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奶团爹娘被抢,全京城大佬都来宠她!》 第一卷 第1章 恶毒师姐,天真奶团 山坡上。 一身半旧道袍,头顶小道髻,背着竹编小药篓的岁岁停下脚步。 抬起嫩白小手,抹一把额角亮晶晶的汗珠。 “婉婉师姐,你说的灵芝到底在哪儿啊?” “这么珍贵的草药,当然是在山顶上。” 比她高半头的小师姐婉婉转过身,拉住岁岁纤细的手腕。 “快走呀!” “可是……” 岁岁转过小脑袋,看看远处掩映在林中的道观,一脸为难。 “师父说后山太高太危险,不让我们到这里采药的。” 婉婉抱着胳膊,板起小脸。 “师父一向最疼你,如果不找到灵芝,他肯定会死的,你希望他死吗?” 想起卧病在床,平日最疼爱自己的老道长。 岁岁只觉小胸口,像是被谁重重揍了一拳,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不行!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灵芝,治好师父的病。 岁岁咬咬小牙,将旧道袍宽大的袖卷向上卷了卷。 小手小脚并用抓住树枝和野草,吃力地向陡峭的山坡爬上去。 注视着小家伙艰难爬行的身影,婉婉眼中闪过冷笑。 “岁岁,加油啊,师父的病可就靠你了。” 岁岁喘息着抓住野草,终于爬到最高处。 左右看看,她一眼就看到山崖一侧缝隙里,有什么东西在太阳下反射着金光。 抬起小手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小家伙的大眼睛顿时发出光来。 灵芝。 金色的灵芝! “师姐,真的有灵芝,是金灵芝!” 婉婉:…… 不过就是随口骗她上山,她竟然发现世间稀有的黄金芝。 这个小丫头,难不成是锦鲤投胎的? “你别乱动,我来看看。” 黄金芝可是稀世灵药,巴掌大的一点就值上万两银子呢! 甩下身上的背篓,婉婉小心地爬上山坡,探出脸向山崖看了看。 看到那棵比黄豆芽大不了多少的黄金芝,顿时一脸失落。 这么小的灵芝,猴年马月才能长大? 转脸看向旁边的岁岁,婉婉重新露出笑容。 “采到这棵黄金芝,师父的病肯定能治好,来,我拉着你的手,你下去摘。” 抓住她的手掌,岁岁小心地探出身子,将小手探向金灵芝。 嫩嫩的小手,一点点靠近。 终于…… 她的指尖碰到灵芝。 合拢小手,岁岁紧紧握住灵芝的芝柄。 想象着师父吃下灵芝重新好起来,小家伙满脸都是欢喜。 “师姐,快拉我上去。” “对不起啊,岁岁,师姐实在没力气,拉不动了。” 婉婉阴笑着,松开手指。 大半个身子探在崖外,失去婉婉的牵引,岁岁顿时失去平衡。 小小的身体趔趄着晃了晃,一头跌下断崖。 慌乱中,她只来得及向师姐伸出左手。 “师姐,救……” 看到断崖上,小师姐冷冰冰狰狞的表情,岁岁的声音错愕地哽在喉咙。 眼前的小师姐那么陌生,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师父讲过的恶鬼。 一起长大的小师姐,突然…… 好可怕! 眼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半山腰的云雾中。 婉婉拍拍两手,冷冷一笑。 “凭什么你去当正牌大小姐,我却只能跟着你,当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侯府养女?” 伸过手掌,她小心地从袖袋里,摸出从师父盒子里偷来的玉佩。 阳光下,碧色玉石莹润有光。 将玉佩挂到颈上,婉婉一脸得意。 “你就放心去死吧,我会替你认回侯府,享受荣华富贵的。” 没有理会岁岁丢在山上的小药篓,婉婉转身爬下山坡,向着山谷另一侧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 落崖下的河道中。 岁岁吃力地从水下扑腾出来,手里还紧抓着那只小小的金灵芝。 冰冷的河水灌进喉咙、鼻子。 眼睛好疼。 鼻子好疼。 喉咙也好疼。 …… 河水像是一只冰冷冷的大手,拉扯着她的身体和衣服。 两只小手用力扑打着水面,岁岁拼尽全力高喊出声。 “救……救命,小鱼鱼们快来救我……我不要死啊……救命……” 很小的时候,岁岁就可以和山里的动物、植物说话聊天。 师父知道后,特意叮嘱她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岁岁一向听师父的话,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秘密,包括师姐婉婉。 四处河道里的游鱼们,仿佛受到什么感召似的,不约而同向岁岁的方向游过来。 大鱼、小鱼…… 纷纷钻到她的身下。 一条、两条…… 越聚越多,形成一片斑斓的鱼群。 所有的鱼儿一齐用力游水,沉下水面的岁岁,一点点被托出水面。 “秦王殿下,快看,水里好像有……” 看到河道里随水飘浮的人影,河道边带马饮水的侍卫惊呼出声。 不等侍卫说完,一道玄色人影飞纵而起。 足尖在水面上轻点两下,落在岁岁身侧的河水中。 鱼儿们受惊散开,君潜伸过手臂,将岁岁拉到怀里抱住。 转身,奋力游向岸边。 “快来帮忙。” “殿下小心啊。” …… 贴身太监长禄和几位随行侍卫,齐齐奔过来冲进河道。 长禄接过他怀中的岁岁,几个侍卫七手八脚将君潜扶到岸边草地。 将怀中湿漉漉的小人儿放到草地上,长禄伸手晃晃小家伙的肩膀。 “小妹妹,醒醒。” 岁岁没有反应。 长禄伸手试试小家伙的鼻息,眉头皱紧。 “殿下,孩子好像没气了。” 修长的眉微皱,君潜一把将长禄拉开,探指在岁岁颈侧脉搏上试了试。 感觉到小家伙血脉的轻微搏动,他伸手将岁岁扶成坐姿,右手手掌利落地拍在她的背后。 岁岁重重咳嗽一声,噗得吐出一大口,呛到体内的河水。 噗—— 河水一滴没浪费,全喷在君潜脸上。 “脏死了。” 少年人皱眉缩回手臂,从袖袋里取出手帕。 刚刚只顾着救人,他的衣服早已湿透,掏出来的手帕都在滴水。 一向爱洁的少年,皱眉将手帕丢开,向长禄伸过右手。 “手帕。” “不用辛苦殿下,奴才来就是。” 长禄扶住岁岁的肩膀,从身上摸出一方雪白的丝帕,轻柔地帮小家伙抹掉脸上的泥水。 君潜:…… 长禄并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快要绷不住的俊脸。 仔细帮小家伙把脸擦净,小心地帮她抚开,脸上杂乱的湿发。 看清小家伙的脸,长禄惊讶地怔住。 小姑娘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皮肤嫩白如初雪,长睫毛被水浸湿越显浓密,阳光下如翅翼闪光。 婴儿肥的小脸,甚至还不如他的巴掌大。 墨眸如泉水浸过的黑宝石,晶莹剔透。 好个精致的小娃! 自入宫后,长禄就一直在君潜身边伺候。 有这么一个出众的小主子,长禄再看别人早就看不到眼里。 眼前这个小家伙,却是让他好一番惊艳。 面对这么一张如山间精灵的小脸,长禄的声音越发温柔几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我叫……咳……岁岁,住在山上的道……道观。” 抬起小手揉揉被河水刺疼的眼睛,岁岁一脸感激地看向长禄。 “大哥哥,是你……咳……救了我吗?” 长禄抬起手掌,帮她轻轻拍拍背。 “不是奴才,是秦王殿下。” 岁岁抬起小脸看过去,顺着长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草地上。 十二三岁的少年清瘦高挑,一身暗金纹墨袍,头束金冠。 衣袍上湿漉漉地滴着水,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那张脸,比师父书里画的神仙还要好看。 “哇——” 岁岁一对眼睛,惊讶地瞪大。 “姐姐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吗?” 众人:…… 君潜:!!! 长禄轻咳一声,将岁岁扶起身,轻声提点。 “殿下是男子,不是姐姐,还不去道谢。” “原来岁岁认错,不是姐姐,是哥哥。” 岁岁吐吐舌尖,从草地上爬起身。 学着师父教她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向君潜行个礼。 “谢谢神仙哥哥救了岁岁的命,师父说,滴水之恩,涌……涌……涌什么来的……” 说到“涌”,她卡了壳。 看小粉团子皱着小眉毛,一脸为难的样子。 长禄一阵不忍,正准备提醒。 岁岁突然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啦,滴水之恩,永结同心。” 第一卷 第2章 这不是自家女儿的玉佩吗? 噗—— 听到小家伙那句“滴水之人,永结同心”,几个侍卫实在忍不住,当场笑喷。 君潜俊脸一黑。 岁岁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狐疑地看看众人,目光怯生生落在君潜身上。 “神仙哥哥,岁岁……说错话了吗? “岁岁,应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永禄小声提醒,一对眼睛担心地看向自家小主子。 这位的脾气可一向是反复无常,万一惹恼可就麻烦了。 生怕自家主子翻脸,长禄主动帮小姑娘求情。 “殿下,孩子还小不懂事,绝不是轻薄您,您别生气。” 岁岁知道自己说错,嫩白的小脸也烧起来。 耷拉着小脑袋,两只小手背到身后,穿着小布鞋的脚,不好意思地铲着草地。 “对不起,神仙哥哥,师父教的成语太多,我背串了。不过……” 她重新抬起脸,语气郑重。 “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君潜扫一眼小家伙,俊脸上依旧是一脸淡漠。 “长禄,你带两个人,将这小东西送回道观。其他人,随本王回行宫。” 小东西? 是说她吗? 岁岁眨眨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纠正。 “神仙哥哥,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几个侍卫再次捧腹,这次连长禄也没忍住轻笑出声。 君潜唇角一抽,努力咬着牙,控制住脸部表情。 “长禄,还愣着干什么?” 心疼岁岁年幼,又刚刚落过水,他主动在她身前蹲下身。 “山路不好走,来,长禄哥哥背你回去好不好?” “不行不行。”岁岁后退两步,连连摆着小手,“岁岁自己可以走,要是把哥哥衣服弄湿,哥哥会生病……” 话未说完,她自己反倒重重打个喷嚏。 君潜转过脸,视线落在那湿漉漉小小的一团。 眉,拧紧。 这时,岁岁的视线也移过来。 目光落在君潜的湿衣服,小家伙软软开口。 “哥哥全身都湿了,吹风会冻坏的,跟岁岁回道观换身干衣服吧?” 午后阳光里,小家伙瞳仁晶莹,干净得不染半点杂质,满满的都是关切之情。 自己还顾不过来,还有心思担心他? 君潜冷着脸:“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风从山谷吹过来,湿透的衣服瞬间打透。 岁岁缩起身打个寒战,吸吸酸疼的小鼻子。 “神仙哥哥,快走吧,要不然你会得风寒的。” 师父说过,风寒可是很厉害的病。 严重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对上小家伙水晶般的眼睛,一向冷漠的少年,莫名心头一软。 取出马鞍一侧袋子里,西域进贡的华毯,他上前一步。 两手展开毯子,一合,用毯子将岁岁紧紧裹住。 毯子太大,人又太小。 偏偏君潜又是从小被人伺候大的,并不擅长这些。 小奶团子当场被裹成毛粽子,头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长禄:…… 主子这是生气了,要把孩子闷死。 “殿下!”长禄急得扑通一声跪到草地上,俯下身子,“岁岁还是孩子不懂事,殿下手下留情。” 一众侍卫也是齐齐跪下。 “殿下留情。” “聒噪。” 君潜冷哼一声,抱住“毛粽子”飞身而起,重新落回马背。 被裹在毛粽子的岁岁,大虫子似的扭扭身子,从毛粽子里挤出小脑袋。 她毕竟小人,只把“聒噪”听成“锅灶”。 “我们道观里有锅,也有灶,神仙哥哥是饿了吗,岁岁给你煮地瓜吃好不好?” 君潜:…… 看到马侧,跪伏在地上的长禄和众侍卫,小家伙疑惑地眨眨大眼睛。 “你们都趴在地上干什么,是有大蚂蚱吗?” 长禄、众侍卫:…… “驾!” 君潜轻夹马腹,乌龙驹稳稳奔上崎岖的山路。 殿下不是要杀人,是要送人? 长禄和众侍卫同时抬起脸,互相看看,下意识地抬脸看看天空。 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今儿这位小爷怎么突然发善心了? 马背上。 岁岁转过小脑袋,注意到少年人脸上还挂着水。 她伸过小手,轻轻帮他抹掉脸上的水。 看小东西伸过手掌,君潜本能想要躲闪。 晚了。 小家伙暖暖软软的小手,柔柔地滑过面颊。 君潜微怔。 注意到他的皮肤有点凉,岁岁只当他是寒冷。 伸过小胳膊,紧紧搂住少年的颈。 “神仙哥哥是不是冷,岁岁帮你暖暖。” 软软一团,贴上胸口。 君潜:…… 身体瞬间绷紧,君潜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放开本王。” 只当他是怕她冷,岁岁笑着将手臂收紧。 “没事的,岁岁给哥哥暖暖,哥哥就不冷了。” 她冬天怕冷,道长师父就是这样搂着她的。 君潜呆怔片刻,猛地回过神来。 抬起右手,连人带毯子一起,将小家伙从面前拉开。 岁岁没有防备,身子一晃,差点被他摔下马背。 眼看着她要掉下去,君潜本能地伸过手臂,将她拉回来搂紧。 小小软软的身体重新贴到胸口,淡淡香味入鼻。 淡淡的药香,还带着仿佛莲花般的清洌甜香。 那味道,让君潜情不自禁地想到母亲。 他的母妃贤妃曾是宫中医女,哪怕封妃之后依旧喜欢种植药草。 其他宫嫔喜欢牡丹、玫瑰,母妃却最喜欢莲花。 君潜儿时最温暖的记忆,便是母亲身上混着莲花味的药香。 有多久,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了? 轻轻嗅了嗅怀中小姑娘的气息,君潜缓缓地收紧手臂,将那软软小小的一团抱紧。 长禄带着侍卫们,骑上马追过来,护卫在二人身后。 一队人马很快消失在山路拐角。 与此同时。 山谷另一侧。 趴在路边山坡的婉婉,小心地扒开野草,看向远处的官道。 远处官道上,烟尘飞腾,一队黑甲骑兵正急奔过来。 迎风招展的墨色大旗上,金线绣成的篆体“沈”字,阳光下闪闪发光。 为首的枣红马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黑衣墨甲,腰上挂着一柄宽刃大剑,面相俊美中透着逼人的英气。 认出来人就是镇北侯沈怀瑾,婉婉的心激动地狂跳起来。 故意将梳得整齐的头发拉散,将玉佩从衣领里拉出来。 婉婉扒开野草,小跑两步,假装着慌张的样子,扑摔在官道上,嘤嘤嘤地哭起来。 “吁——” 骑在马上的镇北侯沈怀瑾,急急勒住战马。 飞身跳下马背,将摔倒的孩子扶起来。 “小姑娘,没事吧?” 生怕对方注意不到玉佩,婉婉抬手理开乱发。 “哎哟……好疼!” 目光触到她胸口处垂着的玉佩,沈怀瑾呼吸一窒。 这不是自家女儿的玉佩吗? 将玉佩捧到眼前,他仔细查看。 手中玉佩不过成年人拇指大小,雕刻成平安锁样式,下面则是一朵精致的莲花图案。 与当年女儿走丢时所戴,一模一样。 沈怀瑾两只大手,紧紧抓住婉婉的胳膊。 “说,你这玉佩从何处来的?” “师父捡到我的时候,玉佩就在我身上,师父说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那……”沈怀瑾紧张的声音都在发颤,“你师父是什么时候捡到你的?” “师父三年前捡到我,师父说,那时候刚过完元宵节。” 难道,她就是自家走丢的小女儿? 事关重大,沈怀瑾不敢贸然相认。 仔细打量小姑娘片刻,他的目光落在婉婉的右臂。 他记得很清楚,女儿生于夏时,右臂上有一个莲花形状的红色胎记。 当时,他和妻子都是十分惊奇。 这也是为女儿做平安锁的时候,在上面雕刻一朵莲花的原因。 如果这孩子的手臂上也有胎记,她一定就是他的女儿。 深吸口气,沈怀瑾伸手扶住婉婉的胳膊,缓缓地推起她的衣袖。 第一卷 第3章 宁儿,爹爹总算找到你了! 小姑娘细嫩手臂一侧,有一只莲花形的红色胎记。 看到那个胎记,多年征战沙场,万军阵前面不改色的大将军,瞬间红了眼框。 “宁儿,爹爹总算找到你了!” 将婉婉搂到怀里,一代名将的声音都在颤抖。 脸窝在男人颈间,婉婉眼中闪过得意。 亏得她提前照着岁岁的胎记,在自己手臂上也纹上红印。 果然,顺利过关。 心中狂喜,她脸上却依旧孩子般的单纯。 “你……是我爹爹吗?” 将婉婉扶起身,沈怀瑾双目通红。 “没错,爹爹和娘亲找你三年了,爹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爹爹!”婉婉假装着哭腔扑到他怀里,“我……我也想爹娘。” 将小姑娘紧紧搂住,沈怀瑾抬手抹一把脸,转身向副将哑着嗓子喝令。 “快马回府通知夫人,就说……四小姐找到了。” “是!” 副将带着两个护从,打马飞奔而去。 随行的将官们,纷纷跳下马背,围到二人身侧道驾。 “这就是四小姐,真是佛祖保佑,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恭喜侯爷,驾喜侯爷。” “将军千金失而复得,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碗!” …… 沈怀瑾中年得女,一向宠若至宝。 元宵赏灯时,因奶娘疏忽爱女走失。 这三年来,沈家不知道耗废多少人力物力,到处打听女儿的消息,竟然能在回京途中偶然遇到。 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喝酒的事先不急。” 沈怀瑾抱着婉婉站起身,重新坐到马背,生着大茧的手指轻轻抚抚她的小脸。 一向粗声粗气的男人,也是自然地放软声音。 “告诉爹爹,你师父在哪,爹爹去好好道个谢。” 沈家一向重情重义,沈怀瑾更是知恩必报的人。 对方养育女儿三年,这份恩情当然要重重酬谢。 “师父他……他已经死了……” 婉婉吸吸鼻子,用力将眼睛揉红,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眼泪,抽抽噎噎装得无比可怜。 “道观里没有别人,婉婉都……饿了好几天了……幸好遇到爹爹,要不然……我还以为我也要……饿死呢!” 目光扫过“女儿”乱糟糟的头发,满是尘土的半旧道袍,沈怀瑾的心都疼得拧成一团。 “不会的,从现在起,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爹爹都会给你的。” 心疼地“女儿”搂在怀里,沈怀瑾单手握住马缰。 “起程,回府。” 众将官重新上马启程,奔向京城的方向。 婉婉靠在沈怀瑾怀里,目光越过男人的背,看向远处高耸的险峰。 细长的眼睛里,目光超过年龄的阴冷。 岁岁,这辈子,你就乖乖在河底喂鱼吧! 你的荣华富贵。 你的上好姻缘。 疼爱你的侯府爹娘、把你捧在手心的哥哥们…… 这一世全都是我的了! …… …… 山坡上。 墨龙驹奔过山路,在摇摇欲坠的破旧观门前停下。 君潜飞身下马,将怀中裹着毯子的岁岁放到地上。 环视一眼四周,漂亮的长眉皱紧。 观门上匾额歪斜,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 正殿连门都没有,破损的墙纸在风中呼呼做响…… 这哪里是什么道观? 分明就是废墟。 唯一让人惊讶的是,院中的药草种得整整齐齐。 仿佛吸过天地精华似的,一棵棵都是灿烂峥嵘。 比起太医院里种植的药草,明显茂盛得多。 甚至还有许多,连他都不认识的品种。 “师父……” 岁岁迈着小短腿跑进偏殿,奔到破旧的木床前。 献宝似的从怀里摸出那颗小小的金灵芝,捧到师父面前。 “师父快看,我找到黄金灵芝了……” 看到木床上,面色土色,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白发道人。 小姑娘声音一噎,呆滞在原地。 她天生能感觉到生命力,不管对方是人、兽,还是植株药草。 只一眼,岁岁就看出,师父的生命力已经快到尽头。 拉住老人家干枯的手掌,岁岁难过地哭喊出声。 “师父,师父你不要死啊,师父……” 听出她声音不对,原本准备离开的君潜。 猛地转过身,箭步冲进殿门。 目光扫过床上的老道长,落在哭成泪人的岁岁脸上,少年的心也跟着抽紧。 枕上。 老道长听到岁岁的声音,艰难地张开眼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岁岁不哭,师父是驾……驾鹤西游,要羽化成仙上天……享……享福去了……” 生怕自家徒弟难过,老道长还在想办法哄她。 岁岁吸吸鼻子,挂着眼泪抽抽噎噎抬起脸。 “那……师父能带岁岁一……一起走吗?” 老道长注视着眼前的小娃,满脸无奈心疼。 “岁岁太小,骑不了鹤……听话,把……把书架上的盒子……拿……拿来。” 岁岁扁着小嘴,用力摇头。 “岁岁不要盒子,岁岁只要师父。” 君潜转过身,拿过书架顶层的木盒,放到老道人手上。 “这里面的玉佩是……是师父捡到你时,在你身上发现的,担心你弄丢……帮你收起来……” 老道人吃力地牵住岁岁的小手,放到旧木盒上。 “你……自己收好。” 目光掠过岁岁,落在一身华衣的君潜身上。 老道长浑浊无神的眼神里,染过一抹亮色。 “小公子是……是贵人,求你,带她走,给这孩子一……一条生……路……” 老道长行医一辈子,很清楚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中毒。 岁岁生性天真,不可能害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婉婉。 老人家能撑到现在,全凭着心中对岁岁的挂念。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向岁岁交待,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个几岁的孩子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生命的最后一刻,老道长还在尽可能的,帮自己的爱徒儿求一条生路。 说到“路”字,老道人已然油尽灯枯。 喉咙里咕噜一声,吐出一团暗红色的血水。 头,无力地歪到一边。 死不瞑目。 “师父——” 岁岁扑到老道人身上,痛哭失声。 站在殿门外的长禄和侍卫们,听着小姑娘娇嫩的哭声,个个都是露出心疼的神色。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面对这样的生死离别,实在可怜。 “长禄,到后山寻处清静之地,挖好墓穴。” “是!” 长禄答应一声,带着众侍卫离开。 注视着趴在老道长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上气,全身都在颤抖的小小身影。 君潜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眉头越发拧紧几分。 君潜轻轻咳嗽一声:“别哭了。” 岁岁大哭。 君潜沉下声音:“本王说不许哭!” 岁岁继续哭。 少年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 “那你就自己在这儿哭吧!” 转身,君潜迈步要走。 第一卷 第4章 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衣袖一沉。 君潜停下脚步,侧眸。 墨色衣襟上,抓着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对不起,神仙哥哥……我……我不是不听你的话……” 小姑娘眼睛通红,努力忍着,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 “我……实在忍……忍不住!” 少年人握紧的拳头,瞬间失去力量。 洁白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僵停片刻,终于轻轻落下,按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 少年硬梆梆的声音,也柔软几分。 “你师傅变成神仙,到天上享福是好事,你不用难过。” 岁岁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可是,师父都没有仙鹤,怎么飞到天上啊?” “天上有很多仙鹤,他是神仙,捉一只就是。” “那……”岁岁转过脸,目光落在床上的老道人身上,“师父怎么不飞走啊?” 小姑娘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楚楚惹人生怜。 君潜伸过手掌,笨拙地帮她擦擦眼泪。 “他是魂魄飞上天去,你当然看不见。” 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岁岁信以为真。 转脸看看师父,小嘴可怜巴巴地扁着。 “可是,我……舍不得师父……” 想到山崖上,婉婉师姐最后看向她的眼神。 一想到以后道观里,只剩下她和婉婉师姐,岁岁小眉毛皱紧。 “神仙哥哥,我好害怕!” 君潜蹲下身,将小姑娘滑到地上的毯子,拉起来重新裹到她身上。 “不用怕,哥哥会带你走。” “哥哥要带岁岁去哪儿?” “哥哥会帮你找到爹娘,送你回家。” “谢谢神仙哥哥。”岁岁满心满脸都是感动,“岁岁可以帮你干活,岁岁会洗碗,还会煮地瓜,岁岁还能……帮你种药草……” 听到身后长禄回来的脚步声,君潜猛地收回手掌。 站起身退后两步与岁岁拉开距离,脸上也恢复平日里的清冷疏离。 “帮她找身干衣服换上。” 长禄将小家伙抱到怀里,走出大殿。 侍卫们一起,将老道长抬到后山安葬。 君潜拨出长剑,从缺腿的椅子上削下一根宽木条,抓过桌上老道长留下的毛笔。 不知道老道长的名字,少年人略一沉吟,写下几个字—— 岁岁师父之墓。 侍卫将新坟推好的时候,岁岁也换上干衣服,被长禄牵着来到新坟前。 长禄指导着小家伙,认认真真给老人家磕三个头。 君潜转过身。 “走吧。” “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岁岁转身跑进自己住的房间。 别的东西可以不要,师傅留给她的药草种子,她可不能丢下。 小家伙转身跑进房间。 片刻,抱出好几个破瓶、破罐子。 长禄皱眉:“岁岁,这些就别要了吧?” 小手紧搂着装着药草种子的罐子,岁岁一脸坚持。 “不行,这些可是我的宝贝。” 长禄:…… 破瓶子、烂罐子算什么宝贝? 长禄还要说什么,君潜抬起右手示意他闭嘴。 “全部帮她带上,不许遗漏。” 侍卫们不敢违令,找来包裹,仔仔细细将那些破瓶破罐子裹好,装上马背。 君潜将手中一直捧着的木盒,送到岁岁手上。 “这里除了道长和你,还有什么人?” “婉婉师姐。” “她在哪儿?” 岁岁摇摇头。 将之前采药的事情简单说明。 她毕竟还小,哪里能看向婉婉的恶毒心思。 只说实话实说,两人一起采药,师姐没抓住自己掉下山崖。 “殿下,再不回去,只怕要赶不上晚课了。”长禄轻声提醒,“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只怕您又要挨罚。” 君潜抬眸看一眼远处。 西边天际,落日西斜,天马上就要黑了。 “留两人守住道观,如果发现有人回来,一共带回行宫。” 命令一句,君潜迈步走向殿门。 “神仙哥哥,你走慢点,岁岁短腿跟不上。” 听到她的声音,君潜停下脚步。 岁岁小跑着跟过来,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一头撞在君潜身上。 小家伙慌张地仰着小脑袋。 “哥哥对不起,岁岁不是故意的,没撞疼哥哥吧?” 因为刚刚哭过,小家伙鼻尖都是红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看着他,似乎是生怕惹他生气。 君潜皱了皱眉,弯身牵住她的小手。 “走,跟哥哥回去。” 为了配合她的步调,他刻意放慢脚步。 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侧,岁岁仰着小脸。 少年清冷的侧脸,落在被他牵着的手掌。 哥哥人有点凶。 可是…… 手好温暖。 小姑娘悄悄合拢小小的手指,将少年的手指握紧。 感觉着小家伙软软嫩嫩的小手,用力将自己抓紧。 君潜脸上不动声色,手掌却将小姑娘的手也握紧了些。 …… …… 京城。 镇北侯府大门外。 远远看着一队人马拐过街角,等在阶下的老仆人激动地转过身。 “夫人,来了来了!” “侯爷和四小姐回来啦!” …… 站在台阶上的侯府夫人杜若,哪里还按捺得住。 从扶着她的丫鬟手中抽回胳膊,她急急地提着裙子奔下台阶。 “宁儿!” 远远看着丈夫沈怀瑾,抱着一个孩子骑马奔过来。 当娘的胸口里心脏抽紧,唤着女儿的小名,眼泪就掉下来。 三年时光,千余个日日夜夜,她做梦都在等这一天。 沈怀瑾抱着婉婉跳下马背,大步来到妻子近前,弯身将孩子放到地上。 “宁儿,快叫娘亲。” “娘亲!” 婉婉欢呼着,扑进杜若怀里。 “宁儿,我可怜的宁儿……” 杜若一把抱住她,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夫人,小姐回来是好事,您别哭过身子。” “是啊,天大的喜事,该高兴才对。” …… 一众仆人忙着劝,个个却都控制不住地抹起眼泪来。 沈怀瑾扶住妻子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若若,别把孩子吓着。” “看娘亲,可是吓到宁儿了?” 杜若直起手,拭拭眼角,两手扶住婉婉的肩膀,细细打量。 “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宁儿妹妹,三哥来啦!” 从族学读书回来的沈家三公子沈蕴礼,急匆匆跳下马车,挤进人群。 看到站在眼前的婉婉,刚满八岁的男孩,犹豫地皱起剑眉。 “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怀瑾脸一沉:“胡说什么?” “我明明记得妹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又大又黑又亮……” 沈蕴礼抬手指住婉婉,目光落在她那对有些细长的眼睛。 “她眼睛怎么这么小呀?” 听到沈蕴礼的声音,婉婉气恼地握紧小拳头。 该家的沈家老三,竟然第一眼就看出她是假的? “不许这样指妹妹。” 沈怀瑾将沈蕴礼的手掌拍开,皱眉瞪他一眼。 “妹妹长大了,哪能一直像小时候一样?” “是啊,三少爷,小孩子长大会变的。” “您现在和小时候也不一样啊?”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四小姐以后肯定也和夫人一样是大美人。” …… 仆人们笑着解释。 沈蕴礼抬起手掌,抓抓耳朵。 上下打量婉婉一眼,后退一步没敢出声,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什么越变越好看? 眼前的妹妹,明明是比以前难看。 沈蕴礼没心没肺随口一句,沈夫人杜若却听到心里。 两手捧住婉婉的小脸,她仔细看看对方的眉眼。 眼前的小姑娘,面貌也称得上清俊精致,比起普通孩子都要出众。 只是…… 儿子说得没错,自家女儿那双眼睛又大又圆,可爱灵动。 每次她看到,心都要软成一团。 只恨不得日夜都将自家女儿抱在怀里,怎么疼都疼不够。 眼前的小姑娘却是略有些细长的眼形,五官和记忆中女儿的样子,确实不太像。 注视着眼前婉婉的脸,身为侯府主母的杜若,最初的欢喜也变为不确定。 这…… 当真是自己的女儿吗? 第一卷 第5章 胎记 注意到沈夫人杜若的表情,婉婉暗暗皱眉。 记得上一世,岁岁被认回来的时候。 杜若搂着岁岁,手都舍不得撒开。 又是让人给岁岁拿吃的,又是让人拿新衣服给岁岁穿。 还把好几大箱子首饰、珠宝抱出来给岁岁挑,说是要给她做首饰…… 怎么轮到她时,一切都变了。 就算不给她一箱子首饰,给一两件也行啊? 哪有这么区别对待的? 看杜若一直盯着自己看,婉婉生怕漏馅儿。 吸吸鼻子,露出一脸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 “娘亲是不喜欢现在的宁儿了吗?” “怎么会?”沈怀瑾一把将婉婉抱到怀里,“你娘亲就是太高兴,走,咱们回家。” 杜若牵着儿子跟到丈夫身后,心头有些复杂。 沈家多养一个孩子没什么,毕竟也不缺这点银钱。 可是,若是认错人,把假的当成真的,从此放弃寻找。 自家亲生女儿,岂不是还要在外面受苦? 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当娘的自然容不得半点闪失。 众人回到客厅,杜若屏退众人。 吩咐小儿子沈蕴礼回房洗漱准备吃晚饭,她侧脸向贴身侍女晚晴做个眼色。 “晴儿,给四小姐拿点点心,先垫垫肚子。” “四小姐,我们去吃点心好不好?” 晚晴从沈怀瑾怀中接过婉婉,抱到客厅桌边吃点心。 杜若拉住丈夫的胳膊,将他带到侧厅,压低声音。 “你当真没有认错?” “玉佩和胎记都看过了,绝对没错,不信你自己看。” 沈怀瑾手伸进袖袋,取出从婉婉身上拿来的玉佩,送到杜若手里。 杜若将玉佩仔细查看一遍,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手中的玉佩无论是质地、颜色、式样,都与女儿的玉佩相同。 连上面的红绳和结扣,都是当年她亲手打的,一点不差。 杜若挑起珠帘,看向客厅桌边的婉婉。 听到珠帘的声音,婉婉吞吞口水,强忍着将点心塞到嘴里的想法。 挺直小腰板,小口小口咬着点心。 那姿态,端的是可爱乖巧。 只是…… 杜若微微皱眉。 “怎么感觉,这孩子不像个三四岁孩子的样子呢?” 她带过几个孩子,当然是有经验的。 哪怕是自家几个孩子里,性子最沉稳的次子沈蕴文,三四岁时也是活泼可爱。 眼前这小姑娘,实在是乖巧得过分了些。 “这孩子这些年在外面,怕是受过不少苦,刚刚回来,自然人生拘谨。” 沈怀瑾扶住妻子削瘦的肩膀,语气温柔。 “等过些日子你们母女熟络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靠到丈夫胸口,杜若含泪点点头。 若这孩子不是自家女儿,又怎么会有相同的玉佩和胎记呢?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 …… 京郊行宫。 落星殿,厢房。 两个小宫女正在帮岁洗澡。 注意到小姑娘白嫩嫩的右臂上,梅花型的淡红色胎记,稍年长的小宫女惊呼出声。 “快看,咱们岁岁连胎记都长得这么漂亮。” “看着好像是荷花呢!” 另一个小宫女,捧住小家伙娇嫩的小胳膊,仔细瞧了瞧。 “我听老人家说,身上有红色胎记的人,都是天上的神仙转世。” 嗅在房间里淡淡的清香,年长的宫女吸鼻子,凑近岁岁的脸侧。 “我怎么闻着岁岁这么香啊?” 另一个也凑过来,仔细闻了闻。 “真的,岁岁又香又好看,一定是花神转世。” 被两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岁岁红着小脸低下头,两只小胳膊抱住膝盖。 “神仙哥哥才好看呢!” 君潜是皇子,没有合适的女装给岁岁。 大家只能临时寻来一套小宫女的衣饰,改小改短一些,帮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家伙穿上。 绛红色短衫,白色抹胸绣花襦裙。 红色向来挑人,却很适合岁岁。 小家伙生得白嫩,穿上红衣,简直像个雪雕的小娃娃。 普普通通一套宫女装,穿到岁岁身上,也显得格外华美几分。 将小姑娘黑绸子般的长发,一分两为,梳成简单的垂耳髻,系上红绸带。 年长的宫女特意捏过胭脂,帮她在眉心点上一抹朱红。 看着打扮停当的小姑娘,两个宫女都是喜欢的不行。 你亲亲,我捏捏。 哪里舍得让小家伙走路,两个宫女一路抢着抱,将岁岁脚不沾地抱回大厅。 大殿内。 随君潜同来行宫的管事宫女清荷,正在指挥着小太监、小宫女摆菜布饭。 看到被宫女抱进来的岁岁,入宫多年见多识广的清荷,也是惊艳的怔住。 早就听宫女们说,小姑娘生得如何精致可爱,讨人喜欢。 她也只当是大家夸张,真的见到人,才知道众人没有夸张。 哪怕是皇后亲生的德秀小公主,宫里顶尖的美人胎子。 比起岁岁,也要逊色几分。 一众皇子、公主中,只有君潜能与小姑娘媲美。 “岁岁,我是清荷姑姑,殿下的掌事宫女。” 介绍一下自己,清荷笑着将小家伙牵到桌边,抱到椅子上坐下。 嗅到小家伙身上的香味,清荷好奇地转过脸。 “你们给岁岁用的什么香膏,这么好闻?” “殿下一向不喜欢那些东西,奴婢们哪敢乱用,这可是咱们岁岁自己的香味。”年长宫女道。 “是啊,岁岁胳膊上还有一个莲花胎记,我们都觉得她是花神转世。”另一个宫女道。 清荷推起小姑娘的衣袖,仔细看了看,也是暗暗称奇。 帮小家伙将衣袖整理好,清荷转过脸,认真向二人提醒。 “这些话到此为止,切不可到外面乱说。” 皇宫里规矩多,不比其他地方,最忌讳的就是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一句无心之言,都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两个宫女知道事情轻重,忙着认真答应。 第一卷 第6章 岁岁,快躲起来! 接过宫女递来的温热毛巾,帮岁岁擦擦小手,清荷笑着询问。 “岁岁饿了吧,想吃哪个?” 大眼睛看看桌子上,自己见都没见过的菜。 岁岁粉嫩的小嘴唇嚅动两下,用力吞了口口水。 “岁岁还不饿,等神仙哥哥回来,我们一起吃。” 咕噜—— 她话刚说完,不争气的小肚子,立刻发出一声抗议的声响。 岁岁伸过两只小手,捂住自家不争气的肚子。 白嫩嫩的小脸上,染上两丛粉。 “谁让你乱叫的,好丢人。” 看着小家伙可爱的样子,清荷和两个姑娘都是忍俊不禁。 “殿下要陪皇上用晚膳,岁岁不用等。” 清荷坐到她身侧,笑着夹过一颗虾仁,用小盘子托着送到她嘴边。 “来,先尝个虾仁。” 岁岁没接虾,抬起粉嫩小脸,一本正经地说明。 “岁岁自己会吃饭,不用清荷姑姑喂。” 清荷微怔。 宫里那些小主子,哪一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奴才们伺候得一点不对,打骂都是常事。 这么大的孩子,竟然这么懂事? 照顾岁岁是君潜的命令,对方是殿下带来的人,清荷当然不敢轻慢。 此刻,清荷却是打心眼里,喜欢上眼前的奶团子。 “清荷姐姐呀,就喜欢喂岁负吃饭。” 将虾仁塞到小家伙嘴里,清荷笑眼弯弯,满是宠爱之情。 “好吃吗?” 小家伙嘴里含着一颗大虾仁,雪白的小脸都撑出一个鼓包。 嚼着虾仁不便说话,只是用力点头。 那般可爱模样,清荷的心都要化了。 “那就多吃点,来,姐姐再给你夹一个珍珠丸子。” “这个鱼也尝尝,姐姐先帮你择刺。” …… 小姑娘端坐在椅子上,吃相可爱又乖巧。 两个宫女伺立在旁边,注视着岁岁吃饭的可爱模样,都是喜欢得移不开眼睛。 要不是宫里规矩严,两人只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喂小家伙吃上几口。 三四岁的孩子,胃口能有多大。 每个菜只尝一口,岁岁的小肚皮就被塞满。 甚至还有好多点心,她都没宠幸到。 注视着桌子上,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精致点心,岁岁怯怯开口。 “清荷姐姐,我能留几块点心,给神仙哥哥吃吗?” 一句话,侍立的两个宫女同时失笑。 “殿下哪里会缺点心?” “是啊,岁岁,殿下想吃什么都有。” …… “你们懂什么?” 清荷扫一眼两人,语气染上几分威严。 “殿下不缺点心,岁岁这份心意却是最难得的。” 向小家伙一笑,她抬手向桌上点了点。 “这几盘点心是殿下平日喜欢的,留着等殿下回来当宵夜。” 宫女太监答应一声,开始收拾桌子。 岁岁忙着从椅子上爬下来,抬起小手将袖子撸到手肘,掂着小脚端过桌上的盘子。 清荷拉住她的胳膊:“岁岁,你这干什么?” 岁岁捧着比自己头还大的盘子,一脸认真:“清荷姑姑,收桌盘子、洗碗……岁岁都会。” 清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接过小家伙手中的盘子,交给小太监手里。 “这些活计自然有其他人做,用不着岁岁动手。” 小家伙眨眨大眼睛:“岁岁也想帮哥哥姐姐的忙。” 宫女、太监们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样子,都是心头发软,忙着劝。 “岁岁,不用干活,万一烫到你小手怎么办?” “是啊,岁岁,你只管玩儿就是!” …… “没关系,我会小心一点。” 小家伙再次伸过小手,伸向桌上的盘子。 “岁岁。”清荷笑着蹲下身,“万一你烫到、摔着,殿下可会骂我们的,你不想让大家挨骂吗?” 听清荷这么说,岁岁忙着将伸过去的小手缩回来。 “哥哥姐姐们都是好人,我不要你们挨骂。” 两个宫女早忍不住,忙着将几样好玩的玩意取出来,献宝似的递给她。 清荷笑着捏捏她的小脸。 “岁岁最乖,去玩儿吧!” 岁岁心里记挂着君潜,手里捏着玩具,几次转过脸看向门口。 一直不见君潜回来,她放下玩具。 小短腿迈出殿门,坐到门槛上。 将两只小手放到膝盖上,托住粉腮。 “清荷姑姑,神仙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清荷站在她身侧,叹了口气,“清荷姑姑说了可不算。” 一个小宫女侧脸看向殿门外,脸上满是担忧。 “今天殿下回来晚错过晚课,东宫那边肯定又要借机挑事儿,殿下不会挨骂吧?” 岁岁不懂什么叫东宫,听说君潜要挨骂,顿时紧张起来。 “谁要骂神仙哥哥呀?” 清荷咳嗽一声。 小宫女知道失言,没敢再出声。 普天之下,能有资格骂殿下的,自然就是那位万万人之上的君王。 看小宫女不出声,岁岁转脸看向清荷。 “清荷姑姑,神仙哥哥在哪儿啊?” 清荷蹲下身,扶住小家伙的肩膀,向右前方一指。 “看到那边最高的两层大殿吗,那里是皇上住的亁坤殿,殿下就在那里。” 一想到自家神仙哥哥,正在被人骂,岁岁哪里坐得住? “清荷姑姑,我能过去看看吗?” “这……” 清荷有些犹豫。 伸出小手抓住清荷的衣袖,小家伙仰着小脸。 大眼睛映着殿内的水晶盏,如夜空银河。 “岁岁就看去神仙哥哥一眼,行吗?” 面对那么一双眼睛,铁石心肠也要化成绕指柔。 清荷原是君潜母妃淑妃的宫女,初入宫时不懂规矩打碎东西,亏得淑妃照拂才保住性命。 多年来一直在淑妃身边。 淑妃去世后,她成为君潜身边的掌事姑姑。 从小看着君潜长大,对小主子一向忠心耿耿。 君潜到现在还没回来,清荷也是有些放心不下。 “好,咱们就过去看看,你要听姑姑的话,不许乱跑。” “我带几块点心给哥哥吃。” 岁岁欢喜地跑进大殿,取出手帕,包上几块点心塞到怀里。 宫女送上灯笼,清荷一手提灯,一手牵着小家伙的手掌,走出殿门。 一大一小穿过宫道,拐上通往大殿的正路。 清荷突然停下脚步,抓紧岁岁小手。 “岁岁,快躲起来!” 第一卷 第7章 被一只大手拎到半空 远处。 一队御林军缓步而来,中间护卫着一只八人抬的金色华轿。 清荷一眼就认出,那是皇后的轿子。 君渊的生母贤妃在世时最得君宠,皇后一向嫉妒。 贤妃逝后,只留下小皇子君渊,自幼就显示出不凡天资,读书、习武都是皇子们的佼佼者。 连皇后亲生的太子殿下都被他比下去,皇后看君潜自然是千万个不顺眼。 若是让她知道,君潜从宫外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只怕会给自家殿下惹来麻烦。 将岁岁拉到宫道旁的绿植后,示意她蹲下身,清荷低声提醒。 “岁岁,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知道吗?” 岁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乖乖地点点头,抬起小手捂住嘴巴。 确定小家伙藏好,清荷提着灯笼,理理衣裙,站到路边。 眼看着皇后的轿子走近,清荷忙着弯下身,恭敬行礼。 “哟,这不是清荷姑娘吗?” 随行在轿侧的皇后教养周嬷嬷抬起左手,示意众人停下。 “这大半夜的,清荷姑娘不好好在落星殿呆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清荷垂着脸,语气客气。 “回嬷嬷的话,秦王殿下久未回来,奴婢不放心过去看看。” 华轿内。 皇后娘娘重重冷哼一声。 “你家殿下错过晚课,还敢忤逆皇上,在大殿里被皇上罚跪,今晚上回不来了。” 清荷忙着弯身跪到地上,暗自心疼,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多谢娘娘提点,奴婢以后一定,多多劝解殿下。” “你知道就好!” 戴着金色甲套的手指,挑起轿帘。 皇后娘娘侧眸,斜一眼跪在地上的清荷。 “早就听说清荷姑娘针线最好,刚好本宫有件裙衣破了,你来帮本宫补一补。” 皇后知道清荷品性,对君潜一向忠心耿耿。 若是现在放对方离开,清荷肯定要想办法找人帮君潜求情。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以好好罚君潜一次,皇后当然不会给清荷这个机会。 清荷侧脸,担心地悄悄看一眼岁岁藏身的草丛。 两手撑地,将头俯贴到手背。 “皇后娘娘明鉴,清荷手笨眼拙,只怕活计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 “大胆奴才!”周嬷嬷厉喝出声,“皇后娘娘的吩咐你也敢不听?” “奴婢不敢。”清荷无奈,只好答应,“奴婢即刻随娘娘回宫。” “起轿!” 周嬷嬷一声令下,太监们重新抬着轿子继续前行。 清荷故意磨蹭着起身落在后面,想要向岁岁交代几句。 跟在皇后轿侧的周嬷嬷转过脸,一对三白眼冷冷斜过来。 “清荷姑娘,磨磨蹭蹭干什么吗?” 生怕对方发现岁岁,清荷不敢多说什么。 将手背到身后,向岁岁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回宫,清荷加快脚步追到周嬷嬷身后。 岁岁蹲在草丛后,目送众人走远,小心翼翼地钻出身子。 转脸看看落星殿的方向,又将视线移回来,落在不远处那座最高的殿宇上。 刚刚好像听轿子里的女人说,神仙哥哥在挨罚。 不行! 她必须过去看看。 两手抱住怀里装着点心的帕子,小家伙转身跑向乾坤殿的方向。 走到一处十字路口,岁岁迟疑地停下脚步。 从小在山里野惯了,山里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虫都是她的朋友。 岁岁从来不用担心迷路。 可惜,行宫与山里不同。 四处都是高墙,看着都差不多。 小家伙东看看,西看看,皱着小眉毛停下脚步。 哥哥的家太大。 她好像…… 迷路了。 喵—— 不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声。 小家伙转过脸,看到宫墙上蹲着的白猫,大眼睛发出光来。 走到宫墙后,岁岁抬起小脸,向白猫招招手。 “小猫猫,快过来帮忙。” 白色野猫听到她的声音,三跳两跳落在她面前。 蹲下身,摸摸白猫的脑袋,岁岁奶声奶气地询问。 “小猫猫,你能带我去找神仙哥哥吗?” 白猫:…… 它怎么知道她的神仙哥哥是谁? 听懂它的心声,岁岁抬手指向最高的殿宇。 “我要去那里,你认识路吗?” 白猫得意地喵喵两声,晃晃毛茸茸的尾巴。 “那当然,认路的本事本喵自称第二,没喵敢称第一。” 岁岁一脸欢喜:“太好了,你快带我过去。” 竖起尾巴,白猫踩着猫步走到前面带路。 一人一猫穿过殿宇间的偏僻小路,很快就来到乾坤大殿一侧。 白猫轻轻一跃,如履平地一样爬上宫墙。 弯腿坐到墙头上,白猫向岁岁挥挥爪子,示意她跟上去。 岁岁抬着头,看看眼前高耸如山的宫墙。 “笨猫猫,我又没爪子,这里又没树,怎么上去?” 白猫:…… 人类真没用。 重新跳下宫墙,白猫走出小路,将岁岁带到一个狗洞前。 “喵——你可以从这里钻进去。” 将包着点心的手帕塞到怀里,岁岁弯下身,手脚并用,顺利钻进宫墙。 转过小脑袋,见白猫还在墙外,她招招小手。 “猫猫,快进来啊?” 白猫昂着头,眼睛里满是不屑。 它可是高贵的猫,怎么可能去钻狗洞? “什么人?” 巡夜的御林军听到声音,大步跑过来查看。 白猫受惊,转身钻进草丛逃跑。 看到是只猫,御林军们摇摇头,重新回到大路上巡逻。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奶娃刚刚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进乾坤大殿。 “猫猫……小猫猫……” 宫墙内,岁岁连叫几声,不见白猫进来,只好放弃。 转过小脑袋,看看眼前那些都长得差不多的房子,小家伙再次犯了愁。 这么多房间,神仙哥哥在哪呢? 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凉亭,注意到凉亭内站着一个高大人影,小家伙顿时眼中一亮。 对啊! 她去找人问问路不就行了。 师父说的,鼻子下面就是嘴,可不是光用来吃饭的。 遇到不明白的事,要不怕掉牙齿地问。 拍拍身上沾到的草叶土尘,岁岁迈着小短腿,大摇大摆地从绿植后走出来。 “什么人?” 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岁岁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小的身子腾空而起,被一只大手拎到半空。 第一卷 第8章 牙都没长齐,就想玩儿命吗? 被提在半空的岁岁,疑惑地转过小脑袋,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对上小家伙大大的眼睛,御前四品带刀侍卫林常青,错愕地怔住。 这刺客…… 可爱得有点过分。 林常青还在失神。 手中的“小刺客”皱着小眉毛,奶声奶气地开口。 “叔叔,你抓到我头发了,好痛!” 林常青:……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坏人。 弯下身,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小家伙放到地上。 眼看着“小刺客”差点没站稳,林常青忙着伸出两手,将她扶正。 岁岁伸出小手,理理被他抓歪的衣裙,低头仔细看了看。 确定衣服没有撕破,小家伙鼓着小嘴长吁口气。 “幸好衣服没破,要不然我怎么向姐姐们交代呀?” 林常青:!!! 突然有点内疚是怎么回事? 上下打量岁岁一眼,他疑惑皱眉。 按照大楚的规矩,宫女最小也要七岁才能入宫。 这孩子看上去最多四岁,未免太小了点儿。 “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到这里做什么?” 岁岁听不懂什么宫不宫的,直接忽略掉前半句。 “我是来问路的。” “常青,怎么回事?” 站在亭中的大邺天子君承安,听到二人的对话声,迈步走下石亭。 不等林常青开口,岁岁先一步“开口告状”。 “我要过来问路,叔叔突然把我抓起来,吓我一跳。” “坏叔叔”林常青站在旁边,一时语塞。 总不能告诉皇上,他把这么一个小奶娃当成刺客吧? 注视着面前理直气壮的小人儿,君承安差点失笑出声。 背着手,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岁岁。 “你要找朕问路?” 岁岁哪里知道“朕”是皇上的自称,只听是“你真要找我问路”。 “当然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咳!”林常青咳嗽一声,“放肆,还不跪下。” 一个小宫女,哪有这样和皇上说话的? 岁岁哪里懂宫里的规矩,茫然地眨眨大眼睛。 “师父只说问人的时候要不怕掉牙,也没说要跪着问啊?” 不怕掉牙? 林常青:??? 林常青还在迷惑,君承安早笑出声来。 “小娃娃,你是说不耻下问吧?” “伯伯说的对,师父说的就是不耻下问。”小家伙不好意思地吐吐笑尖,“岁岁总是记错成语!” 今晚,原本心情不怎么好。 遇到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奶娃娃,君承安的心情难得轻松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岁岁,岁岁平安的岁岁。” “岁岁平安,嗯,好名字。”君承安轻轻点头,“小岁岁,你想去哪儿?” “我要去找神仙哥哥,他被坏皇上罚跪,我来给他送点心。” 敢罚他的神仙哥哥,当然是坏皇上。 小家伙天真无邪,哪会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她嘴里的“坏皇人”。 听到“坏皇上”三个字,林常青的眉骨处突突狂跳两下。 小奶娃,你这是牙都没长齐,就想玩儿命吗? 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脑袋被砍下来。 林常青上前一步,想要帮岁岁说个情。 君承安抬起右手,示意他不用多话。 天下人都怕他,皇宫里更是如此。 哪怕是他的儿女,从小也都被母亲和下人们教得规规矩矩。 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君潜,自从母妃去世后,与他这个父亲也是越来越疏远。 难得有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娃娃,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对话。 君承安只觉得新鲜,并没有生气。 微弯下身,一代天子少有地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为什么说,皇上是坏皇上啊?” 眼前的男人十分高大,身上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气场。 岁岁原本还有点紧张。 看对方弯着脸,笑眯眯,细声细气和自己说话,小家伙重新放松下来。 仰着小脸,小家伙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神仙哥哥又没有做错事,皇上却罚他跪着,那不是坏皇上是什么?” 君承安轻哼:“你的神仙哥哥贪玩晚归,没有及时回来上晚课,难道不该罚吗?” “才不是!” 岁岁听对方误会自家神仙哥哥,急巴巴地开口。 “你说得不对,神仙哥哥是救我才回来晚的,他是做好事。” “哦?” 君承安目光一动。 这孩子,难道是潜儿带她回宫的? “那你倒说说,你的神仙哥哥是怎么救你的吗?” “我从山上不小心跳下来,落到江里,是神仙哥哥把我捞上来,还送我回道观……然后……” 想到骑着鹤去天上享福的师父,岁岁小脸一垮。 低着头,她小手捏着衣角,语气委屈。 “我师父骑着鹤,到天上当神仙去了。” 小家伙年纪还小,说得东一句、西一句并不详细。 君承安毕竟是天子,凭着这些信息也猜到大概。 看小家伙眉头紧皱,君承安也是心生几分怜悯。 想到失去母妃的君潜,他转脸注视着不远处,君潜罚跪的大殿,脸上也露出几分伤怀的表情。 “明明是做好事,却一个字也不呢向朕解释,朕这个当父王的,难道连句实话都听不到吗?” “皇上。”林常青忙着上前一步,“宫中规矩繁多,秦王殿下一定是可怜这孩子孤苦,才没敢说实话。” 皇家有皇家的规矩。 哪怕君潜贵为皇子,也不能随便带外人进行宫。 更何况,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若是被有人心知道,到时候不知道要扯出什么闲话。 二人的对话岁岁没听太懂,不过“秦王殿下”几个字她是知道的。 听二人是在说自家“神仙哥哥”,小家伙急急追问。 “伯伯知道神仙哥哥在哪儿吗?” 君承安从远处大殿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在岁岁脸上。 自从母妃去世后,君潜就变得冷漠孤僻,一向喜欢独来独往。 他竟然主动救人,还把一个小娃娃自作主张地带回来。 看来,一定是很喜欢这孩子。 有这么一个小娃在他身边,或者那孩子也不用再那么孤单。 君承安抬起右手,向斜对面的正殿侧门一指。 “你的神仙哥哥就在里面的大殿,穿过院门上台阶就是,快去看他吧。” 岁岁咧开小嘴,回他一个甜甜的灿烂笑容。 “谢谢伯伯。” 转身,迈着小短腿,跑向院门的方向。 灯光下。 小家伙脚步轻快,束发的绸带也随着一飘一摆,透着勃勃的生机。 受到她的情绪感染,君承安也是唇角微弯。 难怪,连君潜都喜欢她。 这个小奶娃,还真是可爱得很。 “常青啊。”君承安收回目光,“去把大殿里的守卫撤掉,别把孩子吓着。” “属下遵旨。” 林常青飞身而起,从小家伙头上掠过去,先一步来到内院。 等岁岁迈着小短腿走进角门,爬上高耸的台阶。 值守的侍卫、太监已经全部离开,她畅行无阻地来到大殿门前。 伸出两只小手,使出吃奶的气力。 小家伙终于将沉重的殿门,推开一条缝。 听到开门声,跪在青石地上的君潜转过脸。 看到门缝里,挤进一个粉嫩嫩的小人儿,少年的墨眸浮上惊讶。 “岁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神仙哥哥真的在这儿,伯伯没骗她。 扶着门板,将小短腿迈出高高的门槛,岁岁小跑着奔到君潜面前。 “神仙哥哥,岁岁可算找到你了。” 拉过君潜的手掌,她小心地从怀中取出包着点心的小手帕,笑眯眯放到他的掌心。 “神仙哥哥饿了吧,快吃点心。” 小东西,不要命了? 君潜顾不得跪疼的膝盖,起身握住她的手腕站起身。 “你快回去,小心被别人看到。” “神仙哥哥不用怕,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君潜:…… 外面值守的御林军难道不在? 岁岁哪里知道他的心思,主动伸过小手,帮他解开帕子上的结扣。 “哥哥快吃,这些点心好好吃的,又甜又香。” 帕子散开,露出里面的点心。 刚刚爬狗洞的时候,她不小心压到。 原本漂亮的点心,变成花花绿绿的一团点心渣。 岁岁看在眼里,小嘴一扁。 “神仙哥哥对不起,刚刚钻狗洞的时候,我……我不小心压坏了。” 为了给他送点心,她竟然是钻狗洞进来的。 上下打量岁岁一眼,君潜抬起右手,帮她摘下头发上沾着的半片树叶。 “没关系,哥哥就喜欢吃碎点心。” 捏起一块碎点心,他抬手送到嘴里。 平日里,早就吃腻的东西,这一次竟然是格外香甜。 少年弯唇回小家伙一笑。 看他吃得香甜,岁岁大松口气。 咧开小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那哥哥多吃点。” 门外,脚步声渐近。 君潜一惊,抬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 拉住小家伙的胳膊,将岁岁藏到大殿一侧的帐蔓后。 “什么人?” 第一卷 第9章 师父留下的木盒 吱呀—— 一声轻响,殿门被人推开。 太监长禄一脸欢喜地奔进来。 “恭喜殿下,皇上说让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别再耽误明日早课。” 君潜:??? 刚刚父王在大殿上大发雷霆,说要罚他跪一整晚。 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就要放他回殿? “殿下膝盖都跪疼了吧?”长禄心疼地扶住他的胳膊,“来,长禄扶您回去。” 听见二人要走,岁岁小心地将帐幔挑起一条鏠,探出小脑袋。 “神仙哥哥,我能出来了吗?” 看到她,长禄一怔。 “岁岁,你怎么也在这儿?” 君潜转过脸,目光落在小家伙脸上,心头升起疑惑。 岁岁今天才刚到行宫,这么大一个孩子,就算是能钻狗洞进来,也不可能轻易找到他。 “岁岁,你怎么知道哥哥在这里的?” “一个伯伯告诉我的。” “那个伯伯长什么样子?” “伯伯……” 岁岁抬起小手抓抓头发,认真想了想君承安的脸。 “他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耳朵……” 长禄:…… 说了等于没说。 君潜皱眉。 有能力让侍卫们离开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难道…… 是父王? “岁岁。”君潜扶住岁岁肩膀,“你遇到的那个伯伯,是不是看上去特别凶,特别可怕?” 眼前闪过君承安温和的笑脸,岁岁摇摇小脑袋。 “才不是,伯伯和长禄哥哥一样,很爱笑,说话特别和气,还帮岁岁指路呢!” 爱笑? 和气! 君潜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 他那位严厉的君王父亲,可是很少笑,更不会和气的。 看从小家伙嘴里问不出什么,长禄主动建议。 “殿下久未回宫,清荷姑姑只怕都等急了,殿下先回宫再说吧。” 听长禄提到清荷,岁岁主动说明。 “清荷姑姑原本是和岁岁一起来的,半路上被一群人带走了。” 君潜一惊:“什么人把清荷带走?” “一个女人,坐在金色的轿子里,清荷姑姑好像很怕她,还让我躲起来不要出声。” 此次来行宫狩猎,前来的嫔妃并不多。 有资格坐金色轿辇的女人,唯有皇后。 那个女人一向阴毒,清荷被她叫去,肯定没有好事。 牵住岁岁手掌,君潜转身向长禄下令。 “你立刻去凤仪宫,就说本王明日早课要用的狼毫笔找不到,让清荷姑姑马上回宫。” “是!” 长禄知道轻重,答应一声小跑着离开。 …… …… 凤仪宫。 清荷小心地剪掉线头,将补得平平整整的裙衣两手捧着,送到皇后娘娘面前。 “娘娘,衣服已经补好,请您过目。” 靠在锦榻上的皇后娘娘,懒洋洋扫一眼她手中衣服。 “清荷姑娘这手艺,果然是巧夺天工。” “是啊,若起女红,谁能和清荷姑娘比。” 周嬷嬷捧过清荷手中的裙衣,随手递给一旁的低阶宫女。 “来人,将德秀公主没绣完的撒花留仙裙拿来,辛苦清荷姑娘也帮忙绣一绣。” 让清荷过来,就是要故意拖住她。 皇后主仆当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清荷暗暗叫苦,却无法反抗。 “启禀皇后娘娘。” 一位小太监低眉顺眼地走进来,停在厅内。 “秦王殿下派人过来,说是明日早课要用的东西找不到,让清荷姑娘马上回宫。” 皇后和周嬷嬷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皇上就免了君潜的责罚? 听说君潜顺利回宫,跪在地上的清荷,心中暗喜。 “启禀娘娘,宣纸是明日早课要用的,若是殿下找不到,只怕明日皇上知道又要责骂。” 两手撑在地上俯下身,清荷故意以退为进。 “如果娘娘不嫌弃,奴婢将公主殿下的裙子带回去绣,您看如何?” 皇后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清荷这是故意拿皇上来压她。 如果她再不放清荷回去,耽误明日早课的事。 君潜借机在皇上面前告她的状,到时候反倒是她这个皇后娘娘的不是。 “清荷姑娘是殿下的红人,本宫怎么敢让你熬夜绣衣?” 阴阳怪气的嘲讽两句,皇后脸色一沉。 “以后秦王下殿下再出什么岔子,本宫唯你是问。还不滚?!” “清荷告退。” 行礼起身,清荷不卑不亢地走出宫门。 周嬷嬷撇撇嘴,一脸不甘心。 “说是罚跪一夜,这么快就把人放了,皇上对秦王未免太纵容了些。” “这次算他运气好。”皇后娘娘冷哼,“早晚有一天,本宫要送那贱种到地下见他娘!” 戴着黄金护甲的手抬起来,搭到周嬷嬷手臂上站起身。 皇后娘娘迈下脚凳,又停下脚步。 “你去仔细打听打听,是谁向皇上求情,放那小贱种出来的。” 今日大殿下,君潜当众忤逆皇上。 如果不是有人给君潜求情,天子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他回去。 周嬷嬷吩咐亲信太监去询问的时候,清荷也与等在宫外的长禄会合。 心中记挂着岁岁,清荷拉住长禄的胳膊,压低声音。 “岁岁可安然回宫了?” “奴才来的时候,殿下正带岁岁回去。” 清荷大惊,“岁岁去乾坤殿了?” 长禄笑着将事情简单说明,脸上满是感叹。 “今晚上多亏岁岁,要不然殿下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清荷听他说明情况,也是又惊又喜。 这么大点一个小奶娃,竟然能有惊无险地赶到乾坤殿,还帮助殿下脱险,当真是运气爆棚。 “这孩子,可真是咱们落星殿的小福星。” 若不是岁岁,不光君潜受罚,她不知道还要被皇后锉磨到什么时候。 “谁说不是。”长禄坏笑,“皇后知道殿下这么快就免了罚,只怕要气死了吧?” 清荷冷哼,“气死她才好。” 当初若不是皇后故意设计,让君潜的母妃贤妃冒雨采药,贤妃也不会落下病根抛下幼子早逝。 对这个阴险毒妇,清荷自然是恨得很。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落星殿。 桌上,君潜正坐在桌边用晚膳。 小奶娃岁岁坐在她旁边,自己抱着小瓷碗喝芝麻糊。 一碗芝麻糊下肚,小家伙伸出舌尖舔舔唇角,一脸满足地拍拍小肚皮。 “岁岁吃饱啦!” 刚刚喝汤时,碗抬得太高。 小家伙鼻尖上都沾上一团芝麻糊。 君潜看在眼里,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 “把鼻子擦擦。” 岁岁接过毛巾,蹭蹭鼻子。 没把芝麻糊擦掉,反倒蹭成一片。 粉嫩嫩的小娃,当场长出两道“小胡子”,可爱又滑稽。 君潜怔一怔,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浅笑。 “小脏猫,来,哥哥帮你!” 拿过岁岁手中棉巾,他转过身,扶住小家伙的下巴,仔细帮她擦掉脸上的“芝麻胡子”。 清荷和长禄看在眼里,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 自母妃逝后,一向活泼的君潜,整个人都变得沉默阴郁。 几年来。 这是两人第一次看到,少年人脸上这样轻松明艳的表情。 注意到清荷和长禄的目光,君潜不自在地轻轻咳嗽一声,冷着脸将手中棉巾放在桌上。 “岁岁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回殿下,早就准备好,奴婢带您和岁岁过去。” 众人一起来到清荷为岁岁安排的卧房,君潜抬手屏退众人。 “岁岁,师父留给你的东西,你看过了吗?” 小家伙爬到床上,将藏在枕下的木盒抱出来,递到君潜手里。 “我想和神仙哥哥一起看。” 侧身,在她对面坐下,将木盒放到两人中间。 君潜打开上面搭扣,翻开盒盖。 看到盒内的东西,少年人的眉尖重重一跳。 第一卷 第10章 一片真心喂了狗 木盒里,铺着一块半旧的红色丝绒。 丝绒上只有一个放置玉佩太久,压出来的轮廓。 “岁岁,玉佩呢?”君潜问。 看看面前的空盒子,岁岁怔了怔。 转身爬到枕边,抱起枕头,仔细翻找。 床上、床下全翻一遍,哪里有什么玉佩的影子? 小家伙抱着大枕头,跪坐在床上,一张小嘴难过的扁成勺子。 “岁岁……把玉佩弄丢了。” “岁岁不哭。”君潜忙着扶住她的肩膀,“你仔细想想,这盒子还有谁动过?” “岁岁一直抱着,宫女姐姐带岁岁洗澡,岁岁怕弄丢,就藏在枕头下面。” 君潜起身走到室外,沉着脸扫一眼众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岁岁的东西都敢偷?” 守在门外的几个宫女、太监吓了一跳,慌乱地跑过来,在地上跪成一片。 “殿下,奴才没有进过岁岁的房间。” “是啊,殿下,奴婢冤枉啊!” “清荷姑姑吩咐不许我们进去的。” …… “殿下,这是怎么了?” 清荷带着长禄一起过来,准备伺候小姑娘睡觉。 见此情景,忙着上前询问原因。 小姑娘耷拉着小脑袋,一脸沮丧。 “清荷姑姑,岁岁的玉佩没了。”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清荷牵住岁岁,和君潜一起回到房间。 仔细看看床上空掉的木盒,她略一沉吟。 “这房间是我亲自收拾,内殿的人都是咱们从宫里带来的,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弯身扶住岁岁的肩膀,她温柔询问。 “会不会是丢在路上了?” “不可能。”君潜摇头,“回来时,岁岁一直将盒子抱在怀里,没有打开过。” “会不会是在道观丢的?”长禄道。 君潜轻轻点头。 平日里,清荷一向仔细。 贴身伺候他的都是清荷精挑细选,值得信任的人。 哪怕这次到行宫小住,宫女、太监也都是一路随行。 平日里,大家对他都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乱动岁岁的东西。 唯一的解释就是,东西是在道观丢的。 君潜转过身,手掌落在小姑娘发顶,轻轻揉了揉。 “明日哥哥再去一趟道观,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好不好?” “谢谢神仙哥哥。” 小家伙乖巧地点点头。 抬手揉揉眼睛,张开小嘴,打个大大的哈欠。 清荷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来,我们岁岁先睡一觉,明天等殿下上完早课,就去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小家伙折腾一天,早已经疲惫。 躺到小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两只小手还紧抱着那只空木盒。 帮小家伙掖好被角,清荷轻叹口气。 “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丢了,爹娘不知道多心疼。” 君潜站在床侧,注视着小家伙的睡颜,暗暗握紧拳头。 岁岁。 哥哥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 …… 镇北侯府。 两个丫鬟帮洗完澡的婉婉,穿好新衣,梳好长发。 捧过放在桌上的玉佩,帮她重新戴到颈上,送回房间。 因为思念爱女,侯府里一直将女儿的房间,保持着当年的原样。 罗汉床一侧,放着小家伙幼时睡的小木床。 床头上,挂着哥哥们买来的风筝、风车…… 房间里摆着的,也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摆件。 婉婉迈进门榻,环视一眼四周,不屑地撇撇嘴。 看到注意桌上摆着的大锦盒,眼中一亮。 这里面肯定是她的便宜爹娘,帮她准备的金银首饰。 发财喽! 快步冲到桌边,婉婉一把抱住盒子。 看到还站在房中的两个丫鬟,她转过身,颐指气使地一摆手。 “你们全都出去,走远点,不许进来。” 两个丫鬟互相看看,眼中都有些惊讶。 侯府里对下人一向体恤,很少对下人呼来喝去。 这位四小姐还真是架子够大。 两个丫鬟默默退出门外走远。 婉婉吃力地将大木盒抱起来,累得气喘吁吁,却是一脸激动。 这么重,不知道有多少金银珠宝。 连鞋都顾不得脱,她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将盒盖打开。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顿时傻了眼。 哪里是什么金银珠宝,盒子里全是男孩子玩过的旧玩具。 鹿皮弹弓、木刻刀剑、瓷制小狗、黄乎乎的狼牙…… 甚至还有一只脏兮兮沾着黑渍,一看就踢过好多次的蹴鞠皮球。 窗外。 沈家小三公子沈蕴礼,踩着花盆踮着脚,隔着挑起的木窗看向屋内。 知道之前说错话,沈蕴礼是特意来向妹妹道歉的。 男孩子爱面子,不好意思主动道歉。 为了讨妹妹欢心,他索性把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抱过来送给她。 眼看着婉婉抓起那只鹿皮弹弓,沈蕴礼一阵激动。 不愧是自家妹妹,一眼就看中他的“至尊宝贝”,真是有眼光。 这可是爹爹用关外的狼筋帮他做的,能射中几十步之外的小鸟。 宫里六皇子磨他好几回,他都没舍得给。 妹妹这么喜欢自己的东西,肯定会原谅他这个哥哥的吧? 沈蕴礼暗自欢喜。 房间内。 “什么垃圾东西,打发乞丐吗?!” 婉婉抬起小手,恶狠狠将弹弓丢在地上,还有些不解气。 干脆两手用力一推,连盒子带玩具一齐推到地上。 瓷烧小狗当场摔成几半,木剑也摔出裂痕……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被摔到地上,沈蕴礼的心都要碎了。 跳下花盆,他一把挑起珠帘,冲进房间。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摔坏?” 婉婉哪想到沈蕴礼会在门外,慌张地怔在原地。 侯府夫人杜若捧着一沓布料走进来。 看到屋内两个孩子的样子,忙着将布料放到旁边。 “礼儿、宁儿,这是怎么了?” “我好心好意给她送玩具,她不喜欢就算了,还全摔在地上。” 一片真心喂了狗,沈蕴礼小脸上满是悲愤。 “这木剑是大哥给我刻的,这小狗是二哥给我的生辰礼物,她太过分了!” “娘亲!” 婉婉回过神来,跑过来抓住杜若的手掌,哭哭啼啼地辩解。 “不是的,不是我摔的,是哥哥自己摔坏的。” “你……”沈蕴礼差点气炸,“你胡说,明明是你从床上推下来的?” “这么大的盒子,我怎么抱得动?”婉婉边哭着拉住杜若,“娘亲,哥哥冤枉我……” 谢蕴礼一向是急脾气,心爱的东西被摔坏,还被对方冤枉,怒气早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注意到婉婉的一只脚,还踩在自己心爱的弹弓上,终于忍不住爆发。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冲上前来,一把将婉婉推开。 抓起自己的弹弓,男孩转身冲出门去。 婉婉虽是重生,年纪毕竟还小,后退一步,重重摔在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婉婉又气又恨,撒泼地哭喊起来。 “娘亲,好疼……哥哥打我……呜呜……娘亲……” 杜若看看女儿,再跑远的儿子,只好先将婉婉从地上扶起来哄。 “宁儿,不哭,看看娘拿了什么过来给你?” 看到桌上那一沓奢华的各色布料,婉婉顾不得装哭。 “好漂亮,娘亲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这些呀全是给我们宁儿做新衣服的。” 杜若将她抱起身放到床上,将布料也抱过来,在她身上比量着。 “告诉娘亲,宁儿喜欢哪个?” 婉婉摸摸这个,看看这个,认出这些都是上等的贡绸,顿时双目放光。 “宁儿都喜欢。” “好,那咱们就每样都给宁儿做一套。” 杜若嘴着哄着,随手将布料放到床上。 目光扫过床褥,她动作一顿。 “宁儿,你和娘亲说实话,这些玩具到底是怎么摔的?” 满心向往着新衣服,婉婉并没有注意到,杜若表情有些异样。 “哥哥准备放到床上给我玩儿,走到床边没抱住,摔到地上了。” 杜若俏脸一沉,语气也严厉起来。 “你为什么要撒谎冤枉哥哥?” 第一卷 第11章 熊孩子,谱还挺大 低着头,婉婉犹犹豫豫开口。 “娘亲,宁儿没……没有……” 看她还不承认,杜若将手掌指向床单。 “那床单是怎么弄坏的?” 杜若嫁到侯府前,也是名门之后,原本就聪慧过人。 婆母去得早,她掌家十多年,自然更是眼明心细。 床单上,几道新鲜的痕迹,有两处脱丝勾出线头。 知道爱女这几年在外面受苦,杜若只希望尽自己所有,好好补偿女儿。 担心女儿回来睡得不舒服,她特意取出一床宫里赏赐的江南云绸做成的新床褥,亲手帮女儿铺上。 若不是装玩具的盒子,从床上推下去,崭新的床褥怎么会多出划痕? 被杜若当场揭穿谎言,婉婉眼中闪过慌乱之色。 “娘亲,宁儿……不是故意的……” “你……”看她还要狡辩,杜若脸一沉,“这些可都是你三哥的宝贝,他好心送来给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娘……宁儿错了……” 担心因此失宠,婉婉扑通一声,跪到杜若脚前。 “以前,每次宁儿做错事,师父就打我,宁儿就是害怕娘亲生我的气……” 杜若哪会想到,一个几岁的孩子还会演苦肉计。 听说她天天被打,顿时一阵心疼。 “宁儿不怕,是人都会做错事,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将婉婉从地上拉起来,温柔帮她擦擦眼泪,耐心教导。 “怕就怕,做错事情还不敢承认,那才是一错再错,知道吗?” “宁儿知道了。”婉婉伪装着乖巧,可怜巴巴地抬起脸,“那……娘亲会不要宁儿吗?” 杜若心疼地将她搂到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背。 “宁儿可是娘亲最疼的小宝贝,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婉婉忙着表忠心:“宁儿也最喜欢娘亲了。” 将脸贴在杜若怀里,她暗松口气。 这个杜若也太精明了,以后还要万事小心才行。 杜若将她扶正,帮她拭拭眼泪。 “来,宁儿乖,和娘亲一起把东西收拾好,去给三哥道歉。” 对自家孩子,杜若虽疼爱却不会纵容。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不例外。 婉婉:…… 她都跪着求饶了,还要道歉? 看杜若向她转过脸,婉婉忙着掩饰起心情,低头去捡地上的玩具。 两人一起将东西收进盒子,杜若一手抱着盒子,一手牵住婉婉,来到谢蕴文住的小院。 轻轻推开门,看到趴在床上的谢蕴礼。 她抬手拍拍婉婉的肩膀,温柔提醒。 “快去呀!” 婉婉扫一眼趴在床上的男孩子,偷合理撇撇嘴,走到床侧。 “三哥哥,刚刚是宁儿错了,我向你道歉。” 谢蕴礼没动。 熊孩子,谱还挺大。 婉婉气的暗自咬牙,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软着声音继续道歉。 “以后宁儿再也不敢了,三哥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谢蕴礼还是没动。 看儿子一直不出声,杜若也有些意外。 自家老三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直脾气,急性子。 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向是最好哄的。 怎么会妹妹这么道歉都无动于衷。 走上前来,杜若弯下身,看向谢蕴礼朝着床侧的脸。 男孩趴在床上,手里抓着弹弓,长睫毛低垂睡得正香。 杜若:…… 杜若摇摇头,拉过被子帮儿子盖好。 “宁儿,哥哥睡了,咱们先回去吧。” 婉婉:??? 她道了半天歉,对方竟然在睡觉。 帮儿子关好门,杜若牵住婉婉走出房门。 看她一脸郁闷,只当她是道歉没成功有些失落。 杜若弯身将小姑娘抱到怀里,笑着安慰。 “没关系的,明天娘亲再陪你来一次,重新向三哥道歉,三哥一定会原谅你的。” 明天还要来?! 婉婉将头靠到杜若肩上,欲哭无泪。 两人重新回到主院,生怕杜若再婆婆妈妈地讲大道理,婉婉闭上眼睛装睡。 看她睡着,杜若轻手轻脚地灭掉蜡烛,起身走到门外。 请众副将喝酒的沈怀瑾刚好回来,杜若忙着拦住他。 “小点声,孩子刚睡下,你轻点!” “若若!”沈怀瑾压低声音,“宁儿好不容易找回来,咱们是不是办个宴会,好好庆祝一下?” 将沈怀瑾的声音听到耳中,婉婉的小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前世,岁岁回来的时候,沈家为她举行盛大的宴会庆祝。 全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来送礼道贺,宫里的太后、皇上皇后及各宫嫔妃都送来赏赐。 大大小小的礼盒礼箱,足足装满一整间库房。 当时,杜若可是将所有的礼物登记造册,全部留给岁岁当嫁妆。 婉婉缩在被子里,得意地弯起唇角。 岁岁啊岁岁,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东西,现在可全是我的了。 帘外。 杜若转过脸,隔着珠帘看看床上的女孩子,秀眉微皱。 “庆祝的事情先不急,过些日子再说,这孩子现在需要好好教导。” 三多岁的孩子,刚刚回家第一天,就敢说谎冤枉别人。 如果不好好教导,以后如何得了? 侯府是京中名门,设宴肯定会请来不少达官显贵。 若是闹出什么岔子,不光沈家丢脸,自家女儿也会落下坏名声。 事情若传出去,将来的婚配说不定都会受到影响。 身为当家主母的杜若,自然要考虑周全。 沈怀瑾疼女儿,有些舍不得:“宁儿还不到四岁呢,长大自然就懂事了。” 杜若白一眼丈夫,表情严肃。 “正因为小,才要及时教导,要不然以后会闯大祸的。” “娘子说的是!”沈怀瑾笑着牵住妻子手掌,“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沈怀瑾啊沈怀瑾,亏你还是镇北侯。 连自家老婆都管不了,是不是男人啊? 婉婉无力地抬起拳头,气恼地砸在枕头上。 到手的金银珠宝…… 又飞了! …… …… 京北行宫。 后花园。 岁岁蹲在松树下,用清荷帮她找来的小铲子,将松针土挖进花盆。 眼看着小花盆装满,小家伙拍拍手上的灰尘,将花盆装进小药篓。 师父说过,松枝土最适合种灵芝。 等一会儿,将采来的金灵芝种在盆里,以后她就有用不完的金灵芝了。 远处,突然传来尖细的声响。 “救命啊……喵……救命……” 听着那声音隐约有些耳熟,岁岁停下脚步转过脸。 草丛后,一道白猫慌乱地突然冲出来,一头撞在岁岁腿上。 小家伙猝不及猝,小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坐在草地上。 认出面前的白猫,正是昨晚帮自己带过来的那只猫,岁岁欣喜地咧开小嘴。 “小猫猫,你怎么在这儿啊?” 白猫原本要逃,听到她的声音,收住脚步转过头。 一瘸一拐地撑着伤腿,逃到她脚边。 “喵——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注意到白猫腿上的血水,岁岁担心地蹲下身。 小心地捧过白猫的后腿,检查一下它的伤口。 “小猫猫不怕,岁岁马上帮你治伤。” 用力将白猫从地上抱起来,岁岁迈开小腿,走向林外的石板路上。 “站住!” 身后,女孩子尖细霸道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音,岁岁抱着白猫转过脸。 不远处,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 一身华丽紫色衣裙,头上簪金挂玉。 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鞭子,叉着腰,拧着眉毛瞪着她。 岁岁眨眨大眼睛,右手食指指指自己。 “你叫我吗?” “废话!”小姑娘一脸嚣张,“把那个死猫给本公主放下。” “喵,不要……”白猫紧张地向岁岁怀里缩了缩,“她……她会打死我的。” 岁岁两手将白猫抱紧,“它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打它。” “大胆狗奴才,竟然敢不听本公主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紫衣小姑娘上前一步,抬起右手狠狠一挥,鞭子带着风向岁岁脸上抽过来。 第一卷 第12章 初见二哥:这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后退一步,躲过对方的鞭子。 岁岁漂亮的小眉毛,不高兴地拧成两个小疙瘩。 “你怎么随便打人啊?” “本宫打的就是你。” 气吼一声,紫衣小姑娘抬手又将鞭子抽过来。 岁岁生气了。 没有再退,她微微侧身,小手一抓,稳稳握住对方的鞭尖,用力向后一拽。 老道长未病之前,也教两个小徒弟习武强身健体。 岁岁平日在山上野惯了,上山、爬树小家伙都在行,比平常孩子力气要大些,也更加敏捷。 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哪里是她的对手。 还没反应过来,鞭子就被岁岁夺过去。 手掌被鞭柄磨疼,顿时气得哭喊起来。 “来人啊!” 两个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追到紫衣小姑娘身侧。 “公主殿下!” “殿下怎么了?” 这位紫衣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亲女儿——德秀公主。 “你们来得正好。”德秀公主抬手向岁岁一指,“抓住她。” 宫女不敢怠慢,迈步向岁岁追过来。 一对三。 打不过。 师父说得好,打不过就跑。 岁岁抱紧怀中白猫,转身迈开小腿就跑。 “站住!” “你个小蹄子,还敢跑?” 两个宫女骂骂咧咧地追过来。 毕竟还是孩子,怀中还抱着一只猫,小家伙越跑越慢。 慌乱中顾不得看脚下,被突出的石板绊到,小家伙身子一晃,扑摔向地面。 “小心。” 脚步急响,一人急冲过来,在她摔倒之前扶住她的胳膊。 岁岁心有余悸地抬起小脸,正对上一对黑亮温柔的眼睛。 眼前的少年与神仙哥哥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 一身素淡的月白色长袍,头上束着一只白色玉冠。 那张脸也和神仙哥哥一样好看。 只不过,眼前的哥哥和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说君潜像是师父提过的天山雪莲。 眼前的大哥哥,则更像是春天时山上的桃花。 很亲切。 很温暖。 沈蕴文看小姑娘盯着自己发呆,只当她是吓到,温柔一笑。 “小妹妹,没事吧?” 岁岁轻轻摇摇小脑袋。 “谢谢哥哥。” “不用客气。” 对上那双干净的溪水的眼睛,沈蕴文微微一怔。 真是奇怪。 明明不认识她,怎么会觉得这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注意到追过来的两个宫女,站在沈蕴文身后的书童周砚书,轻轻碰碰沈蕴文的胳膊。 “公子,好像是皇后宫里的人。” 两个宫女一路追过来,看到沈蕴文,忙着收住脚步,规规矩矩地行礼。 “奴婢见过沈公子。” 沈蕴文是镇北侯沈家的二儿子。 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识字,六岁时便能出口成章。 七岁时被皇上招入皇宫,成为太子和皇子们的伴读,深受皇上喜爱。 皇后一心希望将他培养成太子亲信,对沈蕴文也是明里暗里地拉拢。 这些小宫女们自然不敢对他轻慢。 德秀公主跑到附近,看到站在沈蕴文面前的岁岁,傲慢下令。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抓过来,乱棍打死!” 岁岁生怕挨打,转身还要逃。 两个宫女冲过来,伸手想要抓住她。 岁岁侧身躲过前面那个,却被后面的抓住胳膊。 “喵——” 白猫吓了一跳,挥手就是一爪子。 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宫女尖叫着缩回手掌。 “活该!”岁岁小嘴一咧,“小猫猫,干得好。” 两个宫女气急败坏地还要冲过来,沈蕴文伸开两臂,护到岁岁面前。 “不知道这孩子做了什么错事,公主殿下要将她打死?” 德秀公主抬手向岁岁一指。 “她抢走本公主的猫,还敢打我。” “大哥哥,她说谎。” 岁岁生怕沈蕴文误会自己,忙着解释。 “本公主才没有说谎。” “你就是说谎。” 从沈蕴文身后探出小脸,岁岁安慰地摸摸怀中的白猫。 “她不光打猫,还拿鞭子抽我,小猫猫的后腿都被她打流血了。” “大胆!”德秀公主气骂,“一只猫而已,本公主打它是看得起它。” 沈蕴文在宫里数年,自然知道这位小公主,早已经被皇后宠坏。 心知和一个小孩子没道理可讲,沈蕴文没有理会德秀公主。 脸色一沉,目光威严地落在两个宫女身上。 “皇上封公主为德秀公司,就是希望公主殿下明德温厚……” 以拳掩口,他重重咳嗽两声,深吸口气。 “你们如此纵容公主,若是让皇上知道,你们担待得起吗?” 两个宫女吓得脸色一白。 “奴婢不敢。” 皇后的心性,她们当然清楚。 皇后娘娘一直希望,两个孩子讨到皇上欢心。 要是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后怪罪下来,还不是她们这些下人遭殃。 到时候,轻则打骂,重则可能丢掉小命。 镇住两个宫女,沈蕴文轻抬下巴。 “皇上这会儿也差不多批完折子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要到花园散步,还不带公主殿下回宫?” “多谢公子提点,奴婢告退!” 两个宫女急匆匆向他行礼转身,回到德秀公主面前。 抱起德秀公主,赔着笑脸哄。 “公主殿下,咱们回宫玩好不好?” “是啊,殿下,奴婢回去陪您玩毽子好不好?” 德秀公主平常早被宠坏了,哪里会听话? “不要,你们放开我……” 在宫女怀里用力扭着身子,德秀公子抬手指着岁岁和沈蕴文,嘴里还在骂。 “你们都别走,看我让母后收拾你们。” …… 两个宫女连哄带劝地将德秀公主带走。 担心德秀公主搬来救兵,又要为难岁岁。 沈蕴文咳嗽一声,伸手接过岁岁手中受伤的白猫,牵住小姑娘的手掌。 “小妹妹,我们到别的地方说话。” 三人一起走到花园一角,周砚书生怕沈蕴文着凉,忙着将手臂上搭着的大氅铺到石凳上。 沈蕴文抱着白猫坐下,仔细看看它的伤势,微微皱眉。 “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大哥哥别担心,小猫猫就是破了皮,骨头没事,岁岁帮它上点药,很快就好了。” 岁岁看看左右,拨来一颗蒲公英,用小石块捣碎,敷在白猫的伤口上。 从身上摸出小手帕,认真地帮它裹好。 看着小家伙熟练的动作,沈蕴文一脸惊讶。 “你还懂这些?” “师父教我的。”岁岁一边包扎一边解释,“蒲公英不光能治外伤,还能内服治病呢!” 砚书站在旁边,好奇地打量岁岁一眼。 “你不会是太医院的小学徒吧?” 将手帕打结,岁岁抬起小脸。 “太医院是谁啊?” “咳!” 沈蕴文突然咳嗽起来。 周砚书伸手帮他拍拍后背,一脸心疼。 “太医都说让您安心养病,偏要出来,若是着凉病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蕴文好不容易忍住咳嗽,轻喘口气。 “天天在房间躺着,都要闷死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没事的。” 站在旁边的岁岁,仔细看看沈蕴文的脸,眉头皱紧。 “大哥哥,你快死了。” 周砚书:……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们公子可是刚刚救过你,你怎么咒我家公子死啊?” 岁岁认真说明:“岁岁不是咒哥哥,是哥哥真的要死了。” 周砚书皱眉:“你胡说,我家公子才不会死。” “我没有胡说。”岁岁一脸担心地注视着沈蕴文的脸,“哥哥的肺正在流血,再不治就没救了。” 周砚书脸一沉,声音也急起来:“你再敢乱说,我……” “砚书,别……咳……别吓着孩子……” 沈蕴文抬手想要阻止,胸口里一阵闷疼,他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感觉到喉中腥甜,他抬手想要捂住嘴。 随着他的咳嗽,鲜红的血水,溅满少年人的掌心。 沈蕴文虚弱地喘了口气,眼前一黑,无力地向后倒下去。 第一卷 第13章 奶娃神医:小东西竟然还嫌弃他? “公子!” 周砚书惊呼着扶住沈蕴文的胳膊,慌乱地将他扛到肩上。 “您坚持住,砚书马上带您去找太医。” 将受伤的白猫抱在怀里,岁岁也迈开小短腿追上去。 “你们听我说完,我可以救……” “岁岁,姑姑可算找到你了。” 清荷刚好带着宫女找过来,听到岁岁的声音急急迎过来。 看到周砚书背上,脸色苍白昏迷过去的沈蕴文,顿时面色大变。 “绿珠,快去请太医。” 宫女绿珠转身飞奔而去,清荷快步迎过来,扶住沈蕴文的胳膊。 “带沈公子去落星殿,那里更近些。” 几人急匆匆来到落星殿,将沈蕴文安顿到一间寝室床上。 岁岁看看沈蕴文苍白的脸,将白猫放到旁边,转身奔进自己的房间。 将药篓放下,取出里面装着松针土的小花盆。 她急急地爬上床,从背囊里找出那只金灵芝,种进花盆,浇上水。 两手抱住花盆,小家伙喃喃低语。 “小灵芝你快点长,我要用你给大哥哥治命,要不然大哥哥会死的。” 仿佛是听懂她的话似的,花盆里的金色小灵芝微微颤了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生长起来。 芝片渐渐展开,芝柱也缓缓变高变粗。 甚至还长出一个小小的分叶。 眼看着那片大灵芝长到她手掌大小,岁岁喘了口气,抬手抹一把额角的汗珠。 促长灵芝消耗太多的心神,小家伙满脸疲惫却没敢耽搁。 掰下那片大的灵芝握在手里,她转过身,快步来到沈蕴文所在的寝室。 此时,宫女请来的太医,刚刚给沈蕴文把完脉。 “沈公子他怎么样?”清荷忙着询问。 “沈公子原本体弱,这些染上风寒引发旧疾,病入肺腑,下官医术浅薄,恐怕无法治愈。” 太医缩回手掌,帮沈蕴文盖上薄被。 “依下官之见,还是禀明皇上将沈公子送回京城,找太医院白院使诊治为妙。” 这一次众人来行宫,只是春猎暂住,随行的只是几位太医。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白院使,因为有公务在身,并没有随行。 “我家公子现在病得这么重,哪里经得这么久的颠簸啊?”周砚书红着眼圈拉住太医胳膊,“太医,我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哎……”中年太医叹了口气,“不是下官不治,实在是……” 眼看着岁岁走到沈蕴文身侧,太医忙着拉住她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哥哥治病呀。”小家伙奶声奶气地道。 太医只把她当成小宫女,见她这么不守规矩,眉头一皱。 “还不退下,胡闹什么?” “岁岁乖!”清荷扶住岁岁胳膊,“哥哥现在病得很重,你先到外面玩儿好不好? 岁岁一脸严肃:“我要是不救哥哥,他会死了。” 清荷当然也不相信,一个孩子会治病。 知道小家伙是好意,她只怕话说得太重伤到小家伙的好心。 扶住岁岁的肩膀,她语气温柔。 “岁岁,清荷姑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大哥哥现在病得很重,要太医帮他开药才行。” “清荷姑姑放心吧。”小手拍拍胸口,岁岁弯起唇角,“岁岁就能治好哥哥。” 太医气得皱眉:“真是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想起后花园里,小家伙一眼就看出沈蕴文的病,周砚书心中一动。 “岁岁,你真的会治病?” 岁岁用力点头。 “那……你要怎么治?”周砚书追问。 “我有药,哥哥吃下去就会醒。” “你这个小娃娃。”太医差点被她气笑,“人不大,牛皮倒吹得不小,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人吃下去就会醒的?” “喏……”岁岁伸过小手,展开,“就是这个。” 小家伙嫩白手掌上,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金色灵芝,闪动着一层淡淡的金芒。 太医使劲揉揉眼睛,弯下腰身,仔细看看小家伙手中的灵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金灵芝,你竟然有金灵芝?!” 学医十几年,入宫七八年。 这等稀世奇珍,太医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 皇宫的藏药楼里,也不过只有铜钱大小的两片,还是由太医院院使大人亲自保管。 这小丫头手里竟然会有这么大一片? “太好了。”太医大喜,“金灵芝是大补灵药,配上丹参等物说不定能帮沈公子稳住病情……” “用不着那么麻烦。”岁岁随手掰下一块新鲜灵芝,“哥哥的病只要这一味药就行。” 太医救人心切,哪会在意她的说法,转身走到桌边开药方。 周砚书也是一脸喜色,走到桌边准备去抓药。 清荷则唤来一位宫女,吩咐对方准备好药炉等物。 站在床边的岁岁,环视一眼四周。 看到桌上给沈蕴文喂水的小碗,她眼中一亮。 将搬下来灵芝放进去,用勺子碾碎。 小家伙伸过小手捏住沈蕴文的下巴,用勺子挖起碾碎的灵芝肉,小心地喂到他嘴里。 “你拿这个方子去药庐,越快越好。” 太医将写好的方子交给周砚书,注意到床边的岁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住手,你在给他喂什么?” 岁岁捧着勺子,转过小脸。 “我在给哥哥吃灵芝肉。” “沈公子现在病重,虚不受补,哪里能这样吃灵芝?!” 大步冲过来,太医伸手想要阻止。 晚了! 小家伙小手一抬,最后一勺灵芝肉也塞到沈蕴文嘴里。 “你……”太医眉头拧紧,“你这样会害死沈公子的,你知道吗?” “才不会。”岁岁嘟着小嘴,白他一眼,“我是救人不是害人,哥哥马上就会醒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太医气得胡子都哆嗦起来,“你这样的法子要是能救人,本官以后拜你为师。” 岁岁皱着小眉毛上下打量他一眼,小脸上满是嫌弃。 “你又老又凶,我才不要你当徒弟。” 太医:…… 小东西竟然还嫌弃他? “你们两个别吵了!”周砚书皱眉开口,“我家少爷到底有没有事啊?” “是啊,太医。”清荷将岁岁拉到自己面前,“事已至此,你先帮沈公子看看,可还有其他方法补救?” 太医瞪一眼岁岁,皱眉走上前来。 捧住沈蕴文的手腕,将手指放到他的腕脉上。 感觉到指下沈蕴文凌乱的脉象,太医迫着眉长叹口气。 “沈公子脉象虚弱凌乱,这是补药太过,伤到根基,只怕是挺不过去了。” 转过身,太医抬手捂住脸,语气中满是痛心无奈。 “要是小公子有什么闪失,下官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镇北侯和夫人交代啊!” 听太医说得这么严重,周砚书心脏缩紧,眼泪差点掉下来。 上前一步,他一把抓住岁岁的衣领,哭吼出声。 “要是我家公子有什么闪失,我……我要你的小命!” 周砚书话音刚落,身后床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第一卷 第14章 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才? 听到沈蕴文的咳嗽声,几人同时转过脸。 枕上,刚刚还在昏迷的少年,鸦羽般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公子!” 周砚书大喜。 松开岁岁,他转身奔到床侧,扶住沈蕴文的手臂。 “您怎么样?” 太医眼看着沈蕴文清醒,也是暗自吃惊。 刚刚沈蕴文脉象大乱,应该元气大伤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 “本官来看看。” 太医急步走过来,将脉枕放到沈蕴文腕下,重新将手指放上他的脉搏。 少年人的脉搏还有些虚弱,不过脉象已经恢复平稳。 比起刚刚昏迷时,脉搏明显有力不少。 “太医,沈公子怎么了?”清荷紧张询问。 “真是奇了。”太医收回手指,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沈公子脉象平稳不少,已无性命之忧。” 沈蕴文轻喘口气,一脸感激:“多谢先生救护。” “沈公子可别这么说。”太医一脸惭愧地摇摇头,“刚刚救下您的可不是本官。” 沈蕴文微愕:“那是……” “当然是我们的小福星岁岁。”清荷笑道。 岁岁?! 沈蕴文惊讶地转过脸。 其他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岁岁身上。 被众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家伙红着小脸,垂下长睫毛。 “不是岁岁救了哥哥,是灵芝救了哥哥。” “岁岁就别谦虚了。”清荷笑着扶住小家伙肩膀,“金灵芝再厉害,要是没有岁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更何况,金灵芝也是岁岁拿来的不是?” 小家伙抿抿小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哥哥没事,岁岁就放心了。” 看着小家伙天真无邪的笑脸,周砚书一阵内疚。 小姑娘可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他刚刚怎么能那么对她? 走到岁岁面前,他一脸郑重地挑起袍摆,跪到岁岁面前。 “刚刚都是砚书太鲁莽,请岁岁原谅。” 小家伙看他突然跪下,吓了一跳,忙着拉住周砚青的胳膊。 “哥哥快起来,地上又凉又硬,你的膝盖会疼的。” 周砚书认认真真给她磕个头,重新站起身。 “岁岁救下我家公子,就是砚书的恩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周砚书的地方,你一句话,砚书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不行不行!”岁岁忙着摆摆小手,“哥哥要把自己扎死,岁岁可救不了你。”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太医轻轻咳嗽一声,走到岁岁面前,虚心请教。 “请问岁岁小姑娘,你连脉都没诊,怎么知道沈公子需要强补才能起死回生?” 学医多年,医书他不知道看过多少。 这样使用灵芝的法子,太医也是头一回见到。 小家伙眨眨大眼睛,一脸迷茫。 “什么叫强补啊?” 太医:…… 连强补都不知道,她就能治病救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才? 活了大半辈子,习医多年,医术竟然比不上一个几岁的小娃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太医心中五味杂陈,嘴上却依旧是态度恭敬。 “依你之见,沈公子的病,后面该如何治疗?” 小家伙想都没想:“每天吃金灵芝,连吃一个月,大哥哥就会好的。” “太好了。”周砚书一脸喜色,“那咱们就吃它两个月。” “还两个月?”太医都要哭了,“这金灵芝可是稀世灵植,医书记载,十年方长一寸,百年才能长成岁岁这么大的一块。” “那……”周砚青咬着后牙,“只要能将公子的病治好,我镇北侯府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金灵芝向来有价无市,宫里也不过只有两三片藏药而已。”太医一脸愁容,“照岁岁这个用法,至少需要十几片才够。” 众人都是一怔。 “诸位不用担心。”沈蕴文靠在枕头上,喘了口气,“蕴文这条命已经保住,以后慢慢调养就是。” 几个大人都是沉默着没出声。 沈蕴文现在只是勉强逃过一劫,如果没有灵芝维系,身体怎么能恢复如初。 刚刚大家说的话,岁岁其实也没听明白多少。 只是听懂“银子”之类的关键词。 以前在道观的时候,她也跟着师父下山采买过,知道银子的意义。 只当沈蕴文是担心自己没钱,她迈步走到沈蕴文床侧。 “大哥哥不用担心,岁岁不收你的银子。” 小家伙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哥哥吃多少,岁岁就帮你种多少。” 太医:!!! 种? 那可是稀世灵植,怎么到这小娃娃嘴里,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似的。 沈蕴文没有习过医术,从太医刚刚的话中,也明白金灵芝的珍贵。 十年才能长一寸。 就算她真的会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种够他需要的份量? 注视着小家伙含笑的大眼睛,沈蕴文心中一阵感动。 不想伤到小家伙的一份心意,他虚弱地回她一个笑脸。 “那哥哥就麻烦岁岁了。” 太医叹了口气,还要再说什么。 窗外,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院门的方向传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完了完了!”周砚书紧张地皱起眉,“一定是德秀公主告状,皇后娘娘来找麻烦了。” “砚书……”沈蕴文喘了口气,强撑着手臂吃力地直起身,“扶……扶我起来!” 岁岁只是一个小宫女,在皇后娘娘的眼睛里,怕是还不如皇宫屋脊上的一片瓦重要。小家伙是他的救命恩人。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皇后伤害这孩子。 当事人岁岁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马上就要降临。 看沈蕴文想要起身,她伸过小手按住沈蕴文的肩膀。 “哥哥病还没好,不能乱动。” “是啊,沈公子,您现在万万不能动啊!”太医也道。 “哥哥没事,岁岁……别……担心。” 沈蕴文安慰地小家伙她一笑,抬脸看向清荷。 “清荷姑娘,快……快把岁岁藏起来。” “沈公子……”清荷一怔,“这是何意?” “刚刚在花园,岁岁为了救白猫,冲撞了德秀公主。皇后娘娘现在过来,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周砚青急急解释道。 清荷脸色一白。 岁岁原本就是来历不明,被君潜私藏在宫里。 现在又冲撞德秀公主,若是让皇后娘娘看到她,肯定是小命难保。 “来,岁岁,快跟清荷姑姑走!” 清荷一把拉住小家伙手掌,急匆匆牵着她跑向房门。 嘭! 紧闭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嬷嬷,清荷忙着将岁岁推到自己身后挡住,向周嬷嬷屈膝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周嬷嬷。” 站在门口的周嬷嬷,仰着下巴,琚傲地甩了甩手中丝帕。 三白眼转了转,目光扫过清荷。 落在她身后露出来的半边小小身影,阴阴一笑。 “皇后娘娘亲临落星殿,清荷姑娘身为掌事宫女不出来接驾,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周嬷嬷盯着岁岁,清荷伸手将小家伙向后面推了推。 “小宫女不懂规矩,清荷担心她冲撞到皇后和嬷嬷,所以想带她出去。” “哟,这是什么人,还要清荷姑娘这么护着?”周嬷嬷抬抬下巴,“让开,让老奴也瞧瞧。” “嬷嬷说笑了。”清荷赔个笑脸,“一个刚入宫的小丫头,哪里入得了嬷嬷法眼。” “清荷姑娘这么护着她,怕是她做过什么错事吧?” 周嬷嬷一把抓住清荷的胳膊,将她甩到一边。 看到怯生生站在后面的岁岁,周嬷嬷微微一怔。 她可不记得落星殿里,有这么小的宫女。 上下打量岁岁一眼,周嬷嬷小眼睛一眯。 “这小蹄子哪来的?” 第一卷 第15章 一个小奶娃,竟然个个护着她? “她是我的人。” 沈蕴文在周砚青和太医的胳膊的搀扶下,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内室走出来。 “嬷嬷有事,冲……咳……冲我来!” 看到沈蕴文,周嬷嬷忙收起嚣张的嘴脸,堆出笑脸。 “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养病,到这儿来做什么?” 岁岁根本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沈蕴文下床,小家伙一脸担心地跑过来。 “大哥哥,你怎么起床啦?” 台阶下。 皇后娘娘牵着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护卫下走过来。 德秀公主一眼就认出岁岁,抬手一指。 “母后,就是这个小奴才打我的!” 众人看到皇后,忙着跪拜于地。 只有岁岁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众人。 小祖宗,你怎么还站着呀? 周砚书看在眼里,悄悄伸过手掌,拉拉小家伙衣袖。 挤挤眼睛,做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跪下。 岁岁哪知道他的意思,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哥哥,你眼睛抽筋了?” 周砚书:…… 清荷转过脸,还要提醒小家伙,皇后娘娘已经牵着德秀公主走上台阶。 冷冷扫过众人,目光落在岁岁身上。 “周嬷嬷,奴才以下犯上,冲撞皇家子孙,该怎么罚?” 周嬷嬷一笑:“回皇后娘娘,宫女冲撞皇子,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杖毙!” 仗责三十? 这么小一个孩子,岂不是要打成肉泥。 清荷急声哀求:“岁岁她还小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开恩。” “是啊,皇后娘娘,岁岁这么小,仗责三十,她受不了的!” “皇后娘娘饶她一命吧?” …… 绿珠等几个宫女太监,纷纷帮忙求情。 “皇后娘娘。”周砚书跪爬两步,将小家伙挡在身后,“奴才愿替岁岁受罚。” 一个小奶娃,竟然个个护着她? “一群混帐东西。”周嬷嬷气骂出声,“反了你们了是不是?” 沈蕴文伸过手掌,将一脸懵懂的岁岁拉到自己身侧,抬起苍白的脸。 “皇后娘娘,刚刚冲撞公主的不是岁岁,而是臣下。” 搭在宫女手臂上的手指,猛地握紧,皇后脸一沉。 “沈蕴文,你以为你是侯门子弟,本宫便不敢罚你?” 这些年,皇后各种拉拢,试图让沈蕴文投靠到她亲生儿子——太子门下。 这个沈蕴文,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帮着君潜宫里的人说话,为了一个小宫女顶撞她。 皇后怎么会不气? 沈蕴文喘了口气,忍着不适挺直腰背。 “启禀皇后娘娘,臣下之所以冲撞公主,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皇后冷哼,“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德秀公主错了?” “德秀公主打伤白猫,岁岁善意阻止,德秀公主却命人要将她活活打死。” 沈蕴文声音还有些虚弱,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皇后一向仁厚,想来一定不会纵容公主,做出这种残忍之事吧?” “你好大的胆子。”周嬷嬷怒喝,“公主有错自有皇后教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手画脚?” 胸口处一阵不适,沈蕴文以手掩口,急急咳嗽起来。 岁岁忙着扶住他的肩膀,伸出小手帮他拍拍后背。 “哥哥好点吗?” “哥哥没事。” 伸过手掌,握住小家伙软软的小手。 沈蕴文深吸口气,用力压住咳嗽,拔高音量。 “臣下乃皇上御赐伴读、国子助教,教导年幼皇子皇女,原本就是臣下的责任。” 少年人腰背挺直,字字掷地有声。 周嬷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沈蕴文年纪虽小,却有天子亲赐的职位。 哪怕是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皇后,一时间也是想不出反驳之词。 “皇后娘娘。”太医担心地看看沈蕴文的脸色,主动帮忙求情,“沈公子大病未愈,刚刚才从鬼门关上逃过一劫,此刻应该卧床静养,还请娘娘体恤。” 皇后狠狠瞪一眼太医,目光重新落在沈蕴文身上。 注意到他衣襟上未干的血迹,眉头皱紧。 对方是镇北侯之子,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光得罪镇北侯府,皇上那里也无法交代。 为了一个小宫女,她不能坏了大事。 咬咬后牙,皇后只能暂时忍下怒气。 “这次本宫看在沈伴读的面子上,不作追究,再有人敢以下犯上,本宫决不轻饶。” 冷哼一声,皇后牵住德秀公主转身离开。 “恭送皇后。” 众人齐齐行礼。 看皇后走远,绿珠从地上爬起身,抬手拍拍胸口,还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皇后娘娘不知道岁岁身份,要不然……” 清荷皱眉:“绿珠!” 知道失言,绿珠忙着闭了嘴。 事关君潜和岁岁的安危,清荷当然不敢对外声明岁岁的身份。 清荷感激地看向沈蕴文:“刚刚多谢沈公子救护岁岁。” “清荷姑姑言重了。”沈蕴文虚弱地后退一步,坐到椅子上,“岁岁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她原本也没有做错什么……”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公子快别说了,本官再帮您把把脉。” 太医到底是不放心,捧过他的手腕重新帮沈蕴文把把脉。 确定他脉象还算平稳,太医放了心,转过身看向站在清荷身边的岁岁。 “岁岁小姑娘,这接下来的灵芝该怎么吃啊?” 小家伙扶着清荷的胳膊没出声。 蝶翅般的长睫毛低垂着,小手扶在清荷的袖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然已经睡着了。 众人:…… 这是有多困,站着都能睡着? “这孩子,怕是折腾累了。” 清荷失笑,弯下身将小家伙抱到怀里。 “不如,沈公子先回去休息,等岁岁醒了,奴婢仔细问清楚灵芝吃法,再安排人过去。” 将小家伙呆萌的睡态看在眼里,沈蕴文也露出笑容。 “好,有劳清荷姑姑。” 绿珠安排好轿子,将沈蕴文吃剩下的金灵芝仔细包好,送到周砚书手上。 几人一起将沈蕴文扶进轿子。 眼前闪过小家伙粉团子般的小脸,沈蕴文先是失笑。 随后,脸上又染上几分忧郁。 自家小妹妹若是还在,差不多也是像她这样的年纪。 不知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岁岁一样,有人护佑疼爱。 想起记忆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沈蕴文胸口处一阵闷闷地疼。 三年了。 他的宁儿妹妹,到底在哪儿呢?! …… …… 行宫外。 后山。 背着弓箭假装出宫打猎的君潜,打马冲进道观破败的大门。 看到他,留守的两个侍卫快步迎上前来。 君潜跳下马背,将马缰交给一个侍卫。 “岁岁的小师姐回来没有?” “启禀殿下,属下两人一直守在这里,不曾见任何人回来。”一个侍卫道。 “一个几岁的孩子,一晚上不回来,能去哪儿啊?”长禄道。 君潜微微皱眉。 山中地形复杂,野兽时有出没。 四五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想要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怕是…… 凶多吉少。 “将整个道观全部查找一遍,发现有任何类似玉佩之物,立刻通知本王。” “是!” 几个侍卫四下散开仔细寻找。 君潜带着长禄一起,走进老道长住的大殿。 长禄走到木床边翻找,君潜看看左右,来到放木盒的书架前。 注意到木架前放着的一把破凳子,他弯下身仔细看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长禄,掌灯!” 第一卷 第16章 小主人你的裙子都要掉了 长禄从身上取出火折子,拿过桌上的半截蜡烛头点亮,捧到君潜身侧。 “殿下,怎么了?” 接过他手中蜡烛,君潜仔细照照书架边的椅子上。 大殿内光线昏暗,借着烛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椅子上有两个小小的脚印。 看大小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一对孩子的脚。 君潜皱了皱眉,直起身将蜡烛凑近放木盒的书架。 书架上方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靠近木盒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手掌印。 应该是有人踩着椅子,扶着木架留下的。 “这……”长禄看在眼里,一惊,“难道岁岁的玉佩是被人偷走的?” “这么小的脚印和手掌,肯定是小孩子留下的。”君潜道。 长禄一脸气愤,“难道岁岁的小师姐一直没回来,岁岁的玉佩肯定是被她偷走的。” 君潜皱眉深思片刻,转过脸。 “再仔细找找,以防万一。” 长禄答应一声,仔细将大殿里里外外全部找一遍,并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几个侍卫也先后回来,同样也没有任何发现。 长禄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想到还在行宫里等消息的岁岁,脸上满是无奈和心疼。 “要是岁岁知道玉佩丢了,不知道会多难过。” 君潜站在大殿台阶上,拧着眉注视着面前茫茫的山野,捏着蜡烛的手指缓缓收紧。 啪! 蜡烛硬生生被他捏碎,断成两截。 长禄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看看远处的天色。 “殿下,咱们还是先回行宫吧,若是您再误了晚课,皇上又是生气了。” 将手中蜡烛丢在地上,君潜皱眉迈下台阶。 “回行宫。” 一行人重新回到落星殿时,已经是午后。 岁岁刚好睡醒一觉,正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 看到君潜,她眼中一亮,激动地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神仙哥哥,找到岁岁的玉佩没有?” 清荷听到声音,也是快步从大殿迎出来。 对上小家伙满是希翼的眼睛,君潜一时语塞。 “这……” 蹲下身,他抬手扶住小家伙的胳膊。 “对不起岁岁,哥哥没有找到玉佩。” 大眼睛暗下去,小家伙垂头丧气地耷拉下小脑袋。 “神仙哥哥,岁岁是不是永远也找不到爹娘,回不了家了?” 一想到以后,她只能一个人在道观,小家伙又是害怕又是难过。 清荷和长禄站在旁边,都是一脸心疼。 君潜伸过手掌,捧起小家伙的小脸。 “以后,岁岁就跟着哥哥,好不好?” 岁岁抬起脸,用小手背蹭蹭酸疼的鼻子。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哥哥和岁岁永远在一起。” 少年人声音低沉,恍若发誓。 “以后,哥哥在哪里,岁岁就在哪里,哥哥的家就是岁岁的家!” 小家伙眼圈还红着,一对大眼睛却重新亮起来。 喉咙里堵得慌,眼睛又酸又疼。 生怕君潜生气,小家伙强忍着没敢哭,用力点头。 将小家伙的表情看在眼里,君潜拧起眉。 “你是不是想哭?” 小家伙生怕惹他生气,忙着摇头。 “岁岁不……不哭,神仙哥哥别……别生气好不好?” 伸手将小家伙搂到怀里,少年人声音低哑。 “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神仙哥哥!” 小家伙再也忍不住,小手紧搂住他的颈,眼泪滚下来,将君潜的衣领都打湿。 “岁岁想和哥哥在一起,岁岁不想一个人……回……回道观,岁岁……害……害怕。” 将小家伙搂紧,君潜抬起手掌按住她的小脑袋。 “哥哥发誓,再不会让岁岁一个人。” 长禄站在旁边,悄悄抬起衣袖,抹一把脸。 清荷也是双目通红,用袖子拭拭眼角,她重新露出笑容。 “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晚膳,殿下先和岁岁用晚膳吧?” 君潜将小家伙扶正,取出手帕帮岁岁擦掉脸上的泪痕。 “岁岁,饿不饿?” 小家伙是孩子心性,心情很快明艳起来,弯着唇角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走,吃饭去!” 牵住她的小手,君潜迈步走进大殿。 清荷和长禄忙着伺候着二人吃饭,看着小家伙开心吃饭的样子,清荷的眉却是微微皱紧。 若君潜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收留岁岁不过就是小事。 可惜,他是皇子。 皇宫里,想要留下一个孩子,哪有这么简单。 二人一起吃过晚饭,长禄帮君潜准备好上晚课用的书本笔墨,两人一起离开。 岁岁惦记着沈蕴文要用的金灵芝,只说是累了要睡觉。 小孩子睡得多,清荷也没多想,照顾她洗完手脚,将小家伙安顿到床上。 等清荷帮她盖好被子,小家伙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放下床蔓,清荷带着宫女绿珠一起退出门去。 岁岁听着二人关上门,立刻揭开被子爬起来。 听到她的动静,睡在床角的白猫支楞着耳朵抬起头。 “小猫猫乖,不许叫。” 提醒白猫一句,岁岁爬下床,抱过放在桌上的小花盆。 听到窗外,清荷和绿珠说话,她忙着停下动作。 窗上,绿珠看看左右,一脸担心地拉住清荷的胳膊。 “清荷姑姑,殿下真要把岁岁留下吗?” “难道,你要把岁岁赶走?” “奴婢当然也舍不得,可是万一被皇后知道,告到皇上那里,私藏外人在宫里,这可是死罪。” “小点声,别让岁岁听到。” 清荷转脸看看身后的寝室,拉住绿珠的胳膊,将她拉到廊下。 “等殿下回来,我再和他好好商量一个对策,想办法把岁岁名正言顺地留下。” 窗外,两人走远。 窗内。 清荷的话岁岁并没有听到,只是听到绿珠说的话。 小家伙抱着小花盆,漂亮的小眉毛紧紧地拧成一团。 神仙哥哥救过她的命,对她那么好,她绝对不能害死哥哥。 她又答应过神仙哥哥,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如果她走了,神仙哥哥肯定会生气的。 小家伙抱着小花盆走到床边,一脸为难地看向白猫。 “小猫猫,岁岁该怎么办?” “喵——”白猫舒展一个腰身,“我是猫,你们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应该找人商量。” “那……岁岁去找清荷姑姑?” “她就是一个宫女,你要找个厉害的大人才行,越厉害越好。” “那谁最厉害。” “当然是……”白猫眯着眼睛想了想,“穿黄衣服的男人最厉害。” 它可是亲眼看到,所有人看到那个穿黄衣服的男人,都要下跪的。 穿黄衣服的男人? 岁岁眼中一亮。 那不就是上次遇到的伯伯吗? 从床沿上跳下来,小家伙抱起受伤的白猫放到小药篓,将小药篓背在身上。 “小猫猫,你给我指路,我们去找伯伯商量商量。” 一人一猫悄悄溜出房门。 在白猫的指点下,岁岁顺利地躲过值守的侍卫,找到之前钻过的狗洞。 弯下身,四肢着地,小家伙小手小脚并用钻进狗洞。 钻到一半,小药篓刚好卡在墙砖上。 向前爬,爬不动。 向后退,退不动。 小家伙使出吃奶的劲,累出一脑门亮晶晶的汗,人还是卡在原地没动, “小猫猫,快帮忙啊!” 白猫瘸着一条伤腿,从药篓里爬出来,用嘴咬住她衣服用力拉扯。 呲啦—— 裙摆被它扯下一条,岁岁还卡在狗洞里。 白猫换个地方,继续咬住拉扯。 呲啦! 呲啦! …… “喵——” 白猫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满地碎布条上。 “不行不行,再扯下去,本喵的牙不掉,小主人你的裙子都要掉了。” 岁岁伸过小手,摸摸只剩一半的裙子。 只好扯开小嗓子,喊起来。 “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第一卷 第17章 伯伯,真的要做岁岁的爹爹吗? 不远处,官道上。 御林军总统领叶秋知,刚好带着几个亲卫巡夜路过。 听到小家伙呼救的声音,他急急勒住马,利落地跳下马背。 几个亲卫也是纷纷下马,跟着他一起冲到宫墙前。 白猫受惊,拖着伤腿藏到草丛里。 一位亲卫举起火把,叶知秋眯眸看向宫墙内的狗洞。 只见小姑娘撅着小屁股,钻在狗洞里,身上的裙衣撕得东一条西一条。 穿着绣花布鞋的小脚,还在用力蹬地。 叶知秋:…… “救命……有没有人啊……岁岁被卡住了……” 小姑娘的声音,从狗洞里嫩声嫩气传出来。 叶知秋蹲下身,仔细观察一下狗洞内的情况。 “别动!” 提醒小家伙一句,他两手扶住小姑娘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墙洞里拉出来。 重新恢复自由,岁岁喘了口气,抬起小手抹一把脸。 刚刚在狗洞里折腾得一头都是汗,两手小脏手一抹,顿时变成小花脸。 小家伙浑然不知,一脸感激地看向叶秋知,咧开小嘴露出一排糯米似的小白牙。 “谢谢叔叔。岁岁还有事,我先走啦。” 看看左右,抱起草丛里探头探脑的白猫装进小药篓,小家伙迈步就走。 “等等。”叶知秋伸手拦住岁岁,“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要去哪儿?” “我叫岁岁,要去找穿黄衣服的伯伯。” 穿黄衣服的伯伯? 叶知秋一怔。 难道,她说的是皇上?! “你找皇上何事?” 岁岁哪知道,君承安就是天子,只当对方是听错,一脸认真地解释。 “岁岁不是找皇上,岁岁是找穿黄衣服的伯伯。” 叶知秋:…… 人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是兵遇到小奶娃,有话说不清。 这么小的小宫女,一个人带着一只猫出现在大殿外,实在有些奇怪。 事关天子安危,叶知秋当然要问个清楚。 “你找那个伯伯什么事?” 岁岁戒备地打量叶知秋一眼。 “这是岁岁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万一你告诉皇后,神仙哥哥会被砍头的。” 叶知秋:!!! 这个秘密竟然关系到皇后? 宫中关系复杂,各宫争斗叶知秋不知道见过多少。 眼前的小姑娘,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不像是说谎。 宫中无小事,万一真有什么重要事情被他耽搁,事情可就麻烦了。 略一沉吟,叶知秋站起身。 “既然如此,本将就送你去见皇……不是,穿黄衣服的伯伯。” 有人主动帮忙,岁岁求之不得,立刻露出欢喜之色。 “谢谢叔叔。” 将装着猫的药篓摘下来,交给副将手中。 叶知秋顺手将小家伙抱到怀里,飞身跳上马背。 一行数骑,绕行到乾坤殿正门。 叶知秋抱着岁岁跳下马背,带到天子批改奏折的御书房外。 将岁岁留在门外,交由副将看守。 他迈上台阶,走到值守的太监面前。 “烦请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末将有急事通报。” 值守的太监不敢耽误,快步走进御书房。 片刻,太监重新出来,将叶知秋带进书房。 将手中看完的奏折放到旁边,天子君承安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起脸。 “何事?” “启禀皇上。”叶知秋弯身行礼,“属下在宫墙外抓住一个小宫女,她自称岁岁,说是有要事要见皇上。” “岁岁?”君承安微怔,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不少,“小家伙人呢?” 叶知秋心头一凛。 看这样子,天子是真的认识这个小宫女。 幸好,他没有随意处置,要不然真要耽误大事。 “皇上稍候,末将马上带她进来。” 叶知秋急匆匆回到门外,从副将手中提过装着白猫的小竹篓,将岁岁送进书房。 看到坐在书桌后的君承安,岁岁心头一喜,迈开小短腿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掌。 “伯伯,岁岁可算找到你了。” 小家伙一头一脸都是土,身上的裙子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君承安看在眼里,眉头一皱。 “知秋,怎么回事?” “皇上,这可不关末将的事,是她自己钻狗洞卡在里面。” 钻狗洞? 君承安怔了怔,笑出声来。 “岁岁,你为什么要钻狗洞啊?” “因为别的地方,有人守着,岁岁进不来。” “福安!”君承安向贴身内侍太监挥挥手,“打盆温水,再拿些点心糖果来。” 内侍福安答应一声,退出门外安排。 帮小家伙拍拍身上土尘,君承安温和询问:“你这么辛苦来见朕,有什么要事?” 岁岁转过脸,看向叶知秋,小脸上有点犹豫:“岁岁要和伯伯说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君承安抬抬右手,“好了,你去忙吧。” 叶知秋答应一声,行礼退出御书房。 “现在,这里只有朕和你两个人,说吧,到底什么事?!” 想到自家神仙哥哥,岁岁小嘴一扁:“岁岁,岁岁不想离开神仙哥哥。” 君承安一怔:“怎么,神仙哥哥赶你走吗?” “岁岁找不到爹娘了,神仙哥哥说,要和岁岁永远在一起,可是……要是岁岁留下,神仙哥哥会被皇后砍头的。”吸吸鼻子,小家伙一脸委屈,“岁岁不想走,又不想神仙哥哥被砍头。” 小家伙越说越委屈,一对大眼睛泪汪汪注视着君承安。 “伯伯,岁岁该怎么办呀?” 君承安猜到大概,注视着小家伙满是为难的小脸。 几分好笑,更多的却是心疼。 将小家伙牵到自己面前,君承安抬手帮她擦擦眼泪。 “岁岁,你想和神仙哥哥永远在一起吗?” 小家伙含着眼泪,用力点头。 “我答应神仙哥哥的,师父说,做人要言而有信,说了话不能不算。” “好。”君承安抬手扶住小家伙的肩膀,“那……以后你就做神仙哥哥的妹妹,住在一起好不好?” 岁岁还有点不放心:“神仙哥哥会被杀头吗?” “当然不会。” “真的?” “真的!”君承安弯唇,“在这里,没有人敢不听朕的话,包括皇后在内。” 小家伙双目放光:“哇,伯伯好厉害。” “现在,你不应该再叫朕伯伯。” 岁岁疑惑地眨眨大眼睛:“那我要叫伯伯什么?” “伯伯是你神仙哥哥的父亲,你是神仙哥哥的妹妹,你说……应该叫伯伯什么?” “伯伯是哥哥的父亲,我是哥哥的妹妹,那……”小家伙抬起小脸,“伯伯也是岁岁的爹爹。” “岁岁很聪明。”君承安微笑点头,“你愿意做伯伯的女儿吗?” 以前和师父下山采买,常看到别的孩子,在爹娘怀里撒娇,岁岁每次都好羡慕。 一直盼望着,自己也有爹娘,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在爹娘的怀里撒个娇。 现在,突然有一个这么好的伯伯,要当她的爹爹。 小家伙仰着小脸注视着君承安,两只小手紧张地捏住衣角。 小胸脯里心脏急急跳着,大眼睛里还写着不确定。 “伯伯,真的要做岁岁的爹爹吗?” 第一卷 第18章 倒个水的功夫,小宫女变成小公主 小家伙怯生生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心疼。 君承安含着笑,郑重地点点头。 伸过小手,岁岁用力在自己小脸蛋上拧了一下。 君承安:??? “呲——好疼……” 小家伙咧着小嘴,抬手揉揉拧疼的小脸。 “岁岁不是做梦,岁岁也有爹爹啦!” 小家伙一脸雀跃,小脸上满是灰尘脏兮兮的,一对大眼睛却仿佛午夜北极星。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君承安,此刻,心头也是一片柔软。 情不自禁地伸过手臂,将小家伙拉到怀里抱紧。 小脸贴上男人胸口,岁岁清楚地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小手根本环不住爹爹的腰,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将自己小小的身子都埋在君承安怀里。 爹爹好高大、好温暖。 身上还有些她说不出来的淡淡香味,有点像是初春时山上松林的味道,熟悉得让人安心。 脸埋在男人胸口,小家伙用力吸吸鼻子。 “爹爹好香好好闻,好像山上的老松树。” 君承安失笑:“爹爹有那么老吗?” 小家伙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解释。 “松树才不老,师父说松树是最长寿的树,冬天都不落叶子,是最厉害的树,就像爹爹一样。” 君承安抬手轻刮小家伙鼻尖:“你这个小马屁精。” “岁岁没放屁呀?” 岁岁眨眨大眼睛,眨眨大眼睛,抬起小手指住君承安的脸。 “岁岁我知道,是爹爹放的屁对不对?” 贴身内侍福安端着水盆走进来,刚好听到这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小宫女竟然敢指着皇上的鼻子,说当今天子放屁? 放下水盆,他急急向岁岁做个眼色。 “放肆,还不下来,磕头赔罪。” 岁岁一脸不解:“为什么你们总让我磕头呀?” 福安:…… “福安。”君承安白一眼福安,笑着帮小家伙理理乱发,“这是朕新认的女儿岁岁,不要拿宫里那些繁文缛节来约束她。” 难得有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可以让他享受一下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 君承安并不想,小家伙也变得像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一样规矩无趣。 福安:!!! 倒个水的功夫,小宫女变成小公主。 这小奶娃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将水盆放到旁边,福安挑袍跪到二人面前。 “奴才福安拜见公主殿下。” 岁岁转过脸,看到跪到地上的福安。 只一眼,就看出福安有腿疾。 小家伙忙着从君承安腿上跳下来,拉住他的胳膊。 “爷爷快起来,你跪在地上你的腿会疼的。” 她可是公主,叫他爷爷,他岂不是成了皇上的长辈。 小主子这是要他的命啊! 福安刚收回去的冷汗,瞬间打湿后背,声音都哆嗦起来。 “公主殿下,万万使不得,奴才万万受不起,您叫我福安就行。” 童年无忌,君承安并没有在意,笑着向福安摆摆手。 “好了,起来吧,还不拧个热毛巾来。” 看天子没有生气,福安暗松口气,从地上爬起身,拧好一个热手帕递到君承安手里。 仔细帮小家伙擦净手脸,君承安端祥着小家伙粉白的小脸,满意地点点头。 “着人拟一道圣旨,明日一早,将此事宣告天下。” “奴才遵旨。”福安忙应,“只是,不知道皇上准备给小公主用什么封号?” “小家伙名叫岁岁,岁岁平安,年年有余,就叫她‘安宁公主’吧。” 将棉巾擦给福安,君承安抬起手掌,帮岁岁理理额侧乱发。 “愿此后我大邺百姓安宁,岁有余庆。” 君承安抬起右手,按按有些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时候也不早了,安排人,送公主回落星殿。” 福安答应一声,走上前来。 “公主殿下,请!” 岁岁站在原地没动,一对大眼睛仔细看看君承安的脸。 “爹爹是不是头疼?” 君承安安慰地向她一笑:“小毛病,不碍事。” “不行不行!”小家伙一脸认真,“师父说过,小病不治,会变成大病的。” 两只小手拉住君承安手掌,小家伙晃晃小手。 “爹爹和岁岁一起回去吧,岁岁帮爹爹装一个香囊,爹爹戴一个在身上就不会头疼啦。” “公主殿下一片心意,皇上就出去透透气吧?”福安笑着附和。 君承安是明君,平日里一向勤勉。 到行宫春猎,原来应该是来散散心,他却依旧是每晚忙于政事。 这几日头疼得越来越严重,太医开了几幅安神的药,吃下也不怎么见好,每晚都会睡不着。 福安当然不相信岁岁的香囊,真的能治好天子的头疼。 只是想着,出去透透气,也比一直闷在书房看折子好些。 “好。”君承安笑着站起身,“朕就跟你走一趟。” 福安心头一松,忙着吩咐侍卫准备车马。 片刻,父女二人一起坐上皇辇,赶往落星殿。 …… …… 行宫东侧。 景仁宫。 皇后从宫女跪捧着的花瓣香露水中取出两手,接过周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拭拭水渍。 看到走进门来的亲信太监,她抬手示意宫女退下。 “秦王殿下,被皇上赫免的事情,查清楚没有?” “回娘娘的话,奴才没有查出皇上赦免秦王之事,不过,奴才查到另一个件事。” “哦?”皇后转过脸,“什么事?” “奴才听说,秦王殿下私自带回宫一个小姑娘。” “什么?”皇后一惊,“消息可准确?” “绝对错不了,奴才打听得清清楚楚,那小姑娘名叫岁岁,此刻就在秦王殿下宫中。” 岁岁? 皇后美眸一眯:“难怪,落星殿里上上下下都护着那小蹄子。” 周嬷嬷阴笑,“未经允许,皇子私带外人入宫,这可是触犯宫禁的重罪。” “很好!”皇后冷笑着站起身,“本宫倒要看看,这一次,谁还能救了那小蹄子和小贱种。” 周嬷嬷猜到她的心思,立刻命人备轿。 很快,皇后娘娘就带着众人来到落星殿前。 担心众人收到风声,将岁岁藏起来。 周嬷嬷没有命人通报,命令侍卫打开落星殿大门,周嬷嬷小心地将皇后扶上台阶。 此时,君潜刚刚下完晚课,正与清荷商量岁岁的事情,听到手下通报,忙着迎出殿门。 冷冷扫一眼众人,君潜迈步迎下台阶。 “不知母后皇后娘娘,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哼!”皇后冷笑着迈下台阶,“秦王殿下私带外人入宫,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君潜眉头皱眉,清荷等人也是面色大变。 扫一眼众人,皇后挥下右手。 “搜!” 一众侍卫答应一声,分头冲进几间殿门。 君潜还要阻止,两个侍卫径直迈上台阶,冲进岁岁住的寝室。 君潜皱眉想要发作,冲进去的侍卫大步跑出来。 “回娘娘,屋里没人。” “娘娘,没有找到。” “皇后娘娘,后殿也没有。” …… 只当是小家伙听到声音藏起来。 君潜提着的心,落回原地。 “母后既然没有找到人,是不是该走了?” “你……”皇后气得咬紧后牙,“你别以为把人藏起来,本宫就找不到?!” 君潜刚要开口。 内殿门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神仙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岁岁找到爹爹啦!” 听到她的声音,周嬷嬷转过身。 “小贱蹄子,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今天也救不了你!” 第一卷 第19章 史上最厉害爹爹 一把拉住岁岁的胳膊,周嬷嬷狠狠将小家伙向台阶下一推。 “岁岁。” 君潜惊呼出声,箭步冲过来。 在小家伙摔在地上之前,伸臂将她接住。 “岁岁不怕,有哥哥在呢!” 合臂将小家伙揽到怀里,君潜皱眉直起身。 “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她?” 小家伙抬起小脸,回君潜一个安慰的笑容。 “神仙哥哥别怕,爹爹说,连皇后都要听他的话。” “是吗?”周嬷嬷轻蔑地笑出声来,“你可小心,一会儿你那个贱爹,看到皇后要吓得尿裤子。” “岁岁的爹爹才没有那么胆小。” 转过小脸,看着走到殿门外的君承安,小家伙弯起唇角。 “对不对,爹爹?” “老奴倒要看看,你这个爹爹是个什么东西?” 周嬷嬷一脸鄙夷地撇撇嘴,向殿门的方向转过脸。 殿门外。 君承安沉上脸走上台阶。 “好啊,朕就让你看看。” 看清是他,周嬷嬷当场色变,忙不迭地跪到地上。 “老奴拜……拜见皇上,皇上恕罪,老奴是骂那小贱蹄子,绝不是辱骂皇上。” “大胆!” 站在君承安身后的福安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周嬷嬷脸上。 “岁岁殿下乃是皇上御封的安宁公主,岂是你这等奴才骂的?” 所有人:!!! 明明是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就变成公主了? 周嬷嬷吓得全身哆嗦,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老奴该死,皇上饶命,饶命啊!” 顾不得火辣辣刺疼的面颊,周嬷嬷两手撑地,急急磕头求饶。 君承安站在台阶上,任周嬷嬷将额头都磕破,只是一言不发。 周嬷嬷不知道岁岁是他的女儿,君潜可是世人皆知的皇子,周嬷嬷也不敢轻慢。 平日里,这孩子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 一想到这些,君承安只恨不得将周嬷嬷撕成碎片,怎么可能心软? 毕竟是从小照看自己长大的嬷嬷,皇后自然心中不忍,忙着求情。 “皇上,周嬷嬷也是无心之过,您大人大量,饶她这一次吧?” “哼!”君承安冷哼,“一个奴才敢在皇子面前如此嚣张,皇后平日就是如此纵容他们的?” “臣妾不敢,皇上恕罪。”皇后看出情况不对,忙着挑裙跪到地上,“以后臣妾一定好好管教下人,绝不允许他们再做出这等以下犯上之事,请皇上息怒。” 皇后都跪下了,众人哪还敢站着。 随行皇后过来的众人,瞬间跪成一片。 君承安缓缓扫一眼众人,轻吸口气压住怒气。 “皇后御下无方,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 皇后暗咬后牙,却只能谢恩。 “多谢皇上开恩。” “周嬷嬷辱骂公主,以下犯上,罪不可恕。” 君承安侧眸,扫一眼跪在地上筛糠的周嬷嬷。 “念其是皇后教养嬷嬷,死罪可免,掌嘴二十,罚俸一年,以观后效,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周嬷嬷哆嗦着趴在地上,声音都在哆嗦。 “谢皇上开恩。” “拖出去行刑,不要吓着公主殿下。” 福安一挥手,两个侍卫答应一声,一左一右冲过来,将周嬷嬷拖出门外远处。 视线落在被君潜护在怀里的岁岁,君承安也担心把小家伙吓着,抬抬右手,软下语气。 “行了,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起身,几个宫女忙着将皇后扶起来。 “臣妾告退。” 皇后忿忿斜一眼岁岁和君潜,福了福身要走。 “慢着。”君承安轻咳一声,“以后岁岁也是朕的女儿,一应月银都与德秀公主相同,皇后不要忘了。” 一个小野丫头,竟然与自己的女儿平起平坐。 皇后气得差点把后牙咬碎,脸上却只能乖乖答应。 “臣妾不敢,臣妾马上就着人安排。” 君承安轻轻点头:“退下吧。” “臣妾告退。” 皇后抬手扶住宫女的胳膊,拖着刚刚跪疼的膝盖走出殿门。 此时,周嬷嬷的二十巴掌刚刚打完。 平日里,杖着自己是皇后的人,她一向作威作福。 不知道多少太监、侍卫受到她的委屈。 两个负责行刑的太监早对她恨之及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每一巴掌都是用上全力。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老妇人,脸肿如猪头,牙都被打掉一颗。 唇角脸上满是血迹,早就坚持不住,太监手一松,立刻死猪一样倒在地上。 皇后看在眼里,又气又疼,忙着摆摆手。 几个宫女太监跑过去,将周嬷嬷抬起身。 跟到皇后的轿子后面,灰溜溜地离开。 落星殿内。 岁岁一脸欢喜地跑过去,拉住君承安手掌。 仰着小脸,大眼睛里小星星都要冒出来。 “这些坏人都怕爹爹,爹爹好厉害。” “公主殿下。”清荷小声提醒,“要叫父王才对。” 小家伙一怔:“岁岁叫错了吗?” “岁岁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君承安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以后,若是再有坏人欺负你,就告诉朕,朕帮你收拾他们好不好?” “嗯!”小家伙笑着点头,“爹爹快坐下,岁岁去给你拿香囊。” 将君承安拉进殿门,小家伙转身跑出门去。 示意清荷去倒茶,君潜迈步走到君承安面前。 “多谢父王。” 他一向聪慧,不难猜到当初岁岁说的“伯伯”,肯定就是自家父亲。 这句谢谢,不光是谢君承安留下岁岁,也是感谢君承安之前宽恕自己的罪过。 注视着眼前少年,想起当年早逝的贤妃,君承安胸口处也是闷闷一疼。 上前一步,他抬手扶住君潜肩膀,温和提醒。 “朕也是你的父王,以后再有事,记得告诉朕,知道吗?” 男人手掌宽厚,掌心的温暖,隔着薄衣暖在肩头。 一向孤傲的少年,也是心头一暖。 “儿臣知道了。” “爹爹快看!” 岁岁笑着跑进来,献宝似的抬起小手,将手中的香包举到君承安面前。 “爹爹晚上放到枕头边上,就不会再头疼啦。” 塞一个给君承安,小家伙转过身,将手中另一个香包送到君潜手里。 “这个给哥哥,爹爹一个,哥哥一个,爹爹和哥哥都平平安安的。” 小家伙手里的香囊,不过就是道观里留下的旧香包。 旧旧的布包,绣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安”二字。 当初,君潜的母亲贤妃在世时。 每到端午总会为君承安和君潜亲手缝制香包,也总是会绣上“平安”二字。 看着手中的香包,想起故人,父子二人眼圈都泛起红。 岁岁歪着头,看看君承安,再看看君潜。 “爹爹、哥哥,你们怎么都哭了?” 一对父子下意识看向对方,随后又慌乱地向旁边转过脸,不约而同地否认。 “朕没有哭!” “本王没哭!” 岁岁:“那你们眼睛怎么红了?” 被小家伙说破,父子二人不自在地同时咳嗽一声。 “朕(本王)就是迷眼了。” 又是异口同声。 小家伙仰着小脸,看看君承安,再看看君潜,一脸为难地看向端着茶水走进来的清荷。 “清荷姑姑,爹爹和哥哥全迷眼了,岁岁先给谁吹呀?” 君承安:…… 君潜:…… 第一卷 第20章 这孩子会不会是自家走丢的小妹妹? 父子二人同时将香包塞进袖子,恢复平日里清冷的表情。 “朕(本王)没事。” 岁岁:…… 爹爹和哥哥的眼睛好得真快。 “启禀皇上。”福安低着头走进来,“给公主殿下的赏赐到了。” 君承安抬起右手:“拿进来。” 福安挥挥手。 一众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各色的布料、珠宝、玉石金银等物。 君承安笑着将小家伙抱起来,走到众人面前。 “布料给岁岁做新衣服,珠宝给岁岁做首饰,这些金银岁岁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各种赏赐只让岁岁眼花缭乱,小家伙收回目光,向君承安摆摆小手。 “岁岁不要,岁岁有衣服,还有师父给岁岁的压岁钱,有十多个铜钱呢!” 明明是自幼穷困,小家伙却一点也不贪心,这份赤子之心当真是难得。 君承安注视着小家伙的眼睛里,越添几分疼爱。 “这可是朕给岁岁的,岁岁要是不要,爹爹可会难过的。” “那……岁岁全要。” “这就对了。”君承安笑着向众人转过脸,“以后岁岁就与潜儿吃住在一处,任何人敢对她半点怠慢,朕绝不轻饶!” “奴才(奴婢)遵旨。” 清荷、福安与众宫女太监齐应。 远处,隐约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福安上前一步,轻声提醒。 “皇上明日一早还要会晤群臣,该回去憩着了。” “好。”君承安点点头,将小家伙放到地上,“潜儿、岁岁,你们也早些歇着吧。” 君潜牵住小家伙手掌,一起将君承安送到门外。 小家伙记挂着君承安的头疼,认真提醒。 “爹爹记得要乖乖早点睡,头疼才好得快。” “好,朕记下了。” 君承安笑应一声,迈步走出落星殿。 重新登车回到乾坤殿内,他迈步走向书房。 “皇上。”福安担心他的身体,忙着劝,“今日早些休息吧,剩下的折子明儿再看也来得及。” 君承安停下脚步,向他转过脸:“怎么,现在连你也要管着朕了?” “老奴不敢,老奴就是……”福安赔个笑脸,将岁岁搬出来,“不想皇上失信于公主殿下。” 想到小家伙可爱的小脸,君承安摇头一笑。 “好,今日,朕就做个听话的好爹爹。” 福安大喜,忙着命令太监帮他铺好床铺。 将君承安扶进寝宫,服侍他宽衣洗漱躺下。 知道皇上喜欢岁岁,他特意将小丫头送给君承安的香包,放到龙枕一侧。 嗅到枕边淡淡香气,君承安顺手捏过那只小香包。 手指轻抚过小香包上的平安二字,想起早逝的贤妃,他低低叹了口气。 “岁岁这孩子天性单纯,难道潜儿那么喜欢她,可惜你不在,要不然,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空气中,暗香浮动。 君承安捧起小香包,送到鼻端嗅了嗅。 香气清淡并不浓郁,闻之沁人心脾,让人十分放松,似乎连他的头疼都减弱几分。 将香包放在枕侧,君承安重新躺好身子。 片刻,安然入梦。 脚步轻响,福安捧着安神汤进来。 “皇上,该用汤了。” 不见君承安回应,福安捧着枕上前两步,小心地看过去。 枕上,君承安长睫低垂,呼吸轻缓,竟然睡着了。 福安:…… 贤妃去世后,君承安思念爱侣,郁结成疾。 经过太医几番调养,还是落下失眠头疼的毛病。 每夜服用安神汤,还总是睡不安稳。 今晚竟然没有用安神汤就睡着了。 注意到君承安枕边的小香包,福安微微一怔。 小公主的香包,这么灵的吗? …… …… 第二天一早,岁岁受封的消息传遍行宫。 随行到行宫的妃嫔和一众大臣们听到消息,纷纷派人送来礼物。 小家伙人还没醒,收到的礼物已经堆满客厅。 岁岁受封成公主,当然不能再穿宫女的衣服。 清荷等人连夜动手,帮小家伙赶制出几套衣服和鞋子。 等到小家伙睡醒的时候,几个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涌进来,捧着精致衣裙向小家伙推荐。 “殿下,穿奴婢这套红色吧。” “要奴婢说,还是这套紫色好,最贵气。” …… 岁岁哪见过这阵仗。 不想让姐姐们失望,小家伙眨眨大眼睛。 “要不然,岁岁全穿上?” 一句话,把众人都逗乐了。 “你们别把殿下吓到。”清荷笑着白一眼众人,“殿下可以一天穿一套,换着穿。” “干脆咱们猜拳吧,今天谁赢了,殿下就穿谁的。”绿珠主动建议。 众宫女纷纷响应,最后绿珠幸运胜出。 众人一起动手,帮着岁岁将绿珠挑选的,芽绿色衣裙帮小家伙穿上。 粉白的小奶娃,如春日里一抹新芽,清新可爱。 宫女们帮着小家伙梳头的功夫,清荷挑出一套绿宝石镶嵌的缠丝蝴蝶,帮小家伙戴到头上。 蝴蝶是缠丝工艺,质地轻盈。 随着小家伙走路晃动,蝶翼微晃仿佛要飞起来,蝶翼上绿宝石闪闪发光。 清荷亲自动手,帮小家伙画在眉间,画上一朵小小的嫩绿色荷花图样。 被众人簇拥着到客厅吃饭的小姑娘,精灵如小仙子。 记挂着沈蕴文的病,小家伙捧着粥碗抬起脸。 “岁岁能去看看生病的桃花哥哥吗?” 不知道沈蕴文的名字,小家伙只记得少年人笑起来,暖若春风,明若桃花。 因此,帮沈蕴文起了这个名字。 众人一怔。 清荷猜到她的心思,一笑。 “殿下,您说的是之前帮过您的沈公子吧?等您吃完早膳,奴婢就送您过去。” 饭后,清荷带着绿珠等人一起,将岁岁送到沈蕴文住的文轩殿。 沈蕴文正靠坐在枕头上,指挥着周砚青,将自己最珍爱的一套笔墨砚台打包,准备送给小家伙当谢礼。 听说岁岁赶到,沈蕴文撑起手臂想要起身。 “桃花哥哥快身下。”岁岁小跑过来,按住他的胳膊,“你病还没好,不能乱动。” 上下打量小家伙一眼,沈蕴文一笑:“为什么叫我桃花哥哥。” “看到哥哥的时候,岁岁就想到道观后山春天开的桃花,就是……”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很熟悉,很亲切。” “哥哥也和殿下一样,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 沈蕴文笑着牵住小家伙手掌,接过周砚青送过来的礼盒,送到小家伙手上。 “哥哥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一套笔墨砚台是哥哥刚学字的时候,爹娘送给哥哥的,现在哥哥把它送给你,希望岁岁以后能多读书,做个知书达理的好公主。” “谢谢桃花哥哥。” 岁岁欢喜地将礼盒接到手里,翻开盒盖。 小家伙人小,自然并不认得。 这盒子里的文房四宝可不是普通物件,无论是毛笔、砚台,还是笔架……都是罕见的世间珍品。 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 小手把玩着那只名贵的狼毫笔,小家伙抿紧小嘴,露出难过的表情。 “师父原来还要教岁岁写字的,岁岁的《千字文》还没学完,师父就……就骑着鹤到天上去了。” 看小家伙一脸难过,沈蕴文好一阵心疼。 握住小家伙软软手掌,他安慰地回她一笑。 “以后,哥哥教你读书写字好不好?” 岁岁抬起脸,开心地用力点头。 “殿下,这些东西清荷先帮您收着。”清荷接过她手中礼盒,“哥哥还没吃药呢。” “岁岁去帮桃花哥哥弄药。” 小家伙转身走到桌边,帮沈蕴文准备服用的灵芝。 清荷仔细将礼盒整理好,轻叹口气。 “殿下也是可怜人,幸好遇到秦王殿下,要不然,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活得下去。” “岁岁没有父母吗?”沈蕴文轻声问。 清荷轻轻摇头,“公主殿下是道长捡来的。” 行宫距离京城不远,小家伙的年纪与妹妹也差不多。 沈蕴文注视着小家伙侧脸,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孩子,会不会就是自家走失的小妹妹?! 第一卷 第21章 妹妹找到了 一声巨响传来,让人没料到的是,箭矢居然被魔煞稳稳的抓在手中,强大的震力吹拂着她的秀发,不过只是一会就已停止,也不知她用什么办法将力道卸去,把玩了一阵后,脸上意外的‘露’出温柔的笑容。 隐天大阵一成,阵法之玄妙足足涵盖方圆百里,要容纳十万紫薇天军已然是绰绰有余。别忘了,紫薇天军可是可以凌空而行的。 雅朵心惊骇然的收回目光,回过头继续狂奔。路过脚边的草地,偶然发现,地面上的泥土忽然耸动个不停,又有一只巨大的肉虫子从草地底下,爬到的地表上,开始疯狂的扭动,堪比乌龟的速度却拿来逃命。 将程月锁住后吴雪大声喊道,原来唐依晨正举着重弩瞄准这边,可此刻她依然是副愣愣的表情。 第一个是在大街上被货车撞死的,而第二个,则是让九龙东亲自出手,捅死在了医院里。 看着那流淌出来的血液以及那已经消失了的声音,想来就算自己冲上去想要救他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而众人在看到这蕴团后,直觉得身体内的某处似乎感到一股极为舒适的感觉,但是说他是什么,众人也说不清。 可可昨晚也见到里河被野兽撕咬的残缺尸体,也听闻里河那种猛虎族的兽人,遇到八条腿的怪物都没有反抗之力,更别提她了!所以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点头答应。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但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错误,只好表情更加嚣张一点,觉得自己在泡妞。 这次有了大擎,其实不止大擎,应该是大擎系的游戏公司的加入,他们愿意出资促成勇者游戏平台的搭建,猎户座那边见成本被分摊,便欣然同意了。 没有那个天生坏种盯上了她的空间,她也不会阴差阳错的穿到这个时空。 傅心慈:宁儿要是不提起来,她都忘了这个茬儿。只是那故事是她没事磨牙哄宁儿的,哪还记得里面的情节。 看到师父的特殊资质,苏寻有点愣,上面的神资自己可以理解,但是下面多了一个虚无,实在是琢磨不透究竟是啥意思。 真武大帝目光从远处移开,身影则是再度迈步朝着朝着前方而去。 但温甜的话明显是在给枝桑一个信号——此时此刻的她是愿意开启这样的话题的,并且也需要有人跟她谈论这样的话题。 “当真没事?如果心里憋屈,大可以对为夫倾诉一番,也让为夫为你分担一些”,北冥寒轩抬起手臂,修长的指尖撇去垂落在她脸颊上的青丝,柔声道。 当然,前提是你的网速要给力,不然观看视频的过程中容易卡顿。 让温甜一时都开始担忧,到时候拍摄出来的画面会不会都是抖着的。 苏寻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和云莺儿此时已经变成透明的了,只能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自己。 早出一天,早些面市,便能早被仕人学子看到,便在学子心中扎了根。 他今日第一次锻炼身体,浑身肌肉本就酸胀无力,再这么一跑,哪里还有气力? 围在他身边的都是各家强者,除了少数人沉默不语,剩下的都笑出了声。 【光学迷彩】这个异能有紫外线和红外线的克制,自然算不上什么。 “好的。稍后我就把面试的时间和地点以短信的形式发到你手机上,请注意查收。”对方公式化地说完,挂掉电话。 “没事,多来几遍就好了,我配合你,不要有心里压力,打就打了呗,怕什么。”沈秀安慰着,示意她不用想太多。 唐岁拒绝温泽嘉求婚后,依旧得到他的特殊优待,不用复试,周一直接去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其中,有一辆积满了尘,似乎有段时间没启动的车辆引起了他的注意。 身处其他异类的域中,家蛇看上去并没有焦躁不安,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嘿嘿…我可能预约不上华天王,但有人可以”秦昊嘿笑着看向杨青道。 “呲!!!”匕首挥舞而下,原本应该扎中手腕的匕首蹬的一下插入土壤之中。 “啪、”吴诗兰钻进副驾驶室,把手机哐当一下扔在了台面上,一张脸挂着满满的气愤。 和帅这次心寒了,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说道:“这第三碗酒,敬给我们所有前来剿灭突厥的将士们,祝我们唐军此战必胜!”说着酒往地上一洒,为了避免老镇长再给自己填酒,直接‘啪’的一身把酒碗给摔了。 丫的溜溜球,如此客气,必定不是好事!此时的墨央好像已经想到了对方要说什么。 争奇等着男子的反应,男子等着争奇的反映,两人竟然就这般的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你有说过以后每碰见他的比赛就拿四十分以上,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太大意了?如你所知,就算是迈克尔乔丹,他也不可能在任何一个指定的夜晚得四十分以上,而且运动员都会经历衰退期。”安德鲁斯有些担忧的说道。 第一卷 第22章 抠门二哥哥 东没说话就径直回到门口,不打算再理会墨兰。给她倒水不是代表原谅她,而是心疼她。说到底,如果墨兰真出什么事了,估计千音也会很难过吧。 洛梨和秋露一身男装打扮,洛梨手持折扇,扫视一圈后,满意地笑了,他们几个把这里经营得有声有色。 娟姐讲这个话的时候,又把微笑的眼神,掠过我面前投递到我哥那里了。 等她忙完这个,穆老爷子把鸡杀好也择净了鸡毛,准备开膛破肚。 袁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拿着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又要躺下去。 自此彼此结下了不一样关系,因此他在酷云的面子可能比天皇巨星都要大。 方世勋现在的创作能力他们还是相信佩服的,毕之前一连搞出那么多首精品歌曲。 这皇城宫阙之中,只怕到处都是他的势力吧?他那南晋定海神针的帽子,果然也不是白扣的。 而被称为黑土部落的精灵则是悄然退守到墨然他们的防御圈之中。 满头青丝铺洒在软枕上,他指尖滑过几缕发丝,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 如果……如果这改变与黑影也有关系的话,那这个计划就相当于是已经执行了一年半,说明黑影对于花成钰来说,绝不仅仅是看中了他的灵魂那么简单。 听到朝堂那次晕倒是夏无且救治的嬴扶苏,淳于越心中惴惴不安,也不回府了,就站在宫门内的甬道边上等夏无且。 溶月坐在白露身侧,是不是会同白露说上两句话,虽语气不佳但也与方才在寺庙门口针锋相对的样子判若两人。只是说话间,她的那双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左丘止。 而孟古青听了一早上的太后与济世打太极,说什么帝后和鸣国之安稳的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的吗? 如果瘟疫牧师愿意的话,自己就会联手沃斯一起替他除掉比罗布,不过既然瘟疫牧师已经表明了他的想法,那一切就回到最初的那个计划了,这意味着他将履行他与比罗布的协议。 这个模式实际上已经很成熟了,漫威宇宙中已经有无数的人成为了这个体系的一部分,并且他们还甘之若饴,不停的往这个体系里面拉着他们相熟的人。 白露扫了一眼四周,心道席霄看来是将她的提醒给听进去了。这来运客栈确实不大,还冷冷清清的,不过好在也算干净整洁。只是,这进门的灵位,倒是有些显眼和晦气了些。 我妈当时挺纳闷,哪来的犯罪嫌疑人还让她去指认,结果她匆匆去了警局,公安同志拿出两三页的头像相片让我妈找认,说之前有哪些人去过我们家,催缴过高利贷。 蒙恬被嬴扶苏搀起,一脸凝重,他曾担任嬴政的近身侍卫,他的武功是始皇帝嬴政所认可的。 弥天丹使用的大药无数,纵使是叶琴音见了也得流下羡慕的口水,不过对于朱雀上使来说,好像就是可以随手送人的东西。 天南星也是有银行的,其实只要是有商业痕迹的地方,都会有银行。 “会不会还是无敌大师级大转盘碎片?”杜云峰心中生出一个念头,随即打开宝箱,一团紫色火焰随之升腾而出。 秦思思和夜幽昨晚就宿在距离梧桐树不远的一棵大树上,看到梓榆急匆匆地离开,他们也赶紧追了上去。 她一睁眼,所有的感官和知觉似乎都被这双深沉不明的眼眸掠夺的丝毫不剩。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时候可不能乱,万一人家真的是要包地,而且真的是用800块的价格,现在他们要是把人家给得罪了,周围有土地的村子可多了,凭什么人家要到这里来呀。 苏堇漫真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这位方姑姑,居然亲自伸手来扶她起身?还有这怪异的关怀语气,是个什么情况? 搞定后,马部长回到馆内四处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见没有丝毫损坏,这才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随着叭的一声响,刚还来势汹汹的巨兽,瞬间咚的一下狠狠砸在了地上,隐隐听到了咔嚓几声脆响,仿佛什么碎裂的声音。 屋子里其他的警察心里也解气,周天豪仗着自己老爹是宣传部长,所以在这里趾高气扬的,连副局长都让着这个家伙,平时欺负同事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好,我立刻召开董事会,恢复朔的身份,而且是以我儿子的是身份。”沫天充满了欣喜,开心的笑了起来,沫凌茵轻应了声后,挂了电话。 沫凌欢慢慢的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走出了这段画面,沫凌欢身后的舞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形成了点点星辰记忆弥漫在那空白的世界。 可能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可能根本沈容就不是沈府的孩子,不然沈乘远怎么会那么狠心,对她那般的不管不顾。 “都是如妃那个狐媚子在先皇面前花言巧语,才让我的弘儿失去了天子之位,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够甘心。”朱秀敏咬牙道。 沈如雪在沈容的身边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让沈容更加的心烦意乱了起来,真是希望拿着一根针把她的嘴巴给封起来。 “如何坎坷,你且说来给我听听。”轩辕翊也挺谨慎的,毕竟是要带进府来的,没有『摸』清家底人品日后又要添更多事端。 “当然!这里地势平坦,气候干燥,只要有了足够的水浇灌,我们完全可以把这里变成绿色果园和种植园。紫穗槐叶量大且营养丰富,含大量粗蛋白、维生素等,是营养丰富的饲料植物,低湿地及土质瘠薄的山坡均能生长。 第一卷 第23章 坐拥千顷药园的三岁小富婆 随着天色渐暗,冷风飕飕的吹得更紧,纵使是夏日里也有这凉的过分的时候。抬头看看,阴云密布,如果不巧的话,兴许一会怕是要下雨。 连舟得体一笑:“不碍事。”待丫鬟转过身去的时候。连舟掏出袖子里的银针往盛粥的瓷碗里试了试。银针无变化。粥无毒。 不用问,星辰就明白了。这绝对是有人故意将大树砍倒放在路中间的。 夜逍遥的话让众玩家开始议论起来,不少玩家都觉得夜逍遥说的不错,尤其是刚才和紫月魔尊一队的数百玩家更是马上赞成,并开始对周围的人说紫月魔尊刚才的领导相当的有方。 进城咱们是改名换姓以后进去的,师父叫唐大官人,猴哥叫孙二官人,俺叫朱三官人,沙师弟叫沙四官人。这回猴哥还挺公平,没像上次吃人生果的时候那样,把沙师弟放在头位。 电话那边的人在沉默,显然对方现在是正在权衡利弊,看看合不合算。 如此看来,若是面前这个男人将他救起,那刚刚那个下人,也应该对她并无歹意。 灰鸽子埃里克森所说的,在上古时期,龙族,精灵族是人类的玩物,还真有可能是真的,精灵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更何况这是风系精灵使亲口说出来的,这还能有假? 成为风系精灵使的芭芭拉马上便醒了过来,通过风系精灵使王冠,芭芭拉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的父王肯定遭遇不测了,要不然风系精灵使王冠也不出现在这,她自已更不会成为新一代的风系精灵使。 直到梨山老母把那老道士变回原形,俺才知道原来他是一只蜈蚣精。 而对于华中赛区代表队这边的单人边路队员张浩来说,他的杨戬育却算是不错。 宏,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虽然其中可能存在意义,但现实来说依然没有意义。 弗卡鲁冷冽的眼眸一眯,即将出手的他突兀的停了下来,目光好奇的朝着白起望了过去。 当然,即使他察觉到了玛利亚·希尔的那一丝不满,恐怕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了玛利亚·希尔,毕竟,托尼·斯塔克对玛利亚·希尔的想法一无所知。 郑成攻已然发动了车子,把集装箱四面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只只的大箱子。 但即使是这样,场中的气氛却并没有因为这看上去显得有些常规的ban选环节而沉寂下去,反而此时广场中的观众们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呼声。 “好了,这有什么好争的!你们平时有没有注意到这周围有什么隐秘的监控摄像头没有?”陈宝反问他们。 在知道仲山死掉的时候,他心里当然还是比较开心的,但是现在对上了刘迁,就开心不起来了。 至于叶天,他手中的雅典娜也没有半点让人惊奇的行为,直接朝着自家的下路跑去。 可惜那个罪魁祸首也早就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于是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再次将仇恨落在托尼·斯塔克身上,最终,一顿胖揍将他们七扭八扭已经所剩无几的仇恨彻底发泄了干净。 刚刚……虽然从来没有表过态,不过卫泱泱可是注意的很清楚,冷不丁的一提起唐胜泽,苗裴好像还隐约红了脸呢。 长年在太阳底下耕作的张四,皮肤黝黑而粗糙,脸上都是皱纹,剃着寸头,身上一件洗得发黄的皱巴巴的汗衫。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沐璃陡然意识到什么,身子狠狠一颤,猛地睁开眼睛,企图推开他。 而有二人心情已是不好,钻心的疼,深入骨髓,肝肠寸断,心狠狠揪着,恨不得绞得粉碎,压抑悲痛。 韩曼直奔医院而去,里面有个医生和她相熟,韩曼将人约至门外问起血型。 黄天被他这么一注视,当场浑身一个哆嗦,就连手指都开始打颤。 不过却是能保持理智,干脆便每次发作的时候内视观察这二十一的数字结构,或者说是代码。 所以一切都说的通了,难掩的王者之气,灰发,蝎形戒指,心思深沉诡谲,操纵……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墨流殇。 只不过他们眼里容不得沙子,也容不得他们这些异类的存在,所以对于他们这些人就只有感性杀绝一个做法,只有将他们所有人都改变下去,他们才能实现真正的异同,才能变成真正的社会。 还在度假的白雅这会儿笑的像是狐狸一样,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冯斗此时一点都没有不客气了,他知道如果不努力的情况,就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了。 “我想吃……”陆清婉却犹不满足,嘟着嘴。但她却不闹,可能是沈思颜带她长大的缘故。 倘若换作寻常魂者,在天岚域这等贫瘠的修炼环境下,从九星初期到中期,至少也得耗费几年的光阴。 离殇将那山匪分别关押在几个由稻草铺就的阴冷牢狱中,用那铁锁将监狱门锁住。 王大山也知道,那些影像是那匪徒的“业障”,躲得了眼前的幻觉,躲不了心里的罪孽。 如果你需要在整个魔道立足,那就是拿出足够的本事,你就可能成为得到尊重的。 可以说在这个消息公布以前,她几乎是把云清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对他有些势在必得的意味。 杨凉汐看向身边的人,轻声道:“不进去了,我们到石板凳那里做会儿吧。”亭子里有别人,她感觉自己进去好像抢了别人的地方一样。 罗杰上校的话在一开始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这一点作用随着突然出现的反驳而彻底消失无踪。 四堂主也是围在了聂心的身旁,心中迟疑,他们其实并不怕这暗黑君王,若想逃跑,这还没有成型的暗黑君王根本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但如今聂心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就是那云雪儿放入这尸体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一卷 第24章 您怎么净说大实话啊! 早在宗祠审问的时候,关袭月就知道二长老看她的眼神不对,必定盯上了她。 皇上在这里等着想出良策来解决老百姓的苦难,你却在这里,对着皇上让安王爷来朝堂的事揪着不放,一遍一遍提起,你又是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 的区域刻度分明,还有专人看守,可以说是封闭的连一个吃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可不一定,你都说了海蒂脾气古怪,没准她就能接受这种事呢。”妮可坚持道。 孟朝歌话音落下的同时,面前的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她一抬眼,微微一愣。 “托尼,你猜的没错,画廊那把火的确就是胡斯指使人放得!”隔天,克来恩警长兴冲冲的登门对唐宁说道。 听见自家门主被她轻视,李迁也只能暗暗咬牙,丝毫不赶反抗,生怕被那只大块头踩成和陈安一样的肉饼。 正好双瞳火狐前些天跟那头大蟒蛇作战,受了伤,需要多吞一些补充精神力的东西。 伦纳德忽然感觉无形的绳索缠绕上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提拉向上,他毫无反抗能力地双脚离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脸怎么说翻就翻。 她也清楚地知道,就孟氏这么一大家子必定是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的思想。 可是一想到旁边唐雨灵就在隔壁睡觉,夏风就只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了。 待得体内所有的异动完全稳定,狄舒夜这才爽朗一笑,睁开眼来。 当凡尔纳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做出临死一搏。他准备将岛上所有的学徒都献祭掉,来通过一种危险的仪式换取自己的存活——而他失败了,所以他死了。 “所以说,你们就这样啦,拜托你们想想看。我们这电视剧一共有几部?”陈韶这么一说,大家兴奋的表情可算是收敛了一下。 林淡烟见他的眼神中充满关切,所有的失落和伤感顿时化作一阵轻烟飘散,他是关心我的,他是真心关心我的,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身为警队队长的李米米都对自己能不能完全搞定虎哥,都有些担心,更何况她身后的司机老宋等人。 不过那种让人一眼看不出来,却又能体会得到鄙视的眼神对她来说,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她学不来,只能是彻头彻尾的鄙视了。 看着白再次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而昏迷了过去,鸣人松开了双手,随即就如同一名普通的雪忍一样,侍立在白的身边。因为所有的雪忍赶回来了。 原本老君说话,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报仇的可能,现在菲妮咬着不放,竟然还想公然挑衅,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此刻他早就不是为了东天庭的颜面了,而是为了一己之私的泄愤了。 如瀑布般直长的黑发无风自动,柳诗羽漆黑的眼眸亮起冰蓝光,由黑变蓝,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势从身上释放出来。 不仅无条件的相信李甜甜,还把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开口维护她,你还替她警告李青青不要胡乱造谣。 当然了,九号当铺是赵构的产业,济世堂的铺子名义上也是赵构的,莫非只是个打工的,他根本没权力去管这些。 墓碑上只寥寥写着这几个字,却令人感受到了无穷的威压,仿佛天地为之倾折,世界为之崩塌般恐怖。 广阔的擂台在两道能量光束的冲击下,砖石地面节节碎裂,爆裂出无数的碎石,整个擂台在数秒之后,彻底炸开。 “他才不会emo呢,叶星辰一天天都在乐乐呵呵的,别人要想影响他难了。”赵妗麦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冷不丁的说道。 身为源顺镖局,五方镖头之一,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主角,见惯的是世人敬佩的目光。 他赶紧的进入系统背包查看这升华器的使用次数,上面赫然写着以使用两次。 身为体育教师的黄泉川爱穗,刚开始还能听懂一点,到了后面就是满脸懵逼。 左手边,李迅替他说完了未曾出口的半句。不是别人不搭腔,而是这会儿吴羽策身边,可以聊两句的亲队友也只剩下李迅了。 马刺第三次进攻,给到邓肯,格林虽然很努力地对邓肯又推又挤的,但是毕竟身高体重差太多,邓肯就往里挤了一步,然后直接转身45度打板球,格林哪怕全力起跳,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篮球打板入筐。 北门松仙念疯狂施展,探索方圆几十万里,却也发现除了散落的石块和沙尘外,当真没云飞扬的踪影。 这里正是永恒之主的居所,永恒宫殿,至于以前的名字,谁都不记得了。 切下最后一块冥石,艾斯德斯拿着冰渊,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大河。 柯掌柜也是骑着马,只不过他胯下的这匹马显得有些消瘦,似乎营养不良,看样子柯掌柜的日子确实艰难。 “嘭!”扣下扳机,导弹拖着长长的火舌,极速而去,一路摧枯拉朽,连破几道大门之后,终于到了强弩之末,爆炸开来。 此人不仅曾经被风云盟鄙视,还和上官仙儿有联系,只不过上官仙儿没主动说,唐峰也不想问。 第一卷 第25章 这年头,马都看脸的吗? 知道要参加皇室盛宴,洛清欢早就让他们几个,学了她知道的几个舞蹈,时间虽短,她相信他们能学会。 “神经。”曲姮白了突然出现的男人一眼,但还是感觉到很神奇。 反正他们平时若是刘红锦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吃的,这一次也一样。 秦斯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回到屋里,把自己的碗放在了那种已经有些年头的桌子上,那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还张口就要解约,他到底是不是圈内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为了成为更厉害的训练家而出去旅行,结果导致老婆一气之下也出去旅行了。 白青猫从门外钻了进来,环顾四周,只发现了周明弈,没有发现“乌鸦”存在的痕迹。 虽然她不知道这名头的来由,可是只要能让铺子卖出更多的货品,也就无所谓什么名堂了。 不过这次并没有直接进入学院内,而是来到了学院后面一处山脚。 “对呀,难道你不知道域从的意思吗?也就是从今以后我要成为你的手下的意思。”丽达眼中闪动着一股坚决之‘色’,毅然的说道。 当初风‘玉’子为秦羽炼器,只是简单的布置一个很粗略的攻击阵法而已。 他全然无法记起他这样子过了多久,直到他双手乱抓乱摸,把丝绒窗帘扯了下来,外面微弱的星月光芒,映了进来,他才可以看到房中的情形。 空敞的房间里,非常暗淡,虽然现在是雅典的中午时间,太阳公公的光芒却照不到这里。杂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皮,褶皱的衣服。身子卷曲的缩在墙角,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象是受了伤的野兽般。凶猛而幽怨。 “丫的,老子就是天才,收了一个弟子也是天才,哇咔咔,一等上品的制造方法居然能造五等上品之上的武器!哇咔咔~~”老头突然一改刚才的口气,兴奋的笑了起来。 现在林洪晚上睡觉很轻,旁边还有段天星看守,随时准备叫醒他,防止出现问题。 晚霞灿烂,气温仍旧炎热,却有一丝凉风,这正是蛇儿出没的时间段。 他嘴上似嘲讽又似示弱,气势却半点不让,还明明白白显出与诸宗修士同仇敌忾之意,确定了自家的阵营。 入住慕容家,成为慕容家中一个显贵的少‘奶’‘奶’,这就是陈媚的命运,但是,难道她的命运就不能改变了吗? “你所说的我会认真考虑,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加入‘春’梦无瘪组织经过组织的特殊练之后能够提升自身的能力域呢?”卫风不解的问道。 铁钵样式寻常,壁雕金刚经,并没有异常。辛岐乜了眼就作罢,高娥也瘪瘪嘴,满脸地不甘心。辛周氏却是眸底一抹精光划过。 她慢慢褪去了身上了衣衫,只留下不怎么蔽体的内衣还在那里勉强承担着遮羞布的角色。 没有江道子伸出手的吸力,张笑飞向江道子的身形自然停了下来,看着突兀出现在的黑白轮,面容一喜。 沐风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没事招惹这个煞星干吗。 最后一句话乍然点醒了江离,他的身形蓦地一滞,近前的脚步才停下来。 弈者们都在蠢蠢欲动,似乎是云开见月之势,真正的黄雀儿却才开始行动。 而那些警察们在看到了叶梵天出现在了这里之后,顿时的脸色微变。 “你,你怎么…。”秦珏阳狠狠地睁大了眼眸,伸出手不敢相信的一直安然的坐在龙椅之上的秦天傲,满脸的恐惧之情一丝不露的涌进了秦天傲的眼眸之中。 看到那一道道不同颜色的能量波动在相互交织一起,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是龙虎争斗一样,在融合之中迅速的冲出了别墅,直插云霄。 “原来是鹰队长,缘份谈不上,我们现在还有事,就不多做久留了。”李璐淡淡的说道。 “好些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再折腾自己了!”只是好些,就继续折腾自己,这个无颜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这个恶心的东西,她只是恨自己瞎了眼,以前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这……”云罗被反驳得无言以对。母后到底还是母后,深沉睿智,哪里是她几句话就可以误导的? “昕昕,你究竟怎么了?”乔奕谌眼中满是震惊,不自觉地用双手握紧我的肩。 但是因为迎客楼总是客满,再加上莫白总是要外出购进食材,来百香楼的时间也是极少的,难得今日他来了,而且又是皇城刚摊上大事儿,没人来光顾百香楼的时候,她怎么能不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呢? 第一卷 第26章 六哥哥就有四瓣屁股了 忽然间,祭坛顶部浓烈黑雾升腾,并且响起魔啸之音,极为刺耳。 “等一下,我拍张照,明天写个报道,曝光这死肥婆。”柳梦琳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拿出手机咔咔拍起来,并且不停变换角度,看上去十分专业。 陆柏川看池菲菲这般情况,狠狠心抬手按住池菲菲肩头,想要推开她。 她伸出两只纤细的手臂,齐齐的挂在岩石上。然后依葫芦画瓢的跟着郑何上去的画面照做了一遍。 袁启华回道:“他现在工作挺忙的,你怀孕了,大表哥就要多陪陪你,刘刚就替大表哥多分担一些工作。 方灵看到他们友好的相处了三年,还一直住在一起,早已确信这是个平行世界,而不是她回到了过去。 晚上何雨涵和韩义先就在何家吃的晚饭,何雨涵也好多天没见到父亲和大哥了。 也不瞅瞅他那一米六的身高,虽然比现在的清清高点,可是一米六在现代是三等残废好不好? “打住!你话太多了。”虞翎被他忽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以前的祁少言虽然骚气的很,但没这么话痨吧?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只听一声惨叫,那巨猿当即瘫倒在地,全身颤抖不止,直接丧失了战斗力。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生鞠了个躬,收起价目单便离开了。 云君却是明白了李瑾瑜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这王爷怎么会想要来救她。 “那些高高的土堆是怎么回事?”多多见百里开外,一座高耸如云的土堆,忍不住好奇道问道。 是的,在这个家,根本就没人关注她,她的父亲,安清辉永远都是忽视着她的存在,她像个生活在这里的影子。 安夷一见他去厨房了,立马又跟了上去,在沈韫在冰箱面前放蛋糕时,她又扑了上去。 兆叙在接到电话后,他心里难免存了一丝疑虑,这个时候离开,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察觉了些什么,如意离开的吗? 两天后,当她神采奕奕地站在母亲面前灿烂地微笑时,她知道,这个伤口是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十分沙哑难听,但梁广心里是无比喜悦的。一旁的方若颖突然听到了梁广的声音,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她们两人的打斗引来了什么别的人。 段春生恼火,很是恼火,方远是他的恩主,更是他的老板,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方远给的,如果要是不好好地巴结一下这位老大,他从今往后就甭想再有提升的可能了。 而此刻菡萏院之中,云琼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想不到我六十大寿的时候,你们还给我送这样一份贺礼?!”许安杵着拐杖,也许是太过愤怒,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帮你。”赵瑾也跟着蹲了下去,帮忙开行李箱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碰到程澄的手。 这一刻,齐鹰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愤怒的烈火在胸中燃烧。 谁都知道龙城要以这个等级区间的卡师为核心,因此现在,那些里来卡殿最少的,也是那个等级。 随后陈墨又挑了一件金缕蝉衣,造型精美,极为轻薄,拿在手中几乎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房间里,慕容宸带着哥哥,飞速跑下楼,给他们的爹地送情报去了。 冷阎罗的反应要比他还强烈些,轻咳了一下,急速的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是炼神境第一层,武王级别的人物,本体武能赋予他的应急能力,已经足够强大。 就假设是【遥远的理想乡】,本来只爆【湖中剑】,吞噬掉同级别卡域后,连【石中剑】也将能爆出来。 将松塔扔到一边,顺着声音的方向,孔婉歌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过去。 边彼岸轻松的微微一笑,自己还是先去解决正在隔壁房间,无所事事正在打牌赌博的十六个打手吧,等外场清理完毕后,再回来解决你们这三人。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在水晶塔之外还不如躲在水晶塔里面来的安全。 他又往谢老师的床上看了看,看到谢老师已经出院了,留下一张空空的病床。看到之后,郑昊又是一阵悲凉。 “你!”树妖吃此一亏,大为愤怒。在黑衣人的一爪之下消失,容入地层。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地层中进行袭击。 巨网由无形无质变为有形无质。一张之间,罩住陈真所有退路,铺天盖地而来。 狗狗在陈真走后,再一次捣鼓起院中的鲜花。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施肥。狗狗身上泛起圣光,灼烧着花肥中的魔气。 “方卿微,你……”王毅指着眼前之人,正准备说些什么,身躯却是剧烈膨胀起来。 第一卷 第27章 自作孽,不可活 “老龙,你说的是真的嘛!”南海老槐树下,老沈呵呵笑着说道,老沈本来还打算处理一些件的,没想到老龙叫自己过来吃顿饭,顺便喝喝茶,但没想到老龙却告诉自己一个消息,不禁让老沈脸上笑了。 “不过我也不敢确定那就是左堂主,只是觉得有些相似罢了。”嘿嘿,天下相似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慢慢去想吧,胡春林心里暗自得意。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晨龙会所现在还是没有开门的,所以马龙带着叶枫从侧门进入了大厅,而且大家还为叶枫准备晚餐的,叶枫也不和大家客气什么,直接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才和大家一起训练。 忙碌了一天一夜的萧琅,一面答应莲御爵的条件,一面在军营内紧锣密鼓的准备进攻,打算打莲御爵一个措手不及。 “‘奶’‘奶’要是活着,老大的耳刮子打你!”西‘门’金莲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算平息心中的怒气,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是她父亲,她真想把他赶出去。 前方只有坦克重机枪的突突声,压制阵地。后方的步兵由于没有遭到攻击,只是排成纵队紧紧的跟在塔克后面。 听到她说,萧琅又开始发高烧了,他转身就拿上药箱,跟着唐芸去了萧琅的屋里。 池晚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不过这种情况他多半是在开玩笑吧。 “我妈说,那天的事情是她对不起你,而且我舅舅明明准备把那块翡翠毛料卖给你,居然还切成那样……”宁翠琴嘟嘴道。 道路两边的伪军,还在和寒冷做着艰苦斗争。他们却不知死神悄然而至。 在离大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黄飞停下车,冲着后边招了招手,那一溜的出租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柳林他们一次从车里走了下来。 洪唯一取出九天神铁,并非是要进行求饶,他对江易的恨意,简直比天高,比海深,已经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虽然石楼已经倒塌了一半,但在断层中却有一个很好的躲避空间,并且还能透过缺口看到外界的情况。 而老仙呢,仗着自己当初去接瘟神归位,比旁人多了一丝见闻,便自认瘟神这般模样,皆因心里存了深恨,遂起忧虑,恐她长久下去终会变成阴鸷之辈,于是有心劝谏一二。 落尘三个来得比较晚,抵达此山时,赛程已进行了大半。加之这一通磨嘴费牙,底下复赛已经有了结果。 翌日一早,莫九卿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君琰宸便过来喊莫九卿起床。 方木见此,很是满意,还想再给虎子做点思想工作,土匪那边却传来了一阵大声的吵闹。 方木听到来福说,方家的工厂竟然还有外国工程师,还是德国的。也惊讶了起来。 “刘导!”助理撞墙的心都有了,不敢去看旁边叶风的脸色,几步跑到前面的地毯上,伸手就去拽压在梦潇身上的刘导。 沈嘉怡回到悄声回到锦寰宫,躺回榻上静静思量今日听到的话。没有注意到,退身而出的秋英闪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轰隆隆!”一阵阵巨响传出,楚九歌跟五月配合的很完美,解决了不少妖兽。 真正了解到传承的轮廓之后,林烨方才明白,自己所获得的传承到底有多么庞大。 朱厚照面露出不悦之色来,他自然知道朱厚熜肯定不是朱台瀚,作为一个在原本历史上成为皇帝且操纵百官于鼓掌之中的权谋帝王,怎么可能会甘愿做自己的棋子,被自己所利用。 樱桃的话,并没有在她的心里泛起任何涟漪,她的幸福算什么?远比不上白家。 薛凤鸣正说着的时候,东厂的纪检司也正巧走了来,都察院的值班官兵一见是东厂的人也不敢阻拦,直忙来通报说是东厂的人来了。 “听说了吗,葛老财家加盖了三间房,全是水泥涂的墙,啧啧!”广州府一百姓名薛金者在一野外茶棚对自己好友霍恩说道。 “王家,王泽,我的暴神将,你老大我来了。”白枫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直接朝着九罗城城门走去。 翟钧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闻言瞥了一眼对面两母子跟前的早餐,眉头轻拧。 这反应,落在男人眼里,那像极了想吃糖,却嘴硬地说不吃的模样。 元初沉声道,拿出大师兄的气势,他相信世间不会有什么东西能伤到他师尊。 最起码那一场会议,沈哲子这里参加的只有他与陈规两个,可是这一次几乎兵尉以上的兵长将领俱都出席。而其余各部,除了眼下坐镇合肥的郭诵之外,包括此前沈哲子缘悭一面的庐江太守毛宝都有列席。 莫菲一听到老者嘶哑的声音,她的脸色煞白,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最后一枚丹药,塞入口中,咬着牙加速,朝着周王朝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一卷 第28章 这辈份好像不是这么论的吧? 大大的黑眼睛,雪白的皮毛。 小小的脑袋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粉嫩嫩的大耳朵……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小家伙,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鹿。 “你是谁呀?” 岁岁蹲下身,疑惑地看看眼前的小鹿。 想到一件可能,小家伙眼中一亮。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小花花的小宝宝对不对?” 徐清锋闻言,脸上一喜对着叶璃和秦风行了个礼转身去追自己的队伍去了。 越北淮独自一人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走过,显得更加形单影只。他并不是那种会轻易觉得孤独的人,只不过今日倒是有些自怜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 崔仁静一惊,下意识偏头看着穆世宠,她当时送的确实不是刮胡刀,只是她不明白,穆世宠是从哪点看出来她撒谎的,好像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吧? 龙九歌拉下面子,三番五次的找她,让李明希意识到,龙家的那个病人身份很重要。 “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丁南夏忽然起身,拿了钱包就要离开。 这别墅,平日里没人,是石永利专门用来包养情人,一度春风用的。 江寒试着放出心神扫射四周,可心神之力全无反应,他心下有些遗憾。一是由于这低位面的凡大陆真气稀薄,心神之力无法纵横,二是因为他还没有达到武祖境,心神外放还不能随所欲。 就在这时,萧四明赤身露体的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去卫生间冲澡,一眼就看到了潘淑华。 “飞儿,这是我差厨房的人给你炖的,可以补血益气的,对胎儿和你都有好处的。”上官弘烈差影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食盒,里面顿时传出阵阵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真是不怕死。”徐清炎低声喃喃道。定王那样阴死人不偿命的个性,真的会任由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学究摆布么? 她就觉得这里定是有机关,既然知道了,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再进来,把镯子弄来研究。 因为他发现第三层并不是终点,在着这个大厅的尽头之处,有着一扇被着强力的空间力量覆盖着的漆黑色的门扉。 说罢,赵构拂袖而去。赵福昕一直跪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就这么葬送么?刘光世被赵福昕当场拒绝也很没面子,带着刘琼琼和下人都走了,刘琼琼还一直看着赵福昕。 突然之间,流川舞似乎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存在,这是她经过一次次生死锻炼出来的感觉。 果不其然,冷月不声不响的走到灵堂门外的时候,就见原本偌大略显空旷的灵堂,此时竟然聚满了人。三十多名下人都手执长棍,对着保护在棺椁前面的龙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白雪忽然开口,可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不能说一个字了,只因这太残忍了。 宋德清听着她的话,再一看那桌子上摆放的葫芦瓶,忽然觉得她说得对,这瓶子仔细看来似乎有些不对称的地方。 真正的黑暗是绝对的纯粹的漆黑,那是一切秩序产物诞生的时候伴随着光这一存在所出现的伴生体。 至尊魔皇自爆所引发的毁灭,是灾难性的,漫天的黑色魔气带着强劲的能量,横扫整个崇云山,乃至崇云山下另外几座不算低矮的山峰,已然是被至尊魔皇的自爆给波及,乃至是直接夷为了平地。 第一卷 第29章 小公主殿下,安慰人的方式可真是独特 刚刚为了躲避蜜蜂追击,太子君泽的衣服都被树枝刮破,身上大片污渍。 手上、脸上、耳内……不少地方被蜜蜂蛰到。 原本俊美的脸,东一个包,西一个包,严重浮肿,差点连皇后这个当亲妈的都认不出来。 白筱榆心思缜密,如果张志远想要干掉satan,但却沒有成功,怕是到时候不仅赖不到彭家,还会惹火烧身。 这般坐在马上被几名刺客联手攻击,饶是封君扬武功高强也不禁险象环生。 要是那些没有经验的年轻医生,肯定会认为聂玉坤是在开玩笑。经验丰富的老刘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更加的认定聂玉坤有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花园的杂草疯长,没有人打理,时间一长,倒显得有些荒芜。天色渐渐暗下来,天边呈现一种壮观的暗红色,暗红色中又夹杂了一点夜的墨色,却相得益章。 不得不说李陆飞接吻的技巧实在太烂,简直是烂到家了,木头一样连偏一下头都不懂得去做。 事到如今,就算他们不进去,也能确定冯昕岚和秦风展在一起开放了。 楚翘仔细去辨认,才发现是ilove,但找了半天,她硬是没有看见u。她有些疑惑地望向孟焱辰,却不相信他没有写,便再去想去辨认沙滩上有没有u那个字母。 第二天,杨若离坐了金老先生司机的车,去往金老先生家里去了。 “如何不可能,一来骗了那册封印章,二来让本太子白白到孤城送死。”凌司夜挑眉说到。 “裘少阳,你少管我的闲事,惹急了我,我将你一样杀了。”说话间,静宇轩声音已远,竟是奔着山下去了。 身为他们的队长,不管他们对他怎样,他都有责任要保护好他们,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不管他这般做是真的为我好还是同情或者怜惜,我都很感激他能顾忌我母亲。 朱二赶紧跑过去,在桌上拎过一壶青稞酒。朱二知道林风不是要喝,应该是处理伤口。只见林风一手抓着箭柄,猛然一下拔了出来。扑~鲜血一下子喷洒了朱天降一身。 “不许动!举起手来!”十多个警察已经将宗政烨包围了,他们手中的枪都对准了他。 凤如珊见她犹犹豫豫一脸不决的模样,刷的一下从她怀里蹦了出来。 朱天降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把脸一本,“陛下,臣朱天降有奏。”朱天降说着,摁着椅子仿佛要站起来叩拜。 今天的拍摄因为这出意外而停滞,我开着车回了公司,却被记者围住,他们问我,关于爆出我外婆的死与苏墨有关系的消息,我作何感想。 “阿爸……”姜晚好紧紧捏着拳头,在自己的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好半天才松开,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旋转着泪光的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等到约定时辰到了之后,阵门准时开启,白夜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逐一向里走去。 路旭东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转身到衣柜里拿了件睡裙扔给我,又俯身去拾地上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物,一双眼睛却不住地往我这边瞥。 龙轩或许有些心计,只是他的基本功不扎实,以为人多就好办事,当然,今天也确实印证了他的想法,毕意兄弟情义还是败了。 第一卷 第30章 真的是小师姐 窗外全是人,比下雨天前搬家的蚂蚁还多。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有的在跪拜,有的在欢呼,还有的向着马车的方向指指点点。 岁岁趴在窗子,大眼睛四下巡视着。 怎么没看到小师姐,难道是她听错了? 路边。 婉婉的全部心思都在君潜身上,根本没有注意马车窗口探出来的小脸。 眼看着君潜靠近,她放开音调。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下脚步,面露戒备之色的侧过脸来,目光锋锐的看向不远的阴暗处。 不过同样的条件到了大魔的手上,却是用出了不同的味道……大魔竟然可以在对命的使用上边超过收命老祖这么多。 “这是?”长生好奇地盯着飞向赵政手中的一颗七彩斑斓的物体。 这局他选择姜子牙原本是想在给叶天一个下马威的同时,自己刷刷人气。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里边的一抹杀伐之意却非常明显,即便是蓝袍男子在听了之后,都忍不住眸子动了一动,显然对梁榆这样的态度有几分意外。 可以清楚看到,正有一团似火非火,蓝色的气团在里面慢慢的向上冲去。 不过杨涛灵魂之力的流逝,并没有得到多好的控制。最后杨涛之能够自我封印,主动把五个元婴,齐齐封印了起来。 战绩数据0-3-0的韩信,在这一波四人埋伏蹲守刘备失败,反而被反杀两人后,彻底崩掉。 震耳欲聋的雷鸣传来,有一条条大龙压落,成千上万条升腾,又一种斩道异象出现将他淹没在当中。 沉默不语的韩轻烟,目睹韦月娥跪地向杨钺求情,欲搀扶起韦月娥! 宁珂坐着没动,她就这样直直地瞧着他,愈发觉得看不透他到底在想做些什么。 虽然只有五个大型势力联合起来,但是如今的每个大型势力,都相当于两到三个大型势力的程度了,壮大程度,可以说是超乎想象。 “不不不……我只是多问一句,东西在这里,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钟西华迟疑着,胆战心惊的看着冯福林说道。 绝望而无奈的氛围笼罩了整个高武世界,他们感到愤慨,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们在期待一个救世者出现,可内心却知道这是一种奢望,甚至是一种幻想。 天底下能在赤擎天面前态度强硬的不是没有,但是绝不会有眼前这号人。 这方圆十米之内,寒气侵入骨髓,让人血液都要冻僵,冻爆!当寒冰剑龙张开巨型大口吞噬而来的时候,陈放如置身在了千年寒冰的中心地带。 石东闻言,倒是没有感到奇怪,其实随着店铺上了轨道,盈利大增之后,他不止一次和沈雨萱商议过这件事,不过沈雨萱却是告诉他,这家店铺走的精品路线,不可能在开分店。 短短四年时间,谭云在四术造诣中如此恐怖的晋级度,若传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吧? “砰!”公孙姗姗螓首炸裂,魂胎俱灭,无头尸体喷薄着血液,砸在了公治振雄身前。 其实,一个杀手,有多冷漠,就可以有多重情,她执着于给自己的母亲凤盈盈报仇,同样也执着于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偷偷出现,再悄然离开。 战斗提示:您和您的部下,受到了敌将高顺的唯一技能“陷阵之志”的影响。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能够发现张烨的双眼已经浮现了一个大风车。 第一卷 第31章 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 想到君潜,婉婉咬咬后牙。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搞定君潜,这次她就出点血。 打定主意,婉婉不情不愿地抱过自己的首饰盒,打开盒盖。 宫里受宠的小公主,普通东西肯定是看不上的。 她满心不舍地将首饰盒里,最贵重的那条宝石缨络取出来,放进丫鬟准备好的礼盒。 手指轻抚着上面的珠宝,又是一阵肉疼。 一次都没戴过宝贝,就要送出去,全怪那个该死的小公主。 哼。 等她坐上皇后,一定加倍向讨回来。 易寒暄微微皱眉,看着满桌的酒瓶,道:“你醉了,我们还是改天再聊。”抬脚便要离开,就被上管紫苏叫住。 花青衣看着柳云清伤心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他应该想到柳云清会突然想起自己真正的外婆的。 在房间的无茗默默听着柳无痕母子的对话,心里有一点感触,也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柳无痕的身份。 易休喝下一壶酒之后,也跟着喊道:父亲给你写信你怎么可以烧了呢,难不成父亲根本就没有给你写信? 碧玺话音未落,只听虚空深处“哞”地传来一声闷吼,一头青牛脚踩四朵白莲倏忽而至,踏上金桥。 “是么,璃夏的名字可是你能叫的?”顾陵歌从贵妃榻的另一边抽出一条鞭子来,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眼睛里隐隐有了杀意。璃夏这两个字一点点的变成了她的伤口,没有人能够提到这两个字了还能全身而退。 眼下,德莫斯抛开那层界限分明的主仆关系,向诺亚真切地表达出了自己对他的由衷感谢。 当楼顶上那一对偷窥狂再装b一般地聊天的时候,蓝幽明则是和刘淇深深地抱在一起,就好像一对连体人一般,一时间不分彼此。 蓝幽明觉得自己的鼻孔眼里面一股热流就流出了出来,同时,他也失去了直觉,只是在这一刻,他心底的那股暗火,终于爆发了。 黄钟丽终于忍俊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一转身,飞奔而出。 转眼间,地狱界和昆仑界修士已经斗战了数千汇合,昆仑界修士伤亡达到数百人,地狱界修士伤亡也在一百人之多。 就在这时,静怡再次双手结印,红唇微启:“唵、嘛、呢、叭、咪、吽”佛法六字真言如洪钟大吕一般响起,荡起阵阵能量涟漪,将四周的空间扭曲,也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围困而来的飞虎飞龙法相迎击而去。 夜廖莎的脸颊上挂着两朵宛如朝霞一般明丽的红晕,但是她却微微翘着嘴唇,紧紧抱着萧梦楼,不愿意松手。 金修宸狡黠一笑,道:“咱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去找彭昊,他知道怎么做的。”三舅哥怎么也要出些力不是。 马车颠颠簸簸,停停走走,及至近傍晚的时候,被近三十个侍卫团团保护的皇上的马车停了下来。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与金睿定了婚事,整日待在房间内绣嫁衣,满心憧憬着幸福的日子。 “唐总办,此言差矣,我也是个坚定的共和主义者,是绝对支持共和体制的”陈宁回应道。 妖灵级生灵,初级、中级妖灵,相当于金丹期修士强者,而高级、巅峰妖灵,则相当于元婴期尊者。 三层楼、四层楼、甚至是五层楼的土木结构为主的建筑,在长安城已经是平常不过的建筑了,久住长安的百姓已经习以为常,但初来乍到的外地旅人、商人,或者是外国商旅,却仿佛像是置身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第一卷 第32章 亲生娘亲来救驾 刷啦—— 床帐被周嬷嬷用力拉开,众人齐齐看向岁岁的锦床。 床上,红绸被摊开,鼓着一个大鼓包。 “公主殿下,该起床了。” 周嬷嬷冷笑着,一把将被子揭开。 “喵——” 仓九瑶心中无奈,心说最近怎么都喜欢一个两个的沉着脸瞪着她。 蛮山话音一落,周围弟子便开始议论起来。毕竟已经十年没听过“林雨”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之事,但当众人回想起来之时,场中不由爆发一阵哄笑。 胡媚儿从树枝上,折了几支梅花下来,带回屋子里,cha在一直青口的瓷瓶里。 “唉,只好下次了,”阿青想了想也算无奈,自己都已回到宇凌星地盘,眼下没法子再过去巨人星,只得怏怏地跟着阿黄传送回宗门闲坐。 只要把这个消息带去给陆莲的人知道便可,剩下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他心底却是冷笑一声,他的秦师姐似乎也不敢托大,没有将她的修为降到结丹期与傅云瑶公平一战。 真话总是难听,赵无眠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他自己曾经考虑过的,必不开的事实,不过,这没什么,总会有办法的。 从这来看,我们更像是去打仗的,而不是去科学探险,想想也可以理解,在海底地下城里,变异的怪物层出不穷,如果这里同样,那么我们应该带上反坦克导弹才真的能够抵挡着那些怪物。 仓九瑶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何任笑笑会突然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嘉云关。 次则济远、经远、来远三船,有水线甲、穹甲,而行驶不速;致远、靖远二船前定造时号称一点钟十八海里,近因行用日久,仅十五、六海里。 另一边的比斯姬也是轻松获胜,两人正好在电梯相遇,而且房间分配也很近,几乎就是对门。 5月,朝鲜爆发农民起义;清政府应朝鲜政府之请求,派兵前往助剿。 后面是两名精灵剑咏者,从腰际拔出花萼细剑,同样走上前来,然后左右分开,相对而立。 \t这只是第一次何从海在暗示,所以何从海也不抱什么希望能马上说服,这是一个过程,饭得一口一口的吃。 我感激地向她粲然一笑。好呀,傅斌你想让我当众喝醉酒吗?我情急之下踩了我脚边傅总的脚一下,向傅斌眯着眼做了一个哭丧的鬼脸。 “先不急着进去。”方浪看了她一眼,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天涯芳草,该不会是王芳或者林红艳吧?”我注视着聊天窗口上方的昵称,心里咯噔一下。 看看那些歪瓜裂枣、极尽扭曲的恶魔的尊容,就知道邪能的霸道之处,有些恶魔连眼睛都会被邪能灼瞎。 “眼神吧,你太专注盯着我了,谁被这样盯着都会有些不舒服吧,顺带一提,我已经找到了你十四个战友。”莫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罪人们的衣服消失了,全都赤身裸体,但没有人会在此时欣赏这难得的春光,他们都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油锅里泡澡,金黄色的油很诱人,前提是是它油炸的是鸡腿,而不是你的的身体。 “你哭个什么?”黑暗中骤然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呛水时那种浓烈的鼻音。 第一卷 第33章 岁岁也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娘亲 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北侯府夫人杜若。 昨晚接到沈蕴文的书信,知道儿子在宫中繁忙走不开。 杜若特意入宫一趟,一来是探望儿子,二来也是想要来看看这位小公主,转交婉婉准备的礼物。 杜若与贤妃旧时交好,经常来贤明宫走动。 “了解了,sr。”西斯特姆立刻去准备了,正所谓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她刚到达,就听到丁磊说了一声,周围的空中,立刻出现多枚水雷的一样的白色光球。 “师姐,你说怎么苏师兄完全没有任何反击呢?”张昆看着在擂台上一直没有任何攻击的苏子瞻很是好奇的向韩紫苑问道,也许是因为平时韩紫苑和苏子瞻的关系很是密切,张昆才会下意识的向韩紫苑发问。 将近有三百多名外村人打算和王昊一块去华城见识见识。顺便认认路,以图今后和华城的合作。 两个虚影同时朝着中间靠拢,并且开始了融合,两个虚影以肉眼可见的状态融合成了一个更大的虚影,但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那被称为‘马安娜’的虚影的一部分突然崩溃了。 但很少受伤并不是说就不受伤,一旦受到比较严重的伤势,那么不好意思,这种伤势恢复起来绝对会非常困难,而且还需要不少的天地灵材来作为辅助才可以恢复。 并且,从越来越近的虎吼声中,众人发现,老虎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 正在云逸沉思之即,突然胃部升起一阵汹涌而上的饥饿感,如同饿了十天半月一般,难以压制。 “把手拿开,你们要是敢碰我……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董胜男将头一歪,躲过了对方的手,但她心里确实感到了一阵紧张。 “你他妈也不说一声!”勇仪紧紧地抓着水泥路面,以防自己跟不上下坠速度。 到底这种蛊术是不是罕见?这些白苗人会不会这种蛊术呢?这么厉害的蛊术为什么那些成年男人都没有用出来,反而被两个孩子使出来了呢? 天空发出一声低鸣,天宫再次模糊不现。过了片刻,众人才回过神来,均是一脸茫然。这种景象太过奇幻,真的无法再真实了,却又以这种虚幻的方式出现和消失。 “这个联盟为什么会有那些人渣的存在!”卡特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失态地大吼了一声。昨天他还在幻想自己拥抱奥布莱恩杯,今天,他就躺在了病床上。这巨大的落差,让成熟的卡特也绷不住了。 有些心底里的秘密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提,但是却会伴随她终身。 “呵呵,你不用跟我客气,你阳寿未尽,那守城的家伙儿看出来了,所以就找个理由打算把你关起来,好安排别人去占用你的身体。”孟婆对着我说道。 易寒并不像上一世那样受伤昏迷三年,而她的亲生哥哥却因为差不多的原因而昏迷差不多一年。 易爷爷对于这句话却不是很赞同,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一个非常优秀军官,但是他并不特别喜欢叶首长给易寒太多的机会展现才能。 而山本次郎他们用我们的同胞来做灵异武器,也就是把同胞变成类似于僵尸的存在听他们的指挥。而这一切的策划者就是山本次郎,原来山本次郎就是日本神道教的邪师,被日本天皇派到这里做这件事。 第一卷 第34章 你愿意当岁岁的娘亲吗? 鼻尖嗅到岁岁的颈侧,杜若仔细嗅了嗅。 这一次,她确定无比,这香气她一定是在哪里闻过。 杜若抬起脸,看向站在一侧的清荷。 “清荷姑娘,殿下用的是什么熏香?” “秦王殿下不喜欢熏香的味道,公主殿下的衣物也没有熏过。”清荷笑道。 老巨魔的死亡严重刺激了那些巨魔,附近七八个年轻的巨魔愤怒的扑了过来,一路冲锋加重击,魔动力铠甲的魔力储备已经降低到了十分危险的程度,不过颜旭依然给这些鲁莽的年轻巨魔准备了一份厚礼。 慕筱在独木桩之间行走,雪白的世界,伫立的桩子,仿佛犹如通天的道路,散发着一种圣洁之感。 这也没办法,赵保国偷偷摸摸溜到后院儿去,叫大头看着人,别叫人进来了,往泥地里浇了水,再就地这么一滚,身上打湿了打脏了就不说,看着就狼狈得很,直叫大头心里疼,赵保国却满意得很,这才像个乞丐吗。 唐宋自然也知道,以安瑾现在的修为,一般人很难会伤到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 于是又出了个主意:“要不去老管叔那儿问一下?其它人不知道,管叔还不清楚?无论直保国哥生前得的什么病,总得看医生吧?”瞒谁还能瞒得过医生吗。 可没得逞,赵保国一见她奔自个儿来了,又看老妈在后头拿着藤条气势汹汹,他也不敢撸虎须,抬腿儿就闪开,然后就叫满怀希望的赵雅给扑个空。 尤其是叶开从至高族那里得到的技术,从那艘无人驾驶的宇宙飞船上得到的技术。 墙壁一边是尽头,有一扇门继续通往他们刚才呆的大厅。另一边则是通道。通道一边安着电灯,可以清楚的看到脚下的路。 “完成自检,可以启动。”一位傀儡系的学员熟练的检查了自检情况,然后对威廉进行汇报。 若说对白菲异能,了解最早的人是何萧,那么了解最深刻且最全面的人,必然是明里。 以往魔神化身就算被李天辰灭掉,魔神麾下也可以通过祭祀等手段,再造化身。 除了跟第一次撞上草庐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外,由厚土炼制而成的草庐墙壁根本没有因为秦起撞的这一下有丝毫改变。甚至,连屋顶的茅草都没能掉下一根来。 “我不。”玉青像只兔子,跳到床上,开心的说道:“我真是太漂亮了,我不要卸妆,我要这样睡。”说着她抱着我的手臂躺在我身边。 要知道这可是徐浩林,黑虎大队的副队长。在所有军区里面都是排的上号的高手,却连秦起一脚都接不住。 秦起本身是不想把秦素牵扯进来的,可是赶得早不如碰的巧,偏偏是现在遇上了。 因此在师傅说着嫌弃话语的时候,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容。 “给我让开!”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秦起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竟然有两个无名。一个是拿着银光剑的黑衣无名,另一个是形体浮夸面容松弛的白衣无名。 无论如何,他只能再一次开口江西了,他这人再一次开始摇了摇头,心底充满了蔑视,就好像是在说,有时候情况是没用的,但是讲出来确实让人喜欢得很。 接着我在嘴皮上画了四颗狰狞的尖牙,又用朱砂把自己的嘴皮涂成了血红色。 第一卷 第35章 脑子进水了? 不想让她担心,杜若没有提起沈蕴文的病。 “宁儿放心吧,二哥哥一切都好,明天娘亲就带你入宫看他。” 听说马上就要入宫,婉婉哪有心情理会沈蕴文的事。 “那……宁儿先回去练字。” 这次入宫,她无论如何都要挽回君潜对她的坏印象。 张翠莲当年与顾致城结婚,因为那一身军装,谢军就有一股子的天然的好感。顾致城转业回老家,遗憾难过的不只有他自己也有谢军。 兰家族的兰瑟和林麟?他还真的无法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等等,之前他光顾着离开,根本没在意林麟的穿着,她怎么会穿着第一军校的制服,和第一军校机甲系学员混在一起。 沐挽裳承认,她是曾经喜欢过萧逸尘,她刚刚重生之时会选择倾心与她的萧逸尘,也绝对不会选择同冷酷无情的轩辕罔极做交易。 说动了石角氏族之后,莱拉尔带着使团继续出发,除了留下一个牛头人做向导之外,其他两个牛头人和野猪人都继续跟他走。 提起秦墨这个名字,饶是以羿武狂冷硬的性格,也是露出笑容,转头询问左右。 机关明显是实效了,张青峰立刻带头往前跑,后面三人迅速跟上,果然,一路毫无危险,有机关的甬道也不太长,也就几十米,没用十秒几人便全速冲过。 顾致城也沒想那么多。当时他妈问第一次见面的饭店去哪了。他下意识地说火锅店。因为张翠莲最喜欢吃火锅了。 那边的龟丞相想要帮沧龙皇,但是却被敖智海的三千情丝化成蛊给挡住,压根支援不了。 轩辕罔极助李舸夺回皇权,新罗将成为大胤的附庸国,拥有独立得主权,却受大胤保护,只需年年纳贡,若是大胤与西番极其他国发生战争,军队可以无条件驻扎新罗。这才是轩辕罔极最想要的。 “为了区区三座城池,你就让二十万大军守在这里?实话告诉你,南炎国已经派了五十万大军进攻这里,你觉得二十万能够战胜五十万敌军吗?”乐诗彤冷冷的笑道。 再后,随着一只雷鸟发出嘹亮的长啸,两万三千名空中骑士齐齐扇动翅膀,向曼哈顿急速飞去。 与此同时,城市的城墙上,寒风吹过,阿雷西站在上面盯着下方跑动的人影。 握着弯刀的右手自然下垂,兽人骑士面色冷漠,透着森冷杀意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宫墙上的皇家卫队士兵。 可是没等他笑完,只见面前寒光一闪,自己握着的手枪贴着食指齐刷刷的被切掉一块,铮亮的金属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拳掌相接,灵力相撞,一声爆响之后,韩风双脚擦着地面倒退出出近三丈的距离,地面上土翻沙动,松软的沙滩竟是被划出了一条半尺多深的长沟。 兵们哄堂大笑,柳军脸一直红到耳根去,这回丢脸真的丢大了······为什么每次见面程吟总是要捉弄他呢?不解,不解。 听到段天涯这么一说,张敏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以,死死的盯着段天涯,张敏似乎想要分辨一下,段天涯究竟是不是在逗着她玩? 将苗宏伟拉到段天涯的面前,同时冲着韩端,韩锐,陈若凡以及和华云天等人递去一个迷人的微笑,梁晓倩就准备转身朝厨房走去。 第一卷 第3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殿下,万万不可。”带婉婉过来的宫女,急忙阻止,“这位可是镇北侯府家的四小姐,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会生气的。” 德秀公主人小不懂事,宫女却知道轻重,忙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劝。 “就算她穿与殿下一样的裙子,也没有殿下漂亮。” 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啤酒,北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刚推了兄弟们的酒局,居然来这里喝酒了,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早知道跟着门罗他们一醉方休了。 洛一伊回到家的时候洛景南正和顾伯还有顾子竣正在花园里喝茶聊天,微风吹过,飘来阵阵桂花香味,清淡迷人。 “好了,这是今天最后的一件压轴瑰宝,希望能够入得大家的法眼!”莫舛故作神秘的将覆盖在托盘上的遮锦缓慢的掀起一个角落,露出一个卷轴的一角。 “这些是有些不知道名字或者怕搞错对象的,直接画画像。”鬼魅说着,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觉得不该让冷妃雪看那沓画像,可是又想不到为什么,而当他想到为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不管洛景南,她爱他,他是最爱她的父亲,她最真挚的朋友,甚至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洛景南一直都是她幻想中的爱人,在过去十六年的生命里,洛景南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再看了地上的夏正一眼,缓步向着基地的里面走去,张虎等人路过夏正身旁时,皆是狠狠的瞪上两眼,吐上一口唾沫,径直走去了。 李强定了定神,虽然说只有简单的十六手,可是这十六手神决却互相衍变,每首神决又衍生出八种不同的神决,而这一百零八手神决却非得一口气之下完成。 景至琛已经三天没给她打电话了,在这三天里,洛一伊心里莫名的恐惧越积越多,让她无法忽视,以致她让她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静下心来,甚至连睡觉都不安稳,总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范筱希的眉头越锁越紧,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冷云馨找到这件事来挑拨,实在是让她开始头疼了。 杨明这下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倒不是怕方龙找事,只不过尽量能不出事就不出事是最好的,现在人家态度挺好,他自然也就开心了。 “我不渴……呃……我自己来。”周筱真想狠狠的瞪上萧再丞一眼,却碍于萧老爷子和萧老太太都在跟前,所以羞的连头都没怎么敢抬起来。 天资聪明,性格活泼的儿子,在家的时候还有他压着,不至于闯出大祸,现在要单飞了,他嘴里不说,摆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但心里实际上还是牵挂的很。 逍遥宗弟子撤离没多久,一场大战已是在青风城展开,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南域不少隐居的老怪纷纷出世,加入了斩杀妖兽的行列。 “你现在听我的,赶紧站起来。”桔三爱继续说着,不过眼神却有些挣扎。 凌熠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这时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对凌南宫羽沫说“随身不知道,能用什么封住随身空间,不过打开空间的办法或许我还真的知道”。 您说,许叔叔要是发现幽幽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见了,而且登寻人启事都找不到的那种,他会是什么表现呢? 第一卷 第37章 三岁小萌娃,专业砸场子! “抓药。” 一位中年男子扶着刚看完病的老母亲出来,将老人家扶到一边坐下,将刚刚开好的药方递给伙计。 “您稍等。”打开方子,伙伴一边抓药一边唱着药名,“甘草十钱,细辛六钱……法半夏六钱……” 昙老这边却是并没有着急,反而是等到娄空离开后,慢悠悠来到了萧铁面前。 越靠近要塞中央,战斗就越是激烈,各种颜色的斗气和魔法光芒交织在一起,偶尔还有一两道光芒划过天空,击中那颗耀眼的恒久光辉火球。 云天扬双手握刀,全身的元力都在这一刻,疯狂的朝向着双手聚集而起。 好在他还有理智,不可能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情,而是选择离开,但从他离开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这件事情没完。 杨帆终于发现了不对,李金莲性格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此前与李金莲敌对战斗的时候,李金莲也没有如此间接的说过话。 龙星脸色一变,眉宇间立刻流露出一股杀气。他是休兰位面至高无上的两大强者之一,如何能容忍这样的挑衅? 毕竟是知道马车里的是假的君玄夜,所以她特地将称呼换成了“王爷”。 此时,莫问宗宗门大殿之前,数十人汇聚一堂,门前宽广之地更是有数千弟子汇聚。 丫丫此时显得非常温顺。陆天雨想起在契约空间里发生的一切,那时的丫丫可完全跟温顺不沾边。 刘明和长枪男露出了骇然的表情,他们用力踩着地面,并用双手护住头脸,以免被吹飞或是被裹挟着大量断枝和碎石的劲风伤到。迪达拉等人虽然不像他们这么狼狈,但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不敢想象这种制度实施下去,能造福多少代人,更能给一个国家带来多大的福祉。 安鹤轩的眼睛在衣柜里来回游走,心想:我要不要再换一件鲜艳一点的衣服呢? 杜美珊一直揣度不出杜伟伦的想法,他现在虽然是在笑着,可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样,她无法知道。 能在朝廷上混出来的官员哪个都不是傻子,心里全有数,李蟠和姜宸英并没有失去圣心,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又寻个由头把他们升回去了,一下子,本来有如过街老鼠一般的两位状元探花,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光。 薛宝钗第一次觉得呼吸急促,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她吓了一跳,连忙一低头,瞬间把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死命地压制住砰砰作响的一颗心。 推开门,紫烟看到团子之后并没有欣喜,而是无限的愤怒,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团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蓝云轻声的笑了起来,笑了良久,才拍拍落天的肩膀说道:“你很会起名字,真有先见之明。”说着,又轻声的笑了起来。 王羽的这话一出口,景妩和玉落的脸色顿时黯然。虽然王羽已经很详细的为他们解说了入微之境的状态,但是他们就是把握不住。 在白子铭带着姚贝贝落下的时候,范团、常咨、夕可逝和蓝莲火四人也已经觉察到了二人的气息,纷纷围了过来。 因为华夏的首席科学泰斗方学森,也是eeo强行征召的地球科学家精英之一。 第一卷 第38章 岁岁册封,婉婉入宫(1) “清半夏是白色,法半夏是黄色的。” 岁岁走到柜台边,踮起小脚,从药包里捏过一片半夏,抬手举到苏木面前。 “你看,这个是不是黄色的?” “你们控制军营里的人,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周风冷哼,有很多事别人不知道,他都是一清二楚。 如果把这二者对比为世俗中的敌对两国,而且是两个有生死大仇的王国。 他的乾坤戒内,宝贝多了去了,且多的是比万钧戟、莽星不灭甲珍贵得多的至宝。 就算都是土匪作风,他也没发作,若是换成了其他人,他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只是,虚庞又敢怒不敢言,刚才那一瞬的死亡感,代表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足可毫无犹豫地将他轻松击杀。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担,就算再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也和你一起承担。 李凡陨落不久之后老七现身普诺城,并且去了一趟舞月轩,当时舞月轩有化神期修士坐镇,好像守株待兔一般,当老七和他们碰面的时候那人自然不可能让老七顺利离开。 两人长得十分美丽,古铜色的皮肤,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看上去十分美丽动人,丝毫没有违和感,高挑的身材在警察制服包裹下,显得更加英姿飒爽,让人看到瞬间肾上腺素飙升。 “不,这是上一个交易的遗留问题……而我,现在并不想要什么。”李云从怀中拿出两个卷轴,一个是红色的普通卷轴,另一个是有着封印的特殊紫色卷轴。 原本的几十个火球在神飚一吹之下彻底被吹成了一个火幕,整个火幕扑向地面。 长房不情愿的出钱买点料材,拿热水和了土砖。老云头,云会丰,以及来帮忙的云会山三个劳力,撸起袖管,就在二房土砖房边上,利落的摞起。 朱大花土匪一样大马金刀坐石头上,满脸有事说事,说不出来砍了你的王霸之气。 顾子澈这种状态,显然是不能继续渡劫了,诸弘打算让他休息一下,至少搞清楚那心魔到底是什么再作尝试。 果真原先几个犹疑着要不要帮忙的行人,闻言更犹疑,齐齐停步,怕惹上青楼。 居然问不出来,朱大花很气,接过包袱吃独食。潦草猫不晓得在哪里鬼混去了,下地就不见踪影,白鹭也一样,人生当真寂寞如雪,唯有美食可解开宝箱也。 后世总是神化这些外物,吹成了谁拿了传国玉玺谁就能当皇帝,但并非是传国玉玺成就了秦帝国,而是嬴政随便拿个石头刻字就是传国玉玺。 他拥有如此多的天赋神通,外加有着两大佛教圣体,面对这拖了太久的一九天劫都被打得有些狼狈。 陈楠知道自已的京城之行会发生一些事,但没想到这才刚刚到呢,就被三波人马给惦记上了。 中年男子惊恐万分,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艰难的开口。 他离开军营,便写了奏折,叫石柱国飞马送至京师,自己却回山海关去了。山海关尚有赵率教部下数千人,到得无法可想之时,只好由自己带着这几千人去硬碰鞑子的十万大军。 风淡云轻的几句话,让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的韩宝宝姐妹都愣住了,茫然失神的看着雪丝儿,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卷 第39章 岁岁册封,婉婉入宫(2) 看到岁岁,福安脸上一喜。 “皇上您瞧,公主殿下这不是回来了吗?” 二个小贱蹄子回来的倒快。 皇后皱眉起身,开口就骂:“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出宫?” “那谢谢了。”想了想,安歌还是礼貌地低头,转身离开贵宾休息室。 席南星冷冷地看她一眼,往前要走,尹天喻立刻焦急地上来挡住他,胸前的丰盈隔着衬衫无意间贴到他身上。 马车远远而去,茅草屋又忽然的安静了下来,苏晚娘在屋子里,脑子里,却总是想着梅先生的话。 醒来后继续每次不变的修炼,青水现在什么也不想拉下,因为青水知道每一样都有它的用处,只是时间不由自己控制而已。 白雾弥漫的山腰上,运转的石碑阵法困住了所有修士,谁也无法逃离。 浑浑噩噩中,感觉到有人紧紧的抱着她。是东方吗?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四年前,她被他重伤,他抱着她去雪国求千年雪莲。 第二日清晨,沈婉瑜睁开眼看到秋竹正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她醒过来,连忙跑了过来。 正当龙奚兰为李淮那句话,疑惑不解之时,才传来一道几斤颤抖的声音。 但权岸却顺势欺了上来,从后更加逼近她,将她困在自己和流理台之间。 这些战士走起路来都仰首挺胸,就跟后世,那些当兵的退役后,哪怕穿着普通衣服,从走路姿势上也能看出来是当兵的,痕迹太明显了。 如果说这个杰森-李拥有什么能穿越位面宇宙的东西那可是太好了。自己不可控的穿越了好几个位面宇宙,但都不是自己想要去的。来到这个自己之前就来过的宇宙也是偶然而已。 看到她和之前迥然不同的态度,某人心中突然生出了捉弄的心思。 楚南在工业区随意走动,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自己在这个异世界建造的工业区就能能发展成什么样。 涂雪依的额头上似乎浮起了无数问号,只见她皱着脑袋冥思苦想,然后摇了摇头。 “哼,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独角魔兽上传来绿竹的沙哑的声音。 喜的是,这火炮或许当真可能扭转大明对鞑靼人的局势,忧的却是,王恭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是连区区一门火炮,竟都不能造好。 原本一切到这里的话,那么灭霸还是可以接受忍耐的。但是更加可怕的事情紧随其后发生了,黑暗精灵趁着自己的组织立足未稳,然后他们就发动了一场强大攻势的袭击。 “太好了,我们要……”白富丽和白荷立即大喊大叫,又蹦又跳,还没喊完,又出现情况了。 刘里高估了家人对他的信任度,爹娘一致认为,这钱是偷来的,凭条是假的。 可李末的话才刚落地,凤炎就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在火堆旁边坐下。 得到君严的承诺,万窦终于是第一次对君严露出了真切的,满意的笑容,经过这段时间他对君严的了解,只要是君严答应了的事,那无论如何,君严也会将其完成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让其停下来。 自己既然答应了林渊要保护林念念,那么就表明在完成这任务之前,自己不能够让林念念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第一卷 第40章 被她丢下悬崖的岁岁,竟然没有死 大殿内。 礼乐飘飘,夜宴的桌椅都摆到台阶下。 文武百官不少都已经赶到,正排着队进献自己送给小公主的礼物。 负责接应的司仪太监,不时高声宣唱。 “礼部尚书郑大人,恭贺公主吉祥,进献玉如意一对。” “兵部侍郎刘大人,祝小公主万事安康,进献南海宝珠一颗。” ……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唐见雄,一看见她,只顾高兴,拉住顾雁语的手,没等说话,“啪!”脸上挨了一记。 古董房排着一些的话,就根本不知道这个喜神究竟有何冤情,他为什么要如此发狂,来这个地方。 天亮后,他们在沿途的饭庄用餐,吃饱了饭,跟着瘾君子、闻香鸟终于来到一片茂密的森林。这儿地势险恶,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崖。 他感觉自己的神魂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陷入了一种绝妙的体验之中。 这次火星研制出的病毒就是可以让地球人像中说的一般变成丧尸的病毒,当然,火星人也有阴谋,他们想要把地球人抓来当劳动力,当奴隶,自然不会让地球人全部死光。 吃完饭之后,看了看我又开始变得有些乱的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五点五十八了,于是再次戴上游戏眼镜,上线出现在新手村。 我回头一看,偷袭我的,是一只浑身皮毛都呈现赤红色的猿猴,个头十分庞大,大约接近两米。 骢毅眨眼后,已经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是一个投影的世界。 所以剑侠客二话不说就对准饿鬼大腹便便的肚子刺出了一下,刺进在了饿鬼的肚子上。 战场的情况就是这样瞬间万变,你一时占据主动,不代表你会一直占据主动,攻防转换,往往就在几分钟之内完成。 兆向龙死到眼前了,还使坏,官报私仇地把拉巴裆推到死路上。四老虎也无奈何,只得低着脑袋地钻套儿。 周洪露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话音儿,全是为他好,这,王子玉不得不考虑。 她呆愣地跪坐在地上,最后完全瘫坐下去,倚着床腿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叶凡端着药碗听见身后断断续续的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孩子的眼神告诉她,他是真的认识她,而不是装的,可是她该怎么告诉他她并不认识他,甚至记不起他是谁。 紫麟本想抗拒,但看到灵心都接受了,它也就放开了身心,与灵心一样,收纳着那些古怪的碎片。 却不想就在此刻响起呈美的声音,也不知什么时候呈美跑到了新娘子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捂住鼻子倒退几步说道。 灵心的元识早已是发现在万古火域周围有着一些强者存在,这些人都是在借助万古火域修炼,他可以选择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避免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被人知晓。 两个男孩,端簸箕,上前,站定,罗锅老头提红线,让细棍悬在白面上。 抗战时候的自行车,就像现在的奔驰宝马,谁骑上,可是场面,能给骑车子的人脸上贴金条子。 “没有,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不过一转眼就不见了!”张天赐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不过神经大条的李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以火帝在炼器术上的至高造诣,还真有点看不上所谓的终极秘录,反而基础知识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卷 第41章 岁岁婉婉,皇宫见面 “是!”沈怀瑾答应一声,起身走到纱帘一侧,“夫人,还不带宁儿给皇上见礼。” 坐在桌边吃饭的沈蕴礼,忙着从帘子走过来,跪到台阶下。 “回皇上的话,我妹妹刚刚肚子疼,我娘带她上茅厕了。” 众臣:…… 这位小小姐,可不会挑时候。 想到这里,刘备幽幽的说着,他如今已不是当初,不是只单纯想着报效朝廷的那一个他了。 人人心里都有数,这个校长在上边有人,他们可是惹不起,只有装聋作哑任他干什么。 君严万大少连同仇罗等人此时皆是站在殿门之前,万大少的表情显得过于僵硬,结合他之前说过的一些往事,不难想象他现在的心理是什么样的一种境况。 仗着老太太的身份在她家吃住,老太太要是气走了,看她们还指望什么。 “我劝你最好不要出手!”一口酒入肚,叶天舔了舔嘴角的酒滴,眼神却看向柳无尘的放心,淡淡地提醒道。 散落一地的钢管、铁棒、棒球棒等工具,倒了一地抱着胳膊抱着腿惨哼的伤者,这一切都说明着在这里发生了一场非常惨烈的械斗。 那虚幻的大门在无数力量的狂轰滥炸之下,微微震动着,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我知道,不会放过他们的。”君严冷冷的盯视着青妖宫的两名弟子。 而葬神秘境,比阴月山看起来要大的多,可是一路所看,什么奇花异草,完全没有,就算是异常之物,都没有发现一个。 本风流士子们称为岁寒君子的青竹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往日连寒霜大雪都压不下的傲骨如今都被两只畜生给生生打折了,折断的竹子为两兽的争斗腾出了一片空地。 周孝正见事已至此,只能吩咐她以后别再绣东西了。他家娇娇做事力求完美,这些花心血、费眼睛的事情搁下算了。他不敢提早告诉她可能要面见总统就是担心她想多了。如今他真不知道该不该佩服自己孩子谋事在前。 集合号一直吹着,逃兵们终于没有再跑,慢慢在营中集合起来。场面就此被控制住。 这次张董和候珍珍的出现,很可能又是天道在作祟,就跟上次机场一样。 白千池咽了咽口水,心脏在狂跳,说实话,她是个相信科学的人。 孩子们下楼涌出的喊声,院子内交谈声汇集一起,终于惊醒了沉睡的程老太太。她迷糊地坐起身。 凯瑟琳冷酷而平静的回答到。她随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稳稳的坐了下来。 “丽丽,你放心,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君拍着胸脯说道。 常元德在后台看了一眼,发现这些说话的,基本都是江鹏正那边的人。 第二种呢,你们在家自学,等到了你们要参加高考报名了,就上单位开证明,这中专生和高中毕业生的程度,有别于普通工人,工资等级有区别的。你们应该是没问题,有关系可以开到。 看着男人沉下来的脸,白千池有些莫名其妙,看没看跟你有关系吗? 随着上品灵石里的灵机缓缓流入到手串中,手串的表面越来越亮,甚至超过了一百瓦的灯泡。但是当洛南感觉到手串里的灵机已经接近饱和后,手串又暗了下来,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 第一卷 第42章 婉婉自作孽:杀猪一样尖叫起来 听到岁岁这句话,所有人都是惊讶地怔住。 这两个孩子认识? 最初的慌乱之后,婉婉很快回过神来,装出一脸惊喜的样子爬起身。 “岁岁,你没死啊,太好了!” 她尚在迟疑,那边老猴子已经是不支,不下心挨了黑熊一棍子,倒飞出几米倒卧在水里,一会儿水里都是鲜血,看不出老猴子是死是活。 他杀死反黑手党的政员,还有法官,不仅仅如此,还把政员与法官全家人都杀死。 仇尘的野心再大,再想统一两族,也不会去和邪魔做交易吧。 下一刻,玄土烈风阵拔地而起,轰然将凝聚在上空的万口冰箭炸成粉碎。 这时,他听到素柳匆匆出来,却才出‘门’又停下,跟着就又折了回去。 “因为我不想楚英奕和她在一起,我是楚英奕的未婚妻,但是他却为了季凌璇而不遵守婚约,让我不得不提起比赛一事,而且,他还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辱我,所以我绝对不可以让他好过!”上官云馨故作愤怒的开口。 萧如玥低声打了个招呼,便不露声色的悄然退出那圈子,去院门口迎络绎上门的娇客们,不一会儿萧三夫人沈氏便来了。 七王妃和齐王的好大家看在眼里,七皇叔的皱眉大家也看在眼里,不过这一刻,所有人都明智地选择不再开口。 当初,天道碍于这个界面的实力压制,只派了自己的分身下来。分身寄托在真正的单君泓身上,而真正的单君泓,正是天道早早就准备好的器皿。他的出生、成长甚至死亡,包括他的名字,都是在天道的掌控之中。 他不慌不忙的找了个灵气最为浓郁之地打坐,恢复刚才消耗的灵力。 能够派遣出五名婴灵期之上的高手前往某处,已经是数百年来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了。 使者大人唯一担心的是,安无风的耐力是否持久,毕竟,这种高速运动,消耗体能是相当恐怖的。 他们姑侄儿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萧老夫人动不了,也只能顺从他们,不乱动了。 摄政王的内堂同样气派,座椅都是上等檀木,很高大,很气派,身处其间,心情都感觉不一样,有种至尊荣华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刘维的模样清蝶的心中犹如被针扎了般,隐隐作痛。 那一眼望不尽的果林,短短时间就被她催发成了千年高阶灵木,这一次,开花结果的速度终于变得缓慢。 本来想提醒下刘维,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如果刘维是个贪婪无度,看不清形势的人,早晚死在幻界之中,也枉费他的一番结交。 门口一暗,一个青衣少年行了进来,正是仙姑的唯一嫡传弟子,中原。 “好吧,但到里面,你得听我的!”既然她不愿意,吕枫也不想强求,或许她身上有着保命的东西吧。 自第一日起,半帝级别的能晶就被李言消耗完了,现在使用的是大帝能晶,大约两千颗左右才能让他提升一倍的体质。 而且他多次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要是没有楚风的出现,说不定此刻,大天使号已经成为一堆太空垃圾了。 “木风,你太谦虚了,你的精神力我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火羽不相信他的话,把他的底揭了出来,却被火雅拉了拉,示意他别多嘴,免得给吕枫惹出麻烦。 第一卷 第43章 岁岁的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沈蕴文失笑:“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她刚回家第一天,我好心好意去给她送玩具,她把我的玩具扔到地上,还告诉娘说是我摔的。” 所有人立刻紧张地投入到工作当中,路瑶也走到场上,准备和秦瑞搭第一条。 “我…”穆重锦吞吞吐吐,眼神闪躲,大哥,你这话让我怎么回答,套路都不是这么演的,这套路都歪了。 他真的,和最初记忆中的那个跳舞的男孩子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变化。 相传,南宫应是武林四大世家公认的“刀神”,使一把三十六斤重的水磨镔铁虎翼刀,刀法雷霆万钧,气势惊人。 “呜呜呜!呜呜——”慕容婉儿扑在我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她狠狠撕咬着我的肩膀,手指甲把我的衣服都抠破了。 沈良奕坐在床边正要穿鞋,范南风却蹲在他脚旁,毫不见外地握住他的脚腕,撩起他的裤腿,仔仔细细给他的伤口消毒换药。 确实,我长得细皮嫩肉,面白无须,还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连菲儿都夸过我的手长得好看,可那是我天生的,因为我娘遗传得好,这厮他妈的,居然以为我是太监? 当然了,其中主要以正面情绪为主,负面情绪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比较多,后来就越来越少了。 第一集中,道名老师闪亮登场,雷大头友情客串,李缘和许远再续前缘。 瑶贵人放下袖子,掩下眼中的诡异,“瑶贵人,受累了!”穆重锦道。 说完之后,李和弦立刻感觉到,笼罩住宗主的金光,陡然之间,爆发出慑人的光芒。 卓天还不急于前去沧澜涧,虽然颜老爷子的伤势很重,但磨刀不误砍柴工,此去沧澜涧必然凶险非常,若是没有十足准备,定然是异常危险。 "……"雨翩翩仔细看了一眼浮云暖,哎……平时白衣那么黏糊浮云暖,今天居然连白衣都被得罪了,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寒亦梅顿时微微一愣,朝议刚刚结束,她也还没有收到林正弘重新出现的消息,还不知道林正昊正在为这事烦恼了,看他这样子,她还以为是凌洛又有什么大动作呢。 “这就是你的王宫吗?”凡驭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周围的情况。 “别挣扎了!挣扎是没有用的!”噬魂一族的族长的声音出现在了凡驭的脑海之中。 李雪看着自己的脚,眼睛之中一丝光芒在这个时候微微的颤抖着,她现在的眼睛之中越来越大的恐惧出现,就连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恐惧。 司徒千辰也不回她,直接伸手将她的娇躯打横抱起,放到了轻风的马背上,而他自己也坐到了她的身后,两手握紧了缰绳,凌剪瞳就这样被他箍在了怀中。 夜幕下,焰火绽放出一个又一个璀璨的光辉,可亭下的司徒千辰蓦然笑出了声,他走到凌剪瞳的面前,明明已经是寒冷至极的双眸此刻却覆上了一层并不属于他的邪佞。 看着对方自信满满的模样,吴冕就奇了怪了,都已经到了这时候,他怎么还敢嘴硬? 钟希望感觉到郑曙光身上传来的热度,灼烫得惊人,她不由地颤了颤,暧昧在暗色里蠢蠢欲动。 第一卷 第44章 那块玉佩就是岁岁的玉佩(1) 听到岁岁的声音,婉婉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事情穿帮了? 心中慌乱,婉婉抬起来的右脚动作一僵,没有迈上台阶,脚尖正踢在青石台阶上。 脚尖被石头硌得生疼,婉婉身体前倾,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台阶上。 杜若忙着将她拉起来,“宁儿,没磕疼吧?” 不知道岁岁为什么来找她,婉婉哪顾得上这些? 但是,由于一路不停歇的赶路,加上又一口气爬到山顶,他的双脚已经开始酸痛,每走一步,像是挪动千斤巨石般艰难吃力。 唐洛说完,扣住老者手腕,内劲涌入其身体,与银针配合着解毒。 这招“天外飞猪”,算得上是三胖子的绝招,一旦施展起来,威力确实相当惊人。 吴幽澜围在一旁,也是生气了,林哥他辛辛苦苦撰写的教材,竟然要被人强夺了,这是人干出的事情嘛。 “我不信你的话,你到底是谁?我不信,这地方,来了就永远出不去,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说着便伸手,往身后的背囊里摸,我想摸我的洛阳铲。 但是,对于我的话,安琪儿显然丝毫不领情,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气,瞪着我。 早在一大早听了刘忠达说将迷迭之音放出之后的晨风就有了准备,他将音响拆开,用一根连接线将u盘和音箱连接后,晨风将u盘放到了音箱内部。 不过再想想网上流传的那些丰胸方法,好像吃木瓜丰胸这说法,还是挺流行的。 虽然,我的心里,已经提前有所防范,但是,当三胖子突然发飙,向我扑上来的时候,我还是显得有些被动和笨拙。 而赵朴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身体是抗金的本钱,抗金不是一朝一夕,运气好是二十年的事情,运气不好就是一辈的事情。有着好的身体,身体健壮,活得岁数长了,才能有本钱抗衡金军。 因为放假的缘故,这里静幽幽片,空旷的场地里,只有她们两人,清晰的脚步声在这里绕梁响起,余音不绝,倒让人想到了某些幽会的绝佳场影。 他们可以帮着长官家耕地,可以帮着长官家做生意,也可以帮着长官家为非作歹。 江南之地,本身就比较开放,多有船只行驶到海外,从海外拉回一船一船的珍奇异宝,然后卖下大量的钱财。 问过专门做蜡染生意的何掌柜,管家因为嫌弃扎染过于费工费力,已经不许民间私自制作扎染了,不过蜡染是人家白苗的不传之秘,汉家制作出来的总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豆沙关能出蜡染鬼才去大理国历险运绞缬供奉官家。 当然不明所以的众人,也不会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而身为当事人的徐辰骏,也可能早就已经不太记得,或者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在十二岁的时候曾经做一些什么了。 两人不咸不淡的又聊了一会却才挂掉通讯。只是,这时候曹子诺不知道,在日旭挂掉通讯的时候,伊利亚坐在他的对面却是不满的看着他。 段誉倒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乔峰的凤仪说实在话,这天下只要不是心理扭曲到不行的都会为之绝倒,段誉自然也不例外。 傅南森默许了,今年的晚会比往年的更盛大,也就意味着今年做东的傅南森,会比以前担任这个角色的人屁事儿更多。 第一卷 第45章 那块玉佩就是岁岁的玉佩(2) “这位姑娘不过就是食积胃胀,引起的呕吐不适,不是喜脉。” 苏木缓缓站起身,向岁岁一笑。 “这一次,是岁岁赢了。” 听苏木这么说,年轻姑娘大松口气,忙着向苏木道谢。 随行的哥哥冷哼一声,斜一眼婉婉。 “听到没有,小小年纪自以为是,还把脉,你知道脉在哪儿吗?” “我还以为真是个小神医,啧啧,原来就是小孩子吹牛皮。” 苏沁原来是有准备好感言的,但她只按照稿子上说了一半,看到台下的梁曼汐的时候,不知如何,她逐渐地自我发挥了。 青梅园多数的学子都停留在行难境而已,他们对修行本就不怎么用功,当然看不懂这场战斗的玄机,他们也唯有瞪大了眼等着结果而已。其实他们更愿意远离这个地方,倘若陈难萍败了,他们的处境可就更艰难了。 不过,车子还是在前行着,每前行一点儿,我们就距离那死亡禁区更近一些。 “铭一?”安沁靠近他,她想将他摇醒,可是吴妈曾对她说过不能直接半做噩梦的人叫醒,以免对方惊吓过度闹出人命。 城墙上的冯主薄和吴将军的眼睛都已经瞪了起来,他们似乎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个可以通过每次上课的表现,得到加分,还可以通过接受学院的一些任务获取,卡尔就是接到了学院派给他带领雷诺熟悉学院的学分任务。 我揪了一块卫生纸擦了一下手指,然后直接用泰山石堵住了那个口子。 叶子尧看着那天地元气漩涡的一幕,感受到着其中澎湃的力量,内心震动不已。 陆九谦心中一惊,不敢想南星所想。这样的事情,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他还没准备好去迎接随之产生的惊涛骇浪。 我大吼一声,面对着二三十个行尸,一步不退,反而带刀冲了上去,山风凛冽,夹杂着积雪,让我眼前的一切看着都白茫茫的,我更是冲破风雪,上去抡刀又活劈了一个行尸。 李善长点点头,此事,肯定瞒不过朱皇帝耳目,胡惟庸身为宰相,借机从中赚钱没什么。 柯南将号码牌还给对方,跑回了枫原身边,然后对着枫原点了点头。 九头氏对先天生灵宽容,对后天生灵仁慈,是一位合格的皇者,但这样,也依旧无法改变先天生灵的命运。 约个会,遇到的闲杂人等有点多。但这种不期而遇并不能打乱他们的计划,他们上楼吃了一份热腾腾的鸡翅煲,便去了顶层的电影院。 薛方玉倒是个明白人,自个又往后退了些,恭恭敬敬地给宴时锦行了个礼。 迎着晨光挺拔冷傲,男生的脸庞仿佛镀着一层金色的光,莫名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锦衣卫办事向来讲究独来独往,一般不会与外人合作,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介布衣,所以丁芷兰提出的合作邀请实在让自己意想不到。 此时的归一功,融合了数门拳脚功夫,还有两门内功、两门轻功。 一听朱棣的这番话,徐子麟当场就不乐意了,连忙开口对朱棣说着。 但是白洁在驾驶舱里一边驾驶着机甲,一边却又开始想起自己的心事和计划来。 雷琳与莫扶桑的爸爸莫辰天离婚七年了,一直沒有再嫁,莫扶桑虽然跟了父亲住在梧桐,但平常休息天常会去宁城雷琳那里住,是以,王鹏会这么问她。 它们没有听错吧,这个无知的人类竟然让它们自裁,这个可恶的人类竟然让它们自裁,确定没有听错。 第一卷 第46章 难道岁岁才是沈家的女儿(1) “原来是这样?你是在等着那个亿万富翁的消息呀?”曹海燕问道。 而在“红色之秋”以后,赤旗旅的声势大减,也变得声名狼藉,所以苏珊娜并不怎么支持今天的行动。倒不是反对“给反对派沉重打击”,仅仅是认为绑架很难达到赤旗派的目的。 她知道,只要她把手放开。陈风肯定会马上对她爷爷破口大骂。接着爷爷必定就会大怒。这两个男人,在盛怒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很简单,只要你穿过这片无限沙漠,就会看见我们。”剑灵轻描淡写地回答了陈风的问题。 张天养一席话,似乎让张未央心中的豪气又重新回来了。想当初,他在万军从中,执着的信念不就是如此么?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咦,刘庆业准备收起功力,去安慰一下在一旁满脸悲痛之色的刘子芸,却感觉到有几股气息,正在高速冲着刘家而来,心中不禁轻咦一声。 与那些高高在上的外贸公司不同,涂交是中部地区一家地级市所属印染厂的厂长,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同样是首批陷入困境的国有企业。 失去生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自已随便‘乱’发脾气而轻易地失去宝贵的生命。 “果然不虚此行,终于有人上钩了。”邋遢老头心里暗乐,脸上却装出一副难为情的表情,意思很明显:这些补偿还不够。 “你也不是人类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身是什么,不过他应该是下等的混血狼人吧,原来第四保护圈私自饲养狼人,难怪会有‘只进不出’的规定。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江宁若说自己在元灵境以下速度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老头!我凭什么回答你?而且这里除了你之外都是普通的狼,连现在外头变异的那些怪物都比不上,还想跟我比?如果你们不想在今天灭族,就不要惹本大爷不高兴!”凯特身体散发出阵阵的杀气,逼得那些狼纷纷后退。 上次师父也是这样的话,说明师父和狐仙老祖都知道鬼王老巢,但是却不让自己知道。 还好自己在他身边,否则,这样的情况再次生的话,那岂不是要任人鱼肉了? 同样的,等师父老了之后,徒弟也应当要赡养师父,这也是徒弟的责任。 那带着草帽的收破烂的人猛地叉开腿,低着头扳了手闸,刹了车。 不过姜晓雪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想把这次渡劫的机会让给白天,成功率也会大一些。 相比今天的晚餐,方朝阳还是觉得,跟好友在一起更轻松,连忙去给二人泡茶端过来,本想点起一支烟,考虑到尚勇的身体,又放了回去。 下午,彭姜打来电话,告诉方朝阳,皮卡卡一起跟着去,路上还能轮换着开车。 “谁是老乌龟?谁特喵的是老乌龟?”老玄龟一听老乌龟这三个字,又霎时又怒了。 虽说这两天没有下雪,天气也不错的,屋子里也放了暖炉来着,但绝不至于会热来着。 孟婉云一直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说话一套一套的,让人找不到错处。 “我现在虽不是郡主了,但是我想要入定北侯府的情义是真的。”如花说道。 更何况,谁知道那些对手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呢?秦路隐隐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要解决,到时候会面对的对手可是越来越强大的。 “有,你等一下。”周婶拿出钥匙打开锁头,推门走进去,蹲在柜台后面找了一下,结果发现放糯米的袋子空了。 “白玉京比你们想象中更狠辣,想要用杀天魔教的弟子的方式逼他露面,根本不现实……我回去察看过,剑无道与那几个天魔教弟子,都被他亲手杀死了。”神子沉声说道。 庞德在里面喊了半天,除了引来两名狱卒用棍子打了他一顿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那做工其实很粗糙,看起来完全是手工制作的,应该是什么人送给他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不断有人将其与凶手的生命权、人权相连接,试图洗脑全世界,但似乎,没有人考虑过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的想法。 而战略重心的转移,必然会导致荆州防守薄弱,到时候曹操发起反击,他们拿什么抵挡? 胡玉荣能力再不行,也能听得出来陆宇话中的意思,他要是跟着林宏伟,能跟着林宏伟一起离开青山镇自然万事大吉,如果走不掉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周悬看着发出“呜呜”声的男人,叹了口气,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楼上摊这浑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体力开始下降,而三人的数码之魂却越发凝实,越来越难对付。 安平市政府对这个项目可以说是非常重视,投资也好,宣传也好,一切都是按照最高规格的来。 要是日向日足开出了不是火影世界的东西,那么自己到时候再介绍就是了。 老邢他们的事情闹的很大,差点把早起的本地人给吓死,尸体零零散散倒了一片,把几个街道都给堵住了。 无意之中结识了李为,并得到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原本死水波澜的心湖又开始有了活水的源头,使自己渐渐地走出了人生的低谷。 “应该也是我们这方的,但愿是个灵藏三品。”姜毅脸上‘露’出笑容。 心里虽然是这样胡思乱想着,但她还是非常默契的配合着李为,非常完美的跳完了整首舞曲,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一致热烈鼓掌。 可以一番检查后,他没有发现姜毅战斗的痕迹。而且跟黑龙对战的灵妖似乎很强,从鲜血里残余的灵力可以判断,比黑龙不相上下,或者是要强一些。 黑暗中,一个黑衣人脸色跟死人一样白,大大的眼睛显得很无神,他躲在不远的山坳角,月色并不明朗,阴影将他掩盖的极好。 第一卷 第47章 难道岁岁才是沈家的女儿(2) 岁岁伸过小手接过球,宝贝似的抱到怀里。 “谢谢蕴礼哥哥。” 看小家伙这么喜欢自己的礼物,沈蕴礼高兴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奉天殿前有一道数百米长的汉白玉雕砌成台阶,台阶中间雕着一条巨龙,精巧绝伦,栩栩如生。 章晋阳挑了挑眉毛,面色转冷:“你们和毛熊也不一样,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他们提供了十五个五百人以上的尖端实验室,七千人的超限战士部队,死一个补一个,你们要是也能做到,那就一样。 顾夫人可不单单只砸银子炫富,巴掌比顾明珠更狠,别看她手掌细腻柔软,顾金玉深有体会她娘的厉害。 第二日,朝阳初升,温厚的钟声仿佛带着古老的魔法,唤醒沉睡一夜的万物。 他真正的实力,只会比现在更加可怕!水风晨,这一次,你还可以完成奇迹吗?看着战台上的场景,云崖子莫苍天皱起眉头,目光忧心忡忡。 阿飞他们几个南方人总于可以从四肢僵硬的状态下缓一缓了,这一路的寒风已经把他们冻硬了。 同旁人说养在身边的儿子感情深厚,完全可以当做亲子看待,那个男人也许还会接受。 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估计也不会有人能淡定的用手拿着手机录视频了。 迷雾沼泽外陷入一种极其恐怖的沉寂当中,好像这一刻时光不再流逝。 葛瑞德有些惊讶,缓缓的说道,“你认识我?”不过,他却不失礼貌的与唐春景握了手。 绫衣在伽罗世界中,一直在观察着慕毅和墨岚的动静。她也明白慕毅的心里,也能感受到墨岚对于慕毅的情谊,这份炽热的情谊,并不属于自己的。绫衣的心底,也很清楚这一点。 看到是信念,所有修士向前攀登的信念,这股信念早晚会凝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破一切世俗的枷锁,嗔痴和尚自信的开口道。 看情形,大哥的腿肯定得折了,折了之后是不能随意乱动的。要是放在现代,打个电话救护车来了用担架好抬,但是他们得自己送医院,少不得想办法。 我将会是你们不可逾越的高山,道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之色。 率先开打的是周御冥,举着匕首就朝着萧九重刺过去,萧九重举着长剑,一个侧身避开周御冥的攻击的时候,迅速滑到周御冥的身后,毫不手软的对着周御冥的原本已经受了伤的背,又砍了一刀。 下巴长了一些胡渣,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冷清风的俊秀容颜。而冷画屏与冷清风的右眼下都有一滴泪痣,这让他们两个更加的相像。 就在这时,一道光从天而降,将他笼罩起来。林凯恩吓了一跳,当即向外冲去,却失败了,像是遇到了一个透明的蜘蛛网,怎么努力都无法脱离蛛丝的纠缠。 怎么着?这刚才的事儿是还没解决完吗?想到此处,典韦看向了王澈。 阿若没想到,他这个师叔看起来,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凶神恶煞,倒有点痴,就是对某一种事物特别痴迷的样子。 不久,众君鱼贯而入,人人衣如羽雪,个个气若炽阳,虽以老者为多,但精神之盛、慧功之高,绝对惊瞎众生之眼。 第一卷 第48章 岁岁的胎记(1) 两只小手托住装着梅子汁的小碗,岁岁缓缓抬起小手。 眼看着她就要将梅子汁喝到嘴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孩子气的厉喝。 “都给本公主让开!” 沈蕴礼和婉婉同时转过脸,正要喝梅子汁的岁岁也放下手中的小碗。 慕容凡颇具玩味的听着,当听到白鹏飞提及纳兰荣禄时,握着酒樽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 “萧晨,关于董事长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沒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时候曹管家从外面走进來问道,虽然当初他被萧晨派人监控,但一点怨言都沒有,毕竟这也是无奈的办法。 “‘迷’幻剂会让人产生幻觉,让人失去战斗能力,这一次参加行动只有二十人,跟敌方的人数相差甚大,所以到时候‘迷’幻剂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萧晨解释道。 王后娘娘不吱声,内官当然也不敢发话,更别提他这次的举止本來就偷偷摸摸。只好就那么低头垂首提着一颗心。 况且,杨晓丹虽然是有心想来逃避,但是,打心底他还是有些想见这个令自己有些难以释怀的青年的,所以,最终他还是先秦天等人一步的来到了桌前了。 轩辕笑独自走在平原之上,看着满天星空,内心惆怅,不知何时再能解开心中谜团。 修缘一个上前他胸前的卍字开始发光,顿时阴郁的房间充满了金『色』的光芒,修缘口中默念着什么,亦之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他惊叫了一声松开了手,道长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心里在想,确实,现在舅舅经营的运输公司就是个例子,舅舅不干了就得黄埔,这确实是个问题? “嘻嘻,真好吃!”这丫头拿起碗筷就不客气地大吃了起来。眼角的泪水还没来得急擦拭,顺着脸颊滴落到了碗里,这是在加盐还是在加香料,没人明白,反正是她自己的,吃起来也无所谓。 此时,飞在空中的轩辕笑望着远方的妖盟据点,他的任务就是为寒善争取时间了解妖盟所有。但正面突击纯属找死,低空飞行又容易被人发现,唯独只剩下高空突袭这招可用。 “周一我和马玲去香港分会,我们住佳楠那儿没问题吧?”崔妮儿收拾起地上的纸巾,一脸的红晕还未消退。 知道昊昊在一旁,所以夏雪梨也没有多聊,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熟练地从衣兜里抽出了一支红塔山牌香烟,点燃,然后猛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团浓灰色的烟雾。 离开了比赛房间,李煜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一场针对他和孙娴的恶毒计划正在被策划出来,就在他还想着晚上比赛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你可看见你的未婚夫罗成了?北平王势力庞大,也许能为你父亲平反。”李世民道。 结果,由于双方都感觉良好,这一顿饭一吃便吃到了十点钟,两人步出餐厅时已经满天星斗了,当然,在城市里看星,不过是模糊的影子。春日的夜晚有雾霭缓缓流动,湿气弥漫,还有几分清冷。 一屋子酒吧老板,面面相觑。开酒吧的,见过不少阵仗,这样的场合估计却是头一回遇见。 第一卷 第49章 岁岁的胎记(2) “皇后娘娘你别冤枉岁岁。”沈蕴礼抬手拍拍胸口,“我可以证明岁岁没下过毒。” “你证明?”皇后一脸不屑,“你怎么证明?” 作坊的众人自然是又惊又喜,那些在作坊做工的人觉得能寻到这么一门差事,本就是难得了,却是没想到这作坊竟是连皇帝都赐了圣旨了,这不就意味着,这御赐作坊从今往后就有天子护佑了。 “这几天公司准备弄一个房地产项目,我在跟进。”江凡笑了笑说道。 果然,首领听到苏元这话也不禁心里一动,心道自己做的倒也是不对,让副首领有了这等想法,既然副首领这般为绝网考虑,又是这般忠诚,自己倒也不能一直瞒着他。 刘经理一眼就认出来江凡了,因为江凡给他的映像实在是太深刻了。 凤凰广场之中出现了十几头异兽,异兽正在疯狂的追杀广场中的市民。身为魔都芳华广场的凤凰广场,到夜晚足有几万人,几万人聚集在一起,几分钟内就能造成大量的伤亡。 安悦溪也有些犹豫,家中锻魂石上的灵魂印记已经暗淡全无,这便意味着大哥安所为有极大的可能是死在了激流葬中。 “我需要你,也想过挖你过去,但是顾工,我不敢提这个要求,毕竟牧场是在海南,而不是在杭城。”张向北说。 “这么想有什么不对么!我养了她一辈子,老了她来养我,有什么不对?!再说了,明俊各方面都比你好多了,你也配跟明俊比较?!”梁燕苍白的开口。 罗胤本来是想跟着苏元去的,但是夏家给他交待了任务,一定要保护好唐公子的安全,罗胤也只有跟在唐凌风身边。 坐在圣椅上的慕容圣卓嘴角滴落一滴鲜血,她心里过于清楚此时早已不是魔君的对手,也未曾想到过他自行修炼之后,功力竟强大到如此地步。 但是,纵然如此,王成却也狂喷鲜血。被金刚轮印的力量余波给波及上,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岭内的灵石矿,那都是各城主把控着的。你想要灵石币,就得拿东西换。想买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得用灵石币。 不过在田瑞和柴达把今天要的货物搬上车里面,回来的时候,李虎和钱老板之间也是结束了价格的商谈,而田阳心里对于烧烤店后厨的人选也有点一点眉目。 关键时刻,净业的突然到来改变了一切,如同之前在沧浪城那般,替大家挡下了眼前的可怕。 要说这大型连锁店就是不一样,虽然服务人员少点,态度也一般,但上菜速度那是绝对没得说的。 司马昊虽然是先天境界,但是一条夔龙却不足以镇压风易客的一百一十龙之力。相互抵消之后,他们两个龙之力差不多。 看着利箭的范围,想到若是被射成刺猬,司徒专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田阳看到田瑞现在兴奋的样子,脑海中想想田瑞一会儿可能的表现,不由得对着田瑞露出了一丝丝猥琐的笑容,好像等着看田瑞笑话一样。 若真叫这牛角顶到,非得被穿出个窟窿不可,外场看客都在期待着这个少年会如何应付。 第一卷 第50章 这他娘的也行?(1) 注意到岁岁露出来的胎记,婉婉慌乱地上前一步。 伸出两手抓住岁岁的胳膊,用自己的手掌挡住她的胎记,脸上装出一副愧疚后悔的样子。 “岁岁,小师姐真的不知道夹竹桃有毒,我不是想害你的。” 原本在浴盆里暖暖的泡得很舒服,突然被婉婉冰冷的小爪子抓住。 赵瑶身形一晃,顺手一棍子敲出,“啪”的一声,斜敲在这名黑衣人背部,一声闷响中,黑衣人身前飞扑了出去,“嘭刷”地摔在地上滑了出去,一直滑出三四米远,这才停下,挣了两挣,便不再动。 虽然杨叶还有着六阶的丹药,但是显然,如果六阶丹药出现在这丹药奇缺的落月城军营之中,自然是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 两拨运输公司的车堵在一起,武大伟正带着一帮人在跟爱木乡运输物流公司的人在那儿争吵,几名交警蹲在一边抽烟,无所事事。 随着灵气逐渐凝实,竟然有了由气液化的现象,此时正是最佳时候。西门大官人鼓起一股真气,向尾骨端的尾闾穴冲击而去。尾闾穴别称长强,是督脉二十八穴的起端,也是三关中最容易冲破的关隘。 这种印象可留不得,再说了政治斗争,都讲究一个来日方长,到底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呢。 老李头原以为蒋志国将那份材料放在自己这儿,只要自己永远不暴露,那么蒋志国是安全的,可是他和蒋志国都高估了对方的耐性。 毕竟,徐渭也可以通过墨家的手去把这事儿给撸直,但是转了那么多个圈,远远不如自己直接出手来得实惠。 秦梦正这三千多人开过来,又多了武器和人员的支撑,足可以抵挡肖璧的进攻了。 珠子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瞬间破裂,一道烟雾升了起来,沐清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体一软,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博赫丹·赫梅尔尼茨基出身乌克兰贵族哥萨克部落苏博蒂夫,当过波兰军,还参与王室大指挥官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尔斯基发动的几场战役,率领代表团到华沙朝见国王瓦迪斯瓦夫四世。 “哈哈……林心遥你的心的确很狠!”攥紧林心遥的手臂,温其延用力地摇晃着她。 侯易的话引得不少大臣附和,虽然自古以来真正立下嫡子为太子后来登基的并不多,但现在大皇子可是嫡长都占全了,的确是最有资格被立为太子的。 “好,王太医,请您查看一下?”虽然卫熙保证雪莲没有什么事,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当然,还记得昨天你从人才市场出来后晕倒了吗?其实那时我们有意将你打晕了,然后临时给你做了一个体能和智力测试,你各方面都很好,这就是我们今天抓你到这儿的原因。”孙可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清雅,我来了。”和上次一样,端木凌煜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强烈的风尘气息,显然是一路奔驰而来,幽深的眼眸中带着红色的血丝,下巴上露这青色的胡茬,配上一身黑色的衣衫,怎么看都狼狈异常。 “好久没有吃得这么饱过了,”因为今天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尤其是那三样从没见过的美食,更是勾动的慕容雪的味蕾欲罢不能。 周『潮』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肖璧石洞里的那些怪物,洪博忠也变成了怪物,只要是肖璧克隆的身子几乎成了怪物,而自己的这具身体居然是肖璧克隆的,那会不会……,他想到这里,心里发虚,就说不下去了。 第一卷 第51章 这他娘的也行?(2) 周嬷嬷阴笑:“药园地点偏僻,万一殿下遇到什么野兽毒蛇咬了、吃了,这宫里不就清静了。” “哼!”皇后轻哼,“本宫就让那死丫头……有去无回!” 当时,皇后周密计划。 “贵离人!我告诉你,老子忍你很救了,你再给我摆少爷的谱,信不信,我、我、”贵福被贵离人搞得火大,他生气起来自己都怕。 这样的症状持续有些时日,请了大夫开过药吃了不见效果,向老自知人逃不过生老病死,也自知身子情况,再怎么医治无效反而浪费银钱,所以放弃了吃药。 见到一个水蝎,季敖都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真让他看见其余的旧相识,他真得发疯不可。 发言人说,政府希望团结欧洲力量,一年内在金融问题影响实体经济之前把它解决掉,避免出现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样的大萧条。 萧肃初时觉得额伦甚为无礼,正当斥责时,见着额伦的目光竟然心头一震,这眼神怎么会那么熟悉?还有额伦的样貌怎么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这时袁三爷还有些懵懂,周围的环境看上去有些陌生:“阿飘姐呢?”她问,声音沙哑,仿佛是别人的声音。 待到也耍的差不多了,沐聪一个突然袭击,塞了一块儿鸡腿塞在萧若琳的嘴里。 “莫非念念又带了菜种子?”先前苏念动不动带种子回来,安慧娘只能想到这儿。 在京师买东西,很少铺面会有这种待遇,这一举动让顾客更加亲近包治百病铺。 一条条巨大的木船,现在正在进行紧急的停靠,看着那船上飘荡着的鱼兽图腾,苏明就知道这是鱼部落来了。 紧接着,一个转身,屠魔镰贴着他的身体旋转了一圈,顺着僵尸兽的脖子划过,又是银光一闪,僵尸兽的脑袋已经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高非的代号就是猎鹰,他其实是属于行动人员,代号基本只在特殊情况下才使用。经常使用代号的都是以潜伏者以及情报员居多,像胡国华的代号是樵夫,重庆基本上都是以樵夫这个代号来和锄奸队来取得联系。 两人将阵法的中枢转移到了尘参身上,接着爆射而出,朝着霸宗杀去。 早在十日之前,齐成便给他这个魔修表舅爷发了传讯玉简,请求他来打破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 自塔克投靠肖恩之后,一直忙于为其更换武器和装备。导致塔克没有空闲时间,来向外人吹嘘他的成功。这让他的心中,犹如被猫抓般的十分痛苦。 刚开始大家之所以没怎么注意到向应天,也没有指望他能够拿下这个藏宝图,而现在没想到的是不声不响的就拿下了这个藏宝图。 两人喝着茶水等待吕公一家的功夫,就听隔壁的木楼里传来对话声。 钱如怀才知道王后是因为皇帝的无耻和背叛才会出此下策,当然不排除借此机会报复皇帝的想法。另外被铁木真那些传闻吓到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当时要是都跟你说了,他们两个还会上钩么?”萧梦羽毫无反省的意思。 “大家……谢谢了!”军团长忽然觉得眼角有点湿,前有堵截后无退路,这种情况下士兵哗变甚至投敌都很有可能,早就做好如此心理准备的他却没有收到任何一份反面报告。 第一卷 第52章 看谁还能知道你是沈家小姐(1) 树上的侍卫扯下一大把药荚,转身想要丢给岁岁。 看到树下的黑衣人,侍卫想也没想,飞身从树上跳下来。 伸手拉住岁岁护到身后,侍卫抬起右脚,将刀疤脸逼退,将小家伙向旁边一推。 “殿下快跑。” 岁岁迈步小腿,转身想跑。 草丛里的另一个黑衣人箭步冲过来,横臂将小家伙抓到怀里。 “放手……放开我……” 玮柔荑看着眼前的妖孽,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本来,是想瞒着他一段时日的。 圣光堡,圣光城中,圣光家族的真正大本营,是一个城中之城。据多方面的消息称,圣光堡的防御能力,不亚于圣光城的防御能力,甚至有消息称,圣光堡的防御能力,还强过圣光城的防御能力。 可以让老师头疼的是陈夏除了三分,连基本的防护都不会,这放到场上估计球还没抱稳就给人抢走了。 苏珊一想也是,她并非第一次看到黎墨的作品,只是一直很难把这个来自黑蛇的家伙和他的画联系起来。 “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苏珊看到自己的好友频道,突然蹦出来黎墨的质问。 华越殿中,殿门大开,虽是四月的天气,可是风起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所以死他一早就吩咐过,殿门无事不得大开。 玮柔荑这三个字,在千年后,是凌驾在他偌大江山上的那抹红颜,依旧是他拜幽硫兮的一生。 而且,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哄孩子,而妖孽只看着她,哪儿都不去。 “不许动,动一步,就不给饭吃。”拜幽硫兮将她最喜欢吃的菜喂进了自己的口中。 该何去何从,自己好像就是多余的人,到哪里都是多余的,现在的她,只想喝酒,只想买醉,想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想要用酒精来忘记一切,自己什么都想要做好,可是却把每件事都给搞砸了。 而在候机厅当中的秦嫣然,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四十二分了。登机检票都已经开始了,陆陆续续的乘客都已经在排队安检进去了,而自己的妈妈和苏林去上厕所居然还没有回来。 古月儿看到这些媒体的反应,自己也有些吃惊,虽然她刚刚也从欧洲油画协会会长马歇尔和刘一志的口中知道了他们对sunny的重视。 特战师三个团纷纷停止前进,开始巩固阵地,准备应对敌军的夜袭。 火灵道人此番表态大出韩风预料,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轻声再。 这样的动员也太别开生面了太怪异了一点,火控员憋着笑意,按下了电钮。 可惜,就在这时,潜艇电池已经不堪重负,大团火球爆裂而出,潜艇断成两截,略一停顿,沉向深海。 木山春生的反应也和上一次的反应,大体相同也就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这一刻,呆看二人对决的谢云婷惊叫一声,眼睛一闭,吓得不敢再看。 柳向南闻言,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玉镯,降生于大家族的她对玉器的品质自然是分得清的,眼前的玉镯无论从色泽,抑或是品质,那都是上上品。 “不用了吧,我待会咬一口你的就好。”何寰宇坏笑着,故意在一口上加重了语气。 感觉到渐渐流淌到手上的鲜血,在秋雪疑惑的目光中,吞下了一口又一口血。 而周围的乘客们也是一脸震惊之色,呆立在那,完全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嘴巴里只是不断的发出惊叫之声音。 第一卷 第53章 看谁还能知道你是沈家小姐(2) 岁岁抬起小脸,顺着老虎看的方向看过去。 远处山坡上,一片盛开的桃花间,隐约露出一片金色的琉璃瓦。 “小虎虎,你好厉害。”岁岁开心地站起身,“那里有房子,肯定就有人,咱们现在就去问路。” 一人一虎,离开河道,走向寺庙的方向。 望山跑死马。 此事,我先前也想不透。但看这些人的架势,黄遨定然会去攻打邺城无疑,且他会出现在雀舌渡。 三人一孩来到门前,还未等他们按响门铃,房间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灯光随之挥洒而来。 但实际上,亨森兴奋的原因是——他终于可以回到印第安纳波利斯,和伯德好好合计合计他的“抢劫计划”了。 华桂堂主人摇头,笑而不语,然后挑了一颗绿蒜,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太易道人终于明白了,然后整个躯体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形态,然后风睿一把按住太易道人躯体,太易道人终于停了下来,风睿松手之后,太易道人身体终于保持平稳了。 接近一个月的咸鱼生活,李柏天在13号方舟城西和湖心岛惬意滋润,馋了就跑回主物质世界吃点好吃的,顺便尝试找找入侵主物质世界的异界衍生物,然后发觉,那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什么!?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是球员,不是刽子手。”伊戈达拉皱起了眉头,作为一个主教练,怎么能要求自己的球员做这种事情? 惠风应一声,这才放开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擦着眼睛,又将我看了看,破涕为笑。 平心而论的话,舒安倒是对于柴绍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立场早已经注定了,两人不可能熟悉。 镜头给了布登霍泽一个面部特写,这位前马刺队助教面色苍白,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虽然跟苏楠的人气还是没法比的,不过作为一个刚开通还没多久的账号,明显已经很不错了。 乔礼眉头皱的更紧了,韩林也回到房间中,看着着情形,对乔礼说道:“我出去看看,队内有什么变化!”乔礼沉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希望谢羽霏查看账本,看了账本不仅能证明她磊落坦荡,还会发现她很能干。 不过龙门客栈的美食售卖交由江晟和程嵩这两位高手负责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白灵金碧双瞳里,流露出了浓浓的宠溺之意,这中宠溺的神色,当场差一点就将尤奈子好像刚刚的冰墙一样,给逐渐的融化了。 碍于苏尘的实力压制,张束羽也不好去反抗,唯有流露出满脸的痛苦之色,而且很是难堪,他知道,今日的苏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曾经百般嘲笑凌辱他的自己。 光从照片上看都能看出这男子浑身都是扎实的腱子肉,其武魂一项是,炼月刀。 没怎么扯,苏楠直接挂断了电话,确认一下自己猜测而已,并没有出乎意料。 十八路诸侯听到声音的时候,赵曜已经手握沾满了鲜血的方天画戟,出现在他们眼前。 云清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炒菜,还有汤,又见她神情认真,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这个很重要,据石浩目前所知,想要进入华国星舰内,就要靠意念,现在念力控制已经比较成熟了,这些都是从开拓号上借鉴来的,并且已经在全球推广。 第一卷 第54章 这个小师姐绝对有问题(1) 将油灯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婉婉伸过手掌,揭开岁岁身上盖着的棉被,露出右手手臂。 转过身,将油灯重新捧在手里。 看着灯碗里被火烧得滚热的灯油,婉婉眼中浮上冷色。 “小师妹,为了小师姐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 捧着油灯,她小心地转过身。 嘭! 将油灯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婉婉伸过手掌,揭开岁岁身上盖着的棉被,露出右手手臂。 转过身,将油灯重新捧在手里。 看着灯碗里被火烧得滚热的灯油,婉婉眼中浮上冷色。 “小师妹,为了小师姐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 捧着油灯,她小心地转过身。 嘭! 许多人对此还有些愤愤不平,以为水榭完全是依靠着草原圣山这个庞然大物才得以那么迅速的成长起来。对于这一点,水榭则是心知肚明,丝毫不争辩。 张赵氏在一旁沉默不语,她打定主意,即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吧,任老头子如何折腾都可以,只要能保住自己知府亲舅母的名号就行了。 “何事?”这种两只眼睛都钻在钱眼儿里的财迷子,找自己来能有什么好事? 不得不说这封王级别高手各个都神通广大,这还没到一会,只见王刺就已经找到了一辆巨大的马车,一行七人坐在那马车里面居然一点也不显得拥挤,装修也算很是独到,众人这就上了前去弯弓城的道路。 冷一念摇头,她现在哪有什么胃口,而且,她即使表面上当成什么也不在乎,但是,她的心里总还是会有点想法的。 出身好,能力强,长得也不错,关键是对自家祭祀关怀有爱,所以么勉强还是配得起我们的大地祭祀滴。 有了玄火天尊武丹中的内力支持,水榭的内力水平已经十分雄浑,加上几种不俗的武技,恐怕在同阶的武师大成期高手之间已经难逢敌手。 林贾氏看着儿子明白过来,就无心与他多说了,打发他去看看林悠后,自己便躺在了榻上,由着常妈妈给她揉着脑袋。 “吃罢饭都出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说。”阿福沉脸说了一句放下碗筷先出去了。 “嘿嘿!”神算子看着王维东,竟然开始嘿嘿的笑起来,水榭突地感觉心惊肉跳,在他看来,这神算子的笑容竟与王维东那标志性的猥琐表情相去不远。 卫青沉默寡言,但他的眼神里却透露着一股坚定,这也难怪他能在被刘嫖绑架之后,回来之时不见慌乱,更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顷刻间,周围虚幻的环境化为了漫天碎片消散,众人的眼前再度出现了一片灰蒙蒙的沼泽地。 苏茜吃完早餐后,便来到天台外面舒展了一下身体,昨晚喝了太多啤酒,现在还有一点晕呢。 “唐老师,那是那个名师?我考试之前,找了那么多辅导班来补考数学,这唐老师那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那学生不信。 从控制力上看,摩诃无量能发能收,即便不是收发随心,也差不多,而螺旋手里剑一旦离手,便再与凌云没有丝毫关系,甚至炸裂时他自己也正好处于风暴核心,也会成为这一招的攻击目标,端的是无差别攻击。 眼见蓝染几人都消失之后,市丸银脸上那狐狸般的笑脸渐渐消失,脸上神色显得有些哀伤的再度回头看了一眼静灵廷之中的景色,最后也进入了黑腔之中。 唐重刚准备走,之前进厕所的时候,临走的时候,从青姐要了点纸,要不然他没纸也完了。 哪怕他们之后就要离开尸魂界前往虚圈,东仙要此时出手都显得略微突兀了一些。 第一卷 第55章 这个小师姐绝对有问题(2) 比起刚刚的意外,老人家更在意岁岁今天遇险的事。 岁岁可是公主身份,竟然敢有人将她掠走,这可不是小事。 比起刚刚的意外,老人家更在意岁岁今天遇险的事。 岁岁可是公主身份,竟然敢有人将她掠走,这可不是小事。 而作为对家的马里奥则是没怎么注意到这个商人的表情变化,依旧是在烦恼着这几天的开销问题。 如今他这个年纪,成亲生子是无法逃避的事,不是顾珍也会是别人,若是别人,他情愿是顾珍。 顾柔终于泄气了,她当然知道凭着自己的力量不可能爬到那个位置,她有些沉默了,她看着顾盼终于试探着问道,“你凭什么帮我,我刚刚才得罪过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那声音到底低了下去,带了点服软的态度。 顾盼看顾珍误会了,她本来就是要借此事,解开顾珍心底的那个结。 看着一本正经帮着补充了这么一大堆,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张依依总算是明白这一个家族的的确确相当之特殊呀。 这样的命令,众神毫无意外,他们都明白,妖早晚有一天会作死自己。 只不过他一向隐忍,心里有苦也只会往肚子里咽,绝不会表露分毫。 其实之前也有粉丝提议我吞这样那样或者他们提供给我的东西,所以这个粉丝的提议我并不感到意外”。 “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救了我。”青桠微微一笑。 “君司墨居然来了。”剧组里的人惊讶不已,但见到苏沐后又释然了。 单手抱着伊布,庭树再次确定了下是晕机后,另一只手拿着活力喷雾缓缓按下。 慕容银珠不由一惊,这和哥哥告诉她的不一样,夜魅兽是不会说话的,怎么会发出声音? 这天夜里,天阴沉沉的,天空像烧黑的锅底倒扣了在头顶,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整个院落又恢复成为了刚才的漆黑,有佣人推着蛋糕车从远处走来过来。 在她看来,她已经是五阶灵药师,实力肯定在苏云凉之上,主动向苏云凉挑战,未免有欺负人的嫌疑。 “咣当”一声,医馆边上一家店铺的伙计正打着呵欠,拆下自家的门板,准备开门营业了。 “牧歌,你以后做了侧妃,一定要好好待自己,不要再那么拼命了——”香菱拉着牧歌的手一再叮嘱,要她不要过度cao劳。 所以,陆相宜对他的那些关心,是他在林家大院里,唯一的温暖。 “那你难道没有发现那红珠串有问题?”慕容飞鸣闭目问着,声音有些低沉。赫连和雅听着似乎还有些生气的意味,不知是不是错觉。 “扣下了?”宋氏吃惊,不禁重复着,心中却也带着一丝丝的欢喜。 伴随着熊岩的拍手,周围的情形就变了,诸位阳神真人,也一下子出现在了飞舟之外。只不过,他们隐约之间,还可以感应到飞舟的存在。 现在可算是抓到了把柄了,还是这般大的把柄,刘侧妃再得宠,此时恐怕也保不住这个杏儿了。 一柄带着冷冽锋锐的薙刀就这么从墙壁上贯穿而过,深深地刺入了他的体内。 久迹正南等人也是一愣,随即又是满脑袋的黑线,这什么狗屁山本组,里面的成员该不会个个都是呛声科班出身的吧,怎么一个个说起话来都能气死人呢? 第一卷 第56章 难不成,这个婉婉是假冒的(1) “这……”长禄趴在窗子上,看看左右,“她总不至于是想来偷东西吧?” 远处禅房里,隐约传来婉婉的哭叫声。 “嘘!” 将右手食指竖在唇边,示意长禄不要出声。 君禄放轻脚步,弯着腰小心地走到婉婉和杜若住的禅房窗外,侧耳倾听。 窗内。 婉婉脸朝下趴在床上,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中裤。 后背上,被杜若打伤的地方,晴儿已经帮她涂过僧人送来的伤药。 被烫油浇过的左手,鼓起好几个透明的水泡。 寺里没有治烫伤的药,杜若只能用土法子暂时处理。 将晴儿托住婉婉的手腕,她仔细将金针在火上烧了烧,小心地刺破煮起的水泡,用棉花挤出里面的脓水。 将丫鬟递过来治烫伤的桐油,涂到婉婉的手背上。 手指连心,婉婉忍不住哭叫出声。 “娘亲,好疼啊!” 听着她的哭叫声,杜若暗自心疼,语气里依旧有薄怒。 “现在知道疼了,惹祸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疼?” 左手火烧火燎地疼,婉婉又气又委屈,哪里听得进去杜若这些逆耳良言。 不屑地撇撇嘴,将脸转向床内。 “娘亲就是疼岁岁,一点也不疼宁儿。” 她现在是侯府的“亲女儿”,哪有当娘的胳膊肘往外拐的? “到现在,你还觉得娘亲打错你了是不是?好,那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娘!” 杜若一脸失望地站起身,将手中装油的碗,重重摞在桌上,转身摔门而去。 “四小姐,你也太不懂事了!” 生怕婉婉不懂事,记恨杜若。 晴儿小心地将她盖上毯子,语重心长地提醒。 “今晚这件事可当真不是小事,殿下是公主金枝玉叶,秦王殿下对她又一向宠爱,要是殿下要罚你,那可不是一顿打就行的,夫人打小姐也是为了小姐好。” 婉婉原本以为,她哭疼撒娇会让杜若心软。 哪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 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她只好主动装乖。 “晴儿姐姐,宁儿知道了,宁儿知道娘亲是为宁儿好,你能不能说说情,让娘亲别生气了。” 晴儿哪知道她是敷衍,只当她是真的认错,笑着帮她擦擦眼泪。 “小姐放心吧,夫人是你的亲娘,哪会儿真生你的气,过两天消气就好了。” 生怕她不小心碰到伤手,晴儿小心地将她的手放到枕侧。 注意到婉婉空荡荡的手腕,晴儿微微一怔。 “小姐,您的手链呢?” 婉婉转过脸,扫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心头一紧。 不知道手链是丢在窗外,还是丢在岁岁房间。 若是丢在窗外被人发现,到时候大家肯定会生疑的。 婉婉不敢说实话,只好扯个谎。 “写字的时候碍事,我把手链摘了。” “那就好,奴婢还以为小姐是不小心丢了。”晴儿笑着起身,“小姐好好休息,奴婢去看看夫人。” 叮嘱旁边的小丫鬟仔细照看婉婉,晴儿起身离开。 婉婉看看自己红肿的手掌,皱着眉咬住后牙。 趴着有点不舒服,她小心地动动身子,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该死的岁岁,你等着。 窗外。 君潜低头看看手中的手链,转身重新回到岁岁的房间。 看他回来,长禄仔细将窗子关好。 “殿下,怎么样?” “本王猜得没错,婉婉果然在撒谎。” 如果手链真是婉婉不小心掉落在房间,根本没必要向晴儿撒谎。 她不敢说实话,只能证明她在心虚。 长禄抓抓后脑勺:“这奴才就想不明白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君潜眯眸:“本王会慢慢查清楚的。” 长禄:“这条手链怎么办?” “你仔细收着。”君潜将手链丢到长禄手上,“等本王查清楚她的底细,再好好和她算账。” …… …… 手疼、屁股疼…… 又担心手链被人发现。 这一晚上,婉婉也没睡好。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忍着疼穿上衣服,悄悄溜出房间。 看四下无人注意,她转身绕到后院。 一路从自己住的房间找到岁岁的窗外,也没有发现手链。 注意到花盆上自己留下的脚印,她忙着伸过手掌将脚印抹掉。 “四小姐、四小姐……你在哪儿啊?” 远处,传来晴儿的呼唤声。 婉婉不敢再耽搁,急忙转身忍着疼跑回去。 她哪里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早就被藏在花树后的君潜和长禄看在眼里。 跟在君潜身后从花树后走出来,长禄一脸惊讶。 “看来殿下真是没猜错,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还挺阴险的,竟然还知道抹掉脚印。” “哼!”君潜冷哼,“这个阴险卑鄙的东西,肯定对岁岁不怀好意。” “神仙哥哥,你们也这里干什么呀?” 不远处,岁岁穿着小僧衣,手里抱着一只小罐子跑过来。 身后,两个宫女亦步亦趋。 昨天晚上,小家伙差点受伤。 现在两个宫女是一点儿不敢怠慢,生怕一眼看不到,小家伙再有什么闪失。 君潜转过脸,俊脸上一片温柔。 “岁岁,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岁岁在帮太后奶奶找蜜蜂。”小家伙皱着小眉毛,有点气恼,“在后院找了一圈,一只都没有。” 看小家伙表情沮丧,君潜主动牵住她的手掌。 “哥哥带你去桃花林找,那里花多,肯定有蜜蜂的。” 转过身,君潜侧脸看向两个长禄。 “本王先带岁岁过去看看,长禄,你去找东西,准备两个捕网。” 长禄带着宫女去做捕网,君潜牵住小家伙,从侧门来到寺外桃林。 寺外桃花开得正盛,吸引来不少蝴蝶和蜜蜂。 注意到不远处花枝上,几只蜜蜂飞舞,岁岁眼中一亮。 “神仙哥哥快看,那里好几只呢!” 松开君潜手掌,小家伙抱着罐子跑过去。 君潜大步追过来,“岁岁小心,别被蛰到。” “哥哥放心吧,它们不会蛰我的。”岁岁打开罐子上盖子,“小蜜蜂们,快进来。” 听到她的声音,几只正在采蜜的蜜蜂,主动飞过来,落下罐子。 君潜:…… 君潜疑惑地向罐子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 “岁岁,你是怎么让蜜蜂飞进来的?” 岁岁看看左右,拉住君潜的手掌示意他弯下身。 “告诉神仙哥哥一个秘密,岁岁可以和蜜蜂说话,它们就会听岁岁的。” 和君潜相处久了,小家伙对他十分信任,因此主动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不光蜜蜂,小蝴蝶也会听我的。” 看君潜似乎不相信,岁岁抬起小手。 “小蝴蝶,快过来。” 几只蝴蝶扇着翅膀飞过来,有的落在小家伙肩上,有的就绕着她四下飞舞…… 君潜:!!! 好一会儿,君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岁岁,这是谁教给你的?” 小家伙摇摇头:“没人教岁岁呀。” 难道,小家伙天生就有这个能力? 君潜:“那……还有谁知道你的秘密?” “只有师父知道,师父说要是坏人知道,会把岁岁抓走,不让岁岁告诉别人。” 君潜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 “既然你师父不让你告诉别人,你为什么要告诉哥哥?” 岁岁抬着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除了师父,神仙哥哥对岁岁最好。” 小家伙还小,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是她值得信任的。 感觉到小家伙对他的信任,君潜弯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伸过手掌,轻轻揉揉小家伙的发顶。 “哥哥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两手抱着小罐子,岁岁歪着小脑袋,注视着少年人的笑脸。 “神仙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君潜:…… 第一卷 第57章 难不成,这个婉婉是假冒的?(2) 少年人脸一红,皱眉白一眼岁岁:“别瞎说。” 小家伙一脸认真:“岁岁没瞎说,神仙哥哥是岁岁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人。” “小马屁精。” 君潜笑嗔一句,郑重提醒。 “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那个婉婉小师姐,知道吗?” 怀璧其罪。 小家伙这么小,就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只怕会惹来麻烦。 想到悬崖上,婉婉的眼神。 岁岁抿抿小嘴:“神仙哥哥,小师姐是不是坏人?” 生怕小家伙再上婉婉的当儿,君潜蹲下身。 “没错,以后你一定要多防着点婉婉。” 君潜顿了顿,又接着补充。 “不光是婉婉,包括皇后,还有那个周嬷嬷、太子……不管是谁,只要她们干坏事欺负你,你就报复回去,你不是能让小动物听话,那就让蜜蜂蛰、让老鼠咬、让你的猫抓……怎么样都行。” 岁岁眨眨大眼睛,“岁岁要是欺负人,是不是就是坏孩子了?” “对方是好人,你当然也要当好人,对方要是坏人,你当然就不能再对她。”君潜两手扶住她的手臂,“这不叫坏孩子,这叫保护自己。” 岁岁想了想,点头:“以后谁欺负岁岁,岁岁就欺负回去。” 君潜轻哼:“不光要欺负回去,还要加倍的欺负回去。” 岁岁用力点点小脑袋:“岁岁都听神仙哥哥的。” 君潜弯唇:“我们岁岁最聪明。” “殿下。”长禄和两个宫女抱着刚做好的捕网跑过来,“捕网做好了,奴才马上帮小殿下捉蜜蜂。” 君潜站起身,牵住岁岁手掌。 “不用了,我们已经抓够了。” 长禄和宫女:…… 几人重新回到寺内,太后住得别院。 婉婉刚好跑过来,看到岁岁和君潜,她忙着摆出笑脸跑过来,想要与岁岁重修旧好。 “岁岁,小……” 君潜弯下身,凑到岁岁耳侧。 “今天咱们就拿你小师姐练练手。” 岁岁点点头,伸手拉开罐子上的盖子,悄悄吩咐一句。 “小蜜蜂,快去!” 一只蜜蜂嗡嗡地飞出去,笔直地照着婉婉飞过去。 眼看着蜜蜂扑向自己,婉婉吓了一跳。 “啊,有蜜蜂……救命啊……” 抬起两手在半空中挥舞着驱赶蜜蜂,她连喊带叫地慌乱逃开。 边喊边跑,慌不择路,一头扎到院中莲池里。 君潜唇角一抽,差点笑场。 幸好只是莲池,水不深,婉婉很快就挣扎着站起身。 全身上下满是臭哄哄的淤泥,烫伤的手被河水浸透,火烧火燎地疼。 婉婉哪里忍得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看着小师姐狼狈的样子,岁岁心里好一阵痛快,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君潜咳嗽一声,轻轻捏捏小家伙的脸蛋,摇摇头。 “别笑。” 岁岁忙着抬起小手,捂住弯着的嘴角。 长禄并不知道,这是岁岁故意干的,只当是蜜蜂不小心跑出来。 看着婉婉满身臭泥,灰头土脸,哭得一脸眼泪鼻涕,也是暗暗一笑。 敢欺负我们家小殿下,真是活该! 君潜看戏看够了,摆摆手。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四小姐拉出来。” 两个宫女急跑过去,将婉婉从莲池里拉出来。 闻到她身上塘泥的臭味,两个宫女嫌弃地捂住鼻子。 台阶上,杜若刚好告辞太后出来。 婉婉哭着喊过去,向杜若告状。 “娘亲,岁岁故意把蜜蜂放出来追我,害得宁儿掉到水里……” 杜若转过脸,看看四周。 哪还有什么蜜蜂? 以君潜的聪慧,当然不会让别人抓到岁岁的把柄,早就提醒小家伙将蜜蜂收回去。 “放肆!”君潜怒喝,“你自己不小心,还要赖上岁岁吗?” “我……”婉婉看看四周,也有些错愕,“娘亲,我刚刚明明看到蜜蜂……” “就算你看到蜜蜂,和岁岁有什么关系?”君潜看看左右,“你们看到小殿下故意放蜜蜂,追她了吗?” 长禄立刻附和:“四小姐,你可别冤枉我们小公主。” 宫女们多年在宫里,自然是有眼色的。 一边是王爷、公主,皇上太后的心头肉,一边只是侯府里的小姑娘,谁是主子清楚明白。 “奴婢没有看到。” “奴婢只看到,四小姐乱跑,自己掉下荷塘。” …… 婉婉还要再说什么。 杜若脸一沉。 “住口。” 昨天刚刚闯祸,今日竟然又闹这么一出,杜若哪会信她? “晴儿,带小姐回去换衣服。” 婉婉沾着一身臭泥,愤愤地看一眼君潜和岁岁,抽抽噎噎地跟着晴儿离开。 “让太后见笑了,那臣妇一会儿就先回宁儿回京疗伤,等太后回宫,臣妇再去拜望。” 向太后和君潜等人行礼后,杜若皱眉离开。 目送杜若走远,君潜收回目光,弯身将唇凑到小家伙耳边。 “开不开心?” 小家伙小手捂着嘴,笑得大眼睛弯弯。 听君潜询问,她扶住君潜的胳膊,将小嘴凑到少年耳边。 “神仙哥哥,欺负坏人真的好好玩儿呀!” 君潜回她一笑,“以后再遇到坏人,你就要这么治他们。” 看两个孩子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太后也生出几分好奇。 “你们两个小东西,背着皇祖母说什么悄悄话呢?” 君潜向岁岁眨眨眼睛,直起身:“这是岁岁和哥哥的秘密,对不对?” 小家伙看看君潜,再看看太后,有点为难。 “岁岁不想骗奶奶,奶奶你别问好不好?” “好,哀家不问你们的秘密。”太后失笑,“你怀里抱得什么宝贝东西,能告诉哀家吗?” 小家伙轻嗯一声,抱着小罐子跑到太后面前。 “这是岁岁抓的蜜蜂,给太后奶奶治腿疼。” 蜜蜂? 太后一怔。 将两个孩子带回房间,老人家坐到太师椅上,屏退几个宫女。 “潜儿,刚刚那宁儿又哭又闹说有蜜蜂的,可是你的主意?” 在太后面前,君潜并没有否认。 “潜儿只是教岁岁保护自己,皇祖母自幼让人教潜儿习武,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自己一番苦心,竟然被这孩子看得明明白白,太后心中一阵欣慰。 伸过手掌将君潜拉到自己面前,老人家轻轻拍拍他的手背。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想要保护岁岁,不光要有武功,还要有头脑,自己能信任的帮手,明白吗?” 君潜:“皇祖母教训的是,潜儿会好好努力。” 岁岁嫩生生接过话头,“蜂王有蜜蜂小兵帮忙,神仙哥哥也要有自己的蜜蜂小兵帮忙。” 太后转过脸,有些错愕地看小家伙一眼:“这些是谁教你的?” “是桃花哥哥给岁岁讲的故事里说的。” “岁岁说的桃花哥哥就是沈蕴文。”君潜主动解释。 “沈家这个二公子,果然是相将之才。”太后感叹一句,又轻轻摇头,“沈家几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这个四小姐……真是一点也不像沈家人。” 老人家随口感叹,君潜却听到心里。 镇北侯沈怀瑾刚好那天回京,又好巧不巧在路上遇到婉婉,这件事情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当初,沈家宁儿丢失时,京城中大张其鼓寻找,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少。 难不成,这个婉婉是有人故意安排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