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精能有什么坏心思》 1 第 1 章 快下班的时候,邵随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医院发来的信息:“小家伙伤好了很多,就是不怎么吃东西,也不喝水,还是建议您接回家休养。” 下面是一张病患的配图。 邵随拔掉电脑插头,将学生试卷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放进背包。再倒掉杯子里剩余的几颗枸杞,冲洗干净后插入圆形凹槽。 嗒得一声,完美卡住。 旁边的舒仪问:“邵老师今天这件皮夹克挺帅啊,怎么下午没见你穿?” 邵随将椅子推进工位:“不敢,主任让我穿土点。” 舒仪哭笑不得,只能说长得好也有长得好的难处。 她不由看向另一个女同事程珂,早先这两人可是办公室里的热门cp,都是单身靓人,程珂看起来也对邵随有点意思,不过自从某件事发生以后,邵随的班主任一职就被辞撤了,落在了程珂头上。 从那以后,这对cp彻底走向了be的终局。 毕竟谁平白无故多了一堆工作上的破事,都没法继续对始作俑者笑脸相待。 “邵老师,走了啊?” “嗯,今天有点事。” 邵随赶在放学铃声响起之前离开了学校,他家就在附近,走回去也不过十几分钟。不过他当下的目标并不是回家,而是医院。 刚进门,一股难言的味道便扑面而来,邵随将口罩捏紧了些,轻轻拧了下眉头。 前台的护士抬头看了眼,就继续低头弄档案:“您上二楼就行,医生等着呢。” 护士记得邵随,毕竟难得一见身材比例这么好的人,宽肩细腰长腿,目测至少一米八以上,就是每次来都戴口罩,看不清脸。 邵随走上旁边楼梯的时候,护士偏头看了眼,今天这位家长好像没带巧克力。 - 邵随敲响了病房的门:“叩叩——” “请进。”医生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回头招呼:“咪咪爸来了?” 即便已经听过几次了,邵随的嘴角还是禁不住地抽了下。早知道医生会这么称呼自己,当初他绝对不说这破猫叫“咪咪”。 这是一间猫用病房,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虚弱的猫叫。 医生说:“猫比较敏感,不习惯陌生环境就会不吃不喝,特别是咪咪,一有人从它面前经过就发抖。” 他们面朝一个不足一平米的猫房,猫砂盆和饭碗隔得有些近,碗里的水和粮都满满当当的。 而离猫砂盆最远的角落里,缩着一团猫。 邵随心想,我也是人。 他偏头看向医生:“请教您一个问题。” 医生道:“你说。” 邵随彬彬有礼地提出疑问:“如果您住院,厕所和餐桌在一个地儿,您吃得下饭吗?” 医生噎了半天:“这没办法,我们猫咪病房只有单层的,寄养区倒是有双层小别墅……而且咪咪就是单纯怕人。” 邵随认为性价比太低了。 十天里,邵随给猫缴了三千多的住院费,比人消费还高。人去住一晚二十多平的酒店也就两百左右,去医院住普通病房撑死三五百一天。 医生在旁边解释,说宠物医院又没有政府补贴,房租人工都很高,不怎么赚钱的,都是凭着对小动物的热爱在做亏本生意…… 邵随没怎么听。 本来这只猫身上铺着三种不同颜色的毛发,搭配得非常完美,不过为了治伤剃掉了一部分,现在东秃一块,西秃一块,很不规则。 猫的一条腿还因为骨折打了绷带,小脑瓜也包了纱布,此刻它正缩在墙角,用身体圈着脑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邵随和医生,一双尖尖的耳朵害怕地缩在脑后。 仔细看会发现,猫一直在微微打颤。 邵随冷淡且克制地站在一边,完全没有养宠人看到自家崽的亲切与心疼,不摸不抱也不夹着嗓子安抚。 医生看他这样,不由想起之前护士们的讨论,说这猫身上的伤一看就是人为造成的,一岁多了才五六斤重,搞不好是主人虐猫。 但应该不至于,光是猫的治疗费用邵随就付了大几千,虐猫的人才不会花这个钱,死了大不了再逮一只。 “三花小公猫很稀有的,还是长毛,几千只里面才可能出现一只,性格乖巧温顺,不比品种猫差。” 医生就差把好好珍惜、不要虐猫八个大字写脸上了。 邵随捏捏眉心:“一定要接回去吗?” 医生说:“我的建议是这样,封闭环境总比开放环境好,而且你也花大几千了,再继续这样下去抵抗力起不来……你明白吧。” 这意思就是继续住院可能还是会嗝屁,邵随的钱就白花了。 “我想想吧。” “行。”医生说,“如果接回去,每天上点药就行,虽然咪咪很胆小,但挺乖的。” “药还要继续吃吗?” “要的,等会儿我教你怎么喂。”医生似乎迫不及待想把猫送走,含糊道,“回去以后多喂喂罐头,营养高,恢复快。” 邵随看了他一眼,扯了下嘴角:“你们这有卖吗?” “当然有。”医生把邵随带到一楼商品区,“说起来,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公的三花猫,长得是真漂亮,你养它多久了?” 邵随随意道:“刚养没多久。” 医生笑道:“难怪,你俩跟不熟似的。” 邵随听出了他的试探,没有接话。确实不熟,刚认识十来天,加上探视才见过四次。 医生并不知道,这只小三花其实是只流浪猫。但送来的时候,邵随跟医生说这是自己养的,走丢了刚找到。 邵随扫了眼宠物商品的价格:“我出去透透气。” “没问题。” 今天天气闷热,口罩戴了没一会儿,脸上就浮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邵随走到门口,捏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衣服上的毛发,吹了会儿晚风。 医院生意很好,可能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疲于维护亲密关系、又寻求没有负担的情绪价值,因此养宠物的人越来越多。 但对于邵随来说,往家里带回一只活物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大多数人对于猫狗的第一概念就是“陪伴”、“掉毛”,恰巧邵随不需要陪伴,并且有着不轻的洁癖与强迫症,步入宠物医院这种动物味浓郁的地方已经非常为难他了,很难想象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和跟那只猫朝夕相处。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邵老师?” 邵随抬头,竟然看到了同事程珂。他点头,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程老师。” 程珂觉得稀奇:“你在这做什么?” 邵随觉得复述一遍事情经过有些麻烦,便直接选择转移话题:“程老师来接猫?” “对。”程珂说,“早上送来补疫苗,现在接回去。” 邵随想了想,问:“你家猫住多大的笼子?” “谁家猫住笼子啊。”程珂是个出了名的猫奴,“猫生性好动,需要活动空间,一天跑酷八百遍,住笼子会疯掉的。” 邵随想到三花那只骨折的腿,它应该没法跑酷:“不需要窝吗?那它们晚上睡哪?” “哪都睡,就是不睡窝。”程珂看了眼宠物医院的招牌,“怎么着,我们一向爱干净的邵老师也准备养猫了?” “没有。”邵随笃定道,“不可能养猫的,我受不了。” 程珂早先确实对邵随有些好感,一是能力、性格都不错,二是外貌出众。但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发现,邵随的一些小毛病常人很难忍受,比如强迫症,洁癖,表面温润其实特别冷的一个人。 而且邵随不喜欢小动物,这对于把猫当孩子养的程珂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加上最近邵随被撤了班主任的名头,程珂迫不得已,被赶鸭子上架接替了班主任一职,忙得昏天黑地,彻底失去了追求邵随的想法。 他俩纯属八字不合。 客套了会儿,程珂指了指医院大厅:“不好意思,我家猫估计等急了。” 邵随点了下头:“你忙。” 一个阿姨牵着一头萨摩耶从旁边经过,萨摩耶看谁都像好人,冲邵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邵随往旁边躲了躲。 萨摩耶的微笑瞬间消失,冷漠地扭过头去,并留下了一个臭屁。 “……” 邵随进去的时候,阿姨正在和护士说:“我家耶耶最近总放屁,你们帮我看看是不是肠胃出了问题……” 跟养小孩似的,一有什么不对劲就着急忙慌地往医院跑。 猫咪病房里,小三花仍然窝在墙角,瘦得可怜,显得眼睛特别大。 听到脚步声,小家伙猛得一颤。 “没良心。”邵随垂着眼皮看它,“不仅咬我还碰瓷,我花了大几千给你看病你就这态度。” 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发现邵随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小三花眼里的恐惧散了些,但依然紧紧盯着他。 “医生说你最好和我回家,但我看你也不是很愿意的样子。”邵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案,“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就举一下爪子。” 别说猫伤了两条腿,就是没伤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行为。 邵随难得笑了声:“不举就是不愿意了……” 话音未落,就见小三花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尾巴。 “……牛。” 二十分钟后,说不可能养猫的邵随拎着航空箱和一堆宠物用品,跟接猫回家的程珂一同站在了医院门口,相视无言。 邵随面无表情地重申:“我没打算养它,只是在找到它主人之前暂时照顾。” 程珂被逗乐了:“原来你就是护士口中每次都过来都给猫带巧克力的那位帅哥,但疑似虐猫的变态?” 这里的护士和她是朋友,之前提过好几次了,有个戴口罩的帅哥带着一只遍体鳞伤的三花公猫来看病,说自己家养的,结果问猫的名字,结果人说叫“咪咪”。 谁家好人给猫取这名字啊,跟给人类小孩取名叫张伟有什么区别? 最离谱的是,过来探监就算了,还给猫带巧克力。 邵随轻叹:“我看到它的时候就受伤了。” 他之所以会带巧克力,还是因为之前听程珂在办公室提过一嘴,说猫其实很喜欢巧克力,但吃了容易挂。 而住院的前几天,医生总说小三花未必能救活,所以邵随每次来都带上巧克力,想着都要死了,总得满足一下猫的口腹之欲。 死刑犯枪毙前还得吃顿好的呢。 程珂好奇地问:“所以它是流浪猫?你不是跟医生说自己养的吗?” “路边捡的。”邵随说,“我怕说流浪猫,医院不好好治。” 程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还挺……” 邵随说得随意:“我花了那么多钱,总不能打水漂。” 非常朴实无华的心理。 他们做老师的,当牛做马,一个月也就那么点钱。 可惜了,当时邵随要是说流浪猫,医院指不定还能打个折。不过钱已经花了,程珂也就没把这事说出来让人心堵。 “还好救活了,等养好伤毛重新长齐,肯定特别可爱。” 邵随看了眼程珂包里的猫,毛灰一片白一片,加上圆滚滚的身材,看起来很没有美感。 可爱吗? 一点都不。 像是感觉到邵随的评价,那胖猫冲邵随“嘶哈”了好几声。 程珂反手拍了拍,问:“你怎么知道它原来有主人,而不是一直流浪?” 邵随说:“捡到的时候有项圈,看起来很新。”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邵随举着伞准备去上班,因为刚被撤下班主任一职,一边要和程珂交接工作,一边还要应对教导主任的说教,匆匆忙忙的,就没怎么看路。 等踩到小猫尾巴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本能地说了句“对不起”,但受惊的猫不愿原谅,直接隔着袜筒给他脚踝来了一口。 邵随直接喜提五针狂犬疫苗,到现在还没打完。 最离谱的是,当时这猫已经浑身是伤了,雨水晕开了一片血渍,还口吐白沫,止不住地打颤。 就这样还能暴起咬人,脾气属实不小。 咬完后,猫就往邵随脚边一倒,死死地抓着他的裤脚,雨水直往眼里滴也不眨一下,仿佛在说你不负责我就瘫这不起来了。 “纯碰瓷儿啊你这是。” 邵随弄不开它的爪子,只能卷起裤腿,用它兜住猫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那是邵随近期最烦躁的一天,家里发生了很多糟心事,流进鞋笼里的脏水,黏到裤子上的猫毛,上班迟到,去了后还被教导主任说教:“小邵啊,你要知道现在这风气,学生是不可能有错的,出了事,都是咱当老师的问题,你明白不?” 这些情况无一不让邵随情绪糟糕透顶。 并且,这猫不仅检查出了外伤,还发现体内埋着数根细针,腿骨折了不说还中了毒,医生说,住院费和手术费抢救费加一起要七八千。 而他踩到的那一脚,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邵随做人的原则就是尽到分内的责任,问心无愧足矣,绝不多管闲事,何况这破事还得花钱,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医生还打了预防针:“我们不能保证救活。” 说这话的时候,小猫本来睁大的眼睛缩了下,紧抓邵随衣袖的爪子也慢慢松开。它好像能听懂似的,竟然流露出了几分人性化的绝望。 邵随本来可以不花这笔钱的。 但大概是因为医生说不管埋,而他急着去上课;又或是那天淋了雨,脑子进水了,他竟然问一只猫:“你想不想活?” 医生都愣住了。 邵随说:“想活就叫一声。” 本来奄奄一息的猫抬起摇摇欲坠的脑袋,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旅猫突然看见绿洲里藏了个猫罐头,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啊!” 不喜欢小动物的邵随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猫叫都是喵喵喵。 2 第 2 章 邵随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程珂养猫。 他借此提问:“猫能听懂人话吗?” 程珂说:“跟狗差不多,训练之后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但服从性不高,我家蓝白有时候连名字都装听不懂,对我那叫一个爱答不理。” 怕邵随更不喜欢猫,程珂又补充道:“不过千人千面,猫也一样,三花一般都比较乖巧温顺。” 邵随哦了声。 那可真是温顺,第一次见面就送他狂犬疫苗大礼包。 航空箱里,三花照例缩在最里面的角落,耳朵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听着人类讨论自己。 “小可怜儿。”程珂蹲下身,隔着航空箱门看着小三花,“原来应该很漂亮,脸开得很正,可能是流浪的时候遇到了虐猫的变态或者熊孩子。” 邵随找物业调过监控,猫是自己从花坛里爬到路边的,那时候已经浑身是血了,保安说小动物都有灵性,可能是想淋雨死得快一点。 被碰瓷、并被咬了一口的邵随不这么认为。 “倒霉了点。”碰瓷儿也没能找到个善良的人,反而遇到了他。 “流浪猫就是很难善终,周围的危险太多了……你在小区群里发了丢猫告示吗?”程珂问。 “和物业也打了招呼,暂时还没人认领。” 邵随住在一个人员流动比较大的小区,外来务工人员较多,群里不全是业主。 程珂叹了口气:“我家崽醋劲大,和其它猫合不来,不然还能领养它。” 程珂心知肚明,这么久了还没人来认领,大概率是找不到原主人了。而且伤成这样,鬼知道流浪了多久。 她折中道:“你先养着,要是实在接受不了再联系我,我可以帮忙找领养。” 邵随没有拒绝:“好,谢谢。” “不客气,同事嘛,互帮互助应该的。”程珂看了眼邵随腿边的一堆东西,“你开车了吗?” “没。” “我开车来的,送你一截?” 邵随以住得近为由拒绝了,主要是程珂背上的猫看起来很不喜欢他,已经快气疯了,一直嘶哈。 “那我先走了啊。”程珂结束了客套,摆摆手去了停车场。 带猫回家确实麻烦,一个航空箱是远远不够的,猫砂盆、猫砂、猫粮都得买,考虑到猫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逗猫棒的钱是省了。 邵随问旁边的菜鸟驿站借了个推车,把这些东西连着航空箱一起放在推车上,推向自己住的8号楼。 开车确实更方便一点,不过也会出现新的烦恼,要不是刚才程珂提了一嘴,邵随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辆沃尔沃在地下车库,已经大半年没开了,改天还得开弄出去做做养护和检修。 邵随家不大,租的小两室,对于一个单身男性来说刚好够住。 他一边换家居拖鞋,一边上网搜索“捡到流浪猫怎么安置”。 大多数捡猫的网友家里都有原住民,而流浪猫身上可能有跳蚤、猫瘟之类的传染病,所以通常会选择放卫生间隔离一段时间。 为了自己这个原住民的精神状态考虑,邵随也决定将猫放到卫生间。 作为一名有洁癖的人,邵随的卫生间非常整洁,地上看不到一根头发,卫生死角都很干净清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戴上手套,把三花猫从航空箱弄了出来。 医生说从牙齿、骨龄来看,这只三花已经一岁多了,体重却只有四斤多,流浪的时候应该没吃饱过。 邵随说:“你暂时住这。” 三花瘸着腿,靠着航空箱一动不动,只用眼睛谨慎地观察周围环境,确定所处的地方是个厕所以后,眼里莫名透出一股屈辱的味道。 邵随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小猫咪哪来那么多心思。 他毫无感情地叫出猫界公用名:“咪咪?” 猫缩成一团,脑袋搁在尾巴上,阖着眼皮,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接受这个名字。 “在我家养伤得约法三章。”邵随表现得很不近人情,“你可以在卫生间自由活动,但不能动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听懂了就喵一声。” 寂静。 得,又不是碰瓷儿的时候了。 邵随说:“其次,你现在寄人篱下,所以我进来上厕所的时候请你忍一下,不许咬我,抓也不行。” 猫还是不理人,仿佛真听不懂。 邵随起身洗了个手:“最后,不许乱拉乱尿。” 小三花一声没喵,靠着航空箱缩成一团,眼里泛起的屈辱更胜之前。 邵随回头看了眼,好像懂了:“你不想住厕所?” 小三花张了下嘴巴,似乎在清嗓子,然后发出和第一天如出一辙的叫声:“啊!” 嘶哑得像有人在拉旧风箱。 “真听得懂人话吧……”邵随眯了下眼睛,“你喵一声我就给你换地,喵,不是啊。” 小三花闭了下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蓄力半天才憋出一声四不像的“喵”。 邵随嘲笑道:“不是一点难听。” 好在邵随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他把猫转移到了书房。 邵随布置上猫碗,倒满水和猫粮,猫砂盆放到了靠窗的位置,方便通风。他没买罐头,一个罐头十几二十块,比猪肉价还贵,却只有几十克,纯纯宰人。 邵随说得很冷漠:“你最好老实吃饭,万一饿死,我都没法找你主人要回医药费。” 他没把程珂那句“猫除了窝哪里都睡”放在心上,为了猫不到处粘毛,还是斥巨资买了个窝,一百多大洋。 说实在的,一百多都能买人睡的单人床架了。 邵随由此下了结论,养猫和养小孩的人一样,都是大冤种。 他弯腰捧起猫,放进柔软的窝里,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猫热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心跳。 骨头清晰明了,有些硌手。 “刚刚的约法三章还是作数的,不要乱跑,不许动我的东西。” 三花调转身体,拿屁股对着他,以作回应。 “……” 对于自己不招动物喜欢这件事,邵随表示理解,毕竟喜欢这种事是双向的。 他安置完猫就出去把推车还给了菜鸟驿站,顺便去超市买了些菜回来做晚饭。 程珂似乎对他要照顾猫这件事不太放心,发来了一些临时养猫的注意事项,比如要关好门窗,不要在桌面摆易碎物品。 再比如换药的时候戴厚一点的手套,受过伤害的小猫一般比较敏感,可能会误伤到人,尽量多给点耐心。 程老师:千万别给它吃巧克力,对猫来说剧毒,葡萄也是。 程老师:它第一天到家可能会不吃东西,正常的,你找个小房间或者卫生间都行,先让它自己熟悉一下环境,别强抱。 邵随:好。 邵随不觉得自己会强抱一只猫,简直开玩笑。 就刚刚那一会儿,他袖子上就沾了好几根猫毛。 接回来之前也考虑过让医生把三花的猫全剃完,但转念一想,流浪的时候被伤害就够惨了,再变成秃猫不得抑郁?虽然不知道猫有没有抑郁一说。 总之要是有人剃他的头发,他必然是不乐意的。 比如某位执意想让他成为光头的教导主任。 为了从猫主人那拿回医药费,邵随决定暂且善待一下这只倒霉蛋。 程珂发来语音:“对了,我的护士朋友和我说,你家猫不是不肯吃饭,但只愿意吃罐头,所以医生才想你接走。” 毕竟猫咪住院,不可能另外对家长收伙食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猫饿死。 邵随对“你家猫”这三个字不置可否,回了句知道了,谢谢。 程老师:你可以在社交媒体上发一发猫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它主人。 邵随:好,我试试。 回到家吃完饭已经很晚了,邵随还不能休息,得批改学生下午刚考完的试卷,不过刚走进书房就发现猫不见了。 邵随环视一圈,冷淡地唤了声:“咪咪?” 没有回应。 邵随看了眼金刚网材质的纱窗,身残志坚的小三花应该没能力抓破或打开。 他拧了下眉头,反手关门,像个反派一样在屋里搜寻,嘴里毫无感情地喊:“咪咪?” 最终,他在书架的倒数第二层的最右边格子里发现了猫,正蜷缩在书与架子撑起的小三角区域,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 小小一团。 被发现了,小三花也就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邵随,打着绷带的爪子紧绷绷地横在身前,仿佛见势不妙就会让邵随见血。 到底哪里温顺了。 猫旁边的那本书买回来还没拆过,有透明书封,不会被弄脏,邵随便没管猫,坐到书桌前戴上银色边框的眼镜,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得异常清冷。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找到你主人以后我们就一拍两散。” 三花在邵随看不见的视角里颤了颤。 面前的人类一直在低头写写画画,除了笔在试卷上摩擦的声音以外非常安静。 暂时安全了吧。 小三花盯着人类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眼皮耷拉下来,又累又困。它团起爪子,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意识渐渐沉下,就在即将睡着的一刹那,楼上传来了“咚咚”的响声,像是小孩在玩球。 这声音对人类微不足道,却把三花吓得直接惊醒,撑起身体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恰好人类改完试卷回头看了眼,见它这幅姿态误会了什么。 邵随嗤笑了声:“那些学生要是也都和你一样怕我就好了。” 旁边的猫粮还是满的,目测一颗都没吃。 邵随冷不丁地说:“饿死难道比被毒死舒服?” 按理说,猫应该听不懂这么复杂的人话,但面前这只三花却抖了抖,显得有些沉默。 邵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补猫的表情,他摇了下头,想起程珂说的,要给猫独自适应环境的时间,干脆把书房让给猫,准备去客厅备课。 走到书房门口,他礼貌性地问:“需要给你留灯吗?” “好的,不用。” 邵随“啪”得一声把灯关了。 “……” 黑暗给了猫足够的安全感,好半晌,它才跳下书架,骨折的腿让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上。 但饥饿感还是驱使它坚强地爬起来,来到猫碗旁吭哧吭哧地吃起猫粮。 医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它为什么只吃罐头,但这个人类猜到了—— 不是因为挑食,而是怕再被下毒,只有当面打开的“新鲜”罐头才是安全的。 但这次遇到的人类好像很穷,买不起罐头。 那天的雨很大,它快死了,没有力气挑选路人。 换作平时,它一定会找一个信息素很好闻、身上有猫味的雌性人类,比如那位叫姓程的女老师,而不是这个又穷又嫌弃它声音难听的雄人。 但程老师家已经有猫了,还很凶。 它能理解的,如果自己遇到一个又香又富有、非常疼爱自己的饲养官,也会想要一辈子独占,绝不允许有第三者插足。 小三花一边吃粮,一边发出委屈娇气的哼唧。 猫粮好硬,硌牙。 3 第 3 章 客厅开着暖黄的灯光,邵随坐在餐桌旁备课,期间也不消停,家里人打来一个又一个视频。 他看都没看直接关了静音,紧随其后的就是数条催命似的语音。 怕他不听,对方还发来了文字版本。 大意就是到了要成家的年纪,该谈对象了,同事里有没有看得对眼的女老师啊,中秋节最好带一个回家,给亲戚们掌掌眼。 说得像带个货品回去一样轻巧。 邵随直接无视。 备完课,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书房一点动静都没有,那猫一声都不叫。邵随坐了会儿,打开外卖点了几个罐头。 虽然这玩意儿死贵,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猫饿死。 这就叫沉没成本。 花了大几千救回来的命因为百来块钱的罐头饿死,等于给死物烧真钱,毫无意义。 哦,也不完全能这么说,至少给宠物医院贡献了gdp。 等外卖的时候,邵随穿梭在过分整洁的屋子里,来回拖地、消毒,最后步入浴室打开水龙头,从上至下地把自己浇湿。 做完这一切,猫罐头也到了。 他本来想进书房开个罐头,不过一开门猫估计就会惊醒,又要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反派,便作罢了。 反正刚刚大数据推送的帖子说了,猫第一天到家基本不会吃东西。 睡前,邵随看了眼小区群,还是没有任何猫主人的动静。 他发的照片是第一天拍的,小三花躺在医院的宠物托盘里,湿漉漉的毛发贴着身体,可怜兮兮的,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要死了一样。 这么丑,猫主人可能没认出来。 邵随按照程珂的建议,又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遍,并描述了具体特征,比如三花、棕褐色瞳孔,通体长毛,有三角形的白色胸毛一直连到额头,眼尾两边的毛发是黑色,掺了一点点金棕色,像画了漂亮的眼影。 哦,最重要的是公猫。 毕竟医生都说三花公猫万里挑一,主人看到这个特征肯定能认出来。 - 第二天一早,邵随刚醒就发现评论区爆了,直接99+不说还一堆人私信他骂他骗流量死全家,评论区倒还算温和。 乐可:神他妈胸毛,那叫围脖。 mimi:三花全是母猫你不知道吗? 爱吃大萝卜:下一步别可是要众筹救猫啊[笑] 布偶弟弟:估计是新开的猫舍,散了散了,三花哪来的公猫? 偶厌蠢:这是彩狸不是三花,博主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呢,你们就让让他吧! …… 邵随掀了下眼皮,情绪毫无波动。 毕竟一想到这些言论的背后,可能就是他班上某位义务教育都还没读完的未成年学生,顿时就觉得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至于猫到底是什么品种他并不关心,只想赶紧找到主人送走。 当然,也有一些善良的小孩或成年人相信他没撒谎,以为猫还没送去医院救治,愿意出钱救猫。 邵随将自己的留言置顶:已完成救治,本贴只为寻找猫主人。 很快,下面就有好几个ip和他一样的人自称就是猫主人,可当问起猫以前的照片时,一个个都支支吾吾的,还有人发网图。 邵随只是不养猫,不是不上网。 他把耐心地将这些人一个个拉黑。 也有一个真丢了猫的网友,发来的照片确实很像,但坚定地认为就是一只母猫,觉得是邵随辨别错了,一连强调几遍三花没有公猫。 对方越说越激动,最后发来语音:“你要是不肯还猫我把你挂到网上!” 邵随也有点烦了,面无表情来到书房,半跪在刚睡醒还一脸懵逼的猫咪面前,撩起它的一条后腿拍了张蛋蛋的照片。 “咔嚓。” 三花僵硬回头,盯着邵随。 邵随竟然从猫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在干什么?” 对视半晌,邵随捏捏眉心,最近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和网友有什么可置气的,对方的年纪可能还没他鞋码一半大。 于是他直接给那人发了三个字:去挂吧。 三花的私密照勉强得到了保全。 手机息屏前邵随看了眼,蛋蛋这么小,没有生育能力也正常。 三花毫无威慑力地“哈”了声。 快删掉! “来换药。”邵随若无其事地戴上手套,把猫从书架格子里薅出来,“老实一点。” 一些小伤已经在住院期间好差不多了,主要是猫的左前腿骨折,左后腿大面积皮肤受损,医生也不确定是不是被烫伤过。 取下纱布,喷上药,再重新缠绕回去,期间小三花倒是很配合,没抓人也没挠人。 医生说脑门上的纱布可以摘了,再喷两天药就行。 解纱布的时候,圆润的三角耳朵就竖在两边,碰一下抖一下。 邵随故意放慢动作,多碰了好几次,以欣赏三花因寄人篱下而憋屈的表情。 看的出来,这小东西好好几次都想咬他,但忍住了。 有点儿意思。 邵随觉得之前的想法不是错觉,这只三花确实格外通人性,甚至能理解他说的每一句话。 为了验证这一点,邵随拿出两粒内服药:“自己吃,我给你开罐头。” 三花缓缓凑近,左右嗅了半天,又谨慎地舔舐了两下,才咬进口中。 “不喝水咽得下去?”人类完全没有去开罐头的动作。 三花艰难地蹦回书本三角区,背对邵随不理人了。它才不是为了罐头吃药,只是想要身体好快一点! “不喝算了。” 邵随笑了声,一进书房他就发现了,虽然水没动,但猫粮少了一半。不过邵随还是遵守承诺,给乖乖吃药的三花拿来一个罐头。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罐身:“回头看看,别以为我提前打开下了毒。” 本来吭着头的猫,悄悄抬起一半脑袋偷瞄。 邵随拿开斜盖在猫身上的书,打开罐头放进书架格子里,往猫嘴边旁边推了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三花:“……” 穷到只能买一个罐头? 事实说明,它并不能领会邵随每一句话的意思。 邵随的下不为例是指以后吃饭不许在书架上,得去“猫用餐厅”。 误会了的小三花在邵随离开以后,无比珍惜地吃起罐头。 也许该留一半到明天。 - 等邵随刷完牙洗完脸再简单吃个早餐,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以前当班主任的时候六点就得出门。 邵随盯着镜子里的小青茬看了半晌,最终拧着眉头放下剃须刀,打算晚上回来就把镜子卸了,眼不见心为静。 他花了十来分钟到学校,还没进办公室又被教导主任堵住。 主任姓曹,地中海、大肚腩,笑眯眯地打量邵随:“多好啊,男人还是得有点胡茬才有味道——就是你这穿着还可以再古板一点。” 邵随叹了口气:“我尽力了。” 曹主任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身材好,穿啥都好!我建议你啊,平时大鱼大肉多吃点,是不是还去健身房?” 健身房的环境对于邵随来说太浑浊了。 “在家里健。” “要我说你也别健了,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好的身材干什么?等你肚子和我一起大,自然没学生盯着你看了。” 邵随毫不留情地戳破:“你上次还让程老师上班别化妆,弄得面黄肌瘦一点。” 曹主任也不害臊:“没办法,当老师嘛。不是我为难你,只是如今的学生难伺候,不能打不能骂,天天提防学生之间早恋就算了,还得防着他们恋上老师。” 一提到这个邵随就皱眉。 曹主任唉声叹气地继续说:“而且现在时代变了,不仅得防异性恋,你还得防同性恋!学生们之间小打小闹就算了,但我们为人师表,事情要是闹大了,饭碗也就丢了。” “嗯。” “邵老师性取向正常吧?” 邵随掀了下眼皮:“我是不是还得找个异性谈场恋爱证明一下?” “那不得行!”曹主任大惊失色,“千万别谈,算我求你!那孩子的暗恋日记被父母发现后,暑假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抑郁了,再发现你谈对象了,他在学校跳楼怎么办?” 邵随脑壳都疼:“那您说怎么办?” “你安安分分的,少跟那孩子接触,冷淡一点……也别太冷淡啊!”曹主任苦口婆心道,“你再忍个半年,他妈妈说下学期就转学。” 邵随说:“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曹主任哦呦一声,喋喋不休道:“我的邵老师,这话能乱讲吗!?现在时代变了,同性恋不是病,万一传到那小孩耳朵里,受了刺激走上不归路,你付得起责任吗?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算了——” 邵随无语道:“不是说看性取向,是说他的性格……有点问题。” “我能不知道吗?”曹主任也无奈,“但家长不觉得心理疾病是病啊,我们能怎么办?真跟家长提他们还得发火,忍忍算了。” “好。” “行了,我走了。”曹主任摆摆手,“继续保持啊,小孩子都看脸,你给自己弄丑点!” 邵随一扭头,就撞上刚带完早读的新任班主任。 程珂感叹道:“我心里的怨气突然散了。” 邵随:“。” 程珂笑着问:“咪咪怎么样了?” 邵随语气温和了些:“凑合。” 程珂简直无法想象邵随追着猫叫咪咪的样子:“它以后不会就叫这个名字吧?也太大众了。” 邵随油盐不进:“找到它主人以后就能用回原来的名字了。” 程珂笑笑不说话。 邵随上午只有一节课,而在日记里说喜欢他的那个学生并不在这个班,所以总体还算风平浪静。 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坐在工位上转了会儿笔,然后拿起手机在输入框打下一行字:猫一般叫什么名字。 跳出来的搜索结果有些离谱,第一位贴主的猫叫阿西吧,第二位叫丧彪。 所以这些人的猫万一丢了,难道要在小区里到处大喊:“阿西吧快出来!阿西吧!” 或者哽咽地呼唤:“丧彪,丧彪啊,你去哪儿了!?” 懂的邻居也许不会嘲笑,但不懂的人可能会报警。 4 第 4 章 不当班主任以后,邵随白天空闲了不少。 备完课,邵随就戴上黑框眼镜——很丑的一款,教导主任送的框,他自己配的镜片。 不过邵随的骨相太优越,哪怕不是什么顶级的五官,嵌在这副骨架上都很有味道,黑框眼镜并没有让他变丑,只是换了个风格。 他冷淡且克制地坐在工位上,不断地敲击键盘,风越过窗户拂动发丝也不去理会,异常专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邵随在处理多么严肃的公务,只有舒仪路过的时候瞄了眼,发现电脑屏幕上显示excel表格。 上面列满了各种可爱的名字,例如果冻、点点、甜甜、糕糕、皮皮…… 足足上百个。 作为一名已婚人士,舒仪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小群,和年龄相近的几个老师分享:“我知道邵老师为什么不care程老师了!” 张老师:为什么?程老师还不够优秀? 范老师:为啥? 温老师:说来听听。 舒仪:邵老师可能已经结婚了!而且他老婆最近估计怀孕了,刚看到他在给孩子选乳名!看起来像是女孩! 张老师:!? 范老师:牛。查性别犯法不是犯法吗? 温老师:瞒的这么好? 一时间,数道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邵随,又齐刷刷地收回。 邵随抬眸,推了下眼镜:“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邵随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上次那位学生家长闹到学校的时候,他家里刚好出了事,请假不在学校,手机还关机了。 以至于再回到学校,全校老师都知道二班有个学生在日记里写满了对他的幻想,只有他不知道。 “没有没有。”大家齐声道,“没事。” 群里又叮叮叮地响起来。 范老师:邵老师不像已婚,没见他戴过婚戒。 张老师:未婚生子? 曹老师:你们差不多得了啊!不能是在给亲戚小孩取名?一天天就知道八卦,能不能好好上班? 舒老师:如果单身,没道理程老师这么优秀他都没感觉啊。男人嘛,不是是个女人都要? 程老师:大家是不是忘了我也在群里。 舒老师:哈哈,你不是在上课? 曹老师:上课玩手机? 舒仪没忍住,在工位上问:“这个曹老师是哪个,咱学校有姓曹的老师?” 邵随继续往excel里输入名字,头也不抬地说:“教导主任姓曹。” “……”寂静。 几位老师发出爆鸣:“他什么时候潜伏到我们小群里的!?” 下一秒,邵随就收到了教导主任发来的微信:你有娃了??? 看,谣言就是这么成型的。 邵随思忖了两秒便推理出了事情经过,他回了句:对。 曹主任显然很能跟得上年轻人的节奏,一连发了七八个裂开的表情包:我早上才跟你说半年内别谈恋爱,这才几个小时你连娃都给我整出来了? 曹主任:[抹泪],有就有吧,我也不能让你媳妇儿塞回去,但你低调点别在办公室秀娃成不,让那学生知道你说咋整? 邵随回复:确实塞不回去,妈都不知道是哪个。 另一个办公室,曹主任蹭得一下站起来:“岂有此理!” 他此生只听过女人说不知道爹是谁,但见男人说不知道妈是谁还是头一遭。 邵随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杯水:“大家想八卦其实可以直接问我的。” 大家打了会儿哈哈,还是顶不住八卦之心:“刚看到邵老师在取名,是有娃了吗?” “对,昨天刚有的。”邵随靠在窗边,淡定地试了口水的温度,“没告诉大家就是怕你们破费。” “邵老师这话讲的也太见外了!” 邵随工作两年多,人缘一直不错,一听这话,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开始转账:“酒就不吃了,但记得带喜糖啊!” “男娃女娃啊?什么时候结婚的?” “没结婚,男娃。” “哦。”舒仪有点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小心翼翼地问,“那孩子妈是……” 邵随并不介意,想了想说:“可能正在另外一个人的家里吃香喝辣,也可能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流浪,嗯……死掉的可能性也不小。” “……”整个办公室比刚才发现曹主任在小群里潜伏还安静。 听起来很有故事啊,但又不敢问。 “聊他妈没什么意思,我们没感情。”邵随温和道,“大家不想看看孩子照片吗?一岁多了,丑丑的。” 这会儿已经有人感觉不对劲了,刚刚说昨天才有的孩子,现在又说一岁多。可他们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嘴巴本能地客套说:“邵老师的孩子怎么可能丑?谦虚了!” 舒仪说:“快给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帅哥!肯定和邵老师一样双眼皮!” 邵随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微信的第一个未读联系人就是崩溃的曹主任,一连发来十几条要他老命的表情包。 曹主任:小邵啊,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曹主任:可咱编制虽然没有对私生活有严格限制,但也得稍微讲点私德吧,孩子没名没分就算了,不能连妈都找不到啊,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曹主任:你说话啊小邵! 曹主任:人呢! 邵随滑进相册,点开最近相册放在桌子上,招呼同事们看:“我说丑吧?声音还很难听,也不会说人话,只知道啊啊啊。” 一群老师亢奋地围聚过来,然后瞬息之间陷入了沉默。 舒仪卡壳了会儿:“这这这样的小孩啊……丑也不丑,就是毛多了点。” 范老师感慨道:“以前都不知道邵老师原来是个这么幽默的人。” 隔壁班的数学老师冷静道:“退钱!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全转你了!” 恰巧,等不到邵随回信的教导主任风风火火赶了过来:“邵老师在哪?” 邵随捧着水杯,淡定道:“曹主任也来了?刚好,看看我家小孩长得符不符合你心意。” “你,你真是!” 曹主任一脸憋屈地凑进人堆,看清楚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里哪有什么小孩的照片,左滑右滑都是猫。 还是只三花,猫界美人。 曹主任深呼吸了两次,心力交瘁地摆摆手,转身离开:“下次不许这么皮了啊。” 然后刚走出办公室,又发现自己被踢出老师小群了。 “……” 没事,他还有小号,等找到机会就找卧底拉进群。 - 学校发生的小插曲让最近蒙在邵随心头的阴霾散了不少,又回到了从前温润尔雅的模范老师状态。 甚至他到另一个班上课,再碰到那位对他充满诸多幻想的学生、也能和往常一样在对方举手时,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不过邵随端水端得非常好,每节课的点名都不重复,一个学生一天只点一次。 无他,只因为那位男学生在日记里写:邵老师今天第二次点我回答问题了,明明其他同学都只有一次,我的心脏跳得好快,也许在他眼里我也很特别。 邵随很想把微信的个性签名改成“本人性取向比较大众”,而且一个老师真能对学生动感情,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邵随不觉得自己长得像畜生。 但教导主任不许他改签名,怕刺激到学生。 曹主任原话是刺激自己没事,最多犯心脏病去住几天医院,但学生可能真的会跳楼。 邵随心情好,又连续给猫开了两天的罐头。 三花吭哧吭哧地吃,脑子全是“他最近中彩票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大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是不是该省着点吃”之类的念头。 邵随不知道猫的小脑瓜在想什么,继续列excle表格,最终按照分类打印出来了七八张纸。 他原地不动,让椅子转了个圈面对猫。 三花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警惕了,偶尔会离开书架格子,来到落地窗旁边盯着外面的鸟。 比如现在。 邵随拿起旁边的痒痒爬——程珂给的,说是可以有效拉近和猫之间的距离,并且不会沾到毛,也不容易被咬。 三花背对着邵随,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被痒痒爬碰到的瞬间,三花直接弹射起飞,当场表演了一个后空翻,落地的时候还惊魂未定,冲着邵随奶凶奶凶地“嘶哈”了声。 邵随没想到它这么大反应,毫无诚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看来你的骨折快好了。” “……” “但你的主人还是了无音讯。”邵随撑着下颌,说起猫主人的坏话,“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东西,要不给你找个新主人?” “……” “也不行。”邵随自说自话,“找原主人才有可能拿回医药费……那就再等等。” 三花掉头,继续拿屁股对着他。 “秋葵?” “年糕。” “叮当。” “饼干。” “……” 三花无动于衷地看风景,不知道这个人类又想干嘛。 报菜名呢。 它都不爱吃。 “牛奶?” 三花耳朵动了动,很久以前,它还自由自在的时候,有好心的喵喵神喂过它奶,不过好像是羊奶。 见猫都不转身,邵随抽掉分类为菜名的猫名字,换下一张表格继续喊,势必找出这只猫的本名。 “咪咪”叫起来确实有些腻人,邵随又无意给它取新的名字,先不说这猫脾气这么大,理不理他,就说给别人家的猫取新名算怎么个事儿? 取名是件非常庄重的事,取了名字,就要担负起责任,邵随还不打算承担责任。 “鲁卡?” “图图?” “多肉?” “……” 三花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类想给自己取名。过去的它并没有一个正统的名字,如今也不是很想有。 这个人类太穷了,住这么小的窝,还嫌罐头贵,在他家待着可能还没有流浪吃得好。 于是邵随就看见,这只猫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爪子捂住耳朵,吭着头不理人。 “还不想听?不会就叫咪咪吧。”邵随点评道,“你主人可真没品。” 三花浑身纱布,但背影依旧坚韧且高冷。 介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见到它都叫咪咪,某种程度上,它还真叫这个名字。 不过没有人可以成为它的主人! 本猫可是喵大王,和其它只知道撒娇打滚的蠢萌同类完全不同,要找也是找仆从。 哼。 愚蠢又贫穷的人类。 “真叫咪咪?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啊……”邵随不知道这猫还要在自己家待多久,“不如换个音,也换个字,mi……觅觅怎么样?” 三花敷衍地喵呜了声,依旧沙哑。 “寻寻觅觅,第四声,不错。”邵随表示很满意,“祝你主人早日找来,如果到最后都没找来,也祝你能在野外顺利地觅到食物。”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喵大王的痛处,它扭头冲邵随“嘶哈”了声。 邵随哟了声:“还生气了。” 说起来,邵随骨子里是带有几分恶劣在的,只不过被为人师表限制了发挥。 觅觅不想搭理这个烦人的家伙,转过身翘起腿舔爪子。 邵随闲来无事,点评道:“长得跟鸡腿似的,就是肉太少了,都卖不出好价钱……不会有脚气吧?少舔点,传染到嘴巴我还得再花钱。” “……” 觅觅被定格了一秒,看看自己粉嫩的肉垫再看看邵随的眼镜,它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人类不仅眼神不好使,嗅觉也有问题。 不要和残疾人生气。 邵随思考道:“为什么只穿两只袜子,前脚不穿?” 觅觅的花色其实非常均匀,两只后腿还有毛绒绒的双色“袜子”,前腿的毛发则连着围脖,白得像雪。 邵随气定闲神地点评:“从小到大没换过袜子吧?小脏猫。” 觅觅盯了邵随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舔毛,成大事猫,要学会忍。 邵随用挠痒耙把猫刚舔下去的猫又反梳上去:“舔得明白吗?好好的毛大衣舔得乱七八糟,你——” 觅觅终于忍无可忍,给了邵随一爪:“哇汪!!” 邵随一边笑一边起身,躲猫的攻击:“怎么还学狗叫呢?” 5 第 5 章 结束了一周的工作,终于到了周末。 猫主人还是没信儿。 邵随隔着一米,用痒痒耙掏觅觅的下巴,语气懒洋洋的:“他不会不要你了吧。” 喵大王装听不懂,懒得理他。 这几天,一人一猫的关系迅速拉近。主要因为觅觅的前腿骨折,绑着绷带吊身上,因此很多地方的毛舔不到,痒痒耙便立了大功劳。 当然,邵随根本无所谓关系好不好。 反正迟早要把这猫送走。 觅觅的大部分伤都好了,只是因中毒肝脏受损还要继续吃药,以及骨折的腿还不能解开绷带,估计得再过十多天。 反正它跳书架格子是越来越流畅。 好在还算礼貌,除了倒数第二排的最右边格子,它几乎不跳别的地方,活动区域仅限于猫砂盆、餐盘与落地窗。 邵随也逐渐掌握了挠猫的要领,轻重把握得非常到位。觅觅舒服得有点放飞自我,撑着下巴倚在痒痒耙上,眼睛越眯越小,不自觉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邵随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边挠,一边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录音,然后发给任医生:喉咙里好像有痰,是有支气管炎之类的呼吸道疾病吗? 任医生回了六个点:…… 他大概很想问这猫真是邵随的吗? 任医生:这是在打呼噜,表示高兴和舒服,不是疾病。 邵随放心了。 那就好,免得又要花钱。 “你这毛长得也太慢了。”邵随说,“不美观。” 虽然全长出来可能会更掉毛,但起码能看着对称。 邵随收回痒痒耙,觅觅一个没注意,骨折的前爪无力支撑,直接扑倒在地。 猫抬头,幽幽地盯着他。 “哎呀。”始作俑者还在装白莲花,“怎么还摔倒了呢?三条腿还没有我两条站得稳。” 给本喵大王等着! 丢了面的觅觅不肯承认是自己摔倒,躺在地上若无其事地舔起爪子。 邵随善意提醒道:“你舔的是绷带。” 觅觅恼羞成怒地爬起来,对着邵随的腿掏了一爪,看似凶狠,其实隔着居家裤虚晃一招,没造成一点伤害。 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这猫的表情太丰富了。 邵随不自觉地滑开相机,干脆利落地咔嚓好几声,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相册里已经全是猫的照片了。 “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手机中毒了吧。” 邵随点开搜索框,输入怎么才能让猫快点长毛,现在看着太磕碜了。 度娘给出的答案是吃鱼油、蛋黄。 好办,这两个都便宜。 邵随找了个最喜欢给他推送猫咪贴子的app,做了个简单的品牌攻略,然后又打开橙色软件,买下网友推荐的鱼油。 三百不到,能吃两个月,比罐头划算。 至于蛋黄家里就有,刚好他不爱吃,以后每天早上再煮鸡蛋就把蛋黄拨出来给这小东西吃。 刚准备放下手机,同事程珂发来消息:猫还好吗? 邵随不理解养宠人的热情,但还是第一时间回应了:刚才对着我打呼噜。 程老师:这么快就对你放下戒心了,三花脾气是真好。 邵随:嗯,特别喜欢挠痒痒,黏得紧。 程老师:你要是打算长期养,最好去带它测一下疫苗抗体,如果没有的话得重新打疫苗。 邵随:不打算。 下一句就是:多少钱? 程老师:……你精分吗?这两年疫苗涨价了,三针大概四五百。 邵随:保多久? 程老师:一年,后面每年补一针就行。 邵随:养猫真麻烦。 程老师:你家咪咪算好的了,我家蓝白也是流浪猫,被人弃养的,带回来以后在床底下躲了一个月,才从见我就哈气到勉强给碰一下。 邵随:哦。 觅觅正躺在地上,拿猫窝当靠背倚在那里,悠闲地看风景。 邵随拍了张照片发给程珂,特地开了静音,不然这猫就会扭头,明明一脸娇气样却还要故作凶狠地看着他。 容易惹人笑。 程老师:…… 程老师:是炫耀吧。 邵随:别误会,没这个意思。 邵随没跟程珂说猫改了个谐音的名字叫觅觅,怕她误会自己打算长期养。 养猫,下辈子吧。 每天都要在地上掉几根毛,等剃掉的毛全长出来还得了。 邵随掸开猫,用昨天刚买的粘毛滚筒把毛弄掉。 也许该买个吸尘器。 以前家里没猫,他又每天打扫,根本用不到这玩意儿。 邵随洗完手,消过毒后开始做饭。 他一个人吃得比较简单,做了个香菜牛肉拌粉,又用小锅同步煮了颗白水蛋。 邵随从来不在餐桌以外的地方吃东西,他单独剥出蛋黄走向书房,刚进门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掏了下。 低头一看,门旁边蹲着一只鬼鬼祟祟的猫。 最好笑的是,因为左前腿骨折,它掏人一旦失败,就会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非常狼狈。 觅觅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蹭了下邵随的小腿转身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邵随:“……” 这猫刚刚是想绊倒他没错吧。 他把蛋黄捏碎放进猫碗,若无其事地说:“吃完和我出个门。” 这猫肯定听懂了。 因为背影僵了下。 它吃了几口蛋黄又舔了几口猫粮,仿佛在说我也不是非常败家,猫粮也能凑合。 喵大王并不是看上这个仆从了。 只是他家虽然小,但很干净,而且每天帮它清理两遍厕所,这非常有助于养病。 身体还没好透,不利于探索外面广阔的世界。 下午两点,不情愿的觅觅被邵随带了出来,并走进了一家宠物医院,不是之前任医生那家。连罐头都不给猫吃,邵随暂时不想在他家花钱了。 邵随先给猫称了下|体重,长了0.5,现在4.8斤,还是太瘦。 原来只是检查。 觅觅松了口气,绷着身体由医生摸索骨头,只不过在对方想占便宜的时候猛得挣开。喵大王的肚子也是谁都能摸的? “这只三花竟然是公猫!”医生震惊,“太漂亮了,像小母猫。” 觅觅睨了他一眼:你才母猫。 “漂亮?凑合吧。”邵随不以为然,“我带它回家的时候不知道猫身上会有跳蚤,这东西离开猫还能存活吗?” 这还是他吃中饭的时候刷到的短视频,当即就没胃口了。一想到家里到处都是跳蚤,他就头疼不已。 医生说:“跳蚤一般不会离开寄主,最多从猫身上跳你身上。” “……”还不如别说。 “你身上要是不痒或者没起红疹,说明它身上应该没跳蚤。”医生说,“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做一下驱虫,就算家里很干净,后期也最好每两三个月做一次。” 问了下价格,内外驱虫加一起两百不到。 凑合。 医生建议道:“体内驱虫也做了吧,说不定肚子里有寄生虫。” 觅觅还没听完就从桌子跳到凳子上,再从凳子跳到地上,一撅一拐地跑了。 可惜还没到门口就被医生抓了回来:“乖乖,不痛的啊。” 觅觅反抗得很激烈,冲着医生直哈气。 以前自由自在的时候,它曾在中医堂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一个人类老头经常说:“是药三分毒。” 它每天都给自己洗澡,身上怎么可能有跳蚤! 这些两腿生物就是想毒害它! 医生实在抓不住,直接塞邵随怀里:“你抱着,我来喂。” 一人一猫都僵住了。 邵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抱着的不是猫,而是一团污秽。医生拆开驱虫药包装再抬头,就看见邵随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医生不明所以:“爪子抠着你肉了?” “没有。”邵随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不断地自我洗脑:衣服已经脏了,现在没处换洗,就这样,赶紧把驱虫做完回家。 他抽出一只手,一巴掌甩在猫屁股上:“听话,又不是毒药,为你好。” 邵随严肃的时候声音很沉,有一种说不出的质感,像厚重的温泉水,抚过耳朵非常舒服。 喵大王抖了抖耳朵,不再挣扎。 医生拨开猫后颈的毛发:“在主人怀里就是乖。” 觅觅下巴搁在邵随有力的小臂上,嘶哈了声:你全家都有主人! 可惜人类听不懂它的嘲讽。 邵随问:“它最近吃得很多,一天将近两个罐头,但是从来没喝过水,没问题吧?” “罐头里面就有很多水分。”医生说,“问题不大,但最好还是想办法让它喝一点,比如冻干泡水。” “行,我等会儿买点。” 外驱做完,内驱药怎么都不愿意吃了,觅觅直接把脑袋埋进邵随的臂弯,不给医生掰自己嘴巴的机会。 大概是觉得不够安全,觅觅又拱了拱,将脑袋埋得更深。 “……”仿佛有一根细软的毛笔戳了戳邵随的心脏。 他单手抱着猫,并拿过医生手上的药:“我带回去喂。” “没问题。” “你这有干净一点的猫房吗?”邵随说,“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儿来接。” “哦有的。” 觅觅顿时有些僵硬,紧紧扒着邵随的手臂。 这个雄人不会是想趁机抛弃它吧! 觅觅以前隔着宠物医院的玻璃见过很多这样被抛弃的同类,蠢萌蠢萌的它们不懂得在家里争权夺位,最后因为饲养官的另一半嫌弃而被寄养,时间一久就再也回不去了。 “有酒精棉片吗?” “……有。” 虽然猫屋看起来一尘不染,但邵随还是有点嫌弃,一手抱猫一手擦拭,确定毫无遗漏后才准备把猫放进去。 结果觅觅扒着他的胳膊死活不松手。 “袖子都要拉丝了。”邵随掰开猫的爪子,三条腿的猫当然斗不过身强体壮的雄人。他不经意地碰到了猫肉垫,嗯……有点q弹。 假装不小心捏了两下,邵随才保证道:“一个小时后就来接你。” 觅觅这才放下戒备,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要是邵随食言,它就再也不相信雄人了! 邵随去了隔壁医院——主要受众是人类。 今天是他打第四针狂犬疫苗的时间。 - 觅觅趴在最靠门的位置,紧紧盯着对面的时钟。 马上就过一小时了! 待时针跳向下一个数字,觅觅猛得站起来,却没有在门口看见雄人的身影。 骗子。 它扭过头,背对着门,身体开始发抖。 气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人类信息素,耳朵紧跟着竖起来,但身子没动。背后的玻璃门被人类打开,一道声音响起:“走了,回家。” 觅觅不理他。 喵大王可是有脾气的。 邵随下意识伸手,碰到猫毛的时候一顿,他刚在医院洗手消毒过。 但这身衣服已经脏了。 再抱一次也没什么。 邵随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把觅觅捞进怀里。 猫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 邵随觉得好笑:“气什么?又没超过一小时。” 他三点半离开,现在才四点二十,只用了五十分钟,医生让他留下观察三十分钟再走,但想到觅觅是挺敏感的一只猫,万一真有时间观念估计得气死。 于是他只在医院观察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做一个遵守承诺的临时饲养官。 觅觅冷漠,觅觅不想听:明明就过下一个整点了,还要骗人。 “气性这么大,难怪你主人不来找你。” 喵大王的爪子有点痒了。 邵随跟医生打了个招呼便朝外走,边走边想,怎么这么软。 觅觅的软不是圆墩墩的软,而是骨头都是酥的一样软成一摊,让人莫名想到“温香软玉”四个字。 邵随揉了把觅觅的腹部:“这么瘦都有小肚子?” 觅觅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抬头,这个雄人不仅迟到!还掏它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喵大王一个鲤鱼打挺,对着邵随的脸就是邦邦两拳! 6 第 6 章 邵随捏住猫的肉垫,远离自己的脸:“你是曹主任派来的间谍吧,都恨不得毁掉我的脸。” 不过对于人类来说,小猫咪没有伸爪子的殴打只能称之为奖励。 看似凶猛,其实毫无伤害。 邵随敷衍地哄道:“好了不气,回家给你开罐头。” 觅觅抽了下自己的爪子,没抽出来。 某个人类像是忘记了放手,去停车场的一路上都捏着它的肉垫。 “喵呜!” 喵大王试图提醒邵随。 这样捏着让它很没有安全感。 “怎么了?”邵随看看自己和猫连在一起的手,恍然道,“你骨折了一条腿,这是为了帮你保持平衡。” 诡计多端的人类。 邵随今天开车出来的,等会儿还要去趟4s店。车倒是不脏,因为停地下车库的半年一直盖着雨衣罩,但太久没开,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检修一下比较保险。 他打开后备箱,想把觅觅放进航空箱。 然而觅觅怒气未消,誓死不从,弓起身体抵在入口,怎么都塞不进去。 “猫不能坐副驾。”邵随吓唬道,“会被警察叔叔和阿姨抓走。” 觅觅用后腿蹬了他一脚。 最终,人类妥协于喵大王的淫威:“仅此一次。” 邵随拿了两张宠物尿垫,副驾驶座和扶手箱各垫了一张,再把怀里的猫放下:“其它地方不许去。” 觅觅一坐下,就开始舔被人类摸过的腹部。 什么小肚子,这是每只喵都有的原始袋!非常高级,相当于随身冰箱,可以储存摄入过多的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愚蠢的雄人懂什么。 邵随看它这么嫌弃,没忍住手欠,又去掏了一把。 然而再次收获邦邦两拳。 “嗷儿!” 不知道是因为罐头吃太多还是基因好,觅觅的身体恢复很快,声音也不复之前的烟嗓,现在听起来嗲嗲的,生气也很娇。 邵随没急着开车,先搜了下猫为什么不喜欢被摸肚子。 一条高赞评论是这么说的:摸小猫肚子就等于把手伸进别人裤|裆,如果是熟人可能揍你一顿就完了,如果不熟可能还会报警告你性骚扰。 那又怎么样。 猫能报警吗? 邵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揉了把觅觅的小肚子。 刚把毛舔顺的觅觅愤怒到了极点,扭头怒视邵随。 邵随忍俊不禁:“撒什么娇?” 腿张那么开,难道不是故意引诱人类去摸吗? 如果喵大王知道邵随在想什么,估计会抓花他的脸:它明明是背对驾驶座的! 邵随把车开去4s店,洁癖仍然提醒着他记得洗车,驾驶座上落了几根猫毛。 而他因为抱过猫,现在也处于“脏脏”的状态,不好坐上刚洗干净的车,于是就跟4s店的人说:“你们先洗,我晚点来验收。” “……好。”邵随走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轻易忘记,4s店的员工都记得他,“邵先生养猫了?” 每次洗邵随的车都要更精细,因为他有洁癖。 结果今天,这位洁癖严重的客户竟然抱着一只猫。 邵随答非所问:“太黏人,只能抱着了,挺麻烦的,建议你们别养。” 员工:“……” 问你这个了吗。 喵大王更是生气,嗷呜一声狂蹬邵随手臂。 你才黏人! 汽修工说:“您车是不是很久没开了?胎压有点问题,可能要更换轮胎。” “好,换。” 邵随今天比较好说话,也没计较是真的要换轮胎还是员工诱导消费。 他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前先拿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棉片擦拭了一番坐垫。司机无语道:“我车干净得很,你搞快点,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邵随诚心道歉:“不好意思,我有洁癖症。” 洁癖人出门在外,总是会做很多别人看来不必要的事情,甚至会给他人造成麻烦。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病。 所以邵随道歉解释的时候,都会在末尾带一个“症”字。 他知道自己有病,但没办法。 一天给家里消毒两次也会非常影响他的生活,特别是老师这种极为忙碌的职业。上课的时候回想起家里某个地方的卫生没弄好,都会和抓心挠肝一样难受。 觅觅再次回到了航空箱,不过仍在邵随的怀里。 师傅时不时就瞄一眼后视镜:“洁癖还养猫,家里被弄脏脏臭臭的就受得了?” 邵随掀了下眼皮:“家里臭不臭在人,不在猫。” 宠物就算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只要人看不过去就会打扫,看得过去的人就会让家里变脏。 如果既爱干净又不想打扫,那就不要养宠物。 这就和生孩子一样,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烦恼和责任。 虽然邵随不养猫也不打算要小孩,但他仍然觉得,既然选择走了这条路,就得担负起必要的责任,而不是甩锅给孩子,给宠物。 况且猫和狗稍有不同,前者本身就是一种很爱干净的生物,比如觅觅一天自舔八百遍。 昨天邵随非常担心,这破猫天天吃罐头,大鱼大肉,又不刷牙,舔毛的时候会不会把口臭沾身上? 于是他捏着鼻子凑近闻了闻,竟然是香的。 非常神奇。 司机仍然很担心:“它不会尿在我车上吧?” 不养猫的人总会有这样的担心。 喵大王通过航空箱的隔断,不高兴地瞪着司机。可惜长得过于眉清目秀,只能引来司机的挤眉弄眼。 喵大王冷漠地后退几步,看路吧你。 “通常不会乱尿。”邵随严谨道,“航空箱里有尿垫,就算尿了也落不到你车上。” 以前他对猫狗也有很多刻板印象,比如乱拉乱尿,但实际上除了掉毛以外,觅觅没有给他造成任何麻烦。每天都要吃罐头也除外,烧钱是真的烧钱。 不过即便是掉毛,也没有邵随一开始想的那么夸张,只是偶尔落一两根,可能还没到季节。 平日里,觅觅都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房,偶尔也想偷偷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出去,但被发现了,就会若无其事地退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并且它从不乱叫,没有打扰过邻居休息,也没有影响邵随的工作,只有被逗生气了才会嗷两嗓子。 “也是。”司机哈哈大笑,“真尿了最先倒霉的也是你裤子,下车了别人搞不好还以为是你尿的。” “……”洁癖如邵随,鸡皮疙瘩瞬间浮起,被司机一番话弄得快窒息了。 他还记得程珂在办公室说过,猫尿是骚的,一旦沾到沙发被褥上面,几乎不可能洗到完全无味。 也许他的腿也会被腌入味。 “喵!”觅觅隔着门,愤怒地掏了他一爪。 “……”邵随都不敢深呼吸,感觉已经闻到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不再理会司机。 回到家,他立刻叫了个外卖,猫牙刷牙膏以及干洗手套和毛巾。 等外卖到来,他又把猫抱进浴室。 这几天邵随从各大app的推送里了解到了不少新知识,比如猫要比狗怕水得多,而且恐惧噪音较大的吹风机。 邵随洗之前,先用吹风机试了下,觅觅果然警惕地缩到了角落,害怕地看着他。 仔细看,身体还在隐隐打颤。 邵随关掉吹风机,心一软:“它不会伤害你,只是用来吹干你的毛,现在天气没之前那么热了,不吹干会生病。” 猫用那双棕色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听不懂。 邵随耐心道:“就简单洗一下,不浇水。” 猫瑟缩的样子让人凶不起来。 邵随也没找到凶它的理由,毕竟是自己非要人家在骨折的时候洗澡,非常不近人情。 于是他给出条件:“洗完了你就能自由活动,除了不许上沙发和进我的卧室,客厅阳台你随意。” “听懂了叫一声。” 就在邵随觉得自己有病,跟猫说这么一大串有什么用,然后准备放弃的时候,觅觅竟然真的张口了:“喵~” 叫声和之前的奶凶奶凶不一样,由于它还处于害怕的状态,听起来特别娇气,和撒娇没有任何区别。 怕邵随不理解,它还主动碰了下毛巾。 “……” 巧合吧。 这么多话都听得懂? 邵随没想太多,关上浴室门就脱掉了上衣,防止洗猫的时候衣服沾到太多毛而报废。 镜子里倒映着邵随精练的上身,恰到好处的胸肌连着如璞玉一般的腹肌,不过没一会儿就被猫挡住了。 邵随第一次用手挠猫的下巴:“不会痛,我轻点。” 他把猫抱到洗手台上,先挠了会儿,等猫发出些许呼噜噜的声音后,才开始用干洗手套给猫搓澡。竟然不是很脏,只是微微发黄。 然后他又换了个手套,又搓一遍,这次搓完手套就跟没用过一样,非常白净。 他满意地拍拍猫屁股,看得出来觅觅很喜欢,尾巴都翘起来了,像残破不堪的鸡毛掸子。 邵随说:“再擦一遍毛巾。” 这干洗手套说是成分干净,但邵随不放心,觉得还是得用清水覆盖一遍才安全。觅觅这么喜欢舔毛,万一再中毒可能真会死。 但他刚说完,猫的尾巴就垂下了,夹在了两腿之间。 毛巾是湿的。 觅觅挣扎着要往下跳,邵随没办法,只能把猫捞进怀里安抚:“没事,这是干净的水,和外面的雨不一样,很热乎,不信你试试?” 觅觅真的慢慢安静下来,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还把脑袋拱进他的臂弯。 失去衣服的阻隔,觅觅抱起来更软乎,这近乎撒娇的动作没有哪个人类能承受。 邵随有生之年,第一次对某个生命体说这个字眼:“乖啊。” 他先擦了擦觅觅的后颈,见小东西反抗不激烈才开始擦整个后背,然后是尾巴和脑门。 背面结束后,他再将觅觅翻过来:“快结束了,还剩一点点。” 小肚子邵随没怎么碰,就擦了下胸毛。 这猫现在本来就紧张,再碰隐私部位可能会应激。 “喵呜!” “马上就好。” 觅觅快气死了。 说好的不浇水,结果给它用湿毛巾!说好的简单洗澡,为什么一直捏、它、的、爪、子! 它又不是人类的玩具。 邵随顶开小猫嘴巴:“再刷个牙。” 觅觅一口咬住邵随的手指:“嗷呜!” 刚刚可没说要刷牙! 邵随感觉猫不会真的咬下去,干脆顺着猫咪浅浅的口腔摸索了一遍:“牙不错啊,挺齐。” 还很白,不过白也逃不脱刷牙的结局。 邵随抽出湿润的手,挤了点牙膏到指套上,恼羞成怒的觅觅却在这时睁开束缚,扭头对着邵随的腹肌来了一口! 邵随本能地弓起身体,绷紧腹肌:“快撒嘴!” 觅觅叼着不放,嘴边溢出一丝倔强的音调:“喵嗷。” 邵随直接绕后捏住小猫蛋:“那来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7 第 7 章 不可否认,刚被咬到的时候邵随吓了一跳,毕竟腹肌还是比较敏|感的区域。 不过没一会儿就发现觅觅根本没真咬,只是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控制着分寸呢。为了保住自己的蛋蛋,觅觅不甘愿地松开牙齿。 邵随低头看了眼,虽然没破皮,但是牙印很深,觅觅控制得非常完美。他故意说:“疼死了。” 觅觅身体一僵,微微抬头瞄了眼人类的表情,这个角度往上看,人类的脸彻底变形,显得非常庞大,还拧着眉头,仿佛真的好痛。 觅觅有些心虚,欲盖弥彰地舔了两下之前咬住的地方。 不许再说痛了。 邵随被舔得刺挠挠的。 猫的舌头有倒刺,难怪能每天把毛梳得那么顺。 邵随不喜欢洗澡之余的时间皮肤上沾有任何液体,非常不舒服。 好在有了这个小插曲,觅觅变得非常配合。他加快速度,给觅觅刷了个牙。 小猫的牙很健康,不过送到医院的那天口腔里都是血,幸好治疗及时,现在恢复得不错,红润的牙龈,整齐的牙齿。 刷完后,邵随又用一次性棉巾裹住手指,将牙齿周围残留的猫牙膏擦干净。 商家说猫牙膏能直接吃,但邵随不放心。 刚舔一半的觅觅踢了邵随一脚,不满地嗷呜。 邵随吓唬它:“这个不能吃,会中毒。” 觅觅猛得一僵,显然对之前的经历心有余悸。 邵随又说:“吃一点点没事。” 觅觅这才放松下来,将骨折的那条腿搁在邵随掌心,以支撑身体的平衡。邵随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就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清理洗手池上的猫毛。 在邵随没注意的时候,觅觅快速地左右晃动身体,将毛甩到飞起,细碎的水珠直接溅了他一身。 “……”邵随面无表情,拿纸巾抹了下上身:“你故意的吧。” “喵。” 你在说什么,本大王听不懂。 “别舔了。”邵随拎过它的后颈,“洗澡水都喝,真不挑。” “……”雄人就该被咬死。 觅觅对着空气嗷呜一口,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此时此刻,邵随也有那么点理解明明猫服从性差,脾气还烂,却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的原因了,确实有点意思。 一个是长得有点可爱,另一个是人类都爱犯贱,就喜欢撩拨这种傲娇的小东西。 邵随打开吹风机以后,觅觅变得非常安分,缩着脖子一动不动。吹风机不能靠太近,不然它就会开始挣扎,邵随只能拉远距离,好在只是用湿毛巾擦拭了下,并没有真的过水,很快就吹干了。 “喵嗷。” “叫得乱七八糟,就没有一个统一的语言?”邵随弹了下觅觅的脑门,“先别动。” 然后他走进浴室,把航空箱也清洗了一遍,再带上手套把洗干净的猫放进去,带到书房的落地窗旁边。 “先在里面待一会儿,等我搞完卫生再放你出来。” 邵随一出书房,就听到猫在里面嗷嗷叫,仿佛在控诉他不讲信用。 他一进去,觅觅就闭嘴。 他一关门,觅觅又开始嗷。 邵随气得发乐:“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明明第一天只敢跟个鹌鹑似的,缩在书架格子里,现在不仅敢打他、咬他还总闹脾气。 邵随:“你真的是……” 他没关门转身离开的刹那,觅觅立刻缩到了航空箱角落,只觉得邵随再进来就会带上棍子,或者衣架,面目狰狞地开始殴打它。 觅觅被自己的假设吓到发抖,就在它都开始考虑扒开纱窗跳下去不死的概率有多大的时候,邵随进来了。 手里没有什么刑具,只有一个罐头。 要用罐头砸它吗? “之前的吃完了,这是今天刚到的口味。”邵随蹲在航空箱前,当着猫的面把罐头打开,放进去。 觅觅好一会儿没动,也没叫。 “嗯?”邵随又往里推了推,“不喜欢这个味道?还好只买了两罐……” 话音未落,高傲的独臂大侠就挪到罐头前,粉色舌头一伸一缩地舔起罐头。 “……”除了今天中午的蛋黄,觅觅从来没当邵随面吃过东西。一般都是在罐头打开以后嗅一嗅,然后用眼神催促他离开。 邵随本来想伸手摸一下,伸到一半又放弃了。 猫是洗澡了,他还没洗呢。 洁癖的邵老师开始兢兢业业地搞卫生。 他先洗手消毒,换上早上的居家服,给卧室消了遍毒,然后开始打扫厨房、阳台与客厅。 好在这房子总共就七十平,打扫起来不算很累。 邵随考虑过找保洁,但是很难遇到不敷衍且和他一样注重细节的人,与其花了钱还糟心不如自己弄。 搞完外面,他把航空箱拎出来放在客厅地上,然后开始打扫书房,擦桌子擦书、拖地、消毒。 等再次进入卫生间,邵随浑身都是汗。 他褪去衣服,先把刚刚洗猫的地方收拾了一遍,才进里面的浴室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冲过,木质香调的洗发水泡沫顺着邵随修长有力的两腿滚进下水口。 浑身舒畅。 邵随关掉花洒,擦干水珠,吹干头发穿好衣服才离开卫生间。他摸了下之前被咬的那片皮肤,在想觅觅会不会等急了的时候,只见一道残影从餐桌上快速越过,一下子缩到了沙发角落。 这一刻,邵随无比庆幸家里没有卫生死角,否则刚刚猫白洗了。 邵随把觅觅捞出来:“还会开航空箱?给你能的——” 觅觅虚虚地喵了声。 邵随眯了下眼睛,捏着它粉色的肉垫:“湿的?” 觅觅吭下头,试图把脑袋埋进腹部。 邵随捏住猫后颈,迫使觅觅抬头,然后发现它嘴巴也有点湿。 刚吃完罐头,也能理解,但是…… 邵随走到餐桌旁,看向自己刚刚洗澡之前倒着放凉的热水。上面虚掩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了,水位也明显低了一截,旁边还溅出来了几滴水珠。 邵随拎着猫,不可思议道:“你拿我杯子喝水就算了,还洗脚?” 喵大王一声不吭。 邵随一时间头晕目眩,咬牙切齿道:“我这几天放在书桌上的水不会也被你光顾过吧?” 邵随压根没想过猫会偷喝人的水,而且觅觅前腿骨折,没道理能跳上桌子,所以毫无防备。 他看猫心虚的样子,直接两眼一黑,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喝瓶消毒液给肠胃消消毒了。 “我说怎么给你倒的水从来不喝还没渴死呢。”邵随微笑道,“感情是一直在喝我的水?” “喵呜……” 觅觅还好意思夹尾巴,仿佛不是它犯错,而是人类在欺负它。 邵随坐到沙发上,把猫按在腿上,气得左看右看,也没想到有什么惩罚办法,最后直接捞起茶几上的戒尺,吓得猫往他怀里直钻。 “……” 猫都是绿茶吧。 这谁打得下去。 ——邵老师能。 作为一名老师,邵随深知犯错就得教育的道理,否则只会越长越歪。他握住戒尺,对着觅觅的屁股piapia几下。 觅觅不知道什么是戒尺,最开始还怕得发抖,但逐渐发现这扁扁的棍子打起来一点都不疼,屁股就不知不觉地抬高了,毛茸茸的尾巴也翘上了天。 “……”邵随搜了下,猫抬屁股和尾巴是表示舒服的意思。 他单手捧出猫的小脑瓜:“你抖m吗?” 喵大王听不懂什么叫抖m,但感觉不是好话,于是给了人类一拳。 人类表示:“一天天的,就知道撒娇。” “喵呜!”你才撒娇! 惩罚变成了奖励,邵随看不惯它这么舒服,把戒尺收了起来:“再喝我杯子里的水就没收你的罐头,吃猫粮去。” 那袋猫粮他也花了两百多块钱,这破猫说不吃就不吃。 “叩叩——” 门突然被人敲响。 受惊的觅觅嗖得一下往上窜,紧紧扒着邵随的脖子。 “痛!”这下是真痛,邵随面色扭曲,“爪子松开,抠进肉了!” 觅觅勉强松开爪子,但还是紧紧搂着邵随的脖子。 不得不说,邵老师很受用。 他忍痛拍拍猫的背:“好了没事,是我买的东西送来了。” 刚准备起身,觅觅就从他身上蹦下来,瘸着腿跑进书房,还十分有灵性地把门踢上了。 “……” 邵随摇摇头,打开门对外卖说:“放地上就行了,谢谢。” 外卖员:“不客气。” 邵随转身拿消毒喷雾的时间,又有一个东西送了过来,他中午在附近厂商下单了一个吸尘器,那边承诺送货上门。 配送员说:“里面有质保卡和使用说明,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们就行,使用后支持。” “好,谢谢。” 给外包装消完毒,邵随才把东西搬进玄关,关门拆开包装。 那边,发现陌生人走了以后,觅觅开始挠门,嗷个不停,死活要出来。 “有能力关没能力开?”邵随过去给它开门,“别挠,这不是我的房子,坏了要赔钱。” 刚说完,这破猫就故意给门邦邦两拳,不过没伸爪子。 莫名透着一股贱贱的味道。 邵随拿出手机给吸尘器点了确认收货,发现程珂又发来一条信息:对了,忘记说,虽然三花公猫不孕不育,但也要绝育,不然发|情期可能会到处乱尿标记地盘。 程珂:万一你想长期养,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邵随顿了顿,回复:没有万一,绝育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让它主人决定吧。 程珂的回复非常敷衍:嗯嗯嗯。 “……”怎么还不信呢。 邵随不管程珂了,开始和猫一起拆送来的东西。 主要人负责拆,猫负责验收。 “这是猫抓板,磨爪子的。”邵随伸手掏了几下,作为演示,“就像这样,你之前被人养过,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觅觅低着头,跟着他掏了几下。 邵随不太满意:“怎么还掉屑呢。” 从未养过猫的邵老师根本不知道猫抓板也有质量好坏之分,但看觅觅玩得开心,也没收起来,想着等会儿重新买个质量好的。 下一个快递是小球,邵随拆开后对着阳台抛过去,觅觅本能地站起来,露出兴奋之色,哪怕只有三条腿能用也要弓起腰背蹦着追,瞳孔都变得极为圆润。好不容易叼住球,一转头就发现人类正拿着手机偷拍自己。 被发现,邵随也不心虚,招招手:“过来,球给我。” 球是给了,但没给到邵随手上。 觅觅像是故意掐准距离,刚好放在邵随伸手够不到的位置,得站起来走两步才行。 觅觅端端正正地坐着,紧紧盯着邵随。 “看来你主人没跟你玩过这个——” 邵随以为它不会玩,弯腰捡起球又丢远,在原地等猫叼回来,觅觅快速跑过去叼进嘴里,折返的时候还是停在了邵随刚好够不到的位置。 它松开牙齿,让球掉在地上。 “……” 邵随不得不起身,走两步弯腰捡。 在他即将碰到时,觅觅欠欠地伸出爪子,把球掏远了。 反复来了几次以后,邵随后知后觉地眯起眼睛:怎么感觉被这破猫溜了呢……训狗似的。 8 第 8 章 邵随买了不少玩具,球、逗猫棒、小鱼玩偶,他没怎么注意时间,一边拆东西一边跟猫玩,很快就到了晚上九点,他这才想起来车没拿,而4s店已经下班了。 那就洗洗睡吧。 “不许上沙发。”邵随一再强调,“抓破了房东就要找我赔钱,我赔完钱就要找你主人要,所以你破坏的东西越多,他就越可能不要你,懂了吗?” 喵大王趴在茶几上不吭声,但若有所思。 邵随洗完手,走进卧室,门口有个侧边的小衣柜,里面放了睡衣。 换上睡衣后他才躺到床上,开始补充睡眠。 他们做老师的,只有假期才能睡个好觉,特别是初高中,事情多,压力也大。 邵随做了个梦。 梦见他又回到了初一带新生,班上多了个叫觅觅的学生,瘦不拉几、发育不良,每天来上课都带伤,据说是被父母家暴。 邵老师心软,天天给学生带吃的,结果对方突然在日记里跟他表白,大言不惭道:“邵老师,我想让你当我的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人类睡觉以后,觅觅蹲在房门口等了会儿。 见他真的不打算让自己进去,才不高兴地给了门两拳。 “嗷。”好痛。 觅觅收回爪子,靠在墙边舔了舔,趁着人不在,它开始巡视这个家。 非常非常小,就一喵喵大! 虽然骨折了一条腿,但完全不妨碍觅觅跳上跳下,它先看了眼雄人为自己囤积的罐头,一、二、三、四、五……十、二十、三十。 凑合。 一天吃两个,那就是能吃……不算了。 等花光这个雄人的钱,就悄悄离开这个贫穷的地方。 觅觅又去厨房门口看了眼,门锁着,进不去。 要不是受伤了,它分分钟打开。 “嗷!”做猫么,没事嗷两嗓也很正常。 觅觅又溜达回客厅,家具很少,不过都很干净。它蹦到沙发上,坡度太滑,差点掉下来,扒拉好几下才成功爬上宝座。 不给上,它偏要上。 喵大王叛逆点也是理所应当。 沙发的手感很好,应该是人类比较昂贵的家具。觅觅先是掏了一下,然后就心虚地回头,怕邵随突然出现。 这个人类如此贫穷,应该赔不起沙发。 喵大王大发善心,决定换个东西破坏,它扫视一圈,发现对面是个电视机,电视机旁边还有个小桌子,上面供着一个人类的黑白照片。 它歪歪头,最后决定弄坏电视柜上的黑色板板。 首先,把板板从柜子上掏下来,然后当玩具球来回踢,觅觅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初心,直到听见楼下隐约传来骂人的声音,它才缩了缩脖子躲到沙发后。 过了十几分钟,确认安全后,觅觅又继续毁坏黑色板板,但看起来没造成一点伤害。 它想起之前见过坠楼的小猫咪,于是叼起板板艰难地跳到椅子上,再跃到桌子上,让嘴里的东西从高处坠落。 “啪嗒”一声。 觅觅缩了缩脖子,尽管是故意的,却还是有些心虚,怕房间里的雄人突然出来揍它。 应该没醒。 人类就是没有警惕心,怪不得那么容易死掉。 中医馆有个电视机,经常播放新闻,今天谁谁被车撞了,明天谁谁溺水了……真是脆弱。 觅觅反复摔了几次,这个黑色板板终于坏了。 它也跳累了,回到沙发上沉沉地闭上眼睛。 人类不知道,小猫也会做噩梦。 它梦见衣架、打火机、棍子还有尖锐的针。它只是喝了口碗里的水,然后喉咙就像烧起来一样,好痛好痛。 …… 早上醒来已经九点了,邵随在床上靠了会儿,打开手机看了眼账号私信和小区群,还是没有猫主人的消息。 倒是有条评论引起了他注意。 学中医的小吴:【天哪!咪咪!这只猫以前在我们中医馆附近流浪,可高冷了,还特聪明,因为长得太漂亮,很多人都想养它,但根本抓不到。】 学中医的小吴:【而且应该是母猫,我们从来没看到过它的蛋,我发誓没有认错。[图片]】 邵随看了眼照片,还真是觅觅。 照片里的觅觅比现在神气多了,体重应该要再重个两三斤,毛发蓬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起小太监,更像个小仙女。 邵随回复:【是它没错,确定没有人养吗?】 学中医的小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它很不乐意被圈养呢,我们抓过好几次都没成功,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你们小区了,还隔着好几公里。我们这附近的人都很惦记它,旁边的卤菜店老板每天都给它留吃的,但是快两个月没出现了。】 学中医的小吴:【它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好可怜啊,博主你要是不想养就给我们送回来吧,我们众筹还你医药费!】 什么叫还,是你们的猫吗就还。 邵随只是腹诽,没打出这行字。 按理说找到以前的流浪场所也是好事,起码就算主人不要觅觅了,也能有个去处,那里的人听起来还不错,而且愿意给他补医药费。 不过邵随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下床拉开窗帘,今天天气阴得很,后面可能要下雨。 也不知道那猫在外面干什么,昨晚睡得哪。 走出去一看,觅觅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拐角,脑袋都快掉地上了。 邵随走过去:“睡没睡相。” 喵大王其实已经醒了,但现在的姿势太尴尬,它稍微一动就可能滑下去,那也太狼狈了。 为了不掉下去,它决定装死,眯着眼睛看人类逐渐靠近的膝盖。 邵随走过去,托起它的脑袋:“是不是说过不许上沙发?” 觅觅在他掌心拱了拱,歪头看着他。 “……卖什么萌。” 邵随挠挠它下巴,看了会儿,单手拿出手机语音转文字,回复学中医的小吴:【这两个月它应该被人领养过,我捡到的时候它脖子上有项圈,所以再等等看吧。流浪也不利于养伤,如果它养好以后还没找到前主人,我就给你们送回去。】 学中医的小吴问能不能加个微信,邵随同意了,随后对方连续发了好几个善人有善报的表情包。 “我可不是善人。”邵随摸了把觅觅的胸毛,自言自语,“鱼油今天应该能到。” 小吴:【叫我小吴就好啦!】 小吴:【我可以给你寄猫粮!】 邵随对着餐边柜上的一排猫罐头拍了张照片发出去,冷漠打字:【它不吃猫粮。】 小吴:【这罐头挺贵的,咪咪真是越来越挑了……不过你买的好像不是主食罐,不能当饭吃。】 邵随一愣,还不太了解这个。 他去网上搜了下,发现猫罐头是分零食罐是主食罐的,后者更贵一点。 邵随回复:【了解了,我等会儿重新买。】 小吴:【咪咪这么漂亮的小母猫,你真不打算收养吗?】 “……” 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要养,邵随在养与不养之间选择了挑刺:【它真是公的,你们以前没看到过它的蛋只是因为太小,被毛遮住了。】 觅觅不知道他在干嘛,翻身起来,躲在邵随身后窥伺人类的手机屏幕。 唔……人类的语言太复杂,看不懂。 邵随反手挠了挠它下巴,喵大王十分受用:“呼噜噜。” 小吴:【那么漂亮的小猫是公的?我跟大家说了他们都不信,天哪,天塌了!】 随后,小吴发来一张截图,是关于三花小公猫的科普。 邵随点开看了眼,大意是说三花公猫体内多了一条x染色体,又被称为猫界的克氏综合征。 天生小铃铛,无法生育。 这倒没什么,对于大部分动物来说,交|配只是因为刻在基因里的繁衍本能,感受不到快感。 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很多基因缺陷,比如身体不好,比其它田园猫娇气,而且脾气和温顺的三花母猫是天壤之别,会相对暴躁。 小吴:【但我们咪咪还是挺乖的,就是高冷了点,不给摸。】 邵随把猫薅到自己腿上,拍了张蹂躏它的照片发过去。没拍全,只露了猫的背和一只耳朵。 小吴:【……】 小吴:【我要上班了,再见。】 觅觅不满地抵抗,可惜三条腿的猫干不过双手双脚的人类,好不容易脱身,毛发已经乱成一团了。 真烦猫。 它窝到沙发角落开始舔毛,邵随估摸它昨晚也是在沙发上睡的。 算了。 猫就是猫,都放到客厅来了,怎么可能真听人话不上沙发?狗都做不到。 邵随只觉得应该再买个布艺吸尘器。 虽然昨天那款说是地面和沙发都能用,但他接受不了混用。 邵随正要绕出去做早饭,发现地上有个黑色的碎块:“什么东西……” 他捡起来看了眼,才发现像电视机遥控器后盖。 抽了两张纸垫在地上,邵随俯身跪下,在茶几下方发现了遥控器主板。至于电池,一块在餐桌底下,一块滚到了卫生间门口。 邵随一边把电池装回去,一边看向觅觅:“你干的?”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邵随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觅觅虚虚地“喵”了声。 邵随还没弄清楚,门又被人敲响了:“叩叩——” 再回头,猫已经躲起来了。邵随只好去开门,发现是住在楼下的房东:“小邵啊,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邵随不明所以:“没有,您怎么这么觉得?” 房东说:“我昨晚听见你家半夜还哐哐响呢,我们年纪大了,觉浅,你晚上要早点睡。” 邵随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昨晚把空调遥控器弄掉地上了。” “没事没事。”房东对邵随这个房客很满意,干净卫生,年轻帅气,职业伟岸,这年头遇到一个合心意的租客不容易。 “小邵啊,我侄女下周从国外回来……” 邵随笑笑:“您可别祸害您侄女了,我这性格没人受得了,也不打算结婚生子。” “哎哟你真是!”房东嗔怪道,“那我买菜去了,以后早点睡,大晚上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邵随笑着应声,关上门,笑容瞬间失踪。 他转身一字一顿地呼唤:“觅、觅、同、学。” 猫不知道跑哪去了,直到邵随路过走廊,被埋伏已久的爪子掏了一下,邵随纹丝不动,低头看向猫猫祟祟的觅觅。 又没能绊倒人类,觅觅直接往地上一倒,打了个滚儿。 邵随心硬道:“撒娇也没用。” 他跨了一大步,拿起茶几上的戒尺,觅觅顿时撒丫子就跑,三条腿跑的东倒西歪,但明显没在害怕,尾巴翘得老高,像是笃定邵随不会真的打它。 被拿捏的邵随自以为很凶地追着猫揍,但别说,猫就算只有三只腿,跑得也比邵随快。 奈何这个家太小,觅觅很快被逼到了阳台转角,只能转过身体面向邵随,眼里还有藏不住的兴奋。 邵老师也隐隐有点兴奋:“你跑啊,我看你往哪跑。” 好几天没锻炼了,这会儿心率直飙。 觅觅张嘴:“喵~” “叫,叫破嗓子也没人救你!”邵随走过去,狠狠打了下觅觅屁股:“小变态。” 小变态不仅不觉得痛,屁股反而翘得更高,还拿脑袋蹭了蹭邵随小腿。 “……” 像极了学校里的学生,虽然犯了错,但不能真的揍,一个个娇气得很,一不小心就会打坏。 邵随弯腰弹了下觅觅的脑门:“为什么要弄坏遥控器?嗯?” 觅觅扒着邵随的腿,试图跳上去。 “说话,别撒娇。” “喵。”本大王真说话了不吓死你。 邵随无语,抱起猫回到沙发上。他按了下遥控器,发现还能用,觅觅昨晚的一通折腾只对它造成了皮外伤。 猫也不懂,反正它昨天弄坏了,那就是弄坏了。 邵随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觅觅的肚子,顿时收获猫后腿的一阵狂蹬。 “疼——”邵随装模作样地喊完才想起来,“昨晚内驱是不是没吃?” 他又去开了个罐头,背对着猫把内驱药放在里面,还拌了些猫粮。既然不能当主食罐,就只能先这么吃了。 由于活动空间变大,觅觅的饭碗也挪到了餐桌旁边。 小猫走过去,略带嫌弃地看了邵随一眼,然后低头吃起来。 罐头拌猫粮,真埋汰。 邵随一边煮面一边在网上搜索大家推荐什么主食罐头,各种各样的品牌看得邵随头晕,几块钱到几十不等。 几块钱的就不说了,猫粮都比这贵,而最好的那款竟然要三十多一罐! 觅觅一天两罐,要花六七十,这破猫谁爱养谁养去。 邵随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觅觅已经吃完了,正往走廊的方向去。 喵大王见邵随没跟来,立刻跳到卫生间的马桶上,把嘴里的白色药片吐进水里,再跳上后盖按下冲水键。 它又不是笨蛋,难道把药拌在饭里它就发现不了吗? 愚蠢的人类。 邵随正在纠结买不买这款罐头,完全没考虑过便宜的品牌,突然听见卫生间传来冲水声。 他走过去的时候猫已经出来了,擦着他的腿离开,头也不回。 邵随眼皮一跳,这猫不会用了他的马桶吧? 能聪明到这个地步? 他狐疑地打量了会儿,兴许是楼上的冲水声。 “喵呜——” 听到猫叫,邵随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煮着面,连忙冲回厨房打开锅盖,清理噗出来的水渍。 水煮蛋也好了,邵随放凉水里冷却了会儿,剥开蛋黄放进猫碗里:“烫就等会儿再吃……” 邵随突然反应过来,猫罐头不就是各种肉吗,他能给猫煮鸡蛋,自然也能给猫做饭。自己还做的没有添加剂,更健康也更划算。 他上网搜了下,还真有很多猫饭教程。 无非就是鸡肉、鱼肉、海鲜、牛肉、动物内脏以及蔬菜,看起来不难做,再买点补钙的保健品,绞肉机家里也有。 这时候,屏幕顶端弹出一条语音,备注是“不舍得给觅觅吃罐头的任医生”:“咪咪爸,今天可以带咪咪来拆纱布了。” 于是一人一猫吃完饭,又去了医院。 “好像胖了点。”任医生剪开纱布,“后面一段时间它可能还是会抬着前爪,没关系啊,让它慢慢恢复就行,快的话七天,慢的话半个月。” 邵随说:“好,谢谢。” 任医生:“没事,那个药再吃两天也可以停了,平时可以给它买点鱼油,可以减少掉毛,我们这……” 邵随打断:“我买过了。” 任医生摸摸鼻子:“那没事了,小家伙回去待了几天状态好多了嘛!再养养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嗯,凑合。” 邵随垂眸看着觅觅,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离开的时候,程珂的那位护士朋友还跟他打招呼:“下次带觅觅来绝育,我可以用内部卡给你打折哦!” 邵随还没说话,怀里的觅觅就扭头冲护士哈气,张牙舞爪的小样子把什么叫“仗势欺人”体现得淋漓尽致。 明天之前在医院那么胆小,谁路过都发抖。 邵随忍笑,弹了下觅觅的蛋:“这么小一个,割不割有什么区别?” “!” 觅觅后腿一缩,漂亮的双眼溢满愤怒,死死地瞪着邵随:好没有教养的雄人! 这可是猫的隐私! 而且哪小了?所有猫都喜欢它,不管公的母的都尊重它!想和它亲亲蹭蹭。 大小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喵大王心想……如果它变成人类一样大,蛋也会变得一样大。 莫欺少猫穷。 不高兴的觅觅一路上都没理邵随,直到去了菜市场,邵随问觅觅想吃什么口味的主食罐头,它才在经过帝王蟹水缸的时候嗷了声。 “海鲜吃多了会痛风。”邵随捏着猫的左前爪吓唬道,“以后不止这条腿走不了路,其它三条腿也都不能走路了,你想这样吗?” 觅觅奋力挣扎起来:“喵呜!” 买不起就直说! 9 第 9 章 帝王蟹最终没买。 邵随看了眼单价,三百多,目测一只起码五六斤,得花小两千,这还是商家不坑人的情况下。 周围的海鲜市场水份都很足,而且猫吃得出区别吗。 猫爪子从他咯吱窝钻出来,扒拉帝王蟹的方向。 “想吃自己去猫咖打工。”邵老师油盐不进,抱着猫继续往里走:“老板,给我来一斤牛里脊。” “切不?” “切成几个大块就行。” “好勒。”老板一边切一边看邵随怀里的猫,“这猫真漂亮。” 邵老师为人谦和:“还凑合。” 几乎每买一样东西,觅觅都会收获一顿夸赞。它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拥护,因此毫不在意,躺在邵随怀里舔起了爪子,脑袋就搁在邵随的臂弯。 邵随仗着小猫不能报警,又戳了戳小猫肚子:“怎么又不怕人了?” 进菜市场之前他是想把猫放进航空箱里的,有一个小小的封闭环境猫也不至于太害怕,实在不行就先送回家。 结果这猫扒着他的胳膊死活不进去,邵随只好妥协,抱着它一起逛菜市场。 “喵。” 喵大王不懂,喵大王只知道这个雄人很会抱猫。 邵随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手臂也很有力,会把猫的整个身体都圈在臂弯,然后托住屁股与双脚,稳稳当当。 即便周围混杂着很多鱼肉的腥臊,小猫最先闻到的也是人类身上的淡淡檀香。 很安心。 不过偶尔有人想摸觅觅的时候,它就会紧张起来,随后邵随就要遭殃,这才九月份,天气热得很,衣服很薄,猫一紧张就会伸爪子,直往邵随肉里勾。 “我迟早被你挠死……” “好了,不紧张。”邵随一只手提着放菜的帆布包,一只手抱猫的时候还能反手拍拍它屁股,安抚道,“谁都不能摸我们觅觅,是不是?” 喵大王骄傲应答:“喵嗷!” 邵随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它粉嫩的鼻尖:“谁敢摸觅觅,邵老师就打谁。” 觅觅的视角只能看见邵随被口罩遮挡的下颌线,哄完猫,人又开始买菜,不断地跟人说话,有些词觅觅还听不懂。但它知道,这个贫穷的人类一直试图和老板讲价。 觅觅伸出肉垫,掏了掏人类的下巴。 邵随捉住它的肉垫:“口罩不能玩。” “咪嗷~” 它才没想玩口罩,一点都不通猫性。 邵随把鸡虾鱼肉买了个遍,幸好以前常锻炼,能一边抱猫一边拎东西同时还能掏手机付款。 饶是如此,他也热出了一身汗。 得亏是秋天捡到的猫,要是夏天不得热疯? 不过冬天应该很暖和,移动小暖炉,还能互动。 “邵老师,您的去皮鸡腿肉,一共七块。” “麻烦您帮我放这个帆布包里,谢谢了。” “客气什么!”鸡腿铺老板是邵随班里的一个学生家长,“还要多麻烦您好好管教我们家孩子。” 邵随跟着客套几句,便离开了市场。 以前以为当老师教书育人就行了,实际上是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资料,处理不完的琐事。 还要打造出一个圣人的形象,不能有一点点松弛。长得丑会被学生在背后蛐蛐,取难听的外号,长得好看要提防青春期的学生脑补过多。 邵随捏了下猫尾巴:“哪有小猫自由呢……” 找个心软的人类,就会一辈子高枕无忧,吃好喝好,冬暖夏凉。就是太弱小,没有自保的能力,遇到坏人只能遍体鳞伤。 回到家,邵随给自己和猫都消了下毒,再拿起湿纸巾擦觅觅的脚。 手感太好,他没忍住捏了两下。 喵大王一眼看穿人类的真实目的,就是想占喵的便宜! 它顿时犟得和头牛一样,用后腿蹬在地板上后撤。 “再拉脱臼了啊。” 邵随真搞不懂猫的敏感点,有时候特别听话,比如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戳猫肚子猫都没生气,现在擦个脚却跟要它命一样。 “喵!喵!” “你真的是!”气笑的邵老师给了它屁股一巴掌,“脾气这么阴晴不定,你主人怎么受得了你?” 小猫瞬间安静下来,跟静止了一样。 它乖乖让邵随擦完最后一只脚,然后趴在厨房门口,也不闹腾。 “转性了?”邵随捞起猫放到沙发上,并打开电视机,“累了就看看电视,别靠太近……” 邵随平时不看电视,所以没有会员,只能看看普通频道。正当邵随想找个动画片的时候,觅觅突然扒拉他的手。 “要看这个?” “喵。” 喜欢看新闻的小猫可不多见。 走进厨房后,邵随回头看了眼,觅觅蹲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盯着电视,像极了他班上那些一学习就蔫吧一看电影就来劲的学生。 邵老师摇摇头,戴上围裙转身面向洗菜池,把菜都从拿出来以后才发现台面根本摆不下。 “买太多了啊……” 邵随很不喜欢菜市场的环境,家禽、猪牛肉、海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绝了。但胜就胜在食物新鲜,往常他会提前备好清单,然后直奔目的地,根本不会闲逛。 今天本来也做了简单的计划,到了之后却忘得一干二净,猫一开口叫,邵随就问老板的什么价,最后除了那帝王蟹没买,鸡鸭鱼肉虾是顺着觅觅的心意买了个遍。 厨房里溢满了各种腥味,邵随关门隔绝味道的传播,又戴上口罩,花了一个多小时给这些东西切块。 他并没有像网上教程那样全部混在一起,而是按比例分为了四个口味。 人每天都一种东西都得吐,猫自然也要换着来。 邵随打开厨房门,摘下口罩透气,他叫了声觅觅:“晚上吃什么口味?鸡肉,牛肉,三文鱼——” “喵!” 觅觅从沙发上蹦下来,走到邵随腿边蹭了一圈,然后又跳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好敷衍的亲昵。 邵随又关上门,当个兢兢业业的保姆。等把所有自制猫食分装好,放进冰箱冷冻,已经晚上七点了。 车好像又没去拿。 明天吧。 灶台两边都开着火,一个锅煎牛排,一个锅蒸三文鱼味的猫食。 天色已经黑了,客厅没开灯,电视机的光影映在墙上,忽明忽暗。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民间新闻播报,以下是今天的地方新闻——” “今日,新春小区的一位户主家里存有的两百克金饰不翼而飞,一同消失的还有家里刚收养不久的狸花猫。” 邵随洗完猫碗,盛上放凉的自制罐头:“过来吃。” 扭头却看见觅觅一只盯着新闻播报,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觅觅?觅觅!” 小家伙这才扭头,从沙发上跳下来,蹭着邵随的腿说:“我认识新闻上的狸花猫,它经常对着路人撒娇卖萌,让人类带它回家,然后趁人不注意偷东西!” 然而邵随耳边只有一连串的“喵喵喵喵喵”,此起彼伏。 根本听不懂。 他不解风情地说:“嚷嚷什么呢,快吃饭。” “喵——” 笨蛋雄人。 觅觅一边吃,一边还回头看电视。 主持人说:“户主金女士称,很可能是因为她为狸花猫打造了一个金锁挂在脖子上,所以小偷连猫一起偷走了。金女士的丈夫认为这样很好,家里本来就不该养猫,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回失窃的金子。” 觅觅抬头:“喵嗷!” 就是那只猫偷的! 邵随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金锁别想了,我自己都没有。” 觅觅:“……” 新闻播报还在继续:“这时夫妻二人产生了争执,金女士对着镜头说,如果小偷愿意把猫还回来,她可以不追究偷金饰的事。” “金女士的丈夫对此极为不认同,并当着我们民警的面采取了一些暴力手段,当前已被拘留,受伤的金女士表示,她严重怀疑一切都是不喜欢猫的丈夫在自导自演。” 觅觅吃得挺香,耳朵还抖簌簌的,时不时回头瞄一眼。 邵随用刀戳着牛排往嘴里送:“吃饭就好好吃,别总盯着电视。” 也不知道猫有没有近视一说,到时候难道要和他班上的那些学生一样,每天戴个厚厚的眼镜吗? “据最新消息,民警确定金女士的丈夫没有嫌疑,但他的暴脾气终将付出代价,除拘留以外,金女士决定提出离婚。” “而民警调查完监控后发现,楼道里并未出现可疑人员,斜对面商场的外墙监控拍到了模糊的画面,金女士的猫是自行爬下水管离家出走的,至于不翼而飞的金饰至今没有消息。” 觅觅扭头看向邵随:“喵!喵嗷!” 猫偷的,猫偷的! 邵随刷着短视频,随口应付:“小猫要什么金子?会把脖子勒断的。” 气急败坏的喵大王冲到邵随脚边,对着他的脚踝来了一口! 简直是对人弹琴,白费口舌! “乱咬什么?”洁癖的邵老师把猫捞进怀里,抽了张纸擦它嘴,“我还没洗澡,咬一嘴细菌。” 突然,一阵巨响传来:“轰隆!!” 邵随乍一听还以为是电视背景音,腿上的觅觅先是静止两秒,在第二声“轰隆”传来时吓得直往邵随身上爬,爬到一半勾住了衣领口,便顺势往里面钻,五斤的小身躯慌张地翻进去,摔得七倒八歪。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将窗户砸得噼里啪啦响。 邵随低头,和惊魂未定的觅觅对上视线。 他不由想起那天在办公室和同事开的玩笑,说自己刚有了个一岁的孩子。 邵随摸起圆滚滚的肚子,低笑了声:“这下真成我生的了。” 现在的觅觅不会反驳,人类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都不肯从衣服里出来。小猫炙热的体温毫无阻拦地贴着邵随的腹肌,能轻易感受到觅觅急促鼓动的心跳。 “怎么还怕打雷?”邵随一手托猫,一手收拾餐桌,“以前流浪的时候怎么办,也找个人抱着?这么胆小可不行,社会险恶,要做一只勇敢的猫……” “喵呜……”猫隔着衣服,闷闷地叫。 它拱了拱脑袋,侧头听着腹肌后面的奇怪回响。人类的肠子在咕噜咕噜叫,逐渐盖过了可怕的电闪雷鸣,像极有节奏的安眠曲。 觅觅的眼皮逐渐耷拉下来,信任地窝成一团,步入梦乡。 10 第 10 章 邵随艰难地当了回“孕夫”,当然不可能像真的怀孕那么辛苦,可把衣服扎进裤腰,兜着一只五斤的猫洗碗、搞卫生,怕猫掉下去时不时还得用手托一下,也是累够呛。 没有健身,胜似健身。 除去自己的碗,猫碗也要清洗干净放到碗碟柜,等下次吃饭再拿出来。 “觅觅?” 邵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件上衣指定会变形,但没办法,谁让小猫太娇气。 明明以前也流浪过,照片里表现得那么神气,却怕下雨打雷。 如果送回小吴所在的中医堂附近,难道以后每一次大雨天,觅觅都会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吓到腿软,然后撒丫子到处乱窜? 真是被架住了。 不喜欢小动物的邵老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发现觅觅早就睡着了。 小家伙长得确实有那么点好看,脸部花色多而漂亮,粉鼻子粉嘴巴。它的肉垫贴着邵随的腹肌,温温热热,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些轻微的鼾声。 小猫咪也会打呼噜,还会做梦。 但今晚一定是个好梦。 邵随透过衣领看着小小一只,批评道:“才几天,之前的警惕心全消失了。” 现在这样他没法去洗澡,直接回卧室睡觉更不可能,浑身是汗还抱着猫。 谁会让猫上床? 反正邵老师肯定不会。 邵随找了条沙发毯垫在沙发上,然后面朝靠背侧躺下来,小猫顿时在他的衣服里瘫成一小团,还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邵随玩了会儿手机,还是没能等到猫醒,干脆决定今晚睡沙发。明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他的,得早点休息,幸好今天上午已经完成了备课。 他反手捡起地上猫玩的小球,砸向不远处的开关。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屋内光线昏暗,人与猫相互依偎,暖意融融。 大半夜的时候,邵随半梦半醒了一段时间。先是感觉有点冷,想起来有扇窗户没关,但又懒得起来,就搂紧旁边的猫继续睡。 没过一会儿,他又觉得太热了,仿佛怀里有个热烘烘的大暖炉。 邵随昏昏沉沉地呢喃:“猫也会发烧吗……” 他本想摸索猫的位置,结果刚动手,就感觉怀里有个东西……比猫大很多的东西。他下意识往下摸,抓到了柔软温热的一团。 邵随本能地捏了捏,然后听到了一声不似猫叫的猫叫,像是被惊扰了噩梦的娇嗔。 应该是做梦。 猫变大了。 就是毛怎么没了…… 浓烈的困意扰乱了邵随的思绪,又昏睡了十分钟左右,邵老师脑子一炸,终于垂死病中惊坐起,摸到茶几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惊魂未定地确认—— 身边除了瘫成长条的猫外,什么都没有。 觅觅睁开眼睛,撑了个懒腰:“喵?” 做噩梦了? 邵随还有些犹疑不定,刚刚那会儿的触感太真实了,就好像怀里抱着个人。不过邵老师母胎单身快三十年,也不确定怀里抱个人到底什么感觉。 “没事。”邵随把猫挪到臂弯,抽出毯子盖在身上,重新躺下,“睡吧。” “轰隆!” 恰到好处的一声惊雷让觅觅往邵随胸肌一撞,留下一道狭长的抓痕。 “嘶……没事的。”邵随困得不行,轻拍觅觅的身体哄道,“不用怕,爸爸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我们觅觅……” 过了会儿,邵随后知后觉地冒起一个念头? 嗯? 他刚自称什么? 一定是任医生总称呼他为咪咪爸给给他洗脑了。 就算绝育打折也不去这家医院了。 …… 第二天一大早,邵随就被猫弄醒了。 觅觅先是凑到他鼻子附近东嗅嗅西嗅嗅,被闭着眼睛的邵随一把蒙住脸:“我的初吻可不能给一只猫。” 觅觅挣开他的桎梏,又按着他的左边胸肌踩踏起来。 邵随不得不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六点整。 平常再过一会儿他也该起了,但今天有点头晕,只想继续躺着。 “你干什么呢?”邵随顺毛撸了下猫,“小猫技师可赚不到什么钱,买不起金子,最多给根猫条。” 鼻子有些塞,说话声音变了,邵老师自我诊断为感冒。 “呼噜噜——” 觅觅得寸进尺地站到邵随身上,面朝邵随,后脚瞪着腹肌,前面的两只肉垫踩住两块胸肌,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左一下、右一下的,喉咙中还发出呼噜噜的震鸣,非常有节奏感。 肌肉放松的时候很软,被小猫温热的肉垫踩得下陷。 就是肉垫抓起的时候爪子会露出来,有点刺挠得疼。 不过邵随还是舍不得推开,呼撸着觅觅的脊背。 过了会儿邵随才突然反应过来,捏住觅觅的左前爪检查:“骨折好了?” 昨天医生不还说至少要恢复七天吗? 邵随连忙发信息去问,任医生说可能是天赋异禀,能踩奶就是恢复了,不放心可以带去拍个片子。 “真好了?”邵随有些惊讶,他从小猫的大腿骨一直揉捏到肉垫,“都不疼?” 喵大王骄傲:“喵嗯!” 邵随心情有些复杂。 说好觅觅伤好以后,就算主人没找来也送走。 小家伙浑然不觉,还在呼噜噜地踩奶。 邵随搜了下猫为什么这样,网友给出的答案是,猫在幼年时期会通过这种方式增加母体乳|汁分泌。如果长大了还踩,大概率是小时候离开猫妈妈太早,想妈了。 “把我当妈妈?屁股打烂!” 邵随捞过觅觅,在怀里揉成一团,口嗨道:“觅觅怎么这么可怜?从小就没有妈妈,我带你去找好不好?它在哪个小区流浪呢?” “喵?喵!” 觅觅挣扎起来,无法理解这个雄人犯什么神经,它明明就是单纯地想踩踩,很舒服,很开心。 闹了会儿,邵随就不得不起来了,他先去冲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后给自己冲了杯感冒药。 早饭很简单,蒸两个馒头,两个鸡蛋,蛋黄都放进觅觅的自制粮里拌拌。 今早吃的是鱼虾口味。 或许是知道如今不会有人跟它抢吃的,也不会缺吃的,觅觅吃得细嚼慢咽,很是享受。 邵随咬着馒头,心想或许该买个高点的猫碗架。 现在的碗位太低了,看起来有点伤猫脊椎。 但…… 邵随看了眼微信,昨晚小吴又给他发了很多觅觅以前的照片,有时候蹲在卤肉店门口问老板讨要吃的,有时候躺在草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偶尔也会爬树,趴在枝丫上打瞌睡。 小吴:漂亮吧? 小吴:小公猫我们也不嫌弃,你不用有心理负担,真的不能养就给我们送回来吧,我们去接也可以的,大家都愿意出医药费。 邵随当没看到。 他洗掉猫碗:“你乖乖待家里,害怕就找地方躲起来,阳台门我也关上了,雷劈不到你,知道吗?” 觅觅蹭着他的腿走了一圈:“喵嗯儿~” 现在外面雨小了很多,但天气预报说下午还有场大暴雨。邵随犹豫了下,给程珂发了条信息,问能不能调一下课。 程珂同意后,邵随揉了揉觅觅的后颈:“我下午一点回来,不用怕。” 他打着伞戴上口罩出门,路过了捡到觅觅的那个小花坛。现在里面有新的住户,一只很小很小的橘猫。 它瑟缩成一团,利用灌木丛给自己挡雨。 以前小区的猫叫也不少,但邵随从不会注意这些。 他不由想到觅觅,如果送回中医堂那边继续流浪,觅觅也会和这个小家伙一样吗? 小猫不能理解什么叫天气变幻莫测,只会恐惧、害怕,不知道狂风暴雨什么时候过去,运气好,觅觅会找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小通道,运气不好,它就只能和这只橘猫一样,颤颤巍巍地躲在灌木丛里。 而且觅觅毛长,淋雨之后不易干,说不定还会感冒、生病。 之前科普不是说过,三花公猫体质很差吗?折腾折腾,指不定命都没了。 邵随捏捏眉心,从包里取出一个口罩,捏着小橘猫的后颈把它送到单元门口的屋檐下,起码能稍微挡点风雨。 - “喵!喵——” 觅觅站在阳台落地窗旁边,目睹了全过程。 虽然那是只幼崽,很可怜,但觅觅也不想他接近自己的雄人。哪怕只是短暂借助,那也是它的雄人,它猫岂敢染指! 邵随会把它也带回家吗,也会给它做猫饭,抱着它睡觉吗? 绝对不行。 喵大王警铃大作,它的雄人已经很穷了,再带一只猫回来,它的食物肯定会被分出去,说不定以后踩奶的位置都只能一猫一半。 太可怕喵。 觅觅很不安心,跑到厕所,把邵随早上换下没来得及洗的白t叼出来,铺到沙发上,它趴在上面,等待雄人回家。 如果真的带回了一只猫,它就咬死他,然后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情绪激动的觅觅咬着衣服磨牙,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假设感到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觅觅打了个哈欠,钻进邵随的衣服里,被人类的信息素完全包裹,它沉沉睡去,直到惊雷响起。 “轰隆!” 觅觅本能蹦起,结果撞到了桌子,痛得他抱起腿直吹,直到他看见自己和人类一样的圆润脚趾。 “?” 觅觅下意识想喵喵叫,但却发出了人类的声音。 他可以变人了! 和那个偷金子的狸花猫一样! 为什么呢? 觅觅想起那只狸花猫说过,如果想变成人,就等成年以后找一个很喜欢的人类信息素,多吸吸,说不定哪次就变人了。 他是因为邵随变人的吗? 觅觅想去卫生间看看自己的样子,可是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总是要摔倒。它试图和做猫的时候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可人类的腿比手长,四驱一点都不好用。 觅觅只好慢慢地回忆邵随怎么走路,慢慢学习。 十几分钟后,历经千辛万苦的觅觅终于来到了卫生间。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十分陌生的人类少年形象,没穿衣服,腰上与腿上都是刚刚学习人类走路撞出来的伤。 都怪那个茶几!还有那个餐桌的角! 要邵随回来锯掉! 在心里发泄完的觅觅又开心起来,变成人类后,人类是不是就不能随便欺负他了? 可是……我长得好丑啊。 觅觅很不满意,他漂亮的毛发没有了,变成了黑色,个子比邵随矮,身体也没有邵随强壮,哪里摸起来都软软的,不像邵随那么有力。 如果邵随还像昨天早上一样追着他打,他也许会跑不过,还失去了锋利的牙齿与爪子,不能随时反击。 这样想,似乎还是当猫好一点。 觅觅伸向镜子,想摸摸里面的自己,却被镜面挡住了。 他连着戳了好几下也没戳进去,只好放弃,开始对着镜子做了一些人类的表情,比如微笑,比如大哭,再比如邵随说话时的偶尔挑眉。 觅觅挑不起来。 他伸手去提,试图让眉毛动一动,可眉毛完全不听他的,气急败坏的觅觅开始拧自己的眉毛:“——唔!痛死了。” 觅觅谨慎地闭嘴。 他刚刚说人话了。 好奇怪。 觅觅学着邵随的音调,又说了句“痛死了”。 等会儿见到邵随,要把这句话讲给他听,多讲几遍。 让邵随锯掉可恶的桌角与茶几,顺便治一治他的眉毛。 11 第 11 章 邵随连上了三节课,嗓子彻底哑了。 “轰隆——!” 雷声混着下课铃响起,学生们迫不及待地冲向教室门口,拿起保温箱里的午餐,部分家长送饭的学生也都打着伞冲去了校门口。 邵随戴上口罩,想到了独自在家的觅觅。 天气预报真是越来越不准了,不是说下午才开始大暴雨吗…… 几个学生围到讲台,叽叽喳喳地问:“邵老师,你生病了?” 邵随说:“啊,都快成鸭嗓了。” 大家笑成一团:“那不能喝枸杞了,上火!” 也有学生敏锐道:“邵老师是不是养猫了?” 邵随没否认:“怎么看出来的?” 学生说:“老师,你衣服上有毛。” 邵随看了眼衣袖,还真有,今天出门急,没怎么注意。 算了,猫是洗过的干净猫,那猫毛也是干净毛,放在衣服上就相当于装饰品,有什么的呢? 邵老师说服了自己,拿起课本与资料走出了教室,然后被一位叫吴晓的学生堵了个正着。 “老师,我会好好学习的……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青春期的小孩最难教育,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向歧路。 邵随之所以被撤去班主任一职,就是因为上个学期察觉到这个学生的情绪不太对劲,叫到办公室开导过一次,却被对方理解为格外的关爱。 从那以后,每一次凑巧的相遇、或是上课时点他回答问题、不经意间的眼神对视,都被这小孩脑补成彼此有意。 最要命的是,吴晓把这些写在了日记上,并被控制欲过强的家长看见,在这学期的开学第一天直接闹到了学校。 幸而家长顾忌脸面,没把事情闹太大,加上那天邵随刚好请假不在校内,教导主任才成功安抚住了家长。 据几个同事复述,那天家长在办公室骂得特别难听,说都是因为学校招了个死同性恋当老师,才带歪了他家孩子…… 邵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性取向为男了,也是无奈。 可明知道学生家长无理取闹,学校也没办法,只能捧着、哄着。 吴晓不依不饶地问:“老师,你讨厌同性恋吗?” “……”邵随回头看了眼班上,幸好学生都沉迷吃饭,没注意这边。 他本来就感冒,现在头也开始疼了。 “这和性取向无关,吴晓同学。作为一名学生,不论什么性别、什么取向,来学校都是为了学习知识,最好不要想太多别的东西,而我作为老师,来学校也只是为了教给学生知识,可以理解吗?” “老师,为什么要戴口罩?”吴晓根本听不进去,神色恹恹的,“同性恋不是病,不会传染的。” 邵随估计是家长对小孩讲了什么很难听的话。 “因为我感冒了,大家应该都听出来了吧?不把疾病带给学生也是我应尽的责任之一。” “我不知道……”吴晓干巴巴道,“那,那老师……你好好休息。” “好,谢谢你。” 邵随其实还有些话想说,但又觉得自己说不太合适,还是交给班主任比较好。 他走向办公室的方向,舒仪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他便挤眉弄眼。 邵随问:“怎么了?” 舒仪压低声音:“上次那学生家长又来了,你下午不是请假了?干脆现在就走吧。” “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吗。”邵随叹了口气,“舒老师快去吃饭吧,我进去看看。” 舒仪难免同情:“哎哟,你真是……” 邵随推开办公室的门,学生家长和教导主任、副校长都在。 曹主任招呼道:“哎,邵老师下课了?” 吴晓父母本来一脸怒气,但转头看见邵随本人又愣了下,脸色明显有所缓和。 通常来说,人很难对长得好、气质好的人发火。 “邵老师,我们也不是针对你。”吴晓爸爸清清嗓子,“我和吴晓妈妈也相信学校的调查结果,你没有做出逾越师生关系的事,但我们家孩子他对你……我们做家长的总要做点什么,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犯病。” 其实正常人看到吴晓的日记,都会明白只是这小孩的个人幻想,单论课堂上的点名、对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师生交流。 而邵随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学生单独相处过,学校监控包括其他学生和老师都可以证明。 邵随:“您说。” 家长说:“我们就一个要求,你不能再教我们吴晓了。” 副校长严肃道:“吴晓妈妈,我刚刚也说过了,邵老师没做错任何事,肯定会继续在我们学校教书育人。至于换一个老师教七班的物理也不太合适,对其他喜……爱戴邵老师的学生很不公平,我想他们的家长也不会同意换老师的。” 曹主任也说:“是啊,我们已经撤去了邵老师的班主任职务,再按照您这样说,我们邵老师可就太委屈了。” 邵随干脆不再说话,垂眸站在一边,让两个上级和家长交涉。他多说几句,指不定会给家长火上浇油。 时钟逐渐指向了一点。 邵随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猫。 “要不这样,换老师肯定行不通,但可以给吴晓同学换个综合实力更好的班,你们看怎么样?” …… 变成人以后,觅觅感觉打雷都没那么可怕了。 主要是他聪明地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盖过了打雷的声音。 “今日,本市暴雨给市民的出行带到了很大的困扰……” 觅觅放着电视,在家里走来走去,身体变大后,原本熟悉的家具都缩小了,不再是庞然大物。他努力练习走路的姿势,很快就像模像样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些声音,觅觅光着身子小跑过去,却发现回来的是邻居,并不是邵随。 骗子。说好会在打雷之前回来的,现在都打第四次雷了。 时针指向一点的时候,觅觅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出门寻找邵随。 刚刚新闻说暴雨天出行危险很多,比如不小心掉进下水道,站在树下被雷劈,被打滑的汽车撞到…… 人类可真是脆弱,需要喵大王的守护。 觅觅知道人类出门要穿衣服,不像猫咪自带毛发。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一眼看见叠放在左下角的蓝白色衣服。 他拿下来嗅了嗅,上面有邵随的味道,但不是很浓郁。 将就穿一下。 觅觅努力回想人类怎么穿衣服,捣鼓了半天才穿上裤子,结果刚放手裤子就掉了下去。 他连忙捞起来,狠狠勒紧腰带,打了个乱七八糟的结,差点把手指也绑上。变成人的觅觅皮肤很白,就折腾了这一会儿,身上已经到处都是红印了。 觅觅浑然不觉,苦恼地看着手里的两件,有点以前见过的学生校服,薄的穿里面,厚的穿外面。 他别扭地拉上拉链,结果拉过头了,卡破了下巴的皮肤。 痛死了! 拉链也要让邵随拆掉! 折腾半天,终于可以出门了。 觅觅没找到伞,也忘了穿鞋,直接光着脚丫跑了出去。以前做猫的时候它也乘坐过电梯,因此对于下楼是熟门熟路。 只是第一次当人,手指用得不太熟练。 刚到单元门口,觅觅就看到缩在墙角的橘猫——早上邵随抱过的那只。 “喵~” 小橘猫感受到同类的气息,慢吞吞地爬过来,想蹭蹭喵大王的脚踝。 然而喵大王狠心又恶毒,顶着暴雨把小猫送到了最远的一栋单元楼门口:“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这栋楼的人类信息素都很好闻,你会遇到好人的,懂? 小橘猫显然没听懂。 看来用人类的样子说不出真正的猫语,觅觅决定不管了,谁都可以带小橘回家,但不可以是他的雄人。 好冷啊。 觅觅的头发被打湿,贴着光洁的额头,他很想变回猫,找个温暖的地方蜷缩成一团。 可是不行。 他的雄人一直没有回家,也许遇到危险了,需要他的拯救。 不然谁来给他做晚饭呢? 浑身湿透的觅觅再次冲进暴雨中,循着空气中那点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追踪邵随的痕迹。 因为没有穿鞋,他的脚被粗糙的地面磨得通红,但没关系,猫很能忍痛的。 人类真是脆弱,脚底板的皮肤竟然这么薄。 觅觅一边走,一边嗅,偶尔也有人类疑惑地看着他,或是想问问他为什么淋雨,但都没来得及上前就被觅觅警惕地躲开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了。 以前他谁都不怕,觉得每个人类都很好,但如今,没有邵随陪在身边,他会觉得周围的每一个人类都想拿针扎他,拿棍子打他。 觅觅又冷又难受,但还是坚定地想要找到邵随。 又过了很久,大概是到下一个时钟整点那么久,觅觅终于看见了邵随。 邵随没有出事,正举着伞走在对面的人行道上。 觅觅顾不上红绿灯,欢快地跑过去,还差点被车撞到。 他听见急刹的司机打开窗户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觅觅不想听,觅觅只想追上邵随。 他越跑越快,邵随的背影也越来越近。 如果此刻觅觅有尾巴,应该高高地翘在了身后。 可地面却和觅觅作对,就在他伸手想要抓住邵随的那一瞬间,一脚踩进松动的井盖,过长的裤子直接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觅觅想立刻爬起来,但当下的疼痛连猫咪都无法忍受。 追不上邵随了。 他要被关在门外了。 邵随发现它不见以后会出现找它吗?会着急吗?还是高兴终于能摆脱它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觅觅身上,像一粒粒小石子。 突然,一把伞撑在了觅觅头顶,让噼里啪啦的雨声都变得朦胧起来,熟悉的信息素逐渐萦绕在觅觅的鼻间。 听到身后有动静,邵随就回了头。他拉起这个穿着校服的少年,问:“你怎么在这儿?也不打伞?” 委屈到要死掉的觅觅根本听不进去,直接扑进了邵随怀里:“痛死了,痛死了!” 他一连说了好几遍,好像真的痛到难以忍受。 邵随却犯了ptsd,连自己有洁癖都忘了。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少年,唯恐又是一名暗恋自己的学生,严肃道:“你高中部的?现在上课时间,为什么不在教室里?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觅觅呆呆地看着邵随,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 好凶。 现在也下雨打雷呢,为什么不像昨晚一样用衣服抱着我? 不仅不抱我,还要凶我。 是不喜欢我成为人类的样子吗? 邵随感觉语气是重了点,缓了缓说:“你是高中几年级几班的学生?我送你回去,穿着湿衣服会生病。” 面前的少年还是不说话,虽然没有哭,却仿佛在他这受了天大的委屈,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莫名有点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如果身后有尾巴,此刻应该已经难过地耷拉到了地上。 12 第 12 章 这小孩一直不讲话,邵随也有些无奈。 他看起来十八岁左右,穿着不太合身的校服,裤脚都拖地了,伤心的表情中还带着丝丝懵懂,让人完全心硬不起来。 邵随一边急着回去看猫,一边又不能放着学生不管。 他将伞偏向少年那边,自己的半边肩膀暴露在雨下,和学生保持距离:“是被老师批评了,还是和家长吵架了?” 觅觅失落道:“……他不认我。” 很清透的少年音,不过发音不是很标准,因为委屈还显得有些含混,像是先天声带受损,又像刚学会说话没多久。 “谁?”邵随蹙了下眉头,“你妈?你爸?” 小孩又不吭声了。 邵随有些无奈,注意到地上流出了几缕红色,便弯腰拎了下这小孩的裤腿,发现他竟然没穿鞋。 “你鞋呢?” 得,又不吭声。 “我是初中部的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我?”邵随试探地拉了下少年,见他没反抗,就带着人往附近的超市走,“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家长老师怄气都没有意义,下次不要这样了。” 觅觅甩了下手,透着一股扭捏劲。 邵随没让他挣脱,很快就到了超市门口。 这小孩浑身湿透了,头发湿哒哒的,睫毛也都黏在了一块。雨水顺着裤筒往下流,所过之处都是水流成河,也不方便进超市。 邵随问收了伞:“在这等我。” 觅觅捏着手,他才不等呢! 他马上就走! 邵随像知道他怎么想的,走了两步又回头:“我出来要是发现你不见了,就直接报警,明白吗?” “……”觅觅厌烦地扭头。 邵随趁机给他拍了张侧脸照,发给教导主任,让他问问高中部的老师,是哪个班的学生。 这小孩长得很有辨识度,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圆,眼尾上扬……邵随不由多看了几眼,感觉有点像觅觅,瞳色很很像,透亮的棕褐色中带着一点点绿。 邵随更想回去抱猫了。 他买了一套男款的t恤短裤和一条毛巾,到收银台又拿了把伞,并问工作人员:“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的仓库?让那孩子换个衣服。” 收银爽快道:“没问题啊。” 取得同意后,邵随对这位不知名的学生说:“进去擦擦头发和身体,换上干净衣服。” 按照邵随的习惯,刚买的衣服没过水绝对不能穿,毕竟天天挂在超市,可能被很多人摸过,全是细菌。 不过现在没得挑,细菌再多也比湿衣服好,而且这小孩又不进他家门。 觅觅夺过衣服就进了仓库,还差点被门绊倒,他气急败坏地摔着衣服,恨不得把它们都撕碎。 …… 邵随看了眼时间,换衣服要这么久? 他问了下工作人员,确定没后门才放下心。刚好,那小孩推门走了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赤着脚往外走,连声谢谢都没有。 邵随也不和他计较:“等一下。” 觅觅不存在的尾巴动了动。 终于认出他了吗? 觅觅可以勉为其难地给邵随第二次机会。 然而邵随只是递来拖鞋和几张防水创可贴:“回去给涂点碘伏,伞也拿着,别淋雨了。” 觅觅幽幽地盯着他。 邵随耐心地问:“还需要什么吗?” 觅觅:“你帮我贴。” “……” 这可太为难邵随了。 如果当老师要给学生的脚贴创可贴,这老师不当也罢。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脚也属于私密部位,不适合让别人触碰。” 觅觅张嘴,本能地想对邵随哈气。 邵随前两天捏他爪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都喵喵不让捏了,邵随还故意借着擦脚的由头一直捏个不停! 觅觅快气炸了,转身就走,到门口想要撑伞,手却不听指挥,半天打不开,最后还是邵随走过来帮忙撑开了。 觅觅瞪了邵随一眼,抓过伞转身就走。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 邵老师满头问号,心里莫名有点不得劲。 但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学生,甚至与他并没有直接的责任关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尽到了份内责任。 他匆匆往小区方向走去,顺便在药店买了些感冒药。 希望小猫不会看时间,不然又要闹脾气了。 到单元门口的时候,邵随听到了“喵”的一声,是早上的那只小橘猫。小家伙看起来有点怕他,一直往墙角瑟缩。 邵随没有停留,直接进了电梯。 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看看猫的情况——自己家孩子都没顾好,哪有空管别家孩子。 倒是安抚完觅觅后,可以把它不吃的猫粮拿下来喂给小橘。 邵随注意到,楼道里湿哒哒的,一直通往自己家门口。他皱了下眉,将钥匙插入锁孔,曹主任也回了信息。 ——高中部那边说没有学生逃课,都不认识照片里这孩子。 ——而且这小孩穿的校服是老款,高中那边五年前就和我们一起换了新款式。 邵随愣了下,因为他以前也在这高中读书,才能一眼认出这是高中校服,其它的还真不了解。 这附近只有一个初中、一个高中,既然不是学生,邵随就不在意了,直接忘到一边。 他推门唤道:“觅觅。” 一眼看过去,没有小猫的踪迹。 邵随一边换鞋,一边再次呼唤:“觅觅——” 还是没有回应。 邵随心里咯噔一声。 他换完鞋,也顾不上衣服还半湿,快步走进客厅翻找起来。 桌子下,沙发后,阳台的边边角角,厨房、书房,邵随连马桶水箱和电饭煲都掀开看了眼,全部没有猫的身影。 猫丢了。 邵随确定门窗都是好的,他走之前为了隔音,连纱窗都没开。 总不至于是猫开的门…… 一想到这个可能,邵随连鞋都没换就走了出去,顺着楼道往下走:“觅觅!觅觅?” 一直走到一楼,他都没看见猫的影子。 外面大雨瓢泼,邵随忘了拿伞,只能顶着雨在灌木丛里找猫:“觅觅?觅觅……” 周围的花坛都找遍了,好几只在里面躲雨的猫被他吓一跳,不断哈气驱赶他。 身上彻底湿透了。 邵随好多年没这么狼狈过,竟然是为了一只猫。他抹了把脸,回到了单元楼门口。一些低楼层的住户听到他的叫唤,从窗口冒出头来凑热闹:“谁家猫叫这名啊,好敷衍……” 邵随没心思理会,本来他中午还在想就算要把觅觅送走,至少也得等它把自制罐头吃完。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觅觅的腿可能只是看起来好了,其实还需要再养养。 现在好了。 猫丢了,不用纠结了。 邵老师心里异常不是滋味,刚想给程珂发消息有没有猫跑丢的经验,就对上了小橘猫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家猫跑哪去了吗?” 小橘猫往后缩了缩,冲邵随身后喵了声。 邵随心口一跳,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失望。正当他要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感觉不远处的灌木丛动了动。 他立刻走了过去:“……觅觅?” 小橘猫喵了声。 邵随快步跑起来,灌木丛里的身影咻得一下跑远了,他看清了大概花色——是只三花没错。 他一边追一边喊:“觅觅!” 然而那三花好像在躲他,狂奔不止,将灌木丛窜得簌簌响。 “觅觅!如果是你就别跑了——” 猫被逼到最后一个花坛,总算停下了。 邵随慢慢走近,轻哄道:“爸爸在这儿呢,不怕啊。” 曾经他最不理解人为什么能对宠物自称爸妈,现在却也成了其中一员。 透过树枝缝隙,邵随彻底看清,是觅觅没错。 小家伙瑟缩成一团,湿漉漉的毛贴着眼睛,显得特别委屈。它躲在角落,冲邵随哈气。 邵随心凉了半截:“不认识我了?” 他抬腿走进灌木丛,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抓,觅觅又咻得一下爬上了旁边的树。 “……” 邵随抬头看着躲在树枝上的觅觅,感觉它还是认识自己的。 “是不是生我气了?”邵随反省道,“不是故意回来晚的,我出门打猎的时候遇到了点危险,就耽误了。” 觅觅耳朵动了动。 什么打猎,那都是哄骗笨小猫的说法!他知道人类出门是去上班! 但上班就可以拿到钱,有钱就可以买吃的,也勉强算得上打猎吧。 觅觅用圆溜溜的眼睛打量邵随,嗅到了一点血腥味。 “下来,我们回家好不好?” 喵大王有些犹豫。 可雄人看起来有点可怜,又生病,又受伤,还低声下气地祈求他。 外面还很冷。 没有好吃的罐头,只有险恶的人类。 觅觅最终还是爬了下去,不过还没落地就被邵随抱进了怀里,觅觅挣扎着给了邵随一拳:“喵呜!!” 邵随哄道:“生气就多打几下。” 别说觅觅根本没伸爪子,就是伸了爪子,对于失而复得的人类来说也只能算嘉奖。 湿漉漉的邵随抱着湿漉漉的猫,回到了单元楼门口,小橘猫颤颤巍巍地站在台阶上,看到他们俩吓得直往后退。 觅觅抱着邵随的脖子,冲它哈气:“嘶——” 邵随却弯下腰,打起商量:“我们把它带回去——” 还没说完,就迎来一计喵喵拳。 邵随握住觅觅的爪子:“只是带回去帮它把毛吹干,行不行?它刚刚还提醒我你在哪呢,要谢谢它。” 觅觅别扭地挣扎了会儿,但没再打人,应该是同意了。 邵随试探地捏起小橘猫后颈,觅觅也没吭声。 他放心地带着两只猫走进电梯,回到家直奔卫生间。 然而刚把两只放下,觅觅就跑了出去,邵随差点心脏骤停,连忙追了出去,结果觅觅只是跑去了客厅茶几旁边。 地上被觅觅溜出了一路水渍,邵随都已经无所谓了,猫找回来就行,卫生看着难受就难受,等会儿再说。 “我们先去把毛吹干——” 邵随还没说完,就见觅觅对着茶几邦邦两拳。 “……?” 邵随不明所以,但觅觅冷酷的目光让他意识到自己该做点什么,迟疑地给了茶几两拳。 紧接着,觅觅跳到餐桌上,狠狠掏了几下桌角,继续冷酷地注视邵随。 邵随确实不太能理解猫的脑回路,但是哄猫么,就是要顺毛撸。 邵随抬手:“啪啪!” 自带音效。 觅觅勉强满意,最后跳下桌子,走到门口,用眼神示意邵随。 邵随仍然心有余悸:“出去不行,外面很危险。” 觅觅很坚持:“喵!” 邵随不确定猫要干什么,干脆把猫捞进怀里,搂得很紧,然后小心地打开门。 觅觅并没有挣扎,只是伸出爪子,对着外面的门锁连打十几拳,然后抬头看着邵随。 “……” 邵随认真思考,这锁又是怎么得罪的猫,总不能是门锁自己打开把猫关在了外面。 觅觅催促道:“喵呜!” 快揍它! 这奶凶娇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邵随立刻上演了一出昏君戏码:“我们觅觅讨厌它是不是?明天就把它换掉!” 猫妃觅觅非常满意,从邵随怀里跳下来,回到卫生间,顺便给了小橘猫一拳。 邵老师关上门,紧跟着走进浴室,顺道捡起四仰八叉的小橘,莫名道:“怎么走个路还能翻面?” 小橘不敢怒也不敢言。 13 第 13 章 邵随倒了一盆热水。 他抱起觅觅,慢慢往里放:“感觉烫就叫一声,别挠我。” 觅觅其实很不喜欢水,没有猫喜欢水。 喵大王说的。 觅觅下意识蹬了几下脚丫子,可邵随宽厚的手掌按着它屁股泡进水里的时候,竟然出奇的舒服,浑身的冷意都被驱散了。 “你先泡会儿。”邵随挠了挠觅觅下巴,“小橘太小了,不赶紧吹干可能会被冻死。” “喵。”觅觅用爪子推了邵随一下。 邵随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他会关心路上偶遇的学生,会扶老太太过马路,在一些公共场合给老弱病残行些便利,对自己班上的每一个同学尽心尽责,但这都只是他作为一个公民、一个老师应尽的责任。 如果不是觅觅,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在意一只可能因暴雨而冻死在灌木丛的猫。 小橘抖得厉害,因为怕水,哪怕很温暖也一直喵喵叫个不停。 邵随只能戴上手套按住它,等小橘体温上来再用毛巾擦干,然后拿吹风机慢慢烘干。 “喵呜,喵呜!!” 觅觅不耐地催促:小鸡毛已经干了,不许再摸了! 邵随把小橘放进觅觅之前待过的航空箱里,他冷得不行,根本顾不得人与猫的社交距离,直接脱光,走到淋浴下面浇了个热水澡。 觅觅就在身后的盆里,淋了一头水。 它甩甩脑袋,盯着人类腿|间的奇怪东西。 “啊欠!” 邵随打了个重重的喷嚏,腿侧还有点疼,偏头看了眼才发现被划破了,估计是找觅觅那会儿弄的。他不太在意,正准备抹洗发露,余光就瞥见觅觅一只前爪撑着盆,另一只前爪朝他腿|间掏了过来。 没想到邵随会突然回头,觅觅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你干什么?” “喵?”觅觅掏了掏空气,装作自己在抓蚊子,随后收手,若无其事地舔起爪子。 邵随注定不懂喵大王的脑回路。 他快速洗完澡,换了套干净衣服,整个人暖和起来后,再把不愿离开的觅觅从温水里抱出来:“洗澡水不能喝。” “喵呜!”你才喝洗澡水!本喵大王只是洗洗爪子! 浑身湿透的觅觅缩水了一大半,下巴也变尖尖的,只有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虽然不如平时漂亮,但别有一番可爱的感觉。 擦水、吹风、烘干,邵随已经熟门熟路。 只是每当他想借机捏捏肉垫的时候,觅觅都会警惕地立刻抽脚,死活不给捏。要是弄烦了,觅觅还会给他两脚。 吹干毛,邵随想把觅觅抱出去,地上都是水,然而觅觅却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跳格子似的避开水,也避开邵随的手,快速躲到沙发上去,看起来有点恹恹的,不太高兴。 “怎么了?”邵随不明白,“是不是脚受伤了?我看看。” 他试图去抓肉垫,却被觅觅躲开。 邵随认真道歉:“对不起,我说话不算数,没有按时回来。” 猫不吭声。 邵随试探道:“难道是我不该带小橘回来?” 猫将脑袋埋进腿弯。 邵随努力回忆:“我洗小橘洗的太久了?” 猫叫了声,听起来有点像冷哼,顺便把两只后爪也收进怀里。 邵随福灵心至:“我不该捏你的脚?” “喵!”这声不是觅觅叫的。 觅觅恼羞成怒地跳下沙发,用爪子拨开自己的航空箱,然后张大嘴巴咬住小橘的脑袋,把它从里面拖出来。 “别咬——” 觅觅以为邵随要阻止自己,把小橘放在门口的垫子上,自以为恶狠狠地回头蹬了眼。 邵老师有点受不了:“它没做驱虫,身上可能有跳蚤——” 觅觅充耳不闻地跳到鞋柜上,再伸出爪子按下门把手,“哒”得一声,门开了。 邵随看得震惊,所以上午猫就是这么跑出去的? 觅觅跳下鞋柜,叼起不知所措的小橘,一口气丢到门外。然后回到门内,转身面向邵随,后脚一蹬,就给小橘吃了个闭门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邵老师直接沉默了。 真成精了吧。 觅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躲开邵随弯腰的搂抱,回到沙发上开始舔毛。 “……” 邵随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只隔了一上午,为什么猫的心就变了。虽然觅觅昨天也不高兴被捏肉垫,但还能看得出一点欲拒还迎,现在纯纯是不爱搭理他。 邵老师一边搞卫生一边反思,连午饭都忘了吃。 小橘没走远,在楼道里喵喵叫。邵随看了眼沙发上背对自己的觅觅,悄悄勺了碗猫粮,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下门把手,将碗放了出去。 他屏住呼吸,尽可能让门关得悄无声息。 然而一转头,就对上一张漂亮的猫脸。觅觅蹲坐在鞋柜上,幽幽地看着他。 “……” 邵随呼吸一滞,莫名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猫再可爱也是猫,突然放大在眼前,还是有种让人心脏骤停的效果。 “我就……”邵随试图解释,“那猫粮你也不吃是不是?就分它一点点。” 喵大王怒气冲冲地走到猫粮袋旁边,用力拍打好几下,示意邵随给自己盛。 谁说我不吃!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吃,你就可以给别的猫吃了吗!? 邵随强行抱起挣扎的觅觅,哄道:“乖,不气了。这猫粮是第一天带你回来的时候随便买的,又便宜又不好吃,我们就让让小橘吧。” “……喵!” 觅觅又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会儿,然后邵随真放手了。 不小心挣脱的觅觅有些尴尬,回头给了邵随一拳。 猫心难测。 邵老师隐隐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出钱出力,为什么变得如此卑微?但暂时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只能继续伏小做低。 “啊欠!” 邵随又打了个喷嚏,赶紧自己冲了杯感冒药,顺便在群里发消息问了一嘴有没有人愿意领养小橘,然后又问医生,人感冒会不会传染给猫。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邵老师放心地躺到沙发上,凄凉道:“我生病了,感觉要死了。” 觅觅没有回头,但耳朵动了动。 雄人的气息闻起来确实很虚弱,声音也没平时好听,很嘶哑。 邵老师唉声叹气:“我要是死了,谁给觅觅做罐头呢?” 觅觅回头看了一眼。 对上视线,邵随掩面咳了几声:“病得可严重了,必须要抱到一只猫才能恢复健康,明天才能继续出门打猎,给觅觅做猫罐头。” 觅觅不懂抱猫和病好有什么关联,但是它见过感冒后依偎在一起的同类,为的是相互取暖。 也许人类生病需要抱着猫也是这个逻辑。 脆弱的邵随需要喵大王的垂怜。 觅觅转身,直接踩到了邵随身上,虽然有点疼,但邵随忍住了。他正要伸手抱住猫的时候,就见觅觅叼住旁边的毯子一角,拉扯着盖到了他身上。 “……”邵随再次为觅觅的通人性感到惊叹,把猫强拉进怀里揉了一通,“宝宝,你真的不是什么小猫精吗?嗯?” 嗯?觅觅警惕抬头,之前不是还认不出它吗,怎么就突然发现它是个猫精了? 还有,宝宝是谁? 觅觅施展了一套组合喵喵拳:“喵呜!” 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好,不抱就不抱。”邵老师充分展示了什么叫鸡同鸭讲,“睡我旁边总行吧?” 邵随其实可以回卧室盖被子睡,但哪有小猫舒服呢? 人尝了小猫的好,就再也无法忍受孤零零的被窝了。 觅觅盯了邵随一会儿,前爪跨过他的脖子,毛茸茸的尾巴撩过他的脸,就这么横趴下了。 邵随脖子暖融融的,像贴了一圈暖宝宝。他开始犯困,意识不清地哼了下:“宝宝要当我的围脖吗?” “喵呜!” 再说一遍,宝宝是哪只臭猫! 邵随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下意识伸手抱猫,但觅觅不给,伸出肉垫又是一拳。 “喵!” 觅觅这一拳直接打在了邵随的胡茬上,不仅没造成伤害,还受到了反伤。觅觅舔了舔爪子,然后盯着邵随的脸看了半晌。 它试探性地把脸凑过去,在邵随的胡茬上蹭了蹭。 邵随的心顿时软成了一团,抬手摸猫:“不给抱还撒娇……” 觅觅后腿一蹬,踹开人类不老实的手,然后继续来回磨蹭邵随的胡茬,这边脸蹭完又换一边继续。 “呼噜呼噜……” 觅觅的尾巴高高翘起,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隙,喉咙中也发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邵老师终于回过味了,这是把他的胡茬当挠痒扒呢。 这么一想,不修边幅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能长猫。 14 第 14 章 邵随第二天才发现,觅觅真伤到了脚,不过不严重,已经结痂了。 难怪不给捏。 邵老师自以为找到了答案,并火速把门锁换成了智能密码锁,这样觅觅就不能站鞋柜上压门把手了。 邵随打开门去上班的时候,小橘已经不在走廊了,他昨天本来想弄个纸箱先安置小橘,再问问群里有没有人想要领养。 结果非常凑巧,下班回来的邻居看见了小橘,问过是流浪猫以后就带回了领养回家,邵随还赔了几个罐头,对方家里条件不错,有原住民和丰厚的养猫经验,也算是一个好去处。 邵随的感冒有点严重,因此多请了一天假,后面几天都戴着口罩上课,嗓子越来越哑。 午休的时候,程珂走到窗边透气,和工位上的邵随闲聊起来:“咪咪还叫咪咪啊?” 邵随面不改色地嗯了声。 程珂笑眯眯道:“懂了,邵老师还没把咪咪送走。” 邵随淡定地刷着手机:“主人没找过来,往哪送?” 程珂故意道:“找个领养也行。” 邵随不上套:“那我出的医药费找谁拿?” 程珂真心实意地担心:“如果原主人也不愿意出这个钱怎么办?” “那就让猫去流浪。” 邵随一边说着让人看不出真假的话,一边下单了一个猫爬架,纯木的,希望能送货上门。 程珂问:“邵老师都养这么多天了,真舍得让咪咪去流浪?” 猫爬架订单页面又推送了一些猫咪零食,邵随下单了几袋小鱼干和冻干,鸡胸肉、鸭胸肉干可以自己在家做,无添加又营养。 猫罐头也快吃完了,得再做一批…… 邵老师嘴上说:“有什么不舍得?” 程珂笑笑不接话:“有没有咪咪最近的照片?让我看看长什么样了。” “有。”在程珂靠近之前,邵随快速切掉订单界面,划进满屏是猫的相册,“呐,黏人精。” “黏人才好,我家那只跟祖宗一样,想抱它还得求爷爷告奶奶。” “那脾气确实差了点。”邵随一本正经道,“我一般不抱它,都是它主动过来蹭我。” 谁问你了。 程珂皮笑肉不笑道:“胖了不少嘛。” 邵随说:“之前四斤出头,现在五点八斤。” 程珂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没二十天吧?你给它吃猪糠呢?” 虽然五点八斤对于成年猫来说也很瘦,但这体重长得也太快了。 邵随说:“吃的主食罐头。” 程珂无言,谁家暂时收留流浪猫会天天喂主食罐头? 这真是要送走的态度? 她失笑:“毛也蓬松了很多,邵老师很会养啊。” “随便养养。”邵老师谦逊道,“对了,程老师知道有什么东西能替代鱼油吗?” “你吃的?” “猫吃的。” 好一个随便养养。 邵随说:“我用针管喂它,但还是太腥了。” 他忍了好几天,有时候压着猫亲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鱼腥味,强取豪夺的欲望顿时骤减。 “那就等咪咪毛都长好了再断掉鱼油。”程珂低头看猫,她都滑半天屏幕了,咪咪的照片还没见底,“其实平时吃好点,再补补蛋黄就够了,猫毛靓不靓主要看基因,要是懒得天天煮鸡蛋以后可以买点卵磷脂。” “好……” 看到一张三花站在桌子前,拿一次性杯子洗jio的照片,程珂没忍住笑了声:“咪咪也喜欢偷喝杯子里的水啊。” 说起这事邵随就头疼:“它自己碗里的水一口都不会碰。” 最开始,邵随直接把被觅觅碰过的那个杯子让给它了,每天上班前倒满水放桌上,但猫根本不感兴趣,依旧只喝他喝过的水。 就这样祸害了好几个杯子以后,邵随终于意识到,和只吃罐头的道理一样,觅觅被投过毒,本能认为只有人喝过的水最安全,所以才对他喝过的水这么执着。 没办法,邵随没那么多杯子,也做不到和猫共用,只能每天出门前拿个一次性杯子倒满水,自己先喝一口放桌上,这样觅觅才会偷喝。 “第一次听人用这种方法骗猫喝水。”程珂觉得好笑,又忍不住心疼,“小可怜儿,这是有心理阴影了。” 但这个骗水方法也有弊端,觅觅会养成邵随喝完就是它的了习惯,比如前几天,邵随冲了杯感冒药,刚喝一口感觉有点烫,就放一边去做饭了。 等他出来,只看见粉色的小猫舌头唰唰地舔着感冒药水,仿佛什么玉液琼浆。 邵随说:“它最近不太给我捏爪子。” 程珂问:“以前给捏?” 邵随嗯了声:“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跑出去了,划伤了脚。” 其实他觉得不是划伤脚的原因,这两天伤都好了,觅觅还是不给捏,碰一下就抽走,有时候还会跟他哈气。 程珂愣了下:“跑出去了?是不是门没关好?” “它会开门。”邵随说了下大致情况,“回来后就不给我捏脚了。” 程珂忍不住想笑,一向洁癖的邵随竟然会追着猫求捏肉垫。 邵随请教道:“你家猫会这样吗?” 程珂说:“我家猫就没高兴给我捏过,猫就是这样的,脾气多变,上一秒撸得很高兴,下一秒就开始蹬你咬你。” “……” 觅觅最近确实这样,仿佛到了更年期。 程珂提醒道:“不过你说它会开门,那最好给门锁加固一下,也可以买个监控,可以实时观看猫在做什么。” 邵随心里一动:“门锁已经换了,监控有推荐的牌子吗?” 程珂:“。” 还说不打算长期养,全身上下嘴最硬。 她走向工位去拿手机:“我把我用的发你,然后你对比看看。” “好,谢谢程老师。” 邵随在网上搜了下热门监控的品牌,很多人都用来看照宠物和小孩,还有那种会跟着宠物移动的监控探头。 这种估计会把觅觅吓到。 最终,邵随下单了程珂买的那款,几百块钱,比门锁便宜。 刚要放下手机,屏幕顶端就弹出一条推送:#小猫不爱你的五种表现# 明知是营销号,邵老师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自信认为觅觅对他不说十分,也至少有九分喜欢。 然而—— 一:摸的时候站得很远,并且不给抱,会挣扎,强取豪夺过度还会对你哈气。 二:睡觉喜欢窝成一团,从不摊开肚皮。 三:上班的时候不送你,下班的时候也不在门口接你。 四:看见你的时候从来不会在地上卖萌打滚。 五:从不舔你。 一条条看下来,邵老师心凉透了。 全中。 一条没漏。 邵随怒而点开橙色软件,把最新下单的猫饼干退款。 …… 觅觅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没错,是人形。 他没有开灯,电视机的画面倒映在他清透的瞳孔中。 “近日,我市xx寺庙的游客已达到峰值……” 主持人的背后,一只眼熟的狸花猫正在路边打滚撒娇掀肚皮吸引游客,并且专挑穿金戴银的女性。 觅觅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简直丢猫精的脸! 喵大王才用不上这些自降身份的手段。 喵大王什么都不用做,人类邵随就已经对它死心塌地了,不仅每天都出门打猎努力赚做罐头的钱、定时定点放水、一天清理两遍喵大王的厕所,并且可以为了得到喵大王的亲吻而匍匐在地。 觅觅坚定地擦了擦嘴,今天要抵抗久一点。 经过几天的练习,觅觅已经可以熟练掌握人形与本体的切换了,就是切换频繁会很累。 但很多时候,做人要比做猫方便,比如流畅使用遥控器切换电视频道、不会误触,比如可以拧开邵随用钥匙反锁的卧室门,偷偷扑到他的床上翻滚,再比如可以偷吃……呸,光明正大地吃冰箱里的冰淇淋。 人类买的食物,喵大王理所当然地拥有使用权。 觅觅将牛奶味的冰淇淋放进嘴里,嗦了口又放下。 有点乐不思chong了……应该是这么读。 觅觅也是上过学的猫,它出生在一所学校里,偶尔会在学生上课时去窗边听个声儿,因此会好多成语,甚至可以成语接龙,也算是顶顶优秀的猫中学霸。 觅觅感觉再这样下去,他就走不掉了,会被电视机、冰淇淋、还有某个雄人做的罐头困在这个只有七十平的小房子里。 磕碜。 实在是磕碜。 喵大王怎么能住这么破的地? “哒……哒……” 虽然隔着很远,但觅觅还是听见了——是邵随的脚步声。 他快速关掉电视机,将冰淇淋一口嗦完,然后把棍儿冲进马桶毁尸灭迹。 再变回猫到门口来回踱步。 一分钟,两分钟…… 怎么走得这么慢。 觅觅不耐地舔舔爪子,好不容易等到邵随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觅觅又咻得一下跳上沙发,背对门口躺下,装作从没来等待过的样子。 “觅觅?” “喵。” 觅觅懒洋洋地伸出肉垫,等待雄人匍匐式的祈吻。 然而今天等得有点久。 觅觅竖起耳朵,聆听卫生间的动静。 邵随照例回家先洗手,但清理猫厕所的时候发现,觅觅好像拉肚子了。可这几天吃得也很正常,难道是一次性杯子里的水放一天喝着凉了? 宠物医生的下班时间好像和老师差不多,实在不行,明天午休的时候再回来带猫去医院看看…… 邵随关上卫生间的门,自己也上了个厕所,然而冲水的时候又发现水下去得特别缓慢,好像管道被堵了。 觅觅悄悄咪咪地来到卫生间门口,弓着猫身贴着墙,想知道邵随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来弄它! 然后就听到邵随在跟人打电话:“对,马桶堵了……大概什么时候能过来?……明天啊,好吧,明天晚上六点行吗?” 觅觅用巴掌大的小脑瓜思考了会儿——马桶堵应该和自己没关系,它又没在人类的马桶里拉屎。 15 第 15 章 办公室里,邵随表情凝重:“我家好像遭小偷了。” 同事们听他这么说,纷纷关心起来:“遭小偷?丢什么了?” 程珂则更关心猫:“咪咪没事吧?” “没事……”邵随靠着工椅,眉头紧皱,“其实也没丢什么,就几件衣服和一些吃的,猫好像也没被吓着。” “什么小偷这么善良?” “善良?”邵老师非常不认同,“我每天早上铺好的床晚上回去就乱了,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还糟蹋我的每一个杯子——我平时喝完都会洗好擦干,但这几天回到家杯壁都是湿的,电视机摸着还发烫。” 舒仪扑哧一笑:“会不会是你父母亲戚过来了?” 邵随否定道:“不可能,他们不知道我住哪。” 程珂见怪不怪:“会不会是猫弄的?” 邵随不这么认为:“我一般会用钥匙锁住卧室门,咪咪不可能会用拧钥匙吧?而且猫会给我的马桶更换新的洁厕灵吗?之前那块洁厕灵还是我上个月放的,今早冲水的蓝色还很浓郁。” 这要是一个单身女性,就纯属恐怖故事了。 邵随是男的,倒是为这个故事增添了一些趣味性。 邵随继续道:“而且猫能打开冰箱门,拿出冰淇淋,撕开外包装,并且吃完后把棍子冲进马桶?” “啊?”同事们纷纷凑过来,“这什么操作?” 这事光是复述一遍都能把邵随气笑:“前几天我发现马桶堵了,冲不下水,就找了个维修师傅上门,结果师傅从里面掏出了十九根冰棒棍!”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感到匪夷所思:“奇了怪了,贵重物品一件没丢?” “没有。”邵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严重怀疑这个小偷吃完冰淇淋偷用过我的电脑,键盘上有奶渍,并且还用过我的毛巾擦手……或擦嘴。” 那天洗脸的时候,邵随闻到毛巾上一股牛奶味,差点以为自己嗅觉出问题了。 数学老师的关注点倒是在别的地方:“为什么你买的冰淇淋都是牛奶味?” 邵随垂了下眼眸,语气上出现了一些微不可见的变化:“我妈买的,她爱吃……但没来得及吃完。” 虽然共事两年,但邵随很少提及家人,大家不免感到好奇,追问了几句,都被邵随回避了。 程珂看出来了,帮忙转移话题:“上次不是说要买监控?还没装吗?” 邵随捏捏眉心:“当天就买了,但说搞什么中秋活动,是预售,十天才能发货。” 今天是第七天。 “网上买东西就是这点麻烦。”舒仪脑洞大开,“会不会是变态啊,就新闻里那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喜欢潜入别人家找刺激,也不为偷东西……” 另一个老师脸色一变,压低声音:“会不会你们小区里也有个gay,看上你了,所以溜进你家干些奇奇怪怪的事,你今晚回去赶紧检查一下有没有针孔摄像头,内裤有没有丢!” 邵随推了下眼镜,很久没说话。 大家从他的沉默中领悟到了什么,表情逐渐微妙。 程珂咳了声:“不是吧?” ——针孔摄像头不知道,但邵随真的丢了两条内裤。 舒仪说:“报警吧。” “考虑过。”邵随摘下眼镜擦了擦,“但看以往的案例,如果不抓个现行估计很难立案,毕竟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证据。” 一没造成实际伤害,二没丢东西,三么,邵随是男性,受害可能性较低。综合起来,报警不一定有用。 “那这样,你今晚回去先检查一下有没有针孔摄像头,网上有教程。”程珂出了个主意,“然后催一下监控发货,线下买一个也行,赶紧装上,看能不能拍到小偷的视频。” 数学老师说:“针孔摄像头应该不会有,这东西得联网或者开蓝牙吧?” “对啊!”舒仪一拍手,“要是发现摄像头,说明嫌疑人大概率就是你上下左右的邻居!” 程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吓人了,要我得连夜搬家。” 作为女性,她真的不敢赌,完全做不到像邵随一样没事人似的正常上班。 邵随叹了口气:“我在等周末,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安全方面邵随确实不算太担心,男性在这方面天生危机感就弱,加上他还长期健身。即便如此,邵随心里也膈应得快死了,只是表面淡定。 他这两天洗漱都用当天买的一次性牙刷毛巾,晚上就垫着床单在沙发上抱着觅觅睡,上班以后把觅觅锁书房,钥匙拔掉,暂时没在键盘上看到奶渍了。 邵老师绝对想不到,不是因为“小偷”进不去书房,而是“小偷”发现自己不会玩电脑,从而失去了兴趣。 虽然书房被反锁了,可觅觅在里面呀,轻松打开。 觅觅已经将家里的一切摸索得很熟悉了,前两天还在电视上看到洁厕灵的广告,想到卫生间里好像有这个东西,就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帮邵随更换了一下洁厕灵,冲出来的水是蓝色的,很神奇。 觅觅离开书房,轻车熟路地坐上沙发,不再像最开始那么端正,坐得东倒西歪,时不时就换个姿势。 不过今天电视机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不小心点开了一个花花绿绿的页面,里面有很多电视,但是每一个都只能看几分钟,他刚提起兴趣,屏幕上就显示需要“vip”。 vip是什么? 觅觅想等邵随回家再问,可自从上次邵随认不出他、还嫌弃他的脚不给贴创可贴后,觅觅就发誓再不告诉邵随自己可以变成人了。 誓言不可以随意打破,会被雷劈——那只不要猫脸的狸花说的。 但笨蛋邵随又听不懂猫语,不像他,天生聪慧,既精通猫语又会人语。 真是苦恼啊。 而且邵随最近对他很冷淡,虽然晚上还是会抱着睡,但不怎么蹭他的鼻子,也不怎么亲他,白天出去打猎还会把他关书房! 明明之前承诺过除了卧室哪里都可以去的,不讲信用的人类。 觅觅不认为是自己失去了权威,经过几天的观察,他终于发现,邵随是不喜欢他身上的鱼油味,每次吃完邵随都离他很远。 觅觅抬起胳膊,东嗅嗅,西嗅嗅。 腥吗? 一点都不,人类就是事多,麻烦。 因为腥就不亲他了吗? 因为腥就可以把他关书房吗! 喵大王很生气,加上想看的电视又显示要vip,他在沙发上怒摔了几下遥控器。 伤害性为零。 又一个电视跳出需要vip的字眼,觅觅差点气哭,站在沙发上破口大骂:“又要微屁,又要微屁!你、你……破烂!你是破烂!” 邵随为什么没有这个什么微屁! 觅觅还不知道这三个字母怎么读,气得一屁股坐下,沙发太软,还弹了他一下。 他用力拍了几下:“你也是破烂!” 没法好好看电视,觅觅的目光便移向了旁边的供桌。 前几天电视里的人类说,大家在寺庙上香是为了祈愿。 而邵随每天都会在供桌前拜拜,应该也是为了祈愿。 觅觅有学有样地点燃三根香,拜了拜照片里的女人,嘴上念念有词:“希望邵随弄一个微屁,希望邵随弄一个微屁,希望邵随弄一个微屁。” 重要的愿望要说三遍。 刚要把香插进香炉,觅觅又补充道:“微屁可能要很多钱才能弄到,邵随很穷……那就请给我买一个手机——” “请邵随给猫精觅觅买一个手机,再补充一点冰淇淋!” 猫精觅觅拜得非常虔诚,然后把香插入香炉,燃得很旺。 但觅觅仍觉得不够,于是又变回猫,后脚撑地,立着身体拜了拜。 拜拜真的有用! 再变回人都不感觉累了,他的愿望肯定也能实现! 觅觅心情又好了起来,并且还找到一个不要钱的电视,但是有点无聊,看不懂。 觅觅就这样每天打发时间,目送邵随上班,再接邵随下班。 啊呸,喵大王怎么会接人类下班。 每次邵随的脚步声靠近门口,觅觅都会飞快地离开玄关,以猫的形态蹦回沙发上,装作刚睡醒。 “觅觅……” 邵随脱掉鞋子,踩进刚买的一次性拖鞋里,他连居家服都带去上班了,就怕被小偷拿去干些微妙的事。 换完衣服,邵随才看到沙发上的猫:“……你怎么出来了!?” 觅觅猛得一僵,都忘了,他这几天应该被关在书房里! 并且,小猫的设定就是打不开反锁的门! 忘了,通通忘了。 觅觅装傻充愣,若无其事地撑了个懒腰,走过去蹭蹭邵随的腿。 邵随觉得真得报警。 用他的东西忍了,吃他的冰淇淋忍了,把棍儿冲马桶让他花钱维修也忍了,但如果这个小偷还碰他的猫!那简直丧心病狂! 紧接着,邵随就发现了更加丧心病狂的事。 他站在母亲的遗照面前一动不动,有如雷劈。 这个小偷竟然替他给已逝的母亲上香。 邵老师两眼发黑,摇摇欲坠。 觅觅端坐在沙发上盯着邵随的背影,一定是神明在嘱咐邵随! 喵大王很感动,决定以后要多上香。 16 第 16 章 邵随忍了又忍,才没把那三炷香给拔了。他急急忙忙地检查了一遍猫,确定没被虐待才松口气,没好气道:“家里遭小偷了你还这么安稳?以前不是很怕人吗?” 觅觅疑惑:“喵?” 邵随听不懂猫的反问,走到供桌前拿起母亲的遗照,将边边角角都擦拭干净。 照片里的女人叫看起来非常严厉,即便是早早准备好的遗照,也没有留给活人多少微笑。 她是自杀的。 邵随母亲名为邵君,是个强势、掌控欲极强的女人,这些特性尤其体现在她对邵随的教育上。 她和石英狄、也就是邵随父亲结婚后不久,就在石英狄的哄骗下辞去了老师的编制,美其名曰为了全心全意教育孩子。 事实上,只有邵君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家庭,而石英狄在邵随出生后没多久就出轨了,一直到邵随上幼儿园,邵君才发现这件事。 咨询过律师后,邵君得知即便丈夫是过错方,但却因为她长时间没工作,很难拿到邵随的抚养权,便选择了隐忍。 石英狄更加放肆,光明正大地开始不回家,掌控不了丈夫的邵君便将所有的期望投放到了邵随身上。 她试图控制邵随的一切,大到学习成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所有时间安排,小到说话方式、坐姿、站姿、放学回来的路上和谁多说了一句话。 如有违逆,就是戒尺伺候以及铺天盖地的语言暴力。 高考结束,志愿栏填的也不是邵随的志愿,而是母亲的志愿。他顺利考进一所有名的师范,同时,母亲还想在他学校附近租房子陪读。 邵随这么多年受到的控制终于在这一刻尽数反弹回来,冷冰冰地对母亲说:“我大学了,成年了,你还要拿我当借口不离婚到什么时候?” “希望你能去找点自己的事做做,不要再靠近我的生活。” 邵君觉得凭什么要放石英狄人身自由、潇洒快活,她以死相逼,邵随无动于衷,说那就一起死吧。 当他真的要一起吞药的时候,邵君终于绷不住了,嚎啕大哭地问他为什么这么逼自己。 邵随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逼谁。 一些话到嘴边又被邵随咽了回去,他知道石君最大的遗憾就是辞去了教师编制,所以“这大学我不是非读不可”这种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太刺人了。 最后他还是做出了妥协,对母亲说——我成年了,不再需要监护人,你去离婚,我就改和你姓,你去过自己的日子,离石英狄远点,而我永远都是你儿子。 这么做也有代价,那就是他爹石英狄忍受不了儿子主动要改姓的羞辱,以生活费与学费相逼不许他这么做。 而邵随在承诺母亲的那一刻就想好了退路,他可以去办助学贷款,寒暑假去工作,周末兼职,钱省省总能够用,再不济还有奖学金。 就算贷款办不下来,他哪怕先办理入学再休学一年去厂里打螺丝,这大学他一样可以上。 第一年石英狄还真没给过生活费,母亲倒是开始工作,会打钱过来,邵随虽然不怎么用,但也没退回去,否则以母亲的性格肯定会来学校闹。 第二年,石英狄大概是跟外面的女人分掉了,想起了自己儿子,主动提出帮忙还掉助学贷款,并会按月打生活费。邵随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勉强把亲爹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一直到今年,已经第七个年头了。 “喵?” 脚边的绒绒触感将邵随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觅觅在他腿边来回蹭,仿佛在问怎么了。 “等一下抱你。” 邵随掐断小偷点燃的香火,自己重新点了三根。 觅觅直接瞳孔地震!邵随掐断的是香火吗?不,掐断的是它虔诚的心愿!! 是微屁!是手机!是冰淇淋! 喵大王急得不行:“喵喵喵!!” “裤子都要给你扒烂了。” 邵随单手抱起猫,握住它的两只前爪,将香火合在猫掌中间,按着觅觅的脑袋拜了拜,然后插进香炉。 “这算是你……嗯,奶奶?”邵随严肃道,“叫人。” 觅觅:“……喵!” 你纯傻的! 邵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错,奶奶应该听到了,她会在地下保佑你的。” 某种程度上,邵君已经保佑过觅觅一次了。 邵随遇到觅觅的那天刚好是母亲头七,被碰瓷的那会儿他就想,连一只濒死的猫都这么想活,身体健康无大病、儿子也按照自己意愿当了老师的邵君为什么会想死。 不论是人还是猫,都得先自己想活着,主动发出求救的信号,别人才能帮到忙。 “妈。”邵随叹了口气,情绪有些复杂,“你看,我这么快就给你抱了个孙子,在下面要开心一点。” 他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爱当然有,可也厌憎到了极致。 觅觅一拳打走了邵随的多愁善感,你才孙子! 邵随顺道亲了下,托着猫的腋窝举高高:“你对着奶奶的遗像发誓,家里有没有进过人?进过就喵一声。” “喵!” 再给一拳!前面打空了。 “看来真的进来过。”实不相瞒,介于母亲的原因,邵随有时候都感觉那些事情会不会是自己在精神恍惚下干的。 “他有没有亲你?抱你?” “喵呜——” 觅觅不喜欢这个举重姿势,后脚一蹬,踹在了邵随脸上,并借力跳回了沙发上。 “家里来过陌生人你还这么自在?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见人就躲的觅觅了,你有没有蹭他,给他捏爪子?”邵随跪在沙发上,借题发挥,压住猫一顿蹂躏,“如果警察传唤我们觅觅,你要勇敢指认小偷知不知道?可不能和猫泥。” “喵!!” “小坏猫——” 邵随不顾觅觅的挣扎,咬住它的耳朵尖:“你上辈子是脆骨吗?这么好吃?” “喵呜!!” 觅觅的瞳孔竖起,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叫啊,再叫大声点。”邵随把它的抵抗视为不愿意,一边咬一边冷笑着说,“难道指望那个潜进来的变态救你?想都别想,他要是赶来,我就当着他的面咬你,再把他送进监狱!” 觅觅奋力挣扎,你在说什么东西! “花了我的钱,吃了我做的饭,就是我的猫,知道吗?” “生是我的猫,死也是我的小猫鬼!” 邵随发了一阵疯,把脸埋进觅觅温暖的肚子里。 觅觅毫不犹豫地掏了他一拳:“喵嗷!” 要闷死也别死我肚子上! 邵随猛得抬头,松开觅觅,机械地走进卫生间,关门放水一气呵成。 觅觅迷茫地舔了下脚:“喵?” 打太重了? 觅觅张开肉垫,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磨得很光滑呀。 它刚也没伸爪子。 矫情的人类。 邵随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面色憔悴的自己,感觉真的天塌了。 这个家脏了。 猫也脏了。 他走进了脏的家,碰了脏的猫,所以自己也脏了。 这屋真的还能住吗?他的每一样家具、每一件物品都可能被人染指过。 比如,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可能被那人碰过,门口的地垫也可能被那人踩过,沙发、椅子、茶几…… 毫不夸张地说,邵随感觉有无数只虫子在身上爬一样难受。 工作日保持冷静是为了不影响上课,可明天是周末。 从大学开始,邵随就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触碰他的私人物品了。所以现在关于家里的一切,都只有扔掉全部换新才舒服。 除非搬家。 但这也很麻烦,首先这年头,房东选择房客通常是有优先级的,比如养宠物的人肯定要往后稍稍,养宠物的男性要往女性后面稍稍。 就算他说自己有洁癖,对方也不一定信。 再一个就是,新的房子就需要新的磨合期,房东的交付标准不可能满足邵随的要求,卫生死角的灰尘,床缝里的碎渣渣,窗户的边角沟壑……一切的一切都要仔仔细细地清扫,哪有那么多时间? 不过马上要到中秋了,中秋过后没两天就是国庆,初中部正常放假,也还算空闲。 而且七十平的家对于他一个人来说够住,但养一只猫就显得有些拥挤了。觅觅以前在外面天大地大自由玩耍,现在只能在这么逼仄的环境里跑酷,实在有点委屈。 邵随下定决心,说换就换,直接坐回沙发上,抱着猫一起看房源。 “这套太小了,价格倒是实惠。” “这个不错,有个小房间,可以专门布置成猫房……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觅觅伸手按住屏幕,学着邵随玩手机的样子,用肉垫狂拍左上角的返回键头。 快划走!不喜欢这个房子,客厅没有电视。 邵随以为是巧合,捞起猫放在脸上蹭了蹭:“我们觅觅怎么这么聪明?都会玩手机了,嗯?” 完全忘记了这是一只可能被陌生人碰过的猫。 下一秒,邵随的笑容就消失了,他避开觅觅拍来的肉垫,皱起眉头。 只见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了一条app消息:您好,我是这只三花的主人,不好意思现在才看到,您方便回复我一下吗? 邵随顿了三秒才点进去,对方还发来了一些照片……毛发齐全的小三花在另一栋陌生的房子里,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紧紧盯着镜头。 邵随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觅觅。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心情非常不爽。今早本来打算把帖子删掉的,但当时为了把不配合的觅觅锁进书房,哄了好久,以至于出门就忘了这事。 如果当时就把贴子删掉…… 家里遭小偷烦,上班烦,现在更烦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找来,他都准备带猫搬家了。 真不识趣。 “喵!喵呜,呜——”觅觅像是认出了照片里的地方,疯狂扒拉起手机。 邵随气笑了:“小没良心的!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回去?” 觅觅:“啊呜!!!” 邵随把猫压在怀里,从侧面打它屁股。 觅觅身体微抖,尾巴也夹进了腿间,顺从地窝进邵随怀里,扒着他的脖子不放。 邵随还以为它玩兴奋了,对这个黏人的抱抱非常满意:“算你有点良心。” 他思忖了会儿,搂着觅觅给前主人回了条信息:约个地方见面吧。 17 第 17 章 邵随一边煮面,一边蒸起猫饭。 旁边的手机“叮叮叮”地响个不停,全是物流进度通知,猫爬架、猫零食、猫玩具,林林总总小二十件。 如果真把猫还回去,后面光是退货都是件大工程。 还有冰箱里的自制猫罐头,前两天刚做的新一批,大概够吃一个礼拜。 灶台上的蒸锅因为过热发出“呜呜——”的声音,拉回了邵随的思绪。 他赶紧揭开盖,把蒸碗拿出来放进有冰袋的水池里,隔着碗降温。等它温度下来,面条也煮好了,今天没心情炒卤子,邵随随便洒点盐就端上了桌。 “觅觅——”邵随将罐头拌进猫碗里,“吃饭了。” 喊半天也没见个猫影,邵随起身去找,发现客厅里根本没猫。他又去书房看了看,发现觅觅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窗户上,正踩着狭窄的窗衔扒拉纱窗,还真给他扒开一条缝来。 “你干什么我的天!”邵随连忙把猫抱下来,“你要跳窗啊,这七楼呢!” “喵呜——” 觅觅叫的太凄厉,邵随心凉了一半,打了下猫屁股:“你就这么急着回去?那也得把这顿饭吃了。” 猫碗就在餐桌上,平时觅觅上桌就要挨几下戒尺,今天却被邵随亲自放在了桌上:“吃吧,别饿瘦了明天你主……那谁还以为我亏待你。” 觅觅不肯吃,缩在餐桌拐角一动不动。 邵老师酸溜溜地说:“想家想的饭都吃不下?” 觅觅抬头,冲他嘶哈了声。 邵随一怔,能看得出来这次哈气和以前不一样,是真的在凶他,不是闹得玩。 他去厨房拿了个勺子,朝觅觅伸手的时候,小东西直接飞机耳了,脖子猛得往后一缩。 邵随气笑了:“躲什么?我打过你吗?好吧,是打过……但那能叫打吗?还没打蚊子的力道重,你自己不是也很喜欢?” 觅觅依然向后藏着耳朵,脑袋都变扁了,圆圆的眼睛充满畏惧。 怕什么呢? 怕他吗? 邵随强行把觅觅薅了出来,然后坐在旁边,用勺子捞起一勺罐头,吹了吹气,送到猫嘴边:“我不强迫你,你要真想回去那就回去,但得吃饭,知道吗?” 邵随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觅觅和别的猫不一样,它太聪明了,基本自己说的每句话它都能听懂大概。 当然,懒得理他装不懂的时候也很多。 所以他的苦口婆心,觅觅应该也能理解。 果然,觅觅掀着眼神看了他半天,低头舔掉了勺子上的食物。 邵随不再说话,一勺一勺地投喂。等猫吃完,他的面也坨了。 邵随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几口嗦完。搞卫生的时候,为了防止觅觅故意捣乱,他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播放新闻频道。 不过今天猫不太感兴趣,萎靡地缩在沙发角落。 邵随有点怀疑人生。 说好的猫没狗那么忠诚,不记主人的呢?觅觅怎么看怎么像在想念那谁谁。 邵随莫名想到猴哥的那个表情包,烦死了! 这几天太累了,精神上被那个不知名小偷折磨得够呛,肉|体也被感冒和上班折磨得奄奄一息。 洗完碗,邵随锁上了所有窗户,他盯着觅觅冷笑了声,就不信这样它还能打开窗户的锁跳出去。 他照例睡在了沙发上,强行把猫搂进怀里。 觅觅也不挣扎,乖顺地贴着他的胸口,胡须都压弯了也不吭声。 邵随没忍住,低头咬了咬觅觅的耳朵,往沙发靠背那边挤压:“把我们觅觅压成猫饼好不好?这样就跑不掉了。” “喵——” 邵随耳朵都炸了。 第一次听觅觅发出这么娇弱的叫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原来会夹嗓子啊,平时就直到对我摆出公鸭嗓是吧?”邵老师气不过,“你以前也对他也这么叫?” 觅觅不吭声了,伸出前爪紧紧攀住邵随的脖子。 邵随一下子就心软了:“你真是……” 小猫的体温很慰藉,邵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色一点点变深,觅觅全无睡意,满脑子都是邵随之前说的“你破坏的东西越多,他就越可能不要你”。 觅觅抱着邵随脖子,眼睁睁地看天一点点变亮,直到短的那根针指向了数字“6”,它轻巧地跳出邵随怀抱,蹦到了桌子上。 邵随睡得也不太安稳,先是梦到觅觅调皮地在家里跑来跑去,蹭着他的腿说喜欢和他在一起,希望永远不分离。紧接原主人就闯进家来,混账觅觅立刻把他忘到了一边,开开心心地跳进原主人怀里窝好,一脸无辜地喵喵说我不要你啦。 邵随给气醒了,原本被猫窝着的脖子有点发凉,他四处摸了个空,正要继续被困意奴役,脑子里却冷不丁浮现小猫跳窗的画面,瞬间惊醒。 “觅觅!” 定睛一看,发现猫正端坐在餐桌上,听到呼唤扭头看着他。 邵随试探道:“觅觅?” 小猫盯了他一会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它毅然决然地伸出前爪,推了下装满水杯的托盘。 “砰”得一声巨响后,就是玻璃崩裂四散的声音。 “…………” 邵随迅速起身,一把捞起往地上蹦的觅觅。 觅觅本能上演了一场耳朵消失术,脖子后缩,眼睛也紧紧闭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打骂。 但是邵随只是把它抱回沙发上:“全是玻璃碴子你也敢跳?” 他抓住猫的四只肉垫挨个揉了一遍,确定没受伤才轻轻弹了下小猫额头。 觅觅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眼邵随。 邵随没说话,在心里叹了口气。觅觅不会聪明到破坏东西,逼他把自己送回去吧? “喵。”觅觅恹恹地叫了声。 “知道你想家。”邵随无奈,“先吃早饭。” 他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又蒸了碗罐头,然后把猫抱上桌,用针管吸了一颗鱼油,再把枕头取掉。 邵随一般都早上喂鱼油,这样晚上回来腥味就散了很多,就算亲猫也只有淡淡的味儿,尚且可以忍受。 不过今天觅觅怎么都不肯吃,一个劲地躲针管,躲急了就凑近,用湿润的鼻头蹭蹭邵随的脸。 邵随被蹭的心都发颤:“不吃就不吃吧,怎么越来越会撒娇了……” 一想到觅觅对原主人也这样,他心里就充满不爽。 实在不行直接搬家,再把对方拉黑,贴子也删除,表演一个当场消失。大不了就是被挂到网上,也没多少损失…… 可惜,邵老师做不出这样的事,既然已经发生,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面对。 邵随喂完罐头,自己简单蒸了两个馒头就开始收拾东西。客厅里散步着很多觅觅的玩具,一颗大球一颗小球,还有小鱼玩偶,蟑螂逗猫棒,发声老鼠……觅觅很喜欢叼着它们跑来跑去,在地上滚得久了,这些玩具都沾了不少灰尘。 收拾的时候邵随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给猫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把玩具全放进袋子里,然后觅觅就开始急了。 跑吧。 但是怎么跑呢? 窗户都被锁起来了,变成人他也跑不过邵随,只能像昨晚一样被邵随压得喵喵叫……啊啊叫。 一直到出门,觅觅都被找到机会,被邵随抓住塞进了航空箱。 “啊呜!!” 关门前,觅觅气急败坏,一口咬住邵随的手。 邵随吓了一跳,因为觅觅这会儿看起来真的太凶了,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觅觅锋利的犬齿顶着邵随的虎口,半天没咬下去。 它松开牙齿,试图往外窜,却被邵随推了回来。最后只能沉默地缩在航空箱角落,耷拉着耳朵一声不吭。 很快,邵随就拎着航空箱和一袋玩具出门了,他特地选择了开车。 原主人约在一家宠物友好咖啡厅见面,邵随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正衣冠齐楚地坐在角落,看起来很斯文的一个成年男性,头发应该是抹了蜡,黑得发亮。 邵随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觅觅很喜欢扒拉他的头发,以至于邵随最近的洗发水都换成了宠物无害型。 看到拎着猫的邵随,原主人眼睛一亮,站起身来说:“这里——” 邵随走过去,把航空箱放在一边。对方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胡原。” “你好。”邵随没伸手,也没自报家门,“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不喜欢握手这种环节。” 胡原完全没有尴尬,反而笑意更深:“理解,要喝点什么吗?” “来一杯橙c美式,谢谢。”邵随对服务员说完,拿湿巾擦了擦椅子才坐下,“能说说你怎么遇到觅……忘了问,它原来叫什么名字?” 胡原哦了声,回答:“叫皮皮,因为太皮了。” “还好,在我这里很乖。”邵随继续之前的问题,“能说说你怎么遇到觅觅的吗?” “还是不相信我吗?”胡原笑着拿出手机,“这些照片你看到了吧,你也说捡到它的时候脖子上有项圈,看看是不是一样?” 邵随看了眼:“确实是。” 胡原比划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形状:“我对皮皮感情很深,它只有这么小一点的时候就到我手上了,一直养到现在这么大,之前段时间,我开门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被它窜了出去……” 胡原满脸愧疚和心疼,但凡一个外人在这里都会觉得他情真意切。 邵随却皱起了眉头。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您的橙c美式,您的拿铁。” 就在这时,邵随突然听到咔哒一声,有过前车之鉴他立刻就意识到是什么声音,一把捞起窜到半空的觅觅抱进怀里。 逃跑失败,觅觅浑身颤抖,使劲地往邵随身上爬,拼命抱着他的脖子。 贴得这么近,邵随能感觉到觅觅急速升高的体温,还有砰砰直跳的心跳,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紧接着,邵随就感觉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小块,还闻到一股股淡淡的腥臊。 觅觅吓尿了。 邵随眼神骤然严厉起来,冷冰冰地看了胡原一眼,转而又温声哄起觅觅:“不怕,不怕……没事的,我在这儿呢。谁敢碰我们觅觅,邵老师就打谁……” 胡原也站了起来:“它从小就这样,特别怕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救了它,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好好……” 邵随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恐怕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吧?” 胡原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哪怕已经贴得很紧了,觅觅还是拼命地往邵随颈窝里钻,甚至不愿回头看一眼胡原。 18 第 18 章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胡原重新拾起笑容,“皮皮走丢后我一直在找,但家里突逢变故,只能先回去处理家事,一直到昨天才看到你发的贴子。” 邵随轻拍猫背,冷冷地看着胡原:“那你应该没仔细看吧?” 胡原:“……什么?” 邵随说:“在你之前评论区就有人说,这只三花从几个月大开始就在他们那边流浪了,一直到两个多月前。” 而胡原刚刚却撒谎,说猫是他从小养到大的。 邵随早有疑虑,觅觅看到胡原发来的照片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之前觅觅也看过以前在中医堂附近流浪的照片,反应却很平淡,喵喵几声再用肉垫拍拍,仿佛在说自己记得。 另一方面,如果觅觅真是别人从小养到大的猫,那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还能理解,可它前期一直在流浪,原主人满打满算就养了两个月,能有这么深的感情? 再细思觅觅这一天的反应,就很微妙了。 出于职业习惯,邵随不会对一件人妄下判断,就像班里小孩东西被偷了,哪怕某某某学生的疑点非常明显,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都不能直接定罪。 所以他还是来见了胡原,打算先看看情况。 来的路上,邵随一直在给觅觅洗脑“他能天天给你做罐头吗”、“能每天抱着你睡觉吗”、“能让你每天零食不间断,一天清理两次厕所吗”…… 要是真能做得比他好,那还回去也就算了,毕竟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可现在看来,事实并不如想象的那样美好。 “不用翻贴子了,我已经删了。” 那个学中医的小吴应该是个女生,如果所谓的前主人真是虐猫狂,被揭穿后恼羞成怒,暴露了上班地址的小吴说不定会遭到报复,所以邵随提前把帖子给删了。 这个概率虽然小,但他习惯提前杜绝风险,没必要给别人惹麻烦。 胡原终于笑不出来了,却还试图挣扎。 他看着缩在邵随身上的猫,表现得像有抑郁症一样:“抱歉,我是撒谎了,主要也是怕你觉得我才养了两个月,感情不深不肯还我,但其实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非常依赖皮皮的陪伴……” “确实有病。”邵随反问,“虐猫怎么不算一种病?” “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胡原脸色骤变,“如果你是觉得皮皮反应不对劲,但猫就是这样的,没什么良心,离了几天就不记得主人了,这算什么证据……” 在邵随的安抚下,觅觅颤抖的幅度逐渐变小,但还是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滚烫的脑袋也一直埋在邵随的颈窝里,生怕邵随真的把它还回去。 虽然在医院的那些天觅觅看到陌生人也恐惧,但却只是发抖,都没到尿失|禁的地步,怎么看到胡原就吓成这样?前些天带到菜市场里,那么多陌生人陌生的气味,觅觅都没应激。 这些对比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胡原就是那个虐待觅觅的人。 邵随的情绪一直挺稳定,就算对学生发火都是佯怒,可一想到之前觅觅身体里的那些细针、各种虐待出来的伤口,还有中毒等等,就恨不能打死面前这玩意儿。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 虐猫不犯罪,但打人真的会蹲局子。 冷静下来的邵随拎起航空箱就要离开:“滚吧,从它跑出你家门开始,它就和你没关系了。” 胡原连忙追上,抓住邵随的肩膀:“根本没证据的事情你抓着不放,就是不想还猫吧——啊!!” 原本埋在邵随颈窝的觅觅突然扭头,张开嘴巴冲着胡原的手用力“嘶哈”一声,吓得他以为要被咬,立刻就松手了。 邵随捂住觅觅的耳朵把小猫头扭过来:“乖乖,我们不看他。” 咖啡厅不少客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低头和同伴窃窃私语。 “那边吵起来了……” “好像是说那男的虐猫,捡到的这个人不愿意还。” “你看小猫吓成那样,要我也不还……” 胡原握紧了拳头,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随后,邵随又对胡原说:“我确实没有能拿得上桌的证据,不然怎么都会让你去警局走一遭。你想要猫可以,我这段时间给它花的医药费、日常吃喝花销,你结算一下,一共一万两千三百一十一,只接受现金。” 胡原的脸都绿了,半天没说话:“……你抢钱呢?才一个多月能花这么多?” 养猫当然没花多少,就三千左右,都是邵随瞎买买花的,光一个实木猫爬架就小一千了。 主要大头是医药费,确实昂贵得要命。 “每一笔订单我这里都有小票和详情,我们可以到警局掰扯掰扯。”邵随又想起了什么,说,“顺道问问警察,从外面带回来两个月就弄丢了的流浪猫属不属于你的个人财产,我是否真的有归还义务。” 胡原被堵得说不出话。 他阴沉沉地说:“我就算给你钱,你也不会把猫还我吧。” “哦,你怎么这么聪明呢。”邵随走到前台,放下航空箱,单手掏出手机付款,“麻烦结账我那杯橙c美式。” “哦哦……好的,我看您一口没喝,要打包吗?” “不用了,谢谢。”邵随礼貌道,“我有洁癖,咖啡和这种人放一起都感觉被弄脏了。” 服务生表示理解:“小猫很漂亮。” 邵随笑了笑,摸摸小猫头:“这次吓到了,以后再来说谢谢姐姐。” 正当他要走出咖啡厅的时候,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一把扯过胡原挡在邵随面前,迎面甩了他一叠照片。 觅觅又被吓着了,后腿直蹬,邵随连忙安抚猫,只用余光瞥了天女散花一样的照片……如果没看错,似乎是数个男人在床上纠缠的画面,看角度像偷拍。 邵老师冷静地挪开目光,没忘蒙住觅觅的脑袋。 对于一个直男来说,这画面还是太有冲击力了。 甩照片的男人说:“你看清楚了,这都是他在外面乱搞的照片,一边和男的谈对象,一边搞多人运动,还不忘在老家找女人谈婚论嫁!哝,前段时间被人举报抓局子里蹲了好几天——聚、众、淫、乱!你和他搞一起,小心得病了都不知道!” 邵随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他刚刚和说,是因为家里突逢变故才没第一时间找猫的……” 男人怒气冲冲:“他这个人就是谎话连篇……啊,什么找猫?” 邵随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你应该误会了,我不喜欢男人,来这只是为了确定他是不是我家猫的前主人。但现在看来他不仅私德有亏,公德亦有愧。”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他新炮|友……” 男人连连道歉,胡原在一旁一声不吭,脸色沉得能滴水。他被揪着衣领,跑也跑不掉,只能忍受四方八面传来的唏嘘声。 邵随没兴趣掺和这事,越过这两人走向门口。 今天阳光不错,一出门就洒了满身。 邵随偏头亲亲猫耳朵:“没事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觅觅低低地喵了声,又娇又软,让人很想压在怀里亲个过瘾。 咖啡厅的闹剧不知道会怎么收场,不过胡原应该没心情再纠缠觅觅了。 要也不给。 觅觅显然还惊魂未定,回到车上也还扒着邵随的脖子。 “我得开车,乖乖。”邵随给猫顺毛,“那个坏蛋还在旁边呢,我们先回家。” 觅觅这才松开前爪,露出邵随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喵……” “这次不怪你,回去洗个澡就行。”邵随虽然洁癖严重,但也知道觅觅不是故意的,他把猫放到副驾驶,“睡一觉就到家了。” 觅觅根本不敢睡。 虽然知道邵随不会,可它还是害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那个人手上。 那两个月真的生不如死。 觅觅在中医堂附近遇到的都是好人,大家都很喜欢它,因此对人类没有太多防备,某天晚上,那个人强行把他抓了回去,并且用一个很紧的项圈勒在它的脖子上,再用绳子连接,栓在卫生间里。 觅觅根本挣脱不开。 那人很少回来,但每次到家都会都会用各种方法虐待它,看它快死了就给点水和吃的。 觅觅想活着,不得不吃。 直到最后一次,那个人在水和食物里下了毒,看它吃完痛苦的样子哈哈大笑。 不过这个人没想到,觅觅已经把绳子咬断了一大半,全都掖进了脖子的毛发下面,一直没被发现。 觅觅用仅剩的一些力气崩断绳子跑出去,眼看又要被抓住,它从三楼的连廊上一跃而下,运气还算不错,灌木丛给它带来了一些缓冲,没有造成太多坠楼伤害。 它所以拼命地爬出花坛,想要找个路人求救。 好运再一次降临,它遇到了邵随。 邵随用裤脚兜着它离开小区的时候,那个虐待它的人类就在那一栋楼上俯视着他们。 觅觅小心翼翼地爬到邵随腿上:“喵……” “怎么了?”邵随趁红绿灯,低头呼噜了下猫脑袋,“开车呢,这样不安全。” “喵,喵……” 觅觅不会乱动的。 它在邵随腿|间找个地方窝好,一直喵喵叫个不停。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谢谢你不计较我当时咬了你。 谢谢你没有把我送回给恶魔。 觅觅有很多话想说,可人类不懂猫语。它只好顺着邵随的手臂爬到肩膀上,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邵随嘴巴,以表达小猫的爱意。 19 第 19 章 邵随本来没打算给猫洗澡,觅觅刚受过刺激,体温太高心跳过快,再让洗澡可能会应激。 这都是他闲来无事刷短视频时,大数据给推送的养猫小知识。 邵随自己走进了浴室,关上门,才揉开泡沫使劲搓弄沾到猫尿的那块皮肤,时不时还要看一眼外面。 反应过来后,邵随难免觉得好笑,自言自语道:“我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也许是觅觅太聪明了,怕它看出自己的嫌弃会伤心。 关掉花洒擦身体的时候,邵随才发现玻璃外蹲坐着一个小小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觅觅。 一人一猫感情刚开始升温的那几天,觅觅经常会在他洗澡上厕所的时候守着门口,不知道什么习惯,最近倒是不怎么守了。 邵随宽慰道:“马上就出来了,那个坏东西追不过来的,觅觅不怕啊……” 他快速穿好衣服打开玻璃移门,才发现小猫嘴里叼着东西——是之前买的猫用干洗手套。 他用浴巾裹住腰,有些震惊:“你要洗澡?” 觅觅叼着东西,含糊地喵了声。 太聪明了吧。 邵随把猫放到洗手池里,觅觅还站了起来,软软热热的肉垫踩着邵随的胸肌,让自己的肚子腾空,方便搓洗。 “怎么这么厉害?”邵随低头,贴了贴觅觅的鼻子,“再亲我一下。” 觅觅伸着头,碰了碰邵随的嘴角。 太乖了。小猫鼻头湿漉漉的,嘴巴因为配合刷牙,一点异味都没有,贴贴的时候邵老师的心都跟着颤。 他决定重新下单上周退货的那袋猫饼干,以补偿觅觅今天遭受的委屈。 虽然家里零食已经很多了。 邵随大致搓了一下,其实猫毛没怎么沾到尿液,全弄他身上去了。 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猫自己就会舔毛洗澡,根本不喜欢人类的清洗方式,所以觅觅主动叼来手套,是怕他嫌自己脏? 邵随被自己的脑补弄得心疼不已,立刻发誓:“再也不说把你送走了,以后就跟着我好不好?” 觅觅:“喵~” 邵随承诺:“每天都给你做罐头,想吃什么零食都给,想要什么玩具都买!” 觅觅:“喵嗷……” 喵大王蹭蹭邵随的脸,舔了好几下。 邵老师被哄得团团转,满脑子都是觅觅还缺点什么。 事实上,在没承认要一直养的时候,邵随就已经把养猫需要的东西买齐了,甚至有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比如已经闲置在阳台的猫床、柜子上的整盒小鱼干,买回来后觅觅看都没看一眼。 今天又到了好几个快递,邵随拆开后才发现监控也到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变态小偷没解决。 他用网上说的办法四处检测了下,没发现什么针孔摄像头,便把监控装在了沙发斜后方的假盆栽后面。 觅觅过来蹭了蹭邵随的腿:“喵~” 你在干什么呀? 邵随弯腰抱起猫:“如果抓不到这个变态,我们月初就搬家。” 觅觅抖抖耳朵:“喵呜?” 哪里有变态? 邵随走向没拆完的快递,主打一个已读乱回:“是不是闻到月饼的味道了?我们先吃一个,剩下的要留到中秋节。” 学校每年都会发中秋礼盒,根本不用买,所以快递里装的是猫咪专用月饼。邵随拆开了一个,对外面的食物不是很放心,就自己先试了个毒。 嗯……不太好吃,虽然内馅是荤的,但没什么味道。 邵随之前就发现觅觅吃东西根本不嚼,干脆把月饼掰碎成小块,一点点喂:“尝尝,不喜欢就不吃。” 觅觅表示很喜欢,外面的垃圾食品最好吃了。 它用舌头舔进嘴里,咕噜两下就吞了下去。 邵随摸摸它的脑袋:“以后谁再敢负我们觅觅,邵老师就打死他。” 觅觅附和地叫了声:“喵!” 邵随忍不住,挑了张觅觅的照片发到朋友圈,矜持配文:有猫了。 程老师:哟,终于不嘴硬了。 邵随:之前只是在考虑。 数学任老师:再也不是没有猫的野人了。 邵随:嗯。 曹主任:我上次就奇怪呢,你不是洁癖吗,怎么还养起猫了?治好了? 邵随:我的猫也有洁癖。 曹主任:般配[大拇指.jpg] 没养猫之前,人总是会对猫的脏出现各种设想,比如脏啊臭啊,可实际上,脏不脏全看铲屎官。 邵随把猫压在身下,抓着它的两只前爪按在两边,在胸口吸来吸去:“我们宝宝最香了。” “喵啊!” 觅觅又有点生气了。 宝宝是谁啊!还有今天叫的乖乖又、是、谁、啊! 手机“滴”得一声,陆续弹出了几条消息。 小吴:你是打算自己养了吗?我看到你把贴子删了。 邵随:是的,弄清楚了,它前面失踪的两个月不是被人领养,而是被拐走虐待了。 小吴:!所以它身上的伤就是那个人搞的? 邵随:对。 小吴:[一拳打飞.jpg] 小吴:怎么有这种人渣啊!! 邵随也想知道。 上学期,有个虐猫事件闹得挺大,上了全国热搜,学校很重视,还特地组织了一场以“爱护小动物”为题材的宣传黑板报。 邵随也对学生说,人不喜欢某人某物很正常,但如果人人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无法容许对方的存在,那我们自己也可能成为别人眼里不能容许的存在。 可他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人纯纯就是心理变态,以虐杀动物为乐,与喜不喜欢无关。 觅觅贴在邵随怀里,探头看着手机屏幕:“喵?” 邵随刮了下它的小鼻子:“你看得懂吗?” 觅觅:“喵喵!” 虽然看不懂,但觅觅记得这个头像,上次邵随说这个人是中医馆的小吴,那个每次都喂火腿肠给它吃的女生。 觅觅不喜欢吃火腿肠,可不吃小吴会伤心,所以每次它都敷衍地叼走,然后扔给其它不挑食的小猫。然后小猫们就会崇拜地跟在它后面喵喵叫,奉它为喵大王! 喵大王表示,还是隔壁店的卤味比较香。 邵随说:“等后面有时间带你回去看看,让大家放心。” 觅觅:“喵!” 可不许把我扔下! “既然是我的猫了,要不要改个名?”邵随开始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敷衍,“和我姓邵,至于名字……” 觅觅:“喵喵!” 不要改! 邵随故意道:“说话,想要什么名字?” 觅觅不喵了,想起邵随之前也经常让它说话,比如“怎么又偷喝我杯子里的水?说话。”、“家里是不是遭贼了,你看到了要跟我说。”、“饿了你就说呀,不说我怎么知道?”…… 觅觅若有所思,在邵随怀里趴了下来。 邵随乐不思蜀了两天,几乎把变态小偷忘了,暂时没丢新的衣服,就算出门家里也没外人进来的痕迹,也许是觉得周末人都不上班,所以不敢来。 经过周末这一遭,觅觅脾气变好了很多,也撸也抱也给捏肉垫,邵随走哪它都跟着,上个厕所猫都要在外面守着。 而且最近觅觅踩奶会把他的睡衣叼起来,一定要踩在皮肤上,喉咙里还要发出哼唧唧的声音。 可爱得要人命。 邵老师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恨不得时时刻刻把猫搂在怀里。 直到去上班的那天早上,觅觅在沙发上趴着,两条后退交叉,露出了两颗小蛋蛋。 得意忘形的邵老师忍不住上前,手贱地把两颗错位的蛋摆放整齐,不出意外地迎来了一计喵喵拳。 邵随表示:对味了。 他把脸送上去:“再打一下。” 觅觅还没见过这种要求,犹豫地掏了一下。 “太轻了。”邵随呼噜着觅觅的围脖,“打重一点。” 觅觅决定满足他,猛锤了两下,邦邦直响。 邵随心满意足地去上班了。 路上,小吴还给他发来很多觅觅以前的照片。 小吴:觅觅真的是猫界大美人,把周围的小猫们迷得五迷三道。它喜欢晒太阳,还喜欢看电视。 小吴:小猫吃饭。[图片.jpg] 小吴:超级可爱吧,以后就是你的猫了,好好善待呀。虽然我们都很舍不得,但还是希望它能有个稳定的好归处,不用再经历风吹雨打。 邵随当然会善待,确定要养以后,他觅觅的容忍度变得格外高。 今天他甚至把猫反锁在了卧室,允许猫上床,主要是有个随时会闯进来的变态小偷,关卧室锁死门窗比较安全。 只要一下课他就会打开监控开始观察,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这小偷对他家失去了兴趣? 邵随放下手机,和打听的程珂简单地说了下觅觅的身世。程珂感到震惊,对于这种虐猫行为非常生气:“我还以为是那种天生残忍的小孩子干的好事,结果是个成年人?他简直变态吧!” 邵随推了下眼镜:“当时真想打他一顿,但丢工作就养不起猫了。” 程珂特别来气,不过闻言还是笑了:“你这养猫的架势确实不能没工作,这段时间买了不少东西吧?” 每次去倒热水、路过邵随工位的时候都能看见他在逛某黄色软件,购物车里全是猫用的东西。知道邵随要把猫带回家的那天,她确实没想到邵随后来会这么上心。 果然就没有小猫征服不了的人类吗? “还行。”邵随随口问道,“对了,猫踩奶的时候为什么会咬着衣服?” 程珂呃了声:“它会抱着你胳膊或腿哆嗦吗?” 邵随摇摇头:“好像没有。” 程珂说:“可能是发|情了,你可以看看它有没有露小辣椒。” “小辣椒是什么?” 问完邵随就闭嘴了,程珂爆笑不止,好半天才停下:“咳……懂了就行,猫和人不一样,最好趁早绝育,不过发|情期不能动手术。” “好。” 秉着对猫负责的态度,邵随开始查资料查文献,猫到底是绝育好还是不绝育好。按照很多人类男性的思维,绝育就相当于断子绝孙、变成太监,是非常耻辱的事。 邵随刷视频的时候也能看到一些人在公猫绝育的视频下破防,仿佛被嘎蛋的是他们自己。 为了觅觅将来不恨自己,他得慎之又慎。 中秋节前一天,办公室组织聚餐。 邵随之前以洁癖为借口拒绝过很多次聚餐,不过最近和大家关系拉近了不少,程珂也说是新开的一家火锅店,很干净,邵随便同意了。 “我得先回去给猫做个饭。” 大家表示理解,办公室又多了一个猫奴,并且有过之无不及。 邵随火速赶到家,把觅觅抱出卧室,蒸了个猫罐头。 “我今天要晚点回来。”邵随呼噜这觅觅脑袋,自从毛长出来以后,手感是越来越舒服,“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嗯?” 觅觅警觉抬头,喵了声。 - 聚餐吃的是菌子火锅,装修不错,看起来很清爽。据说是从云南那边冷链空运过来的菌子,一小篮就要388,目测一斤都不到。 邵老师表示贵得离谱,还是猫粮便宜。 其他人大手一挥,点了两份。 服务员叮嘱道:“二十分钟以后再开锅哈,千万别拿筷子搅弄。” 舒仪紧张道:“中毒真的会见小人吗?” 服务员开玩笑道:“有可能,说不定还会看见家里的狗口吐人言。” 聚餐和平时出去吃饭不一样,大家从天南聊到地北,说说学生的教育,吐槽一下个别难缠的家长,再分享分享八卦,时间就很晚了。 菌子确实不错,特别是那锅汤,非常鲜。 邵随第一反应就是猫不知道能不能喝,可以带回去给觅觅尝尝。 还没来得及上网搜,手机里监控app就发出了警报。 邵随立刻点开监控画面,只见自家沙发上端坐着一个陌生人。对方背对摄像头只能看到一点点侧脸,身形非常单薄,还没穿衣服。 有点眼熟。 邵随腾得一下站起来,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怎么了邵老师?”其他人吓了一跳,“中毒了?” 邵随抵了下太阳穴:“监控拍到小偷了,我得回家。” 程珂说:“那我们跟你一起……” 邵随抓起衣服就走:“你们吃,我报警。” 大家推搡着同意了,这种事确实人越多越乱。 邵随一边报警一边打车,路上一直盯着监控,那个陌生青年先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很快就坐立难安了,一直往门口看,最后关掉电视在门口来回踱步。 邵随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人在等自己回家。这样细看起对方的面容,更有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 邵随几乎和警察同步进入楼道,警察压低声音说:“等会儿你直接人脸解锁大门,我们冲进去把人控制住。” “好。” 邵随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揉了揉不太舒服的太阳穴,深吸口气,在门锁成功识别人脸后一把将门拉开! 20 第 20 章 一言不合就对他们发动攻击,他们要是被消灭的话,还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说了。 本来想要冲上前去的马有才也是脸上变得阴沉了许多,他们不过就是出发的有点晚了,这帮家伙们竟然会这样说,真的让他生气不已,真的想要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二十五皇子有些急了,张口吐出一颗龙珠,将乌云打出一个口子,顿时云销雨霁。破了雷霆,正要再出手散去下面的洪水,天上的日头一闪,喷下一缕火苗来。 “这也是一条汉子,只是走了一条错误的路罢了,还是把他的尸首好生收敛吧。我相信主公也会同意我们葬了他的。”赵云喊停了想上去砍下尚师徒首级邀功的士卒。 “好,门主请随我来。”孙长老应了一声,然后两人便是一同走出了大殿,往太上长老修养的地方走去,而在他们离开之后,长老们都是继续开始讨论着之前商议的事情。 虎牢关离洛阳五十里。军队到关,董卓令吕布率领三万军队,离开关前扎住大寨。董卓自己在关上驻扎。 但影魔姐妹对向他们下毒手的五步蛇却完全没有仇恨,穿成那样,本来也不是她们心中所愿。 当埃利松返了回来之后,却是让爱资哈尔帝国的帝王完全没想到了,毕竟帝王本来可是让软禁眼前的马有才的,但是却完全没想到眼前对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时,一名高高瘦瘦的少年一脸热情的端着个大红色盒子大步走了过来,嘴上说着俏皮话。这名少年眼神看着是对着众人,实际上却都把目力集中到余光处看着副班长,等待着指示。 而庄雷自然不会任由那风刃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捏印平推而出,一道赤色护盾便是凝聚而出,风刃斩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迹。 现在的魔人布欧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还是能够听懂赫丽丝话中的意思,魔人布欧咬着牙爆吼一声朝着赫丽丝冲了过去。 鲜血喷涌,兰山的头颅飞在天空,划了一个抛物线,最后滚落在兰成峰脚边。 如今,更是狠狠的承接下了傲鸿那惊天一般的攻击,故此,前者也是短暂性的陷入了沉寂,毕竟那一股被吞噬的能量,实在是的太过庞大,对于游龙枪来说,也是要好好的消化一番才行。 西一层主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毕竟尚景星的命关系着他的今后的前程。 也许这是这个世界上的武者描述的内劲,不过夏尘非常不解的是,他从未修炼过什么国术,怎么体内会有内劲,而且这股内劲,绵绵泊泊放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后劲,这让夏尘惊讶的同时又有些惊喜。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够感受到先前如同春日般和煦的态度霎那间凛若寒冬。 果然,十五分钟后,冰湖中央坚冰瞬间化开,三艘全武装无人战机飞了出来。 大后方雷云滚滚,百万天兵天将再次卷土而来,悍不畏死的冲向前方。 而虬髯大汉身旁,那陨石上闪烁灿灿银光的“粉肉狂魔”几个大字同样醒目无比。 那就是,子母山脉的一切能吃的东西,几乎都是为了培养后辈强者而存在。 宁修之前已经再行招募了两万名士兵。现在他手中已经有两万余名士兵,五十艘船。 当然,这五天宁修也没有闲着。死鬼老爹虽然有做菜的基础,但毕竟没有接触过这些菜品。宁修必须手把手的教会老爹,以保证酒楼的正常运营。 于是,创世神们只有无奈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居住地。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就听天由命了吧。他们只需要默默的守护着这个世界就行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该打的架我也打了,仨蛋都打成散蛋了还想我怎么样?”吕树辩解,其实从内心角度来说吕树现在确实是因为战斗太多所以有些厌倦战斗,想要好好享受一下大学生活来着。 这事情既然熙晨已经安排好,并且有了自己的打算,郑琛珩也就懒的再和乔博多说话,摆出一副慢走不送的姿态。乔博看见他这样直白要送客的模样,万分伤心的呜呜叫着,让熙晨忍不住的嘴角直抽。 “木然岛岛主,符家他们已经同意了,不过说是让你前去叙谈下!”中年男子微笑着说道。 神级boss毕竟是难以对付的存在。最后阶段,双头地狱犬开始狂暴了起来,并且有了要逃跑的打算,亚非也不得不加入了进来。其他战血沸腾的高手们更是将所有退路给围堵了起来。 寻常天罗地网修行者在f级的时候也就是加900斤的力量,结果高神隐他们就发现,如果加上自身的锻炼,这个上限还是有提高空间的,别管提高十斤还是二十斤,只要能提高,他们就愿意做。 他们吃了些早点,然后让仆人准备了一大食盒的酒菜,提着大食盒,骑马出城,一起又去了得道院。 21 第 21 章 车子一路行驶,直达他上次带我来的那个别墅,他打开车门将我从车上拽下来,我的身上还穿着那家餐厅里的韩服,还没有换下来,裙摆拖在地上,我踩了一下,踉跄了两步,好在有他的力量支撑,我才没有摔倒。 顾西西这才满意的又趴回了床上。在凉爽的秋风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想。 “老婆,我知道你很好看,但是一直对着镜子脸红,好像有点问题吧?”霍凌峰抬头看着庄轻轻说道。 “还想否认吗?需要我再让人继续查下去吗?我想,你当初做的事情不只是这些吧?”顾东盯着她,目光在此刻化成了有形,像锋利的刀刃齐齐对准她,放佛她若敢说出一句狡辩的话,就会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阵法的阵眼都需要用玄晶来巩固,玄晶除了可以作为货币交易使用以外,还是一种能量物质,用处很大。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即使没有公鸡的报晓,没有手机的闹铃声,叶枫也是准时的睁开了眼睛。 于这是他们便在此等候。第二个场景一变,到了外太空。两艘神秘的船互相追赶,后面的一直攻击前面的那艘,前面的那艘报销了。 他高大的身躯就堵在门口,我情急之下想从他身边挤过去,结果又被他轻而易举拦腰捞入怀里。 “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带领整个c班升级为a班!!”高桥东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看着有些愣神的男人,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唐不禁多看了看沈舒离开的背影。 福敏昇听到福老爷的话,本来充满希望的眼神暗了下来,紧抿着唇低下头。 几人落座,傅希澈和慕景宸一碰面,少不了一顿互掐,一席欢笑。 她只错过了一次,慕景宸曾经就出过那么大事,她就再也不敢疏忽了。 至于现在家里这种情况,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反正这种政治权利的东西有爹爹跟哥哥呢,他们一直都说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意简简单单的活着就好了,天塌了有他们顶着呢。 夏以沫睁圆眼睛,已经完全忽略护身符,惊诧地盯着他俩扣在一起的手。 “呵呵,儿子你起来了,来妈咪给你穿衣服。”沈舒说着暗自掐了一把顾振宇的腰,这才退出他的怀抱,起身穿上外衣,拿来自己儿子的衣服给他穿上。 顾氏集团她还是知道的,还想等儿子再大点送去幼儿园,她就去他们公司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点的工作,毕竟不能只是带孩子萨,那样会做吃山空的。 这会儿,只单单企图挤过对面那扇天桥大门的清洗者,洛白粗略看了眼,起码就不下四个,它们每个都张大了长满利齿的獠牙,不断挥动着带有锋利的勾爪的双手。 全息版的‘至尊’不同于网页版,在全息版中,仙术士的基础生命力值高达15000点,但纵然是这样,这种刚开场就没有了近三分之一血的局面,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少见。 而苏彦依然立在原地,手掌轻轻收回,负手而立,仿佛从未动过一般。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诗雅急忙奔到美莲的身边,轻声地说:“美莲,不要紧,有机会我会帮你好好地劝劝你父亲的!”说讫便大步地追我而来。 汉兵甲举起一块砖头就想砸向倭寇乙的头上,而远处的倭寇丙见到了此情,立即射出一箭,这一箭直进了汉兵甲的体内。 一处偏僻的房屋内,董扶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几个仆人。蒋经和蒋会刚刚服刑回来正在休息着,一见到董扶进来,他俩都呆住了。 而董婉清却是有点笑岔气了,刚才她还没有看到林烨手中牙缸上写的字,心里面还纳闷,为什么徐博涵几人一下就被吓跑了呢? 场景很是奇怪,老者显然是紫薇天的大人物,但却不急着出手,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和苏彦聊着,目光中始终带着一丝戏谑,或者真的是老者想好生戏弄苏彦一番。 而那一片海之前,再也没有了椰子林,因为那一片沙滩已经不复存在。 “这可是缝纫之神大人穿过的衣服,这要是拿去拍卖,绝对能卖出一个天价吧。”罗毅拿着还有一丝余温的神衣旗袍,心中暗道。 十大仙门的不敢大规模派出,只能派出少数人手。其星神期的高手,就派出了至少十个,但吴凡本就是星神期修为,来多少都是秒杀。 而且,这次雷劫也是帮罗毅突破了瓶颈,成功迈入了70级,成为了一名顶级强者。 想要对抗融骨散与解药双重重压下的漫长极痛,也只有下狠招了。 网友恍然大悟,原来元真真背后的男人,竟然是国民老公赵晟天。 毕竟,大哥过不了多久又要娶妻,以大姐与李氏的关系,很可能又会闹起来,大哥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火光再一次窜起,那些刚刚爬出地下通道的变异甲虫当即被炸得支离破碎,在地穴的底部,有一个黝黑的地道入口。 闻言,苍澜心里好像有股热流在缓缓流淌,不过那股热流并不烫,反而恰恰是最让他安心的温度。心里的暖意让他不由轻轻笑出了声,转过头也在烛台切的脸颊上落上一吻。 次郎太刀虽然疑惑,但是害怕自家主公有什么别的吩咐,也没敢强硬下床。 闻言,顾钰便猝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到桃花树下长身玉立的张十二郎,夭桃绮艳,映在他那一双湛星般的眸子里,竟是晕染出春水潋滟一般的柔情,这幅样子哪里还像那个戏谑含笑与她嬉笑打闹的张十二郎? 若水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是恐惧不安的,是通天教主一直以来的保护让她有了安全感,也让她把这位老师放进了心里,当做亲人般的存在,老师放弃她了,她根本不敢想象。 22 第 22 章 周显淡淡一笑,“我记得你,是叫毛福吧!既然是我来拜访,自当遵从主人的意愿。虽然我们二人并未带兵器,但我不愿令你为难,你尽可搜查。”说完,周显伸开双臂,做出了任由来人搜查的模样。 “船长,不好了,他们冲过来了!”独角兽号护卫舰上的瞭望手惊恐地喊道。 周显虽为昭信校尉,但在军中却只是一个把总。此刻曹志耀以堂堂游击将军之职,却像一个属下那样听令。周显心中不禁感到一些好笑,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倨傲,连忙拱手向他回礼。 影空想到了自己那会大言不惭地跟易浊风说要他能破开幻影阵便将鸾凤山医典双手献给他的事,不禁有些着急了,万一他真破阵逃出来了怎么办? 如果说之前从未入侵的完整宇宙还好说,完整性让宇宙没有从外部施展力量的地方,可是现在整个宇宙都变得千疮百孔,大量的穿界门在星系中央开启,这已经破坏了完整性。 但她知道,那个偷窥狂艾萨克斯,绝对不会放弃在复制体身上装监视设备,雪风的这番话显然不是说给复制体听的。 而因为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会不会又再次改变了世界线,使这个世界出现了初音未来这些家成员? 黑暗中,前奏响起,在场的观众纷纷欢呼起来,这个前奏实在太熟悉了,不少人直接喊出了张默默的名字。 初音未来话是这么说过,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那个最糟糕的结局,在未得到真相前,她还会继续去相信叶子新。 张紫君也迟迟没有说话,她就目光恨恨的盯着金戈,同时右手将那遮羞的衣裳揪得更紧。 距离集市一段距离,清清跳下了驼背,她知道平原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骆驼的,如果骑着它大摇大摆的上街肯定会引起围观的。她把骆驼藏在树丛里告诉它不要乱动,就去找自己的娘亲。 她打开门,刚进去,就看到了男人坐在沙发上,目光冷沉的望着她。 可惜她现在是男人,不能做出这种亮瞎人眼球的事情,更何况邢西洲还是个喜欢男人的人。 这种感觉他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爱,但可怕的是如果真的是爱,他又觉得无法接受,被监控的爱情,难道不可怕吗? 杨一帆并没有特别的看管周名扬,因为那几个江湖散修实力很高,其中一个已经达到了武修筑基五重巅峰的境界,在这等人的眼皮底下想要逃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着乔语离开的背影,g内心的复杂似乎才表现在脸上,尽管只有一瞬。 不过有啥办法呢,不肯给位置也不能强求,只能期望于队友给点力。 夏未见也看到了那水潭,但是他的关注点不在那边,在清清身上,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清清已经拿着金剑跳到水潭里。夏未见伸手要去拉她只碰到她的衣角。 “贫僧昨夜突然收到佛祖的提示,说有贵人在我寺中暂留,如果能够让贵人手抄一本佛经留在寺中将会成为我们的镇寺之宝,以后也会避免类似此次的灾难。”主持看着清清一脸诚恳。 主角林逍刚入江湖时只带了一把木剑,父亲的剑被他一起下葬了,他所有的,只有父亲亲自给他削的木剑。 时不待人,一转眼,昔年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现在竟已亭亭玉立,可以脱离他们几个老家伙,有了自己的追求、喜好。 “恩,我不放心你。”他现在温和的哄着千水水,也知道,她肯定也会生气。 江阮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地向林天云鞠了一躬,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致歉。他错了,他始终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林天云,却从来没有如此设身处地的想过他的处境。 一次菜洗下来,江光光没洗多少,倒是被他占了不少的便宜。某人的心情倒是大好,低低的笑着。眉梢间更全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保山哥,这未免太多了吧?”郑军脸上满是气愤之色的看向保山说道。 花少却不认为没机会,因为千水水也才18岁,如此早就下结论,并不太妥当。还有机会,如果,他如此容易放弃,就不叫花榕雨了,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穆子瑜的背景再好又如何,他并不差。 我不知道2015年的那个肖鑫怎么样了,或许,和金大娘一起火化了吧。 穆白面无表情,翻掌迎上,径直将那白芒抓入手中,然后猛然一握,那白芒随之湮灭,化为一串光雨。 我真想不到大哥这冷眉冷眼的样儿是怎么把它买回来的,十几包,够用好一阵子了。 那个时候,苏赢何在场,日记本从包里掉出来,我冲动的去撕毁它,可这一页一页都是牛皮做的,坚固的撕不裂,我只能挫败收手。 土杰一发话,果然不同凡响土部虽然大部分人不愿但不得不听命土杰。 宣武帝微微点头,觉得这个理由,也算合理,因为他在被关押的时候,也听竹瑶和拓跋峰提起毕方。 陈缘略一沉吟说道“这样吧,我们先押着他回姜门家在做计较,沿路之上我再给大家讲讲这窝窝奴国的情况如何?”“好”于是大家翻身上马,押着阿贝松带着姜门向来路返回,一路之上,陈缘开始讲起他所知道的窝窝奴国。 23 第 23 章 听着黑龙的这一句话,弑魔随即就轻轻转了一下头,而后带着有些邪恶的笑容向着黑龙看去。 而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便大笑起来,笑声直接刺‘激’的永恒的帮众想要再次骂人,可是最后,还是死死忍住了。 “若是单单论单挑的本事,咱们还真的不如他了!”‘乱’天此刻也不由得苦笑不已,此刻的林帆,技术绝对比他高了不值一筹,就连他也不得不服。 “噼啪”就在永恒玩家骂的正欢的时候,天空之上竟然落下一道闪电,直接将那名骂的最凶的玩家轰杀了。随后,越来越多的雷电不断的劈落,直接将那几名骂的最凶的玩家都送了回去。 “别说了,我心烦。”吴明说着,揉着脑袋,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好像炸裂了一样的疼痛。 “那么,便来吧!”忠勇无双冷冷的扫了一眼破天,身躯猛的冲了上去,手中重剑狠狠的对准面前的破天轰了过去。 随着帝城开启通往魔之‘迷’城的传送阵之后,魔之‘迷’城就真正的兴盛起来了,大量玩家涌入魔之‘迷’城,使得整个魔之‘迷’城人满为患,从五十级到七十多级的玩家数不胜数。 “其实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最起码诗诗的灵魂体还存在世间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玉色平台稳稳浮在了空中,方桌高椅则整整齐齐摆放其上,桌上竟还有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 雷战暗自点了点头,就算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能做到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看看博克斯就知道,能压服这样的贵族,这个皇帝也不是蠢货,在不知道雷战底细的时候,不管什么都做的无可挑剔。 而这样的情况,也让悬红堂那边愤怒到了极致。悬红堂接连派出好几批人,全力绞杀杜宇。一切正和秋蝶想的一样,悬红堂派出杀手来杀杜宇,这件事,没人能说什么,毕竟杜宇是他们的悬赏目标。 “但是这个手术的责任事故的协议,你们必须签字,否则,我不会让你们进行这个手术的!”主刀李医生连忙说道。 中央魔域的魔王,也是一晚上没睡,邵逸天和贵族之间的战斗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角,而且贵族的人还想魔王请求派人加入,但是却被魔王给拒绝了。 两人伉俪情深,携手闯荡江湖,修得化神七层修为,如今更是全力冲击化神七层巅峰,这一生什么样的奇招妙式没见过,可像这样的招式,他们还真没见过。 不一会儿,特种兵大队的营区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火光照耀了整个五横山。 王胜利用一双冷眼瞟着她,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动物。看的白溜溜心底发毛。 先前还叫嚣,自己站着不动,唐易也是伤不到自己分毫的林天涯,然而面对唐易这一道惊天剑气,却是立即吓得直接狼狈躲避。 眼看这精英弟子,刚一跟唐易交手,便是连吃大亏,甚至连辛辛苦苦所修炼的纯阳之气,也是被唐易身边那只破鸟,吃了下去。 尤其是老华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老伴,所以也有些愧疚,也没去上坡。 接下来,当第七组开跑的同时,会计一班的所有学生在薛亮的带领下,一个个也都疯狂的嘶吼起来。 苏沁舞心慌意乱地回到澜二楼,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依然觉得呼吸困难。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时,林桃一把揪着方大仙的头发,跨坐在其腰间。 虽然刚刚有所猜测,但是当青禾真的说出这样的话语,余沐阳还是愣住了。 除了那几头,一看起来就是大佬的存在,其他试炼者,也都是肌肉发达,身体匀称的选手。 穆勒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他身旁的海伦早已抱着他熟睡过去,但他自己还睡不着。 其余人看到那名弟子被轻易打死,一个个脸色发白,吓得直冒冷汗。 壮汉闻言,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说实话,他还真搞不懂夜影要干什么。 换句话说,看过她身体的人,都死了,除了夏侯星和眼前的郑健。 张主管走上前来,按下了靶机停止运行的按钮,穆勒见到靶机突然停止了进攻,自己也就跟着停下了。 用完午膳后,卓星翎又问苏沁舞什么时候出门历练想和她一起去,但苏沁舞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回绝了他就拉着上官珏走了。 连准备着在认识一周年时结婚的林萧默和韩汐鸥也减少了恋爱的热度,准备把婚期拖一拖,甚至,要等着林瑟瑟回来。 宋婉儿和云墨陪着国师去休息,接风洗尘的宴会安排在了晚上,到时候武皇和皇后也会前来。 这些平日训练有素的佣兵们再也无法保持阵形,惨嚎声、枪声、斥骂声响成一片,整个树林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那个,兄弟,谢谢你救了俺的命,从现在起俺猛子欠你一条命,还、还有,俺为昨天晚上的话向你道歉!”猛子是个粗人,一向擅长揍人的他向人道谢和道歉还是头一次,吭吭哧哧了半天才总算是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再联想到这城门外的马裂花形成的血阵威力就是天武强者也未必能破开,因此,这里有法阵设置也最简单不过了。 白母不乐意了,她还指望着筱筱接手公司之后,她和老伴去环游世界呢。 “哼!本候就是你们嘴里要灭了的望乡候。”叶君天突然一收手,一声冷哼,卫邦等人全都豁然站了起来,一幅剑拔弩张架势。 24 第 24 章 他太老了,现在很少动用神力,神力越来越强,他的身体撑不住了。但听到弗丽嘉这么说,奥丁忍着不适,再次用了神力。 也就是说那数万人的尸体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全部不翼而飞,而真正的死人当然是不会走路的,所以那数万具尸体肯定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她已经躲在棠梨苑里很多日子了,轻易不愿意出来,谁让如今的宁侯府里,她不再是最尊贵的老夫人,处处都想避着白木槿的风头,静候能够执掌一切的机会。 进了华夏典藏馆,室内装饰古朴典雅,置放着一排排的奇珍古籍。 如今北寒之地依然聚集着大量的强者,太一门也曾经出征过北寒之地,不过结果却是跟其他人一样,失望而归。 只是她都已经选择了退出,并且结婚生子了,对她并没有构成任何的威胁,她为什么抓着自己不放? 一声巨响剑刃劈砍在盾牌上,传出了金石交鸣之音,盾牌表面弥漫出了道道裂痕扩散而出,李巍眼角余光扫到了另外一边沙土涌动便本能地往后退。 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突然想到好久没有去看望慕容凌,幸好,这里离他住的医院很近。 龟壳旋转着,三息之后直接向着什木昆站立位置,飞速坠落下来。 阿蒙没任何犹豫,拉过阿雪挡在身前,长剑掣出,抖了个剑花,在方寸之间铸造起了光幕般的屏障,针芒纷纷坠地。 随后科比往左做了一个假突动作,然后忽然往右运球,正打算溜到底线附近过掉莱昂纳德之时,眼睛余光扫到了防守位置极度靠近的杨柯,眼瞳微缩,顿时就停下了双脚。 这一刻,这一幕真的出现了,只是力透的不是纸背,而是人的身体。黄药师手中的玉箫,竟是直接深深的插入到了思汉飞的胸膛当中。 若水感觉自己在刚刚那个时光隧道的罡风伤到,老了十岁的灵魂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生机。 “这几日来,部落外的灵兽有些异常,躁动的厉害,充满了战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他们已经集结在了部落边缘,本来相互仇视的灵兽也都化干戈为玉帛了,隐隐透着大战在即的气息,”杜康说。 没过多久,第四节就开始了,jr依旧被卡尔放在场上。眼见着没人对自己进行犯规,jr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欢喜得很。 像她们这样的,能被人赎身,讨回去做个外室已经是极好的了。运气差点的,被人玩弄了又卖掉,那才是最可悲的。 克莱斯身子有些瘫软的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闻言,也是抿抿嘴角,肉乎乎的两颊也绷紧了。 “你不会在家窝一整天吧!”吴佳佳特别浮夸地把她鼻梁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值得一提的是,天火宗的内庭和中庭不一样,内庭我也没有去过,听弟子们火,这里似乎只给修为过五重天的弟子进入,而一般弟子,则有一个雅号,叫做中庭弟子。 他想了想,忽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把目光转向泰山流的那几个高手,只见他们好好的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就好像是雕像一样。 这样的奇观,并不是在哪儿都能看到的。既然来了,自然应该好好欣赏一番。 刚从大江之中跃出的二十三柄剑散发出凌厉的寒意,疯狂的旋转着,凌厉的剑气不断的流转着。 他来归化城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建立功勋,打败匈奴……如今能逮住一个打击胡人的机会,你说魏无忌怎么能放过。 如今他们拥有先行资格,自己保下众人进入的资格,当礼貌询问。 但问题是,他想在比赛前多来几次钢窟,尽量多从罗琳商店淘到一些好东西,可以在比赛中使用。 妖妃不仅被囚禁在飞龙国内的圣城,在飞龙国童言还能比较容易的获得圣石。他不能在灭境呆得太久,他必须早些返回遗迹,然后返回人间。 是,黑美人的回答确实没有问题。可童言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毕竟黑美人在童言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恶不作的黑婆婆了,并且黑美人也曾帮助过他,所以现在黑美人与万仙盟勾搭在一起,他一时间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于是迎着那七八只当先扑到了身前的超大老鼠,某青年眼底灰芒一闪,右手手掌边缘尸气萦绕中,竖掌成刀横着就斩了出去。 这样的人,怎么可可能悄无声息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这几这些人的手里。 雨凡还记得上次在夜空酒吧,谢倩刚刚在学喝酒。也就是说之前,她家里人应该知道她是不喝酒的,这是闹哪一样? “哼!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你们为什么要说谎?!还不是故意骗我们,让我们也吃不好吃的饼吗?!”林娇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你说干什么,我徒弟那套功法你不清楚?当然采阴补阳,当然要干你!”色魔的师父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朱厚煌对占城军的实力非常了解,打打下手还可以,其他的就不用指望了。 段天涯的那个时代,一口宝刀在手,但凡是可以硬接段天涯一刀的人,那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能硬接段天涯一刀,更是值得吹嘘的事情。 “无名,你回去安排好天庭众人,便好好准备,仙神界不同于人间界,此次遗迹之行,我总觉得很是危险,我这就回端木峰找你师父,询问一下有关于那遗迹的事情。”尤姬和无名打了一个招呼,便消失了身影。 周围人没有想到芳芳前后的态度竟然出入这么大,不禁朝着他投来了鄙夷的眼光,对这种人的势利行径很是不屑。 朱厚煌大喜,立即拔出千里镜向海岸上看去。立即发现一出升起了袅袅炊烟。也正是这袅袅炊烟暴露了他们。 雨凡平缓动情的话语,让大家都沉浸在一种幸福当中,一种温馨的气氛里。 25 第 25 章 诺大的牢房中,散布着陈旧的血迹,沈溪猜测这里面定然是少不了争斗的。 此事发生太过仓促,对中央星的各大家族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平地惊雷。 接连几句话,让张楚岚脸色僵硬,目光微微颤抖,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果说秦河真打算把他转手卖给别人,那他早就应该在集市里便把事情给办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可她却没有料到,对方却翻脸不认账,声称那五万块钱已经涨到了十五万,更是直接出言胁迫,在明里暗里,用出了许多下做的手段,逼她就范。 张月芬知道左珊背叛了她儿子,她十分愤怒,但是她没有丝毫办法,一来她管不住左珊,这二来,她需要左珊时不时拿回来的生活费。 昨日只是取走了萧皇后的完璧之身,实际上那感觉真不算完美。但再来一次就不一样了,已经被自己开发过的萧皇后,势必能让自己比昨日愉悦一万倍。 若是她不去接来,秦尺性格会在环境的影响下越来越阴沉,越来越狠厉,这是孤独的狼崽子为了生存,不得不表现出来的。 秦尉只得照做执行,随前头开路,以几乎非常缓慢的速度,向着大营之中而去。 薛绣芸脑袋晕晕沉沉,迷茫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黑漆漆一片。 然而此时,秦颖月竟然并未看向就在对面的她和宸王,而是闭目养神,好像车里的一切情况都和她无关似的。 说完,为了提升话的可信程度,章嘉泽还故作深情地拉起了宋雅竹的手。 要么,就是真的很坦荡,不怕鞠大夫过来查;要么,就是真有城府,不怕事发。 听了白须老者淡淡的声音,众多学员都是心中一抖,当然,其中自然不乏冷笑之人。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宋队长也只好绝口不提各种问题,一个劲地安慰起了李东的情绪。 也就在这时,他们却注意到,刚才大家所在的房间里竟然突然间传出了一些动静,那动静好像是人的脚步声。当察觉到这种情况出现之后,他们瞬间便相信了李东先前的话。看来刚刚李东所看到的东西,应该不是假的。 顾蓉蓉没有跟着回去,那尸首棺木到底有没有回原籍?是否一出京城,就去了别处? 将紫黑色火焰强行熄灭,萧炎面无表情,这么一来一去,已是耗费了他大半天的时间,纵然取得了胜利,剩下的时间,要炼制出八品丹药,已是刻不容缓。 任谁也可以看出如今乌桓部落的形势不容乐观,部落突破官军阻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萧炎呐呐自语,前冲的身躯却没有丝毫减缓,背后虚空奔跑的白虎,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其身躯更为凝实,几乎成为了实体。 这种感觉,比单纯肉体上的精疲力竭还要难以支撑,让林顿恨不得立刻停下来,好好睡上一觉。 安德烈军团长并不知道圣职者考核的具体要求和难度,但这种跨阶考试,能够得到学院教师的批准,一般都是有一些把握的。 听了汉考克的话,林顿微微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能够晋升五阶大神官了。 唐霜控股徒子娱乐的新闻出来了,许多媒体把这件事和唐蓁获奖放在一起讲,认为橙麦可能要留不住新晋天后了。 天下无双:别闹了好不好!老程的镖好歹都是各地收上来的租子,你们狮驼岭是什么玩意儿?大大王不是人肉就是内脏,二大王是天竺国的香蕉,三大王也是人肉吧?跟宝物有半毛线关系吗? 这宝莲灯虽然强横,但依然认主,本身又曾是黎山老母之物,他自然没有觊觎之心。 艾伦的反击瞬息而至,依旧是“除你武器”,但是艾伦没有留情,他想给马尔福一个教训。 接下来的一周,查理曼和整个银月议会都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基尔加丹和燃烧军团是被击败了,但是奎尔丹纳斯岛被攻陷所带来的一系列收尾工作还需要他们来慢慢理顺。 在安其罗的印象中,林顿之前和他对战时偶尔以黑键用出的剑术虽然还不错,但也并没有达到让人震惊的程度,而他对于精灵们秘传的剑术自然更没有什么了解。 红尘在那里不断的对掌柜的使眼色,偏偏那掌柜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但是哪里知道昭帝一张表彰洛城公主叶倾城的圣旨让她满心的欢喜都变成了乌云。 果不其然,在简蓝刚想开口劝说的时候,许晋朗那夹杂着怒意和寒意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他嗓音特有韵味的声音从胸腔中震出,引得简蓝的心也随着惊起了一片涟漪。 “我已经把你的资料改过了,再怎么查也只知道你是崔英里,其余的就看他们自行想象了。”许晋朗可没那么傻,怎么可能让许家轻而易举的就查到崔英里的身份。 “铜帽子胡同郡主就不要进去了。”秦韶说道。他可不想明日自己的名字和叶倾城的再度一起被人家当成故事来说。 26 第 26 章 不过此刻的人们已经无心理会这些,一个个叫骂着拼命向前挤去,试图抓住铁轨下放出的一条条布绳。 但自从得到了逍遥子先生的教诲之后,他已经是个知礼守礼的翩翩公子了。 三人衣着都有些邋遢,是战争遗留的孤儿,雨之国成为三大国战场两三年之久,因各种因素成为孤儿的孩子数不胜数。 与之相对的,其父卢宽,也不得不先行卸去身上一切官职,等候调查。 营帐内,秦易有些忘记时间了,他有些厌倦战争了,太枯燥,太乏味了。 远方,离去的战舰中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口水直咽,喉咙的幅度将内心的震惊刻度体现。 感觉该讲的基本都介绍完了,李卓惜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停下来。 大概是遗传了自己老爸的脾性,董莲平常自己晚上也要喝上那么一点儿的,所以并不特别反对喝酒,喝酒嘛,只要不是太过就行了。 盛晚晚立刻收回眼光,跟没看到对方一样,眸光重新落到睿睿身上。 盛晚晚嘴巴挑,但工作的时候,她也不会讲究那么多,曾经进工地考察,她也在工地里,在一片废墟之中把一日三餐都解决了。 营帐之间隐隐像是有兵卒穿行,个个都是顶盔贯甲,手中或持刀盾,或执弓箭,彼此穿梭往来,还时不时发出震天呐喊,竟是军容鼎盛,气像万千。 孙二娘也长叹一声,上次车子在公路上被赵家栋做了手脚,阿光为了救人,从山路上翻滚下悬崖,至今还没找到尸首。 吴明当然也是知道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会有的,不过本来吴明身怀医圣决,医者父母心的这个说法可不是白说的,吴明自然不会这么的残忍,吴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解除了对冰牙虎的控魂。 “我也知道她在哪里,她在前面的奈何桥投胎。”我耸了耸肩,有些无语的说道。 毫无疑问,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陈煜的列祖列宗都在瞬间被她问候了一遍。 虎子觉得梅利非常性感漂亮,只看了一眼,他就蠢蠢欲动,眼镜也离不开梅利的娇躯了。他很清楚,这么做,是对苏阳的大不敬。 苏阳没想到刘诗雅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不知道刘诗雅是真的自愿这样做,还是因为喜欢他,而委曲求全。 “联系一下‘乱’天他们,这两天咱们都在比赛,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在干什么!”林帆打开队聊,开始询问起‘乱’天等人的消息了。 柳月想到在冰之岛西餐馆陷害叶少的事,心里害怕叶少是来找她报复,回对见叶少竟然躺到她的床铺上,眼睛在她身上打转着,露出男人那种贪婪的本性,心里不由一喜。 依旧是大批的兵马把守在这座山谷口,不过,这些兵马对于此刻的‘乱’天等人而言,根本是毫无难度可言,只是十来分钟,就被众人拔除的干干净净,随后,众人直接步入了‘精’灵山谷内。 蓝云摆摆手,一边吃着手中的干粮,一边低声的说道:“要欣赏你自己欣赏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呢!没时间看这些。”说着,把头转向一边,不看那些骨骼。 连续三天都在下雨,一切外出活动都取消了,除非不得已要去买菜,不然我是绝对不会选在这样的天气出去的。 我看见她的眼睛是睁着的,而且很亮,她看着某个地方,而后又看向了我,她慢慢的坐了起来。我此时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普通人见鬼时的感觉,我有些惊恐的站在原地,不敢做任何多做。 “所以我要用行动告诉你什么是种马?什么是直男?”说完在谷颜沙哑的叫喊中再次发光发热。 “老板你若是有难言之隐的话,我们不要你这礼物也罢。”苏子锦毕竟是乡下人,他的性子带着乡下人所独有的憨厚心善。 宁如月回答道:“不是,你刚才释放了那么多魔法,魔力一定消耗了不少,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说着,一脸深情的看向落天,等待着落天的回答。 宇看着偌大的房间里,空气中也飘着忧伤的气息,他的心里也像空气一样寂寞,忧儿,我要怎么做才能忘记你,忘记属于你的一切,好像我自己也做不到,你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了,拨不出了!宇暗自想到。 凤遥生产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听到孩子呱呱大哭的声音,凤遥因为悲戚,也因为生产,昏了过去。 苏思涵被老癞头这色眯眯的目光看着,她的眼带着一抹厌恶,俏白的脸此时也微微有些粉红,不知是被老癞头色眯眯的目光看着的还是被他的话气到的。 27 第 27 章 聂振邦话语落下,聂国栋和聂国威都愣住了。这样的事情,饶是他们也没有经历过。 这下段祺瑞彻底明白了,难怪黎元洪敢留不发,这里面还有列强的支持在里面。 秦枫匆匆赶到大厅,秦振山的战斗正趋于白热化,仅凭一人之力,与其他三人平分秋色。 “真的吗?”老人的眼中闪现出从所未有的亮光,惊喜的打量着姜华,而后又仔细的打量着姬天成,心中既是惊喜又是伤感。若是早点遇到这两人,他的儿子与儿媳,又岂会遭逢不测呢? 她笑了,她特暧昧地说:“你不想吗?我晚上出去,你要不要出来,我请你吃饭,你别怕,他要是敢动你,我死给他看,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因为这事儿,她竟然还想要保护我的意思了。 此时的姚莉娜不光是精神异常了,而且还断了脚不能行动,她是指望不上了。 “刘大人有此心,龙飞感激不尽!里边请!”龙飞拉着刘备的手一起往属衙里面走。关羽、张飞紧紧跟随。 奎九隆正要发飙,齐伯却上来对陈梦生道:“是冰块把人都冻住了,解药一下子还到不了胃里。你帮我看着有谁要是乱动,我就不救他了!”陈梦生点了点头闪退到冰床和奎九隆之间。 “方家,与我姬家一般,是华夏国实力最为强大与可怕的四大古武世家之一!”姬天成解释道。 有丫鬟将晋王院发生的事情回禀了莫涟漪,莫涟漪惊怒,竟是把轻轻关到了柴房? 无论是单一的拆开看,还是组合在一起,他的五官都是很出众的,让人挑不出什么缺点。 当然,还令人费解的则是琼台殿中的动静,褒姒居然沉寂了整整半个月没有音信。 “姐姐,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这云阳城里有百万人在等着这次的试练呢?”王雪莲对着雪花公主缓缓说道。 乌子君并不知道叶向晨的领域极其特殊,没有了气运之力,荒古圣域几乎就是一个摆设。 庞浅悠一身华服,将她姣好的容颜衬得更加美艳,她没有像平日那般目不斜视的端庄,从进宫起就不断地四处张望,她知道齐晦被封了亲王,她知道齐晦很有可能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她好久没见到心上人了。 沉钰,姑奶奶我除了想去找六师兄蹭吃蹭喝,还真是不想干别的。 东荒大陆,强者为尊。一切实力说话,如果现在他的实力能够碾压诸离宗的人,他们态度完完全全就一样了。 我顺着陆陌川的眼神看去,下一刻,慌张的抓着被子,遮挡住身体。 除了冷,沒别的,像是静静停于山雪巅上的凤,轻轻的收起了利爪,静静的俯视着你,让你这个擅自闯入她领地的人,自觉的退出去。 他右手的食指上带着枣红色的扳指,红得发艳滴血,衬着微黄干瘪的手,显得很是扎眼。 她甚至不穿带有明显logo的名牌衣服,龚海成和江源芳有时候来接她,她也让车停的很远。寒暑假和江源芳他们出国玩,从来不提。 当时寝室里只有吴果儿和脸上有胎记的王瑛在,而且江男放下行李,简单说了几句后,她就和爸妈走了,连向萌萌也是在军训期间慢慢熟悉起来的,才知道是未来四年的室友。 这回任子滔是懒得废话了,身边怎么这么多不开窍的,他决定给打了个样,带着三个手上拎满吃喝的“力工”去了趟花店。 “沈大夫,宫里送了一批柰子过来,王爷着我挑了最大最红的送过来!”说着,黍离将手中的篾箩放下,挑开上头的遮布,露出底下黑红色的大柰子。 李成宇是最能上蹿下跳的人,加上怀着莫名其妙不平衡心态的陆擎风,直接闹腾了大半夜。 不过她看得出来,吴萱对杨嘉锐只是单纯的开玩笑,喜欢逗弄他而已。 “据说,这次的万界外卖十分危急,情况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 “或许是方医生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场面吧。”林雨珊有些不确定的道。 大叔摇摇头说道“没事,这是今天的报纸,你拿好。”说罢,从怀里抱着厚厚的报纸堆之中接连抽出了四五张,递了过去。 “按你刚才的说法,虽然不用太过于追求画质,但我想想,画质最好要高点,毕竟,太过粗鲁的画面谁也不喜欢”张京云想了下说道。 奥丁想的倒是挺美的,但是事实自然不是如此。在阿提拉百丈的身体化为人形,在数万丈的空间中,他的身体就像是猛然间消失似得。 只等伤势一好,剑一恢复灵性,他便要离开这里。他不知道这里离千罗山有多远,但是却一定要回千罗山看看的。 “爽透了,就是肩膀有点疼。”金山揉着有点红肿的肩膀说道,其他人也是如此,练习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停下来了,一个个都感觉肩膀有点不舒服。 强大的能量从身上散发出来,这股能量异常的恐怖,就好像要把段秋撑爆一样。 如果时间充足,就算是大帝级别的段秋也能培养出来,前提是天赋要非常好。 白衣飘动,挥手间,一道耀眼雷电落在一人头顶,那人连惨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便一头栽落。 眼看就要走出荒漠,达到大华边境之地,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西风商团的引路人们,终于发现了问题。 霸决的刀意冲天,羽无邪一身伤疤重新被撕裂,眨眼间,他的身躯都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他横了一眼旁边,突然变得活跃起来的【转轮】,眼中冷笑一闪而过。 顾不得丢人,锦衣青年弯下腰,双手握在剑柄之上,试图将之拿起来。 大姊和四姐兵马集结完毕,随即又解散了,他们不敢前来焉支山,害怕染上瘟疫。 28 第 28 章 “骗谁呢?”魏国商人明显不信,在他看来,赵国都鼓励经商的,和魏国大体相同,市税为主,关税几乎忽略不计。这个赵国人明显在说谎。 王伯刚要转身,敲门声再次传来,他再次看向视频显示器,可是上面依然没人。 其中一个朝他走过来,吓得雷剑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动弹。 救世主联盟现在拥有多艘星际级战列舰,主力舰,驱逐舰,巡洋舰,并且在马不停蹄地制造星际级别的航空母舰。 庞葱看到这些老油子的变脸,心中对于他们的厌恶简直不可言语,心中发誓,这次回去之后,要好好的翻捡一下花名册,给自己找几个踏实肯干的属下。 一些之前就联系过秦枫,准备投降的国家的军队竟然开始直接投降。 第八匹山上在李老那里已经得知有毒瘴之气,既然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攀爬,谁愿意以冒这个险?几人巴不得少走点路程呢!其实他们就是要去第八匹山后面,也没人会带他们去,谁活得不耐烦会去冒险? “大王,您是否沐浴一番?”身后的宦人看着姬定落寞的眼神,忍不住问道,在他看来,这些大王和将军们驻军在此,定然会前来拜见的。 紧跟在后面的鬼子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逼迫溃逃的鬼子马上转身,继续进攻八路军的正面阵地。 雷剑的生死就在这一瞬间,哪怕所有的战士都冲上来,对于处于危势的雷剑来说,都来不及了,胜败立判。 此时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只有月亮清冷的光辉映照着天地。一阵寒风吹来,抖落路边几棵大树的树叶。 苏如绘来不及去看湖心亭里的人是谁,先检查自己的衣袍可被炭火烧到,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伸来,稳稳的扶住了她。 黑暗物质的世界迅速沸腾,瞬间集合成数个如飓风一样的黑色狂潮冲向急速而来的波痕,迅猛的撞击在辽阔的虚空中连续不断的出现,虽然没有绚丽的光华,但冲击之凶猛宛如灭世的感觉。 其他的修仙者也都是有所猜测,一个个都是脸色骤变,纷纷提升功力,想要清楚地感知到远处的情况。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还要寻本宫问什么话?左右你都不肯相信,难不成是把本宫当成了优伶,专门说着故事哄你高兴么?”娴雅公主抿了抿嘴,冷笑着道。 这世上任是再鲜丽锦簇的美好,都抵不住时光的流逝,再深的情,也终究有变化的那一天。 “哈哈,邪木云,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性子,我还没去血影界找你,你倒是先来了!”蒙尘哈哈大笑,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待天火冥王靠近黄沙岛的位置后,众修士终于看清楚来者何人,这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他们未曾见过。 “孙老师,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看到此处,龙雨灵那本来就冷若冰山的面色,变得更加寒冷。 “好狠!踢断了两根肋骨。”医生仅是初步检查一番就看出端倪。 “你今日的北上大计,与我们当初的复仇大计,前期虽然殊途同归,都是据东北而称霸,但后期已截然不同。”米庸相信李风云所说,但因为李风云所追求的目标生了变化,这依然不能被米庸所接受。 寇谦之只笑着道:“我多数时ri都住在阳平关附近的治内,城内住的时间不多,再说老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住不惯大屋。 半空中,所有人都是冷漠的扫视着下方,眼中杀机毕露,有七重天的在,他们仿佛把李天等人看成了瓮中之鳖,可以任意拿捏。 “但愿如此。”罗尉然道,慈不掌兵,只要能让敌人死得多些,自己人死得少些,他才不在乎函谷关是不是变成人间地狱。 魏大中心道:“若是因为换号房的事,那我必须去为张原分说。”便来到绳愆厅参见毛监丞。 “嘛,说的也对,就买点羊膏回家吧,正好猫咪老师也喜欢羊膏。”琉星带着爽朗的笑容说道,大概是被千草的气场所带的吧,琉星也不像以前那么冷酷了。 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压制,久久走不出困境,一名魔族猛然抽出一根金杖,朝着熊山君等三名妖怪就冲了过去,远远的就挥杖横扫,带起了巨量的砂石尘土,声势实在是骇然至极。 琉星是值得自己作出那种决心的人吗。到现在为止的每一场战斗,还有琉星每一次帮助她训练的时候,跟琉星的每一句对话,都浮现在脑海里。 丰乐楼晚宴甚是热闹,张原充分展现了他的交际手腕张口多笑,八方酬酢,言语诙谐,清谈愉悦,赴宴诸生没有哪个觉得受到了冷落,张原有能力调动气氛众人饮酒尽欢而散。 29 第 29 章 琅瑜国的帐蓬扎得远,云崕就打发了其他人,自己带着冯妙君从岸边一路游逛回去,只说要散步消食。 刘宏很想说,自己信任段增,不会相信那些谗言;然而看了看眼前的蔡邕后,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只是他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只是在这哥儿俩身上简单的扫了一眼,伸手将面前的人都推到一边,晃悠着就往里面走去。 “那好吧。”陈锋的期望落空,看来只能等以后再见识御剑飞行了。 其它士兵都被发配到各个关卡中了,在场只有二十多名士兵加上两名录像的记者。 正当苏宇以为要爆炸的时候,在三头狂狮努力控制下,火球和旋风终于稳定下来。 “不,这可不行。”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你和英国王室的查理斯男爵婚配,这是我们江家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出半点纰漏。 因为两家的关系亲近,所以苏家卖给段增战马的价格都是以市面价格交易的,并未刻意提价,对此段增自然表示感激。 “既然各位如此盛情,我也不好辜负你们这一番好意,那就请吧,雷龙队长。”虽然说的是英语,不过语气却有些难色。 一声龙吼声响彻云霄,一条内力所化的巨龙虚影从乔峰掌间飞出,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全被这一掌打倒在地,口中吐血,生死不知。 她说完,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看着这柄百胜剑,张辽的心情激动不已,秦华的话确实激励到他了,就连他身后的士卒们也听的激动不已。 “当然是哥哥尼古拉斯了!我还想活着出蜘蛛王国呢!”王峰不假思索道。 “这家伙……人家可是在帮你写作业耶……要不要我也在你的肉球上捏个几下?”八幡怨念满满地想到。 刘玉香刚刚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诗雅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到时候,就算是李家不追究他,放过他,社会舆论也不会放过他,放过沈氏集团。 王峰在整理自己被猫咬破的皮甲的时候,好奇地打开了四叶草吊坠,想要看看自己一共击杀了多少字猫妖,却惊奇地发现了一个没被提示的任务。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苏橙又以空间之灵的法则,将空间凝滞,把罗宣剩下的残躯禁锢住了,才略微松了口气。 万万没想到,刚一进酒楼,就意外的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贺延风和林雅。 “不过话说回来,刘蓉今天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吓我一跳。”余浩然在那里低着头,斜靠在桌子上说着话。 挥舞铲子,一铁铲下去,把坑里面的沙土挖出来,忽然一只影子从沙土里面掉落下来,落在坑里面,挥舞着大钳子不断的攀爬。 原来就是和服……振袖之神也就是和服之神?那么还有其他什么的吧?西装之神什么吧。 当然害臊了,要是让母亲看到自己屁·股上的九根尾巴,那八成会晕厥过去。 “家师杨眉!这方天地乃是家师开辟出来的,隔绝了上界通道之中的无尽的魔气!”绿柳开口道。 孙一洲也跟着上去,陈乔蒽看了看,抿嘴了下,咬着牙也跟在了后面,缓缓的走下了海水里。 赵谦自然也是关注了花儿与少年节目组的微博,而且自己现在已经登上了微博热搜第一名,所以网友们怎么讨论自己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献果神君等人也是说了出来。孤岛上的人也想劝一劝岛主,千万别被骗,但却被青青给制止了。 就在这时,病房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美琴说了一声“进”之后,房门被打开,一个长的非常像呱太的医生和双手各提一袋盒饭的食蜂操祈相继走了进来。 “好,没丢了特队的骨头。”严博良昂着头,他的兵永远都不惧任何人任何事。 即便自己是他们曾经的上级,现在他们看着自己的目光里,还是带着满满的提防,这样的效果明明是所有人的期许,但是莫名的男人心底却涌起了些许的悲哀。 四皇子怒极而笑,笑声尖锐。既然父皇如此对他,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眸光一转,似淬了毒一般。 半个娱乐圈的人都给她送来了祝福,她今天晚上在乔楚那里丢的面子,全都在此时此刻找了回来。 这下三皇子妃在京中可扬了名,每天都有无数百姓恭恭敬敬地过来跪求赐药,宋清欢也确实菩萨心肠,无论是权贵,还是普通百姓,她都不吝赐药。 等她回府,已经傍晚,太阳挂在天际,只有橙黄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溢出来。 常天摩刚刚才松了半口气,安保队长的惨叫声就穿入了他的耳中。 “好呀!”桃花咧开嘴笑了,眼睛骨碌碌转,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之前那般争强好胜的性子活的总归是让人累,这样与世无争也不无不好,可是,现在越发的放纵,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性子以后要吃大亏。 徐队长听到侯爵同意了,赶紧说道:“侯爵,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英雄,有你在这边,我完全不用担心了。”说到这里,徐队长就开始让他的同事将尸体带走了。 “嚯,那么你这么说来,连你的客人都不信奉,还有人会在你这里买东西?”白森嘴角带起一丝弧度,邪笑道。 30 第 30 章 古飞语点了点头,继续和蓝沁说着些什么,完全没有再理会一旁的大长老。 在林风的面前,李婉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即就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换上了那件抹胸长裙,眼睛看着林风。 “你唱吧。”路耀却解脱般的将话筒递给了赵素,本来他就是不愿唱歌的。 “天杀的,还真的是它。”玄天望去,眼睛一亮,当场和白龟借了一把大砍刀。 “大家注意,敌人要进来了,大家注意敌人要进来了!”大门传来一声巨响。 沐扶夕等了半晌。见太史先生竟然无视了自己。忍了忍胸口翻滚的火焰。转身朝着院子外走了去。 这样想着,不由得将视线移到城门前长身玉立的南承冕身上,他依旧是温和地笑着,眉目间亦波澜不惊。 她一步一步,先让自己签下了卖身契,再来提点心的事情,才能名正言顺地对她下手。 只见三道星芒击所过之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恐怖的威力造成了扭曲的现象,令所有人都惊骇了起来。 染画院出人命的事,相府上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直到最后管家带了一个仵作过来,验证茯苓是死于恶疾,这事方渐渐平息。 “我没事了,父亲,不如你让我劝劝母亲?”苏勤皱着眉头,轻轻地笑了笑,俊脸苍白的吓人,却让人无比的信任和安心。 “你回去告诉他,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她会用行动告诉那人,她不是他的负担。 而李长安这边,一来不知何去何往,二来老道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当下就应允下来。可老道师门有个收徒必须要有至少半年观察期的规矩,所以李长安也尚未正式列入门墙。 但最令他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杨若杰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怎么可能呢? 霎时间,选举会场一片欢腾!掌声经久不息!乡亲们都感觉到,这回可是选出了一个他们最喜欢、最信任、最有水平的村长。 “可以!”盛风华点了点头,然后在风诺汐的身上一点,把她弄醒了。 水轩弈岔开了话题,当即众人又开始把盏言欢,觥筹交错,醇酒、美人,当真是富贵风流。 “龙飞不是一直表现得挺好的嘛!好像没有跟我们有任何接触吧!”任静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跟听故事似的笑的花枝乱颤。 看着那双写满期待好奇的眼眸,迟景笙眼里的光深了在深,嘴角扯着宠溺的又无奈弧度。 只是当爹当妈当大哥的封子蕖一贯护短严重,关注的只有自己妹妹不能受委屈,其他的都不是事。 但这却是张开虎亲口告诉他的,真要是受伤了,他们没有理由瞒着。 尤其是赵岩和龚思东,他们之前一直觉得萧天这武术生完全不像,觉得萧天说自己很厉害是吹嘘。 袁亓飞和明海相视了一眼,率先冲了上去,动作利索地将距离最近的那只丧尸的脑袋砍了下来,为裴洵他们开出一条路来。 唐星橙陪着魏臻雁吃了早饭,魏臻雁看着外面阳光好,就想出去散散步。 陌上幽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那股烦躁降了下去,揉了揉额头,看来是太久没有虐人了,像是内分泌失调。 这河很是美丽,河中间是一个凉亭,通往凉亭的路是一个一个圆形从内到外盘旋。 外人是不能体会的,她一路看着他们走过那许多的艰难磨难,再看到这一幕,是多么的开心和感慨。 这时候其他那些学生也回过神,纷纷指责萧天和陈斌,都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还有不少学生都开始撸袖子围了上来。 公主府既不去,这也不在街上逛,而是往着一宅子走去,此宅子名为醉香楼。 听着陈子渊的一语,这下,左相孙志才能够理解陈子渊的用心了。 老板嘀咕了一句,老余是这里的常客了,平日里都会过来喝一杯,然后回家睡觉。 对于春旭来说,要是再未有找到子渊他们,或许再打这仗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这期间,尽管大隋杨广心有不甘,数次想要将这一切纠正过来,要举兵灭了大唐。 一旁的守卫看到她,吓得身体直抖,就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在一把把火把的光芒的照耀下,瞧见这南余省的巡抚是一身彪悍的身材。 祁慕思笑呵呵的说道,看着上官鸿手里挥过来的另一把激光剑,祁慕思不紧不慢的闭上眼,激光划划过祁慕思的额头。 这所种出来的粮食不算太多,但也没有算得上太少,一年的时间,几乎把精力全部方才吃食与着练功夫上边了。 这段时间内这些行动之中的其他成员们,或多或少都有特殊能力。 慕云仙子的目光落在了萧虎身上,不过萧虎却是目光闪烁根本没有出战之意。 “哼!身为罪魁祸首的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吗?就算我放过你,恐怕那些在百里之外因为作为祭品而冤死的孩子们也不会答应!”项宇冷声道,随即手中的长戟就要刺向雪国皇帝的胸口。 “蓝将军!”蓝玉和朱媚儿说话间,一个士兵眼含热泪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跪下。 31 第 31 章 “孟大哥,你,你真的是身兼五行?”苏钦宇脸上,既有目瞪口呆的惊讶,也有欣喜若狂的兴奋。启蛮默然点头,苏钦宇那模样,似乎比他自己身兼五行还要高兴。可是,清觉的脸却拉了下来。 “不错,你们简直是目无法纪,攻击朝廷命官,岂有此理!”孙慎行等人跟着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给一千万吧,当然你要是没有话,就算了,不勉强的。”叶晨看着王坤这傻逼样,心中乐开花了。你很有钱是不?那好,我就随便要一千万就可以了。 如果言离忧一直昏睡着,定然不会知道孤水让他们去榕城等事情,即便蓝芷蓉头脑不算聪明,此时也能想到,事实上言离忧一路上一直在装睡。 我这喊得声音极大,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有几个老烟民就忙不迭地赶紧掏出烟来点上。 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水亮眸子在无声的抗议着:老公,难道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吗? 可身边的士兵不过二十余名,那边丐帮的人足有一百,如何包围?士兵们跟在他身后都未动。 “刚才你说皇上想处置青莲王不是出于本心,那是为了什么?做给别人看,让所有人认为他是个明辨善恶的好皇帝?”为了降低温墨情对自己的仇恨度,言离忧赶忙把话题拽回,特地做出一副诚恳表情虚心求教。 方才启蛮屋里,苏钦宇心觉不妙,可再想反悔,胳膊上就已经传来一股大得吓人的蛮力。 千丈神雷直接轰击在金乌烈火阵之上,庄坚只觉那金乌烈火阵在这神雷面前,犹如纸糊一般,阵眼直接化为烟尘消散,整个五行灵阵,瞬间便是出现了一个空缺。 然而盖亚和诺犾拉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他们拿了两把锄头,径自走到两块还未被开垦的田地上。 "噗!"盖亚不敌瑞尔斯,被瑞尔斯的技能打伤,喷出一口鲜血,足足倒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当下,孤落对着飞扑而来的不明物体一扫而去,但此物明显异常灵活,身形一顿一低就险而又险地避过了这剑。 觅封侯被制住,其也是心生慌张,他乃是一方天地之主,然而却是被面前的两人轻易制住,而且看样子,那两人却并不是他们一行人之中最为厉害的,两人将他押解到庄坚面前,觅封侯看着眼前的男子,也是沉声问道。 虽然心里认定了孤落不可能会炼制结旋丹,但他还是要看看这个到目前为止依然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的家伙葫芦里面到底卖些什么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夏夏在山坡的树梢上找到了那个项链。左轮焦急的把项链捧在手里。那项链是由蓝宝石和黄宝石构成的,形状是手枪和子弹。 布莱克和一直没有开口的雷伊对视了一眼:拉诺尔昨天单独留下了蓝诺莱斯,肯定是说了什么。 黑云马突然一走动,让希尔猝不及防,向后倒进刘范的怀里,同他贴得更近。 明晰的,由把柄处蔓延出枯藤一般的黑色印迹,不多不少,延生至圆刃凹陷处便即刻停止,恰好一半。 不过一想到这个,她就会觉得组织实在可恶、连非迟哥这样的人都要祸害。 江海市的一切,因为戴宇皓的到来,发生了无数改变,反倒是戴宇皓这次离开,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动静。 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也,姓刘氏。母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父太公往视,则见交龙于上。已而有娠,遂产高祖。 对于漫游者这个进阶职业,时懿是首次接触,直觉告诉他,此时的西瓜肯定在保留着什么大招,而这个招数,必定与接下来的第三阶段有关。 玉虚楼消失了,精怪之城也消失了,苏晨脚下出现的是一片大地,一片很是贫瘠的大地。 在今天看到情绪有些爆发的何姣之后,她想着今天考核的事情,也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云烟他们就在距离碉堡30米左右的地方就趴下了。炮楼顶上的探照灯照射半径就是壕沟外二十米。 刘一天的感觉是对的,现在的时懿已经打从心底里认真起来了,对于别人来说,河图可能只是一个用于娱乐的游戏而已,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里承载了他的生活。 她会在检查前颤抖地喊妈妈,会在扎针时呜咽着喊妈妈,会在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虚弱地喊妈妈……她只会喊妈妈,她只会这么一个词。 这里占地面积简直能够和琴音城域分庭抗礼,但是却不是给人住的,而是给魔兽使用的。皇宫城池方圆二十里的地方一律禁飞,哪怕是兽王降临此处,都得规规矩矩的落下来,然后走到皇宫去面见黑帝。 今天通过陈茹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些人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 说完他竟然带着服务员往包厢门口走去,似乎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楼的正中间是一个用玉堆砌来的台子,四周都有闪着光的锁链围住,一道用木头建成的全封闭回廊通向楼的后面,剩下四个角都各有楼梯通往楼上。 澹台夏心惊,前些天她以为林向晨掏心掏肺了说了那些话,应当还有几分可信度在里面的,如今听白卿卿这么一说,那林向晨的心思真的深得可怕。 32 第 32 章 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制约,随心所欲的调动各种资源,应对可能出现的大变。 她刚刚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待她抬起头看去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了一个解释温暖的熟悉怀抱。 时候,沈超从天而降,无声无息落在高墙上,距塞西尔不足三米。 些东西,是来历不明的四个神将化为飞灰后掉出来的,将方圆万里山川抹平的雷劫,没能毁掉这些东西。 还在美梦中的老洪头,感到一阵冷一阵热。到最后他受不了这种温度的变化,他就马上清醒过来。 见傅芯听话,易南嘴角的笑意变得很浓,他看傅芯的双目很是温柔。 没有爱上,怎么可能接受!?只有真到爱上时候,才觉得这是自己的全部。 夏温暖坐在公司里,都能听见大家对于盛世财阀集团的消息议论纷纷。 “不知道我的战力到了什么程度?”洛尘开始运转九星准帝的高深境界,刺激战力突破。 翻唱最大的好处就是省得编曲,网上直接就有现成的,这样会省力很多。 从远处看,那一幕就宛若是一口天地大锅炉,其中爆炒着无数的糖豆,一但有成熟体,就会飞溅出来,被左尘收入囊中。 郝仁身子一纵,跳到雷藏的身边。直到此时,他还没有使用神境通。 灵石,灵藏星上最珍贵的矿石,同时也是星空帝国最想得到的东西。 “师傅,我没听懂。到底程逸飞能不能和丁菲来往呢?”我追问道。 “等会儿,你说什么?把人的灵魂移植到金刚猿的大脑里?”郝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除了学做菜,夏子还有一个目的。她上次来的时候,大姨妈刚刚走。这次她一定要怀上郝仁的孩子再回去。 “哈哈哈,对付你还要一起上?那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奈森,你去跟他切磋几招,记住不要杀死了,切断他的四肢就好。”刀疤脸军人恶毒的看着苏羽。 他们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跟欧洲财团相比,更不可能随随便便抽调数以千万计的流动资金。 三个月,左尘的体内多出了一种强大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是从十块真火结晶里面所提取到的,左尘发现在体内多出这种能量之后,自己动用火焰之力的威力要比平时强大了不少。 但是一转身,又发现了身后不远处那位呆傻的男仙,有才哥内心一阵好笑。径直走了过去。 所有的一切严峻大差不差的都谋划过,所以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和那人交手。 此刻已经日上三竿,整个港口中呈现出一股繁忙的态势,尤其是今天的大部分泊位都被郑和船队所占用,剩下的那些空余泊位就显得越发繁忙起来。 所有的秦国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胆大包天”的子婴。 “喂,是林晓峰吗?黄谦易的父母已经被我抓了,想要救他,就回一趟重庆。 原本林晓峰还准备送项诛回民族大学呢,可项诛考虑到反正晚点也要一起办事,便干脆和他一起回了体院。 再加上还要给丹师开工资,区区虎阳观还没那个能力养丹师,只能根据所需,去可怜巴巴的购买丹药。 血月灾狼是上古魔兽中的王者,它的威严决不允许其他魔物侵犯。 做一个男人,被人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被不行,而且这人还是一个风月中人这贱人在哪?”安平君一把抓起这狎司的衣领,将其扯到近前,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的,辰龙还想进球,所以他这么做了,队友们也都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比赛再次重新开始时,非常积极的投入了战斗当中。 随后,张扬经过十个月的修养,再把思月刃提升到顶阶法宝,风月环提升到高阶法宝,摄魂铃由于没有好材料,只能慢慢来了。 就在陆尘失望之时,满是白雾的空间突然也似神秘乞丐一般,开始晃动起来。 拿起电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说实在,他的心底有点不安,有点不放心,怕她还在生他的气,而悄悄退学。 可是当今天中午娜娜给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难道真的要这样了吗?自己的代价未免付出的也太大了。可是、、、可是自己真的还有退路吗? “有何不可!动手吧!”橙煞子既然告诉徐洪那么多的秘密,就是因为他已经把徐洪当做了一个死人,所以他哪有不接受徐洪挑战的道理,此时的橙煞子身上的能量波动攀升的极点,战意盎然道。 只是,姬宇晨却是不断的摇头。此两人虽然神力滔天,但是却是隐匿不发,看似凶险无比的战斗,却根本没有危险。 郭嬷嬷终于是走了,南宫萧在背后望着湖水叹气:“左占”,一个名字就这么轻轻地叹了出来。 启怀叹道:“年轻的太皇太后,单独辅政的叔王,到时候谁知道会有多么难听的流言蜚语。所以皇兄才会让我发誓……”他自知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谈。 大师傅就活用了这一手,将他从一开始就有初步设想的思路转变为了实际的实验流程,收集到了更加现实可靠的数据。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要开这个班会,所有人都知道卢本因为王叶丹自杀了。教室里面一片安静,偶有寻找教室准备自习的同学从后门进来,却发现一班的人都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吓得又赶忙退了出去。 叶林不禁看了看脚下由一道道光线组成的纹路,这些光线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在所有的光线相结合之后,这些光线就组成了一个玄奥复杂的阵法。 江河看着邵老,他不明白邵老说这些话的含义,可是江河明白,王超是死去了。 杨帆出了国安局后才想起自己打算剥削郭永强,让他帮忙筹集灵药的事,顺便和他要几个有点本事的人帮忙保护杨家,没想到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当真后悔不迭。 33 第 33 章 厅堂。古玺脸色阴沉,眸中透着寒光。老对头来了,他理所当然派出人手,密切观察对方行踪。手下传来的情况,让他大为恼火,原因很简单,老对头进城后直奔他的西郊行宫而去,用意最明显不过。 “黄源,你就先帮我把这制符术好好的保管几天。”林仁满脸冷笑。 却说那张氏厚颜无耻的拉着卢二狗上顾筝家,还真是打了顺点好东西、占点便宜回去的主意。因此张氏虽然被顾丽娘拿着扫帚追得满屋子跳窜,但却依旧一边乱跳着闪躲、一边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在屋里四处乱看。 吴斌毫不犹豫的对着周少村的大腿开了一枪,他要用这子弹让对方知道,不要以为踩了一个大少,就认为他和其他三个垃圾一样,如果不是他懒得在这龙州大学称王称霸,这龙州大学只会有他一个大少。 想到这里,黄源看着那被毁的传送阵,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必须找到回地球的办法。 就算是士龙和赵钰两个金丹也只能看到一道虚影,接着就看到萧庆延倒下了。 混血种的言灵或许没有纯血种那么灵活,但是言灵既然没能让安娜的动作停下,炼金子弹自会让龙族领略炼金科技的力量。 达利斯面皮抽搐了一下,他看着这条一脸好奇的大黄铜龙,很好奇这条龙究竟是凑巧说中还是别有用心?在北风港内效果堪称丢人现眼的宣传工作,就如此被撇出来打脸,让他无言以对。 根据李鱼的了解,灵兽在刚刚升级的一段时间内实力会大降,这飞翼虎如此表现,再加上郭家高手的奇异举动,李鱼心中一动,莫非是这‘混’蛋飞翼虎刚刚达到九级,刚化形,正是实力最弱的时候? 韩轩豪不由分说扯着我就从屋子里出来了,一路拉着我的手也不知道避讳,有你这么个道士拉着公子到处溜达的么。 “尼泊尔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吗?怎么会有印军出现?”杨耿光惊愕的质问。 盛明珠有些微怔,她原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没曾想外表坚强的孩子,依旧会眷恋她这个母亲吗? “再参观下去我会害怕山姆国的美金被掏空了。”富兰克林忍不住感慨起来。 未央心里苦笑,你这是何苦呢,我和你已经难有回头路了,你来告诉我这番话,又有什么意义。 千星受挫,显然这是早就布置好的战场,此人真是老谋深算,竟然算到他和青龙能杀到这里,在这里决战,直接把阵法布置在这里。 耶律齐坐在桌边,顺手为自己倒杯茶,目光聚集在自己手中的动作之上,就像欣赏一副画卷。 凌菲只知道这只手镯很贵,死活都不肯收下,但看在姑父那么诚恳的份儿上,她也只能答应了。 丁姨娘表面上看着很贤良淑德,那晚无意中透漏出来的霸气也让沈容到现在也是记忆犹新,就暂且不收那昭儿是怎么回到她身边的,若是没有一点儿胆量和聪慧,孙氏又怎么会担心她受宠。 “好了菲菲,我要去下洗手间,你先和王总聊会儿。”两人谈笑了一会儿后,赵雅欣便抓着自己的包包准备出门。 “凌菲!”郑皓轩急了,他跪在地上祈求着她,希望她能够原谅自己。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令许多家中也有绣娘的大户人家趋之若鹜,越难得到的就越精贵,这也算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第三条,不用狼校长催,雯雯忍着恶心,将那些用盐巴调过味的生鱼片塞进嘴巴里,而后使劲往下吞。 “都怕!”白茯苓是个很实际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盲目逞英雄。 话声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布萨癸的额头上冒出了一蓬血花,人在马背上晃了两晃,一头栽倒了下来。 李福达脸色微变,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造反动员大会,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郎莫见他越説越离谱,赶忙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闲扯几句,权当相信,这陈大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轰……”洛思涵和冰云的身体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顿时让整个大地都颤抖了一下,身下直接被砸开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 但是,为了炼制紫电神木剑,就算落下了这个毛病,也是值得的。 刘瑾也是玲珑剔透的心性,把参茶喝下去的同时,他偷偷的端详了李栋的表情,怎么看李栋都不像是要杀自己的样子,已经到了嘴边告饶的话又咽了回去,马上转口说道。 叶蓁轻轻地点头,她要为皇甫宸卜筮一次,他下落不明生死难聊,除了卜筮问个平安凶吉,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顾叙这话说得坚决,霍思宁听得也是十分感动,唯独周围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的众人却是十分嫌弃,简直是没眼看了。 江氏兴高采烈的往千茹嫣那儿去,走到半道上就碰上了千茹嫣,江氏立马将这事儿跟千茹嫣说了一遍。 知道韩子墨死的消息时,他失去了理智,冲到禁室里对萧凌风一顿暴打,后面又怂恿鹰卫那帮人渣去欺辱她,甚至在黑水关要吕青山找人轮了她,就是这样,他都觉得不解气。 只是讨论由谁前去和帝魔家族以及其他势力谈判的问题上,三人出现了分歧,亦或者说,叶凌月和帝莘出现了分歧。 然而千寄瑶面前却已经没有了蒙面人的身影,奉命杀了无形的凤一,自然毫不犹豫的从窗户追了出去。 34 第 34 章 共尉的脸色沉了下来。孔鲋这句话说得太离谱了,拿谁作例子不好,偏要拿武臣作例子?武臣刚刚被手下砍了脑袋的,难道他要让自己也被手下砍了脑袋? 击溃血色巨剑,那人影似乎淡了一些,更加的黯淡,脸上有些疲惫,回到了长枪之中,一切,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些老师虽说也是吃了亏地。但同样。她们也都得到了好处。在学校里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少过地也十分滋润。 虽然,这样的喜悦,完全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或者确切地说,根本就是以他人的血肉为代价,换来的一顿丰盛宴席。 “我的事?”赤水摇头,想了想,便将与东陵家族的过节说了出来。 就连韩梦茹都专注地看着肖扬,她也没想到肖扬猜的这么准,这家伙肯定不是胡猜,韩梦茹知道肖扬鬼点子多,也就笑吟吟地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清惠说的没错她们的确已经很累。数日来的饥饿已经使他们丧失了大半无气。就这样匆忙上路的话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支持下去。但是天翔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走,上车,上车。”知道古峰又长个子了,罗茜特意开了一辆超大的通勤车,一行人上了车,蓝七和黑狼却是不肯上车,直接在旁边跟着飞。 温婉眉眼都未动一下,招呼人上茶,笑道“请坐。”按照品阶,温婉足够可坐上位。如今皇宫之内,除了皇后,谁都越不过她去。不过温婉没托大,坐到下首左边的位置上,没坐在上位。 不知道何月先前跟郑老板吃饭谈生意的时候都在哪里,我将他约到南北城会所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忽然就变了一些。 周湄和陆佳佳被人带走的时候,一大串人,加上黄鸿全和他的保镖,自然是非常的显眼,不少人都给看到了。 直到后来,她把青春埋葬岁月,才恍惚发现,他曾经刻下的痕迹,太深太深。 说罢了,还是觉得私生子丢脸,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影响公司市值。 当然,程婧娆自己并不知道她不在办公室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成为别人口中传说的人物,还是有点不太光彩的那种。 “她去哪儿,似乎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信心烦意乱,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话题。 周若冰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的时候,气得狠狠地掰断了自己一枚指甲。 等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周湄还是保持最初的姿势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是,我现在只是幽魂,与魂飞湮灭有什么区别?”鬼修看着早已坍塌的房屋,原来他的坚持也不过是个笑话。 贺祁俊暗暗一笑,手指一滑,一段更为清晰的视频,立刻播放了出来。 “提真引。”回忆起和当年慕容轩尘施展法决完全相同的风凡此时立即明白眼前这个孤魂尸王施展出了何种法术,尽管提真引是当年慕容轩尘的老祖在仙魔界所创,但这种法术也曾经流失出去过,所以也有人获得了这种功法。 面对这样的羞辱,茗慎的脸上火辣辣的烫,如同被煽了耳光子一样。 尉迟铭熙拉起她的手温柔的笑着!“来,我带你熟悉下这里的环境!”并没有带她进屋,而是拉着她绕过主楼走向后面的庭院。 “难道续道友的意思是大型海兽潮來临的时候,让一位渡劫期修士使用此令牌击溃星日岛极北区域周围的那个坚固的封闭大阵,然后利用海兽灭杀万域古国修士,”刑醉蓝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为续涵阳这条毒计感到有些惊骇。 “只要为师不断加持封印的力量。短时间内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在数千年后圣界将要面临一场大劫。那个时候我的分身将会有机会脱困而出。”圣元道尊有些沮丧地说道。 “皇上,皇上,将军夫人这是失心疯犯了!请皇上饶了她吧!”庄嬷嬷一边拉着李云娘,一边大声地宣告着,只期盼着用这个理由来免了皇上的责罚。 颜月只觉掌风掠过,惊骇恐惧以及胸口剧烈的疼痛再度来袭,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颜月已昏迷了过去。 茫茫星空中,青云和秦川所带的一队人就这样立在一颗无人的荒芜星球上。他知道,等待的就是禹光仙宫中的人。青云依然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这一队十二人全是地阶以上强者。 “吼吼……”吕同怒吼一声,此时的他沒有了思维,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活死人,因此不管被多少人围住,他都不会后退一步,直到将眼前的人全部杀光为止。 她不愿意。她比看起来成熟,不愿意别人和她开玩笑。她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情爱上,而应该专心修仙。 他不是楚济堂的学员,无法去堂里的修炼室,路遥只好带着他回了御兽袋。 值得一提的是,忍之国的国王并不是大名们的血脉,而是通过选举产生的,每位国王最多只能当8年。 35 第 35 章 可他也是担心眼睛里面的线怎么消除,青年人说,那线是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过得一两天,自己会溶解,不需要拆出来。 李神符是一脸的羞愧,他一生要强,这次算是把老脸都赔进去了。这么多代副幢主都没出过问题,唯独他不争气,羞愧的他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看到一直都合作无间的同伴背叛自己,虽然知道面对一个会空间魔法的魔导师这种情况很正常,但瘦子还是觉得心里严重受伤。为了活命,他也立刻转身拼命地想要逃跑。 晚上,陈最把尹洋和李兴安约了出来,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尹洋略有迟疑,被陈最看在眼里。 董如一愣,不明白这问题为何问她,她一个乡下出来的,什么都不懂,但看着苏流钰的眼睛,纯黑色的眼瞳里什么都没有,清淡如水,但却让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正好卫七郎打水进来,对上他那一双黑沉的眼眸,她顿时羞窘难当,赶紧低下头去不去看他,只将自己包得更严实了些。 武松虽然大方,也不傻,这几件衣服看质料不过是用土布做成,最多值三两银子,不过他倒是不计较,他主要是替潘金莲买的。 这可是估值接近五万亿的股权,虽然不是二级市场的流通股,但是按照上一日的收盘价,折算起来也只多不少。 “你别再浪费时间了,我家凯凯是不会受你三言两语蛊惑的。”安云很满意儿子没有听李玉娇的话,果然是亲儿子。 来显德殿前,杜荷特意去寻了张夫子,他是掰开了揉碎了,耐着心思跟老头讲理,这世间敢跟陛下唱反调,哪一个不是埋进土里了。 警察局中,俞思蓝反倒更加平静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事情不是她做的,她也没必要去怕。 “这个没必要吧。”叶笑看着凌仙衣,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的脸是什么表情,但应该是带有杀意的。 金万城以一敌二却毫无乱象,他前跨一步,让过秦兰心的利刃,左掌拍向上官云的右臂,同时长剑反转而下,挑向秦兰心的大腿。 而两把金刀直直射向落于飞,却猛的倒飞一旁,只在落于飞身上划过两刀,便消失于虚无之中。 花园中,代表夜子的昙花,还是个花苞。代表爱丽丝的蓝色香蓟花,也是花苞。 上官云心知肚明,这几人必定是为碧落赋而来,可除了身上的黑色玉牌外,他也没有半分线索,便是想告诉几人却也无法。 明知道床上的那人对他并非真心实意,平日里和他浓情蜜意,暗地里却谋划着如何在死前除掉他。 木澜干一惊,双手一抬,向前接去。李知尘身子一动,竟如黑雾般闪过,一双干枯的手伸出,直接击向木澜干胸口。木澜干脸上一沉,身子退后几步,身上元力澎湃而出,一掌猛的向李知尘拍去。 清清本来想请求主持可不可先把蛇胆取出来再烧,想到它那钢铁一般的外皮时手还疼着呢,就没有张嘴,就算取出来那么大的蛇胆来也不敢用,谁知道有没有毒。 李知尘轻轻一笑,转过身来,轻轻抱着薛轻云,薛轻云身体一颤,也转过身过,把头藏在李知尘胸口上,双手紧抱着李知尘。 托尼的眼圈是黑的,手里的ipad顺手塞到了腋下,从他握手的动作以及眯着眼睛不断用力甩头的样子来看,这个家伙恐怕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没错,就是这样,”牌皇再次打开骰盅,里面的三粒骰子全都被劈成了两半,向上的六个面上面点数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加起来二十一点。 因为地方偏远了些,当地又是多是山田,不宜放牧,这里也就没了羌人部族活动,倒比别的地方遭得祸害要少点。 寻易他俩来到牌楼下时,西阳与绛霄早等得心急如焚了,公孙冲也到了一会了,此时离约定的一个时辰还差近半呢,寻易知道他们会提前来,故意把时刻说长一点是为了让他们别那么担心,这的确是有用的,尤其是对公孙冲。 听此高论,李瑞麟点头抚须,魏野也不争论,只是挟了一箸水参南枣先蒸后烤的干果。 可是这个时候有个说法叫父母在不远行,加上她爹又特别看重她家那几亩地,所以她一直觉得离开后山村不太容易,至少近期不太容易。 而灵兽灵性值偏偏又是最重要的一项身体属性指标。灵兽光有强大的身体和力量,没有聪明的头脑,不能够控制住自身的情绪和能力,那么灵兽的力量越强大。对主人而言,就越是一个大麻烦。 太累了,醉醺醺的金俊浩解开了衬衫扣子穿着拖鞋睡在了床上,没盖被,双腿分别在床角的两侧,脑子里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昏迷着。 而在大内当中,古老爷子正在睡觉,古家的管家刘伯,匆匆忙忙来到了古老爷子睡觉的房间,叫醒了古老爷子。 “你父母待你真好,只要你一个,可谓是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呀!”奇点夸奖道。 那是一个穿着破旧不堪的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巫师袍的男人,油腻肮脏的乱发垂到胳膊肘,蜡白的皮肤紧绷在颧骨上,像极了一副蒙着皮的骷髅。 阳秋将三人的行为尽收眼底,但还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礼貌的笑着。 就这样,奇点日复一日,不分昼夜的练功。由于奇点本身是个魂魄,不吃不喝可以,但现在有了白金乌的肉体凡胎,不补充营养怎么能行,他只好时不时的去下山弄点吃的,有时候去绝丈崖底捕鱼,有时候去山腰中抓野鸡。 36 第 36 章 “玺,发出回归信号——”周晋抿着嘴唇,冰刺般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却奇异地让大家紧张忐忑地心情,稍微放回了心脏处。 言候还是手段高明的很,旋即找了昨晚上见过陆怡玉的太医们,每人许以好处封了太医们的口,统一口径,对外只说是陆怡玉她原本就身患隐疾,圆房的时候隐疾突发,没救过来。 杨栋又修养了数天,伤势痊愈,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炼金师公会,他毕竟还是公会的八长老。 “完了完了,以后我在你面前就没有威信可言了。”冯啸辰装出懊恼的样子说道。 潘琴急忙要辩解,事情发生得突然,她六神无主下开始语无伦次,“不是,我没有,这不是我买……”她想抓住凤靡初的衣袖,却被他避开了。 “你不信你就自己去问她,问我干什么。”景帝仪舀了一勺粥,吹凉要吃。 独孤兰终于止住了笑,对丽妃说道,因为她能感觉到,杨栋周身的星引战力波动相比上官萍等人更弱。 那次的事太后没让走漏风声,但平乐回去大病了一场,又被皇帝禁足,康怡倒是有让人去打听,但也只是知道平乐是得罪了景帝仪。 “你这个傻逼说什么!”果然如同萧然所料,林和刚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原来张大胖也正准备煮魔核汤剂,魔核这东西,三人是分开自己煮自己的,只有魔兽肉大家是一起炖了吃的。 “为难倒是没有,不过有一次来我办公室,没说什么重点就走了。”温汶汶回忆道。 包装盒里躺着一块经典的机械男士腕表,无论是设计还是那自然而明显的声音都是我喜欢的。 就在秦思凡说话之际,天空传来一阵龙吟,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长发男子拉着一根绳子吊挂在飞翼龙的脚上。 偏这两还没眼色,来之前也不向前辈打听打听,或是初来乍到的,先委婉地探一探虚实。 第二天中午,范国庆把张霞偷偷的叫到商场,当听说范国庆竟然是拉着自己去买彩票时,张霞差点没把他给笑死,是不是想钱想疯了,竟然想通过买彩票中大奖来筹这几百万? 在剑灵飞出两个光团后,张尘这才看清了剑灵的本体,只见一寸多长的剑体上也是布满裂痕。原本因为有光晕笼罩不曾看清,现在却显露出了。 不过,程绣锦大概也揣摩出福王的意思,让自己以后,都要这么与他说话。 如果被他看到直播间里突然出现这种投票,指不定就被气的老血喷出,从大剑上翻落下去。 既然爱得如此深沉,就让她这前未婚妻做件好事,将二人锁死,省得杨安业娶不到她之后,再去祸害别的闺秀。 这里已经没有了暗河,可以直通精灵森林,若是一切顺利,只需要三天众人就能到达精灵森林。 在自己倍感困惑的时候,夏婉柔紧接着又听到林枫和面试官在谈话,当听到面试官要测验林枫有没有销售能力的时候,她便立在门口静静观察着,因为她也想看看,这个只会打架惹事的家伙做起正事来是不是也有两把刷子。 见我站在面前,凉月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了空闲,也拿出止血药来恢复生命值。 她使劲在温尚脖子上的软肉上一掐,温尚呲牙咧嘴的立刻就松手了。 就像铁山一样,也是静海市的拳神,结果不还是让位给了龙飞,甚至还被龙飞当场打死在擂台之上。 讲道理,亚马逊姐妹晋升lv6,她们的心情激动李亚林能够理解。 命令下达,相应的各种资源在最短的时间里就位,而张伟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制造出来的数百个分身,也全部就位。 且说南怀王从桥镇那边出发,一路无事,晚上抵达苏江府,住在苏江府驿馆。 像是春生、欧阳中秋这样初期晋级缓慢,晋级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亮点’的a级天赋者,只是被记录的超能力效果和天赋信息等等,并没有收到相关的邀请。 两个通过去年的年终大会才晋级上来的a级成员,立刻是大声的说道,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段江南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 “最后,与威绊佉的决战还得看你呀,尼科洛夫上将军。”比果语重心长的对尼科洛夫说道。 “别动,让我躺会儿。”他的手圈住了她的腰身,脑袋也是压在她的腰腹处,脸颊贴着她腰腹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像是个孩子一样。 “总统大人,您就稍微耐一下性子吧……您现在可是方面军的司令了……”雷霆的副官尝试着压了一压雷霆的亢奋。 “可能是清闲衙门待久了,想找点事做。要是干得好了,还能挪挪地方呢。”孙敕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日,刘病已与许平君正坐于御花园避风亭中,恰看到上官幽朦从亭下而过,便开口使她停下了步伐,在御花园遇到上官幽朦一次实属难得,她平日甚少出宫,即便出门,也爱往僻静之处走,想来个偶遇也是不易。 我不知道方婷为什么会用那么冷淡的语气和我说话,也不知道方婷为什么知道我现在在哪,更不知道她为什么确定表弟可以安全回家,但我知道我现在必须得拿着这一百万去赎表弟的自由,不论什么也阻挡不了。 她觉得一切都很圆满了,药儿已经慢慢的学会说话和走路了,她以为因着胎中带毒的关系,药儿或许会更加玩些才能学会这些,所以对于这一切她是相当的满足。 隔着老远,王彦就感受到了黑场中令人作呕的气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成君只想你好好的,告诉你这些,也不过是不想你太过自责罢了,一切皆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云瑟云岭,依成君之意要放她们出宫,究竟如何便由你决定。”语罢,上官幽朦离开了椒房殿。 37 第 37 章 被他如此当面羞辱,云沧郡众人眼睛通红,体内压抑的愤怒几乎汹涌爆发。 墨灵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听连波说般若部落现任族长正是般若的爷爷,般若的爷爷也很和善,从不干涉神庙的任何事情。这让连波很羡慕。很多很多的因素凑到一起,这才促使墨灵做了这样一个重大的决定。 长缨山这地界一到了晚上后气温就直线下降,眼下不过才刚刚入夜没多久,气温就冷得跟进入了冬季似的。 “江道长他有事出去了,估计过一会能回来”白灵看都不看我一眼说道。 这样的人,只要做出承诺,那就绝不需要担心会出尔反尔。而贺兰竹妖不同,她哪怕就是发下武道誓言,也是很可能转身就将杨烈给卖了。 回到卧室,凌时吟将门反锁上,她走向床边,拉开床头柜后,从里面摸出来一个手机。 “师侄,好久不见了”还没走到一道堂,我迎面碰上了何师叔还有夏婉婷的母亲。 可这时,他却发现,那苏晴,还有其它十方剑府的弟子们,则是各个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袁绍没有办法,勉强往下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让人把袁术带到他的面前,一见到袁术,袁绍哭笑不得,心里对袁术的恨意,顿时消减了不少。 郁紫诺心中的伤感顿时被勾了回來,冷冷地看着皇甫类,等待着他如何自圆其说。 “给,擦擦脸吧!都哭成花猫脸了、”王少锋把纸巾伸到了白彤面前。 萧凡这边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好些打算从窗口跳出去逃生的忍者全都倒了大霉。 大唐的人也开始缓过神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家伙不是无敌的,只要能打死,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就算你杀一万,可那不过是大唐的一个零头而已,再加上苍穹之鹤,苏牧现在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康尼这边得到消息,立马从内到外启动了爆破,希斯听到身后的声音,嘴角一撇,然后拿着道具“起爆器”从门口台阶上跳了下来。 夏婉如脸上飘着红晕,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光,对于萧凡折腾的能力,她早已清楚,却还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厉害,三度飞上云端,让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璨璨瞬间觉得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她心虚地抬头看着乔慕辰,抽了抽眼角,满脸堆笑。 追她的那几个王级强者,也站在高墙之上,气势汹汹的怒瞪着她,却没有一人跳下来追她,连攻击都没有。 身后的离陌忽然大声地警告,被悲愤和绝望填满的郁紫诺已经又迈出了右腿,闻言本能地想收回來,却因为慌乱和迷茫,一个重心不稳,娇弱疲惫的身子就如断了线的纸鸢一样,直挺挺地跌了下去。 “嘭!”太平洋海底一声巨响,海底所有的生物本能的逃离了发出响声的地方,接着十几道身影从海底冲到海面上来。 奥斯汀已经习惯,自从他来到大宋之后便惊奇的发现,大宋的百姓身着丝绸的人数不胜数,即便是一个开饭馆的商人身上都能穿戴精美的丝绸,这在罗马帝国是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除非他是常常往来于阿巴斯王朝的大商人。 慢慢地剥开这葫芦,只见里面露出混沌之气,巫天一看,便现了被一层混沌之气包裹的混沌葫芦籽。 荆州军还没有进攻,玄武军团却是早早的到了城上戒备。城中百姓在帮忙搬运箭矢,檑木,柴火等物资。 如果大宋皇帝死了还出现在城墙上一定是宋人的臣子想要稳定军心和民心,弄出来的一个障眼法,并且穿着的也应该是皇帝最常穿着的衮服玉带之类的身份服饰,一旦百姓看见便会当真。 “咔嚓!”就在他迈出的时候,后方传来一阵声音,刚才还在脚下的石板已经掉了下去。 睁眼,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相当满意这次的论道,都收获很多,不过这些收获也只能够作为两人冲击圣道的底蕴。 刘备要思考,荀攸便准备告辞。在吕布眼皮底下搞事情,还是非常危险的。 “将军是想亲自混入荆州军,此举太过危险,此事由我等去办。”黑衣卫道。 “被当做斗兽,你难道不觉得屈辱吗?我有办法可以带你一起离开这里。”看着来势汹汹的胖达,狮虎领主忍不住倒退,同时还不忘策反胖达。 赵夕倩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是攻破了一道城墙似的,颇有成就感。 可是工程只有这么多,现下能休息也差不多是听别人说不开工,等几天。 兵不血刃,且无论是成败,乾元洞都会再多一名万象大妖,本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却未曾想到,出了岔子,王霸被灭杀了。 她现在动弹不得,手和胳膊连着腿完完全全被一层污浊之气覆盖,似乎是专门克她,任何灵气用不上。 38 第 38 章 “就凭我比你强!”映晓晓冷冷道,而后手掌朝着地面轻轻一按。 阎齐捂着脑袋,仿佛又觉得剧烈的疼痛起来,他脑海里满是袁野在梦里所说的那些话。 突然,从会客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如洪钟一般沉稳有力的嗓音,走进来了一名身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然后,一股寒气自她手中爆,将乔初柔从上至下冰冻,乔初柔的生命于此结束。 见到无人出声,薛为隆乐了,搓搓手,就要走上讲台从冷月雨手中拿过霸极丹。 光头男已经开始哭着求饶起来,他想挣脱,可这铁桌实在太重,他完全挣脱不开。 茉莉开心的说到,克利夫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张开手臂将茉莉死死的箍在怀中,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祭坛下三名黑袍老者中的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陈,冒昧的问下,你给过多少人导气。”胖子咽了口口气,最后想要确认费清在这方面有没有足够让他感到心安的经年。 不如费清所料,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各地开始发生火拼和各种恶劣事件。乐阳市这个在华夏不起眼的城市露了一次大脸。 圣母皇尊气的尖声大骂,刚才那番话,居然起了反作用,让天凤圣皇,确定投靠罗逆了。 这些天,洛寒将乾河大陆的变化看在眼里,现在听到星宿道尊的话,他又岂能不怒? 蒋游眉头一挑便已经明白,之前气势的碾压将他心智碾碎了。不然一个能有神阶三级实力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如此面相? 随着这道中性的声音的消失,一道穿着灰色长袍的身影从鬼雾中走出,长袍的帽檐将他的脸遮住,不知他长什么样。 与之毗邻的天魔道,同样有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但价值无法衡量。 而就在全场所有秦家人,都残忍地看着李昊凡等人,会如何惨死时。 借助月光,王大力看到一条金黄色的东西冲了出来,然后停在他面前蜷缩起来。 没有意外,她立刻就被爸爸骂了一顿,叫她安静地坐着,否则就回家或者回学校去,不准在外面瞎转悠。 罗逆淡淡问,他的名气还不够大,但良亦古绝对是诸天万界的医道巨擘。 刀心如水的心灵冲击,根本不是他能抵挡,罗逆这一刀还未斩出,他已经失去战意。 “好了,大家先喝杯酒然后说正事吧!”四人当中,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年轻人,此刻终于是说了进来的第一句话了。 听到胡一刀这么说,丽丽也蹦起了个脸。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想玩玩我再把我甩掉”!丽丽说完便起身打开包厢的门跑了出去。 他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他是最怕血的一个,也没有做过杀日的事情,第一日杀鸡时那慌乱的样子便被那主仆二人发现了,从那以后,主仆二人每天都要用杀鸡见血这招折磨他一番。 “不用,我现在就回来!你在安全区等我。”晨曦说完挂断了通话。 “哼!死福生!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了!”金彩霞嘟囔了一句,然后回过身来对着付云燕说道:“付云燕!等下你让福生洗个澡,给他找件换洗的衣服让他换上。”说完拎起自己的包开车也走了。去镇里上班了。 犹大就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绿眼恶狼,嚎叫着扑向了巨鲸,结局很简单包括那些丑陋怪鱼在内连同巨鲸的神魂,被犹大直接消灭。 待三道人影落地,香可儿与纳多眼中都是一亮,当即认出了进来的三人正是出去查探的贝塔多三名神级强者。 而此时围观的守护剑盟玩家开始一一散开。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刚刚战斗。 一时间,那叶不凡是先天武者的风头,都被玄昊这鬼神难测的速度抢了去。 次日,元娘醒来的时候,马车早就已经上路了,摇晃着她打了个哈欠,晚上睡不好的后果就是白天你怎么补觉,都会无精打采,和没睡醒一个模样。 但当看到白意染是那么的渴望她,也不想让她失望,拼死就坐这一回吧。 阴骨议想了想,觉得李渊就算要杀入关中,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到的,要挖李渊祖坟,还是比较容易的。这事情确实不需要太急,便点头答应了。 花依然一阵惊喜,看到姜宁时,她本已绝望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 怎么说呢,感觉像是对她前半生困惑的解答,像是从她角度来看这个世界。 姜涛挣扎之下,手臂被轮胎向下一压,简直比坐了老虎凳还要痛苦,差一点就疼晕了过去。 一般来说,帝王陵墓,充斥着强大的气场,或龙气、或帝王之气、或天子之气,再不济也是天地灵气,而且肯定沉稳凝聚,或者往来循环生生不息,像明祖陵这样缓缓消散,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杨复生想了想,先让张刚刚回郿县去,以免引起何潘仁的怀疑,花二郎则留在身边,劝说何潘仁靠的不是人多。杨复生等了两日,见大兴城的使者来到,心中便有了底。 “那你的意思是?”对面那个中年男子推推眼镜,虽然极力保持微笑,可是眼神已经不太友好。 “高媛媛?这都是什么情况?”左非白有些实力懵逼了,他和这个高媛媛只见过一次,彼此之间连名字和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她怎么可能跑来给自己当辩护人,这是不是在做梦? 他不明白,为什么叶风花表现的如此平静,那可是她的姐姐,亲姐姐,死了,居然一点愤怒看不出来,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39 第 39 章 说到这里,昊天对微虚的态度已经无法容忍,他温怒道:「不知悔改,是在逼我把你囚禁起来吗?」众叛亲离后,昊天无法再坐视不理,无法再扮演一个空有其名的天帝。 宗门大会每两年举行一次,今年轮到楚国主办,七国内各个宗门都会参加。 这一招前身已经尝试过了,场面确实很香艳,可就怕一个控制不住和马丽珍搞出人命来。 郝运朝着陈炜露出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没敢久留,也连忙紧跟着吴爱爱一起离开。 托尔手刚摸到自己大哥手里的枪,周存人已经冲出了拐角,朝着托尔就接连扣下扳机。 陈家驹对面的人比他要高半个脑袋,上半身隆起的肌肉将他那件迷彩背心给完全撑起,肌肉夸张得可怕。 盘古圣地比陈炜想象的要大,二人飞了片刻,才降落在了圣地腹地,一处巍峨的高山之上。 老君推算千年,也只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看到了些草蛇灰线而已。 失去意识前的一眼,她的脑子里是嫦娥模糊的笑颜,白华的双眸澄亮,映着一朵燃烧不尽的九瓣莲花。 朱元璋,还有一儒一道两名真人修士,从远处飞来。王保保紧紧在后面追着。 得示弱了。不然,他们会再灌我一包的。梅在地上急促地思索着,不再挣扎,假装没有力气,瘫软了,一动不动。 既然要在他们面前留下好印象。那肯定不能太过违背对方的意思。而且,有短信不看,也显得不太礼貌。 萧正哑然失笑,万万沒想到马英俊等人居然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能把唐明收拾得服服帖帖,甘心为他们卖命。 “母亲,二叔祖,你们别……”他开口要像往常那样劝和,话音未落,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谢大夫人就啪的拍了桌子。 一气呵成的战斗看上去毫无破绽,却好像是另一个次元般,无论是林夕现如今的手段,还是那赵武所展现出来的手段,都已经让那些修士真正的大开眼界了一次。 少甫魔君见状,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全身涌现着浓烈的黑气,如同魔神一般,冰冷无情的扑向了敖烈,杀气冲天。 而现在,林夕乃是这件事情的主导,他作为派系的主人,固然很是舒坦,却也还是要听林夕一件的,毕竟,这件事情一直以来没有比林夕更加了解的人了。 悟虚一皱眉,稍一感应,也是脸色一变,驾起莲台,紧随赵彤其后。王保保等人,朱元璋等人,也随即停止了打斗,齐齐朝着元都皇宫飞去。 天眼大阵,若成,须得九枚中品灵石;这还是核心,除此之外,还需若干灵石。徐氏家族,似乎倒还公道。 石楠不说话,没有人发现这株天葫芦的异样,诸帝吓了一大跳。若是石楠不开口喝止,只怕他们已经被袭击了。 陈肖然没说话,只是一边继续吻着,挑逗她的身子,一边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往床上送。 她不想再等了,青素素走了,但竹韵却上位,眼看冰雨、月无心与妖无艳都与典风“眉来眼去、眉目传情”,她觉得必须得行动了。 家丁们信服的点着头,虽说这位上仙年纪尚轻,但说话却这般有份量。不但如此,还会讲这么好听的故事。于情于理,都应受到他们的崇拜。 他越是碰我,我就越对他反感,而且他接触我身体的尺度很大,挑逗的意味很明显。 “妈!”我大声的喊了起来,抹尽眼泪,就追进了楼里面,顺着妈妈急促的脚步声就跟了上去,我看见妈妈哆嗦的正在用钥匙开门。 一下子,我吓的拼命往后躲,连用手扶一下垫子都忘了,噗通一声我又摔了下去,后脑勺撞的有些发晕,因为脚丫子用力挣扎了两下,但是沈林风抓的很紧,有一种钻心的痛顺着神经蔓延到我脑袋里。 敌仇科地方艘术所阳故技冷这个落日之泉副本为一个大众收集副本,每击杀一只怪物便会从其身上掉落任务物,当任务物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便可以和系统商店兑换落日泉眼。 陈肖然关掉了花洒,手伸出,拿起被他放在衣服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滑了一下,找到个名字,拨通了个电话。 “登徒子不是让你打下手吗?那你出来做什么?”李芷风好奇的问道。 门外,黑手党的头目举着枪冲了进来,枪头对准了王亚瑞,只要他一动,子弹就会射进他的大脑和身体中。 体检结束后,赵蕙和同学们一起回到了学校,在学校里坐了一会儿,便和纳艳华一起骑车回家了。 看他们的长相,应该有二十多岁,说着一口流利的韩语,因为看过韩剧的缘故,所以我只听得懂他们说什么你好之类的韩语。 那名护士刹那间有些颤颤巍巍,然后再一次愤怒地瞥了我一眼,走出了病房。 看着递过来的棉花糖,不是白色的,而是粉色的棉花糖,那种粉嫩嫩的颜色确实是让唐冰玉心情变的略好了一些,尝一口这棉花糖,甜丝丝的味道一下子充斥在口腔,让她顿时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40 第 40 章 锈蚀的铁丝网,破败的监狱大楼,还有斑驳的围墙,这里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地方。 周围众人看到那中年男子,好像都认出来了,一个个都是压低了声音议论道。 这个想法还没结束,只见那把大刀发出耀眼的光芒,刀在光芒之中迅速旋转,脱落了刀身,最后化成一把剑出现在张震手中。 林凡瞪大眼睛,他看到了什么,黑冥皇的脑海中,竟然有一个身高五丈的巨人,巨人身材魁梧,身躯如同钢铁般筑成,威严无比。 总护法看着狐王眉头越皱越深,想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按例职下应派遣殿使前去查看,但担心一两个难以应付,所以让他们三人一起去了,也好相互照应。”总护法说完便看着狐王的脸色。 所以当得知楚休要攻打天岭要塞的时候,南方仙庭修士不得不全力守备此地。 而刘冲和郭城更惨,他们因为最早注射的是国家开发出的基因,和从林飞扬身上提取的有很大不同,所以存在一个兼容合并的时间问题。 石磊听到张伟的话,只觉得说的太对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呲牙一笑。 来之前秦琼就说过,民宿的大师母是个很大方的人,今天谢映登总算领教到了。 最终,特瑞莎再三确认后,接受了自己儿子真的成为自然使者的事实,在同意了霍普留在这里待到开学的请求后特瑞莎不情愿的上班去了。 这时,何思安绞尽脑汁搜索前世记忆,终于想起了蔡邕因何而死,表情略显古怪。 赵长河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之前真有点欲念,尤其被假货亲了之后,真想亲真的。 禁卫军的队长把这两样东西拔了出来,轻轻拿帕子擦了干净,然后包住了,藏在怀中,而于奎则是跟其他犯了事而死的宫奴一般,被拖着去了乱葬岗,那里有很多凶狠的狼狗等着他。 比如景区那边要加强人手,甚至需要再招聘一些人维持秩序,免得出现拥挤、踩踏等事件。 阴暗狭长的甬道内,一名益州军打扮的亲卫手举火把,弯腰在前方探路,身后不远处,韩遂则亲自躬身落在栾提头曼后方,几人均是做益州军打扮,衣服表面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显然是偷偷从尸体上扒下的。 众人终于松一口气,马超亦是如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然而正在此时,却忽然觉得脚下一阵颤动,心中顿时警兆突起。 随即,其中看起来最年老的那位长老便走向供座旁,开始主持仪式。他先给蛊神娘娘行了礼,用苗语叽里呱啦讲了一大串,又点着了香,然后犀利的目光便向阿九射来。 “一万伏的电压,一定很爽吧?!”波塞冬怪笑着,双手持叉,用力往前一送。三叉戟带着兹兹的电流声,闪烁着蓝色的电弧,向郎战当胸插落。 乔语歌正在院子里赏花,看见走进来的伊繁缕,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转身走进了屋内。 “主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飞往太魔宫的路上,俱湮荒兽朗声问了起來。 而且,这‘神’可非万古流传的神,而是真正的天地神,唯有至尊大帝才有资格得以授封,那,又代表着何等恐怖的意义? 钦差太监也跟着过去,他总要实地看看,以后还要看着,也好回去复命。 “好,既然你说是明天,那我们就在明天决一胜负好了,输了的人,一定要裸奔,要从公司的办公室,跑到楼下,再跑回来。”为了加大打击力度,这货又私自加了点赌注。 伊繁缕以为他一定不会答应,看见他这个动作,她不禁怔住了:这个男人不会真的要把我背到筱河家吧? 这些出身于京城世家的豪门子弟,哪位手上的银行卡里,都有不下十几位数的巨额资金。 兰斯足足对着天空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抬起头,若有所思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毫无疑问,下雨天会增加他逃生的难度。“必须找一些枯枝,另外,应该砍一些树枝将洞口遮蔽起来,谁知道这鬼地方有没有蛇什么的!”心中思忖着,郎战往几十米开外的山林边缘走去。 红眼大神,刚才的凤丝杨公主在这搅和的情形你也见到了,你现在又来搅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有本事吗? 再看一品方丈,他被慧礼抱着倚在墙根,精神萎靡。他估计太子殿下已经升天,一时气急攻心,迷了心窍。昌吉长老抱着碎裂的滕盖,疼痛难忍,两手紧捂伤口,在地上打滚。 轮到玖战队选择英雄,打野和中单有了,所以第三位的苏雪帮周松拿了上单曹操,第四位的赵菱自己拿了她的虞姬。 今天是顾长生在军事法庭被审判的日子,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三点。 蝰蛇大喝一身,突然间,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三人而去。 41 第 41 章 作为经验老道的老将,圣枪哥深知这个道理,悠哉游哉的在上路防御塔下养生了起来。 “当然,东方可是我的故乡,我最想保护的地方!”燕霓霜的话说到了白麟的心坎里,他有一种蓦然回首,知己竟在家乡久候的感觉。 “再来再来。”,陆安然催促着磨磨蹭蹭的徐子淮,积极性拉满。 “没,没…”看到翁韵涵冰冷的脸色,刘华一下又没底气了,唉谁叫自己过了眼瘾,占了人家大歌后便宜呢。 毕竟对于刚刚成为修士的萌新来讲,杀死一只生态层级一的末日野兽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是生态层级二。 他不再和酒吞童子废话,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上来就冲着酒吞童子的葫芦而去,酒吞童子心中泛起一阵恐惧,彷佛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一般,吓得连连后退,但被白麟得拳风扫中,他都感到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痛苦。 “尼玛搞错了!这些阴兵只是看上去是物理攻击,实际上他们和摄魂怪一样!”白麟忽然一个激灵,一下子想通了原委。 原著中因为巴克比克的缘故,一整个学期海格都很萎靡不振,一直在教大家养弗洛绿毛虫,直到四年级的时候才找来炸尾螺这种有点惹人讨厌的生物。 确实,有什么好紧张的,自己重新回到lpl,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不过,武魂附体的古风没有回答,一双红眸扔在认真的盯着上方的魂斗罗,一双恐爪在指尖来回交错,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恐怖的金色划痕。 “我应该认识你吗?”孙昊迟还没完全吸收另外一个孙昊迟的记忆,故此对孙双儿并不熟悉。 到时候被秒杀那是一定的,当然了,这危险越大奖励也就越好,此刻右边滑道内出现的金币和装备,那都是二千金币一袋,或者时不时出现一件紫色装备。 方正开始宁神凝势。说来也是惭愧,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才堪堪进入超凡法则第一阶段成为高级觉醒师,对超凡阶段的技能释放还不熟练。 人多力量大,到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大伙一起把准备好了的食材运到办公室那里去,临时土灶已经架好了,可以开席了。 “要是有什么病,就来医院,我又不是万能的!”我摇着头说道。 “道歉倒不至于。不过是拌了几句嘴而已,况且我也没吃亏!”顾夜好脾气地笑笑。她之所以息事宁人,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加速自己掉马甲的进程。 从进入八卦林到现在,白起就没看到过什么猛禽野兽,和想象中的野外历练完全不同,一点危险感也没有。 “呵呵,这么急着想死,那我便成全你!”说着这整片白茫茫的瘴气便是瞬间变了颜色,连飞舞其间的蚊虫都是被魔气侵染,尸体落在了沼泽之上。 柯雯看着清雅逐渐僵硬的面孔,触及逐渐冰冷的躯壳,她一把推翻这实验室中所有药具,用尽全力踹着桌子,可即便是这样的宣泄,也不能缓解此时心中的不甘与哀伤。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孙昊迟笑笑,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 它感觉林宇真的是乱来了,难道不清楚在森林里面是绝对不允许人类出现的,他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将人类竟然带了过来。 江阳的回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要么不是!拿是和不是相比,阎八想听到的回答是前者。 第二日,几人全部集中在了后院之中,晴阳解开了宁次和佐井身上的水牢。 纲手满意的点点头,从这几句话中她看出了晴阳的确是胸有丘壑。 徐姐没有反对的理由。让阎九先上去查看是最好的选择,徐姐可不想跟阎七有什么正面接触。 “我要帮你什么?”刘安简直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江阳为何要这样做?刘安可是很清楚一件事,现在的阎七已经是一个死人。 金朝将军审时度势,立刻调遣盾牌手、长枪手,以及两翼包抄的刀斧手,开始与敌人短兵接触,刀刃相交,展开了白刃战。 暗影深吸一口气,将银行卡贴身放好,闻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林天要不要他直接将王子杀了,显然,暗影已然进入到了某个角色里。 “噗赤…”秦思雨破啼为笑,撒娇一般的在林天怀里拱着,这一刻,她真觉得自己好安全。 方传信等人过去,只见茅草屋外面赫然坐着一个黑衣老者,孤身一人,坐在一张板桌上喝酒,这老者身材高大,虽然是坐着,却几乎有常人一样的高度。 “面对虫族,绝对没有问题。”唐茗空自信的笑了笑,对于战况估计,她的感觉一向是很准的。 42 第 42 章 “你是在和我说话?”杨涛看了看那个骑士,然后认真的开口道。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这样的能力的人,竟然会在一个男子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这让所有的袁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药尘闻言,当即点了点头,然后按照陆元给出的清单,准备了很多份灵药,给了陆元。 在王城看来,林欢的长相并不出众,说话做事还有点吊儿郎当的,除了用一身蛮力换来的国民英雄之名外几乎一无是处。 此时陡然一看到,这帮警察也是讪讪的笑了起来,没奈何,当初刘迁在警局里做的事,到现在都有点让人不敢回想,当初那场面实在是有点触目惊心了。 “你放心,罗本家族对我月魔神殿有着绝对的贡献。我宣布,罗本家族是我月魔神殿在俗世里的代言人,他将得到我们的保护。”他这样说也同样是在向方辰表态。 到了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了老大的良苦用心,让大家挖坑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排除隐患。 在后台修改了一下数据,这件事便马上登上了千度热搜榜以及贴吧热搜等等。 朝霞峰之所以名为朝霞峰,那是因为昔时山上种满朝霞树,可以说没有朝霞树的朝霞峰是名不副实的。 但罗昊根本无惧,他现在有三轮大日可拱推动,根本无惧任人,哪怕神境亦无惧。 但是方程要是能达到合体修为的话,那么就要方便许多了,有了合体境界的法力加持,加上方程一直夯实的基础,比之大成修士也是相差不是特别大,加上各种玄天灵宝的辅助,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唔——”克蕾雅有些挫败的咬牙,最终还是放下了溢于言表的防备。 真的不知道这食人花是什么消化的,陆玄就感觉妖藤的能力在增强,直到刺蛇虫的倒刺外吧全部被吞入后的那一刻,妖藤的实力不在被强化,反而增加了10%的植物能量。 不得不说白衣道祖的力量的确很高,他都没有使用什么厉害的招数,只是肉掌乱拍,就已经逼迫地我一阵阵窒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停滞了,一股莫名强大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仅能以神轮形态御敌,也可化为一百零百口飞剑布阵御敌,更是能够化为一百零百头银爪银角的金色神龙,攻击御敌无往不利,威力极大不说变化也是极多,更加灵活,更加适应各种不同类型的战斗。 机器人咆哮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正以惊人的速度行驶在无人的原野上空。机器人的主人似乎没有隐藏行踪,亦或是没有考虑这么大动静行动的后果,在惊起一只只魔兽的状态下横冲直撞的来到了太阳堡垒前。 亚拉迪毫不怀疑,只要他在往前迈一步,那么心脏就会被捏碎,从而当场猝死。 “可不是嘛!今天突然有点事过来找我,现在我得赶紧把他送到我姑哪去。”张星星道。 不过,冰武皇权衡之后,暗暗思量,对方单是控制傀儡就这么厉害,本体的实力岂不是更加逆天,如果对方本体出手,在自己元力不畅的情况下,形势是相当的不利。 “不可!难民十万之众,会把整个一夜城都毁了的!”有人道。刚才已经有人提过开城门的建议,但被绝大部分人否决了。 张若尘听到敖主管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耳环中拿出一条黑色的紧身服扔给梅汝,他可不想在看到那辣眼睛的一幕。 而那一会儿,夜聆依见了下方的稳妥,又正是开始动手重塑肉身并引导着花无间魂体融入的时候,正正处于最没有防卫能力的时候。 林向阳狠狠的沉了口气,如果这里来个特效的话,估计他七窍都在生烟。 夏思萱当即憋了一口内伤,只能生咬着牙,略一抱拳:“谢过大人关乎,实在晚辈懒怠了,惭愧。”生生是将计较年龄的“在下”改成了论评地位的“晚辈”,夏思萱自己都是别扭。何况是夜聆依。 不到公西家不知道什么叫豪门,不见公西墨,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 古老沧桑的气息一下子将古木岩笼罩,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在升华,在蜕变,在如最后的破蛹成蝶般。 “吴大师,出什么事了吗?”见到吴山川脸上的凝重,何初然心头一沉。 “必须订婚!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余卿卿二话不说,拿过傅少寒手上的戒指就戴到了手指上,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一脸震惊。 秘技阵法被冲撞的几度差点儿崩溃,让王哲不得不让自己乾坤之域直接与对方碰撞,将秘技阵法的范围收缩进乾坤之域的范围内。 43 第 43 章 欧阳明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的一幕,他对张艺曼毕竟还是有着一些了解的,知道对方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眼下既然要在最后的关头临时加上一件竞拍品,那就一定有着她的理由。 叶不仁除了身高以外其余一切正常,武功自然能习练,从这一脚来看,叶不仁最少有武将修为。 “不,区别非常大。如果不联手,你去袭击哪一家,另外一家必会协防。那样的话,他们两家完全可以吃掉你。但是现在,你们完全没有了这个顾虑。”明月说道。 虽然路两边都有魔法灯点亮着,不过好像这里的魔法灯和学校里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都不怎么亮。 当年流沙佛教协会的居士临摹这一幅雪景寒林图,等到过后,才参破这画中的有好几处人物景象,是由四是四个典故所延伸出来的,致使为后代观看着此画者,发现真伪提供了一条便门。 顾不上和本地的相关部门进行着任何的联系,这汽车便是一路的前行,直接的朝着帕拉旗镇行去。 范老爷一脸尴尬,拿起茶杯慢慢饮茶。其时,月色如水,稀稀疏疏的星星在天空眨着眼睛,看着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千百年来,这就是人的生活,几乎没有改变过。 艾伦有点迷惑地看了看她,伸手把其中一个钱袋递给她,却发现她好像并不打算接。 “当然抱你去楼上,至于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司徒轩作势就要抱住她水蛇般的细腰。 钱大头一听脑袋嗡嗡作响,愣眼瞪着手心里的金项链,方才知道这一串金项链给自己招尤,得到了一串金项链,失去了一百万。 此时的金素妍已经害怕到了不行,生怕那冰冷锋利的刀子真的会划在她美丽的脸蛋之上。 一旁的蓝哲宇见了龙妍吃痛的表情,浓密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李家大公子被验出怀有伪灵根一事儿对于古辰一直是个心结,一路之上他想了很多,想不到这样的人竟然也是怀有灵根的人,真是老天不公。 恐怖雷罚,伴生与天地初开之际,乃是规则的显化,象征了最高的权威之一。诛杀超出了规则范围内的强者,不允许有可以灭世的存在。 古辰和黑色灵力和谷意的红色灵力纠缠在了一起,两者在两人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云,两人就在风云的中心地带。 没错,就是大道所赋予的功德之力。这是一股很神奇的力量,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来,反正就是十分的强大,可以对抗一切。 季薇也笑了,看云袖的眼神颇为赞赏,这妹子的心胸气度还真是不错。 看见康馨蕊,康昀修复杂难言,所以他对康馨蕊一直是避而不见的。 就在大雪球出现的时候,从古辰丹田的地方出现的两团光色此时瞬间的消失,它们一消失,那些行动呆滞和眼中绿色光芒散乱的干尸又恢复了原样,只见它们凄厉的叫着继续向他走去。 “新来的朋友们如果觉得主播还可以,记得点一波关注!”林霖适时给自己的直播间打了打广告,“sing”一声,音箱传来排位排到对手的声音。 那巨大的神火天刀颤动,一股无边伟力镇压下来,割裂虚空天地,将之镇压放逐,禁锢在方寸之间。 这一动,却是彻底震动了整座大阵,火狱之中,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无尽火焰咆哮如龙,弥漫喧天,一股又一股的向着断愁扑来。 朱元璋把金陵支行的事情,还有人才发现培养,这些事情搞定之后,重新把目光投到了军事上面。 这一刻,方寸山顶,就连虚无的微风大气,都凝成了一种实质的土黄色。 这些人,要么是与那些老牌狩猎者,正面抗衡,拼搏厮杀,要么就是进入中央天梯,直接去挑战天梯守护者。 心中忐忑的众人都缓缓的露出了笑容,再也不可能有意外发生了。 二人终究是没能比试成,双方短短接了三招,燕北双持大力劈砍下,姜晋架起的环刀便被斩为两段,锋锐的环刀擦着姜晋的胸口划下,若非燕北踉跄着收回力气,这一刀非要伤到姜晋不可,令二人都无比后怕。 这是极其缓慢的行军速度了,可尽管如此,也仍旧让张辽感到惊奇。 “你可以叫我江晨!”终于,前面这老者转过了头,陈易也看清了他的样子,老者的长相平凡,是属于那种丢到人堆也不会有人注意的那种,可是他说的话,却让陈易心神巨震。 按照这个声音的指示,她终于见到妹妹。可是那个答不出题来的老者已经不见,不但是老者不见,其他三四十个老者都没了踪影,还有三间茅屋,一片桃林也是一并消失,只有妹妹一人趴在铺满桃花瓣的地上,沉沉睡去。 眼前人高深莫测,从刚才花脸悄悄对其察言观色来看,他的地位一定比轮转王夜摩还要高,可放眼阴曹地府一百零八城,能和夜摩相提并论的恐怕也只有秦广王一人!但是,秦广王和其是死对头,怎么可能坐在台上? 熊辉毫不犹豫,马上应承了下来,领着我们下了楼木头低声问我,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只一瞬间那恐怖的刀芒风暴便与鬼爪释放而出的遮天鬼爪碰撞绞杀在了一起。 云飞扬竟仿佛中了邪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令两人焦急万分。 44 第 44 章 “上官敬,你为什么要如此做,让我承受这的痛苦,为什么?”叶锦素伸手接住上官敬已然倒下的身体,跪在地上,泪水打落在他的脸上,他这样做,让她如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如何面对上官綦? 庄静姝心乱如麻,怔怔的立在那里,目光钉在明蓉的脖颈上,好久都没能移开,聂明蓉却并不愿应酬她,随口敷衍了一句,就预备离开。 “不是,只是喜欢看那家伙不甘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高兴罢了?”洛天晴笑着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毕竟来交易会的各族人修为都是高低不一,没有哪个低阶修士希望自己花费了不少的代价而得来的宝物被高阶修士惦记上后,还丢了自己的命。 她能说虽然已经铁板钉钉成了袁五郎的妻子,但她还没有看清自己丈夫的长相吗? 那么要找到这曲莲不是很费力气吗?因为这特征一点儿都不明显,看看身旁这个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的灵月,我的心酸了,心暖了,心开始加速跳了。他的真挚让我那么感动,那么难以接受。 结界破裂的声音极为刺耳。哗啦啦的玻璃响声从身后传来,洛天晴抬起头讶异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之中骤然变得乌云密布,但是转眼之间又恢复了常态的模样,心中微微怔,想起布多那浑身漆黑的模样,心底不由涌起一阵后怕。 “那便好。”上官仪看向远处的北芪营帐,眸光碎过一抹冷光,竟然敢设计伤害年儿,我定然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时候,门外就有丫头来报,说是夏川生找钱氏回屋,钱氏点着头,转身对夏梦茹道:“茹儿,你可要记得母亲说的话。”夏梦茹点了头,丝毫不将钱氏的话放在心上,自己对着镜子涂抹起来。 那人明明是个男人,却身形婀娜妩媚,一双丹凤眼携万种风情,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远远地就听见了艾汐的喊声,苏清歌回头,只见艾汐一身休闲装在向她挥手。 郭嘉与贾诩对视一眼,大概知道刘协所想,虽然有些费力,不过目前而言,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你不能帶她走。’’在眼神的威迫下,冷鷹弱弱的做出了決定。冷鷹的食指一指,指向了朱嘉美的位置。 “纳兰珩,你放开。”走出了大殿,萧羽音察觉微微有些疼痛的手臂,对着纳兰珩道。 她这一说话一睁眼,凤红吓得不轻,只知道呆呆地望着她的眼睛。 洛夜七接过铁锤提了起来,他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爆了出来,可想而知这锤子有多重。 因为见稽古的能力,甘泞只需要看就可以拥有他人经过艰苦修炼得到的东西。 路凌看着这个身影,突然间心头的一阵警惕在瞬间就消失掉了,看着楼下的这个冲着自己笑笑的身影,路凌无奈地笑了笑,这不是出乎自己的本意的。 不过今天和往常不同,当杰拉德抵达训练场的时候,场上已经非常热闹了,远远看去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搬运着器材,旁边还有陌生的东方人不断说着什么。 将一切都恢复到了来的时候的样子,安若和路凌一起走出了这个地方。 “咦,等等,我怎么从这家伙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身上的这副血肉,好像我们本来是一体的一样。”白花儿本来很是惧怕血人的面容,可当血人靠近,她忽然神色古怪道。 “怎么办?”星月看向叶尘,整个大地的底下全部都是这种连生命都感受不到的妖物,如果硬要冲进去的话恐怕刚进去就要被这些毒液全部毒死了。 杨震呵呵笑道:“今晚还真不能多喝,不过我想,等时机成熟了,咱们有把酒言欢的那一天,我等着!”说着话,给了周明一个特殊的眼神,两人会心一笑。 张落叶不禁向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要不是对方,自己恐怕现在还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甚至连起始森林都出不出。 蓉儿一下子将手里面捡到的干柴在那里,在哪里我看看。”蓉儿挤一看,还真的有鱼,一下子高兴的将刚才仅剩下的一点害怕也忘记了。 安承佑拍了拍他肩膀,拉着行李箱,背着两个大号背包,迈步跟了上去。 楚霄夺到的启明元气有一百三十八单位,相当于一亿三千八百万积分。 “领任务的事,请与地甲沟通,我只是在一起而已。”杨队长道。 她的手不规矩的点起安吉尔的下巴,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和呆滞的安吉尔的嘴唇微微擦过之后,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见此一幕,楚王大惊失色,连忙抓过金色盾牌,用尽全身修为,使得阵阵恐怖的灵气,覆盖在了盾牌之上。 左左紧张得双手发凉,头脑发胀双腿发软,王诩对她使了一个凝神咒。 骤然,还未等孙天道将话说完,季天已然来至近前,一巴掌,便是将其拍的半个身子炸碎。 靳歙抱着襁褓中酣睡的婴儿,看着夕阳余晖的赤红铺满了视线,如血的赤红,让空气中都弥漫着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 这就代表着如果这个国家通货膨胀,那么这个国家的货币兑换率就会下降,而比特币不会。 冯劫身子一颤,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呆愣在原地,看着隗林上了马车,消失在宫门。 两名老头喝退了下属低声交谈起来,中田听了菊野的一番讲述陷入沉思。如果只是要他出一半的钱到没什么好犹豫的,只是菊野后面的话不得不让他深思。 并且,有人想了解此人的信息,但却完全无从得知,像这种修为的人,必定是圣地的圣主、道统的道主等,可在此的强者都无人知晓。 45 第 45 章 世间男人万般好,每一个都不如杨未央,至少在宋雨霏的心中是这样的。 一边,夏蒙咧嘴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敬礼。虽然维京汗是第一层的一天,夏蒙是最后一层。毕竟,他们属于同一层次,地位平等。 同时面对三位忍界顶尖强者的围攻,纵使止水拥有须佐能乎这种级别的防御手段,正面承受住这种攻击,也绝不好受。 投影仪的幕布上,视频开始播放是当时隋晓秀场上,宋星在裴洛身上修改裙子的影像。 陆遥缓缓站起来,拍了怕身上的泥土,见离疆看着自己,那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清明,陆遥瞬间明白了离疆这么做的用意。 皇帝派出了信使,通知前线交战的双方军队,阿古斯多利亚帝国将派出一支使团拜访古兰贝尔帝国的皇帝。 “还在等什么?观众们都不想再浪费时间了。”tt一边向侧面挥舞着弯刀,一边向艾尔托夏催促道。 只是自从肖逝生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体验过大学校园的生活。而且国外的学校和国内的学校是不一样的。他需要调节自己的心情,所以来了。 说来也是奇怪,听到这个声音,陆遥的身体竟然前所未有的抖了一下。 萧善却是纳闷了,看了看胥老夫人那闪着星星的眸子,调侃到:继老夫人之后,自己这是又收获了一个迷妹吗? 武人在县城,活的很滋润,哪会找这种高危的工作,提心吊胆,每天都拿命换钱。 曾几何时,不对?她从来就没干过白嫖”的事儿,只是这会儿,再要提及解释,委实不妥,就像是故意戳人伤疤。 后来就有人揣度出来,其实这些弟子是被那些古怪的客卿杀了,只是消息被隐瞒着。 玉栎也变的更加落落大方、风仪玉立、眉如翠羽;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这就是悟性高的恐怖之处……激战厮杀,陷入困境,完全可以临时创造打法,适应各种战况,契合当前形势。 “这样,可以谈谈合作了?”段美璇不跟她计较,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十足的傲慢。 该无比庆幸自己扮作男子时,并没有洗去肤色。不然,此刻就要多掉一层马甲了。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做早饭了。”她毫不心疼地将她的菜包放在地板上,赶紧利索地取了我最喜欢的草莓围裙,抽出我的菜板,开始洗米。 依靠势力的力量,比他自己去森林里找革命军单打独斗要强多了。 吃过了晚饭之后。场面没有因此而变得沉寂。乔总、以及随行的顾副总理、黄国务,再加上聂振邦、刘振涛围坐在大队部的堂屋内,至于梁州市的杨益成、阳章县的一把手都只有在紧靠堂屋大门边上等候的资格。 橙色品质,说实话卓一帆还没有在游戏中真正的触碰过,这难道还不能显示出它的贵重性吗? 席德尔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但将我在大天使号上的做为完全的合法化,而且还进一步堵住了扎夫特众人的嘴巴,尤其是经验不足的阿斯兰,更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们要在这里一口气击溃它――全体就战斗位置!驾驶员立刻到简报室!”从舰桥窗看去布满宇宙尘的碎石带就在眼前仿佛将蓝色的地球团团围住。 那个男孩子点了点头,然后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我的,琳达,你就等着吧!”说着他就跑开了。 一时间,船上的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道渐行渐远的水箭,就连渡船停顿了下来,都没有注意到。 当我走出去的时候,见到外面还全都是人,还有很多市民围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若非张元事先早就提醒过,项鹰及时通知了乌骓马,此人说不得就要成为乌骓蹄下的又一条亡魂了。 当终审判决出来后,当我看到白玲站在那里猛地回头对我们笑了下后,我再也无法控制,我望着她,哭的像个孩子,我第一次知道在法律面前,在这些权力面前,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奥布那边来信了,他们居然还要开什么会来决定这件事怎么处理,照他们的计划,恐怕会赶不上那些人定下的时限了。”通讯那边阿斯兰焦急地说着。 “当然没问题,活到老学到老,再说,我还想多活上它几年,我好想看看你所说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哪。”黄柏宇咧开嘴笑着,脸上的皱纹堆聚起来,显得特有质感。 “是呀,钱对他们来说,相当于一个重生的机会。”谢军感慨的叹息了一声,看着活动室里正在跟护理员一起游戏的孩子们,看着他们脸上或开心或木然的神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46 第 46 章 王天霸和谢晓庆咽了一口唾沫,他们已经彻底的被吓到了。那个男子,分明就是叶三郎,只见他举着双手,天地间的元气都在往他头上的天空汇聚,甚至他们都还能隐隐觉得自己体内的元气都有些受到了牵引。 强大的威压从天空之上倾泻而下,与此同时,凌乾单掌一翻,数十颗三级疗伤丹药便化作一道道流光从掌心奔到了凌乾的嘴中。而后,一股股涓流瞬间弥漫了凌乾的全身,不过此时,凌乾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事都解决了。”这天中午。安然正在吃饭。江杰云的电话便打了过來。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一个特大的喜讯。将安然砸了个毫无准备。呆了半晌。才品味出他话里的意思。 “哈哈,玉婷,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毛利峰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宋子阳只感觉旁边的李磊身子微微一颤。 “是,爷爷,听您的。”听了爷爷的话,我立刻说道。然后爷爷就带着我们大家朝他老人家住的地方走去。 因为他们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道上都在传闻,江城市的纨绔公子哥陶明宇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种场景,在华夏和南越边境时有发生,虽然这些南越新娘听说过这种事情,可是当真实的一幕发生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们还是吓的惊叫起来。 噗!原本一脸淡然的杨万明变了脸色,吐出一大口的血水,他能感觉到脏腑受了重创!反观李长老,他的身子抽搐了几下,翻了翻白眼一蹬腿直接就断了气。 山炮的犯罪智商也有些超乎林震南的预料,这个毒枭也开始精通高科技的使用了,显然山炮这是动用了相对的电子干扰技术,让林震南这边的信号直接失去。 吴洋歆懊恼的皱眉,即便不是方才那一幕,即便就是眼前这样的用餐,她都觉得熟悉,回到美国后,她或许该让曲靖好好治疗治疗,免得这职业病越来越严重。 孟宇挂掉电话,看着对面的苏影湄,她一个上午,基本都没有抬头,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呢。 我和珞珈坐在后座,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也很想知道,我们这大半夜的去飞瀑谷干啥呢,我很想问,但看到珞珈那闭着眼睛的表情,我忍住了。 慈安对于地龙每次说出的话都感到十分的惊讶,尤其都是在后世中得以验证过的,慈安对视地龙的身世更加额怀疑了。 梅特工也开口说道,从玛雅汉森那里知道了有针对绝境病毒的稳定药剂,梅特工就想弄一批,不管回去是为了俘虏,还是为了自己研究,都有必要弄一些。 就在此时,马蒂斯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打断了叶天与安德森的对话。 王凯说道,在远镜头中,有三架直升机从大海上飞了过来,上面没有任何标示。 一条白绫交叉在筱汐的脖子上,一个丑陋的男人正用力的拉扯着,所有的恨与怒瞬间涌上心头,我冲上前一把扳过男人的肩头,握紧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脸上,他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我打累了,没有力气了,我才松手。 凌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兔儿爷,还在那儿情真意切地连哭带嚎,心里暗暗盘算着要不要把关帅绑架回去当做人质,逼他老爹把黑掉自己的钱吐出来。凌阳正满肚子咕嘟咕嘟冒坏水,口袋里的电话伴随着铃声震动起来。 秦方白心情很不好,百米之内生人勿近。容显看着他一杯一杯的灌酒,实在看不下去,也只能一杯一杯的陪着他喝。 彭墨听着渠王说完,灿然一笑,道:“那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下半句是说给彭昊听的。 目光有点冷冽,在望向那血衣童子之时,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若是这一幕被他人看到的话,那绝对会大吃一惊! 这哥们儿一直逃学,莫名其妙就成了见义勇为的暴风城之王,莫名其妙就成了全国a级通缉犯,又莫名其妙解除了通缉。 陈宁和虎子穿过王家大院来到客厅,王泽明已经得到下人的通知,提前在此等候了。 虽然房里有些许茅草,但大部分都被雨水打湿了,根本用不得。谢乔一根一根地挑出一把干茅草,一把抱起堆在屋顶漏口飘风雨淋不到的一个角落里。 云峰这话一出,圣天石坊之中,顿时就爆发了一阵的交头接耳的声音,云峰的话让他们哗然。 “他们哪里像是证人?满口胡言!”黄丽越说越紧张,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庞滚落下去,而这一幕,连着她眼中的紧张惊惶都被王轩龙收入眼中。 紫色光芒一闪,它再度闪掠而出,幻化出十数道残影的同时,一道道刀剑光影朝着崔封疾冲而去。 这里一共有四种颜色的筹码,白色筹码代表100元,就是给一些普通受众消遣娱乐的。 “你想要干什么?”死死盯着眼前的老者,谢乔铁着脸冷着声音问道,吐出的每个字都极其艰难,不仅是身体上的剧痛,更因为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让他的大脑一时接受不过来。 毕竟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真的说自己看到了他,却没有拦得住他,这不就是向大家说明自己确实是个废物,连重伤之下的辞月华都比不上么? 又是一月时间过去了,王飞腾也只是收集了四十枚晶体而已,离试炼所说的一千头炎魔还远得很。 杨旭和尉迟乱自然是看得清两位之间的战斗的,此刻的杨旭脸色慢慢难看下来,显然眼下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 莱茵哈特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圣光的意志都无法阻挡那一丝渴望。 47 第 47 章 “南哥你好,我是周白。”周白点头示意,然后伸手过去,那哥们还是面无表情的跟周白握了一下,不过周白没有表露什么,还是维持着礼貌。 这些人联袂出现在正屋前面,他们都是忙不迭的看向正屋里面的情形。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仍旧不轻松,浑身多处受伤,那些官兵们像是恶狗一样,疯狂的扑上来。 本想再打他一顿的,但却始终下不去手,朱棣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纪纲吓得连忙跟上。 毕竟,如果萌神教真有毁灭这两个教会的实力,那黑暗与毁灭教会自然是不会与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教会为敌,影响了与光明势力战争的大局。 吴凡收剑,落地,将那一级道门的掌星使者因为肉身碎裂而飘落的一个掌星令还有一个储物戒,一一收起,放入了自己储物戒之中,而后率领八头符兽继续前行,仿佛这一级道门的掌星使者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一般。 “等一下开完会之后你私下找她商量一下吧,如果能接受最好,要是她准备不足导致最后驾驭不了这个角色,我只能是不顾华宜面子换人顶替了。”周白有些诧异袁湶的评价,最后说道。 有黄博这个已经把插诨打科这个技能练到高级的老油条在,话题更是天南地北,高媛媛都被逗笑了不知道多少次。 随着他们的艰苦的修行,原本宛若“四脚蛇”一样的龙族,会不断的蜕变,长出峥嵘的龙角,爪子从原本的三爪,朝着五爪蜕变。 只是黑塔外,不是北荒大片的雪原,而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夜空之中,能远远看到,一处充满光亮的平台,如黑夜之中的引路人。 这种九分真话一分假话的善意谎言,想必神明们也不会怪她的吧? 将好不容易摸到的一根蜡烛给点燃,烛火微弱的光芒总算是照亮了大堂的一角,虽然没法儿达到普照大地这么广阔的范围,但也足够看清楚脚下的空间了。 嘴角不自觉的冷冷勾起,呵呵呵,万辆赏金,烨华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谢谢……”老人知道是安娜救了自己,眼里满是感激,他此刻是真的渴了,见安娜递水,他也没有怀疑,接过就喝了。 “臭丫头,你是在等死吗?放心,这些风刃不会让你死,只是会挑断你的手脚筋脉罢了!”看到上官落影闭上眼睛秦风猖狂地大笑起来。他以为上官落影是害怕了所以闭上眼睛等死。 老师直接给他拽出去了,然后老师又回来拿走了他的手机,反正一节课老师没有回来,我同桌也没有回来。 在看完王诺的研报之后,刘德川就马上把自己的生气抛到了脑后。 匕首掉落在地,方海痛得冷汗直流,想要抽回,方正左手一拳轰在他的胸膛上。 上官落影和关暮云、岑溪三人经过半天的行进终于到了比武场,她们将临去时欧阳沣给她们的身份牌拿给守卫看过之后才进去。 “岳父,我看还是让岳母去医院吧,开车到德国医院细细瞧一瞧,腿伤留下后遗症是麻烦事。”沈毅对我爹说。 李日知在正堂后面的二堂里面处理公务,这是县令处理公务的地方。 但是现在,沈家是彻底没什么看头了,沈超虽然是炎云宗的核心弟子,但是整个沈家没有在大比上获得第一,就没有办法赶萧家出辉煌城。 林原的一张脸顿时僵硬了,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熙晨打量着他的目光,战兢的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会,他刚才看熙晨脸色平常、毫无反应,以为是熙晨知道了,却并不惊讶。原来,他是才发觉!怎么办? “不错,妖族这一次本该被彻底消灭,鸿钧却在关键时候插手,摆明了就是不要巫族获胜,当然为了他的目标这次要是妖族获胜他也会阻止的。 陈英英在车上坐好,敲了敲车窗,于是,马车又开始行进,整个车队也再次移动起来。 武卫军与天罗地网的融合是一个大工程,但不管是吕树还是聂廷都没提过要把武卫军编入天罗地网的事情,只是融合进来,具体怎么办大家都还没想明白呢。 这个话题似乎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就连曲清悠那边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寻常时候,这两位傀儡师出现便自身带着光环,但没想到他们也会有犹豫这种情感。 要是在外面的话,或许南宫云遥他们还拿这些虎峰没办法,但现在在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虐杀这些虎峰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这西方教的野心一向是要盖过道门,只可惜他们就算旁门左道为基础,可一切还是归于道之中,他们的那点野心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苦了那些普通的人们被西方教欺骗。 看着身边的p40,邵云锋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渴望,伸手摸了摸那触感冰凉的机翼后,邵云锋的拳头紧了紧,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尤其在兔国,不熟悉英雄谱,还想混娱乐圈,指不定得罪哪位大咖,就全行业封杀了。 飞剑从马肃左边的肩膀处划过,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渐渐渗了出来,将衣服染出一道血迹。 张亮在思索,如何将这两门武功整合归一,形成一门独特的奇功,如此一来,对敌时便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身子微向后仰,好像很舒服的靠在了靠背上,那座位发出的吱嘎声中仿佛掺着一声叹息,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见了。 48 第 48 章 这个利维坦的体型,要比一般的利维坦更加庞大许多。看着如此巨大的身体,布满有角质的骨板和裂纹,飞临到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都是古朴的味道。仿佛这个利维坦是穿越无数的时空而来,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有太多。 张青的事情,黄天知道一些,听到两人的话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时隔这么久,还记得这份仇,也真是一个执着的人。 李永乐知道自己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所以他才决定这次回国帮助赵家,手上轻轻摩擦着两人的肩膀,虽然手被枕的有些发麻,但是他仍旧愿意让两人这样枕着。 “我说主人,不要这么悲伤好不好,我刚蜕变完成晋升了战力,你该高兴才是,如此悲催,搞得我心情也不好了。”银戬若无其事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看着还冒热气的药香木桶,扑通一下跳了进去。 “你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吗?”此时的莱茵菲尔已是愤怒到了极点,身上的血液竟也开始沸腾起来。 亚马逊的身上是一件深紫色晚礼服,不过可以和一位高级将领坐在一起,身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会一般人。 “是吗?”东方不败嘴角好看的翘起,似笑非笑,满含着讥讽和嘲弄。 虽然它是从脑海中响起的,但却又让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那声音的来处。 梅里亚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却显得那么的有心无力,这里是奥丁曼的庄园,周围都是他的人,就连想逃也逃不掉。 “如此简单?”秦力高声回应着,同时也看到了卢比的手中,正拿着一块暗褐色的岩石。 我记得当时医生给我的定论就是,好好呆在家里安享我剩下的余生吧,赛车事业已经彻底离我远去。 “不是毒?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毒?璟儿身上的毒已蔓延到了她的血液里!毒性发作之时,她的痛苦你又怎么会知道!”南王痛心疾首地说着,每一次想到南宫洛璟,他的心中总会隐隐作疼,这是他欠丽儿的,也是他亏欠她的。 指挥官望了望天色,想到也许可以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再出击。 这对水寒来说是很奇怪的,要知道人生漫长的修仙者,很难对某个地方找到认同感,有时在某个宗门中一住数百年都不会把那儿当成归属,但这儿? 他要是出来就好了,最好是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做那种见不得人是事。岳七心里这样想。但他知道,金正则是不可能这样随他所愿的,因为别看这种人对待别人的生命毫不姑息,但对自己的安全还很重视的。 “大姐。你确定不会把鱼竿的前端报废么。。”张贺无语。的确。鱼竿前端韧性极其优秀。甚至到达能弯成一个圈环的程度。可是相对而言那个地方也由于极其纤细而显得脆弱。如果用力不当很可能造成鱼竿的折断。 “傻瓜,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了我什么都得不到,那五百万还是人家额外施舍给我的呢。”纪霏儿笑。 不用风千控制,他也控制不了,只见虚无之匙缓缓的插入了虚无之门上独有的那个凹槽中,虚无之门随之缓缓打开。 孟飞忍不住一把握住她伸出来的手。她条件反射似的一把甩开,本能反应地跑了。 据我那个叔叔所说,这踏凌步是根据野马奔跑总结出的基础步法,修炼到某种境界甚至可以幻化出神马身躯,一步跨越半块大陆。 “天帝!九龙撵只是一件玩物罢了,怕是不够入您的眼里。”白天行笑着回答。 丈天尺之上闪烁着强烈的碧光,悍然轰击在傀儡试图阻挡的左臂之上。 浓重的硝烟仍然没有散尽,英勇的战士们冲破硝烟,继续向前杀去,只见爆炸后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砖碎瓦,还有一具具被炸的面目全非的鬼子尸体,散布在地上。 同时,学生们缓缓醒转,看着自己手中的餐盘,又看了一眼已经趴在餐桌睡着的莫嵩,没回到座位的回到了座位,回到座位的开始吃饭。 而此时,龙行撞击而来的擎空柱已经到了近前,狠狠的撞上了修者。 火云洞内,人皇不停的询问使者关于大秦神庭的事情,后者倒是知无不言,这些都是基本的常识,说出来正好提振威风。 霍去病肯定道,随后便将霍光放下,牵着霍光的手,前往了马厩。 河流的走向将决定一切,因为入海口在哪个国家一侧,哪个国家就能够很方便的,通过水路渗透至平原腹地,进而控制整个板块。 49 第 49 章 不愧是孟家的八位少主之一,年纪尚浅,就已经达到了六级炼丹师的水平,当今孟家谁又能与他争锋? 此刻在这宫殿中,伽罗看着楚风一脸愣神的样子,连忙戳了戳他。 “这是新开的挂?不过,他好像有些无法控制这强大的力量。”百里缘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李灵子会意,而后就转身而去,去找他们另一个结实的兄弟涛雄。过了一会后,涛雄来了,笑眯眯的看着李成,而后手里又拎着几瓶佳酿,十分的悠闲。 “那么只要你存在这个宇宙之中一天,就不能让黑暗维度入侵地球,这个条件如何?”古一法师说道。 “我们绕着空天母舰飞一圈,看看具体清苦!”史蒂夫决定先看看,不能莽撞的进去,揉着可能真的会有危险。 看到司云邪幽幽转醒,漆黑的眸子聚焦,当看到宣云脂的时候,愣愣的,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关了车门,大步跑去了外科值班室,看到了郑采薇正在看病历。 郑采薇也从不抱怨照顾叶诗函的辛苦,那是他年轻时欠下的债,她愿意和他一起去还。 不知不觉间,宣云脂跟001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再也不用长篇大论的解释。 “我身上带着虫香,这种香既会招虫子,也能驱虫子,所以我怀疑这可能是蛊毒,因为若仅是一般的毒雾,虫香也起不到作用。”程逸芸解释道。 所以当众神境强者掌握神力妙法之后,却没有充足的神力储存作为后盾,终究是一副空架子;当众神面对神力无限的上神时,败或许就是时间问题;胜利几乎毫无可能。 卓笑渝回头看看身后,她也跟倾雪一样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久久没发现异常,也就回眸,紧紧的抱着倾雪,头靠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时钟的指针,刚刚跳过凌晨四点三十分,辛苦工作一天的人们,正在呼呼大睡,虽然距离起床时间还很远,但是时值六月中旬,白天长夜晚短,深暗的天空中,已经透出一丝鱼腹般的惨白,将黎明前的黑暗映衬得更加深沉。 树旁出来一声巨响,吼声震天,在黑夜的掩护下,这声巨响让我们看不清到底是谁,只觉得眼前模糊。 “哎,说起来……却也有些遗憾。此处景物虽美,但毕竟是杭州,而非京城。我这一辈子,也只能在这里呆着了。外边的景物再美,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了。想来也是可悲的。”郭冰忽然感伤起来,端起酒杯来面露凝重之色。 问话时还特意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坐着不听话的颖儿,颖儿抬头瞬间理解了蓝贤的心中所想。 走过大约几百米左右的路程,洛林便步上了大道,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徒步赶路的平民,也有骑着代步魔兽的武者,而贵族的老爷、千金们,则早就躲进了阴凉的豪华马车中。 看到穿山甲在地面挣扎,萧邕知道它命不久矣,也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起粗气来。第一次和武士境的凶兽战斗,没想到比人类武士还要难对付一些。 药材残渣从阵鼎中漏出,鼎内只余药物精华。魂力搅动,精华充分混合,同时杂质被甩出,杂质连续不断地从阵鼎漏出。 “因为你们既然会这么想,那说明歹徒也是这么想的。”林风说道。 “圣山?祭祀?”夏铮心中暗中想到,难道在三宗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甚至能够操纵整个赤炼国? 出奇的,长乐竟然没有大动肝火,只是微微扬了扬唇角,纱幔下露出一个苍白美丽的笑,如同当年在蓬莱坞永乐宫初遇时一般,如梨花般温柔透明,宫千竹看得都有些呆住了。 夏虎的身躯光芒闪烁,直接离开了万剑冢,可仅仅凭借刹那的时间,依旧有几道剑气扫中了他的手臂。 “啥意思,我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没有主星的庇护,你特么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孩子,你到底从何而来,要往哪去?”那声音一阵阵疑惑,在半空盘旋不止。 不远处礁石上的紫霄宗驻地弟子早已看的眼花缭乱,七位真人级炼气士秘法迭出,不断轰击许问,却被许问一一化解,还险些反败为胜,一举翻盘。 这诛仙战气毕竟是始道宗祖师太始道君所创,威能竟丝毫不弱与末日刀式。 洪历三百七十年,上原魔君出关,一统南疆魔界,一时间上下清洗整顿,四方战事平息,天下安定,歌舞升平。 这次任务,敌人太过凶残、强大,单一个鞭王欧阳辉就够他吃一壶的了。 话还未说完,秉烛已经抱着鱼汤钻进了船篷中,贼兮兮地在心里想,就算被毁了半张脸,但也是个美人呢。 剑出如风,风雷滚滚,瞬间打斗场上尘土飞扬,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含笑直逼而来。 紫霞从另一边钻了进去,待车子开了以后,她在附在老人的耳边说了半晌,老人的脸色先是释然,然后又变成了担忧。 与此同时,白羽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超能力封锁住了她的话语,这股超能力,竟然是天王级别的。 50 第 50 章 29、达布拉赞,吐蕃王子,二十二岁,手持凄然,乃马步遥与天下英雄大会比武时所赠。 想起明天还要给他们帮忙,卢芳芳抹了把脸,鼓起勇气又开始赶稿子了。 可演习当晚去领枪的时候,所有官兵拉开枪栓一看,黄橙橙的子弹都是实弹,没有一个空包弹。演习全是实弹?咋回事?该不会是弄错了了吧。 “你是玄冥大神?”风焰池插话进来。他太想找到玄冥大神,更确切的说,他是想找到玄冥大神的额心玉。 出发前他就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耶律洪基对沈安恨之入骨,谁若是能干掉沈安,保证高官厚禄。 因为你见了东方家的人,他们恐怕更是铁了心要将东方明珠嫁给你了。 陆家老爷只有平阳侯过来,陆延在南厅上陪着杨家两位舅爷说话。 之后若不是顾忌尾兽还没有收集完毕,还有那神秘的宇智波斑的面纱,他们不会留带土到现在。 虽然体内的查克拉倒是还有不少剩余,但双手的震痛让他一时间有些脱力。 数千金国骑兵面露兴奋之色,不断挥动手中弯刀,欢呼呐喊声此起彼伏。 “叔叔,别一直拉着我,怪疼的。”阿秀抬头望着身边的男子,哀哀告饶。 林锋微微一笑,迈出一步向前,伸出手去,在他头心位置的林字上轻轻的抚摸着,这湛蓝蟾蜍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像是宠物一般,有些享受着。 天大地大,一个男儿何处不能栖身?他为何还要留在慕府?还要耽在这个不欢迎他的地方? 传闻这颗神石更可炼成一件超级武器:神本来见宝心起,但若拿去此物便会殃及神州,一时间亦不欲过于妄为,再者因为发觉雷峰塔:“有这两道自然天险,此地亦不宜再辟作分坛,神遂与我无功而回。 在比赛开始之前,中国男篮的确是有想过趁着第一场比赛胜利的势头,继续去争取第二场比赛的胜利。 简易手一松,那名妖修从半空中摔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再无声息。 “张局长,你就对缅甸公投的结果那么有信心?缅甸的华人比例可不算多!”毛zd冷冷地反问。他和张国焘当然是冤家对头,但是目前的国内形势不允许他们二位公开上演龙虎斗,但是每次见面都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接下来两人仔细地商量如何具体实施这些计划,几分钟之后,两人就分开行动。 当郭拙诚等人为国家大事思考的时候,031号潜艇的指挥官们正在印度洋的海底下为如何坑印度的航母舰队而绞尽脑汁。 爱丽丝躬身行了一礼,那丰满的胸部在弯腰时差点将胸前的纽扣给撑爆。 而在墨颜卿面前,浮现着一团由无数光点形成的光球,光球围绕着墨颜卿转了一圈上下跳动着。 “王爷,不要,别”胖丫被吻的踹不过来气,死死的抗拒着滑进口中的药丸,慌乱的话语还未出口,赫兰纳西炙热的吻将她的唇死死的封住了。 太子和丁太师跟在皇帝的身边,皇帝坐在宫辇中,元宝坐在他的旁边。 伽仙王心中一喜,恨不得让神使出手杀了姜璃。但是,他又不敢任意指派神使,怕激怒他,所以只能沉默,希望神使自己提出杀了姜璃的事。 不知是不是自己五行神诀的原因,还是身体内的火属性提升到真火的缘故,虽然热量在不断的上升,但龙帅除了觉得热之外,并没有觉得很难受。 甘苓也曾吩咐过,让她不要去找沈碧月,最好避得远远的,甘颜便歇下了想见沈碧月的心思,除了去上学,其他时间不是待在欢仪院就是待在茯苓别院,她这回来毕竟是带着任务的。 墨颜卿还没有说话,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明明不是很大声,却隐约带着一股不可无视的气压,令在场的人均是一怔。 他微微紧了双腿,嘴角一抽,不自在地将脸别开了,这下明白了沈碧月为什么要让他转头了。 平时两人打架也都是打着好玩而已,绝不会动真格的。但这次,南宫凌月是动了真格的。 男子嘴角抽了抽,咬牙:“这个昵称甚是好听。”总比叫二狗子好听,比起二狗子,这个名字简直是无比的美妙。 血玫瑰心头大惊,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朝王皓的腹部刺去。 “那你还摆出这么大的阵势?”苏驰笑吟吟的扫了一圈对面的众人。 叶开已经苏醒了,甚至让厨师都把饭菜给柳婷做好了,他也是洗刷完毕了,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也是不太记得了,总之他记得柳婷叫的声音听美。 那人的话语一开,夜泱宗的人顿时看着柴家的人狂笑,这下子柴家彻底的完了。 海族这次是真的隐藏了力量,并不是人族所知的那点筑基高手,海族最近几年在丹道上取得了一些突破,暗中已是培养了不少的筑基高手,这次为了把人族一举拿下,把所有隐藏的力量都拿了出来。 51 第 51 章 一道杀意无穷剑气破空而出,夹杂着可怖的威势,似乎要毁灭一切,暗含山崩地裂之力,瞬息间便斩到李言头顶。 “东家,你来了,我还准备回去一趟,将买来的石灰给运到下河坝去呢。”没等一会,身上粘着不少石灰的陶蒲就回来了。 随即发出滔天怒火,状若疯魔,不管青天莽牛如何阻拦,拼命冲向楚风,想要亲手杀了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拉着何三虎径直回了自己家,到了前罩房,杨旭让刘三炮看住何三虎,让朱志远赶紧骑马回乡,把在家操练的所有人带上家伙事叫过来,寻思良久,让宋大明叫权三过来,权三倒是爽利,不多久就到了杨旭的府上。 侯奎呵呵一笑,满脸的横肉一颤一颤的抖动,说了一句“告辞”转身离去。 “够狂的,李字倒着写是什么字?”杨旭有些不屑的望着他,又回头看着黄远征,黄远征学着丹尼斯的模样,一摊手表示不知道,杨旭笑道:“那你就倒着写吧!”话音未落,杨旭一脚将这姓李的踹了五六米远。 说着,楚风拿出一块玉简,将一部高级功法印刻在里面,然后扔给灵虚。 因为灰原福宁楼是最开始结识赵原的,万三也被万云君调去了丹棱县的福宁楼,这段时间都跟着万云君跑上跑下的。 “哼”云天空什么话都没有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三人这才发现,云天空一直雪白如雪的长衫,此刻已经脏到一个程度了,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些许的伤口。 猴空空瞬间被大富贵客栈的穿老板的话所吸引住,眼睛之中冒着精光。 可是,这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麻烦,每一次她都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 如果他这话被飞机的制造商听到,那肯定是直接口水喷过来了。谁家的飞机能挡得住雷劈?而且还是从内部往外劈?防爆防雷击的设计都是强化外部的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吗?”木子昂微微一怔,俊颜露出一抹宠溺的浅笑。 木子昂见她哭累了,摊倒在病床~上,不断的抽泣着,眼睛变得又红又肿。 “万爱卿似乎很不以为然?”虽然是问句,可是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月高风情,端王府内,一处院落里面,房间里面漆黑一片,里面一声声低吟喘息传来,给这秋风也平添了几分热气。 “你应该猜到了,带走我明明的就是你的王弟——慕容飞鸣!他怕我借着孩子再煽动你造反!抢他的王位!所以他要把我的孩子杀了!”西门瑾鸢愤然回道。 “这丫头越来越野了,我喊了她许久也不见她的身影,索性就自己来了。”柳芊芊皱眉,无可奈何地道。 “你醒了。”云朵朵脸上升起一抹艳红,其实,当她看到那个无比别扭的姿势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已经醒了。 银月懒懒地看了云祺一眼,一个甩尾再次直挺挺地躺在软榻上挺尸,压根就没把云祺看在眼里。 眼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那高手发出了不甘的怒吼,然并卵,他再怎么不想死也好,也无法改变长刀朝着他胸口劈去的趋势。 仓洛尘记得上一才看到仓九瑶和朝乐郡主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突然就自尽了。 手一摸上去,就摸到一手的铁锈,那剑长得也很普通,就像剑冢里无数随意被扔在地上的剑一样。 轩辕夜焰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她并不觉得,帝霸天这第一次用战技,就会被她轻松地击退。 明夷心里叹息他这略为偏激的性子,怎么就变成这样的,或许这就是胤娘一直灌输他的,说明夷独霸专权,贬低他的能力,霸占帮主之位。如果自己不出面,来面对面说清楚,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两人说笑了几句,拿着礼物,向张总的办公室走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平时总是早早来上班的周美芸,今天竟然没有来。 想着,嘴角含笑,未见到魏守言何时来到,走近她身侧,一脸笑意。 一鼓作气,再而衰,此时的人族阵营气势已经散去,众人也多伤重,疲惫不堪。 “蒂儿~就当是陪我们去呗~”身为忙内并且也没有大出缪可蒂多少的吴世勋开始无耻的卖萌。 它本该拥有一个宇宙的能量,从理论上来说,他只要待在他原来的宇宙中,它的修为是无穷无尽的。 他不知道那些手段通玄的地仙强者,能不能远在天边就感觉到红鸾离开,总之自己既然做了,就干脆亮明。 时间对我来说很赶,因为毙掉了几个瞎开脑洞的开头的后,我还是决定回归玄幻主题,认真钻研剧情和世界观,保持风格,争取进步。 展昭与龙飞慌忙分开,他二人有些惊慌失措,而包拯面对这些却很坦然,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我对大家说:“离这片水域远一点,危险。”结果换来几声嗤笑,我也懒得管,自己露宿在远处。 两方都是有国家势力在里面的,只是互相意见看法相左而已,看的就是谁能竞争过谁。 52 第 52 章 “是,师傅,徒儿谨遵师傅教导。”紫霞道长立刻上前,准备跟冷籽轩行师兄弟之礼。 “所以,所以你才在当时抚琴,以图扰乱凌香?”阎倾蓦然想起当时的情景。 欧阳明岳越想越觉得内疚。可是他的手却似有千钧重一般,根本抬不起来。 “呵呵。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好了。”长宁觉得这和晕血起比来也差不多。晕血如果不去看也没什么。可是血腥味一般都能闻得到吧。 锦卿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正碰上乔适带着两个药童背着药箱匆匆往外走。 毕竟,阎倾已经下厨亲自为夏儿做了她最爱吃的糕点,他这个做师兄的又能怪罪什么呢? 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我猛然左手按着床单,立身而起,同时手臂一个用力,将自己送到空中,然后腰部发力,一个后空翻跳到了拉芙拉的身后。 玛琉·拉米亚斯依旧神色不变,至于心中在想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惨叫之人连绵不绝,可见他的确痛彻心扉。金莲院中的大部分人都到达了现场,看到了令他们难以想象的一幕。在他们想来,这次有欧阳出马,这一次的新人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那件宝物自然会被他们瓜分。 “长官!这些人都是山下集团的‘私’人保镖,他们都办有合法的持枪证。”一名巡逻警跑过来对一名身材高大的警佐说道。 听理拉德说,他们之间的交易,是以毁灭亚伯纳特家族为基础的,费欧娜会在亚伯纳特赖以生存的药物中做些手脚,然后,和理拉德一起,里应外合,想要将亚伯纳特家族一举歼灭。 “出去了,别忘了哥几个,我和华子再过一个月就会放出来,到时候再好好庆祝一番。”姚大海拍着杨乐凡的肩膀,笑着说道。 真正是他不断虚弱的是从伤口侵入他的身体里的毒素,伤了根本。 徐芸听了喃喃道:“贾仙长便是这般的好人,他从来不愿意伤人的!他宁可自己去冒险,也要为我们云阳城解难!”说完话,有抽泣着哭了起来。 一股锋利无匹的罡气纵横扫荡,令这方圆千丈的空气都翻涌了起来,一道道狂暴的剑气风暴席卷四周,令那些围观弟子们连连后撤。 走在大街上,李浩悠闲的抽着烟,李浩本来就是一个喜欢主动出击的人,不喜欢被动挨打,既然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就直接去个翟东家。 蜃楼宫宫主身为大能强者,都被姜易这一拳之威所震惊到了,就算是他来抵挡姜易这一拳,仓促之间,也会吃暗亏。 周楚被放在一个病床上,有护士对周楚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身体检查。 一些修为达到一定火候的修者,也喜欢去荒海撞一撞仙缘,往往能够有所收获。 好像除了那件事情外,阿凤和福慧连见面都不曾呢,这千里迢迢的如果福慧说是来探望她的,可真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欧阳蓁可不知道安家发生的事情,她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感觉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睡觉,一天的时间感觉眨眼之间就过去似的。 但现在情况有变,不管是母亲也好还是安然的姐姐,都劝他脸皮厚吃饱饭。 秦冉冉回过神来,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刚才那一刹那,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血脉相连。 抬眼瞧了瞧附近的铺面,一不做二不休,易扬干脆给来了个打包扫光。 他总觉得生命真的是神奇的存在。原来两个孩子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很大。 如果钱能解决受众问题,易扬可以毫不犹豫的拿出全部的钱用来散播种子。 在朝廷这边如火如荼筹办摄政王大婚以及官员们忙着投入劝进风潮的时候,江川自己也没有闲下来。 云琅一巴掌抽在马老六黑的发亮的脑袋上怒吼道:“耶耶找你的时候你给耶耶装好汉。 一听赵厉的话,众人莫不是对他竖起一个大母指,佩服的看着他。 但之所以我接到了这个工作还会这么开心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单子,太大了!大到无法想象。 刚刚吞下内丹,我毛骨悚然,能量,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刺激,能量太过庞大,我简直怀疑这究竟是半步皇级,还是皇级荒兽的内丹? 嘉靖帝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晃悠了两下这才稳住身形。 而上一次洪灾,那一次妖后事件就是在冀州做出的决定,现在大家都安心布局去了,冀州也要欢度新年,郡马爷喜欢偷偷的来,大家要是不要做表面工作了。 眼底没有同情没有可怜没有担忧,有的,只是成熟男人该有的平静,沉稳。而他也同样知道,宁呈森这般傲气的男子,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山道很窄,只能容纳两骑并排通行,杨休整整一万大军拉开了一条近四里的队伍。大家马头接马尾,除了马蹄声和偶尔马的嘶叫,基本悄无声息。 “额?”下一刻,我则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摸到了,我摸到了光溜溜一片,我如触电一般,手连忙收了回去。 53 第 53 章 当初苏维将猴子从沉眠之地弄出来的时候,只是当做一个新鲜的宠物而已。 “逃不掉的,吸血藤蔓加上亡灵潮汐的组合,哪怕是准序列巫师,恐怕都会头疼,虽然这些已经衰弱的差不多要自行消散了,但是对付几个一级巫师,还是绰绰有余。”猴子的语气很平静。 君倾歌的眼眸十分冰冷,让无意之中对上她视线的梦依蓝浑身一颤。 而在接二连三的接到了各种命令之后,他们也意识到了,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一旁的阿喜也轻轻点头。他和程大雷都曾经在长安城做过地头蛇,对于长安城有名气的人,还是听说过的。 七夜先是短暂的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青铜10阶,然后用狂暴将自己的实力双倍提升,他就不信这样还打不过这逼玩意。 没等他把剩余的话说完,一道淬了冰一般的凤眸,冷冷的朝他看了过来。 凌翊则趁机一把揽住城户纱织纤细的腰肢,将她从危险地区带了出来。 李亚子歪坐在椅子上,审了一天一夜,他已经有些乏了。外面燕不归的事情,他当然也听说了,所以便将其他人派了出去,由自己守着刘发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认为一般的教廷修士会知道楚媚儿昏迷的原因,这可是威尔逊大主教施展的手段,别说是一般的教廷修士,估计就连主教级别的教廷修士都不一定能解决。 “这是试卷,发下去吧!”赵朴一挥手,身边的人将试卷分发了下来。试卷的内容,主要是答题与策论集合。二十个简单题。一个策论题。 说来也怪,便是这么随意的走着,竟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老城区。老城区位于夕水河畔,军分区招待所便坐落在这其中,江城最繁华的步行街也在这一带。 单是这样,他得到的回报也是当初投资的两倍,得到了一千多万的补偿金,连无双都夸他这买卖做的划算,说是好人有好报。 “东西南北都派人去找,尤其是西面。”上官弘烈思考了片刻,这才吩咐道。凤于飞,以你的聪明,就算是要出城,又怎会那么明目张胆的走出去呢,所以,本王赌你,走得是西城门,你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南宫平自然是在阵法中留下魂念的,阵法中平川神主的一举一动他自然是了如指掌,但这厮这一个月可没有时间去折腾平川神主,一是要做三姐妹的解药,二是这厮也要享受一下自己美好的人生。 “给我进去!”段河东激发了储物戒指,就要将轮回石摄取进去。 曹子诺看着那株已经即将枯萎的植物,忍不住仰天怒吼起来,他终于明白,他错了,他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那就多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也在,我现在就带你去和我朋友会合,进入怪兽星球,我就送你回来。”南宫平也不想再拖泥带水了,一切还是靠自己。 阎十一操控着九力鬼妖那巨大的身躯,用青龙破煞刃架住了八岐大蛇的三个头颅,身形却是暴退了好一段距离,他毕竟只是借用九力鬼妖的力量,对抗这种本就以力量取胜的庞然大物,实在有些勉强。 “陆大哥,今日里叫我们来怕是有事吧,自家兄弟有事直说,看着这架式,这酒我李富倒还真不敢喝了。”五人之中,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放下酒杯说道。 皇宫中的众人,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法子,游戏与现实断连,林彬又不在,只能干着急。 那浪人全然不把这个百事通放在眼里,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钱袋子扔给了他。转身就走。 不过就在凌天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的苍老声音响起。 “老大,也玩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攻进去了?”一个雇佣兵狰笑道。 洞天是黄级三阶以后由领域转换的,李煜之所以到处收集玄黄石精,就是为了构建洞天,而这两位的战斗方式颠覆了他对传统宇宙修炼者的认知,光是恐龙和男子所展现的肉身之力,竟然就达到了黄级以上的程度。 武义这时已经没有了力气,熊玉仙见状飞身上了擂台。于空中就捏出几根银针,刺向了武义身上的几处大穴,武义之伤,重在右肩。其伤可见骨,必须马上医治。 因为有叶军的参与,陈进与晋阳三煞他们没那么放得开,毕竟叶军还是他们老板,虽然与李真关系很好,总之他们心里还是有些顾忌。 一瞬间,方敖思绪万千,决战吗?他经历过不止一次,他闭上了双眸,记忆的片段之中,有太多太多的残酷的记忆。 六大主神在虚空上商讨一阵,最终决定,由时间之神,空间之神,联手查看整个神灵界,两人联手之下,甚至可以游走在时空长河,观看曾经留下过的所有痕迹。。 没有人认为尹一在说假话,因为这种时候说假话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自从秘境一别,苏玖玖便没有与其他几人再联系,这种时候,应该虽是保持联系的。 就算是不爽霍高升,不爽这些见风使舵的老同学,林酥自己不愿意将事情做绝。 孟伟魄不愧是商人,她熟知楚秋最在意、最害怕的东西。并且能够轻易的以之做筹码,威胁她。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叫医生来看看。”黎歌看着脸色不好的江御於关心道。 第二轮,便是抛出一位患有疑难杂症,就连炎夏医学联合会都觉得棘手的病人,让众人医治。 “那不行…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可可爱爱的孙子呢!”蓝曦反对道,一脸我不同意。 54 番外1(上) 又是过了五秒钟,我已经明白了此时此刻我正在做的事情,立马抬起了头。 韩狼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眼前的人,便是以他的眼光,都看不清楚他的底细。在此人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程嘉璇轻嗔道:“人家是为你打抱不平,你还要对我凶!”抬起酒碗搭在口边,喝了两口,感到喉中一股辛辣之气泛起,平时倒未觉有他,此时竟是说不出的悲伤难过。 毕竟一个副国级别官员的落马,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就算是中央的几位大佬,想要动杨大伟。也得深思熟虑。 这不是刚刚过去的那一招反过来的嘛?“亭皋叶下”从上往下,这一招从下往上,步伐、身法都一模一样,只是左右颠倒了一般。 必须得给新始伪帝搞点乱子出来,给予大清喘息之机才是上道,可是如何搞出乱子呢?康熙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却理不出头绪。 这十多斤可不是直接按照比例配置的,那可都是按照一份几两的计量来配置的,然后这十多斤的药粉就是这样一份一份药粉再混合起来的,可见这份工作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就避免了出线了较大误差的可能性。 烛龙神色一变,十分阴险,直接给韩狼扣大帽子,想要将韩狼拉到龙族的对立面,给韩狼施加压力。 “我得打一个电话给我爸说一下。”官晓翠掏出了手机打给了主席大人。 这一天,曹胖子约了南城的一个老大孙宝,绰号豹子,在夜色酒吧会面,这刚一见面曹胖子就狠狠的骂了孙宝一顿。 铃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花九赫然发现,这铃声是从她识海深处传来的,不是从外面。 “按照我爷爷的指示去找青云,这是姬家的唯一出路,也是我唯一的路。”,姬凌生如实答道,雪玉话语停住,用手去拉姬凌生的手,却摸到粗糙的布料。 山灵,草木之属,汲取山川灵机入道,性情平和,喜心灵纯净之人,好礼。 不知为什么,此刻君严反而是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了,如此危险的举动,真的是自己做出来的吗!自己何时竟是发生了这样的转变自己还没有察觉。 “那你不会陪她一起?”夏时光下意识开口,随后想到顾琛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们该不会在一起这八年,都没有一起睡过吧? 对于她的抱怨,君严并没有多说什么,向着老大点了点头。第三头灵侍的七彩灵光终究还是被谢冉景华收取。 “陈大师,好些了没?”白茹放下提来的水果和鲜花,笑呵呵的询问。 每次见袁远堂这样,袁信一丝不苟的样子都要破灭,嘴角抽了抽。 两人相同的地方都是浑身惨白,看起来湿漉漉的,有水从身上滴落,怎么都滴不完。 止住身子,段云猛的冲上前,直接不顾身后的杀机,全力击杀王十方。 不多时车停在魔都一处海港,秦诗韵下了车,看到港口停放着一艘豪华的客轮,客轮在黑夜中,灯火通明。 齐悦然原本一直计划着晚餐亲自下厨,但两人干活太过入迷,时间到了都浑然不觉。 帕特-威廉姆斯的大腿忍不住抖动了起来,并不是谁开了开关,而是他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 所有人心里,都在为他默默祈祷。无数信仰之力,如春风般,吹拂陈平的脸颊。 谢俊影其实一直都是喊她宋老师的,虽然他们年纪相差不是很大。 从里到外都是自己从系统里面购买绝对忠诚的人,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爸,我问你,我的户口是不是你私自迁回来了?而且还把琳琳和萍萍也迁回来了?”张大力一进门,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旁边围观的喽啰纷纷为鬼刀加油打气,可渐渐地就没人说话了,都被那严肃的气氛所感染。 周岁岁万分感激周夕夕,洗了一把脸走之前还送了周夕夕一个精致的荷包。 一家人都用表面的处变不惊来掩饰着为父亲准备了生日礼物的事实。 竹林之中一时间便寂静了下来,只余下池中的水花轻响以及四道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牧牧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难怪柚总说他可以轻易的陷害自己,原来这是真的?他只要简单不费个吹灰之力就可以陷害我于极刑之中,那不是真的有天高地厚的不杀之恩了? 这种死法就像是被阳光晒干了一样,水分一一蒸发,留下来的是干瘪无情毫无意义的一堆,就算是只剩下一堆的这种东西也终将消失不见,被送到宇宙的垃圾场里面。 何玉贵现在关心的是怎样安排楚天雄?这些年来,他没少在楚天雄身上动心事,几经搏斗,现在终于可以掌握楚天雄的命运了。每当想到此,不免有些得意,搞业务的毕竟干不过搞政治的,这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又往里走了一段时间后,碧光消失,一人一兽陷入一片黑暗中,玄龙尾巴出的淡淡黄光再次亮起,宛如孤夜中的一盏星辰。玄龙不由的害怕起来,靠近叶羽,一只爪子抬起来紧紧拉住叶羽衣襟。 那狱卒收了两锭金子,自然是高兴坏了。沒有想到在一天之内竟然能够得到那么多的钱财,他看墨凉成天悠闲,漫不经心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墨凉定然是一点防备都沒有的。 天兵神将们站在云层上,只看得‘毛’骨悚然,这一刀若是劈在自己身上,怕是早成一团‘肉’泥,魔兽界的无上存在果然有着弑神的实力,不由的替魔君青云捏了一把冷汗,‘交’头接耳,唏嘘不已。 55 番外1(下) 保安队长还准备欣赏一下陈世豪接下来的动作,可诡异的是,陈世豪就摆出这么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发现陈世豪的呼吸稳定而有节奏,真以为这少年成木头了。 沧海珠瞬间出现在他的脚底,既然天空行不通,他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玄沁没让这一切发生,而且她还完完全全的走出来了,对于玄武门,再也没有任何的牵挂,没有任何的愧疚感。 这下好了,郭业终于离开长安了,至少短期内,没法找大家的麻烦了。,岂不值得大肆庆祝?至于郭业本来就是夺情起复的,现在又摆明了回益州办私事,是不是坏了规矩,就没人细想了。 郭业耸耸肩晒然一笑,任凭康宝如何装疯卖萌,他愣是不让他看。 不过让人震惊的是。这妖草极为柔韧。圣器难伤。即使斩断了毁了妖草。它生出的种子已经四处飞散。根本來不及清除。 至于现场一片废墟,民众恐慌的事情,自然会有警察和九处的人去处理啦,根本不用其他人操心。 杨凡心中有些欣慰之色,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剑天峰短短时间,竟然让这些弟子如此维护,心中不由升起暖流来。 “是,是浩哥的。”对面的陈子豪显然正将手机还刀石雨萱的手中。 “这轮回之地,你们知道多少信息?”。杨凡心中一动,不由出声问道。 “别这么大声,真有惊喜。”苗海珠急忙带上门,随即跑过去拉开窗帘。 “现在的情况比朕刚登基时已经好很多了,最少百姓都有口吃的,这是朕最自豪的地方,朕只希望朕驾崩的那天,帝国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朱由校说道。 晴明挡住妖刀的右臂陡然炸裂,化为飞灰,晴明的额头之上,也浮现一抹冷汗,晴明的左手,却是在此时抬起,点在了白落的太阳穴之上。 这名军官对他仍然没有什么戒心,但对于一些敏感的事情,他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的。 其实苏闻也只是想问问艾莉对于下一步行动的看法,但或许是发问的方式有点让艾莉不舒服。 想查一个为了躲债,整天东躲西藏的人的社会关系是没那么容易。 周末也没有闲着,有着源源不断的金钱供应,死士计划开展的很顺利。 随手安插了几个眼,中央战场周围二百米的视野都在萧晋的掌控之中。 格林菲尔入城之后就带着雪鹰骑士团的另外两个士兵归队了,这次任务毕竟是秘密行动,如果暴露在雪堡其他人的面前,其实是没有好处的,只要沃仑特记得他们的功勋就没问题。 几分钟后,四人顺利地到达了停放篷车的车棚中,不过,这里只有空着的篷车,前面的畜力马匹,早已被饲养员牵到了另外一方的马厩中。 虽然两家已经谈好了合作,但是作为曾经的美食街霸主方记粥铺的大当家方余依旧不愿意来抢了他王座的健康炒菜馆里就餐,只有方正这个为了吃,瞬间反叛,甚至当起了间谍说客的墙头草二当家孤身前来。 米达夫的斗气狂暴得如一头猛兽,而罗克的斗气完全内敛,不仔细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四人一蛇背后光华瞬间大作,一股庞大却极为杂乱的气息,从三道光柱所在位置倏然爆发……轰然炸响。 如今,他因为境界提升,加属性点,就耗费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直至海铭珏结完账,陈思瑶弱弱的问唐苏:“你送我回家好不好。”眨巴着眼睛,类似哀求。 她自然不怕御医来瞧,身为星耀长公主,震慑个御医难道还不够? 声音拔高间程霜已经走到顾相思面前,伸手就去扯她衣领看她身上是不是留下了激情的痕迹。 被顾相思赤裸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饶是凌北寒也受不住的耳后一热,却藏无可藏。 威廉知道乔迪将军能看到他这边的所有活动状况,他没有权限能看到乔迪将军,仅能通过声音去分析和猜测。 曹苒刚迈进庙中便闻到一股久违的烤肉香味,环顾四周,篝火上正架着一只烤的香喷喷、黄滋滋的肥鸡。 龙国大多数人都觉得叛逆的鲁路修是一部中篇动画,实际上,这部作品是一部长篇动画。 不过里面在摄录到赵沁音的时候,很明显画面一亮,这倒不是剪辑视频的人给赵沁音弄了美颜。 其实他心里觉得千与千寻的成绩说不定会比二十亿更高,毕竟首日百分之十四的排片,还能力压枪魂夺得当日票房榜冠军,谁知道明天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不过,并不是军科院在试爆导弹战斗部,而是方源打了一拳,将一块千吨重的铁块轰飞了出去,滚出三千米,将地面犁出一条骇人的沟壑。 ‘肯定是因为那个才不得不使用时间机器。’感觉自已浑身冰冷。 这次的实验非常的顺利,直接就找到了抵抗脑兽电磁波控制的基因片段。 56 番外2(上) 艾迪一步步向安古列走过去,他笃定安古列不敢,一定怕死不敢开枪,现在也只能走这一步,希望能成功。 马修可不是陆柏,当年的杀父之仇,她迟迟不肯下手,那是因为,凶手是陆柏,至于马修,根本不需要留一点情面,她是不是要当‘诱’饵,把马修‘诱’出来。 开关打开之后,防毒面具从过滤模式切换到了氧气模式。大口的呼吸着这股清凉的夹杂着钢瓶内部独有味道的氧气。陈子杨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清醒,同时身上也越来越有力气了。 查尔顿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不是大个子才是‘现代化’的球员,里奥或者李属于什么样的球员? 卯月惠虹将自己的心里的一个想法否决了,忍界是没有什么让人变年轻的忍术的,这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不太了解刘聪他们的这些设备,所以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扰刘聪的美梦,但是陈子杨还是走到了刘聪的床边,把他轻轻地摇醒。 卡卡西一手抓着一个跳到树上,静静看着普耶夫和青他们之间的对抗。 但是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不过她心中质疑的时候也非常好奇李云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10升的氧气瓶的面罩密合的比较好,陈子杨没有再闻到什么异味。可是护目镜不透气,勒的眼睛很不舒服,陈子杨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哈哈!灵犀破灭镜能够破灭一切攻击,你除非你是十大神王那等级别的高手,否则休想突破!就凭你,也想杀我?”林超嚣张道。 他今天在长辈们的面前态度简直能称得上是恶劣,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他对老爷子一直都是有所忌惮,很敬重的。 咱们酿造的话有半成的成功率就算是逆天的了。想要量产根本就不可能。 佘玉怔怔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会在这样说时候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后。锦上添花的太多了,雪中送炭才是见证人品。 “黎启明这老家伙。”杜辉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宋之星看他一眼,他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一会儿,那个俱乐部老板走进来,很是客气的样子,又是道歉的。老八就问道道歉干嘛呢,我们来你这里喝酒,看妹子,你也别想照顾不周什么的,真要是不周,我会和你说的。 和乌鸦二话不都戴上这炸弹手表,都吃下毒药了,也不介意戴上炸弹手表了。 幻颜剑上有舒夜的问天之力,每一剑砍出去都挟着舒夜的内力,舒荛怎是问天的对手? 乔秀芸之所以一直不理她,就是因为白筱筱不投降,她要是告诉乔秀芸,她愿意和洛昊锋从此不再来往,那乔秀芸自然就跟她和好了。 苏妮便有些坐不住,拉开阳台的移门,干脆到外面,直接给梅梅打电话。 但那一刻,什么都不在乎了,扔下一切赶去救她,只希望她平安无事。 “今晚,我是你的羔羊,你可以宰割我,把我撕裂,把我粉碎都可以,只要让我忘记在台市发生的事……”林雪说。 其实,她很信任慕承弦,知道这家伙说是只和余梦瑶喝酒,那就真的只是喝酒。 霍新兰看着箱子里的钱,脸上的嘲讽反而越来越多,她轻轻抿了一口酒,说区区百八十万,都不够我公司一天的流水,炫耀什么?还一个亿,他要这么能耐,还需要开破面包拉货吗? “大哥,我可没有合约婚姻在身。”这是他们的区别所在,陆琰反驳。 尤其萧若风和萧若愚看到妻子被人当面玩弄,他们拳头死死的攥着,指甲都把皮肉割破出血了。 屠月天在说这话时一直眯着眼,话里还有隐藏不住的讥笑和嘲讽。 话音刚落,他便化为一道金光,如烘炉大日一般冉冉升起,转眼间便来到了营地前方,等待着队伍的到来。 西蜀皇和唐北道两人这样一说,全场无一不在对叶君临冷嘲热讽。 “董事长,你就那么想让他接任集团管理?”杨静秋不带感情的问了一句。 挂上电话,黎响好奇的打量着车里的一切,嘴里啧啧不停。人家乡长的座驾就是牛叉,这一辆车够宽敞,够舒坦,价格也不菲,比他的车还要高档。 两人皆是赤手空拳,但是空气里面却是带着凌厉的风声,两人的内力都是偏向阴冷,所以空气里面似乎都是阴戾之气,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招,不分胜负。 对黄巾军内部了如指掌的庄少游,作出这番举动的目的就是要调动黄巾军,使其从内部出现分裂。 苏铮瞬间生出了一种想要将整个无极天宫逛了个遍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他没有叫出大伯,因为他很警觉的明白这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了解大伯的,他不想让他们做出过多的猜想。 跟随了宇天政多年的赵云隐隐觉得主子象是有些不妥,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有问题。不好多问,他低下头应了一声后便匆匆出门。 而只见插入了银针之后,吴盛元的脸上逐渐的冒出了一丝的黑气,此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眸子变得通红,面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起来了。 大竹平一郎接着又道:“当然,我们目前还不清楚:究竟这些人采取了什么样的手段?进行杀人报复。但从种种奇异迹象表明:这些人的确不简单,不简单!?”他边说边摇头。 “老太太~”郑妈妈唬得不轻,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好容易才把人给救转来。 而第八组的比赛,里面有两位五品宗门的弟子。一个是飞鹰派的,只有元丹境巅峰的修为。另外一个则是青莲宫的乔北,有蜕魂境初期的实力。 57 番外2(中) “远处那两个家伙是七杀贪狼的归属者吧!”老人指了指远处的狐狸和刺猬问道。 我不怕堕入最可怕,最幽深的地狱,我害怕的是面对失去,是看着身旁的家伙,一个个的倒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抬眼看了一眼桌上的中药,如果冷掉了就不好了,这可是宫妈妈对自己的一份心意。 周晴在看见易川拿出火纹拳套的一瞬,眼睛就微微亮了起来。自己的职业就是格斗师,但系统给予的可成长武器竟然是一双格挡靴子。虽然能踢,但双手却很尴尬。现在这火纹拳套真的就是送枕头的。 除瘦杆杆以外,那11个门徒一时吓得胆战心惊,目瞪口呆,其余所有在场的教徒更是吓得瞠目结舌,再也不敢说半句反对的话了。 凤煜一看自己娘亲那表情,立即双眼明亮,兴奋不已,夜祥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瓜,让他低调点,凤煜才将将收敛一些。 除了这些东西,龙虾,鲍鱼,以及佛跳墙都出现在了餐桌之上,众人看着这一座丰盛的美食,都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当年,西门家的人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亦曾发誓,要上西门家报仇,没想到,不声不响之间,他已经替自己做到了。 有人走了第一步,其他人就不那么害怕了,赞同之声一个接一个。 在短暂接触过天囚镜之后,就了解到天囚镜就有污染人心的可怕副作用。 因为在过去的半年里,她凭借超强的记忆力,记住了叶青所知道的全部灵材。 我听到这话,四周看了几眼,并没有看见周志强或者黄皮子的身影,不过依旧举着阎王令守在床边不敢懈怠。 而进入祠堂的瞬间,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很强大的禁制,同时也隐约发现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虽然这个办法多多少少有些缺德,但却是目前能够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 穿戴好鞋袜后,我站起身跺了跺受伤的脚,发现已经恢复如初,心道,雪千城果然是居家出门的必备好物,不仅力量强大,还有疗伤这样的本事。 届时我就可以像爷爷一样,利用赊刀秘术,将厄运转嫁在恶刀上。 那是海牙法庭三位大法官的位置,象征着维护公民权利的法律正义。 秀英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轻松的,她也算够意思,虽然没有沙袋,但也坚持跟着我们也一块跑五公里。 这天真聊不下去了,苏苒心想,再聊就要仇富了,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朴实无华吗? “幽冥噬魂。”不灭天尊嘴角有着一丝笑意,仿佛看到了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背后再次凝聚出了,一尊幽冥鬼兽,头顶悬浮着一个‘噬’字。幽冥鬼兽目光,再弥漫着一道璀璨的目光,直接笼罩住了帝天。 唉,阳叶盛暗叹一口气,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对手,有这家伙在,这个任务能顺利完成吗? 没打电话的爱美丝等人一见,也是毫不犹豫地一起向路易十四飞扑过去,手中都是提着一把匕首,这是阳叶盛花重金购买的,人手一把,使得她们的实力都是大大增加。 姚臣风想要控制铜钩,但是铜钩像是飞来的弩箭,哪怕他感应到了铜钩的飞行轨迹,可是以他的道气强度也无法刹住飞射而来的铜钩。铜钩穿透他的腹部,将他身后的一块巨石也穿透,射进了山腹之中,不见了踪影。 阳叶盛点了点头,飞步来到大厅门口,却见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四大金刚和四大堂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三位,今天前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帝天看着下方的三人,感觉三人前来,未必会有着什么好事。 可是,恐怕连上官婉儿也不知道武后的云海天宫到底在何处,也不知道武后建造云海天宫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吧? 所以,端木黎黎心里既后悔,又觉得她的到来能为杨慕帮上什么,一时很矛盾。 忽然,孟老太看向了正在门口偷看的我,她像是事先就知道我在那里一样,向我点了点头。 谁都能看到刚刚顾夜锦的眼神里自己的手机有多远,完完全全是在撒谎。 澜夭大踏步走到河边,捡起一盏红色的莲花灯,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片刻后,将灯毫不犹豫的放入水中。 阿彩和阿月她们在一边,看着无双抱着丢丢两人这般腻歪,不由有些心惊胆战。 不过,场中家族虽多,但这些家族毕竟只是三级宗门青云宗麾下的附属家族,当中也有一些宗门的势力很弱,没有宝物相送。 “你总算醒了,叔叔。”梦晓见花百岁终于行了,他笑的很是柔和,那粉色的唇瓣轻轻开启。 58 番外2(下) 孙孝哲和元冲赶到了近前,往谷底一望,不禁愕然。朦胧夜色下,那辆马车已摔的支离破碎,沿着河道散落了一地。 一瞬间,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全部浸入了丰裕的灵池当中一般,全身的细胞都在一瞬间打开。 在一片被树木包围的湖泊边,惊喜地发现了许多汽车和帐篷的痕迹。 “好么,本公子愿赌服输!”褚庆应了声,侧过头让李云翰先猜。 随即叶枫就看见杨若琴的身体渐渐的分解,变成游离在空气之中水分子的样子。随即与远处的水分子产生共鸣。突然移形换位,到了远处凝结出了真身。 “正是。此人行事忠心、谨慎,且曾戍边多年,熟悉边关事务。”杨嗣郎恭声答道。 被砍唐初夏对上顾北淮,每次都能够毒舌加暴躁,可是在对其他人时,更多的是胆怯加怂包的,今天真的是颠覆他们的认知。 中年男人微胖,留着八字胡,身穿一身黑色对襟的麻布汉服,头发扎成一个发咎。 贺遂山河脸上露出微笑,身上的气势内敛,犹如一坛平静的海洋,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海洋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此刻裴叔业躺在担架上,面无血色,虚弱的只剩下了半口气还吊着。 哪怕有几个运输集团不缴纳费用,在被劫持了几次之后,也乖乖的向幽灵安保公司缴纳。 就这样,三万多人的军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行进了一天时间,终于于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抵达了六十公里开外的嘉鹿关。 “这次的祭品翻倍!”大蛇丸一脸冷峻地和脚下的万蛇谈条件,斑爷出乎意料的强大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是什么时候改变观念和心态的呢,影说不上来,就像是苹果慢慢腐烂一样,看不到瞬间的过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改变了。 “谁跟你似的,壮的跟头牛似的!”王京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是不错的。 用安落的话说,如果安落没有接受温泉治疗和九香龙打的话,很可能会打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结果到了才发现,之前他常光顾的那家店关门了,没办法,杨树林只好多跑了两条街,找了另外一家门面看起来还挺正规的店走了进去。 而东海派的周可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禁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确实是这样的,系统,发个时间出来。”言空叫了许久没用的系统一声。 “我没那么伟大,但是对于你们这种人,如果刚才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浩狠狠的说道。 李唐进驻长安之后,高家也跟着搬了过来,只不过高家现除了高士廉之外,只有高履行在李世民的军中挂了一个七品武职。 尤其是,天翔是一个什么东西都喜欢埋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到地厚和月蚀的嬉笑怒骂,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不平衡。 这个圣诞假期,林克不仅带着一家子出来游玩,还邀请了汉斯一家。 击败雷光堂之后,钟子浩等人正与林家众高层一起,询问林家来历。 艾瑞已经来过电话,告诉他安全公司的丛林作战专家在凌晨就已经出发。他们将会在工作组遇袭附近地区进行调查。 三十晚上要参加宫宴,初一随皇帝祭拜先祖,每日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无暇理会众姬妾。 杜彦航勾了勾手指,一把把空气飞刀从空中渐渐形成,一把又一把紧密地排列着,虽然从外界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迹象,但如果有风吹过,就会发现这个地方有奇怪的律动。 艾莫摸了摸薇薇安的脑袋,淡淡的说道:“尽管放心吧!我是不会这样轻易就死去的,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呢!”说着,艾莫便将重剑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身后的重剑反应是多么的剧烈。 刁俊钻出山洞,心脏狂跳,迅速在周围收集一些干枯的草和树枝,搬到山洞里面。 这可把她吓得亡魂大失,于是赶紧打电话给云飞帆,然后哭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江雪。 急切之下,保尔森、昆汀、雷切尔率领部下冲击城门,企图以武力突围。 赵明想得很清楚,和命比起来,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再说死人用得了多少钱,烧再多对他来说都是九牛一毛。 如此情况下,蒙面人竟是又出现了溃败的迹象,而此时,山坡之上的盔甲武将终究是忍不住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手持一柄铜锤直直冲向胖子,同时大声收拢剩余的手下。 在电梯间里,她不时抬头看着前方的数字跳动,还神经质般的回头张望了两次,似乎身后随时会有人跳出来一样。 59 番外3 后来,宁巨门好像也发现了端倪,他开始故意在那拖延时间,心想:我看你殷仲海能装到什么时候。一直到了深夜,殷仲海还是没有醒的意思,他才离开了殷府。 大厅这儿用的是有靠背的椅子,封玦坐在洛白身旁,两人距离不远。 “千罗”虽然已经完全损坏了,但是这一次也正好测试出了它的时间数据做可以根据情况作出修改,所以他也不是很心疼。 “妖道!”陆清寒低喝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这句话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魅惑之意,急忙按捺下紊乱的道心。 送早餐到二楼的是陈管家,他只是请了一天的假,但他没想到仅仅是一天,西苑这边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自己从前惹祸的时候也没见着自己的爹如何生气,怎的今日就那么凶恶。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江四公子。”一个突兀的声音打身后传来。 面林初尝了一口完全没有味道的那种,这挺好,即便有味道,加了一管子的辣根加下去,也只剩下辣根味了。 可惜了,衍圣公一脉失去了特权和曲阜县令后,千年传承,也就到此为止了。 有房屋?难道会有人居住在这种地方?江长安宁愿相信是妖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铁汁一升空绽放成金花,众人便齐齐发出一声惊叹,若是金花朝哪个方向偏移、那个方向的人就会嬉笑着一窝蜂的往后退去,以免被落下的铁花烫伤。 开始的时候有人偷了瓜去日本人的厂子卖,一个两个的想以一两百的价格卖给厂子里,有松田昭雄把关,厂子里怎么可能收这些瓜,不光不收瓜还找来警察把卖瓜的人给逮了起来。 澜嫔赶到慎刑司时,卫卿卿正好将自称是凶手的琉璃提出来审问,澜嫔便借口找卫卿卿有急事、毫不避讳的来到审讯的地方,借机看了琉璃一眼。 “我没事,你告诉他我很好,不用自责,计划赶不上变化,墨的死跟他没有关系。”秦舞一边说一边爬起来。 大概过了两分钟,苏欣突然抬起头,慕辰看得出来她的眼眶有点红,便伸手抚了抚苏欣的眼睛。 虽然人类很美味,但体长十米的王锦蛇王妃也是前所未见的稀罕之物。 “那就好!“苍海说完把包甩到了肩头,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在撒娇,一点怨言怒意也没有,很容易让人我见犹怜般地放松警惕。 白玉盘上一溜晶莹似蓝宝石的果子,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但是卖相好的让人垂涎欲滴。 下意识的看了看曲清染的位置,还真是……一左一右,只差没在中间画一条楚河汉界出来了。这一茬接一茬的,荀翊也算是看明白了,曲家的这两个姐妹,怕是真的好不了了。 毕竟大哥的这个营地,距离老爸的家,也就十公里左右,大哥和温扎,全部心思,都在威逼利诱老爸交出权力,关键是吐出巨额的财富。 毕竟就算是在灵力复苏之前,人类的寿命也就一百二十岁左右,多的能够活到一百五十岁,算是十分高寿了。 “凌云,总觉得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自己也有一只灰云狼,和灰云狼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时光,自然知道灰云狼健康之后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李跃崩溃了,一肚子的汽水,动一下就胀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挤破肚皮一样,这样的状态下还要他去丢垃圾? 何况,这帮伏击的杂碎,都不露头,躲在灌木外面,等着看他们被烧成灰。 温浅和周时凛包了三百个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素菜馅儿的包子也蒸了两大锅,还有豆沙包和馒头各蒸了一大锅,这些都是正月里的口粮,一直到正月十五就不会再另外做主食了。 刘茶茶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心底有些不舒服,温浅一来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反倒是将她这个受了委屈的人冷落在了一边,她轻咳了一声,低着头继续抹眼泪。 他到了诊所后,发现里面已经装修完了,虽然只是简单地抹了白墙,进行了加固,但也给人一种崭新的感觉。 “哼,怕你不成!”白长老大袖一会,一块铜牌飞出,挡在那把黑色短剑前方。 前脚让他走,后脚他反手去公安局就是一个举报,自己岂不是栽了? 这坟墓不是土方,而是用碗堆起来的,一层一层,每一层的碗口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紧紧扣在一起,严丝合缝。 这时,宁采臣也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为了尽地主之谊,他将家里能吃的东西,都掏出来了。五兄弟,席地而坐,共同探讨报仇大计。 “你姥姥的死,不能白死!”方天宝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地说了一句。 等到俄军的哥萨克骑兵旅抵达双峰集的时候,镇边军还没有抵达。 虽然是什么都没有的白色空间,但是却并没有让人恐慌的感觉,相反,楚月在这里能感到一阵淡淡的温馨。 自从自己从北山烈士陵园回来之后,方宝最近一年来,就很少听到“杀人”这两个字了。因为,那次以后,封元凯将军就动用了一些国家力量,扫除了很多六龄童的余党。 众人选的这个落脚之处地势十分平坦,距离百余丈才会有零星的树木,不知什么年月曾有人看中过这块地方,建起了营地,将从赤金火山开采出来的山石运到这里来堆放。如今营地早已荒芜,只剩下一堆堆还未运走的石头。 60 番外4 时势紧迫,曾少聪也不再耽误,当即起身,又将枣儿的病情交待了一番,便急促的向外走去。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此时站了起来,紧咬着‘唇’,面‘色’苍白,神情有些疲倦,但是目光坚定地望着秦无炎的侧影。 排在第二位的自然是松上义光,闻言他急忙上前为松上义行和松上义信父子撒香。此时的松上义光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望着松上义行的灵位松上义光心中更是充满了矛盾心理。 “好就好……你下去吧”声音陡然恢复了冷漠,“是。”青衣低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也遮住了她满是妒意的眼神,紧咬着嘴唇,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但也并非等同古代,效忠被赋予更多象征意义,除表明重要成员们合作的态度,也没别的损失。甚至因为这些关系,还更能促进彼此信任。等王国将来壮大后,贵族头衔绝对是上流社会的荣耀。 第二日,一大早栖蝶便睁开了眼,屋里一片寂静,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这么安静的早上栖蝶还有点不习惯,眼角余光一瞥,似乎有些东西,她坐起身来,看到散发淡淡光晕的石夜珠压着一张纸,打开一看。 心湖抬起头,凝眉装作不经意地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视线落到那个长相丑陋凶恶有刀疤的侍卫脸上,略一停顿后便自然挪开。 机场门口坐上一辆酒店派来的mpv,游览首都巴斯特尔的风光。几乎见不到五层以上高楼,路上都是低矮的,木头搭建的房屋,但风景很不错,阳光明媚,绿意盎然,典型的度假胜地,隔绝尘嚣的那种。 曼城第一次踢5前锋,有些不适应,甚至,前场传球时失误不断,丢失不少球权。 “灌久,本殿遇刺之事想必你已经知晓了,不知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松上义光对受他传召匆匆赶来的西乡灌久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原来,这击打的声音过大,另外被解开束缚的沈风凌,身体特质已经有大不同,此刻对于能量的感知,已经大有进步,就像两只狮子在同一个领地,会互相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一般。 米莱特的攻击显得有些夸张,他慢慢的将手臂向后移动,仿佛是用力的打开一个弓弦一样,然后猛然打了出去,一个肉眼可见的空间裂缝瞬间形成,直直的向天五射了过去。 她靠坐在旋转木马外的栏杆上,一阵冷风吹来,似乎正吹着她那暗淡的心情。 而南疏有预感,估计经过这个事件,她分分钟出名,拦都拦不住。 众人听他所说,心中诧异无以言表,他们也曾侍奉过不少仙界天官,却是一个趾高气昂的主,像他这般和颜悦色、折己相待的主人,还是生平未见,是以一个个的瞪大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玄天斐此话一出,陈澈如遇水浇,听了唐国朝事,玄天斐日后拿此事发难,想回柘方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孟缺甩了甩手,暗暗嘀咕了一句“你妹”,尔后隐隐觉得这家伙主动找自己说话握手还说什么以后会见面,难道说这厮真想来找我麻烦不成? 至于现在剩余的这些,有人故土难离,有人已经老迈不堪希望落叶归根,更多的人则是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 经过了这件事,她脸皮厚还能活,但圈子里面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她只是觉得为什么南疏硬件都好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被困在那个破公司,只有一身的坏名气。 别人都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可我却是月黑风高掏大粪,可为了救爷爷即使让我跳进粪坑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第一眼印象,干干净净,五官精致,身材纤细,算得上校花级别,目中有一丝不可察觉傲然,身上自带一股淡淡清纯气质,虽然这股气质是刻意装出来的。 凌倾因为有了生存的目标,在积极配合治疗后终于康复出院,现在更是开始住进夏夜诺和郝心他们的家。 “杀、、、、”破阵营战阵中徐晃仿佛一头疯虎一般手持巨斧左砍右劈手下无一合之将,随着他一斧姜一匈奴百夫长劈成两半后不禁如杀神一般仰天长啸,那模样还不亏五虎之名。 作为道家弟子姜麒自然知道道家讲究的是阴阳调和、刚柔并济,故所学的百鸟朝凤枪便是一门攻守并济的功夫,所有招式中主以拦、圈、拨、拿为防御之法,以劲力化解敌方招式,后以挑、扎、点为攻击之法擒敌为先。 轩辕破天从水中站立起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再次从水中跃起,这次右腿踢在木桩上,结束木桩的反作用力,身体迅速旋转,左腿抬起再次踢打木桩,然后再次翻转身体,右腿踢出,这一次连续踢了三次掉入水中。 夏沫本想问问他“赵美娟在不在”,可是看他忙碌得连看自己一眼似乎都没时间,也只得作罢,便自己朝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前走。 夏铭渊这么说之前,承诺已有察觉,那些人看他们俩的眼神不尽相同,其中某些人看夏铭渊的眼神要柔和许多,大约是接触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放松下来,连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异这种东西也不会时时记得。 61 番外5 叶唯当然不觉得多了,因为她压根就不用做,都是交给手下去做的,她顶多就翻两翻咯。 “正有此意。”郭嘉惊讶的看了一眼瞬间不再说话的丁冲一眼,心中不禁对刘协再度高看了几分,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就让丁冲这等大臣乖觉无比,看来这位陛下虽然年幼,却颇有些手段呢。 “一年?”元碧瑶瞪大了双眸,她离开神元界感觉没过多久,怎么就突然一年了? 被叶梓凡揽在怀中的麦子有些不自在,扭动了几下身体,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怀抱。 心头想着这样的事情,尽管已经过去了,不过安若感觉到了余惊,一边随着思绪的一转,她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身影上。 村中试炼是何等危险,以血养蛊所受之苦又岂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难道说自己元神消散到如今元神重新凝聚居然已经用了一年的时间了吗? 转而,嘴际露出了一抹笑容,安敏冲着安若笑了笑,看上去的神色终于是缓和一些了,而正是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安若的心头顿时是释缓了几分了。 他就是想借助军区来当后盾,让人知道自己也是有背景的,到时候谈判也能够正常进行。 “姑娘真的会开玩笑!”现在有王爷在自己的身旁,所以她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要知道,在场的很多人,比如说不死天后,比如说霸体沧澜,比如说金乌准帝,螣蛇准帝,他们都有手下,子孙帮助他们收集资源。 而后续不管是吞天魔功的传人还是不灭天功的传人,也走的是狠人的道路。 那些活了数个纪元的老古董,都震撼得失声,恍惚间竟有种纪元颠倒、大道秩序破裂的错觉。 刘林道,“只是我和他没见过面,对他不太了解,不知道他都擅长些什么,想干什么。 老大偏爱茴香羊肉馅,必须要最薄嫩的羊肉,还得是刚刚采摘的翠绿茴香。 “因为很多死者都是因为在她那吃东西,先中的毒,被她下的药。 以它兄弟紫府圆满的实力,周慕白就算能赢它们,也得费一番手脚。 随着盖九幽等人的到来,很多的老圣主、老皇主都认识到,最后的地命果,他们多半是没有缘分了。 温惜只是吃了个午饭,等她点开热搜,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而施展这一招的两名天使似乎看起来有点气喘,可见刚才躲避的这一招消耗很大。 一点点的喂石青喝,看着他时不时着急要喝到嘴里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鲜美的‘鸡’汤加上廖莎莎身上的清香醉的石青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享受这难得的‘浪’漫与温馨。 紧跟在楚凡身后走进店铺,王阳才发现是家买衣服之地,其内人很少,惟有少数几人在挑选衣物,见他和楚凡进来,所有人均下意识顿住动作,面带惊疑地望来。 周围其他演员都站在不远处,不时地用眼光瞟着过来,一个个脸上都隐含着几分幸灾乐祸。 墨宸是坐在副驾驶上,满满就坐在后座里,车里开了顶灯,车内昏黄一片。 “就是了,他们厉害他们的事,有本事自己去打boss好了,反正除了紫月你,老子谁的话都不听!”一个玩家也不甘示弱的说到。 由此可见,出现的这五名老人,当真是古董级人物,楚凡心中忽然出现两字。 秦枫仔细的算了算升级所需的经验,也就不过是杀200头森林魔狼的事。每杀死一头魔狼也就用消耗他不到1分钟的时间。 南宫亦儿本来以为自己就这么挂了,当她闻到身上的药味,她知道自己捡回来一条命,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南宫紫萱那么希望她死,怎么又救活她? 只要一切混乱的事情都和姜维尼沾上边,一起安静美好的代名词全部都是金宁宁。 “多谢嫂嫂关心。”她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如此便要了解一段对话。 你们也太王八蛋了!骑在老凯脖子上拉屎欺负他!老凯也是,你怎么还跟他聊在了一起。 但这一次,镇魂铃的轻响确确实实从隔壁传来。仔细去听,这铃声和平常还有很大的不同,有节奏,有韵律,七个铜铃交替响起,像是一首音调简单的古曲,时隐时现,悠远而绵长。 生命之城一旦建造之后,杨思齐每一次进入必定要从生命之城的中心位置进入,而其他任何人要想从外界进入生命之星,都会先进入到生命之城中心位置。这是生命之星内部强大的空间法则在起作用。 到现在李不凡还在卖关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凭借着一块木板破解这光影迷宫。 “我好怕哟,收起你的杀气,我想以后也没必要了。”璃玥并没有把凯特的威胁当成一回事。 这几只鬼来到路边的村户门前贪婪的舔舐着人皮灯笼,甚至不愿再去别的村户门口了,没想到这腐香对鬼的诱惑那么大,好家伙,这要是拿到阴市去卖一定能赚翻,估计也会在那边引起一场“鸦片战争”。 “什么意思?老陆,别打哑谜,说点儿我能听懂的。”曹队焦虑的追问了一句。 “你只是想到海洋,思齐,你有没有想到海岛呢?”马梦诗笑问。 钱迷迷发现很多地方的变化还是不大的,尤其是远离齐国帝都的城市,那真的和以前记载的没有多少区别,主要是建筑没有大的变化。但是,到了齐国帝都附近的时候,建筑的风格慢慢的就和以前记载的有了变化。 他知道,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对方迟早要被人海战术给打败。现在他想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是否如表面那样镇定。 62 番外6(上) 听着米娜的说法,安如初的眉心也皱了起来,这个也太离奇了吧?有可能吗? 她以为之前钟辉腾变心了,想不到这会儿他会这么开心!她能理解,其实他还爱着自己的吗? “哎呀你别扯开话题,到底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嘛?”青青蹭了蹭安如初,一脸急切,是真的很想替安如初出一份力。 这让得他心中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如今的无尽宇宙,在经过宇宙入侵者事件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位如此可怕的存在。 谢谢?秦正感到莫名,心道,应该是我向他道谢才对?他脸红什么?想了半天没理出头绪,只好摇摇头拿起梳子帮父亲梳顺头发,用皮绳束好,轻轻搭在那瘦出骨形的肩上。 老爷子打开看了一眼,因为字不多,还有几个错的,老八瞟了一眼,直接就跪下了,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一阵冷风吹过,玲花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向前走动几步,感觉身后没有来人,转过头去,看向门口。 我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秦凡给拉住了,他冲我摇了摇头。根叔让我们和荣耀战队打肯定是想考验一下我们的实力,我要说因为实力有差距而不打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和荣耀战队的这一场比赛是免不了的。 吴磊抬头望着那遮天蔽日般的金色穿山甲,眼神也是略显凝重,以吴中山的实力,施展出这等武学,就算是同样先天大圆满的强者都难以抗衡,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剁肉声,引起了西子注意,凐也睁开了眼睛。 想到司徒睿风会向苍龙‘门’道歉,包括步星凡在内,其余长老也都‘露’出了扬眉吐气之‘色’。 攻击被灭,鹿千里只觉得体内能量翻滚,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都护卫朔当即以河北豪强、胡虏渠帅掳民害民为名,于二月初八,下令两万余府兵兵出太行,侵扰河北大地。 “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李婷婷的双眼通红通红的,自己突如其来的幸福,一下子被秦天奇打碎,她不恨秦天奇才怪了呢。 秦天奇手里提着一个麻袋,麻袋装的鼓鼓的,上面还在滴落一滴滴的鲜血呢。 因为技术原因,这些工作组无法跟费共中央保持实时联络,只能定期联络,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问题。 但是,林晨却骇然的发现,在那团蓝炎的灼烧之下,四林的空间都产生了扭曲,更为诡异的是,林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热度,整个火焰便像是在另外一个空间燃烧。 可是死灵骑士他们不这样认为,一个是认为这是黑暗之王自己的野心,另一个是觉得不够明智,不对称的战斗是在自寻死路!决心要摆脱黑暗之王的控制,从而可以投靠更强大的存在。 “算了,还是将这东西给送回去吧。”秦天奇暗暗说道,一个转身,就要向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叶凡本想再次发动攻击,就看到自己的无限灭魂技能没有了冷却时间。 如果他真是受黄老大之托而投靠自己的话,那么,理应提前想好了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此刻述说起来必然是胸有成竹顺畅流利。 连贾队长都不在身边,只有那个被镇压的同类,喋喋不休的给杜归释放信号。 甲八、甲十六早趁乱离开,回到临时驻地,众人携带的装备还算齐全,几人还能合用一个睡袋,晚上倒也不怕露宿荒野。 季疏道:“不敢不敢,慕长老二护法请。”说着引了众人一路上山门去往玉玄峰。 紫光宗的宗主将手中的紫色轮盘祭出,然后口中默念咒语,掐动法决。 但是砰砰砰的子弹射击在什么坚硬物体上的声音说明了他一发没有命中对方。 华嬷嬷自然知道夏皇后口中说的是谁,可说起来,曦贵嫔今早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做出格的事,可是自家娘娘还是被惹生气了。 这男生一声喊,林北尘明显感觉到怀中这位叫做“赵月彤”的性感学姐,身子颤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开。四阶大武师,他不放在心上,只是曾经的六阶符尊,他却不敢轻视。 五星科技市值也只剩下五百多亿美金了,破产清算也是迟早的事。 他虽一向轻言轻语和风满面,却是以心肠歹毒著称,人渣,疯狗,黑心眯眯眼等乱七八糟的贬义称呼都有过,却唯独没人叫过他娘炮。 如今主家有难,两方不说同舟共济,还要趁机来勒索……在宁十看来,两家这行为,便是赤果果的勒索。 63 番外6(中) “那你?”南无乡疑问。既然困住,何不干脆杀掉,反而跑过来找自己叙旧。 王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不多时,他带着几个愿意出去的人离开了山神庙。 毕竟在那副图片上面显示的来看,整个帝国之外还有大面积的星域,不过现在全部被阴影遮挡了,也许哪一天也可以前往帝国外面看看。 接下来,两人又相互说了一下自己来找李玉芸的原因,这一交流就发现,两人来这里的原因何其相似。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打过基因改造液了,说起来他们的实力可不一般,只不过缺乏了系统的锻炼,当跑到了海盗跟前后,一时倒是显得手忙脚乱。 看样子,徐青山不在乎叶空使用的武器,是否为铁制而占有优势,哪怕不曾开封,铁制武器对上木剑,终究还是有一份材质上的优势。 剑鞘银精白玉装成,剑柄上有三圈白色玉环,剑首挂着一颗白珠,串着一串剑穗,精致非常。 观众席上,有人看见李玉芸对上了毒狼,眼中掠过一抹同情,也有人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待到鼓声停歇,所有的角斗士们才都停下械斗,暂做停歇。在逆水孤舟战队所在的第〇分区,血魔阿利斯特一屁股坐在轮盘上,大口的喘息。 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离开点距离的话,那倒是就没什么事情了。 每个机械体都高达七八米,长达二十米,犹如一座巨形的长方体。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不仅带坏了季欢,大白天在别人家做客还这样不知羞耻。 这个时候他有点自责,想想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一回,就需要留下点什么东西,总算不白来一回,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这镇上的宋大官人能不知道吗?眼不瞎的,耳又不聋的,反正都是佃农干的,又不是自己干。 墨堇年听了感觉有些吃惊,但是随即平静下来,风疏狂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的,她何必去管? 身为护卫队长,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像在叶炎面前表现的那么憨厚,无害。 下一秒可能德川胜治他等了足足五十年的画面,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番处理之后,二班的人终于返回了比赛的场地,而这个时候其他擂台之上第三局的比赛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他们的到来也还是引起了一番的注意,很多人都是跑来问候。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风疏狂早在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爱上了她,所以才会一直都对她这么照顾。 哪怕他们知道江烟云说的是事实,只是江烟云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完全不考虑他们的感受,他们还是愤怒起来了。 “你并非我魔神殿的人,为什么要拦我?”感觉到屠明的空间之力,这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冷的问道。 青草、绿树、百花,周围清雅和谐的环境,将林间的夜阳感染,心头宁静祥和,没有丝毫波澜,回到了安全的环境,他的心境也随着平静。 不过现在不同,知道这其中诸多的隐秘联系后,现在江寒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夜阳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包裹,目睹怪石的真正面目,远处的丛林中就传出了呼呼风声,黑光一闪,包裹被收了起来。 燕云城转过身来,眼中神光闪烁不定,压抑感陡然上涨,令人窒息,不过赵琦四人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个灵牌是我师傅亲手做的,是哪里不对了?”谢宫宝知道秋道仁八成又再刁难,此时改口把先生叫作师傅,也是无奈之举,他清楚打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能叫先生了,只有改了口,才更有资格争取更多。 兵院的年比则是有特定的场地,也就是这处大殿,大殿里面的这三道光门便是此次年比的场地。此处三道光门中都会演化一方世界,在世界中会有不同的战争,因此此处也被称做是演武空域。 密密麻麻的兽潮也向前移动,脚下踩着破碎的枯枝木块,将化作焦土的山寨团团围困,化作了蔓延几里的高大肉墙,站在最前边的位置的,最差都是巅峰兽王。 他迅洗漱完,然后跟我一起下楼,草草地吃了几口面包,带上吴妈准备好给我的东西出门。出门时,他下意识的去拉我的手,以为我会拒绝,然后看着我,带着请求的眼神。我没有甩开,任随他拉着。 “放心,你的蛊毒稳定下来了,料想主子就没事了。”弄月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高衍,道。 缓缓抬起眉眼,万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林雨晴,又看着两个孩子,才举起酒杯,缓缓喝了下去。 蛇君即便对褚海门和陈易一直看不上眼,可也知道现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那杨云义和杨拂尘显然知道很多事情,不然不可能会突然出手。 对了,方才那冰灵尸妖什么来着?她她的娘亲也是被人类杀死的,那么,她娘亲死去的时候,是否就是遭受了巨大的侮辱? 皇帝溺爱地摸了摸歆贵妃的脑袋,却没有再说话,将目光投向了魁门下方。 “呸!几年不见,你这嘴里还是一样说不出好话!”上官玉表情无奈。 64 番外6(下) 那些骑在马上的人并没有立刻冲锋,而是拉着马退后了一段距离,调整到最适合冲锋的位置。 就在弗洛伦丝和我把诱人的饭菜烤肉端上桌的那一刻,大门开了,阿娜丽塔公主和阿娜蕾塔公主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不过吕不二已经来了,那么南少主不可能再找第二个机会了,于是他只能叹息一声,直接转变了一下防御姿态,凌空一战拍向吕不二。 法师男早已发现了我的存在,但他对我的插手浑不在意,依旧毫不停歇的攻击白云英,选择性的无视了我。 别看萨罗扑的狠,实际走的却是敏捷系路子,手中长剑看似斩向兰登的脖子,然而到了中途却是忽然变向,而且一下就是连续三次变向,剑光在空气中留下几道微光残影,等到在此凝住的时候,已经变成捅向兰登的右肋部。 在地上世界,一个国家除了国王一手掌控的王都和王域之外,还有着大量的公爵领、侯爵领、伯爵领、子爵领、男爵领,甚至于勋爵和骑士都能够拥有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地。 高勇和赵阳看到刘道安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上官面前手按刀柄,不由有些进退两难。 吴易一步一步地朝着司徒麟走去,每一步,他的身后都会留下一个浅浅地脚印,雪下的很大,地上也已经悄悄地留下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在这种感觉下,我的身心渐渐的放空,整个身体宛如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大海一般的浑厚,这让我的心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下来。 于是大皇子直接岔开话题,又对着众人道:“这一次的比赛,大概可以分成两个部分。 周仓、周仑、裴元绍三人本也是黄巾军,自从张角死后,黄巾军如鸟兽散。他们聚集在卧牛山,集合的一百多兄弟,靠打家劫舍为生。如今北方不安定,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陈东也不是真的心灰意冷,而是趁机让自己也脱身,既然陈枫都遭了天谴,那就索性把自己拥有的东西都给司徒家,让司徒家不再注意他们。 我跟大毛开车带人到那后,果然看到了门口上面滚动的led上,不停地滚动着标语。 正当抽空我回头观望永恒号的情况的时候,突然发现几枚飞弹正袭向永恒号的舰桥,看情况可能回避不了。我急忙调转枪头,瞄准了那几枚飞弹正准备开枪,一道光束抢在了我之前,射向了那些飞弹。 “这段时间,瀚海集团的事情,还是得你亲自处理,”陈浩轻轻的摆了摆手,并没有立即给韩松安排房间,而是沉呤一声,说起了瀚海集团的事情。 可是我不明白的时候,白玲她们主要就是行贿给他的,他怎么能好这样去做的。 他心里这样想着,却止不住下身那东西被挑逗被撩拨得疯胀起来。做梦也意料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黑暗里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 楚隽从抽刀到腿击,这一系列的动作,甚至已经有些违反人体的机理学了,可让人看了,又没有丝毫的突兀这感。 鹿子霖黏糊着嗓音说:“你呀你呀烟瘾倒比我还大咧!”鹿子霖把黑娃当作他的婆娘了。 兰溪翻来覆去睡不着,暗恨自己不争气,人家都没动心,自己动哪门子心,这不明摆着找苦头吃吗?但愿自己真的能从此放下,不要去渴望什么天长地久。 弧星有点惊异地看了神枫一眼,在他的印象中,神枫不是会主动请战的人,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淡淡的语气,莫非是将这决定生死的战斗给看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游戏? 赵炎发现,梅洛释放出来的冰弹和其他的水系法师不同,两头非常尖锐,像个锥形。 而一直静立不动的月神者,在听到乙千羽的话后,娇躯微微一震,看乙千羽目光也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听到玛琳的话,西蒙始终平静的脸庞不禁流露出喜悦和激动,也没注意此刻玛琳一脸傲娇样,立马伸出手握住玛琳的手腕,二话不说的拉扯她朝着远处只堪堪止住血的部下们走去。 而没有了城主,先天高手一个个横空出世,纷纷想来抢夺城主的位置,而大打出手,青城变得更加混乱了。 林昊天最后一句话说完,脸上是满满的惧意,似乎对外界人的恐惧依然印在心里。 随后,见到了斯摩格正举起了前端镶有‘海楼石’的‘十手’准备挥下去,那一刻,西蒙竟然想要阻止他,随后,迅速地将脑袋里一瞬间产生出的想法给狠狠击碎,只是脚下却动了,朝斯摩格方向走去。 俩人憋足了气的男人,其爆发出来的力量与愤怒,是难以估算的。 至于内层之外,则是一处用于以后古龙部族为了发展横断山脉而专门开设一片区域,也是面积最大的一片区域。 “施主你没事吧?”无海立刻抢到唐劲面前如果眼前这个少年出了什么事都是因寺内打斗而起嵩山寺绝对脱不了干系到时讲也讲不清不过看对方似乎没有异样应该未被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