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帝王之天玄问情》 第一章:天族浩劫1 千年前天族的这场浩劫要从老天君的这几个儿子说起,这老天君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行龙,二儿子蛟龙,三儿子羽龙! 行龙做事规规矩矩身上承袭了老天君的影子,老二蛟龙却存异,他生性乖张,胆大异常,而且留恋美色,而老三却是一个跳出三界不与争锋的佛系小云龙,一切听从大哥的。 老天君身归混沌处,意向将天族帝位传给二儿子蛟龙,他身披鳞甲头有须角,身有五爪的蛟龙本可遇雷电暴雨,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渡劫之后方可继承天族帝位,可这蛟龙那时年轻气盛,对天族帝位丝毫不感兴趣,他搜罗六界美色,常常夜宿凡间花柳,动不动打打杀杀,祸害六界平衡使得生灵涂炭,老天君更是一怒之下将帝位传给了大儿子行龙,蛟龙儿纸消息更是大闹天族,斩杀了当时老天君身边的近臣,甚至还胆大包天的调戏了老天君的众妃嫔,行龙跟云龙不得披甲上阵围剿蛟龙,三兄弟反目成仇,这让蛟龙更是杀红了眼,三龙大战了百天百夜,战的昏天暗地,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好在六界帝王齐心合力将这蛟龙镇压,封存在天族灵动山石内,让它生生世世不得翻身为主! 在六界帝王的见证下行龙登基天族帝位,六界也恢复了往日的祥和景象,六界帝王互有来往使得人间也繁华之至。 年轻的男子血气方刚思慕女子也是常事,那个男子没有三妻四妾,更别说行龙是天族帝王,众仙臣常常在他耳畔旁敲侧击,再有定力的男子也着实受不了,可偏偏这个行龙看上的并不是六界那个帝王的女儿而是那年繁花池边他一见钟情的以为凡家女子,名叫永兴! 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是林家小姑娘的温柔可人。 永兴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便多看了两眼,就这两眼便让天帝沦陷,他要娶她为妻,但老天君早已定下规矩,不得与凡人通婚,否则按照天规是要被跳掉仙骨,永世不得为仙,天帝当然知道这条天规,可那时他心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一定要娶她,在征求永兴父母同意之后便在凡间成了亲,洞房那晚天帝对永兴表明了身份,从此带她去了天族九重天。 就在众仙臣反对永兴受封的时候,天帝为了平息反对之声,按照天族正规礼节迎娶了白龙之女繁花并且册封她为王母娘娘,普天同贺,天帝也如愿的册封了永兴为圣母娘娘,这下众仙臣不好反对,也就默认了永兴的身份。 繁花是帝王之女跟天帝郎才女貌得到众仙臣的拥护,只是繁花不喜欢被人尊称为王母娘娘,毕竟她知道早在她之前天帝便娶了一个凡家女子,天帝娶自己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名分,她也不想抢了圣母的风头,她即已嫁给了天帝,便要做一个不争不抢的女子,她更加明白圣母娘娘永兴在羽皇心里的位置,虽然她是凡人女子,可她毕竟跟羽皇长相厮守了这么久,她不想因为她的到来而使得羽皇冷落了圣母,羽皇知道她如此善解人意便随了她的心愿封她为羽后娘娘,众仙臣更是觉得这次羽皇选对了人,母仪天下就应该是羽后这样的。 虽然羽后也时常劝说羽皇要多去圣母那里走走,可不知从什么时候他的心思在她身上就没有停留别处过,虽然羽后跟圣母私底下也是至情至善的好姐妹,一同服侍羽皇,可圣母知道他的心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了她的位置,加上众仙臣的反对,她自己也越发觉得羽皇后羽后才是最相配的,毕竟自己是凡人女子,虽然续命丹药吃着,可还是要面对生老病死的结果,这更加让她忧虑,星辰见自己的娘亲一日苍老一日便越发觉得羽后是坏人,随着星辰的长大,在她心里已经对羽后的印象根深蒂固,她打心里觉得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娘亲的男人,只要是见到羽皇跟羽后她便找机会惹出些事端来,哪怕会使得自己责罚,她也在所不惜,直到有一次,她看到挺着大肚子的羽后在灵动山上采摘缤纷的玉石花儿,她知道机会来了,想要替母亲除掉这个祸害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眼看着羽后身边的仙娥走了,星辰瞅准机会跑上去,看到羽后艰难的去够山石边上的玉石花,星辰站在她身后看了一眼,却是也是,这边上的石花长得是最貌美动人的,星辰在羽后身边叫了一声,羽后见是她更是一脸温柔:“辰儿来了” “摘什么呢?母后”星辰假装关心,看到羽后还在伸手去够,星辰则说:“这山石边上太危险了,母后执意要摘,让辰儿来吧” 星辰作势要去摘,此时见到小仙娥快速跑过来,更是装腔作势要去采摘,实则假装脚下一滑,直溜溜跌下山去,羽后眼疾手快一只手赶紧抓住她,手臂划在山石上瞬间割出道道血口来,星辰见仙娥欺近便作势喊道:“母后快放手啊,我摔一下没事的,你可不能动了胎气啊” “这山这么高,你摔一下可了得,快抓紧我的手,千万不要放手” 其实星辰早就将脚抵住了岩石,只是从上面看是将自己悬挂着这就要掉下去,伪造出危险的境地,当小仙娥伸手去拉羽后的时候,星辰一用力直接将羽后甩下去,她为了逃脱羽皇的惩罚不得已也跟着掉下去,假装昏死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只听自己的丫头紫衣说羽皇大发雷霆将羽后身边的丫头全都踢掉仙骨贬下凡间了,星辰哪里关心那些个小仙娥她关心的是羽后怎么样子,有没有死掉,腹中的胎儿是不是夭折了,便迫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 只听紫衣说道:“羽后娘娘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了,仙医换了一个又一个可----” “生了一天一夜了?”星辰心想,这难道是要保住了吗?真是可气,怎么没有摔死她,真是命大,这要是除不掉她,等到孩子生下来还有我跟娘亲的活路吗? 星辰密谋着下一次的计划,只见圣母娘娘气势汹汹的赶过来,更是轰出了紫衣命人将房门紧闭,没等星辰行礼便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娘亲说的什么?”星辰整理自己的衣衫,不小心触及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叫了一声,圣母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可她一想到羽后早产,现在更是生死未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女儿设计的就更加生气,她心里清楚,星辰是看不惯羽皇对羽后的宠爱,她也是替自己不值,可这毕竟是两条人命啊,若是让羽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星辰怎么办?也要像那些个小仙娥一样踢掉仙骨坠入畜生道吗?圣母想想就后怕,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舍得。 星辰是她的心头肉的,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呢? 第一章:天族浩劫2 “娘亲”星辰赶紧拉过她的手,她知道圣母是在担心她,只是她也担心过头了,便说道:“你看女儿也受伤了,都怪羽后非要摘山石上的花儿,你说她挺着大肚子非跑到山上去做什么,要不是女儿,恐怕她---” “这么说你还帮了她不成”圣母知道她在口若悬河颠倒是非,她自己的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最清楚了,只是羽皇惩罚了所有的仙娥,这件事他并没有追究到星辰头上,这已是大吉了。 “娘亲,爹爹一定心疼我了吧” 圣母一声长叹,这羽皇此刻哪里顾得上她,只盼羽后生产顺利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对,这样也能减轻星辰的罪孽。 圣母越想越不敢想,只得罚星辰去灵动山上思过为羽后祈福,若羽后有什么闪失她也永远别回来了。 星辰气不过却也不求饶,紫衣没有劝阻也跟着一起受罚,星辰第一次见圣母如此不讲道理,更是心里有气,直奔灵动山,可一点悔过都没有,而是呆呆的看着羽后跌下去的地方,恨不得直接摔死她才好--- “是谁惹得你不高兴了”蛟龙的声音响起,星辰更是来气:“你别烦我” “快来跟我说说,我替你出气” “你替我出气,你连这石壁都出不去,你怎么替我出气”星辰一脸没好气就是不进灵动山石内,气鼓鼓的坐在那里踢腿,砸东西。 每每星辰不高兴了,心有不快的时候便会来这灵动山,她早早的跟蛟龙认识了,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跟他说说话,谈谈心,蛟龙每每也很是期盼她能来,毕竟被尘封了那么久,若不是星辰常来,他还不被闷死了。 只是星辰每次都是偷偷的来偷偷地走,这次纯属意外,她虽被罚面壁思过,可她知道灵动山是天族的禁地,她也知道里面囚禁了一条犯了天条的蛟龙。 只是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才知道这条蛟龙是她的小二叔。星辰不禁跟他拉近了距离,时常偷偷跑来看他。 山石深处,丛林密布这灵动山是开满了玉石花儿,可也充满了神秘,星辰闻声而去,紫衣却赶紧劝阻:“公主,这灵动山后是禁地,圣母娘娘让你在这儿思过,你可不能去这山后边,更不能在惹出什么事来” 星辰瞪了她一眼:“多事!”紫衣吓得不敢再说 若说这紫衣也算是跟她从小到大一起长起来的,最是听圣母的话了,可她也太愚忠了吧,到底谁才是她的主人,我呀,我才是好不好。 “你个榆木脑袋,你是不是我的丫头” “是啊”,星辰看到她一脸天真更是捡起树枝敲了她的头说道:“我既然是你的主儿,你不得听我的吗?圣母,圣母,整天就圣母圣母,就知道圣母,我看你眼里只有圣母” “哪有---”紫衣一脸委屈,星辰却说道:“你待在这里给我望风,我进去就来” “公主---公主”紫衣连连叫唤却又怕被人听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星辰进了灵动石后 “你来了” 星辰听他笑还以为他再跟自己捉迷藏,便问道:“是啊,我来了,你还不快快现身” 只见灵动山石壁上雷光闪动,一道光影在石壁上游动,瞬间又消失,样子像极了龙,星辰不由得看呆了,试探着问道:“我听闻说你是老天君的二儿子蛟龙,也就是说你是我二叔唠!” 此时守在山洞外的紫衣受不了了,心里压力特别大,她害怕被人看见去禀报了天帝更是小声呼唤“公主,我们走吧,这里可是禁地,要是被圣母知道了你又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你给我闭嘴”星辰更是气她打断自己,眼见着石壁上的影子不见了,便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二叔” 只见丛林深处发出吱吱吱声响,星辰大着胆子欺近却被紫衣拉住:“公主----” 只听那声音说道:“我是你二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有些洒脱有些无奈,像是中了邪一样,星辰却也觉得自己唐突,这么一个坏蛟龙无恶不作怎么会是我二叔呢!我二叔明明是云龙,可云龙并不是很喜欢我。星辰一脸不屑,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小娃娃你可有法子放我出去” “既然你是被囚禁于此的,我为何要救你出去” “因为你有意残害你的羽后,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你---你胡说,我那是为了救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星辰颤抖的声音有些心虚了,只听那人说道:“若是你父神知道了真相,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 “我父神不会相信你了,你也见不到他”星辰转即一想,既然他是被囚禁于此的,那肯定是出不去的,此刻不过是吓唬我而已,可星辰心里还是疑惑万千,父神对这个蛟龙万般提不得,就连天族也打探不到任何关于蛟龙的身世消息,而星辰总觉得这蛟龙熟悉,身上有说不出来的熟悉! 只听蛟龙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知道”星辰抵住好奇心,紫衣却小声催促道:“公主,我们还是走吧” “也对,你的父神定不会告诉你我的身份,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个十恶不做的天族败类是也不是” “你自己知道就好”星辰满脸不服气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你的二叔吗?” 星辰来了兴趣:“那你是不是呢?” “当年父神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行龙便是此刻的天帝,三儿子羽龙便是你此刻的三叔,而我----” 星辰恍然大悟:“你便是蛟龙,身有鳞甲头有须角的蛟龙,我二叔”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我可不喜欢你叫我二叔” “你不喜欢我还不愿叫呢,我可没有坏事做尽的二叔” 蛟龙更是哈哈大笑:“你这跋扈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像你的母亲,可惜啊,你的圣母娘娘虽然不争不抢,可也难讨的羽皇的欢心啊”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这般几句便受不了了”只听蛟龙哈哈大笑:“等到羽后的孩子一出生,你以为你还能嘚瑟几日?你这天族的大公主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你住口”羽皇对母亲的冷落,这是星辰心里的一根刺,谁都不能提,此刻蛟龙更是将她的心扒开来看,更是让她恼羞成怒,一想到羽后的孩子生下来,那她真是要凉凉了更是万分悲愤。 “你想翻身农奴也不是不可以,想要得到羽皇的爱让你们母女俩扶摇直上也不是没有对策” “你到底想说什么?”星辰此刻竟不知道眼前的蛟龙能想出什么办法,但她确定蛟龙绝对不会害她。 “你帮我逃离,我便帮你除掉羽后” “真的?可是---”星辰喜出望外,却也很是担心,虽然自己很想让羽后带着她未出生的孩子一同消失,可眼前的蛟龙靠谱吗?我当真能相信他吗?这可是一招险棋,胜则皆大欢喜,败则粉身碎骨啊! 此刻紫衣听不得蛟龙的话,只想拉着星辰赶紧走,谋逆是大罪不说,就算蛟龙真的能帮她,可万一失败了呢?成王败寇啊! 星辰如何想不到后果,就算除掉羽后真能赢回羽皇的心吗?这蛟龙不过像让我帮他逃走罢了!星辰跟紫衣相视一眼,紫衣立马星辰的衣角示意她赶紧离开。 星辰也觉得自己可能被嫉妒愤怒冲昏了头脑更是良仓而逃--- “小娃娃,若是你那天想好了,再来这儿寻我” 第一章:天族浩劫3 星辰被紫衣拽着离石壁越来越远,直到她站在山石边上出神,好好思量了蛟龙的话,若是他真能帮忙这可是恩赐的机会,除掉羽后不是毕生的夙愿吗?只要能除掉她,只要能除掉她--- 星辰下定决心已定找合适的机会除掉她,不能看她耀武扬威的样子。 此时一个小仙娥一路小跑过来给她报喜,喜悦之情呼之欲出,说是羽后诞下一位小公主,羽皇大赦往日犯了错受到惩罚的众仙臣,此时是圣母命她前来接星辰回府。 星辰听到这个消息可谓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想法都白费了,那见人已然诞下一位小公主?更是一把住过那小仙娥的衣领:“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小仙娥还以为她是惊喜的不敢相信便又再说了一遍:“王母娘娘诞下了一名小公主,圣母娘娘让您过去” 王母娘娘,圣母娘娘,紫衣也是眉头紧皱,这两个称呼明显的勾起了星辰的杀意,王母娘娘这四个字想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过她的心脏在告诉她,她的娘亲就是侧位,王母娘娘才是正宫!而自己也是庶出,只有王母娘娘诞下的娃娃才能凤凰枝头,才是这九重天的大公主! 星辰愤怒的盯着小仙娥:“你刚才说谁诞下一位小公主” 这小仙娥全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然危险更是重复了一遍:“是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好一个王母娘娘”星辰一脸诡异的盯着小仙娥,却在瞬间听到她锥心刺骨的喊叫,星辰并没有杀了她,而是觉得她的声音刺耳更是命紫衣将她丢到灵动山石壁后喂蛟龙,想必他被困后山想必也是很久没有见美色了吧,好让他饱餐一顿。 紫衣知道这小仙娥咎由自取,毕竟在星辰心里,王母娘娘就是她心头的大忌,竟然有人不要命在她面前作恶。 星辰一想到这个刚出生的小公主比她小了整整一千岁,往后这天族的宠爱怕是没有自己什么事了,星辰不自觉的将自己跟着小公主对立起来! 星辰气冲冲的冲进羽后的房间,却在一秒变脸,只见所有人仙臣更是做出大公主的样子,温文尔雅大家风范,看到羽皇跟羽龙全都围在那个刚出生的女娃娃身边,羽龙见到星辰到来更是一脸冰冷,她不想有意讨好这个三叔,可明显的觉得这个三叔根本不喜欢自己,当然以性格的性格,他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他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他! 可见羽龙对这个刚出生的小娃娃这般喜爱,一想冰冷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这笑是伪装不出来的,星辰见他如此喜爱这个小娃娃更是想要靠近一看究竟,却不料羽龙竟刻意挡住她,这让星辰大为光火可又不能跟他这个三叔翻脸。 有什么稀罕的,我才不想看呢!肯定丑极了,羽皇见星辰被挡在后面更是将她唤过来:“快来快来,你有小妹妹了” 星辰假装欢喜,见到小娃娃吱吱呀呀哭个不停,已是烦躁,在看到众屋子里的人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更是可恨可气,一想到自己跟娘亲以后更是没了着落便更怒了,不过此刻所有人根本没有时间去猜她的心思,也没人顾得上她,星辰只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让这个小娃娃付出代价,在看看羽龙,却发觉他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更是一阵心有余悸:“三叔---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这三叔一叫出口便让所有人木若呆鸡,就连圣母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脸上也在瞬间乌云密布。她紧张的搓着手心,惊恐的盯着羽皇。 只是羽皇还未开口,羽龙却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星辰这才知道自己叫顺了嘴,自从听得蛟龙说了天族发生的事之后,虽然星辰嘴上不相信却在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此刻竟然叫起羽龙三叔来,这可是天族的大忌,自从蛟龙被抓,他做一杯天族除名,羽龙位列第二是老天君最后一个儿子排行老二,蛟龙再不是老天君的儿子了。 此刻看到众人目光迥异,星辰却说道:“二叔啊?难道你不是我二叔吗?”星辰见众人还是怀疑便说道:“我知道你从小都不喜欢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你从不跟我说话,我只有叫你小叔,三叔的时候,你才会问我,这是为何?”星辰此刻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是叫过小叔,可从没叫过三叔,此刻就怕羽龙戳破,也怕被众人戳破。 岂料羽龙根本没答话,圣母则解围道:“你二叔哪里不喜欢你了,你净瞎说” 星辰见众仙臣目光收回,貌似自己躲过了一劫,在看看羽龙时也不在盯着自己,星辰心里暗惊:好险啊,赶紧咽口水压压惊。 羽后本是一脸倦容,刚生产完有体虚见到星辰更是和颜悦色,星辰心里暗骂:“怎么不摔死你” 只见羽后招呼她过去,她就更加忐忑了:难道她当场戳穿我?转即又想,她要是责怪那自己也不活了,当场撞死在这里,也好让她永生愧疚,星辰这般想着,大着胆子走过去,羽后更是一把抓过她的手,虽然整个身子已经很是虚弱了可还是对星辰表现出极大的友好,关心着她身上的伤痕,看到星辰有些害怕,她还是不停的夸她有勇气,是个好孩子,这使星辰大为疑惑,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真的想要在帮她,羽后向羽皇替星辰讨了一个愿望,羽皇直言星辰舍命救母是个好榜样,重赏了星辰也答应成全她一个心愿,只是此时星辰衣食无忧唯一的烦心事就是想要除掉她们母女,自己总不能傻到让羽皇这么做吧,只得说自己此时还没有什么心愿,带来时有了再说,羽皇知道她刁钻便也依着她,但那是看在羽后的面子上。 圣母真心的替羽后高兴也替这小娃娃的祈福,羽龙张罗着为刚出生的小女娃起名字,而羽后想让圣母给赐个名字,一来表示她对圣母的敬意,而来也想化解星辰心中的隔阂,她是天族后裔中的贵族,哪里不懂得星辰这小丫头的心思,之所以对她百般迁就是想要让她觉得,虽然小家伙出生了,可天族对她的爱不会减少,她依然是天族的掌上明珠,她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得宠而丢了羽皇的爱,只是这些星辰都不在乎,因为在她心里对她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 第一章:天族浩劫4 圣母却觉得自己一介凡人草莽不识取得名字如何如得了耳朵便推脱说道:“羽龙二叔是这九重天嘴诗情画意的男子,还是请二叔为这女娲赐名吧” 羽皇点点头便也随了圣母的意思,羽龙看了一眼星辰,想当年星辰这个名字是羽皇取的,星辰浩瀚宇宙千万星辰,羽龙看了一眼沉睡的小娃娃便说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羽龙知道身为凡人的圣母定是知道诗仙李白,皓月当空连星辰都被比下去,羽龙之心昭然若揭,他是想让小皓月成为天族最惹人喜爱的一个小公主,星辰一听更是气的牙痒痒,愤怒的看了一眼羽龙,他这分明就是再跟自己作对,皓月,星辰,就算千万颗繁星不也得围着她这颗皓月转吗!简直岂有此理。 就连羽皇也甚是欢喜皓月这个名字,连夸羽龙的用心,只是星辰却暗中较劲,皓月,星辰,皓月是什么意思,是想衬托独一无二的意思吗?星辰----呵呵!宇宙浩瀚,星辰如此渺小吗? 羽后很是喜欢小皓月这个名字,星辰靠近小娇娥痴痴的盯着她,想把她刻进骨子里的狠毒只要她自己知道。 在场的众仙全都沉浸在这小皓月的喜悦中,包括她的娘亲圣母娘娘,唯独她恨得牙痒痒,她恨刚出的这个小皓月,也恨羽皇竟然如此舍弃了对她娘亲的爱,更气愤羽龙竟然挑战自己的极限。 当羽皇还沉浸在喜得千金的气氛里不能自拔的时候,整个天族全都沉浸在喜得小公主的喜悦中,星辰竟跑到灵动山找蛟龙谈心,蛟龙就知道她会再来,只是此刻星辰根本没有跟他谈合作的事,而是将心中的不平,羽皇对圣母的不平,整个天族的对她娘俩的不平全都一股脑发泄出来,蛟龙照单全收,就这般安静的听她说,星辰将心中的烦闷一吐为快,也不管蛟龙愿不愿意听,说完就离开,蛟龙也不挽留,只是安静的听着不发出任何声响。 “你去哪里了?” 星辰见羽龙竟然跟踪自己更是气的直跺脚:“你干什么?为何要跟踪我” “我问你去了哪里?”羽龙的声音很是冰冷,冰冷道让人害怕,星辰见他目光如炬更是假装理直气壮:“你没看见吗?我刚从灵动山后出来,你都知道还问” “你为何要去见蛟龙” “蛟龙?蛟龙是谁?”星辰假装好奇问道:“蛟龙是谁?哪里有蛟龙?”羽龙不想看她装疯卖傻,假装一脸天真便说道:“这灵动山你还是少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你要杀了我?”星辰一脸委屈:“你为何对我如此凶,你可是我二叔啊,为什么对那个小娃娃就和颜悦色欢喜的不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心中烦闷来这里发泄一下有什么不可,难道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哦!对了,二叔说的蛟龙是谁,他在哪里?” 星辰假装四处张望却也不见有什么影子便问道:“二叔,你快说说吗” 羽龙见她如此好奇,难道这小娃娃是没见到蛟龙,是自己想多了?说着又用一成法力封了一边灵动山,随即说道:“这后山危险,你少来,二叔是担心你的安全” “你担心我?”星辰唯恐自己听错了,更是假装一脸天真的盯着他:“你真的担心我?” 羽龙不想跟她说话,更是拉扯着她离开灵动山。 虽然这次星辰机灵躲过了羽龙的怀疑,可之后她持续了很长时间没有来见蛟龙,她怕被发现,可她总觉得她见到的这个蛟龙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有的时候她会怀疑她这个蛟龙二叔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吗? 自从小皓月的出生,这让星辰更加感受到强烈了危机感,随着小皓月慢慢长大,星辰只要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便会跑来禁地找蛟龙诉说发泄,蛟龙就好比是她的出气筒,任由她大喊大叫。 一次,小皓月在圣母那里游玩,看上了一只五彩的玻璃珠子,当时觉得好玩就拿在手里把玩,圣母见她真心喜欢便也没说这颗珠子的来历,直到星辰看见之后大吼大叫:“谁让你动我的珠子的” 小皓月听到大姐姐这般训斥自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更是将珠子脱手,顷刻间掉在地上摔碎了,像是绚烂的烟花炸开了一般好看。 这让圣母也是眉头微皱,看到小皓月要去拣碎片更是甘心道:“吓到你没有,碎了就碎了,不碍事” 星辰见圣母也帮着她说话,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麒麟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冰山挖到的万年冰山五彩珠,这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圣母当然知道,可又能怎么办呢?碎都碎了,总不能将小皓月打一顿吧。 她当然也心疼星辰,可毕竟小皓月还小,总不能跟个孩子斤斤计较吧。 星辰见小皓月竟然做错了事还一副委屈的样子更是来气,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圣母见她动手更是下了一跳,此刻星辰只想将她按在地上将珠子碎片吃了,要不是圣母拦着估计小皓月就遭殃了,见她吓得哇哇大哭,圣母怕将事情弄大了更是责怪星辰不该跟妹妹斤斤计较,这要是传出去又得落人口实了,星辰可不管一颗好好的珠子被她打碎了,这长大了指不定犯下什么错,此刻不好好惩戒那还有以后吗? 看到星辰将小皓月拉到一旁就要责罚,圣母更是拦着,二人争吵声更是吓得小皓月大哭起来,星辰更是厉声责骂:“你哭什么哭,还那么大声,怎么你以为父神来会来救你吗?你哭破嗓子都没人来,再说了,你闯下了这般祸事竟还有脸哭,这要是让父神知道了还不得狠狠罚你” 小皓月估计是被她吓怕了更是一脸惊恐,哭声变成抽泣,星辰扭着她的耳朵,再疼她也不敢在哭。 “小皓月也在这儿啊” 圣母听到声音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却见羽皇正进了门,此刻星辰正扭着小皓月的耳朵,小皓月见到羽皇来了更是委屈的哭出来,只是声音很小,星辰只得松手。 羽皇见小皓月竟哭了起来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本是和颜悦色笑容却在瞬间凝固,招呼小皓月来他身边,小皓月受到惊吓的看了看星辰,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打碎了姐姐的珠子” 星辰见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更是不服:“你打碎了我的珠子竟还有脸哭的这么大声,倒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羽皇瞪了她一眼,就连圣母也是手心冒汗,只见羽皇一把将小皓月拉到怀里,温声细语的问道:“我的小皓月哭的这般伤心,是谁欺负你了?”目光扫过星辰的脸,像极了一把刀子一般锋利,吓得星辰更是心中忐忑却也硬着头皮目光交错。 小皓月看了看星辰,只见她也看着自己,便立马避开她的目光,羽皇见她不敢说更是厉声问道:“你还不知错吗?”锋利的目光盯着星辰,是要将她杀了一般的锋利,吓得圣母赶紧让星辰解释,只听羽皇也训斥圣母:“你看你教的好女儿,都乖张成了什么样子,还不都是你宠溺的” “是她先动了我的东西,还打碎了,我责骂她几句怎么了,难道救因为她小我就得处处让着她吗?” “放肆!若她真是做错了你身为长姐责骂她几句当然无妨,可你心思歹毒,一颗小珠子就让你借题发挥,为父如何能容你” 第一章:天族浩劫5 圣母一听更是为星辰求情,还未开口却被羽皇厉声呵斥,让她跟星辰一起受过,星辰气不过更是不服气:“你凭什么罚我,我有什么错,做错的明明是她,你为何不罚她” “星辰---”圣母示意她不要说了,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呢!让她识时务可星辰偏不听,她就是要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自从她出生了你有在意过我吗?你们处处维护小皓月,唯恐她受到一丝伤害,哪怕宠的她为所欲为,你们为我想过吗?今日她打碎了我一只五彩珠子,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我?好呀,那我便受天雷之火,那些个皮毛痒痒根本不足以让我长记性,我要清楚的记得,只要她小皓月想要的,我星辰不得有异议,她哪怕把我杀了,我还要临死之前拍手为她叫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 “不知悔改”羽皇更是满足她的要求,更是命人将她押下去承受天雷之火的惩罚,圣母连连求饶,这天雷之火是什么刑法,只有天族被休之人和恶臣叛徒的极刑,她一个小女子如何承受得了呢!见星辰丝毫不认错圣母更是捉急,可星辰就像是一块顽石冥顽不灵。 羽皇见她丝毫不动摇便说道:“受罚三道天雷,望你好生悔过,带下去” 圣母更是哭哭咧咧,羽皇抱起小皓月转身就走,圣母见求他没有用更是跟着星辰去了天雷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却无能为力这种伤痛她如何承受得了,只得冲上去替她挡了两道天雷,心疼的星辰大骂羽皇大骂小皓月,发誓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有了这次的惩罚,星辰也算看清了羽皇薄凉的事实,他就算不来看望这个女儿也要心疼自己的夫人,可从圣母为她挡了两道天雷之火后,身体便越发不行了,可羽皇在没来过一次,有的时候星辰想去求他前来探望也好了却了圣母心中的郁闷,可羽皇总是借机推脱,久而久之她们母女俩也就不再盼望了。 直到小皓月在整个天族的宠溺中长大,羽皇对小皓月更是宠爱,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都会得到原谅,而星辰,哪怕是一件小事都会招来责骂,圣母要她学会隐忍,可她怎么忍得了,越是受气越是飞扬跋扈愤愤不平。 直到小皓月一千岁的时候,天族为她宴请六界仙臣,让她接受四海八荒的朝贺,六界帝王们更是纷纷前来送了贺礼以表达内心对她的喜爱,这让星辰更加气急败坏,小皓月一千岁的时候就能宴请这么多的帝王仙臣,为何自己一千岁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是偏心这是什么?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大公主放在眼里,看着前来的君王个个都是春风满面,星辰心里更是妒火难灭。 后花园里小皓月正跟蝶樱荡着秋千,小脸上都是些愁云,只听蝶樱问道:“公主,有这么多的仙人来为你庆祝诞辰,你为何还是不开心呢” “他们我都不认识,其实我只想让羽皇和羽后陪在我身边,谁知他们竟然请了那么多的人来,一点都不开心” “是谁惹的咱家小公主不开心了”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很是仙风道骨的样子,跟在他身后竟还有一个跟小皓月年纪相仿的俊美少年。 “你是谁?”小皓月见到有人来更是从秋千上跳下来,蝶樱见有外人道更是挡在小皓月面前询问道:“你是谁?”只听那老道哈哈大笑:“你可是这天族的小红龙?” 说着便转头看着小皓月,嬉笑开颜:“你这小娃娃着实可爱啊”说完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少年,微笑那是意味深长啊。 蝶樱看着他们远去正自发呆,突然间那俊美少年竟折回来竟在小皓月额头上亲了一口,羞的她满脸通红低下小脑袋:“等你长大了我会娶你的” 蝶樱更是抽出长剑厉声责怪:“休得无礼” 小皓月像是被那少年郎的举动惊呆了,一语不发,蝶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远处。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星辰瞧了去,本想跟羽皇告状说小皓月不检点私会六界男子,却不知这老道是魔族帝王,跟在他身后的俊美少年是将来要继承大位的小君王,老君王开口说小儿对皓月是一见钟情,还望羽皇看在小儿一片真情的份上为他们定下娃亲!虽然羽皇舍不得,可听到羽后夸赞小君王一表人才,性情善良貌似很是同意这门婚事,羽皇也不在说什么,待到小皓月长成大姑娘便是天族跟魔族联姻之时。 星辰也不用开口了,这下好了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私会了,这小女娃心里浪荡的很,他知道什么是喜欢,这刚见了一面便有了好感了?哼---骨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呢! 星辰看到小皓月这般受疼爱,这么小小年纪便定了帝王亲,而自己呢?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儿还成天偷偷摸摸,就连心爱的珠子被打碎了也不能说是心上人送的定情物,这真是可悲啊,想到此处不由得更是气愤,圣母是知道星辰心里早已装了一个人儿,只是没有得到羽皇的认可,星辰还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交往,看到自己的女儿每日饱受相思之苦,也看得出麒麟兽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她也去找羽皇说过星辰的婚事,却遭到羽皇的极力反对,麒麟兽只是云龙的坐骑,轮介品它如何配得上星辰,自己的大公主怎么能嫁给小小的麒麟兽呢!纵使要嫁也得门厅相对的帝王家才是,虽然圣母听他的话满心欢喜,他也承认星辰石天族的大公主,不可随意婚配,只是星辰对麒麟兽动了真心,谁都看不上,这星辰的婚事变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退步。 可看到小皓月许给魔族小帝王心里却也不甘心---- 小皓月的诞辰在热闹中好不容易结束了,唯一让她留下的就是那额间一吻,她很是佩服小君王,不愧是魔族将来的帝王,身上天生有种狂浪不羁的感觉,想到这里小皓月貌似有些向往羽皇给她定下的这门亲事,有的时候还会想着自己快快长大,去魔族看看--- 第一章:天族浩劫6 这一日,星辰跟羽皇大吵一架,为得还是跟麒麟兽的事,她将自己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全部说出来:自从有了小皓月,自己这个大公主谁放在眼里了,她能跟魔族定帝王亲,而自己也不攀,只想跟麒麟兽双宿双飞有什么错。 羽皇觉得她被鬼迷了心窍,眼见跟她说不通便也不在跟她说,反而将她囚禁起来,这可以下激怒了她,星辰犹如疯狗一般见人就咬,最后还是被云龙控制,云龙不禁威胁她说,若她不听话便让她永远都见不到麒麟兽!星辰一听,更是大为恼火,可这个二叔言出必行只得乖乖就范,圣母实在不忍心便来看她,见她蓬头垢面,地上一片狼藉,更是一阵心疼:“你就忘了他吧,你们着实也不合适” “什么事合适?你跟羽皇就合适吗?我有什么错,爱一个人有什么错,我爱他到底有什么错” “你这般受折磨,娘亲心里也不好受啊,麒麟也被关了起来,你们这都是何苦呢” 只见星辰欲哭无泪,满是绝望的空洞,嘴角上扬的邪魅是内心的疾苦:“若是小皓月,父神会怎么样?” 圣母悠悠叹口气,谁让自己没有羽后那个命呢,连累了自己的女儿,看到星辰痛苦挣扎,圣母更是紧紧抱着她:“为娘没用啊,没用” 羽皇知道圣母去看星辰更是命人不给他们送饭,直到星辰服软才给吃的,圣母要想陪着就一同受罚吧。 羽后知道了也连连劝他总要估计夫妻感情,星辰还小初得情爱难免会迷失,但她毕竟是大公主不可如此,小皓月更是心疼圣母,她身体本就不好,在不给能量补充,哪里受得了,再说星辰这个大姐姐虽然脾气古怪了些,有的时候是有些凶,可总是姐姐啊。 夜晚风高,小皓月偷偷溜进膳房顺了很多东西,一路小跑去了繁星殿星辰的住处。 “圣母娘娘----圣母娘娘----星辰姐姐----”小皓月轻手轻脚的喊着,圣母听到是她便应声回应着,门口开出一条缝,圣母见她更是满脸充满了喜悦:“是你父神让你来的?” 小皓月怕伤了她的心便没有回答而是将吃的递给她:“圣母,皓月明天再来看您----” 圣母长叹一声,眼看着小皓月离去,屋里的星辰抓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猛然推开门将小皓月拽了进去,吓得她不敢出声,看到星辰满脸怒火,小皓月更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虽然这个姐姐处处针对她,可她从来都没想这一刻这么害怕过,这突然让她想到了当初自己还小,打碎了琉璃珠子的那一刻,星辰一把夺过圣母手里的满头,钳制住小皓月,抓起来使劲往她嘴里塞,圣母赶紧去解救小皓月,星辰这般胡闹那可了得吗! “你是不是想毒死我们,毒死我们,你们可称心如愿了是不是” 星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摧残她,小皓月脸上只剩下痛苦的表情,圣母将地上的瓷碗残片捡起来,威胁星辰,若她不住手,便死在她面前,星辰这才放了手,可她哪里放过小皓月,更是将她往地上一推,使得她小小的身躯扑倒地上的残片上,瞬间划破了手臂,手心。羽皇得知小皓月又去看望圣母跟星辰了,当年星辰虐待她的事情还在心头更是顷刻间赶制,星辰也不害怕,更是一脸冷笑:“看你的父神将你保护的多好,这才流了这点血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圣母吓得赶紧拾起地上带血的残片,只见小皓月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想必是对星辰恐惧极了。 羽皇将小皓月抱走了,留下了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圣母和星辰,就像是能杀人的利器穿透了圣母的心,这个眼神她见过,可此时他是不是恨毒了她们,圣母跌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圣母看到星辰只得夺门而去---- 她只想跟羽皇解释,可羽皇根本不给她见面的机会,直到安抚了小皓月之后更是不听缘由的要惩罚星辰,踢掉她的仙骨,贬下凡间,对于圣母属于管理纵容之罪更是种种惩罚,让她在灵动山思过,永世不得召见--- 圣母为了求羽皇开恩饶了星辰更是自己拦下罪责,来还星辰的一世太平,星辰见自己的父神竟能对自己如此狠心更是叫嚣让他杀了自己。 圣母第一次打她,就是想要打醒她,看到圣母绝望的眼神,星辰不在倔强,眼泪夺眶而出,圣母将自己内心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羽皇痴痴的盯着眼前的圣母,她还是凡间那个善良如春的女子吗?眼前的这个善妒攀比,将自己的女儿也教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羽皇越想越气更是当众斥责着她,这样还不解气,当着众仙臣的面更是丈责了她,圣母一声喊叫都没有出,星辰更是连连求饶知道自己错了,羽皇也是心疼便免去了对圣母的责罚,可圣母哪里还要什么怜悯,羽皇对他的绝情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割着她的心,这一点点的宽容早已拯救不了她的绝望。圣母执意让打完一百丈,看到她竟还如此倔强,一点悔意都没有,羽皇更是下令狠狠的打,直到打完--- 星辰看到圣母受苦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在求羽皇而是紧紧的靠近圣母,愿自己承受着同样的惩罚来减轻她的疼痛。 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痛疼之下,带着对羽皇的失望对自己的绝望,圣母当晚便郁郁而终,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星辰说说话,羽皇得知只是悠悠长叹,一滴眼泪都没掉,对于星辰的惩罚也随着圣母的离去而湮灭了,羽皇没有在为难星辰,天族也没有按照圣母的礼节祭拜,这让星辰在痛失娘亲的情况下越发发狂,二叔云龙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只得用仙法封住她,带她平静以后在放了她,被封印的这些个日子,星辰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娘亲已经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一切都是拜小皓月她们母女所赐,若自己想要活下去一定得在她们动手之前除掉她们,羽皇不是最珍爱羽后吗?想到这里,星辰不由得邪魅一笑,等着她的是一场致命的大计划。 被解封的那晚她发疯一样的冲进了禁地,双眼冒着火使劲呼唤蛟龙的名字,直到蛟龙现身对蛟龙说:只要你肯帮我除掉羽后和小皓月,我便放你出来 蛟龙哈哈大笑:“怎么今日想通了?” 星辰想到自己从此就是个孤儿了,没有娘亲疼了更是痛哭起来,蛟龙则说道:“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星辰更加大哭:“我以后没有娘亲了,我没有娘亲了,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我娘亲报仇”星辰的眼睛倒像是能喷出火来,愤怒跟仇视像是爆发的山洪--- 第一章:天族浩劫7 “你说什么?永兴----永兴她---” 星辰听闻哭声毕,死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娘亲的名字,你认识我娘?” 只听蛟龙像是疯癫了一样,一直重复着:“永兴死了,她竟然死了---”是大喜是大悲,他的嘴里像是念叨着什么,只是星辰听不清,蛟龙嘴角上扬满脸的讥讽,只是眼里的一丝落寞一闪而过,骗过了星辰貌似也骗过了自己。 星辰大骂他幸灾乐祸,只听蛟龙哈哈大笑,“我一定替你娘报仇”声音回荡在石壁周围,是蛟龙的笑声回荡,像是一个幽灵一般诡异,蛟龙的声音平息了她心中的烈火,使她露出邪魅的笑,她早在很久便知道了解封蛟龙的办法,只是她从没下定决心要去解救他,此刻亲人无依,她游荡的灵魂只有依靠在蛟龙这个陌生人的身上了。星辰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道寒光闪过随着就是一道艳红挥洒,只见石壁上灵光闪现,囚禁蛟龙的石壁竟然动了,星辰挥动着自己的鲜血控制着石壁,蛟龙就在顺脚冲石而出,一飞冲天,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星辰呆呆的站在那里,这一刻她竟然毫无退路的相信了他,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蛟龙绝对不会负她,绝对不会。 撼动的天族感受到禁地的威胁,羽龙带领天兵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蛟龙早已不见了踪迹,找遍了整个后山,就连石壁也像是翻遍了就是不见蛟龙的身影,见到石壁上的鲜血,羽龙轻嗅鲜血,天族特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大脑,只见他眉头紧皱,像是知道了是谁闯入了禁地解封了蛟龙。 羽皇派天兵四处找寻蛟龙的下落,羽龙将星辰闯禁地放走蛟龙的事如实禀报了羽皇,星辰早已视死如归,她知道,就算羽皇顾念骨肉之情,可羽龙,他才不会对自己怜悯,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此刻星辰在自己的闺阁等候羽龙来捉拿。 “我是该叫你三叔呢?还是二叔呢?” 羽龙对她的疑问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嘴角上扬:“随你喜好” 星辰满脸不屑:“二叔可是来捉我来了” “你放走蛟龙,可不是犯了滔天大祸,不过----如此看来你倒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星辰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充满了冰冷:“二叔就这么确定是星辰放走了蛟龙?” 羽龙哪里由得她胡搅蛮缠,立刻将她捆了丢在羽皇面前,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小侄女,更何况此刻她放走了天族的罪人。 面对羽皇难以平息的怒火,她只是嘴角上扬,一脸叫嚣:“你最好杀了我,就像对我娘亲一样,你动手啊” 羽皇知道她心里有怨恨,可蛟龙如何能放,他是天族的叛徒,六界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让生灵涂炭,她一个小娃娃如何懂得蛟龙的危害,看到星辰倔强的脸,羽皇对她是有愧疚的,明知道圣母的身体日渐虚弱还受到那么重的惩罚,可这不足以成为她释放蛟龙的理由啊。 羽皇忍痛割爱,不惩戒不足以震慑天威,只得命人将她关押在天族禁地让她面壁思过,念她刚刚失去母后,才免去了天雷之火的惩罚,只是要将她关押多久那还要看她的造化了。 星辰知道羽皇是顾念亲情的,再看看旁边的羽龙,面无表情,星辰满脸不屑,心在想:你肯定不服气吧,恨不得羽皇能杀了我是吧,可惜不能如你心愿。 星辰被囚禁禁地也丝毫不放过机会,她命紫衣四下散播天族大乱的消息,甚至散播小皓月是未来天族女皇要撬夺天族帝位的消息,这消息一出顿时使得天族众仙动摇,羽皇不得相信却也暗中找寻六界法老为小皓月好算命气,星辰得知羽皇有所怀疑更是沾沾自喜,命紫衣暗中制造巫蛊,矛头直指小皓月,纵使羽皇有心怀疑小皓月的气运,可每每出事羽龙却总能第一个出现帮她化解,这让星辰气的咬牙切齿,直到蛟龙暗中为她送消息,她才按兵不动。 此日,羽皇正跟羽龙众仙臣商量着如何讨伐逃走的蛟龙,可众仙臣却听到有人四处散播小皓月要称帝的消息被压制了一些时日却又烽烟四起,这让羽皇大为光火,羽龙刚想为小皓月开脱却见紫衣慌慌张张来报说羽后出了事,羽皇迟疑的盯着她,因为她是星辰的仙娥,不知这星辰又搞什么鬼,紫衣见他不信更是微微若若道:“羽后她----她跟别的男人---” 羽皇拍案崛起,听到她一个小仙娥竟敢公然诋毁羽后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更是一巴掌扇过去,使得紫衣撞上石柱,满嘴是血,见到羽皇夺门而去,紫衣知道得逞了,这一巴掌也是替星辰值了--- 羽皇冲到屋里,只见羽后躺在床上安逸的睡着,旁边竟还搂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一脸挑衅的盯着他,这让羽皇心里发毛,怒火一下燃烧,冲冠一怒,更是长剑斩断了那男子的脑袋,鲜血瞬间沾满了整个被褥,羽后微微醒来,只觉身上黏糊糊,在看看羽皇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更是惊坐起来,只是自己赤身裸体更是抓过被单将自己裹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再看看星辰一脸诡异的盯着自己,羽后心里更是发毛,只听星辰满嘴斥责:“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竟还不承认,你快说说你跟那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小皓月是不是你跟那男人的孽种啊” “你胡说什么”星辰就知道她会不承认,更是将她身边羽皇斩杀的俊美男子唤出真身,羽后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一条蛇,更是吓得尖叫出来。 看到羽皇气的说不出话来,羽后连连摇头,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喝了一杯冰泉水之后便失去了知觉,在醒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明显的事有人故意陷害,只是从羽皇的眼神里她才发现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了,羽皇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羽后也不在解释。 “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 “日月可鉴却还偷偷跟着花斑蛇私会,哦这不是私会,这是通奸” “住口”羽皇虽然恨不得杀了羽后可也听不得旁人这般侮辱她,见她满脸委屈更是心中疼痛,遣散了所有的人,痴痴的盯着羽后,内心绝望之至:“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 羽后百口莫辩面对羽皇的咄咄逼人她只有保持沉默,看到羽皇可能会对她心存怜爱,星辰更是召唤暗处的蛟龙逼迫羽后现出真身,让她永世翻不了身,其实羽后是天族的后裔,真身是条白龙,可星辰有暗中的蛟龙护法使得羽后现出花蛇的尾巴,这更让羽皇难以承受,没想到羽后骗了他这么长时间,自己钟爱了她这么长时间到头来却还不敌一条蛇--- 见到羽皇防线被一点一点击破,星辰还唆使羽皇检验小皓月的真身,说羽后本就是风流浪荡的女人,只是他以前太过宠信她,没有人敢过多的言说。 看到羽皇冒火的眼睛,星辰假装胆怯:“光我就看到好多次,今日这花斑蛇是一个,还有几个我却叫不上名字来---” 羽皇愤怒的扇了她一巴掌:“为何当初不说,为何” 星辰假装抽泣,一脸委屈:“父神如此钟爱羽后,就算女儿说了也不过是怪女儿信口雌黄,又如何能信” 小皓月得知羽后出事了更是直奔殿内,星辰更是逮到了机会,在羽皇耳畔说道:“我就说这小妹妹着实不像我,说不定是她跟别的男人的野种啊,父神何不验验” 云龙德得知羽后出事更是前来劝说,在看看星辰一脸得意更是眉头紧皱,他知道羽后对他的一片真心,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这才前来劝说羽皇,却见到小皓月被迫显出花斑蛇尾,一时间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到星辰脸上的笑有些恐怖--- 羽皇不能接受自己挚爱的女人偷情,自己最为疼爱的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偷情生的,两种致命的打击让他失去了理智反手就将小皓月的仙骨踢掉,贬下凡间,至于羽后他着实不忍心,可他还是想要忍痛割爱,羽后得知小皓月已被他踢掉仙骨,永世入不得天族,更是绝望叹息,只盼小皓月的二叔云龙能暗中保护小皓月延续她的命气,她知道羽皇不会放过自己,更期盼他能躲想想自己的好,想想小皓月的可爱,也让这场浩劫平息,只是羽后知道总有一天真相大白,她跟羽皇也回不到当初了,没等他亲自动手便自行了断了。身归混沌,留下对小皓月的愧疚之情化作天族的一粒尘埃。 第二章:西海龙王1 自从羽后身归混沌,羽皇就像是折了翅膀的天使,纵使身边仙娥成千上万,却再也没有哪家上神能走进他的心里,带着对羽皇的思念关上了心门,有的时候也会想想小皓月,当时自己被六界的流言蜚语冲昏了头脑,竟然也有所怀疑自己的女儿,羽皇常常在自己的思绪中辗转反侧。 为了攀上天族这个高枝,六界帝王更是煞费了苦心想要与他结亲,羽皇却早已不理情思,羽后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或许他是明白羽后那一刻的绝望,或许他不想承认,但他终究是明白在世上再也没有人像羽后那般懂他! 四海八荒也有不少帝王想要为他解忧,也想拉拢天族这颗大树,好在六界巩固自己的帝位,天族上神无数,能与羽皇齐名的却少之又少,众人都觉思凡跟他比较相配,可羽皇哪里还容得下旁人,好在思凡对男女情丝毫不动心,就算天族众仙臣再有心思他们终究是两条平行线无相交点了,知道思凡没有要嫁给羽皇的心思,一场热闹便也销声匿迹了。只是一些没有名气的小仙娥还是不死心仗着自己有一副绝美容颜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只是她们从不知在滚滚红尘里来来往往却再也进不去那颗心。 觊觎天帝后位的不光是羽皇身边的小仙娥还有他座下的四海龙王却是一个比一个上心,个个挤破了头要将自己的姐姐妹妹进献给羽皇,哪怕当个婢女时刻留在身边也是好的,这让他很是无奈,命羽龙关闭天族所有出入口,不得让任何人进出,昭告六界说自己绝不再娶,天族若是有人敬献更是严惩不贷,久而久之给他续弦的事便耽搁下来,也平静了下来。 四海龙王中的西海龙王本是山中树怪,早在凡间对圣母有救命之恩,羽皇为了感激他便让他下海修炼,才成了今日的西海龙王,他是这四个龙王中介品最低,无后盾全靠自己才爬上龙位,法力最低年龄最大的,他是树怪能才修炼到今天这个介品算是不容易了。 听得天族大变,圣母跟羽后都已仙逝,想当年自己见到圣母的时候,她还是也楚楚动人的可人儿,就算是凡人也有个归去来期,可见帝王身边无情意啊!虽然替圣母惋惜,天妒红颜可他也想着巩固自己的西海龙王的王位,想让自己的介品更进一步,比那三位龙王介品更进一步,省的他们天天趾高气扬,火焰都烧到头顶了。 西海龙王苦思冥想着要敬献什么?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羽皇铁石心肠身边总需要女人吧,可奈何自己枯树逢春身边哪有什么姐妹,他们三个老龙王倒是姊妹众多,且个个貌美如花,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怎么拉拢羽皇,这可愁坏了他,思来想去只能前往天族以表忠心,美色可餐不如忠心一片。可天族门禁不让任何人出入,说是羽皇心烦气躁见不得旁人,西海龙王更是想要前往安慰劝说。 西海龙王统领着西海一片水域,此次前往天族最重要是表忠心,早在自己还是一个小树怪的时候学的了一些焕颜术,只不过学的不精湛,倒也能维持个一分半分,他便乔装成羽龙的样子大模大样的进了天族,天兵一点破绽都没有瞧出来,他在心里暗自窃喜自己焕颜术的成功,只是这焕颜术他技艺不精,会有些头晕目眩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晃晃,刚才遇到天兵他便努力强装着走直线,可进入天族才发现天族太大,大到他这个在西海龙宫待得太久的龙王竟然分不清了方向,加上焕颜术不精,头脑不能时刻保持清醒,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仙雾缭绕,气势恢宏的宫殿,他就这般被吸引着往里面走去,虽然贵为西海龙王可,他的介品实在太低,也受到其他三位龙王的排挤,使得每年有机会上天族却还是进不了贵客宫殿,只得被排挤的待在偏殿,那可是离羽皇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说好听的是进了天族朝圣,实则连天族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见着,若是有幸被羽皇提到片字那可是祖坟上烧了高香了,他恨足了那三位龙王,吃他们的气也吃够了,若是这次见到了羽皇,若是能深得他的满意,说不定自己便再也不会受这份气了,想到这里他更是在宫殿里游走,瑶池里满是珍果仙酿,美味佳肴,羽后以前特别喜欢这里,常常带着小皓月前来消磨时光,品尝果酒仙果,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只是昔日的景象一去不复返,羽皇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就是想着往日在眼前浮现,可纵使他痴情不负,羽后却再也不入命中,羽皇有的时候在这里一呆就是很久,记忆涌来仿佛她们从没有远离--- 西海龙王哪里知道这些,见到瑶池的山珍仙果便走不动退了,在西海哪里见过这些个宝贝,忍不住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瑶池边上更是一坛坛果酒,他也毫不忌讳的拿起来就喝,倒在玉石杯子里悠闲的摇曳着,貌似有些醉意熏熏了,遥看夕阳出彩晕悬挂,这景象真是美呆了,突然心中荡起了满足,什么名利权利,要是自己能永远沉迷这里哪还要什么西海龙位,此刻的他喝着小酒,游荡瑶池,醉生梦死,永远不想醒来。 瑶池本是羽后跟羽皇承欢的地方,此刻他竟毫不顾忌的闯了进来,而且还偷喝了御酒,甚至在醉意朦胧之际打碎了玉石酒杯,那是羽后最最喜爱的杯子,上面刻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只是西海龙王全然不知危险来临,也忘了此次冒险前来不过想要跟羽皇说说心里话,此刻他沉浸在美酒幻想中不能自拔当然也忘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当羽皇知道有人竟然私闯了瑶池,动了羽后的东西更是勃然大怒,更是命令羽龙前来捉拿! 当羽龙赶到之时,西海龙王正荡着秋千,喝着小酒,酒气上来满脸通红,见到羽龙前来更是想要去打个招呼,却一个踉跄从秋千上掉了下来,还不忘满脸笑嘻嘻的说道:“我见过你,我见过你,你是羽龙殿下”西海龙王满嘴酒气,这让在场的仙子全都紧皱眉头,不由得担心他的处境。 第二章:西海龙王2 羽龙见他竟然如此放肆,对羽后没有半分敬意,私闯瑶池,还偷喝御酒更是将他双手压制背后,老龙王连连叫疼,此时酒意微醒,更是连连解释来此的目的,羽龙满脸不屑,纵使羽皇心情郁闷可哪里用得着你来安慰,你不好好在你的西海待着竟跑到这里撒野? 羽龙不听他解释,将他押解到羽皇面前听候发落,只是羽皇不想见他,因为瑶池是羽后最喜欢的地方,那只杯子也是羽后最挚爱的东西,他竟然敢私闯挑衅,便是大不敬,羽皇连西海老龙王的面都不见,直接让羽龙将他押解到灵动山受天雷惩罚,直到他奄奄一息,又将他贬下凡间,找了一条遗臭万年的水沟将他发配到那里去了,这水沟是凡间子民用来盛金汁的(屎尿)用来灌溉田地,西海龙王受完天雷惩罚,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直接掉到臭水沟里,伤口被污水浸透,细菌滋生,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渗出蛆虫爬满了整个身体,躺在臭水沟里的西海龙王翻身不得,更是觉得自己可笑,安慰羽皇?喝御酒,闯瑶池----想到此处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要不是自己得意忘形怎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望着遥远的天族,对于自己的以后那是想都不敢想! 三位龙王得知他溜须拍马不得被贬更是前来瞧他的惨样,一阵冷热寒酸使得西海龙王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奈何无处藏身,任由他们嘲笑,到最后自己竟也跟着他们嘲笑自己的愚昧。 偷鸡不成蚀把米,西海龙王在凡间饱受着狂风暴雨的摧残,身上的伤口越发难以愈合,再加上那三位龙王精神上的摧残使得他更加精神涣散越发失去生的希望。 直到村民前来倒金汁,一女子责怪她的丈夫没有本事,天天郁郁寡欢,对生活提不起任何兴趣来,便开导他的丈夫要心生希望,纵使生活艰难万分也要感恩一切,那都是恩赐,只要放平心态,只要努力,只要心怀希望,生活才能变得美好,一切苦都是值得的,人总要往前看的嘛--- 话毕!一桶粪便浇在西海龙王的身上,他早已习惯了臭气熏天的恶心,不像一开始他还会吐,还会受不了--- 那农妇的话像是雷电一点点击中龙王的心,他瞬间觉得自己太过绝望了,这不过是对自己小小的惩罚,等到羽皇气消了,自己还是西海龙王,谁都撼动不了自己天族上仙的帝位,他开始有了生的念想,龙宫里自己的夫人还在等着自己,怎么能不振作起来呢!小小的树怪成了今日的西海龙王那已经是难得,难道遇到这一点困难惩罚就要放弃吗?羽皇只是惩罚了我,又没说将我贬去西海龙王的职位,我在忧天什么呢? 西海龙王瞬间来了气运,好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开始积极面对每天的历劫,他相信这是羽皇在考验他--- 每天面对着村民不停的倒粪便,有的时候他也会崩溃,也会随时调整,却也盼着自己能回龙宫的那一刻,只是羽皇让他等了太长的时间,他全身的伤口全都愈合了也没有等到羽皇的特赦,他有些着急了,有的时候会在臭水沟里翻江倒海,可任凭他怎样挣扎都不能离开这臭水沟,他有些怨恨羽皇了,精神错乱了一般,有的时候安慰自己不要怨恨羽皇,因为他是在让自己变得强大,有的时候他恨死了羽皇,因为他让自己在这种恶臭的地方受罪,他每天就这样徘徊在感恩和怨恨的边缘,自从他被贬以后,他的龙夫人前来看过他一次,只是仅仅的一次让他觉得他的夫人变了,变得漂亮了,走起路来都带风的那种妩媚,这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的,他虽觉得奇怪,可也是满心欢喜,毕竟看着自己的女人越来越漂亮还是他最成功的地方。 龙夫人这次前来并没有表现出对老龙王的担心,而是让他好好历劫修炼,她会在龙宫时刻为他祈福,盼着他早日回龙宫,这一番话使得老龙王老泪纵横,想要拥抱自己的夫人却觉得她退后了几步竟然刻意回绝了,老龙王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恶臭,这或许是她拒绝的原因,更是说道:“你快快回去,此地是污秽之地,你如何待得” 见龙夫人点点头,老龙王更是憧憬着自己回龙宫的那一刻。 自打龙夫人前来看望了他之后,老龙王心里每日都是美美的,成日想着跟他夫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刻,那是一个温情的午后,老龙王还是曾经的树怪,她在山林受了伤,他便化作她手中的粗壮树枝,一路搀扶着她回家,二人一见钟情,她一路陪着他节节高升,直到坐上了现在西海龙王的位置,她便不再是小狐妖而成了他的龙夫人,西海龙宫的建筑就是依照她的喜好而建,老龙王对她的钟爱可是六界佳话,不亚于羽皇对羽后的感情,她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全力满足,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万劫不复都在所不惜,自从娶了她以后,老龙王的身边再无其他女子,就连龙宫里身边侍奉的人儿也从来不是女子,龙夫人觉得他这样不妥,原本在小狐妖群里为他挑选了一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小狐仙暖锦!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便是她的名字了,暖锦长得很是漂亮虽被招进了龙宫,可老龙王却没有打算见她,更没有将她留在身边,龙夫人见龙王心意决绝,若是将她赶走不妥便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做了贴身丫头。 好在暖锦对龙夫人一心一意,龙王看在眼里也时常赏赐她,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暖锦便将龙王藏在了心里,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远远的喜欢着。 龙夫人只来看望了一次便像是失去了音信一般,倒是暖锦时常来看望他,龙王有时是不愿见她的,有时也会让她隔着老远问话,却也全都是关于龙夫人的,暖锦说的最多的就是龙夫人一切安好,勿念! 西海龙王有时多想见见自己的夫人可以想到自己身处这般境地更觉对她不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每每看到暖锦前来带信他也心满意足了,他早已习惯了她每天的到来,哪怕不说话,可是这几天她不在来了,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久,这让老龙王心急如焚了,是不是龙夫人出了什么事?她每天都来就像是一个安定剂可她竟然不来了那便让龙王失了魂。 “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可不知,这种事----” 第二章:西海龙王3 西海龙王心急如焚般听到东海龙王的声音,闻声而去,陡然发现他正一副看热闹的深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对于东海龙王的到来,老龙王早已做好了被嘲笑被羞辱的准备,因为他们哪一次来都会给他难堪,低到骨子里的屈辱---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今日来是为了什么吗?”东海龙王一脸嘲讽,眉宇之间带着挑衅,只是老龙王笑笑,自己呆在这臭水沟里这么久了,你们每次来都不是为了羞辱我吗?便直面问道:“今日又想怎么羞辱我,直接来吧” 只见东海龙王哈哈大笑:“这次我特意来告诉你一个消息,至于是好是坏就看你怎么对待了,毕竟男人嘛----” “你想说什么?”西海龙王竟然在东海龙王眼里看到了一丝真挚,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东西。同时他也嗅出了危险的气味,只见东海龙王笑道:“你的龙夫人此刻正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看到西海龙王要暴跳如雷他急着打断他说:“你要想得开,你被贬下这都多久了,她寂寞找点乐子很正常,你那夫人本就是狐媚胚子,你如何挡得住她天生的浪荡,再说了女人如衣服,若你也厌烦了她我便给你找几个美色---” 西海龙王听到他竟如此诋毁自己的龙夫人更是想把他的嘴巴撕烂,奈何自己法力被封囚禁于这臭水沟何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任由他胡说八道,胡作非为。 “怎么?你不相信啊”东海龙王知道他对自己老婆的感情向来真挚,在四海中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没关系,此次前来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如何打破他心里的那道防线呢!女人是不可信的。 东海龙王将记录龙夫人私会外男的画面给他看,起初西海龙王抵住防线,根本不相信,可抵不住他再三的诱惑,看到铜镜里龙夫人扭动的身体,一身妩媚的挽着一个外族男子进了龙宫,这偷情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看到重要之处,铜镜被东海龙王一把拿去说道:“这回我可是在骗你?若你还是怀疑大可去你的龙宫看上一看” 东海东王知道他全身法力被封如何回得去,再看看他眼中的愤怒,真不知这小妖精命运如何,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这真是难为他了,混了这么久才有今天的修为,最爱的一个女子竟然在他受惩期间跟别人偷情,真是人间悲凉啊。 东海龙王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共事这么多年,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去处理你的家事,也不枉我们同僚一场” 东海龙王着实太想看他是怎么处理自己的这场家事,冒着被羽皇知道的危险才解封了他的惩罚,短短一柱香的时间,西海龙王的眼睛里充满了烈火,星星之火足可以燎原,可他此刻是熊熊烈火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灰不剩。 东海龙王就在臭水沟前隔山观恶斗,西海龙王潜回龙宫,第一次发现这个龙宫如此陌生,陌生到竟连自己都会走错一样,龙宫里的下人见到主人竟这般回来了更是面面相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不敢出声,龙王气势汹汹的直奔自己的寝殿,那个他跟自己的夫人承欢的地方,此刻他什么都不敢想,只想赶紧回到寝殿来证明东海龙王说的是假的,看到的是假的,他就是想引诱自己再次触犯刑法,他就是想借机惩罚自己,他多想东海龙王就是这样想的,一切都是他变出来的幻象而已,可他越靠近寝殿心里越忐忑,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却在突然间健步如飞,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夫人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靠近寝殿他却听到了里面嬉戏的声音,紧接着龙夫人的贴身丫头暖锦端着一盆水出了寝殿,看到西海龙王的时候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吓得她手里的盆子掉在地上,盆里的水流了一地,她更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心里万分忐忑,此刻的龙王早已失去了理智,一双烈火燃烧的眼睛,狠狠呃住她的脖子:“这就是你几日不来的原因?” 暖锦被他掐的喘不动气更是憋得一张小脸通红,龙王奋力将她抛出去狠狠的跌在地上。 愤怒的冲进寝殿,任由暖锦喊叫他还是直冲进去,只见龙夫人跟外男刚泡完脚在床上嬉戏,龙夫人更是蒙上眼睛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外男见到西海龙王到来更是一点都不胆怯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照常跟龙夫人床上嬉戏,直到龙夫人一把抱住他说道:“抓到你了,终于抓到你了”声音妩媚到极点,能将整个人酥到麻木,只可惜西海龙王被她这样抱住不同往昔了,竟然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唯一剩下的只是恶心,愤怒跟绝望。 龙夫人见他被自己抓住了竟没有回和应更是摘下眼罩,看到西海龙王的那一刻更是吓得摊在床上,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男子更是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西海龙王唤出长剑挥手将外男斩杀,只可惜他法力高强,虽然西海龙王介品不低可自己的修为却是不够的,这一长剑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还得到他挑衅的眼神:“你这般私逃回来难道就不怕被羽皇知道吗?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将你的龙夫人照顾的很好,而她给了我你从没有得到过的温柔,你一定恨死了吧” “你闭嘴”龙夫人更是怒喝,因为她只是感到寂寞了根本没有想要过离开龙王,可西海龙王此刻只觉得她是一个水性杨花,恶心到骨子里的女人,这张脸再也不想看,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息不了,反手就是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龙夫人此刻知道自己错了,可西海龙王的心早已伤痕累累--- 他跟外男大战几十个回合却依然占不了上风,龙夫人此刻担心他伤了龙王更是劝说,西海龙王一听她竟还在担心他更是怒不可遏,长剑刺到的同时,外男也在顷刻间消失,留下的只是龙夫人绝望的脸,西海龙王抽出长剑的时候,龙夫人委委倒地,伸出的手想要得到他的回应,可西海龙王只是呆呆的盯着长剑上沾满的血,他将寝殿里所有的一切全都毁了,瞬间一片狼藉,一把烈火燃烧了整个寝殿,火光里只剩下了奄奄一息最后将要化为灰烬的龙夫人。 第二章:西海龙王4 东海龙王知道自己得逞了更是哈哈大笑,这东海龙王最看不惯的就是西海龙王身边的这个龙夫人,因为他样样都比不上他,唯独这个龙夫人的一片痴情,他就不信这世间竟有不浪荡的女子,便在自己手下挑了一命年轻俊美的男子去勾引龙夫人,没想到则女子爱慕虚荣,根本不是什么专情的女人,只是在西海龙王面前伪装深罢了。 这鱼儿已引诱便上了勾,他再去给西海龙王报信,现在西海龙王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现在他可谓是孤苦一世了,想到这里不免会心一笑,消失在臭水沟里。 老龙王拖着满心的疲惫跟绝望回到臭水沟里更是一蹶不振,自从寝殿被烧,龙宫人人自危,逃离了很多虾兵蟹将,昔日的帝王宫殿早已人去楼空,西海已是荒凉一片,纵使这样,暖锦还是默默的守着这面目全非的龙宫,她长想,龙王还恨自己的吧,恨自己没有将龙夫人的事告诉他,不然哪天他也不会是那种眼神---- 自从龙夫人出事以后更是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哭完了就开始收拾这宫殿,年复一年,她却从未间断来臭水沟看望老龙王,为他带来可口的饭菜,纵使他一口不吃也不见她,暖锦便这样远远的看着也心满意足了。人心总是肉长的,可比不了磐石的坚硬,暖锦知道龙王心里怨恨,这心结只有他自己慢慢化解了。 日复一日,羽皇虽然没有赦免他,但羽龙觉得他受的苦已然到了,便暗中帮助他一点点恢复法力,在没有玉皇的特赦下他也不敢贸然放了他,不过老龙王的法力一点点恢复,便可以有几个时辰的自由活动,若是闷了还可以去往龙宫转悠转悠,只是他不不愿去那个伤心的地方,毕竟那个龙宫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跟伤痛,他不想回去,在臭水沟里待久了便也习惯了,暖锦知道他的法力一点一点恢复更是喜出望外,特地为他准备了烈酒庆祝,只是龙王不在臭水沟,她找了一圈便失望之至的回去了,回到龙宫才知道龙王早已回来呆了很久,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直视自己内心的伤痛才能回到这个地方,就这般痴痴的盯着寝殿看啊看,一直没有进去,这个寝殿自从被他怒烧之后,暖锦便依着自己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了布置了,她并没有问过老龙王是否妥当,因为她知道这是他心里的痛,还不如不去解开那道伤疤,若他不同意去问了又如何,若他同意不问又如何! 暖锦微微行礼,她知道龙王心里的恨包括对自己的恨,她唯唯诺诺的看着他,老龙王也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是暖锦慌张的闪躲,龙王见她手里提着酒知道她又是去看望自己了便说道:“进去小酌几杯” 暖锦喜出望外,这是龙夫人出事以后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貌似看大这寝殿的布置并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暖锦开心极了,心如小鹿乱撞,她在想龙王或许想要忘记了---- 进入了寝殿,老龙王上下打量着,在看看旁边的暖锦,这些日子以来也真是难为她了,可他一看到她还是会想起自己的夫人,那个让人爱到骨子里又恨到骨子里的女人,他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暖锦,这让她突然感到很害怕,老龙王一把搂住她,双唇猛然压住她的樱桃小嘴,由不得她拒绝的猛烈,暖锦羞红了脸----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一层层剥去多多花瓣,烈酒的浇灌使得他们在风中舞动摇曳的身姿,直到花朵只剩下花骨,赤裸裸的展现在面前,整个妖娆弥漫着这座寝殿--- 看到暖锦一张疲惫中又满足的脸,老龙王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龙夫人,她以前也是这般娇滴滴羞答答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老龙王长叹一声是无尽的凄凉,看着沉睡的暖锦幽幽说道:“若是你早点告诉我就不会发生了----” 幽怨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恨,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将怀里的暖锦凌迟---- 待到夜色初临,老龙王潇洒抽离,留下暖锦在龙床上睡熟。 回到臭水沟里的老龙王像是什么多没有发生一样过着臭气熏天的日子,暖锦也像往常一样来看望他,二人均不提那天发生的事,直到暖锦知道怀孕了,她心里无比的高兴,龙夫人侍奉老龙王这么久了没有为他剩下一儿半女,自己这般幸运便怀上了,这是老天的垂帘,她想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龙王,可龙王得知后并没有露出喜悦,而是让她喝下堕胎药,还说这孽畜不该来到这世上,而她也甭想代替龙夫人的位置。 暖锦从没有想要过替代龙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此刻他却这般冷漠绝情要打掉这个孩子,这让暖锦顿时心灰意冷,想到龙夫人那么不知廉耻做出不守妇道的事来,老龙王却对她念念不忘更是心中不平,难道他的温情只留给了夫人吗?那天晚上的幸福是假的吗?想到这里让暖锦很是心有不甘,她也不听龙王的警告,更是躲起来不见他,从此也不来臭水沟见他,龙王知道她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便潜回龙宫逼她喝下堕胎药,此时的暖锦正在自己闺房里收拾东西,想要连夜逃离却没想到龙王现身将她收拾的衣物打散,暖锦很是害怕却还是不忘保护腹中的胎儿,岂料龙王狠狠的抓过她掰开她的嘴巴,将准备好的堕胎药喂她灌下去,暖锦誓死不从,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可龙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暖锦知道求他没有用了便打翻了堕胎药,龙王气急败坏,狠狠的给了她两记耳光,抽出背后的龙骨开始狠狠的抽打她,每龙骨下去都是一处皮开肉绽,暖锦蜷缩在身子,只要别打到她的肚子就算全身被他抽的体无完肤都不要紧,龙王见她丝毫不悔过更是怒火燃烧,命人又送来一碗堕胎药,强制着掰开她的嘴巴灌她喝下堕胎药,暖锦拼命催吐,龙王更是将她绑起来,虐待她,直到她毫无力气,全身伤痕累累,这还不算,龙王竟然将她剥光了示众,警告龙宫的下人们这就是魅惑君王的下场---- 第二章:西海龙王5 暖锦在精神和肉体的惩罚下早已奄奄一息,龙王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只是耐于天色已晚他不得不回到臭水沟服刑,暖锦这才躲过了一劫,虾兵蟹将赶紧为她找来衣服裹住,只是暖锦也顾不得了发誓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她知道龙王不会罢休只得将自己隐藏起来,心惊胆战的等待着临盆的那一天。 老龙就像是中了邪,他突然间恨毒了暖锦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全然不怪他,龙夫人跟了他这么久都没能怀上他的孩子,是因为龙夫人告诉他是他不能生,他也做好了打算生生世世不要后代,可暖锦又一次推翻了龙夫人,他恨自己对她如此珍爱可貌似她从没有过真心,处处欺骗,他将对龙夫人的恨全都转移到了暖锦跟他肚子里的孩童身上,包括羽皇,若是没有他的惩罚,龙夫人如何会私会别的男人,若自己时时刻刻守在龙宫,她怎么还有机会给自己带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怎么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羽皇那个王八蛋,此刻他竟然大骂起来,羽龙本想前来彻底解封他,可听到他如此出言不逊竟然满口污言秽语更是将他封印在臭水沟里,让他在没有得到解封前哪里都去不了,这也间接的解去了暖锦和她肚子里孩童的危机,暖锦知道龙王暂时回不了龙宫更是安下心来好好保胎,还在那日的堕胎药被自己差不多都吐了出来,并没有威胁道孩童的生命,待到春去秋来,暖锦的肚子日渐变大,她能感觉到他在动,内心母爱泛滥,更是时时刻刻想着保护,唯恐它受到一丝伤害--- 今时泉水涌动,臭水沟里翻云覆雨,动荡很大,使得被封印的龙王瞬间解去了封咒,他待在这臭水沟里时刻掐着指头,东方初变也正是暖锦即将临盆的时刻,他偷偷潜回龙宫,才知龙宫上上下下早已忙的不可开交,暖锦果然忤逆自己执意要将它生下来,龙王气的吃胡子瞪眼睛,直奔寝殿,众虾兵蟹将见到主子回来更是跪地不敢动,寝殿里传出暖锦难产的喊叫,龙王顾不得不详冲进去,众人也不敢妄加阻拦,暖锦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在她看到龙王的那一刻更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觉一块肉瘤从自己的身体里脱离,紧接着哇的一声,一个小娃呱呱坠地,哭声响亮,暖锦如释负重,痴痴的看着龙王,只听下人们说:“恭喜龙王娘娘喜得千金” 是个小公主啊,暖锦心里暖暖的,可看到龙王眉头紧皱,眼露杀气,暖锦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要抱过自己的孩子却被龙王一把抓过来,举过头顶就要狠狠的摔死她---- “不要啊---”暖锦大叫,只听女娃哇哇大哭,这哭声可能使得龙王心软了,并没有摔下去,他看了女娃一眼便抱着出了门,任由虚弱的暖锦哭喊拖着虚弱的身体追赶可还是不见了踪影,暖锦哭晕过去,她的孩子连一眼都没有见过,就这般被他不知丢到了哪去,生死未卜她如何能承受便昏死过去---- 龙王将小娃娃丢到西海的水里想要溺死她,可看到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还是心软了,他将自己的玉佩放在她的襁褓里,让她随着西海的水流一泻而下,看看远远飘走的孩童,龙王心里一时间说不上什么滋味,突然间追上水流的脚步将她抱在怀里飞奔而去!龙宫里的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见他抱着孩童站在悬崖边出神更是上前说道:“娘娘仙逝了” 暖锦见他将孩子抱走更是不顾自己的身子去追,冰寒刺骨的石头刺激着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在她昏倒的那一刻血液像是决了堤的江河,她在弥留之际命人一定要找到龙王求他饶了这个孩子,不然她死不瞑目--- 龙王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童,她竟然冲着自己笑了,就是这一笑使得龙王改变了方向,直奔野岭坡。 他叩响了花蕊娘娘的大门,那是龙夫人生前最最谈得来的女子,生在野岭坡,是位德高望重的花神,这野岭坡处于魔族三荒山地界,山上开满了遍野的花朵,每朵花都争相斗艳,个个都漂亮极了,自从龙夫人出事,花蕊夫人便不再与龙宫来往,或许他也知道龙夫人做了错事,无颜见龙王,此刻他登门见他手里抱着女娃,更是有些吃惊,曾经龙夫人只对她说过,这辈子只识得龙王一个男人,生生世世只为他,还偷偷在他身上种下了一种蛊,若是那日他跟别的女子生下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便活不过一千岁,老龙王当然不知道这事,花蕊夫人是她的知己,龙夫人只对她说过,这个秘密便也烂在了花蕊夫人的肚子里,只是龙夫人却也骗了龙王说他不能生育,实则是龙夫人不能生,她怕失去龙王的爱才撒了谎! 花蕊夫人不确定龙王是否知道了盅的事情,但可以肯定龙夫人的谎言被拆穿了。 但她还是假装问道:“这是?” 龙王也不瞒她说道:“这是我跟暖锦的孩子----”老龙王生无可恋的看着花蕊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以为她会全心全意的爱我,所以我宁愿我们没有孩子,可她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来---” “可你还是杀了她”花蕊夫人满脸冷漠,似乎还是怨恨龙王对龙夫人的绝情,看着浓眉大眼的小千金却是欢喜的不得了,见到龙王失魂落魄的离开,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纠结的,纠结龙夫人的爱,纠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否定了对她的爱,可纠结又有什么用呢?就像花蕊夫人说的:最终龙夫人还是死了,一切就当化为灰烬了吧。 花蕊夫人看着孩童,在看看她额间的红印,她知道龙夫人的蛊起作用了,或许龙夫人的爱是自私的,可这个孩子却是无辜的,龙王不该绝户,花蕊夫人带着对女童的不忍心解封了龙夫人的诅咒,也使得自己花神气运少了一截,不过她不后悔,眼缘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看到小千金如此可爱哪怕付上她的花神命运她也在所不惜。 花蕊夫人悉心照料着小千金,还为她取名芒草,悠悠原上草,天涯思君不忘,花蕊夫人还为她点了开封的印记,让她成为了一个野岭坡十足的小花神。忘却尘事烦恼,让她做一个快乐的小花神 第三章:妖王半夏1 凡间蛟龙神出鬼没,常常打着妖族的旗号为祸人间,生灵涂炭,许多人为此丢了身家性命,妖族在凡间已是臭名远播,让人闻风丧胆,妖王半夏决定抓住他,不惜将他千刀万剐来洗脱妖族的声誉,只是蛟龙法力高强,期间,妖王也跟他交手几次无奈让他逃脱,这一次半夏将他堵在了三荒山的臭水沟,只是进入臭水沟却不见了,半忍住臭水沟里难闻到让人至呕的气味找了一遍,没有发现蛟龙的踪迹却只看到西海龙王在那里对着石头出神,半夏早知西海龙王犯了错事才被贬下这臭水沟历劫,可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历劫傻了,竟对着石头发起呆来。 半夏不知道为何老龙王对这石头发呆,不过对老龙王的惨事还是挺同情的。 不久天族赶到说是在三荒山处发现小皓月的踪迹,便寻迹前来追查,羽皇见到落魄的老龙王便心生怜悯特赦了他,让他回到龙宫好生静养。小皓月知道霍乱凡间的蛟龙被赶到三荒山,小小年纪的她早已知晓羽后受难是因为有人暗中勾结了蛟龙,才引起了羽皇的误会,虽然她被剔除仙骨受尽惩罚却在羽龙的暗中保护下存了一丝灵气,当她得知蛟龙的消息第一时间想要将他撕碎,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蛟龙镇压在臭水沟里,总是自己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在半夏到来之前,老龙王早已察觉出了端倪,迅雷掩耳之势将还有一丝魂魄的小皓月封存。 自从蛟龙被羽皇羽龙,六界也是太平了几千年,人间也是祥和一片,直到蛟龙重返六界,虽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却在人间结了许多梁子,到处打着妖王的名号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妇女,食人肉喝人血,到处谣传人人相残便会长生不老,使得人间霍乱,六界帝王处常常丢失上乘佳酿,纷纷前往妖族讨说法,妖王半夏本喜欢游历四海,被冒充的蛟龙搅得不得安宁只得亲自出面抓到他也好还自己清白。 半夏四处查询蛟龙的下落,只是那家伙跟自己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半点踪迹可寻,只有凡间发生人命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蛟龙也知道半夏在四处寻他更是跟他玩起来躲猫猫的游戏,凡间人人都知道妖王是个俊美的男子,却长着一副黑色的心肠,闻妖族而丧胆,致使天不黑便早早的关门闭户,唯恐妖族霍乱,这也让半夏头疼,自己维系下来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形象就这样被蛟龙毁了,他恨不得将他抓来炖了汤--- 好不容易打探到蛟龙化作俊美男子在凡间寻找良家妇女要作妖,半夏赶紧闻风而去,追到凡间之后便感受不到蛟龙的法力所在,只得凡间游寻,热闹繁华的集市上到处都是穿着靓丽的俊美女子,芊芊柳腰,杨桃前唇,眉宇之间目目传情让心生爱意,半夏游走在这些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身边,有的更是有意调戏他,只是半夏来凡间是为了抓蛟龙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也看不上凡间这些个胭脂俗粉,远在深宫早有一个绝色的美人在等他,别枝是妖族的红狐妖所生,样子美艳动人内心却有一颗沉着冷静不问世事的心,她时刻守护着半夏却从不索要任何名分,半夏也从不给她承若,但整个妖族上上下下都知道半夏心里有别枝,别枝心里藏着半夏,或许谁都不想捅破现有的局面,貌似谁先进一步谁就会先死一样。 这样僵持不下的局面像极了针尖对麦芒的爱情--- 倒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半夏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别枝也从未对任何男子有情,二人就这样保持着现有的状态持续了这么多年,她从不过问半夏的事,却总在该出现的时候等候着他。 貌似半夏也喜欢现在的状态,直到他游历凡间走过凡家这些个胭脂俗粉他不由得对别枝赞美起来,这些个女子跟她是不能比的。 若是别枝知道了肯定欢喜死了,只可惜半夏是不会当着她的面赞美她的。 一个女人走到半夏身边忍不住摸了他一把,这让半夏很是反感却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这世间总有许多浪荡的人见到美色就露出本色,女子也是一样。 只是那女子眉宇之间透着挑衅,半夏细细瞧来更是大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半夏挥动手里的折扇,哈哈一笑,只见那女子顿时露出本色,人腰盘粗的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能将整个人儿吞进肚里去,吓得四周的村民更是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有的更是跪地连连磕头求他不要杀他,半夏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蛟龙说:“你打着我妖族的旗号到处烧杀掠夺玩弄良家妇女,这笔账今日也该算算了” 只听蛟龙仰天长啸,一口喷出几顿水来瞬间就要将村庄淹没,吓得村民四下逃散,半夏挥动折扇打他七寸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避开,二者大战即开,半夏唯恐伤了村民更是用仙法将村民保护起来,纵使刀光剑影,水火无情也伤不了他们--- 蛟龙见他这个妖族帝王竟然如此关系凡间百姓更是一脸嘲笑:“没想到你这妖王竟关心起凡间死活,没看出你竟如此善良啊”蛟龙哈哈大笑:“你我本是同类,你这样做岂不是有违天道” “天道---”半夏满脸不屑:“你这废物竟然跟我将天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蛟龙见他执意不肯放过自己也是十成法力抵挡,虽然蛟龙被囚禁天族灵动山石壁后,这些年来也修炼了不少,法力大涨却也只能跟半夏打成平手,若不是老天君防着自己,将自身的法力全都传给了那两个废物,我也不至于此时连个妖王都打不过,蛟龙满心愤怒,怪老天君偏心还不承认- 凡间村民都被半夏保护起来,却见远处一个女子走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二人战斗,这让蛟龙瞬间俯身冲下去,想要将她牵制住,他早已知晓此女便是羽皇心尖上的人儿,小皓月,也就是他的小侄女,蛟龙瞅准机会只要将她牵制住有了人质才有机会脱身,他早已不想恋战,已半夏的法力想要战胜他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如何不清楚,只得想办法逃脱,半夏竟还在怀疑那女子是敌是友就见蛟龙将她团团缠住,小皓月也是也不慌不忙,半夏才恍然大悟喊了一声:“小皓月---” 第三章:妖王半夏2 自从小皓月被贬凡间,幸得羽龙蓄法保命,只是此刻身体仙法被封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面对蛟龙,小皓月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她曾经怀疑过羽后是被人设计的,可她想不出谁会如此歹毒,那条花斑蛇是不是跟蛟龙有关系,这些她不敢想,不过此时见到蛟龙,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深邃,小皓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他越来越紧的身体将自己缠住,小皓月只得冒险一问:“羽后的死是不是你陷害的” “吆!你这小娃娃竟问出了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不过你着实不如你姐姐可爱”蛟龙更是想到就是因为她,星辰才受了那么多的苦,就连永兴也是因为她们母女死去更是满脸愤怒,不禁嘲笑她:“你的羽后给你的羽皇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这是天族最大的笑话了吧,哦~~还不止,连你都是一个小野种---” “你胡说”小皓月眼睛瞪得圆圆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相信蛟龙已遭到万箭穿心了。 随着蛟龙越发收紧的身体,半夏也挥动折扇欺近,只是小皓月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使得蛟龙瞬间松开,踉跄逃走,四周炸满了蛟龙的鲜血,小皓月也支撑着身体消失,这让半夏再一次感受不到他们任何一方的仙法 半夏虽没有来得及靠近但他很确定那个小姑娘就是天族的二公主小皓月,只是仙法威力很大,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早已消失不见,他唯一可以很确定的是这次蛟龙受伤严重,至于小皓月---他当然希望她不要有事,毕竟,天族的那场巨变已经牵连到了她,她本就是一个无辜的小孩童,却要承受如此大的代价,若不是羽龙偷偷为她续命,暗中保护她,今日哪还有机会在见到她,可她非但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却还要跟蛟龙硬碰硬,这也让半夏很是无奈,凡间追寻着他们的踪迹可无奈,音信全无半点影子都没有,倒是羽龙在小皓月消失的第一时间赶到凡间,这让半夏又一次深信不疑,他跟踪着羽龙的踪迹找寻着,说不定能有蛟龙跟小皓月的消息,可他一连暗中跟了足月有余,就连羽龙也没有任何消息,见他一脸落寞,貌似小皓月已是凶多吉少了,半夏仰望星空,紫微星滑落天际,难道又一颗天族凡心陨落了吗? 半夏想到这里不由得悠悠长叹,不惜感叹小皓月的命运多舛,也替她感到惋惜,想来自己凡间追寻蛟龙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瞧瞧了,半夏起身回了妖族,别枝见到游历四海的主人回来了,纵使心里万般想念可脸上依旧不起任何波澜,见到半夏只是悠悠的说起,半月前魔族新任帝王焱皛来过。 半夏坐下喘口气,喝着小酒,别枝顺势坐到他旁边,动作娴熟的为他斟酒,半夏问道:“他来做什么” “魔君登基,别枝做主,替君主送了贺礼过去” 半夏欣慰点头,这身边有别枝果然什么琐事都不用挂心上,就算自己游历四海一生一世,归来仍旧井井有条,半夏举起酒杯敬她一杯说道:“我在凡间见过小皓月了” 别枝虽然长居妖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天族的浩劫她就算是不想听也会顺着风吹进她的耳朵里,她也对小皓月的命运时常感叹,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娃娃,她也全然相信羽后并非浪荡之人,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只是这里面的是非曲折早已不是她一个相信就能磨平的,故去的人已然故去,就算真相大白又能如何,只盼小皓月平安一世才是啊。 “魔君就是来问二公主的事”别枝说道。 半夏点点头,将酒坛子放在地上,本王去找他,半夏想将见到小皓月跟蛟龙交手的事都告诉他,包括羽龙暗中守护小皓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可却听别枝说道:“你无需再去了,他已知晓你凡间偶遇小皓月的事,也已知你们跟晓蛟龙交手的事了” 半夏一惊却又瞬间恢复平静,是啊,焱皛是小皓月的未婚夫,他如何不关心她,他对她一见钟情,与天族早已定下婚约,天族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明知道小皓月跟他定下婚约却还是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将她贬下凡间让她受尽苦楚,魔君如何放过天族,他若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小皓月的行踪又何须等着我回来--- 一坛烈酒还没有尽数喝完,东方祥云乍现,慢慢笼罩了整个天空,半夏惊起:“难道----难道是小皓月------” 别枝悠悠的看着他,若是小皓月没有跟焱皛定下婚约,你是不是会向天族邀约呢?别枝嘴角微微一笑,貌似在庆幸半夏对小皓月的感情晚了一步 妖族是个美女如云的地方,靠近魔族与三荒山交汇,此处四季如春,有种清泉石上流的林间雅致,也有世外桃源的神秘,勿闯妖族的人儿都有种想在里面待到老死的想法,不光是因为美色还有醉生梦死的逍遥。 半夏迷离的双眼看着手上的锁妖铃,这是他跟蛟龙打斗的时候将另一枚拴在了它的鳞片上,这段时间他时刻注意锁妖铃的动向,确实也没有任何异动,难道蛟龙就这样消失了跟着小皓月一样消失了,这世间在没有了?不可能---- 半夏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当年羽皇羽龙跟六界帝王好不容易将蛟龙镇压在天族,这是耗费了多大的法力,她一个小小的天族二公主还是个孩童,哪里有这般法力能将蛟龙制服,而且尸骨无存?这决计不可能,除非---- 半夏眉头紧皱,想到蛟龙的身世,这天族老天君可是有是三个儿子,难道这蛟龙--- 当时老天君早已得知蛟龙图谋不轨便他封杀六界,逐出天族,这个秘密也就往日的六界老帝王知晓,时过境迁人们或许早已忘记了蛟龙的身份,他可是天族二公子啊,难道小皓月知道除去他的办法?才消失的如此干净? 他呆呆的看着锁妖铃,突然觉得手里的铃铛动了一下,他猛然站起,再次看却发现并无异样,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半夏就这样痴痴的盯着,三日过去了,锁妖铃还是一动不动,当他已经接受是自己异想天开的时候,锁妖铃出现了大的颤抖,半夏腾空跃起将锁妖铃丢在半空,任由它前面带路,锁妖铃穿过魔族上空,穿过凡间闹事,跨过林间溪水,路程遥远每到一个地方便会出现不同的颤抖,这让半夏更加确定蛟龙没有死,至于小皓月他还不敢确定,一切等找到蛟龙就可以清楚无疑了。 第三章:妖王半夏3 半夏跟着锁妖铃一路穿梭,直到在凡间的的那条臭水沟上空盘旋,还发出眩转的嗡嗡声,这臭水沟正是羽皇惩罚西海龙王的臭水沟,半夏实在闻不了这恶臭,只得捂着鼻子,可又实在不想下去看个究竟,可锁妖铃锁住了这个地方就说明蛟龙就在附近,若是不下去查看,怎知蛟龙的踪迹,半夏可是犹豫万分--- “你在这儿做什么?”犹豫半天还是一脸嫌弃的潜入,看到西海龙王的那一刻,他发觉这臭水沟也没有那么不堪,这是地下也是别有一番景象嘛!当即摇着自己手里的折扇,自己这风度翩翩的样子实在是不能丢了,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位老态龙钟头发花白却又不失风范的西海龙王,龙王的遭遇他早已知晓,这世间的女子本就薄情寡义,凡家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宫怨矣,可仙家男子多痴情,女子心中薄凉的很啊。 似乎西海龙王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回首见到是他更是长舒一口气,眉宇之间放松了警惕:“怎么是你,什么风将你这妖王吹到这里来了” 这天上果然是吹了一股妖风,不然他这个妖王怎么无缘无故来此。 “你可见到什么奇怪之物?” “奇怪之物?” 半夏见他眼神闪烁,想必是有什么事瞒着便说道:“蛟龙可来此处?” 西海龙王恍然惊叹,然后又是一句:“老夫在这水沟呆了这么久,除了凡家倒个污秽,还真是没见过什么蛟龙?” “蛟龙霍乱人间,必受严惩,你可不要包庇他” “我一个将死之人哪还有什么心思包庇旁人” 半夏见他实在不像是有能力包庇蛟龙的便也作罢了,只是锁妖铃竟然围着一处大石墩子旋转,这让他不禁细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大石墩子一人余高,足足有了好几吨重,西海龙王更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说道:“这石墩子陪着我很久了,你可不要打他的注意,不然我连个说话的物件都没有了” 半夏一听他这般说,随即哈哈大笑:“君子绝不夺人所爱” 只听这西海老龙王悠悠长叹:“自从我被贬之后,每每想要回到西海不得,这五行三界谁能了解我这老龙王的心里的苦闷啊,我不对石墩诉说还能对你畅谈心中郁闷吗?” 半夏似笑非笑:“你不光私闯瑶池,竟还偷喝羽皇的玉露还打碎了他最挚爱的水晶酒杯,你可知道那水晶杯是前羽后的遗物,虽然羽后身归混沌,可他的心里还是着实放不下的,你这不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嘛!你说他罚你守着这臭水沟算岂不是便宜你了,最可怜的是那小皓月,若说这小皓月,本王前些日子倒是在凡间见过她,她跟蛟龙交手之后便消失了,如今锁妖铃指引本王来此,你可见过她?” “老龙王不曾见过蛟龙更不曾见过二公主,只盼羽皇早早的将我赦免,让我回到龙宫” 半夏也对他时分同情,但那时天族的事他犯不着为了一个老龙王去求情,既然这臭水沟了没有蛟龙也没有小皓月的消息便早早回族吧,这臭水沟可不是好呆的地方--- 老龙王意味深长的目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石墩子,这大石墩子肯定跟蛟龙有关,他曾在午休,却听见轰然巨响,接着从天而降这一大石墩子若不是他反应快,差点被压在石墩之下。 老龙王早早纳闷为何这石墩会从天而降这臭水沟,直到地上一片五彩鳞片,老龙王才恍然大惊,难道是巨石压倒了蛟龙,将他困死在此处?又见半夏来寻更是确定了这巨石就是小皓月拼尽最后一丝仙气而来! 他满脸笑嘻嘻的盯着这巨石,不由得哈哈大笑,虽然他记恨羽皇让他受了这么重的惩罚,可一想想羽皇的女人和女儿此刻都无葬身之地便高兴的合不拢嘴。 西海龙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巨石,突然间,轰然巨响,巨石炸裂,击中西海龙王的身体,使他瞬间恢复法力,老龙王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形石头更是连连称奇:这难道就是小皓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将她抱在怀里偷偷的离开了臭水沟,去了野岭坡的花蕊夫人哪里,花蕊夫人见他抱着一块石头,一声不响的将这块石头放到了白茶花的花心里,临走只见还好生嘱托她要好好看护,能不能成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花蕊夫人知道白茶花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那也是对仙人,对着石头,想到这里不禁无奈的摇摇头,就算是时刻捂着也捂不热这磐石啊,既然老龙王吩咐了她也照搬办,一日三次浇水,施肥,就这般呵护着---- 正当老龙王返回臭水沟没多久,天族派人前来找寻小皓月的下落,羽皇得知她为了黎明百姓大战蛟龙,甚至不惜自己元神化作巨吨磐石镇压蛟龙的时候甚是心疼,更是一度昏厥过去,适才派人前来找寻,将她寻回天族,只是老龙王见到有人前来,便用自己的一丝气运幻化出同样一座石墩子,使得不露出一丝破绽,天族的人察觉到臭水沟有座石墩怀疑就是二公主小皓月便赶紧回天族禀报。 羽皇得知小皓月的下落更是亲自前来迎回,浩浩荡荡的天族队伍来到臭水沟,老龙王更是蓬头垢面的迎接,见到羽皇那是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羽皇先是一愣,恍然才知道那是被自己贬下凡间的西海龙王。 “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羽皇虽然好奇但是他却迎回小皓月心切,没等老龙王说话便说道:“呆在这臭水沟也是为难你了,起来吧” 老龙王领命,他知道他们是来寻小皓月的,既然躲不掉了便主动说出来:“今日从天而降一大石墩,不知是何物,附近村民纷纷前来朝拜----” “快快带路”没等老龙王说完,羽皇便催着他前头带路,老龙王将他带到大石墩前,羽皇围着大石墩转了两圈,仙法萦绕石墩,发出吱吱声响,只见他脸露难色,眼睛里闪烁大颗晶莹泪滴,随之而来的是砰地一声,大石墩顷刻间化作碎石,羽皇惊慌失色,众仙更是纷纷低头,羽龙拼尽全力为小皓月续命,到头来她为了镇压蛟龙而去着实令人惋惜,看到石墩炸裂的瞬间,羽:龙更是失声痛哭,大声呼喊着小皓月的名字,臭水沟里四处回荡着他的声音。 “父王错了,月儿你回来吧,回来吧”羽皇更是微微倒地,仿佛看到小皓月执意不肯跟他回家,还在跟他置气一般,一时间老龙王看到羽皇如此心中更是欣喜万分。你如此待我,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第三章:妖王半夏4 西海老龙王对羽皇怀恨在心,不仅仅是因为羽皇贬了他,而是因为被贬才让他看到了一颗伪装的真心,一颗寂寞难耐的心犯贱起来是多么令人憎恶,虽然羽皇跟他算是同病相怜,可他还是怨恨他,他将这一切罪恶全都归在羽皇的头上,此刻才隐藏了小皓月的下落,当小皓月跌落臭水沟的时候,他就是想要报复羽皇,好在以后变成他能重返龙宫的筹码,只是他没想到羽皇这么快就赦免了他。 这是天大的喜事,对于西海来说,主人回家了也是头等大事,可对于老龙王来说,虽然羽皇赦免了他但他的妻子却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而且唯一给他生了孩子的暖锦也死了,这座龙宫崇充满了绝望,他的脑海浮现出暖锦的脸庞,貌似这个小狐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闯进了他的心里,只是他没有发现也或许是不承认。 老龙王看着重新布置的寝殿,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信的人儿,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转身去了野岭坡花蕊夫人那里。 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脸上闪现着天使般的笑容,这让他在心底开出了盛夏的花朵,龙王顿时老泪纵横突然觉得对不起这个小娃娃。 花蕊夫人给他们独处的时间,貌似她看出龙王纠结跟悔恨的心思,只是龙王并没有多待而是叮嘱她好生照顾她,他还会再来看她的。 花蕊夫人总觉得此刻的老龙王有些奇怪,眉宇之间充满了落寞,她想,他或许是太想念一个人了吧。 花蕊夫人看着怀中的小娃娃更是眉眼带笑,只是她好奇,为何老龙王不去看看那块石头,不管转即又想这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这几日就连花蕊夫人自己都没得去看了只顾着小娃娃了。 龙王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失魂落魄的他却发觉周围的虾兵蟹将目光闪躲,像是见到了什么妖怪一般,龙王有些不悦,抓过其中一只就想问清楚,岂料那虾兵像是见了魔鬼一般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你---你是西海龙王吗?” 可笑,简直可笑,我不是西海龙王我是东海龙王吗?看到他魂不附体的样子,西海龙王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虾兵的目直往寝殿那边飘更是加快脚步冲进寝殿。 可四周异常平静,哪里有什么异样,老龙王跌坐在座椅上刚想端起酒杯喝口却被一个声音震慑,只听那声音说道:“你可是心软了?” 老龙王顿时从板凳上跳起来:“你是谁?” 只是那声音不在回答,四周顿时变得毛骨悚然的安静,突然一个声音闪现眼前,老龙王怔怔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却发觉异常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再看看他的头发,眉毛,眼睛---啊! “你----你---你----”老龙王惊掉了下巴,这不是活生生的自己吗? “怎么样?还满意吗?” “你是蛟龙?!”老龙王虽然介品不高修为不够,可小小的焕颜他也略懂一二此时还是可知两三,只是刚才太过吃惊竟有些不确定了。 还听换做西海龙王模样的蛟龙哈哈大笑:“你这老龙王也不错嘛,竟然能瞧出是我来” “你来这做什么?” “问到点子上了”只见蛟龙摸摸自己的长胡须,这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两根长须,也是蛟龙特有的象征,虽然他幻化成西海龙王的样子却也保留着自己这特有的标志。 “你将小皓月藏到哪里了” “小皓月?什么小皓月?”西海龙王极力否认见过她,只是蛟龙早已查明,只是此刻就看他说不说实话,见西海龙王并没有配合便说道:“你这龙宫甚是不错,只可惜你配不上了” 西海龙王全身戒备,此时蛟龙来此定是没安好心,不能跟他起冲突才是。 蛟龙却哈哈大笑,突然呃住他的脖子讥讽道:“成不了大事,死不足惜” “你敢杀我!”别憋得满脸通红的西海龙王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今日会葬送在蛟龙手里,只听蛟龙哈哈大笑:“你的夫人你的小妾都不在了,你也好下去陪她们,省的她们地府不安宁在整出什么事来,你的小女儿就由我来照顾可好” “你----”还没有等到西海龙王发出下一个声音,蛟龙便将他扼杀,将他的魂魄扣在掌心跟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这样他便可以在这龙宫称王称霸了,谁都不会怀疑--- 此刻他就是堂堂正正的西海龙王,他随即命虾兵蟹将将这龙宫重新打扫,将老龙王的遗物全都焚烧。 自己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想不到天族没有容身之地竟在这西海有了一块地皮,这让蛟龙有了开始报复的野心,想来这龙王不是将小皓月藏在了白茶花蕊里吗?何不将计就计,也让羽皇尝尝有女认不得的滋味。 不过也不着急,这小皓月此刻还是一块顽石,需要靠白茶花的滋养,他有的时候会去野岭坡偷偷瞧上一眼,路过花蕊夫人门前却再也没有进去过,这让花蕊夫人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蛟龙开始搜寻天下美女,将龙宫变成美色天下,成天饮酒作乐,歌舞升平,整个西海龙宫夜夜笙歌,他要将在囚禁天族受的累全都补回来,天天沉迷荒淫无度,除了搜寻凡间美色,甚至六界那些个小妖小怪都纷纷前来这西海龙宫就是为了偷看一眼宝刀不老的龙王。 他的放浪不羁惊动了东海龙王,这四海的小狐狸精都纷纷跑去了他的西海是何意?东海龙王抵不住好奇心偷偷潜来观望,却不料却蛟龙撞个正着,东海龙王倒也不畏惧,想来他小小的法力还不够自己动动手指的怕什么。 “没想到这几日不见,西海兄的起色甚是好看了”东海龙王看了看他身边美女围绕,有这些个小妖滋养着能不粉嫩润红嘛。 “怎么东海兄也喜欢?” 还没等到东海龙王回答,蛟龙便唤来身边的众多小妖将他围住,虽然东海龙王身边也是妻妾成群可那都是规规矩矩的正经女子,哪里像这些个风情万种魅惑众生。 蛟龙想到龙夫人的事就是他设的局更是为西海龙王打抱不平,披着他的脸也得为他做点事啊,蛟龙用法力点化众小妖,好让东海龙王好好尝尝这春心的滋味。 第四章:白茶府邸1 老龙想有朝一日拿着皓月一丝魂魄要挟天族,没想到羽皇特设了他,这让他报仇的心思瞬间全无,只是蛟龙瞅准了他是个优柔寡断难成大器的人,索性替代了他的位置也好让自己逍遥自在更加能够为所欲为。 蛟龙算好了时辰知道小皓月马上幻化成人形便去了野岭坡,此时花蕊夫人正守在旁边,看到花蕊里的小石头竟然变得晶莹剔透,婴儿模样依稀可见,就像是睡熟了一般甚是可爱,花蕊夫人自己看着花蕊里的变动,全然不知蛟龙的存在,只是她的目光由惊喜转为惊恐,她的心开始忐忑,面部肌肉开始慢慢变化:“她是小皓月?!” 虽然她有所怀疑却被眼前的花蕊里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小婴儿全身极光笼罩,这是小皓月出生的时候才有的征兆,花蕊夫人想不通为何小皓月会在这里?龙王为何不上报天族--- 这一连串的疑问令她思绪杂乱,呆立旁边。 “这小娃娃算是活了,真是难为你这白茶树了”一个声音天际回荡,使得花蕊夫人立马回过神来,一个身影闪过紧紧的呃住她的脖子,蛟龙怕她法抗,这里离魔族很近,若是动起手来惊动了魔族又得多费些口舌,蛟龙只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她。 花蕊夫人早已看出眼前的不是西海龙王却也看出是蛟龙更是质问道:“你将龙王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只听蛟龙哈哈大笑:“你如此担心他,我便成全你们做一对来世夫妻” “你胡说什么” “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个老东西不清楚,你自己也不敢承认了吗?”蛟龙悠悠感叹:“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负心人跟痴情种,可惜啊,你们终究是无缘” 相思入骨几千年,奈何他人在心间,花蕊夫人哈哈大笑,一颗伤情眼泪划过脸颊,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虽不怎么见面也不怎么来往,可知道他就在那里好好的便是安慰,可现在他竟走了,这世间再无那个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花蕊夫人扬天长叹:“又何意”说着便化作尘埃,蛟龙生怕这养分浪费了更是挥动仙法将她的养分散在小皓月身上,有了花蕊夫人的养分,小皓月便快速成长。 花开四季,斗转星移,那一天,白茶花蕊透着迷人的芬芳,一个女婴在硕大的花蕊里爬行,蛟龙甚是欢喜,小皓月活过来了,代她长大一点,他将花蕊府前的白茶树全都尽数销毁,小皓月这个名字着实扎眼,改名白茶,她不是跟魔帝有婚约吗?情真意切难以割舍时也让她尝尝撕心裂肺的痛,随即掰开她的小嘴巴为她吃下了一粒小金丹。 躲在茶树下的一双小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这里,蛟龙早已发现了她的存在,他知道那是西海龙王的遗孤,花蕊夫人唤她芒草,蛟龙嘴里念叨着:芒草,芒草,这名字这着实令人喜欢不起来。 蛟龙见她也眼馋小金丹更是将她唤过来,岂料芒草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连连摇头,蛟龙更是满脸不悦:“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女娃娃” 说着便伸出手来捉她,弱小的身体被一只手便握住,芒草顿时吓得大哭起来,可看到蛟龙那锋利的眼神更是将哭声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以后她就是你的小主人,你可要好好伺候她”蛟龙的话像是一道魔咒一样一字一句的击打着芒草的弱小的心灵,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生怕眼前的这个怪叔叔将自己吃了。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一直点头一直点头,知道头顶一道极光闪现这才恢复了心神。 蛟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叮嘱她:“你这个小主人一出生便身患疾病,要常备这颗小金丹在身边,你可要好好保管,不得偷吃” 芒草接过精致的锦盒,看了也不敢多看便将它收紧袖口,蛟龙对她的举动很是满意,想不到小小年纪的她到能看脸色行事,不容易啊。 蛟龙为她修建了一座府邸,门前屋后种满了白茶树,故为白茶府! 这白茶府就在野岭坡跟凡间交汇的地方,为了隐藏她的身份蛟龙消去她天族的记忆,又将自身的法力度了一些给她,毕竟这野岭坡是魔族地界,白茶府建在这里可以让她更近距离接近魔帝却又不受魔族约束,若她那天被一些个小魔怪捉了去就不好玩了。 此时的白茶和凡人无异,只是蛟龙生怕她那天突然记忆恢复,毕竟她身上有着天族纯正的血统,冲破记忆防线是早晚的事,这就成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蛟龙便让芒草给她常备金丹,每日一颗,说是调养生息,强身健体,实则控制心神,为她早早的种下情蛊,他阁三岔五还来为她输送一些仙气,随着小皓月的长大,他才发现这个天族的二公主早已没有了孩童稚嫩的脸庞,就像是完全换了个模样,比初时更加清晰脱俗,果然不负白茶这个名字,清新脱俗,淡雅芬芳,一时间以为不知名的仙子落在野岭坡外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座荒山野岭,野岭坡的众小花神顿时议论纷纷,白茶也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议论热点:听说她身份特别,好像是老龙王的女儿,野岭坡到处散播着这样的传闻,不过像当做笑话一样说说就过了,毕竟西海龙王夫人的丑事早已名扬远播,这女儿不过是他跟别人的野种罢了,众小花神们最上心的就是怎么能勾引得住魔君的心。 魔族与凡间交汇的地方有一处荒山,此处一片荒凉,妖魔出没无常,紧挨荒山的地方有一处野岭坡,这里便是另外一番景象,此地漫山遍野花开四季,常年散发清香,这野岭坡是魔族下的一处仙山,里面住着成千上万的小花神,这魔族帝王焱皛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自从他为小皓月消失大闹天族之后便性情大变,开始宠信野岭坡的小花神,更是为自己举办一年一度的花神大选,为了一己私欲将仙山变成了寄养小妾的地方,若是他哪天看上了野岭坡的哪个小花神那也是众小花神的福分。 野岭坡的小花神有生命时限,一颗小花神幻化成人的寿命也就在一百年左右,若是能得魔君焱皛的宠幸,那寿命便也延长至500年,这对小花神们来说是致命的荣幸,这也是小花神拼了命也要勾引他的理由,只是这魔君却也是个花花肠子,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从长青专一变得喜新厌旧,他的恩情纵使像流水这些个小花神却也把自己想象成落花,留不住却也能沾湿身体。焱皛倒也给足了她们争宠的机会,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小花神他恨不得将野岭坡的所有长得好看的小花神全都采到魔族宫殿里去。 第四章:白茶府邸2 就这样这世间再无小皓月,只有花间白茶树,白茶在野岭坡的府邸居住了三百年,没有得到宠幸的小花神换了一批又一批,就像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白茶也由含苞的花蕊变成了花开东京城的大姑娘,有鸟语花香,清泉作伴的日子实在是逍遥自在,蛟龙时不时的也送一些奇珍异宝,有仙气罩着,荒山的妖魔鬼怪全都退避三舍,这白茶府,魔君焱皛不是不知道,他也私下查过这白茶的身世,也查到了西海龙王的身上,为此也去了一趟西海,只是蛟龙伪装的天衣无缝,魔君并没有查出破绽,蛟龙将白茶安置在他魔族的地界就料到他会有一天找上门来,只是他在心中早已想好了一万种不同的说法,只看魔君想听那种便说那种。 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像是真的一样。 蛟龙跟魔君说道:这白茶是他跟花蕊夫人的私生女,入不了天族,这要是被羽皇知道了那可是死罪,花蕊夫人已经仙逝,他只想白茶能够平平安安长大---- 说他对不起花蕊夫人,只有将对花蕊夫人的遗憾寄托在白茶身上,此生好好疼爱她才对得起花蕊夫人。 魔君知道这花蕊夫人在野岭坡居住了万年,看来她心里还是有西海龙王的,若不是龙夫人前面阻挡,或许他们真能双宿双飞,要说这龙王也是痴情的很啊。 魔君深感老龙王的痴情,也对白茶府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才让这白茶府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三百年。 魔君是看着这白茶小姑娘长起来的,只是远远的看着,从未越过雷池半步,她一个孩童长成了大姑娘,这就是老龙王自高明的地方,世间再无小皓月却多了一个白茶,谁能想到白茶就是小皓月? 每每想到这里,想到羽皇积郁成疾的思念自己的女儿,而这个女儿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而认不得,这种成就感像是夜空中炸开的烟花让人兴奋。 蛟龙仰望星空而大笑:这种思念女儿的滋味你可尝得下? 白茶府三百年来的安稳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被打破,相邻野岭坡的村庄已被瘟疫席卷了半月有余,村上众人多半感染瘟疫,全身溃烂瘙痒,抓不得碰不得,已有很多人高烧不退已是神志不清就等着死亡的到来。 这瘟疫来时毫无征兆,这也忙坏了白茶,她从小到大救人无数,心系村民安慰,一些小打小闹的病痛都来找她寻医问药,白茶也乐意为他们排忧解难,这里的村民一提到白茶那都是竖起大拇指的称赞,称她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白茶府在这些村民心里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府邸。 有的时候蛟龙也会动恻隐之心,毕竟她是如此善良的姑娘,这是邪恶所入侵不了的,有的时候他在想,大人的恩怨如何强加在一个小孩身上,这未免太过残忍,只是这种怜悯一挥既散,白茶的这种善良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投胎历劫无数次也洗不掉的。可他跟天族的恩怨也是抹不掉的。 蛟龙决定不再为白茶输送对天族的恩怨,甚至为她输送西海的奇珍异宝让她救治村民,白茶甚至感激,这几天她用这些西海送来的巨型珍珠照着医书记载的方子开始炼药,就是为了使村民早已脱离苦海,芒草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有的时候蛟龙心疼她如此废寝忘食会累坏了身体,忍不住用仙法帮她,可白茶知道,每个劫难都有定数,用仙法会折损他的气运,白茶万万不能这么做,只得一遍一遍的炼药,直到练成了解除瘟疫的汤药,看到滂沱大雨,这一场雨过后村里的病毒会减少一大半,加上这些解药,瘟疫应该可以尽除了。 芒草见她站在屋檐下,大雨邵进来打湿了她的衣衫,赶紧找来雪狐风衣为她披上:“主儿,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等天亮吧” 白茶本想第一时间赶到村落救治村民,只可惜如此滂沱大雨没法赶路,好在大雨会压制住瘟疫的蔓延,等天亮雨小时再去也好。 “姑娘----姑娘”一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也顾不得大雨淋湿衣衫,站在白茶身边的那一刻更是满身狼藉 芒草瞪了她一眼:“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芒草是心疼白茶,为了瘟疫的事连着几天没合眼,此刻刚安定一会儿,便招来如此大惊小怪,什么事比得上让主儿休息重要,这死丫头也着实不懂事。 “是不是村民出事了”这些时日,白茶府门前总有一些感染瘟疫眼中的村民倒在那里,每每如此白茶总是命人将他们安置在临时搭建的敞篷底下,那里已经安置了上百个村民,有白茶府的家丁连夜看护。 “一个----一个姑娘----” “慌什么好好说”芒草见不得她这么没见过大世面的丫头,能有什么事让她谎成这样。 “去看看” 芒草赶紧去拿雨伞,一路跟随白茶去了府前,看到婢女惊慌失措的样子,府上下的人从没如此惊慌过,这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可野岭坡几百年来都是风平浪静,不曾有任何动静,这个地方像是被三界遗忘了一般,就连魔君焱皛也只是来野岭坡挑选一些漂亮的小花神,从来都不曾踏入白茶府,这整个白茶府在魔君眼里就像是空气一般,要说野岭坡的小花神哪里有白茶长得漂亮,她可是村民心里的神,如此风流倜傥的魔君焱皛不应该不来会会她!想到这里芒草是有些奇怪,比起此案中疑问,她还是最在意白茶府的平静,不来也好,这样清静得好,不然老龙王又该担心了。 白茶府前的雨水变成了红色,这得流了多少血才能雪染府前路 白茶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姑娘,府里的家丁早已拿着伞为她挡雨,纵使这样也全身湿透,那位姑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到白茶感到更是想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冲着白茶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姑娘----救我---” 在场的家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花草越界那可是死罪,这是魔君焱皛定下的族规,这野岭坡为此死了多少小花神,都是因为夜宿别家! “愣着干什么,快将人抬进来”白茶见她伤势很重虽是都会有性命危险,家丁听到她这样说更是放了心,主人都发话了,抬就抬吧,天塌下来由主人顶着。 “小心,小心点---”白茶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心。 婢女看到她伤的如此惨重,貌似全身都在冒血,大片大片是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趁着黑夜更加令人心惊,不由得多了一句嘴:“她怎么伤的这么重?不会死吧” 芒草瞪了一眼多嘴的奴婢,因为她认得这伤痕,也察觉到了一些气息,才阻拦下来:“主儿不可---” 第四章:白茶府邸3 两人四目相对,白茶这才想起了一条野岭坡的规定:众花草夜半三更不准露宿别家,一经发现剔除仙籍永世为奴! 看到芒草的疑虑,白茶则会心一笑:“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主儿----”芒草还是疑虑重重:“可这是野岭坡的规矩,要是被魔君焱皛知道了,就算他卖老龙王面子,可这小花神也是必死无疑啊----”芒草想都不敢想后果,先不说魔君焱皛是个什么样的帝王,他若不肯给老龙王面子,单凭这条规矩那就可以清除了整个白茶府,芒草的首要任务就是要保护白茶的安稳,让她平平安安生活,她如何能让她犯险。 白茶看着西边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长舒一口气:“快将她抬进去” “主儿----”芒草这是第一次反对她的决定,从小到大,只要是白茶的话她都惟命是从,可是野岭坡有规定,众小花神不可越界,不是芒草不愿救治她,只是芒草害怕,害怕违反条规惹怒了魔君焱皛,此刻的她在救人的善良面前选择了恪守规定。 白茶见她竟只身阻挡更是说道:“救人性命要紧,芒草你快让开” “主儿,今日非要救她就先杀了我” 白茶震惊:“你----” “她是小花神啊主儿,若她是普通村民,我绝不阻拦,可野岭坡的条规,难道主儿忘记了吗?” “今日若不救她,她会血尽而死,若救了她,花草越界也是死,何不试一试,万一躲过这一劫呢” “若这一劫躲不过去,难道主儿要眼睁睁的看着白茶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魂飞魄散吗?” “芒草----”白茶知道芒草是担心她的安慰,也是对白茶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负责,看到芒草执意,白茶也是一阵无奈,是呀,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可再看看血流不止的小花神,白茶只得说:“严格来说这偌大的白茶府不属于野岭坡,这你可是知道的”这话也是说给府上丫鬟下人说的,也让他们心中宽慰,若是魔君追究下来有她白茶顶着。 芒草当然知道白茶府处在野岭坡与凡间交汇的地方,也是离凡间最近的荒山野岭,只是芒草担心的若魔君知道了,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这事就是大事,退一万步讲,若魔君焱皛给了老龙王一个面子,白茶府平安无事,可这小花神呢?还不是必死无疑!若他肯发慈悲不计较便是没事可谁愿冒这个险? 白茶见她思虑过度,这小花神可经不起这般等待,更是说道:“难不成你想让我亲自去见焱皛吗?” “主儿---”见焱皛,芒草心头大震,想起西海龙王叮嘱过,魔族是万恶之泉,主儿如何能去!主儿除了去村落救治村民可是半步都不曾离开过,若是她执拗起来非要去魔族,那魔君焱皛性情古怪,万一吵起来,主儿不就危险了吗?再说魔族是什么地方,万恶之泉!主儿要是去那也是九死一生的事,芒草见她势必要救这个小花神,也不再说什么,命人将府们插好,叮嘱下人要守口如瓶不得私下议论今晚的事,更不得将今晚有人夜宿之事传扬出去---- 月落初沉,医治小花神的伤势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全身的血管像是爆裂开的花纹,白茶只待小花神微微转醒,才倒了半碗温开水喂她喝下,刚自转醒不可立马服药,喂些青白水回回神,被救治过来的小花神见是白茶救了自己更是连连谢恩,只是全身动弹不得,一动便是浑身刺痛,虽然浑身剧痛却还是抵挡不住它感受床的柔软和温暖,小花神心里欢喜:感谢上苍,感谢白茶姑娘救了我,我还是赌赢了,不禁长舒一口气,她将自己的性命堵在别人身上无疑是刀口活命,甚是危险啊,此刻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勇气,更加感恩白茶的善良。 她身为小花神当然知道越界是死罪,可自己身受重伤只得赌上一把,赌白茶的慈悲善良,赌白茶会不会见死不救--- 小花神满脸恭敬,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得微微低头就当是行礼了:“风铃草拜见白茶姑娘” “你身上的伤不碍事了,便在这里住上几日好好养养” 此时已是后半夜,滂沱大雨悠悠转小,貌似也呗白茶的善良所感动,没有刚才的锋利,转为毛毛细雨,芒草见她乏了更是催着她休息,一早还要赶路。 “主儿---你都几夜没合眼了”芒草满是心疼,见到风铃草已转醒便催促着白茶回屋休息。 风铃草从芒草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善却也不以为意,这野岭坡还有比白茶府安全的地方吗?没有,这里是最安全的,纵使有人想要赶她走她都不会走。 小丫鬟见到风铃草悠悠转醒,更是端来熬好的草药喂她喝下: “我家主儿亲自喂姑娘熬制的,快喝了,虽然有点苦,可却是最好的良药,姑娘身上的伤厉害,可要好好养着才是” “谢谢----”风铃草接过婢女手里的药碗,看着黑漆漆的汤药,透过热气她闻到了一股浓浓草药独有的味道,浓烈的苦味后面有丝丝甘甜,风铃草喝了一口更是透过血液的疾苦,这作呕的味道差点让她吐出来,要不是这丫头在这盯着她,恐怕她是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丫头在这里盯着也不免错付了白茶的心思。 “很苦是吗?没关系,若姑娘觉得苦便捏着鼻子也要喝下去,不然姑娘身上的伤是没法好了,而且还会留下巨型蜈蚣一样的疤痕,难看极了” 风铃草会意笑笑,以示友好,可那丫鬟心直口快,也暗叹白茶主人的医术:“你知道吗?昨晚都快吓死我了,你浑身是血,这血都将府前的路染红了,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没想到主子的医术这么高明,竟能起死回生,你看你这不活过来了” 虽然这话着实不适合在转危为安的风铃草面前说,可风铃草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就这样安静的听着,毕竟这小姑娘没有恶意。 想到自己虎口逃生,前胸后背,手臂大腿全都是伤痕,尤其是脸上,一张漂亮的脸蛋多了道道伤疤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想到这里,恨不得不捏着鼻子仰头灌下,就算想吐也得强忍着,任由苦药在胃里翻腾也不吐出来。 那婢女赶紧扶她躺下:“姑娘再睡一会儿” 风铃草早已被苦药冲昏了头脑,只觉昏昏沉沉,眯着眼睛已睡去。 那婢女更是端过药碗,见碗里还有剩余的殘汁便凑近鼻子问了问,差点吐出来,想来她是吃不得一点苦,在偌大的白茶府里,有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主人,她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怎么样?”芒草前来查看她的伤势,已解心中的疑惑跟担心。听到婢女说刚喝了药,睡下了,才放心的走到风铃草身前。 看到她脸上浮起的道道伤痕,手臂上也是血管爆裂的痕迹,像极了条条华青蜈蚣,很是渗人。 第四章:白茶府邸4 “她果真是被魔君所伤” “不错!是焱皛的掌力” “主儿---” 芒草将白茶送回闺房,可白茶哪里睡得下,因为风铃草身上的伤痕使得她难以入睡,这世上也只有野岭坡那位魔君出掌成丝打在人的身上,伤口就像是血管经络暴起的样子,可焱皛怎么如此下得去手? 她想了很久并没有像明白,凭借魔君的法力,一个小小的花神哪里是他的对手,若她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魔君为何还要留下她的性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儿,她留在府上早晚是个祸害,虽说白茶府不属野岭坡,可她风铃草毕竟是招惹了魔君,这要是让魔君知道了,我们不仅收留她还为她医治,这可如何是好?就算魔君可以对我们网开一面,可风铃草呢?她毕竟是小花神,这花草越界可是死罪啊” “她即出现在府门前,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若焱皛真的揪着不放,我们也只能兵来将挡了” 芒草听到此处也只剩下无奈了,救人一命那是白茶的爱好,不让她救人那就是罪过,虽然担心魔君会找麻烦,可芒草也只得顺着这个小主儿。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芒草将熬好的药汁装在一瓶瓶罐子里,密封好就准备着出发去村落了,白茶不放心风铃草,又亲自将草药为她擦拭了一遍伤口 叮嘱了手下的丫头好生照顾不得有任何闪失,这才跟着芒草去了村落,马车绝尘而去,微风徐徐,小毛毛雨已阻止不了阳光来袭,纵使它拼命抵挡,一丝光照还是透过云层射下来! 大雨过后的清新倒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微微亮,金光透过云层洒下的时候,就像是佛光普照了大地,光晕慢慢散开,祥和温馨笼罩着整个村落。 “白茶姑娘来了----白茶姑娘来了----乡亲们,白姑娘来了”一个村民的喊叫让本来还沉寂在死亡气息中的村民立马活跃的为了上来,就像是绝望中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地狱中遇到了菩萨,每个人都透在骨子里的激动。 芒草将马车上的草药卸下来,几个村民也过来帮忙,芒草叮嘱了他们将那些倒入村里的泉眼,将那些分发给病重的村民,将那些涂抹在溃烂之处,白茶亲自为他们把脉,告诉他们瘟疫虽得意控制,但也要巩固几天,一家一小株草药泡水喝,三日之后瘟疫全除! 几个时辰后,满满一马车的草药全都分发完毕! “感谢白姑娘大恩大德,感谢姑娘---”众人纷纷行礼,向白茶表示谢意,这瘟疫使得镇上老的小的浑身无力,整个村子都陷入恐慌当中,白茶的一剂药便使瘟疫得以控制,今日更是亲自前来医治受伤的村民,这让村民万分感激。白茶跟芒草忙碌着为他们问药医治。 “她是谁?” 数十丈之外,一位狂浪不羁的男子站在山顶俯视整个村落,只见他身后站在一只庞大的怪物,为什么说是怪物呢?因为它只有三条腿,样子凶悍,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村落的一举一动。 只听那怪物回答道:“她叫白茶,是野岭坡外白茶府的主人” “白茶?白茶!”眉宇之间甚是满意,他们就像是划过天际的流星停留个瞬间便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村落上上下下充满了喜悦,貌似他们是不想打扰了整个村子的欢喜。 白茶在众村民的依依不舍里告别,这块瘟疫的大石头已困扰了她很久很久,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在回府的路上不由得深深叹息,如释重负的感觉是是煎熬的也是美好的。 “这瘟疫解除了,姑娘为何还是愁眉不展的” “这场瘟疫没有造成村民伤亡已是万幸,可这瘟疫怕是有人故意纵之” “故意纵之---”芒草若有所思,使得凡间生灵涂炭有什么好处?为何要故意纵之--- 白茶早已察觉山顶有暗潮涌动,她在怀疑,出现在山顶的人就是魔君焱皛,只是她不敢确定,不敢确定凡间的这场瘟疫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魔君焱皛的心思阴晴不定,很难摸透,若这场瘟疫真和他有关系,那么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站在山顶不现身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茶心中倍感疑惑,她也只是怀疑,也或许是她自己想多了,瘟疫只是随风而起并没有什么人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她心系府里风铃草的伤势,芒草只得催促着家丁快马加鞭赶回去,此时已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告别了严冬的寒冷,微风中还是带着些许的凉寒,这就是所谓的倒春寒吧,看似阳光明媚,实则微风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割你的脸!虽是如此却也挡不住百草千花想要丛中冒头的意思。 透过轿帘,白茶看到了春的复苏,寂静了整个的严冬终于迎来了百鸟的欢鸣。枯木逢春想必过些时日这里早已是茂密丛林了。 白茶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目光被远处闯入的一对俊俏男女吸引,她有些出神,使得芒草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答应,芒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远处私会的那对男女,惊得她张大了嘴巴:“是天族的人” “嘘!”白茶示意她不要声张,芒草立马会意更是催促着家丁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她们回到府上,府里的丫鬟汇报了风铃草的情况,白茶便去看望她了,到的时候,风铃草微微转醒,看到白茶更是犹如看到再生父母连连道谢。 “风铃姑娘身上的伤----”芒草想问可是魔罗焱皛伤的,只见风铃目光飘忽不定,白茶料得她有什么不便说出口的苦衷便岔开话题说道:“姑娘身上的伤不碍事,修养几天就可痊愈了” “多谢白茶姑娘救命之恩,风铃无以为报” “我家主儿既然冒死救了你,就没打算让你报恩”芒草也懒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对风铃就是喜欢不起来,明明知道花草越界是死罪还如此不顾别人安慰,也是简直了。 第四章:白茶府邸5 风铃草是个聪明的人儿,哪里看不出芒草不待见她,也是,这换了谁谁都不乐意的,毕竟这野岭坡有野岭坡的规矩,更何况,她们应该早就知道我身上的伤是被魔君所致,想到这里风铃草更是一声长叹,似有道不尽的伤感,只听她娓娓道来:“姑娘不问尘事,岂知我们这些凡草心中的苦楚” 白茶望而笑语:“人人都想登高一呼,这修神之路哪有那么好走” 风铃草怔怔的盯着她,早就听说白茶冰雪聪明,哪知自己还未开口她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我们这些个小花神还能为了什么事,无非就是想着怎么勾引魔君罢了,她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 “是啊”风铃草长叹一声:“都说魔君焱皛是个花花公子,只要攀附与他就可早已修神之身,我们这些凡草对于成神是妄想,可得到魔君焱皛的一次宠幸就会百年不死,他身边的那些小妾哪个不是为了修神才出卖自己的身体与他成鱼欢之好,哎!我又何尝例外呢!” “不要脸!”芒草本就看不上野岭坡的那些个小花神,为了能延长自己的性命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要知道每朵花儿都有自己的花期,这就像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数一样,谁都改变不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安之若素,为何非要做这些个不要脸的事情--- 风铃草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会让她们鄙夷,不由得看了白茶一眼,竟发现白茶不像芒草一般嫉恶如仇,好像内心不起任何波澜,脸上也是宠辱不惊,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便又是长叹一声:“只可惜,昨晚我一路跟踪魔君,却没赶上好时节,也不知为何他大发雷霆,在还没看清他相貌之时便被他突如其来的掌力击中,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我这条小命算是保不住了,现在看来也是可悲,小命虽保住了,可我也命不久矣,魔君这一掌损耗了百年修为,芒草姑娘说得是,花期虽短,可我也想好好的绽放” 风铃草说道这里更是泣不成声,想来自己若是勾引的了魔君焱皛,那可就是多上几百年的寿命,花期长一切,可现在看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也赔上了那一百年的修为,这让她如何甘心 芒草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着实可怜,她本就脆弱,想来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一定会像一把刀子一样割她的心! “你没有看清魔罗的脸,怎么知道是魔罗焱皛”芒草问出心中的疑问,风铃草接着回答:“在跟踪他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天族联姻的事,魔君好像不喜欢天族的那位公主,为此他大发雷霆,将他自己的手下当成了活靶子,打成了筛子,我也未能幸免” “天族联姻?”芒草若有所思,白茶似乎毫不关心:“想必天魔两族联姻是大事,相信不几日就会有消息传来,风铃姑娘!”白茶看了她一眼,平淡的说道:“凡草成神是极其不易的,靠得攀附魔君只修的百年不死,若想生生世世还得心怀善念,好好修炼自己才是” 风铃连连点头:“风铃谨记姑娘教诲” “花草越界可是死罪,风铃姑娘,我家主儿虽医治得了你的伤口,可你的命却是改不了的,你养好伤还是快快离开,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风铃草知道这是下了逐客令,待得养好身上的伤也不好厚着脸皮住下去,只得连连说是。 “姑娘也累了,去眯会吧,风铃姑娘由我照顾呢” 白茶点点头:“有什么事叫我” “是!”芒草微微欠身,看到白茶离开,便也转身去了药房亲自盯着下人熬药,也不忘吩咐厨房为白茶熬了些许白粥,做了几样可口小菜,等到白茶醒来用膳。 风铃草身上的伤口在芒草一上午的悉心照料下已愈合一大半,此时的风铃草已能下地活动,浑身上下没有初时的那般疼痛,伤口也在慢慢愈合,想必魔君知道她是个女子已是手下留了情面,不然怎么死的或许都不知道吧! 风铃草哪里不知魔君的厉害,可她不敢这般想,看到芒草着实想跟她套套近乎,也盼她不要这般冷言冷语!“姐姐!” 芒草一愣,什么时候自己竟多了个妹妹,看到风铃草一脸楚楚可怜,芒草索性也应着。 “芒草姐姐”风铃草一脸天真的望着芒草:“听人家说白茶姑娘是至高无上的神仙,拥有无穷的法力,天族魔族都不可过问姐姐的事,可是真的” “你还是好生养着身体,养好了就赶紧离开,免得连累了我家主儿,花草越界那可是死罪,你多待一天我的心就悬着一天” 风铃草知道芒草是不愿说,如果白茶真的是神仙,那么我的小命是不是有救了,想到这里不禁两眼冒光,可听到芒草这般说巨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没了希望! 芒草见她垂头丧气更是说道:“我家主儿就是通晓的比较多,什么至高无上的神仙,你这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别没事瞎捉摸,捕风捉影的事不可瞎传,若是被别有心计的人听了去又是个麻烦” “可是----” “行了,你还是好好养伤,离开府邸的好,不然这魔君怪罪下来,我家姑娘也要跟着遭殃了,难道你不晓得花草越界是死罪吗?” 风铃草简直厌恶死她了,每句话都不理花草越界,她是在时刻提醒自己性命不保吗?简直可恶至极,虽然心里讨厌极点可面上还是和颜悦色连连说道:“晓得晓得!” 一连三日下来,芒草悉心照料,白茶也时不时的前来探望,风铃草的伤势已无什么大碍,在这么住下去又不免落人口实,风铃草也是要面子的人,芒草见一次说一次她的脸上也挂不住,打扰这么久是该告别的时候了。 这一日风铃草早早的起床,整理好被子,便去告别白茶姑娘。 只听得芒草说,白茶姑娘不在,风铃草想来能当面告别白茶姑娘是极好的,可巧她不在,再看看这芒草恨不得自己一刻也别多待,还是乖乖走吧!免得惹人不痛快,风铃草一番感谢之后便就此离开了。 第五章:魔君大婚1 此时东方大白五彩祥云密布,芒草抬头看着天空,仿佛天降祥瑞,心情也跟着愉悦了。 只听天钟齐鸣,三界五行全都被它的声音笼罩其中,嗡鸣中带了一丝悦耳,这便成了这世间最美妙动听的声音。只见万鸟起飞,有序排着队形,又在瞬间罩住了升起的光亮,透过飞鸟,道道极光洒落人间,像极了一副美艳绝伦的画。 一只五彩的金丝雀快速飞过荒山野岭,四处散播着:喜报,喜报,野岭坡的主子娶了天族公主,喜报,喜报,野岭坡的主子娶了天族的公主,喜报喜报 它的声音悦耳动听,却又像炸弹一样直穿小花神的心灵,主人娶了天族公主?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这均是小花神担心的事,这对众小花神来说无不垂头丧气,这魔君娶了天族的公主,以后还能怎么纳妾,听说这天族的公主可是霸道得很,就连天族是不好惹的,要是这公主要是温柔可人能母仪天下不破坏魔族规矩那是最好的,可她若是个飞扬跋扈小心眼的人儿那以后还有活路吗?那以后我们还怎么靠着他升神呢? 一时间小花神们议论纷纷跟担心油然而生,明明各怀心事却又是同一件事。 听说这天族的公主长得可美了,真想见一见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天族的公主岂是我们这些下等小花草见得的! 谁说见不得,这公主跟魔君成亲那可是大事,我们一定能见得 “你怎么知道” 众小花神见小苍兰一脸天真,又似乎很是确定便打开了好奇心 “快说说,为什么你那么确定他们会来” “这是天族的规矩”小苍兰很是确定。 大伙可是立马反问了:“天族的规矩你怎么知道” 小苍兰吱吱呜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被逼急了就说:“他们肯定会来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一时间野岭坡的众小花小草炸开了锅,半空一只全身黝黑发亮的乌鸦飞过,嘴里嘟囔着:野岭坡大喜,花草可越界一天,同贺! 花草越界本是死罪那可是要杀头永不入仙籍的,这消息可是天赐大恩,瞬时间这些花花草草全都欢呼雀跃起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花草越界,低等花草只能呆在自己的区域不可妄自挪动,夜黑之时更不可留宿她家,不然一律除掉仙骨,永不入仙神! 这一天可越界,证明这些个花花草草可以找自己意中人相聚了,不光这样,还可以找自己的好朋友谈天说地,聊八卦,住同一张床了。 此时的白茶早已采了一大箩筐蒲公英,听说初春时节,野岭坡的蒲公英涨势甚旺,这个时节的蒲公英药效最好,从山上下来,路过野岭坡的花神小路看到聚集此地的小花神,白茶本想避过去,却没想到被小苍兰认出了样子,小苍兰看了一眼白茶,一脸惊喜更是叫住她:“你就是白茶姑娘吧” 看到小苍兰如此热情的跑过来要拉住自己的手,白茶却也不能在避开,更是一脸微笑:“这野岭坡的草药涨势甚好,今日有空便采些回去” “早听说白茶姑娘心系天下黎明,今日一见更是有一副菩萨心肠啊” “那是!白姑娘最善良了”小苍兰一把拉住白姑娘,想到那日自己突生痢疾,还是白茶姑娘托人送来了草药才免了自己的痛苦,这份恩情小苍兰一直记得,今日见得白茶更想感谢感谢,只是花草越界那是大事,这儿如此多口舌不便明说,白茶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觉自己不宜久留便想早早脱身离开。 只是众小花神纷纷往这儿看,瞬间将白茶团团围住,瞬间七嘴八舌:“听说白姑娘美貌出众,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是呀是呀,不知白姑娘跟天族的那位公主比会如何” 白茶有些后悔停住了,应该在小苍兰叫住自己的时候便加快脚步离开,不礼貌就不礼貌吧,想必小苍兰此刻也是后悔的。 白茶只想赶快逃离,石蒜最见不得这些个八卦的小花神,虽然她也是野岭坡的小花神,可她将花期生死看的很平淡,此时见到她们如此议论白茶更是满脸不屑,跟小苍兰对视一眼之后便挡在白茶身前为她开辟出一条小路,催促着白茶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白茶也想快速离开,没想到这野岭坡还有这么冷艳的小花神,当真讨人好感,见到石蒜催促,白茶竟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谢谢。石蒜将她安全护送回府便又折回野岭坡。 正当她们七嘴八舌之际,只听谁喊了一句:“快看----” 只见半空开出了一条玫瑰之路,这玫瑰是爱情的象征,野岭坡的都是低等的大地玫瑰,开出的花朵不怎么耀眼夺目,而公主大婚,羽皇将整个天族的烈日玫瑰请来,使她开出了一条烈日艳红来,一位身着五彩羽衣的女子缓缓走过,众花草仰视着她,那是万人中央的璀璨,只见星辰缓缓而来,在烈日尽头是一位俊俏的男子在等着她,众花草用崇拜的目光盯着离自己很近却遥不可及的魔君焱皛,这个男人可是掌握着成千上万株花草生死的男人,此时他就在眼前可任何花草都不敢轻举妄动,纵使自己生的狐媚动人,在这位天族公主的面前也逊色了一些。 魔君焱皛牵过星辰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均是眉眼生笑意,白首不相离的意境,似秋水暗动爱慕喜悦的深情呼之欲出,就这样,二人在众花草目光的环绕中走着,享受着野岭坡花草对他二人的欣然祝福。 三足乌是魔君焱皛的座驾,是一只脾气古怪的三只脚神兽,一双翅膀很是有力,它前来接魔君跟夫人回野岭,魔君一直牵着天族的手,两人像极了爱情,只是小苍兰不知被谁横出一脚绊了一下,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正巧撞上了欲要转身离开的天族公主,这突如其来的一撞,竟把那天族公主扑倒在地,头上那颗璀璨夺目的皇冠竟然也散落在地,众花草更是惊慌失措,顿时鸦雀无声,小苍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道歉。 魔君连忙扶起星辰,更是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小苍兰本就是一脸白皙皮肤薄透,这一巴掌更是立马印出五个血手印,看的人心惊胆战,魔君焱皛的脸上不动任何风色却透着锋利的样子,抬手还要打却被天族公主拦住:“算了算了,本宫相信她是无心,多好看的一位姑娘啊,你怎么舍得下去手” 虽然众小花神听得这位公主不在计较,也替小苍兰捏了一把冷汗,小苍兰只觉心里委屈,低着头,想哭却又不敢哭,任由眼泪在框里打转转,魔君焱皛却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命人找来荆棘条,让小苍兰伸出手来,狠狠的抽着,虽犹如万针锥骨,可最终小苍兰却是一声不肯吭,天族公主也这般看着不在说话,直到小苍兰疼的昏厥过去,魔君焱皛才命人停手,携了天族之手而去! 看到他们远去,众花草们赶紧扶起小苍兰,找来薄荷替她消肿医治,也小声议论着这天族公主的心思,平日里魔君不是这个样子的,怎的今日发如此大火---- 听说这天族公主是他的未婚妻,二人早已定下婚约,魔君一直在等她长大! 你知道什么,这位天族公主是天族大公主星辰,跟魔君定下婚约的是小皓月,听说千年之前天族浩劫,小皓月早已香消玉殒了--- 小苍兰醒来只是哭,心疼的哭--- 却听说声声惨叫,两位小花神应声倒地,小苍兰却也不敢在哭,眼里透着惊悚,三足乌一脸刀锋般严肃:“私下议论夫人者格杀勿论” 小苍兰看着刚才还是说话的小伙伴此刻便以身首异处,看到三足乌远去这才哭出来,却又不敢出声音,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第五章:魔君大婚2 “姑娘姑娘---”芒草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见到白茶久久不归更是站立难安,跑到野岭坡来回找寻,没想到还是跟她走岔了路,见白茶安然无恙更是放下心来! “今日魔君大婚,迎娶的正是天族大公主星辰” “你怎么知道”白茶也不抬头,只顾自整理自己采摘回来的蒲公英,揉水晾晒,芒草深吸两口气,让自己激动地心缓缓,魔君跟星辰携手,小苍兰受罚,芒草可就在现场,她本是去寻白茶的,哪知正好遇见他们从天族缓缓而来,便没敢贸然行动,此刻她将亲眼所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白茶,小苍兰在魔君的大喜之时闯下如此祸事,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已算是天恩浩荡了,这魔君本就喜怒无常,小苍兰当众扫了他的颜面,就算天族公主不追究,他总还是要顾忌野岭坡的脸,狠狠惩罚小苍兰的。 白茶听她如此说,那想必是自己回府上发生的事情了,刚离开野岭坡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也真是不巧,这星辰是见不着了,要不然真真看看她长得当真如此动人。 “拿点伤药膏去给她送去,纤纤玉手留下疤痕可就不美丽了。” 芒草一边答应着,一边找伤药膏,一时间又恍然大悟,说道:“姑娘怎知天族之事” “听说羽皇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便是今日与焱皛成婚的星辰了,至于小女儿吗?听说她早早脱了仙籍,天上凡间早已没有她的消息这野岭坡的小花神都知道的事哪能瞒过我的耳朵。” 芒草知道自己问的多余了:“那主儿见过这位星辰的样子了吗?” “见是没见过,想必是位美人儿吧,听说羽皇特别宠她” “姑娘见过,就在三日前” “三日前?”白茶本来弱不经心,听到三日前这才恍然若惊:“莫非----”三日前不是去了村落,难道她---她就是那日见到的人?是了,那可是天族的人儿,难道就是星辰?一团仙气缭绕不错,她凡间私会别的男人?突然想到风铃草说的魔君焱皛并不喜欢这位公主,还为此大发雷霆,难道他们之间有隔阂? 芒草点点头:“正是!” 白茶一惊:“可那日那位公子并不是魔君焱皛---” “这位公主或许早就有心上人了呢” “不可胡说,这关乎天族和魔族的颜面,我们不可枉加猜疑” “这魔族可是有好戏了”芒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白茶倒是一脸淡定,事不关己,她一直心系凡间百姓的疾苦酸甜。 对于魔君跟天族的事情她有的时候也会八卦一点,但丝毫不会惊心,凡间的百姓才是她心头的大事。 魔君的洞房夜那可真是群星璀璨,万紫千红啊!天族跟魔族给足了这一对璧人的面子,仿佛今夜所有的美好全都是为了他俩的新婚之夜而绽放,众多花草也是拼尽了全力使得自己不分昼夜的绽放,就为了让魔君焱皛能够多看自己一眼,这一眼可关乎着她们自己的性命。 芒草听得白茶的吩咐,赶去给小苍兰送去药膏,岂料她刚想叩开小苍兰家的房门却听见里面的哭泣声,她想开门进去却见一团黑影遮住了明月,好似这良宵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知星辰心里会不会有些许遗憾。 虽然天族给足了她十分的颜面,但芒草看的真切,出现在小苍兰府上的黑影就是白天命人将她手指打烂的魔君焱皛,这下芒草可慌了神,虽说白茶府他从来不过问,但他可是阴晴不定的大魔头,心情好的时候万事皆可商量,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可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户儿,芒草可不想撞这个枪口,只想立马离开,不,是逃离!可她又不放心,这魔头万一是来要小苍兰性命的呢?白天的事用得着他如此大动干戈非要了她的命吗?得过且过,今夜好歹是他跟天族公主的洞房花烛啊。 芒草有些惶恐,怎么用不着,他可是焱皛,焱皛是谁,他可是大魔头啊,他什么事做不出来,此刻,芒草就像是两个自己在打架,心中的疑惑翻来覆去在心头挥之不去,全然不知魔君焱皛已到身旁。 不行不行,这大魔头会不会杀了小苍兰,不行不行,我得去告诉主儿去 “这膏药可是上好的药材提炼而成,你家姑娘有心了” 一个黑影闪过,当芒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给小苍兰带的那瓶膏药不见了,随着黑影的消失不见了。 “是魔君---”芒草心惊胆战,一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不听使唤,那颗心早已在催促自己赶紧离开,赶快离开--- 魔君焱皛白天让三足乌惩罚小苍兰全然是为了做给星辰看,她毕竟是天族的公主,成亲第一天在魔族不能失了颜面,不过这三足乌下手不知轻重,竟把如此楚楚动人的小苍兰给打昏过去了,他实在于心不忍,便在洞房花烛之时亲自跑来看望她,一来彰显了自己十足的诚意,而来也想给天族一个下马威,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公主飞扬跋扈,刁蛮得很,今天伪装的落落大方,而且他还请清楚的知道星辰心里早已有了别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跟自己成亲,说了这星辰也是天族的受害者! 魔君焱皛心里烦闷便到了此处。看到芒草在门口犹犹豫豫,便将她手上的药膏抢了当做给小苍兰赔罪的礼物了。 小苍兰被一群小花神陪着,任谁都替小苍兰感到委屈,可大家又不敢再私下议论,想到白天那两位小小花神便觉得自己后脊背发凉。此刻的小苍兰也只有一肚子的委屈跟血肉模糊肿成满头动都不敢动的双手,疼的钻心。 “是谁的哭声如此让人心疼啊” 众小花神对魔君的到来都是惊吓连连,四周如死一般寂静,大家都不敢呼吸一般,纷纷低下头,有的甚至忍不住偷偷瞧一眼再瞧一眼,无不在心里赞叹他的容颜,他若是自己的男人该多好啊,有这样一个男人疼爱着,宠爱着那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光寿命延长,说不定还可以飞升上神呢! “你----”小苍兰对于他是害怕的,是惊恐的,看到魔君的那一刻,在她心里转了一百万个念头,全都是不好的,魔君看到她脸上本就没什么血气,此刻更加惨白更是心疼,转身坐到她身边,岂料他的不注意使得小苍兰钻心的疼,手,条件反射般抽回来,刺痛在她脸上显现。 “弄疼你了,我看看,我看看”魔君焱皛赶紧将目光挪到她的手上,看到这双手,心中万分愧疚,连忙捧起来吹吹,一脸心疼! 面对魔君焱皛的举动,众小花神慌了心,对于小苍兰突然的宠幸,她们又是羡慕嫉妒尤其是恨,为什么这魔君偏偏看上了这丫头,这野岭坡的小花神那个不比她好看,可为何就对她动了心思呢? 第五章:魔君大婚3 要说这小苍兰也是长得一张甚是好看的脸,只不过众小花神心里不舒服,这么好的运气偏偏砸到了别人的头上,轮起姿色,哪一点比那小苍兰差,这贬低小苍兰的只不过心里怨恨罢了! 看到她们一个个都杵在那里,甚是不自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还有单独相处的愉悦,魔君连正眼都没瞧她们便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此刻他只想单独与小苍兰待会。 小苍兰感受到魔君并没有什么恶意,更是心中的大石头落地,老是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平稳了,魔君将掠夺过来的药膏为小苍兰涂在手上,动作很轻,眼里更是含情脉脉,这个样子像极了爱情,小苍兰不禁细细的看着他,原来他竟不像外面传闻的那么凶神恶煞,此时看来是如此好看,如此平易近人,而且皮肤白皙,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想必外面那些传言信不得,他也有柔情似水的这一面,我小苍兰何等福气,竟然被他的柔情滋养着---- 小苍兰想着想着便感觉不到手上的伤痛,加上魔君的和风细雨般得关心,她就更感觉不到疼了。 小苍兰沉浸在魔君的柔情里全然忘记了今夜是他和星辰的大婚之日,众小花神从小苍兰府离开,心中更是燃起了嫉妒之火,这善妒之火越烧越旺,是外界力量熄灭不了的,可嫉妒有什么用呢?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只是大家想到这春宵一刻,本是他魔君的新婚之夜不陪自己的爱妻却跑到这野坡上私会野花,这要是传出去天族定会为公主讨还个公道,就算天族为她星辰讨还了公道,惩罚了魔君,可她也会成为六界的笑柄,天族始终是以热恋贴了魔族的冷屁股! 众小花神四目相对,心中的鬼点子不谋而合,个个嘴角上扬,荡起一丝诡异的笑。 “天色不早了,还真是有些困了,回了” 石蒜本就不合群,本想自己去看望小苍兰无奈还是跟她们一群撞到了一起,此时她再清楚不过这些小花心中的嫉妒,自己何尝不想有一个男人来疼爱自己,可她心里明白,若这世上等不到这么一个疼她入骨的男人,宁愿抬起头高傲的活着,她的性子有些冷傲,她也是孤独的,当然她也是优美的。 看到石蒜离开,众小花神根本就是一个鼻孔的鄙夷。 “此刻真不知道小苍兰是什么样的心情,这大公主又是什么心情” 想法丰富的众小花神被这一句根本无能为力拉回了现实,却也只能悻悻回家,四周充斥着不甘心,不甘心。 芒草在小苍兰家门口呆了一会儿,发现这魔君并不是来取她性命的便也放心了,只是这魔族天族大婚那可是四海八荒的大事,他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来私会小花神,那可是全然不把天族的这位大公主放在眼里,恐怕这日后有好日子过唠! 芒草无奈的摇摇头:“主儿心中最盼望的就是凡间太平,希望这天族魔族不要兴起什么大风大浪才好” 小苍兰沉浸在魔君的关爱中,这豆蔻年华的小苍兰不免对魔君充满了幻想,他就是众小花神心中的神啊,此刻这神竟离我这么近,小苍兰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心中的神,整颗心都在荡漾,波澜不断,魔君从她的脸上看出她还是很欢喜,并没有讨厌自己,更是靠近她身边坐下,手从小苍兰身后穿过,将她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此刻小苍兰一张小脸羞的绯红一片连着脖子根,一颗心犹如百只小鹿乱撞,她想紧紧抱住他,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依靠,此刻竟伸出双手拥抱她,她满心欢愉,不想再装什么淑女也不要什么矜持,可小苍兰还是克制住,她怕自己太过激动,魔君将她看轻了!也怕让他听到她的狂乱心跳。 魔君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就像是炎热里一股的一股冰寒,让人不能自拔,小苍兰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狂热,那股矜持没有了,身体里的饥饿的野兽被唤醒了,魔君顺势压在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上,小苍兰狂乱的呼吸早已乱了阵脚---- 整个漆黑的夜晚有些人辗转难眠,有些人翻云覆雨,有些人初尝情爱之果,有些人独守空房---- 有甜蜜的味道,有嫉妒的烈果,有寂寞空虚冷的滋味--- 东方大白之时,魔君昭告天下纳了小苍兰为小妾,并将她接回了魔族帝居,野岭坡一片哗然,这是打了谁的脸--- 要说这魔君在没有娶天族公主之前就已是小妾成群,他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可小苍兰一招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也太快了吧,快的让人难以接受,荣华富贵拉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一样让人嫉妒,让人恨。 更何况昨天可是魔君和星辰的新婚之夜,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妾,这可是打了天族的颜面--- 野岭坡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纵使小花神们不愿接受,小苍兰成为魔君的小妾也是不争的事实,茶余饭后的功夫,昔日的姐妹就比自己多了一个品阶,一转眼变成了小苍兰君! 这让人如何咽的下茶饭 虽然大家不甘心,可小苍兰还是变成了小苍兰君比她们多了整整500年的寿命!日后见了面还得行礼,虽然她们百般不情愿,可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小苍兰第一天入住魔族,还不是小妾的偏房,而是帝居,帝居啊,就是魔君住的地方,就连天族公主没有魔君的召见也不能随便进出帝居的!她小苍兰一个小妾何德何能,竟然能直接入住帝居! 不光如此,魔君更是为她清理掉了所有的障碍,以前他所宠幸过得小花神,不管睡没睡过得,见没见过的,只要是得不到他的滋润便会容颜苍老,养分消失的残花全都将她们安置野岭坡等死,一招凤凰变麻雀的凄凉也是比比皆是。 众人都在议论小苍兰有何等魅力之时,只有她自己看清了伴君如伴虎,看到这些个小花神的下场也想到了自己,花开百日哪有日日红艳,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像这些花神一样被任意丢弃,冷风中凄凉等死,眼前的这个男人虽是自己的希望却也能给自己带来灭亡,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头拔凉,看到痛哭流涕绝望悲观的小花神,小苍兰竟狠不下心来,默默流泪! 第五章:魔君大婚4 “怎么了?心疼了” 小苍兰不说话,魔君还以为谁惹到了她,想要为她出气,只是小苍兰看到这些被他赶尽杀绝的小花神,看到她们昔日也是个个灵动,此时却落得这个下场竟说不出的伤心。 “我怕有朝一日,我也会落得这个下场”小苍兰还是将心中的担心说出来,此刻魔君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你放心,你绝对不会跟她们一样,我答应你”魔君哈哈大笑,不由得在她额头轻吻,见还是不能平息小苍兰心中的失望,便叫来三足乌,让它将这些个小花神迁回野岭坡,好好培养,不得有误 小苍兰听到他的保证,眉眼才有了些许的笑意,魔君顺势抱起她在众花丛里转圈圈,只是小苍兰的喜悦却在瞬间凝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笑容也在瞬间变成不安,那种从天上猛然坠入地狱的感觉让她感到绝望。 魔君感受到她的身体颤抖,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星辰,只见星辰被前呼后拥的走过来,脸上从不失优雅的笑容。 魔君也是一脸微笑,被放下的小苍兰不管是以凡花的身份还是魔君小妾的身份,见到天族公主,魔君正妻都应该行礼,只是她太过慌张,伏地叩首就是不敢抬头。 可这礼数太大了,使得星辰也是尤为吃惊,赶忙扶起她来:“妹妹为何行如此大的礼,折煞姐姐了” 小苍兰只觉她的手异常的冰冷,刺骨的那种冰寒,更是不敢抬头,毕竟那晚是她的新婚,魔君就这般抛下她,她心里肯定怨恨极了。 魔君见她如此惊慌,更是俯身扶起小苍兰:“何须行此大礼” 见魔君将小苍兰扶起来,那宠溺的眼神是无敌了,眉宇之间像是在怪罪自己不该来这儿,星辰只是清风拂面,笑笑:“就是!何须行此大礼” 小苍兰知道魔君心疼自己,可星辰毕竟是天族的公主,她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究竟是不知的,还是小心点好! 小苍兰心中惶恐不安,站在那里也不敢抬头。 “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星辰只这一句便让小沧浪想到那晚他们的洞房花烛,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苍兰知错了,苍兰不该---” “你着实不该”星辰打断她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魔君,语气更是冰寒刺骨:“你着实不该,若你真的喜欢,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可你却在我们成婚当晚私会小花神,你置天族颜面何存” 星辰在质问魔君,她知道魔君不喜欢自己,当然她也不反对他纳妾,只是既然她选择了当一个牺牲者,便还是要估计天族的颜面,魔君这么做只会挑起两族的不满。 “你吃醋了”魔君知道她心里并没有自己,此刻反倒如此大动肝火着实让他感到疑惑,便想要激激她:“难道你想跟本君洞房花烛” “你----你放肆”星辰哪里受得了如此言语轻佻,从小到大天族都是对她宠在手掌心里的爱护,此刻魔君对她如此不尊重那便是对天族不尊重。。 “放肆?”魔君哈哈大笑:“本君就放肆一回”说着竟俯身抗她在肩上,星辰吓坏了,拼命挣脱,魔君就是不放手,一路将她扛进来凡月殿,这是魔君专门为了迎娶星辰建造的一处宫殿,里面繁花似锦,野鹤成群,全都是依着星辰的喜好建造而成,凡月殿的宫女见到魔君竟扛着星辰娘娘一路而进,更是纷纷闭退不敢之声。 魔君将星辰扔到床上,是扔到床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疼的星辰想要抬手给他一巴掌,只是被魔君半空截住,顺势靠近她身边,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你想让本君怎么待你” “你----你混蛋”星辰在没有大公主的威仪,气的大骂,她越是大骂,魔君越是靠近,吓得星辰紧逼眼睛蜷缩床角,只觉那张脸越来越近,直到过了很久,才发觉魔君早已离开,星辰有些失落,有些懊恼,心中烦闷竟大哭起来---- 小苍兰见魔君将星辰扛走了,虽然星辰嫉妒反抗,可也是欢心的吧,毕竟他是魔君啊,他还是跟天族的公主更相配,小苍兰独自站在那里,有些恍然若失,自己终究还是有些异想天开罢了。 “你发什么呆呢”贸然听到魔君又回来了,小苍兰更是满心欢喜,可还是有些失落,魔君顺势摘了一朵花绕道她面前,送她,见她有些失落,魔君知道她是吃醋了,便也不跟她解释,拦腰抱起她说道:“这样抱着,你心里可好受些了” 小苍兰羞愧的搂着他:“谁说我吃醋了?” “我有说你吃醋吗?” 小苍兰有些害羞,竟把自己的心思说给他,羞得她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她那张红的像猴屁股的脸,魔君就这样抱着她在花丛中转圈,采花。魔族上上下下无不对小苍兰起了肃敬之心,只有站在远处的三足乌倒像是看透了一切。 “公主---公主----”星辰最为贴身的仙娥紫衣,更是陪着星辰下嫁魔族的贴身丫头,在天族的时候那可是为星辰处理了不少事情,也深得羽皇的喜爱! 紫衣本是去了仙后山为星辰采了娇滴玉露给星辰泡澡用的,刚回来便听到小丫鬟议论纷纷,她更是严惩了嚼舌根的奴才,凡月殿里一片狼藉,她就知道奴才议论的是真的,星辰蜷缩在床上哭泣,她更是心中怒火,可那是魔君,她一个奴婢,纵使有天族撑腰,可毕竟这里是魔族,而且大公主已嫁入魔君焱皛,她就是在想为她出气也不敢贸然去找魔君,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只得轻轻靠近星辰,想要安慰她,去见星辰扑过来紧紧抱着她哇哇大哭。 紫衣知道星辰心里一直装着别人,哪里容得下魔君,只是天族为了承诺才不得已将她嫁过来,她知道星辰心中的苦楚,可又能怎么办呢?只得跟她一起哭泣。 “公主----”岂是紫衣心里清楚,既然星辰已经嫁给了魔君,就别无选择了,只是她不敢劝她扭转心思好好待魔君,因为她清楚星辰心里的男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可这般处境,谁能回天呢?只能认命罢了。 第五章:魔君大婚5 魔君对小苍兰的宠爱已经到了极致,为了彰显对她的宠爱,就怕她住在这儿厌了,更是亲自下令为她修建了一处苍兰居,还专门命人照着小苍兰以前在野岭坡居住的布局原封不动的搬照过来,在房卧门前种植了很多颗小苍兰,整个魔族被小苍兰的花香笼罩,只是小苍兰还是时常心怀忐忑,她害怕这份宠爱来的快走的也快,在自己还没有完完全全享受他的疼爱之时便烟消云散了,就像是烟花,绚烂之际便是落魄之时。 此刻她心中的惶恐忐忑没人了解,甚至连魔君为她亲自挑选的丫鬟面前她都不敢掉以轻心的面对,每天都活的诚惶诚恐,全然没有了在野岭坡居住的自由自在,想到此处,竟有些想念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 恐怕野岭坡的自在再也回不来了,在这魔族,虽然有魔君宠着,可难保证他会宠爱一辈子,凡月殿的那个天族公主是个厉害角色,要是魔君在纳上几个小妾,这日子怕是够受了! 小苍兰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就越想哭。 “娘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如此宠爱您呢!”说话的是小苍兰君的贴身丫头,也正是魔君为她亲自挑选的,也算是心腹了,叫树儿!纵使这般,小苍兰还是不放心,对她还是有所顾忌,毕竟人心隔肚皮,万一她再有什么歹念那可是万劫不复,虽然是心腹,可小苍兰从没有让她近身伺候,也从没让她踏进帝居半步。 小苍兰对她的话一愣,又见树儿说道:“主人曾经有很多位很多娘娘,有的见过一次,宠过一次,有的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可自从娘娘来了之后,主人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们,甚至将她们全都打发到野岭坡了,可见主人对娘娘用心良苦啊,甚是宠爱娘娘的” “树儿----”小苍兰君脸上一丝愁云飘过:“众小花神最希望得到的就是你家主人的恩宠,可这恩宠哪能握在手中生生世世,我只盼能平淡一生就好” “娘娘一定守得住主人的心儿”树儿看到小苍兰脸上刚刚晕开点悦色便接着说道:“族里传过,娘娘现在居住的帝王居啊是无比尊贵的地方,可见主人对娘娘的心思了” “帝王居?!”小苍兰先是一愣却又瞬间转为平静,树儿见她并没有过激的反应更是说道:“这是主人为她心爱之人建造的,这样看来娘娘便是主人心尖上的人了,主儿终于等到了” 小苍兰脸露微笑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帝王居?自己居住的明明是帝居,难道还有帝王居?心爱之人?在他心里一直还有这旁人吗?他在等---- 小苍兰将帝王居藏在心里,久久不动声色,看到树儿一脸天真,她突然感叹自己的悲哀,自己入住帝居这么久了,世人都觉自己是最最幸运的,被魔君宠在心尖上,只有她自己知道魔君的心思跟她隔着十万八千里,她为何患得患失?就是因为那颗心从没有真正向她打开, 树儿见她眉头涌上乌云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暗喜:就是让你知道这居住帝居和帝王居的区别,旁人都觉你一朝麻雀变凤凰,可你在主人心里还是那只小麻雀,你怎么可以跟公主相比。 小苍兰心里犹如受了雷电直击,她心中乱作一团,此刻只想知道帝王居在哪里?回想树儿的话,倒像是帝居和帝王居是在一起似的,可小苍兰又不能问,这显得自己多悲哀!想到魔君对自己的宠爱,或许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罢了,才觉这世间哪有什么长长久久的爱情,患得患失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太害怕失去。 树儿见她眼神中透着些许落寞便不敢再说什么,怕惹得她不高兴,若她是聪明人,一句便已清楚何意,若她不聪明挑明了也无意。 果然小苍兰借故支退了树儿,自己一人进了帝居,偌大的帝居像是无尽的迷宫,她像是穿梭了很久才在转角处遇见了极光,那像是五彩祥云笼罩的地方,小苍兰跟着祥云就这般情不自禁的走着,穿过祥云才是别有洞天,原来这就是树儿说的帝王居。 小苍兰看着这三个大字念出了声音,这里宏伟气派倒是符合了魔君的身份。小苍兰痴痴的站在那里,原来自己如此天真----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苍兰被这一声呵斥回过神才发现三足乌一脸锋利的盯着自己,像是在责怪,小苍兰如梦初醒,这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魔君哪里连一只座驾都不如。 “我---我---”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 看到小苍兰吱吱呜呜,三足乌哪里不知道肯定是有人教唆她来找帝王居,只是魔君早已下令谁敢私闯帝王居格杀勿论,可这小苍兰是魔君的心宠如何杀得,在三足乌现身之前早已得到魔君许可,这次留下她的小命,但活罪难逃。必须狠狠惩罚她以示天威。 此刻小苍兰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如此大的罪过,只是看着三足乌的眼神害怕。 小苍兰刚想解释,却被三足乌幻化出的藤条长鞭打在身上,疼得她翻滚在地,紧接着第二鞭子,小苍兰就在这儿帝王居门口疼的打滚,虽然她是野岭坡的小花神可全然没有法力此刻只得硬生生的扛下了这惩罚,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住手----” 小苍兰像是听到了魔君的声音,见到了希望一样,见魔君从帝王居里走来更是爬也似的到他脚下,心中满是救命的欣喜,也顾忌不了身上的疼痛扯着魔君的长袍,似要站起来! 只是魔君的眼神中没有往日的温情,而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好好在你的帝居呆着,以后不要再乱跑” 她以为魔君会为自己说话,会为了自己而狠狠训斥三足乌,可没想到,这一刻让她见识到了帝王的冷漠跟绝情,全然不会心疼自己身上的伤痕,更加不会怜香惜玉,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小苍兰突然没有期盼了,像是天塌了一样,痴痴的看了一眼帝王居,突然不再好奇里面是什么?他心里藏着什么人,只觉自己会在这里了此残生了。 “送她回苍兰居”魔君的声音有些冰冷,三足乌领的吩咐将小苍兰带回苍兰居,命人替她医治身上的伤痕,封锁小苍兰在帝王居受刑的消息,一切像是没有发生一样,可小苍兰的心里就像是一块很大的缺失再也补不回来了 第六章:私会情郎1 星辰跟麒麟兽的爱情纠葛在天族里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天族魔族早有婚约,在小皓月羽化飞天之际,魔族执意要与天族完婚,天族势必给六界做个表率,不能言而无信,既然魔族不反对迎娶大公主,也只有让星辰代妹出嫁,促成这件婚事,羽皇又想借此机会拆散星辰跟麒麟兽,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那日白茶跟芒草见到的就是她跟麒麟兽,他们本是六界最最看好的一对璧人,深得六界祝福,只是天族跟魔族早已定下婚约,魔君在天族见了一面小皓月便情深根种,自此这也是两族的大事!,随着婚约日期而至,天族却迟迟不肯表态,魔君当然知道究竟为何,小皓月出事以后,身为未婚夫的他不是没有找过,找遍了整个凡间六界,也在无数个夜里辗转难眠,最后臭水沟里传来的消息,这世间再无皓月。使得他混混沌沌数月--- 天族自此也从没给魔族一个交代,老魔君本想就此算了,可岂料新帝执意要娶星辰,直接到天族逼婚,羽皇没办法,只得狠心拆散星辰跟麒麟兽也不免天族落下一个言而无信的把柄! 魔君焱皛也不是非要跟天族大公主成亲,也知道星辰跟麒麟兽的情事,只是小皓月在天族受到她这个大姐姐的排挤,她心思歹毒对小皓月百般刁难,想来羽后之事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羽皇被蒙了心,魔君只想借此机会将她留在身边,也让她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 他也始终相信天族的那场浩劫,是有人背后捣鬼,羽后绝对不可能是那般不堪的人儿,小皓月也决计不是--- 只不过羽皇为了拉拢魔族不在搞分裂,使得六界太平,既然魔族逼婚,索性就将大女儿星辰嫁入魔族,虽然星辰跟麒麟兽两情相悦,可对比起两族的利益,他不得不拆散他们!这也是星辰心里怨恨他的地方,同样是女儿,若小皓月还在,他决计不会这样做,为此星辰哭过闹过,私奔过,可最终的结果是她的意中人遍体鳞伤,羽皇舍不得伤害星辰却对麒麟兽狠心的要死,他只有一遍一遍的折磨麒麟兽,星辰再一次见识到了羽皇的绝情,他的狠心,也见不得心爱之人再次受伤,不得已才答应跟麒麟兽斩断情丝,从此不复相见,这才保全了麒麟兽的性命。 只是嫁入魔族的第一天,星辰早已想好了一堆拒绝魔君的理由,实在不行就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亲近,谁知这魔君根本对她没有丝毫情趣,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星辰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她终于可以明哲保身对得起麒麟兽了。 只是心中的相思之情就像是决了堤的江水,滔滔不绝,情难自已的想要见到他,她冲出魔族好多次却还是忍住,她怕羽皇知道了再次让麒麟兽受到伤害,她害怕心爱的人再次粉身碎骨此刻她只有忍住不去见他。 只是这心里的想法只抑制住了一天一夜便在此刻绝望了,她望着魔族洞外的百花齐放,突然有些羡慕她们了,虽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怜自己连自己的爱情都难以抉择,真不如微风中荡漾的她们。 星辰跑了出去,这一次却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麒麟兽,短短一天不见就像是十年之久,麒麟兽就在魔族外等着她,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坚持一定能等到她,等待是煎熬的,相思成疾,容颜憔悴,人也瘦了一大圈,就连三千青丝也已变成了满头白发,虽是这样也还是能看出麒麟兽的俊俏容颜,星辰再也顾不得奔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哇哇大哭,那种绝望又心疼的哭声使得周围的小花神无不落泪。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的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对麒麟兽的伤害,只是她哪里知道,麒麟兽哪里需要她的道歉,他需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她这么一个人罢了。 两个有情人的相拥,使得众小花神很是羡慕却也替他们担心,毕竟她不再是天族的大公主而是这魔族的皇后,她这般公然抱着另外一个男人也不是狠狠打了魔君的脸吗? “我是来带你走的,跟我走吧,星辰” “不----不不---” “星辰,跟我走吧”虽然麒麟兽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可星辰还是步步后退,这对于麒麟兽来说太危险了,羽皇会杀了他,羽皇一定会动手的--- “星辰---” “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星辰,跟我走吧,难道你想守着他一生一世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诺言吗?” “我怎会忘,可我已经是他的皇后了,若我跟你就这样走了,羽皇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羽龙也决计不会放过我们,我不能这样至你的性命于不顾,我绝对不能” “星辰----” 鬼知道星辰说这些话的时候那颗心是有多痛,可她知道,若自己心软,麒麟兽一定会粉身碎骨,为了保全他也只能这样了,跟心爱的他生生世世也只能是个梦了。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看到极尽绝望的麒麟兽,星辰则强装平静。麒麟兽稳定了一下情绪,满是含情脉脉:“我们说好的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们说好的永不分离,你勇敢一点,我们再拼一次,就算被剔掉仙骨我永世不入仙籍,若我们有幸不死也可以做凡间一对平凡的夫妻,若天不遂人愿,那我们便地狱游荡,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不要再说了”星辰几乎是吼出来的,看到麒麟兽楞在原地,像是被她的反应震惊了,星辰最想的就是能跟他在一起,哪怕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天族公主的身份,在凡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可羽皇说的话让她后怕,她跟麒麟兽只能是个梦里,为了不让他受伤只能忍痛割爱,不然羽皇一定言出必行,不光麒麟兽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他的族人,一定会受到牵连我不能这么做! “你走吧,以后不再来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是天族的公主,你不过是一只小神兽罢了” 麒麟兽满脸冷笑,他知道星辰是想让他死心,这一切都是羽皇的错,此刻的麒麟兽面对星辰的决绝而更加痛恨的是羽皇,为什么要狠心拆散一对有情人,两个有情人的心思是心有灵犀的,他何尝不知道星辰的绝望,可这些都是拜羽皇所赐,他要跟这个拆散他的男人决一死战,若赢了,他便带着她远走高飞,若输了,有她输了又何妨。 只是此时他还是没有想明白,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早已不是羽皇,此刻星辰已嫁入魔族,成了魔君焱皛的皇后,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又多了一个人。 第六章:私会情郎2 “你已嫁给本君做了本君的皇后,如此这般私会别的男人怕有不妥吧” 魔君的脸上处事不惊,他本就不喜欢星辰,只是想让星辰知道,纵使他不喜欢,那也要有魔族皇后的样子,要恪守本分,不得越了规矩。 麒麟兽见是魔君更是蓄势待发,此刻谁要阻挡他带走星辰,他就跟谁决一死战,只有星辰明白,麒麟兽肯定受了不少磨难,哪还是焱皛的对手,只想平息这场恶斗,可她最终还是不了解麒麟兽也更加不了解魔君。 两个大男人的一个眼神相撞就早已点燃了战火,星辰只有站在那里忐忑不安,几个回合下来,麒麟兽败下阵来,只是魔君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挥动全身的法力将麒麟兽团团包围,此刻麒麟兽就像是一只困兽,束手束脚,只待魔君出击将他大卸八块,星辰不忍麒麟兽再次受伤,迅雷掩耳之势挡在他身边,魔君也是眼疾手快,骤然收掌力,一招隔山打牛使得星辰无恙可还是伤了麒麟兽。 看到麒麟兽狂吐鲜血不止,星辰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只是魔君根本不给她机会关心麒麟兽,一把将她拉过来:“若你不想让他就这般死了,就乖乖待着,若你不思悔改,别怪本君手下无情” 星辰哪里听得进去,她只想查看麒麟兽的伤势,只盼他伤的轻一点,可看到魔君面目狰狞的脸,她早已心如死灰,此刻只期盼麒麟兽撑住。 魔君就像是拽着拖把一样将她拉扯进了魔族,麒麟兽不想让她担心适才硬着头皮撑着,待到看不见星辰才委委倒地---- 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尝到了什么是绝望,自己连魔君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去找羽皇算账,一张脸上只剩下哭笑不得,和生无可恋的绝望---- 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星辰,一定要等我,此生我一定带你走---- “你放开我,放开”星辰知道魔君不会放过她,看到魔君那张不起波澜的脸,星辰索性也撒破了脸,怒道:“你明明知道跟你有婚约的是皓月不是我,你明明知道我跟麒麟兽是两情相悦,为何还要逼迫天族娶我,为何还要拆散我们,你明明不爱我,为何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拆散你们这么一对有情人,本君乐意” “你---”星辰本以为魔君是看上了她的容颜,本以为在他心里有一丝丝情愫,可现在他那张脸只剩下厌恶,听到魔君的话更是让她抓狂,抬手就想打,只是魔君是谁,他顺势紧紧的抓住星辰的手,钳制住她的身体,让她反抗不得:“若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君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看到魔君眼里的冷漠,星辰知道他言出必行,除了恨她没有任何办法,看到魔君无情的离开,他的眼里竟没有丝毫怜悯,想到麒麟兽生死不可知,她更加抓狂了,发起疯来打烂了凡月殿里所有的摆设陈列,紫衣也被侍卫拦在外面,只有听着星辰撕心裂肺的哭喊心疼。 阳春三月更是赏花时节,漫山遍野山花烂漫,任何美丽的词语都形容不了野岭坡的美艳,要说这野岭坡百花艳绝,野岭坡这名字实在配不上这满山的美丽。 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魔君知道那日瑞小苍兰下手是有些重了,许久都没有前来探望她,此时风光无限好,便带着小苍兰畅游这野岭坡的春色,小苍兰依然是这些个小花神里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那个,就连后面的星辰都显得黯然失色,只有小苍兰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处境!不由得替自己悲痛。 魔君故意命人去请了星辰,麒麟兽这么一闹,星辰也憔悴了许多,这次畅游野岭坡,星辰哪还有什么心思,至于魔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或许这样可以减少麒麟兽的伤害,待在这偌大的宫殿,任何消息都不知道,出来走走也好,散散心--- 看到前面的魔君跟小苍兰恩爱的画面,星辰心里竟想到了麒麟兽,若没有两族的婚约,若皓月还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微微长叹,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苍兰真是好福气啊,都把正宫娘娘给比了下去” 远处的风铃草痴痴的盯着这边,就像其他的小花神一样,羡慕极了,要说自己的姿色那是比小苍兰还要美上许多,可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好命,更何况此刻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痕,想到此处不由得怨恨自己不争气,那晚可是差一点呢! 待到他们走进,风铃草本想特意表现一下,博的魔君的注意,可却被贸然过来的朱蕉拉住,朱蕉是她的好姐妹,这个妹妹向来不争不抢,她知道风铃草想要出风头,可她也懂得察言观色,毕竟魔族传出的一些关于星辰不好的消息,万一惹怒了魔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风铃草哪里管得了这些,一门心思想要冲出去,要不是朱蕉扣住她,估计此时早已跌倒魔君怀里了,这一切都被跟在身后的星辰瞧了去,这野岭坡的小花神的心思不难猜,也不用去猜,都写在脸上了,只是这魔君的心思怕是猜不懂了,他对外一张贪恋美色,可他的内心却是情种一颗! 到底哪个是他?星辰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或许那个都是他,一颗情种不会成为他贪恋美色的阻碍!既然魔君如此好色,如此不近人情,那就把他的后宫搅乱,真想看他棘手伤神的样子,想到此处星辰不由的嘴角上扬,微微出神。 “我们去那边瞧瞧”小苍兰挽着魔君的胳膊去了桃花涧,星辰找了个借口没去,找个块大石头坐下休息,众小花神也一并跟着魔君去了,谁会在意她这个受冷落的皇后,这样也好,落得清净了,紫衣守着她,星辰却痴痴的看向别处像是在想些什么---- “星辰----” 紫衣见到麒麟兽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更是害怕极了,魔君就在不远处,这要是看见了那还了得,她相阻拦却见麒麟兽已来到星辰跟前,坐在大石头上,星辰蓦然回头见是他更是喜极而涕,那种相思成疾的骤然相见,早已让她忘却了四周的危险。 “你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星辰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貌似麒麟兽的出现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荡。 麒麟兽就这样抱着她,肆无忌惮的抱着,紫衣没办法只得去站岗放哨,唯恐魔君半路杀回,也怕周围那些个小花神看见惹出祸端。 星辰担心他的伤势,而麒麟兽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麒麟兽也是豁出去了,心意已决,比起偷偷摸摸的带走星辰还不如如此正大光明,也好让魔君知道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在这世上唯一能给星辰幸福的只有我麒麟兽,而星辰最爱的男人也非我麒麟兽莫属。 只是还没等到魔君到来,天族一对天兵已是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一时间星辰惊慌失措,麒麟兽也是视死如归,该来的总是要来怕是没有用的。 麒麟兽怒吼一声,只见丛林深处跃出两队死侍,就等着施展身手了。 “不用怕,今日我一定带你离开”麒麟兽信心满满,这两队死侍本是他操练一时对付魔君的,不知天族怎么得到的消息,竟然追到这野岭坡来了,正好!就当一起练练兵了。 第六章:私会情郎3 只见羽龙缓缓而来,星辰本还觉有希望可此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全然没有了斗志。 “你已是魔君皇后,为何还要这般不知廉耻” 星辰见他生气更是没想到他会说自己不知廉耻,这个二叔本就不待见自己,此刻才会如此锥人心,这下更加厌恶了这个二叔,一脸冷笑:“我不知廉耻?呵呵!我跟他两情相悦是整个六界都知晓的事情,你们为了自己的颜面狠心将我们拆散,现在竟说我不知廉耻,到底是我不知廉耻还是你们不知廉耻,为了两族的利益不惜牺牲掉我的幸福!你们才是不知廉耻”星辰也豁出去了,既然麒麟兽三番五次表明决心,自己也不顾一切了,今日大不了死了,也要跟麒麟兽死在一起! 两队交战,羽龙就这般看着麒麟兽跟他的手下厮杀,星辰忍不住祈求他不要如此绝情,羽龙一点都不心疼她,这要是换成皓月,他的心都得疼死了吧,星辰气不过,一挥手打散几个天兵,恶狠狠的盯着羽龙,羽龙也是厌恶极了这个星辰,看到她刚才那张讨厌的嘴脸更是厌恶,若不除掉麒麟兽,恐怕天族跟魔族是没有安定的。 本就深受重伤的麒麟兽对付天族的天兵已是使出了全力,再加上一个羽龙还在那里等着,他的那队死侍根本就不是天族的对手,星辰不能让他在陷入僵局,为了减轻他的负担不得已才加入战斗,刚才那一掌,羽龙不出手已是给她留了颜面,此刻她竟公然对抗天族这便是犯上,见星辰想要去帮麒麟兽羽龙更是飞身前去牵制她,麒麟兽连连受重创,天兵将他团团围住,羽龙就是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麒麟兽去死,这样她才能死心。看到被天兵困住的麒麟兽,羽龙拿出一瓶断魂丹,掰开麒麟兽的嘴巴就要灌下去,星辰大喊不要:“若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们等着替我收尸吧”星辰见这个二叔铁石心肠,全然不顾威胁,顿时间星辰慌乱了手脚:“二叔不要啊” 羽龙哪里听得进去,一心想要弄死麒麟兽,只听得丝竹声声入耳,四面八方想起来靡靡之音,一个声音微微传来:“如此拆散这么一对有情人儿,真让人心疼啊” 声音穿过天兵耳膜,瞬间纷纷倒地,羽龙手里的断魂丹也被震碎在地上,只是再看麒麟兽时已没了踪影,羽龙眉头紧锁:“他竟管起天族的事来了,简直不自量力”说着竟闻声而去,留下星辰一地的胆战心惊,紫衣只有抱着她,连连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听那人的语气不像是要伤害公子,倒像是来替他解围的,公主一定放宽心啊” “他身上有伤,我如何放心,就算半夏有心救他可二叔二和放过他,羽皇是不会饶了他的,我一定要去救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紫衣正发慌拦不住星辰却听到魔君的声音更是胆战心惊,下意识的拦在星辰身前,只见魔君缓缓而来。 在他们初来野岭坡的时候,他不禁发觉麒麟兽一路尾随,不久之后也察觉到了羽龙的气息,适才故意跟小苍兰去了别处,好给他们留出解决家事的时间,这场大战的胜负根本没有任何悬念,麒麟兽想要带走星辰,就算他不亲自出面阻拦,天族也不会随了他们的心意,这样也省的他亲自出手解决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只有嘴角上扬,任由他去了。 星辰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滚带爬的到了魔君身边,抓着他的衣服一脸乞怜,魔君顺势俯下身来将她搀扶起来,伏在她耳畔温声细语,魔君的这一举动使得整个野岭坡开始动荡,众花神还伊恩心思想着看热闹,没想到这魔君就是个花心萝卜,他还是很心疼这位正室皇后的。大家不禁为小苍兰狂捏一把汗。 “你若从了你这皇后的身份,本君便可考虑考虑去救你的心仪郎君” 星辰惊恐的盯着他,从了这皇后的身份?是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吗?星辰不敢相信,却见魔君眼里的坚定,星辰嘴角上扬一丝讥讽的笑:“我知道你的心思,就算你再怎么恨我,她也不会回来了” 魔君恨不得想要掐住她的脖子,不过也给她留了颜面,顺势挽着小苍兰的细腰缓缓而去,随后命三足乌将星辰带回魔族。 星辰哪里由得三足乌碰,只得愤恨的跟在身后,也不知怎滴魔君挽着小苍兰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白茶府,在府门前驻足了整整一分钟,看着这偌大的府匾,白茶府三个字像是雷电击中了他的内心,府们缓缓打开,待看清楚门前的人儿便是恍然关门,星辰嘴角上扬更是一脸讥讽:“你这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厌弃了” 魔君更是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直径走向她:“你还有心思调侃本君” 星辰想到麒麟兽的处境,更是心思平和了许多,想来这半夏是嫉恶如仇的愤青青年,有他在,二叔也决计讨不到便宜。想到这里更是心安了许多 在看看这白茶府,早就听闻这野岭坡外住着一位神秘的女子,名叫白茶,难道就在这白茶府里?到想见见真颜,看魔君这样子一定是心仪了吧,星辰早已想挑拨一下小苍兰,看到她受宠都上了天的骄傲更是想要打击一下她的火焰,更是走到魔君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一脸温文尔雅:“莫非你是看上了这家的姑娘?” 小苍兰心里咯噔一下,他看上了白姑娘?顿时慌乱了心思,要说这白茶的容颜那是天上地下无人能及了,就连这天族大公主也是稍稍逊色了点,若是魔君真是看上了她或是纳了她那还了得吗? “怎么?咱们的苍兰君心慌了?” “我---我慌什么?”小苍兰长舒一口气:“我们走吧,我有些累了” “我倒想见见这位白茶姑娘到底是何妨神圣” 看到小苍兰一脸倦容,魔君俯身抱起她,留下星辰一人站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 妖王半夏本就看不惯天族的做事风格,明明一对有情人被他们搞的四分五裂的,弄得美人肝肠寸断,麒麟兽也身受重伤,他也看不惯魔君焱皛明明不喜欢为何还非要跟天族结下这门婚事,总之他就是大大的看不惯这两族,麒麟兽的事他管定了,待到羽龙一路追来,他也不慌不忙,将麒麟兽抛在一边,他半夏想要救的人就算是天上地下还没有救不了的,羽龙也知道他的性子,可这毕竟是天族的事,他这般多事怕是有失分寸。 半夏也知道羽龙的脾性,他想要完成的事纵使刀山火海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这麒麟兽的小命能不能留下还得看他啊。 第六章:私会情郎4 羽龙一路追随妖族,只见半夏躺在树下悠闲的喝着小酒,想必是自己亲手捏造的烈酒,就像弥漫着整个妖族,别枝见到羽龙追来更是上前行礼,羽龙知道别枝的身份也是点头,半夏却假装什么香风将他吹到这里的样子。 羽龙倒是开门见山,毫不演戏:“将麒麟**出来” “你还真是没趣啊”半夏喝了一口小酒,示意他不要成天紧绷个脸要放松一些,不就是个小小麒麟兽吗?又成不了什么气候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羽龙看到他决意救麒麟兽便说道:“你若非要如此,也不是不可” “哦?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谈条件” “我们好久没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又何必如此冷漠呢,让人心里好怕怕” “你明知道这是天族家事,你还如此蛮狠,混插一脚” “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嘛”半夏更是拿起一壶烈酒想要讨好他,岂料羽龙根本瞧不上他的烈酒:“我必须带走麒麟兽” “你这样我便不喜欢你了”半夏假装生气:“你明知道他们两情相悦,这皓月是你的亲侄女,难道星辰不是吗?” 羽龙怔怔的盯着他,半夏接着说道:“她们两个都是你的亲侄女为何待遇如此不公” “你懂什么?” “我不懂?明眼人都知道你这小心眼都偏出天外了,这要是皓月---” “小皓月也绝不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来”羽龙打断他,貌似听不得有人在提起小皓月,这三个字早已成为了他心中的痛。 半夏撇撇嘴:“要是小皓月看上了哪家男人,你恨不得为她扫平六界阻碍包括羽皇吧” “够了!”羽龙不想再跟他废话,只想带走麒麟兽。 半夏见讲道理不通便说道:“这麒麟兽在我这里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伤不了你跟星辰之间的情分,而来呢!我这里安全的很,既能保护麒麟兽不受伤害也能护的天族威望,顾全魔族颜面,当然也护了他那一条小命。如何?” 见羽龙出神,像是在犹豫了,半夏笑道:“这天下美酒当属我这儿,出了此门,你怕是喝不到如此美味的酒了” “酒虽好----” “这事我本不想管的,谁让你们如此不讲道理” 羽龙悠悠长叹:“你以为我这心里好受吗?星辰可是我的亲侄女” “你若心疼那就好办了”半夏又喝了一口说道:“你若就这般杀了他,星辰岂不会恨你一辈子,若你将它留与我这里,也算送我个人情?” “留在此?何意?” 只见半夏手指麒麟兽,一道极光闪现,麒麟兽显出真身,体型庞大,双翅苍劲有力,半夏抚摸着他的脑袋夸道:“当真是不错的座驾,想来我这妖王还没有一头像样的座驾,你觉如何?” 羽龙一愣,要说半夏没有像样的座驾那是瞎扯淡,他堂堂妖族帝王,来无影去无踪就算这麒麟兽成了他的座驾也跟不上他的逍遥自在,此刻却不知说些什么来,不能为了魔族也得罪了妖族吧,再看看这麒麟兽,也着实可怜,不能跟星辰长相厮守,现在在半夏手里也算是好的归宿了 羽龙不放心便叮嘱道:“区区一头座驾,天族还是舍得的,但他即归了你的妖族便再也不是我天族的神兽,若日后有什么不妥别怪我羽龙翻脸不讲情面” “就这么办”半夏递出酒坛想与他碰一个,实不知羽龙还是有些生气,扭头拂袖而去, 半夏摇摇头,随即命别枝将酒窖里的几壶烈酒挖出来一同送去了天族。 半夏将麒麟**于手下好生照顾,他将麒麟兽幻化出真身是权宜之计,也是为了给天族一个交代,至于魔族吗?这刚想着便来了。 “这是刮了一阵什么风竟然把魔君你给刮来了”半夏一口酸溜气,魔君安置了小苍兰派人将星辰他们送回魔族之后,卡准时辰便赶了过来,他知道羽龙来此跟他谈判,这最后的结果嘛?看半夏的样子像是一个好消息,但他倒想知道这半夏用了什么方法竟让羽龙不顾天鼓掌威望,魔族颜面乖乖放了麒麟兽。“你难道不知刮了什么风?”魔君一脸没好气,是怪他多管闲事:“麒麟兽呢” “你还真打算将他带走啊”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他竟然私会我的皇后,这可是犯了条规,是要坠入畜生道永不超生的” 只听半夏格格一笑:“你都不喜欢星辰,为何不放了他们?难道你是看上了那丫头,不会吧” “这可难说”魔君不想跟他开玩笑,便冷声道:“这天上地下的绝美姿色,你知道的,我可不想放过,但本君也不是强忍所难的主儿,她若放得下小小麒麟,说不定能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呢!” “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难道你不怕天雷劈了你”半夏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绝对不会喜欢上星辰,你的喜好不过就是拆散他们,见不得人家好”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把他交出来” “那颗不行,它现在是我的座驾,如何能让你带走!在说了你都不会喜欢她,为何还要折磨她?好玩吗?” “你当真不交出来?” “你明知故问,星辰在你那里,这麒麟兽在我这里,他们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恐怕你此次来不是为了麒麟兽之事吧” 二人相视一笑,半夏早已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想来这妖族可是美女如云,这妖的性子可是比野岭坡的小花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在看看他这里的细数珍宝,玲珑翡翠,山石宝器,魔君却是不喜欢着富丽堂皇的东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半夏身边的别枝,要说别枝知道他去解救麒麟是劝过的,只是半夏不听,还怪别枝多事,此时魔君追来讨人,她虽然可怜这一对璧人,可胳膊总是扭不过大腿的--- 魔君看着别枝,想来这半夏榆木疙瘩,明明心中有情意却就是不说,这别枝早已等了他三生三世却还是这样拖着人家,看着着实让人着急啊! 魔君灵机一动,便说道:“你想要救麒麟也不是不可以,本君也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你这里的珍宝我是看不上的,便将你的心头之爱夺回当个小妾可好” 半夏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别枝一脸轻佻的样子,还没等半夏说半个字,他一把将别枝搂在怀里,见半夏脸上丝毫没有起波澜,别枝则期望的眼神盯着半夏,多希望他说一句不肯啊,而他只是淡淡一句:“若你真的喜欢,带走便是” 别枝一听顿时心凉了半截,没想到自己日日思盼的人儿会如此绝情,自己这几百年的守候还抵不上那个麒麟兽,他竟丝毫不在意我吗?难道这几百年来我在他心里竟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别枝绝望的看着半夏,只见他将头扭向别处冷声道:“区区一个丫头而已”说这个话的时候竟半点难以割舍的情愫都没有,魔君有些意外,他本就耍耍嘴皮子,没想到他这般说了在看看别枝,眼眶里早已饱含热泪,他便向替他报报仇说道:“麒麟兽你留下,别枝我带走了,可千万别反悔”魔君一把将别枝搂在怀里,此刻的别枝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任由魔君牵着。 “不送”只见半夏悠闲的喝着小酒,心情丝毫不受影响,魔君便也毫不客气,搂着半夏消失在妖族,回到魔族的魔君命人为别枝打扫了一个亭台楼阁,住在水中央,要说这别枝也是相貌出众,可为何这几百年来就是得不到半夏的心呢?整个妖族都希望半夏收了她,别枝何尝不希望呢? 魔君将水中央的亭台楼阁取名‘鹊’ 别枝本是一种稀有的鸟儿,全身羽毛五彩斑斓,一心一意的守着半夏,从未有半点别的心思,魔君为了表奖她的忠心才将亭台楼阁取名鹊,意思是半夏不珍惜他,还有魔君宠着她,只是别枝心里哪里容得下旁人,站在湖水畔望着妖族的方向,暗自神伤 “他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却还这般惦记着他?” “你对星辰这般无情无义不也是这般不放过她吗?” “有意思”魔君知道她心里有气,她本是一个不好说的丫头,此刻能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也着实难为她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对于我来说不懂得事情太多了,就像是他的心思”只见别枝暗自神伤,魔君顺着她眼睛看向的方向,不由觉得这半夏还真是绝情啊,这绝情的心思都快赶上自己了。 “你在这楼阁住多久便住多久,若你想离开,随时请便---” 别枝心想:你如此将我掳来,我便自己走了,该是有多尴尬,非半夏来接不走。 别枝知道魔君的心思单纯就是为了激怒半夏,毕竟妖族跟魔族这么多年的交情,她的心思如何瞒过魔君,只是半夏生性绝情尤其是对她 第七章:初见白茶1 小苍兰得知魔君从妖族带了一位美人就坐不住了,这才几天,他对自己的爱就变了,她明知道魔君心里或许是没有自己,或许是为了演戏,可她还是不甘心,果然来是龙卷风去也是龙卷风,小苍兰不由得阵阵担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伤神:“这假的恩宠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要落败了吗?难道你连陪我演戏都懒得演了吗?” “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魔君悄悄屏退苍兰居的下人,看到小苍兰对着铜镜发呆,便悄悄靠近背后抱着她,小苍兰见是他,内心是狂喜的,可又想到水中央还住着一位,听说是妖族最最美丽的女子,这让她放心不下,好像自己仅有的地位岌岌可危。 小苍兰紧紧的抱住魔君,想到那晚帝王居差点将自己打个半死更是瑟瑟发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魔君?小苍兰思绪满天飞,此处更是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人心生怜爱:“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魔君眉头紧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惹得你不高兴了” 小苍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是你啊,就是你” “我?”魔君恍然大悟,惹得她如此伤心的一定是她听说了别枝的事,便笑笑说道:“你是说水中央的那个女子吧” “不光是水中央的那个女子,还有---” “还有什么?”魔君眉头紧皱,貌似他知道小苍兰想要说些什么,更是一脸冰冷:“还有什么?” 小苍兰嗅到危险更是低头不语,魔君掰起她的脸颊有问了一句,小苍兰闭着眼睛,心中惶恐却还是问了出来:“苍兰想知道能居住在帝王居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魔君的手指力度掐的她脸疼,可她还是不敢叫出声来:“你对我的恩宠到底是因为什么?” 魔君嘴角上扬:“将帝王居烂在肚子里” 怎么能忘?小苍兰脸颊划过滚烫的泪水,一片真心负了流水,魔君放开她更是微微长叹:“那是本君不敢触及的地方,永远!” 看到魔君要走,小苍兰更是追上去,从后边一把抱住他:“我害怕,我害怕你对我的恩宠是假的,我害怕我从都没有走进你的心里,我害怕我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你如何替代的了她” 感受到魔君的绝情,小苍兰更加不想放手:“我爱你,我好爱你,不要离开我,我太害怕了,害怕有一天大王不在疼爱我了,到那时我该怎么办?”“不会有那么一天” “真的?”“君无戏言” 小苍兰这才放下心来,花开香半里,风过夜郎溪,星辰抬头望着夜空的一轮明月,不禁回想着在天族小时候的事来,想到小皓月,虽然她不怎么待见这个小妹妹,可在天族还是幸福的,有羽皇羽龙疼爱着,有麒麟兽宠爱着,现在呢?自己独守空房,这个冰冷的魔族,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从来都不曾享受欢乐,麒麟兽也从没离自己那么远过,远的她竟然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只有遥望明月自己一人喃喃自语:“他怎么样了?” “公主---”紫衣生怕她着了凉,为她披上风衣,看到夜空的明月不禁说道:“要是二公主在,公主就不用嫁给魔君,羽皇一定同意公主跟麒麟公子的婚事” 星辰听到这里更是瞪了她一眼,想到是小皓月害死了自己的娘亲,她更是不后悔让他们陪葬,不就是嫁给了魔君吗?什么男人降服不了,只是自己不愿意而已。只是一想到若是皓月还在,便可以跟麒麟长相厮守,她也是有些许后悔的,哪里还需要紫衣提醒,要是皓月还在,自己也不会代她嫁给魔君,她在这里说这些,难道是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 紫衣看到她的眼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连道歉,气的星辰丢了披风直奔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不让任何人近身。 想到麒麟兽她便辗转一夜难以入睡,此时星辰只有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小脑,努力使得自己不去想跟麒麟兽的过往,只盼自己能将他忘了,只是她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想他,直到她听说魔君冷落了小苍兰去了野岭坡便追了去 虽然一身酒气,虽然跌跌撞撞,虽然一夜未睡脸色惨白却还是不死心的追到野岭坡来就是为了问一句:“你根本什么都知道,我跟麒麟兽的感情整个六界一清二楚,可你为什么还要答应羽皇的和亲?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看到星辰几乎是拼尽全身的气力,魔君也还是冰冷的回应她:“魔族跟天族早就定下婚约,虽然本君着实不喜欢你----” “跟你定下婚约的是小皓月不是我”星辰发疯了一样吼出来。 “那就是你天族的事了” “就算本君不答应,你以为你的羽皇会将你嫁给那只小兽吗?你太天真了” 星辰本来还有跟他纠缠下去的力气,可听到这里心如死灰,是啊!没有这个魔君还会出现成千上万个焱皛,总之羽皇是不会让我跟麒麟在一起的,不会,永远不会--- 看到星辰的沉默,魔君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本君也决计不会碰你” 星辰可是这天上六界最高傲的女子,任谁都会喜欢,如此听到这么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为之轻蔑一笑,冷声道:“抱着我” 魔君一愣,根本不知她怎么会如此说,只见星辰杵在那里,又重复了一边,见魔君还是不动便说道:“你总不希望看到天族的公主,你的皇后死在这野岭坡吧” 星辰蓄势待发,若魔君敢一走了之,她也不想活了,她堂堂一个天族的公主那里受得了如此羞辱,既然他还估计这个身份,帝王抱着他的皇后那不是应该的,也让野岭坡的众小花神看看,她星辰不是受冷落的孤魂,只是她不想而已。 魔君一脸冷笑,星辰伏到他耳畔说道:“若你不肯,我便血溅当场,你看天族会不会放过你” 魔君从来都不怕威胁,只是此刻她喝了些酒,本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好好好,只要你乐意,抱你?就是睡你都行,魔君俯身将她抱起,星辰还不死心说道:“绕着整个野岭坡走上一遍” “好!”魔君痛快答应,他知道星辰不过想要找回颜面,随了她的心愿便是,野岭坡的小花神都躲着不敢怎么露头,星辰就是想让她们看看,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她们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便可臣服在她的裙摆之下,你们---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魔君便给足了她这份心思,只是路程过半,此举也是轰动了整个野岭坡,星辰要的也是这个效果,可总觉得还是不过瘾,只是路过野岭坡与凡界交汇的地方,陡然看到了很多村民在一座府前,那不是白茶府吗?星辰早就想要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那便见上一见! “前去瞧瞧” ------题外话------ 求关注求收藏 第七章:初见白茶2 魔君正有此意,不知这白茶府是发生了什么?西海龙王倒是特地关照过这白茶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白茶也算是长成了大姑娘,只是实在看不出她倒是哪路神仙,即察觉不到龙宫的气息也不像是花蕊夫人的女儿,这白茶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魔君想不明白,倒也不在多想,毕竟西海龙王近些年来风流史太多,说不定真像外界传了是跟哪个小狐狸精的私生女。 “好香的味道”星辰深深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芳草香味,要说是漫山遍野的花香倒也不是,这香味里面还有甜甜的味道,她倒来了兴致,示意魔君加快脚步赶紧去看看。 魔君倒是觉得白茶府前门庭若市,人太多,他如此前去不妥,星辰知道他的估顾忌,他们堂堂魔君帝后穿着如此隆重端庄的出现在这里,难免使得村民恐慌,魔君看了她一眼,星辰立马说道:“就这般抱着我,别想甩下我” 魔君轻蔑一笑,用法力换了一身行头,快步而去,走到白茶府门前才见众村民个个嬉笑开颜,甚至个个夸赞白茶姑娘手艺甚好,竟能酿出如此甜蜜果浆 只是村民见到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女子前来,瞬间目光凝聚,细细打量着,见到星辰满脸气色不佳,脸色有些苍白,一年老的妇人更是将自己刚拿到的果浆,递给她对魔君说道:“你夫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脸都惨白了,这是白姑娘亲手酿制的果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呢” 魔君打心里怀疑,便也说了出来:“竟有这么神奇?” 村民听到他竟如此怀疑白茶顿时就不乐意了:“白姑娘说能就一定能,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不喝拿来”说着便是夺过来,星辰倒是对他们口中的白茶来了兴趣,这世间竟有这么一位女子惹得村民如此喜爱,只是脑海翻腾,她便想到小皓月,就连死也还是想着凡间的村民,这一位岂不是跟她一样,越想越生气,身体本就消耗太大,此时竟在他怀里摇摇欲坠。 “你也别生气了,看他们的样子也是外地人,不了解我们的白茶姑娘也不怪他们,看他夫人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真是吓人啊,快快将这果浆喝了吧。说不定有些用” 魔君看了一眼星辰,又看着他们手里递过来的果浆,拿在手里细细瞧了一遍,递到星辰嘴边:“喝是不喝?” 星辰本来是想尝尝的,看到魔君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她竟赌起气来。 村民见她如此不识好歹便也不在劝说,倒是魔君接过一罐喝了一口,瞬间嘴里像是开满了花朵,芬芳甜蜜久久不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满是心仪:“不错,真不错” “这味道好吧”村民一脸自豪,好像白茶是他们最得意的亲人一般,只见府里又推出来很多瓶瓶罐罐,下人们随着主人的吩咐将这些蜜罐分发给大家,村民领了蜜罐纷纷感谢离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心愉悦,眼看着这些瓶瓶罐罐发完了,村民也走完了,才看到魔君跟星辰站在那里,瞬间说道:“你们等着,我再去拿,主人说了每个到场的村民都有,等着啊等着” 只见那丫头一脸抱歉的跑进府里,就像以最短的时间跑回来,只是魔君跟她一同进了府邸,家丁拦了两下便不再阻拦,因为白茶对附近的村民想来友好,今日又是甜蜜罐的发放日,进就进吧,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捣乱的。 白茶府会在每月十五为附近的村民亲自酿制果浆,每每这时村民都会很准时的来此等候,家丁会将一部分果浆分发让他们品尝,有什么味道不好的,会汇报给白茶,下次在加以改进,这果浆份好多种口味,村民的喜好也不一样,但每次来领果浆是村民最最开心的,若是能见到白茶就更好了,只是这次白茶在药房里忙活,邻村的一个小男孩生了一场重病,她要赶着去救人,待她回来之时,果浆早已分发完了。 星辰见魔君竟将自己丢了独自进了白茶府更是生气,简直岂有此理!不过想想他也抱了这一路,算了,算了,星辰也跟着跌跌撞撞的进去了,丫头见他们进来更是欢喜:“这是给你们的,我本来想自己留着吃的,但主人说了,还是要以你们为重,我只能等到下次了” 魔君呆呆的看着这一瓶五彩斑斓的果浆出神,她这是在哪采摘来的如此彩色缤纷的果子?凑齐这么多颜色当真难为她了。星辰一把将果浆抢过来,打开盖子就喝了几口,向魔君示意这是她的,谁都不能抢,白茶府的丫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果浆就这一瓶了,这两个人怎么分呢?虽然对星辰的霸道有些匪夷却还是不敢言说,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白茶跟芒草进了府们,小丫头赶紧向主任求助。 只在此时,星辰便将喝到嘴里的果浆尽数吐尽,身子也跟着委委倒地,这可吓坏了白茶跟芒草。魔君倒是一脸平静,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因为他知道星辰喝了不少的酒,在加上刚才如此猛烈的狂灌,不吐才怪! 白茶看了一眼魔君,心中顿时发慌,这几百年来风平浪静,就这样被打破了吗? 这位?这位就是他的皇后天族公主星辰嘛?白茶假装镇定:“她---她---”难道是这果浆出了什么事?不可能啊,在看看魔君,脸上似乎一点表情都没有,白茶闻到她身上一股烈酒余味更是问道:“她喝了酒?” 只是魔君没有回答。而是直径走到白茶跟前问道:“这果浆的果实是你摘得?” 白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点点头,难道他全然不关心他的皇后吗?白茶示意芒草赶紧去拿解酒汤来,好喂她喝下。 这白茶府的后面有一大片的果林,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白茶命下人开垦出来的,里面种了多种五颜六色的果子,为的就是给村民分享,只是不知道这魔君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白茶不敢看魔君的眼睛,生怕惹怒了他,毕竟这天族公主是在白茶府昏倒的,不管她喝了多少酒也是白茶府的祸事。可他们来此作甚? 见芒草喂星辰喝了解救汤,白茶才说道:“你---你夫人很快就会醒来” 第七章:初见白茶3 “我们见过吗?”第一次沦陷在她的眼眸里,魔君不由得靠近她,当魔君越来越靠近白茶的时候,那种紧张难以呼吸的气氛瞬间上升,白茶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自己,他在靠近一步自己就会在下一秒晕过去一般,像是中了暑,也像是中了毒,芒草见到白茶额头出现豆大的汗滴立马挡在她面前:“不知魔君到此所谓何事?” 芒草的这一抵挡使得白茶有了喘息的机会,顿时觉得空气流动了,没有那么压抑,只见魔君将芒草推开,一把抓过白茶的手,将她拦腰抱住,吓得白茶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停了,“主儿----”芒草吓得失了魂,叫白茶也不是叫魔君也不是,星辰微微转醒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幕,貌似她的目光随着白茶的反抗变得犀利,惊慌。 白茶觉得自己神志不清了,若魔君再不放手估计自己要晕倒了,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中了毒?正当她迷迷糊糊之际听到魔君说:“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来帝居小住” 芒草慌了神,或许她并没有听清楚魔君的话,而是因为星辰口吐鲜血,使得她叫出声来,魔君见星辰吐血更是怔怔的盯着白茶,质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你----你开放开我”白茶明显的觉得自己这就要了命的窒息,魔君瞬间松开她,白茶想是鱼儿岸边缺氧瞬间回到了大海,只是脸上的血气还没有回升白的吓人。 “她喝了烈酒又喝了果酿伤了身体才会如此,小憩一会便会没事。” 星辰浑身无力,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茶,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的像一条小溪,星辰不由得上下细细打量这她,只觉眼前的这个白茶像是在哪里见过,到底是谁呢? 突然间恍然大悟,这白茶,这白茶的感觉怎和小皓月如此相像?星辰心有余悸,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白茶,心中早已像翻山越岭的海浪潮流涌动,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白茶竟有些不好意思。 “夫----夫人可好些了?” 见星辰出神,魔君更是抱住星辰扬长而去。 白茶见他们离开更是长舒一口气,芒草赶紧将府们落锁,转瞬有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这魔君想来的话岂是一把锁能关得住的,在看看白茶,脸色早已蜡黄,芒草赶紧拥着她回了房间,白茶只觉头昏昏沉沉,便说了一句:“不知为何,这头竟昏昏沉沉不清楚了” “主儿肯定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会便没事了”芒草服侍她躺下,将绒被为她盖上,将小金丹为她吃下,安抚她睡下便独自去了大堂,看到墙上悬挂的那把天玄剑,更是自嘴里念叨了许久,无非就是让它保佑白茶不受到伤害的一些话。 芒草看着天玄发呆,要说这长剑也真是跟白茶有缘,那日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坠落在白茶府的正当院中,白茶见此物更是满心欢喜便让芒草悬挂在大堂。 魔君将星辰抱回凡月殿,只是星辰昏睡不济,顿时噩梦连连,又抓又打大喊大叫,紫衣更是胆战心惊,魔君瞧出破绽便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紫衣像是看出了星辰做噩梦梦到了二公主皓月,却也是不敢多说的:“是做噩梦了吧” 魔君还能不知道是做噩梦了,可看着样子像是跟什么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紫衣躲躲闪闪的眼神,魔君便借故离开,让她好生照顾着,紫衣见到他离开这才放下心来,赶紧摇醒星辰,唯恐她梦中说漏了什么,这魔君可是皓月的未婚夫,他若是知道了什么,那还了得? 此刻紫衣只得狠下心来让星辰赶快清醒,只是星辰被摇醒的瞬间就是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紫衣也担心也害怕,只见星辰痴痴的盯着别处,喃喃自语:“白茶,白茶,她就是皓月,就是皓月” “二公主?”紫衣不敢相信,当年皓月大战侵犯凡间的妖魔不是魂飞湮灭了吗?怎么会?可看到星辰如此害怕,像是一只惊弓之鸟却也不知怎么安慰“公主---” 星辰紧紧抓着紫衣,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眼神我忘不了,绝对是她,就是她,你快去查,快去” “可是公主----”紫衣有些担心星辰的伤势,星辰见她不去更是一阵催促:“死不了,快去” 紫衣只得赶紧去往白茶府,暗自查探白茶的身份。魔君知道紫衣前去白茶府肯定也查不出什么道道,无非就是白茶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啊,或者是花蕊夫人的女儿啊,除此之外肯定是一无所获,可看到星辰如此惊慌白茶他便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待在紫衣走后,魔君现身到星辰跟前问道:“这白茶的确不是凡人,传言这白茶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几百年来,西海龙王跟本君打过照面,白茶府才在这野岭坡安稳了几百年,本君知道姐妹情深,可白茶不是你妹妹” 星辰听到魔君这般说,更是吃惊的盯着他,魔君再三确认自己说的是真的,星辰这才暗自放下心来,不是皓月,不是皓月就太好了,只是魔君竟然说我们姐妹情深?星辰笑笑说道:“我还以为皓月回来了,这样我们姐妹就可以相团聚了,那可是天族的喜事,也是你的喜事” 魔君点点头:“不错----”想来若是皓月还活着,他们应该也是最最幸福的一对了,只可惜---可惜---- 他们两个都在演戏,各怀鬼胎,只是谁都看不出来谁在演而已,魔君当然知道星辰欺负皓月的事,星辰自以为自己很高明可以隐瞒得住,其实魔君早已怀疑天族的那场浩劫的幕后真凶就是星辰所以才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好查出破绽--- 魔君陪了星辰一会,二人也说了很多话,貌似星辰也没有那么抵触他了,算算紫衣也快回来了,魔君就借故离开了,紫衣将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星辰,她才放下心来:“原来和他说的一样,那这白茶是没问题了,是我大惊小怪了”星辰恍然想到魔君想请白茶来他帝居小住,莫非是看上了这丫头?也是,他如此风流的一个帝王,为了小苍兰竟然清除了所有的花草小妾,也着实难为他了,还是这花在好也总有看厌烦的时候,他若真的喜欢这白茶,便将她招来封个侧妃便是,在从野岭坡挑选两个小花神一同嫁入这帝居,不知他是否满心欢喜啊,星辰想到这里竟有些高兴起来,不由得想起来麒麟兽,若此举深得他的欢喜,说不定他会放过麒麟兽跟自己也难说啊。 第七章:初见白茶4 星辰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她也想看到小苍兰受冷落的脸,一想到这里就无比的得意。 有了这个想法,她便想着将白茶劫持到魔族,投入魔君的怀抱,这样也算是投其所好了,若魔君喜欢那是她命中有福,若魔君不喜欢那就是她的命了,想到这里星辰只觉自己是这全天下最最聪明的女人,光献上一个白茶或许是不够的,劫持白茶也得盘算好才是,不能贸然行动,这偌大的白茶府充满了仙法护佑,这要是惊动了天族那着实不麻烦的,这个计划还得周全的万无一失才对,不可打草惊蛇。 星辰让紫衣去野岭坡留意着,哪个小花神风姿卓越,样貌出众的就暗中观察,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送到凡月殿训练,至于白茶嘛,那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行动。 这几日,凡月殿大门紧闭,就连魔君路过也甚是好奇星辰在干什么,不过想来,只要她不在私会麒麟兽,她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凡月殿的神秘风吹到了小苍兰的耳朵里,使得她好奇心大开,不禁问了树儿:“这皇后娘娘成日里大门不出紧闭宫门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魔君看上了野岭坡的一名小花妖” 小苍兰猛然一惊,却在瞬间化为祥和,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波动:“哦?可曾听说是哪家小花妖?” “说是惊为六界天人,就连皇后娘娘都心动了呢” 这下小苍兰更为忐忑了,连她星辰都惊动了?到底是何妨神圣?野岭坡还有如此神秘的女子? 小苍兰眉头紧皱,莫非---莫非是她? “主儿,你怎么了”小苍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惊为天人也只能用来形容她了,可不应该啊,若是魔君真的喜欢,那便早早的将她收了,为何等到这时?难道不是她? “主儿----”看到小苍兰端着茶碗久久不喝却是出神了,树儿说道:“主儿是想到了谁?野岭坡真有如此神秘的女子吗?” “树儿,你可有认识凡月殿的小伙伴?” “有是有---” “好,太好了”小苍兰一定要查清楚星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魔君看上的神秘女子到底是不是白茶?此刻她让树儿去凡月殿打探清楚,星辰在密谋着什么? 树儿虽然不情愿,那毕竟是凡月殿啊,就算有要好的朋友在凡月殿当差,可要是被星辰或者紫衣知道了那可是免不了一顿毒打,虽然各司其职就要为主尽忠可这是掉脑袋的事,再说了,凡月殿这位娘娘可是不好惹的主儿,此刻树儿一肚子埋怨,却也不敢违背小主,只得硬着头皮前来凡月殿打探情况。 紫衣早已看出鬼鬼祟祟的树儿,这小心思不用猜也知道是小苍兰派来的,也命人如实相告,说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正在为魔君挑选小花神,让她苍兰君不必费心。 树儿将这消息告诉了小苍兰,小苍兰脸色苍白,还没有得到的恩宠就要到头了,她眼里充满了惶恐:“小花妖?是白茶嘛?到底是不是白茶?” 树儿摇摇头:“白茶是谁?” 小苍兰瘫坐在地上,魔君就是喜新厌旧的人,只是自己还没有体会到宠爱的感觉就要被打到地狱里去了吗?小苍兰心里只剩不甘心:“树儿,替我梳妆打扮” 整个苍兰居瞬时忙碌起来,沐浴便用了整个魔族最好的香料,步步生香,清新淡雅的香味弥漫着整个苍兰君也在她身上开出花来,换上雍容华贵的服饰将小苍兰的气质提升了十倍,眉间一朵桃花妆让小苍兰充斥着动人心弦的唯美。 “去请魔君” 树儿有些为难,因为她不知此刻魔君在哪里?着实是完成不了的,看着树儿唯唯诺诺的样子,小苍兰说道:“算了,我亲自去” 众人要跟随却被小苍兰屏退,小苍兰带上亲自为魔君熬制的莲子粥去了帝王居,她怎么会忘了那晚的遍体鳞伤,可她还是去了,三足乌见到她起初是一愣,微微行礼却还是拦住她说:“君主不见任何人” 小苍兰知道他是在思念天族的二公主他心里的人儿,便说道:“你去通传,我一定要见到魔君” 三足乌有些为难:“恐怕要让娘娘失望了” “不妨事,我可以等” 三足乌见她执拗便进去禀告,过了良久,小苍兰唯恐熬好的莲子粥凉了便护在怀里,不知过了多久,她也不知自己站在这里多久,只是看到魔君出来她才嬉笑开眼,总算是云开见月明,他还是心疼自己的。 魔君本想责怪她,却见她盛装打扮,便和悦了一分:“本君说过你不可来此为何还是不听” 小苍兰见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气氛,更是假装不适,摇摇欲坠的就是想看看他对自己还有没有一丝宠爱,没想到魔君果然出手相扶,不禁说道:“好香的味道” 小苍兰满心欢愉:“主君喜欢就好” 魔君看了一眼帝王居三个字,顺势俯身将她抱起,小苍兰一阵娇羞,就这样,留下三足乌无奈点头,这戏什么时候结束啊,转身回了帝王居。 小苍兰将怀里的莲子粥递给魔君,眼里充满了期待。 “这是什么?” “这是小主亲自为君主熬制的”树儿抢先回答了,这着实让小苍兰心里不悦可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微笑点点头。 “哦?是吗?那我可得尝尝” 小苍兰一听更是满心欢愉,眼巴巴的瞅着他期盼他赶紧喝下,看到魔君细细品尝两口之后更是仰头喝下,更是心如小鹿乱跳,树儿识趣的退下,小苍兰试探问道:“主君,感觉怎么样?” 魔君见下人全都退下,眉眼轻挑,在看看小苍兰早已将盛装脱下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魔君也毫不抗拒,任由她作---- 小苍兰见到魔君微微上了头更是问道:“主君这是要挑选多少个小花神,难道小苍兰不够好吗?” “哦,你说的是大选啊” “大选?什么大选?” “这魔族历代帝王都会经历百年一度的花神大选,这是族规,你难道让本帝为了你承受整个魔族的非议吗?” 小苍兰瞬间长舒一口气,依偎在魔君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咬他的耳朵,小声说道:“那主君可是喜欢上了什么人儿?” “除了你,那些个小花神如何如得了本君的眼睛” 小苍兰更是满心欢愉,搂着他不撒手,魔君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小苍兰羞得满脸通红,只是魔君瞬间醒来,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直穿她的心,骤然起身:“你给本君喝了什么?” 小苍兰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合欢时效这么短吗?还是对魔君只有短短一时---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用合欢来迷惑本君” “我----不是的” 魔君早已知道小苍兰的心思,只是没有拆穿她而已,区区合欢他就算喝下一吨也撼动不了他内心深处的人儿。 第八章:帝王宫殿1 百年一度的花神大选开始,星辰本不想理会魔族这些个俗事,紫衣却说一定要为魔君张罗,这可是为魔君敬献的好机会,这样白茶也能正大光明的进入魔族,讨的魔君欢心何乐不为,只是受点辛苦。 小苍兰为魔君下合欢之事很快传到了星辰耳朵里,身为魔族正宫皇后岂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她也好借此机会好好严惩小苍兰,只是魔君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没想到星辰长了顺风耳这么快就知道了,紫衣带领一队,兴师动众的去了苍兰君,前脚刚到魔君后脚也到了,看到自己的小妾竟然被一个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更是背后踹了一脚:“大胆狗奴才,竟然跟主子耀武扬威,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她的胆子”星辰听到风声赶紧赶过来声援紫衣,魔君愤怒的眼神缓和下来,星辰却是不依不饶:“她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来,难道魔君也任由着她胡闹吗?” “她的胡闹是由本君允许的,皇后娘娘也要管吗?”此刻魔君霸道护妾,可小苍兰心里知道自己的位置是何其苍凉。 “好好好,魔君欢喜就好,本宫一定会为魔君挑选几名中意人儿,也好替苍兰君分担一下恩宠,不知魔君心里可有中意的人儿,本宫这就请来” 小苍兰眼巴巴的看着魔君,他会说出来吗?他到底喜不喜欢白茶?见魔君不说话,星辰更是莞尔一笑:“不知苍兰君可有什么深交的好姐妹,样貌出众,也好一同前来服侍魔君啊” 小苍兰吱吱呜呜,这份恩宠怎可跟姐妹分享,可星辰这般问了若是不说显得自己小气,不能容忍,便也硬着头皮说了:“野岭坡外是住着一位女子,心地善良,惊为天人---” “哦?这么说来本宫可真得好好见见这惊为天人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星辰不禁看着魔君,见他脸上丝毫没有波澜更是问道:“不知魔君意下如何?” 只是魔君没有回应,转身离去,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种决绝油然而生 星辰看了一眼呆若的小苍兰,问道:“不知苍兰君说的是哪位小花神?可有名字” “她---她---我一时也忘记了” 星辰点点头:“无妨!既然惊为天人那便是埋没不了的,本宫命人去找就是” 待到星辰走后,小苍兰更是恼怒自己不该接话,这不是自己推了舟吗?若是魔君看上了白姑娘那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满怀忐忑之际,星辰早已放出话来,要为魔君张罗大选,为他精心挑选几位花神 还不是一位是几位,这让小苍兰的脑袋炸开了锅,兵来将挡,可这一大波花神到来一定能死死守住魔君的心,到那个时候自己可是孤立无援了!再加上白茶? 这些消息让小苍兰郁闷了很多天,魔君召见她也闷闷不乐,索性魔君便不再见她,这让她更加惶恐,整天愁闷哭脸,这让魔君有些厌烦了她,便去半夏那里讨清静,这半夏着实不够意思,这别枝已经待在鹊宫住了那么久了,他竟连一次都没去过,奈何美人独守闺房夜夜哀声长叹,他还是无动于衷,浪人悠闲啊。 “你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半夏邀他喝酒畅谈,只听魔君焱皛悠悠长叹:“百年一度大选,最后还不是将他们放逐野岭坡,走个形势而已,可本君这次连形势都不想走了” “你也该手下了,毕竟皓月都离开那么久了,打开心门也让有情人进来” “倒是有情,可偏偏这个心骗不了自己” 二人碰杯,只有半夏瞧得出魔君的悲凉,半夏有意打趣道:“听说你看上了野岭坡的一个小花神?可有此事?” “听说?听谁说?” “六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难道并无此事?” 魔君哈哈大笑:“若真有此事,你必定不会这般问我” “也是!你这般痴情如何对繁花动了心” “不过---她还真是与众不同,我倒是查过她的身世---” “谁?” “一个叫白茶的姑娘,她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 半夏悠闲的喝口小酒:“这姑娘我倒是听说过,西海龙王四下跟你通融过,他毕竟是天族的人,私生女那可是影响他颜面的事,既然他托付在野岭坡,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半夏突然灵光闪现:“难道---你是看上了这个姑娘?” 魔君没有回答,半夏赶紧打住:“你还想跟天族的人纠缠在一起吗?一个星辰不够你受的吗” “她不一样,真是不一样。” 半夏微微一笑:“你当真看上了这姑娘” “或许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君子不夺人所爱” “你是君子?不夺人所爱还将星辰囚禁在身边,狠心拆散她跟麒麟兽” “你有完没完,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她俩,那能一样吗?我这是替皓月报仇” “你该不会是看上星辰了吧” “说什么呢!她---本君可不敢”魔君知道他在开玩笑,想到别枝更是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别枝表明心意” “我?”半夏放下酒坛:“她一直守在我身边,我要是对她有什么早就娶她了,你知道吗?就是差点---就是差点----差点什么呢?岂是我也不知道,只是还不是时候” 魔君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差点什么,差点感觉吧,或许就是不爱,若是爱又何须让人等这么久。 “我们啊,真是两个负心人啊”二人仰头畅饮,半夏却说道:“有机会真想见见那位叫白茶的姑娘!” 魔君一笑:“还不不要打扰了她的清静” 半夏尤为吃惊,难道这魔君真是中了白茶的毒,竟能说出这般体贴的话,那可真得见上一见。 这次大选,星辰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办了,她命紫衣在野岭坡呆了几天,暗自观察,只是野岭坡的众小花神得知大公主的人在观察她们更是纷纷闭门不见,唯恐这天族公主是来索命的,说不定哪一时再丢了性命,个个紧闭房门,白天绽放的花儿都紧闭花骨! 不过还是有八卦的小花神探出脑袋想要透透风探听消息,紫衣看了一圈没有相中的,连她都看不中,怎能入了了公主的眼睛,若是公主都看不上又如何讨的了魔君的欢心,不禁埋怨了一句:“这野岭坡都是些什么货色” “什么货色看帝居那位不就知道了” “公主您怎么来了” “你毛手毛脚,我不来如何能办好” 紫衣连连答应,便不再说话,要知道魔君还是顾念小苍兰的,这野岭坡的众小花神可是个个都能勾人魂魄的主儿。星辰当然得费尽心思为他挑选。 第八章:帝王宫殿2 风铃草耳朵尖第一时间得知星辰是来为魔君选小妾的,更是瞬时开放,花丛中摇曳起来,微风一吹也是香气扑鼻的芬芳! 紫衣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星辰也是细细打量,只见这丫头浑身上下透着媚劲,这是小苍兰身上没有的,一张标致的脸蛋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的心!星辰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风铃草知道自己成功了,却还是假装羞涩,低着头不敢回话,紫衣白了她一眼,看她那狐媚劲儿就知道她骨子里透着不安分更是白了她一眼:“娘娘问你话呢” 风铃草听见紫衣有些生气了便赶紧抬起头自报了家门, “倒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可惜了” 风铃草前一句听得还是满怀欢心,后一句如同跌入地狱般全身冰冷,只见星辰更是无奈的摇摇头:“公主----” 风铃草好不容易得到关注,如何能轻易放弃,眼神中透着乞怜,只是星辰一把抓过她的手,一条伤疤触目惊心,犹如蜿蜒的蜈蚣若隐若现,只听星辰说道:“早就听说野岭坡的小花神想要得到恩宠不择手段,到最后弄得遍体鳞伤,只有自尝苦果了” “娘娘,不是这样的”风铃草极力否认,可这伤疤哪能瞒过星辰的眼睛。 “空有一张标志的脸蛋,可惜已非完璧只身啊” “娘娘----娘娘”风铃草慌了神,这一句话无疑将她的一生全然否定了,这预示着她一辈子都别想靠近魔君,想到这一生就在这野岭坡虚度她如何能坐以待毙,认命呢! “公主,不---娘娘,若娘娘成全了风铃,风铃原为马前卒,一定对娘娘惟命是从绝无二心啊娘娘,求娘娘成全,求娘娘成全风铃吧---” 风铃草一个劲的磕头,想用自己的忠心打动星辰,只可惜这忠心哪能是说看见就看见的,不过风铃也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也还是不停下。 “哦?马前卒”星辰故意装作听不懂:“本宫又不让人去打仗,要什么马前卒” 风铃草更加绝望了,此生想要得到魔君的恩宠怕是没有机会了,星辰见她很是失落,想来这魔君也一定不会喜欢身上有伤疤的女人,不过这伤痕嘛也不是不可以去掉的。 “风铃姑娘”星辰看着她,风铃草犹如唤起一丝希望一般渴望的眼神盯着她,等待她说话。 “想要留在魔君身边也不是没有办法” 果然星辰是带给她希望的女人,风铃草连连跪地想要谢恩,只听星辰打断她说道:“我可以让你留在魔君身边”只是星辰话锋一转:“只是----”只见星辰俯身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你也就永远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你可愿意” 风铃还是有些意外的,这星辰为何会有这样的条件,她难道是怕我得宠影响了她的皇后地位?怎么会呢!这三界五行都知道她喜欢的是麒麟兽,而且这麒麟兽此刻就住在妖族养伤,由妖王照顾着,他就算想要冲出妖族都是没有机会了。 看到风铃草有些迟疑,紫衣说道“你不用疑惑,我家主人是为了你好,这魔君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被他打伤的女人,你手臂上的这条伤疤岂不勾起他的怀疑,想要医好你手上的伤疤就要付出些许的代价,对于你来说,能够长生不老是最想要的不是吗?至于孩子吗?风铃姑娘可还需要掂量掂量吗?” 紫衣说了这一番话,想必风铃还需好好考虑一下便说道:“看来风铃姑娘还是有些犹豫!” 星辰点点头跟紫衣对视一眼,刚想走,风铃立马想通了,哪有什么想通想不通,只不过对比孩子,她更希望得到的就是魔君的宠爱,能留在魔君身边!“好!” 星辰更是满心欢喜,这小花神为了延续自己可真是不顾一切啊,我就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子,爽快,紫衣随即递给风铃草一颗丹药:“吃了它,你就有个完璧之身了” 风铃草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星辰对她的举动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紫衣将风铃草包裹起来,此刻她便是选中的花神。只等送到魔族面圣。 星辰也实在不愿在野岭坡多待,荒山野岭实在配不上她的气质,况且这些个小花神个个长了张勾人的脸,着实令人讨厌,不过往年的大选,必定是轰动六界,今非昔比啊,不能丢了魔族的规矩也扬了天族大公主的威望! 星辰虽没有在野岭坡多待可她想到了白茶府,她跟紫衣悄无声息的来到府门前,二人相视一笑,星辰却说道:“她竟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这老龙王真是胆大包天啊” 紫衣也是一脸坏笑:“能给魔君做小妾也是她的福分了” 一阵仙法开了白茶府的大门,想挡都挡不住的家丁瞬间慌乱了手脚,星辰仔细打量着这白茶府,那日喝醉了没有好好瞧清楚,偌大的府邸真是好气派啊,能不能讨的魔君的欢喜就看她的造化了,芒草见星辰进来更是假装不认识,询问道:“你是谁?来此何意” 岂是芒草心里是忐忑的,居住野岭坡哪里不知道星辰的,只是此刻她只得硬着头皮装不认识,反正横竖都是干仗。 “简直可笑,你身为野岭坡的小花神竟识不得娘娘,该当何罪” “娘娘是何位娘娘我却是不知,可你们私闯白茶府该当何罪” “好厉害的丫头”星辰手指轻轻一勾便将芒草挑起来,一甩便甩出三丈外,紫衣拍手叫好,嘴里还骂骂咧咧:“狗奴才----眼睛不得用了,这可是我们的皇后娘娘” 芒草被摔,家丁听到她们的身份又不敢茫然行动,芒草更是觉得这些个下人无用,遇事躲闪如何能救主,此刻她只有气急败坏的份--- 紫衣觉得这个芒草是个碍事的主,便将她打昏了,省的她添乱。 星辰进了白茶府,直奔白茶厢房,眯睡的白茶静躺在床上,听到动静便说道:“你回来了” 她还以为芒草这么快就回来了,赶紧问问:“果子可成熟了些?” 她一早命芒草去了白茶府后林看果子去了,最近附近村民嘴馋了,不喝果浆了,非要吵着吃果子,这不,芒草一早就带人去摘了,此时也该回来了。 星辰缓缓走进,白茶见没人回答,便睁开眼睛,见到是星辰更是坐起来:“怎么是你” 第八章:帝王宫殿3 “怎么?白茶姑娘如此不待见本宫?” “没---当然不是” “那就好”星辰便开门见山的说了:“那日魔君想要请姑娘前去帝居小住,姑娘可想好了?”白茶一愣:“帝居小住?” 只见星辰微笑:“白茶姑娘就别装矜持了,这野岭坡的小花神哪个不想入住帝居,时刻陪在魔君身边,今日是魔族百年大选,这些个小花神眼巴巴等着被选中,白姑娘敢说没有这个心思?本宫不是善妒之人,既然姑娘有这份心思,本宫也成全了姑娘便是----” “等等等----”白茶越听越迷糊,不得不打断她:“我不是野岭坡的小花神,自然也没有大选的心思,承蒙娘娘抬爱---” “本宫当然知道,这些个小花神自然是不能跟白姑娘相提并论,白姑娘是何等身份,不过身份再与众不同也是要寻得如意郎君,你跟焱皛郎情妾意,本宫就做主了” “娘娘----可能误会了,我---” “白姑娘就别矜持了,本宫最最不喜欢矜持的姑娘”星辰看了一眼紫衣,示意带走。 白茶躲闪:“娘娘误会了,我对他并无情意,何故能跟娘娘离去呢” 星辰笑笑:“今日本宫来亲自请白姑娘,白姑娘哪里有不去的道理”星辰的眼里充满了杀机,只是白茶也毫不怯弱:“我不是小花神当然不必遵循野岭坡的规矩,娘娘不受邀请便私闯我这白茶府实在有失体统,请娘娘自重” “你放肆”紫衣抬手就想打却被白茶伸出手臂拦住:“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她这一甩将紫衣重重的摔在地上,星辰倒是满脸微笑:“没想到白姑娘倒是一位性情中人啊,性格很受本宫喜欢,不知魔君是否欢喜啊” “休得胡言,来人,将她们请出去”星辰只觉得她脸上红晕闪现,貌似是不好意思了。 “你们这些个下人通通都是酒囊饭袋,看门狗还会咬两声呢,白姑娘是让他们请人吗?算了吧” “你究竟想要怎样?” “本宫说了,今日特地来请白姑娘入住帝居,这是魔君的心思,当然也是本宫的心思” “简直可笑之极” 星辰还当她不好意思,毕竟她多多少少也是有身份的人,这样被请去当个小妾也配不上她的身份,可她毕竟是西海龙王私生女,龙王做出如此羞耻之事这就注定了这私生女的命运,落到星辰手里那不得将她羞辱的体无完肤啊! 看到白茶欲要动手,星辰先发制人:“只有委屈白姑娘了” 星辰将捆绑的白茶交给紫衣,虽然紫衣想要报仇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是龙王的私生女,轮起介品来,自己还是不如她的。 皓月当空,微风一吹空气中竟有些甜甜的味道,星辰命人准备了一桌的上好的美味佳肴,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命人去请魔君。也将小苍兰一同请了去。 这或许是星辰嫁入魔族一来第一次三人同框,而且还是如此和谐,小苍兰这顿饭吃的更是胆战心惊,倒是魔君不以为意。 “今日大选不同往日,花里胡哨没有写实质性的东西,想必主君也是厌烦的”星辰抿了口小酒继续说道:“今日臣妾可是亲自前往野岭坡为主君挑选了两名小花神,不知主君中意否” 魔君一听甚是点头:“皇后挑选的一定没错” 星辰假装很是欢喜,魔君心里暗想:看看你底能生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小苍兰一心忐忑,她到底看上了谁?白茶? 说起凡月殿,这可是魔君特地为她天族的大公主准备的,虽然特地准备,可魔君从来都没认认真真瞧过这个地方,今日踏足这里竟不禁想要好好看看!见到星辰眉眼含笑,并没有昔日拒人千里的感觉,魔君心头欢喜,倒想好好跟她演场戏! “夫人不愧是五行三界第一美人,本君真是好福气啊”说着竟靠她越进,星辰还是本能的躲开,魔君便也坐那儿,跟她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星辰亲自为他倒酒,只是眉宇之间时刻在提醒魔君不要得寸进尺,我没有要接纳你的意思! 二人各怀鬼胎倒也是满心欢愉,这是一顿绝美的美味佳肴,有美人美酒还有这凡月殿的美景,当真是一个良宵啊。 魔君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他对美色是毫无抵抗力的,更何况他虽然知道星辰喜欢麒麟兽,可他是谁,六界最自负的男人,自从没了皓月,他没在对那个女子动过心,一切都是入了眼睛里,沉没在心里! 他觉得全天下的女子都会臣服在他的胯下,只要他愿意就没有得不到的女子,任她是高高在上的天族公主,还是野岭坡的众小花神全都逃不掉他的掌心。 只是他的征服欲再也没有那么强了,这世上的女子对于他来说只要勾勾手指,便会布满整个魔族,整个野岭坡小花神都会争前恐后的成为他的女人,他玩够了--- 星辰见他的心思慢慢沉下,想必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便想提提他的兴趣,双手一拍,只见紫衣带着风铃草进来,小花神从进入凡月殿的瞬间魔君就明白了星辰的心思,却还是将计就计!使得自己的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要说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风铃草本就长了一张狐媚脸儿,这精心打扮了一下还真是风姿卓越,就连一旁的星辰都被她比了下去。 星辰见魔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想必是这风铃草不合他的心思。 星辰起身走到风铃草身边拉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推到魔君的怀里,若他真心喜欢定然伸手去接,这叫投其所好,若他不喜欢,估计这风铃草也就没什么用了,留着也是个麻烦,不过星辰猜的没错,没等风铃草触及他的身体,魔君便顺势将她拉到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上。 星辰眉眼含笑,场面真是好不尴尬,只听星辰说道:“我虽得羽皇赐婚成为了你的皇后,可我也明白,凡间尚且三妻四妾,更何况能得夫君欢心,我也甚是欢喜,不知夫君可欣喜” “欣喜,欣喜”魔君将风铃草搂在怀里,如此不正是星辰希望看到的,她既然如此高兴那便随了她的心思!魔君这边亲一口,那边亲一口,风铃草心里更是犹如狂鹿乱跳,撞得那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看到魔君完全沉浸在美色当中,星辰更是欢心:“别急!” 第八章:帝王宫殿4 魔君见她好像还有什么欣喜,便停止疯狂,只见紫衣扶着白茶进来,一张受了惊吓的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可纵使这般也抵挡不住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白茶的眼睛里透着惊恐,她被强制的捆绑到这里,星辰对她施了法,让她全身动弹不得,任由紫衣为她更衣沐浴,她本穿着一身白衣,现在却被迫换了一身行头,虽然是好看了些,服侍也繁华了些,可她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想要挣脱牢笼,征战天下。 风铃草看了一眼,便被她惊呆了,缓缓的从魔君怀里站起来,魔君也是一时吃惊,不解的看着星辰:“皇后这是为何----” 旁边的小苍兰更是陡然站起:“白姑娘---” 魔君看了一眼惊恐的小苍兰:“你们认识?” “当然---”小苍兰的声音很小,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试问这世间没有一个男子不喜欢美丽的东西,况且白茶就是天外飞仙一样,惊为天物。 星辰看到他的反应就觉得自己是对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吃惊,便说道:“那日听到魔君想让白茶姑娘前来帝居小住,臣妾今日就将白茶姑娘请来了,想必魔君是欢心的,只是这白茶姑娘有些---” “有些什么?”魔君顿时有些冷漠,星辰知道他自负,容不得别人说不,更是说道:“白姑娘好像不大情愿,臣妾只得用这种办法将她请了来,主君不会怪臣妾吧” 魔君没有答话,只是听到不情愿三个字的时候觉得有些伤感,她果然是心有所属了。 星辰试探问道:“不知主君可满意?” 魔君假装点点头,只是白茶一进来他便知道是星辰强迫她来的,此刻不便拆穿她,直面走进白茶,虽然白茶被星辰用仙法控制,逃不的,动不得,可随着魔君的靠近,她还是感觉到了死亡的窒息--- 魔君眼疾手快,瞬间将她抱起,在场的人还以为白茶是故意跌进他的怀里,就连风铃草也觉得白茶勾人的功夫不得了,只要她一个眼神,就能勾得人神魂颠倒,这种狐媚就连自己也望而生畏啊。 魔君知道她是晕倒了,或许是太过生气,这才不顾众人异样将她抱出了凡月殿! 星辰只觉他是喜欢这个丫头的,反而劝说这风铃草想要得到盛宠切勿善妒,又看看杵在原地的小苍兰,冷言笑道:“你如何跟白姑娘相比啊” 小苍兰犹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不过想想,魔君对她一见倾心那也是正常的,要自己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不光样子好看,心地善良,不争不抢--- 只是风铃草心有不甘,看到魔君见到白茶的那个眼神,这种感情骗得了别人,岂能骗过她,若不是惊了心如何对她这般,这帝居怕是以后进不去了,想到此处风铃草着实不甘,真不知道这星辰为何把白茶也拉到这里? 难道她不知白茶是西海龙王私生女吗?她就算是天族公主也不能随便将她拉到这里来,她又不是小花神?让她待在魔君身边是为妾还是成妃还是顶替她皇后的位置?她是不知道私生女?还是以为白茶就是一位普通的小花神? 风铃草心里这般想可也敢出声,若是西海龙王知道白茶被她捆到魔族来会不会大发雷霆呢?那可又是一场好戏啊。 见风铃草跟小苍兰杵在那里,星辰则一脸讽笑,命人将她们送回住处,风铃草的风铃居靠近湖潭,四面绿树成荫,像极了一处世外桃源,对面便是别枝的鹊宫,星辰知道这别枝是半夏的女子,也不过问也不在意,让风铃草邻她而居也是想风铃草时刻关注水中亭台楼阁的动静,紫衣给她吩咐下去,只是风铃草好不甘心,虽然自己现在是魔君的小妾,可是还是要听星辰身边这个大宫女的命令,自己这个妾当得真是委屈,若是能得到魔君的宠爱,那就不一样了,到那时候看谁敢给我脸色,可偏偏前面有个白茶挡着,谁能跟她比--- 想到这里风铃草更觉争宠无望了。 星辰知道风铃草心思多,也深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活了这几千年还比不过这小小的花神吗?只是紫衣打心眼里不喜欢风铃草,才处处给她使脸色,星辰倒是劝她不要太过招人厌烦,只是紫衣不听,她看不惯的人就是看不惯,要说紫衣也是在星辰面前呆的久了,没有星辰护着也决计不会养成这般目中无人的性格。 魔君抱着一个女子进了帝居,这是所有的人都看见的,从没见他如此匆匆,虽然说的好听小苍兰是跟魔君一同住在帝居,可魔族上上下下都知道帝居大得很,小苍兰只是住在偏居一处,而此刻魔君抱着的这个姑娘是进了正门的帝王寝居,真不知是哪位姑娘如此幸福! 想来很久以前这里是不能让人进入的,就连昔日恩宠的胜的小苍兰都因为勿闯帝王居被打了个半死,因为整个帝居是魔君为了天族的小皓月而建,后来魔君迎娶了天族大公主为她见了凡月殿就再也没人踏足这里,直到小苍兰的到来,众人都知道小苍兰得宠,可魔族资深老人都知道,小苍兰不过在离正宫很远的一处。 帝居正宫的布置是红布漫天,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就连床也是大红的喜庆,这是魔君为小皓月准备的,直到现在小皓月也还没有出现,不知怎得,抱着白茶竟情不自禁的走到这里来了,魔君在帝王居门口驻足了一会,最终还是进去了,就连守着帝王居的三足乌也是吃惊一片,想要阻拦却还是不敢多说。 他将白茶放到床上,偌大床她一个人安静的躺在上面竟显得空荡荡,魔君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心思翻滚,他将白茶解了封,又让她安稳睡个好觉,屏退了夜夜把守的侍卫,将屋里的烛光熄灭,他突然想到什么,踱步而去,找了三足乌,只见三足乌展翅离去,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 白茶微微转醒,发现自己能动了,只是头昏昏沉沉,全身无力,更是命令自己猛然惊醒,上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四周洋溢着喜庆? 喜庆?这是谁成亲了?又看看床上,白茶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在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还是紫衣给换的那件衣服,突然想自己被魔君抱着的情况,她瞬间待在原地,脸色惨白,她不得不往下想,又不敢往下想,只有呆呆的站在那里---- 第八章:帝王宫殿5 “脚不冷吗?”直到魔君进来,见她精神恍惚,赤脚在地,白茶陡然听到这个声音,像是见了鬼,再看魔君已然走到眼前,白茶步步后退,慌乱之际竟然退到床边:“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本君是魔鬼吗?” “你---你站住”白茶只得大喊,唯有声音能镇住他,不要让他胡来,魔君见她如此抵触更是笑道:“你这般讨厌本君吗?听得星辰说你不情愿来这里?是违背心意想要讨的本君注意的是不是” “你----”白茶看看自己再看看他,这话让她怎么问出口,魔君知道她担心什么更是一脸嬉笑,他此刻只想跟她开开玩笑:“你如此这般怕是欲擒故纵想要讨的本君欢心是不是,你的心思本君明白,放心!本君决计不会亏待你,你即是西海龙王的女儿,本君让你光明正大的嫁入魔族,堂堂正正的做王妃” “你----你胡说些什么”白茶想要解释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那般想法,都是星辰将自己捆来,这都是哪跟哪,只是不管白茶说什么,魔君都会曲解她的意思,这使得白茶只想逃离,想要赶快离开这里,白茶也不跟他有口舌之争,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她只想离开,见魔君站在三丈以外也不靠近,白茶绕着床,靠到墙边战战兢兢的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此刻魔君站在对面,眼睁睁的看着白茶落荒而逃也不追,他痴痴地待在哪里,若是皓月还在,跟他这般打情骂俏这帝王的日子也好过些,就不会如此寂寞了。 白茶见他并没有追来,为了跑的快点,她把头上的头饰扯下来扔了,雍容华贵的服饰也脱了,只是赤脚这般跑,石子隔得脚疼她也顾不得了,穿着一身素衣在魔族疯狂的找着出口,只是越跑越着急,只觉自己出了帝居正宫之后就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小苍兰一路跟来,当她知道魔君将白茶抱进了帝王居,这让她惊掉了下巴,帝王居,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他心里尘封的地方?为何她白茶可以进?难道他真的喜欢白茶嘛?这怎么可能呢! “那女子睡了主君的床” “你不要命了吗?这种事怎可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我是亲眼看见的” “嘘----” 两个小妖精的谈话像是刀子一样刀刀隔着小苍兰的心--- “拜见娘娘----” 两个小妖精见到小苍兰更是尤为震惊,瞬间仓皇逃跑。 小苍兰听得出了神,或许是白茶太惊慌,慌不择路撞在了一起,不知是多大的力气,二人都跌倒在地! 魔君本就担心白茶出不去,便一路跟着,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盯着,见到二人撞翻在地,他立马去扶小苍兰,白茶感受到危险欺近,也顾不得狼狈,赶紧站起来想要跑到安全的距离,貌似魔君就是她的夺命因素,必须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不然自己会窒息会缺氧,白茶只顾逃离,却忘记了小苍兰撞上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脚被她身上东西隔了一下,又加上没穿鞋,初春时节还是有些冰寒,此时早已失去了知觉,她这一起身便吃疼的摔出去---小苍兰见魔君还是关心自己的,或许他是不喜欢白茶的,但她还是尤为吃惊,吃惊魔君关心的是自己而不是白茶,可看到白茶脚流血了还是唤了一句:“你脚流血了”在看看魔君眼里貌似满是冷漠,白茶连连摆摆手:“没事---没事---” 她支撑着站起来,不让脚侧面的伤口着地,头也不回的想要走,可又找不着出路,只听小苍兰说道:“白茶姑娘,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白茶只想离开,可自己又找不到出口,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假装镇定的盯着魔君说道:“你送我出去” “好” 白茶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他会不答应,没想到这么干脆,只见魔君走在前面刻意跟自己保持了距离,白茶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数丈,小苍兰想要说什么可看到魔君如此决绝的背影也不好在说什么。 由魔君带领,白茶很快出了魔族洞口,此时的三足乌也回来了,见到白茶受伤也是一愣却也直径走到魔君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使得魔君眉头紧皱的看着白茶--- 白茶以为他要反悔,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学着人家拱手说道:“告辞---告辞---”她想快速逃离这里,生怕他反悔要扣留自己,那就更麻烦了。 想到这里更是转身要跑,只见一个黑影掠过她的头顶,整个影子将她笼罩,白茶大喊:“你到底想要怎样?” “白姑娘,主人让我送你”声音未毕,只见三足乌一双翅膀将白茶包裹起来。 白茶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他,不然得吓死了,幸好幸好。白茶只得搂着它的脖子,伏在它的后背,任由它展翅飞翔。 “白姑娘,到了----白姑娘”三足乌叫了几声。 此时的芒草悠然转醒,已没有初时的疼痛,当她看到白茶伏在三足乌身后更是一脸惊恐:“小主,你没事吧” 再见她脚上有伤,衣衫凌乱,更是质问一连串的质问,三足乌招架不住便展翅飞走了--- 也就是三足乌逃得快,不然这芒草的疑问都能将他压死。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小主,你可吓死我了” “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白茶被抓走前才知芒草被紫衣打晕了。 芒草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赶紧命人拿来白茸披风为白茶裹上,找来一盆热水让她泡泡脚去去侵入的寒气,白茶只觉身后阵阵冰冷上升,颤抖着身子,胃里更是翻腾,竟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这可吓坏了芒草:“小主----” “无妨,不必惊慌” “他欺负小主了是不是” “没---这些伤是我不小心磕到的,你不用担心” “可---可---” “没事,不碍事” 芒草还是担心,为何她会吐血?却也是不敢问,只是一边流泪一边为白茶包扎好伤口,这脚上的伤势小伤,养上两三天便好了,可---- 芒草一时担心白茶患了什么重病,为何没由来口吐鲜血呢?还是魔君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此处,芒草哪里坐得住,来到大堂取下天玄就要去魔族报仇!若不是白茶拦着,她便去了。 芒草知道白茶是担心她鸡蛋碰石头,免得她担心,芒草只得嘴上答应着可内心还是气不过,老龙王都打点好了,为何魔君出尔反尔还来招惹白茶府的人。 待到白茶睡下,芒草提着天玄直奔魔族,她也顾不得自己是鸡蛋碰石头,只要谁伤了她家主,她就跟谁拼命---- 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天玄仙气罩住整个白茶府也好让白茶好生休息,免得让别人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九章:苍兰逃跑1 兴许是天玄长剑感受到了芒草的愤怒,去魔族的路上一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拦路,芒草也顺利进入魔族,三足乌见她兴师动众的闯进来也不敢妄加阻拦,想要关心上一句白茶姑娘的伤势却还是没有来得及问出口。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芒草挥动天玄使得魔族石壁炸裂出一道口子,瞬间地动山摇,芒草暗惊,这长剑威力如此之大吗?当真是灵物啊,三足乌见她生气更是逃回去禀报魔君。 魔君知道芒草护住心切,毕竟白茶实在帝王居受的伤,此刻也不知道她伤势如何,看芒草的气势怕是不能罢休了。不过她这般私闯魔族----哎!算了,不跟她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了,随即命三足乌将她打发了,芒草见魔君躲着不见更是气急败坏,不禁破口大骂他是缩头乌龟,欺负女人,还用天玄剑削破坏了魔族的洞门,三足乌见她太过嚣张,虽然魔君吩咐不要伤了她,可三足乌看不惯她这般无理取闹更是跟她大战起来,芒草连连受挫,纵使灵物在手奈何法力就在那里,芒草深知自己连区区一只神兽都对付不了如此找魔君理论,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叫嚣道:“若他今天不出来我便放一把火将这魔族烧了” 三足乌见她如此可笑也是无敌了,只见芒草挥动天玄在半空旋转,瞬间一团火焰燃烧,三足乌这才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区区一个芒草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手中的长剑,这到底是什么兵器竟如此厉害? 三足乌顿神之际差点就被这天玄伤了,魔君见三足乌摆不平这小丫头只得现身自己处理,只见烈火越滚越大,魔君出手一招顺势化解,时不知这烈火只是障眼法,魔君化解之际芒草早已提着天玄直刺而来,看她这架势若是占不得上风定不罢休了,便让了她一招,天玄长剑瞬间划过魔君手臂,衣衫划破,艳红的鲜血划在长剑上。三足乌更是大惊:“主人---” “无碍---”虽然魔君这般说了,可三足乌知道魔君是有意让她,不然凭她一万个芒草也不是他的对手,既然魔君都有意想让,若她还是这般不依不饶那可就太过分了。 不过三足乌还是第一次见魔君这般任由一个女子胡闹,不知是为了眼前的这个芒草还是为了白茶姑娘,想到白茶,三足乌不禁看了一眼魔君,难道千年铁树要开花了吗? 魔君满脸邪魅,见她勇气可嘉便说道:“如此一剑气可是消了”芒草见魔君受伤在看他一脸不在乎更是愤怒:“少招惹我家小主,难道你忘了怎么答应龙王的吗?” “那老龙王还跟你说过什么?” “跟你说的什么便跟我说的什么,希望魔君遵守诺言,我们也好过平静一世” 既然已经给了他厉害,芒草只想快速回到府上照料白茶,奈何天玄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不管她怎么念咒,就是不动弹,这让她如何回去? 只见魔君手一挥,天玄瞬间变大,像一只独木桥一样载着她远去,这让芒草来不及震惊,只得痴痴的盯着他,他的容颜离得越来越远---- 芒草回到白茶府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魔君能号令天玄剑,难道这天玄长剑是他的?这怎么可能呢!这长剑明明是自己跌落白茶府的,这怎们可能是魔族的物件?可若不是魔族的物件为何魔君能号令它呢? 芒草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承认是魔君法力高强才能号令天玄,也只有这个理由了。直到白茶醒来,看到芒草坐在那里出神严重,白茶想要喝水却不慎将床头的茶碗打碎了,这才使得芒草回过神来:“主儿,你醒了,哪有不舒服吗?” 白茶摇摇头:“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怪怪的” “怪怪的?”芒草一头雾水,白茶只觉头脑昏沉,竟有些嗜睡--- “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总觉得见到他怪怪的”白茶回想魔君靠近的时候,那种要命的窒息,那种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充满了惊悚,为何单单对他有这种感觉,这让白茶百思不得其解。 芒草找来小金丹为白茶吃下,平日里一日一颗,若是遇上什么身体不舒服,气不顺,哪里难受,芒草会喂她吃下两颗,可这次见她竟然吐了血,芒草着实害怕了,拿出几颗让她服下,还喂她喝了许多水,她的紧张使得白茶哭笑不得,这小金丹就算在珍贵可一次吃五六颗那也是浪费,万一补劲太足起了反作用该如何。 白茶就说她太过小题大做,可芒草清楚的记得西海龙王叮嘱过,不得让白茶见魔君,这一日在她脑海中反复出现这叮嘱,或许白茶吐血就跟见到魔君有关,芒草越想越担心,只得将白茶的情况禀告给西海龙王,正好小金丹也快吃完了,去取些来。 只是芒草从没踏足龙宫,以往都是龙王算好了日子亲自送来,在即不及也是托重要的人送来,可此时为何迟迟不来?是出了什么事?芒草正愁着怎么去龙宫,西海龙王赶到,将几盒小金丹送到她手里,芒草还是担心白茶的身体便问道:“小主到底得的什么病” “让你好生照顾便悉心照料,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多问”龙王有些不悦,随即问道:“她怎么样了” “不碍事,只是---” 芒草的担心龙王如何不知,却还是说道:“她见过焱皛了?” “见过了。” “无妨,待她醒来再给她吃下两颗小金丹” 芒草答应着,见到西海龙王要走便说道:“龙王不去见见小主吗?” “多事!” 见他生气,芒草立马闭嘴不言,这龙王每每送小金丹来却次次不见,芒草想不通为何,白茶也似乎送来不提起这个西海龙王,他们不是父女吗?为何不亲呢! 有的时候芒草也会怀疑他们的关系,可外接都是这么传的,而且才能够自己有记忆以来都是龙王照顾着她们。 “龙王来过了”待白茶醒来,芒草将几盒小金丹收好,白茶听到龙王来过了更是嗯了一句,并没有多说。只觉全身酸疼,不由的眉头紧皱。 第九章:苍兰逃跑2 竹林深处清风飘,浮生如梦任逍遥,幽谷深林待伊人,风月古楼度春宵 风铃草大着胆子靠近出神的魔君,从背后看他的身影充满了神秘,她内心欢喜,自己终于可以这般靠近他,以前他就像是神,对他充满了敬畏,他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极光,令人死命追随却从未追上,而此刻,只要他肯回头,那便是风铃草生的希望。 风铃草整理一下自己的服侍头饰,甚至鬓角脸颊,她虽不知魔君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可总感觉出他的落寞,想必是从白茶那里丢了面,又或许白茶拒绝了他,也是,白茶那姑娘眼睛都长上了天,心气那么高,她才不像我们这些个小花神稀罕那几百年的寿命呢! 魔君感觉有人欺近,更是挥动掌力,只听得风铃草大叫一声跌出数丈,魔君拂袖拦住她将她搂入怀里,风铃草转危为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跌进了他强有力的臂膀,这让她受宠若惊,只听魔君说道:“你为何在此” “主君---”风铃草像是受了惊吓,却在瞬间又包含柔情,魔君将她放下,转身问道:“你可了解白茶府” “白茶府?”难道他真的看上了白茶吗?既然魔君问了,她若是不回应那一眼便是在撒谎有意隐瞒,风铃草索性将听说的都说了:“听说白茶是----” “是什么----” 风铃草低着头做出一副不敢说的样子,魔君说道:“关于白茶的一个字都不准隐瞒” “主君---”风铃草依偎在他怀里,魔君也任由她抱着,风铃草嘴角上扬露出一副阴阴的笑:“听说白茶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不知是真是假” 只听魔君嗯的一声,风铃草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便说道:“早听人说过,白茶喜欢一个公子,他们在野岭坡相识,久别未重逢,白茶便在这白茶府一等这么多年,也算是痴情了” “公子?她有喜欢的人了?”魔君自言自语:“久别未重逢?” “是啊!听说白茶姑娘很是爱他,附近的村民也都常常为白茶张罗婚事可都被她拒绝了,可见她对那公子用情至深。” 风铃草怕魔君不信便又补了一刀:“野岭坡附近的村民都知道白茶的心事” “都知道她在等一人?”魔君悠悠长叹,心中荡起涟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子,能让她如此牵肠挂肚。 风铃草一阵得意,白茶心里有人的事不过是她编出来了的,不过附近的村民也很是着急白茶姑娘的婚事,常常为她搭桥牵线却被她拒绝了,久而久之村民都在传白茶早已心有所属,不过是在等一人罢了。 魔君借故离开,乔装打扮去了野岭坡,一问便知风铃草所言不假,村民也都说白茶姑娘是在等人,至于这样的误会,白茶从不理会,也从不在意,只是此刻魔君却心中荡起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来到白茶府,见府们紧闭,站了很久还是进去了,悄无声息的来到白茶寝居,见她坐在床上发呆,目光直直的盯着一处,难道是在思念谁了吗?你究竟心里藏着谁? 魔君就站在不远处呆呆的盯着她,这让回过神来的白茶很是惊慌:“你---怎么是你----” 看到魔君并没有说话,心中万分忐忑,却也担心天玄所伤,想要关心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魔君不敢靠近,却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手臂,白茶立马会意是天玄的剑伤:“你---你----”白茶指着他的胳膊,魔君看了一眼,知道她想问手臂的事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了一句:“你心里究竟藏了谁?” “啊?”白茶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没什么” 看到魔君充满了悲伤的背影,此刻只觉他并没有恶意,便放下心来,想必他是受了什么伤才如此悲凉吗?可他是魔君啊,谁能伤的了他? “你怎么来了”芒草见是他更是质问,赶紧挡在白茶身边,只见魔君红着眼睛靠近,芒草虽然胆怯却还是挡着白茶,魔君像发了疯一样推开芒草,将白茶逼到角落里,质问道:“你心里究竟藏了谁?” “你----你说什么?”见魔君扑上来,白茶更是大喊,可就在瞬间魔君倒地,像是受了什么伤,白茶也受到了惊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天玄出鞘,在半空盘旋,时刻想要冲下来直刺昏倒的魔君,白茶一脸惊慌,难道是因为他手臂上的伤才使天玄暴躁? 眼见天玄不受控制,白茶更是挡在魔君身前,芒草更是害怕天玄不识主再伤了白茶,只是白茶呼吸困难,像是要窒息也一般,此刻白茶脸色极差,芒草赶紧取来小金丹,喂她吃下一颗,天玄却盘旋在魔君身边,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不是坏人,我没事”白茶试着跟天玄交流,过了良久天玄才回到剑鞘,飞回大堂,白茶总算落下心思,再看看他手臂上被天玄所伤的伤口还流着血水,伤口周围一度溃烂,白茶看了一眼芒草似在怪她,芒草哪里知道就刺了一下,皮外伤而已嘛!就会这么严重! 白茶跟芒草用尽全力将他拖到床上,吃奶得劲都用上了,更是打来清水为他清理伤口,将腐肉去掉,又擦上秘制的药膏,这才放下心来,这天玄剑何等厉害,怎能随便用来伤人呢?白茶忍不住又数落起芒草,芒草此刻也不敢支声,只听白茶说话:“他是谁?他可是魔族帝王,若他真像要了你的小命,你以为你还会平安的站在这里吗?你还以为你了不起伤了他,那是他不跟你计较,还不知好歹” “小主---” 芒草早就知道错了,魔君是什么任人物,她也就在气头上才会这般莽撞,过去这劲就只剩下惶恐了。 “他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芒草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白茶也想不通为何他会如此过激。 被天玄长剑所伤,伤口不及时处理便会在遇到天玄的时候被瞬间控制心神。 此刻魔君早已清醒,却还是闭着眼睛听着她们交谈,却从没见过她如此奶凶奶凶的,嘴角忍不住笑起来--- “你在这里守着---”白茶让芒草守着,芒草看了一眼更是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害怕,他万一醒了,我怎么办?小主---”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芒草连连求饶,祈求白茶让别人守着,白茶也不为难她了,吩咐她去煮些果浆茶来,待到魔君醒了喝下,在说些好话任何错便也过去了。想必他也不会跟一个小娃娃计较。 白茶就这般守着,也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窒息,可能是自己见到他太过紧张了才会是这种反应?可为什么要紧张呢?众人都说他是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我看未必,就这般看着他,忍不住笑笑:“还挺好看的嘛” 第九章:苍兰逃跑3 白茶不由得盯着看了几秒,浓浓的眉毛,笔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白茶从未这般近距离的盯着一个男人看,她不由的笑自己是花痴,竟然也会喜欢绝美好看的男子。 魔君听到她竟然夸自己好看更是欣喜,虽然他知道自己确实是生的好看,可此刻被白茶夸赞还是满心欢喜,只觉白茶靠近,便想吓吓她,可又怕真的吓到了她便忍着不睁眼,只听白茶说道:“野岭坡的小花神都被你迷死了,若是让她们知道你此刻在白茶府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白茶为他拨开额头的碎发,岂料魔君瞬间抓住她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她,白茶像是被突入的电击,心脏差点休克了,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心话” “什---什么----” 感觉魔君有恶意,白茶立马挣脱他的手,岂料正是他受伤的那条手臂,疼的他叫出声来。 “你----没事吧”怎么会没事,白茶怎会不知道,所以最后那几个字她的声音是极小的,小道让她发慌。 “本君这条手臂若是废了,你便是罪魁祸首” 看到血水从他的手指流下,白茶更是担心却还是不敢靠近,她害怕的东西很多,怕自己会窒息,会晕倒,怕魔君他会突然再被控制,性情大变! “你有心疼吗?”貌似看到白茶眼里有泪光打转,魔君立马来了兴致,就算手臂废掉又如何,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吗?她竟然在心疼。 “你----你----”魔君还想问她心里的那个人却被闯进来的芒草打断, 此时芒草已将果浆茶煮好端到他面前,看到魔君神情不对更是战战兢兢的走到他身边说道:“对不起---” 见魔君没有答话,芒草看了一眼白茶继续说道:“这是我特地为你煮的茶,可以医治你手臂上天玄的伤口,我特地为你煮的,你好歹喝一口,主儿已经骂过我了,我不该用天玄伤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魔君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果浆茶仰头灌下,随即说道:“本君原谅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芒草看了看白茶,还是不放心,魔君却说道:“本君有些事想跟你家小主确认一下” 见白茶默许,芒草只得离开,魔君走到白茶身边,温声细语问了句:“你刚才在担心本君?” “是!” 魔君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承认,更是满心欢喜,接着问道:“本君想知道你心里藏了谁?” 还是这个问题,这让白茶有些紧张,又来了?他是不是一会神志清楚一会神志不清,白茶将果浆茶推到他面前:“很----很好喝” “你刚才说,本君生的好看可是真心” “当然是” “那你可喜欢” “喜欢什么?” “可喜欢本君” “不喜欢”白茶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内心,他虽然生却是好看可从没走进她的心里,只盼着井水不犯河水,两两相安无事才好。 “这野岭坡少有不喜欢本君的女子你却是一个” “你知道我不是那些个小花神,自然也没有她们的心思” “本君想知道你有什么心思,你在等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胡说---” “如此紧张了” 白茶见他一脸轻抚更是生气:“你不可胡说” “这样看来是没有什么人了!那你可愿意做---” “不愿意” “本君还没说是什么,你就急着不愿意,你这么讨厌本君吗?” “不---” “那你是喜欢本君了” “你----”白茶长叹一声:“手臂上的伤口会慢慢愈合,你也该回去了,不然你那些个小妾该担心了” “本君怎么闻到了酸酸的味道,是谁家醋坛打翻了吗?” 白茶对他的自以为是很是无语,魔君却说:“只要你喜欢,本君便为你清除掉所有,只要你愿意” 看到魔君离开,白茶也松了一口气,这果浆茶也喝过了,她还是放下心来,毕竟天玄剑的伤口不可小觑,虽然他是魔君,法力高强,可伤口溃烂也是疼痛难当的,喝了特治的果浆茶就会愈合很快,疼痛也不会有太大波动了。 “小主---”芒草见魔君离开,立马闯进来,见白茶无恙更是放下心来。 他真是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白茶久久不能回复平静。 魔君回到魔族便去了风铃居,此刻的风铃草早已暗中观察魔君的行踪,知道他要来更是精心梳妆打扮,一见到魔君便扑倒他怀里一阵娇羞。 风铃草吗?看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舞姿太美,魔君醉意朦胧的盯着她们两个,画面太美他一个人沉浸在美好的画面里,一个晚上都是开心至极,风铃居歌舞升平, 乐罢舞罢,几杯烈酒下肚,魔君早已踉踉跄跄了,可脑袋是清醒的,还是离开了风铃居,他并没有去找小苍兰而是去了帝王居,扑倒床上昏昏欲睡。 紫衣瞧的真切,魔君并没有夜宿风铃居,她将这消息报告给星辰:“那日魔君抱了白茶就是去了帝王居” 星辰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突然间又恍然大悟:“他看上了那丫头为何不将她留在身边,为什么又放她走呢?” 紫衣拍手说道:“这叫欲擒故纵” 星辰白了她一眼:“小小年纪还懂得欲擒故纵”突然星辰问了一句让紫衣措手不及的话:“我跟白茶谁长的漂亮?” 虽然星辰是天族的大公主,可比起跟白茶的美貌也是丝毫不逊色的,只是她的刁蛮已经给她减了分数,紫衣当然向着自己的主人有这么一个机会还不得好好夸夸:“公主可是这五行三界最最美颜的公主,谁都会沉醉在您的美丽容颜下,魔君自然也逃不过” 星辰听到赞美自然很是欢喜,可脸上还是一点波澜没有,只是眉宇之间能看出她不生气:“那你说,是本公主的身材好还是风铃草那贱货的身材好”说着竟把自己的披风脱掉,瞬间显现婀娜多姿的身材,不过这一举动更是吓得紫衣满是惶恐,身为心腹的她此刻竟猜不到星辰的心思,吓得她脸色惨白,赶紧为她披上披风:“公主累了,奴婢伺候公主休息” 第九章:苍兰逃跑4 偏帝居住处的小苍兰得知魔君在风铃居一夜歌舞升平可并没有留宿风铃居而是避开自己这里缺了帝王居,他是有多看重帝王居啊,可他如此在意为何却让白茶进得,还睡了他为皓月准备的床,他是看上了白茶了。想到这里,小苍兰悠悠长叹,这魔族哪还有自己容身之处。 小苍兰在院里跺来跺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忍不住前往帝王居瞧个究竟却也记住了那晚的惩罚,三足乌见她不长记性,还没等到她靠近便催着赶着她离开,小苍兰纵使心有不甘却还是一步三回头! 就这样辗转反侧的在屋里走了一夜,累了便躺一会,躺一会也是睡不着,鬼知道她是怎么度过的,天微微翻出鱼肚白,小苍兰就坐不住了,想要去找魔君,却被树儿拦住,劝她还是不要去为好,不然龙颜大怒,恐怕伤了小主的心。 “他若是真真喜欢白茶,将她娶了便是了,反正也有那么多小妾了,也不多她一个,何苦这般糟蹋自己,他不心疼自己身体,难道别人不心疼吗?” “主儿,想哪去了,主君的心思可都在主儿这儿呢!” “自我这而,为何不来见我” “估计怕是夜深了,唯恐小主睡了便不忍心打扰” 听见小兰如此会说话,小苍兰横扫愁云,脸上这才露出丝丝笑意:“就你会说,我说一句你总能找出甜蜜话堵我” 小苍兰想到那日魔君看白茶的眼神,不由的有些担心,怕是自己在这儿待不长了,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要善变,尤其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魔君的心怎么可能停留下来--- 或许自己终究会成为过客,只是早晚的事?想到此处小苍兰竟留下眼泪来 “是谁惹得了我的美人----” 小苍兰听是魔君的声音,更是满心欢喜的转过头,确定是魔君的那一刻她更是飞扑到他的怀里:“我还以为主君将我忘了呢!” “怎么会,本君的小苍兰是独一无二的,任谁都替代不了” 听到这里,小苍兰更是伤感,任谁都替代不了,可为什么还要纳风铃草为妾,为何还要将白茶抱进帝王居,谁都代替不了为何还要白茶睡在那张床上,只是她心里这样想却不敢如此问,没由来这般看她梨花带雨,魔君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总觉这小苍兰的心思多愁善感,有的时候也真是让人不想琢磨! “你这般不高兴,本君就走了” 小苍兰见他有些你耐烦,更是委屈的看着他,眼泪啪嗒往下掉,魔君见她这个样子也做事心疼便说道:“本君今日留下来陪你,陪你可好” “嗯嗯”小苍兰破涕为笑:“不准反悔” “绝不反悔” 小苍兰像是吃了一颗甜甜的定心丸一般,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只是这魔君刚来小苍兰身边呆了一会却被一身妩媚的风铃草打乱了节奏,魔君看到风铃草竟找到这里来了,更是眉眼嬉笑:“你们都是野岭坡的姐妹,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啊” “主君说的是,深知苍兰姐姐是位温柔可亲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让妹妹心里有些恐慌” “恐慌?有何恐慌”魔君早已猜出了风铃草的小心思。 “恐慌君王为了姐姐不理臣妾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妖精真是磨人啊”风铃草顺势坐在魔君的大腿上,看的小苍兰真是满心怒火,这风铃草怎得如此不懂规矩,大庭广众之下这成何体统,岂料魔君就如此欢喜,更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风铃草看到小苍兰的不悦写在了脸上更是说道:“姐姐可是生气了,君主----” 小苍兰知道她想挑唆更是站起身来呵斥:“你知道我会生气还如此不成体统,你是明知故犯,诚心惹我生气” “主君,你看看姐姐还真是气急败坏啊,风铃不知做错了什么”任那个男人对风铃草的妩媚都抗拒不了,魔君突然见小苍兰这般伶俐还有些接受不了,本想着这小苍兰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可没想到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魔君看了她一眼,不免有些生气 看到魔君才不要整天活在担惊受怕,这风铃草就是个小妖精,我才不怕她呢!小苍兰对风铃草下了逐客令,风铃草更是一脸无辜,没想到她原本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可现在竟这般不可理喻,魔君将碗筷丢下,一脸不悦的离开了苍兰居,风铃草更是满心欢喜跟在魔君身后还不忘回过头来跟小苍兰示威! 这气的小苍兰更是掀了桌子,连她自己都被这么彪悍的样子吓到了! 魔君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找人好好聊聊心,可还是如此不安分,这小苍兰的变化让他更是匪夷所思,看到身后的风铃草一脸喜悦更是呆呆的看着她,风铃草眉宇之间的得意是骗不了人的,见到魔君陡然停住更是吓了一跳。 “如此你满意了”魔君语气冰冷,俯身将她抗在肩头,风铃草是欢喜的却还是要装出受到惊吓一般,惹得众丫鬟纷纷躲避议论。她就是要想要整个魔族的人都知道魔君是怎么宠爱她的。 小苍兰见到魔君竟然扛着风铃草,这更是让她打翻了醋坛子,大骂魔君是骗子,说好的只宠爱她一人的嘛,这是为何?变得如此之快--- 小苍兰气的打翻了住处所有的茶碗杯具,更是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了一处伤口,吓得众奴才更是纷纷跪倒在地,小苍兰止不住的眼泪流下,伤心极了---- 魔君将风铃草扛出苍兰府门便斥责了她不让她在私自入帝居,不然必受惩罚,风铃草立马跪地哭诉心中的委屈,魔君见不得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任由她跪着,气的风铃草满心妒火无处燃烧,魔君见不得小苍兰那样,更是下令让她不得在踏足帝居,以后只得居住苍苍兰居,小苍兰心中本就委屈,这样一来更是气不顺,这么快就将我赶出来了,为什么? 本来风铃草还心有不甘,可听到小苍兰从帝居被赶出来更是拍手叫好 小苍兰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光风铃草给她使脸色,就连魔族的小妖也是见不得她失宠,冷言风语,小苍兰哪里受得了,可这里是魔族,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能怎么办? 魔君的宠爱来得快死的快,想到这里不免笑话自己太天真,可笑,竟相信他的话! 第九章:苍兰逃跑5 小苍兰自从入了苍兰居之后便是整日发呆,魔君也有好些日子不来了,想想自己此刻的凄凉,这苍兰居毫无人气,这让小苍兰更加崩溃,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自己被冷落的事,看到魔君今日跟这个秀恩爱,宠幸那个花神,还不忘去凡月殿给点恩宠,这就更让小苍兰难受,于其呆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还不如自己那凉快哪里待着,她越想就越想逃离,这偌大的魔族竟没有自己容身之地儿,若得不到魔君的爱那还不如当初就待在野岭坡快活过一辈子也算是了无遗憾了,可为什么他偏偏拨动了我的琴弦却不能从一而终,难道他为我处理掉那些花神的时候就暗示了我的宿命吗? “不----”小苍兰想到如此哭的更伤心了,只是奈何此刻魔君正跟别的女人鱼欢得乐,如胶似漆,而小苍兰一次一次伤害自己,不惜割伤自己来博取同情,可魔君或许是厌烦了她她越是这个样子越发觉得讨厌。 半月有余,她就这般踏出房门看着院里枫起风落,树儿只得为她披上披风,唯恐她在着了凉,小苍兰双眼空洞,想到那日魔君如此深情款款,对自己一往情深,可他毫不犹豫扛起风铃草的时候,眼睛里竟没有丝毫往日的柔情,难道他对我的爱是假的吗?小苍兰啊小苍兰,难道你就如此贪心吗?得到了500年的寿命却还痴心妄想得到他的爱吗? 小苍兰脸上的冷笑是给自己的,这一刻她只想离开魔族回到自己生活过的野岭坡散散心,漫山遍野的小花神虽然生命短暂却也是其乐自得,哪有如此为了一个男人的爱纠结。 想到这里更是加快脚步,直奔风铃草的府邸,只是大门还没来得及进去却听一群丫头们背后议论纷纷:“哎!你们说,咱们这个君主到底喜欢那个小花神啊,前几日为小苍兰修府邸贬花神,到头来凉的如此之快” “哎哎哎啊,别说了,是小苍兰君”众丫鬟对这小苍兰纷纷行礼,瞬间四散而走。 “小主----”小兰更是担心她会多想,岂料小苍兰说道:“去风铃居” “小主---使不得啊” 小苍兰哪里听劝,直奔风铃居,清新典雅的风铃居上,满院飘香,深吸一口气满嘴都是甜甜的清香,到处都是翠绿的颜色,让人神清气爽,流连忘返,小苍兰喃喃自语:“难怪魔君来了就不想走了” 风铃居上的奴婢看到是小苍兰也不敢枉加阻拦,毕竟小苍兰是比主子高一介品,再说了星辰皇后手下的紫衣大丫头已经前来低了话,若小苍兰敢闯进去一定不能阻拦。 只见小苍兰踏入府们,这段路她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脚下沉重是因为听到了屋里的嘻嘻,欢声笑语像极了那晚她初尝禁果的感觉,小苍兰不敢再欺近,她害怕自己得到的爱就这般骤然失去了,她也不敢再过多久留,转身离去--- 出了风铃居她才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来向魔君讨个人情,若不爱了就放她走,这不过是她走错了一时的错路,回头便是了,此刻她想回家住上一段时间,或者魔君哪天想念她了会去野岭坡找她,这好像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了,若魔君亲自来找她,她便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小苍兰看了一眼风铃居,离去的很是决绝,内心却是波澜壮阔。 凡月殿里大丫头紫衣正跟星辰回报着,星辰得知小苍兰回了野岭坡更是大为震惊:“什么?” “奴婢是亲眼看着她回了野岭坡” “她难道不知入了魔族的小花神私回是要受到惩罚的吗?难道她就不怕死吗?” “公主要怎么做” “不着急!”星辰隐隐长叹--- 回到野岭坡的小苍兰一个奴婢都没带,只想悄悄的来,若是被人看见还不知如何应对了。 她悄悄回到自己的地方,满院盛开的小苍兰纷纷在迎接小主人的到来,探出花苞的脑袋瞬间便绽放了。小苍兰抚摸着自己的族人,这才是最真实的,随着小苍兰的得宠,满院小苍兰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野岭坡的众小花神更是羡慕不已,有人嫉妒有人羡慕,有人不以为意有人很是眼红--- “苍兰---”一声忧郁的声音闯入小苍兰的心扉,她径自转身却见石蒜惊艳了整个野岭坡,小苍兰见到石蒜也很是开心,只是石蒜对她的到来还是迟疑了:“你怎么回来了,是魔君准你回来看看吗?” 只见小苍兰低下头就要哭出来,石蒜最见不得她受什么委屈,虽然如此却也表面冷艳不没有表现出任何关心:“你是私自跑回来的” 只见小苍兰点点头,石蒜的脸上才有了些许波澜:“你可知你犯了魔族的大忌,你是仗着魔君对你的宠爱置魔族章法不顾吗?你不要命了” “我---我----”小苍兰听到魔君的宠爱更是抽泣起来:“我还哪有什么宠爱,自从风铃草去了以后,魔君夜夜笙歌,哪里还有心思放在我这里,我就怕自己孤独终老,死在魔族才回来的,这难道也不允许吗?” “小住可以,魔君知道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若他不知,你是私自跑回来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你---你可别吓我”小苍兰赶紧拉住石蒜的手,石蒜只得安慰她赶紧回魔族,只是小苍兰闯出魔族境界回来野岭坡已是耗尽了法力,想要回到魔族还得修养几日才能法力恢复回到魔族。 石蒜也替她着急,却也是无计可施,脑袋转悠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任何好办法,不由的埋怨她太任性,小苍兰虽然担心却还是说道:“若他爱我又怎会真的责备我,若他不爱杀了我便是” 石蒜对她这种情爱至上的心思更是一地的无奈,灵光一闪更是想到一个人来:“或许有一个人能帮你,帮你悄无声息的回到魔族” “谁---”此刻的小苍兰虽然嘴上那般相信魔君,心里早已吓得开始打鼓了,不禁开始埋怨自己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如此任性。 “跟我来”石蒜拽着小苍兰直奔白茶府,此刻是青天白日,在日落之前离开白茶府就不算越界,得越快越好了,石蒜几乎拽着小苍兰一路狂奔,小苍兰哪里跑的那么快,却也拼尽全力跟上石蒜的脚步,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白茶府前,小苍兰却犹豫了:“你说的是白姑娘?” 魔君那么喜欢她,若她肯求情魔君决计不会计较,可小苍兰如何甘心去求她。 第十章:白茶见君1 “白茶姑娘心地善良,一定会帮你,放心吧” “可是----”小苍兰想到那日见到白茶还是有些犹豫:“可我跟她非亲非故---” “不想死就敲,敲啊” 小苍兰如梦初醒,大踏步冲过去叩响了白茶府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仆人:“你们是谁啊” “野岭坡石蒜求见白茶姑娘,求白茶姑娘救命啊” 小苍兰被石蒜的紧张吓到哭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石蒜如此着急过,看来自己是闯了大祸了,这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白茶在魔君心里的地位了,没想到自己竟要情敌去救命,想到此处,小苍兰也是哭笑不得。 白茶府里的下人一听像是什么天大的急事,赶紧报告给芒草。 “不要打扰到姑娘清休”芒草命下人前面走着,自己前去看看。 府们打开,只见石蒜一脸紧张,开口就要她救人,芒草一脸疑惑,再看到小苍兰的时候恍然大悟:“怎么是你?快快进来”随即命下人关好府们,不让任何人进来。 “你怎么来了”芒草一脸吃惊,小苍兰才知石蒜的担心。 二人坐下刚说了几句话,三足乌便闯入白茶府欲要带走小苍兰,一只大鹏展翅的丑鸟,三条腿的怪物一见大小苍兰更是龇牙咧嘴:“怪不得你不在野岭坡住处,原来是跑来这里串门来了” “我----我---”小苍兰躲在石蒜身后,只听三足乌说道:“你乖乖跟我回去任由魔君处置,也免得连累了你这些个小姐妹”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敢私闯白茶府,来人!”芒草才不怕他,这么个怪物竟然来到白茶府撒野更是气得她想跟他决一死战。 只是白茶府的家丁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看到三足乌这个怪物时个个早已吓得躲到一边,此时听到芒草的命令更是一动不敢动,这下可让三足乌看了笑话,见到家丁不敢动,芒草气的直跺脚:“你们这一群废物” “小苍兰,难道你想让你的姐妹死在你面前吗?”三足乌施法立马抓住石蒜,隔空呃住她的脖子,瞬间,石蒜的脸上血管暴起,呼吸急促,小苍兰更是被吓哭:“我跟你走,我跟你走,跟你走” 芒草见他如此目无白茶府更是唤出长剑,解去石蒜的安危,瞬间三足乌跟芒草一场纠缠,刀光剑影,几十个回合作罢,三足乌一掌击中芒草肩头,这让小苍兰刚有了一点希望瞬间破灭,芒草身体跌出数丈之外就要撞到假山却被一个闪现的身影拦腰接住。 小苍兰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累石蒜跟芒草受伤,心中愧疚,可看到白茶她又重燃希望 “小主----”芒草是又惊又喜,只见白茶眉头紧皱:“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动天玄,你又不听” 瞬间白茶身影晃动,洁白的绸缎在半空中摆舞像极了一个下凡的仙子,脸上不经风雨却是美的惊艳了岁月。 白茶根本不给三足乌说话的时间,也懒得听他解释,身影晃动,三招之内便重伤三足乌,芒草见三足乌落荒而逃更是大声斥责:“缩头乌龟,白茶府也是你这怪物闯的” 只是白茶知道三足乌好像是有所顾忌,根本没有出招招架便落荒而逃,若真是大战几百个回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小苍兰见到白茶,更是立马跪地磕头,连连感谢白茶的救命之恩。 白茶也赶紧将她扶起来:“这怕焱皛不会轻易罢手,你着实不该如此----” 从没有人叫魔君的名字,小苍兰听到白茶竟然叫他焱皛更是吃惊的盯着她,白茶还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命人扶她去休息。 “求姑娘救救小苍兰,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看到小苍兰如此绝望,白茶更是动了恻隐之心,要怎么办呢? 白茶看了一眼小苍兰:“若他不计前嫌你可还想回去?” “我---我----” 白茶拉过小苍兰的手说道:“你可想好了,若你此刻想回魔族,我一定护送你回去,若你想要在这野岭坡安度余生,我白茶也一定满足了你的心愿,可这一选择之后再无后悔的余地,你可要想好才是” “我----”小苍兰瞬间犹豫了,一旁的芒草见她如此心神不宁更是催促道:“你快说啊,快说啊” “芒草---”白茶示意她不要催促,毕竟这是一个女人很难做出的选择,让小苍兰放弃魔君的爱是何等的难,若她将余生都寄托在魔君身上又是何等的难,不管小苍兰如何选择,白茶能做到的就是让她毫发无伤罢了,至于以后应该怎么生活还得看小苍兰的心思了。 “若你选择回魔族,就要承受有朝一日他不爱你的事实,若你待在野岭坡就要承受孤独此生的准备,帝王的心思---他是不会钟爱你一个,要不然你也不会想到回来,你可要想好啊” 面对石蒜的苦口婆心,小苍兰还是做不了决定,她放不下魔君的爱更加接受不了魔君日后对她的不爱。最难放下的是那500年的寿命。 白茶也在瞬间察觉出魔君的欺近,法力强大到让人窒息,赶紧让芒草带着小苍兰和石蒜进去躲躲。只是这魔君雷霆万钧瞬间欺近面前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举动显然使得白茶慢了半拍,小苍兰看到魔君满脸愤怒,心里一丝恐慌,她毕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只是看到白茶如此不顾一切的救自己反而有些内疚。 “你告诉本君,住在那里不好吗?为何要逃走” 小苍兰一脸傻笑:“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我只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件玩物,若你喜欢便可多看我几眼,若不喜欢便丢弃一边,你说我住在那里能好到哪去,你让我深陷不拔而你却在转身之时如此潇洒,我只是想要一个深爱我的男人这有错吗?”小苍兰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只是魔君满脸不以为意反而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茶:“你这般多管闲事,难道不怕本君责罚吗?” “你才不会,你这么心疼她,如何舍得”小苍兰也是硬着头皮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你如此喜欢白姑娘,所以不会责罚她的,白姑娘执意救我,你也不会忍心惩罚我的,对不对” 白茶愣愣的盯着小苍兰在看看魔君,只见他慢慢靠近:“你可听见了,她在利用你的善良” “不是的”小苍兰极力否认,可魔君却还是想要就地正法了她,白茶见不得小苍兰就这般湮灭,毕竟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不爱了又能怎样。 “不----”白茶坚定的看着魔君:“你不可伤害她”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本君便依了你的心思,不惩罚她”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顿时松了口气,可小苍兰却还是提着心思,只听魔君一脸冰冷:“跟本君回去” “我----” “回去”魔君的眼里想要喷出火来,小苍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石蒜更是挺身而出:“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与其守在你这般恩情似纸,薄情寡义的人身边还不如让她留在这野岭坡一辈子” 石蒜成功引起了魔君的注意,只是魔君根本对她一丝好感都没有,听到她如此说话跟是大为光火,闪电之势呃住她的喉咙,用力之大,瞬间就使石蒜满脸通红,不能呼吸憋得她额头颈部的青筋暴起。 白茶见到石蒜性命堪忧,更是厉声叱喝:“焱皛----” 第十章:白茶见君2 魔君一愣,呆呆的盯着白茶,她叫自己什么?焱皛!这两个字有多久没人叫了,只见白茶又叫了一声:“你放手啊,她会死的,你快放手” 见魔君楞在原地不动,白茶挥动掌力用四两拨千斤之势解去了石蒜的危险。 魔君痴痴的盯着她,情不自禁的靠近她,质问道:“你叫我什么?” 这让白茶大吃一惊,一股窒息袭来,让白茶呼吸不得:“你----你站住---你----” 芒草察觉到白茶的不对劲,赶紧抽出天玄挡在她身边,直指魔君:“你停下,你没听到吗?” 见魔君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芒草大吼:“你忘了天玄的威力了,还嫌伤的不够吗?” 小苍兰不忍心她们为了自己而受伤,此刻只有跟他回去才能了结,要杀要剐随他吧,反正自己这500年的寿命也是他给的,还给他就是。 “我跟你回去---” 还是此刻不是小苍兰回不回去的事了,而是白茶竟然喊了他的名字,多久没人叫他名字了,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 “你刚才叫我什么?焱皛?!” 小苍兰看的真切,魔君的心思被白茶勾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魔君见白茶不答,更是嘴角上扬一丝轻蔑由生,瞬间停下脚步,可是也给了小苍兰一巴掌,这小花神蔑视魔族规定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白茶更是心一惊,不爱为何要伤害?见他立马将小苍兰抓到自己身边,白茶还是不死心,这一点她跟石蒜的想法还是有些类似,守在你一不爱的男人身边无疑是个悲剧,只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或许小苍兰还是放不下。 芒草猜出白茶的心思更是暗中阻拦:“主儿,算了”虽然芒草的声音很小,石蒜也是抓着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贸然动手了,毕竟是小苍兰自己放弃了,若一个人放弃了任谁都帮不了她。 只有白茶知道,小苍兰心里是有多煎熬。 见到魔君如此决绝的拉着小苍兰,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真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短短几日便对小苍兰这般狠心,那她此次就算回到魔族还有活路吗? 昔日的恩宠都是做戏吗? 白茶不死心,抢过芒草手中的天玄剑,她不忍心看到小苍兰就这样绝望的葬送了她后半生的命运,可是她却忘了出了白茶府,整个野岭坡小花神的命运去?掌握在魔君手里,他勾一个手指头就会有无数个小花神为他送命,这就是众小花神的劫数,小苍兰丝毫不例外。 “你放了她”白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只是她不敢离魔君太近,而是跑上前去拦截住他的去路。 “你这般爱管闲事?”魔君怔怔的盯着她,白茶丝毫不畏惧:“我是见不惯有人欺负女人” “好---好---”魔君嘴角上扬,深邃的眼神盯着白茶不放,一步一步逼近她,白茶只觉自己快要窒息的呼吸急促,甚至随着魔君的欺近会令自己在下一秒就要昏厥一般,芒草察觉白茶异样,立马挡在白茶身前,大声厉喝:“休得无礼” “无礼!呵呵!”这五行三界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礼数,魔君推开芒草,力道之大却让她跌出几丈差点站立不住,此时的魔君正抓着白茶的手,眼里说不出的冰冷,小苍兰更是一阵担心:“你不要为难白茶姑娘,都是我的错” “为难?本君今日就为难她了”魔君痴痴的盯着白茶:“放了她也可以,你嫁于本君,成为本君的女人,我便放了她” “你---”虽然白茶很是震惊,她没有想到魔君会有这样的要求,或许他只是说说,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玩笑,白茶随即转为平静,芒草则担心的看着她,西海龙王的话萦绕耳畔,却又在瞬间听白茶说道:“好!” “小主---芒草急了,就连一旁的魔君也是有些吃惊,她竟然答应了,小苍兰跟石蒜的吃惊就不用说了,在场的人无不惊掉了下巴,只有白茶满是平静:“你知道我不是你野岭坡的小花神,自然不会甘心成为一个妾,那便是委屈了我,你说是也不是” “你想怎样?”魔君到想听听她想要什么,有什么条件。 “你若娶我,也一定是正宫的身份明媒正娶” “你想让本君休了星辰” “这是你说的”白茶一脸平静,魔君则觉得这女娃娃当真好玩,她明知道自己不会轻易休了星辰,这可是天族的大忌---- “除此之外可还有要求” “你答应了?” “你是想让本君答应还是不想让本君答应”魔君慢慢靠近她,窒息骤然袭来,白茶只有往后退:“你站在那里” 白茶捂住胸口,想要让心跳慢一些,此刻她脸上布满红晕,魔君倒也是听话,站在那里不在靠近,只是看着她,深情的看着她,想听她怎么说。 “主君---”三足乌更是担心魔君答应了她的要求,这可是要天下大乱的。 三足乌一脸紧张,就连芒草也不住小声劝白茶不要胡闹。 “你怎么了?”看到芒草搀扶着她,白茶脸色在瞬间转红为惨白,听到魔君询问更是说道:“没-----没事” “你那么想娶小主,你是想看着她去死吗?” “芒草---不得胡说” 白茶长舒一口气,魔君却在瞬间拎起她的手臂,搭上她的脉象,眉头紧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芒草却奋力推开他,就在瞬间白茶倒地,慌乱之际,芒草翻出随身携带的小金丹,抓了几颗为她吃下,岂料白茶更尽数吐了出来,掺杂着血迹,这可吓坏了芒草 “无妨,你家小主听到本君要娶她太过激动了,不碍事” 魔君示意三足乌去请医圣来为她看病,看样子这白姑娘病的不轻啊,小苍兰更是欲哭无泪,哭的是魔君要娶白茶,而白茶竟然答应了,这是多么可笑又残忍的事情。 “你即已答应,便是我焱皛的女人,本君一日不娶你,你便一日不可嫁人,更不可以死” “小主---”芒草急的直跺脚:“你根本不喜欢他为何要答应嫁他” “他不会休了星辰”白茶声音很是微弱,伏在芒草耳边就是为了告诉她不用担心,她没事,休妻关乎着两族的颜面,他不会轻易冒险。 芒草还是担心,见到魔君一脸冰冷的杵在那里更是喊道:“你满意了---” “你好生照顾你家小主,若是有什么闪失,本君可饶不了你” 魔君看了一眼小苍兰,绝情离开。 第十章:白茶见君3 小苍兰不知怎么回答她,只是一脸惆怅:“白姑娘当真要嫁于他?” “这是何等大事,他即已娶了星辰,不管爱与不爱他都不会休了她” 小苍兰立马会意,既然魔君不会休了星辰那---那白茶也不用嫁于他了?不禁赞叹白茶聪明,可看的出魔君是真心喜欢她的,只是白茶心里全然不以为意罢了。 小苍兰想到魔君对她的好,又想到自己受的冷落便不由得感伤起来,或许待在魔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自己太过娇气,自古那个帝王不是爱慕美色,喜新厌旧,三妻四妾,而自己却异想天开想要独受恩宠,这太贪心了。 半盏茶的功夫,三足乌来传魔君焱皛的命令:“魔君有令,免去石蒜姑娘的花草越界,特赦小苍兰在野岭坡颐养天年” 这消息简直喜忧参半啊,天堂地狱的结合这让人怎么高兴地起来,石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魔君竟然免去了我的越界之罪?这就是说我以后,在看看此刻的小苍兰轰然倒地,像是丢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双眼空洞,在野岭坡颐养天年那便是不在相见了嘛?想到此处小苍兰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白茶看着也是无奈。石蒜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见三足乌宣完了命令,走到石蒜身边小声说道:“石蒜姑娘,你以后可以自由身了,这大千世界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啊,恭喜恭喜,你可是魔君赦免的第一人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石蒜愣愣的看着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足乌却说:“赶快谢恩吧” 石蒜微微欠身,小苍兰却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大叫痛哭起来,声音感天动地却不能感动魔君那颗心。 石蒜被魔君赦免的消失就像是风一样使的野岭坡瞬间沸腾,众小花神无一不羡慕,石蒜也是高兴的,只是这高兴只是短暂的瞬间,对于她来说待在一个地方一辈子是简单的事情。 小苍兰的情绪很是不稳定,一会哭一会笑,有的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再听的风言风语入耳更是躲起来痛哭。 “她终究是舍不得他的,这人世间的爱情到底是什么?”白茶看到小苍兰整日混混沌沌不免让她惹得感伤了,活了这么久,白茶从未深刻的接触一个男人,也从未想过爱情的样子,只是那日魔君说要娶她,她才认认真真想过这个问题。 “主儿----小苍兰真可怜” 白茶长叹一声:“或许我错了,她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 “小主何错之有,只是魔君不爱她” 白茶苦笑,她觉得她是解救了一个垂死挣扎的灵魂,可到头来反而是将这个灵魂推向了万丈深渊,那日见到小苍兰就应该护送她会魔族,若是那样,或许魔君一心软便不会伤她如此之深。 “小主,这都是小苍兰的命,错就错在她不该对她用情至深,错的是她自己,爱本就是一场赌注,赌赢了是幸福,输了那便是宿命,这或许就是她的宿命” 白茶看了一眼芒草则问道:“那你说,我的宿命是什么?” “小主一定会遇上一个情起一往情深的人来相守世世” “小主---”家丁前来禀报还未说清楚是何事便见紫衣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脸凶神恶煞,芒草则说道:“今儿是吹了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 紫衣不理会她更是走到白茶身边说道:“皇后娘娘请白姑娘去凡月殿小絮” “我家小主没空” 紫衣知道她们不会乖乖前去,来之前便已带了一堆精兵,若是她们不从定要强取的。 白茶则笑笑:“是要见见的” “小主---”芒草要跟着,紫衣却说:“白姑娘请”随即命人将她隔开。 “没事,不用担心”白茶安慰她,可芒草还是气的直跺脚,看着她们远去而无计可施。 “不知娘娘召见所谓何事?”看到星辰正襟危坐凡月殿,白茶早已做了心理准备,星辰见她来了更是笑道:“没想到白姑娘有此野心,就连妃位都没有看上而是直接想要取代本宫” 白茶则笑道:“娘娘言重了,魔君待娘娘的心思日月可鉴,任谁也撼动不了娘娘在魔君心里的位置,我那不过是想给魔君一个台阶下,再说了魔君也不是当真想要惩罚苍兰君是不是” “你这小姑娘真是惹人欢心啊,可惜了----”星辰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你走吧” “啊?”白茶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星辰就这般放了她,也是,她又不喜欢魔君,若是深爱,此次这趟估计被她吭的骨头不剩了吧,还好她爱的是麒麟兽,万幸啊万幸。 “我走了---”白茶再次确认了一下,见星辰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更是转身离开,出了凡月殿更是叹了口气,可怎么离开呢?这是哪里?没有了带路人,白茶在魔族里转悠起来,越转越迷糊,秋风扫落叶,一地凄凉,白茶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这是四季的变换,一处是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烈火夏日炎炎,白雪皑皑的浪漫而她唯独欢喜那金秋的诗意。 她推门进去,置身落叶中感受到四周的秋高气爽,不禁坐在两树只见的秋千上轻轻摇晃。 不知不觉睡着的她在睡梦中遇到了一个人,她在身后追着,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 “主君----” “嘘!” 魔君站在她身后不知望了多久,此刻她像极了一幅画,一个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美丽极了” 三足乌不禁看了一眼魔君,他眼里满是柔情,那是对小皓月才有的柔情似水此刻竟在另一个女子身上出现了。 这院子可是为小皓月建造了四季轮回,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踏足,魔君将它封存起来就像是他的心门一样紧闭,此刻白茶勿闯,他非但没有暴跳如雷竟如此---- 三足乌识趣的退了出去,魔君就这样站在她身后良久,直到白茶微微转醒:“我竟然睡着了,如此美景怡人倒比我那白茶府舒服多了” 白茶从秋千上下来,不自觉的捡起地上的落叶,金黄一片捧在手里看了又看:“这魔族竟还有如此仙境” 不由的飞升起舞,宛若游龙穿梭在落叶之间,魔君唯恐打扰到她躲在树后面静静的看着,不由被她轻盈的身影所吸引,白茶早已忘记了自己还在魔族,她将地上的落叶席卷,瞬间又芬洛天际。 待她转身回头之际,魔君便站在她身后,二人近在咫尺,这让白茶忘记了呼吸差点跌倒,魔君伸手拦住她的细腰,貌似一只手就能量尽腰间距离。 “你如此喜欢便留下来” 第十章:白茶见君4 白茶顿时呼吸骤停,不由得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金丹吃下一颗这才缓解了难受。 微风骤起,一丝凉意,魔君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白茶心中一暖却听他问道:“你吃的什么?拿来” “我----我就只有一颗”此次白茶只带了一颗应急用。见他没有恶意更是说道:“我该走了” “你走的出去吗?” “我---”白茶更是尴尬笑笑,只是天空骤然变黑,乌云密布紧接着天雷滚滚,白茶最是害怕打雷,尤其是闪电划过天际的恐惧袭来让她不由得紧紧身子,心中忐忑万分。 “你害怕?” “没----”白茶立即否认,更是说道:“我该走了,告辞” 她有些急促,唯恐天雷下来惊了她的心,这场暴风雨是三足乌为他们加的料 三足乌是魔君的心腹,他知道魔君是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或许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小皓月的影子,只是他不敢往前一步,自从那日白茶白星辰捆绑而来,他的心思就在白茶那里,他不敢靠近她,怕伤了她,那日三足乌去找医圣也是为了了解白茶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何一见到他就会晕倒? 听得医圣说是一种蛊,可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白茶就是种了蛊,也或许是娘胎里就有的伤病。 三足乌见他喜欢却迟迟不动手更是为他着急,毕竟小皓月已然仙逝,他也该为自己寻得一位有情人了。好不容易倾心如此就不要再含蓄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白茶如此害怕打雷,一声巨响划过天际使得她瞬间蜷缩在地上,声音透着恐惧--- 魔君知道这是三足乌的恶作剧,虽不清楚他会如此无聊可白茶如此害怕天雷着实让他想笑,可看到她受到惊吓的眼神更是一阵心疼,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白茶像是垂死挣扎中抓到了依靠,瞬间安抚了她受到惊吓的心灵。 “没想到白姑娘如此胆小” 白茶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双手捂住双耳,紧闭双眼,当然也听不见他说的什么,只盼天雷赶紧过去,魔君只觉她可爱,她就这般闯进了他的心,不禁俯身将她公主抱,白茶顿时睁看眼睛却被一道极光似的闪电闪过,吓得她立马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魔君嘴角上扬,不知过了多久,到了哪里,白茶也不睁开眼睛,也不放下捂住的耳朵,还是魔君将她轻轻放下,白茶这才意识到天雷或许过去了--- 还是那般熟悉的场景,帝王居的陈列还是那天白茶见到的那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魔君,他跟天族二公主皓月的事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只可惜天妒红颜,只是当年的孰是孰非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看到魔君对她还是念念不忘,白茶对他的一片痴情有所感动,整个帝王居映刻出天族里面魔君跟小皓月两小无猜,暗生情愫的画面,白茶觉得自己在待下去不妥便离开了,岂料魔君拦住她,深情的盯着她,白茶有些尴尬怕是他将自己当成了小皓月赶紧说道:“你如此念她也算是痴情一片了” 见魔君还是这般看着自己,白茶则不自然笑笑,想到此刻该以什么话题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呢?突然想到小苍兰,白茶则说道:“你让小苍兰在野岭坡颐养天年无疑是要了她的命,她如此爱你,你又何必这般绝情” 魔君就这样看着她,白茶很是不好意思,这个话题都没有让他转移,白茶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在天玄直闯帝王居,瞬间解去了白茶的尴尬,看着天玄变大,白茶一跃而上:“告辞!” 三日之后野岭坡传来好消息,小苍兰被召回魔族,封为兰妃。 小苍兰更是喜极而涕,想到魔君对自己还是有情的便油然高兴。 星辰得知魔君特召回小苍兰更是一头雾水,这野岭坡什么女子没有,却从没听说被贬还会在召见的,这焱皛到底招了什么风。 只待紫衣细细说来才不足为奇,不禁感叹这魔君竟为了白茶一句话不顾魔族规法。 不过她还是想要去捉弄一下小苍兰,消消她那即将燃烧的气焰。 刚踏进苍兰居便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细细听来是小苍兰受了手下小仙娥的议论这才气不过发泄一下。 “吆!我们的小苍兰君怎么了?”星辰趾高气扬的进来,屏退了门外的侍卫跟自己的大丫头紫衣,看着地上被她打翻的饭菜说道:“这些个饭菜不合咱们苍兰君的胃口?” 小苍兰知道她是来看笑话的,昔日的柔弱也不见了,星辰的这幅看笑话的嘴脸一下让她想到了那日她成亲的假惺惺:“你是诚心来看我笑话的,又何必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星辰也丝毫不伪装自己的笑声:“我还真是见不得苍兰君如此呢!你可是这魔族第一个被贬又被召回的女子,你可得好好谢谢白姑娘,若不是她替你求情,魔君怕是生生世世不会提及你了” 又是白茶,小苍兰一听到白茶就上头,都是因为白茶,魔君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的白茶欢心,小苍兰随手摔碎了一只茶碗:“又是白茶---” 看到小苍兰气急败坏又万念俱灰的样子着实大快人心,星辰清清嗓子说道:“不过我到有个好消息” “好消息?”此时的小苍兰只剩下绝望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听好消息”小苍兰一副看穿生死,看清未来路的生无可恋,她本还对魔君寄托一丝念想,没想到这个男人不过是看在别人的面上才对自己手下留情,想到自己的回心转意换来的却是他如此绝情,此刻哪还有什么好消息能唤醒她。 “对于一个从野岭坡一朝得宠的小花神,这个消息肯定是好消息” 似乎星辰这样的话也提不起小苍兰的兴趣,对于魔君的冷淡她不在乎任何东西。 “你何必跟自己置气呢,君主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你犯了如此大罪,就算白茶有通天的本领他也会要了你的命,他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又给你封妃,你说这不是爱吗?” 星辰的假笑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穿小苍兰的心脏。 只是星辰想要了解白茶的所有事情,魔君为何会这么看重这个小花神?难道单单是因为她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 星辰早已开始怀疑这白茶的身份,只是小苍兰知道的不多,星辰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第十一章:麒困魔族1 虽然得到了延续寿命,小苍兰便知自己终究要在这苍兰居了此残生了,一场爱情赌局,她那么深爱魔君,她始终也相信魔君对她的深爱,可这场赌局早已注定了她会输的体无完肤,看着这凄冷冷的苍兰居,不几日她便病倒了,风铃草命人封锁消息不让魔君知道,自从白茶走后,魔君再也没有出过帝王居, 直到三足乌伏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将苍兰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魔君并没有要去救小苍兰的意思,三足乌说道:“那日白茶姑娘可是替她来求情的,若她就这般死了,白姑娘一定不会伤心” 看到魔君的表情渐渐凝固,三足乌知道自己的劝说是有用的 魔君快步来到苍兰居,只见面前一阵漆黑,整日暗天暗地一丝光都没有,像极了没有一丝气息的冷宫--- 小苍兰看到魔君出现在眼前竟像是做梦一样,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她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只是此刻她的生命就像是得到了延续下去的理由,她更是喜极而涕:“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有的人是靠爱情活着,或许野岭坡的小花神都是如此,只是魔君从来都不能给她们爱情,但还是有人认真了,比如小苍兰。 “你这般不情愿回来,本君再将你送回野岭坡” “不----”小苍兰一听更是痛苦无泪:“我不要回野岭坡,我要留在你的身边” 魔君一脸冰冷:“你已是本君的王妃,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还有什么不如意” 小苍兰傻笑,对于寿命来说她是得到了,可那又如何,若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倾其所为为之心动的人她要这些寿命有何用,徒增忧伤罢了。 “若不是白茶,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召见我” “是”魔君想都没想 小苍兰苦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是” 小苍兰的最后底线都被他无情割掉了,她满是痛苦:“若不爱,为何那晚你要来,你明知道我会爱你,我会死心塌地的爱你,为何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却又把我打入地狱,我请愿你从里都没有闯进我的生活,那样我还是野岭坡的那个小苍兰” “本君可以清除掉你的记忆,还你一世清休” “可我舍不得”小苍兰哇哇大哭:“我舍不得” “好好照顾她”魔君命树儿好好照顾小苍兰,看着她如此痛苦也是一阵心疼,可爱情这个东西如何能强求,他本以为小苍兰会看明白,到头来她还是深陷其中,唯爱是从。 乌云蔽半月,声声鹧鸪叫,一只硕大的黑影扑在凡月殿的窗户上,久久不肯离去,直到星辰房里熄了灯,他才一步步靠近,他呆呆的盯着里面,貌似想透过冰冷的墙壁看到里面的情况,直到星辰辗转反侧睡不着,竟呜呜哭起来,墙上的黑影再也忍不住想要推门却还是忍住,像是犹豫了很多次,纠结了很多次要不要进去,进去了又能怎么办? “麒麟---是你吗?麒麟”星辰推开门,见到幻化真身麒麟兽,一阵心疼又是欣喜。 只是麒麟再次见到星辰内心挣扎后退几步,星辰却还是一把抱住他,这才是她的命。 “你还好吗?半夏有没有伤害你” “他对我很好”麒麟兽说道:“他呢?他有没有为难你” 星辰知道麒麟兽说的是魔君,笑笑说道:“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麒麟兽如释负重。 “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放心吧”麒麟兽幽幽叹声道:“你可还愿意跟我走” “为何不?”星辰有些奇怪,这才看出他好像不能幻化出人形,才问道:“是半夏!” “这样才能守住我的命,我不怪他,可是---星辰,你会介意吗?” “怎么会---”星辰又紧紧抱了他,才问道:“半夏知道吗?” 麒麟兽吱吱呜呜,他不敢说是他偷偷溜出来,那日半夏眼睁睁的看着魔君带走别枝,虽不漏声色,却常常一个人和闷酒,在没有出过妖族,成日混混沌沌,毕竟这个女子陪了他这么长时间,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辗转几杯烈酒下肚醉意微醺,这就给麒麟兽有机可逃了,虽然他的法力被封,可要瞒过妖族的小妖怪还是有极大的可能的,他要是贸然闯魔族那是九死一生,更何况现在自己没有多少法力,就怕撑不到魔族洞口就已被外界的妖魔杀害,所以在打定主意前他偷偷溜进了半夏的玉湖山庄,这里四季如春,一坛泉水那可是救人疗伤的极品圣水,麒麟兽见到泉眼想都没想就跳进去,泉水莫过他的身体,洗掉身上的伤痛,淡淡的疼痛是伤口在愈合的迹象,麒麟兽不敢多待,要是在这御湖山庄的泉眼里泡上三天三夜,估计恢复法力那是极有可能的,可他害怕半夏酒醒,也害怕有那个小妖怪瞧见了去偷偷报信,只有沉没了一会便赶紧上来,,只觉身如轻燕,貌似全身上下没有那么疼了,麒麟兽好奇,早就听说半夏的玉湖山庄里有的是宝贝,若是能找到什么护身的兵器就更好了,他在山庄里穿梭着,只见花丛深处发出淡淡的微光,他不敢贸然靠近,只得躲在一个大槐树后面偷偷的瞧着,那微光越发变大,貌似是一个人儿渐渐站起身来,麒麟兽暗想:“难道是什么小妖精?” “是你吗?”只听得那小妖精转过身来从这边叫喊,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好听。 麒麟兽不敢确定她是再跟自己讲话,只有呆呆的躲在大槐树的后面,唯恐被瞧见了,也不敢喘气,只觉微光移动,好像一团微光挪到眼前,一个小精灵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盯着他,麒麟兽吓了一跳,见她就是一团银光里面顶了两个黑色的小眼睛便问道:“你是谁?” 正自奇怪它怎么没有身体,只听银光说道:“我是这玉湖山庄的泉眼,你这般跳下去弄脏了这泉水,要是让主人知道了可是要死人的”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说” “那不是随你的事,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讨人喜欢了”那泉眼像是生气了,却在瞬间笑出声来:“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我不会告诉主人的”银光跳跃的声音,围着麒麟兽转了好几个圈,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要去魔族” “你到底是谁?”麒麟兽有些意外,它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对自己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银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你可知你光用泉水疗伤是没有用的,魔族是什么地方,你能不动神色的出了妖族都很难” 第十一章:麒困魔族2 “你会帮我吗?”麒麟兽从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此刻他别无选择,自己法力被封,当真怕还没有见到星辰便死在了妖族。 “将它吃下,你就能出得了妖族进得去魔族了,不过能不能见到她可要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麒麟兽看着悬在半空的药丸,貌似是一颗金丹,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因为他根本就不能确定眼前的是谁?他既然是这玉湖山庄的泉眼,那就是半夏的人,它为何要帮我?难道它不怕半夏知道了罚它吗? 银光知道麒麟兽怀疑什么便说道:“我曾是天族的守天大将,要不是大公主可怜我,恐怕我连这双眼睛都保不住了” 麒麟兽倒是听过几百年前天族发生了的事,说是有个神仙触犯了天规被羽皇下令踢掉仙骨,逐出天族,星辰出面才将此事平息,只是不知为何他会成了半夏玉湖山庄的泉眼,虽然麒麟兽不知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也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可总算他是念及当年的恩情的,此人不是敌人,便放心的接过金丹,仰头咽下,银光围着他,瞬间隐身了一般,只听空气中的对话:“如此一行,我便是报答了大公主当年的恩情,以后互不相欠了,你要保重” “若是让半夏知道了,你岂不是危险了” “他一时半会醒不来,放心吧”银光护着麒麟兽出了妖族,此时的半夏还在昏昏欲睡对外面的事不得而知,银光护送麒麟兽出了妖族便折身回到山庄,将浑浊的泉水变得清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星辰记得那守天大将,可麒麟兽就这般逃出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星辰不敢往下想,万一让魔君知道了,跟半夏联合起来对付他该怎么办,这样可连一张挡箭牌都没有了。 “你快回去,趁他还不知道,你留在妖族我放心,快走啊” 魔君本来他完全不在意这个天族的公主,因为当他知道星辰老是跟小皓月为敌的时候,他就不待见这个大公主,爱屋及乌,讨厌也是会连襟的,他看不惯星辰当然也看不惯麒麟兽,如此看不惯两人当然也巴不得拆散他们!就像他自己说的,这是很好玩的事情。 此刻麒麟兽法力重创,竟然还有胆子偷偷闯入魔族私会情人,这半夏也不知道怎么看管的,竟让他溜了出来--- 麒麟兽刚踏入魔族地盘的时候,魔君早已知晓,就是想看看他这颗心到底是有多么的痴情,为了星辰尽可以三番两次不顾性命,此刻竟闯到这里来了。 直到麒麟兽跟星辰见面泪两行的时候,魔君气势汹汹的赶到了,不过心里也为他们的真感情有了些许的怜悯,只是这怜悯瞬间便被拂去,麒麟兽见到魔君到来更是掌力逼近,这星辰早已一副惊慌失措,她担心魔君会伤了他。 麒麟兽根本不是魔君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他身受重伤就怕连魔君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的就招架不住了。 看到麒麟兽鸡蛋碰石头,星辰可哭着喊着求魔君放了他,说再也不会见他,魔君本就不想伤他,看到星辰如此,也算是对他用情至深了,不过麒麟兽三番两次挑衅,他实在该给他一些厉害尝尝,为了魔族帝王的面子,应该好好惩罚惩罚他,虽然他不喜欢星辰,可她毕竟是皇后,如此明目张胆的私会别的男人着实让人脸上挂不住啊。 魔君由不得星辰劝说求情,卸了麒麟兽的法力,半夏舍不得卸掉的法力在他这里竟毫不怜悯的卸掉了,这就意味着麒麟兽再无翻身的机会了,魔君一掌将他送回妖族,星辰还没来得及细细看他一眼,便消失在眼前,她只有伏地痛哭,伤心之余竟是急火攻心,吐出血来,魔君将她抱回屋里,星辰则怒目相视,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质问道:“为何要这么对我,为何?” “既然改变不了何不接受事实,此生你是做不成麒夫人,做我魔君的皇后未尝不可啊” “你休想”星辰的眼里就想要喷出火来,若眼睛能杀人的话,相信此刻魔君早已死了千万回。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 魔君挣开她的手,将她推开,语气带有挑衅:“本君奉陪到底” 星辰受到了威胁那可是破口大骂:“焱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只见魔君嘴角上扬,转身潇洒而去:“照顾好她”紫衣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只见魔君又折回来,欺到星辰身边,顺势掰起她的下巴说道:“若你当真不喜欢现在这个身份,本君便把你赏给----赏给谁呢?” 此刻星辰像是蒙了巨大羞辱,赏?这是多么贬低她的词,此刻星辰只想一巴掌扇晕他,只可惜被他牵制住怎么也动不了,唯有愤恶的眼光对他做出威胁。 “容本君好好想想”魔君轻蔑一笑。 此刻星辰早已失去理智,拼命挣脱他,抬手就要打下去,魔君哪里容得她放肆,更是抓住她欲要打下的胳膊,冰冷说道:“若你不想要这个身份,本君成全你” “成全我?呵呵,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休了我好迎娶你的白姑娘吗?你休想!她不爱你,她不会爱上你,你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会为你着迷,为你死心塌地吗?或许野岭坡的那些个低等繁花会,她们会为了你尽情讨好你,可她白茶不会,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永远!” 魔君恨不得将她的嘴撕烂,可那句永远也得不到白茶的心却重重的扎了他的心,魔君目光充满了冰冷,冰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绝情离开。星辰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笼罩着他,想要摆脱都无力摆脱。 他不知不觉来到了白茶府,在府门前停了很久,他一个眼神便能使得成千上万的小花神投入他的怀抱,可偏偏这个白茶让他不敢贸然向前,唯恐打扰了她的生活。 “小主”芒草清脆的声音回荡:“你快来看啊”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的东西,连连喊了白茶前来观看。 第十一章:麒困魔族3 魔君站在屋顶上,唯恐被她们发现,今日的白茶穿了一件淡色的长裙,自从白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便再也挥之不去。 “小主快看---”芒草指着院子里的水潭说道:“这睡莲竟然开出了如此惊艳的花儿” 白茶点点头:“是让人惊喜的不得了” 只见那睡莲开出了双头,雨打荷包美的不像话。 白茶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发呆,像是有心事,芒草问道:“小主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可是有心事” “我在想,他----” “他----”芒草问道:“他是谁?小主-----”奇怪的眼神盯着白茶,她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芒草不敢问,只是屋顶上的魔君听到白茶说他更是心中一沉:她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只听白茶说道:“难道是她喜欢凡间的情爱,他才会将自己的帝王居装扮成一片大红” “小主说什么呢?” 白茶笑笑不在言语,魔君听得真切,她说的竟是自己,更是飞身下来,不偏不倚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深情,这可吓坏了芒草:“怎么又是你” 白茶也是一惊,脸色微红,低头不看他,魔君却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芒草挡在白茶身前,警告道:“你站远一点,再远一点” 魔君倒也乖乖听话,可白茶只想开溜,魔君哪里肯让,却也觉得芒草碍眼,所信封了她的法力让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 “放心,她没事” 魔君走到睡莲旁边,点点头:“这着实好看” 白茶笑笑,满是尴尬,魔君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唯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使得她讨厌,白茶则问道:“你来此可有什么事吗?” “想你了,来此一解相思” 白茶差点被噎住,尴尬的轻咳一声,笑笑:“魔君严重了”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额---这个---哦----” “这么快就忘记了本君的名字” 白茶还是笑,却又在瞬间窒息袭来让她不自觉的捂住胸口,魔君更是退避三舍:“这样可好点” 白茶颤抖的手摸出小金丹这样子像极了吸食了鸦片,魔君看着心疼却不知所措,待她吃了小金丹缓和了一会才放下心来。 “主君----”三足乌虽然不便打扰魔君跟白茶的独处,可思来想去还是要将此事告诉他 “何事?” 三足乌看了看白茶,以示礼貌,更是伏在魔君耳畔小声说了几句,只见他眉头紧皱再看白茶却是和颜悦色:“你好好----保重” 白茶一脸尴尬,见他离去才长舒一口气,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体跟他有联系---- 魔君火急火燎的赶到妖族,此刻的半夏还是昏沉不醒,魔君才知道他是被人封了法力,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一时间也想不出是谁!也罢,还是让他睡一会吧,醒来无非就是跟羽龙对抗救麒麟兽。 星辰得知羽龙去了妖族更是不顾一切也拼力前往,纵使紫衣拼命阻拦也无济于事。 羽龙见魔君赶到更是说道:“这畜生不思悔改,违抗天规,竟私闯魔族,扰了魔君清休----” “你是想将他剔除仙骨,永世不入仙籍?” 见羽龙面色凝重,他也知道若是将麒麟兽处决,星辰知那里又是一场翻天覆地的灾难,可麒麟兽屡次不改,就算这次被他侥幸逃过去,下一次还不得死在魔君手上,若真是这样还不如让这神兽死在天族,也顾全了天族的颜面。 “本君深感他的痴情,再说星辰跟麒麟那是前尘往事,若得美人心,本君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魔君的意思?” “星辰已是本君皇后,本君当然相信她,这麒麟兽自然也是不能杀的,不如你卖本君一个面子,让本君将他带回魔族” “这---” “他已不在是当初的麒麟,本君相信星辰的眼光,让他留在本君身边说不定星辰会回心转意好好做本君的皇后。”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羽皇要不是因为他跟星辰的事也不会杀他,毕竟他是一方神兽,魔君如此开明这那是在好不过了。再好不过。 “那本君就不客气了,告辞” 此刻魔君只想带麒麟兽回魔族,毕竟半夏还在昏睡,不然这麒麟兽也不会如此轻易逃离妖族,定是有人暗中帮助他,想必那烈酒里面添了一些使人不能快速清醒的东西,至于是谁帮助麒麟兽,魔君已无兴趣,既然天族已同意了,眼前的这只小兽只能为自己卖命了! 将他留在身边百般整日折磨也是好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跟别人调情。这般折磨才是最好玩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麒麟兽得知魔君要将他带回魔族更是极力反抗,可任凭他拼死挣扎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宿命。 星辰刚出魔族洞口却撞见了魔君,看到远处一团黑影更是不自觉迎上去,她最最关心的还是麒麟兽,眼里全然没有魔君半分,不过魔君也毫不在乎,只是命手下的人将麒麟兽看押起来,星辰不知所意便问道:“你即将他寻来,不就是为了想要成全我们吗?” “皇后多心了”魔君的眼神有些冷:“本君将他寻来是为了好玩” 又是好玩?星辰不悦,他除了说这两个字难道就不会说些别的了吗?好玩?将自己皇后的心之所爱羁押再次是为了好玩吗? 魔君见星辰不说话,便说道:“你放心,本君不会要他性命,不过你要认清事实,清楚自己的身份,麒麟兽可以留在魔族,免去你二叔的追杀,天族的折磨,但你要时刻谨记,不然休怪本君不客气”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在你心里还没放下它之前,本君绝对不会为难你” 星辰愣愣的盯着魔君,想要查看麒麟兽的伤势却被三足乌拦下:“娘娘请自重” 他这是在报复我,他就是在报复我,星辰气的脸色发紫,他明明知道我跟麒麟兽的感情,为何还要这般折磨我---- “送娘娘回宫”三足乌命紫衣赶紧将星辰搀扶回去,虽然星辰不情愿也怨恨可那也没办法,紫衣只得将她扶回凡月殿,看到星辰愁眉苦脸对麒麟兽担心的要死,便安慰道:“公主,只要公子没事那便是最好的事了” 星辰哪里肯听得进去,紫衣又说:“你想啊,公主,这魔君是谁?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一个帝王,他知道公主跟麒麟公子的感情却还是将他带来魔族,保全了他的性命,这样看来魔君还是挺有情意的” “他有情意?”星辰一脸冷笑,紫衣接着说道:“是啊!就在刚才,魔君特地让三足乌去请圣神来为麒麟公子疗伤,可见他的心思” “医圣?”星辰有些不敢相信:“医圣?不理三界条规,医治掉了仙骨,除去仙籍的,专门跟三界作对的医圣?” 见紫衣点点头,星辰这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想干嘛?又不想成全我,却又再替麒麟疗伤?” “公主,你想啊,他是魔族帝王,你是天族公主,天魔两族本就有婚约在先,这面上总得过得去吧” “看来,本公主还真得对他态度好点,以报他救治麒麟之恩” 总算是拨云见日,星辰心里好受了些,紫衣将魔君的心思往好的方面揣测,星辰也是信了,只要麒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第十一章:麒困魔族4 “怎么样?能查出什么端倪吗?” 只见一仙风道骨的老头摇摇头,微微长叹:“这就是一颗调养滋补的小药丸并无异样啊” “怎么可能呢?”魔君不是怀疑医圣的话,只是白茶的反应就像是中了毒,怎会跟这颗药丸没关系呢!真怀疑这医圣的头衔是不是骗来的。 “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啊”医圣一脸不屑:“真把我当成你家郎中了,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竟然还怀疑我的医术” “不是这颗药丸那会是什么?一个姑娘家家为何会一见到我便难受不已” “定是你上辈子欠了人家的情债,这辈子警示离你远一点”医圣一脸没好气。 魔君恍然大悟:“既然这颗药丸没事会不会有人在她身上下了蛊” “不无这个可能”医圣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的动心了,难得你这个样子,花心惯了,竟受不了你认真的样子” 魔君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医圣却说:“她是哪家的姑娘?” “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 “西海龙王的私生女?”医圣若有所思:“你真的了解这个姑娘吗?她的身份确定吗?” 魔君没有回答,而是拽着他去了白茶府,想让他为她诊断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知道这医圣跟半夏一个脾性,逍遥游惯了,见一次难得的很,上次见他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这次一定要让他为白茶诊治。 只是他并没有告知白茶,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白茶府前,魔君久久不敢敲响府们,医圣笑话他:“堂堂魔君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随即化作一个花白银发的老头,一脸慈祥朴素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魔君奇怪,这医圣真有两下子,这说了几句话便成功了进了府们?想到自己竟然害怕见白茶不由得笑起来 芒草迎着老者进去,此时的白茶头疼的厉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听得有人来便起身,医圣见她眉心若隐若现一处红心更是眉头紧皱:“姑娘身体不适” 白茶一惊:“您是?” “有缘人”只见老者摸摸花白的胡须:“听得姑娘医术不凡可为何连自身的问题都没有瞧出” “我的身体?”白茶惊奇:“我有什么问题” 医圣呵呵一笑,迅雷掩耳之势搭上她手臂的脉搏,时而舒展眉头,时而长叹,白茶也不敢动,一看这老者就是高深莫测的人儿,在看看芒草也是吓得不敢呼吸。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医圣运运气才放松下来:“姑娘好生休息,不然有人要担心了” “请问---” 白茶花还没有问出口,想知道他是谁?却见他头也不回的溜走了,在看看芒草便问道:“他是谁?” “他说能找出小主的病痛,我便让他进来了,谁知他这么不靠谱” 芒草声音未毕,只见那老者又折身返回,此时手里竟多了一株睡莲,芒草识得,那是院里刚开的花儿,是白茶最喜欢的,不禁大叫:“你----你怎得给摘了下来” 医圣将睡莲丢给芒草,吩咐道:“若是你想抱住你家小主的命,便将院里所有睡莲摘下来,一日三次熬水喝” 白茶也是大惊:“请问您是----” 此刻她竟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想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医圣并没有告诉她,目光扫了一眼白茶便转身离开。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芒草赶紧提着睡莲去熬水 白茶则轻咳两声,只觉震得肺疼。 “怎么样?她到底有没有事” 只见医圣眉头紧皱不说话,魔君更是急了:“你倒是说话啊,她到底什么病?” “你当真爱上了这个姑娘?” “本君问你呢?你说这个做什么” 医圣不答而是怔怔的盯着他,魔君只得承认:“是!是爱上了这个姑娘,待到本君休了星辰便娶她为妻” “胡闹”医圣长叹一声:“她种了情蛊,你就是她致命的毒” “情蛊?”魔君心头大震:“你说什么?她种了情蛊?” “趁她还没有爱上你,你赶快放手,为了保全她的小命” “可有解药?”让他放手如何是好,才刚刚开始,他如何甘心。 见到医圣一脸决绝,他问道:“难道就无解吗?” “还有---她根本不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女,到是有白茶花神的气息”医圣回想着探寻她脉搏的时候,像是感受到了来自天族的召唤。 “睡莲能暂时稳住她的心神,你还是不要见她免得加重她的情思,只要白姑娘对你没有儿女情长,便不会有生命危险” 魔君犹如晴天霹雳,好不容易打开心门遇上了一个姑娘,而她竟然成了宿命。 “她单单对我如此?还是对所有男人?” “目前还不知道” “是西海龙王吗?” “不知” “你怎么都不知道”魔君急了:“你这医圣当真是浪得虚名” 医圣知道他心里烦躁,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再三叮嘱他不要靠近白茶,免得心疼。 白茶苦思冥想才想到那老者是医圣,至于他为什么让熬睡莲水便不得而知了,小金丹是否有毒白茶早就查过了,可每次见到魔君的窒息到吃上小金丹的舒适让她觉得像是种了什么蛊,只是她还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 等到芒草将睡莲水端来才恍然大悟:“情蛊?就是情蛊!” “小主-----你说的什么?” 白茶若有所思,想必哪个小花妖唯恐自己看上了魔君,抢了她们的恩宠才给自己种下了情蛊?不对啊,她们哪来的这么深刻的道行? 白茶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反正也不重要了,只要不动情便死不了。 白茶本就对魔君没有任何心思。喝不喝睡莲水无意了。 “小主你还是喝了吧,身体要紧” 见到芒草可怜巴巴的样子,白茶笑笑:“只要不见他就没事” “不见魔君吗?”芒草突然想到西海龙王的话说道:“龙王早就说过魔君是恶魔,小主一见他就会遭到反噬” “龙王?”白茶心有所思:难道这情蛊跟龙王有关?他为何要在我身上种下情蛊? “小主,你快喝了吧” “好好好---”白茶接过芒草手里的水小口喝下,见白茶喝了个精光,芒草这才放下心来:“小主可有好些了” “这是圣水吗?如此一小碗便能解去我身上的情蛊,你也太天真了” “情蛊,小主是说是情蛊”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你晓得情蛊?” “不晓得”芒草尴尬笑笑。 白茶丢了一个白眼给她,虽然在她心里很是疑惑为何西海龙王要对自己种情蛊之事,可她从没想过要去求证质问。 只是让芒草将剩下的小金丹全都封存起来。 第十二章:一见倾心1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晚霞映着余晖光照大地,白茶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仰着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小主---” “嘘!你小点声”芒草很是不悦,看了一眼,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丫鬟,接过她手里刚熬好的睡莲水,只是画面太过美丽,芒草只是远远的站着并没有靠近。 白茶嘴角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芒草也跟着笑了。 只是这笑容在一瞬间凝固,白茶骤然起身,目光在院子里找寻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瞬间失魂落魄。 “小主----你怎么了” 白茶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 “快喝了吧”芒草将水递给她,白茶淡淡出神:“我见到他了” “谁?”芒草很是好奇 “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却从未看清容颜的人” “是小主喜欢的样子吗?” 白茶微笑,像是很中意,芒草也由衷的开心,只是对她的婚事不敢问,不敢催,此刻见她梦到中意人更是问道:“小主也该找个公子,谈谈情说说爱了” “人小鬼大” 芒草拍案崛起,突然想到今日是凡间情惜节,这是凡间的大节日更是男女私会不被抓包的节日,这一天男男女女可以大大方方毫不避讳的亲亲我我,谈情说爱,若是两情相悦那可是皆大欢喜,芒草本就是爱好热闹,如此机会她如何会不骗白茶来此。 芒草想要拉着白茶一同前去,也正好让她散散心,说不定也能在晚上邂逅个俊美的少年郎。 只是白茶根本不想去,芒草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白茶招架不住索性跟她去了。 芒草早已准备了一辆马车,她突然想到情蛊便问道:“小主,老龙王该不会是不想让你嫁人吧” “怎么会?” “那他为何对你种情蛊” “这个我也想不通” 芒草在心里犯嘀咕,这老龙王是疯了吗?难道想留小主一辈子吗?让她生生世世不嫁人吗?万一小主看上了什么人,不能在一起怎么办?还是只对魔君有反应? 芒草担心的看着白茶,发觉白茶也在看着她更是尴尬笑笑:“真不知道他为何对这个女儿这么狠心” “胡说什么?” 芒草一愣:“啊?” “是跟你说我是老龙的女儿?你跟了我这么久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我---可是----”芒草彻底凌乱了,要说她是老龙王的女儿,可白茶从未喊过他一句,也见过零零星星几面而已,可白茶的身份早已传遍了,她也不解释,此刻却否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茶长舒一口气:“总感觉我跟老龙王没有任何关系,有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越发强烈” “小主----”一时间芒草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白茶见她不知所措更是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马车很快到了镇上,凡间当真是热闹的很,尤其这一日,灯火通明这哪里是黑夜,简直亮堂的很,二人下了马车,芒草就紧紧牵着她的手,唯恐在走丢了。 热闹的小镇上唯一不缺的是年轻的男男女女,看的芒草心里小鹿乱跳。 白茶则不惊眉头也不上心头。 “要说你也该找个公子成亲了”白茶一脸正经,芒草更是慌了:“小主这是要赶我走嘛?” “没没没!”白茶连连解释:“你年纪不小了” “年纪不小了也没有小主年纪大,小主都不急我为何着急” 白茶白了她一眼 二人越往里走人越多,村民见到白茶更是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一簇一簇的人微商了推着她们往前走,你一句他一句的便听清了,前面有凡家招婿,抛绣球比武招亲的,芒草一听来了兴致更是拉着白茶前往。 白茶是拒绝的,人家姑娘招亲,闲人站在远处看看就行了,为何还要站那么近。 只听村民说白茶就是他们心中的神,若是能得到白茶的祝福,他们一定会生生世世幸福下去。 白茶无奈,自己那是什么神,他们太过夸张了, 虽然白茶想拒绝却还是被村民拥着走到一处二层楼的亭台,上面站着以为蒙着面得姑娘,看身形也是婀娜多姿了,芒草直夸人家漂亮,白茶则是一脸尴尬:“着实不合适,不合适” “今日能见到白姑娘真是三生有幸,若是能得到白姑娘祝福,那便是六生有幸了” 芒草笑他肚子里没有些许墨水竟还说大话,兴许是那姑娘觉得芒草笑话更是拉扯着她爹爹的一角让他别再说。 白茶也示意芒草不要无礼。 只听围着的村民连连随声附和,比武招亲几个大字从天而降,大旗随风飘扬,白茶安静的看着,此时已是人头窜动,下面汇集了很多很多人,看热闹的,跃跃欲试的。 芒草大呼:“快看快看,那人真的好好看哦” 她的呼喊声,引来了底下的尖叫,就连旁边的小姐也跟着探出头来,白茶觉得她不成体统更是提醒她要注意,不可招摇。 “好戏开始了”芒草看了看旁边的小姐姐,想必她一定很紧张吧,真不知道是哪位有福气之人能娶到她。 不知村民说了什么,一时间上来两位武林人士,相貌堂堂,互相作揖便开始了争斗,你一拳我一腿的,几个回合下来二人便是死死的抱着对方不方,最后纷纷滚下台去。 芒草瞧着欣喜,看来他俩是谁都不想让谁成为这小姐的夫婿啊,这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姑娘?真想一睹芳容 接着有上来一位二百斤的壮汉,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村民看了更是连连摇摇头,想必是配不上这擂台更是配不上这小姐姐的,本想拦着他不让他上,却不知他飞来一推,一个村民更是跌了出去,力道之大无穷,芒草更是拍手叫好。 见芒草如此激动,白茶更是坐立不住了,为何为何要上来,为何要答应她来这里---- 壮汉一跃而上,擂台下铺着的模板登时被他踏碎了两块,众人发出惊叹声,却又觉得他这体型样貌根本配不上他们心中的女神,只盼能有一位身手矫健的男子将他比下去,正当所有人心怀忐忑的时候,人群中跃上来一位手拿折扇的白面男子,柳叶细腰,风一吹便要歪到一边,只听得村民连连唏嘘,芒草却觉好玩:“真不知花落谁手呢”再看看旁边的姑娘,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想必她是中意这白面男子的。 求收藏,求推荐,求粉丝,么么哒 第十二章:一见倾心2 “他长得是挺好看哈”芒草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弄得人家小姐姐一脸害羞,白茶更是将她拉过来:“你别闹了” “哦哦哦!”芒草连连点头,目光盯着底下,看来那白面男子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弱不禁风嘛,使用巧力便将壮汉东边撂倒西边撂倒,撂倒村民连连叫好。 “好好好!”芒草拍手叫好声音之大像是被白面男听到了,更是头投来欣喜目光。 白茶无语,再也不跟她出来了。这般没个白茶府的样子,好歹这白茶府也是有威望的。 只见那白面男子人群拱手说道:“还有哪位英雄好汉---” 这话都没说便又跃上来一位,村民顿时鸦雀无声,只见一位俊俏的男子一跃而上,白面男子跟他行礼他都一脸傲气,目光扫过楼上的姑娘,芒草立马呆住,白茶见到她不出声更是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四目交汇更是犹如被雷电击中一样,白茶瞬间起身,就连旁边的小姐姐也是惊呆了。 “小主,他真的好帅,好好看”芒草不由得赞叹。伸手去抓白茶。 “喂!看够了没有”白面男不耐烦的催促着,只见那男子不问礼节,不报家门,还没等白面男子反应过来便一掌将他打下擂台,并口出狂言:“这般不堪如何配得上楼上的姑娘” “小主---小主你怎么了”芒草见他赢了,更是欢喜,可在看看白茶,貌似两眼泪光,白茶怕被她瞧出来更是便了个理由:“沙子迷了眼” 在看看旁边的小姐姐貌似很是欢心,像是非常满意台下的男子。 “恭喜恭喜啊,这下你可摘下面纱了”芒草还是心里痒痒,想要快点看到她的容颜。想要看看他们是否真的相配。 只见那男子一跃而上,那小姐姐羞的转过身,台下更是起哄声一片。 “是那位”芒草见他靠近这边更是提醒他! 只见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径走到白茶身边,突然间天玄剑发出吱吱声响,男子立马叮定住,痴痴的看着白茶,这让她心里发毛却也不敢说话,村民察觉出异样,只觉四周微风一吹,那男子瞬间消失不见了,而村民也被定住一动不动,白茶呆呆的看着发生了一切,想要下楼查看究竟,可能是脚下跑的极了脚底踩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魔君眼疾手快立马将她拦腰截住,芒草吓得一激灵:“怎么是你?” 魔君抱着白茶问道:“你看上了什么人?告诉我是也不是” “放开我---”白茶见村民虽然被封可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貌似这一切看在眼里更是一阵不好意思:“快放开我----” “你---放开”白茶急了 “你快放手啊,她会死的”芒草几乎是喊出的。 魔君立马想到了情蛊,他本是想去白茶府远远的看上她一眼的,没想到下人们说她来了凡间参加什么情惜节了,竟还比武招亲。 她打算将自己嫁给这些个凡夫俗子吗? “你忘了,你早已是本君的女人,不可再跟别的男人有婚约” “你放肆,我家小主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本君自作多情”魔君不禁靠近她,白茶觉得呼吸困难,魔君立马停下来:“本君自作多情吗?” “你---我可不敢看上你,你是魔族帝王啊,你已有那么多小妾了,还有天族一位正宫娘娘,我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你的注意啊” “可本君想打你的主意” 虽然魔君听到这一席话着实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刚才的那个男子,貌似她很是上心啊,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查看他是哪路便让他溜走了,魔君步步紧逼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茶,想透过眼睛直穿她的内心:“你是不是看上了刚才的人儿?” “你胡说”虽然白茶也觉得刚才的男子像极了梦里的身影,熟悉的双眸--- 魔君拂袖一挥将村民送到了该去的地方,就连芒草也毫不例外的背送回了白茶府。 白茶看着本是热闹非凡的村落,本是青年男女相会的情惜大会就变得这般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实在炎凉的很,好好的一个节日竟被他这般给毁了。 “你不喜欢这般冷清”魔君像是自言自语,并没有等到白茶回答便将整个天空分成了两半,一边白昼烈日,一边夜幕降临斗转星移 看到白茶脸上丝毫没有喜悦,魔君说道:“还是不喜欢?” 白茶并没有理他,魔君貌似想到了什么,更是微风徐徐,夜空中飘起来白色蒲公英,温暖又让人感动,魔君见她还是没有回应更是召回了俊男美女,夜空点亮了星星灯火,看着自己的杰作魔君连连点头:“这倒是有些节日的气息了”见白茶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魔君说道: “本君送你” “不用,不用”白茶一脸坚决:“这良辰美景,我喜欢一个人呆着” “你确定?”魔君一脸神秘,白茶心里顿时打鼓,想来要自己驾着马车回去吗?虽说夜色初显可毕竟要走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到家,这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她从没独自走过这么黑的路。 白茶想都不敢想,不禁埋怨他将芒草潜回了,可当她回过神来想让魔君送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白茶有些失望:“溜的这么快,刚才还不是说要送我的吗?算了算了,我还想多活些几年,少见他可长寿”白茶打趣着自己。 唤出天玄剑,使它变得长宽,自己坐在上面这样一路有天玄的保护便可平安到家了,可不管她怎么焕法,天玄就是一动不动,白茶一脸郁闷:“连你都要舍弃我了吗?” 不得已只得沿着村落走着,渐渐的远离村落那片灯火通明,白茶闷头走着,突然觉得后脊背阵阵阴冷,她不敢回头看,只得加快脚步,一个黑影越过她身边,白茶吓得立马蹲下抱着头,唯恐自己看见什么小妖小怪,她最害怕天黑的本性暴露无疑。 “这般害怕却还是嘴硬” 白茶听得是魔君更是如释重负,见他站在前面不远处更是起身追上却离他有三步的距离说道:“你刚才去哪了?” “你不需要本君,本君当然是去寻美色去了” 白茶撇嘴:“如此不耽误了这般良辰美景” 魔君将她抱入怀中,腾云驾雾便快乐起来,白茶还未开始不舒服,魔君早已将一颗逍遥丸送到她的嘴里,这可是他哭求着医圣连夜炼制的丹药,只能抑制情毒几分钟,想必这这路程也够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关注,么么哒 第十二章:一见倾心3 转眼间白茶府出现在眼前,芒草见到白茶更是跑过去抱着她,原来魔君为防止芒草去找白茶,将她潜回白茶府之后便封住她,让她在府门前动弹不得,此刻见到白茶自然解封了她的禁足,见她担心的要死,白茶更是连连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是你送小主回来的”芒草大惊,魔君则说道:“不是本君,难道是鬼啊”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魔君见她就不耐烦,白茶则说道:“谢谢你啊,天色不早了,魔君还是请回吧” “魔君?怎么这么别扭呢?,叫我焱皛” 无语中---- 芒草要关闭府们,魔君也毫不客气便一跃而进,白茶见他是狗皮膏药一般便也不在赶他。 “你这般私闯她人宅院实属无理”芒草气不过他这般目中无人。 “我可是抱了你一晚上,手臂都酸了,你要怎么补偿啊” “你----”白茶知道芒草会误会,看她惊恐的眼睛就知道,想必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更是一脸尴尬:“你----” “难道不是吗?” 白茶真想剁死他,可又是事实,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想喝果酿了” 白茶见他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命芒草去取,幸好有预存的,不然大晚上的上哪里去给他酿果酿。却见他手臂上露出一道血痕便问道“你的手---怎么弄伤了?”也没有什么利器啊 “听说你医术甚好,特意划伤了让你医治” “你有病吧” “反正你有药” 白茶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这大魔头变得如此贫嘴了。 芒草端来果浆前来看到白茶离他这么近,而且脸色难看更是惊得将手手里的果酿丢下跑过去:“主儿,你没事吧” 白茶摇摇头却说道:“没事---”她也觉得奇怪,难道睡莲的水对情蛊真的有效果? 魔君计算着这丹药的药效怕是要过了更是说道:“本君的娘娘还等着呢,不打扰白姑娘了”或者竟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芒草更是撇撇嘴:“说是要娶小主,还不是挂念着他的皇后,他的那张嘴就是不能信,本就是花心人哪来的痴情真意” “你又何必愤愤不平,他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关” 芒草突然想起力压群雄的男子,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问人家名字,他到底是谁?可没见过小主如此盯着一个男人瞧过。 可芒草也不敢问呢--- “你那解药真是有效,赶快多研制一些” “你开什么玩笑”医圣懒得理他。 “这药既然有效,还不多研制一些,你还想不想让本君娶她” 医圣放下手中的活,盯着他看:“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情蛊无解,不是无解,是我解不了,寻不着源头,解不了” “怎么解不了?那丹药有效,真的有效,能解,一定能解,快快快,快研制” 医圣长叹:“我给你的解药是能压制她身体里的情蛊,可只是暂时的” “我知道是暂时的,你多研制一些不就变成长久了吗?” 医圣无奈摇头:“那是毒药,除非你想毒死她” “毒药?你说什么?你给我的是毒药”魔君快要疯了 “我也只是一试----” “你想害死她,万一----万一她---” “所以想要清除白姑娘身上的情蛊,老夫无能为力” 魔君顿时天都塌了,连他都没有办法这六界还有谁有办法。 “这怎么可能呢?”魔君左思右想,她身上的情蛊只对我? 一时间哭笑不得,为什么? 帝王居里,魔君失魂落魄的呆坐地上,他在想是不是小皓月在责怪他,责怪他没有从一而终,才让他遇上了心仪的姑娘而不能长相厮守。 自从那晚情惜节回来,芒草便时常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偷窥着,可翻遍了整座白茶府也没有任何异样,白茶却觉她疑神疑鬼,整天弄得人心惶惶,连她都觉得不自在了。 只听芒草大喊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白茶闻声而出,院里早已混乱一片,芒草一人应对着十几个黑衣人,个个带着鬼面,身手不凡,见到白茶更是一扑而上--- “小主,小心----” 白茶见人影晃动更是躲避,天玄也在瞬间出鞘,寒光扫过之处是黑衣人的血溅当场,他们又在瞬间排兵布阵,纵使有天玄守护,可白茶明显感觉不占上风更是问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哪有---”芒草连连否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私闯府邸” 黑衣人也不答,正是冲着她们长剑挥舞,招招毙命---- 芒草尖叫,一把长剑递到,她还是本能的去为白茶抵挡--- 她惊恐的闭上眼睛,只听一声惨叫,再见黑衣人是时已是身首异处,血溅当场,芒草瞬间吓昏了过去。 白茶看的真切,是他,是他--- “小心----”只听那男子温声提醒,声音动听极了,长剑刺来,白茶才慌乱抵挡,却被那人抱在怀里。 “小心”温暖了几个世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茶竟然羞红了脸,低头嗯了一声。 看着那人潇洒的背影,白茶根本不在担心他的安稳,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半盏茶的时间,那人便将所有的黑衣人铲除,唯恐血迹脏了白茶府的院子,更是将黑衣人魂飞魄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是----”白茶惊奇,难道他是天族?哦不,是魔族?还是妖族?还是---- “我叫龙翼” “你---你好”白茶不敢看他却还是说道:“你好,我是白茶” 一道艳红从他的指尖流下,白茶大惊:“你受伤了”声音充满了担心。 “小伤,无妨” 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白茶抬眼偷偷瞄了一下,样子也是俊美,这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少年郎? “都流血了,怎么是小伤,给我看看” 只见那叫龙翼的男人看着她,瞬间脱下长袍,吓得白茶一惊,立马转过身:“你做什么” “好了” 白茶还是小心翼翼的转过身,露肩,锁骨----心跳加速---- 气氛凝固,修长洁白的手臂上一道剑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胳膊。 “-----------” 是被吓到了? “---------” 算了,小伤而已,再吓到她就不好了,龙翼刚要披上长袍,却被白茶拽住衣角,她的眼睛不敢看他,这是自己活了那么久没有的感觉,心动的感觉。 “你受伤了” 龙翼看着她,就这般看着她,想让这道伤口更重一些,便暗自用力,伤口就像是决了堤的江河,瞬间鲜血长流。 惊恐,担心,颤抖不安得手使得白茶脸色瞬间惨白,要做什么?止血,清水,毛巾--- 最后大脑一片空白,她开始哭,悄无声音的掉眼泪。 “你心疼了?” 是,她心疼了,她如何不心疼,为了她身受重伤她如何不心疼。 “我---我去打盆清水来---” 看到她慌乱中努力克制的样子,龙翼想笑,却还是忍住,白茶担心他流血过多而休克更是飞奔出去,可没走出几步便腿脚发软,过分担心他的缘故。 “你没事吧”温柔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一阵心疼。 “我们---我们见过吗?”白茶忍不住掉眼泪,莫名的伤感,或许是因为他的伤---- 龙翼并没有回答,见他离自己这么近更是转身跑开。 此时的芒草也悠悠转醒,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更是吓得魂都飞了,满院子呼唤白茶。 求收藏,求关注,么么哒 第十二章:一见倾心4 “疼吗?”白茶轻轻的为他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直到拭去鲜血一道露出白骨的血痕出现,疼的白茶不敢触碰,怕弄疼了他,她又开始哭--- 你还是这般爱哭,龙翼看着她,嘴角上扬勾勒出绝美的笑容。 白茶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眼睛却是不敢抬一下,唯恐让他觉得自己轻浮,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是疗伤,可被人瞧见也是说不清的。 “小主----小主----”芒草慌不择路的闯进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更是吓坏了,立马待在原地不动弹,白茶更是短时起身:“你---你怎么样?” 才想起来芒草吓晕了,自己更是没顾上她。 此时龙翼已披上长袍,芒草这才进来,上下打量着白茶,唯恐她受些许伤害。 “好了好了,我没事,倒是龙公子受了伤” “无妨” “龙公子?”芒草看了他一眼,全身警惕:“那些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见芒草对他很是敌意,白茶丢了一个眼色给她:真是没礼貌 芒草才不管,继续盘问:“是不是你将他们带来的,还是你跟他们一伙的” “芒草---”白茶怪她乱说,龙翼看了一眼芒草并没有答话,总觉得芒草对他有敌意,还是不解释的好,免得越描越黑。 看了一眼白茶便要告辞,白茶哪里想让他走,梦里追寻了那么多次终于见到了,这不就是缘分吗?而且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如此好听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样,白茶哪里忍心让他走,都是芒草,说什么胡话,怎么可以怀疑人家,现在可好,要用什么理由留他呢? 总不能说喜欢他吧,可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就说喜欢,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抚,哎呀! 白茶一阵纠结:“你---你注意你的伤口---” 龙翼点点头:“姑娘勿念!” 勿念,怎么可能呢?白茶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府们外。 白茶幽怨的看了芒草一眼,便回了闺房。自从龙翼走后,白茶更是极少踏出房门 连芒草也不见。 “小主,你到底怎么了?在不出来晒晒都要发霉了” 白茶只觉手臂脉搏跳动异常,一股一股的,才见雪白如瓷的手臂上长出一朵桃心来,粉嫩粉嫩的甚是惹人喜爱。 “这是什么东西?”白茶看的出神?胎记吗?为何这才长出来? 只听芒草急促的叫门:“小主,你快开开门啊----” “我没事----”白茶隔着门回应芒草,却发觉窗户上一个黑影浮动,像是待在哪里很久了,白茶恍然大惊慢慢靠近窗户细声问道:“是谁在那里?” 只这一声,只见它扑动巨大的翅膀消失了,白茶赶紧打开窗户竟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禁在脑海中会想着它刚才的样子,是三足乌?确定是三足乌才放下心来,肯定是魔君让它来的--- “主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难道你不知道吗?白茶白了她一眼,真是多事。 白茶打开门看到芒草甚是担心则说道:“你简直讨厌死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行吗?” “你想静静?为何?哦~~~”芒草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白茶像是被看穿了心事一样,连连否认:“你别瞎想啊----” 见白茶竟如此紧张,芒草更是紧张道:“你是看上了他了?” “你别胡说”白茶极力否认。 “小主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 “你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 “真不知道小主怎么会看上了他?脾气有古怪,又花心” “你说什么呢” “魔君啊,难道小主喜欢的不是他?” “你胡说什么”白茶一脸无奈:“你在胡说我便封上你的嘴” 芒草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说不说便是了,好了好了,睡莲早已开满了池塘,快去看看也好舒舒心。 油壁香车不再峰,峡云无迹任西东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任由满地睡莲绽放却也提不起佳人思绪。 白茶站在那里悠悠眺望,远远的看着对面,貌似云底望穿,蓦然回首他就在那里。 “小主----”芒草着实不愿打扰她,这是她伺候白茶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她这般怅然若失过。 芒草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就连自己也退出了,留给白茶足够的时间跟空间。 心似千千结,唯愿君如瑶台花上蝶 花落蝶成雪,白发无相别。 我心向山,不知君心可向水? “小主---”一日三餐不离睡莲之水 白茶看了芒草一眼,示意她放在旁边,吩咐她找来文房四宝,不要任何人打扰,她就这般待在睡莲池中央的亭子里呆了很久。 将心中的模样画在宣纸上,不是妙笔生花却怎么画都画不出她心中的模样,有些着急,心烦,将画废的宣纸团成团丢在一旁,更是气自己为何如此不争气,竟连心上人的样子都画不出。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睡莲池,更是默默掉眼泪,是恼怒了自己---- 不过过了多久,她竟趴在那里睡着了,风吹过她的眉间像极了一双温暖的手,她猛然惊醒却是怅然若失:何时还能再见到你 想到此处竟伤感起来。 “小主----” 微风起,微凉,芒草找了一件披风,穿过池边小桥来到水中亭子,见她出神,更是偷偷看之,这纸上画的是什么?一个人?男人?谁? 白茶见是芒草更是用手捂住,瞬间又团成一团:“不许看” “小主画的可是心上人?” “你别胡说”白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芒草看了看地上,想要捡起瞧瞧更是被白茶眼疾手快全都收起来搂入怀中,紧紧捂住。 “好了好了----”芒草一脸宠溺的为她披上披风,拥着她出了池边。 “主君,您找我” 三足乌见魔君站在那里发呆,手里竟拿着一张纸,像是画着什么东西---- “那群黑衣人什么来历?” “暂时没有” 听到三足乌这个回答,魔君很是不悦,竟连一群小小刺客的来历都查不到,简直废物。 “主君放心,在下一定时刻保护白姑娘的安全,绝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三足乌偷偷瞟了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放下心中忐忑。 “下去吧” 三足乌领命,走之前却是看清楚了他手里是一张画像,至于画的是谁,实在没敢多看。 魔君将画纸举起,斜眼看着画纸上的人物,嘴角上扬,勾勒出轻蔑不安的笑。 求收藏,求关注,么么哒 第十三章:麒麟殇 情别离1 星辰自从嫁入魔族之后已是很久都没有去天族看看她的爹爹,自麒麟兽那事之后父女之间更是有了隔阂,星辰诞辰在即,这是她在魔族过得第一个诞辰也是离开天族的第一个诞辰,天族跟魔族都是相当重视,羽皇也想借着这件事化解星辰心中的疙瘩,星辰也就顺杆爬了,来天族叙叙旧,羽皇见到星辰更是欢喜之至,谈心之际,越发觉得星辰长大了,竟然理解他这个做父亲做帝王的苦衷,不由得心中愉悦,星辰见他如此高兴便说道:“儿臣好像见到蝶樱了” 羽皇悠悠长叹,那是他心中的痛,小皓月出事后,蝶樱日日求情,羽皇一怒之下将她严惩贬下凡间,此时历劫回来复职,可蝶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寡言的很,羽皇也对她心中有愧便任由她去了。 “那她可是回来天族了?” 只见羽皇摇摇头:“或许她心中不愿原谅本帝,罢了,罢了” 蝶樱是天族后裔,也是天族最后一条红龙,也算是天族的正统血脉了,袭成了羽后那一脉,她本可以红龙称帝,只是一心想要守着小皓月,时刻为小皓月着想,二人情同手足,小皓月出事,她也受到牵连,羽皇本不想惩罚她,可她不满羽皇对小皓月的惩罚一味顶撞,更是招来了被贬的下场,凡间历劫几载她刑满之后便回了天族,呆在小皓月的房间一言不发。 星辰倒是知道她本就是个不爱说话,心情孤傲的女子,不过有男子没有沉着冷静,冷若冰霜,只有对小皓月的时候才会桃花拂面春意盎然,着实让人羡慕啊。 告别羽皇,星辰便直奔小皓月的房间,思绪拉回小时候,星辰不禁嘴角上扬,推门而进却被伸出一只手拦住。 星辰一愣,这天族竟还有人敢阻拦本宫? “蝶樱----” “-----” “你还在怪我----” “不敢---” “蝶樱---”星辰见她一脸拒人千里更是想跟她拉近距离,蝶樱却将目光投向别处 “大公主不该来此” “蝶樱,你可愿意跟我回魔族,我们太久没见了,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她的热情被蝶樱的一惯冷漠打败。 “我知道,小皓月走了以后你非常难过,可她是妖女这是事实” 蝶樱冰冷的盯着她,直勾勾的盯着她,这是她心里的痛,也是她心里的恨,星辰就是想要刺激她,见她眉宇之间书写的生气更是满心欢喜。 “那日你不也亲眼见她唤出真身,她是我们天族的耻辱” 蝶樱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上去,或者撕烂她那张恶毒的嘴,星辰也知道她不会轻举妄动更是肆无忌惮。 只是她嘀咕了小皓月在蝶樱心中的位置,管她是谁,只要敢诋毁小皓月她便拼上性命也要教训她,星辰见她动手更是大惊:“蝶樱,你要与我动手吗?” 蝶樱根本不听她说话,出招御敌,星辰见有人来更是假装一脸惊慌,羽龙更是将蝶樱叫住:“住手---” “二叔你看看她,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她便恼羞成怒” “你说了什么?”羽龙丝毫不向着她,若不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蝶樱何故一见面就要动手。 “我-----”这二叔也是向着小皓月,我岂能再讨没趣,更是说道:“我不过是想进去瞧瞧,毕竟好不容易回来躺,小皓月是我亲妹妹,我也想她啊,可蝶樱就是不让,我做错什么了嘛,二叔” 蝶樱无心跟她争论,她愿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羽龙听她满嘴胡说也是讨厌至极。 “大公主请回吧”蝶樱铁了心不让她进去,星辰更是假装气的跺脚,她本来也没想着要进去,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来瞧瞧蝶樱而已,既然她这般没趣,罢了! 星辰转手就走,羽龙也跟着去了。 蝶樱呆呆的看着小皓月的府邸,貌似儿时院中追逐打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蝶樱看着掌心出神,一朵粉嫩的桃花,像极了爱情 “她是谁?” “谁知道呢?” “这野岭坡算是热闹了,真是什么人都能进” 几个小花神议论着,貌似对搬来的人有敌意。 “你好,我叫石蒜” 蝶樱目光还是异常的冰冷,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对于魔族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听过,至于眼前的这个石蒜,也算是孤傲的一个小花神了,不奉承不期盼,只做自己也算是为难她了。 蝶樱并没有打算要认识她,搬来野岭坡纯粹为了离白茶近一些,至于其他人的议论与她无关,但她对石蒜没有敌意,只有冷漠。 石蒜见她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很是尴尬,只得悻悻离开。 “怎么了?”石蒜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从身后蹦出来的芒草。 “你怎么来了?”显然石蒜是吃惊的。 “小主新酿的果酿,是你喜欢的味道,特地命我送来给石蒜姑娘品尝品尝”芒草一脸俏皮,石蒜也是开心至极,可想到刚才蝶樱的冰冷更是难过:“竟有如此冰冷的石头” “说什么呢?” “没什么---” 看她的样子像是没事吗?都写在脸上了。 “你说这世间真有像石头一样冰冷的心吗?怎么都捂不热”石蒜像是自言自语。 “你这是看上了哪家公子了?” “哪有!”石蒜极力否认。 芒草眉头紧皱,试探问道:“你真是看上别人了?” 石蒜不承认也不否认,二人相视一眼均不再说话,直到石蒜品尝了果酿,芒草将她满意的答复带给白茶。 只是芒草忍不住喃喃:“她有喜欢的人了?魔君?不像啊” “你在嘀咕什么?” 见白茶过来,芒草更是伏在她耳畔轻声说:“石蒜有喜欢的人了” 白茶故作吃惊,随即转为平静:“将这个秘密拦在心里,以后不准提起” “这不是好事吗?难得有她喜欢的人儿” “芒草”白茶一脸不悦,都跟她说了烂在心里,还在那里说,简直不像话。 “小主----怎么了嘛” “野岭坡的小花神只能对一个人折腰,你可懂得” 芒草恍然大悟,随即眉头忧愁,这么说石蒜是决计不能跟她心里的那个人长相厮守的了,想到此处不免有些伤感。 “以后不许再提此事”白茶再次叮嘱,芒草点点头,关乎石蒜性命的事她还是会牢记。 第十三章:麒麟殇 情别离2 自从医圣告诉魔君,情毒无解,五毒只会加快白茶丧命的时间,魔君就在没敢去见她,纵使相思入骨也忍住,孤独的时候会一个人在帝王居里发呆,实在想念了,便让三足乌偷偷跑去看一圈,直到睡莲池中,白茶睡着,他才敢靠近,唯恐惊动了她,更是站的老远--- 直到宣纸上的那个容颜惊动了他的心,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呼吸停止了一般。 我本君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自打白茶府回来,魔君情难收,整日混混沌沌,像是着了魔,常常躲在帝王居里哀声长叹。 苍兰居更是戚戚冷冷的很久,小苍兰就像是一只被冷落遗忘的小鸟,纵使羽翼丰满却无心飞翔。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久,想要得到魔君的宠爱是不可能了,可就这样凄凄惨惨终其一生她怎甘心,得知魔君在帝王居更是想要求见,只是任凭她将膝盖跪出血来,连魔君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受君王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看到风铃草趾高气扬,小苍兰不免一脸微笑。 “你不也一样” 风铃草气不过,要说小苍兰曾经的恩宠她可是没有得到过,此刻竟还有脸前来嘲笑她,小苍兰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说到痛处,风铃草气的直跺脚,小苍兰悠悠长叹:“你勿恼!不过我们都是残花败柳,想要得到他的宠爱是难了” “你才是残花败柳” 小苍兰见她不服气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笑:“他的深情你何尝知道” “我不知道,难道你又知道” 小苍兰一脸傻笑,他的深情我没有尝过却见过,想到魔君对白茶的迁就,更是哈哈大笑,笑得风铃草心里发毛。 “你疯了,笑什么?” 小苍兰根本没有将她当成对手,太不值得一提了,更何况魔君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风铃草气不过,都知道魔君是个花花公子,整个野岭坡都是他的小花神,可六界都知道他是小皓月的未婚夫,也曾深情一片,痴情为一人。 靠近湖水,湖面里倒映出一张绝美的容颜,风铃草悠悠长叹,难道自己要接受老死这里的准备了吗?空有这容颜有何用? 这风铃还是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的,再不济也比小苍兰这个怨妇强吧,风铃草调整好心情更是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小苍兰更是屏退了所有随从,独自一人在假山游荡,只有不停地走出神才能来弥补心里的空荡。 两个追逐的身影闯进了她的眼帘,小苍兰伏在假山后面想要一探究竟,只是两个影子瞬间恍入丛中不见。 只觉告诉她定是有人躲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穿梭,却在转角处遇见了麒麟兽,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小苍兰非得尖叫出来不可。 在看看假山另一边倒映出一个身影,麒麟兽更是躲在一处山洞,小苍兰立马会意,给她打掩护。 “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小苍兰见长剑递到更是吓了一跳:“你是谁?” “-----” 看到那人长剑要驾到自己脖子上,小苍兰更是吓的瑟瑟发抖:“你到底是谁?” 石壁上人影晃动,那人提剑去追,瞬间消失,留下小苍兰一阵惊魂未定:“那人为何要杀麒麟兽?” “多谢---” 小苍兰的心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你---你刚才----”恍然大惊:“障眼法” 麒麟兽像是受了重伤,目光迷离,虽然幻化真身却也能看出是一个俊美男儿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告辞!” “你要去哪里?”小苍兰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唐突了。 只听他痛的呻吟一声,双翅失去力气,伏在地上奄奄一息,小苍兰惊慌了:“是谁将你伤的这么重?” 小苍兰还是有些法力的,看得出麒麟兽已无幻化人形的法力,就算身上的伤复原也再无可能了。 小苍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到奄奄一息的麒麟兽,便知他已受了惩罚,可星辰不管吗?她如果真的爱这个男人,为何要让他独自承受这般苦楚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后背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响起,吓得小苍兰浑身一激灵! 刚想去扶麒麟兽的手也停在半空。看到星辰雷厉风行的样子,心里发怵。想逃却又不敢动。 “将他抬回去”星辰的命令就是圣旨,他们唯恐动作慢了挨骂。在看看小苍兰更是能把她万箭穿心的眼神:“你还是想想怎么抓住魔君的心思,少管闲事” 小苍兰吓得不敢抬头,更是不敢回话,星辰则一脸冰冷:“做好你的宠妾” 小苍兰心里咯噔一下,看到星辰一众人的离开,麒麟兽双眼透出绝望。 自从麒麟兽受到严惩,二人更是一言不合就吵架,刚才就是因为星辰多说了半句,麒麟兽气不过,也是伤了自尊,觉得自己早已配不上星辰才想要离开。 “我何曾嫌弃过你,你为何如此意志消沉” “我此刻一点法力都没有,以后也入不得仙籍,我只能承受生老病死的痛楚,我这般模样如何配得上你,你还是放我走吧” “放你走?你要走哪去?” “你早已是魔族皇后,何苦呢?” “就算我们回不去了,你也要留在我身边,半步不准离开” 麒麟兽被她的话惊呆了:“那我便一死了之” 星辰有些耐不住性子乐:“你究竟想要怎样,留在我身边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为何此刻却变了,你变心了是不是”星辰发疯一样摇曳着他的身体,根本不顾他身上的伤:“若是你变心了,我便亲手杀了你” 看到面目狰狞的星辰,麒麟兽只有无奈的傻笑,星辰知道自己过分了,可是太接受不了要失去他了,才会这样,等她平静完更是连连跟麒麟兽道歉,更是命人将他圈禁天牢,重兵把守,还威胁他说,若是你再敢想着逃离,我便亲手杀了你--- “------” 天牢里只剩麒麟兽绝望而又无奈的傻笑,那种窒息的让人看不到希望,不知为何昔日的情人竟会变成这样?星辰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如此可怕--- 第十三章:麒麟殇 情别离3 星辰气急败坏的从天牢出来,迎面撞到了魔君,见到魔君她也是心里一惊,整理了一下刚才波动的心情,还是一脸微笑的面对魔君:“你怎么来了” “魔族的哪个地方是本君不能来的”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臣妾?就连魔君也是一愣,竟然不相信臣妾这两个字是从她星辰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如此,他还是满脸不屑。 “你都能这般私会你的情郎,还怕本君知道?” 只见星辰格格一笑:“怕?我怕什么,你根本不在乎我见了谁,因为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怕什么?”见星辰步步靠近:“我知道你还爱着皓月,可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就算你将我困在身边那又怎样?她还是死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星辰红着眼睛,捂着脸要喷出火来。 “从小到大,我所有的东西都要被剥夺了,她呢?一出生就能得到万丈宠爱,可惜啊,她的娘亲是妖后,她更是个小妖精,你这般爱她有什么用,哦不,她若是知道如此深情的一个人竟然背着她爱上了别的女人,会怎样?”星辰哈哈大笑,像是中了邪一样,接着说道:“帝王居终究还是成为了你跟别的女人调情的地方,你以为你对得起她吗?” “你放肆”终于说到他的痛处了 “怎么,还想打我?”星辰一脸冷笑:“世人都觉你待小皓月盛情不负,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浪荡之人,负心之人,最对她不起便是你,呵呵!你这般不喜欢我,可我还是你的皇后,我才是你的皇后,你明媒正娶的皇后,我还是代替了皓月做了你的皇后,哈哈哈----” 魔君听她这般说更是生气了,一开始是自己执意要天族的这门亲事,为的就是替皓月出口气,可这般看来竟委屈了皓月,毕竟她说的也没错,只怪自己太冲动,考虑不周。 星辰见他不说话更是咄咄逼人:“从现在开始,我会替皓月好好照顾魔君” 此刻的她让人心里发毛,看到星辰这般离开,魔君竟说不出来的奇怪,只听天牢里麒麟兽的惨叫,像是伤口发作了一般,魔君进去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回到凡月殿的星辰更是淡扫峨眉,铜镜梳妆,将自己打扮起来。 看到紫衣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一脸没好气:“出了什么事”星辰更是瞪了她一眼有开始梳妆 见紫衣瑟瑟发抖不说话,星辰更是怒了,将梳子丢在一旁:“说---” 紫衣也是吓了一跳,更是伏地磕头:“麒麟---麒麟他----” 星辰瞬间脸色惨白“他怎么样了” 看到紫衣瑟瑟发抖紧张的哭起来,星辰大骂一句:“废物---”便夺门而去,冲进天牢的时候,魔君已在那里,见他给麒麟兽喂了不知是什么更是一把打翻在地,厉声道:“你想毒死他” “你若还想要他这条命,就闭嘴” 魔君将麒麟的嘴巴掰开,一个宝葫芦瓶里的圣水喂他喝下,星辰识得那个宝葫芦,那是医圣的灵物,里面装了三界的圣水,他这是在救他! 听到麒麟兽微微咳嗽才放下心来,麒麟兽这是对星辰失望透顶才会想到自尽了事,只是星辰看到他竟然想到死更是失望到极点,惨笑的看着昏迷的麒麟兽:你竟然想死?为何想死? 魔君运用仙法将他胸前的匕首拔出,鲜血如注,好在瞬间被他止住,为他运功疗伤---- 其实星辰这些日子也是在打听医圣的下落,她知道三界只有医圣才能救麒麟的性命,恢复他的法力,可不管她怎么找,医圣就是闭着不见,她有些气急了才会骂麒麟,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他还不懂得那份心思。 现在看来魔君不仅找了他,还为麒麟讨了圣水,他这是想让他恢复法力吗?他想成全我们?星辰迟疑的盯着他,可此刻她竟看着昏死的麒麟,残缺的身体,蓬头垢面,浑身是伤,这哪里还是昔日那个俊俏的男儿郎。 星辰以为深长的笑,不禁想通了一件事!良好的情爱是天造地设的,他怎么配得上我这个天族大公主。 “你好生照顾他”魔君欲要离开,星辰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可是你的皇后,怎能照顾别的男人” “-------” “君主有令,你们可得好生照顾他,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 魔君甩开她,岂料星辰故意抓的这般紧。 “你是想本君这般待你”魔君顺势将她搂过来,伏在她耳边说道 见他靠的这么近,星辰则亲上他的脸颊回击道:“我是想让君主这般待我” 魔君也不示弱,将她抗在肩膀出了天牢路过风铃居,这才进了凡月殿,整个魔族瞬间炸开了锅,魔君将她扔到床上欲走,星辰还是不罢休,拦住他说道:“你是怕爱上了我才不敢留下来” “你的伎俩对本君不管用” “焱皛!”星辰大吼:“早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魔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扬长而去! 独自凄凉还自遣,自制离愁。 倚墙惆怅,哀声长谈,前短两行热泪,昨日佳人不复---- “好久不见啊” 麒麟感受到了冰冷的眼神这才微微睁开眼,透过眯着的一条缝看到是蝶樱更是惊慌坐起:“是你----” “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只可惜你的大公主怕是守你不住了”蝶樱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麒麟兽的胸口,蝶樱只不过是挑明了星辰的心思。 连呼吸都不得的麒麟兽就这般冷冷的盯着蝶樱,嘴里张的很大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星辰的心思他如何感受不到,只不过旁人说出来,他如何能接受。在看看蝶樱,她来此决计不会是因为这个,此刻他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蝶樱看到他的样子倒是笑了,她的笑有一丝冰寒刺骨透彻心扉。 “你----笑什么”麒麟兽的声音透着对她的恐惧,转过去不敢看蝶樱的眼睛 “哦~~~”蝶樱似笑非笑:“你这般紧张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麒麟无愧天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无愧天地,可无愧皓月?”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麒麟兽有些心虚了,额头开始冒汗,皓月这两个字就像是尘封了几万年,不曾有人提起了,为何她还要提?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很疑惑?”蝶樱满脸冷笑接着说:“要不是你跟星辰联手陷害皓月,羽皇如何伤的她,如何害的羽后----” 这些事尘封在她心里很久了,她如何想要提起。 “你胡说,胡说----”看到极尽疯狂的麒麟兽,蝶樱知道自己猜对了,可麒麟兽拼尽全力跟她扭打,蝶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掰起他的下巴:“但愿你见到她的时候也能这般有骨气”猛然将麒麟兽摔在墙角。 “你的心上人此刻正跟魔君温存呢!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替她卖命,替她隐瞒?到最后你得到了什么?一副苟延残喘的躯体吗?还是赤裸裸的背叛。” 麒麟兽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他可以怨恨星辰,可别人不可诋毁她半字 “蝶樱----你不过是皓月的一条狗----” 蝶樱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抽出随身携带的天玄长剑,直接刺进他的右心房,又从右心房抽出,瞬间挑断了他的脚筋,斩断了他的翅膀,整个天牢里回荡这麒麟兽的惨叫,蝶樱则冰冷的看着他:“狗又如何,可你呢!呵呵----” “什么人竟敢私闯天牢----”一群魔兵闯进,蝶樱瞥见一眼更是嘴角上扬:“好生照顾他,他可不能死了”转瞬消失魔族天牢。 晴空万里突然乌云急转,蝶樱将天玄剑上的血擦拭干净,收入剑鞘,宝贝极了。 第十三章:麒麟殇 情别离4 这一晚,微风徐徐,空气中夹杂着甜甜的味道,是风铃草煮了些许蜂蜜果酱,这香味甜而不腻弥漫着整个魔族,香味就像是长了腿一般飘进了帝王居,自星辰挑破了魔君的心思,他也觉对不起小皓月,便将自己关在帝王居里优思,就连三足乌也不让靠近。 香味像极了白茶亲手熬制的果酿,他不禁来了兴趣,闻之而去,风铃居里风铃草兴致大好,全身只披一层薄纱,透着薄纱可以清楚的看出婀娜多姿的身体,魔君屏退所有下人,眼睛更是没瞧她,风铃草见他果真来了,更是端着一碗亲自熬制的果胶,跌进他的怀里,像极了要宠爱的宝宝,“听说,白茶姑娘手艺了得,不知我这能不能跟她的相媲美” “自然是比不过的” 风铃草也不生气,拿白茶相比也不过是想找个话题:“君主如此喜欢白姑娘,何不将她纳进魔族来,我们姐妹也有个伴” 见他不说话,眉宇之间是一股冰冷,风铃草立马不语,貌似感受到了,若是再说下去就要大祸临头了。 风铃草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只是这一切随着星辰的到来被打破了,她一个天族的公主竟不顾自己的颜面闯入小妾的房间,正巧撞见的一幕都不怕污了眼睛,也难怪,风铃草跟魔君都不知道羞愧,她有什么好不舒服的,见到风铃草衣着暴露,一层薄纱裹在身上就差滑落下来了,星辰瞪了她一眼吓得风铃草立马收住了身上的那股媚劲,她没想到星辰会如此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果胶里面掺了些许果酒,魔君如何不知,只是此刻不想跟星辰正面交锋,才假装有些朦胧醉意。看到星辰到来更是问道:“你不待在凡月殿跑这里做什么” “守着如此一个娇羞的美人,难怪魔君如此沉醉,就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风铃草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更是吓得连连跪地,魔君更是招呼风铃草过来坐他腿上,风铃草哪里还有那个胆子,只见星辰端起魔君的酒杯倒了满满一大杯子果酒仰头灌了下去,犀利的眼神看了跪在旁边的风铃草,一边看着风铃草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披风丢在一旁又开始解衣宽带,脱得只剩下贴身的一件内衣,透过内衣印出的是凹凸有致的身材,肌肤如雪,让人看一眼便难以忘怀,就连风铃草也吓的浑身哆嗦,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魔君透过迷离的双眼痴痴的盯着要作妖的星辰,只见她舞起旁边的长剑, 竟在风铃居翩翩起舞,就连院里的花儿看到星辰的舞姿都羞愧的低下头,蝴蝶纷纷落在窗前欣赏她曼妙的身影,魔君半梦半醒,随着美人摇动,他竟跟着跌跌撞撞的跳起来,风铃草也不敢看星辰,只得低着头,只见明明晃晃的一把长剑刺到,直抵她的喉咙,吓得风铃草那是惊魂未定,四目相对时是星辰的冰冷,长剑脱手,貌似在警告风铃草,若她不按规矩,一定除之后患 这一切魔君看在眼里,直到星辰穿好衣服,花儿纷纷绽放,蝴蝶齐飞,她走的如此潇洒,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风铃草吓得魂都飞了,星辰这是在告诫她别忘了她的恩情,若她不安分便杀了她,不光风铃草胆战心惊就连她身边的紫衣也对主人的心思难以琢磨,看到星辰冷冰冰的回来更是一阵胆怯。 “我累了,你出去吧”紫衣领命,刚踏出房门半步就听星辰在里面发疯:“废物,都是废物” 紧接着就是一阵打砸的声音。 风铃草不甘心,她都有麒麟兽,为何还要跟我抢男人,她分明就是喜欢上了魔君,我此生不能为魔君诞下一儿半女,为何还不让我守着他,简直岂有此理,风铃决计去找麒麟兽,将星辰为魔君大艳舞的事情告诉他,看他如何反应。 天牢里的麒麟兽早已生无可恋,疼的死去活来,本还有一丝希望让星辰回心转意,可此刻竟然无望了,听到有人前来更是冷笑几声:“自从我来了这魔族天牢,竟多了这么多的好心人前来看我” 好心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便也多了几层意思,风铃草见他如此狼狈,像是被人打断了手脚,连后背的翅膀都被斩下来丢在一旁简直不要太惨,真不知他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被气死! 想到这里更是轻蔑一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跟魔君竞争星辰呢?你如何是他的对手” 麒麟兽本就很在意魔君,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如何受得了,只是他还是想抓住星辰对他的爱炫耀一番:“我跟星辰的感情,岂是你们这个俗子能明白的” “好好好,我们是俗子”风铃草骤然起身:“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星辰今夜在风铃居大跳勾魂舞,舞姿卓越真是百媚丛生呢,怕是在冷漠的魔君也招架不住了----” “你胡说----”麒麟兽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此刻只想杀了她,撕烂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凭借自己残存的法力对付一个小花神还是有力气的,他只想拼尽全力杀了这个牙尖嘴利的贱人。奈何,风铃草欺近的时候早已想到他会杀人灭口已用大铁链将他锁住,此刻的麒麟兽只得听她满嘴胡说,却还动不了她。 风铃草逮着了这么一个羞辱他的机会则会轻易放过,冲破麒麟兽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差此时了,风铃草便添油加醋说了魔君对星辰的心思,分析了星辰对魔君的心思,勾魂舞就是一个验证,怕麒麟兽不相信更是分析了星辰让麒麟兽住在魔族的利弊,此刻的麒麟兽当然听不得心里,他唯一在乎的是星辰怎会对魔君跳勾魂舞? 想起初次见到星辰,他便桃心暗许,两个年轻人私定终身,星辰便为他跳了一只舞,那时星辰说过今生今世只为他跳,二人相处的日子是美好的,值得奋不顾身的,只是此刻她却为魔君是为何?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他?她真的变心了?都是骗子,骗子--- 此刻的麒麟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风铃草锁的铁链,整个山洞让他弄得天翻地覆,吓得风铃草想要趁机逃走,却被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抓住了,正想将她的嘴巴撕碎却被赶来的三足乌救下,风铃草见到是他更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我只不过前来看看他,没想到他竟看我如此不顺眼想要杀了我” “若你不是前来挑拨,他如何会杀你”三足乌也是一脸无色,声音还是令人害怕,风铃草知道他是个厉害角色,赶紧灰溜溜的逃走了 凡月殿里星辰很是伤情的样子,紫衣也心里难过,毕竟麒麟兽跟她两情相悦那是整个天族都知道的事情,只可惜有情人终究成不了眷属。 那日风铃居星辰为魔君起舞开始,她对魔君的冰冷就收起来了,也好像变了一个人,对魔君换了一副面孔,不在抵触,貌似她在试着接受这个男人! 第十四章:星辰诞辰1 “你怎么来了!”面对魔君的到来,蝶樱并没有感到意外,不毕竟是她潜入魔族斩下麒麟兽的一双翅膀,若想瞒过魔君那是不可能的,可令蝶樱奇怪的是,为何星辰不来找她算账偏偏魔君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蝶樱并没有回答,自他迎娶了星辰,蝶樱心中对他好感全无要说讨厌吧也谈不上。 二人站在野岭坡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 “你还是曾经的焱皛吗?” 焱皛多么熟悉的两个字,此刻从蝶樱的最后说出来却有了距离感,自从小皓月离去,蝶樱从没见过她,却听说了有关于他的风言风语,都是他放浪形骸纳妾无数的消息。 “我对她的心从没有变过” “嗯----” 蝶樱没有在答话,而是默默的注视着野岭坡的一切:“天族是一个充满了忧伤的地方,哪里有太多的回忆,不像这里,安静,祥和” “你喜欢便住下来” 蝶樱嘴角上扬,勾勒出淡淡的微笑,自从小皓月走后,她竟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喜欢。 “你斩伤麒麟兽,小心星辰会报复”魔君好心提醒。 蝶樱却满脸冷笑,她的笑让人毛骨悚然:“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什么?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让你不顾六界条规” 她在家吗?在做什么呢?我这样进去她会不会生气---- 站在门外的石蒜忐忑的很久却还是推开了那扇房门,却还是有一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凄凉。 她不在啊!出神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芒草见她出神更是偷偷靠近,从她后背轻拍一下,吓得石蒜浑身一激灵,见是芒草更是抬手就打。 “好了好了,别闹了”芒草看看对门说道:“这是住了谁?你这般好奇” “哪有!我只是闲来无事而已” “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 二人在门前嬉闹,石蒜的笑容却在瞬间戛然儿子,一个身影走过,使她立马矜持起来,也示意芒草不要闹。 只见石蒜迎上去,问道:“你去哪里了?” “------”芒草头雾水,他是谁?是个女子?还是----一时间芒草竟然分不出性别来。 见蝶樱不回答,石蒜也不不敢再问,蝶樱直径走到芒草身边说道:“你是白茶的丫头” “------” 天呢!她竟然说话了,这是见到第一次说话,声音真是好好听啊。 石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的花痴犯了一地。 “你----你是谁?”在看看石蒜犯花痴的样子,芒草大悟:原来她看上的是她?可是她不是一个---- 芒草上下打量着她,果真是一个绝美的美人胚子啊,可她怎么会喜欢女人呢? “你要照顾好你家小主”蝶樱的声音很好听又很有震慑力,只是她并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是关上房门,没有邀请她们进去坐坐的意思。 “她认识白姑娘?”石蒜一头雾水,芒草更是摇摇头:“我跟小主一起长大,我都不认识,我家小主肯定也不认识啊” “那她为何----”石蒜有些忐忑,难道她也喜欢白茶吗? 芒草偷偷瞥见她一眼,见她脸上些许失落更是问道:“她是谁?” “听说她是天族的” “天族的?”芒草发呆:“这里是魔族,她即是天族为何来此?” “说是喜欢着野岭坡的风光来此小住” “野岭坡的风光那是无限好,怕是有了心上人吧” “你胡说什么”石蒜一阵害羞,只是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芒草满脸嬉笑,石蒜只得跑开--- 夕阳余晖笼罩,石蒜依着自家的房门便能眺望对面的一山一色,此时蝶樱面对山水抚琴,样子温文尔雅里满是潇洒,瞧的石蒜目不转睛,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芒草一脸无奈,相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痴恋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傍晚的风吹了良久,白茶坐在长椅上出神,貌似还在想着那日见到的那个男子龙翼。 “芒草可回来了?” “小主,并没有见芒草姑姑回来” “没回来?”白茶眉头深锁,在看看傍晚的晚霞,天色不早了,就算有千言万语也该回来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白茶越想越觉得不安,芒草从未离开她这么久过,肯定是出事?不然她怎会一夜未归? 白茶顾不得披风衣,穿了一层单薄就往外跑,芒草可是跟她从小到大的人,若有什么意外她如何心安?这以后怎么生活? 白茶唤出天玄,狂奔而去,跟着自己的内心一路跑出了野岭坡,此时正是牡丹花开动京城时节,她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赏花,在漫山遍野找寻芒草的身影,万从深处是漫山红花,白茶第一次这么惊慌,这条路她走了无数次,这一次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之久。 着急,慌张,忐忑汇集在一起,她只有狂奔,越过溪水,跨过山间花丛,不敢停下来,离家越远那颗心就跳的越厉害,就越狂躁不安---- “姑娘----” 白茶一心扑在找寻芒草的事情上,整个心思都是芒草,太过用神,贸然有人叫她更使她吓得一跳,不自觉将手里的天玄紧握。 回过身来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是自己幻听了吗?还是太用神有些敏感了?正当自我怀疑之时,耸入云端的大树上跃下一个人影,翩翩公子,飞落之下更是带走了漫山花片,微风一吹百花齐放只为他来。 不偏不倚落在白茶身边,只是看不见什么面庞,白茶东瞅西瞧,有些怀疑的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吗?” “这里还有别的姑娘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有些动人,只是白茶没有心思去欣赏他的声音,更多的是想赶紧找到芒草,貌似此人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姑娘如此着急,是在找寻什么人吗?” “是”白茶有些着急,回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只听那公子说道:“姑娘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人如此乱闯可不害怕” 白茶哪里还有心思害怕,对于她来说芒草是第一位的,她只想赶紧找到芒草,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野岭坡那便是荒山,至于什么危险,来都来了,那还能怎么办?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天玄剑,只盼天玄剑能保护自己了。 “姑娘-----” “公子,告辞”白茶没有心思跟他闲聊天,这也是她不愿意走出白茶府的原因之一,会遇上陌生人会跟陌生人打交道,这是她所不擅长的,可她却很愿意跟疾苦的黎明百姓打交道,为救他们与水火之中这是她所擅长的。 第十四章:星辰诞辰2 白茶学着江湖人士对着眼前的这位公子拱手告辞,对面的公子也学着她的样子回礼,待到白茶转身,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逃离的身影,笑了出来,一把折扇摇曳,潇洒了整个六界。若不是有事还真想跟她好好说说,也好了解一下这位魔君的心上人儿。 白茶随着天玄剑越走越远,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眼看天都快黑了心里也有了一丝害怕,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想要折回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天色骤黑使她一下慌了神---- 天玄剑为她前方指引,只是天玄闪现的寒光引来了满山从中的悸动,这更加让白茶紧张,赶紧收起天玄剑,摸黑走路,脚被石头割了一下却也顾不得疼痛了,远处零散火光,像是有一处队伍来寻人,白茶顺着火光而去,隐隐约约听着有人叫她的名字,像是芒草的声音,白茶欣喜,她没事就好,刚要回应可能是自己太过欣喜,也顾不得脚下的路,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滚下了一处小坑洼,摔的浑身疼,天玄剑也不知去了哪里,平稳了以后刚想爬起来却被满山藤蔓辅住了四肢,白茶想大声呼救却受到惊吓,只见一个身影蹦出,挥剑斩断了她手脚上的藤蔓,拦腰将她截住,此刻心跳加快要不是月色灰暗还不知她那张脸红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样?” 这声音很是熟悉,是他?是他吗? 白茶陡然见到龙翼更是欣喜万分,朝思暮想的人儿竟在这里见了面,她如何能掩饰住内心的狂喜。 “是你-----” 真的是他,要说些什么?你去了哪里?你的伤还疼吗?你---你有没有想我? 我一个姑娘家如何说的出口。 天玄蹦出,盘旋在二人头顶,发出道道极光,透着极光白茶再次看清了这张容颜,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白茶更是害羞的转过头。 “疼吗?” “------” 白茶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狼狈,鞋子竟然甩掉了,刺痛从脚心袭来,像是割破了。 龙翼扶她倚靠大树坐下,撕下衣角为她缠住脚上的伤口,这让白茶更加羞涩,想要躲闪却被龙翼的手握住,脚心传来他的温暖,让她不再抗拒。 虽看惯了众小花神为了得到焱皛而伤神赌命,可白茶却从未懂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也从没尝试过,内心不曾起过任何波澜的她,此刻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子竟让她不禁看的痴呆了,微弱的月光洒下浓密的树林,在他脸上透着星星点点的光。 白茶痴痴的盯着他。 “---------” “我----我没事”白茶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起身,离开,却被脚心的疼打住。 “如此一人出来何其危险” 他是在关心我吗?白茶看了他一眼,更是激动的点头,此时天玄在头顶发出嗡嗡的声音,龙翼看了一眼天玄夸赞道:“这圣物跟姑娘有缘” “嗯嗯”白茶点头:“那日-----” 远处传来芒草的呼唤声,白茶笑笑:“我是很喜欢它的” “白姑娘要小心,告辞” “-------” 白茶想要回应却发觉眼前早已没了人,去了哪里?何时才能见到他? 此刻也只能听到芒草急切的呼叫声。白茶回应着。 心急如焚的芒草见到蓬头垢面的白茶,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衣衫破损,手臂和脚上都被藤蔓划伤,还安慰芒草说道:“你没事就好” 芒草赶紧拿来披风为她披上,白茶只是笑笑,心思还停留在龙翼身上。 “小主-----”芒草见白茶脚上缠着纱布,更是问道:“小主,你的脚---” “不碍事” “可是-----”她想问这是哪来的纱布,不像是她身上的衣衫。 天色黑了,不说这荒郊野岭有什么强盗土匪出没,万一遇上个什么妖魔鬼怪又是一场麻烦,芒草催着回府。 众人领命,十几个人头举着火把在茂密的丛林中走着,虽说不是什么壮观的队伍却也给这黑夜增添了一丝色彩。 随着芒草忐忑的心情,一颗心就像是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看到府们总算是安了心,她赶紧拥着白茶进府,还不忘叮嘱家丁看好府们。 这才想要细细问问白茶身上的伤势如何,不过她更为担心的是白茶接触了什么人? 见白茶并没有要说的意思,芒草也没有再问,毕竟白茶有自己的心思,做奴才的不好过多询问。 鱼肚泛白,东方的霞光映照在湖面上,红色渲染了整个大地,太阳升起来,明亮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白茶府,这一日三足乌给野岭坡的每位小花神都下了一张请帖,为庆贺星辰诞辰,不光野岭坡的众小花神要去朝拜,就连四海八荒的上神们也要前去为星辰庆贺,对于野岭坡的小花神来说这可是万年修来的福分星。 众小花神不光能见到魔君就连天上的神仙也都能瞧见,此时的野岭坡是最沸腾的了,个个为了参加星辰的诞辰而精心准备着。 对比野岭坡的躁动,白茶府那可是沉寂寂,自从那晚回来,白茶就时常一个人发呆,傻笑,像是中了邪,只有芒草知道她不是中了邪,是心里有了人。 “紫衣求见白茶姑娘” “你找我家小主儿何事?”黄鼠狼给鸡拜见没安好心,芒草可是一级戒备。 “姑娘何须如此,我只不过受魔君之命来传个话” “受魔君之命?”受星辰之命还差不多。 芒草本想是推脱的,只听白茶的声音传出来:“何事?” 紫衣听到白茶的声音,立马推开阻拦的芒草,冲进了屋里,只见白茶端坐厅堂,还特意命人备了上等的果茶,紫衣哪敢就坐,只传了魔君的话说:“明日之庆,还望白姑娘前去赴宴” “我若要是不去呢?” 只见紫衣嘴角上扬一丝阴笑:“白姑娘总不会让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陪葬吧” “你----” “白姑娘可还是不去----”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威不威胁,白姑娘可以试一下便知,话已带到,告辞” “岂有此理---”芒草气的直跺脚:“这魔君简直可恶” “这哪是他的意思,是星辰恨毒了我” 是啊,若是魔君的命令定会让三足乌前来传话,又何须她紫衣,芒草一拍脑袋责怪做自己笨。 “小主----”芒草想问去还是不去却又不敢问出口。 白茶悠悠长叹,若是不去,怕星辰心狠手辣,害苦了整个野岭坡,罢了,不就是去赴宴吗!去得---- 第十四章:星辰诞辰3 只是白茶想不通,为何星辰点名要她去赴宴? 石蒜得知白茶也受了邀请,想要跟她一起启辰便早早的来了白茶府,见到石蒜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芒草则问道:“此次前去魔族,众仙界也都在,你打扮的如此漂亮是想勾得一枚美男子吗?” 只这一句玩笑话貌似说穿了石蒜的内心,羞得她满脸通红,她虽不渴望得到魔君的爱,可她还是要赢得蝶樱的目光,得知蝶樱也受了邀约,她更是期待。 为星辰庆生的队伍浩浩荡荡,连天族的羽皇羽罗都纷纷献礼,这可给足了她这个掌上明珠的面子,只是星辰毫不领情,不知魔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此冷漠的男人,为何突然要办这么大的场面,这是要昭告六界,他爱上我这个天族大公主了吗? 魔君忙着招呼众人入席,星辰只得站在他面前跟着招呼,毕竟众上神上仙贵客是为了她而来。 魔族后仙山仙气缭绕,野鹤齐鸣像是为了庆贺星辰诞辰而发出的声音,百花齐放,锦鲤献福,白茶跟石蒜并没有跟着大队伍入席,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后仙山,被这景象吸引了去,随着魔族小妖呼喊,石蒜被带领着入了席面,白茶跟在身后却没有跟上他们的脚步,痴痴的盯着湖面,总觉得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像是来过一般,正当出神之际却听见一个声音回响耳畔:“姑娘安好” 白茶蓦然回头,又见得那张容颜,不由得说了一句:“是你” “又见面了白姑娘,在下妖族半夏” “-------”白茶环顾四周便问道:“你就是半夏----妖王半夏” 见他点头,白茶更是一脸微笑:“失礼失礼” “久仰久仰----” 听得妖王是震慑四海八荒的美男子,那晚月色朦胧并没有瞧的清楚,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在下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没----没有”白茶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传闻不如见面” “听白姑娘的意思---是失望了” “哦不不不----夏公子真是好看” 半夏折扇立马收起,凑近她说道:“你这般夸赞一个男人,会让人家误会” 白茶一脸不好意思:“你是我见过第二美丽的男子” “哦?这世间竟还有能跟我半夏相媲美的男子?”半夏瞥眼瞧了她更是想要挑逗一下她:“白姑娘说的那第一该不会是咱的焱皛吧” “不不不,当然不是”白茶立马否决,她说的当然不是魔君,在她心里,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龙翼的绝美了,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然龙翼却是人间少有。 “白姑娘请----” 白茶点点头,却也让半夏走在前头---- “白姑娘-----”“小主----” 见石蒜跟芒草呼喊,白茶看了一眼半夏,示意自己过去。 “小主他是谁?”芒草问道 “是妖王半夏” “他就是半夏!哇----真是好帅啊” 白茶白了她一眼,简直犯了一地的花痴。 “这场面我着实应付不来---”示意芒草将贺礼呈上,自己溜走--- “白姑娘,公主有请”紫衣前来传话。 “我?”白茶一愣,芒草起身欲要一起却被紫衣拦住:“公主只见白姑娘” 白茶示意芒草不要轻举妄动,这般隆重的场合,星辰一定不会为难自己。 “拜见主君----”紫衣带领白茶去见星辰却被赶来的魔君拦住。 “白姑娘别来无恙----”魔君离她好远,唯恐惊动了她身体里的情蛊。 紫衣也不敢催促,生怕激怒了魔君。 星辰得知魔君前去见白茶更是闻声赶来,一见面便是一脸嬉笑:“白茶妹妹真是风姿卓越,难怪某人被迷的神魂颠倒啊”瞥眼见魔君。 白茶唰的一下脸红,红到脖子根,星辰更是说道:“白茶妹妹这是害羞了” “-----------” 白茶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是捂住耳朵不听任何话语。 可星辰哪里肯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来羞辱她:“白茶妹妹这般害羞着实不应该呢!要说这主君的床榻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妹妹心里是欢喜的对不对” “------” “难道妹妹不喜欢主君” 魔君也想听她的回答,只是白茶哪里还有心思听她的问话,只想逃走,只想逃走。 “若是妹妹欢喜,便来了魔族时刻陪在主君身边可好?” 星辰知道,魔君也想听白茶的回答,可白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心里打着小九九---- “妹妹----白茶妹妹---” “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白茶骤然说出口,又转身离去,不留任何痕迹,星辰心中大喜,却还要假装惊慌,看看魔君更是说道:“臣妾唐突了,兴许是白茶妹妹不好意思罢了” “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本君怎不知。” 星辰呵呵大笑:“看来白茶妹妹是没将心思放在主君身上,怎得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魔君冰冷的盯着她,星辰接着说道:“这白茶妹妹当真是不喜欢主君啊” 愤怒,冰冷,像是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恨不得将她的嘴巴撕烂。 “怎么,心疼了,臣妾说的可是事实,小姑娘的心思岂能瞒过臣妾呢!她怕是有心上人了才会如此决绝,不然这野岭坡的小花神如何会不喜欢主君呢?哦对了,她即是小花神,若是喜欢上别人,那可是要斩草除根的,不知---”星辰料定了魔君舍不得处置她更是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魔君冰冷异常的眼神盯着她,星辰笑笑:“看来魔君是不忍心处置她了” 瞬间掐住她的脖子,不容许她在说一句,星辰气的直瞪眼珠子。 白茶跑出来也不知去了哪里,越走越迷竟像是走到了一个迷宫一样转了半天还是在原地。 脑海里飘来几个画面,却怎么也拼贴不全,随之而来的是天旋地转,她依着一颗老树坐下,闭上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会儿,却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猛然睁开眼睛却觉一张脸靠的如此近,吓得她赶紧站起身来却发现是龙翼:“你-----是你”又惊又喜,害羞接踵而来:“你怎么在这儿”内心狂喜。 却在转瞬间龙翼消失不见,白茶怅然若失,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吗?太过想念他了!“你这般厌恶本君吗?” “-----” “刚才还笑靥如烟此刻见到本君却是愁云惨淡” “------” “这画上的人儿是谁?” “你-----”白茶有些生气,想要抢过来却被他拦住 “说!” 白茶第一次见他如此凶,心中咯噔一下,见魔君渐渐逼近更是步步后退,窒息袭来使得她心跳戛然而止,魔君更是愤怒,这世间从没有一个女子是他想得却得不到的,可偏偏白茶就是---- 魔君走过之处寸草消失,化作青烟飞散,白茶知道他生气了更是说道:“你是魔鬼吗?” 魔君眉头紧皱,像是想起来什么,欺到她身边,这让白茶呼吸紧促,小脸憋得通红,不是男女情爱的情愫,而是血脉爆裂的疼痛。 第十四章:星辰诞辰4 魔君望而却步,死亡的气息稍微缓和了一下,白茶见他站在那里不动更是欣喜,可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突至使她全都吐了出来。 “白姑娘----”看到半夏惊慌的眼神,魔君也是一阵担心,恨自己明知道她身中情蛊为何还要折磨她--- 白茶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是狂吐一口。 “白姑娘怎么了?”半夏有些惊慌,看到杵在那里的魔君更是一脸着急:“她到底怎么了?” “将她抱进帝王居”魔君不敢靠近,唯恐情蛊折磨她,更是命三足乌去请医圣。 星辰也闻讯赶来,却被无情阻拦,石蒜跟芒草更是急的直跺脚。 帝王居里,医圣紧皱眉头--- “她到底怎么了?”半夏询问,魔君依靠窗前,不敢靠的太近。 “她种了情蛊” “情蛊?”半夏眉头紧锁,见魔君愁眉不展更是说道:“无解?!” 魔君悠悠长叹,半夏问道:“谁如此歹毒” “医圣说像是娘胎里就有” 半夏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白姑娘身上的情蛊只对你” 魔君不语,半夏看着熟睡的白茶,若有所思,二人的沉默被白茶的剧咳打破,白茶初醒便是口吐鲜血不止,似乎要把胃里的血全都吐出来。 魔君很是心疼却又不敢靠近,只有催着医圣想办法。 医圣煮了睡莲之水喂她喝下,白茶稍稍缓和,却觉手心微烫,天玄在她头顶盘旋。 白茶直勾勾的盯着手掌心的印出的桃花,貌似眉心也有一朵梅花若隐若现,印在她煞白的脸上好看极了。 半夏痴痴的盯着她眉心,梅花妆却在瞬间消失,天玄恢复到匕首那么大跌落在白茶的手里。 魔君看的很清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把天玄剑,想要看清楚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三足乌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魔君更是眉头紧锁,出了帝王居。 “你去哪里?” “替本君守着她” 半夏更是无奈,白茶身上的情蛊不会是娘胎里带的,若是生来就有为何只对魔君而不是所有的男人?定是有人吓得黑手。可是谁呢? 白茶迷迷糊糊中扑动着睫毛,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想要跟芒草分享一下,只是转即却又忘记了,不禁拍拍脑袋:“这是怎么了?” “小主,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芒草有些担心。 “我见到龙翼了” “小主----”芒草以为她在说胡话,摸了摸她额头也没有在发烧啊,这哪有龙翼。 “不知怎么的,只要一见到龙翼我就很开心,很舒畅” “龙翼是谁?”半夏一脸歉意,不是有意偷听她们两个说话,只是想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芒草刚想说是白茶心里的人却被她的眼神拦住。 “这是谁?”半夏拿起书桌上的一张画像,眉头深锁。这是魔君趁着白茶睡熟偷拿来的。 “这便是龙翼了,只不过小主画的不好,没有将他的绝美画出来” “芒草----”白茶示意她不要胡说。 半夏看了一眼白茶,在看看画上的人儿,微笑:“莫非这就是姑娘口中第一的人儿” 白茶不好意思,却也不否认,只是半夏说道:“龙翼?可六界并没有这个人啊” 怎么会?他明明存在的,明明那么近,白茶怎么也不相信半夏的话--- “芒草,我们回府” “小主----” 半夏明显觉得白茶生气了,或许是自己说错了话,可龙翼这个人并不存在六界,难道是凡人?想要解释白茶却不给他机会,半夏只得命人调查一下这个叫龙翼的男人,可得到的答案也是并不存在。 直到傍晚时分,天空下起微微小雨,白茶忧伤的看着窗外,他不存在吗?难道是我的幻觉吗?怎么可能呢?明明那么真实的,白茶苦笑,有些凄凉,眼泪滑落眼底,是伤情--- “小主----” “嘘----”芒草见丫头慌里慌张更是不悦:“不要打扰小主” “有人要见小主” “不见----” “可是----” “可是什么?”芒草更是不悦:“还不下去” “可那公子说一定要见小主” “公子?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没有----” 芒草更是撑起一把油纸伞不情愿的直奔府们---- “小主---”芒草轻声唤着,白茶整理妆容,推开门,一瞬间,熟悉的容颜闯入眼帘,白茶呆住,欣喜,失落瞬间汇集,她唯恐自己又出现了幻觉才将房门关上,却被一只手拦住,白茶这才发觉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此刻她明明感受到龙翼的存在,感受到他身上有天族的气息,为何半夏说他是不存在的呢! 白茶不敢惊喜,唯恐这是一场梦:“龙公子----” “天空微雨,不知能否借住一晚” 或许这世界上最浪漫的是就是一个人跑很远的路去见另一个特别特别想见的人--- 龙翼的眼神有些激动,他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若你欢喜,我便生生世世守着你,若你喜欢上他人,我便守在你身后生生世世--- “好---好”白茶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赶紧命芒草收拾一间厢房。 芒草见她如此激动,更是说道:“小主简直要得相思病了呢” “你别胡说”白茶一阵害羞,低头不敢看龙翼,只见他靠近将手里的画像拿走,白茶这才慌了神却也不知说什么。 “这着实看不出是谁来” 看不出便好,看不出便好,看不出便好---白茶尴尬笑笑,生怕被他看穿了心事。 皓月,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龙翼悠悠出神:那年花开六界,红龙年满一千岁,第一次幻化男儿身,却隐藏不住红龙尾,你追着吵着要拽着红尾才入睡--- 龙翼痴痴的盯着她,白茶一阵脸发烫:“你---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只愿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白茶----”龙翼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指尖传来滚烫,不禁摸了她的额头才说道:“怎么这么烫?” 再看看白茶的小脸早已绯红,像是起了燥热--- 见白茶烧的有些迷糊了更是暗下决心,此生绝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芒草打来清水,端来草药,见龙翼守在床边便想给他创造独处的机会悄悄退了出去。 只要是白茶喜欢的,她都喜欢,再说这个叫龙翼的男人想必也是中意小主的,两情相悦是这世上最美的情话。 芒草也是打心里替白茶高兴。 龙翼将浸透的毛巾折成折轻放在她的额头,用仙法封住草药的温度,将自己身后的红尾唤出,睡梦中的白茶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一把抓过搂入怀中,样子可爱极了! 他这般守着,像极了在天族孩童时的光景,龙翼呆呆的看着手心里那朵桃花,痴痴的笑:“我终于找到你了”天玄长剑在他头顶盘旋,龙翼嘴角上扬一丝欣慰笼罩: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钟,不管你是白茶还是皓月都是我唯一的爱。 第十五章:白茶清欢无别事 等风等雨也等你1 “小红龙---” “解药!!!”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迷倒了多少貌美如花的小仙娥” “解药!!!!”龙翼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只是西海龙王一副漫不经心:“这样不好吗?跟她长相厮守,两情相悦不是你期盼的吗?难道你想让她回到焱皛身边去?” “解药---”龙翼怒了,天玄长剑直抵他脖子。 只听西海龙王哈哈大笑:“就凭你现在的法力如何是我的对手,不过你真是勇气可嘉,像极了你娘亲” “你闭嘴,休得提我娘亲!” 龙翼愤怒了,唤起天玄逼西海龙王唤出真身,他一直怀疑西海龙王的身份,直到他确认了白茶的身份。 蛟龙在这龙宫待久了,成日寻欢作乐,花天酒地,貌似忘记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但他却时刻注视着魔族的动向,注视着星辰的变化,蝶樱闯天牢刺杀麒麟兽,星辰移情别恋的心思他全都知道,他也知道蝶樱早晚会查到西海龙宫,只是没想到这娃娃能如此之快。 “你何须如此生气,皓月忘记了一切却爱上了你,这是多么令人欢喜的事情,老夫也觉得焱皛根本不适合她,二叔这是在帮你啊” “解药----” “你怎么就是块榆木呢!不开窍!你是谁?你是红龙!天族最后一条红龙,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你难道不想跟她在一起吗?” 蛟龙见他犹豫更是说道:“你难道想让她回到魔君身边吗?” 龙翼悠然长叹,能跟她长相厮守是毕生的夙愿,此刻一转身就可以得到幸福,为何要将她往外推,可是----可是---- 蛟龙见他犹豫更是说道:“我是她亲二叔,如何会害她,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呵呵”龙翼一脸冷笑:“若你还记得手足之情,还记得是她至亲,为何当年要害羽后,还害她被贬凡间,害她魂魄飞散” “连你也这般误会我”蛟龙假装失望:“若繁花跟行龙情比金坚我又如何会得逞,我只不过验证了他们之间的怀疑,替繁花验证了行龙本根本不爱她,让她早早离开这个负心的男人,我这是在成全她,怎么会是在害她,整个天族都在误解我,曲解我,难道连你也这样认为吗?” “你颠倒黑白,迷乱是非,我如何信你” “难道你不爱她吗?六界都知这世间再无皓月,你又何必执念呢?就算她恢复记忆,你能保证她不痛苦吗?天族承载了她太多的痛苦,你觉得她还会想要回到那个伤害她的地方吗?就算她恨我,杀了我,她心里会好受吗?你不就是想要守着她吗?如此守着她不好吗?” 此刻什么天族恩怨,什么恩仇怨恨,只要白茶无事,就是最大的幸事。 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他如何还能承受没有她的境地。 蛟龙见说动了他更是递给他一株仙草:“它可以暂缓她身上的伤痛,你放心我决计不会害她,我向你保证” “暂缓伤痛?!我要的是解药!” “只要她不见焱皛,便没有情蛊的事,你可以带她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龙翼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若想躲过天族魔族的势力,这六界哪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龙翼若有所思,唯有凡间,带她离开这里?去凡间做一对逍遥快活的夫妻也是好的,可是--- 蛟龙见他有犹豫之心,想必是被他说动了,更是继续打气:“凡间倒是一个好去处,我会保你避开六界,我向你保证” 龙翼怔怔的盯着他,似乎在说,我可以相信吗?我如何相信你--- “你还犹豫什么?你知道我跟永兴的事情,星辰是我跟永兴的女儿,我只是希望魔君好好待她,你体谅体谅我作为一个父亲的苦衷---繁花的死和皓月的伤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预料到的意外,我是她的亲二叔如何会忍心害她!为她种下情蛊不过是不满意跟魔族的婚事,你不也不赞同她嫁于魔君吗!至于解药,你就是她的解药,她对你的爱就是解药。” 蛟龙跟圣母娘娘的私事,龙翼早已知晓,可没想到此刻蛟龙竟然亲口承认了,如此大的事情,羽皇都蒙在鼓鼓里,他竟这般承认了---- 龙翼不想过多逗留,拿过仙草决绝而去! 蛟龙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阴笑:你真是随了你娘的天性,如此天真--- 白茶微微转醒,见他守在身边更是心底一股暖流:“你怎么在这儿?芒草呢?” 龙翼端过草药喂她喝下,白茶一脸不好意思,见他如此细心更加确定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便试探问道:“你---你” “乖~~~”龙翼用小勺一口一口喂她,白茶更是不敢看他,只是暖流传遍全身如沐浴春风--- “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来见一人,此刻见到了便安心了” 白茶心头大震,他是专程来见我的?他真的是特意来找我的?四目相对是冰与火的炙热与燃烧。 “你----”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那日见了姑娘便在心中挥之不去,一日不见便相思成疾” “-------” 被吓到了吗?龙翼努力使自己平复心情,毕竟这般露骨的表白他也是等了那么久,在确定了白茶对他的心思之后说出来还是会令他忐忑不安!直到看着她绯红的左耳,果然是听不得什么情话----- “姑娘可愿意医治在下的相思” 此时的白茶害羞到了极点,她不敢看他,也不敢回应,说愿意怕轻浮了自己,毕竟才见了几次面而已,说不愿意那便是违心---- 果然爱情来的太快像极了龙卷风,这似乎让她措手不及却又难以抗拒。 “姑娘是心有所属了?”龙翼问得很小心。 “嗯---” “那----”龙翼的心突然好失落,好失落,就像那时听到皓月跟魔君定下婚约时的绝望,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你可是又要错过你了吗? “我要你时刻守着我,不止在纸短情长的雨季,也是往后余生的晴空万里,我贪恋人间的烟火,不偏不倚全都是你”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你爱的人正好也爱着你,此刻的龙翼听她深情告白却是两眼泪莫,原来听不得情话的是自己---- 芒草躲在门外,这是她听到最动情的话了,感动到哭,小主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那个钟意的人,有的时候想想,其实魔君待小主也不错,虽然脾气古怪了一些,可看的出他还是很关心小主的,只可惜,爱情里面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一眼万年。 第十五章:白茶清欢无别事 等风等雨也等你2 凡间四季花开,严寒酷暑,六界转瞬即逝,野岭坡的百花盛开刚是踏春最佳之地,白茶想着前来采些花儿酿成花酿送给村落的村民,也好调养生息。 龙翼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芒草也觉得白茶自从有了龙翼的陪伴每天都充斥着幸福感--- “野岭坡花开正艳,你可否陪我---” “当然”龙翼想都没想,立马答应,白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他干脆的回答更是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幸福感爆棚,龙翼也跟着笑,笑得很好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白茶痴痴的盯着他看:“若是你哪天不见了,我该怎么办?”白茶想到他的身份,更是眉头紧锁,此刻她竟然瞧不出龙翼是妖是怪还是神--- “你在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不开心了吗?” “怎么会?”只听白茶长叹一声,怕是这开心的光景转瞬即逝。 龙翼就这般看着她,呆呆的看着她,白茶只得说:“我是怕有一天,你---你会---你会突然消失,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愣住,身体僵直,不敢动---- 白茶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这么近---- 有些冰冷的柔暖,心跳加速的窒息---- “小主---我也想去野岭坡”妈呀,我看到什么?芒草立马转过身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忙跑开--- 龙翼见她呆住,更是换化出真身,一条赤红色的长龙将她围起来,这是冒了被天族发现的危险来化去白茶心中的疑惑--- 白茶有些吃惊,原来他是天族的红龙,他竟是红龙!一万岁可以重生的红龙! 白茶多多少少听说过天族的事,只是了解的不多,对于红龙,她还是大体知道些,这是个很特别的族系,有着重生的机会,原来自己竟看上了一条红龙啊,白茶突发奇想,痴痴的盯着他,龙翼问道:“你可想到了什么?” “你即是红龙能否换个女儿身给我看看” 龙翼见她认真更是靠近她:“你真要看?” “要看----当然要看” 看到白茶一脸天真执意的样子,龙翼将一把长剑交到她手上 “-----” “往这里刺---” 龙翼拍着胸膛,认真的样子顿时吓坏了白茶,瞬间脸色煞白,长剑脱手,惊恐的盯着他,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别别别哭啊,你既不忍心我便自己来”龙翼知道若此刻不随了她的心愿必会后患无穷,万一她记起了什么?到时候怕是她皓月的身份昭然若揭了,此刻只得让她心疼一下--- 白茶见他拿起长剑更是奔溃决堤:“我只是说说而已---” 龙翼见她崩溃大哭,心中一阵刺痛,这是记忆以来她哭的最凶的一次了吧,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便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我永远是你的龙翼” 白茶很是自责,只知道红龙到了一定的年岁有重生的机会,可并不知道变身一次竟要牺牲如此之大,没想到自己的一次玩笑他竟然当真了,真是该死,若以后再让他便女儿身必遭天雷之火惩罚--- “可还去野岭坡” “嗯”白茶点头,只是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两颗红红的泪眼,龙翼为她拂去泪滴,拉过她的手出了府们--- 那张绝美的脸上勾勒出浅浅的笑,只为白茶。 “那不是你家小主吗?那公子是谁?”石蒜更是惊奇。看到芒草微妙的表情更是恍然大悟:“他-----” “恩恩----”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俘获了白姑娘的心” 芒草一脸骄傲:“你好奇吗?我也好奇,何方神圣是不知,可小主喜欢就算他是妖怪又何妨。” “吆吆吆,看来你也挺钟意的嘛” “那当然了,只要小主喜欢的我都喜欢” 石蒜不禁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那人竟然让一向孤傲的白茶动了情。 “唉唉唉,你可别去打扰他们” “我可没有想去打扰,只是想见上一见” “喂----” 看着石蒜奔跑,一点矜持的样子都没有,芒草拦都拦不住。 “你好我是这里的小花神---”石蒜友好的伸出手,可龙翼并没有伸手,他的眼里只有白茶,此刻石蒜不免有些尴尬,可她钟意的不就是这样的男子吗?一旦有了心头之爱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儿,石蒜不禁痴痴的看着他---- 白茶姑娘真是好福气,竟不知哪里寻得如意郎君--- 而自己呢!始终还是孤苦一人,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还是苦恋,此刻对面蝶樱的府里已是很久都没有动静了,不知她去了哪里---- 山谷,峰顶,漫山遍野全是盛开的花,五颜六色,层层叠叠,无边无际。 山花烂漫娇景丽,潋滟波光接天依,蜂蝶劲舞花红美,尽收眼底愁忧离。 这样的境地,龙翼在心里憧憬了无数次,看着手心里那朵盛开粉嫩的桃花,更是欢愉。 龙翼痴痴的盯着她的额头,那颗他亲手种的桃花,情不自禁的轻吻她的额头,白茶瞬间不知所措,紧张,害羞,狂喜---- 瞥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石蒜,人家都还在,这多让人害羞--- “死生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真的好深情---- 石蒜竟痴痴的盯着他们,使得白茶一脸不好意思,显得尴尬至极--- 芒草更是将她拉到一边,埋怨她不该如此唐突。 “那是白茶吗?” “那男子是谁?” “她不是要嫁给魔君的吗?怎么敢在此私会别的男人?” “就是---她的命真是好啊,有魔君宠着,有别人爱着,就连星辰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就是就是,可惜了,她不过也是个水性杨花的种儿,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这要是让魔君知道了,可还得了,怕是要闹出人命来了” “这野岭坡的人命还少吗?这白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想必这俊俏的男儿郎会拼尽全力护着白姑娘---” “护着有什么用,若他知道白茶就是一个水性杨花,锅碗通吃的主儿还会护着她吗?” 纷纷言语传到白茶的耳朵里,顿时红了脸,龙翼看的真切,她脸上的平静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忐忑,她还是听到了心里--- “你答应了魔君---” “-----” 白茶更是惊慌了,那是缓兵之计,如何能当真:“那是----那是” 一张脸压过来,霸道又温柔--- 白茶更是瞪大双眼,身体僵直的任由龙翼吻上她的双唇,冰封被融化了一般,只觉全身被电流袭击了一般,白茶不敢妄动,那是酥到骨子里的爱情。 此举瞬间轰炸了整个野岭坡,使得白茶也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的眼睛像是不敢接受这事实。 “你害怕了?” “-----” “不喜欢吗?” “----” “你怕被焱皛知道” “-----” “还是---” 看到龙翼怀疑的目光,白茶顾不得旁人的窃窃私语,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双唇,龙翼惊--- 龙翼瞬间将她搂入怀中:“你不准离开我,不准” 白茶点头,轻吻他的脸颊。 天玄长剑相遇也是欢愉异常,白茶看的真切,不禁奇怪:“它----” “它们本是一对,一长一短,只是它终究是比我先找到了钟意的人儿” 白茶一脸小女儿的害羞:“若你以后看上了旁人,若它钟意了别的主人----”白茶一阵忧思:“若你真的爱上了别的女子---” “你便用这把长剑刺穿我的胸膛----” “嘘!”白茶一阵心疼:“我又何须这般吓我” “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嗯---” 第十五章:白茶清欢无别事 等风等雨也的你3 林间小路,花朵都异常耀眼,就连香味都变得沁人心脾,龙翼见她开心自己也开心了,只是林间湿蚊较多,蛇虫出没无常,五颜六色冰粉绚烂,手里还拿着几枚野果,他当然知道白茶府的后院有种的六界最美丽的果实,可山林里的玉露滋养着却是最好吃的,只是不知合不合她的心意。 “好漂亮呢” 龙翼亲手为她编织花环待在发间,淡色长裙,没有修饰的容颜,三千青丝垂落却是这林间最美的风景,白茶看着受到四季滋养咧着口子的野果毫不顾忌的咬了一口却不料自己贪吃咬到了舌头,疼得她叫出来,龙翼一阵担心,靠近查看却突如其来被他偷亲了一口,他楞在原地,她却欢快的像一个小兔子一样在林间轻跳,龙翼追,二人在花间嬉戏你追我赶,累了便在溪水山石旁依偎坐着。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里离荒山不远,我带你去看这八荒最美的萤火” “------” “不喜欢?” “当然不是”白茶若有所思--- “那是为何?” 这三荒山的萤火那是六界最美丽的烟火,只可惜--- 白茶伏在他耳畔小声说道:“听说这三荒山常常有妖魔出没----” “你害怕了---” “-----” 龙翼见她犹豫更是将她抱起,只要她喜欢,区区荒山的萤火算得了什么,只要她喜欢就算烈狱他也要闯一闯--- 虽然白茶有些担心,可此刻只要龙翼在身边,纵使刀山火海也不怕。 荒山是六界最高处的山,山上隐没着许多神鬼妖魔,荒山也是离成神最近的地方,所以隐藏着巨大的力量,龙翼不是不知道危险,可他不想负了白茶的心思。 翻山越岭是有些累,尤其是白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龙翼一个飞身便能到的地方,白茶非要携着他的手走过,她说这是最浪漫的事! 龙翼也依着她,从袖口掏出几个野果来,白茶更是欣喜,走了这么久也真是有点饿了。 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龙翼更是一脸宠溺的盯着她--- “马上快到了,我们要快点走不然就要错过了” “好”龙翼答应着,天马上暗了下来,若是再被什么石头割伤了脚,那还了得想到此处更是一把将她抱起:“这样会快一些” 白茶嘟着嘴,假装生气:“你这是嫌弃我吗?” “不敢不敢----” 果然龙翼的脚步要快许多,风在耳畔呼啸而过,白茶将头贴近她的胸膛,龙翼像是感受到了妖邪的追击更是让她将眼睛闭上,白茶乖乖听话,不知过了多久耳畔风平浪静。 荒山顶上丝丝凉气,微风一吹更是让人寒战丛生,这里美的不像话,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萤火成群地在夜空中飞翔,像星河,像灯火,一切都是朦胧幽暗的,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馥--- “我---我脸上长了花儿吗?”白茶被他深情凝望竟有些害羞了。 龙翼笑而不语,见她穿的单薄,将长袍脱下来为她披上,本是深夏并不觉凉意,可荒山顶却是两极分化,在这里可以看到夏日萤火却也能见到冬日素裹--- 怕她着凉,便用干柴生了一堆裂火,火光跟整个星空形成冰与火的鲜明对比,周围萤火涌动为荒山顶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白茶依偎在他的怀里,喜欢这湖间山色和萤火--- “我们成亲吧” “------” “你不想吗?还是你不想娶我” “想----”做梦都想,龙翼等这句话等了多久,跟她生生不离是终生的梦想,如何不想。 “你即是天族,那我们便以天族的礼节成亲,我们便在这荒山顶定终生可好” “好,当然好” 白茶低头浅笑,一转身便换上了洁白的衣裙,虽没有浓妆艳抹却还是六界最美丽的光景。 “我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 二人携手在荒山顶起誓:“我龙翼对月起誓,永不负白茶,任凭是世事百转千折不改初衷”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不敢与君别” “龙翼---龙翼---”白茶猛然惊醒却发觉这不是梦,自己身上还穿着天族的喜服,刚刚还跟他结两姓之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府上?此刻不应该是在荒山顶吗? “龙翼---龙翼----” 芒草听到呼喊忙跑进来。 白茶惊:“龙翼呢?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主儿,又做梦了” “做梦?!”白茶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跟龙翼荒山顶的一切是真实的,怎么会是在做梦呢?一定不是在做梦。 “我们成亲了,我们在荒山顶成亲了,一定不是梦,这怎么可能是个梦,我们已经成亲了呀,他说要带我离开这里,这怎么可能是梦,你快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小主----” “你说话啊----”白茶急了,这怎么可能是个梦,荒山顶的萤火就是证明---- “龙翼,龙翼----”整个白茶府回荡着龙翼这两个字的回声,直到良久,四周寂静的让人发毛,芒草见她伤神更是安慰道:“主儿,小心着凉啊” 此刻白茶的心都死了,还怕什么着凉吗? “你为何要骗我----”白茶心中郁结难解,跌跌撞撞的起身却又在第一时间摔倒在地。吓得芒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龙翼只不过是你心中的幻想,你也该清醒清醒了” “你胡说,你胡说---”白茶挣扎的起身,见到魔君更是像见到了敌人一般,两眼冒着红血丝的愤怒,她怀疑龙翼的消失跟魔君有关可又没有任何证据:“是不是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魔君更是一脸冷笑,又透着对白茶的心疼:“龙翼是不是一个幻想,难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白茶如跌冰窖,幻象?自欺欺人?他是红龙,龙翼是天族最后一条红龙啊,白茶恍然大悟,或许此刻他回天族了呢!起身走却被魔君一把拽过来,芒草更是吓得大惊,唯恐情蛊作祟。 “你不想让我死就死我远一点”一张绝美的脸上透着愤怒的烈火,此刻,谁阻拦她就是再要她的命。 “----” “龙翼说过,他是天族红龙,我要去天族找他,我要去天族----” 恍惚如梦的白茶此刻喃喃自语。 “小主----”芒草担心白茶的身子,又恐她承受不了挚爱的离去--- “你胡说,我跟他已经成亲了,他不会骗我,他说要带我离开这里,他怎么忍心骗我呢!” “成亲?没有本君的允许,又如何算数”魔君这句满是伤情,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白茶听的--- 第十五章:白茶清欢无别事 等风等雨也等你4 那日西海龙宫魔君也去了,悄无声息的去了,自从知道白茶身中情蛊,他怀疑过西海龙王也暗中调查过西海龙王,只是一无所获,他也发现在白茶身边会有一个无形的身影若即若离。 随着追查他追到了西海龙宫,只是在他现身的时候,那人早已消失,西海龙王见是他更是热情招呼,只是魔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龙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用法力窥探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 “魔君算吗?”只听西海龙王哈哈大笑:“开玩笑,开玩笑,魔君可别见怪啊” “哪里哪里!”魔君也是迷之一笑:“自从龙王收养了白茶,性情不比以往了” “哦?魔君倒是说说看,老夫都有哪些变化” “深不可测啊----” “老夫惭愧啊,修行了如此之久才有了今天的介品,惭愧惭愧啊”西海龙王盛情邀约:“若魔君不嫌,可坐下小酌,老夫也找几个美人助兴” “算了,本君早已戒了女色” “戒了女色?”西海龙王若有所思,又恍然大悟,不禁为他竖大拇指:“星辰娘娘御夫有方啊” 明明跟随那个身影到了此处可为何不见的如此之快,魔君不禁怀疑西海龙王有包庇的嫌疑,不过魔君并没有想跟他撕破脸破的意思,只是借故离开。 野岭坡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佳话早已传到了魔君的耳朵了,好不容易闭关修炼了几天,一出关却听到白茶跟心仪男人游玩野岭坡,整个野岭坡洒满了她俩人的情爱种子,魔君哪里还坐得住,直奔野岭坡,只是三足乌有要事禀报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三足乌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半天,魔君眉头深锁又舒展又紧锁:“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她竟是龙翼?!”魔君满脸写满了惊讶:“白茶喜欢的人就是他?” 见三足乌笃定的眼神,魔君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人躲在帝王居里发了很久的呆,貌似还有很多思绪没有理清楚---- 或许是他待得太久便坐不住了,出了帝王居直奔野岭坡,一路上听饱了有关于白茶跟龙翼的爱情甜蜜,荒山顶看萤火,私定终生---- 魔君更是直奔荒山顶,只是此刻,白茶依偎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很熟,貌似龙翼见到魔君并没有很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到底是谁?” “你都知道了为何还问” 魔君上下打量着他,不禁夸赞:“这样看来还真是有一张俊俏的模样,难怪连她都为你打开了心门” “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想到你会看上白茶这个丫头,真是棘手啊,棘手” “她已是我的妻子----” “妻子?”只见魔君冷笑一声:“她已许了本君的婚约,如何成了你的妻子,蝶樱,你未免太夺本君所爱了吧” “你知道她种了情毒,这世上本就无解,你们注定是无缘的” “你也知道她种了情蛊?难不成是你下的毒手,好让她远离本君” “你胡说,我怎忍心伤她一毫” “本君念你重生不易,许你野岭坡任何一位小花神,唯独她不可” “焱皛----”龙翼也毫不相让:“我对她的心思岂是你能了解的,纵使野岭坡万千小花神又如何能跟她相提并论” “龙翼?蝶樱!除非你告诉本君一个非她不可的理由,不然,你连这荒山顶都下不去” “笑话!!!”龙翼懒得理她,抱着白茶下山去,只是魔君不肯放过他,二人之战一触即发。 美人沉睡,相思涌上心头,白茶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臂弯里,龙翼唯恐伤了她却又不忍心放下她,魔君便这般看着,她何时如此对自己过,不免忧从中来:“她是如此中意你的!!!” 两把天玄半空盘旋,魔君更是扬天长叹:“罢了,你下山去吧” 龙翼一惊,却也感受到魔君的凄凉,只是三足乌火急火燎的赶到山顶,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医圣。 身未到,声先欺 “老夫找到解药了---” 魔君心头大震:“你说什么?” “这情蛊的解药,被老夫找到了,白茶姑娘有救了” 龙翼便也是万分欣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医圣这才发现他怀里抱着的白茶,更是眉头紧皱:“你----你是---” “解药在何处?”龙翼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魔君也是欣喜,就连三足乌脸上也洋溢着喜悦,有了解药,白姑娘就可以嫁给主人了,这可真是天大喜事。 “你快说啊---”龙翼见他不说话,更是催促着,还是医圣眉头深锁,上下打量着他:“你是----红龙?!”怀疑又确定的语气。 医圣又说了一句:“你是天族最后一条红龙?!” 魔君却更加怀疑医圣的反应,更是问道:“难道红龙跟解药有关?!” 只听医圣悠然长叹:“若想解除白姑娘身上的情蛊,便要聚齐六界圣水” “六界圣水?”“六界圣水?” 龙翼跟魔君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只听过天魔妖三族的仙泉,如何又蹦出六界圣水来?这圣水能医白茶身上的情蛊?! “烈狱之泉,凡间枯眼都需要历经磨难,可唯独红龙之血难寻” “红龙之血----”魔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龙翼,龙翼并没有太大的表情。 “是心头之血” 魔君呆住,心头之血? 龙翼嘴角上扬,抱着白茶下山,留下医圣跟魔君三荒山顶忧思忧虑。 红龙心头之血一出,龙翼便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这无疑是让他放弃白茶了--- “公子----”芒草见龙翼将白茶抱到房间更是问道:“小主她----” 见龙翼失魂落魄,芒草也不敢再问,他就这般痴痴的守了一宿,芒草站在门外一宿,他不干问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夜极度伤情,貌似万般不舍唯有化作眼泪诉说,直到白茶醒来,芒草竟不知龙翼何时离去---- “主儿----” “他是她天族的红龙,我亲眼所见的---我要去找他---” “红龙?你信吗?天族根本就没有红龙!” “你胡说”白茶从魔君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可她如何相信龙翼就这般无声无息的走了,她如何接受的了,忧思绝望涌上心头,更是血海翻涌--- 第十六章:六界圣水1 “主儿----” 看到白茶吐出鲜血,芒草更是吓得尖叫,魔君则立马度仙气给她,只是越度仙气白茶越痛苦,直到全身失去力气软踏踏的跌在他的怀里,像是要把全身的血全都吐出来一般。 芒草奋力推开他:“你明知道小主身中情蛊还如此靠近她,你居心何在” 魔君握紧拳头,芒草说得对,可见她如此伤心却不得安慰她,更是气她对龙翼如此动情之深。 “你知道本君的心都碎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白茶稳定了一会儿,声音很低魔君还是字字听得清楚:“你知道本君的心思?” “嗯!”白茶满脸倦容却还是笑道:“我第一次去你的帝王居便知道” “你即知道本君的心思为何却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爱本就是自私的,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这里容不下别人了,你以后别再来了” “你可知道本君心里一直念着一个人,可自从见了你便也是容不下旁人了” “他如果真的弃我而去,我怕也是活不久了” “本君不会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白茶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滑落,在龙翼离开的时候,她的那颗心已经死了,此刻能让她有重获新生念想的无疑只有龙翼了。 芒草服侍她睡下,魔君想要守着,可唯恐离她太近,致使情蛊发作,便待在门口不离,芒草隔三差五便来查看一次,只是她最后一次前来却发现屋里空荡荡,床上已无白茶,就连待在门口的魔君也是大吃一惊,立马追出白茶府---- 白茶走的慌乱,唯恐惊动了他们,更是跳窗而去,她要找到龙翼,纵使离弃也要听他亲口说。 天玄既能在六界找寻到意中人儿,想必也能替她找到龙翼的下落,白茶任由天玄指引,慌乱之中竟然也顾不得窗跳下的疼痛。 野岭坡的众小花神见她失魂落魄着急慌乱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吐槽:“这么快就被抛弃了?真是秀恩爱死的快,这才短短几日便憔悴成如此,果真男人是靠不住的” “真是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原来高高在上的仙子也有失足的千古的时候” “这被人抛弃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野岭坡的风言风语再也传不到她的耳朵,白茶跟着天玄一路来到石蒜的住处却在半空盘旋再也不走了,白茶大喊龙翼的名字,天玄也是发出嗡嗡响声。 “龙翼----你出来啊,龙翼----” “白茶----”石蒜更是闻声而出:“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白茶失魂落魄的样子,石蒜也是吃惊,白茶哪里来得及理她,随着天玄指引,闯入了蝶樱的府邸,石蒜大惊,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只见蝶樱推开门,白茶更是呆住,泪眼婆娑--- “姑娘----” 白茶更是心头慌乱:我就这般失去他了吗?呜呜---是绝望的大哭,无声的大哭--- “白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蒜见蝶樱在家更是惊喜,却见白茶也是心疼。 只见天玄从天坠落,随着白茶的心碎裂一地,心头血气翻涌,蝶樱想要去扶却还是忍住,她的心犹如被一把锋利的刺刀划过一道道伤口,看着白茶伤心绝望的眼神真想杀了自己--- 魔君追到野岭坡,听到野岭坡传来风言风语更是将惩罚席卷了整个野岭坡,使她们花开一季便永久凋零再不召见。 “白茶---”魔君追到这里,见到蝶樱更是眉头深锁。 只见白茶委委倒地:“荒山峰顶,我们已是夫妻了,我们已是夫妻了啊” 蝶樱转过头,眼泪滑落,关上府们,哭的很是伤心--- 医圣的话时刻回荡在他的心头:白茶姑娘的身体在也经不起折腾,情蛊已蔓延全身,若不解除怕是命不久矣。 “大公主----大公主”紫衣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星辰满是不耐烦:“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紫衣屏退了屋里所有下人,更是心怀忐忑--- “说” “有二公主的消息了” “什么----”星辰手里的瓷器掉在地上摔碎了,脸色瞬间惨白:“你说什么?” 只见紫衣伏在星辰耳畔嘀咕着什么,眼看星辰的脸色青红转变,瞳孔放大,深情慌张,呆坐在那里,嘴里喃喃:“白茶就是小皓月?!这怎么可能呢!她若是小皓月,为何本宫没有察觉呢!” 星辰不止一次窥探白茶的身份,可终究是一无所获,此刻让她接受白茶就是天族二公主皓月她如何能接受。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误报了信息。此刻不过只想自欺欺人罢了。 “焱皛呢?他可知道?” “魔君不知” 星辰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紫衣担心道:“怕是瞒不住” 星辰若有所思:“蝶樱那边怎么样了” “为了解除白茶什么上的情蛊,他已去了烈狱,怕是烈狱公主执意要与他成亲” 星辰更是按耐不住了:“不行,本宫要去瞧瞧” “公主,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星辰哪里还安静的下来,既然魔君在白茶府,也到真想去瞧瞧,梳妆打扮了一下直奔白茶府。 “你怎么来了”魔君见是她更是疑惑,这是吹得什么风? “我来看看妹---白茶妹妹”说着让紫衣拿出上等的血丹,魔君连看都不看一眼,只觉她碍事。 星辰知道他是厌恶自己的,若是让他知道了白茶就是小皓月岂不更是厌恶,纵使自己万般讨好他,可要是让他知道了白茶的身份岂不招来更大的厌恶! 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他堂堂魔君要多少小花神都无妨,可他若是为了白茶休了妻,我岂不成了整个六界的笑话! 星辰试探问道:“我可否进去瞧一眼” 魔君并没有理会她,星辰也厚着脸皮靠近白茶,只见她眼角滑泪,脸色惨白,星辰则说道:“这怕是相思成疾了”星辰故意说给魔君听:“这妹妹是钟意了什么人儿” 魔君不悦,星辰故意说道:“白茶妹妹真是待他一往情深呢,可不知他就要跟烈狱公主成亲了,当然了,他们也算是天造地设了” “你说什么---”白茶骤然睁开眼睛,任由眼泪滑落:“你说什么?” “妹妹难道还不知道吗?” “你胡说!”白茶情绪激动,魔君更是将星辰推到一旁,白茶跟魔君求证:“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娶了别的女人” “男人就是这般,喜新厌旧,妹妹都活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吗?” “星辰---”魔君怒喝,命人将她赶下去,星辰临走还不忘叮嘱她好好调养身体,不然连龙翼的婚礼都见不到了。 白茶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更是口吐鲜血,此刻地狱的小妖送来了解小金丹之毒的圣水,说是烈狱公主心疼她才送来的。 第十六章:六界圣水2 烈狱公主?白茶哪里认得什么烈狱公主,听得龙翼要跟烈狱成亲哪里顾得上什么解药,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带我去找他,你带我去找他”白茶苦苦哀求魔君,芒草甚是心疼。 魔君接过圣水说道:“将它喝下,本君----” 话音未落,白茶便接过来仰头灌下:“带我去” “你就这般----”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本君,难道那日说的话便不算数了吗? 魔君傻笑,拉过她的手,将她护入怀中,地狱之风在耳畔呼啸而过--- “现身吧” “好久不见”烈狱公主的声音里充满了乍见欢喜,炙热的眼神与那双冰冷的眼眸相遇却是后脊背发凉,但她还是温声细语。 “我来取泉水” “难道除了这个,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龙翼的眼神有些冰冷。 “纵使你将所有的柔情似水都给了她,我还是----” “泉水!!!” “-----”傻笑,他竟连说句心里话的时间都不给,烈狱的笑有些绝望:“若不是因为她,你是决计不会来此与我相见的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呵呵” “那年---” “狱儿!放下吧----” “狱儿,你叫我狱儿,好久都不曾唤我狱儿了,龙翼哥哥,你好傻,呵呵---你让我放下,为何自己不放下,为了救她弄的一身是伤值得吗?” “值得!” “你会死的”烈狱大吼:“心头之血会要了你的命,你救得她如何重生” “若这世间没有了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能失去她” “可你已经失去她了,她的情蛊,只要一动情便会心如绞痛,她会活活痛死,情蛊无药可解,除非将她的心挖掉,你以为六界圣水真的能救她性命吗?” “不会的---”龙翼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既然医圣说能救就一定救得 “龙翼----龙翼----”白茶的声音回荡整个地狱,魔君为她开天辟地斩妖除魔,声声惨叫入耳,掺杂着白茶的呼喊。 “她怎么来了”烈狱公主眉头不悦:“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龙翼见她飞身去追,更是长剑抵挡:“休的伤她” “地狱之门岂是她想闯就闯的” 迅雷不及掩耳,烈狱公主早已飞身向前,魔君唯恐她伤害白茶,更是拦她入怀,烈狱公主更是一脸嬉笑:“白姑娘,好久不见啊” “你是谁!”白茶满脸倦容却还是不忘问龙翼的下落。 “我便是这烈狱的主人” “你是烈狱公主”白茶有些吃惊:“你明知道的,他是不会爱你的,为何还要强迫他,龙翼----龙翼---” 四周传来声声回音却不见有人回音,白茶更是心中凄凉,眼泪颗颗滑落。 烈狱公主紧握拳头,白茶这句话刺痛了她的心,只想了解了她若不是看在龙翼的面上,只怕白茶出不了烈狱之门。 “他终还是不见我----” 白茶在没走出几步便轰然倒地,魔君将她抱起却被龙翼抢先:“我来---” 看到龙翼抱着白茶的身影,烈狱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他的心思更是说道:“烈狱之泉,我可以给你,你需跟我成亲,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便来寻我” 龙翼面无表情,抱着白茶决然离去。 白茶府里是死一般的寂静,下人们忙前忙后也不知忙什么,龙翼守着白茶床前,一言不发,魔君则开了头:“曾几何时,本君将她误认成了小皓月,殊不知她便是了” 龙翼嘴角上扬,淡淡微笑,却是绝望的笑。 “好好守着她,不要再让她受的一丝伤害” “你要去哪里?”魔君察觉出了异样 “我龙翼的命就是为了守护她安然无恙。”只见龙翼提着天玄夺府们而出。 此刻的白茶更是嘴里喃喃,魔君不忍离开。 “白茶啊白茶---” 龙翼在烈狱公主那里得知芒草的身世,更是她跟蛟龙密谋让白茶身中小金丹剧毒,致使情蛊之毒无法控制! 既然注定不能跟她白首不离,那便为她扫平身边所有的敌人。 芒草得知消息,说西海龙宫有解除情蛊的解药,信上还说不得告诉任何人,这才使她悄然而至,致使越靠近龙宫越觉得诡异!心中害怕万分,思绪翻江倒海般涌来。 “你在干什么?”突然伸出的长剑吓得芒草手中锦盒脱手,颗颗丹药散落一地,见是龙翼,芒草更是喜出望外:“龙公子!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太好了” 龙翼一脸愤怒的盯着她,一直盯着她不说话,这让芒草心里有些发毛:“龙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龙翼将天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枉她对你那么好,你的心思为何如此歹毒” “龙公子你在说什么,芒草听不懂” “还想狡辩”龙翼捡起地上的丹药:“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解药啊,能解小主身上的情蛊之毒” “解药?”龙翼见不得她装疯蛮卖傻的样子,更是掰开她的嘴巴将一整盒丹药全都塞在她的嘴巴里:“你还敢说这是解药” “龙公子----”芒草让丹药呛到了气管忍不住剧烈咳嗽,龙翼以为她要将丹药吐出来更是封住她的穴道,芒草试图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龙翼举起天玄长剑想要刺穿她的胸口,想要看看她的心是黑色还是红色,为何如此歹毒,却听到一女子大喊:“不要啊”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爬进来,像是受了重伤,鲜血染满了衣衫,芒草顿时慌了神,她是谁,为何如此熟悉---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暖锦大叫,龙翼的天玄长剑并没有落下去,在看看暖锦想必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怕是活不久了。龙翼只觉天旋地转,怕是幻想,努力使得自己清醒。 芒草更是大哭起来:“娘亲----” 蛟龙气势汹汹的进来,暖锦更是神色慌张,想到刚才自己虎口脱险却没想到这么快他便追来了更是挡在芒草身前,只见蛟龙将暖锦挑起来舔舔嘴唇,像是要吃了她。 蛟龙哈哈大笑,冲着龙翼笑道笑:“这西海的龙夫人跟老龙王的小妾味道也是不一样,是不是全天下女子的味道都不一样?” 蛟龙不禁回忆起龙夫人身上的媚劲,而这暖锦却对那老龙王痴情的狠,虽宁死不从,可蛟龙还是霸占了她的身体,也成全了她想死的心! 第十六章:六界圣水3 芒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思绪飞快转动,在暖锦香消玉殒之际,她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自己才是西海龙王的女儿,只可惜,父亲跟娘亲全都离世,都是拜这个蛟龙所赐,芒草眼里愤恨更是哇哇大哭--- 蛟龙哈哈大笑:“记起来了?!真是可怜的娃娃---” 芒草要找他拼命,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任由蛟龙囚禁折磨--- “够了”龙翼厉喝:“放了她”此刻龙翼清醒,这一切都是蛟龙施的幻象,唯独芒草是真的--- “吆!刚才还是一副至她于死地的样子,此刻却又要救她,龙公子的心思真如这海底针呢” 蛟龙话毕,天玄长剑更是冲着芒草直刺而去,龙翼大喝一声:“住手----” 却听见芒草惨叫一声,长剑穿过她的胸口,鲜血长流,随之而来的是整个龙宫的震动,蛟龙扬天长啸,消失天际。 羽龙寻西海震动而来,只见西方烈火燃烧,羽龙出手救出被困龙翼,见小红龙现身更是问道:“可是见到了二公主” 红龙重生那是天族的大事,蝶樱说过,红龙重生那便是遇上了挚爱之人,羽龙知道蝶樱待小皓月的心思,此刻见他男儿身更是确定了小皓月的消息。 “当年羽后是被陷害的,可羽皇不相信,他宁愿相信星辰的话也不相信羽后的为人” “我知道,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白茶---白茶便是小皓月,快去寻她” 羽罗心头大震:“你说什么?白茶就是小皓月?” “她中了情毒----” 龙翼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羽罗又惊又喜,他知道龙翼不会骗他,因为只有龙翼能第一时间感受到皓月的存在。 羽罗并没有将白茶的身份告诉羽皇,毕竟他对当年的事还是有所顾忌的,他安顿好龙翼便偷偷去了白茶府,见魔君也在更是偷偷伏在房顶,只是魔君察觉到有人更是一跃而上,羽罗想要逃却被魔君撞见:“真没见过上神还有这般雅兴偷窥一个姑娘闺房” “你不要胡说”羽罗有些窘迫,想到皓月跟魔君有婚约,他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难道他们都已知道白茶的身份唯独就天族不知道? “不知上神来所为何事?” “为白茶之事” “白姑娘何事?” “二叔---” 龙翼得知羽罗赶来更是忍住全身剧痛追过,此刻白茶身受情毒昏迷,若羽罗告知她身世怕是一时承受不了,龙翼不放心这才追来。 却听屋里的丫头大喊:“小主醒了----” 魔君更是飞奔下房,龙翼也是奔下房顶,就连羽罗也是惊慌--- “二叔---”龙翼有所顾忌。 “我便前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白茶见到魔君没有惊喜,却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人儿,脸上的狂喜呼之欲出,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颤抖的冲进龙翼的怀里,眼泪哗哗直流:“你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说着竟哇哇大哭起来。 羽罗呆呆的看着她,想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欣慰。 只是天族精兵欺近,拜别羽龙便将龙翼押走,白茶更是追赶,羽龙也枉加阻拦却于事无补,精兵留下的话便是:龙翼斩杀西海上神,触犯天规,必受天雷之火 羽罗这才恍然大悟,天雷之火可以葬送他重生的机会,如此一来他如何跟她白首同心呢! “我好不容易见到他,你们为何要将他带走---”白茶脸上执意,天玄长剑头顶盘旋,精兵更是为难,却也顾不得,羽龙只得拦下来说亲自惩罚他。 精兵为难,羽龙只得亲自动手,龙翼也不解释,这是天族的规矩,解释又何意。 天雷之火滚滚而来,像一道闪电一般席卷而来,龙翼就这般站着,躲也不躲,白茶心疼却贸然用天玄抵挡,岂料天雷之火穿过剑柄瞬间袭击她的全身,魔君更是大惊,浮出掌力卸掉了正道天雷--- “魔君,为何插手天族之事”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君说话”魔君出手伤了精兵,白茶更是挡在龙翼身前:“谁都不能伤害他” “大胆,哪里来的妖孽”精兵是受了羽皇之令,那便是代表了羽皇的颜面,见到一个小妖竟然公然挑衅天族更是难以容忍,便出手解决,羽龙更是出手解围:“你们好大的胆子,连二公主都不识吗?” “二公主---”众人面面相觑,更是纷纷行礼:“拜见二公主” 龙翼责怪他不该如此,此事需从长计议为何如此大意。 白茶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二公主----” 白茶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叫我二公主,她痴痴的盯着龙翼:“他们----” 在看看魔君,他貌似也没有太多的吃惊,更是问道:“我是谁?” 脑海中一片混乱,混乱到头疼,可她还是紧紧抓住龙翼的手说道:“不准离开我,永不---” 只是她的脉搏跳动的虚弱,若有若无,医圣的话回荡在耳畔,龙翼眼泪滑落,等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就要如此分离了吗? 他见过白茶苦苦寻他的绝望,也见过爱他的欣喜,只是像烈狱所说的,宿命如此绝情,半点由不得人。 此刻白茶身受情蛊之毒已然昏迷,可手还是紧紧攥着龙翼的手。 魔君就这般看着他,要不是心疼白茶的伤痛早已对龙翼大打出手了,这般打翻了醋坛子的酸味如何受得了。 “这是一颗忘情丹---” “这是为何?” 龙翼悠悠长叹:“如果这段情劫注定是忧伤的,我便做主,让她忘了” “-----” 颤抖的手却还是掰开了白茶的嘴巴,一颗药丸吞下那便从此是路人了,他如何忍心,如何忍心---- “龙翼----”魔君打断他:“你如何做得了她的主” “忘了我与她与你都是好事” “你呢?” 龙翼看了他一眼:“替我好生照顾她,护她生生世世周全” 紧握着的手悄然离去,龙翼忍住不回头--- “你可要想好?这一去---”羽罗不由得为他担心。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救她”龙翼坚定的眼神留在回眸的那一瞬间,魔君嘴角上扬:“尘世间最伤人的便是这情爱了” 第十六章:六界圣水4 魔君从羽龙那里得知了烈狱公主与天族红龙的前尘往事,那都是他的情债,烈狱公主等了他万年,可在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二公主皓月,才使得烈狱公主转身为恶--- 魔君将忘情丹收在手里,烈狱公主是龙翼的前尘往事,那凡间枯眼呢! 为了更快凑齐六界圣水,魔君不得已前去天神两界交汇的地方寻找凡间枯眼,这里聚集了欲要还魂成仙的妖魔鬼怪,吸收大地之灵气,魔君欲闯枯眼取圣水,只是枯井尽头仙雾缭绕,让人迷失心神,独角灵兽触出没跟他针锋相对,魔君还未出招早已察觉到对方压迫到底的窒息。 灵兽刺出长角,只听灵兽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六界天神有条契约,私闯枯眼者灵神俱灭,难道你不怕吗?” “怕,本君从未怕过” 只听灵兽的笑声震耳欲聋,震的人心神俱疲。 “灵兽!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何况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何错”一个声音银铃般清脆,在四面八方回荡,声音若虚若实却让人心惊胆战。 “是!主人”灵兽扬起的头颅低下来,乖乖的退下,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枯眼尽头就是冰清玉洁的泉水,你顺着枯井一路前进方可到达” 魔君见灵兽果然收起兵刃更是悠悠叹口气,若是硬来怕是要大战三天三夜了。 魔君沿着枯眼一路而下,枯眼里的灯火渐渐灰暗,只留下肉眼能观看到的距离,慢慢的也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远处滴滴答答的声音穿入耳朵,让他感觉到枯眼尽头就在前方,一路小跑四周却是石壁再无去处--- “眼之灵是你吗?”四周回荡着他的声音,像疑问几答,传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丝毛骨悚然。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空荡荡,他站在那里屏住呼吸,突然间斗转星移,星空变换,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清泉的清香扑鼻而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几颗金莲,盛开着纯洁的花朵,悬空的山石壁上低滴下的清泉滋养着它们的盛开。 魔君又惊又喜,虽没有踏破铁鞋但医治白茶情毒还是近了一丝希望,他靠近金莲,只见莲儿的花瓣里盛满了泉水,一层一层像是喝饱的果子,颜色被清泉浸染好看极了。魔君伸手去摘却听得声音回荡: “救你的心上人当然是好的”只见一个姑娘闪现,露出洁白的玉背,背对着他坐在池里,魔君听得出来她便是眼之灵,是守护凡间枯眼的主人,也是那灵兽的主人。 “我竟如此入不得你的眼睛?”只见她一个闪身站在魔君面前,一双狼发现猎物的眼睛,深邃而又灵动的看着他,全身轻纱环绕,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并不是穿了一件像样的衣服。“今日本君来取一朵金莲并无它意”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救白茶而来”眼之灵逐渐靠近她说道:“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情操和领悟来救我的情敌” “情敌?白姑娘何时成了你的情敌” “只要你欢喜的女子都是我的情敌”眼之灵顺势搭上他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只要是你欢喜的,我便救不得” 魔君嘴角上扬,勾勒出浅浅的冷笑--- 眼之灵也笑了,笑得很甜,转身入池水,莲儿像是迎接主人回家,她在水中轻舞,渐出的水花激荡在蝶樱的衣衫,手臂--- “一世入花妖,终生是你的人儿,我等了几世,都无缘相见,今日知道你要来,见到你也算是圆了我的夙愿,怎敢跟二公主争得君王宠爱,在这里,你来过甚好” 魔君只觉天旋地转,勉强站稳,只是眩晕越来越不受控制,眼之灵将他拥入怀中,看着遥不可及的人儿此时与自己近在咫尺,眼之灵竟留下眼泪,是欣喜的眼泪。 “这世间哪有什么枯眼清泉,我守在这里几世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合适的契机遇见你,而你也是专门为我而来,每天在心里想着别离之苦却没有想到还是承受不了别离的锥心之痛---” 眼之灵将自己的眼泪收集起来,摘了一朵金莲遮住眼泪的养分,她依依不舍的盯着魔君,生离死别的不舍,她抱着他想要轻吻他的双唇却被他避开,终是万分绝情但她还是欣喜,只见她纵身一跃,四周声音回荡:“我等到了我爱的人了,灵兽----” 瞬间这个凡间枯眼炸裂,金莲和池水永远消失,灵兽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 医圣见魔君手里握着金莲圣水更是悠悠长叹:“这世上不缺无情人却有情妖啊” 烈狱血灵池里养着许多往生极乐的孤魂野鬼,也有许多前世未了的情缘,那里有一位性情古怪的烈狱之神,是比魔族还要可怕的地方。 四周艳红一片,透着血腥的气味使人作呕 “你果然来了”声音浑厚,使听之人浑浑噩噩, 烈狱公主缓缓靠近龙翼:“我依照着凡间的喜庆布置了这里,你可喜欢” 龙翼哪里有心思观望四周,此次前来只为了寻得圣水就解除白茶情蛊之毒。 “狱儿----你又何苦执念呢!烈狱血水三千今日我只取一瓢,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感恩戴德”烈狱公主突然欺近:“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我要的是你,是你” 龙翼长叹:“可你我终是有缘无份的” “好一个有缘无份”只听烈狱公主哈哈大笑:“今日我便打破你的有缘无份” “这般便生气了” “狱儿---” “你留下来,不光圣水是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我只要血水一瓢” “你以为你取得圣水就可以救她了吗?”烈狱公主仰天长啸:“我怎么忍心看你去送死” “你若想救她便杀了我,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冒死去救她” 突然间,血灵池里蹦出许多小魔怪全被烈狱公主屏退,只听她说道:“只有杀了我才能解救她的情毒,你动手啊” 没有忍不忍心之说,龙翼此刻只想救白茶,他不允许白茶受到一丝伤害,天玄长剑早已欺到烈狱公主身边,只是她闪电之势避开,嘴角剩下一丝苦笑,一掌击中龙翼的肩头,使得他身体顷刻间跌出去,烈狱公主不忍心只得飞身去接,天玄送到,只在一瞬间长剑刺进了她的身体,烈狱公主身子往后轻扬,鲜血迸发,叫声回荡在整个地狱,使得众妖魔鬼怪身心俱疲。 第十七章:终是爱你 只见龙翼唤出天玄短剑,撕开衣衫,却被负伤的烈狱拦住:“心头之血流尽你会死的,你若想跟她白首不离便杀了我,亲手杀了我” 烈狱知道想要救白茶,又能成全龙翼只能牺牲自己,龙翼虽是红龙,可烈狱公主也本是天族的青龙,跟红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她对龙翼用情至深变成万恶,才被羽皇派来守着地狱血灵池! 直到天玄长剑刺穿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明白尘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丝鲜血足以,何以搭上你的性命” 龙翼话音刚落,天玄短剑便插进他的胸口,鲜血顺着剑柄留下,烈狱仰天大笑,看到龙翼摇摇欲坠的身体更是痛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不顾性命” 烈狱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也是于事无补,鲜血就像是泉眼一样止不住流淌,烈狱公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催动天玄长剑却被龙翼拦住。 “不---”烈狱抱着他仰天长啸,将身上的血全都输入龙翼身上,顷刻间唤出真身,青红两条真龙交织在一起,烈狱说道:“值得了” 黑暗烈狱变艳红,烈狱拼却最后一丝真气换成女子模样,粉嫩脸颊,杨风西柳的腰儿,淡淡的桃花妆,艳红的礼服,凤冠霞帔,烈狱看着蝶樱笑,笑得很甜,很开心。 英俊的少年郎迎娶了自己心爱的新娘,盖头揭起的时候,烈狱满是欢喜,依偎在龙翼的怀里说道:“我终于嫁给你了” 龙翼闭上眼睛,泪滴滑落脸颊,他何尝不为所动,此刻只有任由烈狱在怀中魂飞湮灭而无能为力--- 蛟龙万万没想到烈狱对龙翼的情网如此之深,本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成全了白茶,六界圣水凑齐便可解去她身上的情毒,就再也没有牵绊她的东西了?而这龙翼虽然心头缺失会受剧痛折磨,可烈狱将全身的血输给了他方可免去她万般刺痛。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六界圣水聚齐,在白茶昏迷了十多日之后,微微醒来,当她看到魔君的时候并无异样,只是蝶樱到来她却是喊着他:“龙翼” 我多想是你的龙翼公子,蝶樱抱住她,白茶突然间却叫了她一声:“蝶樱” 瞬间天玄长剑嗡嗡,白茶伸出手臂看着蝶樱为她种下的桃心,嘴角上扬貌似想起了一切,尤其是天族的那场浩劫。 蝶樱呆呆的盯着她:“你---你记起来了?你还记起什么了?”蝶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记得钟情于自己的那段情,烈狱曾说过,一旦白茶记起便会忘记那段情网,一切归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此刻蝶樱多想让她记住,只要她愿意,自己绝对不会负她。 可白茶终究还是忘记了那段情思,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跟你绝望,她呆呆的看着远方,心中不知所想,谁都不敢打扰她,有的时候她会喊上几句芒草的名字,见无人应答便不再理会。 有的时候她也会看着掌心出神,端详天玄短剑良久,嘴角上扬露出浅浅微笑,像极了那日见到心爱之人的样子。 第十八章:白茶回天族 此刻的白茶虽然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可她纵有天玄护体却再没有仙骨位列仙班,想起当年的灾难不由的想笑,帝王多薄凉,此刻自己没有了仙骨,只和凡人无意,虽然能穿梭魔族除了天玄那便是魔君暗中保护的伎俩了。 白茶当然也记起了和魔君的婚约,记起了有关天族所有的事情,她和龙翼的情却是一段情劫,永不复见了,白茶唤出天玄阻隔在场的所有人,天玄带领她直奔烈狱,她要找回自己的灵骨,蝶樱不放心她想要跟着,无奈心头的阵痛使她不得不停下脚步,魔君飞身去追,白茶却加快天玄的脚步,身影一晃便消失踪迹,白茶在烈狱穿梭,她要找烈狱公主,伏在天玄长剑之上,四周烈火重重,灼热刺痛的感觉使她有些躁动不安。悬在半空一颗晶莹透亮闲着银光的珠子,白茶怎会不识,那便是被羽皇狠心打掉的仙骨,白茶伸手摘得,将仙骨吞入口中。 四周回荡起悠悠的长叹声“只听得花好月圆,奈何无良人相伴,有情人终究是不能相守的” 白茶伏在天玄长剑之上,她出了烈狱之后便向天地宣战,扫描蛟龙的踪迹,那时候小她还小,一些事情没有来得及追查便遭遇变故,此刻她只得去天族寻个究竟。 天族!!这个她即熟悉又陌生,即让她感到幸福又绝望的地方,尘封已久的模样此刻就在心里打开了,众仙不识白茶便是小皓月,她也习惯了旁人唤她白茶,小皓月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是个沉痛的记忆,她想永远尘封。 天兵天将见一个小娇娥竟然私闯天族更是出手阻拦,只是白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她此刻只想见羽皇,她想亲口问上一句,当年如此心爱的女子怎么会是妖?怎会和别人私通,哪怕亲眼看到也要靠心来明辨是非,恩爱了几十万年的夫妻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想到这里她最最痛恨的是大公主星辰,若不是她挑唆,或许羽后就不会死,她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只是这个仇要一点一点来报,不着急。 白茶提着天玄长剑直奔正殿,要知道携带灵器闯正殿那可是死罪,上神也万般不可,她是恨极了,羽罗感受到杀气更是现身阻拦,却见是白茶,立马一改威严:“月儿---” 白茶见到昔日疼爱自己的二叔,瞬时眼圈红红,想到自己被羽皇踢掉仙骨,还是二叔暗中守护,而从小到大也都是这个二叔最最疼爱自己,羽后蒙冤也是这个二叔义无反顾跳出来相信她,白茶怎会不感激,此刻便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二叔---” 二人相拥,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众仙娥天降纷纷下跪,齐声道:“恭迎二公主回家” 回家?呵呵,这里那还是家,充满了绝情薄凉的地方那还是家。 虽然亲人相聚是只得庆祝跟高兴的事情,可白茶心里一直有这个心结,远在正殿的羽皇知道小皓月回来了更是激动的从龙椅上掉下来,每走几步楼梯便会摔倒,这就是激动的腿脚发软吧,他实在太想念她了,只是白茶见到羽皇的时候,眼里都是冷漠,是不见退避三舍的拒绝,羽皇知道她心里难受可他在乎的是这几万年来她生活的好不好。 白茶根本不理会他的关心,这几万年来她忘记了一切,无关好不好,当她记忆回来的时候她想到羽后还是痛苦的。 羽皇虽然心疼她,可对羽后那是恨,虽然羽后不是他亲手杀得,在他眼里也是畏罪自杀,罪有应得,虽然有的时候会顾念羽后的柔情似水,可毕竟在他心里还是相信了当年他所看到的事实。 此刻白茶问他可曾后悔过,他唯一后悔的便是不该重伤了他的女儿。 白茶见他不答更是满脸苦笑:“到现在你还是认为羽后背叛了你?” “那时候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羽皇极力躲避她犀利的眼神,白茶一听他还是不相信羽后的清白更是愤恨,唤出天玄长剑便想刺穿他的心脏,若不是羽罗阻拦,白茶便不顾一切只想为羽后讨个公道。 只听羽罗呵斥:“月儿---不得胡来” “羽皇,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是星辰串通蛟龙陷害羽后”蝶樱伏地而跪,她知道这般说出来没有人相信,但为了白茶她只有不顾一切了。 果然羽皇一个字都不信,更是厉喝道:“你杀了西海圣女,还有脸再次信口雌黄,来人,押下去----” 蝶樱知道自己的这顿惩罚是免不了了,纵使这样也一定要说出事实:“若是羽皇有心,难道不知蛟龙这些年做的事吗?他霸占龙宫,杀了西海龙王,到处招摇撞骗,而星辰就是他----” “蝶樱----”羽龙更是第一时间制止了她的话,可还是成功的激怒了羽皇,看到他愤怒喷火的眼睛,蝶樱知道深深刺痛了他。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质问起本帝来了,来人,受天雷之火惩罚,直到她清醒为止” “羽皇----”羽龙想要求情,可羽皇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白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父神,还是这般冷酷,绝情,只是嘴角上扬勾勒出浅浅的冷笑,声音也跟着冰冷了:“天雷之火,呵呵,这个惩罚真是不错呢” “你说什么月儿---” 白茶并没有看羽龙一眼,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羽皇:“你连听得真话都不敢了吗?” “月儿----” 羽皇更是气愤的盯着蝶樱,更是怪她火上浇油,催促着押下去--- 白茶看着蝶樱被带走,更是目光冰冷:“看来有些事还得我亲自去做,不过今日,羽皇又将月儿的心加固了” “月儿-----” “你说蝶樱斩杀西海圣女?!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芒草就是西海龙王跟暖锦的女儿,你也清楚的知道蝶樱并没有说假话,可你还是要惩罚她!为何!” “天有天归,她触犯天规斩杀圣女难道不该罚吗?” “有人不分青红,颠倒黑白,该罚吗?”白茶目光直视:“有人不敢承认,意图躲避,任由恶人逍遥自在该罚吗?!” “------” “天规怕是你打压良民的借口” “你----” “你?!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月儿----” 虽听不到羽皇的忏悔,可白茶还是失望的,或许羽后本就对他没有了希望才会如此离去,她早已看穿了跟自己同床共枕的这个男人是如此薄凉---- 第十九章:蝶樱受天雷之火 此时的蝶樱早已被押上峰顶,那是上神承受天雷之火的地方,她也知道羽皇命令一出,谁都阻挡不得,她也知道这天雷之火是躲不掉了,那日幸得羽龙出手,可也只是暂时避开了,斩杀圣女本就触犯了天规,可她不后悔。 “蝶樱---” “拜见二公主”众天神纷纷行礼。 “月儿---”蝶樱的眼神如何躲避,她的心还是炙热的,只是白茶眼里再也没有了对龙翼的情愫。 “皓月已去,留下的只是白茶而已。” “二公主---”天神怕误伤了她更是让她避开远点,只是不敢说出口--- 蝶樱也是心疼她:“走开些,免得天雷不长眼睛” “偏不!!!” “二公主----” 白茶真是不想听天神说话,更是抽出天玄破开了蝶樱身上的捆绑 “二公主----”天神一级戒备:“二公主,这可是羽皇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二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白茶,算了” “算了----”白茶看到蝶樱宠溺的眼神更是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若是动起手来,凭我仅存的法力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这天雷之火你如何受的,所以,你跟我说如何算了” “你如此心疼我,我便知足了” “傻瓜,我一直心疼你”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蝶樱胸口传来隐隐刺痛,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一片,好在白茶挡在她身前并没有看见。 众天神咄咄逼人,白茶更是扔掉天玄长剑,从袖口掏出天玄短剑,小声嘀咕道:“还是你送我的匕首好用!” 蝶樱苦笑,这可是天生一对的灵器,怎么到她这里变得如此掉渣的土。 “你们敢动手,我便杀了我自己” “------”蝶樱一惊,只见她天玄短剑直抵胸口,这灵物寒气逼人,若是打斗起来受了伤那还了得,此刻她紧张万分,却也抵不过胸口的剧痛,鲜血从口喷出,这可吓坏了白茶:“你怎么样---” “无妨----” “还嘴硬,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无妨” 蝶樱更是强颜欢笑,这世间最疼的伤痛便是她不识红龙--- “二公主----” “我动手了,你们在敢往前一步试试---”白茶没有跟他们开玩笑,只是蝶樱怎么忍心让她为了自己受伤,更是夺过她手上的短剑,一脸宠溺:“别闹了,乖乖的---” “------”白茶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天雷正中她身,蝶樱委委倒地,全身像是炸开了烟花一样,胸口本就有伤此刻更是疼痛难忍。 白茶更是愤恨了,一长一短天玄在头顶盘旋,护住倒在地上的蝶樱,此刻她恨极了众天神,恨不得手刃了他们,愤怒冲昏了头脑,只觉大脑像是炸裂了一般,她挥散法力使得众天神纷纷躲避,却也不敢出招伤她--- 天雷之神瞅准时机更是布下一道天雷,白茶眼疾手快飞身去挡,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众神,蝶樱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替自己挡了这道天雷之火,心中万般愤恨,纵使自己粉身脆骨怎忍伤她一毫一分--- 天雷却在触及的时候被呼出的一掌泄去。 “焱皛---” “你没事吧”只见魔君拦腰抱起白茶,满脸宠溺:“你如何不顾自己,本君心里真是难受至极啊” 蝶樱见他到来也是放松了一口气,毕竟魔君对她是情真意切的,纵使是情敌也万分欣慰了。 众天神见是魔君更是不悦,这般公然挑衅天族的威信,使得天族颜面扫地,更是话不投机这就要动起手来。 “本君跟你们的二公主早有婚约,她的事便是我的事,天神如此怕是见外了” “----” “谁跟你有婚约”白茶白了他一眼,魔君则是欺近她:“你想抵赖,蝶樱是这天族最正直的上神了,你大可以问她” 蝶樱知道魔君是故意气她更是一阵轻咳,夹带着血迹---- “你怎么样---” “没事---” “简直可恶”白茶愤恨的看了一眼天神,这果然是不分是非的地方,若不是魔君出现,还真不能全身而退,白茶倒不是害怕自己的安慰,只是担心蝶樱的伤势。 此时有魔君护着,倒也暂时没有危险,只是天神见魔君出现,不敢贸然动手,只得去禀报羽皇。 那日魔君前去西海,看到了躺在地上昏死的芒草,便救了她,待到芒草醒来,脑海中满是过往的伤痛记忆,弄得她精神错乱,可以听到白茶的名字却又是满眼欢喜,魔君便给她吃了那颗忘情丹,让她忘掉前尘往事,只想到白茶的好,什么西海圣女,龙王公主,对于她来说白茶才是心心念念的小主罢了。 魔君待羽皇到了更是跟他说了一切,羽皇念及蝶樱也是受到蛟龙迷惑才会出手伤人,既然西海圣女没事便也免去了对她的惩罚。 只是白茶心疼蝶樱,更是反驳了几句,厉声厉色的样子真是丝毫不像白茶,魔君更是痴痴的盯着她,她竟如此袒护这个蝶樱,难道是---看上了她--- “犯了错就要惩罚,区区天雷要不了她的性命” “犯了错?她犯了什么错,你竟如此残忍,要不了她的性命,却可以毁了她的重生”白茶真想骂醒他:“难道你不知她的身份,天雷之火只会烧坏她的真身,你又怎么忍心呢” “为父错了---月儿----” 众仙家也是第一次听到羽皇这般认错,可白茶不依不饶:“你何止错了你是大错特错” “皓月---”羽罗见她不依不饶只想劝说她,可白茶心痛蝶樱身上的伤势更是厉喝道:“” “你的好女儿做的好事,难道你竟要如此袒护吗?” “你也是我的好女儿,皓月---” 白茶冷笑:“当你怀疑羽后怀疑我的时候,我便不再是天族的二公主,更不是你的女儿” “皓月---” “我也不再是当年的小皓月”白茶满脸冰冷:“我一定会找到蛟龙,还羽后一个清白” 白茶搀着蝶樱离开天族,却将天玄长剑插入了正殿的石柱之上,来警示天族上上下下,此仇她一定要报--- 白茶府邸充满了寂静,白茶寸步不离的守着蝶樱,从天族回来她便一句话都没有说,纵使芒草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也没有多问一句,此刻她最担心的是蝶樱,对于她,白茶的内心狂乱万分--- 看到白茶守着蝶樱,魔君更是醋意大发,虽不确定白茶待她的心思,却还是莫名的担心,只是白茶知道天雷之火的危机,对于小红龙来说这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床前时不时传来蝶樱剧烈咳嗽的声音,声声牵动着白茶的心--- 有关于白茶的身份早已在野岭坡传的风言风语,只是石蒜最最关心的是蝶樱,她得知蝶樱身受重伤更是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白茶府,好在芒草通行,不然她注定是要被拦在府外的。 第二十章:直面星辰 “石蒜姑娘----” 看到石蒜惊慌失落的脸,白茶只是一阵好奇 “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白茶眉头紧皱,蝶樱?她认识蝶樱?! “你快说啊,她到底怎么样了” “------” 魔君见她一个小花神竟然如此不成体统,凶起白茶来,更是满脸不悦,咳嗽示意她注意。 貌似石蒜接受了他传达的信息,神情缓和了一下,白茶更是安抚她:“没事,你不要担心” 可是此刻石蒜哪里能不担心,看到蝶樱躺在床上,像是受了剧烈的伤痛,这颗心都碎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何会没事,姑娘又何须骗我” “----” “石蒜姑娘---”白茶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再看看她对蝶樱的眼神,女人的心思十有八九是有了,她只有悄然退出,吩咐是所有人都不准打扰--- 夜晚的屋顶上,白茶坐在那里遥望月色,她想起了小时候烈狱公主跟蝶樱告白的场景,有一次,蝶樱拼尽了全身的法力化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样子真是好看呢!烈狱小公主追着少年郎跑,说要嫁给他--- 想到此处白茶竟不禁嘴角上扬,眼里满是回忆。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要你管” “这可奇怪了,本君是你的未婚夫怎管不得” “焱皛---” “-----” “在你身边早已有了众小花神,还有----还有天族大公主为妻,你对我的情愫不过是孩童的初见,这般美好就让它留在往日吧,因为皓月不在了---” “你想反悔了吗?” “本就算不得数,如何反悔”白茶的眼里是淡然的笑,只有魔君看的很清楚,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在她心里始终有龙翼的影子。就算她忘记了,可她的心门还是打不开--- 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心却在天涯,屋顶上的两个人是一处风景,屋里的人也是辗转难眠--- “你怎么起来了” “你家小主呢” 芒草指指房顶,蝶樱微微一笑:“他也在?!”似是自问自答,却听芒草说道:“像小主这么善良的女子,为何还要受到伤害呢!那个龙翼公子去了究竟去了哪里,小主那般喜欢他,他却狠心离开了,真是该死” 蝶樱被她的骂声触动了心弦,声声剧咳,芒草惊恐她在吐血赶紧说道:“我不是在说你啊,我是骂那个龙翼,白苦小主对他一往情深” 此刻蝶樱是心痛的,守着白茶生生世世是她的夙愿,化作小红龙跟她长相厮守哪啊只能是个梦了。 蝶樱满脸苦笑,或许是心疼的厉害才让她流下眼泪--- “你怎么哭了?” “-----”蝶樱转过头,轻轻拭去眼泪,故作镇定:“没事----” 芒草识趣的退出去,却被石蒜闯了进来,看到蝶樱下床更是一脸担心,担心到哇哇大哭--- “你----你哭什么” 话音未落,石蒜便一把抱住她,如此更让蝶樱不知所措:“你----你----” 蝶樱想要将她推开,奈何浑身无力,要是在平时她决计不会让任何人靠近,除了她心心念念的白茶--- “小主儿----”芒草一声,惊醒了蝶樱,也惊醒了石蒜 看到芒草去追,蝶樱也惊了心,想要去追却见魔君追了出去,她的心还是惊的一下疼。 此刻白茶心头郁闷,像是撞见了石蒜抱着蝶樱,心头郁闷,又像是想到了羽皇待羽后的薄情,又或是想到了星辰的歹毒心肠,这才坐立不住直奔魔族 她要找星辰算账,一进入魔族的地界那是百花飘香,四周弥漫着胭脂水粉的俗气,白茶是来过魔族,第一次不知怎么走此刻却决计不会迷路,她不做留恋直奔凡月殿,此刻紫衣早已伺候星辰睡下,只是一声尖叫袭来惊得星辰连连坐起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白茶长剑抵住紫衣的脖子,星辰怒喝:“你这是做什么?” “星辰---” 只见白茶气势汹汹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星辰更是故作镇定,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也太快了,自从知道白差的身份,她成日都在惶恐中度过,这般来了也算有个了结了。 “公主救我” 白茶本就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见星辰起来更是将她甩在一旁。 “白姑娘,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何意啊” “无冤无仇,当年你跟蛟龙串通谋害我羽后,你还敢说你与我无冤无仇” “这么说来,你是皓月了?简直可笑,野岭坡的小小花神如何成了我天族的二公主” “是不是天族的二公主不打紧,我白茶也丝毫不在乎,可你心肠歹毒,颠倒是非,我便容不得你” 白茶唤出天玄长剑,纵使天族的那场浩劫真的和她有关系,白茶也不可这般跟她大动干戈,她此刻是魔族的皇后,她若跟星辰为敌便是跟整个魔族为敌,所以她才避开魔君为的就是护他颜面! “想当年你是天族的掌上明珠,整个天下都依着你,现在怎么了?想要报仇都无从下手了吗?你说你的羽后是清白的,证据呢?我可是亲眼看见她跟花斑蛇---” 白茶哪里容得下她这般诋毁羽后,迅雷掩耳之势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下可惹怒了星辰,二人大战一触即发,魔君一路狂追前脚后脚才到,星辰见他已出现便护着白茶更是心有不甘,想来蝶樱护着她便罢了,自己的夫君竟也护着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星辰眼里自己早已是魔君的皇后,他可以纳妾,可以将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纳到魔族,可就是不能再娶一个正宫。 此刻小皓月没有死,正是往日跟他打情骂俏的白茶,这让她新仇旧怨一起算恨不得杀了她。 白茶不让魔君插手,更不用他护着自己,这是她跟星辰之间的恩怨,只是魔君担心她不是星辰的对手,毕竟她的仙骨已被踢掉,浑身些许法力全靠天玄护体注定不是星辰的对手,可白茶执意,魔君也就只有旁边守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贸然出手--- 三招出手,魔君早已看不下去,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喜爱的女人受到一丝挑衅,更何况这星辰是他处处看不顺眼的女人 “焱皛---”看到魔君出手帮白茶,星辰早已气到肺都炸了,直跺脚--- “都说了不要你插手,这是我跟她的事” “你跟她的事便是本君跟她的事” 星辰怎么忍受得了他们两个在眼前蜜里调情,更是招招要命,魔君却是见招拆招,护得住白茶,低挡了星辰的攻击,气的星辰咬牙切齿。 第二十一章:魔君休妻 星辰被魔君囚禁在殿里,白茶虽不悦却也深知自己的法力,决计不是星辰的对手。 “可顺了心” “我要见一个人” “来人”魔君命三足乌将麒麟兽押上来,白茶见到他更是满脸吃惊,他怎会如此狼狈,双翅斩断,全然没了往日的威严。 那日蝶樱将他的双翅割下来,也是自从那日星辰在没有看过他一眼,他便彻底死了心。 此时星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麒麟兽虽对她有爱却也不敢奢望了。 “我要你说出当年的一切,不得说谎,不然你连重生轮回的机会都将失去” 麒麟兽目光真诚的盯着白茶, 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是蛟龙怂恿星辰,他还是坚持星辰并没有那么坏,这一切都是蛟龙在利用她,而她从头到尾从来都没有想要加害羽后和皓月,她只是放走了蛟龙,这些事,当年羽皇是知道的。 天族当然知道,为此也惩罚了星辰,只是这三言两语就想掩盖星辰所犯下的罪孽吗? “我没有胡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个将死之人哪还有心思胡说”麒麟兽满脸虔诚:“虽然随着二公主的出生,天族的爱都给了二公主,大公主是心有不甘,是有心生嫉妒,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未有半分僭越啊” “无妨!我念你对她一往情深,这般维护自己心爱的人倒是情有可原,罢了---” 魔君眉眼带笑,麒麟兽反而眼神闪躲,竟然不敢接魔君的眼神,见他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麒麟兽更是一副垂头丧气,只听魔君哈哈大笑:“既然二公主并没有想要为难你的意思,罢了---”掌力一挥解去了麒麟兽身上的大铁链,虽然麒麟兽翅膀被斩,可突然被去掉铁链更是一身轻松。 “拜谢二公主”麒麟兽连连磕头--- 白茶转过身,想到往日麒麟兽的深情,现在看来不过是错付了,自古深情总被多情恼,若是一切回到最初的地方,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白茶府的秋千上,看春水一色,沐浴和风细雨,蝶樱闭着眼睛似乎在用心感受白茶府的一切, “小主儿----” “嘘!”白茶生怕芒草的声音打扰到了蝶樱,就这般站在她身后远远的看着,想要伸手去推却还是忍住,她怕自己忍不住--- “你都看了我这么久,不厌吗?” “看多久都不厌” 她在哪里站了那么久,蝶樱怎会察觉不到,只是不忍心打扰此刻的画面。 白茶轻手推着她出去,蝶樱知道自己不管去到多远总会回到她身边,这是从小就有的默契,蝶樱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白茶微笑,两个人特有的默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凤凰齐飞共赏天地爱情。 没过多久,魔族的三足乌带着星辰被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野岭坡,这个消息像是原子弹一样威力极大,瞬间沸腾了整个荒山野岭,野岭坡的众小花神纷纷议论,星辰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使得魔君龙颜大怒,不惜和天族为敌。 一时间都是星辰不好的消息像烟花一样轰炸整个野岭坡,也传到了白茶府。 “魔君休妻”蝶樱呆呆的看着白茶:“他是为了你” 白茶只是笑,那笑里带着凄凉。 “他对你的心从未改变过”就像我对你的心 白茶见她这般盯着自己更是说道:“休妻可是大事----” “那是星辰咎由自取” “-----” 堂堂天族大公主被休,这不成了整个六界的笑话了吗?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她不在乎魔君是不是为了她,可一看到星辰那张气急败坏却又无能为力的脸。她就心情愉悦--- 当魔君回到魔族宣布休妻的时候,星辰那张脸果然气的绿的,她想过魔君会为了白茶百般欺负自己,她也做好了回击的准备,可没想到他竟如此决绝,竟然要休妻,这六界帝王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他竟为了她要休妻?他这是故意刁难我--- 而且宣布休妻令的是三足乌,魔君连现身都没有,这下可气坏了星辰,她气势汹汹的直奔帝王居,却不料被魔君阻挡在外,自从星辰嫁到魔族以来,她从未踏入帝王居半步,此刻竟是为了休书而来,星辰想不通,若他真想迎娶白茶,自己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为何要一纸休书让我成为这六界的笑话,以后,要我在这六界怎么抬得起头! 星辰本是骄傲的很,怎么承受得了这般打击,她想回到天族让羽皇为自己主持公道,却没想到羽皇模棱两可,将错误都怪在她的身上,没有伺候好夫家是为妻的错误,使得星辰更是愤怒不止。 帝王居进不去,天族不为自己做主,星辰只得去白茶府,岂料整个白茶府却被魔君用法力罩住,这可激起了她心底的怒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的愤怒都快让自己自焚了,她聚集法力冲破白茶府的笼罩,见白茶若无其事的晒太阳,那张看笑话的脸真是厌恶至极,星辰挥动掌力袭击却被蝶樱的天玄长剑轻轻化解。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天族的大公主啊,怎么?一脸怨妇的样子真是不好看” “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何故在我府邸撒野”白茶也是毫不相让,天玄出鞘,她跟蝶樱二人相视一笑,配合的非常默契,双剑形成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星辰自顾不暇。 蝶樱就是想要刺激她:“魔君为何要休了你?是你不守规矩私会男人了?还是---” “你给本宫住口”星辰哪里受得了她这般诋毁,更是挥动掌力使劲进攻蝶樱,白茶知道蝶樱身受天雷重伤,便引得星辰这般出招,只是星辰法力高强,二人纵有天玄护体却也伤不得她分毫,却唯恐被她法力所伤。 二人你担心我我担心你,便漏出了破绽使得星辰有机可趁,若不是魔君赶到化解了这场灾难,恐怕受伤的不是蝶樱就是白茶。 星辰见到魔君更是满脸苦笑,没想到自己怎么苦苦哀求他都不见,今日却这么迫不及待的前来救她与危难,嫁入魔族这么长时间来,看着小妾争宠吃醋,看到魔君对麒麟兽的宽容,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有爱的,她承认自己是爱上了他,可他从没有正眼瞧过使得星辰心有不甘,此刻竟为了白茶休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二十二章:星辰受罚 白茶拉着蝶樱的手坐在秋千上,细细观看这场好戏,星辰见到白茶那讨厌的样子更是可气,但她此刻更想抓住魔君的心思,她第一次唤他焱皛,使得魔君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白茶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印象中这个姐姐是飞扬跋扈满是刁钻的,从没见过她这般柔情似水过,突然这般倒显得很是不适应了。 星辰也不怕她笑话,只是质问道:“我从不反对你纳妾,你喜欢谁,我便为了讨好你也要将她留在你身边,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宫娘娘,当时是你非要娶我,是你非要娶我的呀,今日你却要废了我,为何?难道就因为这个贱人吗?” “你怎么无辜骂人呢?”蝶樱将手里的大荔枝剥了一颗放到白茶的嘴里,星辰见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扇过去,魔君见蝶樱跟白茶一副爱里调蜜的样子也是醋意大发,更是眉头紧皱一脸不悦。 “你个小贱人---”星辰欺近想要教训她却被魔君一把揪住胳膊,星辰有些意外,深情的盯着魔君:“我不嫌弃她,我愿意跟她共侍一夫,我也愿意为你纳进天下女子,只要你愿意,别说一个白茶,你就算要是个白茶我也拼尽全力为你去找,只盼你不要休我,再不得,我将正宫之位让给她,你别休我” 白茶有些呆愣,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公主嘛?她竟卑微如此,不由得心头一震,她是真的爱上了魔君?! 魔君看了一眼白茶,似在等待她的回应,星辰知道只要她愿意自己的颜面还有机会搬回来,她才不在乎什么后位,她此刻只是不想成为六界的笑话而已。 “人家问你呢?”蝶樱打断有些出神的白茶:“嗯~~~” “荔枝好吃吗?” 白茶点点头:“好吃极了,只要是你剥的都是天下最甜的” 魔君见不得她们调情更是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蝶樱说道:“刚才有人说要跟你共侍一夫呢!问你愿意吗?” “我?”白茶假装吃惊:“我可没有这般好福气---” “白茶---”星辰只盼她能替自己说句好话,改变魔君的想法。 “你还真是薄情寡义呢!当初非要娶人家,现在人家做错了什么事竟要休妻,难道你不知道你休的是天族大公主嘛?你如何忍心” 白茶语气平和,却字字穿透星辰的心,时刻在提醒她天族公主被休那是奇耻大辱,永世不得抬起头的侮辱。 蝶樱搂着白茶的腰说道:“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嗯嗯---” 魔君也想走,却被星辰拦住:“你就这般不愿见我吗?” “明知故问” “你明明都知道的,你明知道我爱上你了,为何你还要这般待我,你明明知道白茶不会爱你的,她不会爱你的” “你闭嘴!!!休令已下,你也尽快搬出凡月殿”魔君的声音有些冷。 “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 “你我本就无情何来绝情”魔君的话如有重锤击打星辰的内心,当初魔君之所以要迎娶她,不过是为了天族跟魔族的颜面,星辰心里知道他对她根本无情意,她也清楚魔君的心思,虽然花心众小花神,却从未动过心,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皓月,谁人都代替不了皓月在他心里的位置,而他之所以非娶她不可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替皓月出气罢了。 其实星辰早就明白,不然若魔君真是一个花花公子,为何新婚之夜不去洞房而是纳了小苍兰,纳了小苍兰又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久久不让她入住帝王居,这些星辰心里很清楚, 可她还是爱上了这个男人,虽然她也做好了走不进他心里的准备,当结果到来她还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为什么她白茶可以,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能占据他的心思,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孩童懂什么情爱,纵使他心里一直有她,那又如何? 星辰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她到底有什么好?你说你喜欢她,你到底喜欢她什么?皮囊?那我就毁了她的容颜,灵魂?她哪里还有什么灵魂,她到底有什么好?” “收回一纸休书”此刻星辰并不是乞怜而是命令,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魔君则跟她对视丝毫不畏惧,气场倒比她还足:“你还是回你的天族当你的大公主去吧” “你如此待我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魔君真想一棍子打醒她:“你陷害自己的亲妹妹,处处与她为敌,你善妒心强,当初本君去天族逼婚只是为了拆散你跟麒麟兽,因为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好自为之” “焱皛”星辰心如死灰:“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难道你就配得到她的爱吗?” 星辰哈哈大笑:“她是天族白龙,母亲是天族羽后,是天族的贵族,她追寻的爱不是你,你永远给不了她想要的爱,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焱皛,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以为休了我,她就可以回到你身边吗?你别自欺欺人了,在她心里只有她,只有她---” 看到魔君绝情离开,星辰只是冷笑,笑得有些诡异--- 魔君一纸休书送回天族使得星辰被潜回天族,嫁入魔族是六界欢庆,依照凡间的喜庆,整条通往魔族的路都是艳红的,此时穿上一身素衣,由众天神并列两排,她赤脚束手走过,异样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今日竟沦为阶下囚一般,她如此受得了这般凌辱,羽皇更是对她的惩罚视而不见,星辰握紧拳头头却不曾低下,是魔君故意找她难堪,是天族不肯替她出气,此刻她心里万分怨恨,恨不得搅得六界不得安宁。 她从众仙眼皮底下走过,脚踩在裂石之上,锋利的裂口割伤了她的脚趾脚心,她咬牙忍着一声不坑,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她像是走了几万年,她倔强的不让天兵押解,她要自己高傲的走过去,她在雷火之中坚强的站着,任凭天雷之火的惩罚袭击全身,伤口像是炸裂一般,她站在那里大笑,笑着天地间没有情爱,没有理由,更加痛恨使她蒙受屈辱的魔君焱皛。 紫衣见到星辰受此重的惩罚更是连滚带爬的来到她面前祈求众天神,星辰却骂她没有出息,让她滚回去不要丢了她的脸面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之火是惩罚被休之人,星辰咬牙切齿硬着头皮撑了下来,却在受完最后一道雷火之后昏死过去。 紫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到羽皇到来,紫衣更是痛哭求情,羽皇深深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星辰悠悠长叹,命人送她回去修养。 这是天族的天规他身为羽皇也是没有办法,魔族休妻那是大事,纵使星辰受牵连那也要给天规一个交代,也只有她自己承受了。 “你们这般欺负一个女娃娃,未免太可恨了吧”蛟龙的声音回响四周,却是掷地有声般悠悠而至,一阵狂风席卷,乱砂迷人眼,待到狂风袭过,哪里还有星辰的影子。 羽罗跟羽皇相对一视,愤恨离开,羽皇来到圣母安息之地,舀了一勺清水清洗水中的浑浊,悠悠长叹:“你做的好事” 星辰却是是被蛟龙劫走,当蛟龙得知魔君休妻,星辰受到天雷之火的惩罚使她颜面扫地之时,蛟龙已是按耐不住,他当然知道天雷之火的厉害,可当他冲破天族屏障想要去救星辰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看到奄奄一息的星辰,蛟龙只得暗中救她离开,发誓让所有的欺负她的人百倍偿还。 第二十三章:去往妖族 “二公主来了”此时医圣正忙草炼制什么丹药,见到白茶更是停下手中的活,见她不说话更是问道:“二公主可有事要问老夫” “我早已不是什么二公主,医圣何故笑我” “老夫不敢” 白茶环顾四周,却只是悠悠长叹,医圣知道她心底藏了很多话更是说道:“二---哦!公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你这里可有医治天雷之火的方子” 医圣怔怔的盯着她:“公主----” “为何一道天雷之火便伤她如此重” “公主----”要怎么回答她呢?难道跟她说,小红龙为了救她不惜用心头血化解圣水为她解去情蛊之毒,才使自己命不久矣吗? “公主----” “医圣可有良方?” “这---此去几百里---” “聊什么呢?”魔君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话,白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询问:“此去几百里什么---” 医圣看了一眼魔君,欲言又止--- 白茶看了一眼魔君,想必是他知道,又或许医圣忌惮他才欲言又止的吗? “此去几百里是半夏的妖族,你难道不知吗?” “我怎会知道”白茶白了他一眼,口中喃喃:难道妖族有解去天雷之火的方子? 白茶转身就要走,只听魔君说道:“你是要去妖族吗?就凭你此时的法力怕是没有靠近妖族便会灰飞烟灭” “要你管” “你是本君的未婚妻,你说本君管得还是管不得” “公主---妖族是有一处黑泉,泉水必能解除天雷之火的伤痛可---” “医圣---” 一声厉喝打断了医圣的话,是蝶樱,声声剧烈的咳嗽扰乱白茶的心神。 “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看看这有什么灵丹妙药”蝶樱一脸俏皮却也掩饰不住身体的虚弱。 医圣赶紧拿出刚练好的丹药说道:“这可是上好的方子炼制而成,保准你吃下身轻如燕,疼痛减轻” “真的吗?”蝶樱故作欢喜,只是为了不让白茶担心。 魔君本就不看好蝶樱,现在白茶对她又这般上心更是让他天天吊着醋坛子。 白茶想要去妖族却不想让蝶樱为此担心,更是搀扶着她回了白茶府,这一趟医圣居之行也算有所收获,若是寻得黑泉解除天雷之火的伤痛她也不用这般痛苦了。 白茶守着蝶樱,睡梦中蝶樱紧紧抓着白茶的手,嘴里喃喃--- 看着日渐消瘦的蝶樱,白茶默默流泪,芒草见她伤心也跟着伤心,只是蝶樱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若不想法子怕是就要这般沉睡了。 “你好生照顾她,若她醒来见不到我,你便说---你便说我----算了,算了” “小主----” “我保证在她醒来之前回府”白茶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蝶樱都会担心,都会去寻她,还不如不说。 白茶将天玄短剑收入袖口,毅然而然的离开,既然医圣说妖族的黑泉能解她身上天雷之痛,那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寻来。 白茶有天玄护体直奔妖族,只是魔君不费吹灰之力追上,质问:“你就这般不要命的要为她去寻黑泉” “要你管” 魔君见她执意更是心有不甘,难道在她心里只有一个蝶樱吗?为了蝶樱都不顾自己死活了吗? 白茶见他无理取闹更是唤出天玄:“你若不让开休怪我动手” 只见魔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笑:“你要跟本君动手?” 白茶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可她要怎么办呢?黑泉是她唯一的希望,是蝶樱唯一的希望,此刻她只有硬着头皮宣战。 魔君将她逼的步步倒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告诉本君,你要本君怎么做才能走进你的心里”魔君一脸苦笑:“你说---” “我---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你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你胡说”看到白茶执意坚决的眼神,魔君只得冷笑:“他不会回来了” 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会回来的,我跟他已经成亲了” 魔君扬天叹息:你忘了他的容颜却没有忘记跟他的那段情,白茶,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 白茶见他不说话,更是突然起来一手封住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以光的速度迅速离开,魔君默默的看着她,任由她远去--- 来到妖族,白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小妖不识她,见她乱闯更是用妖法将她困住丢进了大牢里,白茶气的直跺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自身的仙法早已在来的路上消耗殆尽,奈何这群小妖仗着数量取胜。 妖族的大牢里关押着许多妖魔,样子穷凶极恶甚是吓人,白茶深居野岭坡有魔君的法力罩着哪里见过如此多的妖魔,此时不禁心有余悸,闭着眼睛靠在墙角,唯恐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什么鬼东西。 “我跟你们大王可是有交情的,你们快去禀报说白茶有要事相求” “交情?什么交情!” 对呀,什么交情,一面之交吗? 地牢里阴阴吹进丝丝凉风,使人后脊背发凉,白茶不禁感叹自己没用。 “没有被这些个小妖吃掉,算你命大了” “你----”见到魔君,白茶不得不承认是有些小惊喜的,可自己这般狼狈不堪,偏偏他还如此看笑话,真是可恶。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挺期待的吗?” “你胡说,谁期待了” “不期待,为何会脸红啊” “焱皛----”白茶气的不理他,小妖见是魔君更是纷纷行礼,魔君却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起本君的未婚妻来了” “未婚妻------” “你胡说什么呢”白茶气的直跺脚:“谁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要胡说” 一群小妖面面相觑,赶紧松开白茶,免得惹得他不高兴。 “你们主子呢!我要见半夏” 小妖一是为难只得看着魔君,等他示意。 “你们下去吧”小妖接到命令更是四下撤离,白茶急的直跺脚:“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就这般想要救她” “当然!她是我的---” “你的什么?” “------” 白茶转过身,不敢看他,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小的那亲事也是自己答应的,与他是有愧--- 魔君欺近,靠近她,白茶想躲却躲不得,魔君将她逼到墙角,一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你---”一阵刺痛袭来,白茶眉头紧皱,魔君立马退后几步:“你----你又疼了?” 白茶拼命点头,努力做出痛苦万分的样子,魔君只得离她远远地,白茶心中暗喜,果然还是这招有用,瞅准牢门撒腿就跑,唤出天玄断后,白茶边跑便大声喊叫:“半夏---半夏救命啊” 魔君苦笑:你明知道本君稀罕你,你才这般欺骗我吗? 第二十四章:蝶樱之殇 白茶在妖族穿梭,魔君一直跟在她身后三丈之外,以至于众小妖见到白茶更是纷纷躲避。 “你可知黑泉在哪里?”白茶抓到一个小妖再三询问却也问不出什么,只得站住脚步,疾言厉色:“你到底想要怎样?” 魔君不答,白茶气的直跺脚:“半夏---半夏 “你别去啊”别枝拦住欲要现身的半夏。 “为何!” 别枝笑而不答:“有焱皛跟着她不会有事” 半夏那里肯听她的,更是飞身到她身边:“好久不见啊,白姑娘,哦不,是二公主” 别枝有怨的眼神注视这半夏,终有一女子还是惊了他的心思。 “你终于肯现身了”白茶不免有些责怪他的心里,不过此刻见到他还是很欢喜的:“快说黑泉在哪里” “你要找黑泉?所为何事” “医圣说黑泉能解天雷之痛” 半夏看了一眼魔君,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责怪,怕是责怪他不敢现身。 “黑泉是有这功效,可是---” “可是什么?” “想要得到黑泉需得魂魄一丝相抵” “无妨!” “白茶”魔君厉喝:“为了她你竟连命都不要了吗?” “没有了他,我要命又何意” “你----”魔君有些失望,他曾几何时也说过同样的话,看到白茶的执意,他如何忍心让她受伤呢! 魔君拂袖而去,白茶更是不理他,催促着半夏带她去寻黑泉,区区魂魄一丝又何妨,给他便是。 半夏见魔君离开更是嘴角上扬,带着白茶直奔黑泉,转了不知多少个弯才到一处池潭,四周开满了黑花,黑的透亮,四周诡异的很,池里的水冒着泡泡,咕嘟咕嘟的响个不停,像是烧开了几千度的水。 白茶靠近不得便头晕的厉害恶心想吐,像是什么东西禁锢了自己的灵魂。 “这便是黑泉了” 白茶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舒服,半夏却说道:“取得黑泉之水能解蝶樱些许疼痛,值得吗?” 白茶并没有回答,而是硬着头皮向前,却见黑池里的水冒泡越来越大,瞬间像是炸开的花,水花四溅,一个身影从池里冒出,半夏眼疾手快将白茶抱到一边,唯恐黑水溅到她身上。 魔君从黑池上来见半夏抱着她更是眼神冰冷:“你要的黑泉” “-----” “拿着啊!”话音刚落便跳到旁边的水潭里,沉入潭底,为的就是洗去身上的灼痛。 “焱皛---焱皛---”白茶有些担心,半夏则安慰道:“这个大魔头还是挺关心你的” 要说这黑泉之水,能在瞬间溶骨,魔君虽有法力护体却还是不免被泉水所伤,也比得过白茶受到伤害的好。 白茶在旁边喊了好几声,只见池里飘上来一团黑色,白茶慌了神,见魔君久久没有反应更是扑倒水里,半夏好像笑出声:这是苦肉计啊?没想到这大魔头还有此招! 只奈何,水太凉,像是抽筋了一般,白茶在水里扑腾两下便沉入池底--- 魔君见她溺水更是将她救上来,半夏却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呢” “少废话!”魔君满脸没好气,将白茶抱出水池更是质问道:“谁让你刚才抱着本君的未婚妻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茶被呛了几口水悠悠转醒,看到魔君更是心怀感激:“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半夏满脸嬉笑:“可从没见过他对待那个女子如此上心过,这可是黑泉,烈火灼伤的痛你呢” “少废话,快拿药膏来” “灼伤的痛也好过你的一丝魂魄被囚禁的好是也不是” “你找打是不是”魔君催促着他赶紧去找药膏,不然的疼死。 白茶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是为本君伤心吗?” “才不是!”白茶转过头不让他瞧见,只听魔君痛的呻吟两声,更是惊了她的心。 “快去救你的心上人啊” “-----” 白茶看着他递过来的一小瓶黑泉之水,魔君唤出三足乌让他护送白茶回府--- 白茶看了他一眼之后,留给他的只有绝情的背影。 “小主---小主----” “发生了什么事”白茶见府邸一片狼藉,顿时紧张。 “蝶樱呢----” “小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星辰” “什么!”白茶唤出天玄指引,直到三荒山顶看到蝶樱的身影。 “你怎么样?” “无碍---”两字一出口便是狂喷出一口鲜血。 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有多心疼才会如此绝望,星辰见白茶找来更是冷笑两声:“没想到你还能找来,费了不少气力吧”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是她为你做了什么才对”只听星辰哈哈大笑:“都是你害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你毁了她,最恶毒的是你,是你皓月” “你胡说!” “我胡说,她为了你放弃了重生还要承受心头之殇,丢了性命就是要为你解去情毒之痛,你竟然还敢说我胡说” “你的一句爱便让她为你倾覆所有,最狠毒的是你,就是你” “够了---”蝶樱努喝,却心痛难当,白茶见她痛楚更是心疼万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蝶樱想要安慰她却奈何疼痛让她说不出半字来--- “你想要救她吗?”星辰看着她手中的黑泉之水更是满脸冷笑:“你知道怎么救她吗?就像她当初舍命救你一般,区区黑泉之水是没有用的” 星辰一把夺过来,将黑泉之水倾倒地上,瞬间激怒了白茶,却奈何万分法力不及星辰勾勾手指,见到白茶绝望的眼神,星辰说不出来的痛快:“医圣的方子是保守了些,全然救不得她的性命” “星辰----”蝶樱努力说出几个字却还是被疼痛湮灭。 “你可是知道的,她是小红龙,而你是小白龙,你们可是心有灵犀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星辰----”蝶樱带有祈求的眼神看着星辰,祈求她不要说。 “只要用你的心头血便能解去她的危机,你可愿意” “不要---”蝶樱万念俱灰,她如何不知白茶的心思,她就是怕白茶为了救她不顾一切,甚至连性命都不顾--- 白茶唤出天玄短剑却被星辰制止:“等等---” 蝶樱貌似看到了一丝希望,却听得星辰说道:“用这把匕首” “星辰----”蝶樱拼尽全力想要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却被星辰反手呃住喉咙,疾言厉色的吼着白茶:“怎么,舍不得自己的性命了” 白茶接过她手中的匕首,她怎会不知这把匕首上喂了毒药--- 看到蝶樱绝望的眼神,白茶会心一笑--- “还不动手”星辰催促着,蝶樱却是万念俱灰,她知道星辰不敢伤白茶,只得让她自行动手,我是她唯一的筹码了,此时蝶樱确定白茶的心思,却也在没有什么留恋了:“柳絮随风各西东人是无非及不同,白茶---” 随着蝶樱一声大吼,天玄从天奔来直奔她的胸口,鲜血瞬间像是决了堤的江河,就连星辰也吓得魂不附体--- “龙翼---龙翼----” 蝶樱唤出真身,一条小红龙缠绕着白茶,瞬间化为灰烬,白茶绝望的喊叫回荡天地间,天族的丧钟响起,震得六界不得安宁--- 第二十五章:蛟龙情爱 绝望,幻灭,空洞,所有一切交织使得白茶欲哭无泪,只得喃喃自语--- 魔君闻声而至,却见白茶丢了魂,不由分说更是挥起一掌直奔星辰,却不料被闪出的蛟龙劫走了,白茶绝望的看着魔君:“世间再无龙翼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呜呜呜---” 受伤的星辰被安置在偏僻的一处山洞里,身为天族的公主从小在天族长大,对于天雷之火的惩罚那是小巫见大巫,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可魔君对她的伤却是要命的,帝王休妻这让她成为了六界的笑话,精神上受到了重创,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如何能忍。白茶是天族二公主,她纵使有杀她的心却也不敢造次,得知白茶去往妖族找黑泉来为蝶樱疗伤,便想惩罚惩罚她。 蝶樱化身龙翼的事他也是无意得知,没想到白茶的这段情劫竟是小红龙! 她清楚的知道若想医治蝶樱的心头之殇必得白龙心头之血。她才抓了蝶樱,想要捉弄捉弄她,没想到蝶樱竟对她用情至深--- “你不该去找蝶樱” “你在责怪本宫吗?”虽然蛟龙救了她,可星辰还是一脸厌恶:“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救本宫” 蛟龙哈哈大笑,从一个俊俏的男子幻化出真身,星辰着实一惊:“你是蛟龙” “蝶樱是天族最后一条小红龙,你如此不计后果,难道不怕吗?” “你在威胁本宫” “我只是就事论事” “蝶樱的死与本宫无关,是她自己寻死,碍得本宫什么事” 星辰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蛟龙:“这什么地方?” “你可是天族的大公主,怎么连这地方都不知” 星辰左瞧瞧右瞧瞧,这蛟龙搞什么鬼,这地方---难不成是天族后山? 星辰与蛟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便是灵动石,难道此处是灵动山的后面,那此处一定有一处天然氧吧养灵池,星辰穿梭一处,看到养灵池更是眉眼带笑:“你真是聪明,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蛟龙也是会心一笑,星辰跳入养灵池,这身上的天雷之火的伤痕在这养灵池里泡上一泡便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当年我是偷偷放了你,但也仅此而已,羽后的死跟我可没关系,纯粹是你们个人恩怨,我可不想跟你同流合污,你别想再打什么歪主意,我跟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天族大公主,羽皇的女儿,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蛟龙呆呆的看着她,使得星辰一脸奇怪:“你是羽皇的女儿?你真的是羽皇的女儿吗?” “你还真是奇怪,我是天族的大公主这还有假!” 星辰欲要离开却被蛟龙挡住去路:“你真的以为你是他的女儿吗?” “笑话,我从小在天族长大,你说我是不是天族的大公主,哦~~~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二叔?” “二叔----” 蛟龙哈哈大笑,想起当年圣母还是凡间邻家女孩,羽皇也没有位列天帝,二人雨畔一见钟情,羽皇便不顾众仙反对将她接回了天族,凡人不可继承后位,便封了她为圣母,不久后蛟龙霍乱六界,生灵涂炭,羽皇带人擒拿,将他囚禁在天族禁地,之后初定帝位,一切恢复一片祥和,就在六界以为蛟龙被困恢复宁静的时候,蛟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了镇压,却在此时恰巧碰上水边采莲的圣母,婀娜多姿的身影不用看正面已是让人神魂颠倒,那个时候正年少,蛟龙血气方刚,又被镇压了这么久,突然见到这么一个曼妙的身影肯定血脉喷张,他竟忘了逃走,而是躲在假山后静静的看着,直到圣母退去身上的衣衫,在灵泉里浸泡,灵光闪动像极了一个仙子。 蛟龙看的痴了,却听见一队天兵说道:“不好,蛟龙逃走了快去禀报羽皇” 他怕碰到天神,不想多生事端,自己元气还没有恢复定不是他们对手,蛟龙怕找到这里,,便一跃而下水,水花大的像是一条鱼跃龙门,吓得圣母尖叫出来,由于这是天族灵泉,那时是专供圣母淋浴的地方出了羽皇谁都不允许进来。 那时的蛟龙已修的焕颜术,虽然有时也会被众神看穿,可毕竟圣母是凡胎肉眼,此刻的蛟龙幻化成了羽皇的样子,圣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到来还是又惊又喜,脸露悦色,一淹刚才惊慌之色,蛟龙见蒙骗了她更是大胆靠近--- 圣母将玉体沉在水中一动不敢动:“你---你勿要过来”她的声音很小,只是心里还是特别想他过来的,二人便在水里成了欢,蛟龙为她穿衣,此刻的圣母还以为陪着自己的是羽皇,将自己沉浸在幸福中不能自拔,而蛟龙有了那一次承欢之后便偷偷潜回了石壁,并没有离去。 羽皇听到来报更是前往石壁见到蛟龙没有逃走便用仙法再三镇压,以防他潜逃。 见到圣母满脸绯红像是刚刚出浴,眉眼之间写满了沉溺便问道:“你不该来此,这蛟龙凶神恶煞在吓到你” 圣母听到他的关心更是柔情似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不禁投入他的怀抱,在众天神面前好好秀了一把恩爱,羽皇也是搂着她,蛟龙看在眼里却想着跟她翻云覆雨的画面,此女果然温柔至极,要是能常常看到她该多好。 她越是这般温柔羽皇便更是爱不释手,竟然俯身抱着她,圣母却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蛟龙,却发觉他也在看着自己,目光交错更是电流一般,只觉这个蛟龙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残暴,圣母身体一颤,更是将头埋在羽皇的臂弯里。 不久后,天族喜讯圣母怀孕,羽皇更是细细呵护,让她成为了天族最最幸福的女子,只是她一介凡人总要承受生老病死,生命常态,随着月份增加,她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有的时候圣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羽皇,纵使羽皇为她仙法护体延续生命却也更改不了太多年轮的替换。 圣母心情郁闷的时候便想到泉水里那一次,那是她来天族最最幸福的一次,敞开心扉将手身体交给彼此,她常常坐在那里发呆,只是从未靠近过石壁一次,有的时候蛟龙知道她来了便故作疼痛呻吟,怕她听不见便大声呻吟叫喊,可圣母从未踏足过这里一步,蛟龙不死心,可还是不厌其烦的叫喊,因为他知道她生性善良一定能将她招来,果然圣母怕他就这般死去了,虽然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进来,看到蛟龙被封在石壁里面,动弹不得更是不知所措:“你---还好吗?” “你来看我便好”蛟龙全然不掩饰对她的喜悦之情,圣母总觉得此人说话轻薄,却听的蛟龙说道:“你快帮我挠挠,痛死了” 第二十六章:小蛟龙星辰 圣母找不清哪里,只得在石壁上乱摸,也不知道能不能减轻他的疼痛,只觉石壁颤抖,硕大的蛟龙身躯竟然在仙雾缭绕中化成了一个俊美的男子,这使得圣母想惊慌逃离,蛟龙假装去追,又假装被石壁弹回,假装大声呼救,假装疼痛喊叫,圣母才知道石壁被羽皇封住, 蛟龙活动的范围很小,她听到叫喊赶紧停下脚步,不敢回头:“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蛟龙见她停下还是假装疼的喊叫,圣母转过头却见地上一滩血,更是脸色惨白,那男子身上也被染红了一片,顿时间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急的她直跺脚,蛟龙颤抖着身体说道:“你过来,你快过来,我要死了” 圣母颤颤巍巍,却被蛟龙一把拉住,她受到惊吓般紧闭双眼,只觉额间轻抚,蛟龙呆呆的看着她问道:“你怀孕了” 圣母本来很是害怕,更是双手捂住肚子,唯恐他伤了自己的孩儿:“你怎么知道” 蛟龙就这般盯着她隆起的对着,一直看一直看,突然内心狂喜:她竟然怀了我的孩子,瞬间也不在假装疼痛更是一把将她抱起,这下可吓坏了圣母,对他又踢又打甚至还咬了他。 蛟龙吃疼却还是将她平稳的放在地上,瞬间用法力将她肚子保护起来,直到圣母像是惊慌的小鹿一般逃离。 蛟龙沉浸在狂喜之中:“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她竟然怀了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一时间蛟龙坐立难安,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可他又怕羽皇知道孩子的身份从而斩草除根,为此牵连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便每日暗自修炼,期盼着圣母能再来。 过了很久很久,圣母都没有再来过泉水也没有再来石壁见他,就像是将他遗忘了一般,有的时候蛟龙也是心急如焚,越想越想要见到她,无奈自己被镇压什么都做不了也冲不破这石壁的囚禁,有的时候也后悔自己竟然为了能多见一个女子一面而放弃逃生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一世英名竟毁在一个小女子身上,那日他记得很清楚,外面下着滂沱大雨犹如她的眼泪,她挺着大肚子在雨里淋了一夜,因为那是羽皇娶了羽后的日子,她跌跌撞撞的来到山洞,全身湿透也不以为意,蛟龙见她如此失魂落魄更是心疼,跟她说话也不理,见她肚子比初时鼓起更厉害了,想要摸上一摸却唯恐吓到她,只听圣母哇哇大哭痛苦伤心呼之欲出才知道羽皇娶了羽后此刻正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 就这样圣母在山洞呆了一夜,也没人找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突然间自己的身体像是多了巨大的力量,没过多久星辰出生了。那一晚蛟龙用全身的法力罩住了她肚子里婴儿的真身才迷惑了天族所有的人。那次全身法力抽空,蛟龙修炼了很久却也达不到初时的样子。 蛟龙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圣母,他是爱她的,圣母也是他爱的第一个女子,可惜直到她死都没有在见过她---- 此刻他只有将对圣母的亏欠加倍弥补在星辰的身上,她在天族没有得到的父爱,蛟龙要十倍百倍偿还。 “你笑什么”星辰见到这张脸就厌恶,无比的厌恶,甚至还有点瞧不起:“你既然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为何不去强取帝位,听说老父神还是挺中意你的,可为何不把帝位传给你呢?”星辰来了兴趣:“是你犯了什么错事,还是----” 星辰满脸诡异,蛟龙则是满脸坦然的笑,从不后悔那时犯下的事,放荡不羁,调戏良家少女,霍乱六界这些事不足挂齿,也不值得耿耿于怀,此刻他只对眼前的这个女儿有心。 要说唯一爱的女子那便是星辰的娘亲了。 “爱上一个女子也算是错事?” “你?爱上一个女子?”星辰来了兴趣:“你爱上了一个女子?是谁?”要说在这个二叔那可是妖怪都会闻之色变的,他竟然也会为一个女子动情,到底是以为是很么样的女子,星辰不禁来了兴趣--- “原来浪子也深情啊”星辰不禁嘲笑他:“是哪家良人傻了眼竟爱上了你这么一个坏人” “坏人?”蛟龙嘴角勾勒出一次轻笑:“我跟她一见钟情,还跟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人,只可惜她最后一刻我不曾守在她的身边” 星辰无奈的摇摇头,她听到此处便不想听了,蛟龙却偏要说给她听--- 看到星辰听得都要睡着了,蛟龙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爱的女人是谁吗?” “你说什么”星辰如梦惊醒,看到他眼里满是笑意更是全身戒备:“跟我有关系吗?你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可是我的二叔” “哈哈,小娃娃” “你笑什么,笑什么”星辰被他的笑声奔溃了。 突然笑声止,巨大的法力罩在星辰的身上,瞬间巨大的身躯尽显,容不得星辰反应就被迫现出真身,蛟龙的法力也在瞬间登峰造极。 “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鬼”星辰努力摆脱这巨大的龙尾,身上巨大的鳞片,眼里满是恐惧跟绝望--- “你是我蛟龙的女儿啊,我心爱的女人便是你的娘亲” “你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一条蛟龙,我是白龙啊,我娘亲从小就告诉我,我是天族的白龙,我是纯正的白龙啊,不可能,我绝不可能是你的女儿,不可能” 星辰绝望而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四周的山林树木全都被她的叫喊摧毁了,过了良久她浑身没了力气便不再喊叫,而是眼神空洞却没有初时那么抵触了。或许是被迫接受了 在经过星辰翻江倒海的折腾否认到最后承认,她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是蛟龙女儿的事实,蛟龙见她满是伤痕更是悔恨自己身为人父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受到天族的欺负,眼看着魔君休妻而不能为她做主,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了全六界的笑柄,他再跟星辰忏悔,而星辰眼神呆若,此刻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想想这些年来似乎,天族每个人的爱都给了皓月,怪不得自己就是一个外认一样,原来是有原因的,他们早就知道我不是羽皇的儿女所以才对我百般不受宠,他们早就知道,突然间星辰哈哈大笑,满脸邪恶,纵使这样,羽后还是死了,就算她皓月能记起一切又能怎么样,她的羽后还会回来吗?她的蝶樱回不来了,她爱的人正在一个个死去,我要让她生生世世回不了天族,我要让她众叛亲离,我要让她去死--- 第二十七章:复仇之焕颜术 星辰看着自己的真身,心里竟美滋滋起来,摇曳的长尾,突然觉得这长尾也甚是美丽,蛟龙怎么了?蛟龙的女儿怎么了?若是他当年得逞,整个天族都是他的,星辰不禁满眼笑意的看着他说道:“我要杀尽负我之人” “父神一定替你做主”蛟龙为了弥补对星辰的亏欠,只要她想要什么他一定拼尽性命成全,只要星辰能承认自己的身份,以前他总觉得时间会很久,久到他想什么时候跟她相认都可以, 现在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意孤行,在不承认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天族羽皇怎会不知星辰的身份,那日星辰为了一点小事大骂皓月,竟然露出了长尾蛟龙的真身,被他无意撞见这才得知,可他怎么承受的了眼前的这个大公主竟然是蛟龙的孩子,那一次他重重打了星辰耳光,还将她身上的法力被封掉一大半,更是第一时间镇压也她的真身, 这场重罚之后星辰卧床良久,圣母前来求情更是被他的暴躁惊呆了,还没有开口便吓得没敢开口,她清楚的记得羽皇那犹如刺刀般锋利的目光,吓得她只得回避。 他在愤怒却也没有对圣母动手,他对她仅存的那一点好感让他努力保持平静,他虽然不想怀疑却还是窥探了圣母的身体,这一窥探是要损耗她的寿命加快圣母死去,为了验证怀疑他不得不牺牲圣母的时间。 羽皇不顾她的痛苦在她的身体里他看到了水畔嬉戏的画面,看到了一次次圣母私会蛟龙的画面,可她毕竟还是怀上了他的孩子,星辰曾经是他多么疼爱的女儿,却没想到竟是蛟龙的种,这让他沉痛万分,看着容颜老去的圣母他竟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也不忍心伤害她,可蛟龙碰过的身体,他如何还能跟她同床共枕,只得渐渐疏远她,以至于,圣母觉得他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甚至不再疼爱星辰,纵使这样圣母也没有找他哭闹,而是静静的承受着这一切,临死,羽皇也没有忍心告诉她,或许是为了天族他自己的颜面,也或许是因为太爱圣母,而将这个秘密烂在了肚子里,他想给星辰无限的父爱,可他还是做不到。 直到皓月出生,他将全部的父爱全都给了皓月,使得对星辰的爱冷落一旁一落千丈,这也出现了天族最最不平衡的父女之情。星辰处处为难皓月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相同的父爱,她要心里极度扭曲,甚至偷偷跑去跟蛟龙聊天,无奈蛟龙每每看到自己的女儿却不能跟她亲近便心痒难搔,就想着法子让她高兴,每次星辰来到石壁出去之后总是烟消云散。 这想必就是父女的感情,无人撼动吧。 虽然星辰并不想听蛟龙跟圣母的感情,在她眼里蛟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天族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她也被耳濡目染也总觉得他是大魔头。至于他是怎么得到圣母的,就算蛟龙说的天花乱坠,她也不会相信。 “你爱我娘亲吗?”星辰突然犀利的眼神盯着他,蛟龙脱口而出:“爱,当然爱” 只见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异:“是吗?” 蛟龙被她看的有些心虚,星辰却说道:“你爱我娘亲的同时还爱上了羽后是不是?” 蛟龙知道自己无法回避,那晚当他幻化成花斑蛇躺在羽后床榻的时候,并没有伤害羽后,星辰就这般看着,蛟龙并没有做出不轨的行为,这难道不是爱吗? 星辰就知道蛟龙是爱上了这个女子,因为他根本不忍心伤害她,那赤身裸体的假象也就骗骗羽皇罢了。 这难道不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吗?可纵使这样,羽后还是难逃一死,星辰邪恶的盯着他:“你喜爱的女人你一个也救不了” “我心里只有你的母后” 星辰不信却也不跟他纠缠,说道:“我要让他们给我娘亲陪葬” “好!”蛟龙一脸坚定,只要她想一定拼命完成,星辰想到魔君更是哭笑不得,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可我那么爱他,为何他心里就没有一丝我的位置呢?”突然话锋一转,星辰满脸邪恶:“我到真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父神一定满足你” “不---”星辰说道:“他一定要留给我来” 虽然天族出兵在六界找寻蛟龙跟星辰的下落,可纵使翻腾云雾也是寻觅不到踪迹,就这样星辰调养生息,身体渐渐复原,蛟龙更是将自身大半的法力度给她,恢复真身的星辰,感觉呼吸都顺畅了,没有了以往的压抑之感。 六界里弥漫着星辰的诡异和她的野心跟复仇,她痛恨白茶,那个她一开始就厌恶至极的女人,这些日子她潜心修炼练成了蛟龙传给她的焕颜术,她并没有去白茶府,她知道此刻魔君正守着白茶,她偏要去魔族看看,看看这焕颜术可还有破绽! 大婚那晚他竟纳了小苍兰,将自己独自仍在凡月殿,星辰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上扬,她先去了苍兰居,此刻小苍兰正独倚高楼自醉见到白茶到来更是一阵惊慌:“白---白姑娘,你怎么来了”小苍兰心里猜疑,整日诚惶诚恐,自从星辰被废,魔族的小妾个个不都诚惶诚恐,虽然没有正式下令废之,可风铃居和苍兰居都成了冷宫!毫无阳气。 星辰见她唤自己白茶更是欣喜,学着白茶的样子问道:“焱皛呢?” 小苍兰听后苦笑‘焱皛?’也就白茶能唤他的名字,焱皛?自己多想当面叫他一声焱皛。可他从来都不给机会。都是那么冷淡--- 见小苍兰出神,星辰不便打扰她的落寞转身就走,岂料小苍兰中了邪一样拦住她,迫切的问道:“白姑娘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抓住魔君的心,他对你那么喜爱却从没想过要强求你,而我那么爱他,可他都多久没来过了,难不成是越得不到的越有恃无恐吗?白姑娘你说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星辰故作被她吓了一跳:“你----你快放开我” 这要不是学着白茶的样子,星辰早就一巴掌扇过去,没用的东西。 见小苍兰又哭又笑,星辰更是暗骂:废物,简直是废物! “白姑娘---”有人禀报说白茶来了,三足乌便前来看看,却见到小苍兰竟不成体统的纠缠,便想要为她解围,果然小苍兰见到是三足乌立马扭转刚才的疯癫,星辰挣脱她,只听三足乌问道:“白姑娘,君主不在” 第二十八章:绝情丹药 我就知道他不在,若他在,我便不来了,一想到他不在定是守着白茶,星辰更是暗骂,可表面却异常平静,不能露出破绽。 “他去我府上了吗?” “三足乌不知” “无妨,我便在这等他” 三足乌对她很是尊敬,星辰则说道:“我在帝王居等他”我倒要看看这位白茶准备的帝王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三足乌点点头,小苍兰此刻听到她要去帝王居更是嫉妒,自己都来了那么久了,帝王居里什么样都见不得,可她白茶却能轻轻松松就进了帝王居,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迷得魔君团团转,还没有嫁入魔族便让魔君休了星辰这个天鼓掌大公主,连他执意要娶的小苍兰都冷却一旁! 星辰见三足乌跟在身后,像是一双眼睛在监视自己更是浑身不自在,便说道:“你去忙吧” “是”三足乌领命下去,风铃居的风铃草听到白茶去了小苍兰这里更是闻风而来,见到白茶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追拦截:“白茶----” 星辰一时竟不适应这个名字,以至于风铃草叫她并没有回头。 风铃草扑上去就给她一巴掌:“你这个坏女人”眼见四下无人,可逮到一个好机会,好好折磨着磨她。 “你放肆”星辰白白挨了这一巴掌更是气急败坏,抬手就要还回去却忍住,她现在可是白茶,要镇定,见是风铃草更是满脸愤怒:“是你!” “随你你与我有救命之恩,可你既不喜欢为何不放了他,为何你还要苦苦缠着他,为什么----” “你放肆”星辰忍无可忍:“没用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风铃草抬手便要打却被星辰拦住,一记法力便给了她强有力的惩罚。 风铃草虽然生气却觉眼前的白茶不想白茶,她不会如此疾言厉色,她不禁有些怀疑了--- 帝王居里的陈列却是为了迎娶皓月准备的,怪不得没人进来这帝王居,星辰环顾四周,这是魔君对皓月的良苦用心,只可惜此刻她却觉得扎眼--- 三足乌早已怀疑刚才的白茶是冒充的,等到魔君回来,更是如实禀报— 只见魔君眉头紧皱,飞身去了帝王居,见到白茶便是掐住她的脖子问道:“谁让你闯入这帝居” “你放开我---快放开---”星辰吃疼,瞬间换了真容。 “果然是你”魔君脸色冰冷,眼里满是愤怒。 “你干嘛这么生气嘛?”星辰故作白茶的样子:“你真的喜欢这张脸,我可以天天装成这个样子给你看” “出去!” “你干嘛嘛,你知道的,她不会爱上你的,因为我比较了解她,谁让我是她的姐姐呢” “滚出去”魔君拽着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将她拖出帝王居 “焱皛!你放开我啊”星辰努力挣脱他,魔君却毫不留情面。 “你如此负我,我还是愿意给你机会,只要你心思如我,我便饶了白茶,不计前嫌,不然的话休怪本宫不客气” 魔君不禁想问你在哪里来的自信,只要他在就绝对不会让人在伤她一分一毫。星辰见他满脸不屑更是说道:“你以为她会将你放在心上吗?不,她爱的是龙翼,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龙翼这两个字一直是魔君心头的伤,他知道白茶对龙翼的心思,可他还是不愿承认白茶爱的是龙翼,此刻星辰的话激怒了他,魔君威胁道:“你根本不配这张脸” 说着便催动法力对付星辰,星辰不想跟他动手,再说动手也讨不到任何便宜,只得卖乖:“好歹我们夫妻一场,你让我受的嘲笑我也受了,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不该对我这般无情啊” 魔君的眼神有所缓和,看到星辰真挚的脸,一丝怜悯划过,可想到她对白茶的伤害,更是愤恨,尤其是她不听的在告诉他龙翼,龙翼才是白茶的最爱,这让魔君更是无法释怀。 “你走---不让休怪本君无情” 看到魔君真的生气,星辰只得假装顺从:“好好好!你好好想想清楚,最爱你的人是我,不是白茶” “滚---” 星辰满脸嬉笑,纵使远离却还是字字诛心:“你终究不是她的龙翼” 龙翼,龙翼, 龙翼这两个字更是犹如重击一般捶捶击打魔君的心,纵使这世间再无红龙,白茶的心貌似也跟着死了,那日她亲眼看到龙翼灰飞烟灭,她也跟着死了。 整个白茶府都是死寂沉沉,到处充满了凄凄惨惨,魔君担心星辰去找她麻烦更是起身去往白茶府。 “你----你----”芒草见到魔君又回来并没有太多吃惊,毕竟他守在白茶身边良久了,自山顶回来,白茶就浑浑噩噩,欲哭无泪,伤了心一会儿傻笑好一会,精神状态不太好---- “小主儿醒来便在此发呆” “------” 芒草还是有些担心:“小主儿,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我实在担心---” 魔君看着亭子里的白茶,眼神空洞的望着远边,心里是空荡荡的吧,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滑落--- “----” 白茶见有人靠近,更是抹去眼泪,假装镇定:“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 “我说我想一个人待会”她发疯一样的大喊大叫:“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 “白茶---” “我求求你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会”白茶满脸泪痕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乞怜,魔君的心一下被揪的疼了,那颗忘情丹还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看到她深情错付更是心有不甘--- “你走啊---你走---”白茶发疯一样的推赶着他,却在下一秒昏过去--- 魔君将她抱在怀中,此刻她才是属于自己的。 芒草也不敢问,有着魔君守着,她只得退的远远的。 白茶的心里梦里全都是龙翼,她口中无不在喊着龙翼的名字,这一字一字锥心之痛--- “白茶啊白茶---” “龙翼,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啊---”白茶梦中惊醒,只要她闭上眼睛,就会重复那个画面,就会有生离死别的痛苦,就会反复受折磨--- “龙翼---”白茶醒来有怅然若失,魔君不忍她再承受离殇之痛,更是封住她的穴道,白茶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看着他手里的丹药,白茶拼命的摇着头,祈求他不要这么做,龙翼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这一丝回忆了,他不可以这般绝情的连着记忆也要剥夺,白茶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江河,眼里满是哀求,魔君不敢看她,纵使她万般哀怨却还是掰开了她的嘴巴,将那颗忘情丹让她吞下--- 白茶是拒绝的,是痛恨的,是绝望的,她此刻是恨他的,恨不得杀了他---她拼命摇头,任由眼泪乱飞却还是打动不了魔君的心。 随着忘情丹的药效发挥,白茶在他怀里睡去,睡得安稳--- 第二十九章:羽皇魂魄 “白茶----白茶----”石蒜疯狂的叫着,闯进了白茶府。 “你到底有什么事,小主儿身体不适----” 石蒜根本不理会芒草的劝说,直奔她的闺房,大吵大闹,大喊大叫:“白茶---你出来---” “嘘---”魔君拦住她,石蒜也吓了一跳却还是问道:“她---蝶樱她---” 魔君示意她不要吵到刚刚入睡的白茶,石蒜带着疑问却最终证实了那可怕的消息,更是欲哭无泪,痛的心都要死了--- 她跌跌撞撞的出了白茶府,又哭又笑又痛又伤--- 星辰为了使自己的法力增强简直不用其极,不惜盗取医圣的丹药,白茶府后院的仙果, 天族戒严,每处都有重兵把守,星辰不得不幻化成紫衣的样子,自从她逃离,紫衣变成了天族的罪人,每天被迫做着苦力,还得承受众小仙娥的冷言冷语,一个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当年跟着星辰的时候,谁敢欺负她,当真是虎落平阳。 “你不是去打扫平阳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一个小仙娥语气锋利,见紫衣并不回答更是气愤,上来想要推到她,要不是星辰定力十足又得承受这狼狈不堪的样子:“说你呢?你耳朵聋了” 假扮紫衣的星辰呆呆的看着她,心想,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品阶的小仙娥竟敢如此说话,岂料小仙娥见她不服气更是抬手就打却被星辰甩手拦住,回击一记响亮的耳光:“放肆,你一个小小仙娥竟然跋扈到我头上来了” “你----你---”小仙娥满脸委屈更是捂着发红的脸颊,星辰才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她如此不懂礼数,今日欺负的是紫衣,确是在痛打她的耳光,她纵使想要压住心中的怒火可手却不自觉使得小仙娥元神尽碎,连喊叫都没有来得及便灰飞烟灭了。 星辰快速逃离现场推门进了自己的闺阁,可能也是紧张加恐惧,进入自己的房间从没有这般害怕过,她害怕羽罗羽皇突然闯进,害怕被人发现,只得翻箱倒柜的找锦盒,或许是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放在哪里,看到屋里狼藉一片她停下来闭着眼睛苦想,突然灵光闪现,她在离床头不远的柜子里找到了那个锦盒,木质锦盒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很是精致,星辰呆呆的看着,自从圣母将这锦盒交给自己,她就好生珍藏从没有打开过,此刻细细看来想必是凡间最精细的师傅雕刻,听圣母说这是羽皇对她一见钟情的定情物,此刻她呆呆的看着, 那个时候羽皇一定深爱圣母,只可惜,星辰脸上的喜悦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尽人愿,星辰轻手打开锦盒,一封锦书出现半空,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极光耀眼,星辰呆呆的看着半空的锦书,那是羽皇写给圣母的情书,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羽皇为了拉近跟圣母的距离便将自身的一魂化作金亮的小珠子送给了她,望两人彼此魂牵梦绕,多么美好的夙愿,星辰呆呆的看着发着极光的小珠子,细细打量:“这就是羽皇的魂?” 嘴角竟露出邪恶的笑:“当年痴情如你,负心还是你” 星辰知道一旦控制了羽皇的魂魄便可控制他整个身躯,若是将这礼物送给了蛟龙,岂不刺激! 星辰满脸狂笑,带着锦盒逃离到灵动石后,此刻的蛟龙正调养生息,见到星辰到来更是问道:“可有什么欢喜的事” “你看着是什么?”星辰将锦盒交给他:“有了他,这天族的帝位便是你的” 蛟龙来了兴趣,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便是两眼放光,这行龙对圣母还是百般痴情的,只可惜,他到死都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竟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想到此处竟哈哈大笑起来,蛟龙看着手中羽皇的魂魄,更是笑得花开四季了。 声音震彻整个天族,灵动石也被震的摇摇欲坠--- 整个天鼓掌一级戒备,羽龙率领一对天降追过来,却不见了蛟龙的踪影,却见的星辰更是满脸疑惑:“你怎么在此” “怎么,三叔这般讨厌我” “你叫我什么?” “三叔啊,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小侄女吗?” “你放肆” “放肆!神爷爷有三个儿子,就算蛟龙是万恶也改变不了他是二公子的事实” “还不住嘴,你都是从哪里听得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三叔这般激动做什么?还是这蛟龙有什么冤情,难道爹爹撬夺了蛟龙的帝位?” “你放肆”羽龙见她信口雌黄更是奋起一只手给她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星辰没有生气而是满脸嬉笑:“怎么,被我说中了” 天族对外的战钟敲响,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羽龙来不及处理星辰直奔大殿,此时蛟龙早已控制了羽皇,他手持他的意思魂魄,控制他的心神,装模作样的坐在龙椅上,宣告众仙神--- “蛟龙,你好大的胆子”羽龙身未到声先欺,蛟龙则愤身抵挡却还不忘语言叫嚣:“我的好弟弟,你这般拥护大哥,我这个二哥的心真是好酸呢” “你欺上瞒下,父神早已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根本不配做我二哥” “羽龙,你这样绝情,你让二哥真是如坐针毡,心里难受的很呢” “休得废话,快将羽皇魂魄交出来” “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如何交的,再说,送给圣母的东西,我可要好好瞧瞧” “蛟龙----”羽皇大喝一声,却无奈天旋地转--- “怎么---你就这般不愿承认圣母爱的人是我,纵使你将心挖出来给她,她还是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你住口---” “星辰是我的女儿,是我蛟龙的女儿” “你闭嘴”羽皇将全身的法力汇集,重重的甩出去,蛟龙也是奋力一击,若不是握住羽皇的意思魂魄,蛟龙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威胁,就是因为这一丝魂魄,使得羽皇的法力不够击中,蛟龙很平淡的卸掉了他的出击,暗中控制那一丝魂魄,羽皇的心神不在那么集中--- 蛟龙知道此刻还战胜不了羽皇,更何况羽龙也在旁边虎视眈眈,想要正式拿下帝位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也算是个下马威了吧--- 蛟龙控制着魂魄逃之夭夭了,羽皇再也支撑不住口吐鲜血,重击倒地--- 圣母的这个秘密他一直藏在心底,此刻竟然昭然若揭让他情何以堪,更是心如重击--- “大哥---” 只见羽皇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第三十章:仙籍被毁 整个天族都在照顾羽皇的危难中,星辰却伺机潜入了平阳阁,找到了皓月的仙籍,当日羽皇只是踢掉了她的仙骨,并没有除掉她的仙籍,这就说明她还是有机会重返天族,这怎么可以,想到羽皇对她还是心怀愧疚,还想着她一飞冲天更是点燃了一把火烧了皓月的仙籍, 使得皓月再也不能位列仙班,天族随之而来已是动荡,远在白茶府的白茶更是心神俱疲。 “小主,你醒了” 白茶感受得到平阳阁里的危难,更是嘴角上扬:“入了仙籍又如何” “你醒了---”魔君也察觉到了平阳阁里的动荡,才来查看白茶的状况。 “你---你---” “我怎么了?” 白茶思绪纷乱,脑海里支离破碎的画面飞过使得她不禁呆呆的看着魔君--- 魔君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感情,想到那时她对龙翼的情愫,她从未对自己这般更是心中恼恨,更是靠近她,白茶屏住呼吸,脸瞬间红掉--- “你---” 天玄在瞬间出鞘,为了维护白茶而刺伤了魔君,这让白茶惊慌失措:“你---你怎么样” 这么好的情景,这天玄简直可恶,魔君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恼恨极了,真是一把极具灵性的神器啊--- “天玄极寒,被它所伤,伤口难以恢复” “你这般担心我---” “哪有!”白茶转过头,将担心藏起来,岂料魔君吃疼,更是叫出声来。 白茶被揪心了一下,思绪回到黑泉池里他被灼伤的画面,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痴痴的盯着她--- “----”魔君竟然不知所措了--- “你的伤---”白茶哭的泣不成声,伤心至极:“你的伤---” “无妨无妨,你别哭啊,小小天玄不足以伤到我” “不是的,不是的---”白茶拼命摇头:“是黑泉之伤” “-----”魔君一惊,黑泉之伤?她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白茶执意要看,魔君只得宽衣解带,白茶丝毫没有羞得,她的心被黑泉之伤捆着出不来,知道看着魔君后背上的伤痕更是泣不成声--- “你----”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看到白茶伤心欲绝,魔君更是将她拥入怀中,任由她痛哭流涕,她怕是记忆乱了,又或是勿将他当成了心爱的男人,不过此刻魔君早已心满意足了,紧紧的抱着她,想要亲吻她却还是忍住---- 星辰翻遍了魔族,去了白茶府就是为了寻得魔君的踪迹,她实在太想他了,可每每得知他守在白茶的身边更是气急败坏,野岭坡的小花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颜色,石蒜前来白茶府正撞上星辰,她们两个本碰撞不出什么火花,可当石蒜知道蝶樱的死是星辰造成了的,这边成了她心头的大事,虽然法力不及她万分,却还是想要鸡蛋碰石头,好不容易得知她前来白茶府更是前来追讨--- 石蒜见到星辰更是质问道:“你为何就不肯放过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 “哪里来的疯丫头” “你说---”石蒜想要欺近却被星辰呃住喉咙,整个身体悬空---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虽然难受至极,濒临死亡--- 星辰厌恶这她这张脸,此刻石蒜对她的大不敬加上荒山顶那个小贱人,使得星辰失去了理智,只能说石蒜运气太差,正撞上星辰的底线--- “你那么喜欢蝶樱,我便送你去地府陪她” 话音未落,石蒜便灰飞烟灭,星辰整理一下衣衫,直奔荒山顶。 远远看到白茶依偎在魔君的怀里,星辰更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声音至,掌力出--- 魔君头也不回的抬手卸掉她的法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并没有打扰到他们充满浪漫的心情。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今生守得本宫一人,若你不从我便杀她” 魔君见她如此狂妄更是嘴角上扬一丝轻蔑,几日不见她的脸皮不是一般厚了。 “本君也不是不可以娶你” 星辰一听有希望更是两眼放光,魔君却看向白茶,只见她,脸色淡然,全然没有在意,更是伏上她耳畔说道:“我当真娶她了” 白茶满脸微笑:“你要娶谁又何必跟我说,只要你真心喜欢,娶谁与我何干呢”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星辰急了,更是看不惯他们在自己面前交头接耳--- “星辰,天地浑浊,凡间昏暗,不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星辰大喝一声,身影欺到直奔魔君,实则是进攻了白茶,只是天玄蹦出抵挡她的掌力。 “若你放弃焱皛,我便可以饶你性命”星辰叫嚣 白茶不以为意:“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若他真喜欢你,又怎会休了你,他既休了你又怎么再娶你为妻” 星辰红了眼,对着白茶大吼大叫:“你少得意,你的小红龙死了,你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了吗?白茶,你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是你----” 魔君好不容易让她忘记了龙翼的存在,此刻星辰竟然公然提起更是令人生气,还没等她说完就是奋起一掌击中她肩头--- “我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多情” “焱皛----” 魔君冰冷的盯着她,声音也是冷的:“将仙籍交出来” “呵呵!”星辰仰天大笑:“她的仙籍早已化为灰烬,你想跟她生生世世在一起,你休想” “四季变换,生老病死是凡间常态,纵使你毁了我的仙籍也无妨,反正那个地方满是悲伤” “皓月,难道你忘了吗---” “所有忘记的事情都是不该被记起的,就像此刻焱皛陪在我身边一样,纵使他娶你为妻,可他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星辰,你这么就不明白呢!如此执念只会害了你自己” “皓月----” 魔君听到白茶能够这么想甚是欢喜,在看看她的眼里出了冰冷似乎只剩下对自己的意思温情了,她忘记了龙翼,忘记了这个人,却没忘记跟他发生的所有的事,就像这荒山顶的誓言--- “皓月,你不可以爱上他,你爱的是龙翼,是龙翼,难道你忘了蝶樱吗?” 魔君唯恐她大喊大叫,适才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将白茶的耳朵封闭了,能看到的是星辰的歇斯底里,却是一点都听不见她说的什么,当然,白茶也丝毫不在乎她说的什么。 魔君生气她大乱了这浪漫的气氛,这是他很久就期盼的,佳人在怀,遥望归期。 此刻竟被一只惹人厌的苍蝇嗡嗡吵着,真是不爽--- 魔君只得跟她交战,星辰却心里拔凉:“你真要与我动手吗?” “收手吧” 一个声音源远远而来,是麒麟兽,他早已知晓星辰是蛟龙的女儿,知道星辰偷了羽皇的魂魄使得蛟龙短时间控制了他,可那只是暂时的,麒麟兽不禁担心星辰在迷途里越陷越深,最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收手?”星辰满脸不屑:“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竟我收手?如何收手” “你以为你得到羽皇的魂魄就可以跟他抗衡吗?羽皇是何等人物,其能任由你摆布,还有他”麒麟兽看了一眼魔君说道:“纵使你喜欢他,可他心里始终没有你的位置,他爱的始终都是她,不管她是皓月还是白茶,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白茶眉眼带笑的盯着魔君,似乎再问,你有他说的这般爱我吗? “你住口”星辰更是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麒麟兽也丝毫不避讳,却是满脸苦笑:“当年你们设计残害羽皇这件事使我煎熬了一生,羽皇何尝不知道你是蛟龙的女儿,可他还是以德报怨疼你宠你,可你今日都做了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星辰见他如此上纲上线不知天高地厚更是哈哈大笑:“让你失望?本宫让你失望?” 此时的星辰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手指在麒麟兽头顶盘旋,吸食这他的法力,当麒麟兽决定前来的那一刻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因为他的心还是那颗心,只是星辰早已不是那个星辰了。 他早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了,没有了星辰的日子里他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活着,可他最终还是低估了自己对星辰的爱,纵使这一切都是孽缘一场但他能死在她的手上还是无悔的。 星辰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眼里没有半分留恋。 “你住手”白茶的脸色有些紧张了,魔君见星辰发疯,竟然要杀了麒麟兽更是出手相救,更多的是为了白茶的紧张。 只是星辰哪里给他机会,她不想再看一眼麒麟兽,他的存在只会时刻提醒她当年自己的愚蠢--- “星辰,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白茶满是绝望,她竟可以对昔日的恋人如此绝情? “残忍,本宫一定要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星辰愤恨的盯着魔君:“你最好时刻守着她” “你敢动她一毫,本君让你陪葬” 四周回荡着星辰的大笑,荒山顶的风冷凄凄的吹着,白茶的目光变得空洞,喃喃自语:“你对我说过的誓言可还算数” 白茶悠悠长叹,她呆呆的看向魔君问道:“我们已经成亲?!” “-----” “就是在这荒山顶上” “是,我们已经成亲了,就在这里” 白茶痴痴的看着他,魔君心里五味杂陈,她的柔情,她的烈火般的炙热全都给了龙翼,她如何能清醒的爱上自己呢! “可还是娶了那么多的小花神,还有---还有星辰” “我-----” 白茶突然不理他,只顾往前走,魔君想要解释,想要哄她却是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即不喜欢,我便将她们全都遣散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白茶奋力推开他,却被他壁咚在墙上,白茶只觉心跳加速---- “你----干嘛” 吻---- 第三十一章: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去巫山不是云 蛟龙控制着羽皇的意思魂魄在天族秘密修炼,整个天族被他笼罩在乌云里面,无时无刻不牵动着羽皇的心神,唯恐自己做出什么错事,羽皇不得已令羽龙将自己封在灵动石壁上,蛟龙见他见机行事,只得对他加封了一道法力使得他再也动弹不得,一丝魂魄悬挂在正殿,众仙神不得轻举妄动,羽龙也任由他坐上龙椅,称帝天族! 虽然蛟龙知道,天族机关重重,羽皇的心思也是缜密,可当他坐上宝座的时候便不再怀疑这一切来得如此轻而易举。 他尽情的大笑,似乎六界回荡的全都是他的笑声,看到众仙纷纷向他行礼,蛟龙更是心花怒放,他等这一刻等了一世,现在终于等到了,此刻更是沉浸在天族宝座久久不能释怀--- “喂喂喂,醒醒,醒醒” 摇曳着身体猛然惊醒,甚至差点从宝座上跌落下来,蛟龙环顾四周,这是正殿没错,可---可众仙臣个个义愤填膺,在看看自己,像是看笑话,蛟龙这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全身被困住,大铁链锁着琵琶骨,肉体竟然动弹不得,羽皇更是目光冰冷---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任凭他大喊大叫,也挣脱不了枷锁。 “蛟龙,你以下犯上,心怀不轨,你可知罪” “知罪,我何罪之有”蛟龙大喝,声音震彻天地:“我何错之有” “你的罪状还是到父神身边去诉说吧” 羽龙知道羽皇下了决心让他去死更是有些不忍:“大哥---” “你勿替他求情”羽皇神情冷淡:“去吧” “大哥----你不可要了他的命啊” 只见羽皇点点头,羽龙说的话不无道理,那是父神身归混沌的时候说的,若是抓到蛟龙定将他困在荒山顶日日承受天雷重击永世不得翻身---- 羽皇长叹一声,摆摆手,任由羽龙处置。他呆呆的看着蛟龙留下的那一丝魂魄,这哪是什么魂魄,不过是当年为了哄骗佳人的情话,或许羽皇此刻是庆幸的,若不是那日自己欺骗了圣母,一丝魂魄是假的,今日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缉拿蛟龙。 怕是当年就是错了---- “主儿---” “谁都不见,不见”睡莲长亭里是白茶的远远地出神,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芒草还是试探着说:“是---半夏” “不见---” “可是---” “是谁绕的姑娘清静” “除了你还有谁”白茶丝毫不给他面子。 见他远远的站着,并没有说话,更是问道:“你找我何事?” “有一个人赖在我妖族喝光了我所有的珍藏,你可要管上一管” “我如何管得”白茶还是不看她,貌似眼前的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去--- 半夏见她像是中了魔障,眼看她就要走到了水里更是一把拉过她:“你可是看到了什么人” 白茶回过神来怔怔的盯着他:“我----我最近甚是奇怪,你告诉我,我可是忘记了什么,我好像是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忘记了什么人?能忘记什么人?”半夏故作镇定 “我听得星辰说过龙翼,感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还有蝶樱,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曾与我有关” 半夏暗惊,一颗小小的忘情丹不禁让她忘记了跟龙翼的一段情,却也忘记了青梅竹马的蝶樱,难道关于小红龙的一切她全都忘记了吗? “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半夏为掩饰内心的慌张,只得说道:“真是一个好看的姑娘” “油嘴滑舌”白茶白了他一眼,半夏忙说:“你当真不跟我去瞧瞧他” 半夏见她心思定了更是说道:“随你哦,我那烈酒他喝的却是吐不得,烧坏了身子可别怨我” 虽然表面不以为意,白茶还是惊了心,半夏还没有走出半步,她便叫住他跟他一同前去,天玄一路跟随,她脑海中的画面支离破碎怎么也拼贴不全--- 魔君根本不确定半夏就能将白茶请来,他只是很郁闷才来妖族寻半夏喝上几杯,没想到酒不醉人人自醉,半夏也劝不动,只得求救白茶,没想到白茶竟然来了--- 魔君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白茶的脑海中飘过黑泉的一幕,额头更是滚落豆的汗滴— 白茶呆呆的站在那里,两眼空洞,不管半夏怎么叫喊她都没有反应。 天玄短剑从袖口蹦出,悬在半空发出冰冷的光,白茶伸手去接,锋利的刀尖直抵自己的胸口,貌似一用力便刺穿了这颗心脏--- 她的眼泪无神滑落,貌似想起了蝶樱别离的画面,魔君察觉到异样,更是飞身抵挡, 只是天玄短剑出鞘,白茶更是抵住自己的脖子。 顷刻间,鲜血围着刀刃便流下血来,这让魔君欲救不得,心中万般疾苦的看着白茶 “我们终究是不见了?”白茶大哭,这一哭却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天玄有护主的心思,挣脱白茶的手却使白茶跌出数丈,魔君飞身去接,封住她脖子上的伤口问道:“白茶----” “柳絮随风各西东人事无非已不同”白茶苦笑 魔君满脸苦笑,心中万般绝望,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魔君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茶: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再与你 白茶痴痴的盯着他,颗颗眼泪滑落,想要抚摸他的脸--- 却在顷刻间口吐鲜血,天玄也在此时跌落地上,似在哭泣,四周满是寂静--- 一时间妖族热闹起来,白茶身边不光有魔君守着,就连天族羽皇羽罗也都赶过来。 “她怎么样了?”羽皇带着愧疚,魔君却不让他靠近,若不是他,白茶怎会落得今天这般境遇--- 羽罗更是询问医圣她的伤势--- 医圣只得如实说来:“自从小红龙命陨,她心头之殇便难愈,虽然忘情丹让她暂时忘却了那段情劫,可她还是会在梦境与现实徘徊,我怕---” “怕什么” “怕二公主有朝一日会记起,寻小红龙西去” “什么-----”魔君怔怔的盯着她:难道在她心里竟一丝我的位置都没有吗? 苦笑丛生,我竟不及他万分吗? 白茶睡梦中胡乱拉扯,抓着魔君的手不放,嘴里喃喃:不要丢下我不用丢下我,不要--- 看到她深受折磨,羽龙更是心疼的转过头,羽皇也是长长叹息声--- 第三十二章:红龙鳞甲 “谁---”羽皇听得动静,怕是有人潜藏,更是挥动法力抓了个现行,岂料是星辰,她找寻了魔君良久,明知道他在妖族却是闯不进来,直到白茶意志错乱,妖族乱成一团她才有机可乘--- 星辰知道他们都在,自己着实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跟他们真面交锋,只要能回到天族就好。 以至于她一见到羽皇就是伏地跪拜,连连求饶:“星辰错了,求父神原谅星辰吧!星辰知错了” 羽皇根本不看她一眼,星辰更是跪倒在羽龙身前祈求道:“求二叔替星辰说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羽龙一脸冷笑,二叔,哼,这丫头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若不是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蛟龙的女儿了? 见众人不理她,星辰更是说道:“我有法子让白茶,哦不,是皓月免去记忆之苦” “什么法子”众人未闻魔君却惊了心:“你快说” 医圣无奈长叹,终是谁痴情---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我守着你,守在你身边,我不要名分,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你可愿意” 星辰知道他会拒绝更是祈求羽皇说道:“当初我们的婚约是父神同意的,我不计较他一纸休书,只盼他诚心悔过,我不会与他计较,父神,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我与白茶早有婚约,若不是估计天族颜面,本君如何会娶你为妻”魔君毫不客气:“此生本君只守得白茶一人,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你守着她,笑话,你以为你给她吃了忘情丹,她便真的能爱上你,你做梦,你不过是她心里龙翼的影子,你醒醒吧” 要不是看在羽皇羽龙的面子伤上,魔君早打的她满地找牙了--- 羽皇虽然不喜星辰,可她毕竟是天族血脉,虽然蛟龙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但孩子是无辜的,见她这般无理取闹更是命人将她押下去,好生看管,不得再出天族。 正好,天族藏着红龙的秘密,此次回到天族正是我想要的,星辰看了一眼魔君,犀利的目光似再说:本宫一定让你后悔 魔君却问医圣:“可真有什么法力能让她忘却一切吗?” 只见医圣无奈摇头,魔君冰冷的看着星辰,就知道她在撒谎。 这几日,星辰也不是没想过魔君的心思,纵使白茶忘却一切却还是不曾打开心门接受他,可见白茶对龙翼的用情至深。 纵使魔君对她掏心挖肺,白茶始终跟他有距离这是星辰暗中欣慰的,只可惜,就算蝶樱不死,也不会再有重生的机会,她再也不是白茶心里的龙翼,白茶的龙翼再也回不来了, 她本想着囚禁蝶樱逼白茶就范,惩罚惩罚白茶,没想到这蝶樱也是个死脑袋,竟然一死来解去白茶的危机,用情至深也当真难为她了--- 星辰想了很久,若龙翼可以重生,他就可以跟白茶在一起,那么魔君呢!哈哈哈! 想到这里她是无比的兴奋 被囚禁天族的星辰,时刻有人跟随,她也不以为意,只是跟着,不过那个小仙娥会为难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更多的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星辰买通了小仙娥成功潜入医书管,在里面呆了良久,翻了良久,差点拆了医书管,查遍了所有书籍却还是没有找到有关于小红龙的一切,他像是跟着龙翼蒸发了一样,只字都没有,这让星辰有些气急败坏--- 蛟龙得知她回来了更是唤她前来,虽然星辰不情愿可还是想要去看看这个无能的父神,竟连一丝魂魄的真假都瞧不出,真是白费力气--- 荒山顶上道道天雷之火不分昼夜的击打着蛟龙的肉身,星辰着实有些心疼,却听蛟龙哈哈大笑:“你若真是喜欢他,父神便成全了你” “你被困此处能做得了何事”星辰只觉他在说大话,自身都难保了还说什么成全他人,简直笑话--- 蛟龙哈哈大笑,目光飘向很远,那是一段前尘往事了--- 那时,犯了事的蛟龙被他父神吊打了三天三夜,直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从此在小蛟龙的心里种下了邪恶的果子,浑身是血的蛟龙昏倒在血泊里,小红龙便为他清理伤口,直到他醒来,只可惜,小红龙终日不发一言,终日面无表情,除了给他清理伤口便再无别事,不管小蛟龙怎么逗她开心,她都是不开口说一句话,后来蛟龙的伤口在她的调理之下慢慢愈合了,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便拔下胸口一片鳞甲交给她,从此没在相见,没行到这一别便是三世。 直到那场天族大战,守天大将跟他的夫人誓死守卫天族,战死那一刻,从她怀里掉落了鳞甲,蛟龙才知她是当年的小红龙,虽然悔恨却为时已晚,而那小红龙便是蝶樱的娘亲了--- 蛟龙将鳞甲收起时才发现,鳞甲早已被红龙的鲜血浸染,上面记载红龙的重生命格,错过重生便是终而不得!救得心头之殇便失去心头之爱。 看着蛟龙出神,星辰更是一脸没好气:“这又是招惹了哪个女子,我娘真是命苦啊” “拿去---”蛟龙掏出鳞甲交给她 “这是什么---”岂料星辰不识,连接都不接,全然不当好东西 “有了这个,或许她的龙翼便会回来,你的焱皛也就回来了” “真的吗?”星辰立马转变态度,如获珍宝,收入袖口,细细端详着鳞甲,艳红的颜色好看极了,上面道道波纹像极了诉说的文字--- “你在这儿待着吧,我也救不了你”星辰随即变脸,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对于蛟龙,她着实提不起任何心思,区区天雷之火伤不得他,可不止为何他心甘情愿被困在这里。 星辰顾不得他,只得赶快离开这里,好好研究研究这鳞甲作何用,倘若龙翼真的能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吗?就算得不到魔君,让他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双宿双飞也是喜事一桩啊。 星辰呆呆的看着鳞甲,若是龙翼真的回来了,岂不是便宜了白茶,真是可恨,若那小贱人跟龙翼比翼同枝,魔君忧心过度还是不接受我怎么办? 星辰有些担心,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小贱人,让你对我如此狠心,真是可气! 我不要尊严的得到你的爱,而你还是不知好歹,那我便亲手毁了你-- 第三十三章:情如风月无常 却是一动既殇 白茶的心思乱的很,有时佛系到放下一切仇恨,有时恨得牙痒痒,想要找蛟龙报仇,有时烦闷,更多的时候却是发呆,像是走火入了魔---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三荒山顶的誓言,她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直奔荒山顶,她忘记了此刻自己是凡胎肉体,纵使天玄护体却还是需要徒步爬上山顶,清晨而出日落还未到达,本是天族上神此时竟沦落到爬个山脉却是气喘吁吁,她也很无奈啊。 陡峭的山石并没有阻挡她要见蛟龙的意志,纵使脚下万千石阶也要迎头而上,只可惜山崖陡峭,一不留神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若不是魔君及时赶到,怕见不到她了--- “你难道不怕周围妖魔出没误伤了你” “怕”白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可她一定要见到蛟龙,此时她心中的怒火早已浇不灭--- 魔君见她无恙更是不忍心再责怪她,而是抱着她飞身去了山顶,道道天雷闪耀这眼睛。 懒散的蛟龙全然不像是在接受惩罚而是享受,见到白茶到来更是伸了个懒腰:“你着实像得你娘亲” 白茶听到他说娘亲,尘封的记忆回来,她不禁厉喝:“你不配提我娘亲” “勿动怒,勿动怒,好歹我也是你二叔,怎么可以这般没大没小” “二叔,我的二叔是羽龙,你休得胡说” “你承认不承认,二叔就在这里,谁都改变不了” “-----” 蛟龙看她满脸怒气更是好笑:“你这个小娃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躁,不像你啊” 此刻的白茶恨不得杀了他,只听得蛟龙继续说道:“你勿怪星辰,她纵使是我而女儿却还是你的姐姐,至于蝶樱的死,那是必然的” “你说什么---”白茶听到蝶樱两个字更是脑海翻涌,心中郁结丛生,感觉呼吸都是障碍--- “蛟龙----”魔君的目光更是冰冷,蛟龙才笑道:“多嘴了,勿怪---勿怪---” 蛟龙跟她岔开话题,诉说当年的真相,岂是若羽皇当真要查是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的,只是当时天族传言羽皇昏庸,六界帝王纷纷拥护小皓月为帝,这使得羽皇感受到了危机才使得乌云有意蔽日,羽后不得已以死表清白,小皓月被贬,这一切都是羽皇的自私造成了,白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蛟龙接着说道:“你娘亲并没有背叛羽皇,那日躺在床上的只是障眼法,凭你父神的法力岂会不知” “你胡说,你胡说”白茶怎么也不敢相信,最终害的羽后自刎的竟是自己的父神,他为了阻挡外界的风言风语不惜伤害自己的至亲。 蛟龙见她难以接受更是说道:“纵使星辰烧毁了你的仙籍,可你的父神还是有办法让你重回天族,可为何他却什么都没做,放任你自流呢!我的小月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是我不愿” “就算是你不愿,他可有什么表态?” “你不要再说了” “你二叔我虽被困此,若你想要重回天族,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此刻白茶心乱如麻,不知该相信谁,头脑乱做一团,又疼的厉害,魔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看蛟龙的样子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她是天族正统,他的父神如何救她不得。 白茶却心中郁结,或许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是口吐鲜血不得已。 魔君一阵担心,却见白茶浑身无力却还是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带我离开,带我离开这里” “好!!!”魔君愤恶的眼神看了一眼蛟龙,抱着白茶离开了荒山顶,就在山脚下,白茶却又是吐血不止,身子软软像是没了骨头,魔君将自身的法力度给她却被她拦住,只见她面若白桃花,一点血气都没有却还是强颜欢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说什么---”魔君惊得不敢说话,只得看着她,白茶却满脸微笑:“你曾对我说过,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有我是你情之所钟,我也想对你说同样的话” “---------”魔君痴痴的看着她,原来,龙翼一直在你心里,就算他回归故里,本君也始终代替不了他的是不是,白茶,你知道我的心痛吗? 白茶搂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隐隐睡去--- 魔君对她是又气又怜也恨自己--- 他将白茶带回了帝王居,这里的一切都依照着她的喜好,纵使被人闯进几次却还是原来的样子,他静静的守着她,此刻她在那张属于她的床上温暖的熟睡,魔君多想就这般好好的看着她,眼里都是她--- 他将帝王居戒严,任谁都不可以靠近,就连三足乌都是退避三舍,他容不得任何人来此打扰,只是静静等待白茶醒来,伴随着一声轻咳,白茶微微侧身,只觉柔软,像是躺在绒毛里,不忍心扑动睫毛却还是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温暖,她笑得很甜。 “你醒了”魔君的声音也是温柔的 “嗯嗯---”白茶坐起身来,看着魔君竟在咫尺更是会心一笑:“你就这般一直守着我?” “----” “那我睡了多久?” “不长,短短几个时辰而已” “几个时辰啊”白茶大惊自己睡了那么久,几个时辰在凡间那便是花开几季了,看到魔君一脸宠溺,更是嘟起小嘴问道:“你就这般守着我吗?” “-----” “你不累吗?” “-----” 白茶靠近他坐下,一脸天真的问道:“你喜欢我,可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魔君的目光很是坚决,白茶立马直起身子,有些失望:这样啊,原来他不喜欢呢! 魔君突然靠近:“凡人常说,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 人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以,白茶喃喃自语,又是痴痴的看着他: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只愿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如此熟悉的话,听得白茶红了左耳,果然她是听不得情话的,看到魔君也正看着她更是浑身不自在,假装环顾帝王居的一切,说道:“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我们孩童初时见面而已,那婚约怕是算不得数的” “你想要反悔吗?”魔君的声音有些急促,却还是努力放平稳。 白茶手背在身后,假装没听见,围着帝王居里转了一大圈,嘴里只夸赞好看,好看,只是她方向感极差,偌大的帝王居她竟迷了方向,转的头晕不得却对魔君说道:“若是我答应嫁给你,你拿什么做为聘礼呢” “此话当真?” “------”见白茶不答,魔君更是欣喜:“我便把我的命给你” “我要你命做什么----” 白茶一脸惊慌,貌似这个画面她经历过,画面开始急速飞过,白茶更是心惊胆战,好像发生了,吓得她瑟瑟发抖,蜷缩在地上---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不要---不要----” “白茶----白茶----”魔君也受到了惊吓,怕她沉迷回忆不能自拔,更是悔恨自己不该说如此重的话。 只见白茶满脸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一脸委屈:“你何故吓我,我只不过说说而已” 魔君拥她入怀,白茶更是紧紧抱着她,在他的怀抱里才能得到安慰。 白茶的的依赖对于魔君来说甚是欢喜,可他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忘情丹让她忘记了龙翼,却没有忘记对龙翼的情,魔君带着疑问前来询问医圣,只听得医圣还是说,白茶对他用情至深,怕是不能走出来了--- “月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羽龙也是来询问白茶的情况,没想到在医圣这里遇上了魔君 “蛟龙说的是真的吗?羽皇明明有办法使她重返天族却----” “哎----”羽龙长叹一声:“我相信大哥是疼爱月儿的”这一声长谈中满是忧伤,貌似证实了蛟龙的话,他虽疼爱皓月,却也是无可奈何。 呵呵,魔君冷笑两声,满脸不屑。 羽龙知道外界对羽皇误会颇深,怕是解释也难赌悠悠众口,此刻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想到白茶待龙翼的心思不禁感伤起来:情如风月无常却是一动既殇 第三十四章:与风铃草稚气 “公主可是乏了”三足乌见她满脸不耐更是问道。 “当然乏了,这偌大的帝王居也难以装下我的孤独,你们都欺负我” “不敢不敢” “还敢说不敢,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是君上吩咐,小的不敢” 白茶气的直跺脚:“我这是被他囚禁起来了吗?简直可恶,我是人,我是一个人” 看到白茶气的直跺脚,三足乌也偷笑,这二公主也真是可爱,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白茶试探着问道:“这里真的被焱皛封起来了吗?” “当然!!公主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我----做无谓的挣扎??”白茶满脸好笑,竟然说我做挣扎,我便挣扎给你看看,瞅准帝王居门口,奋尽全力跑去--- 嘭!!! 不是被弹回来而是重重的跌出去,好在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整理整理衣衫追着三足乌就打:“你竟敢骗我---” 白茶追了好几圈,知道他跟自己玩笑更是闪身避开。 “我才没有时间跟你捉迷藏”白茶看看手掌的擦伤,不禁吹吹减轻疼痛。 “吆,这不是白茶姑娘吗?怎么看着像是被虐待了,君上欺负你了” “----”白茶看看自己,确实有些不像话,头发蓬乱,除了一张脸可以入眼之外,衣服也被磨破了,果然糗大了。 “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恩宠无限啊” “那是当然!这可是魔君昨日赏赐给我的,你有吗?”只见风铃草特地摆弄着手上的玉镯,和她那瓷肌如雪的手腕万般相配。 “我才不稀罕呢” “没有却说不稀罕,这怕是伪了心吧” “哼----”真是见不得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就是得了赏赐吗?我白茶府什么没有,单单缺你这只手镯吗?多么俗气的东西,竟好意思拿来炫耀。 “怎么,生气了,吃醋了,还是伤心了” “随你怎么说,就算焱皛将整个魔族的宝物都赏赐给你,那又如何,他的心可曾有你,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件玩物罢了” “-----”愤怒,烈火,气氛到竟然忘了要骂她,更是抬手打她,若不是被赶到的三足乌拦下,风铃草是得好好教训一下这白茶。 “你竟敢拦着我,来人,快给我好好教训这小贱人”气的风铃草浑身颤抖。 “小主不可---” “今日我偏要教训教训她,看谁敢拦着”风铃草心想,反正你再无仙法,凡人无异,好好打你一顿也解了气,魔君的心思是回不来了,只可气这狗东西拦着--- “你不用拦着,她不敢与我动手”白茶倒是让三足乌让开,她倒想看看昔日的小花神到底能耐到什么程度,是谁给了她胆子。 “简直欺人太甚”风铃草见众人都不敢动手,更是抬手便打,白茶见魔君前来更是假装摔倒,风铃草更是大骂她无耻,自己明明没有动手她便假意摔倒,这分明是碰瓷--- 岂料魔君惊了心,见不得风铃草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更是不由分说惩罚了她--- 白茶见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替她搪塞过去,惩罚也是受点皮外伤更是不悦,原来是你 她的胆子,白茶看了魔君一眼,满脸生气。 “你不要跟过来,我想一个人待会”白茶不知走了多久,确定魔君没有跟着,这才停下来,白茶本想离开的,却不知不觉坐在秋千上出神,秋千荡过天边又回到原处,反复着这些动作……竟晃的她睡着了……君上……嘘!魔君生怕他惊扰了白茶,更是轻生走过去,轻轻抚着她,生怕她从秋千上掉下来……果然,白茶失重,好在魔君在身后,不过白茶见是他也没有消气,更是不理他“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你不开心了” 你哪里做的不好,你哪里做的都不好,我来你魔族做客,你竟让我受那小花神的委屈……只是白茶没有说出来也不想说出来……哼……“你这般不愿见我,我便走了,这整个魔族的物件只要有你看上的都任凭你处置,包括我” 好啊,你走,你走,你赶快在我眼前消失,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有多宠那个风铃草,将她养的如此跋扈。 白茶见他走远更是一路问着小仙娥去了风铃居。 “这是吹了什么风啊” 风铃草话音未落却被白茶一把抓过来。 “你想干什么----” “带你去见见魔族真正的宝贝” “你放手,你疯了” “你才疯了” “白茶,你不要以为魔族宠着你,你便为所欲为,来人呢!快来人呢” 风铃草叫喊着,惊动了隔壁的小苍兰,看到她们两个拉拉扯扯,小苍兰只得多的远远的,眼前的这个白茶着实有些奇怪,要是在往日,她如何会跟风铃草一般见识,又怎会待在这里不走呢! “小苍兰救我---” 白茶看了一眼小苍兰,只见她唯唯诺诺,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更是说道:“我是要杀了你吗?为何要旁人救你” “白茶----”风铃草想要挣扎,却想被人封住了法力更是动弹不得,任由她拖拽着。 白茶将她拖进帝王居,这足以吓得风铃草屁滚尿流了,这是什么地方,这要是让魔君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我可不想死啊,风铃草想逃,却被白茶一把拉住:“这里的任何一件可比得上你手上的玉镯” “你说什么……”风铃草一阵狐疑,难道她喜欢我手上的玉镯,此时赶紧取下来给她:“你若喜欢赶紧拿去,求你放我走”“求我---难道你不喜欢这里的东西?”白茶拿起一个水晶球问道:“这个可喜欢” “不不不”风铃草连连摆手,这是什么东西,帝王居里的任何物件都是六界少有,她怎么敢动心思呢! “不喜欢呢!” 嘭---- “你做什么---”看到摔碎的水晶球,风铃草满脸惨白。 “我手滑了,反正你也不喜欢”风铃草早已不敢说话,若是让魔君知道了会不会杀人--- 此刻她害怕极了 “我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宠爱你,让你有胆子敢动帝王居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摔碎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焱皛会信你的话吗?” “白茶,你究竟想干什么,如此冤枉我---” 白茶只觉一阵眩晕,脚下失重站立不稳,风铃草抓住机会想要逃离,却被她一把抓住,拉扯之际,白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水晶碎片划上了她,顿时鲜血长流……失去只觉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此时的风铃草早已吓傻了,只想赶快逃离现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看到魔君锋利的目光,风铃草直接腿软倒地。 地上的碎片使得魔君眉头紧皱,他抱起白茶更是命三足乌严惩了她,整个帝王居里面回荡着风铃草的求饶声--- “二公主,你醒了” 白茶只觉浑身疼,才睁开眼睛,只见医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更是问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白茶环顾四周,并没将她胳膊上,腿上的伤口涂抹了一个遍,白茶大惊:“我怎么受伤了” 医圣笑而不语,白茶猛然大惊,看着自己的伤口,涂上药的地方确实止住了鲜血,可就在瞬间伤口炸裂比原来的还大,滴滴鲜血渗出这让医圣眉头紧锁--- “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白茶将伤口藏好,问道:“焱皛呢” 医圣出神,声声唏嘘,貌似并没有听到她的话,白茶知道他一旦钻进了牛角尖是很难出来的,索性不理他,只听一声惨叫,回荡良久散之不去:“风铃草?!” 白茶闻声而去,只见风铃居所有伺候的仙娥跪倒在地,屋里更是传出声声惨叫--- “发生什么事了?”白茶询问站在门前的三足乌,却被他拦住:“公主不可进去” “为何?” “画面血腥,不易进去” 听得惨叫声就觉得头皮发麻了,难道是风铃草犯了什么事,才引得焱皛大开杀戒吗? 白茶越想越后怕更是闯进去,三足乌百般阻挠却还是不敢拦她--- “君上----”三足乌生怕魔君责罚,只见他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看到地上苟延残喘的风铃草,白茶呆在原地:“你这是做什么?” “你少在哪里假惺惺,白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风铃草怒目相视,浑身被抽掉了主筋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如此不喜欢她,这条命便留不得” “你说什么呢,谁说我不喜欢她,是你厌弃了她可别赖在我的身上,明明就是你厌烦了” “是是是”魔君转即冷脸:“将她拖下去,丢到野岭坡后山喂狼” “你说什么?” “怎么,不忍心了” “焱皛,你混蛋,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混蛋”风铃草绝望了,只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却还是改变不了任何命运。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魔君看着此时的白茶,更是笑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是你要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茶,白茶你个小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是他要将你去喂狼,你骂我做什么”白茶满脸不以为意:“这回知道你死心塌地守着的是妖还是魔了吧” “白茶-----”风铃草恨不得将全身竟有的力气吼出来,白茶更是满脸微笑,魔君也觉她不该是这样子,只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 第三十五章:误入柳绿 帝王居里,医圣还在发呆,以至于魔君回来他都不知道。 “可是想到了什么?” “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了?” “为何二公主的伤痕痊愈不了呢?”医圣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你是说划伤好不了” “我这可是上好的药粉,涂抹之处会立马愈合,可为何二公主的伤会越来越严重?” “越来越严重”魔君脸色凝重:“不瞒你说,这些时日下来,本君也觉得她不是往日的白茶,性情变了许多” “这般就受不了了”白茶听到他竟然说自己变了更是生气,吵着三足乌送她回去。 “受不了便不不见了,我待在府上好好的,谁让你自作主张将我送到这里来”白茶拉扯着三足乌,吵闹着让他送回,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再也不要看见魔君---- 三足乌不敢贸然行事,见到魔君点头才答应送她,岂料三足乌还没有幻出真身,白茶便搂着她的脖子付上它的后背,魔君冷冷的看在眼里,吓得三足乌心惊胆战,这不是找死吗?我不会死无全尸吧,天呢……三足乌不敢久留,只得挥动翅膀赶快飞走,离开魔君的视线…… “你也觉得我变了吗?” “我----”这怎么说呢?三足乌迟疑却又惹得白茶不高兴 “好了,好了,好了,你将我放下吧” “-----可是公主,这儿离府邸还有一段距离”“谁说我要去府上,真是啰嗦” “这……”“你又想惹我生气是不是---”“不敢不敢……” 三足乌俯身向下,将白茶放下。任由她远去 “心里一定高兴坏了吧”背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身冷汗 “君上……”此时的三足乌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得乖乖退下“站住……” “君上饶命啊……”伴随着三足乌的求饶远去……魔君一想到白茶搂着她就生气,醋意大发…… 以前她是最不喜欢逛街的人,除了村民有什么伤风病疾,否则她万不会出白茶府,此时竟然留恋起此时的光景来……少女首饰胭脂水粉是入不了她的眼睛了,倒是一家裁缝店引起了她的注意,只听见店主招呼她进来,白茶摸摸口袋一丝犹豫却还是进去,看到悬挂门面的男儿服,白茶笑的像花一样,美滋滋的……天玄啊天玄,你可要帮我白茶默念两声,只见那衣服生生的套在了白茶身上,就连发饰也变了样,惊愕的店主呆呆的看着她:着实好看,好看……真的嘛?白茶雀跃,天玄则化作一小袋金子,作为酬金,那店主心怀感激,差点跪地磕头,这是他几十年都挣不到的……白茶也甚是满意这身装扮,好看是好看,可这手里还缺点什么东西,风流倜傥的公子不都这样吗?是折扇……白茶挑选着,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每一把都很好看,山水风景如画……她便顺手拿了一把,付了钱之后又走了几条街,吃了甜甜的糖果,喝了淡淡的泉水又哄着几个吵着她买冰糖葫芦的孩童……她实在累了饿了,便坐下来点了一碗面,看着清汤刮水的,胃里竟有些翻腾,怕是刚才吃坏了什么东西,胃里一般难受--- “公子…” 白茶环顾四周:“我……” “对对对,就是你,你一个人?就吃这个”没有来的一个陌生的男人上来搭讪,竟有些不自在……“我带你去吃好的……” “不不不,我又不认识你”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就别客气了” “可……我……”白茶还没有反应便被他搂住肩膀,那人笑道:真是一个瘦弱的男人,你家夫人可还好嘛…………那人搂着她进了一条小巷,白茶心惊胆战,他会不会杀了我……岂料拐角处柳暗花明,真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人也多了起来,多是风情万种的女子搂着男子……白茶吃惊的看着他:这是……“没错,这样的地方才能吃饱肚子”“不不不……” “来都来了,干嘛,家里有母老虎嘛” “不是……”“不是就对了……”“-----” 只见一个女子扭着身子,恨不得扭断了腰,白茶用折扇挡住脸,这叫什么事……“快好好伺候着,今夜由我赵公子买单” 顿时一阵欢呼雀跃,一群女子围着白茶 “公子可是害羞了”白茶一刻也不想多待,到处都是浓浓的胭脂水粉,个个都是浓妆艳抹,味道真是五味杂陈--- “公子,喝酒嘛”“我自己来,自己来” 面对姑娘的风情万种,任谁都抵挡不了,白茶免得别人碰她,更是自己连喝了两杯,烈酒实在太辣,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简直想吐…… 白茶无奈的看着那个公子,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好客的男人,如此留恋这种地方,真是---- “姑娘们快来啊……一声尖叫,老妈妈守着一个公子,一桌子的金子,围着白茶的人顿时散开,白茶瞧了一眼,是魔君,他怎么来了,他为什么会来---真是糗大了,他会不会笑话我--- 遮住遮住,白茶打开折扇挡住脸 看到魔君也看向这边,白茶更是遮着脸逃走,也幸好他来了,不然自己被一群人围着怎么脱身呢?不过,他也逛妓院嘛,他还有这癖好嘛?白茶百思不得其解,却被突然闪出的魔君吓了一跳:“你……你不是” “一个姑娘家竟然喝了这么多酒,这是什么地方,该是你来的地方吗?” “你真是老土,姑娘家喝酒怎么了,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竟一时反胃,竟然吐了起来……魔君轻拍她,白茶还不领情:“你去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在这里有你喜欢的姑娘,你看上了那个,大可以带回去……” 我好饿,好饿,肚子饿的咕咕咕咕叫,真是的……我都一天没有吃饭了你去给我弄点好吃的,你自己去,我不要去,你别拉我……我好看嘛,好看吗我都有点喜欢自己了,嘻嘻, “君上……这……” 魔君并没有理他,气还没有消……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魔君瞪了他一眼,三足乌立马闭嘴不言……此时的白茶早已舌头打卷,嘟嘟说不清楚,又哭又笑…… 第三十六章:鳞甲御化 “这里是禁地,你不能进去”一个天神拦住欲要闯进的星辰。 “天族的禁地?这宫殿如何变成了天族禁地”星辰看着这芙蓉宫殿,红龙跟卷帘大将的爱情,此刻早已剩下空荡荡凄凉凉,除了守着府们的天神,丝毫看不出曾经的轰轰烈烈--- 星辰看到他们恪尽职守,也算为天族尽职尽责了,只是此刻阻拦她的都是不识好歹的看门狗,星辰看着他们不由的嘴角上扬,一丝蔑笑。 “大公主,请不要为难小神”看到星辰执意要进,天神也是无奈,自从天族大战,卷帘大将跟红龙魂归西去,这边就变成了一座孤坟一般凄凉,若不是有天命在身,谁愿守着这里不放。 “你也知道自己是小神”星辰疾言厉色:“还不快让开” “----没有羽皇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入,请大公主见谅” “简直岂有此理”纵使星辰气急败坏却也不能明战交锋,此时自己还被监视,好不容易能回天族还没查出个什么秘密,怎能惹事端。若是让羽皇知道了,再责怪与我,岂不得不偿失,需得从长计议才是。 “好,我去取羽皇的令牌来,不为难你这小神” “多谢大公主” 星辰看了看这芙蓉殿,难道里面真有红龙的秘密?为何派重兵把守,禁止任何人进入---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能取得羽皇的令牌才是,可羽皇此刻最最不愿见得就是我,要怎么才能取得令牌呢? 星辰思来想去着实想的头疼也想不出,不光是羽皇,就连羽龙也不愿见自己,星辰不禁觉得好笑,是我的错吗?你们的恩怨为何要记在我的头上,我是谁的女儿是我能决定的吗?真是可恶! “是谁又惹我的宝贝生气了”蛟龙的声音远远送到,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要不是蛟龙时不时拨动她的心弦,估计星辰早已忘记了自己竟然是那老怪物的女儿。 “你又有何事”星辰用隔空传音的法力,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进芙蓉殿瞧瞧” “你怎么知道?” “我女儿的心思,我这个做父神的岂会不知,拿去----” 话音落,只见一块令牌不偏不倚跌落在星辰的手上,蛟龙叮嘱道:“快去快回,你三叔不时便会醒来” “你怎么得到的”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的笑声回荡震得耳膜生疼,星辰知道他诡计多端,定是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从羽龙哪里得来令牌,此时星辰也不好奇了,只是紧握令牌直奔芙蓉殿,小神见到令牌更是不敢阻拦,可还是有个小神觉得不妥,暗中去禀报羽皇。 星辰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芙蓉殿,推门是一记灰尘拂面,虽然荒凉却还是能看出当年他们恩爱的场景。 星辰闪进关上门,她找寻着红龙的踪迹,可能是太过紧张,不小心被锋利的鳞甲割伤了手指,一丝血痕印出,她竟然看到了那张脸,是龙翼! 一声惊吓,使得星辰顿时脸色惨白--- “你好大的胆子”羽皇兴师动众的进来,见到星辰更是抬手便打,星辰也丝毫不害怕,反驳道:“你虽不喜我,可你从来都不曾动手打我,今日你竟要打我吗?” 羽皇抬起的手又放下:“你可知这里是芙蓉殿,为何还要骗了令牌,闯进来” “我只是想来看看” “看什么?”羽皇呆呆的看着这四周的陈列,貌似当时红龙一家奋勇杀敌的场景历历在目,羽皇悠悠长叹,命人关好殿门,貌似那段历史被尘封,那也是他不愿回忆起的悲惨,那场大战,天族损失了两位天神--- 羽皇犀利的眼神盯着星辰:“还不去好好思过” “是!” 想必羽皇对圣母还是有情的,毕竟他没有对星辰做什么过激的惩罚--- 星辰望着鳞甲发呆,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明明看到了龙翼啊!星辰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红到透亮的鳞甲,星辰一时沉思,在看看手上干涸的血迹,难道--- 星辰抓起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在鳞甲上,瞬间刻画出了红龙一家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 星辰呆呆的看着鳞甲上印出的画面,满腹疑惑。 难道这鳞甲是对鲜血起了作用,可我明明看到了龙翼啊,为何此却是他一家人的画面? 星辰在房间里跺来跺去,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灵光一闪,难道--- 此刻星辰再也待不住,抓过监视自己的小仙娥,逼迫她划伤手指,将鲜血滴在鳞甲之上,只是奇怪,鳞甲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星辰还不死心,又擒来好几名小仙娥,逼迫她们划伤手指,鲜血滴在鳞甲之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星辰又将自己的手指划破,此时鳞甲出现了红龙一家的画面,星辰恍然大悟,难道--- 她暗笑,难不成白茶的鲜血竟能让鳞甲幻化出龙翼的身影--- 此时星辰也只是怀疑,只是此刻白茶有魔君守着,想要伤她岂是容易之事,再说鳞甲能不能换出龙翼还是一个谜团,要再三验证才是。 星辰计划着,突然急拍大腿,找蛟龙不是就是了,星辰打定主意,更是飞奔三荒山顶,一群小神跟着她,却被星辰远远的甩下,有人去禀报了羽皇,羽皇也是长叹一声:“罢了,由她去吧” 当他得知星辰去找蛟龙,他也只是无奈,毕竟她是蛟龙的亲生女儿,血脉是阻隔不了的,见就见吧。 只是羽龙忧思忧虑,这星辰从小就是诡计多端,要说她对蛟龙有感情他决计不会相信,可她为何三番两次去找蛟龙?为何偷了令牌去了芙蓉殿,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羽龙也偷偷的跟着去了,只是此刻的蛟龙正享受着天雷的惩罚,眯仰的眼睛,察觉到星辰来更是满脸微笑,只是他也感受到了羽龙的气息,更是借住天雷之火重重出击 “三弟真是有心了” 星辰听得声音才知羽龙跟踪自己,只得按兵不动,任由羽龙跟蛟龙动手。 “父神真是偏心啊”蛟龙长叹,有哈哈大笑:“纵使他如此偏心,你又何故是我的对手” 羽龙没想跟他动手,只是蛟龙咄咄逼人,他才反击几招,这样都下去着实讨不到便宜,他不得不承认,纵使他的父神偏心却也不是蛟龙的对手。 “我们父女二人诉说心中疾苦,三弟也不让吗?” 星辰眼巴巴的看着羽龙:“三叔----” 羽龙见不得她那样子,更是拂袖而去,蛟龙见他走远更是问道:“可有什么好消息” 星辰掏出鳞甲,瞬间划伤他的手臂,蛟龙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鲜血与鳞甲相交,顿时幻化出龙翼的样子,在顷刻间消失不见,星辰大惊,原来如此 第三十七章:天族女君 这些日子以来,羽皇想见白茶,想要关心她却害怕她拒绝,毕竟繁花的事伤了她的心, 虽然想把她接回天族又恐她不愿,平阳阁里白茶的仙籍被星辰烧坏,他也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因为他知道那只是假象,他早在白茶出生的时候便将她的仙籍藏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地方,可见他对白茶的心思--- 平阳阁里的仙籍只不过是障眼法,为了迷惑图谋不轨的人,没想到星辰还是对她还是有歹毒的心思。 虽然星辰如此歹毒,他还是没有做出过激的惩罚,毕竟这是养了这么久的女儿---- 羽皇不是没有想过将白茶接回天族,只不过他更害怕白茶怨他---- 看到魔君待她如初还是很欣慰,为了拉近白茶跟自己的距离,他跟羽龙商量着要封她位女君,来稍稍弥补对她的亏欠。 羽龙来到魔族,白茶还未酒醒,羽龙心疼她一个女孩家家喝这么多的酒,想要责怪魔君为何没有看好她却着实没有怪出口,也不忍心打扰她便去了一趟医圣哪里,询问了白茶的状况,返回的时候,白茶微醒,见到羽龙更是一脸亲昵:“二叔,你怎么来了” “二叔想你了,来瞧瞧” 白茶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像是久别的亲人,小时候也是这般粘着他,羽龙更是欣慰,她此刻能这般放下。 “你父神,想要封你为天族女君,掌管四海” “好呀好呀”白茶一阵雀跃 “你答应了”羽龙有些意外,她这般轻易就答应了。 “父神的赏赐干嘛不答应,女君呢!这样就没有人欺负我了” 羽龙一脸宠溺:“谁敢欺负你,二叔第一个不答应” 白茶更是开心的像个孩子,羽龙想到医圣的话,不由得微微出神--- 羽皇听得白茶答应更是择日不如撞日,立马颁发诏令,顿时间四海八荒炸开了锅,六界帝王纷纷前来道贺,四海同贺白茶登基女君。 星辰得知白茶即将登基成为女君,这就意味着她比自己率先得到册封更是火冒三丈,凭什么她小小的白茶,失去了仙籍还可以得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你为何待我如此不公平。 星辰的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来,可又改变不了这一消息。 喜讯传到了魔族,天族也送来了登基的喜服,只是白茶像中了邪一样不知所踪了,就连魔君也翻遍了整个魔族,就是寻不得--- “小主----真的是你回来了”芒草有些吃惊,却还是欢呼雀跃,自从白茶去了魔族,倒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实在是太想念她了。 “嘘----嘘---任何人来找就说没见着我,不准穿帮了” 谁回来寻?哦哦哦~~~是魔君,芒草心领神会,白茶却闪进了府苑的后山。 “小主----你是怎么回来的” 白茶似没有听见一样,快速溜走了。 芒草吩咐下去,更是命人看好府们,谁都不准放进来--- 女君有什么好玩的,要是整天闷死了,我还不如不当呢! 白茶看着天玄长剑更是问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一来,我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真是个贴心的宝贝” 袖口中的短剑也冒出来,两把神器交织起舞,银光笼罩着整个后山。 白茶满是雀跃,天玄帮她跃上树的枝头,这神树上长满了五彩缤纷的果子,比那凡间四季的果实可耀眼多了,白茶将彩虹七色集齐了,奈何手指就那么大,七零八落都掉到了地上,白茶不忍去接却从树上掉下来,天玄长剑出击更是接住了她,白茶更是欣慰灵物的贴心。 躺在天玄上树下乘凉,感受落叶纷飞,微风徐徐的惬意。 白茶拿起一枚粉色的果子,不禁咬上一口,瞬间炸开甜津津的果汁涨满了嘴巴,整个身体被细腻爽口包围着,不禁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白色黑色红色蓝色绿色均是不同的口味,白茶却偏爱粉色,不知是吃累了还是困了,白茶竟睡着了--- 睡梦中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长大,像是一只虫子一样初时被包裹在茧里面,此刻要冲破牢笼,破茧成蝶--- 白茶猛然惊醒,看着自己的手掌,若隐若现的桃花更是让她眉眼如初。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却发觉自己的法力竟然回来了一丝,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些个灵果吗? 白茶呆呆的出神,思绪被什么包裹着--- “白茶----果然是你”星辰的声音有些锋利,像是一把刺刀割醒了出神的白茶。 “你----” “怎么?害怕见到我”星辰满脸冷笑:“你的羽皇为你颁布诏令封你为四海女君你却躲在这里,是怕见不得人吗?” “这里不欢迎你” “别呀,我的好妹妹”星辰紧握鳞甲:“姐姐我还有一件重要的礼物要送给你呢”说着便闪身到白茶身边,快如闪电的用鳞甲划伤的她的手臂,天玄长剑发出嗡嗡的声响,声音顷刻间震耳欲聋。 星辰不禁捂住耳朵,鳞甲脱手,却又在瞬间幻化出一个俊俏的男儿郎。 “龙翼----”星辰大惊,白茶只觉身体变化,在看看眼前的容颜像是在哪里见过,思绪飞过是大脑的空白,却又在瞬间昏倒在地,星辰哈哈大笑:“果然如此----龙翼----” 只见天玄长剑像是感受到了白茶的危险更是护住心切,瞬间与星辰展开大战--- 鳞甲像是与天玄短剑相吸,龙翼的身影若即若离--- 魔君找寻白茶良久不得,才见白茶府后山极光闪现更是飞身前来,星辰见势不妙,更是冲破天玄的追击,收走鳞甲逃之夭夭-- 顷刻间后山的灵果齐刷刷掉落,经历金黄之秋--- “她怎么样?”魔君担心的询问着医圣,只听他说道:“奇怪,二公主身上的伤竟然痊愈了,这是为何?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是二公主见了什么人?” “见了什么人?是星辰?” 只见医圣摇摇头,拉起白茶的手却见一朵灼灼桃花:“果然是他” “是谁?”魔君有些担心了 “龙翼---” “龙翼!”魔君眉头紧锁,担心的还是要来了吗? 白茶虽没有现身登基,放了众仙家的鸽子,羽皇不予计较,他们也就不敢再议此事,得知星辰又来惹得白茶,羽皇更是携了龙王前来拜见女君,并将白茶的仙籍交还给了她,从此她便是天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四海女君,就连羽龙见了她都要行礼三分--- 第三十八章:思繁之心 “那小娃娃得了女君之位”蛟龙还是一副悠闲,似乎对白茶的女君之位丝毫没有兴趣。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被封为女君,成为四海的女帝”星辰虽处处不平却还得被迫接受此事。 “什么资格?”只听蛟龙哈哈大笑:“难道你不知道吗?凭她的父神是天族帝王,她便是天族的掌上明珠” “哼!”掌上明珠,不说还好,一提更来气,星辰自记事以来便处处受到排挤,掌上明珠,自己可是天族的大公主,那又得了什么便宜,此刻全天下都知道我是蛟龙的女儿,别说是女君,就连天族都快没有立足之位了,真是晦气。 “父神知道你气不过” “你算什么父神”星辰气的直跺脚:“只有继承天位才是父神,真是大言不惭” 蛟龙也不生气,知道她心里不平衡更是说道:“我岂会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呵呵!自从有了皓月那小贱人,我在天族的委屈就只多不少” “你放心,白茶那丫头有的,你也早晚会有” “她现在是四海女君,我还是一个小小上神,早晚会有,难不成当我身归混沌的时候才有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星辰是不听劝的,这都火烧眉毛了,他竟然还是若无其事说稍安勿躁,恨不得将天捅个大窟窿:“当时就不应该心软,也好过今日她跟我抢夫君抢帝位” 蛟龙见话语浇不灭她心中的烈火,更是轰隆隆几声巨响,吓得星辰立马闭嘴,西边几道闪电带着雷声击中蛟龙,像是着了火一样冒着青烟。 “你----你该不会被烧死了吧” 看着青烟布满,这就看不清蛟龙的身体,星辰更是着急:“虽然你这般可恶,我一点不喜欢你,可你就这般死了,我当真就没有父神了,喂~~~你别死啊” “我的宝贝---”蛟龙的声音有些雀跃,总算听到星辰的心里话,更是美滋滋的,刹那间,西方烈火,蛟龙在天雷之火之上舞动着身子,乌云裹着雷电,像被他控制了一番,星辰大惊:“你---怎么---” “天雷只会增加你父神的法力,如何困得住我,你等着!” 话音未落,蛟龙的身体随着骤起的暴风消失,留下木那的星辰呆呆的站在三荒山顶。 这是发生了什么?她知道天雷之火伤不了蛟龙,可此时是怎么了?他---逃走了--- 还是--- 只听一小天神大喊:“不好,蛟龙逃脱了---” 星辰这才从睡梦中醒来,只见羽龙气势汹汹的赶到,星辰更是不怕他:“不是我---” 羽龙当真知道不是她,号令天雷之火她还没有这个本事,可蛟龙怎么会?难道他窃取了老父神---- 羽龙眉头紧锁,更是将这一切禀报给羽皇,将星辰囚禁在自己的闺阁里,必要时也是一个筹码,蛟龙虽生性顽劣,不择手段,却还是听中意这个女儿。 星辰如何不知羽龙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这个叔叔如此可恶,就算我不是羽皇的女儿也是亲叔侄,难道他就这般狠心吗? 不过想来,羽龙一直对自己冷淡异常,星辰更是厌恶起白茶来,好像天族所有的好是全都给了她--- 不禁欺到蛟龙不要再被抓住,有朝一日登上天族帝位,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堂堂正正天族的大公主,首先要教训教训这个羽龙--- 蛟龙逃出三荒山以后便去了白茶府的后山,他受天雷惩罚的时候便嗅到了灵果的味道,这白茶养出来的果子,自是带了仙家的气味,只可惜,白茶在见到幻化出来的龙翼的时候,果子全都顷刻间掉在土里--- 蛟龙看着满地灵果不禁心疼,更是用仙法,催生它生长,只见果子扎在土里冒出了小脑袋,一朵盛开的花瓣上托着一颗晶莹透亮的仙果,蛟龙席地盘腿而坐,好好享受起这后山的风景和鲜美的果子来。 天族的众天神天降似乎将六界翻了个遍,就像当初魔君找寻白茶一样,蛟龙早已察觉,这白茶府的后山是一座奇特的山脉,若不识得就连羽皇羽龙都寻不见的。 这白茶果然心地善良,真是像极了其母繁花。 想到繁花,蛟龙算是遇到比较早的的女子,她是贵族之后,那个时候若不是因为永兴,或许羽皇第一个取得女人就该是她了。 蛟龙对她早已情愫,只可惜,繁花只对羽皇动了情,得知跟繁花无望,蛟龙才性情大变,以下犯上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可他却从没伤害过繁花,也算是对她情有独钟了。 那次他只是囚禁了繁花,再次近距离见面的时候,蛟龙还是动了心— “你以为他爱你吗?别傻了,他是谁,我太了解了,他只爱他自己” 繁花只是哀怨的看着他:“你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又何苦如此执拗呢”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嫁于他,明明我最爱你的,你知道的” “蛟龙,放手吧”繁花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怨:“不要再与你大哥对抗了” “你休得再说,我要让你看看他到底有多爱你” 繁花从来都没有想过羽皇会爱她胜过自己,毕竟永兴就是个例子,自古帝王多薄凉,她身为一个豪门出神的小白龙如何会不知。 蛟龙见她不到黄河不死心,也是如此执拗,便唤出了那场假象,虽然繁花对羽皇的爱不自信,可如此拙劣的假象连羽龙都看得出,羽皇竟然没有察觉,反而听信谗言惩罚了皓月,这使的繁花心里万般炎凉,才带着那颗绝望的心西去--- 或许是她对爱情死了心,蛟龙难过了良久,一个心都死的人就连神仙都难救--- 想到繁花的结局,蛟龙心痛过,更多的是思念。 “是你----”显然是受到惊吓的声音,芒草看到蛟龙更是脸色瞬间煞白,想要拔腿就跑却不怎么听使唤--- 蛟龙笑嘻嘻的盯着她,芒草更是大声呼喊:“来人呢,救命啊” 蛟龙任由她喊叫,似乎不害怕她将旁人招来--- “你喊什么”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芒草可是吓坏了。 蛟龙起身却被天玄长剑围攻,白茶听到芒草的喊叫更是奔来后山,看到蛟龙更是脸色凝重:“你来此做什么” “你这后山的灵果当真好吃”蛟龙满脸嬉笑:“顺便来瞧瞧我这可爱的小侄女” “这里不欢迎你”白茶的语气很是冰冷,话音刚落,天玄出击,像是得到了白茶的允许,蛟龙更是一招制敌,逍遥而去----- 第三十九章:芒草归西海 白茶看到蛟龙逃之夭夭,此时的天玄长剑发出低鸣,盘旋在半空良久,在看看袖口中的天玄短剑,白茶眉头深锁,口中喃喃:“它们本是一对啊!” 芒草却看得真切,她眉中的桃花若隐若现。 羽皇将仙籍归还白茶之后,她便悠悠醒来,思绪也跟着回来了,只是还是没有记起龙翼,有的时候会看着掌心出神,有的时候也会跟天玄长剑说说话,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发呆--- “二叔---” “东海龙王去找羽皇你可知道?” “东海龙王?所谓何事?”白茶不解,既然自己已经是四海女君,为何这东海龙王有事不来找我,偏要去天族?难道他以为我不足以成事? “他想霸占西海” “霸占西海!!!”白茶眉头微皱:“他的胆子果真是大,不知羽皇怎么说?” “你现在是四海女君,此事还得交由你处置” “好!” 羽龙不禁好奇她会怎么处理,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羽龙不放心,怕这是她继位以来最是棘手的事情了,东海龙王善于心计,捧高踩低,处理不好便惹得四海不宁--- “东海龙王想要一统四海的心思真是毫不掩饰---二叔,我想让芒草会西海” “好!”羽龙早已看不惯东海的处事,自西海龙王被贬,他就处处打压,捧高踩低的很是讨厌,此时又露出要吞并西海的野心,简直可恶,白茶能让芒草回西海再好不过,毕竟她是西海龙王的唯一血脉了。 于情于理也应该让她早早的前去继承王位。 “小主,我不要去西海,我想留在小主身边”芒草一听要去西海更是反对,那里有她最不愿谈起的父亲还有被蛟龙残害的娘亲,西海对她来说有太多残忍的记忆,她不愿回去,只想守着白茶,可此刻,白茶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将她归还西海也算是了却了龙王的血脉,守得了他的家园。 “小主----” “去吧!守得你爹爹的心血,这也是你娘亲的心愿” “可是----” “凡人都懂得断舍离,你又何必执念” 芒草知道白茶不会改变心意了,还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等等----” “小主----”芒草更是惊喜,不走了,小主不让我离开了--- 只见白茶扬天长啸,一条洁白的龙尾从身后闪现,她竟拔下一枚鳞甲交于她手上:“若是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来寻我” “小主---”芒草更是哭的不知所以,更是心疼白茶为了自己竟拔了鳞甲。 “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小主,守着你身边便是我最最该去的地方,虽然芒草万般不舍还是要离去了。 带着依依不舍的情愫最终还是走了。 白茶待在睡莲庭里发呆,心情空荡荡的,或许是因为芒草走了的缘故。毕竟是跟了那么久的人儿,怎会不想 她命下人准备了笔墨纸砚,手握笔竟然情不自禁的画了起来,越画心头的人儿越清晰,大脑越清晰--- 最终成型的时候,白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不知看了多久。 “公主,有人求见” 白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做出回应,小仙娥又禀报了一声,(自从芒草走后,白茶府全都换成了小仙娥照料)白茶这才回过神来。 “是东海王龙求见” 他来做什么?“不见” “是!”小仙娥答应着前去通报。过了一会小仙娥又折回说道:“东海龙王说一定要见公主,否则就一直带着不走” “随他吧,想待就让他待着吧” “是!” “等等!若是关于他就不必通传了” “是!” 他来无非是想说有关于西海的事情,又或许是解释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和野心,白茶才不想听他叨叨 东海龙王得知白茶恢复了芒草的身份,这才恍然大惊,这芒草竟然是西海龙王的女儿,这下可犯了大忌了,芒草是白茶的贴心丫头,她会怎么想?再说,她即是四海女君,这西海之事直接越过她去找了羽皇,这又是大忌--- 此时的东海龙王悔的肠子都青了,难怪白茶不见她--- 虽然惹毛了她,东海龙王还是要拿出万分诚意来表诚心,纵使白茶不见他也要守着白茶府门不走。不管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一定要见到她--- “公主---” “他还没走吗?” 只见小仙娥摇摇头,白茶看着窗外的大雨,像是天空受了什么委屈,哭个不停 “他愿意就让他淋着吧”白茶话音刚落却听得另一名小仙娥冒雨狂奔而来 “公主,公主,他走了,走了” 白茶嘴角上扬,一丝轻蔑的笑,这东海龙王的诚心就这般吗?白茶初时还觉得后悔,虽然不喜欢他可毕竟他是东海龙王,如此闭门不见也不是办法,此刻更是烟消云散了 芒草回到西海,南海与北海两位龙王更是送来了贺礼,就连妖王半夏也送来了贺礼,顿时间西海龙宫很是热闹非凡。 就算普天同庆,芒草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开心,这冰冷的西海与她是陌生的,只要一回到这里,蛟龙的邪恶便会不满整个龙宫,她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 直到魔君前来亲自道贺,芒草知道他是看在白茶的面子上才会来,不过芒草已经很开心了,若不是龙翼先拨动了白茶的心弦,芒草当真觉得魔君也是一个很般配的人选。 魔君环顾四周却为她将西海龙宫改变了模样,四周充满了温馨,惬意,也将周围布满了甜蜜的回忆,不管芒草走到哪里看到的画面都是西海龙王跟她娘亲暖锦亲密无间的样子 这让芒草一度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假的,眼前的才是真的,久而久之代替了她心中痛苦的记忆。 整座西海龙王充满了祥和,她知道他是为了白茶才会将这么不起眼的自己放在眼里。 芒草想要说感谢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焱皛---” 魔君一愣,这丫头怎如此大胆 芒草听到自己叫他的名字也着实吓了一跳:“魔君----” 看着魔君远去的背影,芒草更是长叹:真是难为你的一片痴情了--- 貌似芒草也被他一丝怜惜,毕竟爱就是这般自私,最终错了人也便是错付了 第四十章:天魔喜讯 “拜见魔君”白茶府的众仙娥看到他来纷纷行礼。 “你家公主呢?” “在池边亭子里” 魔君听得,直奔池边,想必是她在池边赏荷,心情如此惬意,却没想到白茶伏案认真的样子还着实可爱。 魔君悄悄欺近,从她身后冒出:“做什么呢,如此认真” 白茶的心更是挑出了嗓子眼,见是他更是紧张的收起来,魔君来了兴致,偏要看看她手里拿着什么,白茶偏不给他看,二人一追一躲,魔君还是抢了过来。 “龙翼---”他惊恐的盯着画像,口中喃喃。 “你叫他什么?” “没---没什么” “我的画技是拙劣了些,并没有画出心中所想,生怕你笑话我草不肯给你一瞧,你可不要生气啊” “心中所想?”魔君的心颤抖了一下,她说什么?心中所想!她在想龙翼吗?生气?魔君不禁苦笑:貌似自己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你笑什么?”白茶并没有察觉魔君的笑中带着苦涩。 “你去哪里?”白茶不知哪里惹得他不开心了,见他离开更是伸手拉住他,魔君立马停住脚步:“拉住便不准在放手” 白茶没有要放手,想要哄他却听魔君说道:“不放手我们便成亲” 白茶被他这句话惊了心,手微颤却被魔君紧紧拉住:“我们成亲吧” “------” “我们成亲吧”白茶想要躲避魔君真诚的眼神,却被他拉到身边,被他的真诚所震慑 “焱皛----” “白茶---”魔君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知道!”白茶将头低下来。 魔君满脸苦笑,你如何知道,你的心里只有龙翼,只有他--- “焱皛,我们---成亲吧” “-----”魔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的看着白茶良久,甚至在怀疑刚才自己听到的话。 “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魔君这才如梦初醒,抱着她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 “我要以魔族的礼节嫁给你。”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此刻他是欢呼雀跃的,他迫不及待的选着黄道吉日,不得不说,这是他纪继位以来最最高兴的时刻。 似乎白茶被他的开心感染了,也跟着不自觉的笑了--- “什么?她同意嫁于你?”魔君为了表诚意更是带着喜讯来了天族,纵使白茶不怎么喜欢这个羽皇,可他毕竟是她的父神,还是要尊父母之命。 羽皇得知他跟白茶的婚期定在下月月初更是面无表情,只是没想到羽皇没有吃惊,羽龙倒是感到意外了。 听到白茶亲口答应嫁于魔君的消息,羽龙时拒绝的,是怀疑的,是不能接受的,虽然他们早有婚约,可毕竟小皓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心里一直藏着是龙翼,若是有朝一日她记起了所有关于龙翼的事情,她会绝望的--- “既然小皓月已亲口答应,我这个做父神的便没有好反对的了,再说你们本就有婚约----” “大哥---”羽龙想要阻止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忧上心头。 羽皇如何不知他的担心,只是此刻白茶是四海女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她若执意嫁于魔君,就算天族阻拦又如何呢?在她没有想起龙翼之前,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反抗。 这门婚事还是她自己拿主意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羽皇长舒一口气:“我何尝不想她能有个好归宿,只可惜,他跟龙翼没有结果” “可是---” “她跟焱皛本两情相悦,奈何路途中分了岔,好在焱皛自始至终都认定了她” “大哥----你明知道她爱的是龙翼---” “爱---凡间不是常说,爱是伤情伤神伤身体,龙翼回不来了” “可万一她全都记起来了呢?她为此绝望,伤心又该如何呢!” “她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决定如果需要承担后果的话,相信她一定会处理好” “可是---” “将这件礼物送给她,当做新婚贺礼吧” 羽龙接过礼物,他记得很清楚,那是繁花最最喜欢的一件宝物,一把集聚灵气的折扇——花神舞。 虽然羽龙不看好白茶跟魔君的婚事,但还是将花神舞送去,要说不看好他俩的婚事,他或许也并不看好白茶跟龙翼的爱情。 这世上最无情的便是爱情,他早已看透了人世间的情爱。不然也不会有看头沧桑的漠然。 就像他说的,情如风月无常却是一动既伤。 “这是娘亲的宝物”白茶如何不识的,想当初在天族,她最最喜欢的便是这把折扇,白茶看着折扇悠悠出神,这花却是一处繁花,而折扇上的宫殿?白茶百思却恍然大悟:“是芙蓉殿?!” 只见羽龙点头:“是芙蓉殿” 哦~~天族最美的爱情便是红龙跟卷帘大将的情爱,他们恩爱的一世,却在守卫天族的大战中双双羽化西去,原来娘亲是向往不离不弃生死同一的爱情,可终究羽皇还是负了她--- 忧伤之情涌上心头,羽龙知道她又在想繁花了,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可这把花神舞却还是蝶樱娘亲红龙送给繁花的。 羽龙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实情,毕竟那是些陈年往事了,繁花跟红龙是生死挚友,这也是蝶樱为何待白茶死心塌地的原因之一。 天魔两族联姻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六界,有人送去祝福有人隔岸观火,毕竟魔君已娶了天族大公主星辰,却在二公主回来之时休了她,这足以让她成为整个六界的笑话,难道星辰能咽下这口气吗? 若魔君真是不喜欢为何当初执意要娶她--- 一时间六界纷纷谴责魔君跟白茶,舆论一边倒向星辰,魔君才没有闲心理会这些,自从天族也答应这桩婚事,白茶也首肯了之后他便忙碌着成亲的适宜,他要给白茶一场惊天动地,一场生生世世难忘的婚礼。 白茶只是答应了与他成亲可全然没有喜悦之情,有的时候看到他忙东忙西也是笑笑。 妖族半夏更是携了别枝前来祝贺,要说魔君跟妖王也算是至交了。 自从羽皇将仙籍交给白茶之后,她便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冷漠,全然没有了初时的孩童脾气,比以往那个白茶府的小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枝一见到她更是痴痴的盯着她,似乎能从她的脸上看出花来。 魔君跟妖王更是相见甚欢,更是没有察觉别枝的异样。 反而是白茶,突然一双眼睛这般盯着自己,不只是盯着,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这让她浑身不自在,反而问道:“你这般看着我?可是有什么奇怪” 别枝对她的话更是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失礼了,是因为白茶姑娘太惊艳了” 白茶为之一笑,夸她的话她真实听到不少,可还是第一次听说惊艳这词,她不禁来了兴趣:“惊艳?别枝姑娘真是特别” 别枝也为之一笑,特别的应该是她才对,眉间若隐若现的桃花,天玄的悸动,别枝更是肯定,只是她看了一眼魔君,忧从心来。 第四十一章:花神舞 “听说东海龙王被公主拒之门外,可有此事?”别枝猛然一问,白茶倒是一愣,怎么她也关心起天族的事来了。 “小事而已,别枝姑娘费心了” “公主身为四海女君,管理四海甚是辛苦了” 白茶看了一眼她,今天的这个别枝姑娘很是奇怪,白茶不禁问道:“难得别致姑娘对天族的事有兴趣” “哪里哪里,只是听得公主闭门不见有些意外,是他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公主不高兴了,君主不见大臣,日子长了便会出问题了,若得四海太平可得一碗海水端平才是” “别枝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公主莫怪,别枝多嘴了” 是有些多嘴了,虽然白茶心里这般想却还是不能这么说,毕竟别枝是半夏的女人,更何况第一次这般正式见面就火花四溅着实不好。 “你们聊什么呢?”半夏见她们了得甚欢,更是凑过来 “没---没什么?”别枝已是慌张,脸色都变了,明显的在掩饰什么 “我们的悄悄话怎会跟你说”白茶替她掩饰着惊慌,想必是她怕极了半夏吧。 男人约酒,女人花茶,只是二人一见面便知情不投意不合。 别枝知道已经引起了白茶的厌恶,更是借故一人闲逛,要说这白茶府她是没有来过,此时到处都是小仙娥,她们纷纷行礼,别枝也是无心答应着,好不容易避开众仙娥,备至只得小心翼翼的,手里像是拿了探宝器一般,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宝物。 跟随着探宝器她来到了池边的小亭,那是白茶常常出神的地方。 别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飞快而去,却又瞬间停下脚步,唯恐被旁人察觉。 桌子上一把折扇,引的她驻足,想要拿起却在犹豫,最终还是将折扇检查一番收入囊中。 别枝将花神舞悬在半空,法力推动,花神舞瞬间消失--- 消失了---- 白茶知她奇怪,早早派小仙娥跟踪她,此时早已将别枝窃取花神舞的事告诉了白茶。 只是她甚是奇怪,为何她对花神舞感兴趣,这是天族的灵器,她若得喜欢大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偷呢? 白茶不戳破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枝姑娘----”白茶的声音悠悠传来,吓坏了别枝,她惊慌的从亭子里跑出来。 白茶见她更是假装欢喜:“原来你在这里啊,是喜欢上了这里的美景” 别枝见她并没有察觉更是欣喜,连连附和道:“这里景色宜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真是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喜欢,便摘上几朵带回妖族去,过不了及时也能泱泱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别枝假装惊喜:“真的吗?那我可得摘上几朵” “何须姑娘动手”白茶吩咐这小仙娥去池里摘上几朵给她亲自送去。 别枝更是感谢,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 离别之时若不是半夏想起此次来的目的,怕是又要跑一趟。 “听说二位不日就要成亲,特送来雨晴花魂嫁衣,希望公主笑纳” “雨晴花魂?”魔君不禁点头:“本君想不到这六界除了娘子还有谁配得上这件嫁衣” 半夏瘪瘪嘴,虽然听不得他这般宠白茶,可却是也是,不管他自己这么认为就连一贯都看不惯女色的别枝也是觉得,这件雨晴花魂只配白茶传的。 这可是妖族的宝贝,半夏正愁的不知送什么,还是别枝提议,他才送来--- “说什么胡话”白茶受之不得:“这雨晴花魂,我如何配得,不可” “你就不要客气了,在我心中,只有你穿的” “可是---”白茶看了一眼别枝,说道:“这雨晴花魂可是你迎娶妖后的嫁衣,我如何是好” “怎么,你嫌弃了” “没没没---只是---” “你都做了焱皛的皇后,我半夏怕是要生生世世孤独了,这雨晴花魂当然也用不上了” “------” 魔君更是追打他,这话明显是思慕她,一件嫁衣便想让她心怀愧疚真是做梦,只有白茶瞧见了别枝心里的苦楚。 半夏的话相当于判了她死心,就算她在等一万年,十万年,他也终究不会娶她了吧---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玩笑,你又何须当真”半夏更是说道:“这是别枝的心思,她说着雨晴花魂只有白姑娘穿的” 白茶看了一眼别枝,更是报以微笑。 “姑娘有心了”原来他们是来送嫁衣的?别枝的心思?借着送嫁衣之心来窃取花神舞? 东海龙王的小妾是别枝的姐姐小姚,那是很多年的旧事了,自从她姐小姚去了东海便杳无音信,前几日东海龙王找到她,让她有机会靠近白茶,旁敲侧击一番,别枝拒绝了,可东海龙王用她姐姐的性命威胁,说她姐姐身患重疾,命不久矣,只有花神舞才能救得。 而他刚刚得到消息,花神舞在白茶府,是羽皇送给白茶的贺礼。 别枝虽然不情愿也不想跟东海有任何交情,却还是顾忌姐姐的性命,她怀疑过,命人也暗查过,除去了对东海龙王的怀疑,这才想出了送嫁衣的法子。 没想到半夏竟然爽快答应了,可见白茶在他心中的分量,这雨晴花魂可是妖族的命。 别枝顾不得谁穿了,只想快点窃取到花神舞,一盏茶的时刻便送回,应该差距不到。 东海龙王送给她一件快速找寻花神舞的法器,这才使她第一时间找到了花神舞。 可没想到东海龙王得到花神舞便出尔反尔,霸占不得,而她的姐姐更是伙同东海龙王一同欺骗了她。 只是她还不知东海龙王到底有什么阴谋,回到妖族之后更是瞒着半夏直奔东海。 东海龙王见她到来更是不冷不热:“你怎么来了” “将花神舞交出来” “笑话!这花神舞是天族的法器,自当有我来保管,你一个小妖还是乖乖会妖族去吧,不要多管闲事” “是呀是呀,妹妹,你快回去的” “你无耻”别枝看到一个花枝招展,一脸狐媚的女子更是可气:“愧我还如此担心你,如此欺骗我,你的良心不疼吗?” “我的小妹儿,一把破扇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给我闭嘴!”别枝欲用仙法掠夺却被东海龙王抵挡,她姐更是大惊:“你这个死丫头,真的要与我动手吗?” “将花神舞交出来”别枝愤恨,此生此世,她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最受不了的就是亲人的背叛--- 第四十二章:见女君 “别枝,你若在放肆别怪我手下无情” 别枝不在跟他废话,既然话不投机,对待这般无赖的人就该动手解决。 东海龙王既然哄得花神舞,此时就算伤了她也不会轻易交出。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姚唯恐东海龙王伤了她,更是连连劝说,只是别枝执拗,东海龙王也是毫不相让,这让她这个做姐姐的更是心惊胆战,谁伤了她都是难受,可自己并没有诚心欺骗她,此时不得已只得脱下长袍,露出后背--- “别枝,姐姐没有骗你,寻得花神舞只是为姐姐疗伤而已” 别枝看到小姚身后的大片伤疤,艳红的伤口不像是旧伤而是心伤,只是东海龙王眼神闪躲,别枝更是问道:“怎么受此重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都是劫数,我是在劫难逃”小姚更是绝望,总不能说是东海龙王所为吧,为了让别枝信以为真,死心塌地的讨的花神舞,东海龙王恨不得将小姚伤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就怕别枝怀疑。 而他得到花神舞只是想成全自己霸占西海的野心,扩大东海的势力,想让白茶召见他,小小的芒草不足以撑起整个西海,东海龙王只想让白茶将西海归于他名下。 只可惜白茶见都不见他,只得想出这个法子让白茶前来探个究竟,他只是利用了别枝对小姚的心善。 “是你伤了她?”别枝大骂:“为了让我相信你,你不惜伤害你自己的女人,你简直是个畜生”别枝气不得更是对着小妖大骂:“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嫁给了一个什么人” “别说了---别说了---” 别枝恨不得杀了东海龙王,他既然如此狠心,肯定待她不好,一想到姐姐再次受气受虐,别枝恨不得快速解决了他,纵使天族追究下来她也绝不后悔。 只是凭她此时的法力还不是东海龙王的对手,几个回合别枝便败下阵来,只是她此时视死如归,东海龙王见她疯狗乱咬人更是拿小姚抵挡掌力,使得别枝差点伤到了小姚,气急败坏的别枝更是愤力抵挡。 东海龙王更是唤出花神舞,折扇一开,别枝更是身中巨伤,身子重重的摔出去。 白茶闪现,手指一挥便轻轻松松的控制了花神舞,东海龙王料到她会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所以白茶能救得别枝,他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吃惊。 “拜见女君”还假意悻悻的的行礼。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打起花神舞的主意来”白茶丝毫不客气,直面他邪恶的内心。 东海龙王见到了白茶,索性大方承认:“若不是这样,属下怕是见不得女君的面了吧” “见与不见又如何,你可有非要见面的理由”白茶手拿折扇,一旁的别枝则低着头,不敢瞧她的眼睛,自己犯了这么一个大错,怕是没有颜面见她了。只是白茶明没有责怪她。 “属下只想让女君将西海归还,别无不敬之意,还请女君原谅” “归还?”白茶满脸微笑,这微笑带着杀伤力:“你是在开玩笑吗?” 东海龙王见她满脸不屑,更是攥紧拳头,时刻准备着反击。 “这西海与你东海龙王有何关系,难不成你是欺负西海没人才露出如此狼子野心吗?想要强行霸占?” “属下不敢”东海龙王此刻只得忍着,不管她说什么先忍着,要说能动口解决的,一定不可动手,毕竟她是羽皇的掌上明珠,得罪了她更是没好果子吃。 “你也知道你是属下,你这般谋逆犯上早已是罪不可恕,我不见你自有不见你的道理,没想到你威胁别枝,窃取我的花神舞,单单这一宗罪便可让你尝尝天雷之火的滋味” “属下知错了,属下不敢” “你不敢?”白茶冷笑:“西海我早已归还了芒草,若是你有心就不该再提这件事” “芒草一个小小女娃如何掌管西海,只怕会越管越遭,最后西海变成一潭死水” “是你把不成西海成就一潭死水”白茶怔怔的盯着他:“你瞧不起女娃娃?还是瞧不上我这女君” “属下不敢---” “你不敢,如何会偷我花神舞,我看你胆大包天” “-----”东海龙王见她铁了心要维护芒草,这要是羽皇的掌管怕是这西海早已是他的,天族有规定,四海有一方魂归西去便由最强的龙王接替掌管吞并海域--- 好不容易等到西海魂归故里,东海龙王也养精蓄锐介品升级达到了吞并西海的要求,去没想到白茶一继位什么都变了,到嘴的肥鸭子就这般眼睁睁的看它到了别人的碗里,任谁都不甘心。 “你好好管理你的东海,若你还有这些个小心思,我便行使女君的权利罢免了你这东海龙王之权” “------这-----” 东海龙王气的牙痒痒,没想到人是见到了,可这个白茶摆明了想要维护芒草,简直可恶--- “花神舞我拿走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茶看着别枝,她虽受了伤,却也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只是没想到她竟还有个姐姐,还是东海龙王的小妾。 “公主----” “哦对了!我当真喜欢你送的雨晴花魂,谢了---” 看着白茶离去,别枝更是恼恨,自己不该如此天真就信了他们,此时更是气愤自己。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别枝一回来便见到半夏正襟危坐,一脸愤怒。 别枝轻咳几声,想必是受伤疼痛,不过还是可以忍受,她没有打算隐瞒,虽然白茶不计较,可她终究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关,当时听到可以救小姚的命,她丝毫没有犹豫,此刻就算要承受后果也不该有怨言,错了就是错了---- “丢了妖族的脸,你惩罚我吧” “丢了妖族的脸?”半夏苦笑:“你是丢了你自己的脸,亏得白茶拿你当好姐妹,你竟这般不争气,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非要去送雨晴花魂,原来是密谋着此事,你真是天让我失望了” 别枝心中绝望,偷就是偷了,不管他此刻怎么说,就是错了,可自己想要送给白茶的嫁衣是真心的,容不得诋毁。 别枝伤心的盯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第四十三章:别枝甘愿受罚 “你哭什么,我还没有罚你呢,心中委屈了?”半夏真是气到了极点,在看看眼前别枝的样子更是生气:“你何时有个姐姐,为何我不知道” “我的事你何时关心过一分” 半夏被她憋了一句竟无言以对,只得说道:“既然是你的姐姐,那也是小狐妖吧,我就算在不关心,那她也是我妖族的一员,她什么时候跟了东海龙王,你为何不如实禀报,如此失职简直太不像话了” 别枝冷笑,反正此刻自己是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不说也是错,说了也是错。 不禁满眼冰冷,语气更是冰冷的刺骨:“既然花神舞是我偷得,我闯了如此大祸,你惩罚我便是” “你这是什么态度?”半夏一脸无语:“错了就是错了,白茶都没跟你计较,你反倒摆起脸色来了” “你究竟想让我我怎样?你还要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承认我错了,为何你还不依不饶,你如此在意她为何不从魔君手里将她抢过来,为何在这里苦苦逼问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让喋喋不休的别枝闭嘴,两人相敬如宾的好几世,或许是太了解对方,这一巴掌使得别枝的眼里满是惊恐跟怀疑,就连半夏也吓了一跳。 别枝却眼里微笑:“你是喜欢她的是不是,从你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你便喜欢她” “你住口” “我一直都知道,你从来都不曾喜欢我,可她是魔君的妻子,你就算再喜欢也于事无补” “简直不可理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很喜欢她” 她在笑,只是笑的有些苦涩,苦涩到自己难以下咽,眼神中满是落寞:“我既然犯了妖族大忌,就甘愿受到惩罚”别枝怔怔的盯着他说道:“盗取六界圣物要受三鞭之刑,挖心之苦” “你-----” “我不会连累你的”别枝的转身决绝而坚定,她等了那么久,似乎看不到希望,再也等不到他回头了,今日看到他喋喋不休的指责竟是为了别的女人,别枝更是心寒。 倘若他真是爱又怎么忍心这般责备,更何况别枝还身受重伤。 “君上----真的要惩罚别枝姑娘吗?”伺候别枝的小妖精更是心疼,毕竟花神舞已经物归原主,再说别枝也是受了骗,也是心疼她姐姐,到底是情有可原嘛,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 半夏不说话,或许他在后悔不该打她,一个人呆呆的出神--- 小妖精见他不答更是不敢在出声,别枝执意要接受惩罚,此刻却还是希望半夏出面打断这个快要执行的画面,只可惜她左等右等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半夏的面,她带着绝望忍受着三次鞭策之刑,第一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早已是皮开肉绽,等的她浑身冒汗,却还是催促着第二鞭子的到来--- 就连行刑的小妖精都忍不住停手了。 别枝大吼,众小妖从没见过她这般执意,或许是失望透顶了吧。 第二鞭子硬生生的抽到了她的手臂上,瞬间手臂折断,这让在场的小妖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别枝看着断掉的胳膊更是苦笑,心都死了,断一条胳膊算得了什么,见到小妖死活不再打第三鞭子,别枝更是捡起地上的长鞭,重重的击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瞬间鲜血喷出,众小妖更是连连劝阻--- 别枝颤抖的手还是拿过长剑,只怕是自己将这颗心挖出来,他才会现身吧。 “不要啊----姑娘不要啊” 众小妖连连喊叫,别枝却死了心,拖着沉重的身体,鲜血早已铺满了一地--- “你下凡去吧,这里留不得你了”半夏的声音很是冰冷,冷到骨子里的寒,别枝痴痴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你不再是小妖,下凡去吧,妖族留不得你了”话音刚落,半夏便震碎了地上的那把长剑:“你也无需在伤害自己了” “-----”别枝冷笑,笑得有些绝望:“你就这般不愿见我?” 只听半夏说道:“你犯了如此错事,妖族怎在留你,去吧” “半夏----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半夏转过身,别枝冷笑,随之哈哈大笑,笑声震彻整个狐族:“我就从来都没有经过你的心里吗?我等了你三生三世,你却连正眼都不曾瞧上我” “情爱本就这般令人绝望,这三生三世可是我让你等的,若你如此不甘心,我又何必惊心呢” “半夏----” “来人,送姑娘” “半夏----半夏,我错了,我知错了” 半夏为她封住穴道,不在让鲜血长流,只是那半只手臂怕是无可奈何了,到了凡间她也只是一个独臂姑娘。 别枝见他心意已决,反而平静了:“好---我们此生不复见了” “嗯---” “姑娘---”只见一小妖端了一碗汤,别枝知道这是孟婆汤更是满脸微笑的接过,仰头直接灌下去:“怕是没有了你的记忆,我别枝会活的很少,愿凡间寻得一个如意郎君,白首不离” “祝姑娘如愿”半夏转过身,不见她亲自离去,却还是在别枝坠落的时候仰头看着天,可能是害怕眼泪流下来吧 “姑娘走了” “嗯----”半夏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只他一人,从来都没有这般落寞过--- 他不禁笑,笑得好心酸,却还是起身追出去。 朝着别枝下凡的地方而去。 小妖们见他还是舍不得更是欣慰,毕竟谁都愿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再说别枝已经等了那么久,这次怕是要苦尽甘来了,如此这般受点苦也就不怕了。 半夏追到凡间,见别枝落户在一处大家宅院,身边有父爱母爱,还有一群伺候的家丁丫鬟,这也算是随了她的心愿,以后在寻得一个如意郎君此生也就圆满了。 “君上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寻得别枝姑娘了吗?” “这谁敢问啊”几个小妖精见半夏回来更是窃窃私语,半夏却说:“以后妖族再不得提别枝两个字” 众小妖精连连应声着,心中却是忐忑万分--- 见半夏关上房门更是窃窃私语:“你们说别枝姑娘还会回来吗?” 啪---- “胆敢在议论,格杀勿论” 众妖惶恐--- 第四十四章:特赦上神 “你去哪?”魔君见白茶形色匆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去看看别枝” 魔君得知别枝竟然偷了花神舞,更是有些意外,不过犯错就要罚,他很赞同半夏的做法,此刻白茶去凡间看望也由着她去了,可还是再三叮嘱她不要多管闲事,毕竟那是妖族的事情,再说半夏跟别枝的感情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面对魔君喋喋不休,白茶忙给他丢了一个白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唠叨鬼。 魔君对她真是倍加宠爱,满眼都是宠溺 “我陪你” “不要”白茶立马拒绝:“难不成以后你都要这般粘人吗?” “粘人?”魔君有些想笑,自己竟被人嫌弃了。 “好好好---你去,你去吧---快去快回” 白茶走的很决绝,似乎一点留恋都没有,她对魔君从来都不像是陷入爱恋的感觉,也从不表露出要成亲的少女幸福。 “二公主---”半夏远远看到白茶在凡间穿梭,像是找寻着什么,心里犯嘀咕,难道她是来寻别枝的? 不禁喊了一句:“二----”如此明目张胆的喊公主岂不惹来非议,更是喊了一句:“姑娘----” 岂料更是惹来几双眼睛的投射,乍见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儿郎,在大街上轻唤,是个姑娘都会纷纷驻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半夏只得朝着白茶的方向疾步而去。 “半夏---”白茶见到他也是吃惊,随即一想他也是来见别枝的还是笑道:“你来找别枝姑娘” “你不也是来寻她” “看来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了”白茶一脸微笑,神秘的微笑。 “怎么?当初狠心责罚,此刻却又心疼来了” 半夏只是无奈的笑:“对于别枝犯的错,我深感抱歉” “她也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如此惩罚她” “是我将她宠的太任性了,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也好” 半夏带着白茶来到了一座府邸,见她倒也是无忧无虑,看到半夏此意已决也着实不好相劝,说不定对别枝来说,凡间历劫也不是什么坏事。 “喝惯了圣水灵丹,反而想念起凡间的玉露清水来了” “这倒是有一间查坊,去瞧瞧” “难道二公主有雅兴” 二人一同去了反间谍额一座茶楼,二楼一处听戏最佳位置坐下,店里的小二招呼着他们,白茶看着这凡间人来人往,听戏的走了一批来了一批,每个人都不尽相同,可又无不为了生活拼命,这戏台上的人儿何尝不是呢! 有的时候白茶只觉自己得了忧郁,每每是一件好的事物却总觉得里面隐藏了失落,绝望,就像是戏台上唱的明明是男男女女的情爱,双宿双飞的美好结局,却被她在心里转念一想变成了满心悲伤--- 眼泪竟情不自禁的流过脸颊--- “你----你怎么了?” “没事----”白茶惊觉自己已失态更是擦掉眼泪。 “怕是凡间待久了,最是容易伤感,无可奈何的生死别离,我们又有谁能逃得过呢!” 半夏呆呆的看着白茶,竟发觉她心里像是埋藏了很多事--- “你这般伤感全然不像要成亲的人啊,难道你不想嫁给焱皛吗?”半夏半开玩笑的,试探着问却包含了一万分的实话。 “我与焱皛早已定下婚约,嫁于不嫁都是他” 半夏一脸尴尬,更是举杯祝贺,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安静的,近距离的跟她相处,只是眼前的白茶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随着白茶的婚期临近,天族同庆,更是赦免了一些犯了小小错误的天神,星辰也得到了自由,羽皇虽然没有将她是蛟龙的女儿广而告之,是给自己留一丝颜面,只是他不在允许星辰叫他父神! 星辰一听,更像是失去了依靠,更是哇哇大哭,说着她只有一个父神那便是羽皇,若他都不要自己了更是可怜了,就像是被遗弃的孤儿,没有得到父爱便算了此刻还要绝情伤害--- 星辰哭着说,若羽皇都不认她了,她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惹人心烦,反正自己从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没人疼爱--- 见到羽皇无动于衷,星辰更是偷来一条仙绳索,悬挂在房梁,让小仙娥去哭着禀报。 羽龙早已看惯了她的计俩,任由她去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她诡计最多。 羽皇听说她要上吊,更是狂奔而来,星辰听到动静更是将头伸入绳索,只待羽皇到来演戏给他看。 “大哥,汐上神有要事相商” “那星辰----你快去瞧瞧她,别让她出了什么意外” “大哥放心” “快去快去”羽皇催促着,看到羽龙进了星辰的宫门这才离去。 只听屋里一阵哭喊,羽龙故意慢慢悠悠的进了房门,只见星辰闭着眼睛悬挂在绳索上更是呆呆的看着。 要死了,看什么,快将我放下来----星辰心里暗骂,怎么是这条可恶的羽龙,父神呢? “好了别演戏了,你父神不会来看你了” 简直岂有此理,星辰就是不下来,只听小仙娥说道:“上神快救救大公主----” 羽龙见她还挺有骨气更是手一挥,绳索斩断,星辰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群小仙娥更是围上去,这只是星辰没有醒来,羽龙却也稍稍担心了一下,近身查看才知她昏了过去,更是命人找来紫衣,免去了对她的惩罚,让她好好照顾星辰。 听到羽龙特赦了紫衣,星辰心里些些好受了一些,这羽龙第一次做了一件好事。 待羽龙走后,星辰这个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紫衣满脸泪痕,二人喜极而涕的相拥。 “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让人欺负你,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紫衣摇头,星辰更是紧紧抱着她不放,此刻她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唯独身边的紫衣,不管自己落魄炎凉,她都不会弃之而去,可信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公主----”紫衣稍稍平复心情更是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只见星辰惊呼:“当真有此事?” 她的吃惊转为阴毒,邪恶的令人心里发毛:“我不会让她跟焱皛成亲的” 第四十五章:苟延残喘的绝望 星辰被禁足的这些时日,消息显然被封锁了一些,并没有那么灵敏,紫衣将别枝因为偷得花神舞被半夏罚去凡间历劫的是告诉了星辰,星辰深深感觉这别枝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儿,等了半夏那么久却换的如此绝情,不禁可怜起她的命运起来。 “你要跟着本宫吗?” “小神不敢” 星辰冷冷的看了一眼欲要跟着自己的小神:“不敢,还不退下” “是!” 星辰更是吩咐了紫衣留家注意动态,自己去去就回。 星辰直奔凡间看个究竟---- 别枝落户这家府苑也算是镇上小有名字的大家庭,她是宠妾所生,一出生就受到了百般呵护,虽然手臂残缺却从没耽误老爷对她的宠爱。 可是好景不长,老爷在她长到14岁的时候大病西去,宠妾一朝变冷妃,大夫人更是将自己多年来受的委屈,冷落加倍折磨在别枝跟她娘亲身上,致使宠妾一年不到的时间便追随老爷而去--- 这世上只剩下孤苦无依的别枝,受尽了白眼跟嘲讽,大夫人只想将她扫地出门,也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说别枝是个狐媚子,嫁于谁都会刻人夫婿,命不长久,致使别枝长到17岁的时候还没有人上门提亲,不仅这般,更是闻名远之,大夫人思前想后将这个祸害留在身边早晚会出事,这就是个丧门星--- 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大夫人唯恐她破坏了弟弟妹妹的亲事。更是将她卖到了妓院,纵使别枝百般求饶,苦苦哀求,纵使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有改变大夫人的冷漠绝情,她就这样被卖到了妓院。 一开始连妓院的老妈子都不愿收她,残缺的姑娘纵使脸蛋标志也会有客人嫌弃,到最后还是压低了价格才勉强出手。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待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觉得委屈,若不是见你长得水灵,就你这般身体残缺,我还不愿收你,不知感恩的东西” 别枝更是气急败坏,心中绝望,为何大夫人如此狠心,为什么自己命这般苦--- 此刻见这妓院老妈子更是愤恨已嘴脸,抓过她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就这一口换来了三天三夜的毒打。 老妈子亲眼监督,别枝就是不求饶,她越是不求饶,那老妈子越是精神,越是想要驯服她。 一边观打一边还说,别伤了脸蛋! 直到她身上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老妈子才示意停手,那些人想必也打累了:“将她带走好好伺候着,明天就要开始干活了了,活不行那可不行” “谢谢嬷嬷,谢谢嬷嬷” 那男子贼眉鼠眼满脸得意,像是得了什么大宝贝,只有别枝满眼惊恐,全身颤抖--- 声声惨叫,撕心裂肺回荡着整座妓院--- 星辰来凡间晃荡了几圈,在别枝府上晃悠了几圈全然不见她的身影,更是从丫鬟们闲聊中得知,别枝被放他们大夫人卖到了妓院。 妓院?!星辰着实震惊,那是什么地方?她们怎么敢呢? 星辰快速闪身去了妓院,却没想到碰见了蛟龙,更是追上他的脚步,却在拐角处让他溜走了, 算了,还是去找别枝要紧。 星辰换上行头更是现身妓院,里面的丫头们见得如此俊俏的男儿郎更是像遇上了猎物一般,星辰却点名要别枝,老妈子虽然再三劝说却还是执意让别枝下来接客,还再三解释,这别枝性格古怪,请他见谅。 星辰见别枝走路一瘸一拐的,像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为了让她少下即蹬楼梯更是前去迎接。 “拿去---”一小袋黄金飞到老妈子手上,只见她两眼放光,怕是欢喜的不得了吧。 星辰抓住别枝的胳膊,别枝一愣,他到和别的客人不一样,嘴角一丝冷漠,不一样又如何,来这个地方的都是些薄情寡义负心的男人,个个都该杀--- 到了房间后,别枝关上房门,更是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说道:“我不想杀你,你快走吧” “走?走哪里去?”星辰一脸镇定的看着她:“你真的觉得你能伤害的了我吗?” 别枝苦笑,这哪是伤害别人用的,这是上一个客官给他的。 昨晚,别枝接待了一个男人,满心苦闷,充满了绝望,本是准备了匕首自杀用的,没想到二人聊得投机,男人便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还给别枝留下了银两--- 别枝便问他寻了这把匕首,唯恐老妈子发现,她便藏在身上,若那个男子强行非礼她,她便也不活了--- 别枝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对手,更是拿匕首想要捅死自己却被星辰出手拦住:“好好的一个上仙如何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星辰无奈--- 别枝看着掉在地上的匕首,更是满脸绝望:“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来折磨我” “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你如何救我,你拿什么救我” 星辰满脸微笑,一转身恢复原来的面目,这让别枝更是受到了惊吓--- 星辰更是为她找回了记忆,那一瞬间,别枝只是苦笑,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的绝望--- 她恨所有人,恨所有伤害她的人,半夏,甚至白茶---- “我现在没有办法恢复你的法力----”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好”星辰见匕首幻化成一把长剑,长剑上喂了仙法,别枝冲出房门--- “你怎么出来了,那公子呢?”老妈子见别枝出来更是一脸责备。 “那可是个大主户,你可要好好伺候” 岂料话音未落,别枝便刺穿了她的胸膛,顿时人四下逃散,别枝更是锁定了那晚欺负她的男人,手起刀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瞬间,尖叫声,恐惧感充斥着整座妓院,别枝的眼里冒着火---- 她提着长剑奔回了府苑,星辰怕她杀红了眼更是追上,岂料别枝不知哪里来的法力将她振开--- 闯进府苑就是一阵嘶吼:“出来----出来” “大夫人,是三小姐” “什么三小姐”大夫人听见下人叫三小姐更是生气,多么挥起的名字,只见别枝浑身是血,手里提着长剑更是吓晕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害你的是半夏”星辰怕她失去理智屠了整个府苑,若是天族追查下来连自己都逃不了干系--- 果然,别枝听到半夏两个字,放下了手中的屠刀,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让你杀两个地府除名的人,你倒上瘾了,真是的,惹事精,星辰不禁暗骂,还是拖着她的身体离开了府苑。 第四十六章:白茶大婚 婚期临近,虽然白茶不愿回到天族却还是照顾这羽皇的面子,从天族出嫁,一时间,天族上神全都纷纷祝贺,就连羽皇也是,喜极而涕,而白茶却没有忘记自己的娘亲繁花的绝望,她的冷漠超出了羽皇的范围 “谢谢羽皇送的花神舞,我很是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羽皇掩饰不住的激动,虽然白茶没有按照规矩叫他一声父神,他也是心满意足了。 吉祥话说了一大堆,白茶只是轻风细雨的微笑,只听得司仪说:“吉时已到,起驾” 吉祥的钟声敲响,仙鹤齐鸣,白茶从天族缓缓而去--- 一向性情孤傲的羽龙看着白茶远去更是偷偷抹眼泪--- 天族通往魔族的大道上是喜鹊神悦耳的声音,六界帝王更是在路上纷纷献礼--- 也想要沾沾白茶的喜气,此时的魔君更是激动万分,翘盼着自己新娘的到来,知道他看到了白茶的队伍,看到缓缓而来白茶,他只觉竟在咫尺却身在天涯那么远,多想将这个礼节赶紧过去--- 此时他的心里是激动的,万分激动,等了那么久,白茶终于答应嫁给自己了。 “喂---”白茶早已走到身边,见魔君出神更是叫醒他:“怎么了?” “没---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白茶莞尔一笑,实在体会不出他的那种高兴。 魔君自觉自身的身体都是颤抖的,一颗心脏早已不听使唤,握紧白茶的手在出汗--- 白茶笑他:“与姐姐成亲也是这般紧张吗?” 魔君有些不知所措:“我对她半点情分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当然,我当然相信”白茶还是微笑,魔君却觉得那笑有些悚然--- 艳红的花瓣铺路,白茶却在路过野岭坡的时候赦免了魔君对所有小花神的禁忌,使得整个野岭坡沸腾了,这就表明了小花神还是有机会得到魔君的宠爱,还是可以延年益寿生生不息了。 魔君呆呆的看着白茶,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白茶不看他却说道:“每年的大选不是魔族的族规,你就这般为了我放弃了,那我岂不成了罪人了” “白茶----” “雨露均沾”白茶看着整个野岭坡下跪行礼的小花神更是欢喜:“快看,她们肯定是欢愉的吧” “你可又在乎我的心” “我就是在乎你的心思才这般赦免了她们,不然这魔族得多冷清啊” 魔君无言以对,总感觉她不爱--- 一段路走的魔君心惊胆战,或许只要她开心便是好的。 见到白茶始终面若桃花春风拂面,魔君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司仪喊着吉利话,他们两个依照魔族的规矩一拜,喊一声,魔君就忐忑一声--- 在看看白茶还是满脸微笑,魔君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等等----”一个声音打断了司仪的声音。 “星辰---”众人窘--- 就连魔君也是大惊:“你来做什么?” 白茶倒是处事不惊,魔君大婚,她这个前妻这么好热闹的一个人怎会不来。 “我的男人跟我妹妹成亲,我为何不能来” 众仙贵客唏嘘,唏嘘的是星辰如此不爱惜自己,既然一纸休书已到,她不该如此纠缠,更何况身为上神的她如何不懂情爱就是这般无情。既然不爱了,又何故如此执念呢。 面对众仙贵客的谴责,星辰倒是不以为意:“你今日与他成亲,我是该送上一份大礼” “星辰---星辰”半夏欲将她拉到一旁,好言相劝,毕竟魔君跟白茶早有婚约,那是天族跟魔族早早定下的事,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可那毕竟已经过去了,两情相悦是美好的,她不该如此破坏。 星辰见半夏喋喋不休,更是满脸嬉笑:“我也为你带来了一份礼物” 众仙臣贵客顺着星辰的目光瞧去,只见别枝穿着大红嫁衣而来,众仙臣贵客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别枝----”半夏掐指一算,别枝劫难未到为何此时仅出现在这里?一场劫难她便可以飞升上神,这般回来岂不前功尽弃了。 “星辰,你究竟想干什么”魔君气她,却被白茶拦住,到底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只见别枝欺近,直奔半夏,泪眼汪汪,瞬间拔刀相杀--- “别枝----” 由不得半夏说一句话,别枝像是中了邪一般,星辰只是满脸笑嘻嘻的盯着那打斗的场面。 魔君早已杀心起,却被白茶拦住,使了一个眼色却被星辰瞧去:“这还没拜堂成亲便心神相依了,难得啊” 星辰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打醒魔君,简直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杯酒就是我送与你的礼物,喝下这杯酒,我便放弃焱皛,让他与你成亲” 星辰知道他们怀疑更是说道:“我先喝” “我来----” “怎么,怕我加害与她?区区一杯酒而已,你这般心疼岂不是小题大做了” 白茶看了一眼魔君,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接过星辰手中的酒杯,仰头灌下,似乎不是酒,味道微甜回味有些苦涩--- 星辰呆呆的看着她,见她着实没有反应,更是做出一个陶手的动作,魔君立马挡在她身前,星辰嬉笑:“你简直过分担心---过分了啊” 只见她袖口掏出鳞甲,瞬间,就在一瞬间,整个魔族都沉浸在龙翼的声音里面,处处都是龙翼跟白茶的回忆--- 凡间招亲的初见,白茶府的告白,野岭坡的羡煞旁人,三荒山顶的成亲---- 魔君想要阻拦却为时已晚 白茶只是笑---笑得好甜---好甜---,只是眼泪想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星辰暗喜,这情水果然有效果,没想到别枝还是个宝藏女孩,她身上流淌着如此金贵的血液,若不是白茶记起来,这鳞甲着实发挥不了如此效果--- 魔君,看你们还如此成亲? “白茶---”魔君试探着叫着,白茶却还是笑:“你为何让我忘了他,你为何如此狠心” “白茶----” “别急啊”星辰看到白茶的绝望,看着魔君的爱而不得更是欢喜:“你想让你的龙翼回来吗?” “星辰!!!”魔君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法,龙翼如何会回来。 “他不让我说!!!” 白茶更是愤恨的盯着魔君,只是魔君知道星辰在撒谎,此刻只想骗的白茶不嫁而已。 “你快说!” 星辰看看魔君,白茶疯了一样,天玄出鞘直抵魔君胸膛:“说!!!” “白茶---”魔君长叹:“这世上哪有什么法子让他复生,你又怎可听信她的谗言” 第四十七章:白茶离 别枝殇 白茶红着眼睛盯着星辰,只见她一脸狂笑:“此刻魔君的话最信不得,他只想与你成亲,所以才会给你喝了忘情丹,他的话如何可信” “星辰----” “你闭嘴”白茶更是内心苦闷,想到那日,自己苦苦哀求他的样子白茶更觉可笑,更是撕毁了身上的雨晴花魂,扯下来头饰--- 星辰拍手叫好,将鳞甲丢到她手上,随即逃之夭夭,声音远远传来:“你的鲜血便可祝龙翼起死回生” “你不可听她胡说啊”魔君更是绝望。 “他的身躯就在地府里”星辰话音落,白茶天玄脱手,身体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眼神空洞的盯着魔君:“你与我的婚事不作数,算我白茶对不起你,焱皛---告辞” “白茶----白茶----”看到她决绝的身影,魔君只有苦笑,你就这般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众仙臣贵客更是纷纷离开,只留下落寞的魔君,和空荡荡的府邸---- 半夏跟别枝打斗异常激烈,别枝招招想要要了他的命。 半夏虽不知为何别枝会如此凶残,但他知道这一切全与星辰有关,见别枝此刻只想要拼命,半夏只得让她看到血迹,也算还了她这生生世世的眷恋。 看到鲜血的别枝,突然安静下来,长剑脱手满心绝望,又痴又笑,有些癫狂--- “你为何如此狠心----” 半夏捂着伤口,却见别枝更是用星辰的法器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临死之前,星辰的声音还回荡在耳畔,你杀了凡人修不到上神,也非清白之身,如何留在他身边,若伤得他便也了断了这条贱命吧。 别枝的脸上挂着泪滴,嘴角上扬仅留下一抹微笑--- 半夏欲哭无泪,只见她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听别枝说话,她的血是忘情丹的解药。 莫非---- 半夏回到魔族,却见人去楼空,难道星辰控制她就是想要解去白茶喝下的忘情丹吗? 若是这样,那她为何还要了她的性命? 此刻的半夏只想找出星辰,跟她大战一场,为别枝报仇--- “你不去追吗?”见魔君失魂落魄,半夏更是想要点醒他。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难道你就任由着星辰的奸计得逞吗?” 魔君长叹一声,转身离去,留下半夏气的直跺脚--- 半夏追寻着星辰的踪迹,想要将整个六界反过来也要找到她--- 没想到星辰刚入天族,半夏便杀了过来。 “你还有脸追来” “恶犬先质问”半夏不由分说,更是与她火拼,只是此时的天族早已乱做一团,与魔族的婚约费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此刻也没有心思再管星辰。 “喂喂喂---”星辰想要扑灭他的怒火更是说道:“你以为别枝的死与我有关吗?干嘛这般生气,你喜欢她吗?” “你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我?草菅人命?笑话,我那是在救她”星辰一脸不以为意:“死对于她来说是解脱,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凡间过得什么生活,那是在要她的命” “凡间历劫结束她便可以飞升上神,再说,府苑哪里不好!人人受的,你又何故插上一脚” 看到半夏的疾眼令色,星辰更是想笑:“人人受得?人人是谁?人人被嘲笑,人人被捉弄,人人被卖去妓院,人人被虐的遍体鳞伤,是这样吗?” “你说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 “她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若不是我,她早已死在了妓院”星辰冷笑:“我只不过跟她做了一场交易而已,用她的血来换见你最后一面,有何不妥吗?是你害了他,你若不喜欢,你早点说清楚,不说,反而承受着她对你的爱,你说你是不是无赖,无情,混蛋,跟焱皛一样” 星辰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见他不说话,星辰唤出别枝受虐的画面让他清醒--- 她的绝望,觉得无奈,她的想死之心,到最后半夏都没能体会,看到这些画面,半夏只觉那颗心不再是自己的,胃里翻腾--- 一口鲜血喷出,终究是自己负了她,终究是自己的错--- 星辰转身回了房门,砰---- 一声闭门声让半夏绝望,只想放她到凡间一世无忧,没想到却是自己害了她--- 他仰天长啸,想起别枝的那抹微笑,往事浮上心头--- 那个温情午后,他在妖族的山上遇到了一直小白狐,从此便步步不离,直到小白狐修炼成仙守在他的身边,为他打理妖族的一起事物,好让他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 半夏好酒,她便在桃花树下埋上了自己亲自酿的烈酒,就等他回来喝上一口。 虽然郎情女貌,半夏从未招的一直小妖在身边,妖族上下也只有一个女主人那便是别枝--- 别枝惊鹊的别枝,从此心里只有半夏一人--- 全六界都知道,妖族有个别枝,是半夏的女人,纵使半夏从未承认过也从未否决过,他们心照不宣只做自己--- 此刻的半夏仰天长啸,想到往日,却也只能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呢! 第四十八章:地府无常 一时间,魔族跟妖族成为了六界议论的对象,白茶的逃婚使得魔君成了笑话,只是人家敢笑却不敢笑出声。 白茶在婚礼上离开,直奔地府,凡人畏黄泉,神仙踏地府却是常事。 白茶携着天玄长剑走在寻找龙翼的路上,黄泉路两旁全都是盛开的彼岸花,艳红一片,花开不见叶,生生不复见--- 虽然甚是好看却透着不吉利,白茶也来不及驻足去观望这路上的风景,这是每个凡人该要好好看看的景色,而她,身为一个上神绝不需要。 阎王听得二公主到来更是从阎王殿狂奔而来,见到白茶那是见到他亲娘一般亲切。 此处阴冷冷,太过诡异,白茶着实不愿多呆,看到阎王,这阎王着实不大,怎么满脸油腻腻,脑满肠肥惹人讨厌。 不知搜刮来多少拦路钱财来--- “龙翼呢?” “龙翼-----二公主,这龙翼是谁?” “你少给我装蒜,快将他交出来” “二公主----听得大公主说此人在地府,小神便赶紧命小鬼查询了又查询,当真无此人啊” “你胡说---” “小神不敢,小神不敢啊”看到阎王一脸委屈,见他这欺软怕硬的样子也不敢隐瞒,可---可星辰明明说龙翼在地府啊,白茶心中苦闷,难道是她骗我? 我的血,我的血?我的血---- 白茶突然想到星辰说白龙的血能唤出龙翼,更是唤出天玄长剑,吓得阎王一激灵:“公主不可啊---不可” “你让开”见阎王用法力牵制住天玄,白茶更是怒了:“再不让开,休怪我无情” “二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啊”阎王更是说出实情:“这里是血阴殿,不可见到的一丝血气,不然会唤醒里面所有沉睡的阴灵,到时候他们闯入凡间就麻烦了”见白茶怀疑,阎王更是说道:“龙翼真的不再这里,小的真的不知啊” 白茶的眼神有些落寞,空洞,不再这里吗--- 见白茶平静下来,阎王更是长出一口气,总算平静了,这大公主真是害人不浅啊,这小小的地府如何能承受她们斗气啊。 再说,这龙翼是何方神圣,二公主竟然为了他连魔君都不嫁了?我世世待在地府竟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啊。 话说这龙翼到底是谁? 阎王苦思冥想着--- 白茶不甘心,她得知了他的消息却并没有见到他的人怎么会甘心,纵使这里是血阴殿,她便给了阎王一个面子,可这地府还是要翻过来找寻一遍--- “公主---公主你要到哪里去啊” “你带路”白茶只丢给他三个字便走在前面,径自自己走不回头。 我这那是带路啊,我这是保镖,阎王心中嘀咕,还是得好生跟着,这可是天族的宝贝,若是被突然窜出的小鬼伤到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阎王不放心更是加派了黑白无常一同跟着。 这地府一走,更是引来处处尖叫,要说这黑白无常当真是漂亮,好看的美男子,凡间的那些个郁闷鬼,长舌妇到了这里都是留恋黑白无常的美貌才久久不愿投胎转世的。 “嘘!嘘!嘘!”阎王怒了,这些个都是什么小鬼,花痴鬼,你丫长得有那么好看吗? 不禁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是你偏要我们跟着,你都知道会引起骚动了,怪我们唠! 简直岂有此理,阎王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发出声来,跟在白茶身后只得跟他俩对表情。 这地府大的很,白茶转的却是精神,却突然间恍然大悟:“带我去关押上神的地方” “公主---这上神就算是犯了错也不会出现在我这小地府” “带路!!” 阎王真是忌惮白茶手中的天玄长剑,更是委曲求全:“好好好!” “不可!”黑白无常见阎王竟然答应了更是异口同声的拒绝。 你俩疯了吗?她是谁?她要想要这小小地府也得给她,你俩没病吧,瞎做什么主。 “什么?” “冥神殿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内”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俩,眼神有些冷漠,阎王见她生气更是赔笑脸:“放肆,你俩说什么呢?二公主怎么会是闲杂人,快快快,快前头带路” “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放肆----” “没有六界帝王的手谕,就连阎王都不可以进入,守护冥神殿是我黑白无常的使命” 你俩是榆木脑袋吗?六界帝王加起来有一个天族的势力大吗?再说这地府还不是天族管辖,谁给你们发工资,谁给你们活命,你们替谁工作,疯了吗?白茶是谁,她就是祖宗,要死啊--- 看到白茶的表情从温热变得冷漠,声音更是异常的寒冷:“带路!!!” “快去啊,快去”阎王爷催促着,只是黑白无常却表现的冷静无动于衷。 天玄出鞘,吓得阎王更是跪地,虽然黑白无常也跪在地上可从没有要预约规矩的意思。 纵使阎王大骂更是不发一声---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见到白茶不悦,阎王更是赔笑脸:“公主莫怪,公主息怒,小神带路,小神带路” “不可----”黑白无常顿时弹跳起来挡住阎王的去路,这下可惹怒了白茶,彻底触及了白茶的底线,天玄出鞘,冰冷的寒光射在他们脸上,白茶杀心起,阻止她寻找龙翼的那就是死路一条。 “今日公主就算杀了我们,也绝不会如愿” “好!那我便成全了你们” “别别别----”虽然阎王很是讨厌黑白无常,长得是比自己好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地府的一员,陪伴了自己这么久,若是没有他们,自己得多孤单啊。 天玄盘旋,白茶见不得血溅当场,便转过身去,任由天玄骤然落下,也算给他们一个了解了,地府满是阎王的尖叫声--- “焱皛----” 只见魔君轻轻松松卸去了天玄的锋利,瞬间保全了黑白无常的性命。 “拜见魔君!” 见黑白无常行此大礼,阎王真是吃了一碗好大的粗,你们两个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见到魔君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你怎么来了”白茶对他只有满心的愧疚。 “前面带路!” 只见黑白无常领命,阎王更是心中不平:“你丫怎么回事?” 魔君知道阎王心里不平衡,更是拿出六界手谕,只是黑白无常对他俯首称臣的样子令他很不爽。 “你怎么有----” “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本君一定满足” 白茶的对不起只有在心底燃起---- “对不起!” “你知道!本君要你的对不起有何意” “焱皛----” “去吧!” 第四十九章:冥神殿 白茶由黑白无常带领下,来到了冥神殿,只听得黑无常身后嘀咕:为何魔君会看上她?还对她死心塌地的,她到底有什么好? 白无常:休得胡说。 黑无常:我说错了吗?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龙翼,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将我家魔君伤成这样,我家魔君还亲自为她来地府一趟,说是送什么六界手谕,怕是见不得有人欺负她吧简直岂有此理。 白无常:你就别酸了,也就你欺负她,魔君是不放心你。 黑无常,怒眼瞪了白茶---- 白无常却说:算了算了,爱情这事如何说的清楚。 黑无常:怎么说不清楚,像我,就是喜欢我家魔君啊 白无常:好了好了,你那不是喜欢,你是个无根小鬼,谈什么爱情 黑无常:去!!! “进去吧”黑无常一脸不耐烦,推开了冥神殿的大门便催促着白茶快去快回,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若是回来晚了那便是自己的事了,至于遇上了什么那都是自己的造化,没人救得了 白茶对他冷言提醒只是闻之一笑,手还是不自觉的握紧天玄,此刻就算前面是牛鬼蛇神,只要有天玄在,犹如龙翼在,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你关门作甚?” “万一小鬼跑出来就不好了” 白无常知道黑无常是故意为难她,不过想到有魔君在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若是白茶有危险,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的,不然他就不会来了。 白茶由天玄引路,一丝寒光照着四周的黑暗,只觉冷风扑面像是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脸颊,白茶也不敢用手去触碰,只得看着远处往前走--- 貌似冥神殿里的空气格外的压迫,透不过呼吸的难受,白茶只得大口喘着气息,四周安静的要死--- 突然间,只觉腰间一紧,像是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白茶初时没在意,却恍然间摸了一下怀里的鳞甲--- 不见了--- 此时她像是一个丢了心爱之物的孩子,急的了不得,却在这漆黑的地方欲哭无泪--- “快将鳞甲还给我---”她的声音有些急迫--- 黑暗就像是声控的灯一样,瞬间变为白昼,骤然的光亮使得白茶一时不敢睁开眼睛。 “你是谁---快出来---” 突然间,白昼变为黑夜,像是再跟白茶躲猫猫--- “你到底是谁?快出来!!!” 白茶手握天玄,准备战斗,只是四周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鳞甲就这般无故消失了?一定是那个小鬼偷走了,白茶叫嚣:“快将鳞甲还给我,不然我烧了这冥神殿” 话音刚落,黑夜变白昼,又在瞬间变黑夜,像是有人诚心捉弄她--- 被惹怒的白茶见不得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更是将全身的法力汇集在天玄之上,瞬间一道烈火燃烧,冥神殿被火光照的耀眼---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将鳞甲还给我” “白茶----”一个声音极其温柔,对比白茶的疾言厉色那是更加鲜明的温声细语--- 白茶闻声而瞧,却见火光暗处缓缓走来一个身影--- “龙翼---”仿佛三千年不见的相思涌上心头,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 爱是第一眼见到你的欢喜,情便是前世今生的你! “龙翼----”只是白茶第二声的龙翼还没有完全唤出口,冥神殿就像是经历了地震一般,瞬间地动山摇--- 龙翼的身影也在顷刻间消失,这样白茶更是无法面对初来的惊喜骤然离去的绝望--- “龙翼---”白茶呼唤着,只是四周回荡着她的声音---- “是谁如此吵闹”一个懒散的声音袭来,像是被吵醒的不耐烦。 “师傅师傅,这里有个女娃娃” 白茶看的真切,竟然是一个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鬼,面目倒是分的清楚,可就是难看了些。 只听那小鬼说道:“师傅,你看” 白茶大惊:“快还给我”说着天玄递到,更是想要抢过来--- 只见那老头打了个哈哈,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见白茶长剑递到更是轻轻一指便弹开了她的法力。 “这是个什么东西?”老头仔细多想着,眉头微皱:“倒像是龙的鳞甲?你偷人家小姑娘的东西做什么?” “好玩嘛” “快还给我,还给我”白茶见他并没有要还的意思,只那一招便领略到了那老头的法力,自己是不及万分的,若是真动起手来怕是打不过的,可他是谁呢?为何会在这里?上神吗?犯了错的上神? “小娃娃,你是天族的”老头斜眼看了她,更是将鳞甲丢给她 “师傅,我好不容易抢来的,那东西真是好看呢” “是挺好看的,只是那时人家小姑娘的宝贝” “可是,师傅,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只要是好看的东西都要抢过来,这是规矩” 那老头瞪了他一眼:多嘴! 小鬼见他生气立马闭口不语--- “请问---你可见过----龙翼,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刚刚那个男人?”老头看着那小鬼,只见他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师傅” “小娃娃---”老头的语气变得缓和,貌似看穿了白茶的心事:“有些事为何要执念呢!学会看淡一切,珍惜眼前的人儿,你会不会好过一些呢” 白茶看着鳞甲:“可我忘不了他” 哎----一声长叹,是老头的无奈。 “师傅,师傅,她竟像你一样痴情呢!” “闭嘴!” “哦~~”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他” “你已经见到他了,而他在哪里?他在你的心里”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定要带他回去,请你告诉我他的踪迹” “师傅,她再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上一边玩去” “是!!!” “这冥神殿里都是些不愿投胎转世的上神,没有你的龙翼”老头转过身来,说道:“你亲眼见他灰飞烟灭,他怎么可能会有轮回转世” “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的”白茶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天玄掉在地上发出嗡嗡低鸣,就连她手中的鳞甲也离她而去--- “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若你不信,跟我来”声音毕,冥神现--- 第五十章:上神上风 冥神殿里记载着多有上仙上神的事迹,一个个画面,一五一十的幻化着,仿佛在转化他们的生生世世。 白茶的目光一一扫过,纵使大海捞针一般艰难,可她还是不肯放过一个画面---- “师傅,你为何要帮她?” “有吗?” 小鬼打着哈哈,似乎有些困了:“当然了,以往被送进来的,那些个奇迹古怪的上仙上神那个不是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偏偏她就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 “多嘴!” “就是嘛,你既然帮她,为何还让她待在这里这么久,不怕她被阴血之气入侵了身体啊,这可不是她能久待得地方” “闭嘴!” 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只传到了老头的耳朵里,他的目光带着虔诚,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指令。 “小娃娃,你的时辰到了” “不---在让我找一会” “不可----”老头的声音带着坚定。 “师傅是为你好,你还是快快走吧,第一次见师傅开了善良之心,你还不快走----” 白茶不理他,她只想在这些个逝去的上神上仙中找到龙翼的影子,只是这太多了短时间内根本不容她看的清楚,随着他们的催促,白茶也是心急如焚,更是使用法力促使天玄寻找龙翼的踪影--- “不要---”老头见她拔剑,阻止已是来不及---- 砰!!! 一声刀光剑影,从天而降的一把长剑与天玄来了个硬碰硬,法力震得白茶跌出去数丈,威力全都打在了她的身上,一口鲜血吐出。 “你没事吧”老头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嘶吼,眉头紧皱透着一丝不详---- “快走----”老头掌力一挥,便将白茶送出了冥神殿! 只听得声音远远传来:“龙翼三魂六魄已散,你就不必再执念了” 白茶被无情的关在冥神殿外,里面更是传来打斗的声音,老头的,小鬼的,还有一只野兽的。 那老头本是一个上神,心爱的女人嫁人之后便心中郁闷想要求死了之,没想到坠入这冥神殿后,更是不愿转世投胎,当起了这冥神殿的管事,守着一头魔兽,收了一个小鬼徒弟,也常常欺负进来的上神上仙。 “开门,放我进去”白茶祈求着,只是天玄却在半空盘旋,低鸣之声白茶识得,她顿时安静了:“龙翼---真的是龙翼” 她摸出鳞甲,用小天玄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瞬间像是炸开的烟花,灿烂了整个地府--- 一个俊俏的身影缓缓而来--- “龙翼---龙翼---” 天玄的声音也变得急促,白茶痴痴的盯着缓缓而来的龙翼,红了眼眶 “白茶---”他的声音还是以往的温柔,伸出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白茶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只是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在瞬间穿过他的身体---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快告诉我,我去寻你,龙翼,你在哪里?” “白茶,忘了我吧” “不要---我不要” 谁的眼泪在飞,谁的心就像被刺刀割伤了一般的疼,白茶的绝望只有龙翼懂。 “你听我说----” “不要,我不要听,我一定要找到你”白茶发疯一样的挥动天玄长剑,地府被她的法力震慑的瞬间不成样子。 “不要走,不要走---龙翼----”任凭白茶如此绝望的吼叫,龙翼还是在瞬间消失了踪迹:“你快回来,我不准你离开我” 白茶此刻知道只有自己的血才能唤他出来,她更是擦掉眼泪,拿着天玄狠狠的隔自己,若不是魔君拦住,她一定会将手臂割烂了。 “够了,你以为你为他流干了血,他就会回来吗?” “你放开我,放开”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不会回来了” “他会,他一定会” “他不会”看到魔君坚定的眼神,白茶笑了,笑容是苦涩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爱我,他怎么忍心让我伤心,难过,绝望,他一定会回来,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魔君一脸无奈,想笑,冥神殿也去过了,若他真的在又怎会不出来见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魔君只是没有点破,看到白茶的绝望,他的心也跟着疼了。 “回去吧,不要再来了”老头的声音远远传来,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声后还跟着一声魔兽的嘶鸣--- “他一定在里面,我能感受得到,他一定在里面----”白茶发疯一样的敲打着冥神殿的大门,魔君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打昏了她---- “魔君---”黑白无常躲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就怕妨碍魔君才不敢出声,此时见白茶终于安静了更是前来行礼。 “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是!!!” 魔君将白茶抱在怀里,将她打昏也是一阵心疼,更是悠悠长叹--- 地府里众小鬼挡道,魔君唯恐惊扰了白茶,更是不由分说,清除所有挡道之小鬼,阎王见他抱着白茶更是不敢看--- “怕是她不会死心,还会再来叨扰阎王” “小神知道怎么做了,请魔君放心,请魔君放心” 魔君点点头,萧然离去,黑无常远远望着他的声音说道:“还是魔君好,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竟这般走了” 阎王见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更是不悦:“还不去依照魔君吩咐,封锁地府入口,不得再放二公主进来” “还不是你惹的祸”白无常则怪他没有守住入口,让白茶闯了进来。 “你你你,你丫真是反了添了,你以为有魔君给你们撑腰,我就不敢打你们了是吗?” 黑白无常冲着阎王吐吐舌头,气得他追着他们两个地府绕圈打。 魔君就这样抱着白茶,三足乌前来接驾--- “君上!!!” “她定是不愿回魔族了,罢了,去她府上吧,你去请医圣来” “是!”三足乌展翅飞翔 魔君直奔白茶府,此时白茶府里芒草跟羽龙早已等候多时。 “小主怎么了?”见到魔君将白茶抱回,芒草更是迎上去,魔君不答,芒草也不敢再多问,只见羽龙眉头紧皱:“她见到上风了?” 魔君点头。 “见到魔兽了?” 魔君不答,白茶却剧咳几声,震得肺疼--- “二叔---芒草----我这是在哪里?”白茶环顾四周,更是惊觉:“我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看魔君,白茶知道是他将自己带回来的更是气氛:“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 挣扎着起身就要欲闯地府,却被魔君一把拉过,他的脸色严肃:“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在乎” “谁要你在乎” “白茶!!!” 魔君的声音有些刺耳,白茶更是吓了一跳,像是梦中惊醒,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 “你看看你的伤,若是龙翼知道岂不心疼死”魔君就像是再说自己,看到白茶手腕的伤痕,更是想代替她受了这份苦--- 只是白茶手臂的伤痕却在一瞬间愈合,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医圣赶来---- 第五十一章:魂魄失 长亭里,医圣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样?”魔君也觉奇怪,为何白茶手臂上的伤口突然间就愈合了呢? “或许大公主说的没错,他要回来了” “你说什么?你说龙翼----” 只见医圣点点头,魔君只觉天都要塌了,白茶从婚礼上逃走他都没有此时绝望,龙翼回来了就表明他再也没有希望了--- “龙翼要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老夫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可从天玄发出的低鸣,加上那片鳞甲,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龙翼要回来了” 魔君有些吃惊,是不敢相信的吃惊。 “或许白龙的血才是唤起龙翼的重要因素” “你是说白茶的血!” “是” “可是---可是龙翼的魂魄都被打散了,如何能拼贴” “这就是老夫最为费解的地方” 魔君长叹一声:“难道我跟她注定无缘了吗?” “医圣---”白茶缓缓而来,她带着疑问,带着迫切,带着一切,不惜打断他跟魔君的谈话,白茶知道,魔君跟医圣的关系,也知道此刻过来实在有些不礼貌,可她顾不得这些了,她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全都问出来。 “二公主---”医圣一脸恭敬 白茶看了一眼医圣,在看看旁边的魔君,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二公主但说无妨,老夫必定知无不言” 魔君不用猜就知道她是来询问龙翼的事情,更是转过身去,免得她不自在。 “我想向你讨要一件东西” “二公主请讲” “臭梧桐!” 臭梧桐是医圣密炼的解除瘴气的草药,白茶从羽龙那里得知冥神殿里有一头魔兽,它跟上风上神互相监督着里面不愿投胎的仙神,只是魔兽心情乖张,只有臭梧桐才会使它安静听话。 羽龙得知她闯地府遇上了上风(那老头)未见魔兽,更是心中忐忑,这上风年轻的时候便暗恋红龙,当年红龙怀了蝶樱,上风一气之下取了小蝶樱的一丝魂魄便自甘坠入这冥神殿,久久不愿投胎转世,只盼哪天红龙能来看他一眼,只可惜红龙到死都没有前来讨要回小蝶樱的那一丝魂魄。 只是这件事只有天族三龙知晓,星辰怕是从蛟龙那里得知,若是这样,龙翼能回来怕不是空穴来风。 羽龙并没有跟白茶说蝶樱魂魄之事,免得给她太大的希望,只告诉她想要驯服魔兽需得臭梧桐。 白茶这才来寻。 “二公主这是要再闯冥神殿?” “不可---”医圣话音刚落,魔君便是一口回绝:“你怎么任性都可以,可这冥神殿,本君绝不容许你再去” 白茶根本不理会他的反对,貌似魔君对她一点免疫力都没有,她全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心上。 而是祈求的盯着医圣,医圣看看魔君实在不好拒绝她便说:“好!!” 白茶脸上荡起一丝微笑,魔君心中怒火燃烧,却还是不忍苛责半句:“本君陪你去” “不用---” 医圣更是找来臭梧桐给她,白茶拿到臭梧桐,更是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如此潇洒,魔君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苦笑。 若他真的回来了,若他们两情相悦,生死不悔,我便将她的手亲自交到你的手上,龙翼! 白茶守着臭梧桐一夜没睡,跟她一样没睡的是羽龙,他唯恐上风为难她,决计跟她一同前去,只是前来敲了房门却发觉白茶早已不见了踪影。 鱼肚还没有泛白,白茶早已悄悄踏上了地府之路,越是接近地府,天玄发出的低鸣之声越响亮,只是白茶还没有踏上那条艳红的黄泉回路便遇上了蛟龙,相对立的一闪身,白茶还没有反应过来,蛟龙只留下一丝微笑便消失不见--- 白茶并没有在意而是直奔地府,只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她顿时心惊:这是发生了什么?蛟龙洗劫了地府?这地府有他想要的东西? 突然间想到冥神殿,白茶顿时飞身前去,只见阎王,黑白无常全都倒地,惨叫呻吟声不绝于耳--- “二公主,救我---” 白茶一时间不知所措,天玄长剑盘旋,为他们封住受伤的身体,使得疼痛减轻了一点。 推门而进却见小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身体早已没有了仙气---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蛟龙?” “白茶----”魔君赶到,跟随着魔君的前脚,羽龙也赶到--- 白茶一丝吃惊却还是随着冥神殿尽处红光的指引一路前行。 只是里面漆黑一片,越往里压迫感越重,白茶像是被什么呃住了喉咙一样呼吸不得--- 她挣扎中像是抓到了谁了胳膊,魔君瞬间将她搂在怀中:“别怕,调整呼吸,轻吸轻吐,不要慌” 貌似在他的怀里竟有了些安全感,虽然白茶努力想要跟他保持距离,毕竟这般像是暧昧不清。 可周围的环境由不得她选择。 穿过一大片的黑暗,就在拐角处,竟然是另一翻天地,空旷,花香四溢--- 就连呼吸都变得通畅了。 “就是这里了”羽龙的声音很轻,轻的不忍心打扰他们,想必魔君是不忍松开手的吧。 “这是什么地方?” 白茶话音刚落就听得上风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魔兽的嘶吼--- “这边!!!”羽龙挥动法力,拨开一团迷雾,只见上风跟魔兽被一条捆仙绳束住全身动弹不得,呼吸一口,捆仙绳便紧上一毫,直到勒紧肉里,割断肉体--- 见到羽龙到来,上风更是嘶吼:“快松绑,松绑,简直要了老夫的老命,这魔头真是可恶” 羽龙知道他骂的是蛟龙,想必阎王那些也是他打伤的,更是问道:“他是为魂魄而来” “快松绑,松绑” 羽龙这才使用仙法收了捆仙绳,上风更是犹如悬崖边上讨了命 “魂魄,什么魂魄”白茶总觉这个二叔知道太多东西,可就是瞒着自己,此时听到魂魄更是疑惑,不禁想来问清楚。 “没错,蝶樱的魂魄被他拿走了” “你说什么?”白茶简直天都塌了:“你说什么?” “哎!不过他拿走也无意,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你”上风看了一眼白茶:“我不是不让你来了吗?” 白茶欲要逃离,蝶樱的魂魄在蛟龙那里,此刻她只想拿回来。 “喂喂喂,你总是这般冲动,你要的那一丝魂魄,你的龙翼就会回来了吗?” “为何你上次不告诉我,蝶樱的魂魄在这里,还百般阻挠我” “好了,月儿”羽龙欲要阻拦,白茶更是怒了:“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我只是想让龙翼回来,我只是想让他回来我身边而已” 第五十二章:玉石俱焚之说 “好了,如此执念当什么女君”上风一脸鄙夷:“在你脑子里难道只有情爱吗?” 羽龙见白茶受训想要说上两句,却被上风拦住:“你也是,告诉她实情又能如何。” 白茶怔怔的盯着羽龙,其实羽皇早已知道龙翼的魂魄被囚禁在冥神殿里,只是小小一缕成不了任何气候,或许是她舍不得白茶才久久不肯离去。 上风上神领了君令才将它养在柳暗花明处,使得她来世安宁,不记前尘往事,说白了就是忘却与白茶的这段情,这也是羽皇交代的。 没想到此事被蛟龙暗中查探,红龙鳞甲重生之事被星辰得知,这才大闹了白茶与魔君的婚礼,使得白茶记忆袭来,想起了与龙翼的爱情。 羽皇本以为这龙翼再也不会出现,没想到蛟龙那里竟还有最后一片鳞甲,那是红龙重生的印记,这让他措手不及。 只得告诫上风,若白茶听信星辰来到地府一定要阻拦,却不可露出破绽。 羽皇只是不想让她再去寻得龙翼,继承天位的他知道,若想白龙跟红龙结合,彼此只有鱼死网破,白茶与龙翼只会玉石俱焚,没有任何结果。 见白茶对龙翼用情至深,他如何直面干涉,只得任由白茶而去,又暗中防范,唯恐在伤了这个女儿的心。 早在白茶与魔君成婚的时候,羽皇就将这一切告诉了羽龙,当他得知羽皇的良苦有心不过是想保全白茶的安危便默认了魔君与白茶的情思。 只是现在他不忍心伤害她,见到白茶眼神里的绝望,羽龙更是说道:“冥神殿里是养着他的一丝魂魄,吸收了花之精华后,他便可凡间投胎转世了,这是与他最好的结果” “我不信,我不信” “你有什么好不信的”上风上神更是反了个白眼:“他是我情人的孩子,我能害她吗?不信,真是的” “你骗人,你们都在骗我” “你这小娃娃----”上风一脸无奈,想到蛟龙也是犯了嘀咕:“这蛟龙也真是可恶,本性不改,他要那一丝魂魄做什么?” 羽龙眉头微皱,难道羽皇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隐瞒着,在看看魔君,他同样若有所思。 白茶更是飞身出去,任由魔君跟羽龙在身后追,她还是催动天玄而去--- “这小娃娃---真是执拗啊”留下上风上神一阵空叹,突然间眼睛闪出一丝灵光:“小白龙的血,天玄,鳞甲---” 他的心被揪了一下:难道这蛟龙是这么想的。 他不禁唤醒了魔兽,更是驾着魔兽去了天族,见羽皇。 白茶直奔三荒山顶,找寻蛟龙的踪迹,只是六界各处都被她寻了个遍都不见蛟龙的踪影,气的她只得前往天族找寻星辰。 说来不巧,怕是星辰知道白茶回来寻她早早的留下书信远去了。大致内容就是天族容不下她,她再待下去会招人烦,自己脸皮薄--- 气的白茶连羽皇都不见,更是发挥自己女君的帝位在四海布下天罗地网,若是有蛟龙任何踪迹绝不放任他。 此时上风上神驾着魔兽早已到了天族,拜见了羽皇。 还没有开口说上两句话,白茶便闯进来,像是没有看见上风直接质问羽皇:“红龙家族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这小娃娃,简直目无尊长,大不敬啊” 羽皇轻咳一声,示意他,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还没有舍得责备半分,你如何说得。 “一万年重生算吗?” “我是说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那便多了,你想听哪件?” “上风----”羽皇赶紧打断他,免得他胡说。 岂料上风就是不闭嘴,更是说道:“你的父神对你用心良苦,你却为了龙翼用错了心思,实在不该,不该啊” “你不也是放不下情思才受的那冥神殿,舍不得,放不下,你又何苦来教训我” “-----” “月儿,不得无礼”羽皇的声音实在不忍心对她严厉,更是说道:“你跟龙翼是没有结果的,不要执念,免得被别有心思的人利用” “这幸亏不是我的女儿”上风更是斜眼看了白茶,这是哪哪都不顺眼。 “好了,好了”羽皇示意上风少说两句,好不容易见到白茶,这在让他给气跑了。 “你赶紧走吧,我跟你父神还有话讲,是你这小娃娃听不得的” 白茶此时也是见这上风上神不爽,不过这天族她也不愿多呆,此刻是知道羽皇是绝对不会说出红龙的秘密,说不定二叔羽龙还会心软更是前去找云龙。 见白茶走后,羽皇也是一脸不高兴,上风却说道:“你真是太宠爱这个公主了,这还了得” “你如何明白本君的心思” “我如何不明白”上风说道:“或许星辰说的是真的” “------” “白龙之血,鳞甲,天玄” 羽皇眉头深锁,心中思绪万千,突然间恍然大悟:“你是说,蛟龙想要掠夺蝶樱魂魄----” 上风点点头,羽皇恍然大悟,难道白龙之血,鳞甲,天玄加上那一丝魂魄真的能让龙翼元神归位吗?可---可白茶怎么办?若是让她知道了,就算伤了性命也要救得龙翼啊 一时间羽皇心急如焚,上风却说道:“老夫也该回去了,告辞!!” 羽皇像是没听见一样,更是传来羽龙让他好生看着白茶,不得见任何人,封锁白茶府,只是如此举动会不会引起白茶的惊觉,不行不行,还得从长计议--- 羽皇更是派天神天降追踪星辰跟蛟龙的下落,此时早已悔恨自己心太软,对星辰早该严惩,免得她闯下祸事,伤的白茶 面对羽皇发出天令通缉蛟龙与星辰,白茶只觉自己的父神总算做了一件合她心意的事情,只是羽皇的心思瞒不过羽龙。 他见羽皇不提缘由更是闯了冥神殿见了上风。 二人一见面,上风更是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光景。 老天君虽然有三个儿子,却也将上风当做自己的孩子,只是这个上风有蛟龙过之而无不及,还好,他生性善良,是颗痴情的种子,而且专一,在红龙嫁给了卷帘大将之后便将这份感情放在心中,从不在谈起。 此时见到羽龙,更是清楚他来此的心思,以至于,一见面,无需多说。 第五十三章:忘川锁龙魂 “你如此关心她有何用,她爱的始终是龙翼而已” 魔君对星辰出现在魔族丝毫没有吃惊,毕竟天族戒严了六界,她无处可寻--- 见星辰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处事不惊的样子,魔君更是问道:“你不怕本君将你捉了去天族吗?” “你会吗?”星辰满脸微笑:“我来,是给你送一件礼物,不知你喜欢吗?” 魔君对她想要送的礼物提不起任何兴趣,只见星辰唤出一丝魂魄,透着阴冷冷的光亮,他的脸色从初时的平静转为吃惊:“这是---这是” “没错,这就是龙翼留下的最后一丝魂魄”星辰见他目光呆滞更是说道:“若你想要讨好白茶,尽管拿去,若你不想让她毁在龙翼手上,你便亲自处理了它,断了白茶的念想,这样你就能跟她长相厮守了,她忘记龙翼只是时间的问题” “------” 星辰见他半信半疑更是说道:“想必你早已得知,若想唤起龙翼重生,需得白茶自伤,你忍心吗?” 魔君早已想到红龙重生,只得白茶的滴滴鲜血浸透,他如何忍心见她受伤,只是不知此刻,星辰为何来说这些?他竟不知道如何怀疑她的用心。 “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你?”星辰满脸嬉笑:“你也知道,天族现在在通缉我,我无处可去,只得来跟你交换,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对爱情有些执念,可你还是休了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上神,你也不是我星辰最合适的人选,怎么样?这个交易,你可愿意?” “-----” “看来你不愿意嘛”星辰假装欲将魂魄收起来,却被魔君打断:“等等!!!” “我就说嘛!讨好白茶的事,你如何不愿”星辰将魂魄交于他,更是说道:“我要住在帝王居” “好!” 星辰见他如此痛快更是再三叮嘱这魂魄得好生养着,不能有任何闪失。 “不用!!!”魔君的脸色很是坚决,魂魄飘在半空,貌似他看到了龙翼那张脸,那张时刻提醒他不得白茶的脸,他催动着法力,瞬间燃烧出一团烈火,魂魄也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你这是做什么?”星辰假装吃惊。 魔君不答,更是叫来三足乌:“带她去帝王居” “君上------” “还不快去” “是!”虽然三足乌是不大喜欢星辰,可它此刻还是得惟命是从,不得反抗。 星辰猜的魔君一定会为了爱不择手段,她早已看透了魔君是跟自己一样的人,更是嘴角上扬,心中感叹,这世间执念爱情的又如何只有自己一人,白茶是,魔君是,上风是,谁又不是呢! 若是白茶知道了会怎样?绝望,伤心,还是亲手杀了他,焱皛啊焱皛 “将这个送去白茶府”紫衣领命。 “君上,为何要留她再此,更何况这帝王居是----” “她不会回来了”三足乌知道他说的是白茶,可就这样让星辰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更何况天族正在通缉她,若是让白茶知道了,又是一场误会。 “你去将这魂魄送去忘川” “君上---”三足乌不明白,他明明很在意白茶,为何还要让星辰去通风报信,明明魂魄没有销毁,为何还要让白茶误会。 “去吧!” “君上----” “快去” “是!”三足乌领命,魔君更是用法力将魂魄护的死死的,唯恐半路有什么伤了它。 他从医圣那里得知了,忘川,孟婆哪里有一处忘灵泉,是修养声息的好地方,专门养着这些上神的魂魄,相信龙翼的魂魄在哪里能有个好去处。 他只是不想让白茶受伤而已,医圣告诉他,想要救得龙翼需得伤的白茶,他如何忍心。 此刻他坐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等待着他的是一场血雨腥风,怕是紫衣已经将消息送到,白茶在赶来的路上了吧。 紫衣怀着忐忑的心情还是敲开了白茶府的大门,此时的白茶更是闻见风吹草动,差点要了她的小命:“怎么是你” “大公主有一件东西让我交给你” “大公主,星辰在哪里?”白茶一听得星辰更是眉头紧锁,找到她决计能找到蛟龙的下落,这样一来,龙翼的魂魄便找到了踪迹。 白茶见紫衣一脸胆怯,更是接过铜镜,这是天族的圣物,怎么在她这里? 白茶催动法力使得铜镜印出画面,她的表情渐渐凝固--- 更是丢下铜镜飞奔而去。 魔族里是她欲要拼命的样子,魔君嘴角上扬,貌似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她还是来了! “焱皛,焱皛,你给我出来”她的声音夹杂着愤怒,绝望,嘶吼--- 魔族的众小妖魔更是愤身阻拦却被她一脚一个一拳一个,一剑一个解决掉。 直到她气冲冲的站在魔君面前,连给他起身的机会都没有,天玄长剑出鞘,她更是毫不留情的直刺魔族而去。 “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白茶的绝望回荡着整个魔族--- 只是魔君缓缓起身,并没有要阻挡的意思,他只是笑,笑得让人心疼,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始终是不及龙翼半分,才惹得你如此--- 原来你为了他竟可以要了我的性命。 白茶,你可知此刻我是有多痛吗?你都不确定龙翼能否回来,你现在的样自是让我去死吗? 白茶见他根本不闪躲,更是催动天玄长剑,丝毫不及往日情分,直到天玄长剑穿透他的胸膛,他的眼神是绝望的。 星辰听得白茶前来问罪,只想去看看,没想到帝王居被魔君封锁起来,她在里面出不来,强大的法力更是让她气的直跺脚。 好你个焱皛,你这是想要囚禁我!!! 三足乌将魂魄送往忘川回来,见魔君受伤,更是泄去白茶的法力,天玄穿胸膛而出,一口鲜血喷出,三足乌更是大骂:“你如此狠心,白姑娘,君上为了你---” “住口!!”魔君又矿吐出一口鲜血,毅然的盯着白茶:“你的龙翼不会回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茶更是绝望的大吼,都是他害的,若不是他毁了魂魄,他一定会回来,都是他---都是他--- 杀了他,杀了他,一个声音回荡在她耳畔像是谁念了咒语一样,控制着她的心神 貌似天玄像是在为主人报仇一般,围绕着魔君,时刻想要发起攻击。 “你的龙翼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君上-----不是的,不是的”三足乌只想让他别说了,闭嘴,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为何他要让白茶误会,而魔君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绝情。 第五十四章:痛失所爱 “月儿---”羽龙阻止发了疯一样的白茶,魔君的脸上挂着苦笑,那是白茶对他的绝情。 “你让开”白茶吼着,三足乌见她失去了理智更是挡在魔君身前,在天玄的攻击中,三足乌受乐伤,羽龙怕她要了魔君的性命更是出手相救,只是白茶哭喊着,说是他杀死了龙翼,是他害的他不得重生,是他还得她再也见不到他---- 看到白茶的歇斯底里,魔君知道纵使自己对她百般迁就,也终是换不回她的心了,更是想要大笑,无奈胸口的伤疼的更厉害了--- “你怎么样?”羽龙三下五除二为他止住伤口,更是想要骂醒白茶:“你如何下得去手” “你问他如何要毁了龙翼的元神,他就是不想让我跟龙翼在一起”她的眼睛里冒着烈火,透着杀机。 羽龙看了一眼魔君,才知她说的是实情,只是此刻他的伤势严重,还是要稳定白茶。 “听得星辰的谣言便信以为真,为了那一丝魂魄你竟要了他的命?”羽龙更是长叹:“月儿?你何时变得如此” “二叔----” 羽龙搀扶着魔君,更是将自身的法力度给他几分,这样一来,可以稳定他的伤势,天玄至寒,怕是要永久留下伤痕了。 只是再痛的伤痕都比不上白茶对他的绝情。 虽然羽龙表面上责怪白茶,可内心还是心疼她的,执念是多少上神放不下的东西,尤其是对爱情的执念。 要她在记起龙翼后接受他从此消失的事情已是残忍,此刻得知他的消息又在瞬间化为灰烬又是何等的绝望,他是最最疼爱她的二叔,如何不明白。 白茶的心中苦楚,她也不想伤害魔君,她已经负了他一次,她何尝不想弥补,可为什么他伤害偏偏是龙翼仅存的一丝魂魄? 白茶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心中郁结不解,导致心血堆积,胸口烦闷异常--- 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清风没有你,她突然扬天长啸,凄惨,绝望,竟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天玄---- 白茶仰望半空的天玄,更是发出声声冷笑 “男人都是自私的,纵使他万般爱你,可那又怎样,触及了他的底线都会不择手段”星辰的声音悠然而至,此刻她不知在帝王居里冲破了多少次才成功,不是巧合,而是魔君受了伤她才有机可乘,只是见得羽龙在,不敢贸然现身,现下只剩白茶一人,还不得好好激激她!看到她的绝望更是想笑。 “你----”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星辰嬉笑:“我说他对我余情未了,你信吗?” 白茶唤至天玄,星辰见她杀机起更是说道:“别急!你说我说嘛,上风上神亲口对我说,白龙的血,天玄,鳞甲,还有那一丝魂魄便能使得龙翼重生,可惜了----” “你说什么?” “我说的很清楚,早就跟你说过,只是你不信而已,这可是上风上神亲口说的,你亲爱的父神也知道,不信啊?去问呢!” “-----” 见她说不出话来,星辰更是说道:“我本想看看焱皛会不会交给你,没想到他啊,为了得到你,竟然毁灭了魂魄,真是可惜,可惜啊,看来----” 星辰话音未落,白茶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欲要跌倒--- “星辰----”羽龙声未到,掌力先出,星辰满脸惊慌,却被闪出的一个身影瞬间劫走,免去了重伤。 “月儿---”羽龙一脸担心。 “二叔---她说的可是真的?我的血----”话未说完又是吐了一口。 羽龙只得点头,容不得她在说话,更是封住她的血脉,只是白茶满脸惨笑: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 三足乌更是疾步去请来医圣,君上如此在乎白姑娘,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醒来如何跟他交代。 虽然三足乌恼恨白茶伤的他却还是担心。 医圣更是疾步而来,见到白茶躺在羽龙怀里,气若游走,求生意念全无,更是调和了一碗汤药喂她喝下,只是白茶拒绝:“没有了他,我如何活下去” “月儿----”羽皇而至,看她面容憔悴更是心疼不已。 众神纷纷拜见,白茶见得羽皇更是挣扎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质问:“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龙翼的魂魄就在冥神殿,我的血能唤他重生,是不是” “是!” 白茶听到这一声是,更是绝望了,颗颗眼泪滑落,羽皇只得说:“你跟龙翼只会受的三世伤痛,父神也是没有办法”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月儿---”羽皇长叹:“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是你们害死了龙翼,就是你们---” 白茶越说越激动,还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又在瞬间决堤,眼泪,鲜血顷刻间夺口而出--- 羽龙更是点了她的睡穴,使她安静睡去,留下医圣好生照顾着。 他跟羽皇来到偏殿。 “大哥,你明知道月儿待龙翼的心思,为何你就不坑让他们在一起呢?” “龙翼是月儿的死结,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死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羽龙怒了,明明龙翼有机会重生,只要羽皇一个点头,上风上神便可将他还给白茶,也不至于让蛟龙抢了去,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区区几滴血还的白茶唯一的爱有何不妥,为何要百般阻拦? 此刻羽龙只想弄清楚,见羽皇还是不说,更是气氛:“难道你想再一次失去月儿吗?” 羽皇悠悠长叹:“我就是害怕有这么一天,才不得不让她唤回龙翼,唤回龙翼,哪是区区几滴血的问题,那是一命换命,我如何舍得!他们就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变化,花开不见叶,生生世世难相守,这就是宿命” “------”羽龙不再说话,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他何尝舍得--- 只是白茶若知道,若魔君没有毁掉魂魄,她一定不惜性命,不惜法力也要救得龙翼,现在还是庆幸魔君的做法,只可惜,白茶怕是生生世世不原谅他了。 “我去看看焱皛,他被天玄所伤,怕是好不了了” “等等---”羽皇将灵丹给他说道:“给他服上一颗,能减轻疼痛” “剑伤好愈合,怕是这心伤难愈合” 第五十五章:天族沦陷 “天君,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面对天兵天降的惊慌失落,羽皇有些不悦,怎么说也是天族的人,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是---是蛟龙----” 虽然羽皇表面淡定,可还是一听到蛟龙攻上了天族更是来不及多说,转即去了天族,蛟龙是来这不善,他不可以掉以轻心。 羽龙听得消息也是直奔天族。 此时的蛟龙早已与天族大神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天族失手,颜面尽失,想来天族上神上仙众多却不敌一个蛟龙,就在羽皇赶到的时候,蛟龙早已战胜了天族众天神,登上了帝王宝座,看到羽皇到来更是哈哈大笑:“大哥!这宝座终归是我的” 羽皇见不得他嚣张的样子,更是挥动法力,只是蛟龙见他欺到也是一脸处事不惊的样子,只见羽皇欺近,蛟龙更是挥动天雷之火使的烈火团团包围,羽皇顿时抽回法力来解决天雷之火,只是他郁闷,为何蛟龙能控制这天雷,以他的法力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增强法力? 虽然他疑惑万千,可此刻还是要解决了蛟龙这个麻烦。 “三弟,别来无恙啊” 蛟龙见羽龙也来了,更是满脸嬉笑问好。 “大哥----”羽龙也怀疑蛟龙的法力,二兄弟相望一眼,心中顿时疑惑,却还是心有灵犀,只是蛟龙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没等他们交流便使得天雷之火将他们团团围住,蛟龙更是擒住众天降拉到他们面前,整个天族烈火燃烧,充满了恐惧跟绝望。 “行龙,你可想过有这么一天啊?我可是天天都在想啊”听到蛟龙刺耳的笑声,羽龙更是大喝:“你谋逆犯上,该当论斩” “谋逆犯上?三弟,他是你的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为何你要帮着他说话,当年父神可是要将王位传给我的,你不也在场吗?” “休得胡说”羽龙大喝:“是你私自修改诏书,惹得父神震怒,你是咎由自取” “三弟啊三弟,到现在了你还在拥护他,可惜啊,可惜了你这片忠心”蛟龙看着行龙更是心里畅快:“此刻我夺回了曾经属于我的一切,在你多说无益,你的那些个饭桶天将,天神,我这个做弟弟的便送给你陪葬了” “想要我的命,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大的口气”蛟龙哈哈大笑,手一挥,便拉上一个天神,更是在羽皇没有开口之际便让他灰飞烟灭了。 “你修的放肆,这里是天族圣殿,如何由得你胡作非为,大开杀戒” “圣殿?你不说我当真忘了”蛟龙更是嘴角上扬:“有这些个上神陪葬当然配得上这圣殿两个字” “------你”羽龙更是冲出天雷之火,长剑在手直奔蛟龙,只见长剑到,蛟龙飞,不知羽龙使了什么法力,蛟龙再也号令不动天雷之火。 气的蛟龙更是大骂:“果然偏心与你,这个老东西” 蛟龙在天族的暗室里发现了能够控制天雷之火的,只是老天君只将解除天雷之火的秘密告诉了羽龙,就连行龙都没有提起半字,要说这三个儿子的法力各有千秋,直到后来便由蛟龙自生自灭了。 此刻见到羽龙控制天雷更是惹怒了蛟龙,他使用十成法力将羽龙控制在原地不动,又拉出几个天神使得他们瞬间个个元神尽灭在眼前,羽皇被天雷之火困住,拖不得身救他们不得,心中纵使万般不舍却还是不得不接受他们幻灭的事实。 可是蛟龙并没有让他好过,他要杀光天族所有的天神,要血溅天族,哦不,这个圣殿。 羽龙见到往日的同僚好友全都成了蛟龙刀下鬼更是可恨可气,想要冲出困境却被束手束脚。 蛟龙更是抽出一把匕首欺近羽皇,吓得羽龙更是紧张了,只是越反抗困得越紧。 “你想做什么?”羽龙大喊。 蛟龙却不理会他,见羽皇一脸处事不惊更是出其不意,一把匕首直至末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蛟龙看着他的血直流而下,更是心中欢喜:“相煎何太急,我也想问问,当时我被父神惩罚,差点死掉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躲在暗处看笑话,在父神面前添油加醋?” “你心胸狭隘,不配提父神” “哦?是吗?”蛟龙哈哈大笑,更是一匕首刺伤上,羽龙见羽皇受伤,更是使尽全身法力,飞身前去却被蛟龙一招抵挡:“这天族以后便是我蛟龙的地方,我也要尝尝这当帝王的滋味,行龙,你可想要尝尝天雷之火的滋味?” 说着竟将羽皇发配到三荒山顶,声音远远传到:“这天雷击打在我身上一道便增强一道仙法,可是你,怕是损伤一分心神,你就待在那里好好享受一下天雷的伺候” 处理完了羽皇,还剩下一个羽龙,这蛟龙实在不忍心对付这个三弟,虽然星辰曾说羽龙对他异常冰冷,可蛟龙却还记得羽龙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光景,那是他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了。 他只是将羽龙困在天族的大牢里,一日三餐有小神为他送饭送水,纵使他不吃却也照样餐餐送。 不盼的他能像对待羽皇那般对待自己,只盼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成见就好。 蛟龙杀光了天族的反对声,质疑声,此刻只剩下附议声,拥护声,他更是命人画下老天君的画像,每天在画像面前吊打以宣泄心中烦闷跟仇恨--- “你这般惩罚我的羽皇,我心中还有些许不舍啊” 蛟龙跟星辰父女俩逛着这偌大的天族,听得星辰这般说,蛟龙心里些许吃醋:“你的羽皇?” “不过让他尝尝这天雷的滋味也算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星辰笑得有些可怕,在看看这偌大的宫殿,有多少地方是自己不能去的,此刻全都变成了自己了,她是女君又如何?还不是天帝封的,此刻谁才是真正的天帝。 “我要让白茶一无所有” “你喜欢就好”蛟龙嘴角上扬,更是广昭六界:免去白茶女君之位,四海归于东海名下,由东海王龙掌管 “这下你可满意了?”蛟龙此举深得星辰欢心,只是让东海龙王捡了一个便宜。 第五十六章:绝情不敌真心 “小主---小主---”这世上还有谁会称呼已是女君的白茶是小主,恐怕只有芒草无疑了,自从魔族回来,白茶总是将自己失魂落魄的关在房间里,不问世事,脑海中回荡着全都是魔君狠心毁灭魂魄的画面,似乎都流干了--- “公主在里面,不让任何人靠近”小仙娥见芒草犹豫更是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姑姑怎么回来了” 白茶府早已被白茶罩住,不问六界烦心事,也不关心,也不让任何妖魔鬼怪进入,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不行,不行,还是尽快告诉小主才是,芒草说道:“我去试试看” 小仙娥点头,要是芒草有办法唤起白茶的生念那也是再好不过的。 芒草轻轻推开房门,生怕白茶的反应过激,见她并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大胆的靠近,只见她依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此时已是深秋,这野岭坡还是有一丝凉气,芒草赶紧关上窗户,怕她着了凉,想要扶她起来却被白茶拒绝。 “你如何来了?是西海出了什么事吗?” 芒草本就不在乎西海的事情,此时天族大难,羽皇被困三荒山那才是最最紧要的事情,可要是告诉了小主,她在心急怎么办?眼下谁也解不了天族的危难啊。 “你心事?”白茶的眼神有些空洞,却还是想着关心芒草。 “小主----”芒草欲言又止。 却听到屋外吵闹声,生怕吵到了白茶更是出去询问,只见一群小仙突然涌进,想一批土匪一样,横冲直撞--- “你们做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只见一个身影从小仙身后闪出,笑声回荡着整个白茶府。 “是你!”芒草怎会不识他,东海龙王满脸阴笑:“我们又见面了,我的小公主” 芒草见他不敬更是说道:“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出去” 东海龙王哈哈大笑:“我是来见白茶的” “你放肆,小主的名字其实你叫的” 东海龙王拿出天族贵昭:“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天帝亲自下的诏书我现在可是四海的水君,你可要尊称我一声君上” “-----”芒草连看都不看,这是蛟龙偷袭了天族帝位,抢了天印才想要笼络他,才会给了他四海的权利。 这西海她本就不是本意,此时只是见不得他仗势欺人,更是夺过诏书,撕的稀巴烂。 东海龙王见她死到临头还这般硬骨头更是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芒草摇摇欲坠,眼冒金星,要不是旁人扶着,她怕是倒地不起了。 “白茶---白茶---”东海龙王呼喊着,白茶府的小仙娥见不得他猖狂,只是欲要阻拦却被他个个封住不动弹。 “你不可以进去”芒草更是飞身前去阻挡,这里可是白茶的闺房,他如何进得,只是东海龙王见她飞来更是一脚踹开,纵使芒草趴在地上良久起不来,也是死死拽着他的大腿使他动弹不得。 “若是你那日乖乖将西海交出来,今日本君也不会动杀你的心思,这可是你自找的” 东海龙王,手起刀落,就在一瞬间,妖族半夏现身,轻轻点去了他的法力:“水君,你当真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吗?” “原来是妖王,没想到你也管起我这四海的闲事来了” “不敢不敢!”半夏虽然脸上恭敬,心中早已看不惯他良久,怎能任由他在白茶府胡作非为。 见他欲闯进更是阻拦:“天族的事我是管不着,可这白茶府的事我怕是得管上一管” “哦?”东海龙王来了兴致,到想要听听这白茶府的事他如何管得。 “水君,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天族大难,有人在落井下石,怕是日后要遭殃的” “多谢妖王提醒,本君只是来传个信,并无它意” 只听东海龙王将自己的身份宣告白茶府,却被妖王嘲笑:“你想当这四海君王,想来不用跟白姑娘汇报,她一定不会在意,再说你也用不着来这白茶府,你别忘了这里可是魔族的地界” “------”东海龙王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他没有见到白茶的面,只是羞辱了一下小小芒草很是不过瘾,不过也只得放弃,免得横生枝节,单单一个妖王怕是不好对付了。 蛟龙虽然封了他介品,可他并没有增长他的法力,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你没事吧”半夏赶紧扶起受伤的芒草,见蛟龙走后,芒草才口吐鲜血怕是伤的不轻。 “这么大的事,你定是听说来才赶来救小主与危难的是不是” “天族危变,就算想要瞒她也是瞒不住的,就算她不关心羽皇的安慰,可这白茶府怕是不安全了,一个小小的东海水军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简直可恶” 芒草心中也是忐忑,只是屋里的白茶一丝求生的意念都没有,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全然都没有改变她的状态,这让芒草很是担心。 “西海你是待不得了,这些时日便爪子啊白茶府也好照顾她,我会将妖族的兵力调些过来” “多谢妖王!” “什么妖王妖王,听着不舒服,你还是叫我半夏吧” “嗯嗯----”芒草点头 “我进去瞧瞧她” “嗯---” 见半夏进去,芒草只盼他能劝劝,也盼白茶能听进去,却听到半夏一声惊叫:“白茶----白茶----” 是白茶有思过度竟然昏了过去,半夏将她抱到床上,更是前去找来医圣,此时的医圣就在魔族,他再三叮嘱之后便去了魔族请人。 自打魔君受了天玄之伤以后,他也是整日销魂,整个人都受了一大圈,见半夏到来更是问道:“白茶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关心,这小小的水君竟然仗着蛟龙势力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东海龙王?” “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白茶还指望着你保护呢” “她哪里需要我的保护” “需要,她此刻需要”半夏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医圣说道:“她此刻需要医圣” “她怎么了?东海龙王伤了她?” “呢呢呢呢!你还是关心她的是不是,要是关心便去瞧瞧吗?!” “不去,她最不想见的就是我了吧” “你真不去?”半夏又问了一遍,见他转过头不答更是说道:“她昏倒了” “怕是忧思过度” 忧思过度!听到医圣诊断,魔君更是苦笑,忧思过度,那也是是龙翼才会让她忧思过度!!! “我去开几副草药,熬水喂她喝下,不日便会转醒” “好好好,快去,快去” 第五十七章:伤口愈合 “真的不来?”半夏见魔君并没有跟来更是心中疑惑:当真放下了? 不禁对魔君待白茶的感情连连称奇,若说这世间最最让人纠缠不清的便是这感情,还有这颗心,难不成他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见他真没跟来,更是悠悠长叹:风月无常,一动既殇啊! 想起别枝来,只盼她投胎转世来是不见矣! “将去将这草药煮水” “是”小仙娥领命,只是白茶的闺房,实在不敢轻易踏进,此时她心中抑郁若不是芒草,更是没人敢欺近,如今芒草受伤,怕是这草药熬得却进不得身去喂--- “怎么了?”半夏见一小仙娥端着刚熬好的草药,颤颤巍巍,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给我吧” 这草药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进得屋里,白茶会炸,端在手里自己会炸,现在好不容易脱手,岂不是要心怀感激! 见半夏端起草药连犹豫都不得犹豫直径进了屋门,小仙娥更是取了芒草屋里好生照顾着---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呢”半夏瞧着脸色苍白的白茶,坐在她床沿,就这般呆呆的看着她,出神之际却被汤药烫了手,差点丢了那碗--- 这一举动惊醒了白茶,见是半夏却还是面无表情。 “怎么不愿理我?”半夏知道她心中烦闷不得理任何人,只想逗得她开心,不然这样下去,这人还得了。 白茶还是不语,半夏却说道:“凡人都知生死有命,自有天意,你这个上神修炼不够啊” 半夏瞥眼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更是说道:“你瞧瞧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哪还有上神的样子” 白茶不语 “好吧好吧,见你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我便从医圣哪里讨的夺命丹药,吃了它你便可以去见你的龙翼了,生不能长相厮守,死后魂魄相依也是好的,你不用看我,快喝了吧” 白茶的眼神幽怨,她岂不知半夏是在逗她,只是这龙翼两个字是她心头的伤,一动便不可愈合的剧痛。 眼睛盯着那碗汤药,若真的是夺命的,她便真的喝了,只可惜半夏是在说笑罢了,只是越看越觉得心中难受,胃里的血气翻涌,早已忍不住--- 口吐鲜血--- “别别别----”半夏将碗放在一旁,想要轻拍她的后背,使她好受一些却被一只手半路拦截,见是魔君,半夏更是嘴角上扬盯着他笑:怎么?还是来了!瞧你那担心的样子,真是一点也没有魔君的威风了。 在白茶面前我还要什么威风,只要她无恙便好。 好好好,不妨碍你们了,省的惹人不高兴。 魔君见他离开,更是护住白茶的心脉,免得她相思过深惹得自己醋意难受。 白茶见是他更是闭上眼睛不看他,仰面躺着。 只是魔君一声剧咳惹得她眉头紧皱,看到魔君踱步而出,想必是自己痛苦的恶魔杨不忍心被人瞧见吧,那一剑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白茶虽然幽怨却还是心中有愧的看着他的门外的背影,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脸颊,硬是将头转过去不看他。听得他进来更是翻个身背对着他---- 魔君将她抱起,让她依靠着床头而坐,动作霸道而又温柔全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也从没有直视白茶的眼睛。 动作轻而又轻的端过那碗草药,一勺送到她嘴边之前都是轻轻吹了又吹,白茶不喝,他还是反复着这个动作,凉了便命人再去重新熬制--- 或许两个人是在较着劲,草药不知换了多少碗,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机器人,你重复你的事情,而我也重复着我的事情。 “小主---” 小仙娥将魔君到来的消息告诉苏醒的芒草,她更是担心白茶会发疯竟顾不上自己的伤,快步跑来,岂料被半夏拦在门外。 “小主她----” “莫慌,有焱皛守着,她没事” “可是---” “放心,放心” 虽见半夏笃定可芒草还是满心不安。 只是魔君的伤势惊醒了白茶,看到他胸前印出的血迹,白茶微皱眉头,心疼了一下,只是魔君抬着沉重的胳膊,扯着胸口巨痛,虽然如此他还是一勺一勺送她嘴边,白茶不忍 最终还是一口一口喝下,想要自己喝,不忍他喂,只是魔君不放手,胸口的疼痛袭来,他便也强忍着直到白茶将药喝完,他走的有些绝情了。 “君上---” “去拿些药来”魔君躲进一间厢房,更是命三足乌去取药粉。 只是三足乌知道,这些时日,那些个药粉如何管用,只能抑制片刻便又是血流成河,疼痛一分不减,伤口越来越厉害。这白姑娘可真是狠心呢--- “君上----”三足乌找来药粉,见魔君脱掉长袍,胸前一道伤口往外蹦出血痕。 魔君接过药粉,颤抖的手足以看出他是有多疼,却还是面不改色--- “君上---” 魔君不语,更是转过身,唯恐被人瞧见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白----” “嘘!” 见白茶进来,三足乌退下,他知道只要白茶肯理君上,他便心中好受,万事可依。 白茶的脚步没有任何声音,直径走到他面前,使得魔君有些吃惊,赶紧穿好长袍。白“这---这是医治天玄----” 魔君见她来便是开心的,只是他没来得及听完便口吐鲜血,若不是强忍支撑着怕是要摔倒了。 “你---”白茶一脸惊慌,却还是去扶他。 魔君心中欢喜,奈何伤口炸裂,白茶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拿出膏药亲自为他涂抹,膏药触及伤口一股冰冰凉凉都不及白茶的手指拨动他心弦的感觉。 魔君这般看着她,痴痴的盯着,伤口却在白茶触及之后竟然愈合了--- 白茶有些吃惊,发下魔君正盯着自己看更是下手不知轻重,貌似弄疼了他,更是收手却被他瞬间抓住。 白茶是拒绝的,可是越拒绝他反而抓的越紧。 “你的手----”见得她受伤一道血痕,白茶更是挣脱了他的手:“不碍事” 只是在调制膏药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几滴鲜血滴尽了药粉里,或许加快了魔君伤口的愈合吧。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魔君看着天玄的剑伤竟然愈合了,更是有气又恼,只怕是她再也不会为自己心疼了吧。 “你---你快好好休息”白茶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五十八章:半夏支招 “心里肯定美极了吧”半夏见白茶逃离,瞧得她脸上泛红,更是想要打趣他一番,只是三足乌赶紧进来为他束衣。见他伤口好了一大半已然震惊:“君上---” “本君也奇怪” “奇怪什么?”半夏来了好奇,只见他胸口的伤,也是一脸吃惊:“白茶果然是你的救星啊,只可惜,滋滋滋,你若拿不下她,这以后该怎么办?只能徒添相思了” 三足乌心疼魔君,却也不敢打断半夏的话,只是看着他--- “你这法子好,这苦肉计一来,惹得佳人心一疼,这怨恨不就解除一大半了吗?不过看你这伤,怕是要好了,你的白茶又该与你生分了” “你---你少说两句”三足乌不敢看他,可还是冒着胆子打断他,岂料半夏不跟他计较,而是继续说道:“想要赢得佳人的心儿,你这苦肉计还得继续演” “你可别胡说,君上这哪是苦肉计,若不是君上法力高强哪能受得了这天玄之伤的折磨”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不信你问问,比起这天玄之伤,是白茶重要还是他这伤口重要” “------” 魔君不愿理他,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白茶心里肯定恨极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心神俱疲,连自己父神被囚禁,天族动荡这事都不顾了。 此刻竟愿意亲手调药为他上药,魔君心里欢喜的很,只是这天玄之伤怕是要好了,这可怎么办? “是不是在想怎么能让白茶再来看你” “多事!” “我看呢,她是不会再来看你了,她虽伤了你,可你毕竟是将她的心肝毁灭了,这女人的心思都是很小的,你还是别再想了,善良的女子最是痴情,你俩没戏” 魔君的目光有些怨恨,幽怨,谁让他说这些了,他要听得不是这些,三足乌一个劲的跟半夏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可半夏那里肯听啊,两大魔王成了孤男也好有人陪他多好啊。生死到老,免得寂寞。 看到魔君落寞,半夏却说:“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魔君根本不在乎他有什么鬼点子,此刻一心想着白茶。 “看的出她还是在乎你的,只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 看到半夏跟魔君为了白茶那是煞费苦心,三足乌一度觉得自己这生生世世不会爱上女人了,爱情这个东西是浪费心思的,浪费时间,浪费脑力的,只要能守在魔君身边那便是最大的使命了,要是有个女子在身边,还要这般-----不不不---- “哎~~~有了”半夏见他还是弱不经心更是伏在他耳畔说着什么,只见魔君眉头紧皱:“这不好吧,这是欺骗” “你欺骗了多少小花神,怎么,到了白茶这里就上纲上线了” 魔君还是犹豫不决,要不是半夏给他鼓劲,他是绝对不会想着要欺骗白茶的善良。 “你去跟你家小主说,我们就不留下来用膳了,族里有些事情要忙,回了” “是!” 见小仙娥出了房门,半夏携了依依不舍的魔君出了白茶府,身后跟着三足乌。 “他们走了”白茶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这些时日,白茶似乎没有说一句话,两眼空洞,神情恍惚,不关心任何发生的事情。 “两位君上说族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走了” “-----” “下去吧”此时的芒草听说了白茶为魔君上药的事情,见她竟然出了闺房更是吃惊。 “小主,身体要紧”见芒草端来一些养身粥更是点头:“是啊,这些日子委屈你们了” 砰砰砰,众小仙娥跪了一地齐声说道:“只要小主安好,万死不辞” 白茶端过养生粥喝了几口便再也没了胃口,天族的劫难,她如何不放在心上,只是她没有担心被囚禁在三荒山顶的羽皇,也不担心山顶的天雷之火,这天族是谁的,谁与谁争锋她从来不在乎,只是羽龙,她的这个二叔,她对他的感情还是非常深的,他在天牢里肯定受了不少苦--- “我想去天族一趟” “小主---不可”芒草立马拒绝,此刻天族危机四伏,尤其是那个星辰,她如何会善罢甘休,幸得白茶府有魔君跟半夏两位帝王罩着,不然早已沦为战火之地,此时她竟要去天族如何能去。 “我想见见二叔” “小主----”芒草见劝说不得,更是使个眼色让小仙娥去魔族妖族报信,也只有恳请两位帝王保护了,只是白茶看出了她的心思。 “回来!你们那都不用去” “小主~~~” “有天玄保护我,你们放心,我去去就回” “小主----”芒草见她执意离开,更是急的直跺脚:“快去啊,快去” “回来---”芒草见她慢悠悠,慢悠悠急死个人,更是拖着重伤的身体亲自去,这样还能安心些。 “芒草,芒草---”三足乌的声音回荡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整个白茶府回荡着他的声音。 “芒草姑姑刚走” “去哪了” “白茶姑娘呢?” “公主刚去了天族” “去了天族?”三足乌大惊,她去天族做什么?更是展翅而去。见到芒草更是俯身而下:“芒草,芒草---” “是你!” 芒草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背上:“你快想办法通知你家君上,小主去了天族,我怕她有危险” “这----”看到三足乌犹豫,芒草更是掐着他的脖子:“这什么,快去追啊” “好好好!别掐别掐,疼疼疼” 三足乌扑动着翅膀一路追随白茶的踪迹,见她挥动天玄更是加快速度。 “小主----小主----” “你们怎么来了?” 三足乌更是满心欢喜,却又在瞬间眼神含泪:“白姑娘,君上他---” 芒草一头雾水:“魔君怎么了?” “天玄之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你无需担心,此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天族,你还是将芒草带回” 白茶知道这一去肯定是一场大战,刀剑不长眼,芒草跟着只会成为她分心的对象,累赘,全然帮不上一点忙。 “白姑娘,君上----” “到底怎么样啊,你倒是说啊,简直急死人了”芒草急了,白茶则看着他:“难道是药粉出了问题?” “是他开始昏迷不醒,却还是叫你的名字,此时由医圣守着,我劝你还是去看一眼,免得留遗憾” “------?你说什么?昏迷不醒?” “医圣说----” “说什么?”半夏见她竟然有些急了更是暗喜:“你还是去看看吧” 第五十九章:再遇生离别 白茶见他们个个都欲言又止,是不是魔君----这不可能啊,天玄之伤虽然严重,可不足以让他昏迷不醒,况且,那药膏怎会不起作用? 昏迷不醒,这有些夸张了吧。 “去魔族” 好!半夏赌赢了,这就是心地善良的好处,魔君知道她会来会不会很高兴 三足乌心底倒是忐忑不安,低着头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你家君上怎么有这么严重吗?” “----” “你个榆木疙瘩,你倒是说话啊” “我-----” “什么呀,我家小主都来了,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三足乌更是伏在她耳畔说了一些,惊得芒草张大嘴巴:“你们----” “嘘---嘘----” “你们竟然如此欺骗小主,若是让她知道了又该伤心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看出来了,有医圣在” 半夏早已想到了,白茶懂医术,若是不下点血本如何瞒得过她。 白茶看到芒草跟三足乌打闹,像极了一对初恋的小情人,更是嘴角上扬露出不自觉的微笑。 看着自己手掌的桃花,若是他能回来该多好。 紧紧握住的拳头只有自己懂得那份伤情。 “这是要去哪里?”到了魔族,却没有去正殿也没有去帝王居,而是另辟了一条小道,幽深安静,四周更是花香四溢,更像来到了缩小版的野岭坡。 半夏不语,而是前头带着路,白茶见他不答也不在说什么,跟在他身后走着。 只有芒草小声责怪了一路,埋怨他们不该如此。 见魔君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此石极尽透明,倒像是仙家的东西,医圣守在旁边,见到白茶更是起身行礼。 “白茶---白茶----”魔君声音微弱,紧闭双眼,口中喃喃,只见医圣摇头,露出一丝难色,白茶更是奇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如此” “公主,怕是魔君郁结之深,解救不得了” “解救不得是什么意思?”白茶眉头深锁,更是靠近他身边,手指触到石头更是犹如碰到了闪电,瞬间缩回来:“这般冰冷?他如何受得了” “若不如此,他浑身的烈火燃烧怕是熬不过今晚” “你说什么?”白茶看着魔君更是不敢相信医圣说的话:“这怎么可能呢?” 白茶拉住他的手腕,指尖传来时有时无的脉搏跳动,微弱至极---- 半夏见她有了情绪更是带头退下,芒草更是责怪三足乌,想要告诉白茶却被他拦住--- 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脑海中出现了许多记忆,看到他掌心开出的裂纹,她不敢相信的撕扯着他的衣袖,直到那条条像是血管炸裂的裂痕一直延伸更条手臂,白茶不敢相信的扯开他的衣衫,那胸口像是炸开了绚烂的烟花般,让人头皮发麻--- 白茶想哭---只是不敢哭出声音,她怕惊到了魔君,只是狠狠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从指缝留下--- “白茶---白茶---”魔君眯着眼睛露出一条缝,看到白茶为自己伤心欲绝更是心疼,只是此刻告诉她实在骗她,她会不会疯掉--- “我----”白茶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使得它不在颤抖:“我在,我在” 魔君微微睁开眼睛,白茶更是慌忙中擦掉眼泪--- “真的是你吗?” 白茶将头转过去,生怕被他瞧见了自己的狼狈:“是我---” 魔君挣扎着起来,只是身上的伤口容不得他起身,白茶更是将他扶起来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冰冷渐渐的背融化,化为炙热--- “你可原谅我了”他假装自己的声音虚弱不堪,下一秒就会昏厥--- 白茶不语,只是伏在他肩头默默流眼泪:“你的伤---” “无妨,要不了本君的命” 白茶知道,那是伤及了心脉,这副肉体怕是要不得了,更是痛的不能呼吸。 “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就算我归于混沌也了无遗憾了” “------”无声的哭 “你知道,在我心里始终都是你,不管你走了多远,而你一直就在那个位置,从未改变过,因为爱,我也知道你有多恨我,白茶---” 魔君能感受到她在他肩膀偷偷抹眼泪,颗颗滴进他的心里。 “你不会有事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 “不---不会的---”白茶拼命摇着头,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江河,哭的不成样子,那是隐藏在她心里许久的眼泪,此刻竟然全部迸发,吓得魔君差点演不下去--- 魔君想要安慰她却在站起来的时候重重摔倒在地,这该死的半夏,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脚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半夏早已料到魔君会对白茶心软,心软怎么才能惹得佳人怜心,只得暗中卸去了他的法力,困住他的双脚,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你怎么样----” “没----”魔君只觉双脚失去只觉,更是说道:“没事---见到你我便好多了” 白茶想要扶住他,却发现他哪哪都动弹不得,更是吓得她不知所措,四周寒气刺骨,魔君也受不了的冰冷。 白茶想要喊人却发现四周只是回荡着她的声音,全然没有人回应,想要搀扶起魔君,可她全然使不上力气。 貌似自己的法力也被冻结了一般:“这是什么鬼地方” 魔君被暗中的半夏控制着,刚才吃了那么多的雪红果,此时竟然反胃起来,一阵呕吐更是全都吐了出来--- “你----” 一摊殷红--- 白茶更是欲哭无泪,见他发抖更是叫天不应。 该死的半夏,你是想折磨死我吗?魔君暗骂! 罢了罢了,应该可以了,好好享受这独处的时光,我这是在成全你,事成之后看你怎么感谢我。 半夏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两个时辰后你便法力恢复,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跟她解释一番,能不能说得通那是你的造化了。焱皛,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半夏将此处封起来更是悄然离去。 白茶催动着天玄,想要生出一堆火来,只是天玄在此洞中貌似无计可施,就连仙法都被禁锢。 “他们都去了哪里?”白茶心中着急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她不敢面对魔君这些反应,她害怕离别。 “白茶---你过来,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不要听”她是拒绝的。 魔君声声剧咳入耳,使得她捂住耳朵蜷缩在地上,在角落里不敢看发生的一切。 “白茶-----白茶---” 魔君假装疼死了的呻吟,白茶竟像是精神恍惚了一样,看到了越龙翼别离的样子,她发疯一样的大哭大喊,撕心裂肺的吼叫,天玄更是发出嗡嗡的声响--- 魔君更是揪心的疼,见到白茶口吐鲜血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只是半夏的法力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自动解开,而他现在就想要解束这次欺骗 第六十章:自刎 你所能欺骗的人,都是在乎你的人,魔君为此感到深深的自责。 “谁将你伤的这般重?”星辰突然的闪现,惊恐了魔君。 “你---” “你怎么样?”星辰一脸担心,看着他胸口的伤更是愤怒的盯着角落里的白茶:“都是你干的好事” “星辰---”魔君唯恐她伤了她,只是话音未落,却听得一记响亮的耳光,白茶更是空洞的盯着她。 星辰奋力的抓起她的衣领,邪恶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星辰你快放手,放手” “她都将你伤成这般,你还如此护着她”星辰幽怨的盯着他:“她到底有什么好” 看到白茶颗颗眼泪滴落,星辰更是骂道:“你还有脸哭吗?你都对他说了什么?” 星辰看着他胸口的伤痕更是心疼。 魔君暗自汇集了几次法力却也是解不开半夏的封印,真是可恶--- “今日我便杀了你,也成全了你跟龙翼相聚”看到星辰提起长剑,魔君更是飞身去扑,只是身体不听使唤,看到魔君心疼,星辰更是大笑:“我若杀了她---” “你敢!” 星辰见魔君眼神决绝更是想笑:“此刻整个天族都是我的,我还怕你恨我?你此刻动弹不得,能拿我怎样?” 星辰要不是偷听到了芒草跟三足乌的谈话吵闹,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会信以为真,只可惜,现在魔君被封了法力,想救白茶不得,纵使他恨,那也是一颗忘情丹能解决的事情。 星辰将手里的长剑丢下,拿起天玄在手里仔细瞧了瞧:“果真是一把灵性的法器,那便让它陪西去如何” “星辰,你不可胡来” 星辰哪里肯听的话,魔君大喊半夏的名字,大喊三足乌的名字,只是四周安静之极。 “哦对了!”星辰看了看白茶说道:“他是在骗你,骗得你的担心,为了让你心疼不惜让半夏控制了身体,我的好妹妹,你还真是天真善良呢” “-----” 白茶的看着魔君,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往她心上刺。 “白茶---白茶---你听我说” “说什么?”星辰继续说道:“你从来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我几时骗过你,他伙同半夏,医圣,就连你的芒草都知道,呵呵” 丝丝血迹渗透,使得白茶满脸苦笑。 星辰见还不够,只得撕开他的衣衫那触目的伤痕在她手指一挥的瞬间消失不见--- 白茶长叹一口气,星辰却是长剑递到:“你该死心了” “就连你身边的人都学会了欺骗你,玩弄你的感情,你活着还有意义?你只配被欺骗,或许龙翼是真的爱你,你不妨去找他” “星辰,你给我闭嘴”魔君大吼。 白茶更是唤起天玄,给了她重重一击。 “你竟然敢打我”星辰受挫,见她竟然意志顽强更是出手抵抗,魔君担心白茶会受伤更是想要制止这场战斗。 白茶挥动天玄,她还是看不惯星辰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君上---” “快快快叫半夏来” “是---” 星辰见他们闯了进来,更是挥动法力与白茶战斗,芒草见状也是担心,只是白茶拼尽了全身法力也要惩治星辰,她在瞬间败下阵来,急的魔君团团转,这该死的半夏怎么还不来--- 不好,若半夏出手,我如何战的便宜,不过也好,拆穿了魔君的心思,此刻的白茶一定恨急了他吧。只要他们不能和好如初,受点小伤又如何。 星辰不敢恋战,更是抽身离开。 半夏只是小憩了一会便错过了一场好戏,见到魔君衣衫都被扯破了更是面露难色,这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白茶看着芒草,芒草吓得跪倒在地:“小主对不起” 白茶闭眼一笑,魔君则说:“白茶---都是我---” “无妨!反正我也不在乎”白茶的声音很轻,轻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仰天长叹,这叹息众满是伤情,天玄的声音附和着她的心情,小天玄在她手中旋转着。魔君知道伤了她的心,半夏更是欲要解释却被白茶打断:“没事,你不必多说什么,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的心思”白茶看着魔君,小天玄在她手中突然对准了她的胸口,迅雷不及掩耳,惊慌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与春风皆过客,唯有心伤亦不得,今日与公子一别,永世不见” “白茶---” “你听我说,白茶,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他无关呢” 白茶看了一眼半夏:“还记得与公子初次相遇,就让那个记忆留在那儿吧” 白茶抽出天玄,鲜血迸发,她不让医圣靠近,却说道:“死不了,这一剑就当还了你的那一剑,我们互不相欠了” “-----” “小主---” 两只天玄瞬间盘旋,鲜血从白茶的胸口滴下,一步一生莲,盛开的如此鲜艳。 “公主----”医圣心里也是万般无奈。 芒草只得跟着白茶身后,只是白茶执意不让任何人搀扶,却在走出没几步轰然倒地,魔君既心疼又自责,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 过了一小会,白茶径自转醒,见医圣替自己包扎了伤口,此时的魔君就站在门外不敢靠近,生怕惹得她情绪激动。 “小主---”芒草也不敢劝,只听到白茶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喜欢一个人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情,你去吧,只要你欢喜,我支持你” “小主---”听到白茶的支持芒草当然高兴只是她想劝说不要记恨魔君,他不过是太在意了,可是此刻的芒草竟然说不出口。 “怎么样?”只见芒草摇摇头,魔君更是心凉了半截,想到她那决绝的眼神,魔君恨不得杀了自己。 白茶知道魔君守在外面不肯离去,再看看自己胸口的天玄之伤早已没有了伤痛,自己的血是天玄的克星,白茶这才知道自己是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来人---” “公主---” “替我梳妆,我想出去走走” “是公主!” 听到白茶叫人,芒草更是说道:“你快走吧” 魔君只得躲起来,芒草听得白茶叫自己更是问道:“是谁?你再给你谁讲话” “哦没---没”芒草给魔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抓紧走,再也别来了,免得横生事端。 魔君哪里肯离去,只得躲在一棵大树上,不忍离去。 白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更是莞尔一笑,芒草也跟着笑了:“小主真好看” 白茶微笑,掩饰着笑中的失意。 第六十一章:羽皇陨 “你们无需跟着” “是公主!”小仙娥领命,芒草却不放心:“可是小主----”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将心思放在别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白茶会心一笑,示意她该谈恋爱就去谈恋爱了。 “小主----” “好了,我只是去看看这白茶府以外的世界,你总不能将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吧,那该有多烦呢” “小主,六界不安,我怕---” “蛟龙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若他真想要我命,我又如何会活到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 “----”芒草总觉今日的白茶有些不同,异常的冷漠,冰冷,连语言都没有起伏。 白茶手里并没有拿着天玄而是花神舞,芒草更觉吃惊。 “小主----” 白茶摇着折扇出了府们,毫不留恋。 只见魔君从树上跃下追了上去,芒草欲要喊却又见三足乌也跳了下来更是大骂:“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 “没由来的,你怎么生气了呢” “有吗?我哪有生气,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别别别啊,我又没惹到你” “还说没惹到我,都是你,若不是隐瞒,小主也不会伤的自己,还说不是你” “------”三足乌见她急了更是不敢说话了,只得赔笑脸,这女人的心思果然如海底针,这件事明明不该我的事,她竟全然怪到我头上来了,哎! 见到三足乌不说话,芒草狠狠的采了他一脚,大骂他:“木头,木头”转身跑开 白茶如何不知道魔君跟着,只是她不在想见他,就将那一切留在原地吧。 有的时候还真是羡慕凡人,今生不如意,来世不相离,总会守得如意情丝。 神仙就不一样了,没有来生,没有今世,灰飞烟灭便是永别了--- 凡人总觉修仙好,实不知遇不到良人还不如一世凡人来的轻松,这样就不必痛苦生世了。 这白茶府算是六界里面最为清静的地方了,白茶也呆习惯了,也待腻了,尤其是这些时日,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指引着她,让她想要出去转转,看看这万千凡间的美好。 白茶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小店里要了一碗水,她四周打量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平白多出来一家店面,怕是什么有目的的人儿在此处行什么秘密之事。 反正也口渴了,就坐下来喝完水,也成全了自己的肚子。 “姑娘这是去哪啊?” “去哪?”去哪?能去哪呢,白茶微笑不语,实在不知要去哪里? 店家见她也是个失意的人儿便也不再问:“此处与三荒山搭界,姑娘还是小心才是” 白茶看了看他莞尔一笑:“多谢店家提醒” 白茶早已怀疑他的身份,凡人如何会关心三荒山的情况,这是仙家的仙山。他们非仙即是妖--- 白茶临危不乱的喝着茶水,马儿嘶鸣,只见一人狂奔而来--- 店家看了白茶一眼见她全然不关心更是责怪道:“慌什么?” 只见那人小声说着什么,白茶使用仙法听辨,大致的意思是:羽皇被蛟龙发配到了忘川,由地府押送!必经此地,他们才来此拦截。 这么说来,他们是为了救羽皇而来,那便是天族的上仙上神了?白茶不禁看了看他们,竟全然没有任何印象,只是这好端端的,蛟龙为何要将羽皇押送忘川?难道?白茶眉头紧锁,似乎一丝不详涌上心头。 想必蛟龙知晓,天雷之火伤不得羽皇,才将他押送忘川,用忘川的水洗净他身上的鳞甲,没有了鳞甲护体,想必不用天雷那也要的他的命了。 他真是狠毒啊。 白茶嘴角上扬,喝了一口清水,付了银两绝尘而去。 店家看着白茶的背影,不禁摇头长叹,心中说不上来的感伤,或许他早已看穿了白茶的身份,只是她若不愿,谁都没有办法强求--- 天族的事情她不关心,尤其是羽皇,她对他早已没有什么感情--- 只是白茶走到一半竟然停了下来,跟着自己的内心又回到小店的时候,早已是一片狼藉,那店家和小儿像是丢了魂一样躺在地上,这怕是大战刚过了--- 白茶展开花神舞直闯忘川。 “你说这蛟龙为何将要羽皇囚禁在忘川呢?为何不关在冥神殿”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冥神殿里的上风早已被蛟龙折磨疯了,我可不敢进去” 黑白无常聊着话,想必是送了羽皇回来才敢聊一些,白茶绕过他俩直奔忘川。 这里是六界最忌讳的地方,是凡人投胎转世的地方,白茶也不愿来此,只因忘川的水黑红一片,还透着极强的血腥味,闻了使人作呕。这个地方有着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心。 “是谁?”黑无常像是看到了一个黑影飘过,立马挥动法力去追却被魔君瞬间泄去。 “拜见魔君”黑白无常纷纷行礼。 “你怎么来这儿了”黑无常更是问道,魔君看了他一眼:“多事!” 黑无常见他是奶凶奶凶的更是生气,撅起嘴来,白无常更是拽拽他的一角:“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快走” “哼!”黑无常气的一跺脚,转身而去,白无常也是挡着眼睛退去。 魔君穿梭在忘川,他只是想要找寻龙翼的魂魄--- “月儿---”听见羽皇呼唤白茶的名字,魔君更是藏起来,只见白茶走到那条忘川跟前,川里的水翻腾着,像是煮开了沸腾的泉涌,咕嘟咕嘟--- 白茶看着羽皇更是面无表情,只听得羽皇说道:“月儿,我愧对你娘繁花,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伤及你心,也让我痛苦这么久,直到蛟龙将我困在荒山顶,我才知道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是妻儿在身边,可我都失去了” 白茶静静的听着,羽皇却将天帝的一枚玉龙交给他,那是天帝传位之物,羽皇深知天雷之火的威力,蛟龙泄去了他的法力,又日日受着天雷之火的击打,这肉体早就不能用了,老父神并没有告诉他驾驭天雷的仙法,此刻就算冲出忘川也回不得天族了。 他深知自己就要归于混沌,这是无法回天的事实,没想到,白茶能在最后一刻来看他,羽皇也是倍感欣慰。 “我这就要去见你娘亲了,对不起的话,我想亲自说给她听” 白茶更是转过头不看她,心软是她的软肋,可此时的她也感受到了混沌归来,不敢看他--- “月儿,我的月儿可要好好的” 羽皇将两样东西给与她手上,白茶的手有些颤抖了,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这小物件是天族的圣物,若你想回到天族便回去,若你不想便吃下这颗甜蜜儿带着美好过生生世世,蛟龙伤不得你” 白茶看着玉龙,接过甜蜜丹,只见羽皇汇集所有法力穿过白茶的身体,将自身的法力全都度给他--- 蛟龙察觉到异样赶来的时候却被巨大的冲击力打伤,就连魔君也被重重的甩出去 忘川的水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羽皇的声音回荡四周,一条白龙腾空起,盘旋在忘川良久这才忽然不见--- 白茶瞧的很清楚,那是一张美好的画面,一个男子终于见到了他日思夜盼的妻子,两人挽手夕阳的样子不知惊艳了多少岁月。 第六十二章:龙翼归 “将御剑交出来” 白茶紧紧握住羽皇给了那把小玉龙,原来这就是天族的御剑,捍卫天族帝王的御剑如何能落到蛟龙手里。 “你休想” “月儿---”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好好好!”蛟龙开始示弱:“二叔我不想与你为敌,你也知道我跟你父神是亲兄弟,只不过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罢了” “二叔?你何时是我二叔,我的二叔是被囚禁在地牢里的羽龙,你早已被老天君除了名----” “好好好好好”蛟龙赶紧打断她,要照她这样说起来,能数落自己三天三夜,都是自己的罪过,难道天族没有错吗?老天君没有错吗?她羽皇行龙没有错吗?真是的 “你只要乖乖将御剑交出来,我保证,让你在这六界逍遥自在,你还是这九重天的公主” “哼!!女君我都不在乎,岂会在乎你这九重天的公主,蛟龙,你想得到天族,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这御剑是我父神的物件,既然我父神交到我手上,我便不会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歹人?哈哈哈,我的亲侄女,我可是你亲二叔啊,你这般说,我可是要伤心的” 蛟龙还是暗中汇集法力,魔君却在瞬间出身挡在白茶身前,那一掌重重击在他的身上。 蛟龙哈哈大笑:“没想到你竟是个痴情种,真是让本帝佩服,佩服” 蛟龙抄起忘川,使得整个忘川之水翻涌不堪:“你不恨他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茶抽出天玄想要跟他大战,只听得蛟龙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魔君为何来此吗?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为了你的安慰来的吧” 蛟龙见魔君深情慌张,更是哈哈大笑:“他这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唯恐被你发现” “死到临头还在此胡言乱语”魔君发动掌力却被蛟龙瞬间抵挡,白茶更是提起天玄欲上,只见蛟龙唤起忘川底下的魂魄,这魔君的计俩能骗过星辰如何骗过他,他早已知晓魔君将龙翼的一丝魂魄囚禁在忘川,才将羽皇羁押到这里。 “怎么?不记得了?这便是心心念念的龙翼” 白茶吃惊的,欢喜的,又是害怕的汇集在眼睛里,看到蛟龙手上的魂魄,白茶更是欲要抢夺。 “哎哎!别急嘛!我们来交换可好,我只要你手中的御剑” “白茶---”魔君想要叫醒她,这可是天族的圣物,若是白茶将御剑给了他这就说明白茶承认了他是天帝的身份,整个六界就要臣服与他,他就是光明正大的天君--- “怎么不愿意啊,好啊”蛟龙引来天雷之火欲要焚烧最后一丝魂魄。 “不要----”白茶大喊:“你不是想要御剑吗?我给你便是” “白茶---” “你闭嘴”白茶看着魔君百般阻挠更是大吼,不过也得感谢他并没有将魂魄销毁,此刻有机会谁都比不上龙翼重要,白茶将御剑递出去,蛟龙更是将魂魄递来,魔君瞅准机会更是欲要抢夺,这颗惊了白茶的心,眼见魂魄跌进忘川更是飞身去接,在接到的瞬间,御剑脱手---- 魔君跟蛟龙大战--- 白茶接到了魂魄更是会心一笑,天玄也是发出嗡嗡长鸣,天玄出鞘离殇了她的手腕,鳞甲奔离,瞬间与魂魄化为一体--- 一道极光闪现,那个她想了很久的人儿似乎躺在哪里睡着了--- “龙翼----”白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痴痴的看着,任由眼泪在飞--- 整个忘川回荡着蛟龙大笑,受伤的魔君更是绝望,他看着白茶,只是这样看着--- 或许这一刻才明白:你与春风皆过客,我携秋水揽星河是怎样的绝望与不得不舍。 “龙翼---龙翼---”白茶轻声唤着他,只是龙翼并没有回答,她轻抚他的脉搏与常人无意,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忘川地动山摇,时刻就会崩塌一样。 “快走---快走啊” “我不---我不走---”白茶的绝望是因为此刻她背不动龙翼,魔君的绝望是他或许从此就失去了她。 眼见忘川崩塌,魔君虽受重伤却还是将龙翼背出忘川--- 就在瞬间忘川之水决堤,一泻千里--- 白茶的血在一点一点流失,魔君的体力也在一点一点耗尽,再加上昏迷不醒的龙翼,三个人穷途末路不知到了什么鬼地方。 将龙翼放下,魔君更是撕下衣角,为她包扎伤口,说来也奇怪,这伤口竟像是愈合不了一般,鲜血时时渗出,魔君的手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他的眼里满尽温柔,包扎好了便去找来些许吃的,生了一堆火,将自己的长袍脱下裹在龙翼身上。 “谢谢” 魔君苦笑:“你的这一声谢谢像刀子一样在割我的心” 白茶转过身来不看他:“对不起” 魔君满脸微笑:“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本就互不相欠” 白茶只是痴痴的盯着龙翼,只见他睫毛扑动了一下,更是惊动的抓了下魔君的手有瞬间抽离:“他醒了,他醒了” 魔君就这般痴痴的看着她抽离的动作,好像她来过又走了。 像极了那夜空的烟花,在心底绚烂过却被风带走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他看着龙翼,自己终究还是失去她了。 咳!咳!咳!几声剧咳,惊动这白茶的心,见到龙翼微微睁开眼睛,白茶更是激动不已:“你醒了,你醒了”她的声音是颤抖的,身体是颤抖的--- 龙翼看着她,看着她眼泪飞过脸颊,更是嘴角上扬,虽然憔悴却还是挤出那久违的微笑:“茶儿,我回来了” 茶儿?魔君冷笑,真是麻到了骨子里--- 天玄自半空寻主而来,只是与以往不同,只有一把长剑出鞘发出阵阵寒光。 龙翼手指一挥,天玄从天而降,白茶看的很清楚,那把小天玄跟它合二为一了一般,伏在长剑之上花纹甚至好看。 龙翼拉过白茶的手,手掌出现灼灼桃花,像极了天玄剑上的图案--- 二人相拥而泣,互诉情思,魔君则全身而退,三里清风路三里,步步再无白茶儿。 天族上,蛟龙承受着六界的朝拜跟祝贺,御剑一出,六界再无任何不平之声,除了天牢里的羽龙摸摸流眼泪之外,其余全都纷纷臣服他的脚下,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宣告六界,蛟龙便是这九重天的至尊,而星辰就是这九重天名副其实的大公主。 只是星辰此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他只在乎蛟龙对魔君的那重重的一拳。 “你将他打坏了怎么办,真是一点轻重都没有” “他是魔君,又不是玩具,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星辰犀利的眼神瞪着他,蛟龙连连赔笑:“好好好,是父神的错,是父神的错,我的乖女儿别生气,别生气嘛” 第六十三章: 花神落 “他应该死心了吧”星辰看着魔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着实心疼:“不能让这小贱人称了心意” “算了,算了”蛟龙既然已经得到御剑,只要白茶不在想着报仇,这一切也不在计较了,她跟龙翼也算是情投意合,蛟龙打算放了他们,也算对得起天族,对得起繁花了。 “算了,她害的焱皛如此伤心,害的我被焱皛休妻,如何算的”星辰更是满脸邪笑:“她不是爱龙翼吗?我倒要看看她能承受多久” “大局初定,你可不要胡闹”蛟龙还是有维护之心,毕竟他想拉拢羽龙,再说了,既然成全了白茶能让出魔君,若星辰有心,不是没有机会,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魔君又不是铁石心肠,蛟龙也是诚意拉拢他的。 蛟龙时刻派人盯着星辰,让她跟上神修身养性,讨的魔君欢心,到时候他在亲自去魔族为她提亲。 星辰哪里受得了,只得天天大吵大闹,蛟龙被她吵得脑子都要炸了,以至于一见到星辰就像逃。 星辰更是做了几道小点心前来正殿逮他,父女俩天天在天族躲猫猫,乐此不疲。 看到魔君的背影,白茶心里也是落寞,不过这情爱最是伤人,能见到龙翼重生,这是最最幸福的事情,白茶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爱他,决计不让他在离开。 冰冷的山洞里有着烈火便有了暖意,魔君哪里是真的走了,他怕他们在遇到什么危险,龙翼此时一丝法力都没有如何保护白茶,又不忍打扰他们,只得悄悄跟着。 “你的伤---” “不碍事!”白茶满脸微笑:“只要你能回来,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白茶将手收回衣袖,生怕他心疼。 “茶儿,你怎么那么傻” 白茶紧紧的搂着他,心里是幸福的。 山洞的活渐渐熄灭,白茶搀扶着他起来,穿梭在林深处。 “这是什么地方?”龙翼只觉走了良久就像是还在原地一样,白茶却说:“不管什么地方,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满心欢喜” 龙翼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只是他身体太过虚弱,阳气不足,周围的冷风一吹便摇摇欲坠,白茶心疼他,想要使用仙法,却发觉自身的法力被封住了一般,此时竟连天玄都拿捏不动,为了不让龙翼担心,白茶更是调整气息,可试了几次都觉得胸中烦闷,气息不畅--- 扑面而来的诡异,使得她紧紧握住他的手。 龙翼脸上写满了温柔:“有我在,不要害怕” 白茶会心一笑:“这怕是还没有脱离忘川之地” 远处一团团艳红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正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花叶不相见,生生世世最绝望的花。 “你可看出它有何不同?” “不同?”白茶呆呆的看着,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只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 突然间她恍然大惊:“石蒜!它们不正是石蒜吗?”白茶突然想起了野岭坡的石蒜府上中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儿,花叶不相见,石蒜生性便带着高冷--- “是!她坠离之后便被孟婆派来守着这一处” “她----” 白茶想到那日石蒜伤心欲绝的样子,更是看了看龙翼:“她喜欢你” 龙翼笑了,笑她的担心:“她喜欢的是蝶樱不是龙翼” “可---可是你们---都一样啊” 龙翼更是在她额间一吻:“一样吗?” “-----” “白姑娘,好久不见啊”一个声音像是穿透了周边所有的力量缥缈而来,冰冷异常。 只见石蒜一身红衣,站在这花丛里,像极了冷面娇娃,她缓缓而来,看白茶的眼神都是异常冰冷的。 龙翼将白茶拦在身后:“石蒜姑娘,别来无恙” 石蒜并没有应声,而是直径走到白茶身边:“白姑娘,你的龙翼回来了,我心爱的人呢?” “我----”白茶不知如何回答她 石蒜痴痴的盯着龙翼:“那日,我追随你而去,你的眼里可有瞧过我,不管你事蝶樱还是龙翼,我们在这忘川也算是相守了这么久,可你终究是不曾多看我一眼” 那日孟婆前来忘川想要收她当黄泉路上的小花妖,石蒜磕破了脑袋拒绝,就是因为龙翼的魂魄在忘川之水里,她不愿离开,只愿这般守着她,哪怕忘川之水冰寒刺骨,让她魂魄分离,她也不怕。 只是孟婆不见她心中的不舍还是强行收走了她,她为此夜夜哭,日日流泪,隔着忘川相望却始终不见那个眼神。 “石蒜姑娘,放下心中的执念吧,你一定会寻得最好的” “执念?白茶执念了这么久,都能得到心中所爱,我也想生生世世执念,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石蒜姑娘,有的时候等待是永远等不来的”白茶的声音很轻,轻的怕触碰了石蒜敏感的心思。 “永远等不来”石蒜脸上荡起一丝轻蔑的笑,她当然知道等不来,龙翼这般爱她,这世上只要有白茶,他龙翼如何会爱上旁人。 石蒜并没有在跟她争论下去,只是手指一勾使得龙翼的身体不偏不倚的飘到自己身旁。 “你想做什么---”白茶的声音有些颤抖,若不是被人封了法力,石蒜她如何会紧张。只盼此刻她不要伤了龙翼才是。 石蒜痴痴的盯着龙翼,步步逼近,她的声音异常冰冷:“我问你,这世上女子千万,你可只中意她一人?” “是!”龙翼的目光坚定,全然不看他,因为他眼里只有白茶:“这世间有百媚千红唯有---” “好!”石蒜不想再听下去,只是出手极快,生生呃住白茶的喉咙--- “你放开她---”龙翼想要去救却被石蒜瞬间封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白茶的脸色突然上了头,呼吸不动的压抑使得她挣扎不得。 “你若伤她一毫,我定杀你一千次一万次,石蒜你快放了她” 石蒜满脸傻笑,口中喃喃,一千次,一万次?她痴痴的盯着龙翼,见他眼神中的杀机更是傻笑:“没想到你如此瞧我一眼,竟是充满了杀机,此刻你为了她是有多想杀了我?!” 石蒜突然放手,白茶剧咳不已,龙翼见她收手更是心中大石落地。 “你们走吧”只见石蒜手一挥,东方瞬间大白:“不能与你长生,罢了---罢了---” 石蒜为他们扫平了一切障碍,使得方向重新回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龙翼盯着石蒜消失的地方,他清楚的知道石蒜这是拼却了最后一丝魂魄前来送他们一程。 龙翼走了,她便不愿待在这里,不愿往生,不愿踏入忘川,便回归到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丛里去了。 第六十四章:身之伤疼 “你怎么样?”看到龙翼紧张的神情,白茶更是满心欢喜:“她也算是对你情之所钟了,你可有动心?” 龙翼停下脚步,更是看着她,看的白茶心里发毛,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焱皛对你万般深情,你可有心动过” “-----” 龙翼见她神情紧张,更是清清嗓子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对他----” 愣住,脸红,彼此的呼吸--- “好吧,我原谅你了”龙翼更是转过头,白茶更是一把抱住他,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见。 “白姑娘,君上让我来接你们回府” 焱皛?!龙翼假装生气的看着白茶,白茶却当了真:“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不必劳烦三公子” “君上说,一定要护送白姑娘,不然我也不用回去复命了” “-----”白茶看看龙翼,实在是为难,你走就走了吧为什么还派三足乌前来接驾,真是多事,要是让龙翼误会了该如何是好。 “白姑娘请!” 三足乌张开双翅,白茶满脸不好意思,龙翼看着她,白茶更是搀扶着他让他先上。 “白姑娘先请” 人家叫你呢!龙翼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白茶偷看他一眼,样子着实可爱,龙翼满眼宠溺的眼神--- 白茶摸摸头更是搂着三足乌的脖子,岂料龙翼吃了醋,一把搂过她跃上三足乌的后背,更是让白茶依偎在自己怀里:“劳烦三公子了” “哪里哪里!” 阵风经过耳畔,龙翼将她的脸护住,生怕疾风轻浮了她的脸颊,白茶竟不知不觉红了脸。 “他是不是经常送你?” “额----”囧 “你是不是经常搂着他的脖子” “-----” 虽然龙翼的声音很小,三足乌却听得见,想到君上一片痴情,到头来还是不敌这个龙翼更是心有不满,此时听到他们说话,更是想要插上两句,解解气也是好的。 “白姑娘经常去帝王居,君上也常常让小的护送,上次白姑娘就是让小的送到镇上,闲逛了一番,不知怎得喝醉了,还是君上抱回来的,在帝王居里发了好一阵酒疯呢!君上都不舍得说上一句,还将教唆姑娘喝酒的那男人打的落花流水,好一通出气呢” “三公子-----”白茶真是又羞又惊,没由来的说这些做什么,真是的。 “哦~~看来你家君上真是很喜欢白---姑娘” “那是当然了,我们家君上心里只有白姑娘,只可惜,有情人不能成眷属,那次他们都要成亲了---” “三公子”白茶的声音有些生气,再看看龙翼则是认真的听着,白茶气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白姑娘,小的不说了便是,莫生气” 龙翼则看着她,白茶更是将头转过去,摸摸流眼泪,这三足乌就是故意的。 白茶越想越难受,说不定就是魔君诚心想让她难堪的,更是说道:“你停下,停下” “好了好了----”龙翼安慰,白茶却使起了小性子:“你还听得那么认真,你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为何还要听” “白姑娘,小的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啊,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 “好了好了”龙翼说道:“我只是没想到焱皛如此痴情嘛” “哼!” “别生气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不行,我要罚你” “罚我?” “对!就是要罚你” “好好好,说吧,怎么罚”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在罚你,而且你以后不准听得风言风语,不能当真,不准吃醋,更不能不理我” “好好好”龙翼发起誓来,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如此痴情的对手更是眉头微皱,貌似很是棘手啊。 “白姑娘,到了!!” 终于到了,白茶跃下,龙翼还没有站稳,三足乌便展翅而飞,差点伤到了龙翼 “不好意思了龙公子”三足乌道歉 “你----”白茶欲要理论,却被龙翼拦住:“算了,算了” 白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更是嘟起小嘴气的直跺脚--- “小主----”芒草见白茶回来,竟还跟着龙翼----没错,真的是龙翼更是吃惊的合不拢嘴。 只听得天族丧钟传来,羽皇身归混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芒草只盼白茶无事便好,没想到龙翼竟然回来了,这一定跟羽皇有关,芒草不便多问,只要她开心便是好事。 “拜见龙公子”芒草更是行礼,众小仙娥也都跟着行礼。 在看看白茶,那张没有血气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芒草更是心中欢喜,可看到三足乌也在更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君上让我护送白姑娘回府”三足乌更是欺到她身旁,小声说道:“顺便来看看你” 芒草瞪了他一眼,白茶却说:“你回去复命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是,白姑娘,可是这以后来不来,这样看君上的意思” “你----” “你说什么呢”芒草见他不惹到了白茶更是说道:“这里是白茶府,我们不欢迎你,快快去去去” “小的告退”看到三足乌展翅飞扬,芒草还竟有些不舍的偷偷望上几眼。 白茶只觉手腕传来微痛,只是怕龙翼察觉更是忍着。 芒草早已吩咐小仙娥熬了一些补气强身的汤药来,只是不知哪个小仙娥走路不长眼睛,竟然着急忙慌的撞上了白茶,正巧碰到了她的手腕,使得她叫了一声--- “你怎么样?”龙翼见她反应有些大,更是关心道 “不要紧---” 芒草见她手腕处渗出一丝血迹,此时白茶发现了她更是给她使个眼色不要声张。 “你好生休息,我去煮些参汤来” 白茶扶龙翼上床躺着,龙翼却是也是像大病初愈一般,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刚才那一跃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此时早已像个燃尽的灯芯--- 芒草担心她手上的伤,待龙翼微微睡更是问道:“小主----” “嘘!!” 白茶示意她不要声张,二人更是出了房门。 白茶看了看手腕处魔君给包扎的地方,鲜血早已浸透了,白茶更是奇怪,为何这伤口竟不愈合了呢? 难道跟龙翼回来有关? “公主,医圣来了” “快请---” 白茶去了正殿迎医圣。 “公主,魔君让我过来瞧瞧你的伤势” 又是他,虽然白茶不想听到他,可毕竟医圣是上神,她不得无礼。 白茶将手腕露出,医圣更是取下纱布,天玄的伤口非常醒目,一道很深的伤痕,渗出血来,医圣拿出一瓶药水:“公主忍着,这药水有刮骨疗伤之效” “刮骨疗伤?”光听着名字就让人胆战心惊了,芒草更是担心她受不了。 白茶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却听得医圣说:“若不医治,公主这手臂怕是要废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虽然羽皇将自身的法力全都渡给了公主,可召唤龙公子回来却损伤了公主的气脉,这天玄之伤只会越行越重,最后整条手臂都会失去只觉,这药水虽不能立马有效,一天一次着实能复原啊” “一天一次?需要多久才可以复原” “足月!” “足月?”芒草更是心疼了,看看白茶,只见她面不改色更是后怕。 第六十五章:又见魔君 小主的伤势怕是跟龙翼有关了,虽然芒草心中忐忑,可她并不是不知道,虽然龙翼是天族的红龙,可她曾偷听,龙翼跟白茶是没有结果的,虽然两情相悦,注定伤情啊。 芒草不禁看着白茶,不禁担忧起来,好在龙翼待她如初也算是些许的安慰了,只是这伤?魔君知道吗? 芒草又看看医圣,想必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医圣前来医治了。 芒草对白茶的感情摇摆不定,以前总觉得龙翼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若是能长相厮守那是最好的了,可是魔君为她做了那么多,突然觉得魔君待她也是重情重义,加上三足乌这层关系,芒草反而觉的白茶跟魔君是六界最完美的一对了。 “芒草姑娘想什么呢?”医圣的话打断她的出神。 “没---没什么,只是心疼---” 白茶满脸笑意,安慰她,医圣更是将药水打开,芒草却说:“我来,我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小神告退”医圣见不得她刺痛的样子,还是退下的好。 白茶更是不愿芒草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说道:“你也下去吧” “小主---” “你去看看龙翼醒了没有,速来禀报于我,快去---” 白茶执意,屏退了所有的小仙娥,关上了房门,拿着那药瓶的手都在颤抖,她如何不知道刮骨疗伤在医圣口中说出来是有多么的疼痛。 但她还是长舒一口气,拔开药塞,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原来正如所说,越是粉香美丽的东西越是最毒,白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药水滴在手腕处,那种水冒青烟的样子,像是燃烧的烈火遇见了几滴雨水,滋滋的声响,那是皮肉炸开的声音--- 心如刀绞的疼,白茶忍不住停手,却还是止不住的刺痛,从手臂一直延伸到心脏,再从心脏遍布全身,整个牙床都被她咬的失去了知觉,额头滚落的汗滴掩盖了她的眼泪---- 白茶的身子此刻早已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她扶着桌子坐下,却在麻木众碰掉了茶碗,嘭--- 摔在地上破碎了。 白茶将手臂放在桌子上,她咬紧牙关,将整瓶全都倒尽,她再也抵挡不住那种疼痛,像万只蚁王在啃食伤口,她不想不喊不叫,却还是疼的想要将整条胳膊咬下来--- 守在门外的芒草听到里面的动静更是心惊胆战,无论她怎么叫,白茶就是不答,屋门反锁她进不去。 “小主----小主----你别吓我” 只是一瞬间,白茶的声音没有了,芒草更是担心:“来人呢!快来人呢---” 一众小仙娥赶紧跑过来。 “快将门撞开” “啊?这个---” “快啊”任凭芒草大叫,小仙娥就是不敢,这要是惹得白茶不高兴,那还了得吗? 芒草更是抽出剑来砍砸房门,无奈这房门像是被封住了一般,近身不得。 一个声音幽幽传到芒草的耳朵:“有我守着,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瞬间她也变得安静了。 “芒草姑姑,怎么了芒草姑姑”小仙娥见她木若呆鸡更是惊慌:“出了什么事了?” “你们都退下吧,小主没事了” “是!” 芒草见众小仙娥都退下了,更是趴在门缝上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只有默默祈祷焱皛的到来能减轻白茶的痛苦。 屋里的白茶疼的死去活来,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看到发疯的白茶,魔君更是封住她,想要减轻她的痛苦,只是此刻的白茶早已疼的失去了理智,眼前模糊一片,只见到一个黑影,就昏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只觉胳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些许,像是重新换的药,只是这地方---这地方丝毫不像是府邸。白茶立马坐起,更是触碰了受伤的手臂,疼的她呻吟出声。 见魔君进来,白茶更是吃惊:“怎么是你?这是哪里?” “你醒了”只见半夏摇着折扇进来,白茶更是不悦:“这是妖族?” “这是当然了,以后你便日日可以来此疗伤,这样你的手臂也会好的快一些” 白茶知道妖族有一处湖潭,可以洗去身上的污浊,疗伤是极好的,可日日来此怕是不妥,这手臂上的伤早晚是要好的,就不劳烦他们了。 “告辞”白茶心中还是责怪魔君多管闲事,可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眉宇之间已经写的很清楚。 她担心龙翼醒了找不到她更是起身要离开。 “这么着急,是怕他醒来找不到你?”魔君的声音有些冷 “多事!” “好了好了,焱皛也是关心你嘛,你不要总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尤其是龙翼回来以后,我都看不下去了” 白茶瞪了他一眼,只是手臂还是有些疼痛袭来,她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已然说清楚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对彼此都好” 魔君怔怔的看着她,白茶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更是行礼:“我这小伤就不劳烦二位费心了,告辞” 半夏耸耸肩,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呢! “君上,可要在下送白姑娘恢回府”三足乌见白茶独身走了更是问道,半夏笑他大脑简单,这不,魔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追出去更是将白茶公主熊抱,由不得她反抗。 “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白茶左手腕不敢动,只有一只手拍打他,岂料魔君一言不发,更是不理会她。 “你快放手啊” 魔君怔怔的盯着她:“本君放手了?!” “放手啊!”白茶话音未落,魔君便将她定住在半空,动弹不得,还是保持公主熊抱的姿势。只是魔君早已抽离,站在那里看着她。 “喂,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不是让本君放手吗?” “你定住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你只有两种选择,本君送你回府,要本君送你回府” “焱皛---你----” 魔君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还是心中一颤,瞬间将她解封,白茶吓得闭上眼睛,唯恐自己瞬间跌在地上--- 魔君还是将她抱在怀里,白茶也不在恼,任由他抱着,只是她的眼神再也没有离开他,怔怔的看着他--- “觉得本君很好看?还是你后悔了,要回到本君身边” 白茶欺近,一只手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呼吸回荡在他耳边,从心底冒出一丝酥麻,魔君的脸骤然通红,白茶更是咬上他的脖子,疼--- 只是魔君没有叫,而是紧紧抱住她,唯恐她摔出去--- 第六十六章:情敌相见 “茶儿呢?”龙翼醒来便找白茶,见到芒草在门外守着便过来。 “小主----小主她----”芒草初听他的声音更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要怎么跟他说?说小主受了伤,魔君在里面守着?不不不,这怎么行呢! “你想什么呢?” “我----这---”芒草满脸尴尬:“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好些了”龙翼说着推开房门,却被芒草拦住:“小主----小主睡下了,睡下来” “她是不是累坏了,我去看看她” “不不不,你----”见到芒草欲言又止,龙翼更是怀疑:“你今日是怎么了?样子怪怪的” “我?怪怪的?有吗?我哪里怪,没有啊” 龙翼下意识的瞧瞧紧闭的房门,手一挥便轻轻松松打开了,芒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是屋里并无异样,没有魔君也没有白茶--- 芒草大惊:去哪里了? “茶儿呢?” “这----我---我也不清楚”芒草假装询问道:“小主呢?让你们好生照顾着,竟连小主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别责怪她们了,茶儿不在府里难道是去了后山吗?我去看看” “你----”芒草欲言又止,这样瞒着他着实不好,可告诉了他更是不好,只得默默跟着。 这刚出府们,正撞上魔君,怀里抱着白茶,芒草吓得捂住嘴巴。 两只火药桶相遇,芒草吓得只想溜走,可腿就是不听使唤,妈呀,这可怎么办,我的小主啊,你倒是醒醒啊--- 魔君就像是没有看见龙翼一样,直径从他身边走过,芒草想要叫醒白茶却被魔君眼神警告:“嘘!!!” 芒草登时吓得浑身哆嗦,龙翼见他抱着白茶,还如此嚣张,更是不顾身体,与他过上几招,魔君不忍心将白茶放手,又恐过招弄醒了她,更是眉头不悦,这回白茶府的路,他多想长点在长点。这样他就可以多看一眼她在自己怀里沉睡的样子。温婉动人。 “住手啊,别打了”芒草大叫,唯恐魔君再伤了他,要是让白茶知道了,魔君又要受委屈了。 “你不必生气,本君只是想她了,带她出去走走,累了便如此了” 龙翼见他轻抚更是不留情,招招过命--- “她对我的感情,可跟你不一样”魔君下意识的露出那脖子上的痕迹给他看,芒草大惊:“这----这---” “嗯嗯!她心里还是有本君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芒草吓得偷瞄一眼龙翼,他虽然处事不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这内心是生气的吧。 芒草不敢多看,但她能感受到龙翼的掌力,急如闪电暴雨。 魔君见他怒了更是暗喜,想要跟他好好玩玩,白茶睡梦中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魔君更是得意,炫耀的眼神呼之欲出。 茶儿,你终究还是爱着他吗?龙翼只觉心痛袭来,掌力挥收,魔君却是出击见他停手更是一惊,此时白茶骤然醒来,见到龙翼更是从他怀里跌出去。 魔君为了救她,掌力打偏,龙翼躲过一劫却是重伤了心。 “你放开我”白茶惊慌 “好好好”魔君将她放下:“本君听你的” 白茶不理会他,直径跑到龙翼身边,声音温柔的让人欲罢不能:“你没事吧” “没事” 白茶更是扶着他进了府们,芒草也是满脸尴尬,魔君见白茶进去,心中万般冰冷,却还是转身走了。 白茶见龙翼也不问,也不说话更是道歉:“对不起嘛”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跟----” “你跟谁在一起,我本不在乎,可你----” 看到白茶可怜巴巴的样子,龙翼着实不忍心在责备她:“算了算了” “你不生气了”白茶拽着他的胳膊撒娇:“你别生气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茶搂着他的脖子,却没想到龙翼下意识的避开,是她太敏感了吗?白茶愣了半秒,龙翼则说:“你以后不许在见他” “恩恩!我发誓”白茶见他生气更是赔笑脸:“好了好了,你不许在生气了,我都跟你保证了” “嗯!”虽然白茶表面上不惊却还是惊了心,龙翼在嫌弃自己吗?他刚才明明就是嫌弃了。 算了算了,都是我不好,哎呀真是的,明明知道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嘛!烦死了,白茶见他不生气更是封锁了白茶府,吩咐下去,不准任何魔族的人在靠近,包括三足乌---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星辰被蛟龙禁足在天族,时来烦闷,却是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大公主,在等什么呢?”紫衣端来养生茶。 “等有趣的事儿” 紫衣不在问,看到星辰满脸喜悦,想必是天大的喜事吧,只要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星辰在得到龙翼魂魄的时候在他的魂魄里注入了一丝邪气,邪恶之气便会笼罩着龙翼的内心,使得他不受控制。想必也到日子了。 星辰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虽然蛟龙为了避免天族的暴动,也为了巩固他的帝位才不得动白茶,可星辰只想让她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星辰倚在窗前,看着这白茶府所发生的一切,满心欢喜。 “寒梅可是开了?” “小主,开了,开的很是鲜艳” 白茶点点头,踏雪寻梅那是别有一番景致了,想到能跟龙翼一起欣赏这后山的绝美风景,白茶心里暗生欢喜:“龙翼呢?” “龙公子一早就出门去了” “出门?可说去了哪里?” “并没有说” 白茶一丝失落,他是去了哪里?竟没有交代?刚下了一场大雪,他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白茶越想越担心,更是踱步出了府们,任由小仙娥在身后跟着跑:“公主,公主,小心着凉啊” 芒草接过披风斗篷追上去,却差点撞到了她的身上,只见龙翼回来,竟还抱着一个女子。 “快去煮些姜汤来,莲儿姑娘受了些风寒”龙翼吩咐着,芒草应声,白茶却是楞在原地:“她是谁?莲儿?莲儿是谁?” 只见那叫莲儿的女子更是从他怀里跌下来:“拜见白姑娘” 她竟知我的名字?白茶看着她,只见她满脸忧怜,弱不禁风的样子,龙翼竟搂着她入了府们--- 白茶就这般看着,看着,心中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他为什么要抱着她?他以前总是对别的女子冷若冰霜,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可以这样抱着别的女人,一点都不顾我的感受吗? 第六十七章:心生嫌隙 白茶跟着进了屋门,只见那莲儿梨花带雨的样子甚是可怜,龙翼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更是将祛风寒之药一勺一勺喂她。 白茶就这般看着,似乎她也看到了白茶一样,只是龙翼全然没有理会她。 “白姐姐----”那姑娘轻咳几声,难受的样子很是令人心疼。 姐姐?白姐姐?谁是你白姐姐,白茶更是将龙翼拉到一旁:“我来帮这位姑娘看看,是得了什么病” “莲儿只是受了风寒,驱驱寒就好了”龙翼解释道。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白茶怔怔的盯着龙翼,只见他全然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白茶接过话:“哦~原来是这样,莲儿姑娘真是一个美人坯子呢” “多谢白姐姐夸奖” “莲儿姑娘好生休息,喝完这姜汤,睡上一觉便没事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便在这儿守着” 守着?白茶有些呆滞,刚才是听错了吗?龙翼要在这里守着她?她是谁?他为何要守着她?小仙娥守着不行吗? “好!你就在这守着吧”白茶竟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那屋的门。 她的直觉告诉她,龙翼待那莲儿姑娘是有心思的。可是怎么会呢?他不是--- 她只想站在门外探个究竟,貌似莲儿知道她没走远,更是一把抱住龙翼,口中喃喃,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好好好,我在这儿守着哪都不去” “嗯嗯嗯---”莲儿就这样拉着他的胳膊,就差睡到一张床上了。 白茶的脑袋嗡嗡直响,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寒风中游荡。 “小主----”芒草赶紧为她披上披风遮寒。 手腕上的鲜血阴透了白纱。 “小主,该疗伤了” 白茶嘴角一丝轻蔑的笑:“疗伤?心里的伤有的救吗?” “小主,万一是你误会了呢?龙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白茶怔怔的盯着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说----” “去取药水吧”白茶的眼神落寞极了。 虽然芒草担心她承受不了那药水带来的疼痛,可她更担心她手腕的伤势,白茶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龙翼身边,他是喜欢那莲儿姑娘吗?为何待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越想越疼,心不自觉的跟着哭泣了。她想去找龙翼问清楚,她不想让误会隔夜,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多想了,只是那腿竟然像被灌了铅一样抬不动。 眼前的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彩色,白茶却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龙翼,见他还是守着那个莲儿更是轻声而进 龙翼见是她更是向她嘘声,唯恐她惊醒了睡熟的莲儿。 白茶内心是苦闷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自己不要性命爱的男人啊,此刻他竟守着另一个女子,还要自己轻声轻语--- “你----”白茶长出一口气,心脏砰砰直跳:“你---你爱她吗?” “-----”貌似龙翼被她的这句话问的愣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可是莲儿竟像是做了梦一样,紧紧拉着他胳膊,想要将他拉上床--- “我---我只是希望----” “龙翼哥哥---龙翼哥哥”莲儿的声音甚是娇羞--- 白茶见他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更是说道:“不打扰了” 她觉得自己这是在自取其辱,飞奔而去,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她掩面生怕被人瞧见,可泪水还是从指缝里蹦出--- 天族的星辰看着这一幕更是痛快:被爱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这还刚刚开始呢! “公主,魔君来了” 星辰一惊:“在哪儿” “去了天池” “他去哪里做什么” 见紫衣摇头,星辰更是飞奔而去,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他面前。 “焱皛----焱皛---” 听到星辰的呼喊,魔君并没有应声,而是加快脚步,只是星辰追的急立马挡在他面前拦住去路:“你这是在躲我?” 魔君不语,星辰更是急了:“我做了什么,你这般不理我” 魔君还是不语,星辰却说道:“你若不理我,我便百般折磨她---” “你敢!” “你瞧你,只要说到白茶的时候,你才会有反应,真不知她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才遇上你”星辰见他一脸严肃更是打趣道:“你来天池做什么?” 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星辰一脸笃定:“医圣尚且都没有法子,你就别白费力了” 魔君来天族就是为了找寻能解除白茶手腕之痛的法子,此刻被星辰当头泼冷水更是不爽。 魔君直奔天池,懒得理她,星辰随即想到天池之水跟妖族湖潭之水融合便是去除伤痛的妙药更是拦住他:“你想取天池之水?” 见魔君不答,星辰更是气急败坏:“今日我便不让你取了” 魔君挥动法力,星辰更是哭笑不得:“你以为这里是魔族吗?” 魔君哪里理会她,任由她像一只野狗一样狂吠。 “你理我一下嘛,你想要这天池之水,拿走便是,想拿多少拿多少,可是你不要不理我嘛” 虽然她转了性,可魔君竟一点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自打医圣查阅古籍,说六界阁泉水相生相时刻,他便思量着来天族。 只是这天池之水想要带回去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他便去了天族上神风婆婆那里,讨了一个风布袋,这布袋能大能小,小到手指肚一般,大到可装得下山河星海,别说区区天池之水,就怕是整个六界的泉水都能装得下。 蛟龙大位初定,两帝见面还是平平淡淡不惹风波才是。 只是星辰见他拿出风布袋更是阻拦他装的池水:“就算有这天池之水你也救不了她,难道你不知这个她的劫数吗?” 魔君一句不语,更是用风布袋装了许多泉水收入袖口,星辰就这般看着,直到他欲走。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魔君怔怔的盯着她,冰冷冷的几个字:“让开” 星辰还是满脸笑意,只是脸上的笑有些想刀子一样锋利:“紫衣,将锦盒拿来” “是公主”紫衣快步而去又快步而回。 星辰将锦盒递给魔君说道:“这可是天族的灵丹,相信她能用的到”看到魔君不接,星辰更是说道:“怎么,不相信啊,你大可去医圣哪里查证” 魔君将锦盒收下,更是绝情转身而去。 “公主,你为何要将灵丹给他,不是便宜了白茶吗?” “你懂什么,白茶毕竟是我的妹妹,她这般痛苦,我这个做姐姐的于心何忍呢” 只是星辰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笑得诡异。 第六十八章:相思不可医 人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白茶不允许任何人跟着,手中的天玄还是那把天玄,就像这野岭坡的风景,还是当初的动人心弦,三荒山顶的萤火也是妙不可言,只是那道道天雷闪现,样子触目惊心。 白茶站在山顶,貌似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此刻的心情不同了,多了些许落寞与哀伤,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等了生世的男人此刻竟守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就是爱情吗? 她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有些情不自禁的忧伤。像极了绽放夜空的烟火又在瞬间消失殆尽。 “小主---”芒草也跟着追上了山顶,只是凭借她的法力还不足以站在这山顶的恶劣。 芒草站在远处呆呆的看着她,生怕她有什么意外,毕竟这里牛鬼蛇神出没--- 白茶知道芒草跟着,这世间唯独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了,也难为她了。 “这荒山顶是安静了些,倒是符合此时我的心情,你回去吧,万一----”白茶知道没有万一,心中却还是想着:“万一龙翼寻我,见不到我也不至于着急了” 说完她还是不自觉的笑了,若是寻得此时为何不见?怕是守着佳人脱不开身吧。 “小主----” “去吧!”白茶也是担心山顶的环境她承受不了,这里是天族圣地,她的介品还不足以承受这山顶的恶劣。 只是芒草不愿离去,虽然呼吸困难随之而来,此时却也不忍再打扰她的心情,只想远远的守着。 “芒草---”三足乌的声音很小,小的生怕打扰到远处的白茶。 “你---”芒草陡然转身,见是三足乌,身后还有魔君更是吃惊:“你们---” “嘘!”三足乌一把拉过芒草,示意她速速离开。 “你放手,我那都不去,我要看着小主” “凭你的法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添乱了” “----”芒草瞪了一眼三足乌,在看看魔君,此刻他能守着再好不过了。心里竟然有了些许安慰。 “快走----”三足乌拽着芒草离去,展翅飞翔,声音像极了丛林飞翔的鸟儿,动作很轻,轻的生怕惊扰了白茶的心事。 手心里的桃花依旧在,人儿的心却不同了,四周包围着白茶心里的忧伤--- 手腕处的鲜血鲜艳的像极了黄泉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 你在那里看风景,远处的人儿在看你,风景浸染了你的心事,而你却惊艳了那人的心。 此刻周围无比的安静,静的脸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见,白茶一步步靠近山顶处的悬崖,那里是参天大树直耸入云霄,这里是离天族最近的地方,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却长满了葱葱郁郁的绿植。 生命力如此旺盛,旺盛到惊了白茶的心,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天玄长剑,想起那日龙翼也是站在这里,四周萤火为证,他们海誓山盟--- 想到这里白茶竟然笑了,幸福的笑,眼泪却是悄然滑落脸颊--- “怎会一人来此?龙翼呢?”魔君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白茶初时是一惊,更是拂去脸颊上的泪痕,转过身来却被从深渊冒出的藤蔓缠住了脚--- 纵使有天玄护体,她还是瞬间被拽下去--- 没有惊叫,四周还是如此的安静,她苦恼的是龙翼,若是一转身见到的是龙翼,怕是要开心死了吧。 哪个小妖如此大胆,敢在本君面前如此狂妄。 魔君飞身去接却被白茶推开,天玄长剑唰唰斩断藤蔓,白茶任由身体坠落,这种突然失重的感觉像极了龙翼对她的感情,她想要多适应一下。 魔君却还是在慌乱之际抓到了她,触及那只受伤的手臂,白茶像是被控制了全身,瞬间失去了法力,耳畔的风呼啸而过,犹如什么妖魔鬼怪追着。 鲜血瞬间沾满了魔君的手掌,他更是一把抱住她:“你这个样子,本君如何放心” 三足乌从天而降,直径去追,瞬间将魔君跟白茶伏在后背上远去。 龙翼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她这是怎么了?”半夏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问道:“是龙翼出了什么事?” 魔君瞪了他一眼,多事!更是抱着白茶直径走到湖潭,毫不留情的将白茶扔进去 “喂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半夏欲要救,芒草更是心急的想要跳下去寻却被三足乌拦住:“君上不会伤害她的” “那这是做什么?小主不会水,你看她此刻哪里有想要活下去的征兆啊,你别拦着” 魔君听到她的吵闹,更是封住她,也拦住半夏:“就让她好好静静心” “她这个样子不是静心吧,她会不会死” 死?上神哪有那么容易死,半夏却说道:“是心死” 魔君将风布袋的水倒进湖潭 看着瞬间变红的潭水,半夏满脸惊慌:“你这是什么?” 四周涌起一股阵阵的清香,像是两种水调和了一般,只见白茶仰面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真的没事吗?”半夏还是有些紧张。 白茶则受到潭水的吸引,瞬间翻了身,像是溺了水一般,却不见她挣扎。 “小主----小主----”芒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济于事。 “焱皛,你疯了吗?”芒草大喊大叫--- “君上---”三足乌也忍不住想要求情。 魔君呆呆的看着水里的白茶,任由她沉入水底。 “喂喂喂,真的没事吗?”半夏想要冲进水底却被魔君一跃而下,却在靠近的时候,白茶更是水中挣扎,不让他靠近,二人在水中扑腾了良久。 “你闹够了没有” “你放开我,放开” “小主,你快上来吧,小主,我求求你了” 魔君抓着她的胳膊,此时伤口里的鲜血慢慢涌出,跟这潭水混在一起竟不知是血还是水,魔君紧紧的抓住她,任由她在水中乱扑腾。 “你这是在狠狠扎本君的心,龙翼他会心疼吗?” 突然间,空气静止了,这话像是刀子一样扎进白茶的心思,头发凌乱的她像极了一个疯子。可怜的疯子。 魔君将药水倒在她的手腕上,她没有疼的受不了,而是眼神空洞的盯着自己的手腕--- 不知过了多久,魔君将她抱上岸,将她裹在长袍里。 “你便在这里养上足月,哪里都不准去”见白茶不说话,更是掰开她的嘴巴,这下可惹怒了她。 “你放开我” “若你还是这个样子,本君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茶欲要站起来走却被魔君一把拉入怀中:“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哭---哭的伤心欲绝却还是推开他,又在瞬间心痛袭来,芒草更是扶住她:“我会好好照顾小主,不劳魔君费心了” 第六十九章:莲儿的真心 这下热闹了,半夏嘴角上扬笑得也有些轻抚:“我想,你可要在我这里住上足月了” “是又怎么样” “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 犀利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半夏却说道:“这小娃娃也是死心眼,那龙翼到底有什么好”,真是怎么看都不如你这魔君啊 总算是有一句话能入的耳朵,虽然半夏吩咐了大半个妖族的小妖去照顾白茶,魔君还是不放心,偷偷去瞧了一眼便说:“将你这里所有你是为珍宝的东西全都给她用上,调养生息” “星辰不是给了一锦盒仙丹,那可是仙丹”半夏看热闹不嫌事大 魔君嘴角浮起一丝轻蔑:“本君从不相信她的话” “哦~~那你还拿” “那小妖可以你族里的狐媚子” “你说的可是----”半夏此刻真是不敢提龙翼,免得飞来横祸。 “是” “哎呀,妖族怎么会有如此色胆包天的妖儿,敢于白茶抢男人,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看到魔君要杀人的目光,半夏更是第一时间更改:“敢让白茶受到伤害的妖儿,我绝不会放过” “嗯!不劳你动手了” 看着魔君萧然离去的背影,半夏突然感受到了伴君伴虎的处境。只是可怜那莲儿了,不由得替她感到悲痛。 夜打芭蕉听雨声,魔君站在府前良久,应和着闪电,像极了恐怖片。 “这白茶的闺房,岂是你睡得”他的声音冰冷,冷的透不上气的绝望。 “你----你是谁”莲儿的声音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魂不附体,应着外面的天气,此刻的魔君就像是夺命的夫差,吓得她竟从床上跌落下来。 她欲要大喊,却被魔君呃住喉咙,听得咔咔的声音,叫也叫不得。 “你----你----” 魔君将她重重的甩在地上,莲儿顿时魂飞魄散:“你---你是魔君” “魔君两个字,岂是你叫的” 莲儿知道自己猜对了更是满脸煞白,大着胆子说道:“我---我喜欢龙翼,我是真心爱她的,就像魔君真心待白茶一样” “你也配与本君相提并论” “不不不,我既然得龙翼心思,魔君就可以有机会守着白茶,我这也是替您分忧啊” “分忧?你既然知道本君对她的心思吗,却还要让她为了这些小事分神,本君如何饶你啊” “魔君,饶命,魔君饶命,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爱他的” “饶命?”魔君犀利的看着她:“龙翼待你也是真心的?” “是!我们两情相悦,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好!本君便将你的心挖出来,再去挖他的心,看看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 “别别别---魔君,我也是有苦衷的,饶了我,饶了我吧” 冷笑,笑得很冷--- “你的苦衷本君不想知道” “是---是星辰,是星辰让我勾引龙翼的,一切都是星辰指使的” “勾引?星辰指使你勾引龙翼,你也算是成功了” 魔君阴冷的盯着她,掰开她的嘴巴将星辰给了丹药让她吞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莲儿使劲抠着催吐,只是无奈,身体疼痛袭来,使得她面目扭曲,魔君就这般静静的盯着她,任由她抓狂,这丹药使得莲儿现出了真身,一只野狐狸。 长剑所到之处,莲儿求饶声毕--- 鲜血染红了整个闺房。 魔君看着这惹人厌的艳红,无奈摇头:“这闺房是不能住” 貌似龙翼听到莲儿的呼救赶过来,这是他这么些天来唯一离开了一小会,回来之时看到魔君坐在那里,擦拭着长剑上的鲜血,莲儿躺在血泊中--- 他并没有吃惊,也没有惊慌,魔君倒是奇怪了:“怎么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心疼?为何” “为何要心疼?”龙翼的话着实让他吃惊,若是真喜欢不得拼命吗?看他的样子着实不喜欢啊,可为何--- “我去寻她” “你休想”魔君瞬间醋意大发,若是龙翼此刻去妖族寻她,白茶肯定会跟他走,如此一来,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成人之美吗?还是断自己的后路。真是的--- 龙翼执意要去,却被魔君拦住:“若你在敢伤害她,本君觉饶不了你” 龙翼眉眼轻蔑,只是魔君先发制人,长剑挥起瞬间挖出了莲儿的那颗心丢给他:“这是她待你的真心,你可不能辜负” 瞬间将整个白茶府笼罩,法力之强,龙翼一时间冲破不了。 只见莲儿化作一只野狐狸,魔君提着那副空荡荡的躯体悄然离开。 魔君将提回来的野狐狸往白茶面前一扔,芒草则吓了一跳,只见那野狐狸空有一副皮囊,鲜血直流,甚是渗人。 “这是什么?”芒草不敢多看。 “这便是那个莲儿” 白茶拍案惊起:“你说什么?” “那个说与龙翼是两情相悦的莲儿,本君替你除掉了” “你----”他去了府上,那龙翼呢?他有没有伤害龙翼,白茶顿时心有不安,要走却被魔君拦住:“人家都说两情相悦,你回去做什么?” “不用你管” “刚才是谁要死要活来着,本君替你解除了麻烦,你不感谢就罢了,为何还这般埋怨的样子” “-----” “你放心,本君不会伤你心上人,本君也不会放你离开这里” “你----” “你是知道的,本君一言九鼎,你还是好生养伤才是”魔君拿出一颗丹药:“吃了这颗丹药,本君便离开,不在烦你” 白茶愤怒的眼神盯着他,魔君则欺近:“怎么,不愿吃?难不成让本君----喂你” “小主---”芒草唯恐他胡来更是想要劝她服下,魔君绝不会害她。 白茶气急了便天玄出鞘直抵他的胸口:“你不要过来” 智慧树魔君并没有被她吓住,而是手握长剑,锋利的刀刃划过手掌,鲜血顿时从手指缝流出,白茶吓得长剑脱手--- 魔君则气定神闲:“吃了” “-----” 一步一步靠近,气场强大到让白茶反抗不得,只得乖乖的接过来送到嘴巴里 “乖!”魔君会心一笑:“一天一颗,别忘记了”他将锦盒交给芒草,这可是医圣昼夜不分亲自为她调制的丹药。 白茶见他走后更是力气抽离,差点跌倒。 在看看地上的那只野狐狸:他们两情相悦?两情相悦?龙翼真的喜欢她? “小主---” “芒草,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见龙翼,我想他了,我好想他” “小主----”芒草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对龙翼那是情有独钟,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守护的人儿,可是,此刻魔君下令,封锁了整个妖族,怕是就连半夏也不好替她解围。 第七十章:如何逃离 “你说什么?”三足乌怔怔的盯着芒草:“你让我帮你们逃离妖族?” “你就帮我这一次” “可是,君上不是说只要足月,白姑娘的伤势便会好,难道连这几天都等不了吗?” “你懂什么,对于小主来说,足月便那是度日如年,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吗?小主想要立马见到龙公子,你到底帮不帮” “可是---” “可是什么?你就说你帮不帮” “不是,那龙公子三心两意啊,那野狐狸就是个例子,我真搞不懂,为何白姑娘” “那只是个误会,小主都不在意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 见到三足乌不说话,芒草更是生气道:“你帮还是不帮,你家君上也真是霸道,我家小主没有自由了吗?说是为了疗伤,我看是就是得不到我家小主的心思,气不过” “你休得胡说,诋毁我家君上” 见三足乌生气,芒草更是说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帮我这一次,我记你一辈子,行不行嘛?” 三足乌很是为难却也不想让芒草失望:“好,明日一早白姑娘疗伤后,我就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一言为定”看到芒草雀跃,三足乌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鱼肚泛白,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温暖了整个妖族,白茶早早起身去了湖潭,将整个手臂浸在湖潭里,芒草将药水倒在她的手腕上,这伤口竟比初时小了很多,可鲜血还是会从伤口奔出--- 三足乌为魔君抱包扎这天玄的伤口,见魔君要问更是说道:“白姑娘怕是适应了这里,早早的去疗伤了,这伤口过不了几日便会痊愈了” “嗯!”魔君点着头,只是三足乌担心:“君上---” “何事?” 三足乌看到他手掌的伤,真是心疼却又不敢说出来。 “好了,你去忙吧” “是----” 魔君想要去瞧瞧,去见半夏欢喜而来:“这么大的好事为何不早点说来” “好事?本君有什么好事” “大选当然是好事,你可不能忤逆了魔族留下来的规矩” “这野岭坡美色众多,你也知道本君独恋那一颗” “哎!帝王三宫六院那不是常事,你看蛟龙,那可是将天族填满了呢” “笑话,你怎可那他与本君相提并论” “我是说,要不你这大选在我这妖族举行的了,我正好也一饱眼福” “----” “你可不能拒绝,正好白茶也在这里,你也瞧瞧她的心思” “嗯???什么?” “我可不相信她对你半点情分都没有” 魔君苦笑,有没有那一丝情分他自己如何不知。 不过这魔族跟妖族也是冷清惯了,自从别枝走后,半夏身边也着实忧伤了些,热闹一点也好,就当讨个趣吧。 “就让三足乌去办吧” “哎!这可是大事,他如何办得好啊”半夏大包大揽过来:“要说这野岭坡的风姿我倒是真想好好领略一番” “好!若是你看上了那个,本君赏你便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二人痛饮,聊起来那时的往事,魔君更是想到了初次见白茶的场景来。 “怎么样?搞定了吗?”见三足乌点头,芒草更是欢呼雀跃。 三足乌正愁怎么办,突然灵关闪现,自从星辰被休,这大选一搁在搁,若不是白茶解封了整个野岭坡,这大选怕是要被魔君淹没了。 三足乌更是在半夏耳畔挑唆,没想到半夏如此好奇,真就说了此事,见到小妖送酒却被三足乌拦下,更是将一包迷心粉放入酒里 “送去吧,看什么,这可是尽欢酒” “是” 见到小妖远去,三足乌远远的看着他们痛饮了此酒更是奔到芒草处接上白茶跟芒草,一飞冲天。 “这样可以吗?焱皛知道了,你会不会---” “君上才不忍心责罚我,白姑娘就放心吧” 看到白茶若有心思,芒草更是说道:“没事的” “到了到了”芒草指着远处的府邸大喜,白茶也是愁云下了眉头,三足乌俯身直冲一个黑影瞬间拦截住他们的去向,由于惯性,芒草差点从三足乌后背跌出去。 “君上---”三足乌立马跪地俯首,白茶也是心惊。 “这是要去哪里?”魔君假装不知,却又看看身后不远处的白茶府,问道:“回府?” “嗯嗯嗯”芒草连忙应着。 “哦~~为何不告诉本君一声” “这不是怕你----”魔君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吓得芒草立马不敢说。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的目光同样对着三足乌,杀气骤起 “小的不敢---” “你明知道是我---” 魔君欺近:“你明知道本君担心你,足月,足月,你为何不听?” “我---我想见见龙翼” 扎心的疼,扎心到不能呼吸。 魔君伸手一掌击中三足乌的肩头,使他重重跌出去。 甩出数丈之后口吐鲜血,吓得芒草去扶。 “你----”白茶见他真是生气了更是说道:“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要去哪里你管不着” “本君当然管不着,你去啊,却见你的龙翼,解你的相思之情,去啊” “-----”白茶气的转身回府,只听得芒草大叫一声:“不要----” 白茶立马站住,听得三足乌求饶的声音,更是犹如重锤,捶捶击中她的心。 “求你饶了他,我求求你”芒草的求饶回荡四周。 看到魔君将他提起来更是吓得腿脚发软:“求你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他,求求你” 看到三足乌满身伤痕,魔君也没有半点怜悯,芒草更是绝望了:“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白茶心疼到不能呼吸,更是从魔君受伤救下了三足乌,只是这一次拼尽全力使得她胸口疼痛。 “好!本君就饶了你”见到魔君欲要走,三足乌更是抱住他的大腿:“不要----不要,我誓死追随君上” 魔君一脚将他踢开,怕是全身的肋骨都已断了吧,疼的他在地上打滚。 “----”白茶心里犹如万蚁啃食:“你---你又何须如此动怒,他跟你那么久,你---”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君不稀罕” “你明知道他是---”哭---天都变得黑暗了,白茶听得芒草的绝望整个心都碎了。 “你去吧,看见你心上人” “-----” 白茶看着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三足乌,口中喃喃祈求着魔君原谅,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白茶更是心伤:“我跟你回去,求你---求你---” 心中血气翻涌,口中鲜血渗出,芒草更是心疼:“小主----” 就在一瞬间,白茶口吐鲜血委委倒地,身后的白茶府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第七十一章:小凤凰 睡梦中,她看见龙翼向她缓缓而来,使得她面如桃靥。 “她怎么样?”魔君的声音有些轻,带着关心。 “你既然放心不下,为何要这般”医圣的语气带着丝丝责怪。 “本君听得她要见龙翼,气昏了头,下手是重了些,三足乌怎么样了?” “还说呢,你也真是狠心,他全身的肋骨全都别你踢断了,想要让白茶屈服也不能拿手下开刀啊,他毕竟跟你了那么久,忠心耿耿”半夏真是为三足乌气不过。 “好了,别吵到了公主”医圣长叹一声,这情啊,爱啊,真是让人头疼,亏得小老儿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她这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笑得如此好看” 白茶听到声音更是惊醒,看到魔君,这个大魔头更是脸色煞白:“你----你----” “该吃药了”魔君的声音很是冰冷,更是盯着她看,像是狼的眼眸深邃到让人逃离不了。 身后的半夏更是心疼:“你这小娃娃怎么这般让人心疼呢” “吃药!”魔君的语气带着不耐烦,白茶更是颤抖的接过药碗,这是打心里的害怕,他如此陌生跟冷漠--- 魔君长舒一口气:“你就这般害怕我吗?” 一阵剧咳袭来,白茶更是憋红了脸,仰头全都灌下去,怕是呛到了更是在瞬间又尽数吐出来--- “你没事吧”半夏更是心疼:“你看看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呢!” 白茶更是声声剧咳入耳,半夏更是推魔君:“你---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吗?”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白茶却说道:“我没事----没事---” “还说没事”半夏见魔君无动于衷,更是无语:“来人---” “真的没事”白茶努力挤出微笑:“三足乌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半夏更是没好气的,却又觉自己失言:“哦!他有芒草照顾着,你就放心吧” “我去瞧瞧”白茶欲要下床,半夏见魔君像是中了邪一样更是示意他拦住。 只见魔君倒了半碗水来:“吃了” 你还有没有人性,她刚吐了呢!半夏一脸无语。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接过药丸,接过茶碗,再也不敢看他那冰冷的眼神--- 她什么时候怕过,或许这白茶府和天族她从来都没有如此惧怕过一个人,可此刻她竟然很是害怕魔君。打心眼里的害怕。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也不接药丸,不想吃,苦的要命,若是吐了,那颗真是能将胆汁吐出来。 “你这样哪行,她会吓到的”半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魔君更是眉头紧皱,似乎没有听从他的话。 白茶穿好鞋子下床,并没有理会他,却被他一把抓过来,正好触及到她的伤口,白茶一阵唏嘘,钻心的疼--- 魔君陡然放手,却说道:“即日大选,为本君挑选几名小花神,常伴君身左右” “----” “不愿意?” “实在不知你钟意----” “照着你选” “----” 看着魔君扬长而去,半夏一脸无语,这真是情场小白,可怎么办呢! 再看看白茶更是一脸尴尬。 这是一个微醺的午后,野岭坡的小花神们哥哥生艳,浓妆淡抹总相宜,布满了整个妖族。 “拜见白姑娘----”小妖见她一人更是问道:“怎么不见芒草姑姑跟来” 白茶笑笑:“你下去吧” “是!”小妖应着,这湖潭,半夏早已吩咐了下去,任谁都不可靠近,尤其是白茶疗伤的时候。 此时正当魔君大选,更是将这湖潭的兵力调走了。 这样反倒清净了。 白茶看着手上的伤口,虽然伤口还是醒目却不再有鲜血渗出,这一日过去,便是足月了。 一分不少,一分不多,白茶心里盼着这一天,等着这一天,貌似她离开龙翼太久了--- 白茶坐在岸边的巨石上,她不敢跑入深的地方,生怕自己驾驭不了潭水,此刻将手臂浸在水里,丝丝凉凉的泉水滋润着整个肌肤,那是透心的凉爽,白茶看着水从手腕上流淌,伴着药水,她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舒心,没有疼痛--- 她看着这周围的风景,来这里足月了,竟无心查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着实可惜了。 她可要好生看上一看。 白茶起身,绕过湖潭,这里四季风景相宜,万里桃花装扮,风一吹到处飘的都是花香,白茶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掌心,灼灼桃花,心心念念的人儿--- “这是哪里来的姑娘---”一个声音骤起,惊醒了白茶,只见一个少年郎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茶惊觉自己冒失更是赔礼:“惊扰了小公子,还望见谅” “惊扰倒是谈不上,可你是谁啊?为何要到这里来” “我?我叫白茶” “白茶----白茶---白茶亦术品的白茶” 白茶婉笑:“白茶清欢无别事的白茶” 只见那小公子笑如桃花,转即看到白茶的手腕更是惊道:“你受伤了?” “无妨,已然好了”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 白茶笑而不语,见他小小年纪,嘴巴是真甜,更是夸赞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这是在夸我吗?虽然我听得夸赞实在太多了,可今日听到姐姐的赞美还是无比的开心” 那小公子瞬间化出真身,挥动翅膀整个桃林都变得金碧辉煌与桃花应景甚是好看。 “原来是只小凤凰呢” “姐姐,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没等白茶开口,小凤凰便将她伏在后背直飞而去。 “听说魔君要在这里大选,野岭坡的小花神个个都样貌出众呢,我倒要看看她们可有姐姐好看” “还是不要去了”白茶一脸为难,好不容易避开,怎么又来到这个地方。 “怎么了嘛?难道姐姐心怯了?” “-----我只是不喜热闹” “你一定是妖王请来的贵宾吧,我守了桃林那么久,可从来没见一个女子出入过,所以啊,有你护着,妖王一定不会责怪我” “你这是那我当挡箭牌呢” “求姐姐原谅嘛,我只是好奇那些个小花神嘛?这魔君有什么好的,她们个个巴不得成为魔君的宠妾” “嗯---” “姐姐见过魔君吗?他是是长得甚是好看” “这----见是见过,可是---” 见小凤凰一脸天真,白茶却说道:“等一会你自己去看看,我可不能不陪你,你也知道我是半夏邀请来的贵宾,自然有重要的事” “好好好,若是妖王见我跑出来,我便说是白茶姐姐让我来的” 白茶更是唤出花神舞交于他:“若他不依,你便将这个拿给他看” “姐姐是仙家的人?”小凤凰接过花神舞,见白茶转身更是闪入小花神旁,看着究竟。 第七十二章:嫣红殒 这小凤凰着实可爱呢!白茶不由的被他逗笑了,可是,话说,我的法力恢复了吗?白茶呆呆的看着手腕上的伤口,竟然是愈合了,掌心的桃花也越发红艳了。 天玄一路跟着她,白茶更是满心欢喜,去寻了芒草就要回府! “小主----”芒草自打三足乌受伤以来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此时见到白茶更是满脸泪痕,因为三足乌的伤丝毫没有好转,魔君更是不让医圣前来为他医治--- “不要哭!没事的”白茶走到三足乌床前更是说道:“委屈三公子了” “白姑娘说哪里话”三足乌忍住疼痛下床却被白茶拦住,通过指尖将自身的法力输入到他身上,纵然三足乌是拒绝的,可白茶由不得他反抗。 一时间,三足乌漂浮起来,被巨大的法力包围着,天玄更是围绕,道道极光闪现,他的伤竟然痊愈了。 “多谢白姑娘”三足乌更是行礼。 “快快请起”白茶看着芒草更是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两情相悦的,若你真心待芒草,我便答应你们的婚事” 芒草满脸少女的娇羞,只是三足乌欲言又止,这婚事他自己如何做主,没有魔君的点头,他想都不敢想。 “焱皛不是一个不明理的人,成人之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相信他也会成全你们的”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不愿娶我” “不不不,我是求之不得” 芒草听到这回答更是娇羞一笑,岂料小凤凰的声音诈起,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花神舞瞬间飞落,白茶轻松握住。 “姐姐,姐姐---救命啊”小凤凰被人追着,吓得魂都飞了。 只见魔君追来,小凤凰更是躲在白茶身后。 “你---你这是做什么?” 魔君四下找不到白茶,想必是她法力恢复封锁了自己的身影,见花神里一个小凤凰手里拿着花神舞,更是苦苦逼问,恐吓,这才见他拔腿就跑,跟着花神才追到这里。 “你这是要做什么?”魔君反问。 “这伤已痊愈,多谢魔君这些时日的关心,白茶告辞” 小凤凰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他---他就是魔君啊” 小凤凰更是小声说道:“长得是挺好看的,姐姐,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求你”白茶真挚的看着他:“芒草与三足乌感情真挚,我希望你能成全他们,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感情真挚?”魔君一把拉过她:“本君待你的感情不真挚吗?他们两情相悦?那我们呢?” “哦~~~~”身后的小凤凰早已惊呆了嘴巴:“姐姐---原来他喜欢你啊,那为什么还要大选小花神?” “----焱皛”白茶不知说什么,有一万句话要说,可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 “成全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本君本来就有成人之美的心思” “多谢君上成全”三足乌更是第一时间谢恩。 “今日是本君大选,我要你亲自为我天玄宠妃” 这个花心大菠萝,真是人不可貌相,刚刚还一副非她不娶的样子,现在又要挑选宠妃?真是个大萝卜。 “你挑的本君满意,我便成全他们,也放你归去” “好!!”白茶手握天玄直奔大选场地。 这似乎是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全都到齐了吧。 “你这是去哪里了?”半夏埋怨着,见白茶也到来更是说道:“这场景,着实不合适” 在看看小凤凰,更是眉头不悦:“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我在桃源闷得慌,见到姐姐就跟来了” “姐姐?” “是我带他来的,你勿要责怪了” 那不是白茶吗?她为何在这里? 一时间小花神像是炸开了锅,看到白茶更是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她是魔君心头所爱啊,为了她休了星辰啊等等等等。 “你知道本君喜欢什么的样子,快去吧”魔君的声音很小,小的却像是一根针一样扎着白茶的心。 白茶看着众多小花神,七蕊,二乔,晨红,豆绿,纤芯黄,个个都是迷人的小妖精。 当真是这世间的百媚千红都在这里了。 白茶知道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这世间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钟。 此刻她要怎么选,怎么选也选不到他的钟意。 “你这又是何苦呢”半夏虽然看上几个小花神,可让白茶去选宠妃,这着实伤的不是一点两点啊。 众小花神见白茶走来更是献上不屑的目光,白茶真是无心选择,更是看看魔君--- 白茶突然站在一个小花神旁边,见她畏畏缩缩,想必是成日里受了不少苦,便问道:“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小花神不敢抬头,只听得众多小花神个个不服气:“什么啊,选来选去竞选了一个跟自己长的像的吗?难道她是想说只有她才配得上魔君吗?” 一时间议论声愤起。 小花神抬起头来,芒草惊呼,这眉宇之间竟有些小主的样子,白茶也是吃惊,只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惊了心。 “你叫什么?”魔君问道 “嫣红” 魔君点头,不错,当真不错:“赏!” 白茶一愣,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害了她还是---白茶的心惶恐不安,只听得众小花神更是议论,想要白茶在自己身边驻足,白茶更是魂不守舍,只要停下来,三足乌就会报,一时间魔君已册封了十余名小花神。 见到她们脸上个个欢喜的不得了,白茶更是长舒一口气。 小凤凰却犯了低估,看着这十多名小花神虽然个个风姿绰约,也算是花神里较为出众的了,可对比白茶起来那算是逊色不少,这魔君是瞎了眼吗? 白茶内心纠结,走到魔君身边:“既然----这---” “送白姑娘回府” “是!”三足乌领命。 “姐姐,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小凤凰依依不舍。 “若是你得空可以来府上找我” “好呀!好呀!” 白茶看着半夏更是行礼:“告辞!” 半夏点头,夸她选出来的小花神当真不错,配得魔君绰绰有余了更是夸她眼光好,那嫣红当真是像极了她。 白茶看了一眼魔君,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个小花神,白茶更是转身离去。 只听得魔君一声令下:“杀!!!” 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一片狼藉,白茶也是呆住,弓箭手对准选出来的小花神,白茶更是飞身去挡,救得一个却救不得另一个--- 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半夏也飞身去救:“你到底要做什么” “住手!快住手”看到跪地求饶的小花神,白茶的脸瞬间煞白,魔君则看着她:“你觉得她像你,可本君一点都不觉得”长剑抽出,天玄更是刺穿了嫣红的身体--- 第七十三章:就是爱你 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染红了半个妖族。 众人纷纷模仿你的容貌举止这在本君眼里就是在诋毁与亵渎,今日杀了她们以示惩戒,也警告中野岭坡花神,想要生命延续那是不可能了。 白茶挥动花神舞想要救下,哪怕多救一个是一个,只是她越想就谁魔君便第一时间想要杀谁,就连旁边的半夏都不能出手,这是魔族的事情,不管大选的结果如何,这些个小花神的命运他不能干涉。 只是白茶的绝望让他心疼,小花神的命运让他感到悲凉,纵使魔君以后想要责怪,他此刻也是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 三足乌也求情,四周哭声惨叫声狼藉一片。 “就算你今日杀光这些个小花神又与我何干,这终究是你魔族的家务事”白茶对他绝望了,自己对于这些个小花神的命运无能为力也只能尝试着击中魔君的内心。 “你说的不错,这是本君的家务事,就不劳姑娘费心”魔君命三足乌送她回府。 白茶收起天玄唤回花神舞,携着芒草更是冰冷说道:“不必麻烦了,我们走” 魔君嘴角勾勒出阴阴的邪笑,随着小花神的尖叫应声倒地,白茶每走一步,就会有一个小花神在瞬间丢失性命,每一步都走的心中绝望跟愤怒。 “小主---”芒草见到那些个小花神的气运到头了又唯恐白茶伤心更是说道:“这或许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白茶长叹一声,这些个小花神为他生为他死也算是好事? “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回去吗?用得着用你整个野岭坡的花神性命来威胁我吗?” “笑话?白姑娘是何等尊贵,来去自由,区区小花性命便能留得住你吗?” “焱皛!你明知道她们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如此狠心呢” “狠心?他们个个为本君而生,当然到最后也是为本君而死,你到说说看这有何狠心” “若不是你,她们可以在野岭坡享受花开四季,终其一生的缤纷,若不是你她们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一生,哪怕短暂却是无比的幸福” “是吗?”魔君一目扫过下面的小花神,看到个个魂不附体的样子,魔君还是笑了:“白姑娘说你们想自由自在的活着?是吗?” 他的声音很是冰冷,跪地的小花神个个吓得不敢言语,看到昔日的姐妹瞬间香消玉殒魂都飞了。 白茶苦笑:“你恨不得杀了她们的样子她们如何敢说真心话” “你到底要本君怎么样?” “不要再伤害她们”白茶的眼里充满了真挚:“不要再伤害她们” “好!本君答应你”魔君随即向众小花神道:“本君放你们自由” “不,我愿终其一生追随君上”一个小花神声音胆怯却还是喊了出来。 于这四周的境况格格不入,白茶无奈,真是死心眼。 只是一个声音毕,众多小花神随之附和--- 半夏也是一脸无奈。 魔君则走到她们中间,瞬间左搂右抱:“怎么样?不是本君不放过她们,是她们离不开本君” 魔君见白茶一脸生无可恋更是笑道:“三足乌,将她们全都送回魔族,哦对了!妖兄可有看上的?” 半夏连连摆手,这大魔头唱的是哪一出,一会黑脸一会白脸。 魔君在洞察白茶的心思,只见她冷若冰霜不在说话更是搂过一个小花神亲上一口。 “刚才本君在试探你们,没想到你们个个忠心耿耿,临死不拒,好样的,全都封赏” “谢君上,谢君上” “姐姐姐姐,这魔头真是阴晴不定呢,你快看,那些个躺在地上的小花神竟然没事呢” 白茶见自己被耍了更是转过身:“芒草,我们走” 只听得阵阵肉麻之声入耳,全都是他怀里的小花神的娇羞。 “姐姐到底跟大魔头是什么关系?” “多嘴!”半夏一脸凶相,吓得小凤凰不在说话。 “小的送白姑娘” “不用了,你还是帮你君上好好安排这些个小花神吧,祝他夜夜沉迷美人香---” “芒草---”白茶怪她多嘴,芒草更是瞪了一眼三足乌。 天玄半空腾飞,发出阵阵低鸣,四周微风轻起,枫叶转动,四面八方应和着鸟儿的鸣声夹杂着丝竹之声,突然间惊动了人的心弦。 芒草有些惊喜了,她小声叫着:“小主---是-----” 白茶那张阴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见一个俊美男儿郎从天而降,踏着半空的天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茶面前。 “你可玩够了”他的声音犹如春风化雨,让人为之倾慕。 “哇!”小凤凰更是围着龙翼左看右看,上下打量了一圈:“姐姐还夸我好看,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般好看的公子?!” 半夏更是掐他一下,疼得他叫出声来。 白茶满脸微笑,是很久都没见到所爱的幸福,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只愿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你可愿跟我回去了?” “当然!”白茶回答的好干脆,丝毫没有犹豫,也全然没有被莲儿的事情影响。 听到白茶的回答,龙翼更是告别半夏,跟魔君四目相对时更是烈火焚烧,龙翼还是跟魔君说道:“多谢对我家娘子的关怀,龙翼感激不尽,后会有期,告辞!” 娘子,两个字重重的击打着魔君的心,看到龙翼云淡风轻,魔君更是欲火焚身--- “娘子?娘子?原来----”小凤凰早已惊呆了嘴巴,痴痴的盯着龙翼:“你是她---我就说嘛,只有哥哥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姐姐嘛!绝配!” 半夏见他多嘴,只得扯住他的嘴,不然会有人撕烂他的嘴,疼他哇哇叫。 龙翼将白茶搂在怀里,白茶更是一脸幸福,此时魔君的心情早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更是搂紧了怀里的小花神,手上的力道怕是能将人捏碎了吧。 “娘子?这两个字怎么这般刺耳,你有没有问问人家答不答应,便叫的,这恐怕不妥吧” 龙翼盯着白茶,她只有见到龙翼的时候才会有少女的柔情。 “你可答应?” “我们早已在三荒山顶拜堂成亲,我也早已是你的娘子” 魔君气的真想捏碎了龙翼,拜堂成亲?难道我们没有拜过吗?你又何须这般刺痛本君的心。 半夏不忍听啊,这魔君真是一见了龙翼便输的不成样子啊,这还不是取决于白茶嘛! 她对龙翼的态度让魔君连吃醋的身份都没有。 龙翼携了白茶之手离开,芒草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只是三足乌不敢看魔君的眼睛。是绝望的心疼。 半夏更是轻拍他肩头安慰他,只是安慰的话说不出口,这世间有万千女子,能走进他心里的也只有白茶了,又像是这世间有万千男人,能走进白茶心里的或许只有龙翼了。 第七十四章:凤凰的小酒 我的眼睛是黑白色,我的心也不起任何波澜,自从遇见了你,我的世界变成了彩色,连心里也有了幸福经过,你每天的宠爱给了我对抗所有的勇气。 白茶痴痴的看着龙翼,仿佛是不够的,她的眼睛不忍离开半秒,因为时间太短,短的一眨眼就怕失去了一样。 龙翼不看她却是满眼宠溺,白茶府的后山上是色彩斑斓的模样,白茶却觉这万千美景不敌他的一个温柔的眼神。 四目相对之时,龙翼忍不住抱住她,白茶更是搂着他的脖子--- “你---”龙翼想问那日魔君脖子上的痕迹,心里起了一丢丢的醋意,却足以让他难受上好几天。 “我怎么样?” “-----” “我美吗?”白茶都惊呆了,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自己的美貌世人皆知,可此刻她竟然只想听到龙翼肯定的声音。 “我的娘子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娘子---”白茶羞红了脸,龙翼却吻上她的唇--- 仿佛后山的花都在为他们的甜蜜轻舞,缤纷的果子更是雀跃。 “那---那你可喜欢那个莲儿”天呢,白茶试探的看着龙翼,那莲儿可曾进了他的心里? 龙翼停顿了一下,无辜的盯着她:“莲儿?莲儿----” 不记得了吗?怎么会呢?白茶嘟起小嘴,假装扭住他的脸,岂是下手一点都不疼:“日后若是你喜欢上别的女子---” “------”龙翼在等她的答案 白茶随即微笑,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龙翼一脸宠溺,他没有说话,而是低头轻吻她--- 风吹落了梨花,惊艳了这后山的芬芳,白茶跟龙翼的携手晓看天色暮看云,二人依偎在一起惊艳了整个六界。 “小主---小主----”芒草的声音有些雀跃,只见她飞奔而来:“快看谁来了” 小凤凰扑动双翅落在他俩面前, “你怎么来了”白茶也有些欢喜。却听得小凤凰说:“我可是想见哥哥了” “见我?”龙翼有些吃惊,只不过见了一次面而已。 白茶盯着小凤凰,只见他流露出思慕之情,更是一把抱住龙翼:“他是我的,你可别打主意” 芒草噗呲一声笑出来,小凤凰赶紧解释道:“姐姐说什么呢” “没有了,跟你开玩笑的”白茶问道:“半夏怎么会让你来此” “他跟魔君喝醉了,在妖族张狂呢,怎么会有心思管我” “喝醉了吗?”白茶口中喃喃。龙翼却惊了心,在担心他吗? 小凤凰更是一脸笑嘻嘻:“我给姐姐带来了这个” 只见两小坛子,是酒吗? 白茶接过来,不禁被这坛子里散发的香味迷住了,不禁深深嗅了一口:“真是太香了” “真的吗?姐姐喜欢吗?魔君都喜欢的不得了呢” “嗯嗯!喜欢” “她不能喝酒”龙翼一口回绝,白茶怔怔的盯着他:“为什么不能喝,我可要好好尝尝” “这是桃花酒,我特意为姐姐挑选了度数不高的,喝不醉的” 小凤凰催促着:“我都飞累了,可有吃的” “有有有当然有”芒草本想着来后山寻她们吃饭的,没想到小凤凰来了,正好一起。 龙翼将酒坛接过来,白茶直勾勾的盯着,龙翼却小声说:“不能喝” 白茶拽着他的胳膊一阵撒娇,芒草更是不忍听下去,这还是那个小主吗? “就喝一口,就一口嘛” “不!”龙翼的态度坚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那是因为他魂魄被囚禁忘川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白茶喝酒在魔君怀里耍酒疯的样子---- “我就尝一口” 面对白茶的软磨硬泡,龙翼更是不顾众人吻住她的嘴,白茶更是瞬间红了脸,小凤凰更是捂住眼睛不看。 芒草准备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小凤凰吃的不亦说乎,貌似这一桌都是为他准备的。 白茶不说话,只是低头吃着,龙翼给她夹菜,她也不看,或许是害羞的劲没有缓过来,小凤凰更是痴痴的盯着龙翼:“龙翼哥哥,我能抱抱你吗?” “不行!”龙翼决然拒绝,小凤凰却是一脸失落:“那我要是女子,你可会喜欢我?” “不会!”同样是没有丝毫犹豫 芒草更是捂住小嘴偷笑,小凤凰白了她一眼,芒草笑得更开心了,小凤凰不甘心却问白茶:“姐姐,你可喜欢我” “嗯----”心不在焉 “姐姐,那你可会爱上我” “-----”白茶更是看了一眼龙翼,见他丝毫不在意更是说道:“会???” 龙翼还是毫无反应,白茶更是将碗一推:“我吃饱了” “吃饱了?”小凤凰又扒了两大碗饭,痴痴的盯着龙翼:“你喜欢姐姐哪一点?” “你还真是八卦”芒草瞪了他一眼,小凤凰却说道:“我真想快快长大,这样就能追求姐姐了” “说什么呢?”芒草更是踩了他一脚,又看看龙翼,此时也吃饱了。 “这什么情况,我可是可人,他们怎么都走了?” “多嘴!你没看见吗?小主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高兴?” “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带什么不行,偏偏带酒来” “喝酒又有什么在,哥哥也太---” “你懂什么,那日小主喝醉了,在帝王居里耍酒疯---” “帝王居?魔君哪里吗?”小凤凰来了好奇:“大选那天我就看出来,魔君脸色不看好,他跟姐姐可有---” “你别胡说”芒草打断他,更是塞了一个鸡腿给他:“吃完快回去” 二人好不容易化干冰为甜蜜,这下可好,两瓶小酒又回到初始化了。 小凤凰直夸白茶府的饭菜可口,临了,芒草还为他打包了很多带回去--- 只是这两瓶小酒放哪里呢?算了还是丢了吧,这怎么行?这可是小凤凰的心意,怎么能丢了呢? 算了,还是埋起来吧,省的小主看见又惹出什么事来。 芒草将两瓶小酒埋在了睡莲小亭里,回来时见到白茶屋里熄了灯,再看看龙翼哪里也是黑了灯更是伸个懒腰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茶听见外面没有了动静,更是轻手轻脚来到小亭,提起芒草埋在水里的小酒坛,芒草的心思她更是了如指掌,只是不知为何竟非常想喝,以前都是滴酒不沾的,难道小凤凰这酒有魔力,看一眼便思之如狂? 白茶坐在亭子里,看着那远边的月亮,好一个把酒问青天--- 龙翼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你是在想他了吗? 白茶拔开酒塞,却犹豫万千,虽然美酒的诱惑穿透了她的心,但她还是想到了龙翼,有乖乖将酒塞盖上。 “算了算了,他不喜欢我喝酒?我也不是非喝不可,干嘛不理人?生气嘛?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就不想我吗?不想见我吗?独自一人待着有什么意思,真是的,榆木脑袋!”白茶自言自语,更是将手里的酒坛丢在水里:“真是可惜了这好酒” 第七十五章:妒火之伤 白茶站在岸边,看着酒坛沉入水底,咕嘟咕嘟冒着水泡。不知在想什么,月色下她的身影倒映在水面,真是温婉动人,连出神都万般迷人--- “是有什么东西吗?”水面上的泡泡吸引了白茶的目光,随着色月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 “是谁?”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唯恐吓到了水里的东西。 突然间,水面上漂上一只酒坛,是有谁喝了酒吗? “是谁在里面”白茶轻叫着,又见第二只酒坛漂上来,更是无奈:“到底是谁?” 带着疑问欺近,只见水里的气泡由小变大,也变得密集。 白茶想要看的清楚,这里面除了种植了睡莲,再无别的植被啊?此时真是奇怪,难道是鱼儿? 一双手突然从水里冒出,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腕,白茶吓了一跳却还没来得及反应,更是被拽入水中--- 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水里挣扎,像是被多脚怪物缠住了一样,白茶拼命挣扎,只是越挣扎越紧,再呛了几口水之后,大脑开始缺氧,一片空白--- “救命----”随着水怪的大力,白茶拼命想让自己露出头来--- “焱皛----救命----救命---” 空气随之安静了,一人入水将她在垂死挣扎的边缘拉回来,白茶被河水呛得不能呼吸了一般,剧咳弥漫着四周。 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冰冷的河水浸湿了她整个身体,微风一吹更是刺骨的冷,龙翼虽然不悦,却还是脱下自己的长袍,为她裹上。 死定了,小凤凰的酒没喝成,反倒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无语了 白茶也对自己很是无语,只是这水里到底有什么? 在看看龙翼,似乎担心有却很生气。 “这----这里面---你干嘛这般看着我”白茶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酒不是我喝的,是---” “疼吗?” “-----” 白茶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腕像是被什么咬伤了,就连手臂上也是一排牙印:这水里到底住着什么怪物? “你就是让我来听他的名字吗?” “----”白茶愣愣的盯着他:“什么?” “真是伤心呢”龙翼有些失落:“人在情不自禁的时候最能想到的是心里的那个人,你心里的不是我吗?” “-----”该死?我喊了谁?真是要死了 龙翼俯身将她抱起,此时医圣也赶过来,貌似是接到了什么消息一般,查看了白茶的伤口:“不碍事,好在那畜生无毒” “到底是什么?”白茶不解:“我府里怎么会有怪物?真是胆大包天” “妒火包藏祸心!”医圣看了一眼龙翼。 “什么?”白茶有些不解:“妒火?” 龙翼转身出去,医圣为她上了药更是嘱咐几句,见到龙翼更是说道:“告辞” “是他让你来的” “是” 魔君在妖族喝的伶仃大醉,便跟着心晃悠到此处,却发现了龙翼远远的看着白茶--- 他没有现身,却听到了白茶再喊他的名字,心里还是暖暖的。 直到白茶被拽入水中,龙翼守在身边,他才知道自己连靠近的身份都没有。 医圣看着龙翼:“你跟公主的情一开始就错了而你的妒火只会将她焚烧” “妒火?我的妒火” “你心中嫉妒一分,便会伤害她一分,这就是你们的宿命,改变不了,整个天族都知道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又何必执念呢!” “可是我们两情相悦,哪怕凡间做一世夫妻,龙翼也愿意啊” 医圣悠悠长叹,又似乎在点点头,却悄然而去。 龙翼站在水亭边,看着月下的波光粼粼,这水里的东西竟然是自己心中的妒火吗? 他将河水搅得昏天暗地却不见任何东西,妒火?明明就是想跟她在一起罢了。 白茶不顾芒草阻拦更是前来寻龙翼,见他站在岸边失落的像个孩子,更是忍着腿上的痛,靠近,却不料被他突入一掌,好在龙翼及时收手,却还是心疼至极。 “你----”白茶痴痴的看着他,眼角滑落的泪痕,颗颗却扎进了她的心,更是伸手拂去却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白茶有些恍惚:“去哪里?” “去一个只有你我的地方,过凡人一世的生活,只要每天都能看着你,守着你,足以” 爱上一个人,便长相厮守,这不是我所期盼的吗? 白茶痴痴的盯着他:“此生只守得我一人,你愿意吗?” 此刻的龙翼哭的像个孩子,求之不得,更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若真像医圣所说,这一切一开始就错了,那他宁愿不要一切,也要守得她身边。 “月儿---月儿---”声声急促的呼唤,打破了,白茶府的安静。 天族一对天兵天将,瞬间将整个白茶府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茶更是质问。 只见星辰缓缓而来,邪恶的盯着他们:“真是不忍心打扰你们的浪漫,只可惜有逃犯逃走了,本宫不得不前来追查” “逃犯?你追你的逃犯,为何跑来我府上” “正好来瞧瞧,你们这爱的死去活来的一对” 白茶携了龙翼之后进府,星辰却也跟着闪进门,看到白茶生气,星辰更是一脸笑嘻嘻:“没想到几日不见,妹妹这脾气到了见长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 “不劳公主费心”龙翼的声音很是冰冷,星辰却靠他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本宫是挺羡慕你的,身边有龙翼,天边还有一个爱你爱到死的男人,不过,你私藏天族重犯这可是死罪,别以为你交出了御剑,蛟龙不忍心杀你,本宫可不会心慈手软” “杀我?”白茶更是一脸冷笑:“你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你以为有焱皛为你撑腰,本宫就不敢动你吗?”星辰看看旁边的龙翼,更是伸出放在他心上,却被他无情甩开。 “原来你也会嫉妒呢!” 天玄感受到威胁飞天而来,星辰更是吓了一跳,却还是故作镇定:“说来也奇怪,只要是你你喜欢的东西,本宫一概都喜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茶不理她,此刻在她眼里她就是一个疯子,更是拉住龙翼离开,却别星辰一个闪身拦住,隔开了她跟龙翼,一脸笑嘻嘻的盯着龙翼:“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啊,从地府到忘川,就连羽皇派去的上风上神都没能拦住你” 星辰着实想要调戏一番不可,看到龙翼一脸冰冷更是问道:“你的柔情难道只对她一个人吗?本宫可不信,嘻嘻,呵呵” “疯子” “疯子?你在说本宫吗?”星辰更是犀利的盯着她:“来人,给本宫好好搜搜” “你放肆!”白茶更是气急了。 星辰听得这句话更是笑的不能自已:“放肆?你再说本宫放肆?” 一个眼神使得众天将天神齐刷刷直奔府苑,瞬间要将府苑翻过来一般,龙翼更是催动天玄出鞘,三下五除二,帅气的解决了所有的障碍,一群精兵个个抱头哀怨--- “你---你当真与本宫为敌吗?” “惹茶儿烦心的,龙翼必除之”龙翼的眼神深邃的可怕,直钩星辰魂魄,吓得她立马避开,却还是故作镇定:“你可别后悔!!!” “龙翼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再遇见茶儿的时候不能早一些表明心思”这样她就不能会跟魔君定下婚约,天族也不会跟魔族有什么瓜葛,或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第七十六章:救羽龙 “废物,简直是一群废物!”星辰低声怒骂众天兵天将。 龙翼搂过白茶欲要离开,这场面星辰见了多久,恨了多久,以前总觉得只要她肯勾勾手指,这六界的美男子都会排着长队前来献殷勤,她自负花样容颜,却敌不过一个小小的二公主! 只要她所拥有的的一切她都想夺过来,以前是魔君,此刻却见不得龙翼对她的痴情。她不羡慕人世间的爱情,也不稀罕麒麟兽的的独钟,却深深的嫉妒着这个妹妹。 蛟龙忌惮这御剑的反噬,才不敢对白茶动手,可她却不会在意,她一心想着摧毁她身边所有的东西。 看到他们情爱绵绵的背影,星辰恨不得杀了他们--- “回宫!”星辰愤怒抽离,笼罩着整个白茶府的诡秘气氛瞬间散开--- “天族重犯?”龙翼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是眉头紧锁,白茶也听得有人叫她,二人飞身前往睡莲厅,却见一个身影趴在那里--- 白茶怎会不识,那便是她可亲可敬的二叔羽龙啊。 “二叔---二叔----”白茶奔过去,见羽龙浑身是伤,定是蛟龙吓得毒手更是气的心肝疼。 “别哭---别哭---二叔没事”只是这一声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更是口吐鲜血--- 龙翼将自身的法力度给他,却被羽龙拦住:“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月儿” “龙翼明白” “嗯嗯---”羽龙点头,却又在瞬间口吐鲜血,白茶急的跺脚:“医圣,我去找医圣” “不必了!没有用” “二叔---”白茶痛到不能呼吸了,从小到大,二叔给她的爱和信任比羽皇都多,此刻她如何能承受意外的发生。 龙翼搀扶着羽龙,让他躺着舒服一点,白茶更是亲自配药,只是这伤势怕是自己应付不了,更是急的哭起来。 “等我回来”龙翼安抚好她更是飞身前往魔族。 羽龙被囚禁天牢的这段日子,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有的时候蛟龙也会跟他谈心,纵使羽龙从来都不理他,蛟龙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要说服他不要做无畏的反抗,直到忘川传来羽皇身归混沌的消息,羽龙没有哭,却是暗下决心要替大哥行龙报仇。 只是蛟龙不明白,同样是哥哥,为何他对自己有如此多的成见,还拿出御剑逼他就范。 这御剑是天族圣物,得此御剑便会得到六界认可,只是羽龙知道这御剑定是他不择手段得来的,蛟龙更是逼他将统领御剑的方法说出来--- 羽皇死了,那么这御剑只有他这个三弟知道了,蛟龙只有征服御剑才能一掌天族。唯吾独尊! 羽龙死都不开口,这下惹怒了蛟龙,每天变着花样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到昔日俊美的羽龙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蛟龙也甚是心疼,只是那硬骨头越是坚硬他越折磨得起劲。 这一切都被他封锁在天族的天牢里,唯恐,白茶反抗,他忌惮的是白茶身体里羽皇的法力---- 有的时候星辰也会去看望,只是那张脸早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她也觉心疼却也是爽得很。 “三叔!你何必呢!羽皇是你的亲大哥,难道我父神就不是你的二哥哥了吗?拥护谁不拥护谁不都一样吗!你如此受折磨,侄女的这心真是万般疼痛呢” “你这假惺惺的样子真是不随你娘亲啊” “-----”星辰气的咬牙切齿,娘亲?!一个如此痴情深情的女人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这是拜谁所赐,是羽皇是繁花,也是一味对她冷若冰霜的羽龙! 星辰愤恨的盯着他,若是他能替娘亲说上几句好话,羽皇也不会如此狠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他们的绝情! “来人” “是公主” “你们可好好好伺候三叔呢!” “属下遵命” 星辰阴狠狠的盯着羽龙,只是不管天神如何折磨,他都是咬着牙硬着头皮硬撑,脸上没有太多的痛苦! 星辰见他不求饶也不叫喊更是抽出旁边一把长剑直刺,直到长剑末柄,又在瞬间抽出:“若是三叔像宠爱皓月那便宠爱着星辰,该多好!” 星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长剑上的血,她故意避开心脏就是不让他死去,见鲜血长流更是吩咐小神:“好好伺候着三叔,别让他死了,不然本宫让你们一起陪葬!” “是,属下遵命” 星辰将长剑丢在地上,扬长而去,羽龙却在下一秒支撑不住,只听得众小神说道:“还望羽神不要责怪才是,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不怪你们---” “快快快拿药来” 一群小神着急忙慌的为他上药,止血--- 有些日子,蛟龙对着御剑发慌,憋不出办法来便前来找羽龙撒气,众小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直到那次蛟龙狠狠的抽了他一百鞭子离开后,小神挣扎了很久后,下定决心要救他。 不然羽龙绝对会死在蛟龙的手上。 小神将计划跟羽龙说了以后,羽龙如何忍心让他犯险,连连拒绝。 只是小神由不得他反抗,羽龙不配合便打晕了他,小神亲自护送,只是法力不够,还没有掏出天族便被赶来的星辰发现了--- 只有誓死护住羽龙,与星辰的精兵反抗,魂归故里--- 羽龙只有逃---不然愧对那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便逃离到了白茶府,此时的他更是奄奄一息,蛟龙在他身上种下了三枚针骨,随着血液的流淌,动一分便离心脏近上一分。 他明知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却还想着见白茶最后一面。 白茶如何不知,羽龙的情况,只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若医圣都没有办法,可怎么办? 看到龙翼离开的身影,在看看羽龙的伤,白茶只得躲起来哭的不能自已。 龙翼直奔前往地府,闯过黑白无常的阻拦,阎王见是他更是一脸嬉笑无常:“这不是龙公子吗?你可是咱们二公主心尖上的人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地府啊” “少废话,今日我来是想讨一样东西,血莲” 只见阎王摇摇头,貌似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天族已是蛟龙做主,羽龙的气运早已油尽灯枯,你又何必在枉费心力,血莲只不过可以延续他的一时,岂能救得一世” 见他不说话,阎王更是说道:“俗语说,胳膊扭不过大腿,龙公子还是早早放弃为妙啊” “狗东西!”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竟然还骂我”阎王气的更是从宝座上跳下来。 “来人呢,好生看管着血莲,任谁都不可靠近” “阎王真是忠心耿耿呢!”星辰的声音悠悠而至,阎王更是奉献上无比的殷勤。 第七十七章:星辰的调戏之心 “小神早已安排好了,公主就放心吧” 星辰看着他,眼里满是嫌弃,这世上还没有她搞不定的人,硬骨头的上风一样,这阎王就更不用说,只是这龙翼,真是让人羡慕呢! 星辰明知故问道:“你不在府里守着你那娇美的娘子,跑到这里做什么” 对于龙翼来说,明知故问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更是不想搭理她。 “你就这般不愿理我吗?龙翼哥哥”说着竟挽起他的胳膊,龙翼却在第一时间将她甩开,阎王更是斜眼看了一眼,赶紧命黑白无常退下,自己也跟着退下。 “阎王!”被冷落的星辰跟是一脸生气。 “小神在” “你说说看,这六界最漂亮的是谁?” “-----”阎王看了一眼龙翼,星辰气的直跺脚:“你看他做什么,,我是说女子” “噢噢噢噢!小神知错,小神知错” 龙翼更是听不下去,欲要找寻血莲却被星辰拦住:“你说!!”指着龙翼,真是好生厉害。 龙翼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不答话。 这还用说嘛!阎王嘀咕着:当然是星辰公主,真是连个女人都不会哄。 “你说什么?”星辰瞪着他,阎王更是连连说道:“这大公主的美貌六界无人能及啊,这谁人不晓啊” 虽然她知道阎王说的是奉承的话,可她也是愿听得,只是龙翼满脸冰冷她更是生气:“你可也认为本宫漂亮,比你的白茶漂亮” “好看的皮囊终究是敌不过善良的灵魂” “你是在骂本宫犹如蛇蝎吗?你好大的胆子”不过能从他嘴里听出自己漂亮,星辰还是很满足了,脸上早已看不出生气的样子,而是笑嘻嘻的盯着龙翼:“你即夸本宫生的好看,那本宫就将血莲赏赐给你” 阎王更是吃惊,那时疾风严厉,心狠手辣的警告自己要誓死保护血莲不被人抢了去,现在竟一句听似有些入耳的话,竟将别人的忠心浪费了,这什么鬼玩意! 虽然阎王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的让黑白无常将血莲采来。 “来人,去取血莲来” “不用!我自己去”龙翼还是一脸冰冷,星辰看的心痒痒:怎么这世间的好男人都钟意了白茶呢!那不是真心喂了狗吗? “本宫跟你去” “那小神也去?”阎王屁颠屁颠的跟着。 黑白无常前面带路,在看看身后的星辰,这是很不服气,拼死拼活守着血莲,她倒好,轻而易举一句送人了,早知道就卖了龙翼这个人情,真是不忍心得罪这个绝世好看的男人。 此时的黑无常早已将心中美男子的地位腾了出来,魔君早已被他跑到九霄云外了。 一处泛着血腥味的黑池里面开出洁白如雪的花儿,于这昏暗的环境格格不入,龙翼一个飞身前去采摘,只是手指触碰到白莲花的时候,瞬间转变成了血红色,血腥气浓郁的令人翻呕。 “着什么急啊,又没人跟你抢”阎王更是翻着白眼,这血莲万年才开一次花,那时天地初定,羽皇携了羽后更是前来地府观赏,特封此花为地府之灵! 此刻竟要被人抢走,这阎王的心也是碎了。 看守此花的一直是黑白无常,此刻看到龙翼飞身采摘的样子更是惊呆了,尤其是黑无常,那口水都流了一地! 这世间真的有如此梦幻的男子?我是不是花了眼! 池边的云雾缭绕使得龙翼更是美轮美奂,动作轻的像极了爱情的样子。 星辰嘴角上扬,更是飞身假装去夺,无非就是想要试探试探。 “公主小心”阎王大叫一声,这血池的水看似平静,实则水流湍急,池水对皮肤更是有灼伤的危害。 这偌大的池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这万一一失足那颗了得,蛟龙不得搅得地府天翻地覆? 黑无常更是跟白无常小声嘀咕:“她这是要做什么?” 白无常耸耸肩,以示不清楚。 “我看啊,就是个狐狸精,要不怎么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呢” “你还是快闭嘴吧,这要是被她听见了,看不撕烂你的嘴” 黑无常更是白了他一眼:狐狸精。 星辰欺到龙翼面前更是小声问了一声:“你说你到底喜欢白茶哪一点?” 龙翼看了她一眼,更是将血莲揽入怀中,生怕这喜怒无常的星辰反悔。 “你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星辰的笑回荡在整个地府:“不过就让你这般容易得到了血莲,岂不便宜了你” “小贱人”黑无常更是瞪着她,就知道她没这么好心,见她欲要欺近更是暗暗汇集法力偷袭,使得星辰瞬间仰面跌下去。 “小心啊---”阎王大惊,欲要飞身去接,黑无常见她中招更是沾沾自喜。 “你疯了吗?她若有什么闪失,你我可能活吗?” “我就是见不惯她霍霍人的样子,尤其是如此好看的人儿” “你简直是疯了”白无常也是飞身去接--- “救命啊,救命”星辰直径摔下去,那池水还沸腾着--- 要说星辰也不是不能自救,她也知道黑无常捉弄她,只不过将计就计想看看看龙翼会不会不顾安危救她。 果然,善良的灵魂少有啊,龙翼伸手见她接住,星辰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阎王见他出手更是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 一颗小心脏像是受到了惊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龙翼。 星辰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白茶这般对你” 龙翼愤力将星辰推开:“公主请自重” “自重?”星辰嬉笑:“自从遇见了你,本宫如何自重啊?” 黑无常都要吐了,只有阎王跟白无常感受到不安。 星辰看到旁边一脸不屑的黑无常更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竟敢暗算本宫,本宫今日非得将你的胆子挖出来看看是有多大” “公主息怒啊,求公主开恩”阎王跟白无常更是跪地求饶,只有黑无常楞在原地,心里直骂。 “你不也没事嘛!何必如此歹毒”龙翼的声音很冷,冷的犹如寒风经过的碎冰。 星辰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求本宫----罢了,本宫暂且饶了你这条狗命” “还不快谢恩!”阎王更是踢了他一脚,让他跪倒在地,叩头谢恩。 龙翼抱着血莲绝情离去,星辰声音悠悠传来:“你以为血莲便可以救他的性命吗?别做梦了,你回去告诉白茶,羽龙的气运已燃尽,还是省省力气吧” 第七十八章:爱你之心 “你去了哪里?”白茶更是上下打量着他,生怕他受到什么伤害,龙翼见她担心更是将她搂在怀里:“没事---没事” “你不可以这般离开,我会担心,我很担心” “对不起,对不起” 白茶更多的是对羽龙的无能无力,在加上龙翼不在身边,她更加显得绝望,此时见他回来像是抓到了稻草的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你看---”龙翼将血莲给他看。 “你去地府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为难你”白茶早已知道,地府那群小鬼早已跪倒蛟龙膝下,俯首称臣。 他此时去岂不是受尽刁难吗! “没有---”龙翼更是安慰她,为她抚去脸上的泪痕:“不许哭,我会心疼的” 只是白茶还是躲在他怀里哇哇大哭,第一次哭的这么大声,是因为,就算有了血莲也救不了羽龙的命。 龙翼见她如此伤神也是默默滑下几颗眼泪,唯恐惊了她的心。 只见白茶府上空被一团黑云笼罩,芒草看的很清楚是三足乌。 “你---你们----”见到医圣跟魔君,芒草还是会吃惊。 “君上担心白姑娘---”三足乌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芒草听得见。 “小主----”芒草还是将他们带进去,此时的白茶哭的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见到魔君到来更是转过身,唯恐他笑话。 “无能的人才会让心爱的女人流泪”魔君的语气云淡风轻,眼睛却直勾人心魄,显然是说给龙翼听得。 医圣则近到羽龙身前查看,只是眉头深锁说不出话来。 白茶更是瞬间泪水决堤,那种生离死别的伤心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看到龙翼轻声安慰,看到白茶躲在他的怀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魔君生气,难受--- 医圣将血莲化作一碗水喂羽龙喝下,只是身体滚烫的羽龙被烧的神志不清却还是叫着白茶的名字,口中喃喃,貌似再说,对不起繁花,没有守到最后,愧对繁花,愧对天族--- “可还有什么法子?” 见到医圣眉头紧锁,魔君的心却跟着白茶的伤心被揪的疼了。 “血莲能暂缓骨针速度,虽然医的皮肉之伤,可---终究是会----” 魔君看看白茶,白茶正看着龙翼---- 焱皛啊焱皛--- 魔君也是对自己无语了,眼前的佳人已不属于自己,你为何还要不甘心。 幽深的小道,两旁长满了花开,看似阴幽实则明朗,嗅之,沁人心脾的花香延伸心脏,白茶站在那里无心看风景,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想着自己小时候,那个疼爱她的叔叔--- 她着实笑话自己,修行了这几万岁了还是不能看淡生死别离。 魔君呆呆的看着她,并没有要打破这种安静,能静静的看她一眼便是幸福了。 白茶仰望天空,天族此时已是你的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你到底想要怎样? 此刻她就像立马奔到蛟龙面前来质问他,就近为什么不能放了羽龙。 白茶唤出天玄长剑,她想要去天族理论,或者大战一场。 又或许天族有能救得羽龙的法子,就算她万般不想去,也或许那里有讨厌的人,此刻她却不得不去。 “你去哪里?” 魔君的突然闪现让白茶一愣:“----”只是她没有说话。 魔君拦住她,白茶更是眉头微皱:“你让开” “你二叔让我好好保护你,我答应他了” 魔君知道龙翼就在不远处看着,不过羽龙在醒来的时候确实对魔君说过这样的话,虽然他不喜欢魔君,是因为魔君娶过星辰,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是他认为对白茶不公平的存在。 可他更加担心龙翼,自从羽皇告诉他,龙翼是白茶的劫难,他便从此放心不下,白茶爱他爱的越深他越担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更是拜托魔君好生护着她,护她生生世世周全。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茶的声音很是冰冷,冷的连自己都觉得心寒。 “蛟龙等着你去求他,难道你要去送死吗?” “如果他想要了我的命,那便拿去吧” 魔君苦笑:“龙翼呢?”他本是想说自己呢!可还是败给了龙翼,因为白茶爱的人是龙翼。 “----”白茶只是不想让他多管闲事,只是拿话堵他,没想到他竟搬出龙翼来,一时间更是无言以对。魔君知道她心疼龙翼,更是问道:“难道在你心里就---” “没有,从来没有” 难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你,白茶不敢看他的眼睛。 焱皛,对不起,你不能在对我如此下去,这世上有如此多的万紫千红,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此刻你能带医圣前来为二叔疗伤,我已是万分感激,可有的路终究是要我一个人去完成的,你帮不了我,放手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白茶---”魔君更是邪笑,百媚丛生:“你还真是令人伤心呢” 白茶不敢看他,只得低着头,想要赶快逃离,甚至祈祷他永远不要出现。 “你不要跟来”貌似感觉魔君的靠近,白茶逃也似的离开了,只是跑的急,又或许是慌张,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龙翼 她的脸瞬间红了,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吱吱呜呜,不知该说什么。 “这样偷听人家讲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啊”魔君毫不客气。 龙翼只是看着白茶,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你----你不可多想,我跟他---” 吻---龙翼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也不想听她的解释,在他心里虽然在意魔君,可早已不足以成为他的障碍,因为他懂白茶的心--- 他也不可自然妒火伤了白茶。 只是羽龙能跟魔君谈心却没有找自己,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保护白茶,守护白茶的事不应该是自己应该做的,他为什么要托付给魔君? 哎呀!这是在宣战吗?魔君就这样看着他,接受着他的挑衅,若不是白茶爱你,此刻本君不手撕了你--- 魔君拂袖而去,还是不打扰这良辰美景,省的佳人生气。 “你---”此刻白茶眼里只有龙翼,害羞的晕乎乎的。 “你要去天族?”龙翼在面对白茶的时候,声音始终是温婉动人的。 “我----” “蛟龙既然伤的他,又如何会----” “可是---” “不可以去” “为什么?” 龙翼还是第一次如此疾言锋利,除了上一次不让喝酒那一次,白茶怔怔的盯着他:“为什么?” 龙翼欲言又止,貌似在隐藏着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 第七十九章:三千情敌又何妨 那日白茶选择了用御剑来换那一丝魂魄,龙翼就下定决心要生生世世守着白茶。红龙临终前曾告诉他有关于御剑的秘密! 只有天帝才能开启御剑的法力,整个天族里的上神只会对真正的天帝俯首称臣,可羽皇早已仙逝,临终前将法力全都渡给了白茶,或许她就是开启御剑的唯一机会,蛟龙绞尽脑汁,研究数日都不得找到答案,就算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羽龙都不曾令他开口。 那日龙翼无意听到羽龙跟魔君的嘱托,他便试着询问了羽龙。 那日医圣为羽龙喝下了血莲之水,龙翼守在身旁,支开了所有的人,包括白茶。 “二叔---” “龙翼啊,咳咳---”虽然羽龙身上的伤痕移除大半,却还是不能有什么过激的情绪,避免骨针快速移动。 “二叔---”龙翼轻拍他的后背,羽龙细细的看着他:“从小二叔就看着你们长大,你对月儿的心思,二叔如何不懂,两情相悦固然可贵----咳咳咳” “二叔,我一定会护的茶儿周全,请二叔放心” “嗯嗯!”羽龙的眼神飘得远了,貌似想起了羽皇说的话,还是不放心的紧握住龙翼的手:“一定要保护月儿,一定要---” “二叔放心,龙翼一定不负二叔所托” 只听得羽龙悠悠长叹:“一定不要让她再去天族,更不要让蛟龙靠近她” “二叔---”听到羽龙的担心,龙翼更是问道:“我娘曾对我说过有关于御剑的秘密” 羽龙看了他一眼,这红龙是天族贵族一支,红龙又跟繁花关系甚好,知道御剑的秘密也不足为奇,此时见龙翼说出来更是说道:“不错,蛟龙一直在为开启御剑而折磨我,这也是我不让月儿会天族见蛟龙的原因” 龙翼呆呆的看着他,难道御剑真的和茶儿有关? 虽然羽龙并没有说的很明确,从他的担心来看,龙翼早已明白了白茶对开启御剑的重要,若是让蛟龙得到消息,那这个白茶府怕是要有大乱了。 幽深的小道,龙翼见到白茶有去天族的心思这才前来阻止,没想到魔君一直跟着,他才没有现身。 此刻白茶问,他如何能说。 “真的没有吗?”白茶追问,龙翼闪躲。 “你看什么呢?”一个小仙娥看到芒草貌似有什么着急的事更是问道。 “嘘嘘嘘!你小点声” 这龙翼肯定有什么难处,不让小主担心,可若是小主打破砂锅问到底,他难保能支撑下去,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芒草突然间看看眼前的小仙娥,长得还不错,真是不错。 “你----你干嘛这般眼神看着我” 芒草更是拉过她,在她耳畔小声嘀咕,吓得那小仙娥更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小主会杀了我的” “你放心,小主善良的很,不会的,不会的,快去,快去” “你为啥不去” “你是不是找打”芒草欲要抬手,小仙娥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大老远就喊:“龙翼哥哥---”声音那个酥啊,酥到骨子里的麻,芒草躲在暗处笑得愣是开心。 “龙翼哥哥?”白茶学着小仙娥的声音,那腰都快扭断了,龙翼更是一脸懵--- 只见那小仙娥更是走到龙翼身边,用那酥麻的声音叫着,白茶更是觉得头皮发麻,直勾勾的盯着龙翼:“你---”龙翼耸耸肩,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好喜欢龙翼哥哥”小仙娥一脸欢喜内心却犹如电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祈祷着芒草赶紧来救自己,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更加不敢看白茶的眼神--- 仿佛空气都静止了一般,小仙娥心里想死定了,死定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她冒着被大卸八块的后果一把搂过龙翼的胳膊,天知道她是有多忐忑:公主,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原谅我--- 白茶眉头微皱,在看看龙翼竟然是面无表情,似乎全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白茶更是努力装出不生气的样子:“不打扰你们了” “-----”龙翼一把抓住她,白茶假装满脸微笑:“快跟你的龙翼哥哥好好聊聊心事,他最喜欢你了” “真的吗?”小仙娥差点跳起来,这种喜欢是真心的,只怕是芒草不借她这个胆子,她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吧。 小样,你还真的挺开心嘛,白茶看了一眼龙翼:你给我看着办 龙翼接收到她的眼神,见她转头离去,更是欲要追,小仙娥失去重力差点跌倒他都不以为意,看着龙翼紧张的背影不禁长叹:痴情的男人最迷人了 芒草见白茶快步疾走像是生气了更是拦住问道:“小主,你怎么了?” 白茶听得龙翼的声音更是跑的更急了,见小主不理自己,芒草更是看了一眼身后的龙翼,这小仙娥也算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可这样怎么能行,小主要是不理龙翼哥哥了,那不是又要生嫌隙了吗? 芒草灵机一动,先大喊一声:小主小心! 成功的引起了龙翼的注意,接着用仙法唤出石头来狠狠的绊了白茶,她还没想龙翼会怎样便见他冲出去,一把扶住白茶,芒草偷偷笑,更是躲到一旁。 “----”白茶见他一脸真挚更是不愿不理他却又不能这般轻易原谅他,执意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了。 白茶反而细细看着他:“我的龙翼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家的龙翼哥哥,再说,小仙娥那般喜欢你,你为何不陪人家聊聊心事,干嘛追来” “这四周弥漫着好浓的酸味,怕是我家娘子吃醋来着” “你胡说,谁吃醋了”白茶转过头不理他,世人都觉龙翼好,难道这点度量都没有吗?笑话,简直笑话! “没有吗?” “当然没有!”白茶一脸执意,龙翼更是靠近她,白茶欲躲--- “再说了,谁是你娘子” “-----”龙翼更是靠近她,一张脸都快贴上了那张害羞的容颜:“你---你干嘛” “哎-----” 气氛到了,肯定是亲吻啊,只是龙翼故意逗逗她,瞬间离开,白茶更是中了计,慌忙中吻上他的唇--- 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你是属于我的” 甜甜的吻,透着公主的霸道--- 芒草在旁边更是捂住双眼,如少女般娇羞。 “看什么呢?”三足乌见她躲在这边笑得像一个傻瓜一样,更是过来。 芒草听到他的声音,更是一把拉过他:“别看---” “什么,我就不能看,我偏要看” 看到三足乌震惊的眼神,吞咽的口水更是想要打死他:“都跟你说了别看---” 芒草白了他一眼更是要走,却被他拉过来---壁咚! 一双惊恐的眼神像是吓到了一般,三足乌却吻得认真。 第八十章:白茶失 “这白茶府真是好生热闹啊”一大早,星辰就带着一众小神光临白茶府,气势汹汹,却全然不害怕魔君跟医圣的存在。 星辰走到魔君身边更是一脸微笑:“别来无恙啊,我的焱皛” “你来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有一件大礼要送给我的好妹妹,怎么?不在吗?”星辰假装左右瞧瞧:“当真是不在呢” “罢了罢了,她不在,我这份大礼还是要送的,这可是我父神的吩咐,我可不想他责备我办事不利” 魔君就静静的看着她在此演戏,没有言语,星辰见他冷漠更是演不下去了,问道:“你难道一直在此待着?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夜夜笙歌,蜜里调情,心里作何感想啊” 只见三足乌进来,更是在他耳畔轻声嘀咕,星辰丝毫没有兴趣。 见魔君冲出房门,星辰更是嘴角上扬,开心的不得了。 魔君本不想见龙翼跟白茶的一举一动,因为每个动作都会让他心疼万分,想起羽龙的嘱托却还得时时刻刻知晓白茶的情况,可一想到白茶跟龙翼昨晚躺在一张床上,他就气的想要杀了龙翼--- 虽然心中万千思绪却还是吩咐三足乌时刻盯着屋里的动静,就这样,三足乌夜不能闭眼的定了一夜,听了一夜的情话,也见证了龙翼对白茶的爱--- 蜜语甜言听多了,都会反胃的,三足乌倒是没有反胃而是小眯了一会,待他醒来的时候却不见屋里的动静:是睡了吗? 三足乌犹豫着,这般偷看着实不是君子所为,对不住了公主,龙公子!休怪小弟! 三足乌将油纸窗户戳了个动更是眯起一只眼睛偷偷瞧去,只见床上只躺着龙翼,哪里还有白茶的影子,三足乌只觉心中一惊,这是去了哪里?龙翼为何睡得这般死? 三足乌还是心中忐忑,更是敲开了芒草的房门,见是他更是一脸睡意,哈欠连天:“这么晚了,你做什么?” 芒草想到他白天强吻自己,更是双手抱胸,一脸警惕。 “你快去找找白姑娘,看她去了哪里?有没有回自己房间” “你抽什么风?大晚上的你找小主有何时?” “哎呀,你快去啊” “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你不去,我可去了” “你敢!”芒草找了件披风披上,直奔白茶的闺房,可房门紧闭,闻声不应,芒草更是推开房门,只见屋里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不在这里吗?”三足乌更是踱步而去,芒草一拍脑袋,这家伙真是的,小主怎么会在这里呢!她----她在他呢啊! 芒草想想都开心的不得了,更是紧紧衣服去了龙翼房间,她着实不好意思敲门,生怕打扰了他们的美梦,这三足乌也不说找她什么事,此时又不见人影,真是,芒草心里一阵埋怨,算了,还是不敲了,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何忍心打扰--- 在看看东边已然快要大白,芒草更是想要回屋睡个回笼觉。 这才打着哈哈转身要走。 此时见到魔君兴师动众的来了,还没等她反应,魔君更是一脚踢开房门,芒草大惊:“你----你干什么?”还以为他要抢亲,更是拦住他,却被三足乌拉到一旁。 魔君闯进屋里,见龙翼长睡不起,一想到昨晚他们---- 更是头都气炸了,提着他的手臂,便将他从床上拉下来。 “小主呢?小主呢----”芒草见他如此恶劣的对待龙翼更是将他扶起来,只是觉得龙翼怪怪的,为何沉睡不醒? “喂---龙翼哥哥,龙翼哥哥,你醒醒” “他这般你叫破喉咙也叫不醒”魔君更是解开封锁他的仙法。 龙翼这才吃疼,见魔君进来更是说道:“你---你这人还真是----” 却猛然想起白茶昨晚说的话,像是别离的伤感,再看身边已无白茶,更是问道:“茶儿呢!” 魔君一脸无奈,更是挥起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本君还想问你呢,白茶呢!” 龙翼恍然大悟,难道,难道她---- 此时星辰更是前来看热闹,看到龙翼脸上挂了彩更是问道:“这是怎么了?我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你怎么来了” “你们都是如此吃惊吗?为何每个人都是这么问?难道这白茶府我来不得” 龙翼见她的样子,一定是知道白茶去了哪里更是问道:“茶儿呢?是不是你” “茶儿是谁?”星辰明知故问:“本宫还真不知有叫茶儿的人儿,我的龙翼哥哥是不是糊涂了” 魔君才懒得跟她废话,更是一把抓住她,捏的她的手臂都快碎了,疼的星辰直叫唤:“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说!是不是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星辰一心委屈:“我一大早来为三叔送解药,你们一个个给我脸色,真是可恶,就连白茶是小性子也怪到我头上吗?你们不好好找找,万一她看上了什么年轻漂亮的俊美男儿,这也怪我吗?” 说着竟欲要哭起来,龙翼听不得她满嘴胡言乱语,想要唤起天玄,却发觉没有丝毫动静,心中更是惊慌了,这肯定跟蛟龙有关,更是飞身前往天族星辰阻拦:“我劝你啊,你此时可不能去见父神---” 龙翼的眼神更是犀利,星辰却拦住他:“你怎么就不听呢!” 龙翼真想给她一巴掌,打醒她那浑身的滥情。 星辰只想劝他,只是龙翼打定了要去天族找蛟龙的意思,星辰迫不得已才说:“难道你不想救羽龙了吗?白茶不想救她二叔了吗?我都说了我父神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在此时去冒险呢” 星辰将解药拿出来:“这可是我苦苦哀求父神才得到的,难道你真想让我丢了吗?” 看到龙翼犹豫,魔君更是拂袖而去,直奔天族。 天族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不得不说这蛟龙还真是有手段,众仙娥更是纷纷向他行礼,就连蛟龙也是彬彬有礼:“魔君别来无恙啊” 魔君在靠近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法力震慑,这不像是他身体里自有的法力,倒像是突然增加的,与他自身倒是格格不入呢! “不知魔君前来所为何事?” “心爱之人走丢了,本君在想,是不是回了她最初的地方?” “哦?魔君说的可是月儿吗?” “正是” “真是没想到,魔君还是如此痴情呢!说起月儿,本帝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她了,唯恐她心中还有解不开的心结,才不敢贸然见面,魔君说走丢?是不是这中间有了什么误会?她一时想不开,便跑到别处一个人儿静静,魔君无需担心” “说来也是,看来是本君小题大做了” 第八十一章:羽龙殇 天族里弥漫着奇怪的气息,看到蛟龙坦然自若的样子,不知怎得,魔君更是觉得白茶的失踪跟他有关,只是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既然天帝都不知道白茶去了哪里,本君还是到别处找找,告辞” “魔君慢走!”蛟龙更是让天神送他,魔君却还是逛遍了整个天族,还是没有发现有关于白茶的任何踪迹,包括天族的天牢,蛟龙知道他来的目的,虽然有小神禀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任由他找寻。 三荒山顶,野岭坡还有地府,包括去见了上风,此时的上风早已疯疯癫癫,认不得人,不知道蛟龙给他施了什么法术,竟然将一个天族的上神逼到了疯疯癫癫的地步。 “这小小的地府怎会有魔君要找的人儿”阎王更是一脸绝望,却也对魔君的举动无可奈何 黑无常见魔君到来更是热情的迎上去:“你来了” 魔君冰冷的都看了他一眼,貌似回应了一声:“嗯!” 他跟我说话了,他是跟我说话了吗?他狠狠的掐了一下白无常的手臂,疼得他只想踹死他! “白茶当真没有来过?” “哦!她来这里做什么?龙翼又不在,区区小地方怎能留得住她” 白无常见魔君犀利的眼神投过来更是狠狠的踩了他一下,也报了刚才之仇。 “你踩我做什么,疼死了,真是讨厌” 魔君靠近他:“你刚才说什么?”一字一句震慑他的心灵。 “没---没---我是说着地府又没有白姑娘要见的人儿,她怎么会来这里” 白无常一脸绝望,说什么错什么,你能不能闭嘴啊。 看到魔君离开的背影,黑无常问道:“你还会再来吗?” 魔君露出一丝邪笑:“你还是问你的白姑娘吧” 真是的,那白茶有什么好的,你们个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黑无常想到龙翼,更是不自觉的笑笑:还真是好看呢。 “想什么呢?人都走了” 白无常见他满脸花痴,真是不忍心打断他,却还是的从梦中让他清醒过来。 “咱这地府里的小鬼迷咱们迷得不行不行的,见过魔君叫过龙翼才知他们是多么的肤浅,我是被比下去了,这样貌也就骗骗地府里的小鬼矣” “一向自负美貌的黑无常怎么如此灰心了” “那可不嘛!”心中无限伤心:“我也去喝了孟婆汤,推掉这地府的鬼差,投胎转世为一个绝美女子,守在他们身边该多好” “你就别想了,我早为你卜了挂,三十六挂,挂挂皆无缘” “那我便将你杀了”黑无常露出邪恶的样子更是追着白无常在地府奔跑,平时他们就是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魔君使用仙法在仙鬼界搜索者着,全然半点消息都没有! 这不禁让他很是抓狂起来,平白一个上神就这般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呢! 妖族还是以往的清幽,花香四溢,没有了别枝,半夏活的更加逍遥快活。 此刻正躺在两棵树之间的摇椅上沐浴着春风。 “白茶可有来过?”他的悠闲被魔君打断了,更是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你说什么?白茶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魔君也是无从说起,总不能说她跟龙翼睡了一觉之后就消失了吧。 “你们吵架了?” “我倒是想跟她吵啊” “快用你的照妖镜照照,她到底去了哪里?” “你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天族的公主,羽皇将法力全都度给了她,这照妖镜如何照的”半夏安慰道:“龙翼怎么说?” 魔君听到龙翼两个字就头大,半夏更是说道:“得得得,就当我没说,再说了,白茶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 “可我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的焦虑” 魔君丢给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恨不得撕碎这张不招人喜的嘴巴。 半夏立马闭嘴,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羽龙怎么样了?听说蛟龙找到了号令御剑的方法” 魔君眉头紧皱,这一切来得都太凑巧了,号令御剑的方法会不会跟白茶失踪有关? 见到魔君转瞬消失,半夏还想跟他共饮几杯薄酒,罢了,他是没有这个口服了,整天让个小丫头吊着,连魔族都不要了吗? 此时的羽龙喝了星辰带来的解药,貌似好了些,这些药是医圣亲自看过的,他也亲自把了脉,貌似骨针离那颗心脏是远了些。 龙翼这才放下心来,见到魔君回来更是问道:“可有消息?” “你怎么知道本君去寻?看你的样子是一点都不关心呢,真不知道白茶如何会单单喜欢你” 魔君看星辰也在更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前来送解药?” “不是都跟你说了嘛!虽然三叔不怎么喜欢我,可我还是念着他,你不信就算了”星辰欲要走却被魔君拦住,法力横生将她囚禁在白茶府的一间厢房:“在白茶没有回来之前,你就乖乖在这呆着,哪都别去” “焱皛---”星辰立马改了一脸的愤怒,更是满脸嬉笑:“好啊!我便等着” “上神醒了,上神醒了”芒草更是一脸惊喜,只见羽龙剧咳几声,微微睁开眼睛。 “月儿呢?”羽龙眉头紧皱,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只问了这一句便口吐鲜血不止--- 这可吓坏了医圣跟龙翼,二人更是法力护住他的心脉,只是骨针快速游走,迅速从他的心脏处反射出,三条血注奔流--- 羽龙紧紧握住龙翼的手却又在瞬间放下,医圣更是跪地拜别--- “这怎么可能呢?”医圣更是不敢相信,星辰送来的明明是解药,为何会如此?只听得星辰的声音轻笑弥漫着整个白茶府:“星辰送三叔走好” 魔君更是奔到厢房,只见星辰哭的梨花带雨,不能自已! 见她那个样子,魔君也没有在说什么,演不演戏无所谓了,这是天族的事情,与魔族何干! 龙翼更是一脚将门踢开,两只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他一把抓过哭泣的星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你放手啊,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嘛”星辰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龙翼更是长剑出鞘只想要了她的性命。 “我真的不知道,这都是父神的意思,你杀了我也没有啊”星辰装作楚楚可怜。 “蛟龙,蛟龙----” 龙翼不顾魔君的叫喊一飞冲天,星辰就假装在在他身后追:“你不要去啊,危险---”岂是内心可开心了,这不正是引鱼上钩嘛! 众天神见到龙翼纷纷行礼下跪,这让本来愤怒的他似乎有些茫然,这天族他生活了那么久,却从没像这一次这么陌生过! “都跟你说了不要去,你为何就是不听呢”星辰一把拉过他:“快走,快走啊” 还没等龙翼反应过来,蛟龙的声音悠然而至:“见到本帝为何不跪” 龙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飘忽而来的身影,只见蛟龙手里的御剑悬在半空,他成功的号令了御剑?茶儿--- 龙翼早就怀疑白茶跟御剑有关,没想到此刻更加确定了这一切跟蛟龙有关,更是问道:“白茶到底在哪里?”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问得白茶的去向?”蛟龙把玩着御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龙翼,却在瞬间让他跪倒在地,众天神也纷纷行礼:“拜见天帝” 龙翼越是挣扎,身上的担子越重,压得他透不过起来。纵使心中万般不甘,可还是跪在地上给蛟龙行礼。 “好!好!好!” 星辰见他屈服更是一脸得意,只是唯恐蛟龙让他跪久了,更是让他赶紧放他起身。 第八十二章:原来是你啊 “你们下去吧” “是!” 星辰屏退了守着龙翼的小仙娥,这貌似是他以龙翼的身份第一次回天宫,星辰将他安排在了小皓月住的地方! 这让他少了些许的反抗与挣扎,虽然他被捆仙绳困住,挣扎不得,但还是一身傲骨,见到星辰更是一脸绝情的背过身,此时他已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星辰更是将他身上的捆仙绳解开,龙翼顺势掐住她的脖子,星辰也不慌不急,看到他一张愤怒的脸还是忍不住轻手去触碰。 “我救了你,你不知恩图报就罢了,竟这般想要了我的命?” 龙翼听到这话,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说,茶儿到底在哪里?” “那本宫告诉你”星辰的眼神变得犀利,她拿出在月老哪里的姻缘簿丢在他那里:“看看你如此执迷的感情可有结果,本宫这是在帮你” 龙翼才不会看,他等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难道月老的一本姻缘簿就可以否定这一段真挚的感情吗?笑话!那都是骗骗凡人的东西。 “怎么不敢看吗?”星辰就是先让他看看,这可是她威胁月老专门为自己做的姻缘簿,上面写满了星辰跟龙翼的名字,她早已谱写了浪漫的结局,只是龙翼却看都不看,这让她更是伤神。 “好,你不是想要知道白茶的下落吗?” 龙翼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星辰冷笑:“她是开启御剑唯一的机会,我父神想要称霸六界只有靠她,这是羽龙到死都没有说出来的秘密却被我父神无意中得知,白茶前来讨的解药,便跟我父神做了一个交易” 见龙翼听得认真,星辰更是冷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天真” “你们将她怎么样了?说!”龙翼突然间崩溃了,他的白茶一向天真的让人心疼,只可惜遇上了星辰这般狠毒的女人。 “你看羽龙就知道了,还能怎样?” 星辰话音未落,龙翼的眼睛就喷出了火,他歇斯底里的吼叫,最后现出真身来,一条艳红的龙,紧紧缠绕着星辰的身体,仿佛一用力便能让她粉身碎骨一般。 星辰不叫也不喊,直到屋里的异动让小仙娥四下逃散--- “你今日杀了我,你的白茶也不会回来,就像那日她亲眼看到你魂飞魄散一样,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痛,痛到不能呼吸的痛,龙翼的天都塌了,星辰更是被缠的透不过起来,一张脸通红,濒临死亡的边缘。 蛟龙一招便化解了星辰的危机,龙翼也在瞬间跌在地上痛到不能自已。 “你看你喜欢了什么样的一个男人,他竟然要杀了你”蛟龙满脸生气,星辰看到他生无可恋的样子也是心疼了,想要去扶却别蛟龙拦住:“来人,龙翼对公主不敬,押解三荒山受天雷惩罚” “不要---不可”星辰更是惊慌,他怎能承受天雷之火的惩罚,蛟龙这是想让他再要养伤一万年吗? 看到星辰的紧张,蛟龙却说道:“他如此不知好歹,懈怠你的真心,父神如何看得下去,给他点颜色也让他张长记性” “你这是要了他的命”星辰执拗:“你明知道他不可在受天雷,你为什么要这般做” 见众天神押解这龙翼,星辰更是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众天神:“我看谁敢” 蛟龙一脸无奈:这丫头是中了龙翼的毒了吗?以前是魔君,此刻又是龙翼?她到底想要怎样?这小娃娃的心思多变呢! 星辰搀扶着龙翼却被他瞬间甩开,这些更是惹怒了蛟龙,挥手就是一巴掌:“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公主如此喜欢你,那么本帝就封你为近身侍卫,时刻保护公主的安全” 星辰一脸执拗:“父神----” “好好好---那么本帝就为你们指婚” “你休想”龙翼愤怒的盯着蛟龙,更是冰冷的看着星辰:“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有一颗什么样的心?” 蛟龙怒了,见他拒绝更是一掌拍在他肩头,龙翼更是被跌出数丈,瞬间口吐鲜血不止--- “你----”星辰气的直跺脚,更是想要去搀扶龙翼却被他推开,蛟龙见他这般不识抬举只想要教训他,若不是看在星辰的面子上,这小红龙的命早已呜呼了。 龙翼受伤的这些日子,星辰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小仙娥,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只是龙翼不言一句,也不看她一眼,星辰跟他说话也是自言自语。 龙翼更是绝食,星辰却说:“我是想要抢夺月儿身边所有的宠爱,试想一下,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没人疼爱的人儿罢了,我羡慕她对你的爱,我也嫉妒你对她的宠,或许我有过真心,那就是在认识麒麟兽的时候,我不想变成你讨厌的样子,我也很想你能像宠着月儿那样宠着我,我们三个快快乐乐的长大,一切都是这般美好” 龙翼闭着眼睛不听她的话,星辰却看着他,呆呆的看着他:“或许我的心里早就有你,只是我不知道罢了,你可能觉得我就是一个心很毒辣不择手段的女人,或许吧!” 看到小仙娥送吃的进来,星辰知道他不吃却还是说道:“你这个样子她会心疼的” 龙翼的眼泪滑落,无声的击打着那颗心脏,星辰也跟着哭了:“曾几何时,我是有多羡慕你能从我的手里也种下一颗桃花,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你的存在只为了她,不管你是蝶樱还是龙翼,都是我曾经那么羡慕而不可触及的地方,天族的动荡是免不了有人会损伤,羽皇是这样,羽龙是这样,不要怪也不要怨” 星辰悠悠的看着他:“你的茶儿没有死,蛟龙要不了她的命,我放你去找她” 龙翼的身体抽动了一下,见星辰嘴角上扬,眼里满是真挚:“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没骗过你”星辰满脸微笑:“只有说道她的时候,你才浑身是光,龙翼啊龙翼---” 星辰将他带到了诛仙台:“那日,她就是在这里跳了下去---” 龙翼更是没有犹豫,纵身一跃,星辰站在那里笑,笑得像个孩子:“她说,你一定会去找她,纵使忘却一切,她也会在再次相遇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可蛟龙却欺骗了她,纵使交出全部法力也还是没能救回羽龙的性命---” “你做了什么?”蛟龙的声音有些锋利,星辰更是拦住诛仙台:“放了他,放了他们” 只见蛟龙哈哈大笑:“放过他们,待到他日白茶醒来如何能放过我?妇人之见” 蛟龙纵身跃下诛仙台,法力送到诛去了龙翼的记忆,禁锢了他的法力。 见到星辰在哭泣,蛟龙更是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他的小命” 第八十三章:初到凡人家 清酒独酌了无趣我在梦花也梦你。 那晚白茶说了一夜的情话,也听了一夜的真心,她知道三足乌领了魔君的命令守在窗前,只是身体里羽皇的法力无比清晰,这些天也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若是想救羽龙就必须去天族一趟面见蛟龙。 她知道龙翼是绝对不肯的,所以才喂他喝了一些清酒,那里面掺杂了一些迷药! 白茶知道要是自己求他,他一定会心软,所以那晚她才吵着要喝酒,她也知道龙翼一定会陪她。 她就这样静静的守着龙翼睡着,搂着他良久不愿离去,在他额间留下浅吻才使得三足乌沉睡之后悄然离去! 她并没有带走花神舞,只是随身携带了龙翼的那把天玄剑---- 蛟龙见她来了更是欣喜,二人的谈判很直接,蛟龙要她全身的法力,而白茶只要羽龙能活着。 二人一拍即合,蛟龙命星辰送解药,白茶不信,蛟龙更是将三枚骨针打入星辰的肩头,这使得她一脸震惊,就连白茶也是吃惊了。 “你放心我如何会害的女儿”虽然蛟龙这般说,可星辰还是心里一片悲凉,为了得到白茶的信任,他竟然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 蛟龙见星辰眼里写满了绝望,更是掰开她的嘴巴,让她将解药吞了下去,瞬间法力缔结,三枚骨针瞬间从她身体蹦出,星辰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白茶还是有所怀疑,蛟龙更是命星辰前去送解药,知道解药送到了医圣手里,他也再三确定了无意! “怎么样?” “难道你就不怕我反悔吗?”白茶是想反悔,若是能的话。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你的母后总不想六界翻腾不得安宁,再说了,若你想要你在意的人儿活命,怎会食言呢!” 白茶嘴角上扬:“你不可为难与他,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白茶痴痴的盯着熟睡中的龙翼:对不起!我不可不顾二叔的性命,你一定要好好的,就算我失去了一切,请你相信我,一定能在人群中认出你--- 蛟龙将御剑交给白茶,诛仙台上疾风万里,白茶接过御剑更是将自身的法力全都度在御剑身上,蛟龙更是欣喜,行龙,你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你的小女儿如此善良天真! 这天族若是落到她的手上如何能服众啊! 还不如让二弟我代为掌管,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她! 直到御剑承载了白茶的所有法力,蛟龙更是将她退下诛仙台,白茶也没有抵抗,她想着,此刻三叔已然无恙了吧! 她貌似看到了花丛中天真烂漫的容颜,一个将她宠溺到无法无天的二叔正对着她笑 蛟龙更是唤起御剑抹掉了她的记忆,一切关于她身份的记忆与感情,诛仙台里的极光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甚至毁了一张绝美的脸儿--- 她坠落在人界,天族与魔界之间的那个混沌世界,这里有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只是蛟龙将她的行迹掩埋,任谁都找寻不到! 他如何能让一个不臣服与他的个体存活,待到医圣确定了解药他便使用御剑的法力为此掉了包,这才使得羽龙魂归故里,到死都没能说出白茶的下落---- “快看,那里好像有个人---”两个少年郎像是私塾读完书放学归来,还背着背包,路过这丛林见到了浑身是伤的白茶。 顿时间七嘴八舌起来。 “该不会是死了吧”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少年说道,只这一句话便让那个小的吓得尖叫起来。 “动了---动了”那少年更是吓得退后一步,只见白茶扑动着睫毛,闯入眼帘的是一个书包,她更是坐身来,吓得那两个少年更是跃开好几米。 白茶更是将他们手里的书包一把夺过来,吓得那两个少年四下逃散。 尖叫声此起彼伏--- 白茶翻着包包,就是想要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找了一圈很是失望便将书包丢在一旁,她有些抓狂,肚子咕咕的声音令她发狂。 “你饿了吗?”那个少年递来一小块面包,那是私塾里,老师给的他放在身上还没有舍得吃,见她像是饿了更是掏出来给她--- “你疯了吗?她伤到你怎么办?”另一个少年更是拦住他,白茶看到有吃的更是一把夺过来,狼吞虎咽--- “大哥,我害怕,我们还是快走吧,娘亲该担心了” “那她怎么办?”年长的少年有些担心,这四周常常有狼群出没,万一她遇到了狼群怎么办?看她的样子,脑子也不是很灵光,身上又有伤,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大哥----”面前的小弟弟还催着,着实是不能呆了。 那少年问着:“您可愿意跟我们回家?” 白茶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小一点的少年却说道:“你怎么能带她回家呢?” “她留在这里不安全”少年解释着。 “家?有吃的吗?” “你会说话啊”那少年有些惊喜:“有,当然有” “大哥,我觉得她乖乖的” “放心有哥哥在不会有事的”他一边安慰着小弟,一边为白茶披上厚衣服,再见她赤着双脚,更是将她背在身后,一只手拉着小弟的手,往前行走。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脱离了丛林的昏暗,是万家灯火的辉煌,一个夫人见他们回来更是激动:“这天都快下雨了,怎么才回来”在看看老大身后背着一个姑娘,更是问道:“她是谁?” “娘亲,进去再说吧” “好好好”那夫人一脸慈眉善目见到浑身是伤的白茶更是命下人去请郎中。 “再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她,见她伤势严重便将她背了回来,娘亲不会责怪吧” 白茶一时间见到了这么多的面孔,更是躲在他的背上不下来。 一群下人更是偷笑,没想到捡回来一个脑子不灵光的丑女,这大少爷也真是心地善良呢! “你快下来,哥哥为了背你,连脚都磨破了,你再不下来我打你了” “亦安!不得无礼” “大哥----你怎么护着这个丑恶的女子” “亦安---”那夫人见小儿子亦永要拿鸡毛掸子更是眉头紧皱。 只听老大温声安慰:“你不是饿了吗?快下来,有好吃的” 白茶一听有好吃的更是一跃而下,重重的跌在地上,疼的她直叫唤,亦安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傻瓜,笨死了” 第八十四章:未经世事的少年 “你没事吧”亦宣满是担忧,白茶更是呆呆的看着他,眸子清澈的像是未经世事的少女。 只是转眼间看到丫头们端来一盘盘好吃的便扑上去,抓起来就吃,吓得丫头差点将盘子扔了。 白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着,全然没有任何形象--- “她就是一个疯婆子”亦安满脸嫌弃,倒是亦宣满目春风化雨,柔情之极:“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白茶点着头,却还是害怕别人抢似的,大口大口吃着,或许是吃的太急了,尽数吐了出来,恶心了到了亦安,抬手就要打--- 若不是亦宣拦着,亦安这手早已打在她的身上,白茶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满眼都是惊恐。 此时郎中已来到,为她把脉,只是白茶不配合,抓起东西乱打乱摔,顿时间一片狼藉,夫人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被下人们搀扶着去休息。 “大哥!你快将她丢出去吧,要是把娘亲吓坏了,看你怎么跟爹爹交代” 此时天雷响起,夹杂着闪电,怕是要有大雨了,亦宣见她极度不配合,更是让郎中抓了几副药,为她清理皮面上的伤口用便送郎中出去,并嘱咐亦安好生看着她。 见大哥亦宣送郎中出去,亦安更是看着狼吞虎咽的白茶,一脸嫌弃:“你真是恶心死了,浑身脏兮兮的,竟还敢赖在这里不走,你给我起来”亦安拉扯着她,只想将她从小门拖出去--- 白茶抓着桌子腿,凳子腿,抱着门框,反正是抓着一切能抓到的东西,不让他拖出去,一道闪电经过更是吓坏了她,手一松便被亦安拖出去--- 瓢泼大雨而下,淋在她的身上,亦安更是注视着她,眼里更是嫌弃:“你不准进来,就站在那里” 白茶仰头看着雨滴滴下,打在她的脸上。 “白痴就是白痴”亦安更是骂道:“真不知哥哥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捡回这么一个丑陋的女子回来” 嘭一声,亦安将房门关上,白茶直勾勾的看着,雨水夹杂着腥味,那是阴暗的气味,她赤着脚,似乎不舍的看了看亦府的大门,悄然而去--- “那姑娘呢?”亦宣质问着,亦安倒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更是被吓哭了:“我就是讨厌她,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亦宣不想跟他理论,不顾大雨更是狂奔小门而去。 她叫什么名字?这么大的雨她会去哪里?她身上还有伤?这可怎么办? “喂----喂----”亦宣只得这样喊着,可路上连个人都没有,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大少爷,大少爷---”只见几个家丁冒雨来寻,亦宣更是着急的直跺脚:“到底去了哪里?” “大少爷,快回去吧,夫人很担心你呢!大少爷” 亦宣带着失落跟愤怒回到了府里,更是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亦安,吓得他躲在夫人背后不敢吱声。 “好了好了,你就不该将她带回来” “娘~~~” “好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送你弟弟去私塾,快早些睡吧” “你在这私塾学的是些什么道理?我看还是别去了,反正我是不去送” 亦安一听他竟然不去送自己上学更是大哭起来,平时都是哥哥送的,风雨无阻,那么山林如此恐怖,难道他真的要让自己去吗?一想到这里心都碎了,哭的更厉害了。 “你哥哥骗你呢,快去睡吧” “哼!”关门的声音能听出此刻亦宣是有多生气。 雨过天晴,天边还冒出了一道彩虹,亦宣果然没有送亦安去私塾,就算亦安大哭大闹最终还是没有扭过亦宣,最后,夫人只得命家丁跟着一路护送到点去接。 亦宣早早的出门去找寻白茶的下落。 彩虹给烦躁的集市增添了狂热,亦宣在集市上穿梭,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她会去哪里? 带着担心他是一夜没睡,躺在床上心却在游离,以至于早早的起床去找寻。 府上的人都以为他中了那女子的邪,才会如此痴迷! 夫人更是担心他被勾去了魂,才派家丁一路跟随,亦宣却早早的将他们甩在身后十万八千里。 他穿梭在热闹的集市,只是人头攒动连行走都是艰难--- 这不是亦府大公子吗?真是一表人才啊! 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吧,不知夫人看上了哪家姑娘? 是呀是呀!哪家姑娘这般有福气呢! 几个老妇人更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亦宣哪里还有心思听她们讲话,只是一个老妇人将他一把抓过来问道:大公主可有心上人了吗?我去给说道说道 亦宣只得逃离,只是声声谩骂闯进了他的思绪。 “这是谁家的傻姑娘,谁家的,吃东西要给钱的知不知道,去去去----” 一群人围着,堵得是水泄不通,亦宣本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个邻里小事,只是他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更是瞬间拨开人群,只见到他找了很久的姑娘就在眼前,手里抓着几个包子,店家抬手正要教训却被亦宣一把拦住,丢了几个银子给他。 白茶见是他更是莞尔笑了--- “跟我走”亦宣的声音很是轻柔,比起对店家的眼神那可是温婉动人。 白茶嘴里咬着一个包子,手里拿着两个却还是跟亦宣走了。 周围的人更是一番议论,这不是亦宣吗?他怎么会认识这个疯婆娘? 亦宣拽着她一路小跑,白茶却不忘大口大口吃着包子,想必是饿坏了,一路小石子隔着脚,硌的她乱叫唤,亦宣这才意识到她没有穿鞋,更是俯身背起她,却被想到白茶拒绝了,见她慌忙中摆手样子亦宣笑道:“不会摔着你” “我要你抱着我” 没想到她的声音真的那么好听,像是春风吹动了江南岸,绿柳浮动--- 亦宣俯身将她公主抱起,或许是自己太过年轻,又或许是她太重了,脚下差点站立不稳好在还是紧紧抱起了。 白茶顺势搂着他的脖子,轻柔的呼吸在他耳畔浮动,使得亦宣慌了心,差点将她摔出去--- 白茶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亦宣则连连道歉,两张脸靠的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亦宣瞬间红了脸,红到脖子根的颜色。 亦宣假装镇定,可是在这个情犊初开的年纪他如何能镇定,一颗心脏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还是努力抱着她走,走走了良久才来到郊外的小村上,那里有一处小山庄,是盛夏的时候,一家人来此避暑的去处,此时空这并没有任何人。 亦宣将她放下来,更是去处随身携待的药包,这是他出门就带好了,他早就好想了,若是找到她便将她接到郊外的山庄来,一是清静,而来是不受亦安的脸色,也对她的伤有好处。 第八十五章:一见倾心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白茶坐在庭院里看尽花开花落,一大片一大片的梨花开满了整个庭院,这里没有晚秋的凄凉,有的只是夏末的淡然。 白茶蹲在一大簇茶花面前发呆,貌似茶花将她的眼睛吸引了进去,整个瞳孔全都是花开的样子。 亦宣一边为她调制药膏,一边看着她,从背影来看像极了一副美丽绝伦的山水画,他轻声走到她身旁,拉着她坐在石板凳上。 “还疼吗?” 白茶摇头,在看看眼前的这个少年简直犹如日天使一般,亦宣知道她听懂了,更是问道:“这药有些刺痛,可对身上的伤有帮助,你可要忍着” 白茶呆呆的看着他手上的药膏,是拒绝的,可见到他貌似如此温柔的,她还是乖乖的伸出胳膊,亦宣嘴角勾勒出淡淡的温柔,轻轻的将药膏涂抹在她的手臂上,温热的刺痛像是被一只蚂蚁叮咬,白茶起初还是能忍受的,到最后却疼她跳起来,努力将药膏擦掉--- “对不起,对不起---”亦宣见她疼的发疯更是连连道歉--- 只是白茶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炸裂的疼,笑到不能自已,亦宣才知道她在捉弄自己更是挠她痒痒--- 白茶欲跑,亦宣追,满园里都是他们的追逐打闹声,只是这声音怕是太过刺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夫人带着一对家丁赶过来。 “你果然在这里?”见夫人一脸生气,亦宣更是说道:“娘亲!” “你弟弟说的就是对的,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勾的我儿子连家都不回了” “娘亲,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是我---” “你给我闭嘴!”夫人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打” 白茶感受到威胁更是躲在亦宣身后,只是夫人的眼神像是杀人的刀子,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慈眉善目,家丁见亦宣拦着也不敢贸然动手。 夫人见状更是拿过家丁手里的棍子说道:“拉住大少爷,今日我便打死这小妖精” “娘---娘,不要啊”亦宣更是苦苦哀求,夫人更是抄起棍子打在白茶的身上。 “娘,她身上有伤,你不可这样对她啊” “你这般跟一个疯子在一起,难道就不怕我受了伤吗?你知道邻里都是怎么说你的吗?为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若是你爹爹知道,怕是杀了你的心都有” “娘----” 见夫人还要动手,亦宣更是奋力甩开家丁,一棍子不偏不倚落在他的身上,这可吓坏了夫人,连手上的棍子都掉在地上。 白茶也是一脸担心,见亦宣受伤,她更是发疯一样的欲要动手,却被亦宣拦住:“不要--” 一棍在打在他的后背,却疼在娘心,也让白茶心疼到落泪。眼泪划过脸颊,那脸上的伤口竟然瞬间淡了许多。 “跟我回家”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顾不得他伤痛。 “我不回,我要守着她” “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吗?你要守着这么一个疯女人吗?你看上了这个疯子吗?”夫人的天更是崩塌了,儿子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为何就早早的陨落了? 为他说亲的媒婆到了排队排到了长安,他却看上了一个丑陋无比的疯子? “她不是疯子---” “她没疯是你疯了,来人,将大少爷押回府上”夫人见家丁不敢妄动更是威胁道:“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让我将你们个个都卖了吗?” “娘----” “你不要叫我娘” “我跟你回去,恳请娘不要赶她走,她无亲无故----若娘不肯,我便死都不走”亦宣知道此刻自己就算不想走也由不得自己了,只得恳求为白茶谋好出路。 夫人看了她一眼,貌似默许了,亦宣对她说道:“我会再来看你的,你放心” 夫人催促着,更是跟家丁使了个眼色--- 白茶看着亦宣被带走,眼泪滑落脸颊,貌似她懂得离别的意思,只是转瞬又忘记了,走到茶花面前看着那一簇簇茶花,貌似这才是吸引她的地方。 天空惊了雷,貌似她并没有初时那般害怕,她呆呆看着西边的云彩,像火一般燃烧了整个傍晚的夜空,几个黑影掠过,长剑闪着道道寒光。 她呆呆的看着人影飞上飞下,更是站在那里不动。 几个黑影冲着她而来,长剑递到之时她只是不慌不忙得轻轻转了个身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让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下了狠招。 独攻齐攻,她都能在瞬间避过,而且清淡风轻的不留任何痕迹。 “姑娘----”亦宣着急忙慌的跑来,见到白茶被人堵截更是拼了命一样奔到她身边,只是黑衣人却在瞬间要了解了她一般,痛下杀手。 白茶一声轻吼却在长剑递到了时候,震碎了他们手中的武器,声音震耳欲聋直穿耳膜,黑衣人仓皇而逃。 亦宣更是痴痴的盯着她,盯着她。 “你----你----” “叫我茶儿”只这一句,便让她大脑休克,昏倒在他的怀里。 “姑娘---姑娘----” 亦宣回想着刚才自己看到一切?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会功夫,她竟然安然无恙,不不不,我不是期盼她有事,我只是很意外,她竟然能战胜那几个杀手! 一想到杀手,亦宣便气的不能自已,没想到娘亲竟然如此赶尽杀绝,她做错了什么事?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亦宣守着她,直到她微微醒来:“姑娘----” 貌似白茶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神志不清,可看到他更是欢喜异常,拉着他的胳膊开心的像个孩子。 马蹄声至,亦宣更是眉头紧皱,全身的颤抖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白茶直勾勾的盯着他,忍不住去扯他棱角分明的脸。 只是此刻亦宣感受不到疼,也没有心思在跟她大闹。 “亦宣---亦宣---出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喊着,一声声直击亦宣的心灵,他颤颤巍巍的走出去却叮嘱她不要出来,一定不要出来,甚至对她说外面有野兽,吃人的那种。 “你跟赵小姐的婚事,我允了” “爹----” 虽然亦宣是拒绝的,可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或者是胆子来对对面的男人说不。 那可是他最最害怕的男人,他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他,此时亦父穿着盔甲,战场而归,想必是连家门都没进,得知儿子在这里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你跟赵姑娘青梅竹马,改日挑选个黄道吉日便迎娶她过门” “可是爹----”要怎么说呢?太快了,太仓促了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可是都准备了多少年了,一直等她长大,他准备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准备好。 亦宣从小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娶赵府小姐,这是门当户对的婚事,他拒绝不得,可是---可是此刻---- “你娘都跟我说了,无妨,大男儿三妻四妾无伤大雅,若是他日赵姑娘过门,她同意你纳妾,为父便了成全你” “-----”纳妾?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纳妾! 白茶露出脑袋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吃人的东西,却见的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铠甲,虎虎生威的样子帅呆了,更是跳出来,跑到大马面前,抚摸着马儿的脑袋,这可惊呆了亦父! 第八十六章:一只野狐狸 “茶儿---”亦宣早已吓得魂都飞了,她这般冒失要是惹怒了爹爹,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亦父直勾勾的盯着白茶,只见那马儿扬天嘶鸣,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你看看上的竟是这个女子?她如何配得上我家儿郎” 白茶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儿,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睛,只是亦宣吓得不敢说话,貌似连呼吸都压的很低。 白茶直勾勾的盯着马儿,说也奇怪,那马儿竟然鬼使神差的跪了下来。使得众人面面相觑,就连亦父都是一脸震惊,这马儿跟随他征战沙场多年,从来都是英勇无敌,所向披靡的,为何今日见到这么一个丑陋的姑娘便屈服下来---- 亦父不禁呆呆的看着她,若不是脸上有伤倒也是个眉清目秀甚是好看的姑娘,可这般一个容颜尽毁的女子如何能当亦府大少爷的小妾!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白茶戳戳他的铠甲,貌似很感兴趣的样子,亦父见她竟然大不敬更是抬手就要打,那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他如何能跟一个傻姑娘一般见识,只是亦宣却惊了心挡在她身前,唯恐她受到半点伤害:“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对茶儿姑娘一见倾心,父亲要是责怪就责怪儿子吧,要打要罚绝无怨言” “-----”亦父更是一脸长叹:“我的儿啊,你就算是要那天边的星星,为父也会为你亲手摘下来,可你竟要娶这个女子,这可如何是好啊,单单赵府就说不过去啊” “父亲,那我便退了赵府的婚约” 啪,这一巴掌真是响亮,都惊呆了白茶。 “混账东西,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你竟要悔婚,简直岂有此理”亦父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怕是气坏了,更是拿出鞭子使劲抽打在他身上,亦宣也不求饶,也不知怎得,第一次见到她便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无关于那张容颜的美丑。 白茶更是一把抓过长鞭,也不惧怕手被抽的疼了,亦宣更是担心她:“你快放手啊,快放手,父亲都是我的错,你就饶了她吧,她身上还有伤,实在经不住啊” 白茶更是直视亦父,眼神的震慑,亦父竟然输了,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是哪里来的妖女,难怪将我儿子迷得三魂都飞了”更是挥动鞭子连她一起抽打。 亦宣只得抱住她唯恐她受到一丝伤害。 白茶更是奋力推开他,一把夺过亦父手中的长鞭,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有这般力气着实令人吃惊,就连亦父的脸也挂不住,亦宣更是求饶。 “去请道爷来”亦父看出白茶像是个妖孽,不然她的眼睛怎么能令人如此不自在,尤其迷得亦宣神魂颠倒,请来道爷一探究竟,若真是个妖孽也好就地正法了,免去了亦宣的心思。 若是个邻家女子,好好医治她脸上都的伤,若亦宣执意纳妾那也随了他。 没过多久,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飘飘而来,这是亦父在战场上遇到了一位知天命的军师,指挥着他打了多场胜仗,得到了皇家的嘉奖与信任。 亦父对他三生敬畏。 老道友看了看白茶,只见他眉头微皱,像是瞧出了什么端倪,又见他抽出桃木剑,嘴里念着什么咒语,瞬间一团火冒出,吓了白茶一跳,更是躲在亦宣身后。 “别怕别怕---” 只听那老道大吼一声:“不好!这女子竟是个小狐狸变得” “你胡说!”亦宣立马反驳,亦父更是眉头紧皱:“可有什么法子---” “有!老夫这就让她先出原型来” 只见那老道围着白茶转了三圈,一张符贴在她额头,瞬间令她动弹不得,就连亦宣也惊呆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看上的女子竟是个狐妖。 白茶只是觉得好玩,一张符贴在自己的额头,愣住了几秒之后便伸手撕了下来,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那老道:“你这可是骗人的玩意” 亦宣突然觉得她脑子灵光了,不像初时那般迷糊。更是一脸宠溺的盯着她。 那老道见一张符都镇不住她,更是拿出身上所有的符想要贴在她的身上却被白茶一把夺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妖魔”随着他的咒语默念了几声更听得惨叫声音,那老道竟然现出了真身,一只野狐狸。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茶,满是惊恐。 白茶则拍手叫好,开心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爹----”亦宣大喊:“原来他才是狐妖” 亦父征战沙场这么久,也跟老道打了这么久的交到,没想到他竟是个妖怪,着实吓了一大跳,再看看亦宣旁边的女子更是一脸惊奇:“你竟会法术?” 白茶连连摆手:“我学他的,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亦父一把拉过亦宣问道:“这女子你是在哪里认识的” 亦宣将遇到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又将夫人派人追杀她说了一下,亦父更是上下打量着她,说道:“你当真喜欢她?” “我----”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嘛吞吞吐吐的” “喜欢---”亦宣竟然羞红了脸:“只是---只是不知道她喜欢喜欢---” “带公子回府”亦父的声音仿佛带着开心。 “那---”亦宣担心白茶的安慰--- “你要回去了吗?”白茶问道,亦宣看看他父亲更是点头 “可是我饿了” 只听亦父说道:“姑娘可愿意跟小儿一同回府” “那府上有好吃的吗?” “当然” “好呀好呀好呀”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亦父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爹爹----” “爹爹自有安排” 亦宣与白茶同程一匹马,浩浩荡荡的队伍回了亦府。 “什么,你要收她为义女?”亦父话还没有说完,亦夫人便性情激动的要吃人。 “别激动别激动,难道你想让她嫁给宣儿吗?” “当然不想” “那就是了,若是宣儿执意不肯娶赵姑娘可怎么办?只得面上答应他纳妾,等到赵姑娘过了门,一切不都好说了” “万一宣儿----”亦夫人不是不同意亦宣纳妾,只是不同意纳这个妾,万一亦宣大闹起来该怎么招架的住啊,这个儿子向来都是乖巧懂事,可自从遇上了这个女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门心思的在她身上---- 亦夫人只是无奈叹口气:“这是哪里来的小妖精,偏偏迷住了我们的儿子,真是孽缘啊” 第八十七章:要走吗? 屋里的一对夫妻正讨论着儿子的婚事,屋外便吵闹起来,是亦安追着白茶打闹,亦宣教训了他之后便大哭大喊说人欺负他。 白茶见他哭闹更是对他做了个鬼脸,这个气坏了他,若不是哥哥拦着,怕是他一定要将她打成八瓣了。 “来人,送姑娘去休息”亦夫人听不得吵闹,见到白茶更是脑子都炸了。只想让她快点消失。 “娘----”亦宣担心 白茶指着亦宣的鼻子说道:“我要跟你睡” 声音不小不大却被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院子里的下人都忍不住笑了。 亦安大骂她:“你不害臊,不害臊” 亦夫人更是气的脸都绿了,亦宣想笑又不敢想,只是心里美滋滋的,原来她心里也是中意的。那这可不是单相思了,而是两情相悦。 “快将她带下去”亦夫人催促着,岂料白茶瞬间盘在亦宣的身上:“我就要他陪着我,陪着我” “你下来,来人---快快快”亦夫人更是急了,这般浪荡不羁成何体统,亦府可是名门望族,怎么偏偏来这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野丫头,大煞风景。 “好了好了,你带她下去休息”亦父发了话,亦宣更是将她抱走。白茶搂着他的脖子面对众人做着鬼脸。 “你怎么能----” “好了好了,亦宣是一个守礼的孩子,你就放宽心吧----” “我当然知道亦宣守礼,可是那疯子----” 亦父一脸无奈,可能是他大丈夫不拘理小节,这亦夫人的心思就比较细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纵使男人彬彬有礼却也不能在喜欢的女子面前坐怀不乱吧。 这亦宣怎么会喜欢这个疯子,真是孽缘--- 这下可气坏了亦夫人,就连亦安也气的直跺脚。 “算了算了,你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呢” “孩子?你真将她当成义女了,我可不认” “义女?爹爹要收她当义女吗?”这下亦安哭的更伤心了:“爹爹不要我了,爹爹不要我了” 亦夫人唯恐被亦宣听了去更是拉过他,嘘嘘!只得跟他说着悄悄话,稳定了亦安的哭闹。 亦宣就这样抱着她,自己的房间左拐就到了,可他希望这世间慢下来,脚步慢下来,慢到能这样抱着她一生一世。 “到了吗?”白茶见他伫立在门口不进去更是自己下来,推门而进,不算气派的房间却也倒是很别致,她并没有留恋这屋子里的光景,而是往偌大的床上一躺,满脸春风。 “快进来啊---” “哦----”虽然亦宣答应着,可还是不动身,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白茶更是一把将他拉进来,指尖传来滚烫,是烈火焚身的灼热,只是她没有察觉,而是将房门砰一声关上。 亦宣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快坐下”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躺在床上开心的像个孩子,亦宣更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看着她。 他本就打算这样陪她一夜,远远的看着他,或许是在这府上太过压抑,压抑到一出生就计划好了所有的步数,府上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不让他一步踏错,一个自由的灵魂闯进来,第一次见她不拘小节的吃东西,不拘小节的打闹,不拘小节的喜欢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一切都深深触动了亦宣的心。 他突然觉得人这一生就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娶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才不会了无生趣。 他看着在床上跳上跳下的姑娘,心中更是荡起了美好的憧憬。 “茶儿---” 她的欢腾,以至于如此深情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亦宣走过来,走的很慢唯恐惊了她,得到她的允许他才坐到床沿,白茶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你困吗?” 亦宣连连摆手,却还是问道:“你可愿意嫁于我” “嫁给你?”白茶怔怔的盯着他,却还是咯咯笑出声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亦宣迟疑了,原来她想要的,自己永远都给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想要娶她,他就必须要先娶了赵府姑娘,那是全家人的希望与寄托--- 政治婚姻满是凄凉吧 亦宣见她满怀希望更是将凉被拉过盖在她的身上:“我在旁边守着你,快睡吧” “好好好”一脸天真的她更是跟他打勾勾,唯恐她醒来在丢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亦宣见她睡去更是满脸苦笑,嘴里喃喃自语。 他就这样守了她一夜,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的时候,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 饭桌上是亦安的嫌弃,亦夫人对她的讨厌,唯独亦父脸色平淡,亦宣为她夹菜,只是他更像是失了魂一样吃不下饭。 “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谁问你了”亦夫人更是丢了个白眼给她,什么不好吃,想一个饿死鬼一样,又没人跟你抢。 亦宣放下碗筷,语气有些淡然:“爹爹,娘亲,我这辈子是一定要娶赵姑娘吗?” “是!是必须”亦夫人毫不犹豫:“你没有的选择,她必须是的大夫人” 知子莫若父,身为亦宣的父亲他虽然性子刚烈,可如何不知道此刻儿子心中的痛苦,看一个女子的眼神便知他的真心。 不由的悠悠长叹,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家的儿女有哪个可以选择自己的婚姻。 “好!我娶赵姑娘便是,三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娘亲便去回了赵府” “好好好”亦夫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哦哦哦!终于要娶赵姐姐了”亦安更是大喜,想来这赵姐姐最是疼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他,哥哥本就应该跟她在一起,那才是天作之合。 全府上下都是开心的,欢呼的,只有他自己一人心中空落落的,他说完这句更是看着狼吞虎咽的白茶,想得到她的一丝回应,哪怕皱个眉头,他都知道她惊了心,可是她并没有,她的眼里只有好吃的,将肚子填的饱饱的,满不在乎他们讨论的是什么--- 若不能跟你在一起,那么任谁都可以。 “我吃饱了”亦宣并没有吃下什么东西,亦父在看看白茶更是说道:“原来是我儿单相思啊” “明明就是她勾引我儿子---” 白茶也学着碗筷一推:“我吃饱了” “真是一个疯婆子”亦安也是一脸嫌弃:“等到赵姐姐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白茶跟上亦宣的脚步,一直跟着他三尺的距离,亦宣坐在小湖边,她也坐在小湖边。 却听得他先开开口说:“我要成亲了,你不能在这这般----” “你要成亲了,我就不能这般跟着你了,那等亦宣哥哥成亲我便走好不好” 亦宣不敢看她,生怕看到那双眼睛,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跟她在一起,这样会害了府上的所有人,就连爹爹的权利地位全都化为泡影,说不定还会株连九族----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感情他给不了。 “你现在就走吧” “我现在就走?可是----可是我要去哪里呢?我只认识亦宣哥哥啊” 亦宣赶她走也是下了足够的决心,她能战胜黑衣人想必是会功夫的,只要银两带够了,天涯海角总是饿不着的。 第八十八章:亦宣大婚 “今日是个什么好日子,连天边的云彩都显得格外的迷人” “你就别在哪里酸了,书读的不多却是一身的酸文酸墨” “就是就是,难道你不知道吗?今日是亦府大公子迎娶赵府大小姐的好日子” “他终于要娶她了,前些日子不还听说他迷恋上了一个丑女吗?怎么今日又要娶赵小姐了?难道回心转意了?” “这豪门深似海,咱也不知道啊” “等会迎亲队伍从这儿过,我们可是要好好瞧瞧,听说一对璧人,好看的很呢” 七里八乡的人儿全都议论着,貌似全镇上的人都来了,迎亲队伍锣鼓喧天,并炮齐鸣的阵仗真是沸腾了整个城镇。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迎来了赵府小姐的礼车。 “她便是赵府姑娘呀,光看这阵仗就是全程最气派了” “那是当然了”那男子看看旁边的女子,遮着脸色更是来了好奇:“看姑娘的打扮是外地人吧!” “初到宝地便遇上了这么幸福的事,真是有幸有幸” “那可不!来了来了,亦府公子来了,快看,快看,这英俊帅气的脸庞不知迷死了多少少女,我一个粗人都觉得好看” “哎----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那人找寻着,瞅了几眼还是将心思放在了迎亲队伍上。 亦府的大门上更是大红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圈喜气洋洋的,府门前更是一群群道贺的人儿,久久不散,车队到了,一群人高喊:“新娘子到了,新娘子到了” 马车停下,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赵府大小姐,光看这身段便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姑娘。 亦宣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他期盼着她出现,又期盼着她不要出现,纵使他的脸上没有喜悦,却还是绅士的搀扶着赵府大小姐进了府门。 踏进这亦府的大门她便是亦宣的大夫人。 一群人拥着更是进了正堂,司仪喊着一拜天地,每喊一声便深深刺痛亦宣的心。他多想时间就此停下来,一切都静止。 只是司仪还是喊了二拜高堂! 亦父跟亦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巩固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又娶了这么一位秀外慧中的儿媳妇,当然是乐开了花。 虽然有那疯女人搅浑了水,好在赵姑娘识大体毫不在意,亦夫人悬着心的总算放归原处。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还是洪亮的响起,赵姑娘先拜下去,众人都等着亦宣,亦宣却等着有人打断,可他始终没有等来--- 若你出现,我便不顾一切带你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断崖峭壁终不后悔--- 赵姑娘见他并没有拜下去更是拽拽他的喜服,亦宣这才恍若隔世跪了下去,终是庄周梦了碟--- “礼成!”众人欢呼,雀跃,唯独亦宣的心里空落落的,她去了哪里!她能去哪里?我怎么可以赶她走,她是不是伤心了---- “亦宣哥哥”一个清脆的声音,众人的欢呼被这一声音打断,亦宣怎会不识那是他茶儿的声音。 他顿时起身,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素衣遮着脸的姑娘走进来。 “茶儿!”亦宣想要过去却被赵姑娘一把拉住。 亦夫人跟亦父也是满脸大惊,四目相对均是面面相觑。 “我们已是夫妻,你不可弃我而去”赵姑娘的声音很小却像跟针一样扎进了亦宣的心里。 “知道自己丑的吓人,这才遮住了吗?真是的”亦夫人小声嘀咕着,更是责怪她不应该来,是来砸场子的吗?更是命人准备着要轰她出去。 听到众人的议论责怪她这么一个相貌丑陋的人不该出现,惹得新人不开心--- 众人的低估声真是讨厌极了,白茶缓缓摘下面罩,众人顿时沸腾了:这姑娘是谁?她是哪里来的神仙,竟长得如此好看 “茶儿----你----” “茶儿好看了是不是!可能是因为亦宣哥哥大婚,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呢!”白茶双手一拍,瞬间进来十几个抬着贺礼的男子。 “这些都是送给哥哥的贺礼,祝亦宣哥哥与赵姐姐白首不离,相伴生世” 这便是亦宣痴迷的疯女子? 赵姑娘来了兴趣,当众将盖头揭了,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茶身上,哪还留意她揭不揭盖头。 四目相对时,赵姑娘却是看的亦宣: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般惊为天人的女子,难道亦宣会为她痴迷! 赵姑娘自负美貌却还是自渐形秽了。 白茶雀跃的来到赵姑娘身边,夸赞道:“哥哥真是好眼光能娶到赵姐姐这般的美人儿,你们可要幸福下去” “快快快将箱子打开” 只见十几个男人齐刷刷的全都将箱子打开,瞬间琳琅满目金光闪闪充斥着满屋子。 这些比起赵府的陪嫁,比起亦府的全部家产还要多得多。 亦夫人更是怀疑自己的眼睛,这疯丫头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难道真是狐狸精变得,还是什么达官显贵的人家姑娘诚心来试探我们? “喜欢吗?姐姐喜欢吗?这些都是送给你们的”白茶的一脸天真更是让在座的所有人面面相觑,顿时间七嘴八舌起来。 亦宣则呆呆的看着她,眼里再也不敢有宠溺,生怕自己配不上她。 “好了好了,你这是要将为夫的所有家当全都送给了他们嘛?” 一个声音飘然而至,紧接着是一个男儿郎,英姿飒爽,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对白茶的宠溺。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可还舍得走” “送了贺礼便走啊,谁说舍不得” “那这贺礼也送了,你可走嘛?” “当然要走!”白茶看着亦宣:“多谢哥哥这些日子的照顾,多谢亦父亦母对茶儿的关爱,茶儿就此告辞了” “茶儿----” “亦宣---”亦父更是喊道,将他从痴迷中叫醒。 白茶更是挽过那男子的胳膊,岂料那男子一把将她公主抱起,亦宣看在眼里,着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那男子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可有喜欢的人?或者可有婚配 又笑话自己的喜欢着实是玷污了她---- “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白茶更是警惕的看着他:“你说你认识我,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那也好!那我们便重新认识” “不好!” “不好?你贺礼都送了,想要反悔吗?” “那是你愿意的,你想反悔吗?” “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喜欢的不得了,白茶” “白茶?谁是白茶?我吗?你真是认识我吗?” 呵!这诛仙台一跳竟把脑子摔坏了,不过也好,本君真是见不得你跟龙翼蜜里调情的样子 “我叫焱皛” “谁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别跟着我” “你这可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赶上翻书了” 第八十九章:重新认识你 焱皛 自从白茶丢失以来,魔君动用所有妖族魔族的力量四下找寻,就算他追寻到凡间也并没有发现白茶的一丝动静,直到那一刻,他站在三荒山顶看云起云涌才发现凡间竟有一处像是被仙家的法力遮住了,那样子像极了乌云蔽日,也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余。 他奔着那个地方去了找寻了很久也并没有发现踪迹,他更是让三足乌留意那个地方,直到传闻说亦府家的大公子迷恋上了一个丑女! 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三足乌听进了心里报告给了魔君。 纵使他并没有见到真人,他却也料定了这跟蛟龙的法力有关,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就在亦府山庄,夜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他暗中帮了她了,还有那道士,什么狗屁道士不过是偏银两的玩意。 此刻的白茶跟个凡人无异,蛟龙控制了她体内的法力,也控制了她的心神,这让魔君动用了魔法也撼动不了尘封。 见亦宣对她有情更是想要杀了他,不多这样一个样貌不错的少年,竟在不知情的情况对一个容貌尽毁的姑娘有心思也可见了他的真心 魔君的一念之差便饶了他的性命。 此时的亦宣竟还浑然不知。 直到那日他守着白茶一夜,魔君也守了一夜,他尝试着唤起白茶的心神,却也只能让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疯癫却怎么也换不回她的记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就能忘记了龙翼。 他实在是太讨厌他们素日里的恩爱了,那种蜜里调情的感觉简直让他抓狂。 有的时候他不禁佩服亦宣的坐怀不乱,看来是动了真情啊,魔君看着睡熟众的白茶更是无奈:你看你误导了多好的一个少年郎! 直到亦宣赶她走,他看到白茶坐在那里一脸无助,哭的像个小孩子,魔君怕身上的一生黑衣吓到了她更是换上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却还是遮挡不住他自身的光芒。 “你可有什么烦心的事?” “你是谁?”白茶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抬起红肿的眼睛盯着他。 要怎么说呢?是你的丈夫?是你的朋友?不对不对,就说是你爱的人! 魔君这次可抓住了机会,更是说道:“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子,她经常忘记一些事情,这一次她又走丢了,我找了很久,念了很久,想了很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她” “-----”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魔君更是一脸深情的点头,白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摇头--- “还记得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白茶思绪回转,只记得自己浑身是伤的躺在血泊里,睁开眼便遇到了亦宣他们,再有什么都不记得了。 更是不知这伤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伤了你,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不不不,你到底是谁?”看到魔君一脸动情,愤怒白茶更是想不起他是谁来。 “你在这里遇到了亦宣” “你怎么知道?” “他要迎娶赵府姑娘” “嗯嗯嗯” “那你可想好送什么东西给他?” 白茶摇头,魔君拉住她:“跟我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坏人?呵呵!”这小丫头,还真是--- “那你不想讨你的亦宣哥哥开心了吗?” “想!可我不想跟你走” 真是个傻丫头,魔君看了她一眼,更是幻化出一箱箱金银珠宝,箱箱琳琅满目。 “这是哪里来了?你是神仙吗?” “我都说了我是你----” “你肯定是骗我的,还是别说了,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不过这些礼物我都收下了” “收了礼物便要重新认识我” “再说吧” “这些礼品你可要都送给你的亦宣哥哥?” “当然!” “你对他----” “你别胡说,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当然要好好报答他” “哦?!报答啊,报答吧” 白茶更是挑选了十几个壮力待亦宣成亲的时候亲自送上府去。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走到哪里,魔君便寸步不离的跟到哪里。 “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习惯了” “你这样子去肯定是不行的,会吓到人的” “我本就这样啊!” “你本不是这样,相信我” 白茶看着水中倒影出来的自己更是问道:“你有办法吗?” “当然!你忘了,以前我经常带你去寒山寺赏风景,哪里有一处清泉,对伤口很有效的,你不记得了吗?”魔君灵机一动,便编出个谎言来。 “真的吗?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地方?”白茶盯着他:“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不过现在我也不讨厌这张脸,没有必要非得将它医好” “那怎么行呢!一个姑娘家家最是重要便是容貌了,虽然为夫不在乎,可你还要给你亦宣哥哥送贺礼,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可是亦宣哥哥知道我的样子,他不害怕” 这丫头真是死心眼一点都没变,想跟你单独去一个美好的地方你都不给机会吗?再说了你真的连自己的容貌都不在乎吗? “我不是说你的亦宣哥哥,是别人啊,比如说赵姑娘,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得多难受” “会吗?” “当然会,当然!” “你该不会对我有所图谋吧” 呵!你跟你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都不觉得别人对你有所图谋,现在竟对我怀疑再三的,白茶啊白茶---- “马骑过没?” 见她摇头,更是携了她的手一跃而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驰骋而去。 寒山寺的风景无限好,落叶黄昏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凉秋。 “下来!” 白茶看看这高头大马比自己还高出那么多,那么多,实在不敢下,只是赖在马背上不下来。 “下来” “嗯~嗯~” “乖!” “我不敢” 魔君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可爱至极” “你不准笑话我” “好好好”魔君更是将她抱下马背--- 白茶像是一只缺了水的鱼儿遇到大海瞬间活了过来:“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魔君更是一把揽住她去了后山,那里有一处清泉,也是地处最高的地方,四周无遮挡能看到最美的太阳。 要说清泉能疗伤那是瞎扯,魔君只不过是杜撰出一个地方,只想跟她独自呆一会,摒弃所有的嘈杂跟六界的纷扰。 他在清泉了施了下法力,这里也被他封了起来,这样想要找寻他的人儿便寻不到这里,更不容易查询到白茶的踪迹。 就这样魔君医治好了她脸上的伤,待到亦宣成亲她便抬着那么多的贺礼去了。 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白茶。 第九十章:凡舍 “你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待会!” “你是我的女人,心里怎么可以想着别的男人” “你胡说什么?”白茶假装生气,却还是怀疑自己怕是真的将一切都忘记了,为什么他总是说认识自己?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不可能? “你去哪里?”见到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是去打架的样子,白茶更是追上他问道:“你去哪里?” “去杀了惹得你烦心的人儿” “你要去杀亦宣哥哥” 魔君怔怔的盯着她:“还说你不喜欢他” “别别别,你不能去,你不可以去” 魔君更是假装生气,拉着她,任凭白茶挣扎不得,就像是一个扫把一样拽着她,走了很长的路,有山有水,有小村落。 终于来到了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境一般,桃花满地,惊艳了整个岁月。 “这是哪里?你快放开,我骨头都散架了,你想绑架我” 魔君更是一把推开房门,只见三足乌扮成的家丁更是纷纷行礼:“拜见夫人!” “夫人?”白茶一时语塞,我真的是他的夫人? 再看看魔君更是一脸忧伤:“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只听三足乌说道:“这是夫人最最喜欢的桃花,君----公子便将这里种了满山的桃花” “桃花?” “夫人离家出走的这些日子,公子翻遍了所有跟夫人一起去过的地方,每日画上一张夫人的画像来解相思之情”一个小妖化作的丫鬟说道。 白茶呆呆的看着魔君:“你说你叫焱皛---” 魔君拉过她的手,更是满目深情:“别再离开我了” 矣~~~这是真的吗?白茶瞧瞧的问三足乌:“我真的是他的娘子吗?” “是!千真万确”三足乌更是对天发誓,白茶更是疑惑:“可是我怎么只记得亦宣哥哥他们,对你们竟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夫人你有的短暂的失忆,常常忘记一些人或事,不过你放心,这一次为夫一定好好守着你,绝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真的吗?”白茶半信半疑,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你说我的名字叫白茶,亦宣哥哥叫我茶儿!难道----” 他怎会知白茶的名字?魔君更是使了个眼色让三足乌好生查探。 白茶不在多想,也不想再去多想。反正自己不记得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暂时相信他吧。 “我饿了” 魔君更是命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全都是美味佳肴,虽然饿的肚子咕咕叫,白茶想到在亦府自己那不顾形象的样子更是头疼,难道自己傻了吗?虽然此刻也没怎么顾形象,确实悦目多了 魔君就这般宠溺的盯着她,这处山幽地静,虽算不上什么上等的佳地却也别有一番风趣。 他将这里布置成魔族的帝王居的样子,就是为了能跟白茶相守一世!凡间一世足够了,什么六界纷争,什么天族御剑全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要白茶记不得,他就可以这般守着她,有的时候他也会琢磨自己的自私,可爱情不就是这样吗?若她全都记起来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无拘无束,天真的像个孩子一样。 “真是好吃呢!你不吃吗?” “这全都是为你准备的” 白茶会心一笑,难不成我真是他的夫人? “你这府上难道没有---女人嘛?”她是想问没有别的夫人?小妾吗? “是你的府上”魔君纠正道,他也知道她不过是想问他有没有别的女子,魔君就这般看着她:“除了你别无他人” “谁问你这个了,你真是奇怪”白茶低着头不看他,虽然自己憧憬着一世一双人,可亦宣哥哥不也是要娶了别的女子之后再纳妾?难道他没有吗?他还真是奇怪呢。 这凡间的帝王居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不过也会有什么不要命的小妖突然闯进来,是感受到了这里的魔力,冲着魔君来的,尤其是妖族的那些个为了幻化出人形的小妖,追踪半夏的身影那就是拼了命,实在不济抓住一个魔君也是可以的。 只是凡舍魔力重重,小妖使上全身的法力才有可能冲破重围成功突围进去。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白茶,你还是这般喜欢一个人晃荡在这秋千上,你到底在想什么?魔君站的离她不远却也不忍心打扰她。 就这样看着她远远的出去又近近的来,想要伸手去追却又在瞬间远离---- 只是一只作死的野狐狸上蹿下跳撞到了白茶的怀里,这让她犹如天堂跌入地狱的惊吓,突然的失重让她更是从秋千上摔下来,伴随着尖叫声--- 魔君更是第一时间冲出去接到了她,白茶惊魂未定却见手臂上道道血痕,地上一只圆鼓鼓深幽的黑眼睛在盯着她,瞬间她的脸色惨白--- 魔君更是出手极快,一脚将它卷出了几丈外,疼得它哎吆哎吆,在地上直打滚,瞬间又不动了。 “你为何下手这么重”白茶想要去查看,却见它躺在地上不动了更是气恼:“都怪你,都怪你”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嘛”白茶气的直哭,这可是一条小生命,他如此残忍的杀害了。 白茶瞬间蹲在它旁边哭泣,心疼也顾不上自己手臂上被它抓伤的伤口。 真是便宜你这个小畜生,下次长好眼睛,不然本君饶不了你--- 魔君为了讨好她只得用法力将这小狐狸复活,这可浪费了他一成的法力,就为了讨的白茶的欢心。不过也是值得的。 “你看---它没事了” 听到声音,白茶这才缓缓抬起头,只见小狐狸更是欢天喜地的这才笑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来,你总算笑了,魔君也跟着笑了。 这小狐狸是修了哪辈子的福分竟能得到白茶的怜爱,就连魔君此刻都想变成她怀里的小狐狸。 “多谢魔君,多谢魔君”听到小狐狸的道谢,魔君更是紧皱眉头,这狐狸本就是多事的种子,万一它将这地方斗出去怕不是麻烦,算了先斩断了它的仙缘再说。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啊! 小狐狸万万没想到,白茶的怜爱是保住了它的小命却还是断了它修仙的路。 “你若喜欢,我便多捉几只来陪你” “喜欢是喜欢,可这东西有灵性还是放归山林吧” “哦?是吗?”魔君直勾勾的盯着小狐狸,放归山林那可不行。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狐狸等着一双大眼睛貌似在乞怜。 “你当真要放它---”魔君又确定了一遍,白茶却是抚摸着它的头,满是温柔:“你终归是不属于这里的,还是快快去吧” 第九十一章:杀 只是那小狐狸看穿了魔君的杀心,只要白茶一放手,它便跃进她的怀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难道我跟它是有缘吗?” 魔君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邪魅。 “那你就留在这里,我若是闷了你也好陪陪我” 三足乌更是将药箱提来,知魔君者必是三足乌也! “君---公子”三足乌恨不得抽烂自己的这张嘴,见魔君也看着他更是说道:“明天就是桂花节了,街市上肯定是热闹非凡----” “是吗?可有好吃的?”白茶来了兴致,三足乌见魔君并没有反对更是说道:“有!” “可有好玩的?” “有!” “那可有好看的?” “有!” “太好了”白茶更是拉着魔君原地转圈圈:“在哪里,在哪里,你陪我去,或者你陪我去”白茶更是要拉着三足乌,却被魔君一把抱起,顺便赏了一个锋利的眼神给三足乌,转即温文尔雅的对白茶:“我陪你去” “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要我陪你去” “你先放我下来” 旁边的三足乌忍住偷却还是偷笑,白茶见他笑话更是满脸不好意思。 “夜深了---” “啊~~~”白茶更是心中忐忑,三足乌乖乖退下,白茶像是没有了依靠,整颗心半悬着--- 魔君将她抱到床上,白茶更是缩到旁边:“你---” “乖-----”魔君动作夸张的为她拉过被子,白茶吓得不敢呼吸,唯恐他乱来--- 屋里的灯光昏暗,白茶更是心慌抓着被角的手竟然冒出汗来--- “快睡吧” “哦!”白茶更是躲在被子里,不再敢出声,只是久久没睡,不敢睡--- “你---你走了吗?”白茶轻声问着,这声音估计也就她自己能听见,见无人答应,更是提高了一倍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答应,这才一丢丢放下心来,侧了个身,才敢将头露出来喘口气--- “还没睡吗?” 那声音像是幽灵一般飘进耳朵,吓得她赶紧蒙着头,只是紧张的压迫感让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貌似一双手压住了她身上的被子,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双脚,她在床上拼命的挣扎,挣扎,想喊却喊不出声,只得奋力的扑腾,翻滚---- 直到疼痛袭来,她才发觉自己跌下了床,屋里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原来是做了个梦啊,还是可怕的梦--- 白茶摸索着想要点灯,却见房门陡然打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之时更是磕到了腿她还是忍住疼痛,悄悄的躲了起来,屏住呼吸,唯恐被发现--- “大半夜不睡觉,躲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魔君这句话是没有说完的,白茶就像是失心疯一样的喊叫,声音充满了崩溃,因为魔君离她那么近,贸然出声真的能吓死人。 “你干嘛吓我---”白茶像是受了惊吓的孩子,哇哇哭起来,浑身是冷汗,此刻还是瑟瑟发抖。 魔君瞬间点亮了屋里的灯,看到她哭到不能自已更是心中愧疚。 “你看----”白茶气鼓鼓的要走,却疼的站不起来,想必是刚才磕到了脚,这疼她都能受了,可这胆小是没法医治了。 “疼疼疼” 魔君将她抱过去,白茶指着脚说:“好像磕到了” 魔君将捉来的萤火虫发放在她面前,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现在好了,可以成功的转移她的注意力了,见她真的被吸引,像一个白痴一样被萤火吸引了目光,全然忘记了疼痛。 魔君更是快准狠的抓过她的脚,咔咔,白茶竟没来得及反应便好了--- 几只萤火让白茶兴奋了半夜,直到双眼皮打架再也支撑不住,就这般呆呆的看着萤火入了睡,不知是魔君在的缘故还是萤火在的缘故她竟睡得很安稳。 初生的阳光笼罩大地,白茶猛然惊醒却发觉魔君正看着她,更是问道:“我们是不是晚了” “什么晚了?” “桂花节啊”白茶更是下床才发觉他就这样守了一夜,更是说道:“下次你可以来这里来”见她拍了拍床边 魔君更是邪魅一笑:“---桂花节什么时辰都可以去,可不要浪费这大好的时光”说着便跃上床去。 “你睡吧,我要去赏花了”白茶潇洒的下床,心里却是极度忐忑,我是疯了吗?刚才为什么说要让他---哎呀!白茶啊白茶,你到底在想什么?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 “为什么要坐马车,我要骑马,我要骑马”白茶更是让三足乌将车子去掉,只是没有魔君的命令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魔君摆摆手,示意随她。 “我要自己骑马”她专门强调了一番,魔君点点头,示意随她。 白茶这才费了吃奶的劲爬上马背,像是打了胜仗一番开心。 魔君则跃上另一匹马背,动作干净利落,帅了一地,一脸炫耀的样子更是气坏了白茶。 哼!有什么了不起,更是挥动马鞭,绝尘而去--- 魔君也快速跟上,见她飞驰,魔君更是夸赞道:“学的倒是挺快嘛” “那是当然,我可是最最聪明的姑娘” 这丫头什么时候如此可爱了。 魔君一脸宠溺,任由她太明媚的阳光底下驰骋。 只是马儿受到了惊吓,像是发了疯一样癫狂,若不是抓的紧,指定会摔下来。 白茶跃下马背,扶起那个差点惨死马蹄下的少女,一来关切:“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突然跑出来,惊扰到了姑娘” “不不不---”白茶连连摆手,再看看这四周貌似多了一些女子更是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采茶!” “采茶?” 放眼望去,是有很多的姑娘可初时怎么没有在意--- 此时魔君也追上,看着这周围的茶园,花香,在看看白茶旁边的女子,更是满脸邪魅:“好久不见” 只见那女子更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们认识啊” “见过!你先去,我和这位故人有话要说” “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白茶不禁细细瞧了一眼那姑娘,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样子挺好人喜欢的,难道她---我就说嘛,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三妻四妾,就算家里没有外面肯定有啊。 “有些话是你听不得的”魔君伏在她耳畔,意思已经很明显 “好好好,不听就不听,不就是有心思的人嘛,不就是要说些好听的情话吗!我才不愿听呢!” 魔君更是轻拍马屁股,任由她远去。 哼!---- 白茶心里更是大骂---见到佳人便拔不动腿,还说是故人?哪门子故人,一看就是见色临时起意,还故人呢! 魔君见白茶骑远了,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杀--- 这小花神胆大包天,竟然幻化出一整片茶园,就为了在这与他偶遇,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这还不足以惊了魔君的心思,野岭坡的一个小小花神竟然有这本是,那其他神仙妖魔想要找到白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九十二章:色胆包天 魔君忐忑了一路,想了一路,最重要的是别让龙翼找到她,万一这情人相见泪眼汪汪岂不麻烦了。 更是马鞭挥舞绝尘而去。 “真是好热闹的集市”白茶这还没有到了中心便骑行不动,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更多的是俊男俏女,一堆一堆,成双成对! 白茶更是将马儿签上,见魔君还没有追上来也不等他便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叶长圆形两头尖花为柠檬黄淡,香气浓烈,大花金桂大叶黄晚金桂圆叶金桂 银桂的叶椭圆形较薄花色纯白淡黄色浓香柳叶金桂硬叶银桂龙九桂纯白银桂还有丹桂,四季桂! 品种之多的让人目不暇接。 “这都是桂花吗?好漂亮呢!而且真的很香----” “姑娘,可需要些桂花粉吗?”一个小摊贩问着。 “是干什么用?” 这都不知道,当然是香料啊,真以为有些姑娘是自带体香吗?还不是这些割天然香料起的作用,这姑娘竟然不知?真是孤陋寡闻。 “哎---快走快走”小摊贩也懒得跟她说了,别影响他做生意酒醒。 白茶也不问了,更是瞧见旁边一棵桂花树,刚要伸手却被突入一巴掌,打的她骨头都疼了。 看着被打红的骨印更是委屈道:“你干嘛打我” “姑娘可买?” “不买就不能摸摸吗?” “当然不能,这花可是金贵着呢,摸不得是摸不得” “摸不得就摸不得,你干嘛打人嘛,真是疼死了” “不疼,姑娘能长记性吗?连非买勿动这个道理都不懂吗?”那摊贩拿着一块牌子教她识字。 哼!这是打到了神经吗?为何这般疼!寒风刺骨的疼,想必是季节的原因,天冷了,连骨头都脆弱了。 白茶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在跟他计较,真是的,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白茶丢了一个白眼给他便不再计较。 “这小丫头的手还真是滑呢!” “你是不是趁机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是真没有,不过那小姑娘长得----还真是让人心花怒放呢!”那小摊贩不禁又看了看,全然不知危险来临,见一个俊俏的男人站在那里更是热情的问道:“公子瞧瞧这可是---” “哪只手?” “-----”那小摊贩一脸错愕,或许是旁边的邻居看出了异样更是避过头不再看。 “是这只!”魔君更是抓过他的手,小商贩更是一脸惊慌:“你----你----” 这句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顿时引来无数人观望。 “你怎么了?”魔君只是问了一句,那小摊贩更是闭口:“没----没---” 若他在喊叫定会引来白茶的关注,还是不要扫了她的兴致,不过这小摊贩就该被挖了心,伤了眼,此刻只是捏断他五指算便宜他了。 看着白茶人群中穿梭,又见她在糖人面前驻足,像是观看了良久,魔君这才追上去。 只见那小摊贩喋喋不休:“没银子你让我给你做糖人像,看你也不像是吃白食的,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却这般不识礼数” 白茶一脸委屈,只是出门急了没有带银子嘛!干嘛这般生气,不就是一个糖人像吗?有必要这般数落人吗? 看着画好的唐人想像,白茶是真想要,可浑身上下翻遍了着实没有银两啊,摸摸头上还有些法式,突然欣喜若狂。 “发钗可不可以” 那小摊贩看了她一眼,见她应该也是个官家小姐,这发钗一定很值钱更却还是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行行行吧,下次可别这样了” 白茶更是取下发钗,这样一来三千青丝瞬间散落,美的就像是从一幅画中走出来,美的不像话。 就连小摊贩也惊呆了,忘记了要接发钗。 “那!给你”白茶见他发呆更是递到他手上,拿过糖人像,开心的像个孩子。 “好吃吗?”忍不住舔了一口,真是好甜,有淡淡桂花的味道。 “姑娘姑娘,这些都是送给你的”只见一个公子,抱着一堆糖人拦住她的去路,想必是看上了她才买下了多有的糖人为了取悦她。 白茶看看手里的在看看他手里的更是微笑拒绝。 自己想要的糖人才是这世上最最好的糖人,别人给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姑娘----姑娘----” “你真的好烦”白茶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反感,更是问道:“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吗?” “----”这姑娘还是真是奇特,那公子更是毫不回避:“我喜欢你,我一见姑娘便喜欢的不得了” “你喜欢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再说了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喜好吗?你可有问我喜不喜欢你,真是自作多情” “有意思,有意思,有个性,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来人将这姑娘请回府中做客” “你有病吧”白茶一脸生气,还没见过这般死皮赖脸的男人,或许是这世上男子千千万万,这般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见三五个随从站出来,白茶更是好一阵忐忑,这焱皛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近点呢,这男人一看就是破皮无赖,你不是说我是你夫人吗?你夫人要被人绑走了,你还不快现身--- 白茶酝酿着要怎么冲出去,却被一人搂入怀中:“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夫君真是一阵好找啊” 有救了!白茶像是见到了曙光再看看魔君更是更是一脸宠溺。 那男子更是问道:“你是谁?” “公子可是喜欢我家娘子?” “----是又怎么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我吴天看上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 “哦~~~这样啊”魔君转即问白茶:“娘子,你可喜欢这位公子” “你想干什么,快带我离开,费什么话”白茶努力跟他使眼色。 “看来我家娘子不喜欢吴公子呢!”魔君话音未落,一个眼神便让周围的随从个个四仰八叉哀声低吼,那吴天更是吓破了胆,从来都是他称霸称雄,无法吴天,强抢民女,此刻更是没想到遇到一个刺头,见手下被制服更是想要求饶,不过魔君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只手指将他拎起半空,吓得他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你快放他下来啊,周围看着呢!”白茶唯恐他在将他摔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不能扫了这看花赏花的兴致啊。 “听娘子的”魔君更是一松手,吴天重重摔在地上,疼的叫苦连天。 白茶更是挽过他的胳膊,小声说道:“看他的样子怕是什么高官人家的少爷,不然这周围的人也不会敢怒不敢言,你就教训教训他罢了,别惹事” 魔君听得认真,猛然转头却碰上了她的嘴唇,他是故意的,白茶要躲却被他一把抱住:“人人都知你是我娘子,怕什么” “-----” 第九十三章:给你的惊喜呢! 白天赏花,晚上看灯,人说晚上的灯火再漂亮莫回头,不然会伤心。 夜空再怎么绚烂也不属于你,只不过更加衬托在这世界上的渺小,若是此时你心里装了一个人,那就更是万般凄凉了。 好在佳人未走远,纵使跌跌撞撞饶了一大圈到最后还可以执子之手,海枯石烂,魔君此刻更是宠溺的盯着白茶,竟然忘却了这周围的美好。 这尘世间万般灯火耀眼也抵不过她眉宇间的一抹嫣红。 “好漂亮啊”白茶仰望星空,万家灯火,整个夜空就像是群星点点,时不知那是众人放飞的孔明灯。 众多的情侣带着对美好明天的愿望,对未来的憧憬,似乎将所有的寄托全都放在了这一展将要放飞的灯上,祈求上苍他们要恩爱一辈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都是骗人的东西,什么对未来的憧憬?风一吹便会玩火自焚。 不过这小丫头喜欢,那本君陪你。 “闭上眼睛” “干嘛闭眼睛,这么美的星空,我连一刻都不想眨眼”白茶更是大惊:“你想给我惊喜吗?” 都被你猜到了,还惊喜个屁,看到她一脸认真的闭起双眼,魔君一脸无奈,将孔明灯摆在她面前。 “好了睁开吧”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被嫌弃了,被无情的嫌弃了,白茶岂是还是挺惊喜的,只不过她对放飞孔明灯没有兴趣,只是想站在一个地方远远的看着。看着别人对未来的憧憬。 小丫头,竟然不喜欢吗?魔君竟自将等燃起来,随手放飞了,上面写着焱皛爱白茶。 夜空这么多孔明灯竟没有一只是外表写字的,顿时间引起来大家的议论。 更是有人大喊:这白茶姑娘是谁?焱皛又是谁? “你干嘛将我的名字写上去” “不写上,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你不写我也知道啊”白茶的声音很小:“我又不是白痴” 以前就是白痴啊,白茶,你终于肯面对我的心了。 魔君更是一脸开心:“白茶跟焱皛在这里” 他这一声大喊更是引来了周围的目光,更是有一个女子将手里的桂花送给她,还说了一些吉利的话。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白茶见几乎所有人全都过来将手里的花儿送给她,几乎每个人都在跟她说好听的话,魔君就站在一旁开心的看着她--- 直到她手里的小支小束变成一大枝一大束,直到抱不了--- 魔君就站在旁边看热闹一样看着她。 “你快过来帮帮我啊” “好帅哦,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公子” “你啊,别做梦了,那都是人家的相公” “可是真的好贴心哦,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这两个姑娘怕是一路尾随魔君,才发现了他命人为白茶献花的事。 此时见到一个花农走过更是买下一束艳红的玫瑰,这桂花时节很少会有艳红色的玫瑰。 “喂喂喂,你干什么?”另一个姑娘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只见她走到白茶面前:“还真是羡慕你呢!不过这花才配得上你” 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魔君,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祝你们郎情妾意” “你疯了,还是疯了” “我就不相信,只要我想要注意的男人会不注意我” “还真有不将你放在眼里的男人,你看----” 只见魔君呆呆的盯着白茶,丝毫没有留意到她,终是气得直跺脚也没有任何意义。 “喜欢吗?”魔君见她出神更是问道。 “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哼!在哪里见过,在三荒山顶你答应与他成亲的那一刻,白茶,你不是忘记了一切吗?为何竟还感觉到熟悉。 “好!喜欢就好”魔君表面处事不惊,实则内心痛的要死了,更是将花农手里所有的玫瑰买下来送给她,确实,带刺的玫瑰才更配她。 “我就说他不会留意到你了,这世上还是有痴情的男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算了算了,又多情了一次”两个姑娘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魔君只想拉着她离开,却又不能跟她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 “你干嘛走的这么着急?是府上有事吗?喂!你等等” 魔君更是不听,只想快速带她离开这里,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存在,还是他万般不想见的人---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等等---” 白茶生气了,一把甩开他岂料魔君更是将她抗在肩头---- “你快放我下来”白茶更是觉得一阵不好意思,只得捂住眼睛,唯恐被别人看见,这是严重的掩耳盗铃。 “茶儿-----”犹如丝竹声贸然闯进了耳朵,白茶更是一愣,魔君感受的到她的颤抖。 “茶儿----”又是一声,白茶更是搜寻着人群中的身影就是找不到发声的那个人---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你快放我下来” 见他竟然不走了,貌似谁拦住了他的去路,白茶挣扎下来,没想到魔君竟然放开了手,差点从他身上摔下来,若不是有人扶着她--- “谢谢---” 四目相对是电光火石的碰撞,白茶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觉得这张脸---这张脸真的好好看。好看的她都害羞了。 “你----”白茶欲言又止,想要跟他说上几句话却又不想显得自己轻浮。 一万次错过最终还是会在人群中钟意你,这或许就是爱情。 魔君只想拉着她快速离开,只有这样白茶才是属于他的,他唯恐再一次失去--- 只是另一只手也拉住了白茶的手,她被一人扯了一边,瞬时间气氛变得尴尬,异常尴尬。 “快看,快看,两个男人在争夺一个女子呢,这不是刚才的女子吗?” 白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是什么?什么情况?这个人是谁?认识我?还是--- 哇想都不敢想,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如此劲爆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白茶试图挣脱他们的手,一唯恐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用力再将自己扯成了两半--- 人说在爱情里面爱的最深的那个人会最先放手,就是害怕伤到对方。 或许魔君跟龙翼都是这样想的,都不愿伤害白茶,只是谁都不愿放手。 “放手啊,放手”白茶跟魔君使眼色,只换来他满脸的苦笑,你总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这样无情的让我放手,白茶---- 好---魔君冰冷的看着她,从未这般冰冷过,放就放,不光是放手而且是绝情的走掉。 “喂----焱皛---焱皛” 她在喊我吗?舍不得我了?我就说嘛?再等等,这般回头岂不是太没有骨气了,等等等--- “焱皛----”听着白茶带有哭腔的声音,魔君更是欢喜,就说嘛!你还是舍不得我的,舍不得直说嘛--- 一群人的哄闹,白茶更是不能自已--- 地上一滩血迹,委委倒地的龙翼,也是!从诛仙台跳下来还能神志清楚真是难为他了。 第九十四章:念 有的人就像是一个臭皮膏药一样,想甩都甩不掉,像是粘着了你的人生,总是念着不想见到,不想遇到却还是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让你措手不及,然后将你原来的生活打乱到一团糟糕,甚至狼藉不堪。 而且你身边的那个女子还反复试探你的善良,你不得不救他--- 魔君就这样背着龙翼,纵使万般不情愿,可看到白茶那眼神,他不得不心软,这是送人入虎口,纵使万般不情愿,却还是由不得反抗。 “他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你还真是关心呢!白茶,我好不容易守得你的身边如何让你记起关于你和他的一切。 “你说话啊,他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难道你连你夫君的话都要怀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他伤的那么重” “放心,放心,这么帅气的公子,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你说什么呢,我哪有舍不得” “既然如此,那也别浪费时间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那怎么行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会记着你的” 哼!只要你记得就行。 咳咳咳---屋里传来声声剧咳--- “他醒了----” 魔君立马拦住她:“你进去不方便” 魔君邪恶的看着她,白茶立马会意:“你去你去---” 此时的龙翼躺在床上,有大夫守着,他身上都被诛仙台的极光伤到体无完肤,此刻一个女子如何能轻易去见。 “茶儿呢”龙翼忍不住咳嗽几声,却也极力在隐藏自身的虚弱。 魔君示意让大夫下去,这才跟坐下跟他好好聊聊天。 “真是难为你了,纵使法力尽失,身受重伤却还是不顾生命安危寻得白茶所在,很是辛苦吧” “寻得心爱之人有何辛苦所言,纵使千山万水在所不辞,倒是你,你混淆她的记忆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一直都知道吗”魔君犀利的眼神盯着他:“我只不过想守在她身边的人是我而已” “你休想”龙翼想到此时,自己像一个废人一样,如何保护她,如何对付这个强劲的对手,想到这里更是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我可以进来了吗?”白茶在屋外大喊。 魔君直勾勾的盯着他,示意让他回答,龙翼更是满脸苦笑,若是你想起来怕是要伤心了吧,更是调整声音,努力装出无碍的样子:“等等----” 魔君一脸冷笑:“她还真是你的软肋呢!不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焱皛----” “不要用这般幽怨的眼神盯着我,你本就三魄不定,在加上诛仙台的伤害,你以为你能守得她多久?一生一世?哼!难道你想看到她为了你为了羽龙去找蛟龙决一死战吗?我不过想让她安稳生世,忘记的不要再记起,免得徒增绝望罢了” 咳咳咳!他眼睛望向窗外,一墙之隔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我可以进来了吗?”白茶的声音再次响起。 “该怎么做,相信你心里早有了权衡,若你今日带她走,她也想跟你走,我焱皛绝不阻拦” 看到龙翼不说话,魔君更是起身迎接她进来。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久!”看到龙翼一脸倦容,白茶更是问道:“你可有好些了” “嗯---多谢姑娘关心” 一颗心像是被万剑穿了洞,明明如此熟悉却要假装不认识你。 “大夫说你好好休养休养就会没事的,你可不要担心,可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仇家吗?还有,你认识我吗?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龙翼看了看魔君,更是一脸倦容,只是微笑在极力掩饰他内心的伤痛:“我跟他---很早就认识” 很早很早就认识。这是多么无奈的回答,让人窒息的回答。 “哦!你们认识啊” “嗯嗯!”魔君嘴角上扬:“是,很早就认识” “那---”白茶瞧瞧坐在他床边,小声问道:“那我是不是他娘子” 娘子?龙翼苦笑,心疼道不能呼吸--- “不是吗?”白茶瞪着魔君,你竟然骗我,我差点都相信了。 “他很爱你,很爱很爱你”这一句话一出口,龙翼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一心求死的感觉,也不想从深渊里出来,只想溺死在里面。 鲜血一口一口吐出,魔君更是推白茶出去请大夫--- 或许是吓傻了吧,白茶拔腿就跑,大声呼喊着救命--- 魔君将龙翼扶好,用法力为他疗伤,只是他嘴角一丝微笑,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嘱托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魔君跟大夫说着什么,白茶静静的看着他,似曾相识,可不知什么原因,他说的话,自己异常的相信,她不在怀疑与魔君的关系--- 此刻却也只是担心龙翼的伤势。 “他真的会没事吗?” “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你又何必骗我呢!”白茶深深叹口气:“生死由天命,他跟你是朋友,你也要看淡些,不必太过伤心” “额----” 白茶挽着他的胳膊站在院子里看枫起风落,好一个晚凉的深秋,满地桂花飘落,芳香了整个世界。 龙翼挣扎起身,站在窗前看着那一对璧人,或许有魔君守着她是再好不过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你醒了,刚才可真是吓坏我了”白茶见他起来更是为他披上披风:“可别着了凉” 纵使眼睛可以避开那份深情,可心是骗不过自己:茶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要怪我--- 为了更好的骗过白茶,龙翼决定了,要离开,永远的离开,既然自己做不到守护着她生生世世,哪怕凡人一世都是痴心妄想,还不如离她远远地,只要她快快乐乐就无憾了。 魔君让众小仙娥伪装成龙翼的家人前来接他,不然白茶一定不会放他离去。 此时怕是已经到了。 “念---”一个柔声的女子叫着龙翼,这让白茶一惊,原来他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念!念念不过,念念于心--- “她是谁?”白茶小声问道。 “她是念公子的夫人,来接念公子回府” “哦!原来如此” “告辞---”龙翼努力做出一脸从容的样子,只是此去经年,一转身便是一辈子,望娘子有所依--- 第九十五章:半夏到访 “你说他真的会没事吗?”白茶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想被魔君听见。 凡居院里,魔君为他种了几株圆叶金桂,风一吹满院飘香。 “你再说---念” “嗯!他有没有消息” “恩恩!”魔君假装若有所思:“我家娘子竟然心心念念别家的夫君,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我----哪有----我只是很关心一下” “关心?” “而已!关心而已,再说你们不是朋友吗?我担心一下你的朋友也是正常的,你别多想,小心眼” 魔君就这般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直到看得她不好意思,假装去摆弄院子里的金桂,魔君还是跟在身后,那个眼神直击她的内心,一层层剥开迷雾让她想逃却又逃不掉。 “我只是觉得,他跟他夫人的感情不好” “何以见得” “感觉”白茶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得到。而他们之间是冷漠,是毫无交集的感觉。 “那---你感觉一下,我们的感情呢?”突然间,他靠的好近,近的让她毫无招架的能力。 “-----” 魔君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指尖传来那强有力的跳动,白茶更是羞红了脸,不敢看他。 “你可有感受到我的心” “----” “君----公子”每次三足乌都会打断这浪漫深刻的局面,每次他发现自己破坏了好事就像剁了自己。 “什么事?” 三足乌更是看了一眼白茶,怕白茶惊心便吱吱呜呜。 “什么事,你竟要瞒着我?” “不是的,夫人---” “说!” 听到魔君的命令,三足乌更是长舒一口气:“门外有一条蛇,像是万年青花,毒性比较大,我怕---” “蛇!是蛇吗?”白茶瞬间脸色苍白,貌似听到蛇她便浑身难受,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发麻,难道自己命中与它犯克,见不得,提不得吗? “夫人可要去瞧瞧” “不不不---我最怕蛇了,你快将它赶走,小心啊” 魔君安慰着她,让她放心,自己去去就来。 门口着实是有一条青蛇,倒不像是三足乌说的那样万年青花,有剧毒,这都是他杜撰出来的,那日白茶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被巨蟒追魂夺命,吓得她一天都魂不守舍,此刻三足乌提起蛇就是要避开她的注意力,因为半夏寻来--- 这也是让魔君头疼的地方,怎么,这法力竟然不管用了? 为何龙翼寻得,半夏今夜寻得,那么蛟龙岂不知白茶在这里?还是他根本不想伤的白茶,只是想要封印她的法力,不过这样也好,也好,最起码她还是安安稳稳的待着这里,再也不想其他。 “你怎么来了”魔君见半夏依旧如此风流倜傥,一把折扇想必是迷惑了不少少女之心吧。 “闲来无事,凡间走走,却见这边七彩祥云异动,我还以为是那个小妖再次偷情,没想到竟是你这只大尾巴狼,你在这里做什么?藏谜佳人?还是鬼迷了心窍” “要不说良言一句三冬暖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跟你就不能见面” “我可给你留着面子呢,没有闯进去,还让三足乌给你通风报信,你说你这般按耐不住寂寞,竟然调戏起凡间女子来了,还什么,凡居!” “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取代你心中白茶的位置,这真是让我好奇心倍增啊” “喂喂喂,你别乱来,赶紧走” “怎么,如此见不得人吗?”半夏更是将折扇收起来,硬是闯进去了--- “那蛇被赶走了吗?”白茶一边走一边捂着眼睛,生怕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时不时的露出五指缝瞧个究竟,只是半夏闯的急了却将她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半夏见她摔倒在地,更是一脸不好意思,却还是伸出绅士之手想要去扶她。 “你怎么样!”魔君更是推开他伸出的手,将地上的白茶扶起来,四目相对那是不敢相信,丝毫没有准备的眼神:“这-----她----她-----” 半夏睁大了双眼,此刻她有一万个理由怀疑此女子的身份,虽然她长的与白茶无异,可明明就是个凡人啊,肉体凡胎丝毫不错--- “你---你----”半夏惊得说不出来,魔君一脸不屑,瞧你那点出息--- “你好!我是白茶” “白茶?你说你是白茶!” “你耳朵聋了,我的娘子,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半夏呆呆的盯着魔君,更是将他拉到一旁:“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有心就找到了”魔君一脸得意:“她见过龙翼了” “龙翼,诛仙台一跃,他的魂魄可好?” “不好,三魂不安,七魄不宁” “那她----” “蛟龙得到御剑之后便封印了她,这或许是她跟蛟龙的交易,只是蛟龙并没有完成而已”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这凡人最向往的是什么?” 半夏呆呆的盯着他,魔君点点头:“她最想要的不过是一双人罢了,本君就这般守着她一生一世” “你----万一她---” “没有万一” 半夏痴痴的盯着她,内心狂乱,白茶看着他们,四目相接,半夏更是猛然回避:“就当我没来过,什么都没看见,你----好自为之” 半夏临走之时又是一层法力遮罩,唯恐再有什么妖魔勿闯,虽然他心疼龙翼,但却无能为力。只有让自己置身事外,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为静。 “他怎么走了呢?” “他呀,随他吧” “你们吵架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说不得,小心眼” “可是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我一个都不记得了” “你只要记得我是你夫君就好,旁人一概不重要”魔君突然的深情让人招架不住,白茶更是说道:“那你跟我讲讲,关于我们的事情,我想听” “好”魔君就给她将着关于他们的事情,美化的严重,严重到不真实。 从孩童相恋到成年成亲,白茶被他感动到痛哭流涕,情到深处她更是依偎在他的怀里,魔君则紧紧搂着她,诛仙台余伤未清,怕她又会那时神志不清,更是从他背后输入些许法力,使她沉沉入睡。 “君上----” “什么事!” “龙翼----” “他怎么了?” 那日小妖将他护送出城,他便在三荒山顶久久不肯离去,只是不知怎得突然消失了,找寻了半天都不曾找到他的身影。 “由他去吧”魔君知道龙翼大限已到,蛟龙这是要了他的命。 第九十六章:念你成疾 暖阳与凉风共享寒暑黄叶与蓝天平分秋色 白茶闲来无事,走着走着便出了凡居,她不让家丁跟着,魔君跟三足乌像是有什么事,出去了半天不回来她先来无事便也到处逛逛,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午后的阳光也算是惬意,林间漫步,她倒是想起了那日与亦宣的初次相遇,如此善良的一个俊俏男儿郎,此时应该是幸福的吧。 白茶想不通为何第一次见面那么狼狈,她恨不得想打自己,又不知道为何此时这般清醒,清醒到这尘世间的一切都不属于她。 内心的孤独是填不满的,纵使魔君待她万般温柔体贴到无微不至,可她终究还是感觉孤独,那颗心的孤独。 有的时候也享受着这孤独,只要控制住不要被孤独吞噬就好。 落霞与孤雁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她就这般溪涧漫步,貌似赤着脚才在水上是前世的事情,恍然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会异常熟悉。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甜甜的梦,一个王子不顾一切奔向他的公主。 白茶的眼睛在看着远方,只是一只小野兔闯入了她的视线,她轻轻的走过去,还没有迈出一步,那小野兔便逃走了。 她是有些沮丧的,明明这个小东西闯进了这颗心,为何还要这般离去突然,就不能停下来聊聊天吗? 白茶环顾四周,这四周还是真是一个绝美的地方呢! 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 突然几匹骏马飞驰而过,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白茶顺着马儿来的地方而去,没走一小会便到了镇上,人烟多的地方。 若不是那日魔君抱她走过,她还真是不记得原来自己住的地方离亦府这般近---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为何府前这么多人?白茶想要上前瞧个究竟,却听得人人议论:真是好人命短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是啊是啊,更是可怜了那赵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三五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传到了白茶的耳朵又惊了她的心:守寡?命短?亦宣哥哥吗?他怎么了? 只见亦府广招天下名医,就连皇宫御用医师全都调动了,医师出来一波一波都是垂头丧气,个个沮丧。 “亦宣哥哥----”白茶拨开人群,想要挤进去却被人抓住,一看是魔君更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魔君看看亦府更是一脸不高兴:“跟我回去” “我想去看看亦宣哥哥,他好像病了” 魔君一把拉过她:“他的病是好不了了,你看与不看都无任何意义” “亦宣哥哥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什么好不了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跟我走” “你这人怎么如此铁石心肠,为何不让我进去看看” 魔君一想到那群无用的家丁让她跑出来更是想把他们个个锁了魂,打伤他们真是打轻了。 “你不去,我去---” “-----” 这小丫头,这是---- “是茶儿姑娘吗?”一个家丁认出了白茶,更是惊呼:“茶儿姑娘真的是你吗?” 此时亦老爷得到消息更是出来迎接,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连亦夫人也是,见到白茶更是老泪纵横:“茶儿姑娘----” 魔君一把搂过白茶:“听说令郎病了,娘子不放心,特来探望” “好!好!好!快请快请”天知道他们全府上下见到白茶是有多开心,因为亦宣的病是从白茶离开开始的,大夫说他思郁成疾久久困于心不得治矣! 白茶早已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整个亦府上上下下沉浸在死寂里,一点生机都没有,那赵姑娘更是挂着两个肿眼泡,不知哭了多少次。 乍见到白茶更是吃惊,眼泪又从眼角滑落,整个世界从清晰到模糊,又从模糊到清晰:“茶儿妹妹,你可来了” 鬼知道她盼了多少次,恨了多少次,满是无奈,满是心慌,又满地荒凉--- 就算自己不予亦宣计较,可她始终还是没有走到他的心里,她恨白茶却又是羡慕她的,只盼此时她来了,亦宣能醒来就是好的。 越是靠近,白茶越双腿发抖,若是不魔君搂着,她怕是走不到床前,看到瘦骨嶙峋的亦宣,这恍如隔世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白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动不动,内心的气压低到了冰点。或许,若不是魔君在场,她怕是要昏过去了。 “宣儿宣儿,你快看,谁来了,宣儿---”亦夫人更是轻声唤着,眼泪颗颗滴在他的脸上,貌似亦宣听到了有人唤他,更是轻轻触动着手指。 这是这些日子他给人的唯一反应。 亦夫人从不敢接受到最后被迫接受大夫的宣判,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此时的亦安貌似突然之间一夜长大了,看到白茶更是躲在她怀里痛哭到不能自已,嘴里一直叫着姐姐--- “哥哥---茶儿姐姐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哥哥---” 魔君一脸无奈,这生离死别的在他眼里是常态了,毕竟活了那么久,杀小鬼如草芥更是连眼都不眨,可莫名其妙的被这场面触动了心。 他悄然出去,他最是见不得是白茶的眼泪,罢了---- “亦宣哥哥----亦宣哥哥”白茶轻声唤着,或许是是那声声轻唤转到了他的心里,微动的睫毛,沉重的扑着--- 众人是喜悦,是惊喜--- “茶儿妹妹----”这一声回应,像是被人等了一个世纪,亦夫人哭到不能自已,此刻她有多心痛就有多后悔,后悔没有成全了亦宣--- “茶儿妹妹---”貌似亦宣像是还了魂一般,一字比一字清晰。 白茶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尖的温柔打破了许久的寒冷。赵姑娘更是掩面退出,着实不想打扰了这深情。 只是亦宣才说了一句话便口吐鲜血不止,又仰面昏过去,这吓坏了众人,看到屋里忙作一团,白茶竟不知自己怎么走出去的,腿脚发软,更是没走几步便跌倒在地。 只见众大夫更是纷纷摇头,油尽灯枯,只有准备后事别无他法了--- 顿时间亦府上上下下哭作一团--- 白茶的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生老病死那是常态,你又何必如此伤心---”魔君竟不知怎么安慰她,刚才见赵姑娘跑出去,哭的如此伤心,他还想打趣她几句,没想到此时竟这么快阴阳相隔了。 不说话还好,一说,便哭的不能自已:“亦宣哥哥还这么年轻,为何----” 赵姑娘更是痛哭流涕,看到白茶更是将心中的挤压许久的烦闷发泄出来:“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可是我又是羡慕你的,我与他成亲这么久了,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最终积郁成疾才----都是因为你----”或许赵姑娘是伤心过度,才昏厥过去--- 白茶看着个个忙碌的身影,更觉得这是一个梦,梦里她发疯一样的追寻着亦宣的身影,又在梦醒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 致使魔君喊她的名字她都全然不知。 第九十七章:阴阳生死簿 “你们来做什么”魔君见黑白无常站在亦宣身旁,像是迫不及待的等他咽气好将他魂魄带走。 “拜见魔君” 黑白无常没想到能在凡间这地方见到魔君,更是一脸恭敬,只是黑无常瞧了瞧魔君身边的女子,更是眉头紧皱,为何没有这小女子的阳寿记载? 白无常更是掐了掐他胳膊,疼的他叫出声来,你疯了,没看到魔君如此钟意这小女子吗?没有阳寿便没有阳寿,难不成你想收她走嘛? 魔君见黑无常反应如此大更是问道:“何事?” “没---没---没”白无常连连说道。 黑无常更是大着胆子询问:“君上,这小姑娘是谁?” 我去,你不想活了可别拖累了我,黑无常,你简直要疯了。 只是白茶伤心过度昏倒了,魔君来不及招架他们更是抱起白茶而去。 留下黑白无常窃窃私语。 “你说这阎王也真是的,地府是缺小鬼了,可也不能这般着急啊,这亦宣就是不咽气,可真是心烦呢!” “等就等吧,你就别罗啰嗦了,只是不知道魔君抱着的那女子是谁?回到地府我可要好好查查,怎么感受不到那凡人的气息呢!” “小心魔君杀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就是查查而已” 看到亦府上上下下乱作一团,黑白无常等的都快睡着了,两只眼皮都在打架,急等着勾走他的魂魄。 白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睡梦中胡言乱语,魔君很是心疼:都说不让你去见,你非不听,这般折磨自己做什么! “君上---消魂汤来了”这是三足乌去医圣那里讨来的汤药,镇定心神,安魂定魄的功效。 只是白茶浑身发烫,能融化千年寒冰的烫,魔君一口一口喂却不见她咽下,气的他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想将法力输给她却被三足乌阻拦,她此刻肉体凡胎如何承受得住这仙法,怕是要伤及心脉,最后---- 魔君更是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小的一个亦宣便能让她这般牵肠挂肚,魂魄不安,若是哪日知道了龙翼的的情况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魔君将汤药灌下,嘴对嘴喂她,这才见她有吞咽。 这样着急的他有了些许安心。 只是白茶睡梦中抓住他的手,口中喃喃:救救亦宣哥哥,求你--- 魔君无奈,你这傻丫头---- 此时黑白无常更是小睡了一会,见那亦宣更是垂死挣扎就是不咽气更是急的心痒难搔,捉了这么多的魂魄,还从没有一个像他这般顽强的,黑无常更是使用勾魂术,轻轻一勾便锁住了亦宣的魂魄,却在此时魔君赶到:“你在做什么?” “魔君,他的大限已到,我们赶着回去交差” “本君却觉此人阳寿未尽” “这----” 白无常更是向黑无常使个脸色:“君上说未到便是未到了,走走走” “走什么走,你怕是瞧他生的好看,是想掠回魔族不成,你要是这样也将我带回去得了,省的我常常念你” 黑无常更是一脸委屈,他是想被魔君带回魔族,这样他便能日日看着,常常守着,纵使没有私情便也赏心悦目了,也不必受阎王老儿的气。 “生死簿拿来”魔君的声音有些冰冷。 黑无常却惊了心,心花怒放的惊心:“你怎么可以如此----霸道” 白无常白了他一眼,真是没救了,更是将生死簿呈上却被黑无常一把夺过:“不可,此人必是要带走的,你不可私自修改凡人阴阳” “拿来”这声音里充斥着威胁,冰冷。 黑无常揣起生死簿一溜烟的逃之夭夭了,白无常也只得去追。 这两小鬼,非让本君往地府跑一趟。 “快快快,藏起来,藏起来,不能让他找到”黑无常手忙脚乱的想要将生死簿藏起来。无奈只得藏在怀里。 阎王见他如此慌乱更是问道:“那小鬼呢?为何没有带来” “小鬼没带来,来了个大鬼” “什么小鬼大鬼的,你糊涂了” 见魔君风风火火的赶来,黑无常更是要逃却被魔君仙法困住。 阎王更是迎接,见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更是陪一脸笑:“魔君何故如此生气,可是这小鬼什么地方惹得魔君不开心了” “那到没有” “哈哈哈,既然没有,为何魔君如此生气” “有吗?”魔君更是轻轻一放将黑无常拽在地上,生死簿从他怀里跌落,魔君更是轻轻一勾就到手上,黑无常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阎王却更是一脸懵了:“魔君要这生死簿作何?” 见他不说话,更是一脸认真翻着,像是找到了更是说道:“拿笔来” “不可啊魔君,万万不可,私改生死簿----”阎王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私改生死簿是要受天雷之火的刑法,可这天族的规矩对这魔君也丝毫不管用啊,说了也白说。 “你当真要救那凡人---”黑无常一脸执拗。 白无常则小声安慰道:“你这抽的什么风,我也觉那亦宣生的不错,这般死了不也可惜,你不也这样觉得吗!” “那能一样吗?他竟然为了那个凡人亲自跑来地府,就为了修改那凡人的阳寿?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难不成真的看上了他?” 越想越生气的黑无常更是愤怒:“我不干了我----”更是将判官笔丢给阎王:“我不干了” “喂喂喂!”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更是问白无常:“他这是怎么了?” 白无常更是一脸无奈,魔君嘴角上扬一脸邪魅的拿过判官笔,大气的修改了亦宣的寿命。 阎王却是一脸无奈:“魔君啊,这地府的小鬼本就不多了,你也要手下留情啊” 魔君的一抹微笑留在地府,身子却潇洒离去。 只听见黑无常哪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打碎了所有的陈设--- “发发脾气而已,阎王别跟他一般见识,别跟他一般见识” 魔君潜回亦府,见到亦宣的魂魄出窍,这才拦住他,将从医圣那里讨来的一颗仙丹给他服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也知道我本不想救你,只唯恐伤了白茶的心,你即已娶了赵姑娘为妻便要生生世世守候,不然你这性命我是要收回去的” “多谢公子” “好了,你去吧”魔君手一挥,亦宣的魂魄伏在肉身上,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亦府恢复如初,亦宣也跟赵姑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偶尔也会想想白茶,那便是曾经了。经历了生死便觉生命的可贵,有的时候亦宣还是会想灵魂出窍那一刻见到的那人是谁?只是却也不那么重要了。 第九十八章:生个孩子 凡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白茶觉得府上的这一群小丫鬟像是换了,偶尔会问上几句,三足乌都给遮掩过去了,时不知是魔君因为他们办事不利全都处死了。 不久,亦安前来送信说赵姑娘怀孕了,白茶也跟着开心,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赵姐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看到秋千上的白茶开心的像个孩子,想必是有什么开心的大事。 白茶更是从秋千上一跃而下,伏在他耳朵上轻声说道:“赵姐姐有喜了” “哦?!”魔君假装大惊,又伏在她耳畔轻声说着,催她也为自己生一个个宝宝! 白茶一时间错愕,更是羞得低下头,本想抑制那羞涩却没想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加上两只耳朵都烧的滚烫。 魔君见她那样子着实可爱,更是要将她搂入怀中,却被白茶逃也似的跑开了--- 瞬间关上房门,捂住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 “夫人---夫人----吃饭了” “我---我不饿,你们吃吧” 白茶将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像是宅在了屋里,不吃不喝,也不入茅厕,在屋里走来走去,自从听到魔君的那句话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躺不下,定不住--- 三足乌来叫了多次都被她回绝了,魔君前来敲门却大口喘着气息:“你不要进来----我都说了我不饿” 魔君也不强求,只是傍晚初至,魔君又来,白茶更是说道:“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的声音更是颤抖的,躲在被子里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听外面没有了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我进去了”魔君的声音有突然响起,吓得她连连说道:“你---你别进来,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什么”声音落,人已欺到身旁,白茶更是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回应。 魔君轻轻将她的被子拽走,这是白茶的反应过激--- 一时间他口吐鲜血不止,吓得白茶更是一脸惨白:“你----你怎么了” “你放心,我不会强求你做不喜欢的事---”话没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吓得她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连鞋都顾不得穿更是大声喊叫:“来人---来人呢!” “我让他们都休息了”魔君回应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白茶见他的样子更是担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去后山采了一些花蜜,没想到被老虎袭击,皮外伤,无碍,不必担心,你的夫君死不了” “还说没事”白茶更是扶他躺下,想到他跟老虎搏斗的场面更是瑟瑟发抖:“你去采什么花蜜,老实呆着不行吗?” “那日我看你很是爱吃,这不想着讨夫人你欢心嘛” “只要平平安安我便欢心” “你这是在关心我?”语气中带着肯定带着确定又有一丢丢的疑问 白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要命,天天折腾他不说,还那么任性,总觉得对不起他,此时他深受重伤心中只剩下愧疚了。 白茶躺在他身边,将头枕在他胳膊上,魔君更是翻身将她搂在怀里 虽然天族的天规是对魔君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他身为一个帝王竟然私管凡间之事,还私自修改凡人生死,这般越界之事若是不严惩,那六界岂不是大乱了,这地府由天族掌管,蛟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便烧到了魔君头上。 那日魔君是想给白茶去后山采花蜜,这后山上有一处蜂巢是蜂神再次修行筑下的巢穴,里面有千年蜂王,花蜜甚是好吃。 魔君是想讨的她欢心的,却没想到还未踏足后山,蛟龙便现身了。 他将凡居封锁起来就是为了阻挡一切力量找到她,最最重要的就是阻挡蛟龙再伤害他,可没想到竟这般轻而易举的被他找到了。 看到魔君一脸惊讶,蛟龙更是说道:“你守着她的心思,本帝知道,她是天族的小白龙,若你们成亲一定是要按照天族的规矩来的,不过,她即已被逐出天族,便不再是天族的上神,你大可以跟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哦对了,此刻她只剩一副躯体皮囊,你们也只可以过一生一世的逍遥,这正是她想要的” 这是他想要的,他做梦都想跟她长相厮守,不过他更加想要跟她过生生世世的日子,而不是凡间的一生一世。 自从得到御剑的帮助,蛟龙的法力一步步登天,此刻的魔君再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各取所需,何乐不为啊” “休拿你跟本君相提并论”虽然这样排斥着,可却是也是这样,若白茶不是去法力不被封了记忆,她如何会回来。 “好好好!既然魔君不喜欢,本帝不在来打搅便是了,不过你私改生死簿,这账怕是少不了的吧” 三界之约里面写的很清楚,井水不犯河水,更加不能私犯凡间的一切,魔君这是犯了大忌。 不过蛟龙并没有想真的按照三界之约来惩罚他,只是来提醒他,可以合作,而且合作可以很愉快,这凡人的阳寿便当是送给她的礼物了。 只是魔君不愿被这情分的帽子压着,自己给了自己三掌,蛟龙更是佩服他,果然是跟白茶待久了连脸皮都变薄了。 “君上----”三足乌更是心疼,魔君擦掉嘴角的鲜血说道:“去---采花蜜” “君上---” 为了不让白茶担心跟分心,他这才编了一个慌话,有的时候也在想蛟龙的话,想想自己对白茶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不过又想来,与蛟龙做交换是白茶自己的选择,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怪就怪她对蛟龙的深信不疑。想到此处他心里就有些许心安。 看到此刻怀里的白茶更是深情不负--- 白茶照顾了他三日,从清晨到日暮,他胸口的伤痕道道,看着让人着实不忍心,白茶每次为他换药都会偷偷抹眼泪,唯恐被他瞧见,更是转过身来偷偷抹眼泪,魔君每每都会这般看着她,他的掌力便是这种像是烟花盛开的样子,说是美丽不如说是触目惊心,再加上他暗自使用法力让伤口变得更加严重。 就是为了见白茶日日为他心疼,让他清楚她是有多关心自己。 “我们生个孩子吧”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连她自己几乎都要竖起耳朵好好听,可魔君却一字一字撞击到了心里,白茶见他不说话,不愿意吗?算了,就当我没说--- 突然间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吓了她一跳,是那颗心的颤动----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想----哎呀!没什么”再说一次怎么说得出口,不要面子了,真是的--- 不过此刻的魔君像是疯了一样,开心的疯了 第九十九章:妙哉 “你说什么?”妖族的半夏一脸不悦,眉头更是皱到了一起,一个小妖跪在地下报告着。 那日他去了凡居,发现了魔君跟白茶在一起,更是将自己手下最最得力的小妖安插到了凡居附近,时刻监视凡居的动静。 他当然知道魔君为了白茶去地府修改了亦宣的阳寿,也知道他与蛟龙打过照面,可此时听到白茶要为他生孩子更是坐不住了。 他是这六界最富有正义感的男神了,尤其是对爱情方面,当初的麒麟兽跟星辰,他阻止过,成全过,此时龙翼生死未卜,魔君竟然如此哄骗白茶,若是她日她记起了一切岂不是要天翻地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她到底喜欢他哪一点?长得好看?宠她上天?真是搞不懂,诛仙台跳下连审美都改变了吗?你的龙翼啊,白茶,你的龙翼若是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岂不是万念俱灰,天都塌了,此刻我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呢!你可长点心吧,不行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才是。 “君上----君上----”三足乌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嘘!”魔君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改顺口,还君上君上叫着呢! 三足乌一着急更是偏了嘴:“公子---公子---妖----” 他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魔君更是夺门而去,只见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男人横冲直撞,魔君一把揪过他:“你这是闹哪样?” 半夏不理他,更是直冲白茶房间。 听到动静的白茶更是出来,半夏瞧准机会昏倒在她面前。 “他----他怎么了” 魔君更是远远的站着,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在这里住下。 你休想。 你看是我休想还是你休想 “你醒醒----快醒醒啊”白茶轻拍着他--- 魔君更是将他抗在肩膀上,只想将他丢出去。装死的半夏只得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像是精神错乱了一番,白茶见他如此粗鲁更是拦住他:“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来,放下来” 魔君不得已将他丢在地上,摔得骨头咔咔响,白茶更是惊呆了,立马上前询问:“你---哎!你不是----” “对对对是我,我是半夏” “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白茶话已出口,半夏早已哭声点点:“一场大火,将我全部身家都烧没了,我是无路可去了啊,我想来投奔你们,可你看看他的态度,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你看他,真是世态炎凉,兔死狗烹,哼---我走,我走便是了” 魔君就这般无奈的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演戏,一句不发,也听他将这世上所有凄凉贬低的话都说完了。 “他都这样了,你怎么可以如此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我铁石心肠,我的娘子来,你有个基本的判断好不好!哎呀,算了算了,多说无益。 魔君更是冰冷冷的眼神盯着半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作什么妖 我喜欢白茶,怎么,不行吗?我就是想要待在这里,住在这里 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看,他眼神真的好恐怖,我都让吓死了”半夏假装吓哭,真是一点美男子的形象都没有了,不顾了,只要能留下来,决一死战吧焱皛!哈哈! “你就留下来吧” “真的吗?太好了” “不行”魔君更是将他扒拉起来,拽着他就往外走,半夏好不容易抓到门框,拼死命拽着,哭天抹泪的说是自己好难,朋友也不帮,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命苦--- 魔君真想打昏了他,丢出去,白茶见他这般不近人情更是生气:“你想让他死在外面吗?” 死在外面才好,姑奶奶你能不能别管了,他就是想找事,哎呀! “你放手,放手---”白茶拍打着魔君的手,见他拽着半夏就往外拖更是气的直跺脚:“你再不放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魔君立马放手,晃得半夏一个踉跄。 “真是的,还浪费多少粮食,你用得着这般赶紧杀绝吗?你忘了我将临死前你是怎么跟我娘保证的,真是没人性的东西” 你是不是想死,想死是不是--- 别别别,开玩笑开玩笑--- 二人法力交流,白茶全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他身上脏兮兮的,更是找来魔君的衣服,又命人带他前去洗漱。半夏故意说道:“你可要好好看着他,免得他暗算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茶噗呲笑出声来,这是多好的关系才能如此开玩笑,魔君则一把抢过衣服:“这是我的衣服” “好了好了,改天我在给你亲手缝一件” “我也要你亲手缝的” 魔君抬手就打,却被他溜走了。 他跟三足乌前去洗漱,白茶拉着魔君的胳膊,一阵撒娇:“你别生气的,他落难了,我们能帮就帮嘛,改天我亲手给你缝一件,别生气嘛” 我的夫人呢,我要怎么跟你说呢!这半夏,看我怎么收拾你,还说喜欢她,借你一万个胆子你敢不敢--- 魔君更是抱住她---- “吆吆吆,这是青天白日真是照瞎了我这双眼” 白茶见他这么快就洗完了更是推开魔君,立马跑开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都跟你说了吗!我要留下来,我想日日看着她,就像你喜欢她一样”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不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看你毛病又犯了” “随你吧!” “半夏---你明知道我待她的心思”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我总觉得你应该跟龙翼公平竞争,这种乘人之危的方法绝非君子所为” “你以为你留下就能阻止该发生的一切吗?她现在只记得我是她的夫君,不记得龙翼”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留在这里” “你别逼我” “焱皛,我知道你与她早有婚约,你的心思一只都没有改变过,我见过你伤心欲绝的样子,可我也见过她为了龙翼发疯的样子,以前我总觉得你才是她的归宿,可当我看到了她跟龙翼的感情,我才明白,他们才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 “哼!两情相悦,至死不渝,半夏啊半夏”这口口声声的龙翼像万根针一般刺痛他的心,魔君更是悠悠长叹,像是眼泪倒流,他曾以为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半夏,最能懂得他心思的是半夏,可没想到竟有这么一天他站出来反对自己,反对的如此彻底--- 第100章:好戏 此次谈话以不愉快告终,以后的几天里魔君更是不见半夏,也不一桌吃饭,整个凡居上上下下充满了冷淡的气味。有的时候白茶想要跟魔君说上几句话,却还没开口便不知怎么说! 看到他一脸冷漠的样子白茶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不理人呢?”半夏明知故问,白茶则摇摇头表示不知,半夏将碗筷一推:“他这是在赶我走,好,我走便是了” 旁边的三足乌更是郁闷:您这戏还真多呢! “你走什么?焱皛不是小气之人,我去瞧瞧” 见她跑开,半夏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三足乌,一脸得意,若无其事的吃着饭,发出好美味的声音。 三足乌看不下去更是无奈的走了。 这些日子,由于太过想念芒草,三足乌便也去了白茶府几趟,只是人闲桂花落,白茶府只剩下凄凉了,他有的时候见芒草思念之深只是短短逗留便离去,唯恐自己一时不忍心告知她了真相。 毕竟她见得人越少越好,这样她便有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自己的身份跟遭遇,这样,君上就可以跟她白首不离,只是此时半夏真是挺讨人厌的。 “焱皛---焱皛----”白茶敲着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白茶更是推门而进,只是偌大的房间哪里有他的影子,白茶更是问道:“他去哪里了?” “公子说想一个人走走” “去了哪里?” “没说” 难道我真是太过分了,伤了他的心,不至于啊!半夏琢磨着,他不必这般忧心忡忡的啊。 见白茶着急,半夏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找找” “我还是自己去吧” “不可,夫人,还是我去找找吧”三足乌跟半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好好看着,别让她乱跑。 半夏接收到信息更是说道:“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白茶还是不放心,但见到三足乌去找也一时放下心来。 半夏吃饱喝足,见她在院子里跺来跺去更是说道:“我带你出去找找” “再好不过了” 此时的半夏早已感受到魔君的所在,湖边喝着小酒来解心中烦闷之情,或许真的是自己说重了话,可这些都是事实啊。 不过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半夏唤出几个小妖去勾引喝的有些迷醉的魔君,当然是有些法力的小妖,还有一些过烈的酒,不然怎么迷惑住他的心思。 待到时机成熟他在带白茶前去,抓个现行,这样一来白茶心里必定产生隔阂! 炙热的感情必定会晾上一段时间,半夏算好时辰,更是前去--- “快看,那是不是他”半夏假装惊呼。 只是白茶目光呆滞:“那女子是谁?” “哪里有女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白茶不在说话,更是跑到他旁边,魔君半醉半醒的盯着她:“你什么来了” “她是谁啊---”一个非常妩媚的声音说着话,却扶住迷醉的魔君。 岂料魔君一把推开她,更是吓了白茶一跳,那女子一个踉跄却跌倒他怀里再也避不开。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在看看旁边的女子更是想要扶过他:“走,我们回家” “你是谁啊你,干嘛拉拉扯扯的” “-----”白茶无语 “你是谁啊你----”魔君说着胡话,半夏知道是那烈酒上了头,更是一把扶过他,那女子也跟着,像是黏黏胶一样粘在魔君身上,说什么也都不离开,白茶就跟在身后--- 回到凡居之后,那女子更是不让白茶近身,魔君迷魂之际更是抓住那女子的手不放,说着一大堆情话---- 白茶眼不见心不烦--- “夫人---” 三足乌见她失落光想安慰她,可又碍着半夏在旁边,说些什么好呢! “我没事!” 只听屋里一阵动静,白茶前去,正好看见那女子衣衫不整的闯进来,给你制造一种恐慌,和误会。 此情此景,半夏当然清楚是发生了什么,魔君醒了发现在身边伺候的是一个女子更是火冒三丈,酒虽烈却没有让他断片,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女子做了什么,只得冲着她发火,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那女子见到白茶才故意那般做的。 耳听不一定为真,可亲眼看到的那还能有假,魔君知道她误会了只想解释清楚,毕竟什么都没有啊。 只是女人的心思犹如海底的真,看到了只会钻进牛角尖越陷越深,听不得任何解释。 “若你喜欢,便多纳几个小妾,无需这般迫不及待的” “白茶----”魔君只想奔到她面前跟她解释,只是脚下发软,还没落地就摔倒下去。 笑得半夏站在那里插着腰,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二人用法力交流中--- 是不是你干的,那酒,那小妖,你以为本君看不出来吗? 是!看出来了又如何,你不也是喝了,而且还非礼了人家姑娘,不,是小妖 你给本君住口--- 做都做了,为何不敢承认 好你个半夏,你竟然污蔑我 污不污蔑就要看你这夫人的意思了,你还是想想要怎么跟她解释吧,你要是喜欢便多纳几个小妾,无需这般迫不及待的 半夏又重复了一边白茶说的话,笑得更是不能自已了。 魔君追着他欲打。 “你不去解释解释” 魔君这才想着去追白茶,后山的风景着实漂亮,只是此刻却也提不起她的心思,泪眼问花花不语--- 魔君跟在身后不停的喊,白茶唯恐他追上便不停的跑,就像是在这人潮中的一个你追我赶的游戏,到最后终怕是要错过--- 或许是酒醒微凉,魔君使用法力追赶却还是转眼不见了她的踪迹,出了凡居便没有仙法罩,怕是四周有野兽出没,又或许是什么小妖小怪,这让魔君更是担心了。 只是法力怎么也搜寻不到白茶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茶----白茶---”魔君大喊着,围着整个后山找了一圈还是毫无踪迹--- “怎么样?找到了吗?” 魔君见到半夏只想给他两圈。 半夏只得说:“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找人要紧” 他知道这顿揍是脱不了的了,可谁知道白茶真的这么在意,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嘛! “喂---这里”半夏叫了一声,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黑洞? 他冲着里面喊了几声,回声传来像是很久远的样子。 “救命啊,我在这里----”白茶的回应反射回来。魔君一跃而下却发现她挂在一个细小的树枝上,摇摇欲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加重树枝的负担,掉下去--- 下面就是一个湖潭,很不见底的样子。 魔君更是将她抱起,飞身而上,白茶呆呆的看着他:“你----你----”会飞?他竟然会飞,功夫这么好!他竟然功夫这么好---- 半夏冲着里面瞅了瞅,眉头紧皱。 “我跟那姑娘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此时的白茶早已被下破了胆子,挂在树枝上的时候连连祈求上苍让自己活着,什么小妾误会,只要活着最是重要,他要纳妾就纳妾,他喜欢谁都行。 可此刻见到魔君以后便又开始生气:“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天呢,傻子吗?你这表情明明就是很生气,很生气好不好。我的小祖宗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白茶的表情则是,你怎么做我都相信我的眼睛。 第101:我是你的星辰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想什么? 试想一下,一个人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水里,生命被一点一点吞噬,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有人能救他,还是快点结束这痛苦的过程。 当龙翼跟白茶告别的时候,他只想快点离开,他貌似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虽然蛟龙表面上只是封住了他的法力,可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在他跳下诛仙台的时候,蛟龙就已经打散了他的魂魄,虽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也差不多了。 他多想想魔君那样守着白茶,可他知道不可能了,那终究是一个企及不到的梦。 此刻她忘记了一切,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就不会如此伤痛了。 龙翼在三荒山顶,面对着天雷之火,想到那一次,白茶不顾一切为自己抵挡,她痛苦的模样,更是不舍,舍不得就这样离去--- 或许是带有不甘心,为何守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为何你要轻而易举就答应蛟龙,为何你不跟我商量,好让我有个准备,为何你要走的这么突然。 滚烫的泪滴在落下的那一刻只剩下冰冷--- 茶儿,不要再想起我---- 他就这般纵身一跃,山底的风景谁都不知道,或许此刻是该好好欣赏一下了,茶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怎奈何如花美眷终敌不过,似水流年 一个身影站在那里良久,或许从一开始她便跟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颗心就一直跟着她,她努力伪装成横刀夺爱的样子,可此时她的那颗心竟如此的痛,痛到不能呼吸--- 若此生不是你,我便丢了这条命 若此生不是你,我便不嫁 若此生不是你,那是谁都行 若此生不是你,挑来挑去都不顺心 当龙翼毫不留情的跳下了三荒山,也算是魂归故里,位列仙班了,死的体面一些,让魂魄在种下誓言的地方有所依靠,也了无遗憾了。 只是那个身影也跟着跳了下去---她封锁了所有秘密跟着他的小妖,让任何法力都搜索不到龙翼的信息,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你与她在山顶宣誓,此刻你竟也属于我,哪怕是如此短暂的时间--- 龙翼无力的睁开眼睛,身上的伤还刺痛着,没有死?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不算是黑,有光照进来,像是有人特意打扫了一番,还有刚采摘的野果,连把儿都是新鲜的冒着汁儿 “出来---”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却还是炸出来一个身影,一个将面容遮起来的姑娘,眼里写满了柔情。 龙翼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无奈,更是不想理她,只是那姑娘却说:“没有我,你会死的” “那是我的事,你又何必多事呢!” “龙翼----”星辰将面纱摘下来,丢到一边:“我只是想让你重新认识我,仅此而已” 龙翼转过身不看她:“回到你父神身边去,更加不要去找茶儿”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去伤害她,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 龙翼仰面躺着,将手枕在头下,那是不想理她的假寐。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你讨厌我--- 星辰还是找来刀子,将采来的水果一个一个给他削掉了果皮,排成一排放好,有的时候也会去打些野味,在洞外加上火架烤起来,香味飘到洞里,丝毫提不起他的一丝想吃的欲望,没有白茶的世界是索然无味的。 星辰从没想此刻这般有耐心,见那一排排果子都有些干瘪了,他都没有冻上一个更是拾起来全都丢了,毫不留情的丢了。 “龙翼哥哥,你就吃点吧” 她的声音传到耳朵,龙翼是自动屏蔽的,星辰说了那么多好话,可他就是没有丝毫回应,星辰更是眉头紧皱,语气带着恐吓:“我知道凡居在哪里?” 果然,白茶始终是他的软肋,虽然星辰不愿这样说,可她没有办法,看到龙翼动了一下,却没有太多反应,而是问道:“你想干什么” “纵使有焱皛护着,凭本宫的法力,你觉得他有多大胜算”恐吓--- 龙翼睁开眼睛,只是眼神空洞,却还是接过她递来的不只是什么腿,咬了一口--- 早这般听话不救好了,我只想在你面前做个温柔的女人,你非得逼我--- 龙翼大口大口吃着,食之无味,虽然星辰已经很用心在烤了,可他此刻只想让她快速离开,或许是身体魂魄不安,才吃了几口便全都吐了出来,夹杂着血迹,这可惊到了星辰,立马将自身的法力输给他却被龙翼拦住--- 星辰的担心充斥着周围的寂静,你都快要死了,为何还不肯接受我,你个大笨蛋---大笨蛋--- 星辰幽怨的盯着她,看到他满眼的冰冷,却还是双手抵住他的后背,丝丝真气输入,纵使龙翼是拒绝的,可星辰的执意让他不得与强大的力量做反抗--- 星辰真想将自身的法力全都输送给他,可他的身体就像是有了阻隔一样,就像是开始了自我保护,抵抗所有外来力量,纵使星辰用力过猛却还是被力量反噬,心脏就像是过了电击一般,疼她浑身直冒冷汗,她不想让龙翼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要时刻保持美丽尤其是在他面前--- 她瞬间跑出山洞,却在洞外口吐鲜血不止--- 四周的风景都在为她流泪一般,风一吹,黄叶漫天,落了一地凄凉。 龙翼如何不知她的用心,他又不是小孩子,一个姑娘对他如何,他能感受得到,一颗真心是骗不了人的。 就像是削果皮一样,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公主,竟能忍受着被刀子割伤的痛,不吭一声--- 或许当她尝试着将痛隐藏起来的时候,龙翼待她的看法也在慢慢改变,只是爱情本就自私到极点,纵使你深情万分,不爱就是不爱--- 龙翼见她整理妆容进来,更是假装躺下,闭着眼睛假寐,星辰知道他没睡,还是将她附近的小镇上讨来的羊绒薄毯为他盖好,自己则守在旁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她生怕一转眼的时间他就奔到白茶的怀里,便不再属于自己--- 龙翼哥哥--- 星辰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想要触摸他的鼻梁,眼睛,嘴巴,可最终还是忍住,她怕惊醒了他--- 夜深微凉,其实龙翼一直都没睡,直到星辰被困意包围,他才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远去--- 星辰午夜惊醒,却发现身边不见了龙翼,更是心脏跌进了无尽的地狱,她满山洞喊着,四周传来她的回音。 声声龙翼哥哥充满了绝望跟怨恨,为何你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的不甘心--- 第102章:独处 “龙翼---龙翼哥哥”星辰喊破喉咙的声音回荡四周,若不是被反噬她一定会用仙法搜寻,只是此刻她只有徒步找寻,内心是绝望的,是伤痛的--- 她的声音并没有引来龙翼的回应,而是引来了一只狼,透过黑夜那深邃的眼睛,星辰没有怕,只是觉得烦心,她抓起地上的石头决定跟他决一死战,只是那狼并没有对她发起攻击,而是低鸣,想要引来狼群--- “连你也欺负我”星辰动了杀机,更是挥动法力,纵使反噬就反噬吧,谁让你找死— 她愤怒的盯着那狼,彼此都都是充满杀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只听一声惨叫,那狼身中长矛,倒地一命呜呼了。 那是龙翼拼尽了全力,星辰陡然见到站在不远处的龙翼,更是喜极而涕,狂奔过去,她知道龙翼不会张开双手迎接她,可她还是躲进他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她那声声的喊叫,龙翼听得见,只是他不想回答,午夜出来,只是不想给她的名声带来不便,又或许是自己只想一个人呆着,或许只有这四周寂静的风景才能浸满那颗充满忧伤的心。 只是四周一双双深邃的眼睛投射过来幽暗的光,周围充斥着死寂,一群狼围上来,龙翼将星辰拦在身后,此刻她是感受到那温暖,满心欢喜甚至愉悦,她呆呆的看着全身戒备的龙翼。 高兴地像个孩子,她轻声唤着:“龙翼哥哥---” “嗯~~~” 星辰听他答应了更是雀跃只是,只是龙翼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此时狼群发出低吼,就在一秒就会蜂拥而上--- 一只狼首先发起进攻,像是排兵布阵,总要有打头阵的。 见狼扑来,龙翼奋力推开星辰--- 此时十几只狼纷纷进攻,星辰更是大骂:“畜生,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声音穿透三荒山顶的天雷之火,一道天雷劈下,顿时四周火光乍现,狼群像是受到了惊吓停止进攻。 紧接着就是一道天雷击中了为首的狼,发出哀怨的长鸣,顿时间四下逃跑--- 或许是刚才龙翼太过戒备,全身力气竟被透支了一般,见到狼群退下更是委委倒地,星辰一脸担心,更是扶起他,瞬间又是花痴的样子:“龙翼哥哥---龙翼哥哥” 声音很是娇柔,龙翼冰冷的盯着她:“我与白茶---” “我知道”星辰立马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你与白茶年纪相仿,而我,比你们大了整整几千岁是不是,可那又怎样,我就是想叫你龙翼哥哥,你刚才都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龙翼不想与她争论,更是问道:“手怎么样了” 星辰这才是这疼,那狼真是可恶,连本宫都不识的,看我不挖了你们的眼睛。 看到手臂上被抓出的道道血印,星辰更是不吭不响的看着--- 龙翼则拉她到溪水旁简单的清理一下,那是第一次他牵起了她的手,星辰静静享受着这一刻。 眼里满是痴情。 “水有些凉,你忍受一下” 虽然龙翼并没有看她,可星辰满眼都是他,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好了”此时没有什么除伤药粉,清水洗过缠上,想必她身体内的法力会自行调节,这点小伤不碍事。 星辰就这般看着他,离这般近,近的让她想要调戏调戏他,瞅准机会,她便猛然靠近,偷亲他的脸,却被他瞬间避开,或许是避开过猛,他竟脚底打滑,滑进了水里--- 也不见挣扎,就这般跌了进去,星辰想要拉他却还是反应慢了--- “龙翼哥哥,你快上来,龙翼哥哥” 随着星辰的呼唤,龙翼的身体逐渐被水吞没,他毫无反抗--- 星辰见他要沉底,更是纵身一跃,在水里乱扑腾,水花越来越大,脚下毫无支撑落空了一般,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不会水的--- “龙翼---龙翼哥哥---”她伸手想要抓住龙翼,将他拖上岸,只是自己的身体也往下沉,头浸在水里,却还是拼命冒出水面,大喊救命。 就在她绝望,万般绝望的时候,龙翼抓住了她的手,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扑腾着,呛了无数口凉水,貌似独自都鼓鼓的了。 被拖上来的她,大口都吐着,全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更是惊慌的捂住重要部位,一脸惊羞:“你---你转过去” 龙翼更是走在前面,一脸冰冷冷的,丝毫不关心她有没有跟上。 貌似也不在乎她到底冷不冷,从不关心上一句。 星辰拖着身子就这般走着,好不容易走到了山洞,却是喷嚏连天,貌似着了凉--- 龙翼找来火折子,生了一堆火,更是对着里面说到:“将衣服脱下来” “啊----”星辰偷偷瞧着他,见他全然不理会里面的动静,这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上了那个薄毯。 龙翼始终都没有看她,就算她将湿衣服脱下来递给他,他也全然一张冷漠的脸。 星辰坐在他身边,应着火光瞧着那张容颜,近在咫尺。 龙翼更是点燃了另一堆干柴,四周瞬间暖合起来。 “龙翼哥哥不准在这般悄无声息的走了”星辰不在想打扰他的出神,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想要窥探他的内心,此刻只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她元神出窍与他的魂魄相遇的时候,他满心里都是白茶的影子,星辰是极度的,此刻守着这样一个美人,心里却还是想着她--- “龙翼哥哥----” 龙翼并没有回答,而是应着火光闭上了双眼,四周安静的让人不认打扰,星辰就这般守着他,一夜不敢合眼,直到衣服烘干,清晨的太阳也露出了半张脸,光线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明媚的不可救药的样子。 见他还在沉睡,星辰不忍叫醒他但他却被另一个声音叫醒。 “公子----公子” 龙翼微微醒来,是芒草姑娘。 “公子,我们回府吧”芒草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久违不见的亲人,思念之情不可言喻。 龙翼顿时湿润了眼眶:“是芒草姑娘呢!” “是!我们回家吧” 家---没有白茶的地方还是家吗? 星辰跟芒草使了个眼色,芒草立马奔过来搀扶住他:“我们回家,回家等小主” 那是星辰连夜去了一趟白茶府,让芒草前来寻他,她知道若是她带他回白茶府,他肯定不肯,只有要求芒草前来跑一趟。 只是芒草怀疑,此刻的星辰像是变了一个人人一样,虽然如此,却全然没有改变在她心中的印象 第103章:见医圣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除了芒草跟白茶府所有的小仙娥不知道白茶的下落,龙翼心里是清楚的,此刻她正跟魔君在一起,而自己却要接受慢慢死去的事实。 在这人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儿却无能无力--- 整个白茶府,龙翼不知走了多少遍,看了多少遍,想了多少遍,每一处都有白茶的痕迹,每一处都是只有她的存在。 或许就像是那句歌词里唱的,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他站在莲池旁边静静的带待着,白茶也这样安静的站在那里过,心里静静的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将最后一次见面称自己为念。 “不要打扰他” 星辰轻声说着,抵御着即将闯过去打扰到他的芒草。 两个女子一前一后的站在那里,似乎,一个心里有龙翼,一个心里念着白茶。 “小主也是这样看着远处,再念一个人” 星辰并没有答话,只是芒草的话犹如针一般,刺痛她的心。 “他就要死了,或许白茶在也见不到他了” “你胡说,龙公子怎么会?”芒草是不敢怀疑她说的话的,只是她不能接受关于龙翼的这个消息,她也替白茶不能接受,小主下落不明,龙公子又--- “他们还是真是替对方着想呢,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成了你的软肋,尽管如此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星辰脸上扬起不屑,不屑的是龙翼对白茶的宠,也是白茶对龙翼的爱。 他们的爱成了彼此的羁绊,也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一个没有软肋的人是无敌的,就像是羽皇将所有的法力跟御剑都交给了白茶,她完全可以拥有一切的一切,可偏偏羽皇成了她的软肋,善良成了她的软肋,此时呢--- 她的嘴角上扬丝丝蔑笑,又笑话自己,自己何尝不是他的软肋。 见到星辰转身离去,芒草还沉浸在龙翼的事情上,远处那个孤独消瘦的身影让她悲痛万分。 “龙公子,你一定要等小主回来啊,一定----” 芒草足以可以想到,若是白茶知道了他的事之后的反应,她清楚的知道那颗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她此刻只有祈求上苍垂帘。 她一个西海圣女倒真是过得凡人无意,她竟然忘了最是绝情的便是神仙。 白茶在的时候,她跟着耳濡目染,似乎也懂一些草药的知识,可此刻龙翼是怎么了她都不知道,医治仙人的医书她竟有些看不懂了,越是着急越是大脑不转悠,可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便是医圣。 只是医圣与魔君关系要好,若是没有魔君如何请得动他,为了救龙翼她只得去了一趟魔族。 虽然法力尚欠,吃了不少苦,但她还是到了魔族,没有了天玄护体,她是没有办法成功穿越进去的,只有站在外面大声呼喊,里面返回她的喊声,却是没有回应--- 她不想带着失望离开,因为她来这一次耗费了所有的气力,本就介品低,东海龙王又鸠占鹊巢,使得她法力无处迂回,若不是白茶护着,怕是与凡人无异了。 此时更觉力不从心,怕是怎么回了白茶府都是个问题。 大雨初至,电闪雷鸣,她硬是不走,虽然医圣虚无缥缈可总有来魔族的时候,她便在这里守株待医圣,纵使暴风雨来袭却也毫不退缩。 “芒草----”那是三日之后的一天清晨,三足乌从凡居回来,他这些时日都是凡居与魔族来回穿梭,只是时间不定,此时遇到芒草更是欣喜却见她衣着狼狈,已经受的三日的芒草早已体力不支,见到是三足乌更是昏倒下去,像是有了依靠一般。 “带我去见医圣,去见医圣” 看到虚弱的芒草却还是口中喃喃叫着医圣,三足乌更是眉头紧皱:“你找医圣何事?” “或许只有他能救龙公子” “龙公子?你是说龙翼” “对!” “他此刻在哪里?” “在府上” “白茶府?”三足乌更是疑惑,他竟然回了白茶府?可为什么查询不到他的踪迹呢?我还以为他大限将至了呢!不过也就这近日的事了,蛟龙想要的命谁敢挣,就算请的医圣,他也是无计敢施啊。 三足乌安顿好芒草,却将此事报告给魔君,得到消息的魔君请了医圣。 三足乌驮着芒草,此时医圣也到了府上,见到他的那一刻,芒草差点喜极而泣,貌似她觉的他便是龙翼的希望。 “医圣,快快快请” 医圣满脸冰冷,心怀忐忑,无需看,这便是早有的结局啊,三魄不安七魂不定,就算蛟龙大发慈悲,怕也就不回他的命了。 可他不得不卖给魔君这个面子,往日白茶记起来,也算是并不拉下怨恨。 见到医圣到来,又见芒草脸色苍白,龙翼立马明白了:“你又何故要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 “若是你----小主会伤心的”说着说着,芒草竟然哭起来,着实心疼。 “你忘了,那日我竟要杀了你”龙翼想想那日受到蛟龙迷惑,气急败坏的想要除掉她,真是可笑啊,差点就错杀了一个如此善良的姑娘,跟白茶一样善良 芒草哭的更厉害了,这场面像极了告别,他可是白茶心心念念的人儿,对于芒草来说在重要不过了。 医圣看着面容苍白的龙翼,一个如此俊俏的人儿终究是抵不过命。 虽然龙翼有些反抗,却还是任由他牵起脉搏,若有似无的跳动,就算察觉到异样,也不能在医圣脸上起到任何波澜--- 龙翼嘴角露出丝丝微笑,他跟医圣的眼神交汇,都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只有芒草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见他不说话更是连问几句,三足乌见她情绪激动更是将她拉到旁边,芒草不能接受更是喃喃自语:“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龙公子那么好,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能等小主回来,一定----” 只要一想到白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不要帝位,不要御剑,不要天族,将他从忘川救回来,她便越陷越深,更是冲到医圣面前大哭大叫:“求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 “芒草---”龙翼更是深感欣慰,总感觉白茶身边有了她着实放心了。 “你救救他----我求求你”芒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激动到只要她大声呼喊,仿佛医圣就会救他,就会有法子。 或许是龙翼惊了心,更是鲜血吐出,这让芒草顿时傻了眼,赶来的星辰更是命三足乌拖走了她--- “当真没有任何法子了吗?” 见医圣不说话,星辰也是面无表情,在看看龙翼,他貌似云淡风轻了。 第104章:我只想变成她的样子 “你为何非要这残忍的对待他?” “残忍?你口中的那个他该不会是龙翼吧” 此刻的星辰只觉得眼前的蛟龙是可恶的,无赖的,是让她打心里讨厌的,有的时候也在想自己,也让人这般厌恶过吗? 蛟龙屏退所有的仙臣,她这般无礼的闯进来,没有跟她一般见识也算对她的恩宠了。 “龙翼他犯了大不敬,我本就容不得羽皇的旧臣,更何况他还如此中心耿耿” “那你为何不杀了他,不杀了白茶” “你放心龙翼是早晚都要死的,况且就让他多活一时,至于白茶吗!我知道你恨她,不过你也知道魔君对她的心思----” “你胡说”星辰义正言辞的反驳他:“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你何尝不想杀了她,可你办不到,你杀不了她” 蛟龙被她戳穿了心事倒也处事不惊,是!他何尝不想让她跟龙翼双宿双飞,只是奈何白茶有不死之身,都是那个可恶的羽皇,他对她是束手无策啊,有她的存在,再时刻提醒着他这个龙位是他偷来的,他就是天族的叛贼--- 那就像是一根刺,除不得忘不掉。 “不亏是我蛟龙的女儿,竟能如此了解你的父神” “我不管,你不可以威胁龙翼的性命,我爱他,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三魂七魄我都可以给你,但只有龙翼不行” “爱这个字太沉重,你不可轻易做决定,你以前不也对麒麟兽爱过吗?到头来还不是亲手杀了他,你也对焱皛说爱,可最后呢!你的爱太轻浮” “那你呢!你对我娘亲的爱呢?你不过是偏了她而已” 星辰早就怀疑蛟龙对永兴的情,此刻更是直面他的假面,只是蛟龙容不得任何人替,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住口!”果然,蛟龙怒了,抬手就要打,星辰也毫不退缩:“你可以杀了我,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他,绝不” 看到星辰执意的脸上竟有了些许可爱,蛟龙这才转怒为笑:“也难为我的女儿对他的心思,若他答应娶你,我便放过他” “你明知道他不会娶我,就算死他也不会答应”星辰有些绝望了,她再也没有心思跟白茶挣,再也没有心思--- 星辰太了解他了,委曲求全还不如一刀两断,虽然蛟龙这般说,可她也清楚的知道,他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她此次会天族不过是想问一问究竟是何原因,或许蛟龙真的像人说的那样,从头到脚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比起让她承认她的父神是个坏人,她更加接受不了龙翼不会娶她--- 那日,她知道芒草去了魔族,她也知道医圣的医术,跟顾忌,但她还是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她在小的时候最讨厌的一个人,也是繁花娘娘最喜欢的一个人,只要是白茶跟繁花喜欢的人儿,她都义无反顾的讨厌,那个时候也包括蝶樱此时的龙翼。 可那颗情种怕是早早的种下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回到白茶府的星辰像是失了魂,一个人呆着,目光呆滞,有的时候芒草叫她她也不回应。 自己带了一会便推开了龙翼的房门,她的目光有些冰冷,冷到骨子里的寒,让人又想打了那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龙翼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却带着丝丝的拒绝。 “娶我为妻” 这本是一个深情而又附有爱的话题,可悲星辰这般冰冷的说出来,又对这么一个无情的人说出来,倒显得有些滑稽。 四周是寂静的,尴尬的,星辰却又说了一句:“纵使你不爱我,可你必须要娶我” 龙翼笑了,此刻他觉得,星辰只是说了胡话,只是那一丝笑瞬间淹没在四周的寂静。 “若你不娶我----” “我若不娶你,你便去找茶儿的麻烦!”龙翼怔怔的盯着她:“是蛟龙告诉你的,只要我答应娶你,他便会救我?!”一丝温柔转为冷笑,那是龙翼对她仅有的柔情了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茶儿这般天真” 这句话像是夸赞,又像是讽刺,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如何能有茶儿的善良。 这或许是这句话潜意识的意思。 星辰哑口无言,倒像是一个笑话,笑话自己,可她出了相信蛟龙的话又能怎样,她只不过想让他活下去,这有什么错--- “我的命,谁都救不了” “我不相信----我不信”星辰大吼:“你就是不想娶我,宁可死也不想娶我” 龙翼只是无奈摇头,或许吧,就算这一切是真的,他也不会娶她,宁可死也不娶她,这便是爱情的残酷,他对白茶的心思早已超越了生死。 “你站住---你给本宫站住”星辰大吼,只是怒吼惊不了他的心。 星辰却抽出一把短剑威胁他:“若你还是执意,我便死给你看”这貌似是她唯一能想到留住他的心的办法。 可当她抽出短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可笑,看着龙翼丝毫没有波澜的背影,她竟苦苦傻笑,笑得好凄惨。 此刻她就像是体会一个三魂出窍的感觉,短剑对着她的胸口孟力刺下去,若不是芒草奋力抵挡,星辰怕是要成功了,她就可以体会一下三魂脱离的感觉,纵使这般也没能迎来龙翼的回头。 她只有扬天长啸,笑得好不凄惨。 “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或许是芒草能对她说的最好的话了,她见过她的绝情,见过她的手段,也见过她内心深处的柔软,见过她偷偷抹眼泪的脆弱。 只是那个人不爱她--- “龙翼,哪怕跟我逢场作戏,你都不肯吗?”星辰的眼泪无声滑落,却不愿有人看见她的脆弱,她推开芒草,更是疾言厉色:“不用你可怜” 随即留下芒草一个人,星辰只是不愿接受她人的好心,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狠毒的一个人,只有对龙翼才透出唯有的脆弱。 她潜入白茶的药方,那里有白茶的善良,她想变成白茶的样子惹得那颗心的驻足。 她去了府院的后山,那里的果子依旧耀眼,她摘了好多,每摘一颗便注入一颗眼泪,直到怀里装不下。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照着白茶留下的方子酿着果浆,她还恐吓芒草喝下去,味道不对她便试了又试,直至得到芒草的点头,才命她给龙翼送过去。 她只是想要变成白茶那个样子,只要龙翼能接受--- 第105:凤凰尾 人说,若是那人爱你,你可以是任何女人,若是不爱,你变成什么他都觉得厌烦。 爱情就是这样,让人绝望--- 就算有人倾其全部也不会得来半点怜悯。 就算星辰费尽心思酿成了果酿也没能换来龙翼的一声夸赞--- 听到屋里的咳嗽声,她的心都碎了,她将芒草端回来的果酿全都喝光,喝的都要吐了也不停下来。 “大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芒草的声音很小,这段日子一来,她清楚的看到了星辰的心思,她是那么的在乎龙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可是,就算是颠覆了以前的形象却也没有那个心思在接受一个恶人。 星辰脸上挂着冷笑:“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为她着迷” 怕是果酿醉了人,也怕是她自己心早已醉了,才会说出这般不平的话来,只是芒草不光听到了这句话,而且还看到了那颗滚落的泪水。 她想要安慰她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大公主的心思如风云翻涌,一般不敢靠近。 小仙娥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的平静,看到芒草着急的身影,星辰也是苦笑跟在后面而去。 “姑姑姑姑,不好了,公子的伤---” 芒草见他昏迷也是手足无措,星辰却是屏退了所有人,虽然芒草不愿却还是退了出去。 “龙翼,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星辰坐在他的床前,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似乎他听到了一般,手指微动,星辰很是欣慰,将从天族带来的仙丹喂他吃下,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唯恐惊醒了他,颗颗眼泪滑落在他的脸颊,这就像是告别一样让她难受。 她低头轻吻上他的额头,嘴角留下轻浅的笑。 她推门而去,她知道芒草一直都未走远,看到她的一瞬间,星辰则说:“好好照顾他” 像是命令,像是嘱托,看到她远去的背影,留给她的只是一堆的疑惑。 小主啊小主,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快点回来吧--- 星辰在白茶府门前环顾着这三个大字久久不肯离去,最后只留一丝微笑淹没在四周,她挥动法力已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妖族,只是奇怪,她并没有去见妖王也没有从妖族正门进入,又或许是不想惊动了妖王半夏。 她使用法力在妖族穿梭良久,这里景色怡人,花香四季都没能留住她的心思,她的速度之快只为在寻找着什么? 她很快来到了魔君带白茶前来疗伤的湖潭,这可是妖族的圣地,她靠近的时候,本不想过多逗留,可没想到她察觉到了麒麟兽的气息,他来过这里,那份真挚的感情到最后也付之东流了,星辰眼睛里那模糊的东西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或许她对麒麟兽是有遗憾的--- 只是她绕过湖潭直径去了那桃林,那是半夏最为喜欢的桃林,也是白茶手心里龙翼为她亲手种下的桃林--- 星辰穿在桃林里,宛如一个迷路的仙子,她的脚步之快却又是在找寻着什么---- “你是谁,为何来我这桃林”一个动听的声音悠悠传来却不见身影。 星辰听到声音更是嘴角上扬,像是找到了一样的喜悦,她并没有回答,而是想跟它捉迷藏一样飘忽不定的藏起来。 这下,小凤凰来了兴致,自从上次白茶前来之后,这里便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虽然有风儿相伴,虽然花香四溢,虽然是个好地方,却还是抵不住寂寞--- 这下有人来了,小凤凰更是躲躲闪闪,玩的不亦乐乎。 “你是谁?”小凤凰见四周没了动静,更是现身找寻,声音也在桃林里回荡,你是谁,你是谁--- 只是四周寂静的要死,一阵风而吹过,纷纷飒飒的桃花瓣粉红了整个天际。 哎!真是没意思,难道被我吓跑了---- 小凤凰一脸无奈,又一脸不舍,更是一脸懊悔--- 听说这世上最好看的东西便是妖族那只小凤凰背上的那只五彩的羽毛 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寂静,这让小凤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立马用手捂住后背,难道她是来拔我的羽毛的? “你-----你到底是谁?” 只见星辰从天而降,穿过桃林而来,就像是一个仙子下凡,美的不可方物,小凤凰更是痴痴的看着,他怕是被星辰惊呆了,更是长大嘴巴。 “我漂亮吗?”星辰的纱裙更是拂过它那张吃惊的脸上。 “漂亮---漂亮极了”小凤凰咽了咽口水,像是被迷住了。 “那---是我漂亮还是白茶漂亮” “当然是姐姐漂亮,姐姐漂亮”小凤凰连想都没想,看来是说的真话了,甚得星辰的而欢心。 “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凤凰的脑袋摇的跟铃鼓一样,都快甩掉了,瞧着模样星辰竟被逗笑了。 充满微笑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严肃,星辰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它使得小凤凰察觉到危险,立马幻化出真身想要飞走,只是一根捆仙绳瞬间困住了它的仙身,使它动弹不得,只得挣扎万分--- “你是谁?干嘛捉我” “当然是想要你后背上那根七彩的羽毛了”星辰露出满脸的诡笑。 “你要那羽毛作甚,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姐姐饶命啊,姐姐饶命啊” “你放心,你死不了的,只是丑一点罢了” “那便是要了我的命,姐姐,姐姐,不要啊” 四周回荡着小凤凰的惨叫,那七彩羽毛是凤凰界尊贵的象征,也是漂亮的象征,几千年才长了这么一根,若是被她拔走了那不得丑死了,小凤凰如何能忍受自己的丑陋。 只是看到星辰执意要拔,它也只有奋力呼喊,哪怕吧半夏招来也是好的。 “嘘!”星辰极尽耐心的看着她,貌似她那张充满耐心的眼里竟潜伏着杀机,小凤凰立马声毕:“你为何非要我这跟羽毛” “救人”星辰手法之快,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拔掉了那根羽毛,小凤凰顿时心如死灰,这女子一来它便清楚了她的身份,只是想到星辰杀人不眨眼,它只有装上一装,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她的魔爪。 此时听她竟是为了救人,小凤凰一个字都不信,这七彩羽毛除了好看,竟还能救人?简直笑话。 捆仙绳在瞬间被解开,小凤凰看见她手里的那只七彩凤尾更是感念生死:“姐姐要救什么人” 星辰看了它一眼,却说了一声:“谢谢”身影远去。 第106:龙角 “主人---它走了”一个小妖将星辰的行踪报告给半夏。 此时的半夏躺在摇椅上半睡半醒,声音更是慵懒:“下去吧” “是!”小妖领命下去,便不再打扰,躺在摇椅上的半夏,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突然间挥动法力而去,此时的小凤凰还在为丢失了七彩凤尾而伤心,见半夏前来更是一脸委屈:“你怎么才来,你看我----” “怎么了,这不挺好看的吗?” “我的凤尾被----被人拔走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半夏故作吃惊,小凤凰更是嘟着嘴:“是星辰,她说她要救人,分明就是嫉妒我有一只这么好看的凤尾,还救人呢!我怎么不知道这七彩尾巴能救人,真是的,她就是一个大魔头,坏得很,你也是,明明听到了我的叫声却不来救我,你也害怕她吗?” 小凤凰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啊,半夏也不生气,故作吃惊:“这女魔头六界谁不怕,我也怕啊,你那凤尾丢了就丢了,大不了过上个几千年就长出来了” “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 “好好好,我是胆小鬼”半夏安慰着它,让它在桃林好好守着,守着这一处繁花。 “白茶姐姐还没回来吗?”小凤凰突然的问号打乱了半夏的心:“嗯---” “那龙翼哥哥呢?” 见半夏不说话,小凤凰更是一脸的惋惜:“真是不公啊” 摇着它那没有了光彩的凤尾转身去了桃林--- 灼灼桃花凉,半夏望着这桃林悠悠长叹,心中回荡着那句救人!七彩凤尾竟能救人? 星辰将凤尾揣在袖口,那长长的凤尾瞬间变成了一只手指长短的灵物,星辰甚是喜欢:果然是极具灵物的东西。 她没有在妖族逗留,她也向来不会留恋四周的风景,只是她虽然不喜欢水却还是在西海的上方辟出一条路来,两边掀起万丈浪涌,中间被她劈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星辰走在路上,貌似随时会被掀起的大浪淹没,她更是不慌不忙的走着,自从东海龙王从芒草手里夺了西海,便在此处夜夜笙歌,生活荒淫无度,蛟龙也任由他风流成性,此时的西海被他霍霍的乌烟瘴气,哪里还有半点仙家的样子。 她将自己换了一副模样,混迹在前去献舞的女子当中,一同进了龙宫。 只见那东海龙王怕是夜夜笙歌,连样貌都吃胖了,整个脑满肠肥油腻腻的腻死了人,让人看一眼便倒胃口。 东海龙王更是直勾勾的看着这一群前来献舞的女子,眼睛色眯眯口水直流。 这死样子更是玷污了本宫的眼睛,星辰站在一群歌姬里面,一动不动的成功的引起来东海龙王的注意,旁边的领队更是叫她她也不答应。 简直要死了,这可是要死人的,这可吓坏了领队--- 见东海龙王悄然而过,众女子纷纷跪下,只有星辰屹立中央,旁边的女子更是不敢提醒--- 星辰恍然回神采发现东海龙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此时的她更是大怒:“放肆” “放肆----放肆好,放肆好”见到美人生气,东海龙王更是一脸色相:“本王就喜欢有脾气的美人儿” 说着就要把她搂入怀中,若是在以前,星辰那可是瞬间便要了他的小命,不管他是上仙上神,只要有胆冒犯必是杀无赦,可此刻那只晶莹剔透的龙角闯入了她的眼帘,她安耐着性子,脸上露出微笑,只是这一笑更加征服了龙王那颗色胆包天的心思。 将她一把抗在肩上,摔在柔软的龙椅上,瞬间惹得献舞的众女子一阵吃醋,这可是排了多长时间的舞蹈就是为了能吸引龙王的眼光来俘获他的心思,没想到竟然让这个心来的小丫头捷足先登了,个个愤愤不平--- 星辰一脸妩媚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龙王只想当众将她‘就地正法’了 “如此猴急,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星辰押着嗓子,故意露出狐狸的迷人,东海龙王到被她逗笑了,是猴急,猴急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哪怕自己不害臊,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更是屏退了龙宫里所有的人儿,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 东海龙王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只是星辰瞬间幻化出原本的样子,这可让东海龙王吓得胆都飞了,立马铁色--- “你----你----” “怎么,刚才的那肥胆呢?” 东海龙王吓得更是一个踉跄滚下了龙椅,更是着急忙慌的穿衣服,只是星辰瞬间欺近,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烁,那晶莹透亮的龙角便被她削了下来,东海龙王着实没试着自己的龙角掉了,只觉鲜血长流,流了一脸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 星辰更是将自己的衣衫打乱,头发也弄乱,瞬间是像是被人欺凌了一番。 正当东王还是惊魂当中,星辰更是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待到有人进来更是扑进了东海龙王的怀里,假装成与他纠缠的样子---- “她----她不是-----”众人议论,看到星辰蓬头垢面更是想入非非--- “看什么看,还不退下”东海龙王捂着受伤的龙角更是一脸斥责,星辰更是假装大哭: 众人面面相觑,东海龙王更是吓得脸色惨白:“退下,还不快退下----” “是!是!”众人领命,星辰哭声毕,直勾勾的看着东海龙王,深邃的眼睛想要杀了他一般透着寒光:“你如此调戏天族的大公主,你说我父神会怎么样?” “公主----公主----我什么都没做啊,公主” “如此色胆包天,你还想做什么?”星辰疾言厉色:“今日本宫来便是前来查探,你是否想外界传的那般整日歌舞升平,荒淫无度,没想到你窃取来的西海龙宫竟被你搞的乌烟瘴气,到处都充斥着胭脂俗物,你如何统领西海,如何服众” “公主----公主----”东海龙王早已察觉星辰前来的目的,更是连连求饶,只是星辰打定了注意,不光要了他的龙角,更是要将西海还给芒草。 “本宫想来,你是不能胜任统领四海的职务,还是乖乖去了天族自动卸任的好” “公主----公主-----” “难道你想受天雷之火的惩罚吗?”星辰一脸严肃:“你亵渎天规,本宫已经是对你开了恩,只是免去你四海的职务,并没有要了你的东海,竟还不知足?” “知足,知足----”东海龙王更是连连谢恩,星辰这看着他头顶上的那一只龙角发笑,是不是两只的药效更大。 东海龙王更是捂住头部,瑟瑟发抖。星辰却说道:“你如此调戏本宫,斩下你一只龙角算便宜你了---” 东海龙王只想这场噩梦赶紧结束,若是让蛟龙知道了,那还了得,这星辰不择手段万一哪天她口不遮拦说了出去,那不是要了老命了,既然她想让自己卸任,比起命来,这区区四海算什么!为了表决心,东海龙王更是暗自奋力震断了另一只。 “老龙身体抱恙,怕是不能再胜任四海的职务,这就去天族回禀圣上” 星辰甚是满意,一挥袖便将另一只龙角收入囊中。 第107章:半夏的小心思 自星辰走后,东海龙王还恍入在梦中,若不是龙角残缺还是他以为这是一场梦,他前往天族只得卸任了四海的职务,看到他身体残缺,怕是也无心管理四海了,蛟龙也随了他的心思,让他会东海好好调养。 见到他还算乖,星辰甚是满意,临走之时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东海龙王只得快速离开天族,离开星辰的视线,唯恐有变--- 他可承受不起了。 蛟龙正为四海的人选发愁,星辰则说道:“白茶本就是四海的女帝就算你废了她,提拔了东海龙王,可依然更改不了她的帝位,她此刻下落不明,何不将四海放一放,只是西海不可一日无主,这势必会掀起西海的风波” “你的意思?” “何不将西海归还芒草,她毕竟是西海圣女,统领西海起来那是顺风顺水----” 蛟龙直勾勾的盯着星辰,这可是破天荒啊,这丫头竟然向着白茶身边的人了。 星辰知道他怀疑更是说道:“父神若想巩固帝位可不能树敌太多啊,虽然一个小小的芒草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可她毕竟是白茶的人,若是父神都能够宽容以待,这八荒岂不一片祥和无异了” “嗯嗯嗯,不无道理,那便依你特封那个芒草回西海龙宫,统领西海” 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喜讯传到了白茶府,芒草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究竟也不知道为何蛟龙会为这件事上了心思。 西海不西海的,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白茶在哪里?只在乎龙翼的伤势,就连星辰也很久都没有露面了,或许是有些想她了,可那心思只是一瞬间--- 此时的星辰站在屋顶,想要感受一丝龙翼的气息,有了那两颗仙丹护体,龙翼安稳多了,或许没有了初时那般疼痛,就连芒草都觉得他的气色好多了,只有星辰知道那不过是他留恋着凡间的光景,或是留恋跟白茶的一切罢了。 她不忍多逗留一分,虽然她也很是想念他,想要在他身边多待上一会,多看看他那张容颜。 凡居里面,虽然半夏将那幻化的小妖赶走了,魔君再三解释了,只是白茶全然不听,只相信自己看到了的,一个小妖的出现在他们彼此间隔阂了这么久。 白茶不争不闹,只是二人同住屋檐下,话确是越来越少了 魔君许久都没有跟白茶说上一句话,就连半夏也是常常神出鬼没,此时的白茶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想着,只要他开心,他想要纳妾就纳妾,娶几个都没关系,可为什么自己就是过不去这一关呢! 不过看到魔君的样子,她更是生气,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若是你心疼与我,肯定会先开口,若是你不心疼我,不愿理我,那就算我与你先开口又何意。 她就这般劝解着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四周潮起潮落,不知半夏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她还以为是魔君,突然欢心又突然失落:“是你啊” 看到她眉宇之间荡起的欢喜有转瞬破灭,半夏不禁问自己:难道她是喜欢焱皛的?难道我错了吗?不该为他们制造误会? 只是转念又想,焱皛之所以这般,肯定也觉得有愧才会拒她与千里。 多给他们彼此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凡居里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就算两人时常见面却也是常常不语,半夏也习以为常。 白茶更是想要激起魔君的一丝在意,饭桌上更是说道:“我此刻便想去镇上走走,你陪我” 她没有看半夏,口气却是冲着他说的,半夏一脸受宠若惊:“我吗?” “不愿意算了”白茶将碗筷一推,起身走了,毫不留恋的出了凡居。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半夏宠魔君使了个鬼脸,气的魔君更是推翻了整个饭桌。 一路上白茶也不说话,突然冒出来一句更是让半夏接不住:“最近我常常做噩梦,明明记得很清楚,却在梦醒的时候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着半夏:“这段时间有一个声音常常在我耳畔响起,问我难道不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吗?” “额-----”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白茶突然看着半夏,这让半夏一时无语。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会在我耳畔响起,忘记的都是一切该忘记的东西,想起来也无意” 白茶挠挠头:“所以有的时候我很纠结,难道我只是忘记了跟焱皛的一切吗?” “------”我要怎么接呢?该说什么呢?你忘记的都是至关重要的,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是你自己愿意忘记的,白茶--- “你在想什么?”白茶突然发问,更是让半夏猝不及防:“没---没什么” “算了算了”白茶又安慰自己:“忘记了就忘记了吧,若是重要的东西怎会忘记,定时一些惹人烦恼又不重要的事” “对对对!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最好了”半夏的声音很是小,小的就连自己都觉得会心虚。 集市上万般热闹,魔君不放心,半夏毕竟有一颗贼胆,以前别枝在的时候就说过他对白茶的心思,此刻怎么可能任由她俩人幽会 半夏早已察觉他跟着,更是打着胆子拉起她的手,白茶想要躲避却听他说:“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好闺蜜” “闺蜜?”白茶差点惊呆了下巴,半夏则一脸笃定:“岂是,我是喜欢他的” “啊~~~~”白茶唯恐四周的人儿发现异常,更是将他拉近,小声问道:“你----” 见半夏点头,更是惊呆了:“怎么会?”他喜欢的竟然是焱皛? 白茶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如此,难怪焱皛如此排斥他住下来,也难怪他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非得粘着。 半夏见她深信不疑,简直佩服自己撒谎的段位,只要她相信就好,这样一来就好办了,气死那醋王,气死他算了。 小女孩家家,始终是喜欢那些个胭脂水粉的,柳叶发簪的,白茶更是精心挑选着,想来这位小哥哥扮成女装的样子,一定是惊人死了,一想到这里便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 半夏问她不语--- 却拉着他进了一家布料的店面,为他挑选着上好的衣裙,半夏还以为她位自己挑的,更是坐在门口休息。 白茶更是将一切打包好,挽着他的胳膊在集市上闲逛着。 此刻的他们像极了一对姐妹,半夏更是得意的扭着腰,气死那个跟屁虫--- 看我不打死你,魔君更是躲在暗处,只要是白茶在那个小摊停留,他一定会将那个小摊全都买下。 这可高兴坏了小摊贩。 第108章:一缕青丝 “你先逛着,我去去就来”半夏叮嘱了一番,白茶更觉欢喜,竟不知为何一听到半夏喜欢焱皛,竟不那么排斥,反而想跟他像姐妹一样相处,不知为何! 却在想到那天魔君怀里的那个女子便生气不已。 此刻见到半夏远里离,白茶只想将整条街她觉得好看的东西全都买下来,只是银子却在半夏那里,这让她突然想到那日,自己没银子的光景来。 她着实不敢在摊贩前逗留,虽然看上了些胭脂水粉却还是默默的放下。 “包起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见那小摊娴熟的将水粉包起来,她接过来递到白茶手中:“送你” “不不不,这怎么行呢”白茶连连摆手:“我跟姑娘素昧平生,如何能要姑娘的东西” “素昧平生!”星辰一脸微笑,好一个素昧平生啊,我的好妹妹,你还真是可爱呢,怪不得龙翼如此喜欢你,就连我这个姐姐也看你顺眼多了。 或许是爱屋及乌,此刻的星辰竟没有太多的排斥心思了,只觉得眼前的白茶是一个邻家小姑娘而已。 她硬是将东西塞在她手里:“我叫星辰,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们就是朋友了” “可---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你啊” “无妨!”星辰更是说道:“姐姐我并不要妹妹的回赠,只盼妹妹与我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白茶有些迟疑。 只听她说道:“我与妹妹一见如故,苍天为证,我们就此结拜为姐妹,如何?” “可----” “妹妹是嫌弃了”星辰转即偷偷抹眼泪,哭诉起自己的身世,说的如此可怜,说着世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她像极了自己那早早夭折的小妹,所以才说出心声---- 白茶听得无比心痛更是答应她,只是她担心半夏回来找不到,星辰却在瞬间打消了她的顾虑,更是千叮咛万嘱咐旁边的小摊贩,说那位公子回来找便说去了凌云寺。 小摊贩连连答应,白茶这才跟她走了。 好在凌云寺不远,拐角便到了,这不过是星辰情急之下随便说的一个地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见白茶乖乖跟她来,进了寺门更是法力罩住,谁都不便打扰。 星辰更是抽出一把匕首,这可吓坏了白茶:“你-----你----”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星辰内心是冷笑的,没想到你竟如此胆小起来。如此轻信一个陌生的人,你是傻吗? 星辰直勾勾的盯着白茶:若我此刻伤了你,会怎样?龙翼岂不是要心疼死?他一定会恨死我了是不是。 “你----你干嘛这般看着我”白茶问道。 星辰却面对佛祖,匕首割断一缕青丝,说着一些结拜的誓言,白茶这才恍然初醒,见星辰将匕首递过来也是瞬间割断了一缕青丝,星辰欢喜--- 只是一掌力送到,使她猝不及防,整个身体撞击在大佛之上,使她口吐鲜血不止---- 这可吓坏了白茶,见是魔君更是起身去搀扶受伤的星辰。 “你做什么---” 魔君一把拉过白茶,阻止她去星辰那里。 “我只不过甚是想念我的妹妹,与她再次结拜,你又何故如此反应激烈” 白茶挣脱他的拉扯,一把扶起星辰,见她口吐鲜血更是泪眼汪汪:“你怎么样” “没事,莫哭---” 星辰抓起地上的情丝更是满脸不屑的看着魔君,是在挑衅,只是魔君不想让她走,虽然二人没有挑破彼此的身份却还是心照不宣的四目相对--- 白茶更是责怪他如此冒失,伤了一颗善良的心思,看到星辰拖着受伤的身体远去,白茶更是喊了一声:“姐姐---” 而这一声姐姐,像是隔了好几万年的光景,或许这是星辰等的。她知道魔君跟半夏迟早会找到,她是不能从他们眼皮底下带走白茶,更加不可能取她头上的青丝,只得相处来这个结拜的法力,这一掌换来那一缕青丝值了。 只是此刻的魔君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看到了她拖着白茶飞奔的样子,还以为她要劫持她,这才赶过来,还不忘狠狠批了半夏一顿。 看到她远去,更是心中疑惑,星辰跟半夏撞了个正面。 “公主----”星辰连忙跟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白茶什么都不知道,半夏想到那日她取了小凤凰的七彩凤尾,又去了龙宫斩掉了东海龙王的龙角,此刻这是做什么?她手里拿着什么? 星辰唯恐他瞧见,更是收入衣袖--- “半夏----”魔君一声斥责:“你是怎么看着的,差点让歹毒之人动了歪心思” “姐姐怎么会是歹毒之人,你太过分了焱皛,再说了,你怎么能责怪半夏呢!又不是他的错,何况----” “妹妹----”星辰更是克制自己的声音,努力使它平静下来:“若是以后姐姐做了什么错事,妹妹一定要原谅姐姐” 貌似星辰是在跟自己话说,声音很小,很小,只有半夏能听出她的忏悔。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茶怒斥魔君,更是想要追出去,却被半夏一把拦住:“你着实不应该跟陌生人走,就算她是好心”说这话的时候他转眼看了星辰的背影,貌似她身上装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他要查清楚。 “连你也这么说”白茶有些生气了。 “不不不!我只是说----” “别说了,有什么可说的”白茶挣脱他更是追出去,只是找了几条街都没有发现星辰的身影:“我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都怪那个焱皛,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姑娘家会有什么歹毒的心思,他简直是有被害妄想症” 街头转角处,白茶看到了那个身影,想要大声喊出来,却见一个男子搀扶着她,而她缓缓的靠近,脑海里回荡起一个人,她口中喃喃,定眼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发什么呆”魔君跟上来,白茶却是不理他更是对半夏说道:“我好像看到了----念” “念?” 魔君则是心如冰窖,龙翼!瞬间四周扫寻,虽然找不到龙翼的任何踪迹却还是心中忐忑不安。 “他好想跟姐姐在一起”白茶眼神落寞:“可我没有追上他们,连一句问候都没来得及说”白茶的心突然暗淡下来,星辰的吐血让她想到了念,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此时可好些了。 “你怕是看错了”半夏若无其事的一句,打破了魔君的心惊。 “或许吧”白茶黯然神伤。 109:拜访孟婆 或许只有半夏看出了星辰的心思,只是还需要在好好确定一番,他借故悄悄追上去,却发觉魔君的那一掌用了太多的功力,这是想要了她的命,她被龙翼搀扶着,对,没有错,就是龙翼,他怎么来了? 半夏疑惑着,只是一想到白茶,他就全明白了,他是来看白茶的,或许是思念到辗转反侧,想的要发疯了,她才不顾一切的来了。 半夏不仅为他的痴情摇头,身处六界同样有烦恼跟绝望,这神仙也不是好当的啊,凡人常常羡慕神仙好,哎!无奈啊! 他想要叫住他们,却还是别了,不要打扰了龙翼的心思,虽然星辰受了伤,可她连日来都很反常,起初是小凤凰的羽毛,到东海龙王的头角,竟然还恢复了芒草西海的地位,今天又偷偷跟白茶结拜? 她们本就是姐妹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再结拜一次呢? 男人歃血为盟那女子呢?拜天拜神? 难道她放下了过往的恩怨?转性了? 半夏怎么也想不通,眼看着他们远去,也有很多话想问,却在脑子里转悠了半天竟一个字的疑问都没有了。 他想去找寻魔君跟白茶却在准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突然间又将那三样东西联系起来,他反复想着凤凰羽毛,龙王头角,白茶情丝这三样东西会有什么关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 想到这里,若去找星辰她肯定不会说,但是去这里吗!或许她也不会说,但一定能解开疑惑,不妨去闯一闯---- 半夏的思绪想到这里便展开法力,身形极快,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忘川,一片荒凉残留至今--- 那条河虽然紧紧的流淌着,却是毫无生机的流淌着,它囚禁过龙翼的魂魄,羽皇也在这里身归混沌,就连魔君也是在这里差点放弃了白茶,这里的彼岸花盛开的最为耀眼,花开不见叶,荒凉生世---- 半夏站在那里久久不曾离去,因为他知道总有一个人回来见他。而且一定会来---- 果然---- 忘川巨动,像那日山崩地裂一般,水之奔流不息,犹如万马奔腾,彼岸颤抖,艳红在飓风中摇曳--- 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却不乏内力深厚,震耳欲聋 半夏寻着她声音,总感觉她会从远处的哪个地方突然蹦出来,定眼瞧去,才见忘川之水停流,彼岸让路,一个身材婀娜,脸上挂着疤痕,却也不是那般吓人的女子,缓缓而来,貌似走起路来都是带风的严厉。 半夏见她立马迎上去,尊称她一句:孟婆娘娘--- 不过只是一句尊称罢了。 “妖王到此所为何事,若是关于天族之事还请妖王莫开口”语气冰冷到拒人千里 “这么说来,孟婆娘娘倒是知道我来所谓何事?” 四目相对是电光火石的碰撞,貌似暗使内力谁都不让谁 只是他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下,他故作镇定,清清嗓子说道:“天族的事本王是不感兴趣,不过本王对小红龙倒是很感兴趣”他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凤凰羽毛,龙王头角和白茶的情丝是否能使他魂魄相安,不知孟婆娘娘可知此事啊” 只见孟婆嘴角露出微笑,笑而不语,便是没有回答半夏的问题,也或是答案。 二人就这般眉眼带笑着看着彼此,貌似心照不宣,到最后,半夏只是微微行礼,不失风度:“告辞!” 忘川之行,他并没有得到想要而又确切的答案,不过看到孟婆的表情怕是知道不说秘密,只是她守口如瓶罢了,不过这六界本就有不可逾越的规矩,她如此谨慎也是好的。 只不过这星辰嘛!若是真能使得龙翼魂魄相安,她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龙翼悄悄来见白茶,在梦里无数次转身头回,梦醒后有怅然若失--- 虽然凡居离白茶府不算远,他也劝过很多次自己,不要再见了,也不能再见了,她这般平平淡淡的已经满足了,可那颗心就是不听使唤,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 他没想到星辰也来了,他不想见魔君,更不想让白茶发现,徒增苦恼。 二人心照不宣,他不问她为何要来这里,她也不问他为何在这里,纵使星辰口吐鲜血,他始终也没有问候一句--- “不要再去了,不要打扰她的清幽”这是龙翼回到白茶府跟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星辰支撑着身体回应着:“好!我听你的” “好生休息”龙翼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走了,芒草想要问却不敢问,自从她得知星辰去了西海,斩下了东海龙王的龙角,又恢复了她的身份之后,她就更加猜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出去”这是星辰的命令,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曾看她,直接命令她出去。 芒草只得乖乖退出了房门,纵使这里是白茶府,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公主。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想要本宫的命不成”她大骂着魔君,想到自己,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无情呢!此刻更是嘲笑自己,她嘴角的笑带着讥讽,在看看自己得到的三样东西,目光停留在龙翼的方向,更是幽幽叹息--- “是谁?” 一个声影晃过,星辰立马警惕起来,只是瞬间的功夫恢复平静,她深呼吸一口气,貌似空气中留下了一个人独有的气息,嘴角上扬露出淡淡的微笑。 也微微深入,周围都变得安静起来,整个白茶府都沉浸在一夜的寂静之中,只是星辰猛然转醒,却发觉自己被捆仙绳绑着,捆仙绳! 是谁动了自己的捆仙绳!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几乎要吼出来,只是更让她绝望的便是那三件宝贝,竟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身上的凤凰羽毛,龙王头角,和白茶的青丝全都不见了,这让她顿时塌了天:“到底是谁?快给本宫出来” “大公主----”芒草胆怯的推开门,因为她的声音早已让白茶府陷在不安宁当中。 “是你---” 星辰用仙法撕扯着捆仙绳,不竭余力的撕扯着,只是捆仙绳只会越来越紧--- “放开我---快放开我”星辰大喊着:“本宫恢复了你的地位就是让你与本宫作对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芒草一脸为难,虽然她不知道为何龙翼非要让她用捆仙绳将星辰绑起来,也不知为何要拿走那三样东西,她只是相信龙翼不会害星辰,更加相信他又他的苦衷,这才依了他--- 110:救你于水火 “芒草---”突然间星辰变得安静了,直勾勾的盯着芒草:“难道你想看着他死去吗?想想你的小主,她若是回来了,得知龙翼不在的噩耗她岂会独活这世上吗?芒草,我这是在救他的命,你可知道你误了大事啊” 一时间芒草进退两难,龙翼千叮咛万嘱咐,捆仙绳一定松不得,要捆上她三日,芒草发下誓言一定会看好她,此刻听到星辰有法子更是问道:“大公主可有法子救龙公子” “当然!”星辰见她上钩更是说道:“快将我松开” “可是----” “啰嗦什么,你多犹豫一刻,龙翼便多一份危险,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还不快替本宫解开” “好好好”或许芒草是被她的严肃吓到了,又或许她也感受到了龙翼的归期,毕竟,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若是星辰有法子能救他,就算惹得责怪有何妨,芒草使用法力解除了星辰身上的捆仙绳,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星辰手上的捆仙绳反绑。 “你----你----” “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 “大公主---大公主”任由芒草的声音在府上回荡,星辰走的很绝情,她来到龙翼的屋檐下,推门而进却撞见那一口鲜血吐出,貌似死神已经站在了那里,星辰一脸心疼,龙翼知道自己困不住她,芒草奈何不了她,也不过想拖得一时是一时。 “那些东西都被我烧了”龙翼的声音很冷,冷到骨子里的寒,他知道,凡间的烈火是烧不毁仙家的东西,这话也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只是星辰走近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要让你记住我,生生世世都记住我”瞬间用法力唤出那三样宝贝,龙翼一脸无奈,一脸绝望,星辰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要让你像不能忘记白茶一样记住我” 星辰看了看窗外,貌似时辰刚刚好,只是龙翼却在瞬间抓住了她:“不要----不要去” 尖传来了他的温度,那温度撞击了那颗心,星辰立马停住,多想时间就这般停止了,就算你心里没有我,我也还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哪怕远远的看着也行。 龙翼的剧咳打乱了那颗定住的心,星辰看着如此虚弱的龙翼:“她如果知道了会心疼的” 她的声音如此小,小的怕是只有自己能听得见,一转身便是万年--- 窗外花开花落满天,却是遍地绝望--- 龙翼的声音在她身后回荡,可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她将那三样宝贝收入怀中,最起码刚才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了龙翼的不舍,足矣! 那一日,星辰在忘川哭泣,为了龙翼不安的魂魄而哭泣,不知是何种力量指引着她来到了这里,看到她的眼泪连忘川之水都为之震动了,奔流不息的忘川之水洗涤这她的灵魂,将邪恶去掉,将黑暗去掉,将浑浊去掉,她就站在那里,突然间整颗心都变得明亮了。 孟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往日的画面输入在她的脑海里,转眼间星辰便泪流满面。 二人相拥入怀,泪水漫天飞舞,孟婆轻声安慰着她,貌似她突然明白了羽皇是多么的爱自己的娘亲,若不是蛟龙横刀夺爱--- 从小她就被种下了邪恶的种子,这一切都是拜蛟龙所赐,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爱上了龙翼,而且要不顾一切的想要救他,所以来问问有何法子,毕竟孟婆有着天族很多秘密。 星辰收住了眼泪,孟婆则问道:“你真想救龙翼” “是!不顾性命” “嗯----”孟婆沉思了良久,星辰期望着她能说出一些有意义的话,给她昏暗的世界带来一片光明,她心急的盯着孟婆,却见她就是不语,更是催促:“你快说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孟婆见她心切更是伏在她耳畔细声说着,想必就是星辰后来不顾一切得到的凤凰羽毛,龙王头角和白茶情丝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孟婆要自己寻得这些东西,但她既然说了有法子就龙翼,姑且相信她,毕竟她跟龙翼的娘亲是要好的姐妹,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龙翼去死。 此刻星辰带着这三样东西来了,孟婆早早的迎接,见星辰守约更是一脸欣喜。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些真的能救龙翼吗?”星辰还是不放心,此刻龙翼在白茶府受尽煎熬,此刻星辰的心犹如刀割--- “拿来!”孟婆似乎有些急迫,星辰还是将得取来的东西交到孟婆手上,还是想要问清楚,只要一想到龙翼刚才那生离死别的眼神,星辰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龙翼知道,是啊,他是小红龙啊,当然清楚自己的命运。 此刻星辰怔怔的盯着孟婆:“你不要骗我”貌似这是她唯一和最后的希望了。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可是----”孟婆眼神闪躲,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坏了星辰,难道她想变卦,还是又有什么条件--- “可是什么----” “光有这三样东西是不行的,不过,接下来的这样东西,你是取不到的” “还有什么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星辰话一出口便觉得唐突了,龙翼不就是这世上,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男人嘛? 此刻星辰嘴角一丝冷笑。 孟婆将那三样东西收入囊中,满脸沐浴春风,铜镜里映出那张带着疤痕丑陋的脸,突然间她的笑变得诡异,语气幽幽:“天族大喜,你不去瞧瞧你的新母后吗?” 一连几日都在白茶府带着,竟连天族的大事都忘了,不过星辰丝毫不在乎蛟龙要娶谁,蛟龙看上了谁都不管她的事。 就算四海八荒都去朝贺,星辰也打定了注意不去,她要守着龙翼,再大的事都不如守着龙翼重要。 见星辰不答,孟婆更是疑惑,不应该啊,依她的性子不应该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回了天族,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俘获蛟龙的心思吗?这才是以前的星辰啊,飞扬跋扈,刁钻无理--- 孟婆呆呆的看着她又试探了一句:“你当真不去吗?” “好像很关心我去不去”星辰反问。 “那是当然”孟婆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你且在这忘川呆着” “为何?” 孟婆不答,只是摇身一变,竟变成了星辰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无异这更加惊呆了星辰,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样?像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什么?” “既然你不想去拜见你的新母后,我替你去啊” 星辰满心疑惑想要问清楚,却听孟婆接着说:“我知道你的心思,肯定有一万个问号是不是” 星辰点头,孟婆满脸微笑:“这就跟救龙翼的第四样东西有关” “当真?!” “当然,你且在这里好好呆着,我替你去取” “难道这第四样东西跟我父神的皇后有关?”星辰大胆猜测,见孟婆笑而不答,更是问道:“难道跟我父神有关?” 见孟婆还是不答,星辰更是说道:“你知道我相信你” 孟婆当然知道她相信自己,毕竟天族最最要好的姐妹花便是永兴孟婆,繁花孟婆,小红龙和孟婆! 111:蛟龙娶妻 此刻正是天族大喜,四海八荒同贺,这是蛟龙册封的第一位皇后,身为大公主的她必须去,这是天族的规矩,可她依照着孟婆的吩咐在忘川呆着,等她带着好消息归来。 此刻正是孟婆装扮成她的样子出现在天族。 “拜见大公主”一群小仙娥见到她纷纷行礼,孟婆连瞧上一眼都没瞧,任由她们跪着,也不喊平身。 “是星辰来了吗?”那个声音有些甜,有些齁的甜,只见一个样子小巧,着实惹人怜爱的姑娘穿着华丽贵重的喜服出来,孟婆一眼便瞧出了她的真身,不过是一只修为不够的野狐狸罢了,此刻攀上高枝竟变成了凤凰。 不禁嘲笑蛟龙的眼光越来越差了,竟然任由一个野狐狸胡闹,竟还当起了天族的皇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你终于来了”野狐狸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孟婆突然抽身,避开她的热情,语气有些冰冷,这嚣张的样子是骨子里的,是遇到强敌的表现:“你盼着我来?还是盼着我叫你一声母后?” “你我年纪相仿,虽然我今日嫁于你父神为妻,成为了你的母后,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有心结,我们能够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你要与我怎么和睦相处,你这可是代替了我娘的位置” “星辰---你知道” “我跟你很熟吗?”孟婆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当然知道蛟龙滥情,就算册封了你为天族的皇后,可他喜新厌旧的本性是改不了,你才想要拉住我这棵稻草靠一靠是不是” 野狐狸知道她口直,却没想到竟然连一丝面子都不留。 “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蛟龙吧,不过我还是会祝福你,祝福你将他抓的牢牢的,可别一刻热度,此刻送你一壶烈酒,也值得上你们的春宵一刻了” 烈酒灼身,翻云覆雨之后,野狐狸躺在蛟龙的臂弯里还在想着星辰(孟婆装扮的星辰)的话,想要牢牢抓住蛟龙的心,此刻他就躺在自己身边没错,可这样的时光要怎么永久保存呢! 今日,自己成了这六界最为耀眼的皇后娘娘,可他日是不是也会沦为笑谈,此刻的野狐狸患得患失,总感觉这一切来得不真实---- 此刻春宵,她便在这患得患失中睡去--- 那壶烈酒使得蛟龙现出了真身,一身艳红的孟婆站在他们的床前,看着蛟龙摇曳的真身,更是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新婚之夜是蛟龙气运最低的时候,此刻的孟婆满眼愤怒,怨恨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蛟龙与一个仙姑有过一段情,传了很久,流言蜚语直指孟婆,虽然蛟龙没有回应,可那事之后便作恶多端,无恶不作,风流成性,没过多久,孟婆便自动请缨去了忘川,守护一代亡灵投胎转世,看过往魂魄恩怨纠结--- 此刻孟婆看着床上的蛟龙,在看看躺在他身边的野狐狸,真是讽刺的很呢! 锋利的匕首冒着寒光,手起刀落,却在瞬间不见了蛟龙的身影。 屋里回荡着蛟龙的一阵狂笑:“孟婆啊孟婆,你还是来了” 此刻那只野狐狸更是吓破了胆子,看到星辰突然转变成了容颜更是吓得发抖:“你----你就是孟婆---” “怎么?”突然锋利的眼神盯着她,匕首靠近,野狐狸顿时东躲西藏,屋里回荡着她的求饶与惨叫声--- “你真的忍心杀我了吗?” “杀了你是我孟婆毕生的夙愿” “是吗?”蛟龙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好!此刻我便成全了你” 那个熟悉的容颜还是沉浸在那个眼眸,虽然恨,虽然怨,可那颗心还是会沉沦。 只见蛟龙缓缓而来,孟婆手里的匕首发着寒冷的光,可她知道那颗心在颤抖了--- 匕首脱手,孟婆的眼泪夺眶而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应该笑着祝福,可我做不到,做不到” 喝了烈酒的蛟龙时而真身时而化为人形,听到孟婆长情的告白,更是心中五味杂陈,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也是那个午后,一个仙姑闯进了他休憩的庞大的身躯里。 蛟龙怎会不想她,只是孟婆一直不肯给机会,没想到听到自己迎娶了她人,她还是不顾一切来了。 蛟龙更是唤出真身想要再次拥抱她,想要回到那个最初的时光。 孟婆顿时泪眼婆娑,眼前的世界从模糊到清晰,她的心也渐渐被融化。 奔到蛟龙的怀里,只是回忆总是残酷的,那承载了孟婆所有的伤痛,一旦伤透了的心怎会愈合,时间只会加重痛苦。 虽然匕首在地,可孟婆还是举起了锋利的指甲,在拥抱蛟龙的时候狠狠的扯下了他胸口的那一片鳞甲,这是她等了许久的时刻。 蛟龙疼得立马现出人形,孟婆更是跃开几丈。 蛟龙痴痴的盯着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气氛一下跌入冰点,蛟龙更是步步紧逼,直到最后将她逼到墙角,退而不得,更是将匕首递到孟婆手中,扒开衣服,顿时露出雪白的胸脯:“往这里刺” 孟婆的手在颤抖,却被蛟龙一把抓住:“你竟如此恨我” 颗颗绝望的眼泪划过脸颊,孟婆扬天长啸,内心突然异常平静:你宁愿娶了这只野狐狸也不愿来忘川看我一眼---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可你还是一次一次的虐我,从永兴开始,你爱遍了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可就是不愿娶我为妻,蛟龙,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你不知道珍惜,此刻我对你没有情只有恨。 “你可原谅我?” 原谅?谈何原谅?孟婆更是满脸讥讽的笑,在看看旁边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野狐狸更是手起刀落,匕首所到之处便是血花四溅,到死她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其实最应该杀得便是眼前的这个伪君子,可奈何此刻伤不得他一分。 蛟龙看到野狐狸香消玉殒,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而是笑嘻嘻的盯着孟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爱?!孟婆扬天长啸,笑声回荡着整个天族:“爱---你也配得到我的爱” 看到孟婆欲要离开,蛟龙更是阻拦却被她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从你负我开始,我便发下毒誓,一定杀了你”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伤不了我,放下对我的仇恨,我们从头开始” “蛟龙---”孟婆仰天大笑,笑声回荡整个天族,貌似是替以前那个痴情的自己不值得,也或许是替永兴不值。 112:是是非非 即使错过了落日余晖 还可以期待漫天星辰 但人总是不断迷失自己。 此刻的星辰并没有在意天族会发生什么,她更加想念的是龙翼,此刻他怎么样了?芒草能照顾好他吗? 越是想要见到一个人,越是忐忑不安,越是忐忑不安就越想行动,望着这冷冰冰充满绝望的忘川,在这里来来回回的亡灵,她更是待不住了,凡人尚且可以轮回重生,可龙翼,一旦错过便是生世。 她只想离开这里,快点出现在龙翼面前,仿佛迫不及待已经形容不了她的心情。 “你要去哪里!”孟婆的声音幽幽响起,星辰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可找到就龙翼的方法?”她是一点都不在乎蛟龙。 只见孟婆嘴角上扬,露出丝丝冷笑,顺便将蛟龙的鳞甲亮出来,只是那鳞甲上还沾着凝固的红色。 星辰只是怔怔的盯着她,她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自己身上也有相同的鳞甲啊!“想要救龙翼还需一样----”孟婆的声音越来越冷,她逐渐靠近星辰,貌似眼睛里投射出一丝阴暗,原本的色彩斑斓变得黯淡无光。 她勾起星辰的下巴,星辰又想起了龙翼的眼神更是淡然一笑:“那该不会是我的命吧” 只听孟婆哈哈大笑:“不亏是永兴的女儿,聪明啊” 星辰的心一沉,却还是坦然一笑:“只要能救龙翼,一条命又如何,给你便是” “哎----不不不”孟婆立即打断她:“不是一条命,而是你的三魂” “三魂?” 一条命丢了方可重生轮回,可这三魂散了如何重生,不过,若是重生还是不遇他又有何意呢!罢了!三魂如何,就算是七魄又能如何! “怕了?” “怕!呵呵!”星辰更是满脸冷笑,直勾勾的盯着孟婆:“你就那么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孟婆怔怔的盯着她:“你懂什么?” “聚齐那灵物是可以救得龙翼魂魄相安,可也是你杀了蛟龙的砝码,你想要了他的命” 孟婆的吃惊转为平淡,安安静静的听她说:“你怪我娘亲抢走了你的挚爱,所以那日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娘亲咽气而不救是不是----你今日完全可以伤了他,可你不忍心,你狠下心来去见他,到最后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你闭嘴!” 星辰哈哈大笑:“你对我娘亲的恨,我娘亲何尝不知道,但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蛟龙,她只爱羽皇,你可又知道?” “------” “你恨得不是蛟龙,是我娘亲,是我!” 星辰怔怔的盯着她,四目相对时火花四溅的交错,孟婆仰天长啸:“永兴啊永兴” “星辰---”一个拼尽全力却也掩饰不住悲伤的声音响起,转身之际是那个想念了很久的身影。 只见半夏搀扶着龙翼直闯忘川,孟婆有些吃惊,只是脸上的微动的表情转为平静。 “星辰----”龙翼支撑着身体走到星辰旁边,拉着她就要走,只是星辰挣脱他,虽然不舍,虽然不舍却还是挣脱他。 “跟我回去!” 看到星辰执意的脸,龙翼更是心潮翻涌,鲜血吐出,这下可惊动了所有人的心,尤其是孟婆:“你怎么样?” 貌似龙翼的眼神里写满了责怪,只是他没有将责怪说出口--- “龙翼哥哥---”星辰眼里满是傻笑:“你会将我放在心上的” “不会!永远不会”貌似龙翼的声音在颤抖,只是他的眼泪颗颗滑落,他渴望的盯着孟婆,看着半夏,貌似再说一定阻止她--- 只是星辰瞬间唤出天玄剑,那是在白茶消失的时候她从诛仙台里抢回来的,这里有龙翼的情,她一直放在身上。 灵物在半空盘旋,天玄发出嗡嗡的低鸣声,霎时间五个方位发出耀眼的光芒--- 天玄围着龙翼,星辰的声音幽幽传来:“若是有幸轮回,龙翼哥哥一定要娶星辰为妻,再见了---” “不----” “那是永兴欠了她一条命,还了也就还了,随她吧”孟婆的声音貌似在劝说,只是龙翼听不进去。 他拼尽全力召唤者着天玄剑,却被半夏拦住----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在他魂魄相安的时候都结束了,或许孟婆对蛟龙是有恨,对永兴是有恨,或许星辰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也或许星辰就是为了报当年小红龙的救命之恩,母债女还--- 只是孟婆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这一切随着龙翼的魂魄安宁结束了。 “你怎么样?”孟婆端着一碗忘魂汤过来,此时的龙翼正站在忘川发呆,貌似他的眼神空洞,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星辰离去时的那句话,若有轮回,龙翼哥哥一定要娶星辰为妻。 他在忘川的过往亡灵里寻找着那个最像星辰的身影,只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孟婆天天来送忘魂汤,却还是丝毫没有减少他心里的痛楚。 半夏也来过,那日他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来到凡舍本想看白茶一眼,却没想到突然感受到了星辰的意外,这才寻得半夏前来--- 只是这一眼便万年--- “你又何必这般看不开呢!” 半夏的声音耳边响起,龙翼并没有答应,而是伴着轻咳转身离去。 “其实我本不喜欢你这幅样子”半夏吼道:“你知道白茶跟焱皛早就定下婚约,奈何白茶心里有你,这些日子可苦了我,谁让我是这六界最为正直的妖王呢!你再不去看看你的茶儿,她可要为别人----” 龙翼突然呆住,只见孟婆缓缓而来:“你也该去看看她了”顺便将天玄剑递上,只是龙翼并没有接,那日,这把天玄穿过了星辰的身体,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的绝望--- “龙翼---”孟婆的声音很轻,貌似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儿子的疼爱。 看到他决绝而去的声影,孟婆悠悠长叹,半夏却想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 “红龙啊红龙,你的儿子回来了” 天空下起毛毛雨,仿佛是谁的眼泪在飞舞,谁在哭泣---- 一个身影站在凡舍良久,久到都忘却了时间。 三个大男人的相视而让时间静止了一般。 半夏想要打破僵局却还是忍住,直到凡舍的大门吱呦一声被白茶推开,首先闯入她眼帘的是龙翼。 不管是我忘了你,还是你忘了我,人群中相遇,最终还是你先闯入心里。 “念---”她的声音带着惊喜,脸上带着笑意,仿佛盼了很久的样子 “好久不见” 113:白茶的白茶府 三足乌准备了美味的佳肴,貌似整个凡舍突然热闹了起来,每个人各怀鬼胎--- 三个大男人对立而坐,将白茶围在中间,半夏更是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白茶更是先开了口:“你的伤可好些了”声音极尽温柔。 半夏眉头紧皱,貌似从没听到她如此温柔的声音,整颗心都被融化了,他更是大口扒着饭,更是不敢瞧魔君的眼睛。 “好些了----” “咦!”白茶的目光被他旁边的长剑吸引,更是长剑出鞘,细细瞧来,忍不住赞叹:“真是一把绝美的物件” 半夏噗呲一声,差点将满嘴里的饭喷出来,物件?这可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你个傻丫头,他偷瞄着魔君一眼更是低下头。 “这是你最爱吃的,快多吃一点”魔君翡翠玲珑饺夹起一个放在她嘴边,白茶更是一脸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只是她耳朵红了起来,这可被龙翼瞧在眼里。 半夏打趣道:“你怎么了?是受了风寒吗?小脸怎么这般红?” “啊!有吗?”白茶更是捂住脸颊,只是她心跳加速,虽然努力使自己平静却还是红了整个小脸,今日不知为何,见到他竟‘浑身不自在’ 白茶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龙翼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到她碗里,白茶更是顺手加起来吃了。 “好吃吗?” “嗯嗯!好吃”其实她此刻心不在焉,更不知道是谁为她夹菜,谁在说话,只是她能分辨出是谁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看龙翼,却还是沦陷在他的眼眸。 天玄长剑突然盘旋半空,更是惊了她的心,差点从座椅上跌下来,若不是龙翼拦着。 半夏知道四周狼烟滚滚,大战在即,还是走为上策。只是魔君并没有轻易放过他,而他只有乖乖坐在那里。 眼睁睁的看着他俩眼神交流,白茶则被天玄吸引,此刻天玄发出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的样子。 白茶呆呆的看着,也在瞬间低下头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朵灼灼桃花在掌心盛开,她又痴痴的看着龙翼:“你----你到底是谁?” “白茶!”魔君想要打断她,只是白茶像是中了邪一样的追问,虽然龙翼没有说话,可她还是怔怔的盯着他,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主---”一声呼唤倒尽了万年的想念,众人转过身,芒草却早已泪眼婆娑。 “-----” 只见芒草奔过来,一把扑倒白茶的怀里,虽然白茶有意闪躲却还是不自觉的展开双手,“你----” “龙公子----”芒草一路追寻花神舞而来,却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她,此刻更是喜极而泣,可----只见三足乌在魔君耳畔说着什么,魔君眉头紧皱。 只是此刻的芒草要怎么告诉他,才跟小主相遇,她不想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时光。 “星辰为了你性命不保,难道你这般绝情到连她最后一眼都不去看望吗?”魔君的声音带着质问,龙翼更是怀疑,芒草更是哭到不能自已。 “龙公子,赶紧回府上”三足乌没有明说,龙翼看了看芒草,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才转身离开,却还是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他又折回到白茶身边,一把拉过她的手,这可激起了魔君的愤怒。 “小主,跟我们回去吧”芒草在哭求。 只是龙翼的手握住她的手心的时候,就像是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她的眼神不在怀疑,而是镇定,手心里的那灼灼桃花相吻合的同时,貌似一切迷雾解开了。只是谁都没有说话。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三足乌更是显出原型,白茶搂着他的脖子一同而去。 那日,灵物聚齐发出耀眼的光芒,,龙翼亲眼见到天玄长剑穿透了星辰的身体,魂魄四散,只是孟婆在最后把一刻拼命护住了她的躯体,不至于灰飞烟灭,可星辰容颜尽失,不过短短数日光景,虽然如此,她也是万分感激了,得知龙翼去了的凡舍,她祈求孟婆将自己送回白茶府,孟婆这才用花神舞一路护送,她告诉芒草花神舞会带她找到龙翼,找到白茶,芒草这才奋力奔跑,半路上遇到了三足乌,这才柳暗花明。 一个老态龙钟的身体躺在床上,透着沉重的呼吸在那里苟延残喘。 “龙翼哥哥----是你吗?”那个绝美的容颜瞬间衰老的不成样子,只有一双似冰魄的眼神发出幽暗的光芒。 “是我,是我” 颗颗眼泪滑落在她皱巴巴的脸颊,她吃力的想要抚摸他的容颜却还是放了手,龙翼紧握着她皱巴巴枯瘦如柴的手指更是泪如雨下---- “龙翼哥哥---你答应过星辰,若是有来生----” “若是有来生,我一定娶你为妻” “真的吗?真的吗?”貌似星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白茶府上上下下沉浸在她的微笑里,是满足的微笑,是足以的微笑。 “龙翼哥哥,星辰没有来生了,星辰没有来生了,遇不到龙翼哥哥了” “星辰----” 仿佛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生离死别的气息,每个人脸上写满了不舍,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公主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人会说是咎由自取,也有人会说是她太过痴情,当白茶出现在白茶府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白茶府的每一个小仙娥在见到白茶的时候纷纷行礼,喜悦之情回荡在整个府上,只是白茶面无表情,貌似没有疑问,没有迷茫,更没有欣喜。 她只是走到星辰的床前,四目相对是淡漠而非冰冷。 星辰见是她,貌似张张嘴巴却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白茶愣愣的盯着她,任由她牵住,而另一只手却牵住了龙翼,白茶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她呆呆的看着龙翼,在看看星辰,却挣脱了她的手。 “念夫人好像认错了人”白茶的声音很是冰冷,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她叫星辰念夫人。 龙翼更是呆呆的看着她,白茶报以微笑,却转身离去。 魔君更是询问着医圣,只见他满脸无奈的摇摇头,就像当日的羽龙,无可奈何,回天乏术。 114:白茶回来了 “小主----小主----”芒草对白茶失忆的事很是着急,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只是白茶却将自己沉寂下来,谁的话都不想听,谁都不想见。白茶府的后山,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发呆,就连半夏靠近她都察觉不到,只有盘旋在半空的天玄发出嗡嗡的低鸣,这才让她回了神。 “我知道你回来了,所以----” 白茶更是嘴角上扬,一抹淡淡的微笑回荡在四周:“这里的风景真是好漂亮啊” 声音随着她缓缓挪开的脚步而远去,半夏站在那里看着她,或许她是心伤的,又或许是淡然的。 白茶府挂起了红红的大喜字,这是龙翼给星辰的承诺,这一日,整个白茶府沉浸在艳红里,貌似星辰苍老的脸上也有些模糊的血色,没有前几天那般干瘪。 一群小仙娥为星辰梳妆打扮,个个垂头丧气的,就连芒草也是不解,为何龙翼会做这样的决定,魔君想要带白茶离开这里,可她执意参加他们的婚礼,还亲自为星辰换上大红嫁衣,星辰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包括芒草。 “你可怪姐姐?” 白茶并没有答话,从始至终都是微笑丛生,貌似星辰的话从未惊了她的心。而是为她的嫁衣忙碌着。 可是星辰看到铜镜中苍老的自己,在看看站在那里已久光彩照人的白茶更是又哭又笑:“从小到大我是有多么羡慕你,羡慕你的一切,你知道吗?” “------”不语! “今日龙翼娶我为妻,你一定心疼了吧”星辰那苍老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可这得意里面有着沧桑跟失落。 “可我还是羡慕你,羡慕你----” “念夫人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为何要哭呢”貌似白茶的声音很是冰冷,冷到骨子里的冰。 星辰呆呆的看着她,就这般看着她,貌似那双深邃的眸子能将她的灵魂看穿了,白茶欲要躲避却还是被她一把拉起,掌心那朵灼灼桃花盛开的耀眼,耀了星辰的眼。 白茶犹如闪电之势避开--- 星辰的笑回荡四周,是苦笑,是冷漠的笑:我终于可以跟你炫耀了,皓月!你的挚爱终于要娶我为妻了,皓月,你的心一定很疼吧。 “龙翼,这个不是儿戏,你要三思啊” 半夏还是想要劝说,虽说星辰不顾性命救了他的魂魄,可也不用以身相许吧,毕竟白茶在那! “拜堂!”龙翼的声音很是冰冷,冰冷到拒绝所有人的劝说,就连芒草也哭着劝他不要这样做。 只是吉时已到,星辰穿着大红嫁衣缓缓而来,站在另一端的是她想了很久的男人。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炫耀,纵使容颜苍老却还是守得挚爱,她在人群中找寻着白茶的踪迹,她就是要等这一刻---- 这条通往挚爱的路,她走的异常的慢,生怕幸福就是刹那,一眨眼便消失了--- 她饱含热泪,守到众小妖搀扶,步步微颤,最终还是走到了龙翼面前,她更是激动的宣誓,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她透过骨子里发出颤抖的声音:“我爱你,不止在纸短情长的雨季,也在往后的晴空万里,我贪婪人间的烟火,不偏不倚,全都是你 ” 或许这就是星辰的真心,只是她的真心在半夏这里显得做作异常,他不想见证这一对本就不合的人儿能白首不离,不对,是白首一刻!哪怕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不过魔君倒是一脸祝福,真心的祝福! 芒草也是着急,急的直跺脚,她在整个白茶府找寻白茶的踪迹,貌似翻遍了所有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龙翼的声音还是缓缓响起,貌似他的目光并没有看着星辰,而是看向别处:“我也爱你!” 众人向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白茶就站在他的目光里,面无表情却又云淡风轻。 “我也爱你,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星辰怎会不知这话是他说给白茶的,却还是面带微笑,只是内心潮涌翻腾,一口鲜血吐出,委委倒地! “小主---小主”芒草一连叫了两声。 星辰更是拦住龙翼:“龙翼哥哥----你不可以去,不可以----”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番。 魔君迅雷之势追寻却也在野岭坡的地方将她丢了,花神迎风绽放,一切稀松平常,微风浮动,无恙! 他找寻着白茶的踪迹,却还是在转角处迷失了,法力挥动,他跟着内心的指引去了天族! “小乖乖回来了?”蛟龙带着疑问,见魔君匆匆而来,不为白茶还为谁? “白茶呢?” “记得这是魔君第二次来寻小乖乖” 见蛟龙如此淡漠,魔君更是确定白茶并没有来过?若她的记忆回来了,怎会不来找蛟龙算账?会去哪里?难道她还为记起? 见天族无恙,魔君更是不愿久留,纵使蛟龙非要留他喝一杯,魔君也还是急切的想要找到白茶。 若水之滨,白茶站在那里良久,远处见,就是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里,无依无靠,落寞异常!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白茶并没有转身,只是一颗眼泪滑落脸颊,风吹干了泪痕却没有带走内心的伤痛。 “我想见见二叔” 一声悠悠长叹却惊动了她的心:“元神尽灭,还是不看的好” 白茶紧握拳头:“为何他不守承诺” “蛟龙一向如此,生性顽劣,不择手段,你太过善良,太容易轻信他人这是你的秉性,不怪他” 白茶的眼里冒出火来,只是这烈火燃烧了自己却没有霍及他人。 孟婆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她,远远的看着她,等待她内心苏醒的一刻。 花神舞在她头顶盘旋,她像是灵魂出窍一样伸出手去接,一股强大的力量撼动了整个忘川。 孟婆为之退避三舍。 星辰的三魂从忘川底缓缓升起,花神舞吸收着她的三魂,却被白茶打断,孟婆惊慌:“孩子,只有利用这魂魄才有能战胜蛟龙!你可别心软啊” “若星辰死了,龙翼哥哥会活在内疚里,心伤生世----”白茶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我岂会让她得逞” “可----可是!” 白茶唤出天玄剑,号令着花神舞直奔天族。 气场之强大到无人能敌。 115:心心相连 此刻的蛟龙正仰卧正殿,像是早就预料到白茶回来一样,见到她并没有意外,只是眯缝着眼睛瞧着她。 白茶的杀气步步紧逼,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小侄女回来了” 白茶一脸冷笑,貌似这声小侄女是对她的嘲讽,天玄长剑挥动,她并没有开口,杀气便回荡着整个天族。 一群仙臣纷纷前来救驾,蛟龙只是隔山观虎斗,就怕这一群仙臣也够她白茶喝上一壶的,岂轮得到他亲自动手。 想必这群仙臣早已被蛟龙控制了心神,邪恶的力量既能感化他们,就说明他们心里早已存了恶念,白茶此刻绝不手下留情,凡是违背天族,违背羽皇的,格杀勿论! 天玄所到之处更是血花四溅,虽然众仙臣也有几招伤的了她,可还是避不开死无葬身之地的命运! 蛟龙暗惊,这小娃娃的法力何时如此高深,难道是她体内的法力被唤醒? 他更是疑惑的盯着手里的御剑,不可能啊! 此刻御剑毫无异样,只怕是些个花拳绣腿,不妨试上一试! 蛟龙打定主意更是挥动掌力试探,却不料,白茶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掌,二人纷纷退出数丈之外。蛟龙明显的感觉到她并非花拳绣腿,着实深不可测,看来,她是有备而来了! 不禁唤出御剑,与她的天玄打斗,白茶更是处事不惊,花神舞在手,法力更是所向披靡,蛟龙再也不敢轻敌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貌似白茶的法力气运走低,蛟龙更是得意,原来这洪荒之力是唬人的。哈哈哈! 这狂妄之笑回荡在整个天族。 蛟龙更是得意起来,留下这小娃娃慢慢玩儿。御剑便让她费上几十力。 白茶只觉体内的法力在慢慢流逝,不足以抵挡御剑的进攻,加上众仙臣的法力,顿时破绽百出---- 白法力击中的身体摇摇欲坠,天玄只得抽回抵挡,就连花神舞也是围在她身边,若不是魔君及时赶到,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白茶的危机,怕是蛟龙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没事吧!” 白茶见是他更是不语,魔君则挥动掌力与蛟龙抗衡。 “魔君,三界之约,你可不顾了吗?” “你这般欺负本君的未婚妻,竟还敢拿三界之约来威胁?”魔君的声音像是击穿了整个天族,浑厚有力,摄人心魂。 他将白茶揽入怀中,一掌发出,蛟龙硬生生的接住,二人互斗法力。 天玄剑而顺势而发,只逼蛟龙胸膛,若不是他逃得快,怕是要显出原形了。 只是白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魔君大惊:“怎么会这样?”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笑声狂妄至极,得意至极。 “你如何杀的了我?!”白茶怒视他,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蛟龙怕是死了一千次了。 魔君抱起她,扬长而去,天玄断路,花神护。 只是还未到魔族却被白茶叫住:“回凡舍---”她的声音很是虚弱,虚弱到连吐出一口鲜血的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样?”魔君更是一脸紧张,白茶则满脸苦笑:“我竟杀不了他,杀不了他!” “医圣,快去寻医圣” “是,君上”三足乌领命,更是寻来医圣,芒草也跟着来了,见到白茶躺在那里,更是揪心的疼:“小主----小主----” 若不是三足乌拦着,她怕是要奔过去了。 “怎么样?怎么样?到底怎么样啊”魔君不断询问着,只见医圣恍然大悟,伏在他耳畔说着什么,魔君更是紧皱眉头:“怎么会这样?” 医圣若有所思,更是一脸无奈。 诛仙台一跃,蛟龙不禁封锁了她的记忆,她的心神,他更加清楚的知道,若白茶哪天苏醒,是他绝对不能控制的,所以才在她身体里种下了同生同死的种子。 就算白茶有强大的法力寻他报仇,也必定是同死同伤。 除非她能放下恩怨,一笑泯恩仇才能皆大欢喜。 可单单羽龙的仇,她就不能释怀,如何一笑泯恩仇,恨不得将蛟龙大卸八块,她最最痛恨的就是不守信用的人,魔君看着受尽痛苦的她,若是知道,当初那天玄就不该伤了蛟龙,加重了她的痛苦,不由得恨起自己来。 “她怎么样了?”听说白茶去天族找蛟龙决一死战,半夏也赶过来,更是忧心忡忡。 魔君见到龙翼更是一把拦住他:“若是她想见你,必定回白茶府,只可惜,她不想见你才来了凡舍,你不要自讨没趣” 龙翼不顾他阻拦,更是直冲,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惹怒了他,魔君更是与他动手,若不是半夏拦着,怕是这两个男人早已大动干戈了。 “小主----”屋里传来芒草惊慌的声音,龙翼更是冲到床前,地上一滩的血迹,白茶更是眯着眼睛躺在那里,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魔君一把推开他,暗自用力,二人表面清静却暗斗法力。 白茶剧烈的咳嗽惊动了所有人的心,只是她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龙翼身上,她有太多的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的眼里充满了不舍,依依不舍,却又无能为力。 最终化作心里的怨气,一口鲜血吐出,像是丢了魂。 龙翼紧握拳头,此刻只想将蛟龙撕碎,他唤出天玄剑想要去找蛟龙决一死战却被魔君一把抓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龙翼竟避开了魔君的纠缠,只是魔君的声音在他耳畔冷冷响起,貌似冲击着龙翼的心。他不敢相信的盯着白茶,在看看医圣,得到答案之后更是泪如雨下。 “龙翼哥哥---”白茶的声音很是虚弱,却也只是唤了一声龙翼哥哥便不再说什么。 “茶儿---茶儿”龙翼想要靠近却被魔君阻拦,就像是咫尺的距离相隔了天涯海角,堵在白茶心里的还有一个星辰。 这就像是块心病一样,使她痛到不能呼吸,报恩有一万种方式,可他最终还是要选择这种令她难以接受的方式。 白茶无言以对,她不是在责怪龙翼,只是觉得如果他够爱,为何要这般---- 这种想法越陷越深,直到不能自拔,此刻星辰接到消息,更是命令白茶府的小仙娥护送自己来到凡舍。 情敌见面七分眼红,三分怨恨。 一声龙翼哥哥让白茶万念俱灰,魔君更是将所有人清退,毫不留情。 医圣和他为白茶输送仙法,只为清除她心中千千郁结。 116:将计就计 星辰故作虚弱,龙翼只得安抚她回了白茶府,鸠占鹊巢就是这般来的,明明是自己的府邸,自己的男人,现在却跟别的女人住在自己的府上,白茶想到这里就不禁苦笑。 一连几日,龙翼都是前往凡舍去看望白茶,只是百般阻拦着,他始终没有在见过白茶一眼,龙翼也知道是白茶不愿见他,魔君才会如此狂妄。 若你放我在心上,三千情敌有何妨,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颗心的远离。 而他只是远远在站着,不管滂沱大雨还是晴空万里都屹立在那里。 孟婆守在忘川,洞悉着白茶府的一切,也心疼繁花的唯一的女儿,她看着在忘川里翻滚的魂魄更是嘴角上扬,白茶这孩子心地太过善良才会被人欺负。 更是将星辰的三魂收起直奔白茶府。 此时的星辰虽然容颜苍老却还能感受到魔力的靠近,她顿时浑身警觉起来,若说的三魂被锁,决计不会活到这么久,龙翼答应与她成亲已是成全了她的心思,此刻她也该毫无遗憾的去了,可为何还能残喘到今时。 “是你!”星辰杂役感受到孟婆的靠近,只是龙翼不在她怕孟婆不利与她,更是命人前去偷偷报信,只是孟婆早已看出她的心思,还没等到小仙娥出了府们便被制服,这颗惊吓到了星辰:“你想做什么?” “你以为你用这个法子便能守得住他吗?” 只听星辰大笑:“你想尽一切办法借我之手救他,我不顾一切救了他,难道你竟不舍了吗?孟婆,你可知道我等他娶我等了多久,我怎么轻易放弃” “他爱的不是你” “蛟龙爱的可是你?你不也是想要去见他一面”星辰冷笑:“是不顾性命的想要去见他一面” “-----”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除了待在忘川,这六界任何的地方都不可过多逗留,不然会元神尽毁,永不轮回”星辰直勾勾的盯着她:“你那般心疼龙翼,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我浪费了自己法力,费了这张脸救得他魂魄相安,你该感谢我,而不是仇视我” 孟婆更是想要囚禁她,用她的魂魄将她囚禁在忘川生世,而星辰知道她想要成全龙翼跟白茶更是哈哈大笑:“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孟婆气急败坏更是唤出魂魄控制她的心神,勾住她的魂魄,若不是她命紫衣去寻龙翼,此刻孟婆便将她勾走了。 “你做什么?”龙翼见她摇勾走星辰更是阻拦,随着时辰的到来,孟婆显得有气无力,浑身发软。 “快回忘川”龙翼更是将她搀扶,孟婆却死死的盯着星辰,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龙翼哥哥----”星辰唤了一句便委委倒地,虽然龙翼也紧张,却还是命紫衣照顾她,而他则将孟婆送回忘川。 像是枯萎的鱼儿遇到了大海,孟婆更是怨龙翼不该娶她为妻,这便加重了白茶的误会。 龙翼并没有解释,只是劝她不要再去白茶府找星辰。 孟婆想想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借星辰之手救龙翼,不然龙翼也不会娶她,三魂被压在忘川可以阻止她的邪恶,但也葬送了龙翼的幸福。 此刻的孟婆无言以对,救也是她,不救也是她,这如何怪的星辰,如何怪的龙翼,一切都是自己没有想到。 就算孟婆一万个想要杀了星辰来解除误会可终究是瞒不过龙翼的心了。 “我的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龙翼的声音很冷,是在警告又是在劝说。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充满了忧郁,孟婆也是心疼,为何两个有情人不能在一起,难道繁花跟红龙的心愿不得实现了吗? 她暗下决心一定成全了两情相悦,她看着忘川里翻滚的星辰的三魂久久发呆,思绪良多---- 由紫衣在那里望风,一察觉到龙翼的气息,立马去报告,星辰这才装作卧床不起,直到见到了龙翼这才假装难受,支撑着身体起来 “你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孟婆娘娘本就不喜欢我,今日我又是这幅样子,只怕更是惹人反感了” 龙翼坐在她床前,声音极尽温柔,可是那双眼睛却从没瞧她一眼:“你好生休息” “龙翼哥哥,你可恨我?” 星辰做好了梨花带雨的准备,那日她拿着此事要挟,让龙翼娶了她,如今虽如了她的心愿,却从未得到他的心,这让星辰有些得意却又有些失意。 龙翼听到她的问话,更是对她报以微笑,并没有回答,可星辰早已接收到了她愿意接收的信息,恨又能怎样,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好。 你不是爱白茶吗?不是非她不可吗?现在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娶了我,就算我容颜尽毁,可你还是娶了我! 想到这里,星辰不免有些得意,是骨子里透出的得意,看着龙翼离去的身影,星辰笑出了声音,只是这声音里面有失落---- “公主!该吃药了”紫衣将一碗汤药端在她面前,星辰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父神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 星辰点点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幅模样着实令人讨厌呢! 紫衣见她眉头不悦更是安慰道:“公主在忍耐一时” “不急!只有这张脸存在才能留住龙翼,本宫当然不急”说着便将那盛药的碗掉落地上,摔碎了,那破碎的声音撞击着她的心,貌似都变得悦耳了。 “公主----” “若是日日喝着灵丹妙药,这幅模样怎么维持呢!” “哦~~~”紫衣恍然大悟,更是将从天族拿回来的丹药收起来,连连夸赞星辰英明。 能守住挚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便是她跟蛟龙布下的一个局,从蛟龙的那一掌打在她的身上开始,这场网便开始了。 她故意靠近孟婆,将计就计,只是在孟婆囚禁她的三魂之前,蛟龙早已为她做好了准备,此刻忘川池里的不过是障眼法,这样才能骗过龙翼,骗过孟婆! 为了显得容颜苍老,星辰一口气喝下了三碗催老汤药,瞬间风烛残年,逼真的不得了。 为的就是赢得龙翼的不忍心。 最毒妇人心,只有心狠才能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包括人!不得不说,星辰做到了,她得到了龙翼的人!至于心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117:我还是你的龙翼 “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魔君问着医圣,看尽院里花开花落,满地沧桑却也不见峰回路转。 医圣并没有言语却早已明确了答案,心心相通是多么狠毒的法力,蛟龙跟她的命脉相连就是孤注一掷!魔君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茶更是心疼不已。 “小主当真跟蛟龙心心相连了吗?若是蛟龙伤害自己,小主可会感受到疼痛?那小主呢?小主的疼痛可会影响到他?” 医圣悠悠长叹,貌似在说并不会,此刻芒草的天都塌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万一蛟龙他故意伤害自己,难道小主要跟他受同等的痛楚吗? 此刻的白茶微微起身,众小仙娥身旁伺候着,芒草更是为她穿鞋,披上披风,唯恐着了凉。 “你这般紧张,就好像我成了一个废人一般,心里着实不舒服”话里话外,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了废物一样,她的眼神里带着落寞,若不是魔君跟医圣日日往她身体里输入法力,恐怕她还是不能复原这般迅速。 芒草心里还是被揪紧了一下,搀扶着白茶出了房门,魔君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是烈火,是冰川,是江河,是春雨和夏花--- 我不敢问你还好吗?因为我怕你说不好,而我又不能改变什么。这是魔君此时的状态,他只有呆呆的看着白茶,纵使她一言不发,他也这般看着她。 “茶儿---”龙翼的声音响起,还是惊了那颗心。 三足乌更是一脸无奈,自己拦了又拦却还是没有拦住,魔君示意他下去,就连芒草也跟着退下,此刻就剩下他们三个人,貌似也理不清这感情的是非。 白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头,魔君更是拦住想要上前的他:“你回去吧,回到星辰身边” 星辰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划过白茶的心,刚要愈合的伤口又被划得血痕累累,龙翼并没有理会魔君而是轻声说道:“茶儿,对不起---” 白茶长舒一口气:“龙翼哥哥没有什么对不起茶儿” 白茶更是强忍着眼泪,不让它夺眶而出,调整呼吸,更是命芒草去取来几颗丹药,亲自递到龙翼手上,只是当指尖传来他的温柔,白茶不敢看他的眼睛,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或许对她有帮助” “茶儿---” “龙翼哥哥----”白茶还是避开他的目光:“你走吧” 这三个字像是万斤重锤锤击他的心头,使他喘不过气来,他以为她会明白,可白茶终究还是忘不了她穿上大红嫁衣的样子。那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时刻。 “茶儿---” “你没听见吗?”魔君更是冷言冷语,就连每一个呼吸都是冰冷的,龙翼还是没有理会他,只不过魔君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更是挥动法力与他打斗,龙翼不愿出手,魔君却步步为营,白茶更是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魔君的掌力打在心灰意冷的龙翼身上,才激起了那颗心的涟漪--- “住手!”白茶见龙翼受伤更是大哭起来:“不要打了” 魔君这才住手,只是他的心也跟着疼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她还是如此关心他,心疼他。 “茶儿---对不起,对不起茶儿,我不得不---”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白茶转过身去不看他,不敢看他:“你不可辜负她,你要好好照顾她----”白茶的心里是纠结的,是伤痛的--- “茶儿---”龙翼也是无奈的与痛苦的。 “你要守着她,可茶儿呢!你的茶儿怎么办?”白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我以为不管我走多远,我的龙翼哥哥都会在我的身后,可这一次,我却发现我把他弄丢了,彻底弄丢了” “不---不---你的龙翼哥哥一直都在,只要你肯回头,茶儿,龙翼在这儿” 纠结,绝望交汇,白茶只想要逃离却被龙翼一把拥入怀中:“对不起---”此刻的龙翼宁可星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宁可她不用三魂救命,宁可一切没有发生,他只想守着白茶。 白茶躲在他怀里大哭,好像压抑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只是魔君握紧拳头,只想狠狠的教训他--- “有的时候真是想,若小主跟龙公子能长相厮守该多好”芒草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感动,只是三足乌却为魔君赶到不值得,更是反驳道:“白姑娘只会跟君上有结果” “你说什么呢”貌似芒草有些不接受了:“难道你就这般看不惯他们两情相悦” “哪有!我说的可是事实”三足乌更是神气道:“君上是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他宁愿不要性命也一定会守着白姑娘” “若不是星辰跟孟婆,龙公子也一定不会委屈了小主,你以为龙公子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而牺牲小主的人吗?笑话” “那此刻是怎么了呢!” “你神气什么,我就是看好小主跟龙公子” “你还真是白眼狼啊,亏得君上对你那么好” “你骂谁是白眼狼”芒草顿时揪住他耳朵,更是扯得他直叫唤:“我---我是白眼狼,我是,我是,快放手,放手” “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那你说小主跟谁最相配” “当然是跟君上,就是君上,是君上”三足乌就是不改口,气的芒草直跺脚,只是远处的一个身影使得她待在原地,紫衣搀扶着星辰来到了凡居。 芒草立马奔过去,只见星辰顺势倒在龙翼怀里,风烛残年的身体更是让人于心不忍,龙翼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搀扶住她。 魔君更是一把将白茶揽入怀中:“这凡居何时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 他的话是说给星辰听得也是说给龙翼听得。 “龙翼哥哥,我累了”星辰的声音很是虚弱,却提醒着龙翼要离开这里。 白茶更是跑开,她不想见这种场面,也更加不想让龙翼误会自己跟魔君。 龙翼命紫衣守好星辰,欲要追却被星辰拦住:“龙翼哥哥,你答应我的---” “星辰,我不能在失去茶儿,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龙翼的声音里带着无奈跟绝望。 虽然气的星辰咬牙切齿却还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 只是她气不过更是假装昏倒让他回心转意,龙翼果然左右摇摆了,更是抱起地上的星辰,纵使万般不舍,刚要缓和的关系有滑落冰点,但他还是将星辰抱回了白茶府。 118:芒草追离心 “是这里吗?”小凤凰飞了很久,没有七彩凤尾的指引貌似失去了方向,他来是找寻半夏的,妖族的万亩桃林不知竟怎得在一瞬间枯萎而死,这让他瞬间万念俱灰,四处打听半夏的下落,才意外得知凡间的这处凡舍。 因为有仙法护着,他在凡舍门口转悠了很多次并没有成功的闯进去。 但他却能感受到半夏的气息,便在此守候,相当于守株待兔了,只是他好奇这凡舍里住的人?正当他怀疑之际却发现,突然从凡舍冲出的一个身影成功的吸引了他的眼睛,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儿,像是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东张西望确定没人发现之后便跑开了。 小凤凰来了兴致,她是谁?怎么如此熟悉?突然灵光一闪,细细瞧来,这不是白茶府的芒草姑姑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妖王也在此?那么魔君?他想到这里不敢想下去,难道白茶也在? 他瞪大的眼睛更是往里瞅瞅,这闯进去怕是不可能了,此刻还得跟着芒草,看她究竟要去哪里? 小凤凰刚要去追,却见魔君的座驾三足乌追出来,像是找寻芒草的踪迹,只是他去了反方向,样子还挺着急的。 小凤凰并没有打算告诉他而是随着芒草的方向去了。 一路跟随,却发觉这路像是去往东海龙宫的方向,小凤凰一路幻化才躲过芒草的察觉,到了东海更是化作虾兵蟹将混在其中蒙蔽这种人的眼睛。 只见芒草直奔东海龙宫,小凤凰也跟着去了。 那东海龙王的触角被星辰斩落,小凤凰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道星辰为何这般做,此刻看来一定有什么秘密。他久居妖族万亩桃林早已封闭了耳朵,这六界的事他过问不得。 “你来了!”东海龙王的声音有些懒,有些冷,目光更是透着诡异:“没想到你竟如此忠心啊” “不忠不义何为人”芒草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放心,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便放弃西海” “不不不,光放弃西海是没有用的”貌似东海龙王并不满足这个结果,他还想要更大的利益。 芒草如何不知,当那封信笺出现在她房间的时候,她便做好了打算,既然西海地位能换离心草的消息,她愿意为了白茶赔上性命,也不忘主仆一场的恩情了。 “只要你说出离心草的下落,我便永远消失,至于西海,得之不得那是你的造化” “好!好!好!”三个好字一出口,貌似东海龙王甚是欢喜,芒草这个答案令他很是满意。 只见众小妖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小凤凰更是躲在暗处查看,这离心草不是上风上风的灵物吗?她找离心草做什么?小凤凰满心疑惑,可看到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更是想起令上仙放弃身份位列仙班身归混沌的毒药来。 东海龙王见她不见黄河不落泪更是命人将离心草呈上来,只见一株植物上开出了一朵极端的花,像是太极又生生相惜,一半艳红一半黑色,多看一眼便能摄人心魂一样。 若不是芒草听见魔君跟医圣的谈话,说唯独离心草横空出世,不然白茶只能任由蛟龙控制,她想报仇是不可能了,除非她放下恩怨与他和平相处,不然就是自寻死路,东海龙王就是得到这个消息才用离心草来跟芒草做交易,他的目的很简单,自始至终不过是想要一统四海罢了。 这就是离心草?他怎么会有离心草?小凤凰见芒草貌似有些心动了更是幻化出一个身影,腾空而起,打翻了那碗黑汤,抢走了那株离心草,快如闪电,瞬间惊呆了众人。 “你竟然耍我”东海龙王看着一脸懵的芒草更是气急败坏,一掌扑过却被芒草瞬间躲开。 “还不快走”小凤凰大吼一声,这才叫醒了出神的她,芒草与他反方向逃走,东海龙王命人封锁龙宫,一只蚊子都不要放走,既然她不不乖,那就别怪痛下杀手。 龙宫戒严,海水翻涌,瞬间涌起的巨浪貌似要吞没岸上的村庄。 东海龙王大声啸叫着,小凤凰更是躲起来,将离心草小心呵护,想来,能让芒草不顾性命的也就只有白茶了,既然她如此需要这离心草,那便夺来送给她! 这东海龙王是个卑鄙小人,一直有窃取西海的心思,此刻更是没安什么好心,不过要从这戒严的龙宫全身而退怕是有困难了。 小凤凰也担心芒草的安慰,不知道她躲起来了没? 正当他担心之际,一个身影落在他身边,一掌袭来更是吓得他魂不附体,只得展翅躲避! 若是七彩羽毛还在,身上还是有些许法力,如何会像现在这般狼狈,被东海手下的虾兵蟹将追着逃跑。 “在这里!他在这里”一个小虾兵的声音喊来一个兵团的力量,小凤凰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我当是哪里来的鬼东西,原来是一只野凤凰”东海龙王更是满脸讥讽:“将离心草交出来” 小凤凰听他竟然辱骂自己更是气的破口大骂:“你个没有头角的怪物,我可是羽皇钦点的七彩凤凰,长了狗眼的东西当然识不得” 东海龙王更是哈哈大笑:“羽皇钦点的凤凰?简直可笑,现在的天帝可是蛟龙,这般口无遮拦,我便可在这龙宫将你就地正法” “你好大的胆子,口出狂言竟不怕折了寿命” 东海龙王也不怕,更是命人将他生擒了,好慢慢折磨,直到他屈服位置。 小凤凰更是得意,想要抓住我?休想,东海龙王当然知道他的优势,虽然没有什么法力,可身影如梦如幻,想要抓住他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他有筹码! 一抹阴郁的笑划过嘴角,只见一众虾兵蟹将芒草羁押过来,小凤凰更是一惊,眉头瞬间不悦:“她可是西海圣女,你怎可如此待她” “既然你们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东海龙王更是用偷来的捆仙绳将芒草捆住,貌似面对小凤凰他也胸有成竹。 那邪恶的笑令人心惊胆战,小凤凰像是被蛇虫猛兽叮咬一下,刺痛瞬间袭遍全身,他更是抓住源头将离心草扯出来,只见两条细蛇盘在他手臂上,黑红相间,就连被它咬下的伤口都是斑斓的,触目惊心。 “你----你无耻!”芒草更是大骂,东海龙王更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无耻的人是你,竟然带帮手,不过你即来了,我便没有打算让你活着出去” 此时的小凤凰疼的吱吱叫,那细蛇像是钻到了他的手臂里,吸着他身上的血。 119:心痛的样子 身在凡舍的半夏觉得是自己退出的时候了,妖族这个地方,他貌似很久都没有回去了,真的是在凡间居久了,便不会在留恋六界的光景。 半夏看着这凡居,里面有三个人的痴情,绝情,伤心,和纠结。 至于白茶的感情,只要她遵从内心,一切都好。 半夏将自不舍得目光留给了凡居,他的折扇依旧在手中摇曳,仿佛那份放荡不羁回来了,在他踏入妖族的时候,感受到了桃林死亡的气息,他漫步枯萎的桃林,到处弥漫着绝望,他并没有唤着小凤凰的名字,而是站在微风中出神,半空飘下昔日小凤凰的气息,愁云涌上了他的眉头,折扇收起,身影瞬间消失。 “救我---”小凤凰见半夏突然现身更是欣喜,原来那小指的暗号还在,他拼尽全力给半夏报忧,拼死孤注一掷,没想到真的将他唤来了。 半夏一现身便解去了芒草的危机,捆仙绳被他收入囊中。 只听得小凤凰叫苦连连:“那鬼东西快将我的血吸干了,你快救我” 东海龙王见他来了更是心中大惊却也先发制人:“这小凤凰私闯东海,偷了东海最为贵重的东西,本王正在惩戒他,妖王不会责怪吧”” 半夏犀利的眼睛盯着他:“不知我这小兄弟偷了什么?我那妖族什么没有,他竟稀罕起你东海的物件了” “------” 半夏更是打断他欲要强词夺理的心思,更是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当真看上了你东海什么,难道东海王还要吝啬不成,那本王还是要跟你好好算上一算,这偷可不是小事” “不不不”东海龙王更是服软,若是真计较起来,怕是妖王要护短,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此刻他来了还是大事化小,以后有的是机会,此刻他也受了伤,暂且饶了他们,罢了。 “不不不,妖王说的是,是我小气了,来人!”东海龙王更是使了眼色,命人将精心制作的离心草端上来,小凤凰立马两眼放光:“离心草” 就连芒草也是惊喜,只有半夏笑而不语:“你就是为了这东西,咱们妖族什么没有,真是没出息” “这可是离心草?”芒草更是喜出望外,小主有救了,小主当真有救了。 半夏貌似并没有罢休,东海龙王更是命人拿来丹药给小凤凰,顿时换了一副令人讨厌的嘴脸,小凤凰更是不接,半夏说道:“还不谢过龙王” 切!我为什么要谢,小凤凰直勾勾的盯着东海龙王,在看看半夏,瞬间明白这个伤口的解药,更是夺过来塞进嘴里,连口水都没喝便咽下去。 “这芒草姑娘是本王挚友,不知龙王----” “妖王请便,请便---”龙王的态度让人不敢恭维,刚才还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此刻竞像变了一个人,简直不要脸,小凤凰怒视着他。 “多谢!”半夏手摇折扇,小凤凰跟芒草紧跟后面,东海龙王目视他们出了龙宫,此时的他更是压住心中怒火。 一个小虾兵问道:“龙王,为何这般便宜了他们?”此话一出更是戳中了东海龙王的痛楚,瞬间只见那虾兵四分五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举动震慑着龙宫所有的眼睛,众纷纷闭口不敢再提。 “多谢公子----” “善良之人注定会中了圈套,你跟她一样---”半夏的话在提醒她不要轻信他人,避免被人利用,这次幸亏小凤凰机智暗中发了讯号,若不是他及时赶到,白茶又要伤心绝望了。 “你去哪里?”小凤凰大喊,欲要拦住离开的芒草。 “罢了,由她去吧” “可是----可是她是要回凡舍吗?”小凤凰疑惑,见半夏面不改色,又试探问道:“白姑娘可在那里?” 半夏岔开话题:“那桃林是怎么回事?为何一夜之间全都枯死了”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好久没有不去看她们,他们这才伤心欲绝,死了算了”小凤凰辩解着,却还是关心着凡居的动静,更是试探问道:“白姑娘是不是在凡舍?怪不得你连妖族都忘了” “羞得胡说” “你----你竟然生气了?”小凤凰更是展翅与飞却被半夏止住:“你还是乖乖回了桃林,给我好好交代交代”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要去看姐姐,再说你就任由芒草姑娘这般去了,万一路上再遇上什么妖魔鬼怪,你还得去救她,还不如送她回去,真是榆木脑袋” 小凤凰挣脱半夏的纠缠,更是展翅飞去,半夏一脸无奈,手摇折扇也跟着去了,不过他还是心疼那万亩桃林,灼灼桃花盛开的景象怕是没了,这可是六界最为动人的模样了。 临近凡舍门口,小凤凰跺来跺去就是进不得,见半夏慢悠悠的来了更是急的直跺脚:“你倒是快一点啊,这是施了什么法术,为何芒草进得去,我却进不得” “那是见了你心烦” 小凤凰更是催促着他赶紧施法,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白茶了。 半夏无奈的摇摇头,你来掺和什么?简直是废物,我的桃林啊,一想到桃林他便气的牙痒痒,真想剁了他。 “姐姐,姐姐!”小凤凰一进凡舍便大声喊叫,见魔君出来更是怒目相视:“你怎么在这儿?” 魔君见他这般不友好,正想问他更是见身后的半夏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凤凰本就看不惯魔君,此时见到他更是问道:“是你将白姐姐囚禁在此,你到底安了什么心,你明知道姐姐喜欢龙翼哥哥----” 我的天呢,你这是找打啊半夏立马封住他的嘴,此时的小凤凰干张嘴不出声,可魔君还是眉头紧皱,生气的样子呼之欲出--- 若不是白茶出来,那一巴掌真想打碎了他的天灵盖。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吗?”小凤凰见白茶出来更是围上去,白茶也是满脸微笑,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见如故的心暖。 小凤凰环顾四周更是问道:“龙翼哥哥呢?” 只是这声龙翼哥哥了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白茶躲避的眼神,小凤凰瞬间明白了:“他怎么了?他爱上别人了?他抛弃姐姐了?” 天呢!小凤凰,我真想撕烂了你的嘴,半夏更是揪起他的脸,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是!你龙翼哥哥抛弃了你的白茶姐姐,娶了别的女人” “-----”白茶的目光有些呆滞,没想到他会直击痛楚,揭开伤疤跟别人看。 白茶欲要逃离却被魔君拦住:“难道不是吗?你的龙翼哥哥娶了星辰,此刻在白茶府里----” “够了!”白茶大吼,小凤凰更是气的直跺脚:“怎么会这样?”一副欲要找他理论的样子 你就别添乱了,半夏一把拉住小凤凰,只想将他拽走。 120:寻离心 “为何你变得如此冰冷,难道就是因为你记起了他?记起了跟他的一切,那我呢?我跟你的一切?是假的吗?”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你,自始至终都是你仅此而已” “-----”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知道你爱他,他也如此爱着你,可那是以前,我放弃过,我也成全过你们,可现在呢?他此刻守在星辰的身边不是你,难道你就绝情到一丝机会都不给我吗?白茶,我对你的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很久之前就知道,可是---” “够了,你知道就够了” “焱皛---”白茶更是哭到不能自已:“对不起---对不起” 真挚的感情从来都需要人珍惜,白茶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但爱情就是如此自私,心痛从那一刻在心底抽离--- 一口鲜血喷出,吓得小凤凰更是尖叫连连---- 魔君的心也被刺痛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不管她。 “焱皛---焱皛---” 任由半夏呼唤绝不回头。此刻谁的心由他痛,只不过他不能回头,他怕控制不了自己。 他离开了凡居,却将全身的法力全都注入到凡居,为的就是阻拦龙翼再与白茶见面,他不在的这段时刻阻隔他俩,或许她会恨,恨就恨吧。 魔君去了医圣那里,那日,医圣翻遍了所有的医书古籍,貌似将整个天族的医书全都看遍了,才找到关于离心草的记载。 那是白茶的唯一的机会了,他只想前去一探究竟,若是离心草能找到,解除白茶与蛟龙的心心相依,过往便不再纠缠了。 魔君跟医圣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地府,这可吓坏了阎王,这天是挂起了什么风,他二位为何会同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上风?他不是已经疯了吗?阎王是对医圣捉摸不透,至于魔君,他不用琢磨,他出现在这里只会是为了女人。 “好久不见冥兄” “好久不见啊”阎王假装跟他唠家常,魔君却直奔上风那里!黑白无常更是前来阻拦。 阎王更是说道:“带路带路!”心想上次还没吃够了这亏,还敢枉加阻拦。 黑无常更是说道:“君上每次前来地府都是为了白姑娘,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吧” 你知道还问!白无常更是瞪了他一眼,黑无常更是闭不上嘴巴:“这白茶姑娘到底哪一点好,我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魔君魔怪,魔君魔怪”阎王更是扒拉他到一边,别在这里碍眼,黑无常更是不服气,索性幻化出一个少女来,婀娜多姿的身段,小腰扭起来也是迷乱了双眼,阎王更是不忍直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妖! 黑无常故意挑逗他,魔君更是将他一把搂入怀中:“你这么喜欢本君,便随本君回了魔族可好” 一张脸竟在咫尺,竟吓得黑无常大气不敢喘出,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好man哦!黑无常简直激动到了顶点,还没有享受够那雄伟的怀抱却被魔君突然松了手:“你不回答便是不愿意了?” “------”这一。松手便将他摔在地上,黑无常立马唤出原来的样子,脸色铁青,只见魔君一丝邪恶涌上嘴角,知道是戏弄自己,气的黑无常更是一言不发。 “君上,请”白无常更是白了他一眼,前去带路。 初时觉得地府是一个黯淡无光甚至怨气很重的地方,此时却觉的这里便是凡人的希望,踏过忘川便是重生了,这里便是轮回的终点,是新生的希望。 冥神殿的大门敞开,阎王更是借故告退。 黑无常一声酸溜溜:“你们可要小心” 魔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见上风有什么可小心的,只是刚进冥神殿便飘出一抹嫣红,貌似孟婆娘娘早就到了。 “你怎么来了?”魔君疑惑。 “兴你关心白茶,我就不能前来寻找离心草吗?” “看来我们目的一致了?”魔君更是八卦:“可你怎会来此?你不是见阎王不得,讨厌至极吗?” 孟婆长吁短叹:“蛟龙手段残忍,白茶如何是他的对手,我只是不愿繁花伤心罢了” “那可问出个什么?”看到角落里,蜷缩在一旁的上风,活脱脱一个疯癫发狂的病人,哪里还有一点上神的样子,他竟是离心草的守护神?简直可笑之极啊。 孟婆无奈摇头,自己已在这里一个时辰,什么法子都用上了,上风就是不开口,神志不清,不知蛟龙为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要,彻底迷失了他的心神。 孟婆又担心自己不可在这个地方久待,好在魔君跟医圣来了。 只是魔君问道:“我跟白茶当真无果吗?” 孟婆没有回答,只是眉宇之间早已告诉她了答案,那颗心里只有龙翼,如何在装下旁人。 魔君一脸冷笑,见孟婆那红色消失在地府更是看着角落里的上风发呆--- “你也回去吧,替我守着她” 医圣点头,地府只留下魔君一个身影面对着上风,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他怎么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门外的黑无常更是不解:“那上风早就不说话了,君上为何要找他?真是奇怪,就连讨厌阎王的孟婆也来了?到底所谓何事?” “你不都知道?” “我怎么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君上只会为了女人来此” “哎对呀!”黑无常一拍大腿:“我去问问他” “不想死的话就别去”白无常友情提醒。 黑无常更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溜烟的功夫冲进冥神殿,只见他呆呆的看着上风,黑无常更是说道:“君上,你到底为了何事?这上风那里到底有什么是你非要亲自跑一趟不可的?” 魔君并没有理会他,黑无常继续说道:“那日天帝也来了,二人斗了很久,冥神殿天翻地覆,吓得阎王都尿了裤子,自那以后上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像听见什么离心草?这离心草是什么东西?” 魔君愣愣的盯着他:“他们还说什么?” 小样,你终于肯理我了,黑无常清清嗓子说道:“兴许我见过那东西----” 魔君来了兴致,只是上风好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突然冲上来恶狠狠的掐住黑无常的脖子,瞬间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混乱不堪--- “离心草---我见过----快救我”黑无常断断续续的发出求救,魔君更是四两拨千斤点开了上风的纠缠,救黑无常与水深火热。 “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我见过离心草” 貌似上风听见离心草更是情绪激动,见到黑无常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黑无常见他发起进攻更是拔腿就跑,魔君一路狂追,冥神殿的大门瞬间关上,隔断了疯癫的上风。 121:离心草 这疯子是想杀了我吗?简直岂有此理,枉我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竟连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黑无常跑的气喘吁吁,嘴里骂骂咧咧的,白无常更是从背后拍了他一下,顿时吓得他魂不附体,面部扭曲,见是他更是大骂:“你想吓死我” “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般害怕鬼敲门” 黑无常笑笑,只是笑笑:“鬼敲门,难不成我还害怕你敲门不成” “快说说看,你紧张什么?” 黑无常一脸神气的样子,那能说嘛!这可是秘密。 白无常也来了脾气,不说便不说,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二人别起劲起来。 “拿来!”一个悠悠的声音从他俩身后骤然响起,是命令,是威胁又带着丝丝冰冷。 白无常更是一头雾水,见魔君来者不善更是小声问道:“你偷了他的东西?” “笑话?是他偷了我的东西才对”黑无常摸摸自己的心,更是一脸委屈。 魔君步步紧逼直奔黑无常,吓得他只想逃,却被他一把抓住,任由他浑身上下翻腾,是浑身不自在的痒--- “君上,你在找什么?”白无常也是好奇,魔君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翻了半天没有所获更是说道:“离心草在哪里?” “离心草?”白无常恍然大悟:“你偷了上风上神的离心草?” 离心草是上风上神的命,难怪他突然疯癫---- 见他吃惊的样子,黑无常就知道他误会了,更是摆摆手:“不不不,真的不关我的事” “离心草在哪里?”魔君威胁道:“你不说,本君照样要了你的命” 黑无常最讨厌有人威胁,最受不了的就是来自魔君的威胁,动不动就要人的命,这话真是很难让人接受,尤其是黑无常,这个一直信奉他为男神的黑无常。 “为了离心草,你要杀了我?”纵使万般无奈,却还是伤了心。 “他是为了白茶,要了你的命”岂料白无常更是一句扎了他的心,黑无常更是执拗的盯着他:“他说的可是真的?” 见他不说话,黑无常更是将一颗晶莹的珠子塞进自己的衣服里:“你想要的东西在这里,你来取” 见魔君迟疑,黑无常说道:“这便是上风上神拼死守护东西,也是蛟龙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是不是离心草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想要的话,从我心口拿走啊” 黑无常示意他前来取,不管是不是离心草,只要是上风守护的东西一定错不了,至于这个黑无常嘛!真是无聊,魔君看了他一眼,见他执拗更是满脸苦笑,黑无常见他靠近,更是一颗心跳的厉害,随着他的走进,貌似那颗心像是要跳出胸腔--- 白无常更是不敢看这么劲爆的画面,捂住双眼还是将目光从指缝中露出来--- 黑无常屏住呼吸,心想,只要你敢摸,我便从了你,只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魔君瞬间将他揽腿倒挂,他胸口藏匿的珠子立马蹦出来,气的黑无常哇哇大叫。 魔君将他丢下来,若不是白无常拦着怕是要丢人了。 那颗晶莹的珠子在魔君的手上发出淡淡的银光,他细细瞧来,这跟离心草有什么关系?蛟龙也在找这颗珠子? 魔君一头雾水,却还是将珠子收入囊中,恐怕只有医圣才会解开谜底吧。 不过这趟地府之行还是有收获的,至于离心草吗?上风已经疯了,问是问不出什么,不过他一听到离心草三个字就发疯发癫这着实是一个突破口。 只是此时魔君找不到医圣的下落,黑无常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他走一步,他走一步--- 直到魔君停下来,黑无常也停下脚步,魔君知道他的心思,更是将他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了一个绝美的姑娘,黑无常还没来得及反应,魔君又将他变成一个绝美的公子。 “世世轮回,踏过忘川你便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死鬼!难道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黑无常心里这样想却还是不敢说出来,魔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该不是在想,你想要的是本君吧” “-----” 魔君从他的眼神里就知道了答案,更是满脸微笑:“难得你有这个心思了” 黑无常更是不舍:“你还会来吗?来看我” 魔君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给他任何希望,只是黑无常豁然开朗,嘴角一丝笑,笑得百媚丛生--- 魔君找寻了医圣良久也不见他的身影,问过阎王才知道他去了忘川。 他跟孟婆两人对立而战,彼此之间隔着忘川,就像是阻隔着二人的绝望,无限延绵--- “你来这儿干什么?”似乎魔君的话并没有引起医圣的回应,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忘川对面 的那个身影,就这般注视了良久。 魔君也呆呆的看着良久,不忍心打扰他,却还是被他拉住:“这神和妖的爱情本就是凄美的,爱而不得或许是遗憾却也是成全” 医圣的话里带着伤感,魔君瞧的很清楚,那颗眼泪划过脸颊便瞬间消失了。 “可找到离心草?” “可是这个?”魔君将珠子拿出来,光,瞬间点亮了整个忘川--- 这也成功的吸引了孟婆的目光,一道红光飞过,魔君手上的珠子便到了她的手上,她瞬间模糊的眼眶让魔君有些吃惊。 “----” 孟婆的手在颤抖,她欣喜若狂的盯着手里的这颗珠子,像是久别的亲人回来了,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魔君惊扰孟婆,只得小声问医圣,却听他说:“这是她的命” “????”魔君更是一头雾水:“她的命?” “那离心草呢?”魔君更加关心的是白茶的事,什么她的命谁的命他都不在乎,只要找到离心草便可救白茶脱离蛟龙的控制,谁的命都不如白茶重要。 突然间孟婆的嘶喊响彻整个忘川,声音撕心裂肺带着绝望--- 医圣立马飞身过忘川,只是一个身影闪电般掠过,惊魂一刻,孟婆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抓天抓地,魔君瞧的很清楚,那是蛟龙,稍纵即逝,身影之快让人惊叹。 122:挣扎 见珠子被蛟龙抢走,孟婆拼了老命也要与他决一死战,只是内心极苦,还没有踏出忘川便昏倒在地--- “那珠子到底是什么?为何她如此激动,难道真的是离心草” 见医圣摇摇头,魔君更是放下心来,不是离心草就好。 却听医生说道:“那是孟婆的孩子,孟婆跟蛟龙的孩子,只是那孩子无仙缘,还未出生便被斩断了仙根,若不是孟婆拼死护着,怕早已胎死腹中,见不得世”医圣悠悠长叹:“众仙都知道是孟婆自动请愿来了忘川,她若不这样做如何保全了这一丝魂魄,谁又明白她内心的疾苦和不得已呢!” “----”魔君更是疑惑:“她跟蛟龙的孩子?”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上风会拼死守护着,但他足以看出,爱情这个东西是毒药,纠缠的多了便是最伤情。 医圣留下来照顾孟婆,魔君打算到天族会会蛟龙,说不定还能为孟婆讨回珠子。 只是魔君还没有起身,三足乌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还没有说完,魔君便身形消失了。 天族里,蛟龙得到了珠子更是欣喜,左看看有看看,这珠子里面倒还真有一个孩童模样的东西静静躺在里面。 他的思绪久远了,想到与孟婆在一起的时候,两情相悦本是可以白头偕老的,只是两颗心的殊途造就了今天的绝望。 他倒是对这个珠子爱不释手,满眼父爱,只是白茶提着天玄长剑前来叫板,对于白茶来说,唯一一个可以搬到蛟龙的机会便是号令御剑,这是天族的圣物,她想在试一下。 所以瞒着凡舍所有的小仙娥,避开芒草的目光,她悄无声息的来了。 蛟龙并不在意她来,就算她来一万次一亿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她伤不了他--- “你倒是随了你的父神,执着的很”蛟龙眯着眼睛盯着她,白茶这次来就没有想着活着出去,哪怕死了也要拉上他,还天族一片宁静祥和。 “今日本帝没空陪玩,你还是乖乖回你的凡舍” 白茶哪里听他威胁,准备好了十二分的勇气,天玄给她壮胆子,就连花神舞也蓄势待发,蛟龙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不知吗?简直可笑。 他的掌力一出,白茶只有硬着头皮去接,只是蛟龙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而是用捆仙绳将她困住,并且警告她:“本帝并不想伤害你,离心只是给你一个警告,皓月,放手吧,你的父神你的三叔包括你的龙翼,不会回来了” 啊~~~~那一声绝望的吼叫,使得天族动荡,蛟龙呆呆的盯着她:“难道你真的叔叔我不顾情面吗?” 冷笑中,情面?你何时顾过情面,白茶更是满脸冷笑,花神舞触动御剑,整个天族为之动荡不安,蛟龙的目光里充满了杀机,顿时间狼烟四起,一掌呼出,白茶看的很清楚,是那个熟悉而又长情的身影,她还没有叫出口,又见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应着掌力而上,蛟龙那一掌不偏不倚打在星辰身上,她扑倒在龙翼的怀里,一口鲜血喷出,龙翼的眼光里一丝担心闪过,白茶瞧的很清楚龙翼对星辰的担心。 她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对!是冷笑!这比蛟龙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花神舞瞬间失去了心神跌在地上,就连天玄也是,白茶瞬间失掉了心智,她痴痴的盯着龙翼,看着她怀里的星辰,只有傻笑---傻笑到不能自已--- 那把匕首发出明晃晃的寒光,白茶看了一眼龙翼,手里的桃花依旧灼灼,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就像是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凄凉。 看到星辰依偎在他的怀里,白茶更是毫不留情的割伤了自己的手腕,纵使龙翼心疼,白茶只是呆呆的看着手腕的血留下:“是不是有一天你会为了她而要了我的命” “茶儿---” 白茶的笑有些凄惨,看着血流不止,蛟龙明显感到自己的这颗心也跟着疼了,手里的珠子竟拿不稳--- 可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应,纵使大汗淋漓却还是假装成处事不惊,不能露出破绽。 “你可知我的血可以医治伤口”白茶走进星辰:“从始至终我都知道,星辰,你又何故跟我演戏,不过,有人愿意看”白茶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龙翼:“告辞!” “茶儿---”龙翼想要阻拦,却被白茶狠狠的甩开,一滴鲜血甩到了星辰的脸上,瞬间肌肤如初,若不是她暗自运用法力怕是被人瞧见了。 “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她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蛟龙,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陌生到令人害怕的样子。 “你怎么样?”出了天族,白茶这才现出原形,一条全身洁白极尽透明的龙形,眼里透着晶莹的泪花,尾巴沉沉的垂在地上--- 魔君更是将她抱起,满眼伤情。 在凡舍修养了几日,白茶这才恢复人形,只是一连几日都不曾开口说话,也不曾见任何人,就将自己关在屋里,漆黑一片,连一丝光都投不进来,貌似关上了房门,也把自己隔绝起来。 “小----”芒草怕她身体吃不消,只是魔君打断了她的话,轻推房门,才发觉并没有锁,这才进来,一丝光耀的眼睛疼,白茶闭上眼睛,不想让任何人走进自己的目光里。 她就这般靠着床做着,满地情伤。 魔君守了一会便转身出去。 白茶府里他拼荆斩棘的来了,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挥动法力击散欲要阻拦的势力,包括星辰的大丫头紫衣。 使她来不及去通风报信便直闯星辰的卧室--- “你----你怎么来了”他的突然现身让星辰顿时一惊。 “怎么如此害怕见到本君?” 星辰立马屏退所有伺候的小仙娥,魔君环顾四周,满脸冷笑,笑得令人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 魔君直勾勾的盯着她,星辰更是摸摸自己的脸,唯恐被他瞧出破绽--- 只是她感受到龙翼更是大喊大叫说魔君要杀人,龙翼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长剑递到却被魔君挥手避开。这下可惹怒了魔君,他恶狠狠的揪住龙翼将他甩出三丈外。 星辰欲要去搀扶却被魔君控制在床上,瞬间动弹不得。 “你放肆,快放开我---” “放肆?”魔君更是从她的嘴巴划过,若是一把刀子,怕是这张嘴要不得了,星辰立马吓得不敢言语,又恐太过挣扎被龙翼瞧出破绽--- 123: 一个人的成全 “紫衣,去瞧瞧!” “是公主!” 紫衣领命,悄无声息的跟着,只是魔君有意甩掉所有的势力,便拽着龙翼去了三荒山顶,这里是那段美好开始的地方。 龙翼愣愣的盯着他,不发一语,魔君则问道:“熟悉吗?这里的一切,一切关于你跟她的美好” “你想说什么?” “离开星辰,回到白茶身边去。 岂是龙翼从来都都没有想过魔君会说出这样的话,从来都是死对头的情敌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此刻他只有怔怔的盯着他。 魔君更是唤出萤火,这里有四季的轮廓更有他们的还是山盟。 “你知道,本君一直都有想杀了你的心” “-----” “可就是因为她,本君不得不放了你”魔君眼里充满了无奈:“就是因为她,本君要成你,回到她身边吧,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我----我还回得去吗?”龙翼也是无奈,今日这个局面如何回得去?不光白茶心里有解,就连自己也无颜面在回到她身边去。 “你怕什么,她若将你放在心上,你为何要怕”见他心生怯意魔君更是瞧她不起:“真不知她为何会钟情了你,你到底哪一点----”哎!爱情就是这般令人无奈。 看到龙翼的退缩,魔君真是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怎么就输给了这个男人? “离开星辰,让本君瞧得起你” 龙翼并没有正面回答他,魔君最受不了这种拖拖拉拉,畏畏缩缩的男人,若不是白茶喜欢,此刻他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你用觉得对星辰有愧,你应该在乎的是白茶,你最应该关心的是白茶的感受,你可以负尽天下人,唯独不可负她,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龙翼怔怔的盯着他,貌似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魔君对白茶的爱是有多深。 魔鬼跟天使的区别--- “了去你的后顾之忧,你便不用纠结是吗?”魔君冷笑:“虽然本君不愿替你这样做,可为了白茶的心思,本君便成全了你们” 话音未落,魔君的身影消失在三荒山顶,龙翼恍然大悟,立马赶至白茶府,却见附院中架起一个烈火架,星辰被五花大绑在火架上,魔君邪恶的脸上鬼魅丛生,见龙翼到来更是幽幽说道:“你错过今时,本君绝不让你” “焱皛----”龙翼更是飞身去解救星辰,魔君阻拦,厉声说道:“本君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此时不走,再无机会” “你放了星辰,她是无辜的” “无辜?”整个白茶府回荡着魔君的冷笑,无辜!魔君更是引来天雷之火,点燃了火架,瞬间,星辰被烈火吞灭,龙翼被他阻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火海吞噬救不得。 岂是魔君早已发现了破绽,白茶府是一个令他多么熟悉的地方,而星辰又是他身边呆了很久的女人,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魔君也是怀疑罢了,若她经受的主天雷之火的考验,那也便验证了她对龙翼的真心,无情的女子竟还有对爱情的真心? 想想都觉得好笑,连白茶都能发觉的事,竟瞒过了龙翼! 魔君呆呆的看着烈火里的星辰,貌似动不得,也没有喊叫声。魔君早就料到如此,三刻过后,他早已嘱咐三足乌去禀报白茶,就说:龙翼受伤了 魔君知道,这世上除了龙翼再没有一个人能惊了她的心思。 算算时辰,此时也该到了,魔君远远瞧见那个身影,狂奔而至,天雷之火闯入眼帘,她并没有靠近,而是呆呆的看着,看着龙翼极尽发狂一样的冲着火堆喊着星辰的名字。 魔君又加重了天雷的力道,送三荒山引天雷他费了百年道行,无非就是印证星辰的心思,这个邪恶的女人,他从来都不相信她会为了龙翼改邪归正,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多去白茶所拥有的一切。 只是白茶看见龙翼的担心便驻足不前,她早已知晓了星辰跟蛟龙的一切,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此时竟不知该如何说龙翼,是傻呢?被星辰骗了这么久,还是不够爱呢!因为星辰救了你的命,你便舍弃了我与她成亲--- 此时的白茶更是傻笑,或许是笑自己傻。 果然烈火里的星辰藏不住了,火堆瞬间炸开了花,像极了漫天飞舞的烟花一般绚烂多彩却又转瞬即逝,一个身影从火堆里飞出,像极了天外飞仙的美丽。 魔君早就料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心思罢了,所以刚才困住她的时候稍稍用了些道行,不然她如何乖乖就擒呢! 一个绝美妖艳的身影蹦出,龙翼感受得到此刻星辰的法力,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你骗我” “骗你?三魂在忘川是真,我爱你是真,你娶我是真,此时竟说我骗你?!我骗你何了?” 龙翼苦笑,此刻竟无言以对,他只想快速出现在白茶身边,义无反顾,只可惜魔君阻拦:“本君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有珍惜” “-----” “龙翼哥哥---”星辰还是故作弱不禁风:“你不要离开我,我承认,我有欺骗你,可我只是为了留你在我身边,我法力尽失是真的,我容颜尽毁也是真的,只不过天族的灵丹能医治罢了,我不想让它恢复的这么快,我怕你离开,我只是怕你离开我而已,龙翼哥哥” 龙翼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若有似散的法力笼罩在她的身体,像极了三魂不定--- 龙翼更是冷笑--- “小主----”芒草急赶慢赶这才追上来。 一声小主惊醒了所有人,只有魔君早已察觉。 “茶儿---”星辰一把拉住欲要离去的龙翼,白茶愣愣的盯着这一切,连魔君都能识破的一切,难道他竟感受不出来吗?星辰撒谎,你就丝毫判断力都没有吗?龙翼! 星辰更是躲在龙翼身后:“我知道你恨我,求你不要过来---”龙翼明显的感受到了星辰的颤抖,或许她是真的害怕了。 “茶儿---” 白茶直勾勾的盯着他,满脸苦笑:“你以为我会杀了她吗?” “-----” “让开!”白茶的一声吼,吼出来对龙翼的失望,星辰更是支棱着身子,没有了龙翼这个挡箭牌,她只有暗中抵抗她的法力。 魔君一副隔山观虎斗的样子。 “今日,我便让你瞧个清楚,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白茶的声音很是冰冷,天玄挥动,极光瞬间将星辰包围,天雷之火与天玄相交,瞬间星光点点,长剑划过手腕,鲜血随着极光迸溅到星辰的身上,瞬间庞大的身躯重现,张着血盆大口,星辰的法力随着极光层层剥离又瞬间回了身体。 龙翼清楚的感受到法力的强大。 星辰瞬间恢复,他此时才明白原来自己被蒙蔽了眼睛,瞎了心。 而白茶或许很久知道,只是让她无奈的不是星辰怎么样,而是龙翼的那颗心。 124:桃之夭夭 这白茶府到处洋溢着星辰跟龙翼朝夕相处的味道,此刻她能将心里的伤疤昭然若揭,正实对龙翼的失望,白茶更是冷笑,这座府邸是她的回忆,初次见面的美好都留在这里了。 白茶引来天雷之火燃烧了整个白茶府,这世上再无白茶府,也再无那个心慈手软的白茶。 她将冷漠的眼神给了那个她全心全意在乎的龙翼哥哥。 “茶儿---” “龙翼哥哥”白茶满脸微笑,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不管何时都不会离开自己,曾经她以为不管自己走多远,只要肯回头他一准在,曾经她以为就算自己失了记忆,人群中一眼认出的依然是他,曾经有太多的以为都败给了他娶了另一个女人,不管真心还是做戏。 手掌心的灼灼桃花,瞬间暗淡了,白茶将天玄递到他手上:“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茶儿---不要----”两眼泪花却也阻挡不了白茶说出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天玄坠落,龙翼的心碎了一地。 说出这样的话,谁又知道白茶的心是有多痛。 白茶府熊熊烈火就像她受伤的心思。 白茶回到凡舍便大病一场,纵使龙翼守在凡舍寸步不离,她还是不见,魔君赶了多次却还是撼动不了他的决心,想来,那日若他转身去了凡舍,想必早已跟白茶和好如初了,现在想想不禁后怕啊。 一条岔路就怕走错了,魔君庆幸自己赌对了。 “小主---既然误会解开,你就原谅龙公子吧,他娶星辰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愧而已,小主---” “住口!”白茶更是生气:“连焱皛都能瞧得出星辰的本性,为何他感受不到” “小主---龙公子三魂初定,法力自然不可控---” “别说了,我想静静,你出去吧” “小主----”芒草还想劝,是因为她见过了白茶的欣喜,见过了龙翼的真心,更感受到他们彼此的喜欢,只是不想让这段情错付了而已。 此刻她情绪激动,芒草也不在劝,只是出了凡舍安慰龙翼:“公子,对不起啊,我---” “芒草姑娘有心了,茶儿心里有气,我等她” “公子----” 三足乌一把拉过她:“你跟他费什么话” “你干什么!”芒草更是生气,想要挣脱却被三足乌拉着飞跑:“你究竟想要怎么什么,放开” “你究竟是什么了,你怎么能在你家小主面前说那些话” “我说什么话了,好呀,你竟然偷听,简直岂有此理” “不不不,你别生气嘛”三足乌赶紧安慰:“我只是觉得你不要对君上有偏见,龙公子哪有你想的那般好,若真是对白姑娘无二心,他又怎会娶了星辰呢” “你闭嘴!”芒草怒骂:“你懂什么,龙公子只是不想欠她而已,我知道我家小主心里还念着龙公子,只是此时心难宽而已” “我就不明白了,君上到底那点不好” “纵使魔君一千个好一万个好,可在小主心里,只有一个龙翼哥哥啊” “执迷不悟,简直是执迷不悟” “你才执迷不悟”芒草反驳 “就算龙翼一千个好,一万个好,就怕再也弥补不了你家小主心里的痛” “-----”魔君的声音悠然响起,芒草想要反驳却被三足乌拽住,硬是将话憋在肚子里。 “怎么?不服气啊”魔君笑道:“你家小主早晚是本君的女人” “你胡说”芒草听不得他这般狂妄。 “你不信啊,本君跟你家小主----” “我知道啊,你跟我家小主早已定下婚约,你们是三生石早就刻写的名字是不是?” 见魔君点点头,芒草更是说道:“可我家小主心里只有她的龙翼哥哥,你没戏” “芒草---” “你凶什么”芒草翻了一个白眼给三足乌:“你竟敢凶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 芒草更是奔回凡舍,只是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夹杂着硕大的雨滴滚落凡间。 三足乌展翅将她驮回凡舍,纵使芒草表面不愿意却还是紧紧伏在他的背上。 狂风暴雨袭来,瞬间凡舍积水满地,白茶推开窗户,满目山河空念远,凄凉满地,荒凉丛生--- 风吹雨落惊了一地的心慌。 “小主---小主----”芒草推门而进:“小主---你就见见龙公子吧,外面下雨了,会着凉的” 白茶长叹一声,并不在应声--- 芒草见劝不动更是拿了一把伞奔出去,地上的水溅了一身--- “芒草姑娘不必费心了,等不到茶儿,龙翼是不会走的”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滂沱大雨像是谁的心思,一把油纸伞丝毫抵挡不住,或许是龙翼不吃不喝良久才支撑不住这暴风雨的袭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委委倒地--- “来人啊,快来人啊”芒草大声呼喊,却没能喊来半个人影,想必是串通好了,谁都不应 “小主----小主----龙公子你醒醒啊”芒草气的大哭,龙翼的脉搏丝毫摸不到,芒草急的大哭:“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我来---” 见到魔君,芒草更是大喊:“你走开” 此时的白茶更是缓缓而来,龙翼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她何尝不是呢!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疼在她的心里,看到龙翼昏倒,她如何不心疼:“将他抬进去吧” 芒草欣喜若狂:“小主---” 白茶仰望天空,雨水落到眼睛里竟睁不开,像是万剑穿了心。 “我们走!” “君上----” 魔君执意要走,什么话都没说,连多看白茶一眼都没有,三足乌只得跟着身后。 白茶就这般漫步在雨中,她没有回凡舍,跟着心得指引她来到了万亩桃林。 此时的小凤凰正在受罚,对着桃林祷告,半夏对他狠心的不得了,万亩桃林瞬间枯萎死掉,半夏便责怪道他的头上,此刻罚他对着桃林日日祷告,直到灼灼桃花妖,恢复复苏才可离开桃林半步。 小凤凰心里嘀咕却还是乖乖呆在这里,那日见到了白茶虽然欣喜了很久,可还是挂不住有些想念,这便念叨起来:“这茶儿姐姐真是命苦啊,哎!如此相爱的人儿啊----” “说什么呢!”白茶的声音骤然响起,这可让他惊喜坏了:“姐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桃林”白茶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凉更是傻笑:“像极了我的心儿” “姐姐,你怎么这幅样子?” 小凤凰更是摇身一变,立马烈火丛生,白茶的衣服瞬间烘干了,只是毁了几颗枯木树枝,小凤凰当然不在乎,可白茶在乎的不得了。 望着桃林发呆:“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一夜之间全死了,姐姐怕是见不到桃花了” 125:桃林复苏 “岂不可惜了”白茶嘴角上扬:“我试试” “姐姐可有法子?” 白茶并没有应允而是穿梭枯木树枝,像是观音玉瓶里的玉露均沾到每颗树上。 像极了一个仙子,小凤凰都惊呆了,难怪他会不舍的回来。 白茶更是跃上一树枝头:“你的小酒呢?” 小凤凰更是从树下挖出一坛,一丢而上,白茶拔下壶塞,仰头畅饮:“当时醉卧桃花见你琴瑟饮茶梦我一世相思如画明眸刹那” “姐姐要是时常来陪我,该多好!” 心中若有桃源,何处不是水云间,白茶迷离的双眼在枯枝中穿梭。 瞬间灼灼桃花盛开,枝繁叶茂惊艳了整个妖族--- 小凤凰惊呆了嘴巴,眼睛,呆呆的望着这四周发生的一切:“姐姐----姐姐---姐姐----” 连叫三声不见白茶动弹,她竟躺在树杈上睡着了。 小凤凰在桃林穿梭:“姐姐,真是我的福星呢,还是要去禀告妖王才是” “姐姐,我去去就来啊” 明知道白茶听不见,小凤凰还是叮嘱几句,速速去也。 岂是半夏早已知晓白茶来此,桃林的景象他了然如心,此时见到白茶熟睡,是烈酒上了头,一翻身就要从树上掉下来--- 桃花朵朵,瓣瓣飘落,半夏飞身前去接住欲要坠落的她却被魔君半路截胡。 小凤凰气的直跺脚:“他怎么来了” 白茶半醉微醒,嘴角带笑,脸颊绯红,迷离的盯着魔君笑,百媚丛生,应着这桃花美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江山河戎马我逐鹿天下只为守你两世荣华。 “白茶----”我等你,陌上花开--- 只是魔君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这般痴痴的盯着她。 “龙翼---龙翼哥哥”只是白茶的那声声呼唤还是深深刺痛了魔君的心,就像是这般境遇,放手或不放都无可奈何。 “姐姐,姐姐----”小凤凰,见他眉头紧皱,貌似吃人一般,更是想要摇醒迷醉的白茶,只是凤凰的小酒带有烈性,越是心迷越难清醒。 “别说我来过”魔君一跃而上,又将她轻轻放在了树杈上,一注仙法困住她,就算是想要翻身也跃不下这树枝。 “她若喜欢这个地方,那这桃林便改为她的白茶府吧” “好端端的我这桃林为何就变成了这丫头的地方了?”半夏一脸无奈,却也只是玩笑一句,倘若这白茶想要六界,恐怕这魔君也会奋力一搏,只为她开心,更何况这区区桃林,更是不在话下了。 “大魔头,你去哪里?”小凤凰的不喜欢可谓表现的淋淋尽致,绝不掩藏。 魔君嘴角上扬,一丝邪魅:“去看看情敌” “龙翼哥哥?”小凤凰更是大惊:“龙翼哥哥在哪里?”难不成跟白茶姐姐吵架了?姐姐才到这里来,散心?可他去见龙翼哥哥做什么?打架? 见小凤凰瞪着一双眼睛,若不是半夏拍他的脑袋,估计这会早脑补了很精彩的一场戏了。 “情敌!你看不惯却又干不掉的龙翼哥哥”小凤凰瞬间哈哈大笑:“你也有情敌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这天下不是所有的花神都围着你转悠吗?怎地此时不得已了!还有点忧伤呢!” 小凤凰就是想无情的嘲笑他,谁让他这般嚣张,嚣张到野岭坡的所有小花神都为了他费尽心思。 半夏更是耸耸肩,不知死活的家伙,若是真惹恼了他,看你怎么办? “你这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 半夏一副隔岸观火:“不如你代劳啊” “-----”小凤凰慌了神,见魔君欺近更是撒腿就跑,魔君哪能让他这般轻易溜走更是抓爱着他的翅膀像是捉小鸡一般任由他控制住,不过他也不求饶,倒是满口威胁:“若是让姐姐知道了,看你还敢欺负我” “你的姐姐此刻醒不了” “那那那,你可要想好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得不到姐姐的心可别乱发火” 我滴小乖乖,你能不能别嘴犟了,我是救不了你了。 “姐姐------”小凤凰大喊,也可能是声音惊醒了白茶,魔君本没有想要教训他,看他反应过激,也着实是一个能惹不能撑的主儿,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却没成想,白茶一跃而下, 红着眼睛---- “不要再喝酒了”魔君瞬间放开他,却还是不忘叮嘱。 白茶没有说话,小凤凰立马躲到她的身后:“姐姐,姐姐,他欺负我” 魔君并没有辩解,白茶也没有在意,嬉戏打闹罢了,再说,若是魔君真的跟他一般见识,恐怕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白茶在桃林穿梭着,貌似在找什么东西。 “他找什么?”半夏也觉得奇怪 魔君只是怔怔的盯着她,不愿多想,思绪却还是将他带到了那个地方。 万亩桃林,每一颗她都瞧的很仔细,小凤凰更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在她身后不听的叨叨,叨叨个不听,进了左耳又从右耳冒出。 怕是找的累了,小凤凰还不住安慰她,让她说出来,一起找,这样还快一点。 半夏则恍然大悟,她不该不会是找桃魂? 只是半夏这个心思一出,魔君更是快如闪电,一跃而上又瞬间落下,不偏不倚落在白茶的面前,手里多了一支灼灼桃花,心疼的半夏差点晕过去:我的桃魂啊,我的心肝! 白茶先是一愣,小凤凰也是惊奇:“姐姐可是找这个?做什么的?” “多谢!”白茶的声音很冷,目光也是转瞬即逝,魔君则是一脸苦笑,声音很小:你知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你知道这桃魂可是我的命根子”半夏恨不得将他打死,咬牙切齿的样子肯定是心疼死了,魔君盯着他:命根子?下意识的看看他---- 半夏更是捂住,小凤凰更是哈哈大笑,不过看到魔君那锋利的眼神瞬间笑声毕! 她来桃林就是为了桃魂,还是他,终究还是他,魔君更是紧握拳头,终究还是他啊! “有酒吗?” “当然有,不过,你可不能喝,这是我为姐姐准备的” 锋利,那眼神像刀锋一样划过小凤凰的脸颊,疼!直达心底的疼。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愁接着愁” 小凤凰倒是心疼起来自己的小酒,给他们和这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看他大口大口的灌着,小凤凰更是心疼不已:“他这那是喝酒,分明就是浪费,你看他” 气得他是直跺脚,半夏则说道:“你可知道爱而不得的痛” “痛什么,那便放手啊,有何纠结” 半夏无奈,小凤凰终究是不懂情爱的。若每个人都能像它这般,哪还有什么伤情悲春 126:幸事 “小主,你可回来了” 此时的狂风暴雨都变成了晴空万里,一切都沉浸在雨过天晴的黄昏里。 芒草见白茶现身,貌似没有初时的生气更是说道:“龙公子到现在都没有醒,全身发烫的厉害” 嗯!白茶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回应。 “小主----你不去瞧瞧吗?公子迷迷糊糊叫着小主的名字---” 白茶只是顾自做着一些事,芒草的话全然不听,气的她是直跺脚,三足乌在一旁更是白眼相向:这龙翼到底有什么好,你家小主不以为意,到把你迷的要死要活的 “芒草---”三足乌想了个招把她直支走,岂料芒草还来劲了,更是冲着白茶吼了起来:“若是小主真心待公子,为何那日不辞而别,非要不说一句便去找蛟龙,就是因为公子太过在意小主,才会三魂不定,那还不是为了小主,此刻小主不管不问,连一句解释都不想听,若是我,我也会娶了救命之人,你可知公子心里有多痛?你只看到他守着星辰了,可曾在乎他的心,他的不得已小主可曾想过” 三足乌也是楞在一旁,这是体内的洪荒之力找到了突破口吗?不想活了吗?这龙翼竟能让你如此暴躁吗? 看到芒草满眼的执拗,白茶更是紧握她的双手,似乎在安慰她,只是此刻的芒草更是眼泪夺眶而出:“我只是不想让你们---” 嗯嗯!白茶点头,貌似听进了她的话,只是她还是忙着手里的事情,这下可气坏了芒草,更是一把夺过来:“这些个花花草草,自然有她们的寿命,小主浇与不浇都一样,可公子不同啊” “若你想让他快点好起来,便放下” “额~~~~”芒草瞬间将水放在原地:“这---这是为公子准备的?”还没有大的肯定的答案,芒草就要开心的起飞了,三足乌更是眉头紧皱,真是好事多磨,可怜的还是君上。 白茶将那一支灼灼桃花放在盛了清水的铜盆里,像是瞬间上了颜色一般,淡粉色,好看极了。 “太好了,太好了”芒草不禁欣喜:这大雨淋的值得。 白茶将水端在床前,屋里守着的是一群小仙娥,浑浊之气充满了整间屋子,芒草连连屏退他们,就连三足乌也被她轰了出去,她也跟着退了出去,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不能被人打扰了。 看着呼吸沉重的龙翼,白茶没有过多表情,目光淡然,或许心里是潮水翻腾吧。 她的动作很轻,轻轻的伏上他的额头,扶平他的眉间,只是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貌似龙翼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又在瞬间舒展--- 白茶将柔软的毛巾浸在桃魂的水里,洁白的毛巾被淡粉色浸染,又将毛巾里的水拧到半干,叠的整齐,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脸颊,棱角分明,又在瞬间闯进了她的心里。 貌似是小飞虫进了眼睛,白茶忍不住拂去泪滴,唯恐被人瞧见--- 将半干的毛巾轻放在他的额头,或许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惊醒了龙翼,他立马抓住欲要躲闪的白茶,瞬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貌似此刻只有说对不起,再无别话--- 那双无处安放的小手,最终还是迎接了那久违的怀抱,两个人的温度交织,最终还是沉浸在彼此的眼眸中,清澈而又缠绵--- 手心里那灼灼桃花,颜色越发分明了。 这一刻龙翼才知道,她一直都在---- 芒草躲在门外,窗户上被她捅了一个洞,此时见他们和好如初更是欣喜若狂,若不是三足乌故意打扰,只怕他们要抱到天昏地老了。 “你干什么,这么大声做什么”芒草一脸嫌弃:“嘘---” 三足乌本来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如海底的针,表面上恨得要死,最后还是会心软,这龙翼又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和好是迟早的事,只是他看不惯芒草这么迫切期盼他们和好--- 难道魔君不好吗?虽说性情古怪,可对白姑娘那是一清二白,不必这个龙翼差啊,女人嘛,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心一意吗?三足乌更是瞪了她一眼,这龙翼有什么好,能跟君上做比较吗? 貌似芒草看出了他的心思,比较不比较那不能说,不过小主喜欢谁可是说得,那个人就是再好,可小主不喜欢那一切就是白费! 二人明争暗斗,好热闹,三足乌故意疾驰而来,大呼小叫的,芒草拦都拦不住更是任由他冲进了屋里,见白茶跟龙翼抱着更是连连道歉,不过他还是冲到龙翼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无非就是让他好好休息,这身体像极了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为好,千叮咛万嘱咐的叨叨个没完没了,搞的真的是有多关心他一样,芒草烦他碍事,更是揪着他的耳朵拽出去。 龙翼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他是魔君的心腹,这般反应也是正常的,不过能解除茶儿的心结,就算再伤一万次都是值得的。 “你好好休息---” 龙翼立马拉住欲要离开的白茶:“你在我身边胜过六界任何丹药” 白茶只是莞尔一笑,想要说些厉害的话却还是忍住,这般一个深爱的人如何忍心伤害他 那日他说的话她全都记得,一句不差。 人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龙翼百般痴情的盯着她,貌似这就是他的希望。 整个凡舍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白茶将这里的一切过成了白茶府,貌似星辰的那个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六界恢复以往的平静,他们日落而息,在这个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众小仙娥被白茶屏退了,就连芒草也偶尔会回西海,就是为了给他们创造一丝独处的机会,这个凡舍,三足乌是待不下去了,在龙翼跟白茶和好如初的时候,他便回了魔族! 只是一连几日魔族里都没有发现魔君的身影,他便去了妖族寻他--- 两个痴情而又伤情的男人一醉方休,醉生梦死,桃林里到处充斥着烈酒的味道,就连小凤凰也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三足乌想要将凡舍的情况如实禀报,看来不必了,不然也不该是这幅场景。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 凤凰齐飞,桃林曼舞,惊了一地凄凉,就连三足乌也被这清静弄得感伤起来。 127:偷偷见你 “本君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来桃林寻的桃魂” “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亲手奉上,这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你知道爱你一个人的滋味吗?”醉眼迷离的魔君更是挂着两处腮红,醉生梦死般摇摇欲坠的身子:“本君当然希望那小子永远不在,可本君受不了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道吗?” “哎!!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 “放屁!当年我一眼就看上她了,那是什么,那是命,我的认” “笑话,天大的笑话,我还是头一次听魔君说人命的” 二人都是醉意熏熏却还不忘一干未尽。 “岂是说实在的,我挺喜欢白茶的,长得漂亮,心地善良,着实想让人守在身边,可偏偏这丫头心思执拗,死心眼,放着你这般完美的男人不要----” “来!喝----” “别喝了,君上----”三足乌欲要夺下他手里的酒坛,这都喝到醉生梦死了,就为了一个姑娘,这六界女子多得是,为何偏偏为了她伤情又伤身呢! 魔君迷离的双眼,一看是他更是一把推开:“滚开----” 三足乌大着胆子更是一把夺过来:“别喝了---” 小凤凰更是嘲笑他:“连你的手下都要造反了” 魔君更是哈哈大笑,笑得是有多伤情。 “君上---” “你给本君安静一点”突然间,锋利的眼神盯着他,三足乌立马不语。 桃林坠落朵朵桃花,风起云涌般变幻着,三足乌更是抓起地上的一坛酒:“废物,废物!” 他恨自己不能劝说魔君,也不能为魔君解了忧愁,此时此刻只能足够的怨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伤心无能为力,不过他这句嘀咕更是被小凤凰嘲笑是在骂魔君,添油加醋了一番,魔君不以为意只顾跟半夏喝的天荒地老。 四个男人在桃林翩翩起舞,这景象怕是整个六界也都难看到,四周突然冒出一些个妖艳的小鬼跟着他们翩翩起舞,这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醉月,众小妖更是围着四个男人不放,就差上手上嘴了。 不过桃林仙气十足,她们这些个小妖要是想要待得长久只怕道行不够,不由得恨自己平时不修炼,此时干挠头啊。 四个大男人在桃林就这般闹够了,喝够了,也睡着了。 貌似桃林在这个地方像极了三荒山顶,只是比三荒山顶寂静的多了,没有那么多的牛鬼蛇神,四周安全的很--- 魔君午夜惊醒,遥望桃林的芬芳,就算万亩齐放也等不来佳人一眼,触手可及的寒月转瞬却又回到了遥远的地方。 他将手枕在头下,躺在树杈上,半眯着眼睛,这桃林不知何时来了几只黑猫,叫声惊了他的心底,眉头紧皱,手指轻轻一勾便将她们化为一缕青烟--- 魔君站起身来,在桃林里晃悠了半天直至消失尽头--- 午夜的凡舍充斥着温馨,百花齐放,那是魔君爱她的样子,白茶躺在龙翼的身边,恨不得粘为一体,白茶看着手心里的桃花,在他额头留下印记。 她独自一人呆坐在秋千上,思绪不知飞了多远,天玄在半空起舞,惊艳了整个凡舍,就连花神舞也跟着舞动起来,本以为可以这般守着一个人到天荒地老,不问东西。 可突然间,白茶却黯淡无光,天族的使命想一把枷锁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忘记一切有关于天族的记忆,可偏偏记得那么清楚。羽龙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羽皇的嘱托,此刻压得她辗转反侧,她怕惊醒了龙翼,只得独自院中让那颗浮躁的心安静下来。 纵然她想跟天玄花神起舞怎奈何心中杂绪万千--- 随着她的心思反复,天玄从天坠落,就连花神舞也跌在地上,白茶一个人蔫在秋千上,像是失了魂。 只是一阵冷风吹过,像是惊鸿一瞥,她的心被揪的紧了,此刻的夜空很远,这风是刺骨的寒风,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怀抱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望着月亮的方向追逐直到在后院发现了月亮洒下来的那一束光,她将那颗不只是什么的种子埋在土里,小心翼翼的,像是呵护着什么孩童那般悉心。 她更是虔诚的对着月亮许愿,像极了一个邻家女孩,温文尔雅蕙质兰心。 一个黑影瞬间笼罩着她的面颊,白茶更是嘴角上扬眯着眼睛小的很开心,她以为是龙翼,却没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是魔君,瞬间下了她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你喝酒了” “你就这般害怕本君?”醉眼迷离的魔君,不知跟了她多久。 “没---只是---” “只是不想见到本君”魔君立马打断她,更是满嘴酒气,问道:“你还需要许愿吗?” “-----” “你想要什么?本君都可以满足你” “你喝醉了---” “本君清醒得很”魔君一把拦住她的去路:“是不是龙翼欺负你了” “你胡说什么!” “不然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茶见他摇摇欲坠,又满口胡言更是不悦。 “就连你生气的样子,本君都爱的不能自已” “-----”白茶知道他喝醉了,更是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想快速离开,魔君也不拦着,任由她走,只是半天没了动静,这让白茶不放心,果然,还没走多远便折回来,才发现这后院早已没了动静也无身影可寻,刚想放心的回屋,却听见一声惨叫--- 白茶的心咯噔一下,只见魔君躺在地上,疼的呻吟不止--- “你怎么了?”白茶更是将他扶起,却见一条小黑蛇缠在他的手臂上,吓得她更是拔腿就跑,她最是害怕蛇,浸透骨子里的害怕。 貌似此时的魔君瞬间清醒了,更是将那小黑蛇扯下来,顿时扯成了两截不知扔到了哪去。 “你----你没事吧”白茶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出来会让人笑死,堂堂天族的公主,上神,竟然害怕一条蛇。 “茶儿---茶儿---”龙翼的声音悠悠传来,白茶更是回应着:“龙翼哥哥,我在这里。” 魔君更是闻声而退,消失的很是彻底。 “你在这儿做什么?”龙翼的声音透着担心。 “------”白茶眼里满是担心,却见魔君不见了,更是心中忐忑,他受了伤,那蛇万一要是有毒怎么办?看样子是喝了很多酒,也不知道三足乌怎么照顾的,怎地他一人来了。 “你在想什么?” “没---别过来,龙翼哥哥别过来,有蛇----” 龙翼更是满脸微笑,这丫头什么时候竟如此害怕蛇了,更是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察觉她满手心都是汗,这才知道这丫头当真是害怕,更是拦腰将她公主抱起--- 白茶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一颗颤抖的心在他怀里忐忑。 128:绝情一心 “龙翼哥哥---龙翼哥哥----”声声入耳,清脆轻柔。 白茶像是触电一样,惊醒了梦靥,她呆坐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龙翼,这个画面她盼望了很久,痴迷了很久,可偏偏一场好梦非要被人打扰。 那一声声就像是勾魂一样,牵动着白茶的心,忐忑不安,因为她不确定身边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心动,会不会在岔路口再走错。 欲要起身却被龙翼一把拉住,搂入怀中,画面美的不可描述。 “她来了,你不去见见?” “见或不见都无意” “可她这般想要见龙翼哥哥”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你何时变得如此冰冷”白茶故意气他,龙翼则靠近她,靠的很近,彼此的温度都感受得到:“还是冰冷吗?” 白茶羞了一脸,那温度得用滚烫来形容。 只是外面的声音像是一个魔咒,做什么事都做不了,心烦的很,直冲耳朵:“你快去瞧瞧” “你不怕我跟她走了” “你若真想跟她走,岂是我能左右的” “怎么了?生气了” “当然没有----” 龙翼故意气她,整理衣服起身,动作麻利的一气呵成,白茶则侧身而睡,闭着眼睛不再理他。 龙翼推门而去,却还是多心留意着白茶的动静,不过,对于星辰他还是要说清楚才是,免得徒增烦恼。 只是白茶见他真的去了,更是生气,静静的生闷气。 星辰站在对面的屋顶上,直勾勾的瞧着里面的情况,总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过这大半夜的狼叫一般谁能睡得着。 此刻来见她不是因为情分,而是故意气白茶,只是星辰不知道罢了,还以为他舍不下这份情谊。 “龙翼哥哥,你总算肯见我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我是真的爱你啊”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三魂安稳,龙翼心中万分感激,若你心有不甘便即刻来取了龙翼性命---” “龙翼哥哥这是说哪里的话,难道星辰在你心中就是这般霸道无礼的女人嘛?”星辰飞身上前,目光里柔情点点:“我只是在天族待的闷了,想来见见龙翼哥哥,若龙翼哥哥不想见,那我便走就是了” 星辰试探着,见龙翼并没有要留自己的意思更是问道:“白茶妹妹呢?” 她的目光不禁伸的长远,想要瞧瞧屋里到底有没有白茶。 “你走吧,永远不要来了” “龙翼哥哥就这般狠心吗?” 龙翼更是唤出天玄,将天玄递到她手上:“若是纠缠不清,我宁愿你从没救过我” “------”星辰眼底涌起忧伤:“不管我是不是欺骗了你,可我是爱你的” 天玄盘旋半空,星辰的直勾勾的盯着它,口中喃喃:“纵使你心中有她,也并不妨碍给我留一点点位置,为何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她的目光变得锋利,刀锋一样残忍,天玄发出吱吱的声响,就在龙翼转身的时候,星辰握住天玄:“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吗?” 声音震彻整个凡居,龙翼心中坦然:也该结束了。 他闭着眼睛毫不留情的走了,走向那个他心爱的女人身边。 星辰只是盯着,直勾勾的盯着,瞬间被愤怒的烈火湮灭。 “你就这般恨我?” 这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凡间一般,天玄的极光闪现,急速直奔龙翼---- 若不是花神舞蹦出瞬间阻拦了天玄的极光,白茶又在瞬间将龙翼拉到一旁。 “你没事吧”眼里充满了关切,见龙翼没事更是怒目盯着星辰:“死性不改” 星辰见白茶从那房间里跑出来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龙翼:“你们----你们----” 龙翼拉着白茶就要走,岂料星辰飞身拦住,怒目直视,更是瞬间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白茶更是无语,花神舞接收到白茶的心思,只想给她一巴掌,只是龙翼快了一步,他岂能容忍他人来侮辱白茶。 貌似星辰被这巴掌打愣了,直勾勾的盯着龙翼,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巴掌也愣了白茶,看到从小到大飞扬跋扈从不吃亏的星辰此刻如此安静,眼里满是绝望更是吃了一惊,只不过龙翼没有给她多待的机会,而是搂着她回了屋。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星辰看着眼前这般幸福的画面只想杀了她,从始至终都想杀了她,此刻只不过更想罢了。 “龙翼,这是你逼我的”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烈火,欲要焚身的样子,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凡舍。 东方鱼肚泛白,一束光透过厚重的云彩射下来,像是打开了凡间的大门,一切祥和一片,芒草也从西海回来,见他们的幸福模样,似乎心情也跟着万分喜悦了。 那晚魔君来过,星辰来过,自此以后一整个冬月,除了清晨看雪,夜晚烤火,斗转星移之后又是一年好光景,虽然凡舍四季如春世外桃源一般,,当整个凡间被春季的复苏笼罩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流动了。 此时的白茶坐在秋千上,芒草只是担心,一个多月来她都不曾正儿八经吃东西,医圣也来过几次,她怪所有人大惊小怪,尤其是龙翼,白茶直言说这是她最幸福的光景,只想要龙翼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有的时候芒草会八卦问医圣是不是怀孕了,每次医圣都哭笑不得,不想搭理她。 自从白茶跟龙翼在凡舍过起了日子,三足乌便很少来找芒草了,有的时候芒草会偶尔想起他却也是转瞬间,因为魔君的事,三足乌憋着劲,却最终还是败给了心思,此次偷偷前来看望她,却还落的白眼。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不理人啊” “起开,碍手碍脚的” “你别一见面就这般仇人相见似的,你以为我想来吗?这不是受不了想你嘛” 芒草瞪了他一眼,似在埋怨他来的不够频繁。 “好了好了,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我错哪里了?妈呀,我到底错哪了?天呢,谁救救我,告诉我到底错哪里? “哼!”芒草更是生气了:“敷衍” “我的姑奶奶,你消消气行不,我这不是来了吗?” “谁让你来了,赶快走,赶快走” “那我真的走了---” “走---” 三足乌更是气急,却被白茶劝上两句,只是还没怎么开口却是胃里翻腾,想要全部吐出来一般作呕 129:要挟 那晚星辰受了委屈便去蛟龙那里哭诉,却见大殿无人,一颗明珠悬在半空,任由一丝法力围绕,像是一个静电魔力圈一样。 星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走进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慑,想要一探究竟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反射回来。 顿时震得手臂发麻,脸色惨白,她瞧得很清楚,那珠子里面竟像是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孩童蜷缩在里面吸收着周围的养分,那颗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着。 这是什么?星辰满心疑惑,却还是呆呆的走进,想要观察清楚,却还得步步为营。 这是一个孩子吗?谁的孩子? “还不过来见过你哥哥”一个声音从天而降,星辰为之震彻,查看四周着实没有人,才被眼前的珠子吸引:“是你?” “当然,我可是你的哥哥” “就你?亲哥?”星辰想笑却没敢笑出来,毕竟这蛟龙行为异常,谁是他的儿子都不为怪,更何况这还是多出来一个哥哥。 只不过这儿子是夭折了吗?为何被困在这个珠子里。 “你到底是谁?” “你只要将我放出来,我便全都告诉你” “谁稀罕”星辰更是瘪嘴,你生生世世被困这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听到脚步声,星辰心中忐忑,那珠子更是抓住心里恐吓道:“私闯结界那可是死罪” “结界?你是说这里是结界?” “我可是你父神的心肝宝贝,你这般不顾族规那可是要受天雷之火的” “你少吓唬我,我这个父神疼我的很” “哦是吗?你若不信咱走着瞧!” 星辰被他这样一说,心中更为忐忑了,听到脚步近了更是挥动法力将珠子的光熄灭,收入袖口,若是真像他说的,还有法子来要挟他,若不像他说的,那不是更好! “你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休得喊叫,不然我灭了你” 顿时间珠子不在说话,四周安静的像是死寂。 “你来这里做什么?”蛟龙的声音瞬间响起,吓得星辰浑身一机灵:“-----” “它呢?” “谁?”星辰假装一脸懵。 蛟龙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心想这个女儿多日不露面,白茶府活的逍遥自在,此时出现定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过她的容颜,怕是龙翼知晓了那事,那慌是编不下去了吧。 “还是父神最最了解女儿” “到底何事”恐蛟龙失去了耐心。 “女儿只是想要守着龙翼哥哥,可奈何----” “你是想要我帮你夺回龙翼”见她示意,蛟龙更是长叹:“此事不妥” “为何!女儿明明那般喜欢他,为何不妥,你也答应过女儿,只要我喜欢,就算是九重天的月亮你都会摘下来给我,此时连天族的一条小红龙你都不肯了吗?” 星辰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样子呼之欲出,貌似,此刻蛟龙不依她就要造反,弄得天族鸡犬不宁一般。 只是蛟龙想来,既然白茶无心报仇,只想跟龙翼过个世世安稳,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天族的事只要她能放下也未尝不可安稳相处。 此刻蛟龙是想到了自己的帝位,若白茶真想来个鱼死网破,他也只有背水一战别无他法。 既然龙翼能安定了她的心思,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说话啊!” “他们两个本就两情相悦,若是你放下,父神一定为你说一门上等的亲事” “我不要,我就要龙翼哥哥” “胡闹!”蛟龙的不耐烦早已呼之欲出,只是星辰在哪里胡搅蛮差,蛟龙就差说出,若是白茶失去龙翼一心求死,你的父神也就一命呜呼了,那一刻,蛟龙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白茶撕心裂肺的疼!只是他强装镇定,没有露出破绽。 虽然蛟龙不确定这心心相印的威力,但也得万无一失啊! 此刻就算星辰无理取闹,蛟龙也应不得。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星辰见他就是不敢尝试更是直抵他的痛楚:“你害怕,白茶大闹起来伤了你,你放心,那离心草早已消失,我都跟你查过了,就算你杀了白茶,你也不会受到丝毫损伤,死不了” “-------”星辰只是炸他,哪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只不过此时她只想得到龙翼,利用天族的势力来逼龙翼就范。 “你何须那般吃惊,我是你的女儿,你的什么事能瞒过我,不过,这离心草我却是替你找过了,六界不会再有这个东西,你之所以能感受到白茶的疼,你也只能感受到她的疼仅此而已,所以你就放一万个心” 蛟龙怔怔的盯着她,真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貌似他很是满意,只是他也不敢贸然行事,星辰无奈,还是想要威胁,只是蛟龙知道她盗走了珠子更是使用法力抢夺,却被星辰半路拦截,虽然珠子发出的光亮瞬间点亮了四周,可星辰却将珠子捏在手里:“这是你跟孟婆的儿子吧,你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我只想要龙翼,若你还在乎这珠子的话” 虎毒还不食子,星辰只要拿它这个仙胎威胁他,见蛟龙眉头紧皱,锋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星辰也不害怕:“看来你有我这一个女儿就足够了” 星辰的语气带着威胁与淡然,斜眼瞧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更是用力想要捏碎了那颗珠子,蛟龙长舒一口气,最终还是心软:“来人,昭龙翼” “是!” 星辰脸露悦色,更是将珠子收入怀中:“等到龙翼亲口答应我,我便将你的亲儿子还给你” “快去,昭龙翼,捆也要将他捆来” “是是是!”一群仙臣顿时去了凡舍。 星辰更是大摇大摆的去了自己的宫殿,她知道,若是自己去请决计请不来他,可他毕竟是天族的小红龙,就算他不认蛟龙,可天帝有招他不得不回。 “大公主!”紫衣见星辰回来更是欣喜,星辰更是将那颗珠子用法力罩着,用自己的七魄缠着却被紫衣阻拦:“使不得啊大公主” “舍不得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星辰瞅着珠子在看看自己的七魄更是哈哈大笑:“只有这样,我的好父神才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 “好了,快给我梳洗换装,我可要迎接我的龙翼哥哥” “是!” 130:龙翼弃天族 你知道等待的滋味吗?那种欲眼望穿生无可恋,等到天荒地老,那人也没有出现的滋味。 这梳妆打扮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星辰的小眯一会都快要变成长眠了,猛然惊醒更是问道:“龙翼呢!” 紫衣吓得立马跪地求饶,星辰这才发觉出了大事,只是一屋子小仙娥的阻挠惹火了星辰,就连身边的紫衣也是奋力阻拦着,这让星辰大为光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是天帝下的命令,不让大公主出房门半步” “放肆”星辰更是横冲直撞,去被紫衣用捆仙绳束缚了双手双脚:“对不起大公主,这是天帝的命令,对不起” “简直岂有此理,紫衣,你不想活了吗?”星辰满嘴恐吓,紫衣却还是到处事情的原委:“天帝也是为了大公主好,去往凡舍的上仙回来了,只是龙公子百般不从,天帝才命人将他强行绑来,此刻在三荒山顶行刑”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本宫好不容易救了他,简直岂有此理,快放了我,紫衣---” 星辰愤怒的眼神盯着紫衣,若此刻不放,她日一定血债血偿,紫衣害怕了,更是由心底冒出的害怕。 唯唯诺诺的解开了捆仙绳,不了旁边一小仙娥欲要劝阻,只是为时已晚,星辰一听到还有人劝阻更是瞬间让她灰飞烟灭了。 “公主----天帝这次铁了心,你可要三思啊” 此刻的三荒山顶,雷雨交加,龙翼孤傲的骨头就是不肯低头,面对蛟龙的好言相劝也好,威逼利诱也罢,龙翼始终认定他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白茶,纵使上仙施了妖术迷昏了白茶,纵使此刻白茶不在,龙翼也不愿委曲求全。 蛟龙看中他的就是他这一身傲骨,不过,去往凡舍之前,蛟龙早已试探了白茶的气息,不足为患之后才命人将他绑上来三荒山,只要他肯低头,说不定还可放了他一条性命,没想到他言语反抗,虽然不接受星辰就罢了,可就连自己这个天帝都不放在眼里,蛟龙怎可留他。 瞬间天雷之火滚滚,整个三荒山顶瞬间被照亮,蛟龙吼道:“本帝在给你一次机会----” “动手吧!若是我红龙不能选择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宁愿死去,也算还了守护天族的使命” “好!本帝这就成全你” 蛟龙引来天雷之火却被星辰一声大吼制止:“难道你不顾你的亲儿子了吗?”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那是孟婆的儿子,若你真的伤了她,看谁饶过你” 星辰知道威胁不了他了更是跪地求饶:“我不要他了,你快放了他,你明明知道他不可受天雷,不可啊父神”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笑声震彻整个三荒山顶:“没想到我蛟龙的女儿也有长情的时候” “父神----”星辰见天雷逼近更是劝说龙翼,让他服软,只是他一身傲骨,硬是说,若蛟龙称帝,他宁愿自己不是小红龙。这无疑就是对蛟龙的最大反抗。 天雷之火焚身,顷刻间火光围着龙翼,纵使星辰的惨叫声震彻也不足以叫醒蛟龙的心。 一个身影冲出,天女散花,斗转星移一般,天玄长剑出鞘,一道寒光乍现,跟天雷之火的火光迎合出七彩的颜色。 花神舞更是直追蛟龙,白茶飞身到了龙翼身边,天玄指引天雷之火远去,她顶住头疼欲裂的痛,还是将关切沉浸在他的眼底:“你没事吧” 龙翼一把抱住她:“对不起---” “不要---不要---”貌似白茶想到了什么,更是要阻拦,只是呕吐袭来使得她摇摇欲坠。 龙翼更是挥动法力却在瞬间被白茶扑倒在怀里,她的声音极其微弱:“不要---不要不离开我” “茶儿---”龙翼恨透了自己的身份,此刻他多想跟天族脱离关系,这样就不会被蛟龙驱使--- 蛟龙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白茶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可看她的样子弱不禁风不足为害啊,只是她手中的两样灵物---- 不过,中了迷魂,此刻还能保持清醒的站在这里着实不容小觑啊蛟龙只想亲自试探一番更是挥动掌力逼近,龙翼更是硬生生的出掌迎接,只是白茶却在瞬间将他拉回来,天玄护体,一道极光将蛟龙逼退数丈。 “你------”蛟龙更是大惊。 白茶更是说道:“若你还纠缠不清,别怪我手下无情” “口出狂言----”星辰大喝一声,只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见不惯那一脸柔情都给了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女人。 龙翼更是挥动法力,唯恐她伤了白茶,只是还未靠近就被强大的力量反射出去。 这力量貌似用尽了白茶全身的力气,委委跌在龙翼的怀里,脸色苍白,干呕不止。 “你怎么样?”龙翼一脸紧张,白茶稳定了一会更是天玄在手直抵蛟龙方向:“若你不思悔改,别怪我” 声音的威力震慑四周,就连护住蛟龙的御剑貌似也在瞬间摇摇欲坠,吓得他呆立原地不敢动弹,星辰不死心,尤其是看着眼前这般情景不死心,更是挥动法力欲要强攻,虽赢不了但气势也要在,只是蛟龙瞬间拦住,星辰顷刻间崩溃了---- 龙翼的眼里带着愤恨,更是唤出真身,白茶阻拦却也阻拦不了。 他旁大身躯围绕着白茶,山顶瞬间被渲染的鲜红,锋利的龙爪直奔心脏处那块最坚硬的鳞甲,出手极快,毫不留情,瞬间拔下一片龙鳞,声音响彻整个三荒山:“我不在属于天族!” “龙翼哥哥”白茶的眼泪瞬间落下,心疼不已,颤抖的手抚摸着那块缺失的地方,龙翼更是瞬间幻化人形,花神断后,天玄护体! 龙翼更是将白茶公主抱起,此时的星辰早已气的直跺脚:“父神,就这般便宜了她吗?” 蛟龙更是目光呆滞,貌似想到了一些什么久远的事,看着龙翼他们走远更是打道回了天族,还命星辰再也不准去找龙翼。 昭告六界,龙翼已被他逐出天族,此刻天族再也没有小红龙! 凡舍里芒草焦急的等待着,自从龙翼被带走她便寝食难安,白茶去了三荒山顶她就更加慌了神,每过一秒都是煎熬,此刻见他们回来更是心头石头落地。 “小主怎么样了----” 只是芒草声音未落,白茶又一次作呕,脸色蜡黄。 131:紧张异常 “你为何要放他们走,为何不杀了他们”星辰在天族里嘶吼着 蛟龙怔怔的盯着她:“若白茶激起了御剑,我们都得死” “你何时如此怕死了,亏心事做多了” “你放肆!”一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脸上,顿时眼冒金星,星辰更是气的欲要还手,却还是忍住,蛟龙命人将她送回房间,纵使百般不情愿,星辰还是去了,蛟龙顺手从她身上取出了珠子,这下激怒了星辰,顿时间发疯一样打杂着宫里的陈设,伴随着她的嘶吼,瞬间一片狼藉。 蛟龙任由她发疯,只是平静的将珠子带走。 此刻不能恢复平静的人只有远离,劝也不是,烦也不是,为了避免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行冷却下来。 凡舍里小仙娥个个脸色凝重,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白茶脸色不好,芒草更是忙前忙后,龙翼更是一大早就去请了医圣,只是三进三出并没有请来医圣,百般推脱,此时的龙翼不再有天族的身份,胸口那片缺失的鳞甲还在隐隐作痛。 在白茶面前他只有故作镇定,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疼痛的内心。 “龙翼哥哥呢?”白茶的声音掩藏不住身体的虚弱。 “小主,公子一大早就去了魔族” “去哪里做什么” “-------” “我的身体我知道,无需担心,我没事” 芒草不忍心告诉她,龙翼已经去了很多躺了,只是医圣避而不见,找理由推脱,怕是魔君的意思。 “小主,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你好歹吃一口,不然身子怎么受的住” 白茶无力的摆摆手,实在吃不下,一看到吃的就反胃,见了就烦,还不如不见--- 她挣扎的坐起身来,芒草赶紧拿来靠垫放在她身后,尽量让她舒服一点。 “龙翼哥哥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我着实不忍心他在受苦” 芒草一想到医圣是得了魔君的命令故意不见就生闷气,只是一阵狂风吹过,吹开了窗户,芒草赶紧去关上,唯恐虚弱的白茶在受到风寒侵袭。 只是,当她转过身来却吓一跳:“你----你怎么来了” 魔君屹立在那里,不知呆了多久。 芒草担心白茶,却还是接收到了她的眼神,安静退下,却还不忘叮嘱:“小主身体虚弱----” 魔君并没有看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只有白茶知道,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深邃悠长像是写满了心事。 见芒草退出,魔君更是瞬间拉住她的手腕,虚弱的白茶被他这样一扯更是差点从床上掉下来,魔君的手指传来冰寒刺骨的温度,深锁的眉头足以看出他的无奈。 白茶像是被看穿了心事,别开头不看他,魔君也没有说话,貌似二人异常默契,一个没问,一个也不答。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最终还是白茶开的口:“你---” 只是那声问候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便说不出口。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本君说的?”魔君的声音故作轻松,只是内心的疾苦谁知道,这个结果认定了白茶离他越来越远了。 “-----” 只见他脸上微笑丛生,只是转瞬间又是锋利的眼神:“你休想得到本君的祝福” “焱皛---对不起”貌似白茶只能说这句也只剩下说这句了,对于魔君,她只有亏欠。 魔君似乎在等着她说些什么,只是白茶对他再没有要说的了,她不是傻子,她清楚的知道魔君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此生生世世她给不了。 这种不言不语的局面一直持续到龙翼回来,芒草告知他魔君来了,他便直奔这里。 “龙翼哥哥---”白茶见他回来又惊又喜,只是情敌见面那是分外眼红,龙翼还没有开口质问就听魔君说道:“好好照顾她,不然本君杀了你” 魔君的这句话不是恐吓,也不是空口大话,龙翼放弃了天族的身份,那块胸口的鳞甲缺失使得他法力大减,不足以再跟魔君抗衡。 只是他从那犀利的眼眸里看出了魔君对白茶的不舍。 他的身影带着落寞带着悲情还有不舍。 “你没事吧” 白茶摇摇头,龙翼也清楚的知道魔君的心思,此刻来见白茶想必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大魔头这般痴情。 “龙翼哥哥不要再去找医圣了” “为何?” “因为----因为----因为-----”三个因为,一个比一个声音弱小。直到白茶嘟囔嘟囔声音像是蚊子叫一般,龙翼着实没有听清楚,便又问了一句:“什么?” 白茶清清嗓子,故意将声音压到最低:“我怀孕了”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分一秒溜走,白茶清楚的看见那双眼睛从吃惊到欣喜的全过程,她也被那笑容感染,那种喜悦和幸福充斥着整个屋子,又延伸出了整个凡舍。 芒草更是喜极而涕,哭到不知所以。 自从这个喜事传遍了凡舍,白茶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怕风吹,怕日晒,怕冻着,怕热了,总之一切平常的事情都变成了众人的担忧,那颗真是嘴里的一块糖怕化了--- 尤其是芒草,那紧张都快成了神经质,就连白茶也打趣她说,她都快被宠成残废了。 什么事都做不了,吃饭有人喂,走路有人扶,就连小憩都会有十几个小仙娥守护着,最可恨的是晚上,芒草更是命整个凡舍的小仙娥守着,连龙翼都近身不得。 这倒是激起了龙翼的不满,自己在凡舍的地位一落千丈,此刻更是无人理会,心中竟还有丝丝失落。 二人忍不住相思想要呆一会竟搞得跟私会一样,就是为了躲避芒草的啰嗦跟过度的紧张。 终于避开了芒草的紧张,白茶这次缓过气来,跟龙翼相视一笑是幸福的默契。 “若是让她知道你偷偷跑出来,估计又要紧张了” 白茶笑笑,龙翼更是一把将她抱起,不忍让她脚上沾了一点泥土跟水分。 白茶笑他:“龙翼哥哥也是这般紧张呢,还有心笑话芒草”说着便紧紧的搂着龙翼的脖子:“龙翼哥哥的心可还疼吗?” “有你在就不疼了,此刻更是幸福着呢” “快将我放下来,你们这个样子我的双腿双手都快要退化了” 龙翼还是抱着,任由她在那里撒娇。 132:保胎丹药 凡舍里,芒草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东走西走急的团团转,众小仙娥都在安慰她,可她还是不放心,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怕出什么意外,直到龙翼抱着白茶出现在凡舍,芒草就像是垂死挣扎遇到了曙光一样飞出去,更是一脸紧张:“小主怎么样?” “我没事” 芒草想责怪龙翼却硬生生的憋下去,毕竟,这是白茶心尖上的人儿,总要留些分寸--- 见她平安归来,芒草也不在说什么,或许自己太过紧张了,弄得整个凡舍紧张兮兮的。 若不是白茶担心芒草见不到人胡思乱想,此刻还跟心爱的人儿赏风景呢! 芒草的担心破坏了多少良辰美景。 “小心点啊,小心”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此刻白茶更是觉得她大惊小怪,自己的身体调养了好些天已经好多了,无需这般担惊受怕,更何况她弄的整个凡舍神经兮兮的,着实不妥。 “现在不同了,小主可要仔细,你肚子里可是有了小宝宝,当然要万般小心” 白茶更是一脸害羞的看了她一眼:“你快别说了” “这是喜事啊,为何要藏着” “别说了,别说了---” 白茶更是一脸无奈,龙翼一把搂过她,宠溺沉浸在眼底。 “你这般紧张,如何了得”只见三足乌挥动翅膀直奔芒草,不偏不倚落在她身边更是伏上耳畔:“若是日后你有了---是不是整天紧张的吃不下饭” “你说什么”芒草更是气的跺脚,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三足乌本能脱离却也任由她揪着。 “好了好了,我有正事” “哼!” 三足乌将一个锦盒递给白茶说道:“白姑娘,这是君上的心意,还请白姑娘收下” “这是什么?”芒草只是好奇,那日匆匆一见便离去,有什么心意是不能亲自来的,非要人代送? 白茶接过那锦盒,上面印着灼灼桃花,像是从半夏的桃林摘出来的一样。 “打开看看---”三足乌不禁催促着。 “多事!”芒草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场合,万一是什么入不了眼的东西,岂不尴尬。 白茶看了一眼龙翼,见他也示意打开,便轻轻的打开了锦盒,一颗丹药丸透着极光,晶莹透亮让人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这是什么?”芒草更是好奇。 白茶看了一眼三足乌,她如何不了解魔君的心思,这是一颗保胎丸,想必是医圣用了很长时间才炼制而成,里面都是些六界最为名贵的成分。 只是魔君不愿亲自来送只得命三足乌前来。 “这是什么?好漂亮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天而降,只见狂风席卷,白茶手里的锦盒便被小凤凰掠去了。 “喂喂喂,你干什么?”三足乌一脸紧张,只听得小凤凰说道:“这是什么?你干嘛这般紧张” “这可是君上对白姑娘的心意,你快拿来” “心意?”小凤凰来了兴致,就连芒草也让他别闹,小凤凰看了一眼白茶又看了一眼龙翼,当着人家的面收情敌的心意,这怕不好吧,想必白茶姐姐也是不愿意的,那我就替她收下了。 小凤凰围着龙翼转了一圈,更是将丹药一口吞下,纵使三足乌想要阻拦也为时已晚。 “你干什么,那可是---” “别那么小气嘛,你在让你家君上送一颗不就行了”还不忘夸赞这丹药味道好极了,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小凤凰更是跑到龙翼身边小声说道:“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你要怎么谢我” “姐姐不会怪我吧”小凤凰更是故意这般问道。 白茶更是满脸微笑,三足乌更是气的想要杀了他。 “那就好那就好,为了给姐姐赔罪,我特地带来了小酒,我们一醉方休” “这个小酒,你的白茶姐姐是不能喝了,不如我陪你” “为何?为何姐姐不能喝?”小凤凰一脸失落的盯着龙翼:“上次你就拦着,为何这次还要拦着” “这次不同,你就别添乱了”芒草更是一脸责怪:“你不需要回去守着桃林吗?” “姐姐你看,她这般赶我走”小凤凰一脸委屈。 只是三足乌越想越生气,那颗丹药可是魔君的心意,就这般被他给吃了,若是要让他知道了岂不要大乱了。 更是一把推开小凤凰,夺过他手里的小酒,拔开酒塞便仰头灌下。 “你疯了,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芒草还是关心他的 “我的丹药啊,这可是君上的心意” “我就说你小气嘛!我吃了丹药,你喝了小酒,我们就算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你可知道那是保胎的药丸,是医圣用了六界的仙露炼成的,你怎么给吃了呢?” “保胎?”小凤凰更是一脸吃惊,看看白茶,看看龙翼,在看看芒草:“保胎?谁保胎?” “你还我丹药,你还我丹药”三足乌像是烈酒上了头,晕乎乎的,醉话连篇,只吵着问小凤凰要丹药。 芒草更是抚着他,真想捂住那张叨叨没完的嘴。 “姐姐?”小凤凰更是吃惊的盯着白茶,又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忍不住伸手要触摸却被龙翼一把拦住。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见龙翼这般紧张,小凤凰立马一飞冲天,将双翅展开,五彩祥云笼罩着整个凡舍,小凤凰将白茶的喜事广而告之,白茶拦都拦不住,只有任由他四下散布,等到累了便飞了回来。 “龙翼哥哥,龙翼哥哥,你可要好好照顾白茶姐姐” “嗯!” “那这小酒着实是不能喝了”小凤凰连连收起来却被龙翼拦住:“凤凰的小酒,着实要尝一尝” “好呀好呀!”小凤凰更是欣喜,斜眼看了看旁边的白茶:“姐姐可是没有口福了” 白茶更是满脸微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更是幸福的看着龙翼,任由他们两个举杯畅谈。 白茶就像是一个黏黏胶一样粘着龙翼,小凤凰更是满脸诡笑,低头喝着小酒,不忍直视。 腹中微痛,让白茶惊了眉头,龙翼也察觉到了异样更是担心。 “姐姐怎么了?”小凤凰也是一脸惊慌。 白茶摆摆手:“我累了---”声音明显的有气无力,龙翼更是一把抱住她,只是疼痛袭来使得她用力捂住小腹,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样?” “-----”此刻白茶已疼的说不出话来,汗如雨下 小凤凰也急的直跺脚:“这是怎么了?”见白茶紧紧捂住腹部更是一丝不详涌上心头。 133:500寿命小花神 若说这六界能有此仙术医治的只有医圣了,只是龙翼去了多次,医圣都是闭门不见,诸多借口,白茶的腹痛越来越严重,她明显的感觉到一个生命正脱离自己的身体,那种无助跟绝望使她崩溃。 此时的三足乌微醒,见凡舍上上下下充斥着紧张更是抓过一个小仙娥询问,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说小主腹痛难当。 三足乌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君上盯着医圣炼制丹药,进度稍有慢些便催促不安,原来是心系白姑娘,只可惜---- 三足乌不禁为魔君感伤,看着整个凡舍的人来人往,就连小凤凰也飞走去找半夏了,只是半夏懂什么?就算来了也是涂添一个人担忧,只有医圣。 芒草根本顾不上发呆的三足乌,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三足乌更是展翅飞走了。 回到魔君的时候正遇上龙翼苦苦敲门,只是里面的医圣悠闲的喝着茶,貌似入耳不闻,门前无视。 “君上呢?”三足乌找了一圈,他不关心医圣去不去凡舍,他只在乎魔君是不是去了? 因为他知道丹药不止一颗。 “明知故问”医圣似乎都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丝丝微笑。 “你回来” “------” “坐下!” “我?”三足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便坐了下来,医圣将一颗丹药拿出来说道:“这是我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的丹药,你吃吃看?” 三足乌连连摆手,那表情绝对是真心拒绝的。 “吃吃看” “不了不了,你还是留给你那些花花草草吧,我只想平平安安的” “这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 三足乌站起身来更是拔腿就跑,这医圣肯定有事心血来潮才练了什么鬼丹药,他仙居那些个花花草草早已被他实验成了妖,棵棵样子奇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常年不败,还外带茁壮成长的。 本来样子娇小柔美的就像是变了异,这不着实吓人吗! “来来来,你也知道我那些个花花草草早已经不起折腾了----” “那你就来折腾我?”三足乌一脸委屈:“我不吃,不吃,我还没有娶亲呢!你这不是害我吗?” “都说了这又不是毒药,妨碍不着你娶亲” “不行不行!” 看到三足乌一脸坚决,医圣更是摇摇头:“真是没有口福啊” 口福?我宁愿不要也要保命。 只见医圣更是将丹药收入袖口,扬长而去。 “你去哪里?你不去看看白姑娘?” 医圣笑而不语,更是一溜烟的功夫消失踪迹--- 这老头当真不去凡舍看望白姑娘吗?再怎么说她也是天族的公主,想当年羽皇那般器重他。 三足乌知道魔君去了凡舍,只是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是悄声跟着。 直到医圣出现在野岭坡,这里花开四季,魔君已是好久都没有来过了,这里就像是被他遗忘的角落,杂草丛生般又井然有序。 百花齐放又是百家争鸣,若不是白茶突然闯进了魔君的生命里,这里的一切小花神应该都会有出头之日了。 可惜了---- 三足乌站在野岭坡上发呆,眼光注视着这里的一切,鲜红,五彩,缤纷绚烂的地方却也充满着荒凉。 这老头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挑选几位貌美如花的小花神?他什么时候近女色了? 虽然三足乌不相信医圣也会沉迷女色却还是跟着一探究竟。 只见他在一株淡黄色的花蕊前停下脚步,嘴里叨叨这什么,他不敢靠的太近,唯恐被他发现了。 岂是医圣早就知道他跟着,只是没有拆穿他罢了。 一颗丹药被他碾成粉末,三足乌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跑来这里做实验来了。 顿时失去了一探而就的兴趣,还不如去凡舍瞧瞧怎么样了呢! “多谢医圣!”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三足乌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见到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女子跪在地上连连道谢。 “举手之劳,何须姑娘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医圣这话音刚落,就看见野岭坡花蕊攒动,顿时密密麻麻一片,三足乌更是看愣了眼睛:“喂喂喂,你在搞什么鬼” 他唯恐这老头破坏了这野岭坡,虽说魔君不来了,可保不齐永远不来了,这野岭坡保不齐还会养出些惊为天人的美色来。 “你怎么来了?”医圣故意问道。 “你这是要毁了野岭坡吗?她是怎么了?为何浑身发着光?”三足乌更是命众小花神退下,只是小花神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将医圣围堵。 “你搞什么?”三足乌更是一脸惊慌,这是要引起花神造乱吗? “没想到你害怕的丹药竟为她们增长了500年的寿命,你说什么做什么?” “500年?”花神被宠信一次才500年,这丹药粉末一丢便轻轻松松为她们增长了500年?三足乌惊恐的盯着他,只听医生说道:“我打算将这些个丹药全都野岭坡的众小花神,你可是一颗都没有!” 笑话!我堂堂魔君坐骑,区区500年寿命算什么! 众小花神的感谢声此起彼伏,医圣的大笑声充斥耳朵:“这样你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候那个大魔头了,是不是” 众小花神连连谢恩,三足乌一脸目无表情,就怕是等了一万年也等不到那颗心了,都别白费力气了。 医圣更是居高临下,将丹药全都碾成了粉末,风一吹便四下散播,瞬间整个野岭坡被丹药覆盖。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三足乌的语气带着威胁,因为他太清楚医圣了,此时丹药得了500年,说不定那一时在炼制一些便能夺去1000年。 好在他找到了霍霍的地方,不用拿自己开到了。 “你真不去瞧瞧吗?”三足乌是不想让芒草过于担心。 “你竟比你家君上还过担心?”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好奇嘛!” “好奇可以去瞧瞧,缠着我这老头做什么,去去去,我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不就是摆弄你那些个丹药,这下可有试验品了!能有什么正事”三足乌嘀咕着:我要不是怕君上责罚还能跟你赖着吗! 三足乌嘀咕着,却也关心凡舍的动静,只得前去一探究竟,主要是好奇芒草,至于白茶嘛!既然医圣都不紧张那肯定没事,再说那不还有君上嘛!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134:魔君的丹药 此时的白茶躺在床上疼的就差打滚了,龙翼在旁也束手无策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请不来医圣心里着实有愧,白茶忍着剧痛却也不忘安慰他。 只是生命的来临跟离去她感受的再清楚不过,纵使不舍却也无能为力,只盼这小生命能跟自己多呆一刻。 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滴,身上的衣裙全都湿透--- 一旁的魔君不知在暗处站了多久,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在乎,周围的人说了什么他都入耳不闻,只有白茶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虽说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明显的觉得那颗心脏的刺痛,湿润的眼眶让他不忍心在多看她一眼。 直到龙翼狂奔而出,他的心是绝望的,请不来医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受罪而无能为力,此时他无处发泄心中的苦闷,只得拿着院里的那棵树宣泄--- 芒草也着实心疼却也不知劝什么,只盼天可怜见。 “龙翼哥哥----”白茶虚弱的声音叫唤着,她知道他心中的苦闷跟无奈,只想安慰他却也只能疼的张张嘴--- 紧握的拳头无能为力的心。 那双眼睛恍如隔世一般,那个身影更是轻轻走到她的床前,四目相对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貌似那要命的疼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话还没有说出口,魔君便掰起她的嘴巴将一颗丹药送下去。像是溺了水,呛到了气管里,声声剧咳入耳还是惊了那颗心,魔君更是转过头不看她。 白茶惊恐的眼睛里满是泪花,魔君不苟言笑,故作语气冰冷:“就算你不想见到本君,本君也会常来看你,直至你厌烦到骨子里” 白茶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又何须将自己说的那般冷酷无情,我又几时说过不想见你。 一个故作冷漠无情,一个却又心如明镜 明明旁边的桌上有一碗水可以缓解白茶的剧咳,可偏偏这个人却要装作毫不在乎,明明早已心痛到无法自拔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忍受难受。 明明还想多看两眼却非要弄得匆匆别离。 凡舍的花开满了整个庭院,那颗丹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此刻才发觉有的人用最恶劣的态度说一些最狠心的话却是在伪装那颗心。 “龙翼哥哥---” 此时的白茶没有了疼痛,就像是遇上了龙卷风,一颗丹药轻松化解了这场暴风雨,一切恢复以往的平静。 “茶儿---”龙翼只怪自己没能好好照顾她,此时听到唤,更是十二分精神,唯恐让她瞧出来一点点的伤神。 “龙翼哥哥无须自责,也不必忧伤” “我只是恨自己不能替茶儿---” “我已无碍,龙翼哥哥放心” “当真没事了吗?不疼了吗?” “嗯嗯!”白茶为了让他放心只得编出个谎话来,说自己的娘亲在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疼过去就好了。 龙翼一听更是心疼了,倘若这般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也能让她免受一些折磨。 想必医圣那里是有法子的,可他始终避而不见,这让龙翼更加担心起来。 见他忧心忡忡,白茶只想着打消他的顾虑:“每一条白龙都会承受这般痛苦,茶儿爱龙翼哥哥这是必经的过程” “可----” “茶儿心甘情愿” 二人深情相拥,就连在一旁的芒草也都感动到涕零。 自从白茶从三荒山救走了龙翼,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蛟龙就感受到那强大的磁场。 他在寻找应对之策,以防万一,此刻得知白茶怀孕更是忧心忡忡。 因为龙的家族里一直有一个传说,白龙怀孕可撼动天地,法力无穷之大无人能敌。 白茶怀孕这是蛟龙最为担心的,天族的帝位是他梦寐以求的,若那个传说是真的,白茶当真开启了巨大的法力这将是他最大的威胁。此刻的他不得不为自己想好对策跟退路。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阴森,盯着眼前的这个珠子发出鬼魅的笑。 天族里传来星辰发疯的怒吼,无非就是吵着闹着想要见龙翼,有的时候蛟龙也会嘲笑这个女儿,真是秉承了自己的脾性。 若是她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会是怎样?蛟龙真想看个究竟,他将珠子收好,想到这里更是加快脚步去见星辰。 只是此刻星辰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红着双眼,里面充满了愤怒。 “为何这般看着你的父神!父神可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星辰冷笑两声,从他那里竟还能冒出来好消息? 蛟龙也是哈哈大笑:“还在生父神的气呢!父神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他们两情相悦,此刻更是心有灵犀,你就算执着到天荒地老,龙翼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此时就更不可能了” “我偏不信,我星辰看上的男人竟会看上我” “旁人不好说,可这龙翼吗?我太了解他了,哦不,是他的族性,他随他的娘亲” “哼!”星辰一脸不服气,只怪他将自己囚禁这里,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儿,自己的魅力无处施展。 “你那好妹妹怀孕了”蛟龙冷不及防的说出来,星辰还沉浸在自己的魅力当中,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的眼神从吃惊变得锋利:“你说什么?” “她怀了龙翼的孩子,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孩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虽然嘴上说的不可能,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排斥这个消息,颤抖的身体,愤怒的眼神,就算是杀人放火也不能阻挡这个消息。 “父神是不想见你这般伤心,这六界男子众多,每一个都是才貌出众---” “他们跟我何干”星辰愤怒的盯着他:“我只想要守着他,只是想要守着他而已” 她的眼神从愤怒变得锋利,像是刀锋划过脸颊一般隐隐刺痛。 看着她冲出天族的身影,蛟龙只有阴沉沉的笑,手里的那颗珠子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思,里面的小精灵翻了个身也跟着他笑。样子甚是恐怖。 女人的愤怒足以震慑所有,尤其是妒火,虽然蛟龙畏惧白茶的爆发力,他也答应白茶不在与她为难,可若是那小小的生命保不住她的法力便会折损,就算有朝一日她还想要报仇重返天族已再无机会! 蛟龙只是想借星辰之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135:勾魂索 貌似喜欢窥探的人都喜欢上了屋顶,愤怒的星辰此刻竟然胆怯了,不禁轻笑自己,本宫何时变成这番模样?为了一个男人竟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坐在屋顶良久,凡舍上上下下都已发现,只是她呆呆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众人都不敢打扰。 她直勾勾的盯着白茶的一举一动,一双眼睛就这般盯着自己,纵使你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她又什么都没做,岂不是那种看不惯有干不掉的不自在。 龙翼也发现了她的身影更是全身戒备,若她敢做出一丝反常举动绝不留情。 白茶倒是笑他紧张,龙翼不得不全身戒备,此刻白茶的法力受限,万一星辰有什么歹念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龙翼哥哥不用紧张”白茶倒是安慰他,只是龙翼的眼神有些冰冷,深邃的眼睛想要看穿星辰的心,迎来的只是癫狂的笑。 他只有紧紧拥住白茶,星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邪魅的笑也在那里,只是她的身影逗留了很久便悄然远去了。 弄得凡舍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总觉狂风暴雨来袭到头来不过是清风拂过地面般寂静。 蛟龙虽然不清楚星辰会做出什么来,只是此刻不相信星辰会就此罢休,这让他感到意外又吃惊。 他坐在殿上听着汇报,看着手里的珠子,不禁暗叹:女人心海底针啊。这丫头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想到这里蛟龙的眼里充满了杀机。 夜晚入侵,整个白茶府被黑暗笼罩,四周沉浸在黑夜的寂静中。 幻化出的几只小妖冲破了凡舍的结界,此刻更是自由的穿梭,像是嗅到了气味直奔白茶的房间。 屋里灯光灰暗,微风浮动,像是惊醒了沉睡的龙翼,察觉到四周的异样更是紧皱眉头,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若不是龙翼反应极快,怕是早已欺近了白茶的身。 四周寂静的犹如海底的水,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 “怎么了?龙翼哥哥” 白茶的声音未落,便见一个身如闪电的影子飞扑,若不是天玄护主,怕是早已惊扰了白茶。 “妖族?”虽然龙翼有些不相信这些个小妖是妖族的,见她们的身形还是有所怀疑。 “她们是冲着我来的?”白茶也是一丝吃惊,不过还没等她出手,花神舞这个灵器便纷纷解决了她们,一缕青烟飞天,瞬间,凡舍被烟雾缭绕。 “没事吧” 白茶久久出神,实在想不通这些个小妖是什么心思?莫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二人四目相对默契使然。 芒草直冲而来:“小主,小主---你没事吧” 白茶莞尔一笑,示意她,你看我像有事吗? 芒草细细瞧了更是说道:“外面有很多小妖” ??? 纵使疑惑万千,白茶还是携了龙翼之手而出,只见一群小妖占山为王般蜂巢窜动。 二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凡舍的众小仙娥早已加入得到了打斗的场面。 “你照顾好茶儿”龙翼叮嘱芒草,便加入到战斗,花神舞跟天玄剑配合的相当默契,只是这些个小妖就像是越战越勇,越打越多一样,杀之不尽--- 龙翼本就失去了最坚硬的鳞甲,敌数太多,本就顾应不暇还要担心白茶的安慰。 一来二去便有些措手不及了。芒草见他应付不来更是加入战斗,白茶也毫不手软。 “小心动了胎气”龙翼不禁叮嘱,只是白茶郁闷,为何突然间来了这么多的小妖?难不成是嗅到了凡舍的仙气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个黑恩的身影正躲在暗处瞧瞧的观察着这一切,伺机而动。 知道什么是寡不敌众吗?纵使仙法高超却也抵挡不了千军万马,更何况此时龙翼仙力不足,就连白茶也被困住大半。 跟这些小妖都起来着实要消耗不少仙法跟体力。 “小心----”龙翼冲出重围直奔白茶,瞬间解开了她的危难却还是被众小妖围住。 那个黑影瞅准了时机,手里拿着一把勾魂索瞬间欺近白茶的身边,黑影也在顷刻间笼罩整个凡舍--- 当龙翼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只是一瞬间白茶就被勾走了,众小妖的法力就像是被暗中操控一样,瞬间无限放大,龙翼跟芒草竟脱不开身。 白茶在慌乱中撕下了他那张黑漆漆的脸,只是眼里满是惊奇:“是你” 她的法力在遇到勾魂索的时候竟一点也施展不出来。 “白姑娘别怪我”黑无常的声音有些低,从未有过的低落。 “你要带我去哪里?”白茶任由他束缚,双手还是下意识的捂住腹部,只要别伤及腹中的孩儿,去哪里又何畏惧呢! “白姑娘,对不住了”黑无常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白茶更是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心中忐忑却着实想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阴森森恐怖怖的。 “白姑娘,凡间有句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你伤不了我的”白茶的语气里透着自信,只是黑无常的话却让她心中一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白姑娘,只是那孩子是不能留的” “-----” 黑无常紧紧的盯着她的腹部,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眼便能刺穿,白茶更是察觉危险紧紧护住。 “仙胎不定,白姑娘别白费力气了” 那种压迫感使得白茶见天不应叫地不灵,黑无常是伤害不了白茶,可勾魂索完全可以将仙胎勾去,这种绝望白茶早已体会过了。着实不想在体会一次。 黑无常汇集所有法力,勾魂索越发紧迫,白茶的心也被揪的紧了:“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得罪了,白姑娘” 纵使白茶万般不舍却还是抵不过那颗铁石心肠,那种绝望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一丝生的希望。 “不-----”一声绝望的嘶吼划过天际,四周充斥着白茶的声音--- 黑无常更是紧闭双眼不看她,貌似心中也是万分内疚,白茶的眼泪夺眶而出,竟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一阵风吹过,像是有人扶了一下脸颊,黑无常微愣,只是这半秒钟,勾魂索就被人收走了一样,白茶如释重负,却像是瞬间没有了支撑一般跌倒在地。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厉喝吓得黑无常魂飞魄散:“君上!” 魔君搀扶着白茶,勾魂索瞬间困住了黑无常。 136:四季春秋还是你 初见时惊鸿一瞥 南柯一梦是你 等待山重水复 怦然心动是你 相遇是柳暗花明 如梦初醒是你 重逢是心中释然 别来无恙-----是你! 魔君看着怀里的白茶更是愤怒的盯着黑无常,四周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君上----” 只是黑无常的话声还未落便听到一声惨叫。伤的最心爱的女人,魔君怎会饶了他,只是白茶虽然无力却也懂得他的无奈,纵使心中万般不从却也有使命在身。 “----” 白茶还没有说话,只是腹痛难当,魔君却也能感受得到白茶的眼神。 黑无常便也保留了一条小命,只是不能如此便宜了他,魔君还是瞬间卸掉了他的法力,勾魂索又紧了一个号,锁紧肉体贴近骨头,纵使疼痛难当,黑无常也清楚的知道这早已是他格外开恩了。 相识相知相许喜怒哀乐皆因你有你足矣! 魔君一把将她抱起,只是白茶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碰就疼,魔君虽然很轻的动作却还是忍不住的疼。 只是她忍不住护住肚子,眼里满是担心。 “放心,它不会有事” “我要回凡舍----”虽然白茶的声音虚弱,但魔君清楚的知道她不是想回凡舍,只是因为凡舍有她担心的男人,此刻她竟是有多担心龙翼!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 “区区几个小妖都对付不了了吗?” “------” “还是,你怕他找不到你?” “------” 虽然白茶不语,但他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颗心。此刻的魔君将白茶抱在怀里还不忘用仙法牵引勾魂索,这黑夜的路不知走了多久,白茶问了多次他也不答。问急了魔君便说道:“你不语,本君也不言” 只是白茶感受的到,走的这条路离凡舍越来越远。 “要去哪里?” 魔君只是看着她,只觉那张脸好近,近的只有令她将头别过去:“我只想回凡舍” 魔君听到这句便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狂风在耳边呼啸,黑无常吼了一句:“是狼魂” 魔君面无表情,白茶却听得很清楚,难道这里是断魂谷,斩断仙胎永世不得轮回的断魂谷。 黑无常的这一声吼,瞬间星光熠熠,貌似四周斗转星移一般像是换了一番景象。 白茶的心被揪紧了,这里可是地府最深的地方,他竟追到这里来了。 白茶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受伤,六界有约,井水不犯河水才能安乐祥和,此时魔君竟不顾约定私闯断魂谷。 白茶紧张的盯着他,魔君只是邪魅一笑,一团烟雾袭来又瞬间飘散。 “君上,小心”虽然黑无常被擒,但他还是担心他的。 勾魂索困住了他全身的法力,这样他就不能驱散狼魂,不过魔君也没想过要他帮忙,就连抱着白茶的手都没有放,收放自如的在断魂谷穿梭。 身形之快稍纵即逝。 “小心---” 听到白茶的关切,魔君只是尽收心底,只是团团烟雾就像是空气一般无处不在,紧皱的眉头却让白茶感受的到他已受伤。 她的心被揪的紧了,在忐忑中停留了太久,以至于成功脱离的时候有些失重。 我见过春日夏风秋叶冬雪 四季春秋苍山泱水都不及你冲我展眉一笑。 白茶只顾担心他的伤,只盼他能放下也好减轻一下他的负担,此时自身也没有那般疼痛,只是魔君不放,执拗不过,多想这路程慢点,就这样抱着你天荒地老。 “君上----”三足乌见魔君回来还抱着白茶更是一头雾水。 “魔族!”白茶是有些吃惊的,他竟将自己带回了魔族? 白茶没有问,只是任由他安顿好,魔君并没有过多的逗留,只是刚出了房门便听得三足乌大叫一声:“君上----” 白茶闻声而出,却见地上一滩血迹早已不见魔君的身影。 “君上吩咐要姑娘好生休息”一个小妖拦住她,不得她离开。 白茶眺望却也不见,只是心急如焚--- “姑娘,姑娘----”白茶还是避开小妖,在魔族穿梭,貌似她像是忘记了一样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出,着急的她大喊着焱皛两个字。 四周荡起回声,疼痛袭来她更是捂住腹部,惨白的脸上一丝血迹都没有,毫无力气的身体只有依托这墙壁才能站稳。 貌似是受了狼魂的影响,那一团团仙雾吸进肺里使得她浑身不舒服,只是此时才发作。 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有貌似腹中仙胎作祟,她竟吐了出来,只是那一口艳红进了她的心。 手指上印着从嘴角擦掉的血迹,紧接着又是一口,顿时天旋地转站立不住。 迷迷糊糊中竟听到有人叫她茶儿,恍如隔世般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容颜,口中喃喃:龙翼哥哥--- 还未听见那人回应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躺在帝王居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床上,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吓得她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这是哪里?” “都下去吧”一声入耳,只听那一群小妖连说:“是” 见魔君过来,白茶更是询问:“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区区一道狼魂岂能伤的了我”虽然魔君自大,可白茶还是不信,只是他不愿说她也不在问。 “吃了它” 白茶盯着他递过来的丹药,她则能不知这是保胎的丹药,只是他就像是一个守护神一样,白茶害怕这份恩情永生难报。 “怎么?感动了?内疚了?那你便留下来报答本君” 白茶接过丹药咽下,魔君递上清水,见她不接更是威胁道:“若你不喝,本君有法子让你喝” 白茶更是立马接过,免得跟他动手。 “他呢?” 魔君怔怔的盯着她?难道她知道龙翼来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黑无常” 魔君如释重负,原来是他啊更是问道:“你想怎么办?” “他也是身不由己,受人之命,不要为难他了” “好!来人” 三足乌更是进来。 “将黑无常卸掉法力,丢在野岭坡喂狼” “是!” “------” “怎么?不满意啊,那好,将他丢回断魂谷永世不得轮回” “你----” “还不满意啊” “那就将他---” “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本君喜欢你,你却还怀了他的种” “----” “怎么?没话说了吧!哪有那么多明明”魔君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137:狼魂之殇 整个魔族里回荡着黑无常的惨叫,那是魔君对他的惩罚,地府里怎么闹都可以,可此时他竟从了他人命令来害白茶,这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情。 直到惨叫声沉默,三足乌这才呈上勾魂索。 “若想保住这个孩子,便乖乖留在这里”魔君接过勾魂索,想都不用想,这都是蛟龙指使的,恐怕凡舍早已不能久住。至于这里吗?!虽然不说是多么安全的地方,可纵使蛟龙有私闯的心思也要掂量掂量。 纵使魔君待她心思如初,万般关切可白茶还是愿意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去,纵使他眼里有命令,有威胁,有关爱或许也有宠溺,但她还是会选择回到龙翼身边,哪怕刀山火海,或者狂风暴雨又或许---- 她都是愿意跟他共白头,守在他的身边不想走远。 白茶只是看了他一眼,犹如惊鸿一瞥,魔君知道她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更是满脸无奈。 “白姑娘----”三足乌只想劝说,却听魔君说道:“让她走!” 三足乌只得前头带路,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小妖惊叫,白茶怎会不知他一直在强忍着伤痛。 “白姑娘---”三足乌又想去看看魔君,又想让白茶留下来,见她停下脚步更是狂奔到魔君身边,虽然一身青色却还是从胸前透出一片血迹 “君上----” 何为情!何为爱!三足乌更是看了一眼白茶,满心无奈。 “君上----”三足乌真想劝他放手,可话到嘴边却不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魔君是绝对不会听他的。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钟 这才是魔君对白茶的心思,如何劝,如何说。 “白姑娘----”三足乌见她转过身,更是惊喜,便又说道:“君上,受伤了” “多事!”魔君见她折回来是暗喜的。 三足乌搀扶着他,白茶更是站在咫尺的距离,那一定是被狼魂所伤,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口,貌似透过衣衫便能清楚的瞧见里面的血肉溃烂。 “无妨!不用这般瞧着,养上几天便没事了,快回吧”话是这样说,可魔君多希望她能留下来,留下来,就连三足乌也希望她赶快留下来。 三足乌突然抽身,想给他们足够的时间,魔君没有了支撑差点跌倒却被白茶一把扶住:“你没事吧!” “没事---”他知道三足乌是故意的,更是满意,只是白茶将他搀扶着坐在旁边的大石墩上。 “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伤口?只要你想看,岂止是伤口可以看! 魔君将胸前的衣衫扯开,瞬间露出小孩手掌大小的伤口,鲜血淋淋,样子像极了一颗活生生的狼--- 白茶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明明不用受这些伤痛的,此刻心中内疚一万点暴击。 “可是这狼魂的伤我并不知道医治之法,还是请医圣前来” “本君身上所有的伤痛你都能医”魔君见她避开目光更是拉住她的手,只是白茶反应过激,扯疼了他胸口的伤,血迹点点渗透,只是那眉间一皱,白茶早已内心愧疚。 魔君将她一把搂入怀中,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与血迹。 我忍住身上的灼痛也要将你涌入怀中,只盼你给我一秒便足以。 纵使白茶想要逃离却不敢妄动,她还是担心他的。 “君上----”三足乌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前来打扰,一定不要前来打扰,却还是漏掉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这般美好的气氛却被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妖打断。 白茶更是逃离他的怀抱,心中直骂自己,早已是有夫之妇却还如此这般。 魔君真想杀了他,那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君上,龙-------” 魔君知道他是来禀报关于龙翼的事情,只是还没说个清楚便委委倒地,他暗自用了法力却也迁怒了伤口。 一口鲜血吐出可吓坏了白茶。 “来人啊,三足乌快来----”白茶大喊着,着急关切担心魔君都看在眼里 此刻他多想一把拉过她入怀,用双唇来安抚她紧张的样子--- 虽然心中想却还是静静的看着她。 “茶儿---茶儿---没事” 魔君故作镇定,想要表现出强壮的样子,却又在瞬间倒地,白茶更是慌了神,虽身处魔族此刻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难道他们都不管自己的君上了吗? “无需担心,本君没事,区区----” “你还说,这叫没事吗?”眼泪夺眶而出的担心。 白茶大声喊着叫着,纵使无人应答她还是奋力喊着,只是突然想到这鲜血会不会也能医治狼魂的伤,她便唤出天玄,伸出一只手指便要划下去。 魔君更是奋力阻拦,一把夺过天玄剑丢在地上:“如此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焱皛---” 魔君整理好衣衫,将伤口藏起来,白茶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魔君张开双手迎接她的到来,白茶愣了一会儿却还是走到了她的怀里,在他耳畔细语:“对不起!” 魔君将她推开怀抱:“走,本君送你回凡舍” 白茶就像是被他牵住了魂,任由他牵着--- 喜欢你像风走了八百里不问归期,喜欢你像日月轮回交替不理朝夕 喜欢你像星辰砸向大地至死而已喜欢你像凡间夏天的雪冬天的雨无能为力 喜欢你,像陌上花开缓缓归矣 可我还是喜欢你沧海是你巫山也是你 这是每走一步魔君心里的喜欢,直至族外那个貌似等候了很久的身影出现,他才放开了那只请愿牵着生生世世的手。 “茶儿----” “龙翼哥哥---” 两声温情,两声眷恋,四目相接是爱,是相思--- 看着心爱人奔向那个怀抱,魔君只想转身离开却被一个身影逼近--- “不要---”白茶大喊却不敌龙翼长剑送到,风声耳畔过,魔君并没有去抵挡,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 虽然长剑未抵上他的身体但他还是被剑气所伤,只是魔君强忍着并没有回头。 “龙翼哥哥----”白茶一脸责怪却也担心魔君的伤势:“你----”这怎么没事!怎么会没事! 只是魔君没有回头,龙翼一把拉住她就要走,没有留下一句话 “焱皛---焱皛---” 龙翼听得她叫他的名字更是俯身将她抱走。 白茶更是问道:“你为何要伤他” 龙翼怔怔的盯着她,内心苦闷--- 138:三足乌误会 伊人窈窕寤寐思之费思量 后来一寸相思化作十万秋水长 “看什么呢?” 芒草如梦初醒,赶紧将字条收起来,小仙娥见她脸色异常更是眉开眼笑:“瞧着样子,一定是哪位公子书为姑娘写的情书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 “胡说?要是我胡说,你脸红什么?” “脸红?有吗?”芒草慌乱的捂住脸,只觉发烫,更是跑开。 几个小仙娥更是议论纷纷,咱这芒草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你还不知道呢!魔族的三公子跟咱姑娘交情匪浅”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可胡说,说不定咱姑娘看上了别的公子一夜说不定啊” “就是就是,那三公子不冷不热的,半月见不着一回,怕是咱姑娘有心也冷却了” “你们聊什么呢?”一个冰冷的声音冲进她们的耳朵,使得小仙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四下散开。 魔君突然想吃白茶亲手酿的果酿了,特来带话,龙翼伤了他,估计白茶心中内疚,肯定会亲手为之。 只是还没有见到白茶,便听到他们议论芒草之事,好像还有什么情书? 只想问个清楚却没想到她们这是做贼心虚了? 三足乌在凡舍找寻着芒草的踪迹,只是找了一大圈也不见人影,便抓过来一个小仙娥问个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当真不知道”见那小仙娥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三足乌更是无奈:“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不管问什么,我都不知道,不知道那情书写的是什么内容”小仙娥话出便恨不得杀了自己,立马捂住嘴。 “情书?什么情书” “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去问芒草姑娘吧” “芒草?情书”三足乌更是眉头紧皱,情书?是谁写了情书?给谁写的情书? 见她们个个神情异常,三足乌如临大敌,难不成是那个男人给芒草写了情书? “你怎么来了?焱皛他怎么样了?”白茶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婉动听,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腹初见笨重样子。 见到龙翼,三足乌更是正眼都不瞧一眼,若不是他那一剑,君上如何会伤的那么重,救了白茶还要被人重伤,简直岂有此理。 白茶知道三足乌念主心切,只得再问一次:“他没事我便放心了” “如何会没事!”三足乌真想痛骂他一顿,只是看在白茶的面子上还是语毕。 “君上这几日疼的厉害,却异常想念姑娘亲手酿制的果酿,不知姑娘---” “好!好!你稍稍等候” “不急!正好我找芒草有些事情,去去就来” “好!” “不知?芒草去了哪里?” “若不在凡舍的话,你去后山瞧瞧,近日她在后山忙碌着,说是种植了一种奇特的花,说等到花期才让我前去一瞧,神秘极了” “多谢白姑娘” 看着三足乌远去,对于龙翼伤了魔君之事,白茶也责怪过他,那日在凡舍被黑无常用勾魂索抓走,若不是魔君及时出手相救,恐怕这腹中仙胎怕是保不住了。 只是白茶虽感念魔君救命之恩,可龙翼在乎的却是魔君擅自将她带回魔族,而且自己前去不下一百次都被他手下劝阻拦截,甚至起了冲突也不放人,可见他的居心,只是这些,他并没有告诉白茶,而是藏在了心里,只要此刻白茶没事便无妨了。 龙翼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宠着她,院里的秋千摇曳着,白茶却嘀咕:“芒草到底种了些什么花束,这么神秘” “想去瞧瞧吗?” “当然!”白茶来了兴致,转眼间却又黯淡无光:“可我即已答应了她,还是等等吧” 龙翼的眼里尽是宠溺,轻手将秋千上的她送到天边又回来,好好一副恩爱有加的和谐画面。 后山游荡的三足乌四处寻找着,轻声唤着,就是不见芒草的身影,那山脚下是像是刚刚种植的花束,只是郁郁葱葱一支一支,倒不像是能开出惊艳的花束。 三足乌四周找寻着,轻声呼唤着,就是没有回应。 心中犯了低估:这么个大活人去了哪里?该不会是被小妖掳走了吧?不可能啊,她堂堂西海圣女,怎么着也不会这么衰吧。 “芒草----芒草----”四周传回声声回声,像是一问一答,三足乌更是郁闷,想要转身走却见远处两个人影,像是突然闯进了眼帘一般,三足乌更是呆立原地,因为那是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他犹如经历的晴天霹雳。 他的脚像是灌了铅,想快速跑过去瞧个究竟却怎么也抬不动腿,最后还是大吼一声,将心中的疑惑跟愤怒全都吼出来:“芒草!!!” 声音绵绵悠长,貌似远处的两人听到了他的喊声,三足乌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而非扑动双翅一飞而去,不偏不倚落在芒草身边,在看看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愤怒不止:“是你!” 三足乌更是挥动法力欲要与他决斗,若不是芒草拦着怕是会死人的。 “你怎么来了?”芒草将他俩隔开,只见三足乌怒起横生:“我偷偷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你却---”在看看芒草,他是真不想说多么过分的话。 “什么偷偷放他一条生路,原来他的仇家是你” “什么仇家”三足乌真想一巴掌打醒她:“你可知道他是谁?” 芒草一头雾水,只知道那晚遇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样子甚是可怜,像是从乱坟岗爬出来的,芒草善念起便将他安置在后山的山洞里。凡舍无一人所知。 唯恐白茶龙翼前来后山便说自己种了奇特的植物,待到花开才能见,实则就是为了替他疗伤不被发现。 要说芒草岂会不知他就是黑无常,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毕竟他已受到了惩罚,而且若他真心想要杀害仙胎,就不会让人偷偷报信给魔君了。 此刻面对三足乌的愤怒,芒草知道说:“我知道他是黑无常” 黑无常更是吃惊的盯着她,三足乌更是愤怒了:“你即已知道他是黑无常,那你知不知道就是他差点害的你家小主滑落仙胎” 见芒草不答,三足乌更是冷笑:“你定是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慌骗白姑娘说种了什么奇特植物” “你又何须这般生气,他不过是替主卖命,别无选择而已,他何错之有” 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三足乌此刻只有满脸冷笑:“你是不是看上他,是不是他给你写的情书,你们究竟到了哪一步了?瞧着样子----” “你混蛋!”芒草怒了,这是要说多么难听的话,为了阻止他更是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三足乌呆愣原地。 芒草又生气又伤心,掩面跑开。 139:君在沧海 我在潇湘 伤了白茶或者只要有这个心思,一般魔君绝对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他亲眼看到,纵使黑无常接了命令跟万千小妖一起前往凡舍去勾魂白茶。 可他还是给魔君秘密传信才使得他在紧急关头出现在了狼魂,他虽不想害她腹中的仙胎,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种绝望压得他透不过起来。 纵使魔君知道实情却也还是不愿赦免了他,三足乌领了命令那一刻将他带到了三荒山脚下的乱坟岗,依照着魔君的命令卸掉了他全身的法力,使得他瞬间仅存一丝气力苟延残喘。 黑无常早已做好了无重生不轮回的打算,可三足乌却还是心软放了他一码。 “你从这里爬出去,大难不死,我便饶了你” “-----”黑无常满眼疑惑,看到三足乌坚定的眼神,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这份恩情他只有记在心里了,他已被蛟龙除名,地府肯定是回不去,此时在这山脚下,到处都是仙骨游荡,小鬼出没,就算三足乌有心放了他,可此刻的黑无常是绝对爬不出去这里。 但他还是打起万分努力,拼了老命的往外爬,想要摆脱乱坟岗的控制。 最后三足乌还是出手了,为他扫平周围的一切,任由他离开。 只是黑无常也被伤的遍体鳞伤,那眼神里充满了重生的希望。 没有任何仙法护体的他爬呀爬,爬了不是多久,也遇到了很多个小妖前来折磨他,报以往他勾魂的仇,他都强忍着,肉体早已被伤的模糊。 但他还是爬出了三荒山的地盘,一路西下,头顶的阳光都觉得异样的刺眼,不知过了多久他爬到一个山洞,已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的他就此昏厥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却不知为何多了一层薄薄的绒毯,旁边有燃尽的枯枝。 难道有人来过?是谁?像是没有恶意。 正当他疑惑之际,一个好听的声音闯进了他的耳朵:“你醒了” 黑无常一愣,定眼瞧去,是一个妙龄的姑娘,再一看,容颜当真好熟悉。 “你----你是---” “我是芒草,你见过我?” “没-----没----”黑无常虽然嘴上否认可这芒草他怎会不认识,她是白茶身边的人,难道这里是凡舍? 黑无常的心顿时凉凉了,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有意害白茶,还能活着出去吗?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 “没----没----不好意思,打扰了”黑无常连连挣扎起身,此地不能就留,留命要紧。 “你去哪里?”芒草一把拦住他:“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没有仇家,你安心养伤,不会有人发现的” 黑无常见她并没有认出自己更是松了一口气,便问道:“你----” “你叫我芒草就好”芒草将提来的一盒子食物摆出来,好久没吃东西的黑无常更是吞咽着口水,样子像一头饥饿的狼,还是一头假装绅士的狼。 惹得芒草想笑却还是说道:“饿了吧,快吃吧” “这些都是给我的?” “不然呢!” “多谢芒草姑娘” 黑无常得到肯定之后便顾不得,若是脚能用上,估计此刻一定会手脚并用,狼吞虎咽,好好的事物被他这样,只能用暴殄天物来形容了。 一顿摧残完毕,芒草收拾着,黑无常不禁打了饱嗝,虽然他也不想可确实是吃撑了。 “你好生休息吧,我稍稍来看你” 芒草将调制好的药膏放在旁边,叮嘱他自己上药,这是妙药,一抹伤口便会好了大半,那时他想走决计不阻拦。 黑无常看到芒草离去的身影,一直送到洞口。 岂是这个山洞便是凡舍后山的一个洞穴,黑无常误打误撞爬进了这里,芒草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他。 见他法力尽失,此刻就是凡人无异,虽然他受命但也不是他的错,更何况此时白茶已无大碍,就算在魔族她也是放心的,这六界对她最为上心的出了龙翼便是魔君了。 既然三足乌手下留情饶了他,芒草也就大发善心医治他。 一连几日,芒草都是一天三次来看他,貌似黑无常也习惯了她定点定时前来,若是哪天晚了一些他心里便有些不舒服,知道那日,芒草一天都没有来了,虽然前一天就叮嘱了,会不来,可他还是期盼着,一晚上辗转反侧,才壮壮胆子写了一句情书偷偷的送到凡舍,趁着无人发现便又偷偷折回。 芒草没有出现是因为白茶回来了,貌似跟龙翼因为魔君的事不愉快了,她想在中间权衡却发现根本插不上一句话,直到小仙娥发现了黑无常的情书:伊人窈窕寤寐思之费思量 后来一寸相思化作十万秋水长 芒草虽然疑惑,这凡舍除了龙翼,再无别的男人能进进出出不被发现,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黑无常,拿着情书便去找他了,此去几步她早已心中明白该如何回应他。 到了山洞,黑无常不在,芒草找了很久才见一团艳红,那是很多朵花蕊组成的花束,芒草更是一惊,这花开了那么久,他竟然给摘了下来,正要发火的时候,四周星光闪闪照亮了整个山洞,黑无常缓缓走来,像极了一个精灵。 芒草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瞬间打醒了他:“伤好些了吗?” 恍然初醒的黑无常只得应声答着:“好----好多了” “谁让你摘这些花儿,这可是---这可是小主最喜欢的花儿” 黑无常心中咯噔一下,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梦醒了才是他跟芒草是万万不可能有未来的。 “对----对不起,我只是真心感谢芒草姑娘才这么做的” “感谢?”芒草故意拿出那张情书:“这是什么?” 黑无常更是假装淡定:“我看看---”更是读了出来,不禁连连说道:“这是谁写给姑娘的?” “不是你?”芒草反问。 黑无常连连否认:“不不不,不是我” “好吧,本来还是满心欢喜的,算了----” “------” 芒草偷偷瞥了他一眼,见到他失魂的样子更是说道:“我要怎么回呢?算了,反正我有喜欢的人了” 芒草更是展开情书,用仙法回了句:寒庐煮酒雪落梅章后来君在沧海我在潇湘! 黑无常的心被泡在了绝望里,芒草却说道:“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赏赏风景?” “好!”虽然答应着却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落寞,芒草都计划好了,等他身上的伤彻底好了便带他到白茶面前谢罪,却不料遇上了三足乌。 140:赐婚 三足乌也是懊恼,或许自己不该怀疑芒草,可这不是话赶话嘛,在看看黑无常,真想当场解决了他,见芒草这般伤心,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黑无常连连说道:“我并无它意,你不要误会,虽然我对芒草姑娘有心,可她对我并无意,已然拒绝了我” “拒绝?”三足乌更是意外,黑无常将那张纸条递给他看,三足乌只拣重要的看,看到君在沧海,我在潇湘便突然明白了,更是转身去追芒草。 黑无常更是长叹一声:原来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哎!她是西海圣女,怎会不知呢!此刻只怪自己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既然芒草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故意慌骗白茶,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在此了。 既然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还是亲自去道了歉才是。 黑无常想到此处便出了后山,离进凡舍就连空气都是芬芳的,若跳出六界纷争,这里无疑是一个世外桃源,黑无常想起了魔君,那时他眼里透露出来的锋利让他终生难忘,若他是一个女人想必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只可惜,此刻他的心里只对芒草有些许的情意,只是情还未起便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此刻肉体凡胎只怕只能在这凡间小妖几十年了,不过也好,地府的日子待久了索然无味,还没有真正感受过四季的轮回。 黑无常走进了凡舍,只见芒草跟三足乌闹着别扭,惹得她落泪,见白茶出来,黑无常更是跪倒在地连连歉意,貌似也感谢三足乌手下留情使得自己有凡间几时寿命,倍感珍惜。 “快快请起”白茶想要扶起他却被龙翼抢先扶起。 “多谢白姑娘” “给芒草姑娘带了困扰实在不该,在下就此告辞”黑无常一脸落寞,佳人不得便不再强求了,相处过便已无悔,短短几时寿命何苦执念太多。 “你要去哪里?”芒草还是问了一句,有些不舍,只是不舍。 三足乌更是怔怔的盯着他:看你怎么说! 貌似黑无常看淡了一切,语气平和:茫茫人海,能活着已是万幸,此刻肉体凡胎,只想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至于去哪里?一切随缘吧 芒草刚想说话,却被三足乌拦住:“既然白姑娘不追究,而你执意要走,便不再留你,你既然要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也好,凡间总比地府好的多,这个给你,能保你一世安稳” 三足乌将翅膀上的一枚羽毛薅下来递给他,这可是灵兽的羽毛,在凡间混日子足够了。 只是黑无常并没有接,嘴角上扬丝丝微笑留在了凡舍,弄得三足乌更是丢了写面子,好意浪费了。 芒草还想询问却见他孤苦零零的身影走远了。 “地府着实容不下他了,留在凡间也好,随他去吧”龙翼将白茶搂在怀里,唯恐她心软在干涉旁人。 三足乌偷偷看看芒草,只见她转身回了屋,貌似还在生气更是跪地向白茶求情,这一举动着实吓了白茶一跳:“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 “白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三公子快快请起,有何事?快起来再说” “不---白姑娘一定答应,不然我便长跪不起” “三公子有何事,只要我能帮忙的绝不懈怠” “多谢白姑娘”三足乌看看芒草的方向更是说道:“我跟芒草心心相惜,两情相悦,还请姑娘做主,成全了我俩” “你胡说什么?”白茶还未开口,却被怒气冲冲的芒草打断:“谁跟你心心相惜,是跟你两情相悦,谁要嫁给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着急吗?我嘴笨,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儿,这不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哼!你是嘴笨吗?你是刻薄,竟然诬赖我,我就算是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 “------”三足乌更是像白茶求救,却见她一脸微笑,安慰道:“好了好了,三公子待你一片真心,你就别再生气了” “一片真心?”芒草更是生气的盯着三足乌:“这哪里是一片真心,这是恶毒的心思,小主你是没见,他刚才分明是想吃了我” “胡说,我又不是老虎” “哼!” “好了好了!”白茶连连安慰,三足乌也是承认错误态度良好,要打要骂都随她只要能让她出气都行,只是芒草却说道:“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凶得很,简直吓死人了,我喜欢龙公子这样的,虽然看起来冷若冰霜不近女色,可对小主那是一心一意从不厉言相向哪像你---” 白茶看了一眼龙翼,心里一定美极了吧,芒草夸你呢! 龙翼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不过三足乌这可笑坏了:“那你可没机会了” “-----”芒草更是恼羞成怒,自己明明就是打了个比方,他竟然调侃自己,更是岂有此理,见白茶不责怪,芒草更是追着他就打。 像极了美好的爱情,你追我赶,转瞬的驻足便会撞到怀里的温暖:“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发誓生生世世对你好,不然----” 芒草更是捂住他的嘴:“没有不然,若你想要离开,我绝不纠缠” 一对有情人和好如初,白茶也是欣慰,可问题来了,芒草是西海圣女若想跟魔族三足乌在一起必须天帝点头才是。 若他百般阻拦怕是破坏了一对有情人。 龙翼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更是将她搂入怀中:“我陪你去” “不可---”白茶立马拒绝,龙翼早已退出了天族的身份,此刻去天族只有伤及元神,那是去送命,白茶如何忍心。 只是芒草与三足乌有情,她不想让他们失望只得说道:“还望三公子说话算数,不要辜负了芒草才是” “白姑娘请放心”三足乌更是一脸虔诚:“我回族禀告君上便前来娶你” “干嘛这么着急”芒草更是一脸娇羞,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吱吱呜呜说道:“人家还没答应你呢!” “我怕夜长梦多,何时在蹦出个小妖公子来,把你的魂给勾走了” “讨厌!”芒草假装要打,却被他搂入怀中:“我想等到小主----” “不用担心,有龙翼哥哥守着,我不会有事”白茶连忙接道 “小主----”芒草更是一脸娇羞。 三足乌更是撤身飞回魔族,立马请魔君赐婚。 141:失 “你可想好了?”此刻的魔君在帝王居里,坐在那个摇椅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三足乌跪在那里请求他成全。 “此生此世非她不娶”三足乌倔强的像个孩子。 总有痴情妖,这般深情也总算随了他的主人,魔君悠悠睁开眼睛:“那就去凡舍热闹热闹” “多谢君上!”三足乌见他应允更是满心欢喜,只见魔君将自己的魂魄拿出来,三足乌更是慌了神:“君上---” “此刻你已不在属于本君,你自由了” “君上----” “就当是送你的亲婚礼物了” 这好比凡间的卖身契,三足乌跟随他生世,早已习惯了在他身边,魂魄在哪他早已忘记了,此刻拿出来,就好比断了线的风筝,虽然自由却没了方向,眼泪更是夺眶而出,颤抖的声音更是说不出话来。 “以后好好待芒草” “君上----” “去吧,白茶最喜欢红色,你们就依照着凡间的礼节成亲吧” “多谢君上!” 魔君更是将他的魂魄打入他的身体,从此他可以畅游六界,再无牵绊,只是他习惯了跟在魔君身边,就算魂魄归一他也没有打算离开魔族,只想守着魔君。 “去吧” 三足乌更是跪地三口头,拜别魔君--- 嘴角那一抹微笑更是渗透着魔君的内心:芒草终究还是西海圣女,仙籍在天族呢! 魔君想到了白茶,她想成全芒草就一定会想办法去天族,此刻去魔族着实不妥,若是蛟龙与她纠缠岂不是会有危险。 “来人!”魔君更是唤道。 “是,君上” 魔君看着旁边的小妖,没有三足乌在身边还着实不习惯,不过慢慢就习惯了。 “带一对精炼小妖前去凡舍守着,不准有误” “是君上!” 魔君环顾帝王居,这里面有太多于白茶的回忆,初次见面的场景,只是此刻物是人非,她已是龙翼的妻子。 魔君不禁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有些失落,三足乌的婚礼,他怎么也得去的,只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天族的守卫见到魔君更是毕恭毕敬甚至都没有阻拦,只是这个地方他来了无数次,但这一次总感觉不大一样。 一般上神的仙籍都是天帝掌管,可芒草的介品应该是一个小上仙,这仙籍应该在哪里?魔君思量了又思量,他着实不知道这仙籍应该在哪里? 但他还是去了大殿,只见星辰早已等候在那里,貌似见到魔君并没有吃惊,而是早已知道会有人来。 “好久不见!” 魔君见她眼神落寞更是没有理她,星辰更是说道:“你是来找芒草的仙籍” 魔君还是不应声,星辰接着说:“你为了防止白茶孤身前来,派了一对精兵前去守着,你对她还真是用情至深,只可惜她心里只有龙翼” 看来这星辰守在天族还是时刻关注凡舍的情况,若说痴情,她又何尝不一样呢! 只是她这个痴情有些滥。 魔君怔怔的盯着她,星辰更是将芒草的仙籍递给他说道:“你拿走吧” 她这般好心,好有点让人受不了,星辰知道他会怀疑,更是说道:“我本以为龙翼会来,没想到你比他提前了一步” 魔君更是一脸冷笑的接过仙籍,星辰却说:“将仙籍打入三生石,再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刻上去,便可生世在一起了” 星辰话音刚落,却见她唤出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满了天族生生世世终成眷属的人儿。 魔君连看都不看,直接将仙籍打入三生石更是用法力将芒草跟三足乌的名字刻了上去。 星辰更是冷笑:“当年你执意要娶我为妻,我们的名字也在上面”星辰的目光盯着那四个字,悠悠出神。 堂堂魔君才不在意天族的三生石,只是不愿星辰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待在一起,更是法力挥出将焱皛两个字抹去。 星辰格格一笑,目光中伤感万分。 “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又有什么用呢!得不到她的人更得不到她的心” 魔君明没有听她啰嗦,事已扮成,此刻他只想前往凡舍去见一面心爱的姑娘。 “焱皛---难道你从没有怀疑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得到仙籍,成全了他们的婚事?你以为这天族这么好闯吗?” 魔君怔怔的盯着他,星辰更是说道:“若是蛟龙此刻去了凡舍,凭借龙翼的仅有的法力和白茶怀孕的身体----” 只是星辰话音未落,魔君早已消失身影,只是天族一个黑影悄然而至,星辰更是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 “我的好父神,看来已将那小妖女掠来了?”星辰看着三生石更是哈哈大笑:“焱皛!你的女人此刻可是在天族” 她的笑声回荡着整个天族,这个计谋她赌赢了,赌赢了魔君对白茶的心思。 待到魔君飞身到了凡舍,一切安静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他能察觉出来这四周诡异的气氛,众小仙娥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就连芒草与三足乌都让他感到异常的诡异。 他唤出法力,狂风暴雨一般,周围的一切立马现了原型,他们个个像是中了迷魂术,神志不清,整个凡舍被笼罩其中。 魔君立马奔到屋里喊着白茶的名字,只是周围寂静的令人难受,那是白茶为芒草准备的礼服还躺在那里,而白茶去不知所踪。 “白茶----龙翼----” “君上----” 见三足乌跟芒草外出回来,魔君更是问道:“白茶呢?” 芒草更是一头雾水,刚才不在屋里准备礼服的吗?芒草寻找着,就连龙翼也不见了踪影。 三足乌更觉乌云笼罩心头,只是去了后山一趟,摘了些艳红色的花朵为了明天的成亲做准备。 “君上----” 芒草更是找遍了整个凡舍,确实不见白茶跟龙翼的身影,顿时心头大震,呆坐在地上。 魔君瞬间消失,直奔天族。 只是这次他冲到天族,怒火冲天想要跟蛟龙决一死战,若是有人阻拦一定杀无赦。 “你怎么又回来了?”星辰若无其事的问道,魔君更是长剑抵住她的喉咙:“白茶呢?” “白茶?怎么她丢了?”星辰反问:“你该不会怀疑这跟我有关系吧,笑话” 魔君更是找寻着蛟龙的踪迹,却是将整个天族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蛟龙半个踪迹。 “不用找了,他们根本不在这儿”星辰的声音冷悠悠,魔君更是呃住她的脖子:“她在哪儿?” “你杀了我啊”星辰的目光坚毅带着威胁,魔君更是用力,星辰却也疼的青筋暴起:“你杀了我也决计见不到她” 142:鲛人族 看到星辰眼中的绝情,魔君怒了,杀了她,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倘若她拿这件事作为要挟的话,那只能说她不自量力了。 魔君的手指一用力,星辰便是脸色骤红,像是浑身的血气全都涌了上来。 星辰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敢---杀我” “说,白茶到底在哪里?”貌似魔君这是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星辰当然能察觉得到,一向眼睛长到头顶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她不该试探这个男人对白茶的心思,更加不该激怒他,虽然自己拼尽全力只能跟他打个平手也不该无故招来死亡。 “我说---我说” 魔君听到她的话这才放开了手,骤然呼吸到了空气,那种幸福实在天堂,星辰立马宽慰了心,一旁的魔君却催促着她赶紧说。 星辰故意清清嗓子却装作一脸无辜:“蛟龙说,会有人来天族要芒草的仙籍,至于白茶----是不是跟蛟龙有关我当真不得而知了”看到魔君一脸怀疑,星辰更是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 这根本就是废话,魔君更是挥起一掌却见星辰梨花带雨,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说的都是实话,如若撒谎仙骨尽散,七魄不安” 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着真诚,魔君这才缓缓放下抬起的手掌,星辰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回想过来的魔君还是将她囚禁起来,就囚禁在天族里面,控制她的法力,纵使星辰大喊大叫也喊不回他决绝的心。 整个天族沉浸在蛟龙不知所踪的松懈当中,虽然有御剑守护,可六界小鬼小妖若想窥探一番,也不是不无机会。 魔君走的时候更是将伺候星辰的众小仙娥施了法术,所到之处全都被凝结,这也算是向天族公然发起挑战,白茶的消失让他顾不上六界礼节,什么狗屁条规,倘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的话,这个魔族的帝位便成了笑话。 “来人---快来人”星辰大喊着,只是空荡荡的天族竟没有一个能回应她的声音,就连身边的小仙娥也都是站在那里不动。 “公主---” “闭嘴啊”星辰更是不愿见这一群废物,此刻自己也像个废物一样站在这里,这是她最最不愿承认的,可不得不接受,恼羞成怒的她只得大吼来弥补心中的愤怒:“不准看,都给本宫闭上眼睛” “是是”众小仙娥立马紧闭双眼,星辰暗自运力却怎么也冲不开魔君的法术更是气得她咬牙切齿,估计是累了,便也不在挣扎了,法力一过,一定给他报仇。 “谁?”只是她察觉到了风声,一群脚步靠近,让她全身警惕,小仙娥虽听闻到了声音却还是惟命是从不敢睁开眼睛。 “这里好奇怪,她们都怎么了?”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无奈,她不能转动脖子也看不见那人的样子。 “大胆,你们竟敢私闯天族” “她就是星辰嘛?”那个声音还是自顾自说着,全然不理会她的话。 “想必是了” “嗯!这小脾气果然了得” “大哥大哥,这小美人也甚是好看呢”只见那人在小仙娥的身上戳了戳,赞美道:“垂柳细腰,简直令人心花怒放” “无耻之徒,竟敢来天族放肆” “这声音真是扫兴至极啊”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一个身影跳到星辰面前,更是吓了她一跳:“你是谁?丑八怪” “丑八怪?”那人也是怒了,抬手就给她一巴掌:“丑八怪是你说的吗?” 不过细细想来自己是挺丑的,一张皱皱巴巴的皮像是扣子脸上一样,自己也习惯了这个样子,不过自己的族人都是这个样子,毫不例外,这也是他们这次偷潜天族的原因。 鲛人族有着幻化不尽全的容颜,为了跟众族一样,只得找天族美貌天仙的女子和亲,才能变换绝美的容颜,他们已潜伏在天族边缘几万年,悄无声息,伺机而动。 这次便是一个好机会,蛟龙匆匆离去,天族力量失守,星辰也被疯了法力,他们便闯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美色,拉回去来成全自己。 “哎!她可是天族的公主,你下手可要轻点,打坏了那还了得” “大哥!我最痛恨别人说我们丑八怪,纵使我们真的很丑,那也不行” “你们----我杀了你们”星辰更是愤怒到无止境,虽是都有可能爆炸的那种,要不是自己被束缚真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鲛人族个个长得都一样,一时间星辰分不出谁是谁,只知道他们来了十几个的样子,心中害怕有惶恐,却还是其实不能输的高傲。 “兄弟们,将她们全都扛回去”大哥的声音一出,众小弟貌似沸腾了,这样的机会等了那么久,久到都没有希望了此刻春天骤然降临竟还有些不适应。 一个个鲛人瞬间扛起众小仙娥在肩上,逍遥而去,星辰虽然心中忐忑却还是不忘骂他们。 “大哥,这娘们的嘴巴真是臭的很,我们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遍了” “将她也抗走” “你放肆,你敢动本宫,本宫杀了你” “本宫?到现在还白摆你那大公主的架子呢!看我不收服了你” 说着便将她拦腿扛起,纵使星辰大骂却还是悠悠的走了。 天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魔君的法力笼罩着整个天族。 “快放本宫下来---”星辰大喊大叫,只是不知走了多久,狂风呼啸而过,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又停止,这才被摔下来--- “你们简直胆大包天---”星辰虽然愤怒却还是被这里的一切所震撼--- 艳红灼热的岩浆充斥四周,这里面的人全都顶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皮,唯独被叫大哥的那个头顶上长了一个角,不像龙不想蛇简直丑到了极致。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竟敢挟持本宫,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我们遭的天谴还不够多吗?这都是拜你们所赐,我们才会别困在这里永无天日,世世受灼心之苦 “你胡说!”星辰早就怀疑他们是被困在地底的鲛人族,可关于鲛人族的传说她一概不知,只是小时候见过他们的样子,整个天族貌似都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 143:大灭鲛人族 要说鲛人族与天族的恩怨那得追溯到老天君的那一带,无非就是没有得到相应的承若被一沉万年,后来有犯了些什么天规便永世不见天日了,像是被六界遗忘了一般。 本来就想去天族捉些个小仙娥来解心中的饥渴,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将星辰抓来。 整个鲛人族沉浸在兴奋中。 鲛人族寿命短,早已更换了几代,现在的老大是苏皇,此鲛人早就习惯了在地底的生活,这次前往天族还是手下权石蹿腾,他是一个习惯安逸之人,不近女色,在这近万年的修行中他早已将自己的容颜修好,只是也习惯了顶着皱皱巴巴的皮。 只是他手下的权石不一样,整日垂涎天族的美色,这一想法便坚持了万年,从未间断过,此刻终于的手,更是与那些个小仙娥日日交欢,留恋美色而忘返。 整个鲛人族到处充斥着鸡抓狼嚎的声音,大笑,尖叫,此起彼伏---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苏皇更是安慰她那颗受了惊吓的心:“天族的美色能让众兄弟们容颜大好,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是与她们---” “放肆,你们竟敢亵渎天族,简直岂有此理” 只听苏皇哈哈大笑:“我的大公主,你此刻法力尽失,还有心思担心你的天族,你难道不知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吗?” “----你敢亵渎本宫,本宫杀了你”星辰的狠劲呼之欲出,只见权石满嘴艳红,舔着嘴巴,像是刚吃完一顿美味佳肴,样子甚至可恶。 “多谢大哥----”一群鲛人更是连连附和,星辰更是眉头紧皱,难道---难道--- “这天族的小仙娥就是不一样,不仅肤白貌美,而且味道鲜美----” “你吃了她们?” “哎!放心,毫无痛苦还很幸福呢!” “-----你-----你们----”星辰愤怒的盯着苏皇,只是眼神中慢慢被恐惧占据,致使她说不出话来。 权石怔怔的盯着她,让星辰浑身不自在,那种眼神垂涎三尺还色眯眯。 星辰只想将他的眼睛挖出来,一卸心头之愤。 权石使个眼色带领一群鲛人下去,可不能打扰了苏皇的好事,只是他跟了苏皇那么久,全然不了解他的心思,见他要走,苏皇说道:“你难道不知我对女色不感兴趣吗?与她共处一室定会全身不自在” “大哥----”权石当然满心欢喜,色眯眯的盯着星辰,只见苏皇退出去更是心花怒放:“多谢大哥成全”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苏皇将这里的一切全都遮住,里面只能传出星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声音,而他也不想听不想看,他知道权石不是她的对手,正好借她的手除掉权石 苏皇在灼热的岩浆上行走着,貌似那毛起的青烟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也习惯了脚趾踩在岩浆上的刺痛,这种痛沿袭了几万年。 “大哥---”一小鲛人更是面色凝重的冲过来,苏皇只是不紧不慢问道:“何事?” “权石---权石他” 苏皇早已想到,色字头上一把刀,权石早晚得败在女人手里,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待到苏皇回到那里,权石像是被掏空了心,胸口一个黑洞,鲜血淋淋,鲛人族的长脚展漏无疑。 “大哥----大哥替我报仇”他是在忍住剧烈的疼痛在说话,只是奄奄的气息出卖了他,众鲛人全都对星辰嗤之以鼻,没想到她竟能挣脱了法力伤了权石,在这鲛人族,除了苏皇便只有权石是大家的主心骨,更多的时候他们是拥戴权石的,因为权石跟他们的想法更为贴近,而苏皇一不反天也不好美色,所以鲛人族上下齐心是齐的权石的心。 “大哥---我好痛,我好痛---” 苏皇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星辰,更是嘴角邪魅,想要暗动法力却被星辰早早解开,薄纱裹在身上,法力出,权石还没有多说几句话便化作青烟一命呜呼,星辰恨极了这鲛人族,这是对自己的羞辱,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扫过之际众人后脊背发凉。 虽然鲛人有一丝胆怯,可报仇雪恨早已冲昏了他们的肢体。 一时间整个鲛人族与星辰为敌,苏皇还没有下命令就见一对鲛人冲上去,只是青烟乍见,还没有反抗便消失了。 苏皇更是暗惊这星辰的法力,不过四目相对星辰早已知晓他的心思,更是打斗其中,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她三下五除二制服了所有的鲛人,唯独苏皇--- “你就是太过仁慈,这些个鲛人死不足惜,你不忍心,本宫帮你” “不---” 只是苏皇的阻止在星辰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话音未落,整个鲛人族像是盖头换了面,只剩下星辰的邪恶留在那里,看着众子民们化为灰烬,苏皇更是仰天长啸:“此刻你可以大可以生生呆在这里,了无生趣” “我只让你杀权石,谁让你动他们了” “笑话,你敢号令本宫?” “不敢!微臣不敢” 星辰锋利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众小仙娥本宫都送给他们了,快活过了当然要赴死黄泉,你就当你的独头族王吧,本宫这是在成全你” “多谢公主” 其实星辰早已跟他做了交易,她们只是互惠互利罢了,苏皇解开星辰身上的法力,而星辰替她解决了权石这绊脚石。 只是他没想到星辰心狠手辣灭了他全族。 星辰更是邪魅的盯着他:“早听说鲛人族藏着一个俊俏的美男子,不知本宫有没有失手杀了他?” 苏皇的心还沉浸在众子民那里,全然没有听到星辰说的话。 星辰见他不理,更是哈哈大笑:“不过本宫还是习惯了你披着皮的样子” 话音毕,整个鲛人族被熊熊烈火包围,她知道苏皇不怕烈焰,她这是在告诉他,鲛人族还是会永无天日,只有臣服在天族脚下,苟且偷生。 她的笑声带着讽刺,苏皇目光空洞,貌似印证了那句女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不可信矣。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此刻天族付初,紫衣得知星辰被鲛人族掳去更是心急如焚,此刻见她安然无恙更是心头石头落地。 “公主----”紫衣在她耳畔小声嘀咕,喜上眉梢的星辰更是说道:“这般好事,怎能少了本宫,去瞧瞧!” “是!” 144:仙胎药引 “去,将这消息告诉魔君” “公主---” “这般热闹的地方如何能少的了他” “是!公主!” 星辰想到魔君,此刻他一定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一定想见白茶一面吧! 想到这里改怎么形容他的心思呢?星辰不禁朗诵起那句: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说到这里更是笑得不能自已,六界最过痴情非魔君莫属,本宫就赐他:痴情浪子 说着说着这笑声便响彻了整个天族,看着紫衣前去报信,星辰更是满心欢愉:你一定会感谢本宫的是不是! 忘川这个地方是生的希望也是灭亡,星辰并不喜欢这个地方,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来亲眼看看这场生命的接力。 星辰走在彼岸花开的路上,艳红早已吸引不住她的眼睛,她此刻关心的是蛟龙会在那个地方,他会怎么说服孟婆来跟他同流合污。 星辰本不喜欢那颗珠子,可奈何蛟龙视若珍宝,看起来应该是绑架了白茶,想用她腹中的孩子做药引子来救活那颗珠子。 星辰将这局势看的太过清楚,只是那颗珠子活了哪还有她这个大公主的位置,天族---蛟龙的心里--- 只是此刻的星辰只知道蛟龙是来了忘川,但她在忘川转悠了半天,潮起潮落就是不见白茶的身影,所以星辰很是好奇蛟龙把他们关在了哪里。 孟婆又到了哪里? 总是会有人能找到的,星辰就在忘川走着,忘川之水艳红平静中潮流暗动。 星辰将镇压在水底的三魂唤出,想起那日自己不顾一切利用孟婆与龙翼换了三魂,盼望公子能回头,只是期望总是美好,情爱这东西哪能轻易改变心意。 只是忘川那三魂是障眼法,迷惑了龙翼却骗不过自己的心,此刻这三魂哪还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傀儡,星辰反手一扬将他们颗颗震落忘川海底,潮水瞬间潘腾,像是弱水三千,沸腾了的开水,一千度翻滚。 “白茶呢?”魔君的声音是迫不及待的关切,突然冲出来的声音像是镇压很久的猛兽,顷刻泄出--- 星辰有些发愣,只是没想到魔君来得这么快。 “真是少有你这般痴情的种子” “废话少说,他们到底在哪里?” “果然爱情使人变笨,说的不光是女人,你们男人也一样”星辰对他此时的智商嗤之以鼻:“本宫要是知道,还会站在这里?”见他目光有所怀疑,星辰更是掐指一算:“这时辰怕是快到了” “你说什么?” “本宫是说,若你在找不到你心爱的女人,怕是这生世也见不到她了” 忘川?忘川?忘川之水?地府?这里相离最近的地方便是地府?魔君还是翻遍了整个忘川,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差潜入忘川之底一探究竟,只是忘川之水如何容得下肉体--- 魔君更是挥动全身的法力将忘川之水搅了个天翻地覆,浑浊不堪。 确定了蛟龙不在更是飞身去了地府,星辰也跟着去了,她只是想隔山观虎斗,既然这世间怕是得不到钟情人的心思,那便亲眼看着他毁掉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地府里,白无心事重重的守着入口,见到魔君前来更是两眼放光,可欲言又止的样子使得魔君一下想到了白茶,看样子地府里古怪,十有八九他们就是被蛟龙劫持到这里。 “君上---” 白无常欲言又止,其实他是想问问黑无常怎么样了?自从他请命去抓白茶,便一去不回,心中忐忑不安。 他也劝过可黑无常一根心思想要靠近白茶,他说,这样才能见到魔君,就为了见一面魔君,他竟连性命于道行都全然不顾了。 “他没事”魔君的语气很是冰冷,三足乌偷偷放了他,他又如何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白无常听到他没事更是放下心来,眼睛瞅瞅冥神殿,魔君立马会意,飞身前去,一脚踹开冥神殿的大门。 此时的上风被蛟龙用大铁链子锁住琵琶骨,掉在半空真是惨不忍睹。 “焱皛---”孟婆的一声呼唤,使得魔君立马注意到她。捆仙绳将她五花大绑,贴在冥神殿的石柱上,不知蛟龙使了什么法力,此刻的孟婆像是一张薄纸片一样贴在那里,喘口气便会折了腰一样。 “快去救白茶”孟婆拼尽全力呼喊,魔君想要将她冲破法力的束缚,只是运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不得已放弃,跟着孟婆看的方向找寻蛟龙的踪迹。 只是还没等他动身,只听得一声大笑闯堂而过,震耳欲聋,蛟龙大摇大摆而出,魔君看了半天也不见白茶的影子,更是质问道:“白茶呢?” “不急不急,时辰已过,本帝自然会成全了你这番痴情的心思” “焱皛,他想利用白茶的仙胎做药引来控制珠子” “你个傻婆娘?那珠子岂是本帝一个人的珠子,不也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你不想让他复活吗?” “若是将这份痛苦驾驭在白茶的身上,我宁愿它死了”孟婆祈求道:“你放了白茶拔,放了龙翼,你已经得到天族帝位,为何还要折磨她,难道你当真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本帝就是天谴?何畏惧天谴”蛟龙哈哈大笑,魔君挥动法力更是与他打斗却被蛟龙轻身避开:“本帝也是为你好啊,你想想若是她的仙胎丢了,你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你又何苦与本帝为敌呢!我们各取所需,天魔本就可以共赢的” “交出白茶,本君饶你不死” “焱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话不投机那便开战吧,只是孟婆却要喝道:“先救白茶,来不及了,焱皛” 虽然他心中急切却也是分身乏术 孟婆也是干着急,冲不破法力的束缚,不得已值得大喊阎王,只是胆小的阎王早已下破了胆,不敢接话,只得躲在一旁。 “星辰,你那么爱龙翼,总不能看着他伤心欲绝吧”孟婆更是喊她,只盼她能出手相救,不然白茶腹中的仙胎只怕保不住了。 “本宫真是不明白,你的儿子重要还是白茶的仙胎重要?”星辰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当然是自己的儿子重要这是每个做母亲的心思,谁都撼动不了,可那只是一颗珠子了,魂魄已散,蛟龙无非就是想控制他,利用白茶的仙胎做药引来控制他的心神,巩固天帝的帝位,孟婆早已看清,岂容他这般伤天害理不择手段。 145:鳞甲护仙胎 孟婆知道撼动不了星辰的心思,只得威胁她,说道:“你可以不救白茶,那龙翼呢?他被蛟龙冰封,难道你也见死不救吗?” “冰封?”星辰眉头紧皱,要说龙翼早已脱离的天族,蛟龙只是想要利用白茶的仙胎,为何还不放过蛟龙!他也真是命苦。 “星辰----”孟婆几乎有祈求的语气,眼神来盼望她能及时出手,只是星辰那颗心坚如磐石,像是很久之前早已被伤的千疮百孔,纵使现在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看到两股力量大战,一时间鱼死网破,整个地府被血腥之气笼罩,星辰的嘴角挂着丝丝阴笑,只有阎王是个胆小鬼,怕极了现在的场面,魔君是不好对付的人物,蛟龙更是不敢得罪的人物,左右为难的他只有躲在一旁,唯恐被人瞧见了--- “阎罗---阎罗---”孟婆知道求星辰无望更是大喊阎王,那是她昔日的老情人,纵使百年来狠心不见,可此时性命攸关总要顾忌一些往日的情缘,要是在平时她绝对不会搭理他,本就老死不相往来,可此时别无他法了! “阎罗---好歹你也承受过皇恩,繁花带你怎么样?你忍心看着白茶受死吗?” “天帝怎么忍心杀了她,不过是想借她的仙胎来拯救你的儿子,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 “阎罗---蛟龙心很毒辣,连你都说他是卑鄙小人,此刻你又何故骗自己呢!” 阎王一听更是脸都绿了,是吓得,心惊胆战,唯恐被蛟龙听了去。 只是孟婆说的不错,阎王倒是私底下议论过蛟龙,只是此刻孟婆是猜的,没想到正中下怀使得他更是躲起来不在回应。 星辰更是锋利的盯着他,让他无处可逃,阎王只觉后脊背阵阵发冷,定眼一看却知星辰直勾勾的盯着他更是笑脸相迎:“大公主!” “你竟敢私下议论父神?!”语气中带着质问,带着威胁还有一丝恐吓。 “小神不敢,小神不敢” “不敢?”星辰更是问道:“本宫问你” “大公主请说,小神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需要你言无不尽,你只需要告诉本宫,龙翼在哪方可” “这----可----” 孟婆一听星辰再问龙翼的下落更是欣喜,她总算回心转意了! “可是什么?难道你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 “小神不敢,小神不敢说,小神真的不敢说啊” “横竖无非就是死,你竟连你手下黑无常的气魄都没有了吗?” “黑无常,黑无常怎能跟小神相比,他是被鬼迷了心窍,而我对天帝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公主” 阎王一边表忠心,眼神还不忘飘着,他时刻观察蛟龙跟魔君的动向,星辰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更是大声夸赞他好忠心,好让蛟龙听得一清二楚,阎王甚是感激,只是眼神还是往冥神殿方向去嫖,岂是魔君早已怀疑他们被困冥神殿,只是此刻有蛟龙缠着,无处脱身。 星辰更是健步如飞,一脚踹开了冥神殿的大门,一股仙气从里逃出,像极了溜走的小仙。 孟婆急需知道里面的情况,却动弹不得,只听到星辰尖叫一声再无踪迹。 “焱皛,白茶在里面”孟婆刺激着他的神经,只盼他能快速躲避蛟龙的纠缠,只是二人法力旗鼓相当,任谁都摆脱不得,而且越是着急越险象环生。 蛟龙的嘴角更是印出丝丝邪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魔君额头早已大汗淋漓,蛟龙的笑犹如慢慢盛开的花朵,耀眼无比,像极了那句谁笑到最后谁就是胜利。 突然间,星辰的尖叫声又起,紧接着从冥神殿飞出一个人,定眼一看那便是上风上神,直勾勾的躺在那里,身上的大铁链尽断,像是极其强大的法力在顷刻间震断了,威力差点伤及了他的躯体。 孟婆叫唤着,只是上风像是失去了知觉毫无回音,蛟龙更是眉头紧皱,只得避开魔君的仙法,飞身前往冥神殿,就在顷刻间整个冥神殿没有了光亮,漆黑一片,肉眼不视,伸手不见五指,纵使仙法也无力回天。 黑暗之处的蛟龙跟魔君步步为应,就连呼吸都屏住唯恐被对方发现了踪迹。 黑暗被顷刻点亮,四周顿为白昼,光亮刺眼---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颗巨大无比的透亮珠子,珠子里面躺在一个婴儿,这里面像极了一个孕育生命的子宫,周围全都事养分,而连接它的却是躺在地上的白茶,微微隆起的腹部犹如一座移动的大山,从这边游到那边又返回。 魔君眼疾手快更是挥法斩断连接却被蛟龙止住,一时间二人又是大开杀戒,招招毙命。 星辰更是眉眼含笑:“焱皛,你心爱的女人马上就要死了,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啊” 若是魔君有空余的手,他一定先杀了这个婆娘,只是奈何她说什么都的听着。 星辰才不愿多说什么,她只顾寻找龙翼,若他还是不肯接受自己便让他亲眼瞧着白茶毙命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星辰在冥神殿里游走,只觉温度越走越低,冰冷道全身麻木甚是还有些小兴奋,她努力保持神志清醒,却在拐角处遇到了那个被封在万年寒冰里的龙翼,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星辰是欣喜的,没想到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就在眼前,而且手无缚鸡之力,她可以想看多久便看多久,只是龙翼动动嘴巴,隔着万年寒冰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星辰更是使用法力摧毁了冰封,龙翼的声音乍现入耳:“救茶儿---” “救茶儿?”星辰满脸讥讽:“茶儿?茶儿----龙翼哥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她可是你心爱的女人,我又怎么会救她呢!” “星辰,你这又是何苦呢!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妹妹?我是蛟龙的女儿,又怎会是她的亲姐姐,看来龙翼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星辰----”虽然嘴里叫着星辰,可龙翼还是盯着地上的白茶,内心极苦,多想冲出法力的阻拦来免去她的痛苦。 只是星辰心里愤恨,她虽解除了龙翼身上的冰封还将他抓到白茶身边,近在咫尺却心隔天涯。 “你好好看看你的茶儿,不然一会便见不到了” 颗颗眼泪滑落,像极了那一年初见你的雨天--- 眼见那颗珠子渐渐变大,白茶的身体渐渐干瘪而不得已,龙翼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不要----”孟婆狂奔而来,大喝一声,声音震彻整个地府。 146:忆出生 星辰更是大惊,她如何挣脱了法力纠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窜出,快如闪电,眉头乌云涌上,却被人从后封了穴道,魔君更是喜上眉梢--- “孟婆----”蛟龙大喝一声,却见一道极光闪现,那颗珠子顷刻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缩小至拳头那么大--- “孟婆---” 孟婆更是守着珠子犹豫犹豫,像是要下决心,割肉一样的疼。 貌似那颗珠子里面有一张娃娃脸在冲着她笑,笑得连乌云都散了,她也跟着不自觉的笑起来,只是大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她汇集了全身的法力全都倾注在那颗珠子里面,那孩童像是瞬间长大了一般,一张俊俏的模样,孟婆伸手抚摸着他的容颜,二人更是相拥而泣。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你---” “此生最幸事是真真切切拥抱娘亲的怀里,足以---” 话音未落,一切像极了烟花,轰然四散,像是扑了个空一样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孟婆的眼泪更是奔流而出,只是脸上再无表情,全身的力量犹如在顷刻间被抽走,一口鲜血蹦出,紧接着又是一口---- 貌似蛟龙也感受到了她的绝望,有貌似他早已将自己的心神与那颗珠子连接,此刻受到反噬更是口吐鲜血不止--- “救茶儿----快救茶儿”龙翼大喝,魔君更是一掌挥动打在蛟龙身上,使得他跌出数丈死死的跌在地上--- 魔君更是用仙法护住白茶的身体,可她腹中的仙胎像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她的身体慢慢溜走--- 魔君明显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半夏更是在慌乱之际解开了龙翼的尘封。 他抓狂的推开魔君,此刻他紧紧抱住白茶,肉体的脉搏极其微弱,白茶像是感受到了那颗心的颤抖,更是无力的扑动睫毛,想要睁开眼睛却还是推不动那股强大的力量,她紧紧的捂住腹部,更是轻声唤着自己的孩子还有龙翼的名字。 纵使魔君不忍,此刻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还是龙翼,他只有背对过去,不忍直视。 旁边的蛟龙哈哈大笑,笑声穿透整个地府:“纵使本帝没了儿子,可白茶的孩子也会随之而去,孟婆,你舍弃了自己的儿子,难道就能保住她的孩子吗?别痴心妄想了” “我杀了你----”龙翼唤出天玄,愤怒的眼里燃烧起了烈火,他将心思传递给天玄,一把长剑直奔蛟龙而去--- “你以为你杀的了我吗?难道你忘了白茶与本帝心心相印了吗?”蛟龙更是邪恶的盯着魔君:“你那一掌也会毫不保留的归还到她的身上,本帝死不了,死不了” 天玄长剑极通灵性,更是在顷刻间戛然而止,悬在半空。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龙翼哥哥---”白茶口中喃喃,貌似此刻她只想护住与龙翼的孩子。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悲凉! 龙翼却是仰天长啸,貌似此刻他才知道为何当年羽龙费尽了心思却没能在三生石上刻下他们的名字,纵使羽皇掌管天族也决不能背弃天命! 那日红龙娘亲费尽心思劝说也不让他一万年投胎转世,只想让她做个蝶樱守在她身边,哪怕生世--- 原来这一切都是命,半点由不得他。 茶儿,龙翼哥哥要弃你而去了,龙翼哥哥真的要弃你而去了,来世做不成你的蝶樱,也不会再是你的龙翼了,茶儿,你向往的凡间生活龙翼哥哥怕是做不到了。 你我暮年闲看庭院云卷云舒听雨声星密星稀赏月影花开花落忆江南你话往事我画往事。 “龙儿----”只听孟婆大喝一声,众人回首,却见龙翼全身鳞甲异动,唯独少了胸前那一块,纵使他放弃了天族地位却还是没有守到佳人归期。 “龙翼你做什么!”魔君更是质问,因为他感受的到那颗心的异动。 “焱皛,焱皛----”纵使此刻万般嘱托却也不禁言已,魔君又何尝不明他的心思。 “龙翼----”蛟龙的语气是愤恨的,顷刻间红龙现,鳞甲异动围成圈,一道极光护白茶,地府震彻,红龙鳞甲片片剥离,仙胎不动,白茶惊醒--- 一声龙翼哥哥心复绝望。 “茶儿---”他不忍心说永别却当真是永别了,孟婆更是挥动法力想要保住龙翼却被他的鳞甲隔开:“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别了,孟婆娘娘” “龙儿----龙儿” “我们的孩子一定像极了茶儿,若有来生,龙翼一定信守承诺” “龙翼哥哥---不要---” 半夏想要出手却被红龙身上散发出的极光振到一旁,就连魔君也是一样:“怎么会这样?” 只见万片鳞甲化作仙法稳固白茶身体,纵使万般不舍却还是收住了她腹中的仙胎。 心爱的人儿逐渐化为泡影,白茶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龙翼----”星辰更是耿耿于怀,他竟这般舍弃了自己的性命,龙翼---- 愤恨的星辰更是满眼绝望,却又无力可施。 蛟龙挣扎着起身,更是一缕仙法冲开了星辰的穴位,父女二人趁着众人的悲痛逃之夭夭了。 整个冥神殿里充满了绝望,白茶的眼里尽是空洞,她看着腹中的孩子,说不上的来冰冷。 一阵腹痛袭来,唯独能让人察觉出来的便是白茶眉头的那一紧皱,额头上的冷汗。 孟婆察觉出去来异样便赶退了众人,冥神殿的大门关闭,随之而来的万树花开,一声清脆的啼哭惊醒了众人的心。 面面相觑,生离死别未过又是新生。 只见白茶失魂落魄的从冥神殿出来,那天玄长剑半空发出低鸣,似哭泣,似重生。 “白茶----”魔君只唤了一声,孟婆便抱着一个婴儿出来,可白茶却没有看他一眼,一眼未看,何其狠心,只因她心爱的男人为了他而死去,从龙翼下定觉得那一刻她也暗中发誓若你夺得龙翼哥哥,我便永世不见你。 “茶儿----”纵使孟婆声声呼唤,白茶却还是一身绝情。 花神舞归来,白茶却是愤恨的盯着这里的一切:“不许跟着,否则休怪我无情!” 花神舞一挥,地动山摇顷刻间,摇摇欲坠地王府。 “白茶----”魔君还是叫了一声,却是这一声让白茶恍如隔世,仿佛他的龙翼哥哥回来了,更是泪眼模糊,情不能已,瞬间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147:惩治紫衣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白茶无数次憧憬过凡间一世一双人的平凡,守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只是这虽然两情相悦的幸福对于他们而言是奢侈而不可及的,她的目光停留在忘川之巅,这里让她痛失了所有的爱人,而这六界的和谐,天族的帝位,不是她想退舍就能与她无关的。 此刻的她嘴角隐藏在阴郁的笑,内心疾苦的是龙翼还是放弃了她,为了那个孩童。 天族,这个承载了她幸福和绝望的地方,再次回来这个地方一切都变了个样子,到处充满了蛟龙势力的气息,再无安静祥和,蛟龙大败之后便没有潜回天族,或许是逃走的匆忙,又或许魔君本半夏的追杀只得瞧瞧躲起来养伤,只是白茶不会再给他机会了,一再的忍让换来的是一个又一次的生离死别,直到身边再无他人。 白茶每走一步,心中的伤痛便加重一分,像是一把锋利的针又离那颗心脏进了一步。 “公主----”小仙娥遇上白茶,个个胆怯,毕竟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有过辉煌,有过低估,此刻回来如何安置。 众仙人心里也是诚惶诚恐,白茶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她顾及不到所有人的目光跟质疑,直奔正殿,那里是羽皇办公的地方,也是天族的一个象征,往日的辉煌气派此刻已是黯淡无光。 她走过正殿每一个角落,想到当初羽龙追着自己满地跑儿时的情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貌似这些回忆从未走远。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最最放不下的是自己,经常怀念过去便不会有未来。 正殿的上仙臣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议论只得看着她,阻拦不得却也心中疑问。 悬在半空的御剑像是遇到了强大的气流发生了震动,众上仙更是心中惶恐,白茶伸手去接却被众仙阻拦,只是她没有停止伸出的手,御剑强烈的震动像是要崩塌了整个天族,瞬间天旋地转摇曳不止。 花神舞更是跳出半空,急速运转围住御剑身边转圈圈,一盏茶的功夫,天族复苏,白茶将御剑握在手里细细端详,她坐在龙椅上貌似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容颜在冲着自己笑,笑得很是安详。 “羽皇!二叔” 白茶的声音很小,小的像是蚊子叫,七彩祥云乍现,瞬间笼罩着整正殿,一只七彩的凤凰图案闪现半空,众上仙纷纷下跪,齐刷刷跪下,只是个个神情紧张,不知该说什么? 天族尚有一个规矩,只要是那个号令御剑的人便是天帝,可白茶毕竟是女儿身,如何担此大任呢! 随自然众人有疑问去也不敢问,毕竟号令御剑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如何不跪。 白茶将御剑收入怀中,花神舞也被她收起来,一时间极光暗淡,正殿恢复往日的平静,一个质疑声起,厉言厉色:“你虽是天族正统,可如何担此重任,号令六界祥和,不光六界不服,担担天族就会出乱子” 白茶看了他一眼:“你是蛟龙的心腹吧,既然如此本宫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天玄冲天而降直奔他的胸膛,穿心而过,鲜血直流:“斩断仙根,丢下诛仙台,永世不得轮回” “你-----白茶”一双锋利愤怒的眼睛瞪着她,白茶又补了一句:“挖了他的眼睛” “娘娘----”一老仙臣更是想要劝说却被白茶打断:“天族的安慰我顾不及,还望各位仙臣多懆懆心才是,你们跟了羽皇几万年,十几万年甚至更久,本宫深感欣慰,蛟龙之事就由本宫来处理,老君,本宫你就代为处理天族之事吧” “臣不敢!”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老君更是跪地行礼“臣遵命” “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白茶的声音始终很冰冷,面无表情,称帝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六界,各帝王纷纷送来贺礼,她却连看一眼都不看,全都丢下了枯井。 只是领命的小仙娥却心疼至极,不禁嘀咕着:“你说这么说的六界珍品,丢了真是可惜了” “哪能怎么办?没想到咱这个主子从小心底善良,可一登位就斩杀了伏天大将军,蛟龙都没有如此残暴过” “你还敢提蛟龙,不要命了吗?” “我说的这也是事实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紫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得她们手里的珍品掉了一地,魂不附体。 捡起地上的东西便逃也似的离开的,只是紫衣听得云里雾里:难道大公主回来了?不对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紫衣被星辰留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静等她会来,只是左等右等一连几日下去不见动静,风云涌变她竟不知,此刻听到小仙娥议论,又搬着些珍品,还传着什么刚继位的新主子,难道蛟龙将帝位传给了大公主? 她是又惊又喜赶紧奔向正殿瞧个究竟,只是刚踏进正门却被眼前的白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退了出去:怎么是她?为什么是她?大公主呢!天帝呢!难道地府之战,败了? 想到这里,紫衣更是心中绝望,眼泪哗哗而落,口中喃喃:大公主---大公主---- “进来---”白茶的声音幽幽响起,紫衣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更是大着胆子进去,此时的白茶座椅将那气派的龙换掉,大石柱子上的石龙早已变成了凤凰,栩栩如生,紫衣看着这里发生的变化更是心中一沉,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在想什么?”又是幽幽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在想,你会不会杀了我” 反正也逃不掉了,害怕是没有用的,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修行了这么多年也该看淡了。 只是话一出口,白茶怔怔的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可惜啊,星辰多少的错事都是因为你的帮助--- “本宫不杀你” “你不杀我?” 花神舞蹦出,像是吸星大法一样瞬间吸干了她全身的法力:“你的这条命本宫留着,就让你去凡间重新修炼吧,至于修炼成什么介品,全看你的造化了” 仙法剥离身体像是全身的骨头被剔除,那种痛像是经历了死别的残忍,紫衣疼的大喊大叫,整个天族都沉浸在她的喊叫中--- 148:霸气白茶 “白茶----躲在天族惩罚小仙算什么,有本事你杀了本宫啊”星辰的声音四起,像是山谷空旷回应的声音,紫衣更是欣慰,没想到大公主还是心疼我的,死而无憾了,免得连累大公主。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白茶的声音不急不躁字字诛心,仙法一施,使得紫衣连求死的勇气都没有,整世困在凡间,受尽磨难。 “丢下诛仙台” “‘可是----’”小仙娥有所顾忌,毕竟紫衣全身的仙法被卸掉,再丢入诛仙台一定会粉身脆骨,肉体无存的。 白茶怎会不知她们的担心,尸骨无存是不会,就是要让她承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至于星辰嘛?她没有的胆量现身,只有万里传音扰乱心神,白茶早已锁定了她的方向,飞身去追,她要惩处所有恶人。 “丢下去---” “是!” 紫衣虽然带着怨恨此刻却也云淡风轻了。 “白茶!你中了本帝的心心相印,难道你就不怕吗?” 又是万里传音,白茶更是回击:“怕?怕什么?怕你想不开寻了短剑而我也活不成了吗?笑话,蛟龙!你若死了本宫陪你,可本宫谅你也不敢死,因为你不甘心” “是吗?”狂席卷,紧跟着一阵刺痛,心海翻腾,一口鲜血吐出,白茶更是一笑回应:“再刺几剑省的我亲自动手了” 蛟龙只是逗她玩玩,虽然她的愤怒开启了全身被禁锢的法力,号令了御剑,夺得了天族的地位,可蛟龙还有一样砝码来牵制她,就是心心相印! 此刻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这心相印是否管用,没想到一件剑就能令她打伤,可白茶说的对,蛟龙只是不甘心而已! 虽然他可以自伤来虐她千百遍,可他不能死,为了天族的地位他也不能轻易死去。 纵使心疼受伤,白茶还是追寻着蛟龙跟星辰的踪迹,从魔族追到妖族,从地府追到凡间,她几乎翻遍了所有的信息都没有他一双蛛丝马迹。 忘川,那个她不想再踏的地方,她站在那里良久,却还是没有踏过那条忘川。 “茶儿---”孟婆的声音响起,还是那般温柔,只是她苍老了许多,白茶站在那里并没有转身。 孟婆悠悠上前:“去看他一眼吧” 白茶并没有答话,因为他的缘故,龙翼才舍生忘死,才会舍弃了与她长相厮守的机会,白茶如何能见。 “本宫来此是问你蛟龙下落” “-----” “你怀疑我将他藏了起来?”孟婆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怀疑,更是哈哈大笑,纵使他们以往有情--- 就算是此刻有情,孟婆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想到此刻---- “本宫没有怀疑你,只是万里传音使得本宫来到了此地”这算是解释了一番白茶并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身负重伤必定寻找僻静之地养伤” “嗯!”白茶走的很决绝。 “茶儿---”孟婆还是不忍心,她竟对自己的孩子这般绝情吗?这还是那个善良的孩子吗?不过这样也好,已在忍让只会被人得寸进尺,绝地反击才会赢得漂亮。 僻静之地?这六界竟还有什么地方是僻静之地? 她站在三荒山顶俯视六界,一切满是祥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野岭坡的小花神们在医圣的帮助下不用魔君的宠辛便能得到增加寿命的机会,此刻医圣成了她们的香饽饽,只要他现身野岭坡便会引起骚动,此刻,整个野岭坡沉浸在一群花神讨好一个几万岁的老头的光景。 “公主---”医圣还是不自觉的叫了白茶一声公主,却觉失言要改口,却见白茶眉眼带笑:“没想到这野岭坡的族规竟被医圣的药粉改变了” “公主说笑了” 野岭坡的小花神见到白茶更是面面相觑,私下议论纷纷:这就是君上朝思暮想的天族公主? 此言差矣,她此刻是天族的天帝,再不是什么公主! 说起来跟君上也是郎才女貌。 只可惜,咱们君上追了几万年却换不来人家一颗情丝。 那这颗心可是坚如磐石了! “休得胡说”医圣呵斥,白茶只是充耳不闻了:“告辞!” “-----” “医圣可还有事?” “无事,无事”一群魔族的小花神可不顾及她是不是女帝,在她们眼里医圣最重要,可不能耽误他研制续延寿命的药粉,那可是与整个野岭坡作对的事! 白茶当然知道她们的心思,自然不必久留。 貌似这野岭坡的风景也是极好的,她漫步林间,心里装满了仇恨便发现不了世间的美好,此刻已是大地复苏,过往一年的春季,微风不在锋利,垂柳冒出了嫩芽! 白茶站在那里,貌似一个俊俏的男儿郎在向她招手,她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君上----” “嘘!”三足乌更是不在言语,因为他不知道魔君站在那里看了多久,芒草却是一个健步飞过去,大喊着:“小主----” 这像是隔了几个世纪,她只听说白茶在天族打开杀戒,杀了几个蛟龙的旧臣,还惩罚了星辰的大丫头紫衣,她时刻追寻着蛟龙跟星辰的下落,此刻能在野岭坡见到她算是万幸了。 只是再见白茶,她的眼里充满了冰冷,再无往日小女生的善良与天真,多了一丝忧郁跟绝情。 锋利而又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寒光,芒草站在那里不敢靠近,她身上始终有一股拒人千里的感觉容不得她靠近。 “小主---您还好吗?” “本宫很好” 芒草心里一惊,本宫!她虽已听三足乌说她在天族号令了御剑早已成了女皇,可她此刻宁愿白茶还是那个小公主。 “小主---” “芒草!”三足乌拦住她,芒草便不再向前,白茶站在那里良久,魔君一个眼神使得他们退下,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好久不见,茶儿” 茶儿这个名字跟随龙翼已然消失了,白茶听不得也不敢再听有人叫她茶儿,此刻她冰冷的盯着魔君。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白茶更是飞身而去,魔君想追却还是忍住,毕竟在她心里隐藏了太多的疾苦,此刻还是让她静静,或许有些事就豁然开朗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149:星辰命运 “父神你怎么样?”破烂的山洞在凡间的尽处,星辰为蛟龙运气疗伤,蛟龙却无力的摆摆手,胸口的那剑伤触目惊心。 “没想到白茶这丫头法力如此高强,老父神真是偏心啊,将毕生的心血全都传给了他的好儿子” 紧接着一口鲜血吐出,使得他真气涣散,星辰也被强大的法力振开,蛟龙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 “我去找点吃的充饥” “你别走---”蛟龙立马镇住她,星辰有些疑惑却还是走出了山洞,蛟龙只是怀疑星辰的真心,唯恐此时她丢下他独自离去。 若没有星辰的障眼法,白茶想要找到蛟龙那时非常容易之事,此刻蛟龙就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如何轻易放了她。 星辰没有想到要逃离,她只想蛟龙别再为了惩罚白茶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再说,若是白茶能够和解,大家各退一步那也是好事! 天族在谁的手上都一样,对于她来说,龙翼不在她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既然心爱之人一死,她没有跟着一起离去便以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此刻她就像是分裂的两个人格,有的时候想平安无事,事事不争,有的时候心有不甘,事事要争。 此刻她在林间抓了几条鱼,小的放生,大的便被她打上来放在背篓里,树上摘了几颗野果,山上更是杀了一只野鸡,这一顿算是比较丰盛的午餐了。 只是等到她回了山洞,蛟龙早已不知所踪,她没有追也没有找,而是架起烤火架,将鱼清理的内脏,山鸡血放的差不多跟鱼一起放在烤火加上烤起来。 原汁原味,她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这些,过惯了天族大公主的生活,第一次憧憬着凡人的白首不离。 此刻她顿悟,原来白茶想要追寻的不过是人人想要得到的罢了。 只可惜,他已不在--- 想到这里更是黯然神伤,烤火加上的火光忽明忽暗,星辰这才知道为何蛟龙会突然离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父女--- 她悠闲的撕下了一直鸡腿,还没咬上一口,却见一掌挥来,她手指一动轻巧的化解。 “我的好妹妹,还是被你找来了” 星辰还是咬了一口鸡腿,满嘴留香。 “你是自寻了断还是本宫动手”白茶的声音阴幽,满是威胁。 “想要杀我?”星辰更是将鸡腿放下:“你号令御剑称帝,怕是第一个想杀的人便是我吧” “你知道的,本宫完全不想的”一丝阴笑隐没嘴角,白茶站在那里那股强大的法力围住她,星辰感受得到,纵使自己拼死抵抗也改变不了粉身碎骨的事实。 “你爱他,我也爱他,从始至终你得到父神羽后的爱,而我孤苦伶仃,我竟不知争宠也是错了,今日你要杀我,我绝不反抗” “本宫不要你的性命”白茶扯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跟你争,只是你不甘心,妄自尊大,飞扬跋扈,薄情寡义,小人心思” “纵使我这般不堪,到头来不也和你一样,失去了最心爱的男人” 龙翼这两个字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不允许任何人提。 “本宫没有想要你的命”白茶更是锋利的盯着她,只是天玄早已暗自触动,就连花神舞也蠢蠢欲动。 星辰盯着这两样灵物更是心中忐忑,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更是放弃了抵抗:“本宫真心抛开你的心看看,是黑色还是红色” 星辰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唯恐她真的会挥动天玄抛开自己的胸膛。 “怎么害怕了?”白茶更是满脸不屑,只是没有想到往日飞扬跋扈的星辰也有害怕的时候。 “既然你这般顾念紫衣,本宫就许你跟她一样,下凡历历劫” “你----我可是天族的大公主,你不可对我如此” “大公主?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你的身份吗?”白茶更是挥动法力控制助她的身体,法力一点一点被抽离,像是一个生命正被硬生生的剥离,看到她痛苦到面目扭曲,白茶更是突然收手,法力打在星辰的身上,使得她口吐鲜血不止。 “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你”白茶一脸阴冷。 “白茶----”纵使星辰一脸气愤却还是干不掉她。只有暗自恼火。 白茶将法力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每到午时都会有灼心之痛,犹如万只蚂蚁啃食,疼痛难忍。 “诛仙台的苦,本宫便饶了你,可这劫难怕是逃不掉了” “白茶,你杀了我,你痛痛快快杀了我,你杀了我” “如此想死?本宫可不能如了你愿”白茶将法力囚禁在她的身上,让她跟紫衣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承受锥心之痛,午时更重。 烤火加上的鱼啊鸡啊,全都被白茶丢在地上,日后,怕是她想吃水里的鱼儿,树上的果子都难如登天了。 也要让她尝尝收入缚鸡之力的绝望才好。 不,这还不是最惨的,如此衣着艳丽实在配不上她,白茶仙法一挥顿时使得星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接受不了的星辰更是发疯一样的大喊大叫,白茶将她揪到溪水边,清澈见底的水里印出一个脏兮兮的面容,气的她更是扑打水面。 “你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若是哪天想通了,本宫或许容得你回天族” “白茶,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白茶锋利的盯着她,一丝阴笑在嘴角,星辰被她送到了繁闹的集市,忍受众人非议,异样目光,窃窃私语--- 甚至臭鸡蛋烂菜叶的攻击。 一向高傲自大的星辰如何能接受从高高的天上跌落地狱受到唾弃的地步。 此刻她想死却一想到死字就有锥心之痛,众人唾弃她还得高兴,不能有非分之想,不能有负面情绪,否则心疼不已。 此刻她若会想到白茶,对她的仇恨只会让她更加疼痛,她只有在心中默念一万遍白茶是好人,白茶是好心,白茶最善良才好受一些。 这是一种心蛊,她竟下此邪恶的蛊来整自己。 “白茶,我恨你”星辰扬天长啸,声音震慑着众人,热闹的集市,一群一群将她围在里面,顿时水泄不通--- 当她喊出来的时候,那种痛像是万千潮水奔腾不息,星辰捂住胸口,口吐鲜血。 “姑娘---你没事吧”一声温柔的声音穿过热闹的人群传到她的耳朵,只是她昏迷不醒没有瞧见那人的样子 150:魔鬼流府 “这是哪里?”星辰猛然惊醒,一群丫鬟在一旁守着,身上的污浊早已被洗净?竟是她们趁自己昏迷动的手脚? 星辰越想越生气更是啪啪几巴掌,会为等到她们开口便得了几耳光,众丫鬟个个心生怨气,只听星辰骂道:“谁让你们碰我” 一个丫鬟见她如此不懂礼数更是说道:“哪是我们碰你,分明就是公子替你更衣沐浴,难道你不记得了” “小红!休得胡说” “我哪有胡说,分明就是,既然公子喜欢,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得到公子欢心她应该高兴才是” “你说什么?”星辰气的脸都绿了,真想掌掌劈死她们,却奈何自己法力被困,一想到一个男子窥探自己的身体,更是恼羞成怒,打杂着屋里的陈设,使得众人四下退出。 “你醒了,谁欺负你了”一个男儿郎,手摇折扇进来,满脸淫荡,星辰看着就来气:“是你给我沐浴更衣” “是又怎么样?”那公子满脸得意:“众人都嫌你浑浊不清,只有本公子慧眼识美人!” “你混蛋” 那公子满脸沉浸:“就连骂人都这么惹人欢心” “你----”星辰想要扇死他却被他一把拦住,更是从纤纤玉手嗅起,直至臂膀,星辰反抗不得。 “本公子都见了你的玉体,你就别做无谓的反抗,你可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本公子的宠辛,你又何必欲擒故纵呢!” “你放肆---” “放肆!本公子放肆的不得了” 星辰欲躲,心中暗骂白茶却引来疼痛,那公子更是一脸嬉笑:“怎么,小小心脏受不了了,等会还有让你更加受不了的呢!”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星辰躲着--- 那公子健步如飞,却也跟她玩起来躲猫猫的游戏,任由星辰东躲西避。 纵使你飞到天边就像孙猴子一样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却也飞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是一个道理,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星辰,那公子只想跟她玩玩,早晚会成为他的盘中餐。 “跑够了没有”那公子累的够呛,坐在床上气喘吁吁,跑的折扇都丢了,累得他热的开始脱衣服,星辰瞅准时机奔向门口,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着急的她,而那公子却是满脸欢喜:“放弃无谓的抵抗,就一次你便会爱上本公子” 此刻那公子早已退去了长袍,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薄衣服,缓缓向星辰而去,纵使她万般抵抗却还是被他抱起,丢在床上---- 屋外的小丫鬟更是将耳朵贴在窗户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却被一个年长的丫头揪着耳朵--- “你干什么” “你做什么!如何能偷听” “我就是想看看那女姑娘究竟神气何时,她还能逃出公子的手掌心了?” “你明知道逃不出还偷听,还不快下去” “你凶什么?我才不稀罕呢!” 要说这府上的所有的丫鬟都跟这个公子有一腿,只是承欢膝下,那公子倒是雨露均沾,同床共枕一次就够了,再好的女子也不会宠辛第二次,众丫头也都习惯了,纵使心中再喜欢,那一次之后便回到各自的位置,不争宠不吃醋。 这便是流府的规矩! 这位流香公子从小父母双亡,而他就是在女人堆里长起来的,是府上的男神,个个丫头都对他宠爱有加,只是他风流成性,放荡不羁,众人也习惯了,这镇上的大部分女子都跟他有染,只是有的人是心甘情愿,有的是被迫后来才念念不忘,一年下来有很多女子为了他寻了短剑--- 而他更是骨气的很,所以镇上的人都叫他流一次! 一次就好的一次--- 要说他的样子也不算绝美却还是有不少女子梦想着与他偶遇,每每精心打扮一番就是为了与他见一面,被他掳回家中,然后发生幸事---- 只是这一次却被一个浑浊不堪的姑娘抢了先,好不容易等到流香公子却造化弄人,致使流府门前等候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丫头们赶了很多次都无济于事,也只好任由她们等候了,怕是等到天黑都见不到公子一面。 自幼高高在上的星辰,如何能任由一个肉体凡胎玷污了自己,此刻就算他强行完事也恨不得杀了他,虽然衣不遮体却也趁他睡着更是拿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冲着他脑袋砸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是白茶在她身上下的另一道咒语,只是星辰忍住剧痛却也要置他于死地--- 只听一声尖叫,流香公子的头鲜血长流就此昏厥过去,丫鬟们冲门而进才发现他被打晕了--- 待到包扎好,流香公子一脸疼痛,更是命人将她押上来,此刻的星辰早已被五花大绑,见到凶手上来,流香公子更是满脸生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多少女子为了跟本公子睡一觉而大费心机,你竟然不识好歹,竟敢打伤了本公子” 星辰早已被折磨了一番,女人的手段是惨烈的,长鞭,针扎那都是小事,更恐怖的是承受指甲脱离之痛,此刻她除了那张脸是流香公子千叮咛万嘱咐要避开的,浑身上下早已没有完好的地方,纵使被折磨的要死了,星辰也没有求饶一句,这让流香公子来了兴趣,这天下还有征服不了的女子? “你们怎么如此歹毒,竟将她折磨得不成人样!”流香故作生气,却见一丫鬟躲进他的怀里,顺势坐在腿上,一脸娇羞,这可是他新宠辛的丫头。 “这姑娘真是胆大包天,还疼不疼,疼不疼” “好了好了”流香一脸不耐烦,见惯了这种狐媚妖色,他更是喜欢此刻星辰这般不屈不挠的女子,更是命人松绑,假装去查看她身上的伤势却被星辰反手就是一巴掌:“别碰我” “你真是敬酒不支持罚酒”啪,一声震天响,打的她顿时眼冒金星,站立不住。 “你这是干什么?”流香一脸无奈,只听那丫头说道:“我再替公子报仇啊” “放肆!” 众人更是收起生气,连连说道:“公子勿怪,公子不要生气嘛” 星辰更是愤怒的盯着他,只听流香说道:“这双眼睛真是漂亮” “公子喜欢,那我便将它挖出来可好” “哎~~~血粼粼的那便不漂亮了” “狗男女,你们简直胆大包天,可知道我是谁吗?” 一丫头更是想要教训她却被流香阻拦:“你是谁?难不成你是公主?皇城里的大公主嘛?”众人更是哈哈大笑,到处都是讥讽。 151:她不要离心 星辰在凡间受着苦,天族的仙臣天天分批前去求情,白茶恼羞成怒,来一批赶一批,来一批哄一批,只是他们像是阴魂不散一样惹的白茶成日不开心。 “星辰作恶多端,小小惩戒你们竟然如此大动干戈,你们可真是忠心耿耿,羽皇能有你们这么能干的仙臣真是福气啊” “娘娘,小小惩戒可有,只怕这样做会伤及大公主的性命,难道这是老天君愿意看到的吗?” “大胆,你竟然拿老天君来压本宫!”白茶更是疾言厉色,一掌挥出,若不是老君及时阻拦,怕那上仙的元神就要尽灭了。 “连你也反了吗?” “娘娘息怒,老臣不敢” “不敢?”白茶更是清澈的眸子盯着他:“这天族再无星辰,你们胆敢提一次,本宫就杀一次” “-----”众仙臣面面相觑,白茶为了一震天威更是将天玄长剑插入南天柱上。 顿时间天地巨动,星辰巨变--- “公主----公主”一个小仙娥不顾礼仪更是冲到殿前,老君更是眉头紧皱,一掌挥出想要结束了她这没大没小的小仙娥,坠入畜生道好好修炼。 只是白茶拦住,她不在乎这所谓的称呼,小主,公主,娘娘都无所谓,见那小仙娥神情紧张更是问道:“何事?” “魔君来了” 众仙一听,更是议论纷纷,仙家都知道魔君焱皛痴情,可也都知道仙家白茶绝情,纵使龙翼魂魄四散,却还是没有留一席之位给他,包括连她的亲生儿子都不见一眼。 老君屏退所有仙臣更是劝说:“君上不顾一切前来怕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还请----” 噌,白茶根本没有听他说完便起身而去,他会有什么事非来天族不可? “公主---公主---” “不要跟着”白茶更是不耐烦,整天个仙臣繁琐就连着天族的小仙娥何时也变得婆婆妈妈,惹人讨厌了! “小主---”一声熟悉入耳,白茶停住急匆匆的脚步,芒草更是迎上来,小仙娥纷纷行礼:“拜见圣女姑姑” “下去吧!” “是!” 白茶的眉宇之间有一丝微暖却还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主,小主,可有喜事告知” 这天下还有什么喜事?对于白茶来说,这世间纵使悲凉纵使哀怨纵使春风化雨也在于她无关了。 “医圣寻得了离心草”芒草更是一脸欣喜:“心心相印可以解除了” 白茶眉头紧皱,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却是一脸波澜不惊,不喜不忧,貌似与她没有关系,心心相印让她可以更加近距离的察觉蛟龙的存在,他的呼吸,他的伤痛全都离不开,有没有离心草早已不重要,反正报了此仇,她也没打算在这冰冷的天族独活。 “嗯!” 见白茶并没有喜悦之情,芒草更是拉着她前去偏殿,魔君跟医圣早已等候多时,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白茶竟不习惯拉拉扯扯了,眉宇之间写满了不耐烦。 芒草看见了也察觉到了只是假装不知道因为如此才能将她拽到医圣面前。 偏殿里,二人早已等候多时了,医圣更是行礼:“老臣在野岭坡发现离心草的踪迹,便将它采了回来,正好医治娘娘身上的心心相印” 医圣并没有说过程,追逐离心草的过程是疾苦的,这草是灵物,神出鬼没,那日在野岭坡出没便被一小花神发现踪迹,为了得到医圣增加寿命的药粉,那小花神更是跑断了腰,才将它围追堵截,医圣这才将它擒住手,收入囊中,众小花神得了寿命增加更是欣喜,只是没想到离心草诡异的很,趁机逃脱,医圣使尽了全身的法力才将它擒住,魔君甚至动用了勾魂索才让它乖乖前来的天族。 样子本于植物无异,可灵物就是灵物,花开姹紫嫣红,叶子翠绿深绿淡绿皆变化。 白茶看着这株奇特的植物更是冷冰冰说道:“本宫不需要了” “为何?”魔君更是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去了心头的心心相印之苦。 白茶并没有说话,也并不想多说,解释这样的事并不会发生在此刻她的身上,因为够了解的人已经不需要解释,不够了解的人根本不需要解释。所以解释着东西是有多多余。 “白茶---”魔君拦住她,白茶却是眉头紧皱:“放开” “医圣---”魔君更是叫了一声,只见医圣挥动法力将离心草唤出缤纷色彩,魔君也是挥动法力控制住白茶,纵使她目光质疑却还是拦住了她的去路。 “焱皛----”白茶愤怒的盯着他:“你又何懂我心” “懂又如何,不懂又能如何”魔君更是汇集全身的法力将离心草在顷刻间打入白茶的体内,心心相印瞬间被解除,而离心草却又在瞬间逃离白茶,魔君的法力还在离心草里,白茶更是哈哈大笑,眼泪滑落,她将离心草养在灵动石旁的池子里,瞬间那池子里唤出几千个几万个形形色色的龙翼,离心草,离心--- 这便是她心中所想,魔君更是苦笑,这都多少年了她还是不曾忘记与他的一切! 罢了!罢了! 贪的一场水花镜月终得一场曲终人散 魔君更是苦笑丛生,天族这个地方本是他们一见钟情暗许相思的地方,此刻也是望穿秋水,恩断义绝的地方! “三足乌与芒草成亲你可会来?”这是魔君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白茶微笑,笑而不语,来或不来,亲是一样成的,见或不见那份恩情是不会减的。 仰望天地间,忽觉自己还是只身一人。 凡居里热闹非凡,红红火火,就连半夏也带着小凤凰前去道贺,虽然芒草有些失落却还是难掩心中幸福之情,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此后生生世世便于心爱之人相守不离。 众人皆醉唯有魔君独醒,他站在三荒山顶仰望天族,貌似天族那个孤独的身影此刻也站在那里俯视着凡居里的一切。 就这般浑浑噩噩度过了几百年,春花秋月,斗转星移,只是蛟龙再无踪迹,就连星辰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白茶也习惯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孤独寂寞的样子。 浑浑噩噩几百年,六界信封她为女帝! 自古诗人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六界祥和一片,再无云卷云舒的动荡不安,只是白茶的脸上再无任何波澜,有时听说魔君又招了几个小花神,她也会跟着笑笑,只是笑笑 152:又见仇家 凡间经历着生离死别,四季轮回,身边的人换了一批有一批,星辰却还是那个星辰,遥望夜空,算起日子来,这已经是一千年了。 白茶折磨了我一千年了,午时剧痛难当,在凡间的日子她过够了,每每想到死就更加痛苦难当。 一千年过去了,这痛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跟她形影不离了,若是哪天不疼了还真是有点受不了的想念。 一千年前,流府的丫鬟们与她处处为敌,甚至一度将她卖到妓院,若不是流香公子拦着,她的命运怕是一样凄苦了,只可惜伤害她的人,就算以后再善良她也会得而诛之。 那日她在院里摘了许多安神的花草,熬了一些水掺在饭菜里,府上所有的丫头包括流香一夜沉睡却再也没有醒来。 那一刻星辰想的不是杀了他们而是让他们投胎转世,默默祷告,一把烈火燃烧,整个流府陷在火光之中,纵使四里八乡的女子前来救火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府被大火吞噬,星辰站在角落里笑,笑得很开心,那个男人要了她的身体,她却要了整个流府的命。上上下下102条人命,这就是白茶宁愿得罪众仙臣也不愿赦免星辰的原因。 “姑娘---” 这一声呼唤惊住了衣衫褴褛的星辰,要说这一千年都熬过来了,终于在凡间混上了一件茅舍,也算是清幽僻静,想吃什么山上山下都有,也算是田园生活了。 一千年来也常常有小妖小鬼出没,就是为了调戏讥讽这个天族飞扬跋扈的大公主,她也看惯了兔死狗烹,人间冷暖,早就对这些个嘲讽不在意了。 有的小鬼常常出言不逊或者动手动脚也会被一些神秘的力量瞬间消除,岂是星辰知道那神秘的力量是谁,只是每每这样她都会笑笑,而那股神秘的力量从来都没有现身。 有的时候她会念叨,因为芒草是一个心善之人,那日西海星辰惩治了东海龙王将西海圣女之位归还,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芒草一直铭记在心,此时她落难,虽不能替她在白茶面前求情,可为她挡去小妖小鬼的纠缠却是举手之劳。 只是茅舍除了些妖魔鬼怪凡人甚少,这一声姑娘使得星辰眉头紧皱,这个声音埋藏在她心里很久了,就像是一根刺久久不能拔掉,她颤抖的身子却不敢回头。 “姑娘---请问”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星辰像是如临大敌一样躲进茅舍,透过窗户却见到一个跺来跺去焦急的身影像是有什么急事,可她怎会不识的这个身影,那把烈火中她明明看到了那双充满愤恨的眸子,还有要纠缠她生世的诅咒。 星辰只要一想到流香就会半夜噩梦惊醒,这颗心已经惊慌了一千年,此刻他真的轮回转世回来了。 “姑娘---在下路过此地,只不过想寻得一些吃的填肚充饥”他的声音还是那般,那晚的情景涌上心头,星辰更是攥紧了拳头,那种仇恨呼之欲出。 最后,星辰还是出来,四目相对之时,那男子楞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口中喃喃:“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前生?这明明就是一句赞美的,久别重逢,一见钟情的话语,星辰却只听到了前生更是心头大震。 “你---你记得我” “不不不,在下只觉姑娘面善,我---”那男子更是小声嘀咕:“能遇见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呵呵!那是你的灾难,我星辰早就发过誓,只要遇见你,就要杀了你--- 她心中的歹念重生,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姑娘---你怎么了?”见她额头滚落冷汗,那男子竟然紧张了,一脸紧张与担心是装不出来的。 “还不知公子---” “哦!在下北允---”那男子有意要隐瞒自己的名字,不过也不重要了,星辰认得这张脸就够了。 “不知姑娘芳名---” “星辰!”这二字一出,北允更是心头大震,脸色更是不自然了些许,只是转瞬间的动作却被星辰捕捉在眼里,只是没动声色。 “公子慢用!”星辰去院子里摘了一些果子,又从厨房端出两盘点心,样子不是很精致却也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多谢姑娘,星辰姑娘” 星辰只是嘴角上扬,心想:好好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毒药这个东西,星辰虽没有常备,但让人有腹痛不适的草,这院子里她是种植着,刚才她便用这草清洗了果子,点心里是没有,可这北允竟然连怀疑都没怀疑,拿起一个就吃起来 虽然样子儒雅也弥补不了他前世犯下的债。 星辰就这般看着他,看的他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也有羞耻心?星辰在心里冷笑。 只是一个果子还没下肚,几个带刀侍卫便气势汹汹的追来,北允察觉风声更是拉起星辰躲进茅舍。 “你干什么?” “嘘!有人来了” “追杀你的人?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北允更是捂住她的嘴,却又在一时间唐突的放开,连连致歉,此时带刀侍卫早已进来茅舍大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只见领头那人察觉院中桌上的点心跟还剩半颗的果子更是大喝一声:“搜!” 一对精兵井然有序的开始搜寻。 “这是些什么人?你犯了什么罪” 见北允不说话,星辰更是眼神逼问,却听到外面那领头人大喊:“允辰,我知道你在这儿,还不乖乖出来领死,北允辰---” “你叫北允辰”星辰质疑的盯着她,也难怪,既然有仇家追杀又何须我亲自动手。 “在下不是有意隐瞒” “看出来了”星辰更是面露冷笑。 只是腹痛袭来,他更是强忍着,星辰才知是草有了作用,想来这般他中了微毒,要是被这些个人凶神恶煞的人发现了岂不是死得很惨。 还没等星辰反应过来,北允更是站起来,深情说道:“允文允武北辰星拱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星辰姑娘----后会有期!” 这是要逃跑了吗?后会有期--- 星辰更是鄙夷却见他捂着肚子直奔那人面前,大喝一声:“不用找了,本公子在这里” 刷刷刷,一群四下的带刀侍卫齐刷刷的涌过来,瞬间将他围了起来。 153:北允辰 星辰更是一愣,别说他此刻中了毒,就算是好好的也是双拳难敌数手,更何况他们每个人都带有兵器。 只是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看这样子是想将他置于死地。 星辰躲在暗处静静的观察,只见他们话不投机,更是动起手来,要说这北允辰的功夫还真是了得,纵使身有微毒,带着刺痛却也和他们持平,这样僵持下来双方谁都 占不了上风,只是僵持的久了毒性重了,怕是他支撑不了多久。 星辰一副隔山观虎斗的样子,躲在暗处看的心潮澎湃,猜想着这个北允辰是不是将他们家的大小姐睡了,才遭到如此追杀,或者犯了什么通敌叛国的死罪才会有如此的待遇。 正当她窃窃惊喜之际,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一阵,吓得她一激灵。 “大哥,这里还有一个”那小兵更是压着她出去。 北允辰见他们找到了星辰更是一脸紧张,这一紧张不打紧却是险象环生,被逼的步步为营。 “朱侍,你放了那姑娘”北允辰大喝一声,却惊动了腹痛,翻江倒海的绞痛袭来使得他更是脸色苍白,但他顽强誓死抵抗却在发现星辰的时候才面露难色。 “放了她?看来你还挺在乎她的吗?”为首的朱侍色眯眯的盯着星辰更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位大爷,我是这间茅舍主人,根本不认识他,至于他犯了什么事就更跟我没有关系了” 星辰的声音好听,声声击中那朱侍的心,突然冒出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朱侍当然知道眼前的美人跟北允辰没有关系,却还是想要问上一问。 北允辰听到星辰这般与自己撇清关系虽然心头失落却也放下心来,朱侍不是好色之人,与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虽不是什么正直之人,却也不算是人面兽心的家伙,是非还是能分明。 若不是吃了些微毒的果子,凭这些个莽夫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星辰的鬼心思,他在第一眼见茅舍的时候便知晓,只是不愿拆穿罢了,这姑娘对自己有敌意,只是他不清楚为何会这般。 人人都敬仰他是惩奸除恶的大善人,常常劫富济贫,为何这姑娘却对自己有如此之深的芥蒂。 这朱侍也是奉命缉拿他,若不是皇命在身,或许他们还能做个朋友,脾气秉性还是很投机的。 只是天皇老子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只要拿到北允辰的人头赏黄金万两,良田万亩,就算朱侍有意放了他,可他手下的这些人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肉,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他飞了。 “放了那姑娘!”朱侍还是下令放了星辰,却听到他手下一人说道:“大哥,看这北允辰还是挺担心这位姑娘的,也难怪,这位姑娘惊为天人,何不以此作为威胁,好让他束手就擒” 这是妙计,可朱侍根本不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此威胁,只是他犹豫了一下,却被手下的人用刀割伤了星辰的脖子,只是轻轻划了一道,给北允辰看的。 果然,这一试探,便让北允辰束手就擒,众人刀剑围着他,他也放弃了抵抗:“好,我跟你走,放了她” 朱侍更是扇了那手下一巴掌,虽然眼冒金星却也是值得的,毕竟北允辰才是一块肥肉,有的时候用些非常手段是必须的。 “星辰姑娘---”北允辰被一群人架着,却还是担心星辰的伤势。 “你放心吧,她没事”朱侍也觉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光彩,却丢下了一瓶创伤药给星辰,让她好好养伤。 “北允辰,没想到你还是栽在我的手上,罢了,到时候我会向圣上求情,赏你个全尸” “这位大爷,小女子是好奇,他犯了什么罪?”星辰见他还是有些道义更是问道。 “难道你当真不知道北允辰是何许人也吗?”朱侍有些吃惊了,见星辰摇头更是说道:“若不是替皇家卖命,我还真想与他结拜为兄弟,可惜啊----” “各位大爷,口渴了吧,喝点水再走也不迟啊” 还别说,口渴是真的,只是要等着朱侍下令才敢喝,见他点头,众人更是喝了起来。 眼看北允辰被羁押走了,星辰跟着出了茅舍,北允辰是一步三回头,貌似不舍星辰,短短一次见面竟中了心? “他是大善人?”星辰嘀咕着,当真是没有听说,不过前世轮回谁说得准呢! 若是他没有吃了毒果,这些个酒囊饭袋是抓不住他的吧。 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星辰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喝的那些个水也都被她洗了毒果,只是微毒却也会腹痛腹泻,算起来也快了,星辰就静静的跟着,貌似朱侍发现了她,只是任由她跟着,只是暗惊这姑娘当真大胆。 “兄弟们,加快脚步”朱侍喊叫着,一群带刀侍卫将北允辰押上马车,星辰暗惊:糟了,如此一来我怎么追得上? “等等,兄弟们,大哥我去方便一下” 众人尬笑,还有几个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只是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见回来----- 瞬间也是哎吆吆直叫唤:不行了不行了,我也要去---- 北允辰还没有反应过来更是听到有人叫他:“北公子,北公子---” “星辰姑娘!怎么是你” “快走快走” 北允辰更是欣喜:“他们----”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也是中了微毒。 四目相对,二人心照不宣。 星辰拽着北允辰快步如飞,却不知他真的架起了轻功一飞冲天,茅舍是回不去了,还是去别的地方躲躲。 以前有仙法在身的时候,这种飞天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此刻竟然如此的熟悉,突然间伤感涌上心头,竟怀念起在天上的生活来。 “北公子,对不起” “有何对不起,对陌生男子有戒备心理是应该的”北允辰更是眉眼如初,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星辰却说道:“给你---” “这是什么?” “解毒果”星辰的声音很小,心中怕是愧疚吧,北允却说道:“我已没事,不过星辰姑娘的这颗果子,在下可要好好保留” “为何?” “这是心动的果子” 油腔滑调,没想到轮回转世却还是那般骚动。 154:打家劫舍 千年前的纠葛,星辰或许早已淡忘了,那份情债早已化作了墙上的那一抹蚊子血,她告诉自己,此刻的北允辰不是流香,千年前的那个风流的男人早已被她亲自埋葬在了烈火里,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在讨厌了。 “这是什么地方?”星辰环顾四周,这里貌似与茅舍是相反的方向,想想那些个官兵,朱侍那一群人会不会追来?故使心中又是会担心。 却在见到北允辰丝毫不担心的时候,星辰豁然开朗了,他都不担心,我为何要替古人担忧呢! “这里是这世间最美的地方?” 最美的地方?星辰不禁要笑出声来了,最美的地方那是天族,简直不能用漂亮来形容,这哪里美了枯枝烂叶,荒凉一片,那里美?简直睁眼说瞎话! “这里?有吗?”这要是在以前,星辰肯定一巴掌打过去,这分明就是在撒谎。 可现在,一千年的时光貌似磨平了她的棱角,改变了她的习性。就连此刻的语气都变了。 “当然了,这里有这世间美丽的风景”北允辰故意环视四周,星辰也跟着他细细瞧去,生怕是她自己漏掉了那一处绝美的景色。 只是北允辰猛然回头,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面前:“这里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星辰瞧去,一只精致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美丽的容颜,星辰更是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眼如初,温文尔雅,像极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却带着淡淡的陌生。 “我?”星辰满脸狐疑,却听得北允辰说道:“有姑娘在身边,这世间万千风景都抵不上星辰姑娘的容颜,北某当真是三生有幸” 油嘴滑舌,你当然是三生有幸,星辰却还是故作害羞,不过铜镜里的自己真是好看,星辰是直勾勾的盯着瞧去,有看看他手里的小铜镜,也真是精致多了,就连六界的奇珍异宝里面都没有出现过如此讨喜的东西。 北允辰更是将铜镜递到她手上,星辰问道:“送给我了?” “若是姑娘喜欢的话” “当然,我很喜欢”星辰更是将小铜镜收起来,像是如获珍宝一样。 要说起这个小铜镜,北允辰第一见也是欢喜的不得了,总觉得人间稀有,说不定是那位仙女的灵物,当然他只是想想罢了。 闲来之时调侃一下自己而已,此时见星辰爱不释手更是投其所好,这毕竟是女儿家的东西。 “既然你打家劫舍的都是那些个贪官污吏,这不是替圣上解了忧愁,为何还要杀你”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可用江湖道义来私惩” “什么国法家规,昏庸就是昏庸,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 “好人?”北允辰更是眉眼带笑:“我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为了老百姓那还不是好人吗?” 北允辰更是笑而不答,他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姑娘家说自己是好人,好人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太过久远--- 若不是星辰给他吃了些毒果,就凭朱侍那些人是决计抓不到他的,他本计划好了下家去哪里,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俏姑娘,暂时绊住了他的心思。 此刻朱侍那一群人正在拉稀的路上,正好有这个机会,不妨带着她前去耍耍? 不过还是要征求人家姑娘的同意,若是吓到人家怕是弄巧成拙了,那也不好。 “最美的风景你也看了,何不送我回茅舍” “本想带姑娘去一个有趣的地方,既然姑娘要回茅舍---” “等等”星辰来了好奇:“有趣的地方?什么地方?”待在凡间一千年,虽没有什么朋友故友却也是看着身边的人生,人死了无生趣,此刻既然他说有更有趣的地方,何不去瞧瞧。 北允见星辰来了兴趣更是一把拉住她,架起轻功而去,只觉耳畔的风呼啸而过,像极了身后有野鬼穷追不舍--- 北允拦住星辰的腰,她更是将头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一深宅大院,红砖绿瓦青石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北允将星辰托起,自己更是一跃而上,二人便轻悄悄的上了屋顶。 “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王府,里面藏得都是金银珠宝,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你可要小心啊,有很多侍卫”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不害怕,坦然自若的样子,像是见过大世面的。 “你好生待着,等我回来” 星辰催促着他快去快回,别让人发现了,北允更是轻脚下了屋顶,一晃眼便避开众多巡逻的官兵,北允还不忘跟星辰打手势。 见四下侍卫远去,北允更是按照提前踩好的点找到了那间藏有珠宝首饰的屋里,只可惜门口有重兵把守,他只好藏躲起来,难道是走漏了风声?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武林高手,这四王爷怕是广招了天下英雄好汉来防着我了? 北允一阵嘀咕,却见一个白色圆点若隐若现,照在那些个武林高手身上,光像是长了退,一会到了那人脸上,一会到了那人脸上,瞬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寻光而去--- 北允虽不知这光从哪里来,更是钻空而去--- 轻手轻脚进了房门,顿时被屋里的贵重物品锁吸引,这怕是京城最大的贪官了吧,这要是被洗劫一空了得够一方老百姓吃多少年了,可惜啊,这小布袋是小了,装不下啊。 北允更是将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往小布袋里装,直到沉甸甸的快要背不动,拿不了,装不下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要走。 “肯定是北允捣的鬼” “一定是他,此人诡计多端,王爷命我们把守,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王爷如此信任我们,我们可不能辜负王爷一片苦心啊” 听声音,是那几个武林高手回来了,竟怀疑是北允搞的鬼,只是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回到原地,却发现门锁被人弄断了,众人面面相觑,更是互相使了眼色,,瞬间推门而进,只是屋里静悄悄,更有其中一人大喊:“他从窗户跑了” 只见窗户大敞四开,众人拔腿去追,却不料北允就躲在门后,待到他们在王府里翻天倒地,北允早已背着布袋飞上了屋顶,只是星辰不知去了哪里?这才让北允慌了神。 155:天族法器小铜镜 “星辰姑娘,星辰姑娘”北允不敢大声喊叫,找遍了屋顶却也不见星辰的踪迹,更是心头一凉,难道被发现了?糟了! 北允将背上的布袋一放,更是跃下屋顶,藏身暗处,只听得一侍卫说道:“抓到一小女子,在那里鬼鬼祟祟” 北允一看是星辰更是想要出手,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眼帘,只见朱侍大摇大摆走过来,见到星辰更是满脸喜悦,眼神里透着轻抚:“原来是你啊” 星辰也是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在水里下毒,你想拉死我们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朱侍哈哈大笑两声:“北允呢?难不成我追寻了那么久的侠客竟是个女人吗?” 朱侍上下打量着她,然靠近她问道:“难道-----”更是环视四周,大声说道:“北允,我看见你了,还不乖乖出来,束手就擒” 躲在暗处的北允当然知道他是在炸,星辰才不关心他此刻在哪里,因为区区几个侍卫,武林高手全都不是那小铜镜的对手。 她只是想要验证一下罢了。 当她第一眼见到那只小铜镜的时候,她便一眼识破那是天族的灵物,是圣母永兴常用的东西,虽不是什么法力无边的灵物,可对付几个凡夫俗子怕是大材小用了。 所以刚才她拿小铜镜照在他们的脸上,又在不经意间让他们发现,因为她感受得到小铜镜的法力,这就说明,虽然白茶禁锢了自己的法力,却一样可以号令小铜镜。 只是北允躲在暗处,星辰早已知晓,总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不是人吧!他会不会被吓死,还有这些个人儿? 朱侍见这小姑娘眼珠转动,像是密谋着什么,更是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说我来这里是见一个朋友,你信吗?” “见一个朋友?”朱侍当然知道她在胡扯八道,却还是愿意陪着她扯:“见什么朋友!” “当然是见您了” 果然朱侍假装笑意,却还是命人将她押下去,等候王爷回府发落,府里丢失的东西全都算在她的头上,也好有了交代。 星辰自然是反抗的,只是越反抗,那一群侍卫就更加想要报中毒之仇,星辰就是要激怒他们,她此刻就是想要看看,北允是不是个缩头乌龟,会不会见死不救。 女人的心思就是要反复验证,直到自己一点都没有了疑虑才放下心来去接受一个人。 不过此刻,星辰有捉弄他的成分在里面,谈不上什么接受不接受。 对面这么多的武林高手,还有朱侍的一对带刀侍卫,想要在刀口上救下星辰,那着实是比较困之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生生相克吗? 北允一脸无奈,眼见星辰被抓走更是大喝一声:“本公子在这里” “果然是你”朱侍更是笑得开了,那几个武林高手一见到北允现身像极了饥饿中的猎狼,飞扑之上,招招毙命--- 朱侍隔岸观火,星辰也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思,问道:“你觉得谁会赢,此刻他可是没有中毒啊” 朱侍也来了兴趣:“姑娘以为呢?” “这可不好说,看他的武功那些个人想要赢他有难度啊” “何以见得” “不信你看!”话音未落,北允便干倒了一个,紧接着又是一个,还武林高手呢!都是些想要骗钱的玩意王爷花高价寻得的高手竟连一个带刀侍卫都不敌,何以抓到北允辰啊。 朱侍更是命人蜂拥而上,只是此刻的北允见星辰没有危险,更是大展拳脚--- 星辰不禁拍手叫好,这下可引来朱侍的威胁,更是拔剑而出,星辰更是假装吓得一激灵:“你要杀我?” “看来这小子怕是看上你了,也就只有你能威胁他,这次要是抓到了,龙颜大悦,我们可就飞黄腾达了,姑娘,你就委屈一下” 说着便直逼星辰,岂料北允惊了心,一掌挥过,朱侍收起长剑硬生生的接了他那一掌,二人对峙,产生了强大的气流,使得众带刀侍卫站立不住。 星辰更是掏出小铜镜照着他的脑袋砸去--- 北允唯恐敲坏了,担心还未讲出,却听见朱侍惨叫一声,直勾勾的倒下去,铜镜中的光亮照在那些人脸上,疼的他们哇哇大叫,还没等到北允反应过来就被星辰拽着走了。 “等等,等等!”北允拦住她一跃而上,抓起布袋二人逃之夭夭了。 “这么多---”星辰像是开了眼界一样,只见他背后背着沉甸甸的布袋,里面全都是金银细软,这得花多久。 只是路过一家村民,里面哭声一片,貌似死了什么人没钱安葬,看样子穷的是家徒四壁了,北允更是从布袋里摸起一个金锭子丢了进去--- 里面的人更是纷纷跪地磕头,大谢辰公子--- 一连几家都是这样那样的事情,无非都是吃不上喝不上,凡间有了北允公子就有了希望。 星辰跟着他一连解了几家之危难,突然觉得打家劫舍也是件光荣幸福之事! 一个晚上小布袋里面的金银细软已见了底,这一千年来,星辰第一次觉得过得如此充实,二人将最后一点细软送完已是午夜。 到处漆黑一片,风儿直叫唤,此时已距离茅舍不远,北允主动提出要送星辰回茅舍,星辰没有决绝,到了茅舍,北允不放心,怕朱侍又杀个回马枪更是嘱咐几句就离开了,见星辰进去,他便躲在门口的树上暗中保护着,星辰如何不知,只是她故意没有想要留宿他,而北允也没有要留宿的意思,生怕唐突了吧。 星辰怎会不知他没有走远,心想,这男人倒还真是有心,难不成看上我了?一千年前就是因为贪恋我的美貌葬送了性命,难不成他要重蹈覆辙吗? 想到此处,星辰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最美的不过是得了天族一件灵物,这可是雪中送炭呢!无疑也对北允这个男人充满了感激外加一丝好感。 这样一来清除白茶的禁锢便指日可待了。铜镜里的星辰美滋滋的笑着,貌似没有仙法的滋养,这一千年来不生不老那是假话了,那眼角上竟有一丝皱纹爬上了。 岁月催人老,也是一把杀猪刀,可星辰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就这般老了! 156:白茶之子忆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北允辰闯荡江湖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与人不怕遇鬼不恐的小男孩,约摸着也是四五岁的样子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了,只可惜,这小娃娃虽慧根奇深,不加以引导的话也终究是个祸害。 “你在树上干什么?”只见那小男孩,满脸不屑,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那种眼神就像是饥饿的狼,锋利无比,又让人不敢直视。 那小孩也不怕北允,貌似当他不存在一样,鬼鬼祟祟的看着茅舍的方向。 “喂!小孩,你看什么呢?” “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漂亮的姐姐,惊为天人的那种!” 哦!人小鬼大,你竟然也知道这里住了一位神仙姐姐,北允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小鬼是什么知道的,这里可是荒无人烟啊! 再说了他小小年纪到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遇到什么猛鬼蛇神又或者遇上什么山匪劫了去! 呸呸呸,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北允更是问道:“喂!小鬼,是谁告诉你这里住着一位神仙姐姐的?” “这----当然不能告诉你”这小男孩转着黑黝黝的眼珠,像是心思转了十八个弯。 “喂喂喂,你站住”北允赶紧拦住欲要闯进的他,只是那小鬼一跃而上,竟然跳上了树杈与他里的很近:“果然!这里看的是最清楚的,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好色!” 呵!说什么好呢!这小鬼,心思果然百转千回,成熟的很。 见那小男孩往星辰的闺房瞧去,北允更是拦在他面前:“你为何对这茅舍的主人如此好奇,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帮我?”那小男孩一脸不屑:“你怎么帮我?” “你可想认识这家茅舍的主人?” “当然不想”看那样子是口是心非了,不过北允也不想当面拆穿他,只是笑笑:“那我真是好奇,你来此的目的了” “大千世界,你好奇的还多着呢!”那小男孩说完便跃下枝头,身子轻盈竟看不出是哪家门派,师承何处--- 说轻功倒也不像是轻功,北允刚想追却见星辰推门而出,见北允在树上更是质问:“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好啊,你竟然偷窥” “没没没---星辰姑娘,你别误会”或许是急于解释,又或许是怕她误会更是一个踉跄从树上摔下来,只见前面未走远的小男孩哈哈大笑,捂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脸嘲笑和讥讽。 北允是又气又疼,星辰更是追出来,那小男孩转眼间却不见了踪影,北允还没有回过神来,星辰早已欺到身旁,一脸关心:“你不想走,大可以说出来嘛!人家又不是非要赶你走” 不不不,虽然北允还是想要解释清楚,星辰却是一脸担心:“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一股暖流从北允心底升起,简直热的心花怒放。 星辰的关心全都写在了脸上,更是将他扶起来,像是真的受了什么重伤,北允却觉那小男孩奇怪,只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那日北允在热闹的集市上是见过这小男孩,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一群孩子围着他,像是争吵着什么,只是他没有留意,只当孩童打架游玩,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只是那小男孩与他四目相对,竟然在嘴角勾勒出淡淡的轻蔑之意,这让北允一下记住了那张稚嫩中充满成熟的脸。 适才见面才惊奇又是他,貌似那小男孩也对他有印象,只是让北允怀疑,他为何对星辰貌似很有兴趣?小小年纪心里竟藏着如此多的城府与秘密! “没事没事,我没事”北允心里暖暖的,却还是试探的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孩童” “孩童?”自己在这世上生活了这么久,竟不知哪个孩童?要是认识也是多年前了吧,此刻他们都应该年长了,哪还有什么孩童。 北允见她想不起来更是给她形容着,年纪在四五岁的样子,一张稚嫩的脸,还挺好看的样子--- “你是说,刚才有个小孩童来过?说是找我?”星辰更是疑惑了,这尘世间她早已断了一切联系,突然眉头紧皱:“你可有瞧仔细了?他眉间又或者是额头有别的不同之处吗?” 北允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竟不知她说的什么,自己与他打了两次照面,除了感觉他人小鬼大以外并没有发现与正常年纪的孩童不一样的地方。至于眉间额头有没有什么异样还真没有注意。 “那就奇怪了” 此时又见星辰嘀咕,心中疑惑,难不成这小孩童当真与她有什么渊源?难道是来寻仇的?怎么会? 北允又说道:“见他的样子武功极高,至于师承何处,我竟眼拙,瞧不出半分来” 星辰又是眉头紧皱,口中喃喃:武功极高?!武功极高!难不成是他?! “是谁?” 星辰若有所思,却再也没说话,更是进了房门将北允搁在院外,心中五味杂陈,一千年了,他已经活了一千年了,就是他了。 星辰的嘴角上扬竟然一丝邪魅游荡,小铜镜被她拿在手里,一道极光闪现,铜镜里更是闪现出一张稚嫩的脸,通往忘川路上那张欢天喜地脸上突然阴云密布,极光一闪竟然出现了那张带有邪恶的脸,黄泉路上两旁的彼岸花,满是艳红,却被他一把摘了个精光! 花叶不相见,世世离万年,而他却将花朵封存起来,偏不信这个邪! 星辰更是满脸笑意:有点意思,没想到啊!这小娃娃竟然想起我这个姨娘来了 这白茶还真是狠心啊,将他丢在忘川一千年,竟连一眼都不去瞧,孟婆怕是将他宠坏了。 星辰看着铜镜里的他更是笑得合不融嘴,此时她心里不知憋着什么鬼主意。 被拒之门外的北允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星辰真的认得这个小鬼? 虽然夜有些凉,但他还是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敲开那扇门,还是呆在外面树上吧。 北允离门而去,一跃又上了树枝,仔细回想着那小鬼的模样。突然灵光一闪更是恍然大悟:难不成这是她儿子?她成亲了?有心上人了?还有个儿子?! 想到这里,反正这孩童是跟她有关系了,不禁万念俱灰,若是她放下还好,若是没有放下,那她心里可还容得下旁人? 此情才上心头却又失落的跌入了地狱。 157:星辰识破身份 那确实是白茶跟龙翼的儿子,忆,只是一千年的往忘川生活使得他了无生趣,出了黄泉路上那些艳红的曼珠沙华陪着他,再就是那条忘川了,有的时候他还会去地府玩玩,地府里的那些个小鬼每每见到他倒像是见到鬼一样,本来井然有序的地府非得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才罢休。 阎王最烦见到他,可白茶成了帝,地府归天族掌管,他不得不迁就他是白茶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连一个脸色都不敢给。只得任由他作恶多端。 若是一个不愿意,不光孟婆饶不了他,就连这小鬼也得将地府翻个身过来。 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忆不来的时候,阎王常常这么想,却还是难逃忆的魔掌。 当他一千岁的时候,他才偷偷跑去了凡间,才发现众多地方都是呆板古怪,只有凡间这个地方五彩缤纷。让他流连忘返,为了躲避孟婆的召唤,忆临走之时便偷了一枚小铜镜,来为自己扫去周围的障碍,却不料这小铜镜不知什么时候丢失了,不过在凡间这些天,见孟婆并没有寻来他也就不在意那枚小铜镜了。 凡间几日的游玩,他饿了就去偷些农家的鸡鸭鹅烤来吃,有的时候还会强些小孩童的东西吃,他就像是一个混世魔王,众多孩童都害怕他。 北允见到的那一日便是,偷了别的孩子的东西,被发现了,还理直气壮,一群小孩想要教训他,却被他打倒在地,便纠缠起来,最终他以一敌多取胜这才结束。 他从茅舍回来,便去了那一间破庙,这便是他凡间的家了,一群孤苦无依的孩童都住在这里,这本是他们的落脚处,岂料他成了他们的带头大哥,白天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到了夜晚更是有人值班守夜,回来晚了还有有人嘘寒问暖,这凡间的生活真是自由自在,得意的很。 此时忆回来了,一群孩童早已准备了好吃好喝的,都是白天在街上偷得,这些个小孩都是惯偷,有的时候被发现了也会招来一顿毒打,不过也不曾有人下重手,只是念他们孤苦无依,稍稍训斥罢了。 附近的乡民都知道这是一群小乞丐的落脚点,有的时候也会有人偷偷前来送吃的,北允也救济过他们。 “老大,老大,我们偷了些好酒好菜,您饿了吧”一群跟屁虫跟着忆走在走去。 “我不饿,你们吃吧,以后别去偷东西了” “不偷东西我们吃什么呀”一人说道,众孩童也是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吃什么啊” “反正就是不允许再去偷东西,咱们可以去乞讨,但不能在做小偷” “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忆还算是满意:“快睡吧睡吧” 其实忆一进来就看见了鼻青脸肿的二牛,不用问都知道他偷东西被人打了,只是装作没看见,他只是想自己去偷,反正他们也教训不了自己,既然他们如此臣服自己是他们的老大,就要做出个老大的样子,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任何欺负。 以至于天还没亮,忆便悄悄起床外出,就是为了找寻一些好吃的带回来给他们吃,虽说是让他们乞讨,却也是安抚他们,若是他们有了银子不就不可衣食无忧了吗?那就不用被人家欺负了吗? 虽然只有一千年的法力,区区石头却还是可以化成银子的,忆早早的来到小河边,小鱼见到他更是成群结队游来。 “鱼虾快快上岸”忆嘀咕着,不一会,那些个鱼儿虾儿全都跃到岸上,忆捡了一篮筐却背不动,天微亮便见二牛一群人寻来,大老远便喊道:“老大,老大----” “哎,快来啊,好多鱼啊” 二牛一听更是飞快跑来,见到一篮筐的鱼虾蟹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么多,这么大” “我们终于可以吃上肉了”一群孩童高兴的要跃上天了 “可是这么多我们吃不完怎么办?” “那好办!你想不想要新衣服穿” “当然当然,你看我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当然想穿新衣服了” “我们吃不了,可以将这些个鱼儿拿到集市上卖掉,这样不就可以买新衣服了吗!” “好呀好呀” 还是大一点的孩子有心眼,一群孩子将篮筐抬起来,一股脑的来到了破庙。 分工明确,一会的功夫鱼汤烤鱼蒸蟹便做好了,香味飘了老远。 一群孩子高兴的不亦乐乎。 忆却是眉头紧皱,放下刚咬了一口的鱼肉便多了起来,只见星辰进来,众孩童更是面面相觑,她在人群中扫描了一番,更是眉头紧皱:不应该啊,明明是这里啊,怎么会没有呢! “你是谁啊?”二牛问道。 星辰见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十来岁,更是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约莫四五岁的男孩,样貌俊美---” “样貌俊美?”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嘻嘻笑着,都以为是在说自己。 星辰更是掏出身上的小铜镜,只见铜镜里印出一张熟悉的脸,众人立马笑声毕。 星辰更是察觉异样:“他在哪里?” “在----” “我们不认识他”二牛更是立马打断欲要透漏的孩童,看着星辰说道:“他是谁啊,找他干什么?” “你们告诉姐姐,他在哪里?姐姐给你们糖吃好不好” “我们不吃糖,我们只吃鱼” “就是就是!”一群孩童附和。 星辰更是确定忆是藏起来了,更是在破庙里转悠,却别二牛赶了出去:“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不可逗留,快出去出去” 若是在以前,星辰不得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可此刻她竟生不起这个气来,既然这小鬼来找过自己,多半是为乐这铜镜来的,既然躲起来了,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星辰故意将铜镜在手里晃了一圈,就是为了告诉他,铜镜在自己手里,想要取走就放胆过来。 “喂喂喂,你想吃鱼吗?”一个小孩童拿着烤鱼带给星辰,一脸稚嫩,一脸天真,只是星辰收起小铜镜更是说道:“你们在哪里抓的真么多的鱼啊” “是----” “不用你管”又是二牛,虽然一脸回绝却还是说道:“你若想吃,便随便拿上几条,赶紧回家吧” “当真要送我几条”星辰见他们守口如瓶,却将目光放在那一篮筐的海鲜上,笑咪咪的脸上更是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那我可要多拿几条了” 或许二牛说完就后悔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要拿多少。 星辰故作嫌臭,连靠近都没靠近,一副夸张的碎碎念后便离开了。 158:忆遇魔君 “老大,老大,刚才那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你们吃吧,我要跟你们分别了” “分别?”稚嫩的口气说出来还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老大要走了吗?去哪里?可否带上我们” “那个地方你们不能去,是个很恐怖很恐怖的地方。”忆故作严肃,脸上一丝阴云涌过,忘川是什么地方?那是凡人最为恐惧的地方。他们如何去的了,再说,忆只是说说而已,他才不会回忘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孟婆不追来怕是生生世世都不愿回去了。 二牛是个聪明的孩子,见忆有不便明说之意更是叮嘱几句,也不忘相识一场,小小年纪便如此重情重义,实在难得,难得--- 既然那小姐姐知道那小铜镜是我的,那她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了?她若是知道我的身份?那她----那她也是来自地府的? 活了一千年的忆自然比凡间的这些个孩童想得多多了,既然那小姐姐是来自地府,若是她串通孟婆来寻我,我岂能逃得掉! 这便是他第一时间想药逃离的真正原因,此时,这间破庙早已不能容得下他了。 忆告别二牛他们,背着小手有然而去了,热闹的集市上晃悠了一圈也撞见了二牛他们将鱼儿抬来集市上来卖。 他故意避开,只是没有看前面的路,像是撞到了一个人,我没看见,你也瞎了吗? 忆更是一副生气,倒像是人家的错一样,只见那是一对俊俏的情侣吧,看样子是,不然也不会这般亲密了。 “你们竟然欺负我一个小孩,不害臊” “欺负你?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们,竟还反咬一口,还不跟这个姐姐道歉” 道歉?忆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道歉一说,不过见他凶神恶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孟婆娘娘经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是就是说要实时低头才能躲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忆见对面那男人,倒像是不好惹的主,还是罢了。 “我虽撞到了你,可你也没看见我,既然如此,我们算是扯平了” “这小娃娃当真有意思”那姐姐一脸妖媚,声音更是嗲嗲的,忆听得只想吐。 “是挺有意思”只见那男人细细打量着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差没脱衣服了。 “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你认识我?”忆故意问道。 只见那男人哈哈大笑:“你果然不随你的娘的善良” “笑话----”忆一听他竟然提自己的娘亲,那可是多么久远的名字,他埋在心里想都不敢想,此刻他竟然提起来,更是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抬起一脚更是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那人丝毫没有反应,任由忆就这般逃脱了。 “那孩子---”只听那姑娘一副担心。 “他是白茶的儿子,没想到这么大了” “是女帝的儿子”一股忧愁涌上那女子心头,似乎内心的担心开始泛滥,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挡都挡不住。 此时她看了看面的这个男人,过了一千年了,他去过天族无数次,站在三荒山顶无数次,或许想念天族的那个女人想了无数次,自己虽然是他亲自选进魔族的小花神,可曾几何时他正眼瞧过自己,这一次不过是自己死缠烂打他才原因陪着自己前来凡间看看。 可冤家路窄,竟然遇上了白茶的儿子。 “回吧,回吧” 此时的这两个人正是魔君焱皛跟他的新夫人小花神怜,遇上白茶的儿子竟连美好的心情都没有了,此时的魔君更是一脸心事,不知在想什么?怕是跟白茶有关吧。 怜也不敢多问,只得跟在他的身后,魔君径自走着,四周一股势力涌动,不像是冲着他来的,只见他眉头微皱,难道是为了忆而来? 他不禁加快脚步而去,怜虽然得到医圣的药粉,慢慢修炼介品也能长生不老,永伴魔君身边,可她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抓住他的心思,此刻只得跟着他,跟着紧一点唯恐弄丢了。 只是魔君越追越觉得熟悉,这条路不是通往野岭坡的路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魔君不禁好奇,更是使用法力追上他,忆觉得身后有人追赶更是加快逃脱,他还以为是孟婆追来了,只是没有了小铜镜的帮助,实在跑不快,眼见被追上更是躲在了一簇花丛里,绿植遮盖,顿时消失了踪影。 这野岭坡是什么地方,还有人比魔君更为熟悉的吗? 忆一落脚,他便知道他躲到了哪去,更是在他旁边的地方转悠来转悠去,故意让忆知道是他追来了。 透过绿植看到那张脸,忆也是满是惊奇:怎么是他?难道她也是地府的?难怪!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若她他们都是地府的,为何不认识我? “竟然有只小野兔”魔君故意大喊一声,更是唤出一把长戟,作势要插小兔,忆这才看清他是瞄准了自己的方向。 他要杀了我? 更是吓得从绿植里冒出来:“哪里有野兔”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儿是哪里?有名字吗?”忆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你为何能跑这么快?” “你又为何能跑这么快?” “是我先问的你!” “那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忆竟然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这里是野岭坡,是魔族的地界,你私自闯入魔族那可是要杀头的” “我才不怕呢!你可别吓唬我”只是忆早已心中忐忑了,早在地府的时候就听说魔族的焱皛可是位厉害的任务,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我既然回答了你第一个问题,到你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会跑的那么快” “我---我怎么知道,我一出生就有神佑,自然不能与常人相比” “哦~~~原来如此” “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有神明庇佑了” 忆知道他是在说谎,更是瞪了他一眼,不过也不重要了,野岭坡这个地方是孟婆娘娘最最不敢来的地方,只有在此躲躲了,避避风头,这小铜镜丢了若是被她知道了,岂不是要大发雷霆了,我要怎么讨回来呢? “喂小孩?你想什么呢?” 见忆呆坐在地上,若有沉思,有些心事,魔君更是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 “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159:残杀小花神 帮?怎么帮?哎对了,万一他真不是凡人呢!忆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是仙?” “帮你还需要这么清楚吗?” “那是当然的,不说清楚,如何能帮的了我” 这小鬼着实跟他娘亲一点也不像,像龙翼?不不不,此时的魔君竟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像谁?一包心眼。 魔君只是笑笑不说话:“先说说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就怕是,你帮不了我” “嗯嗯!或许吧” 本来就报多大的希望他能出手,再说了,就算他出手也不一定能抢回小铜镜,既然那姐姐能控制小铜镜,就说明她也是六界之人,肯定是有法力在身。 此刻忆满怀心事,这可怎么办呢!他不禁看了看一旁的魔君,在看看这周围,野岭坡,这里便是野岭坡,相传,遍地小花神?怎么此刻一个都没有?真是奇怪! 若是能有几个小花神帮忙也是好的。 眼见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帮自己,忆更是假假装可怜:“我倒是想回家了,可是----” 圆悠悠的眼眸子转动,思绪像是翻了万次。 “可是我回不去了,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我娘亲会打死我的” “这么严重吗?”魔君更是假装担心:“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会惹得你娘亲生这么大的气” “那是一件我娘亲最珍爱的东西,我是不敢回去了,可我能去哪里呢? 说着竟然加假装快哭起来,魔君更是心中暗笑:真是人小鬼大。 忆怕是早已看出了魔君的身份,见他上前安抚的时候更是偷走了他身上的勾魂索,见自己的手更是一跃几丈外,手卡腰哈哈大笑:“原来你就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的大魔头,焱皛” “果然是机灵的小鬼头” “这勾魂索借我用用,等到寻得小铜镜便来还你” “小铜镜?”那不是孟婆的法器吗?难道他说的他娘亲最珍爱的东西是小铜镜? 不过这勾魂索是利器,他一个一千岁的孩童如何驾驭的了,魔君更是挥动法力想要收回来,却不料小花神怜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虽然有了长生不老的机会,可奈何道行还是不够,马不停蹄的赶,这时才刚回了野岭坡。 忆更是绊了鬼脸,这整个野岭坡都是大魔头的,他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半个的小花神吧,就用它来测试一下勾魂索的威力。 有了个想法便瞬间将勾魂索困住小花神怜,顿时间她脸色大惊,向魔君求助,却不料勾魂索越来越紧,像是有认呃住她的喉咙,顿时上了头--- “君上----” “忆,休得无礼”魔君更是大喝一声,更是法力挥动,只是还没有欺近却听得一声惨叫,勾魂索早已穿过怜的身体,带着对魔君的不舍,化作一缕青烟,顷刻间飘散。 忆更是满脸得意,原来这勾魂索竟然如此厉害,这下可好了,不管那小姐姐是仙是魔都可以硬碰硬了。 “忆----”魔君更是收回勾魂索困在他身上,越发紧,也想让他尝尝勾魂索致命的滋味。 “你有那么多的小花神,何必在乎这一个”忆更是从勾魂索里逃脱,这是他从地府缠着阎王教他的逃脱术,没想到这下派上用场了,只是魔君见不得他滥杀无辜,心思歹毒,一点白茶的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随了谁。 此刻更是气愤,更是一把揪过他,忆就像是一个小鸡仔一样任由他生拉硬拽。 “谁教你的滥杀无辜,不择手段” “都说了,你都有这么多的小花神----” 还没等忆说完,魔君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顿时眼冒金星,跌跌撞撞--- 魔君是心疼白茶,有一个如此歹毒邪恶的儿子她该有多伤心,也不知道那孟婆怎么教育的,好好地一个孩子被教成这样?成何体统。 “简直岂有此理”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忆更是哭了几声,虽然恼恨魔君刻字机终究是打不过他的,此时听到孟婆的生意传来更是哇哇大哭。 “焱皛,你为何要动手打一个孩童” “这一千年了,你都教了他什么?滥杀无辜,不择手段吗?” “你胡说什么?!什么滥杀无辜”孟婆是容不得有人说忆一句不好,此刻更是不饶。 “你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野岭坡撒野,竟然偷得勾魂索滥杀小花神” “偷得勾魂索?”孟婆一副怀疑的盯着魔君:“勾魂索一直在你身上,若不是你有意被他找去,他又如何会得手,斩杀小花神?他一个一千岁的孩童,如何有这法力,焱皛,你跟---这都过了多久了,不要将你们的恩怨归结在一个孩童身上” 孟婆更是强势到无理取闹。 “简直无可救药”魔君见忆可找到了救兵,那连得意的样子真是让他大发雷霆,今日就要给他一点颜色尝尝。 孟婆更是解去忆身上的勾魂索,却被魔君出手拦住,越发紧了,疼的忆哇哇直叫唤。 “焱皛,你干什么,快放了他” “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你这般宠着他如何对得起他的娘亲” “焱皛,快放手---放手”孟婆更是挥动法力,却被魔君轻松化解,忆见自己的救兵不是他的对手,更是连连求饶,只是魔君打定主意想要好好教训他,虽不能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也要让他尝尝勾魂索的厉害。 孟婆更是拼尽全身的法力解开了勾魂索,魔君就是不绕,更是与她动起手来,忆却在旁边添油加醋,拍手叫好。 “孟婆怎么来了?那小孩是谁?”一个小花神探出脑袋,紧接着又是另一个,瞬间的功夫,孟婆与魔君大战传遍了整个野岭坡,众小花神顿时议论纷纷。 忆见那些个小花神探出脑袋更是嘀咕:区区一个小花神,你至于这般对我吗?真是大魔头! 见他们斗的起劲,忆更是穿梭在小花神中间逃之夭夭了。 “别打了别打了,忆又跑了”孟婆更是大喊一声,魔君却说道:“你如此宠溺怕是要毁了他” 还不是因为他是白茶跟龙翼的儿子,你才怀恨在心,心中郁结,此时嫁到他更是受不了往事涌上心头吧,宠溺?我何时宠溺了,再说,忆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孩童,为何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不择手段的黑心鬼了呢!简直岂有此理,贪玩是贪玩了点,可心思还是好的。 160:见娘亲白茶 自己家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样子也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好,这是每个母亲的通病。 孟婆虽不是忆的娘亲,可从出生那一刻,白茶就狠心将他丢在忘川,一千年过去了,从没前来看过一眼,也算是一场狠心了。 若是孟婆再不给他足够的疼爱,怕是他小小年纪便感受不到这世间的美好了。 也正是这样的心思,孟婆才会百般的宠溺他,致使忆变成了唯我独尊的霸道性格! 遇事不让,谁与争锋的局面,看到孟婆与魔君大打出手,若是旁人家的孩子一定会担心这个疼爱自己额女人的安慰,可忆全然不这样想,有些隔岸观火的得意,也知道自己若不想被抓回去那暗无天日的忘川,只有逃之夭夭。 这偌大的野岭坡都是那个大魔头的,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呢? 野岭坡,三荒山,从小他就知道三荒山是三界交汇的地方,山顶更是有天族的天雷之火,四周牛鬼蛇神常常出没,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忆更是打定主意,一鼓作气爬上山顶,虽然他已有一千岁了,可攀登三荒山着实是费了一些力气,等到他在山顶的时候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只是山顶的无限风光使得他流连忘返,竟没有想到这六界还有如此绝美的地方,无限的想象,眼前就会出现心中所想。 也有山河,有瀑布,有悬崖有峭壁更有那一片片的花海与艳红。 忆更是流连其中,连连称其,若是自己永远住在这里该多好,什么牛鬼蛇神见到小爷统统都不敢出来了吧! 孩童的大笑充满了稚嫩,却又有些狂荡不羁。 花丛中留下了他一泡童子尿,这些花儿也是见风使舵的主儿,有了如此养分更是茁壮成长,一下窜出一米多高,惹得忆连连拍手叫好 只是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眼球,不禁心中嘀咕:仙女姐姐吗? 光看背影那就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人儿,忆轻声靠近,唯恐打扰了她的清休,这是他心中最为肃然起敬的一次了。 从心底悠然升起的尊敬,貌似浑身都开始紧张起来了,忆更觉浑身不自在,刚才的不羁呢?为何单单见了这么一个女子便别扭起来了? 忆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只是花开两旁,凡是他走过的路,鲜花都开的相当茂盛,惹得他更是眉开眼笑。 只是腿突然被蔓藤缠住,一阵刺痛使得他叫出了声。 忆这才恍然惊醒,只见那身影缓缓转过,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只见她转过身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自带光芒,七彩祥云,难道她真是天族的仙女? 忆不禁细细瞧来,心中肃然安静:“果然----漂亮---可是-----可----” 忆眉头深锁全然不像是一个一千岁的孩童,他心思多虑,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样的熟悉,眼泪在眶中打转,却又在瞬间泪如雨下---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忆更是偷偷抹去眼泪,唯恐被她瞧见,嘴还是往常的硬:“错?我如何错了” 那女子眉头深锁,自带的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忆更是心中嘀咕,一点也不好玩,地府的小鬼都说天族的姐姐漂亮,是挺漂亮的,可为何如此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圆鼓鼓的眼睛转了不知多少圈,心思也跟着转了很多圈,才看见旁边的那颗树上挂在一马蜂窝,能在三荒山顶安家的蜂子着实不简单了,威力应该不小。 忆心思一出更是用自己一千年的法力暗中指挥马蜂去会会眼前的这个仙女,着实蜂一动,那女子便以察觉,虽是这样也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像是能把他看穿了一样。 忆不敢与她四目相接,却还是满脸得意,待蜂子涌动,像极了流动的瀑布,扑面而去--- 那女子也丝毫微动,只是瞬间的功夫,一缕青烟飘散三荒山顶,蜂窝消失,马蜂消失,一切变得如此安静。 忆更是心中暗惊,只有那一小只蜂子围着他面前转了无数圈,最后扑在他脸上要了一口,他才发觉自己想用法力却被控制了,只能任由马蜂下口。 瞬间左边脸重了一块,疼得他哇哇大叫。 “一点小疼痛都忍受不了,那小花神却被你白白伤了性命” “好啊,你是在替她报仇的是不是”忆更是不服气:“小花神本就性命短暂,若不是得医圣恩宠,如何会生生不息,她已在魔族生活了百年,我只是助他早去投胎转世,何错之有” “信口雌黄,小小年纪颠倒是非黑白,着实该打” “你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女子还没有动手,忆就感受到了强大的法力,不得不搬出自己的亲娘来压她,好让她知难而退:“我可是----我可是----” 多丢脸,我怎么能说我是天族女帝的儿子呢!她如此狠心不肯认我,而起此刻拉她出来也太没骨气了。算了算了,她还能将我打死了不成! “你可是什么?” “没什么?”忆更是一脸执拗:“小花神那是大魔头的女人,他都没说什么,你为何多管闲事” “闲事?你滥杀无辜是闲事?”只见那女子无奈,将脸转过去,不在看他,忆还以为她不想再惩罚自己了更是撒腿就跑,只是一根捆仙绳将自己小小的身体束缚,还没来得及大叫,那女子引动天雷之火打在身上,疼他都忘记了喊叫,一丝力气都没有--- 忆脸色顿时惨白,满心惊慌瑟瑟发抖--- “今日就罚你三道天雷之火,洗去内心浑浊,望你善念永存” “你当真想杀了我”忆更是满眼惊恐,三道天雷,她这是想要了我的小命啊,她到底是谁?难不成是我的亲娘?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忆开始大喊大叫,想要挣脱捆仙绳,他从孟婆阎王哪里听说了白茶的事情,说一不二,她要惩罚我三道天雷,难道一点亲情都不念了吗? 她就这么狠心想要弄死我吗? 这一道天雷就快要了我的小命,如何还有力气承受剩下的两道,可纵使这样,忆也没有向她求饶,而是狠狠的盯着她:“你就这么狠心想要杀了我” “犯了错就要勇于承担,三道天雷算是对你小小的惩戒了,若你以后再犯----” 呵呵,哈哈,我还有以后吗?小小惩戒?估计两道天雷劈下我就一命呜呼了,还以后再犯?我哪还有什么以后---- 161:一千岁承受三道天雷 忆不在挣扎,也不想再看她,更是闭着眼睛,若是命运待你不公,你就逆天而行。 此刻忆只有坦然接受了,第二道天雷更是引动,一道艳红闪过,孟婆轻悄悄的受了这一道天雷,忆更是大喊大叫,心疼至极! 从小到大都是孟婆娘娘疼爱自己,他多想喊她医圣娘亲,可孟婆从来都不允许,此刻更是替他受了天雷之火。 她本就受困忘川,如何承受得了天雷的重量,更是口吐鲜血不止--- “娘----”忆更是大喊一声,惊呆了众人,就连那女子也是一愣,孟婆更是捂住他的嘴:“修的胡说,我不是你娘----”说着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你如此护着他,可能否护的他生生世世” “茶儿---他可是你---” 孟婆见她转过身,便没有再说下去。 此女正是白茶,一千岁的时候红龙承受了一道天雷之火,那个时候的蝶樱便种下了心思,那颗情种慢慢生根发芽,只可惜有情人不得成为眷属,这是她心中永恒的痛。 此刻她在三荒山顶思绪万千,想来看看那一片艳红,却没想到遇见了这个小鬼。 他被孟婆宠溺的不成样子了。 “天雷三道,你既然替他承受了一道,便还有一道---” “茶儿----”孟婆更是拦在忆身前,若是第二道天雷大众他的身体,怕是要毁了他,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她不要那一念,只要忆能平平安安就好。 “好,就让你们一起”白茶更是不看他们,既然孟婆铁了心要替他承受,那便一起吧,最后一道天雷挥下,魔君更是轻而易举的携了天雷之火卸在了旁边的那一片艳红之上,他早已嫉妒那一片艳红了,白茶更是深邃的眸子盯着他,魔君收了忆身上的捆仙绳:“还是第一次见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这么残忍的娘亲呢” 忆虽然早就怀疑她是自己的娘亲天族女帝,此刻被人说出来更是心头大震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白茶。 “既然天雷之火一受,你走吧” 孟婆更是委委倒地,就连忆也摇摇欲坠,魔君更是将法力输送,白茶却不看一眼消失天际。 “不要怪你娘亲”孟婆的声音虚弱,忆感受得到此刻的别离,更是哇哇大哭:“我恨她---我恨她---” “休得胡说----”孟婆赶紧捂住他的嘴,颗颗眼泪划过,那颗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 只是那一道天雷打在他的背上,伤口就像是炸开的烟花,像是有萌芽在血肉中长出,魔君更是查看了一眼,只见那伤口之下长出了几片鳞甲。 魔君只是冲着白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来最疼他的还是白茶,一千岁承受天雷之火,是为了让他历劫,快速成长,只是天雷三道着实多了一些,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般多,白茶也是用心良苦了。 这不是绝情这是疼爱,只是白茶的心思谁能懂呢! 魔君看着他背上长出来的鳞甲,又一次被戳痛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忆是龙翼跟她的儿子,她爱的人是龙翼,她的心里一直深爱的那个男人叫龙翼,就算龙翼已死也改变不了那颗心,他也始终没有机会--- 魔君更是护送他们到了忘川,孟婆自那次蛟龙大战之后便肉体抱恙,此刻受了天雷之火,更是犹如雪上加霜。 虽然忆心疼孟婆也记恨白茶,可此刻看到孟婆更是急的直跺脚。 自身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后背火辣辣的疼都索然无味了。 “我没事,没事”孟婆见他担心却也只有安慰他,毕竟他还小,不愿让他幼小的心灵承受太多的伤痛。 “君上---” “去请医圣来” “是!” 魔君是背着孟婆,让三足乌去请医圣前来,他们两个人有些恩怨,若是让孟婆知道了,是绝对不允许医圣前来的。 一会的功夫,医圣便来了忘川,还带来了的一锦盒的丹药,孟婆看了他一眼,不语! 魔君向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叙叙往事和旧情。 “还疼吗?” 忆看了他一眼,更是不答,魔君见他不说话更是笑道:“本君可替你接了一道天雷,你不心存感激就罢了,为何不语?” “我在想,为何她从不来忘川看我?” “谁?”魔君知道他说的是白茶,可还是故意问道。 “她为何将我遗弃在忘川?我此时才知道我属于天族,我的娘亲真的是天族女帝,而我是真龙” 魔君满脸微笑,摸着他的头:“有些事,你小孩子家如何懂” “那你懂她吗?”忆一脸天真,六界相传魔君深爱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天族女帝。 魔君悠悠长叹并不答话,或许懂与不懂只差一个机会,只差一个白茶接受的机会,这样才不会彼此受累,爱情就是这样。 “看来你是很爱她了”忆更是一脸天真问道:“那我父神呢?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父神龙翼是一个惊艳六界的男子,一颗冷漠的心却对你娘亲灼热如烙铁” “哦!那你是承认你比不上我父神了” 魔君苦笑,自卑也是在白茶对龙翼的爱里。 不过,看来这小鬼并没有很讨厌自己,彼此倒像是一个很投机的朋友,忆虽然知道他是大魔头,可他毕竟心心念念自己的娘亲,定不会有什么坏心眼。 “听你这样说,我倒真想见见我的父神,他一定是一个疼爱我的父神”忆的语气里透漏出失落,毕竟,他是没有机会再见龙翼。 “你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你可有办法?” 魔君更是拉过他的手,大手抓小手,地府一圈游,阎王见小魔头来了,还跟着一个大魔头,更是连连装病,若是他们找就说自己病了不见任何人,他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决不允许阻拦。 魔君带着忆来到了冥神殿。 画面回归于蛟龙的那场大战,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神龙翼,魔君口中那个惊艳了六界的男子,白茶最最深爱的男人。 貌似龙翼感受到了来自未来的小小忆,沉浸在幸福中。 忆更是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不自觉的喊着父神---父神--- 忆在这场画面中感受到了最为强烈的爱,是他的娘亲对他父神的爱,也是他父神对他的爱。 他也理解了白茶为何如此狠心,魔君为他拂去脸上的泪滴,更是安慰道:“若你以后了无生趣便来魔族寻我,本君陪你玩耍,可好?” “当真?”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二人相视一笑。 162:与魔君私闯天族 一大一小攀谈了许久,聊了很多,六界繁荣,凡间趣事,唯独没有聊天族女帝白茶,忆也没有过多的问起,魔君也没有说。 只觉得二人在一起全然没有任何代沟,虽然隔着几十万岁。 医圣留在了忘川照顾着孟婆,身边还有忆陪着,而魔君而去了那三荒山顶,他整理着被天雷之火的烧毁的艳红,那是白茶最最心爱之物,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若是内心的那头野兽泛滥就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山顶的那片狼藉,魔君更是亲手扶持栽种,就算这片开不出艳红,可自己出掌的那一刻,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禁想到自己与白茶的感情,那颗心从来都是紧闭房门,自从龙翼走后,任谁都靠近不得,就连自己的儿子忆。 魔君也不是没有想过强取豪夺软磨硬泡,苦肉计,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那颗拒人千里的心面前他退缩了。 他为了对抗白茶的冷漠,开始广招小花神入魔族殿,身边宠妾一大群,在六界引起了一大片风波,就连妖族的半夏也劝他收敛一点,可他就是想要引起白茶的心思,哪怕是她的误会也是好的,最起码有半丝回应,只可惜,白茶不为所动,甚至连见都不见,有的时候魔君都好羡慕守在天族的小仙娥,虽不说天天能见到白茶,可却是使离她最近的。 三荒山顶他站了很久,突然想到这个办法,化身小仙娥去天族闯一闯,不过魔君还是在三思量,若是被人知道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行不行,这可是大事,堂堂魔君化身小仙娥去偷窥女帝,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再说,白茶法力高深如何看不出来。露出破绽的几率还是很大,着实不妥。 哎对了,忆,白茶只是说让他呆在忘川,可没说不让他回天族啊,正好他也受伤了,天族的灵泉正好可以洗涤他身上的伤,白茶应该不会拒绝吧,自己的亲儿子呢! 再不行,本君就绑架了她的儿子,看她是心疼还是冷漠--- 魔君看了一眼天族的方向,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微笑,转身消失在天际,忘川里,医圣时时刻刻守着孟婆,此刻的忆却像是受了冷落一样,忘川本就冷冷清清不如地府热闹非凡,可此刻孟婆受伤严重,他如何在淘气。 “本君待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没有去过” 本就沉闷的忆一听到是魔君又回来了,心情瞬间愉悦到顶点,又说要带自己出去玩,还是一个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心情指定能起飞了,若不是被人偷去了小铜镜,区区忘川能出不去,真是的。 忆想了一下小铜镜,此刻只得拉着魔君的手,二人瞬间消失在忘川,他们绕过凡间,踏过野岭坡,又跃上三荒山顶,忆有些不耐烦了:“这就是你说的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魔君只是笑,忆更是甩开他的胳膊:“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骗人” 魔君伸出手,见他不拉更是一把拉过他的手,三足乌更是幻化出真身,像是大鹏展翅一样,忆更是惊呆了眼睛:“帅极了” 更是抱着三足乌的脖子爬上了他的后背,魔君站在上面,只觉一阵微风拂面,又似乎一股强烈的飓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忆不敢眨眼睛,四周的一切变幻莫测,像极了斗转星移的夜空。 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天族的内院,建筑气派,,就连那小仙娥也长得甚是漂亮。 “这是哪里?” “嘘!” 看到魔君一脸谨慎,忆更是嘲笑他,这大魔头竟还有害怕的地方,转即才恍然大悟,难不成这里是天族! “天族,这里是天族” “嘘!” “你说话啊,嘘什么”忆更是急的满脸通红。 “是是是!这里是天族,是你娘亲的地盘” 忆一听到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回来!”魔君唯恐被人瞧见,只是忆一听到这里是天族,早已下破了胆,他着实害怕白茶。 “是谁?”一对巡逻的天兵过来,魔君更是一脸无奈,这小子--- “你是谁?为何私闯天族” 忆更是眉头紧皱,不长眼的东西连小爷都看不出来了吗?虽然我娘亲不认我,可你们也不能不长眼睛,忆更是手卡主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天兵见魔君出来更是纷纷行礼:“拜见魔君,不知魔君到访有何事” “你可知这小鬼是谁?” 众天兵面面相觑,忆更是一脸神气。 “算了,算了,你们快快让开” 你怎么不说下去,我可是他们女帝的亲儿子,你为何不说下去,忆更是白了他一眼。 只是天兵见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更是不放行,百般阻拦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白茶的亲儿子,你敢竟敢阻拦我” 众天兵听到他直呼女帝的名字更是纷纷跪倒在地,忆还以为他们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更是偷着乐。 只有魔君知道,那远处白茶正看着没还真是丢脸呢! “真是有眼无珠的家伙”忆还不忘嘲讽,魔君更是捂住他的嘴:“少说几句,少说几句” “你这大魔头也真是的,何时这么怕人了” 本君这哪是怕人啊,是怕你那个娘亲。 当众天族的天兵天将,就连小仙娥全都知道了忆的身份之后,只要是见到便纷纷行礼,忆更是大摇大摆的转悠着,魔君倒像是一个小跟班,畏畏缩缩,堂堂一个魔君还真是第一次这样,这天族来了无数次,还是第一次觉得有做贼心虚的感觉的。 “你这般招摇,难不倒不怕你娘亲知道了生气吗?” 忆更是心思沉闷下来:“你说,我们这要是去见她,她会不会见” 魔君更是心中犹豫,那白茶面无表情,着实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君上,女帝有请” 二人一愣,魔君再看远处白茶的时候竟消失不见了,忆听见只请魔君更是心急了:“那我呢?她可想见我?” “你?”芒草更是笑之。 “你笑什么?”忆越着急她越小笑,气得他抬手就要打,却被魔君拦住:“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问她话她都不回应吗?” “此人你可打不得”魔君小声嘀咕,忆偏来了劲:“为何打不得” “怕是你这巴掌下去,你娘亲一定要狠狠惩罚你了,难道你还想承受天雷之火吗?” 忆更是条件反射一样抽手,这小仙娥是跟别的不一样,难道她--- 忆更是定眼瞧去:“你是芒草姑姑?” 只见芒草哈哈大笑:“看在你识得我的份上,就一起来吧” 幸好幸好你即使拦住,忆看了一眼魔君,不然我这小命怕是要葬送这里了。 163:只因思慕魔君被责诛仙台 “芒草姑姑---”忆更是追上她的脚步,小声问道:“我娘亲真的很爱我父神吗?”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跟在身后的魔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芒草看了一眼他更是点头说道:“很爱!” “有多爱?”忆更是来了兴趣:“有他爱我的娘亲吗?” 芒草更是不知怎么回答,魔君对白茶跟龙翼对白茶的爱或许--- 如何区分只有白茶的那颗心了吧,或许魔君再爱也追不回她的那颗心也是徒劳了。 那时芒草坚持白茶跟龙翼的情感,总希望他们长相厮守,白首不离,她也见过了龙翼离开后你,白茶的伤心与绝望,常常一个人躲在一个地方哭,悄无声息的眼泪滑落,她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一步。 此时已过千年,龙翼跟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她的那颗心虽然也思念却也是结了细细的结疤,此刻的芒草嫁于三足乌后才发现深情不及久伴,更是可怜起魔君来。 “到了,你们稍等”芒草出去了一番,紧接着就是两队小仙娥整齐的端来好吃的,好喝的,顿时间摆满了一大长桌,这貌似是六界最美味的佳肴了吧,看的忆的眼睛都快跳出来了。 “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 “当然!” “那我可以吃了吗” “当然” “太好了,早就咕咕咕了”忆摸着肚子更是想要饱餐一顿,魔君却是眉头紧皱,只听芒草说道:“小主说,君上以后不要来了,也不要带小公子来” 魔君只是听着,转身出了大殿,忆跟本没空理会他,芒草想要追上他却还是被他甩开。 此时他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自卑,自卑到骨子里,想到当初初见白茶,虽然不知她就是皓月,却也是怦然心动,可此刻,她一句不见便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只想知难而退便不再来了。芒草追她只是想让他等等忆,好跟他一起走。 见魔君执意离开,便也不在追了。 只是魔君折身去了诛仙台,想到凡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快乐,她也是纵身一跃忘掉几何---- “救命啊救命啊----” 还没靠近诛仙台就听得一阵嘶吼,撕心裂肺的痛,芒草这才晃过神一路追过来。 魔君只想靠近瞧个究竟却被芒草一把抓住,又在瞬间松开手:“对不起---” 芒草更是低下头,自己唐突了,魔君更是看了她一眼,那手传来的温度竟不一样了,更是怔怔的盯着她,芒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步步退后,却还是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别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犯了错事,女帝罚她去野岭坡好好修炼” “她是小花神?”魔君更是眉头深锁,这小花神犯了何错?又怎么会来到天族呢? “你----你别去”芒草又拉住他的手,指尖传来寒冰的温度,魔君更是握紧了她的手,吓得她顿时脸色潮红,那不是受到了惊吓而是少女心被触动,魔君更是瞧着她,一张俊美的脸突然靠近,羞的她更是低下头,红到了脖子根。 “你不是芒草---”魔君一声厉喝,却见那身体像是云一样游走,原来是一丝魂魄。 再看看被压至诛仙台的小仙娥,原来是幻术,魔君来了兴致:她倒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迷惑本君来诛仙台! 一对天兵见到魔君更是纷纷行礼。 魔君愣愣的盯着她,原来当真是一颗小花神啊!只见那小花神更是羞的低下头:“如此温柔的小花神犯了何罪,竟有你们丢下诛仙台” “这是女帝的命令,我们也不知” “她身在天族就是天族的人,却做着思慕男人之事,何不踢掉仙骨打回原籍,好好修炼”另一个天兵忍不住说道,却被旁边的领头狠瞪了一眼,怪他多嘴。 “思慕男人?”魔君更是看了她一眼:“你思慕谁了,竟惹得她容你不下” 小花神临死之前能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也算无憾了,更是抬头看着他:“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这样直白的话告白,魔君更是一愣,只是那一对天兵容不得她在逗留,更是推她下了诛仙台,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害怕,而是将那一抹微笑留给了魔君。 那是她仅存这世上最后的一点温柔了。 魔君楞在那里,她的心思如此纯净,难道就因为他思慕自己,白茶就狠心诛了仙? 魔君想要探个究竟,也跟着一跃而下,众天兵面面相觑,知道发现了白茶更是心中忐忑的不敢说话。 芒草得知消息更是奔来却发现白茶也站在那里更是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极光里的魔君纵使法力没有被禁住却也是遍体鳞伤,跳下去的那一刻便没有见到那小花神,估计是被诛仙台的法力吞噬了吧,可惜了,这世间竟还有如此痴情的小花神? 魔君只是随了自己内心一个借口,只是身落不知何处,竟也失去了知觉,眼前一个影晃过便是漆黑一片,带他醒来更觉浑身疼痛,口中喃喃,这诛仙台竟如此厉害。 “是啊,你这不是作死妈妈?没事,你跳什么诛仙台?那颗冷漠的心不会疼的”只见半夏更是走来,魔君这才笑话自己,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竟是他这十亩桃林,自己竟落到这里来了。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花神?” “小花神是没有见到,到见到了一个大魔头” “我跟你说正事呢!”魔君更是问道:“道行不深的小花神会被诛仙台吞噬吗?” “那倒不会,不过也说不定” “你这不是废话吗?” 半夏来了兴趣:“怎么,诛仙台里遇到有情人了?” “去去去,别胡说” “胡说?你紧张什么?”半夏更是使尽戳戳他身上的伤,疼得他连连叫唤,半夏更是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她来了” “她?”魔君更是疑惑,谁,只见半夏一脸神秘却又呼之欲出的答案。 “谁?” “你猜---” 魔君才懒得猜,不过还有谁能让半夏这个表情,魔君这才试探问道:“白茶?” “你去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真的是她!”魔君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一路小跑,半夏更是大骂:“反了反了,这边” 只是魔君跑的飞快,竟听不见他的呼喊,算了,他会回来的。半夏就在原地等着他,守株待兔,只是岔路不远,为何还不来难不成昏倒了,不会吧,堂堂魔君竟承受不住诛仙台的法力? 半夏赶紧跟着去了,却见一个女的---是的,就是一个女子竟然抱着他--- “你---你们----”半夏更是问道:“她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164:相见思之如狂 “放开,放开---放开---”魔君一连三个放开,可见内心多么疾苦,只是奈何身上的伤让他没有丝毫力气,还是半夏将他们分开,那女子更是瞬间倒地,身上更是遍体鳞伤,衣衫不整。 “她是谁---”半夏更是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裹上,魔君这才紧皱眉头。 “她----”半夏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口中的女子?小花神,从诛仙台跳下来的?天呢! “你快去啊---”半夏催促着,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别让白茶等久了。 魔君看了一眼那小花神,半夏说道:“我替你照顾她” 魔君更是转身离去,顾不得身上的伤,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那张久违的脸,一个心如止水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起。 “茶儿,茶儿---”魔君急需解释清楚,却无奈那小花神竟然拽着他的手,像是上紧了螺丝,怎么也掰扯不开,半夏更是一脸无奈。 眼见白茶要走,魔君更是心如急焚,瞬间被诛仙台法力反噬,内心波动太大,一口鲜血吐出,委委倒地。 那小花神貌似察觉到他的疾苦更是瞬间松开了手。 只是这样,白茶都没有回头,魔君却在瞬间昏过去--- “白茶---一千年了,龙翼也不想见到你这样,你也该放下了”半夏更是一声大喝,却也是这样的一句话让白茶停住了脚步:“小花神我还给他了,此次来,别无他事” “你不要骗自己了,若你不担心他的伤势为何会追到这桃林来” 白茶更是不想听,半夏却说道:“你走吧,走吧,就当我从没认识你” 白茶是不受威胁的人,半夏也不想威胁她,也知道这样做根本不管用。 却没想到白茶竟接过他手里的小花神,半夏更是搀扶住魔君,将他们安顿好。 “你当真是因为此小花神思慕焱皛才将她打下诛仙台”虽然半夏还是有所怀疑,此刻问出来,却又觉得自己真的好天真,竟然怀疑白茶的为人。 见她不答,半夏更是笑笑:“算了算了” 白茶更是不语,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魔君,半夏知道她是心疼的,更是退而出,门没关,是不想让她有所想逃离的感觉。还吩咐所有妖族的人儿不准打扰他们。 白茶坐在他床前,看着他浑身是伤却还散发出光芒,魔君的一声轻咳更是牵动她的心。 她就这般守着出神,魔君只是假装昏倒,不过疼痛是真的,此刻除了眼睛可以微米一条缝,看清白茶的容颜外,任何地方一动就疼。 他眯着眼睛将那张脸瞧的仔细,内心狂喜。 “看够了没有”白茶的声音突然击穿内心,魔君更是紧闭双眼,一秒钟猛然睁开却见白茶早已离开三丈远--- 魔君嫌她离得太远更是下床,只是肌肉一牵动便疼,虽然疼痛,却也是能忍受的疼,只是此刻魔君夸大表演,白茶一眼便能识破,就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表演。 能站再这里就已挺好了,魔君就已知足了,却见一个身影冲进来,那小花神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冲进魔君的怀里,更是梨花带雨的哭泣,满脸泪痕,嚷嚷着:“诛仙台让我重了生,我便不离开你,哪怕让我做个丫鬟,小妾都可以,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如此郎情妾意的场面,着实不能第三个人在场,白茶是不愿多呆--- 外面的半夏更是发火了:“谁让她进去的” 众小妖更是面面相觑--- “茶儿---茶儿---”魔君更是推开小花神,想要拉住白茶,却被她甩开,魔君明显能感受到那颗心的愤怒,他多多少少是开心的。 白茶越是生气他越开心,虽然这小花神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却也让他明白了白茶的酸。 此刻他才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白茶,不松手,任由小花神哭的肝肠寸断。 虽然魔君缠着,白茶还是察觉到了身后那股力量的滚动,小花神的面容发生了改变,一阵阴笑回荡在整个妖族,魔君如何感受不到,那小花神像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一样,虽然白茶想要推开他,魔君还是奋力为她挡住了那小花神的袭击--- 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一口鲜血狂吐而出,半夏更是进来,只见那小花神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 委委倒地,软软的骨头貌似只剩下一副皮囊了。 “你没事吧”白茶惊慌,如何没事,魔君此刻更是将头靠在肩膀,整个身体的力量都支撑在她的身上。 “傻瓜” “你当真因为这小花神思慕---” “是!”白茶只想骗骗他,好让他安心,这小花神也是常常思慕魔君,事都做不好,白茶想将她发配回野岭坡,小花神不同意,更是与她顶撞了几句,更是打坏了宫里的一个锦盒,那是龙翼仅存的鳞甲,也是白茶仅剩龙翼唯一的物件了,只是那鳞甲像是遇到了见光死一样,一落地便乘一道极光而去。 那一刻的白茶像是发了疯一样,半空只留下蛟龙的大笑,哈哈而去--- 白茶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失去了理智一样便让这小花神受了如此重的惩罚,一点情面都不留。 小花神更是不理为何自己就犯了如此小的错误竟要受此重的惩罚更是心中不平就大骂了几句,这下更惹怒了白茶,本还有些犹豫,此刻只想赶紧将她贬下野岭坡。 没想到则小花神不死心,知道魔君来了天族,竟然用尽身体里最后一点仙法使用幻术迷惑魔君。 白茶是跟到了诛仙台,本想收回对小花神的惩罚,才命芒草招待忆跟魔君,没想到他竟在诛仙台,便在一旁静观其变,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白茶只得用仙法护住小花神使得她不被诛仙台仙法反噬,保住肉体不四下飘散--- 没想到蛟龙竟然控制了小花神,那一掌打在受伤的魔君身上无疑是灭顶之灾。 却也叮嘱半夏好生看护他,自己去去就来。 半夏知道她去追蛟龙,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没想到这蛟龙消失匿迹一千年,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躁动?怕是这天极易变了。 “你要小心”半夏的担心没有说出口。 165:寻蛟龙而去又见星辰牙尖嘴利 魔君迷迷糊糊的叫着白茶的名字,半夏更是不敢说她去了哪里?从他的脸上便能看出担忧。 “她去追蛟龙了?” 安静了一千年,心静了一千年,没想到蛟龙付出,魔君更是责怪:“你为何不拦着她?” 不过责怪有何用,白茶不是能听进去的人,杀父之仇,杀夫之仇,杀叔之仇,整个天族的仇恨全都压在她的心里,她已寻找蛟龙一千年,没想到此刻竟然有了动静,她如何呆得住--- 魔君更是待不住了:“将小凤凰寻来” “你身受重伤,不可不可---” “快去---”魔君怒了,若是白茶有什么三长两短,身受重伤算个屁。 见半夏不动,魔君更是愤身极起,半夏也不在阻拦,小凤凰更是从桃林飞来,它的眼睛更是六界制胜法宝,只要蛟龙恢复法力便能定住他的踪迹,只是此刻小凤凰搜索六界,却不见蛟龙藏身之处,只见白茶在凡魔地段游走。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靠近,又在瞬间消失,使得魔君一刻也待不住。 魔君驾乘三足乌,小凤凰前面带路,凡间的一件茶楼里,白茶貌似感受到了蛟龙的气息,天玄盘旋尽在一刻继发--- 却被一个忽然闯进的男人阻挡,只见北允携了星辰进来。 白茶更是半掩面,唯恐被她瞧了去,千年之前那场星辰异动白茶心里也有些许的内疚,没想到那男人---流香,不是--- 白茶定眼瞧了瞧,只见那男子竟然流向转世--- 其实星辰一踏进茶楼便察觉到了天族的气息,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白茶,更是满脸笑呵呵的坐到旁边的邻桌上,虽然不动声色却还是低声问北允:“你看那女子可漂亮” 谁知北允竟连看都没看,眼睛都没抬:“这世间任何女子都比不上你的眉眼” 星辰只是噗呲一笑:“她可是不一样呢!你瞧瞧” “南风为起念你成疾不留恋凡间半分清月已,只为有你” 不光是油嘴滑舌当真痴情呢!星辰不禁看着面前的北允,不过这世间的男人都为她疯狂,龙翼是,魔君是,就连妖族的半夏也情不知所起---- 这样的女子竟还有人是拒绝的?有趣。 星辰故意寻得北允,跟他前来镇上走走,是因为小铜镜寻到了蛟龙的气息,没想到竟在此处碰上了白茶。 看来她也是寻蛟龙而来,这一千年的恩怨她还是没能放下。 星辰更是坐到她面前,北允象牙阻止却已来不及,只得道歉,没想到四目相对,还是暗惊: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星辰怎会不知他的心思,更是会心一笑,是个男人都会被她的美色所吸引,这一点她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男人的情爱只是受到的诱惑高低,不忠诚而已。 “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妹妹”星辰的语气里是有些风凉的。白茶没有答话,只是看了北允一眼,悄然离去。 “等等!”貌似星辰察觉到了魔君的到来更是说道:“我知道你对龙翼的心思,可焱皛对你的情,你可要想好了” 白茶并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说,更是说道:“无你无关” “人有七情六欲,神仙又怎会没有,你若守不得初心,做姐姐的我也明白,情嘛,最怕痴情深情,你会动心的是不” 星辰当然想听她说不,她对魔君一点感情都没有,魔君也想听白茶怎么说才没有靠近。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我当年可是焱皛名门正娶的皇后,虽然我们有缘无分,可毕竟有过那段往事,我当然想让他守得佳人,白首不离” 虽然北允听得云里雾里,却有一句是清楚的,那便是星辰嫁过人,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只要她不离便不弃。 白茶根本不想听星辰的说教,只是星辰也并没有想要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而是处处说教,让她好好珍惜焱皛的感情,比起龙翼,她更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白首不离,这也是整个天族最愿意看到的。 “你说够了没有”白茶的声音很冷,面无表情。 “当然没有,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错过良君,你怎么就不明白姐姐的苦心呢” 白茶更是收起天玄,却不料被星辰劫了去,白茶一眼便看穿她手里的小铜镜更是说道:“这小铜镜是圣母的物件,此刻在你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你将天玄还我,我们一笔勾销” “天玄!”星辰竟像是不认识天玄一样,拿在手里细细端详,口中称赞:“真是好东西,龙翼的一片真心呢!” “快将它还给这个姑娘”北允察觉到了白茶脸上的变化,想来这把长剑一定是她心头之物,不然她不会如此紧张。 “你也看出来了”星辰故作吃惊:“这把天玄长剑可是她心爱的男人送给她的,宝贝的很” “你明知道这是人家心爱之物,为何还要夺人所爱” 星辰冷冷的盯着北允,没想到这男人变脸也是如此之快,竟然向美色低头这般快。 “夺人所爱,我星辰就是这样的人,喜欢做夺人所爱的事”她的语气里带着威胁。 北允不在说话,白茶不愿与她动手,星辰知道她在强忍着,更是逼迫道:“怎么,想杀了我的心都有吧,可这里是凡间,你奈何不了我” 白茶不愿过多逗留,因为从北允那吃惊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星辰是瞒着自己的身份,而北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星辰知道她想要逃离更是步步紧逼:“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了吗?你不爱焱皛,却霸占着他,竟然痴情的小花神都不放过,这是何意” “你---”如此难听的话她如何承受,只是魔君欺来,更是一巴掌打在星辰的脸上,北允顿时抽刀相抵,却被他一把推开,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欺负,此刻北允只想与他拼命。 魔君刚受了诛仙台之伤,如何是他这位武林高手的对手。 若不是白茶拦着,怕又是一场恶斗。 一旁的星辰更是哈哈大笑:“你看他多紧张你啊,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茶瞧了一眼魔君,更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还用问吗?白痴,他还不是担心你与他人交命。” “你还是离我远点,不然又找来旁人的非议了” 白茶收起天玄直径离开,魔君更是瞪了她一眼,星辰更是一把抓住他说道:“你还是别费心机了,她是不会爱上你的” 166:蛟龙有意调戏信儿 白茶的爱对于魔君来说就是一个痛,龙翼的情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杵在那里,没有度量容得下去,也没有办法消化。 星辰知道他的痛,往痛楚戳让他痛到不能自已。 “你别走啊”星辰在他身后喊叫着,话往绝处说:“就算你追她到天荒地老,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你,焱皛---焱皛----” 看到他决绝的背影,星辰只有笑,笑得很大声,只有一旁的北允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失落,眼神里那种怨恨,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眷恋,那份情虽然被她藏在了心底,却在此刻尽收眼底。 “看什么?”星辰更是厉言厉色,北允更是无处可躲:“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想知道”北允回答的很干脆,星辰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那边就是过去了与他无关,至于她爱上过什么样的男人,与什么人结了恩怨,有着什么样的身世都与他无关,她若想说自然会说,她若不想说问也不说,过去与未来,他选择了未来。 这是北允此刻的想法,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此刻并没有躲闪,满目深情似海,却让这一刻的星辰想要闪躲。 “我---” 只是那动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星辰更是见到了久违的人儿,站在那里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好久不见,我的怪女儿” “杀了他”星辰的声音起初很小,小到北允根本没有听清楚,直到那人坐在他们面前,星辰也坐下,四目相对,蛟龙也看了看她身边的北允,更是说道:“你也该找个男人照顾你一生了” “我的男人都被你害死了”星辰还是怨恨的,却也不关心这一千年来蛟龙去了哪里?不过此刻小铜镜传来的讯息,感测到蛟龙的法力在增长,这着实让星辰赶到奇怪。 蛟龙知道,冥神殿大战,她是怨恨自己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那种情况下,白茶根本不会伤害星辰,自己只有找机会逃之夭夭了。 经过这多多次危险,星辰算是看清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多么的自私自利,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更加不配做自己的父神。 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如何一统四海八荒,蛟龙再想得势怕是困难了。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父神这一千年是怎么过的吗?” 星辰冷笑两声,更是犀利的盯着他:“你可知道这一千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蛟龙更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如何不知,轻轻动了一下手指便勾住北允的脖子,稍稍一用力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一命呜呼,星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北允却吓得满脸苍白了,虽不想知道星辰什么的事,可这些个人怕不是人,倒像是什么妖魔鬼怪,难道她也是鬼怪吗?“秋后算账呵呵”星辰更是一脸冷笑:“流府早已在那场烈火中消失殆尽,又何须你多此一举” 蛟龙瞬。间放开北允,难不成这个丫头还是舍不得,不过也是,凭她的性情,本就是有仇必报的,何须等到一千年后。 不过成大事者当然的留的青山在,岂能意气用事,蛟龙想到了自己,想要夺回天族,自然要养精蓄锐,只可惜魔君早已将离心草打入了白茶的身体,想要控制她怕是难了。 千年前,冥神殿那场大战之后,蛟龙便躲在凡间一处山洞秘密修炼,他每时每刻折磨着那颗心,就是为了能让白茶感受到痛,却在一日,他口吐鲜血不止,感觉一股力量从身体游离最后奔体而出,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一具躯体--- 他知道,医圣找到了离心草,解除了白茶身体里的心心相印,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好事,毕竟心心相印是两个人心意相通,命运相连,若白茶追随龙翼而去,那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非得落个七魂八落不可。 那段时间白茶在天族养伤500年,蛟龙也在凡间消停了500年,他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法力在凡间过起晨起月落熄的生活。 安静了500年,也避免了魔族势力的追查,他一点一点拼贴自己的法力,法力恢复越快就会有被越早发现的危险,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他幻化出凡人的样子,禁锢着身上的法力在凡间为所欲为。 星辰的恨承载了一千年,而蛟龙却在凡间快活了一千年。 他在可以控制自身法力的时候,走出山洞,就在500年前的那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跟永兴长得很像的女子,在岸边浣纱,动作轻盈,身材曼妙,这一下就让他想到了那次在灵泉的那次鱼水之欢--- 那是最美的一次,也是他最动心的一个女人。 蛟龙缓缓靠近,那女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站在脚下的石头像是打了滑,瞬间身子后仰,就要滑到了水里,若不是蛟龙出手的话--- 这美好的画面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那女子像是害了羞更是站稳,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拿便跑开了,一步三回头,唯恐他追上来--- 貌似跑了很久很远,见他都没有追上来,从下到大,家里虽不说怎么富裕,却也是掌上明珠一样,从小就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被一个大男人抱着成何体统, “信儿,你回来了”一个老妈子,见她手里并没有东西提回来更是问道:“你手里的东西呢?” 这叫信儿的女子更是恍然初醒:“糟了,落在那里了” 只见那老妈子摇摇头,一脸微笑:“你啊,就是个丢三落四的性格,还好没有把自己丢了,还知道回来” “我这就去取” “我去吧”那老妈子应声道。 “我----我去吧,我怕你找不到”岂是信儿是想去瞧瞧那个人还在不咋,刚才太惊慌竟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那你去去快来,天色不早了” “知道了” 信儿应着便出了大门,原路返回却是小心翼翼的,谨慎的很,虽然这条小路她走了无数次,这一次却像是初恋一样心中小鹿乱撞,唯恐那人不在那里,有害怕那人还在,内心纠结的很。 像极了对恋情的等待,只是那颗心还没有做好准备,害怕他来,又害怕他不来 167:皇帝宠妃李信儿 她心怀忐忑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害怕这条路太短,还没有做好准备就到了头,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信儿看的很真切,四周空荡荡,哪里还有个人儿,自己的纱也在原地,像是从来都没有人经过一样,她的那颗心瞬间失落了,站在大石头上,心情瞬间沉闷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冒出:“姑娘----”着实吓了她一跳。 信儿不敢回头,唯恐那张容颜使自己失望,更加害怕人家早已有了妻妾,还得自己白白相思一场---- “姑娘----”蛟龙的尽量将声音做到温柔,见她回过身来才问道:“这是姑娘的东西吗?在下在这里等了很久也不见姑娘前来” 等了很久吗?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信儿顿时犹如沐浴春风,感觉整个身体都是温暖的,只见他捂住胸口,像是受了伤更是问道:“你受伤了吗?” “无妨,实在不敢劳烦姑娘挂心” 蛟龙故作轻咳,一脸痛楚的捂住胸口,他看懂了信儿的心思,更是想要装的逼真一些,才能取得她的信任,这女人的同情心了不得,要不说这苦肉计百试百灵呢! 果然他的举动牵动了信儿的心,自己的东西都来不及取更是一把搀扶着他:“我家距离这而不远,若公子不嫌弃便去休息一下在赶路” “多谢姑娘” 一路上,蛟龙任由自己的身体躯体一副,空荡荡的,看到信儿的额头滚落汗滴,心想,这小丫头当真是用了心,可这女人的真心是什么呢?口中说着爱,身体却不诚实,就像是当年的永兴一样--- 此时的蛟龙更是嘴角上扬一丝邪魅的笑,信儿更是问道:“你笑什么?”便低头不敢看他。 “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对在下如此用心,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信儿更是心花怒放一样,只是表面尽显平静。 通过脉搏,蛟龙早已察觉出她的那颗心早已高兴的起飞了吧,在他眼里,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都是颜值动物,一见到漂亮的都会拔不动腿,不然自己幻化出一个面目狰狞的出来看看,想到这里更是笑开了,算了算了,还是别吓她了。 信儿见他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这段回家的路他们走了很久,久到傍晚的云彩都失了颜色,是蛟龙故意放慢脚步。 “小姐----小姐----”老妈子(信儿的奶娘)担心她久久未归别再出了什么事,更是前来相迎,见她搀扶着一个大男人更是排斥道:“他是谁” “奶娘,他受了伤” 只见那老妇人看了一眼蛟龙,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更是问道:“你受了伤” 蛟龙见她怀疑更是扒开胸口的衣服,一大片的伤口暴露,吓得那老妈子更是尖叫出来,就连旁边的信儿也是心疼的掉眼泪。 颗颗击穿蛟龙的心,这世间当真有如此深情的姑娘? 二人将她扶进了家门,只见这府邸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旧院,院里摆设陈旧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像是改朝换代遗留下来的府苑,像是被世人遗忘了一样。 奶娘见他东看西瞧更是说道:“天已黑了,你暂且留宿一晚,明日一早便离开” 信儿更是冲他点头:“你就留下吧” 蛟龙只得点头,却还是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奶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蛟龙立马闭嘴,信儿也是脸色凝重,蛟龙假装疼的厉害,奶娘更是扶他进去,将信儿关在门外。示意她还是要谨守本分,不可僭越。 小老太婆怕是要怀疑自己了,她是什么人?不像是六界之人。 只见那奶娘扶他坐下,找出来一药箱,像极了医圣的百宝箱,蛟龙就安静的看着她表演。 没想到奶娘真的说话了:“什么都不要问,免得丢了小命,信儿不是你能攀上的姑娘,等明日你还是速速离开,与你是好” “奶娘----” 蛟龙还没有问出口,那奶娘更是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她奶娘” “是---是信儿告诉我的,她说她跟你相依为命,你对她很疼爱”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对人说”奶娘是责怪的,心中也是安心的。 “对,我是她的奶娘,这世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甚是可怜”奶娘不自觉的说着,却突然话锋一转:“终是这样,你也不要打信儿的心思,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奶娘怎么知道在下对信儿姑娘的心思” “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都长着一副狼心狗肺,信儿天真---”奶娘直勾勾的盯着他,更是让他保证不要对信儿动任何心思。 蛟龙更是说道:“我对信儿姑娘绝对没有半分龌龊之心,奶娘放心,明日一早我便速速离去,绝不给奶娘添麻烦” “这便是好的,好好”奶娘为他伤口上药,跟是口中喃喃:“我们再次安静了18载,着实不愿在被人打扰,只盼世人忘记,我们娘俩再次相依为命也算不负老爷的临终嘱托了” 这便是有故事的人啊,蛟龙来了兴趣,虽然刚才猜的七八分,却还是想要整的明明白白,奶娘为他上了药,叮嘱他好生休息,明天一早速速离去之后便为他关了房门。 只听门外信儿问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小姐,已上了药,睡下了” “他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看着真是令人心疼” “好了小姐,祸兮旦福,个人有个人的命,你也无需担心旁人了” 只听得信儿长叹一声,便已离去,没过多久,奶娘也离去了。 蛟龙起身,用法力窥探着信儿身上的所有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就太过容易被魔族的势力发现,蛟龙轻推房门,见她们房里都熄了灯更是轻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转了很久,很久,一点点汇集法力,谨慎极了,一点风吹草动更是停手。 蛟龙站在院子里像是召唤风云电彻一般,整个府苑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情形,这本是一个受尽皇家恩宠的李家大宅门,光全府上下的家丁就好几百人,蛟龙来了兴致,更是翘起二郎腿看着信儿闺房的方向,若有所思。 李府,李府,她是李府的大小姐,一丝势力涌过,蛟龙瞬间熄灭的法力,致使法力攻心,一口鲜血吐出,唯恐惊醒了对面的佳人。 168:一入宫门深似海 只见对面的灯亮起,奶娘闻声而出,声音带着警惕:“是谁?” 四周没有回应,只有一声猫叫,只听奶娘骂道:“畜生,快快睡觉”这才熄了灯--- 待到魔族势力走远,蛟龙这才屏住心神靠近信儿的闺房,用仙法使得她沉沉睡去,陷入梦境不能自拔,而蛟龙更是窥探了她的心神。 李府,皇家最最宠爱的一个府苑,一朝得到皇家恩宠便世世代代皇恩浩荡,李府也受了不少荣耀,只因信儿的长姐念儿是当今皇帝的宠妃,虽说后宫不干政,后宫有宠妃就像是一朝得势。 李府也风光了几年,不知李念儿犯了什么罪,顶撞了圣上招来杀身之祸,牵连了李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那个时候李夫人刚刚诞下信儿不足白天--- 斩杀的官员心软便将婴儿只是禀告,圣上便赦免了这小女婴,皇宫里钦派一名奶娘伺候,养在旧府,取名李信儿! 这些事,李信儿是不知的,奶娘从来都不曾为她提起,只告诉她,她是皇帝的宠妃,再次修心,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回到皇宫生活,李信儿对自己的身世深信不疑,虽然没有见过皇帝却也不曾怀疑奶娘的话。 混混沌沌过了这18年,不见外人,不愁吃穿用度的18年。 蛟龙看到睡熟的心儿更是一丝心疼,只是这心疼像是过眼云烟转瞬消失,他只是看着她笑,笑得很诡异--- 天边的太阳向水害了羞的人儿,半掩着面,一会的功夫蹦出了云海,奶娘敲响了信儿的闺房,三生两声无人应答,更是推门而进,却见床上不见人,奶娘更是院中找寻也不见,更是嘀咕:“这丫头又去了哪里?”转即一想更是来到了蛟龙的住处,只见房门打开,还躺在床上不起,此人言而无信,不是说早早离去为何还不走,刚要走进一看却见信儿躺在那里,而蛟龙沉睡的身子在里面--- 奶娘更是大喊一声:“信儿----” 只见她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像是没有睡醒一样朦胧。 “你们----你们---” 蛟龙也被声音吵醒了,更是微睁着眼睛,才见到信儿裸着身体,裹在被子里,此刻信儿更是看到身边的男人,想到昨晚那一场梦--- 竟然不是梦,更是羞得蒙住脸--- 奶娘更是想要揭开被子却还是忍住:“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信儿百口莫辩更是呜呜哭泣,手臂上的守宫砂也没有了,才知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存在的--- 蛟龙更是慌忙中穿着衣服,口中还说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奶娘抓起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便一顿乱打,蛟龙假装被打到在地,也不忘胡乱穿好衣衫--- “别打,别打,奶娘,他还有伤” “有伤---”奶娘更是冷笑:“有伤还不忘欺凌霸女,简直禽兽不如---” “奶娘,是---是我自己来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我的错,与他无关”信儿的声音很小,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奶娘更是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道你是谁的女人,你怎么可以----” 信儿当人没有听进去,而是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蛟龙,貌似一滩血迹更是惊动了她的心,慌乱的穿着衣服,奶娘更是气的直跺脚,立马将蛟龙赶了出去,还不忘大骂--- 信儿颤抖的手竟然穿不好衣衫,头发也有些蓬乱,足以看出昨晚的激烈。 她努力使得自己看起来还算是精致,见到蛟龙也不敢抬头只是说道:“你快走吧---快走” 奶娘一旁生闷气,可这件事若是让圣上知道了那可是要灭九族的,若是不让此人走,这件事早晚都得败露,若是让他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肃然奶娘心中愤恨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见到信儿如此护着他,更是没辙,一时间更是说不出什么好--- 见蛟龙一脸猥琐,奶娘更是气的直跺脚--- 信儿撵他走就是想要看看他是真心要走还是不想走,没想到蛟龙竟转身要离去,信儿更是心中着急,返落的一个急火攻心,没想到男人都是一样,提起裤子不认人。 信儿努力回想着,昨晚为何自己鬼使神差的,像是被人下了药一样冲到了他的房间就开始勾引他--- 也怪自己,鬼迷了心窍竟然为这么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动了心--- 蛟龙只是故意试试她,没想到信儿竟在他转身的时候口吐鲜血不止,身子委委倒地,奶娘更是失了神一样大喊--- 蛟龙更是一把抱住她,泪眼深情:“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守着信儿姑娘,奶娘我不要走,不要赶我走” “冤孽啊冤孽啊”奶娘更是哭天抹泪,像极了一个老泼妇。 信儿更是紧紧抓着蛟龙的胳膊,嘴角上扬,一丝微笑丛生。 蛟龙安抚她睡着,更是跪在奶娘面前求她成全,成全一对有情人,成全信儿的心思,奶娘纵使知道信儿对他有心,纵使知道他们是彼此有情,纵使做了出格的事,可信儿是皇帝的女人,其实她一个老太婆就能做主的。 此刻只得将信儿的身份半留半倾的说出来,蛟龙却执意要娶信儿为妻,私奔也好,杀头也好,在所不惜。 貌似奶娘也被他的真心打动了,更是计划着他们的私奔计划。 待到信儿醒来,看到他们深情相依偎,奶娘更是眉头深锁,掐指一算,离皇帝迎娶之日不远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正当奶娘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对精兵赶到,像是谁走漏了风声一样,圣旨直接要将他们三人斩立决--- 信儿更是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奶娘看着圣旨也是瑟瑟发抖,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想当年皇帝派她前来伺候信儿,及时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杀头的命运,她也算是接受了,接过圣旨,更是仰着头,来吧,反正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蛟龙更是使用仙法让他们互相残杀,奶娘更是大跌眼镜:“他---他们这是怎么了?” 蛟龙一脸嬉笑,只是魔族势力侵袭,一个黑影奔向信儿去,奶娘竟飞身去抵挡,瞬间刀剑长刺,呜呼人世间--- 信儿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蛟龙挥动法力,誓死一搏,没想到魔族的势力像是鬼影一样瞬间消失--- 蛟龙更是长剑抵着那侍卫:“带我去见皇帝老儿” 蛟龙将信儿抱在怀里,任由那侍卫带路直奔皇宫。 169:不爱美人只爱江山 信儿将头埋在他的臂膀里,她也不问去哪里,也不问那精兵的头什么时候丢了踪迹,她更加没有问此时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是谁,为何非要面见皇上,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能带给自己幸福,一眼认定便是一生。 直到蛟龙在皇城跟下停住了脚步,看着偌大的宫殿,像极了天族,是不是城墙里的女人想出来,城墙外的女人想要进去,这世人谁不想当皇帝的妃子,纵使深宫别院也胜过百姓万千。 蛟龙看着怀里的信儿,她是不是也想跟皇帝了此残生,蛟龙不确定不过她若是想,自己一定成全了她。 一跃而上宫门,在大殿里穿梭,此时的信儿已像失了心的小鸟,惊弓而已--- 后宫佳丽三千,她着实能坐得到独宠了。 蛟龙不禁又看了她一眼,虽配得上绝美二字,仍是不及永兴的美貌半分。 自古皇帝深情不多,都是好色**的多,想来她不争宠也能平安度过一生了。 蛟龙将偷来的服侍为她穿上,信儿总觉得此刻的蛟龙要想遗弃自己,那颗心总是空落落的。 她只是咬咬嘴唇,眼里都是委屈,蛟龙并没有要理会她,而是抓来几个宫女为她梳妆打扮--- 此时的皇帝得知消息正往这里赶。 信儿见他离去之心坚定更是一边掉眼泪一边哭--- “你是要将我送给那个昏庸老儿?” 蛟龙一愣,原来这小丫头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怎么知道那皇帝是昏庸老儿而不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蛟龙更是眉眼带笑,想要调戏调戏她一下,只是信儿从小无意得知自己是皇帝老头养的一个小妾,待到初长便招进皇宫封为宠妃,这是她从小就认定的事实,就连奶娘都瞒着她,她就当一个小傻瓜一样将此事埋在心底,一直到遇见了蛟龙,长这么大第一次一眼钟情了这个男人,没想到他还是要欢天喜地的要将自己亲手送人。 一点点的依靠算是付之东流了。 旁边的宫女更是不敢问也不敢说话,只是一边给她补妆一边给她补妆--- 最后信儿崩溃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梨花带雨,自己对面的那男人更是面无表情,她彻底崩溃了:“我只想跟你浪迹天涯,你为何偷走了我的心却又将它丢弃” 声音一出便哭到不能自已--- 蛟龙更是让这些个宫女全都退下,信儿更是哭到不能自已:“我不喜欢皇帝,他长得又丑又老,你为何要将我送到这里,我恨你” 女人的恨和爱来的太容易了,小小年纪什么是爱,懂什么爱恨情仇。 此时的皇帝已来到殿前,屏退了近身的侍卫,更是推门而进--- 宫女的齐声拜见,吓得信儿一脸惊慌,手里的东西都跌在地上摔碎了,蛟龙一脸嬉笑的盯着她:“这皇帝是不是年轻俊美,可是你口中的老头儿” 信儿更是吓得跪倒在地,只见那皇帝见到蛟龙更是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宫殿,拐走朕的妃子,你长了几个脑袋” “在下不敢” “不敢,朕看你胆大包天”只见那皇帝背手,就要下令将他们全都处决,信儿更是跪地求饶:“是臣妾对皇上不忠,我心里早已有了他人,再也装不下圣上,请求一死,也不能辱没了皇恩” “你早知道你的身世!”只听得皇上一声长叹:“你长姐的事着实不该责怪了李府,你也是苦命的孩子,罢了,既然你们有情,朕就饶了你们,你要好生对她” 信儿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看看蛟龙,只见他眉眼带笑,貌似他们早就认识一样。 难道一眼看上一个男人,爱上一个男人,想着跟他长相厮守这也错了吗? 我纵是隐忍,也终究避不开这命运的安排了吗? 信儿想来自己这多年自己跟奶娘小心翼翼的生活,可突然那一刻知道自己身边的唯一的一个亲人也是别人安插的,这种心情犹如在地狱中徘徊,她该怎么办?带着整个李府的仇恨复仇,还是苟且偷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活着。 在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信儿笑了,他根本没有打算带自己离开,而是想要亲手将自己送给远在天边的这个皇帝。 百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蛟龙看着信儿,他起初只是想要调戏她,不曾想这个天真的女子早已情深根种,着实让人心疼呢!蛟龙只是看着她,信儿也这般看着她,此时的她像是惊艳了这皇宫内院的一朵牡丹花,雍容华贵,文雅大方,就连旁边的皇帝都挪不开眼--- 像极了第一次见到丑陋的昭君,那一刻心中不忍,想杀人却又舍不得--- 男人都是好色的,蛟龙更是看透了皇帝的心思,美色面前那个男人能放过,更何况尝遍人间美色的有谁?只有这个眼前的昏君而已。 蛟龙的眼神划过她的眼底,并没有什么话说出口,而是仙法一施,让李信儿忘记了心中的仇恨跟压抑,也让眼前的这个皇帝在未来十几年独宠她一个。 蛟龙看着手臂上长出了一片鳞甲,要在这世间睡多少女子才能有鳞甲护体,要飞多少心神才能弥补心心相印的突然抽离。 此刻他想到了天族的白茶,这个让他足够胆怯的小侄女,想要战胜他只有将自己的法力修炼的够深才能一夺天族的帝位! 待到他重返天族一定是盛世辉煌的时候。 皇宫里传来了皇帝的宣召,册封信儿为宠妃娘娘,赐黄金万两东宫久居,一时间皇城沸腾,议论纷纷,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丫头一跃成名,就连后宫佳丽都不及--- 站在成千外的蛟龙发誓再也不动情了,看着被自己亲手拔下鳞甲的伤口,还冒着鲜血,他更是笑得不能自已。 眼神透过城墙貌似看到了那张温柔尽显的容颜。 他竟不自觉的喊出了永兴的名字,原来心底深处的还是她--- 蛟龙去看望过星辰,那是他最挚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只是善念在一瞬间便被仇恨淹没。 为了夺回帝位,该牺牲的就一定不能手软,蛟龙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却再也没有动那个刻真心。 有的时候也会回皇宫内院去瞧上一瞧,看到她幸福便心中无憾了。 170: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白茶追寻蛟龙不见,凡间转悠几何却又孤身回到了天族,自从龙翼走后,她便将心门封闭了,时常觉得这世间充满了孤独无味,六界井然有序,若没有蛟龙便不会有战乱,有的时候她在想,若蛟龙痛改前非,心中善念,天族的帝位可以交给他,可是又在转瞬又会觉得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丑恶,这样的人怎么回配得上天族的帝位--- 有时候她时常会想,若当初去坚持跟龙翼在一起,不掺杂善良,不掺杂天族的恩怨,不去理会羽龙跟羽皇的事,会不会有不同结果,蛟龙想要什么都给他,而自己只想要龙翼----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会痛哭到不能自已,总觉得当初是自己放弃了跟他白首不离的机会--- 人总是这样,往往失而后悔。 芒草听见她又躲起来哭就会觉得心酸,凡人一世如此更何况她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心事,表面看起来拒人千里,可只有她知道,她不敢再让任何人靠近,因为承受不了那种失去的痛--- 若知道一定要有人离开,宁愿一切都没有来过,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窒息的心痛不想要在承受了。 她又如何不懂魔君对她的爱--- 她站在那里,看着三荒山顶花开花落满天,有时候会看到魔君的身影,她会立马关上画面,站在那里良久不懂动,直到芒草进来轻声唤她,她才有微丝反应。 “忆---怎么样了” “小主---”芒草叫习惯了,却也打心底不想改口,白茶也不愿她改口,她也就这般叫着了。 “小公子在忘川很好,只是孟婆娘娘伤的很重,医圣在身旁守着呢!焱皛---魔君在凡间寻了你良久,此时也回了魔族” 白茶更是面无表情,他回了魔族?那三荒山顶是何人?她只是微笑,芒草却说道:“小主---魔君常常在三荒山顶,怕是---” 白茶轻咳,打断了芒草的话,这一千年来,芒草不止一次提过焱皛的心思,只是她从来都是躲避不肯面对。 “从第一眼钟情,从天族跟魔族定下婚约的那一刻起,我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可你明白,我的心早已强疮百孔,实在付不起他对我的感情了” “是---”虽然芒草也心中遗憾,可这世间最难过的无非就是这感情了。 “我们去瞧瞧孟婆娘娘” “太好了”虽然白茶的话轻如羽毛,却闯进了芒草的心中瞬间炸开了烟花,这怕是孟婆盼了一千年才得到的结果了。 这样一来,小主就一定能见到忆了,他们母子的怨也该化解了。 这不正是龙翼想要看到的吗? 芒草更是将消息通知了三足乌,告知他小主要去忘川,若魔君能偶然出现,也许会有些火花,虽然芒草传了信给三足乌可并没有收到回应,制造偶遇的那颗心实在忐忑却也不能等待结果了。 白茶出现在忘川,这让身受天雷的孟婆忍住身上的疼痛起身迎接,就连医圣也纷纷行礼,毕竟,现在她是天族的女帝了,身为天族的上神纵使跟魔族交好却也得守礼节。 “你的伤怎么样了”白茶还是云淡风轻。 “你能来我便好多了”孟婆真是受宠若惊,更是命人去寻忆来,他一定高兴坏了,白茶并没有阻止就是默许了,看到忆重返天族有望了。孟婆是打心底高兴。 只是忘川小妖回禀:忆不知跑到了哪里,不见了--- 这让孟婆更是大吃一惊,只是白茶没有热河波澜,貌似那忆是孟婆的儿子,跟她白茶没有任何关系。 白茶示意芒草将带来的丹药给她,嘱咐她好生休养,也嘱托医圣好生照顾,免得她心中有愧。 见她要走,孟婆更是一把抓过她:“忆想你想了一千年了,他去天族肯定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不要再对他冷冰冰的了,他是你跟龙翼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茶儿,带他回天族吧,他需要他的娘亲---” 孟婆见她眼神微动,貌似说动了更是命人去寻,声音着急,反倒急火攻心,吐出鲜血来,白茶就这样怔怔的盯着她:“你又何须如此激动,他已经一千岁了,该历什么劫难都是他命中的造化” 孟婆更是催促着手下的人去寻忆,在她看来这貌似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失去了此生混沌都见不到白茶了一样。 “他没事,你放心养伤”白茶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孟婆却还是心急忆突然就不见了,直到医圣小声说道:“他在焱皛哪里,你无需担心” “在魔族?” “不---在妖族” “在妖族?”孟婆更是一脸吃惊,他怎么在妖族?医圣将魔君待忆去天族之事说了,又将魔君寻小花神跳诛仙台一并说了,只听得孟婆眉头紧皱,心中暗骂:这不是引起了误会吗? 不过她还是吃惊白茶会吃小花神的醋。 此时孟婆不在问,看着白茶远去。 “你说她会去哪里” “我可不敢猜”医圣一脸无辜,芒草更是回过头冲他们扮个鬼脸,孟婆娘娘立马会意:“她们一定是去妖族!看来茶儿还是在意他的,是在意他的” 孟婆娘娘很确定,此刻竟连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忘川路两旁的曼珠沙华,开的惊艳妖艳了许多,白茶的眼神定格在那里,芒草也顺着她望去的方向看着,都说花叶不相见,花开一千年,可这忘川的彼岸花此刻竟花叶相守依偎,简直羡煞旁人--- “小主----”芒草也是惊奇:“它们---竟有如此奇特的事情” “你也觉得奇怪?!”白茶更是微笑不语,貌似早已看穿了是忆的恶作剧,不过这孩童身上竟有一股邪气。 想必是偏不相信花叶不相见吧。 “回吧” “回哪?”芒草第一次不懂白茶的心思,却也是假装不懂,此刻她知道她要回天族,可忆在妖族,魔君也在那里,不见一面就要回去了吗?虽然芒草心中万般想说却还是不敢说出口。 她怕哪伤一点就疼。 “不好了不好了---”只见一小妖着急忙慌的,芒草更是拦下:“你去哪里?出了什么事?” “你----你是芒草姑姑吧” “正是!” “您快去妖族吧,三公子----三公子----” “三公子?你是说三足乌” “正是----” “他出了什么事?” 那小妖更是慌张的说不出话来,一阵仙法飘过,更是将那小妖化为灰烬。 芒草更是着急的看着白茶,凭借自己的法力根本不能瞬间就到妖族--- 白茶更是唤出天玄,让她乘天玄而去--- “小主----”芒草唤了一声更是消失不见。 白茶看着那小妖失去的地方更是嘴角上扬,这一定是三足乌的把戏,不过是骗这个痴情的女孩子而已。 171:我是你的小茶儿 “白茶---”一声喊叫,惊动了那颗心,白茶回头,却见那小花神站在哪里(诛仙台跳下的小花神)一脸神气的样子。 “是你----” “没想到吧,诛仙台一跃,我竟然重生了,而且魔君待我宠爱有加,我现在好的很” 白茶更是嘴角上扬,内心的独白应该是这样的:若不是老娘护着你,怕是你早已被诛仙台的极光撕碎了,现在竟在老娘面前一脸得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那是当然,你都不知道我的焱皛对我有多好” “嗯嗯!”白茶点头,不过这小花神竟然追到忘川来了,诛仙台一跳竟然涨了法力,着实难得,也有可能是蛟龙附体才使得她法力大涨,倒也不错,这姿色着实比的上野岭坡那些个小花神了,他一定是欢喜的,也不枉人家心心念念一番。 “喂---你别走啊”那小花神一脸神气,更是不把她这个女帝放在眼里。 虽然白茶看不惯她不懂礼貌的样子,可若自己跟这么一个小花神一般见识那也太没水准了,便由着她去了。 “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呢,想必一定能讨的他的欢心,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白茶就依照着她的意思,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你是白茶,我是小茶儿,你是茶,我也是茶,我并不比你低一个品级” “嗯嗯!”白茶又是点头。 “嗯嗯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我吗?” “哪里,哪里----” “你就是在嘲笑我,我可告诉你,我此刻是魔族的小花神,魔君可是为了我跳了诛仙台,他很是疼爱我,你在不能跟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好好好好!”此刻的白茶倒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这语气也是没谁了。 真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白茶不禁看了她一眼,这眉宇之间倒与自己有几分相像,这世间难得有几个相似之人。 不禁多看了她一眼,便招来非议:“怎么,你看我做什么?是觉得我没你漂亮吗?你还这么觉得” “当然不是,小茶儿美足以颠倒众生,犹如清水芙蓉一颦一笑惹人爱一哭一闹惹人怜” “你说的是真的吗?”小茶儿更是听到心里,这可是天族的女帝啊,她说的话自然是真的,那自己真的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吗?这可是魔君对她的评价呢! 看到对面的白茶更是嘟起小嘴:你又何必骗我,在他心里不管我长得如此好看,他都不会看我一眼。他眼里只有你---只有你--- “白茶---”魔君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是因为小茶儿醒来之后便偷了妖王的所有丹药,不分青红全都吃了下去,致使法力瞬间增强,寿命延长,这可是医圣送给半夏的礼物,也是医圣给他带的医治诛仙台伤痛的药丸,没想到全被这丫头偷吃了。 他一路寻来才知她追寻白茶来了忘川,此刻只想带她回去,唯恐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见到小花神跟白茶对立站,他的心都被揪的疼了。 只是那一声白茶,使得小花神惊喜若狂,冲到他的怀里,那是箭在弦上的飞扑,魔君却是悄然躲开,使她扑了个空。 只见他站在白茶面前,细声问道:“你没事吧” 白茶也是笑而不语,他未免太过紧张了,小题大做,一个小小花神能耐她何! 那小花神也气的直跺脚:“你就只知道关心她,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小茶儿啊,你要为我负责” 在妖族的时候,这小花神就像是脑子被诛仙台的法力伤坏了一样,粘着他,缠着他,好不容易消停一会,竟然偷吃了丹药跑来忘川撒野,真是该杀--- 魔君更是想要将她定住,想跟白茶好好呆一会。 “你此刻身受重伤,是为了我,我甚至欣喜,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小花神拉着他的胳膊一脸撒娇,那种温柔都能将千年寒冰融化了。 魔君竟然一恍惚将她看做成了白茶。 “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也是喜欢我的,因为我叫小茶儿,是你的小茶儿啊”小花神说着就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不撒手。 白茶只是笑,万般柔情能融化千年寒冰,魔君能遇到一份天真无邪的宠爱也替他由衷的开心。 不知怎得,魔君竟然拒绝不了小花神的拥抱,也不忍心责罚她,因为他无数次想到了白茶,想到了若她就是白茶,他的不忍心油然升起,竟然忘记了真正的白茶就站在自己对面,而且离得越来越远--- 他眼里的白茶如此真实,他看的很清楚,那张微笑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可心就是不愿推开怀抱众的女人--- “白茶----”魔君更是大吼一声,直到那个脚步停止,他才痛的不能自已 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她自人山人海中而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你来时携带风雨我无处可避你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来袭。 “你不是茶儿---你不是---”魔君就像是被扰乱了心神一般,努力推开身边的小茶儿。 “我是,我就是你的茶儿”小花神满脸泪光:“我等了你三世,你承诺我要娶我为妻,为何你还是爱上了她” 魔君竟然被深深的刺痛了,一阵剧痛袭来使得他不能呼吸,若不是半夏赶来,他怕是要绝命在这忘川了。 “他怎么样了?” “你还是少见他”半夏脸上有一丝绝情,小花神更是不解:“为何!我已承受了三世之痛,为何他不肯娶我,你此时竟不让我见他,这是为何” “情债啊----”半夏无奈,更是看了一眼小花神:“放过他吧” “放过他?”只见那小花神一脸伤情:“我等了他三世,你们每个人都要我放过他,谁放过我?谁放过我”颗颗眼泪滑落,半夏竟然不知说什么,只叹:所有不合时宜的出现都是遗憾的开始,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那小花神大哭:“我为了接近白茶,不惜去天族当一个小仙娥,就是为了了解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我到底哪一点不及她我可以改的,我本满目欢喜他能为了我跳下诛仙台,可我才发现他心心念念还是白茶,那我呢!你们都觉得我自私,我自私的等了他三世,盼了他三世,就为了当初他一句要娶我为妻!你们却告诉我那是一句玩笑,让我别当真!我可以不当真,可这里疼的想去死啊” 呜呜呜---大哭都代替不了那突如其来的心痛。 172:原来你要娶的是小茶儿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飞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现在看来是谁的多情,谁的无情。 小花神不理半夏的阻拦,冲到魔君身前,看着他沉睡的容颜,貌似一根头发丝都是为了那天族的白茶,她静静的守在他旁边,一会哭一会笑,简直不要太伤情。 “焱皛---焱皛,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你如此负我” 半夏更是无奈摇头,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眼前的这个小花神确实是叫茶儿,也是野岭坡老魔君收养的一个小女儿,养在魔族几日便送去了花蕊夫人那里,本想着将她与焱皛定下婚约,只奈何当时六界不定,他想要拉拢天族的势力,便心中策划着与天族的婚事。 小小焱皛初到野岭坡的时候便撞见了小茶儿,花蕊娘娘也为他们拴上了情丝红线,老天君是默许了得。 小小焱皛更是对她一眼钟情,更是说出了长大要娶她为妻的话,花蕊娘娘也甚是欢喜--- 两个孩童常常花间游玩,青梅竹马,只是老魔君感受到魔族势力摇摇欲坠,六界动荡就与天族攀亲,在明知小焱皛心里已许茶儿的时候带他去了天族,那时他一眼便相中了天族的二公主皓月,这才魔法一施,使得小焱皛对皓月情深跟种--- 一定要娶她为妻,茶儿得知自己的意中人要去天族的公主,于自己再无缘更是万念俱灰,老魔君为了安抚她更是许下她三世,只要承受三世之痛,焱皛便会回到她身边,没想到她天真的信了,那是花蕊夫人不忍心,更是与老魔君决裂,发誓在不过问魔族之事。这件事自老魔君身归混沌也跟着消失六界了。 此刻三世已过,小茶儿盼的与他长相厮守,却没想到他还是心心念念那个皓月,她竟不理解为何花蕊夫人将她的名字改为白茶,难道是因为思念自己吗?笑话--- 妖族与魔族世交,这件事半夏之情,而且一清二楚,只是他都快要遗忘了,这小茶儿竟然冒出来了,那句娶她为妻本是焱皛对小茶儿说的,竟被老魔君移到了皓月的身上,也难怪他会心痛难当了,这就是孽缘--- 一阵轻咳,魔君幽幽转醒,见那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红肿的眼泡,不知哭了多久更是问道:“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是她吗?你做梦”小茶儿更是嘟起小嘴:“她根本----” 半夏轻咳,打断她:“好了好了,你怎么样?小小诛仙台就把你伤成这样,你还真是不堪一击呢” “你说什么呢!他怎么会不堪一击呢”小茶儿更是白了半夏一眼,魔君更是无奈,这丫头到底是谁?更是怔怔的盯着半夏,若是一个小花神,半夏如何让着她,真是一个狗皮膏药--- “你快回野岭坡去,不允许踏出野岭坡半步”貌似魔君的声音很是冰冷,小茶儿更是吃惊:“我?” “是,就是你” “你---”小茶儿只想跟他理论,半夏更是拦截:“好好好,你先回野岭坡去,乖---乖---” “我偏不回,我就是要守着你,这样你才不会去见那个女人” 魔君更是眉头深锁,半夏更是拦住:“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带她出去” 半夏一边安抚魔君,一边安抚小茶儿,只是魔君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花神熟悉,却说不上来,这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丝毫没有规矩。 “我偏不---”小茶儿一脸倔强,半夏更是跟她使个脸色,刚才哄骗她说:不能让魔君想起她的真是身份,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让焱皛爱上她。 小茶儿当然害怕,此刻倔脾气又上来,半夏只得给她使脸色。 只是此刻一点用都不管,小茶儿更是说道:“你说要娶我的,都忘了吗?” 半夏连连打断,更是锋利的看着她:你想让他痛死吗? 小茶儿立马服软,秒变温和:“我是说,我想要嫁给你,生生世世守在你身边,这有错吗?” 魔君无奈,那一声长叹,貌似是对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魔族有族规,100年大选。 是对整个野岭坡的厚爱,对于小花神们来说那便是雨露均沾。 只是那个从古至今浪荡不安的心竟然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根深情重,这对于这个野岭坡来说是不公平的。 小花神没有了滋养就会枯萎,虽然有了医圣的灵丹妙药却也抵不上魔君那一眼柔情。 虽然有人得了寿命延长,却还是有不少小花神想要入住帝王宫殿,常伴君王左右,哪怕瞧上一眼,此生足矣。 或许,魔君将眼前的这个小茶儿当成了野岭坡小花神中的一个。 此刻只有心怀愧疚了。 曾经他以为那颗心无限大,可以容的下很多人,到遇上白茶他才知道,原来那颗心真的很小,小到连她看别的男人一眼都容不下。 “三足乌----”魔君甚至连看她都没看一眼,只叫了一声三足乌送她回去。 小茶儿更是嘟起嘴,一脸生气,见他一脸冷漠更是委屈的看着半夏:他为何如此对我,难道他都忘记了吗!都是那个女帝,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见三足乌进来,小茶儿更是一脸委屈:“我要守着你,我不会野岭坡” “姑娘---”三足乌见她耍混更是劝阻,小茶儿听他叫姑娘更是大发雷霆:“我有名字,我叫茶儿---小茶儿” 三足乌更是为难,只听魔君说道:“你不允许叫这个名字,你配不上” “我---”三观被颠覆了吧,小茶儿更是哭笑不得:“我不配?我不配叫茶儿----” 半夏更是打圆场,只是这女人的心思他是阻挡不住了,酸味,委屈就像是大海的潮水翻涌而来,小茶儿更是哭闹:“她才不配叫这个名字,我才是茶儿,这是我的名字”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嘛!你是茶儿,你是茶儿”半夏见魔君丝毫不让步,更是安慰受伤的小茶儿,只是她的心也被刺痛了,她在乎的不是这个名字,而是魔君的态度,那冰冷让人委屈之深的态度足以摧毁小茶儿那颗脆弱的心。 173:白茶喜欢的桃树就是罪 “还在生闷气呢!” 女人要是生气起来,那可是真的恨呢!海棠无香鲫鱼多刺她都觉得是与她作对。 半夏犹豫再三还是想要安慰安慰,只是那小茶儿被魔君训斥了一番,内心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更是无处发泄,只得躲在这十亩桃林摧残这灼灼桃花。 小凤凰在一旁更是心疼的直跺脚,却也不敢询问一二三。 看半夏的样子这可是贵客,竟然敢跟大魔头争执的脸红脖子粗的,除了那天族的女帝她还真是第二人呢! “她是谁啊,这桃花满地是伤心了吗?” 小凤凰白了一眼如此多嘴的小妖,吓得她赶紧退下,见半夏与她说话,小凤凰也走进探个究竟,只是还没有靠近就见一树枝飞过,一枝子的桃花飞过来,真是太过绝情。 “喂喂喂,你疯了吗?这可是白茶姐姐最喜欢的一颗,你胆子真是不小” 小凤凰话一出口,便惹得半夏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是个小祖宗,这小凤凰也是个小祖宗啊。 半夏那无辜的眼神真想将他的嘴封起来,让他生生世世都闭嘴。 “你干什么啊,摘够了没有”小凤凰更是阻拦,小茶儿一听到他竟然提白茶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你摘够了没有,这颗都被你摘秃了” “不是这句” “你是不是有病” 小茶儿更是一脸生气:“你才有病,你有病”更是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本来俊俏的脸更是瞬间面目狰狞:“你松手,不然我打你了” “你敢打我!看我不将你身上的羽毛都拔光不可”小茶儿更是法力一施,瞬间将小凤凰幻化出真身,抓着他的羽毛不放手,疼的他哇哇直叫唤。 这还不罢休,这颗是白茶最喜欢的桃树,那怎么能行呢!小茶儿更是爬上桃树,她不是喜欢嘛!我便将这里的桃花全都摘下来,泡个满满的桃花峪,偏不给她看。 这妖族再也不能有桃花盛开。 “你快下来,被焱皛知道,他又该责罚你了”半夏只得搬出魔君来吓唬她,岂料小茶儿更是不得了了,一听到魔君更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使劲摇曳着树枝,满树桃花坠落,像极了半空飘雨,缤纷灿烂--- 她跃上这颗又跃上那颗,整个妖族沉浸在桃花雨中,芳香满地,疼的小凤凰咬牙切齿,却也不敢阻拦她了,心中暗骂:这是哪里来的小妖,连妖王都拿她没办法! 小茶儿一边摇曳一边哭,桃花伴着眼泪真是好不伤心呢! “君上----”闭目养神的魔君,躺在摇椅上,听到三足乌的声音更是眯缝着眼睛,一张脸上充满了冰冷,那是魅绝! “那个姑娘在桃林撒泼,妖王貌似拿她没办法”岂是三足乌是怕她毁了白茶最喜欢的桃花,所有魔族的人儿都以为魔君能跟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了,只等白茶回心转意,毕竟魔君等了那么久,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谁都接受不了,就连芒草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更何况三足乌,更是见不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茶儿撒野。 果然魔君一听到桃林二字,眉头微皱,还没等到三足乌回过神便瞬间消失。 满地桃花微凉,只见一个黑影跃上枝头,小茶儿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魔君一把抛下树去,没有一丝一毫怜香惜玉,也不顾她受不受伤。 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瞬间心凉,吓得尖叫一声,要不是半夏拦住,估计又是一场天大的暴风雨。 “放肆!”魔君的声音穿透整个桃林,小茶儿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三足乌,送她回野岭坡”一字一句,冰冷至极。 小茶儿更是推开半夏,一脸执拗:“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花神吗?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小茶儿-----”半夏更是想要打断。 小茶儿却再也不想隐瞒,三世的煎熬受过了,就算他忘记了,难道连说出真想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她左右不了那颗心在谁那里,可总要让他知道前世过往,在做决定也不迟啊。瞒着做什么。 “我叫茶儿,我才是茶儿”小茶儿怒了,更是转头看着魔君:“你将我丢下来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受伤?你可心怀内疚,你可有想过,我这三世受了什么苦难,我一直在等你,可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她还跟我有一个一样的名字,呵呵呵!” 苦笑,眼泪就像是漫天星河,动人又伤情。 “难道你忘了吗?你说要娶我为妻,是你说要娶我为妻,我是你的茶儿啊,难道你都忘了吗?” “够了,三足乌----” “是君上!” “姑娘----” “焱皛---”小茶儿更是满脸绝望,半夏也觉心疼却想要安慰几句,只是被魔君打断:“你何时对一个小花神啰里啰嗦” 半夏:“-----” “可恶,你-----”小茶儿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何时如此疾言厉色,他何时如此冰冷绝情过--- 可是纵使这样,小茶儿连半个绝情的字都不忍心说,更不忍心责骂他一句。 只得跟着三足乌回了野岭坡,花蕊夫人早已仙逝,野岭坡再无她落脚之处,她不禁威胁三足乌将她带回魔族,三足乌当然不肯---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们都觉得焱皛应该跟那个女帝在一起是不是,而且你还娶了那个西海圣女,芒草姑娘可是那个女帝的心腹,是不是” “你都知道为何还要问” “你不要对我有偏见,我跟你家君上认识比那个女帝早了几百年,这其中阴差阳错,他忘记了,我不怪他,你只需送我回魔族就好” 三足乌没有答话,多少个小花神想要进了魔族当个宠妃,以前的风铃草,小苍兰,自从君上心中有了白茶,还有那个小花神入的了魔族,此刻她简直异想天开。 三足乌飞到了野岭坡,将她放下更是展翅飞走了,小茶儿知道他绝对不会听自己的话,更是传音给他:“若你想见你的夫人,就乖乖听我话” 进入魔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想要进入帝王居便是有些困难了,小茶儿便绑了芒草威胁三足乌将自己带进去。 见三足乌又折回,小茶儿更是在野岭坡摘了些茶花,抱着一大束。 “区区魔族是拦不住我的,你带我去瞧瞧传说中的帝王居” “你休想” 小茶儿也不生气,更是说道:“那你是不想见到你的夫人了” “-----” “我什么?见去瞧一瞧罢了,你家君上可没说我不能进”小茶儿给他宽心更是说道:“再说了,那帝王居星辰不也去过了,有什么好神秘的,那女帝早已不稀罕了,而我只是去瞧瞧罢了,你可想好---哦对了!” 174:小茶儿闯帝王居 小茶儿想到芒草,那捆仙绳是她从魔君身上偷来的,想必也伤不得芒草,过一时半会也便自行解开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西海的圣女,一点法力还是有的。不过那远在天边的女帝嘛!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若她追问起来怎么办? 小茶儿沉思了一会,在看看三足乌一脸为难更是嘴角上扬,更是对他施了一丝法力,短暂的控制了他的心神,让他乖乖听话。 帝王居自从上次便被魔族封了起来,这虽是白茶最喜欢的地方,却也是魔族的禁忌,虽有众多小鬼把守却再也没有人敢来过。 有的时候,魔君回想要靠近却又在帝王居门前长叹一声,悄然转身,那落寞的背影怕是只有看守帝王居的小鬼知道吧。 此时见三足乌身后跟着一个俊俏的姑娘,众小鬼也不敢多问,三足乌更是解封了帝王居的封印,小茶儿心中更是一阵敲锣打鼓,她早就想来魔族看看,看看那帝王居的样子,没想到略施手段便能如此容易,看来这三足乌还是挺爱那芒草的嘛! 白白让她得了这么一个钟情的男人,真是便宜她了。 小茶儿进了帝王居,便解封了三足乌的法力,使得他前去寻芒草,不记此事。 小茶儿在帝王居里转悠着,东看看西瞧瞧,口中喃喃:大红颜色,真是眨眼睛,没想到那女帝竟然是如此口味。 秋千,小桥流水人家,还有那偌大的大红床,就连那千年石头都快被这里的红色熏透了--- 小茶儿摇摇头,甚是鄙夷,这是什么审美---竟能凡间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没想到这魔族竟有如此接地气的地方! 还是那个女帝喜欢的,而我心爱的男人竟然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小茶儿环视四周,真是什么都瞧不上,入不了眼睛,这如何配得上这魔族宫殿。 此时的小茶儿就像是一个建筑师一样,眼神犀利,看哪那不顺眼,都想要改造一番,这野岭坡的小花神都想进来瞧个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呢!无非是想得到魔君的欢心,小茶儿想到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自己的起点稍微高一点,还是和野岭坡的小花神不一样的,最起码焱皛亲口说要娶我的,只是他现在忘记了。 小茶儿这般安慰着自己,由使用法力将帝王居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全然没了白茶的气息,活脱脱一个安静惬意,四周焕然一新的样子,洁白无瑕中又带着一丝黑暗,太符合魔族的气息,霸气侧漏--- “这才像样嘛!”小茶儿看着被自己改过一新的帝王居更是摇头:“帝王居,名字倒是很霸气,可毕竟是焱皛跟她的地方----我为什么要改变这个地方,难道我是在承认我不如那个女帝嘛?真是可笑” 小茶儿一脸生气,是生自己的气,为何如此在乎那个女帝,想到魔君对自己的冷漠又是一阵心事涌上眉头,气的直跺脚:“他干嘛对我那么凶,一颗桃树而已嘛,简直岂有此理” 小茶儿又看看身后的帝王居,再看看里面被自己改过的样貌更是生气。 一气之下更是解封了帝王居的封印,使得它重现魔族面前,众小妖纷纷跪地行礼,弄得小茶儿顿时满头雾水。 才发现是老魔君给的令牌掉了出来,见令牌如见老魔君,这是老魔君对小茶儿的承诺了,三世的承诺,就连魔君都不得反抗。 小茶儿捡起令牌,连连称奇:“你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众小妖更是面面相觑,吓得不敢抬头,小茶儿将令牌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半天,一条飞龙在天腾空万里,祥云一片--- 百鸟朝凤万里晴空--- 小茶儿更是揣摩着这块令牌的意义,突然想到魔族的一条族规,100年一次的大选,在看看这令牌,百鸟齐飞都是奔向了谁? 焱皛---她嘴里嘀咕着 自从魔君心里装下了一个白茶便放弃了整个野岭坡,这让众小花神哀声怨道,这帝王居也成了魔族的禁忌,小茶儿更是思绪转动,再三看了一眼身后的帝王居,更是微笑丛生,邪魅极了。 三足乌恢复心神之后,在一处山洞找到了芒草,此时的芒草刚刚解开捆仙绳的捆绑,百思不得其解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便见到了三足乌。 见她没事,三足乌更是放下心来,想到小茶儿在帝王居更是眉头深锁,还没等芒草问出疑问更是携了她展翅飞翔。 “你去哪里?出了什么事” 貌似是风大,芒草的声音被顷刻间淹没在细风中,三足乌疾驰而飞,一会的功夫便来到妖族,芒草更是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绑走我的是她,我见过,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她无仇无怨啊”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三足乌更是快步疾走,最快的时间找到魔君,此时的魔君更是躺在桃林那颗白茶最喜欢的桃树上,闭目养神,貌似听得脚步更是问道:“回来了” “君上----”三足乌更是欲言又止。 “何事?” “小茶儿姑娘去了帝王居”三足乌立马跪倒在地:“是手下无能,没能阻止小茶儿姑娘” 魔君只是微皱眉头,帝王居,多么久远的名字了,那个地方就像是他关上的心门,从没有人提起,更加没有人敢贸然闯进。 此刻听到帝王居三个字更是骤然起身,坐在桃枝上,冷眼相看远方:“她既然喜欢便随了她吧” “----”三足乌没有答话,貌似魔君对这个小茶儿的作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 芒草更是问道:“你们说的这个小茶儿是谁?跟小主---” 三足乌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讲白茶,更加不要提小茶儿,见魔君看着远方,落寞的很,三足乌更是拉着芒草将自己知道的跟她说清楚。 芒草恍然大悟:“误传信息给我的就是她,你说---她是魔君的妻子” “呸呸呸----”三足乌立马制止她:“我也只是听妖王说了那么一嘴” “哦-----”芒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说疼着实算不上,可说不疼的话那是骗人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白茶。 “小主怎么办?”再看看桃林的魔君,貌似他对这个小茶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175:一哭二闹小屁孩 “不行,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你去哪儿”三足乌想要叫住她,只是芒草走的急,她要找半夏问个清楚,所有的误会都不允许在发生,只是找了半圈,整个妖族都被她翻遍了也找不到半夏的半个踪影。 “跑去哪里了?”芒草急的直跺脚,抓了一个小妖更是问道:“你家妖王呢?” “在下不知,不知” 人没找到,妖族的小妖都被她吓得魂不附体。 “你别着急嘛!再说我也只是听了一嘴,万一是听出了呢!” “所以我才着急问个清楚啊,可他去哪里了嘛,真是急死人了” “就算是,可君上的心里---” “你懂什么” 见芒草真的着急了,三足乌立马闭嘴。 一个爱了你很久的人,就算你不打算接受他,可总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若是哪一天他突然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种落差如何受得了。 芒草更多的原因是不想再让白茶错过魔君,毕竟如此痴情的人除了龙翼便只有他了。 所以一个小小的来历不明的小茶儿就让她想入非非,乱了阵脚。 “芒草姐姐,你怎么了?”小凤凰正愁魔君赖在桃林不走,自己不想见到他却又无处去。 “你家妖王呢?”芒草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小凤凰反问道:“姐姐找他何事” “要紧事,要紧事,你快帮我寻寻”小凤凰看了看她身旁的三足乌:你这样着急忙慌的找别的男人好吗? “快找” “哦哦,我试试”小凤凰嘴上答应着却还是偷瞄着三足乌,这脑子有开始想歪了,不过想来自己家的妖王那可是迷倒众生的玩意,那个小妖,小仙不对她痴迷,除了那个天族的白姐姐,想到白茶与龙翼的爱情,那便只有长叹了。 “寻到了没有” “没---还真没有” “废物!” 小凤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废物!自己曾几何时不被人称之为废物了,更是愣愣的盯着她,岂料芒草更是跑去桃林,小凤凰欲要纠缠却被三足乌拦住,气不过的小凤凰更是说道:“你瞧你将她宠成什么样子了,真以为自己是女帝了是吧,你是魔君吗?真是的” 三足乌连连赔笑,这才去追,只是芒草早已奔到了桃林,只是不见魔君的身影,她大吼着焱皛的名字,桃花纷纷飘落,像极了在回应她--- “我倒要看看那小茶儿到底是谁”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你又何必如此生气” “若是有了一撇怎么办?我家小主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三足乌只想安慰她,毕竟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 “芒草姑姑!芒草姑姑---” “是谁?”芒草闻声而去,只见一个孩童探出脑袋,像是藏匿了很久,发现四周是安全的便现了身。 “忆!”芒草也是吃惊,只见忆浑身污垢,像是与人发生了什么争执更是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忆当然不能告诉她是自己去捅了马蜂窝,被蜂子追着逃,慌不择路逼进了水沟里,弄得满身是泥--- 只得说道:“我的小铜镜丢了,你能帮我找回来吗?” 那日从天族大餐一顿,忆便四处晃荡,只是仙法封印了许多地方他都进不去,偌大的天族竟没有一点人情味,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到了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吃饱喝足的忆只想着离开,可魔君又不在,自己瞎逛一番后就发现了一颗跟无限长的大树,貌似延伸不见底--- 他试探了一下,竟发现这棵树没有被仙法所封,胆大包天的他或许是被天族冷冰冰的气氛逼疯了,便顺着这棵树爬下,不知爬了多久,累了便迷瞪个眼,只觉四季轮换在眼前,一会冷一会热,难受至极--- 支撑不住的时候手一滑更是醍醐灌顶了,那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一溜烟的功夫便失去了只觉--- 在醒来的时候自己一跌倒在三荒山脚下--- 貌似天族的那顿饱餐已经消化的一分不剩,眼睛里到处都是鸡腿,佳肴点心,馋的他直流口水,看到一个圆圆的马蜂窝更是饿的去掏蜂蜜,这才搞成这个样子。 被追成了猪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小铜镜,若是它在身边,自己何故会悲惨成这样! “小铜镜!”芒草眉头紧皱:“那是圣母的法器” “什么圣母的法器,那是我的东西,孟婆娘娘给我防身用的”忆一脸反驳:“我在游玩的时候不知掉到了哪去,若是被孟婆娘娘知道了,她一定会责罚我的” “不会的,你放心吧” “不对不对,我一定要找到小铜镜,我可不想让孟婆娘娘生气,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嘛,芒草姑姑” “这----可是---” “哼!连你也欺负我,我娘亲也不要我了,你们都欺负我”说着竟然哭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假哭,为了博同情,所以眼泪来的要及时一些。 “你别哭啊---”芒草看看三足乌,你快想想办法啊,三足乌更是一脸无奈:我有什么办法? 忆见没人理他更是放声大哭,说自己多么命苦,没有见过父神,还被娘亲遗弃忘川,一眼不见,众人不理--- 哭的芒草的心都碎了--- “喂,小孩---”一个声音更是四周飘来,吓得忆立马哭声毕,东张西望,见没有人更是躲在芒草身后--- “妖王---妖王快出来,我有话要问你”芒草更是欣喜,终于回来了。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落,手持折扇,样子可谓是惊鸿一现,甚是绝艳。 “小孩---你可是逃到我这妖族来了” “妖族!”忆更是一脸生气,手卡腰直跺脚:“你使诈” “我怎么使诈,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定是你用了法力引我入此” 半夏一脸无所谓,气的忆更是直跺脚,哇哇大哭,假装哇哇大哭 “你们---” 忆更是拽着芒草的衣裙哇哇大哭:“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哭着哭着更是坐在地上打滚--- “到底怎么了?” 只见半夏笑而不语,总不能说忆耍混,偷了他的折扇,还引来蜂子蛰他,他便小小惩戒了一番,略是仙法将他引来了妖族! 虽是君子,有仇必报,可跟一个孩童一般见识也太有失风度了。 “芒草姑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忆,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心酸跟委屈。 “我只是动了他的折扇,他便追着打我,一路上威逼利诱,恐吓我---” 这小孩还真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不随龙翼呢! 176:这世间最美的情话 半夏任由他胡说也不解释,芒草半信半疑,这妖王怎么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不过忆在妖族总好过外出乱晃的好,更是让三足乌带他去梳洗整理一番。 “真是被孟婆娘娘宠坏了”半夏摇头,芒草已经来不及管忆的事更是问道:“那个小茶儿到底是谁?” “小茶儿---小茶儿----”半夏更是重复着这个名字 芒草更是心急如焚:“她到底是谁?” “她是野岭坡的小花神” “真的?”芒草更是怀疑的盯着他:“他是魔君的妻子?” 半夏更是长叹:“那时焱皛对她一见钟情,小茶儿手心还有那条红线” “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呢”芒草更是心头大震:“整个六界都知道他焱皛一见钟情的女人是小主啊,他要娶的女人是小主啊” “魔族的前世今生怕是只有老魔君能说的清楚了----” 芒草像是跌入了冰窖,身体瞬间僵直。 “这或许也是好事” “好事?好事”芒草想到孤苦无依的白茶更是惨笑,我的小主为何命如此之苦---- “芒草姑娘---芒草姑娘----” 看到芒草决绝而去,半夏叫都叫不住。 芒草来不及告别三足乌更是直奔天族,见到白茶之后便强忍着内心的疾苦,总觉得魔君会守着她生生世世,就算白茶不接受,可他还会在那里,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此刻,这种落差,芒草都没有办法承受。 “小主---小主----”芒草更是忙活着一阵,摘了果子,熬了小粥,微风极起,更是为她找了件披风,一时间白茶更是窘状,就像是心事不知所起--- “小主,芒草会常伴小主左右,哪都不去,哪都不去” “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跟三公子闹别扭了吗?” 芒草更是抱着她,哭着摇头:“小主---”似有千万句忠心要表却说不出半个字 白茶轻拍着她的后背,只是微笑,貌似这笑中包含了所有的一切。 “白茶---这天族的帝位你何以成受”蛟龙的声音忽风骤起,使得整个天族沉浸在动荡之中--- 芒草更是擦掉眼泪,全身警惕,天兵一队而过,见白茶没事更是悄然退下。 只是那挑衅的一声便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白茶处事不惊,面若桃花,芒草则是盯着两只哭红的眼睛,一想到那个小茶儿便吧嗒吧嗒掉眼泪。 芒草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伤情,感情的事明明就是你情我愿,虽然白茶拒绝可也不想让魔君转身离去,她怕白茶在错失良人却又说不出口。 “三公子来了”白茶的声音很轻,芒草更是轻抚眼泪,让自己恢复镇定,只是一转身,白茶却不见了踪影,声音远远传来:“三公子可要好好陪陪我的芒草了,不能让她受的半分委屈” 三足乌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白衣身影早已消失,化作一团云彩像是跳进了水平线而去--- “小主---”芒草大惊,她该不会是去追蛟龙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 三足乌更是拦住她,似乎在劝解她不要去,去了反而增添了白茶的顾虑。 蛟龙就像是她心中的刺一样,疯长却又除不掉,这让她连听到他的声音都会毛发直竖。 寻声而去却又不见踪影,空气中只留下蛟龙的挑衅与大笑。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庄周医生梦一碟吾用生世度一劫 蓦然回首--- 四目相接--- 白茶却目光闪躲,而魔君的心却是:初见乍然久处仍怦然 “白茶----” 你有多久没有心动了,曾几何时甚至忘记了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那一声温情的呼唤,白茶只是不承认,那颗心竟然被电了一下,就在瞬间恢复平静。 “好巧---”那是不知从何说起才硬生生的憋出的两个字。 若不是倾倒深处难自禁又怎会柔肠百转冷如霜。 魔君如何不懂此刻的白茶,就像是懂自己一样。 其实这世上哪有好巧两个字,都是其中一个人的有心才造就了今天的好幸运好巧! 魔君站在那里,不敢靠近,却又想靠近,最终还是遵从内心,只是白茶退却了,一个靠近,一个退缩--- 听到一句挺扎心的语录:我什么都没忘 只是有些事适合收藏 白茶对魔君的感情或许就是这样,她知道却不愿面对,只想藏在心里,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就这样沉寂下去。 “本宫---”岂是白茶最不想在魔君面前称自己为本宫,也只有这样能拉开距离。只是她不敢看那双眼,却还是说了我字。 “我---小茶儿是个不错的姑娘----” 对于白茶口中能说出小茶儿三个字,魔君是吃惊的,他此刻在心中想了无数句她会说什么,自己要说什么? 是倾诉相思,还是一表内心,是绝人千里还是冷漠如霜。 只是无数句的憧憬都没有这句最伤人。 明知道心中所想却跟你说别的姑娘。 “你明明知道----”一声悠悠长叹,使得魔君黯然失魂:“你来是冬至但眉上风止,就算你对我冷若冰霜拒人千里,我也觉得有希望,可你现在却跟我说别的姑娘,你可知我的心在渡劫,渡这六界最残酷的劫,必定过不去” “你可以选择的”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低到骨子里,像是没有盛开的花。 那是带血的玫瑰,妖艳又扎心:“可以选择,你可以选择回到我身边吗?” 他的深情,她的呆滞,二人对立的很久,貌似四周的空气都静止了一番。 “你心里是有我的,只是你敢承认是不是”魔君步步紧逼,只想直击她的内心:“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你对我念念不忘,你会为了我与一个小花神吃醋,却还假装成不在乎,可你骗不了你的心” 白茶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任由他靠近,貌似他的话让她更加冷若 “你为何回来这野岭坡,站在这里满眼伤情不是为了我?”魔君冷笑两声 “随你怎么说” 魔君更是一把抓住她:“你也曾对我笑靥桃花,柔情似水,难道都是假的吗?” “真的!”白茶的声音很冷,眼眸里透出来的光就像是一批冷漠的狼,深邃而幽深,惊得魔君松开了手。 “大选之日初见,那心底涌起的情愫是真的,与你成亲是真的,凡居的依恋也是真的,我跟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可---” 这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也是最伤人的绝望,跟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我爱的不是你。 177:承受蚀骨之痛 “大魔头----大魔头救我”忆的声音回荡整个野岭坡,急促,失魂,被半夏追的气喘吁吁,见到远处魔君的身影更是躲在他的身后,像是有了一个大靠山,只是他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白茶,等他看到的时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小鬼跑的还挺快”忆前脚刚到,他便到了,一看是魔君跟白茶更是满脸邪魅:“好巧,好巧” 忆躲在魔君身边瑟瑟发抖,这像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啊,纵使魔君能保他可此时估计又要一场体无完肤了,毕竟这娘亲犹如后的。 忆祈求着半夏不要多嘴,那小眼神也是无敌了。 半夏来了神气,刚才跑的不是你了,此时你怎么不跑了,小鬼,腿脚还挺快,连我这个上神都差点没追上。 “忆儿,你又犯了什么事惹得你半夏叔叔如此追你” “没----没---” 白茶看着半夏,想听他怎么说。 忆开始求饶,半夏更是恐吓他:“快说啊,小小年纪竟敢用如此狠毒的话诅咒我,实在不该” 白茶眉头紧皱:“你说了什么?” “我只是偷听来的,再说他是上神嘛,不能应验的,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半夏着实没有想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诚心要教训教训他,不然以后危害六界只有这个小烈童了。 “这性子与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半夏更是看着魔君,一脸无奈。 “说了什么”白茶的脸色冰冷道极点,吓得忆更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我----” “怎么不敢说了?你刚才那神气的劲呢!怎么此刻却怂了” “你----”真像刚才说的话都立刻应验了,气愤的忆这般想着,只是不敢出声,生怕这个后娘亲大发雷霆。 “你何必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魔君清楚的感受到忆那吓得瑟瑟发抖的身体 “孩子,他都一千岁了,一千岁啊,你一千岁的时候都知道私定生世了,他还小吗?”半夏是想说,红龙一千岁的时候却确定了要重生了,忆在不教就要费了,纵使白茶此刻对他冷漠,可日后的天族早晚在他手上,那便是六界的劫难了。 疼爱可以如何宠溺。 魔君一脸无奈,只是忆不敢看白茶的眼睛,生怕刀刀挖目,剑剑穿心--- 半夏见他就是不语,也替他重复了:“他说他会为我日夜祈祷,祝我三合三离终不得爱九生九世不得安世世转家禽代代不相传”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有如此狠毒的诅咒,只是旁边的魔君却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从这是从你嘴里说的话?” “我只是偷听来的,谁让他以大欺小,我便说给他听了”忆还是一脸委屈却不料白茶不动声色,唤出了天玄剑,道道缠绕,使得忆动一点便紧一点,直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娘亲----娘亲,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 “你要做什么?”魔君一丝担心,半夏却说道:“是该好好惩罚惩罚了,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你有完没完了,他只不过随口说说,再说了---” “你激动什么,身上的上不疼了”半夏戳一下,直抵他痛楚,立马闭嘴。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紧张什么”半夏白了他一眼,护犊子还没见过他这样的,错了就是错了,宠着只能让他变成废物,此刻半夏绝对赞成白茶教训他。 “大魔头救我,大魔头----”忆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回荡整个野岭坡,半夏却拦着他:“你别插手” “大魔头----大魔头----救我”他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你就放心吧,忆可是她的亲儿子,她就算在不喜欢他也不会下重手,你紧张什么” “她这是要去哪里?” “还能去那!定是忘川了” “去忘川做什么”一丝阴云涌上心头,更是瞬间消失。 半夏更是打去了一番:“真把他当成你儿子了,真是无药可救了” 白茶困了忆,不管他如何求饶就是不言一句,此时承认错了定是害怕至极不是真心,一千岁的孩子不能明辨是非,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着实是块朽木。 忘川彼岸,白茶毫不犹豫的将他丢下了忘川之水。 翻涌的河水,这里曾经禁锢着龙翼的三魂,这水有蚀骨之痛,犹如地狱血池,瞬间溶骨化水--- 她如何不知忘川之凶残,将忆丢下去的时候她还是略施仙法,只为恐吓他,只是这恐吓让他魂不附体,看着周围水的凶残,生灵重生必遭蚀骨之痛他早已忘记了尖叫--- “大魔头,大魔头---”忆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生命之泉,他在水里使劲拍打,扑腾---白茶更是眉头深锁,唯恐他扑腾坏了周围的法力,她还是紧张忆的,只是微丝的法力对于旁人来说是目不能视--- 魔君只看到忆在忘川水里扑腾,那便孟婆娘娘得到消息更是不顾身伤一路狂奔,这紧张的气氛使得魔君没有半丝犹豫,一跃而下--- 只为能快速救起那水中的孩童--- 只吓得孟婆顿时连声都没来得及出昏死过去--- 那不顾生死的一跃深深触动了白茶的心,花神舞盘旋,忘川之水翻腾,宛若游龙,惊鸿一现,像极了那个被藏在冥神殿里的绝美容颜。 法力盘旋在忘川久久不散,直到魔君将忆救起,便再无力气支撑,委委倒地--- 那伤口像是炸开的烟花,像极了白茶府初见风铃草的样子。 “娘亲---”忆的声音充满了胆怯,他更害怕大魔头会死,只是跪伏在他身旁,给他足够的温暖。 他也看到了白茶转身偷偷抹掉的眼泪,突然间放声大哭,声声锥心--- 魔君忍住全身的刺痛,微动,忆刚想大叫却被他制止。 “叫我父神,我便不死”他的声音很弱,弱的连旁边转过身的白茶都没有听见。 “父神---父神你不要死”岂料忆竟然真的大声呼唤,他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忆的呼喊使得白茶一愣,再三确定了忆喊得是父神两个字,只见魔君一把搂过他,忆更是破涕而笑。 气氛相当融洽。 “父神----父神---” 半夏赶到的时候,只听见忆叫他父神,更是一脸吃惊,你何时收了一个儿子,那白茶呢? 他虽有疑问却还是不敢多说,白茶更是看了一眼魔君,对于忆的惩罚暂时放下。 “娘亲,你刚才哭了”忆更是对魔君说道:“娘亲刚才心疼的哭了,是心疼父神呢” 白茶:“-----” 魔君:“-----” 半夏:“------” 魔君更是挣扎起身,只是无奈身伤严重,挣扎半天还得半夏出手。 只是站立未稳便是一口鲜血吐出,若不是医圣仙法疗伤,怕这忘川之水就会有蚀骨之灼了。 178:小茶儿求白茶 “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我父神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忆更是盯着半夏。 心想自己背后的靠山如此强大,谁还敢欺负自己。 “不敢不敢,着实不敢”半夏立马秒怂,更是小声问道:“你为何要认魔君当你的父神” “他不顾生世修为跳忘川救我,这份恩情永世难忘” 半夏半信半疑的盯着他,小孩童竟然将起大道理来。 怎么,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忆知道他不相信更是伏在他耳畔小声嘀咕道:“你可听说这六界最美的情话?” 半夏更是略有吃惊:“六界最美的情话?你知?” “那当然”忆更是目光坚定,一脸得意:“那便是我父神对我娘亲的心思” “你父神?”半夏着实想问问是你哪个父神?是龙翼还是焱皛。 只是此时不重要了,哪个父神对白茶的心思都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六界最美不为过。 “那日我听得一女子诅咒仇家,字字诛心,伤心累觉,便将那几句话记在心里,你捉弄我,我便口不遮拦重了一遍,还望半夏叔叔不要留心,饶了侄儿” 这是诚心忏悔了吗?见忆跪地俯首三个大响头,半夏更是手摇折扇,一脸羡慕:“大魔头得了一个好儿子啊” 更是扶起地上的忆:“既然你诚心悔过,叔叔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便把手里的折扇递给他,忆拿在手里把玩着,敞开合上乐此不疲--- 正好替代了小铜镜,忆还没有来得及欢喜便被白茶收走:“小小年纪要这有如此杀伤力的武器做什么”有递给半夏:“他若是能改自然是好,就怕是嘴上说的甜,心里却藏着小心思” “-----” 这娘亲跟儿子又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说出如此质疑的话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一直以为是我的降生夺去了父神的命,在你心中你就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扫把星,扫走了你跟父神的爱情,所以你才将我遗弃忘川,甚至不看一眼,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啪!一记耳光,响亮的耳光,那是孟婆娘娘对忆的爱,眼里的关怀,眼泪诉说着无奈。 忆不解,却也没有想反驳,只是生气的跑开。 “茶儿,你别往心里去,他还小,不懂那么多” “我不在意---”此刻她陌生的是另外一幅面孔,声音更是冰冷到了极点。 “父神---父神---”忆伏在魔君的床前,痛哭流涕,貌似他的哭声唤的他微醒。 轻手抚摸着他的头。 忆更是哭的不成样子。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焱皛---焱皛----”一个声音中夹杂着心碎,着急,如焚。 她手里的东西让人想要阻拦却不敢阻拦。 小茶儿心急火燎的闯进屋里,看到魔君的那一刻她推开了所有的障碍,包括忆。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看到全身伤口如烟花,更是质问谁是忆。 她的眼泪颗颗滑落,她的担心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不敢说话。 “你是谁?”忆站立她面前,小茶儿怔怔的盯着他,上下打量突然间苦笑了:“你不顾生死跳忘川就是为了救他?救她的儿子?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小茶儿更是直勾勾的盯着白茶:“你要教训你的儿子为何要牵连他,你明知道他有伤在身,你是何居心,纵使他如此爱你,你又何故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他的真心,你于心何忍” “不准你说我娘亲” 小茶儿更是看着他,冷笑:“你们串通好了,来折磨他吗?” 白茶不语----解释不如一言不发。 “来人,护君回” 小茶儿几乎带来了魔族所有的壮势力,这是不带魔君誓不休。 “茶儿----”半夏却也不知说什么,却见她厉言厉色:“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还要阻拦吗?” 小茶儿将老魔君的令牌亮出,更是看了一眼医圣:“若你担心他的伤势便回魔族来” 医圣更是行礼白茶,君臣礼仪此刻只顾魔君安慰。 “你不可带走我父神,他是我娘亲的” 小茶儿更是冷笑:“你父神?你父神早死了” “小茶儿----”半夏更是厉声呵斥,白茶只是仙法一施,力挡魔族众势。 “你想干什么?”小茶儿感受到法力的威胁,更是全身戒备。 “本宫亲自护送”话音未落,魔君便被仙法包裹,忆更是冲着小茶儿扮个鬼脸:“不用你管” 简直可恶,气的小茶儿直跺脚,却也只得跟着--- 何为心痛,就是你连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而我此刻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小茶儿守着魔君,如此近却从未这么远过,那颗心已经离开他三世了,经历了世事沧桑却还停留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此刻的小茶儿纵使还拥着那一句刻进骨子里的誓言,却心中胆怯了。 她不敢承认自己输了,她还想挣扎,挣扎,若是认命,早在三世前她便认了,何苦受的三世之痛只为让你兑现那句誓言。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眉心,貌似那形状都是爱的样子。 听到他声声唤着茶儿,她竟然违心的笑了,口中喃喃:那声声轻唤就当是你在叫我了。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三荒山顶的白茶看着这四周的一切,犹如小茶儿想着野岭坡花蕊时期的念想。 心心皆憾长 “我承受三世之痛,本以为会与他相守,那这痛也是值得了,只可惜,他心心念念是你,只要他欢愉,我便放弃,可你若不爱,就请彻底让他死心,我不愿再看他为了你遍体鳞伤,他曾是如此高傲的一个帝王啊” 白茶不语---此刻不知该如何--- 只是小茶儿目光恳求,甚至祈求貌似她不答应便不罢休,不管是爱还是不爱,她都接受,只要她肯回应。 “好!”白茶的声音坚定,更是直击她的眼神:“我答应你” 那眼神里是别离的滋味,小茶儿更是行礼:“多谢成全” 只是她不放心又叮嘱一条:“还望女帝不要再来野岭坡” 白茶点头,小茶儿的背影有些决绝,藏在远处的忆更是嘀咕:“我娘亲这是要放弃父神了吗?” “偷听非君子所为” “你不也一样”忆更是看着半夏说道:“小茶儿是谁?她是谁?” 179:是爱而不得的愤怒 半夏将小茶儿的身份告诉了忆,也说了一些关于白茶跟魔君的感情,小小年纪能听懂的他都知无不言了。 听到魔君追白茶追了那么久,忆更是装成老成的样子,悠悠长叹 “他还真是痴情呢!” 半夏对忆这般评价魔君是百分之百赞同的,要说痴情,龙翼何尝不是呢! 六界两个绝美的男子对这个天族的女子可算是情深根种了。 二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中,那种在纠结于三个人的感情,一千岁的忆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父神龙翼,可他对魔君却充满了好感,不仅仅是因为魔君对白茶的感情。 对于这个小茶儿,他更是提不起兴趣,见半夏出神更是满脸自信,那种自信就好像是魔君的感情是他书写的,那结局他早已知晓了一般。 “我父神是不会喜欢她的” “你怎么知道?”就连半夏都不清楚,孩童那一眼是看错了还是认错了,这小小年纪的忆便能这般肯定? “你想啊,他都是我父神了,肯定是跟我娘亲在一起啊,怎么能去别的女人呢!再说我也不喜欢这个小茶儿,小茶儿,这个名字就奇怪的很” 忆左思右想着:“虽然我娘亲有的时候是有点冰冷,我还有点怕她,不过你看我父神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了,他对我娘亲那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哎,反正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是爱到骨子里的东西,怎可轻易换了旁人” “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忆听见半夏夸他更是得意了,看到远处的小茶儿更是嘀咕道:“想在我父神身边赖着,做梦” “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 虽然忆不并没有承认,可半夏清楚的看到那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讨人喜的小邪恶。 “我想去魔族看看父神”忆试探着,见到半夏若是有一点拒绝的意思更是准备了好了另外一句,堵着:“你不愿意我也可以自己去,你将手里的扇子借我” “-----” “别那么小气嘛!半夏叔叔,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器,娘亲也说了不让我拿别人的东西,我记得,记得,可我是真的担心父神的伤,再说他肯定也想我了,要是醒来没见到我该伤心了,你是不知道,我叫他父神的识货,他的眼睛里都放光,天知道他是有多喜欢我” 喜欢是喜欢,那一跃可是要了他的命,这代价可是大的很呢! 半夏一脸无奈,白茶既然说了,这扇子是不能交给他的,这一里下去便是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便陪他去了,小机灵鬼,一定是怕白茶责怪,好拿自己做挡箭牌。 虽然半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却也没有戳穿他,初次来魔族的忆可是兴奋得很,到处瞧来走走,只是四周黑暗,貌似要走过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才能达到光明之处。 忆更是嘀咕:“怎么感觉凉飕飕的风,你该不会骗我来了忘川了吧” 半夏不语,忆更像是被人蒙上了眼睛一眼。 突然间一只手抓到他,更是吓得他瞬间尖叫。 声音响彻整个魔族,那种害怕是透过心底的挣扎。 “鬼啊,鬼啊----” 半夏就这般看着他,从小在忘川长大,又鬼混地府,这本就是小鬼一只,竟然还害怕起鬼来,这要是说出去鬼才相信。 总觉四周异常安静,忆更是眯缝着眼睛,一丝光亮透过长长的睫毛--- 看到半夏站在那里,貌似静等自己的表演,忆更是满脸尴尬:“我---这么黑,我害怕” 此话一出口,貌似自己都想笑,谁信呢! “到了---”半夏声音幽幽,忆更是环顾四周:“这就到了?” 远看是石头,近看还是石头,黑压压一片,这里就是魔族?忆半信半疑的盯着半夏良久:“你骗我?” 半夏摇头,一脸无奈,骗,何来骗字一说呢! 气派宏伟就不说了,就连传说中的恶魔之泉也没有啊。 就在忆想要反驳的之后,就像是半空飘过了一处云朵,瞬间云开雾散,斗转星移,一切恢复原来的样子,四周充满了神秘,神圣,四周花团紧促,四周邪魅丛生。 看似嘈杂分乱的小鬼却还是有序的做着事情, “对了,这才是魔族嘛!”忆更是看着一群群走过的花神惊叹:“怎么多了这么多的小花神,都是来伺候父神得吗?” 半夏也好奇,这一百年大选早已是九霄云外的事了,这些个小花神如何来了这里? 医圣?半夏寻思着,又是医圣在研制他的灵丹妙药,不然给小花神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在这里瞎逛游。 “我当是谁来了呢!”声音倒是清脆入耳,只是这语气吗?简直拉低了友好。 忆更是看着走来的小茶儿,那神气的样子是把自己当成了魔君夫人了吧。 “小鬼,你来这里做什么?”小茶儿丝毫不掩饰对忆的反感。 “你才是小鬼,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却叫我小鬼,心思狭隘,这样如何让我父神喜欢你” “住口,谁是你父神” “嘴是我的,你让我住下我就住下,我偏不,你偷偷跑去找我娘亲,要是被我父神知道了,看你还在这里神气” “-----”这暴脾气,不能忍,可小茶儿还是忍了,更是看了半夏,一脸责怪他,不该带他到这里来。 忆更是瞅准了空,顺走了半夏的折扇,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在二人面前,半夏也不去追,貌似是商量好的一样。 “真是解决了一个大的,又来一小的”小茶儿见忆溜掉更是瞪了一眼半夏。 我招谁惹谁了,半夏一脸无奈--- 忆用折扇清除掉小茶儿的势力,三下五除二便来到帝王居。 站在那里良久都冲不破法力,更是大骂这折扇没用,甩手丢了一旁。 “小鬼---” “我有名字,你再敢叫我小鬼,我动手了” “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动手?你跟我动手?”本不该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可小茶儿此刻救跟他一般见识了。 “怎么样?快将这儿解封了,我要进去看我父神” “你父神,也不害臊,你。是谁的儿子,你不知道,难道你娘亲也不知道吗?” 小茶儿这是讥讽白茶的感情,跟魔君有过往,也跟龙翼有纠葛-- “小茶儿----”半夏更是听不下去了,怎会不知她在冷热嘲讽。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只觉一边脸火辣辣的疼,众人都惊呆了。 小茶儿更是捂着脸,露出惊恐的眼神。 “父神----父神”忆更是扶住愤怒的魔君,假装委屈。 “焱皛”震怒,愤怒,生气涌至心头,使得小茶儿一时间恼羞成怒,此刻只能用睚眦必报来遏制心中的怒火。 只是小茶儿还没有动手,反找来魔君一口鲜血吐出,愤怒的她被心疼淹没 求评论!求收藏! 180:最是难渡是情劫 “父神,你怎么样?”忆是真的担心,寻来的半夏并没有靠近,而是收走了折扇,看到小茶儿,此刻他竟然不知该怎么办? 一向公证的半夏,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劝魔君如何取舍。 “这帝王居岂是你能随便进出的,你威胁三足乌,以为本君不知道吗?” “你是生气我进出这帝王居,还是恨我改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小茶儿更是一脸绝望:“我就是不喜欢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是我茶儿的” 一掌挥过,若不是半夏阻拦,怕是那气力便伤了她半分,小茶儿并没有闪躲,只是绝望的盯着他,怕是这一掌是惩罚自己私改了帝王居的陈设。 她早就想到过他的反应,也早早做了准备,只是当结果来临的时候却还是招架不住。 看到二人的目光,一个绝望,一个冷漠,这种感觉注定了不管努力多久都会招来反感,忆不禁担心小茶儿的结局,毕竟这是他见魔君第一次如此生气。 果然传说中的大魔头不是盖的。 “焱皛----你不该对她这般”半夏想要安抚小茶儿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即是小花神,就应该知道魔族的规矩,闯帝王居,私改陈设,囚禁圣女,单一条就够踢掉你的仙骨,永世不得轮回” “呵呵!你这么恨我,永世不得轮回”小茶儿更是哈哈大笑。 “父神,她疯了”忆的声音很小,小的就像是蚊子叫。 “我是疯了,我受尽三世煎熬来见你,你却要让我永世不得轮回”小茶儿看着半夏更是哭笑不得:“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焱皛---”半夏更是长叹一声,却被忆打断:“父神,难道你真的忘了她了吗?她是你第一眼要娶的小茶儿啊,你们还在花蕊夫人那里种下了情丝红线,难道你都忘了吗?” 半夏:“-----” 第一眼要去的女子?小茶儿?花蕊夫人? 记忆就像是翻涌的潮水,魔君的目光落在小茶儿身上,又落在半夏眼底,在看看忆,脸色更是青红转变像是中了魔咒。 陷入记忆深渊不可自拔,直到笔直后仰--- 那种爆炸的疼痛才消失殆尽。 曾经半夏欺骗小茶儿,暂时不要告诉魔君她的身份,以免他承受不了,或许是他多想了,世间因果,世人无法阻挡,神仙亦如此。 老魔君的令牌一直跟随着小茶儿,认定了她是魔族女主人,此刻,整个魔族都沉浸在安静之中,她的目光落寞,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令牌,有这无限的权利有何用,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何时快乐孩子气的她变得安静了。 小茶儿看着魔族的这一切,虽然她心疼魔君,她也生气他如何会将自己忘得如此彻底。 她想了三世的人---- 心中或有不甘,但此刻她的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那冰冷的帝王居三个字,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医圣在帝王居里忙着,昏迷的魔君,像是得了一场大病,身形消瘦,满脸倦容 看到小茶儿的落寞,就像是一个受了满心委屈的孩子,半夏更是无奈摇头。 “不就是爱一个人没爱到吗?有什么大不了,大魔头亦是如此,小茶儿亦是如此,我娘亲也是,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修炼了万年,连我这个一千年的孩子都懂得道理,他们却在里面执念如此” 或许是听到忆的大论笑了,也或许是心中的疾苦。 若爱情如此容易,人间又何须有那么多的遗憾--- (小时候我们都以为唐僧过女儿国是最容易的难,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他最难度的情劫) “他怎么样了?”半夏若有担心的询问着医圣魔君的情况。 只见医圣面色凝重,更是封了帝王居,让他静心修养修炼气运--- 半夏点头,更是对忆说道:“我们走吧,让你父神好好休养,不便在打扰” “这就走了?”忆更是表现出恋恋不舍的样子,再看看小茶儿,岂不是便宜了她,那可不行,万一我父神回心转意,我娘亲不就要孤独终老了吗?不行不行。 “帝王居已封,谁都进不去”医圣更是看了他一眼,以示他放心离去。 忆更是看了一眼半夏,见他点头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要说他担心魔君嘛!还真没有多担心,只是想到自己出了魔族就要回忘川,又要过着黑暗无尽的日子,简直了无生趣便头疼不已。 “我跟你回妖族吧” “------” “好吧,我只是不想回忘川,也不想去地府,我都在那里生活了一千年了,我受够了” “孟婆娘娘对你那么好,你如此没良心,她会伤心的” “孟婆娘娘固然宠我,可我只想要自由自在的活着,我可不想老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忆一脸可怜,更是祈求道:“你带我回妖族吧,我也去你桃林看看” “我可不敢” “不敢?为何不敢?你怕孟婆娘娘还是怕我娘亲” “我怕你娘亲吃了我” “哦~~~”忆更是眯缝着眼睛盯着他,半夏一脸躲避。 “你是不是喜欢----” 半夏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小年纪,羞得胡说” 忆更是恍然大悟,那种眼神直逼人心神,为了掩饰心中的慌张,半夏只得说道:“好好好,就带你去妖族”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忆更是确定他的心思,不禁无奈摇头,虽然我娘亲漂亮,爱慕她的人儿真是不少,可如此冰冷真是不好,着实令人畏惧。 “真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为了她丢了魂” 半夏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拉过他的手离开魔族。 狂风在耳畔吹过,像是恶鬼在追逐---- “她来了,她来了,她追来了”忆更是惊叫,只见一双锋利的眼睛,那瞳孔慢慢靠近,像是要将自己吞噬了。 一个身影闪过,像是风驰电掣般从他们身边掠过。 “她去哪里?” 半夏眉头紧锁,是我族方向?她去那里做什么? 见小茶儿不语,加快脚步去追,一会的功夫,三人同时落在妖族。 “喂喂喂,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忆更是质问:“这里可是妖族,不是你的野岭坡” 小茶儿转过身,一脸傲娇的盯着他:“我想去哪就去哪,你不愿见我啊,我偏在你面前晃悠” “-----”真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人,忆更是嘀咕着。 小茶儿如闪电一般欺近他身旁,捏起他的小脸,见他扭曲的脸更是哈哈大笑,任由他抓狂也不放。 只有半夏能看出那张笑容底下隐藏的心碎。 “你看我干什么?”小茶儿更是低吼半夏。他立马将脸转过去--- 忆更是奋力咬住她的手臂不松口,这叫有仇必报,绝不手软。 疼的小茶儿立马松了手,彼此得到了红红的脸蛋,红红的牙印。 二人围着半夏追逐,谁也不让谁 181:忆叫小茶儿姐姐 “没想到三世回来,一切都转变了模样,我无处可去,这里风景优美也算配得上我小茶儿了” 半夏:“-----” “怎么?你不愿收留我吗?” “念你孤苦可怜,我便勉为其难收留你了” “切---”满脸不屑,翻白眼 看到小茶儿一跃而上去了桃林,还是白茶最喜欢的那颗,半夏摇头。 “主人,你真的要将她留在这里?” “我有的选择吗?” 小凤凰更是摇头:“这次不光是桃林吆,怕是整个妖族都要天翻地覆了” “喂喂喂---”忆更是不知从哪里作完妖回来,没有礼貌的直呼小凤凰 见忆满嘴挂着殘汁还不停的咂嘴,小凤凰才大喊:“你吃了什么?你吃了什么?” “-----桃蜜,味道真是美极了”忆在桃树下挖出了几个罐子,打开之后便被里面飘出的香味迷倒了,顾不得形象,更是用手舀了吃--- 饱餐了一顿还不住打嗝。 小凤凰更是奔到树下,见地上躺着几个罐子,在看看另外一颗,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罐子,都吃了?都吃了? “你都吃了?” “嗯嗯嗯,真是好吃,还有吗?” “怎么不撑死你,吃那么多,这可是我为白茶姐姐准备的” “哦~~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娘亲,我先替你尝尝免得不和胃口,你不是白费心思了” “尝尝?你这是偷吃,小偷---” “吃都吃了,随你怎么叫吧”忆更是拍着鼓鼓的肚皮。 小凤凰辛苦了几年的心血啊,白茶还没有尝到,倒让这个小鬼捷足先登了,再看看半夏,也不知声,当真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小凤凰更是气的整个脸都绿了,换出真身,一只气到毛发直立的五彩凤凰,忆更是拍手叫好:“真是一只野凤凰,中看不中用,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是有多美吗?” 被无情的嘲笑,小凤凰决定给他一点教训尝尝,只是忆也不甘示弱,鳞甲异动,貌似只要自己汇集法力变能唤出真身--- 大脑给的命令让他尝试一下--- 只听得仰天一吼,红光异动,飓风吹过桃林,朵朵桃花坠落--- 一条纯白的龙盘旋天际,后背上只有三五片耀眼的红鳞--- 貌似是被他吓住了阵脚,小凤凰更是定住半空不动,只听得忆哈哈大笑,仰天长鸣:“我可以化真身了,我可以化真身了----” 只是这笑声在顷刻间消失,连那身子也突然消失,犹如被雷击中,直落地上,摔了个狠狠的跟头,小凤凰无情的嘲笑,捧腹大笑--- 忆一脸慌张:“来抓我了,他们来抓我了” “胆小鬼,你也有怕的时候”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我可不想回去,我可不想回去”忆躲在半夏身后:“孟婆娘娘派人来抓我了,就说我不在---拜托拜托” “赶紧把他抓回去,简直讨厌死了” 二人互扮鬼脸,谁都不让,只听得脚步临近,忆才躲避无门,急的直跺脚--- “你们快来啊,他在这里”小凤凰冲着那一对精兵大喊,是为了故意气他。 “你还是跟他们回去吧,免得孟婆娘娘担心”半夏好言相劝,却不见了踪影?去哪里了?半夏左顾右盼,着实瞧不出忆躲到了哪里? “拜见妖王” “嗯!” “我们来接公子,还望妖王成全” “我们巴不得你们赶紧将那小魔头带走,别拘礼了,赶紧的吧”小凤凰一边催促着他们,却见忆不知所踪更是大喊:“人呢?出来,你跑不掉了” 只是桃林传来阵阵回声,半夏却又是悠悠声音:“他不在这儿了” “不在这儿?刚才还跟我耀武扬威,怎么会不见了呢?” 那一对精兵也是眉头深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气息更是告别半夏,转身离去--- “他去了哪里?他只有一千年的法力,屁都不是,能跑这么快吗?” “你还是好好待着” 见半夏离开,小凤凰更是一脸不耐烦:“成天只知道让我看桃林,看桃林,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是有人能偷走了吗?白茶姐姐也不来了,这桃林着实没趣,难道那小鬼待不住,我都要看的吐了---同病相怜啊” 同是天涯沦落人,此刻的小凤凰突然体会了忆的心思,更是查询他的踪迹。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想回忘川便乖乖听话” “-----你有这么好心吗?”忆更是看了一眼小茶儿,只见斗转星移一闪,二人身陷凡间。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忆虽然嘴上问着,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这凡间是他们最难搜索的地方,想要抓到自己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如在这里好好玩上一玩,岂不痛快。 “喂!你去哪里?”忆见她转身,更是问道。 “没礼貌的小鬼” “我有名字,你才是小鬼” “小鬼!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你的娘亲” “你真想知道吗?”面对小茶儿突然的认真,忆也是假装异常的认真。 “嗯!” “因为你没有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切!”小茶儿的白眼翻到了天上。 “你是除了我娘亲最最漂亮的女子” “切!” “怎么不相信吗?那我叫你丑八怪吧,以后就叫你丑八怪了” “你敢----” 小茶儿追着他打,一时间就像是两个姐弟嬉闹,凡间又热闹了些许。 “停停停!”忆主动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姐姐是这六界最漂亮的神仙” “姐姐?你得叫我姑姑才对” “姑姑岂不是叫老了,你是姐姐” 姐姐?虽然辈分差了,不过小茶儿也不是那种拘礼的人儿,姐姐就姐姐吧! 忆的小脑袋瓜早已转了一千八百回,圆溜溜的盯着小茶儿,试探道:“你可知我父神曾经迎娶了一个女子,还封她为魔族的皇后” “你说的是星辰” “就是我的姨娘” “怎么了?” 貌似小茶儿对星辰并没有任何兴趣,也丝毫不在意,忆更是点火:“我虽然没有见过我这位姨娘,可听说她貌美如花,心思善良,我父神常常对她念念不忘呢!” “念念不忘?”果然小茶儿眉头深锁:“那我可要见见这位能使焱皛念念不忘的女人” “我也常常思念我的小姨娘呢!” “她在哪里?” 见小茶儿上钩,忆更是流露出为难的样子:“听说她在凡间修炼,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凡间修炼?即使如此,我们就慢慢逛凡间” “太好了!” 182:暴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的小铜镜有希望了,这样我便想去哪里去哪里,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你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忆赶紧岔开话题:“我肚子饿了,你能变出点银子来吗?我们去饱餐一顿” 银子是小事,忆虽然也能幻化,却还是让小茶儿劳神,因为他没动用一次法力便多一次被抓住的机会。 “够吗?” 看着一小布袋的银子金子,忆更是脸色狂喜:“够够够”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一件小馆,真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小茶儿这么好骗,她是白痴吗?我父神怎会喜欢你啊!大傻瓜。 “小二----” “来了,客观,要吃些什么,我们店里----” “行行行行了,少废话,将你们店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都上来” “全----全----全都” “还不快去”忆假装成土匪大爷一样,催促着,更是将那一袋银子丢给他:“够吗?” 那小二看了一眼,更是两眼发光:“够够够!” 那势力的样子惹得小茶儿一时无语。 一会的功夫,店里的伙计每人手里托着两个盘子,从后厨而来,忆数着人数,延绵不尽--- 桌子上全都摆满了,菜还没有上齐。 “你吃得完吗?”小茶儿见惹来四周的目光,这小鬼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低调。 “吃不完”满嘴里塞满了肉尧也不忘回答小茶儿的话。 一时饱嗝在告诉众人他差不多快要饱了,只是满桌子肥的流油,惹得街上为了一群一群的人儿,观看,纷纷议论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如此奢靡浪费,暴殄天物--- “你吃够了没有”小茶儿只想快速离开,这么双眼睛盯着真是异常不自在。 “大哥---是大哥----”一群衣衫不整的孩童,努力拨开人群,探出脑袋,看到店里的忆更是大喊几声。 “二牛----二牛” 听到忆回应,一群招至苍蝇虫蚁的孩童更是冲出人群,坐在忆的对面,看着满桌的美事流口水。 那身上的酸臭味跟着饭菜的香味重叠,实在令人作呕--- 小茶儿更是捂住口鼻,眉头不悦:“哪里来的野孩子---” “他们的我的兄弟,看什么,快吃啊” 忆一声落,只见七八只手在桌上动着,狼吞虎咽,一群受饥荒的小乞丐得到了光明。 小茶儿着实受不了这气味,以至于她对着满桌的事物,一点胃口都没有。 “好吃吗?” “好吃,好吃,这家可是这里最贵的店了,大哥,你在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忆看了看多的远远的小茶儿,更是小声嘀咕:“那可是个财神爷,别看别看,快吃,快吃” “好好好!”一群孩童吃的满肚肠肥---全都是细溜溜进店,盯着七八月份的肚子出了店--- “这位小爷,这桌还没动呢!”店小二着实心疼,这浪费的事物。 “实在吃不动了”忆拍着肚子:“你家真是不错,以后我兄弟来吃喝,你可要好生照顾,不能欺负他们” 忆又将一袋金子丢给他,店小二还没来得及接又被忆收回,转手交给了二牛— 那种金灿灿的颜色,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二牛更是眼毛金星,直勾勾的站在小茶儿面前,吓得她更是笔直了身子:“你干什么?”她是被他身上的气味臭到了。 “谢财神爷” “财神爷?” 忆更是噗呲笑出声来,也给店小二一袋,又附耳叮嘱再三,让他好生照顾二牛他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小二当然俯首称臣,有钱便是爷。 “赏给他们吧”忆指着那桌未动的菜肴更是让店小二分给店外的人儿,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只是二牛少不得那肥的流油的烧鸡,更是揣在衣服里搂着,晚上吃。 小茶儿看到就快要吐了,怕是这辈子都不吃鸡了。 “大哥大哥,你要去哪里?” “你要好好照顾弟兄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还有事,就先别过”忆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抱拳,虽然不舍,却还是不敢多问,毕竟,自从认了这个大哥,世间到处充满了美好。 一群孩童依依不舍的目光流露,小茶儿只想到他们狼吞虎咽,暴殄天物的样子,反胃的很。 “这凡间疾苦的人很多” “你想救他们?” 忆不语,虽说天命难违,每个灵魂在世都已注定,可他还是会为那些疾苦的人儿伤神。 “真没看出你心地善良” “多谢夸奖”忆更是寻着茅舍的方向前进,只要小茶儿不察觉,他便不动声色的走着。 “这凡间是一处好地方,只可惜有太多的不如意,不可抗” 小茶儿对这个地方充满了伤情,或许那颗心本就是受了伤,看什么都能看出背上的端倪来。 忆只想着茅舍里星辰手上的小铜镜,若是拿到了便出入自由了。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拿到。 “那是什么地方?”小茶儿注意到远处的那处茅舍,仙气缭绕,法气异动。 “像是---有仙气”忆假装大惊:“是天族的人?” 小茶儿更是疾走,忆更是满心欢愉,跟上脚步。 那颗参天大树还在,茅舍依旧平静如常,只是屋里的人儿不见了踪影,忆更是在屋里左顾右盼,东找西找--- “你在找什么?” “哦!我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二牛他们” “你这叫偷”小茶儿明显是不赞同的 “茅舍都私闯了,偷又如何” 小茶儿无语--- 只听得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起,脚步越来越近了。 小茶儿跟忆互看一眼,心有灵犀,只是无处可躲--- 正当犹豫之际,见二人进了屋,四目相对,是八目相对,面面相觑--- 星辰:“是你---” 小茶儿:“是你---” 朱侍:“是你啊” “你怎么来了?”星辰显然是欢愉的,放下手里提着的菜,想必是从集市上刚回来。 再看看旁边的男人,天族的大公主,真要在凡间过潮汐潮落的生活了吗? “你就是星辰!”小茶儿那是一脸的排斥。 “怎么样?漂亮吧”忆更是在她耳畔扇风。 “你是谁?”星辰看了一眼她,再看看她身边的忆,这是搬了救兵吗? 只见她将小铜镜别在腰上,一脸炫耀。 “我喜欢姨娘手里的小铜镜” “姨娘!小嘴倒是挺甜”星辰才不吃他那套口蜜似箭的把戏:“喜欢这小铜镜?这可是我的东西,你即是喜欢便默默的喜欢吧” 小茶儿眉头紧皱,即是孩子喜欢,做姨娘的为何要斤斤计较,枉顾忆还夸你山地善良。 “姨娘是不喜欢我吗?我可是常常思念姨娘,这才求姐姐带我来这儿” “思念?小鬼,你真是一点都不随你爹爹”星辰更是露出一脸凶恶,若是抓到了这小鬼,白茶一定心疼吧! 183:夺回小铜镜 星辰先发制人,竟跟一个孩童动起手来,忙的忆东躲西躲,朱侍也觉得她有点失宜。 想要出手阻拦却也知道星辰的脾气,只得看着小孩上蹿下跳。 小茶儿简直受够了这不知礼数的女子,还天族的大公主,竟如此跋扈,更是手指一勾,挡开星辰在忆的面前。 “朱侍,给我教训她” “-----” “怎么,见到漂亮的女子就舍不得了吗?” 看到星辰咄咄逼人的嘴脸,小茶儿更是无奈,迎娶她入魔族简直是耻辱。 “你不要闹了”朱侍一脸为难,星辰更是怒不可遏:“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何沦落至此你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我闹,你连我的身份都不知晓,竟然还敢说爱我”星辰满脸冷笑:“你杀了他,我便嫁给你” 小茶儿无奈,朱侍更是为难。 星辰满脸邪魅,小铜镜在手,在茅舍修炼的这些天,功力早已大增,虽不能冲破白茶的封印,对付一个小小花神是绰绰有余了。 “姐姐小心” 忆知道小铜镜的威力,更是担心,只见小茶儿满脸淡然,从侧面看还真有点娘亲的样子,忆有一时竟然恍了神。 看到星辰花枝招展,花拳绣腿,在凡间这是修炼了个毛线吗? 雷打不动,临危不惧--- 见星辰欺来,最地动山摇的是那小铜镜的法力。 忆最担心的便是小茶儿抵挡不住天族的法器。 朱侍最担心便是星辰受伤,在星辰眼里却变成了他念及别的姑娘。 “姐姐----” 忆声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惨叫,星辰飞出数丈,小铜镜脱手,她拼了命要留住的东西,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 “看得出这位公子待你的真心,此生遇良人,知足已” “你到底是谁?”星辰更是推开前来搀扶的朱侍。 “我是谁?”小茶儿苦笑,我是谁呢! “她是我姐姐,小茶儿”忆更是将小铜镜拿在手里,终于拿到了,终于拿到了! “小茶儿?”星辰满脸讥讽:“白茶?小茶儿?难不成你想替代她?” 替代这两个字是小茶儿心中的痛。 见她眼神落寞,星辰暗喜,竟然猜中了。 “又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小茶儿更是语色冰冷:“走吧” 忆更是收起小铜镜,假装礼貌,拜别星辰。 “等等!” “可还有事?” “他不会爱你的,就像当初他对我一样,从未动过心” 小茶儿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只是没有回头,忆更是看了一眼伤情的星辰,更是躲避--- “你没事吧”朱侍的声音很温情,只是对于此刻的星辰来说只是累赘,那身体的痛抵不上心里的苦。 像是一种力量控制了心神,那魔爪渐渐抓上朱侍的胸口。 指甲犹如锋利的刀子,穿过那脆弱的胸膛--- 鲜血从手指锋里流出--- “你爱我吗?” “爱!无悔---” “你可知你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从一开始便知,殊途亦无惧” “那我便成全你”星辰的声音很冷,貌似此刻目光里透着血腥,不占人性---- 心---一颗血粼粼的心装满了对她的爱,只是她不相信,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相信这世上还有爱她的人心。 她听过花言巧语甚是一生一世的誓言承诺,却敌不过那一身符咒。 “我的好女儿,不要再相信这世间情爱,你会变得足够强大” 蛟龙的声音四周环绕,一字一句冲击着那颗动荡摇摆的心。 星辰更是看着朱侍:“你前世犯下的罪孽,就算是偿还了,我们互不相欠,就此别离,你不老不死却也不生不灭” 星辰更是嘴角上扬:“我会记住你,朱侍” 那幸福的容颜定格在那里,茅舍还是往日的祥和,甚至是一对青年男女的欢声笑语。 星辰转身却见到了凡间那对白首不离的有情人。 她将那颗心收起,像是游戏开始,她从初级开始修炼。 一把大火瞬间吞噬茅舍,像是凡间她从来都没有来过。 只带走了那颗心。 “我的好女儿---”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仙风道骨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星辰再见到蛟龙的时候,只是不苟言笑,心中的恨都随这场大火燃尽了。 “你控制了我的心神”星辰淡漠的看着那场大火,语气平淡。 “是你内心使然,不甘如此” 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笑:“你来做什么?” “你还在怪父神” “不敢!” 蛟龙百般讨好她,甚至将身上的鳞甲狠心拔下来为她做了盔甲,更是将自己苦心炼制的丹药给她吃下,只是星辰不理他的好意。 蛟龙来此早就知道了结果,倒也不以为意,父女联手恢复天族指日可待。 “吃了它,你才可以冲破白茶的封印,有望重返天族” 星辰质疑的盯着他,蛟龙立马会意,更是吃了一颗示意没毒,而自己是诚心的。 星辰更是满脸冷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还是黑” “不急,不急”蛟龙哈哈大笑,见她不吃,也是意料之中,更是手轻拍她的后背,一股力量从她的后背传遍全身,使她立马动弹不得。 犹如万只蝼蚁在撕咬--- 星辰并没有反抗,一盏茶的功夫,白茶的封印便消失殆尽,星辰的头上竟然冒出一缕银丝,只是心中空落落的。 “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能选择,我一定不要你是蛟龙的女儿” 二人相视一笑,星辰内心的疾苦却被脸上的笑容遮掩。 虽然蛟龙助她冲破了那道凡间的封印,只是痛苦却丝毫没有减少,好不容易修的疼痛减分,却又要坠入迷惘众去了。 星辰手里捧着的那颗真心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什么时候心神被蛟龙控制了,她只能眼睁睁的去做一些事而无力反抗。 就像杀了朱侍,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非要让她亲手毁了。 越是经历越是看透身边的这个蛟龙是一个恶魔的父神,他这是在惩罚自己的女儿。 这或许是老天君对他的惩罚。 星辰深知摆脱不掉越陷越深,只有苦笑--- 184:白衣翩翩少年郎 忆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小铜镜终于到手了,而且如此轻易,他更是满心欢喜,只要有小铜镜在,上天入地在无人能阻挡了。 失而复得的东西最是珍惜,从来没觉得这小铜镜如此好看,此时忆竟然挪不开眼睛。 “小鬼----”只是他的欢心被小茶儿冰冷的声音打断。 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姐姐”忆赶紧将小铜镜收起来,唯恐她也喜欢夺了去。 她本是想问关于星辰嫁入魔族的事,不过想想算了,一个孩子的话如何能信,什么都不懂问了也白问--- 小茶儿想到魔君还是有一丝心疼,她不过是想要一个态度,一个你还爱着我的态度罢了。 她的生气与愤怒都是因为那颗心的冷漠,感受不到一丝爱--- 见小茶儿神情落寞,忆不用多想便知道她在想魔君。 虽然小小年纪感受不到爱情的威力,不过纠葛真是很浪费脑子,见她魂不守舍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更是想要甩下她一个人在这凡间好好逛逛,那朱侍劫富济贫,自己小铜镜在手更要好好惩治一下那些个坏人。 “姐姐,你若心情不好便找个地方喝点小酒,一解心愁” “一解心愁?” “嗯!人常说酒是最能解忧的东西” “是吗?”小茶儿深知,心中的情伤只有魔君能解,喝再多的酒也只是伤身罢了。 “当然了,人们常说一醉解千愁,一定有道理” “一醉解千愁”小茶儿露出惨然的笑。 这气压真是令人头疼,忆见不得女子伤情的样子,更是讨来几坛小酒(那是他用小铜镜唤出银子买的) 这里也算是郊区了,远处有几家茅舍,冒着炊烟的样子。 倒也算是清静,环境也算得上是优美了,小溪旁,忆将酒坛摆满了一地。 “这可都是凡间佳酿了,你都尝尝” 小茶儿看了一眼,在看看忆,也真是难为他了。 岂是忆只是想要拜托她,独自去闯荡一番。小铜镜在手闯荡无忧。 酒坛去塞,一阵芳香顿时迷醉了四季,小茶儿小抿了一口,忆更是问道:“怎么样?” 见她点头更是欣喜:“一定能解忧,姐姐,你在这儿好好喝着,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儿?” “我----我去二牛那里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小茶儿不在问,忆更是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她便一溜烟的走了 此刻的小茶儿更是看着一地的酒坛傻笑,三世之苦只剩下一堆酒坛陪自己。 一醉解千愁?我没有千愁,只是心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只有情伤--- 小茶儿数着酒坛,碎碎念:爱,不爱,爱,不爱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单数是爱,双数是不爱--- 数到最后竟然是双数,她便仰头也不觉辛辣,就这样喝了一坛--- 看着变成单数的酒坛更是欢喜,只是酒精上了头,酒坛像是分了身,又冒出了好多个,眼神迷离开始涣散出现了很多重影--- 小茶儿便开了又开,不知喝了多少,只是地上的酒坛子越来越多,有些恼怒,数来数去都是双数--- 她更是摔碎了几只,却又忘记了单数双数是爱还是不爱--- 此时她笑自己,便哈哈大笑--- 疯疯癫癫的喊着魔君的名字,又哭又笑---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炊烟落下了日暮。 “好浓的烈酒” 几个人议论着,一边寻酒味而来,这烈酒是有来头的,集市有家很有名的酒楼名叫千日醉,忆看到了便从那里买了几坛,只是想让小茶儿醉上一醉,沉浸一下心灵。 只是他走得急,忘了用小铜镜保护她。 “快看----” 一群俊俏少年郎正注视着远处的一个女子,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应着傍晚的夕阳像是沉醉了一样。 众人的心都被那不远处的身影牵动着,只是顿时间众人尖叫--- 小茶儿轰然倒地--- 一群俊俏少年朗冲上去,只是事都不敢上前,唯恐亵渎了那容颜--- 只是这般呆呆的看着,谁都不敢有任何邪恶的心思--- 小茶儿沉醉中嘴里还念着魔君的名字,嘴角带着笑意,似在做着每每的梦--- 只是那天外飞仙的身影在瞬间消失,给那一群俊俏的少年郎留下了一丢丢的遗憾跟眷恋。 “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你是呀”双眼朦胧的小茶儿,几乎认不出面前的样子,想要推开,只是双手不听使唤,任由他抱着--- “焱皛---焱皛---”小茶儿更是抬起灌了铅的手,捏着他的脸,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拉扯。 “你是焱皛,你终于来了,你是不是心疼我”小茶儿更是撒娇,搂着他的脖子,最易来袭更是让她昏沉睡去。 “千日醉!小鬼头” 桃花灼灼,惊艳了四季。 小茶儿身边满是柔软的毛绒,像是狐狸的绒毛细腻温暖,只是大脑断片根本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来这个陌生的地方。 只记得忆给自己买了很多酒,自己在那里数着爱与不爱---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空白--- 小茶儿看看身上的衣服,在看看周围,这是什么鬼地方?房间?! 她是警惕的,她小心翼翼的拨开绒毛,就像是游走在危险的边缘,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冒出一个接受不了的东西来刺激--- “有人吗?”她试探道 只是四周空荡,回声传来竟有些诡异。 她不敢再说话,却也不敢多呆,瞅准了门的方向要逃离,只是门吱呀一声开了 吓得她立马定住那里。 “姑娘你醒了” “姑娘?我?”小茶儿囧 “喝了那么多的酒,还以为真的要醉上千日呢!没想到那丹药如此灵验,睡得半日就醒了” “什么千日醉,丹药,你说的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姑娘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大王” “等等”见那小妖要走,小茶儿更是叫住她:“你家大王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小妖噗呲一笑,一时间这么多问题,她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算了,还是不回答了--- 见那小妖转身离去,小茶儿来了脾气,岂有此理,更是跟着出了房门 不出去真是不知道外面的景色是有多迷人,四季如春,有多了一丝绚烂,这是六界最美的地方了吧。 小茶儿环顾四周,等等---这里---深吸一口气,四周弥漫着花香,桃花香--- 小茶儿眉头紧皱:桃林?妖族? 琴声悠悠传来,忽近忽远却躲不过小茶儿的追踪。 斗转星移,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转角,小茶儿见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盘坐在大石上,悠闲的抚琴,赏花,听流水--- “半夏----”小茶儿叹一声:果真是妖族 185:青梅竹马过家家 小茶儿在远处驻足良久,貌似良辰美景一副绝美的画,她不敢打扰了这幅美卷。 那迷醉的声音像是穿过心底的孤独,似忧思虑。 “姑娘----” 若不是小妖的打扰,小茶儿估计要发呆良久。 远处的那个白衣少年郎琴声骤停,缓缓起身,轻摇折扇,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俊美男子 竟有那么一瞬间,小茶儿像是出了神一样,竟将他看成了魔君。 以至于半夏缓缓走进她都还没有回过神。 “想什么呢?”手里的那把折扇真是为他的风度翩翩增加了很多分数。 这丫头在想什么?焱皛?出了他还真是想不出别人来,半夏见她出神更是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如梦惊醒的小茶儿更是质问道:“我为何在这儿?” “千日醉这个名字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凡间竟还有如此烈的酒”半夏更是看了她一眼,打趣道:“不过你的舞姿真是销魂” “------” 看到半夏那带有嘲笑的眼神,小茶儿这才反应过来,难不成真是喝醉了,糗大了,竟连自己都不知道? 在看看半夏那表情,小茶儿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敢笑话我,还笑---” 那一笑百媚丛生的样子真是让人心花怒放,旁边的小妖也在偷笑,是在偷笑自己的主人,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这妖族上上下下都无限崇拜半夏,那就是妖族的男神,遥遥崇拜的星星。 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如此登鼻上脸的在他面前撒娇怒嗔。 “不敢----不敢----”虽嘴上说不敢,可那强忍住不晓得样子早已出卖了他。 “可恶---”小茶儿一跺脚,转过身不理他。 “生气了?可是真生气了?”半夏见她当真不语,更是赔罪。 只是小茶儿落寞,即是妖族,那他可有来过? “你若不生气了,我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貌似提起了她的一丝兴趣。 “那你可是答应了?” “哼!” 半夏满脸笑容:“若不是焱皛送来醒酒药,怕是你要睡上千日了” “他来过?” 半夏可以看出那双眼睛在听到‘焱皛’二字的时候放着无限的光亮。 “他真的来过?” 见半夏点头,小茶儿更是要转身离去 “等等----”半夏立马叫住她:“你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来见你” “真的吗?” 见半夏点头,小茶儿那心情更是拨云见日,一路欢腾,身体里的水要开始沸腾了。 “他还是关心我的,他来看我了,果然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忆真是福星呢”小茶儿嘀咕着,若不是忆出的这个点子,怕是魔君不会送来解酒的丹药,千日醉,千日醉真是醉的很是时候。 “我竟然发现我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小茶儿眼睛里有星星,那是喜悦的模样。 心情好了,看乌云都是爱的形状。 “我这样好看吗?他什么时候来见我?可有说过?”小茶儿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了:“不行不行,我要回魔族一趟,我还是回去一趟” 见她激动的语无伦次,半夏无奈摇头,难不成爱情里的女子都像是失了心。 “你说我要不要回去,我这个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不会嫌弃我,我这样好看吗?他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法力可恢复了?你快说嘛,说嘛” 半夏不语,只是无奈摇头,真是痴痴傻傻像个疯子。 “你说他来瞧我了?可是心疼我?那我有没有很糗,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胡话” “哎-----”半夏故意拉长腔,万分无奈。 “你快说说嘛,说说,那我是不是很可爱,很招人喜欢” 半夏敷衍,小茶儿却是不愿意了,更是白眼赏给他,只是妖族上下瞬间被惊慌充斥,三足乌跟芒草寻遍了整个六界都没有见到忆的踪迹,这才找来了妖族。 小茶儿闻声回答:“忆在凡间,他说要去找什么----二牛,好像是他在凡间的朋友” “我刚才去过一些地方,毫无踪迹”芒草更是一脸着急。 “不可能啊,他手里有法器,怎么可能会一点踪迹都寻不到”小茶儿想到讨回的小铜镜,她一看便是天族的东西。 “法器?”见众人惊,小茶儿只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芒草更是惊慌:“星辰?你们见过大公主” “糟了----小公子会不会被蛟龙抓走了?” “你个乌鸦嘴”芒草更是瞪了他一眼,三足乌顿时闭嘴,但,若不是,为何上天入地都寻不到踪迹,就连忘川的孟婆娘娘也是急得团团转,貌似只有天族的白茶不动声色,当真这个儿子不是她的一样。 见三足乌与芒草神情慌张,半夏更是仙法探寻,确实寻不到半点踪迹,小茶儿甚至有些自责了,他毕竟是一个一千岁的孩童,怎么能任由他乱闯凡间呢! 只是此刻自责为时一晚,众人呆不住妖族,兵分几路开始寻找。 “君上----” 此时的医圣正为魔君疗伤--- “何事?” “妖族小妖来报,说忆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貌似是魔君反应过大,身上伤口炸裂了一般,他更是犀利的盯着那手下:“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妖王他们已经兵分几路上天入地寻找,可半点消息都没有” 魔君更是眉头紧皱,却听医圣说道:“想必是顽皮故意躲起来了也未可知,你还是好生养伤,有他们在不会有事” 只是魔君哪里能呆得住,整理衣衫便出了魔族。 医圣无奈,刚要愈合的伤口,怕又要挣开了。 小茶儿不省人事的时候,他便不顾医圣阻拦去了妖族,三世回忆浮现,他的思绪回荡在了花蕊夫人那里,那是一对青梅竹马,彼此承诺,孩童的家家---- 只是天族那场初遇,他却是真真的爱上了那个叫皓月的小仙子--- 小茶儿为他受了三世之苦,不过是老魔君对她的考验,让她飞升上神的一个劫难,魔君心里的人儿却始终没有改变,他看到沉醉的小茶儿,留给她的只有孩童的回忆了。 “父神----父神----”魔君听得很清楚,那是忆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忽远忽近,又虚无缥缈--- 寻声不见人影。 “父神救我---父神----” 魔君更是一路飞奔,上天入地不知追的声音多久,却又在不远处消失又乍现--- “忆----” 他的呼喊回荡在天地间 186:虞姬起舞离霸王 众里寻他千百度。 像是丢失了挚爱,那个背影在六界沉沦迷失。 听的一次呼唤唤起心中希望,他不知为何竟然无比的喜欢那个情敌的儿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曾几何时他如此讨厌龙翼,有如此羡慕他,当他听到忆第一次叫他父神的时候,将命交给他的心都有。 “君上----” 三足乌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着急的身影--- “可有消息?”魔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见三足乌摇头,更是心中一凉:“他能跑到哪去?” “六界只剩下一处没寻” “何地?” “天族” “天族?”忆最是害怕天族,他又怎么会回天族,不过,若是当真回了天族,仙法自是寻不到的,可若真是这样,芒草又怎会不知道? 这也是三足乌疑惑的地方。 魔君转身却被三足乌叫住:“君上---还是让芒草前去吧” 魔君并没有应声,三足乌只看到那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三荒山顶。 那颗惊艳了整个六界的大树,耸入云霄的极端--- 枫叶随着细风飞舞片片荒凉又美的惊艳。 穿过法力对流却是让魔君疼痛难当,毕竟新伤旧疾加上面对白茶的忐忑,但他还是坚定的走在天族的地方,众小仙娥更是面面相觑,见到他风风火火的找寻着什么更是不敢过问,连过往的精兵都不敢过多言语。 “忆----忆----” 魔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族,偌大的天族当真是不如魔族热闹,凄凉冰冷,自从白茶回了天族,这里就变得一点情味都没有--- “君上----君上----”芒草听到三足乌说魔君来了天族更是前来寻。 “你快回去,有忆的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魔君更是推开她:“本君要亲自见他无事” “君上----”芒草见他执意,更是心疼,若是激怒了白茶,他们之间误会深重就更加无力回天了,此刻二人就像是冰冷脆弱的冰雕横竖对面,谁都碰不得,见不得。 那小茶儿更是二人的隔阂。 只是此刻的魔君见过了白茶的冷漠,对忆的冰冷,唯恐他真的私闯天族在受到白茶的惩罚。 “君上----” 任由芒草急忙追赶,魔君也加快脚步,只是心中疼痛是不听劝的惩罚,他强忍住身上的新伤旧疾,穿梭在天族的条条框框。 六界帝王没有召见,不得私闯天族,他们本是有六界之约但此刻他顾不得了。 天族的天牢,那是羁押犯事上神的地方,魔君竟也寻到了这里,顾不得阻拦便是硬闯 “他不在这儿---”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那颗执意的心。 魔君只觉心被戳疼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是那张瓷白竟不带半点血气的样子。 别来无恙当真是说不出口。 见白茶要走,魔君更是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不是小孩子了,该历的劫难总要经历” “白茶---”要说什么呢?说你纵然失去了龙翼,可还有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扉 “这天族着实不适合魔君,回了吧” “你又何必故作冷漠,我知你心中疾苦” 疾苦?从龙翼走后,她便尝到了孤独的滋味,那颗心在流浪。 “回吧”白茶的声音从没有高低起伏,纵使逐客令也全然听不到里面的感情。 看到她决绝的背影,就犹如这天牢两个大字,直穿心灵。 寒气侵袭让魔君的疼痛加重了。 甚是三足乌都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只得护送魔君回去。 芒草更是看到那双冰冷的脸不知所措:“回去吧” 其实医圣早就劝过他了,一颗心要是选择冷漠,不管你多么用力都不会转变。 只是魔君不相信,他始终相信白茶爱龙翼是真的,可跟他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君上---” “滚开---” 三足乌的纠缠此刻就是阻挡他追白茶的障碍,他心中烦闷不堪却还是跌跌撞撞的追上她,哪怕不说一字一言,也要看上一看。 你何曾改变过,还是那次初见时的容颜。 “白茶---” 他的深情相对却换来她淡然的微笑,他此刻才明白那笑容是一把利剑将他的心刺的血肉模糊。 那种深入骨髓的爱而不得是执念,会将人伤的体无完肤---- “焱皛放过白茶,白茶放过焱皛,不负此生” 白茶后退几步,还是笑靥桃花,天玄长剑盘旋,长剑出鞘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微甜--- 白茶是多久都没有手握长剑,尤其是那把鳞甲在剑柄的天玄。 她从不起舞,此刻却为了告别不顾众仙惊叹,为魔君舞剑--- 花神舞围绕,整个天族变得美轮美奂,就连妖族的桃花都跟着飞舞,盘旋了整个六界。 这世间有一种爱情,不管你多努力到最后都会形同陌路,或许从不一开始便是个错误,此刻的魔君人命了,从了命中无白茶的事实。 看到她坦然自若,翩翩起舞的样子,魔君的嘴角上扬:“不负遇见!” “君上----” 白茶的眼神从没离开过那离开的背影,只是看着那背影消失,半点不留痕迹。 只有芒草瞧的很清楚,那颗隐藏在心里的泪。 三荒山顶,魔君路过那一片艳红,风吹雨打依旧坚忍不拔,此刻他却说:“我该放手了,龙翼---” “父神---父神---”忆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是轻声又不敢惊动声色。 “忆儿---” 只见忆从那颗大树悄悄探出脑袋,原来是藏在了大树里。 “父神---你去天族了?” “----你可知道你半夏叔叔,芒草姑姑都在四处寻你” “父神也去寻我是不是” “你以后不能再叫我父神了” “为何?父神不要我娘亲了?” “呵呵!是你娘亲不要你父神了” “那是她的事,你还是我父神啊”忆更是一跃而出:“一日是父神生世是父神,孩儿拜见父神” 魔君虽是大喜更是将他拥入怀中:“你终究还是要回到你娘亲身边” 那种失落,他宁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孩儿会永远陪着父神” 那是忆顺着大树爬上,见到了那种别离的痛,才来安慰这颗受了伤的心灵。 “小鬼----”一声大吼,吓得忆浑身一机灵,那是小茶儿的怒视 只是在见到魔君的时候,那眼里的愤怒变成了温情:“是你---” 忆更是看着那少女心思转变,在看看魔君,眼里不起任何波澜,貌似心不动--- 小铜镜更是在瞬间被小茶儿收走,忆更是生气:“还我---” “这法器还是没收的好,省得你胡作非为” “快还我---”忆更是祈求魔君,一脸渴望:“父神---” 魔君看了一眼小茶儿,只这一眼便让小茶儿乖乖交出小铜镜:“好吧,好吧,给他便是了” 一物降一物,忆更是白了她一眼。 小茶儿是担心魔君的伤势,只是她的靠近却让魔君有意退缩。 187:铜镜寻雪域 “你去妖族见我可是真的?”小茶儿的声音充满了少女情怀。 “是!” “那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 “----”只是感觉不对,小茶儿察觉到一丝危险,为何会如此冰冷,是要让我死心吗?不行不行,我不要听,不要说---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先不要说---” “哎!你还真是无理取闹呢!只有一千岁吗?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忆更是无情翻白眼。 “你才是个孩子呢!小鬼” “我本来就是”忆一脸骄傲。 小茶儿时刻观察这魔君的脸色,真是从第一眼看见开始他便没有任何表情,真是讨厌呢! 你就不能笑笑吗?哪怕不是对人家,也好歹有个表情啊,干嘛学那个女帝,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你这个样子也让我满心欢喜--- 小茶儿那种春风少女的心犹如风吹垂柳,肆意飞扬。 “那我们回魔族----” “好!” 看到小茶儿心花怒放,忆更是看了一眼魔君,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只是在走出第一步的时候鲜血喷出--- 滴滴落在了那片艳红之上--- 三荒山顶只剩下小茶儿的尖叫--- “他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小茶儿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心,看到医圣时而皱眉,时而长叹,又无奈的摇头更是心急如焚:“你倒是说话啊---他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都觉得她扰的心烦意乱,却也不敢劝说。 半夏是如此,三足乌是如此,只有忆,更是气氛的盯着她,小茶儿就像是一个幽魂一样跺来跺去,真是讨厌死了。 “你能不能闭嘴,我父神没死也被你吵死了” “你才闭嘴”小茶儿也是心烦,更是跟忆吵了起来,一时间魔族更是慌乱一团,妖媚势力听到风声更是偷偷潜来刺探--- 毕竟在焱皛大伤偷袭魔族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足乌带领精兵抵御偷袭者,半夏也前去帮忙,医圣更觉得小茶儿扰乱心神不免大吼一声,让她出去--- 小茶儿哪里肯,只是医圣威胁她,若想让魔君好的快些,便赶紧出去 小茶儿这才不舍的离去,一个人在躲起来抹眼泪,只听到一阵厮杀更是心烦意乱,简直岂有此理,这是欺负魔族没人了吗? 半夏虽担心她帮倒忙,毕竟此次势力法力高强,倒像是有备而来,只是小茶儿才不管,唤出令牌,一股强大的龙卷风将众蒙面巫师围住,只听得那声清脆的大喝--- 身躯轰然倒塌,化作烟雨飘散--- 三足乌楞在一旁,似再说,她为何有如此大的法力? 半夏也有些吃惊,却还是想要询问处此人是受谁指使,只听到小茶儿说道:“若你知道了受谁指使又能如何,何不如遇神杀神,遇仙斩仙,凡是挑衅魔族威严者杀无赦” 竟有那么一瞬间,三足乌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魔君的一丝身影,不由的会心一笑,发现她也不那么讨厌了。 帝王居里,魔君像一个孩子一样沉睡,医圣与半夏在聊着魔君的伤势。 貌似从半夏那忧心忡忡的表情里,小茶儿似乎知道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内心狂乱使她不得不头听他们谈话,直到医圣说魔君要沉睡好久,元气大伤,更重要的是心中郁结---- 小茶儿更是冷笑:心中郁结?是因为那个女帝?他在乎的还是那个女帝! “小茶儿---”那声冷笑惊动了二人的心,半夏更是欲追却被医圣拦住:“让她静静也好” “那焱皛的伤---” “你还记得凡间有座雪山,不管四季转变都是白雪皑皑” 半夏如何不记得,医圣便是再次修炼才飞升上升的,只是魔君的伤势和那雪山有何关系?难道雪山上有能医治他心伤的良药? “那里长着一颗雪灵芝,全体通红却顶着一朵雪白的花,大雪纷飞之际才会神出鬼没,众人想要得到它却无一寻迹” “雪灵芝?能医治焱皛的伤?” “不----”医圣摇头,半夏无奈:说了半天竟与魔君的伤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蛟龙在此处修炼多年,找了雪灵芝多年不见踪迹,老夫是怕被他寻到,六界毕竟打乱” 见到医圣若有所思,半夏不禁怀疑:“这区区一颗雪灵芝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那不是一颗普通的雪灵芝,茎秆可以割出艳红的血迹” “血迹?” “就像是凡人鲜血一般” “如此神奇?” 见医圣点头,半夏才知,想到刚才的那一众势力,难道是蛟龙试探?不禁眉头紧皱:“我去瞧瞧” 医圣看了一眼魔君,更是悠悠长叹,情伤害人啊。 六界动荡不堪,他时常仰望天边的云彩,时而轰烈时而平淡无奇,这是暴风雨的前兆,此时魔君病倒着实不是好兆头。 “半夏叔叔呢!”忆见到小茶儿偷偷抹眼泪,又不见半夏更是缠着医圣。 “你半夏叔叔有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小孩子还是不要好奇的好”见医圣斥责,忆更是撇嘴,学着他语重心长的样子重复了一边他的话:“我想念我的孟婆娘娘了” 忆是想看看他还没有惊心,只是医圣不漏任何痕迹,忆更是无聊:“没意思,我还是回忘川去吧” 三足乌更是要护送他却被忆连连拒绝:“有小铜镜,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 见三足乌不放心,忆更是避开他的眼神,巧计逃走。 小铜镜避云遮日,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目。 “小样,想要监视我,休想”忆更是手拿小铜镜,镜中透出那张不羁的小脸,更是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扮个鬼脸。 “半夏叔叔去了哪里?这么神秘,有什么不能说,真是老顽固”忆更是对着小铜镜自言自语,让小铜镜找出半夏的踪迹。 “这是哪里?是什么地方?”忆看着小铜镜里印出一片洁白,像是松软的爆米花,踩上去竟然发出吱吱的声音,更是引来了他的好奇:“好像是很好玩的样子” 忆更是收起小铜镜,快步如飞,想要追上半夏的脚步,却又心中忐忑,万一被他发现了,他又告诉了孟婆娘娘岂不是不好玩了,算了,我还是跟着他,看他干什么--- 忆这是一次见到雪,还是大雪如此厚的积雪堆积了整个凡间,果然是一踩上去便是松软,整条腿都要被折进去--- “好玩---好玩---” 一个人都能玩的不亦乐乎,一会堆雪人,玩雪球,小铜镜就像是另一个玩伴一样陪着他嬉闹。 188:偷心恶姨娘 “小鬼?” “是谁?谁在叫我”忆全身警惕,这四周白皑皑一片,没有什么遮挡物,一望无际,哪里有什么人。 只是那声音像是鬼魅,嬉笑,妩媚又在瞬间消失--- 正当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的时候,那一声小鬼又骤然响起--- “不要装神弄鬼,快现身”忆更是小铜镜在手全身防备。 “怎么害怕了?” “我才不怕呢!你是谁?” “你不是说时分想念我吗?我是你的姨娘啊”话声毕,一个身影从天降,全身洁白,于这周围的景色相融,忆见是星辰更是假装吃惊:“好漂亮啊” “小鬼!好久不见啊” “姨娘可是想我了?”忆更是心中暗骂:如何遇见了这个老妖婆,上次如此整她,此次不得扒了我的皮喝血啊。 星辰更是满脸嬉笑:“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姨娘,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哦~~~原来如此” 忆心中忐忑,这星辰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说不上来,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拿来---” “什么?”忆知道她说的是小铜镜,只是将小铜镜收起来,装傻 星辰笑而不语,只是一只手指勾勾,一阵狂风袭过,就像是暴风雨一样,四周雪落纷飞--- 小铜镜竟像是长了腿一样奔到她的手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可与她正面交锋啊,她的法力为何变得如此深不可测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喜欢这小铜镜?” “不不不,不喜欢,姨娘要是喜欢便拿了去” 星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小鬼,我是真心不想杀了你,可你这精灵的样子真是惹人生厌” “别别别---,您可是我的亲姨娘,不会忍心不会忍心” 星辰看着小铜镜,里面映出那张凄美的脸,更是手指一扬,忆就像是被束缚住,身体瞬间悬在半空挣扎不得。 “姨娘,姨娘---有话好好说” 星辰看着小铜镜自顾忧怜:“焱皛可受了伤?” “焱皛?焱皛是谁?” 星辰见他敷衍更是一动手指,只听得咔咔两声响,忆的惨叫响彻天际,手臂像是脱了臼 “你还是好好说话,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狠心” “你说什么?”星辰见他嘀咕,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一个眼色又令忆惨然大叫,连连求饶--- “姨娘,姨娘,我说姨娘好漂亮” 星辰又看了一眼小铜镜,似乎很是赞同他的话。 “魔君可受了重伤” “是是是,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有小茶儿姐姐守着” “小茶儿姐姐?”星辰满脸冷笑:“可是那女子” 锋利的眼睛盯着忆,吓得他更是浑身一激灵,唯恐她又发疯折磨。 “正是,正是,他是大魔头的夫人,老魔君定下的婚约” “哦~~果然如此”星辰更是满脸笑意,再看看忆满脸乞怜更是笑道:“疼吗?” “恩恩恩”忆拼命点头,只盼她大发慈悲放了自己。 到手的小羔羊,如何不好好折磨,怎能轻易放了,星辰更是看着他小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诡异,夹杂着痛苦--- 忆瞧的很清楚,那张脸一点点变化直到后来抓狂一样在脸上抓出道道血痕,忆不敢看--- 只是四周突然安静,他微睁眼睛却将心脏吓出了胸腔,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靠的自己那么近--- 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星辰那哄然大笑--- 洁白的雪地上沾染这滴滴鲜血,忆更是被捆绑住,任由星辰在雪地上拖着走。 那种冰寒刺骨,渐渐覆盖体温的寒冷使得忆抓狂,愤怒却又不敢表现,最后都被瑟瑟发抖掩埋。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黑暗一片远处透着一丝淡淡的光亮,像是发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忆更是奔过去,却忘了自己是被捆绑住,更是挣扎爬行前进--- 那是一堆火,能取暖,忆拼了老命才挪开半步--- 他抓狂的大叫,山洞中回荡着他的惨叫--- “别叫了---没有用的” 猛然一声打断,使得忆立马闭嘴,怎么还有一个人?男人,壮年? 他怎么在这儿?忆更是大喊:“快帮我松开,松开---” “没想到她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只见那人一脸落寞,像是经历了生死一样无奈与淡然。 “帮帮我,快快----”忆才不理会他的感悟,只是那人抬眼看了他,幽幽说道:“我们早晚会死,你就别挣扎了” “你帮我,说不定有一线转机啊,相信我” “你是烧坏了脑子吗?”那人无情的笑,手指着远处那一堆尸体,不知死了多久的人儿--- “他们---都死了?”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堆鲜血淋淋的尸体,早就闻着血腥味,却没注意那角落里堆在一起的尸体,像是三五具压落--- 被那男人挡去了一大半才没有被发现。 “死了,都死了,我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掏出了那颗血粼粼的心,我也会被如此,你也会”那人突然哈哈大笑,那残忍的一幕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真想死的快一点,就不这么煎熬了。 这都是我那姨娘干的?她吃人的心?忆不敢想--- 只听得脚步近了,忆更是催促道:“我一定会救你,你快过来,过来啊”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那人放弃了抵抗,自从被关在这里,一开始他们是有过逃跑,可看到那一幕便不想在逃了,一个人在这山洞顶多多活一天,谁让当初鬼迷了心窍。 她出卖身体勾引浪荡的男人,当然要用心来偿还。 忆体会不到这些人赴死的时候是害怕还是恐惧还是解脱,只知道身为神仙的星辰不可妄开杀戒--- 只见星辰与一俊美的男子纠缠着进了山洞--- 只是那人看到有个小鬼更是假装生气:“怎么?你还喜欢这一口” 星辰笑而不语,更是在他胸口一推,那人顺势跌倒在地上,只是地上的鲜血让他顿时魂不附体,再看看周围--- 角落里的那一堆,更是吓得他屁滚尿流--- “到你了----”星辰看着角落里的那男人,眼里满是星光。 “你可知我的名字?” “我杀的每一个男人我都记得名字”星辰更是嬉笑:“你放心我会将你放在心上” “好!好!能与姑娘共度一夜,死又何妨” 星辰笑意丛生,妩媚至极,只听得刚才那男人吓得连连求饶:“我可不想死,我可不想死---” “看到你如此痴情,我竟有些不忍心呢!方柄” “姑娘念及我名,死而无憾” 星辰更是呵呵大笑,欺近,那方柄更是扬起头,刚进来的那男子却吓得尿了裤子--- 189:半夏知星辰伤 “姨娘,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忆见她杀心起,更是想要唤醒她。只是他的声音被那声声尖叫湮灭,更是没人理会他。 只是星辰早已沉沦,万般皆苦,唯有自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她早已在肆意挥杀的道路上越行越远,而且乐趣丛生。 残忍让她看到了那一张张哀怨乞怜的脸是有多虚伪。 在小命面前节操是多么不值钱的东西。 只是角落里的方柄却颠覆了星辰的三观,这是唯一一个不挣扎不喊叫的男人。 只是她忘记了与他第一次相见是在哪里?也忘记了第一他与他承欢的滋味是发自内心还是假装有戏--- 她的眼神扫过角落里的方柄,二人都心知肚明,逃不过命运。 只是那心来的男子却还是苦苦挣扎,受到惊吓竞像唤起了心底那头猛兽,是惊掉魂的猛兽---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只是不管他如此乞怜,甚至伏地磕头也没有换来星辰的半点忧怜。 “这还是那个与我承欢膝下的男儿吗?” “小的有眼无珠,不是姑娘真面目,求姑娘高抬贵手饶了小的----” “有眼无珠?那我岂不是也瞎了?”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他语无伦次,星辰更是满脸嬉笑--- “姨娘----姨娘住手”不管忆怎么呼喊,星辰满脸妩媚,一只手指放在那人嘴边,安抚他崩溃的情绪。 “嘘!” 果然那男子顿时安静下来,任由星辰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那妩媚的样子像是那一晚的温情。 方柄知道他死到临头,更是扬天闭眼,不忍再看---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双惊悚的眼睛看到了那颗血粼粼的心,躯体便笔直倒下--- 星辰舔着手指上沾满的血迹,貌似唇齿流香般恋恋不舍。 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从小他被人称为小鬼,天地不怕的小鬼,只是没想到这星辰竟比那地府的恶魔还要恐怖--- 恐怖到令人发指--- “你罪孽深重,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这话好耳熟!”星辰哈哈大笑:“小小年纪竟拿天谴来压我?” 星辰手指一勾便使得忆疼痛难忍,只是此刻他忍住不叫唤,怒视她的眼睛,星辰也不在为难他,看到角落里的方柄:“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只可惜,今生遇到了我,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因果轮回,方柄认命” “有因无果”星辰哈哈大笑,笑声凄惨,锋利--- 她的目光落在疼痛难忍挣扎不休的忆身上:“小鬼,你说我是先挖了他的心,还是先剁了他的根” 只是先做什么,方柄都毫不在意了,纵有一死,怎么死都一样。 “你如此残忍!” “残忍?”星辰故作吃惊:“他们都该死,谁让他们招惹我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残忍?你的姨娘何其残忍,当年她亲手杀了最爱的男人,你竟说成事残忍?” 星辰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 “你即是他姨娘,为何要对他动手,你可以杀尽天下负心的男人,为何不放过一个孩子” “孩子?”星辰斜眼看了方柄,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 “他可是一千岁的孩子”星辰冷笑两声,没想到方柄更是哈哈大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人,此生能睡妖女也无憾了” “妖女?”星辰更是冷魅,手指触及他的心,五指用力一抓便将那颗缠绕的心挖出来---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直到笑靥如疯癫--- 后背上的那片鳞甲像是戳疼了一样,忆紧握的拳头更是挣脱了那捆绑的束缚--- “小鬼----”星辰斜眼看他,满脸尽是毁灭--- “你何其歹毒,天族怎么会有你这般人儿”忆更是法力围绕,只是顷刻间又尽数幻灭--- 糟糕!关键时刻掉链子吗?全身的法力竟被禁锢了一般,纵使刚才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此刻不得不认怂啊。 忆满脸尴尬,星辰却笑靥丛生:“怎么?求饶吗?” “姨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忆更是瞅准时机,撒腿就跑,只是星辰身形快如闪电,任由他脱兔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姨娘---饶命啊---姨娘----” “就算你喊亲娘也救不了你” 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你倒是想有一个如我一般的儿子啊,你也不撒泡尿瞅瞅自个,什么鬼模样!简直痴心妄想。 虽然心里这样想,忆还是大喊救命--- 好不容易奔出了山洞,星辰也身影一晃却追到了前面,拦住了去路。 天啊!这是天要亡我啊!我娘亲还没有认我呢! 我还没有继承大统,还没有威武六界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鬼啊神啊快来救我,我可是天族未来的太子,天呢!有人吗?” 忆大喊大叫着,星辰更是手指欺近,忆大喊:“我可不是负心的男人,你不可挖了我的心” 星辰邪魅,油腔滑调 只是远处那个身影助长了忆的气焰,立马神气:“你敢杀我,你敢动我一跟汗毛,便有人替我收拾你” “小鬼!死到临头还嘴硬” “姨娘,我劝你善良” 星辰更是冷笑,只是她欺近的同时,半夏也折扇一晃,不偏不倚打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松松解去了忆的安危。 “半夏叔叔,她杀了好多人”忆更是尽数着她的罪状,只是此刻的星辰杀人饮血由不得自己,此刻杀人不得更是痛苦难当,眼神迷离像是中了蛊。 半夏一探便知蛟龙狠毒,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竟然使蛊控制,半夏想要救她却见她招招毙命,不留半点情面。 “星辰是我,星辰----” 星辰面目狰狞,手指在脸上胡乱的抓扯,瞬间又是道道血痕,忆更是尖叫---- 只是顷刻间雪崩而去,皑皑白雪掩盖了星辰的踪迹。 “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半夏实在是担心忆的处境,若不是他半路折回,岂不危险了。 “-----” “快去到孟婆娘娘那里,要不就回魔族,不要在四处晃荡”若是被蛟龙抓住了,可不像这次这么走运了,星辰多多少少还念及他是龙翼的儿子,蛟龙只是想要威胁白茶。 “我可不想回去,无聊死了”忆执拗:“再说,小铜镜被姨娘抢了去,我如何回去” “小铜镜本就是你姨娘的法器,这叫物归原主” “你竟然向着她说话,你是没看到她凶残的样子,简直----” “好了----她毕竟是你姨娘” 190:雪灵芝现 见半夏生气,忆也闭口不语,只是心中想:姨娘,这么邪恶的姨娘还是不要的好,只有半夏知道星辰是被蛟龙控制了心神,那山洞的尸体却被他秘密处理了,就好像星辰在凡间所犯下的罪恶烟消云散了。 忆知道他是在替星辰掩盖罪行却还是冷脸讥讽:“你不要在帮她了,她不会记你的好,你是没见----” “忆儿,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他们的事,你不可记恨你姨娘,毕竟----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哦!”看到半夏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忆着实不好在反驳,只得听着,任由他教诲。 只是雪山附近,越发寒冷,实在不能再由忆跟着,可若原路折回又怕错过了那株雪灵芝的踪迹。 正当半夏犹豫之际,却听得一声大笑,有远处随着雪崩而来。 “天塌了---”忆大吼一声,地动山摇--- 犹如黄河之水泄了洪。 半夏携了一只手飞升半空,欺近才发现蛟龙躲在雪堆里练功,赤身真身,蜿蜒几里 赤身通红一片,热气腾飞--- “他便是蛟龙---爷爷” 半夏一愣,这小子如何认得他?殊不知,孟婆娘娘的心里原来装的便是他啊。 “是谁?” 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像是一股强大的威力让人躲避不及。半夏想要躲避却已是来不及 虽然局促却也要保持优雅,半夏手摇折扇,却还是到了一声:“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妖王”血盆大口张开那便能将半夏整个吞进去,只是那条硕大的身躯突然转换成了人形。 一双深邃的眼眸呆呆的看着半夏身后的小男孩,笑声骤起:“这便是白茶的儿子!” 半夏更是将忆拉到身后,他的举动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要打忆的注意。 “真是一表人才,像极了龙翼,只可惜----”他的笑声中带着讥讽,难怪星辰下不了狠手,是因为这小脸有龙翼的影子? 痴情的女子做不成大事,蛟龙上下打量着忆,没想到竟送上门来了,再看看半夏那全身戒备的样子。甚是好笑。 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蛟龙更是哈哈大笑:“不知妖王来这雪域所谓何事?” 蛟龙自顾言说:“看来是为雪灵芝而来了!” “听说雪灵芝能调养生息,便前来瞧瞧,看有没有这等幸运能一见芳容” “着实不巧啊,这雪灵芝被老夫吃了,味道果然是不错的,不知妖王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万念俱灰啊” “-----怎么----怎么会” 蛟龙故意留下殘枝给他看,半夏故作镇定:“真是没有福气啊,来晚了一步” 蛟龙大笑:“不晚,不晚,正是时候” 身体欺近想要捉了忆却被半夏折扇一挡,二人围绕个孩子大动干戈,一时间雪花四溅,忽如一夜白了头--- 只是半夏清楚的觉得蛟龙的法力强大,大战久了肯定不敌,得想法脱身才是。 若是独自一人脱身是极容易的,可才是有忆,怕是难上加难了。 蛟龙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更是哈哈大笑:“老夫不过想要这孩童叙叙旧,妖王何故如此拼命”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忆一脸顽强。 “你我同属天族,我更是长辈,若是长篇大论,怕是三天三夜说不完,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呢!”蛟龙的语气加重,一掌出去,半夏更是折扇脱手,身子飞出数丈--- 忆更是吓得撒腿就跑,只是雪地辄人,爬都爬不出去--- “蛟龙----”一个身影飞落,点了一下半夏,使他平稳落地,一掌挥出,更是威力极大,蛟龙哈哈大笑:“你来了---” “娘亲---”忆更是大喊,这就是救兵。 半夏一把拦过忆。 “你有没有受伤?”忆更是询问,半夏动作优雅的唤起折扇,从见到白茶的那一刻,那双眼眸便没有离开过。 忆更是偷笑,真的有人看的入迷!入了相思眼---- “茶儿,好久不见了” “是啊!我找了那么久,今日终于见到了” “没想到我的侄儿如此惦记我,有幸有幸啊” 白茶唤出天玄长剑,那把剑带着玄光,也带着龙翼的气息,白茶等这一刻等了那么久,虽然蛟龙法力大增,白茶却丝毫不畏惧,御剑护体,天玄长剑就像是她的灵魂一样撕咬着蛟龙--- 雪山下的雪随着法力转动,那是半夏第一次见到骤蓝的雪山--- “打他---打他”忆叫嚣着--- 这场大战,白茶等了多久,她是为了羽皇羽龙更是为了龙翼而战,视死如归 “花神舞护主”白茶一声轻呵,只见花神舞围在忆的身边。 天玄长剑更是剑剑斩落蛟龙尾,却又在瞬间被他溜走--- 就这样从白天到黑夜,他们没有停止。 雪山上一个黑影山洞,蛟龙更是伺机逃走,半夏才惊觉是雪灵芝---- 更是拔腿就追。 白茶看了一眼忆,花神舞盘旋,任谁都靠近不了,忆见她也要走更是大喊一声:“娘亲小心” 点头,她回应我了,她竟然回应我了?忆更是满心欢喜,只是花神舞是个什么东西,扇子?忆呆呆的看着半空,想要闯出去却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回,就像是一个蹦蹦床一样,一时间弹回弹去,玩的不亦乐乎! 雪灵芝出没,蛟龙等着一刻等了那么久,为此只能吃一些叶灵芝来充饥,若得到雪灵芝就不会与白茶纠缠这么久,便可一招制敌,重返天族便指日可待了。 此时,三人比起脚力,一会的功夫便奔到山脚下,又在瞬间登山而去,黑影随着距离的缩短变成艳红色,果然是惊艳的很,白茶与半夏相视一笑,便可心有灵犀--- 白茶拦截蛟龙,半夏去取雪灵芝,没想到顷刻间杀出星辰--- 她解封花神舞无果便只能放弃忆,追来--- “我的好女儿---”蛟龙是真心赞美星辰的,世间再无如此挺好的女儿了。 “杀了她----杀了她---”蛟龙教唆着,虽然星辰不是白茶的对手,也可在顿时间内钳制住她,这就给了他解决半夏的时间。 星辰那暗红的眼睛,足以看出她是有多想至白茶与死地。 只是她忘记了天玄剑的威力,一把天玄便将星辰现出了原型,她呆呆的看着天玄,犹如看到了龙翼,神色慌张,痴痴傻傻--- 白茶更是欺近蛟龙,一掌挥出,蛟龙折身硬生生的接了她这一掌,二人势均力敌,顷刻间身子飞出三丈--- 半夏惶恐---- 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小茶儿一路尾随不知多久,见到她们鱼死网破便一招擒住雪灵芝,消失天际。 191:三足乌疑惑医圣 你抢我雪灵芝,我便掳走你儿子--- 这是小茶儿抢走雪灵芝涌上蛟龙心头的第一个念头,身形恍入闪电,便消失天际。 等到白茶跟半夏回过神来,再回到来时忆的地方,只是剩下花神舞半空盘旋,哪里还有忆的影子。 气的半夏直跺脚:“糟了---” 虽说亲儿子被仇家掳走,可白茶倒是一点都不起波澜,这还是不是她的亲儿子,就连半夏想要安慰她都不知从何说起。 倘若雪灵芝对蛟龙有巨大的力量,他掳走忆不过是为了交换,倘若他真的有意杀他,那也是他的造化。 虽然一丝不舍涌上心头,一转眼便烟消云散了。 生死有命,她都保不住龙翼的命,更何况是他人。 此刻她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他人,只要不是龙翼,貌似都与她毫无关系,不值得留恋。 雪域漫天雪花飞舞,佳人半天发呆,这雪景应着她毫无血气不起任何波澜的容颜,半夏竟也看的痴痴如醉,就像第一眼见她的样子。 这世间少有的冷魅,只是此刻,那颗心更加冷漠罢了。 果然,这世间果真有这样的女子,让人甚至放弃所有都不敢动心思 白茶收起花神舞,那一场巨大的波动顷刻间烟消云散,花神舞的法力早已被蛟龙卸了去,他是天族的皇子,能解开花神舞不足为怪。 或许是半夏看的太过出神,以至于四目相对不是火花是冷艳,他紧张的避开眼睛,直到白茶走了很远这才敢偷偷转过来。 整个雪山下,空旷一片,犹如他的那颗心,此刻更是空空荡荡。 “白---”半夏再三犹豫还是追了上去,只是在她不远三尺的距离,二人就这样漫步在雪花之上,他不知道为何白茶会有这么一份心情独自走着。 她不担心忆,此刻只是一个人被孤独包围着,直到那个身影骤然离席,消失天际。 半夏连想要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他赶回魔族却见小茶儿躺在摇椅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起来---快起来---”你才回来多大一会就在这儿装睡。 小茶儿并没有理会他,倒是医圣见他这么快回来更是问道:“怎么样?见到雪灵芝了?” “你问她----”半夏看了一眼医圣更是催促着小茶儿不要装睡。 “喂喂喂!吃了一些安神的药,刚睡着,心情不好,你就别招惹她了” “心情不好?”天哪,这哪是心情不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事会心情不好。半夏还是不想放过她,毕竟雪灵芝被她讨了来,见医圣的样子也没交给他?藏哪去了? “她还心情不好?不费吹灰之力将雪灵芝收入囊中,她有什么心情不好” “她?”医圣更是吃惊:“你说她去了雪域?” “嗯----”半夏将遇蛟龙的事说了,雪灵芝就是半路杀出的小茶儿抢走的。 “这怎么可能呢?”医圣更是一脸惊慌:“她在魔族啊,寸步未离” “寸步未离?”半夏也是一头雾水,在看看躺在摇椅上的小茶儿,更是将她摇醒:“醒醒,醒醒---别睡了” 只是不管他怎么喊叫,那小茶儿就是不醒,薇薇幂幂更像是发了烧,半夏将手放在她的额头,只觉滚烫:“她病了?” 医圣点头:“大哭大笑不病才怪” “这怎么可能呢!我亲眼看见的,明明就是她,绝不会错” 半夏更是回想,又更加确定:“白茶也在,绝对不会看错” 医圣也是长吁短叹貌似吃惊不已。 “难道小茶儿还有什么孪生姐妹吗?你可知晓” “你都不知,老夫怎会知” 不行不行,竟有如此诡异之事!半夏看着小茶儿发呆,更是用力将她恍醒,只见她眉头深锁,眉宇之间竟与白茶有一丝相像,那股心底的电流被启动了一下,半夏更是不知所措。 “怎么了?”小茶儿半梦半醒,更是无力的揉揉眼睛,貌似睫毛都打了结睁不开--- “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去了雪域?” “你说什么?”小茶儿被烧的迷迷糊糊,竟然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半夏不死心,医圣却说:“老夫向你保证,茶儿姑娘半步未离,绝不可能是她,一定是你看错了” 半夏执意,更是伏耳又问了一遍,却听得小茶儿问道:“雪域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 “那你可见了雪灵芝”半夏还是不死心。 “雪灵芝是什么东西?”小茶儿嫌他烦,欲要起身离开,只是全身滚烫,像是泡在棉花糖的浴缸里,脚底下也丝毫没有力气,微风一吹竟然有半丝凉意,她还为来得及紧紧身上的披风就被挂倒--- 若不是半夏扶住就要踉跄呱唧了。 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扛到了屋里,都发烧了还在外面躺着,不严重才怪,真不知道这小妖怎么照顾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医圣又给她服下一粒仙丹,让她昏沉睡去,保证一觉醒来,头疼脑热全都消失--- 安顿好小茶儿,半夏却倍感疑惑,想了很久也不知所以然。 若不是小茶儿到底会是谁呢?六界谁还有这焕颜术,谁的法力又会如此高强呢?她要雪灵芝做什么? 半夏思来想去却不得解,或许白茶知道是谁? 虽然半夏不确定却还是想去找她了解一下,又或许她知道是谁也不一定啊。 有了这个念头,半夏更是直奔天族。 撞上芒草才知,白茶一直未回,此刻更是不知身在何处,也没有消息传来。 难道白茶是寻到了什么消息?半夏更是待不住了,任由芒草询问也来不及说,更是折扇寻迹,闻声而去--- “怎么了这是?”芒草与三足乌相顾疑惑。 “我还是回魔族看看” “快去---”芒草从未见半夏如此慌慌张张,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更是派了一对天兵去打探一番。 三足乌回了魔族,族里一切安然,魔君沉睡,小茶儿身体抱恙,医圣守守这个,守守那个不辞辛苦。 “三公子回来了” “嗯!君上怎么样了” “老样子”医圣更是忙碌着手里配药,来不及跟他四目相视。 “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奇怪的事?什么事?茶儿姑娘生病了可是奇怪的事?” 医圣浅笑,三足乌则说道:“无事就好” 只是不知怎滴,三足乌竟然提防起眼前的这个医圣来,那日偷听他跟半夏说起雪灵芝的事,虽说是法力大增的灵物,只说了蛟龙得到的危害,却对魔君的好处只字未提,这让三足乌顿时起了疑心,他虽不懂什么灵丹妙药,可雪域他在很久以前倒是去过一次,有幸见过雪灵芝 三足乌不经意瞧了一眼忙碌的医圣,又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妖王呢?回妖族了吗?” “嗯!” 三足乌也不敢在问,只怕他惊觉,心中疑惑是对的 192:受伤是你 心疼是吾 三足乌此刻对医圣有了些许的怀疑,这是他没有回去找芒草的原因,他要留在魔族,留在魔君身上,确保魔君一切安然无恙,他传信给芒草,已告知实情。 偶感风寒的小茶儿吃了医圣的灵丹发了一身的汗,此刻微醒,更像是做了一个常常的梦,梦里有人不住的问她见过什么---雪灵芝。 她带着疑问找医圣,医圣却笑而不语,只道她胡话,这更加让三足乌怀疑。 只是依他的道行根本看不穿眼前的医圣到底是何来历。妖魔鬼怪更是看不到真身。 半夏更是搜寻白茶的踪迹,只是找了好久都不见--- 正当他心如死灰的时候,西方大白,一瞬间便消失光亮半夏飞身前去,杂草丛生,长得孩童那般高,风一吹发出吱吱的声响。 折扇却一路向前,像是前方有什么吸引着,半夏也跟着步步而去,拨开草丛却见一个女子席地而躺,背对着他--- “姑娘----姑娘----”半夏轻声唤着,只是那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受伤了? 半夏略施仙法,只听那姑娘轻咳,:起身,这才看清了那张容颜。 “白茶---” 半夏大惊,更是一把搀扶住她,岂料她一口鲜血吐出,惊呆了他。 “你---你怎么样?出了什么事” 白茶不语,只是摆手,示意他无妨。 只是白茶好不容易起身,却觉左腿动弹不得像是被蔓藤缠住了,像极了那一次第一次相见。 半夏小心翼翼的解去缠在她腿上的藤蔓:“可还能走---” 白茶点头,此刻她就像是一个要强的孩子,除了让人心疼就只剩下让人心疼。 若是焱皛或者龙翼看到她这个样子该心疼死了吧,他们或许会一把将她公主抱起,可--- 半夏虽然也想,可毕竟难过心中那道坎--- “我扶着你---”他的声音很轻,白茶却还是松开了他搀扶的手:“无妨” 看到那衣裙上渗出的血迹,半夏一阵心疼却不敢贸然动手。 “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茶不语,只是惊觉这六界竟还有法力如此高强的人存在,背后偷袭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只一招便让她滚下这山坡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怕是此人察觉有人前来才逃之夭夭。 只是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御剑竟然不知掉到了哪去? 白茶更是汇集法力,御剑腾空而起,只是法力在涣散的那一刻,她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便委委倒地--- “白茶---白茶---” 慌忙中的半夏更是将她抱起,从没想过这张容颜会离自己如此进,从未想过--- 他紧紧的抱着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桃花味,半夏竟然挪不开眼,那是等了千年的爱恋。 他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当他得知魔君跟白茶在凡舍的时候,他毫无顾忌的搬去了凡舍,说是为了给龙翼一个机会,此刻他才明白,是他想要找一个靠近她的机会罢了。 他笑自己没有胆量,爱上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只能偷偷爱着--- 抱着她的这条路他想永远别有终点,就这样地老天荒--- 只是天兵报给芒草,芒草便赶了过来,见白茶受伤更是大惊失色,半夏只得收起心中所想,将她送回了天族。 “她怎么了?”她们前脚刚到,小茶儿后脚却也跟上了,半夏一脸惊觉的看着她,小茶儿更是冷笑:“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是老虎吗?” “你可去过雪域?” “哦!原来是你在问我,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小茶儿更是斜眼看他:“怎么了?我去过又能怎样” “你去过?”半夏更是大喜:“真的是你,那雪灵芝呢?快拿来” “干嘛?救你心上人啊” “你胡说什么!”半夏急,更是难掩心中的慌乱。 “被我说中了,原来你真的喜欢她” “小茶儿---”半夏更是怒斥,芒草充耳不闻 “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要雪灵芝救她吗?再说了她是女帝嘛,总是受了点小伤你也不用如此大惊小怪,真是小题大做”小茶儿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她又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为她魂不守舍的” 半夏更是将她揪出去,免得打扰了白茶休息。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唯恐被白茶听了去。 “拿来” “什么?” “雪灵芝!” “我骗你的,我哪见过什么雪灵芝嘛”小茶儿见他上当更是格格一笑,半夏真想给她一巴掌,只是屋内一声剧咳惊动了他的心,紧接着就是芒草的惊慌--- “喂!”小茶儿见他当真是担心便拦住他,听小妖说还不相信,亲眼见到倒深信不疑了。 “我倒是希望你真能俘获她的心”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这颗心如此冰冷,焱皛都没有办法,我又如何有办法!只见白茶口吐鲜血不止,芒草慌了神,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半夏更是将自身的仙法输送,才稳定住白茶的心脉。 “到底出了什么事”急的芒草心烦意乱。 半夏也没来得及问清楚,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只是半夏对小茶儿的到来赶到疑惑,她为何来了天族? “小茶儿----”半夏找寻小茶儿竟不见了,更是大惊:‘难道是她?’ “她是谁?” 半夏更是欲追,却被芒草拦住:“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夏只得将去雪域寻雪灵芝遇上小茶儿的事说清楚,白茶鱼刺估计就和刚才那个姑娘有关。 只是芒草听得一头雾水,刚才那个姑娘不是小茶儿吗? 半夏只得告诉她是仿冒的小茶儿,芒草更觉得诡异,若如是这样那她法力得何等高深,竟然瞒过六界帝王--- 她不免担心起白茶来,天族纵然上仙臣居多,可大都是不作为,心底反对白茶的人,危机关头如何保护她,芒草只得恳求半夏留下--- 只是六界帝王留宿天族这是会被四海八荒议论诟病的事,若是询问白茶,她肯定不会同意,芒草也顾不得了,只要半夏不嫌弃,什么礼仪都顾不得了。 193:六界不安 半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芒草能想到的顾虑他身为六界帝王,领略了刚才那人的法力,此刻白茶有伤,还是守在天族才是,只是聪明如半夏,他是顾天族安危并不是放心不下白茶。 天族的丹药,清泉水,芒草一时间不知该给白茶吃些什么,只要是对她有用的,她都全都备上,自从白茶身在天族,当了这天族的女帝,她便坚强的像一块千年寒冰,由不得人靠近,更不让人关心。 强装着坚强,此刻芒草也是有机会靠近她,好好照顾她,好在她上的不算重,或许是心头伤痛使得她心气不足才会吐血,半夏也瞧了清楚,只是一些藤蔓刺了些皮外伤,至于吐血,半夏想不清楚,也没有发现什么重大的伤痛。 芒草的灵丹妙药全都用上了之后,白茶体内也自行调息--- 虽然远离三尺,半夏的眼眸从未离开过,他呆呆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任由芒草忙碌着。 若时间静止,哪怕只能够远远的看着。 “忆儿---” 貌似白茶睡梦中呼唤的名字,只是这名字让芒草愣了半天! 忆儿,她竟然在叫着忆儿!芒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像是在做梦一样,又看看半夏,竟然开心的像个孩子:“她竟然在叫着忆的名字” 半夏也是微笑,她还是如此在乎忆儿。 只是那一声之后,白茶便恍如沉浸在噩梦中,额头滚落豆的汗滴,脸色在惨白与潮红众转变,像是着了魔一样抓扯着--- “小主-----小主,醒醒----快醒醒---” 芒草更是慌了神,想要将她在噩梦中叫醒,只是白茶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甚至眼角滚落泪滴--- 听到芒草着急,半夏更是本来,一丝仙法稳定住她的心神,使得她微微清醒,只是满脸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你觉得怎么样?”半夏的声音很轻,突然那么一瞬间,白茶竟然恍如隔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默默流泪,不发一言,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江河,不觉而下--- “白茶----白茶---” 白茶看着他,承受着清晰从模糊的全过程,伸出的手就要碰触到这张她等了很久的容颜却又在瞬间戛然而止,那种熟悉像是还风吹散了八百里,没有归期。 “对----对不起----”白茶一阵窘促,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将半夏当成了龙翼。 有那么一瞬间,半夏的心就像是被春雨拂过,温暖而又喜悦--- 只是此刻回归平静之后不免有些失落却还是担心她的伤势:“你怎么样?” 白茶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心事。 只是半夏将法力丝丝输送,直到感受不到她的心痛,便嘱托芒草几句,好生照顾她,严加防守天族,此时白茶醒来,他也没有要留下的理由了。 便告别白茶,心里总期盼她能说些什么挽留的话,或者---- 只是他期盼的白茶从来都没有给过,甚至不曾在回到他的心思。 半夏带着对白茶的担心回了魔族。 帝王居里,魔君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站了良久,知道医圣又来喂他吃药。 二人寒暄了几句,却见三足乌闯进来截胡了那丹药--- 看到三足乌大惊小怪的样子,半夏更是疑惑,为了不让医圣起疑心更是说道:“近日来我老是心神不宁,不知医圣可有丹药解我心病” “你可别浪费医圣的丹药了,还是多给焱皛留点,说不定他便能早日醒来” 三足乌更是看了又看,医圣更是说道:“这丹药可不适合你,还是给焱皛留着” “好好好”三足乌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医圣将丹药为魔君吃下,更是调皮,找了个理由非要去医圣的丹药房瞧瞧--- 医圣便带他去了,半夏更是在魔族寻找着小茶儿--- 只是那女子一如既往的伤神,一时间,半夏竟不知那个是真的她。 “小茶儿?小茶儿?”半夏试探问道:“你可好些了?” “你怎么这么好心关心起我来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茶儿更是白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个都喜欢那女帝,何曾将我放在眼里” 看来这小茶儿才是真的,半夏更是问道:“你去过雪域吗?” “雪域是什么地方?你好像问过我不止一次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小茶儿来了疑问,怎么这妖王一时间变得神经兮兮的。 “有人冒充你的样子,打伤了白茶,偷走了雪灵芝” “什么?”小茶儿着实吃惊不小,只是半夏示意她小声,不要声张,说不定此人就在附近。 冒充,还打伤了女帝?雪灵芝是什么东西?很厉害吗? 一时间小茶儿被惊得瞠目结舌,不知该问什么? 半夏只觉刚才三足乌有些奇怪,更是将小茶儿拽到一旁,小声问道:“可真得不是你?” 小茶儿将头摇的跟摇鼓一样,更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白茶是谁,她可是天族的女帝,身边有花神舞,御剑还有天玄护体,不说自身的法力高深,就单单这三件法器都让她近身不得,更何况她就算有想要打伤她的心也没有这个胆啊! 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像是有人偷走了天上的月亮,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 半夏很确定小茶儿没有说谎,她没有去过雪域,没有抢走雪灵芝,没有打伤白茶,那这一切都是谁干的? 她为何要抢走雪灵芝?为何要对付白茶?不可能是与蛟龙同伙,她到底是谁? 这一连串的疑问使得半夏摸不着头绪,此刻蛟龙不现身,也不知道忆被他掳到了哪去? 他在六界搜寻着消息却不见任何动静,魔族时常有小鬼出没,不是医圣少了仙丹,就是野岭坡的小花神花期废掉--- 不光魔族乱了秩序,就连妖族的小凤凰也前来禀报,一夜间桃林尽毁,枯枝万亩,轻轻一碰便灰飞烟灭了--- 整个六界就像是转变了天气,本是晴空万里,此刻却是乌云蔽日,电闪雷鸣。 地府的小鬼翻腾着,就连忘川的水都开始翻涌不止,像是要天翻地覆一样,孟婆更是站在桥头看着这一切,忘川里的魂魄不安,纷纷跳跃,就连最不愿出地府的阎王都跑来忘川询问消息。 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刻二人合力抵制忘川之水与地狱之门,一切才刚刚恢复一点平静。 194:你是我二爷爷 “小鬼---你可知我是谁?” 蛟龙懒散的看了忆一眼,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盘腿坐在一旁自顾修炼。 是谁?你可是天族的仇敌,这还用问吗? 忆虽然心里这般想,虽然只有一千岁的他却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当然是我的二爷爷了” “哦?”听到这个称呼,蛟龙来了兴致,二爷爷,这样算来也合规矩,只是这小鬼,最倒是挺甜的,一点都不像他娘亲白茶。 若她承认我这个二叔,也不会搞得六界不安,能成为亲人为何非要变成敌人呢! 不过她非要对立,那便由着她,此刻的蛟龙更是站起身来,看着忆,更是给他松了困住的法力,仙法窥探,更是深邃的眼眸盯着他:“你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在受你娘亲的牵制” 忆知道他是想挑拨离间,再说白茶也没有禁锢他,只是交给了孟婆娘娘管教,不准离开忘川只能在地府晃悠也不是白茶的命令,忆还是明事理,不过蛟龙这样说了便应着:“当然想,我想让自己快快变强,变得像二爷爷这般无敌” “无敌---”蛟龙更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小鬼,说话还挺中听,着实不想白茶,不过蛟龙对他还是有些好感,毕竟,蛟龙是真真实实喜欢过龙翼。 这是他在天族最最看中的一个男人,只是这个小红龙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才走向这样的结局,这一直是蛟龙心里的一个遗憾。 想当初称霸天族的时候,若龙翼能俯首称臣,怕是今日早已飞黄腾达了。 不过这念想只是一瞬间,不能收入麾下的人儿只能让他自取灭亡。 “既然你叫我二爷爷,那二爷爷便送你一件好东西”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忆假装脸惊喜的样子 蛟龙便撸起衣袖,瞬间拔下一片鳞甲,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被他拔下的地方一个血粼粼的缺口,鲜血从缺口流出--- “鳞甲?!”忆一脸吃惊,颤颤巍巍的接过蛟龙的鳞甲,更是撸起自己的衣袖,光滑的小胳膊上除了毛细细的汗毛再无其他--- 他皱起小眉头,他是怎么了?为何要送我鳞甲?忆更是机灵的小眼睛转悠了十八圈--- 此刻蛟龙早已将禁锢他的法力解开,忆更是唤起真身,一条纯白到透着光亮的身体,虽然细小却很是讨喜,后背上新长出几片红色的鳞甲,更是吸引眼球。 一声震天的嘶吼,震耳欲聋,后背上的鳞甲随之剥落一枚,那是忆送给蛟龙的礼物,一来一往也算是互送了。 只是这一真身用去了大半的法力,幻化人形的他委委在地,双手将红色鳞甲奉上,这便是龙族最高贵的礼节,蛟龙吃惊的看着他,虽然小小年纪却从来没有人给他的温暖。 一时间蛟龙竟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更是看着他,不发一言。 “二爷爷,这是孙儿送你的礼物” 忆更是双手奉上,跪倒在地,蛟龙更是扬天长啸,争来争去却还不如一个孩童的心思,只是善念的蛟龙只是一瞬间的心思,将那红色的鳞甲收起,更是笑得悠长--- 星辰寻到他们的踪迹,更是提来了两只野鸡,修炼了一天,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只是忆有些害怕星辰,毕竟她喜欢挖别人的心,那血粼粼的场面真是永生难忘。 忆见星辰过来更是躲在蛟龙身后,惹得他哈哈大笑:“你还是要适应适应与你这小姨娘和平相处” “我害怕她----”忆更是假装害怕,不过他还是替那些死去的男人可惜,竟然爱上了如此冷血的女子。 星辰将那两只野鸡宁掉了脖子,鲜血呲呲流出,不一会,活蹦乱跳的动物便一命呜呼了,看的忆更是心惊胆战。 估计那些个男人在她眼里都入草芥,杀一个人如此容易。 星辰唤起一对烈火,将一只野鸡连毛内脏都不去除便架在火架上烤着,另一只更是丢给蛟龙,忆更是转过身,不看他们---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 “小鬼----”星辰叫了他一声,只见她满嘴都是血,像是生吃了那畜生。 “尝尝味道怎么样?”星辰更是掰下一直鸡腿给他,忆看到她满嘴都是血,更是拒绝:“我不吃” 只是这句话刚出口,不争气的肚子便咕咕叫。 星辰又将火烧的猛烈一些,油滴下来发出吱吱的声响,瞬间香味扑鼻--- 忆更是馋的直流口水,蛟龙跃上枝头,整个身体盘在树上,浑身冒着仙气--- “吃不吃---”星辰的语气很是冰冷,忆看了看蛟龙,貌似他并不在意星辰的态度,也没有要为他撑腰的意思。 “吃---吃---小姨娘,你干嘛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星辰更是白了他一眼,将鸡腿丢给他,忆也顾不得形象,瞬间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了一只却还想着另一只。 此刻星辰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想着什么事情,火架上的火并没有熄灭,只是那野鸡都快要烤糊了,忆更是偷偷默默的将它拿在手里,吃着--- 没想到饿极了,吃什么都是人间美味--- “小姨娘,小姨娘----” 一只鸡还没有吃完,便听得鼾声入耳,忆早已清楚,他们将自己劫持,虽没有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来,可最后却是要拿自己来威胁白茶,他们不过想要称霸天族罢了。 天族是我娘亲的,如何能落到你们手里,我以后还要继承大统呢! 忆轻推星辰,听得蛟龙鼾声起,星辰也是陷入梦乡,他弄出的动静也越发的大,便是想要试探他们是不是假睡--- 忆走出三步又折回,便这样跺来跺去也不见他们醒来,更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你要去哪里?”星辰的声音忽起,吓得忆更是伏地躺下,也不敢接话。 星辰施法,将他拽过来。 “我只是睡不着,数数星星而已” 星辰并没有睁开眼睛,忆却也是自言自语,只是树上的蛟龙一晃身却不见了踪影,一个锋利的眼神盯着他,忆也不敢再吱声,过了良久,风一起,微冷,忆却说道:“小姨娘,我好冷” 话音落,火光起,顷刻间烈火包围,吓得忆手忙脚乱,就是逃不出火光圈 195:缠住星辰 糟了,糟了,糟了,我又落到这狠毒的女人手里了,她竟比蛟龙还狠心!忆更是隔着火光看着那张阴冷的脸,随着熊熊大火,忆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便喊二爷爷--- 声声凄惨,貌似蛟龙被他的声音感动,竟然真的现身扑灭了烈火,救他出了危难。 忆更是一把抱着他,在他怀里痛哭流涕,说星辰欺负他。 星辰也不反驳,任由他哭哭啼啼,她的眼神有些冰冷,没接收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忆只是觉得星辰不像自己初次见到的那样了,像是变了一个人,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灵魂。 “小姨娘去哪里?”忆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躲在蛟龙怀里假哭。 “她呀!想必是修补疼痛去了,由二爷爷守着,你便乖乖的入睡吧” 修补疼痛?忆更是一脸天真的,假装疑惑:“小姨娘是受伤了吗?” “大人的是小孩还是少知道,快睡吧” “可是---我想念孟婆娘娘了” 孟婆两个字是蛟龙没有遗忘掉的伤,他们的儿子也是他心中的痛,听得这两个字更是眉头深锁,推开忆,语气变得冰冷:“快睡” “哦!”忆知道在说下去,便有可能挑起不必要的麻烦,更是席地而躺,蛟龙为他生了一堆火,又为他找来了在凡间抢来的绒被,忆感受得到他还挺关心自己的,便试探问道:“二爷爷,您会送我回忘川见孟婆娘娘吗?” “你乖乖听话,我便送你回忘川” “真的吗?”忆更是到头就睡,带着微笑闭上眼睛,假装沉入梦乡。 这一个小孩童有什么错,蛟龙在心里一遍一遍询问着自己,三魂七魄在打架一般,一边是善良的天使,一边是邪恶的魔鬼。 他看着忆稚嫩的脸更是躺在他身边睡去。 午夜时分,星辰忍受着蛊的摧残,此刻她不得不去找负心的人,只有那血粼粼的心脏能慰藉她受伤的心。 她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女走在午夜的街道上,行人匆色,貌似只有一个地方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那便是烟花柳巷,竟是些好色醉酒之徒,星辰站在那颗柳树下良久,那疼痛越发难忍--- “姑娘---你怎么了?”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这便是垂死挣扎中递来的一棵稻草--- 星辰蓦然回头便是一张可怜巴巴的容颜,惹得那男人动了心。 “姑娘---你可是受了伤?” “嗯!”星辰点头,那声音又起:“是哪里不舒服” 星辰更是拉起他的手,只是那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星辰更是露出笑意,将他的手放在胸前,那男人便是眉眼嬉笑便在她身上抹了一把。 只是星辰的手伏上他的胸前,那男人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乖乖跟在她身后--- 你若动心,我便要了你的命。 星辰将他引入一处小山林,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惨绝人寰---- 星辰更是舔着嘴巴,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山林。 “星辰---”半夏一声吼叫,使得星辰回过身来,霸气的眸子里透着光,嘴角透着邪魅,果然是他,星辰早就怀疑鬼鬼祟祟跟着的那个身。 “你何时变得如此凶残” “凶残?”星辰更是嘴角发出一丝冷笑:“惩治负心的男人,也是凶残?” “你草菅人命还在狡辩”半夏更是折扇一挥便欺到身前,星辰更是嘻嘻一笑,瞬间消失。 半夏紧追慢赶,好不容易有她的踪迹,岂能让她溜走,只是星辰想要甩下他,便使出浑身解数将他甩下--- 半夏的法力也不是小儿科,纵使星辰法力增长,蛟龙又在她身上中了蛊,想要掩人耳目轻易甩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等到星辰放松警惕,见他没有追上来的时候,更是在那儿沾沾自喜的时候,半夏一个闪身便牵制住她,星辰也不为所惊,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 “忆在哪里?” 星辰更是满脸冷笑:“你如此担心他?可是为了白茶?”见他不说话,星辰更是讥讽:“难不成他也认你做了他的父神?”冷笑之声像是一阵大风,吹得整个人都不舒服,刺耳,甚至不忍直视。 “还是你放心不下那个小蹄子” “休得胡言乱语”半夏怒斥,星辰丝毫不以为意,口中还是轻抚讥讽,只是半夏早已怒不可遏,或许星辰说他两句,半夏绝对不会与她翻脸,不说交情有多深,却也不至于翻脸不认情面。 只是星辰触犯了他的底线,那可是白茶啊,白茶是他藏在心底的人儿,如何能受的半点责骂。 “怎么?惊心了?”星辰一顾冷笑--- “忆到底在哪里?” “今日我若不说出那小鬼的下落,你是不是不打算放我走?” 半夏不语,不过他就是此意,既然星辰说了出来,那便不在藏着掖着--- “看来今日我躲不掉了”星辰更是一脸冷静,却又是一脸委屈:“你当真要与我动手?” 半夏更是一脸执意,星辰也不在纠缠,只是委屈道:“蛟龙抓走了忆,与我何干,就算你与我动手,我也还是不知道他的下落” 见星辰一脸执意,半夏便不再纠缠,龙族就是一个骨头硬,就算今日与星辰大战又或许赢了她,她若是不想开口便也没有丝毫办法。 半夏只得放了她,虽然不会对她强硬却也是跟着她,三丈距离,星辰知道自己是避不开他,索性便由他跟着,难不成跟到天荒地老? 他跟累了便走了。 星辰故意在这凡间游荡来游荡去,好在刚吃了人心,身体便没有那般疼了。 那便陪他好好转转,游览一下这大好的凡间?! 星辰心里这般想着,半夏知道她再跟自己打迷宫,索性就随着她打迷宫,她都不累,自己如何能累。 虽然确实是有一点点累了,不过这是能寻得蛟龙的唯一线索,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星辰的下落,更是不好放手。 只是一个黑影掠过,成功挑起了半夏的注意,他眉头紧皱,那是小茶儿的身影,他一度怀疑是那个神秘的人儿变得,一头是星辰一头是线索,他在心里左右为难。 最终还是寻小茶儿而去,只是那路越来越熟悉,小茶儿进了魔族,半夏更是一路狂追,直到追上她,一把拍在她的肩头,疼的小茶儿大叫一声:“哎呀哦!” 见是半夏更是小嘴一嘟,满脸生气。 “你想谋杀我?” “你是---小茶儿” “你失心疯了,我不是你是啊” “没事,你在凡间晃悠什么?”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怕人知道啊”小茶儿更是坚定的看着他:“快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你私会了什么人儿?” 小茶儿只是帮忙寻了一个忆的下落,没想到在凡间就遇上了星辰与半夏,她没在意,只是见星辰那秋水淋淋的眼神,便知道那小妮子与半夏有事--- 不便打扰,便一晃而过,仙气浮动了些许便被半夏察觉。 196:欢喜冤家半夏茶 “没事别去凡间瞎晃悠” 半夏有些恼怒,修炼了几万年,此刻竟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这绝对是天大的耻辱。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小茶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质问了一句:“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气的半夏直接走掉--- “喂---你没事天天在魔族瞎逛游啥” 气的半夏扭头就走:“你也别来妖族” “切”小茶儿更是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我偏不” “真没见过如你这般脸皮厚的姑娘” “那你现在算见着了”小茶儿一把搂过他的胳膊,半夏赶紧甩开她,更是惹得她一脸鄙夷:“怎么?你还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只是挽着他胳膊的手就是不松,半夏更是折回身,偏不去妖族了,就去魔族,就当魔族是窝了,怎么滴! 小茶儿也随着他,任由他想怎么滴就怎么滴,医圣见他们竟然手挽手而来,小茶儿还是一脸傲娇的样子真是满脸无奈,这情爱真的像龙卷风,来无影去无踪? 满脸写满了无奈,只是半夏询问道魔君的情况,医圣却是更加满脸无奈--- 貌似所有的灵丹妙药都用遍了,对于魔君的沉迷丝毫作用都没起--- 帝王居里面,三足乌寸步不离的守着,就连医圣送过来的丹药,他都是亲自查询,不得有半点疑惑。 见半夏进来,竟然还跟着小茶儿,三足乌更是愣了,看着他俩人愣--- 半夏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小茶儿却道是一脸的理直气壮:“看什么看,你家君上不要我,我不可以喜欢别人吗?” 半夏哭笑不得,这话是随便乱说的吗? “得得得!”三足乌更是想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有的时候多看一眼也是罪,女人的心思简直了--- 半夏更是将她甩开,小茶儿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倒贴着他,更是伏上他的耳朵小声问道:“你是喜欢星辰还是喜欢白茶?” 只是口气哈在他的耳朵上,瞬间上了头--- “不说呢!我猜啊,你肯定是钟意白茶的,是不是” 只是后半句她明显声线高了些,三足乌更是清清嗓子出了帝王居,省的尴尬。 “你出去” 半夏毫不客气,催着小茶儿出去。 “你凭什么赶我走,这里可是魔族,又不是你的妖族” “我的姑奶奶,我能跟焱皛独处一会儿吗?” “你有什么阴谋吗?” 我去!这是脑子进了水?还是被天雷击中了,半夏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她:“我度些仙法给他,需要宽衣解带,你待在这里不方便,我的姑奶奶口否先行退下” “你以为我愿意待着吗?笑话”小茶儿长袖一挥,转身离去,嘴里还念着:度些仙法?宽衣解带?骗鬼呢! 半夏目送她出去,更是长舒一口气,更是心疼魔君了,若是小茶儿这般缠着他生世,那可是最生不如死的事了。 不免暗自庆幸,若是有这般一个女子缠着自己估计直接跳忘川也不活了。 “焱皛----焱皛---”半夏小声嘀咕:“你说你堂堂魔君,何时如此脆弱了,不过---哎” 半夏一声叹息,貌似白茶也变得脆弱了,纵使有御剑护体却还是受了伤,不知到底是何来历,对方在暗处,全然没有头绪。 “你的白茶受伤了”半夏又嘀咕着,很无奈,忆也被蛟龙抓走了,白茶也被无形的势力打伤了,此刻不光天族焦头烂额,就连他也毫无头绪。 他实在没人说话,只有在这里跟魔君叨叨一番,身为妖王,也是六界帝王之一,却从来都有如此费神过。 想守护的女人守护不了,担心的人儿更加寻不到踪迹。身边还有一个讨债鬼缠着--- 此刻他还没有跟魔君叨叨完,便见孟婆娘娘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三足乌也是死心眼,帝王居愣是拦着不让她进入,难怪孟婆娘娘生气,不惜与他动手。 小茶儿更是不管她是孟婆还是鬼婆,见这老太婆一脸强势,第一次跟三足乌站在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这可让三足乌惊呆了双眼。小茶儿竟然帮着自己? “让开---我要见焱皛” “焱皛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你以为你是谁”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孟婆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小茶儿听她这样说更加来了战斗力,今日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急事与身份,也一并不让她进了帝王居。 半夏见是孟婆,再看看旁边的小茶儿,与她争得脸红脖子粗更是白了她一眼,嫌她不懂规矩,没大没小,连魔君都要对她礼敬三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争吵,再看看三足乌也是不懂礼数。孟婆娘娘前来无非是为了忆的事,为何要阻拦。 “这小丫头是谁?”此刻的孟婆还是一脸生气,小茶儿更是冲着她做个鬼脸。 半夏只得说道:“她是焱皛的---” “未婚妻”小茶儿倒是回答的干脆,丝毫不遮掩。 只是孟婆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更是冷笑,满脸轻蔑。 “你笑什么?” 孟婆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竟没有一眼能瞧上她,还未婚妻呢!未婚妻倒也多,这样看来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是不是都成了他魔君的未婚妻了?简直可笑。 不过孟婆也不与她计较,只是问道:“你可知这天有什么异动?” 难道孟婆娘娘还不知道忆被蛟龙抓走的事?还是瞒着好。 “天有什么异动跟你有关系吗?简直瞎操心,你可知道忆被蛟龙抓走了?!” 小茶儿倒是毫不遮掩,半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孟婆是谁,她可是最在乎忆的人儿,此刻知道这个消息岂不是犹如晴天霹雳,要死人的。 果然,孟婆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你没听见吗?你的忆被----” “小茶儿----” 看到半夏生气,小茶儿更是扭头就走,心想,让你得意--- “半夏---她说的可是真的?!”孟婆娘娘的声音都在颤抖了,她更是寻求三足乌的眼神。 只是三足乌被她震慑的无处可逃,更是默默点头,仿佛那晴天霹雳真的劈下来了。 孟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蛟龙----蛟龙---”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忆若是落到他的手上还有活命吗?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会不择手段的利用,甚至--- 孟婆想到自己的儿子更是心疼难挡。 197:锦鲤是真心 “忆被蛟龙抓走了,为何这么大的事没人告诉我”孟婆的眼神扫过三足乌,扫过半夏,只有小茶儿冷笑两声:“告诉你?你都不关心他的死活,告诉你有什么用” “小茶儿----”若是能动手,半夏早已甩她一个耳光,这张多事的嘴都快赶上小凤凰了。 孟婆更是犀利的盯着小茶儿,只是小茶儿也毫不示弱:“你能战胜蛟龙吗?告诉你有用吗?” “住口----”半夏更是封住她的嘴,只是孟婆娘娘一向最疼爱忆,没想到今日,这个小丫头的话竟然没法反驳。 若是真跟蛟龙动手,自己又何尝是他的对手,只是孟婆更加担心忆的安慰。 看到孟婆拂袖而去,半夏更是瞪了一眼多事的小茶儿,小茶儿更觉自己说的没错,转身去了帝王居。 老太婆,有本事跟我嚷嚷,你倒是去找蛟龙啊。 三足乌看到她那张不省事的脸也是无奈。 只是四目相对,三足乌赶紧避开她那找事的眼睛,免得多生事端。 “孟婆娘娘---”半夏追上孟婆:“你要去哪里?” “废话,我当然去找忆” “六界上下我们几乎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忆的下落,而且白茶她----” “她怎么了?”孟婆最是怪白茶不管忆的死活,冷漠无情,此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也受了伤” “受伤?”孟婆更是心中一惊:“为何?” 半夏将白茶很在乎忆的事说了,孟婆为之一笑,貌似很是满意,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任由半夏留也留不住。 孟婆踏过忘川回到地府,一脚踹开了冥神殿的大门,此时的阎王正在午休,眯缝着眼睛,白无常禀告,他更是从假龙椅上掉下来。 “又有什么事” “孟婆娘娘闯进了冥神殿” “我的姑奶奶,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阎王屁颠屁颠的去了冥神殿。 一进门就嚷嚷:“我滴姑奶奶,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这是什么地方,你非要来此,到底怎么了” 风风癫癫的上风上神更是哭哭笑笑,阎王看到他就够了,孟婆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而是直奔里去。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找什么非要来这鬼地方” “鬼地方?”孟婆冷笑两声:“这是你地府最有正义的地方,除了这里,你的地府都是鬼地方” “好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能告诉你,你到底找什么了吧” “她在找这个”上风上神的话突然回荡四周,他不在疯癫了而是仙风道骨,并且成功了引起了阎王与孟婆的注意。 “你的死老头,你没疯啊,你装什么装” 上风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一番,更是哈哈大笑,狂笑之声充斥着整个冥神殿,突然间地动山摇。 “就算你找到了他,你忍心吗?”他的眼神直逼孟婆。 四目相对,均是冷漠。 “你到底在说什么?”阎王更是想要靠近他,却被一股风差点削掉了脑袋,他刚想破口大骂,却见上风瞬间化作一缕青烟,风一吹四下飘散了。 “怎么了这是?”阎王一头雾水,更是看看孟婆,只见她全脸并无波澜,她如何不知道上风说的是什么? 遇见了蛟龙,真的能与他无敌吗? 想起过往的情愫,孟婆更是微笑浮现,不免笑话自己,最是长情的不过是女人罢了。 半空中涌现一条红色锦鲤,人的手掌那么大,孟婆更是喜笑颜开,原来是他! 这是初遇蛟龙送的定情信物。 “你若想见我,便唤出它,天涯海角,我若不来见你,你便来找我” 只是不知何时,孟婆早已将它丢弃在这冥神殿里,没想到它竟成了支撑上风上神的一丝灵气。 孟婆将红色锦鲤收入袖口,阎王更是来了兴致:“这是何神兽?” 神兽算不上,它是曾经那颗真心,只是这颗心早已在时光的洗礼下变了质。 “这么小气” 孟婆更是不理他,阎王却越发油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就说说吗?” “这是蛟龙的命”她的眼神变得异常的锋利,阎王竟吓得不敢接招,生怕那锋利的利器在伤了自己。 他将目光看着冥神殿三个大字,自从天族异主,这地府何时安静过,不过孟婆到来的勤了些,就连那小鬼--- 一想到忆,别说还真有点想他了,多人不见也不知道疯去了哪里。 阎王更是问道:“忆去了哪里?为何不见他来” “他被蛟龙抓走了”孟婆说的云淡风轻,只是袖口中额锦鲤躁动起来,那股力量吓得阎王不敢再问下去。 “你要跟我一同前去吗?” “不不不,不了,我官小,法力不足,还是好生在这地府带着,六界这趟浑水还是少沾为妙” 孟婆早知道他就是一个胆小鬼,不过也只是玩笑,从未想过他会一同前去。 此时他推脱,孟婆更是冷笑,决绝踏出冥神殿,好留情。 “孟婆---”阎王更有一股不舍之情涌上心头:“你---你还会来看我吗?” 此去经年,不知是生是死,孟婆不语,看或不看,来或不来又有何意义,这地府本就离忘川遥遥相望,就像那彼岸路上的曼珠沙华,虽然忆的顽皮改变了它们一千年花叶不相见的宿命,可终究还是要回到过去。 孟婆并没有回答他,嘴角的那抹冷笑,早已击穿了阎王的内心。 去或不去没有任何意义 孟婆将锦鲤唤出,那是一对六界里最为漂亮的锦鲤了,要不怎么能吸引住她的心,对于她来说,蛟龙的真心曾是她追寻了生世的梦。 最后梦醒了,她也该清醒了。 锦鲤锁定了距离雪域最近的一处树林,孟婆丝毫没有犹豫,飞身前去,不管怎样,她要第一时间救出忆。 就算蛟龙能骗过白茶,骗过半夏,就算整个六界无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地,可他却骗不过那只他施了咒语的锦鲤。 他以为孟婆早已毁了,孟婆也以为自己早已将它丢弃了,没想到一切逃不过长情。 孟婆跟随着锦鲤在那处茂密的丛林里穿梭,四周野鬼神出鬼没,像极了忘川跳跃的孤魂。 孟婆对于这些个孤魂太过熟悉,也从未惊心,一丝法力便将她们吓得四散逃脱--- 198:我连嫉妒都没有身份 小茶儿实在不该跟孟婆娘娘如此说话,若是按辈分的话,小茶儿那是晚辈,如此轻抚目中无人实在不成体统,只是回来的半夏无精打采,小茶儿更是打趣:“那老太婆走了” 半夏更是略施法力就为了惩治一下她那张不遮拦的嘴。 只是小茶儿也丝毫不示弱,半路拦截了他的法力,一时间,二人互斗起法力来。 三足乌更是无奈的摇摇头。 一个清脆的声音闯入耳朵:“三哥----” 自从白茶受了伤,芒草就不在见三足乌,虽然二人已成亲,那过得可是分隔两地的生活,再说魔君也昏迷,三足乌也不能离开半步,此时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相思。 虐狗看多了,着实见不得杀狗。 小茶儿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一对有情人腻歪。 “喂喂喂,还有人呢!这光天化日的要干什么” 半夏更是摇头,小茶儿更是一脸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愿意看他们腻腻歪歪吗?” 关我何事?!真是无辜中枪。 不过半夏更加关心的却是白茶的伤势,更是问道--- “小主没事了”只是半夏还没有问出口,芒草便解去了他心中的担心,二人相视一笑,半夏则说:“那就好,那就好” 这下小茶儿更是有话说了,就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还说你不喜欢她” 半夏被她戳穿,更是假装无奈,悠然离开。 有多少人死在了沉默上,小茶儿看着他的背影更是摇头。 只是三足乌拥着芒草像是有说不完的情话,小茶儿更是一脸鄙夷:“这榆木疙瘩竟然会说情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茶儿进了帝王居,看到魔君躺着,就像是身在咫尺心在天涯,貌似,她所有的刺头都是装出来的,此刻她只希望他能醒过来,快速醒过来。 她就不会再去羡慕别人的爱情了。 只是她忘了,魔君爱的人是白茶,她一度怀疑,只要魔君醒过来,那爱情就回来了。 她坐在床边,就这样守着他,哪怕耗尽全身的法力也要让他醒过来。 若不是医圣及时赶到制止了她,小茶儿怕是不死不休。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懂什么?”小茶儿更是擦掉从眼睛里蹦出的泪珠:“我那么爱他,可他呢!他对我那么无情,若是牺牲掉我的法力能唤起他心底的一丝怜悯,我宁愿这么做” “关键是没有用啊”医圣的话让她放声大哭。 “我只是嫉妒着世间所有的爱情,嫉妒那老太婆跟蛟龙,嫉妒三足乌跟芒草,更加嫉妒焱皛如此爱着那女帝” 小茶儿怼孟婆,无非就是想到她们也曾轰轰烈烈的相爱过。 可她从来都没有得到魔君的爱意,哪怕一个眼神都没有,想到这里她不禁放声大哭,惊天地泣鬼神--- 整个帝王居里回荡着她的哭声,半夏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更是狂奔而来,见医圣安慰她更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问她吧”医圣刚想离去,却问道:“她见过孟婆了?” “孟婆来寻忆,话不投机便吵了两句” 医圣长叹一声,貌似这声长叹透着忧伤,半夏知道他与孟婆的往事,若不是因为蛟龙,或许他们会在一起的吧! 只是这情无关风月,却是一动既殇啊。 半夏偷票一眼,却见到医圣那双无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那个身影像是感染了风寒,让人心疼到窒息。 半夏更是叮嘱三足乌好好守着帝王居,虽然三足乌没有问他所谓何事,见到他跟着医圣前后出了魔族,三足乌就已知道,原来半夏也在怀疑医圣了。 “他去哪里?”小茶儿见半夏走的鬼鬼祟祟,更是问道。 “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笑话,我小茶儿想要知道的事如何能瞒过我,快说他到底去干什么?” 三足乌懒得理她,小茶儿更是一脸神气,完全不像刚刚痛哭过的样子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我自己去瞧瞧不就得了” 三足乌唯恐她坏了事更是拦住她,话不投机那就武力解决,二人便动起手来,小茶儿一心想要追上半夏,见他纠缠便也下了狠手,芒草见她如此蛮横无理,再打下去三足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便护夫心切,加入到战斗的行列。 “不要脸”小茶儿更是瞧不起他们以多欺少。 听到不要脸三个字,芒草更是想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也报了那日囚禁她的仇怨。 “放开我---”捆仙绳在小茶儿身上来回穿梭,瞬间将她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放肆”小茶儿大骂:“我可是----” “你又想说是焱皛的未婚妻?”芒草冷笑一声:“我家小主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你这未婚妻可是自己封的” “你个小贱人,诚心气我是不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茶儿越是挣扎,那捆仙绳越紧,芒草好心提醒她却又被她乱骂一通,索性连她的嘴巴也封了。 纵使她万般挣扎却也挣脱不掉捆仙绳的威力。 那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估计芒草连骨头都不剩了。 “芒草----休得无礼”白茶的声音缓缓响起,芒草更是白了她一眼,却也是乖乖的将捆仙绳收了去。 只是小茶儿抬手就要打,却被白茶半路截住:“两清了” 小茶儿自知理亏,哪里捆了芒草,可魔君也代为惩罚了,害的自己白白挨了一巴掌,打碎了心呢! “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小茶儿如临大敌,却也明显感觉到白茶的法力,高深莫测。 虽然白茶冰冷的没多说几个字,却让小茶儿自乱了阵脚,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眼神似乎在提醒她:你答应过我的,可说话算数 她不确定白茶有没有感受到她那惊悚的眼神。 却见她将一个锦盒递给小茶儿手上,小茶儿不敢接却还是问道:“这是什么” 帝王居里面传出魔君的剧咳,小茶儿更是惊了心,那眼泪更是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她直奔帝王居,却见魔君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站在了那里。 她竟有些不知所措,小茶儿更是一把拥入他的怀里:“你吓死我了” 只是魔君却从没看她一眼,而是盯着白茶,他内心是狂喜的,抑制不住的狂喜。 199: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缠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皆因是你 天知道魔君的心思,他一直在等那个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对于他来说他等到了。 “茶儿---” 茶儿,虽然情郎叫着自己的名字,可他的眼睛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驻足。 她随着他的目光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茶,原来,自己连眼红过得身份都没有。 小茶儿最终还是松开了紧紧抱着的那个男人,那个从来都不曾属于她的男人。 眼泪或许只是对这三世的祭奠,这一刻她无比的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要离开自己了。 或许是自己终于要放手了。 这段感情一直都是自欺欺人。 我只是想要将丹药送来,我错了吗?白茶似乎涉猎了她的情绪,更是转身就走,不想因为她的介入导致这段美好的感情走向灭亡,而自己无形当中就充当了一个第三者的身份。 来了如何能一直了之,行动对于魔君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她,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让人无处闪躲,白茶却还是想要逃,慌乱的她将锦盒塞到他的手中:“保重” 可对于魔君来说,她是放心不下的。 他并没有接过锦盒,所有的伤痛皆因白茶的到来而终止。 人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对于魔君来说,这病入膏肓的相思,只有白茶才能解开。 既然有生还的希望,他又怎能放弃。 对你冷若冰霜的男子,一定是不爱或者不够爱你。 这一刻小茶儿体会到了什么是主动,那个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竟然也会主动去拥抱别的女人。 魔君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这是他不让白茶离开最直接的办法,有没有效果就要看对方了。 小茶儿嘴角的那一丝笑,是释然的笑,她的转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爱了三世,纠缠了三世,现在她要潇洒的放手了--- 或许白茶眼里是遗憾,又或许是心疼,一时间竟然说不上的感觉。 三足乌更是携了芒草之手退下,给他们留有足够的空间跟时间。 或许是心伤太重,愈合起来有太快,快到怀疑人生,魔君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白茶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良久,良久--- 舍不得松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的伤可好些了?” “有你在,我便好了” “小茶儿是个不错的姑娘,她等了你三世,你不该辜负她” “不该辜负她,那我便要错过你,你又何其忍心让我娶了一个不爱的女子在身边” 白茶并没有看他的眼睛,此次她只是来送丹药,六界都在传闻他昏迷不醒,她只是前来看望一番别无它意。 “你知道我的心思---”白茶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压迫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你可曾明白我的心思?” “我也知道你的心思”白茶的目光变得清澈:“正因如此,我们怕是只能错过了” “错过----”魔君的笑有些不由心:“错过---” 貌似是伤了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那是心碎的感觉。 “君上----”并没有走远的三足乌更是冲进来,他担心魔君的执念,更加担心他的身体,因为白茶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小主----”芒草似乎也担心起来。 “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他”芒草更是接过她递过来的锦盒,貌似如此贵重,六界稀有。 她走的不留痕迹,绝情,全然没有一点留恋。 “直到他痊愈,否则你永不回天族”声音远远传来,貌似是对芒草下的死碟。 芒草看了一眼魔君,这世间有太多的执念和爱而不得,就像白茶爱龙翼,而龙翼却选择了用自己的性命来拯救一切,离她而去。 魔君爱白茶,哪怕山河剧烈不为所动---- 这世间有太多的故事皆因离不开爱情。 “君上---”芒草从来不曾唤他君上,此刻却是真心,只是她的真心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感受得到那颗心的剧烈。 帝王居里,魔君躺在那里不发一言,记忆涌上心头,全都是初见时的美好。 三足乌将丹药划在水中喂他喝下,魔君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冷言问道:“这是她送来的丹药?” “是!” 魔君看了良久,黑乎乎的东西泛着红光,端在手里冷笑:“她就是本君的一碗毒药” 毒药又如何,怕是这毒药早已要了他的命。 三足乌默默退下,这些时日,出了问一句这丹药,他几乎不发一言,整个帝王居里面变得黑灯瞎火,阴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以前他从不忍心这个地方如此荒凉,此刻他却将这里凉透了。 白茶的丹药确实对他的身体起了作用,原来这三千相思真的有药可解。 只是芒草看着锦盒见底,样子凝重,一阵长吁短叹。 “何事?如此忧心”三足乌问道 “我见君上伤疾好些,只是这丹药怕是要断了” “你是怕回不了天族?” 芒草摇头:“我是怕----” 芒草跟了白茶那么久,丹药的成分她如何不清楚,白龙之血本就有愈合伤口,梳理心脉之效,怕是这丹药就是由白茶的血炼制而成。 只是她如何能说,白茶有命,魔君不好一日,她便不能离开,就是为了支开她。 此时丹药尽,芒草更是如坐针毡,她想回去看望,又怕白茶责罚。 思绪想过,便见一小仙娥探出脑袋,见到芒草更是大喜:“姑姑----姑姑---真的是你” 见是天族使者,芒草更是问道:“小主怎么样?” “女帝让我来送丹药给姑姑” “那她怎么样?”芒草更是将小仙娥问愣了,见她深情紧张,一时间更是说不出所以然。 三足乌也是丈二和尚,芒草更是拉着小仙娥欲走却被拦住:“女帝说了,姑姑一定不能回去,不然我可要遭殃了” 芒草更是急的直跺脚却又不敢声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如何这般紧张”此时,三足乌的话更是令芒草忧心,小仙娥的宿命她也担心会连累。 小仙娥的话更加确定了她的怀疑,白茶就是在用鲜血炼药。 “姑姑,小仙告退!”小仙娥行礼退下,芒草更是坐立难安。 200:百因必有果 你的报应就是我 孟婆在雪域附近穿梭,这里由于天气寒冷铺下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风一吹,更是银装素裹,凡间如此寒冷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孟婆带着心中的疑问小心翼翼的寻找着。 有些个不知死活的孤魂野鬼或许是报复或许是挑衅,都被她在瞬间解决了。 这凡间有着四季轮回,上次看雪---- 脑海中划过记忆,那人曾说六界有一个绝美的地方,方圆几百里全都是银装,那些个树儿,花儿都被银装裹了起来,样子很是神秘。 形状各异的冰花各有各的纹路--- 孟婆呆立在那里,看着四周,那或许是久远的事情了,不过经历风霜的记忆才更加动人 她承受着眼泪湿润眼眶的结果,整个记忆才从模糊到逐渐清晰,她嘴角上扬的笑,充满了伤情。 她绝情的踏过这些记忆,她在想蛟龙一定会猜到她会来,便选了个如此讨喜的地方,好让她手下留情。 孟婆更是冷笑,四周的风儿飘着雪的味道,沁人心脾的冰寒。 “孟婆娘娘---”一个嬉笑之声从天而降,又在四周来回滚落。 “是谁?滚出来”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却让那小鬼立马现了原型,一个瘦骨嶙峋的姑娘,虽然满眼伤情可面部却是嬉笑的。 孟婆上下打量着她,更是问道:“何事?” “求孟婆娘娘清了我这一生的记忆” “你踏过忘川自然会有,为何还在这儿游荡” “忘川?孟婆汤我喝了多少碗都不记得了,若是对我有用,我又何必长途跋涉追你到此”那小鬼看着自己残缺的手臂,那是追逐中受到了那些个孤魂野鬼的纠缠所伤。 原来这孟婆汤也有失效的时候。 孟婆不禁傻笑:“你到底对他用情多深,以至于孟婆汤都失了效,既然如此又何必忘记呢”孟婆更是直视她的眼睛:“我便容许你带着记忆轮回吧,若你在来世遇见他便跟他长相厮守了” 这本是多么美丽的事情,撞上了孟婆如此通情达理的时刻,这也是多少个轮回的孤魂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可惜,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想要,她只是哀求着孟婆亲自赏一口忘情汤,不期盼来生,只为今世忘掉一切有关于那负心男人的记忆,至于来世---- 孟婆悠悠长叹:“你竟连来世都不要了吗?” 那女子嘻嘻一笑,那笑声是极度快乐的,只是那张脸上却流淌着悲伤:“艰难为人,一生伤痛,来世不来了” “你可想好了?” “早已想通,没有任何留恋” 看到那女子眼中的绝望,孟婆还想劝却知道,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既然她都想通了,便依了她,也免受了她去忘川再受苦难。 孟婆咬破了自己的指肚,褐色的鲜血流出,仅一滴抹在她毫无血气的双唇上,她看到了那颗忘世的眼泪。 “多谢孟婆娘娘成全” “去吧---” 只见得一股青烟,那姑娘的身体渐渐变成透明色,这世间再无这人,就连他人竟有的记忆都将会被移除,孟婆甚至想要看看她喜欢的男人到底是何模样?竟让一人不要来生了。 “雪娘----雪娘----”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闯进了孟婆的耳朵,她看的很清楚,那是一张不是很好看的脸,小鼻子,小眼睛,论相貌匹配,他是配不上那女子的。 孟婆来了好奇,只是那男人看到地上的一块丝巾便昏倒在地,像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孟婆略施仙法,窥探了他的平生 原来那女子是他的原配夫人,只是他用情不专,娶了她还到处沾花惹草,全然不顾她的感受,更是将花红柳巷的女子领回家里,更是当着她的面胡搞乱搞--- 她自杀过---却从来都没有闹过。 只是一纸休夫地上,她在当地出了名。 男子颜面扫地想要求和,她心软便妥协了,只是这次妥协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他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不听家族劝告纳了很多房小妾只为气她,却还要依附她的权利财力。 孟婆看到这里更是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这负心的男人碎尸万段。也为那女子不值。 小妾们处处给她气受,使脸色,她便反击,动用家法伺候一番,却被他当众打了耳光,这次她下定决心与他合离,家里的财产全都归他所有,只要能还她清静。 那男人对她死缠烂打就是不放她走,或许是爱,可是孟婆看大这里全然都没有感受到那男子对她的爱。 直到她喝下了毒药--- 孟婆看到这里只有悲叹,这世间竟有如此杀得姑娘。 却没想到那男子见状更是全力急救却还是无法回天,更是将杯中的残渣喝下,想与她同赴黄泉。 这让孟婆有些意外,除了花心,这男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既然是情债,就要有孽果来偿还,所谓百因必有果。 孟婆看着昏倒在地的男子,更是略施法力,情场边上游刃有余,他必定会爱上一个女子,用尽了他此生的温柔和心机来百般讨好一个女子。 孟婆更是消除了他的记忆,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情种,只为那女子而生,穿越人山人海只为说的你一人。 这也算是成全了凡间的一段佳话。 只是微风吹过,像是刀子,那受了伤的手指越发疼痛了。 一个声音油然而起:“你还是如此善良,只是这善良的心思错付了,凡间有多少爱恨情仇,你管得过来吗?” “蛟龙----”孟婆眉头紧皱,没想到他真的在附近,更是法力搜寻他的踪迹,只是蛟龙的笑声传来,有些讥讽--- “若我不让被你寻到,你便生生世世寻不到,我若想让你寻到,那一定是我想见你了” 话音落,一个身影翩翩而来,目光里透着坚毅,那是深邃而又空灵的眸子。 原来不管何时,这个男人依然可以抓住这颗心,无处可逃。 “忆呢!”孟婆努力使得自己安定下来,声音不颤抖,面不改色,一脸坚定与冷漠。 “忆?你千里迢迢寻来,只是为了那小鬼头?你敢说你的心里半点我的影子都没有” 蛟龙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痛她的心,曾几何时,那不是影子的事情了。 那颗心早已随着他的抛弃而死了。 “你去冥神殿寻得锦鲤难道就是为了前来寻找忆” 蛟龙的话一字一句直逼她的内心。 “不然呢?难不成你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为了你?为了见你一面?”孟婆的笑声有些冷漠。 201:让我再一次见证了你的绝情 昔日的情人见面,不是让人红了脸就是让人红了眼。 面对孟婆的冷漠,蛟龙只是笑,笑得很自信,他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忘川的主人为了别人的孩子来与自己对峙,他更多的是相信她想他了。 “你受伤了”蛟龙的目光盯着她那一滴滴滴下的血迹:“还疼吗?” 孟婆根本没有理会他,锦鲤在此周围搜寻着忆的踪迹。 “你明知道这东西对我有用,你又何必用它来寻找他人”蛟龙更是满脸嬉笑:“你就是放不下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好!我承认,我想你了,从冥神殿那一刻,我承认我瞒不过这颗心了”孟婆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泪瞬间滑落,那是心痛的感觉。 她步步靠近蛟龙:“我那么爱你,可你呢?可有半分爱过我?你加负心薄情,你如此的爱永兴却又招惹我,你心里难道半分内疚都没有吗?” “我是爱你的,不然我们怎么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呵呵”这可真是厚颜无耻,孟婆冷笑:“此话,你也对用心说过吧,其实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或许永兴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心里爱的人不过是永远都得不到的繁花罢了” “孟婆,你又何必固执呢!我对你的心思,日月可鉴,你又何苦纠结呢” 一丝冷笑丛生:“你的心应该很痛吧,你得不到繁花,便要得到天族的帝位,只可惜,你的愿望永远都实现不了了” 只听的孟婆一声厉喝,锦鲤跃出天际直奔蛟龙,一时间蛟龙出手抵挡,孟婆更是手指直穿他的胸膛,她要看看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她拼尽了全身的法力只为看看那颗心的颜色,却被一个身影晃过,打断了法力,神秘力量反噬,使得她顿时动弹不得。 全身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吐出,她微微倒下去,若不是蛟龙搀扶她便要与这冰冷的雪域相拥了。 “星辰休得无礼”蛟龙厉喝,星辰只是看了她一眼:“你可是一点都配不上我娘” 她的目光扫过蛟龙,满眼鄙视。 只见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貌似又杀了不知几个凡人,吃了他们的心。 孟婆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却奋尽全力推开蛟龙,却惹得星辰无情嘲笑:“就凭你这点法力,也想前来送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没你的事了,还不退下”蛟龙更是低吼。 “退下?”星辰更是冷笑:“你真以为你是那天族的帝王,还退下?口气未免大了些” 蛟龙也知道,自从她身上的蛊虫发作,星辰就变得狂妄自大,甚至有些驾驭不了。 只是此刻,蛟龙担心孟婆的伤势,她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努力装出怼天怼地不可一世的样子,实则是最需要人关心疼爱的一个。 “我若称帝,一定娶你为妻” 孟婆冷笑,我哪里还稀罕你的后位--- “将忆还给我” “那小鬼早已被我吃了,骨头都不剩了,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星辰更是语言轻佻,故意激怒她。 蛟龙将她抱起,只是孟婆百般挣扎,蛟龙对她还是有情,只是这世间他对谁没有情。 孟婆唤动锦鲤,蛟龙却说道:“只要你开心,那颗心便给了你” 说着更是将她的手放在胸前,任由孟婆用力,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伤痛,她如何下得去手,蛟龙料定了这一点,所以才兵行险招,他太了解孟婆了---- 一旁的星辰更是冷笑:“女人的心软是最致命的,孟婆你又别眼前的这个男人骗了” 话音落,蛟龙更是拎起她软绵绵的手指,纤细的手指略显修长,只是那伤口还透着血迹,蛟龙也是瞬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孟婆更是挣扎,眼里更是惊恐。 “你要干什么?” 蛟龙并没有回答,星辰倒是一脸鄙夷:“这世上鬼比较多,你偏偏相信他这张嘴,孟婆,心痛的滋味不好受吧,没想到你活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他的滥情,你以为他真的会回心转意,娶你为后吗?别做梦了,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的真心来控制你” “不要----”总是孟婆挣扎,却感觉血血相吸,她的手指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任由血液相融--- 瞬间,孟婆全身的法力被蛟龙吸了个精光,三千青丝转为银。 容颜尽老--- 蛟龙倒像是年轻了几千年,法力瞬间增长--- 他的声音长情又刺耳--- 星辰也是满脸鄙夷,看到老态龙钟的孟婆更是冷笑,是讥讽的笑。 锦鲤在瞬间回到蛟龙的怀抱,一双傲视的眼睛盯着孟婆:“你是爱我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满意与自信。 此刻的孟婆连哭都没有了眼泪,只见银丝飘动,孟婆摸着自己的容颜更是接受不了的躁动,星辰更是揪着她的领口,任由那张苍老的容颜出现在小铜镜里。 “这就是你的真心换来的” 尖叫声此起彼伏,是对不公的呐喊,也是对自己的不满。 “恭喜父神,喜得法力,只为真心”星辰的嘴巴瞬间抹了蜜,那是对孟婆痴情的讽刺。 蛟龙更是满意,看着孟婆那苍老的容颜:“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却还满心期待我的爱,孟婆,你守着忘川那么久了,怎么还没看清这世间的人心” “我看清了这世间的人心唯独没有看清你的心”孟婆更是冷笑:那不过是因为我爱你罢了。 爱终究要付出代价,这便是我的代价了。 孟婆扬天长吼一声,只见四周万剑奔来,像极了万鸟惊飞--- 那是孟婆耗尽最后一丝修为的举动,这一举动惊呆了星辰,就好比那女子的绝望,来生不来了,她竟然也在此刻放弃了一个上神的修为选择魂飞魄散--- 那是对蛟龙的绝望,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终究还是让她死了心。 蛟龙想要救她却被闯出的一个身影掳走,他努力想要看清楚去是谁却被一股力量击中,那颗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星辰也在瞬间被弹出很远。 “你受的伤,我来替你”那个声音苍老了许多,却又浑厚而有力,只是孟婆昏迷,从未听清半个字。 202:面具男的阴谋 她在昏迷中还在叫着忆的名字--- “你到底是要多爱他”那个声音略显忧伤,只是一眼便转身离去。 孟婆在昏迷中惊醒,只是全身无力气只能支撑着,甚至爬起来,却被身上的那一层绒毯吸引:“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脑海还停留在蛟龙的身上,嘴角那一抹冷笑貌似是在笑自己--- 这是哪里?四周鸟语花香,又有万般惆怅--- 孟婆哪有心思欣赏周围的美景,小河淌水,沁人花香。 她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走着,不分方向,也感受不到一丝仙法的力量。这里是凡间? 她在心中一千次疑问却找不到答案。 直到一个身影闯进了她的眼眸,她只剩躯体一张也没有过多的惊慌。 二人对立站在三丈的距离,那人带着一张面具,孟婆却没有了想要看清面具下是那张脸的心思。 而是问道:“是你救了我?”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那个声音有些冰冷,孟婆更是冷笑,谁说不是呢! 若不是自己心里还留有对蛟龙的期待,自己又如何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忆没救得,还差点丢了小命。 命固然不重要,却有负龙翼所托。 “那小鬼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忆!”孟婆更是眉头紧皱:“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只见那人靠近一步,孟婆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法力,也难怪,自己现在废人一个,没有半点法力,就怕想要会忘川也是痴心妄想了。 “我不会伤害你,若你说那小鬼重要,我便帮你” “帮我?”孟婆更是冷笑:“你如何帮我?” “能将你从蛟龙手底下救出,那小鬼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孟婆早已冷笑狂出,天下不会有白食,一切都是预计好的:“我这老太婆身上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那人也是哈哈大笑:“老太婆?谁说你老了?” 一面铜镜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孟婆的面前,铜镜里瞬间印出一张水出芙蓉的脸,孟婆更是惊呆了,怎么会?我的脸? 她更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疑问我是谁?”那个更是背过身去,笑声温文尔雅:“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 他从孟婆身边走过,那颗心竟然也情不自禁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孟婆这才发现了这世间的美好,一切都是如此没有束缚。 “你能帮我救忆吗?” 她更是期盼着他的回答,貌似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儿,若是敌人,怕是他不会救我,不是敌人那便是友人了。 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他自己也说了,能从蛟龙手里救出忆是小事,那他究竟答不答应呢! “若是你的儿子,不用你开这个口,可忆不是你的儿子” “忆是白茶的儿子,是龙翼的儿子” “那又怎样?白茶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 孟婆更是长叹一声:“你就是不去了?” “我为何要去?” 孟婆更是转过身去,不接他递过来的腰果,对于吃的,此刻她早已没了心情。 一日见不到忆,她便担心蛟龙对他有什么坏心思。 “你放心,蛟龙不会对他怎么样,而且那个小鬼深得他的欢心,一时半会儿丢不了性命”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蛟龙如此诡计多端,变化无常,如何能信。 此刻的孟婆想被伤惨的女子,遍体鳞伤,谁的话他都要怀疑一番。 面具男子更是将一大早熬好的汤药喂她喝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孟婆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见她不喝,那面具男一直端着,也不放手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最后僵持下,孟婆才缓缓张开嘴,任由他一口一口喂下。 竟在咫尺却觉在哪里见过,孟婆更是抬眼想要看清楚那张面具下到底是谁? 甚至她一度怀疑是蛟龙,却又在嘲笑自己还不死心。 难道死在他的手里才甘心。 一碗汤药喝下,只觉全身热气腾飞,面具男更是为她疗伤,可以保命想要回到忘川那个号令孤魂野鬼的孟婆怕是不可能了。 见他并没有敌意,孟婆也享受着这一切,深知自己法力不会恢复,倒也要好好承受一此凡间的生老病死。 更何况自己此刻的身体不过十八九,也算是风华正茂,情窦初开了。 正合适--- 若是在凡间遇得良人,也是一件幸事--- 或许是心思翻涌,那股法力打入她的身体却起到了反噬,一口鲜血呛到了喉咙--- 只听那面具男长叹一声,一口鲜血吐出,使得孟婆悠悠睡去。 为她轻轻盖上绒被,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像极了情窦初开的一见钟情。 他将面具摘下,那双眼里透着温情 一丝仙法守着她入睡,他转身到了地窖,那是他与蛟龙星辰大战几百个回合才从他们手里抢来的小鬼。 他将忆锁在地窖里,按时给吃喝,只是封住他的嘴不能让喊叫。 这地窖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虫蚁跳蚤,咬的他浑身瘙痒难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小鬼----” 忆看到那面具男更是问道,只是干张嘴却不出声音,气得他直跺脚。 面具男解去了他的尘封,忆更是大骂:“你个丑八怪,可知道我是谁?” “嘘!小点声”面具男威胁他,若他不知天高地厚一定给他颜色尝尝。 或许是忆被折磨惯了,在蛟龙那里都没有这待遇,这丑八怪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忆倒也识趣更是问道:“我在我二爷爷哪里呆的好好,你为何要抓我?” “你二爷爷此刻固然不忍心杀你,不过他为了帝位一定留你不得” “那你呢?你抓我又是为何?” “我只不过是救你于水火,何来抓你,小鬼” “水深火热,这是什么鬼地方,这儿才是现我与水深火热”忆更是质问:“你干嘛带着面具?是不是怕我认出你来,才不敢真面目示人” “小鬼倒是聪明”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熟悉的人?魔君?不对不对,我父神怎么忍心让我受着委屈,半夏叔叔? 不可能不可能,纵使我们稍稍别扭,绝对不是他? 那他是谁? “你此刻是不是在想---” “我在想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忆更是打断他的话,只听得冷笑声起--- “忆儿----”一声呼唤冲进忆的耳朵。 是孟婆娘娘,是孟婆娘娘 忆想立马回应,却被那面具男封住了声音。 203:又见豆蔻年华,生欢喜 从面部表情上能看出忆是多么的愤怒跟着急,他努力的拍打着墙壁,引起共鸣来吸引孟婆的声音。 面具男却只是看着他,任由他发了疯一样的拍打,顿足---- 貌似这里是铜墙铁壁,纵使他打断了手脚筋外面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小鬼,你好生呆在这里,改天我还会再来看你” 忆更是吱吱呜呜的反抗,却也留不住他决绝的背影。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面具男的声音传入了忆的耳朵,他此刻还在地窖发疯。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忆就在附近,所以我---” “你太过担心他了,所以才会梦见他” 孟婆环顾四周,这里除了花花草草,哪还有什么异样,眼前的面具男让孟婆丝毫感受不到敌意,被搀扶着是力量的支撑。 孟婆不禁透过面具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眸子。 “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坚定又带着疑问。 很明显,面具男回避了一下,又直视她的眼睛,貌似欲言又止--- 孟婆轻咳几声却抑制不住的剧咳,面具男更是搀扶着她坐下:“你伤势在身,在这儿好好休养----” “替我找找忆儿”孟婆带着恳求,貌似这一刻,只有这个男人能帮助自己。 只是面具男不了解,为何她一定要救别人的儿子,连白茶自己都不担心,她为何要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甚至丢掉了往日的锋利,此刻就像是一个软绵绵的刀子,伤不得人儿。 “好---”面具男嘴上答应着,只是心里却冷笑与疑问。 听见回应,孟婆总算是笑了,貌似他的回答让孟婆吃了定心丸,那么忆就一定能救出来--- 只是她从不会想到,忆早已被面具男从蛟龙手里掠夺出来,凭借他的法力战胜了蛟龙与星辰,悄无声息的将他藏在地窖中。 怕是此刻,不光是蛟龙和星辰在四处找寻他的踪迹,就怕这六界还有别的力量也在暗中寻找。 面具男听到风声靠近,更是仙法一施隐藏了这神秘的住所,就像是风吹过了无痕迹。 他只是不想让无关的人打扰到孟婆的清休。 他躲在暗处看着身影窜动,蛟龙正在找寻着,像是丢失了心爱的东西,正找寻遗失。 面具男决心给他一点颜色尝尝,毕竟他让一个美丽的女子容颜尽失,伤痕累累。 那日悄无声息的将忆带走了,虽然大战却还是没有过足瘾,此时他竟送上门来,那便陪他玩玩。 面具男手一挥,就像是拨云见日一样,两座大山瞬间移开了方位--- 蛟龙更是眉头紧锁:“果然是你” 只听得二人哈哈大笑,面具男更是回应:“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在这儿来” “忆呢!” “你是对那小鬼心动了?他几声二爷爷便让你狠不下心来?你这样如何成事” “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你熟悉的人儿”面具男更是哈哈大笑,笑得丝毫不留情面。 “熟悉的人儿?我可要好好看看”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二人大战在即,星辰更是寻找着忆的踪迹,只是面具男早就知道她会来,便唤出几个小鬼与她玩玩,省得她了无生趣。 高手对决,成败只在一瞬间,却又在无形当中,蛟龙吸收了孟婆的法力便大增,一时间面具男与他互不上下,打成平手,再战下去无任何意义。 只是二人互不相让,面具男执意拼个你死我活,想为孟婆报仇。 蛟龙见他招招险棋,鱼死网破更是步步为营,只是面具滑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容颜却又被他带回原处,一缕青丝斩尽--- 蛟龙一愣,只是这一秒钟,一掌袭来,他的身子被甩出三丈之外--- 面具男想要穷追不舍,再击一掌却被孟婆叫住:“住手!”声音坚决毫不犹豫。 此人伤你之深,你竟还如此心软,孟婆啊孟婆,难道你还不知心痛吗? 蛟龙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孟婆,一张绝美的容颜,活脱脱是豆蔻年华,全然不像是活了几万岁的样子。 “你----你----”蛟龙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孟婆一阵冷笑:“我---我怎么样?变成了丑八怪了?” “不不不”蛟龙想要称赞,却被她打断:“你吸干我所有法力的时候可有那么一瞬间是心疼的,我容颜尽毁的时候,你可有一丝不舍的,眼前的这个人,你曾经也真心的爱过,你怎么会如此的绝情呢!” “我是有苦衷的啊孟婆,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娶你为后,我是要称霸天族的” “你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吗?听你满嘴胡言乱语” “孟婆----孟婆---”此刻的蛟龙是被她的容貌迷住了,有少女的气息更有淑女的韵味,全然不是那个忘川那个老太婆的气息。 只是孟婆早已清醒,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值得自己的爱。 只奈何,自己法力尽失,不能将他怎么样,否则一定碎尸万段,孟婆很是无奈,曾经相爱的恋人,为何走到了相杀的地步 在冥神殿里,孟婆对于蛟龙还存在一丝幻想,可当蛟龙利用她的真心的那一刻,孟婆清醒了。 那是一个迷失女子的绝望,她直勾勾的盯着蛟龙,不想在多少一句话。 面具男更是害怕蛟龙说了些不该说的,见他跟孟婆对视,更是出手极快,一掌击在他的脸颊,实则封住了他的话语。 蛟龙立马说不出话来。 星辰解决完了那些个幻化出来的小鬼,见到孟婆活脱脱一个少女更是奇怪,面具男一招出手,星辰更是携蛟龙逃之夭夭了。 “不能让他们走,忆还在他们手上” “你放心”面具男假装去追,却又在一会儿的功夫,半路折回,孟婆还满心期盼,见他空空而回,心情异常失落。 “怎么?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 “他一个一千岁的小孩子,如何承受得住这变故” 看来二人是鸡同鸭讲了,面具男说的是蛟龙,孟回答的是忆。 他也不在多说,更是转身去了厨房,他为孟婆准备了很多美味的佳肴,亲手为她熬制的莲子粥,清热解毒,令人身心愉悦。 孟婆看着他忙碌着的身影貌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让她呆愣几秒。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从背后传出,孟婆更是揭开他的面具,只是面具男反应极大,差点误伤了孟婆。 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204:孤独石楠 这不间断送来的丹药让芒草心疼万分,天族里的白茶怎么样了?她急需想要知道情况,但她却又皇命在身,离不得半步。 只有默默祈求魔君的伤能快好。 随着丹药的滋养,他身上的伤却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未达到白茶的预期。 一丝仙法牵制住芒草,让她好生呆在魔族。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这天族的仙丹送来了多少次。 芒草终于盼到了会天族的那一刻。 魔君也出了帝王居,深吸一口气,满心花香,伸个懒腰,貌似重生了一番。 “芒草呢?”魔君的语气有些轻抚,甚至看都没有看三足乌一眼。 “她回天族了” “回天族!哦~~~”魔君一声意味深长的应和:“原来本君的伤好了啊” 又问:“医圣呢?他不在这儿守着本君跑去了哪里?” “小的不知!” “不知----”魔君更是看了他一眼,这魔族上上下下的事竟还有他不知道的? 罢了,不知就不知吧。 “那小茶儿呢?” “-----”那日小茶儿跑出便再也没有回来,三足乌当真是不知。 “还是不知!” 三足乌感受到魔君的语气,貌似不管是怎么回答都躲不过责罚。 心中忐忑万分,却还是听到了哈哈大笑:“罢了!随她去吧” 不随她去,难道你是想娶她为妻吗?虽然三足乌心里这样想着却也不敢有任何疑问。 小孩大病初愈都会长很多心眼,更何况他是魔君呢! 三足乌就算是猜破来脑子都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思。还是少说少言就不会错,不会错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在想什么?”突然间,魔君靠的很近,近的令人发慌。 “没-----没什么” “你紧张什么?” “------” 三足乌不知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个魔君还真是令人紧张,只是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你喜欢芒草,你疼爱芒草,可女人呢!一个如何伺候好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魔族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主儿” “小的生生世世只爱芒草一个,绝不----” “呵呵呵---看把你紧张的,你是怕你的芒草姑娘不依吧” “不不不----” “好了---”魔君更是悠然大笑:“罢了---本君许你去天族找你的芒草姑娘,去吧” “可是----”三足乌担心魔君 “可是什么---你若不愿,那便永远都不要见她了” “小的告退” 看到三足乌退下的身影,魔君笑得不亦乐乎:“这六界的山水怕是让人乐不思蜀啊” 魔君转身消失,这帝王居的牌匾也在顷刻间毁为一旦--- “君上来了,快看,君上来了” 野岭坡是魔族的几基业,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是要守得。 虽然魔族对野岭坡的小花神没有了苛刻,不在让她们遵守花草越界之规定,可小花神也失去了魔君的宠爱,甚至花落都见不到一面,此时见到岂不是见到了活菩萨,当然喜出望外,惊出天际了。 一时间,整个野岭坡就像是炸开的烟花,绚烂无比,每一株都是争相开放,万人空巷--- 甚至魔君走过每一株小花神面前都会给它们一个大大的微笑,有的小花神甚至都能开心的昏过去。 魔君就是她们心中的神,受万花神敬仰的神。 只是,此时的小花神只有羡慕着,憧憬着,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她们无一不知道,凡是入了魔族的小花神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纵使得到了魔君一朝宠爱--- 哪个又能明哲保身,没有了初时的枉费心机,此刻全都是不近不远的崇拜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医圣对你们关爱有加呢!你们每一个都是活力四射,美丽动人呢” “君上再夸我们呢!他在夸我们---” “是呀是呀,还是第一次得到夸赞呢” 众小花神一时间欢喜无限,只是魔君靠近一株,那一定是花神中最耀眼的那一颗了,魔君还未靠近,那小花神便吓得跪地行礼,弄得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突然间变成了惊弓之鸟--- 魔君正奇怪,只见小茶儿兴冲冲的跑过来,那眼神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原来是你”魔君的声音不温不火,更是扶起了带头跪下的那个小花神。 小茶儿上下打量着她:“果然样貌出众,魔君好眼力” “多谢仙子夸奖” 小茶儿更是满脸冷笑,给你点阳光你就要起飞吗? 在看看魔君,小茶儿更是满脸轻蔑:“你何不将这野岭坡的小花神全都纳入魔族,细细来品” “本君一定如了你的心思” “那不重要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此刻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在为你心动” “哦!难得小茶儿能想通” “是呀!这是多么令人值得兴奋的事情”小茶儿不在期盼他的眼神,而是冰冷的说:“我要成亲了” “成亲?不知是哪个有福之人能娶到小茶儿姑娘”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至于我嫁给谁,恐怕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吧” “嗯!!!只是好奇罢了” “我并没有打算邀请你,来告诉你,只是跟过去承受了三世之苦的我一个告别,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小茶儿并没有等到魔君的回应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冷笑的魔君在哪里出神。 曾几何时,他知道小茶儿受的三世之是为了等待,等一份没有接过的感情,魔君有过愧疚,只是那愧疚在遇到白茶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 不过他还是关心好奇,小茶儿到底要与谁成亲?虽说不是六界最美,最温柔体贴的姑娘,可她也是野岭坡花蕊夫人的亲信,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她。 魔君想到这里却犹豫了,她那强势的样子,只怕自己是没有身份去过问了,随她去吧,只要她开心。 魔君的眼神扫过众小花神,眼眸落在角落里那一抹孤独上。 石楠,只为自己而活茶蘼开到了茶靡,尘烟过知多少---- 她孤独的站在那里,眼里没有任何光彩,是夕阳下最凄凉的色彩。 “石楠!”魔族里有记载石楠颗的记载,此时思绪闪过,魔君竟叫出了她的名字,惹得众小花神一阵唏嘘。 这是种在了心里多久才能在人群中一眼望见她的身影,记住她的名字。 205:你的花心 我只想逃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便不能忘掉你的容颜。 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因为爱情就是这么来的。 小花神想要的是寿命延长,而男人总是被美丽吸引。 所谓各取所需就是这样,魔君的眼神在看了一眼石楠之后便再也没有移开,是从冷漠慢慢变成柔情,众小花神愣是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角落里的石楠则是瑟瑟发抖,人人都是羡慕,而她却心中忐忑,纵使我的容貌讨的了你的欢心,可我实在没有自信能守护好你。 在魔君看来,小花神所有的表情动作甚至想法,都是因为想要得到自己的关注。 他才不会在乎眼前的这个石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唯一能做的便是牵起她的手,让她在这万颗小花神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嫉妒羡慕的女子。 对于石楠来说,这不是羡慕而是致命,她不敢抬眼看,四周投过来的目光。 她的心犹如加了跳跳版,始终静不下来。 魔君更是俯身想要抱起她,却任由她后退,她是拒绝的,只是反应过大了些,众小花神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顿时羞涩难当。 魔君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轻蔑的笑,满脸不屑的表情充斥着整个野岭坡,甚至是对石楠。 她死定了,她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竟然拒绝了君上 她不想活了吗? 一时间,小花神们在心里更是炸开了锅,虽然没有议论出来,可心中还是忐忑万分,有的是替她感到惋惜,有的则是隔岸观火的得意。 “你如此害怕本君?”魔君的声音带着轻蔑,满脸的邪魅。 石蒜像是出了神,她的眼里泛着泪光,闪动着奇异的颜色,貌似没有听进去魔君的声音,还是旁边的小花神将她的神拉回来:“君上问你话呢” 恍然大悟的石楠,这才像一个做错的孩子,一脸惊恐,面色凝重。 “------” 众小花神全都看起了戏。 (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你若是比旁人优秀一点,只会引起他人的嫉妒,恨,甚至诋毁,若你比他人优秀出一大截,人们只剩下对你的敬仰个羡慕) 只能说,在场的小花神的心思只剩下嫉妒了,她们是有多么不希望石楠有个好结局。 魔君突然的欺近使得石楠更加窘态,想要后退,却觉一双手拦住了自己的腰,后退不得。 “你当真害怕----” 颤抖的身体从他的手指传出,魔君明显的感觉到石楠的紧张与窒息。 他不禁满脸邪魅:“你可想去魔族” “去魔族?” 去魔族?是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毕生的夙愿,可从没见过魔君亲自询问过那个小花神,就连以前的风铃草也没有如此荣耀。 或许小苍兰有,可是石楠却觉自己如能能跟小苍兰比较,而且她从没想过把要成为第二个小苍兰。 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都知道,在魔君心里最不可磨灭的便是白茶的位置。 那是触不可及的地方。 此时的魔君怕是吃了她的绝情才会如此。 只是此刻的石楠不敢想,她最向往的生活便是呆在这野岭坡孤独生世。 “你还没有回答本君”魔君的眼神像是一个勾魂的使者,让人不敢触及那眼眸里发出的光。 窒息,想死涌上心头,我要怎么回答,不想去,他会不会杀了我--- 若是我说想去,那便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我到底是遵从自己还是委曲求全。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要怎么说你才不会杀了我” 这句话更是惹得魔君想笑,这世间竟有如此可爱的女子,只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像极了天族的她。 或许魔君就是因为那花神中的一抹冰霜才注意到她。 竟在咫尺,却让在场的小花神羞红了脸,石楠更是抑制住狂烈的心跳,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在你们心中,本君竟是如此不近人情?” 众小花神嗅到了绝望的味道,更是纷纷下跪,连连说不--- 石楠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只是这祸事从口中出,她只想扇自己一巴掌--- 更是想要跪便被魔君拦住:“你说!本君恕你无罪” 石楠更是愣愣的盯着他,貌似在怀疑,还是忐忑。 只是魔君变换了锋利的眼神,吓得她不敢隐瞒半分。 “我---我只想在这野岭坡待着---”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就像是蚊子叫一样,若是离她远一点的小花神便是听不到的。 只是魔君哈哈大笑:“本君成全你” “多谢君上----”石楠更是跪地谢恩。 魔君的眼神更是在她身上划过,那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味道,石楠立马避开。 赏石楠家族寿命延长一千年,黄金万两,可以自由在凡魔两界穿梭。 这是何等荣耀,众小花神都要馋的流口水了。 见魔君离开,石楠这才大口喘气,像是在惊魂边缘游走了一番。 直到夜幕降临,一群小鬼大摇大摆的闯进了野岭坡,那阵仗像极了迎亲队。 她们手里端着金银首饰,各色花锦--- 顿时间热闹非凡,像极了天魔两族大婚之时,魔君迎娶星辰的景象。 众小花神纷纷前来石楠府上道喜,只是一头雾水的石楠却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闯进的小鬼吓了一跳:“你们----你们” 那些个小鬼也不说话,只是个个面善,和颜悦色,拉着她便强行梳妆打扮换衣--- 弄得石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众小花神也被干了出去--- 一番整理完毕,众小鬼更是看着凤冠霞帔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石楠连连夸赞,这可是进了石楠府她们说的唯一几句话了。 只见她们仰望星空,貌似繁星点点,夜空洒满了烟花,不知所油然的石楠被她们拉上了南瓜车,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再天际。 说实话,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不打扮不知道自己是有多美,打扮了才知道这世间丑鬼不多。 “主儿,到了” “到哪了?”石楠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当中,却如梦惊醒:“这是哪里?” 那些个小鬼根本不理会她,而是拥着她往里走,石楠从未出过野岭坡,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洞口的地界上写了两个字‘魔族’ 花容失色就是这般来的,魂不附体也是这般来的,她想要逃走,却被小鬼捉住。 “放开我,我要回去” “这是君上的命令,你敢不从” 石楠瞬间心如死灰,自己这是羊入虎口了吗?还有活命吗? 206:占据你满心的位置 魔族众小鬼纷纷对她毕恭毕敬,该行礼行礼,低着头,貌似让石楠享受了一把位高权重的感觉。 这就像是一个梦,而且还是一个噩梦,石楠不敢梦醒,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绝望,她小心翼翼的走着,纵使身上的凤冠霞帔有万斤沉重却也只是低着头,不看周围的任何一双眼睛,犹如那一双双异样的眼睛也看不到自己一样。 “主儿,到了” 睡梦中的石楠被一语惊醒,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簇繁花似锦,小桥流水,这是幻象吗? 她默默的掐了一个自己的手臂,觉得疼了才发现是真的。 “以后主儿起居就有我来照顾,主儿叫我烈儿就行” 烈儿,是顽劣的吗?石楠不敢回应,也不知道那烈儿说的什么,反正现在是大脑一片空白。 烈儿带她进入了石楠府,这是一群小鬼连夜为她种的石楠花束。 以后我便再也回不去野岭坡了?我要住在这里生世,不见初晨的太阳? 一丝忧伤涌上心头,石楠的微叹在喉咙里并没有发出声音。 “拜见君上----”又是一阵惊醒。 魔君更是上下打量着她,果然孤独出美人--- 石楠被瞧的不好意思,面对如此邪魅的君上,一开始他是拒绝的,只是野岭坡小花神的宿命就是为了他而生,此刻若是在反抗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只是石楠并不是那种主动的女子,见魔君目光投来,她只有躲避,有期盼魔君对她做些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就连魔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还是烈儿提醒她,她才恍然大悟,只是再也找寻不到魔君的身影。 府上的摆设还算奢华,到处洋溢着魔君对她的宠爱,只是这石楠府对着苍兰居,在很久之前她就听说,那苍兰居的夫人是魔君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为了她,魔君曾在与星辰洞房之夜给了她名分。 石楠不禁来了兴趣,只是站在苍兰居门口,能看见的只是杂草丛生,倒也是有几株苍兰迎风增长却又黯淡无光。 “主儿---您看什么呢?”烈儿更是问道。 石楠更显窘态,连连掩饰自己的内心,魔族是个什么地方,小鬼待得地方,如何能与她们交心,还是少说为妙。 “拜见娘娘---”只见那小鬼在烈儿耳畔说了些什么便退下。 烈儿更是伏地恭喜:“恭喜主儿---”烈儿在她耳畔嘀咕两句,石楠顿时慌了神--- 原来魔君下了诏令,说要宠辛与她,只是石楠并没有准备好,在烈儿看来这是莫大的荣幸,小花神若是能得到魔君的宠辛,此生无憾了,她不知道为何这石楠会是如此反应。 一群小鬼为她整理衣容,没有繁琐的装扮,只是一个下午,石楠略显无精打采,貌似是疲了---- 好不容易梳妆完毕,烈儿轻叫醒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石楠便跟着一群小鬼去了帝王居。 只是帝王居的牌匾早已消失,空旷略显孤独。 一众小鬼只能将她送到帝王居的门口,出了三足乌之外,这里谁都不允许靠近。 石楠怀着忐忑的心情步步为营,风一吹她便犹如一只惊弓之鸟,有的时候又会被自己吓了一跳。 只是偌大个帝王居里面没有半分气息,到处散发着冰冷与说不上来的怪异。 魔君也不在,石楠便在里面穿梭着,她轻手轻脚,唯恐闯出什么祸来。 这里有五彩斑斓,看来曾经的传闻是假的,并没有野岭坡传的那般神秘,这帝王居也不过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住所,石楠只知道魔君思念白茶,只是两人殊途,只能说是有缘无分,她呆呆的看着一副画像,惊为天又冷若冰霜。 她就是白茶了?石楠口中喃喃自语:果然---- 此时竟不知如何用正常的言语来形容,只有惊叹,这六界竟还有如此绝美的容颜? 石楠只觉自己自惭形秽了。 那副画像并没有署名,石楠只是猜测,目光却被另一幅画像吸引,她甚至是欢脱跑过去,对着画像开心的像个孩子。 这是我吗?君上为我画了画像,他是喜欢我的,原来他真的是喜欢我的 欢心高兴之余却被画像后面那张脸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之余,手里的那张他人画像便落入了旁边的水中,只见魔君眉头深锁,直勾勾的盯着那水一点一点殷透那画像--- 石楠立马去捞,却在触及水面的时候,手指出来刺痛---- 她的反应并没有引起魔君的心疼,吓得她更是跪倒在地,一定是闯了大祸,他不怜香惜玉可一定不要责罚我。 拜托拜托--- 石楠心中默念,祷告上天。 魔君拉起了她的手,伤痛入了他的眼睛,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并没有任何表情,石楠更是连连求饶:“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你是该求饶”若是在以前,她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弄脏了白茶的画像那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砍得,不过此时的魔君并没有要为难她,而是呆呆的看着湿透的画像,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学会了一切随缘。 这可是帝王居里面最后一幅白茶的画像,想到他对白茶的感情也是一样,纵使一方多努力最终还是躲不过宿命。 魔君将石楠瞬间抱起,石楠像是僵住了一般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是留一半出一半,唯恐惊醒了你这头猛兽,再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魔君便将她猛然往床上一丢,也不管她受伤与否 “你就再此睡下”只这一声便打消了石楠心中所有的幻想,倘若你如此冰冷又何必唤醒我心中沉睡的孤独。 看到魔君冰冷的背影,石楠准备放手一搏:“你为何要将我从野岭坡接来,我在野岭坡生活得好好的,你为何不顾我的感受非要接我来此” 魔君果然站住不动,也并没有回头。 “我都做好了孤独生世的准备,可你非要撩开我的心,然后又将这颗血粼粼的心晾在一旁,你何其残忍---” 何其残忍?魔君更是嘴角上扬:“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代替你心里的那个女子,占据你满心的位置” 207:明明是爱你却想着他 “小主----”芒草的声音带着急切,从她来天族这些时日,白茶总是各种理由闭她不见,这更加重了芒草的猜疑。 不管她怎么找寻,喊叫都是于事无补,有的时候着急便询问近身伺候的小仙娥,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了解,不知道。 这让芒草更加生气,不禁想要处罚她们办事不利,若不是三足乌力保她们,估计这情绪上来又得误伤几个小仙娥。 谁都不容啊! “你又何须担心呢!兴许女帝她根本就没事” “没事?为何不肯见我?”芒草的眼泪从框中打转转,从小到大,白茶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部分,就算跟三足乌长相厮守,她的心也是在白茶那里。 一连几日不见,消息全无,让我如何安心。 再加上,野岭坡传来风声,这更加让芒草寝食难安,就连三足乌都面色凝重,虽然100年大选是魔族的庆典,可魔君这般不顾竟然招了石楠直接住进帝王居,这不是有意跟白茶过不去。 芒草最担心的就是如此,想来她割腕初血救他伤疾,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薄凉,芒草对魔君的看不惯有的时候会强加到三足乌身上,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是谁惹得我们的芒草姑姑不开心了” 白茶的声音悠然响起,那是芒草等待了好多时日才听到的声音,她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那种极大的反应惹得白茶嘴角上扬,一丝微笑丛生。 那笑容,她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芒草更是支退了伺候的小仙娥,跑到白茶身边,更是拉起她的手臂,撸起她的袖口,只是洁白如瓷的手腕上那里有什么伤痕。 芒草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小主----” “你在担心什么?”白茶的声音略显冰冷,却又有一丝温情:“你以为我会割血炼丹?” “-----”芒草不语! 只听得她轻声笑:“看来他的伤已无大碍了” “是!” “你不必在天族呆着,你还是快快回西海去吧” “可是-----” 白茶看了一眼在外等候的三足乌,更是笑道:“你们已结为夫妻,你又如何守着天族不放呢!” 我这哪是守着天族不放,我分明实在担心你--- 白茶又怎会不知她的担心:“你顾虑我的安慰,可就凭你的法力,若是有事又如何守得住我,还是快快回了西海,免得我心里对三公子有愧” “小主----” 白茶让她就此打住,芒草便也不再说什么,白茶拨了几个小仙娥给她,看着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也放下心来。 只是强忍着的刺痛终于可以放松,她紧紧捂住胸口,手指渗出血迹,铜镜里印出那张惨白的容颜,勾勒出浅浅的笑。 “主人----主人----” “休得惊慌----”白茶低声呵斥,这些时日又不是第一次见,何须如此慌张,她的目光里充满了责怪,或许是那小仙娥被吓坏了。 白茶忍住刺痛,来到仙池,取完心头血之后,她便来此修养,若不是打消芒草心中的疑惑,她便可以修炼上一段时日,这伤口就不会如此疼痛。 白茶将整个身体浸泡在仙池里,任由清泉流淌过自己的身体,她闭目养神,坐在那里良久--- 往事拂过心头,却都是有关于魔君的画面,她满眼都是惊慌,想要找到龙翼的身影此刻却没有半分--- 从她为他日日取血炼丹开始,她只要闭着眼睛便会出现魔君的容颜,有的时候她也会笑自己--- 无情的嘲笑。 直到野岭坡传来的消息,魔君娶了一个叫石楠的小花神,还让她住进了帝王居,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这颗心的悸动。 直到口吐鲜血不止,她待在仙池里久久未出。 那一日,她偷偷去了野岭坡,昔日景象都在,百花齐放却唯独不见一转身的那个身影。 她站在花丛里笑,笑得很是开心--- 众小花神都在议论那是谁?为何笑?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一个小花神掠过她身旁,而她却在一瞬间消失了踪影。 三荒山顶,她笑看一片艳红,萤火与烟花是她心里的眷恋。 那一夜,她没有回天族,而是躺在三荒山顶就像过了一生。 “白茶----”星辰的声音在她身后悠然响起,那张脸带着轻蔑。 “你一定很疑惑吧?为何我能出现在这里” “你的一切我都不关心” “你当然不关心,我今天的局面都是因为你,你将我贬下凡间,认人欺辱,白茶,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随你怎么想?!” 白茶只是不想跟她理论,这里是龙翼与她情定三生的地方,她也不想被不相关的人打扰。 “你别走啊”星辰一把拉住她却被白茶瞬间甩开,或许是牵扯了胸口的伤,她下意识的捂住,却被星辰看在眼里,满是讥讽:“怎么?受伤了?” 只是白茶回过神来,却觉刚才她的脉搏跳动异常,在看看她苍白的脸上竟丝毫没有血气,白茶更加确定了她身上的虫蛊! 只是她没有想到蛟龙竟会对自己的亲女儿也下次毒手,那么忆呢!他又如何会心慈手软。 若是忆知道他这个娘亲还是想着他的,一定会开心死了吧。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恨你” 白茶更是怔怔的盯着她:“你的心思我没有兴趣” “你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令人恨到发指” “这般如此啊!看来你要好好修炼了” “你可知道,你的儿子在我手上” “那又怎样,既然他的性命掌握在你们的手上,那就当是他的造化了” 星辰更是满脸冷笑:“真不知道如何让你心疼,你竟连自己的亲儿子的安危都不顾” “星辰---曾几何时我都当你是我的姐姐,可现在看来,你又怎配得上我这一声姐姐呢!” “谁稀罕----”三荒山顶回荡着星辰的冷笑,她知道白茶受了伤,也知道凭借自己的法力就算她受了伤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毁坏了山顶的一切,那是龙翼亲手为她栽种的爱情。 就是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被摧毁。 虽然心疼,白茶的心里欺负却没有那么强烈了,龙翼都离自己而去了,这些东西如何能长久。 208:孤魂索命 业障消除 只是星辰这嚣张的样子真是令人发毛,她受的惩罚还不够吗?一点记性都没长? 白茶只是冷眼看着她,好像看一条疯狗在那里东咬西咬,她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三荒山是何等地,岂有她在此撒野--- 星辰就是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姿态,简直是作死啊。 就算是白茶受了伤,可要处罚她那是易如反掌,只是白茶任由她作,直到她做够了在收拾她。 只是白茶有些心疼,有或许对她有一丝情意,毕竟,她曾经是真心实意的那般爱过龙翼, 白茶,你在想什么?她可是你的情敌啊,你怎么会一心向她? 白茶嘴角上扬,不禁冷笑对自己,星辰还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着实不够优雅。 光毁坏三荒山顶龙翼的心血是不够的,星辰还想偷袭站在旁边的白茶,只是招未动便被擒。 白茶只是稍稍动了一个手指头便让她全身的骨头开始酸疼起来。 星辰倒也是硬骨头,丝毫不喊叫,白茶的更是眼眸清澈,不惨半点杂质的看着她:“忆在哪里?” “奇怪了,你不是一点都不关心,为何还要问”星辰说出这句话显然有些讥讽了,就算白茶在不喜欢忆,那也是她的亲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她这是多此一举了。 “他在哪里?”白茶一字一句一力道。 星辰强忍着疼痛,眉毛都快皱到了一起。 “若是再不说,你这骨头怕是要费了” “哼!你以为我怕了你吗?” “从小到大你何曾怕过,是我怕了你”白茶的脸上云淡风轻,似有一丝无奈掠过,这个星辰姐姐是飞扬跋扈惯了,整个天族的人都是怕她的,她又何曾怕过别人。 只是高傲的很,一般恐吓如何镇得住她,白茶并没有在使劲,捆仙绳瞬间将她捆绑了,星辰立马动弹不得。 “你快放开我---” “你身上中了虫蛊,到了一定得时辰就会疼痛难忍” “你----” 白茶还是不紧不慢:“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想不想尝一下孤魂索命的滋味” “你想做什么?” 白茶嘴角掠过一丝阴蔑,那是她从来都没有的表情,星辰不禁顿时毛骨悚然,不禁有些后悔,为何自己要来送死。 只见被她毁坏的花丛中几缕青烟浮动,慢慢幻化出人形,那都是被她吃掉了心的男子,泪流满面,胸中空荡,随着一股风便飘到她的身旁。 孤魂野鬼,星辰倒也不害怕,只是白茶施了法,冤有头债有主,星辰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要吸食星辰一丝法力才能更快的投胎转世--- “你们走开----白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招魂引鬼来啃食我” “好大的胆子?”白茶更是格格一笑:“你草菅人命,却说我大胆?没有让他们找你索命一对你开了天恩,到此时你还是不思悔改吗?”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杀了你,谁替你偿还这些孤魂的债”白茶手指一勾,却见众孤魂伏在她的身体上啃食起来,疼得她是钻心的喊叫--- 只是捆仙绳束缚着,全然动不得,不然一定让他们烟消云散不可。 白茶看着天空,貌似时辰也到了,她一定痛苦难当,犹如万只虫蚁啃食。 只见白茶眉头紧皱,还是为她输送了一丝法力,心疼袭来不得不让她停止了输送。 如获心生的星辰更是仰天大笑,那是嘲笑,就是因为她的善良才会让蛟龙一次又一次得逞,才会葬送天族,才会有机会斩杀了羽皇跟羽龙甚至龙翼。 此刻星辰心里万般嘲讽,讥讽她妇人之仁早晚会害了她。 捆仙绳不知何时被她挣脱了,瞬间的功夫,那些个孤魂都被她振开,若不是白茶阻拦,怕是星辰的罪孽又要加重一层了。 见她逃脱,白茶并没有要追的一丝,只是星辰的声音远远送到:“这六界怕是想要你儿子性命的人不只蛟龙一个,你好自为之” 怕是这声音传到,星辰早已消失天际了,那些个被挖了心得孤魂纷纷跪地向白茶行礼。 三荒山顶的艳红被毁为一旦,艳红散落了到处都是--- 白茶的目光里带平静,她并没有让那些个孤魂起身,而是捡起地上的一片艳红,把它们变成一个心的样子,放在它们的胸口,一丝宪法注入竟然有了波动起伏。 孤魂更是喜悦,白茶将星辰犯下的罪孽弥补了一大半,让这些个孤魂带着善良去了轮回之路。 心痛袭来,或许是仙法流失太多,才会引起剧痛,她扶着一颗树茎才没有跌倒。 只是从这树干往上看,却不见尽头,这是多久的事情,三荒山顶竟然长了这么一颗参天大树,白茶不禁好奇,踏着树干一直往上走,不知走了多久,貌似穿过了朝阳,烈日,晚霞,甚至晚上星河,直到出现在天族的后山---- 原来他就是从这里逃走的,白茶更是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笑。 “拜见女帝”一群路过的小仙娥纷纷行礼。 白茶的笑在顷刻间凝固,一口鲜血吐出便昏倒在地--- 直到醒过来,才发现芒草守在身边,身后还跟着三足乌。 “你怎么回来了” 一定是那个小仙娥偷偷去了西海,芒草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好在只是元气耗损,并没有她伤,芒草心疼死了。 说什么都不再离开她半步。白茶怪她小题大做。 更是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三足乌:“你若不回去,你的三公子会吃醋的” 虽然是玩笑,芒草深知孤苦无依的滋味,白茶虽然坐上了六界帝王之位,可身边能说话的人竟少之又少,她如何在让她忍受这种孤独。 芒草说什么都不走了,只求守着白茶生世。 “族里最近出了很多事,在下也要着急赶回去,特来向女帝告辞” 族里出了什么事,白茶只是笑,只不过是他焱皛心娶了一个姑娘罢了 芒草示意三足乌赶紧退下,免得添乱,三足乌便去了魔族,因为魔君娶石楠的事,芒草与他在西海早已闹了一肚子的别扭,非要他前去魔族瞧瞧这石楠是什么来历,到底是一个什么姑娘就把魔君给迷倒了。 209:白茶知晓小茶儿心思 “君上呢----”三足乌一回魔族便打听魔君的下落,却听得小鬼说道,他对野岭坡甚至迷恋,三天两头不在族里。 三足乌眉头紧皱,起身前去野岭坡却见魔族回。 “君上---” “你怎么回来了?”言语之意透露着烦闷。 “-----”要怎么问呢?问不好可是会死人的,正当三足乌忐忑之际,只见帝王居里走出来一个女子,她便是石楠了?三足乌上下打量一番,直到将人家石楠看的羞红了脸。 “你这般盯着本君的宠妃看是个什么意思” 那是大不敬啊,三足乌立马伏地行礼:“小的不敢” 魔君也不在意:“起来吧” 三足乌心怀忐忑,只是眼前的这个石楠着实面善,竟不知在哪里见过了一般。 三足乌看不过魔君那双在石楠身上游走的眼神,什么时候他竟变成了一个负心薄幸的人了? “女帝受了伤”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片绒毛划过天际。 果然他是没有在意的,三足乌看了一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竟然没有任何波澜。 只是石楠的眉头微动了一下:“你是说---” “是!不过已无大碍,芒草在身边守着” 魔君转过身去,貌似白茶的一切都与自己再没有任何关系,她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只是魔君嘴角的那一抹冷笑谁又能看得见。 外表装作强大的人,内心一定是疾苦的,只是不习惯被别人看见。 三足乌跟了魔君那么久,这是他第一次感受不到他的内心,当然,他也感受不到魔君对这个石楠的爱。 三足乌行礼退下,却被魔君叫住:“你去挑选一件贺礼送到妖族” “-----” “妖王大婚,你替本君去” “-----”这么大的事,如何能替,只是魔君不愿去,三足乌也不能多问,免得多生事端,连连应着,不知是哪位姑娘有这个福气。 看到魔君拥着石楠进了帝王居,三足乌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怎么这次总感觉哪里说不上来,是魔君中了邪还是自己瞎了心? “哎哎哎,你们知道吗?天大的事呢!” “什么事,看你一脸神秘的样子,快说快说” “就是就是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们还不知道吗?妖王要成亲了”“切!这确实是很大的事情,不过我们都知道了啊” “就是嘛!还以为真有什么事呢” “妖王要娶小茶儿姑娘难道不是天大的事” “!!!!!” 众小鬼更是一脸惊慌,忐忑,听到小茶儿三个字便是头皮发麻,这个姑娘嫉恶如仇,倒也是快言快语,从不吃亏,几日不见到还真让人有点想念的那种。 “难怪君上这几日萎靡不振的,说是不在乎,我看啊,他还是心理有她,不然凭借与妖王的交情也不会不亲自到场” “你懂什么?这叫眼不见心静” “那就还是对小茶儿有心了” 几个小鬼纷纷摇头,这感情的事怎么好说呢!尤其是魔君的感情,要说他对小花神就很难让人猜透了,更何况小茶儿姑娘等了他三生三世,受尽了煎熬。 这是三足乌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满脸吃惊,只是几个小鬼见到是他更是四下分散,三足乌楞在一旁:原来小茶姑娘要嫁给妖王了?为何?她喜欢上了妖王?还是赌气? 一时间三足乌心乱如麻,每每有想不通的地方他便异常的想念芒草,此刻更是不例外,他连贺礼都没来得及挑选更是去了天族。 见芒草在仙池踱步,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三足乌只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步自却有些着急了。 “芒草----芒草----” “慌什么,别打扰了小主”芒草见他慌里慌张,还是第一次见沉稳的三公子这幅模样更是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茶儿姑娘要嫁于妖王了” 貌似芒草并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将请帖递上:“你看---” “这----” “这是他们亲自送来的” “女帝可知道” “还未知晓”芒草更是看了他一眼:“你来寻我就是为了此事?” “主要是想你了”三足乌脑子倒是转的很快,惹来芒草一阵白眼:“轻浮” 只见白茶从仙池出来,带出了一丝仙雾缭绕,三足乌更是后退三丈,不敢抬头,唯恐亵渎了她的美丽。 芒草将请帖送上去,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都知道了” “------”芒草点头,这么大的事如何能瞒过她,白茶接过请帖:“愿所有感情都是两情相悦” 芒草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就怕是连三足乌都会认为小茶儿是为了赌气才嫁于半夏。 白茶何尝不这么认为,只是这世间的感情如何能左右的了呢!不然自己又何必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焱皛还好吗?”她的声音掠过三足乌的心头,却让他乱了阵脚:要怎么说呢?说好还是说不好呢! 三足乌只是尬笑,芒草这才想起来是让三足乌打探消息的,更是将他拉到一旁:“他真的纳了野岭坡的小花神” “----” “你说话,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是还是不是” “嗯嗯”三足乌点头,芒草瞬间崩塌了情绪:“这个混蛋,我家小主为他受了心伤,他却娶了别的姑娘,简直可恶” “或许女帝根本就不喜欢我家君上,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就算我家小主不喜欢,你家大魔头也不能娶了别的姑娘” “你----你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谁不讲道理,你说谁不讲道理,你再说一遍”芒草就差动手了,眼神在警告三足乌,你只要敢再说一遍我就杀了你。 “就是嘛!是她把不肯接受,那君上竟连爱上别人的机会---” “不可以----”芒草更是生气跺脚,大吼的声音更是惊醒了出神的白茶。 “何事----” 三足乌更是一脸尴尬:“没----没事---没事----” 又连连哄着芒草,不要生气,自己的想法不代表魔君的心思。 只是芒草不能不原谅她,更是将他赶出仙池附近,急的竟默默留下眼泪来。 “什么时候你竟变得多愁善感了” “小主----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你要知道,不爱,抓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可是----”芒草在担心她的伤。 白茶却是笑:“我们已是互不相欠了” “小主----” “我们还是为小茶儿姑娘好好准备一件贺礼,让她成为这六界最美的新娘” 看着白茶远去,芒草也跟着,只是出了仙池又看到那张讨厌的脸,虽然三足乌连连赔罪,芒草还是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 纵使疼,心里也是舒服的 210:不知真面目 “可是有些日子不见医圣了,忙些什么呢”三足乌在天族实在呆不住。 医圣更是一脸笑意:“跟你的小情人处旧了,便想起我这老头来了” “你可不老,那一剂丹药可以迷倒了多少小花神,您可是这六界最俊美的男子了” “三公子真是会说笑” 三足乌眼尖,看到医圣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竟有意躲藏更是问道:“医圣可有什么事瞒着” “哪里哪里---”只是躲藏的动作更大了些。 三足乌见他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更是问道:“不知医圣手里拿了些什么东西,竟----” 医圣见他较真便立即打断他说:“这是替石楠娘娘办的差事” “哦?那君上可知?” 医圣更是神秘的一笑,小声说道:“女子之事,君上着实不方便知晓” 三足乌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喃喃:女子之事是什么事? 只见医圣背手而去,那是帝王居的方向。 他竟巴结起那女子?还石楠娘娘?难不成君上当真喜欢那石楠? 虽然三足乌看不惯医圣那谄媚的劲,不过他却是是年轻的不少,是不是在偷偷炼制什么丹药,意气风发,三足乌不禁跟上脚步,见他从帝王居里出来更是缠着他问,是不是最近练了些什么丹药,不然怎会如此年轻。 医圣只是笑而不语,唯一能激发人年轻之心的只有爱情了。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在三足乌面前谈爱情,这足以让三足乌惊掉了下巴,想到曾经他跟孟婆的一段纠葛,三足乌来了兴趣:“难道你见到孟婆了?” “去去去去,那都些陈年往事了,不许再提” 见医圣反应这么大,三足乌更是口无遮拦:“你看上了别家的姑娘?是谁?难不成是野岭坡的小花神?!不会吧,怪不得你如此上心的为她们炼制丹药,延长寿命,你这是备有用心呢” “说什么呢!别胡说八道”嘭医一声,医圣将他关在门外,开始了自己的炼丹之行。 三足乌对这个医圣着实怀疑,更是询问周圈伺候的小鬼:“医圣都是待在这里?” “是!医圣将自己关在炼丹房里,几日不出” 从窗户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三足乌更是透窗而去,那是一丝不苟的医圣在为野岭坡的小花神炼制丹药。 “石楠可向他讨要什么丹药” “说是调养身子的,石楠娘娘的身体一向不好----” 三足乌更是锋利的瞪了她一眼,小鬼立马闭嘴,言多必失,连连告退--- 石楠身体不好,你竟也知道? 三足乌又看了一眼里面的医圣,难道不是他?君上身体复原,难道他就没有半分疑惑?还是他根本在意的不是君上,而是另有其他?还是一开始我便怀疑错了。 三足乌心中疑问却也找不到任何答案,此时只是怀疑,貌似怀疑医圣的条件又不成立。 只是直觉告诉他,医圣肯定有问题,三足乌虽然在心底留意着,却还是找不到任何把柄。 春风十里扬州路,孟婆呆在这繁花似锦的凡间许久,久到她以为这边就是地老天荒了。 一颗尘封了许久的心竟然有了荡漾的感觉,只是她一觉醒来,面具男竟不在是身边,她便在这凡间到处游荡,有山林小雨,有花香鸟鸣--- 还有----还有人声--- 那一声声呼唤,摇动着孟婆的心,她屏住呼吸,那一声声喊叫穿透她的耳膜直抵她内心。 “忆儿---是忆儿” 孟婆闻声寻找,却见前面突然炸开了一个大窟窿,那是大地的裂痕,孟婆僵直的待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孩童爬出来。 “忆儿,真的是你” “孟婆娘娘----” 二人泣不成声,忆却发觉四周危险,更是拉着她就往外跑才知道孟婆的法力尽失--- “怎么会?” “一言难尽啊”这一身的伤还不是拜蛟龙所赐,只怪自己遇人不淑,怨不得旁人,只是她很是奇怪,为何忆会出现在这里。 想要问清楚来龙去脉,却觉一阵疾风而过,忆更是挡在她面前--- 面具男从天而降:“小鬼,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竟能冲破了我的法力束缚” 孟婆直勾勾的盯着他,原来是他囚禁了忆?只是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天的男人竟然是另有图谋。 孟婆更是满脸冷笑,难道自己就脱不了这宿命了吗? 看到孟婆眼里闪现的光,面具男只是言语轻松:“你无需怪我,这小鬼在我手上总比在蛟龙手上的好” “谁知你是人是鬼,是什么心肠” 真是亲娘遇儿一切都不顾了,孟婆将忆藏在身后,唯恐他另有什么图谋,反正有备无患,不然他抓忆做什么? “你个丑八怪,你比我二爷爷还狠毒”忆更是一脸委屈,跟孟婆说这面具男虐待他,不给他吃喝,更是将他五花大绑在地窖里,暗无天日,身上都长了虫子。 孟婆更是心疼,满眼怨气:“你为何要这么做” 言外之意,他还是个孩子,或者,你都这般照顾我了,为何还要为难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只听面具男娓娓道来:“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刁难与他” “这要问你啊”忆更是理直气壮 “多谢阁下几日的照顾,孟婆就此告辞”孟婆充满了绝情,只要是对忆有半分威胁的,她都会忍痛割掉,刚燃起的荡漾之心就在瞬间覆灭了。 透过面具下那是一双犀利的眼睛,忆虽然有了孟婆撑腰却还是怒喝几句又躲在孟婆的身后。 “你就在此好好调养身体,我答应不会为难他” “我若是不肯能”孟婆知道他这是在威胁,总之就是不好的兆头。 “你没得选择,凭你现在的法力是没有办法出了这仙居,更别妄想带走这小鬼”面具男哈哈大笑:“我都说了我不会为难他,与他自然是无冤无仇,你大可放心” “孟婆娘娘,你可别听他的,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们又能怎么样了?”孟婆语气里透着丧,此刻也只有任他宰割,自己的法力尽失如何是他的对手,就怕是恢复了法力也怕不是他的对手,孟婆此刻只关心他的身份,那面具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也不是真想对忆下手,不然忆何故再有什么性命,大可在这里先行住下。 211:又见星辰来索命 孟婆苦思冥想,这面具男到底是谁,从他的衣食起居都隐藏的很好,越是这般谨慎越发让人怀疑,孟婆早就在心中列好了几个人选,只是又纷纷打消---- 住下的这几日来,面具男派人将他们照顾的面面俱到,只是很少现身了,这样也好,省的像是多了一双眼睛监视。 “娘---” 虽然孟婆很喜欢忆叫她娘亲,不过这身份始终不能乱了,白茶才是他的亲娘,还是让他尊称自己为孟婆娘娘就好。 忆也点头答应着,那日情急之下倒也是发自内心,毕竟孟婆陪伴了他那么久,虽然没有生之恩却要感念养之情。 “那丑八怪去哪里了?怎么好些日子不见他了”忆更是自言自语,不光是他疑惑就连孟婆也是疑惑,有的时候忆也是抓起伺候的小妖询问,只是那些个小妖都是他抓来的,舌头全都被割掉了一般,说不得,怕是这寿命也是会在离开此地之后消失殆尽。 孟婆常常替她们赶到惋惜,若是自己法力还在说不定能帮助她们脱离苦海,往生极乐,只可惜,现在犹如泥菩萨过江--- 忆更是在仙舍走了好多圈,试探了很多次都不见面具男回来,更是疑问:“他该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吧” “他法力高强----” “孟婆娘娘,你可别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忆更是将仙舍里所有有助于仙法提升的东西全都搜罗到了一起,揣到兜里一并带走,虽然孟婆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却也是由着他。 “咱们快快离开这里” “离开?”孟婆犹豫了,穿过法力结界自己早已没有这个法力,又如何遮人眼目的离开呢! 忆更是拉着她:“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我可是一千岁了,这小小的结界还是能破除的” 只见忆在哪里大展拳脚,左青龙右白虎的一顿猛虎操作,嘭的一声,像是天空炸开了一个窟窿,孟婆不禁赞叹:我的忆儿真是长大了 忆也是一脸得意,只是结界一打开,冲进来一个身影,貌似那蛟龙在此地守候了不知多久,又或许是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蛟龙见他们探出头来,更是哈哈大笑,得意的笑回荡在半空,忆在想缩回去已是不可能了,虽然孟婆将他护在身后,却还是被蛟龙一并掳走了。 蛟龙还不忘排解他们心中的愤怒:“你可知那丑八怪是谁?” “二爷爷,你说的是谁啊” “孩子,不要再装疯卖傻了”蛟龙更是斜眼看了一下忆:“嘴巴上叫着二爷爷,心里着实害怕是也不是” “当然了,你想要得到帝位,直接去找我娘亲就行了,为何非要抓我呢” 这论起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惹得蛟龙哈哈大笑,只是没有了法力的孟婆在穿越六界之时抵挡不住法力的侵袭,明显觉得肉体分离,魂魄散尽,若在不停下便会七零八落一样,但是她不会求饶,蛟龙伤透了她的心,她不愿在于他多说一句,宁愿死也不畏惧。 “孟婆娘娘----”忆更是担心孟婆,择地不如撞地,就在此处休息,蛟龙见孟婆摇摇欲坠,更是给她输入一丝法力,使得她没有那般痛苦---- “二爷爷你是害怕那丑八怪追上来吧”忆更是无情的嘲笑,凭借他一千岁的法力,加上他过人的小聪明,便一眼看出,蛟龙那逃跑似的飞奔一定是为了避开面具男。 “二爷爷,你的伤好些了吗?” 蛟龙一心为孟婆疗伤,一只苍蝇在耳畔着实令人生气,手挥一掌便把忆击出三丈之外,孟婆分了心致使法力反噬,口吐鲜血不止--- “蛟龙,你这般私闯仙舍,实在有失身份” “哈哈---哈哈---”虽然孟婆被法力反噬,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自己,不过蛟龙还是硬撑着,致使没想到这面具男能这么快就追来。 忆也是吃惊:他不是好几天都不见了吗?为何这么快就追来了? “他要杀孟婆娘娘----救命啊”忆更是混淆视听,致使孟婆真是身受重伤,不知缘由的还真以为是蛟龙对她下的毒手。 不过面具男并没有听忆的胡言乱语而是说道:“你我本无冤无仇,你可以带走这小鬼,但是你与孟婆的情便可一刀两断,蛟龙----” 孟婆更是两眼钟情的盯着他,忆也是诚惶诚恐,原来面具男喜欢孟婆娘娘,若是他答应了,那我岂不是要命丧二爷爷之手了。 不行不行,孟婆娘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呀,我可不想在落到那疯子手里,不过--- 孟婆娘娘一定会拼死护我周全,可那有什么用呢!她连半点法力都没有--- 天呢!天呢----忆就要崩溃了,天斗塌了。 二人笑声穿越天际,貌似就要达成一致了,最苦命的是孟婆和忆,到头来还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宿命。 此刻孟婆疼的说不出话来,面具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蛟龙出手反击--- 孟婆又看看在不远处的面具男,貌似满眼乞怜,她只有一个要求,让忆留在自己身边,谁都不可以将他与自己分离。 而那面具男只是哈哈一笑:“看来,我要反悔了” 突然间锋利的目光盯着蛟龙:“你不过是为了你的帝位霸业,这始终是你天族的内斗,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人心罢了” “你---”蛟龙看了看旁边的孟婆,他爱的人是孟婆,他是阎王?还是----他是医圣! 只是思绪未定,却见面具男飞身----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的面前,一掌袭来更是让他招架不住,忆不禁拍手叫好,只是蛟龙那狼眼一般的深邃使得他立马叫不出声来。 “你是----”蛟龙更是捂住身体的疼痛,见面具男再次欺近竟然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星辰,怕是他要被人贻笑大方了。 “父神,你何时如此菜了,竟任由一个小鬼宰割” 面具男听得她口出狂言,更想给她一丝厉害尝尝,不过星辰的法力在瞬间增长,她能在瞬间锁定蛟龙的位置也是因为他们心心相通,蛟龙在他身上种的蛊虫。 忆最害怕的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姨娘,此时见到她更是吓得不敢接她的眼神,她怕是这六界最最狠毒的女人了,不光挖人的心还会喝人血--- 想到这些便会头皮发麻--- “小鬼----”星辰解除了蛟龙的危机,还不忘调戏忆,一张脸靠他如此之近让忆更是吓到屁滚尿流。 212:魔君现身解忆之危 果真是越漂亮的女子越令人害怕,忆此刻是惊吓到了极点,面对星辰只有害怕,恐惧,惊悚看到他犹如惊弓之鸟,星辰更是满脸嬉笑--- 蛟龙只是犹豫了一下,却见面具男将孟婆劫持,消失天际,若不是星辰叫醒他,怕是蛟龙的魂是回不来了。 “他----是他----” “怎么,你才知道那老鬼是谁吗?”貌似星辰一脸自信,早就知晓了面具男的身份。 忆看到那丑八怪只带走了孟婆娘娘,又将自己置于星辰这个恶婆娘的手里,更是生无可恋了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忆也破罐子破摔了,死就死吧,也算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星辰更是满脸冷笑:“你为何想知道,说说看” “看的出来他喜欢孟婆娘娘,就像二爷爷对孟婆娘娘一样” 星辰笑得更加邪魅了,蛟龙对孟婆的心思?!星辰不禁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蛟龙,连连夸赞忆好眼力,不愧是天族的儿子。 蛟龙长叹一声:“我早该知道是他”貌似这个声音里透着幽怨。 “小鬼,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哎!我还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忆早已放弃了挣扎,更是说道:“姨娘也是娘” 星辰知道他是在卖可怜,更是白眼一翻:“我可没有你这个儿子” 貌似蛟龙还沉浸在面具男的身份里,一时间哭笑不得。 “姨娘---我很害怕疼的,你要杀我可别挖了我的心,我的心又恶心又不好吃,只盼姨娘让我少受些痛苦才是” 看到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星辰更是怒喝:“谁说我要杀你” “你不是杀我,为何要抓我” “不杀你就不能抓你了吗?抓你就非要杀了你吗?” “是是是”只要不杀我就行,不过我是真不想跟你们在一起,我竟有些想我娘亲了,天族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我才不要跟着你们到处游荡,简直无聊死了。 星辰跟蛟龙商量着去往哪里修炼,忆竖起耳朵好好听却还是听不到半个字,貌似他们密谋着什么? 听不见索性不愿再听了,还不是商量着怎么攻上天族,怎么威胁我娘嘛! 我娘那是冷血心肠,都不顾我的死活,就算你们抓了我也威胁不了她,不然都几时了也不来寻我,你们还是别枉费心思了。 “小鬼,你在想什么?” 是忆想的太入神,才不知道星辰突然的靠近,吓得他想都没想便说道:“我在想咱们要去哪里?姨娘可跟二爷爷商量好了” “有的时候太聪明的小鬼可一脸都不招人爱” “那我呢!姨娘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吧,我一定会招姨娘欢心的”忆更是拉着星辰一脸撒娇,这本就是一个孩童,不过一千岁的孩童,若他不是白茶的儿子或许星辰会都多少少的喜欢,可一想到这是白茶与龙翼的儿子更是气上心头,一挥掌便让他跌出数丈之外--- 尖叫声此起彼伏,死定了死定了,我要被摔死了怎么办,这恶婆娘真是狠心,我娘亲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姐姐。 像是有人拦住了腰--- 忆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却交了好运,定住神才发现是魔君,更是欣喜若狂,开心到起飞了。 “父神----父神,真的是你吗?” 魔君只是一笑,瞬间松了手,忆慌乱中更是一把拉住他,这才恍然大悟,不是梦,可不能松手,祈求的小眼神惹得魔君又是一阵笑意。 “是你----”星辰更是生气,没想到这魔君竟然追到这里来了,难不成刚到手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吗?不行,决不能让他带走忆。 “焱皛,你一定没想到吧!你身边养着的是一头狼,还是一头白眼狼” “白眼狼?哈哈哈”魔君更是仰天大笑:“他是不是白眼狼,本君一点都不在乎,只要忆没事,本君便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还是乖乖离去的好,不然本君绝不会手软” 还是父神威武,忆更是一脸崇拜,又替星辰和蛟龙说话:“我姨娘和二爷爷对我可好了,都是那丑八怪竟然让虫子咬我,害得我奇痒难忍,他竟然掳走了孟婆娘娘,父神,你能帮我找回孟婆娘娘吗?我怕---” “你放心,那丑八怪会照顾好你的孟婆娘娘” “可是---” 魔君更是抚摸着他的头。 “焱皛,这是我们天族的家事,你非要掺和吗?” “家事?忆可是本君的儿子,蛟龙,你想夺去天族帝位怕是痴心妄想吧”魔君更是犀利的盯着他:“若不是白茶心软,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游荡六界吗?” “辰儿,我们走”此刻的蛟龙心思早已放在了面具男的身上,哪还有什么心思对抗魔君,争夺天族帝位之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增大自己的法力,此刻受了伤还是好好修炼,凡间尚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蛟龙有何惧时间,不急一时了。 在星辰看来,蛟龙就是风流成性,对孟婆的心思还是放不下,这就是不甘心罢了。 “小鬼,姨娘暂且放了你,你可要小心了”星辰走过他的身边,不禁对他充满了威胁。 “多谢姨娘!”有了靠山,忆更是可以为所欲为了,不禁对着她扮着鬼脸,还向她吐舌头,嘴上却乖乖向蛟龙告辞。 魔君将他搂入怀中,忆更是像是归巢的小鸟,幸福的不得了。 魔君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却被想到鬼使神差,竟然救得忆,他便将他带来了魔族,石楠迎上来,更是满脸喜悦:“你就是忆了” “你是谁?”一打眼便觉得此女子讨厌,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忆更是毫不客气,只听得石楠身边的小鬼更是厉喝:“大胆,见到娘娘为何不跪” 忆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魔君,一个小鬼竟敢跟我这般说话,我可是要涨涨父神的威风。 “你才大胆,我父神便是魔君,你如此跟我说话不怕我父神生气嘛” 岂料魔君更是哈哈大笑,一挥手,那小鬼便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吓得石楠更是魂不附体,瑟瑟发抖,忆更是一脸得意。 只听魔君说道:“她可是本君亲自封的石楠娘娘,你可不能惹她生气” 石楠娘娘?他的宠妃?小花神?忆更是上下打量着她,更是小声问道:“父神不喜欢我娘亲了吗?为何要娶这位小花神” 213:魔君执意送忆回天族 “三叔叔----三叔叔---”忆虽然不大承认石楠的身份,既然魔君说了,那也是他家事,实在不便掺和,只是小小年纪的忆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便是不喜欢了,不像大人一样面上假装。 见三足乌在那里出神更是问道:“三叔叔,你干什么呢” 三足乌往医圣那里看去,只是那老头像是在钻研什么医书,一丝不苟专心致志--- 见忆来了更是欣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忆更是一脸天真的盯着他 “问!” “你喜欢我我芒草姑姑吗?” 三足乌差点喷饭了,那可不是喜欢了,那是爱了,可以为她牺牲掉性命的爱,深到骨子里的爱,只是忆此刻还不懂成年人身上背负的爱情。 “当然了,我跟你芒草姑姑是两情相悦” “那你心里还能容得下旁人吗?我是说,若是你再遇上一个比我芒草姑姑还漂亮还年轻的姑娘,你会心动吗?” “会!”三足乌毫不犹豫,他不想欺骗一个孩子,更加不想欺骗的是对芒草的感情,只是忆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失落,貌似他想到了魔君对石楠,原来爱一个人也可以这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世间美好的东西每个人都会喜欢,都会心动,你芒草姑姑也是一样” “可是----”忆一脸不解:“那你还会娶别的女子为妻为妾吗?” “当然不会,我的心里早已被你芒草姑姑沾满了,虽然眼里会欣赏美丽的事物,这颗心却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又怎么会娶别的女子” “我父神不是喜欢我我娘嘛?为何他还要娶那个石楠娘娘” “嘘!你可别乱说”三足乌更是一惊,立马将他拉到一旁,跟他解释解释,纵使当事人也解释不清楚,三足乌只得稍稍解释一番。 “这世间两情相悦自然是最幸福美妙的事情,可也有很多情非得已,世事难料”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我父神对我娘有情,我娘对父神也有情,为何他们不能在一起,是我父神变了心?”忆更是一脸笃定:“一定是,不然为何他要娶那个石楠娘娘” “-----”要对他说些什么呢?此刻魔君的心思三足乌又岂能了解个七八分,实在不敢妄下结论,不光是他心中疑惑,就连自己心中也疑惑。 “忆----” “是芒草姑姑” 三足乌更是欣喜,芒草更是一脸冰冷,直接无视他,走到忆身旁说道:“跟我回去” “娘亲知道我在这儿”忆更是欢呼雀跃:“我就说嘛!娘亲还是很关心我的” “芒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见芒草一脸不开心,忆更是嬉笑,小声嘀咕:“你们又吵架了,女人是要哄的” 这小鬼头,三足乌更是和颜悦色,早就准备了精致的礼物,忆也识趣闪到一旁,只是芒草不给他这个献礼的机会,三足乌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她又生气,这个小女子真是变成了一个气包子,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忆---谁来了”见是石楠,忆更是说道:“你过来做什么,你可不能去打扰他们” 忆更是扭头就走,石楠却说道:“忆,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你干嘛对我好,我又不喜欢你”忆更是直截了当:“你去讨好父神吧” “忆----” “你真是婆婆妈妈,啰里啰嗦” 石楠也是嘲笑自己,竟然巴结起一个孩童来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怎么了?”一个柔情的声音响起,着实吓了她一跳,不过魔君倒也算是和颜悦色,见芒草来了更是说道:“本君会亲自送忆回天族” “不用了,我家小主不想见外人” 外人?呵呵!魔君更是一脸冷笑,当然知道芒草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三足乌示意她不要如此不恭敬,芒草才不管这些呢,大声喊了一句‘忆’ 只见忆更是蹦出来应和着。 “跟姑姑回家” 忆更是看看魔君,虽是一脸不舍,但他还是选择跟芒草回去,毕竟在天族有一个他更想见到的女子。那才是至亲。 “芒草,你可要知道----” “小主也寻小公子,只是没有现身罢了,凭借魔君的法力不应该感受不到小主的存在” 芒草丝毫不留情。魔君也是一脸笑意。 那日与蛟龙星辰手里带回忆,魔君早已察觉到白茶跟在身后,只是躲在暗处,她是察觉到了忆的踪迹才寻来,只是魔君一路假装,白茶实在不愿与他纠缠,便让他将忆带回来了魔族,再让芒草前来寻。 相忘于江湖,对大家都好,那一种情愫便要藏在心里了。 “本君总要亲自听你家小主说一声谢谢吧” 呵!芒草更是冷眼相对,你却那一声谢谢吗?你知不知道,小主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她的伤口愈合了又撕裂都是拜你所赐,说好的只爱她一人转眼就娶了别的姑娘,焱皛,你真是--- 芒草更是拉过忆:“我们走---” 一丝仙法炫耀,忆更是轻悄悄的来到了魔君的身边,虽然芒草暗中较劲却还是输了个底朝天:“焱皛---你恩将仇报,枉费小主一片心思” “看来芒草姑娘对本君有些误会” “误会,呵呵”芒草更是看看他身旁的石楠更是冷笑。 “本君协同夫人一起送小公子回天族” “你-----”只见他话音落,忆便跟他动了身,气的芒草连追带赶还是追不上他的脚步。 三足乌也是一脸心疼,可那又能怎么样了,两头夹击啊,他是在不敢说话,唯恐那一头的炸弹落在自己身上,再炸个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躺枪啊,芒草锋利的看着他,三足乌拼命躲闪,气的芒草更是狠狠踩他的脚,三足乌也是默默承受了,那能怎么办,自己心爱的女人,撒泼打滚都是受着。 石楠一路忐忑,这是要去天族了吗?白茶---要见白茶了吗? 他真的承认我的身份了,他是喜欢我的,不然怎么会带我来这儿。 想到这里,石楠还是满心欢愉,也不在乎芒草那张恨不得杀了她的脸,只要有魔君的爱就足够了。 忆也是心中忐忑,终于要见到娘亲了,是惊喜,是害怕,从小在忘川长大的他除了有孟婆娘娘的溺爱有阎王的宠爱,他什么都不缺了,但他却非常害怕白茶,是骨子里透着的害怕。 214: 心若不动 风又奈何 你若不伤 岁月无恙 心若不动风又奈何你若不伤岁月无恙 天族这个名字在六界神妖眼里都是神圣的,就连魔君找不到理由都不敢轻易前来。 送忆回天族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忆,你跟我来,你们在这里等候” “芒草姑娘,本君是不是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你家小主的那声谢谢了” “纵使天荒地老也是你愿意等,关我何事” “好!好!好!本君就这儿一直等着” “随你的便” 三足乌实在不敢言语,魔君带石楠来这里只是为了见一眼白茶?炫耀一番吗?不!他心里该有多痛--- 三足乌只有默声长叹,那张脸上逐渐凝固的笑容便是心痛了吧。 藏在暗处的芒草时刻留意这边的动静,魔君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忆更是扯着她的衣袖问道:“娘亲呢?” “你娘亲----没没事,让他们等着吧” 忆也没有见到白茶,着实有些心急,芒草安慰他,白茶在修炼,一炷香燃尽会来见他,忆就呆着,静静的守着那株香,静等燃尽。 “你们去准备一些糕点,可别饿坏了他们,免得小主责怪” 一群小仙娥连连应和,芒草又叫住她们,更是在她们耳畔小声嘀咕的一番,只见小仙娥脸上有异样,芒草低吼:“快去啊” “是是是” 见小仙娥下去准备,芒草更是嘀咕:看不齁死你们 回到天族,芒草得知白茶在仙池便没有通传,还是她修养重要,至于魔君愿意等便让他好好等着,芒草才没有这个闲工夫看着他们,命有丝法力的小仙娥暗中看着,若有什么异动便及时禀报。 芒草在仙池等候,里面传来阵阵轻咳,每一声都惊动芒草的心思。 “芒草是你吗?忆可回来了?”白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见芒草没有回答,白茶便也不在问,又是一阵轻咳,起身从仙池出来,胸口上的伤已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一把疤痕虽然没有触目惊心却着实不怎么好看。 那一抹微笑划过脸颊,白茶披上风衣转身出了仙池--- 众小仙娥纷纷行礼,白茶则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事” “是!”一群小仙娥纷纷领命,只是不知芒草的踪影,白茶笑自己幻听了,刚刚明明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春有下风秋有落雪,这里的天气跟着白茶的心情变幻莫测。 她看着这颗通往三荒山顶的大树,貌似心情也变得愉悦了,秋的凄凉瞬间不见,变成繁花锦簇,满目花香--- 白茶看着远处那件她花了很多心思织成的嫁衣,那是要送给小茶儿的礼物,一针一线一颗珠子都带着对小茶儿的祝福。 只是有人看成了是与他成亲的那件震惊六界的嫁衣,怕是有人念念不忘惊动了波澜。 魔君突然冲出来,更是震惊了白茶:“你----你放开我” 只是魔君的眼神扫过她手里的那件粉白的嫁衣才知道,他误会了,在看看她眼中的偏离,他才哈哈大笑,放开了手:“请恕本君唐突了” 白茶的心还游走在巨动边缘,只是转过身:“你----你不该” “本君来此只是想亲耳听你说一声谢谢,毕竟本君救了你跟龙翼的儿子” 那颗心顿时一惊,并没有转身,只是阵阵刺痛,三个字冰冷冷的说出,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谢魔君!” “君上----君上----”石楠更是跟随他的脚步,追到了这里,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天族禁地,一群小仙娥拦不住魔君更是阻拦石楠,只是石楠大为光火:“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嘛?还不让开” 这句话传到了白茶的耳朵,貌似石楠就像是说给她听得,白茶手一挥,便让她进来。 四目相对,石楠惊呆了,一张没有血气的脸上竟还如此惊艳。 她不禁看的痴了---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如此闯进来,女帝不追究便是对你开恩了” “她是你的夫人,无妨!”白茶还是没有看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却还是不舒服:“我着实不喜欢热闹,既然想听的话你已听到,便请魔君协同夫人回吧,恕不远送” “哈哈----”魔君更是走到她面前,白茶还是转了个方向,实在不愿看他,更加不愿看石楠。 “你就这般不愿见----” “不送---”白茶的声音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魔君更是拉过石楠的手说道:“告辞---” 只是石楠却被仙池跳上来的一个小妖吓了一跳,差点摔倒,若不是魔君及时出手扶住,白茶听得动静,更是一丝仙法震慑,那小妖便被打回了原型。 魔君更是一把抱住石楠,白茶看在眼里,思绪涌上心头,曾经最喜欢的就是被龙翼这样抱着,搂着他的脖子--- “小主---小主---”芒草疾驰而来,若不是中了魔君的计谋,他怎么会有机会靠近仙池,见魔君抱着石楠更是气的咬牙切齿,这是来耀武扬威了吗? 见白茶无恙,芒草更是松了口气。 只是当那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白茶才口吐鲜血,整个身体跌进了仙池--- 芒草发了疯一样在水中扑腾,一群小仙娥也是失了魂手忙脚乱--- “娘亲----娘亲---”忆轻声唤着,直到那双眼睛有了微动,白茶微微醒来,芒草个忆全都守在旁边,白茶更是抚摸着忆的头说道:“快让娘亲看看---” 忆更是转过身,只觉白茶掀开他的后背,三枚艳红的鳞甲栩栩如生。 “好---好---我的忆儿长大了” 没由来的竟然眼泪像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见惯了白茶的冷漠,忆此刻竟然受不了她的温情。 白茶微叹,只是镇咳袭来,让她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没事---”白茶连连安慰。 都是那个焱皛,他非来天族做什么,这下好了,小主的伤怕谁好不了了。 胸口透着血迹,忆更是大惊:“娘亲,你受伤了” “不必担心,小伤而已” 小伤?哪怕是不能愈合的心伤。你如此在乎,为何不说呢!芒草更是气不过,借故给白茶煮粥的功夫便唤出天玄剑直奔正殿。 她知道魔君不会就此走掉,非要折磨死小主才肯罢休吗? 天玄剑透着凉飕飕的风,一道寒光闪过,见到石楠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若不是三足乌拦着,芒草这一件怕是削掉了她的脑袋。 “你做什么---” “你让开---”芒草像是失去了理智,见石楠吓得瑟瑟发抖,一旁的魔君就像是看热闹一般,芒草直奔他面前--- “不知芒草姑娘何来如此怨气” “岂有此理,焱皛你还是男人嘛?” “芒草----”三足乌出手抵挡,却被芒草手中的天玄剑气振开,魔君当然知道天玄剑的威力,见她刺来更是轻悄悄的避开。 215:为何如此执意 天玄明白我的心 “小主----”白茶的目光透着镇定,只是轻轻一挥手,这把天玄早已被她收走,芒草有些呆愣,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伤了石楠伤了魔君,只是气不过,此时白茶追来更是担心她的伤势,只是白茶示意她不要言语。 “请魔君见谅”白茶更是示意芒草退下去,就连三足乌也跟着下去。 “若不是芒草手提天玄长剑,怕是你不肯直视本君了是吗?” 白茶将天玄收好,魔君见她还是这般宝贝天玄剑更是满脸冷笑,一丝法力更是从她手中抢夺了天玄,直视白茶一愣并没有过多言语。 白茶,你可能多说一句,哪怕恨,哪怕欢喜,你给本君一个明义可好! “白茶----”石楠两个字刚出口,却被魔君突如其来一巴掌,顿时眼冒金星,差点站立不住,直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他了,没由来招了这巴掌。 “放肆,白茶岂是你叫的”魔君的声音冰到极点,任由石楠眼泪哗哗落下,白茶也是一时惊心,却不好怎么安慰。 “魔君又何必如此发脾气,白茶这两个字人人叫的,更何况石楠娘娘----”一阵轻咳袭来,使得白茶眉头紧皱,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下来,魔君手里的天玄颤抖,他感受得到白茶的心思波动,不然天玄何故会有动作。 “你受伤了?” “只是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这天族整个气氛都是根于你的心情而定,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何染了风寒,魔君更是靠近她,石楠却是叫住他:“君上---”示意他这里是天族,要他顾忌体统。 魔君更是锋利的盯着她一眼,吓得她赶紧回避眼神,白茶则说:“魔君跟石楠娘娘还是请回吧” “你就这般不待见本君吗?” “君上,女帝说的是,毕竟天魔两族有别,我们还是早早回去,免得多生事端” 简直是讨人厌的女子,魔君却是和颜悦色的点头:“不错!好!就依了你也依了你”他的目光落在白茶身上,只是手里的天玄却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焱----那天玄” “哦!这可是你的命根子”魔君一脸冷笑,左看右看却露出稀罕的表情:“真是一把不错的宝剑,本君竟有些喜欢了” “----”白茶知道他的心思,怕是这六界喜欢这把天玄的不在少数,那也只能远远的喜欢罢了。 见魔君并没有要归还的意思,白茶也不便久待,更是出手抢夺,抢夺这次确实有失她的身份,应该叫物归原主罢了。 见白茶动手,魔君倒也想跟她切磋切磋,若不是小仙娥依照白茶的命令拦截,芒草怕是早已冲进去了。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你不用着急,没事,没事” “你就知道说没事,你知不知道小主有伤在身,若是他们打起来可怎么是好” “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三足乌一头雾水:“女帝的伤如此严重吗?” “你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小主是为了----哎,算了算了,反正你们男人都是冷血无情,见一个爱一个,小主的心思岂是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能懂的” 见石楠也被赶出来,芒草更是问道:“他们呢!”着急的她就要进去却又被小仙娥赶出来,见石楠哭哭啼啼更是心烦:“你哭什么” 石楠更是大哭,气的芒草直跺脚:“你到底哭什么”算了算了,哭吧,真是麻烦。 枫叶随之异动,风月无情。 “若你能从本君手里取走天玄----” 白茶早已不在期待他后半句会说什么,是放弃还是成全还是追逐不舍,此刻她全都不期待,魔君有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就算没有了石楠或许还会出现在另一个小苍兰,他身边从不缺女人--- 从他手里取走天玄是如此容易之事,知道什么叫心意相通吗?那是龙翼的命,白茶根本不会多费一丝心力便能让天玄复位。 只是魔君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 绝情的又岂是你我,是这六界的情爱,白茶更是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充满了冰冷,看不出一丝答案。 谁的绝情伤了谁,我们就不要再纠缠,世间难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貌似妖族的桃花也来助兴,飘荡在整个天族,漫天花语像是魔君的心思。 “我带石楠来见你,你竟连一个回应都不肯给我?” “魔君言重了,你娶谁为妻纳谁为妾都是魔族的事,我又岂能给你任何回应” “白茶---难道你” “焱皛----”情到深处便只有放手了,白茶一丝法力延伸,天玄在魔君的手里颤动,像是受到了召唤,只是魔君死死的握住天玄,任由它终其震动就是不松手。 “你若不放手,定会被剑气所伤,何必呢?” “----”他尝试过无数次,爱一个人就要放她自由,也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只要是爱,就要任由她冰冷,可是他一见到她就开始沉沦了,想好要冰冷的心就被彻底解封了一样。 他不得不再一次被她迷住,这就是缘分,不可磨灭的缘分。若没有你,我会死--- 情之入骨,万念都是你。 “放手啊”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魔君更是一脸执意。 白茶怎么忍心在让他受伤呢,那颗心早已被她虐了千百遍,没有一处是好地方,好不容易自己从生死边缘让他重受温度,又怎么忍心让他再次昏迷呢! 就算不可怜他也要可怜自己的心头血吧。 白茶更是傻笑,法力收回,天玄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势。 “焱皛,你个大混蛋,你伤的小主,老娘跟你拼命”芒草的声音闯过他们的耳朵,白茶只留给他一丝微笑。 天玄是一把锋利的灵器,召必回,只是它感受到白茶要放弃它更是拼命挣脱魔君的手,锋利的刃更是划伤了他的手掌。 那是最难愈合的伤口。 白茶更是一惊,天玄却不偏不倚落到她的手上,发出寒寒的光束。 “你---你---” 那是像炸开的烟花一样,蔓延着艳红的长丝,在他掌心开出了一朵花儿。 魔君更是冷笑:“我终究是敌不过他了” “焱皛----” 只见魔君转身就走,带着落寞的眼神和又一次被伤痛的心,白茶更是抽出天玄在自己手掌一割,她将鲜血握在掌心,这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彼此的温度传遍全身。 魔君看的很清楚,那是一双爱笑的眼睛,天玄在他们头顶盘旋了良久 216:舍命相救为何不敢正视内心 “白茶----”一股温热从她的掌心传入,魔君更是抽走自己的手掌,那是被印满的血迹,白茶更是瞬间摇摇欲坠,嘴角带着血迹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白茶---白茶----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貌似努力清醒的白茶却忍不住胃里翻涌的鲜血--- 魔君更是为她疗伤,芒草闯进来却欲要打断他却被三足乌拦住,她破口大骂,三足乌只得奋力捂住她的嘴巴,任由她狠狠咬住也不放手。 “住口,本君难道不心疼吗?她何时受的伤,你们为何不告诉本君” “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为了救你,小主又怎会受伤?你可知道那雪域灵芝都救不了你,是小主的心头血,你每日吃的丹药都是小主的心头血炼制,可你呢!你句心疼,你一句不知就可以抵消了吗?” “心头血?”魔君更是全身颤抖,心头血?颤抖的手更是---却不敢解开那层伤疤--- 白茶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忆闻声赶来却呼喊娘亲--- “父神----父神----” 现在好了,他们各个有情有义,舍命疗伤,我呢?我就是个笑话是不是,石楠不禁满脸冷笑,我一个小花神如何跟堂堂女帝争宠,再看看魔君,他本就对她念念不忘,携我一同前来不过是为了争风吃醋罢了。 我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小主---小主----你怎么样---”芒草满心着急:“都是因为你,小主才会受伤,都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都是你----” “芒草,君上也心疼啊” “你给我闭嘴!若不是因为他,小主怎会受伤” “快去仙池----快去仙池---”不知是石楠还是小仙娥叫唤了一句,魔君更是将她抱起,直奔仙池--- 仙池的水透过她的身体,那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魔君恨不得杀了自己,明明眼前的这个女子如此在乎自己,竟连性命都不在乎了,可自己呢!矫情,还要一次一次试探她,焱皛,你好狠心呢! 魔君更是不断捶打这自己,芒草更是大喝:“你够了吗?若是你伤了,小主又该心疼了” 一时间,魔君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不过芒草的话还是令他幸福的。 “茶儿---茶儿---你醒了” 哇!一口鲜血吐在了仙池里,应着水更是一张惨白的脸。 貌似白茶看到魔君更是一愣,只是魔君却泪流满面,他紧紧的拥住她,说着一些令人心动的话,虚弱的白茶竟推他不动。 三足乌更是拉着芒草退下,也屏退了周围的小仙娥,就连忆也是捂住双眼,却从指缝里露出目光偷看。 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石楠更是满脸冷笑。 魔君不知抱了她多久,久到白茶竟在他怀里睡去,貌似是太累了,自从魔君受伤,医圣研制丹药开始,她便也没有好好休息。 加上心情郁闷不知不觉心痛难医--- 最伤她的便是魔君娶了石楠吧,虽然她不言语,可芒草看得出来,她更喜欢的便是自己独自呆着伤情罢了-- 你走时我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要不这天族每天都是秋风瑟瑟,毫无生机。 “娘亲,你醒了”白茶醒来却见忆守在身边,只是这屋子里更是满满的桃花香气,便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桃花” 忆更是一脸神秘:“当然是有人去了妖族,恨不得将整个桃林搬来呢”话音刚落,只见魔君进来,白茶更是起身,心中忐忑,脑海回荡,貌似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为何会来这里。 魔君更是放下手中的小碗,将靠背放在她身后,让她能舒服一点。 “孩儿退下了”忆更是行扣头礼,白茶还未允许,他便跟魔君击掌像是密谋着什么。 四目相对,是白茶有意躲闪:“石楠---石楠姑娘呢” 她努力使得自己变得平静,语气平和,魔君却不看她,却回应道:“三足乌送她回去了” “嗯!”白茶点头,只是心痛袭来,使得她紧握拳头,貌似一提到石楠这里就会痛,痛的不明所以,魔君更是发现她的异样却还是将目光转向别处。 “将它喝了吧,可以调养身体” “嗯!好”白茶更是起身,却见魔君端过来,一勺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嘴边。 “我---我自己来”都是多大的人了,活了几万岁了,竟会觉得不好意思,耳朵的温热传来,唯恐惊动了那张脸。 魔君不让,而是盯着她,只是盯着她,白茶却抵抗不了那红彤彤的速度--- “你---”白茶更是接过他手里的碗,那是抢过,仰头一饮而尽。 “苦吗?” “不---不苦”我究竟是怎么了,白茶啊白茶,你竟对他有所期望吗? “你为何要救我”魔君的声音有些冰冷 “呃-----”原来如此,白茶更是微笑:“凭我俩的交情,救你不该吗?” “可久病难医,伤了那么久竟一点起色都没有” 哪有那么快,还以为是割破了一点手指吗?不疼不痒就过去了 “无妨!都不怎么疼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是吗?”魔君假装的冷静,只是那颗心早已跳出了嗓子眼,他比白茶紧张多了。 明显感觉那张脸在靠近---- 忆更是躲在外面笑得不能自已。 “小鬼,你笑什么呢”见他一脸不怀好意,芒草竟连他的名字都不叫了。 “喂喂喂,你可不能看,不能看” “什么----我就看不得了”芒草更是将他一推,只是瞪大的眼睛合不拢嘴。 “我就说嘛,你非不听” 芒草更是捂住胸口,唯恐那颗心跳出来:“他们---他们----” 忆点点头:“我就说嘛,我父神如此钟爱我的娘亲” “你个小鬼头,你叫魔君叫的如此亲热,若是龙翼知道了该多伤心,还父神父神呢” “在我心里我当然最是敬重龙翼父神了,你可别挑拨离间” “你个小鬼头----” “你是大鬼头----”忆更是冲着芒草扮鬼脸,一时间,桃花纷飞,乱了四季,到处荡漾着春风拂面,整个天族都变得生机勃勃了。 若是魔君鞥一心一意守着白茶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芒草当然也希望他们能化解误会,长相厮守,虽然对于龙翼的事有些可惜,但---- 这世间哪有那般美好。 只盼小主能打开心扉,接受魔君才是。 217:无关你虚情假意 只要你娶我 那日小茶儿赌气去了妖族,见妖王正在晒太阳,对就是晒太阳,她更是直冲到他面前,这可着实吓了半夏一跳,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便种到了他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你可愿意娶我为妻?”小茶儿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她就是想知道,这世间若他魔君不愿娶还会不会有人愿意。 半夏竟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愿意。” 这下小茶儿哭的更凶了,整个妖族的桃花都被她的哭声震撼,纷纷落下。 又不知招了什么孽,小凤凰赶着来禀报,却见小茶儿一把躲进他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算了,我还是退下吧,别自找没趣了,那姑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小茶儿哭了多久,便又顷刻间去了野岭坡,她去见了魔君,不是为了赌气,而是真真的告诉魔君她要成亲了。 是真心的--- 回到妖族后她大病了一场,便将对魔君的感情全都抛之脑后了,他魔君能娶小花神,我小茶儿为何不能嫁妖王。 半夏也从没问过她真心,只是依着她,多大的场面都给她了,只要她开心。 小茶儿从开始就忙碌着,她亲自送去了请帖到天族,也问魔君要了贺礼,就是不邀请他现身。 怕还是怨恨吧。 半夏又岂不知她的心思,那天闹够了便也妥了,随她吧。 只是随着婚期的临近,小茶儿貌似很有心思整理这个整理那个,还将妖族搭理的井井有条,这让半夏想到了别枝。 他只是笑,笑得很凄凉,曾那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姑娘最是懂自己,只可惜--- “你在想什么呢?”小茶儿更是一把跳上他的后背,全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更加不在乎四周的流言蜚语,什么脸皮厚,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她从不待见。 有的时候也会跟小凤凰拌上几句嘴,可丝毫不担心输。 “想一个曾经在我身边的姑娘” “是别枝吧”小茶儿更是不以为意:“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便是晚了,你再也不会遇到想别枝那样的姑娘了”小茶儿似乎有讥讽之意,不过还是哈哈大笑:“你虽然不会遇上别枝了,可你遇上了我啊,小茶儿” 半夏只是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你是不愿意与我成亲了啊?” “只要你愿意,我又何妨呢” “万一你心里装着别人呢”小茶儿更是神秘一笑:“你还是将她藏在心里吧” 半夏只是笑:“原来小茶儿也能看穿人的心思” “不!我只是看穿了你的心思罢了”小茶儿更是满脸微笑:“所以,你应该娶我,窝得不到焱皛,你得不到白茶,绝配啊” 虽然半夏顾忌白茶的名字,可自从小茶儿来到妖族,他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白茶了,每每都是小仙娥捎来消息。 小凤凰也想去天族看上一看,却被小茶儿霸道了束缚了翅膀,纵使半夏撑腰,可小茶儿还是飞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 有的时候,竟不知她是玩笑还是自欺欺人,明明那么在乎焱皛,却非要假装成亲。 在半夏心里她不过是傻到极点的一个女子,有时也会惹人心疼。 白茶命人送来了嫁衣,那是她的一片心意,小茶儿看着嫁衣爱不释手,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手艺,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难怪迷得龙翼,惹得焱皛神魂颠倒。 有的时候小茶儿竟也会想,自己是在不如她,有的时候却也想,自己可比她强多了。 她竟丝毫看不惯扭扭捏捏,多愁善感的女子。 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又冷若冰霜,不惹人怜爱却又无时无刻不牵动人的心思。 半夏对她这般评价也是默认了,小茶儿更是从他的后背跳到他的怀里,说道:“你还别说,我竟有些想她了,你可想去瞧瞧” “-----” “你是想的吧!我听小妖说,你整宿整宿不睡觉,便是自想她了是不是”小茶儿更是说道:“其实我挺瞧不起你的,即使如此喜欢,连争取都不争取,自己甘心吗?” “我要争取了,就没人娶你了” 小茶儿更是大笑:“若你真能取得她的欢心,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倘若你被佳人舍弃,我还会收留你的,你放心吧” 半夏甚至感动,没想到几句玩笑,他竟被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牵动了心。 半夏更是将她搂入怀中:“此生有你低过足以” “你如此善变的吗?一会别枝,一会白茶,此刻却又是我?”小茶儿更是满脸讥讽。 姑奶奶你到底是想怎样,为何反复无常,半夏更是转身离去,小茶儿却不然他走了,更是说道:“你说,你亲口说,你爱我,你爱我” “无聊---” “你快说啊,你不爱我却要娶我,你这不是耍流氓吗?半夏---” “你不爱我却要嫁给我,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好你个半夏,竟然学会顶嘴了”小茶儿更是作势要撕烂他的嘴,半夏欲跑,却见一小妖闯进,小茶儿刹不住车便一把撞到他的怀里。 刚想理论却见半夏眉头紧锁,那小妖禀报了些什么使得他面色凝重。 “出了什么事” “糟了---”半夏得到密报,面具男要直闯天族,白茶岂不是有危险嘛! 半夏更是飞身前往天族。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竟如此紧张”小茶儿更是犀利的盯着那小妖,岂料那小妖更是化作一溜烟的功夫,小茶儿更是三下五除二将她擒住:“快说,不然我要了你命” “是是!得到确切消息,一股神秘的力量要攻打天族,女帝怕是有危险” “神秘的力量?蛟龙?星辰?他们竟有如此能耐?”小茶儿见到半夏那紧张的样子更是可笑,他是借故去看白茶了吧。好一解相思。 “女帝受了伤,怕是没有法力抵挡” “受了伤?”小茶儿更是满脸轻蔑,这女帝真是废物一个,如此脆弱又怎么能带领好天族呢!还是将这帝位交给蛟龙比较合适。 “女帝,你一口一个女帝,叫得如此亲,你是不是也觉得半夏将她娶回来比较好” “小妖不敢枉加猜测主人的事,还请茶儿姑娘饶命” “茶儿姑娘?你是不是忘了,我马上就是这妖族的主人了” “是!” “你可不服?” “不敢!” 小茶儿更是哈哈大笑:“你是不敢,借你一百个胆子你都不敢,下去吧” 218:你是花神即是妖后 “白茶---白茶----”半夏火急火燎的冲上天族,只是天族一切安然,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半夏越是走越觉得心凉,唯恐白茶有什么意外。 “白茶呢?她在哪里?”他更是抓着一群小仙娥询问,只是那一群小仙娥初到天族根本不知道白茶这二字是谁?天族更没有人敢直呼女帝的名字。 更是有天兵将他阻拦,半夏更是折扇在手纷纷抵挡:“白茶到底在哪里?”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族,貌似惊醒了在一旁挖沙的忆,更是花神舞丛生,飞奔到半夏身前:“半夏叔叔,你怎么来了” “你回来了?你娘呢?你娘在哪里?” 忆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紧张,更是为问道:“你这般担心我娘,是不是” “放肆!”半夏更是折扇一挥打掉半空盘旋的花神舞:“快说” “噢噢!我娘---我娘在那边” 半夏顺着他指的地方,飞奔而去,那是天族的灵动石后,他急切的脚步更是透着他的心思,白茶---白茶你可一定不要有事。 见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赏风景,半夏更是喊了一声:“白茶----” 他的声音带着欣喜,是欣喜若狂的样子。 白茶缓缓转身,更是温柔了岁月:“半夏---你怎么来了” “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儿潜来天族?你可有事?” 白茶只是笑笑,这些日子出了魔君跟他的夫人石楠娘娘来过,怕是没有什么人了。 白茶摇头,不知半夏为何这般担心。 半夏只是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白茶更是如遇蛇蝎,想要躲避却被他紧紧的抓住:“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半夏想到那奇奇怪怪的医圣,还有那消失了踪迹的雪灵芝便安定不下来。 “哼”魔君更是轻咳一声,示意他还是守礼节。 半夏果然瞬间松手,见是魔君更是眉头深锁,几日不见竟越发不顺眼了。 “你怎么在这儿”“本君还想问你呢!你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所为何事?” “-----无事”既然白茶没事,便是最好,至于自己的心思没有必要广而告之。 “你不是要成亲了吗?为何还要来这儿,是跟本君炫耀吗?” “你不也娶了野岭坡的小花神,为何跑来这里?难道你是想跟白茶炫耀吗?” “你----” “你什么你,难道你敢说不是吗?” 被半夏将军,魔君得到也一脸平静:“是,只可惜人家根本不在乎”魔君更是凑近白茶:“害的本君苦了心思也没能博的佳人芳心” “你活该”半夏更是嘴不饶人,白茶摇头,这生死兄弟拌起嘴来竟丝毫不相让,不是半夏着急他伤势的时候了。 “半夏---”魔君瞬间叫住他,半夏知道准没好事,更是要逃离,却又被他叫了一声:“半夏---你是真心要娶小茶儿吗?” “你真是瞎操心”小茶儿的声音远远传来:“他若不是真心想娶我,你会娶我吗?你会吗?” 小茶儿更是一脸质问,在看看白茶,果真起色好多了更是为问道:“你伤可好了,有心意的男人陪着,心情都不一样了” “放肆!”魔君更是觉得她语言轻浮,小茶儿一脸冷笑:“你还真是舍不得她受半点不爽呢!焱皛,你急不爱我,又何必非要问个清楚,难道你想听半夏说,他不是真心愿意娶我吗?你想我小茶儿没人要了吗?” 天族果真是热闹了,白茶无奈摇头,实在不想纠结于他们的感情当众,娶与不娶又关自己何事。 “你别走啊”小茶儿更是拦住她,只是魔君以为她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更是一把推开她,就连半夏也这么认为,小茶儿更是满脸冷笑:“你们这些个男人啊,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个个都为她神魂颠倒的” 犀利的目光更是盯着半夏:“你说,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柔柔弱弱,病病殃殃还是冷若冰霜,不解风情” “你说够了没有”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半夏都受不了这张嘴的刻薄。 “被我说中了,竟不好意思了”小茶儿跟本不想给他留面子,直穿他的心灵:“你敢说你喜欢她?” 半夏只是难遮掩内心的慌乱,小茶儿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你一听到天族有事就立马赶过来,难道如此你还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吗?你打着搬去凡舍的幌子,实则是为了----” “够了”半夏更是抬起手,只是那一巴掌并没有想魔君那般那样落下去,小茶儿更是冷笑两声,直勾勾的盯着白茶。 “白茶---”半夏一脸深情,不知从何时起那颗心便不受控制,情难自禁--- “半夏---” 有些情是不需要说出口,大家心照不宣,天玄长剑奔来,白茶手握天玄在半空翩翩起舞,为他们送上新婚祝福,妖族的桃花飞落,她眉间那若灼灼桃花若隐若现--- 就连小茶儿也是看呆了--- 只是一旁的魔君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这惊鸿一舞便是她为了自己而跳,此刻竟为了半夏--- 只是半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那剑影在他的掌心刺了一个字,那是一个亮闪闪的茶字。 半夏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茶儿,更是温文尔雅。 落日余晖最终敌不过漫天星河,半夏更是温情的看着小茶儿,将她搂入怀中。 更像是中了蛊一样,迷惑了心神,只是半夏沉浸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 他带着恍如隔世的梦境迎娶了小茶儿,让她成为了妖族最耀眼的女主人,虽然六界纷纷送来的贺礼,却始终不敌魔君那张童年的记忆。 小茶儿穿着嫁衣,梦境里她嫁给了那个衣着少年,开怀大笑,妖族里她同样穿着嫁衣嫁给了那个翩翩男儿郎。 他们手牵手走过四季,小茶儿更是割破手指,让鲜血滴在魔族令牌之上,虽然魔君依照她的想法并没有出席,小茶儿却还是命三足乌带回令牌,了结了三世之苦。 半夏拥她入怀,那一夜桃花开了几天几夜,妖族灯火通明,满天星火,那年少的初相遇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童话,随着花蕊夫人逝去而消散了。 从此妖王不在是形单影只,都是成双入对,有的时候小凤凰还是不满他怎么娶了一个如此刁钻的姑娘,不过小茶儿倒是性情大变,没有从前那般飞扬跋扈了。 只是妖族上上下下不在有人喊她小茶儿,而是花神,妖后! 219:你的身份我不在乎 一眼万年,这明明是昨天的事,半夏与小茶儿竟成了亲,虽然是昨天的事却总觉得经历了很久。 貌似他们还沉浸在幸福当中,全然没有察觉到躲在暗处的那张脸。 “你去哪里了?”孟婆这几日是相当的不耐烦,见面具男神出鬼没,将自己掳来又没有任何企图,更是怀疑他的身份,只是奈何被束手束脚根本没有机会看清他的脸。 “你这般担心我?” “担心你?我呸” “你不要记我如此,好歹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在这里吃喝不愁,不比你的忘川好的多” “我只想知道忆在哪里?” “好吧好吧,那小鬼头早已回到他娘亲身边,你就不要担心了”面具男的语气越发阴阳怪气,着实令孟婆赶到不舒服,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忆儿总算回到白茶身边了,只是孟婆不确定能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诡异之人--- 面具男哈哈大笑:“不光如此,就连这小茶儿与半夏也成了亲,这六界真是越发热闹了” “成亲?他们成了亲?”想当初小茶儿还和魔君纠缠的你死我活,怎么此刻又跟半夏扯上了关系?这小丫头当真是水性杨花。也像魔君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了吗?这六界的美男子都被她霍霍光了了。 孟婆本就看不惯那小茶儿,伶牙俐齿继位刁钻,一点都不惹人怜爱。 真不知道半夏堂堂妖族帝王为何看上了她?他想要什么女子没有,非要去这个野丫头。 虽然孟婆对她颇有成见,就像是一个垃圾桶,纵然洗刷的很干净了,又套上了垃圾袋,也会觉得它是脏的。 “你将我囚禁于此到底有何企图” 孟婆实在想不出为何他要困于自己,若说他想控制忆来威胁天族,现在没有了威胁,此刻他还是不愿放自己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孟婆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面具男却是哈哈大笑:“为了你啊” “为了我?” “为了能日日见到你”面具男丝毫不掩饰对孟婆的感情,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使得孟婆更加怀疑他的身份。 她直勾勾的盯着,貌似面具下那张脸她早已不在期盼,只是语气淡淡:这世间繁花似锦,却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爱而不得--- 只是她的心思淡然,貌似无所挂牵。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放我回忘川,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的经历,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愉快的经历?你跟我在一起不愉快吗?” “有的美好只适合藏在心里”孟婆直勾勾的盯着他,貌似早已看穿了面具下的秘密。 只见那男子哈哈大笑,揭开面具便是那张熟悉的脸,孟婆没有意外,只是这一切她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是不可能了。 医圣,潜伏在魔君身边多年,却一直有一个心愿。 魔族与忘川遥遥相望,医圣呆的地方正是直面忘川的地方,他对孟婆又刻骨铭心的思念,只是孟婆从不给他机会,纵使他知道雪灵芝能救魔君的伤却也瞒着--- 因为他总觉得孟婆喜欢蛟龙的权利,她一直惦记着成为蛟龙的皇后,医圣想着有朝一日增强法力成为白茶的威胁,占领天族成为天族的帝王,这样,孟婆便可以登上皇后的宝座。 只是没想到的是,蛟龙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吞噬了孟婆的法力,就算能借住旁人之力回到忘川,却也是没有丝毫法力震慑住忘川的魂魄。 孟婆紧闭双眼不忍在看他,回想起这些时日,医圣做的事情,孟婆只是烦闷,当自己恢复容貌的时候便应该想到就是他了,原本对这个男人还有一丝希望可现在却犹如跌进了地狱。 孟婆不是没有对他动过心思,只是她爱上蛟龙的时候便被蛟龙下了蛊,那是一种生生世世的蛊,只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不管是爱是恨--- 那怕蛟龙虐她千百遍,她依然会对蛟龙情真意切。 医圣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不然也不会隐藏了这么多年不发,此刻说出心声更是找到了能解她虫蛊的解药,那便是那颗雪灵芝了。 蛟龙对孟婆的咒,就像是她的心病,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了。 “蛟龙是成不了天族的帝王了,你的皇后之位怕是要死心了”医圣满脸冷笑:“因为我要做天族的帝王,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后位” 孟婆怔怔的盯着他:“你想窃取帝位?凭借你的法力?”孟婆忍不住笑了,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异想天开了吧。 “为了你---” “为了我?怕你为了你的野心吧”孟婆更是冷笑:“没想到你医圣竟有如此想法” “白茶不配做天族帝王,你看她将整个天族弄成了什么样子,乌烟瘴气,病病殃殃,她如何号令六界,蛟龙就更加不配了,他可是被老天君除了名的叛徒,天族如何能容他” “你配吗?你如何配?!” “你对我不要这般冷漠无情,将你对蛟龙的柔情也分给我一点,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孟婆更是白了他一眼,那白眼里带着轻蔑,他如何配得上上神这个名号。 竟然有反天的心思,简直大逆不道。 “你逃不出去的” “我为何要逃” “是呀,你为何要逃”医圣取出雪灵芝,那是通体艳红的灵芝,像鲜血一样,医圣更是哈哈大笑:“你吃了它便可法力恢复” “我才不要欠你人情,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孟婆更是拒绝:“你对天族不忠,不配与我说话” “看来你对我成见颇深,蛟龙想要窃取帝位,你便如此支持吗?” “你岂能跟他相比”孟婆更是毫不客气:“你不要将我对你竟有的好感都败光了” “我知道,你身体种了蛊,纵使蛟龙杀了你,你也会对他情有独钟,孟婆我不怪你,雪灵芝也能解除你身体里的蛊,我要你明明白白接受我” “你别痴心妄想了” 虽然她怨恨蛟龙,却也听不得有人说他一句不好,医圣知道那是蛊在作祟,瞅准时机更是将雪灵芝碾成粉末,一丝仙法注入,粉末瞬间包围住孟婆,使得她如梦似幻。 医圣默念咒语,只见她七魂三破不安像是元神出窍一番。 220:如梦似幻,我是孟婆 “你醒了---”阎王轻声唤着,孟婆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如此真实又不着边际 “医圣呢?” 阎王被她问愣了,医圣怎么可能在这里呢?他在魔族啊,他可以发了誓的,不得对你又半点非分之想,难道你忘了吗?怎么一醒来就问他?难道你梦见他了? 阎王满腹疑问,孟婆更是奇怪:“这是哪里?怎么是你” “这里是忘川啊,你不记得了,接到密报,说你受伤了,我便来了” “忘川?这是忘川?”孟婆看着这四周,像是如此熟悉,在看看自己的手,貌似无力抬起一般:“我的法力?” 听她口中喃喃,阎王更是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快用力打我一下,打我一下” 阎王左右为难 “用你的法力打我一下”孟婆急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快” 说的也是,每每打架,阎王从来都没有赢过,此刻他便用了十成法力来出击孟婆,只是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法力弹回,骨头都散了架,疼得他嗷嗷直叫唤。 孟婆吃惊的盯着自己,貌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围绕这自己,像是形成了守护一样。 “医圣,真的是医圣?”孟婆不在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催动法力一路狂奔而去。 “你去哪里?孟婆,你要去哪里”任凭阎王在身后喊叫,孟婆就是不回头。 出了忘川,明显的感觉到微风拂面,心神荡漾:我的魔咒被解封了?! 孟婆更是身轻如燕,她不在有穿梭六界的限制,这难道都是因为医圣?雪灵芝? 那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他想要夺去天族帝位?这怎么可能呢?孟婆越想越不清楚,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思绪越来越乱,她直奔魔族,却撞见了三足乌,开口便问:“医圣呢?” 孟婆找医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足乌还没有说话,孟婆直奔医药房,只是那房里出了医书药罐,炼丹炉什么都没有了,更加不见医圣的踪迹。 “孟婆娘娘,您是来找医圣?”三足乌见她着急,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去哪里了?”孟婆更是急切,迫切的想要知道,只是三足乌奇怪,那孟婆和医圣统统都发了毒誓,绝不互对心思,此刻见她如此紧张,怕是动了凡心吧。不,是春心才对。 “他----他说他要娶一个人,而那个人呢!想要当皇后,你说他会不会去了凡间杀皇帝去了” “什么?”孟婆更是直奔天族,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他真有策反之心? “茶儿----忆----茶儿----”孟婆不顾形象大喊大叫,众天兵也不阻拦她,这让她更加觉得这一切诡异的厉害。 她的声音弥漫四周,却没有惊动白茶,这让孟婆更加心慌了。 她找遍了整个天族却不见白茶跟忆的踪影,就连芒草也没见到,孟婆顿时六神无主了,询问任何一个小仙娥,她们就像是被封住了嘴巴一样纷纷摇头,不言语。 难道他---医圣?这怎么可能呢! 若是真的,魔君也不会看着白茶出事啊。 “孟婆娘娘---”一个小侍女将芒草给她的字条献上,孟婆看了一眼便飞身去了三荒山顶。 只见众天兵围守着一个人,不是水泄不通却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这是发生了什么?孟婆更是好奇,这是哪位上神犯了天规?才会受天雷之火惩罚。 难道----难道是医圣? 孟婆更是拨开天兵,只见他们纷纷行礼,拜见孟婆娘娘,闯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容颜,这着实惊呆了孟婆。 “你---” “你不想做那天族的皇后,我也不在妄想得到天族的帝位” 孟婆更是心有余悸,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可是要杀头的。 “女帝知医圣有谋反之心,便赐他天雷之火,他若能承受27道便饶他不死” “27道?27道天雷之火?”孟婆惊悚,这足以使得他魂飞魄散,如何有活命,只是孟婆不敢求情,谋反----谋反之心--- 她只有看着他,眼里满是乞怜。 “孟婆,将死之人,你可愿意对我说一句我想听的话,哪怕是骗我也好”医圣尽量将声音弄得弄得凄惨一些,让那个心栾动--- “你当真对我一丝感情都没有吗?你身体里的蛊已除,难道除了蛟龙,你便----” “有---我对你有过---”孟婆不看他:“就算有过又能怎么样,27道天雷你如何承受的了” “孟婆,纵使我没有谋反之心,那雪灵芝也是天族之物,盗取豪夺都离不开天规的惩罚,可是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就为了你这一句,你对我有过情” “你这又是何必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上神,时辰到了”天兵催促着,医圣却是哈哈大笑:“来吧” “孟婆可是惨了----”躲在一旁的芒草更是心有不舍,毕竟第一次见到孟婆如此绝望。 “没想到你竟会跟医圣这般串通,这可不像你”魔君更是看了一眼白茶。 只是白茶淡漠:“串通?那倒不是” “你是想成全他们?为了孟婆,你要放了医圣?” “想要得到帝位的上神多到数不清,若人人都有这个心思就要被诛杀,这诛仙台怕是要忙不过来了,医圣对她若是真心,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对你也是真心”魔君突然的深情使得芒草捂嘴偷笑,顿时弄得白茶一脸窘态 “谁---问你” 27到天雷之火早已被白茶削去了大半法力,能击打在医圣身上的只有不足3成,这是对他小小的惩戒,足以震慑天威--- 只是一旁的孟婆估计心疼死了,看到奄奄一息的医圣,更是为他输送仙气。只是被医圣拦住,一副气若游走的样子。 “你可愿意跟我---” “我愿意,我愿意----”孟婆想都没想,大呼小叫:“来人呢!来人----” 白茶暗示那对天兵将医圣与孟婆送回忘川,待他们走后,除了一丝血迹明显之外,白茶的脸上还有一丝微笑。 以前她从不觉得成全一对有情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现在她却能真真的感觉到幸福,就像是这三荒山顶开了一片又一片的艳红。 “送给你的” 芒草见是三足乌更是欣喜:“你怎么来了” 三足乌这才行礼拜见魔君跟白茶,只是手里的一束鲜花却惹得白茶眉头紧皱,芒草赶紧藏在身后,内心狂喜,这榆木疙瘩什么时候多了些风情了。 只是白茶看的出来这花是野岭坡采摘,像极了龙翼送给自己的颜色--- 221:爱就像蓝天白云突然暴风雨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思绪浮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白茶的愁丝涌上眉头的那一刻,魔君更是转身采摘了几只艳红,那或许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了,纵使茎枝上长满了长刺,一不小心就会被长刺刺破手指,魔君却还是为她摘下了九支,颜色慌乱了四季的惊艳。 “你----”其实,白茶是不愿意有人私动这些花束,纵使星辰毁坏了这些艳红,她还是悄悄恢复了,那是她心头所爱,怎么可能任由其人破坏,只是魔君此刻私自摘了一些,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是心疼了吗?”魔君直视她内心:“你是在怪我摘下这些花儿” 白茶转过头不看他,眼里全是冷漠,芒草示意三足乌赶紧撤退,不然一会的暴风雨怕是承受不住。 “是---它们长在那里不好吗?你为何非要将它们摘下来”虽然白茶语气已经极为平静了,可还是冷冰冰,震慑心魂却让魔君欲罢不能。 “有些花儿就是为了要取悦主人,长在那里不如放在手里” 魔君将几只花萼递上却惹来白茶冷眼相对:“你说的可你是野岭坡的小花神,她们的出生都是为了取悦你的欢心,又怎么能与这些花儿相比” 一股浓浓的讥讽有带着淡淡的酸味,魔君不禁被酸倒了牙齿,更是满脸嬉笑:“那这几只怕是惹得你不高兴了,我便将他们丢了,省的惹你生气” 魔君作势要丢却被白茶一把抢过来,这是她最心爱的东西如何能丢,只是茎秆上的长刺扎破了她的手指,小伤口冒出几滴鲜血来,她只是眉头微皱却惹得魔君眼见尤怜:“我看看---” 白茶一脸执拗:“你不许再动这里的一切花儿” “不送旁人也不行” “不行!” “那野岭坡万千花束,你想送谁便送谁,可这里---”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送” 白茶只是冷笑:“魔君说笑了,如此言重之语白茶不敢承受” “----”魔君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任由她韬韬不绝于耳。 “星辰,小苍兰,风铃草和现在的石楠娘娘那一个不是讨的了魔君的欢心,想必魔君一定欢喜的不得了,此刻又何故对我像嘴上抹了蜜,我早已过了听甜言蜜语的年纪,你去骗骗野岭坡的小花神吧”白茶并没有看他,因为她知道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更是不敢看他。 只是手里的艳红她却没有放,一片一片花瓣揪落--- “你怎么不说话了”白茶见良久都没有动静,才蓦然回头却发现三荒山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你知道怅然若失的感觉吗? 那是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的感觉,心的失重最让她难过。 想要踏出那一步融入欢喜的时候才发现始终都是一个人,那种孤独是致命的,白茶只是淡淡微笑,嘴角上扬诠释了她的落寞:“这么迫不及待的去陪你的心上人了” “娘亲---娘亲----”忆欢天喜地的跑来,白茶只是将落寞收起来:“何事?” “娘亲,这便是我的父神吗?”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龙翼的画像,这可惊呆了白茶的心。 “快给我---” 忆更是欣喜若狂,满眼崇拜,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父神如此俊美,难怪娘亲她不接受魔君的爱意,想必他一定是一个神武威风凛凛的男人,不然怎么俘获我娘亲的心。 忆这样憧憬着,并没有发现白茶眼角滑落的那颗眼泪,这是白茶为他画的不知第多少副画像了,只是越画越画不出那副俊美的容颜。 就像记忆的模糊,白茶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娘亲,您哭了,您想父神了吗?” 白茶转过身,却见魔君站在不远处,更是慌乱中抹掉眼泪,只是那眼泪像是泉涌一番怎么都抹不掉。 “父神----”忆更是叫了一声却被白茶低喝:“他不是你父神” “娘亲---” 魔君缓缓走过,声音冰冷:“我不是龙翼,不是你心中所爱,可你为何不让忆唤我一声父神” “父神----”忆看到那颗心在滴血,白茶的眼泪像是瀑布一样挥洒,魔君却一把抓过她,他是不忍心与她生气,纵使白茶虐他千百遍,他都不忍心。 眼泪是个不争气的东西,白茶的伤情惹得魔君一阵心疼,不过是去野岭坡摘了与龙翼同样的颜色,回来便哄不好了。 “忆---我们走”白茶更是决绝,由不得忆不同意,魔君想要阻拦却着实不敢在打扰她。 “父神----父神----”忆想要跟他说两句话,却被白茶拉着走。 忆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娘亲这个样子便是缺少疼爱罢了,唯恐一份感情不长久,像是父神那样,她宁愿将自己封闭起来。 忆还是很看好魔君的,在魔君眼里,白茶令人摸不透,心情像是风儿一样,好了便跟你多说几句话,不好便会像天雷让人靠近不得。 “白茶---白茶----”魔君知道若这次不抓住机会怕是很难得打开她的芳心了。 “娘亲---您对父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忆多多少少在孟婆哪里得知他们三个人的感情,或多或少了解一番,他还是有一丝同情魔君的,虽然两情相悦,但魔君的心思从始至终都在白茶的身上。 就像他常说的:本君不过心心念念是你,从始至终不过只是一个你罢了。 “小孩子懂什么?”白茶的眼泪在飞,内心狂乱不得安静。 父神快点,快点啊,忆在心里祈祷魔君能追上来,只是天玄长剑从天而降,化作无限大,将白茶与他伏在肩背,飞天而去。 忆只能见到魔君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固然有一些失望却还是对魔君满怀期望。 父神,你一定要讨的娘亲的欢心。 “你若想待在天族,便乖乖的,哪都别去,不然我便将他丢回忘川,生世不离” “你怎么惹你娘亲了,她如此生气”芒草小声嘀咕,忆连连委屈:“是父神,关我何事” “他们吵架了?”芒草吃惊,不应该是甜言蜜语,怎么又不欢而散。 “我能感觉得到,我娘亲很在意那个石楠娘娘” “小鬼头,是你很在意吧” “我当然在意了,大魔头是我父神,我总不能叫那个石楠娘亲吧,你傻呀” 芒草噗呲一声,想笑却又憋住,这小娃娃想法到挺多的 222:苦肉计只为你 “白茶----白茶----”魔君火急火燎的追到天族却被三足乌拦住,还未开口便惹得他一脸狂躁。 “你竟然拦本君” “君上----” 魔君更是犀利的眼神盯着他:“让开---” “女帝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好你个三足乌,娶了芒草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魔君更是抽出勾魂索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三足乌咬牙切齿就是不支声。 “你做什么?”芒草更是听闻小仙娥窃窃私语赶过来,见三足乌被打更是出手--- 魔君丝毫不客气,三足乌也不求饶,忆却瞬间瞧出了这是苦肉计,更是站在那里隔岸观火,抓住一个小仙娥说道:“快去禀报娘亲,说三叔叔被父神打死了” “这----可是---” “还不快去” 见那小仙娥跑的比兔子还快,忆更是捂嘴偷笑:“你也去---” 一连又吩咐几个小仙娥纷纷前去禀报,果然,白茶坐不住了,闻声赶至,芒草更是哭的稀里哗啦,三足乌浑身是血,白茶更是眉头紧皱:“三公子不过是受我之命,你这般惩治岂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父神,你可要好好说,好好说啊,不然我娘亲又该逃走了。 忆更是期望的盯着魔君,只是白茶查看三足乌的伤势却被芒草拦住,搀扶起三足乌便要走,白茶却丝毫不留情:“你们如此骗我,好玩吗?” 糟了,被看穿了,芒草更是加快脚步,三足乌也不在掩饰,二人逃之夭夭了。 犀利的目光落在忆的身上,他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 “焱皛,你三番五次戏弄我,究竟为何” “你叫我什么---” “魔君,你还是快快回你的魔族多陪陪你的石楠娘娘,省的佳人落泪伤情思春” 魔君一笑,眼里全是爱意。 “你站住,就站在那里,不许靠前”白茶给他划定了界限,魔君却也听话,就站在那里不动弹,只是小仙娥怕是风尘仆仆采了一箩筐的艳红纷纷前来,这着实令白茶大惊:“你们做什么?” “君上吩咐----” 白茶一丝仙法震慑,使得众小仙娥纷纷跪地,艳红花瓣散落了一地,心疼的她喘不上起来。 “这可都是三荒山顶,你的心头之爱,就这般散落地上,你不心疼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魔君更是一脸嬉笑,挥手示意那群小仙娥退下,更是仙法聚集,艳红汇集一起。 “你说你喜欢这些花儿,我便日日为你采来,让你日日赏心悦目” “焱皛,你勿动那些花儿---” “为何?为何不能动” “你明知故问”白茶转过身去,魔君想要靠近一步却被她仙法振开,不知何时她命人去请了石楠,此时怕是到了。 “君上----”一声轻唤,使得魔君立马站住,只见石楠和颜悦色,躲在一旁的忆更是生气:她怎么来了?真是扫兴 “魔君请回吧”白茶下了逐客令,石楠依照礼数,又是魔君的宠妾便像白茶行了礼,魔君更是长叹:“你怎么来了” “是----”她的目光落在白茶身上,更是话锋一转:“是臣妾太过思念君上了,才斗胆前来,还望女帝不要见怪” 白茶只是笑,并没有言语,石楠却见地上艳红一片,这些个花儿怕是六界少有,不禁惊艳了岁月还温柔了人心吧。 “这花儿真是美艳”说着竟弯腰去拣,却被魔君一丝法力震慑:“你岂能配得上这些花儿” 虽然这话是伤了石楠的心,可她丝毫不以为意:“这怕是女帝的心头之爱,六界无人能配了” “你若喜欢,便送你了” “臣妾不敢” 石楠更是看了一眼魔君,满脸笑道:“百年大选在即,还要请女帝为君上亲自挑选几名可人才是啊,魔君最是钟意女帝的心思,若是女帝挑选的,君上一定欢喜” “魔族之事,还是你们自己做主”白茶看都没看一旁的魔君。 “多事!”冰冷的两个字出口,石楠更是跪地求饶:“请君上息怒” 三足乌化出真身驮着魔君远去,白茶命人将石楠送回,这才松了口气,她害怕魔君死缠烂打,害怕魔君口无遮拦在说出一些令她难以承受的话,害怕所以--- 白茶看着地上的花儿,更是出神。 芒草命小仙娥将花儿放在仙池,一瓣瓣撕下来晾干,晒成花瓣用来沐浴。 白茶也由着她了。 新婚后的小茶儿前来天族串门,身后也跟来了小凤凰,这一行人惹得众上神上仙议论纷纷,毕竟这小茶儿可是高调得很,不光雍容华贵还妖里妖气全然妖族的做派。 只可惜半夏要来,小茶儿觉得还是情敌相见有发挥的余地,便没让他跟着了。 “姐姐---姐姐,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小凤凰更是要拥她入怀,却被小茶儿拦住:“你是什么身份,不成体统” 虽然二人一开口便互掐,小凤凰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不跟她争论。 “讨厌鬼来了?!”忆更表露出不对小茶儿的讨厌,丝毫不掩饰。 “我可是妖后,小鬼,见到我竟然不行礼” “忆,还不拜见妖后娘娘” “妖后娘娘,我看就是个小妖精” “忆---” “罢了罢了,我怎会跟一个小鬼一般见识” 二人互扮鬼脸,惹得白茶微笑不已。 “忆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小妖精,真不知道妖王为何要娶她”小凤凰嘀咕着,白茶则是笑:“难道不合你心意?” “当然了,不过合不合我心意,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是妖王” 见小凤凰神情萎靡白茶更是问道:“可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只是姐姐---”小凤凰话说一半便不再说下去,怕是唯恐她伤神吧。 只是无奈她与魔君的感情,多磨难。 忆喊着小凤凰一同玩耍,童年欢笑多么美好的年纪,无忧无虑,不懂世间情感,不理纷扰。 “你知焱皛视你如命,他娶野岭坡小花神不过是依照规矩,还为气你” 白茶只是笑,只是让小茶儿看来,她是不相信这话。 “曾经他为你燃尽了整个野岭坡,可见他对一番真情,白茶,失去的固然可惜,可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我是爱而不得,你可不能作啊” 白茶冷笑,这话真是刺耳,还没有一人说我作,她小茶儿是第一个。 “若你言明,焱皛一定为你弃魔族不顾,什么小花神都不重要,你知道的,他在乎的不过是你这一颗心” “奇怪啊!真是奇怪”白茶看着小茶儿,那种怀疑的目光瞧的人不舒服。 “是!我是多么不想承认焱皛爱你,他是如此爱你,你知道的,我不想承认,可那又怎么样呢!承不承认,他的心始终在你那里” 223:女扮男装 一万年花神会 两个女子的对视,是不舍或又不甘心,到最后却又不得不承认,小茶儿最终的释怀,有情人终成眷属是美丽的童话,她只是不想让白茶错过。 忆跟小凤凰到处玩耍,有的时候会围着她们二位转圈,拌嘴,小凤凰却极力维护小茶儿,尤其是她的肚子,白茶一眼望穿,原来她怀了半夏的孩子。 有情人白首不离着实令人羡慕,若是龙翼在,我们亦是如此。 白茶不禁看了一眼欢天喜地的忆,眉宇之间像极了他的父神。 小茶儿与她说了很多知心话,无非是让她好好珍惜魔君的感情,魔君已经进了无数步,只要她打开心扉肯走进一步就能收获幸福。 看到小茶儿离去,白茶又掂量了与魔君的感情,或许只有忆能看出他娘亲是多多少少喜欢魔君的。 不然也不会一听到那个名字便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白茶站在仙池那里良久,从这里能看到三荒山顶,貌似那片艳红再像自己招手,白茶只是笑---- “娘亲在干什么?” “嘘!你可不能多事”芒草一把拦住忆,不让他靠近 “我问你,那个妖后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忆更是白眼一翻,芒草却说:“你不知道?那我可会西海了,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 “那怎么行呢!我娘亲闷死了,整日不跟我说话,只会发呆,我自己呆在天族会不会死掉” “带着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告诉我,那妖后都说了什么” “岂是我也挺不喜欢那个妖后的,不过看到半夏叔叔还是很喜欢她的嘛”忆在芒草耳畔轻声说道:“她好像在劝我娘接受父神” “父神?焱皛?” “嗯嗯!所以我才不那么讨厌她了” “那你娘亲呢?” 忆更是无奈耸耸肩:“你看,她们走后就成这样了,我娘真是无趣,真不知道父神怎么会迷恋了我娘亲这么多年” “你懂什么”芒草由不得任何人说白茶一丝不好,在她心里白茶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再看看白茶,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迈出龙翼这一关,看得出来她那么在乎魔君,他们彼此在乎着,真希望这对有情人别再走散了。 “你在想什么?”忆见她出神更是问道,只听三足乌一阵轻唤,忆才知道他们一同回西海,更是拉着芒草的胳膊不松手:“你可别想丢下我” “好好好”芒草只得吩咐众小仙娥照顾白茶,不得有任何闪失,不过她这是多此一举了,白茶是女帝,仙法高强,若是有什么闪失岂是小仙娥能照顾的,无非是让自己安心罢了。 一段时日,芒草便会回西海转上一圈,顺便也会问候东海王龙,自从白茶称帝后,东海龙王更加承受着: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心思。 每每气的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任由三足乌跟芒草耀武扬威,此刻又多了一个小鬼头,这更让他气的七窍生烟。 白茶的脑海里时时刻刻回想起小茶儿的话,面对魔君的感情,她貌似都在回避,从来都没有正视过,或许正向小茶儿说的,魔君走了很多步,等了那么久,只需自己往前迈上一步,便可--- 她嘴角上扬,看着仙池中的自己,竟然发现自己许久都没有笑了。 想到凡间那次桂花节,遇上龙翼的那一刻,白茶的心竟被深深刺痛了。 笑容渐渐凝固,眼泪无声花落,却又在瞬间拂去:龙翼哥哥,你岂会怪我?! 白茶换了一件衣衫,小仙娥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不敢问,只得精细打扮,发钗首饰一样都没少,闭目养神的白茶看到镜中的自己更是眉头紧皱:“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小仙娥领命,白茶摇身一变更是变成了俊俏的少年郎,看到镜中的自己着实都被迷住了。 小仙娥再次进来请她用膳却发现早已没有了白茶的身影。 白茶到想去凡间转转,只是路过野岭坡却被声势浩大的景象吸引了,这是什么节日吗?为何人山人海貌似热闹非凡? 白茶便顺着三荒山路过了野岭坡,那是魔君睹物思人,将白茶府暗自修好,仙法修固不让任何邪魔侵入才保持完好无损。 白茶停在白茶府良久--- “请问公子也是来参加花神会的吗?” 那年轻的公子见白茶没有回应有问了一句,白茶这才有所反应:“我?” 只见那人眼如弯月,笑起来甚是好看:“小神小贝,不知公子----” “额----我----”白茶一脸窘态,一时间竟想不起叫什么名字好,只是这小贝,白茶却是一眼看出那便是东海龙王次子,没想到倒是一位如此儒雅的公子。 “我是天族一位小仙使,名字着实不重要,还望小贝公子见谅” “原来是你天族来的,幸会幸会,不知女帝姐姐可好?好想见见她,不知此生可有这个机会,你可一定待我向她问好” “一定一定!”见那公子欢天喜地,怕是将自己当成崇拜的神了是女神! “不知此地为何这般热闹?” “公子果然身在天族,不问世事,今日这野岭坡热闹非凡,那可是我们这些个小仙小神盼了一万年呢” “哦?”白茶奇怪,魔君大选一百年一次?为何他说一万年? “公子有所不知,一万年一遇的野岭坡花神日,那是六界最为耀眼的节日,魔族向六界开放了野岭坡,六界各年轻美男子都会聚集,只为了那一眼花开动京城的姑娘” “原来如此”白茶更是微笑:“那,小贝公子也是来选心爱的姑娘了?” “不不不,我只是前来看个热闹而已” 白茶见他红晕抚上脸颊,只是笑笑,那像是被说穿了心事害羞的孩子。 那小贝更是看了看‘白茶府’三个字,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仙使站在这里出神,这府邸本是女帝姐姐居住的,难怪了” “是是是!”白茶只得应和,只是心想,如此热闹的地方着实不适合我在此,白茶心里打了退堂鼓,本想随便逛逛却又上了这万年一遇的花神会,若是在待下去,一定会遇上一些不该遇上的人,岂不浪费口舌。 224:小仙使惊为天人 令人凡心私动 “仙使可有心仪的花神?” “没-----没有”这突然疑问更使白茶窘态,一只手却被小贝突然拉起更是条件反射一般往回抽,只是小贝没有察觉拉着她往前走:“我们去瞧瞧,我最是喜欢热闹了” 若是扭扭捏捏岂不会更容易被发现,既来之则安之吧。 “哇---简直要了命”小贝更是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你----你真是很找人嫉妒呢” “-----”白茶更是有意躲避,却被小贝拉着:“你们天族的男人都这般招人嫉妒的吗?” 白茶只觉四周投来异样的目光,更是脸颊潮红:“你说什么?”更是挣脱了他的手,收在袖口。 “真是白如凝脂,纤细修长,那你快说说那个女帝姐姐----” “小贝公子,我只是一个小小仙使,还不曾见过女帝” “哦~~~”小贝不免有些失落,连他都没有见过女帝,我还有机会吗? 白茶见他出神更是快步走开,怎么黏住了一块狗皮膏药,这东海龙王见风使舵怎么生了一个如此天真烂漫的公子哥。 或许是白茶走的急了,或许是慌了,撞上了一个人,只听那女子尖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白茶连连扶起,只是那女子羞红了脸,眼波流动,暗送秋波,当真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白茶被她看的愣神,却听得那姑娘一脸害羞:“你撞到人家啦” “对不起对不起---”白茶只想逃,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等等---” 白茶立马停下脚步,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龙翼哥哥,你是迷倒了多少花样少女啊。 “公子出了会说对不起,难道不会说些别的了吗?” “小仙无意冒犯,还请姑娘见谅”白茶也不敢抬头看她,只盼赶紧离开。 “你低着头做什么?” “小仙不敢亵渎了姑娘的美貌” “咯咯咯”只听得一阵娇羞的笑:“你这是太夸我吗?” “小仙说的是实话”白茶真是被自己麻死了,这般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更是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也跟着发麻。 “送给你”只见那女子递上一个花苞,貌似是绿菊的花样,原来是小花神绿菊姑娘。 白茶只得接了过来,却不料那姑娘拍手叫好:“你接了我的花苞,就一定要来哦” “什么?”白茶还没有问明白,却见那绿菊姑娘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看背影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子。 “仙使---仙使----” 白茶更是将花苞收起来,小贝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他更是问道:“你跑去哪里了?” 见她藏着什么便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快给我看看”小贝一脸大笑:“公子一表人才,深得小花神是应该的,可我就如此差吗?虽然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却连一个小花神的心都没有” “这个?你喜欢便拿去” 虽然小贝一副落寞却还是拒绝:“这怎么能行呢?这可是小花神对你的爱慕” “爱慕?你是说那小花神当真是看上了我” “当然了,她是有心嫁给你为妻” “这怎么行吗?”白茶更是将花苞塞到他手里:“不行不行” “如此紧张做什么,你若不钟意她便前去说清楚,你呀,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像我们啊,尽连一个倾心的都没有” 说情,一定要说清楚,这身装扮还真是令人误会呢!白茶想来,一定要换上妆容,可这么多人如何是好呢! “来了来了----快看魔君跟她的宠妃来了”小贝更是一脸喜悦,白茶的心思一惊,更是顺着小贝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魔君跟石楠的身影,站在远处,貌似魔君也往这边看,白茶更是别过头去,生怕被他看到。 “怎么样,那魔君可以六界第一美男子,身边那是妻妾成群,只可惜---” “可惜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 “何事?” “虽然他身边有无数女人,却从未动过真心” “你又不是他,如何知他不曾动真心” “我就说你孤陋寡闻了吧,虽然你身在天族,可你对天族的事知晓甚少,大魔头喜欢的是你们女帝姐姐,他才不会钟意身边的这些个小花神,你这是呆傻” “不钟意为何要娶?”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吧” 白茶不禁看了远处的魔君一眼,貌似石楠也在找寻魔君的身影,却是不见了--- 反正也不是来看他的,不见了就不见了。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四周不动,白茶一愣,东看看西瞧瞧却身子一颤,魔君就在身边 “你----” “这个样子着实令人喜欢不起来”魔君着实不喜欢龙翼的样子,勾起伤心事,不过他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眼前的龙翼是白茶乔装打扮的,甚是欢喜:“你专程来寻我” “-----怎么会”白茶一脸尴尬。 “小妖说你不在天族,早早出来,可是想念我了” 原来魔君早已送了会贴去天族,只是扑了个空,本来闷闷不乐,却没想到白茶早已来了野岭坡,此刻心情雨过天晴甚是欢喜。 “----” 魔君一把搂过她的腰,白茶却是连连倒退:“知你不喜欢被人看着,便将他们全都静止了,这下你可以跟我说说真心话” “-----”真心话,我哪有什么真心话要说。 “你不说,我可说了---” “我---我只是闷得慌,本想去凡间转转----”白茶说的是真心话,只是魔君根本听不进去,一张脸突然靠近,白茶明显察觉那张脸骤红---- “-----” 貌似天玄剑感受到了威胁,愤怒直奔魔君,这下白茶慌了神却大喊:“休得无礼” 魔君更是欢喜:“舍不得了” 白茶慌不择乱的收起天玄,魔君上下打量她:“着实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只可惜,我不喜欢这张脸” 一丝仙法使得白茶恢复。 “这才是能迷倒众多花神的小仙使”魔君的目光盯着她手上的绿菊,问道:“你可想好怎么回应那个对你一片痴心的姑娘” “----” 四周微风浮动,仙法失去,四周恢复了嘈杂,石楠也看见了远处这个熟悉的身影,除了暗中较劲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挡。 “大----魔君”小贝更是一脸吃惊,他怎么来了,在看看自己身边的小仙使更是下了一跳:“你---你----是谁?”上下打量着,在看看他手里的绿菊才确定他就是刚才那个小仙使:“你怎么变了一个样子” 小贝更是情不自禁拉起他的手,白茶想要躲避,却被魔君一把打开:“休得放肆” “真的是你,小仙使?原来你是乔装的?!你真是好看,天族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嘛?”小贝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魔君更是一脸嬉笑,白茶更是将绿菊塞到他手中,魔君哪里肯放过与她亲近的机会,一把拉住她,任由白茶暗中挣扎却也不放。 “你才休得放肆,你是不是也瞧的人家生的好看,嫉妒之心起,还不放开”小贝解救白茶与水深火热。 “人家姑娘可是看上了你,你就这般至人家于不顾,着实不妥” “你身边已有那么多小花神,再多几个也无妨啊” “我是没事,可绿菊姑娘怕是要伤心了” 225:惹得小花神心生误会 白茶可不想与他纠缠,况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辩论着实讨不到任何便宜。 “喂喂喂,你该不是连俊俏的男子都不放过吧,大魔头”小贝更是气不过,虽然小仙使长得好看,却也不能让他调戏。 魔君更是一笑生魅:“本君就是连她也不放过” “你----简直岂有此理” 虽然他赤裸裸的承认是不放过白茶,可在小贝眼里还不如说是不放过俊俏的男子能让人接受,毕竟他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仙使简直惊为天人。 “焱皛---”白茶怒斥,只是样子甚是可爱,拨动着魔君的那颗心,更加不让她走,小贝着实震怒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如此---” “本君如此怎么样?” “你竟如此不知廉耻----” 这话当真是刺耳朵,魔君看着白茶一脸委屈:“你还是快跟他说说,本君怎么个不知廉耻” “不用理他,我们走!”小贝更是拉着白茶欲走,只是魔君那双眼神变得锋利,透着杀机,敢动本君的心上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白茶如何不知他的眼神,更是避开小贝的拉扯:“你先走---” “我先走?”小贝一脸吃惊,更是小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白茶心里一股暖流,魔君更是仙法回击:“本君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龙王之子怎么保护她?” “焱皛---”白茶的眼神变得温和下来,着实不宜节外生枝,只是小贝丝毫不退让,二人之战一触即发,白茶更是气的跺脚,不顾,转身--- 小贝更是在身后叫着小仙使----小仙使--- 白茶法力施展,只想逃离,小贝才知自己的法力着实追不上他,不禁悲从中来,连天族的一个小仙使都追不上如何能保护人家安慰。 魔君见白茶离开更是不予小贝纠缠,一丝白眼翻上了天。小贝更是冲着他扮鬼脸,一丝不服输。 “茶儿---茶儿---”魔君找寻着,也顾不得什么花神会,将成千上万的小花神晾在一旁,任由她们挑选自己心仪的男子。 躲来躲去却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白茶府后山,本以为像风一样走了八百里,回过神才知还在原地。 后山的果子结满了树枝,晶莹剔透又五彩斑斓。 “龙翼哥哥---龙翼哥哥” 像是恍然如梦一般,那个她梦了几千年的男子竟然闯入了,白茶站在那里,眼泪就像是决了堤的江河,她想奔入怀中长诉相思之苦,只是梦醒怅然若失。 她呆站在那里良久,良久--- “茶儿---”魔君声近却让她一时慌乱,避之。 白茶躲在长草丛中,屏住呼吸,任由他的声音远近传来,直到闻声渐远,方心石落地。 草丛吱吱声起,白茶稳住心思却见一条斑点青蛇,吓得她叫出声来,或许是蛇儿惊了心,四下逃散--- 那是触电的惊悚,她还是如此害怕蛇,不管好坏有毒无毒。 只是不光蛇儿惊了心就连她也惊了心,树上之果,纷纷落下,像是下了果实的雪,一时间纷乱了四季。 白茶捂住胸口,那是跳动的狂乱,一时间乱了呼吸。 “茶儿---” “~~~~”白茶却是一口鲜血吐出,貌似似乎混乱,回忆停留在繁花的无奈中--- 魔君更是为她输入仙法,稳定心神,使得她才委委倒下。 貌似此刻白茶如此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产生了幻觉一样,使得魔君认为,这个眼前的人儿要与自己长相厮守生世了。 睡梦中,一股烤焦的味道袭来,惊醒了白茶,不远处一个身影蹲在那里,那焦味像是从他的方向飘来。 “焱皛---”白茶怎会不认得他,只是轻声唤着却也着实令自己吃了一惊。 那是轻唤撞击着心灵,魔君蓦然回首,手里却拿着黑乎乎的东西,着实不像是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如此怕蛇,我便将它抓来烤了” “烤了?”白茶一惊,再看看他手里烤焦的隐隐约约能看出是蛇的模样,更是一阵呕吐袭来,像是那青蛇的挑衅,吐着信子,伴着鬼脸--- “你怎么了?”魔君更是稳住她的心神,只是眉头微皱,却发觉她身体里一股孤零的力量在游走--- “你快将它丢了” “好!好!好!”魔君更是将它随手一丢,却又被白茶嫌弃:“你怎能玷污了这后山光景” 魔君更是一丝仙法挥动使得四周出没的小蛇连同烤焦的青蛇瞬间化为灰烬,她若不喜欢的东西,决计不会在出现。 白茶长舒一口气,不知怎得,见到蛇便会浑身不自在。 此刻缓了一会便觉靠魔君太近更是挪挪身子,想要远离他,魔君嬉笑,白茶浑身不自在--- 魔君越笑她越不自在--- “大淫贼---”一个女子声音--- 魔君的笑更是戛然而止,只见一群小花神纷纷行礼,那绿菊也在其中,白茶更是一惊。 魔君更是欺到她面前,将那花苞还给她,岂料那绿菊也不行礼,更是欺到白茶身前,上下打量着她,一番质问道:“我认得你的眼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你” “-----姑娘----” “你不用多说,你只告诉我,你喜欢喜欢我”绿菊转过头,手指揉搓像是惊了心。 “姑娘我---” “我知道,你是天族的小仙使,我知道你样貌绝美,身边肯定有很多钟意你的女子,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只要告诉我,你对我哪怕有一丝喜欢,我也是欢喜的” 那少女心波动,可吓坏了白茶,这男儿装扮真是糟糕,不光龙翼哥哥的样子迷倒万千少女,就连自己女扮男装也不可吗? 再看看,魔君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 “还是----”绿菊看了旁边的魔君,更是大惊道:“难道你---你喜欢这个---大,你喜欢魔君吗?” “------” “绿菊,你又何必呢?”旁边的小花神更是劝解她,不要如此执迷,就算魔君喜欢他,又或是他喜欢魔君,这都是小花神不该过问的事。 “你接了我的花苞,就算不喜欢也该对我有个交代啊,倘若你说你喜欢他,我便放弃” “姑娘---”白茶一脸为难,干脆换回女装,不行不行,万一她羞愧难当怎么办? “真是放肆,身为野岭坡的小花神竟不知本君心思,此刻竟跑来破坏本君好事,着实该罚” “求君上开恩,求君上开恩”小花神纷纷求饶,魔君更是一把搂住白茶,惹得绿菊惊呆了眼睛。 “你若想要甩开这个油瓶就乖一点” 白茶尬笑,绿菊更是恍然大悟:“你们----你们----” 绿菊一时间难以接受,他们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嘛,更是吃惊,魔君却在白茶脸上亲了一口,更是惊呆了众小花神。 “焱皛,你别太过分---” 魔君一脸嬉笑,绿菊更是掩面跑开,花苞瞬间消散,像是绿菊的失望 226:绿菊纠缠 非你不嫁 该怎么是好吗?追还是不追,解释还是不解释?算了--- 白茶更是恼火魔君刚才的轻抚。 “你无需生气嘛!我也是为了替你解围,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还要生气” 白茶不想与他纠缠,总之是说不过他的,他的那张嘴骗的众小花神心神荡漾的,那个不被他迷得团团转。 “谁让你生的这么好看,竟连这些个小花神都对你痴迷”魔君更是假装上下打量一番,啧啧称奇:这世间在美丽的词语都配不上你的容貌。 “油嘴滑舌”白茶更是白了他一眼,想要变回女装却被魔君拦住:“别别别,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方便些”魔君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难怪小花神这般喜欢你,连我都心神荡漾了” 懒得理你,岂是白茶知道魔君说的是真心话,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能沉浸在他的眼里,这或许就是爱一个人,她如何不知,只是他这般抛下自己的石楠娘娘出来,闪了那么多的小花神这恐怕不妥吧。 “今天可是花神会,要是被人发现你私----”白茶本想警告他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花神会重要,却差点说出了心里话,惹得魔君一脸宠溺:“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那么重要的节日,你还是多去陪陪你的宠妃吧” 白茶一脸尴尬,难不成自己心里就是这般想的,密会?私会?简直岂有此理。 “我的这位佳人当然比这花神会重要一千倍一万倍,佳人在此如何能离开” “如此说来,你弃整个野岭坡不顾,我便是罪人,别了,我可担不起这莫须有的罪名” “你担得起,只要你开心,整个野岭坡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白茶更是怔怔的盯着他:“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可否请魔君放我一个人静静” “你不怕这四周有杂蛇出没” “我是挺害怕这东西,不过我可以应付,魔君请” “好---”魔君见她一脸执意,更是转身离开,白茶也不回头,只听得脚步声远,怕是远去了,更是松了一口气。 涓涓流水,小溪旁,几颗小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果子,那是增气补力的果子,也是白茶亲手种下,她清楚它们的功效。 只是溪水里倒映出一张俊美的容颜,那是她扮男装的样子,难怪,绿菊会心意与他,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白茶瞧着小溪里的倒影叹息,一丝乌云涌上眉头,肚子传来咕咕叫声,那是饥饿的声音,好在还有几个果子可以充饥,白茶跃上枝头,那是一袭白衣少年,惊艳整个野岭坡的样子。 她躺在树枝上,像极了天外下凡的小帅哥。 “哼---小淫贼---我恨你”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一枚果子袭来,不偏不倚正中白茶的身上。 半睡半醒的她猛然瞧见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更是一惊,差点从树枝上掉下来。 “----姑娘---”糟了,她怎么又回来了,忘记扮回女装了,一再误会如何是好。 一个跃身而下,绿菊更是上前了一步:“你当真喜欢他?” “-----” “你当真喜欢那个大魔头吗?”绿菊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亲口告诉我” “这----”白茶一脸尴尬:“姑娘----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绿菊哭的更厉害了,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令人心疼:“为什么?他们个个都喜欢大魔头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你,为何连你也喜欢他” “姑娘----” “我恨你---” “小仙使---小仙使----”小贝的声音传来,貌似像是找寻了几条街才找到这里来,看到绿菊又在就缠着他更是生气:“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哭了”小声问道:“你欺负她了?” “没没没-----没有” “怎么没有,就是你,接了我的花苞,却和大魔头亲亲我我” “你说什么?”小贝更是吃惊的张大嘴巴 “不是----不是----” “我都亲眼看见的,你还想狡辩”绿菊也丝毫不退让:“除非你亲口说不喜欢他” “我当然不喜欢他”白茶理直气壮,只是胸口袭来疼痛却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 这下绿菊破涕为笑:“那你娶我为妻” 晴天霹雳啊,接了花苞就要娶妻吗? “你说什么?你想让小仙使娶你为妻?你简直是痴人说梦”小贝替她挡过去,只是这话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大魔头有没有为难你” 白茶摇头,小贝更是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 绿菊刚想说话却别他封了哑穴,想说也说不出来:“真是一只讨厌的苍蝇,嗡嗡嗡乱叫,惹得人心烦” 任凭绿菊怎么挣扎就是说不出声来。 “你还是将她解封了吧” “那怎么信呢,嗡嗡乱叫烦死了,她想吃天鹅肉,想得美,对了,那大魔头一定是看上了小仙使的容貌,没想到他竟连----也不放过” 白茶只是尬笑,见绿菊挣扎的辛苦,白茶默念:绿菊姑娘得罪了,一波秋水错付他人,我便将你的短暂记忆消除,望你寻得良人,一睹芳心! 白茶手指一勾,绿菊便瞬间倒地,只是轻轻倒在地上,像是睡熟了一样。 “她---她怎么了”小贝倒是一脸惊慌:“不是我干的----” “睡一觉便会忘记不该记起的一切,望她在花神会上寻得良人” 小贝上前查看:“我就说嘛!小仙使如何能看的上她” 白茶只是无奈摇头,不在解释。 “小仙使,你怎么到这个地方了”小贝一脸警惕,只觉四周阴冷冷,天马上就要黑了,还是快快回野岭坡的好。 白茶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在冰冷也是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地方,不管怎么荒凉都承载着爱。 这是旁人不能体会的。 白茶只是笑:“你还是快去瞧瞧热闹吧” “你不去吗?” “我要回去了” “回去?你不是来参加花神会的吗?”小贝一脸吃惊:“那多没意思啊?晚上才热闹嘛!” 小贝着实是一个贪玩的孩子,自从龙翼走后,这热闹着实不在属于白茶了,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孤独,她宁愿一个人呆着。 小贝见她忧伤上了头更是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天族有门禁吗?为何要着急回去,想必女帝姐姐也受到了请帖,这种万年一遇的场合是要参加的,不过我猜,她一定不会来,才派仙使前来的对不对,你就多待一会嘛,干嘛那么着急嘛,好不好”小贝更是一脸撒娇,撒娇的大男孩,还真是令人无法抗拒,只是一枚小石子弹落小贝手臂关节,吃疼的他顿时松开:“是谁---出来----” 白茶知道是魔君,便也不在说话 227:艳红送小花神 惹得小贝嫉妒 小贝担心有人偷袭,更是护在白茶身旁:“你别怕,有我保护你” 惹得白茶满脸微笑,就是这一笑更是让小贝动了心,一脸花痴的盯着他,瞧的白茶一脸不好意思。 “难怪那大魔头对你---” 白茶轻咳,示意他不要口出胡言,身为上神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对。 小贝立马会意,闭嘴不说:“听说妖族的小凤凰也会来,他可是一只五彩凤凰,样子甚是好看” “小凤凰?”这花神会聚集六界青年才俊是应该的,只是这般热闹非凡着实不适合,白茶心里是害怕在见到魔君,那样的场面还是少去为妙,只是一想到小凤凰跟忆在一起,这里的小花神都会勾人术,小小年纪就受美色迷惑了怎么办? 为娘的可真是操碎了心呢! 小贝见她犹豫不决更是仙法开路,整个白茶府的后山瞬间花朵次开,粉颜至极。 “还不肯跟我同去吗?” 白茶不语,小贝还是不死心:“好吧,你既然如此执拗,我也不好强求,那我便也不去了” “你这般喜好热闹为何不去了” “因为你啊,你都不去,我也不去了”小贝灵机一动:“你既不喜欢热闹,三荒山顶你一定是喜欢的,那里环境优美,是你们天族之地,你一定很喜欢是不是” 白茶点头:“虽然喜欢,可那---” “是女帝姐姐的地方,小仙使是不能踏足的是不是”小贝一脸傲娇:“只要你想去,我便陪你啊” “我们初次见面,却又一见如故的感觉,小贝----”你着实不像你父神东海龙王啊。 只是白茶没有出说来,在心里想想罢了。 “真的吗?小仙使不觉得我烦闷就好”说的更是拉着她就要去三荒山,纵使刀山火海也一定拿下三荒山顶,寻得挚友开心。 “我们可以去花神会瞧瞧”白茶是担心他法力不够对付山顶的妖魔,再说,那山顶除了她自己,还真是不愿任何人前去打扰--- “真的吗?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茶点头,小贝更是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转眼间见到树上的果子更是惊奇,随手摘了一个给白茶:“这可是最甘甜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我给你的”小贝更是细细看着她:“你当真是好看” “小贝也好看”白茶摘了一个果子给他:“这才是这后山最甜的果子” 小贝点点头,欣然接受,只要是白茶给的当然是最甜的。 只听得一声轻呵,小贝手里的果子掉在地上,他知道是魔君在戏弄他更是生气:“大魔头,你过分了”更是捡起地上的果子,吹吹上面粘的草棒,便狼吞虎咽分钟吃完。 白茶更是微笑,躲在暗处的声音却说道:“你都从来都没有对我这般笑过” 声音避开小贝飘到白茶的耳朵,笑容瞬间凝固--- “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茶更是暗使仙法,察觉魔君在那个方位想要惩罚一下他的轻抚,却觉疼痛袭来不得不放弃。 “你怎么了?”小贝见他皱眉更是急切。 “老毛病了,无妨”白茶只得编了个理由瞒过去。 花神会上,众多的小花神跟六界青年才俊一泻芳心,各个秋波转动,花枝招展--- 糖人蜜饯,凡间的小摊贩更是布满了整条街,若是那个小花神看上了凡家的男子,只要闯过挖心那一关便可与心爱的男子长相厮守一世。 小贝倒是对魔族之事了如指掌,来此之时,东海龙王百般叮嘱要他小心,这花神会波涛汹涌,看看热闹到还好,别惹出什么事端来,虽然小贝连连答应,可东海龙王还是不放心这个儿子,暗中跟来,白茶扮男装被他一眼识破,虽然心惊,小贝为何跟她在一起却不敢贸然现身--- 白茶早已察觉他跟在身后,小贝介品比不上东海龙王当然察觉不到。 一路上欢天喜地,见到这个,心意那个都是东海龙宫没有的物件。 小花神的脸上各个洋溢着幸福,白茶为问了一句:“若她们没有选到心仪的男子该如何?” “这个嘛----”似乎小贝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得便不说了,白茶也不是非要知道。 “当然是全都纳入本君的帝王居里伺候本君” 魔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手里多了一束艳红,不顾众小花神的异样目光送给白茶。 “你跟踪我们” “笑话,这整个野岭坡都是本君的地界,本君用得着跟踪吗?” 白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艳红更是眉头紧皱:“你去了山顶----” 魔君并不答话,更是将花束递给她:“这可是本君亲自在三荒山顶摘得,你一定喜欢” “你简直胆大包天,相传三荒山顶的艳红是女帝姐姐的最爱,你竟然偷偷摘来,你不怕天雷之火吗?” “你的女帝姐姐不舍得责罚本君”魔君深情的看着白茶,问道:“是不是” 在看看小贝,他是在意不是自己亲手摘给他,却被这个大魔头捷足先登了,献殷勤。 “你不喜欢啊,那算了”魔君转手送个了旁边的小花神,惹得她们连连尖叫,一阵羡慕。 “这可是---”小贝更是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这艳红当然要送给最值得的女子,他如何轻易践踏--- 有一句话,白茶听到了心里,花神会,无非就是他魔君纳妾的节日,和百年一次大选一样,这些个小花神无非都是为了他而来,承认自己花心就那么难吗? 白茶深邃的眸子盯着他一动不动,魔君更是问道:“生气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私闯天族,私摘艳红是要受天规惩罚,你别得意” “好好好,本君等着,等着你的女帝姐姐的惩罚”魔君更是一脸不屑:“你可见过你的女帝姐姐,一口一个女帝姐姐,小小东海龙王之子真是继承了你爹的优良本质” 只是这优良在魔君口中变了味,听得人也觉不舒服。 趋炎附势,攀龙附凤,见异思迁,权势小人---- 东海龙王在魔君心里那是不堪一击。 钟声敲响,开始了万年一度的花神大选,野岭之上有居高临下的六界帝王,唯独白茶的位置空空如也,小贝不禁看了一眼,心中黯然:原来女帝姐姐当真没来啊。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魔君早已携了白茶上了野岭,任凭小贝气的咬牙切齿想要仙法反击却被东海龙王及时制止:“休得无礼” 228:实力坑娘 醋精 “父神---您怎么来了” “你可知你差点闯下了多大的祸端” “是那大魔头欺负人,三番两次纠缠小仙使,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 “放肆,你教训他?他是魔君,你是谁?就凭你这点法力,若不是魔君宽宏大量,你的小命怕是早已没了” “父神,你如何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这一点都不像您” 东海龙王秒怂啊,他到不是害怕魔君,他忌惮的是白茶,小贝初入事实还是心思单纯了些。 “你可知那小仙使是谁?” “父神快说,他叫什么名字,难不成天族的小仙使都生的如此好看?吃了什么灵丹,父神也去帮我讨一点” “胡说什么?”东海龙王连连摇头,这孩子怕是要费了,更是说道:“她便是女帝,也难怪,你根基深浅,如何能瞧出她来” “女帝?她便是女帝姐姐?”小贝早已瞪大眼睛,恍如隔世一般:“女帝姐姐?她就是白茶---我怎么没有发现她是个女子” 东海龙王连连摇头,花神会结束后还是将他关在龙王好生修炼,免得出来惹出什么祸事还要替他擦屁股。 小贝不禁看着白茶,四目相对更是一脸花痴:“我说他怎么如此好看,父神,她真是的惊艳六界的那个白茶吗?是了是了,我早该想到的”小别一拍大腿:“她不喜欢热闹,刚才在白茶府我就应该想到的,真是笨” 东海龙王着实疼爱这个儿子,见他拍打自己的脑袋更是害怕他再将自己打坏了。 “那----我就说嘛,这大魔头为何如此在意她,原来是心上人啊” 小贝惊叹小仙使就是白茶之际,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智商太低,连打情骂俏都看不出来。 这里都是六界帝王,家有贤妻也可为自己纳上几房小妾,就连新婚的半夏也来了,只是看到白茶更是惊奇她为何如此装扮。 见半夏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白茶更是问道:“喜新厌旧!” 只是她的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魔君却呵呵一笑,低头差点吻上她的脸,若不是白茶瞬间避开--- “妖后都不觉得,你怎么吃起醋来了” 白茶脸上红白一片,只是旁边的石楠更是一把搂过魔君,一阵娇羞:“君上,快看,那几个小花神可是选中了凡间男子” 石楠就像是不认识白茶一样,面上不起任何波澜。 “只要过了挖心,本君便成全了他们” 挖心?白茶更是身子一颤,半夏察觉出她的异样更是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没事---”挖心?星辰被蛟龙控制,罪恶滔天,想起那一具具丢了心的行尸走肉,白茶更是惊了心:“若他们两情相悦,为何还要挖心,这又是什么惩罚” 半夏只是笑笑:“想要守得佳人归,一点考验是要有的” “考验?”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魔君更是瞪了一眼旁边的半夏,无时无刻不在宣誓,这是本君的心上人,你们都不可无礼。 “那不是绿菊姑娘吗?”白茶更是被人群中那一抹淡绿色吸引,只是四目相对,绿菊再也认不得他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只停留在她身边的男子身上。 “拜见君上”绿菊行礼,只是他旁边的男子却是瑟瑟发抖:“你---” 魔君一眼瞧出那男子的心理,更是问道:“我怎么样?” “你就是魔君---”只是那男子的声音越发颤抖了,绿菊则是温声安慰:“你不用害怕,若你带我是真心,我们一定能闯过这一关,长相厮守” “我对你当然是真心,可---可是---”那男子更是连翻犹豫,瑟瑟发抖。 “可是---可是我----可是我晕血” “那我便蒙住你的眼睛”绿菊更是拿出手帕蒙住他的眼睛,只要那颗心是钟意的,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呢? 魔君命人取出来匕首,那是魔族特质的匕首,他便将此次大任放给了石楠,倘若他们闯过了这一关便可长相厮守,白首不离,这也算是对野岭坡小花神的一个考验,就像是父母再替孩子把关。 白茶还是不赞同如此做法,难道两个人的爱需要如此考验吗?喜欢上一个人便是喜欢了,倘若以后不喜欢了,要死要活只是不太体面的。 难道承受了这一痛便是爱的深刻? 白茶无奈,这魔族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族规,本以为花神会只是小花神为选的心意郎君的节日,没想到与凡人还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有那个凡人能承受得了如此酷刑 吓都会被吓死了吧。 白茶只是替绿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好像承受不了这一层考验而感到惋惜 只听惨叫一声,那男子更是委委倒地,绿菊更是满怀期待:“我们成功了,我们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白茶本是不敢看,特意转过了身,却听得欢呼与四周骤起的掌声更是转过身来,只见他们热情相拥,热泪盈眶,像是闯过了爱情的难关,魔君将绿菊的花根递上:“愿你们生生相惜” 白茶看的真切,那只是障眼法,魔君的障眼法,为这些个小花神选择优良的男子,此刻他竟像是一个操碎了心的父亲。 她的眸子里竟然全都是他的身影。 “娘亲---”忆更是拨开众多小花神,轻声唤着,惹来众多人的目光,唤回了出神的白茶。 “忆---” “我就知道娘亲一定会来” 白茶纳闷,为何一定要来,忆更是小声说道:“娘亲是怕,那个狐媚的小花神将父神勾了去” 实力坑娘啊,忆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留,魔君更是欢心,一把抱住白茶:“你可真是这么想” 白茶急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便如此,更是抬手就打,为了天族的颜面,魔君却也受了这一巴掌,无所谓了,她就算是打死自己也认了--- “君上---花神会没有结束,还请君上三思” 见白茶跑开,魔君虽然有心思去追,却还是硬着头皮等到花神会结束,石楠为他选了很多名花神,直接送往了帝王居,魔君倒也不反对,小贝更是将他骂了个遍,喜欢女帝姐姐还忘不掉那些个小花神当真是三心十意。 229:星辰献计 石楠将计就计 “花神会都结束了,我们来此做什么?”星辰早就吵着要来野岭坡看看,却被蛟龙无情嘲笑:“有白茶在,这花神会怕是变了味道,你当真以为焱皛是当年的老魔君吗?他对那小妮子的心坚不可摧,不然也不会休了你,花神会只是他想要找些乐子罢了” “你闭嘴”星辰更是生气,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到自己被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手刃了这个大魔头。 不过魔君对白茶的心思着实令星辰嫉妒,不光是魔君就连死去的龙翼也是:“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只听蛟龙哈哈大笑:“怕是那些个小花神多多少少有些答案” “什么答案” “你不是想要拆散魔君对白茶的心吗?” “当然!”星辰恨不得杀了白茶,害的自己跟龙翼厮守都没有机会。 他们还生了个小红龙,简直可恶。 “当年羽皇就是亲眼看到繁花才心灰意冷,任凭繁花消散也无动于衷” “你想说什么?” “这怕是白茶心中永远的痛了”只听蛟龙哈哈大笑,笑得如此诡异,在星辰耳畔轻声说了什么,星辰更是满脸欣喜:“那我可要去魔族瞧瞧了” “带上这宝贝”星辰接过蛟龙手里的锦盒,那是他从医圣哪里讨来的丹药,会使得众小花神身体生香,万般迷人--- “你怎么来了”显然,石楠见到星辰是抵触的,幸好魔君不在,三公子也不在,若是让他们知晓,怕又要惹出什么大风浪来。 星辰见石楠并没有在意,只是满眼警惕更是说道:“这可真是令人不舒服呢!帝王居,帝王居---”星辰低估了良久,这帝王居三个字是自己心中的痛,想当初魔君如此在意,现在有如何了呢! 花神会不过是想惹得白茶现身,他竟拿野岭坡众小花神当笑话,连六界帝王都不顾,他为了白茶可真是不惜一切啊。 不过此刻最难受的应该是石楠了吧,终是她风姿卓越却始终抵不过她一根小头发丝。 不及她眉间的一个表情,她万般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笑什么?”石楠被她的笑声惊了心,只是那笑声里包含着苦闷,嫉妒,跟薄凉。 “我笑你也是可怜之人” “你我皆可怜,你又何必笑我可怜”石楠满脸不屑:“怕是只要有白茶在,他的心不会回来了” 石楠想到对面的小苍兰,此刻还是疯疯癫癫,而那风铃草还不是被丢到了野岭坡喂了狼,这一切的一切星辰应该更为清楚,她不敢争不敢抢,唯恐那天惹怒了魔君,自己也落得凄惨下场。 星辰看了一眼帝王居里她为魔君选出的十几名小花神更是无情嘲笑:“她们个个都生的漂亮,纵使风情万种,也讨不到他的一丝怜悯,你终究是不懂他” “我如何不懂”石楠更是笑,笑自己可笑,明知道他不喜欢却还是要听从他的命令,将这些个小花神请到帝王居里,自己看着也碍眼。 “你想得到魔君的心也不是不可以” 苦笑,讥讽,石楠不在期盼了,凡人尚且可以,可是魔君对白茶的爱让她退却了,嫁入魔族,安之--- 星辰知道她们都没有了斗志,更是将锦盒交给她:“只要白茶与他心生嫌隙,你还是有机会的” “心生嫌隙?”石楠有些意外,这星辰为何要帮自己?这锦盒里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为了帝王居里的小花神准备的,收获心爱的东西总要付出一点代价,小花神的性命罢了,你总不会心疼吧” “----” “你放心,这是令花神生香迷情的丹药,只要你不碰便不会有事” 星辰更是冰冷冷的看着她,若白茶对他有心思,她一定会来瞧个清楚,若她对他没有心思,你便也不在害怕了。心总是肉长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为何要帮我?” “帮你?我为何你要帮你”星辰更是满脸讥讽:“我只是看不过三心两意的女人罢了” 石楠早已听说星辰对龙翼的感情--- 却看着手里的锦盒发呆 “你放心,若是魔君察觉,也一定不会责怪你,这可是医圣的丹药,你一定会撇的一干二净是不是” “医圣?”是了,君上早已知道医圣经常拿小花神做实验,这生香的丹药一定是他的了。 “没想到我竟与大公主成了挚友”石楠更是微笑,只是星辰心里暗讽,朋友?与本宫做朋友你够格吗? 待到星辰走后,石楠还是不放心丹药的成分,若是吃死了小花神岂不成了罪人,还不如拿个疯子实验,她来到苍兰居,这里荒凉一片,早已被遗忘的不成样子,只是满院的花香飘来还能想到昔日辉煌的时刻。 “你怎么来了”小苍兰蓬头垢面,貌似很久都没有梳妆打扮了,也是,悦己者人都不来了,还打扮些什么。 “你那么喜欢君上,一定不甘心吧” “喜欢?当然喜欢,可喜欢有什么用”小苍兰哈哈大笑:“我再喜欢也比不上他的薄情” “你是君上的第一个女人,他对你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不然你也会跟风铃草一样,尸骨喂狼,葬身荒山之间,不是吗?” “你来找我不会是想为了说这些?何事!你就说吧” “这是医圣炼制的丹药,或许君上对你会回心转意” “这么好的丹药为何你不用” “你是知道的,我的心不在君上这里,我是不愿嫁入魔族的” 小苍兰大笑,不愿嫁入魔族?这野岭坡的小花神还有不愿讨的魔君欢心的?笑话。 “或许你不信,罢了,难为的好心了” 小苍兰见她要将丹药丢掉,更是一把夺过来,这里昏天暗日,不期盼能得到魔君的心,只要他能有一丝能想起来,也算是天大的恩宠了。 石楠见她果然不死心,爱魔君的心不死,更是一阵嫉妒,怕是这野岭坡的小花神各个如此,倘若星辰说的是真的,那这对手可真是棘手了,石楠更是命小鬼她梳妆打扮,重新整顿了苍兰居,一来,显示她娘娘的威风,对待旧人更是心有余情。 二来也是警示整个魔族,她的大度。 230:善待小苍兰 肚中画卷宜人 一时间石楠善待小苍兰的消息不胫而走,魔族上上下下都对这个娘娘赞美有加,小苍兰看着自己的苍兰居恢复昔日的繁华,就连前来伺候的小鬼都变得和颜悦色了许多,这一切都是石楠吩咐的,一时间,小苍兰竟然猜不透这个石楠的心思,曾经有几个小鬼传言说她见到魔君私会白茶更是大发雷霆,魔君在天族待了几天,她便日日大发雷霆,更是拿这些伺候的小鬼泄私愤,从魔君回来之后更是不待见她,连看她都不看一眼,纵使她整日精心打扮,可连那床榻都没有爬上过。 对于这些传言,进了小苍兰的耳朵她便听着,更加深信不疑,她在了解魔君的心思,石楠如此高调的嫁进来不过是为了引起白茶的注意罢了,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 想起自己的命运,小苍兰更是满脸惨笑,仿佛整个野岭坡的小花神都是衬托,可有可无,就连丢了性命都不会有人想起。 自己在这苍兰居住了那么久,春去冬来,容颜凋谢了又恢复,几经风霜早已抵不过法力的侵袭,小苍兰只有无奈接受自己枯老殘枝的身体日渐枯萎,苍兰居就像是一个冷宫一样,再无人烟。 只是今日,没想到竟能重见天日,原来自己还是有利用的价值,对于石楠的心思,她不想在知道,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豆蔻年华的脸,小苍兰留下两行热泪,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主---该用膳了” 小主,这般称呼恍如隔世一般,小苍兰只是笑,笑得有些凄凉。 “小主,您笑什么?”小苍兰更是看着旁边的小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是呀,没有名字也好,总比记住了有失去了强,小苍兰摆摆手:“下去吧” “是!” 看着这满桌的美味佳肴,这是她被打入这冷宫以来最丰盛的饭菜了,只是看着这些她竟一点胃口都没有,本来早已将魔君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想再参和魔君的感情,可这颗心仿佛不听话了一般。 往日的一些美好浮上心头,停留在那晚他跟星辰成亲的那一晚--- 石楠娘娘命人送来了花束,那是一簇簇苍兰和百合,四周弥漫着花香,香味闯入心里竟然有些迷糊,头晕的厉害--- “小主----你怎么了?”只听见有人轻声呼唤,待到小苍兰醒来早已躺在床上,身后有几个小鬼伺候着。 嘴里生香,吹气如兰--- “是什么如此芳香” “是石楠娘娘送来的,说是小主喜欢” 小苍兰点点头,对石楠的友好更是退避三舍:“君上呢?” 小苍兰对自己的话更是疑惑,躲在苍兰居这么久了,君上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穿着自己的心,像是被尘封了一样,此时却问了出来,这是为何? 只听小鬼说道:“君上一会就回来” 更让小苍兰吃惊的是,那小鬼竟然回答了,他回不回来与自己何干,难道这颗心竟还有挂念吗? 小苍兰惨笑,可笑是自己竟对他还有一丝幻想? 一声轻咳袭来,小鬼更是将石楠娘娘送来的糖水送到小苍兰嘴边,喝完便睡去。 “我们下去吧,不要打扰小主修养” “是----” “拜见娘娘” “那苍兰可喝了?!” “娘娘放心,喝的一滴不剩” “好!你日日守着,好生伺候着” “是!” 石楠命人给了她一袋碎银子,想必她在凡间养了个小情人,怕是能用得上,没想到那小鬼满心欢喜,连连告谢。 石楠更是满脸阴冷:我倒要看看这医圣的丹药是有多厉害,能让一个心灰意冷的心复苏? “女帝姐姐----”花神会结束,小贝并没有跟东海龙王回去,他要好好看看白茶的样子,纵使东海龙王百般恐吓,他都是没有妥协,东海龙王只得将自己的护身符给他,让他快快回龙宫。 小贝连连答应着,却像守株待兔一样待着白茶。 见她快步走来更是现身迎接:“女帝姐姐” 白茶还以为听错了,见是小贝更是问道:“你叫我什么?” “我父神都跟我说了,你是女帝白茶,我可以叫你女帝姐姐吗?” 白茶不语,没有答应也并没有拒绝。 “难怪你----”呸呸呸,我怎可如此放肆,小贝立马打住,更是一脸惊慌:“还请女帝姐姐责罚” 白茶是不喜欢到处乱逛,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礼仪繁琐不说,这层身份更是令人亲近不得,当然她也不喜欢与别人亲近,貌似,从龙翼走后,也将她的一切乐趣带走了。 白茶见小贝拘谨更是离开,只听魔君脚步近了,小贝才知她为何走的如此着急,更是飞身前去:“女帝姐姐跟我来” 小贝随即施展法力,唤出真身,一条褐色小龙,缠绕白茶,瞬间消失天际--- “这是什么地方?”只听的四周还有回响,小贝更是说道:“这是我心里” “心里?这是你心里?”白茶惊奇,这四周美如画卷,小桥流水人家,汐风与瘦马,好一个闲云野鹤的日子,如此世外桃源竟是他心里? “你好好待着,一定能避开那大魔头” “娘亲----娘亲----”还没等白茶回答,却听到忆的声音临近。 “是忆,女帝姐姐,要不要让他也进来,还有小凤凰也来了” 白茶并没有回应,小贝不敢轻举妄动,任凭忆遇小凤凰错过,心里久久没有了声响,怕是白茶喜欢上了这如花美眷。 小贝栖息在树枝上也睡去---- 白茶在这美眷中穿梭,貌似隔绝了六界,清静了不少,没有外界的打扰,白茶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清幽安静的地方:“小贝---小贝----” 貌似真的睡着了,白茶只是无奈笑笑,他当真与他的父神不像,没想到东海龙王竟有一个如此不问世事不争朝夕的儿子。 一生一双人,两情相悦,只在朝夕--- 夕阳下的余晖洒在海面上,那是一对璧人互相依靠的画面,白茶只是笑,原来小贝跟我一样,心里藏着一个人儿--- 白茶在花丛中穿梭,她见惯了那些娇滴滴的样子,反而更喜欢迎风逆长的执着。 这里的一切真的这般放肆,树上的果子,天上的云朵,飞往的小鸟--- 徐徐的细风--- 白茶更是脱了鞋子踩在水面上,温柔的溪水流淌过脚面,脱下伪装,她竟哭的像个孩子--- (亲爱的读者们,有啥想法欢迎来评论) 231: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本君 一道寒光闪过,吓得小贝浑身一激灵,只见一把长剑悬在半空,想要是削掉自己的脑袋一样 “谁----”吓得他更是将身子盘在一起--- “小贝----可见过你的女帝姐姐?” “魔君?你怎么来了” “你不回你的龙宫来这做什么?” 魔君察觉到白茶就在附近,可找寻了半天就是不见踪影,难道跟这条臭龙王有关? “我累了,再次休息,你干嘛打扰我” 魔君更是看着天玄,它前来找寻自己的主人,白茶一定就在附近了?再看看小贝,着实可疑:“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说什么?干嘛这般盯着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贝---”魔君一改锋利,更是眉眼带笑,小贝一脸拒绝,连连倒退:“你可别这样,我不会喜欢你的,大魔头” 天玄盘旋,发出嗡嗡声响,貌似长剑就要出鞘,魔君更是恐吓他:“快说你的女帝姐姐到底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不在天族待着,怎会跑到这里?还是你们吵架了” 看着样子,一定是知道了,魔君更是说道:“看到那把天玄了吗?它锋利的很,瞒得过本君的眼睛,可瞒不过它,若是它生气了,怕是要将你斩成两截” “你少唬我,我才不害怕呢”嘴上说的不害怕,可天玄的架势真是令人起鸡皮疙瘩。 “好好好,不说是吧”魔君也不为难他,更是看了一眼天玄,只见它声响巨大,长剑出鞘,一道寒光,疾风奔来,魔君以为天玄当真要斩杀了他欲要出手却见天玄剑指眉心便乖乖退下,吓得小贝顿时腿脚发软就要跌倒--- 见到天玄飞天而去,魔君更加确定白茶在,仙法一施,便见一处画卷,有山有水有人家--- 小贝想要抢夺,便于魔君斗起了招数,魔君只想找到白茶,若是真与他动手,小贝岂是他的对手。 “你不许去---”小贝见打不过他更是大喊,魔君更加确定了白茶就在画卷中,闪身飞进,小贝使出吃奶的劲抱着他的腿不送,瞬间被画卷的吸力一同吸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貌似魔君也吃惊,小贝更是抱着他的腿不松。 “喂喂喂!起来了” “你快出去,谁让你进来了,女帝姐姐根本不喜欢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惹得人生气,魔君更是一把揪起他,一双眼睛透出的光明显是生气了。 “你干嘛这般瞪着我,我说的不对吗?女帝姐姐分明就是不喜欢你,不然为何---” 嘭---咚--- 小贝的身体跌出数丈,重重的撞击在大树之上,瞬间大树被拦腰折断,小贝也口吐鲜血,五脏巨颤--- 魔君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时间怒起丛生,仙法汇集,像是一头怒吼的狂狮,吓得小贝在地上乱爬。 “住手---”白茶轻喝一声,小贝更是叫了一声:“姐姐----” 魔君见到白茶更是欣喜如狂:“你当真在这里” 只是此时白茶顾不得穿鞋,幸好长裙遮住,不然真是失了仪态,天族帝王竟然如此轻狂着实不好。 “你何故对他----” 白茶更是仙法疗伤,小贝却躲在白茶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简直就是一头老虎,发疯的狮子,吓死我了 “我们走---”白茶更是拉着小贝的手,却更是惹得魔君醋意丛生,她竟如此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心中像是中了魔,白茶更是与他过招,魔君却一把将她搂过---- 那颗心只颤抖的,呼吸是粗狂的,任由白茶挣扎却不得,小贝更是吓得不敢说话,唯恐魔君吃了他的害怕。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本君---” “焱皛----你放开---” “你说---”魔君像是怒吼的狂狮,白茶只觉他如此陌生,更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没有,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从来都没有”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割疼了他,魔君冷笑,更是疯狂----壁------咚! 轻薄如此,白茶更是一掌打在他的脸上,五个手印子足以看出这一巴掌用了多少力道,魔君更是冷笑,邪魅的盯着小贝:“你说对了,你的女帝姐姐心里没有本君,你满意了” 看到他发疯一样的扯烂画卷,小贝想要阻止却不敢说话,天玄袭来,一道光束维护白茶。 小贝只看到那个绝望的身影,可那一抹邪魅的诡异。 “焱皛---” 还有白茶口中的那一声焱皛--- 一阵刺痛袭来,白茶竟口吐鲜血,微微倒在天玄之上,消失天际。 “小贝----小贝----”东海龙王察觉到画卷已毁更是追来询问,见小别安然无恙更是放心。 “父神---女帝姐姐如此喜欢大魔头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我感受到,我的心能感受到” 东海龙王一脸无奈:“画卷毁了也好,你还是安心修炼,免得被外界所扰乱心神” “我能感受到,原来女帝姐姐是爱着大魔头的” 东海龙王见他痴癫,更是一丝仙法注入,小贝顿时口吐鲜血,在他怀里睡去。 东海龙王看着天族的方向一声无奈长叹。 “小主---小主---”芒草见天玄袭来,更是一脸紧张,白茶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欲坠,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彩:“这是怎么了?” 三足乌被问愣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如何知道。 “肯定是他,一定是他” “今日是花神会,她是不是去见君上了” “我呸!” “你不要每次都---” “你闭嘴!” 三足乌真是如履薄冰,每次只要白茶不高兴,或者因为魔君心事重重,芒草就会摆脸色,他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娘亲呢?”忆领着小凤凰前来,芒草更是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参加花神会了,娘亲也在呢!” “你说什么?” “你跟三叔叔没有去吗?”忆更是一脸稚嫩:“父神娶了好多小花神” “你说什么?” 芒草更是瞪了一眼三足乌,三足乌连无奈:与我何关? “这个大魔头,真是岂有此理” “你为何如此生气,娘亲不在意,父神也不是真心要娶那些个小花神,她们是配不上父神的,你放心吧” 三足乌连连拍手:“还是忆看的清楚,这叫当局者迷,连他都懂得道理,你又---” “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娘亲呢?” “你娘亲被你气死了”芒草更是气不过,却口没遮拦:“呸呸呸!” “娘亲一定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 “当然是父神的醋,我看见父神去追我娘亲了” 芒草又瞪了三足乌一眼,惹得三足乌如坐针毡:我还是出去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芒草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凤凰,小凤凰立马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我也不知,不关我的事” (欢迎评论,感谢) 232:半夏有女 “小主----小主----”芒草试着进去查看,却没有来招来一顿讨厌,白茶像是喝醉了一样将自己蒙起来躺在床上,赶着她出去。 “是不是大魔头欺负她了”芒草的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唤出天玄就要找魔君理论。 “够了!”只听白茶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在手的天玄,芒草又舍不得扔掉,吓得三足乌只得躲起来。就连忆也跟着躲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娘亲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忆耸耸肩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难不成真的吃醋了?” 只见芒草一个健步冲出去--- “糟了,她要去找君上” “去找父神?我也去” 三足乌更是一把拉过她,只听白茶声音袭来:“哪都不许去,三公子好好看着她” “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芒草气的直跺脚:“我恨不得杀了他” “你怎么就认定是君上的错” “你说什么?难不成是小主的错?”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 “万一什么?就没有万一,小主不开心都是因为他,就是那个大魔头,哪有什么万一” “好好好,都是君上的错,没有万一,没有万一”真是一个小祖宗啊,这边不开心,这个又心疼的哭,三足乌更是两头为难,心中只是想着有什么误会,可这位祖宗还让人说话吗? 他对芒草是又爱又怕。 从画卷里出来的魔君便去了半夏那里,自从半夏娶了小茶儿,魔君便从没踏足过妖族。 “这是刮得什么风啊?”小茶儿故作闻,假装用其中弥漫着一股臭味,更是撇嘴:“你来做什么?花神会让你失意了?看样子没讨到什么知心的人儿?” 小茶儿逮到机会可是使劲酸他,魔君也不以为意:“有酒吗?” “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意,见他不说话更是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世上除了白茶----” “拿酒来”魔君大吼,愣是吓了小茶儿一跳,只得命人去将桃树下半夏亲自酿的烈酒拿来。 岂料魔君一把夺过来便是仰头猛灌。 “你想喝死自己吗?” “你闭嘴”魔君的眼神要喷出火来,小茶儿更是气不过:“这里不是你的魔族,你跑到这里来给我气受吗?焱皛你太过分了你” 魔君跟本不听,喝了一坛又一坛,小茶儿想要阻止,与他纠缠之际却被他不小心推到在地,众小妖顿时惊慌失措,小茶儿怀了孩子,这样一推岂不糟糕了。 这大魔头真是过分。 只听得小茶儿疼的眉头紧皱,大汗淋漓:“焱皛---救我----” “魔君,快救娘娘啊----”众小妖更是手忙脚乱,被一阵尖叫声惊醒,魔君稍稍有了一些清醒,见地上一滩血迹,怕是要临产了,只是此时哪里寻得上好的产婆,魔君更是将她抱起,一时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小茶儿紧紧抓着魔君的衣衫,小妖早已将年纪大一些的妖婆抓来为小茶儿接生---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音洪亮--- “茶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半夏这才赶来,听得消息早已吓得魂都飞了,见魔君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更是询问。 只听屋里传来一阵啼哭,声音洪亮,半夏这才推门而进,只见妖婆抱着一个孩童,吃着手隐隐睡去,修长的手指像极了小茶儿,是一个小公主,半夏欢喜的不得了,抓着半醉半醒的魔君炫耀一番:“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魔君长叹一声,像是失魂落魄到了极点,人人都是幸福之人,可我连佳人都要弃我而去--- 魔君又回到树下喝起了酒,,也为半夏有了千金道喜。 只是喝的五迷三道的便失去了知觉--- 烈酒上头,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石楠接到消息,前来道贺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接魔君回去,见他醉的不省人事更是满脸冷笑。 “娘娘---君上他” “直接送到苍兰那里” 一群小鬼不知其情,但也依照石楠的吩咐,直接将醉酒的魔君送到了苍兰居。 此时的苍兰早已睡下,接到魔君要来的消息更是心花怒放,她不禁嘲笑自己,那颗心竟然还会燃起欲望之火。 石楠直接将魔君送到她的床上,临走之前还好生叮嘱她要好好照顾。 苍兰将绒被盖过魔君身上,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他喊白茶的名字,醉的不省人事却还是再叫她的名字,这让小苍兰不禁冷笑一番。 屋子里顿时花香四溢,苍兰更是痴痴的盯着他,曾经想要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可此时他就近在眼前--- 小苍兰不禁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真想--- 魔君像是睡着了一样,虽然嘴里叫这别的女人的名字,可小苍兰早已心满意足,只是魔君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一颗心跳,是狂跳的感觉--- “白茶----你好狠心---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焱皛你好狠心,你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白茶,连我们都不瞧上一眼,小苍兰更是伏在他胸口掉眼泪。 魔君真是醉了,竟然将她看成了白茶:“你哭了?为何要哭,谁欺负我的茶儿了” 魔君更是紧紧的抱着她,只觉花香怡人,小苍兰的身体开始发热---- 窗外的石楠看的清楚,没想到医圣的生香这么厉害,只可惜啊,小苍兰,若是魔君知道是你该有多失望。 “娘娘---天亮了”小鬼轻声唤着,石楠当然知道天亮了,这一夜她都辗转无眠,想到魔君与小苍兰翻云覆雨,心里就恼火,可想到那后果怕是要惊天了。 “给本宫更衣---” “是!”石楠做好了去看热闹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三足乌的喜讯传来,魔君封小苍兰为正宫娘娘,修缮苍兰居,广而告之整个魔族。 这让正在梳妆打扮的石楠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了?” 更是将火发到旁边伺候的小鬼身上,一不留神便招来了一顿板子。 小苍兰一朝麻雀变成凤凰了?这怎么可能?难道魔君对她余情未了?石楠更是气的直跺脚,这丹药如此灵验吗? 三足乌更是传旨:说魔君要加封帝王居里的众多小花神为妾,赐宴! 她们个个盛装出席,争奇斗艳,惹得魔君嬉笑开颜。 “多谢妹妹了”小苍兰重获恩宠那是石楠的帮助,当然要谢,只是石楠气的七窍生烟,在怎么盛装也被这个小苍兰抢了风头。 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石楠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欢迎评论) 233:孟婆劝白茶勇敢追爱 “孟婆娘娘---孟婆娘娘----”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忘川,天族除了白茶的情绪,貌似一点好玩的地方都没有,自从医圣承受了27道天雷之火惩罚,忆就在没见过孟婆,此时疯够了便想起那个昔日里最最疼爱他的孟婆娘娘来。 只见孟婆搀扶着医圣出来,忘川的小鬼更是惊呼,貌似这是医圣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孟婆用了很多的心思才使得医圣重新站起来,双腿听使唤。 孟婆有好久都没有见过忆了,此时见面竟发觉他长高了,变成了一个小青年,样貌清秀惹人怜爱。 “花神会上可有看中的小花神儿?孟婆娘娘为你做主” “你还是管管娘亲吧,她总是口是心非,我看的出来她对父神的感情,可偏偏每次都弄成这个样子” “这便是缘分了,强求不得”孟婆长叹,爱只是爱了,可总缺少些----是什么,此时她倒是说不上来,是火候吧!是那么一丢丢让她放下内心的东西。 就像是医圣,从前不觉得他有多么好,甚至孟婆是一门心思扑在蛟龙身上,纵使恨却还是幻想着与他长相厮守,,有朝一日能破镜重圆。 可三荒山顶那27道天雷之火直接清醒了那颗迷惑的心,孟婆才发现,医圣不顾昔日誓言,对于她的爱毫不退却,就是这份感动,让孟婆放下了所有的过往,想要跟他长相厮守生世。 (你是我拔了氧气罐都想吻的人,你是我自罚三杯都不肯开口的秘密,你是我点亮只剩百分之一也想回短信的人你是我穷极一生不想醒来的梦) 魔君给白茶的感觉不是非她不可,他身后有那么多的小花神,没有了白茶,他时刻可以投身小花神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会让白茶封闭心门。 孟婆将他们的感情看得太过清楚,魔君给自己留了太多的后路,致使白茶根本不敢往前。 有的时候想想,她还是很心疼白茶的,若不是魔君朝三暮四,或许他们会有一个好的缘分。 只可惜了---- “娘亲从花神会回来便将自己躲在房间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孟婆只是长叹,只是长叹,貌似也说不得任何话。 “医圣叔叔可好些了” “好多了,有孟婆娘娘照顾着,简直幸福啊” “那你可还想着帝位呀” “你这个小鬼,胡说什么”孟婆更是训斥他,这话可不能乱说,知道他是说笑便也忌讳。 “我娘亲才不在乎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你打开心门接受医圣叔叔,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孟婆这才恍然大悟,看着医圣,见他偷笑更是满脸疑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貌似医圣相当满足此刻的状态,哪怕法力虚无,能与孟婆相守也是一件幸事。 “都是因为你,那星辰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姨娘?姨娘怎么了”孟婆的责怪引起了忆的注意:“我姨娘来过?” “那日我去阎王殿有些事,星辰来找你医圣叔叔---” “她来做什么?” 忆更是着急,只见医圣满脸微笑,急的忆更是催促道:“她有没有动什么歪心思” “其实星辰这个孩子,本性不坏” “本性不坏,你是在开玩笑吗?”孟婆更是无情的嘲笑他:“本性不坏为何----算了算了”孟婆一想到忆还在旁边就不要再提那些个陈年往事了。 只听医圣说道:“她也是苦命的人儿,以前的麒麟兽还有龙----” 医圣看了一眼忆也不在说下去,只是长叹一声:“她前来讨要丹药” “什么丹药----” “是能讨人欢心的丹药” “她想讨谁的欢心?本性难移的东西如何讨人欢心?你给了?” 见医圣不说话,孟婆更是封锁了忘川,在容不得任何坏人闯入,只是医圣隐瞒,根本不是星辰前来,而是蛟龙前来盗取,逼迫他盗取丹药,医圣不得已才给你了他生香的丹药。 听得魔君宠辛了小苍兰,他才大概猜到了一些缘由,只是孟婆嫉恶如仇,他也不敢多言。 “我知道我姨娘喜欢我龙翼父神,她跟我娘一样都想念着龙翼父神,我也不一样----”在忆心里,那一直是一个柔软而不能触碰的地方,他一直想知道龙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儿,以至于他的娘亲会变成这样。 “孟婆娘娘,我娘亲与魔君父神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忆有些伤感,小小年纪竟然感叹感情的无常。 看到孟婆不说话,医圣也不语,忆更是将仙水交给孟婆,这能更好的为医圣疗伤。 “我相信焱皛----”不管他娶多少小妾,纳多少妻,他的心里一直都是白茶--- 可那有什么用呢!此刻陪在白茶身边的是谁?守在他身边又是谁呢! 忆想着白茶与魔君的感情竟然睡着了,孟婆好久都没有细细观察这个孩童,竟然发现他在瞬间长大了,知道心疼了。 不禁替他感到欣慰,只是感情的事无需勉强,一切自有定数。 孟婆站在忘川,这里曾经锁了龙翼的三魂,昔日,白茶不顾一切跳进忘川之水---- 想想都是头皮发麻,为了救心爱的男人,竟然不顾一切--- 孟婆不禁替白茶感到惋惜,她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越想越觉得遗憾,更是叮嘱手下照顾好医圣,自己要去一趟不可。 芒草见孟婆前来,不用猜便知道是忆去了忘川,不然沉浸在蜜罐里的孟婆怎么有空前来。 “拜见孟婆娘娘” “白茶呢?” “这些时日不见任何人,滴水未进,我都快急死了” 孟婆更是推门而进,白茶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只见她蜷缩在角落里,身上一层单薄的衣衫,全然没有女帝冷气袭人的感觉。 孟婆点燃了屋里所有的灯火,光束耀的眼睛睁不开,白茶只是眼神空洞的说了声:“你怎么来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呢!繁花该怎么放心” 白茶只是笑:“我都好久都没有见他了---”眼泪无声滑落,像极了一个令人心痛的孩子。 “忘了他吧---” “我做不到,孟婆,我心好痛----” 在门外的芒草也跟着哭--- 见证过了那美好的爱情,留下来的人确实最痛苦的,她真的不敢想象白茶是怎么挺过来的--- “龙翼也不希望看到你每日这个样子,若你心里有----有他----就大胆的迈出一步,不要在欺瞒自己,不用觉得对不起龙翼,最希望你开心快乐幸福的就是龙翼了” “----”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要遵从你的内心勇敢一点” 234:打开心门却误会深重 天玄花神舞还有天族的御剑全都盘旋在白茶的头顶,像是为她护体一样守护着她,只有那颗心沉浸在掌心的桃花里久久不能自处。 睡梦中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久违的容颜,桃花林中她疾步追赶,口中喃喃:“龙翼哥哥,龙翼哥哥----” 她就像一个邻家女子一般声音温婉动听,二人追逐在桃源--- 只是转瞬的功夫,那个身影不见了,急的她眼泪夺眶而出,像是丢失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龙翼躲在一颗大桃树下想要吓她一吓,却见她哭泣竟然心疼死了。 “我在这儿,茶儿----” 白茶再次见到这个身影更是喜极而涕,冲到他怀里久久不要放手。 “龙翼哥哥,你在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没有了你,你要茶儿怎么活得下去---” “茶儿,生死有命,就算没有龙翼哥哥在身边,你也一定要活下去,你还有我们的儿子,他活泼可爱,你要好好待他,就像龙翼哥哥在身边一样” “不---你狠心丢下我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龙翼哥哥” 白茶想到曾经有那么一次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她竟然选择了相信蛟龙,回头想想这便是失去龙翼的前兆,她都后悔死了,什么仇怨,帝位,此刻她通通不要,只要守着龙翼,便可生生世世--- 白茶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掌心的那朵桃花,灼灼盛开,像极了两个人的心。 “龙翼哥哥---” “嗯----” 白茶满心欢愉依偎在他的怀里,龙翼轻吻她的脸颊,二人沉浸在幸福当中--- “没有龙翼哥哥在身边,焱皛会护你周全,你一定要好好的,茶儿----” “龙翼----龙翼哥哥----不要----不要走---” 白茶如梦惊醒,原来真是一场梦,如此真实的梦,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画的龙翼的画像,更是眼泪夺眶而出:“龙翼哥哥----” 只是眼泪落在画像中,瞬间燃烧了一番:“茶儿,听话---龙翼哥哥便永远在你身边,你若不听话,龙翼哥哥便再也不来了” 心疼----最终还是心疼---- 白茶竟然守着那化为青烟的画像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进来,只是外面的嘈杂大乱了白茶的清休。 “何事?” “没---没事”芒草的声音有些惊慌,白茶更是闻声出,小仙娥更是为她披上披风,一杯果酿喝下早已横扫了饥饿。 “小主----” 芒草有些惊慌,白茶见到魔君更是眉头紧皱,还没等她开口,却见魔君冲上来拉着她的手质问:“不过是摘得几朵艳红,你用得着要了她的性命!” “你说什么----” 只是白茶有些心惊,为何他会如此疾眼令色样子着实吓人,芒草见他大不敬更是大喝:“你放肆,这不是你的魔族,这里可是天族,焱皛,你别太过分” 魔君更是犀利的看了芒草一眼:“过分,今日本君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过分” 魔君更是拦腰将白茶抗在肩上,任由她法力实施也丝毫不松手,惊慌之下的白茶更是丝毫不隐藏法力,只是也在瞬间让她感觉到魔君是死也不放。 天族的众小仙娥更是紧闭双眼不敢看,任由芒草在后边追,魔君扛着她便转瞬消失。 三荒山顶,魔君更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将白茶狠狠的甩下,若不是御剑护体,怕是要摔跤了。 “你放肆----”白茶有些惊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他如此陌生,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抓狂成这个样子,白茶只是接受不了他如此罢了。 “白茶,这几朵艳红不比小苍兰的性命吗?你为何要杀了她” “-----小苍兰?”白茶更是一脸不知所措:“我杀了她?” “你还敢狡辩?”魔君更是抓起几株艳红摔得粉碎,白茶只是冷笑:“我为何要杀她?你身为魔君,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便冲上天族与我理论,不由分说便将如此一大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焱皛,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只是白茶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紧张小苍兰,难道他心里---- 不能想魔君的心思,只要一想,白茶就会心疼,严重还会口吐鲜血,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或许是心头血留下的伤--- “你杀我宠妃,还敢狡辩”魔君知道她不见棺材不落泪,更是唤出小苍兰的尸首,只见胸口是天玄剑伤,锋利的道口还在噗噗冒出血来--- “本君亲眼看到,你还敢狡辩” “-----”白茶认得天玄剑的伤口,和自己胸口的伤口一模一样,可自己为何要杀她?亲眼见到? 白茶只是苦笑:“我说不是我----你是一定不相信了” “本君亲眼所见可有假,今日你必须要给本君一个交代”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只是觉得此刻的魔君有些陌生,亲眼见到,亲眼见到,那便是有人冒充我了?焱皛,你难道当真看不出来吗? 我为何要杀小苍兰,就因为她摘了几朵艳红,我就要杀了她?在你心中我心如蛇蝎毒入妖妇吗?难道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的人吗? 其实白茶最在意的是,在他心里竟连一个小苍兰都不如吗? 想到这里更是血气翻涌,口吐鲜血--- 天玄护体,魔君见她受伤也是心疼,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小苍兰只是摘了几朵艳红便招了杀身之祸。 若不是亲眼看到也不敢与她理论--- 只是那把天玄太过凶残,魔君更是法力挥动,白茶见天玄奋力抵挡更是轻松化解他的法力,长剑出鞘,天玄发出淡淡的寒光,白茶更是双手奉上:“替你的小苍兰报仇”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是不是我又又何意呢!”白茶只是惨笑:“你认定了是我,我无话可说” “白茶----”魔君更是接过天玄,锋利的长剑,在看看小苍兰浑身的剑伤,魔君更是持剑直刺,却被芒草奋身抵挡--- “小主----” “芒草---”三足乌更是疾驰飞来,他为芒草挡下了这一长剑--- 魔君大惊,芒草也是惊慌失措,白茶只是法力挥出打在三足乌的后背上,天玄长剑蹦出,一道血口直流--- 芒草惊慌的喊着小主,三足乌只是怔怔的看着魔君说道:“君上,女帝从未踏出过天族半步” 说着便口吐鲜血昏倒--- 魔君更是心头大震,见他要靠近,芒草更是掌力袭来,大喊让他走开--- 天玄之伤,若没有法力护体只会元神尽散,连轮回转世都不得,小苍兰之死确实是天玄所致,只是魔君容不得白茶查清楚便如此--- 此刻也只是伤了她的心,长剑在手掌上划过,鲜血流出,芒草更是惊慌了:“小主---” “你不必担心---” 只见白茶将流满血迹的手掌放在三足乌的胸前,一会的功夫,他便微微醒来,就连胸口的剑伤也愈合了。 235:你即怀疑 我便给你个交代 “你的宠妃,我无能为力”白茶的语气冰冷,只是看了一眼魔君,小花神没有仙根是受不得白茶之血滋养,一个小花神便让白茶看清了魔君的心思,她只是冷笑。 看着手掌的血痕,天玄唤小,声音出:“你即怀疑我,我便给你个交代” “小主---” “白茶----” 天玄匕首在握,那是直抵胸口的痛,纵使心疼,纵使后悔,白茶却不在给他机会:“焱皛---” 绝望也好,伤心也罢,此刻,白茶竟没有说出多么冰冷的话,而是笑--- 在那笑容里,魔君知道他永远失去她了。 心若动千帆起年若灭万物休 “小主---” 天玄蹦出,白茶捂住胸口,努力做出无妨的样子:“照顾三公子,不要跟来” 她的语气冰冷道极点,让人近而不得,就连魔君也被仙法阻挡在外,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远离而不得--- 白茶却在离开三荒山顶便轰然倒地,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心痛。 “龙翼哥哥---”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闯过耳朵,白茶迷迷糊糊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猛然起身却惹来胸口疼痛。 “怎么是你---”白茶惊,半夏如何会在这儿,他不应该在妖族守妻陪女吗? “你想是谁?焱皛?” “不要再提他”疼痛袭来,白茶更是紧皱眉头,半夏将她扶起来,白茶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你从三荒山顶便来到了此处” 半夏隐瞒了蛟龙与他的打斗的事情,还是不必惹她心烦的好。 若不是半夏及时出手,怕是此时,白茶早已成了蛟龙手里的筹码。 “没事,你快快回去吧,我也该回天族了” “你还在怪焱皛” 白茶只是笑:“我为何要怪他?”云淡风轻,也察觉不到语气不平:“他的宠妃死了,心里当然难受,长情罢了” “----”半夏长叹:“天玄之伤固然厉害,可不足以使你----” 白茶看了他一眼,半夏却如遇蛇蝎一般避开,虽然成了亲,却还是会沦陷在她的眼眸里。 “你----” “---”白茶只是笑:“自从龙翼走后,我的心便死了” 白茶站起身,半夏想要去搀扶却还是忍住,白茶只是冰冷的说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妖王还是怜取眼前人吧” 花神舞半空飞舞,白茶只是一抹微笑留给他,像是春风已过四季转变--- “小主---”回到天族的芒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泪痕:“小主,小苍兰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 白茶只是满脸微笑,示意她起来,可芒草执意跪着:“不说了---” “小主,昨晚三荒山顶我见她偷偷摸摸摘得艳红,那是小主最心爱的花儿,岂能任由他人践踏,我便小小惩戒了她一番,并未伤及她的性命啊小主” “嗯---”白茶不语,芒草却还是要解释,白茶却说:“他对小苍兰有情有义,难得了” “小主,对不起” “无妨,你不必自责了,他若有心,一定能查得真相,他若无心,你再怎么自责都没有意义” “可是小主---” “我累了---” 芒草担心的不是魔君查明的真相如何,而是白茶肯定心中难受,她表面装作没事,心里一定痛极了,面对魔君如此之大的诋毁,她都没有半句解释,可想而知一定是失望到了极点。 这魔君是没有脑子吗? 魔族的苍兰居里,小鬼哭成一片,就连魔君也是愁眉不展,没想到医圣的丹药如此厉害,不禁让小苍兰随了心愿,爬山了魔君的床,就连死了也会惹得他的眼泪。 出了苍兰居魔君便觉得奇怪,自己为何对小苍兰如此执着,一个小花神而已,为何对她忧思过度--- 想到对白茶如此锋利更是后悔,只是花香飘过却又忘记了伤痛。 帝王居里弥漫着花香怡人,一群小花神翩翩起舞,很是热闹,石楠跟着她们一起学着,样子故作笨拙,全然没有一丝伤痛。 魔君路过更是被里面的嬉笑吸引,还未进入便被花香扑鼻,那是与小苍兰身上不一样的味道,但同样是人心神荡漾,一条丝帕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蒙住了魔君的双眼。 这是石楠跟她们讲好的把戏,若是魔君捉到谁便是谁的恩宠,不得争宠。 能与魔君同枕而眠是小花神毕生的夙愿,当然一切听从石楠的安排,小苍兰无疑是被她们羡慕的,在她们眼中白茶早已不在那么重要,魔君为了小苍兰狠狠教训了白茶,可见,这颗心是容易变得。 还是石楠有手段,不知从哪里讨来的这颗颗生香,迷得人神魂颠倒。 整个帝王居里面魔君跟众多小花神夺起了猫猫,嬉笑之声游荡,魔君也是东捉西捉,惹得小花神心神荡漾,只是惊鸿犹如石楠一舞,自愿送入魔君怀抱,任何小花神都不敢与她争宠。 魔君更是搂她入怀,石楠一副娇羞的样子,众小花神纷纷退下,整个帝王居里面便知剩下他们两个人。 “苍兰姐姐走了,石楠心里很是忧伤” “是啊,本君何尝不忧伤呢!”魔君一脸邪魅,冷艳,嘴角上扬更是勾住了她的魂儿。 “听说是那个女帝亲手----” 石楠试探,可看到那双犀利的眼睛便不敢再多言语 “本君还是对她下不了手”魔君一声长叹。 “人人都说魔族帝王是冷血无情的人儿,可在石楠眼中,君上是有情有义,倘若君上亲手杀了女帝,怕是要伤了石楠的心了” “哦?”魔君故作疑惑。 “石楠喜欢有情有义的君上” 魔君点头,一副深情对她,更是深嗅一口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君上可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说着便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石楠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那三荒山顶的艳红甚是好看,你去摘得几朵一定能讨的君上欢心”魔君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竟毫无起伏,石楠更是身子僵硬,脸色瞬间惨白,她不敢看魔君的眼睛,却是止不住颤抖。 “君上----再说什么,石楠听不懂” 魔君冷笑,更是抓过她的手,一丝仙法贯穿,却感受得到石楠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在反抗,这不是一般花神具有的仙法。 “君上----不是我---不是我----”石楠求饶,只是魔君的眼神越发冰冷了:“你给苍兰吃了什么迷情药,你在魔族种满生香迷惑本君,石楠,你好大的胆子” “君上----君上饶命----” 236:娘亲 您就不能原谅父神吗? “小主---小主”芒草轻唤着。 魔族传来消息,抓到了杀害苍兰的凶手,是石楠用了焕颜术,嫁祸,至于那天玄剑的伤口也是伪装出来的。 芒草忍不住将这些消息告诉白茶,只是白茶却不愿听了,一句过去了便过去了--- 只是芒草不禁感叹魔君的凶残,他命人扒下了石楠的脸皮,毁了她的容颜不说,让她日日忍受伤口愈合又撕裂的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人都道他是在乎小苍兰,只有三足乌知道,魔君中生香之情误会白茶有多痛,他厌恶石楠伪装白茶的脸,所以才扒了她的皮,让她游走在魔族里,警示全族--- 想起白茶那双冰冷的眼眸,魔君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想到此处他便百般折磨石楠,养在魔族的小花神个个身处险境个个自危--- “小主---他来了”芒草本不想通报,只是魔君死缠烂打,她也不得不通传一声,此时的白茶心情大好,还与忆讲了几句笑话,母子俩其乐融融,就连忆也感觉她不一样了,貌似开朗了许多。 “谁来了?”忆更是好奇,芒草只得说:“魔君来了” “父神?”忆看了白茶一眼,见她并无波澜更是说道:“父神一定查明了真想,特来请罪来了,娘亲,你快去看看” “忆----”芒草瞪了他一眼,怎么什么事都护着大魔头,这次分明就是他不该,如何能原谅。 “去看看” “小主----” 白茶满脸微笑:“你也一同前去” “好啊好啊,我也想念父神了呢”忆故意提高嗓门,白茶只是笑而不语,貌似那笑充满了毫不在乎。 “白茶---”魔君更是羞愧难当。 只是白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貌似小苍兰的死不在她生命中出现过,至于天玄那伤好像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你们父子好久没见了,好好叙叙旧”白茶叫着:“忆儿,去你父神那里” “白茶----”魔君甚是欢喜:“你承认我是他父神了吗?” 白茶只是笑,笑得很自然,透着冰冷与绝人千里的绝望:“忆喜欢你做他的父神,你便是他的父神,与我何干” 魔君心头一沉,看来她还是没有原谅--- 芒草更是小声嘀咕道:“忆----我们出去,让你娘亲与你父神好好说说话” 忆点着头说道:“父神,我去取些娘亲亲手酿的果浆来,您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好---好好” 白茶更是正襟危坐,魔君倒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脸不知所措了:“茶儿---”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白茶”她的目光有些冰冷,魔君却迎难而上,四目相对,白茶更是微笑:“魔君真是明察秋毫,这么快便找到了罪魁祸首” “你又何必讥讽我呢?那日是我---” 白茶连认错的机会都不给他,只是冷冷的回绝他:“魔君对小苍兰感情深厚,心急是应该的,我很理解魔君的当时的心情,此时真相大白,也领略了魔君对石楠的绝情” “你又何故取笑与我” 白茶只是笑笑,一个女子被活生生的剥了脸皮,如何能活,白茶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赞美魔君对小苍兰的感情。 只是那笑使得魔君心里发毛:“白茶,你原谅我,你可知道我与那小苍兰---” “焱皛---”白茶怔怔的盯着他,魔族的事实在不易知晓,此刻她只有打断魔君说道:“魔族的事我没有兴趣,你要娶几个小花神,纳几个小妾,封多少宠妃我都不感兴趣,你与小苍兰的事我更加没有兴趣----” “白茶---” “焱皛!!!”白茶的目光有一种让人退避三舍的感觉,魔君更是羞愧难当,天玄盘旋,他口中喃喃:“是我的错,我不该---” 一丝法力汇集,天玄更像是中了魔一样飞奔而来:“我便向你请罪” 白茶更是手指一挥:“何必呢!”她的笑在瞬间凝固,天玄在魔君的胸口收起--- “这法器竟有些不听话了,险些伤了魔君” “我们竟生疏成如此了吗?魔君”魔君只是笑,笑得好伤心,就算整个魔族被生香包围,纵使小苍兰爬上他的床,但他只是想要放出消息给白茶知道--- 可三荒山顶他却伤了她的心,此时恼恨自己,区区小花神的命却让他与白茶拉远了距离,着实不该啊。 可当时自己是中了什么疯,怎么就认定了是她?生香---生香--- 魔君只是惨笑,笑得很是绝望,纵使在她面前了解了也怕是解不开她心中的千千结了。 “父神---”忆更是抱着果酿闯进来,芒草拦也是拦不住。 “快尝尝,这可是我娘亲亲自酿的,好喝的不得了” 魔君抚摸着忆的头,眼睛却还是盯着白茶,满眼都是,我怕是要失去你娘亲了。 “想来魔君那里是不缺这些个果酿,忆,你的父神可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怎么会呢!父神一定喜欢的不得了,是吧父神” “是!是是!只要是你娘亲---” “魔君请回吧” “娘亲----” “君上,请!” 芒草更是依令逐客,忆更是气的瞪了她一眼,二人暗自斗气,魔君接过忆手里的果酿一饮而尽:“还是以前的味道” 还是曾经的味道,魔君是想起了第一次在白茶府喝到的果酿,第一次见到白茶,第一次爱上眼前的这个女子---- 只是惨然一笑,却也悄然离去--- “娘亲----你当真不原谅父神吗?” “忆----”芒草赶紧打断他,忆却还是说道:“你可知道是父神中了生香,才会如此的” “忆,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娘亲,你心里明明就喜欢着父神的” “忆---住口” “娘亲,你倒是说话啊”忆更是着急的追出去,因为他看到了魔君那双绝望的眼睛。 白茶只是看着忆跑出去,一时间芒草不知该不该去追。 “去将他抓回来” 得到白茶的命令,芒草更是飞身将忆找回,只是跟到诛仙台,却听见忆大声呼喊,询问之际才知道魔君跳了诛仙台! 白茶得知消息只是冷笑:“诛仙台的戾气奈何不了他,你休得在哭,他没事” “就算死不了也会遍体鳞伤”看见忆哭的严重,白茶倒好奇他与魔君的感情怎会如此深厚。 “小伤罢了,休养几日便没事了,你又何必如此伤心” “娘亲,你怎会如此绝情,难道你就不能原谅父神吗?” “忆---” 237:诛仙台一跳 本君要放弃你了 诛仙台,到成了他私会佳人的地方,白茶想到魔君也是在诛仙台遇上了小茶儿,不知这次诛仙台一跃会遇上谁。 “娘亲,您笑什么?父神他不会有事吧” “他可是魔族的帝王,区区诛仙台奈何不了他” 虽然听得白茶这版说了,可忆心里还是挂念着魔君,诛仙台的小仙娥传来消息,魔君冲冠一跃,虽然遍体鳞伤却还是去了忘川。 忘川?他去忘川做什么?芒草心中嘀咕,,小仙娥更是说道:“姑姑不必担心,三公子已赶去” 芒草看了一眼白茶,我才不担心,只怕是小主心里会担心吧。 可白茶云淡风轻更是问道:“万年一历劫,怕是时日快到了” “嗯!小主大可放心,凡间历劫就是走走过场,有御剑和花神舞护着,天族不会有事” “娘亲要去历劫吗?我也要去”忆倒是来了兴趣:“神仙都要去历劫,做了错事,憾事都要去凡间历历劫难,遭受一下重创心里才安心,看来时不时的让天雷劈一下也是好的” “你胡说些什么?”芒草低喝。 “我哪有胡说,难道娘亲去历劫不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吗?” 这忆简直越发口无遮拦了,芒草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却又碍于白茶的面子,白茶知道他心里是别扭的只因魔君的事,真不知道这小鬼怎会如此在意魔君? 他给他吃了什么迷魂汤药,真是奇怪。 见他小脸执拗,白茶也不在说什么,更是对芒草说:“我不在---” “小主放心,芒草一定守好天族” 白茶看着半空盘旋的花神舞与御剑,更是将天玄也放在护卫中。 “小主还是带着,以备---” “罢了!”只见白茶手一挥,天玄长剑便将整个天族画在里面,像是多了一层仙雾缭绕整个天族。 “小主---” “好好看着这小鬼,别让他到处惹是生非,若他不听便将他送到忘川孟婆娘娘那里。” “我可不要去忘川,一点都不好玩” “你要乖乖听话,我便依了你,若你不听话,忘川是非去不可的” 忆更是向芒草扮个了鬼脸,吐着舌头,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拜见女君”见一个女官前来,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像极了地府的生死簿,那女官掐指一算,此时正是黄道吉时,白茶前往凡间历劫一世才能保天族无恙。 此次前去只身一人,芒草与法器镇守天族,不得离开。 白茶法力封印在天族,唯恐蛟龙与星辰前来偷袭,记忆锁在天族,凡间一世就当重生了一般。 “小主---” 芒草还是有些不舍,白茶却走得坦荡,竟没有半句嘱托。 “大限已到,白茶已到凡间,真不知道她会经历何等劫难” “这都是命中注定,你又何必挂牵”孟婆一副忧心忡忡,医圣到觉得一切随缘,只是他可惜魔君,见不得他那副绝望伤情的样子。 魔君诛仙台一跃而下,没有半点犹豫,诛仙台里的极光伤的体无完肤,他坠落妖族桃花林,目光空洞的呆了很久,隐藏自己的身体,此不被发现--- 直到他起身去了忘川,那双眼睛里满是冰冷。 “你要忘情丹药?”医圣显然对他的状态有些疑惑:“你要将与白茶的一切全都忘掉?” “忘了也好,忘了吧” 第一次见他如此落寞,医圣知道这次可能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两个人的感情纠结了那么长时间,就这一次误会,使得白茶的心门彻底关上,魔君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忘了也好!对于野岭坡的小花神来说,忘了白茶,她们便能重生。 虽然孟婆还是有些不舍,她总觉得魔君与白茶就是一对佳人,六界的神话,可此刻面对魔君的落寞,她竟然想不到理由拒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圣将忘情丹药递给他:“你当真想好了吗?忘了白茶!” 魔君只是惨笑:“本君有的选择吗?”无奈,追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在她心里一定觉得不够爱吧,不然怎么会因为一个小苍兰的死而去伤害她呢? 魔君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凄惨,那是不舍得却又不得不放手--- 以后她的好与不好自己都没有资格了--- “焱皛----” 虽然孟婆还是想让他三思一下,魔君却决然的喝下了忘情丹,忘掉那伤痛的记忆有关白茶的所有的事。 看到孟婆有些伤心,医圣安慰道:“算了---” 孟婆还是不甘心,更是仙法唤出,三生石上却再也没有了白茶与焱皛的名字,她目光呆滞,更是不敢接受这一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医圣也有些奇怪,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更是轻拍着孟婆:“随他们吧” “父神-----父神----”忆更是探出脑袋:“我父神呢?他来这儿了吗?”待在天族的忆更是想办法避开芒草潜到忘川,因为他得知魔君在这里。 还没等孟婆欢喜,芒草便一路追来,忆更是想躲避不及的老鼠,只得任由老鹰将自己抓走。 “孟婆娘娘救我啊” “你乖乖听你芒草姑姑的话,不然又要惹得你娘亲不高兴了” “我娘亲去历劫了,她才没空管我呢”忆更是气芒草多管闲事,来看父神都要管,简直岂有此理。 魔君吃了忘情丹早已睡了,此时不宜叫醒他,忆以后怕是不能在叫他父神了。 “回去吧,忆,你父神不在这儿”孟婆更是对他撒了个谎。 “不在这儿?不可能啊,我明明得到消息” “你连孟婆娘娘的话都不信了吗?” “可是---” “芒草快带他回去” “是!” “孟婆娘娘,难道你不想忆儿了吗?为何要赶我离去” “你娘亲不在,你待在天族是最安全的,还是乖乖听话” “好吧好吧,我回去便是了” 芒草能感受到魔君就在忘川,虽然不知道孟婆为何要撒谎,不过,自有她的道理。 只是芒草惦记着白茶,此时依照吩咐将忆带回天族。 孟婆见芒草他们离开更是灵机一动:“你说,焱皛再次遇上白茶会不会---” “三生石上都没有了他们的名字,如何还有机会,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就别枉费心思了” 只听孟婆长叹一声,刚刚堆起的笑容又在瞬间凝固。 238:道姑指引历劫重生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母后再说什么?”妖族里,小茶儿懒散的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在那里喃喃自语,一个小孩童跳到她的怀里,其乐融融。 “你们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快说出来让父神也乐呵乐呵” “拜见父神” “母后说有意思,真有意思,孩儿再问母后是什么有意思” 半夏看着小茶儿,只见她顺着凡间一直:“你的心上人儿去历劫去了” 半夏眉头紧皱,瞪了她一眼,在孩子面前还是如此口无遮拦,小茶儿才不以为意,更是惹来彤儿的疑问:“母后不是父神的心上人吗?” 小茶儿还要再说却被半夏打断:“彤儿乖!”更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小茶儿也是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母后就是你父神的心上人儿” 彤儿貌似得到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在小茶儿与半夏连上亲了几口,只是半夏心中的忐忑还是被小茶儿看穿了,她只是偷笑,伏上他的耳畔小声说道:“你放心,她只是去历劫而已,不是去送死,你无需挂念” “-----” 小茶儿的话让他无法反驳,他也不想解释,只是担心白茶是真的。 凡间一家白府的大小姐生了重病,危在旦夕,这大小姐是府上的掌上明珠,不知怎地就突然生了重病,白老爷请遍了京城所有的名医还有江湖术士,一点起色都没有。 这可急坏了白夫人和白老爷。老来得女更是宠的不得了。 官宦子弟纷纷前来探望,全被白老爷赶至门外,这些个人无非是挂念大小姐的美貌,想瞧上一瞧,为了能医好大小姐的病早已是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理会什么提亲之事。 远在宫殿的皇帝也挂念白小姐的病情,特地请了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断,只是信誓旦旦的进去,出来无不纷纷摇头,更有人叮嘱白老爷准备后事,这可气坏了白府。 从此闭门不在见客,此时的白府大小姐早已在床上躺了足月有余,没有任何知觉,全靠微弱的呼吸支撑着。 死不了也醒不来,白夫人一见到女儿就痛哭流涕,这一个月来都快要将眼睛哭瞎了。 白许更是告假足月连朝堂都没有去过,皇帝宠爱老臣,知道他家门不幸,也心疼他。 只可惜了这一位绝美的大小姐,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却突来横祸,真是天妒红颜呢! “老爷---老爷---” “什么事?”白许一脸无精打采,更是一副嫌弃家丁毛手毛脚的。 “有一位道姑说是能救大小姐” 白许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此话当真?” 见家丁点头,白许更是说道:“快请,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请----不---我亲自去” 白夫人听到消息也跟着一同前去,白府大门前更是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姑,手持拂尘,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 白许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府里早已来了不下几百个名医郎中,纷纷无药可医,但这位道姑,一看就是身怀绝技,让人拒绝不得啊。 “快请快请!大师当真有法子救我小女” 只见那道姑,满脸不经风霜,连看都不看他:“带我前去瞧瞧” “好好好!请请请!” 一干人来到大小姐的闺房,伺候的下人们全都纷纷退下,只见那道姑细细端量了很久,一会目视外面,一会盯着躺在床上的大小姐,一时眉头紧皱默不作言--- “大师---”白许见她不说话真是急死人了,想要询问清楚,只听那道姑说道:“门前多种一些白茶花儿,你家大小姐闻到花香不日便会醒来” “白茶花?大师,实不相瞒,皇上的御医都没有瞧出小女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江湖郎中也是看了一批又一批,这白茶花容易寻得,可小女的病----” “有没有用,你方可试上一试,不过,你家小姐若是醒来还要去了名讳叫做白茶,方可延年益寿,无病无灾,你可记住,若有违背,自有天来惩罚” 这不是道姑啊,这简直是神仙啊,白许只觉脊梁骨发凉,若说这还是神仙,她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怎么这般神乎--- 只见那道姑像是在大小姐的身上施了什么咒,白夫人更是吓坏了:“你做什么----” 只见那道姑深嗅一口,叹道:“这茶花好香啊” 白许这才意识到,闺房门前真是出现了几株白茶花,洁白花蕊,此时冬季,全然不是花开的季节,看来是这道姑所谓来,难道小女慧根颇深,深得天机--- “多谢大师指点”不就是一个名字,只要能救大小姐的命,不要说改个名字,就是要了老夫这条老命也再所不惜。 “白老爷言重了”那道姑随即拿出一个锦囊交给白夫人:“待到白茶小姐醒来,许待在身上,方可报一世平安” “这是---” “天机不可泄露” “谨遵大事教诲” 白茶---白茶这个名字好。 只见那道姑大摇大摆出了府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面前,这让白夫人跟白老爷相继出了一身冷汗,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老爷----夫人----”一群丫鬟更是喜极而涕,这可惊坏了两位老人:“小姐怎么了?快说啊” “婷儿小姐---醒了” “醒了----醒了”二老更是相视一笑,在看看那道姑,行云流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许更是健步如飞,直奔闺房,可哪里有什么大小姐的影子,更是问道:“人呢?” “小姐说她饿了,实在等不及就跑去---跑去后厨” 白许一路跑来后厨,只见一个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很久的饿死鬼,在那里大口扒着饭吃着肉,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是官宦出来的深闺大小姐。 “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感谢上苍,感谢大师” 白夫人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顺势将道姑给的荷包放在她身上,只见那大小姐更是问道:“你们是谁啊” 二老面面相觑,众丫鬟更是吓得纷纷下跪,大小姐一醒来就吵着饿了,貌似像是忘记了自己身份,众人阻拦不得也不敢过多言语。 白许更是看了一眼白夫人,小声嘀咕道:忘了好,忘了好,总比没有小命强。 他怕白夫人想不开,更是连声安稳。 “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你叫白茶,是我们的女儿,你得了一场重病,此刻已安然,没关系,我们慢慢回想,实在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不想了” “我是你们的女儿?” 只听得一群丫鬟更是异口同声:“拜见小姐” 239:伪装身份特来见你 白许更是下令,不得议论白婷的事,白府只有一个女儿名叫白茶,以至于整个白府变成了白茶府,白许更是将京城所有的白茶花全都搜到了白府里,还未进府们便问道一股花香怡人。 有几个下人更是叫错了名字纷纷被张嘴惩戒,看到红肿的丫鬟,白茶更是好奇为何会如此,丫头们不敢说话,她也觉得好玩,便命人将自己也涂成脸色红红的,肿肿的,还让画师为自己画像。 一时间众丫鬟们竟不知道如何跟这位大小姐相处。 “小姐---该用膳了” “用膳?怕是那天吃多了,便再也不想吃了” “不吃怎么能行,夫人要伤心了” “伤心?不吃便要伤心?可我就是不想吃嘛,那就让她伤心吧” “小姐----” “你在啰嗦,当心打你哦” “是---”小丫鬟立马不敢再说,白茶看了她一眼像是受到了惊吓更是大笑:“当真的,我有那般不近人情吗?” 有,以前的你就有这般飞扬跋扈,不可理喻,动不动就打人,真是像极了一只母老虎,厉害的不得了,生了一场大病,竟连性情也转变了,还是这样好,又可爱,有善良,还不乱发脾气,这样好--- “你在想什么?” “女婢在想大小姐----怎么会如此好看” “是吗?我好看吗?” “嗯嗯。大小姐----” “肤浅---” “女婢不敢,奴婢说的是真心话” “一点都不好玩,真是没意思”白茶更是无聊,怎么这些个丫头动不动就要跪,更是说道:“以后不准跪,谁要是再跪,我便将她卖了” 她只是想要吓吓她们,没想到小丫鬟一听到卖这个字更是眼泪夺眶而出:“求小姐开恩,将淑儿留下,小姐的大恩大德,淑儿没齿难忘,求小姐不要卖了我---” 这下可惊呆了白茶,连连扶起她:“我只是说笑一番,你怎么哭了” 难道我以前对她们苛责严重?才以至于她们如此怕我---- 白茶更是一副无奈,这以前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算了,若是问她们,怕是又要变成惊弓之鸟了,罢了罢了。 “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呆一会” “是!” 白茶府,白茶花?白茶看着满园里的白茶花,更是点头,虽然不像牡丹芍药花开时节东京城却也是别有一番雅致了。 “你是谁?”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打断了白茶在树前的出神,只见一个年轻的身影走过来,那公子简直美的不可言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跟班,怕不是平常老百姓,倒像是官宦公子哥。 “你来找我爹爹嘛?” “不---朕---我特来看你,听说你大病初愈,心中挂念便来了” 皇帝得知白许将全京城所有的白茶花全都搬到了府上,就连女儿的名字都改成了白茶更是大为好奇,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白小姐终于醒了,早就听闻白小姐惊为天人,此时正是乔装打扮前来瞧瞧,以至于身边就带了一个小侍卫。 “那我们一定是认识了,只可惜我醒来什么都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白茶那是一脸天真,只有旁边的小丫鬟想要提醒她,老爷吩咐不让她见任何人儿。 “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皇---小钱” “黄小钱,小钱---你叫小钱”白茶更是满脸笑意:“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 只见皇帝身后的小跟班更是忍不住笑出来。 白许跟别的大臣一早上朝去商议国家大事,却不得皇帝召见,一等便是一天,白夫人更是去别府串门了此刻二人均是一同回来,见到皇帝在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想要拜见却见皇帝使了个眼神,更是魂都飞了,这就要晕过去。 “爹爹---小钱来了” “小-----小钱?”白许心里简直犹如猛兽攻击,想死的心都有了,吓得他都不知如何接话了 “我特来看望白茶,还望白老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不-----敢” “爹爹,小钱说要带我去到处逛逛,不知爹爹可允许”白茶更是挽住皇帝胳膊,好不容易来了个挡箭牌,皇帝一脸会意更是默契配合, 只是这一举动更是惊吓住了白许跟白夫人,脸色青红一阵,心如吊桶打水,老命都要搭上去了。 “白老爷不肯吗?” “不不不,当然当然肯---” “真的吗?”白茶更是手舞足蹈,真是快憋死我了,看来还是要好好谢谢小钱了,真是活菩萨啊,终于可以出去了。 “白老爷---” 皇帝这一声更是吓得白许元神出窍,脸色铁青 “白老爷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你可不能到处惹是生非,好好跟着小钱” “我知道,你可不能派人跟踪我,不然我便哪里都不去了,一直待在府上直到老死” “休的胡言”白夫人更是一脸尴尬:“皇----小---钱公子可不要见怪,小女就是这样---” “哪里哪里!”只听得皇帝问了一句:“白老爷不会派人跟踪吧” “不不不,绝对不---” “那就好---” 白茶与他四目相对更是彼此默契。 “那我们快走吧”白茶拉着皇帝的衣袖,怎不知这第一眼便对这个白府大小姐中了心。 看到白许跟夫人呆立旁边,那小跟班更是说道:“恭喜老爷了” 其实白许心里犹如过寒冰烙铁饥寒交迫又春意盎然--- “多谢小钱公子,我都快被闷疯了,还好今天你来了,不然这白府我怕是出不来了” “你爹爹很是担心你” “我知道,他就是过度忧心才将我圈在那牢笼里,我都被他关疯了” “你就这般跟我跑出来了,到有点像私奔” “私奔?那不是有情人才这般做吗?我们又没有情”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这小跟班着实听不下去了,还是远远待着的好。 “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皇帝也算是阅人无数,小小年纪便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了,可此时听得白茶一句喜欢更是激起了少女心思。 “当然了,我喜欢你将我从府上带出来,让我呼吸新鲜空气,喜欢的不得了” 皇帝莞尔一笑,这小姑娘真是有意思。 “快看,这里有一家画苑” “你喜欢画”只是初闻白府大小姐喜欢画,她不是喜欢舞刀弄枪的吗?何时有如此雅致了。 见她欢如脱兔的进了花苑,皇帝也跟着进去,白茶伫立在一副画像前,那公子栩栩如生,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嘴角上扬露出丝丝冷言的邪魅。 “这世上竟有如此的人儿?” 皇帝看了一眼,原来这小姑娘喜欢如此的男儿?看来朕是太过谦和了? 更是清清嗓子:“店家,这幅画几钱啊” “不瞒公子,这幅画像是一位姑娘寄存在这儿,不能卖” 这世间就没有金子解决不了的事情,皇帝看了一眼小跟班,示意他必花重金买下,既然白茶喜欢,那便送给她。 240:挺身而出是龙体 “你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皇帝见白茶忧郁更是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说当真有那般人儿嘛?” 皇帝这才恍然大悟,这小丫头该不会喜欢上那男子了吧,一见钟情?这世上竟还有比朕还讨的女子欢心的主吗?这下更的买下那副画,一招画样全京城广贴告示。--- “你喜欢吗?” 白茶只是愣住,出了好久的神:“我只是觉得熟悉,莫名其妙的熟悉” 还的点点头,看来今日朕穿的还是有些朴素了,官宦家的公子哥看来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了,那男子的模样着实一个江湖人士,草莽得很,难道她喜欢这般的? 白茶只是郁闷,郁闷的很,貌似那颗心不是她的了,想要从那副画上挪开却怎么也挪不开。 “去将京城所有的画像全都换成朕的” “啊----” “啊什么,还不快去,让画臣赶工,朕要挂满整个京城花苑,其余男子之画像全部焚毁” “遵命” “等等”皇帝接着说:“那副给朕留下来” “是!” 见小跟班去安排画苑的事了,自从见了那副画像之后白茶便再也没有半分笑意,更是想法子讨她欢心。 “姐姐---姐姐---”一个小花童更是抱着一束火玫瑰过来,一双祈求的眼睛,想让白茶大发善心,就算不买花束,白茶也一定是要帮的,只是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竟没有半钱银子,小花童满眼期望又有一丝失望,不过喜悦马上爬上脸颊:“送给姐姐一支” “送我?这怎么可以呢” “小孩----”皇帝更是叫住:“这花儿是从哪里摘得?” “这是我自家种的,我只给生的好看的姐姐” 白茶满心欢愉,这是再夸自己好看吗?白茶倒是一直不在乎这些,不过这孩子的话深得皇帝认同。 “给!”皇帝将一定金子给小花童,小孩惊呆了愣是不敢接,他对金子的概念模糊,全然不知道这一定金子到底能买下什么,连见都没见过,只听说金子是个令人羡慕嫉妒的东西,可以买下所有想买的东西,通体金黄灿灿,小户人家是见都没见过了。 皇帝接过花束,朵朵饱满,淡淡花香递到白茶手中。 着实令人吃惊:“送给我吗?” “喜欢吗?” “嗯!”只要是能帮到小花童,当然喜欢,不过这小钱公子真是善良又大方,一定金子怕是够他们吃很久了。 只是白茶接过的时候不小心被玫瑰的花刺扎了一下,一滴艳红的血便冒出来,真是心疼死了皇帝,拉起她的手指便吸允起来,唾液可以消毒,只是没见过他一个皇帝竟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怀过,纵使白茶单纯却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脸色瞬间红了起来,满心尴尬。 “你-----” “还疼吗?” 白茶连连摇头,小伤而已--- “让开----”疾驰而过的马车,让躲避不及的人儿吃了重重的鞭子,马夫更是挥舞长鞭抽打阻挡的人们,闹市中如此疾驰,怕是八百里加急都没有如此阵仗,谁又有如此大胆狂妄。 长鞭挥来,白茶着实吓了一跳,只是皇帝挺身而出,一长鞭结结实实的抽在了他的臂膀上。 只听那马夫怒喝:“不长眼的东西,找死啊” “你没事吧”白茶一脸担心,只是皇帝是会功夫的,此刻只想获得白茶的担心,更是命暗中保护的人儿按兵不动。 “还不让开---”那马夫不依不饶更是满脸横肉。 “你如此狂妄,闹市之中疾驰不说,还打伤村民,简直目无法纪” “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生的如此好看”那马夫更是话锋一转,着实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姑娘。 皇帝没想要他的命,只是如此低贱之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便使了个眼神,从四周冒出几个侠客更是将他压制,没想到他口中还骂骂咧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佐中唐的人,你们不要命了吗?” “难怪如此狂妄,带走” 白茶惊慌之际却愣在原地:“从哪里冒出来如此之多的侠客” “恶人自有天收拾,佐中唐的门人如此狂妄,看来这佐中唐怕是难辞其咎了”说着便是假装疼痛,哎吆哎吆直叫唤。 “你怎么样?”看到这一鞭子下去,衣服都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更是惹得白茶心疼,直掉眼泪。 “你别哭啊,没事,小伤---” “这怎么能是小伤呢,你的爹娘该担心了” “没事没事----”皇帝为她拂去脸上的眼泪,想要安慰,却见她跑开,嘴里还说着:“等我---” “微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皇帝见带刀侍卫侠客打扮,还算是有心,为了鄙人耳目便免了他的罪,便说道:“彻查佐中唐府” “属下遵命!”锦衣卫更是担心皇帝的伤势,却也不敢询问--- “还不退下” “是----” “小钱---”白茶飞奔而来,更是问道:“那是谁?好熟悉啊” “问路的” “哦!” “你手里拿的什么?” “金疮药啊,郎中说这很管用的” “你就是去帮我买药” 白茶点头:“你如此不顾性命救了我,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 “那你可愿照顾一生一世” “-----”僵直呆住尴尬--- 皇帝知道自己唐突了更是说道:“说笑而已,你可别当真了” 白茶长舒一口气,终于放松,原来是说笑,这小钱公子原来这么爱说笑,真是吓死我了。 待到皇帝涂完金疮药,换了一件长袍出来,这一身江湖风真是惊呆了白茶--- 果然这丫头喜欢这样的,难怪对着那张画像发呆。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着实好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能得到白茶姑娘的赞美真是心花怒放” 二人说笑,开心的像个孩子,白茶偷偷瞧他几眼却被他逮着正着,皇帝更是拉着她的手,皇帝将身上的折扇送给她,那灼灼桃花一下扎入了她的心底。 “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我最喜欢的便是桃花,灼灼其名美如画卷,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京城竟没有一处能赏花的地方” “都知白许大人在府苑种植了许多茶花,没想到姑娘最喜欢的竟然是灼灼桃花”皇帝灵机一动:“来年春天,我便请姑娘赏花如何” “可是桃花?” “当然,虽没有万亩桃林却也是人间一处自由在” “当真有如此地方?” 见他点头,白茶更是露出笑容,获得美人芳心,便是投其所好--- 这世上还有朕想得而得不到的女子吗? 241:入宫 亲事 有的选择吗? “怕是我们的女儿要入宫了” “入宫”白夫人神情恍惚,貌似入宫两个字是逃不掉的宿命一般,此刻想到竟连挣扎的语气都没有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倘若运气好,深得皇帝独宠是可以独占后宫,可花哪有百日红,这恩宠怕是早晚要失去的。 可皇帝看上的女子,那一个能逃得过这宿命。 白夫人只有长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今日,你没有看到皇上看婷-----茶儿的神情吗?如何逃得掉” “他已经有如此多的的嫔妃娘娘,为何不放过我们的女儿---”说着就要抹眼泪 “这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白许意味深长,只有他的夫人一度道破:“你是想利用女儿的亲事来巩固你在朝堂的地位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女儿的后半生,深得宠爱还好,可这怎么可能呢!皇帝不过是见色起意,他当真会宠爱我们的女儿一生一世吗?” “放肆!你胡言乱语什么”白许是在宫中当官惯了,当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薄凉,可倘若真是看上了,就算挣扎又有何用! 只是此刻他不禁笑夫人天真,帝王家那有什么生世,就连王爷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帝王呢!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些可笑了。 白夫人知道自己可笑,但这也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思,白许虽然位高权重不也只是只有一位夫人,独宠她一人吗! 她不期盼白茶有一个多么好的人家,只要一心一意待她好,哪怕不是官宦世家打斗可以,这毕竟是一个女人的一生的,守得一个宠爱如命的夫君是何等幸福。 一个家丁前来禀告,将皇帝要彻查佐中唐的事说了,还说了皇帝为了救白茶受了伤。 龙体受损可是大事,白许的脸色都变了,这就要冲出去护驾,家丁又将锦衣卫出现的事说了,白许这才放下心来,跟白夫人相视一眼,二人只剩下长叹,貌似白许是担心皇帝,而白夫人却是可怜白茶的命运。 “爹爹----爹爹----”白茶的声音在府中响起,更是惊动了白夫人的心。 “茶儿----你---”白夫人只想关心几句,赶紧查看一下有没有受伤,却见皇帝跟在身后,立马僵直身子,一脸不自然。 “娘,你怎么了” “没----” “小钱为了救我受了伤”白茶诉说着那刁蛮的马夫,不过还是满意恶人自有天收拾的结局,只是白许早已听得额头冒汗,这佐中唐是什么身份,就因为一个刁蛮的车夫皇帝就下令彻查府邸,为何?难道只是因为小女受了惊吓? 这恩宠怕是犹如里雷霆雨露? “茶儿,不得无礼” 白茶早已习惯了叫他小钱,更是不以为意,拿出皇帝送给自己的折扇说道:“爹爹,你快看,这是小钱送给我的,好看吗?” 白许那颤抖的腿都快要跪下了,这可是御扇,皇帝从来都是随身携带,如何轻易送人,收不的--- “皇----小钱----”这比抽自己两个耳光都难受,白许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可明显觉得那身体在瑟瑟发抖:“如此贵重的礼物,受之有愧----” “爹爹---你这是干什么” “茶儿,不得无礼” “可我喜欢啊,我喜欢桃花,你为何要在这院子里种满了茶花” “茶儿---”白许已然要怒了,在皇帝面前如此任性如何是好,况且这茶花关系着她的命,重大之事如何说出口。 “哼---”白茶只是嘟着嘴生气,皇帝却是满脸微笑:“老爷跟小钱如此见外了” “不敢不敢” 只是皇帝一副,你若不收,老子便要了你的命的感觉,白许递出去的手便尴尬在半空,白茶见小钱不收回更是抢过来:“送出去的东西如何收回去,这样也太有失风度了是吧小钱” 白夫人这一秒就要昏过去了,虽然大风大浪都已见过了,可如此近距离感受帝王翻脸无情,绝对的生无可恋了。 白许听到白茶口无遮拦只想让她闭嘴,忽然抬起的手却吓了白夫人一跳。 白茶也是一惊:“爹爹,你要打我” 白许更是看了一眼皇帝,心中忐忑不安,身体瑟瑟发抖,看到白茶伤心跑开也是心中难受,自她大病初愈,从没大声说过话,更是小心呵护,今日若不是因为皇帝,力保她的小命如何会如此伤她的心。 见白茶躲进她的闺房,白许这才跪倒在地:“叩见皇上,小女不懂事,还望皇上开恩---” “茶儿不懂事?朕看不懂事的是你白许”皇帝的语气稍稍加重了一些。 “微臣不敢---臣不敢” “起来吧”皇帝手臂的疼痛袭来更是眉头紧皱:“朕命你彻查佐中唐府,你可要好好办这个差事” “微臣领命” “对了,茶儿说她喜欢桃花,朕来年跟她约好了,邀请她进宫赏桃,你可反对” “臣不敢,不敢”白许心怀忐忑,白夫人更是心如死灰。刚才还抱有一丝幻想,此刻竟身如冰窖不可逆转了。 “恭送皇上---” 皇帝瞧着白茶闺房的方向,嘴角上扬更是露出一丝邪魅,白许一路护送,白夫人却转身去了白茶的房间,见她房门紧闭更是轻声唤道:“茶儿---茶儿是娘亲,娘亲进来了” 见白茶躺在床上蒙着头过着被子更是安慰:“你可别怪你爹爹,你着实不该如此说话,这小钱---” “小钱怎么了!爹爹从没有打过我,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再说了小钱都说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了,为何爹爹还非要送回去” “茶儿---”白夫人更是无奈:“娘问你,你可想进宫?” “为何要进宫?” “你可知那小钱是什么人?” 白茶一脸疑惑,大病初愈什么事都忘记了,小钱便是小钱,就当重新认识了,又能怎么样。 “若你不想进宫,娘就与你爹为你寻得一门亲事可好” “干嘛说这些”白茶竟有些害羞了,不过女子早晚要嫁人她还是懂的。 “进宫和我的亲事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嫁人,我还想在爹娘身边多待上两年呢” 白夫人更是搂着白茶:“女儿家早晚要嫁人的” “娘亲还说要疼我宠我一辈子呢,这么快就变卦了” 白夫人知道她在说笑,舍不得,更是两眼模糊。 242:未见人便惹得后宫佳丽三千嫉 高高在上的佐中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竟有一个小小的马夫有关系,做梦都会被吓醒了吧,所谓墙倒众人推,得知皇帝特命白许协同锦衣卫彻查,这佐中唐府怕是要凉凉了,以前得罪的不和的纷纷上朝参他一本,使得他本就摇摇欲坠的中堂府更是雪上加霜。 众人更是猜不出皇帝的心思,单凭一个飞扬跋扈的马夫就镇压了中堂府这总不合规矩吧,只是宫中以讹传讹说是皇帝看上了谁家的姑娘,那马夫顶撞了他,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更是有传言,这女子一定是祸乱后宫的主儿--- 一时间,后宫的太监宫女全都传遍了,风言风语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此刻她更是想要见见这个能让皇帝龙体受损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狐媚样。 “可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却是白许大人的女儿,叫什么---白茶” “白茶?”正襟危坐的皇后更是如临大敌一样,她忌惮的是白许这个身份,他可是朝堂上位高权重的大臣,他竟还有养在深闺,样貌出众的女儿? “看来本宫是要好好瞧瞧了” “禀报娘娘,皇上特赐了几株桃花去了白府” “桃花?”皇后更是满脸轻蔑,看来帝君的心怕是要动荡了。 皇后摆手示意伺候的太监宫女下去,独身一人看着大清早采摘来的桃枝微笑:“怕是这后宫又要兴起醋味了” “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一笑,听着声音怕是暴风雨临门了,只见一个陶木兰火急火燎的进来,一点都没有一个娘娘的仪态。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行礼都没有行礼便气的直跺脚。 “何事惹的妹妹如此大动肝火,快喝杯菊花败败火气” “娘娘,你看皇上,将我门前的桃儿全都拔了去,这可是我最喜爱的桃花了,我还等着来年看它开花呢” “妹妹真是说笑,既然是皇上拔了去,为何妹妹到本宫这里来生气” 陶木兰更是屏退了随身跟着的丫鬟,说道:“姐姐深得皇上宠爱,可否去跟皇上说说,那可是我的小心肝啊” 深得宠爱倒是不假,可这后宫哪一个娘娘嫔妃不是深得宠爱一时,短短一时--- 皇帝还是顾念旧情的,哪怕皇后已是半老徐娘还是对她宠爱有加。 “姐姐不说,那我自己去说”见陶木兰要起身,皇后更是拦住:“好好好,本宫去说” 皇后如此宠着这陶木兰无非就是想要拉拢她,要说这陶木兰长得也是一副佳人乱入的样子,皇帝本对她宠爱有加,只可惜人家心有所属,皇帝只需便允许她平安一世,绝不强求。 要说她想要争宠,怕是后宫的这些嫔妃是不敌她对手了。 皇后更是命人将自己院中的看桃搬了去,这才稳定了这陶木兰。 送走了这温神,其他嫔妃全都挨个前来请安,无非就是想打探皇帝为何将陶木兰的桃花全都搬走了的,搬到哪里去了?真的想传言说的一样是赏赐给你了另一个女子? 那这女子到底是谁,长什么样?皇帝又要封妃了吗? 一时间皇后都要被烦死了,好不容易到了夜晚,躺下了,却听到皇帝要在她这儿歇息,皇后心里是惊喜的,赶紧梳妆打扮,后宫有很多样貌出众的妃子,皇后最担心的就是皇帝嫌弃自己容颜不复,最让她安慰的便是皇帝时刻想着她,虽然不奢望独宠,可这般恩情也差不多了。 “皇上可有心事”见他愁眉不展,后宫的那些个嫔妃出了争风吃醋没别的事了,皇上有心事也只有到皇后这里来宽心。 “你可知白许的女儿?” “可是前些天得了重病昏迷不醒的姑娘,听说她大病初愈将一切都忘了” 见皇帝点头,皇后更是问道:“那姑娘可是长得甚是美艳” “皇后如何知道” 只见她莞尔一笑:“能让皇上亲自拔了桃花送去的姑娘,一定美的不得了” 皇帝当然赞同皇后的话,可还是将她搂入怀里:“朕倒是喜欢这小姑娘,不知这小姑娘的心里---” “难得见皇上如此挂念一个女子,她即是白许的女儿,这也算是他白府的恩宠了” “朕只是觉得---” “皇上是怕那姑娘---” 天下竟还有女子不喜欢皇上?皇后只是笑:“臣妾看皇上就是太过喜欢那女子了,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愿呢!” 皇帝还是非常欣慰有这么一个贴心的皇后,不然这后宫除了鸡犬不宁便是乌烟瘴气了。 白府上下被皇宫送来的桃树充斥这,只是想起那道姑的话,白府只能种的白茶花方可为大小姐续命,白许更是命人将桃树种植在旁边的一处别院,倒是一处好风景了。 “这是做什么?” “为小姐种桃树啊” “桃树?”白茶看着这满枝的花苞更是说道:“爹爹真是有心,知道我喜欢桃花便买下了这么多---” “大小姐,这是皇上赏赐的---” “皇上赏赐的?”白茶一愣,没由来的,他赏赐这么多桃花做什么? 一声轻咳闯入耳朵,白夫人更是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小丫鬟,吓得她连连退下。 “娘---是爹爹受了什么封赏吗?为何皇上送了这么多的桃花” “还不是有个小丫头说特别喜欢,便送来了” “有个小丫头说特别喜欢桃花?”白茶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更是大惊:“是送给我的?” 见白夫人点头,白茶更是欣喜:“他怎么知道我喜欢” 白茶更是围着桃树转了几圈,花苞压满枝,怕是不用等到春风拂面便能朵朵开放。 “皇上真是t恤人心呢,我倒想见见他了” 白夫人更是连连摇头,还是瞒着她吧。 “爹爹呢!” “你爹爹去办案了,皇上特命你爹爹为钦差大臣彻查佐中唐一案” “佐中唐?为何?他犯了什么罪?” “还是不顶撞了----还不是那马夫惹的祸” “马夫?”白茶更是一惊:“就是因为这事?都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他也真是倒霉。这皇上也真是无情---” “住口”隔墙有耳,哪怕是自己府上说话也是要万般小心,这白茶口无遮拦早晚要出事的。 白茶立马会意,嘘!嘘!嘘!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不说。 “快来用膳了,今日你爹爹要忙到很晚,我们不等他了” “我也不饿,娘亲,我一点都不饿,我回房了”白茶折了一直桃花回了房间,白夫人命小丫鬟好好看着,不让她乱跑,佐中唐一案牵连甚广,怕是只有府上安全。 243:佐中唐门唐人 “来来来---”白茶躲在暗处,探出脑袋,见到一个家丁更是让他过来,只是家丁胆怯,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大----大小姐----” “你紧张什么,快过来”白茶催促着,更是一把拉过他,将他拉近了柴房:“脱了----” 白茶更是担心有人闯进,一边观望外面的动静一便催促着他脱衣服。家丁更是瑟瑟发抖:“大小姐----您就饶了我吧,被老爷知道了还不得要了奴才狗命”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大小姐---可是----可是----”一时间家丁心里五味杂陈,这大小姐自一场大病好了,怎么变得如此疯狂了,依照她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如何看上了我?竟如此疯狂---- “还愣着做什么,快脱啊” “大---大---” 真是啰嗦,白茶见不得这么不利索的人儿,更是上手将他的衣服扯下,顿时间雪白的上身裸露,惊羞了那家丁,白茶更是嬉笑:“你的皮肤真是白哈” “大小姐就不要说笑了” 白茶更是脱下身上的披风,那家早已脸红赤耳,虽然隔着内衬却还是能看清那曼妙的身体。 “你看什么,还不转过去” “哦---哦---”那家丁更是紧闭双眼,过了一会便没有了动静,更是小心的睁开眼睛,却见披风在地,白茶早已不知所踪,自己的衣服也没了--- 一时间他更是羞恼,只得躲在柴房,将身体裹在白茶的披风里才能暖和一点。 你到底在想什么,大小姐怎会看上你,真是自作多情--- “这天慢慢就暖喝了,到时候这满院的桃花开了,大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大小姐开心你就开心” “那当然了” “全府都知道你的心在大小姐那里,只可惜,大小姐是不会看上你的” “我们这样的贱命,当然不敢奢望了” “贱命?怕是被徐老爷知道了,是该骂你贱骨头了” 说话的二人正是徐家公子徐英和沈家公子沈安 听闻声音临近,家丁更是心中万般忐忑,将手身子缩在柴火堆里,唯恐被瞧见--- 糟了,大小姐的披风--- 家丁更是将披风裹在身上,钻到柴火里,极度掩藏--- 门吱呀一声诶打开了,徐英跟沈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便交代的很清楚,二人都是为了前来白府看白茶才来当得家丁,只是为了能多看一眼白茶才出此下策,只是进府这么久了连个白茶面都没照过,只是被吩咐做这做那--- “真不知这白府怎会有如此重活” “还是麻利一些吧,将这柴火清出去,免得受责罚” “哎,我在这里清理,你去忙别的,管家不还吩咐给那些花儿浇水吗,你快快去,这里有我呢” “你一个人应付的来吗?清理出来可是要半晌了” “没事没事,你快去吧” “好!” “出来吧”只听得徐英的声音冷冰响起,那家丁吓得大气不敢喘,就像是僵住了一般,徐英见他就是不动弹,更是一把挑开柴火堆,吓得他更是瑟瑟发抖。 “什么人?” 徐英见是一个男子竟裹着披风,怕是做了什么荒唐之事,只见他神情拘谨更是问道:“为何鬼鬼祟祟,还披着女人的衣服” “是大小姐---” “大小姐?你与大小姐----” “不不不---不是的,是大小姐想要出府才扒了小的的衣服” 徐英见他一脸窘态更是哈哈大笑:“真是肌如白瓷呢!”说着便将他身上的披风扯下来,任由他被寒气侵袭--- 见他冻得瑟瑟发抖,徐英更是找来衣服丢给他:“大小姐出府了?” 见他点头,徐英更是将披风收起来,出了柴房--- 回到自己府上更是对这件透着清香的披风爱不释手,不禁深嗅顿时觉得心神荡漾。 出府了?扮着白府小家丁的服侍她能去哪? 佐中唐府,白茶对自己小家丁的扮相甚是满意,这样上街才方便,想要去中堂府瞧瞧,顺便看看爹爹。 只是她不知道中堂府在哪里,只有询问,只是村民对中堂府闭口不提,一时间像是一个魔咒,提中堂府就是大逆不道一样。 真是兔死狗烹,世态炎凉啊。 你们不说,那我便自己去找。 “不知姑娘找中堂府何事?”只听得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白茶更是嘟起小嘴,这样都能认出我是女子来?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你怎么知道---”闯入白茶眼睛的便是一个嫉妒虚弱到要昏倒的青年。 “你---你怎么了” 听得一阵刀剑声闯来,那人更是拉着白茶一路狂奔--- “你----你做什么---” “快走!”鬼使神差,白茶也跟着他健步如飞,只是不知走了多久,像是甩开了那刀剑声的追赶。 一处荒郊野外的破庙前,那人才口吐鲜血,貌似隐藏了一路,白茶这才看的清楚他手悟腹部,像是重了伤--- 顷刻间昏倒在地--- “喂喂喂----你别死啊---喂喂喂”一时间,白茶慌了神,只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进破庙祷告上苍让他快快醒来,祈求了半天将自己祈求睡了。 口水流了一地,更是没羞没臊的--- 恍然惊醒却见一张脸盯着自己更是吓得魂都飞了:“你----你是谁---” 恍然之际,这不是受伤的那人吗? “你---你醒了”白茶更是询问:“你如何受伤了,还疼吗?” “疼!” “疼啊,你就忍着吧,看样子你一定是被那些锦衣卫追赶才受伤的,着实不易去买药” “你还没说你为何要找中堂府” “你----你干嘛瞪着眼睛”白茶心中一惊,更是离开他三步,只是那青年步步紧逼,白茶想要不把推开他,却不料他身体虚弱更是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吐出这可吓到了她。 “你----我不是有意的---你干嘛----哎算了算了,都是我不好---” “你快说---为何要找中堂府” “我----你这人真是奇怪,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白茶更是看了他一眼:“那你为何被侍卫追赶,你是犯了什么罪” “胡说,我家世代清忠----咳咳---” “别说了别说了”白茶见他难受更是打断:“我只不过去中堂府寻我爹爹罢了,,谁知道他们都不肯告诉我,这中堂府是饿狼吗?” “你爹爹?你爹爹在中堂府当差?” “是啊!我爹爹奉命彻查中堂府,我就是想----” 一双烈火喷出的眼睛,奋进全力被捂住的脖子,白茶只觉都要窒息了一般,小脸顿时憋得通红,挣扎在垂死边缘,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那人受了伤,怕是要死在他手中了,慌乱挣扎之际,白茶像是触及了他的伤口,顿时惨叫一声,才松了手。 “你----你做什么---” “我杀了你---”那人双眼通红,像是被惹怒了的猎狼。 “为---为何要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244:挟持我方能救你的命 “无冤无仇?哼,你可知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白茶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跑出去,只是跑的极了更是摔了一跤,只见三五个侍卫追来,白茶更是大喊:“救命---救命啊” 果然这求救声引来了侍卫,见到佐中唐之子唐人更是欣喜,列了架势就要将他押走。 “唐人,看你往哪里跑” “唐人?他是唐人?”白茶一惊,他就是佐中唐之子唐人? “茶儿---你怎么在这儿”白许更是一惊,白茶见到爹爹更是大叫一声,只是唐人置之死地更是跳起来挟持白茶:“不要过来,不然我掐死她” “唐人,你放了我女儿---” “白许,你狗仗人势,我中堂府与你势不两立” “唐人,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好好配合,清者自清,老夫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我呸,你与我爹爹积怨颇深,怎会有如此好心,你恨不得我中堂府都死绝了” “唐人,你别乱来啊---” “爹爹---救我---”白茶的话堵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出--- “茶儿----唐人----老夫答应你一定力保佐中唐,你快放了茶儿” “白许!我不要力保,你要秉公办案,绝无私心便可” “爹爹---” “你闭嘴”唐人一用力便掐的白茶说不出话来--- 只是唐人身受重伤,手里又没有任何兵器,虽然硬闯也不失为一种计策,但白茶绝对会受伤,白许不敢冒险,白茶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纵使锦衣卫怂恿他下令将唐人就地正法,白许也是迟迟不敢说话。 佐中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皇上只不过想要借此机会削减一下他的势力,以儆效尤罢了,当真要除去佐中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大人,唐人已是穷途末路了,我们闯进去救出大小姐不是难事,大人---” 见唐人像极了一条疯狗,白许不允许任何人追,唯恐把他逼急了在做出什么傻事来。 只是白许看清楚的了形势,皇帝不会真的拿佐中唐怎么样,此刻不妨放唐人一条生路,来日方长也是有用的。 “大人----” “小姐在他手上,这样闯进去,你能保证小姐的安危吗?” 此时的唐人压制白茶退到了破庙里,身受重伤的唐人早已没了力气:“你走吧”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一时间难以抉择,出了这个破庙,他一定会死--- “你爹爹是不会放过我的,你走吧,我唐人认命了” “我爹爹也是奉命行事,你不可以怪他” 只见唐人满脸惨笑,貌似身上的伤最要命--- “再不走,我可要反悔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不会的,你不是坏人”白茶看着他的眼睛,怔怔的盯着他,貌似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他昔日的光辉,只不过此刻就像是一个丧家犬一样没得选择。 眼见锦衣卫就要冲进来,白茶急的团团转,不知怎么哪里冒出来一把匕首,初时并没有瞧见,更是捡起来,匕首出鞘比量着自己的脖子,唐人倒是紧张了:“你做什么” “我就说你是好人吧”白茶更是说道:“快,挟持我,你才能逃出生天啊”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可没有要帮你,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死” “茶儿----”此时的锦衣卫与白许早已进了破庙,白茶一惊更是推到他身前,将匕首放在脖子上:“挟持我---快---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或许是白茶下手重了些,匕首划伤了脖子,露出一道血痕,白许更是吃惊:“唐人---你放肆,你佐中唐府若是没事,皇上会还你们一个清白,可若你伤了我女儿,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 “爹----” “唐人----” “爹,你不想看着女儿死吧,我不想死,我刚大病初愈,我想好好活着,爹---救我---” 唐人唯恐自己拿捏不稳匕首在伤了她,白茶察觉只往上贴了贴--- 白许立马会意是怎么回事,更是命锦衣卫退下,只是锦衣卫的头目不想放过唐人,待着这么一个机会还不得让他去死。 (唐家位高权重,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唐人以前又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常常大骂欺压,仗着佐中唐的势力为所欲为,锦衣卫头目的兄弟便是被他打残了,这才借机报复) “退下,你们都退下,白许,你今日放了我,我绝不会伤害令爱一根毫发---” “你休想---刚才那一剑没有杀了你,此刻你休想逃出去”锦衣卫头目。 “白许,难道你想看她死在你面前吗?” “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让他走---” “大人---” “让他走!” 唐人更是挟持白茶离开,白许下令不准任何人追,不然杀无赦。 “大人,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佐中唐的势力如此庞大,就算是今日杀了一个唐人,明日便会出来无数个唐人,除得了吗?” “可是大人---” “好了别说了,难道你想让老夫搭上小女的性命吗?他早已是疯狗一条,老夫犯不着拿小女性命去赌---” 锦衣卫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一想到白茶深得皇帝喜爱,若是真伤了白茶那也是一件麻烦之事。 白许不放心白茶,更是秘密命人跟着,(大内高手)若他真有什么越轨之事,格杀勿论。 “你怎么样---”只见唐人委委倒地,身上血流不止--- “多谢白小姐---” 这是什么地方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说荒凉倒也是葱郁一片,白茶灵机一动,倒想起有一种野草能止血消毒,便将他搀扶起倚树而坐,自己便去找些野草来,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白茶拔了许多株,只是野草需唾液咀嚼才能发挥药效,白茶更是避开他将野草放在口中咀嚼一番--- “你吃的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野草苦酸,味道不自觉的跑进了胃里使得人想吐--- “快---快将他衣服解开---” 唐人更是依照而坐,那剑伤还好是刺偏了,没有伤到心脉,且伤口不深,不然就危险了,白茶将草药涂抹在伤口上,一阵盐沙的刺痛。 怕是那味道闯入了胃里,使得她一阵作呕差点吐了出来--- 唐人甚是感动,从没有一个女子待他这么好,真不知白许如此阴险小人如何会有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儿,真是老天不公啊。 唐人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白茶见他睡着更是不吵他,而是去四周看看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一天没有吃东西的她真是饿了。 “少爷---”佐中唐门的弦前来救驾,手中长剑冒着寒光。 唐人不说话也不睁眼,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弦就这般跪着也不敢起来。 只听得有人临近,弦还以为是敌人追来,更是长剑飞奔,唐人大喝一声:“住手!” 吓得白茶手里的果子掉了一地,若不是唐人飞身营救,怕是早已死在了弦的剑下。 “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只是那颗心早已下突突了。 弦知道自己闯了祸事更是跪地认错,唐人眉头紧皱躲过长剑更是吓坏了白茶:“别别别---” 245:异想天开 击鼓鸣冤 见白茶紧张,唐人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将长剑递到弦的手中,白茶这才长舒一口气:“原来你武功这么好” “我让弦送你回去” “那你呢?”白茶更是紧张:“-----” 唐人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闯进眼睛里的是她脖子上那一道轻微的血痕:“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白茶一阵傻笑,只是那善良的心温柔了整个岁月。 “送白姑娘回府” “是!少爷!” “你的伤---那---” 见唐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白茶便不再说什么,毕竟他心里有气是真的,可也不是爹爹想要彻查,还不是那皇帝的命令,爹爹也是无奈之举啊。 “你好好保重” 唐人故意不看她,这算是一眼入情了吗?可她是敌人的女儿,我又怎么能对她有任何心思呢!唐人啊唐人你真是该死,此刻不想法救爹爹,竟还顾着儿女私情来。 “弦---你叫弦?锦瑟无端五十年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白茶有些呆愣,不过还是偷偷看着他,全身上下透着忧郁,貌似心中有憾事,眉眼里虽是柔情无限却有一丝愁怨---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白茶又念了一句这词,只是转眼间白府已在眼前,当白茶回过神来,弦早已不知去向。 徐英跟沈万看到了白茶更是迎上去:“大小姐,您这还是去哪里了,可把夫人急坏了” 白茶没有答话,而是有一些失落,只不过徐英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更是大惊:“你受伤了?是谁----是谁” “我没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的”白茶有些烦闷,不知是何缘故。 “爹爹可回来了?” “老爷进宫了” “进宫了?”白茶灵机一动,彻查佐中唐门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一句话便让他们就像是经历了天灾一样,一句话便也可令他们恢复原样,我要见皇上,不过一个马夫,为何弄得佐中唐们鸡犬不宁。 “大小姐---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茶儿---” 白夫人见她家丁打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去哪里了?” “我----我不过是去逛逛,这样打扮方便一些” “胡闹---简直是胡闹,快进去换了” “我还要去----” “你还要去哪里?” 只听得一个丫鬟在白夫人耳畔说了些什么,吓得她脸色顿时惨白:“你见唐人了?” “----” “你的伤---”白夫人更是命人去请大夫,白茶则说:“我没事,再说了,那唐人也不是什么坏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一个马夫而已,真不知道那皇上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你----你还敢胡说八道”白夫人更是命人将她押入府内,关在闺房不得乱出。 “娘你这是干什么” 不管白茶怎么喊叫,白夫人就是不肯让人给她开门,还奉上了窗户免得她到处惹是生非,让人提心吊胆的。 那唐人就是亡命之徒,此时她命大逃脱了,若是唐人有什么歹念----想想都后怕 “来人----放我出去----” 白茶早已叫唤了一天了,任凭她怎么敲打就是美人理她,气得她更是摔打了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叮叮当当--- “大小姐---大小姐---” “是谁---”白茶像是抓到了稻草一般。 “是我,我是徐英” “徐英,快快快放我出去” 带着激动的心情,徐英偷来钥匙打开了房门,白茶更是连连道谢,还没跑出白府便被发现了,徐英更是拉着她穿梭,躲在犄角旮旯,等到家丁追过去便朝着偏门逃出--- “你真是厉害呢!徐英,多谢了” “大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找我爹爹” “进宫?这怎么行呢,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进得去这深宫大院,况且你---” “我为何不能进,况且什么” 徐英有些担心,若是皇上是出了名的好色,这宫里传出的风言风语不像是空穴来风,八成是皇帝当真看上了白茶--- “你为何要进宫” “我总觉得唐人不坏,而且他---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该不会是看上唐人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白茶一脸紧张,只是那可人的模样立马扎进了徐英的心,犹如点击一样--- “大小姐---”真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 “你---你做什么”白茶一脸警惕,徐英知道自己唐突了更是避开三步:“大小姐还是回去吧,夫人要着急了” “我寻爹爹罢了,宫门我是进不去了,可我们可以去鸣鼓伸冤啊” “鸣鼓申冤?你要为佐中唐门伸冤?”徐英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小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白许怕是要被她气死了。 “宫门前那鼓可乱敲不得,敲不好是要杀头的,诛九族,你这样莽撞---”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因为一个马夫就要将整个佐中唐们赶尽杀绝吗?这也太没天理了” “天理,皇上就是天理,你就别闹了,你若想欣赏这月下美景,我便陪你逛上一逛,若你不想,还是快快回了府上,免得---” “你不去就算了,我去” “大小姐---” “你不要跟着---” 白许,这可是你女儿要去的,可不管我的事,纵使我喜欢她,可也阻拦不了她去送死--- 白茶转悠了半天连个京城宫门都找不到,徐英虽然面上不跟她趟这个浑水却也担心她一人在外会有什么意外,毕竟佐中唐门人众多,只有暗中跟着。 白茶想了几圈,总算找出点门道,看到灯火辉煌的地方更是快步而去,只见两个身影站在那里,白茶暗想:难道前来敲鼓鸣冤还要排队吗? 只见一人跪倒在地,另一人拿着鼓棒准备敲鼓。 白茶定眼望去更是有些惊喜:“唐人---唐人----弦---” 二人纷纷回头,徐英见状愣是没敢现身。 “白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们来鸣鼓吗?” 唐人万不得已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既然是皇上下的命令,也只有面圣了。 只是弦并没有敲下去,二人心怀忐忑,不敢冒这个险。 偌大的鼓面倒是比白茶的头大了好几个。 “你一个人?” “是啊,我偷偷跑出来的,我也是来鸣鼓的” “你也是来鸣鼓?何事?” 白茶更是一笑:“鸣了就知道了”说着便拿过弦手里的鼓棒,只是手指触碰到弦的手,那冰寒刺骨使得她犹如电击,僵直--- 白茶愣了两秒更是接到鼓棒用力敲了下去。 “何人击鼓---” 不能说是白许的女儿,这样岂不是连累了爹爹,不过这宫人的态度就有问题,难道老百姓就不能击鼓鸣冤吗?真是岂有此理 246:灼灼桃花提前盛开 只为佳人一笑 白许正跟皇上禀报着佐中唐们一案,却听得白茶前来击鼓更是心都要跳出来了,只见皇帝满脸微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小女胡闹,还请皇上开恩---” “朕有说要责怪她吗?” 白许一时间语塞,只听得太监禀报,鸣鼓之人还有唐人他们,更是眉头紧皱,似乎很是不悦。 白许的心犹如过山车一般激烈,真是被这个女儿折腾死了,以前她脾气是跋扈了些,出了虐虐下人,同门公子哥拌嘴,却从未有半分逾越规矩,此刻怎么变得越发磨人,真是要了人命啊。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一群丫鬟带领白茶,更有一群侍卫带着唐人跟弦,像是兵分了两路,两个方向--- “白姑娘---”弦更是担心她的安慰,只想要叮嘱几句却被他们押着往前走。 白茶更是满脸不悦:“你们倒是说话啊,我要见皇上” “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着的” “你说什么?我今夜见不到皇上了吗?那唐人呢?唐公子与弦呢?”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白茶一惊:“我是白许的女儿白茶,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竟敢冒充白大人的女儿,简直放肆” “你才放肆,我真是白许的女儿” “为何刚才不说”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见皇上”白茶一脸执拗,更觉肚子给自己丢了脸,这么紧张的时刻竟然咕咕叫个没完没了,便摸着肚子一脸尴尬。 岂料那为首的宫女不禁笑出声来,白茶更觉尴尬:“你笑什么嘛,我只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真是丢死人了--- 一群宫女将她带进了御膳房,还未进门,便觉得香气扑鼻像是事先准备下的食材,简直比府上的多多了,真不知道那皇上一顿饭要吃多少,满满的山珍海味--- 入目更是缭乱,白茶只觉得饿却也是吃不下太多,想来是大家闺秀的缘故,并没有狼吞虎咽的样子,而是门风极好---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茶虽然疑问,可她们再也不答,而是乖乖退下,弄得白茶一头雾水,四下皆无人,白茶更是看着琳琅满目的果子,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可能是担心唐人他们。 四周更是飘出一股浓浓的桃花香来,白茶更是心悦,寻味而去,便出了御膳房--- 这里便是宫门了吗?皇帝住的地方?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白茶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想,此刻更是拿出小钱送的折扇,难道这皇宫里也种了桃花? 灼灼其名美艳了得,白茶穿梭着,奇怪的是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后宫深处,便来到了那桃树下,此时还是严冬,这皇宫里倒是暖和一些,走了一会便冒出汗来,这便是桃花提前开的原因吗? 白茶驻足,这里有一望无际的桃林,是桃林,放眼望去竟有几枝敢在春天之前开放了。 这便是白茶心中的星星,闪着无限的光点。 站在树下更是忘记了来这皇宫是做什么,更加忘记了唐人的安慰,此刻只有美景与花香--- 白茶穿梭在桃林里,置身其中,这就像是一个梦,不想醒来的梦。 不久前下了一场雪,堆满了前面几颗桃树的枝头,粉红与洁白相映简直美的不像话。 白茶轻晃着桃枝,那冰凉的雪花落在身上,像极了爱情里的一夜白头。 如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茶儿----是你吗?” 茶儿?有人叫我?白茶闻声而去,只见桃林尽处站在一个声音,几天没见的小钱,顿时一阵欢喜:“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喜悦的心情,像是他乡遇到了故人,早已忘记了这里是深宫大院。 “你也来赏桃花吗?”白茶更是飞奔而来,皇帝到是张开臂膀迎接,躲在暗处的白许简直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忧--- 只是白茶虽然疾步跑来,却还是关键时刻煞住了车,面色凝重,呆呆的看着皇帝山上的龙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呆愣了良久,皇帝只有将手放下来,问道:“怎么了?” “你是---你是----”白茶更是跪倒在地却被皇帝一把拉住,免去了行礼,只是白茶没有初时那般欢脱了。 皇帝更是闻声问道:“喜欢吗?说好来年陪你赏桃花,没想到此刻便见到了,你可知这可是朕亲手为你种下的” 白茶僵直,都是他亲手种下的,为了我? “怎么?吓到了?还是不喜欢?” “----”白茶不敢看他,皇帝更是拉过她的手,吓得白茶像是触了电一般缩回。 皇帝也不生气,只是问道:“你来击鼓鸣冤可是为了佐中唐门” “嗯”白茶点头:“那马夫虽然莽撞了些,可皇上---” “皇上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了” 要怎么说呢?白茶一时间更是难为情,没见之前声声有理,见到了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那小钱怎么变成皇上了。 “你说不说话,朕便将佐中唐们,不,是唐人他们---” 白茶嗅到危险的气息更是说道:“唐人受了伤,求皇上---” “你说什么?”皇帝更是靠近她,白茶不敢看他,却还是小声说道:“求皇上放了佐中唐门” “好!来人,放了唐人,恢复佐中唐身份” 白茶一愣,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这样也不可以吗?那你想让朕怎么做”皇帝更是靠近了她,白茶连连倒退,只是雪地路滑,差点滑倒,身子靠着桃树,树上雪花落下,凉的她一惊。 皇帝赶紧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白茶微微欠身:“多谢皇上” “那唐人简直胆大妄为,竟敢挟持了你,你的伤可好些了”一个红灯笼照过来,二人将离得咫尺,白茶更是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朕只想要了他的狗命” “不是---”白茶想要解释,却压不住他的火。 “来人---” “皇上---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唐人的事” “他手下想要了你的命总是真的,朕今天便要了他的命” “皇上---” “将弦---” “不是这样的”白茶更是一脸紧张,一把捂住他的嘴,不容许他说出来杀人的话。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就连白许也冲出来,扣头谢罪,白茶知道自己闯了祸更是跪倒在地,皇帝一副不悦,越佳人密会桃下,你们出来做什么。 皇帝去扶白茶,只觉她身子瑟瑟发抖,像是受到了惊吓,更是拉着她去了殿前暖和。 247:你看上了谁 朕便杀了谁 “是被朕吓到了?” 白茶点头,却又觉不该这样说更会摇头,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此刻爹爹也不在身边,真是招架不住,常常听娘亲说伴君如伴虎,倒也是无尚的恩宠,可此刻竟然想让他还是小钱,平易近人些。 “你可喜欢留在这宫中” 好直接,开门见山,他是不想问我要不要留在他身边?该补的娘亲问我想不想进宫,当日不明白爹爹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此刻才明白他当时的心情啊。 留在宫中?留在他身边做妃子吗?他已经有那么多的老婆了,为何还要我留在身边?我才不要如此花心的男人呢! 顾得江山还顾得佳人吗?自古本就是宫门深秋,有几个女子独善其身? 这一点白茶心中早就明白,可此刻她也很清楚,若是真心喜欢便可放下一切,不管是宫门还是江湖,她都会去追寻,怕是这小钱便是她想要厮守的人儿。 “我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不说实话那便是欺君” 白茶怔怔的盯着他:“我不喜欢留着这里,这里规矩繁琐和白府一样,我最不喜欢麻烦,我喜欢自由自在” “朕可以为你免去所有的规矩繁琐,只要你愿意,朕都依你” 皇帝只不过想听她心甘情愿留下来,情到深处,所有的太监奴婢全都退了出去,白茶更是窘态,怕是想要挣脱又不敢。 “皇后驾到---”一声尖长的声音划过夜空,这怕是这夜里最刺激的声音了,只见皇帝眉头紧皱,很是不悦--- 白茶心怀忐忑,皇后来了,肯定是听到了消息,她一定把我当敌人了。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被人搀扶着,阵势大的出奇。 “叩见皇上” “你如何来了,起身吧” 皇后满脸笑意,更是瞧了瞧旁边的白茶也不责怪她不懂礼数,还是旁边的丫鬟提醒她见到皇后要行礼,白茶这才要扣身行礼,却被皇上一把拉住:“无须行礼” 皇后一脸尴尬,阴云涌上眉头却又在瞬间消失,她只是没想到皇帝如何宠她,竟到了无法无天不要规矩的地步了。 这小女子要是入了宫那还了得。 “听得妹妹惊为天人一样,今日一见果然,臣妾都自渐形秽了” 白茶的手心都出了汗,着实不喜欢这样的充斥着酸味的场合。 “没什么事,皇后请回吧” “皇上,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白茶更是大着胆子说道,桃树林来殿前她就是想要拒绝了,此刻皇后来了,正好脱身。 听到白茶如此说,皇帝也不好强留,只是看了一眼皇后更觉得她扫兴。 “臣女告退!” 从始至终,白茶都没有抬头看皇后,她可不想记住那张脸,那双眼睛,恨不得赶紧逃离。 “来人,从白茶小姐回府” 大内侍卫更是令命,白茶并没有当即拒绝而是出了殿门才说道:“我自己回去,还是不劳烦你了” 只是那大内侍卫不说话,真像是一个铁人一样,面色不悦,白茶也不敢说话,这深宫大院走了好长一段路,每一步都是惊悚,白茶恨不得快步回到府中。 好不容易出了宫门,这腿都快软了--- “姑娘---茶儿姑娘”一个声音闯入,惊得一地鸡毛。 “弦---怎么是你” “公子让我在这儿等你” “唐人?他们怎么样了?” “皇上恢复了佐中唐门,公子回府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茶长舒一口气,弦更是一脸感谢,单膝跪地:“多谢白茶姑娘” “你别谢我啊,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白茶---” 一声呼喊,咯噔一下,糟了,白茶愣是不敢回头,抓着弦就走 “快走,别回头,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白茶---”又是一声急喊。 “快带我离开”弦更是抓着她的手,顺势拦着她的腰,轻功架起却被闪出的一个身影拦住,皇帝更是大喝一声:“放开她” 弦一愣,却是跪倒在地:“叩见皇上” 白茶一脸尴尬也是跪倒在地,执意要跪,跟弦跪在一起。 “你是谁?” “回禀皇上,佐中唐门人弦” “抬起头来” 白茶更觉危险,只是不敢说话,真不知道他为何追出来,难道变卦了,他该不会强行要我吧,白茶又觉得自己太过自恋了,他身边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会为了我大动干戈。 “果然生的不错”弦刚想叩谢夸赞,皇帝却说:“刚才是哪只手----” “-----” “哪只手抱了她,给朕砍下来” “皇上---”白茶一愣:“是我要弦大哥带我走的” “来人----”看到他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如此生气。 “不要啊皇上” 就连弦也是一愣,却没有反抗,君无戏言,看来这手是保不住了。 “你不求饶吗?” “求饶有用吗?”弦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见,皇帝见他一副倔强,更是催促砍下来。 白茶拦在身边:“皇上,你不能这样,弦大哥犯了什么错” “你让开” “我不---” “皇后说的没错,你是看上了这狗奴才了是吧” “------”额---- 弦也是一愣,又瞬间低下头去,白茶急的不知所措,更是推开前来的侍卫:“不可以” “好!整个佐中唐们朕都依了你,也不差他这一个,那朕问你,你可喜欢朕,可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白茶看看弦,怕是今日说不愿意便活不成了吗? “白姑娘---”弦只是笑,那笑容很暖,貌似让她不要违背内心。 “你不说话那便是回答了”皇后说的没错,她不喜欢朕,她喜欢他吗?更是惨然一笑:“你想抱住你的手臂也可,你打赢了朕,朕便成全你们” “皇上---” 白茶更是无奈,喜欢谁,不喜欢水,难道就没有选择了吗? 真是可笑--- 弦看了一眼白茶,他接收不到爱,所以他知道就算赢了皇上,白茶也不会跟自己走。 成全----成全还得要两情相悦才是。 大内侍卫也是劝说,万一伤了龙体那是逆天而行,言外之意就是让弦要小心。 只是白茶不说话便是拒绝了,高高在上的皇上如何承受的了一个女人的拒绝,这世间所有的女子只要他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他的心受了重创,越是拒绝越想要征服,就像征服天下一样。 248:又见梦中男儿郎 “你若有所保留,朕便治你欺君之罪” “弦不敢” 眼见二人便要打起来,白茶更是慌了神,大内侍卫,御医更是站成了排,紧张的气氛拉成了一排--- “喂---你就是白茶”一个女子更是拉着她,只是看到她的容颜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欢你,依着你,你可真是磨人心的小妖精” 她是谁?为何奇装异服?她也是妃子吗? 如此来了这里? “我是陶木兰,皇上可是将我宫中的看桃全都搬到了你的府苑,真是让人生气呢” “你是---”“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出宫了吗?” “可是-----可是弦大哥” “你放心,皇上只是气不过,他都没---哎呀,你再不走可真就走不了了,难道你想留下来当他的宠妃吗?” “才不” “回答的这儿干脆,你真喜欢这个弦?倒是长得是真不错,可人就是木讷了些” “你可别胡说,谁说我喜欢他了” “你为了佐中唐门一案连夜击鼓鸣冤,难道你喜欢唐人” “你就别乱说了,我谁都不喜欢” “原来如此,你快走吧,快走快走” “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你不喜欢皇上啊” 白茶会意,更是拿着她递过来的令牌,偷偷跑了出去,又在瞬间折回:“弦大哥怎么办” 陶木兰更是无奈:“她没事,你快走吧” 我这这般走了,岂不是不仁不义,陶木兰知道她心思更是催促,吓唬她,若她留下来只能留在皇上身边与后宫的女子争风吃醋,了无生趣。 吓得白茶更是跑开了。 这是皇后吩咐陶木兰前来帮她,无非就是不想让她进宫,皇上最不喜欢强求,只要白茶明确的表现出不喜欢他,依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强求,可她想错了,白茶是例外。 皇上见白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更是挥起一掌狠狠的击在弦的胸口,使得他没有力气在反击,更是想要去追白茶,却被闪出的唐人拦截。 “皇上,放过白茶吧” “唐人,你好大的胆子”不管皇上如此急切,唐人就是阻拦不让他去。 “你放肆” “皇上----” “唐人,你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你吗?” “杀了唐人能让皇上清醒,臣死不足惜” “简直反了,反了”皇帝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唐人还想让他更加生气,更加清新:“若是白茶喜欢皇上又为何要逃,皇上,您有何必强人所难呢!天下美色尽有,为何就不能放过一个大病初愈的姑娘,让她自由选择呢,皇上” “放肆!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的眼睛都快冒出了血,真想即刻斩杀了这没有规矩的唐人,只是唐人还不放过他:“皇上,你若强行将白茶纳入宫中,在微臣眼里皇上也不过只剩下了好色的皮囊” 锥心,刺痛,皇帝的颜面都让他踩在了低下,陶木兰更是偷笑,好色,难道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他好色吗? 好的一手好色,这提醒管用至极啊。 是急火攻了心才会口吐鲜血:“来人---来人---”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皇帝便到了下去--- 那双犀利的眼睛更是看着唐人,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一群大内侍卫将唐人与弦带走,宫中有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令牌还真是管用呢!白茶拿着令牌畅通无阻,只是这么晚了,路上人烟稀少,还有些微冷,白茶不禁被冻得瑟瑟发抖--- 一路小跑,却听见一声救命----救命--- 像是从护城河哪里传来,只觉头皮发麻,白茶还是大着胆子过去了,一个黑影在水中挣扎,越扑腾越远,是一个女子掉入了河中吗?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白茶喊叫着,只是这四周安静的要死,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慌乱之际她更是解开披风,令牌什么放在那里,唯恐沾了水变沉了--- 白茶更是爬上护栏,脑海中一个声音时刻提醒她:快跳啊,跳下去,救人啊,快救人啊--- 白茶一跃而下,竟然忘记了怎么游泳,冰寒刺骨的水浸透了身体,腿脚竟然抽了筋,呛了几口冷水,那是口鼻进水窒息的感觉,天都塌了---我要死了吗? 天呢!---- 就连呼救都喊不出来,一个人都没有,爹爹,娘亲,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懒散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四周鸟语花香,真是不想起身,白茶睡意惺忪的揉揉眼睛,突然如梦惊醒:这是哪里?地府吗?我死了?冰冷的水,下沉,下沉,人没救上来,我自己倒死了? 白茶更是起身,穿梭在云雾缭绕的仙境一般,人间哪有如此地方,我肯定是死了--- 啊~~~~~~~~~~~~~~~~~~~ 越想约害怕,越害怕越想哭,还没活够呢,就死了,想着想着便大哭起来,只见黑白无常前来索命,先是呃住了她的喉咙,纵使挣扎却也挣不脱那张面目狰狞的脸--- “救命啊---救命啊----” 白茶如梦初醒,四周黑漆一片,身子也是瑟瑟发抖---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死了?”更是下狠口咬了自己的手腕,疼,真疼--- 白茶更是大笑:“我没死,我没死,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只见一个黑影走过来,月色下影子被拉的修长,看起来倒不像是人的影子了,吓得白茶心突突直跳,见那影子欺近,更是哇哇大叫:“鬼啊,你别过来” 抓起身边的石头便乱扔一通--- 崩溃边缘挣扎,那惨叫之声是绝望--- “你疯了,乱叫什么”一个声音闯进耳朵,只见火把下应着一张惨白的脸,眼睛透着锋利,更是吓得白茶退却:“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男人不苟言笑,更是生了一堆火,将火把插在地上,火光离远这才发现他不是鬼,脸色也没有初时那般吓人--- “你---你鬼还是人” 那人不说话,白茶这才发现烤火加上,烤着香喷喷的野鸡,香味扑鼻更是馋的她直流口水,她大着胆子靠近,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东方坐下,细细端详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山洞,白茶见他身上湿透,更是问道:“是你救了我?” 那人不说话,白茶嘟起小嘴,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了不起。 更是蜷缩着身子,风透进来还是一丝微冷,不禁将身子向前凑了一把,火还是比较温暖的。 “这是哪里?” “你在说话,我便将你卖到妓院” 妓院!白茶更是警惕,立马将手抱在胸前:“你---你不准看”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单薄的一层,那披风在跳下去的瞬间丢掉了。 只见那人起身,白茶更是警惕:“你----你做什么”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邪魅,吓得白茶更是想要逃,只是腿脚发软不知道要逃到你那里去。 只见他将绒毯拿过来披在她身上,白茶的心一下放轻松,长得这么凶实则是一个温暖的人嘛! 249:噩耗传来 唐人招打 皇帝修养了片刻便并无大碍了,只是想起来便生气,将唐人关进了大内天牢,谁都不允许探监,若是佐中唐敢求情便一并降罪。 一时间谁都不敢再提这事,白茶一夜未归,白许是知道她在宫中,可从大内传来消息说她早就离开了,便派人四下搜寻,直到在护城河旁发现了白茶的披风与令牌,老命差点跟着去了,此时白许府上哭声一片--- 皇上得知消息更是震怒:“你说什么?白茶溺了水” “是皇上,已派人打捞,只是没发现尸体” 晴天霹雳啊,她若不想进宫,大可跟朕说,为何这般想不开,难道朕就是这般不近人情之人吗?白茶--- 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想到白许老来得女此时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真不是滋味。 “朕去看看” “皇上---”皇后更是进来劝说,这也是那姑娘的宿命了无福消受皇上就不要自责了,伤了龙体岂不是万民之灾难。 皇帝只剩下长叹,有些后悔。 “你们可听说了,昨晚有人跳河了” “跳河不是常有的事,看把你好奇的” “你懂什么,是一个从宫中跑出的女子跳了河” “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听说那姑娘本是要入宫的,不知怎得就跳了河,是不愿意入宫吗?” “这大不敬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两个天牢侍卫左一言又一语的,本来唐人并没有在意,可抬眼间却见那两人窃窃私语,貌似跟自己有关更是问道:“昨晚有宫女跳了河?” “唐爷----”只见那牢头更是一脸尴尬:“唐公子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们也是听风就是雨,唐少爷别见怪” 唐人并不在理他们,而是专心打坐,弦更是说道:“少爷---” 见唐人不答,弦虽然疑惑却也不在说话,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是一个叫白茶的宫女” “嘘嘘嘘嘘,你疯了,小点声” 白茶声一处,唐人身子一颤,就连弦也是一愣 “你们过来---快过来” “爷---可有什么吩咐” “跳河那子女可叫白茶?可是白许之女白茶” “小的实在不知啊爷你就别为难小的了” “快说,不然我杀了你”唐人就像是长了一双修长的手,穿过铁栏直接呃住了那人的脖子--- “爷----爷----我说我说----跳河那女子不想入宫,是不是白府的女儿,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不过此时白府哭声一片,怕就是了” “什么----” “公子---”若不是弦扶着,怕是唐人早已摊在地上,好好的一个姑娘卷入了佐中唐门便丢了性命,这让他如何安心。 天牢的铁栅栏被他扭成了麻花,牢头也不敢阻拦,任由他冲出去--- 唐人一路狂奔至白府,未进门便听得哭声一片,更是心疼的落泪--- “唐公子---”徐英更是吃惊:“你---你不是在天牢” “白茶她----白茶她---” 只见徐英怂答这脑袋:“我还想向她提亲呢!没想到她如此想不开,此刻老爷跟夫人伤心至极,你还是不便露面的好,再怎么说也跟你佐中唐门有关” “是呀,公子----” 私逃那是死罪,可是要诛九族的,还是快快回去,弦是担心整个佐中唐的命运,为了一个女子不值得。 唐人想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不知如何回了天牢。 皇帝得知他闯出了天牢本就龙颜大怒,却也念及他去白府看望,痴心一片,也就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惩罚了他三十大板便放他回了府。 “你叫什么名字” 初时,白茶是不好意思吃鸡腿的,总觉得在一个陌生面前面目狰狞的吃东西着实不礼貌,但肚子实在饿得要命,才小口咀嚼吞咽,动作文雅,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可白茶知道那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样子,不是真实的。 “不饿吗?不想吃嘛?那就别吃了” “谁说我不饿”白茶更是看了他一眼,愣是没让他夺下手中的鸡腿。 “我吃个饭你也要管吗?”白茶不服气,只见那人嘴角上扬一副不屑:“你不用装作淑女的样子,我根本不稀罕” “谁要你喜欢了”白茶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了,这人还真是自恋呢! 更是大口吃着肉,为了赌气也得拼命大口吃着,只是嗓子细的缘故,怕是噎到了,拼命的垂着胸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却憋得脸色通红。 那人连看都不看一眼,手指在她后背轻轻一点,便顺畅了--- 白茶还没来得及稳定,便觉胃里一阵翻腾,怕是刚才吃的太急了便尽数吐了出来--- 那人眉头微皱,更是看了一眼她,白茶只觉这人长得真是好看,就是太过冰冷。 “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也是好听,似曾相识的感觉,白茶出神之际被他这样一问更显窘态:“有---有吗?” “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吧” “你---你别胡说,我怎么会看上你呢” “那就好,我只不过是路过救了你罢了,你用不着以身相许” “你别自足多情了,谁要一生相许” “那就好,看样子,这肉是吃不下去了,你在睡会,我便送你回府” “你知道我是谁?” 只见那男人嘴角上扬,邪魅丛生:“你是白许之女,皇帝看上了你,你不从便跑出来寻了短剑” “你别胡说,我那是救人,啊!那女子,你救我之际可发现了河里还有别的人” 见那人不说话,白茶急的直跺脚:糟了,糟了----难道--- 心头一沉更是有一丝绝望,如此冰冷的水,她怕是--- “你放心,她已经回家了” 惊慌的白茶更是长舒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 “你连皇上都敢决绝,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白茶转过身不在看他,他还真是八卦呢!跟他的形象一点都不相符,拒绝皇上的事看来是传遍了,龙颜尽失那可是真要掉脑袋的,她如何不怕。 糟了---爹爹,娘亲怎么办? “此时回去还以为是鬼魂回了府,岂不惊吓了他们,不急于一时,你还是安心睡下,养足了精神在回府也不迟” 也是,我这个样子如何回去,还不把他们吓到了,他果然是个贴心的男人,是不是故意装出不近人情的样子啊。 “那是什么---” 一转眼的功夫,这山洞便充斥这温馨,柔软的床铺,四处花香怡人,像极了梦中的仙境,白茶惊呆了,想问个清楚,却见那人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白茶环视四周,更听得那人悠悠说道:“还不睡下,那便不要睡了” 250:孤男寡女共处一夜 你如此冰冷又如此温柔 山洞里的火把灭了,四周顿时黑暗一片,微冷的风吹来,使得白茶心中咯噔一下,睡睡睡,还是睡吧。 只是奇怪,待到白茶躺下,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一些美美的东西,不知不觉还在睡梦中,便到了清晨,一丝阳光透过山洞,白茶伸着懒腰,这么柔软的床真是不想起身,只是奇怪,那人不见了踪影?去哪里了? 只见身旁有些女子妆容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件长裙披风,这都是他给我准备的吗? 他还真是特别呢! 白茶满脸笑意,他就像是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她的任何心思。 白茶换好了衣服,妆容可以些许整理,可这头发,如何是好,就这般散落着实不像样子。 可有梳子?整理一下也是好的。 只见那人进来,白茶更是一惊:“你没走啊” “说了送你回府!”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难怪迷倒了当今圣上,你还真是好看呢” 人人喜爱夸赞,可白茶更欣喜能得到他的夸赞,更是眉眼带笑。 只见他递上梳子,白茶更是欣喜,三千青丝散落,长发及腰,那是一种魅惑。 那人转过身去,却听得白茶一声哎吆,差点将头发薅下来:“算了算了,就这样把” 见她理不顺三千青丝,那是只是一笑,接过梳子,帮她整理起来--- 白茶的心是激动的,忐忑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触到了她的防线,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她总觉得心中不宁更多的倒是欣喜,此刻又这般--- 白茶更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了第二次,倘若我不答,你会不会一直问下去” “当然了,直到你告诉我为之” “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你就算直到了我的名字又能如何呢” “再也不见吗?你要去哪里啊” 只见那人一笑:“好了,漂亮极了,我们走吧” 只见那人前头出了山洞,白茶心里一丝落寞,不见了吗?再也不见了吗?他到底要去哪里啊,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喂---你等等,干嘛走那么快” 白茶只觉那人健步如飞,恨不得快点将自己送到白府一样,她只盼能慢点,慢点,在慢点--- 好不容易追上他,那人又快了两步,白茶索性不走了。 “你若不走,便自己回府,告辞” “喂----喂----”任由白茶大喊,那人还是远远的离去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儿,白茶内心郁闷,径自往前走一条小路便是护城河了,此刻自己的披风与令牌走不知所踪,算了,还是先回府吧,白茶拖着郁闷无精打采的走在回府的路上。 “白姑娘----” 白茶一愣,还以为是他却见唐人追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白姑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唐人像是发了疯样抱着她,白茶一阵窘态,唐人意识到自己的失宜更是连连歉意。 “我还以为你死了” “少爷---”弦追出来,那三十大板的伤还没有好,便跑出来,老爷着实心疼,只是弦也吃惊白茶,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姑娘---你---” 白茶微笑:“我没事,是----” 是谁救了我呢!他是谁呢!白茶长叹,算了,算了,就当是我自己救了自己吧。 “你怎么了?”白茶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唐人则不好意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怎么了?”问弦 弦看了一眼唐人不在说话。 “我看看---” “别---你快回府吧----” “大小姐----大小姐---” 只听得一个小丫鬟呼喊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徐英也跑出来,沈万也追出来,就连白许跟白夫人也跟来,一见到白茶更是喜极而涕--- 这是死而复生的相拥,老泪纵横,一时间白茶没死的消息便传开了,人群中那个婉约的少女一下击中了徐英的心,他站在那里看了良久,一颦一笑时刻牵动着他的心。他的目光落在唐人身上,他一定是喜欢她吧,从没见过他如此对待一个女子--- 只是徐英按下决心一定要讨的白茶的欢心,将这一枝花讨到手。 “你在想什么呢” 沈万见徐英出神,更是说道:“大小姐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要是她成为我的女人,我便更开心了 白许还是没有原谅唐人,虽然皇帝早已不再追究佐中唐门的事情,可唐人挟持白茶的事令他不能释怀,此刻虽不待见却也只是无视,目视白茶回到白府,唐人这才离开。 “公子,老爷催了,你也该给徐大小姐一个交代了” 不管喜不喜欢总要说个清楚,免得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大事。 弦口中的徐家大小姐便是徐英的姐姐,徐府的千金大小姐徐煦,这是老一辈定下的娃娃亲,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只是二位年轻人一共没见几次面,唐人更是有意闭着不见。 徐英见他出神更是跑过来提醒他,让他别忘记了与姐姐的婚约,男人可以朝三暮四也可以娶很多女子,但不可以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何时娶我姐姐” 唐人看了他一眼,这八字还没一撇,怕是以后更没有一撇了,他并没有说话,便径自离去。 徐英见他清冷更是满脸不屑:“你以为你能挣脱皇上的赐婚吗?做梦!只要我徐家想要的人儿,就没有得不到的” 皇上得知白茶没事的消息更是拍案崛起,下了朝堂立马赶过来,使得白许紧追紧赶才追上,皇后阻拦又阻拦愣是没有拦住,这样穿着朝服不顾非议便去了白府更是不成样子。 不光惹来朝臣的非议,就连京城的老百姓见圣都是纷纷下跪行礼。 位极人臣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皇上对那个女子如此关心过,不顾身份如此急切--- 白府不远就像是走了很久,皇帝更像是冲进了白府大喊着白茶的名字--- 此刻的白茶虽厌烦了徐英的狗皮膏药,却也架不住他的热情敷衍笑上两下。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改日我便让我爹爹前来提亲” “提亲,谁说我喜欢你了,你可别,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可知我是这京城才子之一,你不喜欢我,除非你看上了旁人?沈万?怎么会,他如何比得上我?还是唐人,不会吧,你竟喜欢那榆木疙瘩---” “你不要胡说” “你该不会是爱上了皇上吧,你要进宫?”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徐英更是说出来,却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你别胡说---”白茶急了,徐英也不好激她,因为依他对女人的直觉,白茶对这两个人都没有太大的感觉,难道她想终身不嫁?这怎么可能呢。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白茶嘀咕着。 徐英更是问道:“谁的名字?你落水之后有人救了你,你们便这样带了一个晚上?” “嗯嗯---”白茶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白茶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那晚落水之后的情况,徐英更是大惊:“可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 白茶一脸奇怪,他干嘛这种神情。 “你爱上了救你的男人?” “你可不能乱说”一丝微笑掠过脸颊,才上了心头,乌云又爬上了眉头:“他说我们不会在见面了” 251:霸道皇帝上线 你为何不懂帝心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白茶见徐英多想了更是说道:“你可别多想,我们什么都没做----” 徐英带着怀疑的目光,更是讨厌了他那副怀疑的目光,只想将他推出去。 徐英只想问个清楚,一时间二人推推拖拖,拉拉扯扯,徐英只是想要亲口听她说出,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白茶只觉他多管闲事,一个执意一个无奈--- “茶儿----”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自从得知徐英混成家丁潜来白府,白许已是很生气,此刻见他纠缠不休,更是大为光火。 皇帝更是不悦的盯着他---她--- 徐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跪倒在地行礼,只有白茶楞在原地:他怎么来了,我该行礼吗--- 想到这里,皇上早已来到眼前,模糊的眼睛更是不忍眨一下,生怕白茶突然消失了一样。 “皇上----”白茶惊慌了,更是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一双手从他手中挣脱,这便是拒绝,皇上满脸微笑,其实早已接收到了她的心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多谢皇上关心” 只是皇上充满杀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徐英,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就要落下,他没有说话,却足以让徐英心惊胆战。 “朕听到你落水的消息简直心疼到窒息了,快跟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 白茶刻意退开了一步:“我落水之后---是一个人救了我” “她在哪里?朕一定好好封赏她”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啊,皇上,白茶姑娘问了他一夜,他就是不肯说” “问了一夜?” 白茶瞪徐英一眼,多嘴!我只不过是问了他两次而已。 “没没没,我只是问了两次,他不肯告知” “她去哪里了?朕要好好谢谢她---” “他说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徐英见白茶落寞,这皇上好像不知道救白茶的是个男人,怕是白府有意隐瞒她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事吧。看样子,皇上是看上了这白茶,我如何争得过皇上,既然我得不到--- “怕是那公子有什么要紧事,有缘自然会再相见,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白许更是心中愤恨:“徐公子---请回吧” 皇上此刻脸色早已变了颜色,直勾勾的盯着白许,又看看假装胆怯的徐英:“你先退下” “是----”只是那徐英出了白府便是一副阴险的笑。 “请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小女----”白许不过是想保住白茶的名节罢了。皇帝岂不知他一个当父亲的心思,只是他在意的是她竟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还彻夜未归,这怎么能容忍。 皇上更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白许更是心中忐忑,唯恐白茶说错了什么话。 “爹爹---”白茶更是小声叫了一声,心中着实害怕。 “当真是一个男子救了你”见白茶不说话,却接着说:“你爹爹说是一个女子,看来---你爹爹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白茶摇头,一脸不知所措,只见他走来更是无处可躲:“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没发生什么”白茶有些紧张了,伴君如伴虎着实吓人呢! “你说没什么朕便相信你”见到皇帝的神情变得和颜悦色,白茶也心头石头落地。 “你便将那人的样子画下来---” 朕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简直可恶--- “画下来?”白茶一愣,着实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好久都没有画了,这技艺是有些生疏了。 白茶奇怪,难道他就在这里看着我画吗?却也不敢问,便让下人准备了文房四宝,更找来一把舒服的椅子让他坐在那里休息,这画画怕是要画很久。 初时,映入眼睛的只是白茶的认真,一笔一划尤其认真,皇帝只是看着她,眼睛从未离开她的身上--- 只是白茶的认真却让他心中嫉妒,从没见过她因为那个男人不苟言笑却又眉头喜悦过。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堆满了画废的纸屑,这都是白茶不满意才丢掉的,画了改改了再画,貌似怎么努力都画不出那人的样子--- 终于不负有心人,白茶更是欣喜,看着熬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画出的样子更是会心的笑了,或许是坐在那里久了,腿早已失去了知觉,猛地站起来硬是摔在地上,也忘记了身边还有皇上,只是那皇上看的累了便趴在那里睡着了。 白茶的这一跌倒便惊醒了他,而他并没有去搀扶,而是去捡了地上的画像 细细端详,却真是一个绝美的男人,皇上有些嫉妒了:“你就是与这男人共处了一个晚上” “----” 皇上立马转变了脸色,微笑轻荡:“你喜欢他?” “-----” 这一问更是惊呆了白茶,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白茶更是摆摆手:“不不不---我---” “忘了他,朕便饶他不死” “皇上---”虽然白茶有些不满,却还是不敢反抗,可脸上的表情足以看出她的心思。 “你的念念不忘不光会害了他”皇帝的语气中透着威胁 “来人---”只见一个人进来,连头都每抬,皇帝更是将这画像交给他,嘀咕了几句,便见那人跃上房顶消失了。 白茶惊了一地鸡毛:“你----你想---”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吗?朕替你问问” “皇上---”白茶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一切好奇怪充满了危险,不由的担心那人的安全。 这本是一场喜极而涕的见面,可一个单纯不懂,一个又顾虑深重,皇帝更是看了白茶一眼:“你好生歇着吧” “恭送皇上” 这声恭送,全然没有一丝不舍,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想着法子闯入朕的怀抱,她呢!想着办法躲避,真是让朕生气呢! 皇帝一脸无奈,想走却又不走了,他知道白许一干人在门外看着,也知道这小妮子不到黄河不死心,更是将她逼到墙角--- “皇上----”此时的白茶更是大气不敢喘。 “你为何不懂朕的心思” “-----” 窒息---冰与烈火相遇,一个挣扎,一个包围--- 白茶的脸瞬间通红到了脖子根,僵直的身体,惊恐的眼神,无处安放的小手---- 252:我想要的女人绝对逃不出 “娘---”白茶哽咽着,貌似命运容不得她选择“我不想进宫,我不想成为他的女人----我不 要” “我的好女儿,我们如何有选择,好在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依着你选进宫的日子,那个女子有这样的殊荣” “宠爱有加?依着我我便一辈子都不要进宫” “----”白夫人长叹,还未进宫,白府门前早已络绎不绝,人群布满,全都是前来道贺的。 白茶更是日日哭,白许为此事犯愁也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能被皇上选中那是无尚的光荣,可作为一个老父亲,他更加心疼自己女儿的感受。 看到白茶为此事日日哭心都跟着碎了。 这婚事怕是只能身不由己了,试问这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如了心思,大多数都是别无选择罢了。 虽然有白夫人的劝说,白茶没有初时那般倔强,可想到他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感情或许可以慢慢培养,却总是缺少了一下心甘情愿。 徐英对白茶觊觎了很久,得知她就要嫁于皇上,徐家想要攀附白府这一计划便要泡汤了,他便前来怂恿白茶正事自己的内心,倘若真的不喜欢那便勇敢的说不,即便不能拉拢白府却也要让他受到冷落,皇帝对白茶的心思火热,只要她做出反抗,一定能击垮白府。 到那时候在得到白茶岂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不喜欢的人何必勉强自己呢!皇帝已经有那么多的嫔妃娘娘,他不在乎多你一个少你一个。 刚刚稳定的心思又被徐英拉回了现实。 白茶根本想不了那么多,自己的婚事竟会牵连白府的命运--- “我真的可以跟他说心里话吗?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在怎么相处都是不喜欢” “其实我就挺不喜欢你的,油嘴滑舌” 徐英丝毫不以为意:“我喜欢你便是了” “你喜欢我?你当真喜欢我?”白茶一脸天真:“若是能摆脱深宫大院,我嫁于你得了” “当真!” 徐英知她是说笑,却还是想要激激她。 白茶更是点头:“当然,若是有的选择,我宁愿不进宫,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皇上,我实在不适合待在宫里,整日为了恩宠而勾心斗角” “这么说你是喜欢皇上了” “喜欢---不喜欢?”一时间白茶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觉得那皇宫恐怖,身处那样的环境,就算身边有个极度宠你的人儿也是如履薄冰。 徐英更是一心嫉妒,原来她心里是有皇上啊!那还矫情什么!欲擒故纵吗?果然是一个浪荡的女子。 看你惹怒了皇上还作不作--- “大小姐,宫里的日子下来了” “什么?不是说了依着我”白茶更是生气,徐英则是一脸诡异,怕是皇上觉得夜长梦多吧。想要的人儿还是守在身边的好。 白茶---徐英不禁看了一眼她,诡异心思丛生。 “爹爹---”白茶火急火燎的前来,看到宫里人送来的日子,与恩赐更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册封全都下来了,还未进宫便下了诰命,此时的白府上下全都为白茶下跪行礼,这便是规矩。 惹得她更是想哭,如何懂事,只是还没有做好这个转变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们都走----都走---” “是娘娘---” “娘娘-谁是你们的娘娘,快出去”白茶推赶着宫里来的人儿,纵使白许呵斥,白夫人阻拦也抑制不住她心中的委屈。 “你们不要跟着---”想与命运作斗争却怎么也赢不了。 白茶只有跑去一处小酒馆借酒消愁,这怕是她身为白府大小姐,最后一次放纵了吧,想要将所有的烦恼借酒喝了。 明日便是一个全新的身份,皇帝的宠妃--- “小二,来二斤女儿红” “白姑娘---这---” “我陪你喝,上酒”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 “自己喝多没意思---”徐英更是为她去了塞子,白茶只觉苦恼,没想到留在身边的竟还是这个讨人厌的徐英。 皇上下令查封了徐府,将我爹撤职,我差点被人打个半死,这都是拜你所赐,我长姐与唐人的婚事也黄了,都是因为那唐人心里有你才会毁了与我长姐的婚事。 白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徐英大口喝着酒,白茶也是仰头猛灌,情到深处不禁与他称兄道弟,只是徐英身上还留着刚刚受的的伤--- “借酒消愁虽然是愁更愁,可明天本小姐就要嫁人了,开心点,以后姐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跟姐说,姐一定罩着你,谁让皇上宠咱呢!” 徐英满脸不屑,你内心还是欢喜的是不是,既然爹爹已离开京城,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白茶--- “茶儿---大小姐----” 只听得白府的人寻来,白茶更是一脸警惕:“真是讨厌,想要独处一会都不依吗?徐英,我们走,真是讨厌死了他们” “好---”徐英更是搀扶着她,手里还提了两个酒坛子,一阵踉跄胃里咣当,想吐,那是烧心的感觉,微辣---- “明天你就要进宫了,再不回去怕是要惹出事端来”徐英试着提醒她--- “切!那是明天,今天我还是白茶啊,你为什么要剥夺我作白茶的身份,你说,你说啊” “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我还能喝”白茶举起酒坛子与徐英干杯:“我没醉,你是徐英,你是讨人厌的徐英,我是真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徐英更是将她搀扶住:“你可知那小家丁吗?被我杀了” “小家丁?杀了?” 白茶兴许是醉了,嘴里一直重复着小家丁,小家丁。 “我太了解皇上的心情,他不过是想占有你,男人的占有欲你知道吗?你还真以为他会宠你一辈子,做梦吧!” “徐英----”胃里翻江倒海---白茶更是紧紧的抓着他,只是手里一丝力气都没有,脚下也踉跄,小脑被酒精麻痹了,思绪不清晰,大脑昏沉--- 徐英更是将她抱起:“若是被皇上知道,怕是要杀人了” 呵呵,一丝轻蔑的笑回荡四周,极度安静的这里充满了徐英诡秘的笑。 白茶---你到底有多讨厌我?看着她手臂上那颗殷红的守宫砂,那件他收藏了许久的披风,徐英更是满脸不屑,这可是你自找的。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层一层拨开,越是靠近里层越是激动,抑制不住的疯狂与颤抖--- 253:大雨滂沱只为撤销婚约 “皇上,唐人求见” “不见” 宫外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一人跪在那里良久,不光狂风暴雨与泥泞,他都是雷打不动,意志坚定,弦为他撑起伞却被他怒喝而离--- “他想跪便让他一直跪着” 皇帝怕是最讨厌威胁,唐人前来无非就是想要阻止白茶入宫,皇上就是想让他知道普天之下只要他想要的女子谁都阻拦不得。 “公子---怕是没有用了” “白姑娘有情有义,她若不想入宫,我唐人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白姑娘都妥协了,你又何必---” “妥协了,你也知道那是不得已妥协了,她不是心甘情愿” “白府都没有办法,公子----” “你住嘴!离明天还有几盒时辰,一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若皇上真的喜欢白茶,他一定能想通,放她自由才是对她的爱” “----” 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只是弦不忍戳穿他,这大雨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停了,感情真的会迷人心智,与徐家大小姐的婚事没见这么上心,竟为了白茶。 “大人,皇上特命小的前来传话,问大人可否同意了与那徐府小姐的婚事” “若我同意,皇上可否愿意放了白茶” “这个奴家不敢过问” 唐人一脸执意,那奴才更是小声劝说:“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普天之下---” “你闭嘴” “好好好,就当奴家多嘴了,大人好自为之吧” 这怕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对牛弹琴。 “好你个唐人,你果然对白茶有心思,还不承认吗?”殿内的皇上听到唐人狂妄的回答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了,手里的翡翠茶碗都砸了,众奴才纷纷跪地认错。 一时间宫里的气氛诚惶诚恐--- “让他跪着,好好跪着,直到明日初晨” “是!”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也算是知彼知己,就算让他唐人跪倒天荒地老怕也是不会有满意的结果。 这就是让皇上闹心的地方。 左想右想便待不住了,任由大雨滂沱,皇帝便冲出去,任由身后的太监慌张跟着。 “滚开----” 一声厉喝,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你这是诚心与朕作对,唐人,你明知道朕有多喜欢她,你简直狂妄至极” “皇上---”唐人更是笔直的身体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若真喜欢白茶,如何不知她根本不愿进宫,不愿面对那勾心斗角的恩宠,不想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就算有你宠着护着,可你能护她一生周全吗?你能保证不会在喜欢上另一个白茶吗?” “放肆!朕后宫的事岂是你枉加非议的,唐人,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上---若你真的爱她就放了她吧” “唐人----你还敢说你不喜欢她” “臣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你----”知道气的团团转,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吗? “可臣知道她不喜欢,皇上,你难道忍心伤害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吗?” “----” “好,朕就答应你,你娶徐府小姐,朕便依了白茶的心思,若她不允,朕绝不强求” “多谢皇上成全,多谢皇上成全” “公子---” 弦想要劝说,唐人答应娶徐煦,这不是欺骗吗?成全了白茶却伤害了另一个女子这着实不妥。 只是看到唐人昏倒在一旁,皇上更是命人见他抬进宫中,直到明日清晨到来--- 敢跟朕抢女人,没要了你的命那便是天大的恩情了,唐人--- 这皇上看着昏倒的唐人真是又气又恨,想来这佐中唐门是得了多好宠爱,竟会胆大包天到朕抢女人。 “老爷----夫人----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此时的白许更是拍案崛起:“糟了---茶儿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呸呸呸!你以为茶儿还是以前那个不懂事,性子刚烈的女娃吗?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我知道她不想进宫,可她说过她不讨厌----那个小钱,不讨厌那便是可以接受的,感情之事谁都说不准,只是我这心里---”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茶儿不见了,你没听到吗?”白许最担心的,不是白茶的安慰,而是明天的金銮凤轿前来迎接若是接不到白茶怎么办? 此刻这小丫头跑去了哪里?这天慢慢暗下来了,她若藏起来,那不是欺君之罪,就不应该让她出去,这要是传出来,丢了妃子,在落得一个---哎!造孽啊。 白许越是后悔没有看好白茶---白夫人也让他一语点醒,这可怎么办? 于是赶紧命府上的丫鬟下人去寻,还得掌握分寸,不可弄得满城风雨,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便又要龙颜大怒了。 只是一波一波的家丁前来禀报,并没有发现白茶的身影,这可吓坏了白夫人,更加恼恨自己不该如此宠着她,就该好好将她留在府上,直到送进宫去。 白府早已乱做了一片,就连院中的茶花都失去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白许更是长叹:难道老天要灭了我白府吗? 白夫人此时只会哭哭啼啼,真是惹得人心烦意乱。 微风一吹,这茶花竟飘落了一地原本翠绿的枝茎此时渐渐泛黄像是枯萎了一般。 “老爷---老爷----”一个家丁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只见他手中提着白茶的衣裙,是衣裙,这下可吓坏了白许。 “小姐呢?” 家丁吱吱呜呜不敢说,更是跪倒在地连连哽咽:“老爷---我们追查到破庙,地上一滩血迹,还有这个----衣裙” 听到此时,白许的天都要塌了:“小姐呢!有没有见茶儿的身影” “四处都搜遍了,并没有发现---” “老爷----”白夫人更是大声哭起来:“我的茶儿----” 白许也是犹如五雷轰顶,地上一滩血迹,还有衣服,就是不见茶儿?这是糟了危险? 他都不敢想下去,不敢想,顿时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缓了良久都没有缓过来。 “快带我去看看-----快---” “我也去---”白夫人也跟着一同前去,只是还没有走进破庙,白夫人早已腿脚发软昏倒过去,貌似是受了一路的惊吓恐慌才过度失神---- 突然觉得白许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脸色惨白,地上的那摊血便是一个人流出的,室内有挣扎的痕迹---- 白许更是愤恨,扬天长啸更是泪如雨下,虽然他不想承认白茶已遇害,可此刻心如刀绞,更是下令全成搜捕,再也顾不得任何颜面与白府的安慰,只要能找到白茶,哪怕--- 254:命保无根 白许更是老泪纵横的前去皇宫,还没有走到宫门前便轰然倒地,内心极苦便失去了知觉。 一时间白茶遇害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有的人猜测是白茶不想入宫,白许才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好骗过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见瞒不长久便前来宫中请罪。 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后宫,惹得陶木兰连连叹息:多么好的人儿,就这样遇害了?是谁这般嫉妒,真是天妒红颜啊。 皇后则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秘,没想到谁这么如了本宫的心愿,这小狐狸精进了宫还不知道惹出多大的祸端来,真是老天开眼--- 一时间这风言风语传到了皇上的耳朵,更是龙颜大怒:“你说什么?” “白大人在宫门外昏倒,此事不会有假” “你说什么,白茶死了?”皇帝冷笑:“上次你们也是告诉朕,说她溺了水,此刻又说她死了,难道你们一个个就这么不待见朕纳她入宫,简直岂有此理” “皇上---破庙里发现了一地血迹,还有白姑娘的衣衫,怕是---” 皇帝的眼神变得犀利,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来禀报的太监:“一地血迹,衣衫?她人呢!没见到她的人,就跟朕说死了,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拖下去使劲的打”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一时间太监的声音回荡整个前殿。 皇上更是不等到白许清醒,孤身一人就要去破庙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却被赶来的皇后拦下。 “连你也要阻拦吗?” “臣妾不敢!”只见皇后还要说话却被皇帝一脸嫌弃:“朕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心里不痛快,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朕的心,朕不过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罢了,为何她宁愿去死都不愿,你说---她就这般讨厌朕吗?” 一时间皇帝心中只剩下伤心,只觉得是白茶故意躲避进宫才出此下策的,只是皇后赶来就是告诉他一些实情,自从得知唐人为了白茶之事在宫门前淋了一天的雨,皇后便知道,皇上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他一定会迎娶白茶进宫,谁都阻拦不得。 她便暗中派人前去盯着白茶,所以她的情况她知道比白府还要多。 这是她如何要亲自讲给皇上听,更是找了一个不得宠的妃子,万一日后有什么差池,自己也能撇的干净些。 “臣妾叩见皇上” 一时间皇上竟然想不起来这眼前跪着的女子是谁?他是有多久没有去后宫,多久没有宠辛妃子,这些个不知名或者没见过的怕是进宫多久了也不知道。 皇后为了阻拦皇上去破庙更是令这妃子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很久以前,一个男子仰慕了一个小姐很久,家境不错的他进了小姐府上当了一名家丁,这样就可以时刻见到这位小姐,只可惜这男子府上因为一些事情家境没落了,又听得这位小姐要嫁人的消息便心生歹念,二人狂饮了很多酒,就在这位小姐不省人事的时候霸占了这位小姐--- 唯恐东窗事发他便心生歹念,杀害了这位小姐--- 只是这故事还没有讲完,皇上早已崩溃,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是谁----朕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那妃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就连皇后也为之一惊,她知道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如此顾念白茶,只是皇后见皇上深信不疑,更是心中暗喜:唐人,本宫替你报仇了,怕是永远都没有人让你娶一个不爱的女子了 “来人----不,朕要亲自去” 此时窗外还有毛毛细雨,绵绵,不免令人心生烦躁,此时皇后并没有阻拦,而是看着他远去:这整个徐府要为你陪葬了,白茶。 皇后更是一脸冷笑,此时的唐人被宫女照顾着,微醒,还不知白茶遇害的消息。 见皇后前来更是行此大礼,虽然皇后无需他行礼却还是估计颜面让他跪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 一群丫鬟太监随着管事的大丫鬟一同下去。 唐人为了不招人话柄也是行礼告退--- “唐人----”一声唐人叫出了心中的五味杂陈。 唐人更是立柱不懂,弦也退出守在门外,此时虽然没有掩门却也有足够的时间--- “你喜欢她?” “臣不知皇后---” “你明知道我问的是白茶,你是不是喜欢她”高傲的皇后在他面前连本宫不都称了。 唐人更是一脸恭敬,拱手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深知此生要娶徐煦,不敢有异心” “娶徐煦,好!好” “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告退” “她死了-----” 果然唐人一惊,只是愣了一下便又要走,皇后有喊了一句:“白茶死了,你也不用迎娶徐煦了” 唐人对迎娶谁丝毫不感兴趣,他惊恐的是上一句,知道皇后不会为了骗自己而说假话,他是怎么出的宫门连自己都不知道,知知道这一路上白府的事早已传的人云亦云。 唐人,你难道---你难道对本宫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吗? 此时的皇上早已奔到徐府,人去楼空的府苑,气的他更是要追查徐府一干人的下落,只见一个踉跄的身影闯进视线,徐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是血的他就要跑。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见到皇上也不行礼便跑,一定是他了。 “徐英---”皇帝大喊一声,更是命锦衣卫退下,朕亲自来。 只是徐英没跑几步便折回头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有罪,臣有罪,求皇上开恩,饶罪臣一条贱命” 皇帝更是揪起他:“白茶呢!” 只见徐英连连摇头,成了一只惊弓之鸟,皇帝一想到他糟蹋了白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是命人将他命根子剁下来,任由徐英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皇上----皇上,白茶没有死,罪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喜欢白茶,可---可---可我没有伤害她” “住手!”皇上听他这么说,将死之人应该不会说谎:“说下去” 此时的徐英早已冒出了一身冷汗,双腿发软,从长凳上跌下来,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更是心有余悸。 “小的,小的是喜欢白茶姑娘,可----可----” “可是什么---” “她不想进宫,便跑出来喝闷酒,小的见她一个人不妥,便陪着她一起喝” “说重点----”皇帝只想知道最后结果。 “小的是喜欢她----是想要得到她”只是徐英说的很小声,不敢大声说出来,后面便高了一个八度:“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衣人,将她掳走了,还打伤了小的” 见他一身伤,不像是说谎,此刻给他一百个胆子怕是不敢胡说八道了。 只是皇帝见他色胆包天,竟然打起了后宫的心思,更是满脸冰冷,手下的锦衣卫便明白什么意思了,更是架着徐英行了宫刑--- 怕是日后再有这种心思,割掉便是这颗心了。 一时间整个徐府充斥着惨叫,皇帝更觉此声刺耳更是说道,他已受惩便饶了徐府诛九族之罪。 255:醉酒后惹得芳心波动 “白茶没事,白茶没死,可救她的那人是谁呢?他将她带到了哪里呢?”一时间皇上的心思又惊又喜,又怒又气--- 官府查了一波又一波就是查不到白茶的下落--- 皇帝更是下令彻查,全城悬赏,直到那锦衣卫前来嘀咕了一声,皇上才露出一丝喜悦:“继续查” 破庙里,徐英早就对白茶动了歹念,直到那一层层的衣服褪去,只剩下那一层薄薄的肚兜与尘裤,他早已心痒难搔--- 借着酒精的疯狂便不想身后的退路。 只是色心已起,色行还未动便被突如其来的什么东西砸中,吓得他顿时魂不附体,只见一个冷峻的男子闯进来,更是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飘到白茶身上,本就做贼心虚,见状,徐英便更慌神了。 “你----你是谁” “你真是色胆包天,皇帝看上的女子,你也敢动心思” “你----你到底是谁” 只是他没有得到答案便被挥来的长剑刺伤,见到鲜血长流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求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只是太喜欢她了,太喜欢她了,才做出如此傻事,大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到那小人恶心的嘴脸,那人只是邪魅一笑:“留你一条小命,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只见他抱起白茶扬长而去--- 他也不敢问不敢看,一把长剑插入破庙房顶怕是警告他不要乱说,否则小命不保。 此时的徐英犹如惊弓之鸟,缓了良久才踉踉跄跄回了徐府---- 不胜酒力的白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烂醉如泥,小脸通红,满嘴酒气--- 直觉胃里踉跄,才哇哇吐了出来,此时寒冬腊月更是凉意,虽然大脑不清醒却还是见到了那个人儿,更是面若桃花:“我又在做梦了,你为何只在我梦里出现” 说着便伸手去捏那人的脸,说也奇怪他竟然不躲,任由她蹂躏着。 那人将披风好好裹在她的身上,白茶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醉意袭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了画出你的样子,手酸了,才画的一丢丢像,我问了你那么那么多次,你就是不说你的名字,真是可恶,你就是可恶----可恶----” 说着便哇哇吐起来,喝不得将苦胆吐出来:“糟了,他们要追来了,你快带我走,我不要进宫,他都有那么多的妃子了,为何还要我进宫,你---” 沉醉中还是不忘不想进宫这事,看来她当真是不愿进宫了,那人轻拍她的后背,使得她舒服一些:“不胜酒力却要喝这么多---”言语里面透着关切。 “谁说我不胜酒力”白茶更是舌头不清楚:“我---我能喝”说着竟然哭起来,使劲拍打着他,怕是此刻将他当成了皇上:“我不要进宫,我不怕进宫----你有你的皇后,你有很多女人,可我呢!你不明白我心里的苦----呜呜----呜呜” 白茶的力气犹如蚂蚁,只是她哭声很大,貌似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哭出来。 “你不想便依着你不进宫”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此时的白茶早已被酒精麻醉了舌头,吐字不清楚,脑子也慢慢模糊,只是搂着他的手紧紧不松。 此时的天色慢慢暗下来,若是将她送回府上怕是改变不了进宫的宿命,那她一觉醒来怕是要崩溃了,可若不送回府中--- 那人将她身上的长袍拉紧,简直不敢多看一眼,算了--- 最终他没有将她送回白府而是抱她去了客栈,这样一来还能休息的好一些,待到她完全清醒,进宫不进宫由她自己选择。 “客官---住店?”店家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像是喝多了酒,但二人动作亲昵便眉眼带笑更是说道:“夫人这是喝了多少酒” 那人不答,店家便不再问,更是说道:“这里有解救汤,一会给客官送去” “多谢!” 男子抱着白茶刚上二楼便听见有人闯入,一队官兵查询白茶的下落,还拿了画像--- 开口便问店家:“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官家说哪里话,我们可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哪里敢收留可疑之人” “若是发现画像上的女子,及时来报,赏银万两黄金” “是是是!” 二楼的房间倒还是雅致,一进房门便是芳香扑鼻,店小二更是嘀咕道:“整条街上都是官府的人,真是可怕” 那人也不答话,怕是前来寻白茶的。 “哎!你听说了吗?白府的大小姐被人奸杀了” 那人眼神锋利更是看了一眼,吓得店小二顿时闭嘴,他的眼神落在他怀里白茶的身上,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这---这是---醒酒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茶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房门,只知道腿脚发软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楼下传来店家的大骂声:“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能做什么,在吵着客人” 那人关上房门,喂白茶喝了几口醒酒汤,屋里的烛火引动,他警觉地看着留意外面的动静,只见一个人影跃上了房顶,他更是一脸邪魅,长剑在手,只是顷刻间外面没有了任何动静--- 白茶好不容易安稳了一夜,他也悄悄的出了房门,此时的店家早已发现他可疑,见他离去便偷偷潜回了他的房间,虽然他与店小二吓得浑身发抖,也知道潜入一个女子房间着实有些不妥,可总比杀头来的好吧。 二人鬼鬼祟祟的拿着画像欺到白茶的床前,烛火推进却是大惊。 “可是一模一样啊?”那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二人手里的烛火差点烫到了手,那画像更是就着烛火燃烧了--- “不----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我们只是来看看夫人---可酒醒了,那醒酒汤可管用,若是不管用在送些来---” 虽然店家这样说,这语无伦次骗鬼都瞒不过,店小二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就差哭了--- “出去” “是是是是是是”二人慌不择路的退出。 此时睡梦中的白茶翻了个身,露出后背一片雪白的肌肤,那人更是几步进入为她盖上绒被--- 更是一双锋利的眼睛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想要命便守口如瓶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白茶微醒,大脑发沉,只觉喉咙发干发涩,胃里难受,四周还算是温暖,更是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当她看到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更是大喊,在看看被子下那衣衫不整的自己更是化为尖叫---- 声音吵醒了那人,更是怔怔的盯着她。 白茶惊慌了:“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人更是将衣衫丢给她。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应该是在宫里吗? 256:终是帝王最绝情 白茶努力使得自己恢复平静,可怎么也平静不了---- 慌乱中更是换好衣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想要与他理论,只是又不知该说什么?难道---难道--- 她迫使自己不要乱想,那晚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他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白茶更是打开房门,只见他进来,更是低下头:“你---” 那人也不说话,紧接着是官兵挨个房间搜,照着白茶的画像对照---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白茶的声音很小,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皇上丢了爱妃他们前来寻” 白茶长叹,逃也逃不过那便认了,更是想要出去,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二人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白茶更是羞红了脸--- 那人听得动静便低头作势要吻她,只听闯进来很多官兵:“喂喂喂,转过头来---” “店家都说了这是一对新婚小夫妻,你没看见人家正亲热吗!太不解风情” “走走走----” 一阵嘈乱离开,白茶更是推开他:“你---” “若是被人亲眼看见你与别的男人---恐怕连你的家人都要遭殃了怕是连我的性命----刚才也是不得已,还望姑娘见谅,此时你想回府回宫都请便” 见白茶不说话,更是说道:“皇上已严惩了徐英,你不必担忧,大可回去,他照样欢喜” 见那人转身离去,白茶竟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回去?进宫吗?她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出了进宫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茶惨笑,整个京城也只有皇上如此关心调动如此多的兵力来寻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纵使老死宫中那不枉他真心待我一回。 白茶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店家跟店小二更是毕恭毕敬,只是她踩空了一登差点摔下来--- 若不是紧紧扶着楼梯把手怕是要闹笑话了。 白茶见那人丝毫不担心更是满脸微笑:“多谢公子,就此告辞!”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婉动听--- 街上众人对她指指点点,这便是皇城里传出来的张张画像惹的祸,一时间白茶就像是被人看穿了一眼,无处可逃,一队官兵追来,总觉得死神临近,若不能寻得一个喜欢的人,怕是孤独此生都不惜--- 白茶只是拼命的跑,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回去,就算从此告别爹娘,浪迹天涯也绝不要进宫,他们都当我死了,那便是给了我一个逃出升天的机会,白茶你也不能杀! 难道你想从此留在深宫倚望天明吗? 像是一个恶鬼在身后不断的叫嚣,白茶跑的很拼命,全然忘记了扭到的脚伤还疼着--- “别跑---别跑---” 穿过闹市,白茶更是奋力跑着,跑赢了那便是重生,输了便是地狱吗? 一个声音在笑,是她自己在笑自己--- 白茶啊白茶,你连接受皇上爱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我只是没有勇气接受日后的冷落,这有错吗? 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官兵,令白茶心如死灰,连挣扎的方向都没有了。 “白姑娘---” “弦大哥---唐人---”一时间白茶不知是喜还是惊,只想问怎么是你们--- 却见他们身后闪出一个人,是那个说要给他幸福的人儿,还有白许跟白夫人。 “爹----娘” 这本是一个团圆的好日子,可白茶在见到皇上的时候确然崩塌了心态--- 更是连连后退,想要逃离,只是皇上飞身前去追赶:“茶儿---茶儿---” 白茶拼命跑--- 见白茶挣扎,那颗心是不愿回去的,皇上也不在追,任由她去了,一只长箭飞来,这是皇帝下的命令,得不到便也随了她的心愿,让她死在全天下的人面前也算给皇帝那颗心一个交代了。 “不----” 白许跟白夫人哭成一片,唐人更是飞身去接却被锦衣卫拦着--- 那只长箭从她的后背穿身而过,生离死别是什么滋味--- 白茶也算是解脱了:“女儿不孝---” 皇上更是转过头不看她,白茶口吐鲜血委委倒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敢上前搀扶或者慰问,白夫人更是昏倒在地,白老爷也是泣不成声,若不是家丁扶着怕也是早已昏厥,只有唐人,怕是心里种下了情爱,只是那份情爱在帝王面前显得多么的弱小与脆弱,或许,若不是锦衣卫挟持,他一定有勇气上前,只可惜,一切没有那那么多的或许--- 长剑挥动击散一队精兵,一个男子闯进了人群,一时间众人的心思忐忑不安,见他抱着白茶跃上一匹俊马扬长而去。 “这便是她日思慕想的男人?”皇帝更是满脸轻蔑--- 纵使真心错付,所有人都在劝他不得让一个身体被玷污的女人进宫,为了皇家的颜面就算再爱她也得死--- 微风带着严寒,马背上他怀里的白茶早已失去了知觉,鲜血染红了她整个后背,她的头靠在他怀里,他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这一箭幸亏是穿透了她的右心房,这丫头也是命大,不然真要红颜陨落了。 他不听的抽打马屁股,使得它能跑的快一些,只是她或许是支持不住了,有或许是马儿太过颠簸,将昏迷的她惊醒了,鲜血不停的从口中冒出。 不知行了多少里,这怕是早已出了京城,一处荒郊野外的茅草屋,那便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抱着白茶疾驰,足以显现轻功是有多好。 “圣手---圣手----” 嘭的一声,他一脚踹开房门,此时正伏在桌上小睡的男子更是犹如晴天霹雳,眼神惊恐--- 见他抱着一个女子更是一脸斥责:“大惊小怪” “别废话,我要你救她,一定要救她” “我为何要救她,她是你什么人,你知道我绝不会救旁族之人,除非---除非你看上了这丫头” “少废话,你救还是不救” “你干嘛这般看着我,我才不怕你呢!不救就是不救” “你----”他更是急了一地,可他又知道这圣手的消息,自古以来两国交战,他便发誓再也不救李国之人,怕是此刻没有人能让他破了这诅咒了。 她的呼吸越来越虚弱,此刻全凭一丝心念活着,真怕她--- 他真是急的直跺脚,生怕将她后背的长剑拔出来便会鲜血长流一下止不住,可此刻又什么都做不了--- 他什么时候关心起姑娘来了,不应该啊,难道他真喜欢这个小女子?怎么可能呢!圣手不禁细细瞧来,虽然满脸是血,蓬头垢面却也能瞧出几分姿色,可不足以跟他那位夫人相比较啊,他对男女情爱根本不开窍,他绝对是一时心软--- “圣手---你是想活命还是想救人”他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分贝,吓得圣手呆愣原地,他更是锋利的盯着她:“她若活不成,我便让你与她陪葬” 257:一转花都终是焱皛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圣手更是心无眷恋,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没想到此刻竟因为一个女子要决裂了,既然他说的是真的,那还是保命要紧,圣手更是无奈了一脸。 只见他想要拔了白茶的衣服却被他大声呵斥:“我来” “好好好,你来,你来”圣手见他动作轻盈,此女子果然肌如凝脂,不宁想要多看两眼却被那双锋利的眼神止住,立马回过避开目光。 他的动作轻盈,生怕触及了她的伤口,剪刀更是剪开了她后背的衣衫,长箭刺过的地方更是触目惊心,他竟心疼的握紧了拳头。 “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可以”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圣手更是无奈摇头,手如雷电,瞬间将长剑拔出,他连惊讶之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白茶却又是一口鲜血,后背鲜血如注喷出,像是血崩了一样。 只见圣手将调好的膏药涂抹在她后背,顷刻间止住了鲜血,疼的呻吟了几声便眉头舒展睡去。 “华锦夫人知道了你带了异族的女子进来可是要---” “你不也救了一个异族的女子?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说,你---是你逼迫我救她的,我可没想救” “不管是逼迫还是自愿,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这个人---哎!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丫头” “多事!” “哦!!难得啊,被我说中了心事,竟脸红了” “你在胡说我杀了你” “你可不忍心杀我,不然谁替你救她了”只见圣手喝了一口小酒:“不过你与荣夫人---” 只见他眉头紧皱,满脸写着不悦,圣手真的不知道他为何不喜欢这荣夫人,想来她也算是花族最美艳动人的女子了,他们青梅竹马的年纪便走到了一起,可他竟对她一丝关怀都没有,甚至外界相传他不喜欢女人。 这荣夫人便是整个花族的梦,遥远的星辰,只看远远的观望,而他却是娶了那颗遥不可及星辰的男人,却不好好待她。 花族跟李国相对立,为了争夺领土常年开战,边境上的村民更是苦不堪言,他便是花族的王子,早早的娶了花族的花魂荣夫人。 华锦夫人是他的娘亲,掌管着花族所有的事物,只是他与华锦夫人的母子关系不好,就是因为这位华锦私自做主让他娶了荣夫人,他便一气之下跑去了李国散心---- 此刻听闻他回来,还带了个女子给圣手医治更是大队伍前来,兴师问罪。 圣手见到华锦夫人更是连连行礼,只见她一脸慈母样子,更是唤道:“焱儿,你总算肯回来了” “拜见夫君”华锦夫人身旁跟着的便是荣夫人,果然是花开一日东京城的富贵与美艳,只是这焱儿根本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跟他的娘亲行礼。 华锦夫人也不责怪与他,只是好奇他救回来的女子长什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需得将一个异族女子带回这里医治。 “娘亲----”见华锦夫人要进去瞧瞧,他更是阻拦:“她身受重伤,需好生静养,你们此时查看实在不妥” 华锦夫人便也依着他,不看便不看,不过他即回来了,一直呆在这里着实不妥,还是回宫去。 华锦夫人与荣夫人使了个眼色,荣夫人更是恭迎夫君回宫。 他知道娘亲没有赶走白茶已是开恩,此时若他再不回去,怕是要连累白茶了,更是看了一眼圣手,叮嘱道:“好生照顾她,我会再来看她” 他关切与命令的眼神使得荣夫人心生嫉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惹得他如此关怀!此成亲以来,他可从没这样待我,哪怕多看一眼都没有。 华锦夫人也是眉头紧皱,不禁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更是看了一眼圣手,他只是一脸尴尬的笑笑--- 见他们走后,圣手更是胆战心惊,那荣夫人的眼神,华夫人的责怪,简直是要吃人了--- 还好,还好,不关我的事,不然我可真要被大卸八块了。 咳咳咳----紧接着就是一声剧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圣手更是奔进屋里,只见白茶翻身更是从床上掉下来,那后背的伤口刚要愈合又被挣开,鲜血顿时长流。 “喂喂喂,你想做什么,简直浪费了我这名贵的膏药,你可知这寸两寸金呢---” 白茶挣扎,满脸惨白如雪,着实吓人,剧咳使她说不出话来--- “快起来,快起来---”圣手想要扶起她,只是白茶此刻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当她倒地的那一刻,她多希望有人过来救她,只可惜所有人都站着不动,站在那里不动--- 她不禁惨笑,娘亲,父亲,就连那个一直想要招她进宫的皇上--- 此刻的她心如死灰,想到深处更是天都塌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若不在这个地方岂能活命” “活命?谁让你救我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喂喂喂,你这个人,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赶紧就罢了,还来质问我,简直跟他一样,真是好歹不分” 白茶更是踱步而去,圣手也不阻拦,反正此刻她醒了,这里是迷失山庄,怎么走也是走不出去的,她走累了一定还会回来,除非--- 圣手更是满脸笑意,她不可能走到宫里去,一个弱女子罢了--- “外面风大,你这样出去怕是要被冻死了” 白茶丝毫不在意他的提醒,迎着风而去,或许是心死了,如此寒冷再也感受不到,圣手真怕她冻出个好歹,更是找来一件长袍为她披上,只是白茶执意不领情,他也不强求。 这天寒地冻,就连呼吸一口都会冻坏了肺,荒无人烟,这是要到哪里去呢!回家吗?我那还有家?白茶惨笑,低着头在寒风中前进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也不看前方,只管拖着沉重的脚步与重伤的身体低着头一步一步前进,至于走到哪里,遇上了山河平地,她都不在乎,若是前面是山,她便撞山而行,若是水她便跳水而去,总之上天让她活她便好好的活下去,若上天要她亡,她也不再做挣扎。 只是不知走了多久,就是不见尽头,她只是笑,貌似身体早已被冻透了,就连身上的血都不流通了,全身上下都没一丝温度可言--- 满山黄沙飞舞,迷住了她的眼。 “快看,那是个人,快去禀报华锦夫人---” 258:我可以对你任性吗? 白茶微醒,正眼之际全是眼睛,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更是吓了她一跳,只觉后背剧痛,却也不敢声张。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只见她们个个奇装异服,锦罗绸缎华丽的很,只不过她们个个衣裙暴露,露肩露脐毫不为羞---白茶有些心惊。 “你就是焱儿带回来的女子” 一个声音从众女子身后传出,只见那一群丫头纷纷退到两旁,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被人搀扶着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绝美的人儿。 白茶一惊,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疑惑,焱儿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她们又是谁? “难怪夫君喜欢,果然是个楚楚可怜的姑娘” 白茶见她们靠近,更是缩缩身子,唯恐她们有什么歹念,不知怎滴真是害怕了她们。 “你真是一个奇女子,拖着受伤的身体竟能躲过黄沙的追击,你是来寻找焱儿的?”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黄沙的追击,焱儿是谁?白茶一头雾水--- “娘----”一个男子的声音闯进,像是慌了心。 白茶见是他更是吃惊,从内到外的吃惊:“怎么是你” “你没事吧”他只是紧张到不行,到了茅草屋听到圣手说她走了,更是慌了一心,想要斥责圣手都来不及,一路寻找却听得侍卫说一个女子闯入,被华锦夫人带走了,这才慌里慌张的飞奔而来,果然见到了白茶。 荣夫人更是心中嫉妒,她不过是受了重伤,能有什么事,你为何如此关心,就连华锦夫人也是眉头紧皱:“焱儿,你的眼里都没有娘亲了吗?” “拜见娘亲!” 白茶更是一愣,却听到荣夫人行礼:“拜见夫君” 他们---他成亲了,那美艳的女子竟是他的夫人? 他就是焱儿?焱儿?白茶更是在心中叫了很多次,就是他救了我?那这事哪里?他府上吗? “既然白---既然她没事,就不劳娘亲费心了”只见他扶着白茶就要走,只是那双腿怕是受了寒气,冷热交替在落地的时候早已失去了知觉,若不是他扶着,怕是要摔了。 他见状更是将她公主抱起,纵使白茶惊慌,可也是看到了那两双吃人的眼睛---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竟感觉异常的温暖与心安。 “焱儿---”华锦夫人的一声厉喝,惊了白茶的心,却觉他抱着的那双手更加紧了,白茶不敢看他,总觉得那一双双眼睛要吃人的恐惧。 他这是为了我与他们为敌吗? 白茶有些担心:“你快将我放下来”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就像是在喉咙里吱吱呜呜了几个字便没有发出声音来。 若不是荣夫人拦着,怕是华锦夫人要大发雷霆了。 只是他这般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惹来了众多丫鬟下人的议论,他们都是远远的多嘴,都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与华锦夫人正面交锋。 不知走了多久,便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你在这里好好养伤,绝不会再有人前来打扰” 他的动作很轻,整个屋里都充斥这温暖,身体的寒冷被慢慢融化,白茶却还是很好奇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她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了,可就是想要在确定一遍,见他不答白茶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曾听爹娘说过,在李国的对面有一座花都,这么看来,你便是这花都的小王子了,你的夫人可真是漂亮---” 只见他怔怔的盯着她,白茶却说道:“我猜错了吗?” 那人却满脸笑意:“你猜得对,都对!” 貌似白茶有些失落,你成亲了呢! 转身间又欢天喜地,只是碍于后背疼痛,却还是问道:“那你的名字---他们都叫你焱儿” 只见他转过身:“你可叫我焱皛” “焱皛?焱儿,焱皛---”白茶更是满脸微笑:“花都这座城是个很神秘的地方,没想到我竟来了这里!” “你若喜欢便留下来不要走了” “额---” “我是说---” 一时间白茶心生暗淡,想起了远方的爹娘,他们怕是以为我死了--- 见她不答,焱皛更是转过身来:“伤口还疼不疼” 但见白茶颗颗眼泪滑落,像是想到乐伤心的事,顿时间他惊慌失措了:“为何哭了” 伤痛不允许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白茶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想我家人了” “你养好了伤,我便送你回去” 白茶只是笑,又哭又笑却是一种无奈,怕是李国再也回不去了。 “焱皛----焱皛---”只见圣手慌里慌张的闯进来,见到白茶正在他的床榻上更是将他拉到一旁:“你怎么将她----她怎么在你的宫里” 焱皛并不回答,而是看着他一脸责怪:“我让你好好照顾她,你是怎么做的,你竟让她去了华锦夫人那里,你诚心的是不是” “我哪知道她竟能闯过黄沙,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能在花都辨别方向,我还以为她转累了回回到我那里呢!”圣手一脸辩解,却还是问道:“你当真将她从华锦夫人那里抱出来的?” 见焱皛不答,圣手更是看了一眼白茶,小声问道:“你当真为了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无聊!” “焱皛---你可别忘了你是花都的小王,以后可是要继承大统,你怎么可以喜欢外族的女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那我宁愿放弃花都的身份”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若你真的喜欢她,现在就放了她,不然华锦夫人不会放过你,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圣手只是想要炸炸他,没想到他竟要为了她放弃大统之位,简直鬼迷了心窍,不就是一个姑娘吗!这花都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为何非要与华锦夫人为敌呢,还要伤了荣夫人的心呢! 啊~~~~ 只听得白茶一声惨叫,更是从床上掉下来,焱皛健步冲上,慌乱失神的白茶更是搂着他的脖子,双脚离地,哇哇大叫--- 那颗心脏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圣手更是看呆了,此女子--- 此女子---竟如此不顾礼仪? 焱皛只是安抚她,却见床上爬出一条青色小蛇,难怪她如此惊慌,此时白茶吓得更是眼泪横飞--- 只听得一个女子拍手叫好:“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都不羞” 粟只是想要吓吓许久未归的哥哥,没想到竟捉弄了一下白茶,只是更没有想到的便是这个女子竟然如此不成体统,整个人像是一条蛇一样盘在哥哥的身上,一点样子都没有。 此刻的白茶更是惊魂未定,粟更是将蛇扯下来在她面前晃悠,焱皛更是眉头紧皱;“不得胡闹” “好啊,你竟然凶我,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竟然为了这个野丫头凶我” “----” 259:面若桃花却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只是此刻粟只是觉得白茶是装的,区区一条小蛇竟将她吓得魂都飞了?这怎么可能呢!更是怒喝道:“下来,快下来” 白茶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的把脖子,不松手你,粟气急了更是将小蛇丢在她的怀里,顿时间惨叫声连连,白茶更是挣扎的从他身上跃下--- 那种惊恐是从心底产生的距离害怕,焱皛更是抓起小蛇将它丢了出去。 粟更是气急败坏:“这可是我最心爱的小蛇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更是瞪了一眼白茶,却不料她或许是惊慌过度,竟然吐了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焱皛更是责怪粟无力,她却强词夺理:“谁知道她如此怕蛇,我还以为她是装的,吓吓她罢了,你干嘛如此生气,难不成你还想将她留在身边当个小妾啊” “-----”这个妹妹着实被宠坏了,焱皛此刻只想教训她,又担心白茶的伤势。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粟,你这可闯下大祸了,你是没见你这个哥哥为了这个小丫头要引起这个花都的公愤了,华锦夫人和你那姐姐,天呢! 这是要造反了吗?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最恐怖的,粟,你可别惹她,我好不容易将她救活,我可以冒着要杀头的危险在你哥哥威逼利诱下才救她的,你可别惹她。 圣手不禁对粟有些同情。 “你看着我做什么”粟知道白茶受伤,此刻更是知道她不是假装,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可已经捉弄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跟她道歉吗?做梦!我粟什么时候道过谦。不过此时看到圣手那眼神,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哥哥不会不理我了吧! 见他着急的担心白茶的伤势,更是嘟起小嘴,一脸不服气。 “哥哥,你当真要娶她吗?她可是----” “你闭嘴”焱皛那是巨生气,听不得粟胡说八道,白茶更是忍住后背的疼痛,脸色苍白还没有缓过神,焱皛便将她抱起欲要放到床上却听到粟大声喊道:“你难道就不能将她安置到别的地方,非要让她跟你共处一室吗?姐姐怎么办” “退下” 焱皛根本没有看她,此刻听到她说话便觉得生气,圣手更是拉着粟欲要离去,只是粟气不过:“你是鬼迷了心窍,连你的亲妹妹都理会了吗?” “还不走” “哼!我偏不走” 焱皛更是拉着她退出去,任凭她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也毫不给她面子,推完粟又回来推圣手。 “别别别我自己走,我走” 见烦人的苍蝇都走了,或许是受到了惊吓,白茶更是大哭,脑海中到处都是蛇的画面,吓得她哇哇大哭起来,眼泪更是不争气的掉落,焱皛却任由她哭,不安慰也不说话--- 或许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沉默,只是白茶陷在自己的记忆中不能自拔,甚至越陷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焱皛才安抚着她睡去,睡梦中竟有一条很大的蝎子在咬着自己的腿,血盆大口追的她满世界乱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直到恍然惊醒才知道那个梦境,竟发现焱皛坐在那里竟睡着了,屋里异常的安静,门外有几个守着的侍卫,挡去了闲杂人等的探望。 总觉得腿上痒痒的,白茶才想着去摸,一摸不当紧,却觉得有东西在动,才发现真的是一只蝎子--- 顿时头皮发麻,更是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的不知将蝎子丢到了哪去。 来不及穿鞋便从床上跳下来,吓得她原地直跺脚。 “蝎子,是蝎子---”白茶指着床,焱皛立马掀开绒被,却发现三五只蝎子在床上乱爬,白茶更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蛇,一会蝎子,简直令人发指。 从小就害怕虫蛇异兽的她更加受不了这些,焱皛知是粟的恶作剧更是眉头紧皱。 “算了,我本就与你族人格格不入,她们对我心生排斥是应该的,你救我性命,这份恩情没齿难忘,不过白茶确实该离开了,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江湖相逢---”白茶只是微笑:“后会无期!” 江湖相逢?她只觉得江湖相逢四个字有些凄凉,天地之大四海为家是一种豁达却又一种无奈,白茶只有满脸微笑。 “你要去哪里?可想好了” 白茶不答,因为她着实没有想好要去哪里该去哪里,只是这花都如此神秘,到处都与她有些格格不入,她本不该来到这里。 “过了明日再走不迟”只听他的语气有些冰冷,白茶却只是笑:“明日与今日并无区别” “过了明日再走”他的语气中透着执意。 “请公子收拾一间厢房,我在此留宿一夜,明日一早便即可离去” “你就在这儿,我去别处”看着焱皛那决绝的背影,白茶只是被触动了一下,这世间竟有如此冷峻的男子吗?总感觉如此熟悉--- “公主,少主吩咐,谁都不可打扰白姑娘”外面一阵喧闹,怕是粟又来找事情。 “简直岂有此理,我来见我哥哥,你们竟敢阻拦我,要是被娘亲知道,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求公主不要为难我们,这还是少主的吩咐” “少拿哥哥来压我,今日我偏要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狐狸精,竟将哥哥迷得团团转” “公主---” “少主---” 啪,一声巨响,那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只听得粟大哭大闹:“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此刻为了那妖女,你竟敢打我,你为何对她如此宠爱,你与姐姐成亲那么久,她来你宫里你都允许,那野丫头却能爬上了你的床” 白茶躲在屋里不敢出去,生怕那生气的狮子发起火来会误伤了自己,可---或许焱皛真的生气了,白茶只想伏在门上细细听来,似乎听到华锦夫人低斥的声音,只是说了什么她再也听不清楚。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真是好不尴尬--- “好呀,你竟偷听我们讲话,你诚心看我笑话”粟见到白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焱皛却挡在白茶身前:“白姑娘是我们花都贵客,娘亲---” “她哪里贵了,分明就是贱到骨子里的小贱人,我看你---” 焱皛锋利的眼神看了粟一眼,更吓得她不敢多说一句,只是一句小贱人早已惹得白茶生气,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这样说自己,小贱人---小贱人--- 她不禁满脸冷笑,看着这小丫头着实被宠坏了,她看了一眼焱皛更是抬起一只手,重重的给你了她一巴掌,吓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就连粟也是楞在原地,只有脸上那五个手印提醒着她受了侮辱。 “你可是这花都的公主,自知身份不一样却口出污言秽语,难道这花都的公主都是这样,不成规矩吗?” 面对打了鸡血的白茶,华锦夫人倒来了兴趣。 焱皛也是眉毛上挑,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260:花前月下是孟婆唆使感情加温 “你----”粟气的脸都绿了,可就是不敢还手,是被白茶的气场吓到了。 “是你哥哥救了我的命没错,我身受来你花都养伤,你不待见我就罢了,处处与我为敌,明知道我怕蛇怕蝎子,可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好吧!我原谅你的任性,但你不知悔改,竟一口一个小贱人,粟公主,这就是你花都的待客之道吗?” “你---你勾引我哥哥,你光天化日之下还搂着他的脖子---” “勾引?我勾引你哥哥”白茶更是满脸冷笑,怔怔的盯着焱皛:“我勾引你了嘛?你可是被我勾引了?你喜欢我吗?你对我可有半点动心吗?” 见焱皛不说话,白茶更是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你哥哥,证据呢?” “你---” “你什么?你这么放肆是谁给的胆子,你辱骂我的时候,可有想过凭我们的关系,我可会惯着你” “你----”粟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更是抬手就打,却被白茶拦在半空,她的颜面扫地却用另一只手,疼痛袭来,却没有抵挡住粟的无理取闹,幸好有焱皛在。 “好了,白姑娘说的不错,粟儿,你太过任性了,在怎么样,她也是你哥哥带回来的贵客,不可没有规矩” “娘,我只是看不惯她那---” “粟儿---” “我只是替姐姐不值,与哥哥成亲那么久---” “粟!”华锦夫人更是满脸生气,当着一个外人面前如何说的家事。 “退下---” 粟更是带着不服气,气的她直跺脚,本想教训教训她却没想到反对她教训了--- “听说白姑娘要走” “是!花都虽美,可终究不是白茶的落脚之地” “实在可惜----” “白茶实在不知华锦夫人说的何意” 只见华锦夫人看了一眼焱皛:“甚至姑娘身世,本想为姑娘寻得良缘,只可惜姑娘无意啊” 她不禁看着焱皛,貌似只要白茶同意,她便不顾两国诧异,允许焱皛纳了白茶为妾留在花都。 白茶更是为之一笑:“华锦夫人的美意白茶心领了,只可惜白茶早已心有所属,在容不下他人” “哦!白姑娘心里已有了钟意之人,不知是哪家公子这么有福气” 白茶只是一笑:“怕是说出来,华锦夫人也是不知晓的” “既然如此,愿姑娘与良人相伴,白首不离” “多谢!”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休息,明日一早,便有人护送你出城” “多谢” “儿啊,你也早休息吧”其实话外之意就是,你也别惦记人家姑娘了,终究是殊途,早早放手,她心里惦记的那个终究不是你。 焱皛看了一眼白茶便转身离去,那一晚一只小凤凰飞落了白茶的床前久久未离去。 五彩的羽毛甚是惹人欢喜,那一晚小凤凰陪了她一夜,她开心了一夜。 只是门外屋顶上的两个人叽叽喳喳像是争吵这什么。 “都怪你,为何非要焱皛落在这花都,为魔君的时候有一群小花神陪着还不够吗?此刻代替了那病病殃殃的花都王爷,却还要守着那个荣夫人----” “这君上的感情岂是我能左右的,你就别为难小的了,这要是让女帝知道又该责怪我了,我是地府阎王岂能管着凡间情爱之事” “少废话,白茶凡间历劫,你要让她喜欢上焱皛,我好不容易封了他的法力,骗他来凡间走走,与白茶培养培养感情,你倒好,在为他们补一条月老红线” “你知道我没有那本是,你何必为难我呢!” “你补不补” “好好好,我试试---” 只听得楼顶一声剧咳,惊醒了屋里的人儿,白茶推开门,却见焱皛站在那里。 “你---你怎么还不睡” “今晚月色很美,睡不着” “月色?”白茶更是抬头望夜空,只见乌云密布,挡住了月的光辉,连半颗星星都没有哪里来的月亮。 “你----你没事吧” 焱皛不说话,也不进屋,只是站在院子里,白茶才发现那院里竟有几株桃花,竟有几朵开放了,不禁奔到树前:“你也喜欢桃花吗?” 屋顶上的两人更是嘀嘀咕咕:“快连,快将他俩连起来” “你不要催,我找找,我找找”只见阎王掐着手指像是算着什么,孟婆更是连连催促,二人竟在咫尺,阎王却满心委屈:“若我这次不答应你,你怕是永远都不会理我了是吧” “少废话” “你看你又生气,万一被女帝知道了,我这小命可就危险了” “快连,不然你的小命现在就不保了” “真不知道医圣拼死拼活为何想要娶了你,真是不明白” 只见阎王手指一挥,却见一道红色的红绳系在了白茶的身上,焱皛却像是一个浑身是光的样子,燃烧在白茶的眼底。 桃花树下--- “好了好了,让他们忘情的抱一会,抱一会” “我怕---” “怕什么,胆小鬼” “胆小鬼,我是胆小鬼?我可是阎王,你竟然说我是胆小鬼” “快快走,有人来了” “有人怎么了,我们可是神仙” 此刻只觉阎王啰里啰嗦,孟婆很是满意他们的拥抱,这才像是一对有情人,只是在凡间不宜久留,每日为他们的感情做一点努力也是好的。 阎王知道孟婆的心思,此时依了她乱来,怕是日后女帝责怪,再也不敢前来了,明日的借口他都想好了,刀山油锅就是不去--- “走走走,你让他们自己处理,这样才能加固以后的感情,不然我们强行他们在一起最后也是徒劳” “也对!也对,你怎么第一次这么聪明了呢!” “承蒙夸奖” 阎王好不容易骗的孟婆回去了,可别再这凡间瞎掺和了。 凤凰落枝头,人间芳华到白头。 这一切的美好全都被荣夫人看在眼里却惊在了心里,华锦夫人跟她说,白茶对焱皛全然没有男女心思,她便开心了一整天,此时前来送一些金银细软给她路上应急却没想到二人---这是什么情况?是我听错了,还是想错了,看错了--- “你们----你们-----” 这一声质问惹得二人如梦初醒,白茶更是一把推开了焱皛,二人满脸尴尬,为何会无端抱在了一起,貌似桃花芬洛是应了这良辰美景? 261:误入花都 难逃厄运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气的容华夫人脸上挂不住,更是觉得手底下的丫鬟看了笑话,花都之人都知道焱皛娶了她,可也都是知道自称亲那日起她便从没进过焱皛的宫内,只在王妃后宫居住,焱皛拒绝与她一起,人人都尊敬她是花魂,可她更想要成为焱皛的女人--- 为此华锦夫人全说过无数次,只是焱皛是好不领情,荣华富贵皆可给,只是真心没有。 “对---对不起---荣夫人---你听我解释” 鬼使神差,白茶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如此之事,只是为何会抱在一起她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见焱皛也是满脸尴尬,她更觉不好意思,荣夫人只是哭着跑开,白茶想要去追却觉疼痛袭来,实在走不出几步更是说道:“你快去寻你的夫人,免得她误会” “好,你让我去我便去” 看着焱皛毫不考虑的离开,白茶多多少少会有些失望,只是后来的护卫却将她带走了,此刻的焱皛宫中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白茶你可知罪” 旁边的荣夫人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华锦夫人更是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而白茶却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貌似宫中守卫森严,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 白茶的心惊了半截:“你们---你们抓我做什么” “本宫曾问你,你心里可有所属,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心里已有所属,可现在呢?你与焱皛花前月下相拥是怎么回事?是离别前的不舍吗?你还敢狡辩对他的感情吗?” 华锦夫人厉声厉色,貌似在为荣夫人抱不平。 “我也很抱歉”因为白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发现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这怎么可能呢! “我就说嘛,她就是一个狐狸精,现在全花都的人都知道了,是她勾引我哥哥,娘亲,你一定要为容姐姐做主” “勾引?我勾引?你们为什么不说是焱皛勾引我呢!” “放肆!” 或许是旁边的荣夫人憋得太久了,也容不得旁人诋毁自己的夫君,更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差点踉跄倒地--- “打得好,打得好”旁边的粟拍手叫好,貌似报那时的仇恨。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还听华锦夫人哈哈大笑:“你可知花都是怎么处理小狐狸精的,你可知此时,门外全都是高呼烧死你的声音,就算焱皛有意偏袒又如何护的了你” “烧死我?你们要烧死我,为什么,就算我是你花都之人,勾引焱皛不过是你们欲加之罪,何况我并非你花都之人,就算真的勾引他,你们又如何依照花都规矩烧死我” “你知道什么是规矩?我娘亲就是规矩,对付你这种小狐狸精还需要什么规矩” “你们----”白茶挣扎这,更是不愿听门外传来声声烧死她的声音。 “你难道不怕惹起两国纷争吗?” “区区一个小女子便能惹起两国纷争,你以为李国真的会为了你而与花都开战吗?白茶,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被皇帝遗弃的吗?你这条命本就是花都救回来的,活到什么时候便由花都说了算” “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就叫吧,大声叫吧,哥哥是不会来救你的,他早已看清了你那副不要脸的嘴脸,此刻正在别的宫中鱼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 白茶一个字都不相信她们,焱皛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他怎么会认为我是狐狸精?他怎么能任由她们欺负我 “焱皛----焱皛-----” “叫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白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此挣扎还不如保留气力上路”华锦夫人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指甲,更是满脸微笑:“我的儿子怎么会跟李国的女人来往,简直可笑,来人,好好伺候白姑娘” 前呼后拥的一群人走了,带着威胁走了吗?白茶却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一群丫鬟进来就为她梳妆打扮,任由白茶挣扎却也无济于事,梳妆完毕,便是用膳,这就是断头台上最后一度丰盛的宴席,白茶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真是可笑,我就要这样死了吗?不,焱皛一定会来救我的,想到这里,白茶便大口吃着,细细品尝了这顿美味,这是她手上之后吃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华锦夫人吩咐不管她吃到什么时候一律不要催,一旦吃完便押赴刑场。 白茶还幻想着焱皛闪身出现的样子,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想到华锦夫人那失望的脸更是哈哈大笑。 “都是要丢命的人了,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丫鬟的问题击中了白茶的心,更是问道:“焱皛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只听得她们说少主受了伤---” “受伤?受了伤?怎么回事” 见小丫鬟摇头,白茶更是心惊,难道天也让我亡了吗?只是惨然一笑,我的家人都不要我了,死又何妨呢!只是我不甘心,我害怕,那烈火烧在身上岂不是疼死了--- 只听得丫鬟叹气:“小姐真的是好看,只可惜” 白茶看到自己的装束,活脱脱的奇装异服,这叫好看?真不知道这花都是怎么了?个个穿的跟妖精一样?哪里好看。 果然一对侍卫进来押着白茶,只是看到她惊人的容颜却谁都不敢靠近,唯恐亵渎了她,白茶只是笑:“我的时辰到了?” “这位姑娘请!” “好!好!”白茶不用他们押解便出了房门,本来一阵高声呼喊烧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城墙上的荣夫人也是为之一惊,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人儿,难怪焱皛他--- 华锦夫人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只见城下架起来干柴,白茶被绑在十字架上,连微笑。 城下变得很是安静,貌似众人心里都有一个声音,这么美艳的女子就要被烧死了,着实有些可惜,华锦夫人也是微微长叹:“李国皇帝非要纳她进宫,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花都的花魂如何比得上她半分,华锦夫人一声令下,城下的火把准备,从白茶脚底下的干柴点起,瞬间慢慢一点一点,烧起了好高--- 白茶初时平静,可没过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感受到烈火的灼热,心里更是默念:焱皛,你在哪里?你再不来,我可真就死了,焱皛---焱皛---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白茶更是大声呼喊,只是烈火的燃烧淹没了她的声音,城上的华锦夫人更是不忍看,只是嘀咕了一句:“她若是我花都的女子,该多好” 烈火尽然,荣夫人为除去了一个对手而高兴,若是焱皛醒过来得知白茶已死也与自己毫无关系,处死白茶是华锦夫人亲自下的令,虽然是自己怂恿的。呵呵! 就连粟也站在我这边,小小野丫头怎么跟我斗。 262:孟婆撮合 破坏凡间法则 “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儿”焱皛一头雾水,分明是---大脑一片空白,就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花前月下,竟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抱了白茶。 “白姑娘呢!” 见圣手眼神闪躲,更是问道:“她走了?她出了花都?你说话啊” “你忘了白姑娘吧,不要在惦记人家了,你们---” “我问你话呢!”焱皛气的要死,更是想要寻找,你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寻,就是天涯海角也把她找出来,只是刚走了几步便跌倒在地:“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焱皛一想不对啊,你不在茅草屋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姑娘---白姑娘被烧死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勾引你的罪名成立,被华锦夫人下令处死,这也是花都民众的呼声,你不要怪---” 焱皛疯了,再也忍不住身体的无力,他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华锦夫人害怕自己知道实情,去阻拦,便派圣手前来看着--- “少主---少主---” “夫君----夫君----” 众人都看见焱皛跑出去,像是丢了性命不要的抓狂,任何人阻拦都阻拦不住。 “哥哥---哥哥---” “走开---”粟的阻拦更是被焱皛拼命推开,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也不知道他身体里还有剩下多少气力,二人竟纷纷倒地--- 焱皛是爬到城外的,一个花都的少主---不顾身份,拖着无力的身体就这样爬着--- 前面是个高大的身影,华锦夫人听到焱皛醒来要去城外看看更是前来阻挡,见焱皛在地上爬更是气的命人将他抬回去,只是焱皛发疯一样的冲着她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你喜欢那丫头,她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呵呵,呵呵,你简直不可理喻,那我娶了花魂,是不是她也该死” 焱皛的眼睛里喷出了火:“华锦夫人,这辈子我焱皛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依了你娶了花魂” 只见焱皛扯下花都少主的玉佩,更是摔在地上:“从此以后,我不在是花都的少主,你好好掌管你的霸业吧” “焱皛----” “不要教我的名字,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娘亲” 啪! 这是华锦夫人又是以来第一次打他,不舍却又心疼,却是恨铁不成钢,他本是花都的希望,可偏偏为了一个小女子丧了心智,此时华锦夫人一点也不后悔烧死了白茶。 焱皛冲破所有侍卫的阻拦,怕也爬到了行刑的地方,一团黑闯入眼帘,那是被烈火燃烧的残留,顿时心如死灰,犹如受到一万点暴击,生无可恋一般。 哪里来的血气翻涌,竟昏倒在地。 “他怎么样了?” 一连昏迷三天的焱皛着实引起了华锦夫人的担心,也引起了整个花都臣民的议论。 整屋子的御医全都诊断不出任何端倪,只是昏迷不醒--- 荣夫人近身伺候着,只是这三天以来是她最近距离的靠近她的夫君,她倍感幸福,粟也来过好几趟,却也只是心疼了两眼便匆匆离去。 “你一定很得意吧”焱皛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动了那颗沉浸在幸福里的心,荣夫人的手停在半空,她惊恐的盯着焱皛,只见他缓缓起身,更是瞬间紧握她的手:“你为何要这样做,她只不过是受了重伤的小丫头,你为何心思如此歹毒” “夫君错怪我了,是娘亲下的令,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哇,一口鲜血吐出,使得荣夫人花容失色,更是惊呼一声:“夫君” “我不是你夫君,来人---” 只是焱皛喊叫了好几次就是不见人进来,荣夫人更像是受到了惊吓:“夫君要做什么?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她本就是妖女,不顾规矩与你亲亲我我,本就该死” “来人----” “你要休了我” “来人---” 休了她?那是便宜了她,真是想要亲手杀了她,焱皛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没有心软而是心生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白茶又做错了什么?你们竟要活活烧死她,你说” 焱皛更是冲出去,一把长剑我在手中,更是逼迫前来探望的华锦夫人:“若你还有半分心疼,便放我自由,这花都我怕是呆不下了,若你不心疼,那我便一死了之,来世不做母子,两不相欠” “焱儿---焱儿,娘亲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以恨娘亲,你可以不认娘亲,可你不要做傻事啊” 焱皛将长剑架在脖子上出了花都城门--- 或许是心中万千烦闷,竟在城门下昏倒了,华锦夫人知道他此刻不想见花都任何人,便命令圣手照顾他,黄沙漫天飞舞,茅草屋里是那眉头紧皱的惊恐,大汗淋漓的脸上更是与泪水相合。 “焱皛---焱皛------” “为什么”那双生无可恋的眼神,充满了冰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在恼恨自己,实在不应该将白茶带到花都,这样她就不会被活活烧死,那一刻她一定很怨恨自己吧。 就应该医好了她的伤,与她隐居起来,她若想回家便送她回家,她若不想,只要她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了她。 焱皛啊焱皛,你真是个大笨蛋。 “你吃点东西” 圣手这话就是找刺激,心上的人儿都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吃喝,饿死算了。 他那锋利的眼神更是激起了圣手求生的欲望:“不吃不吃,好好好,我不惹你” 过了没多久,实在是憋不住了便说道:“你当真喜欢那姑娘?” 怕是惊了心,就算是再喜欢有何用,一口鲜血吐出,更是吓坏了圣手:“你怎么样?” 焱皛一副生无可恋,圣手更是说道:“你不要这样!你可是花都少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你能不能闭嘴” “可是你让我闭嘴的,我不说话了,你可别找我说话”圣手见他果然沉默更是说道:“见你对白姑娘一片痴心,那我便告诉你,她啊,没有死” “你说什么?她没死?她在哪里?” 圣手根式浑身打了个冷战,焱皛更是急迫询问:“你快说啊,她在哪里?”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要有心一定能找到” “---”焱皛更是看了一眼圣手,只觉他与平常不一样,在多问几句时竟然忘记了自己说的什么?说白茶没有死,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连连怀疑自己说的是梦话。 263:鬼都忽见 “你刚才说白茶没有死” “我?这怎么可能呢!我说的?我亲眼看见她被活活烧死,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她怎么会” 焱皛顿时间心如冰窖:“她叫着我的名字---” 天轰然倒塌,漫天黄沙飞舞,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又或许是自己太过想她了。 “什么鬼东西,你直接告诉他,白茶在哪里不就行了,为何还要他用心去找” “你懂什么,用心才能找到,只要魔君用心一定能找到,我这是在考验他” “若不是误了大事,白茶怎会被华锦夫人烧死,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总不能跟着你凡间瞎逛,我地府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天天跟着你屁股后面来成全他们的感情,我没有事了吗?” “吆喝!你还涨脾气了” “没没没,我只是想说,你看,焱皛他是喜欢白茶的,他自己都说了,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让他们好好历历劫难,好不好” “不好,快去跟他说白茶在哪里” “在附上圣手的身,怕是他难火过99了” “没有人爱,火了那么久也是枉然” “这是他的命数,你如何胡说” “你说什么?” “孟婆,阎兄说的对,他们的感情,就随他们吧,我们帮不了” “可是---” 阎王简直大跌眼镜,难道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这般小鸟依人,楚楚动人,在旁人面前就是霸道的母老虎?阎王无奈摇头。 孟婆更是瞪了他一眼,吓得阎王不敢在有过多的表情。 “不行---不行----” 孟婆念叨两句,便在转瞬间化作一个仙子现了身--- 任由医圣与阎王叫喊她也执意不回头。 “看----你看---快看”圣手像是被孟婆的样子吸引,更是满脸花痴的看着她:“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子” 孟婆更是满脸鄙夷,焱皛这才发现茅草屋里多了一个女人。 “你是谁?”在看看圣手问道:“她是谁?” “管她是谁,你不觉得她长得很是漂亮吗?” 焱皛无奈,只见孟婆欺近焱皛:“你可想见白茶?你可能好好待她,对她一心一意,绝不负她” “你----你到底是谁?” “圣手说的没错,白茶没有死,你顺着黄沙尽头便能找到她” “我说的?我??”圣手更是一脸惊奇,我何时说过,孟婆看了一眼圣手:“对,就是你说的” “这怎么可能呢?” “连仙子的话都不相信吗?” “仙子?你当真是仙子” 只听有人呼唤,孟婆随即消失,留下呆懵的二人,焱皛更是冲出了茅草屋。 “焱皛---焱皛----” 圣手更是嘀咕:仙子?长得好看的都是仙子,那鬼呢? 黄沙漫天飞舞,迷住了人眼,焱皛不知走了多久,出了花都城外却不见白茶的身影,圣手也跟过来,叫唤着:“焱皛---往前就是鬼都了,你此时身体虚弱可不能贸然进去啊” 见焱皛不答,圣手更是说道:“什么仙子?八成是鬼都的小妖骗我们,我们可不能上当,你还是相信我,她早已化作了一团灰烬,你相信我,这是我亲眼所见” “你闭嘴” 纵使前面刀山火海丢了性命,他也要亲自去看看,焱皛马不停蹄的奔出花都,漫天风沙瞬间化为温风细雨,阳光明媚。 圣手一脸惊叹:“这就是鬼都?” 为何成为鬼都,不是真的鬼,而是四周荒无人烟,很少有人前来,相传很多年前,有人误闯了花都旁的鬼都便从此消失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没想到传言也有不可信啊,这分明就是个世外桃源,哪有那么多的险恶。 “白茶----白茶---” “嘘---嘘---”圣手可是吓死了,就算不是传言那般,可入了人家地界总要有敬畏之心,如此大声喧哗,万一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如何是好。 “你小点声,我们细细找寻,你不要大声喧哗可好,我有点害怕” 焱皛看了他一眼,满脸鄙夷,圣手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只是这里让人流连忘返,跟着跟着,圣手便跟丢了,这里的花儿可比花都惊艳多了。 “公子---公子---来呀” “焱皛---可听见有人呼唤---” “快走---”焱皛催促着,只是圣手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更是闻声而去,焱皛只觉闯进了一个人神鬼畜的地方,难不成那仙子真是小鬼变得? 转悠了半天却像个迷阵一样,始终在原地打转,那圣手却在一株鲜花面前发痴。 “喂!” 见他出神更是欺近:“我们还是快快离开这里” “圣手----” “嘘---你快看” 焱皛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上有一个人儿在跳舞,如此秀珍,可看得出那是人儿,小仙子? 拇指大小,像极了一个展翅飞翔的小蝴蝶。 “这里可真是神气呢,这世间竟有如此神气的地方?”圣手不禁赞叹,伸手之际却让那小仙子在手掌里跳舞。 焱皛也觉得奇怪,只是四周飞来了很多只这样的小仙子,还没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只听得一阵嬉笑,小仙子幻化成妙龄少女,一层薄纱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曼妙身材展漏无疑。 圣手更是花痴怒放,眼睛都看直钩了。 “公子----公子----” 一时间七嘴八舌,声音悦耳动听的叫着,圣手的魂都被勾走了,焱皛更是想要打醒他,智慧树圣手像是被摄了心神一般,满脸嬉笑行尸走肉。 “姐姐---他怎么没事”只听得一个小仙子问道,为首的那个女子更是满脸嬉笑:“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 “他可是花都的少主,为了那小女子而来” “他不是不近女色,怎么对她如此关心” “哦,我知道了,这下花魂可要伤心了” “让她好好尝尝被人遗弃的滋味也是好的” 只见那一群小仙子更是将他们围起来,一阵花香,震慑了人的心魂,突然听得声声惨叫,那一群女子便悄然消失了。 圣手也在顷刻间恢复了心神。 只听得一声焱皛入耳,是白茶--- 焱皛更是抑制不住激动之情:“真的是白茶,是她” 长剑开路便闻声而去,只是转悠了半天还是脱离不了原地,只觉这迎风盛开的艳红有些刺眼,焱皛便将所有的花全都斩除,瞬间斗转星移,一条幽深的小路移开,圣手更是惊喜:“原来真是一个桃源啊” “跟丢了,我可不管你” 焱皛算是嘱托一句,圣手满脸不屑:“真不知道我为何要跟你一同前来” 264:争夺宝贝 “焱皛----” 白茶的声音循序渐进,貌似越来越近了,焱皛的心也是豁然明朗了:白茶等我。 “焱皛----焱皛---” 路见鲜花斩鲜花,无路便有路,出了圣手会觉得可惜,焱皛是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焱皛----” 一棵桃花树上,白茶像是被束缚了一样,那一声呼唤更是惊了焱皛的心儿。 “白姑娘---”一个跃升,轻而易举的将她救下。 “你真的没死,太好了”焱皛那是激动,颤抖的声音,一把将她入怀:“你子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你可喜欢我?你承认你喜欢我了” “喜欢,万般喜欢,入骨的喜欢” 只听得一声嬉笑,那怀里的女子早已改变了模样,吓得焱皛一把推开:“你到底是谁?” “这美丽的女子谁都喜欢,难怪少主对她如此动心,就连我也觉得她楚楚动人” “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女子满脸妩媚:“到了鬼都竟然问我是谁?焱皛少主,你是心疼久了,还是脑子不清醒了” “你是鬼后---” “哈哈哈!”这女子便是这鬼都的王后,果然娇滴滴一脸妖媚,只是焱皛从没将她入眼底,这鬼后惦记花都的少主很久了,好不容易引得他前来竟然还是为了那小丫头。 若不是耗了一丝法力救得白茶,怕是他永远了不会前来鬼都了吧。 “你想见你的心上人吗?” “你将白茶怎么样了” “本后救了她,你应该高兴”妖后见他不相信更是命人将白茶带过来,只见她被一群小妖拥护着,神情慌张像是受到了惊吓,但在见到焱皛的那一刻只想冲出去。 如不是这群讨厌的小妖拦着,怕是她早已喜出望外了。 “白姑娘---真的是白姑娘”圣手都觉得犹如做梦一样,焱皛更是激动。 “别急啊,我的少主,忘了告诉你了,这位小公主早已答应嫁于我鬼都的君上,三日之后便结成夫妻,恐怕要错付少主之心了” 焱皛的耳朵没有听错,只是白茶满脸拒绝,怕是有苦难言,不是自愿的。 “她要嫁给鬼都君上了,果然女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枉你对她这般用心” “你闭嘴!” “我闭嘴也是一样,除非你继承花都帝位,不然你怎么跟鬼都君上去比较,难道你没听过这君上是一个绝对冷艳的帝王吗?只要他看上的女子绝对都逃不出,你还是放弃吧” 那锋利的眼睛像一把刀子,真想割烂那张臭嘴。 “你还别不信,这女人的心思都是这样,除了你那荣夫人对你一心一意,我还真没遇到一个如此痴情的女子呢,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焱皛丢给了他的一个眼神,不说话能死啊,不说话没人觉得你是哑巴,荣夫人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这里多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不就是被这个丫头片子给迷惑了吗?我才不想理你呢! 荣夫人对你多好,温柔体贴,你非要闯进这鬼都来找这个李国人,焱皛啊焱皛--- 锋利的眼神像是把把飞刀飞过来,让人无处可避。 圣手吓得便不敢再多少话,连一个反驳的眼神都不敢有。 “难得花都的少主前来鬼都做客,我们一定要好好款待”鬼后更是一脸妩媚,全然不遮掩对焱皛的喜爱之情,眼睛里都是暗波流动。 几个打扮妖娆的小鬼更是欺过来以示友好,那是得到鬼后的特许,她不过是想看看焱皛的反应,不过这少主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还没等到那些个小鬼靠近,一股冷面的气息袭来,那些个小鬼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出万丈以外,惊叫声连连--- 鬼后的脸上荡开了花朵,那是妖娆之花,盛开在鬼后的心里,是一种得意满意的样子。 她那眉眼看了一下焱皛,尽是妩媚妖娆--- “没想到少主脾气这么大,果然不近女色”只是鬼后看了一下旁边的白茶,意味深长的笑:“那这个小姑娘----” 只是鬼后封了白茶的哑穴,使得白茶说不出来,只能看到焱皛那着急关切的眼神。 这无疑给她心中一种莫名的安慰。 只是白茶有些担心焱皛,会为了自己给他们起冲突,而这个鬼后看起来却不是一个好惹的女子,这个地方也充斥着神秘,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后脊背时刻在冒着冷汗--- 只是鬼后在白茶脸上轻轻摸了一下,那冰凉的感觉顿时摄了人心神,使得她汗毛诈起。 白茶只觉脸颊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有些疼痛,或许是心里的感觉,也或许是太过害怕了。 焱皛更是紧张,生怕鬼后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怎么,紧张了,你如此担心这个小姑娘,真是让人心生嫉妒呢”鬼后更是一脸柔情似水,妩媚至极:“从没见你如此对待你个女子,她果然是个美丽的姑娘”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可知为什么花魂可以守在你的身边”鬼后满脸不屑,丝毫不忌惮荣夫人的身份,因为焱皛根本不在乎她。 见焱皛根本没有兴趣跟她废话,眼神一直看着白茶。 鬼后更是转平淡为微笑:“因为你根本不喜欢她,她就不一样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连本宫对她都心生怜爱,只可惜,本宫就是想要拆散你心里的人儿,你可气我?” 焱皛看了白茶良久,只等她一个确定的眼神,接收到信息之后,焱皛便挥动功夫,直接在鬼后眼皮底下抢人---- “焱皛---你真是---”鬼后只是满脸诡秘的笑,轻悄悄的丢出了两个字“猴急” 她实在是没见过如此冷漠的一个男人对所有女子都冷冰冰,可唯独这个小女子,是个例外。 这更加引起了鬼后的兴趣,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女子? 鬼后更是看了一眼白茶,手指一挥,待到焱皛欺近便是将白茶往后拉,瞬间荡开了。 焱皛扑了个空更是奋起直追,一时间二人为了争夺白茶便周游起来--- 整个鬼都的小鬼们像是看热闹一样,白茶就像是一样物价的宝贝谁都不忍放手,奋尽全力去争夺--- 瞬间整个鬼都百年热闹了起来,一时间两极分化,焱皛的队伍有些凋零,只有圣手时不时的为他加油呐喊,看到那些小鬼的气势,圣手也不服输,是为了他自己--- 265:跟我回去,成全鬼帝 焱皛与鬼后周旋,可以看着这个女子只是相遇他玩玩,怕是这鬼都待得久了,没见过几个好看的男人,又或许是太喜欢焱皛,连看到他生气都是满心愉悦的。 只是白茶就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被鬼后这般无情的拉扯着,更像是一把双刃剑,伤了自己又阻隔了焱皛的距离。 妖后就喜欢看他的样子,只是他心疼的别的女子的样子更是惹人讨厌,她不禁在白茶身上用力,使得她连疼痛的样子都着实令人揪心。 焱皛越是紧张,鬼后越是吃醋,他们二人逗得那么凶,鬼都的小鬼更是将圣手围起来,个个风姿妖娆,男人总是猎艳的动物,纵使知道前面是野狼万千,只要绝对妖艳也会不顾性命撩上一撩--- 他与众多小鬼缠绵,声声哥哥入耳让他甚至忘记了这是在鬼都,他的少主正跟鬼后开战。 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春心荡漾,只见白茶的身子跌出数丈,那是鬼后吓得狠手。 焱皛飞身去接,却见一个声音飞出,漆黑一片将整个天空都染黑了。 众鬼都的小鬼更是纷纷退下,像是见到了妖怪,心中惧怕--- 鬼后更是收手:“怎么,我只不过是稍稍教训了她一下,你便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白茶被她抱着更是浑身不自在,想要挣脱却奈何全身被束缚,幸得此人解封,更是跳离三丈。 那人与焱皛互相对视,妖后更是一脸妩媚:“你们男人都一样,见到可人的便离不开眼了” 又看看白茶满地风凉:“你啊,你可知美丽就是祸害” “美丽当然是祸害”那人看了一眼白茶更是满脸微笑:“你可是不愿嫁我” “当然不愿”白茶丝毫没有犹豫,貌似这个问题她想都没想过,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 那人哈哈大笑:“白茶啊白茶,有意思” “来人---将他们锁在岛上去” “你们要处死他们?”鬼后有些担心,她最心疼的是焱皛,白茶那小狐狸精死了便一了百了了。她心爱的男人怎么可以承受孤岛的黑暗与邪恶呢! “凭借他的智慧,不会有事的”那人不禁看了一眼焱皛,眼神坚定,又看看一旁的圣手:“你回去告诉华锦夫人,若你们少主活着出去,本君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你----你----”圣手更是看了一眼焱皛,一群小鬼更是拥着他出了鬼都,白茶更是欺到焱皛身旁,他还算是比较心疼她,将她拦在身后。 “不可---”鬼后深知孤岛的危险,她怎么忍心让焱皛犯险呢! 那人哈哈大笑:“你身为本君的女人,心里却装着旁人,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君真想看看” 只见那鬼后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跪下:“臣妾不敢” 那人大笑扬长而去。 拂袖挥来,焱皛只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赶着自己,见白茶也被推着走,那双手情不自禁的将他握紧了。 风沙满地,乱叶飞舞,给昏暗的天空增添了一丝凄凉之意。 二人登时出现在一个四面环水,一望无际,孤立无援的小岛上,远远的四周满是星光点点,像极了两极的光,里陆地很远很远,远到根本看不见可以离开的距离。 面对这光秃秃只有乱石堆积的小岛,白茶并没有那么沮丧,还好焱皛还在身边,此刻不知怎滴竟然如此信任这个男人。 “嫁给我” 突如其来的话让白茶顿时慌了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不敢看焱皛的眼睛,只想要逃。 假装看看四周可以逃出生天的路--- 她是不喜欢我吗?她当真不喜欢我?还是我太直接了,她喜欢什么样的?难道是刚才鬼帝那样的? 焱皛看着远去的白茶更是追上去,只是一条青蛇迅速的朝着白茶的方向爬去,焱皛立马想到那日粟的恶作剧将她下了个半死的样子更是快刀斩乱麻,一脚健步飞身上去,将那条手腕粗细的华青蛇斩下脑袋。 那扭动扭曲的身体挣扎了一下,斩下的脑袋更是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报仇一样狰狞。 “不要看” 焱皛见她转身更是一把搂过她,或许是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白茶顿时面红耳赤,想要推开他,焱皛却若无其事的说道:“看来我们要暂时住在这里了” “住在这里?他为什么要将我们囚禁在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 或许焱皛又恢复有些冰冷的样子,白茶只得跟在他身后,步步跟紧,唯恐四周出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白茶努力跟他的脚步一致,只是走了一圈,这孤岛上出了一些野果,在找不出任何可以填充饥饿的事物,连鱼儿,野味都没有。 焱皛不禁奇怪,这孤岛竟如此神秘?只有野果和满地的蛇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你们可要好好相处,三日之后,你身边的美人儿可要成为我们君上的女人了”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悠悠入耳,却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听出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声音却寻不到一个确切的方向,白茶心中一惊更是看了一眼焱皛,貌似再说,我不嫁,我坚决不嫁。 “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 白茶并没有点头,因为这四周都是危险的气息,说不上来可就是感觉不舒服。 “少主----少主---”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白茶一愣:“是荣夫人的声音” 焱皛只是笑了一下,笑她出现了幻听,这孤岛一片,她怎会来这里? 只是那声音越来越近,焱皛也是眉头紧皱:“她来此作甚” 果然是荣夫人,那是鬼后亲自去请的她,没想到这荣夫人不顾危险竟然前来找寻,她与鬼后本是很好的姐妹,只不过同时喜欢焱皛而分道扬镳,处处敌对着--- 鬼后放她进来,不过是不想让他与白茶单独相处,正好也让荣夫人受受那种不爱的煎熬。 果然,荣夫人一见到白茶很是不友好,当鬼后告知是她救了白茶,荣夫人恨不得烧死她,好事多磨--- “你没事吧”她更是推开白茶欺近焱皛:“娘亲很是担心你,你跟我回去” 焱皛并不回答,荣夫人接着说:“她是鬼帝看上的女人,你不阻止他们成亲或许这丫头还有活命” 焱皛更是转过身:“倘若我非阻止不可呢” “你又何苦执迷,你知道妖后不是有意为难你,她都放我进来,那便是让我接你出去,你可知这孤岛,到处去都是那些个小鬼的孤魂,到了夜晚更是恐怖,岂是人待得地方” 266:鬼帝是焱皛,焱皛是鬼帝 “你可知道本君为何让他们在孤岛共处三日” “臣妾实在不知” “本君知道你思慕焱皛,你要知道,你们----” “臣妾知道,我与他并无缘分” “你知道就好”鬼帝更是坦然一笑:“三日之后若焱皛不能打开心扉,怕是没有机会了” “机会?”鬼后一头雾水,并不知道鬼帝说的是什么,他的笑意味深长,手指一挥便见一个身影从天边飞来,那是荣夫人被召回。 “如此一座孤岛怎么能允许花都之人乱闯” “臣妾知错了” “鬼帝,你为何将他们两个关在孤岛,你是何居心” “难怪他不喜欢你”鬼帝更是满脸轻蔑,有的人便是一眼的缘分,一眼决定喜不喜欢,花魂固然美丽动人,可这世间美丽动人的女子还少吗? 一眼起千山万水,一眼也能沧海桑田。 “本帝实在对你这个朋友喜欢不起来,往后还是不要见了” “岂是臣妾也是不喜欢”鬼后没有给她留面子,二人说的是心里话而已,鬼后讨厌花魂紧紧是因为她嫁给了焱皛。 听到鬼帝的话,鬼后更是送花魂回花都,不管她愿不愿意,心里还惦记着焱皛也一定要送她回去,封了鬼都的入口,这个朋友便永世不来往了。 这是命令是鬼帝的威望。 孤岛的一举一动全都被鬼帝掌握,尽收眼里,只等三日之后,他们的感情正当浓情时,再将他们分开,那才是好玩的不得了。 这怕也是他对自己的考验了,此时的鬼帝正站在那颗鬼都唯一的桃树下发呆,看着灼灼桃花像是思念起来远方的佳人--- “我害怕蛇,那场大病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可唯独没有忘记我害怕蛇” 此时的白茶跟的很紧,生怕焱皛会丢下她,也生怕突然哪里又会冒出一条蛇来。 当荣夫人被鬼帝召回,焱皛便下定决心要与她好好相处,这三日是鬼帝给创造的机会,这孤岛完全可有心境创造出美丽的环境来,忘了危险--- 焱皛开始幻想着内心的景象,此处山山水水,仙雾缭绕,就像是一个人间仙境一般,更为惊奇的是远处那灼灼桃花,微风飞舞那是淡淡的花香。 白茶不仅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这还是刚才的地方吗? 只是焱皛突然全都记起来了,像是封印被打开,原来那是医圣孟婆为他制造的一场历劫之行,只是他们的法力不够,半路便让他恢复了记忆与法力,只是那忘情丹却让他忘记了白茶是谁。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开心天真的女子,眉头只见更是冰冷。 白茶朝着桃花的地方跑去,那是她心中最美丽的地方。 “你知道吗?从我记事起我的手心里便有一朵桃花甚是好看,除了我爹娘谁都不知道这事” 白茶更是伸手与他瞧瞧,焱皛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嗯了一声。 “你可觉得好看” “好看!” 白茶更是满心欢喜:“我也觉得好看” 她也顾不得形象,只想爬到那树上最高处,摘下最顶端的那朵桃花,占为己有,便指着最高点说道:“你说这世上可有一个男子与我一样,也喜欢桃花,万般欢喜” “嗯!” 白茶对他的回答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爬上树去就要去摘,貌似,那就是方向,,一步一步艰难的扒着树,爬两步退三步,焱皛实在看不惯了,更是拦腰抱着她,跃上枝头这一举动更是惊呆了白茶,满眼都是吃惊。 “想要摘那一朵” “我---我只是想看看” 焱皛更是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那就细细瞧” 白茶的心咯噔一下,他果真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身子与桃树齐飞,整个孤岛的风景尽收眼底。 “这里哪有像---像你的荣夫人说的那么恐怖” “是吗?” 果然小女子都是经不起温暖的,不经世事--- 焱皛心里更是一阵轻蔑,只是他感受得到远处观望的鬼帝放出一条讨厌的蛇,白茶果然受了惊吓,焱皛更是隔空与他对峙。 二人较量起来。 “焱皛,你是不是怀疑自己的内心,不要怀疑,你就是喜欢她,忘了她,此刻还是逃不过三生石上的宿命” “鬼帝---” “你明知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焱皛,我就是你的内心,三日之后你不动手,我便替你娶了你她” “你敢” “三日之后,走着瞧,你可要好好珍惜,别后悔” 半空飘来一阵微笑,笑得白茶头皮发麻,只是那条蛇更是让她尖叫,更是躲在焱皛的怀里大叫。 “你可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茶转过头,尽量不看他,才见了几次便让人家嫁给你,这也太仓促了,虽然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可是--- “既然你知道,那你可愿意” “我---我愿意”白茶的声音很小,小的连自己都怀疑他能不能听见,只是焱皛却笑了一声,此刻的白茶听不出是冷笑还是欣然。 “你既然愿意便不用等到三日后,此刻我便可以送你去鬼帝身边” “你要送我去找鬼帝”白茶的神情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慌:“你---” “这孤岛岂能困住本---岂能困住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 “谁要去他身边,我才不要去他那里” “你还真是善变,刚才明明说---” “你才善变,你善变---”白茶更是急了,明明是他说喜欢,此刻却要将自己送到别的男人身边,明明是他奋不顾身,给自己的眼神与举动都是喜欢,可此刻又算是什么。 看到此刻的白茶,他竟然觉得她真是无理取闹,一言不合就闹脾气,这便是女子---鬼帝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只是白茶只想离他远一点,便大着胆子在孤岛游走,还不让他跟着。 见他真没有追上来,才开始伤心的掉眼泪,一次一次传递的信息便是喜欢了。 你撩开了我的心,让我欣然接受你,可你却在关键时刻退出了,这种落差如何能让人接受,当初说爱我的人是你,当我开始爱你了,你说你不爱了--- “你哭什么,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就是你---”白茶一边抹眼泪一边想要与他争论,只是回头之际却发现不是焱皛而是鬼帝。 “是你---”顿时毛骨悚然,他分明也是一个冷峻的男人,可为什么让人感到一丝后怕。 白茶连连倒退,可再往后退便是水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白茶心中忐忑,此刻只想焱皛出来,只是她的心思被鬼帝一眼识破,更是将她带进无尽的深渊,打破了她心中的求生意念。 267:嫁给鬼帝的女人 “你喜欢焱皛” “与你无关”白茶虽然心中害怕却还是假装坚强,内心害怕的要死却还是强硬自己的态度。 “与我无关?三日之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喜欢不喜欢” “你---”白茶也不挣扎:“既然你说是三日,那此时你来做什么”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鬼帝的脸上有了一丝喜悦。 “答应不答应能改变吗?我又打不过你”白茶只是小声嘀咕,只盼这三日自己能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也算是美好了。 这是白茶能用的缓兵之计了。 白茶害怕他不答应,更是使用激将法:“你是鬼都的帝王,你说三日之后要迎娶我,便是三日是不是” “当然” “那这三日你不能打扰我,也不能让这孤岛上的小鬼骚扰我,我胆子很小,一切不美好的东西都不能出现” “不美好的东西”鬼帝更是问道:“那焱皛呢?可算是美好的东西” 见她不回答,鬼帝更是满脸微笑:“看来你喜欢他了,好好好,本帝便成全你三日” 见鬼帝远去,白茶更是松了口气,这男人还算是一言九鼎,还有三日够了,女人这一辈子本就没有选择,入宫不入宫没有选择,想要活着也是如此的艰难,想到那日自己差点葬送了性命,白茶只是坦然一笑。 只是规定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匕首从天而降:“你若有什么需求,完全可以说出来” 那把匕首不偏不倚落在白茶的手里,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认定了她是主人,白茶细细端详,只觉得莫名的熟悉--- 她还是左顾右盼,找寻着焱皛的身影,只是结果有些失望,不让他跟着,他便不跟着了,真的放心将自己丢在这孤岛之上吗? 难道他说的那句喜欢我,想要娶我是心血来潮,是耍我吗? 是多多少少有些气愤,但转即恢复了自己的心态,喜欢与不喜欢本就是一个人的常性,见色起意本就与见利忘义是同一个层次。 白茶在安慰自己不过是丢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既然不见那便远一点,不知走了多久,她以为远离焱皛了,便见到一个山洞被吸引进去,是闻见了花香才进去山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漆黑一片,反而是星光点点,花香怡人,倒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一样。 白茶环视四周,竟有四季分明。 春的婉约与复苏,夏的烈火与妖艳,秋的凉爽与感伤冬的冰雪与严寒--- 那把匕首更是将花草幻化成绒被床铺,吸引着白茶靠近去感受一下--- 或许是累了,当她触及最为柔软的绒被的时候,竟然倒头就睡着了,萤火虫飞慢了整个山洞,滴水的声音像是一个行走的摆钟,进行着催眠使她陷入自己的梦乡里久久不能自拔。 这一觉便是三日,当她睁开睡眼惺忪,那鬼都的小丫头早已送来了大红嫁衣,这着着实令白茶感到吃惊与窒息,这一睡竟然睡了三日--- 这结果由不得她挣扎,大红嫁衣,冥冥之中总感觉大红色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可这嫁衣,着实不是心爱的东西。 小鬼伺候着白茶更衣梳妆,她也不在挣扎更是问道:“他可来过?” 小鬼不说话,也不理她,顾自做着顾自的事情,白茶只是自问自答,这三日他真的没有来过?还是不知道我在这儿? 算了,他若真的而有心有岂会不知我在这儿,不来找我便已是答案了,白茶啊白茶你此时竟对他还抱有幻想吗?醒醒吧。 白茶只是满脸无奈,前呼后拥,鬼使神差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出了孤岛,这三日过得一丝印象都没有,只有梦境中一些美好的东西。 貌似鬼都尽头那个男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自己的新娘子到来,应和着整个鬼都小鬼的欢呼,他更是飞身到白茶面前将她抗在身上,红盖头差点掉下来。 焱皛,倘若你来了,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嫁他--- 白茶手中还握着那把匕首,任由跪地扛着,喝着欢呼声,只觉被他重重的摔在床上,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白茶只觉浑身疼痛,也不敢妄动,脚步远离,白茶心中忐忑,他是出去了吗? 更是将盖头扯下来,一张脸靠的很近,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你---你是鬼吗?” 明明听见他出去了呀,明明是没有人了,他怎么还在这儿,我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受。 只见鬼帝上下打量着她,眉眼带笑,白茶更是一脸紧张:“你看什么” “我在看我的娘子,真是美丽”鬼帝更是说道:“不错不错” 白茶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快出去” “出去?”鬼帝故意靠近她,更是一把搂过她:“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本帝出去了谁与你---” “你---你再不出去,我便---我便杀了我自己,就算你得到了我,那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白茶更是掏出匕首,作势要自杀的样子。 只是鬼帝并不害怕,貌似察觉到外面有动静便飞身去追,白茶以为他真的是害怕了,见他出去更是长舒一口气,此时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这样就有机会逃走了,白茶更是踱步到门前,只听脚步声临近,吓得她心脏突突直跳。 惊慌之际,门更是被打开,白茶条件反射一样举起匕首,只要他霸王硬上弓便作势要自杀。 只是进来的不是鬼帝,而是蛟龙,此刻她对他没有影响,更觉得奇怪。 “你是谁!” “我来救出去,快把匕首放下,我没有恶意” “你来救我?真的吗?” “快跟我走”蛟龙催促着,白茶更是扯下凤冠霞帔,跟着蛟龙出了房间,她竟无条件的相信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此时白茶的气运最低,也是她要回天族的时刻,蛟龙知道她在凡间历劫却还是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268:曾经相恋 不谈亏欠 “此刻你就是一个肉体凡胎,这般杀了你真是于心不忍呢” 蛟龙看着她,一张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同样是大红嫁衣,星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就算魔君变成了鬼帝也是执意在凡间要娶她为妻,为什么! 她究竟有什么好,纠缠了这么久还是要娶她。 只是白茶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是谁,记忆全无,除了知道自己是李国人便是今日是她与鬼都帝王成亲的日子,没有焱皛的阻挡,她本该认命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只是是敌是友她还完全不知道。 星辰的面色待着不友好,此刻的白茶气运最低,全然感受不到他们的法力,只是在怀疑他们跟鬼帝是不是有天大的仇恨,不然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掳走他的新娘。 虽然白茶这样想,但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嫁给了鬼帝。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无冤无仇!”星辰满脸冷笑:“白茶,你抢走了我最心爱的男人,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 “我?”白茶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再一次确定了一遍:“我从没有爱上过任何男人,除了他” 倘若只是深深的喜欢,她又怎么会说出口,一定是种在了心里,而心里的那颗爱情的种子发了芽,只是此刻焱皛不在,白茶心里有些失落。 “你又何须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最见不得你这个样子”星辰更是怒斥:“你在凡间历劫,当然想不起来发生的事情,你以为你只是一个凡间的小女子吗?你身边出现的那个焱皛可是魔族帝王,他是魔君,就算他喝下了忘情水,可他还是爱上了你,白茶,真是不公啊,为何你讨的人人怜爱,而我只是想要得到龙翼的爱却被你无情的剥夺了,为什么?” “你再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星辰更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更是看了蛟龙一眼:“你将她抓来不就是为了成全你的天族帝位,还等什么,我要看着你亲手杀了她” “这有何难”蛟龙满脸诡异,捆仙绳更是将白茶五花大绑,顿时附住了手脚,白茶感受到危险,况且开始怀疑他们所说的话,一阵眩晕袭来,更是天旋地转,头疼的厉害,甚至要炸裂的感觉。 那颗心脏也要随之爆炸一番。 “何须我动手,这绳子会随着她的气运勒进她的肉里,穿过她的肉体,就像凌迟一样摧残着她的凡胎,如此何须我动手”蛟龙更是哈哈大笑:“这匕首就是天玄剑吧” 只见他的手指一勾便从白茶身上滚落,那把发着寒光的匕首便落到了蛟龙的手里。 顿时变成一把长剑,法力丛生与蛟龙战斗,星辰更是隔岸观火:“疼吗?” 愣愣的白茶还是一脸痴呆的样子,还跟她摇摇头,示意不疼,只是星辰满脸冷笑:“你等着吧,会有你求饶的时候,哎对了,要不要我帮你唤醒一下记忆” 白茶还是满脸呆愣,貌似两个人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星辰更是挥动法力,一掌击在她的身上,果然,从天飞来御剑和花神舞,它们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前来救驾,这是蛟龙想要的,他等这一刻等了那么久,只盼能亲手除掉白茶荣登帝位。 随着法器的回归,白茶的历劫之旅慢慢结束了,记忆也一点一点被召回,她看着星辰,眉宇之间有一丝不悦,在看看蛟龙与天玄长剑的大战,更是冷声道:“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惦记着天族帝位” “白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休想在逃走” “逃走?我何时逃过”白茶更是满脸冷笑,在看看星辰,那张满是冰冷的脸上竟然丝毫看不出往日的情分,她的眼神里只有杀气,白茶只是嘴角上扬:小小捆仙绳又岂能奈何我 星辰知道她要冲破捆仙绳,任由她法力,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待到白茶汇集法力却觉内心慌乱,虚脱,后背的刺痛袭来更是压抑在了心头。 “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虫蛊”白茶法力汇集便觉得后背犹如万千只虫蚁啃食,一猜便知道是星辰捣的鬼,更是愤怒的盯着她,只听得星辰冷笑两声,疼痛加剧,捆仙绳将她制服不敢动弹。 此刻蛟龙早已控制了天玄,那把她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定情物此刻正化作疾风厉雨飞奔而来--- 白茶来不及吃惊,却有它直奔眼前,做好了穿胸膛而入的准备。大不了损坏肉体--- 隔岸观火,却没想到焱皛冲破了法力的束缚赶来救援,星辰曾爱慕过这个男人,往日情人见面感觉是不一样的,她对焱皛只有愤恨,恨不得杀了他,只是天玄袭来,星辰没有想到他会飞身来接,刚刚受到法力的侵袭,他如何抵挡天玄的反叛。 焱皛想都没有想,而是抵挡在白茶的身前,加上蛟龙飞身前来的一掌,结结实实受了他的掌力,焱皛更是口吐鲜血。 “今日我就让你亲眼看他死在你面前”蛟龙的口气里没有威胁,星辰却说:“我来” 只见她拿着天玄,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剑,白茶想要挣脱捆仙绳,却是越挣扎越紧。 “你想快点死去的话,便挣扎吧” 半空中更是被定住的花神舞,犹豫气运太低更本号令不住他们,芒草感受到白茶零零星星的法力更是追身前来,却被蛟龙反手一掌擒住。 还有忆,原来蛟龙早已抓了忆就是为了逼白茶就范,只是没想到焱皛忘了她还是冲出来--- 白茶不想欠他任何情意,忘了就是忘了,便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分给焱皛一个机会,或许他只记得凡间女子白茶,将美好留在那一刻吧。 白茶看了一眼忆,再看看受伤的焱皛,他不发一言,却是满脸担心,忆更是喊着娘亲,芒草也担心她的安慰。 蛟龙三番五次窥探天族就是为了窃取帝位,此刻他又怎会轻易罢休。 全身的法力汇集,像是冲破了牢笼,白茶大喝一声,只见御剑和花神舞纠缠,两种法器碰撞出冰与火的浪漫,一道极光围绕着忆。 “记住,你就是天族的帝王” 声音毕,只见御剑与花神舞直奔忆,道道极光将他环绕,白茶身上的捆仙绳突然断裂,迅雷不及掩耳拔出焱皛身上的天玄,瞬间定住了星辰,又在瞬间锁住了蛟龙。 一个很大的气层顿时将蛟龙封印。 “娘亲----不要---”忆想要挣脱保护,只是那时白茶最后留给他的安全,她痴痴的盯着焱皛:“忘了我---” 那笑容跟随着蛟龙沉在了半空,凡间只剩下忆的呼喊,和那长长的血迹划过,那血愈合了焱皛的伤--- 269:归去来兮终是别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当孟婆与医圣赶到的时候,凡间常态,再无白茶的身影,当她们愤恨自己来晚一步的时候,妖族方向飘来大片桃花,那是白茶的气息,他们随即跟着片片桃花飞去的地方而追去--- 花神舞下的忆来不及痛哭,只有跟着桃花去寻找娘亲的下落。 而星辰跟焱皛却被传送到野岭坡,那是他们最初的地方,那满路的艳红记录着他曾经娶她为妻又残忍的将她抛弃。 星辰这般看着焱皛,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嫉妒白茶,这六世七生从没为自己活过,都让嫉妒跟仇恨占满了,此刻的她只有惨笑,终其一生,自己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连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己,星辰啊星辰--- 野岭坡的小花神都不敢露面,唯恐被那冰冷的帝王震慑了心魂,听到星辰的笑声就更加不敢出声。 只是焱皛怔怔的盯着她,问道:“我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圣的忘情丹果然厉害,那么爱她却还是忘了她,星辰满脸冷笑:“焱皛,你与她是生生世世的敌人,你们势不两立,你是魔族,她是天族,你们只能对立” 星辰哈哈大笑,貌似小花神的气运汇集,像极了一道闪电穿胸膛而入--- 她痴痴的盯着焱皛,大限将至,是她自己召唤了花神之力量,想要在最开始的地方了解了自己,只是她还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所期待,就像当初期待龙翼的爱一样。 “你可有爱过我?” 她的话问出口,只觉的自己好笑,他明明是忘记了,忘记了一切情丝,连白茶都不记得了,又怎会记得你呢,星辰,真是可笑。 焱皛只是嘴角上扬一丝邪魅的笑,加剧了星辰那万念俱灰的心--- 幻灭,这一刻她再也没有留下来的想法,哪怕蛟龙当初去控制了她的意念,她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说服自己,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白茶,所以,她一定要死,而且要亲眼看见她死去,可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六生七世爱了三个男人,可这三个男人到头来全都错付了自己。 星辰惨然一笑,花神力量就这样穿过自己的身体。 看到星辰一片一片犹如花瓣一样凋零,一颗珠子悬在半空发出透亮的光芒,星辰的声音远远道来:“带在身上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 只见那颗珠子落在焱皛的手里,瞬间解开了医圣的忘情丹的束缚,他更是飞身前往烈狱,那是白茶沉住蛟龙的地方,她阻挡了所有人的进入,她想与她同归于尽换六界清静。 越靠近烈狱深层越是能听见蛟龙那惨叫的声音。 白茶将所有的怨恨全都抛出来:“为何我一退再退你还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难道天族的帝王竟比手足情深还重要” “手足情深,你的羽皇将我囚禁在灵动石几万年可有想过手足情深” “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就算你得到帝位那也只能是祸乱六界”白茶更是摇头,想当年老天君就是察觉到他骨子里有邪念,那场天族大站,才会将他锁在禁地好好修炼心性,没想到他最终还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白茶只是悔不当初,为何自己要心软。 “你有多想得到帝位你就有多想毁了它的存在,蛟龙,别枉费心机了,你出不去,我在这儿陪着你” “你想与我同归于尽?”蛟龙哈哈大笑:“值得吗?” 白茶只是笑,那笑容背后是甜,像是遇到了久违不见的人儿,她的心开始荡漾了,眼神变得温和,只是转瞬间却又消失不见了,只能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那把天玄长剑在前面开创天帝,打通了烈狱之魂,直通无尽深渊,虽然蛟龙是拒绝的,可面对白茶的法力也是无可奈何。 任由身子下坠,下坠在下坠。 一只手像是一个救命的稻草,白茶知道是他来了,一招仙法回击,瞬间将烈狱入口封住了。 “白茶----白茶快回来”那是焱皛的声音。 白茶只是笑,那笑是离别 “好好照顾忆”那是白茶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她只有微笑的看着魔君,貌似没有见到他之前,她只是想要困住蛟龙,与他一起困在这烈狱至深处,可见到了魔君之后,她的心一下豁然开朗了。 加速了与蛟龙同归于尽的意念,此刻花神舞和御剑纷纷环绕,白茶的目光穿过蛟龙,将往日一切的仇恨全都反倒他的身上--- 那御剑瞬间将蛟龙钉在了烈狱的石壁上,对着那滚滚的烈汤,那是凡人过往灵魂洗涤的地方,一念成仁一念成佛的选择。 “白茶---不要,白茶”纵使魔君如此惨烈的呼喊,白茶却充耳不闻了,因为她看到了远处的那个身影在向她招手,那是她期盼了很久的向往。 “龙翼哥哥---龙翼哥哥”白茶更是唤出天玄,那把天玄长剑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呼唤,穿透蛟龙的身体,极光又穿透了她的身体,两个巨星陨落在了烈汤里,在那烈汤里炸开了一朵耀眼的桃花,灼灼其华--- 妖族里,一个孩子站在桃树下,眼里满是伤神:“怎么一夜之间,它们全都枯萎了” 半夏更是连连长叹:“她最终还是舍下他了” 她身边的小茶儿也是眉头紧锁,竟然留下一颗眼泪来,那是心疼的眼泪,半夏将她拥入怀中,在感情面前谁又能全身而退呢! 妖族艾叶没有了万亩桃林,白茶也不会再来了,小凤凰更是盘旋枝头良久,一把烈火燃烧了正片桃林,那是它们跟随白茶远去的声音。 “焱皛----焱皛---白茶呢” “父神,我娘亲呢” “君上---” 他们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刺刀,声声入耳诛心,魔君只是笑,看着白茶远去的方向大笑,这六界充斥着他的声音,芒草更是转身入烈狱,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回。 顿时间她再也支撑不住,过往恩情涌至,化作欲哭无泪无声的伤痛欲绝--- 而此刻,忆的身上像是炸开了烈焰,红鳞丛生,像是穿了艳红铠甲,他的声音悲痛长鸣。 魔君更是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270:多想你回来,哪怕遥不可及 “君上---你醒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在他身边伺候着,一时间魔君竟如恍如隔世一样,差点将眼前的这个女子误认成了白茶,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微笑,只听得那小花神说道:“君上,今日是小天君登基的日子,您可别忘了” “不会忘,怎会忘呢”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呢,魔君只是笑,她终究是将一切都给了自己却从没给过爱。 这该笑还是该悲呢! 忆成为了天族的小帝王,那就将魔族这份厚礼送给他吧,魔君吩咐三足乌将魔族令牌呈上,只是三足乌再也没有问他为何不去道贺。 魔族恢复往日的冷清,谁都知道他心中疾苦,终其一生的女人还是走了,他的心也被掏空了,他屏退了所有的妻妾宠妃,百年的大选,他还是会完成,只是他会在花神中挑选一个像极了白茶的女子,这样,整个魔族上上下下都会被那张脸充满每个角落,可那颗心却再也没有被填满。 此刻的他站在荒山顶,龙翼亲手为她种下的艳红,他此刻才知道它的名字,烈焰玫瑰,终其生世的爱。 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俯身摘下一朵,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笑,像极了孤独的样子。 “快看快看,他又来了” “真是讨厌,他到底是谁,为何日日来此,害的我都不能好好欣赏一下这好看的花束” “我看你是想摘一颗吧” “难道你不想替我摘吗?” 林中一对野兔这个纠缠着,他们对荒山顶的烈焰玫瑰觊觎了很久,只是魔君日日前来发呆,他们没有机会靠近,相传这是爱情的象征,那小母兔早就想要一朵,便霸道的命令小公兔子前来偷到,只有这样才能足以证明这是爱了。 魔君怎会察觉不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只是对于他们纯纯的爱露出微笑,一招法力,那对小兔子只觉身体被束缚。 “你们可知这是荒山顶” 果然那小兔子秒怂了,身体颤抖到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对兔子背上的图案吸引了他的眼神,竟然看的痴了--- “君上恕罪,君上恕罪,我们只是太想要一朵那花,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求君上饶了我们小命” “谁说本君要杀你们”魔君更是看着那只小母兔子:“你可喜欢这花束”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魔君更是将手中摘下的烈焰玫瑰递过去:“送你了” “真的吗?我可以得到它吗?”那小母兔子更是欢呼跳跃,只是烈焰玫瑰触及到手指的时候,一道极光闪现,层层包围那两只小兔子,一瞬间,将他们幻化成人形。 初来乍到更是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魔君只是微笑,一丝法力将他们紧紧捆在了一起,得到烈焰玫瑰的人儿会生生世世在一起,这是魔君对他们的期盼。 他的眼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看着他们欢脱的远去,貌似那颗心也跟着远去了。 只是在瞬间,荒山顶的那一片艳红失去了颜色,黯淡无光,郁郁葱葱也变得荒凉一片。 魔君站了良久才离去。 野岭坡的白茶府,他推门而进,貌似就像是那首诗里说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走过记忆流淌过的地方,心里那个声音还曾唤了他一声:焱皛哥哥 那是几万千年的第一次相遇,不是阴差阳错而是命中注定。 那个喜欢浅笑的女孩,只是他忘记了站在她身后的是小红龙,他低估了她们的情意--- 那一场遇见,他便再也容不下他人,那时那个女孩叫皓月。 他便从心底留下了她的名字,发誓一定娶她为妻,守她生世。 “焱皛哥哥---焱皛哥哥---” 一个温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魔君几乎是喜极而泣:“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焱皛哥哥,你怎么哭了” 瞬间魔君泪如雨下,痛到不能自已,只有紧紧与她相拥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白茶更是拉着他,指着后山那晶莹透亮的果子,一脸天真的问道:“那果酿可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是不是” “是!我的茶儿你回来了”他的身体都在颤抖,白茶却摘下来一颗果子递到他的手上:“焱皛哥哥---” 此刻魔君如何能吃下果子,他更是拥入白茶,再也不让她溜走--- 深情不及--- 他此刻只想拥吻她,唯有这样才是真实的。 只是白茶搂着他的脖子,魔君竟然哭到不能自已,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吗? “茶儿,你真的好狠心,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 白茶只是俏皮一笑,也是心疼的为他拂去脸上的泪水:“从没见过焱皛哥哥这般伤心过,你要答应茶儿,永远都不要伤心,要开开心心的,这样茶儿才会放心啊” 魔君的眼泪就像是压抑了很久的倾盆大雨,他只想紧紧的抓着她,就这样抓着她生世--- “焱皛哥哥---” 白茶更是与他相拥,他脸上的眼泪是甜的,是初见的喜悦,温暖与寒冰的碰撞,最终被融化在柔情里。 白茶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细语,白茶府这一日是魔君最最开心的时光。 只是清晨初醒,才发现原来还是孤独的自己躺在那里,黑暗再次笼罩,他努力闭上眼睛,白茶却再也没有爱过。 魔君只是仰头,努力不让眼泪划过,可还是不争气的模糊了眼前的世界,他呆坐在地上,将身子蜷缩一起,那是白茶曾经睡过的床榻,唯独这样才能与她更近一些,不知过了多久,那颗心在烈狱游荡了很久,那个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绝情的连一个微笑都没有。 “父神---”忆知道他前来寻娘亲了,走了荒山顶,去了野岭坡府邸,又来了烈狱,他看到了一瞬间苍老的魔君,心疼不已。 只是魔君听到呼喊的瞬间回过头才发现,那个称自己父神的孩子像极了自己的情敌龙翼! 他的眼睛里仅存的那束光幻灭了。 “你的娘亲是爱你的父神的,她宁愿去寻你的父神也不愿留下来陪我” “父神---”此时的忆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劝解一切都是徒劳。 “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呢!你娘亲终于可以跟你父神在一起了,我也该安心了” 貌似烈狱之底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那是一对痴情男女的情话,或许只有魔君听得见 271:目之所及 皆是回忆 我们都在时光里成长一点一点离开了最初的模样。 天族的的花园里两个孩童脸上荡漾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一个站在身后将另一个送到天边又回到手里。 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只是那身后的孩子满眼里都是她,她在等待万年的重生,好迎娶这个她心中最重要的女子。 她是天族里最后一条小红龙了,为了等待重生等了那么久,等的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蝶樱! “龙翼哥哥---龙翼哥哥” 那个甜美的声音在桃林里穿梭,嘴里一直喊着她的龙翼哥哥,二人像是躲猫猫一样,她找了半天竟有些失落了,偌大个桃林她都找到了,可就是不见她的心上人,她只有看着手中的那朵灼灼其华,闭着眼睛,站在那桃林深处,静等她的心上人。 “茶儿---” 果然,她的龙翼哥哥出现了,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她却只是闭着眼睛也是不理他,并不像是闹了别扭一样,而是情意浓浓。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总感觉眼前的世界如此清晰又如此模糊,那是喜极而涕的眼泪。 “龙翼哥哥,你可知道茶儿等你了多久,比一万年还久” 龙翼只是笑:“那茶儿可是委屈了” 只见白茶摇头:“不委屈,只要能见到龙翼哥哥,茶儿就算是死了也无悔” 龙翼的手指像是一根冰棍一样,却还是淹没在她火热的温度里,他只是示意她不要乱说。 二人在桃花树下回忆过往,那是甜蜜的,,白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极了一副画卷。 此时的白茶却问了一声:“龙翼哥哥,你可喜欢过星辰” 这话烫嘴,竟然让龙翼不知如何去接,只是有些发愣。 白茶微笑:“你即使不答,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的心思” 见龙翼移开目光,一声长叹:“她的确不该” “龙翼哥哥是在可惜还是心疼” “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始终都是你,为何还要这样问” “龙翼哥哥生气了”白茶一脸倔强:“星辰虽然执念太多,可我知道,她是爱你的,她或许不爱焱皛,可她对你是真心的,你可是说过要娶她的” “你还是怪我” “不不不,我没有”白茶连连否认:“我只是想让你承认你的内心而已” 龙翼的目光有些空洞,他就这样看着白茶,貌似,思绪飞到了那一日要迎娶星辰的那一刻,沉思了良久,看到渴望的眼睛,又满脸深沉的说道:“我是喜欢过她---” “真的吗?”白茶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第一句真的吗还是雀跃的,连问三句却字字诛心,她转过头,小声嘀咕:我就说嘛!男人的心都是善变的,见一个爱一个,还说始终都是我--- 她的心有一丝受伤,倔强的将头转过去,貌似龙翼还沉浸在思念星辰的情绪里,白茶见他如此痴迷更是起身就走--- 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这一次怎么也不会让她在溜走了,龙翼一把抱过她,只想把最浓烈的爱给她。 满脸深情皆为她:“难道你连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是假话都听不出吗?” “龙翼哥哥从来都不对我说假话,你说喜欢就是喜欢,现在还狡辩” “你费了心思迫使我承认,现在我承认了,你又不开心了” “我哪有不开心,我只是有些伤心罢了” 龙翼本想跟她刷刷嘴皮子,可那一次真的是自己有些手足无措才会答应与星辰的成亲--- 此刻他只想抱着她拥吻她,那颗心的热烈。 “你这是干什么?你既喜欢她便去找她,我放了你,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茶儿---我错了,我错了”龙翼连连求饶,还是平息不了她的怒火,只有唤出天玄长剑,作势穿心之举,吓得白茶脸色顿时惨白一片:“你快放下” “你即不相信我的心,我便将它挖出来给你” “不要,你不要做傻事啊,龙翼哥哥” 龙翼只是吓吓她,没想到她竟然当真的了,全身颤抖,像是崩溃了一样,再无意念支撑,跌倒在地上,那把天玄瞬间飞往半空发出一阵低鸣--- “你怎么了,茶儿---茶儿---” “龙翼哥哥---”此刻的她泪眼朦胧,龙翼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是想到魔君了。 更是全身颤抖,将她一拥入怀:“你是我的,不准在离我而去,不准在回到他身边,茶儿---” “龙翼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龙翼的心犹如被一万点暴击了一样,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二人都平复了良久— 朵朵桃花芬洛惊艳了整副画卷--- 龙翼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的手里那一朵正艳的桃花并没有丢,这就说明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在乎他的。 龙翼很是欣慰,只是看她的神情,她对魔君的心思怕也是真的。 龙翼欣慰,毕竟爱情这个东西谁都说不清楚,可是茶儿,你的龙翼哥哥喜欢星辰是假的,你曾经爱上了魔君却是真的。 我的茶儿,你曾经一定狠狠的纠结过,可你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了,茶儿,龙翼哥哥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半空的天玄竟发出了五彩的极光,连那低沉的声音都变得悦耳动听了。 白茶依偎在龙翼的怀里,满脸深情,那桃花树下的画卷像是翻了篇。 一个女孩闯进了那里。 “娘亲,快看,他们真的好漂亮哦” “这儿荒芜一片有什么好看的” “娘亲,快看啊,我看到了神仙” “别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大白天的可不能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发烧了”那女子试着摸着她的额头,那小女孩竟然跑起来,那女子顿时吓得脸色大惊,想要去追却被什么东西附住了手脚,只听见她的尖叫声,想要叫醒那鬼迷心窍的女儿。 只是那悬崖下面传来了惨叫,她更是被叫声吓得昏倒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小鬼作怪,简直岂有此理” “莫生气,我们的儿子一定会管理好六界,你就放宽心吧” “这小兔崽子,我本就不看好他,不过龙翼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快看,他来了” 貌似忆看到了东边发光的点,目光遥遥望去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272:断了情念 一阵仙法输入,四周隐藏的小鬼瞬间现了原型,只是看到忆的时候更是纷纷躲闪,唯恐躲避不及在丢了轮回的性命。 只是它们霍乱凡间,在凡间吸食凡人性命来维持自己的轮回更是破坏规矩,自私自利,这种自私鬼就算能轮回到凡间也绝对是害群之马。 忆更是不能手下留情,任由他们哭喊求饶也绝不给任何机会,一丝仙法便让他们魂飞湮灭了,他更是飞身前去救那个失足跌下悬崖的小姑娘。 那声尖叫是转危为安的心情,她满脸吃惊的盯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满眼全是崇拜,只待缓缓落地更是忘了说声谢谢。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我---我---”那女孩只是害羞的转过头,人家就是想要盯着你看嘛!干嘛戳破人家的心事。 “你娘亲还在等你,你快回去” “喂!” “有事吗?”忆更是一脸冰冷,只是那女孩的脸颊潮红,被他看在眼里却不惊心:“姑娘可还有事” “我---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心” “你---” 看来是有事的,忆更是静下心来想要听她说,难不成她在担心她的娘亲,更是安慰道:“你娘亲一会便会醒来,你不用担心” “我---”貌似那女孩更本不关心她娘亲的事,只是看着忆,深情,痴情,瞬间转变了几种状态。 忆对她的反应更是眉头紧皱,难道她不关心她的娘亲吗? “我---我想要嫁给你” “嫁给我?”忆更是来了兴趣,见她脸上有少女浅浅的害羞更是问道:“你可知我是谁?家在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我可有婚配?这些你都了解吗?” “我不想了解,我只是想要跟在你身边,别无他求” “跟在我身边?为何?” “因为你是天帝” 突然间,那女子转换了容颜,在不是那个天真的孩童脸,而是清秀俊美的容颜,只是忆处事不惊,貌似早已看出其中的奥妙,除了那妇人是凡间之人,其他全都是有意部署,或许此女真的是为了攀龙附凤,为了权利--- “你既然知道我是天帝,便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像我这般风姿卓越的女子,难道你竟一点心动都没有吗?我不信” 忆更是满脸冷笑:“你私闯凡间,霍乱天规,已是死罪” “可你想说你不舍得”真不知道那女子哪里来的自信,是过分自恋。 “念你没有铸成大错,本帝便饶你不死---” “你还是舍不得”忆更是转过头,真是没有见过如此自恋的女子,只是意思仙法将她困住,那女子也是害怕,只是满脸嬉笑:“你当真舍得?罢了,随你吧,只要你开心” 忆便痛下狠手,将她仙骨剔除,再也不得修炼成仙,只听得一声惨笑,那女子便委委倒地。 忆将她们母女俩送回了家里便遥遥而去。 只是到了天族帝宫却再也辗转难眠,芒草见他魂不守舍的更是关切:“可是有什么心事” “并无---” “那就好,你好生安歇” “嗯!”忆点头,眯上眼睛假装睡去,听到芒草离开的脚步,便子熬夜睡不着,心思装满了疑愁,他更是不顾夜深去了地府。 此时的阎王更是拖着脑袋打瞌睡,若不是旁边的无常提醒他,怕是要误大事了。 “拜见天帝,拜见天帝”说着就要跪下来。 “行了行了,把李家的生死簿拿来” “李家?”阎王更是心生疑惑,自登基以来他可从没来过,貌似忘记了小时候的情意,此刻一来便是寻要凡人李家的生死簿?他要做什么?看上了李家的姑娘?呸呸呸,阎王啊阎王你怎会如此龌龊--- 立即使了个眼色,命无常去取生死簿,忆更是坐在龙椅上细细瞧来,好不容易在生死簿上寻到了李家,口中喃喃:“怎会如此?”更是指着生死簿上李琳儿的名字问道:“为何她没有阳寿了” “天帝有所不知,此女宿命里便是夭折二字,能让她活到今日已是祖上冒了青烟” 只听得底下一人喊道:“李琳儿带到” “放开我----快放开我,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快放开我” 一个女子大喊大叫,更是被一旁的小鬼训斥。 难道我错怪了那小妖?她附在她的身上只是为了延长她的寿命,想要留在本帝身边不过是想让她活下去? 忆更是看着底下的女子,不错,就是这样脸。 “你是谁,你看着我做什么” “大胆----”这要是别的人儿,阎王早就开骂了,如此刁蛮,不懂礼数,以为这还是凡间呢!可天帝在这儿,又是专门为了她来的,一定要稳住,不可造次,更是命小鬼放开她。 李琳儿见他们被自己震慑住连连松绑,正是撒腿就跑,阎王大喊一声:“赶紧,抓住她---” 只是忆早已飞身出去,一把拉住她,李琳儿像是又被束缚住了更是大喊大叫,只是挣脱不了他的手,瞬间大哭大闹,使劲拍打他--- 这下可惊呆了阎王,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快快快---” 只见忆示意才不敢轻举妄动,过了良久,怕是手打疼了才停下,更是泪眼婆娑的盯着忆:“我知道活不了多久,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来,可我还是舍不得---我只是舍不得我的娘亲,舍不得我的爹爹,我就是舍不得他们---” 忆更是闭上眼睛,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滴:“将生死簿拿来” 阎王一愣更是使个眼色,貌似看出了忆的心思,更是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只见忆将手放在她的额头,口中喃喃:善良,你要善良一生 那李琳儿闭上眼睛,随着一丝仙法园园而去。 “不可啊帝王,您---” 只见忆判官笔一挥,李琳儿的寿命改为了寿终正寝四个字。 这是安度一生了吧! “违反天规就要受到处罚,本帝愿意接受三道天雷的惩罚,还请阎王一同前去” “您这又是何苦呢!”忆心里更是对那小妖的愧疚,妖都是如此--- 荒山顶上,三道天雷同降,忆不发一声默默承受。 天玄长剑盘旋,忆更是瞬间握在手里,又在瞬间斩断了情丝,断了情念才无挂念。 当芒草赶到之时却为时已晚,见他倒在荒山顶更是责怪阎王:“你为何不拦着他” “我----我----我的错” 芒草除了心疼,只剩下心疼了,貌似这样也好,这世间的女子不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