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那些年》 第一章 离家出走 阴阳风水本就是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也称为青乌术。 我家世代皆为吃这碗风水饭的,历代如此。所以父亲一直想培养我子承父业,继续弘扬家里的这个行业,从小开始就逼迫自己学习六十甲子纳音与二十四山正五行之类的各种相关书籍。 记忆起,在爷爷过世之后,父亲也是为人看了一辈子的风水。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亲都十分尊敬我们家,都称呼当代风水师为青乌王。 印象中的父亲与爷爷都是个枯瘦的样子,不苟言笑,有些黝黑的皮肤,从没做过重活的双手却是有些粗糙。 但是我那时候很是调皮,也不听话,自己整天就想着脱离家里拘束,出去自己干一番事业。 记得那年是1992年,我十七岁,苏联刚刚解体不久。 而我,也跟着一个特别要好的兄弟一起,两人高中没毕业就离家出走,从河北坐火车到了福建闯荡天涯。 那时候与亮仔都正处于叛逆期,都被家里管得严,心里一狠,两人共偷了家里五百块钱,想说到了大城市怎么也能混口饭吃。 但是实际情况确实不一样,那时候网络并不发达,电话都还不是每户都有。 加上那时候福建人对普通话也不像现在那么普及,不太喜欢聘请外地人,然后我们两人确实没有什么能耐,不能吃苦,就是能吃,所以也根本找不到什么工作。 事情的真相远没想上去的那么美好。一来二去,半个月之后,我们两也就身无分文,把钱全部花光了。 “阿凡,要不我们回去吧?” 饿了一天,我们两就这么蹲在路边大眼瞪小眼,亮仔有些没志气的对着我说道。 我本名叫吴凡,体型与父亲相似有些瘦弱黝黑。而我的兄弟亮仔,体格则比我壮硕高大很多。 其实我们两个家里都还算富裕,从小谁也没吃过这个苦,当时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我有些倔强的说道:“现在回去了,我们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 其实现在想来,当初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家里打电话。不过我是属于犟脾气的那种,出来了就准备饿死也不回去。 但是那时候饿啊!前胸贴后背,现在想来都历历在目。 突然听到亮仔擦了一把口水,我狐疑往旁边一看,原来是旁边有个店铺大中午正在店门口祭拜。 怎么会有人大中午的时间祭拜? 店主看起来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长的有些黑,不像是福建本地人。 那店主正忙着将祭祀品搬上桌子,大鱼大肉令一旁许久没吃好的亮仔眼睛都有些红了。 我看他的样子赶紧拉了拉他:“亮仔,再怎么也不能做犯法的事情,那可是要做牢子的。” 那名大姐冷淡的看了我们一眼,眼睛有些无神,没有说什么。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么认真一看,我感觉这位大姐好像有些不大对头。 虽然当时我还没有正式干风水这一行,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也并不陌生。 从小父亲就教我一德二命三风水,风水师当以德贵,那也是做人的道理。 于是我下定决心,走到了这个大姐面前盯着她看了起来。 那名大姐似乎被吓了一跳,搞不清我在干嘛,张口说道:“你干啥子?” 那是我第一次为人断这种事情,显得有些紧张:“大姐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你附近的人是不是有人常病不愈,半夜是不是总觉得有人跟踪,经常胸闷或头晕眼花,却什么病也查不出。” 那大姐听了我的话,直接愣住了,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我内心暗到一声不好,希望不要被他当做骗子。 要知道,不管什么时代,很多招摇撞骗的人都是顶着风水大师之类的名号,上来就是一番高谈阔论。 当时也是我第一次为他人算这种事情,本就不期望对方能相信自己。只是好心为对方提个醒罢了。 见对方没反应,拉着亮仔就往回走。 可谁知我和亮仔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那大姐喊了一嗓子:“等一下。” 那大姐一把拉住了我,有些破音的说道:“不瞒你说,最近我家真的是倒了霉,我公公与丈夫本来身体硬朗,这两天皆重病卧床,叫了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眼看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快要不行了。” 当时其实我的内心有些兴奋,想来从小高压似的学习也没有白费。 见与自己的判断没有多大差别,我接过话对着她摆谱说道:“你们这是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事出必有因,说说你的情况吧。” 原来,王大姐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她早就已经求教过当地的师傅,但是家人一直不见好转。被我直接看出,淳朴的心也选择了相信我。 王大姐带我们到店里坐了下来,快哭了出来,拉着我的手,颤声说道:“都怪我不好,十几天前,我去山上烧香回来的时候,发现路上有五块钱,当时正是大中午也没在意,以为谁不小心掉的,就捡了回来。” “当初钱用红线绑着,拆开后里面还有一块钱,一共六块钱,最里面还包着一章纸条,里面写着七天。我也知道山上的东西不能乱捡,看到纸条当时我就慌了,有些不妙的感觉。” 说着,王大姐小心递了一个红色锦囊过来。里面就是她当初捡的六块钱。 看了里面的纸条,上面还有黑灰色的痕迹,靠近闻了闻,并没有急着说话,示意让王大姐接着先说完。 王大姐明白我的意思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就去了镇上请大师看了一下,大师说‘红线绑钱是用来去除霉运破财消灾的方法,一般倒霉的人就会用这个办法,如果七天没人捡起来霉运就算破财消灾,如果有人捡起来相当于给你一些钱你来帮人挡灾。’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会祸及生命。只要在捡的时间每天祭拜,连续祭拜七天,即可化解。可是已经十几天过去,公公与丈夫依然不见好转,自己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糟。” 王大姐说完就哭了起来,眼泪一直掉,听着我和亮仔心里都不是滋味。 旁边的亮仔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问:“啊凡,你家里这方面在我们那也是有名的,看她怪可怜的,有没有什么法子帮帮她。” 那大姐一听,也一直盯着我,等着我说话。 点了点头,我郑重的说道:“首先,不止是午夜,正午十二点也是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间段,这个时间在山间行走本就宜有坏事发生。路边的钱财不要随意乱捡,因为那可能是阴间的买命钱!” “在者,你们都错了,这个字不是天字!而是夭字!早夭的夭!意思为早死!估计是哪家的孩子在你捡这东西附近意外去世,红绳应该是孩子生前绑在身上的遗物。纸里这回黑灰色的灰尘应该是孩子的骨灰!七应该为头七的意思。只是这本应是烧掉的东西,不只何为会被你捡到。” 王大姐与亮仔都被我的话吓的激灵一下。王大姐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额头直冒冷汗。 “你说为何那我就没事呢,为啥都跑我家人身上了,这到底是杂回事呢?” 我顺势托起了王大姐的右手看了一下,说道:“人各有天命,你八字硬自然克不动,自然只能找你身边八字五行不全的人。要不是你八字够硬,身体够好,否则你也危险了。” 王大姐想死的心都有了,说来还是自己害了丈夫与公共。 “求大仙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 我赶紧拉住了快跪在地上的王大姐,哭的头发都乱做一团,让人看着也很是可怜。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镇中灾星 我当时年轻,被这么一弄也很是不好意思。安慰道:“这事我已经有了想法,大姐你先起来。” 王大姐听有办法,也是止住了哭声,眼泪一抹,指了外面的祭台问道:“那这东西还搞不?” 我一听笑骂道:“都搞那么久了,还没效果,还搞屁啊,还不快去收起来。” 王大姐一听也是觉得有道理,马上起身去收拾东西。东西较多,我和亮仔也是赶紧去帮忙。 刚开始还老是本分的亮仔也输给了内心贪吃的恶魔,忍不住偷吃了起来。 任谁在一堆诱人的食物面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何况是饿了一天的亮仔。 王大姐看在眼里,也是暗道一声糊涂,现在已经中午一点多了,这两位肯定都还没吃饭,赶紧收拾了一下,便开始做饭。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我靠自己获得的第一顿饭。 饭菜很是简单,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可能是饿太久了,我和亮仔吃的津津有味,想在回想起来,依旧垂涎欲滴。 夜晚降临,我与亮仔两人休息的挺好,只是王大姐一脸焦急。 不过我也是没办法,已经过了大中午的最好时机,只能半夜去做。她公公与丈夫我倒是看了一下,明显是恶鬼缠身,身体消瘦的厉害。 这种靠医术是没有办法的,只能从源头做起。 夜晚,在去山间的路上,王大姐对着我与亮仔说道:“外面的猫交叫唤的厉害,也不知道谁哪里来的流浪猫,最近晚上经常出现,叫声也很凄惨。” 我和亮仔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三人一同默默行走去当初王大姐捡到那六块钱的山间。 已经临近午夜,因为我没让王大姐带手电筒,所以只有夜光为我们照耀着山间的窄路。 很多人对鬼有一个误区,其实鬼并不怕白天,不怕亮光。那只是人类自己的心理安慰,或是被西方一些吸血鬼片所影响。 但是鬼喜欢安静,很是孤僻,所以很少遇见一些集体鬼。而且一般见到鬼的地方都是一些人迹荒芜的地方。 在夜晚的山间使用手电筒,更容易吸引一些游荡在旁的厉鬼。好在今天天气不错,月光明亮。 当然,如果没有月光的话,也可以用火把,或是煤气灯,鬼虽然不怕光,但是怕火把上的热气。 也许是生前对于火的恐惧,也许是尸体焚烧时候所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痛。 使得这种生物对于火异常厌恶,不想靠近。 当然只这是在你与鬼魂没有任何恩怨的前提下。 夜晚的冷风有些阴冷刺骨,透的亮仔这一米七五的大壮汉也是冷的直嘀咕。 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前,王大姐指了指榕树的一处,示意当初就是在这榕树根部捡到的。 朝着王大姐点点头,从亮仔怀里取过了之前准备好的袋子。 先是在那一处地方挖了个小坑,然后取出三根香烛。插在了坑口附近。 看了一眼燃烧的香,我脸色稍显安定,然后又点燃火柴,准备点着手中的冥纸。 “王秀娟不懂事,捡了你的东西,这些钱你拿先拿着花,她不是恶意的。” 话刚说完,我便将冥纸和那块钱,还有那张有着骨灰的纸张放在坑中,单单取出了红线,就想要将冥纸点燃。 这个时候,不知怎的,不知从哪里吹出一阵阴风,火柴还没碰到冥纸,瞬间就被这阵奇怪的风给吹灭了。 周围陡然出现了凄厉的猫叫声。一阵一阵,犹如婴儿的哭声一般。 “这” 我示意王大姐不要说话,表情有些阴沉。我自然之道这猫叫声就是那小孩的阴魂。 一般的小孩子死后,恶念太深,不愿投胎。都会化成猫,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叫唤,一般的人是听不到的,只有与之有恩怨的人才能听到。 所以之前在王大姐家附近,只有王大姐听到,我与亮仔没有听到,这次倒是我们三人都听到了。 这次叫声更是凄凉,犹如近在直尺一般的叫唤,阴风一阵一阵吹在耳边,当时我们三人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到这种情况,我的脸色大变,眼睛紧紧的盯着四周,十分忌惮,明白这小孩生前肯定不是什么意外死亡! 王大姐更是双腿颤抖,脸色苍白,双眼中多了一丝恐惧。不知所措的依在榕树边。 亮仔虽然也是有些害怕,但好歹作为我最好的兄弟与邻居,从小耳濡目染,这时也还镇定。 “这次确实是王秀娟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收下这些钱财,过后我们一定为您风光的大办一场。” 说完,我又点燃了一根火柴,靠近冥纸,想要将冥纸点燃。 可是,不知从哪里又是吹出了一股子阴风,不信邪的我,虽然极力的遮挡,可是手中的刚燃烧的冥纸瞬间还是熄灭了。 要知道这种黄色冥纸是我今天特意让王大姐买的,用树浆直接制成的冥纸,并非现在市面是的那种模仿真币的冥纸。 这种冥纸一被点燃,很难熄灭,今天却是数次被吹灭。 我看着冥纸点燃不着,香烛也被阴风吹的七零八落,顿时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香火烛乃是祭拜之物,如果这些祭拜的东西不被所祭拜的鬼神所接受,那么自然会出现冥纸不燃的现象。 这是对方在拒绝,按理说一般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是极其难缠的东西。 同时我也感到疑惑不解,这不就是一个小鬼吗?正常来说,小鬼一般都是因为调皮好奇在作怪,如果给些好处的话,自然会走了,不在纠缠。 凄厉的猫叫声不在作响,但是冥纸点燃不着,对方依旧不肯收下这些祭拜之物。 无奈之下,只好与王大姐和亮仔原路返回,重新商议。 王大姐本名王秀娟,是四川人,年轻的时候认识了来四川打工的丈夫,李强。两人很快的便从相识到了相恋。 李强是福建人,两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在四川打拼过日子。人到中年之后,双双回到了李强的老家,依靠着些许积蓄,做起了这个小本买卖。 两人在这李强长大的山间小城过的倒也是幸福。这家店铺是一家茶叶店,平时依靠着李强家在本地的关系带动,生意倒也还是可以。 可是至捡到那不详的东西起,不仅家里人身体出了毛病,生意也越发冷淡。 此刻坐在店里椅子上的我,正在拿着纸条端详,很是郁闷,不知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如果是早夭的婴儿,不应该会如此的难缠。 “老李家真是家门不幸,不知道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听说是老李家的儿媳妇从外头带到我们这里的怪病。” “说不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人报复上门了。” 门口两个老妇人在路过店门口时,交换着她们所知道的八卦。 虽然尽量的压低声音交谈,依然被靠在店门口的我给听到了。 这个小镇因为靠山靠海得以繁华,虽然如此,镇上居民依然不多,也没什么外来人口,在新闻不方便的当时,谁家有事,都会成为镇上热议的焦点。 坏事本就更容易传播开来。 何况这十几天来,王大姐每天大中午的准时祭拜,早已被镇上的人知晓,背地里都称王大姐是灾星。 亮仔坐在茶桌上自顾泡着茶,倒也是悠闲。王大姐则在楼上照顾行动不便的丈夫与陈老大爷吃饭。 王大姐有些自顾不暇,所以倒也乐于见到我们帮她看店,虽然没什么生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殡仪馆查案 昨晚回来之后,我早已通过占卜测算了一下卦象。 不知是我道行不够,还是对方道行太深。 乾,坤为地,水雷屯,天地否。 卦象表明,前方无路可走,为大凶之卦。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知,“坤为地”说明了这小鬼为女性。 世上没有生来就是恶鬼,就像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 想到此处,我决定应该从小鬼生前着手看看,肯定是生前有什么恩怨未了,才会怨念如此之深。 待王大姐忙完后回来,我才问道: “王大姐,这小鬼应该是你们镇上的人,你有听过什么传闻吗?” 王大姐摇了摇头说道:“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来说,如果有小孩子出生是喜事,家里人会分享食物来庆祝。但是最近都没听过有谁家孩子早夭的情况。” 这种情况我是知道,在那个年代,只要孩子能平安出生,都是属于喜事一件,按照南方当地的习俗会做很多的糯米饭和馒头与周围邻居亲戚分享,有共沾喜气的含义。 小镇虽然不大,但是周围还是聚集着大大小小不少的村落,我自然不认为王大姐可以知道所有地方的情况,也只是随口一问,心中早有了计策。 “亮仔,下午我们分头行动,你去那些大妈聚集的地方打探一下半个月前有没有什么哪里有早夭的女婴。而我去郊区的殡仪馆走一趟。” 知道事情重大,亮仔听完赶紧点了点头。毕竟昨天才体验到了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迫使亮仔不得不认真对待。他可是怕极了没饭吃的感觉。 那时我倒也是干劲十足,相信把范围缩小到了女婴身上,应该容易了不少。 殡仪馆一般都是建立在远离市区的位置,或是在人际罕见的郊区平底或者山上。 这么做当然是考虑到了忌讳、风水等问题。毕竟谁也不会想着自己住的旁边就是殡仪馆。 殡仪馆坐落在三个大山之中,四周围只有一条大路同行。 不由得感叹之处只好,并不是这里风水非常的好。而是对于殡仪馆来说,这乃是快宝地。 西北角、西南、东北三座大峰相辅相成,镇住此地阴气不会外散,所以说此乃殡仪馆宝地。 “你找谁,这里不能乱进。” 刚到门口,一位保安大爷便把我拦了下来。 在那个年头,殡仪馆作为公立单位,除了丧事之外,是不能随便乱进的。 “大爷,给你打听个事。” 说完我从兜里拿出一包白红梅烟递了过去。一脸谄媚的讨好之意。 大爷紧张的左右看了一看,见没人赶紧收了起来,脸上满是欣喜。 “你说你说,知道我的肯定告诉你!” 大爷平常也就自己买点烟丝卷着抽,什么时候见过白红梅这等好烟。 不过大爷自己也深知自己也不过是个殡仪馆保安,知道也不过是些琐事,没什么机密可言,才敢如此。 “大爷,这半个月来,这附近有没有女婴早夭的情况?” “早夭?” 大爷将白红梅收好,坐在对面,手里拿出白纸卷着烟丝,嘴里慢吞吞的疑惑问道,似乎在回想着。 我自然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大爷卷烟丝。 闲来无事,我也到处张望了起来。殡仪馆看起来视乎有些年头了,墙内外都开始泛黄。 从这里往里望去,倒是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只有几颗巨大的榕树在那安静的与我对视着。 “你说的是女娃?” 做好自己事情的大爷似乎想起我的问话,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我一篇,顺手将卷烟往我身前递, 我示意了一下我不抽烟,才赶紧点点头,不知大爷是否回想起什么。 大爷这才翘起腿,点燃卷烟,望着窗户外,边回想边说了出来。 “最近是有个女娃遇难,不过那已经二十好几啦,听说是被男人给甩了想不开跳河自尽咯。” “我想问的是女婴,孩童,这半个月前有没有小孩子丧命的。” 我无奈的纠正了大爷的思绪,妄图把他带往正确的路中。 “前阵子倒是有个男娃出车祸身亡,而最近的女娃要一个多月前咯。” 确认了这小镇这方圆三十公里就这一家殡仪馆,我也有些垂头丧气。 那时候升起了对自己判断的疑虑。 男娃是车祸身亡是属于正常失望,并不会有如此深的怨念,只能将矛头转向一个多月前的女娃身上。 “大爷讲讲那个女娃是怎么回事啊?” 大爷也没疑他,可能就把我当成一个好奇的高中生,或者是寻刺激的怪人。 大爷变得有些紧张,眼珠子直打转,微微靠近我轻声说道。 “听说那女娃是中邪死的!” 听完我一激灵,终于有所线索了! 小鬼泛指未成年的鬼魂,鬼婴也是其中一种。我们一般看到的阳世间的小孩子都是天真无限,不懂什么心机,人情世故也是不太明白。 虽然没有什么心机,小孩子的天性缺喜欢玩闹,喜欢恶作剧,甚至欺负别的小朋友。那么鬼道的这些小鬼呢?习性一样,但是有大人一样就会老实很多。 王大姐所遇的明显不是单纯的小鬼,这只能说明那小鬼生前应该受到了些‘难忘’的对待,令她对这人世间怨恨之极。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是为了引人注意,来揭发自己生前的不公。 或者是单纯的报复,不过任何‘人鬼’想要报复,都要有最起码的动机。 所以我也就排除了最后一条,至于前两条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生前必定是非正常死亡。 当然,有人会说男娃出车祸应该是非正常死亡才对。这是确实,不过在我们风水师看来,如果不是全家都皆遇害身亡,只有一人出车祸,那就是属于正常死亡。 道理很简单,男娃死了,他的家人肯定痛不欲生,肯定会竭尽努力让男娃去转世投胎,会请有道行的道士、师父来为小孩超度。 再简单的来说,就是为小孩花钱买路,令他没有怨恨,安心投胎。 而中邪死亡这事就有些蹊跷了,难道是像王大姐的丈夫一样被鬼附身? “大爷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 脑中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缘由,只能期盼大爷能知道原因了。 大爷似乎很满意我听到他刻意渲染的话语。点点头小声说道。 “这事当初还闹的镇上挺轰动的,还要从那孩子出生前说起。。。” 原来是85年的夏天,这里本地有个年轻的女孩,叫张子萱。才二十出头岁。交了一个男朋友,叫陈晗。那时候两人已经在一起两三年了,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房事的时候从不做任何安全措施。 才二十出头的张子萱已经打过两次胎了。 这一天是张子萱的第三次打胎,这天在她男朋友的陪伴下,两人一起来到了医院。 张子萱坐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走廊上,等待手术,当时医院的人并不多,除了医生护士之外,整个医院没有什么人。 突然,她看到了两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孩在走廊的尽头玩耍,一男一女。 本来听到有些嬉闹声,在张子萱望过去的时候三个小孩都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然后有些都同步的慢慢转头看向张子萱,就这么盯着张子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 约莫过了两分钟左右,小男孩率先往拐角跑了过去,小女孩也紧跟着男孩的脚步追去,消失在张子萱的视野之中。 张子萱有些好奇,便起身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一到拐角正好看到走过来的男友,并没有看到几个小孩,就问男友:“刚你有看到两个小孩子嘛,一男一女。” “没有啊,什么小孩子,鬼影都没一个。” 张子萱当时有些害怕的就哭了起来,这个走廊一条直线,除了药房就没有任何的门和房间,而当时男友就是在药房里为自己拿药,张子萱有些害怕的不敢再往下想。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中邪的女娃 陈晗就安慰子萱只是紧张过度,放松点。可是张子萱就是不听,开始吵闹着要回家,不在打胎,怎么也不想在医院待着。 拗不过她,两人只好一起回家。 回到家,两人经过一番商议,也决定讲孩子生下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张子萱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在家里调养期间,张子萱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经常一个人在家里休息,恍惚间都会感觉有个两个小孩在她房间里嬉闹,但是如果她强迫自己清醒,瞪大眼睛看的话,会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时间一转眼,张子萱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女孩,两人取名叫陈小丽。只是刚出生的时候孩子不哭反而感觉在笑,令张子萱有种莫名的感觉。 虽然有些奇怪,医生也说不要多想,这在医学上也偶有发生。 张子萱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不疑有他便回到家中。 不知为何,张子萱感觉小女孩完全不像婴儿一般,倒像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头。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陈小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哭过,也没有过吵闹,令两人担心的是,陈小丽似乎是哑巴,也从来没有说过话。 两人带着陈小丽去找过医生,医生说着是出生时没有哭所产生的后遗症,其他检查好倒都是健康。 在小丽三岁的时候,怪事又开始了。 有时候张子萱从梦中惊醒过来,会发现陈小丽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 初当人母的张子萱当然不会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陈小丽可能是半夜自己一个人睡不着,便抱着她一起入睡。 有时候张子萱在厨房做饭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会瞄到陈小丽在客厅与两个小孩子玩耍,但是如果把目光转移过去,就又什么都看不到。 有一天晚上,张子萱被厕所的冲水声吵醒,厕所还一直传出来水龙头的水声,以为是上班回来的老公,结果起来并发现没有人。 张子萱起来确认了水龙头都关紧了之后,打算回去再睡一觉。突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客厅中望着自己。 张子萱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打开了电灯,发现是陈小丽站在客厅之中。 怪事不断,一直折磨着张子萱的心神。她与陈晗商量了一下,陈晗在家里看孩子,张子萱去了附近的寺庙求了三个护身符。 过后几天,却是清净了不少,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大约过了四五天之后,早上起来的张子萱发现自己的护身符不见了。身边陈晗的护身符也不知所踪。 因为陈晗都是上夜班,一大早张子萱也没吵他,独自来到陈小丽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没有看见陈小丽的身影。 “小丽!小丽!” 张子萱的呼喊声吵醒了酣睡的陈晗,意识大事不妙,两人将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陈小丽的身影,而且大门紧锁!没有任何人出入过的痕迹! 慌乱之余夫妻两人也赶紧报了案,这些事情从家里才会传了出来。 想起当时听完大爷的话,也是唏嘘不已。 这肯定是堕胎婴灵的报复,胎儿也是生命,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投胎的机会,如果轻易被抹杀了,那它们的怨念是非常大的。 “所以后来就这么死了?” 我有些自作高深的猜测后面的事情。 “小兄弟,你猜错咯,呵呵呵。” 大爷说完有些咯咯的笑了起来,接着讲道: 并没有死! 在整个小镇的全力搜查下,终于找到了陈小丽,而时间已经过了三天。 就在医院的后山上,陈小丽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待了三天。找到时全身脏兮兮,披头散发,差点认不出来。 据说还是一名砍柴的村民回家时远远的看见,心想太阳马上要下山了,还谁家的三个小孩在山上玩耍,好心过去查看。走进才发现只有一名小女孩恶狠狠的红石头砸着什么,认真看起来有些像最近报纸走失的小女孩才报了警。 这时那小女娃已经六岁了。张子萱与陈晗赶过去,发现陈小丽除了身上脏了一些,倒也没有受伤。 待在山上三天的陈小丽似乎也没有饿的感觉,不吵不闹,张子萱抱起来感觉似乎还重了几分。 众人也好奇陈小丽如何在山间独自生存三天,靠什么为食,如何躲过山中的猛兽。 只是陈小丽是个哑巴,脸上依旧冷漠,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死死的盯着山上目不转睛。 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回到家才发现陈小丽怀中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红线绑住了它的脖子与双脚。张子萱不由得说道:“怎么捡了个那么丑的娃娃?” 心想着可能是女儿喜欢,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回家后见那布娃娃脏的可以,张子萱想拿去洗,便伸手去抓,没想到小丽死活不让张子萱碰。 不止如此,竟然眼神凶狠的等着张子萱。吓的张子萱不由得后退一步。 陈晗在一旁没有看到小丽的眼神,安慰张子萱说道:“小孩子喜欢就给让她拿着好了。” 就这样,不管吃饭睡觉洗澡,陈小丽就一直抱着那布娃娃,死活都不放手。 越来越多是事情使张子萱也不再被母爱的思想冲昏头脑,在陈晗在的时候说道:“你不觉得小丽怪怪的吗?” 一直没什么时间和小丽相处的陈晗倒是不以为然,“小孩子本来就有她自己独特的想法,在山上估计是遇见什么好人了,你想多了。” 张子萱也希望如此,两人很久没有一同睡觉,不多时间,你侬我侬时刻,突然传来一声异响。“老公,你有听到什么怪声吗?” 陈晗点点头:“我们去看一下。” 两人起身下床,朝着分辨的声音走过去,是小丽的房间,张子萱想开门看看,却被陈晗拦住了,也许是内心作祟,只见他悄悄的打开了一丝缝隙。 经过多次半夜无缘无故的发现小丽起来,张子萱害怕她是有梦游症,或是半夜睡不觉起来摔倒,特意在她房间里安了一盏阴黄的探照灯,所以房间里的倒也看的真切。 通过灯光看见,小丽竟然还坐在床上与娃娃玩耍,张子萱瞧见正想进去叫小丽睡觉。 突然张子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软倒在地,还好陈晗及时扶住了她。 只见房间的布娃娃突然好想活了一般,站了起来!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本来背对着两人的布娃娃似乎发现了两人一样,竟然将头缓慢的转了过来,而且身子没有动,整个头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他们两人,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而正对着两人的陈小丽也用空洞的眼神看了过来,脸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笑容。 两人吓得赶紧退出了出来,陈晗缓住了心神,一咬牙,一脚把门踹开,打开电灯,将房间里照的透亮。 两人面面相觑,陈小丽抱着那个布娃娃,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一切犹如幻觉一般。 此后,两人才开始延想出了不好的想法。不只是单单去庙里求符,而是开始请山上的道士来到家里驱邪。 说道这里,大爷有意无意的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过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直到了半年之后,那女娃死了,而且陈晗也死了,只剩下了张子萱一人。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两人送来的时候,浑身已经变成绿色。” 我有些惊讶,但是更是无语于大爷的虎头蛇尾,有些气愤的说道: “怎么就半年后了,过程呢。” 大爷也是无奈的靠在椅背上,深抽了口烟,讲道: “因为我也不知道,张子萱对后来的事情一直守口如瓶,鬼知道她这半年经历了什么。” 说完大爷又压低了声音,微微靠向我轻声说道: “有传言,其实陈小丽并不是活人,早就被小鬼附身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堕胎小鬼 在确认了陈小丽是这镇上最近死亡的唯一女婴,我也只能说服自己王大姐家应该就是她在作怪。 那个纸张的七应该不是头七,而是七岁的意思! 按照大爷描述的举动,陈小丽应该还没出生就被他的哥哥或是姐姐附身了。 想来应该是后来张子萱持续的被骚扰,所以才找大师作的拘鬼符,里面的黑色灰尘应该确实是陈小丽的骨灰。 只是没想到被王大姐捡到,释放出了里面的小鬼,才会如此。 当时我的心情还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本以为是个小鬼,原来是个堕胎的小鬼,这种小鬼最可怜了,还未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爹妈给杀死,不知道得有多少个轮回才有机会重新投生做人。 这种堕胎小鬼自然怨气很大,这种没有超度好,后果比鬼魂更加难缠。 在问了张子萱现在的住所之后,我就按照原路返回了。 其实想走其他路也没办法,就这一条路。听了一下午的故事,天色已进黄昏。 望着天边的美景,不由得有些感叹,一直抗拒家中安排的我,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 也许有很多人会认为风水先生只是看看风水而已,其实不然。就说风水师在古代传到附近的曰本国,他们称之为‘阴阳道。’ 风水阴阳本就是分不开的裙带关系。古时候这两样本就没有任何区分,也就到了现代因为打击封建迷信,才将阴阳道独立脱离出来,打压之。 回到了店面,亮仔早已经回来了,在那里泡着茶。 因为王大姐的房间只有两个,所以我和亮仔都在楼下的店面打地铺,那时候没地方去,也只好厚着脸皮麻烦别人。 不出所料,亮仔是什么也没打听到。不过现在外面倒是流传了很多王大姐的风言风语。 这些事情我倒是没办法解决,毕竟众口难调,只要王大姐的家人好起来了,很多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不得不说,fj的茶还是出名的好,就到如今,我也还是喜欢那里的大红袍。喝了一杯茶,和亮仔双双睡去。 天微亮,便早早醒来,实在不是我有多勤奋。而是今天的目的地又是在山上,为了不在到天黑才回来,只能早起。 这省不亏是全国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地方,每个小镇都是在群山的包围之中,镇与镇之间都是相隔好几座高山。 今天的目的自然是去寻找张子萱,虽然已经从大爷那里了解了大部分的情况。 不过那半年来没有传出来的事情,让我有些不安。 那时的我这方面也只是会一些简单的超度之法,并没有能力与鬼神直接沟通。所以才决定通过张子萱下手。 此次的目的是当地都较为出名的青云山。这里因山峰平地拔起,矗立青云而得名。 之后有幸重游青云山,和当初完全不是一个样。那时候的青云山还不是国家4a景区,也没现在到处的游客。 叩叩叩。 我与亮仔在一处寺庙前停了下来,大门上的匾额写着‘云灵寺’。虽然大门敞开,欢迎各地香客。但我还是礼貌的在大门前敲门,毕竟今天此行是有求于人。 时间已经临近午时,亮仔在一旁抱怨还好这间寺庙是在山腰上,要是在山顶他可不上去云云。 在家人全亡之后,张子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入山进修。法号‘静心’。 “施主,有何事吗?”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尼姑,走了过来,双手合十,恭敬的问道。可能是山上很少见到外人,大眼睛眨啊眨,很是好奇。 我学着她的手势,微微弯腰说道:“我找静心法师。” 可能是看着我笨拙的样子,小尼姑噗嗤一笑说道:“找师姐啊,不过你等等,我要和主持师太禀报才行。”说完微微鞠躬便往内院里走去。 我和亮仔也不好意思乱走,只好在大厅里瞎逛起来。有好几个尼姑在大厅里敲着木鱼打坐,见我们走进来也没有反应,自顾做着他们的事情。 中间屹立着一座高大的神像,尼姑就围着她在念念有词。不过那神像我倒是真的不认识。虽说如此,我还是对着神像深深的鞠了个躬。 对于鬼神我一直报着尊敬的态度,不求于它,也不会无视于它。 每行每业都有属于自己的神明,有讲究财富的财神,有讲义气的关公等。风水师自然也有我们需要祭拜的神明。 我们家就有一个专门的祭堂,在里面祭拜九天玄女。玄女就是风水的起源,传说就是九天玄女从天上下到人间,传授玄术于黄帝,并协助黄帝大破蚩尤而定天下。 亮仔在一旁也学着我对着神像膜拜着,我估摸着他估计在求神明让他不要在饿肚子了。 “两位施主,住持师太要见你们。” 佛门乃清净之地,我们很自觉的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用些动作表示尊敬,便一起往厢房走去。 住持看起来就是印象中尼姑的样子,只是一对白色的眉毛更显威严。 “静灵不得无礼,快去给两位施主倒茶。” 原来一旁的小尼姑叫静灵,倒是很合名字,精灵古怪的样子。 静灵赶紧制止了鬼脸,给我们倒了两杯茶。 “静心已经遁入空门,不在过问凡尘之事,我不希望你们来动摇她的佛心。” 主持师太说道很是坚决,“静心才刚刚进入佛门不久,外来的事物都很容易对她造成影响,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点点头表示清楚,任谁经历那些事情,也会绝望。张子萱已经算很是坚强了。 “此事我也是迫不得已,镇上有位叫王秀娟的妇人,我怀疑她不小心解封了张子萱的小鬼,现在全家除了她自己,已经全部恶鬼缠身,重病在床,如果不解决妥当,不多时,她将是另外一个张子萱!” 我用组织了最简易的话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的说了出来。此事如果得不到这位住持师太的认可,断然是见不到张子萱的。 说话的时候主持倒是没有插话,连一旁站不住脚的静灵也不再动来动去,很耐心的听着。 “师太你帮帮他们吧,听着很是可怜。”住持师太还没讲话,一旁的小尼姑率先开口,大眼睛已经有些雾气。 我看着静灵也很是无语,我自认将的有些恐怖,她竟然不是吓哭的,而是可怜哭的!是神经太大条还是佛门子弟天生不怕鬼神? 主持师太自然是知道静心为俗人前的些许事情,才会为她取这个法号,一听关乎着人命大事,师太也有些动摇了。 “施主在厢房里等等,我要去问问静心的意见。” 说完主持不等回话,鞠了一躬,便出门离去。静灵做了一个鬼脸,也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我和亮仔两人。 已经过了午时,借着寺庙的茶水,我和亮仔趁着没人取出了自备的干粮,嗑了起来。 还好之前有先见知名,否则非得饿死在山上不可。不然我可拉不下脸来向着一群尼姑化缘。 “那小尼姑长得挺水灵的,那么小年纪就当尼姑镇上可惜了。” 吃饱的亮仔开始思绪乱飞起来。 虽然我也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里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只好不应答。 亮仔见我没回他,想想也知道这话不太适合,只好识趣的低头喝茶。 这茶虽然淡了一些,却有一股回味的甘甜,很是好喝。 思虑间,房门被打开,住持师太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静灵与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尼姑。 住持师太恭敬说道: “施主,你有什么办法证明那事与静心法师有关吗?”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静心往事 听完,我将怀中的锦囊取了出来,交给了住持师太,说道。 “这个就是当初王大姐所捡的不详之物。” 只是没想到住持师太接过去,并没有打开,而且转给后面的那位老尼姑。 我心想这个估计是该寺长老之类的,反正地位肯定比住持师太大多了。想到此处,我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更加和善一些。 只见那位老尼姑拿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位施主,我想你误会了,这东西于张子萱并无关系。” 不会吧! 恍惚间接过那位老尼姑的送回的锦囊,脑袋有些空白,线索又断了!难道是镇子以外的小鬼?没道理啊!另外一座镇子离这里相隔好几座大山!当时感觉是那么的无力,自己唯一擅长的东西也在一次次的击打自己的脸。 住持师太平静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退了出去。 静灵小尼姑用担忧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也跟着出去。 老尼姑用种怀念事物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最后走了出去。 我看着老尼姑偃偻的背影,依然有些恍惚,一种不可言语的想法涌上心头,突然我小跑着追上老尼姑,突然觉得有些唐突,硬生生停住了前进的身躯。 收回了半空中的手,止住了想喊出口的名字。不可否定,她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却是一个勇敢坚强的人。 似乎被我的动作吸引,三人目光都转头看了过来。老尼姑离我最近,看着我的动作似乎知道我在猜测什么,微笑说道: “施主,贫尼静心。” 望着苍老脸庞的静心,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依然被震撼的不轻。她不是才二十七八岁吗!还不到三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六七十岁一般的苍老。 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几乎脱口而出问道:“您这一个多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能告诉我请道士驱邪后的事情么?” 话语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说出后才觉的有点冒失。张子萱没有马上回我,而是看向了住持师太。 师太想了想,说道:“知道这一直是你心中隐藏的心结,如果你想说出来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后就当忘记,一心归佛,忘却红尘。” 回到了厢房,住持师太没有在跟进来,只有静灵一直找借口续茶后便不在离开。 “现在应该叫你静心法师了吧。” 静心点点头,自嘲一笑,说道:“不过是还债罢了。”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静心衰老的容颜,我忍不住问道。 “这都是报应。” 明显感觉静心还没有完全的放开心神,只能从头开始问道。 “请道士来驱邪后那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的静心好像脱下了尼姑的身份,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说道。 “不是什么道士,而是费闲师太,她是住持费陵师太的师姐。” 看了眼认真听讲的三人,静心继续说道。“外界猜的是对的,小丽已经不完全是小丽了,后来她已经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躯空壳。护身符被她从辟邪之物变成了招魂之物。” “那两个小鬼的阴魂借着布娃娃重生,用那红绳巩固了起来。在请来了费闲师太后,它们进行了疯狂的反扑。这事都怪我。。” 当了一个多月尼姑的静心,想起来依然难以忘怀,止不住的自责起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小丽其实是过阴人。那时也是我们不懂,她小时候被小鬼骗到阴间再也没有回来。” 难怪,原来小丽是过阴人,过阴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生下来是不会哭的,他们能通自由的通往阴阳两间,但是过阴的时候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有心人再旁,就很容易造成灵魂困在阴间回不来的情况。 静心继续说道:“费闲师太想为布娃娃超度,我们都没有意见。但是她说明了小丽的情况,想一同超度遭到了我极力的反对。” “费闲师太只好只为布娃娃超度,没想到那些小鬼却借着小丽多次破坏法事。师太她也是低估了两个小鬼的能力。” “后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相安无事,布娃娃也被费闲师太带走了。虽然小丽依然不会说话、无神,但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我们也都已经卸下心房。” “我们的生活也逐渐的回归正常。直到有一次半夜,天还没亮,听到客厅外有些动静,我认为应该是陈晗上夜班回来了,就起身打开房门,前去查看。” 说道这里,静心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脸上依然忍不住颤抖,难掩痛苦之色。镇定了下心神才继续说道。 “开门之后,我看到了估计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是的,陈晗上班回来了,我看到了他!就在阳台之中!陈晗已经脸色发绿,吊死在阳台之上!旁边站着小丽一脸诡异的笑着!” “我清楚的看着小丽用缓慢的口型说着‘我们回来了!’没有发出声音,我却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通知了费闲师太,当时她的脸色很是严肃,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小丽那之后就一直在沉睡,经过了一夜的挣扎,我同意了费闲师太之前的决定。” “其实我是最早知道小丽奇怪的举动,却心中作祟,是我害了陈晗,害了费闲师太。” 原来陈晗是这么死的!感觉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安静的继续静静的听着。 “那你可要多谢谢费闲师太了。”亮仔趁着安静之际,插话道。 我接着疑惑问道:“害了费闲师太?” 不过确实有道理,如果没有费闲师太,张子萱想来也是危险了,而且本来陈晗应该也可以活下来的。 静心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之一,我对不起费闲师太。” 这我就有些奇怪了,继续问道:“对不起?” 虽然说出家人已慈悲为怀,但是听起来费闲师太确实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费闲师太用生命的代价禁锢了两个小鬼。。” 听到这句,我有些震撼,知道佛家很是讲究牺牲的精神,也没想到费闲师太会为了小鬼做到如此。 一旁的静灵听到已经哇哇的哭了起来。静心也是一直在啜泣,亮仔那肥仔也有些眼眶泛红。 我倒是很冷静,只是有些震撼,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冷血了?当然我自己的解释是这种事情从小已经见过听过太多。 “这些是我造孽,我只能用这一生来还,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三个小孩,对不起陈晗,对不起费闲师太。我现在会每天为他们念《金刚经》,希望他们在地下能过得舒坦一些。” 说完之后,静心也冷静了下来,似乎解开了心中的结,放开了许多。 望着被静灵扶着的静心,那偃偻的身躯。我知道,这位看起来苍老的妇人,这一生应该不会再走出这座寺庙了。 “这是住持给你们的东西,住持说希望能帮到你们。住持让你到山下后才能打开。” 说完静灵递了一个锦囊给我。 我没有说什么,接过锦囊,向两人道谢。 深深的对着张子萱鞠了一躬,不在留念,带着亮仔开始下山了。 天边的那一轮夕阳,已经慢慢的消退它的光芒,夜色即将降临。 我摇头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心中还是沉浸在陈小丽,张子萱,陈晗三人之中。 “费闲师太真是太伟大了。”亮仔感叹说道。 “佛教的很多理念都是以慈悲心演化而来。对他们来说,可以对万物做出牺牲。” 佛教能受到大部分人的喜欢,也是有他的道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大户人家 也许是因为山上树木的高大,山路已经有些看不清了,黑暗一片。 这方面倒是没想到,没有带着手电筒与火把。只能凭着感觉摸黑下山。 还好山上还有简易的道路可以行走,跟着道路走倒也问题不大。 夜幕已经降临,天已经漆黑,山上更是乌黑一片。 我在前头带路,亮仔在后边更是一直发牢骚,真想不通作为一个农村的小孩,竟然最怕的动物是蛇。 前方出现亮光,透进来的亮光使小道路好走了许多,前方似乎走到了一片山崖。 往前看去似乎能看到整个小镇的灯光,美景一览无遗,只是从这里看明显还处于半山腰上。 亮仔直呼累死了,我们只好找了块石头先做了下来,休息了一下,从这里看着镇上的景色。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漂亮的街道,也没有耀眼的路灯,却有那个时代独特的景色。城市完美的融于大自然自中,遥远的地平线还有大海反照月亮的亮色。 美丽的风景瞬间让疲惫感一扫而空。 滴哩哒啦。。 后面忽然出现唢呐的声音。我有些奇怪的转过去看了眼,后边有条道路,几棵树阻挡着,视线从树中穿过,发现隐隐有些灯光。 亮仔吞了口唾沫说道:“那里好像有户人家,我们来去求杯水吧,渴死我了。” 虽然有些奇怪,当时也没想太多,有些认同亮仔的想法,而且看着高度,一时半会估计还下不了山。 “阿凡你看,好像还是大户人家。”亮仔指着前方对着我说道。 穿过几颗油松树,前方出现一座四合院,这么一座大院在那个时代确实属于大户人家了。 四合院里张灯结彩,似乎在操办着什么喜事。 “两位客人是来参加府上小姐的婚礼的么,里面请里面请。”一位老者面色和善,在门口招呼着客人。 客人倒是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几人,那位老者一看就是管家之类,见我们来了很是客套。 “老人家,我们只是想讨两杯水喝”我客气的说道。 那老管家一笑,拉着我们的手说道:“来着皆是客,今天正好是小姐大婚,两位快快里面请。” 我和亮仔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候,亮仔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亮仔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和管家,开口说道: “哈哈,既然有这等福分,不如我们就进去休息一下吧。” 其实我也是饿的不行,只是那时候比较倔强,不好意思先开口。而亮仔那大剌剌的性格,倒是不会在乎那么多。 如果放在现在,很多可能就不会那么随意。但是当时的人都比较淳朴,不会去骗人。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大家住的地方都不大,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 所以我和亮仔也没有什么疑心,就跟着管家入到里面。 房子是个典型的四合院,厅中祭拜着妈祖与保生大帝,这是东南方向普遍祭拜的海神,以fj一带和tw由为狂热。 不亏是大户人家,这两座神明都有三米高,气势恢宏。 首座坐着一年轻人,鲜衣怒马,好像化的太浓,白的吓人,明显是新郎。 那时候的化妆技术都是如此,也没在意。 四合院中只有两桌,已有五六人入座,老管家安排我们坐在了一桌。 今天是走复古风嘛?新郎传统服装倒是正常,老管家一身长袍倒也说的过去。只是来的客人也都是全部长袍装扮。 大家都面露笑容,互相看着。却没有人说话。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 “良辰吉时,有请新娘!” 后房传出一声尖利的声音。 我与亮仔跟随着众人站起来一起鼓掌,后房新娘在媒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新娘全身包的喜气洋洋,头上盖着红布,倒是看不出容颜。 媒婆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皱纹很是深邃,一双眼睛很有神。 “一拜天地!” 媒婆声音很是高亢,带着刺耳的感觉。 门口老管家一直盯着场中,脸色很是冷漠。 “二拜高堂。” 首座并没有人,两对新人就这么对着首座跪拜,似乎是在拜中间的神像。 神像很是威严,有种不容侵犯的感觉,我暗道声‘妈祖保佑’。 可就在这时,神像好像听到我的话语,似乎有些反应,更像是在对着我眨眼。 不经意间,神像脱落了一块表皮,砸在地上发出了响声,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发现一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媒婆不在说话,没有第三拜,两位新人貌似更加虔诚,或者是恐惧?整个身子都要趴在了地上。 除了我与亮仔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朝着神像跪拜了下去,浓厚的宗教氛围弥漫开来。 本来我是应该带着亮仔赶快逃出这里的,但是强烈的好奇心使我迈不开步伐。 亮仔的座右铭就是民以食为天,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注意到场上奇怪的气氛。 两尊神像表皮开始有密集的裂痕,表皮也脱落的越来越多,已经看的出表皮下棕色与黑色的底色。 啊米呼阿恩。 二十多名‘角色扮演’的在场人员整齐的发出了听不懂的鼾声。 这时的亮仔才注意到了场上的变化,用奇怪的眼色望着我“怎么了?” 你吗的,神经反射线要不要那么的大条?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第一直觉这可能是种奇怪的仪式,也没做过多的解释,沉声说道。“快走。” 亮仔这方面是非常相信我的,毅然决然的放下了它的命根子,筷子。起身跟着我朝门口快步走去。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尽量使步伐轻些。但是就跪拜在门口的管家自然没法绕过。 老管家站了起来,将手一横,冷漠的看着我们。 “打他!” 话音刚落,亮仔反应迅速一拳就打在了老管家脸上。 高大的身高加上壮硕的体型,一拳看上去危力十足。 想象中躲避害怕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就算那一拳已经落到了老管家的脸上,他依然是那副似乎永恒不变的冷漠。 只是瞬间,拳头已经到达了老管家的脸颊,没有想象的血肉横飞,也没有想象的一拳到地。 老管家就这么站着,依然站着,没有任何的动弹,只是脸上凹进去了一大块,看着有些恐怖阴森。 咯咯咯。 厅中媒婆传出了诡异的笑声。 只是一会功夫,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很是缓慢的朝我们两人包围了过来,眼光看的到的门外空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也是穿着古装,一同包围了过来。 越来越多的人,肉眼可见已经有了上百个人,所有人与老管家同样的冷漠脸庞,行动缓慢的包围了过来。 “该。。怎么办。”饶是自称吴大胆的亮仔也是吓得有些口齿不清。 不过让谁遇见如此之大的阵仗也会吓得不轻,尤其是一群人缓慢的向你包围,更加加重你内心的恐惧。 我快速的扫过周围的一切,寻找破解之法。 客厅之中的新郎新娘倒是没有包围过来,牵手站在客厅之中,冷漠的望着我们。 新郎白色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青紫色。而新娘已经掀起了头巾,脸上同样的颜色。 新娘或许站直的原因,感觉高了很多,没有媒婆扶出来的那种虚弱感,瞄了眼新娘脚下,一双绣花鞋整齐的摆在裙下,却没有看到双脚,似乎就这么漂在空中。 新郎两人头上的两尊神像脱落的越来越快,已经看的清是两尊牛头马面。 知道有人祭拜阎王的,很少听闻阳间有人在祭拜牛头马面。只有人在祭拜阎王的时候,会扔着钱财买通牛头马面,希望不要为难自己的祖先。但是从未有人在家里摆着两尊牛头马面祭拜! 我心里已经有谱,会如此怕牛头马面的只有还在阳间的厉鬼!只是怎么会有那么的多! 而且厉鬼天生的孤僻与喜好冷静,不应该会有那么多聚集在一起! 媒婆也一直站在一旁,与别人不同,脸上露出贪婪。 桌上的鲜美食物,也变成了人体的部位,有手掌,有心脏,最恐怖的是还有两颗脑袋摆在两个大桌中间。 亮仔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这件事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先前没有多做准备,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应对。 紧急之下,我赶紧咬破中指以血溅之,大声喊道:“退!” 哧哧哧哧~ 忽然间,一群蛇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越来越多,源源不断。 暗道一声不妙,亮仔天不怕地不怕,这生中最怕的就是这个东西。 果不其然,没有多时,亮仔竟然直接昏了过去,口吐白沫。 我赶紧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大碍,才放心下来。 就在我低头查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窜上了我的脖子,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转身,就觉得后脑袋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昏了过去。 如回光返照一般,瞬间脑海里想起了很多,我们老吴家可能要绝后了!青乌王也许将成为了历史! 我还是处男啊啊啊啊!!!!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通灵师 新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不知过了多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的梦,迷迷糊糊中,一大美女从天而降,右手持桃木宝剑,左手持驱鬼符咒。 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地上的的蛇犹如被浇了雄黄酒一般,到处逃窜。 而那些行动缓慢的古人则变成了一只只的动物,向外飞奔而去。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老管家,化成一直灰猫,脸上有一黑印,怪叫一声,夺门而出。 突然间,感觉整座建筑天摇地动,好像地震一般,越晃越大。 那美女抱着地上的亮仔,跑了记得她还转头对着我说道:“地震来了,快跑。” “我” 还来不及醋海翻波,地上就裂开了一条缝隙,我赶紧闪过,可是缝隙越来越多。 我一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吓得我大声喊道:“啊啊啊啊~~~~~” “啊凡!啊凡!” 适应了一下光线,睁开眼睛,发现是亮仔在摇晃着我的身体。 原来是梦。 “醒了?”亮仔朝着我咧嘴一笑。 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脑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四合院还是之前的形状,只是有些破败,到处都是残檐断壁。 “我也才刚醒过来,不太清楚。” 看着亮仔一身脏兮兮的,表情也有些尴尬,不由得好笑,记得昨晚他吓得不清,最后直接晕倒在呕吐物上面。 天已大亮,四合院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奢华之相,到处杂草丛生。 厅中的神像也是正常的妈祖与保生大帝,不过也是有些破败。 “啊凡你看!”亮仔指了指神像的侧面。 赫然发现侧面墙上悬挂着昨晚见到的那媒婆的黑白肖像。 整片墙上就那么孤零零的一张照片,照理来说这么大户人家,应该是人丁兴旺才对。 抛开思绪不想,还没有勇气继续探秘,好奇害死人,毕竟昨晚刚在这里经历过了生死。 拉着亮仔往外走去。 清晨的山林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每一片鲜嫩的树叶折射出的水滴令人光彩夺目。 小鸟的歌声回荡在树林之间。偶尔有小松鼠从我们面前跑过。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谁想得到,就是这些可爱的动物,昨晚化成古人,袭击我们两人。 不过想来,这些动物昨晚应该是被那老媒婆控制来的。想起昨晚桌上的尸块,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误入这里的登山客。 门口已经破败的池畔旁,坐着一白衣少女,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面对着池塘玩水。 虽然背影很美,但是被吓怕的我们也是有点不敢向前。 “你们醒了啊?” 女子声音绵言细语,很是好听,又有些熟悉,又想起昨天的梦,盯着女子的头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你是静灵?” 女子转过头,传出如同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你说呢?” 果然是静灵!当初见时带着尼姑帽,没想到有有这么漂亮的秀发。 看着静灵的笑容,如同世间的静灵一般,一点一点的敲击在我的心上。 “是你救了我们吗?” 静灵似乎知道我之前的想法,先行解释道:“我是带发修行,母亲让我二十岁前好好锻炼心性。” 原来如此,头发称之为三千烦恼丝。但是也并不是光头就一定是和尚,也不是骑白马就是王子。 静灵让我们坐再她旁边,跟我们讲这间院子的过去。 我和亮仔却有些犹豫,这间明显就是家凶宅,就这么在门口谈笑风生不太好吧。 静灵看的真切,笑骂道:“那丧气鬼已经被我驱散了,怕什么。” “哦?” 丧气鬼我是知道的,是在喜宴上暴死的人所化,这种东西怨念很深,会觉得很不公平,所以死后会在死的地方一直重复办各种喜宴,误入的人几乎都是有死无生。 听了我才放心下来,一同坐再池畔,亮仔则在池畔开始打理起来。 看着静灵那白皙的脸庞上面,一对浓密的睫毛依然遮掩不住她那水灵的眼眸。使所有人看上去都忍不住想去呵护。 “这丧气鬼院里已经注意很久了,只是她太狡诈了。这次能得手也多亏了你们。” 说完静灵对着我们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多亏了我们?” 看着那小妮子的鬼脸,心想着真是破坏美感,难怪住持师太会为她取名为静灵,真是精灵鬼怪。 静灵有些奸诈的说道:“嘿嘿,锦囊拿来。” 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取出了锦囊,递了过去。 这不是说可以帮助到我们的东西吗,难道是事先知道会有这一劫,这是保命用的? 只见静灵拿出打开锦囊,取出了里面的一张画符。 “呐。”静灵拿着画符正面朝着我,让我看。 看的出是一张符,不过当时我并不精通符咒,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满脸疑惑。 静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笨呐,这是引鬼符!” 虽然看不懂,但是引鬼符我还是知道的,那是属于阴符的一种,很多通灵人时则都是用这种类型的阴符来与阴间沟通。 不过人家那是技术活,而且通灵的都是没有怨念的鬼魂。 可这是厉鬼!差点要了我们命!听完我脸色就有些阴沉。这简直是拿我和亮仔的命在开玩笑! 静灵也知道他们有错在先解释道:“我一直在背后跟着你们,没多大危险啦,我带了好多宝物呢。” 虽说知道如此,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也不想在这事纠结下去,不太痛快的问道:“这里看似大户人家,怎么会如此的荒凉破败。难道全家都被。。。?” “别乱说话。”静灵先是打断我的话,然后接着说道:“这个丧气鬼其实也是镇上的一名妇人,名叫王丽,当时在镇上还挺有名气,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名通灵师!” 既为通灵师,王丽本身经过长年累月与鬼混交流,王丽的身体也变成了易上身的体制,当然这也是通灵师故意为之。 这院子的事情说起来要从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说起了。 这四合院本来就是当地有名的望族,事情的发端就是这院子的少主人陈正华的婚礼。 这陈正华本身长得好看,又多金。自诩风流倜傥,婚前风流债实在不少。 那时候民风朴素,很多姑娘家自然不愿就这样被他给糟蹋了。 其中就有一名叫千翠的女子,她深爱着陈正华,可是陈正华对她却没有真感情。 两人分手的时候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千翠常已自杀相逼,最后陈正华实在受不了,毅然决然离去,彻底断离关系。 可就在在没有多久之后,陈正华遇见了自己所深爱的女子,小倩。从此浪子回头,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而在一边一直期盼他们分手的千翠自然异常不甘,上门闹了多次,只是让陈正华更加烦恼。 直到了陈正华与小倩的婚礼传出,本以为会更加疯狂的千翠却再也没有上门,这也让陈正华松了一口气。 做为镇上有名的大户人家,少主人的婚礼自然是大办特办,几乎邀请了镇上大部分叫得上名号的人。 婚礼当天,两人手牵手,在门口迎客,有说有笑,十分甜蜜,来往宾客无不感叹,这是一对金童玉女。 宾客到齐,小倩先到后房休息,陈正华则在客厅上招呼客人。 回到房间的小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帅气多金的陈正华。心中对未来的美好无限向往。 赫然,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变成了千翠的容貌!面目狰狞,目光怨毒,双眼血红的望着自己。 小倩大惊失色,毛骨悚然,翻滚在地,大叫了一声。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发生人命 这一叫声,正好被要来化妆的陈正华听到,飞奔进来,小倩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两人重新看向镜子,发现镜子中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两人不心中不禁疑惑是否是小倩最近忙着婚事太累了。 这次婚礼的媒婆,或者说主持人,就是王丽,这位镇中最有名望的通灵人。 当时小镇并没有镇长这一职业,所以王丽是这镇上几个村落之间最有名望的人。 作为镇中大户,媒婆更是不能马虎,自然邀请了王丽来当。 王丽之前也做过多起媒婆,倒也是轻车熟路没有拒绝。 时辰已到,陈正华在大厅中等待自己的新娘到来。 没多时,王丽扶着新娘走进了大厅,王丽身穿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 在婚礼上这身装扮异常怪异,不过众人知道她的职业,也知道王丽常年就是这样,也没人说什么。 过程一帆风顺,两人在媒婆的主持下夫妻对拜。 陈正华有些兴奋,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可是刹那间,一把尖刀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插进了陈正华的腹部。 扑哧一声,一刀命中,鲜血顺着陈正华的大马褂流了下来。 陈正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小倩这是为什么?” “咯咯咯。” 戴着红头巾的小倩肩膀抽搐着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犹如死神般的狞笑,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 小倩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般,仰头狂笑。 仰头的小倩,红头巾自然滑落开来。陈正华有些惊呼道:“你你你你是千翠!” 身穿一身红衣的千翠狠毒的说道:“没错!我就是爱你成痴的千翠!我不会杀了你!我也要让你体验一下失去爱人是什么感受!哈哈哈!” 陈正华望着疯狂的千翠,多日来的烦躁与担心小倩的内心突然爆发了出来,抢过手中的刀,疯狂的像千翠扎了过去。 疯了一般,连扎三十多刀,直到刀下的红人一动不动。 冷静过来的陈正华开始有些颤抖,不知所措,场中的客人早已经惊呆了,不知所措。 抱着头痛苦的陈正华突然走到新娘旁边,地上的新娘,赫然是已经死透的小倩! “哈哈哈哈哈哈。” 陈正华疯了一般,撞死在了大厅的柱子之上。一对新人就在他们的婚礼上,双双死去。 惊讶的村民们看到的却是完全另一回事,他们看到的是新娘扶着王丽进来的大厅,与陈正华对拜的也是王丽。 最后王丽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尖刀,递给了陈正华,陈正华犹如疯魔了一般,疯狂的扎着身穿红衣的新娘。 全程没有任何表情与话语的新娘在最后一刻似乎醒过来了一般,才在呼救。 只是那时早已来不及了。 最后王丽就这么站在两具尸体的中间狂笑着。 反应过来的村民自然异常愤怒,在陈正华父亲的带领下,当场将王丽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从此这座四合院便荒凉了下来。 令人感叹的是,千翠因为怨念已消,倒是早已去轮回转生,只留下了王丽、陈正华、与小倩三个丧气鬼在此祸害世人。 “那那些客人呢?昨晚我可是见到很多人的,还有很多的蛇!” “对!蛇!好多好多的蛇!” 昏昏沉沉的亮仔一听到蛇,也是来了蛇的一哆嗦。 静灵一脸鄙夷的说道:“那些不过是幻术罢了,王丽本身就是搞这个的,瞧你们吓的那样。” 被这小尼姑鄙视,饶是亮仔脸厚也有点挂不住 “不说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师太要等着急了。”说完,静灵便起身往山上走去。 没有了事情,发觉肚子有些饿,在山上找了些野果充饥,才拉起亮仔赶快的往山下走去。 本来当天就要回去,硬是拖到了第二天。 陈强和陈老大爷可能是身体不错,就算是中邪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所以两人也是不是很心急。 “怎么那么多人?” 走过拐角,发现店铺门口站满了人流。 “我们过去看看吧。” 店铺被围观的群众包了里外三层,勉强挤到里面,发现里面还有警察与救护车。 顿时感觉不妙,该不会是陈强和老大爷他们两个出什么问题了吧。 “让让,这里怎么了。” 勉强挤到了前方,但是整个店铺外围已经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阿姨,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进不去里面,我只好向旁边的以为大妈打探,一看就让人感觉她是很八卦的那种。 大妈见我是个小孩模样,也是说道:“小朋友还不快回家,这里出了条人命呐!” 听完我脸色就不太好看,内心有些自责。只是不知道是陈强还是陈大爷谁撑不住了。 “警察叔叔,王秀娟呢?” 想来王大姐现在应该在里面难过,如果想进去,应该还得靠她。 “嗯?你认识王秀娟?” 旁边一警察,听到王秀娟的名字,一脸期盼的望了过来,见是一名小孩子,才有些失望。 在这小镇上,知道王秀娟全名的人并不多,有小部分人也就只知道她姓王,所以经常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激动。 “我们是王秀娟请来的客人,在这里住好几天了。” 见果真有反应,我添油加醋说道。其实我也才住没两天。 只是不知为什么感觉那名警察的眼神有些沉重。 “里面的刑侦专家正在拍照取证,你稍等一会吧。” 越过隔离线,店铺大门被一块黑布挡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警察把我们带到店门口说明情况。 “是陈老大爷吗?” 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想来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了。 有些羞愧至今我还不知道陈老大爷叫什么,不过这警察同志应该知道我指的谁,毕竟王大姐家里就三人。 只是这名警察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道:“陈大爷?你还不知道吗?这次发生命案的是王秀娟!” 当时听完我有些惊讶,汗毛直接竖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是看过王大姐的手相的,这人虽然劳苦,但是命硬的很!是属于谁也克不动的那种,怎么可能死的是她! 就算是陈强死了我都不会如此的意外! 当时我脸上就沉了下来,虽然和王大姐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对我的信任,与他朴实的内心实在让我感动。 我有些阴沉的问道:“王大姐是怎么死的?” 警察早已见惯了命案现场的闹剧,所以对我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不满,说道:“报案的是王秀娟的丈夫陈强,死亡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到九点之间,目前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性,案子的结果还要等刑侦专家确认之后。” 因不是什么大案件,警察对一般亲属也没有保留。 只是我还是想不通,王大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概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大姐的尸体被医护人员送上了救护车,只是用尸袋包裹着,明显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黑布已经撤掉,只是门口还围观了很多凑热闹的群众,我与亮仔走进店铺之内,没有办法,只好把铁帘拉下,今天是没办法营业了。 店铺内倒是一切正常,看起来并无异样。 上到二楼,地上的散落着一地物品,来不及收拾,我先进到了陈强的房间。 陈老大爷平静躺在床上睡觉,而陈强则坐再房间的椅子闷喝二锅头。 “身体不好就不要喝酒了,好好休息一下。” 坐在陈强对面,拿起桌上的二锅头也喝了一口,一股烧热的感觉顺着喉咙往下窜。 这是我第二次喝酒,当初与亮仔在老家偷喝过一次,我自认酒量还行,也是被辣的喉咙生疼。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妥协 该拍照或是一些物证已经被警察取走,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现场保护的,亮仔这高大的处女座早已开始收拾了起来。 本来觉得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办了那么多天,还依然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如果是父亲在场,估计会笑话我吧,是他早就解决了吧。 吃完饭,和亮仔去买了些东西,开始为王大姐做一场简单的法事,希望能减轻王大姐的怨气。 不过一般来说,死后会化成厉鬼与生前的性格也有很大的关系,王秀娟是属于那种一生吃苦耐劳的朴素人家。这种人一般下辈子都会有个好的轮回,所以谁也不会留在阳间化成厉鬼。 人死不能复生,如河水奔流,去而不凡,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没法回头,人多生命也是如此,一旦故去,再也不会复生。 法事分为佛教与道教法事。这次我为王大姐做的是为道教的法事。 当然道教的法事异常复杂,有念咒颂经,步罡踏斗等规定仪式,那需要很多人很大规模才能完成,我自己一人自然化繁从简。 法事做完,陈强依然坐再地上烧着黄纸,表情木讷。 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让亮仔扶着他回房休息,我却一夜未眠,把房子收拾好,坐再椅子上,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像家里人低头,在拖下去,陈强一家算是完了。 陈强与王大姐有一儿子在佛山打工,这里就剩下他们三人生活在一起,如今只剩下了两个行动不便的人,陈老大爷更是经常一睡就是一整天,我们也不敢告诉他王大姐一家离世的事情。 想通了事情,我还是决定放下偏见,毕竟楼上有两条人命要照顾,再怎么也比不上人命的重要。 天一大早,我便独自醒来,准备了些资料,让亮仔守家,我就出了门。 家里只剩下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当然必须要有一个人在家里顾着。 起码也要有个人来做饭,我与亮仔都是农村的孩子,所以平常小菜小饭还是拿得出手。 经过昨天的法事之后,陈强的身体可能是悲伤过度已经越发虚弱。 陈强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在当时应该算是比较先进的了,已经有了社区的概念,但是那时电话依旧不普及,每个社区只有社区中心有电话。 所以想打电话只能去社区中心,好在我想通话的人家里有电话,不然有些一等可能就是好几个小时。 “王伯伯你好。” 对电话中的人,我异常恭敬说道。 这次我依然倔强的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而是打给了在南方和父亲有着同样声望的王强。 王强的经历比起父亲丝毫不差,是南方一带最著名的风水先生。民初时更是有‘国师’之称。 王强与我父亲交好,两家从前经常窜门,而且同为风水领域的顶尖人物,自然经常互相攀比。 在风水上比不出高下,就会往其他的地方比。 王强虽然一生风流倜傥,情人众多,却始终没有子嗣。 不过父亲要吹嘘自己有儿子的时候,每次看了看不成器的我,也是摇摇头,觉得还是不说出来丢人了。 风水师是一群奇怪的群体,每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与见解,所以这次打电话其实也是看王伯伯在不在家里,好上门拜访。 毕竟风水先生大半年不在家里都属于正常。 王强居于杭州城西湖河畔,所住的地方倒是比我们家好上太多,确认了王伯伯在家,便一早搭上了往杭州城的巴士前往。 还好那时候高速已经开通,否则在fj这群山里一转,还不得几天几夜才到达。 虽说如此,到达杭州城的时候也已经是半晚了,登上王伯伯派来接自己的车,不由感叹,还是王伯伯会过生活。 “哈哈哈,我的好侄儿,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一进门就被王伯伯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小时候我们到是经常见面,所以也很是熟悉。 王伯伯虽然经常与我父亲攀比,较量,但时为兄弟相称,两人关系很是友好。 “你告诉我父亲了么?” “臭小子,这是自然,你父亲让我告诉你,出来就别回家了,哈哈哈。” 我们两家都有电话,通讯方面也不是特别困难,所以我自然不会奇怪,打给王伯伯之前就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 “王伯伯,我” “先不说这些,你阿姨听说你要来,准备了不少好处的,先来去吃晚饭,你这小子,长高了不少啊。” 王伯伯拒绝了我拿东西的动作,搭着我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在电话里我也是大概提了来的原因,所以王强也是心理有底。 “李阿姨好。” “阿凡你来了,快来,快来吃饭。” 王强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李阿姨只有三十多岁,这一点让我父亲偷偷的羡慕了好久了。 席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也是直接拿出来锦囊向王伯伯请教。人命关天,毕竟不是来度假的。 王伯伯拿过之后,一边看一边听着我的判断与事情的经过。 “你的判断大部分没错,这其实是符咒的一种,里面的灰确实是骨灰,一般是有人害怕受到报复,把阴魂拘束在此。你说的那王大姐应是误开此物,所以引来横祸,而一直没有生命危险,应该为是为了借助王大姐来伸冤。” “王大姐昨天早上已经死在了家中。” “哦?”听我说完,王伯伯有些惊讶,思考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王秀娟的死应该与此物无关,这种‘恶鬼’目的性极强,不会做对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王伯伯,这东西到底是拘束着什么?最近小镇上只有一个死去的女婴,并与这个东西无关。” 王伯伯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已经算道是个女婴了,其实你没算错,确实是个女婴,只不过这个女婴还没出生!” “堕胎小鬼?” 我有些惊讶的说道,不过也说不通,这鬼魂明显是有什么冤屈想让别人知道,否则就会如张子萱的小孩那般,自己报复就好了。 何况堕胎这种事情,根本就算不上犯法,也没有什么伸冤的事情了。 王强摇摇头说道:“这种符常见,你也能看出个大概,玄机在于钱币之上,这是一种少见的手法,一看就是请教了高人。你找不到人是因为这里面不止一个阴魂,而是有两个!” 听完我突然右手汗毛竖立的感觉,我从来没有从这方面想过! “是母女!” 记忆的拼图似乎找到了方向,开始拼凑起来,线索渐渐的清晰开来。 王强点点头,说道:“那高人不想有人解开这个符,如果不是当年我也遇到过这种符,一时半会还解不开。” “那王大姐的事是因为?” 说完王伯伯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骂道:“这不还有警察吗?你瞎操心什么。两件事应该是独立的事件,等警察的报道出来再说吧。” 听完我也只能点点头,在这些方面,王伯伯的经验层次高出我太多了。 “这是你第一次来杭州城吧,明天让司机小马带你去转一转。” 我摇摇头说道:“我来的时候,可能是悲伤过度,陈强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所以我想尽快的赶回去。” 王伯伯听完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命关天。只是笑骂道: “臭小子,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去,这破性格倒是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噢?父亲他年轻的时候也离家出走过?” “何止你父亲,我现在怀疑你爷爷也有过!当初可是听说咳咳。” 本来已经竖起耳朵准备听一下老青乌爷爷的八卦了,王强好像意识倒辈分的问题,硬是止住了。重新说道: “老青乌可是我的偶像,我们还是重新来说一下你父亲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调查失踪的孕妇 第二天时间一早,在司机小马的护送下,坐上了回fj陈家镇的大巴。 本来王伯伯是要小马直接送我到陈家镇的,但是考虑到了一趟来回需要一整天的情况,还是婉拒了好意。 回来之后,也已经是夜幕降临,看到亮仔还是在茶桌上喝茶,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 听了亮仔抱怨一会,便早早睡去。 第二天和亮仔顾了下店,然后做完午饭,照顾完陈强与陈大爷后才出门。 今天的目的地倒是不远,就在小镇里面,所以也不着急。 “你好,我找黄局长。” “请问您有预约吗?” 这次来的地方就是警察局,昨晚天晚上经过和王伯伯的讨论,觉得的这种事情大概率是偷偷摸摸犯法的勾当,所以去殡仪馆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请把这件代交给黄局长,就说故人来访。” 递给了对方一块手表,虽然咨询人员有些疑惑,还是点点头。 没有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你是?” 本来大步开心前来的黄邢局长,见到我也是一脸疑惑。 我率先开口说道:“是王强伯伯介绍我来的。” “你先进来说吧。” 王强的身份特殊,与很多警局都有很深的关系,在很多警局都有着刑侦专家的身份。很多破不了的案子,都会找风水先生从另外的角度进行破案。 黄邢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许多年的事情。过了一阵子才开口问道:“王先生现在身体好吗?” 我点点头说道:“好的很,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杭州城享清福。” 黄邢回忆的说道:“当初我还是名小警官的时候,王强帮助我破了不少案子,所以我才会将这块手表赠与他,你拿着他的手表来找我,肯定有求于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如果是为了帮谁脱罪之类的,那” 然而,黄局长还没说话,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当然不是,一些底线我还是知道的,这次是有个特殊的案件向请你们警方配合。” 黄邢一听案件似乎就来了兴趣,问道:“是我们小镇上的吗?” 我点了点头,和黄局长说了王大姐家大概的事情。先问道:“王大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件事有些复杂离奇,事情还在调查之中。”黄局长先生回答了王大姐的事情,然后接着说道:“而你说的陈强的事情,这关乎鬼神的事情我们警局不好做啊,现在国家可是在打击封建的时期。” 我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些我自然知道,我有我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你们的配合,这件事应该与谋杀案有关。” “你既然是王先生介绍来的,我自然是很想相信你。只是你要清楚,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警员不会随意的出动。” “我只是想要小镇上孕妇的失踪信息。” 听完我说道话,黄局长似乎松了一口气,笑骂道:“我靠,我以为你要什么呢,就这点小事。不用来找我,到公告亭也有寻人启事可以看啊,真的是害我紧张兮兮。” 我也是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本来还以为这些是属于机密,要打探这些很难呢! 不过有警察的整理,资料方面自然不是公告亭上的简介可以比拟的,黄局长让人去整理了之后,把手中的手表递了过来。 “这是王伯伯说要交还给您的,他说这是你爷爷传给你的东西。” 黄邢听完有些感动,轻轻抚摸着手表的表面说道:“真没想到王先生还记得这些,他们也都是警察,可是如今他们都老去了,只剩下我一人,留下这个也是徒伤悲。因为你,我才有幸在见它一面,已经很开心了,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吧。”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把我感动了,能历代如此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人总是会有叛逆的时期,比如我,比如我父亲,人到有了自己的意识时期,都会下意识的反抗大人给予自己的安排。 虽然我到这里还是做了父亲的事情,但是没有了父亲高压的枷锁,做起来也没那么的反感。从王伯伯口中的父亲也是如此,难道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单留下黄局长在感慨,我拿了资料就往回走。 我知道,如果想在风水这行走下去,与公安的接触必不可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这里的气氛,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最近小镇上失踪和外加死亡的孕妇一共有五位,从字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区别,只能用排除法呢一一调查了。 那时每家每户还没有电话,调查起来也只能靠两双腿,效率肯定很慢,所以我回到家就赶紧查看了起来。 不包括周围村庄的话,小镇市中心不大,凭走路一整天可以走完,但是算上周围的村庄,得走上三四天。 市中心的倒是有一位,是小镇上有名的富豪之妻,在富豪临终前放弃了一大笔遗产失踪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时金钱如福粪土女生还真的不多了。 离店里不远,吃完晚饭后,步行来到了这陈府大宅。 作为镇中出名的有钱人,院中停着少见的汽车,也是少见的五层洋房,只是看上去没有什么人气,死气沉沉。 我不太确定到底有没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才有打扮富态的奶奶前来开门。 “什么事情?” 老奶奶虽然一头白发,但看起来骨骼硬朗,眼睛很是有神,大概在花甲之龄。 “奶奶你好,我是来打探一下李非薇的情况的。” “你是警察?” 我嘿嘿傻笑默认道:“我是新来的,所以让我来跑腿,奶奶帮帮忙。” 我和亮仔可能是农村的关系,看起来都比较黑,外观看起来都比较成熟,所以这老奶奶也没疑心,把我请进了房子。 不亏是镇上有名的富豪,房子里的家具和设施,都奔放着大气的布局。 可惜硕大的房子只剩下一名花甲的老奶奶,与一名佣人。 老奶奶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道:“李非薇已经找到了,她自己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的问道:“回来了?能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嘛?” 失踪前的信息资料我都知道,那是关乎这家主人陈元莱的事情。 陈元莱原名陈大源,发家之后改的名字,本来陈元莱有个妻子,但是在多年前病逝,没有留下子嗣。 后来陈元莱在医院检查的时候邂逅了美丽的护士李非薇。 李非薇身材姣好,倾国倾城,年轻美貌,很快征服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两人相恋没有多人就结婚了,一切犹如美好的小说一般,李非薇也怀上了陈元莱的孩子,两人相亲相爱,美满幸福。 老天爷似乎也嫉妒了一般,有一天,噩梦开始降临了这个家庭。 陈元莱查出了淋巴癌,而且是晚期。已经没有任何医疗的可能性,眼见死神一天天的逼近,陈元莱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而李非薇也是每天以泪洗面,陈元莱感动的跟李非薇说:“看到你如此,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可是没想有一天,李非薇对着陈元莱说道:“我们还是离婚吧!” 陈元莱有些惊讶,难过的说道:“你不爱我了吗?嫌弃我了吗?” 李非薇摇摇头说道:“我爱你,可是我受够了镇上的流言蜚语,他们都说我跟你结婚是为了你的钱!所以我要跟你离婚!我不要分你的一分财产!” 陈元莱松了一口气,眼神更加溺爱的说道:“原来是为了这种事,何必为了无聊的人破坏我们之间的情感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李非薇没有说什么,可是第二天,她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那样的云淡风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冰清玉洁 李非薇的出走,使陈元莱遭受了心身的沉重打击,病情急剧恶化,很快的就病逝了,甚至来不及看到即将出生的孩子一眼。 死前的陈元莱更是专门立下了遗嘱,让大家继续寻找李非薇的下落,然后将财产转移到她名下,如果真的找不到,就将全部财产捐给镇上的慈善机构。 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虽然从资料上看不出和事件有任何匹配的地方,为了不遗漏任何,我还是来了。 反正也就五起案件,再说晚上在家里也是闲着。 啪 老奶奶一掌拍在桌子上,气愤说道:“哼,你们都以为李非薇真那么冰清玉洁吗?”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李非薇不是已经放弃了财产离家出走了吗?” “你知道她离家出走去哪里了吗?她确实躲了起来!我们的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因为她躲在她男朋友的房子里面!跟她男朋友厮混在一起!” 我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问道:“男朋友?李非薇不是孕妇吗?她不是已经跟陈元莱结婚了吗?” “呵呵,在于我家大源认识之前,她早就有了男朋友了!” “李非薇是医院的护士,在别人的耳语之下知道了陈元莱的身世,得知陈元莱是镇上富豪,且妻子早逝,但是也只是有些心动,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直到一次,有一份重要的化验结果,上面显示了陈元莱已经患上了淋巴癌。可是李非薇看见了却是灵机一动,和她男朋友想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偷偷的把那份化验结果修改了!然后开始对陈元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用自己的美色打动陈元莱!这样只要等陈元莱死去,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陈元莱的所有财产!” 这这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这样说来李非薇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女生。她的计划完全是滴水不漏,几乎是个完美的计划,只要陈元莱爱上她,她几乎就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性! 我疑惑的问道:“那李非薇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她不是已经距离成功近在咫尺吗?” 老奶奶沉着脸说道:“那是因为后来,大源换上了一个奇怪的毛病,在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之后,他毁掉了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包括名贵不菲的画,包括家里的波斯猫。小到喜欢的茶杯,大到心爱的骏马,无一不被他毁掉,杀掉!” 李非薇问过大源为什么要这样,大源阴沉的对着她说道‘我想让他们都到天堂陪我。’李非薇就这样每天看着他毁掉自己心爱的东西,越看越是心惊,身心疲惫。 李非薇知道大源最心爱的是她,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心中的折磨与害怕,就离开了大源。 听完我有些感叹道:“没想到李非薇是如此的人,没得到陈元莱的财产,也算是报应吧。” 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没想到老奶奶咯咯笑道:“你真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吗?就在大源死后,遗嘱的事情传到了李非薇与他男朋友的耳中。这时他们两个又都动了心,她男朋友更是劝说让李非薇去把遗产拿到手,反正陈元莱已经死了。只要拿到遗产,之后想做什么还不是她自己说的算,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李非薇本来也就是为了财产接近大源,听了她男朋友这么一说,也是觉得有道理,就从新来到了这里,索要大源的财产。” “这些本来就是大源的财产,我也没权过问,他已经全权交给了律师来办,我只好将律师请来,律师当众宣读了遗嘱。遗嘱和外面传的并无两样,只是多了一条,就是要求李非薇必须在陈元莱生前的房间里度过一夜,只要待到早上之后就可以获得全部财产!” 没想到陈元莱如此深爱着李非薇,只要完成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得到他庞大的财产。 老奶奶眼神突然有些阴冷的说道:“只是要到达清晨,李非薇就能得到所有财产,虽然有些害怕,她当然还是同意了。大源已经死了,她肯定认为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不敢对她干嘛。” 在律师的见证下,李非薇走进了卧室里面,这个曾经他与大源生活过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和她离去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李非薇环视了一周,决定不睡觉,就坐再椅子上熬到天亮。然后就带着财产离开,离开这个小镇。 就这样,李非薇睁着眼睛,一直坐到了午夜十二点,房间里古老的时钟发出了整点的报玲声。 钟声刚落,一声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李非薇吓了一跳!她听的清清楚楚,那就是陈元莱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李非薇心想难道陈元莱并没有死。大源的声音在次想起来:“亲爱的你不要担心,我当然不是人了,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陈元莱一定还活着!他还没有死!他肯定是因为没有杀死自己而不甘心!李非薇吓得开始胡思乱想,在屋里疯的要找出大源的踪迹。 “我怀恋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记得我们在医院的相遇吗?还记得你依偎在我怀里说要给我生一个白胖胖的宝宝么?还记得相伴看的日出吗?还记得一起对着流星许的愿望吗?”大源的声音回荡在李非薇的周围,不知是否害怕,李非薇一直半跪在地上哭泣。 大源的回忆讲了很久,很是温柔,可是话锋一转,厉声说道:“可是!没想到谋害我的凶手竟然是你!我问你!是不是你偷换了我的化验单!” 李非薇大惊,心里一阵惊慌,原来陈元莱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已经不知大源到底是人是鬼。声音害怕的颤抖起来:“不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元莱的声音继续想起,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我如此深爱的女人是如此的阴狠毒辣,为了一切那么的不择手段,在我临死前最需要你的时刻,你竟然离开了我!去找你那见不得人的男朋友!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似乎是听见了那临死前三个字,李非薇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推开房间跑了出来。 老奶奶停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屋外,我和律师就站在门口等着她,可惜的是那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而律师见李非薇走了出来,走到她面前说道:“很抱歉,按照遗属,您未能在卧室里呆够一夜,所以陈元莱先生的这些遗产,按照规定,将会全部捐出。” 李非薇这才想起遗嘱来,可是已经后悔莫及,但是也没多想,现在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佣人抱进来了一个婴儿,说道:“妇人,小少爷已经找到了。” 李非薇看着佣人怀中的婴儿,有些错乱,这不是自己是儿子吗?不是交给了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 老奶奶说道:“就在李非薇想要说道的时候,我打断了她,跟她说道:这是陈家的血脉,必须回到我们陈家,至于你男朋友,很快你会跟她见面的。” 说完,按下录音机,扔到了李非薇的面前,之间那录音机传出来陈元莱最后的声音:“也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无论如何,我依然是深爱着你的。所以,不管如何,我在心底还是原谅了你,就当你这是陪我最后一次说话,永远再见了,亲爱的。” 李非薇呆若木鸡,肠子都悔了。原来这只是一场考验! 老奶奶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她的表情多好笑,就这么傻掉了,望着她,我与她说了最后一句:大源之所有要毁掉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只是因为他不想还活着的人,看见东西而又想起他而痛苦。。”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悬案 听完我久久不能自拔,完全颠覆了案件上的资料。不过我很庆幸这件事结尾还算圆满。 “奶奶,爸爸喊你要早点休息。”从楼上跑下了一可爱的小胖子,对着老奶奶喊道。 老奶奶看见那小胖子眼神立马温柔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些歉意:“知道啦,乖孙子,来给大哥哥打个招呼。” “大哥哥好,大哥哥慢走。” 我微笑着离开了大宅,很可爱的小胖子,圆敦敦的很是讨喜。 突然身体有些汗毛直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由心而生,那个小胖子叫说了句:爸爸喊奶奶早点休息? 有种不现实的感觉,难道是说错了?应该是妈妈喊奶奶早点休息吧?如果李非薇和老奶奶因为小孩子的关系冰释前嫌倒是有些可能。 不在乱想,回到了店里。亮仔依然在泡着茶,只是没想到陈强也在一旁喝茶聊天。 “陈叔叔身体好多了吗?”我有些开心的问道。 陈强也是对着我微笑道:“不知怎么的,今天身体确实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走路了。” 看得出陈强眼中的落寞,我也到旁边陪着一起喝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咦,亮仔刚说你去镇上调查,怎么样了?是哪家啊,就在镇上我估计知道些事情。” 我点头应道:“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是陈元莱家。” 陈强有些疑惑的问道:“陈元莱?陈大源那富豪吗?这不是挺久前的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是我的失误,是我没把时间说清楚,黄局长把镇上所有失踪的孕妇都给我找来了。” 陈强点点头说道:“恩,可惜了这一家人了。” 我感同深受的说道:“确实啊,李非薇太歹毒了,可怜了那老奶奶与小孩子了。” 陈强有些惊讶的说:“嗯。确实啊,好好的一家人,搞得最后家破人亡,一家人全部去世了。” 听完陈强的话,我瞬间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 “额…;我去转了一圈,随便看看,确实没有所获。” 当时心中有了个大概,但是我却欺骗了陈强,确实也是为了不让他过多的担心。 现在他心中的负担已经够多了。不过好在陈强的身体已经有明显的好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对了方向的缘故。 第二天,路过那栋少见的五层洋房,外面看起来壁虎草已经爬满了墙壁,大门紧闭,轿车依然是摆在门口,只是没有了昨天的光鲜亮丽,到处一副死气沉沉。 随便拉住了个路过的大妈,问道:“大妈,这房子那么漂亮,怎么都没人住啊?” 那大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用有些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嘿,你是新来的吧?这房子的人都死光了,当然没人了。也没人敢在住进去,邪门的很!” “大妈能告诉我什么情况嘛?” 大妈指着建筑,表情很是遗憾的说道:“这家主人陈大源死后,留有一儿子,后来家主的奶奶发现那儿子竟然不是陈大源的种,愤怒之余就全杀了,然后自尽了。” 看着大妈好像看丰富的表情,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只是没想到那小孩子竟然也不是陈元莱的孩子!这也难怪了,那个年代女生出轨都是要浸猪笼的!何况生的小孩还是外人的,难怪那老奶奶会发狂。 不在多想,赶紧往外去。那年代别说汽车了,摩托车都是少见,大部分代步工具都是自行车。 好在陈强家里还有辆自行车,我这次就骑着开始奔波,还好小时候学过,否则非得走断了腿。 之前因为都是爬山,坐自行车反而拖累了,所以都只好走路。 而这次串门查案,自然是自行车方便了许多。 黄昏将近,回到市里。看了眼路过的五层洋房,心中依然有些唏嘘。 一般阴魂现身,都是有什么恩怨未报。或许那老奶奶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吧?强行甩甩头,抛去脑中那可爱小孩的身影,不再去想。 在先解决活人的问题上或是‘好兄弟’的问题上,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店里陈强在主坐上泡茶,脸色看起来虽然有丝白,但确实已经好了许多。 这也让我肯定自己的方向正确。 因为陈强的关系,也有个老熟人在店里与他泡茶。这店本来也就是靠着陈强家的关系带动在做生意的,所以有人也并不奇怪。 陈强身体逐渐好起来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镇上,但是并没有打消对于王大姐的谣言蜚语。 在外更甚有些话语更加的难听,有人还说是因为王大姐这灾星去世了,所以陈强身体才会有所好转。 对此听后我当然也不会去与人争辩,只能感叹不管在任何时代,谣言八卦都是最恐怖的利器。 看时间,知道亮仔在楼上做饭,将车停好,与陈强和那位客人点点头,就上楼去帮忙了。 因为陈强身体刚刚恢复,需要补一补。一桌饭菜做的倒是极为丰富,有鱼有肉,在那年代也算上大餐一顿了。 陈强对于亮仔的乱花钱行为到不太在意,经历了生死的人对钱财看的确实都没那么重。 当然重要的陈强靠着茶店与多年的积蓄生活本来就过的就不错,这些也就是家常便饭,海鲜这东西在这小镇上也是极其便宜。 晚饭时间,我们三人聚在饭桌上吃饭,而陈老大爷依然还是下不了床,不过睡觉的时间也没以往多了。 我们都会先吃完饭,在亲自喂陈老大爷吃饭。 “啊凡,今天查的怎么样了。” 饭桌上陈强对我问道。 一般的事情,自然不会瞒着陈强,毕竟人在屋檐下,所以大部分的事情他也都是知道的,而且他对我查的方向也是深感认同。 因为身体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摇摇头说道:“今天去了两个地方,有户那孕妇已经找到了,另外一户则是好几年前的了。” 我一说完,现场的气氛立马有些沉重。在坐的都了解这次获得的情报也就五起案件,现在已经踢除掉了三起。 如果这条线索在断,那就真的一无头绪了。 亮仔见气氛有些凝固,见机要逃。“我我吃饱了,我去给陈大爷喂饭。” 陈强看了一眼,夹了口菜,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相信你,你只要做好了就行。” 听完我也很是感动,任谁也没办法像陈强如此死心塌地的相信一名还没办成事情的人。 陈强自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的所有钱都任由我与亮仔分配。 这些钱对我与亮仔来说虽然不多,但是却是别人的一切了,所在这才会令我感动。 望着有些鬓角泛白的陈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狠狠的点点头。心里想着尽快让这位饱受摧残的中年人赶快好起来。 可惜最后的线索只有两条了,只能暗道九天玄女保佑。 最后两条比较特殊,我对于都给予厚望,因为不单单是孕妇失踪案件,而都是明面上的孕妇死亡案件! 两起案件都有些相识程度,两位新郎都是怀疑对象。只是有一人已经结婚了,一人是未婚。 这次先行怀疑的对象自然是未婚的这人,陈庆风与爱人李玉。 两人是未婚先怀孕。这其实关系倒不大,虽然这个年代会被人诟病,但也就让人过过嘴瘾。只要自己心里过得去,也没什么大碍。 陈庆风家里靠海为生,家庭倒也不愁吃穿。后来李玉怀孕了,两人自然也就谈及婚嫁。 可就在两人结婚的那天,李玉消失了。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注意,可是时间一久,依然没见到李玉的身影。 李玉的十几名亲戚与陈庆风家里十几名亲戚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开始多方寻找。 陈庆风家里都是渔夫,因为这件事也好几天没有出去打鱼,天天忙着到处奔波。 万万没想到的是,十几天之后,上渔船取东西的时候,突然从船里传出阵阵的恶臭。 刚开始也没多想,以为是死掉的鱼类。在扒开渔帆之后发现了已经开始腐烂李玉的尸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招魂破案 发现李玉尸体的脖子上有一条勒痕,不用说,这明显是一起凶杀案。 闻讯赶来的两方家庭都义愤填膺,很是气愤。 说起来陈庆风在陈家镇虽然算不上大户人家,但是世代打鱼,也拥有一艘属于自家的渔船,所以生活上也算上优渥。 陈庆风一家有四口人,陈庆风的父母加上一哥哥陈庆清。生活过的倒也安逸,可谁也没想到会如此。 愤怒的人们在看到李玉遇害之后,一致认为,杀害李玉的凶手肯定是陈庆风。 就连陈庆风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认为,如果是在野外找到还好说,在自己家渔船找到,只能说这是个凶手熟悉的地方。 于是,陈庆风就被两家人棒捆起来,扭送到了公安。 公安调查此案后发现,陈庆风在李玉失踪前,两人曾大吵过一架,且两人之前也是隔三差五的经常吵架。 所以断定陈庆风是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列为首要嫌疑犯。 而且经过不久的审理,陈庆风竟然一改常态,承认了罪行! 这就令我有所怀疑,只剩下两起案件,我更应该彻查清楚。 而且这种杀妻案件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变为厉鬼。 在十月怀胎即将诞生宝宝,即将结婚,人生即将完满的时刻,李玉就这么被杀害了,任谁也会怨念极深。 可在读了这些案情之后,我有了不同的看法。 首先,陈庆风如果想要谋害李玉,随时有大把的机会,为何会选择在结婚的时候,小孩即将诞生的时刻。 这时随时都是大把亲朋好友聚集的时候,人多眼杂,很容易被人碰见,风险极大。 再则,如果陈庆风真的是不喜欢李玉的话,完全可以不用结婚,退婚就可以了。 而且,我实在没办法相信有人会亲手杀死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 如果陈庆风是真的不喜欢小孩的话,完全不会让李玉怀上这个孩子。 难道是李玉偷怀上小孩才告知陈庆风的?或者是陈庆风本来就完全不想结婚,是受李玉用孩子逼迫,到最后完全受不了的? 因为这起案件是表明了孕妇被杀害,所以我表现的异常认真。 这次不止要去陈庆风的家里,还打算前往李玉的村落查探。 时光匆匆,三日之后,陈家码头畔。 今天是我为李玉做的一场法事,现场人头攒动,皆纷至沓来,陈庆风与李玉的家人都来了,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 法事依然是道教的简易法事。当然,李玉死之后,她的家人已经为她做过了多次。 虽然简易,这次还是特意穿上了道袍,拿起了桃木剑,显得庄重许多。 为了挡风挡雨,码头边用帆布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居所,在里面设坛。 外面更是有四人的鸣鼓队,场面已经算是宏大。当然如果是真正完整的法事,不管是对阳间活人的,或者是对阴间死人的,一般流程都是需要三天的时间。 就算是的简易法事,我还是尽量的做到完整,该有的东西都有,让李玉可以尽快的投胎转世。 见时辰差不多了,道袍一穿,手握桃木剑,摆坛做法。 而李家与陈家两家的七八名直系亲属赶紧跪倒在坛前,哀声四起。 歸命三尊無有上,天仙八部共垂慈。 我今依教奉清齋,為誦密言先徧食。 “李玉,陈家镇李厝村人氏,芳龄二十三岁,因不知原因被害于此,请求李玉现身,从茫茫阴间为我们指明道路。” 我的语速极快,外面的人动作也很快,一说完,便有人在外竖起招魂幡,鼓声大振。 我也赶紧将在一旁准备好的水碗拿到手中,将桃木剑放下,一手拿这水碗,另外一手拿着招魂符。 将手中的招魂符用蜡烛点燃,放入水中,待招魂符燃尽成灰,稍微摇晃一下水碗,将水散在坛前。 “天灵灵,地灵灵,阴阳两界见鬼灵,至心归命礼,十方法界,诸佛道法僧,为此道场之内,分然事宜,悉入此宗。” 我在念着咒语,眼睛偷瞄了左边的陈家人,陈庆风的父亲满脸悲色,而他哥哥陈庆清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这不是超渡法事!这是招魂仪式! 又偷偷看了眼右边的李家人,不知觉的点点头。 “我死的好惨啊!” 突然一个声音传出,陈庆风的父亲嘴巴张大惊呆住了。而一旁的陈庆清更是有些害怕的跪坐在地。 而另外一边的李家人各个深情激动,大喊着:“玉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场外的围观群众也都满脸惊疑之色。 这声音明显是李玉的声音! 而说这话的人是李玉的亲姐姐李冰,李冰双眼紧闭,身体摇摇晃晃,口中传出了李玉的声音:“陈庆清!你害的我好惨啊!” 陈庆清闻言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是弟妹弟妹,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死的好惨啊!我最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庆清的脸色已经吓得变成了灰黄色,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不啊” 陈庆清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抱着头在地上不知所措。“我我不想死啊。” 周围人一脸惊疑,虽然有些惊讶李玉会现身,但是更加吃惊与杀害李玉的人竟然是陈庆清! 就连陈庆清周围的几名亲属也是面露讶异。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掌声突然响起,紧跟着有两三道掌声从帆布后方传来。 一身正装的黄邢局长带着三四名警员从帆布后走了出来。 “吴先生好手段。”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黄伯伯你说笑了,说了叫我啊凡就好了。” “哈哈哈,好的好的,啊凡。” 黄邢局长大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肩旁,随后便看向瘫坐在地的陈庆清。 陈庆清再笨,也知道了眼前的情况,他嘴角哆嗦着,好像想辩解一下,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错来,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而李家人则全部一脸愤慨,如果不是有警员在场,估计陈庆清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原来,陈庆清虽然是陈庆风的亲大哥,但内心却是个好色之徒,虽然李玉已经怀了自己弟弟的骨肉,也即将结婚,他还是窥觊于李玉的美色。 但是碍于李玉是自己的弟妹,所以他也一直不敢有所行动。 事情就在陈庆风与李玉结婚的前一晚,两人吵架之后,心情不好的李玉出来透气,正好遇见了在渔船上喝醉的陈庆清。 陈庆清知道李玉两人经常吵架,见到李玉来到渔船上,还以为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借着酒胆,强行与李玉发生了不明的关系。 第二天醒来,陈庆清发现在一旁全身是伤的李玉,大吃一惊,与他想象的两人是情投意合的梦境完全不同。 一股子后悔,害怕,悔恨,担心的情绪涌上心头。在李玉还没醒来的时候,就活活的将她给勒死。 本来打算趁着没人开船将李玉的尸体抛弃到大海,毁尸灭迹。 奈何正巧他们的父亲赶来,找他回去帮忙操办婚事。陈庆清想起来今天是陈庆风的婚礼,只能另寻机会,谁想知后来就直接分不开身,直到李玉的尸体被找到。 其实本来对于陈庆清也只有些微的证据,事情是两天前,我一一的探访当天发现李玉尸体的众人,还有周遭的邻居。 最后发现一个和陈庆风家同为打鱼人的渔夫,他们家就在海边不远,也是世代渔夫。 渔夫告诉我,平常陈庆清很喜欢喝醉后就到渔船上睡觉,再才使我有了疑心。 获得了黄邢局长的认同之后,在于李家的人配合,才有了这出好戏。 至于所谓的招魂,不过是表演罢了,李冰从小和李玉一同长大,虽然两人声音长相都大不相同,但是简单的模仿一下李玉的声音,还是有六七分的相识。 加之那年代的朴实老百姓,都非常的迷信于招魂这等手段,对此也没有什么疑虑。所以没有什么难度的就让陈庆清说出了实情。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最后一件 这可以说是异常庞大的闹剧,足以让镇上的人们津津乐道好久了。 借此,顺带着我也在小镇上出了名。 “怎么了?”第二天跟着亮仔在店里泡茶,看着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亮仔,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亮仔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现在可是镇上的名人,还帮公安破了案,我可不敢怎么样。” 我有些好笑地问道:“你在气我没带你啊?” 看着不语的亮仔,还真没想到他还有想出名的这一面。 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揶揄地说道:“下次有出名的机会保证带你。” 亮仔这表情才好了许多。 “吴大师。” 一中年人徒步走进了店里,一见我就热情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是?” 那中年人明显神情激动,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多谢吴大师救命之恩,我是陈庆风啊。” 拉着已经快跪下的陈庆风,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似乎有些明白之前他为什么会认罪了。 “那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快起来。” 无奈不管怎么劝说,陈庆风依然是对我重重的拜了一下才肯作罢。 好在真的只有一下,我赶紧请他到茶桌上喝茶。 自从破案以来,门外都经常聚集了两三个群众在那指指点点,现在当然也不意外,小镇的任何事情传播的就是快。 想来陈庆风来店里拜会,没多久又要传遍小镇了。 陈强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到陈庆风也是不胜唏嘘,从我的口中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大部分情况,两位同样是中年丧偶的可怜人。 陈强硬留了陈庆风在家吃了顿晚饭,或许是压抑太久,两人期间都喝了不少酒,亮仔酒量好,也跟着陪了不少。 虽然陈强算是大病初愈,这次我也是没有制止太多,适当的释放压力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天才微亮,我便早早醒来,实在是我不是要多早起来,而是喝醉的亮仔那鼾声简直震耳欲聋。 是的,我和亮仔还是依然在店铺里打地铺,虽然楼上多了个房间可以让我们挤挤,我和亮仔还是拒绝了,毕竟是客人,所以还是不好意思抢占那舒服的房间。 “吴先生你来了,局长在办公室里等你很久了。” 不同于第一次来到警局,那咨询警员一看到我热情了许多。 我对着她点点头,朝黄邢的办公室走去。 “请进。” “黄局长” 推开门,看见黄邢正在办公桌上看着什么文件,他示意我先坐到沙发上泡茶。 黄邢坐再办公桌前,头也没抬一下,突然来了句:“吴先生最近在小镇上可比我这局长出名多了啊。” 我楞了一下,看到黄局长嘴边的微笑,才知道他是在打趣我。“说了叫我啊凡就好了。” 黄邢局长笑道:“哈哈,好的啊凡,呐,这是你前两天办案的有关经费报单,你等下拿去财务部领钱。” 前两天的法事能办成,自然也是有了黄局长的批准,因为是为局里办案,所以黄局长当初也是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我嘿嘿一笑道:“好的黄伯伯,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要黄伯伯帮忙。” 黄邢抬头看了我一天说道:“你这小子还有什么麻烦事。”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确实也和黄邢局长熟了不少,说话间也没那么的严肃。 我说道:“还不是为了陈姑那件事。” 黄邢局长有些疑惑地说道:“你想为陈姑翻案?可嫌疑人已经认罪了啊。” 陈姑案,这是最后的一件有关孕妇的案件,可是在不久前,首要嫌疑人尽然认罪了!这件案件也就告一段落。 我刻意装作有些正义秉然地说道:“我不是要为谁翻案,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确切真像。” 黄邢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愿意,思考了许久后才说:“好吧,你有一个礼拜的师姐,一个礼拜后这案件会进行公开的开庭审理。” 听完我才长舒一口气,我知道,这种已经确认的案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般是不太愿意让别人在碰的。 毕竟已经认罪了,在查下去是劳力伤财的事情。谢过黄邢局长,在财务部领取好报销的资金,我便离开了。 一个礼拜要查明真相,我感觉压力重大。 镇上是没有监狱的,只有个看守所,不知为何看守所阳光通透,我却有一股阴深深的感觉。 不过相比警局,我倒是比较喜欢看守所的氛围。 坐在调查室里,没有多时一名看守所的狱警就带着一名身穿橘黄色囚服的犯人尽到了里面。 那名犯人似乎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说道:“把他手铐解开吧,我跟他谈会。” 那名狱警好像有些为难,说道:“长官,这个人可是杀人犯,这对你的安全” 我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说道:“解开吧。” 狱警无奈,只好解开犯人的手铐,但是人却不愿意离开。 “这样吧,你到门口等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你的。” 那狱警也知道,这次我有个黄邢局长特邀的刑侦专家身份,除了带走犯人需要审批,是有权调动看守所的一切资源的。 直到狱警退到房间之外,我才从口袋里那包烟,抽出了一根,向前方递了过去。 “你是谁?” 虽然看到那犯人看到烟的渴望,但是他并没有急着抢过去,而是紧紧的盯着我,喉咙嘶哑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说道:“抽吧。” 他这才快速且慌乱的拿起烟和打火机,用颤抖的双手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盯着他一直微颤的双手,我平淡的自顾说道。 “王千,浙江温山令人氏,今年四十七岁。三十岁到陈家镇打工,在陈起发渔船上做帮手十五年。” “而陈起发天生好赌,十几年来越赌越大,最后还欠下巨额的高利贷,同时还欠下你们多名船员的多年工资,并且已投资的名目骗取你们十多年来的积蓄。” “后来陈起发在翻本无望的情况下,做渔船逃离大陆。而你则在两年前转而投靠镇上的富豪李顺达,为他跑腿,后来转当当司机。” “两个多月前,陈姑,不知所踪,后发现死在郊区的一处仓库之中,里面发现了一副手套,你也承认是你所为。” 盯着一脸享受的王千,我接着问道:“我说的都对吗?” 王千似乎对我的话不太在意,贪婪的吸着香烟,没有什么感情的应道:“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 只是他的双手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王千确实有足够的动机,已经四十七岁,还一事无成,没有任何的积蓄,也还没结婚,无儿无女。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为什么要杀陈姑?你要知道这是犯罪!这是杀人!” 啪! 我双手狠狠的拍向了桌面,站了起来,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偿命的!” 王千还没回答,门口的狱警倒是听到声音赶紧开门进来,看见没事,才又缓缓退了出去。 听到这些,王千似乎才有些波动,脸庞微微抽搐。我这才稍微缓和一些,问道:“你确定人是你杀的吗?” 王千就这么盯着我的眼睛,和我对视说道:“不然是你杀的吗?哈哈哈哈!” 王千的状态似乎有些疯魔了一般。 见王千状态疯狂,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从新坐到椅子之上,翘着腿,用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木桌,问道: “据我所知,你杀了人之后也没有逃,就一直躲在陈家镇里,似乎在等别人找上门一般,在等警察抓到你一般。为什么?”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调查李顺达 王千有些冷漠地说道:“没有钱我能逃去哪里?” 说完才又拿起桌上的香烟又抽了一根。 望着激动的王千,我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李顺达这个人怎么样?” 一说到李顺达,王千好像冷静了许多,平静的说道:“商人不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钱!” “那你认为李顺达和陈姑他们平时的关系如何?” 王千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皱眉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李顺达!” 我依然是不死心的说道:“你不说他们的司机吗?除了他们两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可王千好像打定主意,自顾抽烟,不管我在问什么,都是也一句不回。无奈,只能将王千送回去。 告别看守所,已经烈日当头,在路边随便找了间小吃店解决了一下肚子。 回到店里,发现除了亮仔和陈强之外,还有个令我惊讶的人影。 亮仔在主位上泡茶,侧方两边坐着人,一边是陈强,而另外一边,一袭白衣,黑发飘飘,不正是静灵。 我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静灵转头偷来,那乌黑的眼睫衬托着水灵的大眼睛,见是我,开口笑道:“干嘛,现在成大红人了就不能来了啊?” 我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这么逃出来不怕费陵师太撕了你啊?” 虽然不是很准确,但是从费陵师太的那白色眉宇间,能感觉出是很有威严的老人家。 静灵听完好像有些后怕,抖了一下,然后意识倒自己失态,才恼羞成怒的说道:“会不会说话,是师太让我来的。” 看着她的神态,令我有些忍俊不禁,不在打趣她,问道:“让你来的?找我吗?难道是师太想起什么。” 静灵好像有些尴尬,舌头一伸,说道:“没有啦,其实是师太让我下山历练,我能去哪,这里我也不熟,只能来找你了咯。”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什么线索呢,略微有些失望。 静灵看到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嘟嘴不在说话。 陈强在一旁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开口说道:“静灵她说要住在这里几天,楼上正好还有一间房间。” 主人既然开口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和亮仔还在打地铺呢! 我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住当然可以,可不能白住,每天的饭要你来做。” 静灵嘟着嘴说道:“哼,我不会做饭!” 我说道:“让亮仔教你。” 亮仔与陈强在一旁见我们斗嘴,也插不进来,亮仔更是啼笑皆非,也不敢说话,怕殃及池鱼。 “我还要出去一下。” 静灵一听要出门,立马出声道:“我也要跟。” 我说道:“这次是要去办事情,下次再带你。” 因为早上出门的比较早,现在也才中午过后,下午还有大把时间,回来也是因为正好路过。 下午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李顺达的家。 李顺达应该算是福建一带有名的富豪了,只是他并非是陈家镇人氏,而是广西人。 李顺达现年三十六岁,也算是年少有成了,不过他的财产并不全是他自己赚来的,是继承得来。 而这就要说到陈姑的家庭了,是福建浙江一带仅有几家之一的造船厂,可谓是富甲一方。 陈姑的父亲,陈启万死后,便将整个产业交给了李顺达与陈姑两人管理。 村里人表面上对李顺达的‘倒插门’不削一顾,其实暗地里都是非常羡慕。 作为造船业大亨的李顺达,不是建在岸边,而是在山上模仿洋人建立一座庞大的庄园。 “是谁?” 好像有些窸窣在草丛里响起,我赶紧转头看去,瞧见一只松鼠被我的声音惊到,窜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前行,暗道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有些神经兮兮。 走没两步,又听到那窸窣的声音,我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子,忘后方草丛扔了过去。 “哎呀。”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我冷漠的说道:“还不快出来吗?” 静灵一边摸着脑袋,一边从草丛里站了出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心生后悔,是不是扔的太重了。 可心疼还没一秒,静灵张开握满石子的右手,像我扔来。 “我去,你还真是报复心挺重啊。” 虽然躲掉了大部分,但是耐不住数量多,还是中了几颗。 静灵开心的说道:“哼,让你欺负我。” 边整理身上的石子边问道:“不是让你待家里吗?” 静灵调皮的吐了下舌头:“你那么笨,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翻了翻白眼,虽然我承认静灵武功高出我很多,但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何况我还有个刑侦专家的身份,再说了,我身无分文没穷光蛋一个,是有谁多想不开进牢子才会袭击我。 不过也没办法让她回去了,让她自己回去,肯定是不现实的。 如果是压着她回去,再过来办事情都已经天黑了,也是不靠谱。只能默认了她跟在身边的事情。 静灵见我没在赶她,也是开心了不少。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路程,前方出现了一大铁门拦住了山路。 “你们是干嘛的?”一保安见有人,从里面望了过来,在铁门里面像我们大声喝道。 不愧是富豪之家,单单看门的就是两名强壮中年人。 因为相隔有段距离,我大声说道:“我是来找李顺达的。” 对方一听见李顺达的名字,态度明显有所改观,赶紧来到铁门旁边,问道:“你们有预约吗?” 我表明了我刑侦专家的身份,并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对方见是警察,而且有关陈姑的案件,也不敢马虎,叫我们原地等待后,去到侧方房子里打电话。 没有多时,一名保安给我们打开了铁门,说道:“老板同意见你们,你们在这里坐下。”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在这里?” 保安点点头,虽然有些奇怪,我也不好说什么,难道李顺达要来这里? “陈姑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那两名保安似乎有些紧张的赶紧,连忙摇摇手说道:“我们都是新来的,不太清楚。” 大致十分钟之后,明白了为何要让我坐再这里等待。 一辆桑塔纳从山下驶了下来,但是却没有见到李顺达的身影,只见那名司机说道:“老板在山庄里等你们呢,快上车。” 顿时有些感觉李顺达这住在山上完全是为了折磨人啊。 不过还是有些感叹着家伙的财力惊人,这车可才投放市场没多久,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 静灵是第一次做汽车,显得有些激动:“这车跑到好快啊。” 不理会一旁兴奋的静灵,顺着窗外看向山上巨大的庄园,有些令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我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看似随口的问道:“那上面现在就你们老板一个人住吗?” 那司机有些奇怪的对我说道:“除了老板以外,还有很多员工啊,我也是住在上面。” 我继续提问道:“我是说除了你们员工以外,还有别人吗?” 司机想了一会,彬彬有礼的说道:“那倒没有了,庄园很少接待客人到里面住的。” 我追问道:“那你们老板以前平时和陈姑关系好吗?” 那名司机似乎被我的问话吓了一跳,过了很久才回说:“老板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方便谈,请不要为难我了。” 见到司机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道路是顺着山绕着往上开辟的,所以看似不高的庄园,实则要绕了好多圈才能抵达。 静灵张口说道:“好美。”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谁是凶手 大约六七分钟,在一处转弯之后,一栋美丽庞大的建筑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难以想象在陈家镇这样的地方能见到如此宏大的建筑。 在我们还在吃惊之余,汽车已经停到了建筑的门口。 司机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说道:“老板在一楼客厅等着你们” 第一眼见到李顺达,并不是那种黝黑怕拉老婆瘦弱男子,也不是那种肥头大耳好色好吃的男子。完全不符合小镇上对他的风言风语。 眼神里不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可小看,古铜的肤色,深邃的五官,犹如雕像一般。 见我们进来,也没小看是两名年轻人,起身迎接我们入座。 犹如来到了西洋异域一般,装修风格完全是西方宫殿式,到处是大理石的雕像。 一入座我便说道:“李先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李顺达点点头说道:“听说你是为了内人的事情?” 我盯着李顺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怀疑真正的凶手不是王千!” 李顺达明显有些瞳孔放大,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接话道:“但是王千已经认罪了啊。” 不在兜圈子,我递给了李顺达一个锦囊,里面就是那‘拘鬼符’。 李顺达打开之后,翻来覆去,很是疑惑的问道:“这是?” “没事,拿错了。” 见李顺达不认识,我也不点破,毕竟这种东西也没办法作为证据使用,收回锦囊继续问道: “李先生,当初陈姑失踪前有什么征兆,她是离家出走还是突然消失?” 虽然这些档案上已经有了,李顺达还是很有耐心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间的消失,找到之后已经” 我点头表示明白,继续问道:“当初陈姑死亡的时候,你可有不在场证明?” 李顺达说道:“当初我正在陈家镇走动,没有确切的证人,但是应该很多人见到我。” 继续问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便和静灵起身离开。一路上静灵倒是表现的很是乖巧,不吵不闹。 在下山的途中,一辆汽车快速疾驰像山顶开去,与我们会车时也时候不减速,吓得司机停靠在一边不敢动弹。 山路是李顺达家自己建的,并不是公用道路,所以路并不宽阔。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是?” 司机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是老板的小舅子,陈富。” 难怪司机都不敢说话,喇叭都不敢按一声。 这回司机直接帮我们送到了山脚下,省了我们大把时间,山脚不远就是小镇。 走在小镇的路上,我对着旁边的静灵问道:“你觉得李顺达像是杀人犯吗?” “李顺达外表看起来倒是不像,不过谁说的准呢,商人不都是善于伪装。”静灵撇撇嘴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李顺达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杀陈姑,他现在的成就完全来自于陈姑,因为有了陈姑,才有了现在富甲一方的李顺达,杀了陈姑他有什么好处呢? 回到了住所,没有说什么,吃完晚饭之后,大家在一起闲聊了一会,便早早睡去。毕竟案情还不明朗,所以也没和亮仔还有陈强说太多。 “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天一大早,静灵就站在我和亮仔地铺前大呼小叫。 “叫魂呢!” 一看时间前才五点多,天都还没大亮,这尼姑是不是和尚当惯了,连没再庙里也要那么早起来。 “一个女孩子这么大清早在两个男生睡觉地方,你觉得合适吗?”亮仔更是气的直撇嘴。 静灵踹了一脚还坐再地上的我,说道:“不是还要去查案吗?快起来。” 我懒洋洋的说道:“大小姐,这天都还没亮,查个屁啊!” 不理会静灵的不满,随即又躺在了床上,亮仔见我躺着,也是跟着一起又倒头睡了下去。 昏昏沉沉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 我和亮仔吓得赶紧起床,往声音方向急奔而去。 “你在干嘛?” 看着静灵在厨房搞得灰头土脸,房子里黑气直冒,我对着她问道:“你在搞爆炸啊?” 静灵不满地对着我们说道: “都怪你们赖床,人家肚子饿了嘛。” 我赶紧先把煤气关了,看了到处烟气的厨房说道:“厨房你负责收拾,这现在也做不了了,等下在去隔壁买点豆浆油条吃。” 吃过早饭,静灵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说道:“我也要去。” 她深知我等下要去的是郊区,不在爬山,必然会骑自行车去,如果不带上她,她想偷偷摸摸跟上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懒洋洋地说道:“刚忙了一早上,好好待家里不行吗?” “哼,我可不想像那大块头一样,天天待家里会变笨的。” 静灵看着亮仔,不满地说道。 亮仔一旁听完,不满地嘀咕道:“会不会聊天咯。” 而我在一旁冷淡的说道:“有你这么说人的吗,不像亮仔道歉我不会带你的。” 静灵听完说完则眼睛一亮,赶紧像亮仔道歉。 骑着自行车与静灵来到陈家镇旁的一处树林,这里自然是陈姑当初死的地方。 陈姑在陈家镇自然有多处的产业,而这里是他们家的一处仓库,算是造船厂的一木头中转站。 偶有工人从山上送来一些木头摆放, 平常这里也不会有人来,也没人看管,谁不会吃饱到满是山林的地方偷木头。 仓库占地很广,如果当初陈姑死后,凶手处理一下,或是扔到山间,估计也很难被发现。 可是凶手就这么的将尸体摆放在休息室里,好像怕别人没发现似得。 现在这间仓库休息室已经被警察封锁起来,案子没结之前,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扣上了警局的锁。 当然这不能进入的人不包括我在内。 “经过验尸,当初陈姑并不是一击毙命,而是重伤后失血过多而死。死后发现陈姑指甲缝里有很多的木屑,说明陈姑死之前经过激烈的反抗。” 我一边观察着房间,一边对着静灵讲解。 休息室里不大,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一张简易的桌子。而整个房间都是由木制成的。 “啊凡你看。”静灵指着桌子上的印记说道。 我说道:“这是陈姑死之前用指甲在桌子上刻下的,一定是在像我们暗示着什么。” 桌子上有一道夹杂着木屑与血迹的印记,扭扭曲曲的一横一撇‘丆’。令人看不出来这到底一味这什么。 当初办案的人员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认为这是一个未完成的千字,王千的千。 看着这个字,我也是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我边像静灵说档案上的内容,边自己整理思绪。“除了这个字以外,当初还在房间里找到一副手套,王千已经承认那副手套属于他,而且他也说明陈姑是他所杀。” 静灵挠着头对我说道:“难道真的是王千杀了陈姑?” 所有的证据都似乎指向了王千,其他则都只是猜测而已。 次日,在店铺里聊天有一位人从外面进来,彬彬有礼地对我们询问道: “请问,这里是吴先生家吗?” 我看着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庞,问道:“找哪位吴先生?” “吴凡,吴先生。” 此人看起来挺面熟,就是想不出哪里见过,我说道:“我就是,你是?” 那人见我是吴凡,似乎惊讶我如此年轻,片刻才反应过来,说道:“我是陈富。” 恍然大悟,原来是前天惊鸿一瞥的陈富,因为只看到一个侧脸,所以一时半会没有发觉出来。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开庭 陈富一副看起来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在忌惮什么。 看他的样子,我直接说道:“陈先生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陈富看了眼亮仔与静灵,似乎下定了决定一般,深吸了口气说道:“在下是为了我的姐姐而来,我怀疑她不是王千所杀。” 我冷漠问道:“你可用什么证据吗?” 陈富一脸无奈地说道:“如果有证据的话我直接找警察了。”然后继续说道:“听闻吴先生,前段时间‘招魂破案’简直是犯罪克星,犹如神探一般,所以才会厚脸皮的上门求助。”” 我有些郁闷地说:“没证据你找我也没用啊。” 陈富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我可以带吴先生看一样东西,应该对吴先生有所帮助。” “哦?看什么?”听他一说,我也来了兴趣。 陈富看了看时间,六点左右,贼头贼脑,小声说道:“吴先生不要急,莫约在等一小时左右。” 夜幕降临,在七点左右,陈富没有开他的车,而是步行,带我们往街上走去。 静灵在最后面推着我着急地说道:“查案呢,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啊。” 我一脸无辜地说: “你推我干嘛啊,我又不认识路!” 李富在前面带路,听到我们的声音,转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快到了。” 走到一巷子里,李富的脚步明显轻了许多,我们在后边一样轻声慢步。 “我先看看。” 在一处石头堆处,李富停了下来,对我们说了一句,然后借着石头堆爬上旁边的矮树,望向围墙里面。 陈富在上面小声的对我们说道:“你们快上来,小声一点。” 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兴奋。 “你是左撇子啊?” 搭着李富的手,我也小心翼翼的爬上去,虽然说是矮树,单是树干也快有我高了。 而有功夫底子的静灵倒是简单,手掌一拍树干,借着劲道便上了树。 顺着李富的目光看去,惊愕的发现了李顺达正在屋中。 因为是五月的天,天气炎热,所以屋中窗户大开,而那房子因为有围墙,也不怕别人看见,李顺达估计也不会料到有人偷看。 李顺达旁边则是坐着一年轻漂亮的姑娘,两人相拥手搭在一起,卿卿我我,显得很是恩爱。 静灵在一边有些脸红地骂道:“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温文儒雅,背地里果然一样,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我在一旁有些尴尬,怎么把我也骂进去了。摸了摸鼻子,说道:“走吧。” 房间里已经是满园春色,相拥没多久的李顺达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虽然很想看下去,但是考虑到一旁的静灵,想到她说的话,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天天在家被她冷嘲热讽。 时光匆匆飞逝,今天已经是陈姑案开庭的日子了。 李顺达与陈富作为原告一方出席了开庭审理,被告方自然是王千。 “谢谢了小马叔叔。” 在法院外,我在门口感谢亲自为我送来资料的小马。因为情况紧急,如果用邮递的情况最少都要一个礼拜以上,所以只能麻烦司机小马亲自跑了一趟。 回到法庭,正好听到法官宣读完王千的罪行,质问王千道:“你是否认罪。” 从我这里看不到王千的正面,只能看到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到王千声音有些沧桑地说道:“我认罪。” 庭上观看的民众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想必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宣读完罪行就结束的案件。 看到了庭上旁听的亮仔和静灵。看到了似乎很着急东张西望的陈富,在看到我之后,瞧得见他脸上的喜色。 我先是向他点点头,然后喊道:“我有异议!” 这一声音打破了沉静的会场,所有人都被我的声音吸引,像我望来。 有几名警察更是像我走来,法官也是皱着眉头说道:“请保持会场安静。” 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我举起手中的文件,走向法庭之中,说道:“我是公安部特请刑侦专家,我对此案有所异议。” 走到法庭前,被两名警察拦住了去路,虽然拦着,他们却转头看向了庭上的法官。 法官看着我手中的文件,思考了片刻,说道:“我希望你对案情的进展有所帮助,否则你将被诉于妨害司法罪,让他进来吧。” “法官好,各位长官好,我叫吴凡。” 我先是像在庭上在坐的几人问好,然后接着说道:“经过我的调查,我认为王千并不是杀害陈姑的凶手。” 此话一出,满庭皆惊,李顺达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一改温文儒雅的形象,叱喝道:“胡说八道。” 法官说道:“庭上请保持安静,请吴先生继续陈诉,你可有什么证据表明。” 我走到了被告人旁的一处桌上,将手中的档案袋放在桌上,扭头对着李顺达说道:“首先,我想问李先生,王千有什么理由杀害陈姑?” 李顺达已经恢复了平静,说道:“王千一生被人骗数次,没有任何存款,没有妻子,对任何来说,无可为是失败的。他肯定是产生了对有钱人的愤慨、嫉妒,从而谋划杀害陈姑。” 看着李顺达故意装出难过的表情,我继续说道:“法官大人,对于王千本人的心理状态,我暂不做评判,我想请出我的一号证人。” 法官点头道:“可以。” 见法官同意,我一侧一位认识的警员点点头,那警员一直在庭中,自然之道是要干嘛,连忙转身打开侧门进去。 今天的事情自然是我提前与黄邢局长通报过的,甚至这场开庭辩论,也是黄邢局长的要求,按照他的话来说,因为此案是有名的富豪事件,这件事已经对整个小镇及周边城市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所以不管这件事最后如何,最好都在公开的法庭上解决。 没有多时一位中年妇人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法庭之中。 场中众人见到妇人都是一脸疑惑,包括李顺达和王千。 看着法官,指着那名妇人说道:“法官大人,这人是镇上火锅店的老板,她能证明陈姑遇害当晚,王千有不在场的证据。” 法官说道:“请讲。” 我点点头,对着那名妇人说道:“陈太太,请问四月三号那晚,你是否看过这位被告人。” 那名妇人认真的端详了王千一会,有些害怕的点点头。 法官对着那名妇人提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表明被告当晚就在你的店内。” 妇人思考了一会说道:“那个王千那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似乎心情不好,喝了很多,对了,后来他还和人起了冲突,手臂上应该有被人烫伤的痕迹!” 法官示意了一下警员,立马有警察前去查看,认真的将两只手臂都查看了一遍,其中右手确实有一块烫伤的痕迹。 法官看了一眼原告,说道:“原告方可有什么异议?” 李顺达脸色有些铁青,想了一会说道:“法官,这并不能证明王千并不是杀害陈姑的凶手,王千完全有可能是杀害陈姑后,良心上过不去,才会去喝酒与人起冲突。也有可能是喝醉之后丧失理性,杀害陈姑!” 法官思考了片刻说道:“原告说道有道理,因为陈姑死亡的时候并没有目击证人,所以被害人的死亡没有个准确的时间,所以这并不能作为王千没有杀害陈姑的证据。” 对此我也是无话可说,那时候的水平确实没办法把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精确到一定范围时之类,只能得出大概的时间。 我也没打算用这件事就确认了王千无罪,只是算率先抛出这个想法,让大家内心产生疑问。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凶手李顺达 “法官大人,关于此事,我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王千是有可能不是杀害陈姑的凶手!接下来请看我带来的第二样证据。” 说来奇怪,这是我的第一次上法庭,没有怯场,不由的有股熟悉感,似乎这就是我该来的地方。 我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沉声说道:“这是一张犯罪现场的照片,这是一只手套,一只遗留在犯罪现场的手套。” 现场大家对此都没有意义,这张照片很多人都看过了多次。 我接着说道:“法官大人,我想申请取出这只手套。” 法官同意的点点头,有警员就去取了出来,开庭前,这些所有物证都已经准备就绪,取出来自然很是简单。 这是一只黑色的皮手套,经过血迹和痕迹化验,这只就是杀害陈姑的手套。 手中拿着手套,我对着法官说道:“这只手套经过公认,是为凶手所留。”所有人听着我的话都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被告人王千,两年前在陈起发船上做了十五年帮工,大家觉得他的手能带的进这只手套吗!!” 一言惊起千重浪,没有人想到这个,并不是所有人是笨蛋,而是王千一开始就认罪了,并且承认了手套是他的,所以从来没有人往这方面想过。 法官敲了敲法槌说道:“安静!安静!吴先生你有什么想法。” 我轻声说道:“很简单,只要让王千与李顺达轮流带一下手套,自然知道这手套是谁的。” 李顺达喊道:“我反对,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法官道:“反对无效,请两位配合一下。” 果然王千的手粗糙且宽大,根本没办法将手套完整穿戴进去。而林顺达则是很顺利的就穿了进去。 我将照片扔到了桌上,质问道:“李顺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人是我杀的!”一旁的王千眼睛通红的吼道。 法官道:“请肃静。” 我平静的说道:“人是不是你杀的,这不是你说的算的,你说是不是李大老板。” 李顺达脸上抖了抖说道:“能带进这手套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我并没有杀害陈姑的动机!” “不!你有,因为你想和陈姑离婚,而又不愿意放弃硕大的家产。”我大声的指着李顺达道。 李顺达惊讶的辩驳道:“不!我没有!” 我不慌不忙地继续问道:“你确定从来没有想过和陈姑离婚吗?” 李顺达一口否认道:“从来没有!” 我继续大声的问道:“你确定从来没有想过和陈姑离婚吗?” 李顺达大声的回道:“没有!” 我对着法官道:“那接下来清楚我的第二位证人。” 一旁侧门打开,里面一位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看着李顺达。 一旁的李顺达已经惊呆了,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不自觉说道:“小慧我” 小慧痛苦的摇摇头:“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我用我的逻辑对着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此人正是李顺达包养在陈家镇的情妇小慧。据小慧表述,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李顺达许诺过给小慧更好的未来,答应要与陈姑离婚。李顺达一边舍不得庞大的财富,一边舍不得漂亮美丽的小慧。后来这事被陈姑知道了,欲要将李顺达的财产转移,李顺达知道后一不做二不休,将陈姑杀害!” 李顺达在一边痛苦的看着小慧,已经没有了反驳的能力,或许是完全不想反驳。 法官说道:“虽然已经证明了王千与杀害陈姑无关,但还是没办法证明王千是受李顺达的指示前来顶罪的啊。” “这就需要我的最后一个物证了。”我打开了档案袋,将里面多份递给了旁边的警员,让他们将物证送给法官们查看。 我解释道:“法官大人,这是我委托温山令公安局的一份调查文件。经调查,王千确实无妻无儿女,但是家中还有一名老母亲,这位老母亲一个多月前突发脑充血,虽然经过手术,已经脱离了生命的危险,但却依然神志不清,需要在特护病房里长期的医疗。” 本来一脸阴沉的王千,在谈到他的母亲,也不禁湿了眼眶。 这就是我在托司机小马连夜送来的文件,我拜托王伯伯帮我调查的文件,关于王千家里的状况。 人是需要动机的,帮人顶罪也是需要动机,而这份文件就是动机! 看着王千的表情,我提高了声音说道:“王千这十几年来几乎没有什么收入,自己温饱都是个问题!而王母这庞大的手术费和医疗费从哪里来的呢!” 说道激动处,不禁把手中的文件摔倒了桌子上,对着王千质问道:“被告人可否给一个解释?” “我”王千闭着眼睛一脸痛苦,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对着法官说道:“那就由我来回答,请法官大人们查看第二张文件,这是温山令王千母亲银行的流水账,其中有笔超过十万的资金在四月四号流入王千母亲账户之中,而这笔资金的就是由陈家镇分行转入,而转入这笔账户的人就是小慧!” 一片寂静,只有小慧的啜泣声,小慧没有应答。李顺达见矛头指向小慧,痛苦地说道:“不!这不关小慧的事情,我承认这都是我做的。。” 法官对着李顺达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陈姑?” “我没有杀人!我是被人诬陷的!那手套确实是我的!后来我知道后,我知道我没有辩解的机会,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做的,所以我只能让王千去顶罪!”李顺达大叫道。 庭上法官似乎和审判员有不同的意见,三人互相的讨论了起来。 没有多久,法官敲了敲法槌,说道:“所有人请起立,经过详细考虑双方的辩词,本席相信,王千确实不是杀害陈姑的真正凶手,所以当庭释放。本席也相信吴先生提出很多的有利证据,证明了李顺达确实有杀害陈姑的可能性,李顺达作为陈姑的丈夫,在私下做出了违背婚姻的行为,很明显是违反了夫妻间的准则,本席裁定,原告李顺达将作为首要嫌疑犯,立刻压监房看管。” 李顺达的表情很是痛苦,一边被压着走入后方,一边看着同样是泪流满面的小慧,就这样,这场开庭审理就此结束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小慧也被警察带入侧方审问,王千也被带去做手续,整个现场只剩下我还有在听众席的静灵和亮仔。 “啊凡。”亮仔和静灵走到我后方,见我还待着不动,有些奇怪。 随后黄邢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搭了下我的肩膀,说道:“啊凡啊,这次你干得不错。” 原来他一直躲在暗处听案件的审理,回过神来,我道:“可案件还有不明之处” 黄邢轻声说道:“接下来会有警员接手审问的,你不用操心了。” 回到家里的路上,静灵奇怪的问我:“破案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怎么整个人怪怪的?” 我也说不上哪里奇怪,想着李顺达最后的眼神,案件似乎没有那么的简单,如果王千不是凶手的话,那陈姑死前的那个‘丆’符号,完全就说不通了。 接近午夜时分,我带着静灵和亮仔走在了山间的小路上。找不到答案的我,用了最简单的方法!来山间对陈姑与她的小孩祭拜! 虽然是五月的天,但是夜晚在这山间依然感受到了阴冷刺骨。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又发生命案 停在了那巨大的榕树旁,看到了那没铺好的小坑,想起了当初的王大姐,不禁有些伤感,才没多久的日子,已经天人两隔了。 内心想着,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以现在黄邢局长对我的信任,我一定要亲自查探王大姐的案件。 没有任何的悬念,试了多次,依然是点不着冥纸。 无奈,大家只能原路返回,重新商议。 “啊!” 清晨时分,被一声尖叫的声音吵醒,一听就是静灵的声音。 “叫魂呢!”我毫不犹豫地生气斥道,太过分了,她有她的习惯,天天那么早起没关系。吵吵我和亮仔就算了,楼上还有两个病人需要休息呢。 静灵对我的声音置若罔闻,奔跑着下楼,喊道:“不好了,陈叔叔吐血了。” 我和亮仔一听,立马惊醒,两人赶紧奔跑上楼查看。 “快,叫救护车,我们先送他们去医院。”我看了看陈强的病情,身体虚弱的厉害,还一直不断的在咳血。 而陈老大爷已经陷入昏迷,无法唤醒。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叫救护车。 三人在医院跟着瞎忙活了一早上,医生也是找不到原因,只能打一些抗生素进入体内。 陈强与陈老大爷的病情才终见好转,脱离了危险,两人现再深度睡眠之中。 让亮仔和静灵在医院看护,我自己一人告别了医院。 说起照顾人来,我更放心亮仔,静灵那精灵鬼怪的性格,我可不大放心让她照顾两个病人,不过两个人在一起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来到了警局,经历了两个案件之后,现在要见黄邢局长比第一次简单的多了,起码不需要用一些物品来欺骗黄邢局长见我了。 “案情还有些疑问没有解开,我想要进一步的继续寻找线索。” 坐再黄邢局长的办公室里,我对着他说道。昨天开庭之后,我手上的权利就被收回了,如果想要继续探查下去,刑侦专家的这层身份是必不可少的。 黄邢对我的行为大为不解道:“李顺达已经承认了让王千顶罪的事情,虽然他还死咬牙关,不承认是杀害陈姑的主谋。但是这件事必跟他有关,没必要在浪费人力去查探什么。” 我道:“可我觉得李顺达其实是清白的。” 啪。 黄邢将被子敲在桌上,怒道:“啊凡,看在你是王强介绍来的份上,我对你一直不错吧?你这是玩弄我吗?玩弄司法公正吗?” “不,不。黄伯伯你误会了。”我赶紧认错,继续说道:“我没有那种想法,我是觉得李顺达并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主谋应该另有他人,而那人就是故意将事情陷害于李顺达。” 黄邢轻叹一声道:“假设李顺达不是杀害陈姑的凶手,他为何要让王千顶罪?” 我疑惑的说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本来以为他应该是发现被陷害了,所以才找王千顶罪。但是又似乎说不通,他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黄邢道:“那你觉得你查下会不会也是多此一举呢。” 我明白黄邢的用意,但是却不认同他的想法,铿锵有力地说道: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真想!以目前的证据来看,尚不足以证明李顺达就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会坚持地去找出真想!不管前路多艰辛,否则这将会让我内疚一辈子!” 黄邢思考了片刻说道:“好!那我在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找不到新的证据,我就要你放弃这件案件!” 我兴奋地说道:“我需要陈姑和造船厂的所有资料。” 黄邢点点头说道:“三天内你有对这案件的最高权限,你去找档案部找资料吧。” 取了资料,告别了警局,回到了医院。坐再病房里安静的看着资料,想着那个‘丆’符号。 陈姑家造船厂是她祖爷爷创立了,在她爷爷的那段时间上正好赶上了好时期,开始发扬光大。 到了陈启万这一代,更是将家业发扬到了极致,生意扩展到了全国各地,富甲一方。 可惜才六十多岁的陈启万,在留下信件后,便不知所踪。 后来陈姑一女人,倒是把家业经营的有声有色,加上李顺达也是能干,造船业就成了现在在各地都享有盛名的企业,同时也是陈家镇的纳税大户。 这也是为什么黄邢局长担心此次案件影响太过庞大的原因。 在医院的陈强期间倒是醒来两次,在清醒期间,更是完全交代了身后事,还特别提醒了在过世之前,不可告诉远在异乡打工的儿子。 而陈老大爷则是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担心亮仔太累,我让他休息一会,然后继续让静灵一同在医院留守,无视静灵那委屈的小嘴唇,在次来到了警察局。 这次的倒不是来找黄邢局长的,而是来到了解剖部门。 虽然在同一区域,却在不同的大楼,解剖部在最里面的角落,一到这里,就有一股呛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整栋大楼虽然范围不大,也有着三层之高,进到里面却半个人影也没有。 找了半天,看到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在一处办公室里打盹。 要不是感受到了他的阳气,看他那白的可怕的脸色,都有掉头就跑的冲动。 怕吓到他,我轻声叩门说道:“你你好,我找严老。” 虽说如此,那名青年还是吓了一跳,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长官呢,严老师不在,你有什么事情。” 不在意他的反应,对着他问道:“严老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急事。” 那青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急事你就说呗,严老师被借派去了隔壁市了,真想找他你下个礼拜在来。” 严老自然是陈家镇的首席验尸官,镇上的所有凶杀案件,几乎都是经过他的手处理,在警局‘戎马一生’,有着极高的声誉。 这次来自然是想找严老的帮助,想从这方面入手,没想到他不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注意到了青年叫严老‘老师’,疑惑地问道:“你是严老的徒弟嘛?” 青年有些白痴的瞪了我一眼:“啊不然类?” 看着身穿白大褂的青年,胸前挂着名牌‘江侠’的青轻人,问道:“江大哥,不知道你可清楚陈姑的案件?” “白痴吗?那可是陈家镇首富!” !!! 冷静的平复了下涌上心头的气血,尽量柔和地问道:“我指的是,从你们验尸官的角度有没有对这起案件有其他什么的看法?” 江侠瞄了我一眼,冷漠地说道:“没有。” 听了他的回复,我已经气的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如果是静灵在一旁,估计都要狠揍他一顿。 “小江!小江。” 外面传来一铿锵有力的声音,原本坐再椅子上懒散的江侠立马正襟危坐,神情俨然,肃穆。 江侠对着走进来地人大声说道:“刘队长!” 看着江侠变换的神态,内心觉得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的是可惜了。 那刘队长急急忙忙地小跑进来说道:“小江,快跟我们走,镇上又出命案了!” 我和江侠同时一惊,又出命案了!江侠立马拿起医务箱,向外走去。 刘队长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在干嘛,还不快走!” 我愣了一下,刘队长定是把我当成了解剖部的人了,刚想解释,就被刘队长拉住胳膊往外走去。 也是好奇心作祟,被拽上了一辆警察。倒没有看见江侠,不知道他在哪辆警车之上。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新发现 这次命案发生在陈家镇后山脚下的一范樵夫身上。发现尸体的是范樵夫的一邻居小孩。 范樵夫的房子不大,绝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明显是个穷苦人家。 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挤满了房子,很多在那里指指点点,探讨着八卦。 “很久就让这范樵夫不要去那绿山上砍柴了,他还不信邪。” “那是那是,那可是被诅咒的地方。” “何止诅咒,还听说那里闹鬼呢!” 很久以前,镇上就有传言说绿山上是个受到诅咒的地方,那里闹鬼,进去的人都会离奇死亡,所以很多人对于那里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理会众人的八卦,进入房子里面,看到了江侠,他也发现了我,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自然也装傻在一旁学习,再说了我还有个刑侦专家的身份,这也不算是违规。 范樵夫死状平和,表面上看下去没有什么较为明显的伤痕,有的只是手臂上有较多的小伤口。 江侠查探了一番,对着旁边做记录的警员说道:“死者脸色发紫,气血上升,明显是窒息而亡,手臂上有许多的伤口,证明死者生前经过激烈的挣扎。”接着江侠指着我们这边继续说道:“你过来。” 我有些疑惑地指着自己问道:“我?” 江侠露出了不耐烦地神情说道:“废话,还不快过来,帮我把尸体侧翻一下,我要看看他的后背。” 樵夫背后虽然满是泥土,却没有受伤的印记,同时樵夫脚上也全是泥土,房子里还有鞋子踩在地板上的痕迹。 所以初步断定这里就是第一现场。 樵夫尸体眼角膜已经浑浊,腹部开始出现了腐败的变化,同时断定樵夫死亡已经达到了二十四小时以上。 经过简单的调查,警员们开始收队,尸体将运往解剖部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在解剖室的办公室里,江侠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对着我问道。 想来这家伙是把我当成了行为不轨的人了。 无奈只能取出那份特殊任命文件,毕竟还有事要与他商量,不然看他的态度,估计谈个三天也谈不出什么。 江侠疑惑的拿过了文件,看了起来。 “我去,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大身份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刑侦专家这层身份,说起来大也不大,在一定案件范围里确实有很大的权利,但是能吓住的人还实在不多。 虽然吓不住江侠,但是他的态度有明显改观。 有些无奈,只能虚心问道:“我是为了陈姑案件而来。” 江侠起身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来个文件,递了给我。 随意的翻看了几页,我说道:“这些我已经都看过了,我想知道这文件上没有的信息,或是最新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江侠眼睛转了转,思考了片刻说道:“严老师走之前,我好想听他说过,陈姑明显是窒息而死,而且从痕迹来查看,应该是左撇子的人所谓!” “左撇子?”我皱着眉头想道。 将线索收集起来,告别了江侠,为大家打包好食物,回到了医院。 陈强与陈老大爷两人有个独立病房,病房里有三个床位,另外一个床位一直没有人进来,令我们几个人挤在这房间里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大家吃完快餐,亮仔见我在窗台旁发愣,便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啊凡,事情怎么样了。” 正想在陈姑死亡时候的照片,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小心撞翻了亮仔手中的被子,洒了自己一身。 无视静灵的噗嗤一笑,我笑着对亮仔说道:“没事,我刚在想事情。” 静灵白眼说道:“还不赶快回去换衣服,你这衣服都湿了,皱巴巴的,你晚上要守夜,我和亮仔晚上可要回去休息的。” 我无奈一笑,说道:“确实,衣服一湿,皱巴巴的也没办法睡着。” 突然间,好像有一块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我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静灵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怎么了?晚上你可别想偷懒哦。” 虽然有些线索,但是已经天黑了,只能先回去把衣服换好,待天亮在解决。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见陈姑在造船厂指着工人,她在旁边骂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椴木运来造船厂,这木头怎么造!运去家具厂去,我们这里只要松木!” 还看着陈姑骂人呢,突然间,感觉整座建筑天摇地动,好像地震一般,越晃越大。 远处升起一庞大的海啸,吓得我赶紧掉头就跑,一不小心被慌乱的人群撞到,回头一看,海啸已经近在咫尺,吓得我大叫道:“啊啊啊啊~~~~~” 原来又是梦,醒来发现原来是静灵调皮的拿着水杯在我脸上滴水玩,擦了下脸上的水珠,我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别太过分啊!” 静灵见我不满,更是生气地说道:“你才别太过分!让你守夜,你睡的比猪还死!” 我有些尴尬地嘀咕道:“都怪白天太累了。” 吃完了亮仔送来的早餐,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有个重大的发现,要出去一趟,静灵你跟我走吧。” 静灵脸上不满的表情立马一扫而空,人小鬼大的对着亮仔说道:“我们是去办大事的,你要好好看好陈叔叔和陈大爷。” 亮仔无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与江侠、静灵、还有刘队长一起聚在黄邢局长的办公司里,黄邢一脸疑惑,又有点焦急,便问道: “啊凡,你把我们都聚在这里,听说你有重大的发现,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黄邢局长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江侠,说道: “在坐的大家应该都知道,陈姑死亡后验尸发现,陈姑的衣服全皱了。” 江侠见我看他,也就接话说道:“衣服皱了应该是死亡前挣扎所为,这应该很是正常啊。” 我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仔细一分析,不管是挣扎还是任何的外在条件,只会弄皱她的外衣,陈姑死亡后内衣也都皱了,这就有点奇怪了。 刘队长说道:“那吴先生你的判断是?” 这是我和刘队长的第二次见面,当然也不是我叫他过来的,而是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他在黄邢局长办公室里谈事情,知道我的身份后他表情明显有些尴尬。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四月三号那天晚上八点多有过一小时的阵雨!所以我断定陈姑的死亡时间应该是那个时候,而地点应该不是在仓库里面!” 黄邢思考着问道:“那也有可能是陈姑死之前淋的雨啊,而且陈姑死的时候还在桌上刻了痕迹,指甲缝里还有木屑,你的证据似乎只是猜测而已吧?” 我不慌不忙地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有一点,这才是我的发现,在那仓库的所有木材都是松木!而陈姑手上的木屑却是椴木!” 听完我说的话,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除了我和静灵以外,都同时望向了江侠,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江侠无奈的摆摆手说道:“这东西别说我,严老师在也搞不明白,木材这种东西,毕竟不是我们的专业。不过木屑倒是有保存起来,可以拿去化验看看。” 黄邢局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江侠拿木屑去化验比对一下看看,然后我们再谈。”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凶手确认 对于黄邢局长的小心谨慎,我也是能理解的,做警察本来就要谨守每一个证据。 化验很快就出来了,当然结果并不意外,虽然我在照片上只是简单的比对了一下,奈何两种木材颜色相差甚远。 当初没有人怀疑,实在是因为除了对木材的不专业之外,还潜意识的认为木材本来就是容易变形变色的材质,何况里面夹渣着血水。 有了椴木的这层新发现,那就简单了许多,整个陈家镇周围,也就情缘山有着大范围的椴木。 而这情缘山也是属于陈姑家的私人家产,是陈姑当初的父亲陈启万买下来的。 虽然是私人产业,不过这座山并没有包围起来,而是属于半开放式的山峰,不阻止任何人进入。 据说这座山本来不叫这个名字,而是陈启万买下来后亲自改的名,是为了思念早亡的妻子。 椴木易加工、韧性强、耐磨、耐腐蚀等特点深受家具厂商的喜爱,却不适合造船,所以这座山一直保存了完整的风貌。 一行人来到了情缘山脚下,一座巨大的石门屹立在去山上的唯一道路上。 整座山,除了入口处有水泥路以外,车开没多远,警察局的汽车就只能停在路边,靠着步行进入。 这次行动有刘队长,我还有静灵和江侠一起。 四人也是为了更好的配合搜集证据,毕竟在山上,如果发现了什么,在回去请示,一来一回将耗费大把的时间。 说起来情缘山倒也不高,也就海拔四百米左右,这次的目的地在清源山顶,那是一处陈姑家的私家小屋,两层楼高的小别院。 小别院里长久没有人管理,院子里铺满了落叶,大门用铁链锁住了,用开锁钳剪断了铁链,来到了院子里面。 这次并不是瞒着陈姑家来的,而是实现通报,但是陈姑家的管家怎么也找不到这里的备用钥匙,所以只能用暴力开锁了。 进到屋子里面,不知是否常年房子常年紧闭的关系,里面倒是很是干净。 静灵边看边嘀咕道:“这也太干净了吧” 听了静灵的话,才警觉,确实,就算房子常年关闭,也不肯能如此干净,除非有人在最近打扫过!可是要是备用钥匙已经不见了!而另外一个钥匙早已随着陈启万消失无踪。 整个房子搜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这应该是以往陈启万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有他以前生活过的痕迹。 “有发现了!” 听到江侠在楼上大喊,大家赶紧一起往楼上跑去。 “怎么没开灯?”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江侠没有正面回我的话,而是说道:“你们过来看看。” 我们围了过去,发现地上出现了些斑点的东西,刘队长率先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江侠沉声说道:“血迹!” 刚才这地方所有的位置都查探过了,并没有这些斑点,有些奇怪的问道:“这痕迹怎么出现的?刚我们路过这里没有啊。” 刘队长和静灵听着我的话也是跟着点点头。 江侠见状,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喷头瓶子举了举说道:“看到这个没,这里面是浓度相对高的醋和高酒精的白酒混合而成的,喷在有血迹的地方,即使清理过后,血迹也会浮现开来。” 我有些高兴的说道:“看这血迹的痕迹,明显不是什么小伤,不管如何,这里肯定发生过人命。” 刘队长说道:“小江你把证据拍下来,在看看有没有办法取一些回去化验,比对下看是谁的血迹,我想我们可能还是要找黄局长调动些警力来搜山了。” 大家对刘队长的安排都没有意义,大家便收拾了一下开始下山。 回到了警局,已经快接近下午时间,顾虑到了如果搜山到了晚上,将对搜查造成不安全的因素,只能隔天在商议了。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黄邢局长给我的第二天了,只剩下最后的第一天的时间,虽然很多证据指向了李富,但是却感觉还差那么的临门一脚。 可是在怎么急,也没有办法,毕竟确实还是要为警员的安全考量。 而静灵在一旁无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而且还在那里装淑女,浇花逗小鸟。 第二天一早,七点多的时候,就有大批的警力在情缘山下集合,这次连黄邢局长都亲自出动了,堪得上是陈家镇历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警员出动了。 除了些必要的警员,几乎整个陈家镇的一百多名警力都再这里,十几辆车将山脚下围了起来,防止围观群众乱入。 搜查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从山下一点点的搜查到了山上,几乎不放过了任何一个死角。 情缘山虽然不高,但是面积够大,搜查进行到了中午,依然没有所获,看着开始下山吃饭休息的警员,我当时满面愁容,多希望有个是回来报好消息的。 一旁的黄局长倒是显得老神在在,在一旁不为所谓,警员们下山休息吃饭之后,才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搜查。 直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终于有好消息传来,在山顶的私家小屋附近,发现一山洞! 终于有线索了,就算老神在在的黄局长,也是面露喜色。 地洞用茅草覆盖,不仔细查看,还真感觉不到这地洞的存在。 众人点着火把进入地洞,没有多远,发现地洞里面有石墙为了起来,还有个木门。 木门没有上锁,大家推开木门,里面是一间书房。 桌子上有两封信,拿起第一封,封面上写道:‘如果我死了,是陈富所为!陈姑。’ 我和黄邢对望了一眼,皆看到了两人眼眸里的惊喜。 黄邢说道:“收队!” 上面是陈姑的亲笔书信,肯定是她生前留下来的,有了这封信,想定陈富的罪应该都不难。 大家纷至沓来,相拥而去,正好是第三天的时间。 回到警局不久,在黄局长办公室里还没把封信看完,就有警员传来消息:“陈富跑了!” “去哪了?”黄局长站起来有些不满的问道。 那名警员看见黄邢局长发怒,有些害怕的说道:“不不知道。” 陈姑的信中说明了,陈富不止是最有可能杀害她的人,同时还是杀人陈启万的凶手! 陈姑也是偶然的情况发现了那个地洞,里面有了陈启万的信封,她惊恐的发现陈启万的死和陈富可能有关,为了不拖累李顺达,离家出走后也是长居这个山洞。 后来有模有样的学着留了一封信,然后找陈富到情缘山上的那小屋里谈判。 包括在仓库小屋里故意刻的‘丆’字,其实是‘万’字,也是为了如果她死亡的话,让人能调查到情缘山上。她想过尸体被抛弃,可完全没想到会被抛到仓库小屋这里掩人耳目。 而这样这个‘丆’反而局限了查案的人员,意识的认为了仓库就是凶杀现场,要不是通过指甲缝里的椴木屑,估计都很难找到这个地洞。 至于陈富的动机,在陈姑的信里,包括陈启万留着的信件和日记里,都有明显的信息。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在李顺达家里的山庄里,发现了李顺达也有杀害陈姑的证据! 这或许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李顺达发现陈姑死亡之后,并不是放开心胸的等待警察,而是找了个人顶罪。 而小慧自从开庭之后,就离开了陈家镇,不知所向,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得知小慧离开之后,在看守所的李顺达也一句不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