴忌闭着眼睛休息起来,不再对这个无聊的问题作出解释。 他亲自把人送到楚国公府,别说宁浅真的是楚国公府丢失的真千金,就算是假的,楚国公也得老老实实的接下来,把宁浅当真千金一样供着。 而等在万胜门门口的宁瑶看着疾驰而去的景江郡王府马车,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方才她好像看见马车内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裴世子的身旁,不是说裴世子不解风情,一向不近女色的吗? 虽然京城之中各家闺秀都不愿意嫁给裴忌,但是裴忌的外貌实在是出色,所以京城各家闺秀千金都以裴世子结交而骄傲。 那个女人是谁呢? 第一卷 第13章 登门认亲 此时,正值散朝之时,朱雀街道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楚国公宁天雄正闭着眼睛坐在马车内想事情,忽然马车一个激灵停下,宁天雄睁开双眼,略带不悦地质问:“怎么回事?” “国公爷,咱们马车与景江郡王府的马车碰上了,裴世子和一个姑娘正在里面。” 宁天雄直起身体,就一把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他这随从所说的话信息量太大,谁不知道景江郡王世子裴忌不近女色? 怎么可能和一个姑娘在马车里…… 下一秒,宁天雄就看见对面的马车掀开了车帘,裴忌冷峻的面容浮现在宁天雄的眼里,朝旁边一看,还真有一个白嫩的姑娘。 只是那姑娘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审视与不悦,真是奇怪。 “裴世子这是刚办完差事回京吗?” 宁天雄笑呵呵地攀谈起来,裴忌身为景江郡王与三公主之子,虽然双腿残疾不受景江郡王的宠爱,但是偏偏深得帝心。 皇帝为了提高裴忌的地位,年幼时便将世子之位给了他,更是将手中的掌御司交给裴忌指挥。 所以,京城各世家贵族,虽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裴忌,但是都十分忌惮裴忌。 裴忌看了一眼笑着的宁天雄一眼颔首,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楚国公府说:“在下在南方得了一个瑰宝,特意给楚国公送来。” 宁天熊眼里划过疑惑的神色,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笑意吟吟的下马车,并且请裴忌与那姑娘一同进了楚国公府。 一旁还有一些散朝的大人们,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觉得似乎与楚国公有关。 京城从此也热闹了起来…… …… 楚国公待月轩 宁天雄将人请到大殿内坐下,并且吩咐下人上茶,见到裴忌带着那姑娘一同坐下之后,这才疑惑地问了出来。 “不知裴世子方才门外之言所谓何意?” “听闻十年前,国公夫人带着公子小姐上香祈福遭遇了意外,小小姐丢失数天才被找回,不知可有此事?”裴忌也不喝茶而是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 宁天熊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而后转为浓浓的哀伤,叹了一口气之后坐下,这才解释起来:“是啊,阿姝走了也有十年了,云天自从不能习武以后,性子也沉闷了许多。” 宁浅却是忍不住看向了正在叹气伤怀的宁天雄一眼,这个男人给他第一面的感觉就是奸诈狡猾。 面相上来说,子嗣官与夫妻官晦暗不明,隐隐有黑气溢出,分明应该是一个丧妻丧子,孤独终老的命格! 但是现在,他只是丧妻,孩子都健在,更是有着娇妾在怀,这与命格根本不符。 他在撒谎,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事,偷天换日,遮掩了命格,这才逃过一劫。 裴忌却不知道宁浅仅仅通过一个照面就看出来宁天雄的不对劲,他接着说道:“在下在南方遇到危险,幸得一女子相救,仔细询问之下才得知,她自幼被拐卖,不知父母在何方。” 说完看了一眼宁浅,示意她就是那救人的姑娘。 宁天雄也抬眸看去,是个很好看的姑娘,只是裴忌与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把这个女子送给自己当妾室,来拉拢自己? “在下记得,国公千金幼时玩耍之时不慎从假山摔落,后背肩胛骨之处留下来一个梅花形的疤痕,而这姑娘恰好也有。” 此话一出,宁浅倒是意外的看向了裴忌,这么隐私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但宁天熊只是目露震惊的看向宁浅,对裴忌的话丝毫不怀疑,于是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想要上前一步但又停住脚步,只是面上带了一丝犹豫与试探。 “世子的意思是,这位姑娘是老夫早年丢失的女儿?那瑶儿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国公爷若是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宁浅抬起头看向宁天雄说道,这下宁天雄彻底的看清了面前女子的样貌,跟他早逝的妻子一模一样! “你……你,你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宁天雄苍老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滴眼泪,悲戚地喊了出来。 不管这人是不是他女儿,裴忌带过来,说是那就得是。 宁浅哪里看不出来宁天雄正在假装伤心,为了配合自己的计划,也假模假样的喊了一声父亲。 最多到此,再装就不像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你们父女团聚,府中还有事,在下先行告辞。”裴忌拱拱手示意长枫推着自己离开。 “浅儿,快送送世子。”宁天雄进入角色很快,直接就喊起来了宁浅的小名并且吩咐她做事。 宁浅从长枫手中接过轮椅,推着就走了。 屋内的宁天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猛地一挥衣袖,桌子上的茶杯掉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屋内暗门走了进来,直直地跪了下去,不发一言。 宁天雄看着跪着的男子冷哼一声道:“国公府的规矩你知道的。” “是。”男子低声应下就转身回了暗房。 宁天熊看向不远处的天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宁浅推着轮椅已经走到了国公府的大门,正欲将轮椅给长枫,让裴忌上马车,却恰好遇到了刚刚回府的宁瑶主仆。 宁瑶张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的一切,她就说裴世子的马车里有一个女人,居然是真的。 不过他们来她家做什么? 带着疑惑,宁瑶甜甜的笑了出来而后从容地盈盈一拜,露出自己姣好的面容。 “裴世子是来国公府做客的吗?眼看午时将至,怎么不留下来用膳?” “本世子是来送国公府千金回家。” “啊?” 裴忌却不再理他,而是率先上了马车,直接扬长而去。 宁瑶被马蹄奔跑起来的灰溅了一身,忙皱起眉头拍了拍,半天这才想起来裴忌所说的话。 这才注意到,跟着裴忌的女子没有离开,反而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姑娘这是?”宁瑶甜笑道。 她在外一向是个甜心的形象,如今门口散朝以及看热闹之人很多,她得保持好形象。 “呵,我在看,是谁偷了我的东西。” 第一卷 第14章 鸟屎落了假千金一身 宁瑶脸上一直挂着的甜美笑容僵硬住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清霜啊,怎么你没告诉我,楚国公府里有一个聋子?” “小姐,奴婢也不曾听说呢。” 宁瑶俏脸一沉,就要发怒,这一对主仆好不要脸,她是看在裴忌的份上才给她们几分好脸色,结果她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聋子! “来人,将这两个人请出去。”宁瑶朝着门口站岗的侍卫招了招手。 她才是楚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这两个人穿着普通,就算跟裴忌有往来,估计也只是一个落魄千金。 居然敢来楚国公府跟前放肆,是该要好好教训一番。 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看到国公府跟前有热闹于是都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哟,这就是楚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啊,好大的威风,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动用私刑,这还有王法吗?”清霜在一旁喊了起来。 她在公主身边服侍多年,也不曾有这样的架子,这楚国公府千金倒是倨傲。 “是啊是啊” “听说楚国公府千金一向是个善良的性格,便是遇到蚂蚁也是不忍踩死的,怎么今天这个样子?” 一阵阵议论之声钻入宁瑶的耳朵,宁瑶脸色先是变红,而后转青,最后转白,实在是好看极了。 “姑娘,小女不知你与裴世子是什么关系,小女不过是在门口和裴世子说了几句话罢了,你何苦为了这个针对于我,小女实在是无辜至极。”宁瑶也轻咬着嘴唇,眼含泪光地哭诉起来。 她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姑娘上赶着攀附权贵,更是嫉妒她与裴忌说话,而用计谋来加害于她。 众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人云亦云的议论起来。 宁浅眯起来眼睛,仔细盯着宁瑶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有黑有红,相互交杂很是奇怪。 可能是因为有着原主的命格影响,以至于她很难看清宁瑶的真实情况,看来这个背后之人倒是有几分道行。 “在下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宁小姐,在下略懂一些相面之术,我方才看你眉间有一股黑气溢出,想来你一定没少做亏心事。” “放肆!你竟然敢污蔑我们小姐!”一旁的丫鬟率先站了出来,手指着宁浅就口吐飞沫的喊了出来。 而宁瑶则低垂着脑袋伸手制止了想要上前一步的贴身丫鬟,众人只见她眼眶红肿地说:“这位姑娘,你这样诬陷于我,我还怎么活得下去。” 围观的众人看到委屈的掉眼泪的宁瑶,也群情激动起来,时不时的人群之中就冒出一些污言秽语,中伤宁浅。 要不是顾及着门口的侍卫,有的人都想要冲上来殴打宁浅。 宁瑶见此情形,也勾起了嘴角,朝着宁浅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 你看吧,她只要稍微露出一些委屈神色,立马就有人过来帮助她解决困难。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就连平日里不太喜欢她的大哥都会如此,更何况普通百姓? 宁浅看着宁瑶身上越发浓郁的红色气息,唇角也勾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当下也就不再顾忌,而是背着手悄悄施了一个术法,很快天空就飞过一群鸟雀。 鸟群聚集在宁瑶的正上方盘旋,众人皆是惊住了,于是一个个都忍不住抬头看去,包括宁瑶。 突然,只听得噗叽噗叽几声,一滴滴白色物体滴落下来,正好落在仰面朝上的宁瑶脸上。 宁瑶呆住了,伸手朝脸上一摸,一股粘腻之感传来,再凑近一看,是一坨坨鸟屎! “啊啊啊……还不快来人,给本小姐杀了这些鸟!!”宁瑶疯狂地大叫起来。 侍卫们纷纷拔剑出鞘,只是鸟儿们飞得高,而且主打一个拉完屎就跑,因此侍卫们也只是在空气中劈砍了几下就结束。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被鸟屎怼了正着,纷纷开始跳动起来,一时之间人群逐渐变得拥挤起来。 宁浅见目的达到,也笑着拉着清霜就朝后面国公府退去。 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宁瑶,此刻正在被人群挤来挤去,有那浑水摸鱼的,趁机在宁瑶身上摸了几把,直气的宁瑶疯狂尖叫起来。 但很快,国公府的侍卫就上前,赶走了人群,将宁瑶带回来了府中。 一场闹剧以宁瑶发髻散乱浑身鸟屎结束。 …… 国公府内 宁天雄看着宁浅一脸闲适地回来,便想要上前交谈一番,好仔细打探一下她和裴忌的关系。 还没说话,就看见宁瑶被侍卫们抬着送了进来,宁天熊大惊失色,忙冲上前去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身后的宁浅就好心地走上去解释起来:“她在外面被鸟屎拉了一身,又遇到百姓暴动,这才这样狼狈。” “什么?百姓暴动?” 宁天雄不肯相信,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更何况,是在他楚国公府门前,怎么可能发生百姓暴动? 见宁天雄不肯信,宁浅无所谓地摆摆手,侍卫长此刻也站了出来,肯定了宁浅的言辞。 宁天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下人将宁瑶抬下去休息,等她醒了再让她来前厅议事。 待人走后,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宁浅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喝茶,也不主动说话。 最后还是宁天雄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浅儿,你这么多年在外,受苦了。” “国公大人肯认我了?” “为父自然是认你的,毕竟裴世子送你来,肯定不会错。” 宁浅嗤笑一声,他这话倒是说的有趣,是不是真千金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忌送她来,她就得是。 不过她来楚国公府,原本就不是为了跟他续什么旧情,于是也就不在乎,转而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身份?” “就说夫人当年生的是双胞胎,你因为身体不好,自幼养在外地,近日才回京城。” “国公大人的意思是,留着那个假货?” “她毕竟在国公府养育了多年,让她出去她要怎么活下去,更何况,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当年弄错了人,楚国公府岂不是威严扫地?” 宁浅抬起头看着仿佛一脸慈爱的宁天雄一眼,这个时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宁天熊的命运与宁瑶有着不可纠纷的关系。 宁瑶的出现,真是只是一个巧合吗? “好啊。” 宁浅答应了下来,她倒想看看宁天雄到底要搞什么鬼。 第一卷 第15章 恢复身份 宁天熊愣了一下,他原本还想了诸多措辞来说服宁浅答应留下宁瑶,没想到宁浅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留下她,她也只是一个养女的身份,我希望她能明白,不要占据了太久,就以为东西是自己的了。”宁浅低声说道。 “等她醒了,为父这就召开家庭会议,将你的身份告知全家。”宁天熊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异色,但是很快就被遮盖住。 父女两人,一个伪装慈善,一个满不在乎,倒是也相谈甚欢。 而此时的国公府后院牡丹院,已经炸开了锅。 “翡翠,这是怎么回事?”玉姨娘看着被抬着进院子衣着狼狈的宁瑶焦急地询问道。 她原本正在院子里给国公爷缝制过节的衣衫,忽然发觉外面院子吵吵闹闹的,心里觉得烦闷,便想出去训斥一番。 哪知道,刚出门就看见一群人抬着她的乖女儿回来,而且靠近之后隐隐有臭味袭来。 “夫人,小姐在门口被鸟群攻击了,并且一切都与门口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有关,您可一定要给小姐出气啊!” 翡翠见主子问,立刻就麻利地跪了下来,并且将矛头直指那个陌生的女子。 她要是不这么说,夫人铁定绕不了她,少不得要治她一个照顾不严的罪名。 而那女子,肯定跟国公爷有关系,她可是看见她先她们一步进了国公府。 “哪个女子?本夫人怎么不知道?”玉姨娘挥手示意身边的丫鬟们帮着收拾宁瑶,而后看向翡翠问话。 她统管全家,怎么国公府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竟然不知道。 翡翠闻言便将门口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就连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玉姨娘听完却没有发怒,而是秀眉拧起,思索起来,旁边一直站的嬷嬷低着头说了几句,玉姨娘这才摆摆手示意翡翠下去照顾宁瑶。 “嬷嬷的意思是,那女子可能会一些邪术?” “夫人,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怎么的偏偏鸟群专挑着小姐……”嬷嬷低着头说道,最终还是将拉屎这样不雅的语句咽了下去。 “哼,无论她是什么身份,进了国公府,就掌握在了本夫人的手上。” “夫人聪慧。” 此时,屋内的宁瑶已经悠悠转醒,她仿佛是刚刚回忆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 “小姐,你莫生气,夫人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翡翠见宁瑶醒了过来,连忙机灵的端了一杯泡好的茉莉花茶递上去,并且小心翼翼地看向宁瑶。 宁瑶看着递上来的茶水,一挥衣袖,只听得啪的一声,茶盏掉落在地。 “你给我端这杯茶,是要我忍着怒气下下火吗?” “小姐,奴婢不敢。”翡翠立马跪了下来,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通传的声音:“小姐,国公爷请您到前厅议事。” 宁瑶猛地深吸了几口气,这才从床上起身,表示自己马上就去。 父亲这个时候唤她前去,一定是要处理那个贱人给她出气,她要好好收拾一番,看着那个贱人怎么受罚。 她此刻已经浑然忘记了宁浅与裴忌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前院大厅 宁浅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赖聊地喝着茶,等着众人的到来,不多时,门被打开,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根据位置的不同,宁浅可以大概判断出,最左边的是她的两个哥哥,一个儒雅一个张扬,中间的女子应该是国公府当家的妾室,最右边的则是之前见过面的宁瑶。 “见过父亲。”几人上前行礼。 “老爷,这位妹妹倒是面生得紧,老爷这是在哪里寻得的佳人。” 刚一坐下,那位身穿水红烟柳裙的美丽妇人就一脸调笑地看着宁天熊。 宁浅听到她这话倒是难得的抬起眼眸给了她一个眼神,这女子鼻梁露骨尖削,是一个喜欢背后使坏的人。 也难怪一上来就直接给她定了一个外室入门的名声,真是好算计。 不过可惜,因为宁天熊的话让那女子脸色就惨白了起来。 “胡说什么!她是我的女儿,十年前上香祈福走丢的那位。” “什么?”宁瑶率先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宁天雄。 这个女人居然是父亲的女儿,那她又算什么? 宁瑶想完便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向宁天熊以及玉姨娘身上。 “裴世子亲自确认后送来的,不会有错。”说罢宁天熊看了一眼旁边的玉姨娘。 玉姨娘脸色变了几瞬,但很快又自然起来:“没想到当年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那瑶儿她……” 宁天熊也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道:“浅儿心善,答应不会赶走瑶儿,以后你们两个都是我宁天熊的女儿。“ 宁浅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老老实实地按照她的话来说,而是故意歪解她的意思。 于是也冷笑出声:”国公大人,先不说我这十年之间所受的苦,单就她占据我的身份多年,享受了本不该属于她的福报,她就应该付出代价,“ ”姐姐想要我如何?我便即刻去死,用我的命来偿还姐姐多年受的苦可好?”宁瑶嗓音沙哑,眉目一片通红的喊道。 话音刚落,她便立刻就朝着旁边的柱子撞过去,那力气仿佛真的打算一死了之。 只是她的速度比不过站在一旁的宁云霆,所以没有撞成,反而是哭哭啼啼起来。 宁云霆自幼与宁瑶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是非同一般,当见到宁瑶为了这个所谓的,真的妹妹,而想要自杀之时,他的内心不自觉就偏向了宁瑶。 “你这是何必?不管父亲认不认你,你都是我的妹妹。” “二哥!” 宁瑶哭着抱住了宁云霆,眼泪不断地顺着脸颊朝下流,渐渐地就打湿了宁云霆的衣衫。 宁天熊看着屋内的闹剧,眉心狠狠的跳动起来,面上也带上了不耐烦的神色,对着宁浅就说教了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非逼着瑶儿去死不成吗?” “我有逼她吗?是她自己想死,况且我只是想要她清楚明白,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天雄总觉得面前的女儿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不然她不会说话如此的含沙射影。 但是,那件事它都处理干净了,她不可能会知道。 那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一卷 第16章 故院兰芝 宁浅看着这屋内一大家子的热闹非凡,心里涌上了一股不甘与气愤,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强行按压下去。 那是原主残余的气息,并不是她的。 “没什么意思,既然我回来了,那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就应该给我。” “你说的东西是指的什么?” “比如说,我娘生前带来的嫁妆,合该分我一份。” “我还没死呢,就急着分家产?” “我这是未雨绸缪,否则也不知道偏心的爹会不会将东西都给了某人。” 宁天雄哪里听不出宁浅语气之中的夹枪带棒,刹那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亲生女儿居然这么难缠。 “这位姑娘,哦不,大小姐,你就别惹老爷生气了,大夫人的嫁妆都在库房锁着呢,要等哥儿们娶妻的时候用呢,哪有不分家就分嫁妆的道理。” 旁边的玉姨娘眼睛一转就说话,并且手轻轻抚上宁天雄的胸前,一下一下地顺着气。 宁天雄很是受用,心情也好了很多,还是自家人知道心疼人,不像这个野丫头。 “这位是?” “这是你玉姨娘,如今掌管着整个国公府的内宅之事。” “哎,清霜,你怎么没告诉我,京城这地方,就连姨娘都能随意插嘴主君的话了。” “小姐,哪能呀?这要是搁我们公主那里,少不得要挨几板子的。”清霜一脸笑意的回话。 她也没说错,在郡王府内,无论李侧妃多么的得宠,也不敢犯到公主与世子跟前。 “你……” “我还以为是我乡下来的没见识呢,这要是搁在我们那县老爷家,哪家的小妾敢插嘴主君与嫡女的说话,那可也是要打板子的。” 玉姨娘看着她们主仆两人在那一唱一和的说话,越听脸色越难看,手指忍不住将手上的绣帕拧成一团。 宁浅居然还想打她板子,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身份尚待确认的野种罢了,要不是因为裴忌的名声放在那里,她连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好了!你想要分嫁妆就分!”宁天雄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 “明日起,我就会对外宣布,你才是真的国公府千金,而瑶儿,因为多年的养育之恩,被我认为养女,是国公府的二小姐。” “父亲!”宁瑶与宁云霆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宁云天则站了出来,朝着宁天雄拱手道:“父亲英明,这样对于两个妹妹都好。” 宁浅听到他说话,也转头朝这个所谓的大哥看去,只见他眉目疏朗,额心一抹长虹飘过,是个难得的幸运命格。 “都出去,我要静一静。”宁天熊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则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 大厅之外 宁浅和清霜走了出来,看了一下国公府的环境,正不知道该去哪里之时,宁云天站了出来:“妹妹,大哥带你去你的院子。” “好。” 身后落后一步玉姨娘和宁瑶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宁瑶轻轻咬紧了下唇,沁出一抹血珠。 “娘,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来日方长,你父亲是站你这边的,现在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可是,我如今的身份,太孙还能看得上吗?” “乖女儿,太孙不仅喜欢你这个人,还喜欢你父亲所代表的权势,只要你一日是楚国公府千金,他就不会放弃你。” “可是现在的楚国公府千金不仅我一个人了,那个女人长得也……” “哼,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罢了,什么京城世家礼仪都不懂,只要参加几次宴会,大家就会明白,楚国公府的千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她算什么东西?” “娘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母女二人看着宁浅离去的背影,眼里都划过一丝怨毒之意。 …… 路上,宁浅一边与宁云天交谈,借机打探如今国公府的情况,一边看着国公府的风水布置。 即便是她,也忍不住赞叹起来,这国公府的风水应当是请高人设计过的,无论是门口的假山,还是花园里的活溪流水,都十分的恰到好处。 当经过一个院落的时候,宁浅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便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几下。 “这是兰芝院,母亲生前为你布置的,只是现在瑶儿住在里面。” 宁浅眉毛一挑,好啊,不仅夺了她的命格,就连她娘生前为她精心布置的院子都夺走。 真是鸠巢雀占的彻彻底底。 “这个院子,与我风水相合与她风水不合,住久了容易出事。” “姐姐想要妹妹的院子,也不想一个好听的理由,若是理由合适,妹妹可以让给你,只是姐姐为了夺我院子,竟然恶意诅咒于我,真是让妹妹失望。” 不远处,宁瑶已经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自然也听到了宁浅的那一番言语,心里很不痛快,于是也反唇相讥。 “呵呵……不信的话,今晚你等着瞧瞧吧。” “宁浅,不是二哥说你,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瑶儿。” “宁云霆,我也很奇怪,明明我才是你妹妹,不是吗?你为什么帮着外人?” “瑶儿才不是外人。” 宁云霆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很不明白,这个新来的妹妹怎么这么不听话。 “云霆。”宁云天轻轻的看向宁云霆,瞬间宁云霆就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清霜,我们走。”宁浅懒得跟她们在这里掰扯,直接就带着清霜离开。 宁瑶看着宁云天陪着宁浅离去,眼里全是不满,她一向是楚国公府里千娇万宠般的小姐,无论是父亲母亲还是两个哥哥,对她无有不依的。 为什么大哥一见到这个女人就变了性子? 而一直不说话的宁云天此刻也看着宁浅的面孔,神色里有一丝怀念之色。 “你真的很像母亲。” 宁浅停住脚步,侧头认真的看向宁云天,这一次她用上了一丝玄门的力量,她想要看清楚宁云天。 只是很快,她感觉双眼一股刺痛传来,便歇了心思,可能是由于宁云天与她有着血缘关系,她无法彻底看透此人。 而且,宁云天的身上还有着大功德。 “大公子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宁浅不在意都闲聊起来。 “记得一些。” 宁云天有点失落,宁浅称呼他为大公子,而不是大哥。 “你是一个幸运的人,所以在幼时的灾难之中能安然无恙,更是在这乌烟瘴气的国公府内保存自己。” “你可是在怪我?” “怎么会?大公子那时很小,也做不了什么,相反,能好好活着,并且不受别人影响已经很不错了。” 宁云天愣住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受谁的影响? 第一卷 第17章 深夜闹鬼 此时,国公府给宁浅安排的院子已经到了。 宁浅迎着日光看向面前这个外表装饰华丽实则内部腐烂败坏的院落,心里冷哼一声,看来这国公府内卧虎藏龙啊,瞧瞧这院落设置得多好! 先是门口摆放着几块碎石头,不懂行的人可能以为只是一个意外,实则这是风水局上的石煞,正所谓大门当前小石参差不齐,其家中常闹鬼,小儿惊吓,大人患病。 而此院落的大门正对着花园的池塘,恰好起一个接引冤魂的作用。 看来,这国公府内水很深呐。 “大公子,这花园的池塘看着很不错,怎么不在其上设置亭院用来日常采风啊?”宁浅一边看着池塘一边状似无意地问。 “这池塘前年不小心淹死了父亲的一位姨娘,有些不太吉利。” 清霜在一旁忍不住抱住了胳膊,自打城主府事件之后,她就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因此当宁云天说完之后,她就感觉有一股寒意袭来。 宁浅在清霜旁边拍了一下后,清霜瞬间感觉自己暖和多了,朝着宁浅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三人也不在外面多待,直接就朝着屋内走去,一边走宁云天一边介绍起来:“这是国公府最好的院落,以前是母亲在住,自打母亲走了之后,这里就冷淡下来了。即使我经常过来打扫,也掩盖不住那份死寂之意。” 宁浅听到这里简直就要冷笑出声,这个院子当然死寂了,门外的风水阵法暂且先不提,光是屋内她就看见不下于三处的风水布局。 “母亲在去上香礼佛之前,是否就经常头疼失眠,即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 “妹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宁云天愣住了半晌,那时他已经开始记事了,所以依旧记得母亲经常说自己做噩梦,希望父亲多陪她。 可是那时候父亲忙于朝事,并没有理会母亲,只是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安神的药膳给母亲吃,因此母亲才会去皇觉寺祈福。 “因为我能看得见,这间院落被人下了风水局,你看,那边摆放着的古镜,正对着床头,还有那边,卧室的大门正对着后面的窗户,此乃穿堂煞。” “妹妹竟然懂得玄门风水之术吗?” 宁云天很是震惊,如今天承国玄门之人凋零,会风水玄门之术的都会被各世家奉为贵宾,就比如天承国的国师就是隐世宗门玄天门的弟子。 “这很难吗?” “妹妹恐怕不知,如今玄门之人避世不出,世上会玄门之术之人极其稀少,妹妹你……” 其实宁云天想要询问,她是在哪里学会的这些,但是一想,她这十年一定受了很多苦,也就不想问了。 “这院落是父亲提出要我住的吗?” “不,家中一应俱全的内宅之事都是玉夫人掌管,所以……” “看来我的回来给了玉姨娘很大的紧迫感啊,第一天就想要我死,还是用的这么拙劣的伎俩。” “妹妹,此事你不要管,她那里我来解决。” 宁浅听到此话才正式给了一个眼神给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这个宁云天倒是很复杂,一方面想要弥补她,一方面又要顾及楚国公,真是有趣呢。 罢了,这么早就处置了玉姨娘,恐怕想要弄清楚当年真相也是一件麻烦事,慢慢来,不急。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宁云天才离开。 “小姐,大公子对你倒是有一些真心。”清霜看着宁云天离去的背影呢喃道,为什么说有一些呢,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放弃一切站在宁浅这边。 “我回来本来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亲情的。”宁浅没所谓地摆摆手。 随后就开始收拾屋内的一些风水布局,她没有直接毁去风水布局而是稍加改动,这样既不会打草惊蛇,又不会危害到她的身体。 而另外一边的玉珠院 玉姨娘一屁股坐在绣凳之上,手上的绣帕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她胸中的郁闷。 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嬷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只见她微微弓着腰对着暗自生闷气的玉姨娘道:“夫人放心,那边院子奴婢都安排好了,今晚那小蹄子一定会彻夜难眠。” “嬷嬷,就不能想个法子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吗?就像……” “夫人慎言!此事可一不可二,因为办此事等于是逆天改命,须得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行,况且当年为了办成此事,奴婢已经损失了十年阳寿,不是奴婢不愿意再次损失阳寿,实在是若是奴婢不在了,小姐再过十年后,还需要再度更换命格,到时候夫人恐怕就难办了。” 玉姨娘看着鬓角尽是白发的嬷嬷一眼,心里遗憾却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况且嬷嬷跟着她多年,她确实也舍不得损失这么一个得力的帮手,要知道,这些年国公爷也不是没有纳过妾室,只是一个个都离奇死去,所以她才能在后院屹立不倒。 并且,国公爷还指望嬷嬷背后的人做事,这样想想也就只能让宁浅那个贱丫头多活一阵子了。 玉姨娘心里暗自心想,该用什么办法让宁浅活的生不如死,这样才不会有时间去阻碍她的瑶儿当上皇后。 那嬷嬷陪着玉姨娘从一介风尘女子走到今天,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玉姨娘放弃了原先的想法,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于是也低着头和玉姨娘两个人互相讨论起来。 就在两人已经初步形成一个陷害宁浅的计策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之声,同时外面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听着声音,似乎是从花园池塘的方向传来。 玉姨娘与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得意与猖狂。 “走吧,朱嬷嬷,陪着本夫人出去看看,今夜夜色甚好啊,只是外面不知道为何这般吵闹啊?” “是,夫人,想必是有人耐不住寂寞,也想爬出来赏月呢。” 于是朱嬷嬷便将玉姨娘的手臂微微虚浮起来,两人就这样朝着发出声音之处走去。 只是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时,却傻了眼,出事的竟然不是宁浅! 第一卷 第18章 丢尽脸面 事情需要倒回到一个时辰之前,宁瑶看着宁云天与宁浅走了之后,也没心思与宁云霆闲聊,于是两个人各自分开之后,宁瑶就回了兰芝院沐浴休息。 她没有看见,有一抹红色的影子依附在她的影子之上,一起进了兰芝院。 浴室内,宁瑶正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气的氤氲,忽然一声轻响从她身后响起,宁瑶疑惑地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又将眼睛闭上。 她还在思考,等明日父亲宣布了宁浅的真实身份后,她应该怎么做。 虽然娘亲说了,只要她还在楚国公府,太孙殿下并不会计较这些,但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身份尊贵? 更何况,她都享受了这么多年的楚国公府千金所带来的利益,现在让她拱手让人,她怎么可能会愿意? 等过一阵子,就是一年一度的春日宴,她一定要在此次宴会之上,将宁浅狠狠踩在脚下。 好让众人明白,即便宁浅有着公府千金的名头,也不过是个空皮草包,试问,这样的人,哪个世家子弟敢娶? 宁瑶正闭着眼睛思考着恶毒的计策,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瘙痒传来,忍不住上手一抹,什么也没有。 “珍珠,你的衣袖太大了,以后不许穿这种衣服。” “小姐?” 珍珠一脸的疑惑之色,但是想到自家小姐的脾气,只是暗自点头应下来了,表示这就去换。 宁瑶点点头示意她离开,自己还想再泡一会。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宁瑶又感觉到面上一股瘙痒之意,忍不住用手鞠了一碰水清洗一下。 却在水靠近自己脸之前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睁开眼睛一看,整个浴池里的水都变成了血红一片。 宁瑶以为自己泡久了有点晕乎了,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还是一片猩红。 “啊……” 宁瑶尖叫出声,同时迅速地想要从桶内爬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无法站起来,就仿佛有人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并且那个力量越来越大,宁瑶逐渐抵抗不住,只听得噗嗤一声,宁瑶滑落进了浴桶之内,发出咕噜咕噜的鱼泡之声。 下一秒,宁瑶的胸前发出一抹金色的光芒,那股按着她头的力量陡然消失,宁瑶这才从水里钻了出来,面色惨白,神色慌张。 “珍珠,珍珠!翡翠!快来人!” 宁瑶惨白着脸从浴桶之内爬了出来,身上甚至只来得及披上一件薄紗,就朝着门口走去。 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拍打,这扇门就是纹丝不动,甚至就连她声嘶力竭的呼喊,也无人听见。 这时,浴室内响起来了女子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宁瑶只觉得后背冰凉,她咽了一口唾沫,闭上了眼睛不肯朝后面看去。 但是她的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直直的就将脑袋转了过去,于是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鲜红嫁衣,泡得浮肿的女人正甩着水袖唱着戏。 “百年离别在须臾,一代红颜为君尽……” 宁瑶此刻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她甚至能听出来那女子唱的是《长生殿》。 “鬼!是鬼!我没有杀人,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死得好冤啊……” “你死得冤不冤跟我也没关系啊” “是你!是你娘杀了我!” “那你去找她啊!” 宁瑶被迫睁着眼睛一动不能动的看着那嫁衣女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直道脸贴着脸,她甚至能闻到水里水草的味道和尸体腐烂的臭味。 下一秒,光景转换,一切恢复正常。 宁瑶感受到面前的寒意消失,自己的身体能动之后,立刻推开门狂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有鬼云云…… 直到,碰到一脸得意赶来看热闹的玉姨娘和宁浅等人,这才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 “哇……娘,我的院子有鬼,我不要住那里了。” “什么?” 玉姨娘看着如此狼狈的宁瑶也是肝胆俱裂,眼眶通红的抱着宁瑶就安慰起来。 一旁的朱嬷嬷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宁瑶的身上,避免她走光,但是此举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因为方才宁瑶惊惧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披了一件薄紗就跑了出来。 所以府内的众人,无论男女都已经将方才宁瑶的样子看了个一清二楚。 而不远处,自打宁瑶奔跑出来,玉姨娘搂着她哭诉开始,宁浅就重点观察着玉姨娘。 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内宅之人,身上也并无什么玄门修炼的痕迹。 倒是她身旁的嬷嬷,走动之间隐约透出一些玄门气息,但是也不是很强大,理论上来说,换命格这种大事,不是她能够做到的。 宁浅在观察她们的同时,朱嬷嬷也悄悄打探着宁浅与周围的环境,只是宁浅这具身体早已死亡,而内里灵魂完全由鬼王的死气所操纵。 而凝水阁内的罪魁祸首早已经趁着夜色溜进了宁浅手中的令旗之内。 一时之间,朱嬷嬷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最多就是宁浅的平静让人觉得不像是乡下来的。 朱嬷嬷目露警惕之色,并且想要上前查探一番宁瑶的身体,宁瑶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又羞又恼:“娘,杀了他们!” “夫人,小姐饶命!”下人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妹妹今晚也出来赏月吗?”宁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与之同行的还有国公府的两个公子,以及楚国公。 不用别人多讲,宁天雄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景象,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脸都被宁瑶给丢尽了。 “你,是你害得我,父亲,你要为瑶儿做主啊。”宁瑶见到宁浅走了过来,直接就告起状来了。 “妹妹是得了失心疯了吗?先是不着衣物地跑出来,又是胡乱诬陷于我。” 宁瑶听到她这个话,这才急忙忙地将衣服拢好不让自己走光,但是她脸上全是愤恨之色。 “你下午才说,我住这个院子会出事,晚上我的院子就闹鬼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妹妹是亏心事做多了吗?” “你休要转移话题,这跟我做不做亏心事没有关系,你只需要承认此事与你有关。” “好吧,那就算我承认了,你打算怎么办?” “父亲,姐姐她一回来就找我的麻烦,我知道这些年她在外面受了苦,但是这也不是女儿造成的,姐姐无端将这些事情怪罪于我的头上,请父亲明察。” 宁天雄却是脸色漆黑如墨,宁浅哪里是真的承认了此事与她有关,她只是故意刺激瑶儿罢了。 偏偏瑶儿还无知无觉,要他责罚于她。 且不说,宁瑶的指控只是一厢情愿,毫无证据可言,即便是真的有证据,他也不能在宁浅回府第一天就责罚与她,否则以后他楚国公在京城将毫无脸面可言。 第一卷 第19章 好大一张脸 “夫人,瑶儿累了,带她下去休息。” “老爷,此事已经这样了,你也不管管吗?” “你可有证据?” “我……” “没有证据就闭嘴。” 宁天雄说完就背着手一脸怒意的离开了,而玉姨母女皆是眼含泪水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闹鬼的事,哪里来的证据,难道要她把鬼捉来吗? 即便是捉来了,又怎么证明鬼与宁浅有关? 下人们也面面相觑,国公府的天,变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浅浅的映照在屋内的床榻之上,一片寂静。 清霜轻轻推开门朝内探头看了一眼,没人!她瞳孔缩小面带紧张之色,似乎是不敢确认一般,连忙推开门朝屋内走去。 “怎么了?” 清霜正暗自不知所措,门外已经传来了宁浅的询问的声音。 “小姐,奴婢一直守在屋外,您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呀?” “你在打瞌睡的时候……” 清霜略微红了脸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下次可以将我喊醒。” 宁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就朝屋内走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对了小姐,咱们今日要去找世子爷吗?” 清霜可还记得宁浅说有办法治疗裴忌的腿伤呢,而且若是宁浅肯去景江郡王府找裴忌,她正好可以去找长公主殿下。 “今日暂且不去,我有生意来访。” 宁浅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令旗靠在不远处的案桌之上,而后自然而然地掏出三根香,插在香炉之上。 清霜只看见宁浅掏出来三根香,并不曾点燃,只是下一秒香就无火自燃,并且以很快的速度消减下去,似乎是有人正在吸食一般。 “呵呵,小姐说的生意是?” 清霜这几日与宁浅相处下来,不仅胆子变大了,就连说话也随之亲切了起来。 宁浅刚准备回答,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只是步履沉重,所以速度并不快。 清霜见状朝着宁浅竖起来了大拇指,心里暗自佩服,这宁小姐当真乃神人也。 “走吧,随我去会会她。”宁浅将令旗拔下放在自己袖口之内收好,这才对着清霜说话。 …… 吴氏带着贴身丫鬟走道舒兰院跟前,神色之间有些犹豫,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暗自咬了咬牙就抬脚走了进去。 “妹妹起得可真早,不知可用早膳了吗?”吴氏笑意吟吟的对着院内正坐在石椅之上看书的宁浅亲切的喊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宁浅对着整个国公府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却因为吴氏的话,也难得的给了一个笑脸。 “这位是?” “瞧我这个笨脑子,我是大公子的妻室,算起来是你的大嫂。” “哦~大嫂啊~你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氏神色有些僵硬,京城里的世家女子,说话九转十弯,想要东偏偏要讲西,最后在绕到东。 她好不容易才逼着自己适应京城世家女子说话的习惯,没想到现在居然直接遇到了一个直接的,倒是叫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今日公爹对外宣布,你才是真的公府千金,我是想着,大公子平日事物繁忙,我担心你一个人不习惯,这才过来陪你说说话。” “大嫂多虑了,我是回了自己家,又怎么会不习惯,前五年,我可是一直生活在国公府的。” “是了是了,你没有不习惯就好。” 清霜看着宁浅跟对面的吴氏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就是迟迟不肯进入主题。 想到自家小姐还没有用早膳,心里也有些着急了起来,来之前她家世子爷可是暗自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宁小姐。 “小姐,这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叫人送早膳过来吧。” 吴氏这下是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宁浅这丫鬟明着是在说早膳,实际是在赶她走呢。 于是吴氏也顾不得其他,而是一把握住宁浅的手道:“妹妹,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与你一见如故,也就不隐瞒了。” 宁浅眉头皱起,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吴氏也不尴尬,而是直接就说了起来。 “你大哥虽说是国公府的大公子,但是府中内宅事物一应都由玉夫人掌控,每月就靠着那点月例银子过日子,实在是艰难至极。” 旁边的清霜看着对着自家小姐大吐苦水的吴氏,心里很是无语,若是她没记错,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这吴氏怎么得这么自来熟? “大公子身为府中嫡长子,按理说不会没有自己的私产。” “夫君他的私产,是不准我插手的。” 宁浅闻言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于是也就问了出来:“那大夫人到我这里的意思是?” “咳咳……公爹说,妹妹你要求分先婆婆的嫁妆,我想说,你毕竟还没许亲,拿那么多银子也不安全,不如就先交给我,暂时代替你打理一二。” 真是好大一张脸!清霜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公子的意思?” “大公子一早就出门办差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宁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是吴氏自己私底下的主意。 只是,她那个大哥看起来不像是任人拿捏的主,怎么会听从父命选了这么一个蠢妻。 “大嫂最近娘家是不是出事了?”宁浅没有直接回答吴氏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什么?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氏脸色阴沉了下来,宁浅这丫头故意回避她的建议也就算了,竟然还恶意诅咒她的娘家人。 难怪说是乡下长大的,不懂规矩! “呵呵……我方才观你面相,额头尖窄,眼角下拉,鼻尖有一血红出现,实则是一个娘家生灾的模样。” “妹妹不愿意将嫁妆交出来也就罢了,何必还口出恶言诅咒于我?” “大夫人,看在大公子的面上,我送你几个字,谨言慎行,少于娘家来往,方得善终。” 吴氏越听越生气,但是又不能做什么,于是猛地站起来,带着丫鬟就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问身边的贴身丫鬟:“大弟那事处理干净了吗? 第一卷 第20章 长公主府的请柬 待吴氏与丫鬟走后,清霜才一脸不满地对着宁浅道:“小姐,这大夫人好不要脸,居然惦记着小姑子的嫁妆。” “呵呵,她不过是以为我好欺负,无人可以依靠罢了。” “谁说的小姐没有依靠的,咱们世子爷就是小姐您最大的靠山。” 要说小姐没有靠山她第一个不同意,就凭她对世子爷的了解,还没有见过他把哪个女人这么放在心上。 “别贫嘴了,去传膳吧。”宁浅无奈的扶额吩咐道。 清霜只以为宁浅是害羞,立马笑嘻嘻地应下就出去传膳了。 不多时,清霜就带着大队人马一道回来,宁浅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觉得有些奇怪。 清霜伸手一抬,后面跟着的人都立刻站住不住,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怎么这么多人?”宁浅看着提着膳食盒子走过来的清霜问道。 “小姐,奴婢方才去传膳,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国公爷与玉姨娘,他便询问怎么是我一个人过来,我便将我们院子里至今没有其他丫鬟的事情说了一下。” 清霜说完便将膳食盒子放下,并且从内将温热的早膳端出来,按照宁浅喜好一一在桌子上摆开。 宁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清霜,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单纯,实际上还会一些宅斗伎俩,裴忌倒真是给了她一个好帮手。 “奴婢刚一说完,国公爷脸色就黑得跟锅底一样,当着众多下人的面狠狠的斥责了玉姨娘,并且迅速地从前院拨了丫鬟婆子来。”清霜偷笑着说道。 “干得漂亮!”宁浅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 清霜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都笑了起来,她自幼便服侍公主殿下,经常见到郡王身边的侧妃过来找茬,时间久了也就无师自通了一些。 宁浅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早膳,腹中的馋虫被唤醒,高高兴兴地用膳起来。 用完膳后,宁浅便示意众人进来。 “拜见大小姐。”丫鬟婆子们跪成一团,皆都老老实实地低垂着脑袋。 昨夜她们可是都看见了,这位真正的大小姐可了不得! “起来吧,既然来了我的院子,就得按照本小姐的规矩办事。” “是。” “第一:本小姐的院子不养闲杂人等,若是有着其他的想法,本小姐给你这个机会,现在离开,本小姐可以当做看不见。” “第二:本小姐对你们不熟,因此给你们一个自荐的机会,清霜是我院子的第一负责人,她会根据你们的能力给你们分配到具体的岗位。” “第三:表现好者会加月钱,从我的账户里出。” 底下跪着的众人心里都暗自嘀咕起来,这大小姐刚从乡下回来,哪里来的体己钱来打赏她们,莫不是胡说的吧。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众人面上皆是一片恭敬之色,齐齐低着头答应,而后跟着清霜到一边去接受安排去了。 宁浅其实也并不在意她们的真实想法,她只是依着以前在地府内的习惯管理人群罢了,若是她们有别的心思,她也不惧,正好借着此事好好磨磨那边的锐气。 正在宁浅闭着眼睛吸收昨天从裴忌那里得来的紫气之时,一个面生的丫鬟从院外走了进来,只见她恭敬的行礼,而后双手朝上递上了一个金色的鎏金帖子。 “大小姐,国公爷特意派人送来的请柬,请您看完之后到前院大厅找他。” “知道了” 宁浅手摸着帖子的边缘,细细感受了一下,有些疑惑,这帖子上居然都沾染到了一股阴沉气息,那这个帖子的主人是已经命不久矣了吗? 那边清霜正好将手底下的活分派干净,看着众人们都有理有据地忙碌起来,她这才有空走过来,刚一过来就看见宁浅拿着帖子在发呆,于是好奇地低着头一看。 “咿?这不是长公主的御用帖子吗?没想到小姐你刚到京城就能接到长公主的帖子呀?” “怎么?长公主的帖子很少有人拿到吗?” “那倒也不是,长公主一向是身体不太好,因此很少举办宴会,而长公主作为当今陛下的第一个女儿,只要是她举办的宴会,每一次的请柬都是供不应求的。” “为什么会供不应求?按说既然是举办宴会,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了。” “小姐你不在京城,所以你不知道,长公主喜静,人一多她就觉得头晕目眩,因此即使是举办宴会,也只是邀请一些皇室子弟与一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 “小姐,你快看看请柬的内容,具体是个什么宴会。” 宁浅闻言便翻开请柬,只见金色的纸张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特邀楚国公府千金宁浅参加后日的赏花宴会。 从这简单的几个字中,可以看出长公主是一个爽朗洒脱之人,只是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笔力稍微弱了一些。 光从请柬来看,宁浅便对这个长公主感兴趣,一个身患阴沉之气的朝阳之人,倒是有趣。 清霜也看见了请柬上所写的字,心里也隐约摸到了什么讯息,但是她也并不确定,因此没有说出来,而是将参加赏花宴会的一些注意事项和礼节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宁浅。 “哎呀,小姐,长公主的宴会有些赶,您还没有合适的首饰衣服,这可怎么办呀?” 虽然可以出门去买,但是成衣店的衣服都是中规中矩的,并没有吸引人的地方,她倒是会做衣服,但是也没有合适的布料,要不要回景江郡王府找公主殿下呢? “走吧,去找楚国公,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嫁妆了。“宁浅合上请柬并且将请柬交给清霜收好后这才说到。 清霜一脸赞同的点点头,她家小姐刚来京城,身边又没个人帮衬,自然是要拿回嫁妆,否则不知道要被楚国公便宜给谁呢。 从她们公主殿下身上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于是也就心安理得的跟着宁浅朝着前院走去。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封请柬给国公府带来了怎么样的惊天风波。 第一卷 第21章 带宁瑶去赴宴? 此时的国公府前院大厅 钟星月咬牙坚持,她的肩膀上大抵是已经磨破了一层皮,浸着汗水,酸疼难忍。 他们早就自成一派了,如果强硬的打乱的话反而不好,慕灵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并且要做到绝对的服从管理,想要做到这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系统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却觉得,这无良主人怕是猜到林苏苏会那么做的。 就算是强大的异火炼器师,可一旦异火脱离了掌控,他们也会被伤害到,不过只是因为有神脉的缘故,所以比普通人来得好一点罢了。 她蹲了下来,抱头痛哭。她特别自责,特别后悔。是她睡着了,才让大师兄从她身边溜走了。他现在身受重伤,没人照顾,怎么办呢? 水伊人笑了笑,让水伊芙先去洗洗自己则是将那只野鸡宰杀打理干净,剁成一块块的。 在她口中肆虐的雅里顿时感觉到剧痛,嘶叫一声,本能地离开了海泰菲丽丝。 金雕的能力不容置疑,甚至与伽穆然不相上下,所以不会出什么危险。 他不像沈梅那样,把满脸的担心写在脸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烟香的担忧,比沈梅不知多了多少倍。 还不待千叶依身边跟着的两个丫头兴冲冲的上前去推开紧闭的屋门,那木门就吱呀一声,自己从里面打开了,吓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身子一颤,反射性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独孤煌独自坐在院子里面色阴沉至极,望着皎白月光,双目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我们看的头皮发麻,这么多异族大军,要是攻破了雄关结界,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这点人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白爷你还真说对了,这玩意自己会隐藏,人不知道祸福,可玉能知道祸福,它就是能躲避我们的搜查,让自己变的无味无色,看起来普普通通,谁又能知道这是一块玉髓呢,这位师父悔恨说道。 等不了多久,江边开来一艘大船,三辆马车都拉上去后也不拥挤,正是丁家仆人所雇。丁誉已经告诉他父母,林音要等几个朋友,众人便都上了船等待,独林音留在岸边。 霍冬来心里明白,恐怕有什么人跟父母说了自己和锦心的事,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 “这样的笛声,有许久未听太后吹起过。”自从上官幽朦成了太后,便鲜少动那一支风笛,每每触及,不过思念太甚,想借它一解相思苦,除了低低徘徊的音,未再这般清丽过,颂挽此时亦是满腔感慨。 “好!”皇帝素来知晓吴铭为人实诚,答应的事绝不反悔,所以才对他格外信任。得到吴铭的保证,皇帝便告诉他这个任务。 即便是自己刚才遇到危险的时候,现在正是所有人虚弱的时候,龙气回归,消耗巨大。正是黑砖下手的好时机。 你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想必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的了。 第一卷 第22章 得加钱 这时,人们反应过来,这个死亡星是一个红名玩家,红名玩家是不受神祭圆环的不死buff保护的,在这里是可以杀死他的。 琉璃圣人石像发出一道惊天大吼,琉璃光照耀,虚空崩碎一片又一片,震得这座古墓也一阵激烈摇颤,仿佛整片天地都要倾覆了一般。 他此时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打着,目光放空,看起来呆呆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达令,你居然偷偷地跑掉,我都吓死了。”艾薇儿像个树懒,挂在冷风身上,打死不下来。 对照片异常满意后,萧景打开了自己的微博,配上图,发了几个字——一心向前,不必在意。 拳头轰轰而至,老者瞳孔收缩,就算是他也不想接罗布这一拳,但另一名雷系和风系的配合不得不让他硬接,不得不感慨罗布挑选的时机真的好到极致。 高地之上,有一座非常古老的团队比赛场,用石头建造,年久失修,非常破败,布满青苔。 一名浑身缭绕血色火焰、不断幻化三千红莲生灭的红衣仙王,负手而立,傲然开口,眼神中充满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 目前为止,还没什么像样的起义军,超过千万军团的势力者,只有黄飞虎一支,号称亿万大军;超过百万军团者,暂时没有,可想而知反军阵营的惨淡。 难得妖宗联盟会变得如此有诚心也可以说如此土豪大方,要的仅仅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立场和名分,姬湦自己这种渣男当然会直接当场答应,要是不答应的话才真的是傻子。 虫兽本来就因为尹青茶而=进化过一次,如今为了救回尹青茶,虫兽如同敢死队一样不要命的厮杀,即便有超级机甲在身上,前线的战事依旧吃紧,牺牲的人员名单每天都是厚厚一叠,玖玖的眉心压根就没有舒展开。 同样,那些学生也多多少少被阳靖宇身上的那股气势所影响,整个现场不下二三十人,却一片寂静,近乎针落可闻,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大气都不敢喘。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是这么让人不舒服。”图蒙卡毕竟是圣域强者,该有的胸襟还是不缺的。虽然性格糟糕了些,但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对老朋友的学生下手。 “真想将他打包扔出去!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严防死守,搞得和什么似的。”格勒斯看不惯奈法利安,奈法利安对这个大舅子也没神马好脸色。 “这是什么?”沐寒烟没有表现得太过急切,而是一脸好的问季高贤道,心里也暗自琢磨起来。 他落到一排猫眼探孔的大门前,白嫚薇从臂弯跳下,先用神念打探隔壁。 没有实战能力的武术就只是一个好看的花架子,也只能称之为‘武术’,而无法称之为‘武学’。 这手链本来是伤痕累累,很多地方几乎都只有一丝连接,而且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岁月侵蚀,面锈迹斑斑,象姿容说的那样,原本碰一碰都可以散架的,被姜玉哲这样砸回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尽欢点点头,将短剑直接扔给了那人,然后就带着身后两人一起进了里面。 亲眼看见嫂子掉下楼,哥哥不顾一切的跟着跳下去,那视觉冲击到此刻依旧历历在目,眼睛一闭,脑子里依旧是那个画面。 其实门一直都开着。我跟关宝铃各自专心地做手边的事。竟然沒顾得上一直向屋里倒灌着的寒意。我指了指门口。示意僧人把食盒放在那里。 今天可是要到镇上找姑父谈具体的事情,由于这里连夜的开工,如今的时间比起原本计划的提前了许多,所以有些事情要开始做了。 “杀她是沒有任何意义的。只会无谓地延长扫荡对方巢穴的时间。当年。杨天的‘逾距之刀’沒有杀她。你似乎也不该这么做。”阿尔法在高处出声提醒。 “修罗界果然有底牌。”玄武冷声道,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看来原本平手的局面又将出现变局了。 “辞职?你说起来容易,现在的这份工作可是我辛苦了六七年才得到的,说辞职就辞职?那能那么容易!”陈宁苦恼地说道。 凰琊不出,谁与争锋,叶无道默念这句话,看着俏丽身影消失的方向,笑容玩味而深沉。 元旦这天,无情帮在cd市的五星级酒店——天府丽都喜来登饭店举行了盛大的酒会。 远处甚至能听见马达轰鸣的声音,这个是修路的泥水搅拌车,在拼命的搅拌水泥。 不知道为啥,面前这俩人已经无视自己,逐渐变得热络起来了。而且,还说着只有他俩才知道在说什么的事情。 邢西洲冷冰冰的给出四个字,其他人听到后纷纷敬佩的看向无精打采的简南风。 张霄知道,她说的没错,以自己的状态,绝对会淹死在茫茫大海。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我是个自卑的人,其实你还没有看完全,我除了自卑,还很懦弱。”王灵韵这话说的一本正经,毫无感情,虽说她确实在叙述事实,但显然可信度非常低。 第一卷 第23章 看戏 她性子懒怠,本来就有赖床的毛病。方才只是不习惯与旁人同待一榻,不过贾清坚持,她也就顺从了。 “太巧了,我被室友们称为‘万睡’,我觉得咱俩挺配,‘污后万睡’,要不今晚我就不走了,先完成第一次任务,乘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睡,以后再慢慢补。”穆辰东调侃道。 方毅虽然察觉到,自己的血脉之力和这些人有些不同,但还是的一眼判断出了这一点。 是的……他们都知道,变成这些丧尸们的原因……就是这个该死的天地元素,本应该天经地义的修炼……竟然成了变卖灵魂的勾当,这些人全都是修炼之时变成了怪物。 “走!究竟如何,先去看了再说。”方毅也不再停留,因为他隐隐觉得,天空之上的战斗只是掩护,下面才是万侯府真正的目标。 三对不一样大,但全都充满凶光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唐明,准备给唐明雷霆一击。 贾清双腿驾驭着马,因为不断要用力,被塔娜扎出来的伤口怎么也合不上,血不断的浸出来。塔娜感受到了,连忙伸出自己的手给贾清捂着。 虽然大地之锤对角龙素材的处理不怎么样,需要斩味的沉沙断罪者和角雕短匕都不过是磨制成绿斩的状态。但是角龙素材本身的优异性,使得即使斩味极低,也能拥有无与伦比的可怕杀伤力。 莫甲迪当然当得懂,这么晦涩的话,海娜也不止一次地对他说道,他在第一时间就明白海娜指的是什么,想要干什么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瞪大,是既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幕,但又不得不信。 时间来到七月,阳光已经展现出它的威严,在街上卷起股股热浪。 “虽然没进人皇境,但似乎,真的比以前更强大了数十倍甚至还不止。”陈青帝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他的道法领悟还停留在原有阶段,这说明他尚且处于王级生灵的水准,但武道实力却突飞猛进。 一声剧烈的闷响起处,众人顿觉一股恐怖的挤压之力加身,这种挤压之力让人不可承受,姬天当即喷出一口逆血。 赵豢不知道,兵家神殿不想让他知道。刘懿确实也想知道,但是,这是对于兵家神殿那边,到底有多大的忌讳。如果让兵家神殿那边知道了,会对大汉和兵家神殿之间,造成多少影响? 等到四十人都复活之后,刘懿与他们说明了情况。也告知希望他们能够相助自己。 但是,此时的若雨、若雪却仿佛被雷击了一般,两人身形微颤,面目有些扭曲。 在他剑势彻底出现的一瞬间,原本攻向他这里的剑,顿时停了下来,然后转而朝拜他手中的剑。 自从在海阳市遇到凌修,她就没有一天是离开过凌修的,她对凌修早已形成了依赖,虽然她很想坚强的忍住不哭,可是当凌修转身的那一刹那,还是让她心里空落落的,泪如雨下。 在他们震惊的同时,修真者论坛里众多围观的修真者,也立刻就乱了。 扪心自问,他相信这是今天状态最好的一刀,气势有之前的铺垫已经到达顶点,全身的力量都已经调动起来。 接着,我开始缓缓的将这道咒语念了出来。不知不觉中,我身上开始不停的冒出血色汽水来,然后在空气中迅速的凝结。特别是雪柔她们的四周,这血色变得更加浓郁,渐渐变成了一条大河。 “喂,朴先生,章总把谈判的一切事由交给了我,明天你们来我们公司吧!”柳清清在对方接通电话后说道。 旧病得除,并跨入了青铜战士行列,这不是表示,自己终于能和盖伦哥哥并肩作战了吗? 它的一个头,就比一座山都大。头颅以下的部分,都在火山岩浆里。 “所以天王堡才追杀古凡嗣真?”林风的眼眸之中,顿时浮现一丝杀意,树大招风,看来有太多人想打他的主意了。 在这边上找了好久才看到了这只看起来傻乎乎的兔子,没有看到有其他动物,想到是被刚刚的遭遇给吓跑了。 万一仅仅因为太过激烈的战斗,就使得体内的位面崩溃,那么索罗也只能够哭晕在厕所。 实力来到半步神游,绿焰死玄兽就没什么值得龙野害怕的了,不需要使用底牌,光是倚靠他自己的力量就能将其斩杀。 守城门的兄弟们说到‘解决’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于是,我当即就什么也不管了,五鬼之术纷纷招呼了起来。虽然五鬼之术暂时还伤不了地藏王,但对付十殿阎罗却是可以的。 “墨忧妹妹,不用那么惊讶,习惯就好了!”拍了拍无忧的肩膀,蓝谨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所有人这个时候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圆圈内,尤其是身处外围的成员们,由于看不到圈内究竟发什么情况,不时的还会跳起来试图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洗之后,寿头的嘴巴肿了老高,因为疼痛,眼里含着一汪泪水,让人瞧见了就觉得可怜兮兮的。 第一卷 第24章 墨玉阁内的争端 我翻看自己的里衣和外袍上都沾了粘呼呼的馒头渣,连忙从柜子里翻出来换洗的衣衫,从里到外换了,厚着脸皮吃午膳去了。 他们于夜里悄悄出发,却瞒不过苏南宇布置的斥候,铁血镇兵分四路,分散行动,苏南宇不敢怠慢,查明浅水清所在的方向,领兵直追。 “问灵,你给为师讲讲这句讲的是什么意思。”师父笑颜如花,温柔含情的问我。 于是,孟久再次做了一个结论:狐狸,果然是一种聪明又狡猾的动物。 “好的好的,要重视民意嘛!不过我相信软盟的员工一定会赞同的,过几天,我的助理会代表我亲赴软盟,向软盟的员工们宣传一下我们封明市府的政策!”郑市长显然是成竹在胸,连后招都想好了。 宋莉娜的样子,怎么能不让她的家人担心?她这副表现,就连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对曲志恒的心思了。 孟久叹了口气,转过身,神情复杂的看了靠在半扇门上的雨灵一眼,忍下叹气的冲动,拿起桌上点菜的单子,在上面写了个药名,擦过雨灵丝,自另外开着的半扇门处探出身子,唤来服务员,交代对方去对面药店买过来。 “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你能管得了别人怎么说吗?再说你管得过来吗?你打得过来吗?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再起来。”清儿清冷的声音里如同以往,最后一句却说得没有转寰的余地。 清儿睁开眼睛,“扶我起来!”浑身使不上力,直觉得腰似断了一般,腹部比腰部还痛。 “可是你已经因为在意家人的感受特意解释过了呀林青见陈依脸色又堆起玄意的冷淡装作若无其事,便不纠缠这话题。“放心,逝去的感动总是最完美无缺的。这道理我懂。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死,你也会这样想念我吧?。 不仅这些,连蜡烛等东西也没有放过,毕竟东厂千户所里面实在太穷了,什么都没有。 陈天深知这一点,尤其现在他属于孤立无援的这种,这也是他现在战斗十分谨慎的原因,他开始慢慢的扩展自己的入微感知力,希望探测到对方的同时还不被对方察觉到。 尤其在这么多绝境求生的人,可能会因为各自内心恐惧的事情而产生畏惧心里,但他们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求生之心的,能够活到现在的他们内心对生命的而亡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交给你?”聂人王和断帅两人微微有些错愕,旋即又有些难以置信。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那样儿?”李林无比期待的问道。 内心敏感的宁宗吾大宗师,原本一直闭着眼睛不看,就等着杜变挨鞭子的惨嚎。 百里石要比李林想象中更加绚丽,除了几近安美的景色,别致的建筑风格,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石,如果不是该死的疫情病毒,这里或许能够成为非常不错的景区。 与此同时跟凌子枫住对面的是姚俊的房间,姚俊的房间并没有来任何人,看似在这个时间段他是最平静的房间,但实际上可并不是这样。 “许丹一直都很低调,其实人家才是真正的白富美,她爸可是咱们省城真正的大亨,这家酒店也不过是副业而已。”马月微笑着说道。 李秀云对徐至说道:“徐大哥,周姑娘,你们的救命之恩,秀云今生今世难以报答,唯有在青灯前,替你们坐禅打坐,祈祷你们一生平安,美满!”,话还未说完,就泪流满面了。 李斌通过神识内探丹田,发现丹田里由纯阳、纯阴真气凝炼出的阴阳八卦气囊阴阳两部分气囊凝炼成长的程度明显不一样。 “唉,年轻人,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二十万都可以买块翡翠了,一块破水晶……”围观众人,也是一片议论纷纷。 “无妨。”苏婉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多少还是显露出了一些窘迫。 “等村子恢复后,我们一定会亲自到总部登门道谢!”中田长老。 他半辈子的南征北战,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日,是带着军马从居庸关而入,攻打这座燕京城。 没错,凌晨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她想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而问宇留下了,他心系族里,不放心这么走了。 徐至和薛阿檀也顾不上生冷腥涩,抓了几只虾蟹,用水洗干净,就放入口中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纪铃身子晃了晃,眼看要晕倒,凤九急忙扶住了她。 凯特实在无法去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真的想要感谢莱恩,却发现自己的感谢太空白了一些,这位主人给了他们最好的条件,又给了他新的生命,也许能比感谢还要好的就是尽力的完成主人的要求。 他说要杀光这些人,那么自然就会等杀光这些人,再把注意力放到叶辰的身上。 赤曜兔兽皇,此兽皇的血脉威压,比起虚空螳皇的血脉还要猛烈的多,潜力无穷,战力惊人的可怕,弱一些的皇境中期皇者都根本不是对手。 心中揣摩了许久,风度还是决定等到比斗开始再悄然离开这里!那时候保不住会有弟子也借故离开一会的,那样的嫌疑就不是很大了。“恩,就这么决定了。”风度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可以报复?这也许会有,但不要忘记议员都会从本地诞生,有他们在公务人员们也不敢太过分,这就是互相牵制的好处。 第一卷 第25章 太史夫人家里有怨灵 远在万里之遥,数千年之后,在那个,现在似乎永远也触不到的地方。 在没有事的时候,老大就是他的靠山和依仗,在出了事的时候,特别是在有可能影响到老大本人的前途安危的时候,恐怕老大就是他的催命无常。 他们搞不明白什么情况,海滩杀手离岸流这些人当然也是听说过的,很显然刚才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 也难怪了,这么多年来,妖岛从未主动去杀人,也从来没有遭受到如此大规模的屠戮。 而辰云这边,上百条血线进入了辰云的下丹田之中,圣品药王的药效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开始为辰云恢复起体内的那些断裂的经脉与破碎的丹田。 这帮学生们欢天喜地的跳下车,站在雄伟壮阔的泰山面前,不禁让人心灵为之震颤,只感觉自身微渺如蝼蚁。 “他不要紧,你们不用过来了,他明天就会回家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王茜要过来,宁馨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院长正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目光炯炯的打量着她,何曼姿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站着,等着院长发话。 “咳咳……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慕容清绝又剧烈咳嗽了几下,这次有血水咳出,旁边守着的人,看到慕容清绝咳出血来,立即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了慕容清绝。 因为这些厨房机器人烹饪的饭菜,味道可以做到远月饭店的80%,售价,却只有远月饭店的一半。 “知道了。”秦雪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只是抱怨了一句而已。 受到惊吓的梅若珊脚下没站稳,本能地扶住他的手臂,回仰,一个惯性,本能地撞进了男人那厚实的怀里,依偎到了他左肩上。 人物溃散,化作星辉流向灰暗的天空。这一瞬,所有人泪眼模糊。 现在他想要拿下萨尔斯村,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魔王的蛊惑”来将那两个黄金级的冒险者工会会长还有守卫军队长全部“蛊惑”过来,省时省力。 “好了。我看你也累了,也去歇会儿。这孩子我看着就好,只要三天之内能醒过来,他就没有性命之忧。”苏太医和声道。 邢诗洁却不再理会他,盯着监控屏幕,手上键盘鼠标全方位控制,争取寻找到有用的信息。 那个年轻人左手拿着万百晓赠送的鲜姜与香葱,右手提着自己带来的多宝鱼,笑得很开心的走了。 两个护士回神后领着秦雪他们去了产房,而秦佳乐拿着用品跟上。 “那些话你还是留着对自己说吧,楚魔头,你没救了,居然敢yy李辅导员?啧,李辅导员是你能惦记的吗?”有人打击楚阳。 简单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看见,只见他在莫意浓那盏红色的“私意巫灯”的照射之下,全身映在那红光里面,煞是耀眼,如有一抹阳光笼罩着。 温初柳靠着墙壁,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双目开始渐渐失神,原本因为她当初维护自己的热情也一点点沉入冰洋中,凝结成刺骨的冰锥。 紫烟不停的往外张望,看有没有明英的影子,外面的雨刚刚才停下来。她再一次失望的从门口离开,听到有人突然嚷了起来。 谷子正往前走着,突然见到宋轻歌,吓得急忙就跑,却被宋轻歌叫住。 平常齐爸爸不在家,帮忙照顾果园的也是家里的其它兄妹,所以,齐爸爸一直认为这果园根本就不是他们一家的。 换句话说,没有神裔的户口,不要说能量积攒到几十倍,就算积攒到几百倍都没用。 步辽趴在地上,脖子抬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多摩的脖子上冒着血,眼睛睁得老大。 近些日子,这种感知越来越明显,能在她死前见到楼柯,也许是翠英冥冥之中的指引。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喜欢的其实是电影里他塑造出的有血有肉的那个角色。跟他本人其实没太大关系。 可因为两个国家表面上一直友好,加上背后还有大周朝虎视眈眈,西策国只好将这口气咽下去。 特别注明:任务者拥有初级优秀任务者称hào,在任务中可凭本身能力获得百分之十任务奖励。 看到八人都吃了灵气,陈志凡淡淡一笑,然后对着飘在自己面前的那团赤色灵气就吹了一口稍带几分灰色的气。 她这可不是说笑,如果祁峰真的反悔,她也不是很介意把祁峰喂蛇,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很简单,喜欢的东西要是得不到,那还有什么意义? 圣鼎一高就不同了,他们在主场艰难的战胜了岭安一中。虽惊险和刺激程度不比育英中学差,但是育英中学表现更为出彩,媒体认为,保证这个势头,圣鼎一高将非常危险。 这次离开以后,陈志凡便不能再以正常的身份去西班市了。不过,倪子寒怎么说也是帮自己的时候才被抓的,就算是违反天规,他也在所不惜。 尼昂最终是比赫迪拉慢了一步,没有抢到点,赫迪拉侧身倒地把球踢了出去,踢得比较远,拖在最后的罗马尼奥利把球得到。 瓜迪奥拉开始有点欣赏他了。尽管只出场过一场正式比赛,但是严涛在训练中的态度确实值得称赞的,尤其是这名强壮的中国后卫脚下技术很好,非常符合瓜迪奥拉的传控打法。 第一卷 第26章 太史千金 修铭目光如炬,盯着姚铁。别人他才不在乎,关键是阿铁得听懂才行。 “砰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萧漠头也不抬,“进来。”顿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跨入房门,萧漠只觉得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抬头看去,原来是萧漠的俘虏,乐毅。 “恭喜你攻下游牧民营地,击败乌涂部落请选择如何对待:摧毁、占领、废弃。”此时,系统发出询问。和上次打下西寨时一样,有了三个选项。萧漠考虑了一番之后,当即选择摧毁。 “好了,你们两个好歹也师兄弟这么多年了,还争不完?”北川说道。 苏易扭头一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白羽身边的血雾已经变得淡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消失,而白羽此时的变化,也极为吓人。 这时候再看箱子中保存完好的两支药剂,杨冲一触碰到,发现时空中枢判定自己已经完成隐藏支线任务,确认之后就能离开。给出的三天时间才过了一天,杨冲不想就这么离开。 “哈,太好了,谢谢零!”这句感谢的话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只是白依没料到,这一世说服地竟如此容易。 连生一路上,但凡看见稍有灵气的植物,就全都收刮了去,突然,眼前爬过一列又一列的奇怪爬虫,长得跟鱼差不多,不过都长有四肢,让人一瞧,便心中恶心不已。 空中爆响,顿时鬼气忽然从鞭子当中出现,而红牛的身体开始吸收鬼气,战车周围也因为冥加体内能量的引导而跟着旋转了一圈鬼气,红牛战车终于开动了。 红武宗龙颜大悦,不仅赏赐了上师府无数好处,还加封了连生门下的杜萌、侯镇山,甚至是阿柴的爵位,一时风光无限。不容连生休息,他便要再次动身去高丽半岛,协助参加六方会谈的赵玉玺,与各方列强抗争。 人间二十年,天上也才过去二十天,也不知道爸妈还有西西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宋婉仪心头开始慌乱,隐隐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她被压上了一辆车,不管她怎么叫嚷,怎么反抗,对方依旧面无表情。 大家这才放过沈梦梦,任沈梦梦上了楼,在这里,沈梦梦的东西还都在,也跟她自己的家差不多。 “殿下是主子,我是不可以和殿下一起吃饭的。”九珠一本正经的开口,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描向了桌子上精致的点心,还冒着热乎气呢,一定很好吃,九珠咽了咽喉咙。 “要是的空去看看你二婶儿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柳氏拍了拍虞绾绾手,细细叮嘱。 庄心燕连安都没请,扭头就走,再这么呆下去,会被夏侯随珠气死。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的蠕动,也许别人早就以为他昏死了过去。 “这就赶人了?不想让我陪陪你。”权少卿把打火机在手中拨弄了几下,立即方形的打火机变成了一个圆球,圆球又像花一样裂开,露出里面一颗亮闪闪的菱形钻石。 凌菲菲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骇笑。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对于邪神这种等级的存在也是绝不存在的,任何一位邪神都不可能也不会是受气包。荒之邪神之所以怂因为他为了规避可能会让他陨落的风险,为了活下去而忍一时之气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要是有那个什么蚕就能配出这东西?”向缺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回道新的寝宫里,龙王环视了一下新装饰的房间,见各项布置都还符合自己的习惯,于是微微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新椅上,独自想起心事来。 声势,让人以为他依旧想要针对孔德儒的时候,他改变了方向,扫向了被孔子圣威压迫在地的李言身上。 一瞬间,那双被猪头肿脸挤成狭缝的眼睛扩大的了,一线天似的突出来。 它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巨大的金属平台上,一根根元素凝结而成的锁链束缚了它的身体,一位又一位看起来似乎很年轻,非常适合用来制作尸巫的年轻人类在它身上爬上爬下,还时不时从它摘下鳞片,抽取血液。 这特么也不是九尾狐,狐狸也不是长成这个样子,说它是蛇,这特么也不像。 这时只见这只苍鹰将两只翅膀一抖,忽的一下冲出屋门,然后便朝着海面飞去。 向缺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不知疲倦的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站起,跪伏,磕头,动作非常的机械性,但谁的看的出来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恭谨,憧憬的神情。 宫九燕用手指指天提醒他注意时间,看来她也注意到夜幕即将降临大地。 第一卷 第27章 夺舍 屋内 “皇上,微臣回来时好象听到有山贼及边界的官员陆续被杀之事,还有一些动乱,这是怎么回事?”随后国师不解道。 我生之时尚无为,生后烽烟随,才貌出众世堪奇,无奈国破家亡运偏违。冰肌玉容今犹在,仇云索双黛,春风秋月复几回,寂寞梧桐深院叹魂归。 灵魂之火,是一种只有矮人才会使用的独特火焰,以自身灵魂产生,既可以用来当做招式攻击,也可以当做炼器所用的火焰,矮人的实力越强,灵魂之火就越厉害,练出来的武器的等级就越高。 不过,他们没有做错的就是给神龙果得火吃,因为三天之期已过,可得火还有气息,这就说明得火得救了,所以他们的神情也就没有绝望了。至于得火还没醒,他们就认定他会没事,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虽然分心去思考这些完全没边没沿的事情,不过李剑锐脑海里还是会幻想着一个时钟,那个时钟是与王强的语音报时同步的。当听到“25!”的时候,他已经扭开了门把,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后院里,没有喧闹的欢声笑语,没有风筝在天空上飞,安安静静的。 猎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目测得有几千块钱,他从中间抽出一沓递给阿七。 “继续杀,我就不相信这boss那么坑。”辰逸的话立刻让所有人疯狂发动攻击了,这一次发现boss的防御力几乎为0了,但攻击力还是非常的可怕,而且药水消耗还是非常的惊人。 待黑脸走后,李剑锐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绑在一根树枝上插在远处,一个风向标就这样做成了,然后趴在悬崖边上,还不忘在身上盖一些杂草。 “呵呵,我也正好要给爸爸妈妈买点东西,就借你手送给他们好了。”闻月湘浅笑了一下。 周围特殊职业玩家以及全部的基因战士都围了过来,张自豪带人重新组成了一支四十九人阵容的北斗七星阵,只是少了李清与悟空两大强者。 聂融刚躲过突然迸发出来的神力攻击,肥胖不朽那足以击杀普通不朽军主的可怕斩击就随着朝着聂融攻击而来了。 “我这大伯哥就知道当官,平时兄弟连个来往都少。”顾大嫂道。 离盛茂的十八人团队被游走猎杀的青月和黑天砍掉了大半,剩下的被黄圃的队伍擒下。 他们也不犹豫冲上去混战一团,说来也奇妙刚才还是生死战斗的死对头现在又要同仇敌忾。 我转过身子,望向赵大师,也没言语,只是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张六两一个大力的拽拉,直接将成邦拽到一边,而后径直走向初夏。 “真是聒噪,想要买一辆游艇,竟然还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楚天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分开打探了消息,可是整整三天打探下来,得到的所有线索都跟店家提供的一模一样没有一点进展。而镇上却又失踪了一人。 第一卷 第28章 收服狐狸 就当大家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永隆九年春,体质本就比别人差上许多的沈曼不幸再感风寒,这一次,新疾旧病来势汹汹,纵是药王再世也无济于事。 寻易接过宝物后,当即把钟音及裴元的灵宝送还给他们,并把墨辉的两件灵宝当作赢取的彩头分付二人,墨辉的两件灵宝可比他二人所下的赌注要强得多,寻易这么分配实在是太大方了。 叶春风用力甩开萧浅的手,转头看向萧母,锐利的眼神,让她心头一缩。 李斌决定接下来猎杀将兽都使用兵器,以节省真气的消耗,增加猎杀将兽的效率。最关键的是,暴兽谷中将兽太多了,没有让人安心恢复真气的空间和时间,若要强行恢复真气和内力,风险太大。 北宫仪爽朗笑道:“福缘不可违心而求,如果赶巧了,你或许能用这两株灵草换件极品仙袍回来。”看到寻易面现惊喜,北宫仪不由叫苦,暗骂自己真是多嘴,恐怕自己与那两株灵草真的无缘了。 老董大喜道:“多谢仙子饶命!”说罢,连滚带爬的跑下山道,一溜烟便不见踪影。 围帘的背后,是一排合金玻璃铸成的透明培养皿,培养皿内部,则是一个个似人非人的怪物。这些人的身体大多腐烂生疮,看上去,好像死了几十年一般,十分的可怖。 这里几人往还间,早有胆子大的闲汉、酒虫造反的醉猫,一个个按捺不住,拿杯端碗,举盆使瓢,一个个就在溪水里舀起酒来。 无论如何。史崔克将军对变种人的愤怒和仇恨太强烈了,强烈到林涛不除掉他就无法安心修炼的程度。 见子弟如此顾全自己,仙尊心下暗自感动,他是知道这弟子性情的,劝了两句后就不再强留了,只是待她去后,仙尊隐了身形紧随而去,如果不是要贴身保护沈清,他倒真想进入西天瘴去探查一下。 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一个又一个几率叠加在一起,已经让李夸父的变得异常的命途多舛,岌岌可危了,李夸父这其实是运气异常好,意志力异常坚定了,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走火入魔了,哪里还有机会突破至登天境二重劲。 面前尽是陌生人,不孤子师徒、“鬼医”王魁,并同少林武僧天绝,诸人都是素昧平生,那崔轩亮生平头一次当主人,应对不免生嫩,老陈、老林便从旁照料,另找了几个贴心船夫,留在舱内看顾二爷。 毕竟吴大伟在近期的状态可谓是好到爆炸了,每一场比赛,只要克利夫兰骑士队但凡是有一些危险,吴大伟就会打出惊人的表现来拯救球队。 因为其他的克利夫兰骑士队的球员们在此时距离单打的地方是很远的,俄克拉荷马雷霆队的其他球员如果过来补防的话,那么就会一下子让克利夫兰骑士队的其他球员出现空位投篮的机会。 晚宴会的舞会上,陆南带着王兰妹跳了两曲,而后福田康夫和相马熏人又礼仪性地过来请王兰妹共舞,陆南也请了两人的舞伴。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试一试。”林锋一拍手,就算是将此事定下了。 李夸父自认自己已经够早了,不曾想,偌大的看台早已黑压压的一片挤满了人,人声鼎沸。 众人大吃一惊,慌忙去望那幅金翅鸟,但见魔鸟低飞,千里宝翼全展,那魔爪牢牢擒扑,却已钳得脚下飞龙扭身挣扎。 按理说他们现在的心态应该是完全无惧任何的挑战,对于任何的挑衅都有该只是微微一笑的态度。 只不过此时林锋却是turán感到黑山之下,传来一阵极为奇特,也是相当恐怖的能量。 、怎麽变,面的概念与架构都一直存在是不能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丁玉倩没有说话,跟着吴老三来到了酒店前花园中。这里没有什么人,里面到处都是积雪。天气冷的能冻死狗,虽然太阳已经在头顶上了。 它的脑袋“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嗡嗡声不绝于耳。它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至此,无极宫三千余名弟子中,没有任何一人的实力低于五重天,在玄武国,已然成为了绝对意义上的霸主门派,可以这么说,无极宫任意拿出一名弟子,到其它门派那都是精英级别以上的高手。 塞萨利全军溃败,士兵们就没了约束,各自想要逃回自己的母邦,他们四散奔逃,导致整个区域满是溃兵,似乎对于戴奥尼亚军队的战后追击有些不利。 吴老三这也是没有办法,他现在修炼的灵气来源很艰难。当然了他知道丁玉倩是一点困难都没有。不光不为灵石发愁,还能随时随地的得到指点。这就是命运的不相同了,现在连朱青山也要比他好的多。 “他才多大了,居然就练成了一门如此恐怖的武学,这种武学天赋,也太逆天了吧。”众人再一次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作为君永仙的心腹之一,她很清楚君王府之中,存在着多个隐秘传送阵。 “是呀达瑞,我们真应该找些仆人,不然就是累死我,也收拾不完这里的。”丝丽在一边叫起苦来。 无尽的怒火冲其身体之中释放出来,就像是喷涌而出的火山一样。 说完,围在卡咪龟周围的尼多力诺,豪力,大嘴雀,树林龟都张开嘴开始凝聚破坏死光,而卡咪龟则开始使出高速旋转。 从围场到现在,晏苍岚一直都是运筹帷幄,如今也不例外,他早已肯定那张纸上写的是假的,她也心有怀疑,即便是捅破天,补不了的时候还有云颢,云颢还活着就不会走入绝境。 第一卷 第29章 玉姨娘的盘算 上得山多终遇虎,常走河边必湿鞋。终于有一天,龙云阴沟里翻船了。 他甫一见到陆尹琮,心中真是又惊又喜!他坐到大椅上,陆尹琮坐起身来,道了一声:“总会主。”不自觉地声音发颤。 被许多阴阳塾塾生进行基本无休止的追问,夜星辰不耐烦的逃课到咒练场,按照夜星辰的成绩即使一次两次不去上课也没有会说什么。 张端伟这番话说得不长,但却为苏诚提供了极大的信息量,至少,他现在知道了什么样的翡翠质地好。 他们都能够看到洪天的身影,然而那速度绝对不是洪天这个境界能够爆发出来。 雷芯满脸疑惑,不过还是走了出去,临走,还担忧的看了洪天一眼,洪天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子弹戴着灼热的温度扑向骷髅面具的面门,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骷髅面具似乎真的是个白痴,不躲也不闪,依旧无遮无掩站在装甲车上,就像在t台上展示最新设计师服饰的模特儿。 这时候那岛洞失去了黎平等人的防卫,洪天倒是可以救人了,可是现在救人的话,还有阴阳门主在呢。 这边陆尹琮身受重伤,毒也未解,还要去拨掉飞矢,哪还能去相助乔洛怯!只听张天阡对他的士兵喊道:“上去拿人!”张圭的士兵得令,一部分人还在放箭,一部分人便扑上来拿陆尹琮等人。 与此同时,大地狂蜥奔踏,尚未及近,便张嘴吐出一道血红的匹炼,撕裂大气,如光似电,狠狠轰在了幽影的身上,一触及回。 科比率先回追,基德和加内特紧随其后,邓肯则是在后面偷偷摸摸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罗烈很少提及他的身世,就连同一个团队的人都只知道他是皇亲贵胄,却搞不清他是哪家皇子,没想到这叶公子知道的这么清楚。 而季言将西萝安抚好之后,也忙开始安排着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此刻正是夜里最黑暗的时刻,精疲力尽的伤患们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帐篷里。 他和王夫人夫妻俩想了各种她进宫的可能,甚至在梁王府周围还布置了眼线,万一要是有突然事件,夫人就会进宫通知他。 她不是在金陵出生,金陵长大的吗?为什么说金陵不是她的家呢? 随着雨势越来越猛,风越来越大,赫尔缇也开始着急了,他们不止寸步难行,还被不停的袭击。 “不喜欢就对了,那人没什么好的。”永安帝说的挺直接,他就不喜欢曹向明,从当太子时就不喜欢。 蓝璟知道这都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所以太后才会这样对她,可是她还是觉得感动。 张暮看他的神情,再加上后世听过的一些关于蒙族人的传闻,便大概有数了。 “雷声……”知浅吐出这两个字,好像历经了一件可怕的事,声音微微发颤。 天寒地冻,云依依早就冻僵了身子,那被麻绳捆绑的手脚腕处已是乌青一片,她看向黑面具的男人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那我教你,怎么准备。”徐子靳轻笑,忽然趁着她不备,亲了过去。 她诧异地跟凌慕辰走到那边,顾朵儿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着头在哭,不停地伸手擦着眼泪。 知道姜媪一心为她,在姜媪面前其实无甚可隐瞒,且室内除了她们,就只有阿玉。 裴安安搂住他的脖子,她只穿着一件粉色睡裙,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撩动着彼此的心弦。 他说,如果他有不测,让他杜月笙来照顾叶凉秋,至于king娱乐,全看他杜月笙的心情。 斐漠的不适应,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对这种场合有着无端的隔阂。 回国?她在美国这些年,好不容易提升了自己,最后竟然落得一个回国避难的下场? 只是以前,尽管猴子嘴上并不这么认为,但是他的潜意识里,都有一种自己是徒弟,肯定比不过师傅楚云的想法,而现在,当他意识到不能再给楚云增添负担,哪怕自己能够多尽一份力,为师傅减轻一分,那都是好的。 “季景阳,放马过来吧……我也不是吃素的。”叶俊轩双手扶在沙发扶手上,自信地笑着。他,随时欢迎各种挑战,枫叶集团也绝不向任何企业屈服。 她真的犹豫了,也许她留在枫叶集团就是个错误?现在,这个错误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不仅把她自己套了进去,还牵扯到了和她有关的人。 “将军,你说杨玄感会走这条路吗?如果他不走这条路的湖,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程咬金问李靖。 典韦领命而去,作好此安排,管彦又想起了白天最为活跃的张松,反正对刘晔下手了,不如趁热打铁,再查探下张松是何心意。 唰!天地灵气汹涌,五芒星光芒一闪,叶风的身形消失在传送阵中。 “也不知道叶风留在那里干嘛了?那么久都还没回来。”尚未走到宿舍,大嘴的嚷嚷声就已经入耳。 “你废话真多。”向凌啸眉头舒展而开,眼中凌厉之色喷薄而出。 而上京地区的临横府正是逐渐兴起的农业地区之一,这里的春天来得比较晚,一般要到三四月份才能到春播季节,为了生计,很多人家里不但中的同时还要养羊养牛,一方面是为了生计一方面也是逃税的一种办法。 “我……这两个……”环老头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让他去拿起那个有着封印的卷轴,不仅仅只是猫死于好奇,人也是一样,而忍者对情报就更加的好奇,越是神秘就越是吸引人。 第一卷 第30章 与宁瑶斗法 这一刻许多tl战队粉丝心碎的声音汇聚在一块,像是奏响了王朝落幕的序曲。 “而且齐家、关家和梁家的少爷都参加了院试,要讨好为什么不在他们之中挑一个?非得去讨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祁元道道。 对于半精灵的反应,洛特自然是满意的——这趟逼算是装成功了。 要知道他其实是个很能忍耐和吃苦的人,手中的积蓄实际上已经够买几餐白面包吃了,只是他舍不得。 愤怒,愤怒包围了他的全身,让他感觉到,有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刀上席卷而来。 运输机在上空盘旋了下,然后在距离城池稍远的野外悬浮住,光柱降下,里面的妖术师们随之来到地面上。 而榜眼的老头儿须发都花白了,也没几年好活,估计还没爬上四五品官就已经要回家怡养天年了,不过是来京城过一把当官的瘾。所以还是赶紧跟杜锦宁和齐慕远这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搞好关系才是正经。 “可恶的人类,你们竟然识破了我的法术,是谁派你们来的?!”戈夫多握紧手中的长杖,它本来就丑陋不堪的面目在这一愤怒的质问下显得更加凶恶可憎,而被它牢牢抓住的那根长杖的顶端系着一颗森白的人形骷髅头。 任何学习光明魔法的人,都会被杀掉,谁让这里是暗月帝国境内。 不论有多少人讨厌方楷,至少在这一刻,如果tlr的教练能够听到方楷的话语,他一定会把这个中国解说引为知己的。 行,你行,盛玄,还威胁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在晚娘面前说你一句好话。 叶逐生面色瞬间涨红,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额前青筋暴起,本就充血的双眸更显赤红。 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落地站定,面无表情。 神兽霸下,自古有着背负三山五岳兴风作浪的传说,具备沟通地脉的力量,可以轻易引发地震。 饶命声一声声传来,可是扶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听。他现在全部的精力放在嬴御宸身上,嬴御宸一丢失,他恨不得把自己目前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等蓝琪把话说完,课间休息的十分钟也过去了,听着铃声响起,蓝琪赶忙的抱着背包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路上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是回到了营寨,但是确顿时让单于和厨呼泉困意全无,只见营寨中堆放粮草的地方杂乱不堪满地都是烧焦的痕迹,营寨门口处也有大量的血迹,许多的尸体被堆积在一旁。 斯摩格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大,让他都简直是有些无所适从了。 “每次回京都我都会来这里看看那枚戒指,也算是对他的悼念吧,不过以后看样子是不用来了。”柳沫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道。 其中一个保镖对着其余的四五个保镖开口喊道。那几个保镖听到这个保镖的话之后,便急忙拿出手机。纷纷的打起了电话。 “妹子,你放心吧,今天你绝对会让大家记住。”龚嘉欣挺着个大肚子,不停的给龚瑞妮打气。 但是如果拍成商业片,会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认为他是在亵渎这部影片? “就是。”大家的心情如何会好,毕竟这次可是他们真的赌输了,哪怕他们真的没有接下这个赌约,可是架不住知道的人太多。 首先出场的是李雯,她身穿性感的晚礼服,将性感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面带微笑向粉丝打招呼,引起粉丝的惊呼。 习惯性的拿起电话给赵旭然打电话,把龚嘉欣遇到的事和他分析一二,当然她心里的担心是绝对不会说出去。 「那我怎么觉得,她一点都不感激你呢?」哪怕是灰袍之间,该感谢也是会感谢的。比如起司帮咒鸦取回胳膊的时候,还有他发现银匠身负重伤的时候。可刚刚的眠者,确实对救了自己的两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史特使也是一个欺软怕硬,偷奸耍滑之辈,面对弩焚公子地咄咄逼人,一点也没有前辈强者该有地骨气。 南天使出一个幻影类秘技,身影叠加,“层峦叠嶂”,人影闪动,一下子出现了许多个南天的影子。 这个男人是不是太那个啥了,咋就……哼……自己岂能让他次次都吃完了连骨头都不剩? 龚瑞妮在厨房忙着给健健做蔬菜泥,当然不会听不到厨房那边传来的声音。 林有容已经走到了镜头前,“还差一点点。”说完,她就背过身,像是往脸上抹了东西。 林威的话语有一些深奥,天狼帅并没有理解多少,不过,它却是被林威眼中的那种坚定和执着所感染到了。 台上的杜刚微微一愣,周围的顾客也微微惊讶,四个竞拍的人也是满脸惊疑的看了看周围。 不过他也没有多做停留,仅仅喘了几口气之后,便又继续拉着林威疾速飞行起来。林威想要挣脱,但是他的力量在少年面前,却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只能被不由自主地拽着。 “你要我每次都说两遍?”放冷气的男人,几乎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冷厉的声音几乎含着砂砾,狠狠地摩擦着对方的耳朵。 不知道谁开的头,整齐划一,却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响彻天空。 周围的一众人听到楚仙的承诺,脸上露出兴奋地神色,虽然说他们之中不可能全部能够得到这个合约,但几率无疑增大了很多,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第一卷 第31章 皇太孙萧千夜 顾恩恩顺势抱住了韩城池的脖子,昂着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见到姚清沐与琴殇一起来到潋滟楼,他略略一怔,随即明白了一切。 木子昂带着紧张而又激动的心情,带着夜倾城开着车直往市区医院赶去。 战辛堂救了狄,狄不但不道谢,反而左一个变态右一个变态地骂。刚开始他可以当他抽疯,可是现在看来他貌似已经抽疯到中风了。 苏珊连头也不敢回,当即往那个方向跑过去,不料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那个金几道竟然就这么从天而降,挡在她面前。 “君子贤而能容罢,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浅,粹而能容杂。浅浅的名字出自这句?”轩辕天越状似无意的提起,可是他分明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儿那片刻的僵硬。 我如果没有看错,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可是他嘴里的宝贝两个字,让我分了心,没有去细想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不要啦,人家好累,腿好软,腰好酸。”许香香想哭,后悔,好后悔,当初就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诱惑这个家伙。 孤寒冽那日,听人回报,说看见她去了阴石山,他赶去了,可没见人,只见一摊废墟。 “抱歉会长,这一次全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有雷杰尔和托利亚在的话,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了,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露西走过去,看着马卡罗夫抱歉道,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然后,戚继光大将军全副武装,披挂上阵,威严地走到了帅帐之上,坐在了令箭之后。 “但是黑色的内丹多属阴水属,你给他的是你用来辅助本命丹的火属性内丹,吸收的虽然是暝火,但怎么也是火,最多会变成幽暝绿,怎么会变成黑色的了,我真是想不通。”冷倪歪着脑袋苦恼,疑惑道。 有人要杀他,在正常的逻辑里,肯定是要报警的,他警,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 可是看周强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心里又很痒痒,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吹牛逼的。 隆庆皇帝杀气腾腾,御驾亲征,带着军队包围了三大票号,甚至直接下令封锁了整个金融街。 这样的刺激之下,让我没反应也是不可能的,丽姐正好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身体有一点儿反应他也会很容易就会被他发现。 若舞没想到郭夫人会突然出手,就那么被打了一个正着,顿时头晕眼花,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是你的话,证明本家已经和国暗组联手了,这倒是必然的事情。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邵默转身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我牵着邵韶的手跟在后面。 他看向严嵩的眼神,在瞄着笛卡尔和程大位,王家屏略一沉思,猛然一拍脑袋。 “额,我是刚刚才知道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天蛇还真是够厉害的,我昏迷了多久?”赵铭耸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道,如果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那自己就有受的了。 那滴鲜血一碰触到白虎的身子,白虎就像是吃了蒙汗药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有不绝如缕的红光在白虎的身子外不断地发散着,好像是要洗刷白虎的骨骼一般。而白虎的嘴角则是露出了香甜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做一场好梦。 骆天眉头微蹙,神色不悦间向前踏出一步。一步只是一个棋格而已,事实上并没有多长,但身在棋盘上的骆天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踏过了一道山涧,一步一层天。 赵铭越听越吃惊,心里也是越来越渴望,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 苏如绘当着张眷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显然也是对这浮水厌恶起来了,若此人不是甘然特意弄过来,苏如绘又一时忘记没寻甘然问清楚,早就打算打发出去了。 胖子这些菜的灵感都是来自于两年前我们的冒险,而燕子就在胖子的餐馆里帮忙,至于九叔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 “我草你大爷!谁他娘的在那装神弄鬼的”胖子大喝破口大骂树下那人影。 那名四绝宗弟子缓缓抽出背后利剑,看着手中的利剑,说道“四绝宗弟子,龙非。”在此期间没有正眼看过赵铭,神情极为的嚣张。 “好了,别说了…”夏鸣风正想要说话,就见到一个月前将他们带进来的那名男子脸上挂着冷笑朝着他们走来,急忙阻止了王觉在继续说下去。 “是,领主大人。”听到了王侯的命令之后,这个海贼船的船长马上便是控制着海贼船向着岛屿靠近。 第一卷 第32章 神算子诸葛明月 “你谢我干什么?这些不都是你应该得的吗?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李察理解古一的全部布置,也知道古一现在失去了战斗力,于是话不多说,不做出更多保证。 “对不起我忘了时间,这戏实在太精彩了。”根据以往经验,主动起身认错,乃上上策。 陈静目瞪口呆,唐欣她,究竟做了什么,最后一个等级竟然已经开启。再看看她,赤橙黄绿青蓝紫,刚绿了一半。她迫不及待去抓秦玥的遥控器,果然,上面笼罩着一抹淡淡的黄。 仔仔细细的吻了一顿,或许伊露莎1需要呼吸的话早就窒息身亡了。 陆勇在岭南待的时间并不短,比陈阳何东他们都要长得多,对岭南的习俗自然是知之甚详,他的身上其实是有红包的,只是碍于陈阳是个老板,不知道是该给还是不该给。 一切因她起,可能,一切也要因她终。剧情果然对得起猪脚二字。 天拂是越劝越起劲,甚至脖子被推得发出咔咔的声音,却露出诡异笑容。 洛千城早就隐身躲在角落里,事不关己了。姑且对自己旗下的几个佣兵好好下达了命令,也算是回应了你对她在实战中锻炼指挥能力的期待吧。 暗暗的,秦玥再三告诫自己,今后但凡在游戏情景中,一定要冷漠再冷漠,除非和剧情相关,其他的,她不再关注。 山峰南面,乃是一片落差上千丈的悬崖峭壁,峭壁北接壮阔山峰,南连陨风谷,俨然将太云山脉同陨风谷割裂开来。 许多新主播为了出名,不惜一直千金请他出面点评,他话锋犀利,往往三言两语就能左右一波风向,黑也好捧也罢,引来的都是让主播们舒坦的人气流量。 就算是他们四海龙王再垃圾,但多少也是经过千万年的修炼底蕴,还能比不了一个看上去修炼堪堪千年,连一万年都不到的家伙? 皇城之地,自有高明之处,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城都没法察觉,还需要江东羽等人去报告,那么又岂能被称为帝国最后的堡垒呢。 屈侯念恩拿到这个项目当然是很开心,他也当然知道自己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感受到叶雄的斧法间,越发狂猛的冲天气势,广场中心冠台上,盘坐的一众凝决期弟子,纷纷心神震怖了起来,一个个神情之间,目光无比凝重。 皇甫月心口遭受一记重击,但不待她消化这个噩耗,顿时惊呼出声,因为楚中天昏倒了。 相对比较这次比起前两关,轻松了不少,若不是有殇的帮忙他不知道自己又要在这迷魂阵中转悠多久。 他带着复杂的目光,控制着玉瓶向阵法中心的杨浩瘦弱的身躯浇去,本身在苦苦抵抗煞气的杨浩突然感到两股极度暴虐的气息,他清楚那是玄煞兽的精血。 杨浩的分身与明盛联手打退灵蝠后,并没有让他回来,他是不会傻到相信灵蝠王的那点信誉。 彼时的佐助满心只想要变强,然而,每天的时间都消耗在无意义的事情之上,让他同样感到火大又焦虑。 他只是普通的长老,在有宗主亲自出席的场合,他一般没有资格出现在那里。 勋爵之间,爵位等级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看能不能得到重用,能不能得官家恩宠。 在这里,天武大陆的人和在空洞外的地球一样,修为都被压制在练气境巅峰。 但结婚这些年,他对林婉碗言听计从,赚的钱悉数交给了林婉碗。 叶庆年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刀疤脸一起怎么样,你是否能够信得过我”。 叶庆年说着就出去了,走出浴室的叶庆年略显尴尬,听着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叶庆年才放心。 “陛下,所有奸臣已经全部拿下,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蒋瓛前来提醒道。 唐灏也不勉强,他很了解这位老友,他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厌烦名利场上的蝇营狗苟,不愿被人束缚,或打上谁的标签。 “你船上毒品的事情是镇五环安排的,七年前你家人被杀也是镇五环安排的”王建国说着淡淡的看着叶庆年。 就在刚才,闺蜜给她发来消息,说恶魔可能要找到她了,让她马上跑。 毕竟开口不打笑脸人,而且一旦到了恐怖三桅帆船上,就算最后要动起手来,那也完全不惧。 “凤沉墨,你来做什么?”贺兰极看到他莫名的就来气,要是能打赢他,他必定一巴掌将他拍到千里之外去。 那东西是寄生虫的绿色血液,萧子衿给大白清理完,特意藏了一只。 历颜眼底森寒,身体瞬间后仰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五指微曲成爪,一把抓住大狗的后腿用力一扯。 在这暗无天日、僵尸横行的恐怖三桅帆船上,还有什么能够比幽灵更合适的呢。 唯独只有这个老瞎子极为难缠,明明眼盲,可却有着听风辩位的本事,三人忌惮其手中毒菱,故而才被其拖延了这么久时间。 王守财那做的叫个什么事儿,历颜能和他和离确实十分解恨,单凭这一点她对历颜也是有几分喜欢。 毕竟她现在除了得罪他,皇后,汪家,实在没跟其它人有深仇大恨,没有人会平白无故花大价钱请地狱的人来杀她。 不过这个历氏嘛,平时瞧着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好拿捏的,否则也不会被王家人榨干了嫁妆,休了出来。 怪不得有些人会说,死亡是一种解脱。就目前的状态来说,真的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想着想着,自己的家伙竟然起来了,让他忍不住就在里面玩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