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修行遮天法的我无敌了》 第1章 九龙现，修行始! 1960年。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嘶！” “头好疼！” 一间十分老旧的瓦房里，传出了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躺在粗糙的炕上，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脑袋，面露痛苦之色。 许久，急促的喘息声才渐渐舒缓下来。 “我……这是穿越了吗？” 石凡望着头顶的木质横梁以及被煤油灯熏黑的瓦片，错乱、混沌、迷惑的情绪逐渐舒缓下来。 掀开带着霉味的棉被，他缓缓撑起身子，让自己尽可能快速的适应这具冰冷刺骨的身体。 屋外，寒风呜呜作响，吹得斑驳的玻璃猎猎作响，老旧的木门咯吱咯吱叫，像是厉鬼在嚎啕。 “咳咳！” 冷风顺着门缝灌入他的鼻子，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他揉了揉胸口，想要舒缓身上的不适。 突然，他感觉胸口一热，像是被什么液体粘上了。 低头一看，竟是丝丝混杂着唾液的鲜血。 “这具身体还真是弱啊！” “恶性肺痨！” “我不甘啊！” “前世得了绝症也就算了，重活一世还要重蹈覆辙吗？” “苍天何其不公！” 他攥紧了拳头，脸上青筋暴起，看起来狰狞无比，宛若恶鬼。 他接受了原主的记忆，知晓了自己的病症，也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年代。 在这个自然灾害频发的年代，连吃饱饭都成了奢望。 想要治好病，难度堪比登天！ 无父无母，无权无势，一个贫弱少年，走路都得扶着墙，谁能帮自己？ 谁会帮自己？ “哧！” 就在他心生绝望之际，他的胸口突然冒出淡淡的曦光！ 昏暗的房间内，这一缕曦光显得无比突兀。 “嗯？！” 石凡伸手拉开胸口处的衬衣，映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颗带着淡淡血迹的珠子。 “祖传的珠子怎么也跟着穿越了？” 他眸中带着惊色，赶忙用手搓了搓珠子，将上面的血迹抹去。 珠子呈椭圆形，通体泛着乳白色的曦光，拇指头大小，看起来十分古朴。 前世的时候，石凡虽然时刻将它带在身上，但是从未见过它冒光，展现出如此奇异的一面。 他将椭圆形的珠子托在掌心，眼睛往前一凑，想要看清其中的奥秘。 “咔嚓！”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就碎裂开来，粗糙的横梁，黑色的瓦片，斑驳的墙面……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星海，无边无垠！ 星辰如恒河沙数，难以计量。 恍惚间，石凡似乎看到了高耸入云的九十九龙山，所有龙头拱卫着一方仙池，灵气化液，神异无比。 又见一方大陆赤红如血，其中心处有一口难以测量的古矿。 古矿颤动，漫天星辉立时如龙吸水一样倒灌进去，如同活人在呼吸一样。 再眨眼，一片昏暗的大地出现在石凡面前，不祥、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这片大地上面竟全是墓碑，此外还有大量尸坑，无数尸体交叠在一起，惊悚人间。 石凡狠狠咽下一口沫子，心底拔凉拔凉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当他憋不住吐出一口气时，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 九条亘古长存的真龙拉着一个青铜棺椁从开天辟地之初缓缓驶来，日月星辰无法阻其路，诸天强者匍匐在它棺下，岁月长河因它而改道。 它至高至上，万劫难灭，亘古长存。 它来了，朝着石凡驶来了！ “三世铜……” 石凡整个人都怔住了，连思维都停止了运转。 “哗啦啦！” 九头真龙拉着青铜棺椁一直在前进，不曾停下。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万年，铜棺终于撞上了石凡。 刹那间，他就化为了虚无，整个画面也支离破碎开来。 再睁开眼时，石凡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一座矮山前，茅屋三五间，竹林两三片，恬静自然，让人身心放松，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 “踏踏！” 这一次，他发现自己踩在了真实的土地上，眼前的景象不再是虚幻的东西。 往前走向竹林，摘下一片巴掌大的竹叶，轻轻扇了扇，微风徐徐！ 显然，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三世铜棺，那不是遮天世界的东西吗？” “我从一个小说世界穿越到了另一个小说世界？” “还是说，这是珠子里的世界？” 他抓向胸口的珠子，却发现抓了个空，这让他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遮天世界，是他前世看过的小说中的一个世界，那里有大帝古皇存在，一念可乱乾坤，弹指可破灭日月星辰，强大无匹。 可惜，万古三十帝与皇都难以长生，只能寄希望于成仙路。 无数极道强者为了等待成仙路的开启，不惜自斩一刀，自封仙源之中。 更有甚者，为了长久的活下去，悍然发动黑暗动乱，汲取万千生灵的命源。 一切都是为了长生，为了成仙，那是一个可悲可泣的世界。 “既来之，则安之，难道还有比前世更糟糕的情况吗？” 他缓了缓神，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心情逐渐平和。 周围的一切没有丝毫近现代的气息，像是返璞归真了一般。 他绕着茅草屋走了一圈，又发现了一块农田。 确切来说，这是一块药田，上面种着一些常见的药材，茯苓、黄精、天麻、当归、人参…… 得亏石凡前世是个药罐子，久病成良医，因此才认得这些药材。 “啧啧，天麻居然能长这么大，还有这人参起码有百来年了吧……” 看着眼前这片药田，石凡眸中异色连连，原本已经平静的内心再次泛起丝丝涟漪。 “这是什么地方？” 苦思无果，他谨慎的朝中心处的茅草屋走去。 “有人在吗？” 茅屋前，他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又发现屋门大敞，里面的地板积了一层厚灰，想来无人居住，于是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十分简单，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了，连张椅子都没有。 一张石床，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蒲团……这是修士居住的地方吗？” 他走向石床，仔细端详了一会，见没有其他异状，就将蒲团拿了起来。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蒲团竟带着一丝清香，让他的脑袋清明了几分，就像是吸了几口薄荷。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他有些失望。 “咦！” 在放置蒲团的地方，他看到了一片小小的玉册，不过四寸长，却镌刻了无数小字。 “字好小……” 他将玉册放到近前，才看清其上的字体。 文字十分古老，有点像是汉代的隶书。 《道经起始篇》 石凡半蒙半猜才认出开头的一行小字。 “道经……这是修行功法？！”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继续往下看， “得灏气之门，所以收其根；知元神之囊，所以韬其光；若蚌内守，若石内藏，所以为珠玉之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勉强懂得了整篇文章所阐述的事物。 人体有一扇扇神藏之门，不断打开这些门，发现真我，就是在修行。 修行的开始在于生命之轮，开辟苦海，在枯寂中酝酿勃勃生机。 “苦海、命泉……这不是《遮天》的修行法吗？” 石凡心中有一股烈火在燃烧，激动到无以复加。 第2章 贾大妈来访 “呼哧呼哧！” 茅屋中的石凡整颗心都快蹦出来了！ 修行！成仙！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谁还没有一个成仙梦呢？ 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仙”之一字，飘渺而虚幻，凡夫俗子不是不想求，而是求不得。 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千万别怀疑凡人心中的欲望。 秦之始皇，汉之武帝，明之嘉靖……一国之君，权势登峰造极之后，所求不过“长生”二字。 而现在，一介凡人石凡却轻而易举得到了修行之法，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了，指定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修行！长生！” 石凡眼睛通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不是恐惧，而是兴奋过度！ 何人不想长生呢？ 特别是像他这样的病秧子，对于修仙更是无比渴望！ 只要能够踏上修行路，他身上的病灶肯定能解决！ “我一定要修行，一定要！” 他攥紧了拳头，内心无比坚定。 良久，他平复心情，将玉册揣进兜里，转头朝另外几间茅屋走去。 一间是洗漱室，地下有一口泉水，流出的泉水顺着地下管道涌向药田。 另一间是杂物室，里面摆放着一些农具和药材种子。 让石凡感到惊喜的是，木架上有一本关于药物的册子，其中夹杂了一个增强气血的药浴方子。 方子并不复杂，不需要特殊的修仙手段处理药材，关键在于集齐足够年份的药材。 刚好，屋外的药田就有满足药方的药材！ “天赐我也！” 石凡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恨不得立马展开行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传来一阵拉扯感！ 这个世界似乎在排斥他！ “别……” 未等他喊出声，他的身体就泛起道道涟漪，好似水中倒影一样，刹那模糊了踪迹。 再一眨眼，石凡又回到了老地方。 散发着霉味的被褥，斑驳的墙皮，老旧的木桌，还有那破风箱般的木门震动声。 “幻觉吗？不对！” 石凡依旧坐在炕上，但是他的手上除了那颗乳白色的珠子外，还有一块四寸长的玉册以及一本关于药材的古书。 “是真的！只是为什么不能长时间停留在那个世界呢？” 他眉头紧蹙，反复尝试进入珠子却失败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低声呢喃，重新振作了起来。 将珠子放进胸口的内衬中后，他拿起《道经起始篇》仔细研读起来，迫不及待想要展开修行。 三个钟后，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悟性与资质。” 他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玉册。 也是，强如叶黑，刚开始修行的时候也是花了几个月研读道经才堪堪入门，何况自己这个病秧子呢！ “咳咳！” “之前的注意力全在玉册上，忽略了此地与珠子世界的不同，这个世界的空气实在太浑浊了！ 大道高远，绝灵时代。” 之前他在珠子世界的时候，病灶像是被抹去了一般，胸口丝毫不感到难受。 只是，仅仅回到现实世界三个钟，体内的疲劳与疼痛又再次被唤醒，让他好生难受。 “不管如何，至少要先填饱肚子。” 他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穿过厅堂往左拐，掀开泛黄的门帘，他来到了屋子里的隔间。 这里勉强算是一间厨房，空间很大，但是灶上却无半点食物。 掀开米桶，米是看不到的，只有七八个红薯。 “呼！” 石凡呼出一口浊气，摇头叹息。 穷！ 太穷了！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但是在记忆里前身每天却只吃一个红薯。 妥妥的营养不良！ 男孩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常人起码得有一米六高。 可他呢，却只有一米五几，像极了侏儒。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长得有点小帅，白脸天乐，少年彦祖，仙剑胡歌。 不过，在这个年代，帅又有什么用呢？ “咔嚓！咔嚓！” 点火，烧柴，水煮红薯。 一个钟后，四个红薯下肚，他才勉强感觉到了一丝饱意。 “也该去见见这个新世界了。” 披上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衣，他慢慢推开屋门，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咳咳！” 迎面呛了几口冷风，他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入目是个小庭院，不过十平方大小，却显得十分精致。 院中有一株梨树，此时正值春寒料峭之际，却绽放了朵朵梨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意头啊！” 此情此景，让他心头的阴霾淡去了几分。 除了这个院子外，他有两间屋子，一间主屋，也就是他之前睡觉的地方。 此外，旁边一间较小的屋子则是被当做杂物室，放着以前的老物件，石磨、石碾之类的笨重物件。 他这个地方处于四合院最里边的西北角，需要穿过一道月亮门才能到达，属于院中院，格外清幽。 房子是好的，可惜原主太穷了。 少年失孤，没有了经济收入，仅靠父辈的积蓄度日，再加上身患重疾，连药都买不起。 “赚钱、吃饱饭……” “嗯哼！” 就在石凡思索未来的时候，一道闷哼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横肉，身如石墩子的老妇人扛着一面断裂的木质屏风走进了院子。 此时，她的眼神有些诧异，似乎在说“这病秧子怎么还没死”。 石凡微微蹙眉，思索此人的身份。 “贾大妈”，平常时候，前身是这么称呼这个老妇人的。 印象中，此妇人住在中院，性格贪婪而腹黑，一个不如意便会施展“招魂大法”，与新时代的精神格格不入。 “小石啊，我家地小，这屏风便先寄放在你这儿。” 贾大妈捂着口鼻说话，似乎十分嫌弃石凡这个病秧子，生怕染了病。 也不等石凡同不同意，她便将屏风扛进了院子里。 “这么不客气吗？” 石凡揉了揉脑袋，思索记忆。 前身因为身体的缘故，性格怯弱而胆小，对于邻居一些明目张胆占便宜的举动十分无奈，却又难以拒绝。 好在他得了肺痨，大部分邻居都怕染上疾病，不敢往他身边凑。 不然的话，半大小子，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只是，平常时候见了他都要躲十米远的贾大妈为何会来他这里，难道不怕染了病吗？ 第3章 我修仙的 “等等。” 思索了一会，石凡果断开口阻止贾大妈的行为。 他的秘密很多，不想与左邻右舍过多接触，以免被人发现他在修仙。 毕竟，建国后动物不许修炼成精，他可不想哪天被人举报封建迷信。 若说修行有成还好，飞天遁地自逍遥。 可若是修了个半桶水，身体连子弹都挡不住，就别提其他的了。 谨慎小心是一定要的！ “我这儿没地方放置屏风，贾大妈还是往别处去吧。”石凡开口道。 “啊！你说什么？ 你这个小兔崽独自住一个院子，还有两间大屋，怎么会没地方？ 你还小，不懂人情世故。 大妈告诉你，做人要多多与人为善才是。” 闻言，贾大妈一下子就炸了，嘴巴像是突火枪一样不断往外飙话。 石凡微微蹙眉，没想到此人如此不要脸，连点羞耻心都没有。 “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他不想与这泼妇多言，眸光一凝，轻喝了一声。 “小崽子！你竟敢对长辈如此说话，真是有爹生没爹养的死绝户！ 老娘把东西放你这儿是给你面子，你还小，这地儿你把握不住！” 贾大妈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开口道。 “呵呵！” 石凡闻言差点气笑了。 这个院子包括两间大屋都是他的祖产，建国前他就住在这儿了。 相反，贾大妈以及四合院里的大部分邻居都是后面搬进来的，是那所谓轧钢厂分配的。 这泼妇见他弱小，竟起了吃绝户的心思。 “呵忒！” 对付这种人，石凡张口就是一口浓痰吐了过去。 “哎哟！” 院子里谁不知道石凡是个肺痨，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浓痰还未飞到贾大妈身上，她就被吓得直跳脚，连连往后面退去。 “嘭！”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肩上屏风的重量，一个不慎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额头被屏风狠狠磕了一下，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啊！” 紧接着，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便响彻整座四合院，凄厉无比。 院中的老老少少都被吓得鸡皮疙瘩狂冒，纷纷朝石凡所在的院子走来。 “发生了什么？”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院中除了老弱妇孺外，其他人都去上工了，但是凑热闹的却不少。 “这是我婆婆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院，一个俏妇人赶忙放下手中的搓衣板，甩去手中的水渍后急匆匆跑了过去。 见月亮门前围满人，她赶忙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未待她出声，就听见院中传来的嚎啕声：老贾呀，你快回来看看吧，有人想害我啊！快将坏人一起带走吧！ “婆婆，你怎么了？” 俏妇人扒开人群后，赶忙俯下身子，将贾大妈身上的屏风挪开。 然而，她刚提起屏风，脚下却一个踉跄，又将屏风狠狠撞向了贾大妈。 这回好了，贾大妈连鼻子都被撞歪了，咕噜噜往外冒血花。 “秦淮茹，你个贼人，想要谋杀我啊！” 贾大妈惨叫了一声，面露狰狞之色。 她一个起跳，直接操起九鹰白骨爪往俏妇人身上挠去。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俏妇人连忙往后退去，不敢硬接贾大妈的九鹰白骨爪。 看其泫然欲泣的模样，再加上眉间的几分魅意，真真叫人欲罢不能。 可惜，在场多是老弱妇孺，没人会起那种心思。 “贾张氏，不要发癫了，这可是你儿媳！” 一个中年妇女站了出来，赶忙抱住贾大妈的腰，不让她往前冲去。 要不然的话，俏妇人的脸蛋今日就得多上几道疤痕。 “二大妈、三大妈你们快来帮帮忙！” 贾大妈的力气贼大，中年妇女控制不住，急忙呼救。 人群中，又有两个妇人冲了出来，一人一边钳住贾大妈的双臂，这才将她控制住。 不得不说，贾大妈这泼妇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能在这个时代养出一身瞟也是不容易。 “秦淮茹、贾张氏、二大妈、三大妈……” 石凡听到这几个人名，再想起记忆中的其他人，眸中异彩连连。 这不就是《禽满四合院》的人物吗？！ 道德天尊一大爷，易忠海。 官迷心窍二大爷，刘海中。 精通算计三大爷，闫富贵。 耳聪目明聋老太。 纯傻白甜娄晓娥。 不死盗圣贾棒梗。 亡灵法师贾张氏。 盛世白莲秦淮茹。 不孕不育许大茂。 舔狗战神何雨柱。 …… 小小一座四合院，演绎出的故事简直狗血。 说实话，若不是石凡身体孱弱，此刻无法离开这里。 他宁愿将这座院子送人，而后远走高飞，离这些“禽兽”远远的。 “我修仙的，没必要跟这些人掺和在一起。”他平复下心情，转身往屋内走去。 眼不见心不烦。 “小崽子，伤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吗？ 赔钱！ 不然老娘让你永远出不了门！” 眼看着石凡就要溜走，贾张氏赶忙转移怒火，点指石凡怒喝道。 “来我的院子，自己摔倒，还敢讹诈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石凡站在屋前的台阶上，半眯着眼睛。 他身体虽弱，但此刻却有一股大威严，好似那温酒斩华雄的关云长，眸光摄人心魄。 “咕咚！” 在场众人皆是老弱妇孺，哪里见过这种气势。 明明只是一个身高一米五的少年，却让人提不起丝毫轻视之色。 前世，他与病魔斗争了十余年，早已磨练出钢铁般的意志。 再加上经常阅览“肌肉类”小说，模仿出一两分霸道的眼神完全不在话下。 “你……你这个肺痨短命仔，休想轻飘飘揭过此事，今日你若是不赔钱，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愣了愣神，很快就压制住心头那股惧意。 只见她坐在地上，不停地蹬着腿，如那稚童般撒泼打滚。 “呵呵，还真是小觑了这个亡灵法师，无理也要占三分。”石凡摇了摇头。 他实在不想跟这块狗皮膏药对话，感觉容易影响自己的道心。 下一刻，就见他眸光一凝，轻喝道：“既然如此，那便让街道办和公安同志过来评评理吧。” 第4章 鸽子市 “小兔崽子，谁怕谁啊!” 贾张氏依旧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叫嚣着要让公安同志主持公道。 “不行！一点小事就让公安同志过来，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一大妈赶忙出言阻止。 “是啊，都是邻里街坊的，不至于、不至于！”二大妈开口附和，拽着贾张氏的手臂往外走。 “这事闹的，各退一步吧，就当没发生过。” “没错，不要劳烦公安同志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顶多就是口角争执罢了。”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要知道，四合院每年都会展开评选，优秀单位年尾都会分发奖品。 若是将此事闹大，今年的优秀奖肯定要泡汤。 “赔钱，不然这事过不去！” 贾张氏整个人虽然被拉住，但是嘴上依旧咄咄逼人，丝毫不将石凡放在眼里。 石凡的脸色越发阴沉，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怕的话自来取。” “咳咳！” 说着说着，他走下台阶，一步一咳嗽，唾沫星子满天飞。 这一幕，直接将围观的老弱妇孺吓惨了，一个个纷纷往后退去。 谁不知道石凡是个痨病鬼呢，若是被传染，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你……你不要过来啊！” 贾张氏尖叫了一声，挣脱二大妈的束缚，而后迈开小短腿疯狂往月亮门外冲去。 那速度，哪里像是重伤的样子。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贾张氏虽然蛮横不讲理，但是对于自己的小命还是十分珍惜的，生怕慢了半拍被传染肺痨。 很快，围观的其他妇孺也迈开腿匆匆离去。 场中仅剩下还在发愣的秦淮茹，她看着越走越近的石凡，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 “不好意思啊石凡，这事儿是我婆婆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闻言，石凡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俏妇人，心道不愧是一朵白莲花，清纯中带着一丝不为人道的精明。 可惜，区区凡人，无法让石凡内心起一丝波澜。 “将屏风带走。”他摆了摆手，而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呃……” 秦淮茹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往的时候，她表现出这副模样的时候，很多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讨好她。 可是到了石凡这里，却只有冷漠的眼神。 这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生了孩子后魅力大减的缘故。 叹了一口气，她俯下身子抓起屏风往外走。 很快，中院又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你个骚蹄子怎么那么慢回来，是不是跟那痨病鬼眉来眼去？” “我没有！” “将这破屏风带回来干什么，你是不是皮痒了！” “不是！” “可恶的痨病鬼，我今晚一定要召开全院大会，将他赶出去！” …… 不管院中的破事，石凡来到厨房，搬开地上的瓦罐，而后掀开地面上一块石板。 很快，他就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叠大黑拾，足足十一张，都是前身的老父亲攒下的棺材本。 说是结婚时才能动用，前身极其听话，哪怕身染重疾也没想过动用这笔钱。 他心心念念成年后用这笔钱娶个俏媳妇，可惜媳妇没娶到，人就先去了。 人死了，钱没花了，这样的人生，何其可悲。 不过，石凡来了，肯定会替前身完成心愿的。 女人嘛，十个八个不嫌多，二个三个不嫌少。 取出全部大黑拾，将瓦罐重新摆正，他决定出去大采购。 现在，吃饱饭，养好身体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走出屋外，温暖的春日替他染上了一层金黄，惨白的肤色也因此多了几分血色。 穿过整个四合院，却没碰上一个人，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也好，他本就不喜欢与人打招呼，没碰见人也是好事。 循着过往的记忆，他迈步往鸽子市走去。 鸽子市原本是满清的遗老遗少自发组成的交易圈，后来慢慢就形成了鸽子市，算是民间的集市。 与正规的菜市场或供销社相比，这里的很多东西都不需要票据，不过价格要稍微贵一些。 只要不是售卖违禁品，公安很多时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老百姓总是要生活的。 比如，很多人没有正规渠道拿到粮票，但是总归要吃饭，只能来鸽子市换取物资。 石凡没有票据，因此也只能来鸽子市看看。 除了鸽子市，还有黑市。 鸽子市有的，黑市都有，鸽子市没有的，黑市也有。 比如枪支弹药、古董字画、黄金珠宝，甚至连毒品都有。 在里面黑吃黑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因此黑市是公安的重点打击对象。 若是被抓到，轻则丢掉饭碗，严重点可能要吃花生米。 哪怕如此，前往黑市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马克思早就说过：“当利润达到百分之十时，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百分五十时，有人敢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百分之百，他们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甚至连上绞刑架都不畏惧。” 人生在世，无非名与利罢了。 当然了，石凡与其他人不同，他只想成仙。 功名利禄对他而言，俱是冢中枯骨。 下午时分，鸽子市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 春季到来，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蔬菜品种也多了起来。 石凡挑挑选选，买了一些韭菜、胡萝卜和荠菜，此外还有几斤大米。 继续往前走，见到卖肉的摊子，他的嘴角忍不住流下贪婪的眼泪。 肉，太久没吃了！ 可惜，一堆人围着摊子，摊主手中的肉早就被人定了，这让人石凡一阵无奈。 艰难的将目光从猪肉上挪开后，石凡继续前进。 拐过一个角落，他眼前一亮，发现有人在卖鸡蛋。 三分钱一个，说实话，这个价格算是比较贵了，难怪摊主还剩下很多。 不过石凡也不在意，养好身体才是关键，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有遮天珠在，以后什么东西没有，一念爆星都不在话下。 买！ 整整20个！ 全部买下！ 让石凡惊喜的是，摊主居然还卖成品鸡。 三只大公鸡，一只小母鸡，唯一让石凡感到遗憾的是，小母鸡还未到生蛋的鸡龄。 不然的话，天天吃鸡蛋，岂不美哉！ 第5章 肉味动人心 “可以帮我将鸡崽和鸡蛋搬到两里外的一处四合院吗？ 我可以给你一些报酬。”石凡开口道。 没办法，以他现在这具病躯，走一段路就得歇一下，更别说提几十斤的东西赶路了。 “报酬就免了，您可是我的大主顾，不就走几里地嘛，小事一桩。” 许是被石凡清空了货物的缘故，摊主十分豪爽，提起鸡崽和鸡蛋直接往前走。 闻言，石凡松了一口气，若是摊主不帮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将东西运到四合院。 “小兄弟，以后若是想要买鸡蛋或是鸡崽，可到鸽子市老地方找我。” 赶路的时候，摊主主动套近乎，想要拉拢一个长期客户。 对话中，石凡也知道了摊主的名字。 摊主也姓石，唤作石中天，名字十分霸气，主业养鸡。 但他并不是传统的农民，而是继承了一个大院子，在家里养鸡。 在石凡的观察下，此人并不像单纯养鸡那么简单，可能还有其他行当。 在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中，很快就来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 还没进门，就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主动朝石凡打招呼： “原来是凡子呀，你的病好点了吗？ 咦，这是外出采购东西了啊。 好肥的大公鸡，这品相着实不错，还有这鸡蛋也是个大饱满，一看就非凡品……” 石凡翻了个白眼，从记忆里知晓了此人的名字。 精通算计三大爷，阎埠贵！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是此人经常挂在嘴角的一句话。 每到傍晚时分，他都要蹲在四合院门口，占些小便宜，院子里不少人都被他算计过。 就连路过的粪车，他都得尝尝咸淡。 “三大爷，你家好像着火了，烟好大！” 石凡此刻只想回家开灶吃饱饭，不想跟阎埠贵扯淡。 “什么？着火了？” 三大爷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赶忙往家里赶去。 这年头的火灾可是十分可怕的，因为大部分房子都是木头建的，一烧起来全部家当都会化为灰烬。 没有三大爷的阻挡，他和石中天很快就穿过前院。 来到中院，他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到了饭点也不做饭，而是在屋前的台阶上纳鞋底。 也不知这鞋底为何纳了几年都没纳完，许是成精了吧。 “哼！” 见到石凡，贾张氏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石凡也不待见她，直接忽略，继续往后院走。 “哎哟，你这小兔崽子竟敢拿我的钱买粮食，反了你了！” 见到石凡手中的蔬菜和米粮，贾张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将石凡手中的东西拽进手里。 “你的钱？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石凡眸绽厉色，如大日之炎直视贾张氏。 “你……”贾张氏心中一跳，吓了个激灵。 石凡那眼神实在太可怕了，让她身心颤栗。 不再搭理这个泼妇，石凡径直往前走，来到了后院。 却见一个高高瘦瘦、长着欠揍模样的男子正在屋前摆弄一辆自行车。 正是不孕不育许大茂！ 此时他还未迎娶娄晓娥，与父母亲一起住在四合院里。 “咦，是凡子呀！ 病好点了吗？”许大茂站起身，打了声招呼。 “还是老样子，你这车看起来不错。”石凡点头回应道。 “哈哈，我现在当了放映员，这是厂里配的，方便我下乡放电影。” 许大茂脸上眉飞色舞，十分得意的说道。 他家在四合院中算是比较富足的，因此对于石凡手上的物资并没有多么在意。 浅浅交谈了几句后，石凡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的这些邻居挺有意思的。”石中天放下东西后，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有意思？或许吧。”石凡轻声呢喃道。 将鸡崽放进院中的一个围栏后，他提起其中一只大公鸡往厨房走去。 今晚，吃鸡！ 菜刀一横，鸡血狂喷。 热水下锅，先拔鸡毛。 处理内脏，剁成小块。 大米与鸡肉一起下锅，半个钟后整个厨房就传出阵阵肉香味。 “咕咚！” 闻着这味道，石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真想把头埋进锅里，大快朵颐。 事实上，不只是石凡，院中的其他人也闻到了肉味，一个个狂咽口水。 1960，这可是自然灾害频发的年代，粮食大幅减产，吃饱饭成为了一种奢望。 很多人一年到头连点肉沫都看不到，饥饿是这个年代的主旋律。 “好香啊，这是谁家在煮肉？” “真想吃上一口！” “天天都是咸菜番薯，我都快吃吐了！” 院中，无数人走出屋门，都在寻觅肉香味的来源。 “奶奶，我想吃肉！” 中院，贾张氏所在的屋子里，一个留着锅盔头发型的小男孩大声呼喊道。 此人正是不死盗圣贾棒梗！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黑着脸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贾棒梗叫唤道。 “棒梗，闭嘴，好好吃饭！”边上的秦淮茹瞪着眼开口道。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吃肉！” 贾棒梗放下碗筷，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 看其模样，已经有了贾张氏的几分火候。 “秦淮茹，你去看看是哪家在煮肉，顺便要碗回来。” 饭桌上，还有一个男人，身形不算高大，外貌有些阴柔。 正是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 此时他的照片还没有挂在墙上，是个活人。 “这不好吧。”秦淮茹捏着衣角，面露难色。 “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贾东旭还未开口，贾张氏就开始闹妖。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能捧着空碗往外面走去。 走了一圈，她在后院发现一群人正聚在石凡院子的月亮门前。 可是，谁都不敢进石凡院子。 谁不知道石凡是个痨病鬼呢？ 他煮的肉汤，谁敢吃？万一染病了呢？ 因此，这些人只能闻着肉味下饭，满足一下空虚的胃。 这些人不敢向石凡讨饭，秦淮茹更加不敢，他家棒梗还是个孩子，抵抗力远远不如成年人。 因此，她只能捧着空碗回家。 “怎么回事，肉呢？” 刚进屋，贾张氏就站起身急匆匆朝秦淮茹奔来。 确切来说，是朝着她手中的碗而来。 看到碗里空荡荡的，贾张氏一下子就怒了。 “是石凡在煮肉，你若不怕染病，便去了。”秦淮茹不咸不淡的应道。 “竟是那个兔崽子！ 我刚才就看见他提着一堆物资回来，与他同来的那个人手里还提着四只鸡。 也不知道这死绝户哪来的钱，怕不是偷来的吧！”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偷？病秧子应该没有那个本事，想来是其父留下来的积蓄。”贾东旭眼睛微眯，轻声开口道。 “这个死绝户今天下午可是牛气的很，放点东西在他家里竟然还推三阻四。 而且还敢嚷嚷着叫公安，若不是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早就上去给他两巴掌了。” 贾张氏一脸凶相，又道：“死绝户那个病可是会传染，叫你师傅出面，将他赶出四合院。 只要这事成了，他那两间大屋不就……” 闻言，贾东旭面露喜色，感觉这事成功的概率很高。 “好，等吃完饭我就去找一大爷合计、合计！” 第6章 全院大会 “嗦嗦……” 屋外人闻肉香下饭，屋内的石凡则是大口吃肉，吃完肉后还不忘吸骨髓。 一碗又一碗鸡肉汤下肚，他这才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嗝！” 整只鸡下肚，他摸了摸肚皮，心满意足。 温饱思……《道经起始篇》，没错，他是个热爱修行的人，怎么可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册，准备研究修行的奥秘。 “石凡！石凡！”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不速之客在门外叫唤，打乱了他的“修仙大计”。 “谁呀？”石凡不耐烦的应道。 “我，何雨柱，晚上要开全院大会，一大爷让你过去一趟。” 一个长相老成的男人在屋外大喊道。 “没空，我要休息了。”石凡果断拒绝。 狗屁全院大会，哪有修仙重要？ “一大爷说你必须到场，你可是今晚的主角，不去不行。”何雨柱开口道。 “怎么，你们是国家机关呀？让我去我就得去啊？ 离开这里，别打扰我休息。”石凡强硬开口道。 “小崽子，反了天啦，你不去我就绑着你去。” 被石凡这么一激，何雨柱怒上心头，准备强行进屋。 “私闯民宅，暴力绑架的后果会如何？你尽可一试。”屋内的石凡冷幽幽开口，丝毫不惧。 “你……” 闻言，何雨柱直接愣在了原地，本想暴力砸门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他虽然叫做“傻柱”，但他不是真的傻。 这事若是被人捅到公安局，省不了吃几顿牢饭，甚至连轧钢厂的工作都得丢。 毕竟，这事可大可小。 “你行，有种以后都别出门！”放下狠话后，他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没想到你傻柱也有吃瘪的一天，笑死我了！” 傻柱刚走出月亮门，迎面就撞上许大茂，被他一阵嘲讽。 “哼，你个鳖孙是皮痒了是吧！看爷爷不揍死你！” 何雨柱怒火中烧，直接抬起拳头往许大茂身上招呼。 “啊！你竟敢打我！” 稍不注意，许大茂的脸上就多了两个黑眼圈，气的他疯狂反击。 可惜他白长那么大个了，反击了几拳之后就被何雨柱打趴在地。 傻柱临走前，还不忘往他下三路踹上两脚。 说实话，许大茂的不孕不育症绝对和傻柱脱不了干系。 “傻柱，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龟孙，爷爷等着你！” 可怜的许大茂此刻也只能放放狠话了，毕竟傻柱这个四合院战神的武力可不是盖得。 不管屋外的破事，屋内的石凡借着煤油灯的微光继续研读《道经起始篇》。 “履践天光，呼吸育清，出玄入牝，若亡若存。绵绵不绝，固蒂深根，人各有精，精合其神……” “字是看明白了，可是连起来是啥意思呢？” 石凡不断抚摸玉册，思考经文的含义。 要知道，修行一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旦理解出现偏差，很可能会误入歧途。 “难怪叶黑当年花了几个月才入门，而这还是在有人教导的情况下。 哎，得修行法却不得其门。” 石凡长叹一声，呢喃道： “我记得北海公园附近有个国家图书馆，得找个机会去看看一些道藏注解。” 他晃了晃脑袋，没想到穿越后还要读书，真是头疼。 不过，若为修行，一切都是值得的。 待他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石凡，快出来！” 这时候，屋外又传来了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妈的，真想将这帮禽兽阉了，整天就知道瞎几把叫唤。” 石凡本就因为修行不得其门而烦躁，偏偏这时候又有人来打扰，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咳咳！” 这一激动，喉咙就止不住咳嗽起来。 “这具身体太孱弱了，想做点狠事都有心无力。”揉了揉胸口，他快速平复内心的烦躁。 “快出来，有要事找你商量！” 见石凡没有回应，屋外再度传来催促声。 “看来不打发走他们，后面肯定没完没了。”石凡披上破棉袄，推门走了出来。 院中，站着三个人，除了长相老成的何雨柱外，还有剃着寸头的一大爷易中海和一身脂包肌的二大爷刘海中。 这两人都是轧钢厂的钳工，身材十分壮硕，一看气力就很大。 “何事？” 石凡双手抱胸，冷声道。 “听说下午贾张氏与你发生了一些冲突，想寻你要赔偿。 都是邻里街坊，有些事情还是在全院大会说开了好，我们三位大爷肯定会秉公为你们主持公道。” 易中海正义凛然的说道。 “哦，没想到一些琐事还得劳烦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 石凡横眉冷笑，心道：“《道经起始篇》现在也入不了门，索性去看看那老虔婆想闹什么幺蛾子，就当做解闷了。” “组织让我当院子的一大爷，我自然要为众人排忧解难，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易中海拍着胸脯说道。 “那请吧。”石凡迈开步，一马当先。 看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石凡是大领导呢。 “孙子，我还以为你要龟在屋子里一辈子不出来，之前那股嚣张劲呢？”何雨柱抄起拳头，气势汹汹的说道。 他刚才被石凡吓了回去，气恼的很，正想找石凡的晦气。 “呵呵。”石凡背负双手，丝毫不在意傻柱的挑衅。 打，有种就将拳头往他身上招呼，等下傻柱绝逼要跪着求他不要死。 “傻柱，你干什么？凡子身子骨那么弱，万一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易中海赶忙阻止傻柱的莽撞行为。 闻言，傻柱也吓了个激灵。 要知道，石凡可是个病秧子，身体孱弱无比，一拳下去万一起不来，傻柱绝对要吃花生米。 这年头，刑罚可是非常重的。 穿过后院，几人很快就到达中院。 此刻，中院已经站满了人，似乎都在石凡的到来。 “哟呵，派头挺大的呀，还得劳烦一大爷和二大爷亲自去请。” 一见到石凡，贾张氏立刻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第7章 此子随其母，药石无效 “呵呵。” 对于贾张氏的冷嘲热讽，石凡也不在意，自顾自寻了个角落站着。 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院中，一张八仙桌旁，三位大爷各就其位， “好了，贾张氏，你少说两句吧。 这次大会呢，主要是来解决争端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一大爷捧起八仙桌上的茶杯，吧唧了两口，正式开口道。 “下午去他院子，被他伤了脑袋，至今还有些昏沉，让他赔钱不过分吧。 至少两百，不然这事过不去！” 贾张氏挺起胸膛，横着脸开口道。 “两百？！” 闻言，院子里一片哗然。 “这贾张氏想钱想疯了吧，一开口就是两百，咋不去抢呢？” “这泼妇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无理也要占三分。” “石凡这病秧子栽在她手里，不出点血是不可能了。” 四合院的其他住户议论纷纷，不停对着贾张氏评头论足。 吵闹了好一会，石凡始终不出声。 明明他才是主角，却事不关己，好似在看群猴耍闹一样。 “咳咳，安静、安静！” 一大爷摆了摆手，转头看向石凡，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人有疾，癔症甚重，速送往就医。” 或许是看了《道经起始篇》的缘故，石凡不由自主扯了几句古话。 “啥意思？” 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没读过书，一个个你看我我看我，不明所以。 “三大爷，石凡在说什么？”边上一个路人甲开口询问。 三大爷阎埠贵是个教员，过年还会帮人写对联，肯定懂得古话。 “咳咳。” 阎埠贵感觉脑瓜子有些疼，石凡的话若是被他翻译出来，贾张氏肯定会炸锅，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时候，边上的许大茂捂着肚子大笑，他读过几年书，不然也当不了放映员这技术活。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就明白了石凡的意思。 “许大茂，看你这德行，笑什么呢？”贾张氏喝问道。 “他说你有严重的精神病，要让人送你去医治。”许大茂大咧咧开口，毫不顾及贾张氏的脸面。 “许大茂，你再说一遍试试。”贾张氏一下子就怒了，抄起凳子就要上前火拼。 她边上的儿子贾东旭也一起上前，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怎么的，我只是替石凡翻译而已，想找我晦气，爷爷可不怕你们！” 他许大茂打不过傻柱，难道还能怕了贾张氏母子不成？ 更何况他爹许富贵和母亲还在边上呢，三打二，不虚。 “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开会呢！”一大爷猛拍八仙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慑于一大爷往日的威严，双方这才罢手。 只是依旧互瞪着眼，谁也不服谁。 话说回来，贾张氏母子也是傻，明明许大茂只是充当翻译的角色，石凡才是正主，这两人却差点跟许大茂干了起来。 “全院大会是让大家心平气和解决争端的，不然让你们打架斗殴的……” 一大爷讲了一连串废话安抚人心后，又将话头转向石凡，道： “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没读过书，你就别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古话了。 对于贾张氏提出的赔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石凡惜字如金。 “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两百块钱的赔偿了吗？”一大爷目光灼灼的盯着石凡开口道。 “你觉得可能吗？”石凡冷笑道。 别说两百块了，就是一分钱他都不可能出。 简而言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哼，没钱就拿房子来抵。你那两间破屋勉勉强强值这个价。” 贾东旭面露微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这不是明目张胆抢夺财产吗？” “这两母子就不怕进去踩缝纫机？” “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闻言，院子里又是一阵哗然。 这下子，连精于算计的阎埠贵和官迷心窍的刘海中都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在欺负人家孤儿吗？ 在这新时代，若是被人揭发了，他们这两位大爷指不定要吃挂落。 “此子随其母，药石无效。”石凡摇了摇头，迈步朝四合院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了？事情还没解决呢！”贾张氏大喊道。 “我去找找公安同志，问一下讹诈他人财产要判几年劳改？”石凡淡淡的开口道。 “呃！” 闻言，贾张氏母子皆一脸错愕，这罪名一旦定下来，很可能要去大西北种十几年树苗。 “等等！” 一大爷最先反应过来，赶忙拦住石凡，急促开口道：“凡子，何必劳烦公安同志呢？ 大家都是邻居，有事说开了就好。 贾张氏、贾东旭，你们之前肯定是说笑是不是？” 他赶忙朝两人打眼色，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若是闹到公安局去，他这一大爷也就做到头了。 “是啊，小凡，我之前是在开玩笑。”贾张氏也知道了事情的厉害，不敢开口闭口两百块。 “玩笑？你还是跟公安同志说去吧。” 石凡不为所动，依旧大踏步朝外走去。 “凡子，有事好好说！” 一大爷赶忙伸出手按住石凡的肩膀，不让他再往一步。 “控制他人人身自由，这罪可不轻，你想好了吗？” 石凡转过头，嘴角带着蔑笑。 “咕咚！” 一大爷狠咽下几口沫子，赶忙收回手。 现在全院上百号人盯着他，他可不敢肆意乱为。 “行啊，凡子，我跟你一起去！一定要将这对母子绳之以法！” 许大茂一溜烟也跟着石凡跑了出去。 “哈哈，有热闹看了。” “贾张氏母子要吃苦头了！” “一点小事就要让人赔上祖产，活该！” 院子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年头，娱乐活动稀少，连电视都没有，这点趣事值得大伙熬夜等。 “完了，等下公安同志来了可怎么办？” 这时候，贾东旭终于知道怕了，他脸色煞白，身子如筛糠般抖动起来。 “哼，来了又如何，反正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公安同志来了我们就说是在开玩笑。 更何况，我额头上的伤也不是假的！” 贾张氏倒是淡定的很，丝毫不以为意。 “易中海，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为了贾张氏的破事开什么全院大会，这事闹大连累了我，我可跟你没完！” 二大爷刘海中点指一大爷的鼻头，怒气冲霄。 “消消气，事情或有转机，毕竟现在只是口头上的争执，并没有实质上的事情发生。”三大爷阎埠贵倒是淡定的很。 很快，院外就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8章 人若欺我，百倍报复 领头的是许大茂和石凡，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三个荷枪实弹的公安，以及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女同志。 “公安同志你们好，咦，王主任您也来了！”一大爷恭敬的朝几人打招呼。 “来的路上小凡跟我说了一些事，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竟然任由院子里的人欺负他，还要夺他祖产！” 王主任丝毫不给一大爷面子，直接出声喝问。 “误会啊，绝对是误会！ 我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贾张氏母子说的。”一大爷赶忙撇清关系。 “贾张氏、贾东旭何在？” 领头的国字脸公安严肃开口道。 闻言，贾张氏吓得直哆嗦，原本的嚣张劲再也不见。 她身形踉跄，差点就尿了。 边上的贾东旭也好不到哪去，脸庞毫无血色，颤抖着身子开口道： “我……我没干坏事，我没有。” “你们开口向石凡讨要两百块，石凡没钱，你们便要其以祖产抵押，是与不是？”国字脸公安沉声开口道。 “不是！不是！”贾张氏狂甩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癫痫。 “之前全院所有人都听到了你们母子的狂言，你们还要狡辩吗？”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补了一刀。 “我只是在开玩笑，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贾东旭连忙解释道。 “开玩笑，当着全院大会开玩笑？连瞎话都不会编吗，真是可笑！”石凡冷声道。 “都是你这兔崽子的错，伤了我的头，要你两百块医药费怎么了？” 贾张氏豁出去了，直接朝着石凡开喷。 “公安同志，你看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哪像受伤了？”石凡道。 闻言，三位公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他们办过很多案件，却没见过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的。 抓回去，必须抓回去，明正典刑！ “贾张氏、贾东旭，请随我们走一趟吧。”国字脸公安严肃道。 紧接着，旁边两个公安拿出了手铐，直接往前走去。 “我不去，我不要坐牢！”贾张氏直接尿了，骚味刺鼻。 在场众人齐齐往后退去，不想沾染这晦气。 别看贾张氏在院子里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真正见了大兵，也只能乖乖就范。 很快，贾张氏母子就被公安同志一起带走。 随行的还有三位大爷，他们是去做笔录的。 至于石凡，自然也得跟着去，毕竟他是受害者。 “凡子，邻居之间低头不见抬头，何必将事情闹大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给贾张氏一个小小的教训就算了。” “我们这几位大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给点面子嘛。” 一路上，三位大爷苦口婆心的规劝石凡不要跟贾家母子一般见识。 可惜，石凡不是一般人，丝毫不在意所谓的情分。 同情恶人？这种事谁做谁傻逼！ 想让石凡原谅贾家母子，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下辈子吧。 人若欺我，百倍报复。 天若弃我，天亦可欺。 世若遗我，世当戮灭。 石凡注定要走上修行路，一颗道心不可欺，谁都不能让他改变心意！ 在公安局做完笔录后，他乘着月光，慢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 此刻，秦淮茹还在大门口四处张望，见石凡回来赶忙上前询问： “东旭和我婆婆怎么样了？” “他们好着呢，应该能吃一些时日的免费牢饭。”石凡瞥了她一眼，淡漠应道。 闻言，秦淮茹脸色惨白如雪，绝望的情绪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浪，狠狠地拍击在她胸膛。 贾张氏先不说，贾东旭可是贾家的顶梁柱，若是倒下了，她们孤儿寡母要怎么活呀？ “求求你去撤案吧，我们家不能没有东旭。”秦淮茹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恳求石凡。 “你当法律是过家家的游戏吗？想立案便立案，想撤案便撤案，政府是你家开的吗？” 石凡摇了摇头，迈步朝院中走去。 “秦姐这么可怜，你个龟孙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难怪会染上肺痨！” 角落里，突然窜出一只舔狗，正是傻柱。 他见秦淮茹一直在大院门口徘徊，担心她的安全，因此躲在角落里默默守护。 没想到石凡一回来就将他心心念念的秦姐给气哭了。 舔狗战神终是忍不住了，一溜烟跑出来狺狺狂吠。 “你有同情心，那你这段时间可要多多照顾你的秦姐。”石凡瞥了他一眼，迈步往里走。 今天他又是购物，又是跑公安局，孱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此刻只想回家睡觉。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秦姐！”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秦淮茹的丈夫。 目送石凡消失在黑幽幽的院子中，傻柱搀扶着六神不定的秦淮茹，深情开口道： “秦姐，有我在，不用搭理那痨病鬼。 东旭哥最多关个几天就回来了，反正也只是说了几句狠话而已，就当是酒后胡言。 想来公安同志不会过分追究的。 那痨病鬼坏了院里的规矩，嚣张不了多久的。 看他那副垂死的模样，兴许过几天就被老天爷收了去。” “柱子，姐能拜托你去警局探探情况吗？ 我家里还有两个人孩子，实在走不开。”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说道，那眼神都快拉丝了。 “行，反正也就几里路而已。” 何雨柱这未经人事的壮小伙哪顶着住俏少妇的攻势，脑子一热直接就应了下来。 …… 石凡回到家后，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拿出那本关于药材的古书，仔细翻阅起来。 研读了许久，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页，上面记载了一个增强气血的药方。 温血方！ 此方可以补气升阳、益卫固表，温和的调理身体，非常适合还未正式踏入修行的人。 经过一天的折腾，石凡清楚自己在身体没养好之前几乎不可能开辟苦海。 强行修炼，身体很可能会经受不住精气的冲击。 “药方里的百年人参、五十年天麻等药材在现实世界可能会有，但是以我现在的财力根本不可能买到。 关键还得看遮天珠！” 他取出珠子，眼睛死死的盯着，试图复刻之前的遭遇。 可惜，看得眼睛都干了，他始终没能进得去。 “怪哉！” 第9章 一大爷易中海被撸 “难道要见血才行？” 盯着遮天珠看了半个钟，石凡始终不得其门，索性冲进厨房拿刀给自己的手指划了一下。 然而，血珠滴在乳白色的珠子上面后，依旧没有神异的事情发生。 苦思无果，再加上浓重的困意层层袭来，他只能按捺下内心的躁动，重新回到被窝。 刚一沾床，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有人睡好觉，有人则是彻夜无眠。 公安局里连张棉被都没有，而今这个时节的倒春寒不比冬天暖和多少。 这年头的局子可不是那么好蹲的，卫生差，还没有暖气。 今晚，可有贾张氏母子的罪受了。 得亏贾张氏平时好吃懒做，身体攒下了一层厚厚的脂肪，不然的话连一晚都熬不过去。 “师傅，你可要救我啊！ 若是让厂里知道这事，我的工作肯定要丢了。” 公安局里，贾东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易中海哭诉道。 “哎，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石凡那个愣头青铁了心要办你们，之前我们三位大爷说破嘴皮都没能让他改口。”易中海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你一定有办法，至少要保下我的饭碗。”贾东旭嚎啕大哭道。 “安静！安静！这里不是你闹脾气的地方。”边上的公安同志大声喝斥道。 “同志请见谅，这孩子见识少，现在情绪有些崩溃。” 易中海赶忙求情，而后咬了咬牙，朝贾东旭悄声道：“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向厂长求情的。” 三位大爷做完笔录后，一起往回走，同行的还有街道办王主任。 “组织让你们当管事大爷是让你们和平解决邻里争端的，若是黑白不分、公器私用，要你们做什么？ 易中海，石凡这事虽然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但我觉得你的觉悟还有待提升，需要好好学习组织的精神。 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当管事大爷了。”王主任严肃开口道。 “王主任，我……”易中海张口欲言，却不知如何辩解。 若不是听信了贾东旭的谗言，有意庇护贾张氏母子，怎么会被王主任撸掉管事大爷呢？ 闻言，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喜上眉梢。 他对一大爷的位置垂涎已久，可惜院子里的众人大多信服易中海，以他的声望实在难以撼动。 现在，易中海被王主任撸掉，以后在院子里他就是实至名归的一大爷！ 想到这，官迷心窍的刘海中感觉全身上下舒爽无比，比当年洞房花烛夜还要刺激。 “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两人也要好好学习组织精神，提高觉悟，别将旧社会的那一套带进新社会。” 王主任训斥完易中海，不忘敲打另外两位大爷，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是，王主任说得对，今后我们一定好好提高觉悟，不丢组织的脸。” 阎埠贵和刘海中异口同声道。 当王主任离开后，原本一脸谄媚模样的二大爷刘海中立刻挺直腰板，拍了拍肥硕的大肚，趾高气扬的开口道： “从今天起，我刘海中，便是一大爷！” “哼！” 易中海一脸不忿，甩头迈步往前走，压根就不想搭理刘海中。 “你什么态度？你现在可不是一大爷，还敢跟我摆架子！”刘海中阴沉着脸喝斥道。 “刘海中，我劝你最好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然有你好看。”易中海闷哼道。 “反了，真是反了！”刘海中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严重的挑衅，内心憋屈不已。 “不，一大爷的位置远远不够，我要当轧钢厂的主任、厂长！ 我要一步一步站到最高，我要做刘高！” 刘海中心中发狠，发誓一定要当大官，将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狠狠蹂躏。 一幅美好的画卷缓缓拉开，画卷中他当上一大爷后，很快就有奇遇，大领导非常赏识他，帮他提干。 往后的日子他当上了厂长，后来更是有幸进入大会堂…… “天黑了，快回去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见刘海中停在原地不动弹，阎埠贵好心提醒道。 “咔嚓！” 刘海中的“大官梦”破裂，他又回到了现实中。 寒风呼呼作响，他打了个哆嗦，尿意顿生。 找个街角尿完，之前那种美好的意境却再也无法重现。 第二天，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照亮万里河山。 石凡在被窝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意识完全回归后，他第一时间拿出遮天珠，目光灼灼的盯着。 很快，他眼前的景象就破碎开来，老旧的桌椅，斑驳的墙皮，粗糙的房梁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间茅屋，里面摆放着一些农具和药材种子。 这里正是石凡昨天离开的位置！ “回来了，我又回来了！” 石凡欣喜若狂，在现实世界哪怕他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办法吞纳精气修行。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这一次并没有九龙拉棺等波澜壮阔的景象出现。 平复心情后，他贪婪的吞吐这里的空气，恨不得将精气填满整个身体。 不知不觉间，他肺部传来的痛感消失了，全身像是被神泉洗礼过一样，舒服极了。 石凡知道，是这个世界独特的生命精气在治愈他的病体。 哪怕没有药物，只要呆在这里，他的病也会慢慢痊愈，只是时间会非常漫长。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温血方中的药材配齐，改善病体，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不知道遮天珠中是否有活人存在，这个地方若是有主的，搞不好会被杀死。 修行世界可不同于法治社会，讲究的是强者为尊。 像他这样的外来户，被宰了也没有人会替他主持公道。 “这里的药田似乎被闲置了很久，长了不少杂草。 不远处还有一条路通往外界，也不知是怎样波澜壮阔的大世界，真是让人向往啊！ 可惜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不然的话真想探一探究竟。” 压下心头的杂念，石凡开始照着药材书上的指引挖掘草药。 温血方并不复杂，仅需要八种药材，不过其中一味药很特殊，唤作血滴草。 这种药材形似杂草，但是通体呈鲜红色，每十年叶脉上就会凝结出一颗血滴模样的果实。 三十年份的血滴草才能用来配制温血方，恰好，这块药田上就有这味药。 不得不说，修行世界的草木真的十分坚韧，石凡一时半会竟无法拔起血滴草。 无奈之下，他只能返回杂物间取一些农具过来挖掘。 忙碌了将近半个钟，累的他气喘吁吁，才将八种药材找齐。 他的身体真的太弱了！ 就算现在有个绝世美人光溜溜的摆在他面前，他也有心无力。 第10章 泡药浴 “温血方的药材终于集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石凡歇了一会，缓过神来后，径直朝洗漱室走去。 那里有一口地下泉水，正好可以用来泡药浴。 然而，他刚迈开步伐，身体就传来了一阵拉扯感，整个世界似乎在排斥他。 “别，等等！” 任他如何呼喊，眼前的景象还是碎开了。 再一睁眼，他又回到了四合院。 “哎，有时间限制吗？昨天也是这样，只待了半个钟就被排斥出来。” 坐在炕上，石凡眉头紧蹙，内心有些遗憾。 若是能长时间呆在遮天珠中的世界就好了，可惜事不遂人愿。 “好在我带回了这些药材，趁着热乎我要尽快泡药浴。 不然时间久了，这些充满生命精气的药材可能会失去灵性，彻底沦为普通药材。” 石凡匆匆下地，跑到厨房起火烧水。 “澡盆太小了，无法淹没全身。”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沾满灰尘的大酒缸上面。 这个酒缸也不知是从哪个年代传下来的，记忆里一直摆在厨房里。 里面并没有酒，空荡荡的。 它上面的口子比水缸要小的多，幸好石凡的身体十分纤瘦，不然的话真钻不进去。 “哗啦！” 一锅又一锅热水倒进酒缸里，很快里面就激荡出阵阵水雾，看起来十分缥缈。 想要煮一酒缸的热水很不容易，石凡还需要到中院接自来水。 “刷刷！” 秦淮茹正在水池旁洗衣服，也不知她为什么天天都有那么多衣服要洗。 她蹲着身子，勾勒出后臀美妙的弧线，惑人心神。 难怪何雨柱天天偷看她洗衣服，其中奥妙，不足为外人道哉！ 不过，在石凡眼里也就那样吧，此刻他的心里只有药浴，其他的东西入不了他的法眼。 许是昨晚被石凡狠心拒绝的缘故，秦淮茹今天黑着脸，冷冷的看了石凡一眼后就不再关注，并没有上前搭话。 也是，她的丈夫和婆婆都被石凡送去吃牢饭，她又怎么可能给石凡好脸色呢？ 石凡也乐得如此，不打招呼更好，彼此“相忘于江湖”。 他可是要修仙的，哪有什么闲心跟凡人过家家？ 话说回来，石凡很庆幸能够将贾张氏送去劳改。 不然的话，那老虔婆天天闹妖，只会打扰他的修仙大计。 来回提了几桶水后，终于凑够了量。 不过，此刻不是放松的时候，因为他还要处理药材。 八株宝药，可不能直接丢进酒缸里，那样的话药性会非常暴烈，效果会大打折扣。 量的配制非常重要，有的药材需要的量很少，只需要两三钱，有的则需要四五两。 石凡从杂物间中寻来了一杆秤，也不知多久没用了，整体都生锈了。 简单清洗了一下后，他开始称量药材。 好在温血方只是遮天世界一张普通的药浴方子，允许一定的误差。 不然的话，石凡真不敢将自己当成药方的实验对象。 “咚咚！” 将各类药材称量好后，他又取出一个铁盆，用菜刀的刀柄捣药。 没办法，他家是真没捣药的器具，只能如此了。 捣了一刻钟后，他将药渣连同药液一同倒进了酒缸里，随后又往里面加了一锅热水。 剩下的其他药材勉强还能泡两次药浴，他怕药材的灵性挥发掉，因此将它们装进了一个瓦罐里面，死死封住。 “呼！” 万事俱备，他不再犹豫，脱掉衣服后一溜烟钻进了酒缸里。 水略烫，但是勉强还能接受。 “希望药方真的有效吧。” 泡在酒缸里，他现在只露出了一个头，其他的躯体都浸泡在药液里。 与预想中生命精气涌动，光华闪耀，身体本源快速得到补充，进而发生蜕变，体内杂质涌出的景象不同。 石凡只感觉平平无奇，人在缸中，毫无波澜。 只有淡淡的药香没入他的口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也是，一个普通的药方，所用的药材也不是上品级的灵药，奢求太多反而着相了。” 很快，他调整好心态，重新振作起来。 他拿起刻录《道经起始篇》的玉册，仔细观摩起来。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 “呃，我怎么感觉还没过去多久天就暗下来了？” 石凡醒转过来，发现自己一整天都沉迷在悟道修行之中，竟没有丝毫疲倦，反而愈发精神。 这在往常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他的身体太孱弱了，稍微动一动就会很疲倦。 低头一看，原本浑浊的药液已经变得十分清澈，用脚搅动也只是浮起一些药渣。 要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整个酒缸的药液都是绿油油，现在却只剩下清水。 连同药香味也变得十分稀薄，不注意都闻不到了。 “修行世界的东西果然奇异，哪怕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出现，也有非凡药效。” 石凡站起，发现自己的身体白皙了几分，肺部也没有那般刺痛了。 而且，在泡药浴期间，他没有咳嗽过一次。 最为关键的是，他感觉身体长了不少力气。 虽然没有脱胎换骨，但至少看到了疗效。 只要多泡几次药浴，一定可以改变这具孱弱的身体。 “未来可期！”他站起身，攥紧拳头，心中充满了希望。 将水缸中的废水倒掉后，剩下的药渣他并没有扔掉，而是倒进了鸡舍之中。 虽然药渣中的精气已经被他吸收了大半，但是总有一些遗留，这可是好东西。 果然，当药渣出现时，鸡舍的鸡崽就凭着本能跑了过来，疯狂啄食。 “也不知未来在遮天珠中寻到更具灵性的东西，会不会引起这方天地的异变？” 想到这，石凡觉得日后一定要谨慎，尽量避免在人前显圣。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独自成仙，可没有兴趣与义务和世人共享“仙缘”。 要知道，人心不可测。 为了长生，哪怕最为亲近的人，也可能狠下毒手。 遮天珠是他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出去，绝对会生不如死。 “多吃点，你们若是变成灵药鸡，日后都会成为我修仙路上的助力。” 石凡站在鸡舍前，目光幽幽，已经替三只鸡崽安排好了日后的鸡生。 第11章 连草都不放过 “温血方还真是神奇，我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竟没有丝毫饥饿感。” 石凡摸了摸肚皮，感慨万千。 不过，他虽然不饿，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或许，就是那种食物下肚时的饱腹感吧。 于是，他决定开灶，煎几个葱花蛋吃。 很快，煎蛋的香味便弥漫开来，越过几堵墙，弥漫在四合院中。 “肯定是那个痨病鬼在煎鸡蛋！” “昨天吃鸡，今天吃蛋，生活真是滋润！” “他一个孤儿，没有经济来源，啃完父辈的棺材板后看他怎么活？” “话说回来，以前他的性格挺软弱的，这几天却变了个人，连贾张氏那个老虔婆都被他送去吃牢饭。” “哎，别说他了，这日子好难过呀，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荤腥了。” “就着蛋香味下饭吧。” …… 一帮人又来到了月亮门前，就着蛋香味吃饭。 “妈妈，我想吃煎蛋！” 中院，贾家屋子，贾棒梗看着饭桌上寡淡的饭菜，再次吵闹起来。 “闭嘴，好好吃饭。”秦淮茹黑着脸训斥道。 “我不管，我就要吃煎蛋。”贾棒梗大喊道。 “啪！” 秦淮茹直接拿出晾衣架，按住贾棒梗的屁股就开始抽打。 “坏妈妈！坏妈妈！我要找奶奶！”贾棒梗鼻涕横流，大声哭闹起来。 “笃笃！” 这个时候，贾家的门被敲响了。 “秦姐，是我，何雨柱，快开门！” 闻言，秦淮茹愣了愣，放下晾衣架后打开了大门。 “秦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何雨柱兴奋的举起一个铝制饭盒，示意秦淮茹打开。 “咔嚓！” 饭盒打开，里面是一大团油白菜。 别看里面连点肉沫都没有，但是在这个饥荒年代，有点油花就算不错的了。 这还是轧钢厂这种重体力工厂才有的待遇，别的单位能吃到窝窝头就算不错的了。 见状，秦淮茹十分感动，没想到傻柱昨晚说的“照顾”竟是真的。 不像某凡，心硬如铁，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话说回来，贾家也不是完全吃不起肉，只是贾张氏把持财政，向来抠门。 秦淮茹以为进了城之后会衣食无忧，却没想到比在乡下还惨。 至少在家里，父母亲还会心疼她，而在贾家，她永远只有被使唤的份，连点私房钱都没有。 “只有白菜吗？我要吃煎蛋！” 贾棒梗跳了起来，看了看只有白饭和白菜的饭盒，一脸嫌弃。 “鸡蛋？只有给领导开小灶的时候才可能会有，小棒梗，等下次叔叔给你带。” 何雨柱对棒梗倒是宽容的很，许是爱屋及乌吧。 “哼，石凡那家伙都有钱买鸡蛋吃，难道你没有吗？”贾棒梗道。 闻言，傻柱的脸色无比难看，感觉被石凡比下去了。 他虽然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师，每个月工资也够生活，但是他平时喜欢喝点小酒，因此总是攒不来钱。 要知道，若是像石凡昨天那样大手大脚的采购食物，不消几天他就得破产。 这年头，肉食比珍珠还要稀罕。 柴米油盐、衣食住行，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才行。 别看石凡这几天如何潇洒，一旦花光积蓄，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再过几个月他就得去吃土。 京城大，生活不易，这可不是说笑的。 这年头虽然没有房贷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食”之一字却足以压倒大部分人。 “哼，一个痨病鬼，我看你能嘚瑟几天？” 最终，傻柱黑着脸离开了，他倒不至于跟个小屁孩置气，却把石凡记恨上了。 * * * “我的身体已经有了起色，只需要按部就班泡药浴就行。 茅屋旁那块药田里的药材足够自己泡二十次了，脱胎换骨不说，治愈肺痨应当不在话下。 既如此，先不急着探索其他地方，等身体彻底好转后再说。 不然的话，若是碰上危险，只怕连跑路都做不到。” 吃完煎蛋后，石凡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修行艰难，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前世，他阅读过无数玄幻小说，知道故事里的主角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无论多么危险的遭遇，都能成为主角的资粮，而后化为更加强大的底蕴。 但是，故事终究只是故事，看看就行了。 真的无脑跟风去莽，绝对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修行路，他不求高歌猛进，只求安稳长生。 打好基础，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前进。 终有一天，他能傲视古今，证道永恒。 “明天得去图书馆借读几本道藏注解，先把《道经起始篇》的内容搞明白再说。 不然的话，哪怕日后得到更为高明的经文，看不懂又有何用？” 定下目标后，石凡又拿起玉册研读起来。 不久后，困意袭来，他也不纠结，解衣安眠。 今晚，他睡得格外香甜，嘴角带着微笑，似乎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隔天早晨，他又进入了遮天珠中的世界。 这一次，他算是弄明白了进入其中的规律。 前天他穿越而来，进入珠子世界是在早上，昨天和今天也是一样。 很大概率进出其中需要间隔二十几个小时！ 当然，也有可能是需要在早晨这个时间点才能进入。 但是石凡更倾向于第一个猜测。 今天，他没有去探索其他地方，而是帮药田清理杂草。 他已经将这里当成他的自留地，是“修行之基”，自然要好好照料这块地方。 “叮叮当当！” 他抡起锄头，不停地除草，干的特别认真。 这些杂草他也不扔掉，而是准备带回去喂鸡。 这可是修仙世界长出的野草，多多少少都带着生命精气，可不能浪费了。 鸡若是不吃的话，也可以种在院子的角落，增加一点绿意。 连草都不放过，也是没谁了。 谁让石凡缺少资源呢，若是有不死神药伴身，神兵利器护体，他也不至于连杂草都不放过。 “修行艰难，要充分利用好一切资源。” 他叹了一口气，提溜着一麻袋的杂草走进了洗漱室。 那里面还有一口地下泉，有暗渠贯通药田，因此他也不用费劲去提水浇灌草药，倒是省了很多功夫。 这次来他是奔着这口泉水来的，洗漱室里面有几只巨大的木桶，因此他也不用费劲从现实世界弄来。 “咕噜咕噜！” 他舀起水池中的泉水，灌了几口，发现泉水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甜。 泉水下肚，立刻就将全身的疲劳带走。 “好水！” 喝撑肚皮后，他开始往边上的水桶里舀水，不多时就将其装满。 第12章 图书馆看道藏 “哧！” 时间一到，空间再次传来一阵拉扯感。 这一次，石凡十分平静，没有再大喊大叫，他知道半个钟到了，他该离开了。 离去前，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麻袋，另一只手则是攥紧了边上的巨型木桶。 再一眨眼，他出现在厨房的正中央。 与预想中的一样，大木桶也跟着他出来了，里面灌满了泉水。 “果然如此。” 石凡面露喜色，心道以后不用再喝四合院的自来水了。 哪怕那口泉水不是仙泉，没有让人脱胎换骨的作用。 但无论怎么说都要比这个绝天地通的世界要好，多多少少也能改善石凡的体质， 石凡太想进步了，只要是能够改善体质的东西都不想放过。 盖上木桶盖后，他走出了屋子，取出几棵杂草扔进鸡舍里。 “咯咯咯！” 三只鸡崽叫唤了几声后，慢慢的走上前。 与昨天那些药材相比，杂草的吸引力明显要差很多。 不过，鸡崽观察了一阵子后，又开始啄食草叶，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果然，就算是修仙界的杂草也有其价值。” 石凡眸中精光闪闪，准备多买几只鸡仔圈养起来。 反正遮天珠里面的杂草多的是，茅草屋边上的那座矮山，长着成片杂草，一眼看不到头。 至于将鸡崽带进里面饲养，石凡目前并没有这个想法。 万一鸡崽进去里面变异了，然后反杀自己怎么办？ 修行一道，无论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若是鸡舍里面的鸡崽知道石凡的想法，肯定会狂翻白眼，怒怼道：“骚年，青山医院欢迎你！” 又往鸡舍里面扔了十棵杂草后，石凡就将麻袋里剩余的杂草栽种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 “也不知遮天珠中的杂草栽种在现实世界后会不会发生异变？ 是不断制造生命精气，还是会被现实世界同化，这需要好好观察才是。” 石凡十分谨慎，生怕人为制造灵气复苏，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控。 这个世界，有他一个人踏上修行路就行了，其他人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毕竟，建国后不许成精。 石凡吃完早餐后，又额外蒸了五个鸡蛋，煎了三个蔬菜饼。 他今天准备泡在图书馆里，所以提前准备好了午餐。 “咦，凡子，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难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石凡刚走出月亮门，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 “心情好，脸色自然就好。”石凡笑着开口。 “咦，难道你也知道了消息？”许大茂惊疑道。 “什么消息？”石凡微微皱眉，不知其意。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许大茂今天梳了个大背头，满面红光的说道： “听说贾张氏被判了三个月劳改，这段时间不用再看到那张老脸了。 你不知道，每次从她门前路过，就跟欠了她百八十万一样，脸臭的很。 贾东旭那个家伙命好，有个好师傅，只判了半个月拘留，饭碗居然还保住了。” “才三个月吗？”石凡面露憾色。 若是可以的话，石凡真希望贾张氏能劳改一辈子。 “毕竟她们母子只是口嗨，还没做出实质性的事情。”许大茂开口道。 石凡点了点头，又道：“多谢你那晚陪我去警局，得空请你吃鸡。” “那感情好……咳咳，算了，怎能让你破费？ 哎，我上班快迟到了，先走了，回见。” 许大茂本想应下，但是一想到石凡是个痨病鬼，那病可是会传染的。 他可不敢跟石凡同桌共饮。 “呵呵。”对此，石凡也不在意，迈步朝图书馆走去。 话说回来，原身病了那么多年，也没见院子里的其他人被感染，也不知道左邻右舍在恐惧什么。 今天，石凡明显感觉精神头要比前天要好得多，走起路来利索许多。 连续走了一里路他才感觉有些疲惫，歇了五分钟后他又感觉身体充满了活力。 走走停停将近一个钟，他才来到北海公园附近。 此时北海公园的冰面还未彻底化开，却已经不适合在上面滑冰了。 湖边，很多钓鱼佬一大早就寻好了位置，掘冰垂钓。 一眼望过去，尽是密密麻麻的钓线。 没办法，这几年自然灾害频发，很多地方都在闹饥荒。 哪怕是四九城，物资也十分紧张。 北海公园附近很多人吃不饱肚子，只能来此垂钓，一条两条不嫌少，三条四条不嫌多。 “众生，皆在争渡，无论仙凡。” 石凡轻语，而后向西穿过北海大桥。 三百米处有一座琉璃顶门座式金钉红漆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无比威武。 穿过大门往里看，可以看到一座古朴巍峨的大楼。 文津楼，清式建筑，带着一股历史的气息。 图书馆内十分安静，除了偶尔听到的翻书声和脚步声外，没有其他杂音。 石凡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安静、舒适、互不干扰。 不像在四合院，隔着几堵墙都能听到左邻右舍的说话声。 一个个嗓门贼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踏踏！” 石凡很有耐心，将整个书馆都逛了一遍。 大片区域都放置着关于数理化的工具书，只有少部分是古文经典。 而关于道教的书籍，更是少之又少。 若非石凡细心逛了一圈，绝对找不到偏僻角落里那部分道藏经典。 建国后不许成精，绝不是说说而已。 《道德经》、《黄庭经》、《冲虚真经》、《抱朴子》、《阴符经》……全是道教数千年来的精华所在。 石凡翻开《道德经》，发现里面大部分字他都认识，可是组合起来后就变得无比晦涩。 微言大义，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有一定的文化底蕴，压根就看不懂。 庆幸的是，在这片“道藏古籍区”还有各种注释版道教经典。 比如石凡手中的这本《道德经》，就有孙思邈、司马光等人的注释版本。 可谓集齐数代人的心血！ “好在有前人作注，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弄懂这些晦涩的文字。” 简单翻阅了一下《道德经》后，石凡就发现里面的一些语录与《道经起始篇》的某些句子有一些不着痕迹的相似之处。 只要能够融会贯通各种道教经典，石凡有自信能从《道经起始篇》中领悟到运功路线，从而开辟苦海。 “读书！” 他从书架上拿起三本不同的《道德经》注释版，而后走向角落里的一条长桌，埋头苦读起来。 …… 第13章 会古语言的少女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图书馆的角落里，石凡全心全意读书，遇到玄妙的句子，还会抄录在笔记本上。 前世的时候，他若是有这个学习劲头，也不至于只读了个二流大学。 不知不觉间，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到了中午时分。 若非肚子传来阵阵咕噜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还不知道他要学习到什么时候。 “哧啦！” 打开边上的小包裹，他取出一个已经凉透了的蔬菜饼，大口啃食起来。 “咳咳！” 他吃的太快太急，喉咙一下子就被呛着，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水！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水，然而他早上只带了食物，包裹里面并没有水。 没办法，他只能强忍着喉咙传来的不适感慢慢吞咽蔬菜饼。 “我这里有水。” 忽然，一道如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石凡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身着白色碎花裙的女孩子。 她留着这个时代流行的麻花辫，却不显老土。 因为她的脸庞十分精致，宛若一个瓷娃娃 再加上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的白皙皮肤，让她与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 这几天，石凡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哪怕是幼童，都没有眼前这个少女的皮肤好。 她手中的水壶也不一样，不是常用的军用水壶，而是一个不锈钢保温壶，形如竹筒，十分小巧。 一看就是进口货！ 石凡从上而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好心的姑娘，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便接过水壶。 “咕噜噜！” 他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往嘴里灌水。 “呼！” 有水润喉，喉咙中的大饼很快就被化开，石凡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小弟弟，你感觉好点了吗？”少女紧张的看着石凡，关心道。 “小弟弟……” 石凡有些错愕，他只是身体小而已，年龄说起来应该和眼前这个少女差不多。 只是因为恶疾缠身，再加上营养不良，才让他显得比同龄人稚嫩。 等他祛除身体的病灶，身体肯定会长回来的。 不过这事儿没必要跟少女多做解释，因为他讨厌麻烦。 弟弟就弟弟呗，比起一大爷、二大爷之流的，至少显嫰。 “好多了，谢谢你。” 石凡笑着致谢，随后从包裹里取出一个蔬菜饼，道：“我请你吃饼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不用这么客气，我不饿的。” 少女挽起耳朵上的发丝，甜美一笑，拒绝了石凡的好意。 因为她发现石凡身上的衣服十分破旧，推断其家境应该不是很好。 而且现在到处都在闹饥荒，食物来之不易，才好心拒绝石凡。 “给。” 石凡仍举着蔬菜饼，并没有因为少女的拒绝而放下。 “我真的不饿，真不用！”少女连连摆手道。 “咕噜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少女的肚子却不争气的传出阵阵响声。 “哧啦！” 刹那间，少女那雪白的脸庞就染上了一层红晕，整个人显得十分局促。 石凡不是一般人，并没有因此而嘲笑她，而是一脸平静的将蔬菜饼递到了她的手上。 少女愣住了，张口欲言，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蔬菜饼，鬼使神差咬了一口。 “咦，还蛮好吃的！” 她眼神一亮，蔬菜饼虽然是冷的，还有点硬，但是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 “吧唧！” 咬了一口后，她就停不下来了，像只小仓鼠一样啃食，看起来十分呆萌。 这个蔬菜饼给她的感觉很特别，明明只是简单的面饼加一点蔬菜，却让她欲罢不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肚子饿的原因。 “这饼你是在哪里买的？好好吃呀！”少女瞪着大眼睛，好奇不已。 “自己做的。” 石凡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饼是普通的面粉做的，蔬菜是在鸽子市买的，但是和面的水却来自遮天珠中的泉水，这才是蔬菜饼显得格外好吃的原因。 当然了，这其中的奥秘石凡自然不会说的。 少女给石凡水喝，石凡给予她蔬菜饼吃，一饮一啄，自有因果。 “厉害呀！”少女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盯着石凡，惊叹不已。 她吃过很多美食，但是很少有如蔬菜饼一样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 面对少女的夸赞，石凡显得十分平静。 他修仙的，哪怕眼前的少女天生丽质，如出水芙蓉般楚楚可人，也难以撼动他的道心。 凡人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在情情爱爱上面。 转过身，他破开鸡蛋，默不动声的吃起来。 见状，少女挠了挠脑袋，感觉眼前这个小弟弟太过高冷，跟以往见过的其他男生完全不同。 见石凡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她眼睛一转，主动开口道： “小弟弟，我看你在读《道德经》，难道你学的是汉语言专业？” “不是，兴趣而已。”石凡咀嚼着鸡蛋，慢悠悠的开口。 “兴趣？像你这般年龄，可是很少有人会对黄老之学感兴趣。 若你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少女自信道。 “问你？你懂吗？” 石凡转过身，重新打量这个少女。 “不信呀？我的专业可是历史学，对古语言精通的很。” 似乎是为了增加信服感，少女挺起了胸膛，山丘略鼓，一手握不下，与她那张瓷娃娃般的脸庞极不相符。 石凡眼神一亮，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还有这种本事。 他现在看不懂《道经起始篇》，若是有人帮他翻译，再与自己所学相互印证，想来可以加快翻译进度。 当然了，他不会傻乎乎拿出《道经起始篇》让少女看。 只会摘取些许片段，印证经义。 “好，那我考考你。” 石凡来了兴致，直接用笔写下一段话： “大巨入石门，保命生气海。上游上清，出入华房。八冥之内，细微之中，下镇人身。” “大巨、石门……” 少女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石凡不急，继续吃鸡蛋。 没有让石凡等待多久，少女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 她一边指着腹部的某个位置，一遍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从大巨到石门，再入气海。 对了，大巨、石门、气海都是人体穴位，都分布在肚脐附近……” “穴位吗？难怪我看不懂，看来医药知识也要涉猎，最起码要弄懂人体穴位和经脉的分布位置。”石凡暗自呢喃道。 “小弟弟，这句古话似乎是在描述某种养生术。 我告诉你哦，古书中很多知识都有夸大与虚假的成分。 就像我们现代人写志怪小说一样，很多都是瞎编的，你可不要全信。” 似乎是害怕石凡误入歧途，少女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严肃。 第14章 一只大猪蹄子 “知道了。” 对于少女的警告，石凡并不想多做解释。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 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做好自己即可。 “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这段话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或许是因为石凡态度良好的缘故，少女又恢复之前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清纯而灵动。 “杂书罢了，只是觉得有趣才记下来。”石凡一脸平静，直视少女的眼睛，郑重道： “我认可你了，你有资格当我石凡的朋友。” “噗嗤！你个小屁孩是想笑死我吗？ 我叶晨曦还需要你的认可吗？” 闻言，少女笑得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让图书馆中的其他人为之侧目。 不少人怒目而视，图书馆这样的场合，竟有人敢大声欢笑，实在是令人讨厌。 当即就有一个男人起身想要训斥始作俑者，然而当那人看到倾国倾城的少女时，一腔怒火瞬间化为绵绵情丝。 这般可人的少女，笑声大一点又怎么了？ 这就是场中大部分男人的想法！ 少女也觉察到周围氛围的不对劲，立马用手捂住嘴巴，惊慌不已。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整个人显得十分局促。 同时，她心中也无比懊恼，为什么刚才会忍不住笑出声呢？ “臭弟弟，我记住你了！” 少女忍受不了馆中众人的注视，匆匆收拾东西后快步朝图书馆大门冲去。 “叶晨曦……有点意思。” 望着少女快速逃离的背影，石凡轻笑了一声，觉得今日来图书馆真是来对了。 若非这个少女，他想要弄懂“石门”、“气海”之类的专业术语还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 “咦？” 忽然，他看到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不锈钢水壶。 这是叶晨曦落下的东西。 “兴许等下就回来拿了。” 石凡轻声呢喃，而后继续研读《道德经》。 时间飞逝，天色渐暗，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虽然还没到闭馆时间，但是图书馆中的人却是肉眼可见的少了很多。 石凡准备回去，家里的食材不多了，得去一趟鸽子市。 而且他今天还没泡药浴，药浴耗费的时间也很长，早泡早睡觉。 他可不想熬夜修仙。 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好后，他望向摆放在桌上的不锈钢水壶，不禁摇了摇头，呢喃道： “看来此物与我有缘，正好我也缺一个水壶。” 重新扫视了周围一圈，他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这才迈步走出图书馆。 一个半钟后，石凡从鸽子市提溜回一堆食材来到了大院门口。 “四合院守门神”阎埠贵早早就站在这里望风，他虽然戴着眼镜，但是眼神却特别好。 “凡子，你回来啦！ 今天买的食材挺多的呀。 啧啧，这么大一只猪蹄子，卖相真是不错。” 阎埠贵双眼放光，喉咙不停的吞咽口水，馋的不行。 他一个小学教师，在这个饥荒年代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 对于家里的每一分开支他都要算计得明明白白，若是像石凡这样大手大脚购买肉食，不消几天他就得喝西北风。 “还行、还行。” 石凡敷衍了几句后，抬脚就要往里走。 “咳咳，凡子啊，我有好酒，而你有好菜，我俩不如聚聚，喝上几杯？”阎埠贵笑眯眯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石凡义正言辞开口，随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院子里。 “这猪蹄今日是算计不到了，可惜可惜。” 阎埠贵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猪蹄子离他而去，内心充满了遗憾。 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在大门口“守株待兔”。 此刻正是下班时间，四合院十分热闹，下班的大人，放学的孩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在这个没有电子娱乐工具的年代，侃大山就是最大的娱乐活动。 “你听说了吗？贾张氏被判了三个月劳改，听说要扫遍南鼓锣巷所有公厕！” “石凡那小子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等贾张氏回来后，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呵呵，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啰！” 石凡刚走进前院，就听见了不少闲言碎语，有关于贾张氏的，也有关于他的。 见石凡进来后，很多人就闭上了嘴巴。 在背后议论别人可以，可当着本人的面还说三道四，那就有点过分。 一般人还是知道分寸的，毕竟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要讲究一些。 石凡并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只要不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 “好大一只猪蹄子！” 突然，一群人的注意全放在了石凡手上的大猪蹄子上面。 院子里的大部分住户都在轧钢厂工作，这年头能到工厂工作算是很好的了，但是他们一年到头也很难吃上几回肉。 特别是这两年，肉类稀缺，价格奇高。 大部分工人都有家庭要养，每个月二三十块工资根本不够花，哪有能力隔三差五吃肉。 “听说这小子没有工作，哪有钱吃肉？” “他爹前年才死，肯定留下了一些积蓄。” “真是个败家子，有钱不留着娶媳妇，反而大吃大喝，等钱花光了看他怎么办！” “前几天听说他也买了不少东西，这般花钱肯定撑不了多久。” “最多一个月，他就得吃穷自己！” “还是太年轻了，要是我的崽，看我不抽死他！” …… 待石凡走远后，前院又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诸位，今晚八点召开全院大会，有重大事情公布，大伙可不要缺席哦！” 中院，刘海中挺着将军肚，满面春风的开口道。 闻言，边上的易中海咬着牙，面色无比阴沉。 他一大爷的位置被王主任正式撸掉了，这种落差感让他无比难受。 “都怪石凡，若不是他，怎会如此！”他越发忌恨石凡了。 “易中海，晚上的大会你可不要迟到哦。”刘海中走到易中海近前，笑眯眯的说道。 “哼！” 易中海转过身，径直朝屋里走去，不想看到刘海中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呵呵，过了今晚，看你是否还能如此神气！” 刘海中抹了抹头上稀疏的头发，得意的往前院走去。 恰好，迎面就碰上了石凡。 “原来是凡子呀，晚上又要召开全院大会，你可别忘了。”刘海中开口道。 “二大爷，以后全院大会这种事就不要叫我了，不然我怕又将邻里街坊送去劳改，那样的话可就不好了。”石凡一脸认真道。 “什么，你身为四合院的一份子，怎么可以不参加呢？ 特别是今晚，要重新选出院里的一大爷，这可是一件大事！”刘海中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倍。 “选谁都可以，别打扰我生活就行。” 话音刚落，石凡便迈开步走了，一点面子都没给刘海中。 第15章 吓跑聋老太 “你……目无尊长、无组织、无纪律！” 见石凡甩头就走，刘海中气的七窍生烟，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可就算这样，他在明面上也拿石凡没有任何法子。 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并不是暴力机关，而是一种非正式社区组织。 人家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也没法绑着别人来。 “哼，等哪天犯了事，可别求到我这里来！”刘海中不爽的闷哼了一声，迈步朝前院走去。 …… “这破院子狗屁倒灶的事情真多。” 不多时，石凡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感觉有些疲惫。 一路走进院子，邻里街坊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背地里也不知道怎么编排他。 石凡感觉有必要弄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事。 “钱不是问题，合法的弄到钱却是个问题。” 他相信，只要卖掉几株上年份的药材，肯定能得到一大笔钱，只是药材的来源却是个大问题。 “假装去野外看风景，顺手挖到了一株百年人参……” 他眼神一亮，感觉这个借口应该可以糊弄过去。 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想要走出四九城非常困难。 城里面不可能有上年份的野人参，郊区也不可能，燕山那边还有一些可能。 不想落人口舌的话，有些地方还是需要石凡亲自去的，哪怕仅仅只是在燕山外围走上一趟。 “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赚钱的事以后再说。” 想清楚一些事情后，他开始做饭，今晚的主菜是卤味猪蹄。 他特别喜欢这道菜，再配上一碗白饭，便是前世耳熟能详的猪脚饭了。 “好香啊！” “肯定是石凡那家伙在煮猪蹄！” “天天搞些肉食乱人心神，真是可恨！” …… 卤香味压盖了其他菜肴的味道，在四合院里肆意飘荡着，让很多人口水直流。 若非石凡得了肺痨，其他人害怕染病，这会儿肯定有人上门讨要吃食了。 “妈，明天咱们也买点猪肉吃吧。” 前院，一间屋子里，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望着桌上的咸菜和不足手指长的小鱼仔，一脸渴望的说道。 “一天天就知道吃，你知道现在一斤猪肉多少钱吗？ 想吃肉，就赶紧找份正式工作，别整天像个街溜子一样到处乱逛！” 三大妈刚要接话，三大爷阎埠贵一下子就怒了，出声大骂道。 “我又不是没交生活费，买点猪肉吃又怎么了？”阎解成不满道。 “怎么了，你还敢说怎么了？ 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呀，今天吃肉，明天吃肉，不消几天这个家还过得下去吗？” 许是受了卤香味的刺激，今天阎埠贵这个为人师表的家伙的情绪也难免有些不受控。 这熟悉的一幕，在四合院各间大屋内连番上演。 小孩子们哭闹着要吃肉，只是刚一闹腾便遭到大人狠狠训斥。 尤其是贾家，屋内更是鸡飞狗跳。 很多人将石凡记恨上了，怪他总是弄些肉香味搞人心态。 对于这一切，石凡完全无知无觉，他一边做饭，一边配制温血方，忙得脚不着地！ “笃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石凡暗骂了一声，不耐烦的问道。 “小石，是老太太我。” 门外，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是聋老太，她来干什么？”记忆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石凡的脑海中。 聋老太，并不是真的聋，而是她想“聋”的时候就能聋。 “咯吱！咯吱！” 大门推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笑眯眯站在门口。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中还拿着一根拐棍，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原来是老太太，不知找我什么事？”石凡好奇问道。 他们家跟聋老太都在后院，中间只隔了一间大屋，但是平日里并没有过多往来。 前身的记忆里，自从他爹死后，就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一直都是自生自灭的状态。 “小石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你长得十分可爱，我还抱过你呢……” 聋老太顾左右而言他，眼睛却不时望向厨房位置，目的不言而明。 “老太太有事说事，我还忙着呢。”石凡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你这孩子真是不可爱，也不请我进去喝口水。” 聋老太摇了摇头，又道：“老太太我年纪大了，平日里也没什么喜爱，就馋那几口肉而已。 这不闻着你屋子传出的肉香味浓，走着走着就来了……” “咳咳！” 老太太话音未落，石凡就剧烈咳嗽起来，心肝脾肺肾似乎都要咳出来了。 咳出来的飞痰也带着丝丝血迹，看起来十分吓人。 见状，聋老太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她赶忙后退。 那小短腿比年轻人还灵活，腾挪了几下就退至月亮门附近。 “老太太别走呀，我屋里正在卤猪蹄，我亲自尝过，味道可香了，想着给你送些尝尝来着。”石凡开口道。 “不必了，我刚记起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聋老太便不见了身影，她对疾病的恐惧还是压盖住了对卤猪蹄的渴望。 这世界，越老的人就越怕死。 “呵呵。” 石凡冷笑了几声，转身返回了屋里。 他刚才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真的咳出了血。 经过一次药浴后，他的病虽然好了许多，但是病根还在，偶尔还是会咳血。 “啪！” 关门。 他继续配制温血方。 这一次，他用的不是自来水，而是来自遮天珠中的泉水，想来效果会更好。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开始泡药浴。 而在酒缸的前方，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一碗白饭，以及一只早已切好的卤猪蹄。 泡药浴吃猪脚饭，在这个时代算是顶级的享受了。 “这才是生活呀！”石凡舒服的眯着眼睛，心情十分愉悦。 “今天的收获不错，那个叫叶晨曦的女人给我的帮助很大，希望下次还能碰见她。 早点弄懂《道经起始篇》，也能早点修行，也不知凡人与修行者的差别有多大？” …… 第16章 三许战傻柱 夜晚，明月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四合院。 在石凡泡药浴的时候，一场大戏已经缓缓拉开了。 中院，几乎住户都聚在了这里，准备参与四合院大爷换届选举。 八仙桌旁，已经没有一大爷易中海的身影，只剩下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诸位，我要公布一个大消息！” 刘海中站起身，环顾四周，郑重开口道： “街道办王主任今天正式下发通知，免去了易中海的一大爷职位，这是通知书！” 说着，他举起一张薄纸展示给众人观看。 下一刻，整个中院便传出一阵喧哗声。 “贾张氏进去劳改了，易中海也没落着好。” “活该，谁让他屁股坐歪了，助纣为虐呢？” …… 角落里的易中海全程黑着脸，恨恨的盯着场中的刘海中。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易中海被免，但是一大爷的位置却不能空着。 我们按照老规矩，民主选举！ 谁若是有志于为我们四合院服务，不妨站出来竞选，就算当不了一大爷，也可以当二大爷、三大爷。” 刘海中腆着大肚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似乎一大爷的位置唾手可得。 “对哦，现在缺一个管事大爷，谁去竞争一下？” 住户们你看我我看你，好几个跃跃欲试。 四九城的人最好面子了，管事大爷虽然管不了大事，但是在南鼓锣巷这片地界却倍有面子。 “诸位，我要竞选一大爷！” 许大茂第一时间走到八仙桌前，毛遂自荐。 “你连个媳妇都没有，哪有本事替大伙排忧解难，还是下去吧！” 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慢悠悠的说道。 “难道不娶媳妇就不能为人民服务了吗？刘光天，你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许大茂轻蔑道。 想跟他耍嘴皮子，八个刘光天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说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适合当管事大爷。”刘光天赶忙开口解释。 这年头，若是被扣上大帽子，那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你才吊儿郎当呢，爷爷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那可是正经工作。 哪像你，辍学后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一边待着去吧，别丢人现眼了。”许大茂趾高气扬道。 “你……”刘光天张红着脸，羞怒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大茂，你能当大爷，那我岂不是能当街道办主任了？” 这时候，傻柱也站出来反对。 “有本事你就去当，搁我这说什么。” 许大茂闷哼了一声，而后环顾四周，朗声道：“诸位，选我当一大爷，肯定不会发生前几天那种事！ 这几个老家伙在石凡被贾张氏讹诈的时候，可是一句公道话都没讲，就这样的人也配当管事大爷吗？” “许大茂，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石凡那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是贾家母子惹的祸！ 更何况，那时候我还不是一大爷！”刘海中义愤填膺，没想到许大茂这时候竟敢拆他的台。 “许大茂，这事儿可与我们无关，不然的话王主任也不会保留我俩的管事大爷职位。”阎埠贵也跟着反驳道。 “不作为就是最大的过错。 诸位，若你们被讹诈，管事大爷却无动于衷，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失职吗？ 选头猪都比你们好！”许大茂声情并茂的说道。 “许大茂说的不错，易中海等人不作为，选他们还不如选头猪呢！” “许大茂虽说年轻了一点，但胜在有活力啊！” 一时间，风评就转向了。 “诸位，别听他胡说八道，选管事大爷最好选稳重的。 年轻人火气重，遇事容易犯糊涂。”刘海中沉声道。 说着说着，他还朝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会意，谁当管事大爷都行，唯独许大茂不行。 “你个鳖孙，还想当管事大爷，下辈子吧。 谁不知道你下乡播放电影的时候经常勾搭寡妇，就这样的行径也配参加竞选？” “傻柱，你敢污蔑我，看招！” 不知怎么的，许大茂被傻柱一激，立刻就像失了智一样，举起拳头便往上冲。 “嘭！嘭！嘭！” 傻柱哪能惯他毛病，直接一脚将其踢飞，而后压着他狂揍。 “傻柱，你敢打我儿子，找死！” 一旁的许富贵看见儿子被揍，哪里还坐得住，也跟着加入战斗。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许母大喊大叫，想将他们拉开却有心无力。 “住手！都给我住手！” 刘海中和阎埠贵赶忙上前制止。 两位大爷可不想将事情闹大，再招来公安同志可就不好收场了。 可惜，有些事情偏偏不如人意。 石凡珠玉在前，许大茂自然也要学习。 以前他被傻柱揍了之后只能默默吞下苦果，这次他学乖了，直接让许父去喊公安同志来主持公道。 “富贵兄，有事好商量，都是邻里街坊，何必将事情闹大呢？”刘海中赶忙劝说。 “是啊，大伙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不要将关系弄得太僵。”阎埠贵也跟着劝解。 “哼，这事不可能善了！ 爸，快去叫公安同志，我一定要将傻柱送去蹲局子！”许大茂大喊道。 “你个鳖孙，打你又怎么了？”傻柱怒上心头，照着许大茂的肚子又捶了一拳。 “噗！” 这下子，直接将许大茂的胆汁都给捶出来了。 “啊，你敢伤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许父和许母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抄起长凳再次加入战场。 “啪啪啪！” 三许战傻柱，战况激烈无比。 “快阻止他们！” “快啊！” 一看打出了真火，众人赶忙上前，将傻柱与三许拉开。 “快去请公安同志过来主持公道！”许大茂哪肯罢休，嚷嚷着要报复傻柱。 “叫就叫，谁怕谁！”傻柱也是个犟种，毫不畏惧。 “哼！谁敢抓我乖孙，老太太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时候，一个老人从后院走了出来，正是聋老太。 “老祖宗来了！” “竟然惊动了老太太！” 易中海的媳妇一大妈赶忙上前搀扶，而众人则是自动为聋老太让开了一条道。 第17章 巧遇娄晓娥 “老太太，这是我与傻柱的事情，您老就别掺和了。”许大茂不爽道。 “傻柱是我孙子，你想让人抓我孙子，这事儿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我只是老了，可不是傻了。 作为过来人，我劝你要善良。”聋老太梗着脖子开口道。 “今日之事有我没他，我非得办了他不可。”许大茂嗷嗷大叫，愤怒不已。 “你个小鬼头，敢跟我来这套，你父母结婚那会我就是这个院的老祖宗。 老太太我今年八十多，也没几年好活了，不愁棺材板。” 聋老太猛地用拐杖敲打地面，胸膛起伏不定，说话大喘气。 “哎呀，老太太快消消气，别跟小娃娃一般见识！” “许大茂你还不快点认错，若是将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死！” 众人纷纷开口，喝斥许大茂。 就连许父许母也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不想将事情闹大。 聋老太一大把年纪了，这会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许家肯定会被千夫所指，以后别想在这地儿混了。 “何雨柱，你就这点本事吗？让一老太太替你出头，要不要脸！”许大茂点指傻柱，怒喝道。 “老太太帮孙子，天经地义的事儿。 而且，就算叫来公安同志，我们顶多算是互殴，何况还是你先出手的。”傻柱大咧咧的说道。 “好啦，有事我们院子里自个解决，不要动不动就叫公安，传出去只会惹人笑话。”刘海中上前打圆场。 “呸，你们几个老家伙只会拉偏架，要你们有个屁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朝傻柱使眼色，让他来挑衅我。 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当管事大爷，吃屎吧你！” 许大茂吐了口浓痰，转身回家去了，不想再看到这些混蛋。 “你……血口喷人！”刘海中气的肺都要炸了，像只发狂的狮子。 周围众人看他的眼神变得怪怪的，连带着三大爷阎埠贵的人品也被怀疑了。 最后，全院大会不得不匆匆结束，一大爷的位置依旧空着。 场中最开心的可能是易中海了，只要没人当一大爷，那他就还有希望。 “可恶的许大茂！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拆我的台，我跟你没完！ 还有那石凡，让他参加全院大会也不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回到家后，刘海中心中的气依旧没缓过来，一门心思想着报复许大茂和石凡。 可惜就他那个脑袋，思索了半天依旧毫无对策。 抬头，他发现二儿子正悠哉悠哉坐在门前嗑瓜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抽出腰间的皮带向前冲去。 “啊！爸你打我干什么？”刘光天像个皮猴子一样窜了起来，连滚带爬往外跑。 “工作不好好找，成天就知道吃白食，不打你打谁！” 不愧是打儿子专业户刘海中，想打儿子总能找到借口。 “狗日的许大茂，跟石凡那家伙学坏了，打他一顿怎么了，竟敢威胁叫公安。 都怪石凡起了个坏头，没错，都是他的错！” 另一边，傻柱连捎带打也将石凡也恨上了。 …… 石凡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自然是舒服的泡药浴了！ 也不知是不是用了遮天珠中的泉水的缘故，这次他吸收药液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短短三个钟，浑浊的药液就变得清澈了。 这一次，他感觉身体又强壮了几分，肺部似有暖流在流淌，传出的刺痛感不再那般强烈了。 很明显，他的身体在一点点改善。 第二天，他再次进入遮天珠。 与前天一样，他没有去探索那些未知区域，而是继续在药田中除草，顺便辨认一些现实世界所没有的药材。 最后，他又搬运了一些泉水回去。 将杂草扔到鸡舍里面后，他又做了几个煎饼，还撒上了昨晚吃剩下的猪蹄肉。 做出来的煎饼品相说不上好，但是味道确实绝绝子。 石凡吃了一个后差点停不下来，将剩下的煎饼全部霍霍了。 “出发！” 今天还是上图书馆读书。 “大茂，你的眼睛怎么了？”刚出门，石凡就碰上双眼乌青的许大茂。 “你昨晚没参加全院大会吗？ 嘶，竟不知道我跟傻柱那混蛋打架了！”许大茂开口，却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石凡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掺和院子里的事，昨晚并没有参加。” “都怪那几个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不作为，纵容傻柱胡作非为，不然的话我早就当上了一大爷……” 许大茂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大堆，石凡才明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哎，一大爷有啥好当的，你若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找个女朋友呢！”石凡劝说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赶着跟那帮老家伙争个瓜锤子，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傻柱那家伙还没老婆，我一定要比他先娶妻，到时候好好嘲讽他一顿！” 许大茂豁然开朗，立刻返身回屋，让父母帮他找门好亲事。 “这脑瓜子，难怪被傻柱欺负一辈子。”石凡摇了摇头，迈步走出四合院。 北海图书馆，昨天的老位置。 这次，他的桌上除了《道德经》外，还有一本《黄帝内经》以及一本《人体穴位图》。 两个钟后，他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原来是叶晨曦。 “是你啊。”石凡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又在研究古书，需要我指导你吗？” 叶晨曦莞尔一笑，露出一对小梨涡，看起来可爱极了。 “那最好不过了。” 石凡自然不会客气，他现在对《道经起始篇》一知半解，急需名师指点。 “等一下哦，我今天还带了个朋友过来，这是娄晓娥，我的闺蜜。”叶晨曦指着旁边一个女孩，小声说道。 “娄晓娥……” 石凡眼睛微眯，没想到许大茂的未来媳妇与叶晨曦竟是好朋友。 转来转去，又跟四合院的人物扯上了关系。 “你好，我也是今早才听到晨曦说起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好脸蛋。” 娄晓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大咧咧的说道。 “祸国殃民？” 石凡眼神古怪的盯着娄晓娥，他承认自己这张脸很帅，但是“祸国殃民”这个词什么时候用来形容男人了？ “一个个凑屁孩而已，不值得夸。”叶晨曦一脸不屑，而后堂而皇之的坐在石凡旁边。 “对了，这是你昨天落下的水壶。”石凡取出包裹里的水壶，递给了叶晨曦。 “不用，送你了，这水壶我家多的是。 我今天又重新带了个出来。”叶晨曦不在意的说道。 “那我就收下了，中午我请你吃煎饼。”石凡开口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 叶晨曦眼神一亮，想起昨天那个好吃的蔬菜饼，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第18章 凡人，你想多了 “你该不会是专门为了吃我做的饼才来图书馆吧？”石凡开口道。 “切，你想多了，本姑娘什么美食没吃过，怎么可能惦记你的饼！” 叶晨曦挑了挑眉，一脸不屑。 但是，她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瞥向石凡边上的一个小包裹。 “呵呵。” 石凡笑而不语，转身继续研读《黄帝内经》 这个角落再度恢复平静，叶晨曦也开始安静读书。 边上的娄晓娥却不是个坐得住的主，手上的书也不知翻阅了几本，就没有一本能静心读下去的。 确认了眼神，是个学渣。 很快，她就被另一件事物吸引住了。 “好帅！” 她就坐在石凡对面，望着石凡认真读书的模样，那种难以言明的气质瞬间就让她沉陷其中。 石凡虽然个子很小，但他那张脸却堪比少年天乐，仙剑胡歌，巅峰彦祖。 安静读书时，他那张脸就像是深海里的明珠，让人挪不开眼了。 不知不觉间，娄晓娥的脸蛋就变得红扑扑，嘴角还挂着一抹晶莹。 叶晨曦偶然抬头，发现娄晓娥一副痴女模样，大为疑惑。 于是顺着她的眼光往石凡的方向看，瞬间也被石凡那刀削般的脸庞吸引住了。 “确实有点小帅。” 叶晨曦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但是很快又改口道：“小屁孩一个而已，有啥好看的！” “怎么了？” 石凡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突然被叶晨曦的嘀咕声惊醒。 “咳咳，没什么。” 叶晨曦挠了挠头，心情有些忐忑，忽然她灵机一动，道： “中午了，图书馆里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我们该回去吃饭了。” “哦，你是饿了吧。” 石凡直接解开小包裹，用油纸取出一个煎饼递给了叶晨曦。 “不用了，我不饿。” 叶晨曦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诚实，直接将煎饼接了过去。 而后张嘴就咬！ “哇，这个煎饼比昨天那个还要好吃，包了猪肉吗？” 她脸色潮红，眼睛带着朦胧水汽，看起来十分享受。 “有那么好吃吗？” 坐在对面的娄晓娥一脸疑惑。 不就一个煎饼吗，怎么感觉像是在吃山珍海味？ “当……然了，石凡做的煎……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煎饼！” 叶晨曦的嘴里塞满了煎饼，口齿不清的回应道。 闻言，娄晓娥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而后望向石凡，有些害羞的问道：“能不能让我也尝尝？” “当然……不行，你还不是我认可的朋友。”石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以娄晓娥的文化底蕴，无法帮他解疑答惑，还想吃他做的饼，这不是在想屁吃吗？ 闻言，娄晓娥小嘴微张，整个人直接愣住了，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从小到大，只要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就很少没有得到满足的。 眼前这个小家伙，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请求，这让她有些怀疑人生。 而且，不就一个煎饼嘛，至于如此吗？ “真是个冷酷无情的臭弟弟，你这样以后会没有女朋友的！” 叶晨曦朝石凡翻了个白眼，转头又凑到娄晓娥耳边说道： “这家伙有些小孩脾气，别将他当成大人对待，就当他是个臭屁孩就是了。” “原来是个怪弟弟。”娄晓娥似有所悟，感觉石凡还挺有趣的。 不得不说，男人只要足够帅气，女人总能自行脑补。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石凡将《黄帝内经》上面一些注解不详细的语句摘抄出来，其中还混杂了部分《道经起始篇》，凑一起向叶晨曦请教。 “这个简单……” 叶晨曦在古语言方面的底蕴十分深厚，哪怕是一些十分偏僻的字她也认得。 “天地之气不交，万物的生命就不能绵延。生命不能绵延，自然界高大的树木也会死亡” “阴阳四时是万物的终结，是盛衰存亡的根本，违逆了它，就会产生灾害。” “生命之轮是修行的根基，苦海则是遮蔽生命之轮的磨难之海，开辟苦海，在苦海中酝酿勃勃生机……这段话有些古怪，又是某种养生术吗？” 石凡将《道经起始篇》的某些片段混杂其中，却还是被叶晨曦敏锐的发现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两人一问一答，半个钟很快就过去了。 边上的娄晓娥看着石凡和叶晨曦的亲密模样，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酸酸的。 她也想参与其中，却发现自己连字都认不全，根本没法跟上节奏。 “多谢解惑。”见叶晨曦有些疲惫，石凡果断停了下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要坚持可持续发展，若是将人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事。”叶晨曦得意的应道。 她似乎很喜欢讲学，或许将来会成为一位教师。 “对了，能问下你家的地址吗？”石凡开口道。 他总不能每次有疑惑都来图书馆蹲点吧，谁知道叶晨曦什么时候会来呢？ “哦，你是想追我吗？”叶晨曦面露狡黠之色，笑眯眯的说道。 石凡白了她一眼，道：“凡人，你想多了。” “凡人？” 叶晨曦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气鼓鼓的说道：“真是个不可爱的臭弟弟！” 最后，叶晨曦还是将她的地址报了出来。 让石凡感到好奇的是，她家就在故宫边上，中间只隔了一条筒子河。 若是站得高点，还可以望到故宫内的风景。 “我家有很多藏书，很多都是孤本，连图书馆都没有。 你若来我家，肯定会舍不得走。” 叶晨曦生怕石凡不去她家似的，一个劲炫耀自己家的藏书。 “行，有机会去我会去拜访的。”石凡应道。 原本叶晨曦还想呆在图书馆看书的，但是耐不住娄晓娥饿了，只能陪着她一起去吃午餐。 “晨曦，你跟那个小弟弟很熟吗？” 来到图书馆外面后，娄晓娥好奇问道。 “不熟呀，昨天才认识的。”叶晨曦道。 “只见了两面，你就告诉他家庭住址，难道不怕他动了歪心思？”娄晓娥道。 闻言，叶晨曦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望着石凡流口水，动了歪心思的人是你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肯定看错了！”娄晓娥连忙否定，整个人显得十分局促。 “呵呵。”叶晨曦笑而不语。 第19章 娄晓娥载我回家 第二天。 图书馆。 石凡看书的老地方，此刻来了两个女子。 叶晨曦与娄晓娥，让人感到奇怪的事，两人竟不是一起来的。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出奇的一致。 “我当然是来看书的。”娄晓娥咬着嘴唇说道。 “我看你是看情郎的吧。”叶晨曦眸光闪烁，一下子就看出了娄晓娥的心思。 以前她邀请娄晓娥一起来图书馆看书，这丫头每次都是再三推辞。 这次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一个人早早来到图书馆，若说娄晓娥没有别的心思，打死她都不信。 “哪有，你别胡说！”娄晓娥似乎被戳中了心思，顿时有些急眼。 “早啊，两位。” 这时候，石凡也到了。 “臭弟弟，你来了啊！”面对石凡，叶晨曦表现出来的性格有些古灵精怪。 “石小弟，早！” 娄晓娥则相对要拘束很多，她脸蛋泛红，似乎还有点害羞。 “咦，你今天怎么看起来高了很多，明明之前的身高只到我鼻尖。” 叶晨曦的观察力十分敏锐，一眼就看出了石凡的改变。 实际上，石凡不只长高了，也变得更帅了，这都是泡了药浴的缘故。 温血方不断补充他的本源，让他的身体迸发出第二春。 “春天到了，万物勃发，我长高很奇怪吗？” 石凡一脸平静，又道：“没准再过十天半个月，你就要仰望我了。” “就算你长得再高，也还是个臭屁孩。”叶晨曦不爽道。 “行行行，你是大姐大。” 石凡笑了笑，不再与叶晨曦争辩，埋头读起书来。 他最近需要阅读的典籍很多，可没工夫和人斗嘴。 这个角落再度恢复平静，但是娄晓娥和叶晨曦两女之间的气氛却有些怪怪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将目光投向石凡，似乎石凡的脸上有亮闪闪的钻石似的。 可惜，石凡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典籍上面，根本没有注意到两女的目光。 就这样，石凡看书，叶晨曦和娄晓娥看石凡，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是，两女之间偶尔还会对视几眼，眸光之间似乎有火花碰撞一样，滋滋作响。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中午。 按照惯例，石凡送出煎饼，叶晨曦为他答疑释惑。 等到答疑结束的时候，娄晓娥从桌底下拿出了一个饭盒。 饭盒很大，也很精美。 当盖子打开的时候，一股肉香味冲了出来，让人垂涎欲滴。 饭盒里面有中指长的虾仁，有切成薄片的猪颈肉，也有炸的酥脆的鸡翅。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大大的蛋炒饭，呈金黄色，卖相极好。 “石小弟，要不要尝尝，姐姐请你吃！”娄晓娥小声开口问道。 石凡眨了眨眼，有些看不透娄晓娥。 他昨天连个煎饼都不愿分享给娄晓娥，正常人不是应该心生嫉恨吗？ 怎么娄晓娥还主动给他送饭吃呢？ 古怪，真是古怪！ 石凡心有疑惑，但旋即又想明白了。 自己在娄晓娥眼里应该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大人对待小孩子总会宽容一些。 特别是小孩子长得特别帅的话，这种宽容很容易就会变成纵容。 想清楚了之后，石凡不再扭捏，接过筷子后飞快夹起一条虾仁，大口品尝起来。 “还行，可惜还是比不上我的煎饼。” 将饭盒里的各种菜肴都试吃了一遍后，石凡做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不是吧，你的煎饼有那么好吃吗？”娄晓娥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这些菜肴都用了最为新鲜的食材和配料，就算厨师的火候差一点，也不至于连个煎饼都比不上。 “给。” 这次，石凡十分大方，直接送了一个煎饼给她。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就冲这顿饭，石凡怎么的也得给个煎饼！ “吧唧！” 娄晓娥将信将疑接过煎饼，小口咬了一角。 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感觉手中这个冷硬的煎饼别有一番风味。 让人吃完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好好吃哦。”她不禁发出惊叹声。 “一个饼，至于吗？” 边上的叶晨曦闷哼了一声，心情有些不爽，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拿走了。 “那你怎么吃的那么快？”娄晓娥挑衅的看了叶晨曦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我只是饿了而已。”叶晨曦嘴硬道。 石凡没有理会两女，埋头继续看书。 出乎意料的，叶晨曦和娄晓娥今天居然待到傍晚时分才跟着石凡一起走出图书馆。 “你有车吗？”叶晨曦牵着一辆自行车走向前来问道。 “没有。”石凡摇头。 他全身家就只剩下几十块钱，哪有钱买自行车呀！ “我载你吧。”叶晨曦道。 “算了吧，过了大桥之后我们也不顺路。 看了一天书，沿着北海公园漫步也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石凡摇头道。 “石小弟，我家就在南鼓锣巷附近，我们顺路哦，快上车！” 娄晓娥凑了上来，一脸欣喜的说道。 “呃，这不好吧。” 石凡嘴角抽搐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热情。 他就是一个穷小子，除了有点小帅之外，真的没有其他闪光点了。 真不知道这两人看上他哪里了！ “估计是抱着照顾小孩子的心态吧。”石凡自行脑补。 “有什么不好的，快上来。” 就这样，石凡被娄晓娥生拉硬拽，上了她的鸽子牌自行车。 “哼！” 边上的叶晨曦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随后猛蹬脚踏板，一骑绝尘而去。 “她骑那么快干什么？”石凡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不管了。 不得不说，娄晓娥看似柔弱，实际上还是有些力气的。 很快，她就载着石凡来到了南鼓锣巷95号四合院门口。 “门神”阎埠贵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过往的路人，似乎在等着他们掉钱，然后好去捡。 “咦，是小凡啊！ 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有些陌生啊，是你对象吗？”阎埠贵好奇问道。 闻言，娄晓娥双颊泛红，有些害羞。 “不是，我还小，不能谈对象。”石凡否定道。 “不小了，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孩子都有了。”阎埠贵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往事。 石凡跳下车，朝娄晓娥问道：“要不要进去喝杯水？” “不了、不了！” 娄晓娥连连摆手，而后狂蹬脚踏板，飞快消失在眼前。 “骑那么快做什么？内急？” 石凡一头雾水，感觉叶晨曦和娄晓娥今天都有些怪怪的。 第20章 我石凡一生行事 “柱子，你要抓点紧啊！ 你可知道，石凡那小子已经有对象了！” 晚饭后，阎埠贵来到中院，跟傻柱闲聊。 在没有电子娱乐的时代，晚上除了造人外，就只剩下唠嗑了。 唠一唠，十年少。 “怎么可能，前些日子那个病秧子连路都走不了，这才好了几天就找到女朋友？ 那女的怕不是瞎了眼吧。”傻柱一脸不敢置信，惊声大呼道。 听到傻柱的咋呼声，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聚了过来。 无论哪个时代，都不缺乏吃瓜群众。 无趣的日子里，总得找点事消遣、消遣。 “嘿嘿，那少女可不是瞎子，人长得可漂亮了，一脸婴儿肥，肤色白皙，打扮也十分得体。 还骑着一辆鸽子牌自行车，一看就是富裕人家，说不定是哪个领导的子女。”阎埠贵开口道。 “石凡这家伙怕不是走了狗屎运，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个男青年羡慕道。 “哼，一个穷酸小子，也想攀上高枝，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摔死自己呢！” 刘海中原本就对石凡不满，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是忌恨不已。 “说不定小姑娘被石凡以某种手段欺骗了，那家伙变化很大，难免不会使些鬼蜮伎俩！” 易中海凑到了近前，一开口就直接往石凡身上泼脏水。 “对哦，石凡那副短命相，怎么可能有女娃娃看上他呢！” “肯定使了下作手段！” 令人诧异的是，易中海睁眼说瞎话，偏偏还有一堆人附和他。 阎埠贵感觉这些人对于石凡的成见太深了，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看到大伙一个个红了眼的模样，还是熄了替石凡争辩的心。 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大家都是普通人，凭啥你能和白富美谈对象？ 不行，绝对不行！ 要穷大家一起穷！ “下次那姑娘再来咱们大院，我们一定要让他认清石凡的真面目！” 最后，易中海一锤定音，决定破坏石凡的“终身大事”。 “行，看好了吧，有我傻柱在，他石凡休想欺骗小姑娘！”傻柱举双手赞成易中海的决定。 不得不说，易中海虽然被撸掉了一大爷的位置，但是在院子里还是很有威望，可以称得上一呼百应了。 对于易中海等人的算计，石凡并不知情。 此时，他正待在屋子里悠哉悠哉泡药浴。 而且，他就算知晓院子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也不会过多在意。 雄鹰难道会在意地上蚂蚁的想法吗？ 隔日，石凡又在图书馆里待了一天。 傍晚时分，娄晓娥并没有载石凡回来。 因为石凡今天要去鸽子市买东西，所以到了那里他就让娄晓娥自己先回去了，因为他不知道要在鸽子市逛多久。 原本娄晓娥还想跟石凡一起逛街的，但是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情便急匆匆离开了。 “咦，凡子你怎么一个回来了，昨天那姑娘呢？” 四合院门口，闫富贵老早就在这儿等着了，看见石凡回来，声音顿时提高了八个度。 “不知道。” 石凡摇了摇头，不想多说，而后拎着一大袋食物往里走。 “哎呀，先别走嘛，我见了你买了一袋猪肉，而我今天刚好钓了条大鲶鱼，要不我们换换？” 阎埠贵见石凡又买了一大堆食物，眼睛顿时焕发出阵阵精芒，想要占占便宜。 这年头的人，普遍都非常瘦，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缺乏油水。 而猪肉的脂肪是各种畜肉中最高的，也最抗饿。 而鱼类全身几乎都是蛋白质，难以增肥。 鱼肉在菜市场只能算是贱肉，价格比猪肉低多了。 “不换。” 石凡头也不回，背对阎埠贵走进了四合院之中。 刚进前院，他就看到了一些熟人：何雨柱、易中海、刘海中、抱着孩子的秦淮茹，此外还有几个叫不出名来的四合院住户。 这些人凑在一起，正要往门口冲去，也不知准备搞什么鬼。 石凡轻轻瞥了一眼，也不在意，自顾自往家里走。 他对这些人没有好印象，这些人对他也不友好，他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 “石凡，你懂不懂尊敬长辈？没见一大爷和二大爷在这吗，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见石凡无视众人，何雨柱满脸怒容，双目喷火。 “呵呵。” 石凡冷笑了几声，继续往里走，并不想与这帮家伙纠缠。 这些天下来，他很清楚这些人的秉性，都是狗皮膏药，粘上了只会惹一身晦气。 既然如此，还不如保持距离呢？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妨碍。 “你去哪，我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傻柱大吼，一脸愤愤不平，好像石凡杀了他亲爹似的。 “我石凡一生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石凡的声音并不大，却如洪钟大吕般在众人耳畔炸开，让人心神摇曳，迟迟回转不过来。 等众人回神，却已经没有了石凡的身影，他已经回到了后院。 “可恶！” “太嚣张了！” “简直狂的没边！” 前院众人气的三尸神狂跳，恨不得将石凡抓起来暴揍。 “四合院里绝不允许有这么狂的人存在，我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铁拳！” 傻柱捏了捏拳头，准备冲进后院拿石凡练拳。 “停下！你难不成想跟贾张氏做牢友？” 关键时刻，易中海拦下了傻柱，不让他犯傻。 石凡与许大茂不同，可不会念着邻里街坊的旧情，没见贾张氏母子还在劳改吗？ 而且，就石凡那个病秧子能不能接下傻柱一拳还另说，万一有个好歹，傻柱怕不是得吃花生米！ 闻言，傻柱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朝地下吐了口浓痰，道：“难不成就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等我们揭穿他的真面目，看他还怎么攀高枝！放心，他嚣张不了多久！”刘海中微眯着眼睛，冷声开口道。 闻言，众人才想起他们此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拆散石凡的姻缘吗？ 众人急匆匆赶到门口，却发现除了阎埠贵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老阎，人呢？”刘海中左右观望，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人姑娘今天并没有来。”阎埠贵摇头道。 昨晚的时候，刘海中等人就跟阎埠贵商量好了，只要石凡回来，阎埠贵就要出声提醒。 当然了，阎埠贵也不亏，昨晚他就得到了易中海等人许诺的一些蝇头小利。 因此，他刚才见到石凡的时候，才会故意将声音放大数倍，众人听到声音后才聚在一起朝门口走来。 第21章 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可恶！” 嫉妒让傻柱面目全非。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四合院里最靓的仔，他都没交女朋友，石凡凭什么比他先?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放心吧，他好不了几天的。”易中海冷声道。 若说场中最恨石凡的人，非易中海莫属了。 他本来一大爷当的好好的，却因石凡一事被王主任一撸到底。 他的脸都丢到轧钢厂去了，被工友冷嘲热讽，让他心里一阵难受。 现如今找到破坏石凡好事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众人在四合院门口骂了几句后，各自黑着脸回家了。 …… “水土不服吗？” 石凡站在自家的庭院里，观察之前从遮天珠中移植过来的杂草，却发现原本翠绿欲滴的它们全都萎缩了。 它们像是失去了水分，蔫了吧唧，无精打采的躺在地上。 “意料之中……” 他呢喃了一声，心中有些遗憾。 若是能在现实世界人为制造一处修行地，他就不用受限于遮天珠了。 将视线从杂草上挪开，他又望向鸡舍，里面关着两只公鸡和一只母鸡。 从外表上看，三只鸡比刚买回来时大了一小圈，羽毛十分靓丽，在夕阳下闪着阵阵流光。 要知道，石凡并没有喂它们吃米粮，除了药浴剩下的药渣外，便是遮天珠中的杂草了。 仅凭这些，它们却比专业养殖场中的肉鸡长得还要好。 可以想象，玄幻世界中的东西有多么神异了！ “兴许不用半个月，这只小母鸡就可以产蛋了。” 石凡眸中异彩连连，觉得自己若是去开一个肉鸡养殖场的话，肯定会暴富。 可惜现在这个时代十分特殊，想要开办私人养殖场难如登天。 观察了一会鸡崽的成长情况后，石凡便开始做饭。 今天做的菜是酸菜炒肉和白菜炖粉条，十分简单，但是散发出来的味道却让人垂涎欲滴。 “可恶！那个家伙今天又有肉吃！” “连着好几天了，这小子也不怕噎死自己吗！” “吃死他算了！” 香飘四合院，再度引来阵阵喝骂声。 石凡听不到，也不在意。 美美吃完饭后，他又开始泡药浴，小日子惬意的很。 第二天，石凡又去图书馆。 傍晚时分，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又碰见了聚在一起的易中海等人，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咦，前天那姑娘呢，怎么又没和你一起？”阎埠贵疑惑道。 “我和她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怎么可能天天和我在一起？ 三大爷，你是不是想多了。”石凡白了他一眼，一脸莫名妙。 事实上，他与叶晨曦、娄晓娥两人在今天也碰面了，只是两人下午要参加什么宴会，在图书馆中待到中午就离开了。 若不然的话，娄晓娥这小妮子肯定会载他回家。 待石凡走远后，易中海等人立马将阎埠贵围了起来。 “好你个老阎，竟敢拿些不实消息消遣我们！将两斤棒子面还回来！” 刘海中铁青着脸怒喝道。 “哼，白白浪费我们两天时间，这是将我们当猴耍啊！”傻柱愤愤不平道。 “我真没骗你们，那姑娘与石凡的关系绝对没有那般简单！”阎埠贵急忙解释道。 可惜，众人没有一个愿意相信他，只当他是为了占一些小便宜编造谎言。 最后，阎埠贵不得不将众人给的东西还了回去。 “勾儿的，啥便宜都没占成，还惹了一身腥！” 阎埠贵气的差点吐血，到手的东西全没了，比割他肉还要疼。 “都怪石凡那兔崽子！” “没错，都怪他！” …… 莫名的，石凡已经变成了四合院中人人怨恨的对象。 吃肉遭人恨。 被娄晓娥载回家，也遭人恨。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古人诚不我欺！ 又过了一天，傍晚时分，娄晓娥又载着石凡回来了。 不过，在离四合院不远处的一个街口石凡就下车了。 因为这些天易中海等人一直在门口堵他，让他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明天能不能多做几个煎饼？”临走的时候，娄晓娥红着脸问道。 石凡挑了挑眉，感觉娄晓娥有些得寸进尺了。 他为了调养好身体，这些日子天天吃肉，花钱如流水，家里留下的积蓄不多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做的饼很好吃，想给我父母亲带去一些尝尝。” 娄晓娥双手抓着衣角，不停地揉来揉去，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也不是不行，得……加钱。”石凡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钱？我有呀！” 娄晓娥喜上眉梢，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黑拾，此外还有几张肉票。 “还真是个富婆啊！” 见状，石凡也不免嘀咕了一声。 这个年头，能像娄晓娥这样一下子掏出一叠大黑拾的人属实比较罕见。 “一张大黑拾和一张肉票就够了。”石凡抽出钱和票，剩下的全部还给了娄晓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欺骗小姑娘的事石凡可做不出来。 “你是不是拿少了？”娄晓娥开口道。 “不多不少正合适。” 石凡摇了摇头，又道：“走吧，还得劳烦你再载我去一趟菜市场。” 有钱又有票，自然不用再去鸽子市买高价肉。 “没问题！” 娄晓娥满脸笑容，浑身充满了干劲，脚踏板都快被踩冒烟了。 市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娄晓娥好奇的盯着各种农贸产品，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 石凡却是见怪不怪了，比起前世的市场，这里的食物种类还是太少了。 买了一些肥瘦相间的猪肉以及几根品相较好的胡萝卜后，石凡和娄晓娥准备离去。 “娄小姐！” 就在这时，两人的前方突然迎来一个中年妇女。 “刘姨是你啊！”娄晓娥热情的上前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自己来市场？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中年妇女开口道。 “我并没有买东西，而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娄晓娥指了指旁边的石凡，开心的说道。 “咦，这不是凡子吗？” 中年妇女转头一看，脸上有些惊讶。 “原来是大茂妈，真巧。”石凡也认出了来人，正是许大茂的母亲。 “你们认识呀？！”娄晓娥惊声道。 第22章 你有病? “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许母笑着回应道。 “原来如此。”娄晓娥嘟喃道。 “凡子，你可得多注意身体，这时节容易犯感冒，若是再加上你那久治不愈的痨病，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许母表面关怀，可是眼神却有些躲闪。 “痨病？不可能吧！”娄晓娥一脸震惊的望向石凡，道：“你有病？” “你觉得呢？”石凡脸色平静，仿佛外界的一切事物都难动本心。 事实上，经过这些天的药浴，他的病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走起路来也不会大喘气了。 他估计，再泡一个星期药浴，他就能拥有正常成年男性的体魄。 被石凡反问了一句，娄晓娥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忙开口道： “我相信你没病。” “噢……那走吧。” 听到这个答案，石凡略感诧异，心道这妮子心真宽。 “刘姨我们先走了，回见！” 娄晓娥摆了摆手，而后载着石凡绝尘而去。 留在原地的许母脸色渐渐变的阴沉起来，她完全没想到娄晓娥会和石凡搞在一起。 她在娄晓娥家里做保姆，最近听到风声，娄半城想为女儿寻夫婿，最好是普通工人阶级。 毕竟现在的国情与以往大不相同，讲究的是越穷越光荣。 娄半城知道自己的身份很难扭转，按照现如今的情况继续下去，没准哪一天就会被人送去吃牢饭。 为了女儿的后半生着想，他想将女儿嫁给普通人家。 若是在建国前，许母万万是不敢贪图这种好事的。 但是现在不同以往，她家大茂还是很有希望与娄晓娥结成连理的。 再加上娄晓娥对她的信任，她自信这事十有八九能成功。 昨晚她跟许大茂说了这事，许大茂笑的嘴都歪了。 今天她准备跟娄半城谈论这事，却没想到石凡会跟娄晓娥混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似乎还很不错。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两人！ 我家大茂才是晓娥的良配！” 许母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道。 …… 回到四合院的石凡，又在门口碰见了“精算师”三大爷阎埠贵。 简单打了下招呼后，石凡就走进了前院。 阎埠贵知道石凡没那么好忽悠，也就不再厚着脸皮讨要食物。 这一次，石凡并没有碰见易中海等人，倒是在后院撞上了许大茂。 “凡子，你回来啦！” 一见到石凡，许大茂立马热情的打招呼。 “你这是要去约会吗？” 石凡见许大茂身着黑色中山装，还梳了个大背头，好奇问道。 “嘿嘿，我妈要给我介绍一个好人家，我不得提前预演一下，等约会的时候给姑娘留个好印象。”许大茂得意的说道。 “那祝你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归。”石凡应道。 “得勒，到时候请你喝喜酒！”许大茂的马脸笑成了猪脸，像是胖了一大圈。 “勾儿的，就你那猴样，人好姑娘能看上你才怪。” 不知什么时候，后院突然钻出个不速之客，正是绝世舔狗何雨柱。 “若是连我都娶不上媳妇，你怕是母猪的屁股都摸不上。 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你那副肾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五十好几了呢？” 许大茂冷笑连连，一言两语就将傻柱的心戳得支离破碎。 “该死的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 傻柱怒火中烧，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似乎要活吞了许大茂。 “怎么？说不过我就要动手是吧？你倒是来啊！” 许大茂嚣张无比，马脸拉得老长了。 “看打！” 傻柱哪里还能忍得住，迈开步伐直冲向前。 很快，后院就响起了阵阵惨叫声。 许大茂在叫！ 傻柱也在叫！ 当然了，许大茂叫的更大声！ 不过，许大茂这回算是学聪明了，知道动用武器，而不是赤手空拳与傻柱对战。 也不知他从哪里抄出一根木棍，而后仗着身高优势直接往傻柱头上招呼。 傻柱也是个愣子，硬扛着木棍也要施展他的撩阴腿。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好在刘海中、易中海、聋老太闻声赶来，这才避免了冲突升级。 若是慢一点，只怕两人都要去医院躺上几个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非得打死一个才罢休吗？”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 在四合院众大佬的训斥下，许大茂和傻柱只能乖乖罢战。 由于傻柱先动手打人，赔了五块钱，许大茂才肯罢休。 至于石凡，早在两人开打的时候就离开了。 院子里这点狗屁倒灶的事儿，他不想过多理会，不然的话，只会平白惹得一身腥。 晚上的时候，许母回家，她第一时间就将下午在菜市场碰见石凡和娄晓娥的事说开了。 “什么？石凡这家伙胆敢与我抢媳妇，反了他！” 许大茂嗖的站起身来，气的哇哇大叫。 “哧啦！” 一不小心竟扯到了被傻柱伤到的蛋蛋，痛的他龇牙咧嘴。 “冷静点！”许父低喝了一声。 “石凡都要撬我墙角了，还让我怎么冷静？”许大茂怒不可遏道。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石凡是个病秧子，还得了肺痨，没几年活头了。 娄半城肯定不会将女儿嫁给这种人的。”许母智珠在握道。 她一路上想了很多，觉得石凡与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法比。 就算石凡拥有一张俊俏的脸蛋，但是无论身世，还是身体，都无法与许大茂比。 只要制造机会让许大茂与娄晓娥多接触，一定能让那妮子回心转意。 帅气有什么用，没有一个强壮的体魄，一切都是白搭。 毕竟，女人总是慕强的。 “对哦，石凡那矮矬子，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许大茂那颗躁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脸上再次浮现自信的笑容。 在南锣鼓巷这片地界，他可是公认的“男神”，比他高的没他帅，比他帅的没他高。 若是放在后世，他或许还能当个男模。 想到这，许大茂又莫名自信起来，吐了口沫子，摸了摸头发，笑容逐渐变态。 “老儿子，你这几天准备好，我看能不能让娄晓娥与你见上一面。”许母开口道。 “放心吧您，我准让她对我动心。”许大茂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 他虽然打不过傻柱，但是在泡妞这方面，十个傻柱都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头。 …… 第23章 缘，妙不可言! 平静的日子就如白驹过隙一样，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自石凡穿越过来，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些时日，他过得十分舒坦。 白天在图书馆看书，贪婪汲取知识，晚上在家泡药浴，蕴养身体。 短短半个月时间，他的个头就蹿了起来，达到了一米六五。 在这个年代，勉勉强强算是达到了平均标准。 他有种预感，他还会继续长高，只是速度不会像之前那般明显了。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的肺病完完全全好了。 现如今的他，轻轻松松就能走个五公里。 腰不酸，腿不疼，说话中气十足，头发黝黑有光泽，体表明显有了肌肉轮廓，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健康。 最为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得到了显着提高，很多文章看过数次之后就能通篇背下来。 要知道，那可是古文，拗口又难以理解。 可就是这样，他依旧能够记下来。 仅凭这招，哪怕他没有遮天珠，也能在这个时代过得很好。 “或许是两世灵魂相加的缘故吧，之前我身体有缺，才让智慧不显。” 石凡低语，有所明悟。 “温血方对我的效果越来越弱了，只怕再过半个月就会达到极限，再也难以对我产生作用。 我得抓紧时间悟透《道经起始篇》，开辟苦海！ 不过，在此之前，得想办法赚些钱才行。” 他挠了挠头，有些苦恼。 他原本以为家里的积蓄能支撑一两个月，没想到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 因为随着他身体的恢复，食量也越来越大，一天不吃个一两斤肉就会饿得慌。 就连鸡舍里那两只公鸡也被他宰了吃了，若非要留着母鸡生蛋，只怕现在也进了他的肚子。 好在，他现在多了门生意，那就是给叶晨曦和娄晓娥做煎饼。 自从她俩吃了他的饼后，就迷上了那个味道，一天不吃瘆得慌。 于是乎，石凡就当起了兼职厨师，每天都要早起做二十个煎饼。 赚钱嘛，不寒碜。 叶晨曦对他帮助很大，娄晓娥又经常载他回家，两个都是熟人，他也狠不下心来开高价。 一个煎饼也就赚个一毛钱，一天下来也就赚顿早餐钱，谁让他食量大呢？ 话说回来，他若是去开个早餐店，生意肯定飞起！ 可惜，这年头，私人的生意不让做，想开店都没地开去。 “又是新的一天！” 石凡提着装满煎饼的小包裹，大踏步走出四合院。 大门处，正好碰见了许大茂，他今天打扮得格外帅气。 中山装、亮皮鞋、大背头，再加上一辆二八大杠，足以迷倒南锣鼓巷大半未出阁的姑娘。 “哼！” 见到石凡，许大茂却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相反，他似乎十分仇视石凡。 这种情况是从许母在菜市场碰上石凡那一天开始的，对此，石凡虽然感到奇怪，却并不在意。 毕竟这里是禽兽四合院，每个人的性格都充满了槽点。 谈得来的，见面就多说几句；谈不来的，相见不相识。 现如今，石凡在这个院子完全就像是个陌生人，跟左邻右舍没有一点往来。 院子里的人想要孤立他，他也乐得如此。 没有那些破事，他能更好的将精力放在研究修行法上面。 修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等着瞧吧，我许大茂今天肯定能抱得美人归！”许大茂放出话后便骑车远去。 “毛病。” 石凡摇了摇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与往常一样，他来到图书馆后便全心全意研读道教典藏。 两个钟后，叶晨曦如期而至。 “嘻嘻，晓娥今天怕是来不了。”叶晨曦的眼睛一闪一闪，十分灵动。 “噢。”石凡随意应了一句，并不在意。 “咯吱！咯吱！” 见状，叶晨曦不由得磨起牙来，气鼓鼓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不想，你有事说事！”石凡不耐烦的说道。 此刻，他正看到书籍里的精妙处，却突然被打断，心情有些不爽。 “哼，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臭弟弟！” 叶晨曦气得牙痒痒，紧接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说道： “她今天有任务，要留在家里相亲。” “噢。” 让叶晨曦没有想到的是，石凡应了一句后又埋进了书堆里，对于娄晓娥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你……” 叶晨曦咬了咬嘴唇，内心有些无语。 原本她以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石凡会对娄晓娥感兴趣，没想到其真爱竟是道教典藏。 真真就是大笨蛋！ “他对晓娥不感兴趣，那对我呢？ 不是，叶晨曦你在想什么呢？ 他可是比你小！” 此刻，叶晨曦脸蛋泛起红霞，双眸不时闪动异彩。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对眼前这个小男人起了那么一点点兴趣。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每次只要见到石凡，她总会感觉心安。 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一样，这个小男人不知不觉间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眼睛一瞥，她望向旁边的石凡。 白皙的皮肤，刀削般的脸庞，稚嫩中又带着一抹坚定不移的意志，让她不由得沉浸其中。 这一“沉浸”，中午悄然而至。 “你干嘛？” 石凡从书中的妙语妙言中回过神来，一转身差点与叶晨曦来个亲吻。 “没……没！”叶晨曦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 石凡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翻开笔记本向叶晨曦询问难题。 “呼！” 叶晨曦揉了揉胸口，发现石凡并没有在意她的异常举动，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时，她又有些气恼，腹诽道：“这个木头桩子，一门心思研究那些古籍有什么用，难道能成仙？” 很快，时间就在一男一女的问答中悄然流逝。 也不知什么时候，娄晓娥来了。 “气死我了，本来早上想偷偷溜出来的，却没想到被妈妈堵了门，硬拉着我跟人相亲，我真的要吐血！” 一见面，娄晓娥便巴拉巴拉吐槽早上发生的事情。 “嘻嘻，那人不合你眼缘？”叶晨曦坏笑道。 “一张大马脸，还留着胡子，看上去就像个汉奸！”娄晓娥毫不客气的说道。 “马脸？那人是不是叫许大茂？”石凡抬起头，好奇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 也对，刘姨和你是邻居，这事肯定和你说了。” 娄晓娥眼神幽怨的看着石凡，似乎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和晓娥相亲的竟是石小弟的邻居！ 缘，真是妙不可言！” 叶晨曦挑了挑眉，眼色有些古怪。 第24章 许大茂进局子 “哼，好你个叶晨曦，竟敢取笑我！”娄晓娥愤愤不平道。 若非这里是图书馆，她肯定要施展“九阴白骨爪”，给叶晨曦挠痒痒。 “别生气，姐姐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叶晨曦笑嘻嘻道。 “更好的？不要！”娄晓娥果断拒绝。 “你确定不要？”叶晨曦坏笑道。 “不要！”娄晓娥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哎，那真是太可惜了。 石小弟这么俊俏的人儿你居然不要，可不要后悔哦。” 叶晨曦一脸遗憾的望着娄晓娥，同时眼角的余光瞥向石凡，想看看他的反应。 闻言，娄晓娥愣了一下，而后匆忙与石凡对视了一眼，整个人显得十分局促，坐立不安。 “叶大姐，你就不要拿我这个未成年人取笑了，我只想好好学习。”石凡一脸平静的说道。 与修行无关的事情，他现在一点都不感兴趣。 修道长生才是正途！ 不能长生的话，红粉皆骷髅，迟早会淹没在岁月之中。 “切，小屁孩一点风趣都没有，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叶晨曦大咧咧开口。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她内心有点小窃喜，心道石凡似乎对娄晓娥并不感冒。 一旁的娄晓娥脸色尴尬，同时内心有些失落。 扪心自问，她对石凡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可惜这个呆木头就知道读书，对她并不关心。 很快，石凡又投入到书海中，无视了身旁两个美丽少女幽怨的眼神。 傍晚时分，霞光万道，火光映照满整个苍穹。 春风拂过北海公园，湖畔的柳树抽出了嫩枝。 石凡坐在娄晓娥的单车后座上，望着这春意盎然的景象，内心从所未有的平和。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 于此同时，《道经起始篇》中一句句精妙到绝颠的经文流淌在他心间，让他有了全新的感悟。 道，铭刻在天地万物之间，并非仅仅只是在那书册之中！ 悟道，需要多多感悟天地，明心见性，方得始终。 也不知过了多久，北海公园已经遥望不见，但是石凡依旧沉浸在那种玄妙的悟道状态之中，久久难以醒转。 “哎哟！” 就在这时，娄晓娥突然发出尖叫声，同时整辆自行车漂移了一大圈，连带着整个后车座都被颠飞了起来。 “嗯？！” 石凡被惊醒，慌忙间抓住了两团软乎乎的东西，惊疑不定。 定睛一看，那似乎是娄晓娥的……胸！ 不得不说，这妮子年纪虽小，但是身材却贼有料。 石凡一边一只手，竟难以掌握。 “啊！” 紧接着，就听见了娄晓娥更加尖锐的喊叫声。 石凡连忙将手撤了下来，莫名有些心慌。 这年头，若是被当成流氓，没准会吃花生米！ 那样的话可就太冤了！ “他妈的，骑车不长眼啊？！” 前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石凡匆忙下车，就见许大茂醉醺醺的躺在地上，边上还有一辆前轮扭曲的自行车。 “怎么回事？” 他疑惑道，之前他沉浸在道经的玄妙奥义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路上的状况。 “我……我骑到这里，想拐弯，那人在另一边骑车过来，也不减速，我紧急避让，他却撞到了墙上。”娄晓娥慌张道。 “哦，他那是酒驾，应该负全责，不关你的事。”石凡安慰道。 闻言，娄晓娥渐渐安下心来，而后下车凑前一看，惊疑道：“这不是早上与我相亲的马脸男吗？许大茂！” “看来是被你伤了心，买醉麻痹自己。”石凡开口道。 “我哪有伤他，你别乱说。”娄晓娥连忙撇清，又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看。” 石凡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许大茂表面上并无伤口，只是整个人醉蒙蒙的，站都站不起来。 “石……凡，是你！” 当石凡的脸映照在许大茂眼底时，他整个人立马就活跃了起来，破口大骂道： “你个鳖孙，抢了我的相亲对象，我发誓一定要弄死你！” 闻言，石凡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这年头，什么屎盆子都能往他身上扣，他什么时候与娄晓娥有超友谊的关系了？ 许大茂自己不行，竟怨上他了！ 一旁的娄晓娥却是尴尬不已，同时心里也有一些不满，道：“许大茂，你不要污蔑石小弟，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而已。” 听到少女的声音，许大茂连忙转过头来，脑子更加清醒了，道：“娄晓娥，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告诉你哦，石凡是个无父无母的病秧子，身上的痨病一直治不好，还会传染人，没几年好活了。 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就是个破落户！” “许大茂，我不允许你污蔑石小弟！” 闻言，娄晓娥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的母猫，怒气冲冲的抬起脚往前踹去。 关键时刻，石凡拉住了她，不让她行凶。 以许大茂如今的状态，万一被打出个好歹，娄晓娥下半辈子怕是要以身相许了。 “不值得。”石凡摇了摇头，又道： “还是交给公安同志吧，不然的话难免惹一身腥。” 有事就找暴力机关，这才是正解。 万一许大茂醒来，将撞车的黑锅扣在他身上可就麻烦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有些熟悉，知道这里离家很近了，不远处正好有个派出所。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公安同志。” 不多时，两个公安同志就随他来到了这里。 “嗝！公安同志，就是这鳖孙冲撞了我，将我的自行车都给搞坏了，你们可别让他给跑了！” 许大茂清醒了几分，但是嘴上仍不忘往石凡身上泼脏水。 “你……无耻！明明是你自己喝醉酒骑车撞墙上了!”娄晓娥愤愤不平道。 “我是喝酒了，但是脑子却是清醒的，若不是石凡冲撞了我，我也不至于撞墙。” 许大茂梗着脖子说道。 “你清醒，那你倒是别扶墙啊。”石凡冷笑道。 “不扶就不扶！” 被石凡一激，许大茂立马挺直了腰板，大踏步向前。 “看到没有，我很清醒！”他一边走，一边自信的开口。 “你还是随我们回所里清醒清醒吧。” 两名公安同志看了直摇头，因为许大茂走起路来一下轻一下重，身躯左右摇晃，一看就是喝高了。 “我没醉！我没醉！” 最后，许大茂被两名公安同志强行带走，而娄晓娥和石凡简单做了下笔录后也离开了。 第25章 贾东旭掉粪坑 “不好意思，给你带来麻烦了。” 出了派出所，娄晓娥一脸难为情的说道。 “若不是载我过来，你也不会碰上这事，是我麻烦你才是。”石凡云淡风轻的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我麻烦你！” 娄晓娥连连摆手，同时心里多了丝丝温暖，心道这呆木头还是关心她的。 “好啦，我们再互相麻烦下去，天都要黑了，我还急着回家吃饭呢。”石凡没好气的说道。 “我载你吧，这回绝对不会出事的。”娄晓娥拍着胸脯保证道。 石凡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娄晓娥一副“你不坐我车我跟你没完”的模样，也就应下了。 少男少女共乘一车，沿途不少人驻足观看，羡慕不已。 这一次，娄晓娥直接将石凡载到了四合院门口。 “咦，好你个石凡，又让人小姑娘载你回家！ 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在谈对象？” 正在大门口尝粪车咸淡的阎埠贵凑上前来套近乎，一副追根寻底的模样。 “您老就别瞎想了。”石凡摇摇头，不想多说，径直往后院走去。 “喂喂，走那么快干什么？” 阎埠贵连连呼叫，却没有得到回应，旋即又将目光投向准备离开的娄晓娥，道： “小姑娘，先别急着离开啊，大爷有事找你说道说道。” “什么事？”娄晓娥疑惑道。 “我是看着凡子长大的，他家的事情我可是清楚的很。”阎埠贵神神秘秘的说道。 “噢！ 那你知道他平时喜欢做什么吗？”娄晓娥来了兴趣，一脸好奇的问道。 “他呀……” 阎埠贵一下子就被问懵圈，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石凡喜欢做什么。 之前石凡身体有恙，平时都呆在家里养病，外出的时间比古代深闺之女还少。 “吃药卧床算吗？”阎埠贵搓了搓手，不确定的说道。 “哼！就知道抹黑别人，难怪石小弟不愿搭理你！” 娄晓娥一脸不爽的撇过头，随后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 “我说的是实话啊！” 阎埠贵那个气啊，他是个有底线的人，可不会随意编排别人。 在他的眼里，石凡平时除了吃药卧床外，真就没有其他喜好了。 “剁！剁！剁！” 这是剁肉的声音！ 此刻，中院很热闹，因为贾东旭今天出狱了。 易中海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还请了傻柱过来掌厨，为贾东旭接风洗尘，洗去一身晦气。 石凡来到中院，场中热闹的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 剃着板寸头的贾东旭冷眼看着石凡，眸子里充满了恶毒，恨不得当场将石凡剁成十七八块。 在这半个月里，他一刻不得闲，天天都要去清洗旱厕。 哪怕现在全身上下都洗了几遍，但是鼻子里仍能闻到一股屎味，挥之不散。 若不是石凡，他也不会遭受这罪，还险些丢了轧钢厂的工作。 “石凡，我们的事没完！” 贾东旭站起身，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 对此，石凡置若罔闻，好像没看到贾东旭似的，径直往后院走去，连眼睛都没有转过去一下。 无视！ 赤裸裸的无视！ 石凡很清楚，跟这些人口水只会浪费生命，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可恶！” 贾东旭暴怒，脸色狰狞无比。 “东旭，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不必理会他。”易中海按住了贾东旭的肩膀，不让他犯浑。 “只要他还在院子里，我们迟早有机会收拾他！” 傻柱附和，他对石凡也很不爽。 “此仇不报非君子！”贾东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石凡身败名裂。 很快，中院的气氛又在众人的插科打诨中热闹起来。 宴席中，贾东旭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疯狂往嘴里扒拉饭菜，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塞进嘴里。 “慢点，你多日没吃到油水，一下子吃这么多，会出问题的！”易中海担忧道。 “没事，我只是饿了而已。”贾东旭拍着胸脯自信开口。 两个钟后，贾东旭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 腹部绞痛无比！ 他急忙冲向四合院外的旱厕！ 又过了一个钟，秦淮茹在屋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丈夫回来，这才挑灯前往旱厕探查。 不去不要紧，一去吓一跳。 却见贾东旭整个身子都埋进了粪坑之中，脸色惨白异常，意识也有些模糊。 “不好了，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听到惊叫声，急匆匆跑了出来。 易中海和傻柱忍着恶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贾东旭从屎坑中拉了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掉进茅坑里？” “怕不是中了邪吧！” “不要胡言乱语，新时代可没有妖魔鬼怪！” 众邻居捂着鼻子，议论纷纷。 “我知道了，他这是拉虚脱了。 我姑妈的二叔的媳妇的表弟曾坐过牢，出狱后也是暴饮暴食，最后整个人硬生生拉死了。”一个路人甲惊骇道。 “什么？！” 众人闻言，一个个吓得心惊肉跳。 “啊，东旭你可不能死啊！ 你死了我和孩子可怎么办？”秦淮茹的泪水不由自主涌了出来，伤心欲绝。 “别说胡话了，快送东旭上医院去！”易中海开口道。 可是，贾东旭现在全身都沾满了屎，没有几个人愿意近身，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着别人动手。 “要不，先帮贾东旭洗洗？不然我怕进了医院也没有医生愿意帮他看病。”有人开口道。 “淮茹，去取热水和毛巾来，帮东旭擦一擦吧。” 易中海也觉得贾东旭现在这副模样太恶心人，还是清洗一下为妙。 就这样，忙活了大半个钟后，他们才将昏迷的贾东旭送往医院。 “噗嗤！噗嗤！” 一路上，贾东旭一刻都没有消停，时时都在往外喷粪，整辆板车都被淋湿了，臭气熏天。 “妈的，真是臭死人了！” 傻柱捂着鼻子，感觉晦气极了。 他晚上吃的饭菜都开始翻滚起来，随时都会往外喷射。 “呕！” 下一刻，他真的吐了。 一不小心，板车也被掀翻，贾东旭整个人倒了下去，大腿正好被车轱辘压到。 “啊！” 剧烈的刺痛感让贾东旭惊醒过来，惨叫出声。 第26章 两女送肉上门 “东旭！” “东旭！”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脸紧张，赶忙挪开板车，将贾东旭扶起来。 “断了！断了!”贾东旭嚎叫道。 “什么断了？”秦淮茹忐忑不安道。 “腿断了！我的腿断了！”贾东旭额头渗出阵阵冷汗，痛苦不已。 闻言，秦淮茹倒是放松了几分，不是第三条腿断了就行。 “傻柱，你是怎么拉车的，这么不小心!”易中海埋怨道。 “呕……这能怪我吗？我都被熏吐了，这活我是干不来了！” 傻柱靠着路边的大榕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傻柱，能帮帮东旭吗？算姐求你了。”秦淮茹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傻柱哪看得了这场面，心一软，道：“秦姐说的是哪里话，这忙我肯定帮。” 再次将贾东旭扶到板车上，几人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路灯之中。 另一边，许大茂酒醒了，随后就被公安同志口头教育了一番，紧接着就被赶出了派出所。 这年头，酒驾还没立法，所以醉酒驾车是不违法的。 “真特么晦气，相亲不成，车还撞坏了，都怪石凡那狗儿子！” 许大茂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骂骂咧咧，心里不爽极了。 “我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一时间，无数整人的法子在他的脑子里升腾而起。 可是，转了一大圈，他却发现石凡就像个长满尖刺的刺猬，根本无从下手。 石凡一没单位，二没亲人，与四合院中的邻居也不怎么往来。 想要针对他，除非采用暴力手段。 “套麻袋，打蒙棍？ 只是石凡那身子骨，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许大茂眉头紧皱，一时之间无法下定决心。 “哎哟，谁打我？！” 不知不觉间，他走进了一条黑幽幽的巷子，万万没想到一下子蹦出两个歹人，抄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小子，把钱交出来！”一道阴沉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 “我交你大爷！” 说来许大茂也是悍勇，推着二八大杠径直往前扑去，凶狠无匹，一副要与歹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点子扎手，走！”歹人轻喝了一声，转身就跑。 俗话说得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 此刻的许大茂如同亡命之徒附身，横冲直撞。 其中一个歹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被压在了二八大杠之下，胸骨都快被压折了。 “啊！” 惨叫声在巷子里响起，歹人疼的龇牙咧嘴，手中的棍子疯狂甩动，要将压在上面的许大茂抽死。 许大茂避之不及，只能用手臂抵挡。 “咔嚓！” 那是臂骨骨折的声音！ “啊！” 更加尖锐的惨叫声从巷子里响起，引来周围住户的关注。 一时间，无数人从四合院中冲了出来。 很快，公安到场，了解完详情后，赞扬了许大茂的勇气，并派人通知其家属，并将其送往了医院。 就这样，贾东旭和许大茂这对难兄难弟在同一天住进了同一所医院。 一个断了腿，一个折了手臂，不一样的部位，同样的痛彻心扉。 当然了，这一切都与石凡无关。 他泡完药浴之后，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进入了遮天珠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整理药田。 而是从茅屋中取来一块蒲团，放在屋外一块大青石上面，随后盘坐其上。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按照《道经起始篇》所讲，他开始感应体内的生命之轮。 只要能够感应到生命之轮，便可以引导精气冲击苦海，正式踏入修行之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半个钟过去了。 石凡周围的虚空开始扭曲起来，再一眨眼，他就被排斥出这方天地。 “难、难、难！” 他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 半个月来，他养好了身体，也弄懂了《道经起始篇》中的内容。 虽然他还是无法明白经书中深层次的玄妙真义，但是其中的引导法门却被他知晓。 但是哪怕如此，他还是难以感应到体内的生命之轮。 不过，他并不气馁，修行才刚起步，实践才能出真知。 他没有师傅指导，需要自己一步步去试探，不可能一蹴而就。 “遮天世界有各种强大体质，圣体、元灵体、神体……也不知我有没有？ 若是没有的话，初期的修行速度可能会慢很多。” 石凡摩挲着手中的遮天珠，思绪万千。 “先打好基础，若是耗干药田中的草药还是无法开辟苦海，我就要试着探索其他地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危险？” “今天就不去图书馆了，沉下心来揣摩《道经起始篇》的奥秘，查漏补缺。” * * * 正午时分，石凡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正是叶晨曦和娄晓娥。 “你今天怎么没去图书馆呀？”一见面，两女便急促询问道。 “劳逸结合，哪能天天埋在书堆里。”石凡翻了个白眼，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会奔他家里来。 “那你昨天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在图书馆里苦等你的煎饼！”叶晨曦埋怨道。 “昨日怎能预料今日之事？” 石凡有些无语，难道他的煎饼有成瘾性？ 那样的话可就太可怕了！ 他念头一转，感觉不太可能。 他自己也吃煎饼，但是吃多了感觉也就那样，并不是非吃不可。 “我不管，你今天得补偿我们。”叶晨曦双眸闪闪发光，带着狡黠之色。 “你看看我家这条件，说句一穷二白不过分吧，哪有钱补偿你们？”石凡摊了摊手，一脸无语。 “嘿嘿，我们早有准备！” 娄晓娥从车上取下一个布袋，里面装满了各种蔬菜和鲜肉。 “你的煎饼做的不错，想来其他菜应该也不一般，中午就帮我们做菜吧。”叶晨曦俏皮的说道。 石凡眼神一亮，最近他的食量越来越大，积蓄却越来越少，快要不够花了。 现在有人上门送肉，他又怎会拒绝呢？ “行，包在我身上。” 石凡拿起布袋，径直往厨房走去。 娄晓娥和叶晨曦对视了一眼，莞尔一笑，随后便开始参观石凡的家。 第27章 耍流氓? “这是梨树吧？” 娄晓娥指着庭院中一株两米多高的树木问道。 “没错，开了这么多梨花，以后梨子有的吃了。” 叶晨曦凑到梨树近前，贪婪的吸了一口梨花香气，顿时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咦，你快看，这母鸡竟然吃草！”突然，娄晓娥发出一声惊呼。 “大惊小怪，鸡本来就会吃草。”叶晨曦没好气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鸡比较特殊呢。”娄晓娥嘟喃道。 “一点常识都没有，我真为你的未来感到担忧。”叶晨曦贱兮兮的说道。 “哼，五十步笑百步！”娄晓娥不服气的应道。 “哎哟喂，您还懂成语啊！”叶晨曦笑嘻嘻的说道。 “可恶，让你笑话我，看我不挠死你！”娄晓娥伸出罪恶的双手，化作鹰爪朝叶晨曦的肚子两侧抓去。 “来呀，谁怕谁！”叶晨曦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两女在庭院里打闹，石凡则是在厨房里做菜。 娄晓娥不愧是富婆，单单猪肉就买了两斤，此外还有一些鱼虾。 现在的石凡堪称大胃王，既然有人请客，他自然不会客气。 有多少食材就用多少食材，绝不浪费一丝一毫。 至于下一顿，下一顿再说吧。 满足一时是一时！ 他先是用鱼虾煮了一锅鱼虾粥，紧接着又炒了三道小菜，分别是鱼香肉丝、白菜炒肉和红烧肉。 都是普通家常菜，但是用的水都是来自遮天珠中的泉水，自带一股别样的风味。 浓郁的肉香飘荡在四合院之中，馋得院中众禽直流口水。 好在白天时候大部分人都要工作，院子里只剩下部分老人和小孩，倒也没人愿意来招惹石凡这个痨病鬼。 万一被感染了，可不值当！ “开饭啦！” 石凡将菜肴摆上八仙桌，招呼两女过来。 “品相看起来一般般嘛，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喜呢。” 叶晨曦瞥了一眼，感觉桌上这几道菜应该不怎么样。 “你不吃就走开，我倒是觉得这些菜很有温馨感，石小弟一定是用了心。” 娄晓娥坚定站在石凡这一边。 “哼，谁说我不吃。” 叶晨曦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放。 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珠子，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别作怪了，难道有那么难吃吗？” 娄晓娥也夹起一块红烧肉，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试探。 舔了几口后，整块肉就被她吞进了肚子里，而后又夹起一块分量更重的肉。 “万万没想到红烧肉也能做的如此清新脱俗！ 油而不腻，肉香中带着丝丝泉水的甘甜，回味无穷！ 这也太好吃了吧！” 叶晨曦惊叹连连，紧接着就加入抢食行列。 “你们能注意点吃相吗？” 石凡以手扶额，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两女吃相会如此豪放。 按理来说，像她们这样的富家女，平时什么没吃过呢，怎么会如此不顾身份的抢食？ 但事情偏偏发生了！ “好……吃！” 两女恨不得丢掉筷子，用手扒拉菜肴，装满整个肚腩。 “看来还是低估了遮天珠中的东西，连区区杂草都有神效，莫说泉水了。 以后，这些带着玄幻色彩的事物要尽可能避免暴露才是。”石凡在心里嘀咕道。 半个钟后，八仙桌上的菜肴就被三人一扫而空。 娄晓娥和叶晨曦初时狼吞虎咽，恨不得将所有饭菜都填进肚子里，但是后面就无以为继了。 东西虽然好吃，但是她们肚量有限，只比平时多吃了一倍就吃不下了，只能撑着肚子看石凡吃。 经过半个月的药浴，石凡的身体素质早就非同凡响，消化能力超强，因此大半菜肴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也没比我们强壮多少，为什么肚子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叶晨曦幽怨的说道。 她本来还想打包一些剩菜回家的，没想到都被石凡吃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石凡轻飘飘开口，随后用毛巾擦了擦嘴，动作娴熟而优雅。 “你的厨艺这么好，要不来我家当厨师吧，我爸爸肯定会给你高额报酬。” 娄晓娥眸光闪闪，一脸渴望的说道。 若是石凡到她家做工，她就可以有更多时间与石凡相处了，想想就很美。 “没兴趣，我志不在此。”石凡淡然道。 “那你志在哪？”叶晨曦好奇问道。 据她所知，石凡现在没有上学，也没有工作，每天除了泡在图书馆研究道教典藏，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以他的家庭条件来看，应该不足以支持他这种生活。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石凡望向门外的天空，铿锵有力的说道。 “噗嗤！” 叶晨曦捧腹大笑道：“难道你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不行，笑死我了！”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石凡摇了摇头，不想多言。 凡夫不可语道！ 只要他能开辟苦海，踏上修行路，迟早有一天能肉身入虚空，遨游星辰大海。 “切，自大的臭弟弟！” 叶晨曦摸了摸胀大的肚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石凡说教道： “你要是不找份好工作，以后可是很难娶到媳妇的。” “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嗦呢？”石凡不爽道。 “看打！” 叶晨曦举起粉红小拳头，气呼呼的向前砸去。 石凡侧过身子，躲过这一拳完全不在话下。 哪知，叶晨曦吃的太饱了，刚一起身，连拳带人都倒向了石凡。 作为一个道德水准极高的好男人，石凡自然不可能看着叶晨曦摔倒。 只见他伸手一扶，叶晨曦整个人就拥入了他的怀中。 胸对胸！ 嘴对嘴！ 两人都瞪大了眼珠子，思维也停止了运转。 “你们……” 娄晓娥张开了嘴，似乎可以塞下一根大肉肠，脑袋也跟着宕机了。 “流氓！”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晨曦终于回过神来，她急忙推开石凡，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扇了过去。 “喂，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石凡抓住了她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他也不想的，但是那胸、那嘴直接贴了过来，谁能想到呢？ 第28章 门头沟 “放开我！” 叶晨曦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奋力挣扎。 “行。” 石凡刚放开手，叶晨曦的手又扇了过来。 于是，他只能再次抓住叶晨曦的手。 堂堂大老爷们，若是被女人扇耳光，那也太没面子了。 这是绝不允许的！ “你……可恶！” 叶晨曦气的都快哭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倍感心疼。 “喂喂，说来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毕竟我年纪小。”石凡开口道。 “你还敢说，不要脸！” 叶晨曦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张嘴往石凡胸口咬去。 “嘶，快松开！” 猝不及防之下，石凡就被咬到了，疼的他龇牙咧嘴。 用手也就算了，居然还用嘴，他完全没想到叶晨曦会是这样的女人，实在太疯狂了。 惹不起、惹不起！ “哼！” 狠狠咬了一下后，叶晨曦心中的气发泄了大半，这才松了口。 “你属狗的啊！” 石凡低头一看，发现胸口多了一排牙印，气得他也想报复叶晨曦一口。 “你才是狗呢！不要脸的小流氓！” 叶晨曦转过身，径直冲出了屋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去看看她！” 娄晓娥也冲了出去，生怕闺蜜做傻事。 “这叫什么事啊？” 石凡挠了挠头，感觉有些郁闷。 刚刚大家明明还挺开心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全都变了？ “她该不会报警说我耍流氓吧？” “这年头的流氓罪可不轻！” “算了，爱咋的咋的，还是修行要紧。” …… 胡思乱想一通后，石凡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继续按照《道经起始篇》感应生命之轮。 修行要紧，其他的都是浮云。 四合院门口，娄晓娥追上了叶晨曦，紧张道：“晨曦你可不要报警啊，石小弟不是故意的，刚才只是个误会。” “好你个娄晓娥，到现在还在替那家伙说话！”叶晨曦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是怕你乱来，以后就吃不到石小弟做的饭了。”娄晓娥小声嘀咕道。 “哼，我看你馋的不是那家伙做的饭，而是他的人吧。”叶晨曦翁声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被戳中了心事，娄晓娥紧张的直跺脚。 “你最好不是。” 叶晨曦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 路上，叶晨曦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忆之前那一幕。 “该死的家伙，夺走了我的初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石凡的日子如往常一样，平淡中透着一丝玄幻。 除了去图书馆读书外，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感应体内生命之轮上。 可惜，他依然一无所获。 老天爷似乎专门与他作对似的，他的生命之轮就像是死寂了一样，难以撼动。 “难道是对经文的理解出了偏差，还是说我的体质的缘故？” 石凡不解，思虑重重。 “哎，药田里的草药基本被我霍霍完了，可我还是没能开辟苦海，也不知道往外探索会不会出现危险？” 要知道，遮天宇宙可是十分危险的，强者动辄破灭虚空，毁灭亿万星辰。 他一个小小凡人，可能连强者的面都见不到，就会被战斗的余波搅成齑粉。 太可怕了！ 按照他第一次进入遮天珠见到的浩瀚景象来看，遮天珠包含的地界肯定非常广阔。 这样的世界，强者肯定非常多。 “探查遮天珠其他地域的事情另说，现在我得先解决温饱问题才行。” 他苦着脸，坐在院中的梨树下面，内心有淡淡的忧愁。 他没钱了！ 钱是王八蛋，可长得真好看。 吃饭是个大问题！ 现在他全身就只剩下五块钱，不够他吃两天了。 这段时间，他顿顿吃肉，开销巨大，快要撑不住了。 温血方在弥补他身体本源的同时，也增大了他的食量。 事实上，两者是相互促进的关系，食补、药补都对筑基有巨大的作用。 想要开辟苦海，必须要有充沛的生命精气才行。 “看来得拿几株老药出去换换钱了。 不过，钱的来源必须先洗白才行。” 他吃了大半个月肉食，院子里的人早就眼红了。 若是继续肆无忌惮的吃下去，肯定会有人去举报。 像他这种无业游民，解释不清金钱来源，肯定要被请去喝茶，到时候会很麻烦。 “也罢，就去郊外的野山走一圈。” 他揉了揉脑袋，思考去哪里好。 忽然，他灵光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门头沟赵家洼村！ 原身母亲的娘家就在门头沟，只是他母亲早亡，娘家的情况也不好，因此往来也不是太密切。 印象中，他的舅舅倒是对他挺好，只是近两年却没了音讯，也不知还在不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石凡就背着一个麻袋出门了。 “凡子，这么早去哪啊？” 作为门神，阎埠贵每天起的非常早。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我寻思着找个活赚钱。 刚好有个亲戚在门头沟，听说那里植被丰茂，有很多价值不菲的药材，若是能寻到一两株百年老参，就能吃饱饭了。” 这一次，石凡并没有匆忙离开，反而停下脚步与阎埠贵交谈。 他想光明正大的吃肉，就得将赚钱的门路展示给众人看，免得他们猜忌，进而举报自己。 “采药？这活可不好干啊，你这小胳膊小腿也不怕进山喂了豹子！”阎埠贵大吃一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城里人居然想去山里刨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没办法，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工作又不好找，只能去试一试。”石凡故作叹息，不时摇头，一脸失意。 “听三大爷一句劝，还是去街道办做临时工吧，勉强能混个温饱。”阎埠贵劝解道。 “多谢三大爷的好意，只是我身体不好，做不来那些活。 而且我也要进山寻药治病，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石凡干咳了几下后，将麻袋扛在肩上，准备离去。 “哎，你这小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门头沟那地儿可不是好地方，你就不怕去了回不来吗？”阎埠贵继续劝说道。 “我意已决。”石凡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29章 赵家洼村 “这小子怕不是石乐志？！” 阎埠贵一脸懵逼的看着石凡离开，感觉他指定有些毛病。 一个城里长大的少年居然想去野外采药，他认得鱼腥草、黄芪、当归吗？ 很快，石凡去门头沟采药的消息就被阎埠贵传了出去，还没到中午，整个四合院就传开了。 “呵呵，让他天天吃肉，这下好了吧，将积蓄花光了，只能上山刨地。” 傻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笑开了花，感觉身子骨都轻松了几分。 “他最好是死在山上！” 断了一条腿，正躺在家里养伤的贾东旭怨毒的诅咒道。 与贾东旭同样想法的还有许大茂，他觉得是石凡截胡了娄晓娥，心中一直愤愤不平。 “据说清朝的时候八旗子弟曾在门头沟那地界撒下很多参种。 石凡若是能采到一两株老参，可比我们苦哈哈工作强太多了。”阎埠贵开口道。 “得了吧，若是有老参，早就被附近的山民给霍霍了，哪能留给一个五谷不分的小娃娃。” 易中海闷哼了一声，感觉石凡幼稚极了。 “我们等着看他笑话就好了。”刘海中上次被石凡拂了面子后，一直怀恨在心。 …… 另一边，石凡已经来到了“前门”。 不是四合院的前门，而是天安门广场前的“前门”。 “没有车子真不方便。” 石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感叹这个时代交通的不方便。 幸亏他治好了病，体质得到了大幅度增强。 不然的话，从南锣鼓巷到前门这五六里路就得走上大半天。 “滴滴！” 短促的喇叭声在后方响起，抬头望去，就见一辆造型有些老土的公交车快速驶来。 336号！ 正是开往门头沟的公交车！ 车刚进站，一堆人就冲了上去，一点排队意识都没有。 好在这里是首站，车子不会一下子塞满人，不然的话，石凡真得从头站到尾。 很快就排到石凡上车，前排的座位已经坐满，他只能选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他的行李就只有一个麻袋，比车上的其他人轻便多了。 袋子里装了一只油焖鸡，此外还有二十个煎饼。 他觉得空着手走亲戚不好，而且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在那边待几天，索性他就将家里唯一一只鸡给献祭了。 可怜的小母鸡，还没下过蛋呢，便溘然而逝。 “嘭！嘭！嘭！” 出了城区之后，路开始不好走了。 公交车像是行驶在起伏不定的山丘上一样，颠簸的厉害。 石凡坐在车上，感觉整个人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快要被颠散架了。 而且，车子的味道也很不一般。 各种汗味、臭脚丫子味混在一起，那酸爽，绝对让人终生难忘。 石凡觉得自己若是想多活几年的话，以后还是少坐公交车为妙。 公交车从前门出来，一路经过阜成门、永定门、石景山，车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终点站到了，请各位乘客带好行李和随身物品，下车请注意安全！” 车上的售票员出声提醒众人。 “终于到了。” 坐了两个钟的公交车，差点没把石凡给整吐了，他一刻都不想在车上逗留，急忙收拾东西下车。 “这位大叔，请问赵家洼村怎么走？” 石凡第一次来这里，不认得路，只能向道旁的路人打探情况。 “我刚来不久，对这里不熟。”秃顶大叔摆手道。 “小伙子，你是要去赵家洼村走亲戚吗？”边上的老大爷上下打量了石凡一会，慢悠悠开口道。 “是啊，我找我舅舅，不过我第一次来，不识路。”石凡如实道。 “哦，说你舅舅的名来听听，大爷我正好是赵家洼村的人。”老大爷开口道。 “不知道。”石凡摇头道。 “不知道？”老大爷眼神古怪的看着石凡。 “外甥不知道舅舅的真名不是很正常吗？”石凡十分平静，又道： “我妈叫赵金花。” “金花……有点耳熟！ 对了，赵金花、赵金山！ 原来你是金山的外甥啊！”老大爷眼神一亮，言语间也热情了几分。 “你认得我妈？”石凡好奇道。 “当然了，我和你舅舅一家是邻居，你妈出嫁的时候我还喝过喜酒呢。” 老大爷脸上露出一丝缅怀，又叹息道： “你舅舅两年前上山打猎，被野猪撞了腰，现在行动不便，干不了重活。 现在全靠你舅妈维持生计，日子苦得很。” “难怪这些年不见他来看望原身……” 石凡眉头紧蹙，顿时明悟了前因后果。 “我在家里排行第四，你唤我作赵四爷就行。 我一早出来贩卖山货，现在准备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赵四爷问道。 “那肯定啊。”石凡面露喜色，连忙点头。 这年头，没有熟人带路，想要在山里面找一个小村落可是非常难的。 有人带路，石凡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一老一少迈步往山里走去。 “四爷真是老当益壮，走起山路比我这个年轻人还滑溜。”看着前面健步如飞的赵四爷，石凡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嘿嘿，山路走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赵四爷捋了捋自己的短须，又道： “到了这山里，要多注意周围的动静，听说这几天有人在这附近看到了野豹子，样子可是凶得很。” “老虎有没有？”石凡问道。 “哈哈，你这年轻人倒是胆大。 怎么，想学武松打虎？” 赵四爷仰天大笑，又道：“老虎在这里只是个传说，已经有好几代人没见过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石凡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遗憾。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话说回来，这山里可是有比老虎更凶猛的野兽，要是碰上了，最好先爬树。” 赵四爷微眯着眼睛，乐呵呵的说道。 石凡眸光一闪，道：“野猪？” “对头！ 成年野猪皮糙肉厚，奔跑起来如同推土机一样，发起来狂能将碗口粗的树干撞断。 除了野猪外，山里面的毒虫、毒蛇也是多得很，不要随便去探草丛。”赵四爷提醒道。 “多谢四爷指点。”石凡感谢道。 第30章 小春妮 “四爷，你们这边的山里有没有百年人参？”石凡好奇问道。 “百年人参？你想多了吧。 不过，前些年我们村的人倒是曾挖到过一株八十年份的何首乌。 那乖乖，长得就跟个婴儿差不多。”赵四爷情绪亢奋的说道。 “何首乌？” 石凡低头思忖。 遮天珠中的药田也栽种有何首乌，年份最低的，也有三十年，包装一番后应该可以拿来换钱，就是不知道作价几何？ 山路崎岖，树木丰茂，走在山林中，极易迷失方向。 若不是赵四爷这个老山民带路，石凡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抵达赵家洼村。 而且，进入赵家洼村的最后一段路极为险峻，是一条盘绕在山上的小路，七拐八拐，如长蛇盘旋。 一个多钟后，石凡终于看到了一片村落。 放眼望去，全是老旧的古屋，带着丝丝缕缕古韵，让人感觉像是误入古史。 “咦，这少年郎好陌生！ 老四，你从哪儿带回来的？” 村口，几个老人坐在树荫下乘凉，一见到外来人，立马上前朝赵四爷打探。 “是金山的外甥，我在区政府那边碰上，就将他带过来。”赵四爷大咧咧的解释道。 “哦，金山家的亲戚啊，看起来挺帅气的。 小伙子结婚了吗？”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上前拉住石凡的手，热情的问道。 “没，我还没成年。” 石凡挠了挠头，没想到这里的人如此“热情”。 “我们这边不讲究成不成年，看你这身板，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我家翠芬长得老漂亮了，跟你贼般配，要不到我家看看？”老婆婆热切的说道。 “咳咳，我还要去找我舅舅，有空再说。”石凡默不动声抽出手，而后朝赵四爷打了个眼色。 “小凡还有事要做，现在可没空去见翠芬。 各位，回见。”赵四爷十分配合，拉着石凡直接离开。 “小伙子别走啊，我家招娣也很漂亮！”后面，还有人出声，想撮合石凡与自家闺女。 可惜，石凡充耳不闻，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太可怕了，这年头，男生出门也是有风险的。 很快，赵四爷就带着石凡来到村中心一座老旧的黄土房前。 “金山在家吗？” 赵四爷嗓门贼大，顿时就惊起正在道旁苹果树上小憩的几只燕子。 “哒哒！” 黄土房里，传出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从屋内冒出了头。 她的头上留着一根冲天辫，身着破布棉袄，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十分呆萌。 眉目间，隐隐与石凡有三分相似。 不过，石凡是帅气，而她则是秀气，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四爷爷，窝爸爸不在家。”小女孩扬起脑袋，说话有些大舌头。 “是小春妮啊，那你妈妈呢？”赵四爷又问道。 “妈妈也不在家。”小女孩摇头道。 “村里最近在开荒，他妈妈应该是去挣工分了，金山估计还是老样子，去村外捡柴火了。”赵四爷开口道。 “呃，那就放一个小娃娃在家？”石凡疑惑道。 “这不挺正常的嘛，小春妮这年纪也开始懂事了，再过一两年都能帮家里做饭了。” 赵四爷眼神古怪的看着石凡，心道城里的孩子就是矫情。 “呃！” 石凡有些错愕。 若是放在后世，这般年纪的孩子估计连饭都要大人喂吧，怎能放心让她独自守家？ 想到这儿，他看向小女孩的眼神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古人诚不我欺。 “小春妮，这是你表哥，专门从城里过来的。”赵四爷开口道。 “表锅？”小女孩歪着头看着石凡，眼神有些懵懂。 “是啊，我是你爸爸的外甥。 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石凡蹲下身子，从麻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煎饼，递给了小春妮。 小春妮眼神一亮，喉咙蠕动了几下，就像猫儿闻到鱼腥味一样，想将煎饼一口吃下去。 但是，最后她还是拒绝了，道：“爸爸妈妈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 “我是你表哥，不是外人，吃吧。”石凡柔声道。 “不行。” 小春妮转过身，坚决不要，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紧盯着香喷喷的煎饼。 “这孩子就是这样，等金山来了再给吧。”赵四爷摇了摇头，似乎早有体会。 “真是个好孩子。” 石凡不禁发出感慨。 四五岁的年纪，很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诱惑，可小春妮却能抗拒身体的本能，真是不简单！ “四爷，多谢您带我来这儿。 几个煎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石凡从麻袋中取出四个煎饼，用油纸包裹着，递给了赵四爷，以感谢他的帮助。 “一点小事罢了，何须如此，快拿回去。”赵四爷连连摆手。 “拿下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石凡不愿欠下人情，硬将煎饼塞到赵四爷手中。 “你小子，还真是执拗，跟金山那家伙真像。 也罢，那我就收下了。”赵四爷不再扭捏，坦然收下礼物，又道： “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招呼一声。 这片地界，我还是挺熟的。” “行！”石凡点头。 “四爷！”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声音。 石凡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个略显憔悴的中年男子背着一担枯枝缓缓走来，他的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棍。 他走路很慢，不时还会大喘气，似乎十分疲劳。 “爸爸，你回来啦！”小春妮看见来人，立马迈着小短腿跑向前去。 “医生让你不要背重物，你还总瞎折腾，真是嫌命长啊！” 赵四爷骂骂咧咧走上前，主动将中年男子身上的柴火卸下来，而后搬到小春妮家里。 “小事，区区一担柴火而已。 换做以前，没有四五担，我还不乐意背呢。”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哪天躺在床上等人喂食。”赵四爷不爽道。 “得勒，听您的。”中年男子也不辩驳，只是乐呵呵的附和。 “哼，说一套，做一套。”赵四爷闷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舅舅！”石凡开口。 第31章 舅甥相认 “你是……” 赵金山望向前方，惊疑不定。 一道病弱的身影逐渐在他脑海里浮现，最后与站在他面前的石凡重合在一起。 “小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激动的喊道。 “是我。”石凡点头道。 “你的病好了吗？” 赵金山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石凡，在他的印象里，石凡就是个药罐子，找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 “好了。”石凡如实道。 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实际上他现在的身体比正常男性要强壮的多，衣服下面全是精壮的肌肉。 说一句气血如龙都不过分！ 要知道，他可是泡了大半个月的药浴。 虽然温血方在遮天世界只是低阶药方，只能给未开辟苦海的修士蕴养身体。 但是，放在这个世界，那妥妥就是仙方。 穿越之初，石凡就处在死亡线上，随时可能入土，但是泡了几次药浴后，立马生龙活虎。 若是让人知道了，肯定会惊掉一地眼球。 “若是姐姐能看到，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赵金山时喜时悲，情绪起伏不定。 石凡沉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既然承了因果，以后他若是修行有成，也不介意帮助赵金山一家子。 “快，进屋！我们舅甥好好唠唠。”赵金山热情的招呼石凡，兴奋不已。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见。”赵四爷离开，看起来非常洒脱。 穿过篱笆围成的小院，石凡进入了黄土房内。 斑驳的土墙，满是虫洞的房梁，脏兮兮的床榻，被柴火熏黑了的厨房。 跟危房差不多！ 石凡原本以为自己住的地方算是很破旧了，没想到舅舅家更甚。 哪天要是起了大风，怕是要被埋在这里。 “妮子，去倒杯水给你表哥喝！”赵金山开口道。 “好的。”小春妮十分听话，兴冲冲就端来了一杯凉白开。 “吃吧。” 石凡再次取出一个煎饼，递给了她。 小春妮并没有接，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赵金山。 “你表哥给你的，你就拿着呗，看我作甚？”赵金山笑呵呵的说道。 闻言，小春妮这才接过煎饼，美滋滋的咬了一口。 “吧唧”了两口后，她惊呼道：“爸爸，这饼好好吃，你也尝尝。” 说着，她就要将煎饼递给赵金山。 “哈哈，小春妮你自己吃吧。 你爸爸也有。” 石凡又取出一个，递给了赵金山。 “咦！味道真不错，小凡你这是在哪买的？”赵金山咬了一口，好奇问道。 “我自己做的，特意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石凡将麻袋里十几个煎饼都取了出来，此外还有一只油焖鸡。 “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这年景，食物可是金贵的很。”赵金山埋怨道。 “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必担心。”石凡道。 “一人？你爸爸呢？”赵金山瞪大了眼睛，骇然道。 “已经去世了。”石凡低声道。 “什么？！ 哎，难怪你爸爸这两年都没有联系过我，原来已经去世了。 苦了你这孩子！” 赵金山面露忧伤，又道：“我被野猪伤了身子，基本上算是废了，连大山都走不出来。 遗憾没能送你爸爸一程……” “没事，都过去了。”石凡轻语。 “咦，这是谁？” 突然，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玉凤你回来啦，这是我外甥，石凡，从城里过来看望我。 小凡，这是你舅妈。”赵金山笑着给双方介绍。 这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妇女，骨架很大，一看就是干农活的好手。 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多少肉，头发也有些干枯。 “舅妈好。” 石凡起身，点头致意。 “我以前听你舅舅说起过你，长得倒是俊俏，比你舅舅年轻时好看多了。”舅妈笑着打趣道。 “喂，我年轻时也是不差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赵金山不爽道。 “有空还是多照照镜子吧。”舅妈白了赵金山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哼，还不是将你娶回家了。”赵金山不服气的怼道。 “看把你能耐的。”舅妈道。 “咳咳，舅妈吃饼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赵金山还想说些什么，石凡果断祭出煎饼，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 他可不想被喂一嘴狗粮！ “咦，这饼真不错！” 舅妈伸出大拇指，狠狠的将石凡夸了一番。 “好吃，那就多吃点。”石凡招呼两人一起吃。 “玉凤，将家里的腊肠切了，我们舅甥好久没聚聚了。” 赵金山从桌底下掏出一只陈旧的酒瓶子，上面布满了尘埃，一看就有些年头。 “舅舅，我还小，不能喝酒。”石凡摆手道。 “你今年十七了吧，不算小了。 我在你这年纪，都不知道偷喝你外公几瓶酒了。 你外公脾气急，追着我狂揍，每次都是你妈妈劝说，才让你外公放我一马。” 赵金山追忆往事，脸上不时浮现笑容。 一张瘸腿八仙桌上，一只油焖鸡，一盘腊肉炒白菜，一瓶酒，还有十几个煎饼。 没有饭，四人煎饼配肉，吃的一嘴油。 赵金山夫妇很健谈，在饭桌上谈天说地，忆苦思甜。 小春妮则是埋头干饭，妥妥的干饭小能手。 石凡不时回应几句，并将话题引导向周围山上的药材上面： “我听说这附近有年份久远的人参、何首乌，想去探索一下。” “老药确实有，不过都在深山之中，那地儿有猛兽毒虫，危险的很。” 赵金山面露凝重之色，又道：“当初我就是冒险前往山里采药，才遭遇了野猪群。 你可不要犯糊涂！” “放心，我不去深山里，就在附近的山头转转，没准能寻到一两株值钱的老药。”石凡开口道。 此行，他就是为了给遮天珠中的药材来源打个掩护，并不是真的要前往深山采药。 对于自己的小命，他可是宝贝的紧，轻易不会犯险。 “附近的老药基本上都被采光了，寻觅不到踪迹，你别多想了。”赵金山摇头道。 “采不到药也不打紧，就当是看看风景了。”石凡故作轻松道。 第32章 窝要吃菇菇 午饭过后，舅妈玉凤歇了一会后，又去地里干活挣工分了。 石凡不想呆在村里面浪费时间，想要出去逛逛。 赵金山作为“地主”，自然也是随身陪同，小春妮也跟着一起。 “那边是我们村的农田，你舅妈就在那边干活； 那边有一片枣树林，秋天的时候可以去那边打枣子； 那边终年雾气缭绕，地形复杂，容易迷路……” 一座小山上，赵金山点指四方，为石凡介绍赵家洼村附近的地理风貌。 石凡不时点头，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 “爸爸，快看，天上有只大鸟！” 突然，小春妮指着远处山林上空盘旋着的一只褐色大雕，兴奋的开口道。 “那是灵山上的金雕，凶得很！ 听说饿极了还会叼走小孩，小春妮你怕不怕？”赵金山坏笑道。 “有爸爸，窝不怕！”小春妮拍着小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 “金雕原来长这样啊，真是雄俊！”石凡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那金雕翼展近两米，在阳光的照耀显得极为神异，好像是从洪莽世界中冲出来的异种，给人无尽遐想。 “灵山那边人迹罕至，原始丛林密布，据老人说清朝时期还曾有猛虎出没。 当初我就是在那边遭遇了野猪群，差点就回不来了。”赵金山望着远方，眼神里浮现丝丝忌惮。 三人在小山上待了一会后便朝着下面走去，小春妮似乎是好久没出村了，一路蹦蹦跳跳，开心极了。 赵金山身体不太好，走一段路就得歇息一下，不然腰椎就会疼的受不了。 石凡为了照顾赵金山，也不得不放慢脚步。 他一边观察地形，一边寻找可以换钱的草药。 前世，他与病魔抗争多年，曾自学中医，多次前往野外采摘草药，寄希望大自然的馈赠能治好他的病，这么些年下来也算是半个采药人了。 他不断扫视周围的植被，寻找可能存在的“百年人参”。 “这附近有价值的药材都被村里人采光了，你别想太多了。”赵金山看出了石凡的心思，出声提醒道。 “总会有遗漏的。”石凡不在意的说道。 就这样，三人走走停停，渐渐远离了赵家洼村。 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前，石凡停下了脚步，扒拉开几条藤蔓，伸手一探，从里面拔出了一根形似杂草的植物。 “这应该是柴胡，根茎挺大的，至少长了四五年。” 石凡拿起植物的块茎仔细观察了一会，开心的说道。 “咦，还真是，不过凑不齐量，还是卖不上价钱。”赵金山道。 “边走边看吧。” 石凡也不在意，一株就一株呗。 他来赵家洼村只是为了给遮天珠中出产的老药打掩护，对于能否在这里寻到足够数量的草药并不在意。 午后时分，阳光明媚，照耀得整片山林光彩斑驳。 石凡走在林子里，不时蹲下身子，采集草药。 “苍术、桔梗、连翘、黄芩、藿香……” 石凡堪称火眼金睛，每走过一段路，都能将藏在暗处的草药挖掘出来。 赵金山整个人都被震惊麻了，完全没想到石凡这么厉害，小小年纪竟能辨别百草。 他在山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真正认识的草药也就八九种，运气好才能挖到一两株。 而石凡呢，走一路，摘一路，堪称人形采药机。 “小凡，你这辨认百草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难不成认了个老中医当师傅？”赵金山惊讶道。 “自学的，久病成良医罢了。”石凡脸色平静的应道。 “表锅好厉害！”小春妮看着石凡，眼睛一闪一闪。 “小春妮若是想学，我教你呀。”石凡揉了揉小春妮的头，笑着开口道。 “想学！想学！学会了我就可以采药卖钱钱！”小春妮开心的跳了起来，笑容灿烂极了。 “原来小春妮是个财迷啊！”石凡不禁笑出了声。 接下来，石凡每次碰上可采摘的草药都会给小春妮讲解其特征和药效，赵金山在一旁也听得十分认真。 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凡麻袋里的草药越来越多，已经有七八斤重了。 不过里面的草药很杂，每一种的数量都不是很多，基本卖不上价钱。 “天色渐暗，咱们回去吧。”赵金山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开口道。 “行。”石凡应道。 回去的路上，小春妮不像来时那般活泼好动了，毕竟只是个四五岁的娃娃，走了一下午山路确实累坏了。 “咦，今晚我们有口福了。” 突然，石凡走向一根腐烂的烂木头，从其空心树桩之中掏出了四五个白色蘑菇。 “这是白菇！ 小凡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这段路我早上也走过，怎么就没发现呢？” 赵金山有些无语，感觉石凡才是赵家洼村民，而自己只是个外来者。 “太棒啦，窝最喜欢吃菇菇了！”小春妮开心的拍起了小手，而后上前帮石凡摘蘑菇。 烂木头不大，但是里面却生长着上百个蘑菇，看起来密密麻麻。 一个个色泽亮丽，十分饱满，品相良好。 忙活了好一会，石凡才将树桩内的白蘑菇掏空。 “省着点吃，可以撑半个月了。”赵金山双眼放光的盯着白蘑菇，喉咙不时吞咽口水。 “半个月？”石凡的额头冒起条条黑线。 百来个蘑菇，以他的食量，最多只能顶三天。 “看来山里的年景也不太好啊。”他发出一声感叹。 “是啊，近几年雨水稀少，地里的庄稼很难养活，村里面的粮食配给少了很多。”赵金山摇头叹息，又道： “若我没有受伤就好了，以前十天半个月还能吃上一回野味，现在只能靠你舅妈辛苦挣工分养家。”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石凡轻声道。 “爸爸别伤心，窝会快快长大的，以后挣钱养你和妈妈。”小春妮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 “小春妮真乖，今晚奖励你五个大蘑菇吃！”赵金山开怀大笑，一扫之前的颓废，重新振作起来。 “好耶！好耶！窝要吃大菇菇！”小春妮欢呼着转起圈来，像极了花丛里无忧无虑的蝴蝶。 见状，石凡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懂事的小孩子，总能在不经意间打开成年人心中的枷锁。 或许，这就是生命传承的意义吧。 第33章 发现灵药 “这小伙子挺帅的，哪来的？” 回村的路上，不少村民上前打招呼，好奇石凡的来历。 赵家洼村在大山里，平时很少人来，一见到陌生人，众村民都想探究一下。 “我外甥，石凡，从城里来的。” 赵金山不厌其烦的向众人介绍，神色颇为得意。 石凡入乡随俗，笑着跟村民打招呼，他要在这里待两三天，混个脸熟是很有必要的。 这年头，若是脸生，很容易被当成敌特。 “真是个壮小伙，我家桂芝跟你年纪差不多，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我家雅芬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还是到我家吧。” …… 说着说着，谈话内容就变了味，一个个争抢着要给石凡介绍媳妇。 对于村民们的“好意”，石凡自然是婉拒了。 他还小，不想过早步入婚姻的坟墓。 回到舅舅家后，石凡将麻袋里的草药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在院中的大青石上晾干。 而赵金山则是钻进了厨房之中，开始炮制白蘑菇大餐。 不多时，舅妈玉凤也回来了。 大家美美的饱餐一顿后，石凡与赵金山夫妇交谈了一会后，便准备睡觉了。 他今天坐了一上午的车，下午又马不停蹄采摘草药，整个人十分疲惫。 “舅舅这儿虽然没有城里面那么繁华，但是地够大，房子也够多。 来，这里是你妈妈以前住的地方，你舅妈时常清洁，准备过几年给小春妮自个居住。” 赵金山打开一间房间，又搬来一席床被。 “谢谢舅舅。”石凡道。 “咱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赵金山故作不悦道。 石凡用手擦了擦鼻尖，有些尴尬。 “今晚踏实在这里睡，明天舅舅再陪你去山里面逛逛。”赵金山拍了拍石凡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去。 “也不知道谁陪谁。”石凡摇了摇头。 他知道赵金山是看中了他辨别百草的本事，想要偷师。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有限，这片大山终究是属于赵家洼村民的。 草药这种东西，只要不是竭泽而渔，每年都会冒出来不少，很难采尽的。 “山里面的月亮真圆啊！” 石凡举头望天，硕大的月盘高高悬挂在天之尽头，群星点缀黑幕，看起来美轮美奂。 不知不觉间，他身心放空，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中，无拘无束。 《道经起始篇》中一个个凝聚了玄妙奥义的文字在他的心尖流淌而过，让他有了新的感悟。 他开始感应体内的生命之轮，运转引导法门，用体内的生命精气去冲击苦海。 “当！” 宛若金石撞击般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 “生命之轮！” 他终于感应到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开辟苦海的时候，却发现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消失了。 就像是裤子已经脱了，美人却来了大姨妈一样。 进退失据，左右为难！ 石凡眸光一凝，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呢喃道： “生命之轮坚硬似铁，难以撼动，体内的生命精气远远未能达到开辟苦海的地步。 现实世界没有修行资源，遮天珠中的那个药田没有灵药存在，无法帮到我。 看来，我需要往外围探索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石凡就钻进了遮天珠之中。 茅草屋、药田、长满杂草的矮山，遮天珠中的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甚至，石凡都没发现蚊子、蚯蚓之类的小昆虫存在。 之前他也有些奇怪，不过想到遮天世界那种玄幻伟力，又觉得这很正常。 某些玄妙法阵，或许就有隔绝蚊虫的作用，就跟现代世界的纱窗类似。 “希望外面的资源足够多吧。” 石凡深吸了口气，而后从杂物间里拿起一把九齿钉耙当做武器。 此钉耙自然不是西游记中猪八戒的本命法器，而是一把实实在在的农具，胜在坚固，勉强可以用来对敌。 茅屋的正前方，有一条小路，蜿蜒向前，不知终点。 石凡十分谨慎，随身背了一小袋石子。 他不时朝前路抛石子，用以检测未知的危险。 若是被遮天世界的修行者看到了，肯定要笑掉大牙。 但是，石凡只是一介凡人，只能用此求得心里安慰。 沿着小路前行，两边矮山绵延不绝，似乎看不到尽头。 山上并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全是普通的杂草。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远远望去，一条三百丈长的瀑布从一座高山上垂落而下，疑似银河落九天，奔腾声若响雷，壮观而又瑰丽。 在那高山上，隐约可见刺目的亮点，比之阳光还要璀璨。 石凡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些不知名的草药在吞吐日华，枝叶晶莹点点，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隐约间似可闻到丝丝缕缕药香，沁人心脾。 “灵药！绝对是灵药！” 他攥紧了拳头，内心亢奋不已。 早知道山谷外是这般场景，他半个月前就跑出来了，哪里还会等待那么久。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尽早抵达那座高山。 然而，他刚走出一段距离，前面就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硬生生截断了去路。 裂缝宽三米，横贯这片山地，一眼看不到尽头。 “咕咚！” 石凡咽了口沫子，差点想骂娘。 宝物就在前方，却横生枝节，怎能让他平静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谨慎的走到裂缝边缘，往下方看了一眼。 黑乎乎一片！ 根本望不到底！ 他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碎石，扔进裂缝之中。 约莫十秒之后，才听到底下传来的回响。 “近百米深！” 他暗自估算，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看来得另寻他路了。” 很快，石凡就振作了起来，决定寻找通往高山的其他路径。 “踏踏……” 沿着裂缝的边缘，他开始行进。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随着他的前进，裂缝的宽度越来越小，从三米变成两米五，又从两米五变成了一米五。 一米五这个距离，已经算是安全距离了。 哪怕他不助跑，立地跳过去也绰绰有余。 第34章 菜花蛇的惨淡蛇生 “咻！” 石凡投石问路，确定了裂缝那边没有危险后，就将九齿钉耙扔到了对岸。 紧接着，他后退七八米。 助跑， 起跳， 一气呵成！ 来到这一边后，他并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更加谨慎。 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突兀的出现一条大裂缝，可偏偏发生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 石凡继续投石问路，谨慎的朝远处的高山走去。 “哗啦啦！” 越往前走，瀑布声越大，宛若奔雷一样，不断冲击着石凡的心扉。 “好浓郁的天地精气，这里比起那处山谷更加适合修行。” 石凡面露喜色，他感觉体内的生命精气更加活跃了，疲劳被一扫而空，精气神十足。 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出现了一块断碑，上书两个大字：墟崖！ “墟崖？” 石凡眉头紧皱，思虑良久，不得其解。 越过这块断碑，瀑布近在眼前。 澎湃汹涌的瀑布从悬崖峭壁上落下后，就没入了山下的一方深潭，水汽蒸腾而起，看起来十分缥缈。 “咦？” 让石凡感到好奇的是，来到瀑布脚下后，那种跌宕起伏的瀑布拍击声却消失不见了。 周围十分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 “真是古怪！” 石凡握紧了九齿钉耙，警惕的环顾四周，生怕从哪儿冒出一头妖兽。 然而，等了许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唯留石凡一人，再无其他生灵。 “呼！” 石凡吐出一口浊气，将目光重新投向崖壁上的灵药。 一株生有九叶的芝兰立于山崖顶端，它的每一片叶子上都有奇妙的纹络在流转，看起来极为神异。 一株五彩神花向阳而生，定睛一看，它的花朵竟随风而转，好似风车一般。 一株藤蔓结有一个葫芦，那葫芦通体赤红，葫芦口处空气扭曲，似乎在喷吐烈焰。 …… 这些宝药实在太奇妙了，就像是一个个活着的生灵一样。 “九叶芝兰、五色花、烈阳藤……” 石凡拿着药书，一一对照。 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有部分灵药书上并没有记载，难以知晓其真实作用。 “这些灵药虽好，可我够不着啊！” 他望着山上的灵药，心里有些抓狂。 一介凡人，不会飞天遁地，别说千米高的崖壁了，就是百米都登不上去。 可望而不可及！ “不急，先将周围探索一番，看看有没有小路可以上去。” 石凡沉下心来，决定绕山一周看看情况。 “哧啦！”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虚空却传来了一阵拉扯感。 他知道，时间到了。 “可恶！总有一天我要找到长驻遮天世界的方法！” 石凡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现实世界毫无元气，无论是人迹罕至的山区，还是人声鼎沸的城市都一样。 他想要修行，就必须进入遮天珠之中， 以后若是在修行关头被遮天珠排斥出来，没准会走火入魔。 因此，石凡必须早做准备。 要么在现实世界人为创造一个修行地，要么延长进入遮天珠的时间。 “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现在最重要是赚足够多的钱，解决现实世界的后顾之忧，才能安心修行。” 他拍了拍脸蛋，重新振作起来，迎接新的一天。 天刚亮，初阳透过云层，洒下金辉，温暖了大地。 石凡吃完早饭后，就被赵金山拉到了村外，开始苦逼的采摘草药。 当然了，小春妮也跟着一起。 毕竟，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话说回来，小春妮的悟性比他爸强多了，石凡只是教了一上午，她自己就寻到了好几株草药。 “哈哈，我表妹有神农之资，将来必成大器，当个中医不是问题。” 石凡揉了揉小春妮的脑袋，一脸欣慰。 “表锅，神农是什么，可以吃吗？”小春妮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问道。 “神农是我们的先祖，一个很厉害的人，不可以吃哦。”石凡笑着应道。 “不可以吃，那没意思。”小春妮摇了摇头，一脸嫌弃。 “真是个小贪吃鬼！”石凡摇头失笑，继续找寻草药。 突然，前方传来几声异响，好似野鸡的呜咽声。 十分微弱，却被石凡捕捉到了。 他的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辨认了方位后，抓紧手中的锄头悄悄往前走去。 “怎么了？” 看着石凡一脸严肃的样子，赵金山有些疑惑。 “嘘！” 石凡回头，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赵金山别动。 约莫前行了百余米后，石凡停下脚步，目光紧盯着前方一片灌木丛。 一条粗长的黑黄色蛇尾显露在灌木丛外边，角落处还有几片鸡毛。 定睛一看，灌木丛中正上演着一出鸡蛇斗！ 一条两米多长的菜花蛇紧紧缠绕在一头野鸡身上，野鸡不停挣扎，呜咽声却越来越小，都泛起白眼了。 见状，石凡眼神一亮，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鸡蛇互斗，石凡得利！ 这可是白捡的大肉，有鸡有蛇，鸡蛇一锅炖，那滋味绝对美妙！ 此刻，粗壮的菜花蛇已经注意到了石凡，但是到手的猎物它怎么可能放弃？ 它不断吐舌，发出滋滋声，威胁石凡离开。 此刻，石凡锄头在手，怎会怕一条小蛇呢？ 前世，他经常去野外采药，遇到过不少蛇类，亲手打死的就不下于十条。 而且，大多数还是毒蛇。 区区一条无毒菜花蛇，还不是手拿把掐。 “呼哧！” 石凡深吸了一口气，果断拎起锄头往前砸去。 菜花蛇想要躲避，但是它的身体缠绕在野鸡身上，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脱身。 危急关头，它的蛇头险而又险的躲开了锄头的撞击。 但是，未待它高兴几秒，它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恍惚间，它似乎看到自己的蛇躯还缠绕在野鸡身上，可它怎么就飞起来了呢？ “嘭！” 一个硕大的蛇头砸在地上，鲜血飞洒，腥味扑鼻。 石凡出击，自然是一击中的，精准的砸断了菜花蛇的头。 按理来说，粗糙的锄头很难一击斩断蛇的头，但是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这一切只能归功于修行的伟力。 石凡虽然还未开辟苦海，但却筑下了坚实的根基，力量早已超越了一般的成年男性。 所以才能一击毙命，结果菜花蛇的小命！ 第35章 我外甥有猎王之姿! “好大一条蛇！” 赵金山快步跑了过来，看着两米长的蛇躯，震惊万分。 他在赵家洼村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体型如此粗长的菜花蛇，一看就是蛇王！ “爸爸，我怕！” 小春妮不敢靠近，紧张兮兮的站在远处观望。 “别怕，这条蛇已经死了，你今天可以大口吃肉了。” 石凡抓住蛇尾，将整条蛇拉了起来，展示给小春妮看。 “还有一只硕大的野鸡，小凡啊，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赵金山拎起已经窒息的野鸡打量了一下，啧啧称奇。 “不止呢，这里还有几枚野鸡蛋呢！” 石凡扒拉开灌木丛，看到了七枚未孵化的鸡蛋。 它们的个头比家养的鸡蛋小得多，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表锅，你好棒！” 小春妮壮着胆子走上前来，看了看野鸡，又看了看灌木丛中的鸡蛋，笑的乐开了花。 赵金山拿出一个小包裹，将七枚鸡蛋小心装好，又抓来几根野草将野鸡绑住后拎在手上。 “走，咱们回家吃肉！” 石凡招呼了一声，而后大踏步往回走。 “这么大的菜花蛇你们是怎么捉到的？” 刚回到村子，一群村民就围了上来，好奇的问道。 “小小菜花蛇，那不是一锄头的事吗？”赵金山挺直了腰板，大咧咧的说道。 “切，若是换做两年前，我还信你几分。”一个老大爷不屑道。 “我又没说是我抓的，我外甥正巧碰上蛇王抓鸡，一锄头上去，你想怎么着？” 赵金山得意的环顾四周，又道：“一锄便断了蛇头，厉害吧！” “村里的后生不比他差不多，铁柱前些时日不就猎到了一头豹猫。”老大爷开口道。 “铁柱那是用了猎枪，哪比得上我家外甥。他要是能用锄头抡死豹猫那才叫厉害。”赵金山不服气的说道。 “这年头谁狩猎用锄头啊，你这不是扯淡吗？”老大爷闷哼道。 “我家外甥就用锄头啊！”赵金山鼻孔朝天，尽显嚣张。 “村里明天准备组织村民进山狩猎，让你外甥也去试试呗，看看用锄头能打死几头野兽？”老大爷开口道。 “去就……那不行，小凡又不是狩猎队的人，哪能去深山玩命？” 赵金山回过神来，果断拒绝了老大爷不靠谱的提议，又朝石凡开口道：“走，咱们回去吃饭，不跟他们吹牛了。” 回到家后，石凡对于狩猎的事情有些好奇，于是开口询问。 “哎，近来村里面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因此每隔两个月就会组织一次狩猎活动。 运气好的话，参与狩猎活动的每一户都会都到几斤肉。”赵金山解释道。 “参加才有肉可以分……”石凡皱眉低语。 “狩猎太危险了，哪怕是最老练的猎人也难免受伤，我无法参加，自然也不会让你舅妈去冒险。 你不是村里的人，就别想着去掺和了，我不会允许你去的。” 似是猜到了石凡想做什么，赵金山直接出声警告。 “放心吧，我不会去的。”石凡点头道。 他只是来赵家洼村洗白自己的老药来源，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狩猎。 中午，美美吃了一锅鸡蛇羹后，石凡再次前往山林里采摘采药。 傍晚时分，他除了带回一麻袋草药外，手上还拎着一只肥硕的兔子。 这只兔子也是倒霉，外出觅食不幸碰上石凡，一路狂奔后竟撞在了树干上。 真实演绎了寓言故事里的守株待兔！ 懵逼了一秒后，它就被尾随而至的石凡敲了一锄头，瞬间就上天了。 “我外甥有猎王之姿！” 赵金山进村时，走路都有些飘了，深一脚浅一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病了呢。 就连上午硬怼赵金山的那个老爷子，也开始佩服石凡。 一锄头敲死菜花蛇不算本事，因为蛇的速度并不算快。 但是野兔子就不一样了，有个词叫做“动若脱兔”，可想而知飞奔起来的兔子有多么快了，连猎豹都难以捉住。 不用陷阱的话，一般情况下是绝对捉不到野兔子的。 “后生厉害，大爷我请你吃饭如何？” 老大爷盛情邀请，说他家孙女急嫁，不用彩礼。 吓得石凡狂奔回家，片刻不敢停留。 赵家洼村的村民太可怕了，一个两个都想着给他介绍对象。 “小凡你真厉害，早上猎到大蛇和野鸡，下午也不消停，又带回一只肥兔子。 托你的福，我们家这两天的吃食，比过年时候也不差多少了。” 看着桌上的红烧兔头，舅妈玉凤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运气罢了，明天就不一定了。” 石凡笑了笑，他也不知怎么了，来到赵家洼村后运气大增，随便走走都能得到大量食物。 若天天都能如此，他倒是不介意常住于此。 这里山清水秀，村民之间偶有小矛盾，但是总体上还是挺和谐的。 不像四合院众禽，一个个小肚鸡肠，互相算计来算计去。 也不知算计到最后，有什么意义？ 夜晚，石凡看了一会漫天繁星，便早早睡去。 清晨时分，他一醒来，就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阵阵空间波纹荡漾起来，石凡再次出现在瀑布前方。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与昨天离去时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这才稍稍安心。 “先去山谷那边采摘一株老参，再回来探索这里，免得到时候时间来不及。” 他决定明后天便离开赵家洼村，因此需要早做准备。 越过大裂缝后，他沿着之前的路返回，将早已准备好的八十年份的人参放在衣袋后，很快又折返回来。 自古百年人参难觅，七八十年份也很少，但是并不罕见。 石凡知道卖老药这种事情不能经常做，否则肯定会出现纰漏。 因此他决定将这事当成一锤子买卖，将老药卖个高价，解决这两年的生活费问题。 哪怕在这个时代，高年份的人参也是一株难求，这可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而且，这药是从遮天珠中采摘的，天生蕴含充沛的天地精气，药效比之现实世界的老参要强大数倍。 说实话，若是按照现实世界八十年份人参的价格出售，他还是亏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穷呢？ 无论哪个时代，没钱都是寸步难行。 “这种买卖做一次就够了，等真正踏上修行路，我就可以辟谷了。”石凡低语道。 第36章 祝余草 拿到老参后，石凡快速折返，再次回到瀑布前。 望着崖壁上五颜六色的各种灵药，他不禁吞咽了几口沫子。 灵药，比之普通的药材拥有更加充沛的天地精气，能自主吞吐空气中的灵性精华。 用灵药来开辟苦海，绝对会事半功倍。 石凡隐隐感觉自己的体质有些问题，可能需要耗费巨大的资源才能激活苦海。 因此，他对这些灵药志在必得。 壁立千仞，石凡一眼望去，竟看不到一处可以攀登的地方。 他以瀑布垂落的地方为起点，开始寻觅上山的路径。 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 这座高山比想象中要庞大无数倍，石凡跑了十分钟，竟还在瀑布附近打转。 而且，这座山好似被人为劈砍了一样，离地三丈的地方全是竖立的崖壁，根本就找不到一处落脚点。 “对于修士而言，山脚下的竖直崖壁就相当于一个小小的台阶，而对我来说，那无异于天堑。” 石凡沉思，对于修行更加渴望了。 谁还没有一个飞天遁地、只手摘星的梦想呢？ 或许是老天爷不忍石凡空手而归，前方的崖壁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 山崩了！ 没错，原本平滑的崖壁不知被什么东西轰碎裂了一个口子，乱石从山上滚落下来，搭建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 石凡大喜，但是内心依旧警惕。 他投石问路，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后，开始沿着滚落的乱石堆往上面攀登。 他每走一步都会确定脚下乱石的坚固程度，以免踩空了，摔个半死，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三丈高的崖壁，石凡花了三四分钟才登了上去。 令他感到惊喜的是，在崖壁上方有一个平台，往上的路十分平缓，不像下方的崖壁一样直上直下。 而且，这里有曲径通幽，不知通往山上的哪处地方。 山上的景象有点像是人为打理的园林，各种植被点缀其中。 只是这里似乎很久没人打理，显得有些杂乱。 杂草丛生，枝杈横生，枯叶遍地。 石凡没有在这里停留，他的时间有限，要尽快找到灵药。 他沿着山上的小路继续往上攀登，约莫走了四五十米后，他突然发现脚下的石阶多了一些裂缝。 而且，越往上，裂缝越多。 甚至，在道旁的山体上，也有数不清的裂缝，一直往山上蔓延。 “真是奇怪，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惑，他继续往上面攀登，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加谨慎了。 若是触动了某个地方，导致山体崩塌，他很可能会被压死。 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咦，那是？” 又往上攀登了近百米，他在一处崖壁上看到一抹青华。 那是一株草，形似韭菜，顶上还长着青色的花，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通体却迸发出青色光彩。 丝丝缕缕药香弥漫开来，钻入了石凡鼻尖，顿时让他心潮起伏，整个身体都在躁动。 “好像是祝余草？！” 石凡快速拿出药书，对照其细节。 《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 一分钟后，他终于确定这就是灵药祝余草。 这是一种增补气血的灵药，对于苦海境修士有很大功效，对命泉修士也有一定的辅助作用。 石凡双目精芒暴涨，对眼前这株祝余草充满了渴望。 祝余草在前方十米处的崖壁上，并不在上山的小路上，而且中间还隔着几条山体裂缝。 此外，那里的崖壁也十分陡峭，直上直下。 但是庆幸的是，因为山体裂缝的缘故，那里的崖壁也出现不少裂缝，多出了好几个落脚点。 “既然踏上了修行路，就当一往无前！” 石凡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行动。 他用九齿钉耙探路，试探脚下土地的坚硬程度。 确定没有危险后，他果断跨越山体裂缝，逼近崖壁。 而后，他放下九齿钉耙，开始往崖壁上面攀登。 两米、三米、四米！ 终于，他够着了距离，只要往上伸一伸手就可以将整株祝余草收入囊中。 然而，他并没有将整株祝余草摘下来，因为灵药与普通药材不一样。 若是没有特殊的保存手法，其内部精华会快速挥发掉。 而且，石凡只是个凡人，还没有开辟苦海，不一定能消化这株灵药。 因此，他只摘下祝余草的一片叶子，先看看能不能炼化掉再说。 “哧！” 叶片脱离，其断口处顿时弥漫出一片清香，有丝丝缕霞光在其上流转，看起来十分玄妙。 石凡没有犹豫，立马将叶子含在嘴里，而后快速盘坐下来，开始运转《道经起始篇》上面的玄法。 时间不长，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脸色涨红，条条青筋暴突，看起来有些狰狞。 然而，他却感觉此刻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祝余草内澎湃的生命精气在他的体内释放，而后被他引导着冲击生命之轮。 他要借此撼动坚硬如铁的苦海，从而踏上修行路。 隐约间，似可听到他的血液在隆隆作响，好似千军万马在奔腾，同时还伴着阵阵潮汐声，神异无比。 然而，这种异动刚刚开始，还没持续几息时间就结束了。 石凡睁眼，一脸懵逼， 就在刚刚，他隐隐感知到了生命之轮存在，正准备一鼓作气开辟苦海。 可是，这种悸动却戛然而止，让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一片叶子不够吗？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体质。”石凡低语，似有所悟。 可就在他准备将整株祝余草摘下来的时候，虚空中再度传来一阵拉扯感。 时间到了！ 这让他感觉有些憋屈，可又无能为力。 “哧啦” 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的石凡刚一起身，稍微用了点力，就发现身上的衣服绷开了一个口子。 “嗯？” “力气大了很多！” 莫名的，他感觉现在一拳下去，就能将一头大公牛活生生打死。 “虽然没能开辟苦海，但是体内的气血却比之前强大了一大截，力量和速度也得到成倍增长。” 他眸光炽盛，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第37章 偶遇灵芝 “滴答！滴答！” 春雨来袭，淅沥淅沥，飘飘洒洒，悄悄滋润大地。 “我的草药！” 石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冲出屋门，准备将晾在院子里的草药收回屋里。 要是淋了雨，很可能会发霉，那就卖不出去了。 只是，当他来到院外时，却发现草药早就被收了起来。 “看这天气，你舅妈知道会下雨，因此一早就将你的草药收进屋里了。 收拾一下，快来吃早餐吧。”赵金山笑着跟石凡打招呼。 “谢谢舅妈。”石凡点头道。 “小事一桩，托这场雨的福，今天终于不用去田里浇水了。”舅妈玉凤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村里今天的狩猎活动估计也会取消，下了雨的深山遍布瘴气，辨不清东西南北，比平常时候危险多了。”赵金山慢悠悠的说道。 “舅舅、舅妈，我准备在这里再待一天，明天便离开。”石凡如实道。 “你这孩子，那么着急做什么，就不能多待几天？ 还是说嫌弃舅舅了？”赵金山急促开口。 “没有的事，我在城里也有一些事要做。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来了，得空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石凡道。 “表锅，别走行不行？”小春妮嘟着小嘴，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看望小春妮的。 你还没吃过城里的烤鸭吧，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一只尝尝。”石凡揉了揉小春妮的脑袋，柔声开口。 对于这个又懂事又漂亮的小表妹，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那可说好了，最多半年你就得回来看看我，我想吃鸭鸭！ 拉钩！” 听到吃的，小春妮破涕为笑，整个人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 无奈之下，石凡只能跟这个粘人的小家伙许诺。 闻言，赵金山夫妇对视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清晨，下了一场大雨后，雨势渐弱。 细雨如丝，弥漫在空气中，使得远处的景色变得朦胧而神秘，仿若一幅没有画完的画卷。 “嘶！” 天一下雨，赵金山腰疼便会加重，走一步路都要大喘气。 他今天肯定是没法跟着石凡去村外采摘草药。 小春妮年纪还小，受不得风寒，若是淋了雨，没准会生病，因此也没办法外出。 这年头，一个感冒就有可能夺走一个人的命。 舅妈玉凤难得休息一天，还要在家照顾一大一小，自然也没空跟着石凡去采药。 “小凡，下雨天就不要去采药了，还是陪舅舅唠嗑吧。”赵金山劝说道。 “我不走远，就在附近山头溜达，没准能打到一些小动物，甚至采到一两株老药也说不定。” 石凡摇头，对于这次外出，他势在必行，正好可以借下雨天独自外出，洗白那株八十年份的老参。 若是身边跟着人，反而不好造假。 “哎，你这孩子，我拗不过你。 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往深山走，那里有不可测的危险！” 临行前，赵金山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 石凡点头，拎着锄头快速离开。 经过这两天的探索，他对赵家洼村附近的地形已经非常熟悉了，走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这一次，他故意选择了靠近灵山方向的林子。 这也是赵金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过分深入的地方，不过以他如今的力气，一般的危险早就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他找到一根竹子，微微躬身，而后双手钳住竹子底部，随后用力一把。 “咔嚓！咔嚓！” 很快，竹子的根部连同地里的泥土都被石凡硬生生拔了起来。 这一幕若是被人看到了，肯定会惊掉一地眼球。 陈年老竹的根系虽然比不上其他树木，但也不是单凭双手就能拔出来的。 掰断竹子还有可能，但是将整根竹子从地下拉扯上来，那就有点可怕了。 想要使出这般手段，双手起码得有数百上千斤的力气才行。 “还未踏上修行路就有这般力量，若是开辟了苦海那还得了。” 石凡也很震撼，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很大，却没想到能大到这个程度。 若是全力出手，想来倒拔垂杨柳并不在话下。 “若是在古代，我没准还能混个将军当当。”石凡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自信心十足。 凭着这股自信，他开始往林子深处走去，他想去会一会此地的野兽，试试它们的斤两。 “运气啊，居然碰到一个灵芝丛！” 突然，他在一个布满枯枝烂叶的坑洞内看到了成片紫灵芝。 粗略一数，竟有三四十朵，一个个色泽艳丽，个大饱满。 “这个年代，灵芝还没有规模化种植，人们都在神话这种草药，若是出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有了这些灵芝，我那株老参就不必出手了。” 石凡喜上眉梢，没想到随便逛一逛就能碰上这种好事。 “赵家洼村真是我的福地啊！”他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继续往前走，他又发现了不少草药，金银花、黄芪、苍术、藿香……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 或许是运气用光了缘故，他再也没有发现比灵芝更珍贵的东西。 眼看着临近中午，他只能折返回村。 一路上，他故意避开那些喜欢给他介绍对象的村民，快速回到舅舅家。 倒不是厌恶那些村民，而是他现在实在没心思谈对象。 心已许道，再难许卿。 “你若不是我的亲外甥，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某个神仙的私生子！ 太离奇了，在村外转悠一下就能得到一堆值钱的东西，我怎么就没那个命呢？” 当赵金山看到那一麻袋的灵芝时，整个人直接傻眼了。 舅妈玉凤也是如此，石凡这几天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先是白蘑菇，然后是蛇肉和野鸡肉，之后又打到一只兔子，今早又捡到一堆灵芝。 若是将这些说出去，只怕没有几人会相信！ “表锅，你好腻害，春妮以后也要采好多好多灵芝！”小春妮目光灼灼盯着石凡，仿佛他身上有光似的。 “小凡，要不你别走了，在山上当个采药人，想来不比待在城里赚的少。”赵金山提议道。 第38章 猎杀斑羚 “不了。” 石凡摇头拒绝。 说实话，听到赵金山的提议时，他确实有点心动。 但是，对于赵家洼村而言，他终究是一个外人。 暂住可以，若是长久在这儿生活，并不断采摘此地的草药，迟早有一天会让人眼红。 到时候，说不定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 再说了，修行是他最大的秘密，与舅舅一家住在一起，始终有些不方便。 午后，石凡再次前往村外采药。 沿着上午的路径，他继续往灵山方向深入。 或许是因为这边很少有人踏足的缘故，这里的草药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 此外，野生动物也不少，小松鼠、斑鸠、黑鹳……随处可见。 可惜，这些动物个头太小，也比较灵活，若不是主动跑到石凡身边，他根本就抓不住。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小肉跑掉。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天上飞的、树上跑的，他都抓不住，但是地上爬的却难不住他。 他的麻袋，现在可是装了两条赤链蛇，不过个头比昨天那条菜花蛇小的多，只有一米多长。 “野鸡、蛇、兔子这些小动物的肉都很柴，比起大型动物还是差了点意思。” 石凡舔了舔嘴唇，希望能够碰见野猪、斑羚之类的动物。 带着希望，他继续深入山林之中。 可惜直到太阳西斜，他依旧没有找到目标。 不过，他麻袋里的草药却是多了不少，里面甚至还多了一株二十年份的老参，以及五条不知名字的蛇。 这已经算是大丰收了，可他还是有些遗憾。 “算了，该回去了，等下天就要彻底黑下来了。” 带着遗憾，他开始往回走。 约莫走了三百米，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西边方向。 “咩咩……” 阵阵微不可闻的叫声传入他的耳朵里，这声音很像羊的叫声。 “有货！” 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 约莫跑了一里地，他看到了一条不足一米宽的溪流，而溪水的边上还有二十几头“羊”在嬉戏。 不对，它们只是像羊而已，体型很小，平均身长只有一米左右，毛发呈棕褐色，头上长有两根短角。 “这是斑羚！” 石凡咽了口沫子，没想到能在这里撞上如此规模的斑羚群。 这个时代，野生动物保护法还未出台，杀老虎都是合法的，更别提杀斑羚了。 换成后世，这可是牢底坐穿羊。 可在这里，它们只是与鸡鸭鹅一样的肉食罢了。 “该怎么捕捉它们呢？” 兴奋过后，石凡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缺乏远程武器，根本无法有效猎杀斑羚。 要知道，斑羚可是一种极为灵活的动物，善于跳跃、攀登，在悬崖峭壁和深山幽谷之间奔跑如履平地。 石凡一旦靠近，不用多久就会被它们发现，更别提近身攻击了，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难道要放弃？” “近身攻击肯定不现实，还是需要借助一些工具才行。” 他思考了一会后，慢慢朝后方退去。 待退到一定距离后，他将目光投向林中的竹子。 “太粗肯定不行，还是要选择较细的竹子，再将前端削尖。” 心念一动，他开始寻觅合适的竹子。 不一会，他就造好了四根竹矛，竹矛很短，只有半米长，看起来像是烧火棍。 “咻！” 石凡举起竹矛，用力往前甩去。 刹那间，矛出如龙，爆射向前，“duang”的一声扎在了十米外一棵老榕树上面。 矛头没入小半个身子后，整根竹身似乎承受不住那种碰撞，直接炸裂开来。 “我的力量很大，可惜准头还是差了点。” 石凡有些汗颜，他原本的目标是大榕树旁边的大青石，没想到偏差会这般大。 “没时间继续实验，万一让那群斑羚跑了，那就亏大了。” 他快速折返，重新回到斑羚群饮水的地方。 还好，它们还在，仍在水边嬉戏打闹，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危机来临。 “咩！” 石凡拿着竹矛，小心翼翼向前潜伏，待来到距离斑羚群二十米的地方时，一头成年斑羚突然发出急促的叫声。 其他斑羚赶忙抬头，两耳剧烈摇动，警惕无比。 “不能再等了！” 石凡知道，斑羚群已经发现了他，即将跑路了。 “咻！” 下一刻，他果断瞄准离他最近的那头斑羚，而后抛出手中的竹矛。 “嘭”的一声响起，那头斑羚的胸膛瞬间被竹矛贯穿，而后应声倒地。 它的四肢胡乱扑腾，拼命想要站起来，却是白费功夫。 见状，其他斑羚开始四散奔逃，转眼间就消失了七七八八。 “哪里逃！” 区区一头斑羚怎够石凡吃，他想要扩大战果。 “咻！” 又有一根竹矛被他抛出，扎向斑羚群中个头最大的那一只。 那斑羚警惕性十足，竟不走直道，而是在山林间左右横跳，巧妙的避开了石凡的惊天一击。 “可恶！” 石凡想要继续出击，可再次举起竹矛时却发现那头斑羚已经钻进了林子之中，再难捕杀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目标转向其他斑羚。 前方，一只个头不足半米的斑羚正在逃窜，比起其他成年斑羚，它的速度要慢得多，还未彻底脱离石凡的视野。 “嗖！” 石凡非常果断，哪怕这头幼小的斑羚已经跑到四十米外，他还是抛出了手中的竹矛。 这一击，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隐隐可以听到关节碰撞的咔嚓声。 “咩！” 远处，传来一声悲鸣。 幼斑羚的大腿被竹矛扎穿，它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后，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杀的命运。 “嘶，用力过猛了。” 石凡感觉右臂像是废掉了一样，抽痛的厉害。 他虽然拥有一身巨力，却不懂正确的发力方式，刚才为了捕杀斑羚，蛮横的甩动臂膀，导致了肌肉拉伤。 “回去之后，要找几本拳谱看看了。 光有一身巨力，却不懂如何应用，迟早会伤了自己。” 歇息了半刻钟后，他砍下一根竹子，将一大一小两只斑羚挑在肩头，而后往赵家洼村的方向走去。 第39章 绝灵体? 绵绵细雨在山林间飘荡，朦胧了整个世界。 因为阴天的缘故，今天的日头比往常要短得多，天色渐暗。 “小凡怎么还不回来？” “这小子该不会碰上危险了吧！” “不应该啊，村子附近并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存在。” 赵金山站在大门前，不停的往村口方向眺望，心中担忧不已。 若不是他身子疼痛的厉害，走不了远路，他早就跑到村外寻找石凡了。 “这混小子该不会不听劝，往灵山那边的深山老林钻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金山越发焦虑。 “爸爸，表锅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小春妮也在眺望村口，想要见到那个比爸爸还要帅气的表锅。 太阳西斜，彻底没了身影，黑幕重新笼罩大地。 举目望去，除了村民家中的少许火光外，整个世界像是融入了墨水之中。 “不行，我要出去找小凡！ 我就一个外甥，绝对不能让他出事。”赵金山的眸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舅妈玉凤张口想要劝说，但是看到赵金山眼中那抹坚定，旋即改口道：“当家的，我陪你一起去吧。” “爸爸妈妈，我看到表锅了！” 就在这时，小春妮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而后欢快的朝前跑去。 模糊的光影下，只见一道不算高大的身影肩挑两件重物，一步步朝赵金山等人走来。 “回来啦，终于回来啦！”赵金山也迎了上去。 当他看到石凡肩头所挑之物时，整个人都傻眼了，惊魂不定的问道： “这……这是斑羚，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捕到斑羚？” “运气罢了。”石凡笑呵呵的应道。 “斑羚比野猪还要难捉，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逃跑，哪怕拿着猎枪也不一定能够能干倒。 这几年，村里的狩猎队都没能捉到一头！”舅妈玉凤也是一脸震惊，有些不敢置信。 “我将竹子削尖，布了个陷阱，而后驱赶斑羚群，两头正巧撞上了，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石凡觉得用竹矛射杀斑羚有些夸张了，于是临时决定编个小小的谎言。 免得舅舅一家把他当成怪物看待！ 要知道，建国后可是不许动物成精。 “陷阱？” 赵金山挠了挠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小小的竹矛陷阱为何能捕杀滑溜无比的斑羚。 不过，想到石凡那非人般的运气，他也就释然了。 “不只是斑羚，我还抓到了七条蛇。”石凡将麻袋解开，展现在赵金山眼中。 一时间，他们都震惊麻了。 “我家外甥有猎王之姿！”自今日之后，赵金山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小春妮，今晚我们吃涮羊肉吧！”石凡开口道。 “好耶！窝好久、好久没吃羊肉了！”小春妮的笑容如繁星闪烁，仿佛连黑夜也光亮了几分。 夜色浓浓，但是赵金山家却灯火通明，浓郁的肉香味飘荡到空气中，让人垂涎三尺。 这一夜，石凡和赵金山一家吃了半只小羊，每个人都十分满足。 燥热的羊肉驱散了赵金山体内的寒意，让他感觉舒服极了。 舅妈玉凤和小春妮则是吃的满脸红光，气色好看了不少。 石凡吃的最多，他发现自己的食量有进一步增长的迹象，一整只羊腿下肚，才勉强吃饱。 “现实世界的事物缺乏灵性精华，不扛饿，只能以量求质。 这年头，想要购买大量肉食可不容易。” 他有些无奈，只能寄希望于开辟苦海后这种情况能得到解决。 “小凡，你长大了，如果有合适的对象就赶紧娶回家。 一个人，终究太孤单了。 家里多一个人，也能多一分烟火气。 若是找到合眼缘的，记得带来给舅舅看看……” 许是知道离别在即，赵金山借着酒劲，说着煽情的话，情真意切。 石凡不时点头，他虽然是魂穿过来的，但也能感受到赵金山对他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血脉之间的羁绊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石凡刚醒来，便急匆匆进入遮天珠之中。 昨天他吃下一片祝余草的叶子，刚刚感应到生命之轮，就被遮天珠排斥出来。 这一次，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时间，想要一锤定音，直接开辟苦海！ 高山上，悬崖边，还是原先那个地方。 祝余草就在他头顶上方四五米的位置，他轻车熟路，快速攀登上去后，将整株灵药都拔了起来。 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一切都十分平静。 石凡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重新打量手中的祝余草。 它通体碧绿，像是羊脂玉雕刻而成，阵阵药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若是放在现实世界，绝对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可在遮天世界，它就是一株低阶灵药，在强者眼里只比路边的杂草强上一丝。 虽然是低阶灵药，但是对于现在的石凡来说，却无异于绝世稀珍。 “吃！” 石凡盘坐在下来，将整株祝余草一股脑塞进嘴里，而后五心朝天，运转《道经起始篇》上面的玄法。 霎时间，浓郁的药香在他的嘴里迸发开来，方圆一里内都是一片清香。 他感觉浑身毛孔都舒展了开来，祝余草中的生命精华开始释放开来，滋养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脉。 隐约间，可以听到阵阵海浪的拍击声，那是石凡体内的血液在隆隆作响。 澎湃的生命精气不断冲刷他的血肉之躯，瑞霞点点，直接从他的毛孔中溢了出来。 “哗啦啦！” 不同于海浪的拍击声，这一次的声音像是溪流在流淌，叮咚作响。 声音并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盖过了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声。 这是从石凡的生命之轮传来的，十分缥缈。 像是有人坐在时间长河的源头讲道，一个个玄妙的道字烙印在天地间，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玄妙而缥缈，让人捉摸不透。 数十息过后，石凡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呆滞。 懵逼的样子，像是个傻子。 因为整整一株祝余草，竟未能帮他开辟苦海。 而且，其蕴含的生命精华在他的体内转了几圈后便消解殆尽。 此刻，他除了感觉到体内澎湃汹涌的气血外，对于生命之轮再次失去了感知。 “难道我是绝灵体？” 第40章 半路遇劫匪 “就算是绝灵体又如何？ 这个世界有吞天魔功存在，可将特殊体质的本源化为化为自己修行的资粮。” 石凡眸光坚定，求道之心坚不可摧。 “而且，我不一定是绝灵体。 刚才我似乎感受到一条小溪在我的生命之轮流淌而过，应该不是幻觉。 或许是我体质特殊的原因，荒古圣体开辟苦海也很困难，需要海量资源才行。 只要有足够的生命精气，我一定能开辟苦海！” 他站了起来，仰望高山。 “踏踏……” 他继续往山上走去。 炼化了祝余草之后，他发现精神和肉身都得到了大幅度增强。 五感更是敏锐无比，竟然模糊的感应到脑后的景象，就好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 双臂一晃，就有千斤巨力，双腿一蹬，路旁的大青石就留下了一抹浅痕。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与以往大不相同。 因此，他登山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没一会功夫，他便爬了数百级台阶，来到另一面峭壁。 这里有一株灵药，半米高的植株上挂着三枚红彤彤的果实。 朱果！ 它形似草莓，却比草莓娇小的多，犹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石凡拿出药书，对照细节。 按照书上所说，这种形态的朱果有两百年药龄，可滋阴补阳，极大充实苦海境修士的气血，是多种丹药的辅助药材。 确定这是朱果后，石凡直接开吃。 三枚朱果下肚，他的脸色立时变得红彤彤，点点红光从皮肤上透体而出，让他看起来宛若一个血人。 数十息过后，异象退去，他又变回了原样。 “力量又强大了不少，可是为什么还是无法开辟苦海？” 石凡吐出一口浊气，继续往山上攀登。 两株灵药不行，那就三株、四株……再不行，那就古药；古药再不行，那就神药！ 路就在前面！ 只要愿走，总是有路的！ 接下来，他又找到了一株回灵草和一株星光草，都是适合苦海境修士的低阶灵药。 可是，依旧难以帮他开辟苦海!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口黑洞，贪婪的吸收生命精华。 此刻，他虽然无法开辟苦海，但是身体却早已不同于凡人。 双眸如星，气血如龙，巨力无双。 放在古代，绝对是可以一人敌一军的人形屠夫！ 不过，他很清楚，现在的他依旧是肉体凡胎，面对枪支火炮，绝对难以幸免。 更别提核弹这类恐怖武器了，绝对是一炸一个死，没有任何活命可能。 “低调才是王道。 切莫人前显圣，免得遭人算计。” 石凡站在高山上的一个崖壁上，喃喃自语。 不多时，周围的虚空就传来一股拉扯感。 再一眨眼，他就出现在一座黄土房内。 吃过早饭后，他正式与赵金山一家道别。 “小凡，等舅舅身体好些了就带着小春妮去城里看望你。”赵金山一脸不舍道。 “一路小心，有空就过来玩。”舅妈玉凤道。 “表锅，记住我们的约定哦。”小春妮伸出小手，要与石凡拉钩。 “放心吧，我忘了谁的约定，都不可能忘记与小春妮的约定。” 石凡揉了揉小春妮的头，郑重与赵金山夫妇告别，随后用扁担挑着三麻袋东西缓缓朝村外走去。 两袋草药，另外一袋则是装了昨天猎杀的成年斑羚和几条蛇。 至于小斑羚，昨晚已经被吃了一半，剩下的自然是留给赵金山一家。 此外，他还留下部分草药以及五个灵芝。 石凡此行，可以算是收获满满。 等将草药和灵芝卖出去，应该可以得到一笔巨资。 “春风为我送行，白云拂过我脸……” 他哼着小曲，慢悠悠走在山区的小路上，体悟人间的美。 出入赵家洼村这段路十分崎岖，来往路人极少，特别是清晨时分，说一句渺无人烟都为不为过。 可石凡却毫无畏惧，像个游春的旅人一样，肆意的欣赏大自然的瑰丽。 他现在体魄惊人，哪怕扛着重物走四五里山路，体力依旧充沛，毫无疲劳的迹象。 拐过一个大弯，远处的门头沟区政府隐约可见。 “站住！” 可就在这时，道旁的密林里却冲出两个蒙面汉子，一高一矮，高个拿着柴刀，矮子拿着锄头。 他们一前一后，截住了石凡的去路。 “有事？”石凡眉头微蹙，不明所以。 “把麻袋放下来，身上值钱的物件也放在地上，不然的话要你好看！” 高个汉子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玻璃摩擦黑板，有些渗人。 “这年头做点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抢劫？你们就不怕吃花生米吗？”石凡冷声道。 同时，他内心也有疑惑，门头沟虽说在四九城郊外，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天子脚下，竟有刁民敢做拦路抢劫的行当！ 难道他们修有金刚不坏神功，能硬扛子弹？ “若是吃得饱饭，我俩又何必干这勾当？ 废话少说，想活命就放下东西！” 矮个汉子恶狠狠开口，一步步朝石凡逼近。 闻言，石凡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不是打不过这两个抢劫犯，而是在思考该用多少力气才不至于打死这两人。 要知道，他可是吃了四株低阶灵药，肉身已经呈现出部分非人属性，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万一失手打死了人，麻烦肯定会接踵而至。 “那就用一成……不，0.5成力气吧。” 最后，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坚定。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上，弄死他！” 高个汉子挽了个刀花，直劈石凡胸口。 而矮个汉子则是微微躬身，用锄头横扫石凡下路。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共同出击，换成普通人，非死即伤。 两人的配合十分老练，心有默契，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 可惜，他们这回碰上了石凡这个硬茬。 只见他猛地用扁担一挑，瞬间就荡开了那把袭来的锄头。 矮个汉子感受到了一股巨力，手中的锄头瞬间脱手而出，未待他反应过来。 那把锄头在半空打了个圈，又扫向了他的大腿。 “啊，断了、断了!” 下一刻，一声惊天惨叫回荡在青山绿水间，惊起了大量飞鸟。 矮个汉子抱着他的左腿，蜷缩在地上疯狂打滚，怎一个凄惨了得。 第41章 担人过市 “他妈的！” 高个汉子仰天大吼，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数分。 柴刀划破空气，呼呼作响，气势迫人。 “慢，太慢了。” 然而，在石凡眼里，眼前的高个大汉就像是小孩拿着玩具刀砍人一样，模样蠢笨。 刀锋未至，他的扁担就已经打在高个汉子的大腿上。 “咔嚓！” 那是腿骨骨折的声音。 那汉子只觉一个恍惚，自己便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两个门牙都磕掉了。 紧接着，他的大腿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几欲癫狂。 “仅仅0.5成力量，打成年人就跟打小孩一样，稍一发力便会让人骨断筋折。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与人动手为妙，控制不住力道啊！ 回城后，先去找几个武术老师，看看有没有那种控制发力的方法。” 石凡嘀咕了几声，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地上两个汉子，冷声喝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还抢劫过谁？杀过人没有？” “啊！” “疼！” 那两个汉子现在痛的疯狂打滚，哪有心思回应石凡的话。 无奈，石凡只能等他们的“痛觉高峰”过去后，再重新发问。 约莫三分钟后，躺在地上两人终于回过神来。 第一时间，他们准备开溜，哪怕各自折了一条腿。 哪怕是爬，他们也要远离石凡这个凶人。 “不说的话，那就再断一条腿好了。”石凡有些不耐烦，举起扁担作势便要废掉两人。 “等等！我们说！”两人急促开口，心中再没有任何侥幸。 果然，暴力永远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 虽血腥，但高效。 原来，高个汉子叫做张守山，矮个汉子叫张守石，两人是堂兄弟，住在门头沟区，因为吃不饱饭便起了歪心思。 在抢劫石凡之前，已经有两拨人折在他们手上。 当然了，他们不敢杀人，只是将人敲晕便跑路了。 而且，他们也不在同一地点连续作案。 可惜精明有余，运气不足，碰上了石凡这个凶人。 石凡略微出手，两人便断了腿，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毕竟，这个时代医疗条件有限，很多人骨折后常常因为医治不当，导致终生残疾。 “求求你，不要将我们交给公安！”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痛哭流涕，赌咒发誓再也不会抢劫了。 若是被善男善女看到了，肯定会因为他们情真意切的模样而大发慈悲，随后轻飘飘的放过他们。 可惜，他们碰上了石凡，注定是白费心思了。 石凡是个奉公守法的公民，熟读张三版法律，知道国法无情，有罪必究。 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接受国家改造，日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经历，才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 想来这两个汉子经过改造后，肯定会更加珍惜自由的生活。 “你们有什么话还是跟公安同志说去吧。” 下一刻，石凡扯掉了他们的上衣，并将他们的双手双脚捆绑起来，而后将他们挂在扁担的前端。 而在扁担的后端，则是挂着三个麻袋。 “不要！” “放过我！” “别这样！” 张守山和张守石两人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像猪仔一样被人挑在肩头。 他们是人，不是东西！ “真烦人！” 石凡停了下来，再次扯下他们身上的衣裳，而后揉成一团塞进他们嘴里。 太阳初升，暖阳照破云层，将温暖带给了人间。 石凡走出了山道后，往来的路人逐渐多了起来。 起初，一两个行人看到石凡一肩挑着两个人，吓得亡魂狂冒，撒丫子直接开溜。 这一幕，看的石凡直摇头，他也不去解释，而是继续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渐渐的，他身边的人就多了起来，一个个震惊的看着石凡以及挂在扁担上的两个汉子。 终于，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小伙子，你为什么担着这两个人？ 要知道，控制他人人身自由可是违法的，要坐牢的。” “这两人一大早在山道上拦路抢劫，荒山野岭的，我怕前脚去报案，后脚这两人就跑了。 于是带着他们过来找公安，你们知道此地的派出所在哪里吗？”石凡开口解释道。 “什么？这两人竟是抢劫犯！” “麻蛋，我听说前几天就有人被拦路抢劫，也是两人作案，该不会就是这两人吧？” “厉害啊，这小伙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胆魄却是不小，竟然擒下了两个恶徒！”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痛骂抢劫犯的，也有赞扬石凡的。 一时间，此地便变得闹腾起来。 “走，我带你去派出所。”先前出声的中年男子再度开口。 “行。” 石凡紧跟上去，步履却比未担重物的围观群众还要轻松。 一路上，好奇心大发的路人越来越多，一个个围在石凡身边，啧啧称奇。 还未走到派出所门口，路人就超过了两百之数。 张守山和张守石两兄弟彻底绝望了，感觉就算出狱了，也没办法在门头沟这片地界混了。 “小伙子，真是好力气，这两人少说得有两百五十斤吧。” “你们看他背后还担着三个麻袋，其重量肯定也不轻。” “这样说来，他担了四五百斤的重物在走路。” “夭寿了，他走起路来怎么比我等还轻松！” 路上，有些人看出了石凡的不凡，震惊不已。 约莫走了七百米，前边终于出现了一个派出所。 乌泱泱一群人堵在了派出所门口，一下子就惊动了所里的公安同志。 所长孙铭义赶忙冲出来了解详情，待石凡解释完后，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赞叹道： “青年有为，临危不乱，勇气可嘉，谢谢你抓捕了这两名嫌疑犯。” 石凡摆了摆手，大义凛然道：“这是我作为一个公民的义务罢了。” “好同志！” 围观群众纷纷喝彩。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石凡照例做了一下笔录，随后留下联系地址便离开了。 所长孙铭义挽留石凡，想要石凡接受记者采访，宣扬他的事迹。 不过，石凡拒绝了，他可不想生活在聚光灯下，低调修仙才是王道。 “咦，你找我有什么事？” 石凡刚出派出所，就有一人迎了上来。 第42章 故宫边上的四合院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叶辰。” 之前为石凡引路的那个中年男人开口，并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石凡。” 石凡内心有点小尴尬，总感觉两个人大爷们握手有点怪怪的。 毕竟，他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大人物，生活中基本就没有握手这个习惯。 “石小兄弟力擒二贼，武力不俗，若是去当兵，肯定会受到重视。”叶辰感慨道。 “蛮力罢了，上不得台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军队里比我强的多的是。” 石凡摆了摆手，些许吹捧根本乱不了他的道心。 他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 “像你这般年纪，还如此谦虚的人很少见了。”叶辰感慨了一句后，话锋一转，又道： “冒昧问一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闻言，石凡挑了挑眉，感觉眼前这个家伙怎么跟他前世的三姑六婆一样，喜欢问一些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叶辰似乎看出了石凡的不爽，急忙解释道： “家父原来是四九城星火武术馆馆主，主修形意拳，一直想找个合适的传人，可惜这些年一直未能如意。 今日见你肩挑数百斤重物走数里地，脸不红、气不喘，显然是个练武的好胚子。 我一时见猎心喜，这才上前询问。” “真正的功夫不都在父子、亲人、弟子之间传承吗？我这种外人合适吗？ 而且，我见你身体还算壮硕，你父亲传给你不是更好？”石凡疑惑道。 “实不相瞒，我年少时志不在武道，家父时常叹息一身功夫没能传下去。 人到中年后，作为人子，实在不忍见到老父如此。 无奈我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纪，因此才想替他寻个真正的传人。”叶辰诚恳开口道。 “原来如此。” 石凡见叶辰的态度不似作假，又道：“我对形意拳挺感兴趣的，就是不知武馆在何处？” 闻言，叶辰喜上眉梢，连忙开口道：“就在故宫边上，只隔了一条筒子河。 隔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今天就带你去吧？” “这么急？” 石凡讶异，不过转念一想，他正好也要回城，故宫那边离南鼓锣巷也不远，回家很方便，于是便点头应允了。 “这边请，我有车。” 叶辰一脸欣喜，走在前面引路。 而且，随着他移动，周围也有一个汉子如影随形。 石凡的感官何其敏锐，一下子就感到了异样。 在一辆民国版老爷车旁边，叶辰停了下来，阴影里的那个人也停了下来。 只见叶辰轻轻招了招手，那人便主动现了身，并主动帮忙开启后座的车门。 “石小兄弟，请吧。”叶辰开口道。 石凡也不客气，将三个麻袋扔进了车厢后座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得亏这台老爷车足够宽敞，不然还真塞不下这么多东西。 叶辰并不在乎这些细节，既然后座没位置了，那他坐在前座也是可以的。 “轰隆隆！” 老爷车正式启动，齿轮间的摩擦声令人牙酸，强烈的震动感远远称不上舒适。 但是，比起人人可上的公交车，石凡还是觉得老爷车好一点。 同时，他内心也有些诧异，这年头能够拥有汽车的，除了高官外，就只剩下旧时代的资本家了。 “这车用了将近三十个年头，都快报废了。 半年前磨损了一个重要零件，最近才买到，这才开出来兜兜风。 哎，这年头，私人就是想买新车也没有法子，将就着用吧。”叶辰摇头叹息道。 石凡觉得叶辰是在凡尔赛。 毕竟，石凡自己连辆自行车都没有，出门除了公交车外，就全靠腿了。 “哦。” “厉害。” “这样啊！” 叶辰是个话痨，上车后便开始朝石凡灌水，石凡知道言多必失，便随意敷衍他。 不过，石凡从一些只言片语上得知，建国前叶辰原本拥有一家纺织厂，公私合营后便退了下来，成为了一名不管事的名誉董事。 现在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每天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叶辰吹嘘自己的过往，似乎有些洋洋得意，但是石凡的感官何其敏锐，隐隐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就这样，在石凡和叶辰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谈中，时间悄然流逝。 转眼到了中午时分，石凡等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汽车在一座占地足有三亩的四合院前停了下来，不同他住的四合院，这座四合院的门面崭新无比。 朱红大门，汉白玉台阶，石质门柱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此外，大门口还摆放着一对石质貔貅，看起来栩栩如生。 面对这一切，石凡显得十分平静，波澜不惊。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拥有一整个遮天世界，区区凡间俗物，焉能动他本心？ 一旁暗暗观察的叶辰有些惊讶，不由高看了石凡几分。 跨过大门，里面的装饰也很不一般。 青砖灰瓦，飞檐翘角，院落布局典雅，无不透露着匠心独运。 步入其中，让人的心情不禁变得平和。 让石凡感到好奇的是，前院的角落处摆放着不少石锁，从二三十斤到一两百斤都有。 此外还有几个木人桩，上面带着斑驳痕迹，想来经历了不少岁月。 最吸引石凡注意的是中心处的梅花桩，粗细、高低均不同。 “都是家父开武馆时留下的老物件，现在武馆没开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弟子过来陪老爷子练拳。” 叶辰笑了笑，而后将石凡领进前院一间堂屋，让人上茶后又道：“我先去找我爸，你在这先等一下。” “行。”石凡点头，默默喝起茶来。 前世，他最好喝茶了，外出采药时还曾在野外山林发现一株古茶树。 之后更是自学制茶之法，将那株古茶树给撸秃了。 “还不错。” 许是太久没喝茶的缘故，他感觉这杯茶格外甘甜，回味无穷。 “遮天世界有悟道古茶树存在，也不知拿那种神物来泡茶滋味如何……” “石凡，这就是我父亲，叶良。”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石凡的遐思。 在叶辰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白色唐装的老人。 此人留着五寸长的白色胡须，头发像道士一样箍了起来，样貌清癯，面色红润，看起来像个修行有成的老道士。 第43章 缸裂了 “叶老。” 见到这个名为叶良的老人，石凡眼神一亮，连忙起身打招呼。 “你就是石凡！ 阿辰跟我说你肩挑四五百斤重物，走数里路脸不红气不喘，可是真的？” 叶良头发斑白，但是说话声却如洪钟大吕，中气十足。 不愧是常年练武的人，一身精气神比同龄人强大太多了。 “院中可有五百斤的重物？”石凡反问道。 他很清楚，千言万语，不如亲眼所见。 “小伙子很有胆色，这边来吧，若你搬得起那桩重物，形意拳我必定倾囊相授。” 叶良轻抚长须，眸中有名为“好奇”的精芒闪过。 中院，这里的环境更加典雅，边角处种着一棵巨大的海棠树。 此时树上刚抽出花苞，粉红一片，为这处院落带来无限生机。 在院子的中心处，摆放着一口大水缸，里面装了一半水，隐约可见缸底有莲花的绿芽抽了出来。 “这个水缸如何？”叶良问道。 “老爸，这未免有些强人所能，这个水缸加上里面的水起码有六百斤重。 石凡之前是用肩膀挑重物，而不是单凭双手举重物，这不一样。”叶辰眉头紧蹙，又道： “哪怕是父亲年轻的时候，也不见得能举起这个大水缸，这不是为难石凡吗？” “石凡，你觉得呢？” 叶良无视了叶辰，慢悠悠的朝石凡开口道。 “希望叶老信守承诺，教我形意拳。”石凡一脸平静道。 “只要你能搬得动这个水缸，一切都不是问题。”叶良点头道。 “咔嚓！咔嚓！” 石凡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扭动关节活络身子，调整至最佳状态。 紧接着，他俯下身子，一只手抓着水缸的边缘轻轻晃动，试探水缸的真实重量。 数息过后，他双手作环抱状，抱着水缸两侧。 “喝！” 一声暴喝从他口中吐出，下一刻，整个水缸竟脱离了地面，缓缓升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石凡的脸色迅速涨红起来，额头青筋暴露，看起来格外狰狞。 “竟……搬起来！” 一旁的叶良狠狠咽了口沫子，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庞也多了几分惊容。 他让石凡前来搬水缸，本意是考验其勇气，在明知困难的情况下是否有足够坚韧的意志去挑战极限。 这是学功夫最重要的品质！ 功夫不是几天、几个月就能练成的，需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勤学不辍，方能有成。 当然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能将功夫练至高深处，因为身体资质、悟性不一样。 因此，叶良才会心心念念想要找个真正的传人，将形意拳这门武术发扬光大。 “踏踏……” 石凡将水缸搬起来后，开始环绕院子走起来。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力气，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但就是不见他倒下，水缸始终被他稳稳抱在怀里。 “好了，快放下吧，别伤了自己！”叶辰在震惊中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劝阻。 石凡不语，而是将目光投向叶良。 “你通过考验了，有资格学真正的形意拳。”叶良平复心情后，又恢复了那副“高人”模样。 石凡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又将水缸搬回了原位。 紧接着，他脸上的红晕与青筋快速消退，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郎。 “你没事吧？”叶辰关心道。 “没事。”石凡摇头。 他怎么可能有事呢？区区五六百斤的水缸，他一只手就能举起来。 刚才那副拼命模样只是一种掩饰，若是表现得太过强大，迟早会被人当成怪胎。 在他还无法横推当世的情况下，低调才是王道。 若不是为了更好的掌控暴涨的力量，他甚至都不愿意与叶家打交道。 越是富贵人家，牵扯的东西就会越多，很容易被人盯上。 要是被人发现他拥有一个玄幻世界，估计全球都会针对他，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你的力气不错，根骨肯定非凡，老夫认可你了。” 叶良重新打量了一下石凡，又问道：“你可愿当我的关门弟子？” 石凡眉头微蹙，道：“刚才您可没说需要拜师。” “学功夫哪有不拜师的道理？” 闻言，叶良气的吹胡子瞪眼，感觉石凡太过自大。 “你想违背诺言吗？”石凡淡淡开口，一点都不怵。 他学的可是遮天法，未来能够遨游青冥，出入八荒，连这等功法他都是自学，没有半个老师。 叶晨曦也只是帮他翻译古语言，并没有涉及具体法门的运转。 形意拳这样的凡间武学，学成后一打十都费劲，就这样也想让他认师傅，叶良他配吗？ 哪怕没有得到形意拳的发力方式，他也能慢慢摸索控制力量的方法，只是时间上会慢一点而已。 这并非什么紧要的事情。 “你……” 被石凡反问了一句，叶良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起来。 他想起了当初学形意拳的时候，不仅要交不菲的学费，还要对着师傅三跪九叩。 哪知变了个时代，现在的年轻人连拜师都不肯了。 “咳咳，父亲，新时代已经不兴拜师那一套了。这年头能找到好苗子就不错了，何必讲究那么多？ 瞧瞧你之前那些弟子，用心教都教不会，那个闹心啊，还不如不收呢。 现在石凡摆在你面前，您也不想真正的形意拳失传吧……” 叶辰将叶良拉到一旁，苦苦劝说道。 “哎，时代变了。” 良久，叶良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振作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石凡，道： “不拜师也可以，但是学了我的功夫，以后绝对不能恃强凌弱、胡作非为，你可能答应？” “哪怕您不说，我也不会仗着武力肆意妄为。 而且，叶老您是否太过高估形意拳的威力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肉身也难挡枪炮，我就是想胡作非为也没那个实力。”石凡道。 “你说对，但是……” 叶良眸光一凝，整个人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眸如星月，冷若冰霜。 下一刻，他身子微微前倾，双臂如猎鹰展翅凌空摆动起来，脚下步伐飒沓如流星，直扑院中心的水缸而去。 抵达水缸前方后，他的气质再次发生改变。 这一次，他好似一头蛮熊，横击向前，大手在恍惚间似乎化为了一对熊掌，势大力沉，沉稳而霸道。 “咔嚓”一声响起，水缸裂开了…… 第44章 这个世界不简单 空手震裂水缸！ 不是简单的打一个洞，而是将整个水缸完全震裂，连同厚重的缸底也化为了一堆碎块。 形意拳之威，可见一斑！ 缸中的淤泥和水齐齐流淌而出，却未能将叶良淋湿。 因为他在水缸破裂的一刹那便如灵活的猴子一样跳开了，速度奇快。 从他震裂水缸到抽身而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有点门道。” 石凡眉头一挑，完全没想到这个老大爷竟还有这般本事。 在他的五感感知下，叶良刚才的呼吸十分古怪，像是蕴含着某种大道韵律。 而且，伴着这种呼吸法，他的体内像是产生了某种内息一样。 随着他双掌推出，这股内息也随之迸发而出，引起了整个水缸的剧烈震动，从而将其肢解。 “这个世界也蕴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吗？ 四合院的世界应该没有超凡事物才对。 难道这里还融合有其他世界？” 石凡内心掀起一阵波澜，觉得需要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绝不可掉以轻心。 一叶知秋，叶良有这种本事，其他人或许会更强。 想到这，他觉得在没有只手摘星的实力前，最好还是在四合院中混日子，以免撞上一些不可预料的危险。 “我的亲爹啊，这可是乾隆时期官窑留下来的精品水缸，您老就这么给毁了？！” 叶辰以手扶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区区外物，碎了便碎了。 这年头，谁还在乎古董？连城里的古墙都快拆光了。”叶良背负双手，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若是站在他背后观察，会发现他手掌在抖，也不知是不是疼的？ “叶老局气。”石凡适时点赞。 “后生，看到老夫的功夫了吧。”叶良再次开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让石凡拜师。 “叶老功夫了得，足以冠上宗师之名。” 石凡打了个哈哈，哪怕见识到了形意拳的不凡，依旧不愿拜师，因为遮天法更强。 紧接着，他又开口道：“我在山上摘了一些灵芝，就以此先答谢叶老的教学之恩吧。” 很快，石凡回到前院，从麻袋里取出三朵品相最好的灵芝送给了叶良。 “你有心了。” 叶良虽然内心还是有些不爽，但脸色却是缓和了不少。 毕竟，礼多人不怪。 “石凡，中午就别走了，在这儿吃饭吧。”叶辰邀请道。 石凡看了看头顶灼热的太阳，索性留了下来。 当然了，他也没有吃白食。 相反，他从麻袋里取出了一条赤链蛇以及一条斑羚腿。 “没想到你麻袋里竟藏着一只斑羚！ 也不知多少年没吃这种野味了，真是怀念啊！”叶良一脸惊喜，不停地咽口水。 这一刻，他“高人范”尽失，变成了一个贪吃的老头。 “斑羚肉细嫩有弹性，是难得的美味，外面的饭馆现在想吃都吃不到。 老宋，快把这条羊腿拿去处理，嫩肉切片涮肉，筋肉烤成串，骨头炖汤！” 叶辰赶忙招呼厨师去处理斑羚肉，而他自己则是去酒窖，拿出了一坛陈年女儿红。 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上了饭桌，除了斑羚肉做的菜肴外，还有鱼虾这类海鲜。 “这是我夫人陈玉瑶，还有小女儿叶可儿。” 饭桌上，叶辰向石凡介绍自己的家人。 陈玉瑶端庄大方，虽然脸上有不少斑纹，但是她举手抬足间尽显优雅，一看就是个贤惠的女子。 叶可儿只有十一二岁大，样貌清纯，看起来十分安静。 石凡笑着朝两人打招呼，虽然他穿着一身旧衣裳，却落落大方。 而且，他在饭桌上谈笑风生，没有半分局促不安，不由得让陈玉瑶对他高看了几分。 “大闺女怎么又没回来吃饭，她最近在干什么，都见不到她人影。” 叶辰环顾四周，不满的嘟喃了一声。 “我看你不是在想念她，而是在想念她带来的煎饼吧。”陈玉瑶打趣道。 “我哪有，我就是单纯想念她而已。”叶辰板着脸说道。 “是是是。”陈玉瑶抿着嘴轻笑道。 “咳咳，大孙女若是回来了，让她来找我一下。”这时候，老爷子叶良也开口了。 “爸，您也想吃煎饼了？”叶辰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叶良。 “怎的，这家里还缺我几个煎饼不成？”叶良不爽道。 “您说的哪里话，我就是问问而已。您想吃，我一定让曦儿给您多带几个。” 叶辰连忙告饶，他对他爹是完全没脾气，毕竟这老爷子一掌下去能碎缸。 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挨打！ “煎饼、叶家、曦儿……” 石凡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万万没想到缘分会如此奇妙。 叶家人口中的煎饼，想来就是叶晨曦向自己买的。 没想到逗了一大圈，自己竟与叶晨曦一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叶晨曦为他讲解古语言，她爷爷教他形意拳，也不知道她爹过几天会教他什么？ “石与叶就那么有缘吗？”石凡默默吃饭，不想参与关于“煎饼”的任何话题。 万一被他们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制饼人，那就尴尬了。 “今天喝了酒，不好教你练拳，明早你再过来吧，希望你能吃得下练功夫的苦。”叶良开口道。 “行，那明天见。” 石凡朝叶家人道别，而后背起三个麻袋朝南锣鼓巷走去。 叶辰本想让司机送石凡回去，却被他拒绝了。 他秉性纯良，不愿意做那招摇的事情，以免惹人眼红。 四合院里的人大都患有红眼病，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与叶家有瓜葛，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春风拂过，揭开了少女神秘的面纱，那不是面纱，而是红盖头……” 他惬意的哼着小曲，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好似红尘过客，不留半分念想，却悟得大自在、大逍遥。 经过北海公园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看钓鱼佬垂钓，看儿童放风筝，看云卷云舒，心情无比舒畅。 “咦，这不是石大少爷吗，过番回来啦？”突然，石凡的耳畔传来了一道幽怨的声音。 第45章 麻烦的女人 “嗯？” 石凡转身往后一看，只见一道丽影站在湖畔的杨柳树下，她身着白色碎花裙，天仙姿容，自带灵气。 正是叶晨曦！ 不过，此刻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像是被渣男抛弃的怨妇。 “是你啊。” 石凡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自从上次在家里与叶晨曦“吻别”后，与她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后来的那些日子，她在图书馆拿到煎饼后就匆匆离开了，不想与石凡过多接触。 而且，她还拉着娄晓娥一起走，似乎想要孤立石凡。 当然了，石凡也不太在意，因为他已经读懂了《道经起始篇》，已经能够运转其中的法门了。 不过，因为“初吻”是叶晨曦的缘故，他面对这个女人时，心里总有些毛毛的。 那是一种说不定、道不明的感觉。 “你倒是潇洒，面色红润，还长高了几公分，这几天过得不错吧。” 叶晨曦迈着莲步走了过来，但是言语间却有些阴阳怪气。 “还行。” 石凡点头，他是个诚实的人，这几天他收获颇丰，确实过得不错。 “呵呵，我还以为你卷着饼钱跑路了呢！” 叶晨曦轻磨细牙，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 前几天她在图书馆苦等石凡，未见他来，便去南锣鼓巷找他，却被人告知石凡因为生活窘迫，去野外采药了。 她还为此担忧不已，这家伙倒好，还胖了几斤。 “几个煎饼的钱，我至于跑路吗？再说了，我的祖屋就在那儿，就算人跑了，房子也跑不了。” 石凡白了她一眼，感觉以后还是不要做煎饼生意了，利薄还麻烦。 “我说的是饼钱的事吗？你这人一走就是好几天，连声招呼都不打，害我白等了好久。” 叶晨曦双手叉腰，一脸愤愤不平。 石凡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尴尬，这事确实是他思考不周，忘了约定。 “晨曦，这是谁呀？” 突然，一道颇具磁性的男声传来，及时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来人身着黑色中山装，头戴短檐帽，脚穿黑皮鞋，面容清秀，有一种阴柔之美。 若是放在后世，妥妥就是个小鲜肉。 叶晨曦瞥了来人一眼，气鼓鼓的说道：“一个卖煎饼的，收了钱没办事。” 闻言，石凡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一时之间不该说什么好。 这事确实是他疏忽了，想要解释，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大不了，等他卖了药材，将钱还回去就是了。 “卖煎饼……” 阴柔男子打量了石凡一下，眉头紧蹙，道： “小伙子，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非要行那诈骗之事。 要知道，这可是要蹲局子的！” 闻言，石凡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他虽然对叶晨曦有些许歉意，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在他面前狺狺狂吠。 真当他的仙是白修的吗？ 惹急了他，他真不介意做一些残忍之事。 叶晨曦看出了不对劲，急促开口道： “萧风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和石凡是朋友，刚才只是说了一些气话，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石凡神色稍缓，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不悦，心道：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免得误了修仙大计。” 哪知，阴柔男子依旧不肯罢休，道： “不行，我萧风平时最看不得不平事，哪怕是朋友也不能违背诺言。 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石凡有些蒙，几个煎饼的事怎么就扯到“公道”上了，眼前这个阴柔男子怕不是有大病吧。 难道是看他长得帅，嫉妒了？ “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叶晨曦转过身，一板一眼的对着萧风开口，表情严肃极了。 石凡有些诧异，感觉叶晨曦此时才是真正在生气，而刚才和他说气话只是在撒娇卖萌。 萧风张口欲言，但是话到嘴边却憋住了，他瞥过头，恨恨的盯着石凡，一副想将石凡烹杀了的模样。 “晨曦、萧风你们在干什么，出大鱼了，快来帮忙！” 湖畔，还有几个男女在垂钓，他们似乎钓到了大货，正拼命拉扯着鱼竿。 石凡看了一眼后，朝叶晨曦开口道：“明天我会将煎饼做好的。” “过几天再说吧，明天我要去博物馆报到，没时间去拿。”叶晨曦开口道。 “行。”石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至于一旁对他颇为仇视的萧风，则完全被他忽视了。 一个路人，不值得他留意。 “可恶，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真让人怄火……”望着石凡离去的背影，叶晨曦不由得磨了磨牙。 萧风一直关注着叶晨曦，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与叶晨曦是大学同学，窈窕淑女，谁不想得到呢？ 他也想抱得美人归，好不容易组织了一个聚会，却意外发现一个情敌。 因为石凡，叶晨曦居然对他发脾气。 “一个卖煎饼的，也配和我争？晨曦只能是我的！”他攥紧了拳头，思索怎么对付石凡这个泥腿子。 * * *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另一边，石凡重拾心情，哼着小曲往南锣鼓巷走去。 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其他幺蛾子，他顺利回到了四合院。 阎埠贵此刻并不在大门前，因为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饭点。 “三大爷今天怎么没去学校上课？” 石凡还以为今天见不到阎埠贵呢，没想到一进前院就发现他正坐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纳凉。 “今天礼拜天，不得偷闲一下。咦，这声音是……凡子，你竟然活着回来啦？！” 阎埠贵睁开朦胧双眼，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跳了起来，盯着石凡好奇问道。 “听您这意思，是不想让我回来咯。”石凡笑眯眯的开口道。 “我可没这么说哦。”阎埠贵连连摆手，他可不想背黑锅。 虽然院子里有不少人不希望石凡活着回来，但是绝对不包括他。 他虽然爱占小便宜，但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我不仅回来了，还挖到了不少药材，等下就去供销社换东西。” 石凡大咧咧开口，故意将一些消息透露出来。 第46章 家中进贼 “山上能有什么好东西，一般的药材可不值钱，除非是老参、老何首乌、灵芝之类的。” 阎埠贵慢悠悠开口，似乎并不相信石凡能采到什么好东西。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到了山上不迷路就不错了，还想挖名贵药材，做梦呢！ “巧了，我运气还不错，挖到了不少灵芝。” 石凡放下三个麻袋，从中取出一朵灵芝展示给阎埠贵看。 “什么？！”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框，差点惊掉下巴，完全没想到石凡真的摘到了灵芝。 要知道，这个时代，灵芝还未被大规模培植，精贵的很。 普通人得到一朵，都是将其当成传家宝，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它来吊命。 “不止一朵哦。” 石凡又从麻袋中取出两朵、三朵、四朵…… 看着那一朵又一朵灵芝，阎埠贵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占为己有。 这可都是稀罕物啊，价值不菲！ 而石凡却拥有半麻袋，一旦换成钱，他就会一跃成为95号四合院首富。 阎埠贵操劳半生，至今还在温饱线上混，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石凡去山上采几天采药。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的心神有些恍惚，脚下的步伐也有些踉跄。 “三大爷，你怎么了？” 还好，石凡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搀扶到躺椅上，又道： “我这里有些金银花，煮水吞服可清热解毒，增强免疫力。” 他取出一捆金银花放在阎埠贵怀里，不再停留，转身拎起麻袋往后院走去。 事实上，他也不是故意炫耀自己的收获，而是要借阎埠贵的口将自己暴富的事情宣扬出来。 免得以后有人眼红，举报自己天天吃肉。 此举，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正当的收入来源，以后经得起推敲，再也不用担心公安同志上门查水表了。 穿过后院的月亮门，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几天没有收拾，院子凌乱了不少。 院中那株梨树抽出了不少花苞，看上去雪白一片，就像是落了雪一样，美不胜收。 角落里，从遮天珠中移植过来的野草全都萎了，叶片泛黄，死寂沉沉，与梨树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世界连遮天宇宙的野草都养不活吗？” 石凡有点失望，之前他还想着在现实世界人为制造一个修行地，现在看来并没有那般容易。 “咔嚓！” 打开门上的挂锁，他走进了屋子里。 突然，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炕上的被褥被扔到了地上，沾了一地灰。 他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可是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摆在了炕上内侧。 这是他的小习惯。 “老鼠不可能推翻摆在炕上内侧的被子，这么来说家里是进贼了！” 石凡眸中一闪，脸上带着丝丝寒意。 他的秘密很多，若是被人发现，肯定会惹出滔天波澜。 庆幸的是，他外出的时候，将遮天珠、药书以及记载《道经起始篇》的玉册都带在了身上。 家里除了半桶从遮天珠中带出来的灵水外，都是现实生活中的寻常物件，不值得在意。 他走进厨房，发现灵水还在，只是桌上的食盐、酱油、醋等配料都不见了。 “连这些东西都偷，想来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盗。” 石凡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猜测很有可能是院子里的人偷了他的东西。 “还好临行前将那只母鸡给烹了，不然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 他在屋里探查了一番，发现家里被贼人翻的有点乱，但是损失的东西只有食盐等配料以及几个地瓜。 还有，贼人并不是撬锁进门，而是通过厨房的一扇小窗户进来的。 那个窗户非常小，是用来给屋子通风的，跟个狗洞差不多，大人根本无法通过。 “难道是盗圣棒梗？” 石凡心中猜测，但是并不确定，因为院子里不只有棒梗一个小孩。 “看来有必要将这个洞补上。 此外，等将药材换了钱，得让人将这里修缮一下，我可不想再去外面的旱厕了。”石凡呢喃道。 在家里歇息了半个钟后，他再次背起麻袋，前往南锣鼓巷附近的红星供销社卖东西。 这个时代的供销社业务范围非常广，不仅供应日常消费品，同时也收购农副产品和可再生资源。 药材就在其收购范围内，可以折算成钱。 红星供销社，门面非常大，由一栋三层高的洋楼改造而成。 石凡大老远就看见一群小孩围在供销社门口，对着里面的东西指指点点。 “听说那是麦芽糖，可甜了，我表哥吃过，我也想吃！” “好漂亮的围巾啊，竟是彩色的，好想买一条！” “这电视机真贵，也不知道谁能买得起！” …… 这些童真稚言，让石凡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小时候。 那时候他也如眼前这些孩子一样，对什么东西都好奇，想要吃糖果、想要看电视、想要穿新衣…… 只是，长大了之后，他就不喜欢吃糖了，因为蛀牙；不喜欢看电视，因为有抖音；不想穿新衣，因为没有女朋友，穿的再帅气又能给谁看呢…… 人呐，始终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回忆。 穿过人群，石凡踏步走进了供销社之中，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有水壶茶杯，有油盐酱醋茶，还有自行车、电视机等大件。 他轻轻瞥了一眼后，便失去了兴趣。 比起前世摆放了数千种产品的大商场，这里的东西实在太有限了。 “同志，你们这儿收购药材吗？”他走到一个看起来较为沉稳的中年阿姨面前，出声询问道。 阿姨打量了石凡一眼，略显惊讶道：“收啊，你有什么药材？” “苍术、何首乌、黄芪、藿香……”石凡爆出一个个药材名，并解开一个麻袋给她看。 “药材很多，但是每一种的量还是有些少，不过勉强够得着我们的收购标准，这边来吧。” 阿姨查看了一下，而后将石凡引向供销社内的回购站。 在这里，有更加专业的鉴定人员。 “王明同志，有人来卖药材，量不少，麻烦你估个价格。”阿姨朝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开口道。 “行，包在我身上。” 王明应了下来，很快就给出了估价。 可当他翻开另一个麻袋时，却是久久不语。 三十几个品相良好的灵芝，可不好估价啊！ 第47章 大肆花钱 “我的天，这么多灵芝！” 边上的中年阿姨惊呆了，一脸不敢置信。 “这些灵芝看起来十分新鲜，根部还带着泥，应该是不久前才摘下来的。 你倒是好运道，竟能寻到一个灵芝窝，能问一下是在哪发现的吗？” 鉴定员王明拿起灵芝，仔细观察了一番，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门头沟那边的深山里。”石凡如实道。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门头沟靠近燕山，那里有很多山珍，每年都有人在里面寻到好东西。 “难怪了，在城里可找不到野生灵芝。” 王明点了点头，开始认真鉴别每一个灵芝，并用小秤称量。 这是名贵药材，得论克计价，容不得半点闪失。 “有点湿哟，要扣一点秤。”半晌之后，他又开口道。 “行。” 石凡点了点头，昨天下雨，这些灵芝难免沾了点雨水。 “这些草药加上灵芝我估价950块，你觉得如何？” 一刻钟后，王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询问道。 “950块，每朵灵芝将近三十块，还真是一夜暴富啊。”石凡暗自嘀咕道。 见石凡不回话，王明以为这桩买卖要泡汤，赶忙开口道： “我王明在这片地界有口皆碑，绝不会糊弄你，给你的价格绝对真实。” “可以。”石凡点头答应了。 很快，他就拿到了一大笔钱。 不过，钱还没捂热，他便开始大肆购物。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棉被新衣新鞋，只要看中了，他便会毫无犹豫买下来。 让他感到遗憾的事，新自行车需要票据才能买。 他没有票据，只能买二手车。 周围的群众看他买了大量东西，不禁投来羡慕的眼光。 就这样，他骑着一辆二手自行车，带着成堆生活用品离开了供销社。 今天，他就是街上最亮的崽，引得一众男男女女驻足观看。 他没有急着返回四合院，而是去了南锣鼓巷另一座四合院找一个叫做罗海的泥瓦工。 有钱了，自然得装修屋子。 新房子，新气象！ 很快，泥瓦工罗海就跟着石凡来到95号四合院。 刚进前院，阎埠贵就迎了上来，惊讶的看着石凡身旁的自行车以及生活用品，道： “我的乖乖，你将灵芝换钱了？竟然连自行车都买了下来！” “我也没想到灵芝能值那么多钱，在供销社换成钱后便买下了这些物件。” 石凡嘴角微微上扬，略显腼腆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温暖了大地。 然而，阎埠贵却没有感觉到温暖，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般抽痛。 或许，是嫉妒吧。 当石凡离开前院，步如中院的时候，不少人都走出来看热闹。 之前，阎埠贵已经将石凡采摘灵芝的事情跟大伙说了。 众人不相信，还嘲讽阎埠贵是老眼昏花，将蘑菇看成了灵芝。 现在看到石凡带着自行车和大量物品回家，众人感觉心里发堵，莫名生起妒火。 不怕邻居过得苦，就怕邻居开路虎。 易中海、贾东旭等人皆是一脸阴沉的看着石凡，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石凡无视这些人，坦然带着泥瓦工来到自己的院子里。 “我想将屋顶的瓦片全部换新，老旧的门窗全部换掉，靠近街道的这面墙建一个厕所，贯通到外面的下水道。 此外，地板也要全部换新……” 石凡点指四方，将想要改造的地方齐齐说了出来。 “这可是一笔大工程，跟推倒重建差不多了。”罗海开口道。 “那干脆重建吧，建两层，庭院也重新布置一下，顺便在月亮门这里做一个小门。”石凡思考了一会，便下了决定。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最好。 生活环境好一点，心情也会好一点。 好的心态，更容易促进修为增长。 “推倒重建的话开销可不少，至少要两百块打底，若是想要用更好的材料，还得往上加。” 泥瓦工罗海计算了一下，报出了一个价格。 石凡思索了一下，便应下了，而后开始询问工期。 “三天后才能开工，我需要准备人手和材料，工期可能要半个月时间。”罗海道。 “半个月？太慢了，至多一个星期我就要用，我多给你五十如何？”石凡道。 罗海咬了咬牙，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应下来了。 这可是一笔大工程，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弃。 “好，三天后再见。” 罗海离开，石凡开始整理房间，放置新物品。 * * * 另一边，贾东旭等人在中院已经骂出花来了。 “这小子怎么没被山上的花豹子抓了去，竟还让他活着回来了！” “活着也就算了，还走了狗屎运采摘到一麻袋灵芝，这是一夜暴富的节奏啊！” “灵芝现在的价格可不低，鸽子市品相好的一朵要四五十块呢，就这样，一堆人有钱人还抢着买。” “野生灵芝可是个稀罕物，可以吊命，我怎么就没有那个运道呢？” “那小子在供销社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和一大堆生活用品，起码花去了一百五十块钱，真是让人羡慕啊！” “接下来他又可以天天吃肉了！” “山上的好东西就那么容易采吗？要不我们节假日也去野外逛逛？” “哼，要是那么容易采到珍贵山货的话，那些山民一个两个都暴富了，哪还轮的到我们？” “石凡那小子带回来的东西说不定是在哪儿偷的，要不我们去举报他吧。” “我看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就采到灵芝？偷盗的可能性很大。” 贾东旭撺掇众人去举报，要将石凡彻底拉下水。 “他若是偷的，便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了，只会偷偷藏好，哪里会大肆宣扬，让我们得知。”易中海摇头道。 “那就让他这么嚣张下去吗？这小子可是院子里的刺头，一点都不尊重各位大爷。 二大爷，他现在甚至都不跟你打招呼了。”贾东旭恨恨开口道。 “没关系，哪怕他不是偷的，咱们也可以去举报，恶心也能恶心死他。”刘海中咬牙道。 “对哦，咱们众口铄金，举报他巨额财富来源不明，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贾东旭阴恻恻说道。 …… 第48章 公安上门 傍晚时分，石凡正在厨房炖斑羚肉，屋外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公安同志，那个石凡就在这里，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他！” 易中海热情的将两个公安同志带了过来，一副狗腿子模样。 “他一个没有工作的少年，却突然买了大量物资，我们怀疑他是敌特，背后有人支持。” 贾东旭虽然断了腿，却坚持跟了过来，只为给石凡泼脏水。 “敌特？这位同志你有证据吗？” 闻言，两个公安同志脸色骤变，齐齐将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面。 这年头，敌特等同于后世的毒贩，大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 很多公安干警，就是在抓捕敌特的过程中牺牲的。 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看热闹的群众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吃了花生米。 “我……我……猜的……” 贾东旭手心冒汗，全身肌肉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哆哆嗦嗦开口。 “猜的？” “这事十分严肃，可不是在过家家，一些话你最好通过脑子再说出口。” 两位公安表情严肃的训斥道 “我……我知道了。”贾东旭点头如捣蒜，差点就吓尿了。 “石凡在吗？我们是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公安，请你出来答话。” 公安并没有闯进石凡屋子里，而是在外面庭院中喊话。 屋内的石凡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公安找他做什么？ 思索无果后，他坦然走出屋门。 庭院里，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几乎大半个四合院的邻居都来了，男女老少都有。 站在最前边的是两个公安同志，两人皆是一脸严肃，一只手还按在腰间的枪把上。 在两人后面，石凡看到了几个熟人：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傻柱。 “有什么事吗？”石凡开口问道。 “有人举报你今天购买了大量物资，而财富来源却不明，可有此事？”一个年纪稍长的公安严肃问道。 石凡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易中海等人的脸上皆露出丝丝冷笑，一看就知道是这些人举报了他。 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的财富都是有源可寻的，不怕公安追根究底。 只是，这些举报的小人，迟早有一天石凡会跟他们算账的。 “我确实买了一些东西，但是……”石凡点了点头。 “他承认了！公安同志快把他抓起来吧，一定要好好审审，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石凡话还未说完，傻柱便抢先开口，要给石凡定罪。 “你闭嘴，等石凡说完。”一个公安同志转头怒视傻柱，大喝了一声。 “是……是，是我不对。” 别看傻柱在院子里跟个大爷似的，跟谁都敢哔哔两句，可是一碰到公安，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低头认错。 “你继续说。”公安开口道。 “我的钱都是卖灵芝和其他药材得来的，我这里有供销社的票据，上面有说明。” 石凡将票据递了出来，又道： “我的灵芝也是有源可寻的。 前几天我去门头沟区赵家洼村探望我舅舅，灵芝就是在那附近的山上采的。 同志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让人去查一查。” “票据是真的。”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脸色渐渐缓和，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下。 “灵芝的事我们会让人去门头沟那边调查的，若是没有问题肯定会还你清白。 我们就先走了。”一个公安开口道。 “同志，不用将他带回派出所处置吗？万一他说的是假话呢？”刘海中铁青着脸开口道。 他们几人费了很大劲才将公安请来，没想到这事却被轻飘飘揭过。 石凡是一点屁事都没有，依旧活的肆意潇洒。 “我们是新时代的公安，而不是旧时代的臭脚巡。 办案是要讲程序、讲证据的，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你们是有举报坏人的权利，但请不要滥用这份权利，将其当做打压别人的工具。 否则的话，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年纪稍长的公安瞪了刘海中一眼，严肃开口。 易中海等人本来还想耍心机，被公安同志这么一说，全都熄了念头。 随着两个公安同志离开，其他人也都散了，不愿在这里久待。 “呵呵，没想对付你们，一个两个却蹬鼻子上脸，真当我没脾气吗？” 石凡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本想安安静静生活，无奈总有人看他不顺眼，成天想着将他送进牢里吃牢饭。 说实话，以他如今的力量，想要弄死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不过，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杀人，终究是落了下乘。 对付这些人，法子真的不要太多了。 打蒙棍、挑人脚筋、踹人进屎坑……都是整人的妙招。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石凡不愿意伤人。 因为他现在还未能完全掌控自身暴涨的力量，容易将人打成十级残废，那样的话跟杀人没啥区别。 这样搞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有关部门盯上，导致麻烦不断。 “也罢，谁让我心肠好呢，就先帮你们打理一下屋顶吧。” 他决定了，大后天晚上就给这些人的屋顶开几个大洞，给他们透透气，免得成天想着算计自己。 当然了，他家也得开几个大洞。 毕竟，他的屋子都要推倒重建，就当是加快工程进度了。 定下计策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厨房，从锅里捞出斑羚肉，开始大快朵颐。 “吧唧！吧唧！” “真香！” …… 在石凡吃肉的时候，刘海中、易中海、贾东旭等人又聚在了一起。 “可恶，竟让那小子躲过一劫！接下来该怎么办？”贾东旭咬牙切齿说道。 “公安同志刚才都警告我们了，还是悠着点吧。 只能祈祷门头沟那边查出问题，这样的话我们就犯不着出手。”易中海开口道。 “我就不信那小子有那么好命，灵芝肯定是他偷来的。”刘海中不忿道。 “若是查不出问题呢？”贾东旭又问道。 若说这些人中谁对石凡怨念最大，当属贾东旭了，毕竟他老娘贾张氏现如今还在劳改。 这可是大仇！ “怎么的，你还想敲闷棍不成？” 傻柱白了他一眼，感觉贾东旭自从出狱后整个人都变了，天天一副阴狠模样，也不知在牢里经历了什么。 “咦，这是个好法子！”贾东旭眼神一亮。 “这事我可干不来，石凡是个病秧子，万一敲死了，麻烦就大了。”傻柱连连摇头。 “你看他现在像是得了大病的样子吗？ 妈的，他的气色比院里所有人都要好，而且刚才在院子里他说话中气十足，连声咳嗽都没有，病肯定好了。” 贾东旭化身毛利小五郎，条理清晰，讲出了石凡最近的异状。 “对哦，我好像很久没听见他咳嗽了，说不定他的病真的好了。”易中海恍然大悟。 “傻柱，你……”贾东旭眼神一亮，准备将这事交给傻柱。 第49章 贾东旭门牙尽失 “想都别想，要做自己去做，我可不奉陪。” 傻柱可不傻，他跟石凡并没有生死大仇，犯不着去做违法的事情。 万一被人发现了，事情可就大条了，说不定还要吃花生米呢。 话音刚落，他转身返回自己家，不想再掺和这些破事。 “天黑了，我也要回去吃饭。”刘海中也跟着跑了。 “一点胆子都没有，真是废物！” 贾东旭双目喷火，一脸忿忿。 若非他断了腿，行动不便，他早就将石凡打残了。 “东旭啊，先回去吃饭，不要想太多。”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等我腿好了，一定要石凡好看！”贾东旭恨恨道。 “对了，你请假的时间太长，厂里面已经有闲话传出来了。 昨天厂长也找我谈话了，要不你明天就回去工作吧。”易中海道。 “我现在走路都费劲，哪里能够工作？”贾东旭铁青着脸应道。 “干不了重活，也可以干轻的，至少要让人看到你的态度，说不定还能被厂长表扬呢。”易中海劝道。 “行，明天我就去上班。”贾东旭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 * * 夜色渐浓，天幕像是被泼了墨水一样，看不到什么星光。 四合院失去了白日里的喧闹，变得无比安静。 这时候，中院贾东旭家却传出微弱的异响。 不多时，一道黑色身影从贾东旭家走了出来，他的姿势有些奇怪，一瘸一拐的，像个帕金森患者。 他左右观察，谨慎朝后院走去。 待来到石凡的庭院里，他放慢脚步，借着微弱的星光不停扫视周遭的一切，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车呢？他的自行车放在哪？” 之前未能将石凡送进牢里，他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想趁着天黑摸进石凡院子，给自行车放气。 然而，他在院子里看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自行车，心中满是不甘。 “可恶，竟将自行车锁在屋子里！”他气的咬牙切齿，寻找无果后只能返回中院。 “哎哟喂！” 突然，他在进自己家门的台阶上踩空了，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两个大门牙都给崩出来了。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惊醒了沉睡的左邻右舍，一个个纷纷披上大衣走出家门，查探声音的源头。 “东旭，你怎么了？”屋里头的秦淮茹急忙冲了出来，将贾东旭扶了起来。 “疼！疼!血！全是血！全送我去医院！” 贾东旭抹了下嘴巴，看起一手血，顿时就慌了神，整个身体都在打颤，十分惶恐。 “贾东旭你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闹什么幺蛾子？” 傻柱冲了出来，还未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便劈头盖脸一顿骂。 谁都有起床气，只是傻柱的气性格外大。 “别说了，先看看东旭怎么了？” 易中海快步走来，一看到贾东旭满脸血，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 “好惨啊，满嘴血，这是被人打了吗？” “不对啊，贾东旭大半夜在院子里干嘛，该不会是自己磕的吧。” “还真有可能，毕竟断了一条腿，摔倒了也不奇怪。” …… 很快，就有邻居分析出了真相。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后院的墙头却趴着一个人，手里还捏着一颗小石子，正是石凡。 他自从吃了四株低阶灵药后，五感就变得无比强大，哪怕是深睡的时候，只要有人靠近，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刚才，在贾东旭靠近他家大门往里面窥视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也听到了贾东旭的嘀咕声。 他本来想等贾东旭回家的时候，给他送上一颗小石子，废了他另一条腿。 却没想到他还未出手，贾东旭自个就“扑街”了，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幕，让石凡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连老天爷也看不惯贾东旭的所作所为？”思索无果，他直接返回屋里，继续睡大觉。 第二天清晨，石凡准点苏醒。 起床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进入遮天珠，这是每天的必修课。 高山上，悬崖边，石凡背负双手，眺望远空。 可惜，雾霭笼罩四野，让他难以看穿远处的景象。 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沿着山上的小路向上攀登。 越往上走，山体的裂缝越多。 “咔嚓！” 一个裂痕斑驳的石质台阶被他踩断，紧接着整个地面便往下沉陷，附近的山体也开始晃动起来。 石凡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 不退不要紧，一退下来整条小路就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层层崩裂。 石凡不敢大意，加快速度往山下跑。 灵药虽然重要，但是与自己的小命比起来，明显不值一提。 往山下跑了两百米后，上方的波动也小了很多，不过还是有部分沙石滚落下来，将小路给淹没了。 “这条道算是废了。” 石凡定了定神，决定往另外一条岔道走去。 这条岔路比之前那条要小得多，只能容两个人并行，道旁杂草丛生，也不知通往何处。 在山脚下看，这座山似乎并不大，可是走进山中后，却有种芥子纳须弥的感觉，仿佛难以穷尽。 石凡一路披荆斩棘，沿着岔路往深处走去。 这条路并不陡峭，相反，它十分平缓。 石凡走在上面，好像在平地上走一样。 越往里走，沿途的植被越来越少，光线也越来越暗。 隐约间，还可以听到流水声。 “这是进入山体内的路吗？”石凡似有所悟。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 举目望去，除了光秃秃的岩石外，再无其他植被。 黑暗，幽寂，这种环境会让人生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过，石凡的脸上却无半分惧色，因为他闻到了丝丝缕缕药香，想来不远处就有灵药存在。 果然，当他拐过一个弯后，一个洞窟就出现在他眼前！ 洞内有一方灵池，灵药就长在里面。 不是一株，而是成片，仔细一数，足有八株！ 水云草！ 通体呈水蓝色，叶片上缭绕着淡淡的雾霭，果实如水晶球一样，晶莹剔透。 这是一种水属性低阶灵药，药性非常温和，常用来配制百草液。 石凡翻开药书，对照细节，终于确定了这种灵药。 “八株水云草，应该可以助我开辟苦海了吧！” …… 第50章 比荒古圣体更加强大的体质 蓝色的水云草在灵池内轻轻摇曳着，其绽放出的微芒让漆黑的洞窟显得如梦如幻。 石凡站在灵池旁，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药香，感觉整个人受到了洗礼一样。 轻飘飘的，像是置身于云端之上，身体随着微风浮动，缥缈若仙。 “真是玄妙！” 有那么一瞬间，石凡觉得自己成仙了，要羽化而去。 可惜这种感觉就像是空中楼阁，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在这里，石凡感觉到了一股更为浓郁的生命精气。 这口灵池不简单，比之茅屋中的那一口泉水要好太多了，每一滴水都蕴含不少精气。 若是在这里修行，肯定会事半功倍。 这个地方足够神异，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供养八株水云草生长。 “咕噜噜！” 石凡捧起一抔水，尝了一小口，眼睛顿时一亮。 甘之如饴，沁人心脾！ 哪怕没有水云草，这口灵池也是无价之宝。 长期饮用灵池水，体质会越来越好，延年益寿当不在话下。 定了定神，他开始思考如何采摘水云草。 游泳是可行的，就是不知灵池底下是否藏着其他生物。 他睁开双眸，借着水云草散出的微光不断扫视水底。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他连条鱼都没有看到。 “真是古怪，无论是茅屋那边，还是高山瀑布，我都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动物，连只苍蝇都没有，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凡皱眉思索了一会后，始终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再想了。 “先探探灵池的深浅。” 他拿起九齿钉耙，轻轻往池底刺去。 “咚！” 令他感到诧异的事，这个灵池很浅，只有不到半米深， 而后他又往池底搅动了几下，并没有淤泥出现，池底是硬邦邦的岩石。 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没有淤泥绊脚，他或许可以直接淌过去。 当然了，以他谨慎的性格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绕着直径十余米的灵池试探了一圈，见没有任何异状发生才敢渡水。 “哗啦啦！” 他迈入灵池，每走一步都要用九齿钉耙试探水池的深浅。 短短五六米的距离，他足足走了七八分钟，这才靠近灵池中心处的水云草。 灵池中心稍微深一点，但也只有一米，堪堪淹没石凡的腰。 他伸出手，摘下离他最近的那株水云草上结的果实。 果实如龙珠一样，流淌着晶莹光辉，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石凡强忍着吞服下去的冲动，将果实收了起来后，又朝其他水云草走去，一一摘下它们的果实。 而后，他又返回岸上，盘坐在地上，开始炼化水云果。 “哧啦！” 与上几次吞服灵药时不同，这一次，他的体表竟沁出丝丝缕缕雾霭。 白雾朦胧，让他看起来宛若飞仙一样。 同一时间，石凡感应到生命之轮传来了更加剧烈的波动，好像是激流在拍击礁石，一波连着一波。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条模糊的长河，不知起点，不知尽头，流淌在虚无中，却连着他的的生命之轮。 这种感觉十分古怪，就好像他在河中，而河又在他体内，现实与虚无交错，有种时空错乱感。 石凡强忍着探索的念头，不断地运转《道经起始篇》中的法门，引导水云果的药力开辟苦海。 “当当当！” 好像寺庙中的古钟被撞响，这种声音竟从他的体内传到外界，引起空气振动，让整个洞窟都激荡起钟声。 大片涟漪在灵池上荡开，雾霭起伏，美轮美奂。 可惜，石凡现在没心情欣赏这种美景，他正奋力开辟苦海，要踏上修行路。 然而，钟响八声，却戛然而止。 后劲不足，他开辟苦海的进程又中断了。 此刻，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黑。 要知道，他足足吃下了八颗水云果，再加上之前的四株灵药，还是无法让他开辟苦海。 他真的怀疑，是不是吃的假药？ 但是身体的变化却告诉他不是，若是假药，他不可能拥有非人巨力，也不可能拥有超强五感。 是世界的原因？还是体质的原因？ 刚才，他在冲击苦海的时候，模糊感应到有条长河在他体内。 这种事情十分诡异，却真真实实发生了。 “难道我也拥有奇异体质，比荒古圣体更加恐怖，需要海量资源才能开辟苦海？ 若是这样的话，我该高兴才对。” 石凡转念一想，瞬间就振奋了起来。 当初，叶黑吃了荒古禁地的神果后，还喝了不少百草液才开辟苦海。 比起神果，石凡现在吃下的这些低阶灵药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人家一颗神果就堪比一堆灵药了。 想到这，石凡握紧了拳头，心中有名为欲望的野火在熊熊燃烧。 我石凡一生，不弱于人！ 想通了一切，他开始大口大口吞吃灵池水，强行炼化。 现在去别的地方采摘灵药肯定没时间了，倒不如借助灵池修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喝的池水越来越多，肚子也越涨越大。 但是，随着《道经起始篇》的运转，他的肚子又慢慢缩了回去。 在这个过程中，多余的水分则是透过他的皮肤流淌而出，看起来无比古怪。 明明他还未开辟苦海，却已经显化出神异的一面，有大帝之姿。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虚空又传来了一阵拉扯感。 “唰”的一下，他便消失在了洞窟之中。 “噼里啪啦！” 刚回到现实世界，石凡的全身骨骼便传出了阵阵脆响。 肉眼可见的，他的肌肉膨胀了起来，将他的衣服撑开了。 不过很快的，肌肉又缩了回去，恢复了原样。 但若是扒开他的衣服，会发现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雕刻师精心打磨的一样，纹理分明，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竟将桌上的空杯给吹倒了。 他眼疾手快，下意识想要借住水杯。 “咔嚓！” 可是，水杯刚一入手，他的脸就黑了下来。 水杯碎了！ 并不是他接不住，而是因为下意识用了一点力，整个搪瓷杯就变成了一团废铁。 他的力气又变大了，连呼吸都可以推倒水杯之类的小物件了。 若是不能适应这股力量，迟早会出事。 他可不想以后和美人亲热的时候，直接将人给“吻别”了…… 第51章 气血过盛的弊端 “希望形意拳能给我一些惊喜吧，不然的话，我以后怕是连女人都不敢碰了。 万一不小心将人给撕碎了可怎么好？” 石凡揉了揉脸蛋，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餐。 虽然他不久前才炼化八株灵药，按理来说不应该感到饥饿才对。 因为水云果蕴含着充沛的生命精气，比之现实世界的肉能量更高。 但是不知怎么的，石凡觉得若是不吃早餐的话，生活总是缺少点什么。 或许是烟火气吧，谁知道呢。 简单吃了碗面后，他便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临行前他可没忘锁门，而且还将厨房那个通风口给堵死了。 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毕竟之前他家里还遭了贼，丢了几个地瓜。 现在他家还剩下半扇斑羚肉，他真怕被院里人顺手牵羊。 这年头，没有监控，就算知道是某些人偷的，没有确凿证据也难以定罪。 “哗啦啦！” 中院，秦淮茹正蹲在水池旁洗衣服，有力的双手不停的搓来搓去，似乎在发泄什么苦闷。 春天到了，她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单薄起来了，一些美妙的弧度隐约可见。 石凡瞥了两眼，忽然又转头望向傻柱的屋子。 或许是惊到了屋子里的什么东西，窗户口的窗帘突然摇摆了几下。 “呵呵，要看就光明正大看嘛，躲在屋子里偷窥算什么事呢？” 石凡在心里暗暗鄙视傻柱，而后又盯着秦淮茹的翘臀看了一眼，便昂首阔步走出了四合院。 雄赳赳，气昂昂，红光满面，精气神十足，连二弟也在不知不觉间立了起来。 “春天来了啊！” 自穿越过来后，他因为身体孱弱的缘故，对男女之事一点性趣都没有。 可随着体质增强，体内气血越来越澎湃，一些念头也不受控制产生了，如野草一样疯长。 这是一种正常现象，气血足，自然肾气足，精力澎湃。 “叶晨曦挺好看的……” 莫名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 白皙皮肤，柳眉弯弯，殷桃小嘴，天鹅白颈，还有下面的…… “不能再瞎想了。” 石凡及时掐断了念头，并运转《道经起始篇》中的引导法门，把多余的气血都用来冲击生命之轮。 气血太多，那就用来开辟体内秘境！ 哪怕现在无法开辟苦海，也能一点点撼动秘境枷锁，为最终崩断枷锁打下基础。 出了南锣鼓巷，石凡蹬着自行车朝故宫方向冲去。 一路上，他风驰电掣，大量车和行人都被他甩在后头吃灰。 有人不服气，想要超石凡的车，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始终跟不上，反而因为起猛了差点撞到了人。 “这小子怕不是磕了药吧！” “能将自行车骑得如此丝滑，我安澜服了！” “不差，有我陈北玄当年一丝风骚！” …… 看着前边那道模糊的身影，路人纷纷发出惊叹声，感慨自己早生了几年，英雄迟暮。 不然的话，他们也能将自行车耍的跟石凡一样滑溜。 从南锣鼓巷到叶家并不远，只有短短两三公里，石凡骑着“超跑”，五六分钟就到了。 而且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等红灯，不然的话早就到了。 没办法，他轻轻一使劲，整辆自行车便狂飙起来，刹都刹不住。 好在，这都在正常范围内，顶多比普通人快上“亿”截而已。 很快，他就来到了叶家的大门前。 “喝！哈！”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里面的人不少，似乎正在打拳。 石凡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众人恍若未觉，自顾自打拳练功。 一看望过去，足有十来个人，大都是须发斑白的老人，此外还有两个稚童，只有五六岁，还未到上小学的年纪。 叶老站在众人之中，不时指点几句。 “叶老。” 石凡放好自行车后，便上前打了声招呼。 “你来啦，先让我看看你的功底吧，功夫可不是光凭力气大就能成，还需要柔韧的筋骨以及足够的平衡力。 你先走一次梅花桩让我看看。” 叶良点指前院中心处的梅花桩，郑重的开口道。 闻言，石凡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怎么，怕等会掉下来？ 没事，下面有垫子，摔不死的。”叶良道。 “我试试吧。” 石凡扭了扭脚踝，暗自思量如何不破坏梅花桩。 没错，他苦恼的并不是平衡力之类的问题，而是如何控制脚下的力量，不将木桩给踩坏了。 “叶师傅，这是你新收的弟子吗？小伙子看起来精神头挺足的，一看就是个好苗子。”边上一个微胖的老头问道。 “不是弟子，是我那老儿子给我塞过来学拳的。”叶良云淡风轻说道。 “唰！” 石凡这边开始动了，只见他轻轻踮起脚尖，整个人就窜了起来，腾在半空中。 “哇去，好强的弹跳力，感觉他都可以去参加全运会跳远比赛了。” “我就没见过能跳这么高的！” “这是哪位国家运动员，怎么没听过？” …… 众人惊叹连连，一脸不敢置信。 “咳咳，这点事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好好看着吧。”叶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淡定点。 事实上，他的内心早已涌起阵阵骇浪，原本他以为石凡就是力气大了点而已，没想到他的弹跳力也如此出众。 同时，他也有些郁闷，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就不认师傅呢！ “咔嚓！” 石凡一跃而起，踩在了两根粗壮的木桩上，未待他高兴多久，木桩内部就传来阵阵细碎的崩裂声。 别人听不到，可他的五感何其了得，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起猛了，木桩差点就承受不住。 他保持平衡，不大喘气，也不绷紧身体。 天边野鹤，林间松树，暖阳春风，慵懒肥猫，他观想这些事物，让身体尽可能放松下来。 “快，动起来。”下方，叶良见石凡许久未动，便开始催促起来。 “踏！” 下一刻，石凡动了，如飞马踏燕般在梅花桩上腾挪，灵巧无比。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脚下的木桩，而是凭着感觉在移动。 “好厉害！”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发出惊呼声，对石凡崇拜极了。 第52章 学拳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练了几十年的梅花桩，还没他走的流畅。” 边上一个干瘦老头神情落寞，感慨自己老了。 “确实是个好苗子，叶师傅怎么不收他当徒弟呢？”有人问道。 叶良心中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但是表面上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高人范”十足，道： “时代不同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能将形意拳推广开去，是不是徒弟又有什么所谓呢？” “叶师傅胸怀宽广，令人佩服。”一群老头纷纷上前吹捧。 叶良摆了摆手，一脸谦虚，不过他的内心有多么憋闷，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嘭！” 当石凡踩中一根又细又长的木桩时，意外发生了。 整个木桩竟直接崩裂开来，断成了好几截。 石凡一个踉跄，下意识想要抓住旁边的木桩，不让自己掉下去。 但是，他却硬生生收住了双手，身体直接落地。 他怕，怕手上的力气太大，直接将其他梅花桩给拍断了。 不是他夸张，而是他的力量太大了，一掌下去起步就是三千斤，随便来块砖都得被他拍烂。 “你没事吧？”众人赶忙上前，查看石凡的情况。 “没事，这木桩也不知怎么了，踩了一下就裂开了。” 石凡拍了拍屁股，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就将责任推给了木桩。 “不应该啊，这木桩我一年前才重新换的，怎么会如此不经用？”叶良上前查看，一脸疑惑。 “或许是泡了水吧。”有人开口道。 “去年的情况大伙都知道，下雨极少，很可能木桩运过来前就烂了，只是表面看不出来。” 叶良捡起一块木头，端详了一会，最终得出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还用再重新走一次吗？”石凡问道。 “平常人需要打牢根基才能练拳，而你却不用那么麻烦，你的身体素质远远超标，直接开练吧。 看我演拳！” 叶良缓缓迈出左腿，双手渐渐分开，左手往前推，右手往后拉，道： “形意拳由三部分组成，一是三体式桩功，二是五行拳，三是十二形拳。 我现在给你展示的便是三体式桩功。 通俗来讲就是上中下三盘的力气要融合为一，把人体各部化为一个圆满完整的姿势。 俗话说，万法出于三体式，这是基础，也是起始。 练好三体式桩功，才能更好的理解五行拳与十二形拳的奥妙。 来，你先做一遍给我看看。” 石凡挑了挑眉，内心有些无语，腹诽道：“就这？就这？就这？给点难度行不行？”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愿拂了叶良面子，于是便照做了。 他的五感超强，模范动作根本不是问题。 “很好，竟跟我做的一丝不差。 那么接下来我便教你五行拳吧，招子睁大点。” 叶良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始演拳。 众人纷纷退开，给他留下足够的表演空间。 不得不说，叶良真的是功夫大师，哪怕年纪大了，但是那一身精气神依旧不输年轻人。 只看他的拳风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又灵活变换，劈、钻、崩、炮、横五式拳法被他打的虎虎生风。 “何为五行，金木水火土也，对应肺、肾、肝、心、脾五脏。 练好五行拳，就能强化与五脏相关的经脉，贯通任督二脉，进一步带动全身气血运转。” 叶良一边演拳，一边还不忘给石凡解释五行拳奥妙。 “五行、五脏……倒是与遮天法道宫篇有异曲同工之妙。”石凡眸中异彩连连，觉得这套拳法很不简单。 “五行拳较为复杂，一时半会很难融会贯通，我先传你劈拳式吧。”叶良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道。 却见石凡摇了摇头，道：“您之前那套招式我都会了。” “慢慢来，不用急的……什么，你说你会了？”叶良瞬间破功，一脸不敢置信，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 “怎么可能看一遍就学会？” “以前我学五行拳的时候，可是用了大半年时间才打的像模像样。” “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人，脑子会了，但是身体却做不出相应的动作。” ……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不相信石凡看一遍就能学会五行拳。 “叶老您退后点，我练一遍，您看看有什么差错吧。”石凡开口道。 “行。”叶老回过神来后，果断退到边上去。 “啪！” 石凡刚一出拳，便引起了空气的振动声，就跟电影里的特效一样，出拳自带音响。 见状，他不得不放慢速度，同时收束自身的力量。 不然的话，他真怕自己的一道拳风下来，就将眼前这群老头给吹倒了。 哪怕如此，他的五行拳在众人面前依旧充斥着一股力量的美感。 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每一招每一式，都与叶良演拳时一模一样。 就是劲力大了一些，让五行拳多了丝丝霸道之意。 “竟然真的学会了！” “天才啊，这是真正的练武奇才！” “叶师傅后继有人了！” 众人脸上满是惊讶之色，震撼不已。 “形意拳，你已得其形。” 叶良不愧是武学大师，震惊过后很快就恢复过来，给予了石凡极高的评价。 要知道，有的人练了一辈子形意拳，连“形”的门槛都进不去，可想而知石凡有多么不凡了。 “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得形意拳的‘意’了。 形意、形意，有形有意可谓大成！ 看招！” 叶良迈出一步，精气神陡变。 这一刻，他仿佛化为了一头野熊，大手拍落，熊掌撕天。 紧接着，他踏步如流星，如白驹纵横沙场，狂野之势让人心生胆寒。 而后他伸出双臂，似长蛇吐信，阴狠毒辣。 兀的，他犹如猛虎下山，打出一拳后又撑开双臂，化为撕天猎鹰…… 龙、虎、马、熊等十二种被他模仿的栩栩如生，十二种形化于拳法之中，变幻莫测，精妙绝伦。 其复杂程度不是五行拳能比的，其中掺杂了上百种变化。 不单单是动作，还需要模仿各种动物的“意”，这才是最难的。 五分钟后，叶良终于打完了完整的十二形拳。 第53章 形意未满 “怎么样，学会了吗？”叶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问道。 “有点难度，我先试着演练一遍。” 紧接着，石凡便开始打拳，龙形、虎形、马形、鹰形等招式的模样几乎与叶良一般无二。 甚至可以说，此刻他就是第二个叶良。 石凡经过多次灵药淬体，五感比一般人强大太多了，观察力、记忆力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无论学什么都很快。 “果然，他是个练武奇才！” “我感觉自己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去了，练了几十年形意拳都没别人第一次打的溜。” “你说他会不会早就学过形意拳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次就记住那么多动作？” “不排除这个可能。” 周围的老头开始怀疑石凡，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学会十二形拳。 事实上，不只是他们，叶良内心也有所怀疑。 不过，叶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结论，因为石凡此刻所演练的形意拳，与他可以说丝毫不差，甚至气势要更足。 要知道，形意拳流传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各种流派，每一派的拳法虽说都差不多，但是细微处还是有差别的。 他叶家的形意拳也有其特点，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模仿出来的。 所以，叶良更相信石凡是个天才，不，应该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石凡虽然将自己的十二形拳模范的一丝不差，却丢失了自己的“意”。 人各有“意”，这是每个人独特人格的体现。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同样也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形意拳的“意”需要个人去领悟。 不然的话，也只是得其“形”罢了。 “请叶老指正。”石凡收功，诚恳开口道。 “单论形意拳的‘形’，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你的了，无论是拳法的套路，还是发力的方式，你几乎复刻了我的一切。 我真不知道天底下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妖孽，若是放在古代，没准能你如说书故事里面一样成为一代大侠。” 叶良惊叹连连，又道： “许是你阅历太浅的缘故，没有近距离观摩过猴、马、鹰等动物，因此难以模仿出它们的神韵。” “神韵？难怪我总感觉缺少点什么。”石凡似有所悟，又问道： “有什么速成之法？” 叶良翻了个白眼，道：“就你这样还要什么速成之法。 当年我为了学成形意拳，可是废了不少功夫， 没少往万牲园去。 对了，现在万牲园改名为西郊公园了，在西城区西直门那边，里面养了很多动物。 除了龙找不到之外，其他动物应该都可以找到。” “行，找个时间我去一趟，不知叶老还有什么可教我的？”石凡问道。 “等你学会‘意’再说吧。”叶良没好气的说道。 这一会儿功夫，他感觉大半辈子学的功夫就快被掏空了，这让他有些郁闷。 “好吧。”石凡揉了揉鼻子，厚着脸皮问道： “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练拳，还能做什么？ 你虽然将我的形意拳模仿的一丝不差，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你要将拳法化为己用，而不是单纯打个套路。 要知道，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人也在变，你以后跟人对战的时候总不能跟人打套路吧。 那样未免太傻了，破绽也太多了。 拳法虽有形，你却不能固其形，而是要将它化为身体本能的一部分。 身随意转，一招一式，收发自如，可谓形意！”叶良开口道。 “听您的。” 石凡尴尬一笑，随后便在角落里自顾自打起拳来。 这一次，他打的很慢，他在熟悉形意拳的套路，体悟其中的发力方式。 第二遍，他的速度更慢了，像是广场上的老头老太在打太极。 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一些招式的细节之处已经与叶良有所区别。 第三遍，他时快时慢，快时如狂风骤雨，慢时似瘸腿老太走路，快与慢相互交织，十分怪异。 第四遍时，他脚踏玄步，拳头快若奔雷，一招一式皆蕴含着莫名威势。 院子中，响起阵阵劈啪声，好像有人在甩动长鞭，气势迫人。 叶良等人停止练拳，目光紧盯着石凡，像是在看一朵奇葩，眸中异彩连连。 特别是叶良，若非要保持武道大师的风范，他现在就想惊呼一声：“卧槽！” 别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短短半个钟不到，石凡在形意拳一道上又迈出了一步，化拳法套路为己用，甚至得了十二形的一丝神韵。 以他的悟性，只要到动物园走上一趟，肯定能补足最后的短板，彻底领悟形意拳的“意”，将拳法练至大成。 “我当年练至大成用了几年？三十年有的吧……”这一瞬间，叶良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活到狗肚子去了。 同时，他心里又有一丝窃喜，有石凡这样的妖孽在，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一脉的形意拳失传了。 “我感觉石凡可以去参加全国武术比赛了，这种天才不应该被埋没。”院子里，一个身材微胖的老人开口道。 “怎么，你想帮他？”叶良讶咦道。 “那得看他的意愿了，您知道的，我还是有些门路的。”微胖老人应道。 “行，我问问看。” 等石凡打完拳，叶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并将微胖老人的意思告诉他。 哪知，石凡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拒绝道：“我对比赛不感兴趣，我练形意拳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 “可惜了，以你的身手和悟性，做什么事都大有可为。你现在有做什么工作吗” 微胖老人十分和蔼，像个邻家老爷爷。 “没有，闲云野鹤一只，偶尔去野外采些药材维持生计。” 石凡坦然开口，丝毫没有因为没有正经工作而感到羞愧。 “要不去当兵吧，以你的身手，应该能混的开。”微胖老人建议道。 “算了吧，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石凡拒绝。 他只想安安静静修仙，功名利禄于他如粪土。 第54章 动物园里学形意 “你这也不干，那也不干，没个正经工作哪家闺女愿意嫁你。 听我一句劝，还是去当兵，军队对于特殊人才的福利政策还不错。”微胖老人劝说道。 “不了。” 石凡摆了摆手，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这可把微胖老人气得够呛，难得他看好一个后生，想要提携一番，没想到石凡却不领情。 “咳咳，石凡，这位可是军区陆军后勤部的林处长。”叶良给石凡打了个眼色，让他好好考虑。 “多谢林处长看中，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 哪怕知道了微胖老人的身份，石凡依旧不卑不亢，眼神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年轻人胸有沟壑，我就不强求了。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打算是什么？”林处长开口问道。 “那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咯。”石凡一本正经道。 “你这小子讨打！” 林处长笑骂了一声，这也算是缓解了被石凡拒绝的尴尬。 接下来，石凡继续在院子里练拳。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也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毕竟，叶家不包伙食。 回家吃完饭后，石凡也没闲着，骑着自行车直奔西郊公园而去。 他练了一上午形意拳，发现这套拳法对他掌控自身力量有很大帮助。 因此，他才更加渴望领悟形意拳的“意”，让力量能够收发自如。 所以，他要去观虎、熊、鹰等动物，模仿它们的神韵。 他总感觉十二形拳很不简单，其中似乎糅合了某种呼吸法。 他早上观察过叶良，发现其演拳的时候呼吸有一种特殊的节奏。 他也尝试模仿了一下，只得其形不得其意，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南锣鼓巷离西郊公园并不算远，以石凡的骑车速度，没多久就到了。 西郊公园的前身叫做万牲园，是清朝光绪年间建的，建国后经过多次改建，又引进不少动物，应该算是目前中国最大的动物园了。 中国买了门票进园后，首站便是去看虎。 虎为林中之王，平常时候似懒猫一样人畜无害，但是捕猎时却霸气毕露，威猛无比。 石凡站在护栏外，眼睛死死的盯着园中体格最大的那只老虎，仿佛要将其印刻在心间。 “吼！” 巨虎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威势，瞬间炸毛，开始龇牙咧嘴，朝着护栏外的游客咆哮。 “好可怕的老虎，他是不是饿了？” “不用怕，他被铁丝网包围，出不来的。” “春天到了，老虎发情了吗？” …… 围观的游客并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不时点指巨虎，发表自己的想法。 “吼！” 巨虎前身微微低伏，做出了扑食状，边上的其他老虎吓了一大跳，纷纷往外围散去，不敢撄锋。 “有趣、有趣！我来了这么多回动物园，第一次看到老虎发怒，不愧是森林之王，这种威势确实吓人。 若是在野外，只怕在场所有人都得吓尿。”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个孩子，大咧咧开口。 “别说吓尿了，拉裤裆都有可能。”边上一人附和道。 闻言，在场除了几个少女少妇羞红了脸，众人皆大笑不止。 是啊，若是撤去那一圈铁笼，没人能不恐惧。 人群中的石凡不言不语，目光灼灼的盯着巨虎，似乎在与它比拼威势。 事实上，巨虎的眼光也一直盯着石凡，对他充满了忌惮。 动物有灵，对危险有本能的反应。 巨虎感受到了威胁，炸毛、嘶吼，希望能够吓退石凡。 可惜，石凡完全不吃它那一套，依旧死死的盯着它。 作为园中最强大的老虎，它也是有尊严的，虎王的尊严不容侮辱。 于是，一人一虎便僵持住了，互瞪着眼睛。 至于周围的群众，则完全被他们忽略了。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周围的群众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巨虎与石凡始终对峙着。 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一个钟后，巨虎终于按捺不住耐心，要主动出击。 只见它猛地向前一跃，跨过一条人工水渠，而后又跳上一座假山，借着假山一跃而起，气势迫人。 同一时间，石凡也迈动步伐，体内的气血瞬间涌动起来，激荡出一股莫名的威势。 “嗷呜……” 惊掉人眼球的事情发生了，那巨虎竟在半空中扭转身体，掉头就跑。 一点虎王的牌面都没有，直接钻进了一个山洞内。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感觉那巨虎跟个逗比一样。 事实上，不只是巨虎，园中的其他老虎在石凡散发出强大威势的一刹那，全都趴伏着身体，瑟瑟发抖。 “动物园的老虎，终究是失去了野性。” 石凡摇了摇头，内心有些失望。 不过，他在与巨虎对峙的这段时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虎行，饿虎扑食之威！ 离开虎园，他继续往公园深处走去。 熊园、马园、猴园……每次他都会停留一段时间，观察它们的神态与姿势，在脑海里不停地演练对应的拳法。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公园开始赶人。 “才观察了四种动物，其他的只能等明天再来了。”石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恋恋不舍往外走去。 出了西郊公园，他感觉意犹未尽，迫不及待想要演练一番。 于是，他在公园附近寻了块草坪，自顾自开始打起拳来。 “呼啦！” 霎时间，巨大的空气爆裂声伴着他挥动拳头而激荡开来，周边的野草都被拳风压弯了腰。 没有人围观，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爆发全身的力量。 隐约间，似乎可以听到老虎的咆哮声！ 虎形之名，实至名归！ 紧接着，他似烈马奔腾，怒踏天庭，带着恐怖威势，连大地都被他踩出几个大坑。 而后，拳风再变，他挥动双手，横击向前，在边上的古树上留下了两个大手印，深达一寸。 寸劲，实至名归！ 要知道，这还是在他的有意控制的情况下，若不然的话，整棵树都会轰然倒塌。 “嗖！” 他气质再变，这一次他似灵猴腾跃，迅速攀登到古树上面，站在顶端眺望远方。 要知道，这树可是高达二十五米！ 第55章 《胡同》田枣?! “灵猴的巧劲，让我对于力量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 石凡面露喜色，不停的在大树上来回跳跃。 一开始的时候他经常踩断树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越来越灵活，树上留下的手印、脚印也越来越少。 单脚倒勾树枝，借树藤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最后他甚至能踏嫩枝起跳，灵活无比。 若是披上一层猴皮去舞台表演，绝对比真猴还猴。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天上的星星依稀可见。 “一练起来就忘了时辰。” 石凡从树上跳了下来，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汗水，长呼出一口气。 经过近一个钟的练习，他明显感觉对于力量的收发熟练了不少。 只要坚持锻炼，不需要多久，他就能彻底掌控体内暴涨的力量。 “该回去吃饭了……谁？！” 他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后，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饥饿感。 就在这时，他那敏锐的五感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远处窥视他。 他刚开始练功的时候观察过周围的情况，确定没人后才放开手脚。 但是到了后面，精气神越来越专注于对身体的掌控，渐渐忽视了周围的情况。 当他放松下来的时候，五感又变得敏锐起来，一下子就发现六十米外一道窥探的目光。 “嗯？” 石凡气质骤变，宛若即将扑食的饿虎，凶威赫赫，让人不敢直视。 六十米外，一个身着红色棉袄的女子被石凡瞪了一眼，瞬间就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浸泡在冰水之中，身体本能的在颤抖。 她内心莫名的生起大恐怖，仿佛她的面前有一头饿虎，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噬殆尽。 哪怕是当年面对特务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嗜血凶兽。 另一边，石凡此刻的内心也是天人交战：“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她看到了什么？要不要杀人灭口？ 我表现出来的东西确实有些超标了，爬树如履平地，走路像阵风，打拳似打桩。 普通人根本做不了这些动作，但是这应该还在可理解的范围内，毕竟我没有吐火、放电，应该算不得什么。” 沉默。 双方都在沉默。 一个在犹豫杀不杀，一个则是被吓住了，僵在原地。 “小明，你等等我呀，这条小路好黑！” “哎呀，你快点，不然的话我们等下回去又要挨训了。” 不远处，两个青年一前一后赶路，嗓门贼大。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石凡的思考，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个身着红色棉袄的女子后，转身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 刚才，他也想明白了，他表现出来的东西勉强还在“功夫”的范畴之内，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超凡。 飞檐走壁、掌断木桩，这些事自古便有流传，有些天赋异禀的人就能做到，说书人也爱用来编故事。 哪怕被人知道，顶多算是茶余饭后的一种谈资，远远上不了台面。 而且，他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用害怕有关部门调查。 相反，若是将人给杀了，收尾处理不干净的话，很可能会惹下大麻烦。 “刚才那个女人，看起来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前世那个明星赵……” 路上，石凡的内心翻起一阵波澜，但是很快就被他抚平。 因为无论是谁，都没有修行重要。 另一边，还是那处小树林。 田枣，也就是那个身着红色棉袄偷窥石凡练功的那个女子。 她望着石凡离去，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渐渐消失，僵直的身体也缓缓恢复过来。 “哎哟！” 她刚迈出一步，脚下却一个踉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草地上。 腿软了！ 她轻轻拍打双腿，想要尽快恢复过来，生怕石凡杀一个回马枪。 就在刚刚，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机，好像自己随时都会死去一样。 这种大恐怖，在石凡离开后便淡了，但是她的心里仍有些不安。 “这是传说中的能人异士吗？竟能如猿猴一样随意在树上跳跃，真是神奇！ 不过，若他是敌特的话，这种人对于国家安全肯定会有巨大的危害。 我一定要将他调查清楚！” 田枣撑起身子，原地弹了弹腿，而后快速往石凡之前练功的地方走去。 “嘶！” 一看到周围树干上面那数十个深达一两寸的大手印，田枣整个人都懵了，这得多么强大的掌力，才能在树上留下印痕。 不只是树上，地面也有大量脚印，深浅不一，深的一尺有余，浅的也有两三寸。 “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她摸了摸树上的手印，用自己的手对比了一下，脑袋一下子就变得空白。 事实上，她来的时间较晚，只看到石凡在树上来回跳跃，并没有看到他掌拍树干、脚踏大地的情景，因此对于这些东西心有疑惑。 “太可怕了，该不会是某部门的特殊人员吧？ 他的年纪也不是很大，长得还有点帅气，若他是敌特的话也未免有些显眼……” 田枣内心天人交战，犹豫要不要将今天看到的东西报上去。 “咕噜噜……” 肚子传来的饥饿感打断了她的思索，她决定先回家填饱肚子，至于石凡的事情等她思考万全后再说。 很快，她也离开了。 “飕飕！” 在田枣走后不久，石凡又回来了。 他在半路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在小树林中留下的痕迹很可能会被人大做文章，于是便折返回来，抹除所有。 天色已暗，西郊公园附近本就没有什么人烟，这会四周寂静无声，只剩下树上的鹧鸪鸟在叫。 石凡回来后，第一步便是将草地上的脚印填满，这个容易，随便填充一些泥土就行了。 树干的大手印相对麻烦些，他在附近搜索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好将一块粗糙石头当成锤子使。 “嘭！嘭！嘭！” 砸了上百下，差点将周围几棵古树捶烂，他这才将树上的大手印彻底抹除。 “这样的话，即便那个女人带人过来调查，也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在这个年头，破坏树木应该不算什么大事。”石凡丢掉手中的粗石，呼出一口浊气。 之后，他还不放心，仔细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其他疏漏后才骑车回家。 谨慎与小心，一直都是石凡的座右铭。 第56章 灵池水做的煎饼 一晚无事。 隔日清晨，石凡再次进入遮天珠世界。 灵池中，八株水云草轻轻摇曳着，光彩依旧，但是散发出的药香却比昨日清淡了不少。 水云草是一种可持续利用的低阶灵药，主要药效都集中在果实上面。 昨日，石凡已经炼化了所有果实，对于没有多大药效的水云草根茎自然看不上眼。 竭泽而渔是下下策，可持续发展才是王道。 再次将整个洞窟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石凡再次踏上征程。 临走前，他还装了一壶灵池水，准备带到外界用来做饭。 出了洞窟后，石凡沿着旧路折返。 行至半途，他选了一个没有路径的缓坡开始攀登。 之前那条路已经断了，被崩塌的沙石淹没，路上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倒不如选个裂缝不多的地方攀登。 以他现在的身手，足以避开大部分危险。 比起昨日，他的速度要快得多，哪怕是五六米高的垂直崖壁，他也能迅速攀登上去。 “嘶！” 突然，他停下了步伐，抽了一口冷气。 前方，一道七八米宽的大裂缝横亘在前，像是有人拿着千丈长的大砍刀硬生生在山体上划下一道疤痕。 若仅仅只是裂缝也就罢了，在这里，石凡感受到了一种割裂感，皮肤刺疼的厉害。 隐约间，似可看到空间乱流在裂缝中肆虐，罡风呜呜作响。 裂缝比想象中要长得多，从山腰一直延伸山顶，甚至连天空都有一部分被裂缝贯穿。 石凡观察了好一会，不敢轻举妄动。 他连投石问路都不愿意尝试，直接就跑路了。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那条裂缝太恐怖了。 仅仅只是靠近皮肤便生起一股刺痛感，可想而知近距离接触会是什么后果。 “真是古怪，这里究竟是地方？以前发生了什么？那是空间裂缝吗？” 他的内心全是困惑，却没有人能解答。 思考了一会，他决定错开这道裂缝，往其他方向探索。 然而，不久后，他又碰上了一条裂缝，无奈之下只得避开。 “越往上走，裂缝越多，真是麻烦！” 石凡揉了揉眉心，歇了一会后，再次启程。 未等他找到路，身体就传来一阵拉扯感，再一眨眼，他就出现在现实世界。 “今天空军了。 也对，若天天都有大收获，那才是奇了怪。” 石凡摇头苦笑，爬了半小时山路，连半株灵药都没有找到，运气比昨天差太多了。 “慢慢来吧，反正灵药就在山上，迟早都会找到的。”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 他带回来了一壶灵池水，正好可以用它来做早餐。 依旧还是煎饼果子！ 灵水和面，撒上葱花、鸡蛋和斑羚肉，一个香喷喷的煎饼很快就出炉了。 “妈的，谁大清早做大餐，这是要馋死我吗？” “怕不是傻柱开发出了新菜式？” “谁家大厨早上开锅呀，我猜十有八九是石凡那小子！” “肯定是他！他卖了灵芝赚了不少钱，现在一天三顿，指定都吃肉！” …… 闻着香味，四合院众禽顿时就感觉手中的窝窝头跟石头一样难以下咽。 不少人直接骂出声，一个个恨不得冲进石凡屋里，抢他的煎饼吃。 “饼香、肉香、葱香……应该是在做煎饼果子，只是这香味未免太浓了，他还加了什么料？” 中院，傻柱闻着后院飘来的香味，一下子就明白石凡在做什么菜。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空气中那股特别的香味究竟来自什么东西？ 说到底石凡还是低估了灵池水的威力，水中浓郁的生命精气与凡俗的面粉相融，立刻就让面饼拥有沁人心脾的香味。 这种质的提升，比起顶级大厨的烹饪手法还要夸张无数倍。 不夸张的讲，只要石凡往菜肴里加一点灵池水，他做出来的每一道菜都会是人世间难得的美味。 “吧唧！” 石凡吃了一口煎饼，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色香味俱佳，比之前用泉水做的煎饼要好吃多了。 一个不够，两个不够，三个也不够……足足吃了七个煎饼，他才停了下来。 家里的面粉和斑羚肉已经见底了，他早上还要去西郊公园看动物，可能没法回家，需要留一些煎饼当午饭。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他带齐重要的东西，走出了家门。 “哗啦啦！” 中院，秦淮茹又在水池旁洗衣服，那浑圆的翘臀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意志力强如石凡，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当然了，他更多的是站在欣赏的角度上观看。 他的眼睛，善于发现美。 来到前院，阎埠贵也准备出门上班，一看到石凡，他立马叫苦道： “凡子啊，你早上做饭时的香味都飘到前院来了，搞得我现在吃啥都不香。 我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了。” “吃啥都不香，那不正好省了粮食，您这是在弘扬勤俭节约的美德啊！”石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东西的话，我怎么有精力栽培祖国的花朵？” 阎埠贵一副凄苦模样，话锋一转，又道：“你车上吊着包袱里有什么？ 我感觉闻着那味，胃似乎好受了不少，能让三大爷我见识一下吗？” “几个煎饼而已，三大爷若是想吃，可到巷子口的小吃店买。” 石凡一边将自行车推到四合院外面，一边笑着回应道。 “你知道的，我每个月那点工资要养好几口人，哪有钱买煎饼。 要不，给个我尝尝？ 你放心，我肯定不占你便宜，回头钓到大鱼就给你送去。”三大爷阎埠贵厚着脸皮开口道。 “咳咳！” 石凡假装干咳了几声，摇头道：“我很想送你几个，只是我旧疾缠身，病根还未完全断去。 这煎饼是我亲手做的，难免染上了一些看不见的细菌病毒，万一让三大爷得了病，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这……” 闻言，阎埠贵像是被冰水淋了头，一下子就冷静下来。 是啊，石凡得了肺痨，万一被他传染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见了，三大爷。” 石凡看到阎埠贵犹豫的样子，心中冷笑，径直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 第57章 大型车祸现场 “叮铃铃！” 不远处的胡同拐角处，传来了自行车的响铃声，石凡稍稍放缓了速度，避免冲撞了别人。 很快，一个身着红色棉袄的少女骑着一辆二八大杠从巷口探出了头。 她留着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圆嘟嘟的脸蛋，亮闪闪的大眼睛，清纯中带着一丝呆萌。 “咦！” 拐过街口，少女发出惊呼声，美眸瞬间瞪圆了，直勾勾的盯着石凡，有诧异也有不安。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自行车的车轱辘还在转动，看那势头，就要撞上石凡了。 “喂喂喂！” 石凡连忙呼喝了几声，点指少女身下的自行车。 “哎呀！” 少女连忙掐住车把，但是车子的惯性太大了，急刹车之下整个车身直接漂移了起来。 见状，石凡连忙下车，双臂如钢爪一般钳住了少女的自行车，强行固定住了。 然而，少女却因为惯性的缘故，直接扑向了石凡。 她人在车上，高出石凡一大截，这么扑过来，直接将那饱满的胸脯直接糊在了石凡脸上。 霎时间，石凡就感受到了果冻般的q弹，同时一股少女特有的奶香味灌入了他的鼻子，让他的脑袋瞬间宕机。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画面就此静止，石凡双手握着自行车车身，少女怀抱石凡的头，若忽视两人年龄的话，就好像妈妈抱着儿子。 “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突然回过神了，大声惊呼，并拼命拍打石凡。 石凡此刻也有些懵，他的心思仍沉浸在那种妈妈般的温暖之中，根本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接了少女几巴掌。 不疼，根本不疼，这是石凡的第一感觉。 好香，好软的手，这是石凡的第二感觉。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内人格是否有受虐的变态倾向？ “哎呀……” 少女拼命的扑腾，一个不小心倒向自行车的另一侧。 石凡下意识伸出手，一把抓向了少女的大翘臀，将她托举了起来。 不经意间，他触碰到了少女的柔软之处。 “你……你给我松手！” 少女大声惊声，气的眼睛都红了。 “咳咳。” 石凡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而后轻轻将少女放了下来。 “流氓！大流氓！” 少女气愤不已，眼睛红彤彤的，恨不得将石凡按在身下暴打一顿。 “随你怎么说，我刚才只是下意识想帮你而已。 你可以不领情，但请你不要污蔑我。” 石凡背负双手，再次恢复平常时候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区区一个女子，哪怕有过一些肌肤之亲，也休想让他无休止的退让。 同时，他也认出了这个女人，昨天在西郊公园外面的小树林，就是这个女人在窥视他。 当时他没杀人灭口就算好的了，若不知进退，那就休怪他辣手摧花了。 虽然，这女人的胸膛特别软，给他妈妈般的温暖，但是…… “你……可恶！” 少女田枣攥紧了拳头，眼睛通红。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失了分寸，差点就摔倒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眼前这个男人却趁机占了她的便宜。 哪怕不是故意的，她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人渣了一样。 偏偏这个男人还跟个无事人一样，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表现的过分淡定。 要知道，这年头，女人对于贞洁看得相当重，牵个手都会当成天大的事情，更别提摸……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石凡要去西郊公园观摩动物，没时间跟她耗着。 “不许走！” 田枣大吼了一声，急忙上前拉住了石凡的胳膊，生怕他跑路了。 昨天，她在小树林里看见石凡在树上来回跳跃，比猴儿还灵活，后来又发现了地上的坑洞以及树上的大手印。 她想了一宿，决定向上级反映这事，哪知到了半道就碰见了正主，还发生了一连串让她羞于开口的事情。 人海茫茫，若是让石凡跑了，以后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才能抓住他呢？ 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先将石凡带到警局，再谈论其他东西。 当然了，若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她肯定不敢这样做；但是这里是人烟稠密的胡同区，来往的行人很多。 她断定，不到万不得已，石凡肯定不敢对她出手。 “你想干什么，直说便是了。” 石凡有些无奈，没想到一大早便碰上这个麻烦的女人。 事实上，田枣也猜对了，在这里石凡甚至都不敢威胁恐吓她，因为已经有不少行人停下来看热闹。 “你耍流氓，跟我去公安局一趟吧。”田枣壮着胆子大喊道。 “那就走吧，我记得一里外就有个公安局。”石凡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他知道，若是继续纠缠下来，终究还是会引来公安同志，倒不如干脆点，早点将纠纷解决掉。 “你休想跑，我认得你的脸……什么，你同意了？！”田枣一脸诧异，没想到石凡这么有恃无恐。 “难道他真的是有关部门的特殊人员？”她心有疑惑，但是不弄明白，她始终有些不放心。 “去就去呗，不正如你意。 快点吧，等下我还有事要忙。”石凡骑上自行车，径直往公安局的方向冲去。 “别跑，等等我！”田枣以为石凡要跑路，拼命狂蹬脚踏板。 然而，不消一会儿，她就彻底失找不到石凡的身影，气得她无能狂怒，失去了往日里的端庄贤淑。 “我一定要去举报你！”抱着这样的信念，她继续往公安局冲去。 拐过多个胡同口后，她终于看到了公安局。 “你也太慢了吧。” 这时候，公安局门口的梧桐树下，传来了石凡懒洋洋的声音。 “你……居然没跑？！” 田枣累的大喘气，完全没想到石凡真的会来公安局。 “我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为什么要跑？ 该跑的应该是你才对，不识好人心也就算了，还凭空污人清白。”石凡闷哼了一声，自顾自朝公安局里面走去。 “难道我真的猜错了？” 田枣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跟在石凡后面。 第58章 《胡同》世界 “你俩有什么事吗？” 办公大厅内，一个长相英气的女公安朝石凡和田枣两人询问道。 “我没事，她有事。”石凡摊开双手，一副无辜模样。 “我……他……” 来之前，田枣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来之后，她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安局不是你们消遣的地方，没事的话不要耽误我们工作！”女公安板着脸严肃开口道。 “快点吧，不是你要我来的吗？”石凡也出声催促道。 “你……有大秘密！” 被石凡这么一激，田枣索性将内心纠结的事情说了出来。 “笑话，我有秘密又怎么了，谁没有秘密呢？”石凡双手交叉在胸前，直视田枣的眼睛，平静开口道。 “你在树上跟个猴儿一样跳来跳去，还在树干上留下数十个深达一两寸的大手印，谁知道你想干什么！”田枣开口道。 “呵呵，公安同志，我怀疑此人有妄想症，还是送往医院就医吧。” 石凡望向女公安，神色平静且自然，丝毫不慌。 昨晚，他曾折返回小树林，用粗石将手印给磨平，地上留下的痕迹也被他填掉，根本不害怕别人看出端倪。 在树干上留下深达数寸大手印这种事情，若是没有亲眼见证，任谁都只会当成一个笑话看。 至于爬树，那太正常了。 与此同时，他也有些错愕，这女人不是说要举报他耍流氓吗，怎么到了公安局却说起了他练功的事儿？ “这女人莫不是脑袋坏了，我练功关她啥事？凭这个就要举报吗？”石凡心里有些无语。 “你才有病呢，我昨晚亲眼看见你在树上跳来跳去，你还敢说谎！”田枣不忿道。 “我又没说我没爬树，我只是怀疑你眼睛有问题而已，当然了，也不排除脑子也出现了问题。” 自始至终，石凡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个混蛋，敢骂老娘，我要你好看！”田枣撸起袖子，显露出泼辣的一面。 石凡一个侧身，站在了女公安身旁，慢悠悠的说道：“公安同志您自己看吧。” “啪啪！” “这里不是菜市场，吵吵闹闹算什么？” 女公安猛拍了几下桌子，警告田枣安静下来。 “同志，不是我……他……”田枣一时哑口，最后只能狠狠地瞪着石凡。 “你重新组织语言，不要掺杂个人情绪。”女公安严肃开口道。 “行，事情是这样的，我昨晚路过……”田枣平复心情后，将昨晚撞见石凡练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完，女公安神色有些古怪，内心也产生了与石凡相同的想法，此女怕不是有妄想症吧。 人怎么可能在粗糙的树干上留下深达数寸的大手印呢，怕是用大铁锤都做不到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还有痕迹留在那片小树林，我昨晚亲眼见过！”田枣信誓旦旦道。 “这位男同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女公安转头望向石凡问道。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事实胜于雄辩。”石凡不假辞色道。 闻言，女同志不由得点了点头，道：“留下你们姓名和联系方式，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不是，现在不去查的话，万一被他破坏了痕迹该怎么办？”田枣急促开口道。 “公安局自有办案流程，希望你能理解。”女公安冷声道。 在她想法里，石凡这事并不是十分要紧，甚至连治安事件都算不上，顶多就是毁坏花草树木。 哪怕调查清楚了，最多就是口头警告一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至于甜枣所说的什么大手印，更是无稽之谈。 在她所办过的案子里，不少人便喜欢夸大其词，将皮外伤说成全身瘫痪，将丢了一毛钱说成是十块钱，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公安的注意。 她认为田枣就是这样的人，因此并不想过多理会。 而且，就算真的有所谓的大手印，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在这件事情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害者。 你总不能看人家练拳时将木板打断了就举报人家怪力乱神吧？ 这年头，鸡毛蒜皮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若是每件事都要投入警力去调查，一些重案要案根本就没法展开。 “好，我等你们的消息。我叫田枣，家住……” 田枣面露失望之色，但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 “你叫田枣？！” 石凡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不行啊！”田枣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 “那你认识铁蛋吗？”石凡盯着田枣的眼睛问道。 “你也认识铁蛋？！”田枣的声音突然提升了八个调，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嘶！” 石凡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脑袋有些飘。 难怪他之前觉得田枣很像前世一个明星赵璐偲，原来这里不仅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也是《胡同》的世界。 《胡同》：老北京胡同中的普通人家庭，分别以1950年、1980年和2019年为节点，讲述三代女性接过居委会主任的接力棒，扎根基层奉献群众，一步一个脚印带领百姓走向幸福美好生活的故事。 甜枣就是其中一个女主角，她曾协助军管会、工作委员会抓特务，并作为工作积极分子入党，肩负起第一代居委会主任的责任使命，和青梅竹马铁蛋在工作上相互帮扶、齐头并进。 按照时间推断，现在田枣应该和铁蛋结婚了才对，年纪也不该这么小。 也不知世界线出了什么问题？ 更加可怕的是，这里还不知掺杂了多少个影视世界？ 若是年代剧的世界那还好，就怕有一些妖魔鬼怪的影视剧也加入进来，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随便来个《一人之下》、《我与僵尸有个约会》、《圣墟》……他真要麻了。 “低调，一定要低调！” 他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不修到大帝境界绝不瞎浪。 “喂，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你知道铁蛋现在在哪里吗？”田枣拉住石凡的胳膊，急促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石凡摇头。 他只是在前世看过电视剧而已，但是现实世界一直都在变，谁知道铁蛋跑哪里去了？ 第59章 名侦探田枣上线 “不，你肯定知道。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知道铁蛋这个名字？！”田枣红着眼，眸中有泪水在打转。 “我真不知道，只是偶尔听过这个名字而已。” 望着田枣眼眶里的热泪，石凡的语气终是软了几分。 “从哪听到的？” 田枣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急促追问道。 “忘了。”石凡一脸无语，他总不能说在一部电视剧里看到的吧。 “你骗我、你骗我！” 田枣歇斯底里怒喊，而且一边喊还一边撕扯石凡的衣服。 “公安同志，快过来帮帮忙。”石凡求救。 他并不是无法摆脱田枣的纠缠，相反，他随便出手，田枣就得跪下唱征服。 他怕的是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将人姑娘给打成半身不遂，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这里是公安局，自有公安同志替他排忧解难。 “田枣同志，请你冷静点，不然我们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女公安霍的踏步向前，上前钳住了田枣的双臂，不让她“行凶”。 “我……” 田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过激了。 “能安静下来了吗？”女公安喝问道。 “能。”田枣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绷紧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见状，女公安才缓缓松开对田枣的束缚，一脸严肃道： “我不知道你俩有什么矛盾，但这里是公安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错了，对不起。”田枣低下头，认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行了，以后不要冲动了，没事的话你们就离开吧。”女公安摆手道。 “等等，他还没登记信息呢？”田枣灵光一闪，点指石凡开口道。 “被你刚才打岔，差点就忘了。”女公安道。 一旁的石凡十分坦然，将自己的姓名与住址都报了出来。 “原来你住在南锣鼓巷啊，我会盯着你的！”田枣瞪了石凡一眼，气鼓鼓的说道。 “毛病。” 石凡转身就走，不想与此女多做纠缠。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石凡离开公安局后，田枣依旧紧追不舍。 可惜，她低估了石凡的速度，拐过几个街口后，便再也看不到石凡的身影了。 “可恶，那人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他肯定有大秘密， 而且他似乎还知道铁蛋的消息！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他在干什么，先去昨天那个小树林看看先。” 田枣依旧不死心，一路狂飙，直奔小树林而去。 然而，到了目的地，她有些傻眼，因为树上的手印和地下的脚印都不见了，所有痕迹都被磨灭了。 “难怪那家伙会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毁灭了证据，这更加证明了你心中有鬼，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秘密！ 非人的掌力和脚力，以及恐怖的轻功，你绝不是普通人。 还有我昨晚面对你时，那种骇人心神的气势……” 田枣轻轻抚摸着树干上已经磨平了的痕迹，回忆起昨晚的遭遇，一股心悸感又莫名涌入心头。 缓了缓神，她又重新振作起来，呢喃道： “我和你已经在公安局挂了名，你绝对不敢随便伤害我，否则的话肯定会暴露。 这样的话，我倒是不必太顾忌，就先从你的家庭住址调查吧。” 就这样，名侦探田枣正式上线，开始调查修仙者石凡！ * * * 正主石凡现在在哪呢？自然是在逛公园了。 昨天，他观摩了老虎、马、猴子、熊等动物，今天他打算一口气将剩下的十二形拳中的动物观察清楚，领悟它们的“意”。 龙、虎、猴、马、鼍、鸡、鹞、燕、蛇、鸟台、鹰、熊，可以说除了龙之外，其他动物西郊公园都有。 哪怕不是同一种类，但只要是同一物种也是可以的。 就跟人类一样，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都是人，本能与习性都差不多。 石凡观鸟兽，往那一站就是一两个钟，整个心思都沉浸其中，周围鼎沸的人声都没能将他惊醒。 他如一个孤独的求道者，观万物，明本心。 他的双眸似有流光在闪动，那是道与理在交织，那是形意拳的“意”！ 少数几个游客也注意到了石凡的异常，因为石凡就跟个泥塑木雕一样，往那一杵就是一两个钟，动都不动一下。 若不是石凡的胸膛还会起伏，他们早就报警了。 “喂，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人，一个钟前我从这里路过，他就站在这里。 一个钟后，他还在这儿站着，动都不动一下。 你说他会不会有事？”有路人甲疑惑道。 “你操那心干什么，或许人家只是看老鹰看的出神而已。 别想了，我们还没看过熊呢，晚了可就要闭园了。 快走！快走！”路人乙不耐烦的催促道。 人来人往，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夕阳西斜。 临近闭园的最后时刻，石凡终于醒过神来。 今日，他收获甚大，除了龙形，其他十二形拳的“意”都被他领悟。 他有种预感，龙形的“意”应该是形意拳的核心，只有掌握“龙意”，才能发挥出十二形拳的真正力量。 可惜，现实无真龙，难不成要观蜥蜴？ 只是，蜥蜴他刚才已经看过了，与传说中的真龙相去甚远，根本没有那种神韵。 “或许叶良那老头有办法，明天就去找他探究。 现在先去练拳，试一试今日所得。” 石凡离开西郊公园，确定后方没有跟踪后，寻了块荒地钻了进去。 野草半人高，偶尔有野鸟飞起，四周寂静无人声。 石凡谨慎的观察了数次，再三确认没有窥探者之后，他便开始演练十二形拳。 虎形，刚猛有力；猴，轻灵，变化多端；熊，力大无穷；鹞鹰翻身，有钻天之法； 燕子抄水，一掠而过；金鸡独立，腿功无敌；鼍可以在水上飞快行走；蛇软硬兼施，相得益彰…… “啪啪！” 石凡将十二形拳一一施展出来，拳脚挥动间，风雷声动，周围的野草都被劲风压弯了腰，气势可见一斑。 除了留一丝心神注意周围的异动外，他几乎爆发了全身的力气，一举一动，皆有崩山之势。 地面被踩出无数个坑洞，烟尘飞舞，滚滚朝外围扩散。 好在现在天色已黑，不然的话滚滚烟尘肯定会引来人。 “哧啦！” 在这个过程中，石凡的衣服也受不住那种巨力，逐渐崩裂开来。 第60章 乱搞男女关系? “痛快！” “就是有点费衣服。” 石凡收功，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不由得露出一声苦笑。 袖口、腿脚全都崩裂开来，变成了碎布片。 不只如此，他还发现裤裆有些许凉意，转头一看，裆下的裤子裂开了一个大口。 他只好将上半身的棉袄脱下来，系在腰间，挡住重要部位。 “身随意转，形意相济，我明显感觉对于身体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形意拳还是有些门道的。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凡俗武学终究还是有上限，比不上真正的遮天法。”石凡望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内心对于开辟苦海更加渴望了。 “该离开了。” 临走前，他将地上留下的痕迹一一抹除，免得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之后，他去了一趟鸽子市，又买了一堆食材。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一如既往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石凡打了声招呼后刚想走，阎埠贵却拉住了他的胳膊，笑眯眯的开口道：“凡子，你的事发了！” “什么事？”石凡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嘿嘿。” 阎埠贵笑的跟个偷鸡贼一样，目光不时扫向石凡手中的食材，意思不言而明。 “不说我走了。” 石凡可不惯他毛病，推着自行车直接往里走。 “你走了可别后悔，事关三个……姑娘哦！”阎埠贵故意拉长声音，吊着石凡胃口。 “噢。” 石凡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往里走。 毛病！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关他屁事，他只想修仙！ “你！！！” 阎埠贵气得直跺脚，完全没想到石凡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想占点便宜都不行。 穿过前院，来到中院，三三两两的邻居聚在一起闲聊，一看到石凡进来，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怨恨！ 后院，许大茂正在擦拭自行车，他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是单手骑车并不在话下。 “好你个石凡，不知不觉间竟勾引了三个漂亮姑娘，今日她们齐齐找了过来，听说还差点为了你打起来，真是能耐啊你！” 许大茂见到石凡，立刻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三个姑娘？”石凡眉头微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穿越过后，也就与叶晨曦、娄晓娥两人有些交情而已，怎么会有第三个女人？ “难道是……”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身着红袄、性格泼辣的田枣，该不会是她找上门来了吧？ “真是阴魂不散，不就练拳的时候表现夸张了一点嘛，非得追根究底，是吃太饱了吧。” 石凡心中腹诽，但是表面上仍波澜不惊。 “你小子竟敢交往多个女朋友，乱搞男女关系，我一定要举报你，你等着公安同志找上门来吧！”许大茂阴恻恻开口道。 闻言，石凡摇头失笑，感觉四合院里的人都魔怔了，一个两个都想着对付他。 惹不起！惹不起！ 石凡的脚步更快了，完全不想搭理院子里那些怪人。 “躲？你躲得了吗？乖乖过来求本大爷，兴许还能逃过这一劫。”许大茂嗷嗷叫唤道。 可惜，石凡根本不搭理他，连头都没回。 “可恶，你给我等着，等我掌握了证据，一定要你好看！哎哟……” 许大茂气的胸都要炸了，剧烈抖动下不小心扯到了胳膊，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事实上，不只是许大茂想要算计石凡，易中海、贾东旭等人这时候也聚在一起商议对付石凡的办法。 “今早，一个身着红色棉袄的妙龄女子进我们大院，向我家媳妇打探关于石凡的事。 据说那姑娘长得可美了，整个南锣鼓巷都没有几个像她那样的。 那姑娘自称被石凡欺负了，要过来找他算账。 这时候，又有两个长相贵气的姑娘进院子，正好听到了红棉袄姑娘的话，立刻上前反驳。 三人相互说了几句，当场差点就打了起来，还好我媳妇及时分开了她们。 追问之下，才得知她们都是来找石凡的。 后面来的那两个姑娘之前也曾来过咱们院，只是少有人知道，直到今日事发才有人主动说出来。” 刘海中喝了口茶，慢慢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是没想到啊，石凡那个病秧子竟如此风流，接连招惹了三哥嫖两姑娘，也不知他的身体守不守得住？” 贾东旭现在缺了两个大门牙，说话漏风，咬字也不清晰，不注意听的话，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哼，那几个姑娘都追到家里来了，该不会是被他坏了身子吧？” 傻柱双目喷火，一脸不忿，好似石凡抢了他媳妇似的。 他单身这么多年，连一个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石凡却一连勾引了三个，怎能不让他嫉妒呢？ “若是真被他坏了身子那就有得说道了，一个举报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怕不是啊！” 易中海微眯着眼睛，心中有万千毒计在酝酿。 “若想举报他，这事还得人姑娘一起配合才行。 上次我们举报他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不就因为证据不足被他糊弄过去了吗？”刘海中皱着眉头说道。 “这样，我们让院子里不用工作的人在白天的时候多留意那三个姑娘，若她们再来，便劝她们去举报石凡。 到时候有了关键人证，我们再一起配合举报，肯定能把石凡按死。” 易中海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好主意啊！” 听闻妙计，贾东旭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 “若那几个姑娘不配合呢？” “只要我们将石凡经常拈花惹草的事情传出去，我就不信小姑娘还坐得住？” 易中海信誓旦旦，又道：“当然了，这事还得院子里的人配合才行。” “行，我会让我媳妇配合的。”贾东旭打包票道。 刘海中也点头同意。 现在，整个四合院算是短暂联合了起来，一起对付石凡。 无他，石凡这段时间散发出来的光芒实在太耀眼了，先是卖了灵芝得到一大笔钱，今日又有漂亮姑娘上门寻找，这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呢？ 人生在世，无非是财色名利，名利先不谈，此时的石凡已经算是财色双收了。 在一群苦哈哈居住的四合院里，绝不允许出现这么牛逼的人！ 如果出现了，那就要打压，将其拉至众人的水平线之下。 苦日子，就是要一起过嘛！ 第61章 阴魂不散的田枣 夜晚，梨树下，躺椅上。 石凡仰望漫天繁星，心境祥和，不悲不喜。 他虽然还没有开辟苦海，但是经过灵药的滋养，身上已经有了一丝出尘气息。 不只是气质，他的身材也在灵药的淬炼之下快速拔高，达到了一米七三，已经在平均线之上了。 再加上俊美而刚毅的脸庞，容貌隐隐超越了白脸天乐、青年彦祖、仙剑胡歌，在这个时代算是非常罕见了。 他有预感，这还不是极限，等他正式踏上修行路，外貌还会有质的提升。 “后天我的房子要重建，这段时间肯定是住不了，得找个地方暂居才行。 这年头想租个房不容易，四九城住房十分紧张。 去招待所还要提供身份证明和工作单位证明，我上哪找单位介绍信啊？ 要不，明天找叶辰问问，大老板方法肯定很多。 再不行，找间废屋顶几个晚上……”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涌上石凡心头，他索性不想了，直接躺平睡觉。 明日事，明日毕。 第二天清晨，他再次进入遮天珠之中。 之前，他上山两次，途中都被诡异的大裂缝所阻，不得已只能折返回来。 他觉得无脑的向上冲不是明智之举，山顶有灵药，难道山腰就没有吗？ 反正都是为了寻找灵药，何必舍近求远呢？ 于是，他开始在山腰“横”着走，搜寻可能存在的各种灵药。 不一会儿，真被他找到了一株灵桑树！ 桑树并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多高，树上却结了两百余枚桑葚，五分之四已经熟透了。 石凡采下一枚尝试了一下，桑葚入口即爆，酸甜的果汁填满他的味蕾，回味无穷。 “蕴含的生命精气远远比不上水云果等灵药，但在味道方面却甩了其他灵药几条街。” 石凡吃了一枚桑葚后，就停不下来了，一枚接一枚往嘴里送。 若是他现在照镜子，肯定会被自己吓一跳，因为整副牙齿包括嘴唇都被染红了，看起来非常妖异。 “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打了个饱嗝，舒服的摸了摸涨大了一圈的肚子，心满意足。 灵桑树上成熟的桑葚不剩多少了，此外还有一些青涩的果子。 没有成熟的果子又酸又涩，极其难吃，石凡试吃了几枚后便果断“住口”了。 “药书上说灵蚕食灵桑叶可织出灵丝，这个世界的灵蚕我暂时寻不到，在现实世界倒是可以找到蚕，就是不知可否收获灵丝？ 有机会倒是可以试试看。” 石凡记下了这个位置，准备等未来有精力、有条件的时候再回来采摘桑叶。 之后，他取出一个小包裹，将树上余下的七八枚熟透了的桑葚摘下来，准备当成零嘴吃。 接下来，他又收获了一枚大力果，可用来淬体。 炼化之后，他的气血又强盛了数分，力量更是凭空增加了五百余斤。 他现在轻轻一挥拳，就能带起一阵拳风，全力出手的话，碗口粗的树干都能轻易击断。 “为什么力量越来越大，可依旧还是无法开辟苦海？ 难道我学的不是遮天法，而是完美法，需要如荒天帝那般，肉身达到十万斤极境，才能正式踏上修行路？” 石凡有些苦恼，他刚才全力轰出一拳，隐隐感觉肉身力量已经达到了八千斤。 比起荒天帝搬血境时肯定是远远不如的，但是在遮天世界，这种肉身已经足以开辟苦海了。 “未至极境，难以激活苦海？” 他盘坐在悬崖边，看着远空翻滚的云雾，隐隐有种明悟。 他的体质十分特殊，需要以非常之法才能激活，因此需要的资源也是海量的。 他没有万年古药、不死神药等绝世稀珍，只是以量换质，一点点积蓄力量，以水磨工夫慢慢突破修行屏障。 “不管如何，我求道之心不变！”石凡坚定信念，决不放弃。 很快，虚空传来一阵拉扯感，再一眨眼，他又出现在现实世界。 他不准备做早饭了，因为刚才吃桑葚已经吃撑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新衣后，他便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今天，他要去叶家，向叶良老爷子请教形意拳，顺便找叶辰帮忙办入住招待所的证明，行程满满。 后院，许大茂日常擦拭自行车，无视。 中院，秦淮茹又蹲在地上洗衣服，浑圆的翘臀让石凡微微一硬，略表尊敬。 前院，门神阎埠贵不见踪影，应该是去教书了。 迎着温煦的阳光，石凡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口，心情格外美好。 下一刻，他转头望向胡同口的拐角，一角红色棉袄映在了他的眼底。 “妈的，什么仇什么怨，大清早就过来蹲我，田枣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他暗骂了一句，而后推着自行车往田枣的躲藏处走去。 他觉的有必要警告一下这个女人，不能让她乱来，不然的话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 “咕噜噜！” 车轮子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躲在暗处的田枣赶忙缩起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早就暴露了。 “唰！” 石凡像个鬼影一样，突兀出现在田枣面前。 下一刻，田枣瞳孔猛缩，整个人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开口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蹲在我家附近干什么？”石凡开口，声音像是不含一丝情绪，冷漠的像头厉鬼。 “你……你……血……” 田枣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更是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往后爬。 看她的样子，真就跟见了鬼一样。 石凡皱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次，他并没有激发体内的澎湃气血，气势也是平平无奇，与凡人无异。 按理来说，田枣不应该会怕成这样才对。 石凡转过头，望向自己的后方，也没有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在害怕什么？” 他微微皱眉，怀疑田枣拥有鬼眼，能看到阴魂之类的东西？ “你……不要过来啊！”田枣惊呼，害怕的无法自持。 “莫名其妙。” 石凡一脸无语，同时对这个女人倍感头疼，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像个刺猬一样，无从下手。 他有些怀疑，这女人现在是不是在装样子，想要趁机构陷他？ “你以后不要在这里蹲我了，不然的话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石凡放下狠话后，准备离开。 “别想走！” 哪知，这个时候，地上的田枣却突然跳了起来，脸上的恐惧之色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她气愤道： “好你个石凡，牙齿上抹了血就来吓我，幸好我及时醒悟过来，不然的话真被你吓着了！” 第62章 秦淮茹施计 “血？！” 石凡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牙齿，并没有看到任何血迹。 忽然，他灵光一闪，顿时明悟了因果。 他早上吃了大量桑葚，清洗不及时，牙齿难免会被染红。 遮天珠中的灵桑葚可不一般，不只蕴含有生命精气，其汁液的染色力肯定比现实世界的桑葚更强。 石凡估计，他一口牙齿很可能都被染红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露出满口血牙，看上去肯定十分妖异。 难怪田枣刚才差点被吓尿，换成其他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小小年纪，奸计百出，呸！ 可惜，碰上了本姑娘，屈指一算就破了你的计谋。” 田枣站起身，绕着石凡打量了几圈，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闻言，石凡以手扶额，感觉田枣中二气息十足，跟个逗比似的。 “哈哈，被我说中了，只能沉默以对了是不？ 休想吓跑我，我会一直盯着你的，绝不会让你干坏事！”田枣拍着胸脯，得意的说道。 “你看着我干嘛，不会是想干坏事吧，我告诉你哦，我俩都在公安局挂了号，要是我没了，你肯定也得完蛋。” 田枣先是缩了缩身子，而后又梗着脖子开口，只是底气略显不足。 “你说要一直盯着我？”石凡重新打量了田枣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是又如何？！”田枣壮着胆子说道。 “你家有空房子吗？”石凡又问道。 “你要干什么？”田枣嘟了一下嘴，反问道。 “你不是要盯着我嘛，要不我到你家住一段时间，让你盯个够。”石凡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他虽然早有主意，想找叶辰帮忙解决住房问题，但是田枣这边也是一条路子。 若田枣同意，那他就不用去求叶家帮忙了。 人情难还，能省一个是一个。 “呸！你个死流氓，还想住我家，你在想屁吃呢！”田枣脱口而出道。 闻言，石凡掉头就走。 事实上，他开口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一个陌生男人要借住一个未婚女子家，不拒绝才怪呢。 “你去哪？”田枣喊道。 “要你管。”石凡转身回到四合院，要回去刷牙。 不将牙齿刷干净的话，等会去了叶家肯定会惹来非议。 他还是要点脸面的！ “哼！” 田枣从胡同口冒出头，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跟在石凡后头。 她感觉发现了石凡的“软肋”，不用再怕他行凶。 哪知，石凡转头又回家了。 于是乎，她也跟着走进了四合院。 “姑娘，你又来啦！” 一看见田枣，秦淮茹马上丢掉手中的搓衣板，热情的迎了上去。 贾东旭昨晚给她下了死命令，让她等田枣来的时候，怂恿田枣去揭发石凡。 所以，她才会对田枣这般热情。 “姐姐好。”田枣报之以微笑。 事实上，田枣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节，只是三番两次都在石凡那里吃瘪，这才表现出泼辣的一面。 “妹妹，你来找石凡的吧。”秦淮茹擦了擦手中的水渍，而后将田枣拉到角落里，小声开口道。 “没错。”田枣倒是没有忌讳，点头称是。 “哎，有些话姐姐本来不该说的，但是见你如此年轻便被石凡欺骗，实在于心不忍啊！” 秦淮茹摸了摸胸口，一副纠结模样。 “欺骗？！” 田枣有些懵逼，感觉与秦淮茹不在一个频道上。 “没错，你可知道，石凡从小就是病秧子，得了肺痨后一直治不好。 别看他现在没事，一旦犯病了就可会咳个不停，听说这病还会传染呢！”秦淮茹叹息道。 “他有肺痨？不可能啊，他的身体那么强壮！” 田枣瞪着大眼，一脸不敢置信。 前天她在小树林里看到石凡爬树如履平地，这根本不是一个病秧子能够做到的。 “小声点，这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没告诉你，肯定别有目的。” 秦淮茹面露狡黠之色，又道：“说实话，得了肺痨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两人情投意合，有些困难也是可以克服的。 但是，他千不该玩不该玩弄女性啊！ 你可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两个对象，就是你昨天碰见的那两个！” “什么？他竟敢乱搞男女关系？简直反了天啦！”田枣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将石凡送去劳改。 “哎，我们虽然与他是邻居，却也看不惯他这种作风，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没法将他送去教育改造。”秦淮茹摇头道。 “证据，要什么证据？直接将他扭送公安局得了。”田枣急促道。 “空口无凭，公安同志怎么会信你的话，需要人证才行，另外两个姑娘我们无法接触到。 但是你不同，你可以去举报他呀。”秦淮茹图穷匕见，直接点破。 “我？我算什么人证啊，我不行的！”田枣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怎么不行？你不是石凡的对象吗？由你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你也不想让那个渣男好过吧。”秦淮茹苦口婆心劝道。 “我什么时候跟他处对象了，你可别乱说。我只是看他行踪鬼鬼祟祟，特意来盯着他而已。”田枣连连摆手道。 事实上，她盯着石凡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石凡的实力过分强大，更是因为石凡疑似知道铁蛋的消息。 “不是吧，你没跟石凡处对象吗？”秦淮茹皱眉道。 “哪跟哪啊，我跟他可没有那种关系，谁会喜欢那个冷漠男啊！” 话音刚落，田枣用脚抠了抠地，而后一溜烟跑到了后院，进入石凡院子里。 入眼处，是满树梨花，美不胜收。 再仔细一瞧，树下还有一个人，正在刷牙。 “呵忒！” 石凡吐出一口“血水”，顿时染红地上凋零的梨花，一片凄艳。 “喂，你又想干嘛？私闯民宅，可是要蹲局子的。”石凡没好气的说道。 “哼，看看不行啊！ 有这么大的宅子还想住我家，一看就是不怀好心。”田枣鼻孔朝天，大咧咧走了过来。 “我这儿要推倒重建，暂时没地方住，若你有空房子出租，我可以给钱。”石凡开口道。 “当真？”田枣讶咦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没有就算了。”石凡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滚了。 田枣灵光一动，心道若是这家伙住她家的话，没准能套出关于铁蛋的消息。 于是，她假装为难道：“也不是不行，就是……” 第63章 到田枣家住 “什么条件？”石凡言简意赅。 闻言，田枣眼神一亮，道：“告诉我铁蛋的消息！” “这个我真不知道。”石凡皱眉，没想到田枣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是真的不知道《胡同》另外一个男主角铁蛋去哪了。 按照原本的故事线这个时间铁蛋与田枣应该已经结婚了，没准连孩子都有了。 可如今田枣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剧情肯定也变了，以田枣如今毛毛躁躁的做事风格来看，肯定也没当上居委会主任。 甚至连正经工作都不一定有，大概率是个街溜子！ “好啦、好啦，知道你不知道啦。 这个问题先不谈，咱们先谈谈钱的事，现在外面住房有多紧张你也知道，住招待所也要一大堆证明……” 田枣掐着手指头，开始列举各种住房难点。 “停停停，一天多少钱？直说便是。”石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愿听她胡扯。 “你准备住几天？”田枣反问道。 “最少一个礼拜，不会超过半个月。”石凡道。 “短租啊，那肯定贵一点。 咱俩也算有点交情，我也不坑你，就算你一天两块吧。” 田枣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可是滴溜溜转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两块？” 石凡微微皱眉，这价格比住招待所还要贵上两三倍，这田枣是将他当成猪宰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住上半个月也就花个三十块，比起一个人情便宜多了。 这么算来，他还是赚的。 而且，自从他知道能够修行后，对于现实世界的钱财已经没有多少执念了，不花出去也是一堆废纸。 “一天两块虽然听起来很贵，但我那地方够大，不输你这个地方。”田枣自卖自夸。 “行啦，两块就两块，你等下就带我去，我明早搬过去。”石凡应了下来。 “什么，你愿意一天两块钱租我的房子？！” 田枣一脸诧异，万万没想到石凡能答应这价格，她本来还想着等石凡砍价的时候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万万没想到石凡如此干脆，简直就是个土豪啊，难怪有钱重建新屋！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没将价格提高一点。 “怎么，你想反悔？” 石凡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身上不由自主释放出一丝气势。 他平生最恨别人出尔反尔了！ “没……没有的事。”田枣尴尬一笑，有些言不由衷。 “我先付一星期房租，拿好了。” 石凡神色恢复如常，而后从口袋摸出一叠纸币，抽出几张递给了田枣。 “好多钱啊！” 田枣看着石凡手上一叠厚厚的纸币，顿时就感觉自己手上这几张不香了。 她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懂事后一直想要赚钱回报邻里街坊。 可是，这些年来却一事无成，还总是惹祸， 她努力成为群众中的积极分子，希望能够抓一个两个特务，然后加入政府组织，为人民服务。 因此才会不辞辛苦盯着石凡这个可疑对象，希望能打探出石凡的秘密。 当然了，寻找铁蛋也是一个原因。 “听人说你不是没工作吗，怎么有这么多钱？”田枣惊疑不定问道。 “那人没告诉你我曾上山挖到几十株灵芝吗？” 石凡白了她一眼，又道：“别愣着了，带我去你家认认路，我今早还有事要做，可没空陪你这个无事人过家家。” “谁说我是无事人啦，我可是群众中的积极分子，你别瞧不起人！ 再说了，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不害臊！”田枣挺胸抬头，不屑的瞥了石凡一眼。 不得不说，这女人不仅性格野，神经也十分大条。 一般人若是知道石凡的本事，不说毕恭毕敬吧，起码说话要谨慎点，而田枣却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害怕的时候很害怕，勇敢的时候也很勇敢，天生自带一股野性。 这样的性格倒是让石凡高看了她两眼，有种看到了自己内人格的感觉。 “甭废话了，快带路吧。” 石凡刷了几次牙，将大部分“血迹”都清除掉了，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显眼了。 “踏踏……” 来到中院，就见一群长舌妇聚在了一起，为首之人是秦淮茹，边上还站着一大妈、二大妈等人。 “事情有变啊，那姑娘矢口否认是石凡的对象，根本就当不了人证，我们得找另外两个才行。”秦淮茹开口道。 “不是他对象，来找他干嘛，其中定有猫腻，我们不妨去偷听墙角。”一大妈提议道。 “咳咳……” 这个时候，边上的二大妈却使劲干咳了几声，示意众人不要再议论了。 因为石凡已经推着自行车从后院走了出来。 事实上，这些人的议论逃不过石凡敏锐的听力，他昨晚就知道院子里这帮人吃饱了没事干，一门心思想将他送去吃牢饭。 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鬼蜮伎俩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而且，他今晚就会给这些人送上一份大礼，好好回馈他们。 “小姑娘你哪来的呀？” “是石凡什么人呀？” “我告诉你哦，石凡人心气高的很，都不和我们这些邻居来往！” …… 石凡走出四合院，田枣却被一群长舌妇缠住了，旁敲侧击她与石凡的关系，言语间不忘给石凡上眼药。 “田枣，你走不走啊？” 石凡在院外等了好一会，却不见田枣过来带路，于是不爽的吼了一声。 “来啦、来啦！各位大婶我们有空再聊，我有事先走了。”田枣挤开人群，一溜烟跑出了四合院。 “跟上。”石凡踩着自行车就要离开。 “等等，我没车啊！”田枣急忙拦住石凡。 “你车呢？”石凡疑惑，昨天还看到她骑车来着。 “我可不像你，一夜暴富。 那车是我跟院里的僮老板借的，你得载我！”田枣急促道。 “载你？” 石凡上下打量了田枣一番，有些嫌弃，又问道：“你多重？” “去死，爱载不载，反正你的钱已经交了。”田枣撇过头，自顾自往前走。 “上来吧，我只是怕你重量太轻，等下自个儿被颠飞而已。” “滚滚滚！” …… 第64章 晕自行车 “你可坐稳了！” 最终，田枣还是上了石凡的车。 “别废话，快点吧，大妈大婶们都看着呢。”田枣催促道。 四合院门口，一大妈等人伸着长脖子，眼睁睁的看着田枣坐上了石凡的自行车。 “你不是说她和石凡没关系吗，两人都共乘一车了还没关系啊？” “我怎么知道呢，是那姑娘自个说的。” “怕是那姑娘撒谎了吧，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呀，肯定是被石凡迷了眼！” “看来只能找另外两人试试看了。” 待石凡骑远了之后，众人又开始商量对策。 * * * “慢点！你慢点！我不行了！” “我已经够慢的了，你要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再不慢点，我掐死你！” “你这人怎么如此野蛮，刚才不是还让我骑快点吗？” “谁知道你快到这种程度，我都被你干吐了！” 路上，石凡确定了方向之后，一路火花带闪电，风驰电掣往田枣家赶去。 他的身体经过灵药淬炼后，耐力、速度、灵活度都远超想象，小小一辆自行车都快被他玩出超跑的感觉了。 坐在他后座的田枣快被吓傻了，好几次要不是死死抓住石凡的腰肢，差点就被甩下来。 “你再不慢下来，我咬你啦！” 田枣经过“狂风暴雨”般的颠簸后，感觉自己真要崩溃了，直接一口咬在了石凡背上。 “你……你属狗的啊！松开！” 石凡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没想到田枣这个彪悍娘们真的敢咬人。 此刻，田枣哪里听得进话，依旧死死咬住石凡。 “哧啦！” 下一刻，就见石凡猛地以右脚触地，紧接着双手快速提留起整辆自行车。 霎时间，自行车就停留在半空中，唯留两个轮胎在半空飞速转动。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石凡的脚下有个深达半寸的脚印。 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在高速行驶中以一脚之力将自行车逼停的同时还连人带车一起提溜起来。 “松开，车子已经停了。”石凡咬着牙沉声开口。 田枣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发现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清晰了，随后便松口跳车，扶着路边墙壁干呕。 见状，石凡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是什么人都跟他一样有着强大的身体，可以免疫车速太快带来的晕眩感。 “呸！呸！你他妈的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我……呕！” 田枣刚要开骂，脑袋中的那股晕眩感却再度传来，搅得她浑身难受极了。 闻言，石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撇过头，静静的等待田枣恢复正常。 他刚才确实是想报复田枣一下，所以才将车速提那么快，还故意挑颠簸的路段走。 效果是显着的，但是看到一个小姑娘被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石凡心中还是生起了一丝小小的恻隐之心。 “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真是太不该了。” “若是半路上将她颠下来，没准还会出人命，还是不够谨慎啊！” “最近确实有些心浮气躁了，修行还是不够。” 石凡深吸了一口气，三省己身。 “呕！” “呕！” “呕！” 等了好一会儿，田枣非但没有好转，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双眼无神，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 “你这……” 石凡愕然，完全没想到田枣晕车会晕到这种程度。 而且，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 若是让人知道他欺负一个小姑娘，那他的脸真是丢大发了。 “你怎么样了？”石凡上前扶住田枣摇摇欲坠的身体，开口问道。 “不……呕！不用你管！走开！” 田枣想要推开石凡，却没能推动，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呢？ 石凡嘴角抽搐了几下，有些无奈，但又不能真的撇下田枣不管不顾。 毕竟，他还要到田枣家租房呢！ 而且，石凡也不是真的冷酷无情，他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不多。 “我送你去医院吧。”石凡开口道。 “不去，我不去！我只是饿了，再加上晕车而已。”田枣有气无力说道 “饿了？你早上没吃饭吗，难怪刚才只吐出了酸水。”石凡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去买点豆浆包子给你填饱肚子吧。”说着，石凡就要起身去买东西。 “你送我回家就行，我家有东西……”田枣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昏迷过去了。 “喂喂！” 石凡呼唤了数次，还掐了掐田枣的人中，却一点用都没有。 “这叫什么事啊？” 他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 “不只是低血糖和晕车，她似乎还发烧了？”石凡摸了下田枣的头，感觉温度很高。 以他敏锐的五感估算，至少烧到了39度。 “生病了大清早还敢来盯我的梢，真是不怕死啊！麻烦的女人！” 他左右观察了一圈，发现这个胡同十分偏僻，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一咬牙，他取出了一个小包裹，从里面掏出一枚拇指头大小的桑葚。 这是灵桑树结出的果实，蕴养少量生命精气，对于凡人而言无异于神药，治病救人自然不在话下。 灵桑树上的果实除了没熟的，其他的基本都被石凡吃光，他只留下七八枚准备当成零嘴，没想到这会却被当成治病救人的神药。 若是换成其他人，石凡肯定不会取出这种灵果来救人，谁让这回是他自己造的孽呢？ 有因有果，有始有终，方得周全。 他轻轻捏住田枣的脸颊，而后将桑葚压成汁滴入她的嘴里。 下一刻，就见田枣不由自主的吮吸起来，哪怕没有意识，身体也在本能的渴望得到桑葚的滋养。 见状，石凡直接将整枚桑葚都投到她的嘴里，让她自个儿消化吸收。 不过十几息时间，田枣便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凡，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此刻，她被石凡抱在怀里，两人的姿态十分暧昧。 “臭流氓，你给我起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枣突然惊醒过来，双手开始胡乱扑腾，要给石凡几巴掌。 见状，石凡果断后撤，避开了她的九阴白骨爪。 “噗通！” 田枣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跟只翻不了身的老王八一样。 “石凡！” 吼声响彻云端。 ...... 第65章 吾不如也 “大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 石凡一脸无语的望着躺在地上咆哮的“老王八”田枣，感觉有些头疼。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头晕呢？ 咦，不晕了，嘴里怎么还有酸酸甜甜的感觉？” 田枣忽然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精力满满，干劲十足，她又问道：“我晕了多久？” 石凡挑了挑眉，又举头看了看天空，假装不确定的样子开口道：“半个钟吧。” “半个钟，你确定，我怎么感觉像是睡了一天一夜？” 田枣站起身，环视四周，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嘀咕道： “这段时间你没对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闻言，石凡满头黑线，冷声道：“你配吗？” “我怎么就不配了？不对，这是配不配的问题吗？你这个可恶的混蛋！” 田枣像是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我时间有限，不想跟你吵，既然你人已经好了，那就继续给我指路。 这里离你家应该不远了。” 石凡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尽量平复下来，不想再与田枣做无谓的争吵。 那样的话，迟早会破防，进而被带到沟里去。 没办法，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魔性，让人又爱又恨。 “哼！” 田枣像极了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坐石凡的车，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她是真怕被颠死在路上。 石凡也乐得自在，反正这里离田枣家也不远了。 拐过几条巷子，终于来到了田枣的院子。 比起95号四合院，这座院子要小的多，里面只住了四五户人家。 “李婶早呀！” 刚来到大门前，就撞见一个身着蓝色棉袄的中年妇女提着菜篮走了出来，田枣欢快的走上前，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是你这个野丫头啊，这么早跑去哪里疯了？” 李婶拍了拍田枣的衣裳，替她弹掉灰尘，嗔怪道。 “我可没有贪玩，我是去做大买卖了。”田枣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尖，得意洋洋。 “什么买卖？是去东街找小孩子玩抓特务的游戏，还是去西街找人练摔跤了？”李婶开口道。 “我太伤心了，李婶还将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田枣故作悲伤，双手捏成拳在眼睛前方扭来扭去，一副搞怪模样。 “你就作吧！ 咦，这位少年是？”李婶忽然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石凡，眼神一亮。 太帅了，整个街道她都没见过如此帅气的少年！ 玉质金相，气宇轩昂，自带一股异于常人的出尘气息，一看就非同凡响。 “嘿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买卖！”田枣指着一旁的石凡，洋洋得意道： “他家要重建，没地方住，要在我那空屋借住一个多星期，一天两块！” “一天两块？！” 李婶的声音提高了八个调，一脸不可思议，看石凡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就跟看冤大头差不多。 “咳咳，我还有事，明天早上再搬东西过来。”石凡准备开溜了。 “喂，你去哪儿？”田枣下意识喊道。 “要你管。”石凡骑上车，头也不回，瞬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可恶！”田枣跺了跺脚，一脸气愤。 “这个小伙子挺帅气的，你上哪认识的？”李婶好奇问道。 “西郊公园外的小树林。”田枣应道。 “那小子长相非凡，配你绰绰有余，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抓紧啊！”李婶笑着说道。 “婶，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跟他天生犯冲，根本就不可能，再说了……”说着说着，田枣渐渐变得有些低沉。 “枣，铁蛋去了朝鲜战场后，这些年一直杳无信讯。 我们也找过街道办，知道他并没有死。 但是现在战争都结束多少年了也不见他回来，想来他在那边也有了新的家庭。”李婶苦口婆心说道。 “不，我不信，铁蛋承诺战争结束后就会回来找我的！”田枣吼出声，而后头也不回冲进了院子里。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走出来啊！”李婶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看着田枣长大，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成了自家闺女，感情深厚，实在不愿见到田枣因为铁蛋耽误了终身大事。 * * * 另一边，经过多番波折，石凡终于来到叶家。 开门的是叶良的儿媳妇陈玉瑶，这是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一颦一笑皆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瑶姨您好，请问叶老在家吗？”石凡恭敬的问道。 “在，请进!他这几天老是念叨你，说你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陈玉瑶笑着开口，声音如脆铃一般，跟叶晨曦十分相似。 “虽然我与叶老的接触时间很短，但据我了解，叶老可不像是会夸人的样子，后面那话肯定是别人说的。”石凡道。 “呵呵，你个小滑头，还真是聪明。”陈玉瑶轻笑了一声，尽显贵妇风范。 中院，叶良正在打拳，节奏十分缓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打太极呢。 察觉到石凡到来，叶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按照之前的节奏将整套拳法打完。 “叶老。”待叶良收功，石凡上前打了声招呼。 “来啦，那就演拳吧。”叶良捻了捻胡须，云淡风轻的说道。 该说不愧是叶老，一言一语，举手抬足，皆是逼格满满，“高人范”十足。 石凡也不扭捏，脱下外套后便开始演练形意拳。 首先是五行拳，在石凡这里，劈、崩、钻、炮、横五种行拳方式皆充斥着一种艺术般的美感，衔接丝滑无比，就好五行合一，阴阳共济，给人以震撼感。 边上观拳的陈玉瑶美眸闪闪，感觉眼前的少年郎就像一块完美的神玉，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接下来是最难练的十二形拳，龙、虎、猴、马，鼍，鸡，燕，鹞，蛇，鸟台，鹰，熊这十二种动物的神韵都被石凡一一演化。 端的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让人不禁叹服。 他不是单一的模仿某种动物，而是将各种动物的特点都融汇于一身。 他可以一手演化虎之霸道，一手演化鹰之犀利，一脚演化马之奔腾，一脚演化猴之轻灵。 多种动物神形融合在一起，和谐共生，威力强横了数倍。 哪怕是叶良这个练了几十年形意拳的大师，也很难做到这一步，因为这涉及到了一心二用、三用、四用…… 叶老爷子看着院中如猴灵巧、如熊霸道、如鹰犀利……如神临世的石凡，思绪万千。 良久，他吐出一句话：“吾不如也。” 第66章 龙之真意与呼吸法 “呜呜！” 伴着石凡最后一拳轰落，整个院子荡起一层无形气浪，如劲风扑面，让人不由得眯起眼睛。 边上的陈玉瑶微微张口，惊讶的无法言语，内心充满了震撼。 原来，形意拳也能演绎得如此的精妙，宛若古代的战舞，摄人心魄。 “请叶老指点。”石凡收功后，恭敬的问道。 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别看他表面上将形意拳演绎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十二神形灵活百变，让人眼花缭乱。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还缺少最为关键的龙形，不然的话，形意拳还能上一个台阶。 “你去了西郊公园？”叶良问道。 “没错，前天和昨天都去了，可惜世间无龙，难寻龙之真意。”石凡如实道。 “天纵之才啊！” 叶良不禁发出一声感慨，他想起自己学得十二形拳真意时花了有三十年时间吧。 而石凡，区区两天时间！ “跟我来吧。”叶良转身，径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叶老的屋子很大，但是里面的装饰并不奢华，近现代的东西十分少见，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穿过厅堂，来到书房，古朴的木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最为特别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真龙图。 粗略一数，足有二十余幅。 真龙，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每一幅图都不一样，龙或仰、或躺、或立， 神态百样，或喜、或悲、或怒，不一而足。 “世间无龙，心中有龙即可。 墙上的画册都是我花了大半辈子收集来的，只有两幅是名家所出，其余的都是见猎心喜便买回来观摩。” 叶良看着墙上那一幅幅真龙图，眸光闪动，喜爱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您就是以此习得龙之真意吗？”石凡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这并不是全部，想要真正掌握形意拳还需掌握内功。”叶良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内功？” 石凡心中涌起波澜，心道这个世界难道有神秘武学存在？ “一种特殊的呼吸法，按照某种特殊的节奏呼吸，可以让身体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叶良开口道。 “就像您前几天打碎水缸那样？”石凡问道。 “那时候你就观察到了吗？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叶良讶咦，又道： “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神秘，只是通过特殊的呼吸调动全身的劲力，将其往一个方向使，就能产生强劲的力道。 但是，想要通过呼吸法调动全身劲力的前提是产生气感，这种感觉很神秘，就好像能控制体内血液的流动一样。 以往我教过的学生，包括我的儿子，都没有这种天赋，因为他们都没能将形意拳练至大成，领悟真正的形意 我还以为形意拳要在我手上失传，直到遇上了你，以你的天赋，肯定能学会！” 说到这，叶老显得有些亢奋，就像是碰见了稀世珍宝一样，他又道： “你先观摩龙之真意，待会我传你形意呼吸法。” “行。” 石凡点头，随后将心神全部投入到墙上的真龙图上面。 事实上，他并不在意叶良所谓的形意呼吸法，因为再强也比不上遮天秘境法。 他在乎的是这个世界是否隐藏有神秘力量，武道、修真之类超脱凡俗的组织，这才是值得他关注的重点。 龙头、龙爪、龙身、龙尾，石凡的脑袋里不断映照出龙的各种形态，仰卧俯躺，喜怒哀乐，皆入心中。 一个小时后，他缓缓醒来，双眸冰冷而无情，紧接着整条脊椎开始扭动起来，如真龙翻身，暗流涌动。 他终于补全了十二形拳真意，龙形操控脊椎，掌另外的十一形意，举手抬足，巨力翻涌。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对于肉身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了，想用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不用再害怕力量太大误伤他人。 当然了，前提是他的力量不再暴涨。 转身，他走出了书房，来到客厅。 叶老此刻正在看书，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书。 边上的陈玉瑶则是安静的在一旁泡茶，动作娴熟而优雅。 令石凡感到好奇的事，叶辰也来了，他热情的招呼道：“知道你来了，我今天特地少睡了几个钟头。 听我夫人说，你学会十二形拳啦，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英雄出少年。” 闻言，石凡差点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都快到中午了吧，这个钟醒来还说少睡了几个钟，晚上是去偷鸡了吗？ “叶叔客气了，我不过是有一把子力气而已，论赚钱经商的本事那是远远比不上您。”石凡谦虚道。 “嘿嘿，说起经商，你叶叔我当年也是四九城的领头人物，多少人家的布料都出自我的纺织厂……” 许是挠到了叶辰的爽点，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经商故事。 石凡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倾听。 一旁的陈玉瑶不时奉承几句，看着叶辰的眼神都快拉丝，或许这就是夫唱妇随吧。 “咳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良老爷子干咳了几声，示意叶辰可以闭嘴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在叶家还是很有威严的，平时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叶辰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放肆。 “石凡，你应该悟得龙之真意了吧。”叶良问道。 “是的，需要我演练一次吗？”石凡问道。 “不必了，等我将呼吸法传你，再将整套形意拳打一遍吧。 呼吸法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比十二形拳还要简单，” 话音刚落，叶良便开始演示呼吸法，他的呼吸节奏有点古怪，显得有些急促，初看像是在大喘气，仔细观察却给人一种虎虎生风的感觉。 “三吸一缓，两缓一吐，一吐一纳。” 之后，他更是讲出了口诀。 仅仅演示了一遍，石凡就记清楚了，并尝试着按照这种呼吸法吸气吐气。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体内的气血被调动了一部分。 同时，他眼神的有些古怪，因为这与《道经起始篇》中苦海境搬运神力的法门有一丝相似之处。 若说“法门”是头猪，那么这套呼吸法便是猪身上的一簇毛发。 也不知是哪位开了神智的先人创造出来的，真是了不得！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叶良搓了搓手，目光灼灼的盯着石凡。 “腹部似乎有一缕气息在涌动，这便是气感吗？”石凡故作疑惑道。 “快，到外面的院子试试看能不能激发这股力量！”叶良不复之前的从容，直接拉着石凡的手臂往外走。 第67章 高冷的叶可儿 “嗖嗖！” 宽阔的院子中，石凡先是演练了一整套形意拳，端的是虎虎生风，霸气无边。 比起之前演拳时，他显得更加圆润，像是返璞归真一般，平平无奇的招式中却蕴藏无限杀机，令人防不胜防。 “啪！” 最后一拳，他如真龙脚踏祥云，直奔角落里一株粗壮的梧桐树而去。 “咔嚓”一声响起，一人环抱粗的梧桐树树干竟传出了撕裂声。 定睛一看，一圈坚硬如铁的树皮竟在刹那间崩飞开来，露出了里面遍布裂缝的树干。 同一时间，整株梧桐树都在颤动，刚抽出的新枝、嫩叶纷纷坠落，看起来像是下了场绿雨。 “咕咚！” 一旁的叶辰和陈玉瑶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们见过老爷子打破水缸、砖头、木棍，就是没见过打树。 那可是直径长达六十厘米的大树，比寻常的柱子还要粗，就是用铁锤砸都不一定砸的动。 而石凡呢，仅凭一拳之力，就将树皮给崩飞了，连带着里面的树干也出现道道裂缝。 若是再给上几拳，叶辰毫不怀疑这株养了数百年的梧桐会就此折断。 这他妈是人力？！ 另一边，石凡的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他使的劲过于大了。 原本以为梧桐树这么粗，应该很难撼动，实在没想到略微出手，整棵树就成这样了。 “啪啪啪！” “好！” 叶良则是激动的鼓掌，眸中有点点晶莹，一脸欣慰。 他终于了结了一桩心愿，找到了真正的形意拳传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再打一拳看看？” 回过神来后，叶辰快速走上前，对着梧桐树摸了又摸，再三确认树皮是真皮，树干是真干，并不是泡沫。 “呼哧！呼哧！不行了！” 石凡喘着粗气，显露出疲态，像是被保健了七天七夜，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一招虽然厉害，但是用过之后身体会陷入虚弱状态，特别是全力施展的话，很可能要养上几个月。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叶良警示道。 石凡默默点头，但是心中却不以为然，以他的身体素质，打上数百拳都不是问题。 他只是不想表现得太强大，免得被人猜忌。 强大伴随着虚弱，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特性。 “快到午饭时间了吧，让人做一桌好吃的，今日当浮一大白，恭喜石凡神功大成，也恭喜老爸觅得真正的形意拳传人。” 叶良很会来事，立马吩咐厨师准备丰盛菜肴。 “这怎么好意思呢？”石凡想溜，免得撞见叶晨曦，那可就尴尬了。 “客气啥，一顿饭而已，连这个面子都不愿意给吗？”叶辰故作不悦道。 “没有的事。”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石凡只能点头答应。 * * * “哥哥你好。” 前院餐厅，一个十一二岁的小萝莉朝石凡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她留着一头长发，有点婴儿肥，样貌清纯，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你好，可人妹妹。”石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叶辰的小女儿，上次吃饭的时候见过她，在石凡的印象中，小女孩不太爱说话，比较文静。 “别摸头，我会长不大的。”叶可儿没有躲，而是盯着石凡的眼睛认真说道。 “不好意思。” 石凡赶忙收回手，尴尬的想抠地。 “没事。”叶可儿平静的说道。 她与叶晨曦的脾气完全不一样，她是真高冷。 而叶晨曦只是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却是个活泼俏皮的少女，给人灵动的感觉。 “小妹妹你读几年级啊？”石凡为了缓解尴尬，强行找话题。 “没上学了，书本上的知识太简单，不想去。”叶可儿淡淡的说道。 “哈哈，我女儿可是个天才，小小年纪便自学初高中的知识。 要不是年纪太小，我们放心不下，没准已经考上大学了。”叶辰自豪的说道。 “噢！” 石凡上下打量了叶可儿一下，有些惊讶，又道： “小妹妹，你的记忆力如何？能在五分钟内记住一篇五百字的小作文吗？” 叶可儿歪头看了石凡一眼，道：“不用五分钟，三分钟就可以了。” “女儿，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呢？我伤心了。”叶辰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石凡翻了个白眼，万万没想到叶辰还是个逗比。 “您也没问我呀。”叶可儿淡定而单纯的反问道。 “厉害啊，小妹妹。 不过呢，我比你稍微强一点，我两分钟就可以背下五百字的文章。”石凡自信的说道。 闻言，叶可儿那平静的脸色终于出现了波澜，惊讶道：“真的吗？我想跟你比一比。” “可以。” 石凡笑着应道，反正现在菜肴还没上桌，与其尬聊，不如跟叶可儿玩一玩。 “有意思，就由我给你们出题吧，你们稍等一下。” 叶良老爷子急匆匆跑了出来，很快就带来了一本泛黄的古籍以及一份报纸。 古籍唤做《僧吒录》，报纸则是人民日报。 “可儿，你将报纸上我画红线的部分背下来就行，石凡你背《僧吒录》前三页，话不多说，开始吧。” 叶良根本不给众人反应时间，直接拿起怀表开始计数。 石凡拿起古书，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这书他妈的竖着排版，不仅没有标点符号，还全是繁体字。 背这本书五百字跟背报纸上五百字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看来叶老爷子这心已经偏到冥王星去了。 不就是一个餐前小游戏，至于吗？ 对于别人而言，拿到这本古书的时候，比赛已经输了。 然而，石凡却不是一般人，因为两世为人，灵魂本就比普通人强大很多，再加上灵药的淬炼，记忆力早就非同凡响。 哪怕是让他背诵毫无意义的乱码，也毫无难度。 石凡拿起书，一目十行，不到十秒钟就翻完三页，将内容一字不漏记了下来。 只是，为了表现得普通一些，故意等到两分钟后才放下古书。 “你记下来啦？”叶良彻底坐不住了，惊声问道。 第68章 以身相许? “自然。” 石凡放下书，云淡风轻的说道。 闻言，叶良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石凡说的是真的，但他就是不愿相信。 自己人知道自家事，叶可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自己的孙女究竟有多聪明。 不说同龄人了，就是顶尖学府的顶尖才子都没有几个能比叶可儿聪明。 约莫两分五十秒的时候，叶可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你们开始背诵吧，我和阿辰帮你们验证对错。”叶老爷子出声，率先选择了那本《僧吒录》。 “天龙欢喜，风雨顺时，五谷丰殷，兆庶安乐。亦复能镇一切恶星，随方变怪。灾障不起。人无棋夭。杻械枷锁不着其身……” “新华社北京4月26日电（记者李威礼）由中宣部主办的‘提倡节俭，共克时艰’第98场活动26日在天坛广场…….” 两人同一时间背诵，叶可儿的声音比较平缓，不时还会顿挫一下； 而石凡呢，嘴巴就跟机关枪，“咔嚓咔嚓”往外喷火，不到五十秒就将500字背诵出来， 平均一秒十个字，几乎都不带喘气的。 这还是他故意放慢节奏的结果，不然的话叶良很难跟得上他的节奏 下一刻，叶良、叶辰、陈玉瑶，包括在场的帮工全都傻眼了。 神，太神了！ 叶可儿停止背诵，抬头望向石凡，原本平静的眼眸带着丝丝复杂的情绪。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败得体无完肤。 她终于品味到同龄人面对她时的那种失落感，就像看着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 “你曾经背过《僧吒录》吗？”叶可儿声音有些颤抖，忐忑不安的问道。 “哈哈，被小妹妹发现了。” 石凡不在意的说道，本来就是餐前的小游戏，他并不想打击这个天才小少女。 若是一个成年人敢质问他，他说不定就要施展“装逼打脸”模式。 “原来如此，难怪你能背的那么流利？”陈玉瑶拍了拍饱满的胸脯，好似松了一口气。 “好你个石凡，差点骗过了我的眼睛。”叶辰有点大神经，说话的时候还用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坐在主位上的叶良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僧吒录》特么是一册孤本，世面上根本就找不到，这是他从一个土夫子手上买回一卷帛书后自己抄录的。 他知道石凡是在哄自己孙女开心，所以也不打算拆穿，也就听之任之了。 “文武双全，将来必成大器，就是家庭条件差了点，不然的话将小孙女许配给他也不是不行。 等等，小孙女太小了，大孙女倒是可以。 先看看品行如何再说吧。”叶良内心嘀咕道。 “菜来啦！”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的遐思。 紧接着，一盘盘美味的菜肴就被端了上来，鸡、鸭、鹅、鱼、虾、蟹皆有，足足十二道菜，色香味俱全。 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叶家还能提供如此之多的肉食，底蕴绝对非同凡响。 见状，石凡并没有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仇富的想法。 主人提供如此丰富的食物，吃就是了，胡思乱想做什么。 再说了，在场之中有谁比他更富的，他可是拥有一整个玄幻世界。 随便漏出一点灵药，就能替人治病延年，这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 他本人就坐拥金山，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咱们两家以后可要多往来，你别学会了形意拳就不来了啊！” 借着酒劲，叶辰搭着石凡的肩膀开口说道。 “那不能够，叶老知识渊博，我以后还要叨扰呢。”石凡谦虚道。 “哈哈，若论古语言知识，我爸不比大学里那些老教授差。 我家后院可是放了一堆古书，内容涉及文、史、哲、理、工、农、医等多个领域，不少还是孤本呢。”叶辰自豪的说道。 “我能去看看吗？” 闻言，石凡眼神一亮，未来他肯定会得到很多修行功法，若是因为古语言底蕴不足，导致理解出现偏差，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总不能找个翻译吧，那样的话总会暴露秘密的。 “急什么，饭还没吃完呢？吃完让阿辰带你去”陈玉瑶笑着说道。 “行。” 石凡点了点头，感觉欠叶家的人情有点多了。 叶晨曦帮他解疑答惑，叶良教他形意拳，叶辰带他看藏书，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恩情，不报答肯定说不过去。 “要不，以身相许？” …… 饭后，叶辰便带着石凡来到了后院。 这里的装修要比前院和中院简陋的多，但是屋子却很大，透过玻璃往里看，隐约可以见到一排排书架。 “后院有三座大屋，两间小屋，小屋以前是帮工住的，解放后便遣散了。 三座大屋都放满了古籍，老爷子喜欢这些玩意，因此解放前我收集了不少，部分是宫里面漏出来的。” 说到这，叶辰的声音压低了不少，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了故宫方向。 “叶叔，我能先进去看看吗？”石凡不在乎书是从哪来的，只在乎知识本身。 “翻阅的时候小心点，可别弄坏了，我还留着以后当古董卖呢。”叶辰叮嘱道。 “我记得了。”石凡郑重点头。 进入最大一间书屋，入目便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塞满了书籍。 石凡来到靠近门口的书架前，扫视了一眼，《尚书》、《诗经》、《周礼》、《谷梁传》等耳熟能详的书皆在其上。 继续往里走，他发现一些书名有些陌生，有的书更是闻所未闻。 《北狩见闻录》、《杨贵妃密录》、《增广贤文》…… 石凡拿起几本书，随意翻阅了一下，发现书上的知识都很晦涩，皆是古语言编纂，没有注释，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蕴才能理解。 他也不在意，理解个大概，有个印象就行了，知识是一点点累积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没必要像《道经起始篇》那样，斟酌每一个字眼。 叶辰陪着石凡在书屋里待了十几分钟后，自个便离开了。 他只是喜欢收集古董书而已，对于看书可没有半点兴趣。 没有叶辰在旁边嘀咕，石凡倒是乐得自在，一个人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期间，叶良老爷子也来过一趟，见石凡在看书，并没有打扰，拿起一本古籍就离开了。 倒是叶可儿这个小姑娘，来了之后就没走，跟着石凡待在书屋里看书，互不干扰。 只是，小姑娘那眼睛，不时瞥向石凡，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好奇，也有敌意。 事实上，饭后，她就被叶良老爷子拉到房间，告知她《僧吒录》是孤本之事，并警告她不要恃才傲物，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因此，她才会对石凡有别样的情绪，视他为对手。 第69章 许大茂尿了 时光如水，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日渐西山，夕阳的余晖打在书屋的玻璃上，折射出彩色的光斑。 “哎呀！” 石凡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天宫遗事》放回书架上，而后拍了拍衣服，大踏步走出书屋。 天色将暗，该回家吃饭了，总不能晚饭还在叶家解决吧，那样也显得太不懂事了。 更何况，他又不是没钱吃饭。 “石凡哥哥，你要走了吗？”书屋中的叶可儿追出来问道。 “对啊。”石凡应道。 “你什么时候再来，我还想和你较量，下次我们不比记忆力，比下棋，围棋你会吗？” 叶可儿仰起脖子，露出清纯的脸庞，认真的说道。 “行啊，围棋我刚好会一点，到时候你可不要输的哭鼻子。”石凡打趣道。 “我不会输的！”叶可儿坚定的说道。 “有志气！不过呢，小孩子不要成天板着一副面孔，要多笑笑知道吗？” 石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一溜烟消失在后院之中。 “又摸我头了！” 叶可儿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呢喃道：“不过，他的手好温暖啊……” 中院，石凡与叶良、陈玉瑶拜别，至于叶辰，早就不知道上哪儿浪去了。 “你这孩子，晚饭就在这儿吃得了，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添副碗筷的事儿吗？”陈玉瑶埋怨道。 “我晚上有约，真不好意思，不然的话我肯定就留下来了。”大门口，石凡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行吧、行吧，有空多来这里坐坐。”陈玉瑶道。 离开叶家后，石凡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绕着筒子河慢慢骑行。 读了一下午的书，他确实有些乏了。 而且，故宫边上的风景也很美，杨柳飘飘，微风徐徐，似乎能拂去人的疲劳。 “石凡！”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到石凡耳畔，让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转头一看，筒子河边上的杨柳树下，正坐着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女。 她身着白色碎花裙，黛眉弯弯，牙齿轻咬嘴唇，胸膛不停起伏着，似乎愤怒极了。 然而，哪怕是愤怒的样子，她依旧如夜月下的精灵一般动人。 “咦，晨曦是你啊，你怎么在这？”石凡好奇问道。 这儿离叶家并不远，叶晨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载着你那心爱的田枣姑娘去游山玩水了吗？”叶晨曦气鼓鼓的说道。 “什么游山玩水，没有的事，肯定是我院子里那些妇人乱嚼舌头。”石凡摇头道。 “载着人姑娘这事总是真的吧，你们院子里的人都要去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了！”叶晨曦磨着牙说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举报就举报呗。”石凡一脸不在意，又道： “你去四合院找我做什么？” “我……拿煎饼！”叶晨曦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明天我给你送来吧，省得你跑来跑去。 接下来我那屋要重建，暂时不住那儿了。”石凡道。 “重建？看来你挣了不少钱啊，你不住四合院，住哪儿，该不会住田枣家吧。”叶晨曦阴阳怪气道。 “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得，真是聪明！我都没说你就知道了。”石凡惊讶道。 “哼！” 闻言，叶晨曦转头就走，连身旁的自行车都不管了。 “莫名其妙！” 石凡摸了摸后脑勺，一头雾水。 “还是娄晓娥好，从不闹脾气。”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留着一头短发，脸蛋有些婴儿肥的女孩子。 娄晓娥虽然长得没有叶晨曦和田枣那般灵气，但对他却格外照顾，事事迁就他，从不在他面前耍小性子。 转头，石凡也走了。 “可恶！” 叶晨曦转过身时，发现石凡已经骑着自行车走远了，气的她直跺脚，抓狂道： “我喜欢上他了吗？但他是块不开窍的死木头啊！” * * *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 哼着小曲，石凡轻松惬意的回到了四合院。 门神阎埠贵依旧在，见石凡两手空空，找了声招呼就不再纠缠。 路过中院，易中海、贾东旭等人又聚在一起，也不知在谈论什么。 石凡也不想分出心神去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直接无视。 后院，他刚靠近月亮门，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 “晓娥，石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天接连好几个女人上门找他，一个比一个漂亮。 听说大清早他就载着一个叫田枣的漂亮姑娘出去外边浪了，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叫叶晨曦的姑娘，也是找他的。 你看看，到了这个点他都没有回来。 这种渣男，根本就不值得留恋，你又何必在这里等他呢？ 到我家里坐坐吧，我那里暖和。” “许大茂，你休想挑拨离间，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娄晓娥冷着脸开口道。 “你怎么就不听好人言呢？石凡不仅乱搞男女关系，还是个病秧子，能不能生育都是个问题！”许大茂气愤道。 “呵呵。”闻言，石凡气极反笑。 “谁？” 许大茂转头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石凡居然回来了。 不过，他自恃高石凡半个头，武德充沛，倒也不怂，反而还像头野狗一样龇牙咧嘴，疯狂挑衅石凡：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痨病鬼啊，我还以为你被公安抓去了，今晚回不来了呢。” “滚。” 石凡眸中闪烁寒芒，身体激荡出一股莫名威势，隐约间似可听到龙吟声。 霎时间，许大茂便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一头穷凶极恶的真龙，身体宛若浩瀚汪洋里的一叶扁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滴答！滴答！” 他竟然尿了，裤子湿了一大片！ 恐惧如子弹一样不断拍向他，催促他赶紧离开这处龙潭虎穴。 “啊！” 他大叫了一声，撒丫子狂奔起来，头也不回冲出了月亮门。 胸怀利刃，杀心自起。 绝非一句空话，石凡现在单臂一晃就有八千斤巨力，这种力量足够将人拍成肉泥。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石凡起了杀心，气势不受控制溢了出来。 但好在被他及时压制了下去，这个世界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隐秘，他不想因为一时气愤杀人而过上东躲西藏的生活。 更何况，不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坏话嘛，这些日子他听得还少吗？ 当然了，刚才吓尿许大茂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真正的惩罚还在今天晚上。 第70章 随缘吧 “晓娥，你怎么来了？” 石凡收敛气势，神色平和的问道。 “呼哧！呼哧！” 娄晓娥用力搓了搓饱满的胸口，喘着粗气道： “石小弟，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啊，我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虽然石凡刚才的气机不是针对娄晓娥，但她就在旁边，难免也受到了一点影响。 “可能是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太过愤怒而已。 感觉怎么样，到屋里喝口水吧。”石凡关心道。 “我没事。” 娄晓娥摆了摆手，又道：“我听晨曦说你从山里回来了，便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你之前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好久。” “当时没想到那么多，答应给你的煎饼也没做，真是不好意思。”石凡开口道。 “没事儿，你人安全就行。”娄晓娥绕着石凡打量了一圈，红着脸说道： “你好像长高了，也变得更帅了。” “哈哈，你也变得更漂亮了。”石凡恭维道。 “有吗？” 娄晓娥双手搓着衣角，脸蛋更红了，似乎都要冒起蒸汽了。 为了转移尴尬，她转身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大包裹，道： “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所以我就买了一些食物过来让你做一顿。” “你呀，来就来嘛，还带东西过来，真是太客气了。” 石凡摇头失笑，与叶晨曦相比，娄晓娥就是个傻大户。 “总不能空手来吧。”娄晓娥嘀咕道。 “行吧，看我给你露一手。” 石凡接过食材，转身往厨房走去。 娄晓娥看着石凡的背影，美眸闪闪发光，心里感觉幸福极了。 很快，厨房内就飘出了浓郁的肉香味，挡都挡不住。 闻着香味，四合院众禽又开始骂娘了，对石凡怨念重重。 “娄晓娥那姑娘还待在石凡屋里，之前怎么劝说她去举报石凡都没用，你们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三个姑娘都否认与他有不正常男女关系，就算我们报到公安局，也奈何不了石凡。” “也不知石凡给那些姑娘灌了什么迷糊药，让她们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只能另寻他法了，要不找机会敲他闷棍，看他现在的样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像是个得了重病的样子。”贾东旭恨恨的说道。 闻言，众人沉默，事到如今，除了敲闷棍，他们竟找不到对付石凡的任何办法。 很多阴谋诡计还未施展，就已经夭折了。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等着吧，像他这般招摇，天天吃肉，迟早老天爷会收了他的。”刘海中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与石凡没有解不开的大仇，犯不着以身犯法。 傻柱也溜了，他可不想被人当枪使。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也落寞的走回屋里，心累了。 唯留贾东旭在风中凌乱，他劳改了半个月，出狱后又断了一条腿，接着就没了两个门牙。 他将这一切过错都归根于石凡，因此心里恨极了，多次怂恿院子里的人一起对付石凡。 “等我腿好了，我非得弄死你不可！”他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哎哟！” 冷风吹来，刮过他的断腿，莫名的刺痛感从断骨处传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整个人差点站不稳，栽倒在地上。 好在秦淮茹及时冲了出来，将他扶到了屋子内。 “淮茹你真好，我要你。” “你腿还没好呢。” “没事，我躺着，你动。” …… 石凡屋里，香气浓郁。 八仙桌上，摆着六道菜肴。 麻婆豆腐、糖醋大虾、青椒炒肉、土豆炖排骨、孜然牛肉，色香味俱全。 此外，桌上还有两个包裹，分别装着十个煎饼。 “里面都是煎饼，一个给你，一个给叶晨曦，她催了我好几次，上次还差点翻脸了。”石凡开口道。 “什么，她竟然和你翻脸？！你没事吧？”娄晓娥关心道。 “我能有什么事？”石凡疑惑道。 “看来她没打你，还好、还好。” 娄晓娥松了一口气，又道：“她爷爷可是形意拳大师，她从小耳濡目染，功夫厉害得很。 有次我和她一起逛街，碰上三个街溜子想要调戏我们。 你猜怎么着，她霍霍三拳两脚，就将人给打趴下了。 一个鼻骨骨折，一个内出血，还有一个子孙根差点不保。” “呃！没看出来啊，她有这么厉害！” 石凡眼神有些古怪，完全没想到叶晨曦还有这本事。 “嘿嘿，她那张脸很有欺骗性。 而且，她很讨厌别人失约，难怪会跟你急。”娄晓娥坏笑道。 “还是你好，见面就关心我过得好不好，不像她就知道找我要煎饼，脾气也怪怪的。”石凡摇头道。 “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娄晓娥扭扭捏捏开口，害羞极了。 “不说她了，我给你讲讲山上的事吧，那里有很多野生药材，茯苓、藿香、苍术……” 石凡见到娄晓娥，心情不错，开始讲述前些日子的经历。 听得娄晓娥美眸闪闪，一脸崇拜。 少女情怀总是诗，像石凡这般帅气的男孩，整个南锣鼓巷都找不出一个来，娄晓娥自然一颗心都扑在了石凡身上。 哪怕有人跟她说石凡乱搞男女关系，她也坚定站在石凡这一边。 快乐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转眼间桌上的盘子就空了。 但是娄晓娥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石凡也不在意，难得人姑娘来一趟，怎能吃完饭就赶人走呢？ 于是，他泡了两杯茶，用的全是遮天珠中的泉水。 “这茶好好喝啊！你用的是什么茶叶啊？”娄晓娥品了一口，诧异道。 “就是普通的乌龙茶呀。 这人呐，心情好，吃什么东西、喝什么东西都会觉得非常美味。”石凡打了个哈哈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娄晓娥偷偷瞥了石凡一眼，脱口而出道。 闻言，石凡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这傻姑娘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虽然他姿容无双，气质出众，武功盖世，但是他注定要走上修行路，要证道长生。 心已许道，再难许卿。 红颜难抵岁月侵蚀，终会化为骷髅。 不过，话说回来，修行与情情爱爱好像也没有特别的矛盾，难道绝情就能长生吗？ “这样也挺好的，随缘吧。” 心念一转，石凡感觉身上有无名枷锁被解开了，好似鲲鹏遨游苍宇，自由自在。 第71章 月黑风高夜 “娄晓娥与其让许大茂和傻柱霍霍了，还不如让我来霍霍呢！” 石凡看着羞红脸的娄晓娥，体内澎湃的气血不由自主涌动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下一刻，娄晓娥就感觉周围的空气莫名火热了几分，惊疑道：“哪里刮来的热风，该不会是着火了吧？” “咳咳！不可能吧。” 闻言，石凡定了定心神，快速平复体内躁动的气血。 刚刚就差一点点，他就被身体的本能支配了，好在及时清醒过来，压制住了那股火气。 “气血太盛的弊端又出现了。”他呼出一口浊气，斩掉心中的杂念。 “石小弟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疲惫。” 娄晓娥走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帮石凡擦去汗水。 触碰到少女的柔荑，石凡那颗平复了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催促他去品尝禁果。 然而，他的心坚如磐石，此时还未到水到渠成之时，他岂会行那强迫之事？ “我没事，只是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有些累了。”石凡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你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娄晓娥带着歉意说道。 “记得把桌上的那袋煎饼带走。”石凡说道。 “另外一袋是给晨曦的吧，我帮你带给她好了。”娄晓娥眸光一闪，露出狡黠之色。 “行吧，记得送到她手里，不然她还得追到我家里来。”石凡思索了一会，就应下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娄晓娥拍着胸脯打包票。 接着，石凡将她的飞鸽牌自行车抬到了四合院门口，叮嘱道：“天黑路滑，注意安全，煎饼明天再给晨曦送去也行。” “放心，你快回去休息吧。”娄晓娥含情脉脉的望着石凡开口道。 * * * 回去的路上，娄晓娥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眼眯成弯弯的月牙，像极了今晚的月亮。 “虽然石小弟说明天将煎饼送给晨曦就行，但是我现在就想和晨曦分享这份喜悦。” 想着想着，娄晓娥的车头拐了个弯，朝着故宫的方向赶去。 叶家门口，叶晨曦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她的头发还没干，仍挂着水珠，整个人看起来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美极了。 “大晚上你怎么来了？”叶晨曦问道。 “嘿嘿，我连夜给你送饼来了。 说吧，该怎么谢谢我？”娄晓娥坏笑道。 “石凡做的饼？” 叶晨曦一把抢过小包裹，打开闻了一下，确定是“真品”。 她脸上浮现喜色，但是很快又转为愤怒，道：“他自己怎么不来？” “你都差点跟他翻脸了，他怎么还敢来？ 要不是我今晚上他那儿蹭饭，你想吃他的煎饼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娄晓娥得意的说道。 “好你个娄晓娥，去石凡那儿吃饭居然不叫我，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叶晨曦双手叉腰，气的胸脯上下起伏，似乎都要爆了。 “当然是好姐妹，要不然哪会大半夜给你送饼来呢。 石小弟可是让我早点回家，明天再送过来。” 说着说着，娄晓娥露出幸福的笑容，想起分别时石凡对她的关怀，心里美滋滋的。 闻言，叶晨曦的脸彻底黑了，好像有什么心爱的事物被别人抢走了，她呢喃道： “好你个死木头，竟然让别人代送东西，是故意躲着我吗？ 不行，我的初吻都给你了，你跑了我找谁要债呢？ 这辈子，你都跑不了！” 娄晓娥看着脸色阴沉如水的叶晨曦，心里不禁泛起嘀咕，小心翼翼开口道： “晨曦你没事吧，怎么跟失了魂一样？”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晚上路上不安全，你也早点回去吧。”叶晨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开口道。 “好，晚安。”娄晓娥点了点头，带着幸福的笑容慢慢远去。 “晓娥，我不会将石凡让给你的！”叶晨曦咬了咬牙，暗自发誓道。 随后，她拿起包裹里的煎饼，大口大口撕咬起来，嘴里还不停嘟喃道： “可恶的家伙，吃了你、吃了你！” * * * 五更时分，乌云重重，遮蔽了群星与明月，整个四九城像是被墨水包围了一样。 石凡从沉睡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眸。 屋子里哪怕没有灯光，他依旧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我不想的，可你们三番两次阴谋算计我，为什么要逼我呢？” 他长叹了一口气，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无意与院中众禽发生冲突，但是他们屡次找他麻烦，上次举报他巨额财富来历不明，这次又唆使三女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 虽然这些算计都没有成功，但着实令他有些不爽。 石凡不是个坏人，但也好不到哪去，别人都上门找茬了，他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 报复！ 必须报复回去！ 他披上一件黑衣，而后又在头上缠上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只眼睛。 月黑风高夜，报复进行时。 他悄悄摸到墙头，一遍又一遍扫视周围的动静。 此刻乌云重重，十里无光，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静，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街道上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你们逼我的。” 石凡眸绽冷芒，锁定了许大茂、傻柱、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等人的屋子，决定给他们来个大的，替他们的屋子修整一下。 “嗯？”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感觉到自己脚下的这面墙壁在晃动。 “地震？不会这么巧吧？” 他惊疑不定，一脸不敢置信。 下一刻，周围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被震落在地。 此外，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哗啦声不绝于耳。 “真是地震！天助我也！” 石凡眼神一亮，有地震掩饰，他就可以放开手脚，不怕被人怀疑了。 紧接着，他纵身一跳，来到了许大茂的屋顶上，大脚猛地一跺，整个屋顶便倒塌下去一大片，将下面给埋了进去。 紧接着就是贾东旭家、傻柱家、易中海家，最后则是刘海中家。 石凡重点关照这几个典型人物，其他帮凶他也没放过，也在他们屋顶踩了一脚，就是力道小了一些。 当然了，他选择都是厨房、门口上方的屋顶，而不是他们睡觉的地方，不然的话真得闹出人命，那样反而不美。 在四合院屋顶溜达了一圈，他最后回到了自己家，直接给杂物间来上了两脚，连主梁都被他踹断了。 反正都要重建了，倒不如自己动手，还能节省一些拆除时间。 第72章 灾后四合院 “夭寿啦！ “地震啦！” “快跑啊！” “救命啊！” …… 石凡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前后不过十来秒，就将那些人的屋顶踩了个遍。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发出惊天呼喊声。 “快走，屋顶掉下来了！” “妈妈，你在哪啊？” “媳妇，你真是猪啊，这个时候竟然还睡得着？还不快起来逃命！” “见鬼的地震，怎么这个时候来呢？” “哎哟我的腿，淮茹快扶我！” …… 整座四合院都陷入了大混乱之中，二十几户人家，上百号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冲出屋门，声嘶力竭地尖叫着。 有人穿了个裤衩子就冲了出去，有的只穿了件上衣，甚至有人一丝不挂，这个时候众人也没想太多，与小命相比，不穿衣服又算的了什么。 “大伙安静点！” “别紧张，地震已经过去了！” “我们没事了，不要大喊大叫！” 关键时刻，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齐齐站了出来，安抚众人。 “咦，好像真的没有震感了！” “地震过去了！” 众人仔细感应，发现大地不再摇晃了。 “快，数数人头，看看谁还没有出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出还困在房间内的人！”阎埠贵开口道。 “大河你在哪啊？” “卫民、卫民！” “阿武、阿武！”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呼唤自己亲人的名字，确认他们的情况。 “聋老太太出来了吗？”一大妈急促呼喊道。 “我在呢！”人群后方，传来了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 “连老太太都能跑出来，其他人应该没什么大事。”二大爷松了口气，紧绷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十分钟后，院子里的二十几户人家都确认了家人的情况，除了一些皮外伤，都没有生命危险。 最严重的当属许大茂、傻柱、贾东旭、易中海、刘海中等人，每个人的头上都肿了几个大包。 拿根拐杖，他们都可以去扮演寿星公了。 石凡特别关照他们，在踹他们屋顶的同时还免费帮他们整容。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东旭、傻柱、大茂，你们头上这包还真别致，真是三个大傻子！ 以后便叫四合院三傻好了！”边上的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妈的，欠揍是不？”许大茂点指两人，怒不可遏。 “哪怕我被砸了一头包，一只手也被划伤了，我何雨柱依旧能将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傻柱也动了肝火，低喝了一声，便朝着阎解放两兄弟冲了过去，一人一脚就将他们踹飞。 “傻柱你干什么，快住手！”众人蜂拥冲了出去，将傻柱架了起来，不让他行凶。 “你们两兄弟还不快滚，大灾当前，竟敢胡闹！老阎，你怎么教子的？”刘海中黑着脸喝问道。 他的头上也被砸了几个大包，现在正疼着呢，这两个鳖孙嘲笑傻柱他们，不就是在嘲笑他吗？ 于此同时，易中海等被砸了一头包的人也是怒目相视，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冷淡下来。 “解成、解放！别在这儿胡闹了，去外面看看情况！”阎埠贵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快点滚蛋。 见状，两兄弟只好灰溜溜跑路。 “好啦，我们继续清点人数，不要再讲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话了。”刘海中严肃开口道。 “陈家人齐！” “刘家人齐！” “阎家人齐！” …… 很快，总的人数就清点出来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没在，石凡呢？”贾东旭面带喜色，兴奋的大喊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想在人群中找到石凡，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该不会被砸死了吧？”有人惊呼道。 下一刻，傻柱一马当先，带着几个年轻人快速朝后院冲去， “呃，你没死呀？” 刚穿过月亮门，傻柱就看见石凡披着一件棉袄，静静的站在早已倒塌的杂物间旁边。 “哇去，整个屋子都塌了，还好不是主屋，不然你今天绝对难逃一死。”随行而来的年轻人震惊道。 “呵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石凡摇头一笑，故作惆怅模样。 “哼，你倒是看得开，连房梁都断了，重建起来可要花不少吧。”傻柱冷声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石凡转过身，直接进入主屋。 “嘭”的一声，他又关上了门。 见状，傻柱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来到中院，傻柱将之前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哈哈，石凡也有今天，连房子都塌了，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他了吗？” 贾东旭笑的很开心，只要能见到石凡倒霉，他就非常兴奋。 闻言，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贾东旭，你还是不是人啊？都是邻里街坊的，就这么喜欢看人笑话吗？ 你自家的屋顶不也塌陷了大半吗？我们是不是也要嘲笑你一番？” 阎埠贵挺直了腰板，严肃批评贾东旭这股不良作风。 “就是，危难关头，大家应该齐心协力，而不是落井下石！” “贾东旭不当人子！” “这个废物东西，大家不要搭理他！” 众人纷纷开口，院子里又吵闹了起来。 “你们……” 贾东旭脸色煞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诸位，虽然地震过去了，但是难免还会有余震发生。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大伙回去多穿点衣服。 傻柱带几个小伙子，先去街道办和公安局走一圈，向他们报告一下这边发生的灾情。” 易中海及时站了出来，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很快，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公安局的同志就赶来了，见到四合院的情况也是大为震惊。 “刚才确实有些许震感，目前还不能确定震源地和地震等级，不过我们这片地界目前还没有发现如你们院子这般严重的情况。 其他地方最多就是掉落几块瓦片，碎掉几块玻璃。”王主任一脸严肃的说道。 “目前院子里的伤亡情况如何？”一个公安同志问道。 “没有人死亡，受伤最严重的也只是划破点皮而已。”阎埠贵开口道。 闻言，两个公安和王主任都松了口气，没有伤亡就是最好的消息。 “王主任，你看我们院子里的损失这么大，很多屋顶都塌了，也不知国家能不能补助我们一下？” 阎埠贵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需要上报领导，确定这次地震造成的破坏程度，看看能不能拨付救灾款。”王主任一脸为难的说道。 若是灾情严重的话，上面肯定会拨款。但是目前来看，受损的只有95号四合院，想要上面拨款就变得很难了。 “这样啊，那我们等着您的好消息。”阎埠贵一脸谄媚的说道。 “先联系装修队将屋顶补上吧，万一下雨可就麻烦了。”王主任开口道。 “行，等天明我们就叫人补上，就怕一时之间找不到足够的瓦片和木材。”阎埠贵开口道。 “我会帮你们联系砖瓦厂的，尽量为你们调配足够的材料。” 王主任郑重承诺，而后又叮嘱众人一些应对地震的注意事项。 安抚完众人后，她才离开，去别的地方探查灾情。 不得不说，四合院还是有一些人情味的。 突逢大变后，有人出力，有人出米，有人出锅，由傻柱起火，熬了一锅热粥，帮大伙暖胃。 众人吃着热腾腾的粥，心中的恐惧淡去了不少，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天亮之后，大伙齐心协力，帮助人手不足的家庭清除塌陷下来的瓦片和横木。 不过，大家都主动忽略了石凡，因为他极不合群。 哪怕发生了这种大事，他始终没有踏出自己的院子，仍在闭门睡大觉。 事实上，他并不是在睡大觉，而是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第73章 泥瓦工罗海来了 石凡对四合院中那些想要陷害他的人小小报复了一下了后，便再次投入到修仙大计之中。 事实证明，适当的发泄心中戾气，对于修行是有好处的。 他发现随着心情变好，对于体内气血的掌控也越发娴熟。 “看来，得空还得整一整众禽，我要他们助我修行。” 石凡怀着愉悦的心情，进入遮天珠中后便开始搜山，寻找可能存在的灵药。 “咦！” 他来到一面陡峭的岩壁前，并没有发现任何灵药，却在这里看到了一幅图刻： 一道身影于大山脚下，捏印而立，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煌煌气势。 望着这副图刻，石凡有些震惊，因为图刻上有股神威在流转，面对它时就好像头顶压着一座山岳般的大印。 大印压落，万法成空，一切都将被夷平。 “好可怕的玄法，看上去就像是抱着一座大山砸向敌人，抱山印吗？” 石凡依瓢画葫芦，照着图刻的模样掐起法印，却发现根本无法展现抱山印的威能。 “可恶，玄法在前，我却没有神力可以运转。”石凡狠咬后槽牙，一脸不爽。 不开辟苦海，哪怕大帝级禁忌之法摆在面前，也无法学习。 “还是得加快搜集灵药的速度！” 他攥紧拳头，将崖壁上的图刻牢牢记在心中后，快速离开。 约莫走了数里山地，他又在一处崖壁上发现八幅图刻，上面有一人手持长棍做出各种动作。 或绊、或劈、或缠、或戳、或挑、或引、或封、或转，招式玄妙无比，一举一动皆有破山之威。 石凡观摩图刻时，同样感受到了神秘的奥义在其中流转。 这是长棍类灵器的使用方法，同样需要神力才能发挥出最大威能。 光凭一把子力气耍弄的话，与凡俗世界的棍法并无多大区别。 因为图刻中烙印的不只是招式，还有使用长棍时神力的运转方式。 “力能破山，便称之为破山棍好了。” 石凡在这里站了一会，将八幅图刻牢记于心后，便匆匆离去。 “我需要的是灵药，而不是攻击战法啊！” 他有些麻了，因为路过一处悬崖时又撞见了一幅图刻，这里此刻画的是剑法。 一道身影立于九天之上，剑落，茫茫剑气纵横十里，将前面的大山劈成两半。 “便叫你破山剑好了。” 石凡呼出一口浊气，平复下躁动的心，将这幅图刻牢记于心。 碰见即是有缘，就当是替未来的自己积累底蕴好了。 他估算着半个小时快到了，索性也不走了，就坐在崖壁上吐纳天地精气。 虽然没有吃灵药见效快，但多多少少也能积累精气。 在这个过程中，他那颗焦躁的心渐渐变得平和下来，无挂碍，无有恐怖。 下一刻，八方精气席卷而来，将石凡化为风暴眼，填充他的肉身。 “叮叮咚咚！” 隐约间，又有莫名溪流流动声从他的生命之轮传出，声音缥缈不可寻。 石凡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他有预感，哪怕没有灵药，靠着吐纳天地精气他也能开辟苦海。 当然了，这个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转过来时，又回到了四合院。 “最近我确实有些急躁了，是被暴涨的气血影响了吗？好在及时调整回来了，说来还得感谢众禽，让我小小发泄了心中的戾气。” 他呼出一口浊气，心境平和，宛若拈花微笑的佛陀，得了大逍遥、大自在。 推开房门，朝阳照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温暖极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 他伸了个懒腰，而后将家里最后一点食材做成早餐，吃了个一干二净。 紧接着，他将重要的生活物品打包成两个大包裹，准备带到田枣家去。 至于锅碗瓢盆、衣柜桌椅之类还能用的东西，则是搬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用破棉被罩起来，等新屋建好后再搬进去。 旧磨盘、破瓦罐等没法用的东西他都打算扔掉，新住宅当有新气象！ 这个时候，四合院门口也来了十来号人，为首之人是泥瓦工罗海，在他的身后，还有五辆大板车，全都载着建筑材料。 “哎哟，王主任办事真是快，不到一小时就将材料送来了，快进！快进！” 门神阎埠贵见到装修队到来，都快笑出花来了。 “什么王主任，我们是来帮石凡修建房子的。”罗海皱眉道。 “石凡？石凡的房子虽说塌的最厉害，但是他主屋还能住。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我们院里的其他人修好屋顶，不然的话下雨可就完了。”阎埠贵急促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与石凡约定过，你们想修房子的话得排后面。” 罗海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而后径直朝后院走去。 “喂，你去哪啊？王主任没交代你要修好我们的屋顶吗？”阎埠贵一路小跑，追着罗海往里走。 “奇怪了，这院子怎么那么多屋子塌了顶？”罗海望着乱七八糟的四合院，一脸不解。 “咦，他是谁啊？” “没见他手上拿着装修工具吗？肯定是王主任派来给我们维修屋顶的工人。” “街道办的办事速度真是快，不愧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单位！” 院内众禽纷纷发出赞叹声，礼赞王主任高风亮节。 “你们别误会了，我来找石凡的，可不是来帮你们修房子的！”罗海连连摆手，可不敢接受众人的表扬。 “什么？” “你找那个孤僻的家伙干什么？这院子可不单是他家房子受损了。” “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众禽齐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斥责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三天前我和石凡就约定了今天要拆建房子，他定金也交了。 四九城的装修工多的是，你们纠缠我做什么？”罗海手持铁锤，大喝了一声，惊的众人齐齐后退。 他身材本就高大健硕，又常年干泥瓦工，偶尔还会充当力工的角色，发起威来普通人强大太多了。 四合院里最能打的傻柱站在他面前，就跟个长不大的小娃娃一样。 “你说三天前石凡就跟你约好了？”易中海惊疑不定道。 “没错，要不然我闲着没事干大清早冒着风寒赶过来，有毛病啊！”罗海没好气的说道。 “那小子还会算命不成？偏偏今早就地震了！他这是掐着点拆建房子啊！”贾东旭开口道。 “不可能吧，连国家都不能预测地震。” “应该是巧合。” “那小子还真是好运！” …… 院中众人议论纷纷。 第74章 阎埠贵想占便宜 “罗师傅，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石凡见到独自一人前来的罗海，疑惑问道。 “人和装修材料都在门口呢，刚才你们院有人拦着我，误会我是街道办王主任派来的。 要我给他们修理屋顶，我这不得先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吗？”罗海开口道。 “不用搭理他们，将你的人都招呼进来吧，现在就开工，将这两座屋子都拆了。 对了，接下来我不住这边，每天中午时候才会过来看一下，你按照我之前的设计做就行。 实在拿捏不了的问题，等我来了再说。”石凡道。 “行，我明白了。” 罗海热情的应了一句，随后转身往院子外跑去。 “大伙动作快点，先铺设木板，将板车推到院里去。” “小心点，别撞到了人！” “这边、这边，你他娘的往哪走呢？” “好好干，亏不了你们的！” …… 罗海不愧是老装修工，指挥十几号人做事如臂指使，有条有理。 院中众禽看着一车又一车装修材料，眼睛有些红了。 “那地砖表面好光滑啊，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么粗的柱子，他是想起两层高的阁楼吗？” “那是金色瓦片，跟故宫一个色！” “这些材料老贵了，石凡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要不让他匀出一些让我们使使？” …… “老刘，要不咱们跟石凡说道说道，看能不能借些材料和工人给我们？”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算盘打得噼啪响。 “要去你去，你看我像是缺那点材料的人吗？”刘海中挺直了腰板，硬气的不得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 阎埠贵转过头，又开始怂恿傻柱和易中海跟他一起去。 “就一个破洞而已，待会叫个瓦工师傅，再准备点材料，一两天就修完了，何必去求石凡？我不去。”傻柱摇头道。 “老阎，石凡那家伙孤僻的很，你在他那里占过便宜吗？”易中海也拒绝了。 “哼，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阎埠贵咬了咬牙，独自一人朝后院走去。 “凡子啊，你这手笔真大啊，这是准备将两座祖屋全拆了啊？” “建新房子，才好娶媳妇嘛。” “不错、不错，年轻有为，你父亲和母亲若是看到了，九泉之下也可含笑了。 三大爷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替你感到欣慰啊！ 我们学校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改天介绍你认识。” “三大爷有心了，不过我还是更期待偶遇的爱情。” “浪漫主义可是个奢侈品，也就你这般年纪的年轻人才等得起。 我们学校的冉老师跟你一般年纪，很有文艺气息，跟你的气质与形象十分匹配。” “哦，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 来到这里后，阎埠贵先是打起了感情牌，而后又抛出“冉老师”这个诱饵，一步步瓦解石凡的心理防线。 “三大爷我苦啊，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钱，却要养活家里六口人。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偏偏还碰上地震，屋顶不巧被震破一个大洞，想要修理又要花不少钱。 心累了！” 阎埠贵唉声叹气，一副凄惨模样。 “哦。”石凡面无表情，随意敷衍道。 “咳咳，凡子啊，你看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三大爷有难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看能不能借个工人和材料使使？”阎埠贵图穷匕见，直接开口问道。 “哎，我是有心无力啊，这些工人都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材料也是算好的，缺一点少一点我这房子还怎么建呢？ 您也不忍我的新房子漏风漏雨吧。”石凡摇头道。 “不能这么算呀，我补个屋顶用不了多少材料，反正你旧屋都要拆了，那些旧瓦片、旧木板也用不着。 再借个工人给我就行了。”阎埠贵急促道。 “谁说我用不着了，旧瓦片我可以用来填地基、筑墙。 旧木板我打算圈个木栅栏放在院子里当装饰，剩下的打造成鸡舍、兔窝。”石凡果断拒绝道。 若是开了口，院子里的其他人该怎么想，不得一个个上他院捡漏了。 他前脚踹了他们屋顶，后脚又给他们补上，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好啦，此事休要再提，我还有事要忙，三大爷请便吧。” “你……你真是……” 阎埠贵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里说不出狠话，最终只能甩袖离开。 “呵呵。” 看着三大爷气急败坏的模样，石凡感觉心情又好了几分，连带着气血都强盛了一丝。 “这就是整人的快乐吗？我真是邪恶啊，罪过、罪过。” “不过，若不是他们想要算计我，我何至于此？” “都是你们逼我的啊！” …… 中院，众禽看着阎埠贵黑着脸走了过来，就知道他没占着石凡的便宜。 “我就说了吧，石凡这人根本不能相处，碰壁了吧。”傻柱笑话道。 “哼，你也不是好货！”阎埠贵撇过头，直接回了自己家，而后又寻来两个儿子，道： “解成、解放你俩兔崽子给我搬个梯子过来！” “爸，你这是想干什么？”阎解成问道。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修屋顶。 请个工人多贵啊，咱们自己钉几根木板，将掉下来的瓦片重新装上去就得了，反正屋顶这洞也不大。”阎埠贵道。 “爸，我承认您教书有点本事，但是修房顶这事可不能马虎，漏水还是小事，要是修不好掉下一两块瓦片，没准会被砸破头。”阎解放开口道。 “要不你俩出钱修？”阎埠贵眼睛一转，心生妙计。 “爸，这可是您的主屋。”阎解成没好气说道。 “是我的主屋没错，但你们平时不用进来吃饭吗？”阎埠贵道。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不也得来这吃饭吗？再说了，我刚开始工作，身上也没钱啊。”阎解成道。 “可以赊啊！”阎埠贵搓了搓手道。 “有您这样当爹的吗？” …… 不提阎家狗屁倒灶的事情，贾家现在也是愁云惨淡。 “东旭，这房顶修起来要花不少钱，你治病也要花钱，家里的食物也不多了，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抱着二女儿小当，一脸忧愁。 “你去跟一大爷借一点，他是我师傅，不会不管我的。”贾东旭脱口而出道。 “可是……上次你那医药费还没还给他呢，这怎么好意思呢？”秦淮茹为难道。 “有啥不好意思的，要是他不给，你就去跟傻柱要，他是个单身汉，肯定存了不少钱。”贾东旭毫无羞耻的说道。 “这……好吧。” 秦淮茹默默低下头，而后转身朝屋外走去。 第75章 众禽百态 “哎！” 秦淮茹走出房门，看了眼对面门的易家，最终还是撇过头，走向了傻柱家。 “秦姐，您怎么来了，喝点水吧。”见到秦淮茹到来，傻柱一脸欣喜，热情的帮她倒水。 “傻柱，姐姐命苦啊！” 坐下来后，秦淮茹眼睛就红了，眼泪不停地打着转，身体微微颤抖，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姐，您有事说事，整这茬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将你怎么了！” 傻柱连忙将大门掩上，急促道：“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尽管说来我听听。” “傻柱啊，这事我本不该说的，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求到你头上。 你也知道，东旭前脚出狱，后脚就摔断了腿，医治了不少钱，还欠了一大爷一些。 现在屋顶又破了，修理起来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饿了我们大人没关系，就是苦了两个孩子。” 说到这，秦淮茹的泪水便滴答滴答流淌了下来，伤心欲绝。 “嗨，这算什么事啊？不就是钱的事吗，我给你拿，别哭了。” 傻柱连忙从墙角抠出一个小包裹，从中抽出一张大黑拾，道： “秦姐，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别动不动就哭鼻子，这样我也不好受。” “傻柱，姐谢谢你。”秦淮茹抓着傻柱的手，郑重道谢。 感受着秦淮茹柔荑的温暖，傻柱瞬间红了脸，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曹贼之力？ 他好想就这么被秦淮茹抓着手，如果给个期限，他希望是一辈子。 “姐走了哦。” 可惜，秦淮茹还急着回家照顾孩子，没时间和傻柱演红楼戏。 “好滑、好温暖……”看着秦淮茹丰腴的背影，傻柱渐渐痴了。 * * * 后院，许大茂家。 “什么，你说我们屋顶破了跟石凡有关系？”许富贵大惊而起，一脸不可思议。 “十有八九，您可知道，我昨天去他的院子被他瞪了一眼，整个人差点就失禁了。 我怀疑他修炼邪法！”许大茂压着声音说道。 “别瞎说，什么年代了，邪你个头啊！”许母一脸不信道。 “爸、妈，我骗谁都不能骗你们，昨天石凡那眼神、那气势就跟一头凶虎一样，刹那间我的脑袋就空白了。 心中只剩下恐惧，若不是当时还有其他人在院子里，我怀疑当场就可能被杀死。”许大茂心有余悸开口道。 “别扯淡了，一个眼神就能将你瞪失禁，你咋不说瞪怀孕呢？”许母没好气的说道。 “妈，您怎么就不信呢？ 您难道不知道一个月前石凡是什么样的吗？ 你看他现在，身高窜窜往上长，也不咳嗽了。 那张小脸，他娘的都可以去演电影了，就是电影里的男主角也没有他长得帅。 其中肯定大有问题！”许大茂斩钉截铁说道。 “咦，听你这么一说，真像那么一回事。 石凡那小子最近确实长高了不少，而且身上的气质怎么说呢？ 妖异！ 没错，就是妖异！”许富贵皱眉道。 “是吧，我猜他肯定得到了什么邪法，依靠画符、念咒之类的邪恶法门将我们的屋顶给弄塌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附近其他四合院的屋顶没塌呢！ 而且，灾后他根本就不慌张，依旧躲在屋子里。 您想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众人的屋顶会塌，才会如此淡定从容？”许大茂振振有词道。 “那你刚才在中院怎么不说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对付他，将他扭送公安局啊！”许母道。 “你觉得这些话谁会信？ 等下石凡没被抓去，我先去劳改了，安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就够我喝好几壶了。”许大茂摇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就住在石凡边上，他若施展邪法，第一个遭罪的肯定是我们！” 许母的神经绷的像一张弓，稍有不慎就会崩溃。 “跟他交好！ 只要我们不针对他，他也没理由对我们动手。 待取得他的信任，掌握了证据，咱们就去公安局举报他。”许大茂胸有成竹道。 “儿子，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许富贵沉声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许大茂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又道：“你们还是先搬去老宅避避风头吧。” “不行，留你一人在这不安全。”许富贵拒绝道。 “难道你们一起留下来就安全了吗？而且，有你们两人在外，石凡心有顾忌，肯定不会随便加害于我。 您二老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冒险的。”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 思索良久，许父许母还是点头同意了。 见状，许大茂差点笑开了花。 他刚才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最终目的是为赶父母走。 至于昨天被石凡一眼瞪尿之事，他觉得是自己吃坏了东西的缘故，因为那时候他不止尿了，还差点拉一裤子。 幸好关键时刻他以大毅力、大决心夹住了屁股，这才没有漏出来。 从此天高任鸟飞，他一个人自由自在，再也不用被许父许母天天说教。 而且，他最近在厂里面勾搭了播音员于海棠，好几次都想带回家亲热、亲热。 只是碍于许母还对娄晓娥留有希望，才没有将其带来。 不然的话，肯定得被说教，说不定这桩好事就吹了。 “大茂，你怎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刚才的话不会是糊弄我们的吧？”许母疑惑道。 “哪有，我只是对生活充满了热忱。”许大茂连忙摆正态度。 * * * 后院，刘海中家。 “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废物呢？ 啥都不会，连屋顶破了都不会修，就知道吃白饭。 还不赶紧给我找个瓦工师傅回来！”刘海中挺着将军肚，怒气冲冲的喝斥两个儿子。 “是、是！” 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倒霉孩子点头如捣蒜，鞋都没换就朝院外冲去。 再不跑快点，没准就得挨板子。 这些年，两兄弟就差没练出金刚不坏神功了。 “回来，给我回来，你们两个蠢货，我话还没说完呢？”刘海中站起身，如发怒的公猪一般嘶吼道。 “爸，还有什么事？”刘光天哆嗦着身体问道。 “修屋顶不得买材料啊？石膏、木板、瓦片都给我买来。”刘海中道。 “王主任不是说要帮院子里买材料吗？”刘光福不解道。 “说你们蠢还不信，王主任只是说帮我们调配，调配你懂吗？ 说到底还不是得我们出钱买，我们直接凑齐材料叫人来修不是更快吗？ 还不快去，慢了就得等调配了！”刘海中恨铁不成钢道。 “我们没钱啊！”刘光天无奈道。 “真是废物，这点钱都没有，看来还是揍得少了！” “啊，您打我们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们！” …… 第76章 你相好来了 “厕所靠墙根，连通外面的下水道，空间做大点； 厨房靠这边，到时候让人连通自来水管道； 卧室也要做的宽敞些，里面要砌个浴室。 院子到时要铺设大砖，尽量打平一些……” 石凡叮嘱装修师傅建房的细节，又画了一张平面图交给罗海，让他依照设计建房。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一定帮你把房子建的漂漂亮亮。”罗海打包票道。 “行吧，你们先拆房子，注意安全。”石凡点了点头，随后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他昨天就和田枣约好了，今天要去她那里居住，一些生活用品也要放在那边。 被子、床褥、牙膏、牙刷等物件都不大，搬一趟就可以搞定。 一路穿过四合院，他看到了很多瓦砾碎片，院子里很多人正忙的热火朝天。 事实上，他之前只踩塌了部分住户的屋顶，那些没有招惹他、算计他的人家里压根一点事都没有，最多就是受惊了而已。 还有一些家有老人的，他压根就没碰过，甚至刻意避开了。 整治众禽可以，却没有必要伤及无辜，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点良心了。 穿过院子，众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石凡家是受损最严重的。 来到院外，他吸了一口充满自由味道的空气，随后一骑绝尘，直奔田枣家而去。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身着白色碎花裙、天生丽质的女子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 * * 田枣大院门口。 “咦，你是来找谁的？” 一个高高瘦瘦男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截住石凡问道。 “田枣。” 石凡打量了男子一下，发现他与前世电视剧《胡同》中索谦索爷这个角色十分相似。 “小子，老实交代，你与我家田枣有什么关系？”索爷一脸古怪的盯着石凡，好奇问道。 “没啥关系，我家房子拆建，租她家房子住上一段时间。”石凡如实道。 “噢，你就是李婶说的那个冤大头租客啊！”索爷搓了搓手，看向石凡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些许小钱，就当救济田枣那个无业少女了。”石凡神色平静的应道。 “哎，这年头就缺少你这样古道热肠的人，快！快请进!我帮你叫田枣。” 索爷热情的招呼石凡进院子，还主动帮他推车。 这让石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禁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算计。 没办法，在95号四合院待久了，看谁都像是阴险小人，这个观念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扭转过来。 “啪啪！” 进院后，索爷大力拍打甜枣的屋门，催促道：“枣，快起床，你相好来了！” “……” 石凡嘴巴微张，有些傻眼，“相好”这种虎狼之词能随便称呼吗？ “不是，大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田枣的相好啊。”他急忙解释道。 “年轻人，我懂、我懂！”索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开口道。 “大清早扰人清梦，索爷你干嘛啊？ 不知道我昨夜五更被地震震醒了吗？ 现在困得很，别烦我！” 屋内的田枣带着起床气大声吼道。 “你的租客来了！”索爷解释道。 “什么租客，我不认识，滚蛋。”田枣不耐烦的喊道。 “田枣，是我，想不认账吗？”石凡开口问道。 “噼噼啪啪！” 下一刻，就听见屋内传出一阵异响，像是有人在手忙脚乱收拾东西。 五秒后，田枣打开了屋门，她披散着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脸上还带着黑眼圈。 “你终于来了啊，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见到石凡，田枣整个人就跟喝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困意全无。 “算啥账，租金不是提前给你了吗？”石凡一脸懵逼问道。 “不是租金的事儿，你昨天在我昏迷的时候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吗？”田枣气势汹汹问道。 石凡皱了皱眉，思索了昨天的所作所为，除了喂了田枣一枚灵桑葚之外，并无过分举动。 难道灵桑葚对凡人有什么弊端不成？ “好小子，亏你长着一副俊俏模样，却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竟敢在田枣昏迷期间做那污人清白之事。 走，随我到公安局走一趟！” 索爷脸色骤变，一把扯住石凡的胳膊，要将他扭送到公安局去。 哪知，他使了最大劲，竟没能让石凡挪动半步。 “停手！索爷你给我停手，石凡根本没有坏我清白，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事！” 田枣连忙将索爷拉开，不让他纠缠石凡。 “枣，既然不是这事，那你这么气愤干什么？”索爷挠了挠头发，不明所以。 “跟你讲不清楚。 这是我跟石凡的事。” 田枣摆了摆手，让他一边待着去，随后又拉着石凡往屋里走去。 “麻烦的女人。”石凡嘟喃了一句，任由田枣拉着走。 “啪！” 屋门又关上了。 “枣，你们现在还没扯证，可不能乱来哦。” 索爷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在门外大声提醒。 “滚蛋！”田枣狮吼。 “得嘞！” 索爷笑了笑，也不外出了，而是走进了内院。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人听到了异响从屋内走了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何事。 “索爷，田枣怎么一大早就大吼大叫，发生了什么？” “嗨，她相好来了呗，这会正激动着呢！” “什么，相好？铁蛋回来了吗？” “那个小伙子可比铁蛋帅多了！” * * * “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石凡指了指被田枣拉扯变形的衣服，一脸嫌弃的说道。 “哼！你最好老实交代，昨天在我昏迷的时候喂了我什么？ 为什么我的舌头被染红了？” 田枣凑到石凡近前，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要舔石凡的脸一样。 “变态啊！” 石凡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模样，连忙后仰，与田枣拉开距离。 “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昨天喂了我什么？”田枣拉住石凡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真要我说？”石凡微眯着眼睛，来回打量田枣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哦，这可是我家，院子里的邻居跟我关系可好了。 我随便叫一声，你信不信所有人都会冲进来！” 田枣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生怕石凡化身饿狼，将她就地正法。 第77章 金钱的魅力 “你这脑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什么？” 石凡满头黑线，实在跟不上田枣跳脱的思维。 “哼，要你管，你还没告诉我昨天究竟喂了我什么，害我亢奋了一天。 五更天的时候刚有睡意，地震就来了，又害我硬撑了两个钟。”田枣气愤道。 “哦，除了亢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石凡好奇问道。 他吞服灵药后，并没有出现田枣这样的症状。 相反，他每一天都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哪怕被吵醒，精气神依旧满满。 “你瞎呀，没看见我的舌头被染红了。”田枣嘟着嘴说道。 “还有呢？”石凡又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给其他人喂食灵药，因此迫切想要知道实际效果。 哪怕是最低阶的灵桑树结出的众多桑葚中的一枚，对于凡人也无异于天材地宝。 因为灵桑葚中蕴含有少量生命精气，可疏通人体经脉，延年益寿。 他自身比较特殊，因此才想要与其他人对照一下。 他记得上次吃下祝余草的一片叶子后，力气就增加数百斤，田枣也可能出现相似的情况。 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可能会暴露他的秘密，说不定他还要辣手摧花。 事实上，他昨天欠缺考虑，只想着减少麻烦，脑子一热就给田枣喂食了灵果。 今日他平复内心的躁动，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实有些后悔了。 同时，他也觉得有点奇怪，自从碰上田枣后，就经常被她的节奏带着走，有一种又好气又无奈的感觉。 “没了，这都两个症状了，还想要其他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田枣叉着腰，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 石凡眸光一闪，绷紧着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心道：你该庆幸没有其他症状，不然的话你的狗命我可要收下了。 “我住哪儿？”他又问道。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情愿将钱还给你。”田枣撇过头，脾气犟得很。 “田大姐，我不就喂了你一枚桑葚吗，何必追根究底呢？”石凡一脸无奈道。 “桑葚？你骗鬼呐！ 桑葚五六月份才会结果，现在才四月，别以为我不懂。 我田枣常年走街串巷，什么季节有什么水果，我门清的很。”田枣开口道。 “南方寄过来的不行吗？” 说着，石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里面包着五枚光泽亮丽的桑葚。 这是他拿来当零嘴的，一直舍不得吃。 “咦，还真是桑葚，果香味好浓，难怪昨天嘴里有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田枣不由得咽了口沫子，一脸饥渴模样。 “吧唧！” 石凡拿起一枚桑葚投进嘴里，一口咬爆。 霎时间，他的味蕾就被酸酸甜甜的果香包裹，回味无穷。 “给我尝尝看。”田枣闻着果香，实在忍不住了。 “想得美。” 哪知，石凡大手一收，又将桑葚放回口袋里。 “你……小气鬼！”田枣气嘟嘟的说道。 “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你刚才怎么逼问我的，不识好人心。”石凡怼道。 “不给就不给，我还不要了呢。”田枣将头甩到一边，脸拉的老长了。 “我过来可不是跟你吵架的，你还没说我住哪儿呢？” 过了一会，石凡忍受不了这种尴尬氛围，急迫想要离开这里，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跟我来吧。” 田枣脸色稍缓，随后开启了房门。 一开门，就出现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索爷、李婶、僮老板、秀兰、煤核！你们干什么？”田枣狮吼。 “咳咳，我们刚好路过而已。”煤核一脸尴尬的说道。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眉目清秀，给人一种亲切感。 他的姐姐叫春喜，是索爷的媳妇，因此他也是索爷的小舅子。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郊游，我们准备外出走走。”僮老板附和道。 他身着一件紫衣，皮肤白皙，脸上总是带着阳光般的微笑，一举一动颇具礼节。 他虽然被称为僮老板，却不是个商人，而是一个唱青衣的角儿，解放前算是院里面最富的人，因此被大伙戏称为老板。 “对对对，我们快走吧。”秀兰扯出一个笑容，催促众人离开。 这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已经为人妇，但是身材仍保持的很好。 她是李婶的独女，虽然嫁人了，却仍住在院子里。 “大家好，我叫石凡，接下来半个月会住在这个院子里，请大家多多关照。” 石凡走了出来，一脸坦然的跟众人打了声招呼。 “哇，好帅的弟弟啊，比僮老板年轻时还要好看。”秀兰看到石凡，不由得惊呼出声。 “喂喂喂，他不就长得清秀了一点嘛，你用不用这么夸张？”田枣白了秀兰一眼，感觉她幼稚极了。 “五官端正，身材匀称，器宇轩昂，是个人才。” 阅人无数的僮老板也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又道：“少年，学唱戏不？” “不好意思，我对戏剧不感兴趣。”石凡如实道。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僮老板一脸遗憾，又道：“枣，你可要好好待石凡，别让人受委屈了。” “什么鬼，你们可不要被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骗了，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哪有本事让他受委屈。” 田枣脸色铁青，感觉大伙都被石凡的样貌给腐蚀了。 “咳咳，我住的地方在哪里？”石凡及时打断了众人的胡思乱想。 “就在隔壁，床、桌椅都有，就是地方小了点。”田枣打开了隔壁屋的大门，将石凡引了进去。 “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石凡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除了光线暗一点之外，其他东西都很齐全。 “那肯定，之前这里是个杂物间，为了迎接你这个金主，我昨天可是清洗了很久，抹布都洗坏了好几块。”田枣大咧咧的说道。 “对了，你会做饭吗？”石凡问道。 “那肯定啊，要是不会做饭，我早就饿死了。”田枣道。 “行，接下来我的三餐都交给你了。” 随后，石凡取出三张大黑拾递给了她，又道：“早餐三个菜，午餐和晚餐至少六个菜，钱不够直接跟我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田枣双眼亮起金钱符号，胸脯拍的啪啪响，害的石凡替她捏了把冷汗，生怕她将雪子给拍爆了。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啊！ 第78章 叶晨曦来袭 “你随便看看吧，我先去睡了，困死了。”田枣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 “屋门钥匙呢？”石凡问道。 “你瞧我这记性，这就给你拿。” 田枣急匆匆冲进主屋，取来钥匙后又风风火火回去睡觉。 “这女人真是大神经。” 石凡嘀咕了一句，随后返回屋内整理生活用品。 过了一会，他又起身离开，前往图书馆研究道藏。 书不能停，知识储备自然是越多越好。 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他已经可以不依靠注释，大致领悟经文的含义。 但是在细节方面，他还是比不上家学渊源的叶晨曦。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此刻，他读到经文晦涩处，莫名有些想念那个机灵古怪的叶晨曦。 可惜，佳人不在，无人帮他释疑。 “先记下来，找个机会再去问问，看来煎饼还是不能停。”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瓜子有些疼。 临近中午，他离开图书馆，回到了95号四合院，查看工程进度。 “起！” “给我起！” “都别给我省力气啊！” “这几根柱子扎的太深了，咱们还是先挖开部分地基再说吧。” “你说的难道我不懂吗？但是我们的时间很紧，今天必须将房子拆掉，哪有时间慢慢挖？！” “别废话了，都给我用力，中午每人加一个鸡蛋！” 石凡刚靠近后院，就听到了泥瓦工罗海的呼喝声。 他走进月亮门一看，发现两间屋子的房顶和墙壁基本上都被拆除了。 这年头的房子质量普遍很差，大都是用石膏粉、黄泥堆砌而成，再加上石凡家的屋子很多年没修理，因此大部分主体拆起来十分容易。 但是，烂船还有三根钉，房子虽然十分老旧，但是支撑房子的柱子依旧结实，想要推倒绝非易事。 此刻，十来个壮汉正一齐发力，想要将一根粗大的圆柱推倒，却见圆柱纹丝不动，像是被焊在了原地。 “不行！” “这柱子埋得太深了，根本就撼动不了。” “要不吃完饭再来吧，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使不上劲啊！” 众人扶腰喘气，一个个累的不行。 “罗师傅，让大伙先去吃饭，慢一点也没关系啦。”石凡出声道。 “既然屋主都发话了，那咱们便去吃饭。” 罗海吆喝了一声，而后面带歉意的对石凡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嗨，这没什么，别让大伙累着了。” 石凡一脸不在意，又道：“下午我应该不会再来了，你们收工的时候弄个门板将月亮门堵上，别让人闯入工地了。” “行，你吃了没，要不要到我家吃？估计我家婆娘现在已经做好了大锅饭。”罗海问道。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石凡摇头道。 “回见。” 紧接着，罗海就带着一群工人离开了这里。 石凡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思考布局设计的合理性。 他想打造一个中式院中院，有山有水有园林。 越是修行，他对于古典中式建筑越是喜欢，十分推崇那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建筑理念。 一刻钟后，他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径直走到之前众人齐心协力想要推倒的圆柱近前。 紧接着，他伸出双手，环抱圆柱，轻轻摇晃了一下，周围的土地立刻翻动了起来。 但是很快的，他又停手了，朝其他柱子走去，重复之前的动作。 “现在这些柱子合两三人之力应该可以推倒，这就不会耽误工程进度了。 我真是个好人啊！” 石凡掸了掸领口处的灰尘，随后迈步朝院外走。 “叮铃铃！” 刚来到大门口，前方拐角处便响起一阵急促的响铃声。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着白色碎花裙的少女骑着自行车朝这边飞速驶来。 来人正是叶晨曦，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头发杂乱，看上去有些狼狈。 “终……于赶上了！” 见到石凡，叶晨曦连忙刹车，而后拿出水壶狠狠灌了一口凉白开。 “骑那么快做什么，后面有坏人追你吗？”石凡疑惑道。 叶晨曦嘟着小嘴，气呼呼的说道：“你不就是那个坏人吗？” “我是坏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对了，我不是让晓娥给你送煎饼了吗？难道你没收到？”石凡道。 “昨晚就收到了。”叶晨曦应道。 “那你大中午不嫌热啊，找我做什么？ 难道煎饼又吃光了？我最近忙着建房子，可没空给你做哦。”石凡开口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个大猪蹄子！”叶晨曦撇过头，不满的嘟喃道。 “你说啥？”石凡问道。 “问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吃大猪蹄子？”叶晨曦叉着腰，没好气的说道。 “还没呢，正要回去吃。 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吃猪蹄子了，明天就让田枣去买。” 石凡舔了舔嘴唇，有点怀念卤煮猪蹄的味道。 “田枣？你该不会真跟那个女孩好上了吧？”叶晨曦眼神有些黯淡，声音无比低沉。 “你想多了，田枣那家伙脾气冲得很，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跟她好上。 我只是暂时租她家房子住，顺便让她负责一日三餐，这可都是要花钱的。 若不是我得了一笔横财，没准都要去当苦力了。”石凡无语道。 “噢！” 闻言，叶晨曦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心念一动，她又道： “听说晓娥昨晚在你家吃饭了，竟然不叫我，今天怎么的你也得补回我一顿饭！” “小事一桩，正好我也有一些关于经文方面的疑惑想要请教你。”石凡开口道。 “好啊你，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目的不纯粹。”叶晨曦大眼闪闪，不爽的说道。 “那不然呢，男女之间请客吃饭还有纯粹的事吗？”石凡打趣道。 “些许时日不见，石小弟你学坏了。”叶晨曦道。 “喂喂，我可没说什么，你可不要瞎想，再想下去咱们的肚子都得饿扁，快走吧！” “等等我，你骑那么快干什么？！”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胡同之中。 第79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田枣大院。 此刻，田枣正在厨房里抡大勺，浓郁的肉香味冲霄而起，弥漫整个大院。 “枣啊，做什么呢，那么香？” 李婶闻着味寻来了，一看到厨房内一大堆食材，惊讶无比，又道： “你这丫头，赚到了钱也不省着点花，这样大手大脚，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呀？” “这花的可不是我的钱，而是人石凡的。 石凡给了我一大笔钱，要我负责他一日三餐，早餐三个菜，中午和晚上至少要六个菜。 现在不趁机宰了那冤大头，以后想找到机会可就难了。 哈哈，我还是头次感觉花钱这么爽利，可不得寻着贵的买。”田枣掂着大勺，小脸儿都快笑出花来了。 “呃！ 你这傻丫头，婶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以后结了婚，有你哭的时候。”李婶摇头，一脸古怪模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忙着炒菜呢。”田枣道。 不多时，石凡和叶晨曦便来到了田枣大院门口。 “这里离南锣鼓巷好几里地呢，你还不如到我家去住，我家空房多的很，地儿又大。”叶晨曦望着大门开口道。 “我怕给不起租金。”石凡笑道。 “哼，我像是会收你租金的人吗？最多、最多就是让你兼职当煎饼师傅。”叶晨曦撅着小嘴说道。 “哎，你这人怎么三句不离煎饼这个词啊？”石凡无奈道。 “略略路，我偏说，煎饼、煎饼！”叶晨曦吐着舌头，看起来就像个顽劣的小孩。 “你……” 石凡一脸无语，没想到叶晨曦这么大人了还如此调皮。 关键她还是自己半个古语言老师，想要来点硬的就怕将人吓跑了，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由着她吧！ “田枣，饭做好了没？”石凡走进厨房询问道。 “快啦，就差最后一道莲子木耳汤了。 咦，这位好像有点眼熟？” 田枣转身一看，发现石凡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 “呵呵，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天我们不是还在石凡的大院见过面吗？” 叶晨曦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姿容绝世，与现在染了一身油渍的田枣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好像高高在上的天女，另一个则像是田里的村姑。 不过，哪怕田枣现在的形象有些邋遢，但是她天生自带一股野性，就像黑夜里的烛火，难以掩盖。 “是你啊，是不是还想跟我比划、比划。”田枣擦了擦鼻尖，用挑衅的眼光看着叶晨曦。 “人呐，最好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叶晨曦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斜睨着田枣。 霎时间，空气中似乎激荡起阵阵火花，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既视感。 “咳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石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两人为何会互相敌视。 “没有！” “没有！” 哪知，两人却异口同声应道。 “晨曦，咱们先出去吧，别耽误田枣做饭了。”石凡看出不对劲，急忙拉着叶晨曦离开。 “好！”叶晨曦笑靥如花，此刻显得十分随和。 “哼！” 田枣也转过身，继续烹饪最后一道菜。 很快，十道佳肴就被端上饭桌，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有一手啊，这些菜看起来品相不错。” 石凡并不在乎田枣多做了几道菜，反正他饭量大。 “那是，我院里的贵叔可是东风酒楼的大厨，我自小跟他学了不少菜式。 要不是酒楼不招人了，我准能成为一代名厨。”田枣得意的说道。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田大厨的厨艺。”石凡笑着夹着一块炸得金灿灿的里脊肉放进嘴里。 下一刻，他眼神一亮，赞叹道：“外酥里香，油而不腻，不错。” 闻言，田枣鼻孔朝天，得意的望向叶晨曦，挑衅意味十足。 叶晨曦也夹起一块品尝了一下，点头道：“还不错，跟我家厨师有的一比，但是……” “但是什么？”田枣急促道。 “比不上石小弟做的。”叶晨曦慢悠悠的开口道。 “他会做菜？别吹了！”田枣一脸不信。 “不信你问他。”叶晨曦笑眯眯说道。 “我不会，你别瞎说。”石凡摇头道。 他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要不是托了遮天珠中的泉水的福，他做的菜肯定没有田枣好吃。 “我看你就是个谎话精、吹牛精。”田枣呵呵一笑，又朝石凡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石，你以后还是少跟这个女人往来为妙，你把握不住。” 闻言，叶晨曦气的双眸差点喷出火来，要不是自小教养好，怕不是现在就要掀桌子干一架了。 见状，石凡感觉不妙，急忙改口道：“其实我说的是桌上这些菜我不会做。 但是呢，鱼香肉丝、白菜炒肉这些家常菜我还是可以的。” 叶晨曦脸色稍缓，但还是有些不解气，石凡这个死木头竟敢当面拆她的台，让她差点颜面尽失。 “大家还是快吃饭了，不然待会菜凉了。”石凡埋头干起饭来。 见状，叶晨曦只能化愤怒为食欲，大口大口吞食起来。 “喂喂，你们两个饿死鬼投胎呐，给我留点啊！”田枣急眼了，也加入抢食队伍。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干饭声。 “你是怪物吗？” 十五分钟后，田枣有些傻眼，因为桌上七成食物都进了石凡肚子，可依旧没有看到他的极限。 而她和叶晨曦，肚子早就撑着了，一口都吃不下了。 “谁让你做的那么好吃呢？”石凡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重点。 “哈哈，你难得说了句人话。”田枣大咧咧说道。 “你除了嘴欠，其他的都挺好的。”石凡摇头道。 “我看你是欠揍！”田枣举起小拳头，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君子动口不动手。”石凡道。 “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女子！”田枣辩解道。 “好女子，当收拾碗筷。 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 话音刚落，石凡便起身拉着叶晨曦回到了“出租屋”。 “可恶的家伙，这段时间我不让你大出血我跟姓！”望着桌上成堆的盘子，田枣气呼呼的发誓道。 第80章 窃听风云 出租屋内。 石凡和叶晨曦相对而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在外人面前高冷的如同白天鹅的叶晨曦，此刻却有些局促不安。 她想起当初在石凡家的那个“初吻”，双颊不由得泛起红霞，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石凡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疑道：“好烫，难道发烧了？” “我没事，可能是屋子里有些闷。”叶晨曦连忙拍开石凡的手，急促解释道。 “那我们到外面吧，光线也好点。”石凡拿起笔记本，就要往外走。 “不用啦，我缓一缓就好了。” 叶晨曦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瞥向石凡，道： “我下午还要去博物馆上班，没法待太长时间。 要不你晚上到我家来吧。” 石凡眨了眨眼，推脱道：“不了吧，我睡得早。” 他虽然去过几次叶家，跟叶家人也处的挺好的，但是就怕到时候叶晨曦提起煎饼一事，那叫一个尴尬。 到时候，叶良老爷子和叶辰不得天天让他送煎饼上门才怪。 听到石凡的拒绝，叶晨曦有些失望，她还想着将石凡介绍给父母，让她们帮忙给石凡弄个好工作。 不过，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不然的话会显得十分突兀，容易引起石凡反感。 话说回来，若是她知道石凡早就跟她一家人认识了，还跟她爷爷学了形意拳，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那我晚上到你这儿来。”叶晨曦眼神一亮道。 石凡皱眉，道：“这儿不比故宫那边，偏僻地段不少，有些混乱，晚上不安全。” 闻言，叶晨曦心里暖呼呼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心道：石凡这死木头还是关心我的。 “既然你时间有限，那我们就抓紧点吧。”石凡拿出笔记本，开始请教。 “这个词的意思有多种含义，既有生生不息的意思，也有万物勃发的意思……” 叶晨曦的讲解深入浅出，条理清晰，堪称一本活字典，再生僻的词汇也难不倒她。 石凡怀疑她也拥有叶可儿那般强大的智力天赋，记忆力惊人。 不然的话，很难解释她不过双十年华，就拥有如此渊博的古语言知识。 “叶辰生了两个天才啊！”石凡不由得感叹叶辰的好运道。 另一边，田枣刷完碗后，便悄悄来到这边听墙根。 石凡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但他并不在意，一些道藏知识而已，又不是修行法。 初时田枣还很好奇两人说的是什么，后来整个人就听蒙了。 她听得懂每个字的读音，但是那些字连在以后她就抓狂了。 “出青入玄二气焕，子若遇之升天汉。” “临绝呼之亦登苏，久久行之飞太霞。” “上睹三元如连珠，落落明景照九隅。”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是暗号？” 田枣蹲在墙角，越听脑袋越迷糊，恍恍惚惚间困意袭来，眼皮都快耷拉下去了。 “咯吱！咯吱！”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开启，石凡和叶晨曦迈步走了出来。 田枣吓了一跳，窜的蹦了起来，跟做贼似的左右观望。 “我倒是谁，原来是田妹妹在偷听墙角啊。”叶晨曦笑不露齿，表情把握的恰到好处。 “谁……听墙角了，这是我家，我扫地不行吗？”田枣厚着脸皮强行解释道。 “扫把呢？”叶晨曦呵呵一笑道。 “我用脚踹灰尘不行啊！”说着，田枣还亲自演示了一遍。 “随你吧。” 叶晨曦整了整衣裳，转身对石凡说道： “明天中午我还来，你不会舍不得一顿饭吧？” “说的是哪里话，你不来，我还要绑着你来呢。 不然的话，我那些疑惑还不知要找谁解决呢？”石凡打趣道。 “想要绑我，你胆子很大哦。”叶晨曦抿嘴轻笑，又道：“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不想、不想。”石凡脱口而出道。 “哼，死木头。” 叶晨曦嘟着嘴暗骂了一句，而后骑上自行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待离得远了，她的嘴角又渐渐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笑的露出了两只小虎牙，模样可爱极了。 送别叶晨曦后，石凡也准备离开了，闲着没事，自然是去图书馆充电了。 “喂，那女人是你对象吗？” 这时候，田枣凑了上来，神秘兮兮的问道。 “你想多了，她可是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小老百姓，我们最多算是志趣相投，都喜爱古文。 你问这个干什么？”石凡疑惑道。 “哼，最好不是，不然以后有你苦头吃。 那女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接触你肯定别有目的。 你想啊，你既没工作，又没家世，她能看上你哪点？”田枣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我帅呀！”石凡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肤浅、幼稚！”田枣蔑视道。 “那你说说看，她看上我哪点？” 石凡玩心大发，感觉田枣这个神经大条的姑娘挺逗的，于是想着多聊一会。 “武力啊！你那铁掌叶上飘的功夫，可谓惊世！ 那个坏女人肯定是想色诱你替他办事，或抢夺机密文件，或暗杀重要领导，或……”田枣侃侃而谈。 “打住！打住！把“铁掌叶上飘”这个词给我忘掉。 还有，我看你是谍战片看多了吧，还色诱，色诱你个大头鬼哟。” 石凡满头黑线，直接送了田枣一个爆栗。 “你敢打我，看我不咬死你！” 田枣捂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气的她直接扑到石凡身上，张嘴就咬。 “松开！松开！” 猝不及防之下，石凡被抱住了身体，胸口直接挨了一嘴。 他下意识想要崩开田枣，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动人，生怕一个用力过度，直接将人姑娘一口好牙都给崩飞了。 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到那个时候，田枣不找自己拼命才怪！ 他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哼！” 狠狠咬了一口后，田枣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一脸趾高气扬，跋扈而又嚣张。 “算你狠！”石凡又气又无奈。 不知怎么的，每次碰上这个家伙，养气功夫再好也得破防。 她的身上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野性魅力，让石凡欲罢不能。 第81章 聘请私人厨师 “不跟你掰扯了，野蛮女！” 石凡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图书馆看书。 “等等！你要去哪？” 哪知，田枣直接窜到前面，死死抓紧车头。 “要你管，让开。”石凡没好气说道。 “求求你了，小石，告诉我嘛？”田枣生疏的抛了个媚眼，软软糯糯的说道。 闻言，石凡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女人怎么突然“兽性大发”，是想荼毒他这个花季少男吗？ “不是，田大小姐，你还是变回原先那个模样比较好，不然我怕自己受不了刺激一巴掌拍死你。” 石凡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内心莫名有些惊悚。 “你舍得吗？来吧，我甘愿死在你的掌下。” 说着，田枣竟走到了石凡面前，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咕咚！” 石凡咽了几口沫子，僵直在原地没动弹。 这下得去手吗？ 下不去！ “你究竟想咋滴，直说就是了，何必搞这套呢？”石凡一脸无奈的说道。 “就想知道你成天没事上哪逛去？”田枣柔柔弱弱的问道。 “北海图书馆，你现在知道了，可以放行了吧。”石凡道。 “没骗我？” 田枣眼神一亮，瞬间就变回老样子，大嗓门震的人耳膜疼。 “骗你作甚，不信的话你就跟着一起去。”石凡一把扯开了田枣，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等我锁门先，喂！等等我！” 田枣急匆匆跑去关门，等她回到院外的时候石凡早就跑没影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石凡怎么可能等她？ 图书馆，老位置。 “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元气所合列宿分……” 石凡静诵《黄庭经》，感悟其中的玄妙奥义。 半个钟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门口走来，她不断扫视周围的人群，最终将目光集中在石凡身上。 “咦，他还真的来图书馆了。这读的都是什么书啊，看不懂！看不懂！” 来人正是田枣，她追踪石凡而来，想看看他每天究竟在干什么。 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是来看书的，而且读的还是让人脑阔疼的道教典藏。 两个钟后，田枣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因为石凡仍在看书，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 之前她自己也寻了几本书，但是看了两眼后就发现字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字。 她小时候没读过书，也就刚解放那会参加过扫盲班，认识了几十个常用字，其中两个还是她的名字。 到现在，她已经把知识还给了老师，基本可以称得上“文盲”二字。 “不行，我不能被那个可恶的家伙比下去了，我也要学习，我要识字，以后才能为人民服务。”田枣暗自发誓道。 她来到了放置小学课本的区域，重新开始学拼音，学笔画，学一二三四。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不觉间天就暗下来了。 “喂，你怎么还在这儿？”突然，有人拍了下田枣的肩膀。 “谁呀？没看我正在学习吗？” 田枣不耐烦的扭了扭肩膀，神色十分不满，当她转过身时，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我看见了，但是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家做饭了？我可是交了钱了。”石凡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说道。 “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投入了。”田枣诚恳道歉道。 石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神色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野蛮女还会道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什么表情啊？我田枣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误了你的事自然会道歉。” 田枣闷哼了一声，而后起身将书放回了原位。 闻言，石凡不由得高看了她几眼，田枣虽然性子比较冲，但是在某些方面确实没的说，敢作敢当，知错就改。 比起95号四合院那些成天算计来算计去的邻居强太多了！ “好美的夕阳啊！” 迎着夕阳的余晖，石凡和田枣一齐走出了图书馆。 天边，仿佛燃起了大火似的，红霞灿灿，化为一个巨大的火堆，似乎连天都要被烧穿了。 “我载你吧。”石凡开口道。 “不要！”田枣果断拒绝。 “从这儿走回你家至少要花半个钟，我可不想饿肚子。 放心，我这回绝对不开那么快。”石凡解释道。 “这么说来，你昨天就是故意的了！”田枣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这人真是小气，过去的事还反复提，真没劲！”石凡摇头道。 “你去我家周围打听打听，要是有人说我田枣小气，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田枣叉着腰怼道。 “你不小气行了吧，上不上，不上我可走了。”石凡跨上自行车，作势就要离开。 “你要是再把我骑晕，我非咬死你不可！” 最终，田枣还是坐上了后座。 迎着夕阳的余晖，乘着徐徐微风，两个姿容不俗的男女共乘一车，很快就成为路上最美丽的风景线。 “好帅的男人啊，要是他能载我，我死也愿意！” “后座那个女的不配，该换我翠花来！” “他看我了，他看我了，哎呀，我感觉我要怀孕了！” …… 路上，好多女人向石凡抛来媚眼，虽然碍于礼教不能做出过分行为，但是礼教并不能控制她们内心的想法。 “小石，我怎么感觉路上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都好奇怪，像是要把你吃掉似的。”田枣疑惑道。 “噢，那你可要保护我，毕竟我是你的金主。”石凡随意敷衍了一句。 “这也不是不行，得……加钱！”田枣道。 “我们这种关系还要加钱，我看你是掉钱眼里去。”石凡道。 “没钱谈啥关系，我可不像你一夜暴富，我前些日差点都吃不上饭了。”田枣闷哼道。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没找份正经工作去做啊？”石凡问道。 “工资太低，我瞧不上。”田枣厚着脸皮说道。 “眼高手低呗，我懂、我懂！”石凡打趣道。 “懂你个窝窝头啊，你不也没工作吗？”田枣脸色铁青道。 “但我有钱啊。” “去死！” “要不你等我房子建好了，到我家负责中午和晚饭。我给你开工资如何？” “你想让我当保姆，你配吗？”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什么保姆不保姆的，厨师懂吗？” “厨师……这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工资多少？” “我们院有个叫何雨柱的，他在轧钢厂厨子，工资是27块5，你少一半如何，14块？” “14块就想让我当你的私人厨师，我不要面子的啊？” “但我包你吃啊，肉管够，你上哪儿寻这条件，不要算了，我找别人。” “喂，你这就有点不厚道，这谈价哪个不是三请三让，一口价的都是骗子。” “三请三让，你当是王莽篡位啊！” “多两块，十六！” “那你到时候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你看我像是会违背职业操守的人吗？” …… 最终，田枣和石凡定下了口头约定。 田枣负责石凡的中晚餐，而石凡则是每个月付出16块钱工资。 石凡早就不想自己做饭了，因为每天花在这上面的时间至少要两个钟，有个人帮自己其实挺好的。 而且，田枣的厨艺也不差，勉强算是个大厨。 她的脾气虽然差了点，但胜在遵守诺言，道德底线很高。 唯一让石凡有些头疼的是，他又得想办法挣钱了。 第82章 贾东旭计上心头 “之前买自行车和一堆生活用品就花去150块，建房子、买家具至少要花300块，再加上租房子和吃吃喝喝。 现在满打满算就只剩下400来块，看起来还挺多的，但若是想顿顿吃好的话可就有些难办了。 要不，多去山里几趟，弄些野味，可以自己解馋，也可以换成钱。” 石凡心念一动，转瞬就想到了办法。 以他如今的身手，就是来头大象都能空手锤死，狩猎野猪、黑熊、豹子等动物肯定不在话下。 而且，野外寂静，不像城里，乌泱泱全是人，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拳都得偷摸着来，无法全力爆发身体的力量。 他打定主意，等钱差不多花光的时候就去山里打猎。 “除了形意拳，其他功夫我也得试试，打猎总不能赤手空拳吧。 崖壁上的破山棍法、破山剑法倒是可以学一下。 虽然我现在没有神力，但我可以模范其形，还是能够发挥几分威力的。” 石凡决定多管齐下，学道藏知识的同时，不忘习武，为将来真正踏上修行路做准备。 “喂，我家就在这里，你要往哪骑，快停下来。”田枣的声音将石凡从遐思中拉了回来。 “刚才在想事情，失神了。”石凡解释道。 “该不会是在想叶晨曦那个女人吧？”田枣不爽道。 “你想多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石凡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鬼？”田枣一脸莫名其妙。 “你俩一起回来啦，下午上哪玩去了？”一个高高瘦瘦男人从院内冒出头来，笑眯眯的问道。 来人正是索爷！ “嘿嘿，您肯定想不到我下午去哪了？”田枣笑靥如花，又道：“图书馆！” “我的乖乖，枣，你不会中邪了吧。 平日里你不是最讨厌看书吗，难不成是去图书馆睡觉了？”索爷惊讶道。 “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去睡觉呢！学习懂吗？我决定了，以后要当一个知识分子！”田枣洋洋得意道。 “噗嗤！哈哈哈！这是我最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 索爷笑的前俯后仰，压根就不相信田枣这个贪玩的家伙会主动学习文化知识。 “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您还是用老眼光看我，迟早惊掉你一地眼球！”田枣不爽道。 “得勒，还懂得‘士别三日’这个典故，看来真是去学习了。”索爷笑了笑，又鼓励道： “现在没文化可做不了大事，你可要好好学习。” “放心吧，我一个下午就学会了二十个字，不用多长时间，我肯定能比某人强。” 田枣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挑衅的眼光看着石凡。 “想比我强，你至少要向上天再借五百年。”石凡呵呵一笑。 “你等着瞧好了。”田枣不服气的闷哼了一声，随后转身走进了厨房里。 “哈哈，石凡啊，我越看越觉得你跟我家枣有夫妻相！ 好好跟她相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管开口。” 索爷拍了拍石凡的肩膀，随后乐呵呵的走回自己家。 “夫妻相？什么鬼？”石凡一脸懵逼。 他承认田枣确实长得不错，脸圆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 但是那性格吧，就跟只小野猫似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挠花了脸。 惹不起！惹不起！ * * * 95号四合院。 临近傍晚的时候，刘海中、贾东旭等人的屋顶还是没有补好。 更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王主任申请的补助款没有批下来，修补屋顶的钱要他们自己出。 因为整个街道除了这个院，其他地方都没有大碍，最多就是掉落几块瓦片、玻璃。 “我们院也太倒霉了，整个南锣鼓巷我打听了一遍，就我们的屋顶塌了，真是邪门！” “你说我们院下面会不会埋着什么，地震将其中一些不好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明清都在四九城定都，将近五百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下面埋着什么？” “你说我们下面会不会有古墓，地震震出了魑魅魍魉。” “这些话现在可不兴说，新时代新风貌，哪有什么邪祟！” “应该是我们的房子年久失修的缘故。” “石凡那小子真是好命，碰上地震，刚好拆除重建，可是省了不少功。” “谁说不是呢，我下午去看了，柱子、墙壁什么的都拆了个一干二净，这是准备重新盖房子啊！” “年轻人一夜暴富，难免好大喜功！” “换做是我，我也重新盖，然后再娶个漂亮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那滋味，美得很！” …… 院子里不少人都在谈论拆建房子的事，心生羡慕。 赚大钱，起大屋，娶美人，石凡已经完成了两个目标，已经算是半个人生赢家了。 “师傅，难道我们就看着石凡起大屋吗？”贾东旭恨恨的说道。 “那是他的地，就是政府也没理由阻拦。”易中海摇头道。 “我们不需要阻拦，但我们可以给他添把火呀。”贾东旭阴恻恻说道。 “你是说放火？！” 易中海猛地站了起来，左右观察，生怕有人听见了。 “你不要命了，纵火罪可是要枪毙的！” “只要我们偷偷来，谁能发现呢？”贾东旭道。 “那也不行，四合院各座屋子互相挨着，火势一旦成了气候，扑都扑不灭。 哪怕你家在中院，也难以幸免，此事休要再提，否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徒弟！”易中海神色无比严肃，厉声喝道。 “师傅，我这一身伤都是拜石凡所赐，不出了这口恶气我不甘心啊！”贾东旭咬牙道。 “人生还长，总能找到机会的，但是这种伤人害己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易中海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贾东旭家。 “老家伙，真是无胆鼠辈！”贾东旭猛拍桌子，气的三尸神狂跳。 缓了一会，他揉了揉断腿，呢喃道：“不过，老家伙说的没错，纵火这事若是被抓住，肯定死定了。 看来还是得另寻他法，要不雇人揍他？” 想到这，他眼神一亮。 解放前，他也是混过帮派的人，要不是后来四九城来了新政府，严打黑恶势力，他也不会随着他老子进入轧钢厂当一个苦逼的工人。 “青帮虽然解散了，一些头头也被消灭了，但还是有一些狠茬子存在，若想请他们出手，价格肯定不菲。 真是晦气，哪哪都要用到钱，我上哪儿找钱啊？” 贾东旭眼睛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老妈的养老钱藏在哪呢？”很快，贾东旭家就响起了阵阵翻箱倒柜声。 第83章 贾东旭买凶 三日后，贾东旭趁着礼拜天工厂休假，提着两瓶西凤酒，一斤猪头肉来到了南锣鼓巷五里外的洋仓胡同。 这里的房子普遍十分老旧，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尿骚味。 贾东旭一瘸一拐的走进胡同中，在一座十分破败的小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 “七八年没见，刀爷应该还住在这个地方吧。”他左右观察了一圈，随后敲响了院门。 “你谁呀，来这干什么？”很快，就见一个身材干瘦，面相凶狠的青年开启了大门。 “咦，奎子，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贾东旭上下打量了一下，很快就认出了来人。 “你是贾东旭？”青年不太确定。 “正是。”贾东旭点头道。 “哎呀，好久不见，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你门牙怎么没了，还有这腿？”奎子疑惑道。 “别提了，都是晦气事，刀爷在家吗？”贾东旭问道。 “在倒是在，不过他应该还在睡觉。你有急事吗？”奎子道。 “急事、自然是急事，而且还是一笔大买卖。”贾东旭应道。 “大买卖？当真？若说了大话，你也知道刀爷的脾气可不太好。” 奎子深深看了贾东旭一眼，带着警告的语气开口道。 “我像是说大话的人吗？”贾东旭闷哼了一声，一脸不爽的说道。 “行，你在厅堂待着，我去唤刀爷起来。”奎子点了点头，转身往院子里跑去。 奎子走后，贾东旭望着院子里熟悉的布局，不由得想起年轻时的峥嵘岁月。 当年，他还是个半大小子的时候，便跟着刀爷混过一段日子，见识过几场大场面。 刀对刀，棍对棍，打的敌帮人员屁滚尿流。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一年，北平就解放了，青帮自然也沦为了重点打击对象。 好在他年纪小，加入青帮的时间也不长，恶名不显，这才没被拉去改造。 刀爷也是运气好，成了漏网之鱼。 当然了，混惯了黑社会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正过来，这些年他一直在黑市倒腾一些物资。 日子自然比不上以前，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半个钟后，刀爷姗姗来迟，他披着一件外套，耷拉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他裸露在外的双臂，全是刺青。 在他的脖子位置，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至下颌，看起来格外狰狞。 “东旭见过刀爷。”贾东旭连忙上前打招呼，热情无比。 “小旭子，好久不见，听奎子说你这次来是来跟我谈桩大买卖的？”刀爷直奔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对，一桩千八百块的大买卖！”贾东旭胸有成竹道。 “说来听听。”刀爷睁大双眼，一股狠劲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院有一人，叫做石凡，他在山上挖了几十株灵芝，转手卖了九百多块。”贾东旭开口道。 “哼，这叫什么买卖？难道让我们去抢劫吗？ 你们院那么多人，被认出来就全完了。 世道变了，那些公安可不是解放前的臭脚巡，难缠的紧。”刀爷冷着脸开口道。 “刀爷请听我细说，石凡得了笔大钱后，便推倒了祖屋，现在正在重建。 最近他不住我们院，但是每天都会回来查探工程进度。 我猜他那些钱肯定会随身携带，因为临时租住的地方他绝对不敢藏钱。 只要半路截住了他，这笔钱不就是白送的吗？”贾东旭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就算你说得对，但我们为啥要出手，这可是违法的事情，被抓住了可能要吃花生米。” 刀爷摇了摇头，又道： “你跟那个石凡有仇吧，让我猜猜，你这腿，还有这牙，都是拜石凡所赐吧。 你想报复他，所以想拿我们当刀使。 小旭子，你还嫩了点！” 说到这，刀爷猛拍桌子，神色凶狠无比。 “东旭，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东西，竟然想让兄弟替你卖命！”一旁的奎子也附和道。 “刀爷，我对天发誓，若我刚才说的有半句谎话，便让我受三刀六洞而死。 而且，我请刀爷出面可不是空口白牙，还有一份大礼孝敬你。” 贾东旭强作镇定，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大黑拾递了上去。 “啪！” “五张，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刀爷须发皆张，如同暴怒的雄狮。 “咳咳，对不住，我手抖了，还有三张。 刀爷，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贾东旭连忙将兜里仅剩的大黑拾全掏了出来。 他的心在滴血，这可是贾张氏藏的养老钱，若是她出狱后发现钱不见了，还不知要怎么闹妖呢！ “八张，你是选择断了石凡腿，还是手呀？”刀爷神色稍缓，微眯着眼睛问道。 “不能一起吗？”贾东旭问道。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得加钱。”刀爷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选择……毁了那家伙的脸。”贾东旭咬着牙恶狠狠说道。 “毁容？！”刀爷和奎子对视了一眼，有些诧异。 “没错，断手断脚皆有可能恢复，但是毁容却难如登天，我要让他一辈子生活在阴霾之中。”贾东旭解释道。 “够狠，我喜欢！看来那个叫石凡的家伙长得不是一般帅气！ 有照片吗？”刀爷阴恻恻一笑，满脸邪性。 “没有，不过他很好认，一米七三左右的个子，身材颀长，面如冠玉，肤色白皙，与普通人的暗黄肤色有非常明显的区别。 对了，他还骑着一辆二手自行车，车牌号码是xxx520。”贾东旭回忆石凡的长相，如实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是解放前春满楼养的鸭公呢？”刀爷眸光闪烁，似乎记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 “一般的鸭公可比不上他的相貌。”贾东旭摇头道。 “好，这笔买卖我做了。”刀爷道。 “多谢刀爷赏脸，不过有些话我想说在前头，无论事成事败，今天我都没来过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贾东旭小心翼翼说道。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一句话就想撇清所有关系吗？”奎子冷笑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觉得呢，刀爷？”贾东旭无视了奎子，抬头望向刀爷。 刀爷闭上了眼睛，思索了一会，道：“走吧，你今天没来过这里。” 贾东旭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离开。 第84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哈哈，石凡，你死定了，好好享受刀爷的酷刑吧。” 离开洋仓胡同，贾东旭像是丢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似的，畅快大笑。 他跟过刀爷一段时间，知道刀爷有一怪癖，喜男不喜女，解放前常去春满楼找男妓。 他故意将石凡描述成一代“绝色”，就是为了引起刀爷的兴趣。 等石凡落到刀爷手上，不死也得脱肛。 想到石凡凄惨的模样，贾东旭开心的都要上天了。 此刻，石凡在哪呢？ 自然是图书馆了！ 他这几天除了盯着工程进度，便是在图书馆中看书，钻研道教典藏。 遮天珠中的收获也很一般，灵药没找到半株，倒是看到了不少图刻，大都是一些较为粗浅的战技。 这几天下来，他看了不下百幅图刻，最精妙的当属最初看到的抱山印。 那式术法玄妙异常，神力的运转线路也最为繁琐，其他石刻都只能算是一般。 不过，石凡并没有嫌弃，反而用心记住每一幅图，在脑海中演绎其中的玄妙。 虽然他的气血没有得到增强，但是对于身体的掌控却更加得心应手。 现在一分力能发挥出两分来，实力也因此变得更加强悍。 他自己估算了一下，双臂一晃，差不多有两万斤力气，将近十吨。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要知道，一辆小汽车也不过一两吨重。 他晃一晃手臂，就能托起六七辆小汽车，已然非人。 他虽然到现在还无法开辟苦海，但是肉身却像是一个能容纳无限生命精气的黑洞一样，拥有恐怖潜力。 他有预感，需得等到一个极限，才能开辟出苦海。 这些天下来，他已经放平了心态，既然每天都能看到实力的增长，又何必纠结于苦海有没有开辟呢？ 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他就能迈过那道坎了。 在此之前，学习知识，揣摩战技，积累底蕴才是最重要的。 偶尔调戏一下美人儿，那生活，嘎嘎爽！ 现在，田枣在他的“调养”下，已经爱上了学习。 早上她要买菜、做家务、处理琐事没法去图书馆，但是每个下午都会跟着石凡一起去，学习热情始终不减。 在这个过程中，她对石凡的感观也好了不少，热爱学习的男孩谁不喜欢呢？ 当然了，她对每天中午都来她家蹭饭的叶晨曦依旧不感冒，两人每次见面都会掐起来，天生不对付。 “该走了。” 石凡从书海中抽身而出，而后骑着自行车直奔95号四合院而去。 “把墙修平整些！” “这些建筑垃圾都给我搬到外面去！” “大雕，别特么偷懒，当我瞎啊！” 刚靠近月亮门，他就听到了罗海的呼喝声。 罗海执行力很强，四五天的时间就将一座两层高的大屋主体建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门窗的安装以及地砖的铺设，此外还有电线、水管的连通。 石凡很满意现在的建设速度，再过两三天，新屋便可以入住了。 当然了，这种赶工速度，一些细枝末节难免会显得粗糙，但这无关大雅。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咦，晓娥你怎么来了？” 穿过月亮门，石凡瞬间就在乱糟糟的工地上锁定住一道身姿曼妙的倩影。 “怎么，不欢迎呀？”娄晓娥背着手，一蹦一跳走了过来。 “当然欢迎啦，只是现在房子不是还没建好嘛。”石凡笑着应道。 “那你现在住哪呀？”娄晓娥问道。 “在渔鱼胡同，离这儿两三里地，要不要去我那坐坐？”石凡问道。 “求之不得。”娄晓娥一脸欣喜的说道。 “走吧。” 一男一女并排而行，一路有说有笑。 比起叶晨曦和田枣，娄晓娥要温柔的多，让石凡倍感亲切。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田枣大院。 “晨曦！你怎么在这儿？” “晓娥！你怎么找来了？” 叶晨曦和娄晓娥两人刚一见面，便同时发出惊呼声。 “晨曦跟你一样，前些天到我家找我，刚好碰见了就带她过来了。”石凡替两人解释道。 闻言，娄晓娥脸色铁青，鼻子喘着粗气，圆圆的大眼一直瞪着叶晨曦，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叶晨曦低下头，脸色讪讪。 “你们怎么了？”石凡感觉两人有些不对劲。 “没……没什么，就是有些意外而已。”娄晓娥扯出一个笑容。 “那啥，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田枣饭做得怎么样了？”石凡开口，而后转身走进了厨房之中。 待他离开后，娄晓娥冷着脸走近叶晨曦，压低声音道：“昨天我问你知不知道石小弟住哪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闻言，叶晨曦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道：“我只是遵从本心而已。” “难道你也喜欢……”娄晓娥瞪大了眼睛，诧异无比。 她与叶晨曦相识已久，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不缺乏追求者，长相帅气的、家底深厚的、背景通天的，简直不要太多。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 同时，娄晓娥内心也很气愤，叶晨曦明明都有那么多追求者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抢呢？ “你退出吧。”叶晨曦望着娄晓娥的眼睛，认真开口道。 “休想！”娄晓娥脱口而出，丝毫没有犹豫。 霎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就冷了下来，凉嗖嗖的。 “菜来啦！”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枣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屋内冷淡的氛围。 “咦，这位是？” 娄晓娥望向来人，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我们在石凡的大院见过。”田枣朝娄晓娥点了点头。 “原来石小弟租的是你的房子啊。”娄晓娥恍然大悟道。 “看来你们都认识，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开吃吧。”石凡招呼了一声，便开始干饭。 “石小弟，你多吃点！” 几乎同一时间，叶晨曦和娄晓娥都往石凡碗里夹菜。 石凡眼疾手快，及时将饭碗拉回身侧，而后摇头摆脑说道： “不要、不要，筷子沾了你们的口水，夹在上面的肉也肯定沾了一些。” “去死！” “讨厌！” 两女气的脸色涨红，只能收回各自的筷子。 “噗嗤！哈哈哈！石凡，你是要笑死你枣姐吗？ 你这样会没有女朋友的！” 见状，田枣捧腹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85章 两女决裂 “吃你的吧，就你话多。”石凡白了田枣一眼。 “略略略！”田枣吐舌，一脸幸灾乐祸。 “喂喂，你别喷口水，这菜还怎么吃呀？”石凡无奈道。 “爱吃不吃。”田枣一脸骄横的说道。 “这么大年纪还吐舌头，真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尴尬！”叶晨曦阴阳怪气道。 “要你管，成天到这里白吃白喝，还敢说风凉话，有种别吃我做的菜！”田枣怒怼道。 “我就吃了，能奈我何？”叶晨曦不甘示弱，夹起一条虾，美美吃了一口。 闻言，田枣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咬着牙低喝道：“到外面练练！” “吃饭呢，不去。”叶晨曦神色平和道。 “无胆鼠辈。”田枣冷笑道。 “你才……” “咳咳，你们两个怎么见面就掐呀，能不能安静吃会饭？” 石凡赶忙打断两人的对话，真怕她们在饭桌上干起架来。 “你闭嘴！” 叶晨曦和田枣齐齐开口，将矛头指向了石凡。 闻言，石凡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对这两人倍感无奈。 一个是他的古语言解惑者，另一个是他的房东兼厨师，哪个都不好得罪。 “啪！” 就在这个时候，娄晓娥怒拍桌子，气愤道： “你们俩太过分了，要吃饭就好好吃饭，不想吃饭便出去打，在这掐着算什么事啊？” 石凡惊讶的看了娄晓娥一眼，在他的印象里，娄晓娥一直是个柔柔弱弱的萌妹子，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凶。 “哼，我们说话碍着你啦？难不成你也想练练?”田枣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想打架，也不会打架。而且，石小弟会保护我的，对吗？”说着，娄晓娥的眼睛便望向了石凡。 “对。” 石凡下意识应道，随后又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的战火又引到他这边来了呢，于是赶忙出声道： “喂，不是，你们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啊？吃饭、快吃饭！” “有本事你别叫人呀！”田枣气恼道。 “呵呵。” 娄晓娥展颜一笑，望向石凡的眼神更加温柔，就如那春水，碧波荡漾。 至于田枣，则完全被她无视了。 见状，叶晨曦俏脸微寒，神色有些不自然。 屋内的气氛又开始冷淡下来，三女不时对视几眼，互相较着劲。 而石凡则是埋头干饭，沉浸在美食之中。 午后，叶晨曦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为石凡解疑答惑，她解释道： “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明天我休假，要不你到我家来吧。” “行，有空我会过去的。”石凡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好几天没去探望叶老他们了，叶可儿估计还等着与他下围棋呢。 到时候，叶晨曦估计会吓一跳吧。 “我送送你。”娄晓娥走上前来说道。 “她对这里可比你熟，都来好多次了。”石凡笑道。 “我们闺蜜间总有一些悄悄话要说。” 叶晨曦莞尔一笑，恰如栀子花开，洁白而清纯。 “行。” 石凡点了点头，转身返回屋内。 两女穿过一条巷子，来到一棵梧桐树下，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叶晨曦率先出声，道：“你知道的，从小到大你都比不上我，连大学都没有考上。 这一次，你拿什么跟我争？” “爱情不需要争，需要争的便不是爱情。” 娄晓娥神色严肃，又道：“大学里有那么青年才俊追你，为什么你偏要跟我抢石凡呢？ 你退出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该退出的是你，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你配不上石凡。”叶晨曦不假辞色道。 “我确实没有你博才多学，但我有一颗爱石凡的心，你有吗？”娄晓娥毅然道。 “你有，难道我就没有吗？” 叶晨曦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上的云霞，又道： “还有，你以为你的对手单单是我吗？那个田枣时刻都在勾动着石凡的心，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针对她？ 田枣起码还是做饭，而你呢，又会什么？ 说实话，你都不配成为我的对手，退出是你最好的选择。” 娄晓娥沉默，神色低沉。 是啊，她会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叶晨曦转身骑上自行车，缓缓离开。 娄晓娥坐在梧桐树下，眼角不禁留下两行清泪。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与叶晨曦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缓缓攥紧了拳头，低喝道：“这一次，我绝不会后退！” 擦干泪痕，她重拾心情，回到了田枣大院。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迷路了，正要去找你呢？”石凡疑惑道。 “我送走晨曦后，就在这附近逛了一圈，觉得挺新奇的。”娄晓娥笑着解释道。 “你没事就好，我准备去图书馆了，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石凡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下午正好没什么事。”娄晓娥开心道。 “田枣你快点。”石凡朝屋内喊道。 “来啦！”田枣急忙急了冲了出来，身上的大衣都没来得及穿上。 “她也去？”娄晓娥诧异道。 “没错。”石凡应道。 闻言，娄晓娥的心里生起一股紧迫感，同时还有些失望，她本想与石凡独处，却没想到来了个电灯泡。 突然，她灵光一闪，开口询问道：“田枣你会骑车吗？” “那当然了，我车玩的老溜了，单脚漂移完全不在话下。”田枣大咧咧开口道。 “要不我车给你骑，我坐石凡的车如何？”娄晓娥问道。 “行呀，我早就不想坐他车了。 你不知道，他有次骑得老快了，直接就把我干晕过去，幸好我福大命大，才幸免于难。”田枣吐槽道。 “不会吧，这么夸张？”娄晓娥惊讶道。 “不信你问他。”田枣嘟着嘴说道。 “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田大小姐，这事你在我面前提了不下八百遍了吧，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石凡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本来就是你的错。” 田枣嘟喃了一句，随后便自顾自骑上了娄晓娥的自行车。 “石小弟，你可不要骑太快哦，我怕。” 另一边，娄晓娥也坐上了石凡的自行车后座，看着那帅气的背影，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那你可要坐稳了，走起!”石凡咧嘴一笑道。 “呼啦啦！” 两侧的景象飞速划开，化为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娄晓娥一咬牙，脸颊泛起红晕，直接搂住石凡的腰。 她发誓，只是为了避免被颠飞而已，绝不是贪图石凡的男色。 “喂，等等我！” 田枣在后面嗷嗷叫唤，鞋子都快蹬飞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石凡。 第86章 被女流氓看了身子 下午，娄晓娥跟着石凡去图书馆看书，到点后又跟着他回来吃晚饭。 刚才要不是石凡催促她离开，估计她都要赖在这里睡觉了。 “晓娥还是太粘人了。” 望着娄晓娥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石凡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小子，你还说你没乱搞男女关系，这才几天时间啊，就往我这里带两女了。 再过几天，是不是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田枣冷笑道。 “肤浅！难道男女之间就只有情情爱爱，没有纯粹的友谊吗？”石凡反驳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娄晓娥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还有那叶晨曦，成天换着模样倒腾自己。 前天麻花辫，昨天长马尾，今天披肩直发，还不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田枣道。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石凡挑了挑眉，又道：“你怎么观察的那么仔细？” “哼，我火眼金睛不行吗？就你这个呆木头，能跟我比？”田枣傲气道。 “你厉害行了吧。不说了，我先去冲个凉，今儿天气太热了。” 说着，石凡便提着一个大水桶往院内走去，准备去接点自来水。 先前天气冷的时候还不怎么出汗，再加上他在遮天珠中经常寻到灵药淬体，身上一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最近三四天他都没能找到灵药，再加上天气升温，今天流了不少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这才想起要洗澡。 北方都是这样，天气冷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才会洗一次澡。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条件不允许，大多数人都是用抹布沾水擦拭身体。 他也不愿意去澡堂子，那里人太多了，怎么都感觉别扭。 他现在气血旺盛，哪怕是冰水也不怕，干脆在院子里接点水，随便洗洗得了。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刘备本是那中山靖王的后，景帝玄孙一脉留。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 大院内，僮老板正在唱戏，声调抑扬顿挫，富有节奏。 李婶、秀兰、索爷等邻居正津津有味听着，一副迷弟迷妹模样。 石凡不懂，单纯听个响。 但若他想要模仿，十成十都能模仿出来。 “李婶、索爷……”他笑着上前打了声招呼。 田枣这个院子比较小，因此住户也比较少，彼此间的龌龊很少，因此显得十分和谐。 若是可以的话，石凡真想搬来这个院居住。 不过，想想就好了，寄人篱下总非长远之计。 总还是要有自己的家！ “凡子，你不厚道啊！” 石凡正在接水，索爷突然走上近前，悄声开口道。 “怎么了？”石凡疑惑道。 “你怎么老往我们院带女人啊，你和田枣还想不想成了？”索爷摇头叹息道。 “索爷，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我跟田枣清清白白，就是单纯的房东与租户的关系。 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让我带人来呢？”石凡解释道。 “你呀，就是当局者迷。 我跟你说吧，那孩子我从小看她长大，以前让她看书学习，她呀看没几页倒头便睡。 你来了几天，她都认识百来个字了。 很明显，她受到了你的影响，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你。 你呀，听叔一句劝，不要三心二意，好好待我家枣，将来肯定会幸福的。”索爷苦口婆心道。 “我怎么感觉这全是你的臆测呢？”石凡一脸无语道。 “索爷我看人看事从来不会有错，你信我，自己好好想想吧。”索爷意味深长说道。 “哗啦啦！” 水满了。 石凡挠了挠头发，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提着水桶，他走回了前院。 左右观察了一圈，发现没人在后，他直接在墙角处解下衣服，全身脱了个干净，最后只留下一个短裤衩。 这可不是内裤，是可以穿到外面去的。 “哗啦哗啦！” 一瓢接一瓢冷水被他舀起，而后淋在头顶上。 水很冷，最多只有五六度。 若是普通人淋上一瓢，准得打个寒颤，但是对于石凡而言，根本就不叫事儿。 “舒服！”他抖了抖身子，感觉畅快极了。 这时候，田枣听到哗啦声，一脸好奇走了出来。 “！！！” 一见到石凡那具宛若雕塑般的身体，田枣一下子就傻眼了。 线条分明的肌肉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一幅活生生的力量之画，那些线条仿佛会说话似的，诉说着他的恐怖力量。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光膀子，但是像石凡这样的身体她却是闻所未闻。 轻轻一抬手，整个背部就会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纹络，就像是刺青一样。 并不狰狞，相反，有种力量的美感。 “哐当！” 突然，她手上的搪瓷缸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洒满一地。 “流氓啊你，看我干什么？”石凡转头瞥了一眼，不悦道。 “谁……谁是流氓了，我看你才是流氓呢！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洗澡，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吗？” 话音刚落，田枣便快速走回屋内，连地下的搪瓷缸子都没捡起来。 “哼，女流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石凡加快清洗速度，不想让人看见他的“宝体”。 回到屋内的田枣内心十分不平静，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 虎背狼腰，肌肉线条丰满有型，肉身成图，荷尔蒙爆棚。 “田枣啊！田枣！你不对劲！你下贱！你馋人家身体！”田枣捂着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也不知怎么了。 缓了好一会，她的内心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出去，多看两眼！ 最终，她还是没能压制住本能的冲动，踏步走出了房门。 然而，院子里哪还有石凡的身影，他冲完澡后早早就回到屋子里了。 他感觉自己还是太不谨慎了，为了冲个澡竟让女流氓看了身子，实在太不该了。 而且，刚才田枣那眼神，似乎想把他吃了似的。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这个时代还是显得有些夸张了。 现在人连饭都吃不饱，身材普遍显得十分干瘦，哪像他全身上下都是肌肉，而且还是线条极为完美的体型。（参考一下巅峰状态的李小龙） 第87章 三年大圣，五年大帝 “人呢？怎么洗的那么快？” 田枣在院子左看看右瞧瞧，始终没看到石凡的身影，气的她直跺脚。 “要不去敲门？” 她的内心刚升起这个念头，下一刻就被掐断了。 她田枣还是要点脸的，绝不是女流氓。 “我只是欣赏美，绝不是贪恋男色，没错！” 她揉了揉脸蛋，让自己尽可能保持清醒。 随后，一脚踏出，向内院走去。 她觉得若是自己再一个人待着，等会肯定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听僮老板唱戏呢！ “枣来啦，怎么没陪你的男人呢？”李婶打趣道。 “婶，你瞎说什么呢？那家伙比我还小呢，根本不可能！”田枣连忙摇头道。 “女大三抱金砖，年纪大点又怎么了？听婶一句劝，要珍惜眼前人，不要等错失了才后悔。”李婶苦口婆心道。 “不合适，那家伙十分神秘，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您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田枣开口道。 “你也知道他长得好看啊，这种男人你若不把握住，迟早也会便宜了别人。 男人神秘点不是更有魅力吗？眼光要放长远点，只要人品过得去就行了。”李婶劝说道。 “是啊，枣，若不是我早早嫁人了，说不定还要去碰碰运气呢。”一旁的秀兰打趣道。 “还好大鹏值夜班了，不然听到这话非得跟你急不可。”田枣笑道。 “我可不怕，谁让他没人石凡长得好看呢？”秀兰硬气道。 “不害臊！还不快回屋里带孩子！”李婶摆摆手，让秀兰别瞎说。 “枣啊，我看人还是挺准的，石凡那小子骨子里虽然有股傲气，但做事还是很有条理的，应该不差，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索爷开口道。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赶着将我嫁人啊，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田枣甩头就走，片刻不想停留。 回到屋子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李婶和索爷的话一直在她的耳畔萦绕。 同时，她的脑海里还不停回放着之前看到的“石凡沐浴图”，整颗心完全乱了。 “铁蛋说过会回来看我的，我不能移情别恋！ 可是，石凡好像也不错。” 渐渐的，她心中那道名叫铁蛋的身影模糊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石凡那张脸、那具完美肉身。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墙之隔的石凡，却睡得非常香。 梦里，他开辟苦海后，修为就跟坐火箭一样，三年成圣，五年大帝，脚踩叶黑，拳打荒天帝，只身上高原，全灭诡异始祖。 然后，梦就醒了。 “梦想就在脚下，遮天珠，给我……” 一个念头间，他便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高山、崖壁、荒草一簇簇，不远处还有一幅幅图刻，全是战技，有刀法、枪法、戟法，种类繁多。 这几天，他就在这片崖壁待着，感悟各种玄法，不时还会演练一番。 他体内虽然没有神力，却可以以气血模仿，打出各种战技一两分神威。 有点类似于武侠世界的内力，但破坏力却要远高于内力。 因为这是以石凡的气血为基础，其中掺杂了部分精气，拥有匪夷所思的作用。 “嘭！” 他望向前方一簇灌木丛，右臂猛地一震，带动拳头轰爆了空气。 恐怖的拳风如龙卷风席卷大地，瞬间就掀飞了地下的沙砾。 再一眨眼，前方的灌木丛瞬间支离破碎开来，随风狂舞。 “若是叶老看到十二形拳的虎形拳能打出这种威力，估计会下傻眼吧。” 石凡咧嘴一笑，而后望向高山之上。 他已经将这里的石刻图都记下来了，现在该往更高处走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咦，又是一株星光草。” 走了将近两里路，石凡终于碰上了一株灵药。 虽然是最低阶的灵药，但总比没收获要好。 他也停留，现摘现吃，边走边消化。 短短十几息时间，星光草的神性精华便被他炼化吸收了。 前方，山体裂缝遍布，有大有小。 石凡仔细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发现那种让他感到心悸的虚空大裂缝，这让他稍稍安下心来。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踏着裂缝往上爬。 现在的他比半个月前不知要强大多少倍，已经能够粗浅的使用体内的气血之力，足以在山体坍塌前及时反应过来。 当然了，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他不停抛出小石子探路，同时用九齿钉耙试探地面的软硬程度，以免突然踏空，陷入山体之内。 “咔嚓！咔嚓！” 也不知石凡触动了什么，整片山地突然抖动起来，紧接着地表就凹陷下去一大块，所有泥沙疯狂往里面倒灌。 石凡的五感何其敏锐，在山体出现异动的第一时间就抽身折返了回去。 好在，这次山体坍塌波及的范围比较小，他撤出两百米外后，周围便恢复了平静。 石凡再次返回凹陷处，用九齿钉耙敲敲打打，确定了安全的行进路线后，便果断越过凹坑，继续往上爬。 越往上，裂缝越多，几乎没有一条安全的路。 不过，山上的灵药却十分丰富，短短一会功夫，他又收获了三株回灵草。 虽然还是最低阶的灵药，但胜在量多。 他囫囵吞了下去后，又开始往上攀爬。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跨过一条大裂缝后，来到了一处崖壁上。 大老远的，他就看到这里冒着红光，同时还闻到了一股浓郁药香，刺激的他整个身体都亢奋了起来。 肯定是好东西！ 他慢慢靠近，在距离红光源头十米外停了下来。 那是一株通体血红的灵药，它没有叶子，只长了一条藤蔓，藤蔓的尾端挂着一枚果子，形似一根大号红辣椒。 “这是什么灵果？” 石凡翻开药书，却找不到对应的图册。 犹豫了一会，他继续往前走。 无波无澜，他来到了灵药前，用鼻子贪婪的呼吸灵果散发出来的药香味。 短短片刻时间，他便感觉气血上涌，整个身体都活络了起来，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肯定是好东西，就是不知具体药效是什么？”他心有疑虑，犹豫要不要开吃。 第88章 天生丽质难自弃 “吃！” 石凡在血色灵药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感受到丝毫不适之处。 相反，他仅仅只是闻着药香，体内的气血便如大河奔腾，连带着体质也得到一丝淬炼。 这株血色红藤绝不是之前那些低阶灵药可比的，很可能对苦海境之上的命泉境修士都有大作用。 这样的宝贝，石凡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呢，试探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型水果刀，轻轻在红藤果实上面划拉开一点皮。 一滴米粒大小的红色药液溢出，沾在刀刃上。 石凡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感受到浓郁的生命精气外，就只闻到一丝辛辣气味。 “有点像是辣椒的味道，该不会是修士做菜时用的佐料吧？” 石凡思考了一会，觉得可能性极高。 修士也是要吃饭的，要吃饭自然需要用到调味料，酸甜苦辣，辣味佐料必不可少。 “就算有毒，这点药液应该毒不死我。” 他心一横，决定尝尝看。 他的体质有些特殊，吃了那么多株灵药都无法开辟苦海。 如今一株上了品级的灵药放在他面前，他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吃，必须吃！ “确实有点辣，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石凡舔了一下刀刃上那滴米粒大小的药液，立时就有一股辣味在他的舌尖上绽放，让他的气血如骇浪翻滚起来。 “好东西啊，药效远胜之前那些灵药！也不知道这颗血藤果能帮我提升多少力气？” 石凡搓了搓手，亢奋不已，准备将血藤果实摘下来吃掉。 然而，就在这时，虚空中却传来了一阵拉扯感，未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返回了现实世界。 “只能等明天了，不急，沉住气！” 石凡缓了好一会，才平复下内心的躁动。 就在刚刚，他被排斥出来的那一刻，差点就炸了，脑子里全是杀人放火的念头。 这也不怪他，裤子都脱了，女人却跑了，任谁都会愤怒。 好在他经历多了，慢慢适应了遮天珠的规则，不然真得郁闷一整天。 “哎，气血越来越旺盛，越来越控制不住二弟了，先看看《道经起始篇》，等会再出去吧。” 他看着身上被支棱起来的裤衩，哭笑不得。 “啪啪！” “石凡，吃饭啦，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晚？” 一个小时后，田枣做好了早饭，却迟迟没看到石凡的身影，这才过来敲门。 “我这就起来。” 石凡呼出一口浊气，看了一个小时的《道经起始篇》，体内的气血稍稍平复，行动已然无碍。 推开房门，迎着晨曦，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今日的状态格外好。 “快点吧。” 田枣看着身上穿着长袖衬衣的石凡，内心有点小失望，心道：那么好看的身体，穿着衣服干什么，真是白瞎了。 “咦，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变得更好看了，化妆了吗？” 石凡看着田枣红扑扑的脸蛋，话不经脑直接脱口而出。 “你才化妆了呢，我这是天生丽质，懂吗？”田枣挽起鬓发，臭美道。 “是是是，您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石凡笑道。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帮你省钱的。”田枣傲娇的闷哼了一声，转身朝主屋走去。 “就知道钱。” 石凡嘀咕了一声，随后跟在田枣后面走。 “嗯？” 望着田枣珠圆玉润的身姿，他感觉身上的原始本能蠢蠢欲动，很想与眼前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贴身搏斗。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下一刻，他就在心中念起道家的《静心诀》，祛除内心的欲念。 总不能兽性大发，将人田枣就地正法吧。 饭桌上，石凡埋头吃饭，眼神一直盯着碗中的菜，不敢正视田枣。 “你怎么了？脸好红啊，该不会发烧了吧？”田枣望着一言不发的石凡，关心道。 石凡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天气有点闷，热的。” “热？那你还穿这么厚的长袖，干脆脱了得了。”田枣脱口而出道。 “我在你屋里光着膀子合适吗？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石凡拒绝道。 “我都不怕，你怕啥，快脱、快脱！热坏了自己我找谁要工资去呢？” 田枣大咧咧开口，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吗？”石凡抬头望向田枣，邪魅一笑。 “你有这个胆子吗？” “啪”的一声响起，田枣直接从桌下掏出一把剪刀。 “吃饭、吃饭！” 下一刻，石凡便感觉一脑子欲念全被闪着寒光的剪刀给驱散了，体内澎湃的气血也缓和了很多。 “小样。” 田枣骄傲的挺直了腰板，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但是，她的内心却有些抓狂，还有点后悔，后悔把石凡吓着了，衣服都不敢脱了。 “你早上是要去叶晨曦家吗？”她问道。 “是啊，我中午12点前要是没回来的话，你就先吃吧，不用等我。”石凡应道。 “我想跟着你去。”田枣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你？你是准备上门跟人吵架的吧，还是别了吧。 让她父母见到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带你去的。” 石凡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就许她来我家，难道我就不能去她家吗？ 我就想见识一下她的家长什么样？”田枣梗着脖子说道。 “去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到她家别跟她吵架。”石凡开口道。 “谁想跟她吵了，你看我在这周围风评多好，要不是她总跟我找茬，我也懒得跟她斗嘴。”田枣不服气的说道。 “你看看，又急了吧，真要见了晨曦，肯定又得吵起来，你还是别去了。”石凡摇头道。 “我答应你条件就是了，但是只有这一次！”田枣的手按在桌上的剪刀上，直勾勾的盯着石凡说道。 “怕了你啦，别忘记你的诺言。”石凡无奈道。 “放心吧，我田枣一诺千金，绝不会违背诺言！” 田枣笑了，开心的表情跟盛开的花朵一样，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望着田枣脸上的笑容，石凡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第89章 男女授受不亲 碧空万里，风和日丽。 石凡载着田枣穿梭在大街小巷，慢悠悠朝叶晨曦家驶去。 蓝天白云下，看朝阳穿过树叶，发出金色的光芒，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变得平和。 “你今天怎么改了性子，骑得那么慢？”田枣好奇问道。 “不是你让我骑慢点吗？怎的，还想试试晕车的感觉？”石凡打趣道。 “你敢，看我不咬死你！” 田枣傲娇的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嘴角又勾勒起一道美丽的弧线，似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 事实上，石凡故意放缓速度可不是为了田枣，而是为了他自己。 今天不知怎么的，他的气血翻涌的厉害，导致二弟时不时就出来闹妖，逼得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观街景放松心情。 “修仙难啊！”他仰天长叹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座十分气派的四合院门口。 “这就是叶晨曦家吗？”田枣瞪大了眼珠子，眸中异彩连连。 “对。”石凡应道。 “好气派啊，他家以前是大资本家吧。”田枣摸着门口的貔貅石像，啧啧称奇。 “就你脑瓜子灵，进门后可别乱说话，被赶出来我可不管。”石凡警告道。 “知道啦，我像是乱说话的人吗？”田枣没好气的说道。 石凡白了她一眼，随后走上台阶敲门。 “咯吱！咯吱！” 朱红大门开启，一个美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正是陈玉瑶。 “瑶姨早啊！”石凡笑着打了声招呼。 “是你呀，快进来。 咦，这位是？” 陈玉瑶望向石凡身后的田枣，好奇问道。 “我的专用厨师。”石凡开口道。 “谁是你的厨师了，没皮没脸的家伙。”田枣狠狠瞪了石凡一眼，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是你对象吧，一起进来吧。 可儿这几天老跟我打听你的消息，询问你什么时候来？”陈玉瑶笑呵呵说道。 “我不是……” 田枣本想解释，但是陈玉瑶已经拉着石凡走进了院子里，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跟石凡撇清关系。 “好多训练器材，居然在院子里摆了个梅花桩。” 来到前院，田枣的嘴里接连蹦出感叹词，诧异不已。 “敢不敢上去走走？”石凡笑道。 “今天我就让你大开眼界，我以前可是练过的。” 田枣跺了跺脚，一个助跑就踩了上去，随后便开始在桩上来回跳跃。 “行呀，你这女朋友还有点功夫底子，难怪你跟他看对眼了。 这年头，练武的女孩子可不多见。”陈玉瑶乐呵呵的说道。 “三脚猫功夫，底子糙的很。”石凡摇头道。 “谁能像你那样两三天就将形意拳练至大成，我看这孩子身子骨不错，肯定好生养，别不知足了。”陈玉瑶道。 “我跟她不……” “妈，谁来啦？” 石凡本想解释与田枣的关系，没想到中院却传来了叶晨曦的声音。 “你爷爷的形意拳传人，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陈玉瑶回应道。 “哦。” 听到陈玉瑶的回答，叶晨曦似乎有点失望，但还是从中院走了过来，只是步伐有些缓慢。 “是你！” 待离得近了，看清来人，她的步伐又变得轻快起来，一路小跑，恨不得飞奔而来。 “你俩认识？” 陈玉瑶的视线在石凡和叶晨曦之间来回穿梭，倍感疑惑。 “他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 叶晨曦柳眉弯弯，嘴角带着狡黠笑容，对着石凡开口道：“你就是我爷爷一脉的形意拳传人？” “应该算是吧。”石凡用手擦了擦笔尖，表情有些尴尬。 “那你应该来过我家好几次了吧，怎么没跟我提起？”叶晨曦又问道。 “你也没问呐。”石凡厚着脸皮说道。 “我没问你就不会说呀，真是个死木头！”叶晨曦气的想咬人。 突然，她一转头，就看见正在梅花桩上蹦蹦跳跳的田枣，心里的怒火更盛了，咬着牙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陪阿凡来的呀。” 田枣从桩上跳了下来，随后走到石凡身旁，将他的手拉进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这一幕，让叶晨曦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一双清眸都快喷出火来了。 “喂，你干嘛？” 石凡赶紧撇开田枣，他体内的气血蠢蠢欲动，二弟随时可能闹妖，他可不想尴尬死。 见状，叶晨曦的眼神清明了不少，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她拢了拢秀发，展颜一笑，道： “田妹妹，男人的臂膀可不能随便搂，男女授受不亲，不然会被当成女流氓哦。” “我跟阿凡关系铁的很，昨晚他在院子里洗澡，被我看光了都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其他的？” 田枣也学着拢了拢秀发，慢声细气说道。 闻言，叶晨曦的拳头又再次攥紧，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田枣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我怎么感觉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呢，什么叫被你看光了身子，我那是冲凉，身上还穿着裤子呢。” 石凡满头黑线，感觉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将田枣带过来了。 这丫头是不是诚心和他过不去啊？ 要知道，陈玉瑶还在一旁呢！ “穿不穿裤子又有什么区别嘛？”田枣故作懵懂模样，小声嘀咕道。 说是嘀咕，实际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这把石凡尴的，差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孩穿着裤衩冲凉很正常嘛，以前老爷子开武馆、带徒弟，天热的时候很多弟子也是穿条裤衩子就在院子里浇水冲凉。” 陈玉瑶呵呵一笑道。 石凡听完，稍稍松了口气，他真怕陈玉瑶和叶晨曦想歪了，那以后叶家的大门就别想再进来了。 “你俩怎么认识的，还没告诉我呢？”陈玉瑶话锋一转，开口询问道。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石凡如实讲述了与叶晨曦相识的过程。 “这么说来，你跟我叶家还真是有缘。”陈玉瑶意味深长看了石凡一眼，而后感慨道。 “妈，煎饼就是他做的。”叶晨曦适时补上一句。 “什么，煎饼就是你做的！ 我说你呀，怎么就没想着给老爷子送几个呢，他可是馋得很，这几天一直在念叨。”陈玉瑶嗔怪道。 石凡瞪了叶晨曦一眼，之前他只字不提“煎饼”，就是怕以后叶老等人找他要饼吃，没想到叶晨曦这家伙还故意提起。 叶晨曦面露狡黠之色，与石凡互瞪着眼，丝毫不惧。 最终，石凡败下阵来，一脸无语。 第90章 围棋少年 “您早呀！” 中院，石凡热情的朝叶老打了声招呼。 “来啦，练练吧。” 叶良老爷子直奔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行。” 石凡脱掉外套，哪怕有衬衣遮盖，依旧能看到非比寻常的肌肉轮廓。 “噼里啪啦！” 刚一挥拳，空气中便传出阵阵爆响声，像是过年放鞭炮似的。 五行拳，劈、钻、炮、崩、横五种拳法相互交融，拳风激荡，掀飞了周围的尘埃。 “这！！！” 这还是叶晨曦第一次看到石凡练拳，直接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她自幼跟她爷爷练拳，现在打起五行拳也算是有模有样，但是想像石凡这般行云流水的挥拳却不可能。 因为这不仅需要足够的身体柔韧度，还要有强大的体魄做支撑，才能将拳法演化出这般威能。 “虎形！” 演练完五行拳，石凡又开始施展十二形拳，这次他的威势更加恐怖，像极了一头老虎在觅食，凶威赫赫。 拳风所至，落叶纷飞。 同时，他的步伐也在变化，时而似马踏飞燕，时而又似灵猴跳跃，晃的人眼花缭乱。 “踏踏！” 他连踏数步，整个人如鹞鹰一般展翅跳上了角落里的梧桐树。 双脚爬至三米高后，一个后翻滚，整个人稳稳落地，周围的落叶全部席卷而起，飞上了天空。 “这是十二形拳？爷爷，我学的怕是假的吧！” 叶晨曦彻底傻眼了，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藏拙了吗？” 一旁的田枣也是一脸诧异，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因为她在西郊公园附近的小树林看到过石凡练武，但是那些手印和脚印却不是石凡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可以做到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石凡藏拙了！ “傻孙女，爷爷怎么会教你假拳呢？是人石凡厉害，才能将形意拳发挥到这等地步。 你呀，就是太骄傲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叶老爷子轻捻胡须，又朝石凡开口道： “你呀，现在可以当我师傅啰。” “您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吗？ 话说回来，若是当了您师傅，晨曦不就成了我徒孙了吗？”石凡坏笑道。 “你想得美！我教了你不少古语言知识，也算是你半个老师，你先叫声老师来听听！” 叶晨曦仰起天鹅般的脖颈，骄傲的说道。 “我们顶多算是志同道合的古语言研究爱好者，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你别得寸进尺。”石凡没好气的说道。 “哦，你和我家大孙女早就认识了吗？”叶老爷子面露惊疑之色，眼神不停地在两人之间移动。 “老爷子，让我来告诉你吧，是这样的……”陈玉瑶笑着给叶良介绍两人的关系。 “哈哈，缘，妙不可言！ 有意思、有意思！”叶老爷子抚掌大笑，笑容像是盛开的菊花。 “石凡哥哥你来啦，是来和我斗棋的吗？” 这时候，后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快速走了过来，清纯的脸庞上充满了斗志。 正是叶可儿。 “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石凡打趣道。 “不会的，输了那就继续钻研棋艺，直到打败你为止。 而且，我不一定会输。”叶可儿认真的说道。 “什么，石凡你要跟可儿斗棋，你输定了！”叶晨曦脱口而出道。 别人不知道她妹妹有多么天才，她还能不知道吗？ 她大了叶可儿快一轮，但是自可儿八岁起，她下棋就从来没赢过，最多就是和棋。 “儿媳妇，去拿棋子过来，今天就在院子里摆几局。”叶良笑着说道。 “行！”陈玉瑶快速返回屋子里，取出了棋子和棋盘。 中院的石桌上，大战一触即发。 叶可儿坐在石墩子上，清纯的脸庞显得无比严肃，好像在面对什么人生大事。 而石凡，一脸平和，不时还抿口茶，显得十分轻松自在。 “咱们下快棋吧，三局两胜。”石凡开口道。 “行，先猜子。”叶可儿道。 “不……行吧。” 石凡本想让叶可儿先的，但是忽然觉得还是尊重围棋规则比较好，免得叶可儿认为自己看轻了她。 “哗啦啦！” 因为石凡是年长者，所以他出手抓了一把白子，让叶可儿猜先。 叶可儿沉吟了一会，拿出一枚黑子，代表奇数。 “不好意思，是双数，我先手。”石凡展示出手中六枚白子。 “啪！” 紧接着，他拿起一枚黑子放在右上角星位。 叶可儿执白棋点三三。 “咦！” 叶老爷子发出惊疑声，因为这一手有些违背棋理，局部容易被掏空。 石凡毫不犹豫，直接一手挡。 他不知道叶可儿有什么神奇套路，但他相信自己的脑子。 前世，他因为得了重病的缘故，没法出去工作，平常时候除了研究养生，就是在网上下围棋。 不说打败ai，但是击败百分之九十的棋友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世，他的灵魂无比强大，又经过灵药淬体，大脑潜能得到释放，早已不同于寻常人。 他相信，哪怕开局弱势一点，凭借超高的计算能力也能在中盘扳回来。 叶可儿执白长！ 下一手，石凡直接飞镇。 叶可儿眸光一闪，溢出一丝欣喜，执白棋单拖。 石凡扳了回去。 叶可儿继续布局，点了一手五之三，企图困住石凡走出来的飞刀。 “啪！” 哪知，石凡贴了一手，反围了她的棋子。 这步棋后，叶可儿眸中的光芒消失了，清纯的脸庞上带着丝丝焦虑之色。 “嘭！” 思考了一会儿，叶可儿扔出了手中的棋子，投子认输。 “什么，这样就输了？ 这才下了几手呀！”陈玉瑶惊呼出声，一脸不敢置信。 叶老爷子摇了摇头，解释道：“可儿的棋被贴住后只能慢性死亡，一个大角没了，已经没有下下去的必要了。” “挺厉害的。”田枣故作深沉点评了一句。 事实上，她压根就看不懂围棋，但在场众人都略懂一二，她总不能当那个“小白”吧。 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 “没想到你真的能赢了我妹妹，但我觉得你这局只是运气好，下一局就不一定了。” 叶晨曦还是不相信石凡真的那么天才，武力也就罢了。 若是脑力也如此变态，那她就该考虑如何加快与石凡的进度，进一步拴住他。 这样文武双全的奇才，一旦错过，必定会抱憾终身！ 第91章 那我便嫁给他呗 “围棋少年，历经磨难，尝尽人间苦，熬过夜漫漫。围棋少年，立志向前，纹枰论道中，气随天地转……” 下了一局棋后，石凡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前世看过的一部动画片《围棋少年》，铿锵有力的主题曲不断回荡在他的耳畔。 回忆是把杀猪刀，年少时的无忧无虑，父母的音容笑貌，接连浮现。 就是没有妻子、孩子的面容，这一世，应该会有吧。 定了定神，他开启第二局。 这次由叶可儿握子，石凡来猜。 事实上，他闭着眼睛都能数出叶可儿手中有多少枚棋子，但可儿毕竟只是个孩子，多多少少还是要照顾一下。 他怕自己直接将可儿给打击的抑郁了，所以直接猜错，让可儿执黑棋先下。 要知道，在后世，天才儿童可是抑郁症的高发人群。 “啪！” 叶可儿先手点子，这次倒是中规中矩，下得非常稳，尽量避免被石凡寻到破绽。 但是，石凡的脑子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不在乎什么定式，更多的是从全局的角度思考问题，而不是一时的得失。 越往后，他的优势越来越大。 叶可儿清纯的脸庞上布满愁容，棋盘上可以说举步维艰了，但偏偏还蕴含着一丝翻盘的生机，让她不愿放手。 事实上，这一丝生机是石凡故意留给她的，总得让小女孩多下几手吧，免得被打击的太厉害，以后自暴自弃。 一点胜利的希望，让她看到与石凡差距的同时，不失去追赶的斗志。 话说回来，石凡还是太善良了。 下到290手的时候，石凡果断斩掉大龙，让叶可儿翻盘的希望彻底破灭。 “我输了。” 叶可儿双眸通红，有点点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情绪十分低落。 “哭鼻子可就不好看了。”石凡打趣道。 “我没哭！” 叶可儿仰起头，尽力让眼眶中的泪花收回去。 “那你怎么不笑呢？”说着说着，石凡突然做了个鬼脸。 下一刻，叶可儿破涕为笑，清纯的笑容让周围的花儿都失去了颜色。 “对了，笑笑会更美。以后无论碰到什么困难，都要笑着面对。”石凡开口道。 “我一定会击败你的！”叶可儿斗志昂扬道。 “败在我手中之敌,从来不会被我视为对手,我给你时间追赶,直至你遥望不见。”石凡转过身，给叶可儿留下一个背影，故作高深说道。 “噗嗤，石凡哥哥你好搞笑哦。”叶可儿愣了一下后，下一刻便笑的合不拢嘴。 “喂喂，你这个样子很欠揍哦。”叶晨曦没好气的捶了石凡一下。 “白痴一个。”田枣附和道。 “年轻真好。”叶良看着这群小家伙，不禁发出感慨。 陈玉瑶也展露出会心的微笑。 接下来，石凡开始与叶晨曦探讨道教典藏，边上的叶老不时也会指点两句。 陈玉瑶则去忙家务了，剩下田枣和叶可儿大眼瞪小眼，最后两人欢欢喜喜去后院看书。 “这个字是遵守规则的遵，而不是蹲下来的蹲；那个是磨盘的磨，不是蘑……” 田枣不耻下问，叶可儿认真讲解，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有说有笑。 “可儿，你姐姐平时对你怎么样？”田枣问道。 “很好呀，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从外面带回来给我。”叶可儿如实道。 “那她有处过什么对象吗？”田枣又问道。 “没听她提起过，不过萧风哥哥倒是经常来找她，但她并不想见他，经常让妈妈将其打发走。”叶可儿道。 “噢，那个萧风跟石凡比起来谁更帅？”田枣好奇道。 “当然是石凡哥哥。”叶可儿脱口而出道。 “那让石凡当你姐夫怎么样？”田枣道。 “不行！”叶可儿直接拒绝。 “为什么？”田枣道。 “想当我姐夫，得等我赢了他再说。”叶可儿傲气道。 “那你要是一直赢不了他呢？”田枣道。 “那我便嫁给他呗。”叶可儿眼神坚定的说道。 “啊？！” 田枣当场被雷到，缓过神来后她转念一想，叶可儿只是个孩子，心智还不健全，想一套是一套，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等再过几年，等她长大了，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午饭，石凡和田枣在叶家搓了一顿，下午则是在后院的藏书室看书。 “好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些。” 傍晚时分，叶家大门口，叶晨曦望着天边的夕阳，心中充满了不舍。 她多么希望石凡能留下来，与她谈经论道，与她花前月下，与她共赏夕阳美景。 “那么伤感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几里地的距离，十来分钟就到了。”田枣吐槽道。 “哼，你懂什么？”叶晨曦撇过头，不想搭理这个煞风景的电灯泡。 “就你懂，略略略！”田枣做了个鬼脸，而后坐上了石凡的自行车。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为什么见面就掐，就不能好好相处吗？”石凡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能！” “不能！” 两女异口同声开口，彼此势如水火。 “我说凡子啊，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茶还没拿呢！”陈玉瑶从院子内匆匆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包茶叶。 “别别别，瑶姨啊，我空手上门，还又吃又拿，真的要羞愧死了。”石凡连连摆手道。 “有啥好害羞的，你是老爷子的传人，就是自家人，给你你就拿着，不然我可要生气了。”陈玉瑶故作不悦道。 “好吧，我下次肯定给您多带几个煎饼。”石凡开口道。 “就等你这句话了，老爷子刚才还在问呢。”陈玉瑶压低声音道。 石凡摇头失笑，没想到绕了一圈回来，还得当个煎饼匠。 当自行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叶晨曦仍痴痴望着。 “闺女啊，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陈玉瑶打趣道。 “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叶晨曦故作惊讶道。 “最好不是，他带着田枣那个女娃娃上门，足以证明已经心属于她。 自古情字最伤人，妈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伤了自己。”陈玉瑶神色骤变，郑重的说道。 “哪跟哪，我和石凡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天好热呀，我去洗澡了。”叶晨曦用手扇风，而后一溜烟跑回了四合院之中。 “慢点呀，长这么大还毛毛躁躁。”陈玉瑶苦笑道。 沐浴室，叶晨曦泡在澡盆里，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搓一边自言自语： “死木头，上门做客带田枣那个死女人做什么，真是蠢死了！ 那个呆子什么都不懂，整天就知道研究道藏。 肯定是田枣主动凑上来的，真是好算计啊，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休想！” …… 第92章 石凡吃错药了 “你今天不去家里查看工程进度吗？”路上，田枣问道。 “主体已经建好了，室内布局也没有差池，今天应该是在抹灰，这些细枝末节工人会处理好的，明天再去看也不迟。”石凡应道。 “你的心可真大啊，就不怕工人乱搞吗？”田枣吐槽道。 “想那么多干什么，事事关心，事事愁，有这闲心思还不如多看几本书。 对了，你今天还没买菜吧，晚饭该怎么办？”石凡问道。 “还能怎么办，载我去鸽子市买菜呀。”田枣道。 “行吧，坐稳了！” “你给我慢点，咬你哦！” …… 石凡和田枣在车上打情骂俏，刀爷一伙人在95号四合院附近等了一整天，都没能蹲到人，这会正骂娘呢！ “刀爷，你说贾东旭那家伙会不会是逗我们玩？我这腿都蹲麻了，连个人影都没碰到。”奎子忿忿道。 “你给我八十块，也逗我玩玩呗。”刀爷闷哼了一声，又道：“连点耐心都没有，怎么做大事？” “可是兄弟们肚子都饿了，这会天色也暗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奎子解释道。 “再多等一会，再不来的话我们明早再继续蹲，决不能放过那条大鱼。”刀爷沉声道。 很快，入夜了，寒风呜呜作响，刀爷一伙人神情萧索的走在路上，一个个饿的前胸贴后背。 “等明天堵到那个家伙，一定要他好看，今日竟敢不来！” “害我们白蹲了一天，中午就吃了两个窝窝头，现在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贾东旭要我们划花他的脸，按我说，至少要打断他两条腿才行。” “哼，若那家伙真的长得俊俏，先得让刀爷我爽爽才行。” “嘿嘿，刀爷您还真是老当益壮，这爱好这么久了都没变。” “你们懂什么，少男的滋味赛过抽大烟，算了，跟你们说不明白。 听好了，明天得先让爷爽爽。” …… 晚饭的时候，娄晓娥又来了，还带了两只烧鸡。 有客自远方，还带了手礼，石凡自然是热情欢迎。 就是娄晓娥太粘人了，说话、吃饭时总是紧着石凡身上靠，让他体内气血上涌，二弟频频闹妖，搞得他吃饭都心不在焉。 好在娄晓娥晚上没留下来，不然石凡准得送出自己的第一次。 隔日清晨，石凡再次进入遮天珠之中。 高山，崖壁，血藤。 石凡盘坐在地上，手上捧着从藤上摘下来的血藤果，心潮起伏不定。 “昨天已经尝过了，应该是无毒的，就是有点辣。 嚼肯定是不能嚼了，不然待会得被辣哭，还是依照惯例一口闷吧。” 心念一动，石凡直接将整颗血藤果吞了下去，而后运转《道经起始篇》炼化药力。 “哗啦啦！” 血藤果刚一下肚，他的生命之轮就掀起阵阵水流激荡声，惊涛拍岸，卷起千堆血。 霎时间，石凡整个人就变成一条煮熟的大虾，通体都在流淌赤霞，血管贲张，浑身毛孔有点点鲜血溢出。 仔细观察，那血液中竟带着丝丝缕缕黑色物质。 “轰隆隆！” 他的血液在隆隆作响，像是生命之河在奔腾，恐怖的生命精气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肉体。 恍惚间，他整个人似乎膨胀了一大圈，身上的衣裳直接被撑爆，碎成一块块破布，随风飘荡。 同时，他的腹部位置有白色的光辉喷薄而出，白芒耀眼，甚至掩盖了肌肤上的赤霞，炽烈的神辉漫天飘洒。 石凡看到了！ 那是生命之轮，白茫茫一片，宛若混沌，其内似有一条长河在奔腾，不知起始，浩瀚起伏，朝着未知终点而去。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看到《道经起始篇》中所描绘的苦海。 他找不到那个点，因为四周全是茫茫混沌，不知上下左右，不知古往今来，这里是没有生命存在的死寂之地。 “我的苦海呢？！” 他玩了命的引导生命精气冲刷这片混沌，却只冲淡一小片混沌气。 至于所谓的苦海，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混沌不见，生命之河也消失了。 高山、崖壁、血藤，再次倒映在他的眸子里。 “就这？” 石凡呼出一口浊气，有些失落。 “要开辟苦海，需要先驱散体内那片混沌雾霭吗？看来还得继续收集灵药才行。” 他低语，思考未来的路。 突然，他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热！ 很热！ 非常热！ 他的肚脐之下有股恐怖的灼热感，不是火烧的感觉，而是欲火。 欲火焚身，让他的脑子都被女人这种物种占据。 “不好，那枚果子不是普通灵药，而是壮阳药！” 他结合昨天身体的异样，第一时间就醒悟过来。 血藤果中的生命精气虽然被他炼化了，但是其中蕴藏的特殊药力却留在了他的体内，放大了他的原始欲望。 “女人、女人、女人，我要女人！” 他环顾四周，眼睛通红，恨不得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此刻，什么清心咒、冰心诀全都失效了，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欲念。 “我要控制我自己！” “轰隆隆！” 他开始挥拳，疯狂发泄体内多余的能量。 霎时间，乱石飞崩，尘土四溢，阵阵破空声激荡开去，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震耳欲聋。 石凡像是发了疯似的，在这片区域来回奔跑跳跃，一道道空气炮射向八方，毁灭之力摄人心魄。 好在这里不是四九城，不然方圆一里内都得化为死寂之地。 太恐怖了，这里就像是经过炮弹洗地一样，顽石、杂草全都崩碎，地面只剩下坑坑洼洼的洞坑。 发泄了将近二十分钟，石凡的动作才放慢了下来，眸中的血色也渐渐褪去，理智终于占据了上风。 “呼哧！呼哧！” 他喘气就像拉风箱一样，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光溜溜的身子流淌下来，湿了一地。 “这回算是栽了。” 他托起双手，看着上面斑驳的伤痕，摇头苦笑不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发疯的时候不在现实世界，不然的话田枣只怕要被他折腾死，那罪过可就大了。 第93章 不敢见人的石凡 数十息后，周围的虚空激荡起一股拉扯力，将石凡排斥出遮天珠世界。 此刻，石凡全身光溜溜一片，一块布料都没有，要是被田枣看到，准得被笑话死。 他的双手双脚遍布血迹，仔细一看，上面足有数十道伤痕。 庆幸的是，全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咦，这伤？！” 他感觉双手像是有蚂蚁在爬，举到近前，竟发现伤口处有细嫩的肉芽在蠕动。 “我还未开辟苦海，肉身的恢复能力就这般恐怖了吗？未来，滴血重生或许不是梦！” 他松了口气，按照这种恢复速度，手脚上的伤口估计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如初。 “只是……” 他低头一看，二弟仍如擎天巨柱一样，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而且，他仍能感觉到体内仍残留的部分药力，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彻底消失。 “今天只怕出不了门了。” 石凡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后又躺进了被窝里。 睡觉！ 睡着了就能不想不念，让时间消化一切。 然而，他现在刚吃完一颗大药，精气神正是爆表的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呢？ 一躺下去，脑海中就想起了娄晓娥曼妙的身姿，叶晨曦灵动的大眼，以及田枣的大翘臀。 越想越烦躁，越烦躁越想，简直无解。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被子都差点被扯烂了，腹下的躁动却始终难以平复。 “笃笃！”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石凡，别赖床了，快起来早饭！” 门外，响起了田枣的呼唤声。 此刻，女人的声音对于石凡而言就宛若天籁之音，原始本能催促他去开门，将美人迎进房内，然后…… 但是，石凡是个有原则、有操守、有底线的人，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我很困，不吃了，你走吧。”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石凡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你昨晚不会去偷鸡摸狗了吧？快起来！”田枣呼喊道。 “快点走，别逼我……”石凡红着眼睛开口道。 “逼你怎么了？麻溜起来！”田枣大咧咧说道。 “滚！赶紧滚！” 石凡低喝了一声，崭新的被子都被他的手抓烂了，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什么态度，好心叫你吃饭还敢跟我发飙，不吃拉倒，我还省点粮食。 找机会再收拾你，哼！” 田枣气的狂跺脚，很想一脚踹开房门，但是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呼！” 感知到田枣离开，石凡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他差点失去理智，好在有惊无险。 “也不知药力什么时候才会消失，这段时间我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 不然真怕碰到个老太太或是大爷们，将人给……那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想到这，石凡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汗狂冒。 “以后若是碰上不知名的灵药，打死都不吃！”同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太可怕了，一株壮阳药差点葬送了他的一世英名！ 田枣吃完早饭后，就出去买菜了。 不多时，院子里又来了一个人——娄晓娥。 她去图书馆没找着石凡，又去了一趟95四合院，还是没撞见石凡，于是就奔这儿来了。 她现在一天没看到石凡，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饭都吃不下去。 “笃笃！” 石凡的房门再度被敲响。 里面的人不敢回应，石凡现在五感敏锐，大老远就知道门外之人是谁。 他知道娄晓娥很粘着他，对他有好感，若是他开口的话，好事肯定能成。 但他不想在药力的作用下去做那种事，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出卖了自己，心里总有些膈应。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当然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控制不住体内暴涨的力气。 吃下血藤果，他的体质得到进一步蜕变，力量足足增加了上万斤。 这种恐怖巨力只要稍微泄露一丝，随时都能将人碾成一摊肉泥。 别说负距离接触了，就是大喘气，都有可能伤到对方。 他不想为了一时快活，让娄晓娥这么一个可人儿香消玉殒。 那样的话，与禽兽何异？ “阿凡在吗？” 没错，娄晓娥对石凡换了个称呼，她感觉称呼“阿凡”显得更加亲近些。 房间内的石凡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苦苦压制着腹下的躁动。 “田枣、田枣！你在吗？” 没听到石凡回应，娄晓娥又敲响了田枣的屋门。 “奇怪了，两人都没在家，去哪了？”她坐在阶梯上，双手托着下颌，低头沉思。 “没在工地，没去图书馆，也没在这里，他会去哪呢？” “去叶晨曦那里了吗？应该不会，他昨天才去过，再说了晨曦今天也得上班。” “该不会和田枣出去玩吧，他们两人……不可能，应该不可能！” …… “姑娘，你怎么坐在这儿？” 这时候，李婶买完菜从外面回来，正巧碰见坐在田枣门口的娄晓娥。 “我找石凡和田枣，婶儿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娄晓娥站起身，急促问道。 “我刚才在菜市场碰见过田枣，她在买菜呢，至于石凡，我就不清楚了，早上没见他人。”李婶如实道。 闻言，娄晓娥松了口气，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只要石凡没和田枣在一起，一切就都不是事。 “要不到我家屋里坐坐吧，枣等会就回来了。”李婶热情的说道。 “谢谢婶儿，我在这儿等着就行。”娄晓娥婉拒道。 “好吧，有事招呼一事。”李婶应道。 房间内的石凡牙齿都快咬碎了，腹诽道：“这傻娥子怎么还不走呀？再待下去我真怕忍不住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田枣还没有回来。 娄晓娥有些烦躁，干脆拿出一本书看起来，书名《道德经》。 没错，为了迎合石凡的兴趣爱好，她也学起了道藏。 一晃功夫，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田枣终于回来了。 “咦，娄晓娥你怎么坐这儿？”她好奇问道。 “我等石凡呢，你见过他没有？”娄晓娥应道。 “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起床，这会估计待在图书馆看书吧。”田枣下意识说道。 “哦，他今天起晚了呀。” 娄晓娥眼珠子一转，又道：“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好家伙，啥事不干，又来白吃白喝。”田枣不忿道。 “能者多劳嘛。”娄晓娥打趣道。 “我就不该应下石凡这件差事！”田枣闷哼了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 第94章 被发现了 “又来一个。” 房间内，石凡牙都快咬碎了，忍的十分痛苦。 他全身泛红，滚烫的不得了，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屋内的气温也跟着一齐升高。 “就不该胡乱吃药！” 他倍感后悔，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自己只能吞下这个苦果。 “再忍忍，我感觉快到坎了。” 他张口吞吐空气，默诵冰心诀，以大毅力压制身体的原始欲望。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炎炎正午，太阳高悬于天际间，炽热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四九城，晒得人喘不过气来。 “踏踏！” 这时候，大院又来了一位天生丽质的女子，正是叶晨曦。 “我来了。” 她声若百灵鸟，轻灵婉转，带着喜悦的心情。 “你不该来的。” 娄晓娥从田枣屋内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清冷之色。 “但我还是来了。”叶晨曦莞尔一笑，化坚冰为流水。 “你来干什么？”娄晓娥又问道。 “找该找的人。”叶晨曦应道。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娄晓娥道。 “我不信，石凡、石凡！”叶晨曦高呼了几声。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别叫了，他还没回来，你们别干站着了，快来帮忙，不然待会没你俩的份！”田枣从厨房探出了头，大声吼道。 她今天买了很多菜，要做的菜式很多，忙碌了好久都没能炒完菜，所以才叫上两女。 “哼！” “哼！” 娄晓娥和叶晨曦同时闷哼了一声，而后又一起进入了厨房之中。 半个小时后，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端上了饭桌，馋的人口水直流。 “这都十二点半了，石凡怎么还没回来，他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娄晓娥在屋内走来走去，担忧不已。 “放心吧，就是天塌了他都不会有事，你是不知道他的功夫有多强，一打十绝对绰绰有余。” 田枣大咧咧开口，丝毫没有将石凡的安危放在心上。 “功夫再高也怕子弹，虽然现在的特务已经很少见了，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而且拦路抢劫的土匪也不少。 当然了，四九城内还是很安全的，特别是故宫方圆五里内，我已经很久没听过恶性案件发生了。”叶晨曦蹙眉道。 “不用担心他了，说不定他连子弹都能硬刚。 给他留点菜得了，我们先吃吧。”田枣大咧咧说道。 然而，叶晨曦和娄晓娥却没有半点胃口，真当她们是来蹭吃蹭喝的？ 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颗心都在石凡身上，没有石凡，吃啥都不香。 “你先吃吧，我再等等。”娄晓娥开口道。 “我也是。”叶晨曦附和道。 “学我作甚？”娄晓娥不爽道。 “娥子，你变的不可爱了。”叶晨曦神色平静的说道。 “晨曦，你机灵过头了。”娄晓娥不甘示弱。 “喂，要不你们打一场吧，吵架多没意思。”田枣在一旁蛊惑道。 “该打的是你！” “没错，你最该打！” 两女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田枣，她们统一了战线，又彼此争锋。 “干嘛呢，两个欺负我一个吗？我可不怕你们，要打便来！”田枣仰起脖子，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野性十足。 两女都是上过学的人，素质很高，怎么可能与田枣斗殴呢？ 最终，三人在饭桌大眼瞪小眼，菜却没吃上半口。 半个钟后，田枣按捺不住了，开口道：“那家伙估计跟哪个女孩吃饭去了，别等了，吃饱了再说。” 而后，她便大口大口扒拉起饭菜来。 叶晨曦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神里看到焦虑。 田枣刚才说的还真有可能，石凡那个家伙根本不避讳男女关系，真有可能跟女孩吃饭去了。 以他那副容颜，还有身上出尘的气质，肯定会有女人加入竞争行列，与她们争夺石凡。 别看田枣现在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她内心有些抓狂，正诅咒着呢： “该死的家伙，老娘今天特意做了这么多道菜，居然不来吃，若是让我发现你跟哪个瓜批去吃饭了，非给你来点泻药不可！” 又过了半个小时，三人匆匆吃完午饭，但是桌上的剩菜还有很多。 三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感觉有些不自在，气氛逐渐冷淡下来。 “你们别想溜哦，先一起把碗洗了再说。”田枣瞪着眼睛说道。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我听阿凡说他一个月可是给了你不少工资。”叶晨曦挑眉道。 “他现在不是不在吗？雇主不在，你吃了我做的饭，帮忙洗一下碗不是应该的吗？” 田枣撸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干架的势头。 “我帮你吧，晨曦五指不沾阳春水，干不了这活的。”娄晓娥开口道。 “哼，谁说我干不了？我今天就洗给你看。”闻言，叶晨曦直接撸起了袖子，开始收拾碗碟。 “叮叮当当！” 三女忙碌了好一会，才将锅碗瓢盆清洗干净。 “咦，他的房门怎么没锁？” 洗完碗后，田枣来到院子里纳凉，突然发现异状，之前石凡出门时都会将门锁上的，可这一次却没有，有些奇怪。 她走了过去，轻轻推了门，却发现里面反锁了。 “石凡，你人在里面吗？”她大喊道。 听到声音，叶晨曦和娄晓娥也凑了过来，好奇的瞪着眼。 “喂，听到就应一声，不然我踹门啦！”田枣急促道。 她担心石凡在里面出了意外，不然怎么可能从晚上到现在都待在里面。 “笃笃！”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响起，动静越来越大。 “我真踹门了哦，你该不会在里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吧？”田枣喊道。 “三个女人都来了，想让我享受齐人之福吗？”石凡暗暗咒骂，多么希望田枣的观察力不要那些犀利。 值得庆幸的是，他度过了一道坎，身体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体温也降了下来。 虽然脑海中还会不时生起欲念，但是烈度却降低了很多，已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理智已经占据了上风，但是，二弟依旧威风凛凛，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不过，大局已定，剩下的时间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咳咳，有事吗？” 迫不得已，石凡只能出声回应。 第95章 生病的石凡 “我们还以为你去哪了，原来待在屋子里啊，之前怎么不出声？ 还有，你声音怎么那么沙哑，生病了吗？”田枣关心道。 “没事，就是身子有点不适，刚才睡死了，没听到动静。”石凡眼珠子一转，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阿凡，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娄晓娥凑到门前，紧张的说道。 “快开门，我们送你去医院，千万不能耽误治疗。”叶晨曦焦急道。 “我多休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看医生。 你们还是别进来了，待会将病传给你们就不好了。”石凡劝说道。 “我不怕！” 叶晨曦和娄晓娥异口同声道。 房间内的石凡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阔有点疼，这几个娘们怎么就不听劝呢？ 但他说话又不能太重，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我也不怕，你再不开门我直接一脚踹开。”田枣威胁道。 “行行，怕了你们啦。”石凡叹了口气，努力平复体内的气血。 随后，一脚踏出，瞬间挪移至房门前，将门栓打开，紧接着又飞奔回被窝里，将一柱擎天的二弟掩盖住。 “咯吱！咯吱！” 大门开启，三女一下子就冲了进来。 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石凡，娄晓娥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因为她发现石凡整张脸红的跟西红柿一样，一看就是发高烧了。 “喂，我还是没死呢？可不许哭鼻子。”石凡故作不悦道。 “我……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嘛。”娄晓娥一脸慌张的解释道。 一旁的田枣则是走到了床榻前，伸手摸向石凡的额头，想要估算一下体温。 然而，石凡却甩头避开了她的手。 好家伙，若是让田枣知道他的体温，非得将他送医院不可。 要知道，他现在的体温可是接近五十摄氏度，烫手的很。 “躲什么，我看看你的体温。”田枣开口道。 “我没事，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再歇息半天就好了。”石凡道。 “你的皮肤红的都快赶上叶晨曦家的朱红大门了，还敢说没事，万一烧傻了我看你如何是好！”田枣气呼呼说道。 “你要是关心我，就给我送几桶凉水过来。”石凡道。 “要凉水干嘛？”田枣问道。 “泡澡降温啊，还能干嘛！”石凡没好气说道。 “发烧了还泡凉水，你是嫌病的不够重呀，门都没有。”田枣果断拒绝。 “你……” 这时候，石凡体内的气血又开始翻涌起来，他急忙平复心情，又道：“给我送几壶凉白开总行吧，我渴了。” “我去拿！”闻言，娄晓娥火速前往厨房拿水。 “还是晓娥好呀。”石凡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傻娥子不会跟他斗嘴，百求百应，柔情似水。 叶晨曦的脸色有些难看，后悔自己刚才的反应太慢了，让娄晓娥抢了先。 田枣也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 很快，娄晓娥气喘吁吁的提着两壶凉白开走了进来。 石凡接过水壶，直接将水灌进嘴里。 “滋滋！” 肉眼可见的，他的喉咙里噌噌往外冒蒸汽，热浪腾腾。 “晓娥你带来的是开水吗？”田枣吓了一大跳，急促问道。 “不是呀，我特意试过水温，都是凉水。”娄晓娥解释道。 “那怎么会有这么多蒸汽？”叶晨曦疑惑道。 娄晓娥和田枣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困惑。 忽然，叶晨曦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石凡的体温太高了，让凉水变成了热水。 但是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被她否定了，因为人体的体温再高也不可能在刹那间就将凉水变成热水。 “咕噜噜！” 短短片刻时间，石凡就喝下了三升水，直接将三女都吓傻了。 “你是水桶吗？”田枣脱口而出道。 “那你有水吗？”石凡白了她一眼，不爽的说道。 “挺精神的嘛，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不少。”娄晓娥看着石凡的变化，开心的说道。 “或许是回光返照呢？”田枣阴阳怪气道。 “你就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吗？”叶晨曦生气的说道。 “你才是乌鸦嘴呢？别惹我哦，我的拳头可不长眼。”田枣怼道。 “你拳利，我拳未尝不利！”叶晨曦撸起袖子，不服气的说道。 “要不你们打一场吧，反正我现在也阻止不了你们。”石凡干咳了几声，做出一副虚弱模样。 “看在石小弟的面子上，今天放你一马。”叶晨曦撇过头，不想看到田枣。 “谁放谁还不一定呢。”田枣也撇过头，脸色难看得很。 两人就跟天生犯冲一样，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石凡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齐人之福以后怕是享受不了了。 就她俩这臭脾气，天王老子来了都劝不了。 “阿凡，你感觉怎么样，还要喝水吗？”娄晓娥关心道。 “喝了娥子的水，我现在倍感舒坦，我要打十个！”石凡打趣道。 “德行，等你好利索再说吧。”娄晓娥脸上愁容尽散，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见状，石凡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因为傻娥子的笑容让他体内的气血又翻滚了起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古人诚不我欺。 “感谢各位的关心，我有些累了，你们还是出去吧。”石凡一脸歉意道。 “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你放心，我就在旁边看着，绝不吵你。” 这次，叶晨曦抢先开口，时机把握的相当精准。 “我也一样。”娄晓娥也附和道。 “你们两个黄花大闺女看我睡觉算什么事啊，别让我为难行吗？”石凡咬着牙说道。 看着眼前三个身姿曼妙的少女，他的理智逐渐被欲念侵蚀，有些把持不住了。 “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儿凑热闹了，走吧。”田枣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拉着两女离开。 临走前，两女那柔情似水般的眼神差点就让石凡沦陷其中。 “呼哧！呼哧！” 三女走后，石凡在房间内大口喘着粗气，庆幸自己熬过了这一劫。 他不是没动过歪心思，但是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稍稍控制不住力气就会将人撕碎，这还怎么玩呀！ 同时，他的心里也闪过一个念头：“三女都要了的话，读者老爷们能给个免费的广告打赏吗？” 第96章 石凡又变帅了 下午，叶晨曦见石凡没什么大碍，恋恋不舍上班去了。 娄晓娥没事干，在屋里和田枣大眼瞪小眼。 最后，田枣败下阵来，直接躺平睡觉。 娄晓娥却睡不着，一直竖着耳朵，等待着石凡的“召唤”。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石凡也在睡觉。 他整个上午都在用意志力对抗体内的血藤果药力，当理智占据上风后，困意一下子席卷而来，直接就昏睡过去。 梦里，他正和一群仙女躲猫猫呢！ 另一边，刀爷一伙人正顶着烈日，苦苦守候在95四合院外面，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石凡。 “该死的，怎么还不来呢？再不来，我们都要变成人肉干了！”奎子骂道。 “每逢大事要静气，就你们这点耐心做得了什么大事？ 贾东旭早上打过招呼，说那小子昨天没回来过，今天肯定会来，他家快建好了，工人正等着收尾款呢。 就算下午不来，他晚上也得来。 今天我给你们多加个鸡腿，都给我打起精神。”刀爷冷着脸开口道。 “行，听刀爷的，他若再不来，我直接上他院里扔把火，看他来不来！”奎子叫嚣道。 “纵火跟杀人没啥两样，你他妈是不是没脑子呀！”刀爷喝斥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奎子缩了缩脑袋，讪笑道。 * * * 傍晚时分，石凡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的血色已经消失了，泛红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 掀开被子，二弟也没有早上那般嚣张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呼！” 一口浊气呼出，门窗皆剧烈晃动起来，咯吱咯吱作响。 血藤果的药力是消退了，但他身上暴涨的力气却没有消失，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 毕竟，这次可是直接暴涨了近一万力气，肉身之力达到了三万斤，相当于15吨。 要知道，一头成年非洲象也才5吨重，石凡一口气就能举起三只，已然非人。 “我究竟是什么体质，为何感觉不到极限？”石凡坐在床头，低头沉思。 “笃笃！”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石凡，我能进来吗？”娄晓娥的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吧。”石凡应道。 “咯吱”声响起，屋门被推开，娄晓娥端着一盆香喷喷的鱼粥走了进来。 “田枣说你病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就给你熬了一锅粥。” 娄晓娥笑呵呵走了进来，看向石凡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又道： “你脸上的红晕消退了，看起来气色好好啊！ 好像又变帅了！” “孙大圣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我呢，也被烧了大半天，变帅不足为奇。”石凡笑着说道。 “发烧就能变好看，我也想试试。”娄晓娥眸光闪闪，心动了。 “会出人命的，你可别犯傻。”石凡白了她一眼。 “逗你玩呢。”娄晓娥面露狡黠之色，笑眯眯的说道。 “没想到你也变坏了，跟田枣学的吧。”石凡没好气的说道。 “喂喂，怎么说话的你，什么叫跟我学的，我像是坏人吗？” 这时候，田枣端着几盘小菜走了进来，气呼呼的对着石凡说道。 “得嘞，是我说瓢嘴了。”石凡一脸尴尬，没想到说人坏话还被听到了。 “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早知道饿死你算了。” 田枣嘟着嘴开口，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给石凡碗里舀了不少好吃的。 “饿死我你就吃西北风去吧。”石凡打趣道。 “我田枣若是想赚大钱，分分钟的事儿，不缺你那三瓜两枣。” 田枣挺着胸膛开口，看起来自信满满，就是底气有些不足。 “阿凡生病了，你就少说几句吧。”娄晓娥开始拉偏架。 “你看他那模样，气色比我还好，像是生病的样子吗？”田枣挑了挑眉，惊讶道： “你看起来怎么不一样了，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看起来就跟两三岁的小娃娃差不多。” 说着说着，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朝石凡脸蛋摸去。 “你干嘛，不许碰阿凡！” 娄晓娥急忙站了起来，扯住田枣的胳膊。 “我摸摸看，看能不能掐住水来？”田枣嚷嚷道。 “流氓啊你，别闹了。”石凡没好气的说道。 “谁是流氓呀？”这时候，屋外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来人正是叶晨曦！ “你怎么又来了？”田枣见到来人，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别自以为是。” 叶晨曦撇过头，望向石凡，柔声道：“石小弟，我给你带来了退烧药。” “谢谢你啦，药我就不吃了，因为我已经没事了。”石凡笑着应道。 “咦，还真是，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不对，我感觉你变了，变得更好看了。” 叶晨曦瞪着美眸，一脸诧异的走到近前，下意识想要捏捏石凡的脸。 她现在这种感觉，就跟碰见漂亮的小孩子一样，想要捏捏、亲亲。 “不要碰阿凡。” 关键时刻，娄晓娥拉住了叶晨曦的手，不让她“行凶”。 叶晨曦讪讪一笑，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点失态了。 “吃过了没，没吃就坐下来一起吃吧。”石凡及时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很快，一男三女便有说有笑吃起饭来。 只是，三女有些异样，眼角的余光总是瞥向石凡的脸，双颊不时泛起红晕。 想来，应该是屋子里太闷的缘故，要是有空调就好了。 石凡这边其乐融融吃晚饭，刀爷那边却在干嚼馒头。 他们蹲了一天了，从早上六七点就赶了过来，死守95号四合院，不时还得走动几下，避开一些人的耳目。 干这碗饭，可不是开玩笑，蹲点的时候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事后肯定会鸡飞蛋打。 “刀爷，你说那小子还来不来呀，天都要暗下来了，我们的晚饭还没着落呢！”奎子发牢骚道。 “中午缺你鸡腿吃了吗？ 耐心、耐心，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每逢大事要静气，这就跟钓鱼一样，沉得住气才能钓到大鱼！”刀爷板着脸喝斥道。 实际上，他的心也很烦躁，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猎手，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那就是等！ 第97章 贾东旭屎尿齐崩 夕阳西斜，余晖洒满大地，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红装。 因为石凡生病的缘故，再加上中午也没吃，所以田枣做饭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当他们吃完饭，太阳还没彻底落下。 “两天没去工地了，也不知道进度如何，我得去看看。 你们随意，我先走了。”石凡望着天边的夕阳，开口说道。 “我跟你去吧，反正也没事做。”娄晓娥急促说道。 “我也去。”叶晨曦附和道。 “别了吧，那里还没收拾完，乱糟糟的。 而且，晓娥你一整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看你的模样都憔悴了。 还有，晨曦你应该没跟瑶姨说要来这里吃饭吧，等会家人该着急了。”石凡劝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乖乖回家睡觉去。”石凡板着脸说道。 “好吧，那你要注意身体。”娄晓娥恋恋不舍的说道。 “我送你们一段路吧。” 石凡从屋子里推出自行车，跟着两女一起离开。 中途，石凡与两女分别，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他不禁松了口气，嘟喃道：“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粘人，真麻烦！” 调转车头，他朝着南锣鼓巷驶去。 “刀爷、刀爷，你看看，他是不是贾东旭说的那个人！”离95四合院大门不远处的偏僻角落里，奎子急促开口道。 “好俊俏的少年郎，若是披上长发，换上女装，肯定比电影里的女主角还要漂亮十倍！” 刀爷激动不已，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亢奋的不得了。 “终于来了，我们没白等。”奎子朝巷口处摆了摆手，招呼另外两个同伙过来。 “他刚才是从那条胡同过来的，等下回去十有八九也会走那条路，你们两个准备好，等会直接拦住他。 我和奎子堵在后边，截住他后先打晕，将他带到那条暗巷去。 钱可以多分你们一些，但是人嘛，就得先让我爽爽。 嘿嘿，天助我也，天色已暗，这会儿路上已经没什么人，合该我等成事。”刀爷色眯眯说道。 “刀爷，等您爽完，能不能也让我也尝尝滋味？”边上一个瘦了吧唧的麻子脸汉子咧嘴一笑道。 “麻子，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哦。”刀爷眯着眼睛说道。 “就一会，肯定不会耽误大事的。”麻子露出一口大黄牙，贱兮兮开口道。 “行吧，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等他出来，我们就蒙上脸，谁若是暴露了，小心我不讲情面。”刀爷恶狠狠说道。 “都听您的！”众人一齐应道。 此刻，四合院里面十分热闹，工作的大人，上学的小孩，全都回来了，家家户户烧着炉灶烹饪食物，饭香味弥漫，让人口水直流。 “大哥哥好好看啊！”前院，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发出惊呼声。 石凡转过头，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这是个好孩子，懂得赞扬别人。 “他对我笑了，我好开心！”小女孩美滋滋的说道。 纯真笑容最能引起共鸣，让人感到幸福与安心，小女孩深有体会。 转瞬来到中院，石凡看到贾东旭，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 这个禽兽，不配他微笑对待。 见到来人，贾东旭瞳孔一缩，心潮起伏不定。 他知道，刀爷等人就蹲在大院外，正等着石凡呢。 石凡这次出去，十有八九要遭劫！ 但就怕中途出现意外，事情一旦败露出去，刀爷等人被抓，只怕要供出他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他没有出手，只要他咬死与此事无关，公安也拿他没办法。 现在就等着石凡自投罗网了，他现在一想到石凡那张脸会被划花，变成一个丑八怪，心情便格外舒畅。 “小子，不就有几个臭钱嘛，我看你能得意几天？老子迟早让你身败名裂！”贾东旭站起身，扶着墙朝讽刺道。 “踏！” 闻言，石凡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子没有转过来，但是脑袋却似转了个180度的弯。 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像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在俯视地上的蝼蚁！ 鹰视狼顾！ “啪！” 下一刻，贾东旭便踉跄倒地，屎尿齐崩，骚臭味掩盖了饭香，让人作呕。 不得不说，他的胆子真的是小，石凡甚至都没有动用一丝威势，他便被吓瘫了。 “东旭，你怎么了？”秦淮如不知所措，惊恐大叫道。 “鬼……有鬼！我看到好多好多……鬼魂！” 贾东旭像个难以翻身的大王八一样，不停地扑腾的四肢，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哪里有鬼呀，你别瞎说！ 易大爷、傻柱你们快来看看啊，东旭疯了！”秦淮如惶恐不安的大喊道。 “怎么回事呀？” “发生了什么？” 傻柱和易中海齐齐冲了出来，看着地上沾满屎尿的贾东旭，一脸懵逼。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东旭突然就倒地不起。”秦淮如急促道。 “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可能是上次被板车压到了神经，今天隐患爆发了。 傻柱，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东旭背起来。”易中海开口道。 “您老还是找别人吧，上次送他去医院，我接连洗了一个星期澡，才将身上的屎味洗掉。” 傻柱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帮忙。 没办法，贾东旭实在太臭了，恶心死人。 “傻柱，算姐求求你了，行吗？”秦淮如泫然欲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见状，傻柱心神摇曳，实在不忍见秦淮如伤心。 他一跺脚，一咬牙，刚想应下这桩事，没想到贾东旭却清醒过来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贾东旭神色呆愣的问道。 “你还问我们怎么在这，看看你身下这滩秽物吧，你怎么突然就倒下抽搐起来了？”易中海急促道。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我爸了，不对，是石凡，石凡使了妖法，脑袋180度转过来瞪了我一眼，然后我就倒下了。 是他、是他，快把他抓起来！”贾东旭回过神来后，惊恐大叫道。 “我看你是疯了吧，天天想着对付石凡，都魔怔了。”傻柱板着脸喝斥道。 他虽然对石凡不满，那是因为石凡对院子里的人太过冷漠，碰上年长的大妈大爷也不打招呼。 后来又知道他桃花运旺盛，年轻人难免争强好胜，总想好事紧着自己，不想让石凡专美于前。 他人虽然浑，却还是有底线的，不会成天想着算计别人。 他觉得贾东旭就是成天想着报复石凡，最后搞得自己都出现了幻觉。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问问淮如，刚才石凡是不是从这里经过了？”贾东旭大声辩解道。 “哦，石凡从这里经过，瞪了你一眼，你就尿了，我知道了，回见。” 话音刚落，傻柱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第98章 刘海中的算计 “傻柱，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贾东旭嗷嗷大叫，见何雨柱没理他，又转头看向易中海，惶恐的说道： “师傅，你一定要相信我，石凡是个妖怪，脑袋跟个球一样会转动，快去报公安，将他抓起来！” “哎，东旭啊，或许我们不该针对石凡，你看你，都把给整得魔怔了。 就你这副模样，你说公安同志抓他还是抓你？ 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易中海本想拍一拍贾东旭的肩膀，安慰一下他，但是一闻到那股骚臭味，又在半空中将手收了回来，而后转身返回自己家吃饭。 “两个混蛋，居然不相信我，该死！该死！”贾东旭气的直跺脚。 “咔嚓！” 下一刻，就听见一声脆响，他原本已经掰正了的断腿似乎又错位了。 “啊！疼！救命啊！” 贾东旭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院子，差点就将天上盘旋着的几只乌鸦给吓死。 然而，这一次，易中海和傻柱都没有出门看热闹，其他人看了一眼后，直接就溜掉了。 帮贾东旭那个屎盆子，开什么玩笑，等会晚饭还怎么吃？ “叮叮当当！” 石凡来到自己院子，发现罗海以及十几个工人还没有离开，一个个还在忙活着。 “你终于来了！” 罗海见到石凡，立马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又道：“有些细节还得问一下你的意见才行，你不来我都可不敢随便下决定。” “行，我们边看边说。”石凡笑着应道。 “门窗都加上铁条；自来水不只要接到院子里，阁楼也接一条上去；窗帘你帮我找人做，我另外付钱……” “行，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 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讨论，敲定了所有细节。 最多两天时间，他就可以入住新宅了。 “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天色已暗，不久后罗海就带着一帮工人走了。 石凡并没有同行，因为他被二大爷刘海中缠住了。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一直没碰见你，有个问题十分严重，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刘海中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直说便是。”石凡神色平静的说道。 “你家不是在装修吗？ 这几天风又大，那些灰尘满天飞，我们这些邻居晒的衣服被褥全都染上了厚重的灰，很难洗干净。 这件事你总得给个交代吧。”刘海中官里官气的说道。 闻言，石凡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刘海中说的问题确实存在。 拆建房子扬起灰尘总是难免的，哪怕是后世，也无法忽略这个问题。 “你说个解决方案来呗。”石凡淡然开口道。 “石凡，你是明白人，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你是在制造污染，损害院内众人的健康，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刘海中口若悬河，胡说八道。 “打住、打住，你这么说的话，干脆以后各家各户都别装修房子，一间老屋直接住到死得了。”石凡怒怼道。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你这次的工程量有点大，才导致了这个问题，你总得给个说法吧。”刘海中开口道。 “难道要我帮你们洗衣服？”石凡蹙眉道。 “格局小了。 我跟你说句体己话，我看这院子的新一代，就属你最有前途。 但是啊，你看看你现在跟院中众人都形如陌路。 说句实在话，大伙确实嫉妒你赚了大钱，特别是贾东旭，成天就想着弄死你。 我前几次也是受到了他的挑拨离间，好在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在这里，我先跟你道个歉。” 刘海中微微躬身，言辞恳切的说道。 石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海中，万万没想到这个肥猪佬居然还有这个觉悟。 他点了点头，赞扬道：“你倒是说了几句人话。” “我跟你诚恳道歉，你怎么还说风凉话呢？”刘海中有些急眼。 “行啦，二大爷，你肯定有事找我，不然不会说这些，直说便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石凡直接开口道。 “要不我说你有前途呢，不像傻柱，纯纯就是一呆瓜。 我看你屋子不是快要完工了嘛，入住新宅自然要有新气象。 要不你办个入宅宴，请全院吃一顿。 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是觉得不好，就当我没说。” 刘海中见石凡想要拒绝，抢先开口道： “你看看你现在跟院中众人的关系如何？ 差，太差了！ 我对你也算是深有体会，明明你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但是看到你那副高冷模样，是个人都得先吃八斗气，剩下一斗留到明天。” 闻言，石凡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心道我高冷，我不说话，居然就能将你们气得半死，看来以后这副姿态还得继续端着。 “你看呀，若是请全院人搓一顿，以后贾东旭、易中海等奸诈小人若是敢说你什么，不得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还有，也不是要你出全款，大伙会给你送份子钱的。 此外，我刘海中也全力资助你一半菜钱。”刘海中拍着胸脯说道。 “你？” 石凡挑了挑眉，重新用审视的眼光看向刘海中。 “怎么？不相信，别看我只是个钳工，院子里除了易中海，就属我的工资最高了。 若是你同意，我就去跟傻柱说一声，让他掌厨。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和乐融融最重要。”刘海中情真意切的说道。 石凡沉吟了一会，瞬间就明白了刘海中的目的。 现在易中海虽然不是管事大爷，但是虎威犹在，刘海中是想借助入宅宴将众人聚在一起，确定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 到时候，他肯定会致辞，说些漂亮话，再将自己资助石凡举办入宅宴的事情公布出来，大伙必定会更加信服他。 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他的官瘾而已。 明悟了一切，石凡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有刘海中的资助，以及众人的份子钱，自己压根不用出半分钱，还能博得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此外，借此还可以减少众人对他的敌意，免得这些人一天到晚总是想着上公安局举报他。 毛主席也说了：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拉拢大部分人，剩下的少部分不足为虑，以后都不用他出手，其他人就会冲上去把贾东旭和易中海按死。 无形之中，将麻烦消除在萌芽之中！ 第99章 劫色? “办不办你倒是给句话呀，别装深沉了！”刘海中催促道。 “我同意了。不过……”石凡故意拉长了声音。 “快说，别卖关子。”刘海中着急道。 “傻柱的脾气太臭了，动不动就撂挑子，我想换个主厨。 她的厨艺不比傻柱差，会做的菜式很多。”石凡慢悠悠的说道。 他觉得田枣的菜炒的不错，干脆把这活交给她，让她赚点外快。 “你确定，别到时候把事情搞砸了。”刘海中犹豫道。 “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入宅宴还得再等几天，你先摸摸院中众人的意思，确定了再说。”石凡自信道。 “行，这年头只要有好吃的，大伙都会来凑热闹的。”刘海中拍了拍大肚子，底气十足。 “那行，我先走了。”石凡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去。 * * * 天色已暗，群星闪烁，皎月高悬天际间，洁白的月光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 石凡慢悠悠的骑上自行车，顺着来时的路朝田枣大院驶去。 突然，一条暗巷中冲出一胖一瘦两个大汉，他们的脑袋上都戴着长檐帽，脸上蒙着黑布，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 在他们的手上，还拿着一把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寒。 “小子，把钱拿出来然后抱头蹲下来，不然要你狗命。” 胖大汉的声线十分沙哑，像是拿着玻璃划黑板，极为难听。 “对付这样俊美的少男不要那么粗鲁啦，咱们应该手把手教他蹲下这个动作。” 瘦大汉，也就是麻子，他这个时候也改变了声线，听起来就像个娘娘腔，他捻起兰花指指着石凡开口道： “小男人，蹲下后双手撑地，然后再撅起屁股，叔叔保证不伤害你。 不然的话，难免要在你身上留下几个大洞。” 说着，他还用水果刀比划了两下，伴着阴恻恻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换成普通人，此刻怕是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两腿颤颤了。 然而，石凡却不在此列。 只见他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又慢悠悠的立起自行车脚撑，动作十分轻柔。 别误会，他绝不是怕的，而是因为身体还不能完全掌控暴涨的力量，稍稍一使劲整辆自行车就会支离破碎。 这可是花了他八十块钱买的，金贵的很，等下打起来若是弄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很好、很乖，那优美的抬脚动作，真是让爷心痒如麻，真想将你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麻子发出极其淫荡的欢笑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然而，石凡此刻却非常平静，像是一个局外人，麻子所说的淫词浪语都与他无关。 “扔下钱，然后蹲下，用手撑地，快！”麻子血管贲张，亢奋无比，催促石凡行动起来。 石凡面无表情，眸光甚至都没有看向麻子，而是转头看向了身后。 “踏踏！” 阴影处，又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正是刀爷和奎子，他们非常谨慎，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危险后才从暗处冒出来。 他们手持大砍刀，一步步朝石凡逼来。 于此同时，一胖一瘦两个大汉也凑了过来。 “刚才没看仔细，没想到真有如此神仙容貌的男娃娃，孩子别怕，叔叔会好好待你的，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 刀爷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比麻子还要亢奋。 “爷，钱要紧，到手后这娃娃随你们耍。”奎子谨慎的观察四周，生怕从哪冒出人来。 “怕什么，这条胡同偏僻得很，周围几户人家都熄灯了，敢瞎叫唤，直接弄晕就行了。”刀爷智珠在握道。 “只有四个吗？” 石凡咧嘴一笑，身上的寒意似要冰封万里。 “四个不少了，毕竟你只是个小娃娃， 乖乖服从也就罢了，敢反抗……嘿嘿，越反抗我越兴奋！ 知道叔叔是谁吗？解放前……这个不能说、不能说。” 刀爷的笑容逐渐变态，呼吸似狗喘气，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你们的来历，只想……” 下一刻，石凡身上喷薄出一股极为凌厉的杀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恐怖万倍。 他就在站在原地，却有一股环状热浪朝四周激荡开去，烟尘乱人眼。 “我……我怎么动不了？！” 刀爷等人皆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整个身体动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外，还有一股大恐怖笼罩在他们心头，就像是面对九天之上的真神，无法反抗。 除了慢慢等待死亡，别无他法。 “哧啦！” 下一刻，石凡左右拳一前一后同时轰出，紧接着胡同里就刮起一阵劲风，万千尘埃被卷起，遮掩了附近一里地。 好在这个时候是夜晚，视线模糊，轻飘飘的尘埃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然的话，有关部门早就到场了。 当这阵劲风过去后，原地只剩下四具支离破碎的骨架，四周的墙壁和地面则是沾满了细碎的血肉，原地一片血腥。 若是有人经历过清朝时代，肯定会认出这种血腥手法。 千刀万剐！ 拳风如刀，一刀刀将血肉割下来。 可想而知，这四个人临死前有多么的痛苦与绝望。 “我不想的，为什么要逼我呢？” 北海公园湖畔，石凡一尘不染的坐在草坪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神色十分平和。 与想象中杀人后恐惧、慌乱、手足无措不同，他内心虽有起伏，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毕竟，他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穿越后又接触到超凡之力，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双手未来会沾满血腥。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已。 胸怀利刃，杀心自起，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只是，他有自己的底线。 他本以为那四个劫匪单纯只是劫财，那么打断手脚送到公安局就好了。 没想到他们还想劫色，劫色也正常，打断第三条腿就好了。 但是，他妈的，他可是个男的，男的也想劫，倒反天罡啦！ 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们敢越过石凡的底线，大开杀戒自然在所难免。 千刀万剐算是他们最体面的死法了，换成某些魔道大能，直接就抽出灵魂点天灯，日日熬炼！ 灵魂不灭，痛苦不止！ 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善良的。 第100章 田枣借钱 享受了一小时一个人的安静时光，石凡蹬着自行车慢悠悠返回了田枣大院。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等你好久了。”刚进门，田枣就凑了过来，急促开口道。 “我才离开多长时间呀，两个钟不到吧。 我告诉你哦，我不喜欢太黏人的女孩。”石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蛋！ 你虽然又高又帅，懂古文，知围棋，出手还大方，但是你……不是我要等的人！”田枣梗着脖子说道。 只是，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底气似乎也不足。 “呵呵，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啦。” 石凡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妖异，如天上繁星，深邃而明亮，让人难以自拔的陷入其中。 田枣呆呆地看着石凡，有些失神。 “喂，傻了吗？” 石凡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对田枣的异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才傻呢，我跟你说正事，别打岔啊！”田枣气呼呼的说道。 “行吧，田大姐，我洗耳恭听。”石凡侧过头，微微向前倾。 “德行，别搞怪了！” 田枣搓了搓手，忐忑道：“是这样的，你不是准备雇我当厨师嘛，我能不能提前预支三个月工资？” “cua！” “懒得找零，以后用工资抵扣就行。” 石凡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五张大黑拾，而后递到了田枣手中，又道： “好困，我睡觉去了，没事别烦我。” “等等，你不问我拿钱干什么吗？”田枣扯住石凡的胳膊，神色有些诧异。 “爱干啥干啥，你开心就好。”石凡默不动声挣脱了田枣的手。 刚刚触碰了一下，他又鸡动了。 血藤果还有药力残留在他体内，这会体内气血又开始闹妖了。 不得了，得先撤了。 “啪！” 开门，关门，解衣，睡觉，石凡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滑的一塌糊涂。 “石凡……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望着那扇已经关闭了的大门，田枣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要清除过往的旧痕。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石凡依照惯例，又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这时候，南锣鼓巷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一段偏僻胡同，遍地是血迹，断肢残骸随地散落，宛若人间地狱。 公安局、街道办的人全都到齐了，这里彻底禁严，不允许车辆往来。 “局长，初步确定这里死了四个人，皆是男性，但是无法确定死亡者的真正身份。 此地没有爆炸痕迹，但是死者的遗骸却洒满二十米长的胡同，似乎是死后被千……刀万剐，也可能是死前。” 勘验师咽了几口沫子，声音有些颤抖，也被现场的场面所震撼。 他上过战场，见过不少死人，但是从未见过这样如猪狗般被刮骨剔肉的死法。 “查，给我狠狠的查！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这可是四条人命啊！” 中年局长林征挺直了腰板，眸光凌厉无比，宛若战场杀神，又道：“能确定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吗？” “尸体都成碎肉了……”勘验师为难道。 “无论如何，你们都得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这很重要！”局长林征严厉开口道。 “是！”勘验师举起手敬礼，铿锵有力的说道。 实际上，他内心并没有底，但是局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想上也得硬着头皮上。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其他人给我走访一下附近的住户，打听一下昨晚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林征下令道。 “多事之秋啊！” 待人散去后，他暗暗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种案子极其难破，凶手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抛尸，手段肯定惊人。 他们连死者的身份都确认不了，线索已经断了。 除非凶手自己露出马脚，否则人海茫茫，无异于大海捞针。 * * * 凶手现在在干什么呢？自然是在遮天珠中“进修”杀人技了。 今日，石凡并没有继续往山上攀登，而是停在原地，演练之前得到的上百幅战图。 他以肉身气血取代神力，演化神通战技，效果肯定比原版差很多。 但是在现实世界，这就是顶尖杀人技。 而且，在演练的过程中，他对身体的掌控力也越来越强，举手投足，威能无匹。 “喝！” 伴着一道暴喝声传出，他的体表突然激荡出大片红光，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哧啦！” 随着红光溢出，他体表的衣服全都撕裂开来，化为碎布片。 “气血成罡，我做到了，危急关头硬抗炮弹应该不在话下。 但是化生罡气罩的运行线路还是太粗糙了，需要透体而不伤衣才行。” 石凡气血化罡气罩的方法是借鉴一幅图刻中神力演化金蝉衣的方法得来的。 但是，神力是神力，气血是气血，总归还是不同的。 要不是他的肉身足够强韧，没准早把自己给炼死了。 “或许可以这样……” 他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不断推演功法。 现实中遭遇的抢劫事件，给他提了个醒，同时也给予他危机感。 在他没有开辟苦海之前，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来保护自己。 强大的肉身力量便是他的倚仗，但这远远不够，因为现实世界还有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的东西，如狙击枪、毒药等，防不胜防。 他需要开发出更多强有力的手段，护卫自身。 半个钟后，他赤裸着身体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次他的收获很一般，虽然推演出气血化罡的方法，但是每次动用都会炸掉衣服，十分不方便。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继续沉淀底蕴吧。” 石凡准备吃完早饭就去图书馆，继续研读道藏。 他走出房门，却发现田枣的屋子已经挂了一把锁。 “大早上她不做饭，上哪野去了？” 石凡有些疑惑，准备去外面觅食。 “叮铃铃！” 他刚走到院门口，不远处的巷口就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定睛一看，竟是田枣，她骑着一辆二手自行车飞奔而来。 来到石凡近前，她还故意绕了几圈，手指不停地摆动铃铛，兴奋的说道：“车子怎么样？” “没你人好看。”石凡笑眯眯说道。 “今天你这小嘴怎么这么甜，该不会有事求我吧？”田枣一脸古怪的盯着石凡，好奇问道。 “求你？别自恋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吗？”石凡脱口而出道。 “混蛋！我就不该夸你，早餐你别想吃了！”田枣气呼呼的嘟着嘴，模样可爱极了。 “开个玩笑嘛。 咦，你居然买了豆浆油条，可以呀。” 石凡看向田枣车头挂着的包裹，食指大动。 “就知道吃，也不问我自行车买了多少钱，买来干什么？”田枣双手叉腰，一脸不开心。 第101章 贾东旭蛋碎了 “不想。” 石凡摇了摇头，眼里只有豆浆油条。 不就一辆二手自行车嘛，能值几个子；车买来了还能干啥，当然是骑啦，难道扛着走吗？ “不想就没得吃！”田枣赌气道。 “想行了吧，车多少钱买的，买来干什么？”石凡满头黑线，感觉田枣跟他混熟了之后越来越放肆。 他现在拿她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吊起来打屁股吧，那样多伤感情啊！ “真是敷衍，我不说了，哼！” 田枣幽怨的瞪了石凡一眼，将车上的小包裹扔给石凡后又蹬着自行车走了。 “贱人就是矫情。” 石凡望着田枣远去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而后便打开包裹吃早餐。 他也不在乎地上脏不脏，干脆就坐在台阶上吃起来。 田枣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嘴里嘟喃道：“真是块没心没肺的臭石头，气死我了！” * * * 另一边，南锣鼓巷那边彻底炸开了锅，各座四合院的住户全都慌了神。 这才安生了几年，一夜之间就炸出四条人命，而且还是死无全尸。 凶手手法之残忍，让人肝胆俱裂。 95号四合院全院人都慌了神，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都听说了吗？离我们院不远的一条胡同出了人命啦！”二大妈开口道。 “我何止是听说，早上我就不该往那边去，血糊糊的肉沫沾满了半条胡同，血腥至极，早饭我都吐出来了！” 三大妈捂着胸口，胆颤心惊道。 “你看到尸体了吗？认不认识？”二大妈问道。 “别提了，那根本不叫尸体！大伙都看过猪肉摊上被分割开的碎骨和碎肉吧，就跟那模样差不多。”三大妈心有余悸道。 “这些天大伙出门一定要小心，最好结伴同行，希望凶手早日被抓到吧。”秦淮茹警示道。 “秦姐说的对，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若是没有要事、急事，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门。 非要出门做事的话，最好叫个大老爷们帮忙。”傻柱附和了一声，紧接着又挺了挺胸膛，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傻柱，能帮我家倒尿桶吗？我也怕。”许大茂大咧咧开口道。 “孙子，我看你欠揍了。”傻柱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将许大茂暴揍一顿。 “略略路，不帮忙就不帮忙嘛，粗鲁！ 老子不跟你玩了。”许大茂开满嘲讽，抹脚就溜。 “今天要是不揍你，我就不叫何雨柱！”傻柱快速朝院外追去。 “这许大茂还真是心大，南锣鼓巷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思挑衅傻柱，真是欠揍！”二大妈咒骂道。 “他人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瞎议论了，大伙都散了吧，该上班上班，该做家务做家务，日子照常过，别杞人忧天了。” 二大爷刘海中安抚众人，随后也去上班了。 “死了人？被分尸？难道死者是石凡那个家伙？我不是告诉刀爷只需要划花他的脸吗？” 贾东旭慌了，他虽然仇恨石凡，希望他早点死，但他若是被刀爷一伙人杀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公安机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大案，要知道这里可是四九城，一旦找到凶手，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他贾东旭。 “完了、完了！” 贾东旭心乱如麻，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倒了下去。 “东旭、东旭，你又怎么了？”秦淮茹吓了一跳，紧张无比。 “哎，这贾东旭自从出狱后，大病小灾不断，三番两次倒地不起，只怕……”二大妈嘀咕道。 “别说风凉话了，快帮忙！”三大妈凑上前扶起贾东旭。 “我没事，刚才只是站不稳而已。”贾东旭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要不让人到厂里给你请个假吧。”秦淮茹关心道。 “不用！” 贾东旭一口拒绝了，这个时间点请假，不就显得自己心虚了吗？ 上班，必须去上班！ 上帝来了也阻止不了我！ 他摆了摆手，拄着一根拐棍，自顾自朝轧钢厂走去。 “东旭身残志坚，实乃吾辈楷模！” 不知情的人，纷纷为贾东旭点了个赞。 中午，石凡照例过来四合院查看工程进度。 这一次，他没有从昨晚那条路经过，而是换了条道，避开了那些是是非非。 昨晚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毁尸灭迹，抹掉一切。 但是他转念一想，让这件事发酵，对他而言并非坏事。 这里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也是《胡同》的世界，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世界？ 是否有超凡之人、超凡之物？他想借机吊出这些人和物，看看他们的实力。 若是没有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 若是有，他也能早点做出应对。 未知，才是最危险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是他对这个世界小小的一个试探。 * *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忙碌了一天的人儿都赶着回家。 95号四合院，今天格外热闹，很多人都聚在中院谈论早上发现的碎尸。 “东旭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秦淮茹问道。 “没……没事，就是有点累。” 贾东旭有些心不在焉，他一整天都在想着石凡的事情，生怕公安顺着线索找上他。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石凡那新屋不是快建好了吗？ 二大妈今天跟我说他要举办入宅宴，问我们要不要参与？”秦淮茹开口问道。 “石凡不是死了吗？还举办什么入宅宴，是丧宴吧！”贾东旭脱口而出道。 “说什么呢，人活的好好的，中午我还看见他来视察工程进展。”秦淮茹皱眉道。 “啥？他没死？！”贾东旭大惊失色，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东旭啊，不要老想着报复石凡了，你现在真的有些魔怔，意识都不清楚了。”秦淮茹叹息道。 “啪！” “闭上你的臭嘴，贱娘们，我没疯！”贾东旭抬起手直接扇了过去。 秦淮茹摸着火辣辣的脸颊，珠圆玉润的娇躯不禁打了寒颤，泪水淌落，湿了衣裳。 “贾东旭你干什么？大老爷们竟然打女人，你他妈的要不要脸啊！” 傻柱刚好瞥见这一幕，怒气一下子涌上心头，直接冲了过去，抬腿一踹，正中贾东旭下三路。 “啊！” 下一刻，贾东旭便发出杀鸡般的尖叫声，捂着裆部不停抽搐。 “傻柱你干什么？” “看看东旭都被你踢成什么样了？” “快看，流血了！” “完了，贾东旭这回怕不是蛋碎了吧！” “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闲聊，还不搭把手将他送医院去！” 中院顿时乱成一团，哭声、骂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化为一首让人心烦意乱的交响曲。 “他……妈的傻柱，你死定了……报警……”贾东旭在地上扑腾着，哭着喊着要傻柱的命。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第102章 许大茂也要出赞助费 见到贾东旭这副凄惨模样，傻柱彻底傻眼了。 他刚才怒火中烧，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完全没想太多，一脚就踹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贾东旭身子骨这么脆弱，直接“鸡飞蛋打”。 边上的秦淮茹也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地上已经昏迷了的贾东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搭把手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贾东旭死吗？”易中海咆哮道。 傻柱回过神来，他本想跑的，但是周围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根本就跑不了。 再说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想这个大院住着，就不能跑。 他赶忙背起贾东旭往医院冲去，片刻不敢耽搁。 万一贾东旭死了，他十有八九得吃花生米。 “嗨，这叫什么事啊？人两夫妻的事你个外人凑什么热闹？”路上，易中海怒气冲冲道。 “我就见不得贾东旭打女人，反正我认为我没错，公安要抓我就来吧。”傻柱沉声道。 “你就给我犟吧，看你这事如何收场？”易中海瓮声瓮气说道。 “贾东旭那小子自从出狱后，倒霉不断，一会掉屎坑，一会摔断大腿，一会磕掉门牙。 现在好了，连蛋蛋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我看啊，他就是个英年早逝的命！” 四合院内，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官里官气开口道。 “说什么呢，人秦淮茹还在这儿。”二大妈拉了拉他的衣裳，不让他继续讲下去。 “我偏说，他之前要不是想着敲诈石凡，又怎么会去蹲局子呢？ 出了狱后还不学好，成天想着报复石凡，活该倒霉。 我作为院里面唯二两位大爷，早就想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 要不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非得召开全院大会批评他不可。 咳咳！”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又道：“各位，石凡那小子是高冷了一点，也不爱跟人打招呼，但从未主动惹事。 人也算是踏踏实实，就是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未跟大伙伸过手。 而且，他爹在世时对院里的人也十分和气，极少发生嘴角。当年陈家、李家闹饥荒的时候他爹还捐过大钱呢。 咱们不能看见他吃肉就成天妒忌他吧，你们说呢?” “是啊，石凡也没做什么对不起院里的事，没必要总揪着他不放。”陈家一个老婆婆出声道。 “比起傻柱和许大茂，石凡那孩子看着就是个好人，之前是大家红了眼，才被贾东旭和易中海带进沟里去了。”李家一个老头也站出来说道。 闻言，刘海中面露喜色，作为一个领导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群众基础啊！ 此时易中海那个搅屎棍不在，天时地利人和皆站在他这边，威望立马蹭蹭往上涨。 他挺直腰板，官威十足，又道：“石凡跟我说了，他的新屋建成后，将在院子里举办入宅宴。 我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大力赞成。 石凡还说了，想邀请院中大伙一起沾沾喜气，桌桌有肉。你们若是有意的话，都可以参加。” “石凡不是有肺病吗？我们可不敢跟他同桌吃饭。”阎家老大阎解成拒绝道。 “你最近有见过他人吗，他现在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比你的身子骨还要结实，根本就没病。”刘海中自信道。 “对，我中午还见过他人，现在他长得老帅了，皮肤跟小孩一样好，不像有病的样子。”陈家老婆婆解释道。 “吃饭倒是没问题，就是这份子钱，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阎埠贵眼珠子一转，一脸为难的说道。 “当年你搬进来办喜宴的时候，石凡他爹没给你份子钱吗？”刘海中怼道。 “这能一样吗？那时候还没解放呢。”阎埠贵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过河拆桥咯，做人有你这样的吗？ 以后你家有喜事，大伙都不用给他送份子钱，直接白吃白喝好了。”刘海中义正言辞道。 “我可不是这意思，现在不是困难时期嘛，我可以给石凡新宅写对联什么的。”阎埠贵开口道。 “没这样的，大伙都学你，以后就别办喜宴了，干脆都写对联当份子钱吧。 大伙千万别学阎埠贵，份子钱，多多少少都是心意。 说句实话，入宅宴一半的菜钱是我赞助石凡的，就是为了借这事让大伙吃顿好的。” 刘海中拍了拍大肚子，趾高气扬的说道。 “二大爷局气！” “叫什么二大爷，过时了，该叫一大爷才对！” “我们院就缺一大爷这种人，扶危济困，在一大爷的领导下，我们院肯定会越来越好。” …… 在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可把刘海中给乐坏了，第一次感受到“人民群众”对他的热情。 “这是第一步，先在院子里做头把交椅；未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我就是要一步一步站到最高！” 此刻，刘海中意气风发，心情舒畅极了。 “什么一大爷，我呸，还不如让我当呢！”这时候，许大茂从后院冒了出来，直接开口硬怼刘海中。 “大茂啊，我理解你年轻气狂，不跟你过多计较。你要是在外面也这么狂，迟早要栽大跟头。” 刘海中弹了弹衣领，一脸不屑的说道。 “用得着你教育我吗？告诉你，石凡那个什劳子入宅宴，我是不会参加的。”许大茂闷哼道。 “随便你，没有你会更好。”刘海中轻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这是他借机巩固自己在四合院地位的重要宴会，许大茂不来，闹幺蛾子的概率肯定会大幅降低。 这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要是你这么说的话，我指定得参加啊，你不是出一半菜钱吗？ 我也出一些，占一半吧，大伙把心安肚子吧，都不用你们出份子钱了。”许大茂大咧咧说道。 “大茂你说的是真的吗？”阎埠贵三步并作两步走，兴奋的握住许大茂的手，使劲摇了摇。 “当然是真的，我许大茂一口吐沫一口钉，这次石凡的入宅宴我出一半菜钱，不用大伙再掏份子钱了。” 许大茂站直了身子，自信开口道。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大茂秉性纯良呢，我打脸、我打脸！” “有大茂在，我们院肯定会蒸蒸日上！” “大茂啊，反正现在院子里缺少一位大爷，要不你上吧，我们都支持你。” …… 院中众人一起涌了上去，不断说着许大茂的好话。 刘海中孤零零站在一旁，脸色铁青，跟吃了个死孩子差不多。 他一手撮合的好事，竟被许大茂摘取了胜利果实，气的他肝疼、胃疼、肺疼、蛋疼……哪哪都疼。 太气人了，有这么干事的吗？ 而且，到了这一步，他就是不想出钱也不成了。 不出的话，院里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了，以后甭想在这里混下去。 “可恶的许大茂，三番两次搅和我的好事，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刘海中直勾勾的盯着被众人追捧的许大茂，暗暗发誓道。 “呵呵！”许大茂丝毫不怵，还睁大眼睛瞪了回去。 或许，连石凡也没有想到，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居然上赶着给他办入宅宴。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103章 《三女演义》 傍晚时分，田枣大院。 娄晓娥、叶晨曦两人都来了，借口一模一样：看望生病中的石凡。 蹭饭只是顺便的。 八仙桌上，摆满了八盘佳肴，有卤煮猪蹄，有醋酸白菜，也有油焖茄子……每一盘都是精品，色香味俱全。 石凡看着这一桌菜肴，食指大动，直接开吃。 三女的吃相相对而言要文明的多，特别是叶晨曦和娄晓娥，动作轻缓，优雅极了。 “你们听说了吗？南锣鼓巷昨晚发生了一桩命案，死了四个人！” 叶晨曦眸光闪闪，讲出了今天听到的事情。 “南锣鼓巷，那不是阿凡住的地方吗？”娄晓娥的心就像被揪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 “是啊，所以我才会特别留意这件事情，听说那几人死的老惨了，骨肉分离，跟千刀万剐差不多，现场血腥至极。” 叶晨曦的声音有些颤抖，内心惶恐不安。 “千刀万剐，要不要这么夸张？谁杀了人后还有心思将人切成肉片啊？”田枣摇了摇头，一脸不信。 “哼，爱信不信，我那朋友在市局勘验科工作，绝不会信口开河。”叶晨曦不爽道。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凶手得多变态啊！”田枣惊呼道。 “咳咳！” 突然，石凡剧烈咳嗽，差点将口中的饭粒喷了出来。 “阿凡，你怎么了？病还没好吗？” 娄晓娥赶忙靠过来，纤纤玉手轻轻拍打石凡的背部。 “没事，吃太快，岔气了。”石凡摆了摆手，慢慢说道。 “你说你，吃饭那么急干什么，我们又不跟你抢。”叶晨曦埋怨道。 “对对对，叶大姐说的对。”石凡点头道。 “德行，少敷衍我。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叶大姐，听起来跟大你几轮似的。”叶晨曦嗔怪道。 “不叫叶大姐，难道叫你叶大婶？诶，婶婶晚饭吃的怎么样啊？”石凡打趣道。 “混蛋啊你，再叫我跟你急！”叶晨曦露出一对小虎牙，气鼓鼓的说道。 “行，叶大妈。”石凡道。 “我咬你！”叶晨曦兀的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向前扑去。 “别闹，阿凡刚刚岔气了，身体不适！” 关键时刻，娄晓娥挺身而出，将叶晨曦挡了下来。 “走开。”叶晨曦不爽道。 “不让。” 娄晓娥瞪着眼睛说道，她的阿凡只能她自己碰，其他人都不行，特别是叶晨曦。 两人针尖对麦芒，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咳咳，两位，还是坐下来吃饭吧。”石凡打了个哈哈，将两人按回原位。 “哼！”两女互瞪了一眼，空中似有火花在碰撞。 “刚刚说到哪啦？ 对了，死者被千刀万剐，那凶手抓到了没？”田枣追问道。 “没呢？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确认不了。”叶晨曦说道。 “凶手没抓到，阿凡在那片地区住不是很危险吗？要不你到我家住吧，我那里安全。” 娄晓娥对着石凡真诚开口道。 “你那儿是洋楼，石凡肯定住不习惯。 我家空房子多，院子够大，石凡得空还可以跟我爷爷切磋形意拳。 石凡，要不你还是来我家吧？”叶晨曦反驳道。 “不行，故宫那边阴气重，还是我家那边好。”娄晓娥呛声道。 “喂喂喂，你们都别争了，石凡继续住我这儿最好了。”田枣开口道。 “你闭嘴！” “你闭嘴！” 叶晨曦和娄晓娥异口同声道。 “我凭什么闭嘴啊？这里又不是你们家！”田枣不爽道。 “就你最烦了！” “没错，这事你最好别掺和。” 两女调转枪口，一起对付田枣。 “我就掺和怎么了？”田枣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赌气道。 两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石凡抢先了，道：“你们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你闭嘴！” 三女异口同声道。 闻言，石凡满头黑线。 得勒，都是姑奶奶，每一个都惹不起，还是默默吃饭算了。 饭桌上，《三女演义》正式开演。 当石凡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后，三人还没吵完，仍在那里争论。 石凡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朝屋外走去。 “你去哪呀？别走！”田枣呼喊道。 “你们谁赢了？”石凡问道。 “我赢了！” “我赢了！” “我赢了！” 三人的措辞一模一样。 “哦，我还是睡觉去好了。”石凡摇头道。 “别走呀！” 三女齐齐上前，堵住了门户。 “你选一个。”叶晨曦出声道。 “嗯……” 闻言，石凡举起了手指，先是指着田枣，然后是叶晨曦，之后是田枣。 在这个过程中，三女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心绪起伏不定。 最后，石凡的手指又指向了自己，道：“我当然是选自己家咯。” “混蛋！” “选自己还乱指什么？” “欠揍！” 三女齐齐上手，对着石凡就是一番“狂轰乱炸”。 “素质呢，你们的素质呢！”石凡一脸无奈，总不能将这三朵娇滴滴的鲜花给打死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凡才脱离三女的魔爪，从屋子里走出来。 在他的脖子上，还有个草莓印，也不知是哪个女流氓偷袭留下来的。 “女人就是麻烦。”他用手抹去唇印，无语望明月。 时间飞逝，夜色渐浓。 “石凡，我怕，你陪我回家吧。”大院门口，叶晨曦望着不远处黑漆漆的胡同，声音有些颤抖。 闻言，娄晓娥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身，面露忧色道： “我家离这里好远，需要穿过的僻静路段很多，我也怕碰上杀人狂魔，阿凡能陪我走一趟吗？” “不……” 石凡本想拒绝，但是看到两女柔柔弱弱的样子，内心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便点头道： “行吧，一起走，先去晨曦家，最后再去晓娥家。” “好耶！”闻言，娄晓娥开心的跳了起来，兴奋无比。 “哼！”叶晨曦撇过头，有些不开心。 “我也去。”这时候，田枣也跑过来掺和。 “你去干什么？”石凡一脸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好久没看过北京的夜景了，就不能出去逛一逛吗？”田枣开口道。 “口是心非的家伙！” “跟屁虫！” 娄晓娥和叶晨曦又联合在一起，一致对外。 “好啦，快走吧，再说下去天要亮了。”石凡有些头大。 这三人混熟了之后，话贼多，一天到晚喋喋不休，频频针锋相对。 “也不知有啥好争的？”石凡嘟喃了一句，随后骑上自行车往前驶去。 “等等我们！”三女赶忙跟上，生怕被落下。 就这样，石凡带着她们开始横穿大街小巷…… 第104章 灌木丛中的呻吟声 “好漂亮啊！” 路过北海公园，田枣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声。 湖边，不少人吃完饭后出来散步，老少皆有。 最多的要属情侣了，成双成对牵着小手，欣赏公园美景。 “真美，要不我们在湖边走走？”叶晨曦提议道。 “好主意，明月皎皎，群星璀璨，让我想起了一首古诗。”娄晓娥脸上泛起丝丝红晕，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石凡。 “哟呵，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古诗。 我还以为你只会吃白食呢。”田枣挑衅道。 “哼！” 娄晓娥撇过头，不愿与田枣争辩，免得破坏了此刻美妙的氛围。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诵古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暮暮朝朝。” “好诗！” 石凡不由得发出赞叹，此时此刻，此诗真是应景。 群星闪耀，银河隐现，情侣成对，情意绵绵。 闻言，娄晓娥的心怦怦乱跳，双颊飞霞，看向石凡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 “明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叶晨曦瞪了娄晓娥一眼，缓缓开口道。 “叶晨曦！” 娄晓娥咬牙低喝了一声，她瞬间就明白了诗意，这是在告诉她鲜花凋零，明月斜入云层中，她心中的好事无法如愿。 “咦，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突然，田枣打岔道。 “没有，我们走吧。”石凡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古怪。 “我也听到了。”叶晨曦顺着声音朝道旁的灌木丛看了过去。 “快走吧，别管了。”石凡催促道。 他已经知道灌木丛中的情况，只是并不想理会。 “晨曦，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感觉这个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人在呻吟，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田枣神色严肃道。 “行，反正我们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危险。”叶晨曦也跟着走向前去。 娄晓娥本来也有些好奇，但是看到石凡站着没动，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比石凡更重要的了。 “晓娥，我们到那边走走吧。”石凡轻声说道。 娄晓娥点头如捣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后方，田枣和叶晨曦猫着身子慢慢朝怪异声音的源头走去。 “哧啦！” 轻轻扒开灌木丛往里看，就见两个衣裳不整的男女互相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激烈交战，呻吟阵阵。 只一眼，田枣和叶晨曦两人便羞红了脸，心脏怦怦狂跳，全身像是被烈火炙烤了一样，火辣辣的。 而后更是不由自主夹住了腿，用力蹭了蹭。 她们对视了一眼后，连忙朝后方退去，不敢惊扰灌木丛中那对男女，免得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战斗。 “石凡她们在前面，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叶晨曦便推着自行车快速奔向前方。 田枣挠了挠头，也跟了上去。 “你们有发现什么吗？”待两人追了上来，娄晓娥好奇问道。 “好像是某种昆虫或是小鸟在叫，没找着源头。”叶晨曦红着脸，含糊其辞。 “对，里面乌漆嘛黑的，我们不敢深入。”田枣附和道。 “要不我们再过去看看吧？”石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而后提议道。 “别！时间不早了，我和晓娥还要回家呢！”叶晨曦赶忙拦下石凡，急促开口道。 “对呀，太晚了外面不安全。”田枣也劝说道。 “好吧。” 石凡面露憾色，但是心里却笑开了花，没事逗她们玩还是挺有趣的。 生活除了修行外，也需要其他调味剂。 不然的话，哪怕万古无敌，回首望去，独伴神道，身后了无一人，那是何等凄凉…… 走了一小会，四人骑上自行车，沿着北海公园往叶家大宅赶去。 叶晨曦故意吊在后面，直勾勾的盯着石凡那具修长有力的身体，眼神十分火热。 她的脑海中不断映现之前看到的那个画面，暗自嘀咕道：“要是……” 突然，她望向一旁的田枣，发现她也在盯着石凡，喉咙还不停吞咽着口水，看上去好像要把石凡吃了似的。 “哼！”她不满的发出闷哼声。 “切！” 田枣先是露出尴尬之色，随后又板起脸，瞪了叶晨曦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 小娘皮，你最好别跟我抢男人，不然我弄死你！ 一路享受着春风的吹拂，四人快速朝故宫方向驶去。 “砰！砰！砰！”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数声枪响，十分急促，同时还伴着呼喝声和惊叫声。 “抓特务！” “别让他跑了！” “快追！” “给我站住！” “逃跑只有死路一条，快放下武器投降！” …… 听到枪击声，叶晨曦、娄晓娥全都愣住了，脸色发白，身体微微打颤。 倒是田枣，神色亢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石凡停下车，微眯着眼睛，耳朵轻轻抖动的一下，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四合院开口道： “我们到那里避避风头，免得撞上枪口。” “好。” 听到石凡的话，六神无主的娄晓娥和叶晨曦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内心的恐慌迅速平复下去。 四人快速冲向那座四合院，就在这时，院子内也冲出来了几个人，正准备关门。 四九城的人对于抓特务这件事早有心得，枪击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得关闭大门，免得被殃及。 “你们是什么人？”门口处的老大爷大喝了一声，神色无比严肃。 “碰巧路过这里，听到枪击声，想进你们四合院避避风头。”石凡如实道。 老大爷神色凝重，上下打量着石凡一行人，犹豫不决。 “不能让他们进来，万一是特务该怎么办？”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大婶急促开口道。 闻言，石凡微微蹙眉，若是只有他一人，根本就不用来这里避风头，可身旁还带着三个女人，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你们院那么多人，我们若是特务的话，还敢跑这里来吗？ 老大爷，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叶晨曦开口道。 “听那枪响，特务很可能就在这附近，许大爷，咱们不能置全院安危于不顾，快关门吧！”大婶厉声大吼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们真的不是特务！”田枣愤愤不平道。 “小丫头，你算哪根葱啊！赶紧滚蛋，别逼老娘抽你！”大婶咄咄逼人。 “你敢！”田枣的暴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呛声道。 “反了你啦，你看我敢不敢！”大婶蛮横无比，直接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抽田枣的脸。 见状，石凡神色微冷。 见死不救、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此乃人之天性，没什么好置喙的。 但是，打田枣就不行了。 田枣何许人也，那是他的房东兼私人厨师。 田枣若是受伤了，肯定会影响做菜，菜肴做的不好吃，石凡肯定会感到难受。 一难受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影响他的修行状态。 影响他的修行，这不就是在跟他作对吗？ 所以，此獠，着实欠揍！ 第105章 将众人护至身前 “踏踏！” 未待石凡发作，不远处又冲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十五六人。 “快，咱们进入那座四合院就安全了。”领头的虬髯壮汉催促众人加快步伐。 见到这么多人过来，尖嘴獠牙大婶不再与田枣争吵，而是快速退到门槛后面，作势就要将大门关上。 “我们是路人，偶然听到枪声，过来避风头的，不要关门！”虬髯大汉吼声如雷，急促喊道。 “滚！都滚！我们院不欢迎你们！”尖嘴大婶一脸情面都不讲，继续推动大门闭合。 边上的那位老大爷叹了口气，一起帮忙推门。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年轻人，也加入了进来，不愿让外人进院。 “砰！砰！砰！” 就在这时，附近的胡同又响起了阵阵枪击声，密集且急促。 很明显，特务与公安还在激战中，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 “你们这帮见死不救的家伙，沃日你大爷！ 大伙们一起上，这时候不用跟他们讲大道理，揍丫的！！” 虬髯大汉暴怒，快速迈开步伐，如闪电一般激射而来，要强行进入四合院。 “快！别让他们冲进来！” 尖嘴大婶急促开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推动四合院大门。 “啪！” 就在大门即将关上的时候，石凡却悄悄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大门上面，瞬间就让大门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门怎么合不上，是不是卡住了？ 快找找看呀！” 尖嘴大婶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嘭！” 虬髯大汉到了，他如炮弹般，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猛地砸向了大门。 “哎哟喂！” 猝不及防之下，门后的人都被这股巨力给推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尖嘴大婶离大门最近，不幸被门板扫到，一口牙都被崩掉了，连鼻骨都折了，血流满面，看起来极为狰狞。 “杀人啦！杀人啦！” 尖叫声如惊雷响彻四野，附近的老老少少都被吓了一跳，惊惧不已。 虬髯壮汉也有些懵，完全没想到他暴起一撞，差点将那个恶毒大婶送上天。 事实上，刚才那一下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发力，石凡也参与了，而且出了亿点点力气。 所以门后的大婶才会这般凄惨！ 其实，对于大婶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她原本长得尖嘴猴腮，被这么一撞，脸直接变得圆润起来，省了不少整容费。 说来，石凡还有点小亏。 “砰砰砰！” 枪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石凡摆了摆手，招呼三女一起进入四合院，先避避风头，其他的事情待会再说。 三女会意，紧跟石凡的步伐。 “你他妈敢将我娘打成这样，我跟你拼了！” 倒地的一个青年怒不可遏的吼出声，他迅速站了起来，托起拳头直接朝虬髯壮汉轰去。 “给我冷静点，这事待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先让其他人进去避难再说。” 虬髯壮汉避开了青年的拳头，并开口劝说道。 “休想，我一定要弄死你！”青年如同发狂的雄狮，抡起王八拳拼命朝壮汉打去。 “嘭！” 下一刻，就见壮汉抬起腿，轻轻一蹬，青年就飞了起来，“轰”的一声砸在了墙壁上。 “杀人啦！你们就干看着吗，一起上啊！”青年吐出苦水，哭喊着让院中众人一起对付壮汉。 院中十几个汉子站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盯着虬髯壮汉。 这时候，院外那十几个人也冲了过来，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石凡默默将众人护至身前，静静的看着这出大戏。 “这……” 田枣想出头，却被石凡拉住了。 感受着石凡掌心传出的温暖，田枣一下子就麻了，心麻身也麻，哪里还有闲心思搭理这帮人。 “站住！” “别跑！” 突然，离这里非常近的一个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声，紧接着两道黑影就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他们脸上抹了锅灰，黑不溜秋，完全看不出真实面貌，在他们的手上，还拿着手枪。 枪口森森，也不知染了多少条人命？ “快！快跑啊！” 四合院门口一下子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在往里挤。 这一刻，住在院里面的人谁还顾得上尖嘴大婶和他儿子呀？ 全都一溜烟跑回了家，紧闭门户。 至于四合院大门，那不是还有一帮人在这儿顶着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 就连尖嘴大婶的儿子也忍着伤痛跑回了家，将大婶留在原地，更别提其他人了。 “将大门关上不就得了，跑什么呢？”石凡摇了摇头，轻轻一推，就将两扇大门合上了。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秒钟。 至于外面那两个特务，压根就没有进入大院的想法，很快又遁入了黑暗之中。 “小兄弟胆子真大，老黑我刚才昏了头，忘了关门这茬，跑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 虬髯壮汉从院子里跑了回来，讪讪笑道。 “这算不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石凡开口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是智者，哈哈哈！ 你很有前途，我看好你！”虬髯壮汉笑声如雷，震的人耳膜疼，又道：“我叫庞黑，你呢？” “石凡。” 石凡笑了笑，随即点指仍躺在地上的尖嘴大婶，道：“你有麻烦了。” “事出有因，我会给足补偿，有关部门会理解的。”庞黑自信道。 石凡眸光一闪，发现庞黑说话时底气十足，想来背景不简单。 “踏踏踏……” 大门外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透过门缝往外看，居然是大批荷枪实弹的军人。 “突突！” 不远处，交火声再度响起，密密麻麻，特务与有关部门又交上手了。 “今晚的动作有点大啊！”石凡皱眉道。 “很可能是因为昨晚南锣鼓巷那件事，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大动作，目的应该是扫除所有潜在的威胁。 毕竟，这里是……”庞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神秘秘开口道。 “所以，我们今晚只能待在这里了吗？”石凡苦着脸说道。 “封锁是暂时的，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等抓到特务后应该可以离开。”庞黑低头思索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杀人啦！救命啊！” 就在这时，地上的尖嘴大婶突然大声尖叫起来。 石凡瞥了一眼，并没有阻止，而是示意庞黑将大门门栓放下来。 “谁在呼救？”街道上的军警听到声音，立马朝这边赶来。 “是我!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尖嘴大婶嚎啕大哭道。 庞黑狠狠瞪了大婶一眼，而后上前将大门开启。 “哗啦啦！” 下一刻，一堆枪口便朝门内指了过来。 石凡自然是不惧的，因为他早就默默退到了院内，和一群路人混在了一起。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106章 三妻四妾? “踏踏！” 很快，院子里就冲进来很多军警，一家一户敲门，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询问事端始末。 “同志，就是因为这个大老黑撞门，门板扫在了我的脸上，我这一口牙都被撞没了，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要是不将这个家伙送去蹲大牢，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尖嘴大婶被两个军警搀扶着，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不断控诉庞黑。 “各位同志，你们一定要替我们做主，他不只伤了我老娘，还将我踹的吐苦水，简直就是个暴徒。 我严重怀疑他就是特务的同伙，来这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婶的儿子捂着肚子，一瘸一拐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声哭诉道。 “你……” 田枣想要出声替庞黑辩解，却被石凡拉住了。 这时候乱出头，肯定会被泼脏水，反正跟着庞黑进入四合院的人多的是，有的是人出来说公道话。 果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他身着中山装，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 他定了定神，道：“这件事确实是庞黑鲁莽了，但事出有因，当时我们半道上听到枪声，就想着寻个地方避避风头。 刚好这座四合院的大门还开着，我们…… 这件事我们确实有错，愿意给这位大婶和他的儿子赔付足够的医药费，还望你们能原谅则个。” “这里又不是你们的院子，凭什么让你们进来啊，说不定就有特务混在你们当中。 公安同志，一定要将好好审审他们，我的医药费也要他们加倍赔偿！”尖嘴大婶大声嚷嚷道。 领头的公安同志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望向庞黑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碍于法理，又不得不拘押庞黑。 他沉吟了片刻，道：“庞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先向大婶和这位年轻人道个歉。 同时，我也希望大婶能给我一个单独沟通的机会。” 庞黑朝领头的公安同志打了个眼色，而后郑重向受伤的大婶道歉。 “行，这件事我做主，你确实该和受害者好好洽谈一下。”不待大婶开口，领头的公安同志率先开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院子里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询问，姓名、住址、年龄等信息都要如实上报。 折腾了两个钟后，石凡等人才从院子里走出来。 至于尖嘴大婶和他儿子，早就被送去医院了。 庞黑则比较神秘，他在屋子里和大婶一家友好沟通了一会后，便得到了谅解，比石凡等人还要早离开，似乎还是领头的公安亲自接送的，排面大的没边。 “谢谢你今晚送我回家。”叶家大门口，叶晨曦面带歉意朝石凡说道。 “嗨，我们这种交情，说什么谢谢，生分了不是？”石凡摆了摆手，故作不悦道。 “不让我说谢，那就请你……麻溜滚蛋吧。”叶晨曦捂嘴偷笑，又恢复了那副机灵古怪的模样。 “得嘞，我现在就滚。” 石凡笑了笑，转身离开。 叶晨曦望着石凡离去时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 但是，一想到田枣和娄晓娥这两人仍待在石凡身边，又开始烦躁起来，忿忿道： “难道你想学古代的地主老爷，三妻四妾？想得美！” 十几分钟后，娄晓娥也到了家，她家是一座洋楼，颇具现代风，环境清幽。 “到我家坐坐吧。”娄晓娥邀请道。 “今天有些晚了，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休息了，我改天再来拜访吧。” 石凡看了下周围稀稀疏疏的灯火，摇头拒绝道。 “那可说定了，你别忘了。”娄晓娥眼神一亮，兴奋的说道。 “放心吧，晚安。”石凡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夜色浓浓，皎月临空，群星点缀，今晚的夜格外美。 石凡和田枣并排骑在路上，感受着夜的清幽与美好。 “那位大婶的伤是你造成的吧。”突然，田枣出声道。 “说话可要讲证据。”石凡面不改色说道。 “我看到了，大婶他们要关门的时候，你一只手便让他们寸步不能移。 在庞黑冲过来的时候你肯定也使了力，不然的话大婶不会伤的那么重。”田枣的语气有些低沉。 石凡意味深长的看了田枣一眼，缓缓开口道：“你想多了。” 同时，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丫头太聪明了，要不要干掉她？” 但是，念头生起的那一刻又被他掐掉了。 田枣那时候没说出来，这时候却单独和他说，证明她的心也是偏向他这一边的。 “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出头，报复那个大婶，但是……下次出手可不可以轻点。” 说到最后，田总的声音有些微不可闻。 要不是石凡五感敏锐，还真听不到。 “嗖！” 没有任何回应，石凡加快速度，绝尘而去。 “喂，等等我呀！”田枣回过神来，狂蹬脚踏板，拼命追赶。 这次，石凡没有拐进偏僻的胡同，而是选择人流密集的马路，免得再出幺蛾子。 最后，两人一前一后，安全的回到了大院。 “喂，你还没回我话呢？”田枣追问道。 “不喜欢。”石凡敷衍道。 “什么鬼，你答非所问啊！”田枣有些懵。 “咦，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石凡故作诧异道。 “去死吧你！”田枣气呼呼的说道。 “好嘞！” 石凡进入屋子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独留田枣在风中凌乱。 “真讨厌！” 田枣跺了跺脚，也回屋睡觉去了。 梦里，一个身披金衣圣甲的男人，脚踏七彩祥云来到她的身旁，而后抱着她的腰肢乘虚御风，飞入青冥间。 她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男人的样貌，但男人的脸上却带着一层迷雾，难以拨开。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脸上的雾气越来越淡，她逐渐看清了轮廓。 刀削般的脸庞，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特别是那双眼眸，宛如星辰般深邃，让她沉陷其中，难以自拔。 “石……” 第107章 易中海上门找茬 两天后，石凡的新屋彻底修建完毕。 比起最开始时的预算，超支了一百来块，因为石凡临时加设了很多东西，让屋内屋外显得更加美观大气。 屋子从整体上看，偏向于古典风，金色的屋顶、红色的门窗，看起来与故宫的建筑风格有些相似。 当然了，细节上绝对比不上故宫内的宫殿，毕竟工期太短了，工人没有那种手艺，材料也不足。 屋内则是刷了大白墙，布局与之前大不相同。 石凡原本有两间祖屋，他推倒重建后就将两间屋子合在了一起，地方也大了不少。 一楼分为客厅、餐厅、厨房、卧室四个区域，此外卧室还多了一个厕所。 他特意让人做了蹲便盆，以及防臭弯头，这样就不怕反臭了，与后世的厕所相似，就是工艺差了点。 将就用吧，比起之前的条件算是“大跃进”了。 二楼有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以及一个杂物间。 屋外的小庭院则铺设了青石板，四周有一圈花圃，种满了牡丹花。 此时正值牡丹花绽放的季节，在绿叶的映衬下，一朵朵牡丹显得格外娇艳，令人陶醉。 月亮门位置，石凡特意加装了一扇木门。 从此，他这里就是院中院了！ “看起来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 田枣望着这座古色古色的的小院，不由得发出感慨声。 “也就那样吧，你还不如搬到我家住呢，我养你！”叶晨曦打趣道。 “我怕把你家吃穷了，到时候免不得要被扫地出门。”石凡呵呵一笑。 他石凡，是吃软饭的人吗？ “我还能缺你几口吃的吗？放心，肉管够。”叶晨曦美眸闪闪，自信道。 “哼，阿凡才不会寄人篱下呢。”娄晓娥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叫寄人篱下啊，真难听。 我和石凡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叶晨曦将“最好”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还故意挑衅的看了娄晓娥一眼。 “不知羞。” 娄晓娥的俏脸布满寒霜，直勾勾的瞪着叶晨曦。 “石凡，你这屋子还是两层的啊，快带我上去看看。”另一边，田枣拉扯着石凡的胳膊走向了二楼。 叶晨曦和娄晓娥之间的争锋暂告一段落，急忙跟了上去。 二楼，离地四米高，站在窗口，可以看到南锣鼓巷的大部分景象。 二楼之上，还有一个小平台，勉强算是三楼。 这是石凡设计的，面积不过三平米，站在上面，周围的一切几乎一览无余， 往远了看，甚至可以看到故宫内的风景。 “哇，这里不错嘛，傍晚的时候在这里吃饭应该会很不错！” 娄晓娥美眸闪闪，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她似乎已经想到以后在这里和石凡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了。 “好主意啊，白天天气太热，傍晚的时候正合适，在这里吃饭喝茶会非常惬意！” 叶晨曦双眼弯成月牙状，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 “喂喂，你们两个想什么呢，难道天天都想来这里蹭饭？”田枣不爽道。 “石凡很欢迎我来的，是吧。” 叶晨曦瞪了田枣一眼，而后转头含情脉脉的望着石凡。 “这里随时欢迎你来，只是最近晚上不太安全，过段时间再说吧。”石凡建议道。 “你晚上送我回家不就得了。”叶晨曦幽怨的看他了一眼。 石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毛，感觉叶晨曦最近对他也有些怪怪的，越来越黏人了。 “不行！” 娄晓娥抢先开口，又道：“天天让阿凡送你回家，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闻言，石凡眼神一亮，心道不愧是善解人意的傻娥子，真是深得我心。 “哼，又有你事。” 叶晨曦气呼呼的嘟着嘴，模样呆萌又可人。 石凡笑了笑，而后一溜烟往楼下跑去。 他已经有经验了，只要他在场，三人便会斗个没完没了；但只要他不在，几人很快就会停下来。 中午，自然是在石凡的新屋开灶了，依旧还是田枣做饭，娄晓娥和叶晨曦打下手。 石凡乐得清闲，坐在院中的石墩子上闭目养神。 “笃笃！” 不多时，月亮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石凡抬头瞥了一眼，发现易中海和阎埠贵联袂而来。 “石凡，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我们谈谈！”易中海大喊道。 “啥事？”石凡依旧坐在原地，不为所动。 “凡子，你先把门打开，隔着门说话算什么事啊！给三大爷一个面子行不？”阎埠贵开口道。 “咯吱！” 木门开启，石凡不耐烦的问道：“说吧。” “谁让你在这里装一个门的？知不知道这是公共区域，不是你私人的地方……” 一见面，易中海便开始“喷粪”。 “嘭！” 石凡果断关门，隔绝污染。 “你什么态度，别以为关上门就可以高枕无忧！ 老老实实将门拆了，这事当没发生过，不然的话我非上街道办告你不可！” 易中海气的肺都要炸了，在外面疯狂咆哮。 “那你去呗，不去是孙子。” 石凡揉了揉耳朵，又返回石墩子上面闭目养神。 “老阎你看看，这家伙目无王法啊！这种人不能让他再呆在院子里了！”易中海愤愤不平道。 “你别激动，咱们有事说事，别夹带私人情绪，你这样张嘴就大喊大叫，谁会听你的呀！”阎埠贵劝说道。 “我能不激动吗？若是院中各户都学他将空地圈起来，到时候整个院子不得乱成一锅粥啊！”易中海嚷嚷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还是跟刘海中知会一声吧。”阎埠贵提议道。 “他早就跟石凡穿同一条裤子了，还要替他举办入宅宴，找他有个屁用啊！ 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投诉他，再不行就去公安局举报。”易中海咬着牙开口道。 “别急啊，动不动就求助上面，要我们几位大爷何用？”阎埠贵急促道。 “哼，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易中海甩了甩袖子，径直朝街道办走去。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 不行，我得先找刘海中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应对之策！”阎埠贵快速朝刘海中家冲去 第108章 易中海进医院 “老刘，大事不好啦！” 阎埠贵冲进刘海中家，大声喊道。 “亏你还是老师呢，每逢大事要静气不知道吗？”刘海中抿了口西凤酒，慢悠悠开口道。 “易中海上街道办举报石凡非法圈地了，等下他肯定会在王主任面前给我们穿小鞋，数落我们不作为。”阎埠贵急促开口道。 “石凡圈地？他圈的哪门子地啊？”刘海中蹙眉道。 “不就他屋子前那个小院子嘛，他在月亮门上安了个木门，以后那院子别人都进不去了。”阎埠贵解释道。 “那地儿本来就是他家的，你不知道吗？”刘海中像是看白痴一样盯着阎埠贵，冷笑道。 “什么，院子是他家的？ 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阎埠贵惊讶道。 “前些年，我和石凡他老爹喝酒，饭桌上听他说的。 当时我也不信，谁知他直接回家取来房产证，上面就写了小院子是他家的。”刘海中信誓旦旦道。 “这么说来，易中海注定是竹篮一场空。”阎埠贵喜上眉梢，笑呵呵的说道。 “何止是一场空，我看他这次还要惹得一身腥。 以后王主任肯定不会让他再当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我等自可高枕无忧。”刘海中微眯着眼睛说道。 “走了个易中海，又来了许大茂，这小子可不容易对付。”阎埠贵摇头道。 “许大茂年纪太小，难以让人信服，成不了大事的。”刘海中智珠在握，不紧不慢的说道。 “但愿如此。” 阎埠贵点了点头，又道： “说了这么久，口有点干了，老刘不请我喝几杯吗？ 咱俩好好唠唠，顺便理一理院中的大小事，特别是石凡入宅宴的事情。” “孩他妈，还不快拿个酒杯出来，我今天要跟老阎一醉方休！” “老刘局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 半个小时后，易中海带着王主任急匆匆赶来。 但是，王主任只待了五分钟便黑着脸离开了，离去前她当着众人的面将易中海狠狠训斥了一番： “易中海同志，希望你下次叫我来的时候能提前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而不是仅凭个人喜恶来判定一个人的对错。 我原本还想恢复你的管事大爷，但现在我很失望，希望你能好好学习组织精神，努力提高觉悟。 还有，以后不许在院子里拉帮结派，背后编排别人，这种行为十分恶劣。 若是你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我肯定第一个将你扭送到公安局去。” 众人面前，易中海羞愧的难以自容，一张老脸不知往哪摆。 “原本还以为一大爷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真是看错他了，上次也是他偏向贾家，任由石凡被讹诈，现在还敢搞事，真是个老不羞！” “呸，以后咱们别跟他来往了，简直就是个混账玩意！” …… 院中众人议论纷纷，易中海瞬间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灰溜溜回到家后，他气的直打颤，心中的怒火如狂风中的巨浪，嘶吼着、咆哮着！ “咔嚓！咔嚓！” 桌上的酒瓶茶杯被他一手扫落，碎片四处飞舞，撒满一地。 “气死我了！为什么每次都无功而返？” 他脸色通红，如同发狂的雄狮，凶相毕露。 “嘶，头好晕！” 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劲，脑袋有些晕乎乎，像是被人拿着铁杵在脑袋里搅了九九八十一下。 怒极伤身，会引动血压升高，诱发血管痉挛，影响脑部供血，导致头晕。 “嘭！” 下一刻，他整个人栽倒在地，不巧扎在了玻璃碎片上。 很快，他的背部就流出一滩血，腥味刺鼻。 这个时候，一大妈刚好从外面回来，一见到倒在血泊中的易中海，整个人差点被吓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家老易啊，他受伤了，全是血！” 一大妈冲到院子里，大声哭喊。 不多时，各家各户闻讯赶来，在刘海中的主持下，叫人拖来板车，送易中海去就医。 “这叫什么事啊？ 老易怎么好端端就受伤了，会不会是石凡蓄意报复？”阎埠贵将刘海中拉到角落里，悄声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刚刚就在石凡院子里，跟他谈论入宅宴的具体事宜，他哪有作案时间？”刘海中喝斥道。 “我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阎埠贵讪讪一笑，又道： “这会不会是老易的苦肉计，想博取院里人的同情？” “你们读书人的想法就是幼稚，他妈的苦肉计是这么使的吗？ 有何意义？ 要陷害石凡至少要等石凡在场才行！ 我真不想说你，还是回家喝酒好了。”刘海中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不愿跟阎埠贵这个头脑缺根弦的人说话。 不得不说，自从易中海被撸掉一大爷的位置后，刘海中官威日隆，脑袋瓜子也越来越聪明了。 “哼，肯定是喝了你的假酒，导致我今天发挥失常。”阎埠贵一脸不忿的嘀咕道。 * * * 石凡小院，此刻十分热闹。 八道美味佳肴摆在了小院中的石桌上，浓郁的肉香让人口水直流 。 不过，三女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桌上的菜肴上面，而是在讨论之前的事情。 “你们院真复杂，上次有人撺掇我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这次又有人让街道办上门找茬。 幸好房产证上有写这个小院是你的，不然的话你今天肯定要遭殃！”田枣感慨道。 “他们就是嫉妒你有钱，眼红了，特别是那个易中海，真是个小人！” 娄晓娥义愤填膺，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你刚才将房产证拍到易中海脸上时的动作好帅啊，真有型！ 那家伙离开时脸黑的跟木炭似的，真是笑坏我了。” “人心复杂，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我看院中个别人对你依旧贼心不死，迟早还会算计你。 不如搬到我家来，什么算计，什么阴谋，弹指可破！”叶晨曦朝石凡抛了个媚眼，神采飞扬说道。 “咳咳。” 石凡被这个眉眼电的直打哆嗦。 叶晨曦不同于娄晓娥的温柔，也不同于田枣的火辣，她的机灵俏皮往往能在不经意间让石凡沉陷其中，难以自拔。 “哼，又提这茬，我看你才是那个真正想要算计阿凡的人！”娄晓娥不爽道。 “是又怎么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叶晨曦挺了挺胸脯，露出一对小虎牙，奶凶奶凶的。 “我说你们争个什么呢，要不我一天到你家，一天到她家，这样不就公平了？”石凡坏笑道。 “你闭嘴！” 叶晨曦和娄晓娥异口同声道。 “得勒，我吃饭。”石凡躲在一旁，享受美食。 很快，田枣也加入两女的争论之中，一场《三女演义》再度上演。 众所周知，三国归晋不归魏。 所以，三女之中也很难产生胜利者，唯一的胜利者只能是…… 第109章 九百年份的宝药 晚上，石凡自个下厨做饭。 因为最近都在抓特务，风声鹤唳，晚上外出不安全，所以他没让田枣留下来做晚饭。 所以，今夜他只能对月而食了。 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几盘菜，石凡却没有什么胃口，内心莫名感觉有些孤单，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我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存在了吗？”石凡吃了一口肉，却感觉索然无味。 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田枣，叶晨曦和娄晓娥都有家人陪伴，只有她与石凡一样，都是举目无亲的孤儿。 “明晚还是到他那儿吃好了，晚上路上不安全，干脆住他家算了，反正空房间有的是。 就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哼，敢不同意就不给他做饭！” 田枣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思念早已飘到了南锣鼓巷。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想念那个男人？ * * * “笃笃！” 后院，傻柱敲响了刘海中的大门。 “咦，你踢爆了贾东旭的蛋蛋，他不是要把你扭送公安局吗？ 你怎么还回来了，跑路啦？” 见到来人，刘海中一脸诧异。 “他的蛋没爆，只是破了皮，再加上一点内出血，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都是院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舍得将我送公安吗？”傻柱大咧咧开口，一脸轻松自在。 “放屁，贾东旭那家伙谁不知道，就是一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你这会肯定大出血了，不然没那么容易回来，赔了一百，还是两百？”刘海中轻蔑一笑道。 “没有的事，这次我可不是来借钱的，您就把心安肚子里去吧。 我想说的是一大爷中午受伤住院这事。”傻柱直奔主题。 “他自己摔倒的，可怨不得别人。 你也别将脏水泼到石凡身上，是易中海上门找茬，才被王主任当众训斥的。”刘海中摇头道。 “我知道怨不得别人，一大爷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才让我上门找你说个情，让石凡别记恨他。 而且，石凡不是要举办入宅宴吗？他愿意出部分钱，表达歉意。”傻柱开口道。 “他易中海是在想屁吃，一会搬弄是非，一会又举白旗投降，有这样的人吗？ 此事我绝不会帮忙的，依石凡的性子也不会要他几个臭钱。 不过……” 刘海中话锋一转，又道：“若这钱是你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出钱？哼，美死他！”傻柱鼻口朝天，十分桀骜。 “你听我细说再下决定也不迟。” 刘海中咧嘴一笑，又道：“你应该也知道许大茂出了一半的菜钱，可你可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贼心不死，想要拉人头，当管事大爷呗。”傻柱不屑道。 “现在易中海被王主任一撸到底，基本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许大茂现在冒出头，院里的人肯定会推他当管事大爷。 他若当了管事大爷，以后还有你好果子吃吗？不得天天拿捏你啊！ 要不你也出份菜钱，与他较量、较量？”刘海中怂恿道。 “许大茂也配与我较量，不就是几拳头的事吗？”傻柱闷哼了一声，不爽道。 “若厂里面有人问你：你和许大茂差不多年纪，为什么他当了管事大爷，而你没有。你怎么回答？”刘海中笑眯眯说道。 “回答什么，无视就得了。” 傻柱扭了扭脖子，话锋一转，又道： “石凡办入宅宴，我也得献一份力，许大茂出多少菜钱，我就出多少，剩下的手底下见真章。” “哈哈，傻柱啊，你有这个觉悟，我感到十分欣慰，日后我们统一战线，一起对付许大茂那个坏种！” 闻言，刘海中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的不得了。 之前他还担心许大茂不好对付，现在有了傻柱这个脑袋缺根弦的莽夫，修理许大茂就简单多了。 说不过你，难道还打不过你吗？ 傻柱走后，刘海中直奔石凡家而去，告知他傻柱出钱一事。 石凡想都没想，直接就应下了。 有人帮他出菜钱，他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不过，他很好奇刘海中、许大茂、何雨柱这些人的脑回路，怎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给他送钱呢? 怕不是中了邪吧。 * * * 一夜无事，隔日清晨，石凡掐着点进入遮天珠之中。 这几天他都没有大的收获，上山时也频频遇阻，好几次还触发了山体滑坡，差点被埋进土里。 就在他以为今日将空手而归时，突然瞥到了一抹彩虹般的光芒。 他加快步伐，拐过一个弯，一株泛着五色神光的灵药倒映在他眸子里。 五色花向阳而生，花朵如风车一般随风转动，极为神异。 “五色花！” 之前他在高山之下就曾见过这株灵药，只是这座山内有乾坤，与外面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经过近半个月的探寻，他终于寻到了这株灵药。 “哗啦啦！” 他快速翻动药书，根据图录认真对照细节。 五色花，比回灵草、水云草等灵药还要高上一级，可帮助命泉境修士调理五脏。 （苦海——命泉——神桥——彼岸）——道宫！ 若是药龄足够，还可以帮彼岸境界的修士破入道宫境界，并铸就无上根基，加速道宫五重天的修行。 “不对、不对！药龄不对！ 书上说五色花每生长百年，花芯上面便会映照出一道光轮，每多一道光轮，药效都会增强两三倍。 九道光轮为最，可帮助彼岸修士破入道宫。 一、二.三……九！ 整整九道光轮，这是一株九百年份的宝药啊！” 石凡兴奋无比，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内心充满了欢愉，狂喜不已。 这是他见过的年份最长的灵药了，不，应该称之为宝药。 这种宝药，蕴含充沛的生命精气，在调理人体五脏的同时，还可以帮人延长寿命。 咽了几口沫子，石凡加快速度朝五色花所处的位置冲去。 宝药长在一面十五米高的绝壁上，四周无一处落脚点，极为险峻。 不过，却难不倒现在的石凡，他拥有三万斤巨力，轻轻一跳，就有二三十米高。 若是全力爆发，蹦个百来米也不在话下。 第110章 体香 “嗖！” 石凡一跃而起，快速来到五色花近前。 一股浓郁的药香钻入他的鼻尖，让他整个身体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体内的气血也跟着活跃起来。 “与之前遇到的灵药有质的区别，蕴含的生命精气难以想象！” 石凡不禁舔了舔嘴唇，对这株宝药充满了渴望。 不过，他没有鲁莽的生拉硬拽，将整株宝药扯下来。 而是以拳头轰击五色花附近的崖壁，要在这里凿个可容纳一人盘坐的坑洞。 因为他发现了五色花附近的生命精气无比充沛，比山腰处那口灵池还要浓郁。 最为关键的事，五色花转动的时候会飘出一些花粉。 他试着吸了一点，发现这些花粉的药效堪比低阶灵药。 若五色花能源源不断产出花粉，自己又何必竭泽而渔呢？ 每天吸上一口，不比漫山遍野找灵药强吗？ 等身体对花粉的药力产生抗性后，再将整株五色花吃下去也不迟。 “咔嚓！” 几块岩石被石凡的铁拳砸开，露出一个坑洞。 他试着坐在上面，勉强能容得下，就是不太舒服。 紧接着，他将鼻尖凑近五色花花芯，猛地吸了一口气。 “嗯哼！” 下一刻，他不由自主发出呻吟声，嘴角慢慢勾了起来，一脸享受模样。 太舒服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几个身姿婀娜的美人贴身帮他洗浴，水*乳*交*融，妙不可言。 同一时间，他体内的气血再度活跃起来，不断朝五脏交汇。 心肝脾肺肾五脏都在颤动，像是在涤荡其中的杂质，使之变得更加强韧。 整个过程非常温柔，好似春雨润物细无声，石凡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 相反，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这一刻，他好像身处天宫的瑶池之中，众仙女使出浑身解数，帮他按摩肌肉，疏通经络。 他从头到脚，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好想停留在吸粉时的那一刻，可惜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 重拾心情后，他拿起镜子照了照脸庞，发现自己比昨天又帅气了一点点。 头发更黑了，皮肤更水嫩了，双眸更加明亮了。 花粉，美容效果强大无比！ 同时，他的身上也多了一丝异味。 不应该说是异味，而是体香。 五色花粉在帮助人体淬炼五脏的时候，会将大量杂质溶解，人体就会返璞归真，自然而然释放出体香。 这也是修仙者与凡人的区别，他们的肉就跟唐僧肉差不多，内蕴生命精气，出尘而近道。 “咔嚓！” 石凡捏起拳头，发现力气又增加了数百斤，花粉带来的药效已经堪比两三株低阶灵药了。 “可持续发展才是王道，希望五色花能给我带来更多惊喜。” 简单洗漱了一下，石凡准备做几个鸡蛋饼充当午餐。 “笃笃！” 然而，这时候，院外却传来敲门。 “这家伙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石凡的鼻子翕动了一下，立刻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他上衣都没穿，直接走到外面开启院门。 “咯吱！” 院门开启，映入石凡眼帘的是一袭红色棉袄，来人正是田枣。 “这么早来干嘛？”石凡揉了揉眼睛，心不在焉的问道。 “咕咚！” 田枣似乎没有听到石凡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凡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沫子。 “喂！问你话呢？”石凡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 “我……给！” 田枣张了张口，说话有些结巴，而后将手上的豆浆油条递给了石凡。 石凡接过早点，抽出一根油条咬了一口，一脸懒散说道: “味道不错，是你们大院隔壁胡同那一家早餐店吧。 但我不是说了嘛，早上不用来，你只需要负责中晚餐就行。 就算你给我送来早餐，我也不会多付你工钱的。”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在你眼里就知道钱吗？ 姑奶奶只是可怜你早餐没得吃，特意过来施舍你。”田枣歪着脖子，斜睨石凡，傲娇的说道。 “那就多谢田姑奶奶的施舍了。” 石凡大马金刀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面，朝阳将他映照的如同一位身披金甲圣衣的神人，英武不凡。 很快，田枣便想起了几天前做的那个春梦，梦里同样有位身披金甲圣衣的神人！ 一时间，田枣望向石凡的眼神有些痴了。 “你吃了吗？一起吃呀。”石凡问道。 “好……好。” 田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溜烟跑到石凡近前，贪婪的吸了几口气。 “咦，你身上好香，抹了润肤膏吗？ 好滑呀，比女人的肌肤还嫩。”说着，她还用手摸了摸石凡的背部，爱不释手。 被异性触摸，石凡冷不禁打了个哆嗦，身体就像触电似的，酥酥麻麻的。 “喂喂，再摸下去我可要告你非礼了。”他言不由衷的警告道。 “哼，真小气！” 田枣恋恋不舍的放下手，又问道：“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 “早睡早起多吃饭，心情好皮肤自然好。”石凡一本正经的传授经验。 “好像挺有道理的。” 田枣点了点头，又道：“我晚上给你做晚餐吧，走夜路不安全那我就不回去了，这几天先住你这儿。” “什么，住我这儿，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啊，我还未成年呢！”石凡双手抱胸，一副慌张模样。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搞怪，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小屁孩，姐才看不上你呢，少给我搞怪了。 要不是看在工资的份上，我晚上才不愿来呢，你知道的，我最重承诺了。 古有季布一诺千金，今有田枣一诺睡你家。”田枣仰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要不我给你减点工资？”石凡咬唇憋笑道。 “你敢！” 田枣立时瞪起大眼，忿忿道。 “怕了你啦，但就这几晚哦。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住我家，传出去对我可不好。”石凡开口道。 “哼，说得好像谁想住你这儿似的。” 田枣傲娇的撇过头，但是嘴角却似乎可以挂起一个油壶。 “对了，明晚我这儿要举办入宅宴，院中各户都会过来吃饭，到时候你掌厨，有外快可以拿。”石凡开口道。 第111章 舔狗傻柱转移目标 “行呀，我跟我们院的贵叔出去做过多次喜宴，经验丰富，十几桌完全不在话下。 只是，光我一人，忙活不过来呀，我得找几个小弟打下手。”田枣嘟着嘴，若有所思。 “行呀，大姐头，你居然还有小弟。”石凡讶咦道。 “小瞧了不是，我在我们那一片，从解放前我就是孩子头了，一呼百应。”田枣擦了擦鼻尖，自豪的说道。 “那行，明晚招呼你的小弟过来帮忙，少不了你们的。”石凡笑着应道。 反正有傻柱、许大茂、刘海中出钱，他完全不心疼，坐着吃饭就行了。 * * * 一晃眼的功夫，时间便来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95号四合院后院，此刻忙的热火朝天。 二十几户人家，除了住院的贾东旭和易中海，近百号人几乎都来齐了。 大伙自带碗筷、餐盘，还从家里搬来桌子、椅子，全都摆放在后院。 至于石凡的小院，则架起了两个大铁锅，田枣的三个小弟正忙着洗菜、切菜，而她自己则负责炒菜。 石凡坐在院中的石墩子上，看着田枣忙碌的样子，感觉她别有一番魅力。 工作中的女人总是那么迷人！ 在月亮门口，聚集着一帮大妈大婶。 她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贪婪的呼吸着院中传出的菜香味，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好香啊！” “看她炒菜时的娴熟模样，我敢肯定这姑娘的厨艺不比傻柱差！” “这味道要尝过才知道，光闻味哪里能知道咸淡啊！” “谁知道这些菜属于什么菜系？” “看不出来，好吃就行了，管它什么菜系。” …… “各位大妈大婶，行个方便，我进入看看。” 这时候，一个长相有些老成的年轻人不断挤开人群，想要进入石凡小院。 正是傻柱！ “傻柱，我们听说你跟许大茂一样也出了钱，可以啊！” “还得感谢你的倾力相助，听刘海中说，每桌都有三道肉菜！” “够可以的，傻柱是个爷们！” 众大妈大婶有奶就是娘，占了别人便宜，怎么的也得说点好话，激励一下傻柱。 说不定还有下一次呢！ “嗨，都是小事，大伙今晚吃的开心就好。” 傻柱笑的跟个傻子一样，乐呵乐呵钻进院子里。 第一眼，他的眼睛就定格在了田枣身上。 红色的棉袄，黑色的麻花辫，圆嘟嘟的脸蛋，还有挺翘的屁股，一下子就击中了傻柱的软肋。 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恋爱了，什么秦淮茹、于海棠都被他扫到垃圾堆里去了。 田枣也注意到了傻柱的到来，但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便继续翻炒锅中的菜。 “韭黄、肉丝、粉丝、豆芽、菠菜，这是一道炒合菜吧，盖鸡蛋饼不？” 傻柱走上前，咧开一口带着黄渍的牙齿，傻笑着说道。 “你还挺懂的呀，待会就盖，这个季节最适合吃和菜带帽儿了。”田枣应道。 “嘿嘿，别的不敢说，在做菜这方面，我还是有些心得体会的。” 傻柱撩起额前的头发，挺直了腰板，又道： “我在轧钢厂当大厨，上面的领导经常找我开小灶，要是没有一点厨艺的话，可干不了这活。 鲁菜、浙菜略懂一二，川菜做的还不错。 可惜父辈传下来的谭家菜却没了练手的机会。” “谭家菜，那可是官府菜，这年头确实没几个人吃了，材料都很难备齐。”田枣开口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这些年我川菜做的比较多，要不我给你露几手看看？” 傻柱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之前，他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要是石凡叫来的厨师不行，他无论如何都要先喷上一喷，发泄心中的不满。 只是，来到现场后，看到田枣的那一刻，他的思想就拐了个大弯。 菜好不好吃重要吗？去他妈的吧，重要的是人漂亮！ “那可不行，菜式都预备好了，不能乱来。”田枣摇头道。 “那我帮你们切菜吧，在刀功方面我自认还是可以的。”傻柱自告奋勇。 “行，那就拜托你了。” 田枣自然乐得有人帮她忙，而石凡那个臭小子，就知道喝茶看书，整天将她当驴使。 闻言，傻柱顿时就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体内有洪荒之力的激涌。 “笃笃笃！” 这一刻，他精深的刀功彻底显化出来，刀下的每一根萝卜丝大小相似，晶莹有光泽。 “不错嘛，加油，那边还有几十根萝卜需要切成丝。”田枣指着脚下那盆萝卜，出声鼓励道。 “没问题！”完美工具人傻柱正式上线。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开饭的时候。 这都得归功于田枣和三个小弟的齐心协力，以及工具人傻柱的倾力奉献。 “咳咳，诸位，在吃饭之前，请容我讲两句。”这时候，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道： “感谢诸位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石凡的入宅宴。 石凡不太好意思，所以托我上来讲两句。 这次呢，石凡并没有收取大家的份子钱，所有开销都是由我和傻柱以及某人一并承担。” “喂喂喂，会不会说话，我许大茂没有名字吗？你说的某人是啥意思，难不成想抹杀我的贡献？” 许大茂拍了拍桌子，愤愤不平道。 “哦，大茂啊，你瞧我这记性，一时之间记不得你的名字，抱歉啊。” 刘海中诚恳道歉，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戏谑。 “我看你是老年痴呆了吧，管事大爷干脆别做了，让我们年轻人来。” 许大茂大咧咧开口，丝毫不给刘海中面子。 “孙子，我看你是要上天啊！” 傻柱“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点指许大茂，一脸愤怒。 要不是田枣还在一旁，他不想给人姑娘留下坏印象，指定现在就冲上去暴抽许大茂一顿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告诉你最好不要犯浑，不然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说着最狠的话，但是眼睛却不时瞥向四周，寻找最合适的逃跑路线。 “今天是石凡的大喜之日，大家要以和为贵，吵吵嚷嚷像什么话，有什么事等吃完饭你们私下再去交流。” 刘海中笑容满面，心道自己拿傻柱对付许大茂绝对是明智之举。 只要灭掉许大茂的威风，不让其当管事大爷，他刘海中就是院里面最权威的人！ “等等，我还想讲两句呢！”许大茂急促开口道。 第112章 拼酒 “许大茂，大伙这会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等吃饱喝足后再听你讲大道理也不迟！” “没错，先吃饭，等会再唠嗑！” “快点上菜吧，我中午都没吃，就等着今晚这一顿了。” …… 刘光天率先说话，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嚷嚷着要先吃饭。 “你们……” 许大茂一脸忿忿，却只能将憋屈藏在心里。 很快，一道道佳肴便被摆上了饭桌，炒合菜、玉兔五彩丝、金丝韭菜、菊花烩鸡丝…… “哇，好好吃啊，素菜竟也能炒出肉味！” “孩他妈，快尝尝这道玉兔五彩丝，萝卜丝好脆呀！” “金丝韭菜也不错，鲜甜可口，让人意犹未尽，吃了还想吃！” “全是经典的京菜，石凡叫来的厨师真不错！” …… 餐桌上，院中众人对田枣炒的菜赞不绝口，纷纷发出惊叹声。 “不赖！” 就连口味刁钻的傻柱也吃的满嘴流油，对田枣的好感蹭蹭往上涨。 另一边，许大茂虽然也觉得饭菜很香，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他还想着等会如何宣扬自己的贡献，让众人投自己当管事大爷。 “来，许大茂，咱俩干一杯。”刘海中主动凑了过来，跟他敬酒。 许大茂出于礼貌，跟刘海中碰了一下，随后轻轻抿了一小口。 见状，傻柱不乐意了，大咧咧开口道：“我说，许大茂，你这是准备养金鱼吗？” “有本事你也干一个。”许大茂反击道。 “谁不喝谁孙子！”傻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大茂挑了挑眉，不好再装孙子，只能跟着将杯中酒喝完。 “一杯可不够，这种大喜日子，咱论碗！” “啪”的一声，傻柱从桌底抽出两个大碗，摆在了饭桌上。 见状，许大茂打了个冷颤，讪讪一笑道：“别闹，我这菜还没吃几口，没空陪你瞎咧咧。” “谁跟你闹啊，你要是喝不过我直说就是了，当我的孙子其实我是不介意的。” 傻柱咧嘴一笑，一副欠揍模样。 “你！” 闻言，许大茂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嚷嚷道：“哟呵，今天我非得喝的你叫孙子不可！ 给我满上！” “行，谁先倒下谁孙子！”傻柱眼珠子一转，得意的笑了。 “哗啦啦！” 两个大碗倒满了西凤酒，许大茂和傻柱开始拼酒。 不一会，许大茂便眼冒金星，说话有些大舌头，身子则是不停地晃来晃去。 反观傻柱，除了脸色有些红润外，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一旁的刘海中笑的合不拢嘴，心里都快乐出花来了。 他和傻柱昨晚就商量好了，今天的宴席绝对不能让许大茂出风头，最好的法子便是灌醉他。 等今天过去，谁还记得他许大茂呀！ 至于石凡，他对院子里的勾心斗角并不关心，只要不招惹他，这些人想怎么闹腾便怎么闹腾。 有时候，看戏可比入戏有意思多了。 观人世沉浮，辨己身是非，明心见性，得大自在、大逍遥，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嘿嘿，傻柱，你还没女朋友吧！ 我告诉你哦，我有了！”许大茂大舌头说话，无比得意。 “哪个眼瞎的能看上你呀？”傻柱闷哼了一声，一脸不爽。 “瞧瞧你那样，还有脸说我？哥这么风流倜傥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 我们厂的于海棠你听说过没有？那模样、那身段，啧啧！” 说着说着，许大茂还捧起一对龙爪手，朝空气抓了抓。 “呸！真是个坏种！” 边上的二大妈看到这一幕，直接吐了口沫子。 “事成不成还有的说，先别太高兴了。”傻柱开口道。 “哥出马，哪有不成的，过几天就带过来给你瞧瞧，美死你！”许大茂洋洋得意道。 越听，傻柱的脸色越难看，他比许大茂还要大几岁，却被许大茂比下去了。 他暗道：“不行，我也要赶紧找个媳妇才行，我看田枣不错，也不知能不能和她处处？” “喝酒！喝酒！说什么大话呢！我这碗都快空了。” 紧接着，他将大碗推到近前，示意许大茂不要养金鱼了。 “吧唧！” 许大茂醉意渐生，灌了一口酒后，又道：“你也就打架厉害一点，若是论别的，三个你都不够我一根手指头。” “行，你厉害，那你多喝点。” 这时候，刘海中凑了过来，又给许大茂的碗里添了很多酒。 “刘海中你个棒槌，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休想当上一大爷。” 俗话说得好，醉酒吐真言，许大茂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一见到刘海中就直接开喷。 “好你个许大茂，我好心好意给你倒酒，你居然敢骂我，信不信我扇你！” 刘海中也怒了，没想到许大茂如此没品，竟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 “来呀，谁怕谁？！” 许大茂踉跄站了起来，用手轻拍自己的脸蛋，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你！” 刘海中怒不可遏，作势就要上前。 “咳咳，诸位，今日是我的入宅宴，其中也有你们的大力赞助，别让人看了笑话。” 石凡抬起头，眸光闪闪，身上不由自主释放出一股气势。 下一刻，刘海中、许大茂便感觉一阵寒风拂过，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行，今日便给你面子，不跟这老家伙一般见识。”许大茂就坡下驴，不再与刘海中逞威风。 刘海中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其他桌与众人敬酒。 今日，他可是“赞助商”，院中众人对他非常热情。 见状，许大茂也待不住了，他也想去各桌敬酒，让众人记住他的“恩德”。 “你跑什么呀？酒还没喝完呢，想当孙子也行，叫声爷爷来听听！” 傻柱扯住了许大茂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我跟众人敬酒，不耽搁。”许大茂解释道。 “那不行，这酒你得先跟我喝完，再去找别人。” 傻柱撸起袖子，露出常年颠大勺的粗壮臂膀，龇着牙说道。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能屈服于傻柱的淫威，捏着鼻子将碗里的酒灌进嘴里。 “行……了吧。” 强行将酒喝完后，他将碗倒转过来，大舌头说道。 “孙子，你可以的。”傻柱夸赞道。 “说……谁孙子呢！”许大茂想要起身，却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下一刻，他“啪”的一声，栽倒在饭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断片了！ 第113章 猜猜我是谁 “说你是孙子还不信？” 傻柱用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脸，得意的笑了。 紧接着，他端起酒杯，离开了座位，开始在各桌之间游走。 “借着石凡办入宅宴的机会，我小小赞助了一些菜钱，各位吃好喝好哟，” “这玉兔五彩丝不错吧，诶，其中的萝卜丝就是我切的！” “菊花烩鸡丝也是我配的调料，不错吧。” “过几天院子要重新选管事大爷，还望各位给我投上一票，我先谢谢喽！” …… 不得不说，傻柱在四合院里还是有些人气的，大伙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可怜的许大茂，出了大钱，却在酒席刚开始的时候就醉倒了，菜都没吃上几个。 没有了许大茂瞎搅和，接下来的宴席举行的非常顺利，院中众人全都吃的心满意足。 不少人甚至找上了田枣，说以后有喜事要找她掌厨。 散席的时候，剩饭剩菜是没有的，即便有，很快也会被人带走，留着下顿吃。 这年头，食物最金贵了。 石凡就瞥见阎埠贵偷偷摸摸将桌上的剩菜连盘端回家，不过他并不在意，毕竟宴席都已经结束了。 想要就让他拿去吧，反正他不吃这些东西。 田枣和三个小弟都待在石凡的小院里，石凡回去一看，发现他们还在吃饭。 想来也对，之前他们忙着炒菜、端菜，确实没时间吃饭。 “这是你们的报酬。”石凡抽出一张大黑拾，递给了田枣。 “多了。”田枣下意识说道。 “你的厨艺值这个价。”石凡笑着说道。 闻言，田枣睁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愣愣的。 一直以来，她最渴望的就是得到别人的认同，只是认识的人都嫌弃她性子太野了。 今天听到石凡的话，她突然感觉内心被一股温暖包裹，眼睛不经意间就红了。 “喂，愣着干什么，不拿的话我就将钱收回了。”石凡提醒道。 “拿，怎么不拿？这可是我们的报酬。” 田枣眼疾手快将钱抢到了手，紧接着又换成零钱分给三个小弟。 石凡笑了笑，自顾自朝二楼之上的小平台走去。 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仰望星空，单纯的看看星星，是种不错的消遣方式。 有张有弛，有走有停，才是真正的人生。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石凡望着无垠星空，心中的浮躁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比之宇宙的浩瀚伟力，人还是太渺小了。 “未来，我是否能修行到凭借自身伟力创造宇宙的地步？” “又是否能够掌起掌落，灭界无数？” “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了，先把苦海开辟出来再说。” …… 想着想着，他渐渐失神。 突然，一双青葱玉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一下子就罩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同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晓娥，别闹了。”石凡笑着打趣道。 背后那人咬了咬牙，冷声道：“不对，再猜！” “晨曦吗？大晚上你怎么来了？”石凡咧嘴笑道。 “哼，就知道娄晓娥和叶晨曦，你瞎呀！”田枣不装了，气呼呼的说道。 “逗你玩呢。” 石凡笑得合不拢嘴，又问道：“你怎么没和那三个小弟一起回去呀？” “懒得回去，再说了干了半天活，全身油乎乎的，你这儿刚好有浴室，不洗白不洗。” 田枣用手撩开散乱在脸上的湿润头发，露出红润的脸蛋。 石凡眼神一亮，此刻的田枣如出水芙蓉一样，纯净而娇媚，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同时，田枣看向石凡的眼神也有些火热。 此时石凡穿着薄衬衫，胸前的纽扣并没有扣上，露出了雄壮而富有线条的肌肉。 再加上那张刀削般的脸庞，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容，简直就是十三亿少女的梦。 闻着石凡身上散发出的一缕清香，田枣不由自主的往石凡身上靠。 慢慢的，两人便靠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芳心浮动，气氛旖旎。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石凡和田枣异口同声。 “那好，我先说，你觉得我怎么样吗？”田枣低下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瞥向石凡。 “厨艺不错。”石凡夸赞道。 “就只有厨艺吗？”田枣的声音有些低沉。 “长相还行。”石凡沉吟了片刻，终于找出了一个优点。 闻言，田枣双目喷火，又恢复原本的火辣性子，道：“什么叫还行啊，行就是行，加个还算什么！ 你老实交代，我孰与叶晨曦、娄晓娥美？” 石凡的眉毛抖了抖，感觉这是个要命题，沉吟了片刻，他刚想开口，田枣又道： “好你个石凡，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要想那么久，你就是个混蛋！”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下了楼，关门睡觉去了。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石凡无语望星空，有些失望。 原本他还以为今晚会有好事发生，可以让二弟逞逞威风，可惜到手的美人飞了。 总不能现在去敲门，强人所难吧？ 另一边，田枣回房后，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 她时而红着脸，露出傻笑的表情，时而面若冰霜，气的咬牙切齿。 “那混蛋的红颜知己不少，肯定是想学解放前的那些地主老爷三妻四妾，绝不能让他如愿！” 中院，傻柱也睡不着，自从看到田枣后，他的魂便被勾了去。 同样都是厨师，他觉得与田枣应该会有共同话题可谈。 想着想着，他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只是，当他想到田枣住在石凡家时，心里又变得失落起来。 “她只是帮石凡做饭而已，绝不是暖床，绝不是。”他这般催眠自己，可越催眠越清醒。 一颗心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隔日清晨，石凡又进入遮天珠之中。 这两天他哪都没去，就待在五色花旁边，吸收完花粉之后，他还会接着吐纳附近浓郁的生命精气进行修炼。 五色花这株宝药十分神异，每天都能产出一些花粉，量不是很多，只相当于一两株低阶灵药。 但对于现在的石凡而言，这株宝药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藏。 当然了，随着吸收的花粉越来越多，他的身体会渐渐产生抗性，药效会大减。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专注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第114章 竞争管事大爷 两天后，贾东旭出院了，易中海也跟着回到了四合院。 在医院的这几天，贾东旭经常痛骂傻柱，但是对于石凡，却是只字不提，一改常态。 他已经打听到南锣鼓巷分尸案的死亡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人。 之前，刀爷派人到95号四合院蹲点的时候，曾知会过他，因此他知道刀爷一伙也是四个人。 他虽然没再去刀爷家打听消息，但却可以肯定死的就是刀爷一伙人。 因为石凡还活的好好的，脸蛋也没有被划伤。 得出这一结果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举报石凡杀人。 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他若是举报，不就等于将自己坑进去了吗？ 那可是雇凶伤人！ 而且，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石凡杀了人，去举报只会惹得一身骚。 若是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他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因此，他选择闭嘴。 同时，他心里也生起大恐怖，若石凡真的是凶手的话，他的狠辣程度绝对超乎想象，得罪这种人，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万一让石凡知道他雇佣了刀爷一伙人，他会不会步人后尘，千刀万剐而死？ 想到这种可怕的结局，他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恐惧万分。 回到四合院后，他无比低调，除了上下班，绝不出来瞎溜达，免得被石凡撞见。 见状，秦淮如欣喜万分，只要贾东旭不再魔怔，她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另一边，易中海也变得低调起来，自从那天被王主任当众训斥后，他在院子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很多人都不待见他。 没有了贾东旭和易中海这两个刺头挑事，石凡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每天中午，他的家里都非常热闹。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叶晨曦、娄晓娥、田枣三女成天瞎闹腾，每每见面都要斗嘴。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撕扯半个钟，石凡想要劝解，但是一张口，三女就会调转矛头，让他闭嘴。 他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会，三女又会贴上来，缠着不让他离开。 渐渐的，他也习惯了，没有三女瞎闹腾，他反而会觉得生活太孤寂了，缺少烟火气。 同时，他也有些苦恼，三女各有特色，叶晨曦机灵古怪，娄晓娥温柔似水，田枣野性十足，身上都有闪光点。 若让他做出取舍，他还真不知道该选择谁。 他有想过一起收下，只是三女肯定不会同意。 光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就得掰扯半天，更别提共侍一夫了，人脑袋非得打成狗脑袋不可。 一旦戳破那层窗户纸，指不定会鸡飞蛋打！ 难办咯！ * * * 今天晚上，全院大会又要召开。 这一次，刘海中对于一大爷的位置志在必得。 傻柱和许大茂也对管事大爷的位置发起了冲锋，这几天都在院子里拉人头。 中院，数十上百人聚在这里，众人议论纷纷，场面非常热闹。 在院子的中心，摆放着一张桌，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就位。 左右两旁的长条凳上则坐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大眼瞪小眼，十分不对付。 石凡也到场了，刘海中、许大茂和傻柱三人大力赞助他举办入宅宴，他怎么的也得给几人面子，过来捧捧场。 而且，人这一生，总不能一味埋头修行，有时候也得找点乐趣，愉悦一下身心。 这个院子破事多多，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破事就是乐事，无聊的时候听个响也蛮有趣的。 好戏正式开场！ 刘海中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的开口道：“诸位，请静一静。 众所周知，我们大院缺少一位管事大爷。 这事呢，街道办那边一直在催，让我们把人补齐。 要不是上次被某人搅和了，我们院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没定下人选。” “刘海中，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一边玩泥巴去。 我上次那是搅和吗？我明明都要当选了，是你指使傻柱挑衅我，要不是我会一点功夫，差点就被打进医院。 你他妈的颠倒黑白，也配当管事大爷，下台吧你！” 许大茂伸长脖子，唾沫星子满天飞，当众爆出内幕。 “你休要血口喷人，你问问傻柱他是我指使的吗？”刘海中义愤填膺说道。 “咔嚓！咔嚓！” 傻柱捏了捏手指，鼻孔朝天说道：“许大茂，我看你又皮痒了，我就是单纯看你不爽。 你这种人，也配当管事大爷，那才是没天理。 我就是不服你，你待咋的？” “大伙看看，傻柱这人动不动就拿武力恐吓别人，若让他当了管事大爷，那还得了！ 院子里的同龄人，谁没被他揍过，这人就是个祸害。 我奉劝诸位选人时还是要好好想一想，别脑子一热就被人当枪使。” 许大茂口若悬河，声情并茂的说道。 “我是爱用拳头，但只针对你，谁让你蔫坏呢！”傻柱顿了顿，又道： “你五岁偷看寡妇洗澡，六岁上房揭瓦，七岁顺人钱袋子，八岁鞭炮炸粪池，九岁扒人裤子，十岁还随地大小便……” “哈哈哈！” 闻言，在场众人皆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傻柱，你他妈的就会胡说八道，要不要我说说你的糗事。 你十五岁尿床，十六岁上墙偷窥春满楼姑娘招待嫖客，十七岁卖包子被人用假钱诓了，十八岁……” 两人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好基友”，对于彼此的糗事熟悉的不得了，张口就来。 左邻右舍全都笑开了花，就跟在动物园看两只马骝打架一样，趣味十足。 “好啦，停下来吧，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今晚是选举管事大爷的重要日子，不要讲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刘海中出声，强行制止两人。 若让傻柱和许大茂继续胡闹下去，指不定又要打起来，到时别说选管事大爷了，就连他能不能坐稳一大爷的位置都是个问题。 “太逗了，你们院是不是经常发生这样的趣事？” 田枣站在石凡身边，被这一幕逗的合不拢嘴。 “是啊，闹腾的厉害。 要是你嫁到这个院来，三天两头就能碰见。”石凡凑到田枣耳畔，笑着打趣道。 感受着石凡温暖的鼻息，田枣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小声咕哝道：“谁……谁要嫁给你啦？” “啥？嫁给我，你想多了。 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石凡坏笑道。 “去死吧你！” 田枣瞬间暴怒，转头张嘴就咬，像极了一只凶残的母老虎。 可惜，她刚张口的时候，石凡便一溜烟跑了。 “这个混蛋！” 田枣恨得牙痒痒，想要追打石凡，但是现场这么多人，她还是要脸的，只能将闷气憋在心里。 第115章 阎埠贵下台 “咱们选举管事大爷，秉承的原则就是公正、公平、公开，话不多说，现在公开表决！ 每个人只有一票，同意何雨柱当管事大爷的请举手！” 刘海中走到院子中间，嗷唠了一嗓子，让众人投票。 “哗啦啦！” 一时间，竟有数十人同时举起了手。 “老阎，你精通算数，数数举手的人数吧。”刘海中开口道。 “行。” 阎埠贵抿了口茶，而后环视四周，快速数人头。 不一会儿，他开口道：“25票。” “接下来轮到许大茂了，我再重申一遍，之前举过手的不能再举了，开始吧！”刘海中严肃开口道。 “哗！” 又有数十人举起了手。 阎埠贵再次点数，很快他就算了出来，但是脸色却有些古怪。 “你倒是说呀，憋着做什么。”刘海中催促道。 “许大茂也是25票。”阎埠贵道。 “什么？” “票数一样！” “不可能吧！” 院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脸不敢置信。 “老阎，你会不会数错了？”刘海中惊疑道。 “我还能算错不成？ 要不这样，投许大茂的站左边，投傻柱的站右边，弃权的角落里站。”阎埠贵提议道。 很快，院子左右两边就站满了人，果然都是25人。 “票数相同，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石头剪刀布呗！” “怎能如此儿戏，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那你说该怎么办？” …… 院中众人议论纷纷，一片闹腾，跟个菜市场一样。 “没想到许大茂在院子里的人气这么高，怕是贿赂了不少人吧。”角落里的石凡悄声嘀咕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几天许大茂没少往外搬东西，扶危济困，心地善良的不行。 “大伙，就傻柱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这样的人当管事大爷，迟早会把整个大院搞得一团乱。 你们那边过来一个人，这事就没啥好争的了。” 许大茂率先出声，为自己拉选票。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这个时候还敢跟我玩偷袭！”傻柱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 “你们瞧瞧！ 这人整的就一暴力狂，你们以后碰上事了，没准事没解决，就先挨一顿胖揍，到时候悔之晚矣。” 许大茂躲到人群中，大声嚷嚷道。 “孙子，想激怒我打你，老咯！” 傻柱咧嘴一笑，又道：“等大会结束，我们到时候再练练。” “这说的是人话吗？他要在没人的时候玩阴的！”许大茂扯着嗓子，添油加醋说道。 “孙子，我有必要跟你玩阴的吗？我是想揍你就揍你。”傻柱混不吝的说道。 “都少说两句，这是全院大会，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刘海中大喝了一声，又道：“既然票数相当，我看不如这样吧，我、老阎，还有你们两人，一起竞选。 票数最多者为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是按照票数多寡往后排，这样总不会再出现票数相等的情况了吧。” 闻言，许大茂眼神一亮，这个决议好呀，一旦他得票数最多，立马就能荣升一大爷。 哪怕傻柱也当上了管事大爷，也要被他按在脚底下踩。 “喂，老刘啊，这事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就下决定啊？”阎埠贵急促开口道。 “你当了这么多年管事大爷，难道还怕被两个小年轻挤下去吗？ 要是真的被挤下来了，也只能说明你不符合群众的期待，早点下台也是好事。 老阎啊，要对自己有信心。”刘海中一本正经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阎埠贵心中难免升起一丝忧虑。 “没有什么但是，我不也得参与竞选吗？”刘海中语气坚定的说道。 “刘海中果然公正，我看他当院子里的一大爷挺好的！” “院子里总得有一个老的镇压，那些小年轻太不稳重了。” “阎埠贵抠门的紧，要我说选他还不如选许大茂，起码人大气，昨天就往我家送了两斤地瓜！” “傻柱也不错，挺有正义感的。” …… 众人再次展开激烈的讨论，闹腾的厉害。 “你说谁会落选？”田枣凑到石凡身旁，悄声问道。 “你说呢？”石凡反问道。 “许大茂，看他那副模样就不像好人。”田枣嘟着嘴说道。 “以貌取人了不是，要多从现实的角度考虑问题。”石凡摇了摇头。 “我不管，反正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肯定会落选。”田枣理直气壮说道。 石凡沉默了。 果然，跟女人根本无法讲道理。 五分钟后，刘海中再次开口道：“诸位，你们将票投给谁，就站在那人前面，这样容易计数。” 很快，票数就算出来了。 刘海中21票，如愿当选一大爷；傻柱15票，屈居二大爷。 第三名出了意外，阎埠贵居然没选上，只得了8张票，其中五个人还是他自己的妻儿。 许大茂14票，顶替了阎埠贵的位置。 见状，阎埠贵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灰溜溜拿起八仙桌上的茶缸，转身朝家里走去。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他的位置真的被一个小年轻给顶了，这让他以后在院子里怎么混。 以前别人都叫他“三大爷”，现在“三”没了，怎么听怎么别扭！ “哈哈，孙子，你在我下面啊！”傻柱看到票数，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今晚，他终于扬眉吐气，将许大茂狠狠压在身下。 从此以后，别人见面都得称他一声“二大爷”，光听个响就觉得浑身舒坦。 “傻柱，你他妈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放下狠话后便匆匆往后退去。 这几天，他又是请客吃饭，又是送礼，没少往外搬东西，费了那么的劲，居然还被傻柱压了一头。 这气能顺那才是奇了怪了！ 说实话，他根本就不在意管事大爷的位置，所有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压傻柱一头，让他叫自己一声“大爷”。 没想到大爷是当了，却还是输了面子。 “孙子，有种别走呀，二大爷我请你这个三大爷喝酒，咱们好好唠唠！”傻柱喊道。 “鬼才跟你喝酒，滚蛋！” 许大茂快速跑回家，他可不敢跟四合院战神较量。 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对付傻柱只能用计，绝不能武斗，那样会死的老惨了。 “真是个孙子，高看你了！” 傻柱闷哼了一声，而后转身朝投给他票的左邻右舍道谢。 第116章 得寸进尺 另一边，刘海中也是春风得意，笑的浑身肥肉都在颤动，整个就一弥勒佛。 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摘下“二大爷”这个称号，重新冠上“一大爷”。 他人生的理想终于实现了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他将以此为基石，一步一步走向最高。 想到未来挥斥方遒、点指江山的美好前景，他想要仰天长啸，释放心中的畅快之意。 但是考虑到现在已经入夜，院子里人又这么多人，没准会被人当成失心疯，当下就熄了这个念头。 “四合院的天变了，以后没准会更加有趣。”石凡笑了笑，转身往家里走去。 该睡觉了！ * * * 时间飞逝，一晃眼的功夫，一个半月过去了。 四九城步入了夏季，天气越来越热。 石凡穿越过来有三个月了，时间不算长，但是取得的成果却是惊人的。 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开辟苦海，但是肉身之力却达到了四万八千斤，力能扛山。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潜能无限，能够贮存的生命精气仿佛无穷无尽一样，有多少吸多少，没有上限。 这也导致他体内的气血越来越旺盛，肉身也变得越发强大。 现在，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了176厘米，增长幅度有限。 但是，他的样貌却变得越来越帅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如瀑黑发，玉质肌肤，让人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没错，他留了一头长发，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但却不显邋遢，相反，披肩长发随意散落，黑的发亮，让石凡更添几分魅力。 放在这个时代的人堆里，他就是最璀璨的那颗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搞得他现在想去图书馆看书，都得提前戴好帽子和口罩，不然的话总有妙龄少女找他搭讪，搞得他难以静下心来研读道藏。 痛苦，太痛苦了！ 他迫切想要开辟苦海，然后用神力改变样貌，让自己尽可能显得普通一些。 不然的话，做什么事，去哪个地方，都像是走在聚光灯之下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 前些日子，有个老头直接找上了他，让他出演电影，说是给他个主角当当。 石凡果断拒绝了。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修仙，偶尔调戏一下美少女，出名的事还是让给其他人好了。 “咯吱！” 中午，石凡从图书馆回来，一开门，就发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扑了上来。 正是娄晓娥。 “阿凡，你回来啦，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菊花茶，喝一口解解渴吧。” 娄晓娥眉飞色舞的递给了石凡一杯菊花茶，而后又主动牵过自行车，将车子放在院子的角落里。 “好喝吗？”她充满期待的问道。 “嗯，不错，你还加了冰块啊，上哪儿找的？”石凡好奇道。 “街上买的老北京冰棍，切成块加水和菊花，我聪明吧。”娄晓娥像个邀功的孩子，兴高采烈的跟石凡炫耀道。 “无事献殷勤，定有所求，该不会又想让我做煎饼吧。”石凡苦笑道。 这一个半月来，叶晨曦和娄晓娥多次请求他做煎饼，但是他在遮天珠中的位置十分尴尬，附近都没有灵泉水。 于是，他另辟蹊径，将五色花的花粉装进瓷瓶中后取回现实世界。 而后将一些花粉溶于水，做出的煎饼出奇的好吃，味道比起之前用灵泉水做的饼还要好十余倍。 而且，煎饼中还蕴含丰富的生命精气，可使人焕发青春，延年益寿。 这种好东西，石凡自然不会拿出来。 所以，他尝试减少花粉的量，试到最后，他发现只需要一微粒花粉就可以让一盆水拥有灵泉水的效果。 而且，做出来的煎饼还自带一股花香味，沁人心脾。 他那小半瓶花粉足以做出成千上万个煎饼！ 这款煎饼一经推出，叶晨曦、娄晓娥、田枣三女就跟着了迷一样，天天缠着他做饼。 他又不是煎饼侠，怎么可能天天给人做饼？ 通常隔个三五天，他自己也想吃饼了，才会亲自下厨去做。 “昂，瞒不过阿凡，我都三天没吃了，你就做几个嘛。 田枣那家伙自称大厨，看了你做饼不下五遍，但是做出来的饼却远远比不上你。 要不你把这手艺传给我吧，以后我给你做，你就不用下厨了。” 娄晓娥挽着石凡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前不停地摇啊摇，诚恳的乞求道。 “那不行，这是我石家祖传配方，传男不传女，我不能违背祖宗的规矩。”石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么说来，给你生个男娃娃就可以继承你的煎饼手艺？” 娄晓娥眼神一亮，双颊泛红，感觉这条迂回路线也不差。 “哼，娄晓娥，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这时候，月亮门又钻进来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正是叶晨曦，她眸中含煞，狠狠的盯着娄晓娥。 “我怎么想的碍着你事啦，要你管！”娄晓娥反击道。 “我就是要管！” 叶晨曦撇下自行车，小碎步凑到石凡身旁，将他另一只手拉进自己怀里，不让石凡跟娄晓娥接近。 “走开，别拉阿凡！” 娄晓娥怒了，拼命将石凡拉到自己身旁。 就这样，石凡的两只手被两女拉来拉去，跟大海里的小舟一样，左右摇摆。 “开饭啦！” 这时候，厨房里传来了田枣的声音。 闻言，石凡感觉宛若天音，急忙开口道：“别闹了，吃饭先，我都饿坏了。” 然而，两女依旧不肯撒手，而是一人一手拉着石凡往屋里走。 “你俩干嘛呢，还不快撒手，这样让小石怎么吃饭呀？”田枣看到两女拉着石凡双手，顿时就怒了。 “我来喂他！” 叶晨曦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这么大人了，用得着你喂吗？ 叶晨曦，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田枣凑上前，作势就要扒拉开叶晨曦。 “走开啦你，天天都有你事！”叶晨曦不爽道。 田枣怒目而视，直接上手。 同一时间，娄晓娥也加入战团，想要将叶晨曦拉开。 很快，整个场面就变得混乱了起来。 石凡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感觉三女越来越放肆了，以前还懂得矜持一点。 可自从混熟了之后，动手的频率便越来越高，虽然还不至于打起来，但是拉拉扯扯总是不可避免。 “啪！” 突然，石凡的手拍在了八仙桌上，将盘子震的哗啦作响。 第117章 叶晨曦摊牌 “还能不能吃饭了？” 石凡声音不高，语气也十分平缓，半点气势都没有释放出来。 但是，三女却齐齐停止了拉扯，重新坐回了原位，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见状，石凡暗自松了口气，心道：难怪古代的皇帝都短命，后宫三千，天天瞎折腾，不短命才怪。 “吃饭吧。” 石凡轻声开口，而后开始动筷子。 三女也松了口气，而后安安静静吃起饭来。 接下来，屋子里除了咀嚼声，半句话都没有。 石凡吃完饭后，直接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三女坐在八仙桌上，大眼瞪小眼，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 最后，田枣实在忍不住了，率先出声道：“叶晨曦，都怪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石凡生气！” “怪我？还不是你上来跟我拉扯，不然的话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晨曦气鼓鼓的说道。 “田枣说的没错，就你事多，天天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变得法子折腾阿凡！ 你看看，都把他惹恼了！”娄晓娥愤怒的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想让我退出，休想！”叶晨曦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够刺透心灵。 随后，她转身离开了这里，朝二楼书房走去。 娄晓娥和田枣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叶晨曦太聪明了，不会那么容易退出竞争的，她们耍的小手段一点用都没有。 “笃笃！” 二楼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吧。”石凡的声音传了出来。 “咯吱”声响起，叶晨曦推着门走了进去。 “啪！” 下一刻，大门就被狠狠关上。 叶晨曦美眸含霜，直勾勾的瞪着石凡，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良久，她咬着牙低喝道：“你刚才好大的威风啊！” “气急伤身，喝口茶降降火吧。”石凡放下手中的古籍，慢悠悠的说道。 “我不是来喝茶的，也不想喝茶。” 叶晨曦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开口道：“我受够了与娄晓娥、田枣争风吃醋，这样的日子我看不到未来。 我今天就想问一下，你选她们，还是选我？” 闻言，石凡默默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叶晨曦不像娄晓娥和田枣，她自小学富五车，通晓古史，明智而理性，爱憎分明，做事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 她岂能不明白石凡内心的想法，一门心思想要享受齐人之福。 可而今这个时代，哪有什么齐人之福可享，一有苗头，左邻右舍便会去举报。 三女这些时日天天来石凡院子里吃饭，早不知惹出了多少非议。 她的父母也对她有意见，一个黄花大闺女天天上男孩家吃饭，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也就石凡这人心大，从不在乎外人的非议，一门心思研究道藏。 “一定要舍弃谁吗？” 沉默了许久，石凡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道。 “我的心很小，不想与他人分享丈夫。”叶晨曦红着眼睛，声音十分低沉。 “我知道了。”石凡默默低下了头，继续翻阅桌上的古籍。 “你做出决定了吗？” 叶晨曦面露期待之色，眸光闪闪，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先认识的你，后来才碰见娄晓娥和田枣。 我还记的在我噎着的时候是你给我送来了水，在我困惑的时候帮我释疑……” 听到石凡的轻语，叶晨曦双颊飞霞，冰冷的脸逐渐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她觉得稳了，石凡肯定会选择她！ “但是……” 石凡话锋一转，又道：“我还未成年，未成年人不能谈恋爱，更不能结婚，你怎么可以逼我呢？” 叶晨曦的头瞬间耷拉了下来，满额头都是黑线，心中似乎有一股滔天怒火在酝酿着。 “咳咳，要不等我成年后再说。”石凡讪讪一笑，决定实施“拖字诀”。 他的心很大，足以装下三个女人，谁都不愿意放弃。 “混蛋，你就是世间最大的混蛋，我一辈子都不想理你了！” 叶晨曦红着眼睛大吼了一声，随后便摔门朝外面跑去。 “哎，我是不是太渣了，既要又要，世间可有两全法？” 石凡站起身，来到窗户旁，看着叶晨曦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不过，他并没有去追。 有些人、有些事，追的太紧，不见得是好事。 强扭的瓜虽然解渴，却不甜，他这人口味独特，只喜欢甜的。 不甜的话，白送都不要！ “晨曦怎么走了？”田枣疑惑道。 “她似乎哭了。”娄晓娥有些低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该不会石凡打了她吧？不行，我得上去找他！”田枣嚷嚷道。 “阿凡不会打晨曦的，顶多就是说她两句。”娄晓娥摇头道。 “这么说来，她这些天不会来啦？”闻言，田枣喜上眉梢，心道终于赶走了一个吃白食的。 “别开心太早了，晨曦下定决心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的。” 娄晓娥叹了口气，转身返回厨房，去准备下午的点心。 最近，她自学茶点，天赋还不错，经常受到石凡的夸奖。 要说石凡与谁相处最舒服，自然要属娄晓娥了，温柔懂事又乖巧，从来不会逆着石凡，十分贤惠。 只是，石凡心太大，吃着碗里的，还总想着锅里的。 说他渣吧，他对每个女人都挺好的，说他不渣吧，一颗真心却分成了好几份。 * * * 另一边，叶晨曦哭着跑出四合院后，便一路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什刹海。 正值初夏，湖畔杨柳成片，柳条如彩带一样随风拂动，给人一种舒适恬静的感觉。 叶晨曦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望着碧波万道的什刹海，心情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出现与石凡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挥之不去。 刚才她逼问石凡，石凡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也给出了他的答案。 他，全都要！ 这个答案叶晨曦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怎么可能与别人分享真爱呢？ 可是，她又没办法割舍与石凡的感情。 若是能一刀两断，倒是不用纠结了。 “晨曦，你怎么哭了？” 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叶晨曦耳畔响起。 来人正是萧风！ 第118章 贾张氏出狱 “沙子进了眼睛，有些难受而已。” 叶晨曦瞥了来人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每次你撒谎的时候左手就会不自觉的攥紧，你瞒不了我。 是谁欺负了你，我帮你出头。” 萧风穿着得体，面容清秀，一举一动皆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的事不用你管。”叶晨曦撇过头，不想多说。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不管！” 萧风将“朋友”两个字咬的很重，严肃开口道。 “你不需要这样，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再说了，你也打不过他。” 叶晨曦站起身，而后骑上自行车朝故宫方向驶去。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萧风快速跟了上去，急促开口道。 “别跟着我了。”叶晨曦回头，俏脸含霜，冷漠的瞪了萧风一眼。 一瞬间，萧风便感觉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窟之中，从头凉到脚。 同时，他的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滔天怒火，让他无法自持，只想将这股怒焰宣泄出去。 这些日子，叶晨曦越来越不待见他，每次去叶家都被告知叶晨曦不在家。 于是，他向叶晨曦的同学、同事打听，发现叶晨曦最近去南锣鼓巷的次数十分频繁。 而且中午下班时总是第一个离开，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所以，他特意请假了几天，悄悄跟踪叶晨曦，发现她一下班就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赶。 而这座四合院，正好是他之前碰见的那个长相俊俏的石凡所居住的地方。 “好小子，敢撬老子的墙角，要是不把你的第三腿打断，我枉为人！” 愤怒使萧风的脸色涨的通红，像只发怒的狮子。 他追了叶晨曦好几年，送了不知多少礼物，却连手都没牵过一次。 那个石凡呢，半年都没有，就将他的女人弄哭了，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石凡弄死。 但是转念一想，一条人命牵扯的因果太大了，弄残弄伤，或是送去劳改，才是报复石凡的最好法子。 “我听父亲说过，南锣鼓巷因为分尸案的缘故，明里暗里都有人盯着，想要让人废了他有点困难。 先调查一下他的底细，再想办法将他送进牢里去……” 萧风眼珠子一转，种种“栽赃陷害”的计策便浮上心头。 * * * 另一边，石凡并没有因为叶晨曦离去而黯然神伤。 相反，此时他的心情十分愉悦，因为娄晓娥给他做了不少糕点。 有枣泥糕、糯米凉糕、双色马蹄糕……甜而不腻，各有特色。 石凡一边看书，一边喝茶吃糕，甚是享受。 而娄晓娥则是站在他身后，帮他捏背捶腰。 只是，她的站姿有些不老实，身体总是在不经意间贴紧石凡。 “阿凡，你的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 “阿凡，你的头发好长，让我帮你扎起来吧！” “阿凡，今儿的天气太热了，把衣服脱下来吧，我不介意的！” “阿凡……” 娄晓娥的千言万语，都被石凡当成耳边风，他的心思都集中在手上的古籍上面，偶尔还会停下来，将疑惑记在笔记本上面。 这些时日，他对道藏经典的理解可以称得上突飞猛进，很多经文都被他熟记。 通过这些知识的反哺，他对《道经起始篇》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对于开辟苦海也更有把握。 如今，他的力气已经达到四万八千斤，相对于上个月而言，力气增长的幅度有限。 但是，他对身体的掌控却更加得心应手，力气收发自如，与女人贴身相处也不怕伤到她们了。 而且，他摸索出来的气血化罡之法也成功了，但是威能却是远远不如开辟苦海后体内诞生的神力，只能用来过渡。 就算如此，他也不用再害怕手枪这些威力较小的火器了，罡气罩一开，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气血化罡之法类似于武功，但是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修行，因为这需要充沛的气血作为供应源。 没有气血作为支撑，功法形如鸡肋。 目前来说，只有石凡一个人可以修炼！ 从现在开始，他也算是有了亿点点自保之力。 “哎呀！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家伙偷了我的棺材本啊？ 老贾啊，我不活了，在牢里被欺负就算了，回到家钱也没了，我还不如死了算啦！” 突然，院子里传出了声声凄厉的尖叫，将石凡从玄奥经义中拉了出来。 “贾张氏回来了。” 石凡眉头微皱，没想到三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 此时，院子里的人都来到了中院，看着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老妇人，一时之间差点认不出来。 劳改三个月，贾张氏瘦了一大圈，颧骨外露，三角眼显得更加突出，一副尖酸刻薄模样。 “咦，好臭呀！” “好像是旱厕的味道！” “对了，我前些日子曾看到贾张氏在公厕里面挑粪，肯定是劳改的时候身子腌入味了。” 众人纷纷捂住口鼻，朝后退了好几步。 “婆婆，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 您还是先跨个火盆，再去洗个澡吧。”秦淮茹的肚子微微突出，显然又怀上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贾张氏麻利站起身来，而后伸出泛黄的九阴白骨爪，径直朝秦淮茹扑去。 秦淮茹吓了一大跳，赶忙朝后退了数步，险而又险避开了贾张氏那两只屎味浓郁的手。 “贾张氏你干什么，没见你儿媳妇怀孕了吗？竟还敢当众行凶，连孙子都不要了吗？” 二大妈，不对，现在应该是一大妈了，毕竟刘海中已经当了一大爷，她站了出来，大声喝斥贾张氏。 闻言，贾张氏才稍稍恢复一些理智，但她仍不肯罢休，恶狠狠的说道： “我藏的养老钱怎么没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我都不知道您还藏着养老钱，兴许是东旭拿去用了。”秦淮茹眼睛红通通，有泪水在其中打转。 她真的累了，这些时日贾东旭灾祸不断，不是摔掉腿，就是磕掉门牙，蛋蛋还差点被踢爆了。 她既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大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身心俱疲。 要不是傻柱赔了一大笔钱，她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没想到贾张氏一出狱，就要拿她当出气筒，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一刻，她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直接跟贾东旭离婚算了，回到娘家也比待在城里受折磨好。 可是一想起几个孩子，她又心有不忍，棒梗和小当还小，她若是离开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第119章 田枣摊牌 “你这个贱人，我儿那么乖的人，怎么可能拿我的钱？ 我看呐，是这院子出了贼啊！” 贾张氏睁大三角眼，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视周围众人。 “好你个贾张氏，丢了钱难道想从我们身上找吗？”阎埠贵媳妇愤愤不平说道。 “肯定是你们当中某些人偷的，不然的话我的钱怎么会没了？”贾张氏气势汹汹说道。 “这个人刁蛮惯了，别理她就是了。” “我看关三个月还是少了，最好是三年！” “一个劳改犯还敢这么嚣张，回头让一大爷好好治治她！” 众人纷纷开口，毫不留情的指责贾张氏。 “老贾你快来吧，院子里的人欺负孤儿寡母啦，我不活了……” 亡灵法师正式上线，她声音凄厉，跟哭坟似的，声音都传到四合院外面去了。 过往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朝大院内张望，一脸莫名其妙。 “那个大妈哭的好惨啊，声音好难听！”娄晓娥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烦躁。 “三个月前，她想要抢占我的祖屋，被公安送去劳改，今儿才回来，哭惨很正常，不必理会。” 石凡摇了摇头，不想搭理那个泼妇。 “啊，她这么坏呀！”娄晓娥一脸诧异，又道： “竟敢占你的祖屋，公安同志怎么不多关她几年呢？她回来后会不会找你麻烦呀？” “我倒乐得她找我麻烦，这样又可以将她送去劳动改造，南锣鼓巷公厕需要她。”石凡咧嘴一笑道。 “你好坏，我好喜欢！” 娄晓娥轻轻捶了一下石凡的胸口，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石凡身上。 “喜欢我？不行的，我还未成年！”石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那等你成年是不是就可以了？”娄晓娥将石凡的手臂拉到怀里，撒娇道。 “不可以！” 突然，屋门“咯吱”一声响起，就见田枣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咳咳！” 石凡讪讪一笑，仰头看向天空，道：“今儿的天可真蓝呀，看看时间，我也该去图书馆看书了。” “我终于知道叶晨曦为什么会哭着离开了，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田枣冷着脸低喝道。 “我怎么了？” 石凡一脸懵逼，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跟吃了枪药一样，纷纷过来找事。 “你怎么了？ 你一会儿勾搭叶晨曦，一会撩拨娄晓娥，一会儿又来挑逗我，你究竟喜欢谁？”田枣喝问道。 一旁的娄晓娥沉默了，眼眶有些红，显然内心也不平静。 她是喜欢石凡没错，但是她也不想跟别人分享真爱。 当然了，以她的性子是不会逼迫石凡做出选择的。 但是，她也想知道石凡内心究竟喜欢谁？ “我还未成年……” 石凡话还未说完，就被田枣打断了，她冷声道： “你就是这么对叶晨曦说的吧，你太贪心了，你全都想要，对吧！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休想！ 你今天只能选一个！ 有我没她们，有她们没我！” 闻言，石凡沉默了，接连两次被人逼问，拖字诀彻底失效了。 “说话呀！” 田枣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石凡，或因为相貌，或因为才华，或因为超凡的武力。 她说不清楚，但是每次与他相处，都会感受到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就像是笼中鸟挣脱了牢笼，自由飞翔。 沉默，久久的沉默。 石凡叩问自己的心声，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全都要！ 但是田枣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在逼他做出选择。 他能怎么选择？ 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意味着失去其他人。 他的心很大，连星辰大海都能包括，不可能因为一棵树而失去整片森林。 同时，他也不想强迫她们，因为强扭的瓜不甜。 既如此，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人生，总得面临抉择。 心念一动，他心中的犹豫与不舍瞬间被抹去，神色平和的开口道： “我全都要，如果你们不能接受的话，便离开吧。” “混蛋，你就是混蛋！” 田枣身形踉跄倒退了数步，眼泪夺眶而出，一颗心似乎在瞬间被击的支离破碎。 “啪！” 下一刻，她摔门而出，朝四合院外跑去。 “阿凡……”书房内，娄晓娥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看向石凡的眼神有些躲闪，怯怯懦懦的说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梳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转身，她走出房门，随后又回过头，道：“等我。” 望着娄晓娥离开的背影，石凡的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三女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花开花落自有时，缘聚缘散不由人。 我能抓住的，或许只有自身了。 读书，悟道，修行！” 斩断所有杂念，他又捧起桌上的古籍，仔细研读起来。 下午，他没有去图书馆，时运不济，不宜出门，省得惹上麻烦。 * * * 娄晓娥骑着车离开95号四合院，突然，她在胡同口的槐树下看到了一道红色身影。 正是田枣，她静静地坐着，眼睛有些失神，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 “谈谈吧。”娄晓娥走到她身旁，出声道。 “你不粘着他，找我做什么？”田枣冷声道。 “怕你想不开，投河自尽。”娄晓娥开口道。 “哼，我要是投河，那不得美死你，凭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田枣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你刚才逼着阿凡做出抉择，不是得到答案了吗？ 怎么的，难道还想着跟别人共侍一夫？”娄晓娥轻蔑一笑道。 “我就是从卢沟桥上跳下去，也不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田枣铿锵有力的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就当阿凡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就行了，反正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 娄晓娥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不长，但……不对，我用得着你劝吗？ 难道你还想跟石凡在一起？他自己都承认了，全都要，纯纯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以后他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女人，你瞧他现在那副模样，哪个女的经得起诱惑！”田枣忿忿道。 “我不知道。” 娄晓娥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迷离，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就是一个小傻瓜，对他那么好干什么？ 换个男人吧，石凡虽然长得帅，能文能武，还会做美味的煎饼，但是他花心啊！”田枣气鼓鼓的说道。 “我想静静，先回去了。”娄晓娥耷拉着脑袋，推着自行车慢慢远去。 槐树下，只剩下田枣一人了，她看了看95号四合院方向，一咬牙，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车子还放在石凡那里，却没有去拿，因为自行车是借石凡的钱买的。 之前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她就想着斩断一切，就当这些日子的真心都喂了狗。 第120章 贾张氏持刀入室 时间飞逝，转眼间天幕已经暗了下来。 石凡从书海中抽身而出，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一片，一点人气都没有。 叶晨曦、田枣、娄晓娥三人都不在，晚饭也没人做。 “只剩下我一……” 石凡刚发出一声感叹，便听见院门“咯吱”一声响起，一道红色身影从外面钻了进来。 来人正是田枣。 石凡有些诧异，依照田枣的性子，得到答案后不是应该离他远远的吗？ 怎么还会跑回来，难道想跟他重归于好？ “你不必多想，我不会跟你好的。 我来只是为了履行承诺，帮你做饭，等我将自行车的钱还上，我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来了。” 再次见到石凡，田枣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又怦怦狂跳起来，她努力板着脸，一脸认真的说道。 “非要如此吗？”石凡无奈道。 “我有自己的原则！ 还有，我不想跟你多说话。”田枣撇过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下午，她想了很久，想要一走了之。 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做人要善始善终，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不能半途而废。 更何况，自己还欠着石凡的钱。 情是情，钱是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于是乎，她又从家里走了回来，履行自己的诺言。 见状，石凡摇头苦笑，对这个家伙有些无奈。 饭做好后，田枣并没有与石凡同桌吃饭，而是自个躲在了厨房吃。 菜式很丰富，色香味俱全，在做菜这方面，她并没有因为下午的事而乱来。 “哎！” 吃着桌上的佳肴，石凡总感觉不是滋味，有种物是人非的疏离感。 吃完饭后，田枣很快就将碗盘洗好，之后便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跟石凡再说一句话。 “小野猫真的生气了，哄不得，那便熬一熬吧。”石凡咧嘴一笑，神色莫名。 自田枣踏入院子里开始，他就发现田枣的心跳速度比以往快上了几分，特别是与他碰面以及离开的时候，更是剧烈无比。 表情和语言都能骗人，但是“真心”很难骗人。 人呐，总得有个接受的过程。 他有自信，能将田枣熬成属于自己的形状！ 那时候，才是扭断瓜藤的时候！ “老贾，你睁眼看看吧，天道不公啊，竟让坏人将我儿伤成这样！” 中院，突然响起了阵阵凄厉的嚎啕声。 贾张氏一看到值完夜班回家的贾东旭，眼睛瞬间就红了。 仅仅三个月不见，她的儿子就断了腿，没了门牙，连蛋蛋都差点报废了，这可比割了她自己的肉更让她难受。 “儿，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贾张氏神色狠厉，宛若张牙舞爪的积年老诡，狰狞无比。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贾东旭摇头道。 “我怎么能不管，你就算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还不快说？”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然而，贾东旭依旧不语。 “你跟我说！”贾张氏转头望向秦淮茹，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淮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颤抖的说道：“是是……” “妈，别为难淮茹了。 我说便是了，腿伤是傻柱送我去医院时，板车倾倒时压到的，门牙是我自己磕的，至于蛋蛋……”贾东旭如实说道。 这一次，贾东旭没有颠倒是非，将过错推到石凡身上。 因为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他越来越肯定杀害刀爷的人就是石凡。 石凡太不凡了，短短三个月时间，就从一米五几长到一米七几，无论举止还是神态，都像是变了个人。 好几次，他都看到石凡在马路上飙车，那速度简直就跟开飞机一样，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他严重怀疑，石凡可能修炼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法术。 以前他在青帮的时候，经常听人说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三国的关羽和张角，听说纹身睁眼关公力能斩鬼，当年他甚至动了念头。 只是后来被人劝诫了，说是命不够硬，纹睁眼关公会有血光之灾。 而张角的传说更加神奇，据说他的符水能解百病，他怀疑石凡就是喝了符水才治好了肺痨。 此外，他培养的黄巾力士力能扛鼎，手撕敌人，石凡最近的变化可能与培养黄巾力士的手段有些相似。 所以，他近来一点都不敢触石凡霉头，生怕遭了毒手。 不过，他想等时机成熟，便将收集到的信息匿名举报上去，让有关部门处理石凡。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跟着刀爷去埋伏石凡，不然的话也得死于非命。 这个秘密他藏在了心里，可能躺入棺材板前的那一刻才会说出来。 “好个傻柱，竟敢欺负我儿，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听到贾东旭的话，贾张氏哪还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她直接冲入厨房，拿起菜刀就往傻柱家冲去。 “妈，你干什么啊？快把刀放下！”贾东旭急促喊道。 这个时候，贾张氏哪里听得了劝，不管不顾直冲傻柱家。 “嘭！” 哪知，她冲入傻柱家没一会，整个就人飞了出来。 “贾张氏，你要杀人不成？”傻柱咆哮出声，显然怒极了。 他正跟自己的妹妹何雨水吃饭，哪知贾张氏直接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冲上来给自己几刀。 傻柱经常杀鸡宰鱼，武力值可不低。 危急关头，他使出了无影腿，一脚踹向贾张氏心窝，直接让她飞出了门外。 “杀人啦！傻柱杀人啦！” 中院，贾张氏那杀猪般的嚎啕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前院和后院的人都来了，兴冲冲跑出来看热闹。 “老虔婆，我看你才是活腻了，才被放出来，就敢持刀入室。 要不是我反应快，怕不是身上要挨上几刀！”傻柱厉声痛骂，愤怒极了。 “什么？贾张氏拿菜刀要劈傻柱！” “神经错乱了吧，难道是嫌家里的饭不好吃，想回去吃牢饭？” “有可能，贾家的饭食确实不咋的！” …… 院中众人冷言冷语，对嚣张蛮横的贾张氏十分厌恶。 “傻柱你砸断我儿的腿，差点踹坏他的下体，今晚还敢对我行凶报复，你完了，我一定要上公安局举报你！” 贾张氏见势不妙，赶忙倒打一耙。 “谁怕谁呀？正好让公安同志过来评评理！”傻柱怒喝道。 第121章 开辟苦海 “不愧是傻柱，真的傻的可以。” 石凡站在二楼的窗户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中院的闹剧。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刘海中、易中海等人的掺和下，傻柱和贾张氏最终都没有选择报警。 刘海中怕报警后，影响院里的名声，进而动摇自己一大爷的位置。 易中海与贾东旭是师徒关系，天然站在贾家这一边，现在贾张氏不占理，他自然不可能去报警。 其中，贾东旭也出了很大力，毕竟他之前被傻柱踢伤了下体，也没有选择报警。 所以，他以此相要挟，最终让傻柱退步。 两家人现在算是结下了死仇，十分不对付。 贾家屋内。 “妈，你是不是想去大西北开荒？ 竟敢持刀入室，还好傻柱那愣子心软了，不然的话，至少三年起步！”贾东旭脸色铁青道。 “什么？三年起步！” 贾张氏不禁打了个寒颤，神色十分惶恐。 “知道怕了吧！”贾东旭摇头道。 “我这不是看你被傻柱伤成这样，才怒火攻心，一时失了智嘛。”贾张氏梗着脖子说道。 “你以后低调点！ 还有，千万不要去招惹石凡，那家伙冷酷无情，若是犯在他手上，绝对没好果子吃。”贾东旭叮嘱道。 “听到那王八羔子的名字我就来气，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扫了三个月旱厕！ 我不在的日子，他居然盖了间大屋，还把月亮门给封了。 要不是听易中海说那院子是他的，我真想一脚踹了那扇木门！”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妈，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他！”贾东旭大声说道。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点头道：“行，听你的。” 但是，她心里却不以为意，这院子除了聋老太太，她就没怕过任何人，想让她低头，根本不可能。 * * * 隔日清晨，石凡一醒来就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五色花迎风招展，五色神芒普照四方，五片花瓣晶莹剔透，灿灿生辉。 石凡取出一个小瓷瓶，将五色花粉收入其中，留待他用。 这一个半月来，他日日在此修行，吸取花粉，炼化八方生命精气。 最近这几天，他发现花粉的药效越来越弱，已经难以增加他的力气了。 所以，他决定，吃掉五色花，将其化为自身底蕴的一部分。 九百年份的五色花，可以帮助彼岸修士勘破迷障，晋升道宫境，其内蕴含的生命精华难以想象。 寻常的苦海境若是吃下一小片花瓣，没准就会被撑爆。 但是石凡不同，他的体质十分古怪，宛若黑洞一样，潜力极大。 如今，他已经适应了花粉的药力，再炼化五色花肯定不在话下。 没有任何犹豫，将在风中旋转的五色花摘了下来。 “滋滋！” 霎那间，根茎断裂处便喷薄出海量神曦，那是生命精气所化，绚烂无比。 “吧唧！” 石凡张开口，将整朵五色花都吞了下去，而后运转《道经起始篇》中的引导法门。 下一刻，他的肚子就喷薄出五色神辉，同一一时间，心肝脾肺肾五脏都剧烈颤动起来，激荡出神秘莫测的神辉。 “咚咚！” 五脏齐颤，五色光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奇异世界。 石凡整个人都被“奇异世界”所包裹，周围的景物也跟着湛湛发光，灿烂极了。 “咔嚓！” 他的生命之轮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被白色混沌雾霭遮掩的神秘领域也显化出了一角。 同一时间，阵阵河流激荡声从他的腹部位置传出，这个声音甚至传到外界，让身旁的山崖也跟着晃动起来。 “哗啦啦！” 声音越来越大，悬崖的晃动幅度也越来越大，唯有石凡寂静不动，好似一尊石雕。 “嘭！” 突然间，他的身体突然传出一道炸裂声。 同时，神光万道冲霄而起，绚烂如虹，遮天蔽日。 十方精气以石凡为风暴眼，滔滔而来，绵延数十里。 太恐怖了，这种景象！ 整片天空都被浓郁的生命精气所遮蔽，疯狂的朝石凡涌来，且伴着阵阵惊涛骇浪声，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石凡宛若诸天唯一，神辉照耀亿万里，连天上的太阳都在这一刻黯淡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暴逐渐消失，河流激荡声慢慢变小，石凡体表的神辉也收敛了。 不多时，石凡醒转过来，双眸神光湛湛，似蕴藏着无数星辰。 “终于将苦海开辟出来了！” 他攥紧了拳头，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 原本他以为需要将肉身开发至极境才能开辟出苦海，万万没想到一株五色花就让整个进程加快了一大截。 五色花中蕴含的生命精气实在太充沛了，不仅让他的五脏发生蜕变，还将肉身之力硬生生拔高了一大截。 此刻，单凭肉身，他就能发挥出七万斤巨力！ 最为关键的是，他终于拥有了神力。 “哗啦啦！” 内视腹部，有一粒极其微小的白色光点，绿豆大小，这就是苦海！ 在苦海的中心，还有一条长河横贯而过。 长河，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无始无终。 石凡在上面感受到了丝丝特殊气息，没有人告诉他这是什么。 但是他见到这条河时，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命运之河！ 恍惚间，他在河中似乎看到了无数条线，河不是河，而是由无数条命运之线融合在一起形成的。 拨动命运之线，便可以掌握生灵的命运。 刹那间，他就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生灵的命运缥缈无常，怎能随意拨动？ “掌控命运吗？命运之体？” 他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始终想不通这条“命运之河”为什么会在他的体内。 忽略这条长河，他的苦海也十分神异，绿豆大小，却弥漫出阵阵混沌雾霭，宛若仙气。 修士的苦海，一般来说都是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生命波动。 但是他的苦海却不同，混沌汹涌，神力翻腾，充满蓬勃朝气。 “哧啦！” 他双手交叠，捏了个法印，正是抱山印 下一刻，指间处便冲出一道混沌气，在半空中化为一座大山。 “嘭！” 下一刻，大山压落，朦胧雾霭随着蔓延开来，重若万钧，瞬间就将这处崖壁压塌。 “好好好！” 石凡攥紧了拳头，整个人显得无比亢奋。 就在刚刚，他动用神力的时候，发现与整片天地非常契合，似乎万道都在与他共鸣，助他施展法术。 “难道我是混沌体？” 第122章 近仙气质 混沌体，乃是遮天世界最顶尖的体质，被天地所眷顾，不会被大道规则所压制。 拥有混沌体，只要中途不夭折，必成大帝。 “这个世界，有点古怪，似乎……” 在与天地交感的时候，石凡发现所处的这方空间有些不对劲，空气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感知的破灭之力。 他开辟苦海前，还感受不到。 现在他有所明悟，这方天地不适合生灵长时间待着，会被破灭之力所吞噬。 只有修为足够强大，才能抵挡这股力量的侵蚀。 “之前我在这里待半个小时就会被排斥出去，现在半小时过去了，我还没出去，想来与我的修为有关。” 石凡定了定神，继续在崖壁上探索苦海的妙用。 “噼里啪啦！” “乒乒乓乓！” “叮叮当当！” 他将之前在图刻上面看到的战技一一施展出来，破山剑、破山棍、金蝉衣…… 不得不说，混沌体就是强大，哪怕他开辟的苦海仅有绿豆大，但是神力却仿佛无穷无尽，半点都没有力竭的迹象。 一刻钟后，他意犹未尽，但是空气中却传来一阵拉扯感。 再一眨眼，他又出现在四合院之中。 “以现在的实力，只能待一个小时？”他低头沉思，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 “对了，以后就可以将遮天珠以及其他重要的东西收进苦海之中了！” 他心念一动，丝丝神力从苦海中蔓延出来，笼罩在遮天珠上面。 下一刻，整颗珠子便消失在石凡眼前。 内视苦海，遮天珠在苦海的角落里沉沉浮浮。 至于苦海的中心处，自然是命运长河了。 “看来这条河，比之遮天珠还要强大，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将遮天珠逼到角落里。 先试试能不能炼化遮天珠？” 石凡盘坐在床上，引动神力冲刷遮天珠。 下一刻，整颗珠子便蒸腾起阵阵白芒，鲸吸牛饮般吞噬石凡的力量。 很快，石凡的脸色就开始泛白，他急忙掐断了与遮天珠的联系，不敢再乱来了。 遮天珠蕴藏着一个大世界，岂是现在的石凡能炼化的，能进入其中已经邀天之幸了。 “努力提高修为，就能延长进入遮天珠的时间，一步步来吧。” 石凡呼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又将记载了《道经起始篇》的玉册以及一本药书收进了苦海之中。 至于纸币，还是放兜里吧，这玩意就是丢了他也只会心疼几秒。 要是丢了玉册，他估计得痛苦几个月，不能比。 现在他有了神力，这个世界大部分地方他都可以去，以往难以做到的事情也大可去做。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先在四合院继续待着吧，毕竟这个地方还不知融合了多少影视剧世界，还是稳着点好。 而且，还有很多道藏典籍没看过，他需要继续积累底蕴。 拍了拍脸蛋，他起身进入厕所洗漱。 “嘶！” 照了下镜子，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太他妈帅了！ 不，不应该称为帅，应该是“仙”！ 开辟苦海，激活体质后，哪怕他没有动用神力，身上也会自带一股近仙气息。 白里透红的皮肤有仙光隐现，十分神异。 “这个样子还怎么出门啊？” 他揉了揉脑袋，有些苦恼。 之前他出门的时候就经常被搭讪，逼得他不得不戴帽子和口罩。 可现在是六月天，天气越来越热，若还戴帽子、穿长衫，那样只会更加显眼，没准就会有好事之徒举报他是特务。 “早上就不出去了，先试试如何收敛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变得平凡一些……” * * * 中午，田枣又来做饭了。 当她看到石凡时，整个人直接愣住了，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我一定要得到，一定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石凡瞥了她一眼，也不在意，自顾自开始吃饭。 良久，田枣才醒过神来，她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转过头，强行压制住了自己扑上去的冲动。 回到厨房，她的心怦怦狂跳，脸颊飞起一片红霞，大腿更是忍不住摩擦起来。 “我只是在欣赏美而已，绝不可能再喜欢他，绝不可能！”她在心中暗暗打气。 但是，很快的，她的脑海就被石凡那张帅脸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很快，石凡就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虽然他现在开辟了苦海，可以长时间不吃东西，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改变这个习惯。 或许等以后修为再高些，一次闭关就是数十上百天，那时候才会改变一日三餐的习惯吧。 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修行者。 这时候，田枣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故作镇定，慢慢的收拾碗盘，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盯着石凡，怎么都看不腻。 太帅了，简直就是老天爷精雕细琢而成，而且他身上那股莫名的气息，让田枣不由自主想要贴上去。 石凡没有理会她，径直朝卧室走去。 他今天不准备出门，因为身上自带的近仙气息太独特，很难遮掩。 他还无法彻底收敛这种气息，需要慢慢适应才行。 回到卧室后，他盘坐在床上，内视苦海，默默修行。 “竟然真的不跟我说话了！” 屋外的田枣气的直跺脚，刚才她默默告诉自己，若是石凡主动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她说不定就原谅他了。 可惜，石凡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没空搭理她。 洗完碗后，她原本打算傍晚的时候再回来做饭的，却鬼使神差留了下来，迟迟不愿离去。 今天，石凡给她的感觉太特殊了，她本能的想要多看他几眼。 “怎么不出来走走呢？都两个小时了，憋在房间里不难受吗？” 田枣在客厅左右踱步，眼睛始终不离卧室门，内心无比烦躁。 博物馆。 叶晨曦今天也有些不对劲，她频频发呆，以往两三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现在一天下来却只完成了一半。 洋楼。 娄晓娥坐在窗户边，愣愣的看着外面的树叶荡来荡去。 她的心也在摇摆着，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第123章 靡靡之音 “萧少，那小子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南锣鼓巷的一个胡同口，一个面相有些凶横的年轻人低声道。 他叫李劲，是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街溜子，祖上颇有资财，只是近年来逐渐没落，就因为出了他这个赌徒。 他输了不少钱，只能不断出售祖上留下来的古董，而接手方就是萧风，两人也因此有了一点交情。 李劲在南锣鼓巷算是个地头蛇，对于附近的邻里街坊十分了解，因此萧风才找上他。 “可打探到他的具体信息？”萧风压了压头上的短檐帽，沉声问道。 “有，据他院子里的邻居说，他是个孤儿，原本是个痨病鬼，只是不知为何，三个月前病突然就好了。 后来上山采到了大量灵芝，卖给供销社得了一大笔钱，得到钱后就将祖屋推倒重建，现在天天吃肉，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不过，他与左邻右舍的关系似乎不太好，还曾将邻居送去劳改。 据说，他长得十分帅气，是个美男子。 其他的就没什么特殊的了。”李劲如实道。 “继续盯着他，查查他经常去哪里，和谁关系密切，喜欢吃什么？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萧风冷声道。 他在大院长大，自小聪慧，又有身居高位的父亲指点，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 他想除掉石凡这个情敌，要么不动，动则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将石凡彻底碾死，不让他有翻盘的机会。 他不是刀爷那帮蠢人，只会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他想算计一个人，凭的是体制的力量。 这种手段，更加恐怖。 * * * 第二天，第三天，石凡依旧没有出门，他在适应体内的神力波动，不让它们外溢，彻底收敛在体内。 在他一门心思修行的时候，田枣、叶晨曦、娄晓娥却坐不住了。 “三天了，居然视我如无物，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田枣气的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她在等石凡主动开口，给她一个台阶下，没想到石凡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这几日都沉浸在神力的奥妙之中。 石凡发现，玩神力可比玩女人有趣多了。 “死木头！死木头！难道非要我低头吗？” 叶晨曦脸色有些憔悴，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患得患失。 她想要与石凡一刀两断，发现刀是砍下来了，但却藕断丝连，难以割舍这份感情。 “其实，三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不行，以前的地主老爷不都这样嘛，日子照常过。 不过，我要做正妻才行……” 娄晓娥看着窗外飘荡的树叶，原有的观念在一点点瓦解。 * * * 第四天，石凡终于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经过三天的摸索，他终于可以熟练的操控体内神力，隐去了皮肤上那层若有若无的混沌神光，不让它自主的发散开来。 肌肤上的神异虽然消失了，但是他那股近仙般的气质，还是很难遮掩。 靠得近些，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这是他激活混沌体后自带的。 戴着头罩、帽子，将脸蛋遮盖的只剩下两只眼睛，他慢悠悠的推着自行车朝院外走去。 “嗨，凡子，要出去啊？” 许大茂主动打了声招呼，自从他勾搭上轧钢厂的播音员于海棠之后，对于娄晓娥就没有什么执念了。 在他看来，于海棠可比娄晓娥漂亮多了，而且还有正式工作，跟他十分匹配。 再加上上次大力赞助石凡的入宅宴，因此，石凡与他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对，去图书馆看书。”石凡点头应道。 “真羡慕你哦，发了大财后，还请了个大厨做饭，以后我也向你学习，也请个厨师做饭。”许大茂大咧咧说道。 “傻柱厨艺不错。”石凡笑道。 “得了吧，我怕他下毒害我！”闻言，许大茂直摇头。 离开后院后，石凡迎面就撞上了正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石凡，有些疑惑，心道院子里似乎没有这个人呀！ 待石凡走远后，她转头朝正在水池洗衣服的秦淮茹问道：“刚才推着自行车走过去的人是谁啊？后院什么时候来了这号人？” “他就是石凡。”秦淮茹神色复杂，沉声开口道。 “什么？不可能啊，石凡跟我差不多高，那人至少有175！”贾张氏惊呼道。 “他长高了，也变帅了。”秦淮茹轻声道。 石凡这三个月来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那张帅出天际的脸蛋更是让她难以忘怀。 若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说不定会倒贴上去。 可惜现在身为人妻、人母，很多心思只能压在心底里。 “小王八羔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不行，我得想办法搞臭他，让他彻底娶不上媳妇！”贾张氏恨恨的说道。 “别想了，就他那张脸，无数女孩上赶着倒贴他。 他家经常有女孩主动上门，而且还请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上门做饭，就是之前从我们家门口路过的那个红衣女孩。”秦淮茹摇头道。 “哼，就算搞不臭他，我也要恶心死他！”贾张氏丢掉手中未纳完的鞋底，转身朝大院外面走去。 “妈，你去哪呀？” 秦淮茹急促问道，她生怕贾张氏去找石凡麻烦，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在牢里蹲了那么多天，我就不能放松、放松，买点糖吃吗？”贾张氏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 * * 转眼，一天过去了。 还是那个胡同口，李劲和萧风再次碰面。 “那小子前三天都在家里蹲着，今天才出门，出门后他去了图书馆，待到中午回来吃了个饭，下午又去了图书馆，傍晚才回家。 我从他院子里的一个大妈那里打听到，这个石凡似乎是个坏胚。 自从有钱后就雇了个小厨娘，还经常招一些女人上门，里面经常传出靡靡之音，让人面红耳赤。 那些女人很可能都被石凡坏了身子！”李劲如实道。 不用多想，李劲说的那个大妈，就是贾张氏。 李劲为了打听石凡的消息，特意雇了几个半大少年蹲点，不时向院子里的住户打听石凡的消息。 贾张氏今天正好出门，就被几个少年撞上了。 听到靡靡之音这四个字，萧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狂冒。 “石凡，我要你死！” 第124章 许大茂抽皮带 “敢抢我萧风的女人，绝对没有活着的道理！” 萧风气的胸膛起起伏伏，五官都开始扭曲变形了，滔天怒火如瀚海一样汹涌澎湃。 一念间，他的心头就生起无数个歹毒计策，势要让石凡死无葬身之地！ “萧少，您跟那个叫石凡的小子有仇吗？”李劲小心翼翼问道。 萧风怒极而笑，冷冷道：“一些小矛盾而已，你继续收集信息，看看他们院谁跟他有仇，或许可以利用一二。” “您别说，还真有。 据我这几日收集来的信息，那个贾张氏，还有她儿子贾东旭，三个月前想要讹诈石凡的祖屋，石凡直接叫来公安，随后母子两人就被抓去劳改。 贾东旭被关了半个月，贾张氏时间长点，这几天才被放出来，她们母子对石凡仇恨最深。”李劲侃侃而谈。 “你先跟贾张氏接触一下，看能不能做个局，将石凡套进去吃牢饭。 你这样……再这样……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萧风凑到李劲耳畔，传授妙计。 “这样能行吗？”李劲犹豫道。 “先试试看，不行再说。” 萧风不在意的说道，这只是他万千妙计中最简单的一计，成不成不要紧，能恶心到石凡就行。 “好，我先跟贾张氏接触看看。”李劲应道。 待李劲离开后，萧风愤怒的踹向路旁的胡同墙，试图将一腔怒火宣泄出去。 “咔嚓！” 哪知，力气使太大了，脚踝瞬间就肿了起来。 骨膜拉伤！ “嘶！”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紧捂着扭伤的脚踝，痛的整张脸都变形了。 “连老天爷都在跟我作对吗？沃操！” 此刻，他哪还顾得上什么教养，直接就指天开骂！ “咔嚓！”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撕开了乌云，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天空。 “我……” 萧风差点就被吓尿了，因为那道闪电正巧就在他的头顶出现，巨大的轰鸣声紧随而至，震的他头皮发麻。 “滴答！滴答！” 紧接着，黄豆大的雨滴疯狂砸落，猛烈的抽打蹲在地上的萧风。 霎那间，萧风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浑身湿漉漉一片。 “他妈……” 刚出声，他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胡言乱语。 之前好像是巧合，却给他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这片大地自古以来便充斥着各种传说，连三皇五帝、秦皇汉武都要敬天。 萧风虽然接受过新时代的洗礼，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对各种神神鬼鬼充满了敬畏。 刚才只是出离愤怒，才口出狂言。 这场雨很大，持续的时间非常长，萧风在一座四合院的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始终不见雨势变小。 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在雨中赶路，朝家里冲去。 雨天道路泥泞，他骑着自行车，速度不算快。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胡同的拐角处突然冲出了一辆自行车，速度极快。 定睛一看，车上那人竟是许大茂，他身着雨衣，脸色泛红，显然是喝了酒！ 刹那间，他迎面就撞上了萧风！ “卧槽！”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叫声，随后便被一股巨力甩在地上，在泥泞的地上滚了好几圈。 “你个狗日的不长眼啊，骑车居然不打铃！”许大茂咆哮道 “你他妈的下雨天还开那么快，是死了爹妈吗？”萧风怒吼道。 “敢咒我爸妈，看我不弄死你！” 许大茂虽然不是大孝子，但是让人指着脸骂双亲，他就是不孝今天也得孝一场。 不然的话，以后哪还有脸面在南锣鼓巷这片地界混！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随后抽出腰间的皮带，猛地朝萧风脸上抽去。 “啪！” 清脆的抽打声非但没有被雨水声掩盖，相反，远传数百米。 可想而知，许大茂这一击的力道有多么猛了！ 刹那间，萧风的脸上就被抽出了血花，皮带的logo深深印在了上面：sb！ “啊！你敢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萧风如愤怒的雄狮一样，张牙舞爪朝许大茂扑去，气势汹汹。 然而，许大茂似乎早有预料，他猛地侧过身子，直接让萧风扑了个空，面朝大地吃了个狗啃泥。 “我打不过傻柱，难道还打不过你个小鳖孙吗？跟你爷爷玩，你他妈的还嫩了点！” 说着，许大茂再次挥舞皮带，狠狠地抽向萧风的屁股。 “啊！” 萧风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他想翻过身子，没想到许大茂猛地踹向他的背部，将他狠狠踩在地上。 “啪啪啪！” 接下来，就是连绵不断的抽打声。 萧风几次想翻身，都被许大茂压制住了，一只脚踩的他喘不过气来。 “我让你骂我爹娘！” “我让你骑车不打铃！” “我让你雷雨天出来闲逛！” “我让你后悔出世！” …… 许大茂边抽边骂，越打越兴奋，像是磕了药一样。 反之，萧风整个人都被埋进了泥地里，奄奄一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似乎抽累了，将皮带重新系回去，而后扶起自行车，踉踉跄跄远去。 “我一定要弄死你！一定！我发誓！”萧风望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眸光中满是杀机。 此刻，他对石凡的恨已经排到了第二位，首位则是许大茂！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受过这等屈辱！ 被人踩在泥地里用皮带抽屁股，传出去他还有脸在社会上混吗？ 报仇！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挣扎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扶起自行车，慢慢朝最近的公安局走去。 “哗啦！” 突然，他踩在一个深达三寸的水坑里，受伤的脚踝猛地一扭，伤上加伤，痛的他的蛋蛋都在抽搐。 “嘭！” 剧烈的抽痛让他站立不稳，沉重的二八大杠随之倒下，恰好又砸在了他的脚踝上。 “咔嚓！” 脚踝经过多次撞击，再也承受不住了，隐约间竟传出了骨裂声。 “我恨呐！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萧风仰天喝问上苍。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更加猛烈的暴雨。 第125章 命运长河异动 “咦？” 于此同时，正在家中二楼赏雨的石凡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因为他苦海中那条介于虚实之间的命运长河竟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像是琴弦被拨动了一样。 动静非常小，若非长河就在他体内，他根本就觉察不了。 “奇怪！” 他勾动苦海中的神力想要去触碰这条长河，然而，神力入河，直接扑了个空。 那条河十分神秘，连神力都无法触碰到！ “好像有什么事物改变了……”石凡望着天穹上的闪电，心里不由自主生起这个念头。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 * * 大雨滂沱，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让人莫名有些心慌。 许大茂已经回到了家，他喝得醉醺醺，用力脱掉湿透了的衣服，便赤裸着身子钻进了被窝里。 他刚才抽皮带打人一事都是在醉酒状态下做的，等他醒来后，估计连事都忘了吧。 另一边，阎埠贵家，此刻也十分闹腾 “爸，你说你，为了省那几块钱，自己补屋顶，这下好了，都漏水了！” 阎解成望着不断往下渗水的屋顶，一脸无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等天晴再上去补一补就得了。”闫富贵板着脸说道。 “有些钱就不该省，你看看家里都湿成什么样了，这回请个老师傅来修吧。”阎解成提议道。 “哼，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请人多贵啊！ 你们年轻人眼劲好，明天你上去补，补不好就别吃饭了。”阎埠贵道。 “有您这样当爸的吗？妈，您看看！”阎解成愤愤不平道。 “听你爸的，省下几块钱买白面吃多好啊！”阎埠贵媳妇劝道。 “没法跟您二老交流了，我吃饱了！”阎解成放下筷子，转身走向自己的小屋。 “大哥不吃，那他的窝窝头我吃啦！”阎解放开口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个窝窝头留着明天当早餐。”阎埠贵一把抢过窝窝头，重新放回盘子里。 …… 与阎埠贵家同样漏水的还有贾东旭家，当初他家的屋顶塌了一大片，让工人重新翻新花费不菲。 贾东旭为了省钱，用了不少劣质材料，不少瓦片都是碎裂的。 这回好了，暴雨一来，屋顶大面积漏水，比阎埠贵家还要惨。 “夭寿啦！家里怎么发洪水啦？” “老天爷啊，你就见不得我贾家好吗？” 贾张氏嚎啕大叫，神色悲惨极了。 “妈，别叫了，等明儿就让人来补，今晚先熬一熬吧。”贾东旭面露阴沉之色。 自从出狱后，他的日子就没有一天过得舒心，隔三差五就有倒霉事发生，也不知道招了什么邪。 “会不会中了石凡的邪法？”突然，贾东旭灵光一闪，冒出了这个念头。 在他看来，石凡十分邪乎，短短三个月时间，不仅身体变了个样，还财色双收，小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而他呢，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行，我得尽快收集举报材料，争取早日将这个妖人送去蹲大牢！”贾东旭暗暗发誓道 * * * 夜已深，可雨还在下。 雨势凶猛，且伴着巨大的雷鸣声，整个四九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惨淡之中。 田枣站在门口，望着空中的暴雨，内心有些焦躁。 原本她收拾好碗筷后就应该离开了，可现在被大雨堵在这里，进退不得。 若是没有与石凡摊牌，她肯定就在这里睡一晚。 但现在她与石凡的关系有些疏远，有些抹不开面子。 “去跟他说一声，他肯定不会介意的，毕竟之前我就在二楼睡了很多天。” “不行，主动去求他，我的面子往哪搁？” 她心中天人交战，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踏踏……”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凡从二楼走了下来，准备回卧室睡觉。 田枣转身看了过去，两人的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 石凡神色平和，眸若星辰，似乎万事万物都难以动摇他的本心。 而田枣看到石凡的绝世神颜，心脏怦怦狂跳，呼吸也有些急促。 石凡看了她一眼，又自顾自朝卧室走去。 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苦海中那条命运长河上，迫切想要弄明白其中的奥妙，对于外界的事物并不关心。 看着石凡视自己如无物，田枣突然感觉心好疼，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悲伤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 她踉跄倒退了数步，正好绊到了脚下的矮凳，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向后倾倒。 石凡听到动静，下意识做出了反应，一个箭步，瞬间就来到田枣身后，伸出手扶住了田枣的腰。 “啊……” 田枣尖叫了几声，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倒下，在她的背后，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撑起了她的身体。 “石凡！” 见状，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转身紧紧抱住了石凡，生怕他再次无视自己，直接离开。 “你个混蛋，为什么这几天都不理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只是不想与别人分享你而已，为什么你就要疏远我？” 说着说着，田枣泪如泉涌，悲伤大哭，像极了被抢去玩具的三岁小孩。 “明明是你自己说不要跟我说话的，我只是尊重你的决定而已。”石凡憋笑道。 “女人生气的时候说的都是反话! 反话你不知道吗？你这个臭石头！ 你还笑！ 混蛋！” 田枣直接张开嘴，一口咬在石凡肩头。 “你属狗的啊，怎么又咬我？” 石凡下意识想要掰开田枣的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不疼，根本就疼。 他肉身无敌，田枣的啃咬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留不下印痕。 “我就咬！我就咬! 谁让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呢！ 有我还不够，还去撩拨别的女人！” 田枣又咬了几口，还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咦，全是口水和泪水，真脏！” 石凡看了眼身上的衬衫，一脸嫌弃的将田枣扒拉开，转身朝卧室走去。 他要去换衣服！ “哪里脏了，都是香的。”田枣又恢复了原本的性子，大咧咧的说道。 “喂，你跟我进卧室做什么？”石凡正要换衣服，却发现田枣也跟着走了进来。 第126章 烈阳葫芦 “切，我又不是没进来过，看看不行啊！”田枣傲娇说道。 “我要睡觉了。”石凡神色古怪道。 “这么早睡什么觉呀，啊……你脱衣服做什么？” 见石凡两三下就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田枣吓得心脏怦怦狂跳，赶忙朝卧室外冲去，片刻不敢停留。 “看来你的胆子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嘛。” 石凡摇了摇头，转身将卧室门关上，而后盘坐在床上，将全部心思集中在苦海的命运长河上。 区区女人，哪比得上修行？ 田枣一路小跑，从一楼跑到了二楼，见石凡没有冲上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同时，她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刚才不走，留在石凡房间内，或许就能成为石凡第一个女人。 哪怕石凡以后有了其他女人，自己也是最大的那个，多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要脸！你下贱！你的尊严呢？” 突然，她轻轻抽了下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怎么能生起这些念头。 只是，一想到与石凡相处时的那些快乐时光，内心又开始纠结起来。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最终，她发出一声叹息，转身进入二楼卧室休息了。 雨继续下。 南锣鼓巷的一条偏僻的胡同中，萧风躲在屋檐下，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他的踝骨断了，无法走路。 原本他想向路过的行人求救，哪知等了大半天，连个鬼影都没碰上。 雨太大了，大晚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外出活动。 他脚不能行，只好找个地方避雨。 或许骂了老天爷的缘故，因果报应，他发烧了，额头烫的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直接睡了过去。 * * * 第二日清晨，初阳划开暗沉的天幕，将光明带给人间。 石凡醒来后，就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他脚下的大山有五分之四都被他走遍了，现在只剩下山顶未曾探索。 越往上走，裂缝越多，一个不慎，就可能被山体滑坡埋进地底之下。 好在石凡现在开辟了苦海，可以动用一些神通法术，风险不算大。 “总算找到你了！”石凡惊呼出声。 前方，出现了一株藤蔓，通体金灿灿，上面结有一个葫芦，葫芦口处空气扭曲，似乎在喷吐烈焰。 烈阳藤！ 之前石凡在山脚下仰望高山时，就曾见到这株灵药。 与其他灵药不同，烈阳藤结出的葫芦不是用来吃的，而是一种天然的灵器。 当然了，非要拿它来吃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烧喉咙。 稍微祭炼一下后，既可以用来蕴养丹药，也可以用来对敌。 烈阳葫芦天然生有道纹，可喷出烈焰对敌，对于苦海境乃至命泉境修士都有大作用。 石凡拿出药书，仔细研读书中对于烈阳藤的描述，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因为烈阳藤会本能的释放出灼热气息，烧死所有敢接近它的生灵。 “摘下来后，炼化其中的道纹就可以驱使烈阳葫芦……” 石凡按照书中所言，屈指一弹，打出一道神光，直接将葫芦藤斩断，而后招了招手，又将烈阳葫芦吸了过来。 “滋滋！” 葫芦刚靠近，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灼热气浪，温度非常高，足以将普通人烤成干尸。 “滋滋！” 丝丝缕缕混沌气从他的苦海中激荡而出，瞬间笼罩住他的躯体，化为一层白色蝉衣，将热浪隔绝在外。 紧接着，他手持烈阳葫芦，观察其内部纹理，随后又将部分神力度了进去。 “哧啦！” 下一刻，葫芦口便喷吐出一簇烈焰，笔直射向前方一处崖壁。 “轰隆隆！” 崖壁四分五裂，崩飞的沙石在半空融化成岩浆，景象骇人。 “嘶！我还没完全激活葫芦中的道纹呢，就比火箭弹的威力还要恐怖！ 若是有足够的神力，一人足以横推一场小型战争。” 石凡舔了舔嘴唇，心中很不平静。 定了定神，他继续往葫芦中度入神力，并在里面留下一个神识印记。 随着炼化的完成，烈阳葫芦表面的神曦逐渐收敛，葫芦口处的热浪也消失不见，变成一个金葫芦。 “里面自成一片空间，足有十立方大小，可以用来储存灵泉和灵药，以后就不怕这些灵物到了现实世界后灵性大减！” 石凡捧起金葫芦，越看越欢喜。 接下来，他又继续往山上攀登，直到被遮天珠强制传送出来。 刚回到现实世界没多久，院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田枣正在厨房做早餐，听到声音后便走过去开门。 “是你！” “是你！” 来人正是娄晓娥，她看到田枣待在石凡家，内心无比诧异。 田枣神色有些不自然，就像是偷鸡时被鸡主人发现了一样，忐忑不安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 同时，娄晓娥也是一脸惊疑不定，心道石凡该不会被田枣捷足先登了吧，明明之前一脸决绝说要割舍一切，现在却还呆在石凡家。 贱人！果然是贱人！ 想到这，娄晓娥俏脸含霜，眸光冷冽的瞪着田枣。 田枣不甘示弱，也瞪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在月亮门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咯吱！” 突然，屋内传出了房门的开启声，两女这才收敛气势，齐齐朝屋内走去。 此刻，石凡身着白衬衣，但是扣子并没有扣上，胸口敞开，雕塑般的肌肉清晰可见。 他随意披散着头发，却不显邋遢，反而给人一种洒脱自在的感觉，气质近仙。 “阿凡，是你吗？” 娄晓娥看到石凡的第一眼，瞬间就愣住了。 比起数天前，石凡的气质和相貌都提升了一大截，玉质金相，器宇轩昂，宛若天上谪仙下凡尘。 石凡，不凡！ 要不是他将体表的混沌之光收敛进体内，显化在外的样貌会更加神异。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石凡咧嘴一笑。 “认……识，当然认识了，就是感觉你好像又变帅了。” 娄晓娥双颊泛红，看向石凡的眼神有些痴迷，又道： “我以为没人给你做早餐，就给你带了一些糕点，都是我亲手做的。” “你有心了。”石凡笑着接过糕点。 “哼，我早餐都做好了，等下撑死你！”田枣幽怨的说道。 “我心大，肚量也大，好吃的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石凡望着两女，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言，两女有些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们舍不得石凡，也不愿意与人分享石凡。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矛盾自然就产生了，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石凡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而且，他的大部分心思都在修行上面，女人只是平凡生活中的一道调味剂而已。 第127章 贾张氏碰瓷 吃完早餐后，石凡照常前往图书馆看书。 这次出乎意料的，娄晓娥居然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和田枣一起留在了四合院。 待石凡离开后，娄晓娥和田枣两人大马金刀坐在客厅的木椅上，互相瞪着眼，空气中似乎有杀气在弥漫。 “呵呵，之前说的那般决绝，逼阿凡二选一，现在怎么还厚着脸皮赖在阿凡家，难道是中了邪？”娄晓娥冷笑道。 “娄晓娥，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既然领了石凡的工资，自然要为他做饭，我只是在履行诺言而已。 谁不知道我田枣一诺千金呢！”田枣嘴硬道。 “我可不记得你与阿凡的约定中还需要做早餐，你骗鬼呢？”娄晓娥猛拍桌子，怒气冲冲道。 “昨夜大雨你又不是不知道，石凡见雨势太大，怕我淋了雨，央求我留下，我迫于无奈，才勉强留了下来，给他做顿早餐又怎么了？” 田枣仰起头颅，得意一笑。 “呸！不要脸的女人，是你求阿凡将你留下来吧！”娄晓娥横眉冷对，呛声说道。 “你敢骂我？” 田枣怒了，点指娄晓娥，又道： “你又好到哪去？不也屁颠屁颠找上门来吗？” “至少，我没逼阿凡，不像你出尔反尔，还敢说自己一诺千金，我呸！”娄晓娥也展现出了泼辣的一面，怒怼道。 “你、你……” 田枣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对雪子都快撑爆上衣了。 “没话说了吧，我要是你，就找个地缝自个钻进去。”娄晓娥得理不饶人。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 田枣深呼吸，平复内心的焦躁，而后走向了二楼。 “你去哪？我话没说完呢！”娄晓娥喊道。 “不想听。”田枣一溜烟上了楼。 “气死我了！” 娄晓娥跺了跺脚，内心烦躁极了。 她还没下定决心接受石凡的要求呢，没想到田枣这家伙便先来偷鸡，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行，不能让田枣这家伙捷足先登，我要主动出击才行！”她暗自鼓气道。 * * * 另一边，李劲主动找上了贾张氏，准备让她坑害石凡。 “这事风险很大，万一我受伤了咋整，不行、不行！”贾张氏摇头道。 “五块钱，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李劲说完就要离开。 “别走呀，我干、我干！ 不过，得先给钱。”贾张氏一脸贪婪的说道。 “你最好信守承诺，不然的话，你会知晓我的厉害的！”李劲威胁道。 “你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做的滴水不漏！”贾张氏打包票道。 “行，你中午的时候先到……然后……” 李劲凑到贾张氏身旁，忍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屎味，仔细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 * * 北海图书馆。 石凡坐在老地方，全神贯注钻研道藏典籍，无比认真。 只是，他现在的穿着有点奇特，大热天穿着长衫，脸上戴着口罩，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帽，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没办法，哪怕他收敛了身上的神异，外貌还是太英俊了，很容易就会成为焦点，被人当成猴子看。 好在他现在开辟了苦海，体内诞生了神力，可使身体保持最舒服的状态。 哪怕体表穿再多衣服，也丝毫不感觉热。 这种状态，可让他更加专注于学习道藏知识。 在离石凡较远的一个角落里，此刻也坐着一个脸戴口罩，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女子。 正是叶晨曦！ 她今日休假，原本计划跟着父母去郊外散心，却鬼使神差来到了这里。 当初，她就是在这里与石凡相识，帮他解惑。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将石凡当成一个喜欢学习的弟弟看待。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喜欢上石凡。 或许是因为石凡好学的态度，或许是英俊的外表，又或许是儒雅随和的性格…… 今日，她本想来此跟过去做个了断，可是当她看到角落里埋头看书的石凡，心脏却不争气的怦怦狂跳起来。 放不下，实在是放不下。 但是，她的尊严，又不允许她再去接触石凡。 “再看你一眼，我就离开！”她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她的眼睛都没有从石凡身上挪开，看着看着就痴了……直到石凡起身离开图书馆，她才回过神来。 “他怎么走了？” 她莫名有些心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才发现已经临近中午。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我要不要追上去” “算了，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下午再来看一眼，就一眼。” …… * * * “风中风中，心里冷风，吹失了梦；事未过去，就已失踪……” 石凡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在南锣鼓巷边上的地安门东大街上骑行。 之前在图书馆时，叶晨曦一直盯着他看，他又岂会不知？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的鼻子比狗还灵，叶晨曦身上那独有的气息早就被他记在心里。 叶晨曦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实际上她一进图书馆就被石凡发现了。 “要找我便直接来嘛，遮遮掩掩做什么……”石凡摇头失笑，实在不明白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东大街两边有不少店铺，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石凡感受着红尘烟火气，倍感亲切。 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来人正是贾张氏。 在石凡即将拐入南锣鼓巷时，她拿着一个小包裹突然从前方的巷子里蹦了出来，径直撞向石凡的车头。 若是普通人，肯定会猝不及防。 然而，石凡不是一般，他的反应何其敏锐。 只见他脚下一顿、一踩，连车带人向左横移了一大段距离，直接让贾张氏扑了个空。 哪知，贾张氏顺势倒下后，点指石凡，大声哭嚎起来： “撞人啦！撞人啦！快抓住这个家伙，他把我的传家宝撞碎了，别让他跑了！” 周围的行人跟看傻子一样盯着贾张氏。 “不要脸的老贼婆，居然赤裸裸的碰瓷！” “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我最恨碰瓷的了，当年就曾被坑过！” “也不知谁家裤裆没拴紧，将这老虔婆给放了出来？” “揍她，天子脚下不允许这样嚣张的人存在！” …… 第128章 我给你送茶来了 路上不少行人对着贾张氏破口大骂，这种不加掩饰的碰瓷行为简直就在挑战众人的底线！ 太恶劣！ 太无耻！ 太嚣张！ 若是纵容这种行为，以后还得了？ “你们说什么呢？我是受害者，他才是罪魁祸首，你们骂我做什么？ 还有天理吗？ 老贾啊，我不活了，他们都欺负我，快将他们带走吧！” 亡灵法师贾张氏开始招魂，嚎叫声将周围的群众都招了过来。 “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老不死，呵忒！” 群众中有正义感爆棚的人出声，紧接着一口浓痰便飞向贾张氏脸上，将她糊了个满脸桃花开。 “不要脸的老虔婆，咱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公安来了也说不了什么！” 有人起哄，众人有样学样，飞痰乱舞，齐齐朝贾张氏头上落去。 角落里的李劲等人看到这情形，彻底傻眼了。 原本他们想等贾张氏碰瓷后，怂恿行人针对石凡。 万万没想到贾张氏碰瓷失败后，连点掩饰都不做，直接就开始讹人，真当群众的眼睛是瞎的吗？ 若他们不是指使者，这会没准也上去吐两口。 “救命啊！” 贾张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里不是95号四合院，四周都是陌生人，以往百试百灵的招魂大法压根就没有一点用处。 她迫不及待想要跑路了！ 然而，这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就使不上劲来，被牢牢束缚在地上。 “呵呵！” 人群中的石凡冷冷一笑，贾张氏想要碰瓷，他自然也不会对她客气。 就在刚刚，他分出一丝神力，化为一根神针，从脚下没入大地，而后刺入贾张氏脊椎骨，麻痹了她的神经。 至少一个钟内，她是起不来了。 而且，这丝神力会如同化骨绵绵掌一般，让她的骨骼逐渐松软如棉，每动一下就会跟针刺一样。 若她老实一点，这种症状会在两个月后消失，若是不老实的话，估计得痛到死。 “呵忒！” “大家吐痰淹死她！” “恶婆娘！” “跟水浒传中的王婆一样，都是道德败坏之人！” …… 在众人群情激愤大骂贾张氏时，石凡不动声色离开了这里。 这等小事，根本无法让他心生波澜，只当是件趣事，看个乐子。 莫名的，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对于《道经起始篇》的理解更加深入了。 虐禽，果然有利于修行。 回到家后，石凡发现今天的菜式十分丰富，有鱼有虾，味道也比前几日好了一些。 显然，田枣是用了心了。 “今天的菜炒的不错！”石凡点头夸赞道。 “那是，我的厨艺还用说嘛。”田枣瞥了娄晓娥一眼，得意洋洋说道。 娄晓娥瞪了回去，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石凡不喜欢她们在饭桌上争吵。 所以，两女心有灵犀，将争风吃醋摆在台面之下，等石凡不在时她们才会针锋相对，免得引起石凡反感。 不知不觉间，她们逐渐变成了石凡的形状！ 吃完饭后，石凡来到二楼书屋小憩，娄晓娥也屁颠屁颠跟了进来。 “阿凡，你累了吧，我帮你按摩吧。” 娄晓娥主动走到石凡背后，帮他按压脑袋。 “不错嘛，比上次进步不少。” 石凡感受着少女柔荑处传来的温暖，心神逐渐放空，对道的理解在不知不觉间又深刻了几分。 “我专门跟一个老中医学的，这套按压手法可以舒缓精神压力，促进睡眠。”娄晓娥开口道。 “你有心了。”石凡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没什么。”娄晓娥莞尔一笑，又道： “上次你说的事，我认真考虑过了。” “你有答案了吗？”石凡转过身，眸若星辰，认真的看着娄晓娥，缓缓问道。 娄晓娥脸色一红，点头如捣蒜，而后依偎在石凡胸口，软软糯糯说道：“我喜欢你，不想离开你。” “哪怕我有别的女人？”石凡问道。 “嗯。”娄晓娥的声音细若蚊蝇，话锋一转，她又坚定的道：“但是，我得是正妻。” “正妻？”石凡有些诧异，没想到娄晓娥纠结的是这事。 “怎么，连个正妻都不愿意给我吗？”娄晓娥抬头望向石凡，眼神十分幽怨。 “不是，你只有这个要求吗？那也太简单了吧。”石凡解释道。 “其他的我都不要，有你就够了。 阿凡，要了我吧。”娄晓娥双颊飞起一片红霞，柔情开口道。 石凡看着眼前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的娄晓娥，体内的热血瞬间就活跃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在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之间摇摆了0.01秒，便做出了决定。 下一刻，他搂住娄晓娥的腰肢，就要吻上去。 “咯吱！” 哪知，就在这时，房门却被推开。 同时，田枣的声音也传出了过来：“石凡，我给你送茶来了。” 娄晓娥一脸局促，连忙与石凡拉开距离，害羞极了。 “你来的不是时候。”石凡重新坐了下来，脸色阴沉似水。 这个田枣太不是东西了，读者老爷们最喜欢的贴身肉搏大戏竟被她硬生生中断，气的石凡想拿小皮鞭狠狠抽她屁股！ “不，我来的正是时候。” 田枣端着茶盘慢悠悠走了进来，她举止优雅而端庄，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 石凡朝她翻了个白眼，心道下次和娄晓娥独处的时候一定要锁门，不能再让田枣这个憨货坏了好事。 “尝尝吧，我特意给你泡的武夷红茶。”田枣将茶杯端了过去了。 “还行。” 石凡品了一口，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行在哪？”田枣问道。 “武夷红茶，口感自然是细腻爽滑，滋味醇厚。”石凡脱口而出道。 “连西湖龙井都喝不出来，你的魂被谁勾去了？”田枣冷笑道。 石凡低头一看，脸色讪讪。 因为茶杯里的茶真的是西湖龙井，而不是武夷红茶。 “刚才在思索《黄帝内经》，一时失了神。”他厚着脸皮说道。 “莫不是御女三千白日飞升那个黄帝？你也想学他？”田枣呵呵一笑道。 “噗！” 闻言，石凡刚喝下的茶水又喷了出来，一脸无语。 田枣这个小娘皮太精了，居然能听到他的心声！ 第129章 我不想吃猪肉 最终，石凡还是没能在今天要了娄晓娥，因为田枣送茶过来后就赖着不走了。 她一会向石凡请教拼音字母，一会又询问和尚为什么要戒色，不断插科打诨，将石凡之前生起的兴致都给弄没了。 娄晓娥眸中含煞，恶狠狠的盯着田枣，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当着田枣的面跟石凡恩爱吧。 她还是要脸的！ 下午，石凡继续去图书馆看书。 娄晓娥和田枣两人跟块狗皮膏药一样，也跟着他一起去。 石凡坐在老地方，左右两个妙龄少女相伴，神仙见了都得羡慕。 不多时，叶晨曦也来了。 大老远她就看见娄晓娥和田枣紧紧贴着石凡，刹那间，愤怒像燃烧的野火，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攥紧了拳头，却不知该将拳头打向何方。 是了，她已经决定与石凡分开，又何必在乎他跟谁在一起呢？ 之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对待这件事，可是亲眼看到时，却发现自己割舍不下石凡。 “不行，不能让那两个女人缠着石凡！”莫名的，她的心里突然升起这股念头，怎么都驱散不了。 下意识的，她迈步走向了石凡那张桌子，并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咦，晨曦！”娄晓娥抬头一看，诧异无比。 “好几天不见，我还以为你跟石凡闹掰了呢！” 田枣瞥了她一眼，心中莫名多了一丝紧迫感。 “我最近工作比较忙，石小弟应该很清楚，对吧！”叶晨曦无视了田枣、娄晓娥两人，盯着石凡说道。 “你来啦。” 石凡缓缓抬起头，而后摘下口罩，露出的笑容如繁星闪烁，深邃而又明亮。 霎时间，叶晨曦原本被冻彻的心就被一股暖流化去坚冰，心中只剩下欢喜。 数日不见，石凡又变帅了，气质近仙，一瞬间就将顾叶晨曦的心神吸引住了，让她难以自拔。 “这种男人就该是我的！我的！”此刻，她的内心只剩下这个声音。 “刚好我有一些疑惑想向你请教。”石凡取出笔记本，缓缓开口道。 “没……没问题。”叶晨曦咽了几口沫子，看向石凡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见状，旁边的田枣和娄晓娥皆是一脸幽怨，没想到叶晨曦这个最大的死敌居然放下尊严，吃回头草了！ 很快，时间就在一男一女之间的问答中悄然流逝。 傍晚时分，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万物都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石凡沐浴在余晖下，全身金光灿灿，宛若一位无上神王在巡视人间。 三女一下子就被他的绝世英姿迷住了，喉咙更是不争气的吞咽起口水来。 “好帅啊！” “他好像是从书中走出的人儿，太俊了！” “也不知他娶媳妇了没有？” 周围的群众都被石凡俊逸的外表所吸引，纷纷发出惊叹声。 “你好，我叫程潇潇，可以认识一下吗？”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走上前来，红着脸朝石凡打了声招呼。 “不可以。” 性格火爆的田枣直接冲上前来，一把挽住石凡的胳膊，快速朝图书馆外跑去。 太可怕了，若是让石凡多待一会，还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主动投怀送抱呢？ “快将口罩戴起来。”娄晓娥也追了上来，出声提醒道。 “至于吗？人姑娘只是跟我打个招呼而已。”石凡摇头苦笑。 “再慢点，你就要被一群姑娘抬走了。”叶晨曦闷哼了一声，一脸不爽。 “行吧。”石凡也不想成为焦点，干脆戴上了口罩。 见状，三女才松了口气。 三人竞争，已经够难缠的了，若是再加入其他人，绝对会失控！ 三女对视了一眼，不言自明。 “有些事我们单独谈谈吧。”叶晨曦靠近石凡，压低声音说道。 石凡思索了一会，便同意了。 “不行！” “不行！” 娄晓娥和田枣见石凡想将她们打发走，怎么可能同意？ “别闹。”石凡横眉一瞪，两女瞬间就没了脾气，只能依依不舍离开。 * * * 筒子河畔，长条石凳上，一男一女沐浴着晚霞，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沉默良久，叶晨曦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性子率先开口，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石凡转过头，看着叶晨曦的眼睛，认真说道。 “你就是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死木头！死木头……”说着说着，叶晨曦就抱住石凡，低声啜泣起来。 石凡顺着揽住叶晨曦的腰，轻声安慰道：“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好的。” “花心大萝卜！咬死你！” “吧唧！” 突然，叶晨曦露出小虎牙，一口咬在石凡的脖子，还深深吸了口气。 看这模样，好像妖虎在吸食人的精气。 石凡摇头失笑，也不知叶晨曦这招是不是跟田枣学的，奶凶奶凶的。 她咬了半天，没咬破皮，反而不由自主亲上了。 石凡身具混沌体，肉身自带神性，宛若人世间最美丽的瑰宝，让人不由自主沉陷其中。 “别闹，有人过来了。”石凡拍了拍她的翘臀，凑到她耳畔轻声说道。 闻言，叶晨曦的脸红的跟西红柿似的，羞得想钻地缝了。 刚才不知怎么的，她闻着石凡身上的体香，便不由自主想要跟他亲亲。 那一刻，什么怨恨和悲伤都被她通通丢掉，心中只剩下爱恋。 “到我家去吧，我家人去郊游了，明天才会回来”叶晨曦小声说道。 石凡眼神一亮，体内的混沌血瞬间沸腾了起来，完全没想到叶晨曦会这么主动！ 这一次，总不会还有人打扰自己的好事了吧。 怀着亢奋的心情，石凡和叶晨曦快速朝叶家大宅赶去。 然而，到了叶家门口，石凡却发现大门洞开，叶辰正在往里面搬东西。 说好的家里没有人呢？ “爸，您怎么回来了？”叶晨曦也有些错愕，疑惑问道。 “嘿嘿，今天在山上猎到了一头两百公斤的大野猪，你爷爷怕天气太热，猪肉放久臭了，就让我们提前搬回家。 他老人家还在那边，跟朋友游山玩水。 咦，凡子你也来啦，今晚叔叔请你吃全猪宴！”叶辰兴奋的说道。 “谢谢叶叔。”石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中哀嚎道：“我不想吃猪肉，我想吃你女儿啊！” 第130章 许大茂、石凡一起进公安局 东风饺子店。 田枣没心思做饭，娄晓娥便拉着她一起吃饺子。 两人望着盘子里美味的韭菜饺子，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说阿凡现在在干什么？”娄晓娥嘀咕道。 “还能干什么，这个点自然是吃饭咯，还能跟叶晨曦滚床单不成？”田枣不假思索道。 “你真粗俗！”娄晓娥闷哼了一声，又道： “我们快点吃完饺子，等下去晨曦家看看吧，我真怕阿凡会干坏事！” “他想干坏事，你阻止的了吗？”田枣白了她一眼，随后夹起一个饺子狠狠咬了一口。 “有我们在，他就干不了坏事。”娄晓娥也夹起饺子，一口吞了下去。 “你不怕他把我们两个都吃了？”田枣大咧咧说道。 “你不配！”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你更不配！”田枣轻蔑道。 …… 两人吵吵嚷嚷吃完了饺子后，又一起前往叶晨曦家。 可到了那里之后，却发现石凡吃完饭后早早就离开了，这让两人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叶晨曦见两人前来，却十分生气，道：“你们两个拖油瓶成天缠着石凡做什么，都找上我家门来了，真是不知羞！” “谁说我们是来找石凡的？就不能找你唠嗑吗？”田枣厚着脸皮说道。 “我们没啥好谈的，再见！” “嘭！” 叶晨曦将大门重新关上，不想跟情敌多说一句话。 “什么素质啊？” 田枣气的哇哇大叫，恨不得一脚踹开叶家大门。 “好啦，既然阿凡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各回各家吧。”娄晓娥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一脸疲惫说道。 “行，我也回去了。”田枣应道。 * * * 另一边，石凡刚回到四合院，就发现后院有些喧哗。 大半个院子的住户都聚在这里看热闹，主角是许大茂和一男一女两个公安同志。 “许大茂，你昨晚去哪了？干了什么事？”男公安喝问道。 “同志，我昨天跟厂里的领导喝完酒后，早早就回家睡觉了。”许大茂大声辩解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另一个女公安冷声道。 “你让我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真没干坏事！”许大茂一脸委屈道。 “哼，受害人指认的外貌特征与你有八九分相似！ 既然你不承认，那就随我们走一趟吧。”男公安严肃开口道。 “不是，您起码得跟我说我犯了什么事吧？” 许大茂一脸懵逼，他昨晚喝的醉醺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跟萧风撞了车，还抽出皮带将其胖揍了一顿。 那时候，他已经断片了。 “公安同志，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啊！”许大茂大喊道。 “你现在只是有嫌疑，若你真的无罪，我们自然不会处罚你。”女公安解释道。 “你们不会屈打成招吧？”许大茂忐忑不安道。 “我们是新时代的公安，绝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女公安严肃开口，又朝在场众人问道： “你们院还有一个叫石凡的吧，他在哪？” “石凡？他犯了什么事？”易中海一脸惊喜，急促问道。 “别误会，中午的时候你们院有个叫张翠花的大妈想要碰瓷石凡，后来被过往的群众制止。 经过我们的审讯，张翠花是受人指使才会去碰瓷，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幕后黑手，现在需要石凡去指认。”女公安解释道。 “张翠花是谁？我们院好像没有这个人？”左邻右舍窃窃私语，竟都不知张翠花是何人。 “咚！” “张翠花就是贾张氏！”这时候，聋老太太狠狠用拐棍敲了一下地面，大声开口道。 “原来是她！” “真行啊，刚放出来就搞出这等破事！” “那个老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在院子里蛮横惯了，还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呢！” 众人纷纷痛骂贾张氏，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旁的贾东旭和秦淮如全程黑脸，一声不吭。 早在公安来之前，秦淮茹就收到了街道办传来的消息，知道她婆婆又被拘留了。 他们两夫妻不敢声张，想掩盖这件事，却没想到被眼前这位公安说了出来。 二进宫！ 这下贾家在院子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该死！惹谁不好，偏偏去惹石凡那个妖人！”贾东旭心中暗骂道。 “石凡可在？”女公安呼唤道。 “我在这。”石凡从人群中探出了头，出声应道。 “凡子，大夏天穿得那么严实做什么，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刘海中笑着打趣道。 “有些发烧，不好传染给各位。”石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闻言，周围的邻居纷纷倒退了一大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这年头，发烧感冒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石凡，你随我们到公安局做个笔录吧。”男公安开口道。 “行，配合公安机关是我们公民的义务。”石凡爽快应道。 同时，他心中也有疑惑，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贾张氏跟自己作对。 公安说已经抓到了幕后黑手，可跟他有矛盾的人基本上都在四合院这里，不是刘海中、易中海、傻柱、贾东旭，那又是谁？ “走吧。” 女公安招呼了一声，而后四人骑着自行车齐齐朝南锣鼓巷公安局驶去。 “凡子，若我被屈打成招，陷在了里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许大茂压低声音开口道。 “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就理直气壮申辩呗，政府不会冤枉好人的。”石凡不以为意道。 “你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得很，我很可能是某只替罪羔羊……” 许大茂一嘴阴谋论，好像所有人都在嫉妒他的才华似的。 听得石凡狂翻白眼，感觉这家伙比他还自恋。 很快，石凡四人就来到了南锣鼓巷公安局。 “是他、是他，就是他！” 刚进门，里面一个脚上缠了厚重绷带的年轻人便愤怒的朝许大茂喊道。 “咦，这人有点脸熟，好像是晨曦的同学，之前在北海公园碰见过。”石凡思索了一下，便记起了这个人。 不过，他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我教过你多少次了，每逢大事要静气，那么激动做什么？” 在萧风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他长着一张国字脸，严肃的表情时刻透露着一股大威严，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此人正是萧风的父亲，萧远。 第131章 许大茂，我愿称你为最强 “爸，他就是昨晚打伤我的人，那张马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萧风咬着牙恨恨说道。 “淡定点，公安会替你主持公道的。”萧远语气平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却给人强大的威迫感。 “许大茂，受害者就在这里，你还不快老实交代你的罪行！”男公安严肃开口道。 “同志，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小子，打他做什么？我看他就是信口胡言，随便找个替罪羊！” 许大茂壮着胆子大声开口，底气十足。 他昨晚喝断片，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打过人，而且就算打了，以他的性子也肯定不会承认。 “你还敢否认，看到我的脸上伤痕了吗？就是你的皮带抽的！” 萧风愤恨开口，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许大茂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我没做过，打死都不会承认的。”许大茂梗着脖子，一脸无惧。 闻言，边上两个公安的脸色皆无比难看。 俗话说，抓奸抓双，抓贼抓赃，昨天那场暴雨掩盖了所有痕迹，根本就没有目击证人看到许大茂行凶。 光凭萧风一人的证词，根本无法将许大茂定罪。 “你还敢狡辩？把你的皮带抽出来看看，我就不信还定不了你的罪！”萧风咬牙切齿道。 “看就看呗。” 许大茂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直接将裤腰带抽了出来，递给了边上的女公安。 女公安一脸嫌弃，但还是接过了皮带，仔细观察上面的痕迹。 可惜，端详了半天，上面除了有点湿湿的，与平常的皮带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血迹存在。 “怎么样？”萧风急促问道。 女公安摇了摇头，将皮带还给了许大茂，道：“与普通皮带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子，听到了没有，你还有啥话说？ 要是没有的话，我可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公安同志，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报假案，专门坑害我许大茂，你们一定要将他好好审审！” 许大茂反客为主，大声嚷嚷道。 闻言，石凡的脸色有些古怪，在他敏锐的五感之下，任何痕迹都难逃他的法眼。 许大茂的皮带上面确实有萧风的气息，此外还沾了一些萧风的皮屑，只是凡人肉眼看不到罢了。 可以肯定的是，萧风脸上的伤就是许大茂用皮带抽出来的。 石凡很好奇许大茂的心态，居然一点都不慌，底气十足，就好像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似的。 “睁眼说瞎话，我愿称你为最强！”石凡默默给许大茂点了个赞。 至于事实如何，谁对谁错，他根本就不在乎。 “许大茂，你他妈真是无耻，颠倒黑白，敢做不敢当！”萧风如一头发怒的狂狮，挥动手臂就要暴揍许大茂。 “公安同志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人气急败坏了！ 在这里还敢动粗，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你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许大茂添油加醋道。 “风，给我冷静点！” 啪的一声响起，萧远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接将张牙舞爪的萧风扇懵逼了。 “爸！” 萧风恨恨瞪了萧远一眼，而后红着眼睛踉踉跄跄朝外面走去。 委屈！ 太委屈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女人被石凡抢了，下雨天被许大茂用皮带抽了一顿，现在又被他爹扇了一巴掌，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还不如死了算了！ “两位同志，十分抱歉，我儿的情绪有些失控，请见谅。”萧远神色平静的说道。 “萧局长客气了，年轻人容易闹极端，我们能理解。”男公安恭敬的说道。 一旁的许大茂听到两人的对话，莫名有些心慌，暗道： “那家伙他爹居然是个局长，就是不知是什么局的局长，得罪了他，以后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宗案还需要你们多费心，千万不能轻易放过行凶者。”萧远看了许大茂一眼，意味深长说道。 “那肯定，我们公安局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男公安打包票道。 “行，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萧远点了点头，不紧不慢朝外面走去。 待萧远离开后，许大茂忐忑不安问道：“两位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你的笔录还没做呢，此外我们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好好问问你。 走吧，先到审讯室再说，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男公安不假辞色说道。 许大茂一脸无奈，只能苦着脸跟男公安进入审讯室。 “石凡，你跟我到这边来吧。”女公安在前面引路，将石凡带到了拘留室。 一进门，石凡就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大妈，正是贾张氏。 她躺在角落里，微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 “当时就是这个嫌疑人企图碰瓷你吗？”女公安问道。 “是。”石凡点了点头。 随后，女公安又将他带到了另一间拘留室。 这里的人较多，足有十五六人。 “李劲，给我过来！”女公安喊道。 很快，一个中年人就从角落里冒了出来，他面色憔悴，紧张的搓着手。 “你认识他吗？”女公安朝石凡问道。 “不认识。” 石凡看向李劲，摇了摇头。 “不认识的话，他为什么要指使贾张氏碰瓷你。”女公安疑惑道。 “那就得问他了，或许他也是被人指使。”石凡眸中闪过一缕混沌气，平静的说道。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大妈胡说八道，快把我放出去。”李劲狡辩道。 “是吗？ 贾张氏不会随意攀诬一个陌生人，这样可没有任何好处。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石凡咧嘴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神力，没入了李劲的脑袋之中。 他观阅过高山上百余幅石刻图，其中不乏神识的应用技巧，用来催眠凡人最简单不过了。 若是修为再高深一点，篡改凡人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是……萧风，他要我监视你，给你找麻烦。”李劲的眼神瞬间失了神，像是在梦呓一样，浑浑噩噩说道。 第132章 屎尿齐崩 “萧风？哪个萧风，住在哪儿，长什么样？”石凡蹙眉道。 在他的印象之中，叶晨曦的那个男同学似乎就叫萧风，难道是为了给叶晨曦出头？ “萧风20岁左右，眉清目秀，住在干面胡同44号，他爹是区民政局的局长。 我将一些古董卖给了他，彼此间有一些交情，他托我……” 李劲如倒豆子般将萧风的信息一股脑说了出来。 边上的女公安一脸诧异，完全没想到这宗案件还涉及到了萧局长的儿子。 “呵呵，萧风。” 石凡一脸冷酷，转头望向女公安，问道：“这件事你们会秉公处理的对吧？” “那……那是自然，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女公安稍微犹豫了一会，便坚定的说道。 “行，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石凡问道。 “行，案件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女公安应道。 临走前，石凡往李劲的体内度入一丝神力，专门用来刺激他的大肠和膀胱。 这会让他如初生的婴儿一般，随时随地大小便失禁，时效是两个月。 任何人想要针对石凡，都必须付出代价，没有人能例外。 以前他未开辟苦海，报复的手段太过血腥暴力，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不同了，哪怕面对面施展报复，别人也发现不了。 “噗！噗!噗！” 石凡刚走出公安局，李劲就当着女公安的面拉尿拉屎，整个拘留室瞬间炸开！ “我日你妈，厕所就在边上，几步路都憋不住吗？” “大爷的，这地方还怎么待？” “同志！我们强烈要求换地方！” “这狗娘养的，简直就是个智障！” …… 拘留室中的一众嫌疑犯纷纷骂娘，要不是这里是公安局，只怕他们已经抡起拳头暴揍李劲一顿了。 “不好意思，我实在憋不住，真不是故意的！”李劲欲哭无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将里面收拾干净！”女公安捂着鼻子严厉喝斥道。 “好的！我立马收拾干净，您能给我找条新裤衩吗？”李劲央求道。 “没有，自己去厕所冲洗干净！”女公安皱眉道。 李劲只要强忍着不适用手抓起地上的屎往厕所走。 哪知，刚迈开步，他的屁股就喷出屎黄色的气体，熏得整个拘留室臭气熏天！ “我踏马想弄死他！” “我也想！” “加我一个！” 拘留室中的嫌疑人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踹死李劲。 女公安连忙捂着口鼻退出了这里，就那么一小会，她已经想吐了。 离开了公安局后，石凡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寻找萧风。 以前是没条件，现在，他报仇绝不隔夜！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嗅嗅……” 他的苦海激荡出一缕混沌光，没入了鼻子之中，助他辨别空气中的各种气息。 很快，他就锁定了萧风的气息。 “嗖！” 下一刻，整辆自行车如子弹一样爆射向前，刹那消失在胡同之中。 三里外，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萧远骑着自行车，萧风坐在后座，父子两人不言不语，气氛十分冷淡。 “看在你是晨曦同学的份上，命我就不取了，但是活罪难逃，就赐你半年屎尿齐崩吧。” 角落里，石凡轻踩地面，一缕混沌气就顺着地面传入萧风体内 而后，他头也不回离开了。 那等污秽的场面，看了容易吃不下饭来。 “噗嗤！噗嗤！” 萧风崩出来的屎顺着裤腿狂泻在地，此外还伴着屎黄色的屁，恶臭扑鼻。 下一刻，所有行人纷纷捂着口鼻倒退，脸色十分难看。 “这么大人了连泡屎都憋不住，真特么恶心！” “麻蛋，差点害我将晚饭吐出来！” “我已经吐了！” …… 听着众人的谩骂，萧风羞的涨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刚刚不知怎么的，一股屎意就冲了上来，他刚想控制，屎尿便一泻千里。 “你……” 萧远转头一看，也有些错愕，万万没想到萧风会拉裤子。 好在他经历的大风大雨足够多，知道此刻不是指责萧风的时候，而是应该快速离开这个是非地。 若是此地有熟人的话，他这张老脸肯定要丢尽了。 “嗖！” 下一刻，他加快速度，卖力狂蹬自行车。 “咦，这不是老萧嘛，后面是他儿子吧！” 怕什么来什么，墨菲定律生效了，人群中真有萧风的老熟人。 听到熟人的声音，萧风没有回头，反而蹬的更快了。 “笑死了，他儿子竟然当众拉屎。 作为他的老对头，我肯定要帮他好好宣传、宣传！”萧远的老熟人笑的前俯后仰，心情舒畅极了。 骑车狂奔的萧远心情就不太妙了，多年的风风雨雨养成了他波澜不惊的心态，但是刚刚他差点破防了。 恨不得将萧风踹下车，然后抽出皮带狠狠打屁股！ 此刻的萧风表情呆愣，哪怕狂风吹飞了他的帽子，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社死了！ * *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被放了回来，他在公安局死咬没打过萧风。 再加上证据不足，所以公安只能将他放回来。 而萧风呢，一大早就被公安请去喝茶。 这次被带走，他是带着屎盆子一起去的。 自昨夜回来后，他随时都会拉屎撒尿，因此不得不自带屎盆子。 随行公安直呼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就这样，萧风和李劲在拘留所里成为难兄难弟，被拘留室的嫌疑人们称为“屎尿二人组”。 “我没有指使他，他在诬陷我！”对于李劲的指控，萧风矢口否认。 “萧风，你就认了吧，碰瓷只是个治安事件，关不了我们几天的，何必在这里受罪呢？”李劲劝说道。 “你他妈的有病啊，我没指使你，我认什么罪啊！”萧风打死都不可能承认。 在被公安带过来前，萧远便叮嘱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认罪，其他的他会搞定的。 两人对质的时候，屎尿又开始喷出来，而且气势十分凶猛。 这让审讯的公安差点崩溃，他办案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犯人。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将这两个“屎人”请出公安局！ 第133章 坏女人，我要你助我…… 接下来的几天，石凡过得非常舒心。 叶晨曦、娄晓娥跟以前一样，经常来他家做客。 晨曦帮他解疑答惑，晓娥按摩做糕点，田枣则是一如既往负责做饭炒菜。 现在，三女在他面前不会再争锋相对，彼此都收敛了很多，从表面上看相处的还算和谐。 当然了，一旦石凡不在，三人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这天中午，一个公安同志找上门来，通报碰瓷案的最终结果。 李劲承认自己信口胡言，诬陷萧风，说他自己才是主谋，原因是看石凡不爽，想要戏弄石凡。 最终的判决：李劲拘留15天，张翠花拘留10天。 “呵呵。” 石凡接过判决书，一脸冷笑。 这个结果自然不能让他满意，因为罪魁祸首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 谁让萧风有个手段通天的好爹呢？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手段折腾萧风，先让他屎尿齐崩半年，收收利息再说。 这比关他15天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半年他不仅没法工作，还没法见人，一见人肯定社死。 只能独孤品屎了！ * * * 拘留所。 “东旭，你……带来的止疼药没用啊，我吃了后身子还是……疼！” 贾张氏的神情十分痛苦，每动一下都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痛的她想发疯。 这几天她睡不好，吃不好，面容十分憔悴， “哪里疼？”贾东旭急促问道。 “哪……哪都疼，跟被针扎了似的，动一下疼一下。”贾张氏有气无力说道。 “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贾东旭又问道。 “从……李劲让我去碰瓷那天开始，被那些路人吐了痰后，全身就不爽利，我是不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贾张氏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惊恐万状。 “妈，您别多想了，新时代新国家，没有那些牛鬼蛇神！”贾东旭宽言安慰道。 但是，他的内心却掀起了滔天波澜，他敢肯定这件事绝对跟石凡脱不开关系。 他早就感觉石凡很邪乎，无论是刀爷等人的分尸案，还是他老娘身上的疼痛病，都可能源自于超凡力量。 “好疼！你快帮帮妈！”贾张氏乞求道。 “妈，拘留所里有医生，让他们帮你，儿子实在无能为力。”贾东旭摇头道。 “老贾啊，我怎么就生了个不孝子啊！我不活啦！”闻言，贾张氏嚎啕大哭，悲伤不已。 贾东旭阴沉着脸，心中恨极了石凡，可又对他无可奈何。 这段日子，他在院子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多方调查石凡的踪迹。 却发现石凡做事滴水不漏，平常时候就跟个普通人一样，读书、吃饭、睡觉，根本就找不到破绽。 就算他想写举报信，也不知从何下手。 “或许可以匿名举报石凡是分尸案的凶手，再列举他的种种神异之处！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贾东旭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就走。 他要回去写举报信！ “笃笃！” 他回到家后，正准备写举报信，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他赶忙起身开门。 “你就是贾东旭？” 敲门的一个身着制服的男公安，他身材魁梧，眼睛十分犀利，似乎能直刺人心。 “是，您找我有事？”这几日贾东旭经常见到公安，倒也不是那么慌张。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身材魁梧的公安冷声说道。 “什么案件？同志，我向来奉公守法，从来没做过坏事。”贾东旭忐忑不安道。 “到了公安局你自然就知道了，别废话，快点走。”男公安不假辞色喝斥道。 “两位同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东旭身体受了伤，没能力害人的！”一旁的秦淮茹紧张的说道。 “案件未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只是传唤他配合调查，并不是要拘捕他。”男公安冷声道。 “咕咚！” 贾东旭咽了几口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还能是什么案件，自然是分尸案，他心里门清！ 经过这一个半月来的地毯式调查，公安已经确定了分尸案中四名被害者的身份。 这件案子一直挂在大领导的心头，不破此案，誓不罢休，下面的人哪敢不尽力调查呢！ 任何与被害者接触过的人都在他们的调查范围内，所以贾东旭就被盯上了。 “走吧，还要我们亲自请吗？”男公安冷冰冰的说道。 “不用、不用，我这就跟你们走。”贾东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瘸一拐跟着两个公安往院外走。 “咦，公安怎么又上咱们院了？” “前几天许大茂和石凡被带走，今天又轮到贾东旭，真是奇了了！” “贾东旭该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十有八九，他娘是劳改犯，他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院中众人议论纷纷，一片喧哗。 刚吃完饭，正在二楼小憩的石凡也被院中的喧闹声吸引，好奇的盯着被公安带走的贾东旭。 “你们院真奇怪，三天两头就有人犯事。” 叶晨曦凑到石凡身旁，将他的手揽入怀中，娇声娇气说道。 “生活乏味，他们不正是调味剂吗？就当看个乐呗。”石凡笑着说道。 “有我在，你竟然还觉得乏味？ 老实交代，你还想勾引几个？”叶晨曦抬手掐住石凡的腰，狠狠用力。 “哪跟哪，这根本不是一码事！”石凡一脸无语，心道叶晨曦心眼真小。 “我警告你，再敢花心，我就……”说着说着，叶晨曦便举起了剪刀手。 “你就怎么了？”石凡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叶晨曦。 “我……” 叶晨曦脸色涨红，如同熟透了的西红柿，断断续续说道：“就……剪了它！” “你忍心吗？”石凡邪魅一笑道。 “当……然了。” 叶晨曦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非常快，整个身体莫名燥热了起来，说话都开始颤抖了。 “坏女人，我要你助我……” “咯吱！”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了。 见状，叶晨曦连忙倒退数步，与石凡拉开一段距离。 “石凡，我给你送茶来了！” “阿凡，吃糕点了！” 别问，问就是田枣和娄晓娥这两个电灯泡来了。 第134章 斩仙葫芦 第二天一早，石凡照例进入遮天珠之中。 经过前几日的攀爬，他已经逼近了山顶，一般的山体裂缝已经很难阻挡他的脚步了。 约莫爬了半个小时，一株生有九叶的芝兰突然映现在他的眼底。 “九叶芝兰！”石凡面露喜色，激动不已。 爬了将近两个月的山路，他终于找到了这株灵药！ 九叶芝兰通体如翡翠般灿灿生辉，九片叶子都烙印有独特的纹络，如九道神环般拱卫着顶端的神花。 神花呈淡青色，弥漫着一股异香，沁人心脾。 石凡拿出药书对照细节，发现这株灵药的药龄足有一千年，品级比起五色花还要高，可以增进道宫境修士的修为。 没什么好说的，好药自然要一口闷！ 他将九叶芝兰整株拔起，抖落沙石后直接塞进嘴里。 仅仅咀嚼了两下，整株灵药就化为一片绿霞冲入他的体内，顿时就让他化为一尊绿色的玉人。 如果是常人的躯体，现在只怕已经被九叶芝兰中充沛的药力撑爆了。 但石凡是混沌体，可混元归一，吸纳所有药力用来开辟苦海。 “咔嚓！” 下一刻，宛若混沌的苦海彻底沸腾起来，无量霞光向外扩散，灵气氤氲，绚烂夺目。 他的苦海不断向外扩张，现在足有橄榄大，浓郁的混沌气如火山喷发，不断有神霞自苦海中冲出，在海面上凝聚成一条条神纹！ 粗略一数，橄榄大小的苦海竟生出了四十五道神纹，犹如神链一般横贯在苦海上空，仿佛可以镇压一切。 神纹，可以用来攻击敌人，也可以融合在一起，锻造成器。 极个别修士以神纹祭炼的器，到了后期可能会在内部交织出道与理，拥有匪夷所思的威力。 叶黑当年将神纹炼成鼎，镇压一切敌。 鼎，乃是九州神器，贯穿了中国古史，是最为神秘的器物。 然而，石凡却不准备铸鼎，他对权势、天下并不感兴趣。 他修仙，是为了得大自在！ 御剑乘风来，逍遥天地间，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前世的时候，他最喜欢仙剑奇侠传酒剑仙这个角色，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洒脱不羁，快意江湖。 一葫芦，一剑，醉游人生，除魔天下。 封神演义中陆压道人的斩仙葫芦也强的不得了，一句“请宝贝转身”，就可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所以，石凡要铸葫芦！ 此前，他得到过一个烈阳葫芦，他决定依照其形勾勒自己心目中的仙葫。 首先，先得在心海中刻印下“仙葫”的形态，以后才能以它为参照物进行锤炼。 这个过程十分简单，石凡依照烈阳葫芦的形态很快就凝聚出一个白色葫芦，葫芦口不断喷薄混沌气，神异非凡。 在心海中刻画完“仙葫”后，他开始在苦海中熔炼神纹。 这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不只要凝练神力，还要耗费很多心神。 “哧啦！” 他刚上手，就被排斥出遮天珠。 一小时到了！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做早饭，直接就盘坐在床榻上，熔炼神纹。 中午的时候，田枣等三女又来了。 不过，石凡却没有什么心思跟她们瞎闹腾，匆匆吃完饭后就找了个借口钻进卧室里，继续铸造“仙葫”。 “你们有没有发现阿凡今天怪怪的？”娄晓娥看着桌上的剩菜，嘟着嘴说道。 “哪里怪了，不就是皮肤变得更加白嫩了，气质更妖异了吗？这段时间我们见的还少吗？”田枣不在意的说道。 “哎，他越来越帅气，到了外面若是不遮掩样貌，那些女的恨不得扑在他身上，这可如何是好？”叶晨曦忧虑道。 “哼，说的是你自己吧！”田枣一脸不爽的说道。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叶晨曦怼道。 “我可没有你那么龌龊，我警告你，少用肮脏的伎俩诱惑石凡！”田枣不忿道。 “谁诱惑了？我和石凡是情投意合，真爱懂不懂？” 叶晨曦眼神冷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燃烧。 “你那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田枣双手握拳，双目圆睁，狠狠的瞪着叶晨曦。 “别吵了，等下让阿凡听到了，他肯定会生气的。”娄晓娥皱着眉头。 “哼！” 田枣和叶晨曦互相瞪了一眼后，纷纷撇过头，不再说话。 卧室内的石凡对于外面的争吵完全无知无觉，此刻他全部心神都在铸器上面。 他苦海中的四十五道神纹被他融炼成一团，只有豆粒大小，怎么看都与“葫芦”无关， 一晃两天时间过去了，慢慢的“豆粒”被拉开了，化为一个“花生”。 到了这一步，终于有了一点葫芦的形态。 接下来，就需要漫长的时间进行打磨锻造了！ “我的体质，注定不会受到天地压制，只要资源足够，不用五百年就可以成帝。 只是，我缺少修炼经文……” 遮天珠中，石凡终于登上了高山之巅，一览众山小。 周围，一座座青山如绿玉般点缀在大地之上，周围仙雾缭绕，看上去十分缥缈。 “哧！” 石凡的苦海轻轻一震，两缕混沌气融入双眸，助他看的更远。 “那是？！” 他极目远视，突然在东南方十里外发现一片殿宇楼台，那片建筑十分壮观，宫殿连绵成片，彩色的霞光缭绕在上方，震撼人心。 令石凡惊讶的是，那里的宫殿都不完整，似乎曾经过一场大地震，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隐约间，还可以看到几条恐怖的虚空大裂缝从建筑群中穿过！ “那里或许有修行法，我要去那边走一趟，顺便找一些历史典籍，详细了解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山上的奇珍也不能放过。” 石凡定了定神，在山顶走了一圈，又发现了三株灵药，囫囵吞下去后他便开始往山下走去。 上山时千辛万苦，下山就简单多了，毕竟他已经开辟了苦海，可以动用一些玄法。 比如他之前在石刻上看过的《风神腿》，学会之后双腿可以借风而行，速度比音速还快。 之前他为了搜寻灵药，不得不放慢速度。 现在不同了，整座山几乎都被他走了一遍，灵药就算还有，数量也极少。 没必要为了犄角旮旯那几株灵药大费周章，现在直接下山就行了。 不过，来到山腰后，他停了下来，钻进了一口洞窟之中。 这里有一个灵池，水中长有八株水云草。 “哗啦啦！” 他祭出烈阳葫芦，猛地一吸，灵池水便倒灌进葫芦之中。 这里的灵池水蕴含丰富生命精气，可以用来辅助修行，也可以补充神力。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到这里，倒不如将灵池水化为修行的助力！” 装满了一葫芦灵水之后，石凡直接走到灵池中间，运转功法汲取灵池中的生命精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灵池上空的氤氲灵气被消耗一空的时候，石凡也被遮天珠排斥出去。 第135章 阎埠贵也想进山 “舒坦！” 石凡伸了个懒腰，筋骨噼里啪啦作响，一层旧皮脱落，新生的肌肤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无尘无垢，宛若最完美的艺术品。 经过这几日的修行，他不仅铸成了仙葫器胚，还将苦海扩大了一大圈，现在已经有鲜枣大小了。 整个苦海都缭绕着混沌气，云蒸霞蔚，苦海下方像是有座火山在复苏，不断喷薄出霞光，神异无比。 “我的修行已经踏上了正途，火箭炮也难以伤到我，若这个世界没有其他超凡力量，已经没有多少事物值得我惧怕了。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谨慎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石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态，又呢喃道：“在城市里待久了，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不如去郊外散散心。 而且，这几个月开销巨大，顿顿大鱼大肉，钱包也瘪了，也该去弄点钱了。 也不知小春妮有没有想我？” 他决定了，明天便去一趟赵家洼村，顺便狩猎一些野生动物。 中午的时候，叶晨曦、田枣、娄晓娥都来了。 “我明天打算去门头沟探望我舅舅，你们这几天就别来了。”石凡开口道。 “不行！” 三女异口同声道。 闻言，石凡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探望个亲戚还要你们批准吗？ “我也要去！” “我也是！” “我一样！” 三女争先恐后道。 “别了吧，汽车不能直达赵家洼村，还得走很长一段山路。 而且，那里治安不太好，生活也不方便。”石凡摇头道。 “我不怕，就带我去嘛。”叶晨曦将石凡的手拉进怀里，娇滴滴的说道。 这一幕，看的娄晓娥和田枣差点炸了。 叶家大小姐实在太贱了，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我还没去过门头沟，想去看看，见识一下世面。”田枣一把扯过石凡的另一只手，抱在怀里晃呀晃。 “六七月的野外最美了，你就带我去看看嘛。”娄晓娥把手搭在石凡肩上，大力的揉捏着。 “不要啦，听话！” 石凡实在不愿带这群拖油瓶去野外乱逛，麻烦不说，还可能会泄露自身秘密。 而且，他也想借这个独处的机会，在现实世界全力施展法术，顺便探查一下深山之中是否隐藏有超凡事物。 “就带我们去嘛……” 任三女如何卖萌乞求，石凡始终不同意，气得三女牙根痒痒，恨不得在石凡身上咬一口。 当石凡去二楼小憩的时候，三女又聚在了一起，小声商谈： “他不让我们去，我们就不能去吗？” “难道你想偷偷去？” “其实阿凡说得对，山里确实没有城里面安全。我听说不少人就被拐卖到山里面，用铁链拴着，强迫给山民生孩子。” “你怕了就别去。” “谁说我怕啦，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而已！” “哼，用得着你关心吗？” “别吵了，我们单独去肯定不安全，还是结伴一起去吧。而且，难道你们放心他一个人去吗？就不怕他被某个村姑给坏了身子？” “去，必须去，就他现在那副模样，我都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 “好你个叶晨曦，居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真够无耻的！” “哼，难道你们不想？” “不用你管！” …… 三女商量了小半天，终于统一了战线。 第二天一早，石凡从遮天珠中出来后，就下厨做了二十个煎饼。 这一次，他下了猛料，多放了一些五色花花粉，用来帮舅舅治伤。 而后，他锁好门窗，便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这次，他不打算坐公交车了，因为上次的体验实在太糟糕了。 他准备骑车去，碰到难行的路段就将自行车收进苦海之中，用腿赶路。 “凡子，早啊，又去图书馆看书吗？”阎埠贵拿着钓竿，也准备出门。 “不是，我这不寻思着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嘛，准备去山里淘点山珍回来补贴家用。”石凡乐呵呵说道。 “什么？你又要去山里采灵芝？”阎埠贵目光火热，急促问道。 “灵芝是偶然间碰见的，这次可说不准。”石凡摇头道。 “我看你头角峥嵘，顶上生紫气，这回肯定也会有大收获。”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奉承道。 “哟呵，您还会面相呐，那就多谢您的吉言了。”好话谁都爱听，石凡自然也不例外。 “上次听你说你舅舅家在门头沟那边，是哪个村呀？”阎埠贵顺势问道。 “赵家洼村。”石凡道。 “略有耳闻，好像是在山里面。 我好久没去郊外了，正巧现在是暑假，不用教课，也想去山里淘点山货，能否带我一个？” 阎埠贵搓了搓手，一脸渴望的说道。 “不用我带，你坐336号公交车就能抵达门头沟，那边全是山，往里面一钻，没准运气好就能挖到百年人参。 我赶时间，先走了。”石头摇了摇头，跨上自行车，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喂喂，别走呀……可恶，太小气了，挖山珍居然不带我！不行，我也要去山里碰碰运气！” 阎埠贵在后面大喊，却不见石凡回应，气得他狂跺脚。 “当家的，你干什么，这可是你新买的布鞋，踩坏了可是要花钱的！”阎埠贵的媳妇走了出来，焦急道。 “你懂什么？石凡又去山里挖山珍了，居然不带上我，我能不急吗？ 你说我每年就赚那么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牛肉火锅？”阎埠贵咬了咬牙，决定去山里走一趟。 “你这老胳膊老腿，就不怕被山里的花豹子叼了去吗？要不带上解成、解放，反正他们成天没事干。”阎埠贵媳妇提议道。 “不只要叫上他们，院里面的其他人我们也去招呼一声，人多力量大，没准能逮到一两只傻狍子！” 阎埠贵搓了搓手，兴奋的说道。 “大家一起去，东西怎么分？”阎埠贵媳妇犹豫道。 “你懂什么？山里面危险的很，人多可以分摊风险，什么都没有命重要。”阎埠贵悄声道。 “行，今明两天正好是周末，放假的人应该会很多。有石凡的例子在前，应该有很多人会心动。”阎埠贵媳妇兴奋道。 紧接着，阎埠贵便前往中院、后院，询问易中海、傻柱、刘海中等人的意愿…… 第136章 狂飙 另一边，石凡刚驶出胡同，迎面就撞见了贾东旭。 他一脸憔悴，也不知犯了何事，居然被拘留了三四天时间，现在才放出来。 “嘶！” 看到石凡朝他驶来，贾东旭吓得直哆嗦，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好在他边上有一堵墙，不然的话真得倒地上。 石凡瞥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他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看起来也不吓人啊，贾东旭怎么怕成这副模样？ 贾东旭连忙低下头，不敢与石凡对视，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 待石凡走远后，他才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后背，发现衣服都湿透了。 之前，他被传唤至市公安局审讯，那些公安根本就不将他当人看待，日夜疲劳审讯。 好在他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绝口不提买凶之事，只道与刀爷是普通朋友关系，偶尔才会见上一面。 好几次他都想向公安透露真凶是谁，但是这件事空口无凭，反而会将自己雇刀爷等人行凶的事情暴露出去，这才咬死自己不知详情。 在市公安局待了三天后，他们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将他移至南锣鼓巷公安局审讯，这次还请出他的老娘一起审，试图找到突破口。 可惜贾张氏对于刀爷等人是一问三不知，一点都不知道详情。 最终，审讯无果，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最让他恐惧的是，在南锣鼓巷拘留室他碰到“屎人”李劲。 他从贾张氏那里得知，这个李劲就是指使她碰瓷的幕后指使者。 自从被关进来后，屎尿就无法控制，随地大小便已经成为常态。 这种诡异的身体症状与贾张氏动一下就会疼的症状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敢肯定，这一定是石凡做的，石凡会妖法！ 想到这里，贾东旭的内心无限惶恐，生怕自己也步了后尘，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所以，见到石凡时他才会那般恐惧！ “公安局很可能怀疑我与分尸案有关，我现在不能随便写匿名举报信，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被联想到，因为石凡和我住同一个院子。 可是，放着这个妖人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我该如何是好？” 贾东旭忧心忡忡走进了四合院，却发现院子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背着大包裹准备外出。 “你们组队去哪呀？”他问道。 “去门头沟那边的山里采人参呗。”阎解成嘿嘿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夜暴富的自己。 “疯了吧你们，连你们都能采到人参，那边的山民不得富得流油？”贾东旭摇头道。 “石凡能采到灵芝，我们为啥不能？ 这次，我何雨柱一定要满载而归，洋气一回！”傻柱拿起一把镰刀比划了两下，自信的说道。 “你们能跟他比吗？ 悄悄告诉你们，石凡不是普通人，会使妖法。”贾东旭神神秘秘说道。 “你刚消停了几天，又开始魔怔了吗？没事还是跟秦淮茹畅谈人生吧，少念叨石凡。”阎解成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就知道你们不信，以后有你们的苦头吃！”贾东旭甩了甩手，气愤的走向中院。 “走，咱们别搭理他，准备好东西就出发吧，顺利的话今晚就可以回来。 若是收获不好，那就多待一天，反正明儿是周日。”傻柱大咧咧说道。 “行，走快点，去门头沟的公共汽车人很多的。”阎埠贵喊道。 此行，院子里去的人不少，傻柱、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刘光福，此外还有五个青年，都想去山里碰运气。 现在是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期，想要吃饱饭很难，不少人放假的时候都会去郊外觅食。 众人一起组队，院子里的年轻人自然是踊跃参加。 要不是门头沟实在有点远，那些大妈大婶也想跟着一起去。 当然了，傻柱纯属凑热闹的，他是轧钢厂的主厨，饿死谁都不可能饿死厨师。 而许大茂也是属于不缺钱的主，每次去乡下放电影都能收获一些土特产，因为他对上山采药完全不感冒。 另一边，田枣和娄晓娥赶了个大早，一起来到了叶家。 很快，就见叶晨曦开着老爷车从家里面驶了出来。 “咦，没想到你还会开汽车啊？！” 田枣看到双手划动方向盘的叶晨曦，心里有些酸酸的。 “哼，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等会你可别吐哦。”叶晨曦一脸傲娇的说道。 “吐？怎么可能？”田枣仰起婴儿肥脸蛋，不屑的说道。 “你要是不常坐车，还真有可能会吐。”娄晓娥笑着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田枣拉开车门，迈着莲步走了进去。 很快，老爷车就发动了，哼哧哼哧往门头沟方向驶去。 * * * 最先出门的石凡还没有动身，因为他还在等全聚德的烤鸭出炉。 昨天，他特意跟娄晓娥要了几张肉票，专门用来买烤鸭。 之前他曾答应小春妮下回再去的时候给她带烤鸭，自然不会违背诺言。 此外，还准备买些零食和儿童连环画，一起带过去给她。 一个多小时后，他才将所有东西买齐，正式启程。 天上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晴空万里。 在内城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多，石凡的速度只是稍微不正常。 出了四九城，他便完全放飞了自我，直接将速度提到八十公里每小时。 他不怕崎岖不平的路将车子颠散架了，因为自行车“附魔”了。 他激活苦海，涌出一股混沌气附着在自行车上面，增强其韧性和速度。 爆胎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没有轮胎，混沌气也得代替，这是万能的玄幻之力！ 他在享受骑行的乐趣，不然的话，把车收进苦海之中，然后用双腿赶路，可比骑车快多了。 要知道，他全力跑动，可比肩战斗飞机。 只是，那种动静实在太夸张了，容易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就这样，他成为了公路上最靓的仔，将一众自行车、卡车、轿车全都甩在了身后，一路绝尘而去。 “他妈的，我开着卡车居然跑输自行车，还有天理吗？” “这又不是下坡路，那小子怎么能骑那么快？” “一时爆发而已，等会肯定就萎了！” “娘希匹，看的老子都想换辆自行车开了！” …… 路上的司机纷纷发出感慨。 第137章 表锅来咯 “哇屮！” 336号公交车上有乘客突然发出惊呼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在公路极速行驶的石凡。 “那背影看上去好熟悉，一头披肩黑发……是石凡！”刘光天大喊出声。 “幻觉吧，那小子骑车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傻柱有些傻眼，用力揉了揉眼睛，惊愕无比。 “是他，今早我跟他碰过面，身上的服饰一模一样。”阎埠贵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惊讶万分。 “这小子居然骑着自行车去门头沟，那距离可是有三四十公里！ 还有，他是打了鸡血了吗？怎么骑得那么快？”傻柱的眼里透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或许是因为在山上吃了灵芝吧，他这几个月变化很大，样貌比女人还漂亮。”刘光福猜测道。 “灵芝的效果有那么强吗？”傻柱嘀咕道。 “现在黑市上的灵芝一株值三四十块，效果不好的话，价格肯定不会这么高。” 阎埠贵搓了搓手，又道：“我们待会上了山，运气好的话没准能挖到一两株，那可就发了。” “石凡既然能挖到，我们肯定也能。”傻柱攥紧了拳头，跃跃欲试。 之前，他试图与田枣套近乎，但田枣的心思明显不在他身上，碰了几次壁后便心灰意冷了。 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了与石凡一较高下的心思，想为自己争口气。 * * * “呜呜……我不行了，快停车！” 老爷车中，田枣捂着胸口，不停地揉搓着，试图缓解呕吐感。 然而，根本就没什么用。 她极少坐车，适应力又太差，一时之间缓解不过来。 “真麻烦，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叶晨曦一脸不爽，但还是靠边停了车。 田枣顾不得与她争辩什么，车刚停，她立马冲了出去，蹲在道旁的草地上狂吐。 “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娄晓娥心善，拿着一个水壶走了过去。 田枣摆了摆手，道：“喝不下。” “之前上车的时候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不可能吐嘛，真是高看你了。”叶晨曦嘲讽道。 “好啦，她都这样了，你就别刺激她了。”娄晓娥开口道。 叶晨曦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嗖！”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伴着大片尘埃席卷过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石凡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上急速飙了过去。 “咳咳！” 三女皆被这股狂风呛了个正着，剧烈干咳起来。 “刚才什么东西冲过去了？”田枣诧异道。 “应该是摩托车，那人开得也太快了吧。”娄晓娥皱眉道。 “我没注意看，但感觉应该不是摩托车，而是自行车。”叶晨曦摇头道。 “自行车能开80码？那人要上天不成？”娄晓娥惊骇道。 “别管那人了，还是看看田枣吧，我感觉她不适合远行，要不我们还是送她回去好了。”叶晨曦提议道。 “我不回去，我能行。”田枣将嘴里的苦水吐掉，强撑着精神喊道。 歇了十几分钟后，三女再次启程。 而这个时候，石凡凭借着他超高的车技，已经抵达了赵家洼村。 “小伙子，你来我们村找谁呀？”村口，一个老婆婆看着脸戴口罩的石凡，感觉有点熟悉。 “我来找我舅舅赵金山。” 石凡对老婆婆有些印象，上次他来的时候这位老婆婆还想将她孙女介绍给他。 “两个月前有一个人找金山，也是他的外甥，好像叫石凡，打猎可厉害了，他是你弟弟吗?”老婆婆好奇问道。 “我就是石凡。”石凡笑着说道。 “哎哟，原来是你呀，长高了不少，老婆子我差点认不出来！” 老婆婆惊呼了一声，话锋一转，又道：“我家素芬跟你一般年纪，你们肯定玩得来。” “咳咳，我还要去找我舅舅，这事以后再说吧。” 石凡随意敷衍了几句，而后便借机溜走。 穿过几条窄小的沙石路，他轻车熟路来到了舅舅家。 空旷的院子，破旧的黄土房，与上次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小春妮，我来咯！”石凡呼唤了几声。 很快，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急匆匆跑了出来，正是小春妮。 她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开心的像只小精灵，大声呼喊道：“表锅！表锅！表锅！” “你慢点！别摔着了！” 石凡摘下了帽子和口罩，而后伸出手将小春妮举到了半空中，带着她转了几圈。 “表锅，你好好看呀！” 小春妮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石凡的脸颊，天真的说道。 “你也很可爱，比上次胖了不少。 咦，你的手怎么起泡了？被开水烫着了吗？” 石凡将小春妮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举起她的手看了下，心中有些不忍。 “昨天帮妈妈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已经不怎么疼了。”小春妮眨巴着大眼睛，不在意的说道。 “真乖，以后要小心点哦，别再烫着自己了。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煎饼，吃了就不会疼了。” 石凡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带着花香的煎饼，递给了小春妮。 “好香啊，谢谢表锅！” 小春妮咽了几口沫子，犹豫了一会，又道：“我想将这个煎饼留给爸爸妈妈吃，他们身上疼。” “疼？” 石凡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心想小春妮指的疼应该是赵金山身上的旧伤。 他摸了摸小春妮的脑袋，笑着说道：“我的包裹里还有很多煎饼，你爸爸妈妈都有份，你先吃吧。” “好耶！” 小春妮开心的蹦了起来，而后如小仓鼠一般啃食煎饼，将自己的嘴巴都塞得满满的。 “慢点，没人跟你抢。”石凡轻轻拍着小春妮背，宠溺的说道。 待小春妮吃下四分之一个煎饼之后，她惊讶的发现手上的烫伤不疼了。 而且身体暖洋洋的，像是浸泡在温泉中一样，舒服极了。 “好好吃呀，比上次的更好吃！”小春妮开心的摇头晃脑。 “好吃就多吃点，对了，你爸妈呢？”石凡问道。 “妈妈去田里干活，爸爸去公社开会了。”说到赵金山夫妇，小春妮的神色有些低落。 石凡只当是父母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有些失落。 第138章 鸡坤哥 “咳咳……” 不多时，院外的小路突然传来了赵金山的咳嗽声。 “爸爸！” 小春妮听到声音，急匆匆跑了出去。 石凡走出来一看，发现赵金山脸上全是淤青，左手还缠着绷带，右手则是拄着一根拐棍，走几步路就得咳嗽一下。 “舅舅，你怎么了？”他急忙上前搀扶。 “凡子！你怎么来了？”赵金山一脸惊色，急促问道。 “想小春妮，便来了呗。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石凡疑惑道。 “嗨，不说也罢。”赵金山叹了口气，摇着头往屋里走。 “你不说的话，我待会也会问舅妈，舅妈不说的话，我就去问隔壁赵四爷，赵四爷不说的话……”石凡平静的说道。 “你的脑子怎么就那么好使呢？” 赵金山无奈一笑，又道：“这件事说来复杂，都是因为水才起的争端。” “水？”石凡有些迷惑，这事跟水有什么关系？ “赵家洼村和王家村共用一条溪流，他们在上游，我们在下游。 这几年天气异常极端，时常闹干旱，禾苗没有水自然就会枯萎。 王家村为了获取足够的水，便筑坝拦水，这就导致赵家洼村的禾苗得不到足够的水浇灌。 公社的人组团去讨公道，遇到了王家村的人阻挠。 那个王坤太不是东西了，说着说着竟动粗，将你舅妈推倒在地。 我一时气不过扛着榔头就冲过去，给了他几下狠的，最后就变成了一场械斗。 我身上有伤，被王坤几人针对，伤上加伤，就成这副模样了。 还好双方都没拿枪，不然的话事情就大条了。”赵金山叹了口气，面露愁容。 “王家村还会行报复之事？”石凡蹙眉道。 自古以来，因为争水起的纠纷屡见不鲜，小到村与村，大到县与县，时常因为争夺水资源发生流血事件。 谁都想生存下去，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若赵金山不是他的舅舅，这事他肯定不会管，弱肉强食乃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王家村人多势众，这次他们吃了个小亏，肯定会报复回来。 村长早上叫我过去，便是让我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出村，免得碰上王坤几人。 那个王坤被我一脚踹到下三路，估计恨死我了。”赵金山苦笑道。 “王坤？他长什么样？”石凡微眯着眼睛问道。 “高高瘦瘦，脖子上纹有一只大公鸡，人称鸡坤哥。 他身边跟着两个死党，一个叫王大，一个叫王二，两个人都长得贼眉鼠眼。 当时要不是王大王二阻拦，我早就一榔头废了鸡坤那个瓜批。”赵金山愤愤不平说道。 “别气了，吃个饼吧，我今早特意下厨做的。”石凡取出一个煎饼，递了出去。 “嘿嘿，上次尝过你做的煎饼后，我这几个月一直念念不忘，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赵金山扔掉拐棍，用手擦了擦衣服，这才接过煎饼。 “哇，这饼比上次还要好吃十倍，竟带着一股花香味。”咬了一口后，他有种错觉，似乎身上的伤不那么疼了。 “好吃就多吃点，我做了20个呢。 此外，我还专门去全聚德定了两只烤鸭，中午的时候可以尝一尝。”石凡笑着说道。 “哎，你这孩子，几个煎饼就算了，还带烤鸭过来，我听人说全聚德的东西贵得很，以后不要再破费了。”赵金山严肃开口道。 “行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石凡敷衍了几句，转身又取出一堆零食，此外还有五本儿童连环画。 “哇，麦芽糖，村里的小胖吃过，听说可甜了。”小春妮兴奋的凑了过来，大眼一闪一闪，又萌又可爱。 “不要吃太多，小心蛀牙哦。”石凡取出一块糖放到她的小手上。 “谢谢表锅！” 小春妮奶声奶气的感谢，而后伸出舌头浅浅舔了一口糖，却突然皱起眉头。 “怎么了？”石凡一脸疑惑，难不成糖有问题？ “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不如煎饼。”小春妮摇头道。 石凡愣了一会，才发现问题所在。 用五色花花粉做成的煎饼，是世间难得的美味，哪怕是这个世界顶级的大厨也难以做出这种美味。 吃过煎饼后，再吃其他东西，自然会有种落差感。 “等你饿了的时候就感觉好吃了。” 石凡揉了揉她的头，又拿出一本儿童连环画，亲自给她讲故事。 “这个小人书我好喜欢！” 小春妮指着连环画上面的插图，兴奋的拍起小手。 赵金山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相处的很愉快，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舅妈玉凤饥肠辘辘回来了。 刚踏进家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勾她的直流口水。 “难道金山打到猎物了？”怀着好奇，她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屋子，她就愣住了。 不是因为桌上丰盛的食物，而是因为石凡。 她从未见过如此神颜的男人，清新俊逸，玉质金相，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 “舅妈。”石凡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你是凡子？” 玉凤惊呼出声，一脸不敢置信说道： “几个月不见，你的变化也太大了，现在又高又帅，追你的女孩肯定很多吧。” 石凡讪讪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容颜对于异性有极大的冲击力，全年龄段通杀。 因为，他现在外出一般都会戴上口罩，免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实话，他现在也挺烦恼的。 因此，他迫切想要一门改变容颜的功法，降低自己的颜值。 “若是被村里的姑娘看到你的脸，只怕村里的男青年都别想娶到媳妇了。”玉凤打趣道。 “不至于，帅气又不能当饭吃。”石凡谦虚道。 “看着就饱了，哪需要吃饭，你还小，不知道那些小姑娘的心思。”玉凤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孩他娘，凡子还小，别提这些让人尴尬的事情。”赵金山及时站了出来，替石凡解围。 “17岁不小了，明年就可以娶媳妇了。 若看上村里哪个姑娘，大胆跟我说，准把事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玉凤开口道。 “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凡子是城里人，模样又俊俏，在城里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再说了，现在农村户口在城市里可没有粮食定量供应，麻烦的很。”赵金山摇头道。 “哎呀，是我想当然了。”玉凤一脸尴尬的说道。 第139章 神仙水 “这个季节山里的野生动物多不多？” 石凡觉得，不能再让舅舅和舅妈在他的终身大事上继续探讨下去了，于是巧妙的转移话题。 “很多，特别是野猪，现在刚好又是小麦成熟的季节。 这帮家伙成群结队到田里破坏庄稼，公社组织了几个队伍日夜看守，还是让它们吃掉了不少粮食。”舅妈玉凤气愤的说道。 “这可都是肉食，你们村怎么不趁机猎杀它们？”石凡又问道。 “你不知道，野猪皮糙肉厚，猎枪若是不能击中它们的要害，将其一击毙命。 它们便会跑过来跟人拼命，村里不少人就是因此受了重伤。”赵金山叹息道。 “野猪肉应该值不少钱吧。”石凡嘀咕道。 “你可别犯傻，那玩意可不比斑羚，凶得很。 而且，野猪肉又硬又柴，还有股腥膻味，并不是那么美味。”赵金山开口道。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这次来，我还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采摘几株值钱的老药。”石凡道。 “不要往深山里走就行，外围应该没啥危险。 若是碰上野猪，千万不要惊扰它们，实在避不开，可以先上树。”赵金山叮嘱道。 “行。”石凡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石凡独自一人出了门，往村外走去。 赵金山虽然吃了煎饼，里面含有部分五色花的药力，但是身上的伤一时半会还好不了，需要一个过程。 若是一蹴而就，有些东西就解释不清了，会给石凡带来一些麻烦。 不然的话，他直接给赵金山送上一株灵药不是更简单。 至于小春妮，她本来也想跟着石凡一起进山，但是舅妈玉凤考虑到村外现在野猪肆孽，又有王坤等人虎视眈眈，担心她的安全，所以不让她同行。 离别的时候，小家伙满脸都写着了不开心，差点就哭了。 石凡安慰了她好一会，给她画了几个饼，才勉强哄住了。 “嗯？” 刚走出村子，他突然停下脚步，一脸古怪的看向通往门头沟区政府的山路。 很快，三道俏丽的身影就映现在他的眸子里。 正是叶晨曦、娄晓娥和田枣三女。 此外，随行还有十来个人：阎埠贵、阎解成、刘光天、傻柱、刘光福、阎解放，以及五个男青年。 “他们怎么来了？”石凡皱了皱，有些不明所以。 三女会跟着过来他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四合院里的人怎么也过来凑热闹？ 真当灵芝有那么好找吗？ “阿凡！” 娄晓娥心有灵犀看了过来，脸上顿时绽放出美丽笑容，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你们怎么来了？”石凡一脸无奈的说道。 “当然是来游山玩水，难不成还来这里找你呀？”叶晨曦率先开口，阴阳怪气说道。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你请便。”石凡轻笑道。 “哼，真是块死木头!”叶晨曦不满的撇过头，气呼呼的嘟着嘴。 “累死我了，凡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阎埠贵气喘吁吁说道。 “您老该不会带着这帮年轻人过来采药吧？”石凡讶咦道。 “答对了，你在这里发了大财，我们也想沾沾喜气。 没准运气好，真给我们挖到一两株百年人参。”阎埠贵自信说道。 “那我提前祝你们旗开得胜。”石凡咬了咬嘴唇，憋不住想笑。 95号四合院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也不知会在赵家洼村闹出什么乐子。 对此，石凡十分期待。 平凡的生活里总需要一些调味剂，这不就来了嘛。 “唉，你准备上哪儿去呀？”阎埠贵急促问道。 “进山里采药呀。”石凡脱口而出道。 “那我们跟你一起去，相互间有个照应。”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着开口道。 “可以啊，不过有些事得先说好了，谁先挖到的东西归谁，可不能乱了规矩。”石凡提醒道。 “那是自然。”阎埠贵爽快应道。 “石凡，我头晕，还是在这里等你回来吧。”田枣揉了揉脑袋，有气无力说道。 “你怎么了？”石凡皱眉道。 “她晕车，又走了好长一段山路，有些疲惫。”娄晓娥替她解释道。 “你们在这等一会，田枣跟我过来一下。” 话音刚落，石凡便拉着田枣往村里面走去，但是拐过一个路口后又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从兜里取出一个瓷瓶，朝田枣说道：“喝下去，眩晕感很快就会消失。” 田枣毫不迟疑，接过瓷瓶里面的液体灌了下去。 下一刻，她就感觉身体好像被一股暖流所包裹，疲惫被一扫而空，眩晕感和恶心感都消失了。 精气神再度被填满，充满了干劲。 “好神奇，我头不晕了，这是什么药？”田枣一脸不敢置信，急促问道。 “祖传神仙水，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区区晕车，还不是手到擒来。”石凡风轻云淡说道。 实际上，这水就是遮天珠中的灵池水，石凡离开洞窟时装了一葫芦，足有十立方。 给田枣喝的，不过区区一指头大小。 灵池水用来治疗晕车这等小疾病，正好合适，因为其中蕴含的少量生命精气对于缓解疲劳、舒筋活络很有效果。 “煎饼是祖传的，神仙水也是祖传的，你还有多少祖传的东西？ 这神仙水若是拿出去换物资，以后肯定不愁吃喝。”田枣搓了搓手，一副财迷模样。 “这样珍贵的东西，我只有三瓶。 而且配制起来十分困难，需要的草药非常多，你别多想了。”石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只有三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闻言，田枣的眼眶瞬间就湿了，看向石凡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若让她此刻献身，她肯定会毫不犹豫褪下身上的衣裳。 “咳咳，区区一瓶药而已，这可不像你。”石凡努力保持表情，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石凡，嫁给我吧。”田枣目光灼灼的盯着石凡的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鬼？嫁给你？”石凡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脸错愕。 第140章 刘光福被蛇咬 “没错，叶晨曦和娄晓娥都想嫁给你，只要你入赘我家，我肯定能比她们高上一头。”田枣美滋滋的说道。 “边上待着去，老石家就剩下我一根独苗，你想都别想。” 石凡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别走呀，有事好商量，不入赘，孩子跟我姓总行了吧。”田枣追了上去，压低声音说道。 “滚蛋。” 石凡加快脚步，不想搭理她。 “咦，田枣你没事了吗？”来到村口，娄晓娥关心道。 “好了。”田枣挥了挥拳头，示意自己已经恢复了。 “难道石凡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说你之前是害了相思病？”叶晨曦冷笑道。 “嘿嘿，石凡给了我他家祖传的神仙水，一喝下去人就好了。 那药只剩下三瓶，其中一瓶就给了我，你千万不要羡慕哦。”田枣凑到叶晨曦耳畔，洋洋得意道。 “他说你就信啊，没准就是一瓶糖水。”叶晨曦酸酸的说道。 “爱信不信。”田枣撇过头，转身跟着石凡进入山林之中。 “哼!”叶晨曦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下午，太阳高悬，阳光透过云层，为万物披上了一层金衣。 闷热的天气，再加山林中此起彼伏的虫鸣声，让人莫名有些烦躁。 约莫走了两里地，周围的灌木丛越来越多，有些杂草已经长到半人高，遮蔽了视野。 “咦，是株老黄芪！” 突然，石凡快步走上前，在一株开满黄色小花的植物前停了下来，随后拿起锄头开始挖土。 “还真是黄芪，没想到凡子真的会识别草药。”阎埠贵凑上前，啧啧称奇。 “兴许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傻柱悄悄嘀咕了一声。 “哐哐当当！” 很快，长达四五十厘米的黄芪主根就被挖了出来，看样子，足有三年药龄。 “阎大爷，这样一株黄芪可以卖多少钱？”刘光天舔了舔嘴唇，好奇问道。 “应该值两三毛钱吧。”阎埠贵微眯着眼睛，估算了一下。 “这么多，我们也快找吧！”阎解成兴奋的说道。 很快，阎埠贵等人就四散开去，寻找各种草药。 “阿凡，我帮你背麻袋吧。”娄晓娥开口道。 “不用了，我看你走路有点别扭，是受伤了吗？”石凡关心道。 “很少走山路，脚有点酸胀。”娄晓娥讪讪一笑道。 “在城里舒坦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来山里面受罪。 我听舅舅说，最近野猪时常下山偷吃庄稼，若是碰上了，可就危险了。”石凡道。 “野猪？这不就是白送的肉食吗？”一旁的田枣咽了几口沫子，一副贪吃模样。 “我看你像是白送的！”叶晨曦阴阳怪气说道。 “石凡愿意吃就行了。”田枣看向石凡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不要脸！”叶晨曦气愤的说道。 “要你管！”田枣挺了挺胸膛，奶凶奶凶的。 “好啦，在野外不要放松警惕，多注意身边的动静，没准就从哪里钻出一条毒蛇来！”石凡警告道。 “蛇？” 闻言，三女皆打了个寒颤，莫名有些恐惧。 “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刘光福的尖叫声。 “怎么了？”傻柱急速冲了过去，焦急问道。 “我被蛇咬了，快、快送我去医院！”刘光福大喊道。 “我们也去看看吧。”田枣好奇道。 “行。” 石凡背起麻袋，慢悠悠走了过去。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刘光福身旁，目光紧盯着缠在刘光福脚踝那条鲜红色的长蛇。 “红色斑纹，头呈三角形，这应该是毒蛇吧。”阎解成惊声道。 “救命啊，我还年轻，不想死。”刘光福瘫倒在地，四肢胡乱摆动着，惊恐万状。 “完了！我弟弟要被毒蛇毒死了！” 刘光天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可又不敢靠近，生怕步了后尘。 “傻柱！快上！你是厨师，还能怕了一条蛇不成？”阎埠贵急促开口道。 “那你总得让刘光福别乱动吧，不然我不好下手啊！”傻柱大声道。 “这可如何是好？” 在场众人除了石凡，全都慌了神。 “那是赤链蛇，没毒的。 刘光福，别自己吓自己了。”石凡实在看不去，只能出声提醒。 “什么？没毒！” 众人一听，也是傻了眼。 他们都是在城里长大，只知道毒蛇一般长得很鲜艳，还真难区分各类别。 “真的没毒吗?” 闻言，刘光福也冷静了下来，不再胡乱扑腾。 这时候，傻柱艺高人胆大，伸出大手捏住蛇尾，将一米长的赤链蛇拉了起来，而后狠狠地甩向边上的石头堆。 “他妈的，居然敢吓唬老子！” 刘光福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行动无碍，意识清醒，根本不像中毒的样子，顿时就火了。 直接冲上去将赤链蛇一顿狂踩，觉得不解气还用石头开砸。 “你这败家玩意，这可是肉啊，别糟蹋了！” 突然，阎埠贵双手拍了一下大腿，惊呼出声，而后冲过去将烂掉的蛇肉捡起来。 “对啊，这可是蛇肉，不能浪费了，晚上可以炖锅蛇羹吃！”傻柱附和道。 “这可是我的蛇，不能给你们。” 刘光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将阎埠贵手里的烂蛇抢了过去。 “光福，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之前来的时候咱们可就说好了，获得山珍平分，你是想反悔吗？”阎埠贵气愤道。 “没错，有这条蛇我就够本了，咱各干各的。”刘光福仰起头，一脸骄横的说道。 “真是白救你了，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吃不了三个菜！”傻柱往地上吐了口痰，黑着脸离开了这里。 阎埠贵等人也瞧不起刘光福，纷纷离开。 “我们也走吧。”石凡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可不想跟阎埠贵等人待在一起，不然的话，指定还会有其他幺蛾子发生。 “阿凡，上次你就是在这片山林里采到灵芝的吗？”娄晓娥好奇问道。 “不是，那里离这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在深山之中，比较危险。”石凡如实道。 “要不我们到深山里去吧，说不定还能再摘一茬。”田枣的眼睛变成了金钱符号，财眼眯眯。 “太远了，而且越往深处走，毒虫越多。 被蜇一下，皮肤就烂了，你确定要去？”石凡咧嘴笑道。 “什么？！” 闻言，三女皆一阵后怕，纷纷摇头。 女人对什么最看重，当然是自己的脸蛋了。 变丑，比杀了她们还要让她们难受。 第141章 阎埠贵上树 “哐哐当当！” 阎埠贵等人如蝗虫过境，无奈逮到什么草药都往麻袋里装，也不管值不值钱。 “嘿嘿，晚上有肉吃了。” 傻柱运气贼好，这一会功夫，竟找到三只青蛙，可把他乐坏了。 “青蛙肉补中益气，健脾益胃，实乃一道美味。” 阎埠贵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脸亢奋，又道： “若不是这里离南锣鼓巷太远，我真想天天来这里捡山珍。” “大伙加把劲，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努力多采些草药，多捡些青蛙。”阎解成加油打气道。 一时间，众人皆充满了干劲，更加卖力了。 “这儿有蘑菇！” “快来，这是不是当归？” “这株好像是甘草！” …… 另一边，刘光福独自一人在山林里游荡，连他哥哥刘光天都不愿搭理他。 吃独食的人都是不受待见的。 “呸，不用你们我照样能得到好东西！” 刘光福兴冲冲来到一片陌生山林，想在这里大干特干。 然而，转悠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连最基本的草药都分辨不出来，只能望着山林干瞪眼。 若是让他向傻柱等人道歉，他又抹不开面子。 “我就不信离了你们，就挖不到好东西！ 黄芪、柴胡等药材我确实看不懂，但是人参和灵芝长什么样，我总是知道的。 我不找其他药材，就只找这两种药材。 找贵的，不找对的！”刘光福暗自给自己打气，而后往山林深处走去。 * * * “好美的野花丛，咱们在这儿坐坐吧，看看风景。” 望着前面的花林，石凡不由的放松下来，仿佛置身诗画之中。 “阿凡，没想到你也喜欢花。”娄晓娥贴着石凡坐了下来。 “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石凡轻笑了一声，而后摘下脚下一朵粉红色的野花，簪在了娄晓娥头上。 “咳咳！” 就在这时，田枣和叶晨曦突然干咳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都有！都有！” 石凡又摘下了一朵紫花和一朵红花，分别送给了叶晨曦和田枣，这才将两人哄好。 接下来，三女一男沉浸在美景中，偶尔聊聊趣事，好不快活。 很快，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太阳西斜，天边逐渐被红霞所遮掩。 “你不挖药了吗？”田枣问道。 “你忍心看我干活吗？”石凡应道。 “当然了，你不采药卖钱，我喝西北风去呀。”田枣理直气壮的说道。 “石凡，别搭理她，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可以赚钱养你！”叶晨曦坚定的说道。 “我家有钱，也可以养你。”娄晓娥诚恳的说道。 “哼，你俩都是有钱人，哪里知道我们穷人的苦，一天不干活就得饿一天。 说的那么轻松，等你们不靠家里就知道生活有多么艰难了。”田枣不爽道。 “为什么不依靠家里，说的好像你生下来就会走一样？ 你的房子不也是父辈传下来的吗？”叶晨曦不屑的说道。 “我们不一样。”田枣撇过头，心情有些低落。 “好啦，不就开个玩笑嘛，怎么扯那么远？ 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回村去吧。”石凡及时开口，打断了几人的争论。 就在这时，他的耳畔却传来了嘈杂的尖叫声，好像阎埠贵等人在呼喊。 随着时间的流逝，叫喊声离这里越来越近，连叶晨曦等人也听到了。 “有人在呼叫！”田枣耳朵较灵，第一时间出声。 “我好像听到了阎大爷在喊救命！”叶晨曦也惊呼道。 “我们要不去看看吧，之前在来的路上他们帮我们背了一些东西。”娄晓娥提议道。 “行吧。” 石凡沉吟了一会，最终同意了。 毕竟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间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 当然了，他主要是看在他们帮过三女的份上。 不然的话，他真不愿多管闲事。 “踏踏……” 石凡带着三女，快速往声源处冲去。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片枣树林。 远远的，石凡就看到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野猪正围着一棵枣树打转。 而在树上，还站着一个眼镜男，正是阎埠贵。 此刻他十分狼狈，身上都是污泥，手上还有不少血痕，应该是被杂草乱枝刮伤的。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阎埠贵在树上高声大喊，声音凄厉无比，好像杀猪前猪的尖叫声。 “野猪！是头野猪！”娄晓娥神色大变，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这头野猪非常壮实，长逾两米，背上披有刚硬而稀疏的针毛，远远看上去，就跟一头趴着的黑熊一样，给人强大的震撼感。 在它的嘴巴两侧，还长着两个獠牙，又粗又长，狰狞无比。 “咱们快走吧，这种体型的野猪非常可怕，一个冲锋就能撞死人！”叶晨曦急促说道。 “可是阎大爷怎么办？”娄晓娥心有不忍。 “哈哈，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免费肉食吗？ 你们不是应该兴奋吗？ 怎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石凡笑着开口道。 “别开玩笑了，我承认你形意拳练得不错，但是想和这头野猪正面碰撞还是力有不逮，还是别以身犯险了。”叶晨曦劝谏道。 “是啊，等野猪失去耐心后，应该就会离开了。”娄晓娥附和道。 “小瞧了我不是。 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开开眼界。” 石凡环视了周围一圈，而后从地上捡起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 “天呐，你不会想用这颗石子打野猪吧？”叶晨曦有些傻眼。 “你真是个大聪明，什么都瞒不了你。”石凡应道。 “咱们要玩回家玩好吧，别在野外过家家。” 叶晨曦连忙拉住石凡的胳膊，想要将其拽走。 “你信我一回，绝不会有事的。”石凡无奈道。 “我不知道野猪有没有事，你肯定有事，有大事！” 叶晨曦的态度十分坚决，说什么都不让石凡过去“以石击猪”。 “哼哧！哼哧！” 就在这时，听觉敏锐的大野猪终于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它转过身子，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它又扬起蹄子，急速冲了过来。 仔细一看，它的眸子尽是血色，整头猪正处于发癫状态。 “不好，大野猪冲过来了，咱们快上树！”田枣大叫了一声，而后一溜烟爬上了边上的枣树。 叶晨曦和娄晓娥的反应就没有田枣那般灵活了，她们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哪见过这种场面。 此时此刻，两人的身子都僵住了，左右动弹不得，眼中满是绝望。 而在她们身旁的石凡，却悠哉悠哉颠着手中的石子…… 第142章 以石击猪 “快上树呀！” 田枣爬上树后，回头一看，发现叶晨曦等人还站在原地，立即大声提醒道。 “我……我动不了啊！”娄晓娥彻底慌了神，哆哆嗦嗦说道。 就在这时，大野猪已经逼近三十米内，它如一辆推土机一般撞了过来，速度高达60码，快的惊人。 “哼！” 同一时间，石凡也出手了。 只见他轻轻晃动手腕，掌中的石子便如离弦之箭一样激射而出。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紧接着整头野猪便翻滚起来，狠狠砸向了山上的乱石堆。 一命呜呼，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现在，石凡的纯肉身之力已经达到了七万多斤，全力抛出的石子比炮弹还要恐怖。 刚刚他只是动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石子便击碎了野猪的头骨，进而绞碎了它的大脑，让它一命呜呼。 “死……死了？！” 叶晨曦张口结舌，整个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心中充满了震撼。 抛小石子居然能砸死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野猪，说出去谁信呀？ “不......可能吧！” 娄晓娥也是一脸错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愧是你！” 田枣突然想起当初在西郊公园外看到的掌印和脚印，那种巨力确实有可能打出这种恐怖攻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远处的阎埠贵还在呼救，他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因为石凡等人站在他的背后。 “雕虫小技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石凡神色平和，云淡风轻的说道。 “踏！” 田枣从树上跳了下来，快速跑到大野猪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它的额头。 她发现石子已经贯穿了野猪的头骨，在表面留下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坑洞，大量鲜血不断流淌而出。 “嘶，太厉害了！ 这招能教给我吗？” 田枣一脸渴望的问道。 这年头，谁还没有一个飞花摘叶的侠客梦呢！ “祖传的，传男不传女。”石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开什么玩笑，把这招传给田枣，以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呢？ 他可不想天天替她擦屁股。 “小气鬼！” 田枣不爽的闷哼了一声。 “阿凡，没想到你的功夫高到这种程度，石子在你手里就跟子弹一样，杀伤力太恐怖了。” 娄晓娥缓了缓神，终于可以正常说话走动了。 “低调，到了外面不要乱说，不然的话我会很麻烦的。”石凡提醒道。 三女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好啦，我们过去看看情况吧。”石凡瞥了一眼地上的大野猪，随后大踏步朝阎埠贵走去。 “凡子，你来啦？ 小心，这附近有野猪！” 阎埠贵大声提醒道。 “野猪死了，你可以下来了。”石凡开口道。 “什么？死了？那么大一头野猪居然死了？”阎埠贵一脸不敢置信。 “死猪就在你背后七十米外。 话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其他人上哪去了？”石凡好奇问道。 “嗨，别提了，刘光福那个小王八蛋从山里面引来了三四只野猪，把我们吓了个半死。 大伙分散逃窜，我跑着跑着就来到了这里。” 阎埠贵将信将疑从树上跳下来后，转身望向后方，看到那头大野猪的尸体才放下心来，侃侃而谈道。 “有意思，合该我发财。” 石凡咧嘴一笑，没想到这回竟能碰上下山的野猪群。 “凡子，你该不会是想去狩猎野猪吧？千万别有这个念头，它们可凶了，根本就挡不住！”阎埠贵急忙劝诫道。 “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你给我指个方向，我看看能不能救出其他人。”石凡开口道。 “我是从东北方跑过来的，那边有很多灌木丛，环境很复杂。”阎埠贵如实道。 “东北方……” 石凡的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仔细感知那个方向的情况。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动静。 “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刚落，石凡便快速冲进了山林之中，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这么快？年轻人的身体真好。”阎埠贵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离开了阎埠贵等人的视野之后，石凡陡然加快了速度，眼前的景象瞬间化为飞速流动的幻影。 不多时，他就赶到了阎埠贵所说的地点。 这里遍布灌木丛，荆棘丛生，但是草药也很多，难怪阎埠贵等人会找上这里。 石凡扫视了周围一圈，在一处矮坡上发现了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此外还有三个四合院青年。 他们死死抱着树干，而树下，还有两只体型较小的野猪在溜达。 另一个角落里，傻柱、刘光天以及另外两个青年也挂在树上。 而树下，则是一头重达500斤的野猪，比石凡碰上的那头还要大。 “你弟弟太不是东西，引来了野猪，自己却趁机跑了！ 他这是害命知道不！ 老子若是逃过这一劫，看我不揍死他!”傻柱怒气冲冲骂道。 “傻柱，别说你想弄死他，我也想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格老子的！屮！” 刘光天也是骂声连连，恨死了那个自私自利的弟弟。 “砰砰！” 就在这时，石凡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轻轻敲了敲，顿时就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大两小三头野猪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来。 “是石凡！” “他来救我们吗？”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石凡是个好人呐！” “石凡，有带猎枪吗？快击毙它们！” 阎解成等人看到石凡，就跟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玉帝碰见了如来佛祖，兴奋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动，喜不自胜。 “来呀，小崽子们！” 石凡呼喝了一声。 下一刻，三头野猪便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气势猛如虎。 待野猪跑出一段距离后，石凡掉头就跑，远离了这里。 他不想让傻柱等人看到他施展“以石击猪”的绝技，免得引起轩然大波。 “以后，谁若是再说石凡半句不是，我跟谁急！”傻柱红着眼睛喊道。 “他妈的，谁是我们的再生父母，石凡是也！”阎解成也是万分激动，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希望他能平安无恙！”众人默默祈祷。 第143章 通通给我趴下 “啧啧，这头野猪的脑门上怎么破了个大洞？ 我也没听见枪声呀！” 山林中，阎埠贵看着地上那头将他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大野猪，震惊到无以复加。 “咳咳，这头野猪太蠢，冲过来的时候撞上了尖锐的石头，翻了几个身后就死了。” 叶晨曦灵光一闪，巧妙的编了个谎言。 “自己撞死自己？” 阎埠贵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敢置信，感觉好像是天方夜谭。 “哈哈，既然野猪是自己撞死的，那么今日合该我王坤发财！” 突然，不远处的密林里钻出了几个人，为首之人一脸凶相，脖子上纹着一只大公鸡，一看就不像善类。 来人正是王坤，人称鸡坤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瘦子，长得有些相似，应该是两兄弟。 两人獐头鼠目，一副奸猾模样，正是王大和王二。 石凡的舅舅便是被这三人打伤，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赵家洼村附近蹲守，想狠狠报复赵金山一家人，可惜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眼见着太阳即将落山，他们准备返回王家村，却没想到半路碰上了一头免费的大野猪。 这种泼天富贵，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呢？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见阎埠贵等人好欺负，阎埠贵戴着眼镜，一看就弱不禁风；叶晨曦三人都是女的，肯定也好收拾。 “这头野猪是我们猎到的，你们最好离开，否则后果自负。”田枣站了出来，严肃驳斥道。 “好水灵的小娘子啊! 这种姑娘若是抱到被窝里，狠狠蹂躏一番，那滋味绝对比抽大烟还爽！” 王坤邪魅一笑，同时伸出龙爪手用力抓了抓空气，淫荡无比。 “无耻！” 田枣脸色铁青，羞怒无比，恨不得将王坤剁成太监。 “这人真没教养，连道旁的猪狗都不如，真是社会的渣滓！ 别理这种人，免得污了自己的眼。”叶晨曦牙尖嘴利，立刻开启嘲讽。 “下流的狗东西，真不害臊！”娄晓娥一脸气愤，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能说出如此有辱斯文的话来，真是粗鄙不堪！”阎埠贵也出声喝斥。 “嘿嘿，鸡哥，这三个女的好白、好大，说话的声音好好听，我想跟她们睡觉觉！” 王大嘴里流出哈喇子，一脸下流模样。 “荒山野岭的，想来丢失几个人不奇怪，今日合该咱们三兄弟享福。”王二附和道。 “弄死戴眼镜那个老头，这三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就是咱们的了，你们敢不敢跟我干这票？” 王坤将两人拉到近前，压低声音说道。 “杀人不好吧？”王大犹豫道。 “不杀人你怎么堵住别人的口，那家伙若是去举报的话，你我都难逃一劫。 杀了那个老家伙后，咱们把那三个女人关到家里的地窖里，日夜快活，这不好吗？” 王坤微眯着眼睛，说出了心中的毒计。 “好，我干了，我还没尝过城里姑娘的滋味呢！”王大咬着后槽牙说道。 “俺也一样。”王二附和道。 很快，三人就达成共识，要将叶晨曦三女抓去地窖当性奴。 “咔嚓！” 下一刻，王坤就从背上解下了一支老式猎枪，瞄准了叶晨曦等人，而后大声威胁道： “通通给我趴下，不许动！” “你……” 叶晨曦等人一下子就傻了眼，万万没想到王坤等人竟如此大胆，敢用枪支威胁别人。 这种行为若是被人捅到公安局，十有八九要吃花生米。 “你们不能这样子，这是犯法的，要蹲局子的！”阎埠贵冷汗直流，带着哭腔开口道。 “老家伙，最烦的就是你了，麻溜给我趴下，不然我毙了你！”王坤大声呼喝道。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枪的，因为枪声的传播距离非常广，很可能将赵家洼村的村民吸引过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放下枪，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的话，你们绝对会后悔的。”田枣哽着脖子说道。 “嘿嘿，我王坤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我的字典没有这两个字！ 小娘子，等会你的嘴还有得忙，先闭嘴吧，老子可不想辣手摧花！”王坤贱兮兮的笑道。 “狗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有种就开枪！”田枣性格极其刚烈，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女人，够野才够劲！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王坤笑的前俯后仰，猖狂无比。 王大、王二也狂笑起来，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视着三女的隐私部位。 叶晨曦等人皆怒目而视，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有枪。 “笑够了吧。” 突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在王坤三人的耳畔响起，瞬间就炸得他们晕头转向，整个身体都在打颤，像是碰上了史前凶兽一样。 此外，还有三颗小石子飞射而来，打在了他们下体。 石凡来了，在他的背上，还扛着一大两小三头野猪。 “阿凡！” “石凡！” 三女喜极而泣，眼睛都红了。 就在刚刚，她们已经做好了拼死反抗的准备，没想到石凡来的如此及时。 “啊……” 王坤、王大、王二大声惨叫，倒下地上疯狂扭动。 十二级痛感，痛不欲生！ 这种从香肠变成牙签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很难描述出来。 甚至，他们有种预感，后半生怕是与女人无缘了。 “枪不错。” 石凡捡起地上的猎枪，摸索了一会后，便领悟了使用方法。 紧接着，他拿起枪顶住了王坤的脑门。 “别别别，饶我一命！” 王坤吓得亡魂狂冒，连连求饶。 “打死他！” 田枣举双手赞成石凡，她恨死了王坤这个嘴花花的淫贼。 “石凡，别开枪，否则到了公安局就说不清了，可能会惹得一身腥。”叶晨曦十分理性，急促开口道。 “是啊，石凡，没必要为了这种家伙搭上自己。”阎埠贵也劝谏道。 “我知道了。”石凡咧嘴一笑。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三缕混沌气从他的苦海中溢出，随后冲入了王坤三人的五脏六腑之中。 这是定时炸弹，一两个月后，混沌气就会炸开，送这三人归西。 若不是这里人多眼杂，他直接就扬了他们的灰，也省得麻烦。 第144章 抬猪 “哧啦！” 紧接着，石凡又将王坤的上衣撕成布条，将地上三人捆的严严实实。 “天呐！” 这时候，阎埠贵才注意到石凡背后的三头大野猪，顿时便震惊的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来。 过了一会，他才摇头道： “这些野猪不是真的！我不信！” “咳咳，我过去救人的时候，这三头野猪立时红了眼，疯狂追逐我。 我亡命狂奔，碰巧来到一片乱石林，连忙爬上山坡，没想到这些野猪那么蠢，竟卡进了石缝之中。 我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直接拿起小刀捅进了它们的眼球之中，轻轻一搅，它们便一命呜呼。”石凡一脸庆幸的说道。 “你这运气，真是逆天了！”阎埠贵举起大拇指，对石凡佩服不已。 若非年纪痴长石凡几轮，他真想跪在地上，给石凡磕几个响头，让石凡收他当小弟。 跟着运道好的大哥，可比挣那点死工资强多了。 叶晨曦、田枣和娄晓娥三人看着石凡一本正经的扯淡，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对了，我那两个儿子，还有傻柱他们怎么样了？”阎埠贵又问道。 “他们没事，想来这会应该朝这边来了吧。”石凡应道。 “哎呀，我摘了一下午的草药还扔在半路上，我得去先去找回来。” 阎埠贵拍了一下大腿，急忙急了冲进了山林之中。 走到半道，他又快速折返回来，搓了搓手，腆着老脸说道： “凡子，这几头野猪加起来足有上千斤，能不能分我们一点。 虽说我们不是击杀野猪的正主，但也有一点点苦劳，起到了诱饵的作用。” 石凡挑了挑眉，下意识就想拒绝阎埠贵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老家伙刚才面对王坤等人时，还是表现出了一点点勇气，而且确实如他所说，他起到诱饵的作用。 “那头最小的送你们了，不过，你们待会得帮我将野猪送到门头沟供销社。” 石凡想了想，不准备将两头大野猪送进村，因为这很有可能会引起赵家洼村民的非议。 毕竟这是在他们村外猎到的，在这个年头，一块肉就可以引起一场纠纷，更别提两头大野猪了。 要知道，现在已经有了狩猎归公的说法，有点麻烦。 石凡不喜欢麻烦，因此不想闹的满村风雨，让赵金山一家难做。 “行，没问题！ 你们在这稍等一会，我去拿药材，顺便给傻柱他们引路。”阎埠贵爽快的答应下来，而后快速朝山林里跑去。 阎埠贵走后，石凡出声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吧，我将这头小野猪送到我舅舅家先。” “凡凡，我怕！”叶晨曦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你眼里的狡黠之色已经出卖你了，好好在这待着，最多十分钟我就回来。” 石凡白了她一眼，随后将小野猪装进麻袋里，扛着它快速朝赵家洼村赶去。 夏季日头长，虽然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天边的太阳依旧没有落下。 “舅舅，你看我猎到了什么？” 快速回到赵金山家，石凡将麻袋扔在地上，乐呵呵的说道。 “看着块头不少，该不会是头野猪吧？”赵金山瞪大眼睛，压着声音开口道。 “不愧是老猎人，猜对了。” 石凡打开了麻袋，一头一百五十斤重的野猪霍然出现在眼前。 “表锅，你好厉害哟，连臭野猪也能猎到！”小春妮兴奋的拍着小手，开心的不得了。 “嘘！春妮小声点，别让人知道了。”赵金山谨慎的左右观察，又道： “凡子，你怎么猎到的？不会又布了个矛竹陷阱吧？” “这次的运气特别好，不只猎到这头小的，还抓到两头大的……”石凡将忽悠阎埠贵那一套说了出来。 赵金山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但偏偏野猪货真价实，无法造假。 “下午我们院有一些邻居也来了，还碰到了王坤几人。 他们拿枪威胁恐吓，意图不轨，被我挫败了阴谋，现在正准备将他们押到门头沟区政府的公安局去。”石凡又爆出了一个大料。 “什么？王坤那鳖孙被你抓住了，还要将他送去公安局！” 赵金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麻了，精神有些恍惚。 缓了一会，他兴奋的跳了起来，道：“抓得好，这个仗势欺人的恶霸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应该会在区政府那边吃。”石凡准备离开了。 “凡子，我跟你一起去吧。”赵金山脱口而出道。 “别了，这事你还是别掺和了，免得王家村的其他人借此报复你。 我倒是不怕，毕竟我住城里。”石凡提醒道。 “哎，要是年轻的时候，我才不怕他们报复呢。”赵金山看向身旁的小春妮，暗自叹了口气。 “走了。” 很快，石凡就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到山林之中。 这时候，傻柱等人也来了。 “凡子，感谢你舍命相救。 以前是我不对，误会了你，以后院子里要是有人敢说你的坏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傻柱走了过来，真诚的说道。 “要不是凡子来得及时，我们很可能就撑不住，最后被野猪给拱了。”阎解成心有余悸说道。 “是啊，多谢凡子仗义相助。”刘光天附和道。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表达谢意。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嘛。”石凡笑了笑，又道： “天色将暗，咱们赶紧下山吧，还要将这三个匪徒扭送到山下的公安局。” “放心，这三个家伙我亲自监督，绝不让他们跑了。” 在来的路上，傻柱从阎埠贵嘴里知道了王坤等人的恶劣行为，非常仇视这几个家伙。 “这三头野猪也要劳烦你们抬下山。”石凡砍断一根粗木，将三头猪绑在了上面。 “来，大伙一起使劲，将三头野猪抬起来。”阎埠贵卖力吆喝道。 “好重啊，三头野猪加起来至少有上千斤。”阎解成掂量了一下，感觉压力山大。 好在有八九个小伙一起抬，大家一起分担重力，倒也不会太费力。 第145章 换钱 “呼哧!呼哧！” 山道上，傻柱等人抬着三头野猪快速赶路，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但仍埋头前进。 天色渐暗，若是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还不能走到区政府那边，可就麻烦了。 因为夜间走山路非常危险，稍不注意就可能摔下山崖。 而且，他们还要押着王坤三人。 当然了，这三人也加入了抬野猪的行列，石凡可不会放过三个优质的劳动力。 啥？你说他们不愿意，打一顿就抢着干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下了山，来到了门头沟区供销社前。 “我们将摘到的草药换成钱就好了，那头野猪留着吃肉，你们觉得如何？”阎埠贵询问傻柱等人的意见。 “行，这头野猪足有百来斤，够大家分了了。”傻柱十分赞成。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同意，这年头，肉食金贵，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但是，对于石凡而言，野猪还是差了点，肉质又柴又腥，他觉得还是换成钱和票比较好。 “我的乖乖，你们上哪打到这么大的野猪？真是了不得。” 供销社回收站主管猛地冲了上来，目光火热的打量着地上的大野猪。 “这两头野猪约莫有900斤，你估个价吧，我换成钱。”石凡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头不卖吗？”主管问道。 “不卖！”阎埠贵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行，先上称。” 主管招呼几个工作人员抬来一杆大秤，费了很大劲才称出两头大野猪的重量。 “一共980斤！”主管喜上眉梢，兴奋的不得了。 这段时间，哪哪都缺肉食，他若是将这两头大野猪报上去，肯定会受到领导的嘉奖。 “整猪每斤的价格肯定要比散肉便宜，毕竟带骨又带毛，每斤作价5毛你看如何？”主管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行。”石凡爽快应道。 很快，他就拿到了一叠大黑拾。 阎埠贵看着那叠厚实的钞票，全都红了眼，恨不得一把抢过来。 不过，他们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毕竟石凡救过他们的命。 “你们这儿收草药吧，我们这些山货都要卖掉。” 傻柱等人将下午采到的几麻袋药材都集中在一起，示意主管验收。 “太杂、太乱，好多都是滥竽充数。”主管翻看了几下，连连摇头，又道： “你们先分门别类，集齐足够的量再来卖吧。” “您多多少少给个价，这里面还是有不少值钱的草药的，你看这株党参，又长又结实。”阎埠贵自卖自夸道。 “里面就这一株，你也好意思开口，单品种的量不够，我们收起来会非常麻烦。”主管摇了摇头，又道： “两元最多了。” “什么，才两元？！” “咱不卖了！” “就是，还不如拿去喂狗呢!” 闻言，阎解成等人顿时就沸腾起来。 他们十几人忙活了一下午，采到的草药居然只值两块，平均下来每人不到两毛，还不如去捡破烂呢！ “我给这个价已经很客气了，别不知足。”主管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阎埠贵连忙扯住他的胳膊，强撑着笑容说道： “年轻人火气大，他们哪懂草药价格几何，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两块就两块吧，咱们今后说不定还要经常打交道呢。” “哼！” 主管一脸不爽，但最终还是在阎埠贵三寸不烂之舌的讨好下，勉强收下了草药。 出了供销社，阎解成不爽的说道：“爸，何必讨好那个家伙，整个就一奸商！” “你懂什么？那些草药放我们手上有什么用，咱们不懂药理，吃坏了怎么办？ 还不如趁着药材新鲜，多买几个钱弥补一下车费呢。”阎埠贵解释道。 “看来挖药材卖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山上还容易受到野兽袭击。 好在我们这回得到了这头野猪，还有十几只青蛙，不然真的亏大了。”傻柱感叹道。 “山民的生活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刘光天摇头道。 “说来，我们还是沾了石凡的运气，不然这回真要亏到姥姥家了。”阎埠贵感叹道。 “咱们快点将这三个匪徒扭送到公安局去吧，大家也好早点回家。”石凡开口道。 “行！” 众人提起精神，押着王坤三人往前走。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公安局门口。 上次，石凡在山上碰见张守山、张守石两兄弟劫道，也是将他们送到这个公安局。 故地重游，石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不想来，直接一把火将王坤三人给烧成灰，那会更加省事。 接待石凡一行人的，是所长孙铭义。 “是你呀，小伙子，长高了，也变帅了！”孙铭义不愧是老刑警，一见面就认出了石凡。 哪怕他的形象与气质与之前有了一些差别。 “所长你好，又来麻烦你了，这事是这样的……”石凡将王坤等人所犯之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阎埠贵、叶晨曦、田枣和娄晓娥也出声佐证。 王坤、王大、王二三人原本还想狡辩，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心神似乎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影响，当场直接认罪。 接下来就没啥好说的了，人证物证俱在，三人被重判已成定局。 “石凡啊，我看你气质不凡，又身负武力，有没有兴趣到我们所里做事？”所长孙铭义抛出了橄榄枝。 “不了，我闲云野鹤一只，志不在此。”石凡果断拒绝道。 “可惜了。” 孙铭义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凡子，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不？”阎埠贵开口询问道。 他们原本计划待到明天再走，但是在山上被野猪这么一吓，全都不敢上山了。 而且，他们此行的收获也算丰富，每人都可以分到十来斤肉，只想早点回去炖肉吃。 “不了，我准备再待几天。”石凡摇头道。 “那行，我们先走了。” “保重！” 傻柱等人纷纷上前跟石凡道别。 这一次出来，他们算是真正长了见识，也看到了石凡的不凡之处，以后不敢再小觑于他。 “再见！” 石凡一一点头致意，又转身望向三女，问道： “你们不走吗？” 第146章 灵气节点 “你不走，我们怎么可能离开？”田枣理直气壮说道。 “还是快回去吧，不然晚上没地儿住。”石凡劝道。 “你住哪儿我们住哪儿呗。”叶晨曦眯着眼睛说道。 “我舅舅那儿地方虽大，但是十分残破，鼠蚁蚊虫较多，不适合你们居住。”石凡摇头道。 “你不想让我们去，该不会在那里藏了个相好吧？”田枣瞪着眼睛说道。 石凡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掐着手指头数起来，道：“岂止一个，至少也得是七八九十个。” “色胚！”叶晨曦举起小拳头，捶了石凡好几下。 “好坏啊你！”娄晓娥嘟起嘴，一脸不开心。 “那我们更不能离开了，免得你被那些狐狸精迷了心智。”田枣开口道。 “别闹，我舅舅那儿真住不下你们，而且我也做不了主。”石凡摇头道。 “哼，我们住招待所就行了，白天再去找你。”叶晨曦不爽道。 “这儿不比城里，山道上经常歹人出没，还是等我来找你们吧。 到时候带你们在这边逛一逛。”石凡沉吟了一会，慢慢说道。 “也行，我们先找个饭店吃饭吧，肚子好饿呀！”叶晨曦眸光闪闪，开心的说道。 “我想吃涮羊肉！” “这天气吃羊肉会不会上火呀？” “吃了再说！” …… 就这样，三女一男一起进了饭店，大快朵颐起来，期间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十分活跃。 结账的时候，出钱的自然是石凡，谁让他今天赚了大钱呢！ 石凡将三女送到了招待所后，便独自一人回到了赵家洼村。 夜半三更，他缓缓醒来，打开窗户，举头望明月。 “走走，看看，希望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他轻声呢喃，随后身体便被一层白色的混沌气所覆盖。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整个人就消失在房间之内。 黑夜下的赵家洼村，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股白色的雾气悄无声息没入了苍茫山林之中。 “嗖！” 石凡踏地无声，宛如一阵劲风，飘过大片山林。 很快，赵家洼村便化为一个小点，离石凡越来越远。 夜幕之下，山林之中一片暗淡，伸手不见五指。 偶尔还能看到绿油油的眼睛，那是野生动物在出没。 仅仅一会功夫，石凡就看到了华北豹、傻狍子和野猪。 不过他并没有停留，此行他并不是为了狩猎，而是查探山脉之中可能存在的超凡事物。 随着他的深入，缓坡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极度陡峭的山峰。 这里属于太行山脉，山峰起伏连绵，溪流潺潺在崖上流淌，留下一挂挂瀑布，雄奇而独特。 峰峦叠嶂的太行山，每一颗石头，每一寸土地，都带着历史的色彩，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在其中飞度纵横，石凡感觉心灵似乎受到了山的影响，变得沉稳起来。 他将神识散发开去，寻觅超凡之物。 两个小时后，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小五台山的最高峰，眺望苍茫大地，心中有淡淡的失落，轻声呢喃道： “绝灵世界，超凡不存吗？ 唯我一人独仙？” 在山峰之巅吹了半小时冷风后，他开始往回走。 这次，他特意选择了一条更加偏僻的路线，中间需要横贯多座山峰和峡谷。 换做普通人的话，别说横渡了，就是从小五台山上走下去都得花费很长时间。 不过，石凡不是一般人，拥有神力的他爬山越岭就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短短半个小时，他就走了五六十里山路。 这还是他特意放慢速度的结果，他一边赶路，一边还要分出神识搜寻超凡之物。 突然，他停了下来，远眺下方一个水潭。 这个水潭位于两座险峰之间的山腰上，四周有险峻的峭壁，普通人根本就到不了这里。 在水潭边，有一群黑鹳筑巢于此。 此外，还有一群斑羚聚在这里喝水，足有三四十只，这个数目非常大，应该是方圆五十里内最大的斑羚群了。 “奔波了一晚上，啥都没捞着可不行，就用斑羚和黑鹳来安抚我的心吧。” 石凡决定展开猎杀，反正他的苦海可以存放东西，倒也不怕猎物太多带不回去。 说干就干，以他如今的修为，狩猎野生动物就跟探囊取物一般。 “嘭嘭嘭……” 只见他的掌心之中突然迸发出大片白光，瞬间砸进了斑羚群和黑鹳群。 下一刻，它们便成群倒下，死的十分安逸。 “咩！” 剩下的斑羚吓了一大跳，纷纷四散奔逃开去。 “呱呱！” 还活着的黑鹳也不例外，一溜烟冲上了天空。 石凡注重可持续发展，并不想赶尽杀绝，日后他可能还会来此，这里就相当于他的私人养殖场。 “先将地上的猎物处理干净吧。” 石凡招了招手，神力顿时化为数十道丝线，将地上的斑羚和黑鹳全都牵引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划，所有猎物的肚子就被剖开，其中的秽物全都掉落下来，滚落到山峰之下。 而后，他又将水塘中的水引来，将猎物从内到外清洗干净。 最后，他才将所有猎物收进苦海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决定在这里洗个澡。 劳累了一晚上，也该放松一下了。 “咦？” 刚下水，他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水潭之中，居然蕴含一丝淡不可闻的灵气！ 若不是石凡亲身接触了水潭，只怕还发现不了，因为灵气太稀薄了，就像一滴墨水融进了水潭里，根本看不出来。 “灵气从何而来？” 他的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疑惑不已。 环顾四周，根本就没有一点超凡的迹象。 “噗通！” 他决定往水潭深处潜去，寻找源头。 以他如今的修为，在水下憋气一两个小时完全不是问题。 “好深啊！” 越往下游，石凡越发诧异，短短片刻时间，他已经下潜了五十余米，可还是不能探到水潭的底。 要知道，鄱阳湖最深处才不到30米！ 又下潜了100米，石凡终于抵达了水潭的底部。 这里的水压很恐怖，普通人不带任何设备，在这里根本待不了几分钟。 同时，他感受到了灵气的变化。 比起水潭表面，这里的灵气要浓郁一点。 不过，也只是相当于多了两三滴墨水，量非常少。 “水潭之下隐藏着什么？” 石凡的神识顺着这个灵气节点往下探查，希望能找出根源。 第147章 倒塌的宫殿 “还在更深处吗？” 石凡仔细感应潭底的变化，神识探入土层之下十余米，却一无所获。 他开辟苦海不久，神识还很脆弱，难以探查地下更深处。 “嘭！嘭！嘭！” 他不愿放弃，神识既然探不到，那就打下去。 要知道，他的纯肉身之力就有七八万斤，可轻易崩碎一座山峰，砸开谭底自然不在话下。 下一刻，原本清澈无比的水潭就被泥沙搅的一片浑浊，可这却遮蔽不了石凡的双目。 他如一条土泥鳅，使劲的往潭底深处钻去。 沿途的顽石、沙土皆被他掀翻，难以抵挡他的脚步。 “咦！” 约莫开凿四五十米，他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感受到了流水的冲击声。 “轰！” 他朝着声源处轰出一拳，霎时间大片水花，便从地底之下喷涌而出，带着丝丝寒气。 “地下暗河……” 石凡眸绽混沌光，看清了水花的来源处。 同时，他也感受到更为浓郁的灵气。 若说水潭表面的灵气是一滴墨水，潭底是三滴墨水，那么这里就是五滴墨水。 “这里离地表至少有两百米，普通人根本无法抵达。 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鱼类，想要孕育有灵性的生命很难……” 石凡呢喃了几句，而后又钻进了暗河之中。 他觉得有必要弄清灵气的源头，以后或许可以在现实世界构建一个修行基地。 随着他修为的提高，肯定会经常闭关，没有一个好的修行地可不行！ 暗河中的水流时快时慢，似乎没有任何规律。 不过，这难不倒石凡，他走在暗河底部，如履平地，根本没有一丝疲惫的迹象。 他以水中灵气的浓度为指南针，朝着地底深处走去。 约莫在暗河中走了两里地，他碰壁了！ 没什么好说的，遇山开山！ “砰！” 一拳轰落，前方的石壁传来阵阵咔嚓声，但就是不碎！ “有点意思！” 石凡嘀咕了一声，哪怕是花岗岩也难以挡住他一拳，可这面石壁却能经受他一拳而不碎，显然内有乾坤。 “哧啦！” 他勾动苦海的神力，而后化掌为刀，将石壁的表面一点点切割下来。 “咔嚓！咔嚓！” 随着石皮的落下，丝丝缕缕荧光从石壁内部散发出来。 霎时间，周围的灵气就浓郁了几分。 “这是一块祖母绿？！” 石凡略感诧异，没想到灵气的源头竟是一块一米见方的巨型祖母绿。 这样的石头，在现实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瑰宝！ 一般来说，祖母绿都是呈条状或块状，长短不超过十厘米，而这块宝石足有一米长，简直就是天赐之宝！ 不过，石凡好奇的不是祖母绿有多大，他好奇的是祖母绿为什么会蕴含有灵气？ “嘭！嘭！嘭！” 他继续开凿，除了中间的祖母绿宝石，周围的石块都被他一扫而空，扔到了暗河之中。 而后，他站在祖母绿旁边，神识探入了祖母绿所在位置的地下。 “咚！咚！咚！” 下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心脏的跳动声，不是很有力，甚至可以说非常虚弱，好像一个重病垂死的老人。 “大地深处传来的脉动，可惜太弱了，产生的生命精气太少，无法推动灵气复苏。 若是我从遮天珠中拘来龙脉，融入地底，或许可以改变这片山脉的根本。” 石凡在这里倾听良久，隐隐有所明悟。 “既然这里能产生微量灵气，世界上的其他地方肯定也可以。 但若是浓度与这里差不多，想来也诞生不了多么强大的超凡生灵。 可若是浓度是这里的数十倍，那就有得说道了。 这块祖母绿就不拿走了，其中蕴含的灵气还不如一瓷瓶灵池水呢。 等千百万年后，这里若是衍生出一条灵脉，这块祖母绿或许才有一点价值。” 确定了这里的真实情况后，他转身离开，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水潭边。 “哧啦！” 他运转神力，轻轻一震，头发和衣服上的水渍就被蒸干。 望着天空，他轻声道：“不知不觉间天就快亮了，先烤两只黑鹳吃，然后再进入遮天珠。” 黑鹳的外貌与丹顶鹤有些相似，但是体型要更大些，足有一米多长。 石凡为了省时间，将两只黑鹳连皮带羽毛都给扒了，然后祭出烈阳葫芦，不过数十息时间就将它们烤得外焦里嫩。 浓郁的肉香味散发开来，馋的他口水直流。 可惜没带调味料，不然的话，吃起来会更香。 十分钟，原地只剩下一堆鸟骨头。 而石凡，则是钻进了遮天珠之中。 经过数日跋涉，他终于来到了之前在高山之巅看到的那片宫殿群。 原本他以为宫殿群离高山只有三十里地，轻轻松松就能抵达，可是在半道上，他却撞见了数条截断前路的虚空裂缝。 寻觅了许久，走了很多弯路，他才抵达这里。 之前远观时，这片宫阙殿宇极为壮观，可来到近处后，他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片残墟。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杂草、瓦砾随处可见，一座完整的宫殿都没有。 这是一片古地，宫殿都是由不知名的巨石堆砌而成，看起来十分古朴。 “哒哒……” 清脆的石子滚动声回荡在这片寂静无声的宫殿群之中。 很明显，石凡又在投石问路。 他虽然拥有了神识，可以提前发现隐藏的危险，但这个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了。 很快，他来到了一座倒塌了大半的宫殿前。 半个殿门已经被一个人高的杂草所遮蔽，看起来十分破败，但是石凡却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丝隐晦的异动。 其中，定有宝贝。 “哧啦！” 他祭出一缕神力，将门口处的杂草全部斩掉，而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殿内虽然布满了尘埃，但还是能够窥探到往日的富丽堂皇。 窗户上刻有古朴的花纹，仍矗立着的墙壁也烙印有各种瑞兽，地下则铺满了玉砖，让殿内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撬一块玉砖到现实世界卖，准能卖出高价。 不过，石凡并不需要太多金钱，够生活所需就行，他在乎的是拥有灵性的东西。 突然，在宫殿的角落处，他看到了一排杂乱摆放的箱子。 箱子都是不知名的玉石雕刻而成，上面雕龙画凤，非常精美。 “这些箱子……” 第148章 源! “踏踏！” 石凡谨慎的靠近一个玉质箱子，伸出一只神力大手想将它拘到近前，仔细观摩。 却突然发现这个箱子重若万钧，像是嵌在了地板上，根本就无法撼动。 “箱子上面的纹络好神异，是它们在起作用吗？” 他露出惊讶之色，玉箱上有鬼画符一般的纹络，互相交缠在一起，将里面的东西都封锁了起来。 石凡思索了一会，决定先看看其他玉箱。 一个、两个……六个，他查看了六个玉箱，发现它们的表面都有神异封印。 以他现在的修为，很难打开。 “咦！” 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个表面遍布裂纹的玉箱，其中一丝隐晦的气息溢散开来，让他感知到了蓬勃的生机。 “其中定有重宝！” 他搓了搓手，激活苦海中的神力，将自身调整至最佳状态。 “嗖！” 他再度探出一只神力大手，抓向了角落里的玉箱。 这一次，他发现玉箱比前面六个都要轻得多，一下子就拘了过来。 而且，箱子上面的奇异纹络隐晦不显，很是普通。 石凡不敢大意，拘着玉箱走出了这座残破的宫殿。 来到空旷地带后，他拉开与玉箱的距离，并试图用神力大手撬开玉箱。 箱子上面并没有任何锁头，真正的“锁”其实是箱子表面上的奇异纹络。 “咔嚓！咔嚓！” 他的苦海不断喷薄出混沌气，将神力作用在玉箱上面，却只能撬开一条缝隙。 石凡并没有沮丧，因为比起其他箱子，这个起码让他看到了打开的希望。 随着他输出的神力越来越多，玉箱被撬开的缝隙也越来越大。 同时，箱子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密集，其上的奇异纹络似乎失去了作用，彻底黯淡了下去。 “嘭！” 最终，伴着一声脆响，整个玉箱彻底崩裂开来，化为一堆碎片。 石凡赶忙凑到近前，从中翻出五个木盒。 这些木盒奇重无比，与外表的体积极不相符，里面似乎放着重金属。 让石凡感到庆幸的是，木盒上面没有那些奇异纹络，不然的话他还不知要费多大劲才能开启。 借着耀眼的阳光，他打开了一个木盒。 霍的，一股浓郁的生命喷薄而出，让他瞬间失了神。 里面放着一块淡黄色的石头，仅有拇指粗，看起来十分小巧，但是入手却很重。 同时，石凡在上面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生机，石头中似乎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生命精华。 “难道是源？” 他瞪大了眼珠子，亢奋无比。 源，乃是天地和气生万物的时代诞生出的，似琥珀般晶莹，其内封印有大量生命精华，可帮助低阶修士加快修行进度。 凡人就算佩戴在身上，也可以百病不生，延年益寿。 石凡借着耀眼的日光，反复观摩这块奇石。 虽然里面充斥着大量黄色杂质，纯净的部分只有二分之一。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块“源”足以比得上数十株低阶灵药，可大幅提升他的修为，助他开辟出更大的苦海。 紧接着，他又开启其它木盒。 源、源、源，全是源！ 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这些源都含有杂质，最大仅有两根中指粗。 不过，这足以让他省下大量修行时间了。 “不管那么多，先试着炼化一块看看。” 石凡就地盘坐下来，将一块拇指头大小的源握在手心之中，而后运转《道经起始篇》中的玄法，汲取源中的生命精华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顾虑源中的生命精华太过浓郁，会撑爆他的身体。 熟悉了之后他才发现一切都是多虑的，他可是混沌体，一种被天地眷顾的体质，能轻易炼化万物，化天地万道为己用。 “轰隆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处废墟之地突然被炽盛的光芒所笼罩，爆发出阵阵水流激荡声。 只见石凡的苦海冲出万千混沌光，徇烂如虹，且伴着恐怖的破灭之力，似乎世间万物都要重归混沌，化为虚无。 这一刻，他就像是混沌中的主宰，造化生灭，皆在其一念之间。 “轰隆隆！” 苦海之中，翻涌的混沌气上空，不时传出雷霆撕裂声，与混沌苦海交织在一起，令内天地一片炽烈，仿佛要灭世一样。 肉眼可见的，他的苦海在扩张，将混沌气带到黑暗死寂的其他地域。 在这个过程中，他明显感觉自己的神力翻倍增长，苦海中的神纹也诞生了十几条，实力飞速上涨。 半个多小时后，他醒转过来，睁眼的瞬间就有两道混沌光激射而出，在空中飞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最终打在一棵巨木上。 刹那间，巨木便轰然炸开，原地只留下一个粗大的木桩。 “一块源便让我的修为增进了一大截，若殿内的玉箱里面都放着源的话，那……” 想到这，石凡的心瞬间就变得火热起来，恨不得将那些玉箱一一打开。 不过，他也知道，以他如今的修为，几乎不可能打开箱子。 “快到点了吧。” 石凡看着地面上破碎的玉石堆，轻声低语道。 突然，他灵光一闪，觉得地上的玉石可以废物利用。 这些玉石既然可以烙印奇异纹络，其中肯定蕴含有灵性物质，应该可以用来炼器。 他苦海中由神纹构筑而成的“仙葫”基本已经成型，可以拿这些玉石练手了。 “哧！” 他轻轻招手，地上的碎玉石便汇成一团，被神力包裹着没入他的苦海之中。 刚做完这事，虚空中便传来拉扯力。 再一眨眼，他就出现在水潭边。 他迫不及待盘坐下来，内视苦海。 他要在体内炼器！ 《道经起始篇》中有部分内容涉及到了炼器，“器”必须在体内炼成，才会与自身融合，并发挥出最大威能。 当然了，他用玉石碎片炼器只是单纯的练手，积攒经验。 等以后找到更好的材料，如龙纹黑金、万物母气之类的极品材料，他肯定会重新炼器。 “哧！” 他在苦海中激活烈阳葫芦，让其喷薄出烈焰，包裹整个玉石堆。 足足烧了半个小时，玉石堆才逐渐化为一滩液体，色彩斑斓，神辉耀眼。 紧接着，石凡又祭出基本成型的“仙葫”，将其融入这滩液体之中。 一瞬间，液体就被炼成了一个“四不像”葫芦。 这不是他心中的仙葫，还需要不断锤炼，直至成型。 “锵！锵！锵！” 他以心锤炼，以神锻造，苦海中不断传出敲敲打打的声音。 第149章 寻觅超凡 一个小时后，在石凡的苦海上空，一尊玉葫芦正式成型！ 它通体晶莹璀璨，表面光滑如镜，内有乾坤，古朴而自然。 它并不是很大，只有婴儿巴掌大小，表面虽没有任何纹饰，却有丝丝缕缕混沌气弥漫而出，好似混沌至宝。 不过，石凡并不满意，他觉得这充其量只是一个粗胚而已，还需要烙印道纹，让其内部衍生“道”与“理”，才是合格的“器”。 “感觉还不如烈阳葫芦，材料太差了。” 他取出玉葫芦，使劲揉捏了几下。 “咔嚓！” 很快，玉葫芦表面就出现数道肉眼难以看清的裂纹。 很明显，以这个玉葫芦的硬度，难以扛住石凡的肉身之力。 用来对敌的话，还不如他的拳头好使。 “希望以后能找到神金之类的材料来炼器……该回去了。” 他站了起来，看了眼天边的初阳，而后纵身一跃，从水潭边直接跳到另一座山的山腰上。 以他如今的修为，已经能做到短暂滞空了，就像会滑翔的鼯猴一样。 本质上就是借助苦海中喷薄出的神力推动自身滑翔，比起之前苦哈哈的翻山越岭，现在他的速度直接提升两三倍。 一刻钟后，他逐渐接近赵家洼村，速度也放缓了下来。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晴空万里，能见度很高，若是被人看到他在空中飞翔，还不知要弄出多少幺蛾子。 当他来到舅舅家的时候，舅妈已经去田里挣工分了，家里只剩下赵金山和小春妮。 “你大早上上哪去了？吃饭了没？”赵金山问道。 “睡不着，找了个山头看看风景。”石凡随意敷衍了一句。 而后他又取出一只被荷叶包裹着的黑鹳，递给了小春妮，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表哥专门给你做的荷包黑鹳，可好吃了！” “什么，你猎到黑鹳了？” 赵金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黑鹳一般生活在大型湖泊、沼泽附近，性格机警，十分怕人，非常难捕捉。 他在赵家洼村活了几十年，还没吃过黑鹳肉呢！ “运气、运气。”石凡谦虚道。 荷叶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让人口水直流。 “好香呀！” 小春妮咽了咽口水，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看起来又萌又可爱。 “吃吧。” 石凡撕下一只鸟腿，递给了她。 “谢谢表锅！” 小春妮接过鸟腿，不忘感谢石凡。 “凡子啊，你两次过来，让我家的生活好上不少，还将王坤等人送去蹲局子，让我免遭报复。 舅舅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说到这，赵金山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生分了不是?”石凡故作不悦。 “嗨，一时被风沙迷了眼，今天的风儿真是喧嚣。”赵金山仰起头，尽力让湿润的眼睛变干。 “爸爸骗人，现在根本就没风，很热的好不好！”小春妮反驳道。 “哈哈！” 石凡不禁笑出声。 一旁的赵金山满头黑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一会，等小春妮吃完半只鸟腿，石凡开口道： “舅舅，我准备回去了，等会就走。” “怎么不多待两天呢？”赵金山急促道。 “有几个朋友找我聚会，时间已经定好了。”石凡笑了笑，又道： “我买了自行车，往来这里很方便，说不定以后还要经常来您这里蹭饭呢。” “尽管来，有舅舅一口吃的，便少不了你的。”赵金山斩钉截铁道。 “表锅！” 小春妮扯着石凡的袖口，一脸不舍。 “小春妮乖，表哥下次再来看你，你要好好吃饭，无聊的时候就看看连环画。” 石凡摸了摸她的头，而后骑上自行车朝村外驶去。 而后，他陪着叶晨曦、田枣和娄晓娥三人在门头沟附近玩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才分别。 “你不回去吗？”田枣问道。 “再过几天吧，我想多采些草药卖钱。”石凡撒了个小谎。 “要不我陪你留在这吧，反正我也没事干。”田枣开口道。 “我也想留下。”娄晓娥附和道。 “不行！” 一旁的叶晨曦急眼了，因为她明天还要回去工作，若是放任两人留在这儿，石凡没准会失身，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不用你管！” 田枣一脸不爽的闷哼了一声。 “就是。”娄晓娥道。 “我就要管！”叶晨曦梗着脖子说道。 “好啦，都听话，回去吧。”石凡板着脸严肃开口。 这次他要查探整条太行山脉，寻找其他灵气节点，可能会碰上不可预料的危险，自然不可能带着女人。 闻言，田枣和娄晓娥都嘟起了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最终，她们还是坐上了叶晨曦的车，缓缓驶离了门头沟区。 待车子远离后，石凡直接进入密林之中，紧接着又将自行车收入苦海之中，而后朝深山冲去。 待远离附近的村落后，他陡然加快速度，在各座山峰间纵横跳跃，寻觅可能存在的灵气节点。 他有种预感，这颗星球在远古时代可能是一片繁荣的修行地，只是后来灵气枯竭，让超凡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之前他在水潭底下找到的那个节点，很可能就是超凡退潮后留下的最后一点踪迹。 皎月当空，群星闪耀。 太行山中，一道人影不知疲倦的探索各个险地，悬崖峭壁，急流瀑布，几乎都有他踏足的身影。 期间，他碰见过棕熊、老虎、金钱豹等大型肉食动物，随手一击，就让它们一命呜呼。 虎牙、豹皮、熊胆，都是他想要收集的东西，既然撞见了，自然不可能放过。 这个年代，这些动物都不在保护法内，换成后世，每一头都是牢底坐穿兽！ 很快，一夜过去，天边已经露出一丝白光。 石凡的运气似乎用光了，在山里兜兜转转走了几百里山路，野猪倒是碰上不少，灵气节点却连半个都没见着。 他不喜欢吃野猪肉，那些野猪也因此侥幸活了下来。 天快亮了，他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山峰上停了下来，而后钻进了遮天珠之中…… 第150章 海市蜃楼 残破的宫殿，倒塌的墙壁，遍布杂草的碎石路，荒凉无比。 石凡环顾了四周一圈，确定此地没有其他变化后，再次走进那座放有玉箱的残破宫殿。 除了六个无法搬动的玉箱外，殿内的地板上还残留有不少破碎玉块。 他仔细搜索了一圈，只发现一些失去神性的源石粉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有用的东西。 “这些玉箱只能等以后实力强大再来打开了。” 带着遗憾，石凡离开了这里，往废墟深处走去。 每次遇到宫殿遗址，他都会停留一会，将滚木乱石翻开，寻觅有价值的东西。 期间，他找到了一些残破武器，断剑、断枪、缺了一半的印玺、破碎玉如意…… 种类繁多，但是里面都失去了道纹，一点灵性都没有，与破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若是放在现实世界，这些东西还是值不少钱的。 石凡没有浪费，通通收了起来，想要逆推这个世界的炼器之法。 走着走着，他又见到一座尚未完全倒塌的宫殿。 在这里，隐约可以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清理掉外面的杂草后，石凡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咦！” 一进去，石凡就发出一声惊叹。 在大殿正中间，摆放着一座缺了一角的炼丹炉。 看其模样，有点像西游记中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丹炉通体呈鎏金色，古朴大气。 石凡凑近一闻，药香味浓郁了一丝。 “哐当！” 他伸出神力大手，将炉盖掀开，往里一探，却只看到了一些黑乎乎的药渣。 环顾四周，皆是残垣断壁，连一粒丹药都没有。 比起之前那座宫殿，这里更加残破，四周都像是被狗啃了一样，连地砖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 石凡不死心，将地砖一一掀翻，试图找到暗格。 可惜，转悠了一圈又一圈，连根毛都没有。 “看来只有这个丹炉有点价值了。” 石凡伸出神力大手，想将这个丹炉收进苦海之中，发现它有点重，里面烙印有道纹，勉强能当做一件武器使用。 他掐起法印，往丹炉中打入神力，花费了一刻钟初步炼化后，才将其收入苦海之中。 “咦！” 石凡大踏步走到原本摆放丹炉的位置，大手一挥，地砖就被掀翻，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之中，有一本用白玉铸成的经书。 玉册足有六寸长，三寸宽，一寸厚。 经书的表面上书两个大字：《道经》 石凡仅仅看了一眼，便感觉双目有些刺疼，逼得他不得不将混沌气注入眼睛之中，抗衡这两个字溢散出的气息。 “道经？！” 他心潮起伏不定，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若真的是九天尊之一的道德天尊留下的帝经，那真就发了！ 他迫不及待打开玉册，想要一窥究竟。 经书通体都是由白玉铸成，但是每一页都非常薄，跟纸张差不多厚度，但是硬度却非比寻常。 他有种预感，以他如今的肉身之力，绝不可能破坏得了这本白玉经书。 翻开第一页，入眼就是三个大字：轮海卷！ 在白玉书的起始处，这三个大字如皎皎明月，绽放出耀眼光辉，刺得他神魂震荡。 他定了定神，彻底激活苦海中的神力，通体都笼罩在混沌气之中。 终于，他看清了上面的小字，但是这上面的经文与之前看到《道经起始篇》有些许不同， 《道经起始篇》更像是简易版，适合初入修行的人。 而这本道经更为深奥，面面俱到，自带一股玄妙的真意。 随着他的翻阅，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逐渐展现在他心间。 这是一种大势的冲击，将道经轮海卷的经义以非常笼统的方式灌入石凡的心海，让他明白修行的方式是什么。 而且，当轮海卷结束之后，又有一股更为恢弘的大势冲入他的识海。 那是道经的道宫篇，道宫五重天，主修心肝脾肺肾，这是第二个大境界！ 让石凡感到遗憾的事，这本白玉书只包含修行的前两个大境界，后面的四极秘境、化龙秘境以及仙台秘境都没有。 但是，在白玉书的最后，却烙印有九个帝字，这是最为精华的部分，代表了道德天尊对道的终究感悟。 “帝字，可以用来镇压敌人，也可以烙印在器上面，妙用无穷！” 石凡喜不自胜，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短时间内，他可以放开手脚，不用担心修行遇阻了。 说干就干，他直接盘坐在地，重修苦海境。 霎时间，苦海中溢出的混沌气更加浓郁了，道道惊雷在上空响起，声势浩大。 混沌化万物，有遮天星辰出现，很快又炸裂开来，化为太阳，璀璨亿万里。 紧接着，虚无生神霞，金莲绽放，生机澎湃。 然而，不过数息时间，一切又归墟，生与死轮转，周而复始，不断轮回。 苦海之中的混沌似乎在演化生死、阴阳的奥妙！ 很久之后，他的苦海才平复下来，散发出的混沌气更浓了，同时还带着极其旺盛的生机。 “不愧是帝经，果然不同凡响，仅仅只是一些经文要义的变化，便让我的实力强大了两三倍！” 石凡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对于大帝境界无比向往。 很快，他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没有急着去寻找灵气节点，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急。 慢慢找就是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修为，他现在已经有了完整的轮海卷，步伐大一点也没有关系。 “哧！” 他取出四个木盒，里面都装着源。 接下来整个白天他都沉浸在修行之中，炼化源石中的生命精华，扩展苦海。 他所处的这个山头，方圆三里内都被蒙蒙雾霭所笼罩，同时还有种种异象出现，如混沌种青莲，阴阳生死图、仙王临九天…… 这些异象映照在云层中后，就化为了海市蜃楼，投影八方。 四九城。 今天天气极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在这个平凡的日子，却有不凡的异象出现。 天之尽头，一尊高大的神人坐于云端之上，他面容模糊，看不清具体身形。 但是，那种谪仙般的气质却让人难以忘怀！ 在其背后，有一株青莲高耸入云，接天连地； 很快，青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阴阳生死图，让周围的白云也跟着转动起来； 紧接着，九重天出现，一尊仙王坐在最高仙阙之中，俯瞰人世间…… 第151章 五台山大白塔 巨大的海市蜃楼如幕布笼罩住四九城一角天空，大半个城市都能看到这道奇景！ 与寻常的海市蜃楼不同，无论是混沌钟青莲，还是阴阳生死图，时刻都处于变化之中。 而在异象的中心，始终盘坐着一尊看不清具体面容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它浑身泛着五彩神光，看起来极为神异。 “好神奇的景象啊！” “不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吧？” “怎么可能有神仙存在，别犯傻了！” “有神仙的话，几十年前小日子岂敢放肆？” “这应该是光折射产生的景象，唤作海市蜃楼，我们要相信科学！” “科学个蛋蛋，我就没听说过海市蜃楼还会跟电视一样不断变换画面！” 四九城的民众对着天上的海市蜃楼指指点点，十分好奇。 此刻，叶晨曦、田枣和娄晓娥也聚在一起，她们是来找石凡的，看看他回来没有。 结果令她们很失望，石凡还待在山里面。 “你们看天边那道坐在云端上的身影像不像石凡？”田枣好奇的盯着天空，眸中异彩连连。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我看你是想他想疯了吧！”叶晨曦脱口而出道。 “我倒觉得挺像的，那道身影的面容虽然十分模糊，但是身形轮廓却与阿凡有七八分相似。”娄晓娥开口道。 “听见没有，我就说像吧。”田枣仰着头得意的说道。 “他要是神仙的话，还能看得上你们吗？”叶晨曦不爽道。 “哼，看不上我们，难道就看得上你吗？叶家大小姐！”田枣怒怼道。 “晨曦，你不适合阿凡！”娄晓娥冷着脸说道。 “怎么都比你们好！”叶晨曦娇喝了一声，而后跨上自行车离开了这里。 娄晓娥和田枣对视了一眼，也各自离开。 三女在石凡当面时，还会克制一下，可若是石凡不在，就与仇人没有什么两样，一见面就吵架。 四九城上空的“海市蜃楼”足足持续了大半天，连有关部门也被惊动，试图找到源头。 只是，他们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石凡现在处于太行山脉深处，那里荒无人烟，只有青山与翠柏。 中午的时候，石凡手中的四块源石尽皆化为粉末，风一吹，纷纷扬扬，洒落在山间。 此刻，他的苦海已经扩展至婴儿拳头大小，充斥着混沌气的苦海更加厚实了，不时有炽盛的混沌光迸溅而出，神异无比。 除此之外，苦海之下隐隐有气泡冒出，这是即将凝聚命泉的预兆。 只要有足够的源，他甚至能在短时间内从苦海直接晋升至彼岸，混沌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将所有源炼化吸收后，他继续参悟《道经》，这是帝经，深奥且繁复，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同时，他也需要借助《道经》中的锻器之法，重新将“仙葫”打磨一番。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他基本就待在这个山头上悟道修行。 渴了就喝灵池水，饿了就吃熊肉、老虎肉、斑羚肉、黑鹳肉...... 期间，他的运气似乎用光了，在遮天珠中的废墟中寻觅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很多东西都被虚空大裂缝吞噬了，化为了虚无。 他并不贪心，能找到《道经》的前两篇已经非常幸运了，何必再苛求其他? 这段时间，他所有心神都集中在帝经上面，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他十分留恋。 比起和女人演绎爱情动作片，他觉得修行更加奇妙，就好像肉身和精神都在升华一样，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远在四九城的叶晨曦、娄晓娥、田枣三女的滋味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数日不见石凡，她们感觉人生好像失去了意义一样，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怎么还不回来呢？” “该不会被山上的花豹子叼去了吧？” “还是说被村姑勾了魂？” …… 三女患得患失，闷闷不乐。 又过了两天，石凡终于从深层次的悟道修行中醒来。 他已经初步理解未来的修行路，身上的修行法也改成真正的道经，将之前的不足之处矫正过来。 此刻，他举手抬足皆有一种道法自然的通透感，神力在四肢百骸中的运转十分顺畅。 以往难以无法完全发挥出全部威能的抱山印，此刻他甚至都不用掐动法印。 仅仅只是一指点出，一方形如大山的巨印就出现在虚空之中。 于此同时，他苦海中的“仙葫”也完全成型！ 葫芦通体呈乳白色，呈哑铃状，中间缢细，下部大于上部，婴儿巴掌大小，看起来玲珑剔透。 在葫芦的底部，烙印有一幅太极图。 自古就有混沌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的说法。 他天生混沌体，想由混一演化万物，自然就需要太极相助，这是他以后的道。 “现在我的神识得到大幅增强，也该继续去寻觅灵气节点了。” 他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轻声呢喃道。 匆匆吃了一头炭烤花豹子后，他继续往南走， 太行山足有四五百公里长，短时间肯定很难查探完，他也不准备死磕，若是这两天再没有找到超凡事物，他就准备回去了。 等修为提上来后再来寻找，会更加容易。 一天、 两天，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五台山附近。 中午时分，晴空万里。 石凡站在高处，举目眺望，不远处五座山峰高高耸立，山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 “五台山，不愧是中华十大名山之一，真是壮丽！”他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这里是佛教道场，建有多座寺庙，哪怕在这个特殊时代，香火依旧鼎盛不衰。 他登上各座山峰，将显通寺、南山寺、万佛寺等寺庙一一逛了一圈，可惜一丝灵气都没有感应到。 最后，石凡步行入台怀镇，朝着五台山的标志性建筑——大白塔走去，这是五台山的象征。 这座塔历史久远，佛教甚至有传言，释迦摩尼圆寂后尸骨化成的八万四千个舍利就有一个落在大白塔之中。 怀着好奇，石凡来到了大白塔脚下，神识扫视之下，发现这座塔竟是实心的。 他放开感知，绕着大白塔走了一圈，又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地宫。 可是，在他敏锐的神识之下，依旧没有感应到一丝灵气。 “咦，上面居然有条蛇。” 突然，他望向大白塔的顶端，眸中现出一丝惊奇之色。 第152章 大战母蛇 “白蛇！” 石凡运足目力，目光灼灼的盯着趴在塔顶吐信子的白蛇。 这条蛇不过七寸长，仅有筷子粗，也不知它是怎么爬上塔顶的。 “唰！” 石凡走向一个隐秘角落，再次出现时，就化为了一团白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塔顶。 原本还在塔顶悠哉悠哉晒太阳的白蛇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霍的转过蛇头，瞳孔陡然放大。 “噗嗤！” 紧接着，一抹银辉从蛇口中吐出，宛若离弦之箭，射向石凡。 石凡大惊，没想到这条小蛇竟会神通！ 明明在他的感知之下，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白蛇，也不知它使用了什么技巧隐蔽了超凡之力。 不过，他并不惧怕，在半空中轻轻扭转了一下身子，便避开了白蛇的攻击。 而后，他并指朝前一点，一张神力大网快速铺开，笼罩在白蛇上空。 “嘶嘶！” 白蛇吐了吐信子，浑身散发出璀璨曦光，细如筷子的尾巴猛地一甩，直接抽爆了空气，并将天上的神力大网绞碎。 “轰！” 这时候，石凡也逼近了白蛇，一拳轰出，裹带着澎湃的混沌气，轰向蛇头。 白蛇没有躲避，而是扭动蛇身硬刚，跟石凡硬碰硬。 “嘭！” 一声惊天巨响在塔顶传出，震的整座塔院寺都在摇晃。 下一刻，就见一条小蛇从大白塔上坠落，而后化为一道流光朝寺庙外冲去。 “地震啦！” “快跑呀！” “别愣着了，大白塔要塌了！” 寺庙中的僧侣和香客乱成一锅粥，大喊大叫着四散奔逃。 “想走，没门！” 这种超凡生物，石凡怎么可能放过，他纵身一跃，快速追了上去。 小白蛇极为灵活，不断在大街小巷中窜逃，一眨眼的功夫就淹没在人海之中。 可它不知道的是，石凡的神识已经死死锁住了它的动向，只是碍于这里是座小镇，人口较多，才没有轻举妄动。 一人一蛇一追一逃，很快就来到了野外。 这时候，石凡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祭出烈阳葫芦。 滔天火焰如瀑布一样倒灌而下，将方圆两百米大地全部点燃。 小白蛇发出急促的“嘶嘶”声，紧接着整个躯体便膨胀开了。 “好长、好大！” 石凡瞳孔一缩，没想到小白蛇的本体竟有百来米长，蛇身也有水桶粗，这简直就是史前生物！ 白蛇变大后，身上的银辉更加炽盛了，竟能与烈焰葫芦喷出的火焰相抗衡。 “嘭！” 紧接着，它仰起巨大的舌头，而后俯冲而下，要将石凡吞进肚子里。 “抱山印！” 石凡捏起一道法印，刹那间虚空中就出现了一座巨山，狠狠朝白蛇压落下来。 白蛇仰天长啸，想要顶开抱山印，却没想到刚触碰了一下，外面的鳞片就被崩碎，连头骨也传出阵阵咔嚓声。 似乎下一刻整个蛇头就会炸裂开来！ 它不敢赌，连忙扭动蛇身，想要逃出抱山印的覆盖范围。 “嘶！” 然而，它还是慢了半拍，一小截蛇尾巴还是被砸到了，瞬间就崩裂开来，血流成河。 见状，它只好断尾求生，而后朝远处的深山冲去。 “哪里跑？” 石凡岂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只见他快速将那一小截蛇尾收进苦海后，便化为一道混沌光快速追了上去。 “唰唰！”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白蛇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越过了数座山峰，横跨数十里地。 “快看！” “又长又白，那玩意好像一条蛇呀！” “我的乖乖，百米长的大白蛇，谁的裤裆没栓紧，将它放出来了？” “建国后动物不是不许成精吗？” “见鬼了，这是蛇妖吧！” “阿弥陀佛，佛祖快显灵吧，将这白蛇度化！” “你们看，大白蛇的后面似乎有一道人影！” “那是雾气吧，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人。” “肯定是神仙！” …… 今天五台山的天气格外好，站在高峰上的游人僧侣都看到了石凡追杀白蛇的战斗画面，皆惊叹不已。 “嘭！” 白蛇如推土机一样，所过之处，树木连片倒下，溪水断流，一些低矮的山坡甚至直接被撞倒，波及范围极广。 好在它走的路线均在人烟罕见的山林之中，倒也没死多少人。 “轰隆隆！” 石凡全力爆发，终于追上了白蛇。 只见他一拳轰出，空中就被犁出一条真空通道，恐怖的巨力将百米长的白蛇砸翻，狠狠撞向一处陡峭的山崖。 刹那间，山崖就被撞塌，山体四裂，乱石翻滚。 哪怕站在极远处，也能看到此地荡起的尘埃。 “啊！” 这时候，石凡的耳畔竟传来了拟人化的嚎叫声，这让他颇为好奇，难道这条白蛇有灵智？ “哧啦！” 下一刻，就见倒塌的山体中激射出两道红光，如同爆燃弹一样，声势浩大。 显然，白蛇怒了！ 然而，石凡无惧，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晃，掌心就出现了一根由神力凝聚而成的棍子。 “破山棍！” 他抬起棍子，轻轻一挑，两道红光便改变了轨道，砸在了边上的山峰上。 而后，他纵身一跳，直接冲向倒塌的山体，如大闹天宫的孙大圣一样，猛地甩出棍子！ “啊！” 白蛇再次发出惨叫声，它的蛇躯被击中，咔嚓声不断，体内也不知碎了多少条骨头。 “我跟你拼了！” 一道极为冷酷的声音传入石凡耳畔，让他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白蛇竟是母的。 不过，母的他照样干！ 只见双手一晃，掌心中的神力大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长剑。 他在遮天珠中学了上百幅战技图，却找不到了一个练手的对象。 这次正好通通用在这条母蛇身上，让它感受一下阿凡108式。 反正他神力充沛，续航能力爆表，打了这么久，苦海中的神力才消耗了百分之三。 于此同时，白蛇也被打出了血性，它整个躯体银辉炽盛，气势极为强盛。 “叮叮咚咚！” 一人一蛇开启大战！ 当然了，挨打的永远是母蛇！ 石凡并没有急着击杀它，而是把它当成一块试金石，磨砺自己的战技。 第153章 白素贞 “我的乖乖！神话降临现实了！” “百米长的大白蛇就足够恐怖了，没想到竟有人能与它对抗，这个世界究竟隐藏着什么？” “那道白雾人影是谁？难道是五台山某座寺庙走出的高僧大能？” “或许不是人，而是猴，猴不也是人形的吗？” “太可怕、太强大、太不科学了！” …… 站在高处眺望远方战斗的群众皆生出一股渺小的感觉，与大白蛇这等超凡生物相比，他们算什么？ “拍下来，而且必须要拍清楚，这件事肯定会惊动上面，甚至可能影响整个社会的运转，咱们必须掌握第一手资料！” “那道被白雾笼罩的身影很可能是人类，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与他友好沟通。” “这片大地，绝不允许无法控制的事物出现，我们要做最坏的准备。” “把武库所用重型武器都拉出来，先把军队武装起来再说！” 于此同时，负责管理五台山的领导也聚在了一起，准备各种方案应对可能到来的灾难。 * * * 四九城。 今天，又出现了海市蜃楼！ 与上次相比，这次覆盖的范围要小一些，但是小半个四九城的群众还是能看到。 “天啊，一条大蛇正在和一个人战斗！” “最近究竟怎么了，频频出现莫名其妙的海市蜃楼！” “这景象好真实，竟如电影一般会动！” “那蛇好长好粗，也不知道吃起来滋味如何？” “清炖蛇肉最好吃了，鲜美无比！” “难道就没人觉得天空中的景象是真实的吗？或许在某个隐秘的角落正发生着人蛇斗！” “吃你的窝窝头吧，想那么多干什么？” …… 群众好奇的盯着天空中的海市蜃楼，议论纷纷。 这时候，叶晨曦、田枣、娄晓娥三女又聚在了一起。 她们愁容满面，连争吵的心思都没有了。 因为石凡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这让她们无比担忧。 “你们说，他会不会陷在了山里面？”娄晓娥担忧道。 “放心，他肯定没死，以他那手扔石子的功夫，什么野兽能伤的了他呀！”田枣摇头道。 “功夫再高，也怕子弹。”娄晓娥愁眉不展道。 “呵呵，就怕子弹也难以伤到他。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就怕他被某个狐媚子缠住了。”田枣冷笑道。 “就不能是蛇妹子吗？”叶晨曦点指天际间的海市蜃楼，轻声呢喃道。 “你真别说，那道模糊的身影真的有点像石凡。”田枣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一次，海市蜃楼持续的时间很短，仅仅半个小时就消失了。 而远在数百里外的五台山，战斗也落下了帷幕。 石凡演练了上百种战技，若不是他后面收了力，大白蛇真得被干成肉沫。 尽管如此，白蛇此刻也是进气少出气多，处于即将逝世的边缘。 “我知道你可以说话，咱们谈谈吧。”石凡双手插兜，神色平和的看着大白蛇。 “有什么可谈的，想取我的妖丹尽管来便是，我白素贞有何惧哉？” 白蛇有气无力道。 “妖丹？白素贞？” 石凡挑了挑眉，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心道这个世界难道还融入《白蛇传》？ “妖丹什么的，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靠什么修行？”他缓缓开口道。 “你不是取我的妖丹而来的吗？”白素贞有些诧异。 “我耐心有限，回答我的话，你可以活，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治伤。”石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素贞努力抬起巨大的蛇头，死死盯着石凡。 过了数息，它又低下高傲的头颅，轻语道： “我的洞府在金山，即现在的鹤壁市附近。 宋朝时，我在那里出生，偶然吃下一颗朱果后便诞生了灵智，后来才知道那里有个灵气节点，我也是借此才逐渐强大起来。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节点喷出的灵气越来越少，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修行。 哪怕沉眠，寿命依旧会慢慢流逝。 迫不得已我只能外出寻觅可能存在的灵性物质，没曾想到了这里后就被你……” “既然你活了这么多年，这片大地的超凡事物你了解多少？”石凡好奇问道。 “千年前，我碰见一个名叫法海的和尚，他能使用灵力，与我激斗不落下风； 九百年前，我见过一个剑客，可以劈出凌厉的剑气，可惜破不了我的防御，我打伤他后一头丑陋的大雕趁我不备将其救走； 五百年前，一个叫刘伯温的企图抢占我的洞府，险些被我击杀，依靠一件法宝遁逃。 此人之后，整个世界的灵气莫名大幅下降，神通法术鲜见，人间无仙。” 白素贞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你活了近千年，可知那些懂得吐纳灵气的生灵隐藏在何处？”石凡又问道。 “死了。”白素贞的声音有些低沉。 “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石凡问道。 “那个法海当初与我实力差不多，可是在灵气充沛的时代，他也仅仅只活了108岁。 很多修道者的寿命仅比正常生灵多出几十年而已。 我之前也很疑惑，后来我猜测是当初那枚朱果的缘故，才让我活到现在。 哎，人间无仙。”白素贞的情绪有些低落。 “或许那是万年朱果，再加上你自身的特殊，才让你活过漫长岁月。 你吐纳灵气的方式十分粗糙，只是本能的将灵气截留下来，强大自己的肉身。” 石凡眸绽混沌光，将白素贞的蛇躯里里外外都探究了一遍，很快就看出了它的底细。 “你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十分年轻，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修行的，短短十几年竟比我修行千年还强。” 白素贞趴在地上，落寞的呢喃道。 “别悲春伤秋了，看你老实回答的份上，我帮你治好伤。” 石凡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拘出一指甲盖五色花粉，而后送进白素贞嘴里。 下一刻，白素贞整个蛇躯便泛起五彩光芒，破碎的鳞片、残缺的蛇躯、断裂的蛇骨全都快速复原。 “这！好浓郁的生命精华啊！” 白素贞抬起蛇头，翻动蛇躯，兴奋不已。 “这次造成的动静不小，先离开吧，我想去金山走一趟。” …… 第154章 金棺材 金山，位于鹤壁西北方，古为冀州之地，是太行山的余脉之一。 一人一蛇花了一个小时就抵达了这里，中途要不是为了避人，速度还能更快。 “跟我来。” 白素贞将石凡引进一片原始密林，这里的地势极其险峻，怪石嶙峋，瘴气极浓，普通人进入这里肯定会迷路。 沿着一条溪水前进，前面突然出现一片桃花林，夹岸数百步，芳草凄美。 在桃林的尽头，出现一座陡峭的山峰，溪水便是从上面流下来的。 山腰上有个小口，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复行数十步，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山谷。 山谷之后，并无建筑物，有的只是遍地枯骨。 虎豹豺狼，鸟雀鱼虫，包括人骨，铺满了整个山谷。 “你的食谱还挺广的嘛。”石凡面无表情开口道。 “以前这里灵气浓郁，引来了许多不速之客，为了修行，我只能痛下杀手。”白素贞坦诚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吞了它们，反而留下了满地骸骨。”石凡开口道。 “凡俗生灵体内没有灵性物质，吞了它们只会在我的体内积累杂质，不利于修行。 而且，我修炼到后期，只需吞纳灵气，不用再进食。 将大量骸骨留在这儿，可以吓退很多不速之客。”白素贞如实道。 在骸骨堆的中心处，有一个凹陷下去的石坑，隐隐泛着点点莹光。 “这里便是我平常修行的地方，自从灵气大幅衰退后大多数时候我都处于沉眠状态，尽可能减少体内灵气的消耗。”白素贞道。 石凡绕着这个直径近20米的石坑走了一圈，仔细感知灵气的浓度。 片刻后，他面露憾色，忍不住摇了摇头，道： “难怪你会离开，这里的灵气几乎都要断绝了，一两个小时才会冒出一缕，量实在太少了。” “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背井离乡，离开这个待了千年的家。”白素贞低下蛇头，无比失落。 刚才，石凡将神识探入地底深处，发现这里的灵气浓度比之前那个水潭还要低两三倍。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里或许是个延年益寿的好地方，可对于石凡和白素贞来说，这就是个鸡肋之地。 “你可知其他灵气节点的所在地？”石凡问道。 “之前我去过太行山其他地方，可是灵气的浓度还不如这里，很多宝地的灵气完全消失了，诞生不了一丝。 更远的，如长白山、秦岭、昆仑山我还没去过。”白素贞如实道。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石凡沉吟了片刻，又问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灵气浓度是这里的两三倍，你想去吗？” 他觉得这条白蛇活的足够长，知道很多隐秘，是本活字典，杀了未免有些可惜。 还是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 “两三倍！”白素贞兴奋无比，又问道： “危险吗？” “我不就是最大的危险？” 石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细腻的白牙。 “呃！” 白素贞活了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石凡这是在威胁自己，自己若是不去的话，后果难料。 缓了缓神，它开口道：“我愿意去。” “行，现在就出发吧。”石凡应道。 “等等。” 白素贞扭动蛇躯，来到山谷的边缘处，尾巴轻轻一甩，一块巨石就便掀开，露出一口洞穴。 紧接着，它尾巴一卷，将小山般的金银珠宝堆到石凡面前，道： “以前我喜欢收集一些金闪闪的东西，后来渐渐失去了兴趣，便藏在了山体里面。 我知道你们人类对这些东西非常看重，请收下吧。” 石凡扫了一眼，发现地上这些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文物：金钵、金龟、金印、金塔、金叶子、金棺材、翡翠扳指…… 上面都刻印有花纹和字体，样式极为精美，随便拿出去一件，都是珍宝。 石凡随手拿起一个两寸长的金棺材，将棺材板打开，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咔嚓！” 棺材板开启，里面放着一截寸许长的白骨，看其模样应该是块脚趾骨。 “这块骨头……” 石凡取出骨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里面竟有灵性物质存在。 显然，脚趾骨主人生前是个修士！ 可惜时间太过久远，难以窥探其具体修为。 “嗯！” 石凡眸光一凝，在棺材底部，竟刻画了上百行字，并不是中文，而是梵语。 这些字都是微雕上去的，字体比米粒还要小，若非石凡的眼神好，还真认不出来。 “有点意思，可惜我不懂梵语，也不知写的是哪部经文？”石凡笑了笑，对这个金棺材十分感兴趣。 随后，他又在金银珠宝堆里翻找了一会，寻找刻印有经文的器具。 挑挑练练，又找到了两件，一件是片金叶子，上面微雕了一部道家《清心诀》。 另一件是座鎏金九重宝塔，宝塔的底部微雕了一部《心经》。 “其他的你自个留着吧。”石凡对凡俗的财物并不感兴趣。 “这些东西放在这里近千年，我早就看腻了，你还是收下吧，哪怕你用不上，你的亲戚朋友总有需要用到的时候。”白素贞诚恳说道。 石凡沉吟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勉为其难收了下来。 这些宝物放在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收藏起来，以后有空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慢慢品鉴。 这些都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是文化的一部分，有些东西或许会给石凡带来一些修行的灵感。 “唰！” 下一刻，就见他的苦海中冲出一个白玉葫芦，瓶口猛地一吸，就将小山般的金银珠宝收了进去。 “储物葫芦！” 白素贞蛇眼泛光，无比火热。 她修道千年，也没能得到这样一件宝贝。 这是石凡用玉箱碎片铸成的器，虽然还没有演化出“道”与“理”，但是用来储物还是绰绰有余。 离开山谷的时候，白素贞卷起一块巨石，将出入口给封住，这才跟着石凡一起离开。 两个小时后，一人一蛇来到了水潭底下的灵气节点。 “这里的灵气确实浓郁了不少，勉强可以让我保持修为不倒退。”白素贞欣喜的说道。 “那你就在这待着吧，过些时日我要去长白山走一趟，你也一起吧。”石凡开口道。 “行，若能找到未退潮的灵气节点，那就更好了。” 白素贞点了点头，而后便缠在巨大的祖母绿周围。 显然，她对这个地方十分喜欢。 第155章 路遇庞黑 四九城外，一处密林里。 石凡骑着自行车从中钻了出来，在他的后座上，还绑着一头六百斤重的棕熊。 这是他在来的路上碰巧撞上的，顺手就杀了。 这头棕熊他不准备卖掉，而是要给叶家、娄家送点熊胆、熊掌和熊鞭过去。 毕竟他们的女儿都跟了自己，多多少少都得意思一下。 至于田枣，她是个孤儿，到时候让她分点熊肉给索爷他们就行了。 进入四九城之后，石凡的骑行速度慢了下来。 在城里面高速行驶，很可能会被请去喝茶，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至于后座上的棕熊，则被他套了一个麻袋，虽然不能完全罩住，但是遮掩一二还是可以的。 一路上，行人只是多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这年头用自行车载货物多的是。 向东穿过西城区，石凡离南锣鼓巷越来越近了。 俗话说近乡情怯，他心中隐隐生出这种情绪： “也不知叶晨曦她们过得怎么样？ 田枣和娄晓娥都没工作，会不会闲的发疯？ 好久没吃田枣做的菜了，还真有点想念。” “嗨，是石凡吗？”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石凡的遐思，他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开着吉普车的虬髯壮汉笑眯眯的盯着他。 “是我，你是庞黑？” 石凡记起了这个人，没想到自己戴着口罩和帽子他也能认出来。 一个半月前，他送叶晨曦和娄晓娥回家，正巧撞上公安抓特务的戏码，他们一行人想要躲进一座四合院避难，正巧碰上了庞黑。 说来，那时候还是石凡偷偷阴了庞黑一把，让庞黑变成撞伤尖嘴大婶的替罪羊。 好在庞黑背景深厚，轻而易举就摆平了这件事。 “对对对，你记性跟我一样好，咱能聊聊吗？”眼见着前方就是个十字路口，庞黑连忙开口道。 “有事？” 石凡挑了挑眉，感觉跟这个家伙应该没有交集才对，他找自己做什么？ “急事！”庞黑一本正经开口道。 “行。” 石凡放慢速度，在道旁停了下来。 “嘿嘿。” 这时候，庞黑也从吉普车跳了下来。 他面带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凡的自行车后座，双手更是不停地搓来搓去。 “后座上是头熊吧。”他开口道。 “没错。”石凡点了点头。 “这么大一头熊，几百斤肉，能否卖点给我？”庞黑舔了舔嘴唇，一副饥渴模样。 “投机倒把的事情我可不敢干。”石凡摇了摇头。 这年头，将肉卖给个人和集体的意义完全不同，被人抓住小辫子就不好了。 “嗨，什么投机倒把，没那些事。” 庞黑眨巴了几下眼睛，而后打开车后座，招呼石凡过来看看。 石凡瞥了一眼，直呼好家伙。 特么的大中华香烟都是论箱的，足有五箱，此外还有汾酒、五粮液、茅台，也是论箱的。 这些高端品，有时候有钱也买不着。 “怎么样，还可以吧，我可以拿这些物资跟你换。”庞黑得意洋洋开口道。 石凡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了。 用一些熊肉换这些物资，还是值得的。 他虽然不怎么吸烟和喝酒，但是可以拿来送老丈人呀。 “你想要多少肉？”石凡问道。 “我要一条前肢，还有熊胆、熊鞭。” 庞黑嘿嘿一笑，给了石凡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又道： “十条大中华，茅台、五粮液、汾酒各一箱，每箱都有六瓶。” “行。”石凡不假思索应道。 他的苦海之中还藏着几头熊尸，这一头只是他用来遮人耳目的。 而且，熊胆、熊鞭这种东西他也不需要，主要是用来哄老丈人开心的。 因此，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够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庞黑喜上眉梢，兴奋的不得了。 “大马路上也不好解剖，要不你随我走一趟，我家就在南锣鼓巷，离这里只有一两里地。”石凡开口道。 “可以！” 庞黑点了点头，而后开动吉普车跟在石凡后面。 * * * “那些该死的公安为什么死揪着我不放，明明都问不出什么，还三天两头找我喝茶！” “不行，我今晚回去后一定要写举报信，将石凡杀害刀爷一事捅上去，转移那些家伙的视线！” “可恶，前几晚夜探石凡的屋子，竟找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 轧钢厂车间，贾东旭满脸憔悴，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既害怕公安循着线索发现他雇凶害人，又害怕邪门的石凡找他算账。 连日来，他都处于浑浑噩噩状态。 “哐哐当当！” 车间里面，机器碰撞声此起彼伏，震得人脑袋嗡嗡作响。 “该死！” 贾东旭身旁的机器突然卡壳了，定睛一看，他发现自己放错了零件。 他连忙伸出手，想将零件掰出来。 可不知怎么的，整台机器突然震动起来，那个零件被挤压变形后，顺着缺口激射而出。 “嘭！” 正中贾东旭额头，硬生生崩开了一道口子，红的白的瞬间流满一地。 “不好啦！” “贾东旭出事啦！” “快送他去医院！” 一时间，整个车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贾东旭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快去看看吧！” 易中海让一个工友快速赶来，通知贾家贾东旭的情况，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东旭呀，你可不能有事！嘶，疼……”贾张氏坐在地上，大声嚎啕起来。 她一边哭，身体一边打颤，十分痛苦。 前几天，她刚从拘留所出来，但是身上被石凡种下的疼痛病依旧在，每动一下身体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一旁的秦淮茹眼神呆滞，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 贾家人接二连三被送进公安局，让她对这个家庭无比失望，现在连家庭支柱都要倒下了，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石凡推着自行车从前院走了进来，刚好听到贾东旭重伤垂死的消息。 他并不在意，区区一个贾东旭，难以动摇他的心绪。 在石凡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虬髯大汉，正是庞黑，他的手上抱着三箱酒，此外还有十条烟。 第156章 娄振华 “哇！好大一头棕熊！” “这是真熊还是假熊？” “不是吧，石凡猎到了一头熊？！” 院中众人看着石凡车上的棕熊，一个个都傻了眼，震惊到无以复加。 就连正在嚎啕大哭的贾张氏也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自行车后座上那头庞然大物。 “凡子，这头棕熊是真的吗？”刘海中媳妇好奇问道。 “如假包换。”石凡点头道。 “嘶！” 闻言，院中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石凡的能耐如此之大，连熊这种顶级肉食动物都能猎到。 随意敷衍了几句后，石凡便回到了自己院子。 “嗯？” 只是，刚进屋，他便皱起了眉头，因为屋内除了叶晨曦三女的气息外，还多出了一道气息。 而且，卧室内的一些物品也被翻动过。 这道气息不是别人，而是贾东旭。 他开辟苦海后，五感比之前强大了十几倍，能轻易记住并追踪某个人的气息。 而且，这本就是他的家，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多出一两道陌生人的气息怎么可能瞒的过他？ 据他刚才听到的消息，贾东旭似乎要死了，敢来他这里行窃，简直不知死活。 若他侥幸没死，说不定石凡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咦，你这屋子是新建的吧，设计理念有点特别，看起来挺不错。” 庞黑看了眼屋内的布局，不禁夸赞道。 “勉强可以住吧。” 石凡笑着应道，而后去厨房取了把尖刀和几条麻绳。 回到院子里后，他将棕熊吊在了院子里的梨树上，紧接着便娴熟的解剖起来。 很快，前肢、熊胆、熊鞭就被石凡切割下来，装进一个布袋之中。 “之前还没注意，这头熊居然还热乎着，才死去没多长时间吧。” 庞黑摸了摸吊在树上的棕熊，好奇问道。 “没错，你赶上时候了。”石凡应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猎杀的，我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中弹的痕迹。”庞黑又问道。 “它呀，掉下悬崖摔死的，刚好被我撞上，捡了个漏。”石凡笑道。 “摔死的？！” 庞黑瞪大眼睛，一脸愕然，随后又意味深长看了石凡一眼，道： “你以后若是还能撞上这样的好事，可以上xx大院寻我换物资。” “行。”石凡道。 而后庞黑便提着装着熊胆、熊鞭和熊前肢的布袋离开了。 在他走后，石凡又从苦海中取出了两个熊胆和两条熊鞭。 紧接着，他将挂在梨树上的棕熊分块切割下来，切成容易处理的肉条。 最后，偌大一只棕熊就被分解成一个小肉山，此外还有一张巨大的熊皮。 熊胆、熊鞭、熊掌、小部分熊肉，他准备送给娄家和叶家。 至于田枣，她没有亲人，就多给她一些熊肉。 将东西装在三个小布袋之中后，石凡便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许多人做完一天的工作，都在往家里赶，路上行人众多。 石凡驶出南锣鼓巷后，很快就来到叶家大宅。 “咦，凡子你来啦，快进来坐坐！” 开门的是陈玉瑶，一见到石凡便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共享晚餐。 “不了，我刚从山里面回来，正好猎到了一头棕熊，便寻思着给叶老和叶叔带一些肉过来，您拿着。”石凡将小布袋递了过去。 “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吗？连棕熊都能猎到啦！” 陈玉瑶赶忙打开小布袋，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条驴大的货，脸颊瞬间就红了。 “我先走啦！” 石凡讪讪一笑，调转车头后猛地一蹬，眨眼就消失在马路尽头。 “这个小滑头！”陈玉瑶摇头失笑，轻声呢喃道。 “妈，你在门口傻笑什么？”突然，一道身姿婀娜的倩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大门口。 来人正是叶晨曦。 “没大没小。” 陈玉瑶白了她一眼，随后又举起手中的小布袋，道：“石凡说他猎到了棕熊，就给咱家送些肉过来。” “他人呢？” 叶晨曦一脸激动的左右观察，想寻出石凡的身影。 “走啦，他车上还吊着几个小布袋，应该是往别家送肉去了。 这个小家伙真是客气，竟把熊掌、熊胆都送来了。”陈玉瑶眉开眼笑道。 “别家？该不会是给娄晓娥和田枣送肉去了吧，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想到这，叶晨曦一脸幽怨，莫名有些生气。 另一边，石凡蹬着自行车来到了娄晓娥家。 出乎意料的是，娄晓娥也没在家，她跟她妈妈一起上外婆家了。 不过，娄晓娥他爸爸娄振华倒是在家。 “叔叔你好，我是晓娥的朋友，刚从山里狩猎回来，给您带了一些山货。”石凡摘下口罩，上前打了声招呼。 “你就是石凡吧。” 娄振华头发斑白，身材有些瘦小，一副严肃刻板的模样，与娄晓娥长得不太像。 “正是，您认得我？”石凡问道。 “晓娥三天两头往你院子里跑，我要是还不知道你是谁，在四九城这片地界岂不是白混了？” 娄振华仰起头，自带一股威严，又道： “你小子很不老实啊，不仅吊着我家闺女，还吊着叶家的女娃娃，此外还有一个姓田的。 我承认，你确实长得很帅气，但在这个年头乱搞男女关系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女儿了，我不想看着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呵呵，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你也最好不要限制晓娥的人身自由。” 石凡咧嘴一笑，而后将小布袋放在桌子上，转身朝门外走去。 “年轻人，你最好不要自误，还有，把你的东西拿走！”娄振华的脸色阴沉似水，冷声开口道。 “我送出去的东西，你不收也得收，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石凡轻语，但是声音却如洪钟大吕在娄振华耳畔回荡，让他脑袋嗡嗡作响。 紧接着，石凡伸出手，拍在了门口的罗马柱上。 下一刻，整座洋楼都晃动了起来。 定睛一看，坚硬的柱子上竟留下了一个深达寸许的大手印！ “反了，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以后都休想跟晓娥接触！” 楼振华一脸愤怒追了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石凡回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而后跨上自行车，眨眼间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 娄振华醒过神来后，急忙凑到罗马柱前，用手照着大手印比划了几下，骇然道：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第157章 十里红妆 “庭中梨花谢又一年 立清宵 月华洒空阶 梦里笙箫奏旧乐 梦醒泪染胭脂面 小重山 念一遍又一遍……” 石凡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往田枣大院驶去。 娄振华的威胁，他丝毫没放在心上，修为与实力就是他的底气。 相信罗马柱上那个大手印，会让娄振华改变态度的。 * * * 田枣大院，田枣、李婶和秀兰坐在院子里，正忙活着摘菜、洗菜。 “枣，你最近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李婶问道。 “哪有。”田枣嘴硬道。 “呵呵，魂都让石凡勾去了，还说没有。 你该不会跟那小子闹掰了吧？”秀兰打趣道。 “没有的事，他只是上山打猎了，这些天都没在家。”田枣摇头道。 “哟呵，才几天不见啊，某人就害了相思病啦。”李婶笑道。 “哼，我恨不得他被山上的野兽叼了去，怎么可能会想他!”田枣梗着脖子说道。 “你就嘴硬吧。”李婶和秀兰皆笑开了花。 “是谁害了相思病呀？” 忽然，一道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出现在院子之中，让田枣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也变得亢奋起来。 紧接着，就见石凡提着一个布袋昂首踏步走进了院子之中。 “臭石头，你还知道回来啊！山里的狐狸精怎么没将你叼走呢？” 田枣撇过头，故作不悦，可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的盯着石凡，怎么都看不够。 “狐狸精没逮到，倒是碰上了大笨熊，你要不要吃熊肉？”石凡笑着举起手上的布袋。 “熊肉？！ 你猎到熊啦！” 闻言，田枣哪还顾得上矜持，连忙冲了过来，抢过布袋。 哪知，刚一接过手，她整个人就被拽到了地上，差点就摔倒了。 “里面放了上百斤肉呐，没点力气可提不动。”石凡双手抱胸，乐呵呵说道。 “死石头，你敢欺负我！”田枣磨了磨牙，作势就要冲上咬两口。 “别闹，李婶她们看着呢。”石凡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回去再收拾你！” 田枣瞪了石凡一眼，又道：“这么多肉都给我吗?” “那还有假，我家里还放着三四百斤呢，都吃不完。”石凡应道。 “太多了，我也吃不完，我拿一些送给院子里的邻居可以不？”田枣问道。 “随你。 对了，我还没吃饭，今晚就在你家吃了。”石凡开口道。 “没问题，绝对给你安排好。”田枣自信的说道。 而后，她给李婶家、索爷家、僮老板家各送了15斤肉，感谢她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哎，十五斤肉，而且还是熊肉，这怎么好意思呢？”李婶提着熊肉，一脸难为情。 “是呀，枣，无功不受禄。”僮老板推脱道。 “要是看得起我田枣，就给我收着，不然我可生气了。”田枣双手叉腰，故作不悦。 “这事就听枣的吧，你们都别难为情了。”索爷附和了一声，又道： “枣，我看凡子这孩子真不错，帅气又多金，你可得抓点紧，我们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呀，不跟你们说了。” 闻言，田枣瞬间红了脸，连忙朝自己屋冲去。 夕阳西坠，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田枣在厨房忙碌了很久，终于将菜做好了。 葱爆熊心、红烧熊肉、番茄土豆炖熊肝、熊肉串烧……足足八盘佳肴，色香味俱全，让人口水直流。 “擦擦吧，小脸都被熏黑了。” 石凡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了田枣。 田枣连忙接过来，用力擦了擦脸，而后一溜烟跑到梳妆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定脸蛋干净后才回到座位上。 “怎么样，变漂亮了吧！”她晃了晃脑袋，洋洋得意道。 “秀色可餐。”石凡一脸笑眯眯说道。 “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了！ 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想娶我，至少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田枣双手抱胸，挤的一对玉兔都要跳出来了。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石凡眸光闪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连这都做不到，还想着三妻四妾，是谁给你的勇气？”田枣梗着脖子说道。 “不，我只是在想，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石凡面带微笑，流露出坦然的自信，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么，这还简单？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还是说你不懂的十里红妆这个词的意思？”田枣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刚才说这话，只是为了警告一下石凡，让他不要自命不凡，借着自己的样貌招蜂引蝶。 哪知，石凡不仅没被打击到，反而更加自信了。 “呵呵，你以后会明白的。 先吃饭吧，菜要凉了。”石凡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我不明白。” 田枣夹起一块红烧熊肉，狠狠的咀嚼起来，似乎想将不满发泄在熊肉上面。 可吃着吃着，她的心思便渐渐脱离了轨道，小屁股也挪到了石凡所在的长条凳上。 “先吃熊肉串烧吧，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肉没酒可不行，咱们喝点吧，我家刚好有几坛上年份的二锅头。” “来，喝多一点，别养金鱼！” …… 喝了点酒后，原本脸蛋就红的田枣更红了。 她一边紧紧抱着石凡的胳膊，一边又不停给他夹菜倒酒，热情的不得了。 “不能再喝了，我怕待会犯错误。”石凡凑到她的耳畔，悄悄说道。 感受着石凡的鼻息，田枣感觉身子酥酥麻麻，跟触电似的。 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愫萦绕在她心头，触动了她的内心，也触动了身体的柔软处，让她不由自主夹起了双腿。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接着喝！” 田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 酒壮怂人胆，接连三杯下肚后，她越来越大胆，甚至将手伸进了石凡衣服之中。 青葱玉手划过肌肤时的那种奇妙感觉，让石凡为之着迷。 这种感觉与修为提升时不一样，像是情与爱的升华，纯粹而真诚。 “田枣，你在吗？” 就在石凡准备展开行动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第158章 铁蛋来了 “谁呀？” 田枣扯着嗓子大吼，愤怒如狂风骤雨，瞬间袭上她的心头。 她非常珍惜与石凡独处的时光，这会被人打扰，心情怎么可能好？ “是我，铁蛋！我回来了！”陌生男子呼喊道。 “铁蛋？！” 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田枣瞬间瞪大了眼睛，愤怒、迷茫、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田枣，快开门呀！”铁蛋在外面催促道。 “开门吧，还是说需要我帮你？” 石凡轻拍田枣的背，慢慢说道。 “我来吧。” 田枣深吸了一口气，又整了整衣裳，确定没有不妥之处后才踏步上前，将屋门打开。 “咯吱”一声响起，一个双眸深邃，脸庞棱角分明的男人出现在屋外。 他穿着军绿色公安制服，警衔级别不低。 来人正是孙铁，绰号铁蛋。 “枣，你长高了，也变漂亮了！”孙铁激动不已，直接张开双臂，就要搂抱田枣。 此刻，田枣正沉浸在对过往岁月的回忆之中，仍呆呆的站在原地。 “咳咳。” 不知什么时候，石凡已经来到了田枣身旁，一把将其拉到了自己怀里，让孙铁扑了个空。 恰好这里又有门槛绊脚，孙铁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好在他平时有锻炼，及时以手撑地，才没有磕掉一嘴牙。 “这位公安同志，你没事吧？”石凡神色平静的问道。 “没……咦，你是哪位？” 孙铁连忙起身望向田枣身旁的石凡，一脸惊疑不定。 “石凡，枣的男人。”石凡笑着说道。 闻言，孙铁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随后又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道：“枣，没想到你已经结婚啦。” “没……没呢，但是快了、快了！” 田枣的心怦怦狂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石凡这么霸气的宣言，心里美滋滋的。 “哦哦。” 孙铁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田枣呼出一口浊气，原本她以为再次碰到铁蛋会激动的热泪盈眶。 可是自从遇到石凡后，她的内心早就被占据，其他人已经难以令她动容。 她缓缓开口道：“还行吧，你不是去参加抗美援朝了吗？怎么战争结束那么多年才回来？” “哎，当年参战，我肺部中弹，情况十分严重，无法长途跋涉，不得已只能待在那边。 战争结束之后，上面又派遣我们帮助朝鲜恢复经济，直到近些日子我才回国。”孙铁声情并茂说道。 “看你这身制服，职位不低，前途无限啊！”田枣重新打量了一下铁蛋，笑着说道。 “嗨，都是为祖国做奉献。” 孙铁得意一笑，又问道：“你的工作是什么？要是做得不开心，我可以帮你换个工作。” 田枣瞥了身旁的石凡一眼，笑呵呵说道：“我现在帮石凡做饭，包吃，感觉还行。” “做饭？” 闻言，孙铁的脸色有些难看，询问道：“不知道石凡兄弟在哪里高就？” “我呀，街溜子一个，无业游民，偶尔上山打猎、采药，弥补家用。”石凡一脸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说道。 “呃！” 孙铁愣了一下，旋即脸上又恢复笑容，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要找份正经的工作比较好。” “什么工作算正经？”石凡似笑非笑说道。 “自然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的工作了。”孙铁脱口而出道。 “哦，有道理。” 石凡坐了下来，夹起一块熊肉慢慢咀嚼起来，又道：“你吃了没，要不要尝尝我猎到的棕熊肉？” 孙铁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八盘大肉，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敢置信。 他在系统里工作，知道国内的经济有多差，普通民众别说吃肉了，能吃到白面馒头就算不错了。 而且，就算有钱，也不可能放开了吃肉，城市户口每月肉票定量就那么几两，一顿就没了。 而现在桌上摆着的八盆肉，粗略计算，至少有七八斤肉！ 而且，还是市面上极其稀缺的熊肉，想买都没地儿买去！ “咕咚！” 孙铁不争气的咽了咽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桌上的熊肉，恨不得将它们塞进自己肚子里。 但是，自尊心终究是战胜了食欲，他觉得不能在这里落下面子，让石凡耻笑，遂开口道： “我在家里吃了三条腊肉干，肚子早就撑得不行，就不吃了。” 石凡点了点头，随后自顾自吃了起来。 “吧唧！” 他咬了一口葱爆猪心，满满的肉汁瞬间在他嘴里炸开，浓郁的肉香也跟着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田枣也跟着坐了下来，大口吃肉，品尝美味。 边上的孙铁舔了舔嘴唇，又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待了一会，他感觉尴尬极了，便借口上厕所到屋外去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铁蛋嘛，现在他出现了，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在意呀？” 石凡咽下一块熊肝，慢悠悠说道。 “他是我父亲的徒弟，去了战场后一直杳无音讯，找他不是人之常情嘛。 现在他完好无缺回来了，我还操那个闲心干什么。”田枣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要旧情复燃了呢。”石凡打趣道。 “你怕了吗？”田枣挑了挑眉，面露狡黠之色。 “怕呀，毕竟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石凡一本正经说道。 闻言，田枣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心里面甜蜜蜜。 “晨曦和晓娥都没有你做的饭好吃。”石凡又说了一句。 “混蛋，原来我的独一无二指的是做饭啊！”田枣拍了下桌子，心情由晴转阴，十分不爽。 “难道要我说你爱咬人吗？”石凡笑着说道。 “可恶！” 田枣冲了上来，一口咬在了石凡的脖子上。 石凡的防，岂是田枣破得了的，啃着啃着就变成了“吮吸”。 越吸，田枣的眼神越发迷离，像个人形挂件一般挂在石凡身上。 “别闹，有人来了。” 石凡拍了拍田枣的翘臀，示意她停止这种流氓行为。 “暂时先放过你。” 田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整了整衣裳，重新坐回原位。 不一会儿，孙铁就带着李婶、贵叔、僮老板、索爷等人走了进来。 叙旧的大幕正式拉开…… 第159章 黄金炉 “哎，为什么每次都有人打搅我的好事？” 石凡看了眼田枣大院的红色木门，恋恋不舍离开了。 孙铁与田枣大院的李婶、索爷等人有旧，一见面就聊个没完没了。 眼看天色渐暗，石凡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索性提前离开。 他沿着北海公园湖畔慢慢骑行，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芳草萋萋，野花朵朵，在皎皎明月的映照下，看上去美极了。 晚上七八点钟，又逢盛夏时节，在北海公园散步的游人很多，三三两两，颇为热闹。 “这里有医生没有，快来帮个忙！” 突然，不远处一块草坪上响起了急促的呼喊声。 “这小孩怎么了？” “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了！” “快送医院啊！” “等送到医院，人早就凉了，这是窒息了！” 周围的路人齐齐围了上来，对着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指指点点。 在小女孩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衬衣的女人，以及一个双鬓斑白的老人。 女人面容姣好，扎着高马尾，身高足有一米八，在这个年代可以算是“鹤立鸡群”了。 她不断拍着小女孩的背，试图将卡在小女孩喉咙的硬物拍出来。 一旁的老人长相英武，自带一股身居高位的威严，只是此刻看到自己的孙女即将窒息，也不免慌了神，他不停的大喊： “这里有医生没有，快来帮帮我孙女！” 围观的群众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竟无一人站出来。 “我是个兽医，让我试试吧。” 最终，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她快速走到小女孩身旁，而后用手掐住女孩的两腮，紧接着将两只手指伸进了女孩喉咙之中。 催吐！ “呕！” 小女孩本能的呕吐起来，吐出好多唾液。 然而，好一会过后，卡在喉咙中的硬物仍没有吐出来。 小女孩开始抽搐起来，表情无比痛苦。 “吐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完了，小姑娘怕是不行了！” “别瞎说，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也跟着紧张起来。 小女孩身旁的女人红着眼睛，泪水忍不住往下淌落。 老人则是来回走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朝周围的群众求救。 “谁来救救我女儿？！” “谁能救救我孙女？！” “我来吧。” 石凡挤开人群，直接走到小女孩身旁，从她背后将她抱了起来，双手顶在其肚脐上方，而后猛地一压。 海姆里克腹部冲击法！ 对了，这个时间点，这个急救法应该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噗！” 被石凡顶了一下，小女孩的嘴里立刻就吐出一颗橄榄，呼吸随即恢复了正常 “妈妈、妈妈！” 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小女孩就开始呼唤妈妈。 “我在，不用怕！”女人紧紧抱住小女孩，一脸关切。 “小芳，快感谢大哥哥救了你！”老人开口道。 “人没事就好，我先走了。”石凡笑着应道。 “别急着走，至少让我们表达一下谢意。 要不是你，我孙女今天可能就没命了，这是救命的恩情！”老人诚恳的说道。 “是呀，小兄弟，谢谢你将小芳救活，不然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受我们一礼！” 女人带着小芳走上前来，一起朝石凡鞠了个躬。 她一米八的大个，却并不显瘦。 相反，她有着一种富态美，胸前的大灯非常晃眼睛。 她一躬身，一对大灯立时就在石凡眼前展露出来，轻轻晃动着，像是两只好动的大白兔！ 石凡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丝毫没有一丝掩饰。 不过，大白兔并不是他关注的焦点，他真正在意的是女人胸前挂着的吊坠。 那是一块香炉状黄金，拇指头大小，金黄剔透，带着一股莫名气息。 这件吊坠让他悸动，似乎与超凡有关。 “快请起！” 石凡将母女扶了起来，但是眸光始终不离那块吊坠。 “小伙子，到那边走走吧。”老人邀请道。 这里人多眼杂，不好直接拿钱财感谢石凡，需要找个僻静地方。 石凡点了点头，跟着老人朝一个凉亭走去。 “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姓名？”老人问道。 “我姓石，名凡，您怎么称呼？”石凡道。 “我肖，你唤我肖老就行，这是我的儿媳姜雅和孙女肖芳。” 老人顿了顿，又问道：“你是医生吗？我很好奇，你刚才是怎么把我孙女喉咙里的橄榄弄出来的？” “我不是医生，只是略通医理。 可以将人的肺部设想成一个气球，气管就是气球的气嘴，气嘴被异物阻塞，用力挤压气球，异物就会顺着气管冲出。”石凡缓缓解释道。 “妙啊，若是将这种方法推广开去，以后可以拯救很多人。”肖老喜上眉梢，又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谢谢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叠大黑拾递给了石凡，粗略一看，足有二十来张。 “我不要钱，我要它。”石凡点指姜雅的胸口。 “我？” 姜雅张口结舌，有些傻眼，万万没想到石凡的胆子这般大。 一旁的肖老由喜转怒，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 “不是你，是那块吊坠。”石凡神色平静开口道。 “呃！” 闻言，姜雅的神色有些复杂，带着丝丝幽怨。 虽然石凡没有摘下口罩，看不清具体相貌，但是他身上那种近仙气质依旧让人着迷。 离得近了，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同于花香，也不同于药香，而是一道说不明道不明的体香，给人神宁气静的感觉。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姜雅将吊坠连同项链一同摘了下来，递给了石凡。 与女儿的生命相比，这个吊坠反而显得无足轻重。 石凡接过吊坠，顿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比起普通黄金，这个黄金炉要重得多。 他转过身，背对肖老等人，眸中泛起混沌气，直视黄金炉内部。 “哧！” 下一刻，他就看到一片炫目光华，里面流转着无尽神辉，晃得他睁不开眼。 第160章 奇异金属 “这是？” 石凡微眯着眼睛，思绪万千。 刚刚他凝聚神力，发现在黄金炉内部还包裹着一粒奇异金属。 它仅有半粒米大小，却如一颗星辰在闪耀，灿灿生辉。 显而易见，这绝非凡品。 端详了一会后，他转身望向肖老和姜雅，道：“这件吊坠我很喜欢，我可以用相似的物件跟你交换。” “嗖！” 他将手伸进兜里，翻手取出一个黄金炉，与姜雅的吊坠有五六分相似，上面纹理清晰，十分精美。 此前白素贞曾送给他一堆金银珠宝，都放在苦海之中，随便取出一件，都价值不菲。 “不……不用了，你救了小芳的性命，吊坠就送给你好了。”姜雅连忙开口道。 石凡直接将金炉抛了过去，道：“拿着吧，我还有一些事想要请教你。” 姜雅咬了咬嘴唇，缓缓道：“行，你问吧。” “你说这件吊坠是你祖上留下来的，那还有其他物件吗？”石凡开口道。 姜雅下意识望向肖老，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没有，就这一件。” 石凡意味深长看了姜雅一眼，道：“那真是太遗憾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待石凡离开后，肖老皱着眉头，神色凝重道：“你那件吊坠有什么特殊吗？” “顶多比别的首饰重一些，我妈曾跟我说过这是我曾祖父从一座倒塌的道观中淘来的。 除了黄金炉外，还有黄金手环以及一个青铜爵。 可惜另外两件都在战乱年代典当掉了，换成了粮食。”姜雅叹息道。 “他跟你交换的这个黄金炉十分不凡，样式精美，下边还刻有隶书，年份十分古老，应该是一件古董。” 肖老拿起黄金炉仔细观察，又道：“单从价值的角度而言，这个黄金炉比起你的吊坠更加珍贵。 只是，为何他会与你交换？” 姜雅沉思了一会，双颊突然泛起红霞，心道该不会是石凡对她动了心思，这个黄金炉便是定情之物？ 可她是个有夫之妇啊，虽然丈夫早就死了好几年，可还有孩子呢，不能轻易改嫁。 “妈妈，你脸好红呀，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边上的小芳关心道。 “我没事。”姜雅一脸局促，连忙摇了摇头。 * * * “可惜了。” 一里外的小树林里，石凡面露遗憾之色。 他原本还想尾随姜雅到家，伺机寻觅超凡之物，可是听到另外两件宝物都已经消失了之后，他瞬间就对这个女人失去了兴趣。 虽然姜雅身材高挑，车灯伟岸，气质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惑人心神。 但是，石凡对于二手货不太感兴趣。 “先找个地方查探黄金炉中的奇异金属……” 他调转车头，朝郊外驶去。 一刻钟后，他来到了一处树木丰茂的僻静之地，这里远离居民区，附近都是荒草和废墟，十分幽静。 石凡将神识散发开去，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立刻动手将黄金炉掰成两瓣。 以他如今的力量，手撕钢板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一块黄金呢！ “哧！” 下一刻，一道炫目赤光从断裂的黄金炉中射出，绚烂如虹，根本无法直视。 石凡将神力注入双目之中，才勉强看清绽光之物。 这是一粒奇异金属，嵌在了黄金之中，但与黄金并不相融。 它仅有半粒米大小，通体都是赤色，神异无比。 石凡小心翼翼将奇异金属从黄金中抠出来，放在掌心仔细观察。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头凤凰在奇异金属中鸣叫，像是要浴火重生，再活一世。 他慢慢将神力渡入其中，奇异金属立时绽放出更为璀璨的赤芒，照亮一整片树林。 “与神力的契合度好高啊！” 石凡一脸诧异，而后御使奇异金属撞向前方的大树。 “嘭！” 一击之下，整棵大树瞬间化为碎片。 “这种金属的品级很高，就是量太少了，根本无法铸成器物。” 石凡将奇异金属收了回来，而后用力按压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法奈何得了它。 紧接着，他又动用神力，试图在金属上面留下印痕，可依旧没有效果。 “这个世界虽然处于末法时代，超凡不显人间，但是一些高品级的材料却可以利用……” 石凡目光幽幽，望向了天安门方向。 若问哪里最有可能发现超凡材料，国家博物馆肯定位列其中。 那个地方有百万余件藏品，涉及甲骨、青铜器、玉器、瓷器、书画……种类繁多。 “明天去一趟，看看有没有超凡材料……” 他不准备夜探博物馆，因为没有必要，明天大大方方去实地观察就行了。 等寻到了超凡物品再出手也不迟！ 将赤色奇异金属收入苦海之后，他转头朝南锣鼓巷驶去。 * * * “凡子，你回来啦，吃了没？” 刚来到大院门口，阎埠贵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 “吃啦。” 石凡点了点头，又问道：“都这个点了，您怎么还在大门口溜达？” “哎，现在院里头哀声阵阵，我这人太感性，听不得那些哭声，就跑出来放放风。”阎埠贵叹息道。 “咋的，贾东旭死啦？”石凡问道。 阎埠贵环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道： “没死，听说脑袋被零件砸了个大洞，经过医院全力抢救后，勉强缓过几口气。 只是听医生说，他就算不死，以后也会变成一个植物人，生活不能自理。 秦淮茹和贾张氏已经哭成泪人了，易中海正号召左邻右舍捐款呢。 刘海中、傻柱待会准备召开全院大会，商讨如何帮助贾家度过难关。” “挺好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石凡随便敷衍了几句，准备回去睡觉。 在山里面待了那么多天，又与白素贞打了一架，他确实有些累了。 “等等，别急呀，听说你在山里面打了一头棕熊回来，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阎埠贵搓了搓手，讪讪一笑。 “走吧，等会你帮我清洗一下小院，一些熊下水就送你了。” 石凡想了想，下午的时候他急着给三女送礼，忘了清理小院中的血污，正好将清洗工作交给阎埠贵。 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一些准备丢掉的熊下水而已。 这笔买卖，绝对划算。 “行，我叫上我家解成和解放一起去，准把你的小院清洗的一尘不染！”阎埠贵兴奋的应道。 第161章 块7毛4分 “呜呜……” 中院，秦淮茹已经哭成了泪人，表情十分痛苦，让人倍感心疼。 “淮茹啊，不要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看开点吧。” “秦姐，大伙都会帮你的，你就安下心来吧。” 傻柱、易中海媳妇、阎埠贵媳妇等人都在安慰秦淮茹，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家东旭，他还是个孩子啊！ 轧钢厂那么多工人，为何偏偏东旭出了事？我苦呀，没了老贾，难道小贾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贾张氏一边哭，身体还一边抽搐，整个人就像患上了羊癫疯一样。 这会儿院中也没人笑话她，毕竟贾东旭都快死了。 “老嫂子，你就别哭了，东旭还没死呢！”易中海劝说道。 “易中海，你是东旭的师傅，他的手艺都是你教的，肯定是你教人的时候藏了一手，才导致他出错。 你还我儿子命来！” 贾张氏“嗖”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猛地扑向了易中海，疯狂的刺挠易中海的脸。 “你不要血口喷人！” 猝不及防之下，易中海的脸蛋就多了几条血痕。 “贾张氏疯了！” “快将她拉开！” “这叫什么事啊？” 院中众人纷纷上前，将贾张氏控制住，不让她继续行凶。 “呵呵。” 这时候，石凡推着自行车走进了中院，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易中海和贾张氏狗咬狗，还挺有趣的。 看了一小会后，他默不动声朝后院走去。 “凡子别走呀，我们这边正准备召开全院大会，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突然，刘海中出声叫住了石凡。 “贾家跟我不对付，他们的事我不想管。”石凡摆了摆手，自顾自朝后院走去。 “你……” 刘海中语塞，被气了个半饱，没想到石凡这么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面子，亏他之前还赞助石凡办了个入宅宴。 “傻柱，你去将石凡拉过来开会！”刘海中望向傻柱，板着脸开口道。 “我不去，人都说了不来啦，强扭的瓜不甜。” 傻柱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之前石凡曾在山里面救过他一命，他念着恩情，怎么可能给石凡找麻烦？ “许大茂，你去。”刘海中吆喝了一声。 “石凡那家伙连熊都能捕杀，我可使唤不动他，要去你自己去。” 许大茂白了刘海中一眼，一脸不耐烦。 “你们……都是好样的！” 刘海中点指二人，肺都要气炸了。 在石凡的后面，还跟着阎埠贵和他两个儿子，他们拿着扫帚和抹布，兴冲冲直奔后院而去。 “老阎，你干什么去？全院大会快要召开了！”刘海中连忙开口道。 “我媳妇做代表就行了。” 阎埠贵随口应了一句，马不停蹄往石凡小院跑。 反正他现在也不是三大爷，有他没他区别不大，更何况今晚这个大会他还可能会出血，还不如帮石凡清洗小院，最起码还有熊下水可以拿。 “妈的，一个两个都这样，眼里还有我这个一大爷没有？”刘海中狠狠拍了下桌子，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东旭孩儿苦呀……” 另一边，贾张氏又开始招魂了，声音凄厉，让人不寒而栗。 “老嫂子，今晚的大会就是专门探讨你家的事，你要是再这样，咱们还是散了吧。” 刘海中有些心累，感觉一大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当，面对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屁事，还不如回家睡大觉呢。 “老贾，你快上来看看吧，这院子里一个两个都在欺负我，我还不如撞死在这里呢！” 说着，贾张氏就冲向了傻柱家门前的大柱子。 “快拦住她！”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乱了，呼喊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石凡进入院子里后，便将摆在石桌上的熊肉提到厨房之中，紧接着又往肉堆打入一道混沌气，起到保鲜的作用。 等明天田枣过来后，再让她将这些肉处理了，做成肉干、腊肠才能保存的更久一些。 他可不想天天往外掏新鲜野兽肉，这样会引起怀疑的。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白素贞这种老怪物后，他愈发谨慎了。 既然白素贞可以活千余年，那么会不会有一些古人也活到了现在，隐藏在暗处，静静的等待灵气复苏？ “名山大川之间，肯定有隐世高人存在，就是有关部门，说不定也有……” 他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低调行事。 “凡……子，石桌上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吗？” 阎埠贵指着桌上四五十斤熊下水，兴奋的狂咽口水。 “都给你，把院子清洗干净就行。”石凡点了点头，随后返回屋里洗澡睡觉。 “你们两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把院子洗的干干净净！”阎埠贵一脸认真的说道。 在他看来，石凡简直就是个大圣人！ 熊下水虽然又腥又臭，但无论怎么说都是肉，可以填饱肚子。 特别是这个年头，连吃肉都成为了一种奢侈，桌上这四四五十斤熊下水简直就是天赐神物。 可以换物资，也可以自己吃，都能省下不少费用。 “唰唰唰！” 很快，石凡小院就响起了阵阵洗刷声。 当他们清洗完毕后，中院的大会也落下了帷幕。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齐卖惨，成功拉来了赞助费，足有74块7毛4分捐款。 傻柱和易中海出了大头，占了九成，刘海中和许大茂发扬优良作风，出了小头，剩下的都是几毛、几毛的给，有的甚至只捐了一两分。 阎埠贵媳妇就捐了一分，然后心疼了半个小时。 当然了，钱多钱少都是一份心意。 散会的时候，阎埠贵正好捧着一盆熊下水从后院走了出来。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确切来说，是他盆子里的肉！ “阎大爷，你这肉从哪偷来的？”许大茂好奇问道。 “说什么呢？ 我阎埠贵行的端做得正，用得着偷吗？ 我跟凡子交情好，这是他孝敬我的！ 看见没有，这可不是猪肉、鸡肉、鸭肉，而是熊肉！ 你们肯定没吃过！” 阎埠贵挺胸抬头，得意洋洋说道。 第162章 易中海暴打王主任 “什么，他分你肉啦？” “熊肉的滋味也不知如何？” “老阎，分点肉让大伙尝尝呗！” 院中众人目光火热的盯着阎埠贵手中端着的熊下水，不停的吞咽口水。 现在正处于饥荒年，家家户户都缺油水，猛地撞见一堆肉，谁不想吃呢？ 更何况，这还是熊肉！ “想吃肉，自个到菜市场买去。 解成、解放，咱们回家去。” 阎埠贵甩过头，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自顾自朝前院走去。 “什么人呀这是？” “我看他盆子里都是些肺、脾、气管、直肠等部位，想来都是石凡不要的，他上赶着收垃圾，有啥好牛气的！” 不少人朝地上吐痰，气愤不已。 “我刚才去后院看了一眼，他和两个儿子给石凡清洗院子，这才讨了便宜。” “嗨，早知道我也给石凡清洗院子，那盆熊下水，至少有四十斤，够吃三个月了！” “谁说不是呢！” 也有一些人长吁短叹，恨不能以身相替。 “要不我们跟石凡买些肉吧，都是邻居，想来他也不好收我们肉票。”易中海眼珠子一转，出声提议道。 “对呀，我们可以拿钱跟他换肉，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他不得给我们打个骨折啊！” 霎时间，院中就有不少人附和。 外面的物资十分紧张，很多时候有钱有票也不定能买到东西。 若是能低价买到石凡的熊肉，无论是自己吃，还是转卖，都不亏。 “走，我们跟石凡买肉去。” 易中海吆喝了一声，而后带着众人朝后院走去。 “淮茹，快跟着一起去，东旭受伤了，需要补营养，熊肉就很不错，说不定吃了身子能好。”贾张氏急促开口道。 “我们家跟他的关系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卖我们的。”秦淮茹犹豫道。 “院里面那么多人都去了，还能怕他不卖？他就算不想卖也得卖！ 快去，晚了就买不到好肉了。 等会把肉钝了给东旭送去！”贾张氏催促道。 “行吧。”秦淮茹哭丧着脸朝后院走去。 “傻柱，你不去买肉？”许大茂好奇问道。 “石凡在山里救过我一命，占便宜的事情我不干。”傻柱摇了摇头，转身朝屋里面走去。 “你不买我买，从小到大我还没尝过熊肉的滋味呢！”许大茂背着手，大摇大摆朝后院走去。 “笃笃！” 石凡小院的月亮门被敲响。 这会儿，石凡刚洗完澡，正准备躺下休息，没想到就有人过来打扰。 “石凡在吗？听说你猎到了一头棕熊，我们想跟你买几斤熊肉！”易中海在门外大喊道。 “快开门，大伙都等着你呢！”刘海中也吆喝了一声。 “不卖，我要睡了，别打扰我睡觉。”石凡在屋内冷声回了一句。 “什么？居然不卖！” 闻言，院中众人有些傻眼。 “凡子，听说你猎到的棕熊有五六百斤重，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将肉卖给我们，免得浪费了。”易中海语重心长的说道。 “都是邻居，你吃大肉，我们吃点小肉，这是一件好事。 再说了，我们也给钱，不让你吃亏。” 刘海中出声劝说，他想尝尝熊肉的滋味，到了轧钢厂也可以跟人吹嘘一番。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都给我麻溜的滚蛋。”石凡轻语。 但是声音却如洪钟大吕般在门外众人耳畔炸开，震的他们脑袋瓜子隆隆作响，像是听到了惊雷一样， “啊！” “好大的声音，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门外众人吓了一大跳，心有余悸。 “怎么办，他不卖肉啊！”刘光福挠了挠头，有些苦恼。 “哼，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就不该待在咱们大院！”易中海趁机上眼药。 “他的房子可不是租的，而是祖产，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赶不走人家。”刘海中摇头道。 “众怒难犯，难道要大伙天天看他吃香喝辣？”易中海义愤填膺，蛊惑众人对石凡发难。 “我们天天清汤寡水，一点油水都没有，他却天天大鱼大肉，还经常勾搭女同志到她家玩乐，这是资本家的作风，我们要打倒他！”刘光福起哄道。 “没错，打倒他！” 闻言，众人眼神一亮，若是能将石凡送进去劳改，那几百斤熊肉岂不是都是他们的了？ “快！快去请街道办、居委会、公安局的同志过来治治他的不良作风！” 易中海一脸亢奋，他终于找到机会反将石凡一军了。 若是能成功打倒石凡，新仇旧恨就可以报了。 卧室内的石凡神色平静，哪怕知道易中海等人想要对付他，他也不在意。 踏入修行路的他，注定与院中那些人不在一个维度上，想要收拾他们更是轻而易举。 若不是顾虑到四九城中可能有老怪物存在，再加上他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他早就将门外那些人给弄死了。 “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一会，只是你们付出的代价会比较重。 就怕你们都无法承担……”石凡轻蔑一笑。 太行山一行，他的实力提升很快，对于各种玄法的运用也更加熟练，想要整人实在太简单了。 没过多久，街道办王主任、居委会李主任和公安局刑警周兴都来了后院。 “易中海、刘海中，你们院这回又出了什么事？大晚上居然上我家找我过来！” 一见面，王主任就没给易中海等人好脸色。 这段时间，她来95号四合院很多次了，每次都能碰上一些狗血的事，实在让她开心不起来。 “王主任，我们这次绝不是瞎搞事，而是……” 易中海卑躬屈膝走上前去，一副讨好模样， 然而，待走到王主任近前，他脸色骤变，像是中了邪一般，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跳。 紧接着他就抬起常年劳作的蒲扇大手，猛地朝王主任脸上扇去。 一边扇，他还一边叫嚣道： “我干你妈的狗主任！老子一大爷干的好好的，你他娘的居然把我撸下去了，看我抽不死你！ 我要让你知道我易中海的厉害！” 第163章 集体进局子 “啪啪啪！” 易中海左右开弓，狠狠给了王主任几个嘴巴子。 巨大的打脸声响彻后院，刘海中、许大茂、秦淮茹等人都懵了，一个个张口结舌，被易中海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震的头皮发麻。 这可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在职干部！ 而且，边上还有两个公安同志呢！ 易中海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居然敢打脸王主任，这是要上天呀！ “好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行凶，还不快给我住手！” 公安周兴连忙冲上前去，一脚踹飞易中海后用膝盖狠狠压住他的背部，紧接着又拿出手铐，准备把他锁住。 “啊！” 哪知，易中海力气贼大，大吼着翻过身来，并使出了一套王八拳，打的周兴连连后退。 “公安欺负人啦，大伙一起上！” 他一边挥拳，还一边喊叫，莽的一塌糊涂。 “上，他们太欺负人了！” “干死他们！” “一个个狗眼看人低，我早就想揍他们了！” 这时候，刘海中、刘光福、许大茂等围在石凡小院外面的人纷纷出声附和易中海。 若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红着眼，脸色狰狞无比，跟嗜血的野兽一样。 “打！” 刘光福一马当先，一个野猪冲击直接将周兴撞倒，而后又抡起拳头，疯狂轰击。 其他人也不例外，纷纷上前，展开攻击。 易中海弃了周兴，继续扇脸王主任，刘海中缠上了另外一个公安，刘光天则是对上了居委会的李主任。 许大茂十分鸡贼，游走在外，不时往王主任等人身上踹两脚。 “反了！都反了！你们居然敢袭警！”周兴被打得嗷嗷大叫。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暴徒，你们都是暴徒！” 王主任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连门牙都被易中海给扇飞了，凄惨无比。 此时此刻，整个后院都乱成了一锅粥，二十来号人追着王主任等人暴揍，局势一片混乱。 前院的阎埠贵和中院的傻柱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直接傻眼了。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停下来！”傻柱大吼道。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易中海、刘海中等人打人打得老欢快了。 “嘭！” 就在这时，周兴终于找到机会摸出了手枪，拉开保险后朝天空打了一枪。 霎时间，院中众人都停了下来，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懵了，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暴起殴打王主任等人。 “呵呵。” 屋内的石凡笑了，心情畅快无比。 易中海等人的暴行自然与他脱不了关系，他刚才动用了神识之力，迷惑了那些人的神智。 这下子，院里面不少人都要去吃牢饭了。 聚众殴打干部，刑期不会太短，若是被抓典型，可能还要吃花生米。 “易中海、刘海中、刘光福、许大茂、聋老太、秦淮茹……这下好了，院子里以后肯定清静多了。” 石凡带着笑容，缓缓进入梦乡之中。 * * *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我怎么可能袭警，不可能，这不可能！” “中邪了，我们是集体中邪了！” “你们听我狡辩……不对，解释啊！” “别抓我，我错了，我刚才被猪油蒙了心，是无心之举啊！” “都怪易中海，是他带头的！” “我绝对没有暴力抗法的意思，都是易中海蛊惑我们的！” …… 一声枪响，惊动了半个南锣鼓巷，无数公安纷至沓来，将95号四合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对那一支支黑幽幽的枪管，易中海等人差点就尿了，一个个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嘴里不停喊冤。 “殴打干部！暴力袭警！你们都是好样的！ 全部给我带走，狠狠的审，特别是易中海，居然敢煽动人民群众行凶，此人很可能是特务！” 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郝仁看着趴在地上二十来号人，无比愤怒。 在他的治下，居然藏着这样一个暴力团体，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我不是特务啊！我之前是中邪了，并不是有意殴打王主任！” 易中海老泪纵横，不停的解释。 “带走、带走，不用跟这些人客气，若是敢反抗，就地枪毙！” 所长郝仁撇过头，直接朝身旁的公安干警下令。 就这样，院里二十来号人通通被拷走。 他们走后，院内就爆发出阵阵哭喊声。 “孩子他爹，你怎么能袭警呢，这让我们母女怎么活啊？” “我的儿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啦！” “秦淮茹，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殴打干部，真是白长那么大个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呀？” …… 院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参与了袭警这件事，现在家里的顶梁柱都没了，剩下的老弱妇孺只能哭泣了。 “傻柱，我感觉这事十分邪门，就算易中海犯了浑，其他人也不大可能跟着他一起闹事呀！”阎埠贵拉着傻柱说道。 “怎么不可能，我们刚才不都看见了嘛，没想到秦姐也跟着一起打人，她还怀着孕呢，哎！” 傻柱摇头叹息，一脸无奈。 “就是看见了，我才感觉邪门！ 秦淮茹平时多贤良温顺呀，怎么会打人呢？ 而且，刘海中那人成天想着当官，也没理由跟着易中海一起胡闹啊！ 这事怎么都透着古怪！”阎埠贵皱着眉头说道。 “可事实就是如此，咱们就别瞎分析了，还是回去睡觉好了。”傻柱摇头道。 “对了，刚才怎么没看见石凡，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上哪儿了？”阎埠贵问道。 “还能上哪，自然是待在家里，他小院的门还锁着呢，估计在睡觉吧。”傻柱应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睡得着？ 公安居然没把他带去询问，毕竟这事与他也有一点点关系。”阎埠贵惊讶道。 “他又没袭警，抓他干什么？ 哎，这事闹的太大了，秦姐也不知道要被关多久，麻烦了。” 傻柱摇着头，长吁短叹，一步步朝自己家走去。 “现在刘海中和许大茂都被抓了，一大爷和三大爷的位置肯定会空出来，我岂不是有机会重新竞选？” 想到这，阎埠贵高兴的合不拢嘴，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第164章 灵墟洞天道纹解析图 昨夜，四合院中很多人都睡不好，但石凡却是个例外。 他一觉睡到天亮，舒服的不得了。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进入遮天珠世界。 废墟之地，倒塌的宫殿一座连着一座，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石凡都会仔细探查，寻觅可能存在的各种宝物。 可自从找到白玉经书后，他的运气似乎耗光了，这些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不过，他并不气馁，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的心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他身具混沌体，只要脚踏实地，一步步修行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登临绝巅。 “咦！” 在废墟中转悠了大半个小时后，他突然停下步伐，看向前方的废弃宫殿。 粗大的石柱、断裂的墙壁、满是沟壑的地面，以及杂乱无章的荒草，此外还有一条虚空大裂缝从宫殿中横穿而过。 仅仅只是靠近那条裂缝，石凡便感觉肌体生疼，好像要被撕开一样。 “那是什么？” 在大裂缝的边缘处，他看到了一张兽皮，表面流淌着点点莹光，一看就非凡品。 石凡在这附近走了几圈，发现越接近裂缝，撕裂感越强。 他试着抛出几颗石子，可还没到达裂缝处就化为了齑粉。 “肉身接近大裂缝还是太危险了，先试试能不能用神力大手收取，若是不行的话，那就留待修为提升之后吧。” 石凡十分谨慎，不想以身犯险。 多番试探后，他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而后掐起一道法印，在空中凝聚出一只混沌大手，而后朝兽皮抓取。 “滋滋！” 刚一靠近，整只混沌大手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样，不断缩水。 同一时间，石凡的额头也冒起丝丝冷汗，脸色有些苍白。 一瞬间的功夫，他苦海中的神力就被抽掉了七成，这才勉强维持住了混沌大手的运转。 “进！” 他艰难的操控混沌大手抓向兽皮，明明只剩下两三米的距离，却举步维艰，每前进一步，混沌大手都要崩碎一部分。 逼得石凡不得不往外输送更多的神力，以维持混沌大手的运转。 “哧啦！” 在石凡祭出苦海中的全部神力后，混沌大手终于触碰到了兽皮。 轻轻一拉，整张兽皮就被他握在掌心之中，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石凡不禁松了一口气。 若是兽皮上面有法阵之类的禁制的话，他只能放弃这件宝贝了。 很快，这块兽皮就被拘到石凡近前。 兽皮通体呈银白色，点点莹光荡漾开来，好似满天星光在飞舞。 在兽皮上，还刻画有很多奇异纹络，看起来就跟鬼画符一样。 而在这些“鬼画符”旁边，还有一行行注释。 “灵……墟洞天道纹解析图！” 石凡看到开头的一行古字，大惊失色！ “难道这里是灵墟洞天？叶天帝的修行起始地？ 可是这里为何会变得如此残破？难道这是叶天帝进入仙域后的时代？” 他的眼神充斥着震惊与不可思议，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脑袋嗡嗡作响。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吐出一口浊气，坚定信念道：“无论如何，我都要继续修行，勘破遮天珠的秘密！” 将银色兽皮铺开，石凡开始研究“道纹”的奥秘。 何为道纹，天地规则也。 古代大能感悟天地自然，有所得后摹刻下来的“道痕”，非强大的修士难以穷尽奥妙至理。 道纹，可用来布置阵法，如幻阵、困阵、杀阵、聚灵阵以及传送阵。 石凡将整块兽皮粗略浏览了一下，发现上面记录了不下三十种阵法。 每一种都十分玄妙，若非上面有注释，想要看懂还不知道要花几年功夫。 石凡得到这桩宝物，喜不自胜。 将里面的道纹研究透后，他肯定能解开那座破败宫殿中的六个玉箱！ 而且，以后他就可以在现实世界的家布下各种阵法，如隔音、保暖、清新空气、保鲜、降温等，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不过，想要布阵还需要先读懂“道纹”，这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看了一会兽皮图后，虚空中便传来了一阵拉扯感。 再一眨眼，他就出现在卧室之中。 这会儿，他哪有闲心思吃早餐。 兽皮图，才是他的真爱！ “笃笃！” 突然，小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十分急促。 石凡皱眉，一脸不耐烦。 此刻他正沉浸在玄妙大道之中，非常讨厌别人过来打扰。 神识向外一扫，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来人竟然是四个公安同志。 “来了。” 他朝外喊了一句，而后套了件衬衫走向屋外。 “咯吱！咯吱！” 木门开启，四个公安一脸严肃，后面两个甚至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警惕无比。 当他们看见石凡的容颜，一下子又从警惕变成了错愕。 此时石凡并没有戴口罩与帽子，长发随意披散，却给人缥缈而空灵的感觉。 再加上俊美到令女人嫉妒的绝世神颜，好似谪仙下凡尘。 “什么事？”石凡声音清冷，一脸淡漠。 “昨晚你们院发生了一宗恶性袭警事件，需要你到派出所配合调查。”为首的公安同志回过神后，郑重开口道。 “可容我洗漱一下？”石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以，你只有十分钟时间。而且，我们要对你的房子进行搜查。 这是搜查令！”公安同志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石凡看。 “请吧。” 石凡让开一个身位，而后自顾自走到卧室内洗漱。 四个公安互相打了个眼色，两个跟着石凡，另外两个则是对房屋展开了搜查。 昨晚，他们经过一夜的审讯，确定了易中海等人的罪行。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逃脱不了法律的审判。 但是，在审讯的过程中，“石凡”这个名字却频繁出现在众人的证词之中，一个两个都想将石凡拖下水，举报他走小资路线，作风不良。 所以，天一亮，四个同志便来到了四合院。 “嘶，这么多肉啊！他还真的猎到了一头熊！” “难怪那些家伙一个两个都红了眼，纷纷举报他。” 负责搜查的两个同志在厨房中看到了三百余斤熊肉以及一张巨大的熊皮，呼吸十分急促。 他们一个月才几两肉票，就算福利好，每个月吃的肉都不可能超过两斤。 而这里呢，就有三百来斤熊肉，看起来还十分新鲜，怎能不让他们动心呢？ 第165章 人鹰红陶罐 “唰唰……” 卧室厕所中的石凡有条不紊的刷牙、洗脸、穿衣，至于大小号，他早就在遮天珠中解决了。 八分钟后，他穿戴整齐，坐在客厅中慢悠悠的品茶。 “你没有工作，客厅中的大中华以及三箱名酒是怎么来的？”搜查了一圈，一个公安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我用熊鞭、熊胆、熊掌跟别人换的。”石凡如实道。 “跟谁？”公安追问道。 “庞黑，家住xx大院。”石凡道。 “你确定是xx大院？！”公安瞳孔猛缩，十分震惊。 “我是在马路上碰见他的，地址也是他自己报的，真与假就得你们去调查了。”石凡抿了口茶，慢悠悠说道。 四个公安同志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将烟和酒放回了原位。 “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公安同志开口道。 “行。” 石凡不紧不慢将口罩和帽子戴了上去，坦然走出了家门。 此刻，大院中聚集了不少人，都在关注着几个公安同志的动向。 昨晚的大场面依旧让他们心有余悸，非常害怕被传唤到局里喝茶。 “石凡这个罪魁祸首终于被抓了，老天有眼呀！” “要不是他，我家老易怎么会殴打王主任！” “要是他昨晚把熊肉分给大家，肯定不会出现后面那些破事！” 院中的老弱妇孺见到石凡被公安带出四合院，喜不自胜。 在这些人心里，错误的永远是别人。 南锣鼓巷派出所，石凡在这里接受了半个小时的问询后，便被礼送出去。 他的财富都是采药狩猎来的，有人证、也有物证，没有半分不妥之处。 再说了，昨晚他全程都没有露面，一直待在家里，没有殴打干部，更没有袭警。 就算想拘押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而且，当所长郝仁听到他与一个叫做庞黑的人交换物资后，立刻就熄了继续关押他的想法。 别人不知道庞黑，他还能不知道吗？那背景可不得了…… 离开派出所后，石凡慢悠悠的朝天安门方向驶去。 今天，他要探国家博物馆的底。 博物馆九点才开门，当石凡到达这里的时候，大门还关着，还差半个小时才能可以进去参观。 “哧！” 借着这会清闲时光，他拿出大中华和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根。 他平时很少吸烟的，偶尔来了兴致才会点上一根。 他抽的不是烟，而是前世与今生。 博物馆门口，几个路过的少女看到石凡摘下口罩的模样，纷纷放慢脚步，红着脸盯着石凡的脸庞。 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随意披散的黑发，再加上超凡脱俗的气质，简直就是十三亿少女的梦！ “原来，男生吸烟可以这般帅！” “他看过来了，是注意到我了吗？” “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应该没有结婚吧！” 短短一会功夫，路过的少女们就成为了石凡的迷妹，有一两个按捺不住了，想要上前搭话。 “咦，你怎么在这？” 突然，一个长相十分灵气的女孩推着自行车从博物馆侧门走了出来，来人正是叶晨曦。 “就不能来看你吗？” 石凡扔掉手中的烟头，笑着应道。 “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块死木头居然也有开窍的一天。” 叶晨曦黛眉弯弯，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慧黠而灵动，又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都说了，是来看你的咯。”石凡眨了眨眼，乐呵呵说道。 “虽然知道你在扯淡，但我还是很开心。 不过我这会可没空跟你聊天，我还要去兄弟部门盖章呢。” 叶晨曦颠了颠手中的文件夹，面露无奈之色。 “去呗，我今天打算在博物馆里游览一圈。”石凡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你可得把口罩戴好了，不远处那些小姑娘可是恨不得吃了你。” 叶晨曦凑到近前，踮起脚轻轻在石凡侧脸啄了一口，而后又挑衅的环顾四周一圈，这才跨上自行车离开这里。 看着这一幕，附近的少女们心碎一地，失望不已。 “这丫头……” 望着叶晨曦离开的背影，石凡摇头失笑。 九点一到，博物馆大门准时开启。 石凡戴着口罩，大踏步走了进去。 他有买门票的！ 博物馆比想象中要大，有多个展厅，古代钱币展、古代书画展、古代佛像展…… 从远古时代的陶器，到明清的瓷器，应有尽有。 这里集齐了古中国的各种珍宝，让人眼花缭乱。 远古文物展厅，这里摆放有各种石器和陶罐，每一件器物都带着历史的沧桑感，给人莫名思绪。 石凡并没有急着寻找超凡之物，而是如寻常的游客一般，慢慢的欣赏各种古物。 岁月长河滚滚向前，人与事早已面目全非，但是留下来的器物却流传到了现在，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一切。 石凡沉浸其中，感受着历史的波澜起伏。 一个小时后，当一个陶罐出现在他眼前，他再也挪不开眼。 这个陶罐高二十厘米，直径六厘米，通体呈淡红色，似乎是用红陶土制成的。 在罐体外壁烙印有一幅粗糙的刻图，一个小人坐在一只巨鹤的背上，在巨鹤的脚下，还有数十个小人在顶礼膜拜。 画面真实生动，古朴优美，极富意境。 在普通人眼里，这是一个古老的陶罐，可落在石凡眼里，这分明就是一件超凡之器。 “哧！”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向这边后，悄悄往人鹤红陶罐中度入一丝神力。 霎时间，红陶罐就泛起一缕淡淡的红芒。 确定了，这是一件超凡之器，内部烙印有秩序法则。 石凡目光灼灼，直视其内部。 这件陶器很不一般，里面竟隐藏着一片破碎的须弥空间。 整片空间呈血色，带着恐怖的破灭之力，可将人活生生化为齑粉。 石凡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神识不停地辨析红陶罐的秩序之力，终于弄明白了这件器物的具体作用。 “竟然可以将血肉生灵炼化成灵药……”他轻声呢喃，震撼无比。 谁能想到，国家博物馆中竟隐藏着一尊超凡大杀器，若是让石凡来掌控，一念间就可以将成百上千人化为血水。 第166章 红颜易老(感谢十年小书虫123的支持) “好在现在灵气枯竭，超凡不显，不然的话，这种器物就是祸乱之源。” 石凡在这儿停留许久，思虑再三，还是没有直接出手将红陶罐顺走。 他决定先记下红陶罐的模样，回去之后再制作一个一模一样的来替换。 这样就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 千万别怀疑他的造假水平，神力可是玄幻之力，只要材料足够，他随时能造出一堆古文物。 哪怕最厉害的文物专家，也很难辨认出真假。 恋恋不舍离开了此地后，石凡继续观摩其他文物。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时分。 石凡孜孜不倦的鉴赏古文物，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喂，还不回去吃饭呀？”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转头一看，原来是叶晨曦。 “原来已经中午了呀！”石凡恍然大悟。 “我下班后本想去你那儿的，但是发现你的自行车还放在外面，就进来找你了。 要是不来找你，你怕是要在这里待到闭馆吧。” 叶晨曦走上前，紧紧搂住石凡的胳膊。 “看了一上午，确实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吃饭吧。”石凡扭了扭脖子，笑着说道。 “咱们到外面吃吧。”叶晨曦提议道。 “还是别了，估计田枣现在已经做好了饭，等着我回去吃呢。”石凡摇头道。 “哼，偶尔放她一下鸽子不行吗？反正她又饿不着，咱们去吃烤鸭吧。”叶晨曦不满道。 “这样不好。”石凡道。 “就一次，求求你了。” 叶晨曦扑闪着大眼睛，声音软糯而灵动，如同夜月下的精灵一样，让人难以抗拒。 看着叶晨曦这副模样，石凡颇为心动，哪还顾得了其他，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好耶，快走、快走，咱们吃烤鸭去！” 叶晨曦兴奋的拽着石凡往前走，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全聚德。 石凡这边美滋滋的和叶晨曦一起共享午餐，田枣和娄晓娥在四合院却等的无比烦躁。 “现在都十二点半了，那家伙怎么还不来?”田枣看着桌上一大堆佳肴，气呼呼的说道。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 对了，他昨天有没有往你家送东西？”娄晓娥心不在焉的问道。 “当然有啦，昨晚他还在我家吃饭呢。”田枣仰起头，得意洋洋说道。 “什么，他去你家吃饭啦，没过夜吧？”娄晓娥瞪大眼睛，莫名有些心慌。 “大惊小怪，就算过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没在我那儿睡过。”田枣撇嘴道。 “没在你那过夜就好。”娄晓娥揉了揉胸口，又问道： “你说阿凡的力气是不是很大？” “对呀，不然能用小石子将野猪砸死。 我跟你说呀，他功夫厉害着呢，一巴掌下去就能树干上留下大手印。”田枣大咧咧说道。 “那你说他能不能在石柱上留下手印？”娄晓娥追问道。 “应该可以吧，你问这个做什么？”田枣疑惑道。 “没……没什么。”娄晓娥撇过头，不想解释。 昨晚，她回到家后，就被娄振华劈头盖脸一顿喝斥，让她以后不要跟石凡来往。 后来她从娄振华口中得知，石凡竟在石柱子上留了个大手印，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知道前因后果后，她的心中既有窃喜，也有忧愁。 喜的是石凡在乎她，不畏惧她父亲的反对，愁的是娄振华反对他们交往。 这让她左右为难！ 不过，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就对石凡情根深种，哪怕知道他花心，也要如飞蛾扑火一样贴上去。 “哎，他怎么还不来呢？” 田枣站了起来，左右踱步。 忽然，她灵光一闪，急促道：“叶晨曦也没来，你说他俩会不会偷偷出去约会了？” “有这个可能！”娄晓娥眉头紧蹙，一脸不开心。 “贱人啊，心眼太多了！ 不行，我们上她家找她去！”田枣怒气冲冲。 “他们不一定在家，兴许在饭店吃饭，我们还是先吃吧，等他回来再问也不迟。”娄晓娥摇头道。 “可恶啊！” 田枣重新坐了下来，夹起一块熊腩肉，狠狠咬了一口。 * * * 北海公园湖畔。 石凡和叶晨曦吃完烤鸭后，本想继续参观博物馆，却被叶晨曦硬拉着来这里吹风。 两人依偎在柳树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画面十分温馨。 “好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这样我们就不会分离了。”叶晨曦靠在石凡怀里，轻声说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分离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吗？” 石凡抚摸着叶晨曦的秀发，笑着说道。 “可是我会老呀，以后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叶晨曦将石凡抱得更紧了，生怕他一去不返似的。 “老？” 石凡愕然，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是混沌体，若不出意外的话，保底也是个大帝，至少能活一万年。 可是叶晨曦不行，她若是不踏上修行路，顶多百年就会化为一具枯骨。 红颜易老，再过几年她的颜值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降低，皱纹、斑点肯定也会出现。 “那就一起慢慢变老呗。” 石凡口不对心的敷衍道。 他现在还无法下定决心接引叶晨曦走上修行路，因为人心难测。 兴许现在爱的要死要活，等过段时间便会反目成仇。 在他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他绝不会暴露遮天珠的秘密。 而且，不一定要教叶晨曦遮天法，只需要喂给她一些灵药，就可以保住她的容颜，甚至延长她的寿命。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 少说还有数十年的考虑时间，不急着下决定。 “要是我变成老太婆，你这个花心的家伙肯定会去外面拈花惹草。” 叶晨曦将头埋进石凡怀里，委屈的说道。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居然能听到我的心声。”石凡故作惊讶道。 “可恶，想想就算了，居然还敢说出来，看我不咬死你！”叶晨曦露出一对小虎牙，直接往石凡身上啃。 “过分了哦！” 第167章 租个小院? 下午。 石凡在博物馆待到闭馆才恋恋不舍离开。 这次他的运气就没有上午那么好了，一件超凡之物都没有寻到。 出了博物馆后，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叶晨曦才从办公室内走出来。 她的下班时间要比闭馆时间晚一些。 “晨曦，这是你男朋友吗？” 与叶晨曦同行的是一个女同志，她叫王喜梅，扎着两条麻花辫，样貌清秀，是个小美人。 不过，比起叶晨曦，还是要略逊一筹。 “没错。”叶晨曦坦然承认，毫不扭捏。 “看起来挺有气质的，竟留着长头发，就是不知摘下口罩和帽子后长什么样？” 王喜梅一下子就被石凡的气质所吸引，对他十分好奇。 “没什么特别的，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走了。” 叶晨曦随意敷衍了一句，而后快步朝石凡走去，她可不想将石凡介绍给王喜梅认识。 田枣和娄晓娥已经够她头疼的了，她不想再引狼入室了。 “喂喂……” 王喜梅有些生气，觉得叶晨曦见色忘友。 “我们快走吧。” 叶晨曦跟防贼似的，拽着石凡快速离开。 等到远离博物馆，她才松了口气。 “跑那么快干什么，饿了？”石凡疑惑道。 “对，我饿了，我们快找个地方吃饭吧。”叶晨曦应道。 “到我家吃吧，再不回去田枣要闹了。”石凡摇头道。 “你就不怕我闹吗？”叶晨曦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谁不知道你温柔又善良，怎么会跟我闹呢？”石凡打了个哈哈，又问道： “你会梵文吗？” “梵文，略懂一二，你问这个做什么？”叶晨曦疑惑道。 “我有一篇梵文佛经需要翻译，等回家拿给你看。”石凡解释道。 “没报酬的事我可不干。”叶晨曦傲娇道。 “中午在北海公园我差点就失身了，这还不够？”石凡翻了个白眼。 闻言，叶晨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嗔怪地瞪了石凡一眼，道：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不理我，你忍的了吗？” 石凡邪魅一笑，透着不羁与自信。 叶晨曦暗自磨牙，十分生气。 可是看到石凡放荡不羁的模样，又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 就这样，一男一女一路插科打诨，终于回到了95号四合院。 “咦，凡子你不是被公安同志带走了吗，怎么还能回来？” 大门口，算盘精阎埠贵早早就候在这里，一看到石凡，神色无比诧异。 “他们只是找我问话而已，我又没犯事，总不能拘留我吧。 怎么，你很希望我被抓吗？”石凡挑眉道。 “那不能够，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阎埠贵连忙解释，又道：“听说易中海老惨了，至少要判五年，刘海中等人的惩罚也不轻，三个月到三年不等。 聋老太年纪太大，秦淮茹怀着孩子，政府对她们网开一面，可以取保候审，人已经回来了。” 石凡点了点头，对于易中海等人的刑期还算满意。 这些刺头不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招惹他了。 推着自行车穿过前、中、后院，不少人对石凡的回归很惊讶，眼神中透着不满。 只是，他们的当家人都公安被抓了去，即便他们心有不满，也不敢当着石凡的面骂人。 君不见，与石凡作对的贾东旭、易中海等人，都没有好下场吗？ 就是以往最会耍无赖，行事嚣张跋扈的贾张氏，此刻也不敢瞎咧咧。 她身上的痛病还在，每天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特别是石凡回来后，痛感尤为强烈。 “安静祥和的四合院，不错。” 石凡一路行来，发现没人找茬，心情十分美好。 “你们院发生了什么？公安找你做什么？”叶晨曦忍不住询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石凡慢悠悠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快点！”叶晨曦急促道。 “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石凡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刚进院子，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 显然，田枣已经在做饭了。 “阿凡，你回来啦！” 娄晓娥听到了动静，急匆匆跑了出来，迎面就是一个飞扑，如八爪鱼一样挂在石凡身上。 “娄晓娥，你真不害臊！” 边上的叶晨曦眸中喷火，不爽的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也来了？” 娄晓娥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与石凡拉开距离。 她的性格比较内敛，不像田枣那样厚脸皮。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中午我可是和石凡单独吃饭了。” 叶晨曦仰起头，一脸傲娇的说道。 “我去看看田枣饭做的怎么样了？” 石凡找了个借口，脱身开去，免得误伤到自己。 石凡离开后，两女大眼瞪小眼，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厨房之中，此刻的田枣已经变成一只小花猫。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处理熊肉，现在是夏季，肉类很容易就会变质。 只有熏成肉干或是制成肉灌肠才能长时间保存。 “忙呢？” 石凡笑眯眯打了声招呼。 “哼，你还知道回来呀！” 田枣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 “想你就回来了呗。”石凡油腔滑调。 “算你有良心，还不快把菜端出去。”田枣没好气的说道。 “得嘞。”石凡爽快应道。 很快，饭桌上就摆满了八盘佳肴，煎炸炒焖烧烤煮炖，每一道的风味都不一样。 “厨艺见长呀！” 见状，叶晨曦也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那还用说。”田枣一脸得意。 她知道自己没有叶晨曦多才多艺，也没有娄晓娥温柔体贴，所以她就在厨艺上面下功夫，誓要抓住石凡的胃口，让他离不开自己。 “吃吧。” 石凡食指大动，吃的满嘴流油。 “对了，早上你的邻居告诉我你被公安同志带走了，害我跑去南锣鼓巷派出所打探你的消息。”田枣开口道。 “嗐，都是因为一头熊引起的祸事……” 石凡侃侃而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当然了，用神识蒙蔽易中海等人理智这种事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太玄乎了，说出来她们也不一定会相信。 要是相信了，肯定也会有麻烦。 她们肯定会怀疑她们自己是不是也被石凡操控了理智，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 “你这大院就没几个好人，全是红眼鬼，被抓去才好！”田枣为石凡鸣不平。 “阿凡，要不搬个地方住吧，租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娄晓娥提议道。 “何必那么麻烦，我家房间多得很，后院更是没人住，你到我那儿，肯定比这儿安静。”叶晨曦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行！” 娄晓娥和田枣齐齐反对，若是到叶晨曦家住，以后哪还有她们的事？ “晓娥的主意不错，只是想要在故宫附近租个独门独户的小院没有那么容易，你有渠道吗？” 石凡灵光一闪，他现在已经开辟了苦海，有了自保之力，身上也不缺钱，离开这里也不是不行。 第168章 大雷音呼吸法 “我……得回去问我爸。” 娄晓娥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那还是免了，昨晚去你家，你爸对我可不太友好，不过我也能理解，这事还是别麻烦他了。”石凡摇头道。 “我……” 娄晓娥心情十分低落，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不用纠结。” 石凡给她喂了颗定心丸，省得她胡思乱想。 “嗯。” 闻言，娄晓娥转忧为喜，脸上渐渐浮现笑容。 “她不行，我行呀，我家有几个小院子，租给了别人，想办法调换一下就行了，包在我身上。” 叶晨曦拍着胸脯，又道：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到我家住比较好，那里安全有保障。” “打住、打住，到你家住就算了，上门女婿可不好当。”石凡连忙摇头。 他可不想寄人篱下，那样说话都不硬气。 “我们迟早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叶晨曦搂住石凡的胳膊，故作媚态。 “叶晨曦！” 见状，娄晓娥和田枣两人脸色铁青，鼻子喘着粗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别闹，吃饭啦。” 石凡将手抽回来，埋头干饭。 饭后，石凡和叶晨曦一起上二楼书房，娄晓娥不放心，也跟在后头。 “咔嚓！” 石凡拉开柜子，取出一个黄金摆件，实际上是从苦海中拿出来的。 一个两寸长的金棺材，里面放了一块脚趾骨，在棺材底部，还刻画有上百行梵文，都是微雕上去。 “好精美的金棺！” 叶晨曦一看到这件器物，眼睛就如同璀璨的宝石，不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我看看。” 她迫不及待接过金棺，仔细观摩起来。 在金棺四面，皆雕刻了释迦摩尼坐像及莲座、花鸟。 最为特别的是佛祖背后的金轮，瑰丽而壮观，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刻图十分古老，有点像是唐代的佛门葬品，距今至少有一千三百年！ 这玩意你从哪得来的？”叶晨曦好奇道。 “山里捡到的。”石凡应道。 叶晨曦意味深长看了石凡一眼，显然有些不相信。 这种东西岂是那么好捡的，怕不是刨了哪个高僧的坟吧？ “咔嚓！” 她缓缓打开金棺，下一刻身子就打了个哆嗦，害怕的同时又有些激动。 一截雪白如玉的脚趾骨出现在她眼前，瞬间就让她挪不开眼。 紧接着，她将金棺放在桌上，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这儿有手套没有？”她急促问道。 “没有，抹布要吗？”石凡笑道。 “别闹，这块骨头不简单，我怀疑是高僧的舍利，一定要小心对待。”叶晨曦一脸严肃的说道。 “没事啦，随便拿，我都碰过几次了，重要的是棺材底部微雕的梵文。”石凡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嗐，跟你说不明白。” 叶晨曦有些急眼，环顾一圈后，她在书桌上抽出一张白纸，隔着纸张将舍利取了出来。 “似玉非玉，这块骨头好奇怪啊！” 她捧着舍利观察了好一会儿，疑惑重重。 石凡没有搭理她，而是将棺材取过来，开始在纸上描摹梵文。 “……” 他笔走龙蛇，速度极快。 不到十分钟，就将棺材底部数十行字描摹下来。 “这？！” 看着上面那一行行梵文，叶晨曦震惊到无以复加。 “别一惊一乍的，上面写的是什么？”石凡十分好奇。 “有些字体太古老了，我难以辨认，但是部分内容我还是可以看懂的。 前半部分写的应该是玄奘法师的生平，棺中的这块白骨十有八九就是玄奘法师的舍利子。” 说到这，叶晨曦的声音在颤抖，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激动了。 “玄奘法师，是西天取经那个唐僧吗？”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感觉浑身一紧，不敢置信。 “西游记是演义小说，玄奘法师可是历史真实人物，在唐贞观年间西行抵达印度那烂陀寺，从那里带回大量佛经，推动了佛教在中国的发展。 若这块舍利真的是玄奘法师的舍利，那绝对是国宝级文物！”叶晨曦解释道。 “后半部分写的是什么？”石凡问道。 “后半部分有点古怪，语言十分晦涩，我需要查阅资料才能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过，开头的几个字我是懂的，唤做‘大雷音呼吸法’，我想这应该是某种瑜伽术。”叶晨曦侃侃而谈。 “你确定是大雷音呼吸法？！” 石凡微眯着眼睛，他联想到舍利子中蕴藏有一丝灵性物质，玄奘法师很可能就修炼了大雷音呼吸法。 这肯定是一种修行法，而且品级不低，不然的话不会烙印在金棺之中。 “确定。”叶晨曦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仔细翻译，千万不要假于人手，实在弄不明白，可截取一两句询问别人，但是千万别暴露这篇梵文的根底。”石凡严肃告诫道。 “这样的话，可能要耗费很长时间，毕竟我对梵文并不精通。”叶晨曦皱眉道。 “时间长点就长点呗。”石凡不在意的说道。 说实话，他对“大雷音呼吸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渴望，他只是不想因为这事引来有关部门的注意。 毕竟，这篇梵文与玄奘法师有关。 他可没有上交宝贝的觉悟。 “灵气为何会退潮？这个世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石凡望着天边稀疏的星辰，心中有万般疑惑。 “这个金棺可以借我研究几天吗？”叶晨曦忐忑问道。 “那你可得将它保管好了。”石凡不假思索应道。 “真的可以吗？” 叶晨曦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像一只被放生的小鸟，充满了活力。 “比真金还真。”石凡笑着说道。 “mua！”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叶晨曦扑了过来，狠狠往石凡脸上啃了一口。 若不是娄晓娥还在房间内，说不定她还要啃下面呢！ “阿凡，我也想要金子。”娄晓娥也靠了过来，不甘示弱。 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对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但是看到叶晨曦从石凡手上拿到了一件，她自然也想要。 说是借，等过了手，还能拿回来吗？ 对此，娄晓娥是一万个不相信，她对这个从小处到大的闺蜜太熟悉了，叶晨曦就是一个古董迷，到了她手上的宝贝绝对很难拿回来。 “我这儿还有一件宝贝，上面刻了一部道家《清心诀》，与你很配。” 石凡又拉开柜子，从中取出一片栩栩如生的金叶子，递给了娄晓娥。 第169章 黑市 “好漂亮啊！” 娄晓娥接过金叶子，脸上的笑容如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璀璨。 这片金叶子仅有一寸大小，但是其表面雕刻的纹理却与真正的树叶一般无二。 在金叶子的背面，还烙印有数行小字，正是道家《清心诀》： 清心如水, 清水即心。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幽篁独坐, 长啸鸣琴。禅寂入定, 毒龙遁形。我心无窍, 天道酬勤…… “这片金叶子的年份也很古老，上面的字体竟然是隶书！” 叶晨曦凑了过来，眸绽异彩。 “漂亮吧，肯定比你的棺材好！” 娄晓娥仰起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切，你懂什么？这个金棺加上舍利拿去海外拍卖，顶得上几千片金叶子！”叶晨曦不屑道。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金叶子可以佩戴在身上，你那金棺可不行。”娄晓娥反驳道。 “你们在争什么？什么金叶子、金棺？” 这时候，田枣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叶晨曦和娄晓娥异口同声应道，随后快速将金棺和金叶子收了起来。 “我都看到了，那是黄金吧！ 石凡，是你送给她们的吗？”田枣嘟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都有、都有。” 石凡一脸无奈，在苦海中的搜寻了一会，才找到与田枣相匹配的金饰品。 一枚黄金枣，足有拇指头大小，纹理细腻，栩栩如生。 “金枣！” 田枣拿起黄金枣，激动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感觉幸福极了。 这个金首饰跟她太配了，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哼！” 这回轮到叶晨曦不开心了，娄晓娥和田枣都是可以佩戴的金饰品，只有她的金棺带不出去。 “你该不会挖到宝藏了吧，还有其他的吗？”她酸酸的说道。 “没啦，只有三件，全给你们了。 你们要是跑路，那我可就血本无归了。”石凡苦着脸说道。 他可不敢说自己得到了一堆金银珠宝，免得被哪个大嘴巴说出去，那就麻烦了。 “我不信。” 叶晨曦凑了过来，伸手将柜子拉开。 入眼，空空荡荡。 “看来叶晨曦对你的信任度有点低哦。”田枣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就是，不知好歹。”娄晓娥附和道。 “你们两个就会搬弄是非，我跟石凡的关系岂是你们可以挑拨离间的。”叶晨曦挺起胸膛，一脸不屑。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石凡连忙岔开话题，道：“天色渐暗，太晚回去不安全，要不你们还是回家去吧。” “不行！” “不行！” “不行！” 这一次，三女出乎意料站在了同一战线，说什么都不肯回家。 一个多星期没看到石凡，她们还没看过呢！ 磨磨蹭蹭到了九点多，最后拉着石凡送她们回家，这才罢休。 “听说昨晚的黑市有人在低价甩卖古董，价格非常便宜。” “呵呵，便宜？人家要求用黄金交换，那人肯定是想润了，不然的话换成粮食不香吗？” “昨晚就有人用了一条小黄鱼换了三个宋代青花瓷，还添了个黄花梨胭脂盒。”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国家的未来肯定会变好的，现在用古董换黄金殊为不智。” “谁说不是呢？现在黑市上越来越多人在甩卖古董，有的只为换几袋粮食，他们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那总比饿死好，难道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吗？那些顽主、老地主成分不好，没工作、没收入，可不就得卖古董吗？” “好啦，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咱们晚上去黑市换些粮食回来，运气好的话还能捡漏。” …… 石凡在回家的路上，恰好听到几个人在胡同里小声议论，顿时就对黑市起了兴趣。 待几人分开后，他悄无声息跟上了其中一人，而后动用神识之力迷惑其神智。 “东直门外……十里坡胡同……第八巷，晚上12点后……” 迷迷糊糊间，那人将黑市的具体信息吐露出来。 了解完详情后，石凡就化为一道白雾消失了，自始至终他都没在人前露过脸。 * * * 午夜12点过后，石凡来到了十里坡胡同第八巷。 他头戴黑衣黑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睛。 在第八巷的巷口，有一根橘黄色的火把，滋滋燃烧着，是这附近唯一的光明之处。 石凡步履平缓走了过去。 待靠近巷口时，两个黑衣人自阴暗处走了出来，冷声道：“交钱。” 石凡从口袋里摸出一毛钱，递给了黑衣人，而后大踏步走进巷子里。 他之前已经了解过了，进入黑市需要交一毛钱入场费。 这很正常，毕竟开黑市需要冒很大风险，无利可图的事情谁会干呢？ 进入巷子后，石凡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原来这是一片废弃地，周围尽是断壁残垣，地上更是长满了野草。 在没有长野草的小路上，蹲坐着十来号个人，在他们的前边，摆放着各种货品。 小麦、大米、野猪肉、手臂粗的草鱼、粮票、自行车票、香烟、名酒……很多外面紧俏的物资，这里都有。 而在小路的中间，还站着几十号人，每个人都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 若是有人看中了摊位上的货品，也不出声，而是比着手势与摊主讨价还价。 除了脚步声外，整条巷子十分安静。 人影瞳瞳，却不喧闹，再加上此地暗淡的灯火，看起来就像是百鬼夜行一样。 难怪有人称黑市为鬼市，实在是太贴切了！ 石凡慢悠悠的观察地摊上的货品，发现多以粮食、肉类、票据为主。 对这些东西，他并不感冒。 瞥了一眼后，他继续往前走。 一个地摊上，有人在卖银元，大清银元、开国银元、袁大头、孙小头……种类繁多。 石凡停下了脚步，打量了摊主一眼。 哪怕摊主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也无法瞒得过他的神识。 这是一个胖老头，他面色红润，精神瞿烁，比很多年轻人都要健康。 石凡蹲下身子，点指胖老头屁股之下的竹凳。 胖老头一脸错愕，怀疑石凡点错了地方。 第170章 灵石 “没错，就是你身下的竹凳。”石凡压低声音说道。 胖老头挠了挠头，将信将疑把竹凳递给了石凡。 竹凳不算精美，甚至可以说非常粗糙，长宽高都只有二三十厘米。 而且，凳子表面呈现黑黄色，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竹凳怎么得来的？”石凡问道。 “打我爷爷辈家里就有了……不是，一个破竹凳，你打听这个打干什么？” 胖老头有些懵逼，怀疑石凡脑子有问题。 “多少钱肯卖？”石凡也不磨叽，直接问价。 “啥？你要买我的凳子？”胖老头一惊一乍，跟见了鬼一样。 缓了缓神，他拉了下衣服，义正言辞道： “这个竹凳可是我家的传家宝，至少有五十，不对，一百年历史了。 你看它表面的纹理，细腻有光泽，一看就是名家所造。 我本想将它传给我儿子，哪知近年来光景不好，只能忍痛甩卖了，10块钱，不二价。” 话音刚落，石凡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大黑拾递了过去，毫不拖泥带水。 胖老头再次傻眼，原本他还以为石凡会跟他讨价还价，万万没想到石凡如此爽快。 简直就是大善人啊，一把破竹凳，居然卖出了天价！ “难道那个竹凳是个古董？ 不应该啊，表面没有纹饰，材料又是竹子，哪怕有些年头，也值不了几个钱，那家伙怕是失了智！” 望着石凡离开的背影，胖老头默默给他打了个标签。 “呵呵。” 另一边，石凡却是一脸得意，因为他捡到宝了。 这个竹凳不简单，内部烙印有法则秩序，材质也不一般，应该是某种灵竹。 不过，这个物件品级不是很高，应该是某个修士随手炼制的小玩意，激活之后有让人耳清目明的作用。 他打算研究现实世界的灵器与遮天世界的“器”的差别，可以先从这件小玩意入手。 继续往前走，有个地摊在卖青铜箭头和青铜戈，石凡瞥了一眼，就转头看向其他摊位。 兜兜转转转了一圈后，所有摊位都被他逛完了，却没有再碰见超凡之物，这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重心还是要放在博物馆那边。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黑市之中又进来了一批人，摊位也多了七八个。 石凡扫了一眼，发现有个摊位竞卖起了玉的原石，石头都是没开过的，足有二十来块。 看守摊位的人也很多，足有五个，应该是一家子。 这些玉石个头都比较小，最大的仅有两个巴掌大小，最小的仅有柠檬大。 前世，石凡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就曾看过很多人赌石。 当然了，赔钱的居多。 这次刚好碰到有人卖原石，他也想试试手气。 小赌怡情！ 此刻，已经有三个人围在了摊位前，打着手电筒对原石进行观察。 显然，这些人都是老手，这个摊位应该也开了一段时间了，有了熟客。 石凡蹲下身子，开始挑石。 他不懂赌石里面的门门道道，也不知道怎么通过石皮评估石头内部是否有玉。 但他有神识啊，轻轻一扫，就能知道石头内部的情况。 不过，他觉得赌个石头还要作弊那就没意思了，偶尔体验一下开盲盒的乐趣还是不错的。 他在地摊挑挑拣炼练好一会儿，最终选了一块苹果大小的原石。 这块石头十分丝滑，没有其他原石那种粗糙感，若是懂行的看到这块石头，肯定会摇头。 说时迟，那时快，摊位前三个客人便开始摇起头来，暗道石凡是个愣头青，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就敢出来赌石，只怕要亏到倾家荡产。 而摊主则是暗自欢喜，心道这块摆了好久都出不了手的货终于有了接盘侠。 “这块多少钱？”石凡问道。 “六块。”摊主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缓缓开口道。 “唰！” 石凡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给钱。 而后，转身就走。 “这人怕不是个愣子吧。” “选了块劣石，居然还花了六块钱，他傻老板黑，没谁了！” “没准人家就是有钱呢！” 待石凡走远后，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些话，石凡自然是听不到了，此刻他已经离开了黑市，往四合院赶了。 走到半路，他还是按捺不住性子，决定给手中的原石来个现场解剖。 挑了条暗巷走了进去后，他将神力化为最锋利的刀刃，一点点的将石皮削下来。 哪怕出了黑市，他也没想着用神识扫荡石头内部，因为他想体验亲自解开盲盒的刺激感。 随着石皮一点点剥落，他看到了一抹绿色！ 出了！ 出了！ 绿的发亮！ 很明显，这是出了大货！ “不对！” 突然，石凡停止切割，双眸泛起混沌光，直视原石内部。 在石头的中心处，竟有一块琥珀色奇石，被翡翠包裹着，玻璃珠大小，其内蕴藏有一股生命精华。 “这是灵石吗？与源石相比，蕴含的生命精华也太少了……”石凡轻声呢喃道。 紧接着，他将这块翡翠原石完全切开，取出其中的灵石，近距离观察起来。 灵石与夜明珠相似，微微发亮。 在黑暗的巷子里，十分显眼。 “若是灵石的量足够多，也不是不能助我修行。” 石凡灵光一闪，决定折返回去，看看那个摊位上是否还有灵石存在。 说干就干，他化为一股白雾，眨眼间就消失在巷子尽头。 很快，他躲过安保，悄无声息进入了黑市之中。 他可没有交两次入场费的觉悟，这年头，钱难赚，给一次就得了。 相信黑市管理者会理解的。 再次来到那个摊位，石凡的神识轻轻一扫，再次发现了异样。 一块宝瓶状的原石里面居然也藏有一块灵石，这批石头的出货率很高，有点不正常。 “难道他们挖到了灵石矿？这样的话，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石凡眸光湛湛，想要探清灵石的根源。 灵石虽然不如源石的品质那般高，但是只要量足够大，还是可以辅助石凡修行的。 就算量少，用来布置阵法也不错，好处多多。 第171章 圣墟? “这块石头多少钱？” 石凡走到摊位前，直接拿起那块宝瓶状原石问价。 他怕这块石头被人买走，到时还要费些手段拿回来，还不如现在就买下来。 “是你呀。” 摊主一眼就认出了石凡，没想到他又来送温暖，立马热情的说道： “这块石头与之前那块不同，你看这种皮，磨砂质感，一看就知道是翡翠老种，再加上这种块头，价格可不低……” “多少？” 石凡不想听他叨逼叨，直接打断他的话。 摊主故作肉疼模样，咬了咬牙，而后比了下手势，生怕石凡不懂，又压低声音道：“80块。” 周围的赌石客看到这个手势，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摊主真敢要价啊！ 一块石皮并不算好的原石居然敢要价80块钱，这可是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这是准备将石凡当成冤大头宰吗？ 只要理智还在的人就不会用80块钱买个破石头，这笔钱要是用来买粮食，够吃好久了。 哪知，石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从口袋里抽出八张大黑拾，而后拿起石头就走。 周围的赌石客都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这一次，他们不是怀疑石凡是个傻子了，而是怀疑摊主和石凡串联起来，准备给他们做局。 谁家大米那么多呀，都不用讨价还价，拎着石头就走？ 石凡买完石头后就走出了黑市，但是一缕神识却依附在摊主身上，准备等他回家后再一探究竟。 在一条暗巷中，他将那块宝瓶状原石解开，又得到了一块灵石。 这一块体积较大，足有橄榄大小。 “哧！” 石凡试着炼化这块灵石，但吸了一点就停了下来。 “杂质太多了，生命精华也远远不如源，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叹了口气，默默将灵石收了起来。 若是想用灵石修行，还需要将它们提纯，这中间耗费的时间可不短。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五更天，黑市中的人渐渐散去。 卖原石的摊主也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四个人，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小包裹，里面放着原石。 这一夜，摊主的收获不错，卖出去了七八块石头，大赚一百来块。 其中86块是石凡大力赞助的，这算是他的横财。 拐过几条胡同后，摊主等人谨慎观察四周，确定没有跟踪者后，才将蒙在头上的布料摘下来。 都是男的，长相都有些相似，显然是一家子。 为首是个中年人，他的皮肤很粗糙，遍布褶皱，比平常人要老一些。 反观其他四人，每一个都长得十分壮硕，气血红润，一看就不缺粮食。 “爸，今晚收获不错，山里面这种石头还有很多，咱们趁着周末搬多一些回来吧。”一个小年轻开口道。 “嘘，都跟你说了，在外头别讨论这些。”中年人板着脸，严肃喝斥道。 “是是是。”小年轻点头如捣蒜，连忙认错。 五人再次穿过几条胡同，而后进入一座一进四合院之中。 四合院外表有些破败，但是里面的装修却十分不俗，还有假山和水池。 回到家，中年人将部分钱分给了几个年轻人后，便各自回房睡去了。 而石凡则是化为一股雾气跟着中年人进入了北屋之中，这里面没有女主人，中年人应该是没了老婆。 中年人进屋后，点燃煤油灯，而后又慢慢将一个梳妆台挪开。 敲了敲地面后，他掀开两块砖头，下面霍然出现一口酒缸。 酒缸就埋在地下，露出的口子很小，但是下面的空间却很大。 里面堆放了一些金银珠宝，此外还有几件烙印了铭文的小型青铜器，价值不菲。 中年人从酒缸中取出一个石匣子，巴掌大小，四四方方，但是上面却烙印有精美的刻图： 一个人坐在山间的青松之下，抚琴弹奏，百鸟齐齐赶来聆听，意境优美。 他慢慢将匣子打开，一枚玉简霍然出现在眼前。 玉简三寸长，宽不过两寸，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得玄法而不得其门……” 他抚摸着玉简，面露憾色，不时发出叹息。 “玉简是从得来的？”忽然，石凡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起身查探，然而，未待他有所行动，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失去了反抗力。 “山……里面。” 比起其他人，这个中年人的抵抗力要强大的多，哪怕意识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也在本能的抵抗。 “具体位置。” 石凡从他手中接过玉简，慢悠悠的说道。 “昌平……磨盘山临近九仙庙的一口崖洞之中，里面有石桌、石椅，以及一堆原石，此外还有一具干尸，我不敢动。” “梦古呼吸法……还有金棺中的大雷音呼吸法，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石凡眸光闪动，紧盯玉简上的文字，开始研究这套呼吸法的奥妙。 “这种法好神奇，以特殊的频率进行呼吸，可提升神识之力，还可以大梦万古，进入特殊的沉眠中修行。 可惜现实世界灵气枯竭，想要修行没有那么容易……” 他将玉简中的经文简单看了一下后，发现这种修行法与遮天法差别很大。 遮天法以身为种，注重挖掘和利用自身潜能；而这种呼吸法则需要借助某些“媒介”，如灵花、灵果、灵石等具有灵性物质的物品，来实现自身的进化。 “大雷音呼吸法、梦古呼吸法，这特么的不就是圣墟法吗？！” 石凡灵光一闪，大惊失色，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 何为圣墟？圣贤皆死寂，沧海成尘，雷电枯竭，这是一个绝望的世界！ “他喵的，我就知道金手指开的这么大，绝对没有好事！ 若真是圣墟世界的话，自己就得及早做好准备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应该还有很长一段发育时间，倒也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昆仑山，那个石罐以及罐中的种子是否存在？” 他微眯着眼睛，思绪万千。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去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宝物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提升自身修为，才能更好的应对未来的挑战。 走出地球，进入深空彼岸…… 第172章 道爷我成了 石凡离开了，带着石匣子和玉简离开了。 这类超凡物品不适合放在普通人家中，否则迟早会引来灾祸。 石凡心地善良，只好以身入局，亲自替中年人一家排忧解难。 离开这座四合院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趁着夜色，朝昌平磨盘山而去。 他一路风驰电掣，掀起阵阵狂风，毫不吝啬体内的神力。 “风好大啊！” “刚才好像有个人跑过去了。” “你困得迷糊了吧，人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值夜班真累，都出现幻觉了。” 红星轧钢厂保卫处，两个值班的卫兵望着马路上卷起的风沙，低声议论起来。 而石凡，早就跑远了，他此刻已经过了地坛公园，朝着西北方向的昌平赶去。 六七分钟后，他就登上了磨盘山。 磨盘山不算高，海拔仅有千余米，这里处于燕山的军都山山脉，山上树木繁多，野花遍地，环境非常优美。 石凡根据中年人提供的位置，在磨盘山与九仙庙之间的山地间搜寻。 很快，他就找到了与石匣子同源的气息。 那是一处山崖，十分陡峭，崖上长满了草木，将一个洞口给遮掩住了。 石凡几个跳跃，就来到了洞口。 “有点意思！” 他大踏步走进山洞之中，很快，洞内就出现一扇石门，半掩着，可以看到很明显的暴力撬门痕迹。 石门的边缘处都是缺口，应该是那个中年人撬开的。 望着这扇石门，石凡若有所思，低声呢喃道：“灵气枯竭，连阵法都失效了，区区凡人都能撬开修仙者的洞府，真是可悲啊！” “哐当！” 思索了一会后，他将石门推开，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洞窟内的空间很大，足有30平米。 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石桌和两张石椅。 它们样式古朴，上面都刻印有莲花状刻图，透着一股特别的灵韵。 石凡走上前，拂去桌椅上面的尘埃，发现石桌和石椅竟然都是由失去灵气的灵石融炼而成的，只是炼制手法比较粗糙，内部不蕴含法则秩序。 在石桌后方靠近洞壁的位置，还有一张石床，床上有一具干尸，呈盘坐模样。 它身着道袍，样式十分古老，但是颜色却十分鲜艳，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而褪色。 在干尸的旁边，还堆放着数百块石头，密密麻麻，将其围成了一个圈。 石凡的神识轻轻一扫，就发现这些石头都是灵石，只是九成都耗尽了灵气。 “哧！” 他拘来两块，当场碾碎，发现其内部已经变成灰色，精华尽失。 紧接着，他抓起剩下的一成灵石，将它们收进苦海。 这些灵石与他之前得到的那两块相似，品质并不是很好，但是勉强能用来布阵。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在修炼中死去的吧？” 石凡的神识扫向前方，将干尸里里外外查探了数遍，发现干尸的体表没有任何伤口，而且它的头发黑白参半，显然不是正常寿终正寝。 “看来修炼梦古呼吸法不是很安全……” 他觉得需要慎重对待石匣子中的功法，不能轻易修行。 而后，他又在洞窟之中仔细探查了一圈，在洞壁发现了一些阵纹的痕迹，可惜时过境迁，阵法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鬼画符般的划痕。 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石凡走出洞窟，而后在洞口上方猛地轰出一拳。 整座山崖剧烈颤动，紧接着这个洞口就被沙石彻底掩埋，不见任何踪迹。 斯人已逝，生者就别再打扰它了，这是石凡唯一能做的事情。 轰塌洞口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身进入了遮天珠。 * * *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异常忙碌，白天上博物馆寻觅超凡器物，晚上钻研《道经》、《灵墟洞天道纹解析图》、《梦古呼吸法》。 偶尔他还会去山里面狩猎野兽，梅花鹿、傻狍子、羚羊……种类繁多。 “成了、成了，道爷我成了！” 遮天珠中，石凡激动的将一个玉箱打开，里面露出了一排木匣子。 一股淡淡的生命精气透过匣子弥漫开来，让他无比亢奋。 经过数月来的刻苦钻研，他终于领悟了兽皮图中的部分道纹，并将玉箱上面的禁制解开。 有了这些源，他的修为必定可以快速增长。 事实上，若非他每天仅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吐纳遮天珠中的天地精气，早就晋升命泉境了。 将玉箱中的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果然存放着源，从指甲盖大小到拇指头粗皆有。 将源通通收起来后，他又马不停蹄开启另外五个玉箱。 “咔嚓！咔嚓！” 其中三个里面都放着源，粗略一数，足有三百来斤。 另外两个箱子则放着一些色彩斑斓的材料，有金属，也有石料，内部皆有灵性物质，应该是用来炼器的。 这些东西他没有资料可以参考，也叫不出名来，只能先收起来，等以后明确用途再拿出来。 今天，他可以称得上一波肥了。 修行！修行！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石凡故意将突破的地点选在了遮天珠之中，因为这里的环境更加合适。 “轰！” 只听见一声异响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紧接着石凡全身就燃烧了起来，白色的混沌焰在他的体表熊熊燃烧。 若是内视他的腹部，会发现他的苦海已经扩展至拳头大小，而在苦海的下方，出现了一口泉眼，沟通了生命之轮。 开辟苦海，沟通命泉，神力自会泪泪而涌。 “从今日起，我可以飞了！” 石凡站了起来，外放的气息竟震的整片宫殿猛烈摇动，大地更是出现道道裂缝。 “唰！” 下一刻，他腾空而起，整个人立身于千米高空之上，山川大地皆在脚下。 目之所及，八荒六合，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此刻，他壮怀激烈，不由自主生出“我为天帝，当镇压一切敌”的豪情。 苍生、宇宙、时间、空间，一切的一切，一手掌控，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石凡驭驶神虹，如自由自在的雄鹰，遨游天地间。 半个小时后，他才平复下心情，举目眺望四方，眸光深邃而悠远。 这个世界，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第173章 青铜棒 十里、三十里、五十里……百里！ 石凡站在高空，俯视八方，发现这片大地仿佛没有边际，一眼望不到尽头。 远处高山耸立，古木参天，一片翠绿，但却安静的厉害，听不到虫鸣鸟叫。 而且，在地面与天上，还有一道道黑幽幽的大裂缝，将整片天地切割的支离破碎。 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布满裂痕的镜子。 “这是个残破的世界？” 他遥望天之尽头，突破境界的喜悦都被眼前的景象冲淡了。 在空中伫立良久，他缓缓落到地面，强大的气势收敛了起来，沸腾的苦海也平静了下来。 他的身上多了一股宁静祥和的气质，肌体无瑕无垢，晶莹如玉，空灵而飘逸，宛若谪仙临尘。 此刻，他的苦海已经沟通了命泉，泉眼时刻都在喷涌生命精气，神力源源不绝。 这是一种质变！ 现在的他，翻手之间就可以将苦海境的自己镇压的死死的。 “晋升命泉，我也该离开这里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等待着我去探索……” 石凡遥望远方，迈步向废墟之外走去。 晋升命泉境后，他待在遮天珠的时间并没有延长多少，只有不到10分钟，这让他有些失望。 不多时，他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刚突破境界，他需要巩固，今天不打算出门了。 经过一个月的探索，博物馆中的大部分东西都被他看了一遍，包括部分仓库中的藏品。 足足一百多万件，但是找到的超凡器物却仅有百来件，概率是万分之一！ 其中大部分物品都只是包含了超凡材料，而且材料的量非常少。 不过，有一件物品是例外，那是一个佛头，有西瓜大小，但是重量却远超想象，竟有数万斤重。 这件藏品被放在仓库最深处，并没有公开展览。 石凡神识一扫，在佛头之中发现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赤色金属，与他之前在黄金炉中找到那粒奇异金属材质相同。 这种金属自带神性，而且重量惊人，坚硬程度更是远超世人想象。 石凡全力攻击，都未能在上面留下一丝印迹。 这让他十分苦恼，就是想用这种金属来锻造仙葫都没有任何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束之高阁。 除了超凡材料之外，剩下的二十来件是灵器，部分残破了，被岁月磨灭了灵性。 除了那件人鹤红陶罐外，让石凡印象最深的是半截青铜棒，这件物品同样放在仓库最深处。 青铜棒不足一米长，但却非常重，足有五千余斤。 而且，在棒体上还烙印有“如意”二字！ 石凡经过仔细探查，发现这半截青铜棒里面还留有强大的秩序符文，品级非常高。 一旦激活，便有翻山倒海之能。 若是神力充足，甚至能将月球打碎！ 不过，就算抽干石凡的神力，也无法让青铜棒发挥出万分之一的威能。 石凡从这些灵器、超凡材料的品级推断出，远古时代的地球绝对是个十分繁荣的修行地，很可能会有堪比遮天世界仙二大能境的强大修士存在。 只是不知为何会没落成现如今这副模样，诸圣远去，超凡不显。 将博物馆中各种超凡器物收走之后，石凡又费了一些心思仿制出一模一样的物品放回原位。 所以，他这个月非常忙碌，几乎是脚不沾地。 话说回来，这些超凡之物放在那里也只是藏灰，还不如让他物尽其用呢。 中午时分，叶晨曦、娄晓娥、田枣又来了。 三女蹭吃蹭喝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赶都赶不走。 “咦，我怎么感觉你又变帅了，也变高了！”田枣惊呼出声，而后便贴了上来，对着石凡又蹭又摸。 “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为什么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你却越变越好看？ 嗯，也越来越香了！” 娄晓娥凑了过来，使劲的吸了吸气，一脸陶醉。 “你以后还是别出门了，真怕你到了外面被那些疯女人吃了！” 叶晨曦嗔了他一眼，而后竟飞扑上前，挤开了娄晓娥和田枣，将石凡整个人拥入怀里。 石凡刚突破命泉境，身上的神异尚未完全收敛，肌体隐隐透着曦光，空灵而近仙，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三女瞬间就迷了眼，忍不住想要沾沾仙气。 “吃饭啦，别闹。” 石凡将三人扒拉开，又问道：“你说的那座一进四合院装修好了没有？” “正在收尾，应该就在这两天了。 说吧，你要怎么感谢我？”叶晨曦露出一对小酒窝，笑着说道。 石凡的修行已经步入正轨，想要寻一个安静的地方。 95号四合院人员众多，往来复杂，鸡毛蒜皮的矛盾数不胜数，他早就想离开了。 不过，想要在故宫附近寻一个合适的小院子比较难，好在叶晨曦家大业大，正好有一间小院。 不过，里面租着两户人家，叶晨曦出了一些钱才让他们搬离。 现在的政策与以往不同，屋主也不能随便赶走租户，而是需要通过街道办。 所以，中途费了一些周折。 而且，那座小院也比较破旧，需要重新装修。 叶晨曦包揽下了一切，照着石凡小院的模样进行整改。 不过，为了低调，整座四合院只有一层，而不像这边搞了两层。 “怎么谢你……” 石凡眸光一闪，翻手取出一块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平安扣。 它呈琥珀色，直径一寸有余，上面烙印有鬼画符般的纹络，看起来杂乱无章，却给人一种玄奥莫测的感觉。 这是石凡用废弃的源石炮制的，里面的大部分生命精气都被他吸干，最后被他勾刻道纹，制成阵盘。 这枚平安扣可以在危急时刻替佩戴者抵挡致命攻击，算是一件防御灵宝。 当然了，限于石凡的实力以及对道纹的理解应用，这枚平安扣能防御的也只是小型枪械的攻击或是汽车的撞击。 至于更加恐怖的致命危机，那就无能为力了。 “算你有良心。” 叶晨曦一脸得意的将平安扣接了过来，而后挑衅的看了田枣和娄晓娥一眼，慢悠悠的平安扣戴在了脖子上，又朝石凡问道： “好看吗？” 第174章 结婚? “春风十里，不如你。” 石凡脱口而出，丝毫没有犹豫。 闻言，叶晨曦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整个人像是泡在蜜罐里，美的都快冒泡了。 而娄晓娥和田枣则是阴沉着脸，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将平安扣抢过来。 三女之间的明争暗斗石凡都看在眼里，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不会理会，任由她们闹腾。 若三人“姐友妹恭”，你好我好大家好，都不争风吃醋，对石凡而言，反而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对了，那篇《大雷音呼吸法》翻译出来了吗？”石凡问道。 “没那么容易，都是古梵文，我费了老大劲才翻译出三分之二。 而且那篇经文很古怪，讲的东西十分玄乎，好像是传说中的修仙之法。”叶晨曦皱眉道。 “修仙？！”田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我们要相信科学，若是能修仙的话，古代那些皇帝又岂会轻易放过？ 那篇经文十有八九是用来糊弄后人的。”田枣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难道就不能是真的？”石凡笑着开口道。 “你也认为有修仙功法存在吗？ 对了，以前在图书馆你老是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古文，与那篇梵文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曾看过类似的东西？”叶晨曦疑惑道。 石凡有些诧异，没想到叶晨曦如此敏锐，根据一点蛛丝马迹就猜到了真相。 “没错。”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否定。 撒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去圆，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这个世界灵气枯竭，哪怕拥有真正的功法，也难以修行。 “快拿来我看看！”叶晨曦急促道。 “那不行，我那是祖传的，传男不传女。”石凡果断决绝。 开什么玩笑，呼吸法就算了，毕竟是本世界的东西，遮天法是能随便暴露的吗？ 万一招来了诡异不祥怎么办？ “小气！” 叶晨曦叉腰撇嘴，一脸不开心。 “祖宗之法不可改。” 石凡用方巾擦了擦嘴，而后站起身，慢悠悠朝卧室走去。 他很忙的，接下来还要钻研《道经》命泉境的功法，可没空跟三女闲谈。 “变成一家人不就行了，晚上我就让我爸过来跟你谈结婚的事，咱们明晚就入洞房，隔年就可以抱个大胖小子。” 叶晨曦回过神来后，双颊飞霞，兴奋的说道。 “不行！” “不行！” 娄晓娥和田枣哪能同意，若是让叶晨曦先结婚了，以后哪还有她们的事？ “这事你们说了可不算！” 叶晨曦闷哼了一声，随后又举起石凡送给她的平安扣，得意的说道：“看见没，这是聘礼！” 忽然，娄晓娥灵光一闪，道：“阿凡还未到满20岁，领不了证。”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先结婚再领证呀，在农村这是常有的事。”叶晨曦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我上街道办举报你！” 田枣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咬着牙说道。 “你也就只会这些鬼蜮伎俩了，你是想将石凡坑进局子呀！”叶晨曦杀人诛心。 “我不是、我没有！”田枣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定。 “田枣，就算她摆了酒席也领不了证，跟我们也没啥两样，咱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再说了，叶叔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阿凡现在年纪还小，肯定不会同意晨曦的婚事的。” 娄晓娥灵光一闪，突然就将事情想明白了。 “呵呵，你倒是了解的清楚。”叶晨曦冷笑了一声，心中有些不爽。 …… 三女在饭桌上大乱斗，而石凡则是在卧室内专心修炼，一刻不敢放松。 晚上，石凡独自坐在二楼上方的小平台上，仰望星空，品味属于一个人的宁静。 最近一个月，他过得忙碌且充实，此刻静下心来，发现四合院比平常时候要安静很多。 这种情况是从易中海、刘海中等人被抓去开始的，只是直到现在他才真实感觉到，这个院子真真实实少了几分喧闹。 以前每个月都得开上几次全院大会，这段时间却连提都没人提。 傻柱成了院里面唯一一位大爷，除了嘴臭之外，处事还算公道，平时也没少帮助他秦姐，饭盒总是装的满满的。 对了，贾东旭现在还待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吊着口气没死，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哎，要换个地方住了，莫名有些不舍。” 石凡叹了口气，而后从小平台上一跃而下，而后打开月亮门走了出去。 说实话，他来到95号四合院这么长时间，还从未正儿八经将这座大院仔细逛一圈。 后院，乌漆嘛黑，许大茂家黑着灯，刘海中家、聋老太家也黑着灯，不过后两户人家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应该是睡了。 来到中院，贾家灯火通明，偶尔还能听到棒梗的玩闹声。 小孩嘛，心大，不知忧愁为何物。 贾张氏的疼痛病消失了，两个月的期限已到，石凡也没想着给她延期，毕竟近段时间这个老太婆还算安分。 “凡子，过来喝一杯呀！” 突然，石凡的耳畔传来了傻柱的呼喊声。 他家房门大开，正好看见石凡出来溜达。 石凡顺着房门瞥了一眼，发现傻柱和她妹妹雨水正围在桌前吃饭。 他心念一动，觉得以后可能很少会回来了，也就点头同意了，“你等等，我去家里拿些东西过来。” 待石凡转身返回后院后，何雨水咽了几口沫子，惊讶道： “哥，石凡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帅？” “帅，也就那样吧，跟我差不多。”傻柱不以为意。 在他的心里，他自己就是最帅的，谁来都没用。 不愧是四合院的命运之子，自我催眠大法就是这么强大。 “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媳妇，原来是把自己的脸当成了石凡的脸，等着女人上门捧你，能找到媳妇就怪了！”何雨水暗自吐槽。 不多时，石凡提溜着一盘烤得金黄酥脆的梅花鹿里脊肉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他临时用烈阳葫芦烤的，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又用秘法锁住了鹿肉的气味，不让其溢散出来，省得招惹出一些妖魔鬼怪。 自从他掌握了一些道纹之后，他就在自己的屋子四周布下了锁味大阵，不让饭香味溢散开去。 所以，近段时间众禽也安分了一些。 第175章 谈天说地 “咦，看起来品相不错，只是为何闻不到味呢？” 傻柱双眼发光，紧盯着石凡手中的那盘鹿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吃进嘴里自然就有味了。” 石凡将盘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傻柱急忙伸出筷子，夹起一小块鹿肉往嘴里送。 下一刻，他瞪直了眼珠子，惊讶道： “这是鹿肉吧！单纯用火烤，只撒了一些盐，味道却出奇的好！ 称得上原滋原味了！”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石凡道。 “说的好，可惜现在想找到高端的食材太难了，以前我吃过两次鹿肉，还是大厨烹饪的，不过都没这盘鹿肉好吃。” 傻柱又夹起一块肉，满脸都是享受。 “雨水你也吃呀。”石凡开口道。 “好……好。” 自石凡进屋后，何雨水便低着头，一脸娇羞模样，不敢抬头看石凡。 她拿起筷子，手有点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怎么回事，连块肉都夹不稳，雨水你身子不舒服吗？”傻柱大大咧咧的问道。 “没有的事。” 何雨水定了定神，快速将肉夹到碗里，而后低头吃肉。 “凡子，来干一杯。” 傻柱为了石凡倒了一杯二锅头，热情的招呼道。 “挺烈的呀。” 石凡抿了一口，而后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窝窝头、白菜、花生米，好奇道： “你工资不低呀，怎么吃的这么素？你看雨水都快瘦成麻杆了。” “咳咳，本来今天有荤菜的，我从厂里带了两个饭盒回来，到了院子看到秦姐，就送给她了。 贾东旭现在还在住院，秦姐又怀着孕，家里没了收入，还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实在太可怜了。” 傻柱讪讪一笑，脸色有些不自然。 “……” 对于这种愿打愿挨的事情，石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易大爷、刘大爷、许大茂他们都去劳改了，院子里死寂沉沉，想找个喝酒的人都难。 好在还有你，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紧接着，傻柱又叹息了一声，神色有些落寞。 “喝。” 石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傻柱是个直性子，几杯马尿下肚，话贼多，从南侃到北，从厂里讲到院里，大到厂里面肉食不够，小到棒梗偷花生米，无所不谈。 更多时候，石凡都是充当倾听的角色。 他穿越过来后，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为吃的犯过愁，后来一直顺风顺水，顿顿都是大鱼大肉。 这些事情，听一听，还是挺能增长阅历的。 他有时候会想，若是没有遮天珠，现在是不是还在为食物犯愁？ 酒过三巡，桌上的鹿肉只剩几块了。 石凡并没有吃多少，他并不饿，晚饭的时候差点还吃撑了。 大部分鹿肉都进了傻柱和何雨水的肚子里，两个人撑着肚皮，一脸满足模样。 “嗝！” 突然，何雨水偏过头打了个饱嗝，瞬间就涨红了脸，羞的恨不能钻进地里去。 幸好这时候傻柱出声解了围，他问道： “凡子，你打猎的本事挺强的，现在轧钢厂非常缺肉食，你要不要去混个采购的工作？” “算了吧，我不缺钱。”石凡摇头道。 白素贞送了他一堆金银珠宝，整个四九城真没几个人能比他富裕。 闻言，傻柱愣了一下，而后酸酸的说道：“整个院子也只有你敢说这话了。” “哟呵，傻柱、凡子都在啊！” 突然，门外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 “阎大爷，进来喝一杯吧。”傻柱邀请道。 “得嘞。” 阎埠贵兴高采烈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桌上那几块烤得外焦里嫩的鹿肉，不由自主吞咽了几口沫子。 他舔了舔嘴唇，问道：“凡子，这肉是你带来的吧。” “您猜的真准，要不要尝一尝？”石凡笑着应道。 “那感情好。” 阎埠贵拿起筷子，夹了块最大的。 将肉美美的吃下去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就只剩下赞美词：质嫩爽口、五味俱全、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您要是继续赞美下去，天都要亮了！” 傻柱及时出声打断，不让他继续卖弄文化。 “嘿嘿，我这不是难得吃上一次美味嘛，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阎埠贵笑了笑，又道：“凡子、傻柱，你们觉得现在这个四合院如何？” “挺好的，挺安静的。”石凡如实说道。 “安静是安静，就是少了人气。”傻柱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个爱热闹的人，以前和许大茂吵吵闹闹，恨不得将他踢出四合院。 可是一个来月不见许大茂的踪影，他又莫名有些想念。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犯了错误，院子里确实不如以前热闹了。 但我们还是要往前看，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傻柱啊，我看你就是缺了个媳妇，若是有个媳妇，肯定不会觉得院子里安静了。”阎埠贵笑眯眯的说道。 “怎的，你要给我牵线？”傻柱借着几分酒劲，直接开口问道。 “我们学校有几个未婚女老师，给你介绍不难。 但是……”阎埠贵顿了顿，又道： “我现在不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好像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怎么就名不……” 傻柱刚出声，就见阎埠贵不停的朝自己眨眼睛，顿时就明白了阎埠贵的用意，这是想重新当管事大爷啊！ 自从刘海中和许大茂被抓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傻柱唯一一个大爷。 阎埠贵好几次找傻柱洽谈这事，都被傻柱找借口敷衍过去了。 这次他旧事重提，也是因为摸到了傻柱的软肋。 “只要能帮我介绍个不错的对象，我肯定召开全院大会，给您说好话，恢复您管事大爷的位置。”傻柱脱口而出道。 “放心，我肯定把人给你带来，至于能不能拿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阎埠贵打了个包票，转头望向石凡道：“凡子，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 “免了，我有对象了。”石凡连连摇头。 叶晨曦、娄晓娥、田枣这三人就够他头大的了，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阎埠贵和傻柱都知道石凡女性朋友多，天天来他家吃饭，倒也没觉得石凡的话有问题。 但是，桌旁的何雨水却不这样认为，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经常在学校留宿，不太清楚石凡的事迹，今晚见到石凡的真容，便一见钟情，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 万万没想到石凡已经有了对象，这给她火热的心浇了盆冰水，又在上面戳了个大洞，让她无比痛苦。 第176章 又被请去喝茶 “傻柱，我给你送饭盒来了。” 突然，秦淮茹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两个铝制大饭盒。 “秦姐，饭盒给我吧。” 一见到秦淮茹，傻柱就跟着了魔一样，急忙急了凑上前去，将饭盒接了过来。 在接饭盒的同时，他那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秦淮茹的手背，让他感觉有些刺激，整个人就像是腾上了云端一样。 “咦，阎大爷也在呀，这位是……石凡吧！” 转头望向饭桌，秦淮茹瞬间就被石凡的侧脸深深吸引，沉寂已久的心不受控制怦怦狂跳起来。 她虽然见过石凡很多次，但自从石凡踏上修行路后，石凡每次出门都会戴上帽子和口罩，将整个人遮掩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清真容。 万万没想到石凡口罩下的脸会如此俊美，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恩赐。 秦淮茹有些失神，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被石凡压在身下的场景。 “秦姐好呀。” 石凡转过头，打量了秦淮茹一眼，发现她精气神不是很好，气血有些不足。 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这段时间她既要照顾孩子，还要去医院看护贾东旭，肯定是身心俱疲。 而且，她身上还背着案子，只是怀着孩子的缘故，才不用去劳改。 换成其他女人，兴许早就抛下贾家，跑路去了。 对于贾家而言，秦淮茹确实是个好女人，不离不弃。 话说回来，贾东旭这家伙真是好运，居然娶了秦淮茹这样一个好媳妇，就是命不长，无法享福了。 秦淮茹被石凡看了一眼，俏脸微红，神色有些不自然。 “秦姐，快尝尝石凡烤的鹿肉吧。” 傻柱不顾阎埠贵幽怨的眼神，眼疾手快端起盘子，上面只剩下一块鹿肉。 “石凡烤的鹿肉！” 闻言，秦淮茹眼神一亮，捋了捋两鬓的秀发，小嘴微张，将鹿肉吞了进去。 石凡观察入微，发现秦淮茹在吃肉的时候，两条大腿还互相蹭了几下，也不知有啥好蹭的，难道痒了？ “凡子，你烤的鹿肉真不错，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吃上？”秦淮茹可怜兮兮的问道。 “那就得看我什么时候再猎到鹿了。”石凡敷衍了几句，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望着石凡离去的背影，秦淮茹和何雨水都有些不舍，多么俊美的小伙子呀，抱在怀里肯定很香！ * * * 第二天清晨，石凡刚从遮天珠中出来，就听到了院外的敲门声。 神识轻轻一扫，发现来人竟是四个公安同志。 石凡微微蹙眉，暗自嘀咕道：难道在博物馆偷天换日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自己的首尾处理的很干净才对。 他披了件衣裳，大踏步朝外走去。 “咯吱！” 院门打开，为首的公安同志打量了石凡一下，严肃的开口道：“你是石凡？” “没错，有事？”石凡反问道。 “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穿上衣服跟我们走吧。”公安一脸郑重的说道。 “给我10分钟洗漱时间，可以吗？”石凡问道。 “行，速度快点。”公安点头道。 石凡回屋刷牙洗脸，穿戴整理后又吃了个三个鹿肉饼，这才跟着四个公安离开小院。 他本想骑自行车，却不被允许。 出了院子，石凡发现后院已经汇聚了不少人，多是老少妇孺，何雨水和秦淮茹也在其中。 “怎么回事？公安为什么找上你？”何雨水凑上前来，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石凡摇了摇头。 “快走吧，我们时间很紧，别磨叽了。”公安催促道。 闻言，石凡神色微冷。 出了四合院后，他坐上了一辆吉普车的后座，两个公安则坐在左右两边，将他夹在了中间。 汽车驶出胡同后，并不是朝着南锣鼓巷派出所而去，而是开向了市公安局。 石凡不知道谁要对付他，说实话，他并不在意，因为常规的手段都无法伤害到他。 吉普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不一会儿功夫，便抵达了目的地。 进了市局之后，石凡先是登记了一下个人资料，随后便来到了一间审讯室。 在他前面，坐着两个公安，一胖一瘦，瘦的较年轻，二十出头，略显稚嫩。 胖的显老，应该有五十来岁了，但是双眼却如鹰隼一样犀利，让人望而生寒。 石凡面无表情瞥了他们一眼，随后便闭目养神起来。 你不动，我也不动。 审讯室内仅剩下三人的呼吸声，落针可闻。 “姓名？” 最终，这种僵持状态被胖公安打破。 “石凡。”石凡应道。 “年龄？” “十七。”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事？” “不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事发了，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犯了何事？”石凡抬起头，脸上无悲无喜。 “还用我给你提醒吗？ 也罢，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三个月前，五月七号晚上你在哪？”胖公安眸若利箭，直刺石凡。 “忘了。”石凡淡淡的说道。 “忘了？呵呵。用不用我再给你提醒一下，南锣鼓巷豆芽胡同！” 胖公安的声音狠戾了数分，给人一种步步紧逼的感觉。 若是换成胆小的人，只怕要吓得直哆嗦。 “然后呢？”石凡平静的问道。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呢？” 胖公安紧盯着石凡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却发现石凡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表情。 无悲无喜！ 仿佛万事万物都难动本心，就跟寺庙里的佛像一样，平静的有些吓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话不妨直白点。”石凡开口道。 “小子，你别给我装蒜了，哪怕你装的再冷静，也逃不过我狄柯南的双眼！ 种种证据表明，你就是分尸案的凶手！” 狄柯南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点指石凡，大声喊道。 石凡微微蹙眉，并用手扇了扇前方的空气，道：“你早上没刷牙吧，真臭！” “石凡，你什么态度？”狄柯南咆哮道。 “你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怎的，你还想逼供不成？”石凡冷着脸说道。 第177章 报仇不隔夜 “新社会、新国家，我们可不是旧时代的臭脚巡，讲究的是事实与证据。” 狄柯南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老实将你如何杀人，如何分尸的过程说出来，不然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 “有证据你就摆出来，没有的话就老实去查案，别总想着靠诬陷好人来加官进爵。”石凡直言道。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 狄柯南铁青着脸，甩袖离开了审讯室。 另外一个瘦公安也收起笔录，紧跟着离开，独留石凡一人在审讯室。 “难道有超凡者找到了我当时作案的蛛丝马迹？只是，我将神识覆盖满公安局，也没有找到那人！ 按理来说，应该没人知道我杀人分尸才对。 不是超凡者入局的话，又是谁在算计我？” 石凡心思百转，找不到半点头绪。 不过，他刚才已经在狄柯南身上留下了一缕神识，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怎么样了，他认罪了没有？” 狄柯南出了审讯室后，就来到二楼一间办公室，一个帅气干练的男人朝他急促询问道。 “竟是铁蛋……” 石凡望着天花板，似乎能透过墙壁，看到二楼的景象。 狄柯南摇了摇头，道：“此人年纪轻轻，却格外镇定，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底气。 我诈唬他半天，反倒将自己气饱了。 他那种心性与性格，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实在太冷静了。 从我的主观上看，他有点嫌疑，但是单从这点看，也不能给他定罪。 毕竟我们手头没有任何证据，贾东旭那条线索也因为他变成植物人而中断，现在想要找到凶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他最近的动向如何？还是天天往博物馆跑吗？”孙铁皱眉问道。 “没错，除此之外，他偶尔还会去山里面狩猎，作息十分规律。 不过，对于这种层次的嫌疑犯，我们的同志也不可能24小时都盯着，只是间接了解他的动向。” 狄柯南顿了顿，又道：“据说他经常猎到野生动物，生活非常不错。” “猎人，一般都不简单，继续审讯，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将分尸案彻底了结。”孙铁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看悬，那小子比起之前那些嫌疑人难缠多了，就算案子真是他做的，也很难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狄柯南摇头道。 “你就不会用点手段吗？这案子若还是没有结果，上面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孙铁严肃说道。 “哎，咱们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三个月来，狄柯南因为这个案子，摸排查访了不下五百余人，几乎将整个南锣鼓巷都被掀翻了，可依旧找不到实质性的线索。 本以为贾东旭会是个突破口，却没想到他变成了植物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少食多审，瓦解他的心理防线，总会露出破绽来的。”孙铁厉声道。 狄柯南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点头同意了。 自一个月前孙铁任市局的大队长后，接连破了几个大案，局长就将分尸案的担子加在了他的身上，权力比狄柯南这个老人还大。 狄柯南只能低头应下这件事，谁让孙铁官大呢。 在狄柯南走后，孙铁望着窗外的杨树，低声呢喃道：“石凡，别怪我，谁让你抢了我的田枣呢？ 哪怕没有证据，关上一年半载后，人肯定也废了。” “抢了你的田枣？呵呵，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呀。”审讯室中的石凡目光幽幽，杀意渐起。 闹了大半天，原来不是被超凡者发现了马脚，而是被人算计了。 话说回来，孙铁也算是歪打正着，逮到了分尸案的真正凶手。 可惜，这个“凶手”是个修仙者，不受世俗规矩的约束。 “我石凡报仇，绝不隔夜。” 石凡心思百转，思考如何让孙铁死的“安详”一些。 突然，他抬起手，并指朝二楼一间办公室点去。 下一刻，一缕肉眼难以观测的神力便透过水泥地板没入孙铁体内，可他却一丝感觉也没有。 很快，时间来到了八点半，市局的早会开始了，孙铁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办公大厅内，足有三十来号人，所有人都在静静聆听领导的指示。 “啊！” 突然，孙铁捂着胸口，发出一声惨嚎，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四肢胡乱挣扎着，神色无比痛苦。 “孙铁同志怎么了？” “快让医务室的同志过来查看！”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拢了过来，有的帮忙挪开桌椅，有的拿来了水，有的取来毛巾…… 此时此刻，孙铁感觉肺里面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刺痛无比。 他想凭借自己多年来磨练的强大意志压制自己的喊叫声，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比千刀万剐还要恐怖。 “我看还是送他去大医院吧，症状十分严重，及早治疗为妙！”领导出声道。 很快，孙铁就被送到了四九城最好的医院就医，得出的结果是旧伤复发。 医生给他吃了止疼药依旧没用，最后还是打了麻醉才让他停止喊叫。 当他醒来，又开始大喊大叫。 这种情况至少会持续七天七夜，直到孙铁断气。 “敢算计我，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石凡望着前方两个审讯的工作人员，默默闭上了眼睛。 “问你话呢，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 “你以为不配合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坦白你的所有！” …… 该说的石凡都说了，可他们一个问题非要掰成九个来问，反反复复，磨得他耳朵起茧。 他索性直接摆烂，不言不语，闭目养神。 而后内视苦海中的白玉书，钻研《道经》。 两个工作人员一脸凶相，无比暴躁，呵斥声此起彼伏。 可石凡好似听不见似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当然了，他的小本本上面已经给两人划上了一笔，死罪可免，但是苦头肯定会吃够。 还有之前那个狄柯南，也逃不了。 第178章 囡囡非常饿 三天后，石凡顶着中午的烈阳，从公安局中走了出来。 无罪释放。 来时什么样，出去时依旧什么样。 这三天，他照常进入遮天珠之中，以他如今的实力，想要迷惑凡人实在太简单了。 他选择的手段简单而粗暴，直接让整个拘留室连同外面的值守人员齐齐陷入沉睡之中。 话说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蹲局子，觉得挺有新鲜感的，以后也可以当成阅历来讲。 “石凡，你没事吧？” 刚走出局子，叶晨曦就迎面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抱住石凡，黄豆大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流。 她得知石凡被抓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她爹和爷爷，可这个案子涉及的层面较高，让他们无从下手。 好在公安局也没有实质性证据，再加上这几个月也抓了不少类似的嫌疑人进去审讯，往常的流程都是三四天便会释放。 石凡在局子里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再加上叶家使的关系，也就如期释放了。 事实上，他呆在里面并不觉得闷，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新奇的红尘历练，可以锤炼他的心性。 修仙，修到最后比拼的其实是心性。 一页白纸，是登不上大道绝巅的！ “阿凡！” 于此同时，娄晓娥和田枣也冲了上去，给石凡包了个饺子。 “我好的很，在局子里面还认识了好几个知心姐姐，她们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氛围。” 石凡咧嘴一笑，大咧咧的说道。 他说的真不是假话，这几天好几个女同志经常去拘留室找他搭话，美其名曰是了解嫌疑犯的身心健康，实际上打什么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而少数几个关在同个拘留室中的男同志更是色胆包天，想邀请石凡来场血中悍道行，直接被石凡来了场化学性阉割。 “死木头，真是白担心你了！” “无耻！” “坏坏！” 三女瞬间止啼，一脸羞怒的拍打石凡。 “好啦，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中午都没吃呢。”石凡带着三女来到了丰泽园，大吃特吃。 随后，他高调的回到了四合院，这让一众渴望他倒大霉的禽兽无比失望。 期间，病好了的贾张氏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还敢当着石凡的面咒骂。 这下好了，直接被石凡赏了三年疼痛病。 被病痛折磨的贾张氏，才是好的贾张氏！ 隔日一早，石凡就带着自己的生活用品离开了95号四合院。 悄悄的，他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以后，他应该很少会回来了。 他的新宅就在故宫边上，离叶家非常近，走路不超过五百米。 新宅是座一进四合院，比标准的四合院要小的多，仅有两百来平，三间大屋，两间耳房。 之前有两户人家在这里住，后来被叶家请走了。 除了外墙，叶晨曦将里面的装修全都翻新了一遍，室内布局都是照着石凡的屋子建的。 而家具呢，就比较贵重了，全是红木制成的，价格不菲。 昨天下午，叶晨曦带石凡来过一次，因此他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他的生活用品并不多，除了两席被子和几套换洗衣服外，就是牙膏、牙刷之类的小物件。 将这些东西放好后，石凡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辨别东南西北。 他要在这里布阵！ 他的秘密很多，而且修行时的动静也很大，需要一些遮掩手段。 “隔音、遮光、绝味、控温、防御都是必要的，可惜除了灵气节点，空气中的灵气几乎为零，不然的话布一个聚灵阵也不错。” 石凡环顾四周一圈，仔细斟酌布阵方位，而后开始在地上勾刻道纹。 一个小时后，一个肉眼无法观测的透明屏障升腾而起，而后笼罩在四合院四周，如倒扣的饭碗一样。 石凡呼出一口浊气，紧接着又取出八枚灵石，将它们埋在关键节点，以维持阵法的运转。 空气中没有灵气，阵法就是无本之源，石凡也懒得天天用自己的神力维持阵法运转，用灵石来替代最合适不过了。 布好阵法后，他又谨慎的检查了一次，顺手改正一些错误。 在阵法一道，他刚入门，并不是很熟练。 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也不会耗费一个小时才完成。 说实话，他对自己并不是很满意。 不过，若是放在一些大能眼里，石凡在阵法一道的天赋简直就是妖孽。 “啪啪！” 确定没有差错后，他拍了拍手，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笃笃！”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石凡微微皱眉，神识一扫，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小女孩，仅有十二三岁。 更让他惊讶的事，这个女孩身上竟带着超凡器物！ 要知道，他在博物馆中探查了上百万件古董，才找到百来件超凡器物，几率低到令人发指。 “咯吱！” 石凡沉吟了一会，随后便将大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她顶着一个鸡窝头，脸色发黄，嘴唇全是裂皮，看起来有些丑陋。 不过，若是忽略这些表面东西的话，会发现这是个美人胚子，鹅蛋脸，鼻梁高挺，额头颧骨比例完美。 她穿着一身破衣裳，上面全是补丁，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是一件小道袍，与现在的服饰风格大不相同。 在女孩的颈部，还挂着一根红绳，上面吊着一片骨牌，一寸长，呈半月形。 骨牌十分粗糙，色泽暗淡无光，粗看是块烂骨头，细看也是块烂骨头。 真正的玄机，都在骨牌内部！ 这个骨牌等级似乎非常高，石凡一时半会也无法看透其中的门道。 “你有什么事吗？”石凡问道。 这段时间，他见过的宝物多了去了，对于小女孩身上的骨牌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 他在意的是，小女孩的背后，是不是有老阴比想算计他？ 不然的话，为何平白无故敲他的门？ 小女孩有些怯弱，她抓了抓衣角，可怜巴巴的开口道： “大哥哥……我饿，给我一个地瓜干吧，求求你了，囡囡非常饿。” 第179章 望气术 “你叫啥？” 石凡喉咙剧烈蠕动，背后汗毛根根倒竖而起，莫名有些慌。 “我……我叫囡囡。” 小女孩被石凡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柔柔弱弱的说道。 “囡囡……那你姓什么？”石凡又问道。 “古，我叫古囡。”小女孩如实道。 “姓古……” 石凡的眉毛舒展开来，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去，只要不姓“叶”就好。 “我饿，能不能给我个地瓜干吃？”古囡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能，我这儿没地瓜干。”石凡摇了摇头。 他这儿真没地瓜干，因为他不爱吃这玩意。 闻言，古囡一脸失望，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不过，我这儿有大米，给你做碗米粥吧，你到院子里坐着先。”石凡将小女孩引进四合院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小女孩坐在院中角落里的石凳上，原本浑浊的双眸渐渐泛起神采，似乎有些激动。 没一会，石凡便端着一锅米粥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仔细一看，会发现锅里面除了大米外，还加了很多蔬菜和斑羚肉，香味扑鼻，沁人心脾。 “吃吧，不用担心烫。”石凡笑着开口。 在厨房里，他动用神力快速将肉粥煮熟，又将其调到最合适进食的温度。 “谢谢大哥哥！” 古囡大眼泛红，真诚的朝石凡道谢。 “谢什么，一些米粥而已，快吃吧，凉了味道就差了。”石凡摆了摆手，柔声说道。 “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肉粥了！” 古囡吃了一小口粥，眼睛顿时眯成月牙状，一脸享受模样。 “咕噜噜！” 也不知是石凡的肉粥做的太美味了，还是小女孩太饿了，不一会儿，肉粥就见了底。 “嗝……不好意思，我太饿了，将粥给吃光了，没有给你留点……” 小女孩看着锅底，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我早就吃过了，并不饿。 而且，这锅粥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必道歉。” 石凡顿了顿，又道：“你的家人呢？” 闻言，古囡的情绪有些低沉，缓缓开口道：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死了，这几年家乡闹饥荒，爷爷病危之际跟我说北方有紫气冲霄而起，让我跟着乡亲们往北走，会有活命的机会。” “紫气冲霄！你爷爷会望气术？”石凡有些好奇。 这是一门风水奇术，可以辨阴阳，断吉凶，非常玄妙。 “会一点，以前爷爷以此谋生，帮人定穴，也帮人占卜吉凶。”古囡轻声道。 “缘悭一面，真是遗憾。” 这种奇人，石凡很想认识一下，可惜天人两隔。 他缓了缓，又问道：“你说你是逃荒来的，政府没给你安排住宿和食物吗？” “我没去。”古囡摇头道。 石凡挑了挑眉，认真打量了古囡一下，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古囡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 石凡懵了，他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小女孩。 “我看到了紫气冲霄的源头，你散发出的紫气比太阳还要耀眼，我想留在你身边。”古囡一板一眼的说道。 石凡眼神古怪的瞥了古囡一眼，怀疑这家伙是个小神棍，想要欺骗善良的他。 “囡囡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会洗衣服、做饭、打扫屋子，还可以帮你暖床。” 古囡拉住石凡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咳咳……” 石凡有些傻眼，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暖床这么美妙的事情，真刑！ “新时代、新国家，这里是四九城，国家不会放弃你的。 再说了，我经常外出，照顾不了你。”他板着脸开口，不想养个拖油瓶。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收容所。” 古囡双眼通红，泪水吧嗒吧嗒淌落下来，看起来让人心酸。 石凡最见不得女人哭，但是这个小姑娘来历不明，他实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走吧。” 最后，他还是狠下心将古囡赶走。 不过，赶走前他送了小女孩一根大肉干和二十块钱。 “啪！” 院门关闭，石凡回去睡回笼觉了。 上个月太忙碌了，他需要放松一下身心。 至于古囡身上那块骨牌，他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近来收获的超凡器物够多了，研究不过来。 “这儿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能走！” 站在院外的古囡伸手摸了摸肩膀，暗下决心。 在她的左肩，有个血斑，形似眼珠子。 这是诅咒，打她从娘胎出来就有了，爷爷告诉她，这是他们这一脉的诅咒，得了这个诅咒的人活不过50岁。 想要解除诅咒，只有找到大福报、大福缘之人才有一丝希望。 她的爷爷会望气，遥望北方，惊见冲霄紫气，本想赶来，可惜还未有所行动，诅咒就爆发了。 其实，她也会望气，比他爷爷更厉害，因为她天生有一双灵眼，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从小到大，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从未有一人如石凡这般从头到脚都笼罩在紫气之中，仿佛整个世界的气运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拥有如此恐怖的气运，哪怕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好人、好事也会自动找上门来，让他过得更好。 待在这种人身边，只要得到他的认同，气运也会越来越好。 所以，古囡才迫切想要留在这里，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 她在院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静静等待。 “叮铃铃！” 很快，时间来到早上十点钟，一个身着红色碎花衣的女孩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车篮子上面，还放着大量蔬果。 来人正是田枣。 “咦，小孩你坐这儿干什么？” 她大咧咧的朝坐在门口的古囡问道。 “漂亮姐姐这是你家吗？”古囡眸光一闪，弱弱的问道。 “嗯……算是吧。” 田枣本想否定的，但是转念一想，她迟早会跟石凡成亲，石凡的家不就是她的家嘛，所以这里也算是她的家。 “我从河北逃荒来的，走的累了，就在这儿休息一会。 弄脏了这儿真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古囡一脸慌张的用衣袖擦了擦本就不脏的台阶，这个动作再配合她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无比心酸。 瞬间就击中了田枣的少女心！ 第180章 收养古囡 “等等，不用急着走，到院子里吃点东西吧。” 田枣母爱之心大爆发，热情的说道。 “不好吧。” 古囡捏了捏衣角，露出既渴望又纠结的表情。 “有什么不好的，姐请你！” 田枣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 “啪啪啪！” “石凡，快开门，我来啦！” 而后，她大力拍打朱红大门，召唤石凡过来开门。 独门独户的小院与大杂院不同，一般情况下大门都是关闭的，想要进去，只能让里面的人把门栓打开。 “来啦、来啦，叫魂呐。” 石凡从豪华大床上醒来，没好气的喊道。 他正在梦里和九天玄女探讨阴阳玄学，却没想到被田枣这个大喇叭给吵醒了，又气又无奈。 若换成其他人，早就被他扬成灰了。 “哐当！” 他轻轻挥手，朝窗外打出一缕神力。 下一刻，就见大门的门栓被扒拉开。 而后，他翻转过身，继续睡觉。 “你什么态度，开个门也……咦，人呢？” 田枣推开大门，左右观察，却发现院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跑哪去了？” 她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而后大咧咧打开石凡卧室的门，发现他还躺在床上睡大觉，一脸不爽的说道： “昨晚干坏事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睡觉？太阳晒屁股啦！” “不想起，睡个懒觉又怎么了，边儿呆着去。”石凡翻转身子，继续睡觉。 他现在处于迷糊状态，不想搭理任何人和事。 “你……好样的！” 闻言，田枣气的牙痒痒，想要将石凡从被窝里揪起来，但是看到他睡觉时的模样，又莫名心软了。 不知不觉间，双颊更是泛起红霞。 “田枣，你下贱！” 她暗自唾了一口，而后转身往屋外走去。 外面，还有一个小女孩在等着她呢！ 时间一晃而逝，很快来到了中午十二点。 叶晨曦、娄晓娥也来了。 很快，两人就注意到了院子里的陌生女孩——古囡。 “小孩，你从哪来的？” “叫什么名字？” “什么，你是逃荒来的，家里没有大人了，真是太可怜了！” “我待会带你去街道办办证明，以后姐罩着你！” …… 叶晨曦也有一个妹妹，因此对古囡的遭遇十分同情。 田枣是个孤儿，十分理解古囡的遭遇，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收养她。 娄晓娥则表示她可以出钱出力。 三女圣母心大爆发，对古囡极好。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石凡推开房门，伸着大懒腰慢悠悠走了出来。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衣，哪怕他做着最懒散的动作，帅气也丝毫不减，反而有种道法自然的韵味。 “咦，你怎么还在这？”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上的古囡，微微蹙眉。 “我……” 古囡一脸局促，心慌不已，生怕石凡将她赶出去。 “你认识她？”三女讶咦。 “早上她来敲门，说她是逃荒来的，我给她熬了碗肉粥，吃完后她还想让我收留她。 我一个大爷们，哪懂得照顾孩子呀，便让她自个去找有关部门。”石凡解释道。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我走好了。” 闻言，古囡泪流满面，伤心不已，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小孩，别走！” 田枣急忙上前，拉住了古囡的胳膊，道： “别理石凡那个死木头，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到姐姐那边住。” 古囡灵光一闪，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先走田枣的路线，等以后混熟了，再向石凡借气运镇压体内的诅咒。 “阿凡，让她吃个午饭吧，现在外面烈日炎炎，要是中暑就不好了。”娄晓娥朝石凡开口道。 她知道，这里面真正的话事人是石凡，他若是不同意，古囡根本不可能留下来。 “行吧，搞得我跟个土匪恶霸似的。” 石凡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最终，古囡还是留下来吃饭了。 中午的菜式十分丰富，足有九道，比旧时代的高官巨贾吃的还要好。 吃饭的时候，三女比往常时候收敛了一些，没有对石凡毛手毛脚，毕竟古囡还在场，不能太过分了。 吃完饭后，古囡十分勤快，抢着洗刷碗筷，如一只勤劳的蜜蜂一样。 “你觉得我收养古囡怎么样？”田枣凑到石凡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收养？你养得起吗？”石凡挑眉道。 “我平常也没什么开销，还是存了一些钱的。 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建国前就是我们那片胡同的孩子头，心里一直想有个妹妹或弟弟陪伴自己。”田枣道。 “随你吧，开心就好。” 石凡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田枣想养就让她养呗，反正麻烦的也不是他。 “你同意啦？”田枣惊喜道。 “啧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做事还需要问我同不同意？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石凡坏笑道。 “讨厌！” 田枣狠狠捶了一下石凡，而后转身返回厨房煮水泡茶。 就这样，田枣多了古囡这个干妹妹，还为她办理了入学手续。 古囡晚上放学后则会前往石凡家吃饭，每次吃完饭后都会主动洗碗，偶尔还会帮忙做清洁，渐渐获得了石凡的好感。 一个月后，叶晨曦终于将梵文版的《大雷音呼吸法》完全翻译出来，而后便急匆匆上门找石凡。 “快看看，我全翻译出来了！” 叶晨曦像个邀功的小孩一样，趾高气扬的说道。 “行吧。” 石凡揉了揉眼睛，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任谁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精气神都不会好。 借着灯光，他将整篇《大雷音呼吸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精神。 比起玄奥莫测的梦古呼吸法，大雷音呼吸法显然更容易理解。 这是一种非常霸道的炼体法，可以大幅度促进体质进化。 但是修行的难度很大，需要用雷电锤炼骨骼、脏腑，平常人若是照着上面的功法修行，非把自己炼死不可。 “怎么样？我翻译的不错吧。 我查了很多资料，觉得这篇古经很可能是佛门的秘传内功，跟我爷爷练的形意呼吸法有几分相似，但是更为玄奥。”叶晨曦侃侃而谈。 “你没照着炼吧？”石凡笑道。 “我可没那么蠢，按照特殊的节奏呼吸就能飞天入地，那不成神仙了吗？”叶晨曦连连摇头。 “万一是真的呢？” 第181章 目标是星辰大海 “真的，怎么可能？你睡糊涂了吧！”叶晨曦惊呼道。 石凡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她真相。 说实话，有时候看不到世界的另一面，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就当是我睡糊涂了吧。”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卧室睡觉了。 “等等，你就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吗？” 叶晨曦凑了过来，搂住石凡的胳膊，笑呵呵问道。 “说什么？”石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费了那么长时间才把经文翻译出来，你不得犒劳一下我？”叶晨曦媚眼如丝，柔声说道。 “你想要什么？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只要是地面上有的，我都能为你取来。”石凡笑着说道。 “真的吗？那……我要你！”话音刚落，叶晨曦就扑了上来。 “这！！！” ……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当石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洁白的床褥上面就多了一朵娇艳的梅花。 “真是个小妖精！” 望着卧榻之侧如八爪鱼一般抱着自己的叶晨曦，石凡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这一世，他终于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内心充满喜乐。 小心翼翼将叶晨曦的手扒拉开后，他悄悄下了床，转身走出卧室，而后便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修行，一日不可少！ 自从离开那片废弃宫殿群后，他沿着模糊的路径一路向东，期间碰见过无数个废弃的村落和城镇。 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别说人了，就是蚂蚁和蟑螂都没有，死寂的可怕。 石凡宛若一个孤独的行者，走在一片没有希望的世界之中。 以前他渴望长久的驻留在遮天珠之中，可现在他却觉得现实世界才是真正的归宿。 最起码，有烟火气。 不像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期间，他见过庞大的的黄金山，高足有百丈，通体金黄，宛若一轮大日。 不过，仅仅兴奋了半个小时，他便觉得索然无味。 因为再多的金子，也填补不了这个世界的空缺。 病了！ 这个世界病了，就像人失去了灵魂一样。 到处都是虚空大裂缝，毁灭了所有动物，只留下没有灵智的草木。 石凡以脚丈量这片大地，想要掘开所有真相。 今日，他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废墟前，比起灵墟洞天那片废墟，这里的宫殿群更加雄伟壮观。 高达百丈的巨大城门矗立在大地上，宛若不朽的丰碑，诉说着过往的繁华与兴盛。 破败的城墙上，还留有各种武器留下的痕迹，刀枪剑戟，钟鼎塔印，数之不尽。 石凡停下脚步，感受着各种印记残留的道韵，越发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区区命泉境，确实没有骄傲的资本。” 定了定神，他重整心态，认真观摩每一道印记，增强自己的底蕴。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被强行传送出来。 心里肯定是不爽的，但是这几个月经历多了，渐渐的他也就习惯了。 转头望向窗外，天边已经露出了一点鱼肚白，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石凡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便进入厨房烹饪大餐。 拥有神力的他做饭速度非常快，不到五分钟，他就做了六个牛肉煎饼，以及两碗豆浆。 这两样食物里面他都加了低阶灵药精粹，对于凡人而言，这是举世难求的绝世稀珍，补血美颜绝不在话下。 既然叶晨曦已经成为他的女人，这些对他效果不是很大的低阶灵药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这个月虽然没有在遮天珠中碰见过活人，但是遇到的灵药却不少，哪怕没有特意去搜寻，也找到了二十几株。 最为珍贵的是一颗两千年份的朱果，不过他并没有将其炼化。 因为他刚突破命泉境，沉淀的时间不足，强行用老药突破的话会得不偿失。 除了朱果外，其他的药材就比较差了，他特意留下十株以待不时之需。 “好香！” 沉睡中的叶晨曦用力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望向床榻两边，却发现石凡已经不见了。 “石凡！”她有些心慌，连忙呼喊。 “你醒啦，快起床吃饭吧。”石凡从门口露出头来，笑呵呵的说道。 “好！” 叶晨曦露出幸福的笑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哎哟!” 然而，她的脚刚着地，就发现浑身娇软无力，旋即又倒在了床榻上。 “你怎么了？”石凡赶忙走了过来，柔声问道。 “都怪你，昨晚跟头驴一样，我的骨头都快被你折腾散了。”叶晨曦眼神幽怨的说道。 “还不是你让我不要停！”石凡白了她一眼。 “讨厌。” 叶晨曦羞红了脸，赶忙用手捂住石凡的嘴。 两人在卧室里打闹了好一会儿，石凡才扶着叶晨曦走了出来。 看情况，叶晨曦似乎比刚才还要严重后果。 “咕噜噜！” 叶晨曦喝了一口豆浆，瞬间就感觉身体的酸痛消失了。 喝下第二口，疲惫的精神恢复了。 喝下第三口，浑身就像浸泡在温泉之中一样，舒服极了。 “好神奇呀，你往里面加了什么？”她好奇问道。 “祖传保胎药。”石凡神神秘秘说道。 “没个正行！” 叶晨曦白了他一眼，又道：“我要是有了你会负责吗？” “那当然了。”石凡脱口而出道。 “要是……她们都有了，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以后该怎么生活？”叶晨曦耷拉着脸，声音有些低沉。 “这片天地很大，不要被一城一地拘束了思想，我们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石凡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那里有一轮骄阳，冉冉升起，充满了希望。 未来，当他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摘星拿月，吞天噬日都将不在话下。 区区一点拘束，哪会被他放在眼里。 “星辰大海……我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叶晨曦低声呢喃道。 “那不重要，以后你都会明白的。”石凡咬了一口牛肉煎饼，眸光闪烁。 那光芒，充斥着希望、野心、抱负…… 第182章 平安扣显威 吃完早饭后，叶晨曦又拉着石凡腻歪了很久。 直到上班快要迟到了，她才恋恋不舍离开。 比起昨天，她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精气神十足。 她将这一切都归功于爱情的力量，因此越发依恋石凡。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她迫不及待冲出了办公室，想要快一点回到四合院。 “嗖！” 她在马路骑行，感觉车子骑起来比以前省力多了，劲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却让她显得更加迷人，引得不少男性路人驻足观看。 “轰！” 突然，在她后头的一辆小轿车加快速度冲了上来，发动机轰鸣声响彻四方。 叶晨曦在马路的边缘处，与小轿车行驶的道并不冲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辆小轿车却突然拐了个弯，硬生生变了道，朝叶晨曦狠狠撞了过去。 周围的行人全都傻了眼，“卧槽”声此起彼伏。 “啊……” 下一刻，就见叶晨曦连人带车一起飞了七八米，惊叫声响彻云端。 “完了、完了！”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下恐惧。 “嘭！” 整辆自行车落地后直接散架，连最坚固的车架都变形了。 而叶晨曦则是在地上翻滚了七八圈，这才止住了身形。 “惨了，好好的姑娘，这回怕是要残废了！” “快叫救护车，兴许还能抢救过来！” “这该死的司机，开的是什么车呀！” …… 周围的行人纷纷开骂，对小轿车司机的所作所为非常愤慨。 “我没死？！” 落地后的叶晨曦在地上躺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痛感。 相反，她感觉身体暖洋洋，所有的源头都来自于她脖子上的平安扣。 她摸出平安扣一看，发现上面闪烁着淡淡的曦光，看上去并不显眼，却让她倍感温暖。 只是，与以前对比，平安扣遍布裂痕，密密麻麻，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裂开来。 “是这块玉救了我？！” 她一脸诧异，不敢置信。 这块平安扣是石凡送给她的，万万没想到它还有护身的作用。 刚刚，她感受一道暖和的光芒罩住了她的身体，替她抵消了所有伤害。 若非如此，此刻她怕是要被撞成残废了。 想到自己瘸腿少胳膊、脸蛋遍布伤痕的模样，她又惊又怕又怒，恨不得将肇事司机大卸八块！ “你怎么开车的？”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来到小轿车侧旁，对着司机就是一顿骂。 周围的行人一脸愕然，完全没想到叶晨曦还能站起来。 要知道，她刚才可是被撞飞七八米，连自行车都散架了，可她现在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比正常人都要精神。 司机是个中年人，约莫四十来岁，长着一张国字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车技却烂到了家。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车子的方向盘突然失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求求你别报警，我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做司机挣钱了。 请原谅我，我一定好好赔偿。” 中年人看到叶晨曦完好无损站了起来，先是一愣，随后便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请求原谅。 “失控？你可知道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也就是我运气好，换成别人没准就死了！”叶晨曦严肃喝斥道。 “我错了、我错了！” 中年人从车上下来后，连连鞠躬道歉，语气无比诚恳。 紧接着，他又开始诉苦，说自己生活怎么困顿，要是没了司机这个职位，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都会活不下去。 听到中年人的恳求，叶晨曦心有不忍。 她自小泡在蜜罐里长大，没有经历过太多人性的恶，心肠自然不可能硬到哪里去。 “车子要经常检修，开车要提高注意力，以后别再出错了！”慢慢的，她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是是是，我回去后一定将汽车送去检修，绝不会再犯刚才的错误。 出门在外，我也没带太多钱，这二十块您先拿去修理车子，剩下的我回家后拿钱给您补上。” 中年人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递给了叶晨曦。 叶晨曦摇了摇头，道：“剩下的就算了，你以后好好开车就行。” “这怎么可以？虽然我家里有些困难，但是这钱我一定给你补上，不能让你吃亏。”中年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叶晨曦坚决道。 “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中年人奉承了几句，而后便开着汽车快速离开。 “哎，我这心软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望着地上扭曲变形的自行车，叶晨曦叹了口气，而后将车子扶了起来。 庆幸的是，不远处就有一个修车铺。 “对我心软可以，对别人可不行。” 马路旁的角落里，石凡静静的站着，目光幽幽。 平安扣是他炼制的，在平安扣自主激活的那一刻，他就感应到了。 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他离平安扣的距离足够近，若是隔个数十上百里，他就不一定能感应到了。 看着叶晨曦拉着散架了的自行车前往修车铺，他并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而是化为一缕清风朝那个中年人追去。 撞了他的女人，却只赔了20块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而且，莫名其妙汽车就变道撞向叶晨曦，怎么看怎么奇怪！ 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阴谋！ 中年人开着汽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栋小洋楼前面。 他十分谨慎，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进入洋楼之中。 洋楼的书房之中，有一个贵妇人，她保养的很好，肤色白皙，但是样貌却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公安局吧，怎么还在这，难道事情没办成？”贵妇人神色阴沉的说道。 “夫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叶家大女儿撞飞，只是…… 那姑娘运气太好，被撞飞之后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说了一堆好话，才让她放过了自己。”中年司机解释道。 “休想糊弄我，是你没使劲吧！”贵妇人陡然变色，一脸凶狠的喝斥道。 “天地良心啊，我儿子的医药费还捏在您手上，我怎敢不尽力办事？ 那姑娘的自行车都被我撞散架了，但她的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地上滚了七八圈，竟敢一点伤都没有。”中年司机苦着脸说道。 第183章 为什么要害叶晨曦 “车散架了，人却没事？ 就你这样的办事能力，还想让我出钱帮你儿子治病，做梦去吧！” 贵妇人狠咬后槽牙，气愤不已。 “不是，夫人，您得讲讲道理啊！真不是我不尽力，而是那姑娘运气太好。 我儿子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需要尽快动手术，还望夫人帮忙一下。”中年司机恳求道。 贵妇人的脸色阴沉似水，道：“一次不成功，你就不会撞第二次吗？” “那样就成蓄意谋杀了，我可不想吃花生米。”中年司机摇头道。 “事情没完成，只能给一半的钱。”贵妇人冷声道。 “我……” “再废话，一分钱都没有。” 中年司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贵妇人无情打断，闷闷不乐转身离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他就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掐住了，紧接着整个身子也被提溜起来，浮在半空中。 石凡来了！ “谁？！” 贵妇人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石凡，惊恐万状。 原本只有两个人的书房，石凡却凭空出现，身形宛若鬼魅，让人惊悚。 “为什么要害叶晨曦？”石凡直接开口询问。 下一刻，就见贵妇人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老老实实回答道： “我……我想撮合自己的小儿子和叶晨曦结婚，亲自上门却被叶晨曦不留情面拒绝。 过了一段时间，他爸跟别人讲起这事，说什么虎女焉能配犬子。 我家哪受过这种屈辱，就想着给他家一个深刻的教训！” “雇凶一事有多少人知道？”石凡又问道。 “我、还有小儿子和王大荣。”贵妇人开口道。 “小儿子，是这个人吧？” 话音刚落，石凡便探出一只神力大手，贯穿两堵墙，从一间卧室中抓起一个喝得烂醉的年轻人。 “是。”贵妇人点头道。 看着这一幕，中年司机王大荣瞪大了眼睛，他想喊叫，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完了、完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我王大荣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他想哭，却发现连眼泪都挤不出来，整个人只剩下思维能运转，其他的都动不了。 “我怎么在这呀？”醉酒年轻人睁开朦胧睡眼，有些懵逼。 “犯了错就要承担代价，你们的代价是死亡。” 石凡眸光冰冷，杀气四溢。 只见他并指一点，熊熊烈焰便在房间内肆虐起来，而王大荣和贵妇人母子则躺在房间内，左右动弹不得。 他们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想要出声却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灼烧他们的身体。 “着火啦！” “快取水来！” “里面有人没有呀？” …… 黑烟滚滚，烈火腾腾，附近的居民看到小洋楼着火了，慌的不得了。 至于始作俑者，早就回到了那座一进四合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石凡觉得有必要给三女炼制一些防御灵宝，免得她们遭了劫。 “石凡、石凡！” 叶晨曦刚回来，便直冲石凡的卧室。 “什么事？”石凡故作疑惑问道。 “你送给我的这块平安扣有大秘密啊，它会发光，还能帮人挡劫，可惜要碎了……” 叶晨曦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将路上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说了出来。 石凡知道平安扣里面的能量用光了，才会呈破碎状，变成一块废石，无法再用了。 “没那么玄，应该是你运气好的缘故，再加上那时候惊慌失措，才会觉得平安扣救了你的命。” “不可能，那时候我确确实实看见它发光了。”叶晨曦一脸坚定，又问道： “这块平安扣是怎么来的？” “祖传的。”石凡道。 “又是祖传的，你到底有多少祖传的东西呀？”叶晨曦惊声道。 “秘密。”石凡笑着开口。 “小气鬼！”叶晨曦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好啦，既然这块平安扣坏了，那就换一块呗。”石凡翻手又取出一块平安扣。 这一块更加精美，上面的纹络繁复无比，握在手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原来你有更好的呀！” 叶晨曦连忙将平安扣抢了过来，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又道： “还有吗？都交给我吧，我帮你保管！” “叶晨曦，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说话的并不是石凡，而是娄晓娥，她从叶晨曦冲进卧室后就一直待在门外偷听。 “就是，凭啥交给你保管？” 田枣也凑了过来，趾高气扬的说道。 “就凭我和石凡已经……” 叶晨曦话音未落，就被石凡捂住了嘴。 闻言，娄晓娥和田枣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我们先吃饭吧。” 石凡连忙岔开话题，而后自顾自朝屋外走去。 “哼！” 叶晨曦不爽的撇过头。 接下来的午饭吃的有些压抑，娄晓娥和田枣都没心思和叶晨曦吵架，有些闷闷不乐。 * * * 转眼来到了晚上，三女吃完晚饭后便各回各家，然而叶晨曦却十分鸡贼，拐了个弯后又折返回来。 没啥好说的，食髓知味呗。 不过，她并没有过夜。 这年头，名声可是十分重要的。 在她走后，石凡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娄晓娥。 “娥子，你怎么哭了？” 看着娄晓娥红着眼眶的模样，石凡的脸色有些阴沉。 “我爸不让我跟你往来，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一架，呜呜呜！” 说着说着，娄晓娥便倒进石凡怀里哭了起来。 那小模样，让人心疼坏了。 “我去跟他谈谈吧。” 石凡眸光微冷，心道上次在娄家留下的大手印还是没能让娄振华认识到仙凡之间的差距。 那么，这次就让他开开眼！ “别，我爸只是关心我，他知道了你的事，不愿我受委屈。” 娄晓娥声泪俱下，哽咽难言。 “放心，我不会乱来，别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石凡安慰道。 娄晓娥连忙擦了擦眼泪，又道：“我今晚不想回去了，住在你这里可以吗？” “你不怕你爸妈担心吗？”石凡问道。 “我偷偷跑来的，他们不知道，以为我在房间内睡觉呢。” “那行吧。” 第184章 宇日城 一夜鱼龙舞。 第二天清晨，石凡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旁的娄晓娥，想起了昨夜这个小妮子疯狂索取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有时候长得太帅，不见得是件好事，比较费腰。 起床后，他朝隔壁的书房走去，而后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温暖乡再好，也抵不过修道成仙。 巨大的城门，斑驳的城墙，诉说着万万年来的沧桑。 石凡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仔细的观摩墙壁上各种兵器留下来的道韵，体悟其中的“势”。 突然，他在一片倒塌的城墙下方看到了一块巨型牌匾，上书：宇日。 “宇日，是这座城的名字吗？” 石凡看着这两个苍劲有力的字，心神摇曳，感受到了一种霸道无双的气势。 他放空心灵，接受这种道韵的冲击，在心中演绎道经的道与法与之对抗！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轮大日，光芒璀璨亿万里，熊熊烈焰烧穿虚空，气势骇人。 石凡坚定信念，任千磨万击，岿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顿悟中醒转过来，收获颇丰。 “宇日”二字之中并没有留下任何功法经文，却有一种神秘道韵，可让人顿悟。 短短片刻时间，石凡对于《道经》的理解便上了好几个台阶。 他隐隐感觉离架设神桥不远了。 环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他“嗖”的一声飞到城门之上，俯瞰整座废城。 这种城池非常大，占地足有两百平方公里，到处都是倒塌的宫殿，连绵不尽，一眼望不到头。 石凡无比震撼，很难想象曾经有多少生灵在这里生活。 可现在呢，生灵尽灭，连虫鸣声都听不到了。 望着这座巨城，石凡的心里不由得生起一种荒谬感，这个世界的生灵都到哪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慢慢进入宇日城，步伐非常谨慎。 如此规模的城池，哪怕被虚空大裂缝切割的支离破碎，也肯定残留有阵法。 若是不小心陷入禁制之中，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他有种预感，很可能会在这座巨城待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只有这种修士生活的“仙城”才有几率找到源石和功法。 掘土大业的帷幕正式拉开…… 回到现实世界后，石凡给娄晓娥做了煎饼和豆浆，里面都加了低阶灵药精粹。 而且还送了她一个飞蛾状吊坠，这也是一件防御灵宝， “阿凡，你真好！” 娄晓娥笑容满面，满满都是幸福与甜蜜。 “以后有什么困难都不要藏在心里，直接跟我说就行。”石凡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道。 “嗯。” 娄晓娥郑重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后，两人又在卧室里展开晨练，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十点钟的时候，石凡出了一趟门，直奔娄晓娥家而去。 既然娄晓娥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自然要为她解决一些麻烦。 哪怕这些麻烦来自于娄晓娥的亲生父母。 “哧！” 在靠近娄家的时候，石凡从苦海中取出一头体重近200公斤的华北虎。 这头老虎死去有些时日了，但由于有苦海神力的滋养，仍非常鲜活，就好像刚死去不久一样。 “笃笃！” 他扛着老虎敲响了娄家的大门，准备先礼后兵。 再怎么说，娄振华也是娄晓娥他爹，总不能直接将他干掉吧。 “咯吱！” 开门的中年妇女，面容姣好，与娄晓娥有五六分相似，此人就是晓娥的妈妈谭雅丽。 “阿姨你好，我是晓娥的朋友，我叫石凡。”石凡向前打了声招呼。 “石……凡，我听晓娥说起过你，长得真帅气！” 谭雅丽一看到石凡那副天赐神颜，瞬间就不淡定了。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故意夸大石凡的颜值，万万没想到石凡真的如此“绝色”，比电影里的男主角还要帅气百倍！ 任何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阿姨夸奖了，这是我在山上打的猎物，送给你们补补身子。” 说着，石凡举起了脚下的华北虎。 “啊！” 这时候，谭雅丽才注意到石凡旁边的大老虎，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叫。 “死的，不用怕。”石凡解释道。 “死的？！” 谭雅丽一脸不敢置信，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确认老虎已经死去，这才松了口气，又道： “如此品相的老虎，拿去黑市卖，至少值2000块钱，你居然舍得拿来送人？” “身外之物罢了，不及晓娥半分。”石凡笑着开口。 谭雅丽意味深长看了石凡一眼，缓缓开口道：“你这次不单单是来送礼的吧。” “没错，我希望阿姨和叔叔不要阻拦晓娥与我交往。”石凡直截了当开口道。 “你挺好的，就是……”谭雅丽面露犹豫之色。 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女儿找个花心的男人呢？ “你还敢来？” 这时候，娄振华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朝石凡喊道。 “女婿上岳父家，不是很正常吗？”石凡一脸淡定，丝毫不怵。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婿，第一次上门就敢威胁我！”娄振华愤愤不平说道。 “你如果将手印当成威胁，那就是威胁吧。 若是你不知进退，那么……威胁还会更多。” 说着，石凡伸出手，抓向了那根曾被他留下大手印后又被补好的罗马柱。 “咔嚓！” 这一次，整个罗马柱都被截断下来，而后被石凡举过头顶。 “咕咚！” 娄振华夫妇哪曾看过这种场面，瞬间就傻了眼，震撼到无以复加。 这可是实心罗马柱，足有三米高，重达五吨！ 就这样被石凡举过头顶，这还是人吗？ 此前娄振华还以为那个手印是石凡提前弄好糊弄他的，现在他完全没有了侥幸心理。 这种奇人从来只在说书人的嘴里出现过，万万没想到现实之中也能碰到！ “娄叔不会将这事说出去吧，包括晓娥？” 石凡微眯着眼睛，随后将整根罗马柱插进了旁边的花圃之中。 霎时间，这片大地剧烈震颤了一下。 由此可见，石凡的力气有多么恐怖了！ “不……会！” 娄振华咬着牙说道。 “很好，期待我们下次再见面。” 石凡的笑容如初升的太阳，让人倍感温暖。 然而，娄振华却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觉得冰寒刺骨。 石凡离开后，他走到花圃前，发现整根罗马柱已经没入地下三分之一。 这是何等伟力？难以想象！ “这么大的动静，保镖都是死的吗？人呢？” 忽然，他灵光一闪，连忙望向左右，却发现两个保镖都晕倒在了院子里，睡得十分沉。 “老爷，家里两个保姆也昏睡过去了。” 谭雅丽也发现了不对劲，害怕极了。 “别慌，他们应该没事，待会就会醒来。 那家伙真是恐怖，竟能无声无息令人昏迷，这件事咱们要烂在肚子里，否则后果难料。 我怀疑，他很可能是传说中的修道者！” 娄振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恐惧。 “修道者，怎么可能？” 第185章 钓鱼 “笃笃！” 当石凡在娄家“以力服人”的时候，田枣敲响了一进四合院的大门。 “怎么是你，石凡呢？”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开门的竟是娄晓娥。 以往这个时候，她不是待在家里睡懒觉吗？ “出去了。” 娄晓娥满面春风，她挺直了腰板，故意展示胸前的飞蛾吊坠。 这款吊坠的材料与叶晨曦的平安扣一模一样，上面的条纹玄奥反复，无比精美。 “叶晨曦献上了这座四合院才得到吊坠，你该不会献上了自己吧？” 田枣看到吊坠，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心里十分不爽。 凭什么叶晨曦和娄晓娥都有这种材质的吊坠，她也要！ “我和阿凡是两情相悦，你这是在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 娄晓娥被戳中心事，双颊泛红，随后又板着脸呵斥道。 “哼！” 田枣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主动出击，先将石凡“斩于马下”才行！ 在二女明争暗斗的时候，石凡离开了娄家，独自一人来到了北海湖畔。 好久没吃鱼了，莫名有些想念。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他决定钓钓鱼。 没有鱼竿，那就现场折根杨树枝；没有鱼钩，那就在荆棘丛里面砍一根坚韧的刺；没有鱼饵，那就用自身的神力做饵。 对了，他还没有鱼线，索性就用柳条代替。 就是这么纯天然、原生态，不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污染。 说实话，他想抓鱼并不需要这么复杂，只需撑开神力网，轻轻一扫，就能将湖底的大鱼网罗上来。 但是，这样做就失去了钓鱼的乐趣。 边上的钓鱼佬看到石凡的骚操作，一个个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小伙子，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还是去买根正经的鱼竿吧。”一位好心的老大爷出声提醒道。 “没事，我就是单纯钓着玩。” 石凡笑了笑，随后便将鱼钩抛到了水里面。 “他要是能钓到鱼，我把鱼竿给吃了！” “我把鱼线吃了！” “我吃鱼钩！” “我吃土！” “我吃屎！” …… 一个个钓鱼佬赌咒发誓，怎么狠怎么来！ 听到这些誓言，石凡的嘴角都可以挂个水壶了，他环视四周一圈，清了清嗓子，道： “各位，你们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若是我能钓起一条三斤重的鱼，你们现在所有的鱼获都归我。 若是我钓不上来，这里有一百块，你们分了便是，如何？” “你输定了，这里的大鱼都被上面的人网了去，别说三斤了，就是一斤的鱼都很少见。 而且，就凭你那根破鱼竿，就算三斤重的鱼咬钩了，你也拉不上来！ 这个赌，我王腾跟了！”一个国字脸中年人率先开口。 “这不就是白捡的钱嘛，我华云飞也跟了！”一个老者轻抚白须，乐呵呵说道。 “我浑拓也来参一手。” …… 一时间，群情激涌，边上七个钓鱼佬都凑了过来，要跟石凡打赌。 “对了，咱们得有个时间限制，总不能一整天都耗在这里吧。”王腾灵光一闪，说出了这个漏洞。 “就以半小时为限吧。”石凡胸有成竹。 闻言，七个钓鱼佬眼神一亮，兴奋不已，心道石凡肯定是个傻子。 区区半个小时，就想钓到三斤重的大鱼，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索性，他们鱼也不钓了，就站在石凡旁边，看他如何钓鱼。 石凡十分淡定，轻轻将鱼钩甩进湖水里，而后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湖底的鱼儿就开始躁动起来。 它们纷纷朝神力发散点聚集而来，这是动物的一种本能，想要进化！ “簌簌！” 很快，石凡的荆棘鱼钩便剧烈抖动起来，疯狂往下沉坠。 “嗖！” 石凡猛地拽起，就见一条八两重的鲫鱼被拉上了岸。 “怎么可能？” 虽然这条鲫鱼没有三斤重，但还是让旁边的钓鱼佬大为震撼。 很难想象，这样一根粗糙的鱼竿是怎么钓上鱼来的！ 说句奇迹都不过分！ 石凡将鱼从钩上摘下来后，又开始抛竿。 钓鱼佬们说的没错，湖里确实没有什么大鱼，很多都不超过一斤重。 反正在这块水域，石凡确实没有发现三斤重的大鱼。 不过，他并不担心。 因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总有遁去的一。 北海很大，总有漏网的大鱼没被抓走，只要鱼饵的诱惑足够大，大鱼总会来的。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一条长达一米的大草鱼出现了。 它如嗜血狂鲨，搅的湖水暗流涌动，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石凡的荆棘鱼钩。 在鱼钩上，它感受到了进化的机缘，本能的想要靠近，哪怕随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终于，它挤开了所有竞争对手，一口咬在鱼钩上面。 未待它高兴几秒，它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狠狠的砸在地上，似乎五脏六腑都裂开了。 “我的乖乖，这么大的草鱼！” 王腾惊呼出声，一脸不敢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华云飞有些傻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条草鱼至少有20斤重，可以吃很多顿了！”浑拓酸酸的说道。 钓鱼佬们十分羡慕，钓到这样的大鱼，足以吹嘘很久了。 “小友真是好运道，不知这条鱼交换不？”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过来，他戴着眼镜，上衣口袋还别着一支笔，看起来颇具威严。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寸头年轻人，他身材魁梧，眸光犀利，一看就是练家子。 不远处，还停放着一辆吉普车。 石凡打量了老人一眼，摇了摇头，道：“小鱼可交换，大鱼不行。” “那真是太遗憾了。” 老人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径直离开。 “咦，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老人很眼熟？” 老人走后，华云飞皱着眉头问道。 “确实有点，好像在报纸上见过。”浑拓附和道。 “我知道，那是……！！！”王腾惊呼出声，激动不已。 “没想到竟是他！小伙子，你失去了一场大机缘啦！” “若是将大鱼卖给他，说不定能混个好工作。” “哎，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要是能跟他握个手就好了！” 几个钓鱼佬面露憾色，唏嘘不已。 第186章 一年后 “没什么好后悔的，你们该履行赌约了，将鱼获交出来吧。”石凡一脸淡定，波澜不惊的说道。 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世俗的权力完全就是鸡肋之物，他没有多大兴趣，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给人献媚。 “给，都给你！” “反正也没多少鱼！” “继续钓就是了，我就不信钓不到！” …… 不得不说，四九城的爷们还是挺爱面子的，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耍赖。 七个钓鱼佬纷纷将自己的鱼获送了过来，都是小鱼，最大的仅有五两。 “咦，凡子，你在这里钓鱼呀！” 石凡钓了条大草鱼，这消息一传出去，不少钓鱼佬都凑过来凑热闹，其中就有阎埠贵。 “阎大爷，好久不见。”石凡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最近怎么不回院里住呀？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阎埠贵疑惑道。 “我找个小院独自住，清静一些，有空会回去的。”石凡如实道。 没什么不好说，反正那座屋子是他自己的祖产，又不是轧钢厂分的，谁也没有处置的权力。 若是谁脑壳硬，敢强行霸占，他真不介意杀几个人助助兴。 “你在外面住啊！” 阎埠贵有些诧异，而后又搓了搓手，道： “你那屋子空着多浪费呀，要不租给我吧，我家解成年纪大了，需要一个房子结婚。” “此事休要再提，我的房子不会租的。” 石凡摇了摇头，又道：“除了这条大草鱼，其他鱼就送给你了，不过……” “你尽管说，我肯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阎埠贵连忙打包票。 “我那房子你多看着点，别让人摸进去了，若是有要事，可以到故宫边上的xx小院找我。”石凡道。 “行，包在我身上。” 阎埠贵答应的非常爽快。 做点跑腿的小事，就能得到两三斤小鱼，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笔占便宜的买卖。 石凡点了点头，随后便提着大草鱼离开了。 至于那支鱼竿，则被他丢在了原地。 钓鱼佬王腾默不动声捡了起来，而后站在石凡原先的位置继续垂钓。 时间飞逝，很快来到了傍晚时分，他却连块鱼鳞都没见到。 “怎么就钓不到呢？” “可恶！” …… 湖边，拥有“钓帝”之资的王腾出口成脏，骂的贼难听。 晚上，叶晨曦故技重施，与石凡嘿咻了两个小时，才恋恋不舍离开。 在她走后，石凡洗了个澡刚准备躺下，田枣就来了。 “呜呜！” 刚见面，田枣就扑了过来，哇哇大哭起来。 不过，看她的眼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石凡，我没有亲人了，我父母早逝，现在连他们的弟子也死了，孙铁旧伤复发去了！” 田枣依偎在石凡怀里，伤心的说道。 “你还有我呢，别怕。”石凡轻声安慰。 算算时日，经过七日的煎熬，孙铁也确实该死了。 敢算计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怕，我怕你被人抢走了。” 田枣扑了上来，如八爪鱼一样紧紧裹着石凡。 石凡有些无语，怎么好事都凑到了一起呢？ 夜里，粗大的曲辕犁开始奋力耕地...... * * *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石凡废寝忘食，夜夜笙歌。 三女渐渐习惯了彼此，配合的很好。 当然了，最开始的时候肯定有摩擦，但最后都被石凡摆平了，谁让他能力强呢？ 别说三个了，三百个都不够打！ 不过，他更在乎的是感情，而不是单纯的欲望。 “哎！” 九月九日，石凡站在紫禁之巅，孤独望月。 一年时间，三女的肚子却不见一丝变化，这让他颇感无奈。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暗病，唯一的可能就是体质的缘故。 他是混沌体，这种体质太恐怖了，能够演化万物，也能破灭万物，混元归一，极度强大！ 正是因为体质太强大，才导致他难以诞下子嗣。 “太强大也是一种错吗？” 石凡望着天边那轮残月，轻声呢喃。 这一年，他虽然没能诞下子嗣，但是自身的修为却是突飞猛进，已经晋升道宫一重天。 这还是他特意压制境界的缘故，若不然的话，他早就晋升至道宫五重天了。 他在遮天珠中那座荒废的巨城中找到了海量的修行物资。 纯净源、神源、九天碧落神玉、万年老药……种类繁多，数不胜数。 宇日城在毁灭之前肯定是一个顶级修行圣地，不然的话，不可能留下如此之多的资源。 他在搜查巨城的时候，发现了很多讲解奇物的书籍，他从中弄清了之前在博物馆中找到的奇异金属为何物。 那是九大仙金之一的凰血仙金，可以用来祭炼极道兵器。 这种仙金赤红如血，天生有神凰纹络，至阳至刚。 确认了手中的奇异金属为凰血仙金后，石凡对这个世界更感兴趣了。 要知道，仙金这种东西放在遮天世界也是千万年难见的稀罕物。 可地球才多大呀，而且还缺乏灵气，这样的环境居然能诞生仙金这种奇物，太不思议了。 接下来，他准备远行，将国内的名山大川以及大型博物馆都逛一圈，寻觅这个世界的真相。 “明天跟晨曦她们说一声再走吧。” 石凡轻语，随后化为一缕清风，刹那消失在紫禁城。 他刚刚是来搜索这里的超凡之物的，紫禁城中的藏品不比国博少。 经过一年来断断续续的摸索，他在这里找到了上百件超凡器物。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很多东西纯粹就是鸡肋之物。 他真正需要的是仙金、玄黄母气之类的极道材料，可惜紫禁城中并没有这类器物。 唯一一件让他看不懂的是一块黑色石头，婴儿拳头大小，却轻如鸿毛。 哈口气都能将其吹飞，但是它的材质却坚硬无比，哪怕石凡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在上面留下一丝印迹。 这样的奇物，石凡自然不会放过了。 他将黑石头取名为“鸿毛石”，寓意轻如鸿毛的石头。 * * * “咦，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刚到家，石凡就发现古囡正在他家门口徘徊。 要知道，现在都快12点了，外面乌漆嘛黑，吓人得很。 “我特意过来找你的。”古囡郑重开口道。 “是田枣出事了吗？”石凡疑惑道。 “不是，是我自己的事，能让我进去再详谈吗？” 古囡表现出与以往不一样的成熟，神情十分凝重。 石凡挑了挑眉，心道她总不能是来帮自己暖床的吧。 那样的话，太刑了！ 第187章 鬼吹灯之精绝古国 客厅。 昏黄的白炽灯光，映照出古囡姣好的相貌与身形。 与一年前那个干瘦丑陋的小姑娘相比，现在的古囡可以算得上脱胎换骨了。 她宛若一块白玉，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冰清玉洁。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高冷。 这种天然的气质，纯净而高雅，让人一见难忘。 不过，比起石凡，再漂亮的女人都要黯然失色。 经过多次蜕变，石凡的相貌与气质已然非人，越来越趋向于“神祗”。 若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的他的眸子、皮肤，甚至是发丝都在发光，仿佛要净化整个世界。 “有事说事，你脱衣服干什么？” 石凡一脸懵逼，完全没想到古囡刚进屋就脱下了上衣，现在的姑娘都这么野吗？ “我……我只是想让你帮我……” 古囡虽然早熟，但毕竟年纪还小，被石凡这么一说，瞬间就红了脸，说话也有些不自然。 “你现在还小，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面，不要成天胡思乱想，知道吗？” 石凡板着脸义正言辞训斥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肩膀上的诅咒印记！”古囡急促说道。 “诅咒印记？！” 石凡挑了挑眉，踏步向前，直勾勾的盯着古囡如雪般的肩膀。 在她的右肩，一块血色斑纹非常突出，形似一只眼睛，看起来无比诡谲。 “哧！” 仔细看了一会，他脸色骤变，体内不由自主激荡出一股恐怖气息，整座四合院甚至因此颤动了一下。 “噗通！” 古囡忍受不了这种气势，不受控制跪了下去。 “你身上为何会有这个印记？”石凡神色凝重，严肃的问道。 “这……是血脉诅咒，自……我出生就有了，得了这个诅咒活不过50岁，能帮帮我吗？” 古囡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开口道。 “你先睡一觉吧。”石凡轻语。 下一刻，就见古囡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这妮子，接近我的目的还真是不单纯，就那么肯定我能帮你吗？” 石凡将倒在地上的古囡扶到沙发上，眸光明灭不定。 他这人，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除非有利可图。 若是古囡在第一次见面就跟她提这事，他肯定马上把她轰走。 但是相处了一年时间，古囡现在又成了田枣的妹妹，无论如何，这个忙石凡都得尽力帮。 “哧！” 下一刻，就见他全身都迸发出璀璨的混沌光，澎湃的神力如飞瀑一般倾泻而出，齐齐灌入古囡体内。 同一时间，他掐起法印，一个接一个古字在空中映现，随后又落在眼球印记上面。 这是他挖掘宇日城时得到的秘法，名唤“大日消弭法”，可用来对抗邪恶的诅咒。 “滋滋！” 古字刚落下，眼球印记就冒起阵阵黑烟。 定睛一看，黑烟中似乎有一头巨蛇在扭动，不祥而诡谲。 古囡身上所谓的诅咒，本质上就是规则之力。 当然了，比起遮天世界源天师的不祥诅咒，古囡身上的眼球诅咒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诅咒由规则与秩序构成，想要让诅咒生效，就需要能量。 可而今是末法时代，灵气消失，再强大的诅咒也是无本之源。 “哧！” 随着石凡施展大日消弭法，古囡肩膀上的眼球印记越变越淡。 一刻钟后，眼球印记只剩下一块浅浅的印痕，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居然无法一次性解决诅咒？！ 下咒之物或生灵的等级绝对远高于我，不然的话绝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石凡眉头紧蹙，眸光来回扫视古囡的身体，发现她体内的诅咒仍残留一部分，难以根绝。 虽然这部分诅咒再也难以限制古囡的寿命，但就怕下咒的生灵还活着。 那样的话，它借着残留的诅咒，随时都能要了古囡的命。 “既然是血脉诅咒，想来隔了好几代人，下咒的生灵不一定还活着。 而且，只要我的修为再提高一两个大境界，彻底瓦解诅咒应该会很简单。” 石凡沉吟了一会，随后唤醒了古囡。 “我……怎么睡着了？” 古囡睁开朦胧双眼，一脸迷糊。 缓了好一会，她转头望向肩膀上的眼球印记，吃惊道：“没了，诅咒没了？！ 凡哥，是你帮我解除诅咒的吗？” “诅咒解除了，你以后不会有寿命的限制。 但是，诅咒的根还在，以后你的子嗣还是会带着诅咒。”石凡摇头道。 “这样我就很开心了，比起我的父辈，我幸运多了。”古囡噙着泪，呜咽说道。 “好啦，都过去了。” 石凡帮她披上了衣服，又揉了揉她的头，道：“你的先辈为何会被种下诅咒，你可知道详细情况？” “听爷爷说，我们一脉唤作扎格拉玛族，源自西域消失已久的精绝古国。 由于诅咒的缘故，我们的族人越来越少，我爷爷一直想找到传说中的雮尘珠解除诅咒，可惜一直无果。 直到他遥望北方，发现了冲霄而起的紫气，才让我带着龙骨天书来四九城。” 古囡解下了脖子上的骨牌，递给了石凡。 “雮尘珠、龙骨天书……” 石凡的脸色有点古怪，这不就是《鬼吹灯》中的宝物吗？ 妈的，这个地球好乱，究竟融合了多少个世界？ 龙骨天书，并不是真的龙骨，而是一块龟甲。 而且，古囡脖子上这一块也不是完整的天书，仅是一块边角料，上面镌刻了数个甲骨文，看起来古朴而沧桑。 龟甲十分不凡，质地坚硬似铁，完整的龟甲应该是一件品级相当高的法宝。 哪怕它碎开了，依旧拥有强大的防御力。 “哧！” 石凡往龟甲中渡入一缕神力。 下一刻，整块龟甲便绽放出柔和的神辉，照亮了整个客厅。 而且，随着渡入的神力越来越多，龟甲也越变越大、越变越厚。 “这！！！” 看着眼前的场景，古囡震惊到无以复加，完全没有想到戴在脖子上的龟甲还有这等神奇的变化。 “不错的防御灵宝，可惜不完整。 不然的话，应该可以正面硬抗原子弹。” 石凡轻语，随后收回了神力，并将龟甲还给了古囡。 “你不要吗？”古囡一脸错愕。 “小玩意罢了，你自己拿着吧。”石凡摇了摇头。 他苦海里面有一大堆宝贝，没必要拿小朋友的东西。 再说了，以他现在的实力，也用不上。 第188章 嵩山老猴子 “听我爷爷说，龙骨天书上面记载有雮尘珠的信息，那件宝贝可以助人得道成仙。” 见石凡不为所动，古囡又开口道。 “仙？就会编故事，你是想要让我去找雮尘珠，而后彻底解除你身上的诅咒吧，真是个鬼灵精。” 石凡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慢悠悠说道。 “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真不是编的。”古囡连忙解释道。 “雮尘珠我会去找的，不过并不需要靠这块龟甲。”石凡自信道。 若真的融合了《鬼吹灯》的世界，那么雮尘珠应该就在云南虫谷的献王墓中，有空走一趟就是了。 “你知道雮尘珠在哪吗？”古囡惊讶道。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太多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田枣，知道吗？” 石凡严厉警告，又道： “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知道了，不过，我……能留在这里睡吗？天太黑了，我怕。”古囡忐忑不安道。 “不行，要是田枣明天早上起来找不到你该着急了。”石凡板着脸，又道： “真是麻烦，我送你回去吧。” “谢……” 古囡刚想道谢，可是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而后，石凡背着她飞上了天空，眨眼间就出现在三里外的田枣大院，并将她送入耳房。 * * * 第二天中午，饭桌上。 “我准备出趟远门，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两三年。”石凡开口道。 “不行！” 三女异口同声开口道。 “别闹，我真有事要做。”石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要去哪呀？”叶晨曦疑惑道。 “长白山、华山、武当山、王屋山、蜀山、崆峒山、昆仑山……各大名山我都要走一趟。”石凡如实道。 “什么？你要去那么多地方？” 田枣瞪直了眼睛，一脸诧异。 “我跟你去吧，长这么大，我还没离开过北京呢。” 娄晓娥搂着石凡的胳膊，软软糯糯的说道。 “此行十万八千里，你们走不了的，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回来。”石凡正色道。 “你就不怕离开时间长了，田枣和娄晓娥找野男人吗？”叶晨曦趁机上眼药。 “叶晨曦！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心思恶毒的女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闻言，两女瞬间暴怒，恨不得暴揍叶晨曦一顿。 “好啦，别闹了。 我走后，万事小心，我给你们的吊坠切莫离身。 若有解决不了的人或事，且先忍着，等我回来再说。”石凡叮嘱道。 闻言，三女有些沉默，内心充满了不舍。 “石凡，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缓了一会后，叶晨曦拉着石凡冲进了卧室之中。 娄晓娥和田枣对视了一眼，哪里还不明白叶晨曦的“险恶用心”？ 她们也跟着冲了进去。 很快，卧室内就传出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持续深夜。 “该走了。” 夜里，石凡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三女，心中有万般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这里。 纵身一跃，他化为一道流光，慢慢消失在四九城上空。 第一站，便是太行山深处的水潭，这里有个灵气节点，白素贞也在此处修行。 “出来。” 石凡站在水潭边上，朝地底深处传音。 “唰！” 不一会儿，一条儿臂长的小白蛇便冲出了水面，而后朝石凡颔首敬礼。 “灵气退潮前，各地有名的灵山洞天你可知道？”石凡问道。 “知道一些，嵩山、华山、崆峒山我都曾去过，灵气退潮前都有强大生灵出没。”白素贞如实道。 “陪我走一趟吧。”石凡抛出一株星光草作为报酬。 “没问题。” 白素贞张开口，直接将灵草吞了下去。 第一站，一人一蛇选在了嵩山！ 短短半个小时，他们便跨越八百里路，来到五岳之一的嵩山，这都要归功于石凡的飞行能力。 巍巍嵩山，群峰耸立，古木参天，气势磅礴。 这里自古就负有盛名，汉武帝曾在此地祭祀，武则天也曾幸嵩山。 抗战时期，嵩山少林寺的僧人积极抵抗侵略者，保护了当地居民。 此时正值秋季，举目望去，嵩山群峰黄灿灿一片，像是穿上了一层金衣。 “峻极峰，八百年前我曾来过，在山上的神秘山谷有一群灵猴。” 白素贞望向前方的巨大山峰，缓缓开口道。 “走。” 石凡在山上纵横跳跃，很快就登上了峻极峰。 山上乱石嶙峋，坡度极大，一不小心就会滚落下去。 石凡不时闭眸，用心感应灵气的踪迹。 很快，他就在临近峰顶的位置发现一个山谷。 说是山谷，其实就是一条狭长的山缝，一直延伸至山体深处。 继续往里走，会发现里面的空气越来越湿润，气温也越来越高。 地面的植被一片苍翠，与外面完全不同。 同时，路也越来越难走，各种怪石截断道路，狭窄处仅能容纳一只松鼠通过。 石凡不惧，直接击碎阻道石，一路向前。 “这种气息，是龙气吗？” 他感受到了一股神秘气息，与地脉有关，古老而神秘。 约莫走了两里地，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小山谷，四周尽是陡峭的崖壁，方圆仅有一里。 在中心处，生长着一株三米高的桃树，它的树干弯弯曲曲，宛若盘坐着的老蛇。 桃树枝繁叶茂，但是结出的果实却不多，似乎只有两三个桃子。 在桃树之下，还盘坐着一个人。 不对，应该是一只猴。 猴子五心朝上，眸子紧闭，全身毛发暗淡无光，身形干瘦似骷髅，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尸。 不过，石凡发现它的生命之火还未完全熄灭，应该是用了某种手段令自己陷入沉眠状态。 “你认得它吗？”石凡问道。 “气息十分陌生，应该是当年那群灵猴的后代。 以前我来这里的时候，猴子还蛮多的，现在却只剩下一只。”白素贞唏嘘不已。 “走吧，过去看看。” 石凡刚迈出一步，小山谷内便闪烁起道道阵纹，如天罗地网一般向他笼罩而来。 “哧啦！” 只见他轻轻挥了下手，混沌气激涌而出，瞬间就将“天罗地网”化为虚无。 “何人闯我闭关之地？” 沉眠中的老猴子抬起了双眸，直视前方的一人一蛇。 第189章 双法同修 “老猴子，打一架再说其他的。”石凡直截了当开口。 他觉得跟这些异兽打交道，还是先将它们打服比较好，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事。 老猴子眸绽金茫，认真打量了石凡一会，而后双手合十，不紧不慢的说道： “阿弥陀佛，老僧年老体衰，不是施主的对手，若想要灵桃，自取便是。” “呃！” 石凡有些错愕，完全没想到老猴子如此好说话。 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老猴子如此谦让，反而让他无从下手。 “我叫石凡，你如何称呼？”他问道。 “老僧净空，施主可要论道一番？” 老猴子点指前方的桃树下的大青石，不悲不喜的说道。 “可。” 石凡点了点头，毫无顾忌走了过去，又道： “末法时代，此地还留有如此浓度的灵气，以前肯定是个洞天福地。” “任万古辉煌，不敌岁月流逝，老僧现在也不过是借着这个宝地最后一点底蕴苟延残喘罢了。”老猴子淡淡说道。 “是啊，你我都在苟延残喘，八百年前这里的灵猴可不少，最终却只剩下你一个。 也不知灵气什么时候才能复苏？”白素贞轻叹道。 “施主可是太行山的白菩萨？” 老猴子看了白素贞一眼，神色动容。 “什么白菩萨，都是世人给我杜撰的，我叫白素贞。”白蛇摇头道。 “我族的长辈曾跟我说过你的事迹，独闯灵猴洞，大战我族十八罗汉不落下风，最后却与我族那一代头领结下友谊。”老猴子开口道。 “往事如风，没想到我的事迹还能传到现在，可叹孙猴头不在了。”白素贞有些伤感。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世间万物总在循环之中，熬过末法寒冬，总会见到灵气复苏的。 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积累底蕴。 你们多多少少都会呼吸法吧，我学过大雷音呼吸法……” 石凡抛砖引玉，想要了解老猴子和白素贞的修行法。 “妙哉，你这部呼吸法比我的要高明的多，十分切合妖修。” “若能早点接触这种顶级呼吸法，我的实力也不至于多年原地踏步。” 一猴一蛇对于大雷音呼吸法十分推崇，紧接着它们又开始讲解自身的呼吸法。 它们的呼吸法虽然比不上大雷音呼吸法，但是对石凡来说，还是很有借鉴意义。 特别是它们对于境界的定义，觉醒境、枷锁境与逍遥境，这种划分与圣墟前期的境界一模一样。 觉醒境，需要修行者唤醒体内沉睡的神秘因子，开启特殊能力。 枷锁境，撕裂体内枷锁，是低种族向上进化必须经历的过程，撕开12道枷锁便可进入逍遥境。 逍遥境，逍遥天地，超脱自在，不过在其他世界只能算是小妖，上不得台面。 逍遥境相当于道宫二重天，石凡现在的实力比一般的逍遥境要强大的多，毕竟他是混沌体。 老猴子和白素贞都是枷锁境的妖修，在地球上算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 若不是灵气退潮的缘故，白素贞的实力远不止于此，或许早就进入逍遥境了。 “圣墟法，我或许可以尝试着修行。 万法殊途同归，圣墟法应该能让我变得更强。” 石凡眸光闪烁，跃跃欲试。 说起来，圣墟法前期的修行可比遮天法简单多了，只需要用呼吸法吸食花粉和炼化异果，便可以实现自身的进化。 一人一猴一蛇的论道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才结束，石凡收获颇丰，老猴子和白素贞也是如此。 石凡在遮天珠中得到很多修行典籍，经历过系统性学习，道法层面比一猴一蛇强大太多了。 它们完全就是野路子，靠着各自的种族天赋吐纳灵气，对于神通法术的应用十分粗糙。 有了石凡的指点，它们受益匪浅。 “这株桃树本是天地奇种，可惜灵气退潮后便渐渐退化了，药效差了很多，但是对于修行还是有一定的助力。 两颗桃子，便赠予你们了。” 老猴子摘下灵桃，送给了石凡和白素贞。 “有点酸。” 石凡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一般，里面的生命精华液很少。 若不是老猴子还在，石凡不想让落其面子，只怕已经把灵桃给扔了。 他的嘴已经被遮天珠中的宝药给养刁了，寻常的灵物根本无法让他提起兴趣。 “还是尝尝火焰果吧。” 石凡翻手取出三枚带着火焰的果实，它们的形状与火龙果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它的表面会弥漫出火焰，这种火焰温度并不高，仅有三四十度，十分神奇。 这一年时间，他掘开宇日城小半废墟，找到了各种奇珍异宝，其中就有一块被残缺阵法笼罩的小型药田。 里面生长有很多老药，最次的就是火焰果，可助彼岸境修士焚掉肉身杂质，进而蜕变进化。 “我感受到了浓郁的生命精气，这种果子不简单！” 老猴子眸绽金芒，内心有些激动。 “火焰果可帮助生灵蜕变肉身，药力十分霸道，一次不要吃太多，免得崩裂了身体。”石凡出声提醒。 “多谢道友。” 老猴子双手合十，郑重道谢。 “多谢！” 白素贞也是一脸诚恳的道谢。 “不必如此，我有预感，四五十年后灵气很可能就会重新复苏，到时候希望你们还在。”石凡开口道。 “四五十年！道友你还会卜算吗？”老猴子惊讶道。 石凡摇了摇头，道：“心血来潮时的预感罢了，你们就当听个乐吧。” “实不相瞒，我与崆峒山那头老山龟是朋友，它擅长卜算，曾告诉我灵气复苏的时间，与道友所说的大差不差。”老猴子道。 “会卜算的老山龟，有点意思，过些时日便去会会它，老猴子你可否引个路？”石凡问道。 “自无不可，多年来困于猴洞，我早就想出去了。 有你这枚果子补充生命精气，倒也不用害怕突然暴毙。” 老猴子自嘲一笑，而后自顾自盘坐下来炼化火焰果。 白素贞也盘坐下来，汲取灵果之中的精华。 “要这么麻烦吗？” 石凡嘟喃了一声，随后将火焰果的皮撕开，大口吃起来。 他的体质太强大了，根本不用像老猴子和白蛇一样慢慢炼化灵果中的生命精粹。 第190章 昆仑寻石罐 接下来的一个月，石凡一直待在嵩山，研究如何修行圣墟法。 遮天法与圣墟法区别很大，虽说万法殊途而同归，但是双法同修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首先便是资源的问题，双法同修耗费的资源非常庞大，特别是现实世界正处于末法时代，根本不适合修行。 所有的资源只能从遮天珠中获取。 好在他掘开了一座“仙城”，里面留有海量的资源，纯净源、神源、古药等东西数不胜数。 解决了资源的问题，他还要面对圣墟法功法缺失的问题。 大雷音呼吸法只是一个引子，并不完整，梦古呼吸法同样也是如此，这需要耗费石凡更多的精力去搜寻。 好在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大把时间，只要功法在地球上，他就有机会得到。 确定了双法同修的可行性后，石凡便开始修行圣墟法。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怀混沌体的缘故，几乎不费多少功夫，他就解开了体内的四条枷锁，而后更是觉醒了神足通。 轻轻一跺脚，就能跨越三四里地，接近八倍音速！ 以这种速度绕地球一圈，根本用不了三个小时。 “地球太小了！” 突然，他有感而发，觉得世界太小了。 等他晋升至更高层次，或许跺一跺脚，地球便会四分五裂开来。 不过，若是这个地球真的融合了圣墟的世界观的话，那么各大名山大川肯定还隐藏有更为广袤的土地。 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除了寻找超凡生物之外，便是寻觅隐藏在水面之下的真实世界。 这一个月来，他踏遍嵩山每一寸土地，可惜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在几个神秘洞府，倒是发现了几株灵药，以及修仙者留下的遗物。 很快，一人一猴一蛇便踏上了前往崆峒山的路。 其实，也不远，以石凡现在的速度，全力爆发十来分钟就到了。 崆峒山的老山龟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它宛若一座百丈大山，轻轻一动便会地动山摇。 石凡以灵药换取它的呼吸法，它不大乐意。 石凡只能“以力服龟”，一战过后，小半个崆峒山直接沦为废墟。 当然了，并不是石凡的战力不足，而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个对手，他自然要好好玩一玩。 若是仗着修为强行碾压老山龟，那多没趣呀！ 这一战，虽然是在黑夜，但由于老山龟体型太过庞大，很多人都看到了战斗的场面，惊悚万分。 有关部门更是派遣了火力强大的军队，直接入驻崆峒山。 只是，它们想要找到当事方是不可能了，因为石凡等超凡者形迹缥缈，若是不想让凡人发现的话，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石凡并没有击杀老山龟，而是准备将其收服。 这是一头会占卜的山龟，只要修为提上去，没准能帮他找到地球的“水下世界”。 “老龟，你胆儿挺肥的呀，我话都没说两句，便突突朝我甩神通。” 此刻，高愈百丈的老山龟被石凡用了一手“袖里乾坤”束缚在袖口之中。 “老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老爷饶我一命。 我刚刚确实是睡迷糊了，突然被惊醒，脑子就犯了浑，以前我从不杀人害人，不信您问猴子！” 老山龟哆嗦着身子，连连求饶。 “山龟性情温和，刚才应该是个误会，还望道友饶他一命。”老猴子求情。 “行吧，看在老猴子的面子上便饶你一命。” 石凡轻轻挥手，老山龟便从袖口中飞了出来。 落地的一瞬间，他又变成百丈高，通体黑的发亮，宛若一座太古神山。 “变小点。”石凡开口道。 “行。” 唰的一声，老山龟就变成海龟大小，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现在有关部门正在崆峒山搜查，漫山遍野都是人，却影响不了石凡等超凡者。 他们搜山，他们论道，互不干扰。 * * *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石凡认识的超凡生灵越来越多，太行山白蛇、嵩山老猴子、崆峒山老山龟、华山金翅大鹏鸟、蜀山双鹤、武当山太极宗师…… 有兽也有人，以兽居多。 频繁与这些生灵接触，他掌握的圣墟法也越来越完整，修为更是达到了逍遥境。 而遮天的修为则是来到了道宫五重天，放眼明面上的地球，他确实可以称得上无敌了。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因为他知道道宫之上还有四极，四极之上是化龙，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日，他带着白素贞、老猴子、老山龟、金翅大鹏鸟和双鹤一起踏上了昆仑山。 昆仑，乃是万山之母，古往今来都充斥着各种传说，其横跨的范围比龙国任何一条山脉都要大。 想要在这么大的山脉中找一个石盒，无异于大海捞针，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病老人的罐子，我是否能够染指？” 石凡站在草地上，眺望远方的巍峨壮阔昆仑山脉，轻声呢喃道。 经过这一年的探索，他越来越肯定这就是圣墟世界，不只是因为修炼体系，还有白蛇、老山龟等都与原着对得上。 这一次，他付出了六块纯净源，请动老猴子等超凡生灵，就是为了寻找那个石盒。 其实说是罐子也可以，因为石盒经过变化后就成了罐子——一个骨灰罐。 “诸位，拜托了。”石凡郑重开口道。 “包在我们身上。”老山龟打包票道。 很快，一人六兽便在昆仑山脉大肆搜索各种遗迹。 一个月后，白素贞跟一头獒犬打了起来，双方不分胜负。 两个月后，双鹤碰上一头黑牦牛，狠狠揍了它一顿。 三个月后，老猴子被山上一个老喇嘛暴揍，要不是金翅大鹏鸟就在附近，只怕要变成死猴子。 四个月后，石凡一行收获颇丰，它们不只找到了大量灵气节点，还寻到了一座灵石山，挖到的灵石可供它们修行很久。 不过，石凡真正想找的东西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让他倍感无奈。 病老人那个骨灰罐非常不简单，有了它，将来或许可以避开灭世大劫。 “那种东西，或许早就选定了继承者……” 第191章 石凡的孩子石昊? “震惊！耶路撒冷被神秘生物入侵，死海古卷被抢走了，此外还有多件重要文物！” “恐怖！梵蒂冈地下被神秘生物挖空，多株珍贵植物被盗！” “奥林匹克山有神秘生物激战，整座山被削去三分之一！” “自由女神像下方竟埋着万千尸骸，可追溯至石器时代！” “太平洋中心发现巨型漩涡，有摄像头拍到了龙形生物！” “大事件！邪马台神厕一夜化为废墟，博物馆文物被盗窃一空，疑似八岐大蛇的生命体被分尸！” …… 这几年，世界上发生了很多大事，都与石凡有关。 他在昆仑山找不到石罐，便带着白蛇等超凡生灵一路向西，开启了新时代的西征。 所过之处，刮地三尺，只要与超凡有关的事物，皆被他们搜刮一空。 期间，他们碰到了很多强大的生灵，只是比起石凡，差距还是太大了，转眼间就被制服。 出了国界线后，石凡下起手来就没有顾虑了，敢抵抗的超凡生灵，只能沦为食物。 当然了，人形的除外。 不过，白蛇、金翅大鹏鸟等却没那么讲究，有啥吃啥。 跟着石凡混了几年，一个两个都胖了，连同修为也提高了不少，白蛇更是晋升至逍遥境，小日子美得很。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1965年，石凡足足四年没有回家了。 比起儿女私情，他更热爱修行。 与白蛇等超凡生灵在一起的时候也更加自在，不像在四九城，总感觉受到束缚。 而且，这几年他一直忙着研究各地的遗迹，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看，地球的“水面之下”确实隐藏着广袤的疆域。 他在寻找进入这些地方的薄弱节点，试图构建安全通道，这些事情耗费了大量精力，他实在没时间想别的事。 不过，在外面待久了，偶尔也会感到空虚寂寞冷。 近些时日，他的脑海里不时闪过三女的音容笑貌。 他知道，该回去了。 “诸位，各回各家吧，想要进入地球的另一面还需要时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石凡环视众超凡生灵，缓缓开口道。 “行，这几年跟着你收获了不少好东西，老龟我该回去沉淀、沉淀了。”老山龟点头道。 “有事招呼一声，我们蜀山双鹤随叫随到。”双鹤诚恳说道。 “长生路上见，老僧先走一步。” 老猴子双手合十，而后缓缓退去。 等其他超凡生灵离开了，石凡一步踏出，斗转星移，转眼就来到了四九城上空。 与四年前相比，四九城变化不大。 石凡在长安街上漫步，步履随意而自在。 他身着黑色长袍，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披散，黑色的眸子似藏着一方宇宙。 如此显眼的一个人，过往的行人却视而不见。 “滴答！滴答！” 黑云压城城欲摧，不大一会暴雨便倾泻而下，将原本平静的世界冲刷的面目全非。 “雨啊，它全是水……” 石凡来到了之前居住的那座一进四合院，内心充满了忐忑。 四年没回来了，也不知叶晨曦、娄晓娥、田枣她们是否嫁人了？ “嗯？” 神识轻轻一扫，他发现四合院住了好几个不认识的人，男女皆有。 “也是，我四年没回来了，街道办让人住进来也正常。” 石凡眸光微冷，他知道这个时代的政策就是如此，空院子不能浪费了。 转身，他离开了这里，朝叶晨曦家走去。 来到大门口，他呆立了很久，心情有些惆怅。 叶晨曦在家，只是状态有些不妙，脸色煞白，身形枯槁，似乎病得不轻。 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眉目与叶晨曦有三四分相似。 “这是我的孩子吗？” 石凡心潮起伏不定，惊喜、忐忑、愧疚相互掺和在一起，让他倍感难受。 他在小男孩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源的气息，那是血脉之间的共鸣。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咳咳，我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就是苦了昊儿……” 叶晨曦靠在床榻边，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胸前的吊坠。 很快，她的双眸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是昊天那个昊吗？” 突然，她的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转头，石凡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是幻觉吗？” 她自嘲一笑，以前她也会出现这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晨曦，我回来了。” 石凡走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 “不是幻觉！不对，你是谁？” 叶晨曦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着孩子后退。 “是我呀。” 石凡摊开了双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与四年前相比，石凡的样貌更加俊美，甚至可以说是妖异。 再加上混沌体的加成，简直就是谪仙人！ “你……你！” 叶晨曦瞬间泪流满面，胸膛起伏不定，哽咽难语。 “我来晚了。” 石凡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多回来看看了。 “混蛋！你还知道回来呀，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叶晨曦大吼大叫，仿佛要将这些年受过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妈妈、妈妈！” 正在她怀里睡觉的小男孩被惊醒，急促呼喊道。 与此同时，叶家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来了。 叶良、叶辰、叶可儿、陈玉瑶冲进了卧室，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石凡，有些懵圈。 “石凡，是你吗？” 叶良老爷子打量了石凡好一会儿，才出声询问。 “老爷子，是我。 瑶姨、叶叔，我对不起你们。”石凡面带歉意说道。 “好你个石凡，我待你似亲侄儿，你却将晨曦弃之不顾，这些年你究竟上哪去了？” 叶辰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给石凡两巴掌。 “此事说来话长，能让我跟晨曦单独谈谈吗？”石凡开口道。 “有啥好谈的，你这负心汉，快点滚蛋！”叶辰怒冲冲说道。 “爸，你们先出去！” 叶晨曦擦了擦眼泪，出声说道。 “你……” “让他们谈谈吧。” 叶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良推了出去。 “妈，你把昊儿也带出去吧。”叶晨曦将孩子递给了陈玉瑶。 “妈妈，我不想出去，这个叔叔是我爸爸对不对？” 小男孩聪慧无比，完全不像寻常人家的三岁小孩。 第192章 三观俱碎 “好聪明，我就是你爸爸，你叫昊儿是吧？” 石凡眼神一亮，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聪慧。 “妈妈一直在等你回来，经常一个人流泪。”小男孩说话简洁而清晰，与寻常小孩完全不同。 “昊儿，别说了，你先出去！”叶晨曦板着脸说道。 “妈妈，我……”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等他们沟通完再说。” 未待小男孩说完，陈玉瑶便抱着他离开了，临走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没想到我的儿子这么大了，昊儿、昊……石昊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吗？” 突然，石凡反应过来，背后不由自主冒起冷汗，神色有些难看。 “他不叫石昊，而是叶昊！” 叶晨曦神色冰冷，对于石凡非常不满。 “叶昊，也好，若叫石昊的话，我怕他承接不了那种因果。”石凡轻语，又道：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那么长时间。” “对不起有用吗？我怀胎九月的时候你在哪里？孩子需要爸爸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不彻底消失？” 叶晨曦身体不停颤抖着，神色带着悲伤与愤怒。 “那我走。” 石凡叹了一口气，感觉该给叶晨曦一些时间缓和一下，她这样的状态根本沟通不了。 “走？不，我不许你再离开！” 突然，叶晨曦冲了上来，将石凡紧紧抱住，又道： “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 “明明知道我爱你，你还要走！”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 石凡轻轻抚摸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二十分钟后，叶晨曦似乎哭累了，竟在石凡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身体为什么会亏空的如此厉害？寿命更是大幅减少，这样下去，只怕连一年都撑不下去。 是生下孩子的缘故吗？昊儿的体质……” 石凡看着怀里的叶晨曦，心疼不已。 这个时代，一个未婚女孩怀了孩子，需要承担的压力大到没边。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顶着压力生下孩子的？其中的煎熬难以想象。 “你真傻。” 石凡轻抚叶晨曦的脸颊，翻手取出一枚圆滚滚的金色丹药。 这是他闲来无事炼制的纯阳培元丹，里面融合了各种补血灵药，对于体虚有亏的人最合适了。 他将丹药送入叶晨曦嘴里后，又动用自身的神力帮她炼化药力，并助她疏通全身经脉。 肉眼可见的，叶晨曦的脸色红润来了起来，呼吸也不再那般急促。 “或许，该传授她修行法。”他轻语。 叶晨曦为他诞下了子嗣，还苦苦等着他回来，情比金坚，带她走上长生路有何不可？ 半个小时后，叶晨曦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全身上下舒服极了，就像浸泡在温泉里一样。 “石凡！石凡！” 刚苏醒，她就急着寻找石凡，害怕之前的一切只是个梦。 “我在呢。” 石凡拿着一本日记从角落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那是？！不许看！”叶晨曦看到日记本，立刻就急眼了。 “还给你就是了，反正我都看过了。”石凡乐呵呵说道。 日记里写的都是叶晨曦日常生活零碎的感想，不过，里面有八成内容都是在诉说对石凡的思念，剩下的两成记载的是叶昊的成长经历。 “可恶！” 叶晨曦气鼓鼓的咬着牙，很想将石凡大卸八块。 “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石凡坐在床榻上，并将叶晨曦搂入怀里。 “谁需要你啦，你给我滚！” 叶晨曦说着最恨的话，做着最怂的事，还一个劲往石凡怀里钻。 “你不想知道我这几年去哪了吗？”石凡轻声道。 “还能去哪？在外面鬼混呗，老实交代你搞大了多少个女人的肚子？” 叶晨曦冷不丁咬了石凡一口，气得不行。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太失望了。”石凡故作伤心模样。 “难道不是？”叶晨曦闷哼了一声。 “实话告诉你，我去寻仙了。”石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寻仙？” 叶晨曦抬起头，一脸古怪的盯着他。 那小眼神好像在说：你骗鬼呢！ “就知道你不信，让我给你展示一下吧。” 话音刚落，石凡就带着叶晨曦飞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飞起来啦！” 叶晨曦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置信，小嘴都可以塞下三根香肠了。 “卧室空间不够，等天黑了，我带你飞跃四九城。”石凡自信道。 “你成仙啦！”叶晨曦惊讶道。 “成仙哪有那么容易，我还在路上，顶多只能算是个小修士。”石凡摇头道。 他现在处于四极秘境第四重天，尚未圆满，需要时间沉淀。 在明面上，他已经算是地球最强修士了，随便一击便可以摧山断岳。 “我也能学吗？”叶晨曦紧紧抓着石凡，一脸渴望。 “可以。”石凡点头道。 “快教我！”叶晨曦急促道。 “别急，等我帮你调理好身体就引你入门。”石凡开口道。 “呜呜，是我错怪你了，早知道你是去寻仙，我就不跟你闹了，对不起！”叶晨曦后悔之前对石凡说了狠话。 闻言，石凡有些错愕，同时更加懊悔，心道：“石凡你真该死，这么善解心意的女孩你居然忍心四年不见面！” “能讲讲你这几年的经历吗？”叶晨曦问道。 “当年离开后，我孤身进入太行山……”石凡侃侃而谈。 “什么？当年崆峒山的大地震是你跟一头老山龟大战引起的？” “华山的金翅大鹏鸟竟有十米长！” “天呐，武当的太极宗师活了两百年！” “昆仑山的超凡生物竟比国内各大名山大川加起来还要多！” …… 听着石凡的经历，叶晨曦三观俱碎，原来话本里的神话故事竟然是真的！ 至于在国外“烧杀抢掠”的事石凡并没有说，因为太凶残了，传出去影响不好。 “这么说来，大雷音呼吸法也是真的咯，我当年就觉得这部功法不简单！” “现在是末法时代，除了少数几个洞天福地，根本没法修行。 哪怕最强大的功法摆在你面前也是一样，好在我有奇缘，这才踏上了修行路。 修行的事儿藏在心里就行了，传出去定会惹来无尽麻烦。 我虽然不惧，却也不想血染苍穹。”石凡提醒道。 “我知道了。”叶晨曦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193章 降龙十八掌 “哈哈哈，那个老山龟好怂呀，白长那么大个了。” “武当太极宗师竟是个逗比，不行，笑死我了！” …… 叶晨曦解开心结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了很多，房间内不时传出欢笑声。 “咳咳，吃饭时间到了，快出来吧。”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陈玉瑶不得不打断两人谈话。 “好的。”石凡及时应道。 “你想好怎么跟我父母解释了吗？要是起了冲突，你可不能乱来！”叶晨曦紧张道。 石凡刮了一下她的俏鼻，道： “你这脑瓜子成天就会乱想，他们是你的亲人，为你出头再合理不过了，我怎么会不理解呢？ 放心吧，我肯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两人牵着手走出卧室，很快就来到前院的餐厅。 餐厅的格局与前几年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以往随地摆放的古董却是不见了踪影，少了一些贵气。 叶良、叶辰、叶可儿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叶良两父子都黑着脸，十分不待见石凡。 叶可儿也是冷着脸，不过她的态度要好得多，还朝石凡点了下头。 与四年前相比，叶可儿变化很大，她不再是当初那个矮小、稚嫩的小孩了。 现在的她身形高挑，样貌清纯，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瑶姨抱着叶昊站在一旁，看着石凡的眼神十分复杂。 “叶老、叶叔、瑶姨，还有昊儿，对不起！” 石凡诚恳道歉，又道： “这些年我并不是故意玩失踪，也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更不是始乱终弃。 我有自己的苦衷……” 他给了自己编了个武侠故事：在太行山中掉落一处山谷后发现了武功秘籍，修行了四年才从山谷中走了出来。 相比于修仙，武功更容易让人接受， “你说你练成了九阳神功和降龙十八掌？！吹得那么厉害，你耍个我看看！”叶辰一脸不信。 他爹就是形意拳大师，他从小耳濡目染，还能不知道所谓的武功是什么样的吗？ 内力，搞笑，他怎么可能相信！ “这里施展不开，我们到院子里吧。”石凡自信道。 既然不能展示修仙的东西，那就用武功来搪塞他们吧。 众人来到院子里后，石凡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手轰出一掌。 “轰！” 下一刻，就见一条金龙从他的掌心之中冲了出来，金龙傲啸九天，绕着小院巡游了几圈后又冲霄而起。 在这个过程中，院子里刮起阵阵劲风，吹得人站立不稳。 “怎么可能？” 除了叶晨曦，叶家人全都傻眼，震惊到无以复加。 “内力化形，没想到真有这种武功！”叶良老爷子惊叹连连。 “贤婿，再来一掌！” 突然，叶辰对石凡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闻言，石凡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能取得叶家人的谅解，就是耍上百八十掌也不是问题。 “哞！” 这一次的降龙十八掌自带音效，激荡开的狂风更加恐怖，吹得周围的窗户门扉不停摆动。 “快收点力！”陈玉瑶急促开口道。 石凡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空中那条金龙便自动溃散开来，院子里的狂风也随之平静下来。 “好厉害呀，我想学！” 叶昊眸光闪闪，对石凡崇拜极了。 “叫我爸爸，我便教你。”石凡笑着说道。 小叶昊看了看叶晨曦，小脸有些纠结。 “昊儿，他就是你爸爸，快叫呀！”叶晨曦催促道。 “爸-爸。”小叶昊得到首肯，奶声奶气叫了一声。 “乖儿子！” 石凡神色动容，前世他重病缠身，连婚都没结，更别提生孩子了。 今生，他终于有孩子了，这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 “让爸爸抱抱。” 他走上前，伸出双手。 小叶昊感受到了血脉的呼唤，也跟着撑开了双臂。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孩子！” 将小叶昊抱入怀里后，石凡就感受到了同源的气息——混沌体！ 不过，比起石凡的混沌体，小叶昊的混沌体并不纯粹，像是掺杂了其他东西。 同时，石凡也明白了叶晨曦的身体为何会亏空的那么厉害，在这个末法时代，想要孕育一个混沌体何等艰难。 哪怕这个混沌体是残缺的！ 叶晨曦没有被吸干精元算是走大运了，好在叶昊的体质没有被激活，不然的话连他自己都活不了多久。 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石凡一样幸运，有一整个世界的资源作为支撑。 他当初激活混沌体的时候，也不知道吸纳了遮天珠中多少生命精气，这才顺利踏入苦海境。 “贤婿，我能不能跟你学个一招半式？”叶辰凑了上来，忐忑不安问道。 这年头，谁还没个武侠梦呢，他也想像话本里的侠客一样高来高去。 “你的年纪大了点，想学难度很大。不过……”石凡故意放慢了语速。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呀！”叶辰急促道。 “我可以帮你开脉，降低修行难度。”石凡解释道。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认可你了！快点帮我开脉吧。”叶辰迫不及待。 边上的叶良眸光闪闪，显然也是跃跃欲试，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言。 他学了一辈子的形意拳，现在看到更加强大的功夫，怎么可能不向往呢？ “咳咳，先吃完饭，这事不能急，有些注意事项我也要跟你们讲一下。”石凡开口道。 “对对对，这事急不得，绝不能外传，否则我们可能会有大麻烦！” 叶辰反应过来后，连忙朝四周观察，生怕此事被别人发现了。 “幸好厨师和佣人都辞退了，不然就遭了。”陈玉瑶也是一脸后怕。 “怎么了？有人为难你们吗？”石凡蹙眉道。 “起风了。” 叶老爷子指了指天空，不禁摇了摇头。 “哎，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家，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干，一个两个却恨不得将我们整死。 说到底，还是钱财惹的祸。”陈玉瑶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 石凡愕然，现在才65年，没想到就起风了，他缓缓开口道： “起风了，那叫找个避风港吧，我看香江不错。” 第194章 传授九阳神功 “香江？老夫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故土难离啊！” 叶良老爷子神色有些落寞。 他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若是离开了这里，有生之年不一定能再回来。 “老爷子是担心回不来吧，没事，学了九阳神功，活到九十九不是问题。 以后会有机会回来的。”石凡笑着说道。 他之前所演示的九阳神功和降龙十八掌并不是神力演化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武功。 这个地球掺杂了太多世界，他走访过很多地方，从地底深处刨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 九阳神功和降龙十八掌就是其中之二。 “当真？”叶良面露喜色。 “那必须的。”石凡肯定道。 有了“武功”这个借口，叶家人勉强原谅了石凡，接下来的这顿午饭众人吃的无比欢喜。 “凡子，既然你回来了，你和晨曦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些年她忍受的非议太多了，连工作都辞去了，你可得给她一个名分。”陈玉瑶郑重说道。 “行，待会就去领证。”石凡点头道。 闻言，叶晨曦眸绽异彩，十分激动，心道这么多年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 饭后，石凡将《九阳神功》和《降龙十八掌》的经文写了下来，而后又用神力帮叶良、叶辰父子开辟了体内丹田，帮助他们演化内力。 相对于修仙法，武功肯定要弱很多，但现在是末法时代，除了少数几处灵山洞天，别的地方压根就无法修行。 所以，传授叶家武功是最好的选择，等以后灵气复苏再传他们修仙法就是了。 至于叶晨曦和叶昊，一个对他情根深种，一个是他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自然不会吝啬修仙资源。 人呐，总有亲疏远近。 或许，等他修为提上去，能自由在星空中行走时才会大方一些。 “好神奇呀，我感觉一口气能蹦三米高！” 叶辰猛吸了一口气，随后一跃而起，“嗖”的一声直接跳到了四米来高的屋顶上。 “哎哟！” 他有些傻眼，猝不及防脚下一滑，又掉落下来。 “哧！” 石凡轻轻挥了挥手，一股劲风立时托起叶辰的身体，这才没让他摔残。 “你的身体素质跟不上内力的增长，这段时间先适应一下吧，免得弄伤了自己。 还有，会武功不代表能挡子弹，别头铁去挑战那些人。”石凡提醒道。 “我晓得。” 叶辰点了点头，刚刚他确实有股冲动，想要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些日子他过得太憋屈了，就好像四周有一张大网在朝他罩来，可他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石凡哥哥，我也想学武功可以吗？” 叶可儿凑了过来，小心翼翼拉了拉石凡的袖子，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啦。”石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我是大人啦，你还摸我头！”叶可儿有些不满。 “我在帮你开脉呐，你仔细感应。”石凡开口道。 “嗯哼，我感觉肚子酥酥麻麻的！” 叶可儿红着脸，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要说话，集中精力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你照着路径运转内功，便可逐步壮大内力。”石凡道。 很快，石凡的传功就结束了，这时候陈玉瑶也凑了过来，她也想修炼武功。 “瑶姨你站那儿就好。” 石凡随意挥了下手，掌心射出一股神力没入陈玉瑶体内，助她开脉。 其实武功会失传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开辟丹田，储藏内力。 若不是石凡帮叶家人开脉，哪怕他们拥有最完整的功法也绝难成功。 当然了，叶良老爷子除外，他本身就是个练武的天才。 “什么嘛，就我开脉需要摸头呀！” 叶可儿嘟着小嘴，感觉石凡蔫坏蔫坏的。 “因为你是小孩子呀，体内经脉还未完全长好，我需要仔细感应才能确定最安全的内力运转路径。” 石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是这样吗？”叶可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信。 “爸爸，我也想学武功！”小叶昊奶声奶气喊道。 “你太小了，先打好基础再说吧。”石凡摇了摇头。 叶昊现在实在太小了，无论是武功，还是修仙法，都不适合学习。 “基础是什么？” 小叶昊并没有哭闹，而是思考起别的东西。 石凡将他抱了过来，而后悄声说道：“熬练气血，等你能搬动十万斤的重物，我就教你真正的‘武功’。” “十万斤？”小叶昊歪着头，似乎还不懂这个概念。 “院门口那种貔貅石像，三百来个加一起的重量。”石凡轻声说道。 “什么？！” 小叶昊瞪着大眼睛，惊诧无比。 “好啦，不要大惊小怪，以后你会知道爸爸的本事的。” 石凡刮了下小叶昊的俏鼻，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喜欢极了。 叶昊的样貌更偏向于她的母亲，圆润而柔美，没有什么攻击性。 帮叶家人开脉后，石凡准备和叶晨曦到街道办领证了。 “带着昊儿一起去，办完证后我们游一圈内城吧。”他提议道。 “好！” 叶晨曦露出两个小虎牙，感觉幸福极了。 “呼啦！” 石凡骑上许久没开的二八大杠，后面载着叶晨曦和叶昊，而后慢悠悠的朝南锣鼓巷街道办而去。 他必须要去南锣鼓巷街道办，因为结婚需要街道办开出证明，不像后世只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就行。 开出证明后，才能返回叶家所在的三海街道办办结婚证。 话说回来，他多年没回去了，可能早就被列入失踪人口，到时候肯定有一堆破事。 不过，为了让叶晨曦开心，再麻烦也要忍一忍，毕竟她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 出了叶家大门后，他动用秘法悄然改变了自己的样貌与气质，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普通一些。 若不这样做的话，会与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查水表。 很快，就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大门口。 石凡刚迈出一步，就被叶晨曦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石凡疑惑道。 “你见过晓娥和田枣了吗？”叶晨曦咬了咬嘴唇，沉声问道。 “没有呀。”石凡应道。 “你不想知道她们的情况再做决定吗？”叶晨曦又问道。 “你不是不喜欢她们吗？我就没问，以后总会知道。 既然先遇见了你，那就先把证领了。”石凡如实道。 “你不后悔？”叶晨曦道。 “这不像你呀，怎的，这事还想谦让吗？”石凡坏笑道。 “哼，让你个头呀，进啊，谁怕谁！”叶晨曦扭过头，自顾自走了进去。 “矫情！”石凡摇头失笑。 第195章 我儿叶昊有大帝之姿 街道办所在地并不是洋楼，而是一座四合院，规模蛮大的。 这个年代的街道办权力极大，小到鸡毛蒜皮的邻里争端，大到治安、就业，几乎无所不包。 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石凡进去后，很快就找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办事员。 这是一位中年妇女，留着短发，看起来十分干练。 记起来了，以前领粮票的时候经常碰见她。 “咦，你……你是石凡吧，你不是死了吗？” 中年女人看到石凡，就跟看见鬼一样，惊悚无比。 “谁说我死了？” 石凡一脸平静，淡淡的问道。 “你们院的人几年前就上报你失踪了，后来一直找不到，我们就将你当成失踪人口处理。 根据法律，如果自然人下落不明超过四年，可以依法宣告死亡。 这几年你去哪了？”中年妇女问道。 “上山打猎，误入深山，困在里面了，最近才走出来。” 石凡眸光闪烁，又道： “我想办理结婚证明，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旋即又热情的应道。 很快，她就以最快的速度帮助石凡办理了所有证明。 边上的叶晨曦惊讶不已，一个失踪了四年的人忽然出现，身为街道办的办事人员却轻飘飘的揭过了，真是神奇！ 实际上，就在刚刚，石凡动用了秘法，催眠了办事员。 不然的话，她肯定要刨根问底，甚至还会叫来公安审查石凡。 毕竟，一个失踪了四年的人忽然出现，怎么看都很可疑！ “走吧，愣着做什么？” 石凡拍了拍叶晨曦肩膀，催促她离开。 “好、好！” 叶晨曦愣愣的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大门口，她忍不住询问刚才的事情。 “或许是看我长得帅吧。” 石凡打了个哈哈，不想回应这个问题。 “没个正行，不对啊，我怎么感觉你变普通了？” 叶晨曦盯着石凡的脸看了一会，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小法术罢了，要是现出真容，我怕被人当成国宝围着看。”石凡笑着说道。 闻言，叶晨曦眸中异彩连连，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修仙。 “嗖！” 骑着车，一家三口慢悠悠朝三海街道办驶去。 “石凡！石凡！” 半道上，有人呼喊，石凡朝右边瞥了一眼，发现这个人十分眼熟。 原来是许大茂！ 他一脸落魄像，衣服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十分邋遢。 “大茂，是你呀。” 石凡停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许大茂。 印象中，许大茂穿着十分时髦，身为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不应该如此落魄才对。 对了，他殴打过公安，这件事影响十分大，想来放映员是当不成了。 不止是轧钢厂，很多单位都不会再招他。 “真的是你啊！别人都说你死在外面了，但我偏偏不信，我就知道你福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这是您夫人和孩子吧，小孩长的真不赖，一看就很聪明。” 与五年前相比，许大茂少了几分嚣张，多了几分圆滑与谄媚，想来这些年被社会狠狠教育过了。 “哈哈，谢你吉言。 我这几年不在，我那屋子可有人鸠占鹊巢？”石凡问道。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自从三年前有人知道你失踪后，明里暗里就开始觊觎你的屋子。 特别是贾张氏，天天嚷嚷着她家人多住不开，要到你屋子住，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想分一杯羹，几家人闹的不可开交。 街道办也来过几次，知道这是你的私宅，而你还有亲人在世，便让你舅舅过来处理。 你舅舅根在乡下，不可能大老远跑来城里守房子，不过他也没卖，说是要等你回来再处理。 后来啊，有些人就看上了你屋里的锅碗瓢碰和桌椅板凳，慢慢的，你的屋子就空了。 现在那房子，四处漏风，不好住了。”许大茂缓缓说道。 “那些人太无耻，简直就是强盗！”叶晨曦眸中喷火，义愤填膺。 “人之天性罢了。” 对于这些事，石凡倒是一脸无所谓。 这些年，他走遍全球，眼光早就不拘于四合院内那一砖一瓦了。 他的未来，注定是深空彼岸。 不过，那座屋子对他有特别意义，是他的起始之地，院子里的人对他的屋子搞破坏，他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凡子心胸阔达，我许大茂最佩服你这种人了。” 许大茂一脸谄媚，又道： “哎，因为几年前那宗事，我被厂里炒了，现在只能干点零活维持生计，每天起早贪黑扛包、挖水渠，这日子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凡子，我看你这身打扮，肯定混得不错，有赚钱的门路可要带带我呀。” “赚钱？我不擅长这个呀，直接找个富婆不是更简单吗？”石凡笑着说道。 一旁的叶晨曦满头黑线，用手狠狠掐了石凡的腰。 “富婆？” 许大茂打量了叶晨曦一眼，突然灵光一闪，急促道：“我懂了！” * * * “哈哈，你的户口迁到我这边，以后你就是我叶家的上门女婿了！” 三海街道办门口，叶晨曦拿着结婚证，笑得前俯后仰，活似夜月下的精灵。 “你开心就好。” 石凡并不在乎户口在在哪里，上门女婿什么的更是无所谓，毕竟连儿子都姓叶了。 这些都是为了弥补叶晨曦，她这些年过得实在太苦了。 办完证后，石凡载着叶晨曦和叶昊来到了北海公园。 现在正值秋季，凉风习习，红、黄、绿的叶子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昊儿，去草地上玩吧。”石凡开口道。 哪知，叶昊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玩的，我只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早早就过了玩闹的年纪。 在家里，也不玩玩具，最大的爱好就是跟可儿对弈。”叶晨曦既欣慰又无奈。 对于这个儿子，她自然是爱极了，可叶昊如此懂事，又让她少了一丝做母亲的感觉，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成年人一样。 “我儿有大帝之资，早慧实属正常。” 石凡却十分自豪，以叶昊的天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第196章 高空中的交流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此刻的四九城显得格外静谧。 “你不是说要带我飞吗？快点，我等不及了！” 卧室的床榻边，叶晨曦搂着石凡的胳膊，兴奋的说道。 “嘘，小声点，不要吵醒昊儿，我这就带你飞。” 石凡溺爱的看了眼床上的叶昊，帮他盖好被子后才带着叶晨曦走到屋外。 “抓紧我，可别掉下去了。”他笑呵呵的说道。 “你待会不会放手吧？”突然，叶晨曦紧张了起来。 “亲一个，我就不放手。”石凡坏笑道。 “德行！” 叶晨曦剜了他一眼，而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好嘞，夫君这就带你飞！” 石凡直接来了个公主抱，将叶晨曦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后缓缓腾空而起。 “飞了，真的飞起来了！” 叶晨曦扭头看向地面，发现自家的宅子越变越小，而天边的月亮越来越大。 “那是故宫，俯瞰时的景象还真是壮观！” “哇撒，中南海也看到了！” “小心，有老鹰飞过来了！” “原来四九城在高空上看只是一个点呀！” …… 石凡带着叶晨曦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哧！” 当距离地面万米时，石凡翻手取出一个通体赤红的葫芦。 葫芦迎风而涨，转瞬就化为小山大小。 这是他用凰血赤金炼成的本命法器，看起来古朴而大气。 葫芦之中储藏了大量修仙资源，大部分都是从遮天珠中挖来的，小部分是从现实世界得到的。 “坐吧。” 石凡搂着叶晨曦坐在葫芦上，而后又翻手取出茶几和点心。 万米高空上，对月品茗，这种事情传出去，肯定会惊掉很多人的眼睛。 “凡，教我修仙吧，我也要飞起来！” 叶晨曦搂着石凡的脖子，声音可甜了。 “教你可以，但你不能乱传，包括你的父母。”石凡提醒道。 闻言，叶晨曦有些沉默。 “现在是末法时代，天地灵气枯竭，根本没有多少资源可供人修行。 我走遍国内的名山大川，碰到的超凡生灵也不过二十之数。 他们都是从古代活下来的，大部分都在苟延残喘，别说增进修为了，能保持实力不倒退就烧高香了。”石凡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带我修行，会不会影响你……”叶晨曦忐忑不安道。 “我的资源虽然不多，但是供给你和昊儿修行还是足够的。”石凡轻声道。 “那我不修了，把资源都留给昊儿吧。”叶晨曦紧张道。 闻言，石凡愕然，没想到这妮子觉悟这么高。 “你不要的话，那我就留给别人了。” “你敢！” 叶晨曦瞬间变脸，随后狠狠掐住石凡的腰。 “那你还要不要？”石凡坏笑道。 “要，当然要了，与其便宜了别的女人，还不如我自己用呢！”叶晨曦凶巴巴的说道。 话锋一转，她又问道：“你还想着娄晓娥和田枣是不？”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石凡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想伤叶晨曦的心，毕竟自己这些年没有尽到丈夫与父亲的责任。 “哼，我倒不怕你惦念她们，就怕你这些年在外面又招惹了别的狐狸精。”叶晨曦不爽道。 “天地良心啊，这些年我一直在刻苦修行，身旁又都是些数百岁高龄的异兽，哪有机会拈花惹草？”石凡无奈道。 “算你有良心！” 叶晨曦面露喜色，又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两个女人可不像我死心塌地钟情你一人，她们……” 石凡挑了挑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道：“嫁人了吗？” “你猜对了一半。”叶晨曦摇头道。 “能不能把话说完整？再不说我自己去查了。”石凡不爽道。 “我说就是啦，看把你急的，堂堂修仙者，一点耐心都没有。” 叶晨曦挺直了胸膛，慢悠悠说道：“娄晓娥嫁人了，田枣则是离开了四九城。” “嫁人，嫁给谁？离开，去哪了？她们有怀上我的孩子吗？” 石凡愕然，没想到短短数年变化这般大。 “哼，孩子，她们也配？” 叶晨曦一脸不爽，又道： “你离开的前两年，她们确实没有其他心思，但架不住时间的摧残。 一年前，娄晓娥在她爸妈的催促下，跟一个油头粉面的工人结婚了，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小日子过得可美了。 半年前，田枣跟着古囡去了美国，说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石凡神色黯然，内心莫名有些伤感。 短短数年，物是人非。 如果他常回来看看，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往事成烟，旧人已经成为一个符号。 叶晨曦看到石凡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她与石凡相处那么长时间，哪里不知道他外冷内热，对感情看得十分重。 “石凡，你有什么资格伤感，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她梗着脖子说道。 “若我离开十年，你会等我吗？” 石凡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我等不了那么久。” 叶晨曦咬着嘴唇，眼睛噙着泪，缓缓说道：“因为我会死，你知道什么叫做相思成疾吗？” 闻言，石凡的心剧烈颤动，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百感交集。 早上他见到叶晨曦的时候，她不就是一副重病垂死的模样吗？ “晨曦，是我负了你。” 石凡将她拥入怀里，情真意切的说道。 “别说话，吻我！” …… 仙葫之上，一对璧人交融在一起，羞得月亮都藏进了云朵里。 三个小时后，两人重新穿戴整齐，但仍依偎在一起，静静的欣赏天上的明月。 “好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那样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叶晨曦轻声道。 “永恒，谈何容易?” 石凡遥望星空，思绪不定。 “是我太贪心了。” 叶晨曦用头蹭了蹭石凡的肩膀，又道： “你去看看田枣吧，若她没有对象，还对你念念不忘的话，那就把她带回来。” “你不吃醋？”石凡讶咦道。 “我还不知道你吗？就算你现在不去，也总会找时间偷偷去的，难道我还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不成？”叶晨曦闷哼道。 “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反正也不远。” 石凡心念一动，仙葫瞬间洞穿虚空，直冲大洋彼岸而去。 第197章 田枣新的人生 “美国离这里至少有上万公里，我们就这样飞过去吗？”叶晨曦惊讶道。 “这点距离，几分钟就到了。” 石凡心念一动，仙葫就像是钻进了虫洞，行驶在虚空之中。 周围的景象一片漆黑，宛若置身于黑暗星空中一样。 “你的速度既然这么快，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回来看我？”叶晨曦灵光一闪，气鼓鼓的问道。 “咳咳！” 闻言，石凡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缓缓开口道：“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现在是末法时代，修行资源有限，不争分夺秒去寻找的话，我怕等不到灵气复苏的那一天就会老死。 不只是为我，我也想带着你和孩子一起成仙。” “呜呜，你真好！” 叶晨曦紧紧抱住石凡，眸中有泪水在闪烁。 见状，石凡偷偷松了口气，难道要他说沉迷修行，忘了女人吗？ 五分钟后，仙葫就来到了美国上空。 “好神奇啊，四九城现在是黑夜，而美国这边却是白天。” 叶晨曦如一个好奇宝宝，四处打量。 “时差的缘故，你知道田枣在哪座城市吗？”石凡问道。 “不知道，她没说。”叶晨曦摇头道。 “那就麻烦了，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她还戴着我送给她的那个吊坠，就能找到她。” 石凡掐起法诀，虚空中顿时幻化出一颗人头大的光球，紧接着光球炸裂开来，随后化为大片光雨洒向四面八方。 三分钟后，他望向旧金山方向。 “咻！” 下一刻，仙葫便化为流光坠向地面。 “我们这样下去会不会太张扬了？”叶晨曦担忧道。 “没事，我使用了遮掩术，普通人看不到我们。” 石凡轻语，随后御驶仙葫降临在一座小农场上空。 农场中有座木屋，吊坠就在里面。 “没人？吊坠却在里面……” 石凡的神识轻轻一扫，没有在木屋之中发现任何人影，随后他轻轻招了招手，一个小木盒便从屋内飞了出来。 “咔嚓！” 开启木盒，里面摆放着一枚精美的枣状吊坠，正是石凡当年离开前送给田枣的那一枚。 在木盒之中，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 轻轻的你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的眷念； 轻轻的我也走了，新的人生在向我招手； 再见，再也不见。 署名：田枣。 看着这张纸条，石凡内心波涛汹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难以平复。 叶晨曦轻轻抚摸着眼前男人的背，试图帮他疏解愁绪。 石凡叹了口气，久久不语。 匆匆四年，时间改变了一切。 “一张纸条代表不了什么，有什么事还是当面说清楚吧。”叶晨曦小心翼翼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石凡心念一动，仙葫调转方向，朝五里外飞去。 在那里，他感知到了田枣的气息。 一座教堂矗立在大地上，四周是翠绿的草地，环境清幽而安谧。 大堂内，此刻聚集了数十个人，男女老幼皆有。 在大堂的最前方，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牧师站在最前方，手捧一本圣经。 在他的左右手，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黄种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女人身着白色婚纱，唇红齿白，面容姣好。 “孙鸣先生,你愿意娶田枣女士为你的妻子么？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牧师郑重开口道。 “我愿意！”男人认真的点了点头。 “田枣女士，你是否愿意嫁孙鸣先生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牧师再次问道。 田枣眸中带泪，沉吟了一会，她点了点头，哽咽道：“我愿意。” “田枣！！！” 叶晨曦娇躯一震，瞳孔情不自禁放大了。 结婚的女人居然是田枣！ 一旁的石凡面无表情，眸光明灭不定，淡淡的杀意不由自主溢散开来。 “嗖嗖！” 霎时间，大堂内就刮起了阵阵冷风，气温直接下降了十来度，地面甚至结出了一层银霜。 “石凡！石凡！” 叶晨曦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出声。 “呼哧！” 石凡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浊气，教堂内才恢复原样。 “my god！刚才怎么了，我感觉差点就死了！” “今天是新郎新娘的大喜日子，别胡说八道了！” “应该是天气转凉的缘故！” “见证了一场平凡而充满意义的婚礼，我感觉自己也该找个媳妇了！” “我们上去给新人送祝福吧！” …… 大堂内，众人纷纷起身，向两人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枣姐，恭喜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古囡也在这里，她已经长大了，青丝及腰，高冷而优雅。 “谢谢你带我离开那里，我才能开启新的人生。”田枣红着眼睛说道。 “若是石大哥还活着，肯定会祝福你的。”古囡开口道。 “不提他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田枣摇头道。 这场婚礼比较简单，新人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后，便各自回家去了。 “不跟她见一面吗？” 叶晨曦看着石凡面无表情的的模样，心疼不已。 “不了，既然她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活，我这个旧人又何必打扰她呢？ 她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也要开启新的人生了，不是吗？” 石凡莞尔一笑，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该不会是想要杀人吧？”叶晨曦小心问道。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心思都让你给猜中了。”石凡轻轻刮了下她的俏鼻，摇头失笑。 “哼，换成我是你的话，我刚刚就下手了，统统都给宰了！”叶晨曦娇声娇气说道。 “那你刚才怎么还阻止我？”石凡坏笑道。 “哪有，我只是感觉太冷了，害怕被误伤。”叶晨曦梗着脖子说道。 “那我追上去宰了他们？”石凡挑眉道。 “别啦，我们回去吧，万一昊儿半夜醒来找不到我会哭闹的！”叶晨曦连忙拽起石凡的胳膊，急促说道。 “行吧，都听你的。”石凡笑眯眯说道。 在回去之前，他还是将那块枣状吊坠放回原位。 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了。 第198章 呆萌的叶可儿 五分钟后，仙葫降临四九城。 既然与田枣见面了，娄晓娥自然也不能放过。 此刻已是五更天，天幕像是被泼了墨水，伸手不见五指。 石凡顺着感应，来到了一座一进四合院，这里住有两户人家。 娄晓娥住在一间不大不小厢房中，内部装饰还算可以。 厢房的炕上，她与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睡在一起，在她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娃。 确认过眼神，不是石凡的种。 良久，仙葫调转方向，朝叶家飞去。 “石凡，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谁都别想抢走！”路上，叶晨曦义正辞严的说道。 “安啦，我吐的口水也是你的，你要不要接？”石凡没好气的说道。 “恶心啊你！”叶晨曦一脸嫌弃。 “我还有更恶心的！” 说着说着，石凡就吻了上去。 “唔唔，我喘不过气了！” * * * 回到卧室，等叶晨曦睡下后，石凡转身进入了遮天珠之中。 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现在他每天都可以在里面待三个小时。 而且，破入四极境之后，他随时随地都能进出珠子空间，没有进出次数的限制。 宇日城，他已经很久没离开这个地方了。 在这里挖了四五年，依旧没能将这座仙城挖空。 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这里留存有大量阵纹，等级极高。 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阵纹搅成肉泥。 他有次遇险，差点死去，好在他在地球收集的宝器足够多，也足够强大，这才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他就不敢胡乱挖掘了，每次都会让他的道宫化身去挖，而本体则是安心修行。 俗话说得好，危机并存，这里危险重重，宝藏自然也是数不胜数。 非常幸运的是，他在这里得到了一部完整的帝经，名唤：恒宇经，从苦海到帝境的经文都有，此外还有禁忌篇章。 这座城应该就是恒宇大帝的后人所建造的，可惜现在全都毁了。 静心修行了三个小时后，石凡召唤了五个道宫分身。 “咦，今天的收获不错，竟然找到了两枚小金菩果，这可是淬炼肉身的好东西，可惜对我没多大用处。 那就给晨曦和昊儿筑基吧。” 石凡看着掌心之中两枚金色的果子，喜笑颜开，忽然又呢喃道： “娄晓娥、田枣，你们就没口福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是我有错在先，我并不怪你们，希望你们都有美满幸福的人生吧。” 回到现实世界后，趁着叶晨曦母子还在沉睡，他将两枚小金菩果送入她们嘴里，并助她们炼化药力。 睡梦里，两人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想来应该都很舒服。 “我现在也是有家庭的人了，做事也要考虑一下她们母子的想法，总不能让她们陪我到深山老林生活。 香江还算不错，自古就是龙国的一部分，文化同源。 而且，昊儿需要与人交流，文化知识也不能落下，不然的话连经文都看不懂，还谈何悟道？” 石凡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让叶昊过快踏上修行路为妙。 毕竟小孩子的世界观、人生观还未完全成型，容易失控。 理清了所有思绪后，石凡掐起法诀，并指点在叶昊眉心，将他的力量封印起来。 小金菩果可不是寻常灵药，凡人吃下一枚便可以增加千斤力气。 若是不封印，石凡真怕今天要见血。 可能一个拥抱，陈玉瑶或叶辰就会被拍死。 同时，他也给叶晨曦下了封印，因为他怕等下这妮子醒来后一个不小心将儿子给抱死了。 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了想，他还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叶昊身上一件法宝都没有，万一出了意外该咋办？ “唰！” 他翻手取出一盏样式古朴的青铜灯，以及一件兽皮袄。 这两件都是道宫境界的法宝，青铜灯可护持识海，兽皮袄可保护身体。 石凡掐起法印，为两件法宝注入大量神力后，先将青铜灯送入叶昊识海，而后又帮他穿上兽皮袄。 道宫层次的法宝，自然是可以隐形，兽皮袄刚落在叶昊身上，立刻就隐去了形迹。 这件法宝不只可以保护身体，还可以宿主提供最合适的温度，冬暖夏凉。 他忙活完这些事后，天边的骄阳也升起来了。 一夜未睡，他仍精神抖擞。 说实话，以他如今的修为，哪怕一年不睡觉都可以。 若不是每天进入遮天珠的时间有限制，睡觉这个习惯怕是早就被他弃了。 “啪啪！” 突然，前院，传来阵阵劈空声。 石凡神识都不用开，就知道叶家人在练功。 昨晚他们兴奋了很久才睡下，今天早早就起来了，可想而知真正的武功对他们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石凡过得十分开心。 有妻有儿，衣食无忧，小日子美得很。 就是小姨子叶可儿总缠着他指点武功，让他有些无奈。 这个小妮子学别的东西都挺快的，偏偏在武功方面跟个废柴一样，降龙十八掌使的跟降虫十八掌一样，简直无力吐槽。 “我说小姨子，你就别学武功了，这个真不适合你。”石凡开口道。 “我不，我一定要学！佛祖来了，也挡不住！” 叶可儿对于武道十分执着，怎么都不肯放弃。 “你先练九阳神功吧，等内力多了，应该会好点。”石凡提议道。 “我怕练岔气，你先帮我引气。”叶可儿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说道。 “这个星期我都帮你引了三四次，总该熟练了，不用怕，大胆试，练不死的！”石凡道。 “帮我。” 叶可儿睁着大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盯着石凡。 对视了一会，石凡败下阵来。 这妮子既呆萌又执拗，也不知随了谁？她姐姐也不这样啊！ 石凡觉得有必要让叶昊离这妮子远一点，不然真怕被她给传染了。 随手拍出一股神力注入叶可儿体内后，他就抱着叶昊往院外走去。 没什么比遛娃更重要的事了！ “喂，这回怎么不摸头了？”叶可儿呆萌的问道。 “我怕把你摸秃了。”石凡头也不回的应道。 “哼！” 叶可儿眸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199章 小姨好像喜欢你 “爸爸，小姨好像喜欢你。” 走出四合院后，小叶昊一脸天真的说道。 “喜欢我？” 石凡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眼神，她看你的眼神跟妈妈看你的时候差不多。”小叶昊奶声奶气的说道。 “这事儿你可不能乱说，若是让你妈妈知道了，她会生气的。”石凡皱眉道。 他的魅力他自己清楚，若不加遮掩的话，简直就是十三亿少女的梦。 叶可儿喜欢他很正常，年少慕艾，人之常情，等以后她长大了，自然就会看开。 而且，石凡现在对美人已经没那么看重了，在时间的冲刷之下，很多人与事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值得珍惜的人，有那么一两个就够了。 “我没乱说呀！”小叶昊嘟着嘴说道。 “大人的事很复杂的，听我的，你若是不让惹你妈妈生气，这事就别说。”石凡叮嘱道。 “好吧。” 叶昊闷闷的点了点头。 “咱们去玩吧！” 石凡将小叶昊顶在头上，而后绕着筒子河飞快跑了起来。 “飞咯！飞咯！” 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劲风，小叶昊兴奋的叫了起来。 小孩子就是这样，情绪去的快，来的也快。 “哇去，这小伙子跑的真快！” “他媳妇有福咯，一看这身子板就很结实！” “我要是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子，跑的比他还快！” …… 周围的行人看着如旋风一样奔跑的石凡，纷纷发出赞叹。 跑着跑着，就来到了北海公园。 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钓鱼的人很多。 “昊儿，你钓过鱼吗？”石凡问道。 “没有。”叶昊摇了摇头。 “我教你吧，我钓鱼可厉害了。” 跟自家儿子相处时，石凡说起话来显得格外幼稚，不经意间总爱炫耀自己。 “我们没工具呀，难道用手捞？”叶昊歪着头说道。 “现场造呗，想要生活好，就要懂得如何灵活的运用身旁的事物。” 紧接着，石凡当场就表演了如何造渔具。 杨树枝做鱼竿，柳条做鱼线，荆棘刺做鱼钩，蚯蚓做鱼饵。 很快，一根粗糙的鱼竿就弄好了。 周围的钓鱼佬纷纷投来怪异的眼神，好像在说：傻子！ 这一幕，石凡似曾相识，几年前他也曾用这种鱼竿钓鱼，当时还被很多钓鱼佬狠狠嘲讽了一顿。 对他而言，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鱼的猫就是好猫，其他的不用讲究那么多。 “簌簌！” 荆棘钩下水后，不大一会，柳条就绷直了，不停地往水下探。 “嘿嘿，看到了没有，鱼上钩了！”石凡乐呵呵的对儿子炫耀道。 “爸爸，快拉上来看看！”小叶昊紧张兮兮说道。 “得嘞！” 石凡猛地一拉，一条手掌大的大鲤鱼就被拽了上来，而后狠狠摔在草坪上。 “好大一条鱼，爸爸真厉害！” 小叶昊兴奋的鼓起小手，乐得不行。 “这才到哪呀？我今天要打……钓十条大鱼！”石凡洋洋得意说道。 “挖草！” 周围的钓鱼佬不淡定了，纷纷起身朝这边走来。 这是什么牛马运气，一根现造的鱼竿竟然也能钓到鱼，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大鱼好吃！爸爸快钓！” 小叶昊看着石凡，满眼都是小星星。 “行！” 石凡笑得咧开了嘴，豪迈感油然而生。 “刚才肯定是运气，一根破鱼竿还想连钓，做梦！” “就是，十有八九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他要是还能钓上这么大的，我他妈现场吃土！” …… 钓鱼佬们纷纷发出嘲讽，想要看石凡笑话。 “你们凭什么说我爸爸钓不上？” 小叶昊哇哇大叫，气愤不已。 “昊儿，别跟他们置气，不值得。 等爸爸钓上鱼来，有人就该吃土了。” 石凡一脸风轻云淡，养气功夫十足。 看到石凡这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叶昊也冷静了下来。 见状，石凡点了点，心道不愧是他的崽，小小年纪情绪控制力十足，未来可期，大帝可望。 “簌簌！” 三十秒后，柳条再次绷直，鱼儿又上钩了。 这次拉上来的一条两斤重的鲫鱼，块头很大！ “怎么可能？！” 边上的钓鱼佬傻眼了，万万没想到那根破鱼竿真能连钓！ “哼！” 叶昊环视周围一圈，一脸得意。 接下来，石凡钓鱼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是陪着儿子来长见识的，可不是为了钓鱼而钓鱼。 若是他真想捕鱼，神力一动，便能化为天罗地网，将整个北海的鱼类通通捞起来。 “簌簌！” 虽说他钓鱼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每次间隔的时间也不算长，仅有三四分钟。 而且，每次钓上来的鱼都不低于一斤。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在场所有钓鱼佬，一个个目瞪口呆。 那个叫嚣现场吃土的家伙已经溜走了，没脸在这里待下去。 “昊儿，你来钓吧。” 钓了七八条鱼后，石凡觉得有些无趣，索性将鱼竿递给了叶昊。 “我可以吗？”叶昊有些忐忑。 “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石凡鼓励道。 “嗯！” 小叶昊郑重点了点头。 “小孩你可要站稳了，别等下被鱼给拉下水。”边上一位老大爷笑着提醒道。 “我才不会呢！”叶昊奶声奶气的应道。 十分钟后，鱼钩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一长，叶昊开始急躁起来，问道：“爸爸，鱼儿怎么还不上钩呢？” “不要为了钓鱼而钓鱼，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湖，感受徐徐微风，当心静下来后，鱼儿自然就会上钩。”石凡轻声道。 “静心就能钓到鱼吗？”叶昊将信将疑。 石凡笑而不语，能不能钓到鱼并不重要，他的目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潜移默化教给叶昊最朴素的修道心态。 让他以后在面对困难时，能够静下心来，多点耐心与信心。 边上的钓鱼佬完全不相信石凡的鬼话，若是静心就能钓到鱼，湖里的鱼儿早就灭绝了。 在石凡的教导下，叶昊慢慢放松下来，安静的坐在地上，等待鱼儿上钩。 “簌！” 五分钟，鱼钩终于传来了一股拉扯力。 第200章 叶晨曦开始修行 “来鱼了！” 叶昊兴奋的站了起来，而后快速往后退。 然而，咬钩的鱼儿劲很大，疯狂的往水底钻，与叶昊展开了一场“生死之间的角力”！ 小叶昊自然不可能放弃即将到手的大鱼，嗷嗷大喊着往后拉，小脸都憋红了。 在这个过程中，石凡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有人想要过来帮助叶昊都被他摆手拒绝了。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从小培养叶昊独立自主的能力，未来他的路才能走的更宽。 “呀呀呀……” 这场角力一直持续三分钟之久，到了后面，小叶昊整个人都累的趴在地上了，但他的手仍死死抓着鱼竿，一刻都不肯松手。 终于，鱼被拉了上来！ 这是一条五斤重的大鲤鱼，俗话说一斤鲤鱼十斤力，虽然现实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五斤力总是有的。 以叶昊现在的体重，能坚持到现在很不容易。 当然了，若不是此前石凡对他的力量进行了封印，此番他也不会搞得这么狼狈。 小孩子嘛，若是给他太高的起点，容易养成自大狂，还是要多多打压，培养他坚韧的性格。 “哇去，真的钓上来了，这小孩真厉害！” “那根鱼竿看起来非常粗糙，竟也能钓上大鱼，为何没被扯断？” “嗐，钓了这么多年，却被一个小娃娃比下去了，以后不钓了！” …… 周围的钓鱼佬长吁短叹，脸色十分难看。 也是，一个三岁小娃娃都能钓上鱼，让这群常年钓鱼的钓鱼佬情何以堪？ 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一时间，大伙散开去了，谁也不想再被打脸！ “爸爸，我厉害吧！” 小叶昊指着地上的大鱼，意气风发。 “我家昊儿最厉害了，中午让你姥姥煎鱼给你吃。” 石凡将叶昊举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石凡？凡子？”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石凡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刘海中。 与五年前相比，刘海中的将军肚已经消失了，整个人十分消瘦，他头发斑白，显得有些苍老。 “哟呵，原来是您呀，您怎么瘦成这样？”石凡好奇问道。 “哎，都是因为当年那宗事，在采石场搬了五年石头，能不瘦吗？”刘海中摇晃着脑袋，又道： “大伙都传你失踪了，既然你好好的，怎么不回去呀？” “我也是最近才回到四九城，有空会回去看看的。” 近段时间，石凡都在与儿子培养感情，顺便传授关于人生与自然的朴素道理，哪有功夫理会别的事情。 天大地大，都没有儿子的事大。 “这是你儿子吧，模样真俊，很像你小的时候……” 刘海中说着奉承话，眼角的眸光却紧盯着草坪上十来条大鱼。 他不像阎埠贵，还是要点脸皮的，不敢直接讨要鱼获。 “没错，这是我儿子。 今天收获不错，我们要走了，这儿是块宝地，就让给您嘞，鱼竿和蚯蚓都是现成的。”石凡乐呵呵说道。 “不愧是一个院子的人，说话就是敞亮！” 刘海中喜笑颜开，似乎已经看到一条条大鱼在朝他招手了。 “呵呵！” 石凡将地上的大鱼用柳条串联起来，而后背着叶昊离开了。 那根现造的鱼竿，没有神力的加持，能钓到鱼就有鬼了！ 刘海中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挂上蚯蚓后就往水里抛，而后静静的等待鱼儿上钩。 两个小时后，太阳横空，剧毒无比，道旁的树叶都被晒蔫了。 刘海中等的花儿都谢了，却没能等来大鱼上钩，反而因为缺水、血糖低晕了过去。 “快看！那人倒下去了！” “只怕是中暑了！” “大伙快来，给他点水喝，别真死在这儿了！” …… 这个年代，人民群众还是比较朴实的，见到有人倒下，立马上前救助。 至于刘海中醒不醒的来，那就得看命了。 * * * 夜晚，等叶昊睡熟后，石凡带着叶晨曦来到了太行山脉深处的无人区。 “你的身体基本已经养好，可以正式修行了。 不过，有些注意事项我要跟你提前说清楚，修行是有代价的。 我这些年探查了很多遗迹，见过不少人类修行者的尸体，发现大部分人开启进化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异化。 比如身上长鳞片，头上长角，块头变大，甚至背后长翅膀，这都与修行者的血脉有关。 别看大家都是人，但是追溯到远古时代，有不少人的远祖都是一些异兽。 异兽在修行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会化为人形，后代也会逐渐向人形靠拢，因此不少人的血液里都带着异种神兽的基因。”石凡缓缓解释道。 他并不想传授叶晨曦遮天法，如果这个时代真的是圣墟的话，修行遮天法很可能会遇上大恐怖。 虽然他没有碰过，但并不代表没有，他不想让叶晨曦冒这个险。 而且，圣墟法与这个世界无比契合，比修遮天法容易多了。 “我可不想身上长鳞片、头上长角……” 听完石凡的话后，叶晨曦一脸纠结，又问道：“为何你没有异变？” “因为我是纯种人类。”石凡坦然道。 十分钟，叶晨曦依旧没能下定决心。 “要不我们先回去，等你想好了再修炼？”石凡问道。 “别，你先告诉我身体异化后还能变回来吗？”叶晨曦忐忑道。 “可以呀，不过得等修为提上去。 若是介意别人的眼光，也可以施展遮掩术改变外貌。”石凡解释道。 “能变回来就好，我要修行！”叶晨曦眸光坚定的说道。 “哧！” 石凡点了点头，翻手取出一株洁白如玉的兰花，通体晶莹璀璨，散发出的香气让人心神摇曳。 这是一株十分珍稀的天仙兰，药性主要集中在花粉上面。 “运转大雷音呼吸法，吸纳兰花上的花粉。”他提醒道。 叶晨曦平复下心情，开始按照石凡此前的教导运转功法。 下一刻，她就感觉全身像是被净化了一样，四肢百骸无比通透，血肉和筋骨都在被重新梳理。 不只如此，她发现自己的视觉、嗅觉、听觉都在进化，周围的鸟兽虫鸣通通瞒不过她的神觉。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好像一拳就能轰碎一座大山。 “咚！” 突然，她的心脏发出一声颤鸣，紧接着肌体便发出璀璨的金芒，照亮了这片黑暗的荒野。 同时还伴着阵阵潮汐声，如惊涛拍岸，震撼人心。 “咦，这是？”石凡大惊。 第201章 重返南锣鼓巷 “体有金光，覆映己身，声若波涛，包罗天地……这与传说中的圣体十分相似！” 望着叶晨曦身上的异状，石凡瞳孔猛缩，惊讶不已。 他放开神识，仔细观察叶晨曦体内的变化，发现她在血液多了一丝微不可见的金色。 很明显，这就是圣体的特征。 他的妻子竟是一尊女圣体！ “叶姓，难道是叶黑的后辈……”他微眯着眼睛，思绪万千。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晨曦身上的金光彻底收敛起来，她也如愿踏入了觉醒境，真真正正成为了一名修士。 比起石凡当初苦哈哈的开辟苦海，她的修行路显然要容易得多。 “我感觉力气变大了好多，五感也变得无比敏锐，太强了，这就是修行的快乐吗？” 叶晨曦兴奋的走到一棵大树旁边，攥紧拳头开始轰击。 “嘭！嘭！嘭！” 很快，树干上就留下了一个个拳印，足有寸许。 这可把叶晨曦高兴坏了，她尽情地在树林间穿梭，发泄澎湃的精力，同时也在适应暴涨的力量。 半个小时后，她才气喘吁吁的回到石凡身旁，问道： “我身上应该没有发生奇奇怪怪的异变，难道我也是纯种人类？” “确实是纯种人类，不过……”石凡故意延长声音。 “快说！” 叶晨曦一脸紧张，生怕有什么不妥。 “你的体质很特殊，应该是圣体，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体质，战力无双。 你的祖上很不简单。”石凡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是吗？等我以后修为提上去了，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闻言，叶晨曦高兴的合不拢嘴，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别等以后，就现在吧，咱们来场真刀真枪的战斗！”石凡凑上前，一把搂住叶晨曦的腰，笑着说道。 “来呀，谁怕谁？” 叶晨曦双颊飞霞，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 旌旗猎猎，礼炮轰鸣，战鼓铮铮，高昂激亢，让人心神摇曳。 * * * 接下来的几天，石凡白天带着儿子四处游玩，夜里领着媳妇到太行山无人区修行，小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另一边，叶辰老爷子终于下定决心要举家搬迁到香江，叶辰夫妇现在正忙着处理首尾，不日就将南下。 早上。 “凡，我有点想念五年前的生活，想去看看你的家。”叶晨曦开口道。 “那走呗，我也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那些老邻居过得好不好？” 若不是叶晨曦提醒，石凡都快忘了他还有一个家。 “带上昊儿吧，他总要知道你的根在哪里。”叶晨曦提议道。 “行。” 石凡点了点头。 叶家离南锣鼓巷并不远，仅有两三公里，骑个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昊儿，这就是爸爸以前住的大杂院，里面有百来号人，咱们进去看看吧。” 石凡将自行车扔在门口，而后抱着叶昊走进了四合院。 这几天正值国庆假期，想来院子里的人会很多。 果不其然，一进到前院就碰上了阎老抠，比起四年前，现在的他要苍老的多，两鬓也多了不少白发。 “咦，你是……凡子？！” 阎埠贵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是我。”石凡应道。 “之前大茂跟我说碰见你了，我还有点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这些年你上哪儿去了？”阎埠贵惊声道。 “往事不可忆，不提了。好久没回家，我先去看看。” 石凡摇了摇头，不想跟他讨论过去。 “嗐，事情大条了！” 阎埠贵猛捶大腿，急匆匆冲进屋子里。 “当家的，什么事那么急？”阎埠贵媳妇疑惑道。 “石凡回来了，快把从他家搬来的大铁锅送回去，晚了怕是不好交代。”阎埠贵急促道。 阎埠贵媳妇先是一惊，而后又纠结道：“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铁锅嘛。” “蠢货，石凡那家伙邪门的厉害，当年跟他作对的那伙人可有什么好下场？ 再说了，这事若是闹到公安局去，只怕我们要落个盗窃的罪名。 到时候连我的工作都得丢，你是没见刘海中家现在过得有多惨是不？” 阎埠贵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么严重？！” 老阎媳妇大惊失色，连忙冲进厨房取铁锅。 中院，人挺多的。 洗衣姬秦淮如正在洗衣服，她脸色泛黄，身材略显臃肿，与五年前相比，姿色大减。 她的衣服上有不少补丁，想来这些年受了不少苦。 石凡疑惑，按理来说，秦淮如有傻柱的帮衬，日子不该这么苦才对呀。 直到他看到贾家门口躺着晒太阳的男人，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贾东旭并没有死。 他当年脑部遭创，伤势痊愈后却变成了植物人，吃喝拉撒都要人帮忙。 “阿巴阿巴……” 此刻，他嘴里正念叨着无意义的话，一副呆傻模样，看起来还蛮可怜的。 一旁的贾张氏还是浑圆如旧，脸色红润，每天吃的东西肯定不少。 贾家三个孩子也长大了，棒梗这个小伙子长得也是白白胖胖，他那两个妹妹就差多了，都是一副瘦了吧唧的模样。 “哐当！” 秦淮如准备将洗衣盆端回家，一转身就碰见了石凡，整个人直接就愣住了，手中的盆子也随之落下。 “你是石凡？！”秦淮如惊讶道。 石凡笑着打了声招呼：“秦姐，好久不见。” 一下子，院里面纳凉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好奇的盯着石凡。 “你竟然没死？” 贾张氏咋咋呼呼凑了过来，眸子里带着怨恨之色。 她两次吃牢饭都是拜石凡所赐，怎么可能不恨呢？ “呵呵。” 石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自顾自抱着叶昊往后院走。 对于贾张氏这种人，他根本不想跟其对话。 他一走，中院的人就炸开了，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失踪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就回来了？” “我看他还带着老婆孩子，这小子真是好命！” “你说他这几年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呢？看他白白净净的样子，日子肯定过得不错！” “你们说他会不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么会那么久不回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