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躺平开始,打造大唐日不落》 第1章 穿越大唐,直接躺平 【叮,已为您成功激活休闲系统。只要悠闲度日,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能获得丰厚的奖励。】 伴随着一个机械的声音,程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顿时愣住了。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纸糊的窗户,青砖铺地,墙上挂着宝剑,墙角靠着木槊,而自己正趴在一张大木床上。 什么情况? 上一秒还在马桶上刷小姐姐,现在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 程俊正在发蒙之际,忽然脑袋里也传来一阵刺痛,一股强大的信息流,强力插入。 原来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武德六年的大唐帝国,成为了宿国公程咬金的第三子程俊。今年刚满十五,前几天为了赌钱,偷卖了程咬金的御赐马槊,被老程逮住一顿胖揍后,赶到了长安城外的庄子里禁足。 标准的长安纨绔! 这开局,貌似还不错! 背景也挺靠谱,程咬金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中,为数不多的善终大臣之一,是唐朝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大寿星和老福将。 严格来说,只要程俊自己不作死,必定此生无忧。 可以快快乐乐,纨绔一辈子。 而且,穿越时还激活了一个悠闲享乐系统! 这是,根本不给自己努力奋斗的机会啊! 既然如此,只能放松心态,躺平喽! …… “哎呀,少爷,您醒了?” 程俊正在出神之际,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女,从门口闪现进来,是程俊的贴身丫鬟双儿。 好俊俏的少女! 白白嫩嫩,卜卜脆! 程俊不由得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那个机械的系统提示音悠然响起, 【叮,潮气蓬勃的少女,香香甜甜的笑容,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莫名的愉悦感。寿元+1天】 【寿元:寿命之本元,寿元越多寿命越长。此外,寿元还可以用来强化身体,推演技能。】 哟嚯! 程俊听着耳边响起的系统提示音,顿时眼神更亮了。 这奖励获得的也太容易,太舒爽了吧! 而且,还是万寿无疆,长生不老的节奏! 还能推演技能! 还能强化身体! 真心喜欢! 昨天刚被老程胖揍了一顿,此刻屁股上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刚好可以试试。 “系统,强化身体!” 【叮,消耗1天寿元,对您的身体进行强化,修复了您屁股上的伤势。】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响起,屁股上忽然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 不疼了! 相当舒爽! 程俊当即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 “啊!少爷,您慢点,小心伤口。” 双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 “无碍。哈哈,哈哈哈……” 此刻,程俊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因为就在程俊被双儿搀扶住的那一刻,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少女香甜,玉手纤纤,握起来触感柔软、滑腻,让人流连忘返。寿元+1天】 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长生就是这么简单! 摸摸小手就能实现! 程俊大笑之余,差点唱出声来! “啊……少爷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难道国公爷取消了您的禁足?” 双儿不躲也不闪,一双柔荑任由把玩,脸蛋发烫红霞满头,惊呼一声后,有些惊奇地开口问道。 “是大喜事,比禁足还要大的喜事,哈哈哈!从今后,本少爷,可以天天带你飞喽!” 程俊美得有点忘乎所以,说话间,还顺手捏了一把双儿那红苹果似的脸蛋。 【叮,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略带婴儿肥的脸蛋,更是手感颇佳。寿元+1天】 哟嚯!双儿真是个宝藏女孩,竟然可以刷到这么多奖励! 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 程俊当即一伸手,拦腰抱起了双儿。 “啊……少爷,这大白天的……有些不妥……” 双儿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只是这次声音里带着三分俏,七分娇。 … 【…叮,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寿元+1月】 10秒后,房间里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微微有点尴尬。 【叮,消耗一月寿元用于强化身体,您的肾脏机能临时提升到了常人的两倍。】 …… 【叮,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寿元+3月】 一个小时后,程俊浑身通透地躺在床上,仿佛圣贤一般,思考起人生的意义。 而心儿早已融化的双儿,在温柔的擦拭之后,双腿微颤地下了床。 片刻之后,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饭盒。 “少爷,您操劳那么久,一定饿了吧?奴奴这就伺候少爷用餐。” 双儿说话间,打开了饭盒。饭盒里是一盘鸡腿肉。肉质虽然看着还算鲜美,但是却有股明显的腥味。 “霍!” 程俊猛然闻到肉腥味后,差点吐了,连忙摆手示意双儿远离自己。 “啊……” 双儿见状有点惊慌,连忙把盘子放回了桌子上,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双儿再次近前,满脸关切地询问到。 “我没事,主要是那玩意太难闻。” “难闻?那可是长安东市第一楼的招牌美食盐水鸡。” 双儿有些惊讶地解释道。 “呵呵!” 程俊还能说什么? 就这水平竟然是招牌菜! 大唐的饮食水平,难道差成这样? 自己莫不是穿了个假大唐? 还是说,之前蓝星电视里的古装剧都是骗人的! 这招牌菜也太难闻了。可能是缺少调料的缘故,根本没法吃。 程俊感觉自己生活的幸福指数,瞬间直线下降。 突然格外怀念蓝星里那些真正的美食。 好想回蓝星。 然而就在程俊心中幽怨之际,忽然耳边再次响起了一连串系统提示音。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使用系统提供的调料重新加工鸡肉,让美味的鸡肉串唤醒舌尖的味蕾。选项奖励:1大包烧烤料、1大包烧烤蘸料,寿元+1年】 【选项二:口感太差,扔了喂狗,重新躺下。选项奖励:寿元+1天】 嘿!没想到这个悠闲系统还有大招! 选项奖励,只要选,就直接先给奖励,真不错! 程俊心中顿时再次一阵大喜。 至于两个选项,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走,去伙房,今天带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美食。” 程俊此刻心情格外畅快,大笑着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而双儿却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快速跟上程俊。 程俊刚刚走进伙房,便迫不及待地从系统物品栏里取出了烧烤料。这凭空变物的情景,当即深深震撼到了双儿,双儿再次惊呼出声, “啊,少爷,您会仙术啊!” “会那么一点点。你要保密哟。赶紧去准备炭火,先用大料腌制……” 程俊煞有介事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开始指挥双儿串串、烤串。 …… “啊,这也太香了吧!怪不得少爷刚才说难闻,这个跟刚才比,简直天壤之别。” 没过太久,烤串的香气便散发出来,双儿再次不断地吸着鼻子,惊呼出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双儿啊啊叫的次数,远远超过了过去一年的日子。 重新烤好的鸡肉,吃起来果然口感颇佳,只是由于熟肉烧烤,不够劲道。 程俊尝了尝味道后,便全都送给了双儿吃。 双儿可不再乎这些细节,一翻狼吞虎咽,差点咬到舌头。 烧烤料还有剩余,所以程俊很快便盯上了庄子上的小动物。 经过一番盘点,程俊微微有些失望。整个庄子里,只有十来只鸡,三头牛。 烤点什么好呢? 程俊正在犹豫时,系统却帮程俊做出了选择,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让鲜嫩、劲道的小牛,在炭火上起舞,让牛肉的醇香和厚重在烤架上绽放。选项奖励:一个合金烧烤架、10大包烧烤料、10大包烧烤蘸料,寿元+1年】 【选项二:烤鸡。选项奖励:寿元+1天】 宰牛,走起! 程俊大手一挥,指向牛棚。 但是这一次,貌似不太顺利。在听到程俊的宰牛命令后,双儿迟疑了一下,出言劝阻起来, “少爷,官府不允许私自宰杀耕牛。国公爷若是知道您在禁足期间宰杀耕牛,恐怕会更加生气。” “哦……本少爷,掐指一算,那头牛,好像快病死了。咱们先杀了,然后让人去长安县报备即可。” 程俊闻言,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指向那头壮硕的黄牛。 系统的选项任务,只要选了就不能违约,违约后会自动解绑系统。 而且,在烧烤方面,牛肉可比鸡肉好吃太多。 至于国公爷是否生气这茬,程俊直接忽略。 老程身体壮如牛,反正也气不死。 大不了,再挨一顿揍。 一天的寿元就能抗顿揍,怕啥? 一天换一年,划算! “……” 双儿再次目瞪口呆,总感觉今天少爷哪里怪怪的,好像比之前变得威猛了很多,胆大了很多,也机智了很多。 没过太久,大半个庄子,都飘起了浓郁的烤串香气。 …… 就在此时,两匹高大的骏马,刚好经过程俊所在的庄子。 “什么味道?好香!” 刚刚巡视完城外军营,正在赶回长安的娘子军主将平阳长公主李秀宁,不由得赞叹一声,勒住了战马。 “哇!真的好香啊!” “咕咚!” 另外一匹战马也勒住缰绳,平阳公主的亲兵兼侍女绿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走,去瞧瞧。” 这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香气,的确太过馋人。 闻一闻,浑身舒畅。嗅一嗅,充满渴望。 反正天色尚早,不着急回城。平阳公主打算寻香暗访。 第2章 赚了1000贯 平阳公主和绿柳走进小院后,那烤串的香气愈发浓郁,仿佛凝成了一团团有形的、带着勾魂魔力的云雾,肆无忌惮地往人的鼻腔里钻,疯狂地撩拨着人的味蕾。 绿柳被这浓烈且诱人的香气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拼命地吸着鼻子,满脸的不可置信。那香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就让二人口舌生津,馋虫被彻底勾了起来。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勾人的香味?” 平阳公主忍不住再次出声赞叹道。 绿柳见自家小姐难得地有了这般强烈的食欲,兴奋得满脸通红。要知道平阳公主最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胃口越来越差,如今能被这香气吸引实在难得。 绿柳忙不迭地上前,向着院子里正在撸串的程俊拱手执意:“小郎君,打扰了。我和我家小姐本路过贵庄,被香气吸引而来。可否分给我们几串烤肉充饥?” 绿柳见程俊是一个俊俏异常,面色和善的少年,难免心中微动,好感倍增。下意识便觉得程俊必定善良好客,可以送给自己肉吃,于是简单打过招呼后,便直接开口讨吃。 而程俊却并没有当即答应。 放下手中香喷喷的大肉串,程俊简单打量了一番,院子里的这一主一仆。 只见这两位女子,都是一身劲装打扮,皮肤偏黑,一看就没少经历风吹日晒,身材挺拔,英姿勃发。特别是后面不远处站着的那位小姐,更显得气度不凡,大长腿模特身材,双肩圆润,胸怀博大,盈而不垂。面容略显苍白,但是长相颇为大气、秀丽,是一个不知不扣,气场很强的御姐。 【叮,两名飒爽的丽人,犹如两匹充满野性的骏马,颇为赏心悦目。将来若是能纵横驰骋,必将是一件人生乐事。寿元+1天】 “……” 系统的提议有点过分! 但是,这两位的确很不错! 都是挺劲道的大美人。 不过,目前又不是自己媳妇,所以不能白吃。 于是,程俊当即面露难色:“这位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们自己都不够吃。” 绿柳闻言微微一愣,连忙再次开口说道:“小郎君,我们出钱买,行吗?” 要知道,程俊如今可算是穷得叮当直响。穿越前因为好赌,本来就没什么积蓄,偷卖马槊后,不仅被老程禁足而且还直接罚掉了一年的月例铜钱。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未来一年的时间里,家里只管吃住,不给一分钱。 所以,身无分文的程俊,在听到绿柳愿意买烤串后,眼神渐渐地亮了起来。 于是,程俊假装思索了一番后,神情依然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那行吧,一贯铜钱一串。” 绿柳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公子,这价格是不是贵了些?” 程俊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一直盯着烧烤看的劲装大姐,底气瞬间足了:“不讲价。” “……行,那给我们来10串。” 绿柳虽然觉得程俊的价格非常的黑,但自家小姐难得有如此胃口,于是犹豫片刻后,还是忍痛割肉。 【叮,恭喜您获得穿越后的第一桶金,虽然只有10贯,但是大大缓解了您目前比较困窘的状况,可喜可贺。寿元+10天】 …… 烤串上的肉块被烤得滋滋冒油,外表金黄酥脆,还撒着星星点点的香料,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几年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的平阳公主李秀宁,此刻看到烤串,眼神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灯。 平阳公主迫不及待地从绿柳手里接过烤串,先是轻轻咬了一小口,那鲜嫩多汁的牛肉在她口中散开,瞬间让她的眼睛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接着,她全然不顾以往的仪态,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嘴角沾上了些许油渍也浑然不觉。她吃得那样投入,那样满足,每一口咀嚼都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久违的美味,仿佛这一口口的烤串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吃着吃着,一串烤串很快就见了底,她又赶紧拿起另一串,速度之快仿佛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虽然微微有些喘气,但是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神情。 绿柳在一旁看着,激动得眼眶湿润,喃喃自语道:“好几年了,小姐终于能吃得这么香,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今天的这钱,算是花值了!” 感叹之余,绿柳也吃起了烤串,只是一口便忍不住泪崩,这一次纯粹是被这美味给感动哭了,一边落泪一边自语:“这滋味,我这辈子都没尝过,太好吃了!” 平阳公主吃完烤串,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角,目光随意地在小院中扫动。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那个烧烤架上,原本轻松满足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疾步走上前去,眼睛死死地盯着烧烤架,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震惊。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烧烤架的铁质,手指颤抖得愈发厉害,脸上的惊愕之色愈发浓重,忍不住惊呼道: “这......这竟是精铁!如此精贵之物,怎会出现在此,还被做成了烧烤架!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颤抖,呼吸急促得仿佛要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程俊却一脸淡然,看着平阳公主如此大的反应,微微一笑说道: “小姐,不过是个烧烤架罢了,至于这么惊讶吗?” 平阳公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这小哥,可知这精铁何等珍贵?竟被你如此不当回事地用在这里,简直是荒唐!” 程俊耸了耸肩,轻松地回应道: “我只知道用它烤出来的肉格外香,其他的倒也没想那么多。” 平阳公主气得直跺脚,说道: “你这简直是有眼不识珍宝!如此上好的材料,本应用于打造兵器或者更重要的物件,怎就被你这般随意处置!” 程俊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 “小姐莫要动气,在我看来,能让大家吃上美味的烤肉,这烧烤架也算物尽其用了。” 平阳公主又气又急,说道: “罢了罢了,那你这烧烤架可愿出售?” 程俊闻言眼前再次一亮: “小姐您若想要,自然可以商量。” 平阳公主当即追问:“那你开个价吧。” 程俊试探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就一千贯?” 平阳公主毫不犹豫,立刻出声回应。 “……啊,好。” 程俊闻言,顿时有些发愣。 自己原本计划出价100贯。没想到,这位大姐这么豪气,竟然给1000贯。这得啥家庭啊,这么阔绰,这么有钱! 程俊实在是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叮,没有什么比意外获得一笔巨额财富,更让人开心!寿元+1月】 “精铁我先拿走。日后你可以持此腰牌,去我府上取钱。” 平阳公主的所有精力都在烧烤架上,所以并没有怎么关注程俊的表情,见程俊同意了价格,当即便抛出一块腰牌。然后,一伸手,亲历拎起了烧烤架,急匆匆地离开程家庄。 如此精铁,实在是奇遇,得赶紧找铁匠融掉。 打造成宝剑,必定是神兵利器! …… 平阳公主走后,程俊收好腰牌,慢悠悠地回去继续撸串。 现在是禁足时期,这卖架子的钱,也只能等过些天,才能回长安讨要。 这么阔绰的女子,究竟会是谁呢? 不会是个公主吧? 程俊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传来,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气死我耶,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第3章 逆子变麒麟 平阳公主前脚刚刚离开,后脚程咬金便如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赶来了。 程咬金刚刚下朝,尚未来得及换下朝服,便有家仆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说程俊在庄子上私自宰杀了耕牛。 闻听此讯,程咬金那原本宽阔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额头上那如蚯蚓般粗壮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得滚圆,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愤怒的呼吸剧烈抖动着,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 他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冲进程俊的小院,刚进院门,便挽起了袖子,露出那毛茸茸的粗壮胳膊,大声吼道: “你这逆子,竟敢私自宰杀耕牛,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整个院子似乎都在颤抖。 然而,程俊却不紧不慢,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 就在程咬金那蒲扇般的大巴掌即将落下之时,程俊迅速地拿出一块腰牌,稳稳地挡在了程咬金面前。 程咬金先是一愣,那高高扬起的手掌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腰牌,原本暴怒的神情瞬间凝固。 “你……你这腰牌从何而来?” 看清令牌的瞬间,程咬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那愤怒的红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讶,外加一丝丝惶恐。 “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腰牌?” 宿国公程咬金仅是一眼,便认出了腰牌的来历。当即收掌,定定地站在原地,无比惊讶地开口询问。 哦!原来这是长公主的腰牌啊! 没想到,那位阔绰的长腿大姐竟是大名鼎鼎的平阳公主! 平阳长公主李秀宁,乃是大唐开国皇帝李渊的第三女。她自幼聪慧过人,胆识超群,颇具巾帼不让须眉之风范。隋末乱世,李渊于晋阳起兵反隋。李秀宁为助父亲成就大业,在关中散尽家财,招募义军。她凭借着出色的谋略和领导才能,迅速组建起一支颇具规模的军队。 在征战过程中,李秀宁率领义军屡战屡胜,不仅多次击败隋军,还收服了众多人心。她的军队军纪严明,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深受百姓爱戴。李秀宁曾驻守苇泽关,因其率领的军队战功赫赫,苇泽关也因此更名为娘子关,成为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 李秀宁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大唐帝国威名远扬的女战神。 李秀宁死后,谥号为昭,是唐朝第一位死后赐予谥号的公主,也是中国封建史上唯一一个采用军礼殡葬的女子,真正的生荣死哀。 不过,微微有些遗憾是,这位女战神在历史上,好像死的比较早,玄武门之变之前就因病香消玉损。 如果李秀宁没有死那么早,或许整个大唐的历史都会发生改变。毕竟有这位女战神在,唐太祖李渊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架空,玄武门之变能不能发生,都是未知数。 …… 程俊听到程咬金的话后,内心也是微微有些激动。不过,很快便强行咬紧后槽牙,稳住了心神,未表露出任何情绪。 程俊之前的确不认得这腰牌,但是他很清楚,长安城中勋贵虽众,然而能一掷千贯的,却是寥寥无几。不用猜,定然得是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所以,自听到程咬金怒吼声的那一刻起,程俊便已想好对策。 于是,在程咬金急切的追问声中,程俊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收起了平阳公主的腰牌。而后,一脸郑重地开口说道: “长公主路过此地,饥肠辘辘,想吃牛肉充饥。小子无法拒绝,只能奉命行事。大人若觉得有所不妥,还请责罚。” 程咬金闻言,眉头紧皱,目光在程俊身上来回扫视,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嘴里喃喃道: “竟是长公主想吃牛肉?这……” 原来并非程俊私自杀牛,而是长公主想吃牛肉。 长公主想吃肉,即便程咬金在此,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杀牛。 故而,此次程俊没错。 不仅没错,而且有功! 平阳公主乃大唐的长公主,又是娘子军的主帅,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军中,都拥有极高的地位和威望,丝毫不逊于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 当下程咬金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倘若能稍稍得到平阳公主哪怕一点点的维护,便能稳如泰山,不再担忧被排挤出京。 想到此处,程咬金那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睛一亮,脸上堆满了笑容,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小三此次做得并无不妥。 甚好,甚好! 小三真是我程家的麒麟儿! 为父深感欣慰。当赏!” 【叮,您不仅成功躲过了一次惩戒,而且还获得由衷的称赞,可谓运气满满。寿元+1天】 程咬金亦是个出色的“演员”,转眼间便从满脸愤怒变为满脸堆笑,一把拉住程俊,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小三,你今日表现不错。就赏你解除禁足吧!” “平阳公主既然爱吃牛肉。那你就多烤一些,亲自给她送去!” 说着,程咬金还拍了拍程俊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 “别磨蹭。赶快去烤肉,明日一早就去送。” “……” 程俊听到程咬金的一连串吩咐后,顿时有些无奈。他看着程咬金那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蓝星的历史故事中,程咬金貌似一直是个莽夫形象。而如今得见真人,发现除了外形略显莽撞之外,其心思可是精明得很。 这是打算拿自己的儿子,当交际花啊! …… 程咬金并未在意程俊的白眼抗议,只因那么一瞬间,仅是一眼的工夫,程咬金便瞧见了院子里桌子上,那香喷喷的烤肉。 “嘶!这是何种肉,怎会如此香!” 程咬金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犹如两颗铜铃一般,那目光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情不自禁地往前凑了凑,鼻翼翕动,贪婪地嗅着那诱人的香气,喉咙处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程咬金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一串烤肉,刚一入口,他整个人便愣住了,眼睛睁得滚圆,嘴巴停止了咀嚼,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过了片刻,他才如梦初醒,一边大嚼着嘴里的烤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道: “这……这烤肉怎会如此美味?简直是人间极品啊!我程咬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的脸上洋溢着陶醉和满足的神情,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程咬金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他的腮帮子鼓得像个皮球,嘴里塞得满满的,嘴角还挂着油渍和肉末。他一边吃,一边不停地咂巴着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太香了!太香了!这味道,真是绝了!” 他的手不停地伸向桌子上的烤串,那模样就像几天没吃饭的饿汉。 吃完一串,程咬金又迫不及待地拿起另一串,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声说道: “小三啊,你这手艺真是出神入化!这烤肉,比皇宫里的御膳都好吃!” 他的脸上满是惊喜和赞赏,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来人,把剩下的牛,也都宰了吧!” 程咬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大声吩咐道: “让小三多烤一些。明日给长公主送完,给家里也送点。” “唔,真是好吃啊!” 程咬金的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嘴角还沾着油渍,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当程咬金吃到第一口烤串后,再度无法保持淡定,再次发出了一连串让程俊颇为无语的命令。 “……” 第4章 今日有事,无碍勾栏听曲 第二天,仅仅被禁足了一日便重获自由的程俊,拉着满满一箱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烤肉,步态摇晃、神情悠然地回到了热闹非凡、繁华鼎盛的长安城。 长安城中,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宽阔的朱雀大街笔直地贯穿南北,道路两旁店铺林立,旗幡飘扬。街边的商贩们大声吆喝着,售卖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和美味的小吃。富贾贵胄们乘坐着华丽的马车,车铃叮当,马蹄声声。 而长安东市更是热闹非凡。这里云集了天南地北的商客,商品琳琅满目。丝绸店里,绫罗绸缎色彩斑斓、质地柔软,一匹匹如彩云般堆叠,让人眼花缭乱;珠宝铺中,珍珠宝石璀璨夺目,在阳光下闪耀着炫目的光芒,吸引着众多贵妇小姐流连忘返;香料摊上,奇异香料芬芳浓郁,混合成一种独特而迷人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除了这些店铺,还有众多特色小吃摊,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包子、酥脆可口的煎饼、香甜软糯的糕点,让人垂涎欲滴。街头杂耍艺人的精彩表演,引得人群阵阵喝彩,掌声雷动。 在这繁华的东市之中,最为显眼的要数那长安第一勾栏:春香楼。 春香楼堪称奢华无度,朱漆大门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金玉饰物,楼身那精美的彩绘绚丽多姿、栩栩如生。楼前高高悬挂的成排红灯笼在风中轻柔摇曳,那朦胧而魅惑的光晕,如同给这座楼披上了一层神秘且诱人的轻纱。门口的姑娘们身着由顶级绫罗绸缎裁制而成的艳丽华服,巧笑嫣然之间,眉眼含情,朱唇轻启,娇嗔软语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悠扬而缱绻的丝竹之声从楼内袅袅传出,那婉转醉人的旋律仿佛有勾魂摄魄的魔力,萦绕在人们的耳畔。楼内宾客满座,推杯换盏之声此起彼伏,舞姬们身姿婀娜,长袖翩翩,一颦一笑都撩人心弦。这里到处弥漫着奢靡的气息,尽显长安第一勾栏那纸醉金迷的独特魅力,让人一踏入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原本,程俊打算先前往平阳公主府要账、送烤肉。怎料,在路过春香楼时,竟意外地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选项任务触发。】 【选项一:听绮罗婉转,轻吟一曲清丽小令,淡看绣裙绽出月圆。今日有事,无碍勾栏听曲,美酒助兴。选项奖励:五粮液一瓶,寿元+1年】 【选项二:大街闲逛。选项奖励:寿元+1天】 程俊几乎未作半分迟疑,即刻吩咐仆从看守车辆,而后自己则大摇大摆、轻车熟路地迈进了春香楼的大门。 岂料,程俊刚一踏入春香楼内,旁边便传来一个阴阳怪气且充满嘲讽的声音: “哟呵,这不是程家那不成器的小三子嘛? 偷卖马槊被揍得那般凄惨,居然还没长记性? 瞧瞧你这怂包模样儿,居然还有胆量在这长安城露面!” 这刺耳的声音在喧闹的春香楼中突兀响起,原本沉浸在丝竹歌舞中的众人纷纷侧目。舞姬们的舞步微微一滞,乐师们的弹奏也出现了片刻的停顿。一些宾客放下手中的酒杯,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对这突如其来的吵闹感到不满。 程俊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材魁梧,但长相颇为粗陋的锦衣公子,其怀中还搂着一个衣衫凌乱、娇嗔发嗲的妓子。那妓子原本满脸谄媚,此时也露出了些许好奇与幸灾乐祸的神情。 对于这个魁梧丑男,程俊的记忆里是存有印象的。 此人名为薛海,乃是大唐武安县公薛万彻的儿子。说起薛万彻,那可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初唐名将。他早年跟随罗艺四处征战,英勇非凡。后来投入太子李建成麾下,成为其倚重的战将。在战场上,薛万彻冲锋陷阵,悍不畏死,曾多次立下赫赫战功。其军事才能出众,战术运用娴熟,指挥作战时果敢坚毅,为大唐的开疆拓土立下了汗马功劳。 薛万彻当下乃是太子李建成麾下的头号战将。而程俊的父亲宿国公程咬金,则是秦王府李世民的得力爱将。 太子府与秦王府之间争斗激烈,双方势力之下的纨绔子弟们,平日里便互相看不顺眼,冲突摩擦不断。今日狭路相逢,自然难以轻易善罢甘休。 于是,尚未等程俊开口回应,薛海便再次一脸鄙夷地讥讽程俊: “你这穷酸的家伙,兜里连半文钱都没有,也胆敢来这春香楼逍遥快活?莫不是来此出卖屁股换钱的?” 说罢,薛海还伸出手指,轻蔑地朝着程俊点了点,脸上满是不屑。 周围的宾客们听到这话,有的忍不住摇头叹息,低声议论道:“这薛海也太嚣张了,如此咄咄逼人,实在过分。”有的则面露同情地看向程俊,小声嘀咕着:“这程俊怕是要倒霉咯,可怜呐。”还有的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程俊闻听此言,当时脸色便瞬间阴沉下来,潜意识中,怒火犹如熊熊烈焰,“腾”地一下子自动点燃。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薛杂碎,你找揍!” 说着,程俊就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挥起拳头,作势要朝薛海暴揍过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斜刺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一把紧紧拉住了程俊,并压低声音苦心劝阻道: “三郎,千万莫要冲动。与这等卑劣小人置气实在不值当。此时此刻,暂且隐忍方为上策。薛海居心叵测,显然是故意寻衅滋事,妄图引你斗殴。如此一来,他便能抓住把柄,继续去参奏宿国公。况且那薛海武艺高强,咱们即便加在一起,恐怕也绝非他的对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拉住程俊的人,正是程俊之前的狐朋狗友之一房遗爱。此人在未来乃是蓝星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绿帽驸马。不过此时,房遗爱尚未成为驸马,他的父亲房玄龄也还未成为大唐名相。 说起房玄龄,那可是唐朝历史上声名卓著的一代明相。他足智多谋,与杜如晦并称“房谋杜断”,在诸多军国大事的决策上发挥了关键作用。房玄龄善于谋划,眼光长远,为唐太宗李世民筹谋天下,是贞观之治得以开创的重要功臣。 他在政治上极具智慧,能敏锐洞察局势,为李世民制定一系列明智的政策方针。在治理国家方面,他秉持公正,选贤任能,大力推行改革,促进了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稳定。他所提出的诸多治国良策,为大唐盛世奠定了坚实基础。 不过此时的房玄龄,只是秦王府的记室参军。 程俊听到房遗爱的这番话语后,略微迟疑了片刻。 哪曾想,薛海见此情形,却是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他双手抱胸,迈着大步来到程俊的面前,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程俊,鼻孔朝天,满脸都是极度蔑视的表情,叫嚣道:“怎么?还想动手?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有种你就来啊,来打我啊! 我求求你了,来打我啊!” 此时,春香楼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三人身上。有的宾客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为程俊捏一把汗;有的则交头接耳,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有的干脆站起身来,准备随时躲开这场可能爆发的争斗。众人的表情各异,心思不同,但无一不对薛海的嚣张感到震惊,也对程俊的处境充满了担忧。 【叮,选项任务触发。】 【选项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君子以直报怨,当场暴打之,方为好汉。选项奖励:电击棒+1,寿元+1年】 【选项二:暂时避让。选项奖励:寿元+1天】 第5章 是你求我打你的 听着薛海那嚣张到极点、不可一世的话语,程俊的内心反倒出奇地淡定下来。 这一回,就算没有系统颁布的任务,程俊也压根没打算轻易放过薛海。 于是,程俊毫不犹豫地当即选择了暴打薛海的选项。而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程俊更是将自己积累下来的所有寿元,毫无保留地全部用来强化身体。 【叮,消耗1年寿元用来强化身体,您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得到了充分的滋养与护理,您原本孱弱不堪的身体,直接提升到了微微虚弱的状态。】 【叮,消耗1年寿元用来强化身体,您的经穴脉络如同被奔腾的江河灌注了无尽的气血,充盈饱满,您的身体也从微微虚弱,一跃直接提升到了常人的水准。】 【叮,消耗1年寿元用来强化身体,潜藏在您体内的各种暗疾被彻底消除,您的身体从常人水准,瞬间提升到了健康平和的良好状态。】 【叮,消耗1年寿元用来强化身体,为您补充了少许珍贵的先天本元,您的身体从健康平和,一下子提升到了强壮有力的程度。】 【叮,消耗3个月的寿元用来强化身体,您的速度在这一刻临时提升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极限。】 随着这一连串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程俊的身影瞬间如同离弦之箭般动了起来。 原本还在旁边瞧热闹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虚影闪过,程俊就已经消失在原地。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有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仅仅是眨眼的工夫,程俊便轻而易举地脱离了房遗爱的拉扯,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薛海的面前。 “啪!” 一记清脆响亮、震耳欲聋的耳光骤然响起。 “啊!” 薛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双眼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春香楼里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后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天哪!这速度也太快了,简直像瞬间移动!”有人忍不住惊叹道。 “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人速度这么快?”另一个人使劲掐了自己一下,以确认不是幻觉。 薛海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的程俊竟然敢动手打自己。 而且,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程俊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 一时间,薛海躲闪不及,这一记耳光挨得结结实实,他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清晰地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 薛海当即双眼通红,目眦尽裂,声音也变得沙哑而尖锐,难以置信又恶狠狠地瞪着程俊大声吼道。 旁边围观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则兴奋地指指点点。 “是你自己刚才求我打你的。我这人心善,只好满足你了。怎么?还想要?再来个更猛烈点的?” 程俊一脸的风轻云淡,神色悠然地悠悠回答道,说话间,再次抬起了手掌,作势欲打。 “啪!” 趁着薛海愣神的功夫,程俊的身影如同影子一闪而过,又是一个响亮无比的巴掌狠狠落下。 薛海的另一侧脸颊,顿时也红肿起来,又一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赫然出现。 “啊!” 薛海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此时,春香楼里已经炸开了锅,人们不再只是单纯地看热闹,而是被程俊那神奇的速度震惊得合不拢嘴。 “这速度太匪夷所思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莫不是学会了什么绝世神功?”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还打我,我跟你拼了!” 薛海这一次彻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声歇斯底里般的怒吼之后,冲着程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疯狂猛冲过去。 程俊当即极为轻松地闪身躲开。 “呼!呼!呼……” 薛海的功夫着实不错,深得其父亲薛万彻的真传,只见他那双拳头,舞动得虎虎生风,气势汹汹。 然而,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程俊虽说并不会什么正统的功夫,但是他此时的速度却快得惊人。 左躲右闪,辗转腾挪,程俊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一时间,薛海竟然连程俊的衣服边都碰不到丝毫。 “你……你怎么这么快?” 片刻之后,已经接连挥出几十拳的薛海,再次满脸诧异起来。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功夫,一拳就能将程俊打倒在地,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竟然拳拳扑空! 这还是程俊吗? 还是那个从小就病歪歪,既不通文墨,又不习武艺的程家小三吗? “程,程俊,好厉害!” 与此同时,一旁的房遗爱,也是惊讶得嘴巴大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本来房遗爱都把脸转到了一边,实在不忍心看到程俊被薛海胖揍的凄惨场面。 哪曾想,转过头来,却看到了快如残影般的程俊。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弱唧唧,走路全靠坐车,连马都骑不了的程俊吗? “程俊,这边是门口,往这边跑!” 房遗爱深知薛海功夫了得,所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当即惊喜地喊叫起来,赶紧招呼程俊趁机逃跑。 “想跑?鼠辈果然是鼠辈!程俊,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跑,有胆子,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听到房遗爱的呼喊之后,程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薛海却率先大声发话了。 薛海硬生生地挨了两巴掌,却一拳都没打到程俊,心中早已窝着一团熊熊怒火,自然不想轻易放走程俊。但是,依照程俊此时的速度,薛海还真拦不住程俊,所以薛海只好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试图用语言来激将程俊。 “呵呵,薛渣渣,还真是贱骨头,又求我打你。既然如此,就再满足你一次。” 程俊其实并没有打算逃跑,因为他并不会什么武功,虽然速度够快,但是在面对薛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时,也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经过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过来。 适应了打斗节奏后的程俊,心中再无任何慌乱,一边跟薛海搭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悄然从怀中取出了那根电击防狼棒。 第6章 小腰与仙酿 “看招!” 程俊悄然打开了电击防狼棒的开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捅向薛海的胸口。 程俊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常人的极限,薛海根本来不及反应,无法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砰!滋滋!” 程俊不想随便闹出人命,所以并没有让电击防狼棒在薛海身上过多地停留,电到薛海片刻后,便又迅速将电击棒收回了系统物品栏。 “啊,啊……你……我……” “扑通!” 虽然电击棒接触薛海只有片刻,但是效果却极度明显。 薛海当即浑身抖如筛糠,惨叫都变得断断续续,只能往外崩出一个个单字。 全身摇摇晃晃了好几下后,直挺挺地仰面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唉!真是太弱了!” “如此不经打,还那么嘚瑟,真是欠揍啊!” 程俊见薛海倒地,当即快步上前,一边轻轻叹息着,一边悄然脚下用力,冲着薛海的前胸、腹部、腰间,就是狠狠的几脚。 系统的任务是暴打薛海,只电一下明显不行,肯定得打到系统满意达标为止。 “啊!啊!啊……” 薛海此刻还在浑身发麻,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能力,只能任由程俊肆意践踏,惨叫连连,声音凄厉无比。 【叮,暴打薛海任务完成。因为您的全力投入,完成度超出了任务预期,触发附加奖励。寿元+1年。】 哟嚯,还不错!超额完成任务,竟然还会有奖励! 程俊心情大好,当即,又狠狠地踹了薛海几脚,直到被房遗爱再次拉住。 “三郎,三郎,可以了,可以了,再打恐怕要出人命。咱们该走了,不然招来巡街捕快,就麻烦了。” 房遗爱一边急切地劝阻程俊,一边用力拉着程俊往门外走。 “无碍,今天的事咱们占理,谁来也不怕。 打的真痛快,走,我请你喝酒去!” 程俊当然不会离开春香楼。来春香楼那可是带着系统任务的。 是要在这里听曲喝酒呢!系统连五粮液都给了! 怎么可能走! “啊!那这,这……咱们不走,一会儿万一薛海叫来帮手……” 房遗爱见程俊不仅不走,反而要拉着自己上楼喝酒,一时间有点脑袋不够用,思维陷入混乱之中。 “放心。让他们尽管来。来一个,削一个。” 程俊淡淡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眼神中满是自信和从容。 “真的啊!三郎这是脱胎换骨,神功大成了啊!当浮一大白!” 房遗爱见程俊一脸的淡定,又回想到刚才程俊那极致的速度,和一招致胜的神奇,顿时也热血上头,兴奋不已。 “哎,稍等一下,我也去踹两脚!” “薛渣渣!吃你阿耶一脚!” “砰!砰!砰……” “哎呦!哎呦!哎呦……” …… “房遗爱!竟然连你也敢踢老子!” “你们俩给我等着!都别走!” “老子这就叫人,来灭了你俩!” 薛海躺在地上,又气又恼,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然而,看着那竭斯底里、怒不可遏的薛海,程俊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丝毫不显慌乱,更没有半分惧意。那淡定从容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房遗爱趁机又狠狠地踹了薛海几脚,只觉心中积压许久的恶气终于得以宣泄,整个人都感觉特别的扬眉吐气,意气风发。他的脸上洋溢着畅快的笑容,仿佛之前所受的憋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两个人就这样,在薛海那目眦尽裂、几欲喷火的愤怒注视下,晃晃悠悠、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他们随意点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开始尽情地喝酒听曲。 舞女婀娜,腰肢纤细,扭动起来,颤颤巍巍。 如玉般的双手轻抚琴弦,轻拢慢捻之间,传出的音律宛转悠扬,动人心弦。 此刻的二人,当真是无比痛快,自在逍遥至极。 “三郎!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房遗爱看向程俊的目光里充满了深深的敬佩之意,小曲刚刚开场,他便迫不及待地端起了一大碗酒,满脸的兴奋与热情。 “好!” 程俊也是相当惬意地举起了酒碗,准备一饮而尽。 “噗!” 然而下一刻,酒水刚刚入口,他便一口吐了出来。 “这酒实在是太难喝了!又浑又酸!”程俊皱起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啊?难喝吗?”房遗爱一脸狐疑,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俊,“我觉得这酒挺好的啊,为了庆祝薛海那家伙吃瘪,我可是特意点的最顶级的长安烧呢。” “你品味太差。” “哟,三郎,你就别卖关子了,难不成你还真有更好的烧酒?”房遗爱凑到程俊跟前,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那是自然,今天就让你这没见识的家伙开开眼,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烧酒。”程俊下巴微微扬起,神色中满是骄傲。 “真的?三郎,你可别骗我,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好。”房遗爱瞪大了眼睛,满心期待。 “当然,我程俊什么时候骗过你。”程俊说着,假装往伸手往怀里一掏,便从系统物品栏里拿出了五粮液。 当程俊将五粮液拿出来的瞬间,房遗爱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晶莹剔透的酒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这……这瓶子怎如此精美绝伦!”房遗爱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颤抖。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又似乎不敢,生怕弄坏了这稀世珍宝般的酒瓶。 程俊微微一笑,轻轻拧开瓶盖。 “啊!好香!好香!” 随着程俊打开瓶盖,刹那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如汹涌的波涛般四溢而出,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那香气醇厚而迷人,仿佛具有实质一般,化作缕缕轻烟在空气中缭绕。 房遗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疯狂地吸着鼻子,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陶醉和震惊而变得扭曲,“这,这,这是什么酒!我从未闻过如此醉人的香气!这简直是天上的琼浆玉液降临凡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竟然如此清冽!” “简直就是仙酿!” …… 与此同时,就在程俊的隔壁房间,一个正在怡然自得,听曲听得快要睡着的华服老者,猛然睁开了眼睛,豁然起身。 “哪来的酒味?” 他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和急切。 “竟然如此醇香!” 他深吸一口气,满脸的陶醉。 “快快寻来!” 老者急切地吩咐着身边的随从,目光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第7章 老纨绔武士嬳 程俊动作利落地倾倒了两碗五粮液后,眼疾手快地便将酒瓶迅速藏入怀中。 房遗爱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整个人几近失去理智,若是再稍作迟疑片刻,恐怕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顺走自己的酒瓶。 “干杯!” 这一回,程俊率先高高举起酒碗,神色兴奋。 “饮盛!” 房遗爱双手微微颤抖着,谨小慎微地捧起了酒碗,脸上满是期待。 然而,就在二人准备痛快对饮的刹那,忽然包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位精神矍铄的华服老者大步迈进屋内。只见这老者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绛红色锦缎长袍,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丝凤凰,那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腰间束着一条由南海珍珠串成的腰带,每颗珍珠都圆润饱满,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脚上蹬着一双银丝镶边的软皮靴,靴面上还点缀着几颗璀璨的宝石。老者头戴一顶缀满翡翠和玛瑙的紫金冠,冠上的宝石交相辉映,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 他面容方正,额头宽阔,一双浓眉下,眼睛炯炯有神,虽眼角布满细纹,却更添几分威严。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和略显凌乱的发丝,又透露出几分慵懒随意。 三人目光交汇,华服老者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程俊和房遗爱,大声喝道:“程家小子,房家小子?你们两个小鬼头,居然敢背着老夫在此私藏这等佳酿!”说罢,便大踏步地朝着酒桌走来,那步伐看似急切却又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 “快快给老夫呈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自行来到酒桌前,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径直坐下,伸手就去夺程俊手中的酒碗,那动作迅猛而又果断,仿佛这酒碗本就该属于他一般。 程俊并未躲闪,只因这个华服老者程俊熟识。 这位华服老者正是这春香楼的幕后老板,极度喜爱享乐、追求奢华,堪称长安城的老纨绔。 他便是应国公武士彟。 武士彟生于北周武帝建德六年(公元577年),字信,唐初并州文水(今山西文水县东)人。他出生于商人世家,家里富有且喜欢结交朋友。隋朝末年,武士彟担任过鹰扬府队正。唐高祖李渊在山西领兵期间,受到武士彟的接待与照顾。李渊任太原留守时,任命武士彟为留守府行军司铠参军。 在李渊准备起兵反隋时,武士彟曾劝其起事,并献上兵书和符瑞,在关键时刻协助李渊消除隐患,而且倾尽家财全力资助李渊起兵,武士嬳几乎提供了大唐初期所有的军资。 可以这样说,大唐之所以能建立,武士嬳占有一半的功劳。所以,武士嬳在大唐朝堂颇具地位。 更重要的是,武士嬳与大唐王朝的建立者,如今的大唐陛下,唐高祖李渊,情投意合关系莫逆。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是一起睡过多年,一起扛过枪,一起做过大保健的同道中人,兼好基友。 而且,这位应国公未来的历史地位更为超然。因为他有一个在历史上鼎鼎大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儿。 那便是蓝星历史上的唯一女帝武曌武则天! 当然此刻,武曌尚在年幼,还是个小萝莉。 …… “唔!正是此等酒香!”只见武士彟风风火火地大步向前,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一把接过那酒碗,眼中瞬间绽放出如获至宝般的光芒,仿佛这碗酒便是世间最珍贵的稀物。他迫不及待地将鼻子凑近碗口,那模样犹如一个极度渴望糖果的孩童,贪婪而急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露出沉醉至极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已飘飘然置身于美妙的仙境之中。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心中暗自惊叹:“这酒香,当真妙不可言!”说着还情不自禁地咂巴咂巴嘴,脑袋轻轻摇晃,仿佛在细细品味这股迷人的香气。 随后,只见他猛地仰头,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大口,“咕咚!” “咳咳,咳咳咳……”这酒刚入喉,他便如遭雷击般,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好似狂风中飘摇欲坠的残枝。他一只手不停地用力拍打着胸口,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瞪得溜圆,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心里懊悔不迭:“哎呀,这酒竟如此烈!” “好辣!”他一边咳嗽,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嚷道,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狼狈。他的脖子涨得通红,如同被煮熟的虾子,额头上青筋暴起,脑袋左右摇晃,头发都有些凌乱。“好冲!” 稍微缓过劲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汗水浸湿了鬓角的头发,让它们紧紧地贴在脸上。他的嘴唇因为酒的刺激变得红肿,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好带劲!”那语气中虽有对酒的辣和冲的抱怨,却也饱含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赞赏,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挥舞。 “咳咳,咳咳咳……”他依然咳得满脸通红,可即便如此,却仍然忍不住连声赞叹。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用力地拍着大腿,甚至激动地跳了两下,双腿都有些发软,仿佛站不稳似的。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惊喜与满足,仿佛刚刚经历的痛苦都已抛到九霄云外。 “如此烈酒,才配得上大丈夫!” “来来来!程家小子、房家小子,一起共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口白酒后,武士嬳须发皆张,满脸通红,兴奋无比,大笑着反客为主,竟招呼起程俊和房遗爱。 “共饮!” “共饮!” 于是,三人推杯换盏,共饮起来! 然而,就在三人喝酒喝得兴高采烈、眉飞色舞之时,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包间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淄衣捕头,腰间挎着寒光闪闪的长刀,风风火火地直接硬闯进来。只见他面色阴沉,双目圆睁,满脸的怒容仿佛能将人瞬间吞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汹汹气势。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狼狈不堪、鼻青脸肿,血迹斑斑的薛海。薛海的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蓬乱如草,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委屈,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第8章 乱刀砍死,寿元+3月 “他俩在这儿!”薛海一进门便暴跳如雷,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蚯蚓,怒目圆睁,那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来,手指颤抖着指向程俊,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激怒到极致的斗鸡,脸红脖子粗,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 “那个小白脸就是程俊,就是他打的我!”薛海咬牙切齿,腮帮子鼓得老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边说边挥舞着手臂,身体前倾,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那程俊好像会妖法,别离他太近,直接乱刀砍死!”薛海声嘶力竭地吼着,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脸上的肌肉扭曲得不成样子,一只脚还不停地跺着地面。 而那位皂衣捕快,闻言后,脸上瞬间布满了如乌云般浓重的怒色,眉头紧锁,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目光冷若千年寒冰,“沧浪浪”一声响,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那寒光闪闪的长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直直地指向程俊。他的嘴角向下撇着,露出一抹凶狠的神情,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天子脚下,寻滋生事,殴打勋贵,罪大恶极。 程俊、房遗爱,你们两个,快快跟我回长安县衙,认罪伏法。如若不然,刀剑无眼。”皂衣捕快恶狠狠地吼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边说边持刀大步流星地走向程俊,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响,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立刻生吞活剥。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腾腾的杀气,持刀的手微微颤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挥刀相向。 “……什么时候,长安捕快这么牛比了,竟然敢来抓咱们?”程俊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之色,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疑惑,身子不由得往后靠了靠。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国公之子,长安勋贵。一般的小捕快平日里见了自己都是点头哈腰,躲得远远的。 “三郎,这家伙我认识。他是长安县的捕头。不过,他虽然名为长安捕头,但实际上,却是薛家的家将。据说之前是薛万彻的亲兵,一等一的军中高手。 情况不太妙啊!要不,咱还是逃吧!”房遗爱此时满脸惊慌失色,声音都带着颤抖和哭腔,说话间,还慌里慌张地顺手抄起了一把椅子,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往后退,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脸色煞白如纸,牙齿也止不住地打着颤。 “无碍。”程俊闻言却依然没有一丝慌乱,神色泰然自若,目光平静如水,仿佛眼前的危机根本不值一提。毕竟自己还有整整一年的寿元余额。 三个月的寿元就能换来一刻钟的极致速度提升。 再加上防狼电击棒。 程俊有充分的信心,可以轻松放倒这位薛家军中一等一的高手。 然而,就在程俊刚刚打算呼叫系统之时,忽然异变发生了。 只见一个茶碗,犹如一道迅疾的闪电,突然从一旁飞射而出。其速度之迅猛,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位淄衣捕快。 “啪!” 这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撞击声,在房间里轰然炸响,仿佛晴天霹雳。 “稀里哗啦!” 茶杯瞬间支离破碎,无数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迸射。滚烫的茶水好似决堤的洪水,毫无保留地泼洒在淄衣捕头的身上。那捕快被这猝不及防的重击砸得一个趔趄,身子猛地晃了几晃,狼狈不堪,险些栽倒。 武士彟不知何时,猛然出现在程俊的身前,双目圆睁,怒发冲冠。他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大声怒吼:“这里是春香楼!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此肆意撒野抓人!给我滚!” 长安巡捕被这一身滚烫的茶水烫得呲哇乱叫,双手胡乱地在身上拍打,手忙脚乱地蹦跳着,那模样简直狼狈到了极点。他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极度扭曲,五官狰狞得不成样子。刚要发作,怒目圆睁,刚张开嘴准备大骂:“谁这么大胆……”然而,当他看清武士彟那威严愤怒的面容后,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脾气,脸上的愤怒刹那间被惊恐所取代。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深深的畏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忙不迭地连声道歉:“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求大人饶过小的这一回。”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武士彟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长安巡捕躬着腰,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卑微得如同蝼蚁,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般。他慌张地后退着,脚步凌乱不堪,跌跌撞撞,差点摔倒,屁滚尿流地迅速逃离了包间。 薛海也看清了武士彟的面容,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堵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 程俊见状,顿时乐了:“怎么?薛海,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薛海咬了咬牙,那不甘心的神情溢于言表,但面对武士彟的威严,他哪还敢放肆。他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程俊一眼,那眼神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胆怯。 程俊继续笑道:“薛渣渣,有本事你继续啊!来呀,打我呀!乱刀砍死我呀!” 薛海身子一颤,却依旧不敢回应,只是那紧握的拳头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随后,也灰溜溜地转身退去,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恶虎追赶,头都不敢回一下。 “算你走了狗屎运,竟然被应国公庇护。哼!你且等着,等你出了这春香楼,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薛海一边落荒而逃,一边还不忘色厉内荏地放出狠话,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叮,让敌人吃瘪,就是让自己快乐。最喜欢看到敌人看不惯您,却干不掉您的样子。寿元+3月】 还不错,又赚了3个月! 哈哈! 接着奏乐!接着舞! 第9章 千两黄金一酒瓶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春香楼里更显奢华尊贵,纸醉金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那身姿婀娜、艳丽无双的舞女宛如天仙降临,以轻盈妙曼的姿态率先于地上翩翩起舞。她身着如蝉翼般轻薄的轻纱舞裙,裙袂飘飘,恰似彩云追月,那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在轻纱之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程俊斜倚在柔软的锦缎靠垫上,整个人如同一团绵软的云朵,慵懒而肆意。他双目微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已超脱尘世的纷扰。一只手随意地搁在雕花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似在与那悠扬的乐声应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端着镶金嵌玉的酒杯,不时轻啜一口美酒,任由那醇厚的芬芳在口腔中肆意蔓延。 房遗爱此时已然沉醉得不知所以,身子前倾,目光如炬,死死地锁住舞女的身影,口中还不时逸出如梦呓般的轻声赞叹。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仿若置身于虚幻的仙境,全然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 武士嬳正襟危坐,然而那眼中既有对舞女婀娜舞姿的由衷欣赏,又有对眼前这满桌珍馐美酒的志得意满。他时而与程俊和房遗爱高声谈笑,时而放声大笑,那豪迈之态尽显无遗。 在这纸醉金迷的氛围中,舞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仿佛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只为将他们三人更深地拖入这迷醉的深渊。她面容娇艳,朱唇不点而红,双眸含情脉脉,恰似一泓能令人沉沦的秋水。那如瀑布般垂落于香肩两侧的秀发,随着她的舞动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缱绻柔情。 她的动作极具魅惑,每一次旋转都似风拂花朵,每一次伸展都若柳迎春风,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纤细的手臂如同灵动的蛇躯,修长的玉腿时隐时现,足尖轻点地面,犹如轻盈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她那柔软的腰肢扭动起来,犹如风中的杨柳,轻盈而富有弹性,令人心旌荡漾。 而后,她竟轻盈地跳到了身上。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程俊等人完全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美妙氛围中,脸上洋溢着满足和陶醉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已与他们无关。 【叮,恭喜超额完成了勾栏听曲美酒助兴的任务。触发额外奖励:寿元+1年。】 系统那清脆的提示音悠然响起,程俊的脸上再次溢满了满心欢喜。 再次增寿一年!这怎能不让他心花怒放? 渐渐地,三人面前的酒碗都见了底,程俊刚欲伸手给各位添酒,没曾想却被武士嬳伸手拦住。只见武士嬳眯着眼睛,微微摇晃着脑袋,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说道:“今日能得偿此等仙酿,实乃幸甚至哉!岂能这般贪杯。” “不知这仙酿究竟出自何处?”武士嬳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好奇,紧紧盯着程俊。 “是三郎的。”此时的房遗爱已是半醉,言语间没了平日的谨慎,显得口无遮拦。 “老夫愿重金求之。”武士嬳目光灼灼,身子向前倾了倾,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 程俊刚想绞尽脑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没曾想却被武士嬳一把拉住,那力道大得让他挣脱不得。武士嬳瞪大眼睛,急切地说道:“贤侄,莫要推脱!” “这……”程俊面露犹豫之色。 “一碗十贯!”武士嬳急切地说道,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程俊面前晃动。 “这个……”程俊依旧迟疑。 “一碗百贯!”武士嬳毫不含糊,直接迅猛加价,语气坚决而笃定,同时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好吧!既然应国公开口,小子自然无所不允。”程俊思索片刻,觉得只要价格合适,貌似也没什么不可以。而且,武士嬳刚才主动替他解围,赶走了长安捕快,程俊对武士嬳的印象也还不错。 程俊在武士嬳那腻歪死人的炽热目光中,终于缓缓开口答应。 “还是贤侄爽快!哈哈哈哈!来人!取黄金来!”武士嬳见程俊答应,当即开怀大笑起来,仰头大笑的同时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膝盖。做为长安第一富豪的武士嬳果真是非常的豪气,当即大手一挥,那气势仿佛能掌控一切。 片刻之后,只见有仆从小心翼翼地用托盘端来了满满一大盘子金元宝。那金元宝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武士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道:“这里是千两黄金。不知,贤侄有多少仙酿?”他满眼期待的看向程俊,那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就差再次上手拉住程俊。 “……”程俊不禁在心中暗叹,好家伙!武士嬳不愧是大唐长安第一富豪!一出手就是千两黄金。按照刚才谈的价格,这些金子足够买百碗白酒。 程俊对这满满一大盘金子甚是满意,然而可惜的是,并没有那么多的酒。除去刚才三人喝掉的,那一瓶五粮液如今只剩下了小半瓶。 这可如何是好?程俊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急速思考着对策。忽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微微一笑,煞有介事地回答道: “应国公且看。”程俊说着,假装从怀中一摸,将系统物品栏里那装着小半瓶五粮液的玻璃酒瓶拿了出来。 “这?这是琉璃?”武士嬳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张,身子猛地向前凑过去。 “不!不!琉璃不可能如此透明!”武士嬳连连摇头,否定着自己的猜测,双手不停地在眼前挥舞。 “这不会是透明翡翠打造的吧!”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颤抖着想要去触摸酒瓶。 “这么大块的透明翡翠,绝世仅有!”武士嬳越说越兴奋,眼睛一刻也不舍得从酒瓶上离开,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而且,这做工也极为精致!非大师不能为也!”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却又害怕弄坏,显得小心翼翼,手指在距离酒瓶几寸的地方不停颤抖。 “如此珍稀的材质,如此卓绝的工艺!堪称稀世珍宝!”武士嬳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脸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白酒瓶一出,瞬间便吸引了武士嬳全部的注意力,他瞬间忘记了买酒的事情,所有的心思都转向了这个酒瓶。 “贤侄!这……这珍宝,可愿出售?”这一次,程俊躲闪不及,直接被武士嬳一把猛然拉住,武士嬳颤抖着嗓音,再次求购,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程俊拒绝,拉住程俊的手用力地摇晃着。 “……这个……”程俊假装面露难色,内心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第10章 双生公主,吉祥如意 “来人,叫吉祥如意来!”武士嬳显然对白酒瓶势在必得,根本没等程俊回答,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吩咐起下人。 片刻之后,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之声清脆响起,阵阵香风徐徐袭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如仙子般翩翩而来。只见吉祥如意皆生得蛾眉皓齿,面若桃花。那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对水汪汪的杏仁眼,顾盼生辉,似含着万千柔情。琼鼻挺直,朱唇不点而赤,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娇羞与妩媚。 她们身形纤细修长,如弱柳扶风。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一袭罗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吉祥身着粉色裙装,更显娇俏可爱;如意身着淡绿衣裳,多了几分清新脱俗。 “贤侄,这一对妙人,一个叫吉祥,一个叫如意。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身份也极为尊贵,乃是前朝公主。可算得上一对珍宝!可称得上举世无双。”武士嬳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目光中满是得意,“他俩都是圣上赐给老夫的,不过你放心,老夫喜少妇不喜少女,所以从未动过他俩,也都还是完璧之身。如今正好赠予贤侄。贤侄少年风流,最为登对。还望贤侄笑纳!”说着,武士嬳一边悄然外加小心翼翼地伸手,妄图抓住程俊手中的白酒瓶。 程俊微微一怔,说道:“应国公,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小子受之有愧啊。” 武士嬳急切地回应:“贤侄,这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换得你这白酒瓶,一切都值得!” “吉祥,如意,还不快快拜见你们的新主人!” “奴奴吉祥,奴奴如意,拜见郎君!还望郎君垂怜。”吉祥如意闻言,连忙齐齐下拜,那声音恰似黄莺初啼,清脆婉转,动人心弦。 吉祥微微抬起头,那如水的眼眸盈盈地望向程俊,柔声说道:“郎君风采无双,奴奴自第一眼瞧见,这心呀,便如小鹿乱撞,倾慕之情油然而生。奴奴愿自此以后,常伴郎君身侧,为郎君分担忧愁,排解烦恼。”她那粉嫩的脸蛋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恰似春日里娇艳绽放的桃花,娇羞之态令人心动不已。 如意紧接着说道:“奴奴亦怀揣着同样的心思,渴盼能侍奉郎君。奴奴虽才疏学浅,然于琴棋书画也略知一二,定会竭尽全力,倾尽所能,只为博郎君展颜一笑,让郎君称心如意。”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恳切,那轻咬着的下唇微微颤抖,将内心的紧张表露无遗。 吉祥又道:“郎君莫要嫌奴奴姐妹粗笨,往后的日子里,奴奴姐妹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心全意伺候郎君,绝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 如意赶忙跟着附和:“还望郎君大发慈悲,莫要拒绝,给奴奴姐妹一个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 两人说完,再次身姿婀娜地盈盈下拜,那娇柔的姿态,真真是我见犹怜。 “啊!他俩就是大名鼎鼎的前朝双生公主啊!”房遗爱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今日一见,果然是卓然不凡,飘飘欲仙!三郎啊,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似乎想要离吉祥如意更近一些。 “三郎,快答应了!快答应了!”房遗爱手舞足蹈,那模样就像个孩子看到了最心爱的玩具,满脸都是渴望和羡慕,“你要是不行,我替你领回家,哈哈哈哈……”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 “那就多谢应国公了。”程俊的确也是被两位前朝双生公主的绝世容颜和脱俗气质所惊艳到了。没想到,武士嬳竟真舍得下如此血本,为了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白酒瓶,竟然连前朝双生公主都舍得相送。既然对方拿出这般大的诚意,自己便也不好再次拒绝,于是便悄然松开了手中紧握着的酒瓶。 白酒瓶瞬间便到了武士嬳的手中。 “哈哈哈哈!贤侄爽利!多谢贤侄割爱!哈哈哈哈!”武士嬳得了白酒瓶,顿时喜不自禁,再次开怀大笑起来,对着程俊也是连声感谢。而后,迅速起身,那模样生怕程俊反悔似的,当即告别,急匆匆地离席,脚步匆匆地出门而去。 【叮,一个酒瓶轻松换来千两黄金,此等无本、暴利买卖最让人开怀。寿元+6个月。】 【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千金更是难得。自此后,一左一右,红袖添香,不分彼此,双倍快乐!寿元+9个月。】 “……至于吗?不就个酒瓶吗?”程俊听着悦耳的系统提示音,望着武士嬳那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的背影,不禁有些无语。 “当然至于,如此稀世珍宝,谁人得了不喜欢?”房遗爱忽然凑了过来,瓮声瓮气地回答道,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三郎,你可真是走了大运!这对姐妹花,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应国公这老头也真舍得!这可是名动长安,颜压大唐的金枝玉叶啊!”房遗爱转头又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那对少女,眼睛里满是痴迷,“我房遗爱怎么就没这等好运气!”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气,那羡慕嫉妒的神情简直无法掩饰。 “……你怎么什么都羡慕。”程俊见房遗爱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无语。 “三郎,真不是我矫情!这对前隋公主,当年太子和秦王都想要,结果都没抢到。应国公是凭借着多次救驾有功,才在自己国公的受封庆典上,得了这圣上恩赐。如今,却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转赠给了你!这若传出去,恐怕整个长安城,不,整个大唐的男人都会羡慕死你!” “还有,此乃御赐。若是转赠也须启奏陛下。经由此事,三郎恐怕,就是在陛下面前,也是挂了名号的!” 房遗爱越说越激动,那眼神里都快冒出了小星星。显然对程俊钦佩,羡慕至极。 “启奏陛下?刚才应国公走得那么急切,不会就是去觐见陛下去了吧?” 程俊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 “极有可能!那极品琉璃瓶,堪称绝世珍宝。估计应国公也不敢私藏,献给陛下才是首选。 如此珍宝,陛下见了肯定也会喜欢。 三郎!你这次真是赚大发了! 不仅得了千金,得了双生公主,而且,随后陛下那里必然也会有所封赏!” 房遗爱再次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 …… 程俊猜的没错,武士嬳匆匆离开春香楼后,并没有回府,而是急匆匆地带着酒瓶,去往了太极宫!当今大唐皇帝李渊的住所。 第11章少女最妙,遭遇红甲禁军 夜色愈发浓重起来,如一张厚重的墨色帷幕,缓缓笼罩着大地。此刻,宵禁后的长安城大街上,一片寂静,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在空旷的街巷中回荡。冷冷清清的石板路在黯淡的月色下泛着微光,两旁紧闭的店铺和深宅大院仿佛都沉入了梦乡。偶尔有一阵凉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醉意熏熏的程俊,脚步虚浮,步履蹒跚、晃晃悠悠地从春香楼走了出来。在众人那充满艳羡的目光注视之下,一左一右分别搂着长得一模一样的吉祥和如意,一同钻进了那华贵无比的马车之中。 吉祥和如意生得相同的花容月貌,皆是标准的瓜子脸,柳眉弯弯似新月,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双眸明亮如星子,璀璨闪耀间仿佛藏着万千星辰,眼角微微上挑,流露出一抹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妩媚。鼻梁挺直,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娇艳欲滴,似能随时吐露芬芳。肌肤白皙胜雪,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柔顺亮泽,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尊贵与优雅。 俩姐妹面容相同,但是气质却各有不同。吉祥气质清新脱俗,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中透着纯真无邪。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灵动的俏皮,举止间尽显前隋公主的高雅风姿,却又不失少女的纯真烂漫,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不沾尘世的半分烟火气。 如意则气质妩媚多姿,宛如盛开的玫瑰,艳丽夺目且充满诱惑。她的眼神顾盼生辉,每一个眼神都能勾人心魄,身姿婀娜,行动间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却又不失皇家公主的端庄大气,恰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心生敬畏。 在春香楼肆意玩乐了太长的时间,此刻都快要接近半夜时分了,平阳公主府定然是没法再去了,原本打算送去的烤肉也只能改日再说。 “回府!”程俊歪斜着身子,慵懒地靠在吉祥的怀里,抬手轻轻拍了拍正在给自己轻柔按摩着的如意,那qq弹,一脸惬意非常地吩咐道。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开始起步。车厢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程俊那带着几分醉意的脸庞。吉祥娇柔地依偎在程俊身旁,双颊绯红,却又带着几分羞怯,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发丝轻轻拂过程俊的脸颊,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吉祥轻咬嘴唇,声音如蚊蝇般低语:“公子,莫要这般心急。” 如意则跪在程俊身前,轻柔地捶着腿,眼神中透着妩媚与顺从。她微微仰起头,娇声道:“公子,妾身定会让您满意。” 程俊的手不安分地在吉祥和如意之间欢快地游走,引得吉祥娇嗔连连,那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嗔怒,尽显公主的娇贵。而如意的脸颊则愈发绯红,眼神中透着羞涩与期待。 此时,程俊突然将吉祥拉到身前,嘴唇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吉祥嘤咛一声,娇躯微微颤抖。如意见状,抿起嘴唇,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反而更加用心。程俊被这两位佳人环绕着,心中满是愉悦和满足,车厢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旖旎风光让人浮想联翩。 【叮,山石岩下古木枯,此木是柴。白水泉边女子好,少女最妙。寿元+1,+1,+1……】 【叮,双倍暴击,快乐翻倍。寿元+2,+2,+2……】 【叮,公主娇嫩,尊贵加成。寿元+6,+6,+6……】 还真的未曾搞什么大的动作,仅仅是捶捶腿,抓抓筋的这点功夫,以及那揉揉搓搓的片刻光景,系统的提示音便如连珠炮一般接连不断地响起。 寿元仿若不要钱似的飞速增长,乐得程俊瞬间酒醒了大半,吉祥和如意也不禁跟着笑得双腿紧绷,合不拢嘴。 就这样,马车吱吱呀呀,嗯嗯啊啊地缓缓走出半里地之后,夜色愈发深沉,如浓稠的墨汁一般,几乎要将整个世界吞噬。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黯淡的月色下影影绰绰,宛如张牙舞爪的鬼魅。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夜晚的阴森。 忽然,迎面如疾风般冲过来一队威风凛凛、全副武装的红甲兵士。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轰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身上的红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令人望而生畏。 “长安宵禁!前方何人!”领头的红甲兵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大喝一声。这一声怒吼仿佛能撕裂夜幕,在空旷的街巷中久久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乌鸦,“哇哇”乱叫着扑棱着翅膀飞向夜空。他身形高大威猛,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更添几分威严。那凌厉的眼神,好似能穿透黑暗,让人不敢直视。 紧接着,红甲兵们长刀尽出,寒光闪闪,动作整齐而迅猛,齐刷刷地拦住了马车前行的道路。那一排排长刀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芒,宛如一道道夺命的银线。 “各位小哥,是宿国公府上的,外出公干,路途遥远这才耽误了时辰,还请通融一下。”赶车的仆从见状,脸上并未显露出慌乱之色,反倒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有些熟练地冲着红甲兵拱了拱手,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 程俊之前就没少晚归,负责宵禁的禁军对勋贵们的这类情况,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赶车的仆从并未将此次遭遇放在心上。 哪曾想,这一次的情形却与往常截然不同。赶车仆从话音刚落,却见为首的红甲兵,一个迅猛如闪电的跨步向前,瞬间高高抡起了手中那沉重的长刀。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毫不犹豫地用刀背朝着赶车仆从狠狠砸了下去。 “哎哟!”赶车仆从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扑通!”紧接着,他整个人直接被红甲兵从马车上重重打落在地,摔得狼狈不堪。地上的尘土飞扬起来,在清冷的月光下弥漫,如一层薄薄的烟雾。 “无论是谁,触犯宵禁,皆是有罪。来人,将马车里的人,全都给我带回去!”为首的红甲兵神色冷峻,语气严厉,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的声音冰冷如霜,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第12章 来自平阳公主的震慑 红甲兵头领怒目圆睁,声如洪钟猛地一声令下,刹那间,便有两名红甲兵如脱缰的野马般,以风驰电掣之势快速上前,脚步生风,迅速靠近马车。 其中一位红甲兵的动作尤为迅猛,只见他双目圆瞪,青筋暴起,犹如饿虎扑食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扑过去,手中长刀高高扬起,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那挥动的力道势大力沉,朝着车内狠狠砍去,仿佛要将一切都劈成两半。 马车里的程俊自然是早已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动静,心中不禁暗道一声不好,眉头紧皱,当机立断开启了加速模式。 方才在马车里与吉祥、如意一番旖旎周旋,足足赚了六个月的寿元。所以此刻的程俊可谓是相当大方,丝毫没有吝啬之意,眼神中透露出果断和决然。 【叮,消耗三个月的寿元,用来强化身体,您的速度临时提升到了常人的极限。】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骤然响起,程俊身如灵猫般灵巧地一侧身,那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半分拖沓,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那劈向自己的长刀。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蹭得一下,人影一晃,便无比轻松地跳下了马车,双脚落地时稳如泰山。 红甲兵们见程俊跳下马车,顿时如潮水般呼啦超涌了过来,他们个个表情凶狠,步伐急促,瞬间就将程俊团团围住。 为首的红甲头领,乃是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面容狰狞可怖,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不停颤抖,丑陋得异常显眼,那铜铃般的大眼散发着凶狠的光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凶悍之气。程俊定睛看清来人之后,心中顿时一片了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又是薛家的狗?薛海那孙子呢?” 程俊极其轻蔑地扫了红甲头领一眼,神色淡然,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挑衅,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程俊!劳资在这里! 如今没了应国公的庇护,我看你还能怎样肆意猖狂! 这可是红甲禁军!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逃脱!” 程俊话音刚落,一个满脸鼻青脸肿的红甲兵,一瘸一拐地从人群中狼狈地窜了出来,他呲牙咧嘴,五官扭曲,冲着程俊咬牙切齿地吼道。 “一起上!赶快弄死他!立刻弄死他!” 薛海来到红甲头领身边后,急不可待地拼命催促道,他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眼神中充满了癫狂和仇恨。 “这……只是触犯宵禁而已,抓回去打上一顿倒也无妨。直接将其弄死恐怕有些过于过分了吧!” 红甲头领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定。 “呵呵,好大的口气,红甲兵可是禁军,就凭你也配指挥。” 程俊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丝毫不嫌事大,在一旁冷嘲热讽地出言揶揄道,他双手抱在胸前,挺直了腰杆,神态自若。 薛海闻言,愈发羞恼不堪,双眼变得通红如血,呼吸急促,理智开始渐渐丧失,整个人变得有些丧心病狂,双手握拳,身体颤抖着继续开口说道, “给我弄死他。明天我就去求父亲把你调出禁军,官升一级。” “海少爷……非陛下手谕,禁军若随意滥杀,那可是死罪。” 红甲头领的内心依然有些纠结不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握着长刀的手也微微颤抖。 “怕什么!这深更半夜的,四周又无人看见。明天就调你入薛家军,有我父亲庇护,谁能把你怎么样!官升三级!你快快杀了他,保你官升三级!” 薛海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再次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进一步加重了筹码,他的面部肌肉抽搐着,显得极为狰狞。 “好!干了!上!都给我上!” 红甲首领终于被彻底说动了,于是一咬牙,率先朝着程俊高高举起了长刀,那表情仿佛要将程俊碎尸万段。 “杀!” 全队红甲兵顿时齐声怒吼,长刀如林立般挥舞,他们面目狰狞,口中发出阵阵咆哮,迅速缩小包围圈,那气势仿佛要将程俊生吞活剥。 情况万分紧迫,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却戛然而止。 只见程俊神色一脸淡定,不慌不忙地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高高地举过头顶,随后朗声喊道: “天策将军,平阳长公主令牌在此,我看谁人敢动!” “哗!” 一众身着红甲的禁军瞬间止住步伐,身体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程俊虽是威名赫赫的宿国公程咬金的儿子,但本身并无任何官职,严格算来,依旧是一介白身。禁军们原本对他其实并无太多的顾忌,无非是担心事后宿国公的报复罢了。 然而,平阳公主的令牌可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可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地位仅次于陛下。对长公主动刀,那完全能够被视作违逆造反,不仅是死罪一条,还得牵连亲族,祸及满门。 而且平阳公主不仅拥有军职,乃是天策将军,其职位在三公之上,仅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堪称武官之首,凌驾于十四卫府之上,名义上亦是禁军的直接上官。 更为关键的是,禁军之中有一部分将士,曾经出自平阳公主所统帅的娘子军。故而,在见到程俊手中的长公主腰牌之后,红甲军顿时全体哑火,不敢再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你,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腰牌!” “那,那一定是假的!假的!” “假造长公主腰牌,那可是死罪!快点给我上,砍死他!”薛海此刻已然彻底陷入了癫狂,高举着刀,一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一边疯狂地冲出了军阵。 然而,其他的红甲兵,这一次压根就没有再理会薛海,一个个犹如雕塑般纹丝未动。 禁军们对于大唐的各种令牌那是了如指掌,尤其是像长公主这种天策将军的令牌,更是熟悉无比。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所有的红甲兵都看得真真切切,那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长公主腰牌,怎么可能会有假? 所以,无人胆敢轻举妄动,也无人愿意听从薛海那丧失理智的命令。 所以,到最后,只有薛海一人直挺挺地握着刀,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第13章 命好贱 在这半夜已宵禁的长安城大街上,冷冷清清,月光如水般洒下,却也只能照亮这寂静街道的一角。偶尔有一阵寒风掠过,吹得街边的幌子微微晃动。 “哟嚯!胆子倒是挺肥啊,还想着找揍是吧!走你!” 只因为众多红甲兵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呢,所以这回程俊并未掏出那电击棒。而是身形一闪,将自身的极致速度发挥得淋漓尽致,眨眼之间,便如鬼魅般绕到了薛海的背后。紧接着,冲着薛海的后背,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猛地就是一记力道十足的飞腿。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惊起了一群在屋檐下栖息的飞鸟。 “扑通!” 薛海猝不及防之下,整个身子向前一个俯冲,狼狈不堪地摔了个狗吃屎。他的脸重重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瞬间糊了一脸。薛海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五官扭曲在一起,眼睛紧闭,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叮,对敌人的重击,就是对美好生活的捍卫!寿元+1】 “当啷啷!” 薛海手中紧握的长刀,也在瞬间脱手,重重地掉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在空荡的街道中回荡。 红甲头领见此情景,只觉心头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中,心脏瞬间狂跳不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瞪大了双眼,那眼睛里先是充满了惊愕,仿佛看见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随后便是深深的惶恐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在这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其他红甲兵此刻也都惊得呆若木鸡。有的兵卒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地上也毫无察觉;有的脸色煞白,双腿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还有的兵卒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不知所措。在这昏暗的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愈发渺小和惊恐。 “砰!砰!砰……” 程俊可丝毫没有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薛海,于是趁着薛海倒地的时机,轻盈地快步上前,身影化作道道残影,也不管是薛海身体的哪个部位,就是一番毫不留情地猛踢践踏。 “啊!啊!啊……” 薛海此时已是肝胆俱裂,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拼命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却无济于事。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啊……” 薛海这回真是被程俊给打怕了,竟然丝毫不敢反抗,一味地在地上拼命翻滚躲闪,嘴里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叫声。但是,他那翻滚的速度又哪里能够赶得上程俊的神速呢,于是,眨眼间便挨了无数脚。他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叮,对敌人残忍就是对自己仁慈,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暴打不能停,直到消灭干净。寿元+1,+2,+3……】 系统提示音丝毫不嫌事大,而程俊听到后,打的也更加起劲。 “程公子,程公子……还请脚下留情……” 薛海惨叫连连,狼狈至极,一旁的红甲头领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担心真的闹出人命,忍不住开口求情。 “你们还不快滚?难道要在这里等着给他收尸?” 刚才这个红甲头领差点拿刀真的砍了自己,所以程俊对其也是没有丝毫的客气。 “啊……收兵!我们继续巡街!” 红甲头领又望了一眼程俊手中的长公主腰牌,再次确认此人确实惹不起,于是只好讪讪地往后退去,蔫蔫地收起长刀,带着一众红甲兵,迅速地离去。 那些红甲兵们听到头领的命令,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转身,脚步慌乱,有的甚至因为太过紧张而相互碰撞,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转眼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只留下了满地哀嚎、痛苦不堪的薛海,还有那冷冷清清的街道,见证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红甲兵一走,程俊越发放开了手脚,对地上的薛海展开了更为猛烈,更为迅疾的胖揍。程俊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薛海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击打声。 片刻之后,薛海已经浑身是血,不成人样。他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血痕,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嘴里不断有血水和着白沫往外吐。原本还算整齐的牙齿也被打得脱落几颗,随着血水一起流淌在地上。 “啊……疼……啊!疼死我了……”薛海扯着嗓子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叮,敌人的悲鸣,就是最动听的乐章。此番独特的人生快意,不能停!寿元+4,+5,+6……】 系统的奖励开始增加,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刚刚消耗的三个月寿元回本了。于是,程俊更没有理由停止了。 继续暴打薛海! “饶命!饶命啊!” 一刻钟后,薛海终于扛不住了,开始向程俊求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喉咙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变得沙哑,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薛海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哀求,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鼻涕挂在脸上也顾不得擦。 “呵呵,你的命这么贱? 一句话就能值一条命?” 程俊一边继续胖揍薛海,一边淡淡地回应道。 第14章 大唐第一神剑 在宵禁后的长安城大街上,四周一片死寂,唯有清冷的月光洒在空旷的街道。冷风嗖嗖地刮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与沙尘。 “我,我,我这里有钱票,整整10贯,10贯都给您,求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我真的就要死了!” 薛海颤抖着声音说道,话语中满是惊恐,声音带着哭腔,在这空旷的大街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薛海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子如筛糠般颤抖着,同时慌里慌张地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了几张带着血迹的钱庄票号。那双手颤抖得极为厉害,就像秋风中瑟缩的枯叶,票号在他手中摇摇欲坠,差点就再次滑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瞳孔放大,那是对眼前暴力的极度畏惧,以及那急切的渴望求得饶恕的神情,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我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您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着,薛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朝着程俊磕头,脑袋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他双手高高举起那几张票号,就像在供奉神明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饶命,饶命啊!我保证以后见到您都绕着走,绝不再出现在您眼前惹您心烦!求求您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才10贯啊。比春香楼的鸡子还便宜。你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觉得你的命真就如此低贱!” 程俊一脸不屑,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冷笑。他再次狠狠地一脚踢中了薛海的腰眼。这一脚力道极大,薛海只觉自己的内脏仿佛都要被这一脚给踢得粉碎,整个人如同一块破旧的破布一般被狠狠踢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薛海再次发出一声异常犀利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空生生撕裂。他的身体猛地蜷缩成一团,恰似一只受伤至极的虾米。他的脸色由白转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连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啊!还有!还有20贯,还有一张房契,全给您,全都给您……” 薛海此时已经声嘶力竭,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无助和彻底的崩溃。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颤抖着,脸上的神情痛苦到了极点,五官都近乎扭曲,仿佛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薛海这次是真的怕到了骨子里,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家当一股脑儿全都拿了出来。 钱票、金饼,甚至连贴身佩戴的温润玉牌,都慌不择路地摘了下来,那些物件散落一地,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勉勉强强算你过关,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价钱翻倍。滚吧!” 程俊见薛海的确被打得呼吸困难,一副气息奄奄、快要死掉的样子,这才缓缓地停下动作。 “好,好,我滚,我滚!” 薛海的眼中满是恐惧,声音颤抖着,身体颤颤巍巍,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窜向远处那幽暗的胡同。那胡同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仿佛是一张等待吞噬他的大口。 【叮,虽然殴打敌人,也是一件挺辛苦的劳作,但是丰厚的缴获,还是值得庆贺的。寿元+1月。】 程俊看着薛海那狼狈逃窜的背影,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张钱票,打赏给了赶车的仆从, “掉头,去长公主府送烤肉。” 把薛海揍得如此之狠,即便薛海这次彻底胆寒,不敢再寻衅滋事,但是他爹薛万彻知晓此事后,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所以,还是得找个安稳的好地方先躲躲,图个清净。 …… 手持平阳公主那象征着尊贵与权威的腰牌,程俊不费吹灰之力便叩开了平阳公主府那扇庄重威严的大门。 “程俊?深夜送烤肉?” 正在书房中,全神贯注地翻看军务奏报的平阳公主,在听闻婢女的禀告之后,那如芙蓉般娇艳动人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 “回禀殿下,程俊说,之前有眼不识公主当面,深感罪过罪过。被宿国公严厉训斥后,方才幡然悔悟,特地不辞辛劳地烤了整整一天的肉,紧赶慢赶,终于在此时送到了府上,还请公主笑纳。” 报信的婢女也是一脸的奇怪,向平阳公主一五一十地转述了程俊的话。 “这个宿国公有点意思,这个程三郎也挺有趣。” 平阳公主若有所思了一番后,开口吩咐道:“程三郎人呢?带他前来见我。” 哪曾想,报信婢女闻言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回禀殿下,恐怕他没法来见您了。他在会客厅,刚刚交代完,就歪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醉得昏天黑地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无法醒来了。” 平阳公主闻言,顿时微微蹙起了那如弯月般的秀眉。然而,转瞬之间,平阳公主便恢复了常态,丝毫没有介意,轻启朱唇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绿柳安排程三郎在西跨院暂且住下,待他酒醒后,再来见我。” “这……遵命!” 报信婢女闻言,颇感诧异,不过并未多言,当即领命而去。 “这个程三郎,醉酒夜宿公主府,胆子可真肥。” 传信婢女见到绿柳,转达完平阳公主的命令后,不由得连连感叹起来。 “哼!是挺肥,昨天还黑了我十贯钱。” 绿柳对于程俊高价卖给自己烤串的事情,至今依然耿耿于怀。 “啊,原来这个程三郎是个歹人。那公主为何还要留他。把他打将出去得了。” 传信婢女闻言也是满脸的义愤填膺。 “不可,公主既然那样吩咐自然有公主的道理,我想大概是因为那柄宝剑。” 绿柳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 “那柄神剑?” 传信婢女有些惊诧地问道。 “对!” 绿柳狠狠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狂热之色。 原来,平阳公主不惜重金从程俊那里购买的合金烧烤架,昨晚被工匠成功地熔炼掉了。而且,就在今日,被成功地炼成了一柄宝剑。 这把由合金精心铸就的宝剑,完美地契合了平阳公主内心深处的殷切期望。其质地异常坚韧,仿佛是由上古神铁千锤百炼而成,即便是遭受千钧之力的重击,也定然不会有丝毫的损伤;锋芒锐利无比,剑刃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仿佛能瞬间斩断世间一切坚硬之物。 在熟铁都极为罕见的大唐,此种超凡材质的宝剑,毫无疑问、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大唐第一神剑! 第15章 搂着绿柳睡懒觉 “程三郎醒了吗?” 一大清早,平阳公主便神色急切地叫来绿柳询问情况。平阳公主那美丽的面容上此刻满是焦急与期待,一双秀眉微微蹙起。 平阳公主在昨晚听闻程俊登门之后,内心便难以抑制地迫不及待起来,一心想要召见程俊,仔仔细细地问个清楚,是否还有其他类似的珍稀精铁。 只是无奈程俊醉酒,无法问询,暂时只得忍耐下来。 “回禀殿下,程三郎还在呼呼大睡呢。这个程三郎也着实太惫懒了些,我这就去叫醒他!” 绿柳皱着眉头,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嫌弃与恼怒,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对程俊的行为极为不满。 平阳公主府几乎等同于一座军府,全府上下,从公主将军一直到丫鬟婆子,通常都起得极早。从未见过像程俊这般晚起之人,所以绿柳对程俊满怀怨言。 “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睡。本宫先去上朝,待回来后再见他。”本来心急如焚的平阳公主见绿柳满面愤慨之色,反而微微一笑,抬手阻止了绿柳。 自从亲自尝试了合金宝剑的惊人威力之后,平阳公主的心情就变得格外美丽,对程俊的印象亦是格外的好。 如此神剑,举世无双,堪称无价之宝。程俊却仅仅作价千贯!这哪里是什么买卖,这分明是程俊在借机向自己献宝。 有人诚心献宝,而且还是这般至尊重宝,历来重情重义的平阳公主自然不会慢待了这位献宝之人。 平阳公主昨天就思量着,要再多赏赐程俊一些银钱,或者赐予他一个一官半职之类的。 “啊……遵命!”绿柳咬了咬嘴唇,满脸的不情愿,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绿柳万万没想到一向军令如山、治军严谨的平阳公主,竟然破天荒地允许府内有人睡懒觉,为此深感诧异。同时,内心还微微有些嫉妒,于是,绿柳对程俊的不满意见变得愈发强烈了。 “我去盯着那个惫懒的家伙,看看他究竟能睡到几时。”绿柳嘟囔着,小脸气得通红,跺了跺脚,如风一般冲向程俊睡觉的小院。 此刻,程俊的确还在榻上呼呼大睡。虽说程俊在蓝星时曾品味过不少美酒,但是奈何穿越后的这幅身躯,却是头一次喝白酒,根本扛不住。 绿柳气冲冲地来到程俊所在的小院,站在门口,双手叉着纤细的腰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哼,这程三郎也太不像话了,让公主殿下这般等待,我倒要看看他能睡成什么样。” 她那俏丽的脸蛋上满是恼怒之色,一双美目圆睁。 绿柳猛地一把推开门,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进屋内,只见程俊仍在榻上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她咬了咬红润的嘴唇,眉头紧皱,挥舞着粉嫩的拳头,想要偷偷揍一下程俊出出气。 然而,比划着比划着,绿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程俊那俊朗的面容上。 只见他剑眉斜插入鬓,浓密而整齐,微微蹙起时仿佛带着几分英气与倔强; 那双眼睛即使在紧闭中,也能想象得出睁开时该是怎样的明亮深邃,犹如繁星璀璨的夜空; 挺直的鼻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脸部的立体感,线条硬朗却不失柔美; 那薄厚适中的嘴唇微微上扬,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 绿柳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 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眼中的恼怒之色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与羞涩。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如同小鹿在胸腔内乱撞。 “哎呀,这程三郎怎生得如此好看?平日里竟未曾这般留意。”绿柳心中暗自惊叹,那只原本想要挥拳的手,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了半空。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痴痴地在程俊的脸上游走,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铭记于心。 “这般俊俏的面容,比我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出众。” 绿柳的心中犹如有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我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张好看的脸罢了,我怎能如此失态?”绿柳在心中责备着自己,可目光却怎么也无法从程俊的脸上移开。 “他若是醒来,这般看着他,定会被他取笑。”想到这儿,绿柳不禁脸上一热,但仍是忍不住又凑近了些。 “可这面容,真真是让人看不够。”绿柳轻轻咬了咬嘴唇,心中如同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的程俊翻了个身,他似乎感觉到了床边有人,还以为是自己的丫鬟双儿,于是毫不犹豫地一伸手,有力地搂住了绿柳。 绿柳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搂到了床上。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试图挣脱,双手不停地推搡着程俊,娇嗔道:“放开我!” 可奈何程俊抱得太紧,那强有力的手臂犹如铁箍一般。更重要的是,绿柳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子抱住,一时间,她只觉得浑身酥麻,脑袋嗡嗡作响,半点力气也使不出。 就这样,程俊抱着绿柳,再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过了好一会儿,待程俊又完全睡熟了,绿柳才渐渐从慌乱中回过神来。 她的眼神中满是羞涩,悄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怀抱。她的脸上像着了火一般滚烫,心中又羞又恼,可却也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再看向面前的程俊,只觉得越发的好看,那好看的模样让她的心又乱了几分。 又看了一会儿,绿柳忽然鬼使神差地,微微低下头,紧闭双眼,轻轻亲了程俊一下。 哪曾想,刚刚吻上程俊,程俊却突然醒了。 他一个翻身,再次将绿柳紧紧搂住,反向更加深入地亲起来。 绿柳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睛瞪得极大,满脸的惊愕与羞涩。她的双手无力地捶打着程俊的胸膛,娇嗔道: “不要!” 可声音却如同蚊蝇一般微弱。她只觉得再次浑身酥麻,大脑一片空白,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程俊动作。 许久之后,绿柳终于再次反应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挣,挣脱了程俊的怀抱。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仓皇而逃,边跑边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叮,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纯,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正是容易心动的季节,美好不期而遇。一番唇枪舌战,让彼此的距离由正变负,让彼此的情绪酝酿迷醉。寿元+1个月】 伴随着耳边悦耳的系统提示音,程俊意犹未尽地缓缓下了床。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望着绿柳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暗自赞叹: “练武的女子果然不一样,风情独特,富有反抗精神,别有一番滋味。” …… 然而,就在程俊与绿柳在平阳公主府里,反唇相击之时,大唐的朝堂之上,也因为程俊,唇枪舌战、反唇相讥,乱作一团。 第16章 朝堂骂战 早朝时分。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照入巍峨大殿。 众多隶属于太子一系的御史,在薛万彻的暗中授意之下,鱼贯而出,气势汹汹地齐齐弹劾程咬金。 程咬金,那可是在沙场上以悍勇无畏著称的猛将,其性格直爽豪迈,行事果决。如今却被这些御史们喷得节节后退。 御史们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声称程咬金纵容其子程俊,三番五次地寻衅滋事、肆意妄为。程俊大闹春香楼,公然触犯宵禁之律,毫无缘由地殴打勋贵,不仅出手伤人,更是胆大包天地劫取他人钱财。 总之,在这些御史的口中,程俊已然被描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令人发指的大坏蛋。 然而,隶属于秦王府派系的御史们,哪能容忍这般攻击,当即挺身而出,毫不示弱。他们怒目圆睁,言辞激烈,迅速地展开反击。他们拿出了众多有关薛万彻之子薛海欺男霸女的黑暗材料。 薛万彻,本就是个心高气傲、自恃战功赫赫之人,哪能容得这般指责。只见他双目圆瞪,犹如铜铃,眼中似要喷出熊熊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蜿蜒爬行的粗壮蚯蚓。他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尔等休要血口喷人!信口胡诌!我薛万彻一生光明磊落,战功无数,岂容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在此肆意污蔑!” 那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整个大殿似乎都微微颤动,连殿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程咬金见状也不再忍耐,他当即向前一步,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吼道: “薛万彻,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你授意这群御史弹劾老子,不就是想借机打压老子吗?你那儿子薛海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程咬金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 薛万彻怒不可遏,指着程咬金骂道: “程咬金,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儿薛海行得正坐得端,哪像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整日惹是生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愈发激烈,整个朝堂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相互弹劾了好一阵子之后,局面逐渐失控。只见有的御史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嘶吼,声音都变得沙哑;有的御史怒发冲冠,挽起袖子,大有冲上去动手的架势;还有的御史手指对方,不停地跺脚,气得浑身颤抖。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干脆在朝堂之上直接对骂起来。 “你这信口雌黄的小人!” “你才是颠倒黑白的奸佞!” 一时间,朝堂上骂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甚至,偶尔还有情绪激动之人动起手来。这边一个御史猛地推了对方一把,那边一个御史趁机挥起拳头,打得不可开交。大臣们有的瞠目结舌,有的试图劝解,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好似喧闹嘈杂、鸡飞狗跳的菜市场一般,毫无庄严秩序可言。 这座宏伟的大殿,原本高耸的立柱彰显着皇家的威严,精美的壁画诉说着大唐的辉煌。可此刻,在这混乱的争吵与打斗中,却显得格外凌乱。地上散落着御史们激动时掉落的笏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愤怒的气息。 而对于如此熟悉,甚至已然习以为常的这般场景,大唐皇帝李渊,则一直安坐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李渊的思绪早已飘远,回想起昨晚与好友武士嬳一同品尝白酒五粮液时的美妙情景。 那夜,宫中烛火摇曳,映照着精美的杯盏。当那五粮液被缓缓倒入杯中,一股醇厚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仿佛是从仙界飘来的芬芳。李渊轻抿一口,只觉那酒液滑过舌尖,犹如一道温润的溪流,带着无尽的甘甜与芬芳。酒液在口中散开,层次丰富的味道一一展现,先是浓郁的果香,接着是醇厚的麦香,最后是悠长的回甘。每一滴酒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让人陶醉其中。 而那晶莹剔透的酒瓶,更是宛如一件绝世珍宝,线条流畅得如同仙女翩翩起舞时的身姿,在烛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如梦如幻的迷人光芒。瓶身上的雕刻细腻入微,每一处纹理都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李渊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凉且光滑的瓶身,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醉神迷,心中满是喜爱与赞叹。 五粮液的美妙滋味和酒瓶的精美绝伦,这双重刺激,让李渊仿若置身于仙境,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与纷扰。以至于昨晚,李渊破天荒地没有召妃子们侍寝,而是搂着酒瓶睡的觉。 此刻的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尽快结束这早朝,然后赶紧回宫,继续观赏那精美绝伦的琉璃酒瓶,尽情品尝那清冽醉人的美酒。 至于当前的相互弹劾,李渊觉得全然无关紧要。在他看来,这纯粹是太子和秦王势力之间的常规争斗与摩擦。 至于程俊,李渊不仅没有半分厌恶之意,反而心生好奇。之前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勇猛?竟然能够打败小有名气的薛海,竟然能够震慑住红甲禁军。竟然还拥有如仙酿一般的白酒,如仙宝一般的琉璃瓶。 这个程俊程三郎,究竟为何会变得如此神奇?看来,很有必要找个时间,私下召见一下,问个清楚…… 薛万彻与程咬金你来我往地对骂了数轮之后,依旧难分高下。回想起自家儿子被殴打得惨不忍睹的模样,薛万彻心中再度涌起悲戚之情,怒火瞬间燃遍肝胆。 见李渊又像以往那样,故意装出一副糊涂的样子,眼神迷离,心思不知飘向了何处。薛万彻实在是忍无可忍,狠狠地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停止了这场无休止的争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御座的正前方,然后“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陛下啊!吾儿薛海,被程俊打得只剩下半口气,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要是今日不能给这凶手以严厉惩处,臣别无他法,只能乞求您恩准臣卸甲归田,告老还乡呐!” 薛万彻这一跪,东宫太子一派的官员们,也紧跟着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整个朝堂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大唐皇帝李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烦闷。他心中清楚,这一次恐怕是难以轻易糊弄过去了。薛万彻的声声哭诉,东宫官员的集体施压,让他感到左右为难。 若是严惩程俊,势必会引起秦王一党的不满;可若不加以处置,东宫这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渊长叹一口气,深知自己已无法再回避,只得强打精神,略显疲惫地吩咐道: “传召薛海、程俊二人上殿对质!” 第17章 罪民变功臣 没过太久,在众人屏息以待的目光中,薛海被几个侍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极其艰难地缓缓走上大殿。 只见他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犹如狰狞的蛛网,殷红的鲜血肆意浸染着衣衫,触目惊心。他整个人仿若风中残烛,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身形颤抖不止,步履蹒跚得好似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地。然而,在众人满含期待的翘首以盼中,程俊的身影却始终未曾出现,宛如人间蒸发一般杳无踪迹。 李渊的眉头紧蹙,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神色间满是忧虑与疑惑,他迅速转头,目光凌厉地询问程咬金:“为何不见程俊?” 程咬金一听,脸上瞬间被焦急与无奈所占据,神色慌乱不堪,忙不迭地回应道:“陛下啊,程俊昨晚压根就没有回家!老臣也是心急如焚,对他的去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这孩子向来懂事,此番突然没了消息。依老臣推测,极有可能,程俊已被那居心叵测的薛万彻等人暗中加害了。” 程咬金这番话,犹如一颗威力巨大的巨石猛然投入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惊起千层浪,顿时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上再次掀起了一阵汹涌澎湃的轩然大波。 群臣们像是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名黄门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前来奏报:“陛下,长公主请求上殿觐见。” 群臣顿时鸦雀无声,原本此起彼伏的嘈杂议论声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唐皇帝李渊听闻,原本歪斜着靠在龙椅上、略显慵懒的身躯也猛然挺直,目光中瞬间透露出一丝慎重与好奇。 长公主不是一直在家安心休息养病吗? 怎么今日突然上朝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军情大事? 一连串的疑问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众人心中翻腾不息。 “准许觐见,快快宣来!”大唐皇帝陛下李渊,迅速正襟危坐,语气坚定且果断地开口应答。 不多时,殿外阳光柔和地洒在朱红色的宫墙与琉璃瓦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花香,那芬芳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平阳长公主身着华丽绚烂、绣工精美的宫服,款步上殿。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尽显端庄稳重之态。行至殿中,她微微欠身行礼,朱唇轻启:“父皇,儿臣拜见。”那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心。 李渊面带微笑,满是慈祥地说道:“吾儿平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平阳长公主再次欠身,而后恭敬地双手捧着那柄,使用程俊的烧烤架,精心打造的合金宝剑,缓缓向前,说道: “父皇,儿臣偶然得此宝剑,特来献给父皇,愿此剑能护佑我大唐江山永固,繁荣昌盛。” 此时,殿内的光影斑驳,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丝丝缕缕地映照着宝剑的寒芒,更添几分神秘与锐利。李渊亲自接过宝剑,轻轻抽出剑鞘。只见剑身寒光闪烁,刃如秋霜,那锋利的刃口仿佛一道冷冽的闪电,令人不寒而栗。李渊不禁赞叹: “此剑外观便如此不凡,想必威力更是惊人!” 为试其锋芒,李渊命人取来六把宫中珍藏的长剑。他双手紧紧握住这柄神秘而锐利的合金宝剑,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决然与期待。他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李渊猛地挥动宝剑,刹那间,风声呼啸,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如绚烂的流星雨般四溅开来,光芒耀眼夺目。第一把长剑瞬间断为两截,断口参差不齐,犹如被狂暴的飓风肆意撕扯,尖锐的断茬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群臣一阵惊呼,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宫殿的穹顶冲破。然而,李渊的眼神愈发坚定,毫无停歇之意,他再次举起宝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剑斩下。 “铛、铛、铛、铛、铛”,接连五声清脆且震耳的声响,每一声都伴随着四溅的火星,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烟花绽放。金属断裂的脆响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生疼。剩下的五把长剑也纷纷断裂,断剑的残片四散飞溅,速度快如闪电。有的残片呼啸着擦过李渊的衣角,甚至在他的龙袍上留下了细微的划痕,仿佛在向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示威,然而这更凸显出合金宝剑的无坚不摧。 此时的李渊,震惊得嘴巴大张,久久不能合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瞳孔中映照着宝剑的寒芒和断剑的残躯,那光芒仿佛将他的思绪都冻结。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群臣更是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大殿之中一片寂静,静得连人们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都被这合金宝剑的惊人威力所震撼,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万物都停止了运转。那飞溅的火花似乎在空中停滞,群臣脸上的惊恐表情也仿佛被定格。 许久,李渊才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的嘴唇颤抖着,忍不住惊呼道:“此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实乃天佑我大唐!”他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喜悦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涌现在他的脸上,眉梢眼角尽是难以抑制的欢喜,嘴角上扬,笑意如同春日的暖阳,怎么也藏不住。 兴奋之余,李渊激动地看向平阳公主,高声说道:“吾儿有心了,朕定要重重赏赐于你。”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眼中满是对长公主的赞赏与喜爱。 然而,下一刻,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平阳长公主忽然微微向前一步,欠身说道:“父皇,儿臣万不敢独揽此功。此剑乃是出自程俊之手,如果要赏,也理应赏赐程俊。” 长公主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目光中透露出公正与正直。 “什么?又是程俊?” 听闻此言,李渊顿时愣住了。 整个朝堂上,也再次鸦雀无声。 刚才的官司貌似还没断完,但是程俊,却摇身一变,从闹事的罪民,突然之间,变成了献剑的有功之臣! 第18章 假夫妻,被封官 “确定是程俊?宿国公家的程三郎?” 大唐皇帝李渊微微眯起双眸,眉头紧锁,沉默良久,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再次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惊诧。 “确定。神剑正是源自程俊,程三郎。是程俊献出的精铁,儿臣派人精心打造而成。” 平阳长公主目光坚定地望着李渊,见李渊和众大臣都是一副将信将疑、满腹狐疑的模样,于是再次开口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肯定与自信。 “此事千真万确。此刻,程俊还在儿臣府上。” 平阳长公主神色郑重,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说道,那庄重的神态仿佛在诉说一件极为重要之事。 “哦……原来程俊在你府上。” 李渊听到众人四处寻找的程俊竟然身处平阳公主府后,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平阳公主一眼。只见平阳公主说起程俊时,那明亮的双目中熠熠生辉,脸上满是欢喜之色,那模样是从未有过的神采飞扬,李渊的神情上顿时闪过一丝丝古怪,这怪异的神情中夹杂着惊讶与疑虑。 这可是李渊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见平阳公主如此兴奋地谈论一个男子,如此坚定不移地维护一个男子。那热切的态度,那专注的神情,无一不让李渊感到意外。 莫非?平阳公主看上了这个程俊?李渊心中暗自揣测,那思绪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倘若平阳真的钟情于程俊,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李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 李渊忽然心生纠结,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纠结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李渊之所以再度感到纠结,是因为平阳公主是有驸马的。平阳公主的驸马乃是唐朝开国名将、军事家,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霍国公柴绍。 然而,这对公主驸马之间的关系有些貌合神离。严格来讲,不过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想当年,大唐尚未建立,平阳公主与柴绍新婚之夜,原本应当是充满甜蜜与温馨的时刻,可突然,隋兵来袭,那紧急的战报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柴绍还未来得及入洞房便抛下了平阳公主,独自仓皇逃命去了,那匆忙的背影,那决绝的姿态,让平阳公主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窖。 自那以后,平阳公主与驸马柴绍便再未相见,她仿佛一只孤独的鹰,一直独自统领一军,在外征战沙场。她用坚韧与勇敢书写着自己的传奇,用智慧与谋略为大唐的建立立下赫赫战功。 不过,因为柴绍后来立下不少战功,出于联姻拉拢重臣的考虑,所以两人一直未曾和离。但是,实际上,他们一直都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扰,更是互无联系。那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不过是一层脆弱的薄纱,轻轻一戳,便会破碎。 也正因为此事,大唐皇帝李渊总觉得对自己的女儿平阳公主心怀亏欠。那愧疚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时常感到不安与自责。 之前一直亏待了平阳,如今大唐已定,平阳又遇到了喜欢的人。那么,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应当大力支持一番,以弥补过去对女儿的亏欠呢?李渊反复在心中盘问自己,那纠结的心情让他坐立不安。 而且,自己的这个女儿亦是战功赫赫,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她的英勇无畏,她的智慧谋略,都让李渊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此刻,还进献了这绝世神剑。这把神剑不仅是一件稀世珍宝,更是平阳公主对大唐的一片赤诚之心的体现。 于情于理,于国于家,都得重重赏赐平阳,都得答应平阳的请求。 大唐皇帝李渊想到此处之后,不再有丝毫犹豫。他猛地挺直腰杆,目光炯炯,声如洪钟地说道:“朕意已定,无需再议!” 趁着薛万彻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李渊当即准了平阳公主的奏请。他微微侧头看向平阳公主,眼中满是赞赏与欣慰,慷慨激昂地高声宣布道:“程俊进献神兵,功莫大焉,朕特赏赐程俊铜钱千贯,良田百亩,丝绸十匹!”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寂静。 李渊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站在一旁的程咬金,猛然醒悟过来,顿时满脸喜色,连忙碎步上前,弯腰拱手,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圣明!” 众大臣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目呲欲裂的薛万彻,见此情形,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面色涨得通红,心中清楚今日这精心策划、筹谋许久的弹劾活动,已然彻底宣告失败。既然光明正大地弹劾无望奏效,那便只能另寻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 于是,薛万彻那阴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他咬了咬牙,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上前一步,抱拳躬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臣以为程俊献宝有功,当赐官职以彰其能。此乃陛下圣恩浩荡,对功臣的嘉许,也能激励更多贤能之士为大唐效力。” “准奏。” 李渊未作过多思索,便随口答应了薛万彻的请求。而薛万彻见计谋得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紧接着又说道: “陛下,臣觉得程俊才能出众,可出任长安右卫的校尉将官。长安右卫职责重大,正需此等人才,必能为陛下分忧。” 要知道,长安右卫恰恰是归薛万彻掌管。他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然是打算把程俊先弄进长安右卫,然后寻机私下将其谋害,以除心头之患。 程咬金自然一眼就看穿了薛万彻的险恶用心,当即气得暴跳如雷,“噌”地一下跳了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大声说道: “陛下,俺老程掌管的长安左卫也人手短缺,俺举贤不避亲,恳请陛下允许程俊去长安左卫任职。” 于是,大唐皇帝李渊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看着再次为争抢程俊而陷入激烈争执、互不相让的薛万彻和程咬金,平阳长公主也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秀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忧虑。略微沉思片刻后,再次上前,盈盈一拜,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已授予程俊官职,乃是娘子军的从九品下陪戎副尉。所以,您就不用再另行封赏了。” 就这样,平阳长公主完全没有征得程俊的同意,便自作主张地给程俊直接授予了官职。 平阳公主虽然并不清楚之前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具体的细节,但是在争抢程俊方面却丝毫不肯退让。程俊的神奇之处,既然是自己先发现的,那么程俊自然而然就得是自己的人! “好!好!好!那就依平阳所言,朕准了。” 大唐皇帝李渊听到平阳公主的话后,心中大喜,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连声道好。 平阳公主的出面,犹如一场及时雨,解了李渊的两难之困。李渊毫不犹豫地应下。 此刻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朝堂纷争,回宫好好鉴赏那把绝世神剑。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满脸欢喜地抱紧了合金宝剑,匆匆拂袖而去。 …… 第19章 游逛公主府,平阳煮茶 程俊全然不知大唐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亲完绿柳之后,程俊悠然自得地享用了丰盛的早餐。 然后,程俊便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在平阳公主府内四处溜达闲逛起来。 平阳公主府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庄重威严,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踏入府门,宽阔的前院布局规整,青石铺就的道路干净整洁。穿过前院,是一座华丽的正厅,厅内装饰精美,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沿着曲折的小径往后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芬芳四溢,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漫步至花园深处,系统提示音悠然响起。 【叮,此地奇花异卉美不胜收,芬芳馥郁令人心醉,寿元+1天。】 继续前行,穿过一片葱郁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叮,这片竹林简直就是大自然的绿色派对,清幽又迷人,寿元+1天。】 走过竹林,来到一座小巧的石桥,桥下是潺潺流淌的溪流,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花。 【叮,这石桥和溪流简直是绝配,像一幅会动的画儿,不错不错,寿元+1天。】 接着,又步入一间雅致的书房,屋内书籍满架,墨香四溢。 【叮,这书房简直是知识的宝藏屋,进去都感觉自己变聪明啦,寿元+1天。】 出了书房,又瞧见一片碧绿的草地,几只鸟儿在草地上跳跃觅食。 【叮,这片草地就是小动物们的欢乐场,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寿元+1天。】 路过一处清幽庭院,一个漂亮丫鬟手持花篮,在花丛间轻盈采选。她身姿婀娜似柳,眉眼如画如星灿,肌肤如雪似玉润,专注神情迷人添。 【叮,此女娇美赛天仙,仿若画中仙下凡,让您心情乐翩翩,寿元+1天。】 最后,程俊来到一处开阔的校场,一群女兵正在操练忙。身着戎装英姿飒,长枪挥舞闪寒光。步伐矫健声震地,喊杀震天斗志昂。 【叮,女兵风采不寻常,巾帼英姿气势强,看得您心花又怒放。寿元+6天。】 …… 清脆的系统提示音伴随着程俊的脚步,不断响起,让程俊的心情愈发舒畅。 这个平阳公主府着实美妙非凡,景色宜人,趣味横生,而且女兵很多,武德充沛,处处都给人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程俊暗自沉醉赞叹之时,忽然之间,系统提示音陡然发生了变化。 【叮,您受到皇帝封赏,寿元+2月。】 【叮,您受封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寿元+4个月。】 怎么回事? 听到这两声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程俊整个人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己好像啥也没干呀! 皇帝为何要赏赐自己? 竟然还封了官? 难道是因为之前暴打薛海那档子事?皇帝也看薛海不顺眼了? 还是因为亲了绿柳?不太可能。绿柳又不是平阳公主。 程俊正在满心疑惑,发懵之际,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程俊扭头望去,原来是绿柳。 只见绿柳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苹果,说话时目光躲闪不定,根本不敢与程俊对视, “公主召见,快随我来。” 绿柳匆匆说完,便扭头快步离去。 程俊见此情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有趣! 这个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大姐姐,仅仅被自己亲了一回,便反应这么强烈,竟害羞成了这般模样。 …… 片刻后,程俊跟随绿柳来到前厅。 平阳公主已经等候多时。 程俊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小民拜见公主殿下。” 平阳公主见到程俊后,顿时展颜生色,笑容满面,迫不及待地微微抬手,说道: “程三郎不必多礼。” “程俊听封。” 平阳公主神采飞扬,语调激昂地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程俊献剑有功,其剑工艺精湛,材质上佳,实乃难得之宝。 特赏钱千贯,良田百亩,丝绸十匹。 另授予程俊,娘子军从九品下陪戎副尉。 望其忠心报国,再建勋功。钦此。” 平阳公主代传旨意时,声音清脆响亮,眼中满是兴奋,那模样好似受封的是自己一般。 “程俊接旨,谢陛下隆恩……” 程俊谢恩完毕,缓缓起身,然后再次躬身行礼: “程俊多谢公主殿下。” 听到“娘子军”三个字后,程俊心中便闪过一丝明悟。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封赏出处,于是当即便再次表示了感谢。 “三郎不必客气。这一切都是三郎应得的! 从今后,三郎就是娘子军的校尉了,都是自己人了! 哈哈哈哈!” 平阳公主眉飞色舞,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那眼中满是对程俊的赞赏与欢喜。 “来人,看茶! 本宫以茶代酒,为三郎。哦,不,为程校尉,庆贺!” 平阳公主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很快,便有侍女们迈着轻盈的步伐鱼贯而入,双手稳稳地端来了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小碳炉,一个别致的小陶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阳公主竟亲自挽起衣袖,兴致勃勃地为程俊煮茶。 只见她优雅地拿起茶叶,轻轻放入罐中,而后又熟练地依次添加盐、?姜、?胡椒、?薄荷、?龙脑、?麝香、?橘皮等调料,神情专注而认真。 这场景很有仪式感,很美。 但是程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特么确定是在煮茶? 难道不是在搞火锅?” 程俊越看越尬,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 “三郎,来,尝尝。这些香料,都是从西域买来的上好香料。” 煮好茶后,平阳公主亲自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为程俊倒了第一碗,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看着面前白净净的茶碗里,那黑乎乎的茶汤,程俊顿时有些头大,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脸上露出尴尬又无奈的苦笑。 但又不好拂了平阳公主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缓缓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小口。 “噗!” 虽然只是一小口,但是程俊依然没有忍住,当时就吐了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这味道实在是奇怪到了极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三郎怎么了?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平阳公主吓了一跳,当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关切与焦急,连忙凑近程俊,伸出手似乎想要扶住他。 “不是不舒服。而是喝不惯这种茶。” 程俊一脸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如实相告。 第20章 平阳公主的冲动 这茶乃是尊贵无比的御茶,实乃极品中的极品。 其口感醇厚绵密,滋味绝佳,好喝得令人陶醉。怎会有人对此等佳茗喝不惯呢? 平阳公主微微蹙起秀眉,眼眸中透着一丝迷惑不解,轻轻抿了抿那娇艳的嘴唇,语重心长地缓缓说道, “三郎也算是长安勋贵,可是得习惯饮茶,不然,将来如何在勋贵圈子里相处……” 紧接着,她又动作优雅地给程俊倒了满满一杯。 程俊望着那再次被斟满的茶杯,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无奈,刚欲开口婉拒,忽然,系统那清脆的提示音悠然在耳边响起。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偷得浮生半日闲,清茶一盏味绵甜。泡一杯清茶,品自然之韵,观人生沉浮。选项奖励:明前西湖龙井绿茶一罐,寿元+1年】 【选项二:强忍恶心,喝下大唐茶汤,尝试习惯大唐茶汤的味道。寿元+1天。】 听到这系统提示音后,程俊的心中不禁一阵欣喜,暗自思忖着终于不必再喝这难以入口的大唐茶汤了。 要知道,明前西湖龙井正是程俊在蓝星时最为钟爱的绿茶。 于是,程俊伸出手,佯装从袖口里拿出了那罐龙井茶叶。 “这是?” 平阳公主原本正欲继续给程俊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灌输长安勋贵圈那形形色色的种种常识。 却冷不丁地突然被程俊手中那精致无比、熠熠生辉的茶叶金属罐瞬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话语戛然而止,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那金属罐。 “又是精铁?” 身为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将军的平阳公主,似乎对铁器有着超乎寻常、异乎敏锐的敏感。 当即再次惊喜万分、难掩激动地开口询问道,声音中满是急切,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程俊顿觉压力山大。 特别大。 “……这个是茶叶罐。” 程俊抬眼瞧去,只见平阳公主的目光中满是热切的渴望,那眼神炽热得仿佛眼里都快涌出滚烫的水花了。 无奈之下,他轻叹一口气,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茶叶罐缓缓递向了平阳公主。 “啊!这的确是精铁。可惜太薄了,材质也太软了。不适合炼剑。” 平阳公主急忙一把接过茶叶罐,迫不及待地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一番检查后,神情中却微微流露出些许失望落寞之色,眉头轻轻皱起,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 “如此精美的材质,却不能用于铸剑,真是可惜了。” “不适合就好,不适合才好。呵呵!”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茶叶罐差点就要不保,程俊心里一紧,连忙瞅准时机趁机从平阳公主手中快速取回了茶叶罐。 “咱们还是品茶吧!” 程俊当即语气急切地吩咐仆从迅速取来了崭新的茶碗、古朴的陶罐以及清澈纯净的清水。 只见程俊先是用一块干净的白布仔细擦拭双手,随后他神情专注,轻轻拿起陶罐,将清澈的清水缓缓注入其中。 那注水的动作轻柔而稳定,水线连绵不断,发出细微的潺潺声。他把陶罐稳稳地置于炉火之上,蓝色的火苗熊熊燃烧,热烈地舔舐着罐底。 程俊目光始终紧盯着炉火,根据火势的大小和水温的变化,不时调整着陶罐与火焰的距离,耐心等待着水至沸腾。 水滚沸之时,气泡欢快地翻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程俊微微眯起眼睛,轻吸一口气,小心地提起陶罐,手腕微微转动,让沸水如丝般流入茶碗。 沸水在茶碗中旋转,带出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接着,他将碗中的沸水倒掉,动作干净利落。 随后,他从茶叶罐中取出适量的龙井茶叶,茶叶在他指尖轻轻颤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茶叶放入茶碗之中,再次提起陶罐,这次他高冲低斟,水流时急时缓。 沸水冲击着茶叶,茶叶在水中上下翻滚,舒展着身姿,宛如绿衣仙子在碧波中翩翩起舞。 一时间,清幽的茶香四溢开来,仿佛是春天的微风轻拂过翠绿的茶园,带着大自然的芬芳和生机。 茶叶在沸水中渐渐展开,每一片都嫩绿透亮,宛如刚刚睡醒的精灵,伸展开柔软的身躯。 叶片在水中悬浮、旋转,交织出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那茶香愈发浓郁,丝丝缕缕,萦绕在周围,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清新的茶园之中。 平阳公主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俊的每一个动作,满脸的惊奇。 她时而微微颔首,时而轻蹙眉头,似乎在努力思索着这独特泡茶方式的奥秘。 只见她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胸前,随着程俊的动作轻轻晃动着身体,仿佛被这奇妙的过程深深吸引。 “你这茶不需要煮吗?” “不需要加香料吗?” 平阳公主对程俊这一系列与众不同、独具一格的操作充满了浓厚的好奇与满心的疑问,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程俊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那神情专注极了,仿佛正在研究一场重要的战事。 “尝尝!” 随着程俊的一声轻语,一碗茶被稳稳呈上,那清新怡人的香气瞬间如轻烟般扑鼻而来。 平阳公主轻抬玉手,优雅地接过茶碗,先是将茶碗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那陶醉的神情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她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清幽的茶香,随后轻轻抿了一小口,茶汤在她口中停留片刻,她的舌尖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只一瞬间,平阳公主的眼睛猛地睁开,满是惊喜之色。 她的喉咙轻轻滑动,将那口茶汤咽下,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哇!这茶的香气好好闻!这味道,竟是如此美妙!” 平阳公主忍不住赞叹道,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她看向程俊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 “这茶好好喝!” “清冽!甘甜!” 平阳公主再次轻抿一口龙井绿茶后,瞬间再次被这独特美妙的滋味所深深折服,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深深地爱上了这绿茶。 她轻扬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动人。 同时,平阳公主的心中不禁暗自思忖: 没想到程俊还有如此奇特神奇的茶艺。他泡茶时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优雅且娴熟,让人赏心悦目。 他身上果然藏着大秘密。这精铁茶叶罐,质地精良,造型别致,这奇特的茶叶,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芬芳,和之前所见的精铁烧烤架一样,它们都有着迥异于大唐常见之物的特质。甚至不是人间凡品,难道是来自传说中的仙界不成? 看来,自己把程俊抢进娘子军当校尉是最明智的选择! 平阳公主想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或许,自己需要与程俊更亲近一些,需要更多地、更深入地了解程俊。 平阳公主突然之间,多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觉得程俊格外的可爱,同时特别坚信,程俊肯定会接连不断地展现出非凡之处,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21章 长生诀 “三郎,如此仙茗,真是难得至极。不知三郎,可否割爱于我?” 平阳公主接连喝了好几碗茶后,那目光再次灼灼地紧紧盯向了程俊的茶叶罐,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得到。 “这个……” 程俊闻言,脸上顿时面露难色,眉头紧锁,一脸的纠结。程俊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本就十分喜欢喝茶,况且系统目前仅仅只提供了这一罐茶而已。对于自己来说,貌似都不太够喝,又怎舍得拱手让人。 “我懂。来人!取金子来!” 平阳公主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吩咐左右。只见她一甩衣袖,眼神坚定,语气果决。 她心中思忖:“这等好物,想必程俊也视若珍宝,我若不拿出足够的诚意,他怕是不肯割爱。” 很快,黄灿灿的一大盘金元宝,被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兵,稳稳地拿了过来。那女兵步伐矫健,双手端着盘子,眼神中透着对平阳公主命令的绝对服从。 “这是千两黄金。之前烧烤架,欠你千贯,其他剩下的,就当作是本宫买茶叶的钱吧。” 平阳公主格外豪爽大气,一出手便是千金之数,那豪迈之态,搞得程俊一时间几乎没法拒绝。 程俊心中难免纠结万分,一方面是自己心爱的茶叶,另一方面是这千金的诱惑。程俊的目光在茶叶罐和金元宝之间来回移动,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好吧!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 程俊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这千金的诱惑,他咬了咬牙,缓缓伸出手,当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送出了茶叶。 【叮,没有什么比赚钱更让人开心,千金已是一笔巨资,这样下去,实现小目标不成问题,钱途无量,心情舒畅。寿元+1月】 系统提示音也再次悠然响起,又为程俊增添了一个月的寿元。 截止目前为止,零零碎碎的奖励,加上各项任务奖励,程俊积累的寿元已经到达了六年一个月。 这意味着,程俊正常的原本寿命过完,还能再多活六年多的时光。 有谁会嫌自己活得长久呢? 程俊听着这系统提示音,心中不由得再次在心底一阵狂喜,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眼睛发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由于平阳公主就在面前,所以程俊没好意思直接笑出声来,因而只能拼命强忍笑意。 然而,这强行抑制之下,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嘴角微微抽搐,脸部肌肉也显得有些僵硬,就像被人强行扭曲了一般。 他的眉毛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那原本快要溢出来的喜悦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只留下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 而平阳公主见到程俊这般古怪的表情后,以为程俊因割舍茶叶而内心痛苦不堪,于是心中不禁涌起了些许不忍。 她轻蹙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贝齿轻咬下唇,似乎在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懊悔。 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 “三郎,也是爱茶之人。是本宫鲁莽了。这样吧,本宫再送你一件宝贝作为补偿。你既然已出仕军中,刚好也能用上。” 平阳公主说着,当即优雅地抬起如玉般的纤手,轻轻一招,招来绿柳。绿柳急忙碎步上前,平阳公主附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 绿柳听闻平阳公主的话语,脸上顿时满是惊异之色,那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她的双眼瞬间睁大,如两颗圆润的黑珍珠,嘴巴微张,形成一个小小的“o”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生生忍住。 她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身体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恭敬地点了点头。 不过最终,她还是未发一言,只是用那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拢住衣角,脚步匆匆地离开。 片刻后,她便带回来了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那匣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四周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绿柳双手捧着匣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有丝毫的闪失。 她缓缓地将匣子递给程俊,双手微微颤抖着。 “长生诀!” 程俊好奇地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长生诀!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唐最顶级的武学功法。 传说,修炼到极致可以长生不老,飞升成仙。 这也是平阳公主压箱底的内功功法。 没想到,今天平阳公主竟然如此慷慨,直接就送给了自己! 程俊激动得双手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他的脸颊也因兴奋而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同时,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也涌动着感动,眼眶似乎都有些湿润,目光中满是感激与惊喜,那眼神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融化。 “公主如此厚礼,微臣实在舍不得。” 出于礼貌,程俊多少还是要推辞一下的。他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没什么。这只是入门卷。这功夫也挑人,最讲究一个缘字。不是谁都适合学的。三郎可以试试,若是成了,你我便是同修。若是不成,本宫再换一门功夫送你。” 平阳公主当即便挡下了程俊的推辞,那双眼眸中满是期待地看向程俊,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信任。 她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好吧,那微臣就试上一试。” 神功当前,没有人能够不动心。 平阳公主既然话已至此,程俊自然不会再过于客气,当即郑重地拱手道谢后,怀着激动而又敬畏的心情取出了长生诀。 长生诀入门卷,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仅仅只有一页文字。 那纸张薄如蝉翼,却又坚韧无比,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程俊很快便看完了,所有的字他都认识,但是所有的字连在一起后,却让他如坠云雾之中,一点也没看懂。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反复研读,仍是一脸的迷茫。他的眼神时而专注,时而困惑,嘴里还不时地喃喃自语,仿佛在努力破解这神秘的武学谜题。 不过,很可惜,无论程俊多么认真,多么投入,全都没有毛用。 依然,完全看不懂! 这可如何是好! 第22章 后继有人,耳鬓厮磨 “……” 这也太坑了吧! 难道只能这样眼巴巴地瞅着,与这绝世神功失之交臂吗? 狗系统!赶快给我想想办法! 程俊满心的愤懑与不甘,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就这么轻易放弃,于是当即在心中万分急切地呼叫系统。 【叮,消耗三年寿元,可以提升技能长生诀的技能熟练度。】 哟嚯! 真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办法! 程俊几乎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当机立断、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开挂! 【叮,消耗三年寿元,努力提高了一点点您的技能长生诀的熟练度。您的技能长生诀从一窍不通,直接提升到了懵懵懂懂。】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骤然响起的瞬间,程俊只觉得脑海里忽然爆发出阵阵轰鸣,那声音犹如夏日里的滚滚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 先前,眼前的长生诀书卷于他而言,简直如同深奥晦涩的天书,每一个字符都像是神秘的符咒,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此刻,那些字符却突然开始产生了意义,不再是毫无头绪的乱码。 自己似乎开始能看懂那么一点点了。虽然只是极为模糊的一点端倪,但这微小的进步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真不错! 狗系统,继续! 如此绝佳的机会,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放弃!程俊当即毫不犹豫地再次呼叫系统。 【叮,消耗三年寿元,努力提高了一点点您的技能长生诀的熟练度。您的技能长生诀从懵懵懂懂,直接提升到了基本明了。】 这一次,程俊脑海中响起的轰鸣声更为显著,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震耳欲聋。 而那整本入门册子,之前还如同迷雾笼罩的迷宫,此刻那一个个字符、一句句话语,在他眼中却丝毫都不再神秘。 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每一句话都条理分明,他已然完完全全地看懂了! 那曾经的迷茫与困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豁然开朗的通透与领悟。 “三郎,我来为你简单讲解一番。” “啊!三郎自己就能看懂吗?” 热心的平阳公主欲将自己的心得倾囊相授,哪曾想话说到一半,却忽然注意到了程俊那与众不同的神情。 原本脸上那温和亲切的微笑,顿时被惊奇所替代。 平阳公主睁大美目,那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她微微张开樱桃小口,红润的嘴唇因惊讶而轻轻颤抖着。 “嗯……差不多可以看懂。这算是与功法有缘吧?” 程俊微微颔首。 “有缘!太有缘了!你不听人讲解就能看懂!这种情况,前所未有。 这不仅仅是有缘,而且还是天赋异禀!” 平阳公主的声音陡然提高,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她的脸庞因为兴奋而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双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她激动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身子微微前倾,仿佛想要更近距离地确认这一惊喜。 要知道,即使平阳公主这般在武学上天赋过人的奇才,当时初学长生诀时,也是全靠师父逐字逐句地详细讲解,方能领悟其中的奥秘。 “……” 程俊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尴尬之色。 原来,只是懵懵懂懂就算有缘啊! 貌似刚才自己过于谨慎,加点加多了,着实有点浪费。 不过也无所谓,直接加点能省去自己无数次苦思冥想,省去自己无数次勤学苦练,何乐而不为呢? 能开挂,傻子才去努力。 “哈哈哈哈,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三郎。三郎真乃俊才也!” 平阳公主看到程俊如此表情后,心中更是震惊不已,兴奋之情愈发高涨。 她直接拍案而起,高声赞叹道,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喜悦与欣赏。 此刻的她眉飞色舞,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盛开的繁花。 一旁的绿柳见状也是满脸惊异,她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被打破,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型。 她那一双美目瞪得溜圆,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绿柳心中暗自惊讶: “这程俊竟有如此能耐,如此深奥的长生诀,他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看懂,当真是神奇。”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程俊能看懂! 之前平阳公主不是没找过长生诀的有缘人,有娘子军中的将领,也有皇室子弟,但是全都以失败告终。 绿柳作为平阳公主的绝对亲信,自然也被恩赏,尝试翻阅过长生诀入门卷。 可惜绿柳当时对着那书卷,如同面对无字天书,完全看不懂,只觉得那上面的字符如同乱麻,让她头疼不已。 没想到,程俊连讲解都没听,便看懂了,着实不可思议! 平阳公主惊喜之余,连忙与程俊简单交流了一下关于长生诀中的理解。 在确认程俊的确读懂长生诀入门卷后,平阳公主当真是大喜过望,那欢快的神情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整个人都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从此,传承有人!后继有人! “三郎当真是大福气,大聪慧之人!” 平阳公主面对程俊,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那一句句赞扬如春风般拂过程俊的耳畔,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叮,夸赞是一种美妙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能让人感到鼓舞和振奋,更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悦。寿元+1天,+1天,+1天……】 “三郎,快来试试,这长生诀。” 平阳公主的情绪当真高涨无比,那兴奋的神情仿佛能感染周围的一切。 最后,她竟然不顾男女大嫌,当场直接、热情满满地手把手地拉着程俊练起了长生诀的入门卷。 程俊被平阳公主拉着,感受着平阳公主身上的阵阵幽香。 时不时地,被巍峨撞击。 时不时地,被发梢掠过。 那满满的御姐气息,那熟透了蜜桃般的香甜,让程俊感觉格外刺激,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叮,佳人在身旁,幽香漫心房。御姐风情漾,甜蜜韵味长。暧昧氛围涨,情思暗自藏。寿元+1天,+1天,+1天……】 程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平阳公主的指引,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呼吸。 双脚微微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双手自然下垂。程俊试着让自己的身心放松,感受周围的气息流动。 当他慢慢抬起双手,按照特定的轨迹移动时,只觉得有一种奇妙的力量似乎在牵引着自己。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仿佛在与天地之间的灵气交流。 渐渐地,程俊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缓缓涌动,虽然细微,但却让他充满了希望。 【叮,长生诀,道家宝典,传说为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所作。 其书以玄金丝线铸成,入水不湿、遇火不焚。 长生诀讲究练精化气,以气驻颜,进而长寿如龟。 如此神功,得之我幸!习之我幸! 寿元+6个月。】 第23章 大师姐,乐不思蜀 程俊在平阳公主府一呆就是七天,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长生诀的修炼之中,直至长生诀正式入门。 因为有寿元可以用来强化技能,所以这几天时间里,程俊不断地给平阳公主带来了一个又一个惊喜。 第一日,你来我往,在平阳公主的悉心指导下,程俊和公主的双手不断交缠,按揉疏通之间,他很快便敏锐地捕捉到那一丝微妙的气感。 第二日,缠缠绵绵,周身多处如星星点点般出现细微气感,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渐渐地开始汇于经络。 第三日,水到渠成,周身的气感犹如涓涓细流,成功汇于经络后,在各条经络里形成潺潺小溪,不断地滋润,润滑着程俊之前干渴的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 第四日,大开大合,随着溪流的出现,周身气感的冲击逐渐变得愈发猛烈,特别是流经身上重要穴位时,更是让气流犹如加了增压泵似的,动力十足,汹涌澎湃。 第五日,直捣黄龙,当经络中的气流足够强劲后,周身气流开始前赴后继地冲向丹田,试图通过不断地猛烈冲击,在丹田里破壁,开辟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第六日,苦中作乐,当丹田被气流充满,但丹田被强劲的气流不断暴力冲击时,也不全是舒适惬意。其中夹杂着阵阵疼痛,不过这种疼痛似乎不同寻常,越是疼痛越是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爽快,仿佛有什么即将破茧而出,重获新生。 第七日,涌泉相报。千锤万捅,不知道哪一下,刚好撞到了丹田的心尖,不知道哪一下刚好打开了丹田的水龙头。功夫不负有心人,丹田在被反复冲击之后,原有的秩序终于崩塌,一片混沌,喷涌而出,丹田变气海! 程俊也终于在这一天,正式成为了有内力的武修! 成功开辟气海之后,程俊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原本就健康的身体此刻变得愈发强壮,肌肉线条愈发分明,充满了力量的美感,每一寸肌肤都闪耀着活力的光芒。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明亮,犹如星辰璀璨,仿佛能洞悉人心。 曾经俊朗的面容,如今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种沉稳自信又灵动潇洒的气质。他的步伐矫健轻盈,行动时如风般迅疾。 这一系列的变化,看得平阳公主更加眼热,心中对程俊的喜爱和赞赏又莫名地多了好多好多。 【叮,丹田变气海,您的身体资质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自此后,你不再是平凡的凡人,而成为一个练气的武修。自此后,我命由我不由天!长生可望,成仙有期。此乃人生大幸事。寿元+11月。】 好家伙! 这是第一次,在非任务奖励中,获得如此多的寿元。 程俊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欢喜。 “多谢公主殿下指点。” 调息完毕后,程俊第一时间向平阳公主表示衷心的感谢,并且深深鞠躬,行了个庄重的拜师礼。 他的神情恭敬而诚挚,目光中满是对平阳公主的感激。 “三郎……不必如此。” 平阳公主见状,连忙伸出玉手扶起程俊,那眼中满是温柔与欣喜,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她心中也满是欢喜,目光如秋水般在程俊身上流转。越看程俊越喜欢,越看程俊越赞叹。不由得再次开口说道, “三郎少年英才。比本宫强太多,本宫当年入门可是花了七七四十九天。而三郎竟然,七天而成!如此神速,三郎可以为师矣!” 平阳公主柳眉轻扬,眼中闪烁着惊喜与赞赏的光芒,那精致的面容因激动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公主殿下您才是师。微臣今后定不负公主今日教导之恩。” 程俊这几天都快被平阳公主的夸赞习惯了,所以并没有飘飘然,于是再次诚挚地表示感谢。 “……不如这样。本宫代师收徒,三郎今后就算是本宫的小师弟如何?” 平阳公主忽然再次脑子一热,心里一动,一个想法悄然浮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此刻她满心期待:“若他能成为我的师弟,便能时刻相伴左右,共同修习,定是一桩美事。” “程俊,拜见大师姐!” 程俊见平阳公主目光灼灼,满脸期待,光彩照人,也不由得有些心动,没有再犹豫什么,当即顺杆子爬,拱手行礼。 “小师弟,快快免礼!” 平阳公主这一次真是由内而外的开心,连忙伸手再次扶起程俊,那笑容愈发灿烂,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忍不住开怀大笑出声。 一时间,她身姿摇曳,花枝乱颤。 那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衣袂飘飘,风情无限,煞是好看。 看得程俊微微抬头。 看得系统,叮叮声响个不停,又是好多天的寿元进账。 【叮,恭喜您喜提大师姐一枚。 师姐之大,掌控不下, 师姐之美,曼妙如画, 师姐之威,超粗大腿。 自此后,您几乎可以在长安城里横着走了。 而且,姐弟俩,双宿双飞的日子,也是未来可期。 寿元+6个月, 寿元+6个月。】 虽然程俊对系统提示音里那不太正经的解读嗤之以鼻,但是听到这次更是增寿一年,心中自然难免欢呼雀跃,喜笑颜开。 …… 虽然平阳公主体内有旧伤不能饮酒,但是依然无法阻挡平阳公主的热情庆祝。 在带领程俊拜祭过师门牌位后,平阳公主府里大摆筵席,平阳公主更是亲自为程俊泡茶。 这茶当然是平阳公主跟着程俊新学的绿茶茶艺。 平阳公主人美而飒,摆弄起茶具时,却别有一番风情。 看得系统提示音叮叮直响,又是好多天寿元,轻松入账。 平阳公主对程俊这个小师弟那是相当的上心,相当的到位。 不仅没有收回之前赠送的腰牌,而且还特意吩咐绿柳,让人专门又收拾了一番之前程俊住过了西跨院。把这个院子直接改名为:长生别院。专门用来给程俊居住。 这也意味着,程俊忽然之间在平阳公主府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平阳公主府里的婢女,女兵们,见到程俊时的称呼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从之前的小郎君,程校尉,也统一变成了小少爷。俨然一副平阳公主府二号人物的样子。 这也让程俊,忽然有点乐不思蜀。 回宿国公府,经常会被满脸落腮胡子的程咬金呼来喝去。时不时,还有被揍的风险。 而在平阳公主府里,美婢侍奉,俏兵环绕,而且还经常会被平阳公主这个大御姐嘘寒问暖,温柔投喂,赞不绝口。 如此安逸,如此舒坦,任谁也不舍得离去。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某天早上,程俊正在平阳公主府的后花园,悠闲地垂钓之时,忽然绿柳急匆匆地送来了一份书信。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约自己去春香楼潇洒。 但是,书信的落款却不同寻常。 只有两个字: “武德”。 第24章 勾栏面圣 当程俊的目光触及“武德”这两个字时,他的眼神瞬间一凝,心中立马便知晓了来者的身份。 要知道,武德可是当今的年号,能够以年号署名的,除了大唐皇帝陛下李渊,还能有谁? 看来此次是非去不可了。 …… 春香楼依旧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然而这一次,程俊刚一踏入大门,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便扭动着腰肢,满脸堆笑,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小郎君,这边请。” 老鸨的声音嗲嗲的,热情得有些过分。她那领口开得极大,胸脯呼之欲出,仿佛快要炸裂开来,夸张的程度简直要甩到天际去了。 不过,程俊只是微微皱眉,并未过多地留意,而是脚步匆匆地紧随其后,来到了从未涉足过的三楼尽头处的一个金碧辉煌的包间。 “三郎,几日不见,瞧着愈发壮实了。” 程俊刚一进屋,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便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面迅速闪身而出,那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眼睛里满是热切,笑吟吟地紧盯着程俊说道。 此人正是之前买走五粮液酒瓶,并将其送给自己双胞胎公主的春香楼老板,应国公武士嬳。 “见过应国公,应国公您才是越活越年轻,精神焕发啊。” 程俊见武士嬳满面红光,精神矍铄,于是连忙拱手见礼,不吝称赞道。 “哈哈,哈哈哈,当真如此?那可都是你的功劳。你那仙酿,啧啧啧!” 武士嬳说到此处,眼睛里瞬间绽放出炽热的光芒,双手兴奋地在空中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酒香味。他的嘴角上扬,露出陶醉的神情, “那滋味,醇厚甘冽,一入口,就像一团烈火在舌尖上燃烧,然后顺着喉咙一路滚烫下去,整个身体都被点燃了,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武士嬳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着那美妙的瞬间,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不仅喝起来劲头十足,而且还有神奇的功效。舒血活络,令气脉通畅无比。老夫喝完之后,就连功夫都更上了一层楼。” 他边说边兴奋地比划着招式,步伐轻盈,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然而,下一刻,武士嬳的神情却突然一变,眉头紧皱,满脸的遗憾与不舍, “可惜啊,就是量太少了。完全不解馋。每天就只能小酌一杯,这才没几天,就喝完了。” 他说着,咂巴咂巴嘴,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仿佛还在回味那仙酿残留在口中的余香。 “不知道三郎那里可还有仙酿?” “没有了。就只有那一瓶。” 程俊一脸无奈,如实相告。 “真没有了?” 武士嬳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脸上写满了急切和渴望,身体前倾,几乎要扑到程俊身上, “你再好好想想,哪怕只有一点点,老夫也心满意足了。” 他紧紧地盯着程俊,双手不自觉地抓住程俊的衣袖,用力地扯着,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你可不能故意藏着掖着!” “价格好商量。” 武士嬳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从袖口里掏出一沓子钱票,双手颤抖着递到程俊面前, “只要你能再拿出那仙酿,要多少有多少,老夫绝不吝啬。”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看看,这还不够吗?” 程俊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那沓钱票。 武士嬳见程俊不为所动,竟然毫不犹豫地挡回了钱票,顿时满脸失望,眼神中流露出失落与不甘。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只要你能满足老夫这小小的心愿。” 他急切地说道,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武士嬳咬了咬牙,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在京城还有几处上好的宅子,只要你点头,立马转到你的名下。” 他喘着粗气,眼睛紧紧地盯着程俊,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还有城外的千亩良田,都可以给你。” “唉,真没了。”程俊苦笑着再次拒绝。 武士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三郎,你莫不是故意刁难老夫?如此丰厚的条件,难道还不足以打动你?”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恼怒。 “……”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咳咳……” 忽然,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传来,一个人影从屏风后缓缓转了出来。 这是一位与武士嬳打扮相似,身材、年龄也相近的老者,只是头发略显花白。 “程三郎,那仙酿真的没有了吗?” 白发老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俊,充满了渴望。 程俊刚要开口回答,却被武士嬳打断。 “程三郎可要仔细想好再回答。乱说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武士嬳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目光中透着一丝威胁。 “哦……微臣拜见陛下。” 程俊见武士嬳挑明了白发老者的尊贵身份,于是赶忙快步上前,深深地躬身行礼,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程小爱卿,不必多礼。那仙酿?” 白发老者亲手扶住了程俊,眼神中满是期待。 “……这个。” 程俊面对这两个满脸期待的老者,心中实在是无奈至极,正打算再次如实相告。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答应两个酒鬼的要求,蒸馏过滤制作白酒。选项奖励:蒸馏白酒制作技术。寿元+1年】 【选项二:拒绝两个酒鬼。选项奖励:寿元+1天。】 竟然,再次触发了系统任务。 既然,如此! 程俊忽然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个其实还有。只是啊,眼下现成的确实是没有了。若想要,就得重新进行酿造。” 这次的选项当真极为给力,竟然直接赋予了他一套完备且切实可行的蒸馏白酒技术。 有了这技术,就宛如拥有了一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摇钱树。 只要能够顺利酿造出蒸馏白酒,那必定会在大唐引发一场狂热的风暴,让自己赚得金银满仓、财帛盈溢。 如此想着,程俊的心情禁不住变得极为舒畅愉快。 武士嬳和李渊,在听到这番话语之后,心情也在瞬间变得极为美好。 “三郎还会酿酒?” 李渊一脸急切,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抢先开口问道。 “会那么一点点。只是这酿酒之事,并非易事。” 程俊微微蹙起眉头,故意装出一副颇有为难之色的模样,缓缓说道, “此次酿造,可能需要一些特定的物件,还需要一些经验丰富的工匠从旁协助,方有可能成功。” “三郎尽管开口。无论是宽敞的酒坊,还是将作监里技艺精湛的工匠,全都任凭你随心挑选。” 武士嬳毫不犹豫,立马阔步向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打下了包票。 第25章 酿新酒,遇李靖 武士嬳极其大方地让程俊随心所欲地提要求,程俊自然不会惺惺作态地假意客套。 他当机立断,毫无保留地直言,表明自己迫切需要一座木器坊、一座铁器坊以及一座酿酒坊。要明白,在当时的情境下,这些可都并非寻常的产业,其价值和重要性非同小可。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武士嬳竟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极为爽快地应承下来,还忍不住夸赞程俊道:“程俊啊,你这年轻人有想法,有魄力,将来必成大器!” 当程俊离开春香楼之际,他已然华丽转身,毫无争议地成为了东市这三个工坊名正言顺的新主人。 【叮,个人资产大幅上扬,令人心潮澎湃、难以自已。工坊作为优质资产,能够源源不断地带来诸多丰厚收益。实乃值得庆贺之事。寿元+3个月。】 程俊离开春香楼,返回宿国公府之后,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拖延,即刻心急火燎地吩咐下人,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木器坊和铁器坊的匠头赶紧叫来。 在大唐所处的那个时代,若要制作蒸馏酒,蒸馏器具毫无疑问是个极为关键且棘手的难题。这其中牵涉到诸多繁杂精细的工艺和高深莫测的技术,哪怕只是出现一点点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前功尽弃。 所幸的是,系统所提供的蒸馏技术当中存在着相关的参考内容,这无疑给身处困境的程俊带来了一线珍贵的希望和明确的指引。 程俊仔仔细细地向两个匠头阐述了自己期望制作的物件,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每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铁头和木头起初还只是带着几分疑惑倾听,可随着程俊的讲解愈发深入,他们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满脸的难以置信。 程俊的构想独特新奇、别具一格,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扇从未见识过的神奇大门。铁头的目光中满是震惊,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是常人能想到的!”木头虽然沉默寡言,但此刻也忍不住频频点头,看向程俊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 几日之后,程俊正悠然自得、怡然陶醉地欣赏着吉祥、如意那扣人心弦、动人心扉的弹曲吟唱。就在此时,双儿引领着两个身着匠人服饰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两人一见到程俊,仿佛被瞬间按下了某个神秘的开关,当即双膝跪地,恭恭敬敬、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小人拜见大人!” “起来吧,东西做好了吗?”程俊见此情形,立刻停下了正在欣赏的轻歌曼舞,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这两个匠人都已年约四五十岁,分别是木器坊和铁器坊的主管匠头。其中那个手脚粗大并且一脸木讷的叫做木头,乃是木器坊的匠头;另一个头发花白但身材壮硕的叫做铁头,由于长相显得格外老成,众人都亲切地称他为老铁头,他是铁器坊的匠头。 “回大人,东西已经做好了,小人和老木严格按照大人所说的方法尝试了一番,确实切实可行。”老铁头向前迈出一步,语气笃定而坚决地说道。做木工的木头向来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因此但凡遇到事情,通常都是由铁头出面开口。 “嗯,干得漂亮,这东西明天我就要用,倘若效果出色,必定重重有赏!”程俊听闻东西已做好,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遮掩的兴奋光彩。接着,程俊又一丝不苟、细致入微地询问了制作的具体细节,木头和铁头则是逐一认真回答,直至程俊完全满意,这才让他们离开。 第二天,在吉祥和如意的精心侍奉下,程俊悠悠然起床,一番洗漱整理后,便精神抖擞地前往了东市工坊。 当他抵达工坊区时,入眼是一片繁忙景象。但程俊没有前往木器坊和铁器坊,而是径直走向了酿酒坊。 还未踏入酿酒坊,便能闻到那浓郁的酒糟香气混合着粮食发酵的味道。刚一踏入酿酒坊,一个衣着整洁、面容精明的瘦小青年便赶忙躬身行礼道:“小人牛二拜见程公子!” 程俊曾经有所耳闻,这个牛二出身于某名门的旁支,勉强算是同族中人。因其出类拔萃的酿酒手艺,故而得以成为酿酒坊的匠头。 此时的酿酒坊内,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巨大的酒缸整齐排列,缸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酒渍。地面由青石铺就,有些地方因为常年的酒水浸润而略显潮湿。酿酒的炉灶里还有未熄灭的余火,火星闪烁,给这略显昏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亮和温暖。 “起来吧,现今这酿酒作坊里可有发酵好的酒糟?”程俊一边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酿酒作坊的各处,一边开口问道。只见这酿酒作坊占地颇为宽广,工匠多达二三十个,酿酒所用的工具和粮食等物品皆摆放得规整有序,由此可见这个牛二管理得颇有章法。 “回公子,作坊每月都会酿酒一次,今日恰好有发酵好的酒糟。”牛二态度恭敬地回答道。 “好,做得不错,本公子新打造了一种酿酒器具,你准备好酒糟备用!” “是,公子!”牛二虽心中存有疑虑,但还是恭敬地躬身领命,随后下去安排匠人准备酒糟。 当酒糟准备妥当,铁头和木头便带人将程俊设计的器具送了过来。这器具构造不算复杂,下方是一口硕大的锅,锅上放置着一个圆柱形的大木桶,上面还配有一个奇特的盖子。 这实际上就是一个蒸馏器,只要稍有一些物理知识的人便能设计出来。 在本朝,蒸馏酒尚未出现,当下人们所饮用的皆是酿造酒。此类酒因为未经蒸馏,度数最多也就十八、九度。 本朝之人对饮酒颇为喜爱,不过通常所喝的大多是新酿之酒。并非是新酒更加美味,实则众人都清楚酒越陈越香醇,只是未经蒸馏的酒度数过低,保存的条件极为苛刻,稍有疏忽就可能变质腐坏。因此,平日里人们所饮用的多为新酒,那些能够保存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好酒,一般都是在重大节日庆祝或者招待重要宾客时才会使用,就连程俊这样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也很难有机会品尝到。 既然蒸馏酒尚未被发明,对于程俊而言,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赚钱好时机。毕竟与酿造酒相比,蒸馏酒的出现堪称酿酒界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革,必定会在整个社会掀起一阵热潮。其中所蕴含的利润之大简直难以想象,倘若能够一直保守蒸馏酒的秘密,程俊定然能够成为大唐首屈一指的富豪。 所以,程俊计划酿制蒸馏酒,一方面是由于系统任务,毕竟皇帝陛下和应国公急切地渴求美酒。另一方面,原因很是简单,那就是为了获取丰厚的财富。 “嗯,做工精细,应当没有问题!”程俊对蒸馏器进行了细致入微的亲自查验,不禁连连点头,心中满是满意。他发现这蒸馏器的做工着实精巧,那铁锅和木桶衔接之处可谓严丝合缝,毫无半点缝隙。桶的中上部精心开了个小孔,有一根铜管稳稳地斜着向上插入,铜管上头呈现出勺子的形状,恰到好处。实际上,木桶的盖子乃是个矮桶,两边分别精心设置了出水孔和进水孔,底部则是铁制的锥形,那锥尖精准地正对着下面的勺子头,整个构造堪称精妙绝伦。 在使用之时,需要持续不停地往矮桶里加入冷水,而后将准备好的酒糟放进大锅里进行蒸煮。由于酒精的沸点相对较低,受热之后便会化为气体缓缓上升,当遇到冰冷的锥形底部瞬间就会凝结变成液体,随后顺着精心设计的纹路经过锥尖精准地滴到下面的勺子里,再通过铜管顺畅地流到桶外。 蒸馏酒的度数颇高,通常能够达到五六十度之高,故而需要经过精心调配方才能够饮用。密封保存的时间越是长久,其味道就越发浓郁醇厚,令人陶醉。就算开封了,也能够在一年之内保持不变质,品质稳定。蒸馏酒和传统的非蒸馏酒相比,优势极为显著,一目了然。一旦正式推出,毫无疑问肯定会迅速取代当下现有的非蒸馏酒,成为酒中翘楚。 就在程俊满心欢喜地畅想蒸馏酒即将带来的巨额财富时,忽然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应国公来了。 程俊当机立断,让人将武士嬳直接带到此处,心中打着算盘,打算当面为他蒸一次酒看看,好让武士嬳亲眼见识这蒸馏酒的奇妙之处,从而投入更多资金,助力自己赚取更多的财富,成就一番辉煌的事业。 不一会儿,武士嬳等人一路谈笑着,并肩缓缓走来。程俊不敢有丝毫的疏忽,神色匆忙且带着几分紧张地快步迎了上去。 “晚辈程俊,参见各位前辈!”程俊毕恭毕敬,极为郑重地上前施了一礼。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当看到李靖的身影时,心中不禁一惊。 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李靖,大唐的一代名将,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早年便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历经无数战役,平定各方叛乱,战功彪炳。他用兵如神,谋略过人,指挥作战时沉着冷静,总能以奇制胜。不仅如此,他还为人正直,忠心耿耿,深受朝廷的信任和百姓的爱戴。在历史的长河中,他的功绩被后人传颂,被誉为大唐的军事支柱之一。 武士嬳笑道:“程三郎,这卫国公的威名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也爱酒,听说你酿新酒,特来观看。” 程俊连忙点头:“晚辈久闻卫国公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李靖面带和煦的微笑,亲自伸手将程俊扶起,说道:“程三郎不必多礼,这几日啊,应国公可是把你的大名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说得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喽。”言语中不仅带着几分轻松的调侃,更流露出对程俊的欣赏。 “前辈过奖了。”程俊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语气诚恳地回应道。同时,他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战功赫赫的卫国公。只见李靖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修长而清瘦,相貌古朴中透着大气,下巴处那三缕修长的胡须随风轻摆,举手投足间尽显非凡的儒雅风度。单从外表看,全然不见往昔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叱诧风云的武将英姿,反倒更像是一位手捧经书、沉浸于书香墨韵之中的文雅文士。 片刻之后,武士嬳已是心急如焚,他急不可耐地大步向前,满脸急切地开口询问道:“三郎啊,你到底可曾酿出了新酒?老夫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这新酒问世,也好让卫国公一同品鉴品鉴。”说罢,他那急切的目光紧紧盯着程俊,仿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回应。 李靖在一旁听闻,眼中也瞬间绽放出热切的光芒,赶忙附和道:“是啊,程三郎,听闻你有新酒,我这好酒之人可是期待已久。”李靖向来以爱酒闻名,此刻脸上的期盼之色溢于言表。 “呵呵,应国公、卫国公不必着急,新酒马上就来。”程俊淡定地笑着说道,紧接着,他朝工匠果断地挥手示意:“升火!”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立刻有专人动作迅速地点燃了锅下的柴火。在此之前,蒸馏前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完备无缺,就只等这升火蒸馏的关键步骤了。然而,李靖等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却是满脸的迷惑,完全不明白程俊这番精心安排的操作究竟是何用意。 火升起来没过多久,锅中的酒糟逐渐升温,其中的酒精受热后化为缕缕气体徐徐上升,当碰到冰冷的盖子时瞬间凝结成晶莹的液体,顺着锥子尖精准无误地滴入铜勺。很快,一股细细的酒液便从桶壁上的铜管缓缓流出,被下方早就准备妥当的洒坛稳稳接住。 “好香,好香!” 看到新酒顺利流出,武士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与急切,嚷道:“这新酒闻着就香气扑鼻,程三郎,快让老夫尝尝!” 武士嬳说着,竟然自行拿起一旁的酒碗,就要接酒喝。 “应国公且慢,不可!” 程俊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第26章 我有一女貌美如花 “这有什么不可的? 怎么?你还想跟老夫抢着头一碗?” 已然被那浓烈至极、浓郁醇厚且勾人心魄的酒香迷得颠三倒四、神志不清的应国公武士嬳,在看到程俊拦下自己的举动时, 瞬间瞪大了眼睛,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善起来。 他那浑浊的双眼里此刻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伸出那长满老茧且骨节粗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去抓酒碗,嘴里还急切地嚷着: “莫要拦我,这等美酒,老夫一刻也等不得!” 程俊反应极快,敏捷地侧身一躲,让武士嬳扑了个空。 然而武士嬳哪肯罢休,他的身体前倾,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再次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鼻翼不停地翕动,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那急切的模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尊贵仪态。 “快给我,快给我!”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脸涨得通红,就连那花白的胡须也跟着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着,仿佛那酒碗已经近在咫尺,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 “应国公,您有所不知。 这最先蒸馏出来的酒水,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做酒头。 这酒头啊,由于其酒精浓度过高,并且其中还含有部分难以去除的杂质,所以具有毒性。 一旦有人贸然饮用,情况轻微的,会感觉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情况严重些的,则会出现呼吸困难,喘息艰难的症状;而最为严重的情形,甚至有可能当场昏迷不醒,危及生命。” 程俊在无奈之下,只得迅速且坚决地直接夺走了武士嬳手中紧紧握着的酒碗,然后极其耐心且细致地开口解释道。 然而,那酒坛里的酒液微微晃动,散发出的香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啊!那老夫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幸品尝到这令人心驰神往的美酒! 老夫都快被这馋人的香味给折磨死啦!” 武士嬳虽然已然是一大把年纪,但此刻却像个天真无邪又急不可耐的孩童一般。 他的脸上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神情中既有难以抑制的恼怒,又饱含着深深的幽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跺脚,目光紧紧地盯着程俊,急切地问道。 这酒就像一个迷人的妖精,不断地诱惑着他,让他心痒难耐。 跟随着武士嬳一同前来的其他勋贵们,此刻也都被这酒香吸引得难以自持。 有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碗,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抢过来;还有的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满心期待能尽快品尝到这美酒。 “得稍等片刻,等这酒里的杂质完全挥发出去之后,再进行一番精心的勾兑,便能让您开怀畅饮,一解酒瘾了。” 程俊依旧保持着极大的耐心,语气平和地解释着。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双手还不自觉地比划着,试图让武士嬳更加明白其中的道理。 “三郎说的确实在理。应国公莫急,正所谓好酒不怕等。 您就放宽心吧,一会儿,我保证绝不跟您争抢。” 李靖同样受到了那诱人酒香的强烈影响,他微微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和渴望。 但他明显要比武士嬳冷静、沉稳得多,在听完程俊的一番话语之后,当即双手背后,气定神闲地开口说道。 “唉,好吧!老夫再忍忍。 这酒头散发的味道,也实在是太过带劲了。 老夫实在是有点克制不住自己啊。 一会儿,等兑好了酒,三郎,你可得让老夫尽情畅饮,喝个够。 不能像之前那样,只分给我一小杯。咱们可事先说好了……” 武士嬳见李靖也发了话,于是只好暂且收起急切的心思,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将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情愿。 不过整个人依然是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冲着程俊不停地说着。 这酒就像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挠得他心痒痒,却又求而不得。 “没问题。” 程俊相当豪气地当场应承了下来,语气坚定而干脆。他大手一挥,眼神中满是自信和豪爽。 之前的五粮液,系统仅仅奖励了一瓶,那是因为数量稀少,实在是没有办法。 现如今自己动手酿酒,虽说在品质上比不上那珍贵的五粮液,但是好在产量丰富,想要多少便能酿出多少。 没过多久,一个一斤装的坛子便被那汩汩流淌的酒头给迅速灌满了。 待换了坛子之后,再次接着流淌出来的酒滴时,那原本浓烈刺鼻的刺激性气味明显变得舒缓温和了许多。 这部分酒,被人们顺理成章地称作中酒。中酒色泽清透,微微晃动间,酒液挂壁,透着诱人的光泽。 其含有的杂质相较之前已大为减少,只需将其稍微静置放置发散一下,再经过一番并不繁杂的简单勾兑操作,就能够放心地开怀畅饮。 中酒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仿若一条细长的银色丝带,缓缓注入坛中,大概出了两坛左右。 当中酒接完之后,再接着流淌出来的酒水,那股子独特的气味愈发微弱清淡,被形象地命名为酒尾。 酒尾色泽略显浑浊,浓度明显偏低,然而和酒头类似,其中的杂质也依然存在不少,同样需要存放一段时日让其充分挥发后,再进行精心的勾兑方可饮用。 或者,也可以直接回炉重造,就像酒头一样,能够作为下次蒸馏的珍贵原料。 程俊这头一回尝试蒸馏酒,最终总共成功蒸馏出了一斤酒头,两斤中酒,一斤酒尾。 百分之五十的出酒率,与现代那精妙绝伦且高效的技术相比而言,虽然存在着相当显著的差距。 但要清楚,这可是在大唐,能有如此成果已经显得极为难能可贵,堪称稀罕。 程俊紧接着又有条不紊地吩咐工匠,精挑细选出那最为上乘的山泉水,将两斤中酒,巧妙而精细地勾兑成了4斤白酒,估摸大概有三十度左右的样子。 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三十多度的白酒。 在蓝星世界,或许只能被划归为低度白酒之列,然而在大唐,却已经称得上是令人咋舌的超高度白酒了。 “三郎,这次总能够喝了吧?” 程俊这边刚刚让人勾兑完酒,武士嬳便心急如焚,再次迫不及待地凑近了酒缸。 他那双眼瞪得溜圆,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酒缸,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双手不停地搓动着,恨不得立刻就捧起酒坛痛饮一番,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进酒缸里去了。 “可以喝了,应国公请,卫国公请!” 程俊深吸一口那令人如痴如醉的馥郁酒香,内心如同被填满了璀璨的宝石一般,满溢着强烈的成就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足的微笑,而后侧身优雅且迅速地让开了酒坛,目光中满是期待地说道: “诸位尽情享用这美酒!” 程俊让开酒坛的那一瞬间,武士嬳犹如一头被饥饿驱使的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冲了上来。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迸射出急切而贪婪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直接舀了满满一碗,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迫不及待地将碗凑到嘴边,就往嘴里送去。 结果酒刚一入口,瞬间就被白酒那如熊熊烈火般的辛辣给呛到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五官扭曲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然而他又实在舍不得这般美味的酒,一时间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过劲来,“咕咚”一声将口中的酒狠狠咽入肚子,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 “咳咳,咳咳……就是这个味!” 武士嬳一阵剧烈咳嗽后,眼神中再次焕发出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得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紧接着,他像个不知疲倦的勇士一般,迅速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心急火燎地赶忙舀了一碗。 “呼!的确是极为猛烈的酒!” 李靖并没有像武士嬳那般冲动急切,他先是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手中那碗清澈透明却又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酒液。 只见他轻轻举起酒碗,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满了他的鼻腔,他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嗯,这香气,醇厚而迷人。” 随后,李靖将酒碗送到嘴边,先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那酒液刚一接触到他的舌尖,瞬间一股火辣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口腔,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让那一小口酒在口中停留片刻,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感受着那复杂而美妙的口感。 “此酒够烈,却也着实美味!” 李靖忍不住再次出声赞叹,然后咽下那口酒,喉咙间传来一阵灼热感,他不禁轻咳了一声,脸上却露出陶醉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没有骗你们吧。 程三郎的酒,绝对是上等的好酒,绝无仅有!” 武士嬳此刻满脸通红,兴奋的情绪了极点。 他的笑声爽朗而豪放,嘴巴张得大大的,扭头对李靖说道: “卫国公,你也别磨蹭,放开了喝!” “让开,让开,老夫还要再来一碗。” 武士嬳迅速接连喝了两碗后,竟然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挤到酒坛边。 他的胳膊肘不停地拨开旁人,嘴里大声嚷嚷着,又满满地舀了一大碗,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神情。 李靖见此情形,也加快了喝酒的速度,很快,便也舀了第二碗,微笑着回应武士嬳: “应国公,您这喝酒的架势,我可不能输啊!” 武士嬳和李靖此次还带来了几个酒友,皆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勋贵。 众人见状,顿时如同一窝蜂似地,疯狂地冲向了酒坛。 他们有的伸长了脖子,有的踮起了脚尖,一个个毫无顾忌,尽情地牛饮起来,那场面好不热闹。 “这酒真是妙啊!” “太好喝啦!” 众人一边喝一边赞叹着。 也就是片刻之间,四坛白酒,竟然转眼间就被喝空了两坛。 “哈哈哈,畅快,好喝,哈哈哈,老夫这工坊没有白送,哈哈哈……” 武士嬳一边大笑着,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那豪迈的姿态仿佛他已置身于人间仙境。 在这些人当中,就数武士嬳喝得最多,而且他也是其中年龄最大的。 所以,武士嬳毫无悬念地是最先倒下的那个。 在兴奋地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感慨后,武士嬳“扑通”一声,如同倒塌的山岳一般,重重地醉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哈哈哈…… 应国公,你这个老小子,不太行啊。 就喝这点就醉了?哈哈哈哈…… 来来来,再起来,再喝几大碗!” 李靖在连喝几碗后,也终于不再矜持,不再维持平日的稳重。 他的脸庞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却透着兴奋。 他同样开怀大笑起来,甚至,还抬起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武士嬳,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大声嘲笑起来,那姿态颇有几分放浪形骸。 这时,其他几位勋贵早已喝得东倒西歪。 有的靠在墙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含混不清地夸赞着美酒,嘴角还挂着没擦干的酒渍;有的干脆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迷离,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舞着。 李靖摇摇晃晃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脚步却越发踉跄,身形像风中的残柳般摇摆不定。 他那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有些朦胧,醉眼惺忪地看着满地的酒碗和醉倒的众人,哈哈大笑着说道: “今日这酒,真是让人大醉一场啊!痛快,实在是痛快!” 程俊在一旁看着这混乱又欢乐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宽容又略带几分无奈的笑容。 忽然,李靖端着酒碗,步履蹒跚地走到程俊面前。 他的眼睛微眯,眼神迷离却透着真挚,越看程俊越是满心欢喜,那神情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 “程三郎啊,你可曾婚配?” 程俊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即恭恭敬敬地回道: “回卫国公,未曾婚配。” 李靖一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一般。他兴奋地拍了一下程俊的肩膀,力道因为醉酒而有些失控,说道: “我有一小女儿,那可是生得貌美如花,性情又极为温婉贤淑。 我观你这小子,一表人才,才华出众,为人也是豪爽仗义。 若你有意,不妨常来府上走动走动,与小女多多接触。” “……” 第27章 贞英与华姑 听到李靖的话后,程俊惊得下巴都差点脱臼,眼珠子瞪得溜圆。 “什么情况!” 程俊在心中难以置信地惊呼。 大唐战神李靖,在这酒醉之后,双颊通红如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竟然跟自己提及起了婚配之事,而且说的还是他自家的女儿! “三郎,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醉醺醺的李靖,此时已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儒雅的姿态,他脚步踉跄,身子歪歪斜斜,紧紧地抓着程俊的胳膊,因用力过猛,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急切地逼问道,嘴里喷出的酒气直扑程俊的面庞。 “……这个,这个。” 程俊的大脑飞速地转动,拼命搜索着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李靖家的闺女,自己好像之前从未见过。 连面都未曾见过,又怎知其模样如何? 这可万万不能轻易应下。 “好!好!不吭声,就算你默认了! 哈哈哈! 小女贞英,今后就拜托三郎多多爱护了! 哈哈哈,哈哈哈! 贤婿,贤婿! 来来,咱们兄弟今天一醉方休!” 李靖愈发地醉了,根本不等程俊回话,便再次举起酒碗。 他那颤抖的手使得酒碗中的酒液不断溅出,洒在他的衣衫上。 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浸湿了胡须。 “咣当!” 酒碗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扑通!” 仅仅一碗酒下肚,李靖便轰然倒地,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醉得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好险呐! 程俊暗自庆幸,差点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李靖的女婿。 小女贞英? 原来李靖的闺女,叫做李贞英! 这倒有点意思。 …… 【叮,恭喜您成功制作出蒸馏白酒。 大唐的土鳖们,对您的仰慕之情恰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永无尽头。 触发超额暴击奖励:寿元+1年】 一众勋贵皆已醉卧当场,系统那清脆的提示音悠然响起。 程俊的内心再次充满喜悦,美得如同绽放的花朵。 几个时辰过后,太阳渐渐西斜,那金色的余晖如一层轻柔的薄纱般,悠悠地笼罩着大地。 此时,众人才如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般,陆陆续续、迷迷糊糊地纷纷醒来。 趁着这众人昏睡的功夫,程俊赶忙吩咐酿酒坊的匠头牛二,带着一群忙碌的匠人们,又精心且卖力地制作了差不多十几坛的白酒。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 一旦品尝了这种绝世好酒,往后再喝其他酒都会觉得淡而无味!” 武士嬳醒来之后,全然没了之前发酒疯时的癫狂模样,而是瞪圆了双眼,紧紧盯着那酒坛,许久都不曾眨一下,沉默良久之后,才意味深长且满怀感慨地再次发出由衷的感叹。 他的眼神中满是陶醉,仿佛还在回味着那酒的醇厚滋味。 “应国公,您这话是何意?” 李靖此时仍带着些许醉意,眼神略显朦胧,见武士嬳难得一脸凝重,不禁满心好奇,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含糊地问道。 他眉头微皱,努力想要理清思绪。 “即便不善经营,一辈子也享用不尽。 倘若经营得当,成为长安首富,也不在话下。” 武士嬳没有直接回答李靖的问题,而是极度赞许,外加羡慕地瞥了程俊一眼后,继续滔滔不绝地感慨道。 他的表情激动,双手还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着,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财富。 “应国公所言极是。” 李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武士嬳刚才的感叹。 他原本有些醉意蒙眬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再次恢复平日那儒雅风度的李靖,缓缓地转向程俊,神色中带着几分期待,语气平和地开口问道: “三郎,不知这酒,产量究竟如何?” “两位国公,刚才您们已经看到了。 大概是原来米酒产量的二分之一。” 程俊不紧不慢,神色从容地回答道。 “一半啊!这根本不是问题。 多一倍的粮食,价格十倍,甚至百倍,也不在话下!三郎这白酒生意,堪称暴利啊!” 武士嬳听闻,激动得胡子都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整个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李靖即便平日里再沉稳,此刻也不由得两眼放光,身子微微前倾,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三郎,这工坊都是老夫送你的。你若是做这白酒生意,可千万不能忘了老夫。”武士嬳猛然上前,那热切的目光仿佛要将程俊点燃,热情似火,双手紧紧抓住程俊的胳膊,力气大得让程俊感到有些生疼。 “那是自然。”程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尴尬,努力挣脱武士嬳那如铁钳般的双手,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回应道。 “三郎,见者有份。你可不能只听应国公的。咱们可是都说好了,要多去府上走动。你刚才可是都默认了,别不承认。今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程俊刚刚闪开武士嬳,却再次被李靖靠近。李靖的动作稍显文雅,但眼神中的急切丝毫不输武士嬳。 “什么府上走动?什么一家人?卫国公,你莫不是趁我喝醉,许女儿了吧?” 武士嬳听着李靖的话,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声吼道: “李靖,你这老儿,休想抢在我前面!” 李靖也不甘示弱,回击道:“武士嬳,你莫要胡搅蛮缠,明明是我先与三郎说好的!” 武士嬳瞪大了眼睛,怒冲冲地说:“哼!你说你先,有何凭证?” 李靖气得吹胡子瞪眼,提高了音量:“我李靖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凭证!” “三郎,你可别听他忽悠。他是不是说他女儿生得貌美如花,温婉贤淑? 我告诉你,那是他骗你的。老夫见过他那个小女儿,样貌倒是不错,但是一身武艺,整天耀武扬威。 这种女儿,你若娶回家,还不得天天挨打?” 武士嬳再次靠近程俊,语速极快,唾沫星子横飞,边说边比划着,那表情满是不屑。 “老夫给你讲,老夫有两个女儿,那才是个个貌美如花,温婉贤淑……” “你可拉倒吧,你的二女儿华姑,才刚满月,也好意思提。老小子,你可真是脸皮厚得离谱。” 李靖听武士嬳贬低自己女儿,顿时恼怒起来,大声反唇相讥,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二女儿华姑,才刚满月啊? 程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这位刚满月的华姑,在后世蓝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乃是蓝星历史上的唯一女帝,武照武则天! …… “咳咳,咳咳咳……应国公,卫国公,咱们还是谈点正经事,说说如何一起经营这白酒生意吧!” 程俊见武士嬳和李靖,眼看就要吹胡子瞪眼,争执不休,甚至要撸起袖子干起来了,只好面带尴尬,无奈地轻咳几声,试图打断两个人的争执。 武士嬳和李靖见程俊谈及到了白酒生意,这才暂且压下怒火,当即安静下来,全都兴致勃勃地看向程俊,那眼神仿佛在说:“就等你开口了!” “晚辈以这蒸馏器皿入股,占三成。不知应国公,卫国公意下如何?” 程俊大概考虑了一番,虽说赚钱的确能带来快乐,然而真正投身经营之事,必然会异常繁琐劳累,这与自己所向往的人生理想背道而驰。 故而,他干脆果断地让出大部分股份,只求能够单纯地获取利润。 “三郎豪气。” 武士嬳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竖起大拇指,扯着嗓子高声说道: “如此慷慨大方之举,着实令人钦佩至极。 能具备这般恢宏大气魄,日后定然能够成就一番非凡的宏伟大业!” “三郎大气!” 李靖也不住地点头,目光中充盈着赞赏之意,开口称赞道: “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和高远的见识,能够不贪恋钱财,主动做出让利之举,实在是难能可贵。 依我看,这孩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不可估量啊!” 听到程俊的话后,武士嬳和李靖,几乎是异口同声,对程俊不吝言辞地大加赞赏。 接下来,由武士嬳和李靖牵头,其他今日一同跟来的长安勋贵们,依照各自出的资金或实物的多寡,开始分配各自的股份。 “我出了这么多钱,怎么也得多占些股份!” 一位身材肥胖如冬瓜的勋贵急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嚷着,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他的激动而剧烈地上下起伏,仿佛要将衣衫撑破。 他用力挥舞着手中的账本,唾沫星子如雨点般飞溅: “瞧瞧,我这可是真金白银,足足十万贯!少了我应得的,绝对不行!” “凭什么?我出的实物价值可不比你低!” 另一位勋贵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毫不退让,双手叉腰,那架势仿佛要与人拼命。 “我那几车的绫罗绸缎,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论珍贵程度,你那钱算个啥!按价值算,怎么也得比你多!” “你们都别争了!我出的地契,那可是长安城周边的上好地段,未来增值空间巨大,价值无法估量!” 又一位勋贵使劲挤了进来,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涨红了脸,大声喊道,声音都有些嘶哑。 “哼,地契算什么?真到了用钱的时候,能马上变现吗?还是现钱实在!” 先前那位肥胖的勋贵不屑地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一脸的傲慢。 “都闭嘴!我家出的珠宝首饰,哪一件不是稀世珍宝?就凭这个,我也该多占股份!” 一位衣着华丽,涂脂抹粉的男娘也加入了争吵,他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一时间,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声音此起彼伏,如同煮沸的开水。 有的急得直跺脚,地面都被跺得微微颤动;有的疯狂挥舞着手臂,仿佛要与人打架; 还有的涨红了脸,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争得面红耳赤,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与风度。 “我不管,我出的最多,更多股份!” “你那算什么,我的实物才珍贵!” “别吵了,都听我说!” 武士嬳眉头紧皱,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大声吼道: “都别吵吵!咱们得公平合理地分配,谁也别想占便宜!都给我安静点!” 他那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犹如两道闪电,让人不禁心头一紧,瞬间安静了片刻。 “就是,这么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李靖也附和道,他捋着胡须,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 “按各自出的东西价值来分,谁也别想乱来!谁要是不服,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可众人哪里肯听,仅仅安静了一小会儿,就又喧闹起来。 “我的钱能立马投入生产,必须多占!” “我的实物都是稀罕物件,价值更高!” “我的地契才是最有潜力的!” ……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一番折腾,才好不容易将股份分配定了下来。 重新划分的股份中,财大气粗的武士嬳凭借雄厚的财力占据了三成。 李靖则凭借其地位和资源占了两成。 程俊占了三成,其余的两成则由其他长安勋贵们瓜分。 且说除了程俊提供蒸馏器皿外,其他人总共出资了约有五十万贯钱,这数额相当于长安一年税收的一半之多。 对于长安的勋贵们而言,这无疑也是一笔极为庞大的资金了。 “老夫在长安城边恰好,拥有一片面积颇为不小的荒地。 那片荒地位置不错,用来建作坊正合适。” 三大股东之一的武士嬳最后颇为神气地敲定了酒坊的地点。 而作坊里所需的工匠,则由各家府上出人。 在这酿酒作坊中,最为核心的当属蒸馏作坊,按照计划,是要将蒸馏作坊单独划分出来,由各个府上的心腹工匠共同组成。 “蒸馏作坊可得严格把控,不能出半点差错。没有经过三郎、应国公、老夫的共同应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否则一律处以极刑。” 李靖表情凝重,目光中透着谨慎。 …… 【叮!恭喜您成功成为大唐规模最大的酒坊的大股东,从此,荣华富贵滚滚而来,富甲天下已然指日可待。寿元+3月。】 第28章 论海外,两公折服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傍晚时分,酿酒坊的小跨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天边,那如血的残阳好似一个欢快的舞者,将绚丽的余晖尽情洒在小院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院子披上了一层璀璨的橙红色盛装。 微风带着宜人的温热,如同调皮的孩子,欢快地穿梭其中,轻轻撩动着人们的发丝和衣角,似乎也在为这场热闹的聚会欢呼雀跃。 酿酒作坊的相关事宜敲定之后,程俊的心情可谓是格外舒畅。他自己几乎无需投入任何成本,便能安然坐享收益。这般情形,心情想要不好,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欣喜万分的程俊,当下便吩咐仆从精心备下丰盛的酒菜,用以款待众人。 “来来来!晚辈在此多谢两位国公的鼎力支持,多谢各位的倾心帮衬。今后,咱们携手共进,一起发财!” 所饮之酒乃是新酿的烈酒,所食之菜则是运用系统先前奖励的烧烤料精心制作而成的烤肉。 那纯天然且毫无添加的羊肉,搭配上源自后世、滋味浓郁醇厚的烧烤料,显得越发的香气馋人。 众人围坐桌前,那一盘盘香气四溢的烤肉刚一端上桌,就引得大家垂涎欲滴。 只见有人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顾不得烫嘴,就咬上一口,鲜嫩多汁的羊肉混合着浓郁独特的烧烤料,瞬间在口中散开奇妙的滋味,那人眼睛瞪得溜圆,一边哈着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味道,绝了!” 还有人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烤肉,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而后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口,细细咀嚼,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不住地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赞叹声。 更有甚者,吃相豪放,一手抓着好几串烤肉,大口大口地嚼着,嘴角沾满了油渍也毫不在意,还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烤肉,大声向旁人夸赞: “这烤肉,真是人间美味啊!” 这时,一位宾客眼睛放光,满脸期待地说道: “程三郎,您这烤肉真是独一份儿的美味,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程俊笑着回应,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 “大家吃得开心就好!这烤肉能得诸位喜欢,也是程某的荣幸。” 另一位宾客接话道,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咂巴着嘴: “如此佳肴,配上这美酒,真是绝配!” 程俊举起酒杯,豪爽地说道: “来,大家共饮此杯!” 【叮,受到花样夸赞,寿元+1,+1,+1……】 …… “三郎,这烤肉所用的香料,实在是珍贵至极。 不知在何处能够买得到呢?倘若能再开一家香料店,那必定能够赚得盆满钵盈。” 武士彟尽管大吃大喝,却丝毫不影响其敏锐异常的商业嗅觉。 只见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程俊,满心期待着答案。 “这个香料乃是偶然间从一位海外商人那里购得。可惜仅有这么一点,而那商人如今也不知去向。” 程俊倒是也想售卖烧烤料,然而奈何之前系统仅仅只给了这么些许。所以,他只能编造出这样一个理由,勉强搪塞过去。 武士彟闻言,眼睛紧紧盯着盘中的烤肉,手中的筷子还不停歇,接着说道: “三郎啊,你不妨仔细想想,那海外商人可有留下什么线索?哪怕一丝一毫,说不定也能寻到这香料的源头。” 他眉头紧皱,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可能的线索。 “国公,实不相瞒,我与那商人不过一面之缘,匆匆交易之后便再无联系,确实没有更多线索了。” 程俊假装无奈地回答道。 “唉,那就着实有些遗憾了。看来海外,确实还是存在着一些好东西的。” 武士彟在听到程俊的这番话语之后,微微流露出遗憾的神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酒杯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三郎,可曾听闻那商人讲过海外的趣闻?是否还有其他稀罕玩意?” 程俊见武士彟满眼好奇,于是挺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国公,这海外的世界可远比咱们想象的要广阔和奇妙得多。咱们所处的大陆名为亚洲,而地球上共有五大洲,除亚洲外,还有欧洲、非洲、美洲和大洋洲。 欧洲多海岛,人口不少;非洲神秘原始,部落文化独特;美洲资源丰富,景观壮丽;大洋洲岛屿众多,风光迷人。 再说这海洋,分为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北冰洋和南冰洋。 太平洋最大最深,岛屿众多;大西洋轮廓似‘s’形;印度洋连接着多洲;北冰洋终年冰雪覆盖;南冰洋围绕着南极大陆。 咱们大唐在亚洲东部,西边有广袤的西域,再往西,便是众多欧洲国度……” 李靖听得愈发入神,忍不住追问: “那西边的国度,其地貌具体是怎样的?是多山还是多平原?他们的城市规模又如何?那里的人们日常出行依靠什么?” 程俊道:“有的气候干燥,有大片沙漠与绿洲,人们善于经商。 再往西,有山地众多之处,高山峻岭连绵,峰巅常年积雪;也有平原辽阔之所,一望无际,农田广袤。 其城市有的规模宏大,城墙高耸,街市繁华;有的则相对较小,但也别具特色。日常出行,或骑马,或乘骆驼。” 武士彟满脸的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吾等皆以为大唐便是这天下之中心,怎会有如此多未知之地? 三郎,你所言可属实?” 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表情既震惊又怀疑。 程俊郑重地点了点头:“国公,千真万确。” 李靖也满脸狐疑,皱着眉头说道: “那东边和北边又是何种情形? 东边大海之外的岛屿和国家,他们的民众以何为生? 北边的游牧民族除了骑射,还有何独特之处? 他们的饮食又有何特点?他们的音乐舞蹈又是怎样的?” 程俊接着说:“东边是大海,隔海有岛屿和国家,有的以渔业为主,捕捞海产为生;有的丛林密布,靠采集狩猎。 北边多草原荒漠,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骑射厉害,他们的服饰独具特色,多用皮毛制成。 饮食方面,以牛羊肉和奶制品为主,擅长烹制各种美味的肉干和奶酪。 音乐多激昂豪放,舞蹈动作刚劲有力。” 听到这里,武士彟不禁竖起大拇指,惊叹道: “三郎啊,你这见识简直超乎常人,竟对如此多海外之事了如指掌,实在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叮,收获国公夸赞,寿元+1天。】 李靖也连连点头,感慨道: “程三郎,以往真是小觑了你,原以为你只是普通的长安城纨绔,未曾想你竟有这般渊博的学识,实在是我大唐之幸啊!” 【叮,收获国公夸赞,寿元+1天。】 程俊谦逊地笑了笑:“国公过奖了,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听着程俊的讲述,两个国公对更广袤的世界,也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和渴望。 李靖当即提议:“等将来边疆安定后,咱们可以一起打造海船,出去看看三郎所说的世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能与两位国公一同出海探险,那是程某的荣幸。” 程俊听闻此言后,心中不禁微微一动,暗自赞叹不已。 未曾想到,在信息如此封闭的古代大唐,武士彟和李靖竟然还能够拥有如此长远的眼光,敢于将目光放眼于海外。 看来,这帮大唐之人,着实能干,也非常好引领。 自己将来若是想要去海外度假游玩,倒是可以考虑再度叫上李靖和武士彟,让他们赞助一番。 …… “三郎,这酒好则好矣,就是太烈,而且辛辣之气太重,怕是有人喝不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靖已是面色通红如霞,他一手撑着桌面,一手举起酒杯,眼神带着几分醉意和疑惑说道。 “不过倒是适合我们这些军中粗野之辈,一口下去辛辣的酒气直冲胸腑,那感觉,十分的过瘾!”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咂巴着嘴,露出满足的神情。 “卫国公,尽管放心。这酒越放越纯。不会坏,放的时间越久,辛辣之气就越少,味道就会变得更加绵甜清冽,更加醇香浓厚。 而且放的时间越久,就越香,越好喝。 如果放上个百年,恐怕就会真的变成仙酿。” 程俊见李靖有所疑惑,连忙微笑着解释,目光中透着自信和笃定。 李靖闻言,心中越发欢喜,兴奋得双目放光,一时没忍住,竟然猛拍案几,霍然起身,扯开嗓子豪情万丈地唱起了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李靖的声音如金玉般清脆响亮,慷慨激昂,他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战场,隐隐间透着战场上的杀伐之气,让人听了不禁热血沸腾。 “卫国公,你这唱的也太吓人了。 美酒应当美人,美曲相伴。应该去我那春香楼,约一众好友,大家一起,快活,畅饮!” 武士嬳被李靖的歌声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抖,酒洒出了一些。他醉眼惺忪,眉头微皱,嘟囔着说道。 “应国公,好主意!” 听到武士嬳的话后,程俊心中忽然一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三郎莫非也喜欢凑热闹?” 武士嬳见程俊脸上露出些许小兴奋,歪着头,眯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不是爱凑热闹。 而是您刚才的话,提醒了我。 咱们酒坊初建,单靠伙计叫卖,恐怕成效来得慢。若是,邀请长安的勋贵们,去春香楼共品美酒,岂不是能很快,打响咱们酒坊的名气?” 程俊当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三郎之法,不仅能有助于卖酒,而且,也刚好趁此机会,跟老兄弟们,聚一聚,一举多得,妙哉!妙哉!” 李靖坐直身体,酒意醒了大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兴致勃勃地接话道。 【叮,收获国公夸赞,寿元+1天。】 “嗯,的确是个好主意!三郎,不去经商,真是屈才了。” 武士嬳深表赞同,一边频频点头,一边用赞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程俊,心中暗想这小子还真是有些头脑。 【叮,收获国公夸赞,寿元+1天。】 很快,程俊、武士嬳、李靖,以及席间的其他人一起,拟定了一个大概的宴请章程。 这几乎涉及到了长安城里的百分之九十的勋贵。这其中,不仅有皇亲国戚,陇西贵族,山东高门,而且还有各大世家。 按照武士嬳的想法,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心中想着既然要搞,就一次到位,一网打尽。 计划拟定好后,众人又讨论起酒名。 “这酒是三郎搞出来的,而且三郎鬼主意多,三郎定一个。” 武士嬳这次倒是没有去争抢命名权,只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向程俊。 “一杯倒。” 程俊思虑半刻后,脱口而出。 “不错,特别形象。到时候,我倒要好好看看,那帮老家伙们,一杯倒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李靖第一个出言赞成了程俊的提议,他双手叉腰,仰头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有趣的场景。 【叮,收获国公夸赞,寿元+1天。】 “的确不错。三郎再弄些更烈的酒,咱们争取把整个长安的勋贵,全都一次放倒,哈哈哈哈!” 武士嬳也是丝毫不嫌事大,兴奋地拍着桌子,眼中满是期待与跃跃欲试。 定下酒名后,武士嬳和李靖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两个老家伙,再次叫起劲来,甩掉上衣,光着膀子,挽起袖子,再次拼起了酒量。 …… 直到夜色深沉,武士嬳和李靖等一众勋贵这才意犹未尽地逐渐散去。 众人离开之时,皆已醉态尽显,脚步虚浮,身子摇晃不定。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的脸上仍满是兴奋之色,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急切,个个摩拳擦掌。 仿佛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迫不及待地谋划着如何尽快调动那海量的资金,如何寻觅那技艺精湛的工匠,从而迅速操办起那令人期待的酿酒坊。 而程俊,自然没打算亲自出面操持这些琐事。他悠然自得地派出了三个人,分别是木头、铁头和牛二。 这三人因为有幸得到程俊的亲自指导,所以如今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酿酒坊里的管事。 将这三人派出之后,程俊自己则彻底清闲了下来。他迈着逍遥自在的步伐,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宿国公府中属于自己的那方小院。 四仰八叉,浑身放松地躺着大床上。 左边,吉祥姑娘身姿曼妙,如弱柳扶风。她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一双美眸似秋水含情,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轻轻依偎在程俊身旁,那娇柔的姿态惹人怜爱。 右边的如意姑娘更是风情万种,她肌肤如雪,秀发如瀑,眉梢眼角尽是妩媚之态,不时地向程俊暗送秋波,弄得程俊心旌荡漾。 而在程俊的脚头,双儿姑娘则温柔如水,她的双手轻柔而又熟练地为程俊按揉着,那细腻的动作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与爱意,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让程俊舒服得忍不住轻声哼哼。 【叮,温柔乡里尽享温软,寿元+1,+1,+1……】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程咬金听闻在外流浪许久的程俊终于归家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程俊的小院。 第29章 不学也会,躺着暴富 冲进小院的程咬金,那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地指着还在榻上酣睡的程俊大声吼道: “你这混小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居然还在睡大觉,快给老子起来!起来!” “让我再睡会儿。” 程俊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嘟囔着。 “睡睡睡,就知道睡!” 程咬金上前一把掀开被子, “你如今都当上校尉了,居然连马都不会骑,你说说,这像话吗? 咱老程家在战场上那可是威风八面、赫赫有名,你倒好,连骑马这基本的技能都不会,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赶紧起来,学骑马!” 程咬金越说越怒,双手在空中愤怒地挥舞着,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骑马有啥难的,我想学自然就会了。” 程俊不以为然,慢悠悠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哼,你还嘴硬!” 程咬金怒目而视, “少啰嗦!今天老子亲自教你,你给我瞪大了眼睛好好学,要是学不会,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那严厉的语气,仿佛能把石头都震碎。 说罢,程咬金亲自为程俊挑选了一匹膘肥体壮、毛色光亮的骏马。 自己则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站在一旁,开始详细地讲解骑马的要领,从如何小心翼翼地上马、如何紧紧地握住缰绳,到怎样精准地控制马的速度和方向,说得是唾沫横飞,口沫四溅,每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知道啦,知道啦,您真啰嗦。” 程俊听得满脸不耐烦。不过,心中却一阵暗笑,当即呼叫系统。 【叮,消耗三年寿元,强化骑术。】 昨晚与吉祥如意和双儿,三个人欢乐了一晚上。 每个人身上,洒下亿万。 每人每次回本一个月,总计回本6个月。总的寿元积累,再次达到六年。 所以,程俊消耗起寿元来,毫不吝啬。 系统提示音结束的瞬间,程俊即刻拥有了三年的骑术经验。 当他翻身上马的那一刻,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只见他身轻如燕,一个矫健的飞身便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那身姿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 紧接着,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骏马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 程俊在马背上身姿矫健,腰杆挺得笔直,双手熟练地操控着缰绳,驾驭着骏马轻松地跨越障碍、转弯、疾驰。 那熟练的姿势和自信的神态,仿佛他是一位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骑术高手。 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与骏马仿佛融为一体,人马合一,在风中疾驰而过,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程咬金原本还准备在一旁不停地大声呵斥、指指点点,可当他看到这一幕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大拳头。 程咬金那原本充满愤怒和轻视的眼神,再次被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填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此刻的他呆立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石像,心里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难道真有什么奇遇?”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这怎么回事?小子,你啥时候学会的这一手?我怎么不知道?” 【叮,受到国公夸赞,寿元+1天。】 “怎么样,您就说这骑术还可以吧?” 程俊骑马归来,笑嘻嘻地说道。 “哼,别得意,你这究竟是何时,从哪学的?” 程咬金虽然满脸不可思议,但是依然保留着最后的倔强。 程俊勒住缰绳,让马缓缓停下,然后得意地笑道: “我这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您就别大惊小怪的了。” 程咬金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骂道:“臭小子,还学会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了!” 程俊轻身下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神采飞扬,下巴微微上扬,说道:“耍威风又如何!谁让我天赋异禀呢!没办法啊!没办法。” “哼!” 程咬金见程俊一副嘚瑟的模样,心中来气,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别得意得太早,骑马厉害算什么,有本事武功也让老子瞧瞧! 别以为会骑个马就了不起了。” 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程俊,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和期待。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也见识见识。” 程俊见老程如此执着,明知无法躲过,于是一抬手,双目一凝,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身形如电,飞身向前。 两人瞬间交起手来,拳来脚往,风声呼呼,四周尘土飞扬。 一开始,程咬金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深厚的功力,还占着上风。他出招迅猛如风,每一拳都虎虎生威,心中想着: “小兔崽子,功夫还是嫩了点,就这点本事可别在老子面前显摆。” 他的脸上满是自信和不屑,招式越发凌厉。 可没过多久,程咬金就发现程俊的招式越发精妙,内力也深厚绵长,每一次的回击都带着强劲的力量。 程俊的身手越来越灵活,应对自如,巧妙地避开程咬金的攻击,并适时反击。 程咬金越打越心惊,额头渐渐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心中震惊不已: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居然能与我过上这么多招!难道他一直在藏拙?” 他的眼神中开始透露出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 终于,他跳出圈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说道: “小子,你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此时他的眼神中已没有了最初的轻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他的嘴巴微张,目光紧紧地盯着程俊,仿佛要将他看穿。 【叮,受到国公夸赞,寿元+1天。】 程俊收了招式,笑着回答道: “忘了介绍了,鄙人,乃是大唐平阳公主,的小师弟。” 程咬金闻言再次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 平阳公主? 你这小子居然有这等机缘!” 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意外,完全没想到程俊能有如此际遇。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波涛汹涌: “这小子居然能成为平阳公主的师弟,看来是我一直小瞧他了。” 不过很快,程咬金的表情慢慢从震惊转为欣慰,他走上前,伸出厚实的手掌大力地拍了拍程俊的肩膀。 “小三啊,转眼间,你已长大! 爹这心里头啊,着实高兴得很! 走,爹带你去喝酒!” 程咬金爽朗地大笑着,那笑声震得房梁似乎都在微微颤动,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的光芒。 【叮,受到国公夸赞,寿元+10天。】 程俊见程咬金这般深情流露、动情不已的模样,心中不禁微微涌起些许感动,赶忙开口说道, “喝酒不必去别处,小子我这儿刚好备有美酒。” “你能有啥好酒?” 程咬金挑了挑眉,满脸狐疑,根本不信,粗糙的大手随意地在腰间摩挲着, “我什么好酒没尝过,你这毛头小子能有啥稀罕玩意儿。” “您稍等片刻。” 程俊也不辩驳,连忙吩咐双儿,去搬来了一坛子新酿的“一杯倒”白酒。 程俊亲自倒了满满一碗,双手恭敬地递到了满脸疑惑的程咬金面前。 程咬金接过酒碗,先是将鼻子凑近碗沿,轻轻嗅了嗅。 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紧接着,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思议,脸上的神情从疑惑瞬间转为极度的惊喜。 “这,这香气……” 他迫不及待地举起碗,将酒液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那酒液刚一入口,他浑身猛地一震,仿佛被电到了一般,眉头先是微微一皱,似乎在感受着这酒的强烈刺激。 但紧接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声,将那口酒咽了下去。 “好酒!这简直是绝世佳酿!” 程咬金大声赞叹道,脸上满是惊喜和愉悦,眼睛瞪得浑圆,胡须都跟着微微颤动。 他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用袖子随意一擦, “这滋味,妙啊,妙极了!” “这酒是从何处而来?” 一口酒入喉,程咬金再次瞪大了双眼,目光中满是疑惑与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俊面带微笑,从容地回答道: “此酒乃是从一家名为一杯倒的酒坊弄来的。” 不经意间,他的嘴角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神色,那神情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一杯倒酒坊?闻所未闻。” 程咬金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酒坊的记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老夫从未听闻过这酒坊之名。” “这是新开不久的酒坊,就在长安城东市,恰好位于春香楼的斜对面。 据说,那酒坊里面还售卖着比这更为浓烈的美酒,甭管是谁,哪怕只是浅尝一杯,都会当场醉倒,不省人事……” 程俊一边谨慎地观察着程咬金的表情变化,一边不紧不慢、悠悠然地趁机详细地为酒坊做起了宣传,言辞间满是绘声绘色的描述。 “原来如此。此酒着实不错!老夫定要去瞧上一瞧!” 程咬金听完程俊的介绍,眼神中顿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兴趣被完全点燃。 不过与此同时,他那炽热的目光再次紧紧盯向面前的酒坛,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其心中所想已是一目了然。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人若是喜爱,尽管拿去。这原本就是特意打算孝敬大人您的。” 程俊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讨好的笑容,双手轻轻捧着酒坛,毕恭毕敬地递向了程咬金。 “哈哈,哈哈哈……还是小三最为纯孝。 小三真是长大了,长大了!” 程咬金一把接过酒坛,紧紧抱在怀中,脸上绽放出如孩童般灿烂的笑容,嘴巴咧得大大的,几乎快要到耳根了。 他兴奋地不住夸赞着程俊,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叮,受到国公夸赞,寿元+20天。】 “大人过奖了。” 程俊微微一笑,神色间虽然看似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赞誉。 “哈哈哈,为父也不白拿你的。” 过了许久许久,程咬金这才停下那兴奋得来回踱步的脚步,重新将目光稳稳地投向程俊, “你马上就要外出当官,不再似在家中那般肆意胡混。 外面的世界纷繁复杂、波谲云诡,充满了各种险恶与未知,你务必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从今日起,让老黄跟着你吧。 老黄乃是我的亲卫头领之一,跟随我多年,不仅身手矫健、功夫了得,而且为人忠诚可靠、重情重义。 在关键危急时刻,他定能护你周全,保你平安无虞。” 老黄作为程咬金的亲卫头领之一,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深得程咬金的信任与倚重。 今日将老黄相送,足见程咬金对程俊的重视以及那一片深沉厚重、无微不至的关爱之情。 “多谢,父亲大人。” 这次程俊的神色无比郑重,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恭敬敬地向着程咬金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 “自家人,无需这般客气。” “酒我拿走了。 你年岁尚小,身子骨还未长结实,不宜过多饮酒。 哈哈哈哈哈哈……” 程咬金说到最后,自己实在没能忍住,再次毫无顾忌地纵声大笑着,抱着酒坛,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那豪迈的笑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阵余音。 而程俊望着程咬金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不免感到丝丝庆幸。 幸亏未曾提及,自己房间里还藏着好几坛这样的美酒。 幸亏没有说出,自己就是那酒坊的股东之一。 要不然,以老程的脾气,恐怕自己将会损失更多。 程咬金欢天喜地地抱着酒坛走了,程俊再次变得悠闲起来。 按按摩,钓钓鱼,听听曲,赏赏舞。再次变成了蛀虫一样的生活。 【叮,悠闲地生活,才算人生,寿元+1,+1,+1……】 很快,春香楼的酒宴开席了。就连宿国公程咬金都被邀请去了酒宴。而,程俊却没去。 去了看一群酒鬼,发酒疯。真的不如,在家看一对双胞胎公主,吉祥如意,扭屁股。 酒宴成功举办后,一杯倒在长安城里名声鹊起,开始大卖特卖。程俊的个人资产,几乎每天都在飞速增长。 【叮,躺着赚钱,才算真的暴富,寿元+1,+1,+1……】 乐的程俊,连续三天,都没让双儿,吉祥如意睡外间。 四个人,都是连夜在一起,扯着嗓子,欢庆。 【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寿元+3,+3,+3……】 钱一天比一天赚的多,吉祥、如意和双儿,三个人一天比一天的丰裕,成熟。 就在程俊逐渐适应了这美好的生活节奏之时。院门却被神色匆忙的老黄敲响。 “少爷,公主府来信了。” “什么府?” 程俊头枕在吉祥的大腿上,吃着如意送到嘴边的葡萄,被双儿轻轻敲打着腿部,舒服得意识都有点模糊。 “是平阳公主府的绿柳将军,送来了一封信。” 第30章 收绿柳,掌茶园 “绿柳?” 程俊终于缓缓地、悠悠地睁开双眼,神情之间仍带着几分迷蒙。他眨了眨那略显惺忪的眼睛,努力去适应着清晨那明亮而柔和的光亮,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啥信,拿来瞅瞅。” 程俊懒洋洋地吩咐着,努力挣扎着,被双儿扶着,从吉祥如意那软绵绵的缠绕中,坐起身来。 信中的内容极为简单明了。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你小子只顾忙着卖酒赚钱,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大师姐。” 信的末尾并未落款。 然而,程俊却在看到信的第一眼,便无比笃定地判断出来,这毫无疑问肯定是平阳公主的亲笔信。 “难道,平阳公主已经知道了自己开酒坊的事儿?” 程俊在心里暗自嘀咕着,眉头微微一蹙。 得嘞,看来无论如何也只能去瞧瞧平阳公主了。 毕竟人家对自己着实还算不错。 千贯巨资买了烧烤架不说,还不辞辛劳地为自己争取了封赏,谋取了官职。 而且,更是毫无保留地传授了长生诀。 程俊当即让双儿挑了几坛精心酿制的美酒,不紧不慢、慢悠悠地踏上了去往公主府的路途。 …… 刚一踏入公主府,便有英姿飒爽的女兵迎了上来。 “小少爷,殿下在长生别院等您。” 女兵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走进长生别院,一眼便看到平阳公主正在院子里缓缓踱来踱去,那身姿优雅而端庄。 绿柳则安静地垂手站在一旁,宛如一朵娴静的花朵。 “参见公主殿下!” 程俊连忙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叫大师姐!” 平阳公主见程俊终于出现,顿时笑意盈盈,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显得心情极好。 “大师姐!” 程俊再次拱手抱拳,声音洪亮。 “哈哈,这才对劲。” 平阳公主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像许久未见程俊似的,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程俊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忽然嫣然一笑, “看来本宫所猜不错。 果然那酒坊与你脱不了干系。” “啊?” 程俊听完,瞬间一脸懵圈,那表情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敢情平阳公主之前是在诈自己! 原来她并不知道酒坊是自己的。 “哦,殿下,您这可误会啦。 我的确跟那酒坊没有任何关系。” 程俊连忙装傻充愣,脸上堆满了无辜的神情,试图极力掩盖事实。 “呵呵,你猜猜看,我现在还会信你这番说辞吗? 如今这一杯倒在长安极为紧俏,别说是一坛,哪怕是一碗都难求。 你这随随便便,就给我拉来了两大坛子。 你来告诉我,你跟那酒坊到底有没有关系。” 平阳公主目光犀利无比,先是撇了一眼程俊身后的酒坛,然后紧紧地盯着程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呵呵,还是大师姐聪慧过人。小子实在佩服。” 程俊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一旁的绿柳看着程俊这般模样,顿时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恰到好处,觉得颇为有趣,那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光芒,犹如繁星点点。 “三郎,你真是愈发的不简单了!” 平阳公主眉梢高挑,美目流露出惊喜与赞赏,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前倾身子, “竟除了精铁之能外,还拥有这神乎其技的酿酒之法!” 说着,她又绕着酒坛缓缓踱步转了几圈,时而俯身轻嗅,时而仰头思索,一脸沉醉道: “这一杯倒,我虽说尚未品尝,可仅仅是闻其散发的气味,便好似整个人都飘飘然升入了仙境之中,令人沉醉不已,简直堪称仙酿啊。” 【叮,受到公主赞叹,寿元+6天】 “一般般啦。再厉害,不还是被殿下您给轻而易举地一眼识破了不是。” 程俊再次尴尬地挤出了一丝略显苦涩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无奈和自我解嘲。 “哈哈哈哈……” 平阳公主直起身子,仰头大笑起来,她笑的花枝乱颤,眼神中满是欢喜, “三郎莫要如此谦逊,本宫觉得三郎聪明的紧呐!” 一旁的绿柳也跟着掩嘴轻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绚烂绽放的花朵,娇美而动人。 她那弯弯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高悬的月牙,透着灵动与俏皮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禁心旌荡漾,心生欢喜。 “被本宫识破也没什么不好。” 平阳公主笑着笑着,忽然收住笑容,神色逐渐变得郑重起来,她轻抿嘴唇,目光变得深邃而专注。 “本宫今日让你过来。一方面是为了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另外,就是想让三郎帮个忙。” 平阳公主郑重其事地说道,神情中带着一丝期许。 “啥忙?” 程俊满脸疑惑,眉头微皱,随口问道。 “制茶。” 平阳公主目光灼灼,语气坚定地开口说道。 “什么?” 程俊一脸的茫然,眼神中甚至还透着几分呆滞,仿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制茶。就是上次你带来的那种茶叶。” 平阳公主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目光紧紧盯着程俊,观察着他的反应。 “之前的茶叶喝完了。请三郎制茶。三郎既然能制酒,这茶恐怕也不在话下吧?” 平阳公主满怀期待,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紧紧地看着程俊。 “这个……” 程俊听清楚平阳公主的话后,顿时面露难色,嘴唇微张,欲言又止,一副纠结的模样。 “放心,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 不像应国公他们,个个老奸巨猾。若是三郎能制茶。这制茶所需一切,场地,工匠,费用,本宫一力承担。利润上,你我平分即可。你看如何?” 平阳公主明显早有准备,有条不紊地说着,当即开出了极为诱人的条件,眼神中满是诚意。 “殿下这么大方?” 程俊闻言,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当然。不过本宫也有个条件。这茶叶,三郎只能与本宫合作。” 平阳公主目光坚定,不容置疑,双手抱在胸前,展现出十足的威严。 “这个……” 程俊微微有些犹豫,心里暗自盘算着。 程俊其实并不在乎什么独家,不独家。只要有钱赚就行。之所以犹豫,是因为程俊并不怎么清楚具体该如何炒茶。 平阳公主见程俊犹豫,还以为程俊觉得条件不够好,于是再次开口增加好处: “若是三郎愿意,本宫可以保三郎的官职,一年连升三级。” 平阳公主目光中透着自信,似乎笃定这样的条件程俊无法拒绝。 “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俊见平阳公主误会了,连忙着急地开口解释,神色略显焦急。 “三郎不爱仕途?那就是爱美女喽?” 平阳公主故意调侃道,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听说应国公送了你一对双胞胎公主。本宫这里,可没有什么前朝公主,不如,这样。 本宫将自己的干妹妹,绿柳送给你吧。” 平阳公主忽然再次笑琢颜开,看向一旁的绿柳,眼神中满是促狭。 绿柳闻言,顿时大囧,俏脸瞬间如晚霞般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带,娇羞地嗔怪道: “公主,您就会拿我打趣。” 绿柳的声音如蚊蝇般细小,可那偷偷看向程俊的眼神中,却分明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期待与欢喜,那目光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这个,殿下……” 程俊顿时一阵苦笑,刚想开口解释。忽然,系统提示音却悠然响起。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最难辜负美人恩,何况是两个大美人。快快收下绿柳,帮助平阳公主炒制茶叶。选项奖励:炒茶技术,寿元+1年。】 【选项二:拒绝绿柳,拒绝平阳公主,逃避被骑的命运。选项奖励:寿元+1天。】 听完系统提示音后,程俊虽然对“被骑”两字有些幽怨,但是却当即改口: “承蒙大师姐如此厚爱,小子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师姐制茶!” 绿柳听到程俊答应了,心中瞬间犹如小鹿乱撞,既欢喜得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又紧张得好似被猎人追赶的小兔。 一颗心仿若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那强烈的心跳声仿佛都能被旁人听见。 脸上的红霞顷刻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眨眼间就从脸颊一直到了脖子根,甚至那纤细白皙的脖颈都被这迷人的绯色所占据,犹如被彩霞轻拂过一般。 而平阳公主听见程俊答应制茶,瞬间大喜过望,那欣喜的神情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接连说了三声好,每一声都饱含着满满的喜悦与期待,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宛如银铃在风中摇曳,喜悦之情如涟漪般在她的脸上层层荡漾开来。 当即果断地开口吩咐左右: “公主府的茶园,工坊,从此刻起,全都听从三郎随意差遣。 不得有丝毫违逆! 若有谁敢不听从三郎的指令,本宫定不轻饶!” 平阳公主目光威严如炬,语气坚定有力,不容有半分置疑。 “另外,今后绿柳就跟着三郎吧!帮助三郎制茶。” 平阳公主再次开口说道,神色间满是果断与坚决,仿佛这是一个不容更改的命令。 绿柳一听,瞬间再次羞得满脸通红,那红通通的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咬上一口。 她低垂着头,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胸口,如同一只害羞的鸵鸟。 “公主,这......” 绿柳的声音细若蚊蝇,微弱得几乎要被微风吹散,带着几分羞怯和不知所措,仿佛一个迷失在花丛中的小女孩。 平阳公主见状却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如同秋日里爽朗的清风,传遍了整个院落: “绿柳,你对三郎的心思,本宫早就看出来了,何须如此扭捏。 大气一些!把你在战阵杀敌时的英勇气势拿出来! 别这般小家子气。 好好协助三郎,好好侍奉三郎,莫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心意。” 平阳公主目光温和又带着几分调侃,那眼神直直地看着绿柳,仿佛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秘密。 绿柳闻言,娇躯不禁再次微微一颤,于是愈发窘迫不堪。她那原本就低垂着的头,此时垂得越发的低了,似乎要将整个面容都深深地隐匿于胸前。 她看向地面的目光中,满满的皆是羞涩,那羞涩犹如春日娇嫩欲滴的桃花,艳丽动人,仿佛轻轻一触就能流淌出甜蜜的汁液。 与此同时,那目光里还盈满了期待,一种谨小慎微却又难以抑制的期待,恰似黑夜里闪烁的点点繁星,虽然光芒微弱却璀璨耀眼。 【叮,巾帼不让须眉,御姐垂青心醉。良缘天赐金贵,好运连连不退。寿元+66】 …… 在有着绿柳这位备受尊崇的公主亲卫,以及英姿飒爽的娘子军将军相伴左右之际,程俊处理事务的确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效率。 公主府内的各位管事和众多工匠们,当他们的目光触及绿柳的身影之后,竟然连例行查验的腰牌都直接免了,无一不是迅速且毕恭毕敬地俯身听从指令,毫无疑问,这给程俊的行事带来了极大的便捷与顺畅。 【叮,御姐长腿的魅力无可抵挡,在那明亮的白日里,其作用彰显无遗; 在深沉精秘的夜间,亦是如此。多多尝试去感受,多多沉浸去体会,方能领略其中的美妙。 寿元+6天。】 程俊对于系统这般充满诱惑和蛊惑意味的话语,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表现出了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度。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绿柳在处理各种事务时所展现出的高效与出色,着实让程俊的内心感到由衷的欣喜和满意。 半日之后,程俊和绿柳更加形影不离。 很快,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兵疾步前来禀报: “回小少爷,茶园的管事已经把新采的夏茶从长安城外的那片茶园顺利运过来了。” “甚好!” 程俊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许,对于这样的高效表现极为满意。 趁着等待人把茶叶拉过来的这段空闲时间,程俊迅速在花园里挑选了一些粗细适中的细毛竹,动作娴熟地砍下来,仔细地去掉叶子,精心做成了炒茶用的扫帚。 紧接着,他又赶忙让绿柳去厨房寻觅一口大小合适的小铁锅,并且把冬天用于取暖的碳炉也找出来,生上火。 就在这些前期准备工作都安排妥当的时候,那名女兵带着一位面容沧桑的中年管事推着装满茶叶的车缓缓来到了长生别院。 第31章 炒茶,马三宝折服 “老马参见小少爷!” 茶园管事稳稳地将车停妥,紧接着便毕恭毕敬、一丝不苟地朝着程俊深深行礼说道。 只见马管事看上去估摸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敦实,尽显憨厚之态,身材健壮且魁梧,走起路来步伐稳健有力,虎虎生风,每一步都带着军人所特有的那种利落与剽悍之气,那股气势极具冲击力,极为引人注目。 “嗯,免礼!” 程俊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讶异之色,着实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茶园管事竟会拥有如此卓尔不凡的气质,心中不禁悄然泛起好奇之意,随即开口问道, “你以前参过军?” “启禀小少爷,老马以前确实在娘子军效力,只可惜后来在作战中受伤,无奈之下退役,幸而承蒙公主赏识,这才让小人来管理这茶园。” 马管事抱拳行礼,语气诚恳至极,那目光中满是对公主的深深感激与敬重。 平阳公主掌管的娘子军中也并非全是女兵,其中亦有不少男兵队伍。 “三郎,老马之前也是能独领一府的将军,凭借赫赫军功受封新兴县男。” 绿柳在一旁轻声细语地提醒道。 “见过新兴县男。” 程俊闻言,不由得一愣,脸上瞬间写满了惊讶之色,相当的不可思议。 万万没想到平阳公主府的茶园管事竟然是个战功卓著的将军,而且还是有尊贵封号的勋贵。 一个勋贵,没有选择在家悠然安享荣华富贵,竟然还在这里干着这如同仆从般的差事,着实令人感到奇怪。 见程俊一脸的困惑不解,老马却爽朗地哈哈一笑,那笑声豪迈奔放,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小院, “小少爷折煞老马了。 老马不过是公主府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仆从罢了,以前给公主养马,如今给公主种茶,仅此而已。” “养马? 您难道就是三宝将军?” 程俊忽然想起一人,心中不禁猛地一惊,犹如被一道惊雷骤然击中。 “小少爷竟然还听过我老马的名字?难得难得。” 老马听到程俊的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原本严肃刻板的面容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亲切起来,就像是坚冰在暖阳的照耀下渐渐融化。 “原来是马将军当面,晚辈失敬。” 在得到确认后,程俊再次拱手致意,神色之间满是敬重与钦佩,那目光诚挚而热烈。 马三宝,初唐名将,早年是平阳公主府家奴,后来毅然决然地跟随平阳公主起兵反隋。 他在战场上作战英勇无畏,冲锋陷阵,有勇有谋,多次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无畏的勇气立下赫赫战功,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什么将军不将军,那都是过去,哈哈,哈哈哈…… 小少爷叫我老马!” 马三宝豪迈地摆了摆手,脸上洋溢着洒脱不羁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与豁达。 整个小院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愉快起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欢快愉悦的因子,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飞扬起来。 【叮,偶遇历史名将,特别投缘,差点成为忘年之交,堪称人生乐事。寿元+6天。】 …… 跟老马熟络后,程俊便兴致勃勃地站在炉灶前准备开始亲自操刀炒茶。 第一次炒茶,程俊竟然微微还有些激动。 他满脸兴奋,目光热切且专注,不仅如此,还特意热情地邀请马三宝一同观看这炒茶的整个过程。 程俊的心中其实早有了精细的盘算,他暗自思量着,打算让马三宝熟练学会这炒茶之法后,将公主府那规模偌大的茶园所出产的茶叶统统都制成炒茶。 毕竟,面对如此广阔的茶园,倘若仅仅只依靠自己一人来炒制,那无疑是痴人说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也不符合自己躺平赚钱的理想。 当马三宝听说程俊要炒茶,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好奇,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少爷,这炒茶是何新鲜法子?老马可从未听闻过。” 程俊自信地笑了笑,回答道: “马将军,您就瞧好吧,等会儿您就知道这其中的奇妙之处。” 只见程俊先是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地将小铁锅稳稳放置在炉灶上,用小火慢慢加热。 他不时地伸手在锅上方试探温度,待感觉温度恰到好处、精准无误时,随后,他神色专注,倍加小心、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半斤多的茶叶。 那些茶叶刚入锅,便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紧接着,他的双手迅速而动,犹如灵动的飞鸟,快速地旋转翻炒起来。 他的手腕灵活翻转,力度均匀,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毫无半分拖沓,就这样持续了约莫一两分钟,此步骤被称之为满锅旋。 马三宝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啧啧称奇: “小少爷这手法,甚是精妙!” 【叮,受到长安勋贵夸奖,寿元+1天。】 程俊笑着说: “将军过奖,这才刚开始呢。” 待到茶叶的质地渐渐变得柔软,叶色缓缓转为暗绿之时,他动作敏捷如风,迅速地将锅抬高,使得锅内的温度恰到好处地降低了一些。 随后双手发力,劲头十足地促使茶叶在锅中不停地旋转翻动,那茶叶仿佛在锅中跳跃起舞,这一关键环节被称作带把劲。 马三宝忍不住凑近细看,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小少爷,这火候和力度可有什么讲究?” 程俊一边专注地操作,一边耐心解释道: “马将军,这火候和力度都要拿捏得当,火候大了茶叶易焦,力度小了茶叶翻炒不均,稍有偏差,这茶可就炒不出好滋味了。” 当叶片逐步地皱缩成条并且产生了粘性的时候,他再次毫不犹豫地将锅抬高,温度也随之再次降低了一些,继续不慌不忙地炒制。 他手中的炒茶扫帚不时地翻动着茶叶,确保每一片茶叶都能受热均匀。 一直炒到茶叶纷纷乖巧地钻到把扫帚的枝内时,他又不厌其烦地反复多炒了好几遍。 马三宝不禁惊叹连连: “哎呀呀,原来这炒茶竟有如此多的门道!小少爷真是厉害!” 【叮,受到长安勋贵夸奖,寿元+1天。】 就这样,一直耐心地等到叶子有三四成干时,程俊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出锅。 炒好的茶叶色泽呈现出温润的暗绿之色,卷曲成条,形状优美如弯弯的月牙。 凑近细闻,那茶叶散发着一股清幽的香气,仿佛蕴含着山林间的清新与宁静。 叶片完整而匀整,表面微微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用手指轻轻触摸,能感受到其干燥而又带着些许韧性的质感。 和后世程俊记忆中所品尝过的茶简直一模一样。 马三宝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精心炒好的茶叶,情不自禁地惊叹道: “小少爷,这炒出的茶叶当真是奇妙无比啊! 光是瞧着这精致迷人的模样,那卷曲如丝的形状,还有这暗绿中透着光泽的色泽,再闻着这沁人心脾、丝丝缕缕的香气,便知定是上品中的上品! 若是煮出来,恐怕那味道更是妙不可言,令人陶醉吧!” “呵呵,这茶可不是煮的,用开水冲泡一下就行。 绿柳,去取开水来?” 程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从容不迫地说道。 “来了!” 片刻之后,绿柳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黄鹂鸣翠柳般应声传来。 程俊动作优雅且娴熟地取来一套制作精美的茶具,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般将少许炒好的茶叶轻轻放入壶中,随后动作舒缓地缓缓倒入热气腾腾的开水。 瞬间,茶叶在水中欢快而灵动地翻腾舒展,宛如一群绿色的精灵在尽情舞蹈,姿态优美,轻盈曼妙。 与此同时,一股更为浓郁、更为迷人的茶香如同轻柔的薄纱一般袅袅弥漫开来,迅速充盈了整个空间,让人心神皆醉。 马三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醉人的香气全部纳入肺腑之中,整个人都陶醉得如痴如醉,喃喃自语道: “此等香气,闻着便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小少爷真是有奇能啊!” 【叮,受到长安勋贵夸奖,寿元+3天。】 程俊面带温和的笑容,动作轻柔地轻轻倒出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双手稳稳地递向马三宝,语气诚恳地说道: “马将军,您尝尝。” 马三宝神情庄重,赶忙双手接过,先是怀着期待与敬畏的心情轻抿了一小口,眼睛却猛地睁大,瞳孔中满是震惊与惊喜,像是被这茶的美妙滋味深深震撼到了灵魂深处。 半晌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出声赞叹: “这口感醇厚绵柔,犹如丝滑的绸缎轻轻拂过舌尖; 回甘悠长持久,余味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小少爷,此茶堪称极品! 简直就是世间罕见的稀世珍宝!” 【叮,受到长安勋贵夸奖,寿元+9天。】 绿柳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那满心的好奇,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茶杯,听到马三宝的赞叹,迫不及待地忙说道: “让我也尝尝。” 程俊看着绿柳急切的模样,不禁笑着为她也倒了一杯。 绿柳双手接过茶杯,先是小心翼翼地凑近杯口,轻嗅那袅袅升起的茶香,随后才轻抿一口。 刹那间,她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双目微闭,朱唇轻启,赞叹道: “此茶汤色明亮,宛如琥珀般晶莹剔透,香气清高,如空谷幽兰般清幽淡雅,品之初微苦,那苦味犹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渐清凉、后甘甜,那甘甜滋味在舌尖缓缓散开,让人回味无穷。 简直就是天界的仙茶,绿柳敢保证,这世上没有任何茶能比的上此茶!” 马三宝不住地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心悦诚服的赞同之色,言辞恳切地说道: “确实如此,小少爷,如此这般的上好茶叶,倘若能够在长安城中售卖,定然能够引发轩然大波,赚它个天翻地覆!” 程俊闻言淡淡一笑: “这正是我的想法,有马将军鼎力相助,想必此事定不会太过艰难。” “但凭小少爷吩咐。” 马三宝这一次真的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冲着程俊郑重地深深一抱拳,那模样仿佛已将全身心都交付给了程俊,准备为这宏伟的计划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先派人尽量收购今年的茶叶,越多越好,务必做到能收尽收,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的货源。 然后将茶园里所有制茶的师傅都精心组织起来,和他们逐一签下严格的保密契约,给他们两倍于往常的优厚待遇,将炒茶之法毫无保留、详尽细致地传授给他们,让他们开足马力大量地炒制茶叶……” 程俊目光炯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当即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地说出了自己全面而详尽的计划。 “遵命,小少爷!” 马三宝再次抱拳,神情肃穆而庄重。 听着程俊的计划,马三宝忽然感觉面前程俊的气质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转变。 之前那偶尔流露的有些懒散的气质此刻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瞬间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多了几分令人瞩目的自信和果决。 那坚定如磐石的眼神、沉着冷静且不容置疑的语气,隐隐竟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非凡气度与卓越风度,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与由衷的信服,仿佛他天生就具备着指挥若定、掌控全局的能力。 【叮,长安勋贵折服,寿元+9天。】 【叮,完成炒茶任务,超出预期,触发暴击:寿元+1年】 …… 马三宝的办事效率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便雷厉风行地派出人手,成功收购了将近万斤的茶叶。 那些茶叶堆积如山,宛如一座翠绿色的小山丘,散发着清新宜人、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仅仅是靠近,便能感受到那股自然的芬芳。 茶叶作坊也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开工。出于严格保密的周全考虑,茶叶作坊从原本位于郊外的茶园,有条不紊地搬进了平阳公主府。 在程俊的悉心且专业的指导下,炒茶工序更是直接一步到位,进行了大胆而富有创新精神的改进,改成了近现代的精妙的三锅连炒技术。 这三锅连炒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复杂精妙,分生锅主要承担着初步杀青的关键任务,通过恰到好处的高温迅速而有效地破坏茶叶中的酶活性,从而确保茶叶能够持久地保持其鲜艳的绿色和迷人的香气; 二青锅则是进一步发挥作用,去除茶叶中多余的水分,精心塑造茶叶的优美形状,让叶片更加柔软且富有韧性; 熟锅则是整个炒制过程中的最后关键步骤,使茶叶达到理想的干燥程度,同时进一步提升茶叶的馥郁香气和细腻口感。 分生锅、二青锅、熟锅,三锅紧密相连,环环相扣,每一个步骤都再配置上精准的温度控制和熟练无比的操作技巧。 如此一来,效率得到了极大幅度的增长! 每天大概能够炒制出将近百斤的茶叶,成果极为斐然,让人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茶叶一经炒制而出,那接下来至关重要的环节就是买卖。 这次茶叶与白酒不同,卖白酒的应国公武士嬳本来就是商人出身,通晓买卖事务。 而马三宝养马出身,战阵厮杀,带兵打仗一把好手,但是做生意,貌似并不太擅长。 所以,第一时间,马三宝便再次来到了长生别院,请见程俊,商量对策。 “小少爷,之前公主府的茶,都是府上自己喝。现如今,连个卖茶的铺子都没有。即使新盘个铺子,恐怕也很少人光顾。” 马三宝说起话来,满脸愁容。 第32章 李丽质李泰,长安诗会 营销向来是个极为棘手的大问题,实际上程俊内心深处是不大乐意去费心操持此事的,毕竟这着实太费神劳心。 就在程俊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地回忆着蓝星历史里的各种促销手段,想得脑袋都快炸开了的时候。 忽然,院子门口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童音: “小师叔,在家吗?” 紧接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萝莉和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出现在院子门口。 只见那小萝莉,约莫七八岁的模样,粉雕玉琢的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细腻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的。 樱桃小嘴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她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更衬得她活泼俏皮,宛如落入凡间的小仙女。 而那小男孩,圆滚滚的脸蛋带着几分稚气,胖嘟嘟的身体显得十分可爱。 一双不大却明亮的眼睛透着聪慧的光芒,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他身穿一件蓝色的锦袍,锦袍上绣着云纹,腰束玉带,上面镶嵌着宝石,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帽子,帽子上还坠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颇有几分富贵小公子的模样。 程俊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们,问道: “你们是?” 小萝莉甜甜一笑,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 “小师叔,我叫李丽质,这是我哥哥李泰。 我们跟着平阳姑姑学长生诀,听说师门多了您这位小师叔,特意前来拜访。” 小胖子李泰也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 “小师叔好,我是李泰,您叫我青雀就行。” 程俊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不禁暗自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小胖子竟然是卫王李泰,而这个漂亮可爱、灵动活泼的小萝莉竟然就是未来的长乐长公主李丽质。 小萝莉李丽质,乃唐太宗李世民的嫡长女,自小聪慧过人,深得李世民宠爱。 她本应拥有顺遂无忧的一生,只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令人扼腕叹息。 小男孩李泰,为唐太宗李世民第四子,才华横溢,聪敏绝伦。 他曾备受太宗恩宠,封地广袤。但后期因争权夺利,最终与皇位无缘,结局令人唏嘘。 “原来是这样,快进来快进来。” 程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脸上立刻露出和善的笑容,热情地招呼起来。 【叮,被李丽质惊艳,寿元+1天。】 【叮,被李泰礼遇,寿元+1天。】 …… 李泰和李丽质一进院子,目光瞬间就被新炒制出来的茶所吸引,当即被那独特的茶香和精致的外形所深深俘获。 李丽质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问: “小师叔,这是什么呀,闻起来好香。” 她的小脑袋微微前倾,鼻子轻轻抽动着,努力嗅着茶香。 程俊笑着回答: “这是我新炒制的茶叶,怎么样,喜欢吗?” 李泰迫不及待地凑过去闻了闻,兴奋地说道: “喜欢喜欢,小师叔,这肯定好喝。”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叶,胖嘟嘟的小手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程俊笑着说道: “那你们俩就尝尝。” 说着,便动作娴熟地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李丽质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个快乐的小精灵一般欢呼道: “哇,小师叔,这茶入口清香,好好喝呀。” 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李泰也赶忙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然后不住地点头,一脸陶醉地夸赞道: “小师叔,这茶味道醇厚,真是极品。” 他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茶的滋味,嘴角还挂着一丝茶水。 他们对茶叶大加赞赏,赞不绝口。 【叮,被李丽质、李泰赞叹,寿元+1,+1,+1……】 可此时,马三宝却在一旁唉声叹气,哀叹连连,眉头紧皱,自责道: “小少爷精心制作出来这么好的茶,可我们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打开市场进行买卖,都怪我无能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脸上满是忧愁。 程俊宽慰道: “老马,莫要如此丧气,办法总会有的。” 李泰闻言,却忽然眼珠一转,眼睛里闪过一丝机灵,兴奋地说道: “小师叔,青雀有主意!” 大家都好奇地看向李泰,李丽质更是着急地问道: “青雀哥哥,快说说。” 李泰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 “过几天就是长安诗会啦,文人都爱茶。 今年的长安诗会的主持人是大学士虞世南。 虞大学士是我的书法老师。我可以去找虞大学士。 请他帮忙,把诗会上的煮茶换成咱们的龙井绿茶。 参加诗会的都是勋贵重臣,在诗会上请大家品尝龙井绿茶,必然可以打响绿茶的名气。” 他说话时,小手还在空中比划着,显得信心十足。 程俊听了,眼睛一亮,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丽质拍着手,笑得格外灿烂,说道: “太好了,小师叔的茶一定能大受欢迎。” 她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充满了童真和喜悦。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李泰的这个想法仿佛一道璀璨的曙光,给大家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 众人说干就干,程俊当机立断,立马差遣马三宝去准备足量的龙井茶。 马三宝领命后,即刻风风火火地去操办此事。 李泰也是兴致勃勃,拍着胸脯保证回去就和管家仔细商量采购的相关事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已胜券在握。 几日的时间匆匆而过,长安诗会这一天终于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到来。 这一日,阳光格外灿烂,天空湛蓝如宝石,万里无云,微风轻柔地抚摸着大地。 长安城中最大的书院——丽正书院,此刻热闹非凡。 这丽正书院历史源远流长,其前身乃是隋朝时期的一所著名学府,历经岁月变迁,在唐朝时得以重建并发展壮大,成为了当时文化交流与学术研讨的核心场所。 它不仅拥有宏伟壮丽的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还收藏着无数珍贵的典籍文献,吸引着天下文人墨客纷至沓来。 程俊和李泰、李丽质一同入场,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只见程俊身姿挺拔,气宇不凡,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白色腰带,更显潇洒俊逸。 李泰和李丽质一左一右伴其身旁,两个孩子皆是天真烂漫,活泼可爱。 李泰身着蓝色锦袍,头戴金冠,胖乎乎的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李丽质则穿着粉色的罗裙,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发髻,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叮,被众人艳羡,寿元+1,+1,+1……】 诗会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宽敞的庭院中,早已张灯结彩。 四周挂满了书画诗词,墨香四溢,中间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桌椅,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和各种美味佳肴。 武德六年在京的大唐重臣们皆云集于此。 太子李建成在魏征、王珪、冯立、薛万彻等一众幕僚的簇拥下,昂首阔步,气宇轩昂地步入会场。 魏征面容严肃,目光深邃,时刻保持着冷静与睿智,为太子出谋划策; 王珪则神态儒雅,风度翩翩,以其深厚的文学功底备受尊崇; 冯立勇猛无畏,是太子身边的得力武将; 薛万彻武艺高强,威名远扬。 太子李建成身着华服,头戴紫金冠,腰佩美玉,神色间透着威严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紧随其后的秦王李世民,亦是威风凛凛,身后跟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恭、侯君集等谋士将领。 长孙无忌英姿飒爽,眼神坚定,对秦王忠心耿耿; 房玄龄则文质彬彬,智谋过人,为秦王屡献奇策; 杜如晦思维敏捷,果断干练; 尉迟恭勇猛善战,威名赫赫; 侯君集足智多谋,战功累累。 秦王李世民身着玄色长袍,外披一件黑色披风,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当他与太子李建成的目光交汇的瞬间,犹如两道闪电碰撞,瞬间火花四溅,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应国公武士嬳、卫国公李靖这类保持中立立场的重臣们,则神色淡定,不动声色地在一旁静观其变。 此外,还有萧瑀、陈叔达等重臣,萧瑀出身名门,学识渊博,为人刚正不阿;陈叔达则以其温和的性格和出众的才智,在朝中颇有威望。 程俊的狐朋狗友房遗爱,此刻正站在人群中,笑嘻嘻地与人闲聊着。他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丝毫没有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而之前被程俊暴打过多次、对程俊恨之入骨的薛海,此时正阴沉着脸,站在角落里。 他身着灰色长袍,身形消瘦,眼神时不时瞟向程俊,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在伺机寻找报复的机会。 众人全都落座后,本届长安诗会的主持人大学士虞世南,身着一袭飘逸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精美的云纹,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他稳步走上台前,身姿挺拔,气宇不凡,每一步都透着沉稳与自信,朗声宣布本届长安诗会正式开始。 虞世南乃是初唐著名书法家、文学家,与欧阳询、褚遂良、薛稷合称“初唐四大家”。 他的书法笔势刚柔并济,灵动飘逸,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诗意,如龙飞凤舞,令人叹为观止;文学作品更是意境深远,情感真挚,常常令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其文学造诣颇高,在当时备受尊崇,是众多文人墨客敬仰的对象。 没有后世那冗长繁琐、充满套路的开幕致辞,也没有令人心生倦意、枯燥无味的列席嘉宾介绍。 所以,长安诗会,尽显大唐人民的浪漫与松弛,随性而自在,充满了洒脱不羁的气息。 “诗会开始,茶为诗友,请诸君先品茶。” 随着大学士虞世南的一声吩咐,那声音洪亮而悠扬,犹如黄钟大吕,在庭院中回响。 当即有成对的丫鬟小厮鱼贯而入,他们步履轻盈,如蜻蜓点水般优雅。 丫鬟们身着淡绿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恰似春日里的柳枝; 小厮们则身着深蓝色的短褂,干净利落。 他们手中稳稳地端着托盘,为参加诗会的众人,全都奉上了茶壶、茶杯。 “咦?” “碳炉呢?” “茶锅呢?” “香料呢?” 见只有茶壶和茶杯,与往年煮茶那繁杂多样的设备大不相同,参加诗会的众人,顿时好奇地议论起来。 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疑惑,如同清晨集市上的喧闹。 有人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茶具,满脸的不可置信; 有人皱起眉头,交头接耳,低声猜测着其中的缘由; 还有人干脆直接站起身来,想要凑近瞧个究竟。 太子李建成微微挑眉,面露诧异之色,轻摇手中折扇,与身旁的幕僚低语交流。 秦王李世民亦是目光中透着疑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李丽质则兴奋地拍起小手,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尝尝这与众不同的茶。 李泰则一脸期待地看着众人,心中暗自得意自己带来的龙井绿茶定能惊艳全场。 而程俊却显得格外淡定,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咳咳!请诸君品茶!” 大学士虞世南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脸上闪过一丝神秘而得意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大学士虞世南原本也是计划继续煮茶这一传统方式。哪曾想昨天,卫王李泰兴冲冲地找到了他,带来了龙井绿茶。 不需要任何华丽的说辞,只是一冲一泡,那茶叶在水中舒展,如绿衣仙子翩翩起舞,轻轻一品,那独特的清香瞬间盈满口腔,鲜醇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令人心旷神怡。 于是,瞬间李泰便说服了虞世南。 所以,今天诗会上,面对大家的议论纷纷,大学士虞世南并没有作任何解释,而是神态自若地缓缓倒了一杯清茗,那动作优雅流畅,如行云流水。 而后他优雅地举起茶杯,向众人示意,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与期待。 好喝,胜过千言万语。 众人见状,也只好面带疑惑,纷纷举杯。 第33章 两府对战,赚钱良机 “此茶妙哉!” 太子李建成轻抿一口,那一瞬间,他的双眸陡然亮了起来,仿佛有璀璨的光芒在其中闪烁。 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那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沉醉之色,仔细回味着口中的滋味,率先给出评价, “这茶入口甘醇,余味悠长,实乃茶中上品。 初尝时,那股清香在舌尖散开,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再品时,滋味愈发醇厚,仿佛置身于秋日的果园,硕果的甘甜盈满口腔。” 秦王李世民则爽朗地笑道: “能有如此佳品,实乃我大唐之幸。 此茶清新脱俗,香气绕梁,足以见得制茶之人的独具匠心。 这茶的韵味,恰似我大唐如今的盛世之象,蓬勃而充满生机。 每一口的品尝,都如同感受着大唐的繁荣昌盛,令人心生欢喜。” 应国公武士嬳也附和道: “此茶香气独特,初闻时如春花绽放,芬芳扑鼻; 入口后,口感上佳,顺滑细腻,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那茶香仿佛是从深山幽谷中飘然而至,带着大自然的灵气与纯净。 而口感则如丝帛般柔滑,让人欲罢不能。” 卫国公李靖称赞道: “这般好茶,不可多得。其韵味之妙,怕是寻遍天下也难遇几回。 此等滋味,需得细细品味,方能领悟其中的精妙。 每一口都如同聆听一首优美的乐章,音符在味蕾间跳跃,奏响出美妙的旋律。” 就连对程俊心怀怨恨的薛海,此刻也不得不紧蹙眉头,极不情愿地承认: “这茶确实不错。” 他的语气中虽仍带着一丝倔强,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内心对这茶的真实喜爱。 一旁的魏徵轻抚胡须,微微点头说道: “此茶确非凡品,香气与口感皆恰到好处,实乃难得的享受。 观其色,清澈透亮,如清晨的露珠; 闻其香,清幽淡雅,似山间的清风; 品其味,醇厚甘美,像岁月的陈酿。” 李勣也开口道: “这般独特的茶味,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春日的茶园之中。 那鲜嫩的芽叶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绽放出生命的芬芳。 此茶正如我大唐的勇士,刚柔并济,充满力量与韵味。” 房玄龄微笑着说: “此茶滋味美妙,让人回味无穷,堪称茶中珍品。 每一次的品尝,都如同翻开一本古籍,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历史的韵味和文化的底蕴。 其细腻的口感,仿佛是诗人笔下的优美诗句,婉转悠扬。” 程咬金则大声嚷道: “俺老程平日里就爱喝酒,今日这茶竟让俺也觉得甚是美妙,哈哈! 这茶喝起来,就像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那股子爽快劲儿,从喉咙一直冲到心底!” 温彦博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此茶之妙,在于其能在喧嚣中带来宁静,于繁忙中给予片刻的闲适。 品之,如与老友重逢,温馨而亲切。” 王珪接着说道: “此茶的精妙之处,不仅在于其味,更在于其能引发心灵的共鸣。 一杯入喉,仿佛能忘却世间的纷扰,回归内心的平和。” 戴胄感慨道: “这般好茶,当真是可遇不可求。 其品质之优,犹如我大唐的律法,严谨而公正,给人以信任和安心。” 长孙无忌微笑着说: “此茶正如人生,初时清新,继而醇厚,最后余味悠长。 品之,能感悟到世间的诸多道理。” 众多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对这茶赞不绝口。 “这茶真是令人惊艳!” “从未尝过如此独特的味道!” “看来今日这诗会,因这茶而更添精彩!” “是啊,此茶堪称一绝!” 整个诗会现场弥漫着对龙井茶的称赞之声,人们沉浸在这美妙的茶香和热烈的氛围之中。 有的大臣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 有的则与身旁的人热烈讨论着这茶的独特之处; 还有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喝上一杯。 诗会的庭院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凉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仿佛也在为这美妙的茶而欢呼。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也被这茶香所吸引,想要一同分享这份美好。 李泰兴奋地跑到程俊身边,说道: “小师叔,你看,大家都对这茶喜爱有加,咱们的计划成功啦!” 李丽质也蹦蹦跳跳地过来,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说: “这茶真的太好喝啦,小师叔真厉害!” 程俊微笑着摸了摸李泰的头,又轻轻捏了捏李丽质的脸蛋,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心里乐开了花。 【叮,绿茶得到大唐勋贵的纷纷赞誉。寿元: +6,+8,+10,+16,+18……】 阳光洒在丽正书院的庭院中,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众人围坐在摆放着精致茶具和鲜花的桌旁,空气中弥漫着龙井茶的清幽香气,气氛热烈而欢快。 大学士虞世南见众人对这茶赞不绝口,兴致正浓,趁机提议道: “诸位,如此佳茗当前,实在是天赐的灵感源泉。这龙井茶色翠香郁,味醇形美,犹如一幅自然天成的画卷,又似一首无声的诗篇。 本届长安诗会,不如就以此茶为主题,开启咏诗环节,让大家各展才华,共襄盛举,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虞世南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气质儒雅,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众人听闻,皆欣然同意,现场气氛愈发热烈起来,直接以茶为诗会开篇,众人纷纷开始构思作诗。 太子府和秦王府的人自然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都想在这诗会上压对方一头,为自己所支持的主子争得荣耀。 太子府这边,王珪率先吟道: “茶芽新绿映春阳,香雾氤氲绕画梁。太子恩泽如甘露,大唐盛世万年长。” 王珪身材修长,面容清瘦,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他吟诗之时,声音抑扬顿挫,情感饱满,仿佛将对太子的尊崇和对大唐盛世的期望都融入了诗句之中。 吟罢,他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自信与骄傲,向着秦王府的方向投去了挑衅的一瞥。 秦王府的房玄龄随即回应: “龙井香茗韵味长,春风拂面意悠扬。秦王壮志凌云起,四海升平乐未央。” 房玄龄身材适中,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睿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吟诵完毕,他神色从容,面带微笑,那微笑中既有自信,也有对王珪挑衅的坦然应对。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太子府的冯立接着吟道: “茶香四溢漫长安,太子仁德耀人间。江山稳固千秋业,百姓安康乐无边。” 冯立声如洪钟,气势豪迈,展现出武将的豪爽之气。 秦王府的杜如晦不甘示弱,回应道: “茶盏之中见乾坤,秦王雄略定风云。宏图霸业指日待,万国来朝颂圣君。” 杜如晦言辞犀利,目光坚定,让人感受到秦王府的壮志雄心。 这边刚吟罢一首,那边立刻接上,诗句精彩纷呈,或大气磅礴,或婉约细腻,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程俊原本只是在一旁悠哉地观望着,并不想参与这诗会的纷争。 他看似随意地靠在柱子上,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然而,当他无意间瞥见每场对垒,竟然还设有赌金时,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那原本懒散淡定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貌似是个搞钱的好机会! 如果能在这诗会上赢上几次,必定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他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就在这时,太子府的薛万彻又吟出一首: “茶品高低自有时,太子风范世皆知。文治武功皆出众,江山永固赖君持。” 薛万彻身材高大,威风凛凛,他的声音如同战鼓一般,震人心魄。 秦王府的长孙无忌紧接着回应: “茶韵悠悠情意深,秦王智勇冠群伦。开疆拓土兴邦国,青史留名万古存。” 长孙无忌气质沉稳,不怒自威,他的诗句充满了对秦王的赞美和对未来的憧憬。 诗会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双方的较量也越来越激烈。 而程俊的心思则完全被押注所占据,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操作。 秦王府和太子府的斗争很是白热化,如果自己贸然出面,今后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被各方关注,便不能继续躺平。这样肯定不行。 所以,自己不能直接出面,得找个工具人。 找谁好呢? 有了! 顿时,程俊眼神中闪烁起急切与兴奋的光芒,迅速凑到李泰身边,语速极快地说道: “青雀,这诗会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你得出战!” 李泰一听,刹那间吓得面色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他的双手慌乱地挥舞着,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 “小师叔,万万不可啊!我平日里读书虽说还算勤勉,可真要论起作诗的本事,那简直是才疏学浅。 我也就只能写几句顺口溜,权当是寻个乐子罢了。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诗会,在场的都是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大人,我怎么可能赢得了? 这不是自找苦头,等着让人笑话吗?” 李泰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 程俊却毫不退缩,他紧紧地握住李泰的肩膀,目光如炬,坚定而炽热,大声说道: “青雀,别怕! 有小师叔在这儿给你撑腰呢,我保证你能赢。 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准没错!” 李泰抬起头,望着程俊那自信满满、不容置疑的模样,心中的胆怯稍稍减轻了些许,但仍显得犹豫不决。 他抿了抿嘴唇,声音低沉地说道: “小师叔,我心里还是没底啊。 这诗会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输得一败涂地,那我可就颜面扫地,成为众人的笑柄了。” 程俊深吸一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青雀啊,你仔细好好想想! 这是一个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 你设想一下,要是你在这诗会上大放异彩、一鸣惊人,那在场的众人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就连陛下和娘娘知道了,也必定会对你赞赏有加。 而且,咱们还有机会赚得盆满钵满。 到时候,想买什么珍奇异宝就买什么, 想做什么逍遥快活的事就做什么,那该是何等的惬意啊! 你可千万不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程俊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那绘声绘色的模样,仿佛眼前已经呈现出了那美好而令人向往的景象。 就在这时,李丽质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了过来。她睁着那双灵动如水的大眼睛,神情无比坚定地说道: “小师叔肯定不会出错的,青雀哥哥,我全心全意相信你能行! 我把我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支持你!” 李泰听着他们的话语,内心开始剧烈地动摇。他的眼神中不再只有恐惧和犹豫,一丝渴望和期待的火苗渐渐燃起。 他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好一会儿,李泰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 “那好吧,小师叔,我就听你的。 不过,小师叔,这次我可就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要是输了,我可就惨不忍睹了。” 程俊一听李泰答应了,兴奋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他连忙用力拍着李泰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 “放心吧,青雀,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输的!” 说完,程俊看似漫不经心地从怀中慢悠悠地掏出自己的十贯钱,那钱袋在他手中晃了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李泰也赶忙翻找,凑出了数十贯,一张张票子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李丽质更是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绣花钱袋,里面装着她积攒已久的数十贯私房钱。 他们将所有的钱聚拢在一起,总计百贯之多。 当这些钱被程俊毫不犹豫、看似随意却又透着笃定地一股脑儿押在李泰赢的那一方时,周围的人都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忍不住瞪大眼睛惊叹道: “这几个孩子居然拿出这么多钱,真是胆大包天,疯了不成!” 也有人连连摇头,面露忧色表示不看好: “这简直是瞎胡闹,小孩子家家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程俊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议论纷纷。 他双手抱在胸前,悠然地站在赌局前,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目光坚定而从容地看着前方,仿佛早已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自己作为穿越者,抄诗有没有太容易! 想输,太难! 第34章 斗诗,盆钵满盈 程俊凑近李泰,将白居易的《山泉煎茶有怀》压低声音悄悄念诵给了李泰。 李泰虽然年纪尚小,但这孩子天生聪慧,博闻强识,天赋过人,那记忆力更是超乎常人。 仅仅是听程俊念了一遍,他便将整首诗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泰在记住这首诗后,小小的脸蛋上顿时焕发出自信的光彩,那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对程俊的敬佩。 李泰虽年幼,却也聪慧过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分得清好坏。程俊教给自己的这首诗,其水平之高,文辞之优美,意境之深远,仿佛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足够可以秒杀之前诗会上其他所有人写的诗。 李泰自信满满地走向诗会中间的桌子,他那小小的身影却透着坚定和果敢。 只见他潇洒地提起笔,那模样倒颇有几分文人雅士的风范。他的小手紧紧握着笔杆,笔走龙蛇,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这首《山泉煎茶有怀》。 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带着他的决心和期待,那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李泰乃是秦王李世民的嫡次子。他这刚一写完,太子李建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较量的意味,当即也派出了自己的嫡次子安陆王李承道。 李承道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在学问上一直颇为自负。对于写诗之事,他自然是毫不怯场。 而且他比李泰年长几岁,心中对于这个小弟弟,着实有点看不上。 只见他大踏步来到诗会中间的桌子前,动作粗鲁,一伸手就把李泰给蛮横地扒拉到了一旁。 那劲头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优势和傲慢,李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李承道站稳身子后,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首《太子赐茶香》。 写完之后,他还得意地瞥了一眼李泰,那神情满是骄傲和轻蔑,似乎在向李泰示威。 待两个人全都写完。诗会的主持人大学士虞世南这才慢悠悠地出场了。他一身长袍,气质儒雅,步履从容。 因为拼诗的是两个孩子,所以虞世南最初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怎么重视。 在他看来,孩子的诗作或许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诗会中的一点小插曲罢了。 他神色悠然,缓缓来到桌前,那淡定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先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两篇诗作,然后开始依次念诗,让大家品评。 虞世南先念的是李承道的关于写茶的诗: “夏茶绽嫩芽,太子恩如霞。煮水香盈室,敬君品德嘉。” 李承道的诗一念完,太子府一众人等顿时一片赞叹之声响起。那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安陆王此诗,既赞了茶之香,又颂了太子之恩德,真乃佳作!” 一位谄媚的官员摇头晃脑地说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此诗足见安陆王才华横溢,不愧是太子之后啊!” 另一位赶紧附和,声音格外响亮,生怕太子听不到他的奉承。 不过这其中一半都是阿谀奉承的成分,为的不过是讨好太子李建成。他们那夸张的表情和刻意的夸赞,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虚伪和浮躁。 片刻后,大学士虞世南又拿起了李泰所写的诗。 只是一眼,虞世南便愣住了。 他目光凝滞,仿佛被那纸上的诗句深深吸引,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喧嚣声也似乎渐渐远去,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首诗。 不远处的秦王李世民见状,心中难免有些忧虑。他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担忧,暗自思忖道: 不会是自己儿子的诗写得太差,虞世南不好意思念了吧。 李世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表情略显紧张。 而太子李建成见状则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傲慢。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 “大学士,怎么不念了? 没关系。李泰尚且年幼,无论诗如何,只要肯写,都难能可贵,可喜可贺。” 他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果实,眼中满是对李世民一方的轻视。 然而,大学士虞世南却没有理会太子李建成。他依旧沉浸在李泰的诗作中,又片刻后,大学士虞世南忽然神情一震,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火,璀璨而耀眼。 随即他满脸兴奋地高声朗诵出声,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这声音洪亮而悠扬,仿佛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回荡在整个诗会现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生命,跳跃在人们的耳畔。 顿时,原本有些嘈杂的诗会现场鸦雀无声。 众人皆被这精妙绝伦的诗句所震撼,一时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变得专注而沉醉,仿佛被这诗句带入了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 风似乎也停了,鸟儿也不再鸣叫,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聆听着这动人的诗篇。 许久之后,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漫长的寂静,那人发出一声由衷的、满含惊叹的赞叹: “此诗真乃神来之笔!” 这声高呼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这一声仿佛是点燃了众人情绪的导火索,一时间,赞誉之声如潮水般涌起,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卫王虽年幼,却有如此才情,实乃大唐之幸啊!这等天赋,这等才华,日后必成大器,为我大唐增添更多的荣光。”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大臣激动地说道,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这诗意境高远,用词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那字句之间,仿佛能让人看到那清澈的泉水,闻到那袅袅的茶香,感受到诗人内心深处对茶的热爱与感悟。” 另一位学者模样的人摇头晃脑,眼神中满是钦佩和陶醉。 秦王李世民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如春风化冻般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他挺直了身子,仿佛一下子高大了许多,目光中满是骄傲与自豪,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而太子李建成的脸色则变得阴沉如水,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乌云。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目光中透着不甘和恼怒。 他身旁的幕僚们也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奉承李承道的诗作,生怕触了太子的霉头。 卫王李泰听到众人的称赞,小脸微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带着几分羞涩。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程俊,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感激。程俊笑着向他竖起大拇指,那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 “你做得很棒!” 卫王李泰得到程俊的肯定,心中的信心更足了,胸膛也挺得更高了。 虞世南捋着胡须,微笑着说道: “卫王此诗,不仅展现了对茶的深刻理解,更蕴含着一种高远的心境,实乃佳作中的佳作。 这等才情,在如此年幼之时便已展露无遗,未来不可限量啊!” 他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让卫王李泰感到无比温暖。 此时,李丽质也欢快地跑过来,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她拉着卫王李泰的手说道: “青雀哥哥真厉害!”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笑容灿烂如花。 而李泰则再次看向一旁的程俊,心中的敬仰已经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 没想到小师叔,不仅功夫厉害,会赚钱,而且还诗才卓绝! …… 太子府的王圭见太子脸色不好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向身后一招手,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太学学霸王仲修。 王仲修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目光中透着傲慢,拱手说道: “卫王殿下,今日难得诗会,如此良辰美景,佳茗相伴,在下愿与您再次切磋诗艺,还望卫王殿下不吝赐教。” 他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在庭院中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李泰见太学学霸王仲修站出来挑战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他心里清楚得很,王仲修的才学在长安勋贵子弟中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在太学里,他的成绩一直稳居第一,文章诗词向来备受师长称赞。 想到这里,李泰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刚刚赌诗押注李泰,赚了3倍的程俊,此时眼睛一亮,心中暗喜: 这可是又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程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当即再次,凑近十分忐忑的李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青雀莫怕,师叔再教您一首。这诗一出,定能让那王仲修甘拜下风。” 李泰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声音颤抖地问道: “真的吗?这王仲修可不是等闲之辈,小师叔可莫要哄我。” 程俊拍着胸脯保证道: “卫王殿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罢,程俊将元稹的《一字至七字诗·茶》一字一句地传授给了李泰。 李泰仔细聆听,起初还有些紧张,但随着程俊的讲解,他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原本的忐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有此佳作,我定能应对。” 王仲修见李泰与程俊在一旁窃窃私语,心中更是不屑,他认定李泰不过是在临时抱佛脚。 只见他走到桌前,略作沉思,便提笔挥毫,满脸傲气地写下一首突出文人风骨的写茶的诗。 他的笔触刚劲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透着他的自信与骄傲。 而后,卫王李泰也深吸一口气,昂首阔步上前。他的步伐坚定,神情从容,与之前的忐忑不安判若两人。 李泰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程俊教自己的一字至七字茶诗。他的字迹虽然略显稚嫩,但却透着一股认真与执着。 这一次,大学士虞世南依然先念诵了王仲修的诗。 王仲修的诗一念出,众人便忍不住赞叹起来。 “王公子不愧是太学之冠,这诗立意高远,用词精准,实在是精妙绝伦!” 一位官员摇头晃脑地说道,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此诗足见王公子的深厚功底,那文人的风骨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佩服,佩服!” 另一位文人墨客也跟着附和,眼神中满是赞赏。 王仲修听着众人的称赞,脸上的傲气更浓了,他挑衅地看向李泰,似乎在说: “看你如何能胜过我。” 不过,众人虽然对王仲修的诗赞不绝口,但心中更加期待卫王李泰的诗。毕竟,李泰之前的表现已经让大家刮目相看,而这一次,卫王李泰是否有真的诗才,在此一举。 大学士虞世南也隐隐有些期待,但同时又不太敢相信。 在他看来,即使李泰有几分诗才,一个年幼的娃娃也不太可能,接连写出惊世之作。 虞世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沉稳片刻后,终于再次拿起了卫王李泰写的诗。 又只是一眼的光景,大学士虞世南再次,呆滞了。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纸,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大学士,怎么不念了!” “大学士,你倒是念啊!” 诗会上的大众焦急地催促起来。 虞世南这才如梦初醒,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略微颤抖着念诵起来,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 虞世南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念完之后,他自己也沉浸在这首诗的美妙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在场的大众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缓过神来,惊叹道: “这……这真的是卫王所作?” “如此年纪,竟有这般才情,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诗简直是神作啊,卫王殿下真乃神童!” 众人的赞叹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向李泰。 秦王李世民忍不住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骄傲与欣慰。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吾儿李泰,果然聪慧过人!” 太子李建成的脸色愈发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狠狠地瞪了王圭一眼,王圭等人则是低着头,不敢正视,心中暗自叫苦。 李丽质兴奋地拍着手,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哥哥太厉害了!我就知道哥哥最棒!” 诗会因为李泰的这首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人们纷纷围在李泰身边,称赞不已。 而李泰则感激地看向程俊,若不是程俊的帮助,他怎能在这诗会上大放异彩。 程俊站在一旁,心中再次乐开了花。 这一场,程俊将自己和李泰、李丽质的钱全压出去了。 300贯压出,1500贯回。 整整翻了五倍! 与程俊那春风得意、喜笑颜开的欢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子李建成周围的氛围,则仿佛被一片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特别是刚刚在诗会上接连遭遇挫败的李承道和王仲修,两人此刻的脸色涨得如猪肝般通红。 那颜色甚至蔓延到了耳根,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心中更是愤愤不已,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们胸膛内蕴积着能量。 而就在此时,程俊的老仇人薛海像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一般,弓着腰,缩着脖子,左顾右盼一番后,鬼鬼祟祟地凑了上来。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与阴险的神情,那笑容扭曲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压低声音,用一种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调说道: “安陆王,小的发现李泰那里有猫腻!” 李承道闻言,顿时双目喷火,那愤怒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朝着薛海刺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怎么讲?” 薛海见成功引起了李承道的注意,越发来了精神。 他挺了挺胸膛,却仍难掩那副谄媚的姿态,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信誓旦旦说道: “安陆王您想想,李泰那毛头小子平日里也没见有多少才华显露,怎么可能在这诗会上突然就如有神助? 他的诗根本不是他自己作的,肯定是抄袭了别人的!” “你可有证据?” 李承道的眼睛瞪得溜圆,紧紧地盯着薛海,那眼神中既有深深的怀疑,又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的渴望。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薛海眼珠滴溜溜地乱转,脸上闪过一丝狠辣,咬着牙说道: “安陆王,咱们只要把李泰身边的程俊抓来,一顿拳打脚踢,狠狠揍上一顿。 就那小子的软骨头,不怕他不乖乖地招出真相,到时候证据自然就有了。” 李承道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低头沉思,在原地来回踱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有道理!” 那语气中充满了狠厉与决然,仿佛已经看到了能够成功扳回一局、一雪前耻的希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第35章 预备媳妇 【叮,一首《山泉煎茶有怀》,赢得众人赞叹,寿元+6个月。】 【叮,帮李泰击败李承道,获得李泰的由衷感激和崇拜。寿元+6个月。】 【叮,押注赌诗,赚了三倍钱,寿元+9个月。】 【叮,一首《一字七字诗》赢得众人赞叹,寿元+9个月。】 【叮,帮李泰击败王仲修,获得李泰的由衷感激和崇拜。寿元+9个月。】 【叮,押注赌诗,赚了五倍钱,寿元+12个月。】 程俊见好就收,没有再让李泰出站拼诗。毕竟,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然而,即便如此,他这一番操作下来,也依然可以算得上是大获丰收。 且看那寿元,随着一次次系统的提示音,如同雨后春笋般暴增。累计可用寿元总数竟然直接飙升到了10年9个月之多。 这巨大的数字乐得程俊忍不住捏了好几下李丽珍那可可爱爱、光光溜溜的小脸蛋。 每捏一下,李丽珍都会娇嗔地躲闪,那模样可爱极了。 而李泰和李丽质也是开心异常。李泰自不用说,在程俊的暗暗帮助下,在诗会上大放异彩,成为了本届长安诗会上最耀眼的存在。 他那出众的表现,让他在众人眼中成为了最有才华的皇孙。 于是,李泰对程俊的感激和崇拜之情愈发深厚。 在分钱时,李泰表现得极为大方,他只取走了100贯钱,其他盈利全都慷慨地赠予了程俊,以此表达他对程俊的深深谢意。 李丽质也是如此,她觉得程俊帮秦王府在诗会上力压太子府,这份功劳不可小觑。 因此,她也是满怀感激,只取了百贯,其他盈利尽数赠予程俊。 这样下来,一场诗会,程俊手里的钱从最初的区区三十贯,一下子变成了惊人的一千三百贯! 那堆积如山的钱财,让程俊兴奋得难以自持,再次捏了几把李丽质那可爱的脸蛋。 以至于把李丽质都捏得害羞不已,双颊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 诗会结束后,原本那热闹非凡、充满欢声笑语的氛围如潮水般逐渐消散。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承道心中的怒火却燃烧得愈发旺盛。 他那原本就因在诗会上遭受挫败而扭曲的面容,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模样仿佛是被黑暗笼罩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可恶的李泰,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程俊,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李承道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句充满怨恨的话语,那声音低沉而又凶狠,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握拳,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随后,他眼神一狠,犹如恶狼般凶狠决绝,毫不犹豫地派出了一队训练有素、身强力壮的亲卫。 在薛海那心怀叵测、狡诈阴险的家伙带领下,悄悄地埋伏在了一个偏僻寂静、少有人至的胡同里。 程俊、李泰和李丽质三人此时正有说有笑地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诗会胜利带来的喜悦,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 尤其是李泰,满心欢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正眉飞色舞地与李丽质讲述着自己在诗会上的精彩表现,那生动的描述仿佛将诗会的场景再次呈现在眼前。 当他们毫无防备地走进那条偏僻幽深的胡同时,薛海那令人厌恶、如同夜枭般刺耳的声音突然尖锐地响起: “哈哈,你们可算是落入我们精心布置的圈套了!” 随着他这得意忘形的话音刚落,一群东宫亲卫如同鬼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迅猛地涌了出来。 刹那间,他们就将三人严严实实地团团围住。这些亲卫们个个手持棍棒,那棍棒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面色冷峻如霜,毫无表情,眼中却透着如饿狼般凶狠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三人撕成碎片。 李泰和李丽质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浑身一颤,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李泰毕竟是皇孙,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强装镇定地怒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拦截我们!” 他努力挺直了脊梁,试图用自己那尚且稚嫩却努力装出的威严气势来压制住这些来势汹汹的亲卫。 这些亲卫们虽然心中对李泰尊贵的皇孙身份有所忌惮,那敬畏与恐惧在他们的眼神中隐隐闪烁,不敢轻易对他和李丽质动手,但他们的目标却坚定不移,那就是程俊。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一名亲卫头目目露凶光,那眼神仿佛要将程俊生吞活剥,恶狠狠地说道。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众亲卫便如一群饥饿的恶狼般张牙舞爪地朝程俊扑了过去。 李丽质见此情形,那娇弱的身躯因恐惧而颤抖不止,却依然坚定地挡在程俊身前,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你们不许伤害程俊哥哥!”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坚决。 李泰也毫不犹豫地迅速移步,张开双臂将程俊紧紧护在身后,大声怒斥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程俊是本王的挚友,若你们胆敢伤他分毫,本王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李泰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的颤抖,那微微发颤的语调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坚决和维护之意,那坚定的决心清晰可闻。 这时,薛海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卫王,您可别为了这小子犯糊涂。拳脚无眼,万一伤着您,可怪不得我们。” 他那扭曲的脸上满是阴险。 李泰怒目而视,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呵斥道: “薛海,你这卑鄙小人,休要吓唬本王,本王可不是吓大的。”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高亢。 李丽质也气愤地说道: “薛海,你作恶多端,定会遭报应的!” 她的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薛海冷笑一声: “哼,这可由不得你们。今天程俊是在劫难逃!” 他那狰狞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李泰紧紧握住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咬牙切齿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抗争。 薛海见李泰不让,当即气急败坏地指挥人将三人分离。然后,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般猛扑向程俊。 程俊见势不妙,侧身敏捷地一闪,躲开了薛海那凶猛的扑击。薛海用力过猛,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狼狈地摔倒在地。 “给我抓住他!” 薛海恼羞成怒地喊道,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亲卫们再次一拥而上,程俊左躲右闪,身形如同灵活的飞燕,与他们周旋起来。但亲卫人数众多,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程俊逼到了墙角。 就在这危急时刻,程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他飞起一脚,那一脚带着凌厉的风声,踢倒了面前的一名亲卫,为自己赢得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李泰在一旁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亲卫的束缚去帮助程俊: “你们放开我,我要和你们拼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焦急。 李丽质也哭着喊道: “不许伤害程俊哥哥,快住手!”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然而,亲卫们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呼喊,依旧对程俊步步紧逼,那冷漠的表情仿佛没有丝毫的情感。 程俊心中暗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突围。”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这些东宫亲卫,虽然年纪轻轻,却个个武力高强,显然是经过了长期严格的训练,早已训练有素。 他们的招式凌厉如风,配合默契无间。有的亲卫挥舞着棍棒,那棍棒在其手中呼呼生风,带着破风之声,直朝程俊的头部狠狠砸来,仿佛要将他一击致命; 有的则身形跃起,飞起一脚,那腿势迅猛如电,试图踢中程俊的腹部,企图让他瞬间失去反抗之力; 还有的趁乱伸出坚硬如铁的拳头,以刁钻的角度,想要击中程俊的后背,妄图给他致命一击。 程俊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中左躲右闪,每一次的躲避都显得惊险万分,险象环生。 不能再犹豫了,看来只能放大招。 【叮,消耗10年寿元,强化技能长生诀,您增加了十年长生诀的内力。】 瞬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他体内疯狂涌动。 程俊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股力量激活,经脉如同被拓宽的河道,内力如洪流般在其中奔腾不息。 丹田处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源源不断地吸纳着这汹涌的内力,不断充实和强化着。 原本因为紧张和疲惫而有些沉重的身体,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肌肉紧绷,仿佛钢铁铸就,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动着强大的气息流转。 程俊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犹如两把出鞘的利剑,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他不再躲避亲卫们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如同一位无畏的勇士直面强敌。 他侧身躲过一记凶猛如虎的棍棒袭击,顺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名亲卫的手腕。 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亲卫的手腕瞬间被他折断,亲卫发出痛苦的惨叫,狼狈地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另一名亲卫飞起一脚凌厉踢来,程俊却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伸出手掌稳稳接住这一脚,然后猛地发力一推。 那亲卫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程俊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如同幻影般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拳法如风卷残云,腿法如闪电破空,每一击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强大的内力。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亲卫们,此刻在程俊面前变得不堪一击,犹如脆弱的稻草人般纷纷倒下。 片刻间,除了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亲卫,其余的全都被程俊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倒在地,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 那薛海见势不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惶恐,身子颤抖着想要趁乱偷偷逃跑。 他那原本嚣张至极、不可一世的神情此刻已被深深的恐惧所完全取代,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连步子都迈不开。 程俊岂能让他如愿,只见程俊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冷笑,神色淡定从容,宛如闲庭信步一般。 他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如飞冲上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疾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住了薛海的衣领,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薛海的衣领生生扯断。 薛海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拽,双脚几乎离地,整个人就像一只小鸡般被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薛海,你这卑鄙小人,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程俊冷笑一声,目光如冰地看着薛海,眼中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淡定的蔑视。 他缓缓地说道,声音不紧不慢,却充满了让人胆寒的威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之音。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而沉重地落在薛海的身上,看似随意,却每一拳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薛海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已扭曲得不成样子,肿胀得如同发酵的面团。他痛苦地哀嚎着,声音凄厉刺耳,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程俊大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之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薛海,此刻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半点嚣张的气焰。 他鼻涕眼泪横流,衣服也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那狼狈的模样与之前的嚣张跋扈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让人觉得既可怜又可憎。 一直在旁的李泰和李丽质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 李泰先是一愣,随后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手叫好: “小师叔,打得好!让这恶贼也尝尝苦头!他平日里作恶多端,就该有此下场!” 李泰的脸上满是激动与兴奋,看向程俊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李丽质则是双手捂着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她的眼中更是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小脸因为激动而泛着如晚霞般的红晕,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程俊,心里暗自打算: “小师叔如此勇猛无畏,又这般正义帅气,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小师叔。” 【叮,暴打拦路狗群,寿元+1,+1,+1……】 【叮,再次对薛海展开深刻的教育,寿元+3个月。】 【叮,收获卫王李泰和李丽质的惊叹和仰慕。寿元+9个月。】 【叮,赢得芳心暗许,预备媳妇增加,寿元+1年。】 “预备媳妇?” “什么情况?” 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程俊不由得一愣。 第36章 再打薛海,尉迟敬德 程俊对于李丽质的芳心暗许并未在意。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女孩一时的懵懂心思罢了,不一定作数。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无需为此劳神。 于是,程俊目光凶狠,选择继续殴打薛海。 他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疯狂地落下,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打得薛海鬼哭狼嚎,苦苦哀求。 “程俊大爷,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薛海此刻狼狈至极,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散乱不堪,像个疯子一般。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得如同发酵的面团,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没有一点诚意,就想让我饶了你?你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不会不懂吧。” 程俊冷声说完,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继续拳如雨下,那愤怒的模样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薛海闻言,身子颤抖得如同筛糠,如蒙大赦般,连忙哆哆嗦嗦地将颤抖的手伸进怀里。 艰难地摸索着,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票、金子、玉佩,一切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地递给程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程大爷,我身上就这些了,真的,都给您,都给您!求求您饶了我吧!” 程俊看了看这些财物,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屑,仍不满意,喝道: “就这点?诚意严重不足啊!” 言罢,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薛海的肚子上,又是几拳如流星般砸在他的身上。 “身上确实没有带太多……我写欠条,欠条!” 薛海真的是被打怕了,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的嘴唇哆嗦着,连忙呼喊着,从身上好不容易粘了点自己的血,在程俊那充满威慑的如炬目光下,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笔,歪歪扭扭地又写了一万贯钱的欠条。 拿到欠条后,程俊这才冷哼一声,停止了殴打薛海。 【叮,恶人更需恶人磨。把敌人打透,抢光,方才解气。寿元+1个月。】 李泰和李丽质赶忙跑到程俊身边。李泰满脸敬佩地说道: “小师叔,您真是太厉害了!若不是您,今日我们可要遭殃了。” 李泰的眼神中满是对程俊的崇拜,小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 李丽质也跟着说道: “小师叔,您就是我们的大英雄!”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那纯真的目光中饱含着对程俊的仰慕之情,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程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定地说道: “有我在,不会让这些小人得逞的。” 他的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刚刚的激烈打斗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闹剧。 【叮,赢得仰慕钦佩。寿元+1天。】 【叮,赢得爱慕之情。寿元+1个月。】 此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犹如滚滚闷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 原来是秦王府的将领尉迟敬德带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赶来。 尉迟敬德,这位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猛将,原是刘武周的麾下,以勇猛无畏著称。 后来归降李世民,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历经无数血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身材魁梧壮硕,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宽阔的肩膀好似能扛起万钧重担。那粗壮的手臂犹如百年古木,肌肉贲张,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一张方正的国字脸,面色黝黑,犹如被烈阳炙烤过的大地,透着久经沙场的沧桑。 一双浓眉大眼,目光如炬,好似能洞察一切,不怒自威。 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更增添了他的粗犷豪放之气。 尉迟敬德飞身下马,那骏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 他双脚刚一落地,便如同一座铁塔般稳稳地站在那里,脚下的尘土都被震得飞扬起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混乱的现场,看到满地的狼藉和横七竖八躺着的东宫亲卫,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正暗自揣测是谁有这般惊人的能耐。 李泰赶忙小跑到尉迟敬德面前,小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向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尉迟敬德听说是程咬金的三儿子程俊所为,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说道: “竟是程三郎?想当年那小子还弱不禁风,瘦得跟竹竿似的,没想到如今竟如此厉害!这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接着,他又忍不住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程三郎这身手,这临危不惧的气魄,真是让人惊叹!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尉迟敬德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 随后,他大手一挥,怒喝道: “将薛海这些无法无天的恶徒速速送去长安县衙,好好审问,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以正国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果断,那些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如狼似虎地将薛海等人捆绑起来。 处理完这些,尉迟敬德大步走到程俊面前,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 “程三郎,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你这番英勇表现,实在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代表秦王府邀请你一同回去,好酒好菜招待,好让我们好好答谢一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欣赏。 程俊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回道: “将军过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侠义之人应做之事,答谢就不必了。” 程俊的脸上带着淡定从容的神情。 尉迟敬德一听,眉头一挑,大声说道: “程三郎,你这是看不起我尉迟敬德吗?你今日的义举,救了卫王和公主,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好好感谢你。” 他的性格直爽,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程俊依旧坚定地说道: “多谢将军好意,不过这只是举手之劳,我着实不想卷入过多是非,还望将军理解。” 程俊的目光清澈而坚定。 尉迟敬德见程俊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还是豪爽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程三郎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尉迟敬德定当全力相助! 我尉迟敬德最欣赏你这样有本事又有骨气的好汉!” 说罢,尉迟敬德转头看向李泰,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卫王殿下,您和公主受惊了。” 李泰连忙说道: “多谢尉迟将军赶来相救。” 尉迟敬德大手一挥: “卫王殿下客气了,保护您和公主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尉迟将军,程俊哥哥真的好厉害,您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尉迟敬德低头看着李丽质,微微一笑: “公主放心,末将明白。” 尉迟敬德再次看向程俊,心中对这个年轻人越发赞赏。 他心想:这程三郎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为人正直,不图回报,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若能为秦王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于是,尉迟敬德再次开口劝道: “程三郎,如今这局势动荡,你有如此身手,何不为入秦王府效力,干一番大事业?” 程俊微微摇头,说道: “将军,我生性懒散,自由惯了,不习惯官场的束缚。”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起来: “程三郎,你这性子倒是洒脱。不过,秦王求贤若渴,你若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 程俊抱拳道:“多谢将军美意。” 尉迟敬德拍了拍程俊的肩膀:“好,那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尉迟敬德带着李泰和李丽质准备回秦王府。 李泰和李丽质一步三回头,满是不舍,眼中充满了对程俊的留恋。 李泰喊道:“小师叔,日后定要来找我玩耍。” 李丽质也跟着说道:“小师叔,你一定要记得我们。” 程俊微笑着点点头。 尉迟敬德翻身上马,带着众人离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叮,收到历史名将的震惊。寿元+3天。】 【叮,收到历史名将的夸赞。寿元+6天。】 【叮,收到历史名将的感谢。寿元+9天。】 【叮,收到历史名将的邀请。寿元+3天。】 …… 回到秦王府,尉迟敬德向秦王李世民汇报了今日之事。 李世民坐在书房内,听着尉迟敬德的讲述,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这程俊倒是个有趣的人物。”李世民说道。 尉迟敬德说道:“殿下,那程俊确实身手不凡,而且为人正直,不图名利。” 李世民微微点头:“程咬金生了个好儿子啊! 若能为我所用,自是好事。但也不可强求,一切看他自己的意愿。” 尉迟敬德应道:“殿下圣明。” 【叮,收到历史名人的赞叹。寿元+18天。】 …… 薛海等人被五花大绑地狠狠抓紧长安县衙后,本以为会在这狱中遭受一番严厉惩处,未曾想,很快就被安陆王李承道动用各种关系给救了出来。 虽说薛海被成功救出,然而安陆王李承道却因为此次行动的失败而怒不可遏。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李承道双手叉腰,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薛海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办事如此不力,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你搞砸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 薛海像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愧疚,却又暗暗地在心里对程俊恨之入骨。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在心中暗暗发誓:“程俊,我与你势不两立,一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承道骂累之后,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试图平复自己愤怒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缓过劲来,然后朝着门外喊道: “来人,把王仲修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王仲修就匆匆赶来,进门后连忙躬身行礼: “王爷,您找我?” 李承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哼!你看看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儿!坐下,一起想想怎么报复那个程俊!” 王仲修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眼珠快速地转动着,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 “王爷,据我所知,程俊之前受了封赏,将会在娘子军中担任校尉一职。 按照惯例,所有人在首次出仕当官前,都需要先去兵部,接受入仕考核。 再过几日,程俊就该去兵部报道了。我们可以提前跟兵部的相关人员打个招呼,让程俊在兵部入仕考核之时,处处给他使绊子,让他吃尽苦头,无法顺利通过考核。” 薛海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 “此计甚好!王爷,只要咱们安排妥当,那程俊必定插翅难逃。 如此一来,定能让那程俊尝尝我们的厉害,看他还如何嚣张!” 说着,他还恶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李承道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最后咬了咬牙说道: “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隐秘至极,切不可让人抓住丝毫的把柄。 王仲修,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安排,要是办砸了,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王仲修赶忙起身,恭敬地说道: “王爷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几日的光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程俊去兵部报道的日子便来临了。 这天清晨,阳光柔和而温暖,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 湛蓝的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澄澈而明净,偶尔有几朵洁白的云彩悠悠飘过,仿佛棉花糖般轻盈。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新的一天欢呼。 程俊在吉祥、如意、双儿和绿柳四位侍女的侍奉下,悠悠转醒。 吉祥扭动着纤细如柳的腰肢,轻移莲步,那妩媚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柔情,她轻柔地掀开锦被,娇声道: “公子,该起身啦。” 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动听,手指纤细修长,宛如葱段。 如意则款步走来,朱唇轻启,微微一笑间尽显妩媚风情。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顾盼生辉,眼角微微上挑,透着几分迷人的韵味。 她贴心地递上温热的湿巾,巾角还绣着一朵精致的小花。 双儿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浅笑,那如水般的眼眸里满是关切。她仔细地为程俊挑选今日要穿的衣物,每一件都经过了精心的斟酌。 她轻轻抚摸着布料,感受着质地,嘴里还喃喃自语:“这件颜色太素,这件花纹不够精致......” 绿柳一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尤其是那修长笔直的美腿在裤装的衬托下更显引人注目,步伐矫健有力。 她动作利落地将洗漱的水准备妥当,脆生生地说道:“公子,请洗漱。” 她的头发高高束起,别着一支简单的银簪,更添几分干练。 程俊伸了个懒腰,慵懒起身下床。侍女们围绕在他身旁,为他穿衣束带。 程俊穿上那身崭新的衣衫,衣袂飘飘,更显得英姿飒爽,仿若玉树临风。 那衣衫的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袖口则镶着一圈细密的金边,彰显着华贵。 【叮,一夜荒唐,雨露均沾,尽享温柔。寿元+4个月。】 【叮,收到四个丫鬟的尽心服侍。寿元+4天。】 洗漱完毕,吃过饭后,程俊来到府前。 只见一匹雄健的西域宝马正昂首站立,马身如雪,鬃毛飞扬,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马身上的配饰华丽而精致,马鞍上镶嵌着各色宝石,缰绳上系着小巧的铃铛,随着马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俊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手中握紧那杆父亲程咬金特意赠送的马槊,随后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兵部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在长街上回荡。 第37章 兵部考核,马蹄铁 程俊骑着那匹威风凛凛的宝马,马蹄声清脆而有力,在长安的大街上疾驰而过。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很快,他就来到了兵部的大门前。 他刚潇洒利落地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迎上来的小兵,就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犹如阴冷的毒蛇一般向他投射过来。 那些目光躲在角落里,带着恶意和嫉妒,让程俊瞬间提高了警惕。 负责登记的官员是一个身材消瘦、眼神狡黠的中年人。他斜着眼睛看到程俊,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调说道: “哟,这不是程公子嘛,今儿个来参加考核啦?” 那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程俊的到来是一件让他极为不满的事情。 程俊心中顿时一凛,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如电般扫向那个官员。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直觉清晰地告诉他,这次的考核恐怕不会像想象中那般顺利。 但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只是淡淡地回道: “正是,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官员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关照?哼,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便不再理会程俊,自顾自地低头登记。 程俊心中虽然恼怒,但也明白此刻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等待着考核的开始。 随着一声铜锣响,体能训练正式开始。程俊刚一站到队伍中,就发现了端倪。 他身上的负重被人暗中增加了两倍不止,那沉重的沙包压在他的肩头和背上,仿佛一座小山。 而其他人的负重则明显正常,他们看向程俊的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那些人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交头接耳,低声偷笑。 “看呐,这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程俊,这次有他好看的。” “哼,让他尝尝苦头,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他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向程俊。 程俊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瞬间就湿透了他的衣衫。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只有坚定和不屈。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他的步伐虽然沉重,但却异常坚定。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深深地印在地上。 周围的嘲笑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淹没。但程俊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只有不断前进的信念。 其他学员看到程俊如此顽强,渐渐地收起了笑容,开始露出惊讶和敬佩的神情。 他们原本以为程俊会在巨大的压力下崩溃,会向他们求饶。但程俊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坚韧。 太阳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程俊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汗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流淌,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就蒸发不见。 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孤独而又坚定。 终于,程俊完成了所有的体能训练项目。 当他放下最后一个负重沙包时,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腿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光芒。 这时,那个负责登记的官员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还真让你完成了,不过这才刚开始,后面有你受的。” 程俊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多谢大人关心,我程俊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我。” 说完,程俊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大步走向下一个考核场地,他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 【叮,绝对实力是击碎一切阴谋最有效的武器。寿元+1个月。】 到了众人瞩目的武艺考核环节,程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考核场地,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未能驱散他心头隐隐的不安。 当他终于看清自己的对手时,心中不禁一沉,犹如一块巨石坠入深渊。 原来,站在他对面的竟然是兵部一位声名远扬、备受尊崇的高手。 此人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紧实,双臂犹如铁棍一般有力。他目光犀利如鹰隼,透露出久经沙场的冷酷与决绝。在兵部,他的武艺堪称一绝,战功赫赫,令无数人敬畏。 考核一开始,对方就如猛虎出笼,毫不留情地发起了猛攻。他的招式凌厉至极,每一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程俊置于死地。 只见他手中的长枪如银蛇般舞动,枪尖闪烁着寒芒,直刺程俊的咽喉。 程俊心中瞬间明白,这绝非偶然,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妄图借这位高手的手让他在这场考核中身败名裂,甚至遭受重伤。 然而,程俊并非等闲之辈。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他迅速调整心态,摒弃杂念,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应对对手的攻击上。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专注,紧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身形灵活地左闪右避,如同风中的柳絮,轻盈而敏捷。每一次对手的长枪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程俊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斗志昂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了。程俊脚下的地面不知被谁洒上了一层细沙,他在后退躲避对手的一记猛刺时,脚底突然一滑。 眼看就要重重摔倒在地,这一摔不仅可能让他受伤,更可能让他在这场考核中彻底失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一个魁梧的身影犹如闪电般突然出现。 此人正是尉迟敬德,他好似从天而降的战神。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程俊。 尉迟敬德的力量仿佛能够支撑起整个天地,程俊在他的扶持下瞬间站稳了脚跟。 原来,尉迟敬德奉秦王之命前来查看兵部的情况。 他本是带着审视和监督的目光而来,却未曾想正巧目睹了程俊这场充满猫腻的考核。 尉迟敬德怒发冲冠,双目圆睁,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焰。他大声呵斥道: “这考核怎么如此不公?简直是胡闹!你们竟敢在这光明正大地玩弄手段,陷害忠良,还有没有王法?” 他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整个考核场地回荡,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 负责考核的官员们听到这声怒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个个浑身颤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不敢与尉迟敬德那威严的目光对视。 尉迟敬德余怒未消,接着说道: “如此明目张胆地设计陷害良才,你们的良心何在?我尉迟敬德绝不会坐视不管。 我定要将此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禀报秦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人受到应有的惩处,还这考核一个公正,还程俊一个公道!”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力量。 此时的程俊,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望着尉迟敬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 “多谢将军,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而尉迟敬德微微点头,给予程俊鼓励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 “放心去战,有我在,无人能再使阴招。” 有了尉迟敬德的仗义相助,接下来的考核环节总算恢复了正常。 程俊一路过关斩将,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过人的才华。 他的每一次表现都令人赞叹不已,那些原本想看他笑话的人也不禁暗暗佩服。 【叮,受到众人的夸赞。寿元+1个月。】 然而,当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考察骑术时,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再度伸向了程俊。 程俊英姿飒爽地骑上那匹神骏非凡的骏马,此马毛色光亮,犹如锦缎,四肢健壮有力。他轻夹马腹,自信满满地准备在校场上一展风采。 骏马刚踏出几步,便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那声音尖锐而凄厉,瞬间划破了原本安静祥和的校场,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原来,马蹄不幸被事先埋好的钉子深深扎到,鲜血瞬间如泉涌般汩汩而出,迅速染红了蹄下的土地,触目惊心。 受惊的骏马猛地扬起前蹄,程俊在马背上剧烈摇晃,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甩落。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凭借着多年精湛的骑术经验,他咬紧牙关,拼命拉住缰绳,试图稳住身形。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危险了!” “定是有人故意使坏!” 他们有的捂住嘴巴,满脸担忧;有的紧皱眉头,暗自揣测;还有的紧握拳头,为程俊捏了一把汗。 而那幕后的陷害者王仲修,躲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眼中满是得逞后的得意与幸灾乐祸。他心中暗喜: “哼,程俊,看你这次还怎么翻身。” 一直为程俊撑腰的尉迟敬德,此刻神色紧张,浓眉紧蹙,目光紧紧地盯着程俊,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在心中暗暗为程俊加油:“程俊,一定要挺住!” 然而,受惊后的马已完全失去了控制,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无论程俊如何轻声安抚,如何用力拉拽缰绳,它都像发了疯一般,嘶鸣着,跳跃着,不肯再踏入校场一步。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系统提示音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希望之光,在程俊的脑海中骤然响起。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瞬间驱散了程俊心头如阴霾般笼罩的绝望。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马踏王仲修的任务,冲过校场,用马儿的脚踹飞王仲修。选项奖励:马蹄铁、寿元+1年。】 【选项二:退出考核。寿元+1天。】 程俊没有丝毫犹豫,整个人如猎豹般迅速翻身下马。 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快得犹如一道闪电刹那划过夜空,令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瞬间在尘土中溅起微小的尘埃,可即便如此,这如雨般的汗珠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为骏马换上了马蹄铁,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而他的眼神始终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决心。 此时,围观的兵部官员们中再次掀起一阵波澜。 “快看,程俊这是要做什么?” 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员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 “难道他还有办法扭转局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文质彬彬的官员手中的折扇都忘记了挥动,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也太惊险了,真为他捏一把汗!” 一位年长的官员捋着胡须,满脸的担忧。 官员们交头接耳,目光紧紧跟随着程俊的一举一动,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陷害者王仲修,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就像一张被定格的丑恶面具。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程俊,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有应对之法?” 他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撑腰者尉迟敬德则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赏和期待。 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仿佛在自言自语: “好小子,就看你的了!” 然后,程俊再次翻身上马,他轻轻拍了拍马颈,那动作温柔而坚定。 在马耳边轻声说道:“别怕,伙计,我们一起完成这最后的挑战。” 骏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和勇气,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它的呼吸依然急促,鼻孔张得大大的,喷出一股股热气,身上的汗水将毛发打湿成一缕一缕的,但眼中的恐惧已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主人的信任。 程俊重新驾驭着骏马,马蹄声再次在校场上响起,犹如激昂的战鼓。 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立的青松,与骏马配合默契,仿佛一人一马融为一体。 他自如地操控着缰绳,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缰绳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骏马随着他的指令飞驰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带起一阵狂风。 令人惊奇的是,装上马蹄铁后的骏马不再惧怕地上的铁钉和尖锐的碎石。 它那有力的马蹄狠狠地踩下去,铁钉被直接踩弯,尖锐的部分瞬间折断,发出“嘎吱”的声响。 尖锐的碎石在马蹄下瞬间粉碎,化作齑粉,扬起一阵烟尘。每一次马蹄落地,都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哒哒哒”,那声音仿佛在向那些恶意的阴谋宣战,又像是在奏响胜利的前奏。 第38章 神马下凡,赚了千贯 这神奇的效果如同平地惊雷,震惊了在场的众兵部官员。 “天哪!这马竟然如此神勇!” 一个年轻的官员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诧,忍不住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一匹神马?” 一个面容清瘦的官员用手帕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那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看穿。 “程俊的马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厉害?莫不是有神助?” 一个体态富态的官员满脸的惊愕,手中的文书都失手掉落在地,他却浑然未觉。 官员们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交头接耳,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也太神奇了,简直超乎想象!” “真不知这其中有何玄机。” 他们不知道是马蹄铁的作用,都以为是程俊的马变成了拥有神奇力量的神马。 【叮,受到兵部一众官员的赞叹,寿元+1,+1,+1……】 而王仲修的脸色越发阴沉,黑得就像锅底一般。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他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尉迟敬德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他不住地称赞: “果然没让我失望!程俊这小子,真有他的!” 他目光紧紧追随着程俊和那匹骏马,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叹。 就在即将结束之时,程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决然。他心中暗想: “这些卑鄙小人,屡次陷害于我,今日便是你们的报应之时!” 只见他突然猛地一拉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像是领会了主人的心意,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朝着王仲修的方向如雷霆般狠狠踏去。 王仲修原本还在恶毒地诅咒着程俊,压根没想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闪,却发现双腿如同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骏马的铁蹄毫不留情地踢中了他,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踢飞出去数米远。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不仅是王仲修,那些之前曾在考核中故意难为程俊的兵部官员们,也在这混乱中被殃及。 骏马横冲直撞,蹄下毫不留情,将他们一个个踢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尉迟敬德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匹骏马,目光中满是惊奇和羡慕。 他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此马神勇非凡!那尖锐的铁钉竟不能伤其分毫,满地的碎石在它蹄下如同齑粉。 如此无畏无惧,勇往直前,当真世间罕见! 程俊这小子真是好福气,能得此良驹。 我尉迟敬德征战沙场多年,也未曾见过这般神奇的骏马! 若是我能有此马相伴,战场上定能更加威风凛凛,杀敌无数!” 王仲修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痛苦地呻吟着。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望着程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后悔和绝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那些陷害程俊的人,原本得意洋洋地等着看他出丑,此刻却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如同筛糠般颤抖。 他们互相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兵部围观的其他人,反应各异。有的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有的则为程俊的果敢叫好,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 “程俊这也太厉害了,不过这王仲修也是自作自受。” “看来这次的考核真是一波三折啊!” 而一直为程俊撑腰的尉迟敬德,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心中明白,程俊这是在给自己出气。但他还是故意大声说道: “程俊,不可鲁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反而透着几分纵容和欣赏。 他走上前,拍了拍程俊的肩膀,说道: “小子,干得漂亮!不过日后行事,还是要多些稳重。 这马能如此通人性,助你一臂之力,实乃神驹啊! 我真是羡慕你能有此等宝贝。” 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王仲修面色惨白如纸,痛苦地呻吟着。 经过检查,发现他一根肋骨已然断裂,身上多处擦伤和淤青。他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狼狈和凄惨。 程俊翻身下马,从容地走到尉迟敬德面前,抱拳道: “将军,这马突然失控,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说道: “你这小子,别跟我装糊涂!不过这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 今日你这考核,当真是精彩绝伦!” 这场风波过后,程俊在兵部的考核中终于脱颖而出,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智慧,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和认可。 而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从此在兵部收敛了许多。 【叮,完成踏王仲修的任务。顺带踢飞了去他同伙,触发暴击奖励:寿元+1年。】 程俊离开兵部后,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且响亮的马蹄声,打破了长街的宁静。 他好奇地回头一看,只见午后的阳光斜照在街道上,扬起的尘埃在金色的光线中飞舞。 尉迟敬德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绝世珍宝。 尉迟敬德一脸热切,翻身下马后急匆匆地走到程俊面前。 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眼中满是渴望,大声说道: “程三郎啊,你那匹马,可否转让于我?我出百贯!” 程俊心中一动,面上却故意皱起眉头,露出极为为难的神色。他缓缓环视了一下周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尉迟将军,这马与我感情深厚,平日里陪我征战四方,实难割舍啊。” 街边的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僵持的局面感到紧张。 尉迟敬德一听,眉头紧皱,一咬牙,伸出三根手指,提高音量说道: “三百贯!这已经是高价了,程三郎你好好想想。”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程俊,充满了期待和急切,仿佛能喷出火来。 程俊依旧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将军,真不是钱的事儿,这马于我意义非凡呐。” 此时,几只鸟儿从枝头惊飞,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惊扰。 尉迟敬德这下可急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大声说道: “五百贯!不能再多了,程三郎你莫要太贪心。”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模样仿佛要把程俊生吞活剥了。 程俊犹豫了片刻,还是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街边的小摊贩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尉迟敬德眼睛都红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八百贯!” 他的吼声在这狭窄的街道上回荡,震得周围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程俊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微微低下头,看似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尉迟敬德狠狠心,跺了跺脚,几乎是吼着说道: “千贯!程三郎,你若再不答应,可就不够意思了。” 他的脸上因为急切和激动而涨得通红,宛如天边的晚霞。 程俊见火候差不多了,装出一副悲痛欲绝、忍痛割爱的模样,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既然将军如此喜爱这马,那便让给将军吧。” 尉迟敬德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的急切瞬间化作了兴奋,连忙让人取来千贯钱交给程俊。 程俊再次大赚特赚,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刚走没几步,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大赚一笔,触发暴击,寿元+1个月,获得马蹄铁打造技术。】 系统提示音顿时让程俊欣喜若狂,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有了这技术,未来不知还能创造多少财富和机遇。 他怀揣着千贯钱,迈着轻快的步伐,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更加美好的未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也在为他的好运而欢呼。 程俊回府后,顾不上歇息片刻,当即唤来仆从,急切地吩咐道: “速去长安西市,给我买十匹上好的西域马,务必精挑细选,不得有误!” 仆从得令后,匆匆忙忙地奔向了热闹非凡的西市。 不多时,十匹雄健威武、毛色光亮的西域马便被牵进了府中。程俊看着这些骏马,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马不停蹄地招来了铁匠铁头。 铁头是个身强力壮、手艺精湛的汉子,当他听闻程俊要给他安排新的任务时,一脸憨厚地跟了过来。 可当程俊亲自走到一匹马前,蹲下身子,仔细地向他比划讲解如何安装马蹄铁时,铁头的眼睛越睁越大,充满了震惊。 只见程俊有条不紊地描述着马蹄铁的形状、尺寸以及安装的方法,每一个细节都精准无误,仿佛他早已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 铁头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喃喃自语: “公子这想法,简直神了!” 在程俊清晰而耐心的指点下,铁头撸起袖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他按照程俊的指示,将烧红的铁块敲打成合适的形状,汗水如雨般落下,却丝毫不敢懈怠。 当第一枚马蹄铁成功安装在马蹄上时,铁头忍不住对程俊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 “公子,您这智慧简直如同神仙下凡,这奇妙的点子,怕是鲁班再世也想不出来啊!” 经过一番忙碌,铁头终于为这10匹西域马全都装上了崭新坚固的马蹄铁。 程俊刚搞定这一切,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听见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原来,果不其然,正如程俊所料想的那般,尉迟敬德买到那匹堪称神马的骏马,回到秦王府后,整个人兴奋得犹如一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那满心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狂喜,当即就得意洋洋地在府中大肆炫耀了一圈。 他那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再加上绘声绘色、滔滔不绝的描述,直把这匹马夸赞得仿佛天上地下独一份,世间再无其二。 “瞧瞧这马,那步伐是何等的矫健,跑起来犹如疾风骤雨,蹄下生风,任是钉子碎石都全然不在话下!” 尉迟敬德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激动的神情仿佛这马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这一番炫耀可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惹得秦王府里一众武将全都眼红得不行。 他们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纷纷迅速围聚在尉迟敬德身边,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关于这匹马的来历。 “尉迟将军,这马当真如此神奇?莫不是您夸大其词了?” “快给咱们讲讲,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真有您说的那么神勇?”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那眼睛里满是炽热的羡慕和急切的渴望,仿佛要把尉迟敬德给盯出个洞来,好立刻知晓这马的神奇之处。 而此刻,程咬金当时正在当值,听到手下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匹神奇的马,什么马蹄无惧铁钉尖石,什么骏马身姿威武不凡。 而且最让他震惊的是这马竟然来自自己家那个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三儿子。 他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整个人呆若木鸡。 “啥?这神驹竟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小子弄来的?” 程咬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他也顾不上什么职责所在了,火急火燎地一把脱下身上的盔甲,随意地往旁边一扔,沉重的盔甲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紧接着,他脚下生风,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火速往家赶,一路上尘土飞扬,他边跑还边不停地念叨着: “俺得赶紧回去瞅瞅。” 程咬金一路飞奔着前去找程俊讨马,他那急匆匆的脚步好似一阵狂风。 刚进府门,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身子向前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稳住。 程俊见程咬金风风火火、满脸急切地闯进府中,赶忙笑着迎了上去,满脸关切地说道: “爹,您这是咋啦?如此匆忙,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程咬金哪里顾得上回答,目光急切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院子里四处搜寻着,那模样仿佛要把整个院子一眼看穿。 程俊心领神会,嘴角上扬,大方地牵出一匹神骏非凡的马,步履轻快地走到程咬金面前,双手将缰绳递到程咬金手中,说道: “爹,这马您先骑着。” 程咬金牵着马,脸上瞬间乐开了花,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他围着马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夸赞着: “好马!真是好马!俺儿就是有本事!” 可没一会儿,他又转过头,神色略显为难地对程俊说道: “儿啊,这马确实不错,不过秦王也看上了,为父还得替秦王再买一匹。” 程俊一听,脸上顿时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起,说道: “爹,这马可是来之不易,从购买到安装马蹄铁,耗费了诸多人力物力,成本颇高啊。” 第39章 本宫为你请封 程咬金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臭小子,别跟你爹我啰嗦!秦王要买,你赶紧开个价!” 说完,程咬金心里其实也有点犯嘀咕,毕竟刚刚儿子免费送了自己一匹马,这会儿要是强行压价,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一想到是为秦王买马,他又把那点不好意思抛到了脑后,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于是,这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两只斗鸡般互不相让,展开了一番激烈至极的讨价还价。 程咬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双脚不停地跺着地,地面都仿佛在他的猛跺之下微微颤抖,他扯着嗓子喊道: “你这小子,别不识好歹!爹这是在给秦王办事,你可别不知轻重。我看五百贯一匹就差不多了!” 程俊则是不紧不慢,神态自若地胡编乱造起来: “这马我可是两千贯一匹从一个难得遇到的马贩子手里买来的,而且就这么几匹。 我这已经免费送给您一匹了。这价格真的没法再低了。” 程咬金满脸狐疑,问道: “你哪来那么多钱?” 程俊不慌不忙地回答: “这钱一部分是来自之前陛下的赏赐,还有平阳公主的赏赐。” 程咬金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就算这样,也不能这么贵!七百贯,不能再多了!” 程俊摇摇头,说道: “您这也压得太狠了,少于一千五百贯,我真的没法卖。” 程咬金瞪大眼睛,提高音量: “一千贯,再多我就不要了!” 程俊苦着脸说: “您这让我亏太多了,一千二百贯,不能再少了。” 程咬金梗着脖子,说道: “一千贯,外加5匹战马,你要是答应,这买卖就成,不答应,我可就不管了!” 程俊心里暗笑,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继续跟程咬金周旋, “您这条件太苛刻了。让我赔的也太多了。” 程咬金双手叉腰,“哼,就这个条件,你自己看着办!” 就这样你来我往,程咬金渐渐没了底气,而程俊则始终淡定从容。 最终,程俊还是以一千贯外加十匹上好战马的条件,成功地把加了马蹄铁的马卖给了程咬金。 【叮,再次大赚一笔,寿元+6天。】 程咬金牵着马刚走,李靖便心急火燎地赶到了。 只见他一路疾驰而来,骏马扬起阵阵尘土,李靖的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 作为兵部尚书的李靖,在听到兵部考核的详细汇报时,就听闻了程俊那堪称传奇的神马故事。 那汇报之人将程俊的马描述得神乎其神,什么骏马奔腾如飞、蹄下无所畏惧,说得李靖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见识一番这神奇的马匹。 他翻身下马,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大步流星地迈进府门,口中喊道: “程俊贤侄,快让我瞧瞧那传说中的神马!” 程俊闻声迎了出来,笑着说道: “李尚书,您来得可真快!” 李靖爽朗地大笑道: “如此神驹,怎能不让我心急啊!” 二人相视一笑,一同走向马厩。 李靖看到那匹骏马,眼睛顿时一亮,围着马转了好几圈,不住地赞叹: “果真是匹好马!程俊贤侄,你可真是有能耐!” 程俊微笑着说道: “李尚书过奖了,您既然来了,想必也是为了这马。” 李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不错,贤侄,我确实有意求购此马。” 李靖和程俊原本就在合作白酒生意,二人平日里交往甚多,关系可谓是非常熟络。 也正因如此,面对李靖的求马请求,程俊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李靖也是个豪爽之人,丝毫不吝啬钱财,他大手一挥,说道: “贤侄,我也不与你讨价还价,贤侄随意出价,这马我要了!” 程俊应道: “既然李尚书如此爽快,那这马便是您的了。” 就这样,程俊直接按照千贯价格,又卖出去了一匹50贯买来的马匹。 【叮,赚钱从来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寿元+6天。】 李靖刚走没多久,作为李靖好友的武士彟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他一听到程俊手中有神马出售,并且李靖已经成功入手的消息,那急切的心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苗,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二话不说,带着一群随从,快马加鞭地火速赶来。 武士彟与程俊不仅是合作白酒生意的默契搭档,更是彼此熟悉、交情深厚的老友,程俊之前的诸多买卖他都是大力支持,没少光顾。 只见武士彟风风火火地赶到程俊府上,人还没迈进门槛,那洪亮的声音就如同炸雷一般先传了进来: “三郎,我来也!” 程俊闻声连忙迎出,看到是武士彟,脸上立刻绽放出亲切又热情的笑容,恭敬地拱手说道: “应国公,您这风风火火的,来得可真是够快的!” 武士彟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听闻你这儿有神马,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着急得很呐,怎能不快点来!”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一同走进府内。 来到马厩,武士彟看到那几匹骏马,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他兴奋地围着马转了好几圈,不时伸手拍拍马的身子,摸摸马的鬃毛,嘴里还不住地啧啧称赞。 随后,他大手用力一挥,豪爽至极地说道: “三郎,这马我一眼就相中了,我要两匹,你别磨蹭,价钱只管开!” 程俊心里一阵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装作为难的样子,略作思考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应国公,既然是您开口,那我也不能含糊,只是这马着实来之不易,每匹一千贯,您看成不?” 武士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毫不犹豫,极其豪爽地应道: “行,两千贯,就这么定了!别啰嗦,赶紧给我把马备好!” 这交易就这么异常顺利地达成了,要知道这两匹马的成本不过区区20贯。 程俊心里那是乐开了花,暗自欣喜不已,这一下子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不仅如此,还卖了武士彟一个大大的人情,收获了他的好感。 这买卖做得,简直是太划算了! 【叮,利润多多,大赚特赚,寿元+12天。】 武士彟前脚刚走,程俊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府外传来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 不多时,门房一路小跑着匆匆跑来禀报,跑得气喘吁吁,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公子,平阳公主驾临!” 程俊听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倒也不慌不忙,淡定地整了整衣衫,便迎出门去。 只见平阳公主身着一袭明艳的红色劲装,那修身的服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腰肢纤细,却又透着坚韧的力量。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在劲装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那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烈烈燃烧的火焰。 腰间佩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那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更显其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一双眼神明亮如星,犀利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让人不敢轻视却又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她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优美而坚定,彰显着御姐的风姿,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程俊见到平阳公主,脸上绽放出亲切的笑容,上前亲昵地说道: “公主姐姐,您可算来了。” 平阳公主爽朗地一笑,声音清脆如银铃,说道: “三郎,别来无恙啊。” 程俊随意地引着平阳公主入府,一路谈笑风生。一见到公主,程俊心中那股亲近之感便如潮水般油然而生。 想起往日公主对自己的诸多照拂,那些或大或小的恩情一一在心头浮现,他当即豪爽地说道: “公主姐姐,我这有几匹骏马,皆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您只管挑,免费送。” 平阳公主果断地摇头拒绝,神色坚定如磐石,执意要给钱,豪爽地回应: “三郎,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本宫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无功不受禄,这钱是一定要给的。” 程俊深知公主的脾气,那是说一不二的坚决,便也不再坚持,免得惹公主不快。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丫鬟很快奉上香茗,那茶香袅袅,弥漫在空气中。 而后乖巧地退了下去,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二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微风拂动窗幔的声音。 平阳公主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三郎,本宫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两匹神马。 而是为了一支足以威震四方的神马队。还请三郎帮忙,找到那位向你出售神马的商人。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搞清楚神马的出处来源。能出如此良驹的地方,应当归属我大唐! 这不仅是为了本宫的娘子军,更是为了我大唐的千秋功业。” 程俊听完平阳公主的话后,身子先是猛地一僵,随后微微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与懊悔。 那卖神马的商人本就是自己为了忽悠人而随口胡诌瞎编的,哪曾想平阳公主竟会如此深信不疑,还如此急切认真。 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根本没有卖神马的商人,自己又能去哪凭空变出一个来呢? 看着对面充满期盼、目光灼灼犹如夜空中璀璨星辰的平阳公主,程俊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的额头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决定如实相告,不能辜负公主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公主,实不相瞒。其实,压根就没有卖神马的商人存在。 而且,这些马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神马。” 程俊鼓起勇气,一脸诚恳且带着几分愧疚地说道。 平阳公主听闻此言,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光洁的额头上也现出了几道细微的褶皱,面露疑惑与惊讶,那美丽的双眸犹如深潭一般紧紧盯着程俊,声音急切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哦?这是何意?” 程俊不敢与公主的目光对视,连忙起身,神色紧张但又努力保持镇定,缓声解释道: “公主,其实这些马之所以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其秘密就在于马蹄上安装的一个物件,这个物件名为马蹄铁。” 平阳公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度的好奇,那眼神仿佛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迫不及待地说道: “马蹄铁?本宫倒是从未听闻过,快快说来,让本宫知晓其中详情。” 程俊随即带着平阳公主来到马厩,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牵出一匹马。 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手指轻轻颤抖着指向马蹄上的马蹄铁,开始耐心且细致地解释其作用和安装方法。 他的声音起初还有些颤抖,但随着讲解的深入,逐渐变得平稳而自信。 讲解完后,为了让平阳公主有更直观的感受,程俊将一块大而坚硬的碎石放置在地上,然后牵着马走到碎石前。 他轻拍马身,那马在程俊的示意下,毫不犹豫地抬起蹄子,猛力地踏向碎石。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坚硬的碎石在马蹄下瞬间化作了几块。 平阳公主瞪大了眼睛,美丽的面容上满是震惊。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仔细查看那被踏碎的石块和马蹄,口中喃喃道: “竟有如此威力!” 【叮,赢得平阳公主由衷的赞叹,寿元+8天。】 待程俊让马小跑了一段。平阳公主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那匹马。 只见马奔跑起来步伐轻快有力,身姿矫健而稳定。 平阳公主亲眼目睹马在奔跑过程中的稳健步伐和轻松姿态,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住了,那美丽的美眸中先是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后迅速被惊喜和赞叹所填满。 她忍不住双手捂住因激动而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惊叹道: “三郎,此乃神技啊!这小小的马蹄铁竟有如此神奇的作用,本宫之前从未想过,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这简直是惊世之发明,功在当下,利在千秋!” “三郎,这马蹄铁若是能在全军普及,大唐一年便能少折损一半的军马。 这是能够极大提升大唐军事力量的技术! 这种功劳,无论多少钱都买不来。 本宫要为你,请封勋爵!” 第40章 坑来几十万,暴富 平阳公主亲眼见识了马蹄铁的神奇效果后,心中大喜过望,那兴奋之情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难以抑制。 她瞪大了如秋水般的双眼,原本明亮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惊喜的光芒,一张俏脸上红霞飞渡,眉梢眼角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她激动地一把拉住程俊的胳膊,那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迫不及待地说道: “三郎,此等神技,功在大唐! 本宫这就带你去面见陛下,定要为你请封勋爵,让陛下重重赏赐于你。” 说着,她便心急火燎地要拉着程俊往外走,脚步匆匆,仿佛生怕错过了这大好时机。 然而,程俊却在平阳公主的拉扯中稳稳地站住了脚步,他动作轻柔却坚定地轻轻挣脱了公主的手,拒绝了她的提议。 此刻的程俊,脸上带着一抹从容淡定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平阳公主面露疑惑,那如弯弯月牙般的蛾眉紧紧蹙起,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不解地问道: “三郎,此等大功,为何不立刻去面圣请赏?莫不是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程俊,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一丝担忧,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急切。 程俊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微微侧身,凑到平阳公主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公主,您别急。您想想看,这马蹄铁的神奇效果如今已然明了,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在觐见皇帝之前,我还打算再借此机会大赚一笔。” 说话时,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自信和得意。 平阳公主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既好气又好笑地嗔怪道: “三郎,你呀你,这鬼灵精的心思!那你倒是与我讲讲,这是打算去坑谁的钱?” 她轻笑着摇摇头,眼神中既有对程俊的纵容,又有一丝好奇,目光始终停留在程俊身上,满是温柔与关切。 “太子府。他们在兵部考核时,给我使了不少绊子。 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程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和报复的快意,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回答道。 “他们的确做得太过份了! 明明知道你是本宫的小师弟,还那样百般为难你。本宫也写了奏折,参奏了他们。 三郎,你尽管去教训他们,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平阳公主听完程俊的话后,也是有些义愤填膺,那波澜壮阔的胸怀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俏脸微红,眼神中满是愤怒。 她双手握拳,似乎恨不得立刻为程俊出气,当即斩钉截铁地表示了大力支持。 程俊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 “公主对我真好,有公主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平阳公主含笑道: “三郎,本宫一直就看好你,哪能让那些小人欺负了你去。” 于是,程俊在平阳公主的鼎力帮助下,费尽周折,又搞来了百只马匹。 程俊亲自把关,对每一个细节都严格要求,将每一匹马都精心地安上了马蹄铁。 准备妥当后,程俊打算玩个大的,他要在繁华热闹的长安城里搞一场轰动全城的神马拍卖会。 他的心中满是期待和谋划,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府的人在拍卖会上吃瘪的场景。 与此同时,在太子府中,太子正与幕僚们商议要事。忽然,一名亲信匆匆来报,提及程俊手中有神马之事。 太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让亲信详细道来。 亲信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些神马的神奇之处, “殿下,据说程俊的那些神马,马蹄坚硬无比,能轻松踏碎石块,哪怕路上布满铁钉,也能毫无顾忌地奔跑,丝毫不伤马蹄。” 太子听后,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他深知这些神马若能为己所用,不论是用于军事作战,还是彰显自己的实力,都将会带来极大的益处。 于是,太子赶忙召来自己的儿子李承道,郑重地说道: “承道,为父听闻程俊手中有神马,若能将其收入我们府中,对我们的大业将大有助益。你去负责采购这些神马。” 李承道一听,面露难色,说道: “父亲,儿臣与那程俊向来不和。前不久在诗会上输给了他,丢了颜面,后来在兵部又给他使了绊子,如今已是他当前最大的敌人。以我和他的关系,怕是没法直接上门求购啊。” 太子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此事关乎重大,你务必想办法将神马弄到手。” 李承道无奈,只得应下。 然而,李承道苦思冥想,也没想出合适的法子,正为此事发愁之时,忽然薛海和王仲修两人,面带喜色,结伴前来报喜。 薛海兴奋地说道: “殿下,我们接到小道消息,程俊要在西市的秋香院里,公开拍卖神马。” 王仲修也在一旁附和道: “正是,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 李承道闻言大喜,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 于是,李承道带着薛海和王仲修三人一起前往秋香院参加拍卖。 在长安西市的秋香院里,这座平日里就繁华无比的场所,此刻更是被一种紧张而热烈的氛围所笼罩。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备受瞩目的神马拍卖会。 春香院那高大华丽的建筑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壮观,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灯笼高高挂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洒下一片柔和而朦胧的光晕。 走进院内,雕梁画栋的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庭院中种满了奇花异草,在夜色中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那芬芳混合着人们的期待,让空气都变得躁动起来。 拍卖会的场地布置得极为隆重,四周摆满了精美的桌椅,那桌椅上的雕花精美绝伦,显示着主人的用心。 供宾客们就座的丝绒垫子柔软舒适,仿佛能将人的身体轻轻包裹。舞台上,红色的绸缎随风飘动,如同燃烧的火焰,增添了几分喜庆而热烈的氛围。 此时,拍卖会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路富商巨贾、达官贵人云集于此,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有的绫罗绸缎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有的则镶嵌着珍贵的宝石。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期待和兴奋,眼神中闪烁着对神马的渴望。 而程俊则悠然地躲在包厢里,包厢内布置得精致典雅,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他透过窗户,目光狡黠地盯着拍卖场中的局势,私下悄悄地授意房遗爱。 程俊压低声音,对着房遗爱轻声说道:“遗爱,按照计划行事,务必把价格抬高。” 房遗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步入拍卖场中。 拍卖开始了,第一批十匹神马被训练有素的马夫牵上舞台。 这些神马个个身姿矫健,毛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蹄子有力地踏着地面。拍卖师高声喊道: “第一批十匹神马,每匹一千贯起拍!” 台下众人纷纷出价,场面热闹非凡。李承道坐在前排,他身着锦缎华服,那衣服上的金线刺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眉头紧皱,眼神紧紧盯着那些神马,志在必得地喊道:“一千五百贯!” 同时,他的右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身体前倾,仿佛要立刻冲上台去将神马牵走。 这时,一个富态的商人举起手中的牌子,大声说道: “一千八百贯!” 他脸上堆满笑容,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肥硕的手指紧紧握着牌子。 “两千贯!” 李承道大声说道,他自信满满,以为这十匹马即将收入囊中。此刻,他挺直了身子,脸上满是傲慢,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位富态的商人。 然而,就在拍卖师即将落锤定音时,房遗爱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轻摇手中的折扇,嘴角微微上扬,喊出: “两千五百贯!” 他的眼神淡定从容,仿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场,身上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李承道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房遗爱一眼,再次出价: “三千贯!”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喉咙里像是憋着一股怒火。 房遗爱毫不退缩,双手抱胸,依旧淡定地说道: “三千五百贯!” 他的语调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承道。 李承道咬了咬牙,喊道: “四千贯!”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房遗爱轻轻一笑,说道: “四千二百贯!” “四千五百贯!” 李承道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房遗爱顿了顿,慢悠悠地说:“四千八百贯!” “五千贯!”李承道的声音近乎嘶哑,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有些激动过度,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华丽的衣服上。 最终,房遗爱不再加价,这第一批十匹马以五千贯一匹的价格被李承道拿下,总价为五万贯。 接下来的第二批十匹马登场,拍卖师刚喊出:“一千贯起拍!” 李承道直接喊道:“两千贯!”他喘着粗气,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些马,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一位儒雅的老者出价:“两千五百贯!”老者捋了捋胡须,神态自若,手中的拐杖轻轻点着地面。 李承道立刻回击:“三千贯!” “三千五百贯!”又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李承道怒喝:“四千贯!” 价格就这样在众人的争夺中不断攀升,最后以四千五百贯一匹的价格被李承道收入囊中,总价四万五千贯。 第三批拍卖开始,李承道一开始就出价:“两千五百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三千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喊道,他手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 李承道喊道:“三千五百贯!” “四千贯!”公子哥不甘示弱,提高了声音。 李承道吼道:“四千五百贯!” 最终,这一批以四千八百贯一匹成交,总价四万八千贯。 就这样,一批又一批的神马被拍卖,每次竞价都异常激烈。到了第九批,每匹马的价格已经被抬到了五千贯,总价五万贯。 当最后一批十匹马登场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拍卖师刚喊出:“每匹三千贯起拍!” 李承道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涨红了脸喊道:“四千贯!” 房遗爱立刻回应:“四千五百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承道怒目而视,脖子上的青筋凸显:“五千贯!” 房遗爱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咬咬牙,大声喊道:“五千二百贯!” 李承道此时已经红了眼,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吼道:“五千五百贯!” 房遗爱这才不再加价,最终这最后一批神马以五千五百贯一匹的高价被李承道收入囊中,总价五万五千贯。 最后,十批神马总共拍卖得到的金额为:五万+四万五千+四万八千+…+五万五千=四十五万八千贯。 四十五万八千贯! 李承道花光太子府组建新军的预算,以及目前府卫军未来5年内换甲换刀的预算。 李承道虽然非常肉疼,但是对100匹神马还是相当满意。100匹神马赏赐给武将,也可以组建一支神马骑兵。 李承道一边幻想着,一边离开了拍卖场,打算回府,找父亲邀功。 而,程俊则在包间里,看着李承道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叮,恭喜您赚到巨额财富。奖励:寿元+45年。】 【叮,触发暴击奖励:抗生素头孢10盒。】 好家伙! 这次真的是大获丰收! 不仅光明正大地坑了太子府45万贯! 而且寿元直接增加了45年! 而且还爆出了来自蓝星的抗菌神药头孢! …… 拍卖会的钱全都到账后,程俊当即便跟着平阳公主一起,乘坐马车,朝着太极宫的方向缓缓前行。 一路上,程俊心情愉悦,对于即将到来的觐见倒是显得颇为淡定。然而,当他们逐渐靠近太极宫,那宏伟壮丽的宫殿建筑还是让他大为惊叹。 高耸的宫墙宛如巨龙蜿蜒,一眼望不到尽头。朱红色的大门威严庄重,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门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宫墙之上,飘扬着五彩的旌旗,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皇家的威严。透过大门,可以看到宫殿内错落有致的楼阁殿宇。 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飞檐斗拱,精巧绝伦,展现出大唐建筑的雄浑与瑰丽。 程俊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艳,尽管他表面淡定,内心却也被这无与伦比的华丽所震撼。 终于,他们来到了太极宫前,在太监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宫中,准备觐见皇帝李渊。 第41章 受封泾阳县男 程俊进宫后,那璀璨的阳光如同金纱般,轻柔而慷慨地倾洒在太极宫那巍峨高耸、绵延不绝且气势恢宏的宫墙上,折射出璀璨夺目而又耀眼迷人的光芒。 他一路穿过重重庄严华丽、美轮美奂的宫殿,终于在那宽广开阔且充满肃穆庄重之气的校场见到了皇帝李渊。 彼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似一块纯净无瑕的蓝色绸缎。 微风轻拂而过,校场上的彩旗猎猎作响,那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故事奏响激昂的序曲。 李渊正兴高采烈地骑着马在校场中纵情驰骋,马蹄有力且节奏分明地踏在坚实的地上,扬起阵阵如烟如雾般的尘土,弥漫开来,宛如一幅梦幻的画卷。 他身下所骑的马正是武士嬳刚刚送来的神马。而这所谓的神马,乃是武士嬳花了千贯巨资从程俊那里购得的。 听说平阳来了,李渊特别兴奋,他立马骑着马,英姿飒爽地来到平阳公主面前,然后猛地勒住缰绳,让马停下。 他的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骄傲,眼睛闪闪发光,大声说道: “平阳,你快瞧瞧这马!”说着,他伸出手拍了拍马的脖颈, “它奔跑起来蹄下生风,快如闪电,身姿矫健,世间罕有!那速度,就如同疾风骤雨,让人惊叹!” 平阳公主微笑着回应道:“父皇,此马确实神骏非凡。” 李渊更加兴奋,挺直了腰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 “再看看这马蹄,坚实有力,无惧任何碎石荆棘,不管是崎岖山路,还是坎坷小道,它都能轻松飞驰,如履平地! 朕骑着它,感觉能踏平一切艰难险阻,征服整个天下!”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说道:“父皇骑术精湛,这马在父皇胯下更是威风凛凛。” “平阳,你瞧这马,蹄如疾风,无惧碎石,神蹄飞扬,真乃绝世良驹!” …… 李渊继续不断地大声夸赞个不停,脸上满是得意洋洋之色,那神情仿佛是拥有了世间最为珍贵的稀世宝物,目中满是自豪与满足。 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声音在空旷辽阔的校场上久久回荡,惊起了校场周边树枝上的一群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在空中留下一串急促的鸣叫。 【叮,一只普通的战马被您包装后,赢得了皇帝极大的、由衷的赞誉。寿元+10,+10,+10……】 平阳和程俊并肩站在一旁,听得却是满脸尴尬。 平阳公主微微蹙着眉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程俊则低垂着脑袋,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目光游离,不敢正视李渊。 好不容易,李渊才意犹未尽地吹嘘完毕。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平阳神情有些不自然,于是微微收敛笑容,疑惑地问道: “平阳,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平阳这才抬起头,正色说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为献神马。” 李渊微微皱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疑惑,说道:“朕听武士嬳说,这神马来自西域,乃是天生地养的稀世珍宝。你也得到一匹?” 平阳公主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不是一匹。是很多匹。” “很多?是多少?”李渊更加好奇地问道,目光中满是探寻,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平阳,你快给朕细细说来。” “要多少有多少。”平阳公主回答道,语气坚定而从容,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啊?平阳这是何意?”李渊见平阳公主话里有话,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还有比朕这匹马更神骏的?” “程俊会神术,可以把普通战马变成神马。”平阳公主悠悠地回答道,目光看向程俊。 “程俊不过是个娃娃,难道还会仙术不成?” 李渊疑惑地瞥了一眼旁边看似正在神游天外的程俊,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信,嘴角撇了撇,“平阳,你莫要哄骗朕。” 平阳再次尴尬地打断了李渊,急切地说道:“父皇,是真的。儿臣亲眼所见,程俊确实有神术,可让普通的战马变成神马。” 李渊还是不信,目光中依旧满是怀疑,但碍于平阳的面子,他还是说道: “那便让程俊表演一番这神术。若是假的,就打板子。若是真的,重重有赏。” 程俊当即唤来了铁匠,在皇宫里仔细挑了一匹李渊之前的御马。这匹马毛色亮丽,体格健壮,只是曾经在战场上因马蹄受损而略显逊色。 此时,天边的云朵悠悠飘过,洁白而轻盈,像是好奇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校场中的一切。 校场边的树木高大而繁茂,枝叶交织在一起,投下一片片阴凉。偶有几片金黄的树叶从枝头飘落,打着旋儿缓缓落地,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奇迹铺垫氛围。 程俊全神贯注,有条不紊地为御马安上马蹄铁。 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中的工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顺着脸颊滑落,他却也顾不得擦拭。 程俊的动作熟练而精准,仿佛这不是他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操作,但每一个步骤又都充满了谨慎和认真。 李渊在一旁紧紧地围观了整个过程,起初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怀疑和疑惑。 他微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地盯着程俊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揣测这个年轻人是否真能创造奇迹。 “哼,朕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何能耐。” 随着程俊的操作逐渐深入,李渊的神情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看到程俊巧妙地处理着马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和自信,李渊心中的怀疑开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和期待。 当程俊快要完成安装马蹄铁的工作时,李渊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的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似乎在紧张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终于,马蹄铁安好之后,李渊迫不及待地亲自试马。 他一个箭步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御马便迈开了步伐。一开始,李渊的心中还存有一丝担忧,他紧紧地握着缰绳,身体微微紧绷。 但随着御马稳健地奔跑起来,轻松自如地踏碎碎石,他的表情瞬间从紧张转为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李渊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经过程俊这么一番操作,这匹曾经受伤的御马竟然能焕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和活力。 李渊勒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然后再次驱马前行。一次又一次,他亲自感受着御马的变化,眼中的震惊逐渐转化为赞叹。 “妙啊!实在是妙!” 李渊大声称赞道,声音中充满了对程俊技艺的钦佩。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 “程俊,你这一手神技,当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如此年轻,竟有这般本事,实乃大唐之幸!” 此时的李渊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不停地骑着马在校场上驰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征战沙场的时光。 “每年大唐战马折损率差不多对半,主要原因就是马蹄损坏。 现如今,这个问题不存在了。这相当于大唐的骑兵数量可以翻倍了! 从此大唐铁骑,无敌也!” 李渊兴奋地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喜悦,那洪亮的嗓音在校场上空回荡。 他的心情如同汹涌的波涛,难以平静。 “朕一直为此事忧心忡忡,没想到今日竟能得此良方,真是天佑大唐!” 他回想起过去因为战马马蹄受损而导致的战事失利,以及无数英勇的战士因此失去了生命,心中感慨万千。 如今,这个困扰大唐许久的难题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如此轻易地解决了,李渊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惊喜。 李渊从马上下来,脚步都有些不稳,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匹御马。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差点就热泪盈眶。 当场,李渊情绪激昂地大声说道: “朕册封程俊为泾阳县男,赏万贯钱,田千亩,丝绸百匹。领兵部侍郎衔,专门负责更换大唐军马事务!” 说完,李渊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程俊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赞赏和感激: “程俊啊程俊,你可为大唐立下了大功!朕相信,有了你这神术,大唐的铁骑必将威震天下! 你的智慧和才能,让朕深感佩服。日后,你可要尽心尽力,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更多的力量!” 平阳公主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对程俊的赞许。她微微颔首,心中暗自为程俊感到高兴: “这程俊果真是有大才之人,此番定能为大唐带来福祉。” 周围的众人纷纷向程俊投来羡慕和敬佩的目光,而程俊则谦逊地低下了头,说道: “陛下过奖了,能为大唐效力,是臣的荣幸。臣定当不辱使命,为大唐的辉煌全力以赴!” 校场上空,阳光依旧灿烂,而李渊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对大唐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希望。 【叮,一个马蹄铁片,彻底震撼了皇帝的心,也征服了公主的心。寿元+99,+99,+99……】 …… 程俊受封的消息一经传出,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整个京城掀起轩然大波,而太子府更是当即就炸开了锅,陷入一片混乱与愤怒之中。 要知道,他们可是耗费了整整45万贯的巨资才购得的神马,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凭借这些神马在军中建立绝对优势,掌控更多的话语权和军事力量。 然而,如今却因为程俊的马蹄铁之术,那些曾经引以为傲、视若珍宝的神马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因为各军都可以通过这神奇且免费的技术获得性能卓越、足以媲美甚至超越他们所购神马的战马。 太子李建成得知这个令人崩溃的消息后,瞬间怒发冲冠,气得面色如猪肝般紫红,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他那双原本狭长而锐利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李建成冲进屋内,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将桌上摆放的精致茶杯一个接一个地狠狠摔向地面。 瓷器破碎的尖锐声响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回响,然而这却仍无法平息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群废物!简直是把本宫的脸面丢尽了!”李建成怒吼着,声音嘶哑而充满了绝望。 随后,李建成怒不可遏地让人把李承道叫来。 李承道刚一踏入房门,还未来得及开口辩解,李建成便不由分说地抄起手中那根粗长的鞭子,使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李承道身上抽去。 每一鞭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如毒蛇般无情地咬在李承道的身上。那鞭子划过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然后重重地抽打在李承道的背上、胳膊上、腿上。 瞬间,他的衣衫被撕裂,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鲜血迅速渗透出来,染红了破碎的衣物。 “你这愚蠢至极的东西!办的这是什么荒唐事!花了那么多钱,如今却让本宫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李建成边骂边抽打,气喘吁吁,额头上青筋暴起。 李承道被打得皮开肉绽,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 他试图躲避,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苦苦哀求: “父亲,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但李建成的怒火丝毫未减,鞭子依旧无情地落下。 最终,李承道瘫倒在地,奄奄一息,整个人如同从血水中捞出来一般,惨不忍睹。 【叮,敌方的愤怒就是我方的快乐。敌方的凄惨就是我方的愉悦。寿元+66,+66,+66……】 被打之后,李承道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对程俊的仇恨愈发深刻,犹如熊熊烈火,无法熄灭。 当即,李承道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叫来薛海和王仲修这两个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狗腿。 “那程俊让我如此凄惨,我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承道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疼痛和愤怒,他的声音颤抖而扭曲,眼中闪烁着凶狠如狼的恶毒光芒。 “殿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薛海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到李承道的惨状,他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李承道继续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管如何。你俩得想办法给我弄死他。” “我听说程俊近日会出城巡查军马,这可是个好机会。 可以在城外动用死士,半路截杀。将程俊弄死!” 王仲修略微思索了片刻后,阴测测地说道。 薛海闻言也连忙附和: “殿下放心,这次定让那程俊有去无回!” “好!这次你俩一起带着死士去!弄不死程俊,你俩也不用再回来了!” 李承道双目喷火,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当即怒吼着吩咐道。 …… 第42章 50年内力,王仲修死! 这日,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 道路两旁,青山连绵起伏,绿树成荫,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这美好的一天奏鸣乐章。 程俊出城巡查军马后踏上归程,此刻的他骑着骏马,神色轻松自在。 骏马悠然地迈着步伐,马蹄轻踏在布满青草的道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程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仿佛将世间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然而,他却不知,一场致命的危机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薛海和王仲修这两个心怀叵测之人,领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士,早早便埋伏在了程俊的必经之路上。 这些死士皆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悄无声息地隐藏在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个个屏息凝神,只待猎物入瓮。 ………… 士兵们有的谈论着家中的妻儿老小,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亲人的迎接; 有的回味着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新奇的事物,气氛轻松而愉悦。 程俊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神色间透着一丝满足和放松。 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周围的风景,青山绿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那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他的心情愈发舒畅。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到,一场致命的阴谋正隐藏在道路两旁的暗处。 当他们毫无防备地踏入那精心布置的埋伏圈时,薛海那双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狠厉,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仇恨和迫不及待的杀意。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如同恶魔即将展开屠戮,那笑容中充满了邪恶与狰狞。 “给我杀!” 薛海猛地一声令下,声音尖锐而狠毒,仿佛要撕裂这宁静的空气。 刹那间,死士们如幽灵般从树林中窜出,喊杀声骤然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恐怖的声音所笼罩。 程俊的队伍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士兵们的惊叫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交响曲。 有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冲出来的死士一刀砍倒,那死士的动作迅猛如电,刀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 有的马匹受惊,疯狂地嘶鸣着,将背上的士兵掀翻在地,然后那些残忍的死士一拥而上,乱刀砍去,士兵瞬间被砍得体无完肤。 鲜血四溅,染红了翠绿的草地,原本美好的画面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人间地狱。 程俊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 他瞪大双眼,眼球布满血丝,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不要慌乱,列阵迎敌!” 他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是战场上的定海神针。 然而,敌人来势汹汹,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扑向他们。 这些死士皆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杀手,他们行动迅速,配合默契。 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冷酷和无情,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个等待收割的稻草。 薛海和王仲修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们对程俊的仇恨如同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 薛海面目狰狞,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如疯魔一般疯狂地砍向程俊的手下。 他的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带着无尽的怨恨,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程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薛海一边砍杀,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听起来更加恐怖,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咆哮。 王仲修则更加残忍,他手持短剑,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专门攻击那些已经受伤倒地的士兵。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是一种变态的快感,仿佛在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刺激。 “哈哈,都去死吧!” 王仲修狂笑着,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毫不留情,带走一条无辜的生命。 程俊的手下们尽管奋力抵抗,他们举起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有的士兵身中数刀,伤口深可见骨,但仍然咬紧牙关,坚持战斗,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有的士兵为了保护同伴,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敌人的攻击,哪怕自己被利刃穿透,也毫不畏惧。 但在敌人凶猛的攻击下,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 鲜血汩汩流出,如汹涌的小溪般流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和道路。 原本干燥的黄土被鲜血浸湿,变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能溅起血水。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程俊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他的愤怒和决心,剑风呼啸,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后退。 但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凶狠。 程俊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鲜血不断地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可他依然没有退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一名死士趁程俊不备,猛地刺来一枪,程俊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将其斩杀。 又有两名死士从左右夹击,程俊步伐灵活,一个转身,长剑划过,两人惨叫着倒地。 薛海见程俊勇猛,心中更加恼怒,他带着一群死士疯狂地围攻程俊。 程俊毫不畏惧,与他们激烈拼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越战越勇。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名程俊的手下士兵,尽管自己身负重伤,仍不顾一切地冲向薛海,为程俊争取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程俊趁机调整状态,再次投入战斗,他的目光如炬,誓要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程俊见己方形势愈发危急,死亡的阴影如浓重的乌云般逐渐笼罩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敌人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那凶悍的气势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他深知,若不采取非常手段,今日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但他程俊怎甘心就此轻易丧命?他还有未竟的抱负,还有要守护的人和事。 在这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时刻,程俊心下一横,决定放大招。 【叮,消耗50年寿元,推演长生诀。】 【叮,您获得了50年长生诀内力。】 瞬间,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内力如洪流般涌入他的体内。 他只觉四肢百骸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这力量强大到让他全身的经脉都微微发胀,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 程俊的目光变得如鹰隼般凌厉无比,那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坚定的决心。 他怒发冲冠,一头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仰天长啸一声,那啸声如雷霆万钧,震撼天地。 毫不犹豫地,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只见一道残影在人群中穿梭。招式凌厉如风,每一击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内力。 他的拳风呼啸,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那些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死士们在他面前竟不堪一击,纷纷倒下。 他们在程俊强大的力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如入无人之境,掌风呼啸,所到之处,敌人非死即伤。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然的杀意和无畏的勇气,仿佛他已化身为战神。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有的死士试图抵挡他的攻击,但在接触的瞬间就被强大的内力震飞出去;有的想要逃跑,却被程俊瞬间追上,给予致命一击。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激烈至极的搏杀,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 程俊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超凡的实力,逐一把死士们残忍地杀死。 他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依然屹立不倒,宛如一尊不败的战神。 ………… 薛海和王仲修见势不妙,刹那间,两人的面色如被冰霜骤然侵袭,惨白得毫无血色,那惊恐万状的神情仿佛瞧见了地府中张牙舞爪前来索命的恶鬼。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急剧收缩,眼白处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王仲修的双腿剧烈颤抖,如同狂风中的枯枝,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绵软无力。 一个趔趄,他狼狈地摔倒在地,粗糙的地面擦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肘,鲜血混着泥土糊在脸上,他却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像条丧家之犬般疯狂地连滚带爬,急切地想要起身继续逃窜,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嘶喊着: “饶命啊!程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薛海亦是慌不择路,鞋子跑丢了一只,脚趾头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他却根本不敢有片刻停顿去查看伤口。 他边拼命狂奔边喘着粗气哀求道: “程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只要您高抬贵手,日后定当为您做牛做马!” 王仲修听到薛海这番话,心中又气又怕,忍不住骂道: “薛海,你这没骨气的东西,就这么求饶,还有没有点骨气?” 薛海回怼道:“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骨气,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着程俊步步逼近,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仿佛死亡的倒计时,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在他们心上。 王仲修眼中忽地闪过一丝阴狠,色厉内荏地叫嚷道: “程俊,你胆敢杀我们?我们可是太子府的人,你若杀了我们,太子定不会饶过你的!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说不定太子一高兴,还能赏你个一官半职。” 程俊听闻此言,怒火中烧,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手中长剑一挥,寒光闪过,干脆利落地砍断了王仲修的双手。 王仲修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原本紧张的空气。 双手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红了一片土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他整个人彻底被恐惧所吞噬, “程大人,小的知错了,求求您饶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然而程俊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如霜,那寒意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 此时薛海吓得魂飞魄散,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不停。 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之前准备好、用来保命的钱票、地契、房契,双手举过头顶,不住地磕头求饶: “程大人,饶命啊!这些钱财全给您,求您网开一面,饶我这条狗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与您为敌,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程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刺向薛海,冷冷地说道: “饶你不死可以,但你要亲手割下王仲修的脑袋,带着去见李承道。” 薛海一听还有活命的机会,眼中瞬间燃起一丝求生的渴望,可当他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王仲修时,又忍不住浑身一颤。 他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染血的刀,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却因手抖得太厉害,刀差点再次掉落。 王仲修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薛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咒骂道: “薛海,你这无耻的叛徒!你敢动我,太子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薛海满脸恐惧与挣扎,声音颤抖着说: “王仲修,别怪我,我不想死!我也是没办法!” 王仲修拼命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那即将降临的厄运,嘶吼道: “薛海,你个没种的东西,有种你就别动手!” 薛海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王仲修,对不住了,我要活下去!” 说罢,他闭紧双眼,举起刀朝着王仲修的脖子狠狠砍去。 然而,因为手抖得厉害,这一刀并未致命,只是在王仲修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王仲修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薛海,你不得好死!” 薛海被这惨叫吓得手一抖,刀掉落在地。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王仲修那痛苦扭曲的面容,心中一阵颤抖。 “程大人,我……我下不了手啊!” 薛海哭嚎着向程俊求饶。 程俊冷哼一声: “你若不动手,就与他一起死!” 薛海身子一震,再次捡起刀,双手紧紧握住,心一横,闭着眼用尽全身力气砍了下去。 只听“噗”的一声,王仲修的脑袋滚落在地,那双眼睛依然圆睁着,满是怨恨与不甘。 薛海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溅满了王仲修的鲜血,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 …… 第43章 平阳公主病危 程俊在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后,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尚未消散的血腥之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了长安。 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忧虑,心中思绪犹如乱麻般交织。脑海中不断重现与薛海、王仲修等人激烈交锋时的残酷场景,以及那可能随之汹涌而来的无尽麻烦。 一想到王家在朝中那如参天巨树般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他的心头就仿佛被压上了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 他深知,自己此次在战场悍然将王仲修斩杀,必然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触怒王家那敏感而疯狂的神经,极有可能会遭到王家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疯狂报复。 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险恶局势之下,稍有差池,便可能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于是,他没有选择回到自己那个或许已被危机重重包围的家中,而是毫不犹豫地径直来到了平阳公主府的长生别院,期望能在此处觅得片刻的安宁与喘息的机会。 程俊住在长生别院的这段日子里,绿柳姑娘的内心可谓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欢喜。 绿柳生得高挑,身姿曼妙,那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纤细的腰肢,还有那无与伦比的大雷,无一不展现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她是个标准的大长腿御姐型女子,每一次的走动都如风拂柳般摇曳生姿。 她那原本平淡的面容上,如今时时刻刻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光彩。无论是骄阳似火的白天,还是寂静清冷的黑夜,绿柳都尽心尽力、毫无怨言地服侍着程俊。 她那修长而利落的身影总是在程俊的房间里忙碌不停,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端着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轻轻放在桌上,用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程公子,您快尝尝这新做的菜品。” 偶尔,她会微微弯腰,领口处不经意间露出一抹雪白,让程俊不禁心跳加速。绿柳似乎也察觉到了程俊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一会儿又动作轻柔地为程俊更换床榻上的被褥,还不忘细心地抚平每一个褶皱。 有一次,绿柳在为程俊整理衣物时,不小心碰到了程俊的手,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 绿柳的脸上泛起如桃花般艳丽的红晕,轻咬着娇艳欲滴的嘴唇,眼神中透着羞涩与温柔,那如水的目光仿佛能将人融化。程俊也微微有些不自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还有一回,程俊在书房读书到深夜,绿柳前来送茶。她轻轻走到程俊身边,俯身放下茶杯,发丝不经意间拂过程俊的脸颊,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她的领口微微敞开,程俊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正巧被绿柳发现,她娇嗔地瞪了程俊一眼,却没有躲开。 程俊不禁抬起头,看着绿柳那在烛光下越发迷人的面容,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而炽热。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程俊在这里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宁静与舒适,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在长生别院的日子,对于程俊来说,过得相当的快活。别院中的宁静与祥和,仿佛为他营造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所有外界的喧嚣、争斗和烦恼都暂时被隔绝在了别院那高高的围墙之外。 他可以悠然自得地在庭院中漫步,欣赏着四季的更迭;也可以在书房中静下心来,翻阅那些泛黄的古籍,让自己的思绪在文字的海洋中畅游。 然而,这样的平静而美好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 几日后,本来以为会因为斩杀王仲修之事而被太子府抓住把柄,进而遭到严厉弹劾,从而陷入一场难以脱身的政治风波的程俊,却得到了一个令他倍感意外的消息: 平阳公主病倒了。 原来,由于娘子军的战马都换上了崭新的马蹄铁,整体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平阳公主得知这一喜讯后,心情大悦,满怀豪情地特地前去检阅了一番这支英姿飒爽的军队。 也许是在检阅过程中太过兴奋和劳累,情绪的大起大落使得她体内潜伏已久的旧病突然复发。 而命运似乎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捉弄她,在旧病复发的关键时刻,她又不慎感染了来势汹汹的伤寒。这双重的打击让平阳公主的身体不堪重负,高烧不退,陷入了昏迷之中,病情危急万分。 得知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的程俊,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他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冠,连忙起身,脚步匆匆地前去查看平阳公主的病情。 程俊满心焦急,脚下如风般朝着平阳公主的卧房疾奔而去。 踏入房门的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只见平阳公主面色如一张苍白的宣纸,毫无血色地静静躺在床榻之上,那微弱得几不可闻的气息,就像风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 一群御医围在床边,个个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满脸写满了愁苦与无奈。他们有的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有的双手颤抖着相互搓揉,面对公主的病症完全是束手无策。 …… 大唐皇帝李渊听说公主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无奈之下,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 “快去,再换一批御医来!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很快,又一批御医匆匆赶来。然而,这些平日里自恃医术高明的御医们,此刻也是面色凝重如霜。 他们有的伸出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手为公主号脉,手指轻触间,眉头越皱越紧;有的则紧张地观察着公主的舌苔和瞳孔,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措。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依旧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气,彼此对视间,眼中尽是无能为力的挫败和惶恐。 皇帝李渊在得知最新的诊治结果后,心急如焚地亲自赶来探望。 他神色焦虑万分,双眼布满了血丝,脚步踉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后紧紧跟着整个太医院诚惶诚恐的太医们。 这群太医们一拥而上,围着平阳公主忙碌起来。有的小心翼翼地将各种珍贵的药材熬制的汤汁用小勺缓缓灌入公主口中,那紧张的神情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 有的则屏气凝神地进行针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还有的使出全身力气为公主推拿,累得气喘吁吁。 可公主依旧高烧不退,那滚烫的额头仿佛能煎熟鸡蛋,病情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最终,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在经过漫长而压抑的反复商讨后,全都面如死灰,低垂着头,声音颤抖地认定, 平阳公主的病已是药石无灵,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最多也不过还能勉强支撑三天。 皇帝李渊听到这个结论后,顿时怒发冲冠,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怒吼道: “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朕的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说着,他大手一挥,当场下令斩杀了两个负责主治的太医。 那两个太医吓得瘫倒在地,涕泗横流,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可李渊根本不为所动,满脸的决绝和愤怒。 然而,即便如此,其他太医们依然噤若寒蝉,一个个瑟瑟发抖,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能够挽救公主性命的办法。 皇帝李渊爱女心切,看着心爱的女儿生命垂危却无能为力,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先是呆立在原地,嘴唇颤抖着,随后“哇”地一声伤心地痛哭起来。他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那悲恸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令人心碎不已。 “我的女儿啊,你若有个好歹,朕可怎么活啊!” 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 李渊的好友武士嬳见此情景,连忙上前轻拍李渊的后背,安慰道: “陛下莫要太过伤心,保重龙体要紧。依臣之见,不如出皇榜为平阳公主求医,或许民间有奇人能救公主性命。” 李渊闻言,原本黯淡绝望的眼神中顿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他猛地抬起头,急切地说道: “速速去办,立刻张贴皇榜,凡能治好公主者,重重有赏,封爵封地,绝不食言!” 他毫不犹豫地当即下令,让人在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张贴皇榜,一时间,整个长安都为之一震。 程俊也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到了这张皇榜。望着皇榜上那醒目而沉重的字迹,他的心头猛地一震, 忽然想起,在历史的记载中,平阳公主正是在武德六年这一年因病与世长辞的。 “难道,平阳公主真的无力回天,注定要香消玉殒了吗?” 程俊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惋惜。 程俊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往,想起平阳公主之前对自己的关爱有加。 那温柔如水的目光,那轻声细语的关怀,那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还有那偶尔流露出的若有似无的一点点暧昧,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程俊越是回忆,内心就越是悲伤,眼眶也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程俊热泪盈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落下之时,忽然,系统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清脆地响起。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治疗平阳公主的伤寒病。选项奖励:中西医医术大全,医用酒精10升,寿元+10年。】 【选项二:为平阳公主烧纸。寿元+1。】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程俊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毫不犹豫地决定将目前所有能用的寿元全都加到医术上。 【叮,消耗15年10个月7天寿元,强化了医术技能。】 【叮,恭喜您增加了10年医术经验,增加了5年伤寒治疗经验。】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再次响起,程俊的脑海里瞬间产生了阵阵明悟,无数关于治疗伤寒病的知识和方法清晰地浮现出来。 于是程俊毫不犹豫地迅速伸手揭下了皇榜。 程俊毫不犹豫地毅然决然地揭了皇榜后,这消息如同野火燎原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就传到了李渊的耳中。 李渊听闻此事后,顿时暴跳如雷,那愤怒简直达到了顶点。他那原本就不怒自威的面容此刻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近乎狰狞,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射出熊熊烈火,扯着嗓子大声怒喝道: “这程俊竟敢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无法无天的胡闹! 朕从来都没有听闻过他在医术方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涉猎和专长,竟也敢不知死活地揭下这关乎平阳公主生死的皇榜,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居心? 莫不是故意来消遣朕的!” 李渊当场就要怒不可遏地下令让人将程俊立刻拖进来,那模样仿佛要将程俊生吞活剥一般,准备狠狠暴打一顿,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赶走。 程俊很快就被如狼似虎的侍卫带到了李渊面前,然而他却面无惧色,身姿依旧挺拔如傲然屹立的青松,目光坚定而清澈地直视着李渊,毫不犹豫地当即表示: “陛下,微臣深知此事关乎平阳公主的生死安危,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更关乎陛下您的爱女深情。 但微臣对自己的医术有十足的信心,愿立下军令状,若是无法治好平阳公主的病症,微臣甘愿以项上人头相抵,绝无怨言,绝无二话!” 李渊听到程俊这番斩钉截铁、毫无退缩之意的话语,不禁微微一怔,脸上的怒容稍稍停滞了片刻。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程俊,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质疑和严厉的审视,语气严厉地说道: “你这毛头小子,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朕如何能轻信你有这起死回生的通天本事? 若不是看在你此刻尚有几分勇气可嘉,朕当下就要治你个胆大包天的欺君之罪!” 一旁的武士嬳,见李渊动怒,赶忙上前一步,神色诚恳而急切地说道: “陛下,且先莫要这般动怒。这程俊过往的确常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举。 他所造出的白酒,那独特的醇厚风味堪称世间一绝,为宫廷的宴饮增添了别样的欢乐氛围; 还有那精妙无比、巧夺天工的马蹄铁,大大提升了我军战马的战斗力,为我朝的军事力量贡献了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些种种神奇且实用的创造,无一不充分展现着他远超常人的非凡智慧和卓越才能。 或许在这医术一道上,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独到之处。 依臣之见,眼下公主病情危急万分,已然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不妨就让他放手一试,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李渊听了武士嬳的这番苦口婆心的建言,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忧虑和纠结。 “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让这程俊试试。 但他若失败,朕定不轻饶,必将他严惩不贷!” 第44章 亵渎公主,死罪 程俊得到许可后,马不停蹄地直奔平阳公主的寝宫,一心只想尽快为公主诊断病情。 然而,他刚一踏入寝宫,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就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哼,瞧瞧这乳臭未干、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也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妄言为公主治病,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太医斜着眼睛,满脸的鄙夷之色仿佛能凝成实质, “这程家世代皆为舞刀弄枪的武将,从未听闻有谁涉足这高深莫测的医术领域,这小子定然是猪油蒙了心,为了那点功名利禄,打肿脸充胖子,跑来这瞎胡闹,瞎胡折腾平阳公主的!”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的太医都对此病症束手无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锦囊妙计?简直是笑话!”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太医随声附和着,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 程俊一心只想尽快为平阳公主诊治,根本无暇理会那些太医们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 这时,有一个自恃资历深厚、身材肥胖的太医,见程俊对他们的嘲讽置若罔闻,觉得程俊此举甚是无礼,顿时感觉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了莫大的蔑视。 他气得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紫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怒冲冲地直接大步走上前,伸出短粗的手指,指着程俊的鼻子,唾沫横飞地训斥道: “你这不知好歹、目无尊长的黄口小儿,竟敢对我等前辈的苦口良言充耳不闻!这里是何等庄重之地,岂容你这般肆意放肆! 快快离开,莫要在这里耽误了公主的病情,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 说着,他还蛮横地伸出肥厚的手掌试图阻止程俊靠近公主为其治疗。 程俊早已心急如焚,哪有心思与他多费唇舌纠缠,当下便懒得跟他废话,飞起一脚,力道迅猛如雷霆。 那太医肥胖的身躯像个沉重的皮球一样,瞬间被踹出老远,狼狈地滚落在地,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发出杀猪般的哎哟哎哟的叫唤声,声音凄惨无比。 其他太医们见此情景,瞬间被震慑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吭声。 不过,还是有个胆小如鼠、心怀叵测的太医,趁乱偷偷摸摸地转身跑出寝宫,脚底抹油一般,心急火燎地去找李渊告状。 好在,程俊的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安安静静地,全神贯注地为平阳公主诊治了。 程俊经过一番极其仔细、丝毫不敢马虎的诊断后,紧锁许久的眉头终于稍稍有了些许舒展,终是明确了病因。 他目光坚定如铁,毫不犹豫地先给公主服用了之前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获得的头孢抗生素,随后当机立断,决定用酒精给平阳公主擦拭身体,以此来帮助公主尽快退烧。 程俊全神贯注,神色专注至极,极其认真地先是用蘸了酒精的柔软布巾轻轻擦完公主那光洁如玉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且易碎的珍宝,却又不失果断坚决。 接着,他又将布巾小心翼翼地移至公主那修长白皙的脖子处,眼神专注而凝重,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下都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公主一丝一毫。 然后,他有条不紊地依次为公主擦拭双手、双脚、双臂、双腿,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细致,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且不容有失的使命。 最后,他轻轻地、极为谨慎地掀开公主后背的衣物,动作熟练且迅速地擦拭着公主的后背,额头上不知不觉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女官原本就神色紧张地紧紧盯着,双手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当看到程俊为公主擦拭后背这一幕时,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噌”地一下跳了出来,双手叉腰,尖锐地大声叫嚷道: “住手!你这大胆狂徒,这般行事,简直是有辱门风,实在是大大有损公主的清誉啊!” 程俊头也不抬,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公主如今高烧不退,命在旦夕,此时不采取紧急措施,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公主香消玉殒吗? 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所谓的清誉重要?我满心满眼只为治病救人,绝无任何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 那女官却梗着脖子,一脸的顽固不化,强硬地说道: “哼,清誉最为重要,即便面临生死抉择,也绝不能让一个男子如此肆意妄为地摸来摸去。 这成何体统!公主的清誉岂容你这般玷污!” 她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的不可理喻,仿佛程俊犯下了天大的罪过。 程俊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反怼道: “你这冥顽不灵的蠢妇!那是你自己愿意这般愚蠢地选择去死,公主想要活下去,你根本不配替公主做这样关乎生死的决定。你如此阻拦,是何居心?” 女官气得浑身颤抖,整张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通红,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负责管理公主府的礼仪,这般不合礼数、不成规矩之事,绝不能允许在公主身上发生。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还不住手!”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地张牙舞爪地冲上前,试图阻止程俊。 程俊怒喝道: “让开!莫要耽误我救治公主!” 女官不依不饶: “不行,绝对不行!” 程俊见对方如此蛮不讲理、愚昧无知,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于是,他如同之前对付那蛮横拦路的太医一样,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 那女官猝不及防,整个人瞬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踹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女官狼狈不堪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凌乱得如同鸟窝。 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哭哭啼啼地跑去找李渊告状,那脚步踉踉跄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 此时,正值夏天的午后,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李渊所在的跨院里,连空气都仿佛被烫得扭曲了起来。树荫下的蝉鸣此起彼伏,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 李渊正在一旁的跨院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脚下的青石板被他踩得“啪啪”作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安。 他的双手时而紧紧背在身后,时而又焦躁地交握在胸前,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紧锁的眉头犹如深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那神情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跨院里原本娇艳的花草此刻也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有气无力,花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也微微卷曲,似乎在这令人窒息的闷热中失去了生机。 此时,一名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跨院。他跑得气喘吁吁,那顶象征着身份的帽子歪在一边,衣衫不整,上面还沾染着灰尘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污渍。 脸上不仅有汗水流淌的痕迹,还沾着尘土,眼神中满是惊慌和急切。 还未站稳脚跟,太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渊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那程俊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子给公主医治,简直是胡作非为啊!” 李渊心头一紧,怒喝道:“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太医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陛下,程俊他……他停掉了现有的为公主准备的汤药,而是喂公主吃了一个我们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东西肯定不是药,程俊根本就不会医术,这纯粹是在乱搞,他这是想提前害死平阳公主啊!” 李渊听完,顿时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般剧烈蠕动着。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气愤异常的他,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射而出,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发作。 就在这时,武士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拉住李渊的衣袖,言辞恳切地劝阻道: “陛下,息怒啊!您之前既然已经答应了让程俊为公主医治,金口玉言,怎可轻易反悔?此时应当给他一些时间才是。” 李渊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脸上的怒容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暂时忍了下来。 然而,片刻后,那之前被程俊踹飞的女官又跌跌撞撞地跑来告状。 只见她头发凌乱如麻,几缕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花得不成样子,脂粉混合着汗水,一道道地流淌下来。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神色惊慌失措,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程俊那厮正在亵渎平阳公主,简直无法无天了!”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跨院的宁静,带着无尽的惊恐和愤怒。 女官跑到李渊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不停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 “陛下,我亲眼所见,那程俊对公主动手动脚,公主清白之躯怎能受此侮辱!他定是心怀不轨,想要加害公主啊!” 李渊一听,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如同火山一般再次爆发,彻底坐不住了。他的脸色由青转紫,愤怒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怒吼道: “自己心爱的女儿都快死了,程俊竟然趁机亵渎,真是气死我了!此等狂徒,罪不可赦!” 说着,李渊一把抄起身旁的宝剑,剑身抽出剑鞘时发出“噌”的一声锐响,寒光一闪,他拎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就如一阵狂风般冲了出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打算亲自砍死程俊,以解心头之恨。 …………… 李渊犹如一头狂怒的猛兽,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后,那狰狞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双目圆睁,血丝满布,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嘴里怒吼着: “程俊,你这狂徒,竟敢亵渎公主,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整个人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二话不说,举起手中那寒气逼人的长剑就朝着程俊狠狠地砍去。 那剑在空气中急速划过,带起一阵凌厉且尖锐的风声,仿佛能将一切都撕裂。 刚刚给平阳公主仔细擦完背,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的程俊,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为其盖好被子,正准备直起腰来松一口气。 却突然看见一道冰冷的寒光在眼前闪烁,那锋利无比的长剑裹挟着李渊的滔天怒火直直地向自己凌厉袭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本能地发出一声惊恐的高呼: “陛下,且慢,听我解释!” 脚下一滑,连滚带爬地连忙狼狈地向一旁仓促躲开。 李渊此刻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理智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肯轻易罢休,依旧不依不饶,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死死地紧盯着程俊,口中不断怒吼着: “休要狡辩,今日定让你血溅当场!” 再次挥舞着长剑,疯狂地继续追着砍去,那架势仿佛要将程俊碎尸万段。程俊一时没有丝毫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连续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只能慌乱地在房间里四处逃窜躲避,边跑边喊: “陛下,误会啊,我是在救公主!” 撞倒了桌椅,碰翻了器皿,一片狼藉。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生死时刻,忽然一个极其微弱、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父皇!” 这声音虽然极其微弱,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悠悠传来,却又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在这混乱的场景中炸响。 第45章 晋爵,泾阳县子 平阳公主那细若游丝的声音,虽然轻微得如同夜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虽然虚弱得好似深秋里即将凋零的残叶,但是这几不可闻的声音却仿佛一道惊雷,在李渊原本愤怒喧嚣的内心炸响,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李渊原本被熊熊怒火充斥的身躯瞬间僵住,整个人好似被瞬间冻结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他那原本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此刻充满了惊愕,目光缓缓地、艰难地转向床榻,仿佛那目光有千钧之重。 “父皇,是三郎救了儿臣。” 平阳公主气若悬丝,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她的嘴唇干裂苍白,毫无血色,犹如久旱的土地。 眼神中透着极度的疲惫,却又努力地想要传达自己的意思,那眼神里有着对生的渴望和对程俊的维护。 她的声音微弱且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却又无比坚定地传入李渊的耳中。 李渊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从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战栗。 他手中紧握的剑“当啷”一声直直地掉落在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异常清脆且响亮的撞击声,那声音在李渊的耳中不断回响,犹如重锤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 紧接着,他像一阵迅猛的狂风般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床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声喊道: “平阳,你终于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太医,快叫太医!”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慌乱,双手紧紧抓住床沿,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很快,一群太医们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赶来。 他们个个神色紧张而专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仿佛他们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有的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平阳公主纤细的手腕上仔细号脉,眉头紧锁,全神贯注,额头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鼻尖上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有的则弯着腰,仔细地观察着公主的面色和舌苔,眼睛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他一边号脉,一边不停地摇头又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满脸的不可思议。 另一位较为年轻的太医,瞪大眼睛,紧张得嘴唇都有些发白,手哆哆嗦嗦地从药箱里拿出工具。 经过一番仔仔细细、不敢有丝毫疏忽的检查,太医们彼此交换着复杂的眼神,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们开始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这简直是奇迹啊!公主之前的状况如此危急,怎会突然就有了这般明显的好转?” 一位身材瘦削的太医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莫不是这程俊当真有什么神乎其技的医术?” 一个胖乎乎的太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或许是公主命不该绝,自有上天庇佑。”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太医双手合十,仰头望天。 “不管怎样,这转变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一个年轻的太医连连摇头,脸上写满了惊愕。 有些太医猜测是程俊治好的,看向程俊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和好奇。 有的太医觉得是平阳公主命不该绝,暗自感叹上天的眷顾。 大部分太医对程俊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之前被他们轻视的年轻人,觉得程俊格外的神秘和神奇,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然后为首的太医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 “启禀陛下,公主脉象平稳且有力,之前的发汗使得气血得以逐渐恢复,病情已然明显转好,目前已无性命之忧!” 李渊听到这个结论后,脸上原本的焦虑和担忧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 他当即仰头张开嘴巴,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哈哈大笑声,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喜悦和宽慰。 他兴奋得满脸通红,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他转过身来,快步走到程俊面前。之前那要将程俊置于死地的凶狠模样早已消失不见,此刻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和欣赏。 他紧紧握住程俊的手臂,力道之大仿佛生怕程俊会消失一般,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程俊啊程俊,之前朕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对你百般误解,甚至想要取你性命,实在是朕的过错。 如今你妙手回春救了平阳,朕对你真是感激不尽!你这等医术,堪称神医啊! 你的才能和胆识让朕刮目相看,朕要重重赏赐你,以表朕的感激与欣赏!” 李渊不住地赞叹着,眼中流露出对程俊深深的敬佩,继续说道: “你如此年轻,却有这般神奇的医术,实在是难得的奇才!朕之前真是有眼无珠,错怪了你。 今后,朕定当对你委以重任,让你的才华得以充分施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气氛正欢悦轻松,突然有之前告状的太医心怀不甘地跳了出来。 只见他满脸涨得如猪肝一般通红,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眼神中透着阴险和嫉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不停地跳动着。 他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臂,那宽大的袖袍在空中胡乱摆动,一脸谄媚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被表象所迷惑啊!平阳公主并非是程俊治好的,而是臣等太医们之前所开的药起了关键作用。 这程俊不过是恰逢其会,捡了个便宜罢了。他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陛下可千万不能被他蒙骗了!” 李渊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怀疑,沉声道: “哦?你何以如此肯定?” 那太医赶忙弓着身子,上前一步,眼珠子转了转,回道: “陛下,臣等行医多年,经验丰富。之前给公主用的药都是精心调配,那都是臣等斟酌再三的良方啊。 本就该发挥药效了,只是被这程俊碰巧赶上。陛下您想啊,哪有这莫名其妙的治法能治病的?” 说着,他还偷偷瞄了一眼李渊的脸色。 与此同时,那告状女官也像疯了一般按捺不住,扭动着身子不顾一切地凑上前来帮腔。 她眼睛瞪得浑圆,眼中满是恶毒和算计,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她尖着嗓子,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 “陛下明鉴啊!程俊用那不知所谓的酒精擦拭公主身体,纯属邪术! 根本就不能治病,他分明是趁机亵渎公主,其心可诛! 请陛下立刻杀了程俊,以正纲纪,还公主清白! 要是不杀了他,难消臣妾心头之恨呐!” 李渊看向女官,脸色一沉,斥道: “休要胡言乱语,且等朕查明真相。” 女官哭得梨花带雨,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喊道: “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啊,这程俊就是个心怀不轨之人。 您要是不信臣妾,臣妾可就没法活了呀。” 此时,其他太医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复杂的情绪。 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太医,捋了捋胡须,微微向前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圆滑地说道: “陛下,此事确实有待商榷。虽说公主病情好转是大喜之事,但这程俊的治法确实前所未闻,也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咱们太医院向来谨慎,不敢贸然下定论啊。” 另一位太医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陛下,咱们太医署向来遵循古法,这程俊的法子太过新奇,保不准只是碰巧。 万一今后出了岔子,咱们可担待不起呀。” 还有一位太医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小声嘀咕着: “这事儿啊,咱还是少掺和,别给自己惹麻烦。” 更有甚者,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与这场纷争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听到告状太医和告状女官这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话后,李渊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他的目光在程俊、太医和女官之间来回移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心中似是在思考着究竟该相信谁的话。 他那多疑的性子在此刻展露无遗,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狠厉,时而又带着几分犹豫。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武士嬳再次挺身而出。 只见他昂首挺胸,阔步向前,神色坚定如磐石,目光炯炯似火炬,大声说道: “陛下,告状的太医和告状女官纯粹是一派胡言。擦酒精能不能退热,一试便知,何必在此争论不休。”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房间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其他太医们先是一愣,彼此交换着疑惑且略带犹豫的眼神,随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当即有人用了剩余的半瓶酒精,小心翼翼地擦拭了自己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手臂,心中满是期待和忐忑,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片刻后,那个太医满脸通红,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地喊道: “神药!这是退热神药!简直太神奇了!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效之物!”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仿佛被这神奇的效果震惊得无法自控。 又有太医见此情景,心中怀着几分惊奇和急切,迫不及待地也亲自擦拭了酒精体验。片刻后,同样振奋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呼道: “神药啊!这真是神药!程俊这法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我等自愧不如!” 其他太医们纷纷围拢过来,争先恐后地想要亲自体验这神奇的酒精,一时间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效果简直超乎想象!” “程俊真是医术高明,我等望尘莫及!” “之前真是我们有眼无珠,误会了程俊。” 这时,太医院的院正也走上前来,他捋了捋胡须,脸上满是惭愧之色,对着程俊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 “程公子,老夫掌管太医院多年,竟不知世间还有此等神奇妙法,之前对公子多有误解和轻视,实在是老夫的过错。 公子这等医术,堪称神医啊,老夫由衷地敬佩!” 武士嬳目光坚定地看着程俊,脸上充满了信任和支持,大声说道: “陛下,我就知道程俊不会信口雌黄,他必有过人之处。 这等神奇之法,绝非偶然可得,定是程俊真才实学之展现。”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之人对程俊的看法又增添了几分信服。 李渊此刻终于看清了情况,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声怒吼道: “这两个搬弄是非、诬陷功臣的恶徒,实在是罪不可赦! 来人呐,将这告状的太医和女官拖出去,重重杖毙!”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屋内炸响,令人不寒而栗。 侍卫们得令后,如狼似虎般地冲了进来,将那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告状太医和女官粗暴地拖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传来两人杀猪般的哭嚎求饶声,但李渊丝毫不为所动,只听得一声声沉闷的杖击声和凄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不多时,一切归于平静,那两人已被杖毙。 片刻之后,李渊再次满脸堆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亲切地拉起程俊的手,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感激,语气极为诚恳地说道: “程俊啊,你可真是朕的福星,也是大唐的奇才! 你的医术简直出神入化,能够想出如此奇妙且有效的法子来救治平阳公主,这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你的智慧和勇气让朕深感敬佩,你的善良和忠诚更是难能可贵。 若我大唐能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能人志士,何愁不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李渊略一思索,提高了声音郑重宣布: “朕封程俊为泾阳县子,赐食邑五百户。另在长安赐予豪宅一座,其规模宏大,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再有良田千顷,让你无衣食之忧。再赏黄金千两,那璀璨的光芒足以彰显你的荣耀;绸缎百匹,其丝滑细腻,尽显尊贵。 朕还要让宫廷画师为你作画,将你的功绩铭刻在宫中,让后世子孙都知晓你的功劳。 此外,特许你出入宫廷,随时可为朕和皇室之人诊治。 朕甚至还考虑让你在太医院担任要职,将你的医术传授给更多的人,造福我大唐子民。 程俊,你可要继续施展你的才华,为大唐的子民谋福祉……” 第46章 第一次上朝,被弹劾 平阳公主虽然已经成功摆脱了性命之忧,然而身体依旧显得极为虚弱,仿佛被抽去了大半的力气,面色仍是透着几分苍白。 因此,程俊继续留在了平阳公主府,全心全意地负责平阳公主的后续治疗事宜。 他每日细心地为公主号脉,斟酌药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头孢的威力着实强大,其神奇的药效在平阳公主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天之后,公主原本毫无食欲的状况有了极大的改善,开始有了进食的胃口,能够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下地行走几步。 她的眼神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已能让人看到明显的好转。 到了第五天,公主仿佛迎来了新生,身体的各项机能基本恢复如初,行动自如,面色也开始泛起红润的光泽。 通过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平阳公主对程俊愈发地欣赏。 她眼中的程俊,不仅医术高超,在治疗过程中展现出的沉着冷静和专业素养让她折服;且为人正直善良,对待府中的下人和蔼可亲,没有丝毫的架子。 这份欣赏之中还增添了许多的感激之情,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心底萌生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当初程俊为平阳公主用酒精擦背时,平阳公主虽然身体无法动弹,嘴巴不能言语,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每当夜深人静,回想起那段经历,她的内心便如小鹿乱撞般悸动不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程俊动作中的小心翼翼,那带着温度的手掌轻轻擦拭着她的后背,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在她的心湖上投下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有时在睡梦中,她都会梦到那一幕,醒来后双颊绯红,久久不能平静。 平阳公主虽说有名义上的驸马,可实际上从未有过真正的洞房之实,她仍是个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大姑娘。 自己的身子也是头一次被异性看见,还被异性这般擦来擦去。 那瞬间的羞赧和慌乱,即使在病中也无法完全忽略。 可病中的她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异样的亲密。 虽然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为了治病救人,男女之别暂且放在一边,可平阳公主的心里自然也是害羞异常。 只是碍于自己尊贵的身份,加之年长的阅历,平阳公主一直努力压制住了这份悄然萌生的情感。 她在众人面前依旧保持着端庄和威严,然而只有在独处时,那份情感才会在心底悄悄蔓延。 有时,她会偷偷地注视着程俊,目光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欣赏,更有那难以言说的心动。 当程俊不经意间回望时,她又会迅速移开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她也曾在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思考着自己对程俊的这份感情。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表露心迹,而且这份感情来得如此突然,她也不确定程俊的心意。 于是,她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默默隐忍。 这层窗户纸虽然尚未捅破,但是平阳公主却对程俊表现出了更加深厚的信任和感激。 为了表达这份感激,平阳公主亲自书写奏折,言辞恳切地直接奏请皇帝,将程俊从原本的九品武官,一举提升为了娘子军的五品游击将军。 不仅如此,平阳公主还将自己的嫡系娘子军中军交由程俊掌管。 这一军可是公主麾下的精锐之师,能得此信任,足见公主对程俊的看重。 程俊瞬间摇身一变,俨然成为了娘子军中举足轻重的二号人物。 军中上下对他既敬畏又好奇,而他也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很快赢得了将士们的尊重和拥戴。 随着程俊官职的大幅提升,他也拥有了入朝上朝的资格。 于是,在这一天,程俊身着崭新的官服,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上朝。 作为近来在大唐声名鹊起的新进五品将军,又是泾阳县子,程俊在长安可谓是风头正盛。 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他的传奇事迹,他的名字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然而,与此同时,他也被王家深深仇视,王家一心想要为死去的王仲修报仇。 王家族人聚在一起,密谋着如何对付程俊,眼中满是怨恨和愤怒。而太子李承道也将程俊视为心腹大患,担心他的崛起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和势力。 所以,程俊的这第一次朝堂之旅,从一开始便注定无法平静,暗藏着无数的波涛汹涌。 …… 程俊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踏入太极宫那巍峨庄严、气势恢宏的朝堂。 这座宏伟壮丽的宫殿仿若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庄严肃穆的氛围如同一层无形的重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变得轻缓。 灿烂的阳光透过那精雕细琢、美轮美奂且图案繁复的雕花窗棂,宛如缕缕纤细却璀璨的金线般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 每一道光线都折射出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的绚烂光芒,仿佛无数细碎的宝石在闪耀。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那清幽的香气袅袅娜娜,如同轻柔的薄纱缓缓飘荡。 这香气仿佛在悠悠诉说着岁月的悠长和宫廷的神秘过往,勾起人们对往昔辉煌的遐想。 高大粗壮的立柱宛如擎天巨擘巍然耸立,以雄浑无匹的力量有力地撑起穹顶。那磅礴宏伟的气势彰显着皇家至高无上、不容丝毫侵犯的威严,让人在其面前不由自主地低头臣服。 文武大臣们按照各自的品级依次排列,秩序井然,丝毫不乱,宛如棋盘上规整排列的棋子。 个个身着华丽绚烂、巧夺天工的朝服,那精致的刺绣宛如龙飞凤舞,栩栩如生,针线间尽显能工巧匠的高超技艺;璀璨的配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有的镶嵌着珍贵的宝石,有的则是由纯金打造,无不尽显他们尊贵无比的身份。 文官们手持笏板,微微低头,彼此间轻声低语。他们的神态凝重而谨慎,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透着深思,仿佛在思考着关乎国家社稷的重大决策和繁杂事务; 武将们身披厚重坚实、寒光闪烁的铠甲,那铠甲上的鳞片在光线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们威风凛凛,站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傲然屹立于朝堂之上。 目光坚定而锐利,好似能穿透一切迷雾,洞察世间的真相与隐秘。 朝堂上,众大臣们交头接耳,细碎的议论声犹如嗡嗡的蚊蝇之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朝堂。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程俊,或充满好奇,那眼神中仿佛带着无数个问号,似在探究这位新贵的神秘来历和背后的故事; 或审慎审视,目光犀利如刀,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评估他的真实能力与潜在价值;亦或暗含嫉妒,眼红他的突然崛起,那嫉妒的火焰在眼底深处暗暗燃烧。 李承道坐在一旁,眼神阴冷如冰窟中的寒芒,犹如一条伺机而动、阴险狡诈的毒蛇死死地盯着程俊。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给他使绊子,设下重重陷阱,让他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举步维艰、难以立足,最终成为自己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李渊高坐在金碧辉煌、雕龙刻凤且镶嵌着无数珍宝的龙椅上。他的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犹如一轮光芒万丈的烈日普照大地,那目光中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然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程俊,你救平阳公主有功,又得公主举荐,朕对你寄予厚望。 但朝堂之事复杂多变,如风云诡谲,难以捉摸。你初涉此境,可要谨慎行事,莫要辜负了朕的期许,更不可行差踏错。” 程俊恭敬地跪地行礼,身姿笔直如松,脊梁挺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地回道: “陛下,臣定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负陛下与公主的信任,必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前路艰险,臣亦无所畏惧。” 话音刚落,李承道暗中指使的多名御史便迫不及待地纷纷出列弹劾程俊。 一名御史面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言辞激烈,义愤填膺地说道: “启奏陛下,程俊行为不端,常常流连勾栏之地,与那莺莺燕燕厮混。 在那烟花柳巷之中醉生梦死,全然不顾礼义廉耻,道德沦丧。 如此行径,败坏朝纲,实乃我朝之耻,若不严惩,何以正风气!” 又一名御史紧接着说道: “陛下,程俊程勇好斗,毫无仁德之心。动辄当街与人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全然不顾及百姓安危。 其行径粗暴恶劣,造成极坏的影响,引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长此以往,我朝的安宁祥和将不复存在。” “陛下,程俊贪污受贿,家中万贯钱财来路不明。 如此贪婪无耻之徒,严重损害了朝廷的清正廉洁,玷污了我朝的清明政治。 若不加以整治,恐将滋生更多腐败,危及朝廷根基。” “陛下,程俊懒散怠工,经常不去军营点卯。 身为将领,如此玩忽职守,视军规如无物。这般懈怠,如何能统帅三军,保家卫国? 倘若敌军来犯,岂不危矣!” “陛下,程俊收纳前朝公主,其意图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与前朝余孽勾结,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其心可诛! 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陛下,程俊夜宿公主府,全然不顾男女之别,毫无礼教约束。 如此放浪形骸,有损皇家清誉,实在是有失体统。此风不可长,当以重典治之。” “陛下,程俊才不配位,没有上过太学,却成了勋爵。 没有学过兵法却成了将军。这分明是对我朝公正严谨的选拔人才制度的亵渎与践踏。 若不加以纠正,何以服众,何以保我朝人才辈出!” “陛下,程俊私宰耕牛,无视法度。耕牛乃农耕之根本,关乎民生大计。 他此举无疑是破坏民生,无视朝廷律法,目无法纪。 若不严惩,律法威严何在,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面对这一连串的弹劾,程俊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目光坚定且毫无惧意地直视李渊,声音洪亮如钟地大声说道: “陛下明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纯属污蔑!臣对大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天地可鉴。”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说臣流连勾栏之地,纯属无稽之谈。那不过是有人心怀叵测恶意编造,企图抹黑臣的名声。 当街与人争执,实乃对方仗势欺人,蛮横无理,臣不得已出手自卫。贪污受贿更是子虚乌有,家中钱财皆是通过正当途径清白所得。 不去军营点卯,乃是因有紧急军情亟待处理,且已提前上报。 至于收纳前朝公主谋反,更是天大的冤枉,臣一心只为大唐,绝无贰心。夜宿公主府,乃是为公主治病,未曾有半分越矩之举。 臣未上太学,却能为朝廷效力,靠的是真本事,而非徒有虚名。 私宰耕牛,更是误会,那牛乃是意外受伤无法救治。”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宰相王珪终于按捺不住,他怒发冲冠,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整张脸涨得通红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向前猛跨一步,身体颤抖着,用手指着程俊,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 “陛下,此子罪恶滔天,不可饶恕!我的儿王仲修,竟被他残忍杀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程俊此獠凶狠残暴,目无王法,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程俊毫不畏惧地迎着王珪那几乎能喷出火来的愤怒目光,神色坦然自若,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大人,事实绝非如您所说。 明明是王仲修先派死士截杀于我,我只是在生死关头出于自我保护才不得不奋力还手,他的死完全是他自寻恶果,怪不得旁人!” 王珪怒不可遏,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滚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抽搐着回道: “程俊,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有很多人可以为我儿作证,是你拦路截杀!” 程俊一脸惊诧,眉头紧紧皱起,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说道: “王大人,那场战斗何等惨烈,王仲修的死士和我带去的兵卒全都战死。 只有薛海一人侥幸存活,您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这许多证人?” 第47章 血迹检测 李渊皱起眉头,神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目光威严如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沉沉地问道: “王珪,证人呢?” 王珪心头一颤,额头上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急忙躬身,整个身体都弯成了近乎直角,诚惶诚恐地说道: “陛下,臣这就叫证人上殿。” 随即他急切地挥了挥手,神色匆匆,脸上的肌肉都因紧张而微微抽搐,叫来了四五个家将。 这些家将一上殿,那模样便如恶煞一般,个个横眉怒目。其中一人更是恶狠狠地瞪着程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是程俊截杀了王公子。我们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 程俊听闻,顿时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狠狠地瞪着他们,大声反驳道: “你们胡说八道!我与王仲修无冤无仇,为何要截杀他? 你们分明是受王珪指使,故意诬陷于我! 这几个人当天根本不在现场,这是王大人为了报复我,蓄意造的伪证!我也有证人,那便是薛海。” 此时,李渊大声喝道: “都给朕住口!待薛海上殿,自会真相大白。” 朝堂上顿时一片嘈杂,群臣开始交头接耳。 秦王府一派,以程俊的爹程咬金为首,他向前一步,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陛下,我儿程俊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这等恶事,定是被冤枉的! 这王珪平日里就心胸狭隘,指不定在使什么坏心眼!” 程咬金身后的一众大臣也纷纷跟着叫嚷起来。 “就是,王珪向来心思不正,怎能轻信他的一面之词!” “程俊公子光明磊落,岂会干这等杀人之事!” 太子府一派,以王珪为首,他回击道: “程咬金,你莫要在此偏袒自家儿子。事实俱在,岂容你胡言乱语!” “哼!你们秦王府一派就是护短,如此明显的罪行还想抵赖!” “程俊杀人证据确凿,你们还在这强词夺理!” 秦王府的大臣们气得脸红脖子粗,喊道: “你们这是污蔑,纯粹的污蔑!” 太子府的人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吼道: “休要狡辩,真相就在眼前!”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朝堂上充斥着叫骂声。 不一会儿,薛海脚步虚浮,如踩在棉花上一般,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地进殿。他的双腿发软,颤抖不止,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几乎站立不稳。 在李承道那如恶狼般凶狠且带着威胁的目光,以及王珪那几欲吃人的目光压迫下,他嘴唇哆哆嗦嗦,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天和王仲修一起郊游回来,路遇程俊截杀,王仲修被杀,我也身负重伤。” 程俊怒不可遏,吼道: “薛海,你怎能信口雌黄!明明是王仲修派死士截杀我在先!” 薛海吓得一哆嗦,带着哭腔说道: “程俊,我……我不敢说谎啊。” 王珪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那笑容稍纵即逝,却被细心的人捕捉到。他连忙拱手,急切地说道: “陛下,事实已然清楚,还请陛下速速治程俊之罪。” 程俊怒视王珪,说道: “王珪,你这卑鄙小人,休要得逞!” 这时,秦王府的大臣说道: “此事疑点重重,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程俊的罪。” 太子府的人则喊道: “证据确凿,还有何可辩?” 哪曾想,程俊却不慌不忙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张血书,高高举过头顶,手臂绷得笔直,大声说道: “陛下,这是薛海所写的血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这血书里详细记载着,李承道和王仲修密谋动用死士截杀臣的全盘计划。 他们计划在城外十里坡设伏,派出的死士共计二十人。 薛海还发誓,若背叛此计划,愿遭天打雷劈,永坠地狱,并且写下了欠臣十万贯的欠条,表明永不为敌。” 薛海看到血书的瞬间,身体如遭雷击,猛地颤抖起来,那颤抖的幅度极大,仿佛整个人都要散架一般。 他抖若筛糠,面如死灰,冷汗如豆般滚滚而下,瞬间浸湿了衣衫,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显得狼狈不堪。 李承道忽然快步出面,脚下生风,走到薛海身旁。 他紧紧扶住薛海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薛海的胳膊捏碎,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威胁,恶狠狠地说道: “你若不想全家老小性命不保,就知道该怎么做。” 群臣中有人惊呼: “这是怎么回事?” 薛海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更加厉害,上下嘴唇不停地碰撞,语无伦次地开口说道: “这血书不是我写的,这血也不是我的。” 李渊说道: “来人,比对笔迹。” 经过一番仔细比对,官员回禀道: “陛下,由于这血书是薛海在极度恐惧中用手指沾血所写,跟之前他用笔写的字差别巨大,根本无法判断。” 李渊眉头紧皱,那皱纹如同刀刻一般深刻,手扶下巴,在殿中来回踱步。 秦王府的大臣们纷纷为程俊求情,说定有冤情。 太子府的人则坚持要严惩程俊。 整个朝堂乱成一团,众人争论不休。 沉思片刻后,李渊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众人皆屏息以待,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整个朝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 关键时刻,系统提示音悠然响起。 【叮,触发了选项任务】 【选项一:验证血书中薛海的血迹。选项奖励:dna检测仪,寿元+1年。】 【选项二:暴打薛海、暴打王圭,回报污蔑。寿元+1天。】 程俊听到系统提示音后,顿时嘴角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笃定和自信。 程俊当机立断,选择了选项一,只见他神色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匣子。 匣子外表看似普通无奇,黑褐色的木质纹理带着岁月的痕迹。然而,当他轻轻打开匣子的那一刻,里面露出一个造型奇特、闪烁着奇异光芒的仪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的眼睛瞬间瞪大,好奇得紧紧盯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这便是微型dna检测仪,程俊手持检测仪,神色专注而严肃,仿佛手中握着的是关乎生死的关键之物。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从那张神秘的血书中提取了一点血迹样本,手指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放入仪器的特定入口。 然后,他转头看向薛海,薛海此时满脸恐惧,脸色煞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双脚不自觉地向后挪动,试图往后退缩逃避,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过来!” 程俊一声厉喝,声音犹如雷霆,在朝堂上炸响。 薛海哆哆嗦嗦地不肯上前,牙齿咯咯作响,双腿发软。 程俊怒从心起,眉头紧皱,眼中怒火燃烧,一个箭步冲过去,速度快如疾风。 他挥起拳头,猛地一拳挥在薛海的脸上,薛海的鼻子瞬间鲜血直流,如注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前襟。 “你这恶贼!” 有人忍不住出声指责程俊的粗暴,那人瞪大双眼,满脸愤怒,手指颤抖地指向程俊, “朝堂之上,怎能如此野蛮!” 程俊却不管不顾,面色冷峻,犹如寒铁。他一把揪住薛海的衣领,强行从薛海的鼻血中采集了一滴新鲜的血液,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地放入检测仪中。 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程俊熟练地操作着仪器,手指在按钮上快速地跳动,仪器上的按钮闪烁着微光,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神秘的符咒。 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变化,如同一群疯狂的精灵在舞动。 他紧盯着屏幕,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让人感到煎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终于,仪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随后一个清晰的语音播报响起: “检测结果匹配,血书为薛海所写。” 这声音在安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响亮,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开。 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一片哗然。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一位大臣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这是何种神术?” “天啊,这仪器竟如此神奇!” 有人双手抱头,不停地摇晃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简直闻所未闻!” 李渊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程俊,此乃何物?竟有如此神奇之能?” 程俊连忙拱手回道: “陛下,此乃臣偶然所得之神器,能辨出血迹主人。” 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东西简直是超乎想象,不知是何方高人所造!” 一位老臣捋着胡须,满脸的惊奇。 “如此宝物,若能为我大唐所用,定能破获诸多疑难案件!” 刑部的官员激动地说道。 “哼,莫不是程俊故弄玄虚,搞的什么障眼法!” 有大臣仍心存怀疑,皱着眉头看向程俊。 “不可能,方才大家都亲眼所见,这结果绝不会有假!” 立刻有人反驳道。 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众人的表情各异,有震惊、有怀疑、有兴奋、有沉思。 “各位,可以体验一下,检测dna也不一定需要血。 使用头发,也可以。” 程俊微笑着向众人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声音在朝堂之上清晰地回荡着。 听闻此言,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流露出新奇与疑惑交织的神色。首先,李渊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说道: “那朕先来试试。” 只见李渊微微眯起双眸,眸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伸出保养得宜却依旧能看出岁月痕迹的手,轻轻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 那根头发在他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他满心的期待。 李渊郑重地将头发递给程俊,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又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好奇。 程俊双手接过李渊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其放入仪器中。 他的手指在仪器的按键上灵活地操作着,动作熟练而流畅。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仪器,一时间,朝堂上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不多时,仪器发出一声轻微的提示音,结果清晰地显示出来,精准无误。 李渊瞪大了眼睛,那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写满了震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仪器,又看向程俊,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赞叹道: “此等神物,竟能如此神奇!朕从未见过这般精妙的玩意儿,实在是令人惊叹! 这简直是超乎想象,不知是何方能工巧匠所制。” 接着,武士嬳、李靖、虞世南等中立派大臣也纷纷上前尝试。 武士嬳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精挑细选了一根,拔下时眉头微皱,仿佛在担心会有疼痛,但眼神中却带着满满的探究。 当看到结果时,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巴微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叹道: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世上竟有如此奇物!” 李靖则神色淡定,他不紧不慢地拔下一根头发递过去,然而当看到精准的结果时,他那向来波澜不惊的目光中也透出了一抹震惊,微微点头说道: “此仪器当真奇妙非凡,不可小觑。” 虞世南微微躬身,优雅地将头发递给程俊,结果出来时,他那儒雅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讶之色,赞叹道: “此乃神技,实乃我等闻所未闻。” 随后,程咬金大笑着走上前,嚷道: “俺老程也来!” 他随手一抓就是一把头发,毫不在意地递给程俊,还大大咧咧地说道: “俺倒要看看这玩意儿有多厉害!” 当看到结果时,他那粗犷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大声喊道: “好家伙,这可真是神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等秦王府众人也紧跟其后,满怀兴致地参与其中。房玄龄面带微笑,眼中透着好奇,结果出来时,他微笑着点头,说道: “此等神器,若能善加利用,必能造福大唐。” 杜如晦则神情专注,看到结果后,不禁赞叹: “精妙绝伦,实乃罕见。” 再然后,其他六部群臣也都按捺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尝试。 “太神奇了!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一位大臣忍不住大声赞叹道,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是啊,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仪器!” 另一位大臣附和着,脸上满是惊喜和钦佩,眼睛都不舍得从仪器上移开。 “这简直是神器啊!有了它,往后不知能解决多少疑难之事!” 还有大臣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不停地搓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仪器的精准和神奇让众人惊叹不已,大家对这神奇的仪器赞不绝口,纷纷称其为神器。 然而,此刻,王珪却依旧坚持不信,他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这定是你程俊的诡计,我绝不相信! 休想用这不知所谓的东西来蒙骗大家!” 王圭的声音有些竭斯底里,须发皆张,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 第48章 驻守泾阳 程俊被王珪那不知悔改的顽固彻底激怒,他双眉倒竖,眼中怒火燃烧,一个箭步如闪电般冲上去。 瞬间,他就来到王珪面前,不由分说对着王珪便是一顿暴打。他的拳头挥舞得虎虎生风,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怒。 王珪哪里是程俊的对手,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抵挡,却不过是徒劳。不过几下,王珪就被打得鼻血直流,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程俊迅速取了王珪的血做检测,就在这时,仪器忽然发出提醒: “当前检测人员与血书主人,存在父子关系。 经过dna比对分析发现,血书主人是当前检测人员的亲生儿子。” 这声音在安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清晰,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一片哗然。 “薛海竟然是王珪的儿子? 那薛万彻呢?” 不知是谁充满疑惑地喊了一句。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薛万彻竟然被王珪戴了绿帽子!” 又有人大声嚷道,声音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这一惊人的发现瞬间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满朝文武都被这个逆天八卦震惊得目瞪口呆。 群臣们交头接耳,脸上表情各异。有的一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 有的强忍着笑意,肩膀却忍不住颤抖;还有的摇头叹息,似乎对这混乱的局面感到无奈。 秦王府这边,程咬金率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 “哈哈,王珪啊王珪,你也有今天!平日里嚣张跋扈,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丑事!” 房玄龄则面带微笑,眼中却透着一丝嘲讽: “这可真是报应不爽,看他以后还如何趾高气扬。” 杜如晦也跟着附和道: “如此丑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李渊怒拍龙椅,那力道之大,震得龙椅上精美的雕花微微颤动,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皇帝的愤怒。李渊怒喝道: “王珪,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竟敢在朝堂之上颠倒黑白,诬陷忠良,此乃欺君之罪! 还有那薛海,同样胆大包天,信口雌黄,也是欺君罔上!你们这等奸佞之徒,实在是罪不可恕!”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朝堂上炸响,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王珪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他浑身颤抖如筛糠,嘴唇哆嗦着,再也无话可辩,仿若一滩烂泥,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李承道见状,额头也冒出冷汗,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急速滑落。他眼神闪烁不定,内心惶恐不安,心中暗自盘算如何脱身,生怕被此事牵连。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 程俊则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 “陛下,真相已然大白,还望陛下为臣做主。臣一心为大唐,不想遭此污蔑,恳请陛下严惩恶人! 臣受此冤屈,若不严惩恶徒,难以正朝堂之风气!”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回荡在朝堂之中。 李渊沉思片刻,脸色依旧阴沉,缓缓说道: “程俊受冤之事朕已明了,定会还你公道。 王珪、薛海,你们二人犯下欺君大罪,罪不可赦,即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朕绝不容许这等奸恶之人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混淆视听! 若有同党,一并严查!” …… 几日后,阳光懒洋洋地穿透云层,有气无力地洒在长安的大街小巷。 然而,太极宫内传出的旨意,却如同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瞬间将人们心中那点稀薄的温暖与安宁席卷一空。 王圭教子不严,这一罪责在朝廷的眼中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一道诏书以雷霆万钧之势下达,那朱红色的字迹仿佛是命运的宣判,将他多年积攒的功名与荣耀瞬间化为乌有。 王圭被无情地免去一切官职,曾经在朝堂上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身影,如今如霜打的落叶般凄惨,被贬为白身。 这位昔日在朝堂上权势熏天、威风凛凛的大臣,眨眼间失去了所有的光环。 往昔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门可罗雀,曾经趋炎附势的众人纷纷避之不及,他从云端重重跌落至尘埃,成为了一介平民,过往的权势与地位皆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薛海截杀朝廷命官,这一罪行令人发指,天理难容。 律法的威严在大唐的天空下犹如高悬的利剑,容不得丝毫侵犯。 他被判处死罪,斩首示众的那一天,菜市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的脸上既有对律法公正的敬畏,也有对这罪恶行径的唾弃。 人群中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如此恶徒,终得报应!” 那锋利的铡刀落下,溅起一片血光,成为了众人心中永远的警示。 泾阳县子程俊,因其在这场朝堂风波中的坚毅表现,犹如在黑暗中闪烁的星辰,终于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从原本的职位擢升为从五品上游骑将军,接旨驻守泾阳。 这一晋升虽看似荣耀,却也暗藏着朝堂权力斗争的无奈与妥协。 李承道作为皇室成员,本应以身作则,却因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被圣上责令闭门思过,罚奉一年。 这一惩戒虽不似薛海那般性命攸关,却也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往日里的趾高气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府中唉声叹气,对自己的不慎懊悔不已。 私下里,有人在阴暗的角落愤愤不平地议论着,声音虽低,却饱含着对朝廷决策的不满和质疑。 他们交头接耳,神色紧张,生怕被他人听了去,惹来杀身之祸。 平阳公主听闻这旨意后,气得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她向来心直口快,容不得这不公正之事。 只见她身着华丽的锦袍,急匆匆地赶到程俊面前,伸手就要拉走他去面圣申诉, “程俊,这分明是不公,本宫带你去圣上那里讨个说法!” 但是程俊却不慌不忙,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她。 “公主莫急,去泾阳于我而言并非坏事。 到了泾阳,我便是那里的老大,无人能对我指手画脚,自在逍遥得很。 况且还不会被卷入长安这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的权力漩涡。 在那里,我尽可随心所欲,轻松度日,岂不快哉?” 程俊神色从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一份看透世事的淡定与豁达。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 于是,程俊带着双儿,吉祥如意,绿柳,一行人收拾好行囊,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泾阳的路途。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长安的城墙上,给古老的砖石镀上一层金黄。 程俊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双儿和绿柳共乘一轿,吉祥如意则紧随其后,赶着装满行李的马车。 他们从繁华喧嚣的长安正街出发,两旁的店铺早早开了门,伙计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随着逐渐远离长安,热闹的景象慢慢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绿色的田野。微风拂过,麦浪轻轻翻滚,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越往前走,道路愈发崎岖不平,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沉睡的巨兽。 程俊望着这陌生而又广阔的天地,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一丝对未知的忐忑。 途中,他们经过了几个小村庄,孩子们好奇地跑出来张望,老人则坐在门前眯着眼打量着这支队伍。 有时会遇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众人便停下来让马儿饮水,顺便洗去一路的疲惫。 夜晚,他们会在空旷的地方安营扎寨。篝火燃起,照亮了一张张疲惫却充满期待的脸。 双儿和绿柳围坐在篝火旁,轻声说着话,吉祥如意则忙着准备简单的晚餐。程俊仰望着星空,思绪飘飞。 历经数日奔波,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泾阳。然而,当他们踏入这片土地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失望的情绪如阴霾般笼罩在心头。 泾阳县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荒芜之地,萧瑟破败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狭窄的街道蜿蜒曲折,路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坑洼,好似一张张愁苦的脸。两旁的房屋歪歪斜斜地矗立着,破旧的门窗在风中嘎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店铺寥寥无几,大多紧闭着门,那门上斑驳脱落的油漆,就像一块块无法愈合的伤疤。 偶尔有几家开着门的,店主人也是无精打采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而迷茫。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走过几个身影,也是面容憔悴,衣衫褴褛。 他们脚步沉重,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腰来。一个老者蹒跚着走过,嘴里喃喃自语: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哟……” 此地已连续三年大旱,土地干裂,颗粒无收。田间的禾苗早已干枯,只剩下一片荒芜的黄土。 百姓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四处寻找水源,可水源也日益干涸。曾经肥沃的农田如今成了不毛之地,让人看了心生悲凉。 不仅如此,还经常有突厥来抢夺。他们如恶狼一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百姓们辛苦积攒的一点粮食和财物被洗劫一空,许多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大部分人都无奈地选择了逃荒,背井离乡,去寻找那一丝生存的希望。 留下来的,也是在饥饿与恐惧的边缘苦苦挣扎。 那所谓的县衙府邸更是惨不忍睹,几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在风中瑟瑟发抖,四周杂草丛生,疯长的野草肆无忌惮地蔓延着,几乎要将房屋完全淹没。 程俊皱着眉头,叹气道:“这哪里像个县衙,简直就是一片废墟!” 踏入屋内,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见四处漏风,那破洞的窗户就像一张张饥饿的嘴巴。 双儿忍不住抱怨起来:“这怎么住人啊!” 吉祥如意看着这糟糕的场景,摇头说道:“这可真是没法子了,咱们难道要在这鬼地方过日子?” …… 不仅如此,程俊满心忧虑地前往兵营视察手下府兵的情况。那一日,天空阴霾密布,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呈现的惨状而黯然神伤。 当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兵营时,那凄惨的景象瞬间让他如坠冰窟,心凉了半截。 兵营里杂草丛生,那些杂草肆意疯长,高可及腰,宛如一道道绿色的屏障。风过时,杂草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嘲笑着这里的荒凉。 营帐破旧不堪,有的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原本用于遮风挡雨的篷布,如今千疮百孔,支离破碎。一阵风吹过,营帐上的破布随风飘荡,发出“啪啪”的凄厉声响,好似绝望的哀号。 所谓的训练场地也是一片荒芜,尘土飞扬,厚厚的尘土在风中弥漫,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那些名义上的五千府兵,实际上能上阵的不过区区一千老弱病残。 有的士兵年事已高,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 他们手中的长枪仿佛有千钧之重,拿在手里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 有的身患疾病,不时地剧烈咳嗽着,每咳一声身体都跟着颤抖,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胸腔,虚弱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 身上的盔甲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甲片残缺不全,完全起不到防护的作用。还有的因长期饥饿而身形消瘦,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程俊看着这些不成样子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怒喝道: “这就是所谓的五千府兵?简直是胡闹! 这让本将军如何保家卫国,如何守护这一方百姓!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突厥肆虐,看着百姓受苦受难吗?” 一个老兵无奈地走上前,苦着脸说道: “大人,咱们泾阳穷啊,能有这些人就不错了。平日里别说吃饱饭了,能有一口稀粥吊着命就不错了。 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饿得头晕眼花,哪有力气训练,更别说打仗了。” 另一个士兵也附和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大人,我们也想为泾阳出力,为大唐尽忠,可这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我们也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可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手中的刀剑都破旧得没法用啊。” 程俊听着士兵们的诉苦,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着拳头,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咔咔作响。 就在这时,一名小卒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人,突厥又来骚扰了,抢走了不少百姓的粮食,还打伤了好多乡亲。” 程俊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吼道: “这群强盗,简直无法无天!我程俊在此立誓,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在众人都陷入绝望之际,系统提示音悠然响起。 【叮,触发选项任务。】 【选项一:改建府邸。选项奖励:水泥烧制术,白粥榨菜1000万份,寿元+1年。】 【选项二:弃官归隐,返回长安。选项奖励:寿元+1天。】 第49章 白粥榨菜,为大人效死 程俊紧皱眉头,在兵营中犹如困兽般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双儿在一旁紧攥着衣角,面露忧色,轻声说道: “大人,您瞧瞧这泾阳,四处都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简直毫无生机可言。 咱们不如回长安去吧,至少能图个安稳日子,哪怕只是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呀。”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吉祥如意也满脸愁容地附和道: “是啊大人,这改建府邸之事,谈何容易啊! 且不说这所需的人力物力难以估量,单是这泾阳如今的穷困潦倒,百姓们食不果腹,要想改变这般惨状,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边说边无奈地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程俊沉默不语,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士兵。 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无神,身上的盔甲破旧不堪。 再看向那荒芜凄凉、杂草丛生的兵营,杂草几乎有半人高,训练用的器械也都锈迹斑斑,一片衰败之象。 这时,一位年轻的士兵突然挺身而出,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但语气却急切而坚定地说道: “大人,咱们绝对不能走啊!咱们要是走了,泾阳的百姓可就真的没了指望。 突厥人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凌咱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可是咱们的家乡,咱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怎能轻易放弃!”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火花。 老士兵也紧跟着说道: “大人,只要您愿意带着我们干,咱们啥苦都不怕。 咱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退缩。 一定能把泾阳守好,绝不让它落入贼人之手!” 他说着,用力地捶了捶自己干瘪的胸膛。 程俊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浊气都吸入肺腑,然后再转化为坚定的力量。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铿锵有力地说道: “本将军决定,选择改建府邸!我就不信,凭着咱们的一腔热血和不懈努力,还改变不了这泾阳的悲惨局面!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咱们也要闯一闯!” 众人先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那光芒仿佛能驱散长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他们的脸上逐渐有了生气,原本低垂的头颅也慢慢抬了起来。 半天后,程俊让仆从在县衙的内院前面那空旷且布满尘土的土地上,紧锣密鼓地接连摆上了十口硕大的铁锅。 这些铁锅看上去饱经沧桑,岁月的侵蚀在其表面留下了深深浅浅、斑驳交错的锈迹,然而在炽热耀眼的阳光下,依旧顽强地泛着黯淡却不容忽视的光泽。 随后,他亲自指挥着众人取出了堆积如山的白粥榨菜,那榨菜刚一露面,浓郁醇厚的香气就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毫无阻拦地弥漫开来,仿佛一阵无形却威力巨大的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席卷了整个空旷的场地。 仆从们立刻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有人手法娴熟地将榨菜切碎,手起刀落间,榨菜碎块如雨点般纷纷掉落;有人则全神贯注地负责把切好的榨菜与白粥混合,他们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场无比神圣的仪式。 一勺一勺地,慢慢地将十口大锅全都注满。那浓郁的粥香和榨菜的独特香味完美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垂涎欲滴、无法抗拒的味道,随着轻柔的微风自由自在地飘散到更远的地方。 程俊亲自将残存的府兵和那些早已饥肠辘辘、面容憔悴的百姓,全都召集了过来。 那一锅锅白粥榨菜,热气腾腾,不断向上冒着缕缕白雾,仿佛仙雾缭绕,神秘而诱人。 那散发着的香气简直诱人至极,饥饿已久的百姓和士兵们,在闻到这股香气的瞬间,眼睛里都如同被点燃了一团火,放出了极度渴望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急切期盼和深深的渴望。 他们呆滞地望着那满满的大锅,嘴唇微微颤抖,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食物,一时间竟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置身于一场美轮美奂却难以置信的梦境之中。 一个孩子再也忍不住,用尽全力奋力挣脱母亲的手,像一支离弦的箭般飞一般地跑上前。 他痴痴地看着那白粥榨菜,咽了咽口水,兴奋得小脸通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娘,我们有吃的了!” 他那小小的脸蛋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像个小乞丐,但此刻却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泛出激动的红晕,仿佛一朵盛开在寒冬的娇艳花朵。 孩子的母亲眼中含泪,泪水在她那满是尘土、写满沧桑的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她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是啊孩子,咱们终于能吃上一顿饱饭了,这都多亏了程大人啊。 若不是程大人,咱们还不知道要饿到什么时候。” 一位老者激动得双手颤抖不止,老泪纵横,声音沙哑地说道: “这是救命的粮食啊,大人真是我们的救星! 若不是大人,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我们在这水深火热中煎熬,都快绝望了,是大人您给了我们生的希望。” 他说着,就要给程俊下跪。 程俊眼疾手快,连忙扶住老者,语气温和地说道: “老人家,使不得,这是我应该做的。身为一方父母官,怎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受苦挨饿。” 老者紧紧握住程俊的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感激与坚定,说道: “大人,我们老百姓都愿意跟着您,您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只要能让咱们泾阳好起来,再苦再累我们也不怕。” 这时,一名府兵站了出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 “大人,我李猛从今往后,愿为大人效命,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定当冲锋在前,绝不退缩!” 另一名府兵也紧接着喊道: “大人,还有我王二,我这条命就是大人您的,愿随大人征战四方!”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众多府兵纷纷激昂地呼喊着。 又有一位年长些的府兵说道: “大人,我们之前被这艰难的处境消磨了斗志,但您的到来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从今往后,我们定当刻苦训练,听从大人调遣,为保卫泾阳,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拼尽全力!” 周围的百姓们也纷纷跪下,齐声说道: “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愿一生一世供奉大人!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程俊望着众人,目光坚定而充满力量,大声说道: “乡亲们,士兵们,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就一定能让泾阳重新繁荣起来,恢复往日的生机! 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洪钟一般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久久回荡,激起了每个人心中那团希望之火。 众人齐声高呼: “愿听大人吩咐!” 那声音震耳欲聋,饱含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希望。 他们看向程俊的目光充满了感激、膜拜,仿佛他是从天而降拯救他们的神明。 此刻,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火,一团名为希望的火,他们坚信,在程俊的带领下,泾阳的未来必将充满光明,美好的日子就在不远的前方。 大家全都吃饱后,那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缓缓有了满足的神情。 原本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容此刻也渐渐恢复了一丝生机,像是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第一场细雨,眼中重新焕发出了些许微弱却珍贵的光彩。 程俊望着众人逐渐好转的模样,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果断地安排人手,准备开始烧制水泥这一艰巨而关键的任务。 程俊深知烧制水泥绝非易事,这不仅需要众多的原材料,还需要经历精细且复杂的步骤。 他首先召集众人,站在人群中间,神色郑重且严肃地详细讲解着烧制水泥所需的各种材料以及获取这些材料的方法。 “我们烧制水泥,首先需要大量的石灰石。 石灰石是烧制水泥的主要原料之一,大家要去周边的山上仔细寻找。 记住,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石灰石的角落都不要放过。” 程俊提高了音量,神情严肃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众人纷纷坚定地点头,眼中燃烧着决心的火焰,随即迅速组成了几个小队,各自拿起工具,满怀希望地朝着附近的山峦进发。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崎岖不平的山路艰难攀爬,脚下的碎石不时滚落,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有的人被荆棘无情地划伤了手臂,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衣袖,那伤口触目惊心,但他们只是简单地用粗糙的布条包扎一下,便又毫不犹豫地继续埋头寻找; 有的人累得气喘吁吁,汗水如雨般洒落,湿透了后背,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双腿颤抖发软,却始终没有停下坚定的脚步。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辛苦寻找,众人的脚掌被尖锐的山石磨出了一个个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肩膀被沉重的扁担压得红肿淤青,仿佛要断裂一般。 然而,没有一个人抱怨,没有一个人退缩。 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坳里,他们找到了堆积如山的优质石灰石,那一刻,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仿佛看到了泾阳未来的希望。 “接下来,我们还需要黏土。黏土的质量和数量对水泥的品质可是至关重要。” 程俊眉头微蹙,继续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于是,又有一部分人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黏土的征程。 他们沿着河流的两岸,在低洼潮湿、蚊虫肆虐的地方奋力挖掘。双手深深地插入泥土之中,仔细感受着黏土的细腻质地,然后精心筛选出最为优质的部分。 他们的双手沾满了粘稠的泥土,那泥土仿佛黏在了手上,怎么也甩不掉,鞋子也被浑浊的泥水完全浸湿,每走一步都带出一串沉重的泥印,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懈怠与退缩,因为他们心中想着程俊给予的那一碗碗救命的白粥榨菜,想着程俊为了泾阳的未来所付出的努力,他们要报答这份活命之恩,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铁粉也是不可或缺的,虽然需求量不大,但也必须要找到。 哪怕是一星半点,都可能影响水泥的最终效果。” 程俊目光坚定如铁地看着众人,语气不容置疑,他深知每一种材料都关乎着泾阳的未来。 一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毫不犹豫地主动请缨,他们迈着有力的步伐,去附近的铁匠铺翻找收集废弃的铁粉,或者在一些老旧残破的器物中小心翼翼地提炼铁粉。 他们在铁匠铺里的各个角落仔细翻寻,不放过任何一块可能藏有铁粉的废料,哪怕那废料上满是锈迹和污垢; 在废墟之中,他们用粗壮的双手搬动沉重的物件,锐利的眼神在尘土中搜索着有用的线索,哪怕灰尘迷住了眼睛,也不肯停歇片刻。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铁粉,不能辜负程俊的期望,要让泾阳在他们的手中重焕生机。 而石膏的寻找也并非一帆风顺,众人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有人跑遍了周边大大小小的矿场,脚掌被崎岖的山路磨破,鲜血染红了草鞋,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有人则虚心询问了一位位经验丰富的老矿工,在他们的指引下,踏遍了荒僻的角落,哪怕遭遇狂风暴雨,也不曾放弃。 终于,集齐了所需的石膏,那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泾阳美好的明天正在向他们招手。 第50章 烧制水泥 所需原材料全都准备好后,程俊便雷厉风行地开始着手建造石灰窑。 说干就干,程俊带领众人来到泾阳城外那片空旷无垠的土地。他们在这片广袤的区域里仔细徘徊,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思考。 众人弯下腰,用自己的脚步认真地一寸寸丈量着土地,仔细感受着每一丝微风的方向与力度。 这里视野极其开阔,周围没有任何高大的障碍物阻挡气流,能够确保在烧制过程中产生的滚滚热气能够毫无阻碍、畅通无阻地顺利散发出去,最大程度上保证不会影响水泥的质量。 众人迅速分工合作,彼此之间的默契仿佛是一个磨合多年、运作精密的仪器。 有的勇敢地肩负起去远处石山搬运沉重石头的艰巨重任,他们弯着腰,背上驮着巨大到几乎遮挡住他们身体的石块。 每迈出一步,双脚都深深地陷入松软的土地里,沉重的负担压得他们的腰几乎直不起来。 汗水如倾盆大雨般不停地流淌,迅速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然而嘴里却没有发出丝毫的抱怨之声。 有的则毫不犹豫地奔向附近的山林,高高地举起斧头,奋力砍伐粗壮的木材。 斧头起起落落间,木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飞舞,他们的手臂被强烈的震动震得发麻,甚至有的人虎口开裂,鲜血渗出,却依然不肯停歇手中的动作。 还有的专注地负责挖掘坚实的地基,他们紧紧地握着铁锹,一下又一下竭尽全力地铲着那坚硬如铁的土地。 每一锹下去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手上很快就被磨出了层层老茧,新伤叠着旧伤。 但大家齐心协力,全神贯注,将一块块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石头精心垒砌起来,逐渐形成窑炉坚固无比的墙壁。 在垒砌的过程中,大家目光专注如炬,格外小心谨慎,确保每一块石头都放置得稳稳当当,严丝合缝,哪怕是出现丝毫的松动或者偏差,都会立刻进行调整和修正。 这座石灰窑从外面看,呈一个巨大而壮观的圆拱形,高度约有两人多高,仿佛一个巨人蹲伏在地。 窑体由大小不一的石头和黏性十足的黏土砌成,外表虽然看起来略显粗糙,但那粗糙之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固异常、坚不可摧的气质。 窑顶开有一个宽阔的大口,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用于添加原料和方便人们观察内部的烧制情况。 窑身一侧精心设置了进料口,其形状规整,边缘用经过精心打磨的石头砌得平滑整齐,就像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过一般,以保证原料能够如流水般顺利进入。 而在窑身的另一侧,则巧妙地设计了通风口,通风口的大小和位置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精心设计。 通风口既能保证足够的新鲜空气源源不断地进入,促进炉内的燃烧,又能精妙地控制火势,使其不会过于猛烈而影响烧制的效果。 然而,烧窑的进程并非一路坦途。原本准备的堆积如山的大量木柴,在持续不断的烧制了一段时间后,众人惊恐地发现其数量远远不够。 程俊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忧虑和果断。当机立断,他迅速又安排人手去寻找煤矿。 经过一番艰难曲折的探寻,众人终于在附近一座偏僻的山中找到了煤矿。 随后,大家又不辞辛劳地马不停蹄地对石灰窑进行改造,使其能够适应燃烧煤炭,从而为烧制过程提供更持久、更强大、更稳定的火力。 心灵手巧的能工巧匠们专注地将木材加工成各种合适的形状和尺寸,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专注和精湛的技艺,每一次的切割都恰到好处,如同艺术大师在精心雕琢自己的作品。 这些木材将成为窑炉内部结构的有力支撑,为窑炉的稳固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些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的工匠则聚精会神地设计着窑炉的通风口和进料口,他们手持尺子,一丝不苟地进行精确测量,用墨线仔细地做出标记。 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反复斟酌,再三思量,力求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以保证烧制过程能够万无一失,顺利进行,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经过数天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的努力,一座看似简陋却饱含众人心血与殷切期望的石灰窑炉终于巍然矗立在眼前。 众人望着自己亲手建造的窑炉,那满是尘土与汗水的脸上露出了欣慰与期待交织的灿烂笑容。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泾阳充满希望和美好的未来景象。 众人将辛苦寻来的石灰石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运到特制的窑炉旁,那谨慎专注的模样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一般。 然后,他们轻轻地、稳稳地将其投入窑中。窑炉下的火焰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炽热的高温无情地烘烤着石灰石,那热浪滚滚翻腾,汹涌澎湃,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程俊眼睛一眨不眨地时刻关注着火候,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的全神贯注而微微跳动,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添柴加火,声音沉稳有力,充满了坚定的决心,确保温度能够精准无误地达到合适的程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煅烧,石灰石在高温的持续炙烤中逐渐分解,化为洁白如雪、纯净无瑕的生石灰。 随后,众人将生石灰与精心准备的黏土、铁粉和石膏按照精确无误、分毫不差的完美比例混合。 大家围成一圈,手持工具,卖力地搅拌着,手臂因长时间的用力而酸痛不已,甚至颤抖抽搐,却没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专注的眼神中只有那不断融合的材料,心无旁骛,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这一堆混合物,确保各种材料能够充分均匀地融合在一起,达到最佳的状态。 搅拌均匀的混合物被小心地放入另一座高温窑炉中进行至关重要的二次煅烧。 窑炉内的温度瞬间飙升至上千度,滚滚热浪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那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人瞬间烤化吞噬。 但程俊和众人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坚守在窑炉旁,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窑炉内的细微变化,不断调整火候和通风情况,任凭汗水湿透了全身的衣物,也全然不顾,仿佛忘记了一切疲惫和辛苦。 经过漫长而又紧张、令人心弦紧绷的等待,终于,窑炉中的混合物开始缓缓凝固、结块,散发出独特而特殊的气味。 程俊紧绷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欣喜万分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照亮了周围疲惫的众人。他知道,水泥烧制成功了。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众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如火山般喷薄而出的激动与喜悦,欢呼雀跃起来。 兴奋的声音在泾阳的上空久久回荡,激昂有力,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震出喜悦的层层波纹,让整个天地都为之欢腾,为之庆贺。 水泥烧制成功后,开始试用。 程俊带领众人来到一段破旧的县衙围墙边,这里的墙砖已经风化脱落,破损不堪,岌岌可危。 墙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缝,犹如岁月无情刻下的深深伤痕,又宽又长。 有些地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泥土和细碎的石块,围墙歪歪斜斜,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其吹倒,让人忧心忡忡,时刻担心它会随时坍塌。 “就先用这县衙的围墙来试试咱们新烧制的水泥!” 程俊高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众人纷纷响应,立刻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 他们将破损的墙砖小心翼翼地取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珍贵的易碎品,生怕动作过大引起更多的破坏。 然后,用扫帚仔细地清扫墙面的灰尘,用铲子一点一点地铲除碎石和杂物,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接着,有人开始按照精确的比例调配混凝土。 他们先在一个巨大的石槽中倒入足量新烧制的水泥粉,那水泥粉细腻如雪。接着,将清澈干净的水缓缓注入,水流如丝般均匀淌下。 然后,几位身强力壮的汉子手持特制的长柄工具,奋力地搅拌起来。 在搅拌的初始阶段,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工具在水泥浆中搅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随着搅拌的进行,按照精心计算好的比例,开始加入筛选好的细小石子。 那些石子圆润光滑,大小均匀,被一筐筐地倒入石槽。还有细腻的沙子,如同金色的溪流,缓缓注入正在搅拌的混合物中。 此外,为了增加混凝土的强度和耐久性,还添加了一定量的粉煤灰和外加剂。 众人一刻不停地搅拌着,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融入那逐渐成型的混凝土中。 搅拌的速度时快时慢,力度时大时小,只为了让各种原料充分融合,形成质地均匀、坚实可靠的混凝土。 准备工作完成后,便开始建造水泥围墙。 众人分工明确,有的负责用木板搭建模具,确保围墙的形状规整;有的则用铁锹将混凝土一锹锹地铲起,均匀地填充到模具中。 在填充的过程中,他们用木棒不断地捣实混凝土,以排除其中的气泡,保证围墙的密实度。 当混凝土被细致地涂抹在墙面上时,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大气都不敢出,现场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心里默默祈祷着这次试用能够成功。 有人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湿漉漉的;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紧紧锁定墙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混凝土逐渐凝固。程俊走上前,用手轻轻触摸,感受着其硬度。 他先是用手指轻轻按压,只觉触感坚实,然后逐渐加大力度,却发现混凝土纹丝不动。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混凝土围墙的牢固程度,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全方位测试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壮汉,手持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大刀,双目圆睁,牙关紧咬,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墙面狠狠砍去。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大刀被迅猛地反弹回来,震得那壮汉手臂发麻,而混凝土墙面却仅仅只留下了一道极其浅淡的白痕。 紧接着,又有人搬来了数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众人齐声呐喊助力,那人用尽浑身解数将石头高高举起,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用力砸向墙面。 石头撞击墙面发出的沉闷声响此起彼伏,然而当石头滚落一旁,众人定睛一看,墙面竟依旧安然无恙,连一丝细微的裂缝都未曾出现。 随后,他们点燃了熊熊的火把,炽热的火焰在墙边疯狂跳动,试图用高温灼烧混凝土墙面。 火舌肆意舔舐着墙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火熄灭后,墙面除了有些许烟熏的痕迹,其坚固的本质丝毫未变。 有人提来一桶又一桶冰冷的水,猛地浇在刚刚经历过火焰考验的墙面上,冷热交替之下,混凝土围墙依然如最初那般坚固如初,没有任何破损或变形的迹象。 有人驱马来回冲撞围墙,骏马奋力奔腾,撞击之下却未能让围墙有丝毫动摇。 还有人架起投石车,将巨大的石块砸向围墙,石块带着呼啸之声而来,撞击之后破碎一地,围墙却依旧屹立不倒。 众人望着这历经重重极端考验却毫发无损的混凝土围墙,惊叹声如浪潮般汹涌。 “这简直是神赐之物啊!如此坚不可摧,定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 一个老者激动得声音颤抖,眼中满是对这神奇之物的敬畏。 “有了这神奇的混凝土,我们的生活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程俊大人就是我们的福星!” 一个年轻人兴奋地高呼,看向程俊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程俊大人必定是神明下凡,为我们带来如此惊世骇俗的宝贝,我们愿永远追随大人!” 一个妇女双手合十,满脸的虔诚与敬仰。 众人纷纷将程俊围在中间,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顶礼膜拜,口中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这混凝土真结实,咱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个士兵兴奋地说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脸上满是惊喜与自豪。 “是啊,以往那泥土砌成的围墙,一遇雨水就泥泞不堪,稍经风吹就摇摇欲坠。 瞧瞧现在这混凝土围墙,坚硬光滑,简直是天壤之别! 程俊大人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另一个百姓也跟着欢呼,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有了这混凝土,咱们县衙也能固若金汤,再也不用担心任何威胁! 程俊大人的智慧无人能及!” 又有人激动地补充道,对程俊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讨论着,对未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个因混凝土而焕发出璀璨光芒的全新家园。 第51章 水泥路 水泥围墙实验成功后,程俊当机立断,立刻安排府兵和民众携手合作,共同修建完整的县衙院墙。 众人听闻此令,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即将展开的浩大工程的无限热情与期待。 施工现场一片繁忙,热闹非凡,真可谓是热火朝天。人们如蚁群般密集而有序地忙碌着,仿佛每一个人都被上足了发条,不知疲倦。 府兵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身姿挺拔,动作干练。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搬运沉重的石块,双手紧紧扣住石块那粗糙的边缘,肌肉瞬间紧绷,青筋如蚯蚓般暴起,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洒落,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坚定的步伐。 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那是力量的节奏。有的则专注地砌砖,每一块砖都经过精心挑选,确保大小一致、质地优良。 他们将砖块整齐地码放,用铲子铺上一层细腻的水泥,再用橡皮锤轻轻敲打,那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仿佛是在奏响一曲建设的乐章。 而民众们也毫不示弱,他们或是用铁锹奋力挖土,铁锹深深插入土地,一下又一下,溅起的泥土在空中飞扬。 每一次挥动铁锹,都伴随着他们口中有力的号子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在为自己加油鼓劲,又像是在向困难宣战。 或是用扁担挑着装满泥沙的箩筐,步伐稳健而匆忙。扁担在他们肩上有节奏地晃动,箩筐中的泥沙随着步伐微微颤动,但没有一粒洒落。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穿梭,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那是勤劳与坚韧的象征。 在测量院墙长度和宽度时,工匠们拿着长长的尺子,一丝不苟地测量着,眼神专注而坚定。 每一个细微的刻度都牵动着他们的心,确保每一个数据都精确无误,仿佛这小小的数字决定着整个工程的成败。 标记院墙的角落和边界时,他们用鲜艳的颜料做出清晰的标识,那鲜明的色彩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为后续的施工提供了准确无误的指引。 挖地基的时候,众人齐心协力,先挖出深深的壕沟,再在底部铺上一层厚厚的碎石。每一锹下去,都带着十足的劲头,每一铲泥土的扬起,都伴随着坚定的信念。 碎石被均匀地铺开,众人用工具仔细地平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专注,仿佛他们正在塑造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每顿都是白粥榨菜管饱。对于长期食不果腹的众人来说,这已是难得的美味,让他们有了充足的力气投入到繁重的劳作中。 所有人都是劲头十足,不怕苦不怕累,那股子拼命的架势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而且,他们心中对程俊感激涕零。 若不是程俊的决策和安排,他们哪能有这样饱腹干活的机会,哪能看到生活变好的希望。 这份感激化作了无穷的动力,让他们在修建院墙的工作中更加投入,更加忘我。 整个县衙的范围比原来扩大了足足十倍,这无疑是一项浩大而艰巨的工程。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决心,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世界,再大的困难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那一张张充满汗水和尘土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坚韧不拔的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程俊的深深敬意。 修建完院墙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大家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院子里水泥路的铺设工作中。 众人分工有序,有条不紊,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精锐之师。 负责搅拌水泥的人们,站在巨大的搅拌池边,手持特制的粗长工具,一刻不停地搅动着。 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富有力量感,每一次挥动工具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汗水从他们的额头如雨般淌下,沿着脸颊滑落,滴入搅拌池,瞬间被水泥浆淹没。 但他们毫不理会,眼神专注地盯着池中,确保水泥浆在他们的奋力搅动下变得均匀细腻,如同被精心调制的膏状物,顺滑而富有黏性。 铺设路面的人们则弯着腰,双手紧握铲子,将水泥浆均匀地铺在地面上。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次挥动铲子都恰到好处,力度适中,确保水泥浆的厚度均匀一致。 随后,他们拿起特制的抹平工具,仔细地在路面上来回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凹凸之处。 那抹平工具在他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柔而又精准地抚摸着路面,让其变得平坦如镜。 汗水如注般从他们的额头滑落,在强烈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滴在未干的水泥路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劳作时紧绷的肌肉线条。 但他们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条正在逐渐成型的水泥路。 在劳作的短暂间隙,有人直起腰,用脚轻轻踩了踩刚刚铺设好的水泥路,脸上露出惊叹和欣喜交织的神情。 “以前咱走的那土路,晴天时,只要有车马经过,便是漫天的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走一趟下来,浑身都是灰。 雨天就更糟糕了,泥泞不堪,一脚下去,鞋子都能被陷进去,拔都拔不出来。这水泥路可好太多啦!” 一个朴实的汉子感慨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粗糙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脚下坚实的路面。 “是啊,以后不管啥天气,走在这路上都稳稳当当的,干净又方便。 而且这路又平又硬,拉货的车走起来都快多了,能节省不少时间呢!以前在土路上,车轱辘容易陷进去,马也拉得费劲。 现在这水泥路,车子跑起来轻快又顺畅,运输效率大大提高啦!” 另一个人接口道,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辆辆满载货物的车辆在水泥路上飞驰而过的场景。 “可不嘛!以前那土路坑坑洼洼的,马车走在上面颠簸得厉害,货物都容易受损。 现在有了这水泥路,行车又稳又快,货物能更安全地送达目的地。 而且这水泥路打扫起来也容易,不像土路,扫了还有灰。” 一位经常赶车的师傅兴奋地补充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这水泥路不仅让行车方便了,咱们走路也轻松多了。 以前走土路,走一会儿就觉得脚累,现在走在这水泥路上,脚步都轻快不少。” 一位老者缓缓说道,他试着在水泥路上走了几步,步伐稳健有力。 “还有啊,以前下雨天,咱们的院子里全是泥水,现在有了这水泥路通到院子里,雨水能很快流走,院子始终干干净净的。” 一个妇女也凑过来,高兴地说道。 “这都是程俊大人的功劳啊,让咱们能有这么好的路走。” 一位老者充满感激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没错!程俊大人真是咱们的福星,有了这水泥路,咱们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对水泥路的好处赞不绝口,心中对程俊的敬佩和感激又增添了几分。 他们深知,这条水泥路不仅改变了出行的条件,更是通向美好生活的希望之路。 它将为村庄带来更多的商机和便利,让人们的生活更加便捷和富足。带着这样的信念,他们的干劲更足了,手中的动作也更加麻利,仿佛要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都融入到这坚实的水泥路中。 水泥路铺设完毕,紧接着就开始重新建造县衙里的房子。 建造房子绝非易事,这是一项复杂且庞大的工程,需要完成大量繁琐的准备工作。程俊目光长远,深思熟虑之后果断又让人建造了砖窑。 那砖窑高耸而立,犹如一座雄伟的巨大堡垒,矗立在开阔的场地上,格外引人注目。窑内烈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那炽热的火焰跳动着,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烧砖的工人们置身其中,满脸通红,仿佛被煮熟的虾子一般。 他们被这高温无情地烤着,汗流浃背,衣衫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然而,尽管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他们的双手依然熟练而有序地操作着。 他们稳稳地拿起一块块毛坯砖,动作精准而迅速,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窑中那炙热的深处。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窑中的火焰持续肆虐,砖块在高温的淬炼下逐渐成型。 终于,一摞摞烧制好的砖块被从窑中取出,整齐地摆放在窑外。这些砖块散发着温热的气息,那红色鲜艳夺目,犹如刚刚出炉的珍宝,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每一块砖都棱角分明,质地坚实,仿佛在诉说着工人们的辛勤与付出。 众人围拢过来,望着这一摞摞烧制成功的红砖,不禁发出阵阵赞叹。 “瞧瞧这红砖,多结实,多漂亮!这质量简直没话说!”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忍不住惊叹道。 “是啊,以前哪见过这么好的砖,有了这些砖,咱们盖的房子肯定又牢固又好看!” 一位老者抚摸着红砖,脸上满是欣慰。 “这都多亏了程俊大人啊!要不是他想出建砖窑的主意,咱们哪能有这么好的材料盖房子!” 一个中年妇女充满感激地说道。 “程俊大人真是有远见,有智慧!他就是咱们的救星,咱们的主心骨!” 又有人高声喊道,众人纷纷附和,对程俊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一片赞叹与崇拜声中,人们仿佛看到了即将建成的崭新县衙房子,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干劲。 随后,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上,一座简单却实用的炼铁窑炉如巨人般拔地而起。 为了寻找铁矿,人们纷纷踏上了艰辛的征程。他们翻山越岭,穿越茂密的丛林,跨过湍急的溪流,一路上风餐露宿。 白天,他们在烈日的炙烤下艰难前行,汗水湿透了衣衫;夜晚,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忍受着蚊虫的叮咬。 历经无数个日夜的苦苦寻觅,当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发现丰富的矿源时,他们激动得欢呼雀跃。 那欢呼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疲惫和艰辛都一并释放出来。 人们迅速将矿石小心翼翼地运回来,炼铁窑炉内随即火光冲天。 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是一只凶猛的巨兽,尽情地咆哮着。铁水在坩埚中翻滚,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铁匠们围在窑炉旁,个个神情专注而严肃,他们趁热打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顾不上擦拭。 经过炼制,得到了简易的生铁,随后,能工巧匠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对生铁进行精心锻造。 他们手中的铁锤有节奏地起落,每一次敲打都倾注了全部的力量和心血。渐渐地,生铁被打造成了坚韧的铁条。 这些铁条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坚韧与力量。那光芒中蕴含着人们的辛勤付出和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进而,这些铁条被制作成楼板需要用的坚固铁笼子和房屋墙壁所需的结实铁结构架子。 每一个焊点,都在铁匠们高超的技艺下完美融合,没有一丝瑕疵;每一处连接,都经过精心处理,严丝合缝,确保结构的稳固和安全。 每一次的焊接和拼接,都承载着人们对房屋质量的严格要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做好房屋铁结构后,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一场关于建筑的全新变革就此展开。 人们满心期待地开始浇灌混凝土,建造水泥墙,制作水泥楼板。 在浇灌混凝土的过程中,人们的神情庄重而专注,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混凝土倒入精心准备的模具中,那混凝土如同浓稠的浆液,缓缓流淌。 为了确保混凝土的密实,他们手持振动棒,将其插入混凝土中。振动棒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嗡嗡声,混凝土中的气泡在振动的作用下纷纷逃逸,表面泛起一层细密的涟漪。 人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混凝土的流动,时刻关注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空隙被遗漏。 在建造水泥墙时,工匠们更是展现出了极高的专业素养和严谨态度。他们手中拿着水平仪和铅垂线,目光如炬,精确地测量着每一寸墙面。 水平仪上的气泡轻微地晃动,工匠们便会仔细调整,直到气泡稳稳地停留在中央,保证墙面的水平度毫无偏差。 铅垂线则像一把垂直的标尺,工匠们根据它的指引,不断修正墙面的垂直度,让每一面水泥墙都笔直挺立,如同大地的脊梁。 制作水泥楼板时,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工匠们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楼板的质量关系到房屋的整体结构安全,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 每一道工序都进行得极为细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和小心。 周围围观的人们被这种新型的盖房子方式深深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原本松散的材料在工匠们的巧手下逐渐成型,变成坚固而规整的建筑结构。 他们惊叹于混凝土的神奇,感慨于这种前所未见的建造工艺带来的巨大变化。 “以前盖房子,哪有这么先进的法子啊!” 一位老者忍不住感叹道。 “这可真是开了眼界,咱们以后的房子能这么结实牢固,都是托了这新技术的福!” 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这种新型盖房方式赞不绝口,心中对未来的家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憧憬。 第52章 县衙建成,突撅来袭 半个月后,在500府兵和2000多民众不分昼夜、不辞辛劳、全力以赴的共同努力下,泾阳县衙终于彻底改头换面,焕然一新。 那座气势恢宏、布局精巧、三进三出的超级大院子,恰似一颗璀璨至极、光芒万丈的明珠,在明媚而热烈的阳光下,闪耀着独特且耀眼的光芒,熠熠生辉,让人无法忽视。 前院正中是庄严肃穆的办公区域,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厚重,敞开时犹如敞开了广阔的怀抱,仿佛一位热情好客、胸怀宽广的主人在诚挚地迎接四方来客。 当你踏入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摆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的桌椅,它们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一丝不苟,一丝不乱。 案几上的文书也被精心地、有序地放置着,每一份都有其特定的位置,充分彰显出严谨与规范。 大厅左右分别设置了众多功能各异的工坊,每一个工坊都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无限的活力。 水泥工坊里,新出炉的水泥散发着淡淡的、袅袅上升的热气,那热气轻柔地弥漫开来,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与强大的力量,温暖而又鼓舞人心; 煤炭工坊里,黑色的煤炭堆积如山,那一座座煤炭山高大巍峨,如山峦般连绵起伏,散发着深沉而厚重的气息;砖窑工坊中,新烧制而成的砖块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那是辛勤劳作后所散发出的醉人的芬芳,充满了成就感; 炼铁工坊内,火星四溅,如璀璨的烟火,铁器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犹如一首激昂澎湃、节奏明快的乐章,奏响着力量与坚韧; 木匠工坊中,木屑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飞舞着,刨花飘香,带着木材特有的清新与自然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 建筑工坊里,图纸铺满了一张张宽大的桌面,工匠们围聚在一起,热烈而投入地讨论着施工方案,他们的争论声中充满了对完美的执着追求和对细节的极致把控。 中院温馨舒适,是一处能让人心灵得到充分休憩、身心彻底放松的居住之所。 小径两旁种满了品类繁多、五彩斑斓的花草树木,微风轻轻柔柔地拂过,带来了一阵又一阵浓郁的花香,那花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深深陶醉,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房间内的布置简洁而温馨,床铺柔软得如同轻飘飘的云朵,洁白的床单一尘不染,仿佛刚刚飘落的雪花。 窗户明亮得犹如清澈的湖水,能够清晰地映照出外面如诗如画的美景,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在这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中,让人感到无比放松,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能在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内心的平静与安宁。 后院广阔开阔,面积宽广,专门用于练兵驻军。 操场上,士兵们身着整齐划一、英姿飒爽的军装,喊着响亮的口号,那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气势磅礴,进行着严格而规范的训练。 他们的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节奏,动作标准规范,刚劲有力。兵器架上,刀枪剑戟排列得整整齐齐,寒光闪闪,透露出威严与力量,仿佛在诉说着保家卫国的决心。 前前后后,总共盖起了100间宽敞明亮、美轮美奂的水泥平房。 每一间房子都坚固耐用,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能够抵御岁月的侵蚀和风雨的侵袭。 外观简洁大方,线条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冗余和繁杂。墙壁光滑平整得如同镜子,屋顶坚固稳定得好似磐石。 工匠、府兵、仆从们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地住进了崭新的水泥房。 他们兴奋不已,在房间里欢快地走来走去,摸摸那光滑如丝的墙壁,感受着细腻的质感;看看那明亮如昼的窗户,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喜悦。 整个县衙都沉浸在欢乐的、无边无际的海洋中,人们的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在这片广阔的天空中久久回荡,余音袅袅。 那声音充满了喜悦与满足,饱含着对美好生活的热爱与珍惜。 大家都为能拥有这样舒适宜人、温馨美好的居住环境而感到无比自豪和幸福,心中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期待,仿佛美好的明天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然而,就在众人怀着满腔热忱,踌躇满志地打算继续热火朝天地大搞建设,以县衙为中心,雄心勃勃、激情四溢地向外铺设水泥路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异变陡然发生。 突厥来袭! 那令人胆寒的警报声如惊雷般在天空中炸响,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紧迫,又有突厥骑兵气势汹汹、如恶狼般来扰边打劫了! 程俊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目光沉着冷静,思维敏捷清晰。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却透露出非凡的决断力。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那早已破损不堪、在狂风中都摇摇欲坠、难以抵御强敌的城墙,而是迅速且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收拢百姓,将所有人都撤退至县衙大院里。 要知道,那县衙大院的围墙可是用水泥精心建造而成,水泥浇灌得厚实均匀,每一寸都凝聚着众人的心血和期望。 其坚固程度堪称坚如磐石、牢不可破,仿佛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回想之前,那大规模的建设工程让泾阳这座小城焕发出崭新的生机与活力。 街道变得整洁宽敞,房屋修缮一新。再加上每日那看似简单朴实,却能在艰难时世中让人活命的白粥榨菜,这份活命之恩早已如种子般深深扎根在每个人的心中。 正因如此,泾阳从上到下,无论是身经百战、威风凛凛的府兵,还是朴实善良、勤劳坚韧的百姓,对于程俊都奉若神明。 对于程俊下达的命令,众人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言听计从。 只要他一声呼喊,众人皆积极响应,如同一个紧密团结的大家庭。 就在这十万火急的紧迫时刻,全部百姓行动迅速,丝毫不显慌乱。 老人被年轻人搀扶着,孩子们紧跟在父母身旁,大家有条不紊地撤进了县衙大院。 坚壁清野的策略使得杀进城来的突厥骑兵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满心期待化作一场空。 这群凶悍的突厥骑兵趾高气昂地冲入城中,他们骑着高大健硕的战马,马蹄声如阵阵闷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口中发出狂野的呼喊,以为会看到如往常般慌乱逃窜的百姓和堆积如山的丰厚财物。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空荡荡、静悄悄的街道,房屋门窗紧闭,连个人影都不见,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打破这份死一般的寂静。 突厥骑兵们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懵逼与困惑。 “人都去哪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突厥士兵粗声粗气地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城怎么如此安静,莫不是有诈?” 另一个士兵警惕地转动着脑袋,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握着弯刀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不可能啊,以往这个时候,应该到处都是哭喊声和求饶声。” 一个年轻的突厥兵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策马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哒哒哒” 的马蹄声显得格外突兀,可除了他们自己制造的声响,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将领怒吼道,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不安。 然而,时间并未过去太久,这群突厥骑兵便气势汹汹地循着那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的踪迹,一路疾驰,马蹄声如暴雷般轰响,来到了县衙大院。 当他们的目光初次触及县衙大院那高高耸立、仿佛直插云霄的水泥墙时,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施了威力强大的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那眼珠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嘴巴张得极大,足以轻松塞进一个拳头,甚至能塞下一个更大的物件。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突厥将领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颤抖得厉害,充满了惊愕和恐惧,以至于手中那把紧握的弯刀差点没握住。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 “如此高大且平滑的墙壁,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另一个将领倒吸一口凉气,那凉气仿佛一股冰流,直直地灌入他的心肺。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们纷纷匆忙下马,难以置信地缓缓走近这堵神秘而又令人震撼的围墙。 有人战战兢兢地伸出颤抖不停的手,手指刚一触碰到那冰冷且坚硬无比的墙面,只觉一股透骨的寒意从指尖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整个人忍不住剧烈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 “这难道是天神降下的屏障?” 有士兵惊恐万分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迷茫,仿佛迷失在一片浓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不可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怪异之物?” 有人歇斯底里地拼命摇头,试图否定眼前所见的这一切,可那实实在在、坚不可摧的墙壁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他们焦躁不安地围绕着围墙来回踱步,脚步慌乱而急促。 那步伐凌乱不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睛急切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突破口,不放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缝隙。 然而,他们却发现这围墙似乎没有尽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样的高耸入云、一样的坚固无比,没有丝毫破绽,宛如一个完美无缺的巨大堡垒。 “这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如此坚不可摧?” 一个突厥兵近乎绝望地挥舞着弯刀,疯狂地砍向墙面,却只听到“铛”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撞击声,弯刀被迅猛地反弹回来,强大的反作用力震得他手臂发麻,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而墙面却依旧毫发无损,甚至连一道细微的划痕都未曾留下。 恼羞成怒的突厥骑兵们决定发起强攻,他们有的搬起沉重的石块,奋力朝着墙面砸去,只听见“砰砰”的闷响,石块反弹回来,差点砸到自己人,而墙面依旧安然无恙。 有的士兵企图用长矛刺向墙面,结果矛头折断,却未能在墙上留下任何痕迹。 随后,他们把目标转向了那厚重的大铁门。几个强壮的士兵推着粗壮的圆木,齐声呐喊着冲向铁门,“轰”的一声巨响,圆木反弹回来,士兵们被震倒在地,铁门却纹丝未动。 他们又尝试用火烧,烈火在铁门前熊熊燃烧,可铁门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没有升温的迹象。 射箭! 将领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铁门,却纷纷被弹开,箭头折断,散落一地。 他们呆呆地望着这堵无法逾越的水泥墙和坚固的大铁门,心中的震撼和恐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蔓延,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他们的内心。 原本的嚣张气焰和满满的自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望着这坚不可摧的防御,突厥骑兵们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深深地陷入了绝望之中。 但内心的贪婪和那极度的不甘心犹如恶魔的双手,紧紧地揪着他们的心,驱使着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灰溜溜地离去。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降临,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突厥骑兵们在县衙大院外草草扎营,他们疲惫不堪地围坐在一起,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使得他们的表情在光影中显得阴晴不定,那一张张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仿佛被刻上了深深的愁苦纹路。 “这该死的地方,难道我们要空手而归?” 一个突厥士兵瞪大了双眼,愤怒地将手中的酒囊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四溅,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 “我们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不行,我们必须想办法攻破它,不然回去如何向大汗交代?” 将领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我们若就这么回去,必定会受到严惩!” 然而,尽管他们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把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也依旧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军师模样的人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 “我看,我们不如派人回去请求增援,带来更多的攻城器械和人手。”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睛不时地瞟向将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害怕自己的提议会招来责骂。 将领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跳动的火焰,陷入了沉思之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你速速带人回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沉重,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期许。 第53章 固若金汤 几天后,突厥的增援部队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浩浩荡荡地赶到。那望不到尽头的队伍,乌泱泱的一片,伴随着漫天飞扬的尘土,犹如一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席卷而来。 沉重的马蹄声、嘎吱作响的车轮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剧烈颤抖,仿佛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 他们携带着令人胆寒的巨大投石车和高耸巍峨的攻城塔,那投石车的车身由数根粗壮得几人合抱才能围拢的坚硬木材搭建而成,木材上还留着粗糙的斧凿痕迹,似乎在诉说着制作时的匆忙。 上面装置着巨大的杠杆和粗如儿臂的绳索,仿佛狰狞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一切。 攻城塔则由多层坚固的厚重木板拼接而成,每一层的边缘都布满了尖锐的铁钉,散发着森冷的光芒。远远望去,那高耸的攻城塔令人望而生畏。 “给我攻!” 突厥将领骑在一匹雄壮的黑色战马上,他满脸狰狞,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 他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弯刀,声嘶力竭地一声令下。其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急躁。 随着他的命令,投石车旁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肌肉紧绷,汗流浃背,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齐心协力地将一块块如同小山般巨大的石块装填进投石车中。 伴随着一声声沉重而恐怖的“嘎吱”声,那巨大的杠杆被数名士兵用尽全力拉下,然后猛地松开,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挟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砸向县衙大院。 然而,当这些携带着千钧之力的巨大石块撞击在坚实无比的水泥墙上时,水泥墙只是微微颤动了几下,发出几声低沉而厚重的闷响,仿佛是在轻蔑地嘲笑敌人的不自量力。 除此之外,水泥墙并未出现任何破损,依旧巍然屹立,坚不可摧。那平整光滑的墙面,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像是在向突厥人示威。 那些攻城塔在士兵们的奋力推动下,缓慢而艰难地靠近院墙。但当它们靠近之后,士兵们却绝望地发现,攻城塔的高度与那高高耸立的院墙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够不到墙头。 原本满心期待能够借此攀爬上院墙的希望瞬间破灭,就如同幼小的孩童妄图去触摸高悬天际的璀璨星辰一般,是那样的遥不可及,那样的令人绝望。 突厥将领看到此番情景,气得暴跳如雷,他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蚯蚓。 “一群废物!都是废物!” 他怒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嘶哑难听。他挥舞着弯刀,胡乱地砍向身边的士兵,那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寒光,带起一阵血腥的风。 “继续攻!攻不下来,提头来见!” 他疯狂地咆哮着,口中喷出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士兵们在他的逼迫下,更加拼命地操作投石车和推动攻城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可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换来的依旧是徒劳无功。投石车的绳索因为过度使用而开始出现断裂的迹象,嘎吱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它痛苦的呻吟;攻城塔的轮子在地上艰难地滚动,不时陷入坑洼中,怎么也推不出来。 气急败坏的将领失去了理智,他抽出佩剑,一剑斩杀了一名操作投石车失误的士兵。鲜血四溅,喷射在周围士兵的脸上和身上,那温热的鲜血瞬间让他们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被斩杀的士兵倒在地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充满了对死亡的不甘和对这场无望战斗的疑惑。周围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战场上弥漫着绝望和恐惧的气息,突厥士兵们的士气低落至极。有人开始低声咒骂,有人眼神呆滞,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仿佛失去了灵魂。 可县衙大院依旧稳如泰山,突厥人的进攻毫无进展,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做着无谓的挣扎。 眼看着久攻不下,突厥将领心急如焚。他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在阵前来回焦躁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话语粗俗不堪且充满了愤怒。 “传我命令,集中所有投石车,对准一个点攻击!” 将领再次声嘶力竭地下达了指令,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嘶吼而变得沙哑。 士兵们面面相觑,虽满心不情愿,但只得听从命令,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调整投石车的位置和角度。 然而,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击过后,那水泥墙依然屹立不倒,甚至连一道明显的裂缝都没有出现。它就那样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嘲笑突厥人的无能。 此时,突厥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迷茫,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当下困境的无助。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有士兵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哭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绝望。 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可将领却依旧不肯罢休,他双目通红,疯狂地挥舞着鞭子,驱赶着士兵继续进攻,那鞭子在空中抽打出尖锐的破空声。 …… 与此同时,县衙里的人们,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巨变。 最初,那如影随形的恐惧仿佛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黑色浓雾,紧紧地、死死地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人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 “这突厥兵如此凶猛,咱们能守得住吗?” 有人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还不想死啊,老天爷保佑!” 另一个人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 “俺媳妇还怀着娃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咋整哟!” 一个憨厚的汉子满脸愁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一位妇女紧紧地搂着年幼的孩子,眼泪汪汪地说: “孩子,咱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随着时间缓缓流淌,奇迹发生了。突厥士兵疯狂的攻击未能奏效,县衙依旧安然无恙。 这种恐惧和紧张开始慢慢地消散,如同晨雾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那是从绝望深渊中脱身而出的庆幸。 “哎呀,没想到咱们还能活着!” 一位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真是菩萨保佑,祖宗显灵啊!” “我以为这次肯定要交代在这儿了,没想到还能有活路。” 大家纷纷感慨着。是一种仿若挣脱了沉重枷锁的放松,每一根神经都不再紧绷。人们缓缓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赛跑。 “可算是能喘口气了,我这心啊,一直悬着。”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如释重负地说道。 “刚才吓得我腿都软了,现在终于能松快松快了。” 旁边的人附和着。更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欢欣鼓舞,好似久旱的大地迎来了滋润的甘霖。 “咱们有救啦,有救啦!” 孩子们欢呼雀跃起来,在院子里又蹦又跳。 “以后再也不怕突厥人啦!” “咱们能好好过日子咯!” 突厥士兵不知疲倦、持续不断地攻了许久许久,县衙却依旧稳如泰山、固若金汤。 外面传来的叮叮当当、砰砰的砸墙砸门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混乱不堪且令人心烦意乱的嘈杂声响,仿佛是恶魔在疯狂地咆哮。 然而,令人倍感惊奇和欣慰的是,在这激烈且疯狂的攻击中,竟然没有哪怕一根箭能够突破防线射进来。 县衙里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亡。 这里仿佛被一层神秘而又坚不可摧的强大保护罩所严密地笼罩着,将所有穷凶极恶的危险和步步紧逼的威胁都无情地隔绝在外。 大家的内心被满满的安全感所填充,也正因如此,对程俊的崇拜之情犹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旺,简直将他敬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明。 “程大人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是活菩萨啊!” 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要不是程大人,咱们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程大人英明神武,有他在,咱们什么都不怕!”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赞美的话语不绝于耳。 “程大人,您就是俺们的再生父母,俺给您磕头了!” 一个朴实的农民说着就要下跪。 “程大人,您的智谋简直无人能及,这才让咱们躲过一劫啊!” 一位书生模样的人也忍不住夸赞。那眼神中的敬仰犹如夜空中璀璨无比、密密麻麻的繁星,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炽热得仿佛能够融化一切; 心中的感激犹如汹涌澎湃、浩浩荡荡的滔滔江水,一路奔腾,永不停息。 每一个望向程俊的目光都饱含着如同深海般无尽的尊崇,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敬意; 每一次提及他的名字,语气中都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敬意,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具有神奇的魔力。 他们深深地明白,若不是程俊那高瞻远瞩的英明决策和细致入微的精心部署,他们怎能在这突厥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安然无恙,又怎能在这动荡不安的乱世中拥有如今这片刻的宁静与平和。 一位大嫂拉着程俊的手,声音哽咽: “程大人,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程大人,以后您让俺们往东,俺们绝不往西,全听您的!” 又有人高声喊道。 程俊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了欣慰且温暖的笑容,他亲切而有力地摆摆手说道: “诸位乡亲莫要如此,守护大家的安宁与幸福,本就是我责无旁贷、应尽之职责所在。 如今突厥虽尚未退去,但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定能保这一方风调雨顺、平安无虞。” 众人听了,纷纷用力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烈焰,炽热且充满力量。 这时,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迫不及待地挤到前面说道: “程大人,我们全都听您的指挥,您快说说,接下来咱们到底该咋办?” 程俊略作沉思,双眉微微皱起,如同两座凝重的山峰。 他深邃的目光凝视远方,片刻之后说道: “突撅人已经连续攻击许久,如今他们气势衰竭,疲惫不堪,攻击也愈发疲软无力,此时正是我们反击的绝佳时机!” 程俊觉得突撅士兵的士气败坏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雷厉风行地开始着手准备反击。 由于手下的府兵大多都是老弱病残,他们有的身形佝偻,有的步履蹒跚,手中的兵器也都是破旧不堪、磨损严重,根本不中用。 所以程俊并没有贸然率领府兵杀出县衙,去冒险迎敌。而是当机立断,迅速组织起技艺精湛的工匠们,利用县衙中现有的材料,夜以继日地赶制了许多水泥球。 这些水泥球沉重且坚固,每个都犹如巨大的石碾,沉重无比,散发着令人震撼的力量。 通过牢固坚实的水泥墙梯,工匠们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搬运着,他们的动作轻柔缓慢,仿佛在呵护珍贵的宝物。水泥球被逐渐悄悄运上了墙头。 那过程谨慎小心,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轻手轻脚,哪怕是呼吸都刻意放缓放轻,生怕引起突厥人的注意。 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可能让整个精心策划的反击计划功亏一篑。 待所有水泥球都稳稳地就位后,程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目光坚定如铁,仿佛能穿透一切艰难险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声令下,声音洪亮如钟: “推!” 所有水泥球都被众人齐心协力地推下了墙头。 “砰!” 一声如洪钟般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彻云霄,那声音好似天崩地裂,仿佛要将整个浩渺的天地都震得剧烈颤抖起来,就连周边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声波冲击得泛起层层涟漪。 “咕噜噜!咕噜噜……” 水泥球从高高的围墙上轰然掉落,那沉重无比的球体与坚硬的地面发生了极其猛烈的碰撞,发出一连串沉闷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声响。 这声音仿佛是从地心深处传来,每一声都震撼人心。紧接着,它们就像脱缰的狂暴野马一般,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快速滚动起来。 这些水泥球势如破竹,带着一股仿佛能摧毁一切的不可阻挡的磅礴气势,如同一群被激怒的、张牙舞爪咆哮着的远古巨兽,挟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全速冲向了突撅士兵队伍。 它们在地面上急速飞驰,所经之处尘土如狂龙般飞扬而起,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滚滚黄雾,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地吞噬其中,让世界陷入混沌。 水泥球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犹如万马奔腾时的蹄声,又似连绵不绝的滚滚惊雷,还像汹涌澎湃、一往无前的滔滔波涛,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那排山倒海的骇人气势,仿佛是大自然积蓄已久的愤怒彻底爆发,无情地朝着突厥士兵碾压过去,似乎要将他们全部碾碎在这滚滚洪流之中。 第54章 大获全胜 “啊!” 一声惊恐至极、撕心裂肺的尖叫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将苍穹划破,直刺人的灵魂最深处,其中所蕴含的无尽恐惧和绝望,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寒毛直立。 “快跑!” 又一声歇斯底里、带着绝望哭腔的呼喊传来,这声音带着极度的慌乱,仿佛是从灵魂深渊中拼命迸发出来的最后一丝求生本能,却又显得那般苍白无力,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啊!救命……” 此起彼伏的求救声此起彼伏,凄厉而悲惨,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利刃,在空气中疯狂交织,狠狠刺痛着人们的心灵,让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当突撅士兵发现水泥球的时候,高速滚动的水泥球已然如凶残至极、毫无怜悯的猛兽般以雷霆万钧、势如破竹之势滚到眼前。 那水泥球来势汹汹,犹如从黑暗无尽的地狱深处冲出来的恶魔,带着毁灭世间一切的狂暴气势。 整整几千突撅骑兵,在这第一轮水泥球的凶悍攻击下,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惊恐慌乱之中。 有的士兵甚至还未来得及眨一下眼睛,就被巨大沉重的水泥球无情地直接碾压而过,身体瞬间化作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当场命丧黄泉; 有的被水泥球那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弧线,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仅仅这一轮水泥球下去,突厥骑兵便死伤大半,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染红了大片广袤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有个别士兵侥幸刚刚勉强躲开一个夺命的水泥球,还未来得及大口喘口气,平复一下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第二轮水泥球便带着滚滚烟尘,无情地继续滚滚而来。 那水泥球带着冷酷的杀意,滚滚向前,丝毫不给他们哪怕是一秒钟的喘息机会。 第二轮水泥球滚过之后,突撅骑兵们的惨状简直无法直视,死伤惨重到了极点。 原本密密麻麻、气势汹汹的浩荡队伍变得稀稀拉拉,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枯草。 只有少部分身心俱疲、伤痕累累的士兵还能摇摇欲坠地站立着。 他们有的身受重伤,伤口处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衣衫;有的目光呆滞,仿佛灵魂已经被这极度残酷的场景给生生吓出了窍,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线的木偶,呆滞而又绝望。 不过,显然程俊并没有打算绕过这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强盗。 于是,第三轮水泥球那冷酷无情的碾压很快接踵而至。这些水泥球如同冷酷无情的审判者,毫不留情地向着残余的突厥骑兵猛冲而去。 此刻的突厥骑兵们,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恐惧、绝望和深深的悔恨。 他们有的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有的试图转身逃跑,却被同伴挤倒踩踏,发出最后的惨叫。 整个战场犹如一片人间地狱,突厥骑兵们的惨嚎声响彻云霄,却无法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 在这三轮水泥球的无情攻击下,突厥骑兵几乎全军覆没。 战场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惨状,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流淌成河,汇聚成一个个血腥的小池塘。 幸存的寥寥数人,也都身负重伤,遍体鳞伤,伤口处血肉外翻,鲜血不停地汩汩涌出。 他们的盔甲残破得不成样子,有的只剩下几块零碎的铁片挂在身上,武器七零八落地丢落一地,狼狈到了极点,毫无之前那威风凛凛的模样。 他们望着那依旧固若金汤的县衙,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与贪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那恐惧仿佛是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情地将他们的灵魂一点点吞噬;那敬畏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般的枷锁,压得他们几乎要窒息,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这是魔鬼的领地,我们不该来此!” 一个突厥士兵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仿佛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 “快逃吧,再不逃就都死在这里了!” 另一个士兵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绝望地喊道,他的脸上涕泪横流,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他们互相搀扶着,试图逃离这个如同噩梦般可怕的地方。但他们的步伐虚浮无力,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双腿像被铅块重重地灌满一样沉重无比。 他们的身体摇摇晃晃,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再也无法起来。 程俊站在墙头,身姿挺拔如松,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的狼狈背影,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那坚毅的脸庞被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冷峻的线条,仿佛一尊无情的战神。 “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今日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若再有来犯,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程俊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犹如滚滚雷霆在空气中回荡,振聋发聩,震人心魄。 突厥残兵听到这铿锵有力的警告,恐惧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不由得拼尽全力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他们的心脏急速跳动,那剧烈的心跳声仿佛战鼓在耳边轰鸣,生怕程俊改变主意,追上来将他们赶尽杀绝。 他们不顾一切地疯狂奔跑着,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想尽快远离这片可怕的死亡之地。 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映照在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上,一片死寂。 只有那满地的残骸和触目惊心的血迹,见证着这场无比惨烈的战斗。 破碎的盔甲在夕阳下闪烁着黯淡的光芒,折断的兵器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之中,残缺不全的肢体散落在各个角落,还有那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凝结成黑色的斑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带着血腥味的凉意,却无法吹散那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突厥士兵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大败而逃,那慌乱的身影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毫无章法。 泾阳县衙里,瞬间如同被点燃的巨大火药桶,“砰”地一下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人们欢呼雀跃,那兴奋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头顶的苍穹都震得碎裂开来。 大人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泪水肆意流淌,却都是幸福的模样。 他们不停地念叨着: “我们胜利了,我们活下来了!”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奔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有的百姓激动地敲打着锣鼓,那激昂的节奏欢快有力,仿佛在诉说着胜利的喜悦; 有的则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气息,红色的碎屑纷纷扬扬,如同胜利的花瓣雨。 众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如潮水般冲出县衙,自发地加入到打扫战场的队伍中。 一些胆大的青壮年民众手持棍棒,目光坚定而锐利,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藏匿突厥残兵的地方。 一旦发现有残存的敌人,他们便毫不犹豫地给予致命一击,以绝后患。他们的动作果敢决绝,眼神中充满了对敌人的痛恨和对胜利的捍卫。 此次战斗,我方竟然奇迹般地零伤亡,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壮举。 然而战场上却留下了两千多具突厥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场景触目惊心,仿佛一幅活生生的人间炼狱图。 他们有的双眼圆睁,那充满不甘和恐惧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生前最后的挣扎;有的肢体扭曲,姿势怪异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被命运无情摆弄的玩偶。 还有几百匹突厥战马失去了主人,在原地焦躁地踱步嘶鸣,马蹄不断地疯狂刨着地面,扬起阵阵遮天蔽日的尘土。 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仿佛还未从激烈残酷的战斗中回过神来,依旧沉浸在那血腥与死亡的阴影之中。 以及大量的武器杂乱地散落一地,刀枪剑戟相互交错,在炽热的阳光下反射出冷冽而森寒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程俊亲自带人对战斗收获进行判断和整理。士兵们将收缴的武器堆积在一起,长矛、弯刀、弓箭,数不胜数。 负责记录的文书在一旁仔细地登记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仍一丝不苟。战马被集中起来,驯马师逐一检查着它们的健康状况,抚摸着马的鬃毛,轻声安抚着这些受惊的生灵。 还有从突厥士兵身上搜出的金银财宝,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璀璨夺目。 毫无疑问,这完全可以算作一场酣畅淋漓、大快人心的大胜。 这场胜利不仅仅是武力上的绝对压制,更是精神上的巨大鼓舞,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已久的人突然看到了黎明的晨曦。 它让人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在这欢庆的人群中,人们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投向程俊,眼中满是敬仰、拥护和爱戴。 “程大人就是咱们泾阳的神明啊,若不是他,咱们怎能有今天!” 一位老者激动得声音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程大人的智谋无双,带着咱们打了这么漂亮的胜仗!” 一个年轻人握紧拳头,满脸的崇拜。妇女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 “有程大人在,咱们泾阳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孩童们也跟在大人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 “程大人威武!” 程俊所到之处,人们纷纷让开道路,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他听到这些赞美,只是微笑着摆摆手,可人们心中对他的感激和崇敬却愈发深厚。 不过,程俊并没有急着将这一振奋人心、足以轰动四方的捷报迅速上报。 在泾阳县,他凭借着自己非凡的智慧和深谋远虑的谋略,已经彻底变成了能够呼风唤雨、掌控全局的核心人物。 程俊的内心十分清楚,自己在这里的根基刚刚稳固,还有诸多宏伟的计划尚未实施。他可不想因为这份耀眼的功绩,被一纸突如其来的调令升迁调离此地,离开泾阳。 因为他深知,这里是他的责任所在,是他施展抱负的舞台。 于是,程俊有条不紊地一边安排手下民众打扫战场,他神色凝重,语气坚定而沉稳地让他们将尸体妥善处理,不能让疫病滋生,威胁到百姓的健康;把武器仔细收集起来,分类整理,以备日后之需。 一边神色严肃地交代众人务必封锁消息,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他目光凌厉地扫视着众人,郑重其事地警告道: “此事关乎重大,关系到我们泾阳县的未来和安宁。若有谁胆敢泄露半分,定不轻饶,必以军法论处!” 几天后,泾阳县城如同从漫长的黑夜中苏醒,渐渐摆脱了战争的阴霾,再次回归到正常有序的生活轨道之中。 之前因那场惊心动魄、激烈残酷的战争而被迫停滞的大建设工作,也在人们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再次启动。 以县衙作为核心地带,向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场轰轰烈烈、热火朝天的建设工程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人们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充满激情地开始修建四个水泥路主干道。 这些主干道的修建规划极为宏伟,路面宽阔到令人咂舌的程度,那宽敞的空间足以同时让十辆马车并排一起毫无阻碍地顺利通过。 远远望去,那浩大的施工场面颇为壮观,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让人不禁为之心潮澎湃,惊叹不已。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工程的规模如同滚雪球一般日益扩大,原本参与建设的泾阳县本地人手逐渐显得捉襟见肘,远远无法满足工程的需求,人力的明显不足成为了摆在眼前的紧迫问题。 面对这一棘手的情况,程俊毫不犹豫,当机立断,迅速做出了果断的决策。他雷厉风行地安排人员在县城的各个主要入口显眼位置张贴醒目的告示,向四面八方广招流民。 这个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周边的大小地区。 第55章 军训手册 没过多久,从各个方向匆匆赶来的流民们便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了泾阳县城。 城门口,几十口巨大的铁锅整齐排列,锅里煮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且放着爽脆榨菜的白粥。 那浓郁醇厚的粥香肆意飘散在空中,仿佛有一双无形却充满魔力的大手,吸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流民。 他们有的孤身一人,有的拖家带口,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新生活的殷切渴望。 有的流民衣衫褴褛,补丁层层叠叠,面黄肌瘦,颧骨高耸,一看到那冒着滚滚热气的大锅,便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眼中只有那能带来片刻慰藉的食物; 有的则带着年幼的孩子,孩子紧紧拽着父母破旧的衣角,怯生生地望着周围陌生而又充满希望的环境。 负责分发粥食的人们一刻也不停歇,他们动作熟练地将一碗碗香甜可口的白粥递到流民手中,还不忘送上几句贴心温暖的安慰话语。 流民们接过那还冒着热气的白粥,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脸上满是满足和感激的神情。 而程俊则亲自站在一旁,神色从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流民们登记入册。他耐心询问每个人的情况,根据他们的能力和特长为他们合理分配工作。 他的目光坚定而又温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让流民们那颗原本漂泊不定、充满惶恐的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心。 在那一张张醒目的告示上,程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郑重承诺,凡是参与工程建设的流民们,都将获得丰厚优渥的报酬,能够确保他们拥有稳定安宁的生活,不再流离失所,四处漂泊,从此能够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半个月后,时光宛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得让人几乎难以察觉。 主干道的修建工程在人们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的辛勤劳作下稳健而有力地推进着。 每日,晨曦尚未完全驱散夜幕,工人们便已早早来到工地,他们挥汗如雨,埋头苦干,直至夕阳西下,余晖将他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拉长,才肯停歇片刻。 当主干道修建到了五公里长度时,恰好抵达了原来的城门位置。这一处,曾是泾阳老城的重要关卡,如今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革。 这一次,程俊展现出了非凡的魄力和独特的构想。 他并没有遵循传统、墨守成规地去处理原来的城门,而是大胆地模仿县衙那威严庄重的模样,在此精心修建了一个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大院。 并且巧妙地让主干道刚好从大院正中穿过,如此一来,这里俨然形成了一个布局精巧的小型城池。 整个泾阳老城,在程俊的规划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除了县衙这个核心的大院,还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修建了一座规模相当的大院。 每个大院的周围,更是精心布置了八个菱形堡垒,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坚定地守护着各自的区域。 那高高的院墙宛如巨人般拔地而起,坚实而厚重,仿佛是大地坚定地伸出的坚强臂膀,给身处其中的人们带来一种强烈且无比踏实的安全感。 院墙的表面经过精心打磨,平整光滑得如同镜面一般,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泛着丝丝冷冽的光泽,仿佛在骄傲地向世人展示着它坚不可摧的坚韧。 不仅如此,为了进一步增强防御能力,在大院的周围,还精心修建了数个菱形堡垒。 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犹如坚固且锋利的獠牙,时刻拱卫着整个大院。这些菱形堡垒的设计可谓是独具匠心、极为精巧。 每一个面都巧妙地呈现出倾斜的角度,这种独特的设计使得敌人的任何攻击都难以着力,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处使力。 堡垒的墙体厚实无比,是由一块块巨大的石块紧密堆砌,再加上坚固的混凝土层层浇筑而成,其坚固程度足以抵御敌人猛烈如暴雨般的炮火攻击。 从战斗优势的角度来看,菱形的独特结构赋予了堡垒显著的优势。 它不存在明显的弱点和死角,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来袭,守军都能够从多个方向对来犯之敌进行迅猛而有效的射击,给予敌人全方位、无死角的沉重打击。 堡垒顶部精心设置了瞭望台和射击孔,守军可以安然地在其中密切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和细微动向,并能通过射击孔出其不意地给予敌人致命的攻击。 而且,这种独特的形状在遭受攻击时,能够巧妙地将冲击力均匀分散到各个部位,大大减少了堡垒本身可能受到的损害,使其能够在激烈的战斗中屹立不倒。 平日里,百姓们在主干道两侧安居乐业,街道上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孩童的欢笑、商贩的吆喝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但倘若有敌人来袭,警报声响起,百姓们便能迅速而有序地撤入附近的大院,紧闭大门,依托坚固的堡垒和防御工事,抵御外敌,保卫家园。 与此同时,随着泾阳县的各项建设正如火如荼地开展,参与工程的队伍规模与日俱增,已然增加到了万人之多。 每日,工地上都是一片繁忙景象,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号子声、工具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激昂的建设之歌。 他们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为泾阳县的繁荣添砖加瓦,每一滴汗水都凝聚着对美好未来的期望。 目光长远的程俊深知保卫家园需要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于是他也开始让自己的亲兵们行动起来,着手从民众中,仔仔细细地进行筛选和选拔青壮。 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阵春风吹过大地,民众们踊跃响应,纷纷报名参加。他们心怀对程俊的敬仰和对家乡的热爱,渴望为保卫泾阳贡献自己的力量。 选拔现场人山人海,喧闹非凡,挤满了前来参选的青壮。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有的身材魁梧,肌肉紧实,展示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力量,仿佛力能扛鼎;有的目光坚定,身姿矫健,行动敏捷果敢,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情绪激昂,大声说道: “程大人护我们周全,给我们安稳生活,我愿为程大人效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旁边一位壮汉也跟着振臂高呼: “对!我们定要跟随程大人,保卫泾阳!让敌人有来无回!”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那气势磅礴汹涌,仿佛能冲破苍穹,震撼天地。 程俊亲自参与选拔,他目光如炬,犀利而敏锐,仔细观察每一个参选者的身体素质、精神面貌和反应能力。 对于那些表现出色,动作敏捷、力量过人、眼神坚毅的,他微微点头表示赞许,那眼神中满是欣赏和期待; 对于稍有不足,但心怀热忱、努力表现的,他也给予鼓励的目光,让他们不要气馁,继续努力。 经过一轮又一轮严格的筛选,如同大浪淘沙,最终一支精锐的府兵队伍逐渐成形,人数达到了一千人。 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身着整齐的军装,腰佩锋利的刀剑,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他们誓言为泾阳县的未来保驾护航,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这片土地永享太平,不受外敌侵扰。 一千府兵终于选拔完毕,然而到了训练时,程俊的脸上却充满了淡淡地忧伤。 他望着那整齐排列的新兵,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犯愁。练兵可是个辛苦活,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事事亲力亲为的话,自己非得累垮不可。 想到这里,程俊不禁长叹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自己空有一腔抱负,却在这关键的练兵环节犯了难。 就在程俊满心忧伤之际,绿柳却风风火火地跑来,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 “三郎,房遗爱来了!” 程俊听闻,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房遗爱骑着一匹略显疲惫的马,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那匹马喘着粗气,身上的毛被汗水浸湿,四蹄翻飞,看得出已经连续奔波了许久。 待到近前,房遗爱急忙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狼狈地从马上滚落下来,脚步虚浮,差点摔倒在地。只见他发髻凌乱,衣服上满是尘土和褶皱,脸上带着一块块淤青和伤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一到泾阳,房遗爱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便迫不及待地朝着程俊奔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悲愤: “程兄啊,你走之后,我在外面被太子府的那帮纨绔子弟给欺负惨了。 他们平日里就嚣张跋扈,见我势单力薄,便天天找我的麻烦。 我稍有不从,他们就把我围堵在角落里,对我肆意辱骂。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满口的污言秽语,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不仅如此,他们还经常不由分说地对我拳打脚踢,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他们的杰作。 我多次试图反抗,可他们人多势众,我根本无力招架。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这才下定决心来投靠你啊!” 说着,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程俊见到房遗爱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 “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竟敢如此欺负你!房兄,来了我这,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房遗爱感激地看着程俊,眼中闪烁着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程俊深知房遗爱好武,对兵法也略通一二,于是心中暗自盘算着让房遗爱,替自己挑起练兵这个艰巨的重担。 然而,程俊自己对于练兵之法实在是一窍不通,为此他整日愁眉不展。 在那狭小的房间里,他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地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的忧虑之色愈发浓重。就在他满心忧愁,脑袋里如同乱麻一般毫无头绪之时, 突然,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猛地响起。 “叮!触发选项任务。” “叮,选项一:自己躺平,指挥下属练兵。选项奖励:军训手册,寿元+1年。” “叮,选项二:自己亲自练兵。选项奖励:寿元+1天。”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后,程俊先是一愣,随即兴奋不已,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选项一,毕竟军训手册对于当下的练兵困境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而且还能增加一年寿元,何乐而不为呢? 他赶忙叫来绿柳,让绿柳将军训的整个流程详细地写成册子。 绿柳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笔一划认真书写,很快便完成了任务。程俊将这精心整理的册子,满怀期待地传给了房遗爱。 当时,程俊将这军训手册传给房遗爱的时候,是在一个宽敞的校场。 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斜斜的影子。程俊一脸郑重,他的双手稳稳地将手册递给房遗爱,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郑重其事地说道: “房兄,这便是我为此次练兵精心准备的秘籍,我坚信定能有所成效。” 房遗爱迫不及待地接过手册,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急切,立刻开始认真地翻看。 然而,随着一页页纸张在他手中翻过,他的眉头却如乌云般渐渐聚拢,越皱越紧,脸上流露出颇为怀疑的神情。 他那瞪大的眼睛紧盯着册子里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诸如站军姿、正步走等项目,怎么看都觉得这些似乎与残酷的战斗没有直接的关联。 房遗爱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禁喃喃自语道: “这都是些什么呀?站站军姿、走走正步就能让士兵在战场上克敌制胜?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困惑和迷茫,实在难以理解这样的训练方式。 但出于一直以来对程俊个人的深深钦佩,房遗爱内心如同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后,房遗爱咬了咬牙,暗暗说道: “程兄向来智谋过人,或许这其中有着我未能参透的玄机。罢了,就信他这一回!” 最后,他还是半信半疑地把军训手册,当做练兵之法,硬着头皮严格开展了训练。 第56章 兵痞苏定方 泾阳的新军在历经了无数个日夜的艰苦训练后,终于初步成型。这座原本宁静祥和的泾阳县城,一直以来都如同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晨曦中,袅袅升起的炊烟轻柔地缠绕在屋舍之间;集市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传递着生活的烟火气息;孩童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老人们则在树荫下悠然地讲述着往昔的故事。 然而,这平静的一切却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彻底打破。一支从前线浴血归来的军队,犹如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路过泾阳。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杂乱,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铠甲上的血迹和尘土尚未洗净,诉说着战场上的残酷与血腥。 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刻着战争留下的痕迹。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沧桑,或许是在那残酷的战争中压抑已久,心灵早已被战火和杀戮扭曲;又或许是自恃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觉得自己有资格凌驾于律法和道德之上。当他们踏入泾阳县城的那一刻,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便展露无遗。 泾阳县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呛得人们咳嗽不止。街边的小摊被撞得七零八落,货物散落一地,摊主们惊恐地呼喊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计被毁。 热闹的集市瞬间变成了一片狼藉的战场。水果摊被掀翻,新鲜的水果滚落一地,被士兵们肆意践踏;绸缎庄里,美丽的绸缎被粗暴地扯下,成为他们手中炫耀的战利品。一个卖包子的小贩,辛苦准备了一早上的包子笼被打翻,热气腾腾的包子滚落在泥泞中,他试图阻拦,却被一名士兵狠狠地推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一个年迈的阿婆,守着自己的小摊位,上面摆放着她亲手缝制的布鞋,那是她准备用来换取生活费用的。一名士兵走过来,二话不说,拿起几双布鞋就往自己的包裹里塞。阿婆颤巍巍地伸出手,哀求道:“军爷,这是老身的活命钱,您不能拿走啊。”那士兵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吼道:“老子在前线拼命,拿你几双鞋怎么了?”阿婆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一个年轻的书生,正拿着一本书籍在街边阅读,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突然,一群士兵冲过来,嘲笑他的迂腐,将他手中的书抢走,撕成碎片,扔在空中。书生悲愤地指责他们的暴行,却换来一阵拳打脚踢。 在一家酒肆里,士兵们大声喧哗,随意喝酒吃肉,却不肯支付一分钱。店家稍有怨言,便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酒肆里的客人吓得纷纷逃离,桌椅被掀翻,酒杯破碎一地,原本温馨的氛围荡然无存。 街头的一个小女孩,紧紧地抱着自己心爱的布娃娃,眼中充满了恐惧。一名士兵走过去,粗暴地夺走了布娃娃,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几脚。小女孩放声大哭,那哭声在混乱的街道上显得如此无助和凄凉。 百姓们遭受着这些无端的欺凌,生活被搅得鸡犬不宁。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曾经对军人的尊敬和感激,此刻被恐惧和怨恨所取代。那些平日里勤劳善良的人们,此刻在这些兵痞的肆虐下,失去了尊严和希望。 一位卖菜的老农,看着自己辛苦种植的蔬菜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一个年轻的铁匠,看着自己精心打造的工具被抢走,拳头握得紧紧的,却又不敢轻易反抗,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恶人受到惩罚!” 一位教书先生,目睹了士兵们的暴行,痛心疾首地说道:“国之将士,当保家卫国,护民安宁,如今却如此胡作非为,天理何在?” 最终,忍无可忍的百姓们,纷纷心怀愤懑地将这些兵痞的恶行告到了县衙。县衙门口,人们聚集在一起,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县太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些兵痞无法无天,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 “严惩他们,还我们一个公道!” 县衙内,程俊坐在公案后,听着百姓们的哭诉,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身为泾阳的父母官,他怎能容忍这些恶行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发生。 “乡亲们放心,本官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程俊站起身来,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立刻召集手下的兵士,准备前去抓捕这些为非作歹的家伙。 程俊带着一队人马,马蹄声急促而响亮,如同密集的鼓点,迅速朝着那混乱不堪、乌烟瘴气的街道狂奔而去。此时的街道上,呈现出一幅人间地狱般的凄惨景象,依旧是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混乱。士兵们那肆无忌惮、张狂至极的狂笑声,尖锐刺耳得如同夜枭的怪叫,此起彼伏,在空气中肆意蔓延;百姓们那绝望无助、悲痛欲绝的哭声,凄惨悲切得仿佛孤魂的泣诉,断断续续,令人心碎神伤。这两种极端的声音交织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痛心疾首、悲愤交加的悲惨画面。 “都给我住手!”程俊双目圆睁,怒发冲冠,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喝道。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天空炸裂,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愤怒,瞬间穿透了嘈杂喧嚣的街道。 那些正在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士兵们听到这声饱含着冲天怒火的怒吼,动作下意识地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那嚣张得意、不可一世的神色也有了短暂的凝滞。但当他们转动眼珠,看清只是程俊带着人数不多的一小队人马来时,眼中刚刚闪过的那一丝犹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嚣张跋扈和不屑一顾的姿态。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爷爷们的事?”一名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士兵斜睨着程俊,撇了撇嘴,极其不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仿佛程俊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揉捏踩踏的蝼蚁。 程俊怒目而视,那目光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炬,仿佛要将眼前这些恶徒焚烧殆尽:“你们身为大唐的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守护百姓的神圣重任,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欺负无辜善良的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和百姓的信任吗?”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着对正义的坚定捍卫和对恶行的严厉斥责。 “王法?在这,老子就是王法!”另一名士兵更加张狂放肆,他挥舞着手中那根粗长的马鞭,在空中用力甩出一声清脆刺耳的鞭响,满脸狰狞地朝着程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马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凌厉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障碍都抽打得粉碎。 程俊的手下们见此危急情形,没有丝毫的迟疑,毫不犹豫地连忙挺身而出,奋勇上前阻挡。刹那间,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然而,这些无法无天、丧心病狂的兵痞毫无畏惧之心,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步步紧逼,不断缩小包围圈,逐渐将程俊及其所带之人紧紧地团团包围。 程俊等人身陷重围,犹如掉入陷阱的猛虎,虽然威风犹存,但局势却极为危急。四周的空间被一点点压缩,仿佛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崩断。周围的百姓们都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和恐惧,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希望正义能够最终战胜邪恶。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房遗爱得到了消息。他心急如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踱步,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当机立断,率领着那一千名刚刚崭露头角、士气正盛的新兵,如同一股迅猛无比的旋风一般,向着事发地点火速赶来。 房遗爱骑着一匹雪白如雪、神骏非凡的骏马,马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如铁,手中紧握着那把锋利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一位冲锋陷阵、无所畏惧的猛将。身后的新兵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得如同燃烧的烈焰。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决心;铠甲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璀璨的繁星;手中的兵器紧紧握着,散发着腾腾的杀气,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剑。 “程大人,我们来了!”房遗爱的声音响彻云霄,犹如一阵激昂豪迈的战歌,穿透云层,给陷入困境、危在旦夕的人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和无畏的勇气。 那些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老兵们看到这支援军如神兵天降般汹涌而至,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犹豫和紧张。他们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打压了下去,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急剧变化的不安和深深的担忧。 很快,泾阳的主街道上呈现出一幅令人瞩目的紧张对峙场景。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地面,明晃晃的,却仿佛被这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压抑气氛所阻隔,丝毫不能带来半分轻松。 一千名英姿飒爽、士气高昂的新兵,个个挺直脊梁,如同一株株挺立的青松,目光坚定而炽热,严阵以待。他们手持木棍和木刀,整齐地排列着,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那昂扬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自他们身上迸发而出,散发出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每一名新兵的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们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而对面,则是三千名久经战火、满脸骄横之色的老兵。这些老兵久经沙场,身上的铠甲虽有破损,那一道道划痕和凹陷仿佛在诉说着过往战斗的激烈与残酷。他们身上的战袍血迹斑斑,那是无数次生死搏杀留下的印记。但即便如此,那股凶悍之气依然如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令人胆寒。他们有的双手抱胸,神态傲慢,有的以刀拄地,站姿懒散,眼神中满是对新兵的轻视与不屑,仿佛在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在玩闹。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之时,人群中一阵如潮水般的骚动骤起。只见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缓缓走出,马蹄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震颤。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中弥漫,更增添了几分威严。马背上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将领,正是大唐名将苏定方。 苏定方,乃大唐名将,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他曾跟随李靖北伐东突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屡立战功。在多次战役中,他以其卓越的指挥才能和勇猛无畏的战斗精神,为大唐开疆拓土,威名远扬。历史对他的评价颇高,称其为“勇冠三军,智谋超群”之将。 他身材魁梧如山岳,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面容刚毅似磐石,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那一道道细微的伤疤不仅没有减损他的威严,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冷酷。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与骄傲,犹如鹰眼般犀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苏定方环视了一下泾阳府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轻蔑与不屑,大声说道:“哼,就凭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也敢来与本将军的精锐对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想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第57章 苏定方折服 程俊闻言,毫无畏惧地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却不失坚定地拱手道:“苏将军,我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贵军在泾阳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违军纪,百姓们苦不堪言。我们身为泾阳之兵,职责所在,不得不出面制止。”他的目光直视苏定方,眼神中带着对正义的坚守,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洪亮且坚决。 苏定方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军纪?本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血雨腥风中闯过来,生死边缘几度徘徊。如今路过此地,让兄弟们放松一下又如何?倒是你们,不知好歹,竟敢阻拦!真以为本将军会怕了你们这群新兵蛋子?”他的声音刚落,身后的老兵痞们便跟着哄笑起来。有的老兵痞斜着眼睛,嘴角歪向一边,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哼,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来挑衅咱们!”有的则把手中的兵器在地上用力一顿,恶狠狠地吼道:“将军,别跟他们废话,直接灭了他们的威风!”还有的放肆地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模样嚣张至极。 程俊身后的一千泾阳府兵,自始至终鸦雀无声。他们军容整齐,个个昂首挺胸,目光如炬。那队列整齐得好似用尺子丈量过一般,每一排每一列都笔直规整,在烈日下纹丝不动,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塑。令行禁止的他们,站姿笔挺,握着木棍和木刀的手坚实有力,没有一丝颤抖。他们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每个人的呼吸仿佛都调整到了同一频率,那沉稳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们内心的坚毅。虽然人数远远少于对方,但那凝聚在一起的气势却丝毫不弱。 程俊正色道:“将军战功赫赫,我等自然敬佩。您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早已传遍四方,您是大唐的英雄,这毋庸置疑。但百姓无辜,他们本本分分地生活,未曾有半分过错。还望将军能以百姓为重,约束部下。”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字字句句都透着坚定,目光始终未从苏定方身上移开,表情严肃而庄重。 此时,围观的百姓们在远处窃窃私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扶拐杖,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两边要是真打起来,遭殃的还是咱们老百姓啊。”旁边的一位中年汉子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道:“只盼着程俊大人他们能镇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还咱们一个安宁。”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满脸惊恐,声音颤抖着:“希望别出什么大乱子,孩子他爹还在外面做工没回来呢。”还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低声道:“要是程俊大人能教训教训这些家伙,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苏定方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本将军不想听你这些长篇大论。既然你们要战,那便战!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他大手一挥,语气中满是不屑和挑衅,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教训眼前这群不知所谓的新兵。那些老兵痞们更是跟着起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跃跃欲试,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向前逼近,一副要将新兵们生吞活剥的模样。 为了最大程度降低伤亡,双方经过一番谨慎而严肃的商议,最终决定采用木棍和木刀当作武器展开对阵。并且双方郑重其事地约定,输的一方需心甘情愿地认打认罚,绝无二话。 战斗的号角瞬间吹响,那尖锐而急促的声音划破长空,仿佛要撕裂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空气。起初,三千老兵凭借着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凶悍的气势,如汹涌潮水般猛冲过来。战场上尘土飞扬,迷蒙了众人的视线。口中喊杀声震天,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气势汹汹,妄图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新兵击溃。他们面目狰狞,双眼通红,步伐急促有力,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有的老兵一马当先,高高举起木棍,朝着泾阳府兵的头顶狠狠砸去,那力道仿佛能开山裂石。有的则侧身猛冲,手中的木刀向着新兵的腰部横扫过去,动作迅猛而狠辣。还有的几个老兵相互配合,呈包围之势,试图将泾阳府兵分割开来各个击破。 然而泾阳府兵临危不乱,他们牢记平日训练的要领,眼神坚定,丝毫不为对方的凶猛气势所动。紧密配合,相互呼应,进退皆有序。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职责,行动间默契十足。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但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敌人,没有丝毫的分心。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泾阳府兵前排的士兵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了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木棍。后排的士兵则瞅准时机,用木棍精准地击打老兵的手腕,迫使他们手中的武器掉落。还有的新兵灵活地侧身避开横扫过来的木刀,同时顺势用自己的木棍反击,直击对方的腿部。 苏定方在后方观战,起初还面带得意之色,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认为胜利在望。他挺直了身躯,微微仰头,看着自己的老兵们如狼似虎地冲锋,心中认定新兵们定会在这波冲击下溃败。但随着战斗的持续推进,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原本笃定的眼神中开始出现了疑虑和不安。他的眉头逐渐紧锁,嘴唇也不自觉地抿紧。 由于接受过独特且严格的军训,此刻训练效果显著展现。泾阳府兵动作整齐划一,爆发力十足。他们在防守时犹如铜墙铁壁,紧密相连,让老兵们凶猛的攻击纷纷无法奏效,每一次的抵挡都沉稳有力。而在进攻时则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敌人的薄弱之处,迅猛而准确,让敌人防不胜防。他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却始终保持着坚定的姿态。 一千名泾阳府兵愈战愈勇,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他们的气势越来越盛,攻击愈发凌厉。有的新兵两人一组,一人佯攻吸引对方注意力,另一人则从侧面快速出击,用木棍击打老兵的后背。有的则三五成群,形成包围圈,将落单的老兵困在中间,使其无法脱身。 打得三千老兵阵脚大乱,丢盔弃甲。老兵们开始慌乱,原本整齐有序的阵型也变得七零八落。有人开始自顾自地逃窜,步伐踉跄,有人不知所措地胡乱挥舞着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完全失去了一开始的威风。 最终,三千老兵落得个一败涂地的凄惨结局。战场上到处是丢弃的木棍和木刀,有的已经断裂,有的还沾染着血迹。残阳如血,映照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老兵们气喘吁吁,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最初的嚣张气焰。他们有的瘫坐在地上,有的相互搀扶着,满脸的沮丧和疲惫。 泾阳府兵的胜利瞬间让整个战场陷入了短暂的鸦雀无声,随后,围观的百姓们从最初的紧张和恐惧中如梦初醒,爆发出一阵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欢呼。 “好样的!泾阳府兵真厉害!”百姓们激动地呼喊着,那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欣慰,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欢欣鼓舞。有的百姓喜极而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肆意地顺着他们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嘴里不停喃喃着:“终于,终于有人为咱们做主了。”有的百姓兴奋得手舞足蹈,那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汇聚成一片感恩戴德的海洋。 那些战败的老兵们,此刻个个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失魂落魄。他们有的面如死灰,眼神呆滞绝望地望着地面,仿佛灵魂已被彻底抽离,难以置信和失落的情绪如同阴霾一般写满了整张脸。有的则懊悔万分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下,悔恨自己的轻敌和鲁莽,口中不停地絮叨着:“我们怎么能输?怎么会这样?”还有的老兵望着泾阳府兵,目光中既有敬佩又饱含不甘,嘴里嘟囔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苏定方此时的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那厚重的浓墨乌云,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不甘。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老兵竟然会输给一群初出茅庐的新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不甘和深深的自责,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抵内心最深处的懊悔。 然而,他毕竟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之人,很快便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波澜,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剧烈地起伏着,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内心的郁闷与纠结一并排出体外。当场认赌服输的他,声音虽然略带颤抖,但依然坚定有力:“我苏定方一向言出必行,愿赌服输。这些犯事的兵卒,任凭依法处置,我绝无二话。”而他自己也因管教不力被追责,他微微仰头,望着辽阔的天空,长叹一声:“此次过错在我,是我治军无方,我自请免官,甘愿在泾阳劳役三年,以赎罪过。”随后,他满含深情又略带愧疚地转头看向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严肃与坚决:“你们随副将回驻地去吧,记住此次惨痛的教训,日后若再敢胡作非为,定不轻饶,莫再犯错。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军法无情,严惩不贷!” 原来的那些兵卒则低垂着头,如同被霜打得萎靡不振的茄子,在副将的带领下,默默无言地离开了。他们脚步沉重拖沓,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的懊悔与自责,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无比落寞和凄凉。 泾阳府兵这边,依然是令行禁止,整齐的队列没有丝毫的混乱。他们身姿挺拔,如同一排排坚毅的青松。不过,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程俊的敬仰。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程俊,仿佛在等待着他下达下一步的指令。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房遗爱风风火火地赶来。他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上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还未完全停下马,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大步流星地朝着程俊走去。 房遗爱激动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兴奋地暴起,眼中闪烁着惊喜和敬佩的光芒。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程俊面前,双手抱拳,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程兄,真乃神人也!我原本在远处听到这边的动静,心里还为你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啊,你竟能带领泾阳府兵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简直是神来之笔!” 房遗爱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围着程俊和泾阳府兵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士兵,眼神中充满了赞赏:“瞧瞧咱们这泾阳府兵,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这都是程兄你训练有方啊!我房遗爱平日里自以为也有些见识,今日在程兄面前,真是自愧不如!” 房遗爱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程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楷模,我要向你好好学习这领军打仗的本事。有你在,咱们泾阳定能固若金汤,再也无惧任何风浪!” …… 程俊心里十分清楚,像苏定方这样威名远扬的历史名将,若是真让他去当劳役干重活,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毕竟,苏定方的军事才能和战斗经验堪称无价之宝,若不能加以善用,实在是太过可惜。 于是,程俊毫不犹豫地当即做出决定,要让泾阳府兵进行大规模的扩军。原本泾阳府兵仅有一个千人队,而这次,程俊要将其扩招到两个千人队的规模。并且,对于新成立的这个千人队,程俊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定让苏定方来担任新兵教官。 当程俊向苏定方传达这一任命时,苏定方明显未曾预料到程俊会有如此安排,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微微的诧异。但很快,苏定方就恢复了镇定,双手抱拳,语气坚定地拱手领命。 程俊目光诚挚地看着苏定方,神情严肃地说道:“苏将军,可按此法训练新兵。”说罢,见苏定方已然领命,程俊便伸手将手中那本精心编写的军训手册递向了苏定方一本。 “用此法?呵呵,苏某略懂兵法,自有打算。”苏定方先是微微一怔,眼中再次流露出微微的诧异之色。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表示了拒绝。毕竟,苏定方乃是指挥过数万人战斗的名将,曾经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立下无数赫赫战功。他过往的辉煌成就造就了他内心的一份孤傲,多年积累的丰富征战经验和卓越的军事智慧,让他对自己的兵法和训练方式充满了绝对的自信。面对程俊递过来的军训手册,他只是轻瞥一眼,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第58章 扩军,突撅二王子 “呵呵,你的打算不太行,不堪一击。” 房遗爱见状,在一旁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出言揶揄道:“苏将军,您可切莫太过自负了!您瞧瞧您那套老旧的法子,在如今这般复杂多变的局势之下,怕是难以发挥效用。”房遗爱的话语急切而直率,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满与焦急的神色,显然对苏定方那自信满满的态度感到颇为恼火。 “你……这难道就是刚才那些泾阳府兵所用练兵之法?”苏定方眉头紧紧皱起,神色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他的目光在房遗爱和那本手册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怀疑和不确定。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战场上自己老兵们那狼狈不堪的惨败场景,心头不禁猛然一紧,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压着。 “当然。”房遗爱双手抱在胸前,骄傲地扬起下巴,一脸傲娇地回答道,“这练兵之法可是经过实战检验的,成效显著,堪称绝妙,您可千万别小瞧了它!”房遗爱挺直了腰杆,脸上满是自信和骄傲的神情,仿佛在为能拥有这样出色的练兵之法而感到无比自豪。 苏定方闻言,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慎重起来。他暗暗自责,意识到自己先前确实有些过于轻视了。于是,他赶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那本军训手册,当场便聚精会神地仔细翻阅起来。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丝不屑与傲慢。 苏定方越翻越心惊,这手册中的练兵之法不仅新奇独特,而且合理实用。每一个策略的构思、每一个步骤的安排,都仿佛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与筹划,彼此之间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其思路清晰流畅得如同一条汹涌奔腾不息的江河,步骤详尽周全得让人几乎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漏洞和缺陷。他时而紧紧皱眉,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似乎在努力揣摩着其中的深刻含义和可行性;时而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对其中的精妙之处表示由衷的认同和钦佩。他眼中原本的轻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赞赏与惊叹。 “没想到,此等练兵之法竟如此精妙绝伦,是苏某之前目光短浅,思想狭隘了。”苏定方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恳和愧疚之色。他回想起自己之前那盲目自信的傲慢态度,再对比此刻手册中所展现出的卓越智慧和巧妙构思,心中懊悔不已,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虚心求教。 当苏定方得知这精妙的军训手册竟然是出自程俊之手后,他整个人顿时惊呆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难以置信地再次将目光投向程俊,眼神中此时已充满了敬佩和深深的折服。“程大人,苏某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您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兵法造诣,实在是惭愧至极。从今往后,苏某愿全心全意以程大人马首是瞻!” 程俊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苏将军,如今你可愿按照这手册训练新兵?”程俊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苏定方的深切期待,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苏定方郑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程大人,苏某定当严格依照此法,全力以赴训练新兵,必不辜负您的殷切期望!”此刻的他,态度恭敬而坚决,再也没有了之前对程俊的那一丝一毫的轻视。 房遗爱见此情景,不禁哈哈一笑,爽朗地说道:“有苏将军这番坚定的保证,咱们泾阳府兵必定能够日益强大,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劲旅!” 一个月后,泾阳府兵正式扩建为两个规模齐整的千人队。 扩军后的泾阳府兵营地内,每日都是一片热火朝天且井然有序的景象。新招募的士兵们在苏定方的严格且悉心的督导下,毫无保留地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之中。 苏定方凭借着那本来自程俊的军训手册,同时结合自己往昔丰富且宝贵的实战经验,夜以继日地不断摸索创新,总结出了一整套更为完备、更为先进的练兵之法,并且不辞辛劳地全都细致入微地补充进了那本军训手册。这本经过完善变得更加丰富的军训手册,在苏定方的手中发挥出了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巨大作用。 每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而朦胧的光线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阴霾,营地的号角声便已嘹亮地响起。士兵们迅速从睡梦中惊醒,在号角声中如潮水般迅速集结。他们目光坚定如炬,身姿挺拔似松,充满了无限的朝气与坚定的决心。苏定方总是身先士卒,亲自示范,不厌其烦地讲解每一个动作的要领,无论是长枪那凌厉的刺杀技巧,还是盾牌那稳健的防御姿势,他都以极其严苛的标准要求士兵们务必达到精准无误。在这个过程中,苏定方的脑海中时常会浮现出程俊当初毫不犹豫地递给他军训手册时那坚定而自信的眼神,每一次回想,心中对程俊的敬佩便不禁又增添了几分。 在体能训练中,士兵们肩负着沉重的装备,迈着坚定的步伐奔跑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汗水如注般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喊苦叫累。苏定方望着这些坚韧不拔的士兵们,心中暗自感慨:若不是程俊的那本手册提供了如此科学系统的训练思路,又怎能激发出这些士兵如此强大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越是这般思考,他对程俊的敬佩就愈发深厚,犹如一坛老酒,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醇厚。 战术演练时,各小队紧密无间地协作,能够根据瞬息万变的不同战况迅速而精准地变换阵型,其默契程度犹如同一台精密运作的机器,每个部件都能准确无误、分毫不差地发挥作用。苏定方深知,这一切的有序和高效,都离不开程俊那本手册中所蕴含的深邃智慧,每当看到如此精彩的演练,对程俊的敬佩之情便会如涌泉般在他心中涌起。 射箭场上,苏定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专注力和稳定性的重要性,士兵们全神贯注地一次次拉弓放箭,力求每一支箭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每当看到士兵们的箭术日益精进,苏定方都会在心中由衷地赞叹程俊的远见卓识,能编写出如此实用且高效的军训手册。 在模拟战斗中,士兵们充分运用所学,毫无畏惧地冲锋陷阵,展现出勇敢无畏的战斗精神和高超绝伦的战斗技巧。苏定方亲眼目睹这一幕幕精彩的战斗场景,内心对程俊的敬佩已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他深深地明白,没有程俊的那本手册作为基石,就绝对没有如今泾阳府兵的强大与精锐。 经过日复一日坚持不懈的刻苦训练,泾阳的这两千府兵迅速成长。他们从原本普普通通、毫无战斗经验的百姓,脱胎换骨,转变成为了大唐最精锐、最英勇的士兵。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初入兵营时的迷茫和畏惧,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对胜利的炽热渴望。而苏定方对程俊的敬佩,也随着泾阳府兵的成长而与日俱增,如同星辰闪耀,愈发璀璨而持久。 …… 与此同时,之前在泾阳战场惨败而归的突撅骑兵,一路风餐露宿,历经了难以想象的千辛万苦,才终于拖着那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躯,迈着无比沉重而蹒跚的步伐,缓缓地回到了那辽阔无垠、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们胯下的战马也都瘦骨嶙峋,杂乱的毛发上不仅沾满了厚厚的尘土,还沾染着已干涸的血迹,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那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仿佛随时都会因体力不支而轰然倒下。每一匹马的眼神都显得呆滞而绝望,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战场上的极度残酷与无尽艰辛。 当他们抵达部落营地时,消息就如同狂风呼啸一般迅速传开,整个部落瞬间都被这惊人的消息所震动。人们从四面八方匆匆忙忙地围拢过来,眼神中最初充满了期待,但在看到这些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士兵的那一刻,期待的神情瞬间化作了深深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们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下一个拳头,呆呆地看着这些往日威风凛凛如今却落魄至极的士兵,原本心中的期待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不住地摇头叹息,他们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无奈,回想起曾经突厥骑兵在战场上的辉煌战绩,如今这般惨状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心中的悲伤如同潮水般汹涌;有妇女们用双手掩面哭泣,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滑落,她们满心忧虑,担心着部落未来的命运,害怕从此失去安宁与保障;孩子们则惊恐地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小脑袋望着这些曾经被视为英雄如今却落魄的战士,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阿史那叠罗施端坐在那装饰华丽、气势恢宏的营帐中,帐内铺满了柔软且珍贵的兽皮,每一张兽皮都是从无数次激烈战斗的胜利战利品中精心筛选而来。营帐的四周悬挂着象征着荣耀和赫赫战功的战利品,每一件都在无声地见证着突厥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当这些残兵败将被带进来时,叠罗施原本平和淡定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皮下疯狂扭动。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狼狈不堪、丢盔弃甲的部下,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愤怒,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仿佛要将这些失败的部下生吞活剥一般。 而此时,叠罗施的哥哥叠罗支也闻讯赶来,他迈着趾高气昂的大步,目中无人地走到营帐门口,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恶意与得意,眼神中更是满是幸灾乐祸。“哼,瞧瞧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带着我突厥精心训练的精锐部队却落得如此惨败,你简直就是我们整个部落的奇耻大辱!”叠罗支提高了声调,那声音尖锐刺耳得如同夜枭的鸣叫,“你以为父亲会对你的无能和愚蠢视而不见?你根本不配做颉利可汗尊贵的儿子,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跟我争夺未来可汗的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你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已经充分证明了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无能之辈,你甚至都不配做我们英勇的突厥人!” 叠罗施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双手握拳,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叠罗支,你休要在此落井下石!这次的失败只是意外!我以往也为部落立下过赫赫战功,你怎能如此贬低我!” 叠罗支却仰头大笑,“意外?你这借口也太可笑了!你看看你历次的战绩,哪一次不是损兵折将?而我,每次出征都能大获全胜,带着无数的战利品和荣耀归来。你再看看你自己,如今带着残兵败将,丢尽了我们突厥的脸面,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辩?” 叠罗施气得满脸通红,“你不要太过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能保证每次都凯旋?这次是我运气不好,但不代表我永远失败!” 叠罗支不屑地哼了一声,“运气不好?我看你就是能力不足!你就等着被父亲唾弃,被族人抛弃吧!” 这时,一位德高望重、年长的族人站了出来,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严肃,大声说道:“虽然叠罗施此次不幸战败,但也不能如此全盘否定他啊,以往他也曾为部落浴血奋战,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 叠罗支立刻反驳道:“那些过去的小功劳怎能与这次的惨败相抵?他已经让部落蒙羞,就应该受到惩罚!” 有人毫不犹豫地附和着叠罗支,对叠罗施大声指责,愤怒地吼道:“就是,叠罗施这次把我们突厥的脸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还有脸回来面对我们!” 第59章 突撅来袭,叠罗施 有人则选择了沉默不语,但他们眼神中的怀疑和失望却如锋利的刀刃般清晰可见,让人不寒而栗。一些与叠罗支关系亲近的人更是趁机肆无忌惮地大声起哄,他们那丑恶的嘴脸让人厌恶,试图进一步打压叠罗施在部落中的威望,不断叫嚷着:“叠罗支才是我们部落未来的希望,叠罗施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时,又有一位支持叠罗施的族人喊道:“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叠罗施的所有!谁没有失败的时候?” 叠罗支冷笑道:“一次?他失败的次数还少吗?这样的人怎么能带领我们部落走向强大?” 叠罗施听到这番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暗压抑的天空,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心中充满了对叠罗支的刻骨怨恨。他们兄弟俩长久以来就在为了未来可汗的位置明争暗斗,从未有过一刻的停歇。在部落的大小事务上,两人总是各执己见,意见相悖,互不相让。为了拉拢族人的支持,他们各自在暗中使尽浑身解数,用尽各种阴险狡诈的手段。这次叠罗支抓住他的失败大肆嘲讽和侮辱,无疑是想让他在族人面前彻底失去威望,从此再也没有资格与自己竞争可汗的位置。 叠罗施心中暗想:“叠罗支,你如此羞辱于我,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我会用一场大胜来证明我的能力,让父亲和族人重新认可我。” 周围的族人也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言语如同锋利的箭,一支支射向叠罗施的内心。 叠罗施感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耻辱和愤怒已经让他的灵魂都陷入了麻木。 近些年来,突厥骑兵在与唐朝的数次交锋中,始终占据着毋庸置疑的绝对上风,从未品尝过一败的滋味。唐高祖因中原刚刚初步安定,局势尚且动荡不稳,为了求得一时的安宁和平静,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他经常极为慷慨地赐予颉利可汗大量的财物、精美绝伦的丝绸以及价值连城的珍宝。正因如此,在叠罗施的眼中,大唐一直以来都是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待宰羔羊,毫无抵抗之力。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担忧,从未想过自己威风凛凛的部下会在唐朝的军队面前遭遇如此惨重的失败。 没想到如今竟然败得如此凄惨,那可是三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千人队出征啊!他们配备着锋利无比的弯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强韧有力的弓箭,弓弦紧绷,仿佛随时都能射出夺命之箭;坚固无比的盔甲,给予他们看似坚不可摧的防护。然而,如今竟然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寥寥无几、身心俱创的残兵能侥幸逃脱回来。这一残酷至极的结果让叠罗施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觉得这简直是突厥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是对突厥荣耀和尊严的无情践踏,是无法容忍、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还了得!这简直就是突厥的笑话!”叠罗施愤怒地咆哮着,他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好似惊雷在营帐中炸响,仿佛要将整个营帐都掀翻在地。他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太过剧烈,挂在身上的宝石配饰相互剧烈碰撞,发出一阵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他怒不可遏,一把抽出腰间那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弯刀,步伐如风,大步流星地走向其中一名千夫长。 “你这个废物!带着我精心培养的精锐士兵,却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下场!”叠罗施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无尽的愤怒。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脖颈处的血管根根暴起,清晰可见,犹如一条条粗壮的蚯蚓在皮下蠕动。在挥刀砍向那名千夫长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千夫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想要辩解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刀光如闪电般一闪而过,鲜血四溅而出,如同一朵艳丽却又血腥的红莲瞬间绽放。千夫长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残留着恐惧和绝望交织的神情,死不瞑目。 其他士兵们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度恐惧,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叠罗施余怒未消,他在营帐中愤怒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兽皮被他踩得皱巴巴不成样子。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甚至能听到骨节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捏碎。 于是,叠罗施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率领两个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的万人队。这些士兵们个个身强体壮,肌肉紧实,充满了力量。他们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战马嘶鸣,蹄下生风。士兵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寒光逼人,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泾阳县杀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末日来临的阴霾。复仇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不可遏制。他暗自发誓,下定决心,要把泾阳县杀个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要用鲜血和杀戮来洗刷这次的耻辱,重振突厥往日的威风,让所有人都知道突厥的不可侵犯和强大无敌,同时也向叠罗支证明自己的实力,稳固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让那些曾经嘲笑和轻视他的人都为之颤抖和折服。 …… 当得知突厥即将再次来袭的消息后,程俊神色凝重,双眉紧蹙,站在泾阳城楼之上,极目远眺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此次敌人来势汹汹,必然是一场恶战,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于是,他当机立断地下令,再次将泾阳的百姓迅速撤进附近坚固的水泥大院,务必实行坚壁清野之策,不给突厥人留下丝毫可趁之机。 泾阳县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总共矗立着5个坚实的水泥大院。每个大院的周围,都精心分布着10个构造独特的菱形堡垒。这些菱形堡垒设计精妙,堡身由厚实的水泥筑成,堡顶呈尖锐的菱形,能够有效地抵御敌人的攻击。堡垒的射击孔分布合理,士兵可以从不同角度射击敌人,且堡内空间宽敞,储存了充足的武器和物资。每个大院与它周围的10个菱形堡垒之间,都通过精心修筑的地下水泥通道相互连接。这些通道宽敞且坚固,内壁镶嵌着照明的油灯,使得通道内光线充足。因此,水泥球、箭矢等各类物资能够迅速且神不知鬼不觉地相互运输。每个大院的400名兵卒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菱形堡垒和大院之间灵活调动,让敌人难以捉摸我方的兵力部署和战略意图。 2万工程队的工人在10万百姓积极踊跃的一起协助下,开足马力,热火朝天地在大院里忙碌着。他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为战斗做着准备。有的工人熟练地操作着模具,制造着一个个沉重坚实的水泥球,那水泥球堆积如山,仿佛一座座小山丘;有的百姓则专注地赶制箭矢,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箭杆整齐地排列着,一眼望去,箭矢更是不计其数。要知道,之前在大胜突厥的那场激烈战役中,泾阳县收获了两千多张精良的弓,所以此次弓的数量充足,只需集中精力补充足够的箭矢即可。众人齐心协力,虽然忙碌但毫无怨言,心中都怀着保卫家园的坚定信念。 在泾阳城楼的指挥所内,程俊、苏定方、绿柳和房遗爱正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商讨着应对突厥来袭的策略。 程俊面色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此次突厥大军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我们必须做好周全的准备,确保百姓的安全和泾阳的防御万无一失。” 苏定方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如炬:“程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这突厥兵力远超我们想象,我们的防御工事是否能够抵挡得住他们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房遗爱皱着眉头,目光深沉,认真地分析道:“依我看,我们的水泥大院和菱形堡垒坚固异常,是我们的一大优势,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需合理调配兵力,根据突厥的进攻方向灵活应对。” 绿柳接着说:“一旦突厥兵久攻不下,进攻受挫,士气低落,我们便可从四方大院,派出精锐骑兵迅速对冲反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程俊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苏将军,北方大院至关重要,你务必安排好防御部署,利用地形优势抵御敌军;房遗爱,南方大院的布防要紧密周全,不可有丝毫疏漏;绿柳,西方大院的防守就交给你了,要时刻保持警惕;我来统筹东方大院的事宜,协调各方。我们务必相互配合,严阵以待,让突厥人有来无回!” 三人齐声应道:“是!” …… 叠罗施率领着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突厥士兵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奔袭而来,马蹄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扬起的漫天尘土仿佛一条巨大的黄龙,遮天蔽日。他们个个手持弯刀,面容狰狞,眼中燃烧着狂热的战火,满怀着必胜的信心,仿佛要将泾阳县城瞬间踏平。 队伍中,突厥将领们高声呼喊着:“勇士们,冲啊!让唐人见识我们的厉害!”士兵们也跟着齐声怒吼,那声音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波涛,响彻云霄。 “杀光唐人,抢夺财宝!”一个粗犷的士兵兴奋地叫嚷着。 “我们突厥勇士战无不胜,这次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另一个士兵挥舞着弯刀,满脸的凶悍。 当他们终于抵达泾阳县城外,原本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却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跟之前的情况如出一辙,整个泾阳县城内竟然不见一个百姓的身影,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而且,很快他们的目光就被那些矗立在眼前的建筑所吸引。那些高耸入云、坚固异常的菱形堡垒和水泥大院宛如一座座巍峨耸立、不可逾越的雄伟山峰。那菱形堡垒高大威猛,墙壁由坚硬的水泥铸就,仿佛巨石一般坚不可摧,表面光滑且毫无破绽,反射着冷冽的光芒。水泥大院的围墙更是厚实高大,宛如铜墙铁壁,让人望而生畏。 突厥骑兵们望着这些前所未见的防御工事,从上到下无不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原本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瞬间凝固,嚣张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个突厥士兵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 “如此高大坚固,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进去?”另一个士兵面露恐惧。 “这难道是唐人的什么妖法?”有士兵开始胡乱猜测。 将领甲紧锁眉头,对叠罗施说道:“大王,这情形不妙啊,我们怕是遇到硬骨头了。” 叠罗施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那些堡垒和大院,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 “哼!不过是些奇怪的建筑,难不倒我们突厥勇士!”叠罗施强装镇定地吼道,“我们一路征战,什么场面没见过?” 将领乙忧心忡忡地说:“大王,强攻恐怕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啊。这看起来可不好对付。” “怕什么!我们突厥人从来不知道退缩!”叠罗施大声呵斥道,但心里却在犯嘀咕。 将领丙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大王,要不我们先派人去试探一下?” “试探?我们突厥勇士不需要试探!”叠罗施嘴上强硬,心里却在思索着这个提议。 “可是大王,这样贸然进攻,万一……”将领甲欲言又止。 “没有万一!”叠罗施打断他的话,“我们突厥的荣耀不容置疑,必须拿下这座城!” 然而,尽管叠罗施嘴硬,他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原本那志在必得的信心此刻已荡然无存。他深知这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这些奇特而坚固的防御工事绝非轻易能够攻破。他试图寻找着突破的方法,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策略,却又一次次地被自己否定。想要强攻,又怕损失惨重;想要撤退,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叠罗施陷入了左右为难、一筹莫展的困境之中,整支突厥军队也因此陷入了不知所措的迷茫和恐惧之中。 第60章 水泥堡垒,反击 这一小队突厥骑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冲向菱形堡垒。他们马蹄疾奔,口中呼喊着给自己壮胆。然而,还未靠近堡垒,城墙上的唐军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动向。刹那间,城墙上那密布如蜂巢的箭孔中万箭齐发,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如蝗灾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只见那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急速飞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突厥骑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纷纷中箭落马。有的被一箭射中咽喉,当场气绝身亡,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在身旁同伴的身上和脸上;有的被射中胸膛,从马上翻滚下来,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扭动,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无助地在草地上乱抓;还有的马匹被射中,失控地将背上的骑手狠狠甩落,马蹄慌乱地踩踏在伤者身上,伤者的衣物被撕裂,伤口被进一步撕扯得血肉模糊。一时间,战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染红了大片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看到这一幕,其余的突厥士兵们更加惶恐不安。他们的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握着武器的手开始颤抖,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大王,不能再这样强攻了,我们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一位将领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精锐就要损失殆尽了!” “是啊,大王,唐人的防御太强了。那菱形堡垒简直就是恶魔的獠牙,我们根本无法靠近。而且他们的箭雨太过密集,从四面八方无死角地射来,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我们得另想办法。”另一位将领也附和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当前局势的忧虑,“那堡垒之间互成犄角,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管我们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遭到全方位的弓箭射击。” 叠罗施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那如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望着眼前坚固的堡垒和大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高耸的菱形堡垒仿佛一座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冰冷而无情地阻挡着他们的前进。每一座堡垒的设计都极为精妙,射击孔分布均匀,确保能够全方位覆盖进犯的敌人。 他清楚地知道,继续这样毫无策略的强攻,只会让自己的精锐军队陷入绝境,遭受灭顶之灾。 经过一番思索,叠罗施决定暂时停止进攻,组织人手打造投石车等攻城器械。突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砍伐树木时,斧头的起落声在树林中回荡,粗壮的树干轰然倒下,惊起一群飞鸟;收集石料时,士兵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沉重的石料压弯了他们的腰。工匠们日夜赶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映照着他们疲惫而焦急的面容。 几天后,投石车等攻城器械终于打造完成。叠罗施再次下令进攻,巨大而沉重的投石车被费力地推到阵前。投石车那粗壮的木架在阳光下散发着粗糙的质感,巨大的长臂仿佛随时准备向敌人发出致命的一击。突厥士兵们满怀期望地将巨大的石块放入投石车的弹兜中,然后用力拉动绳索,将投石车的长臂猛地甩向空中。 “呼呼”作响的风声中,巨大的石块如同一颗颗天外陨石,带着突厥士兵们最后的希望,朝着菱形堡垒呼啸而去。一些突厥士兵甚至兴奋地欢呼起来,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飞在空中的石块,口中念念有词,祈祷着能够一举攻破唐军的防线。 然而,当石块接近菱形堡垒时,唐军城墙上却毫无慌乱之色。只见城墙上的唐军迅速调整防御,盾牌手紧密排列,形成一道道坚固的盾墙。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坚定,仿佛一堵铜墙铁壁。 “砰!砰!砰!”石块砸在堡垒和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但让突厥士兵感到绝望的是,大多数石块要么被坚固的堡垒墙体轻易弹开,要么被唐军的盾墙抵挡,只在墙体上留下一些浅浅的痕迹,根本没有对堡垒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这怎么可能?”一名突厥士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原本充满希望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 “继续投!我就不信砸不开他们的防线!”叠罗施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 投石车不断地发射着石块,但结果依然如故。而此时,城墙上的唐军开始反击,密集的箭雨再次倾泻而下,那一支支箭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突厥士兵的生命。操作投石车的突厥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有的被一箭穿透头颅,当场死亡;有的被射中肩膀或手臂,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大王,不行啊,这根本攻不破!”突厥士兵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的眼神开始涣散,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斗志。 叠罗施望着眼前的场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的希望如同投石车抛出的石块一般,纷纷破碎。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突厥士兵的尸体,伤者的哀嚎声在空气中回荡,整个突厥军队弥漫着一股绝望和低落的气氛,伤亡惨重的他们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多次进攻接连受挫后,叠罗施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气得暴跳如雷。那张原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更是因恼羞成怒而极度扭曲,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显得无比狰狞。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声嘶力竭地叫嚣着:“泾阳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他们能储备多少弓箭?那些箭肯定很快就能射完!”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突厥士兵们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大王,这泾阳的防御太过坚固,我们已经损失惨重了!”一位将领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怕什么!继续给我攻!”叠罗施怒目圆睁,朝着将领大声吼道。 于是,叠罗施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派出了大量的仆从军充当炮灰。这些仆从军大多是被强征而来,他们中有瘦弱的农民,有流浪的牧民,还有被强行抓来的无辜百姓。他们装备简陋,有的甚至只拿着一把破旧的弯刀,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 “兄弟们,冲啊!”一个仆从军头目挥舞着鞭子,面目狰狞地驱赶着士兵们向前。 “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有仆从军士兵小声抱怨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谁要是敢退缩,老子现在就砍了他!”头目恶狠狠地吼道,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士兵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一些人双腿颤抖,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推着前进。 “跑快点,你们这些废物!”后面的突厥正规兵卒大声呵斥,甚至用长矛戳着前面的仆从军。 有个年轻的仆从军实在害怕得走不动,一下子瘫倒在地。旁边的突厥兵卒二话不说,举起长矛就刺了下去,鲜血四溅。“敢违抗军令,这就是下场!” 其他仆从军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只能拼命地朝着泾阳的防线跑去。 “冲啊,冲上去还有一线生机,不然都得死!”有人绝望地呼喊着。 两天之后,泾阳县的各个水泥大院和菱形堡垒里射出的箭矢,的确如叠罗施所期望的那样越来越少。 叠罗施见此情形,不禁大喜过望,他那原本充满阴霾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闪耀,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获胜的喜悦之中。于是,他急不可耐地集中了所有兵力,再次将五个水泥大院和菱形城堡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突厥士兵如同黑色的蚁群,将这些建筑围得密不透风。 “这次一定要把泾阳给我拿下!”叠罗施大声喊道。 “是,大王!”将领们齐声回应。 紧接着,突厥军开始使用投石车,那巨大的投石车犹如狰狞的巨兽。随着士兵们的齐声呐喊,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向着坚固的水泥墙和厚重的大铁门狠狠砸去。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石块与墙体碰撞产生的火花四溅。 “加把劲,把他们的城墙砸烂!”一个将领在一旁催促着。 冲城锥也被一群身强力壮的士兵推着,不断地撞击着坚固的防线,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音。 “一、二、推!一、二、推!”士兵们喊着号子,奋力推动冲城锥。 同时,突厥士兵们忙碌地打造着云梯,他们的双手飞快地动作着,眼神中既有着小心翼翼的谨慎,又有着迫不及待想要攻城的急切。他们一点一点地尝试着爬墙,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妄图冲破防线,扑向猎物。 而此时的泾阳兵,似乎进入了一段沉默期,对于突厥军的这番猛烈进攻,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城墙上安静得有些异常,只有偶尔的风声吹过。 “这唐人是不是怕了?”一个突厥兵卒疑惑地说道。 “管他呢,冲进去杀光他们!”另一个兵卒喊道。 叠罗施见状,心中更是笃定,他欣喜若狂地大喊:“唐人已经没招了,他们肯定是没有箭矢了,人也累得精疲力竭,无力反抗,如今只能乖乖做我们的瓮中之鳖!”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让突厥士兵们的进攻更加疯狂和激烈。 “大家冲啊,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有将领趁机鼓舞士气。 在这种盲目的自信下,叠罗施毫不犹豫地下令,让全军压上。他挥舞着弯刀,大声吼道:“给我冲,谁先攻入,重重有赏!”士兵们听到命令,疯狂地开始冲门、爬墙,整个战场充斥着喧嚣和混乱。马蹄声、喊杀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地狱景象。突厥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泾阳的防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所有两万多突厥战兵和四万多突厥仆从军全都进入水泥大院和菱形堡垒的覆盖区域后,一直沉默的泾阳兵忽然有了动静。 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巨响骤然响起,仿佛九天之上的惊雷直直地砸向地面,又似山崩地裂的末日之音。无数个沉重的水泥球,如同黑色的陨石,带着令人胆寒的阴影,从水泥大院和菱形堡垒那高耸的墙上如狂暴的暴雨般倾泻而下。 “这是什么?”一名突厥士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喊道。 “不好,是陷阱,快逃!”有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那些水泥球一个接着一个,以排山倒海之势滚落,其势如万马奔腾,又如惊涛骇浪。“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水泥球滚落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府的咆哮,震耳欲聋,带着一种无可阻挡、毁灭一切的磅礴气势。 那数不尽的水泥球,好似一座座巨大的石碾,无情地翻滚着、碾压着。它们呼啸而下,带起阵阵狂风,风卷着尘土,形成了一片片浑浊的迷雾。水泥球所到之处,地面被砸出一个个深坑,土地崩裂,碎石飞溅。 “天哪,我们完了!”一个突厥仆从军绝望地哭嚎着。 “别乱,稳住阵脚!”将领竭力呼喊,试图维持秩序,然而他自己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恐惧。 突厥士兵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惊慌失措。他们瞪大了惊恐的双眼,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 “救命啊!”“快跑!”惊恐的呼喊声响彻云霄,但却被水泥球滚落的轰鸣声所淹没。 有的士兵被水泥球直接砸中脑袋,脑浆迸裂,当场死亡,他身旁的同伴吓得瘫倒在地,喃喃自语:“这是恶魔的攻击,我们逃不掉的!” 有的被砸中身体,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整个人瞬间变成一滩肉泥;有的拼命躲避,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倒,随后被无情的水泥球碾压而过。 第61章 无尽杀戮 “往两边跑,别挤在一起!”一位满脸沧桑、久经沙场的老兵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试图引导众人。他挥舞着手中染血的弯刀,眼神焦急而坚定,声嘶力竭地喊道:“听我指挥,或许还有活路!”然而,在这极度混乱、宛如末日降临的局面下,他那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呼喊声,很快就被如汹涌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恐慌所吞噬。 战场上已然是一片极度混乱的修罗场,狂风呼啸着席卷起漫天的沙尘,那沙尘犹如遮天蔽日的黄幕,让本就昏暗的天空更加阴沉压抑,仿佛上苍都在愤怒地俯瞰着这血腥的一幕。突厥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盲目地四处乱窜,毫无方向和秩序可言。他们互相推搡、拥挤、踩踏,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拼命挣扎。 马蹄声如阵阵闷雷,“哒哒哒”地敲击着人们脆弱的心灵,每一声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哭喊声如凄厉的鬼哭,“妈妈,我要回家”“救命啊”,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无数的冤魂在痛苦地呼号;咒骂声如恶毒的诅咒,“这该死的战争”“老天不开眼啊”,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却无法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 “不要乱,保持阵型!”一位将领徒劳地呼喊着,试图重整队伍,但在这混乱得如同混沌初开的局势中,他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与恐慌之中。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又绝望地吼道:“都给我稳住,不许后退!” 仅仅一注香的功夫,叠罗施那看似强大、威风凛凛的6万大军,几乎全都被砸压而死。那曾经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以为胜券在握的军队,此刻已如被镰刀无情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战场上瞬间变成了一片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鲜血如喷泉般汹涌地喷涌而出,源源不断,与脚下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泥沼泽。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啊,我的腿!”有的士兵被巨大的水泥球砸中瞬间一命呜呼,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身体就像破碎的玩偶般扭曲变形,惨不忍睹;有的则被压断了四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他们的哭喊声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想死,不想死啊!”但回应他们的只有无情的践踏和死亡。 “完了,一切都完了!”有将领绝望地瘫倒在地,眼神呆滞,望着眼前的惨状,心如死灰,喃喃自语道:“这是一场噩梦,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整个战场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和无尽的绝望,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有的断肢还在微微抽搐,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被砸扁的盔甲深深嵌入士兵们的身体,破碎的武器七零八落,散落在血泊之中,反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原本士气高昂、信心满满的突厥大军,此刻已化为一片哀鸿遍野的惨状,那曾经的威风和荣耀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痛苦、死亡和深深的悔恨。 叠罗施置身于一片混乱不堪、硝烟弥漫、满目疮痍的战场上,疯狂地奔逃着。四周充斥着突厥士兵们撕心裂肺、绝望至极的惨叫,那叫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怨魂哀嚎,以及水泥球滚落时那震耳欲聋、令人胆寒的轰鸣声,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符咒。一个巨大无比的水泥球好似从地狱深渊中呼啸而出的狰狞恶魔,携带着仿佛能摧毁一切的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以排山倒海之姿迅猛袭来。他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冷汗如汹涌的洪流般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不!救我!谁来救我!我不能死在这!”他绝望地声嘶力竭地大喊着,那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犹如夜枭的啼哭,划破了这片混乱的天际。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不甘,“我是突厥的将领,我还有宏图大志未展,怎么能死在这!”他拼命地试图躲避,脚步踉跄,身体左右摇晃,如同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却被混乱如麻、只顾着自己逃命而横冲直撞的人群挤得几乎站立不稳,东倒西歪。 “大王,小心!”身旁的亲卫惊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惧。 就在那水泥球即将无情地砸中他的千钧一发之际,几个忠心耿耿、悍不畏死的亲卫毫不犹豫地猛地飞身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肉盾牌。 “砰!”巨大的撞击声犹如晴天霹雳般轰然响起,震得人双耳欲聋。那几个亲卫瞬间被水泥球砸得血肉模糊,血浆四溅,肢体破碎,惨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视。叠罗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震倒在地,他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好似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飞舞,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快,拉我走!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甘心!我还有大业未竟!”叠罗施声嘶力竭地疯狂吼叫着,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拼命挥舞,如同溺水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强烈的求生欲望,那模样狼狈到了极点,哪还有半点一军之帅的威严。 “大王,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把您救出去!”亲卫们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决绝与坚定。 “你们一定要救我出去,出去后本王重重有赏!”叠罗施一边喊着,一边在心中咒骂,“这该死的战场,这可怕的唐人,等我逃出去,一定要报仇雪恨!” 在其他亲卫舍生忘死的拼死拉扯下,叠罗施才狼狈不堪、丢盔弃甲地侥幸逃出水泥大院那犹如死亡之口的覆盖区域。那些亲卫们毫不犹豫地以自己的身躯为盾,为叠罗施挡住了一个又一个如死神之锤般滚落的水泥球。 “啊!”亲卫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别叫了!继续挡着!”叠罗施此时已顾不上亲卫的死活,满心只想着自己能活命。 一个接一个的亲卫倒在水泥球的重击之下,他们的身体瞬间被砸得支离破碎,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鲜血如汹涌的喷泉般注般疯狂涌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衫,让那原本鲜艳的战甲变得触目惊心,仿佛被鲜血长时间浸泡过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不要停!继续走!快!”叠罗施一边被拖着,一边疯狂地喊叫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催促。 “大王,就快出去了!再加把劲!”亲卫们咬着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 好不容易,叠罗施终于逃出了那片死亡之地,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沉重。他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布条随风飘动,头发凌乱如杂草,上面沾满了尘土和血迹。他的脸上、身上满是血迹和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肮脏的痕迹,哪里还有半分之前趾高气昂、威风凛凛的模样,此刻的他,只有无尽的凄惨和狼狈。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当叠罗施刚刚逃出那片死亡之地,整个人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仿佛要将心肺都吐出来一般。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那庆幸中又夹杂着尚未消散的恐惧,让他的目光显得游离不定,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就在此时,只听得四面杀声震天,犹如山崩地裂一般,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苏定方、房遗爱、绿柳、程俊,分别从四个方向,各自率领400精锐骑兵,如猛虎出山般冲杀包围上来。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马蹄声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震得人心惊胆战。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颤抖不止,仿佛要被这汹涌的气势所撕裂,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杀啊!”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苏定方挥舞着长枪,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怒吼道:“叠罗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大唐的威严岂容你等胡作非为地践踏!你们这些突厥蛮夷,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我大唐的勇士们,随我冲锋陷阵,杀尽这些贼寇!”说罢,苏定方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手中长枪如龙,上下翻飞,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倒下。一个突厥将领试图抵挡,苏定方大喝一声,长枪猛刺,直接穿透了那将领的胸膛,将其挑落马下。苏定方杀得性起,双目圆睁,如战神附体,无人能挡。 房遗爱也不甘示弱,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喊道:“突厥贼子,休想逃脱!你们在我大唐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你们犯下的罪行要用血来偿还,要用你们的性命来赎罪!我泾阳兵个个神勇无比,定让你们有来无回!”只见房遗爱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勇不可当。两个突厥兵同时攻来,房遗爱侧身躲过一人的攻击,大刀顺势一挥,将另一人的手臂斩断。他怒吼着,继续向前冲杀,鲜血溅满了他的铠甲。 只见泾阳兵们士气高昂,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个人都怀着必死的决心,誓要将突厥敌军一举歼灭,保卫家园,捍卫大唐的尊严。 突厥士兵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顿时慌乱起来。“不好,我们被包围了!”“这可怎么办?”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突厥将领们也慌了神,“快,组织防御!”“大家不要乱!”但他们的呼喊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显得如此无力。 叠罗施更是脸色煞白,他望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唐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完了,完了,难道我叠罗施要命丧此地?”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战场的另外两个方向,绿柳和程俊同样气势汹汹,尤其是程俊,他这些天在战场上凭借着非凡的功绩获得了珍贵的寿元奖励,再加上自身修炼长生诀得来的50年内力,如今他的总内力已然超过百年。此刻的他,犹如天神下凡,威猛无比,周身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只见程俊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入敌阵。他内力鼓荡,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那威压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他手中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仿佛在渴望着饮尽敌人的鲜血。他怒吼一声,挥舞起长刀,那动作虎虎生风,凌厉至极。刀光闪烁间,带起一片血雨腥风,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所到之处,突厥士兵根本无法抵挡,纷纷被他强大的力量横扫一片。那些突厥士兵在他面前,就如同脆弱的草木,不堪一击。 有的突厥兵试图反抗,举起弯刀想要抵挡,却被程俊一刀震飞武器。那弯刀瞬间脱手而出,飞向空中。紧接着,程俊顺势一挥,迅猛如电,那突厥兵的头颅便高高飞起,鲜血从断颈处喷射而出,如同红色的喷泉。那突厥兵惨叫着:“饶命啊!”程俊怒喝道:“犯我大唐者,死!”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炸响,让人心惊胆战。 有的转身逃跑,却被程俊如闪电般追上。他的战马疾驰如风,瞬间就赶上了逃跑的突厥兵。程俊手起刀落,毫不犹豫,一刀斩于马下。那突厥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呼喊,便已命丧黄泉。 几轮冲杀过后,残余的突厥兵卒也纷纷倒地。他们本就被水泥球砸得心惊胆战,士气低落,毫无斗志。面对唐军精锐骑兵,尤其是程俊这般勇猛无敌的冲杀,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也没有了抵抗之力。有的突厥兵瘫倒在地,瑟瑟发抖;有的眼神空洞,放弃了抵抗,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整个战场呈现出一片溃败和绝望的景象。 第64章 孙思邈 突厥的狼狈退兵,让叠罗施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打压,他暂时也不敢再有丝毫染指泾阳的胆量。正因如此,泾阳终于得以摆脱战争的阴霾,迎来了一个相对安全稳定的时期。 从突厥仓库获取的丰富军资,让程俊实实在在地发了一笔大财。那堆积如山的粮草、精良的兵器以及数不胜数的战马,无不让人惊叹。凭借着这些丰厚得超乎想象的物资,泾阳兵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再次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原本仅有两千人的队伍,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扩充至五千人,而且全员配备精良,清一色全都是威风凛凛的骑兵。 他们胯下骑的是突厥的优良战马,那些战马个个矫健雄骏,肌肉紧实,毛色亮丽。一旦驰骋起来,速度如风驰电掣,扬起的尘土犹如滚滚浓烟。士兵们手中用的是突厥的强劲弓箭,那弓弦坚韧有力,箭头尖锐锋利,射程远且威力巨大。拉弓射箭时,弓弦发出的“嘣嘣”声令人胆寒。 练兵事宜目前交由房遗爱和苏定方这两位经验丰富、威名远扬的大将负责。房遗爱身先士卒,亲自示范每一个动作,他的眼神坚定,声音洪亮,让士兵们心生敬畏。苏定方则注重战术的讲解,他在沙地上画出各种阵型,详细地阐述着在不同战况下的应对策略。在他们的严格训练下,泾阳兵的实力与日俱增。无论是队列的整齐度,还是战术的执行能力,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正因如此,程俊再次变得悠闲起来。每天清晨,他不是独自一人去河边钓钓鱼,找一处静谧的角落,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那份宁静与闲适。看着河水潺潺流淌,鱼儿在水中嬉戏,心中的烦恼也随之消散。就是在自家的庭院中听听曲,那悠扬的乐声萦绕在亭台楼阁之间,让优美的旋律舒缓身心。 偶尔,他会悄悄走到吉祥身后,趁其不备,轻轻蒙住她的眼睛,用故意压低的嗓音说道:“猜猜我是谁?”吉祥先是一惊,随后娇嗔地拍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嘴角上扬,眼中却带着一丝嗔怪:“大人,您又调皮了。”程俊则哈哈大笑,顺势拉过吉祥的手,轻轻一捏,惹得吉祥满脸通红。 与如意相处时,他会故意说错诗句,引得如意着急纠正,看着如意那认真又急切的模样,他会笑着说:“还是如意聪慧,我可不如你。”如意轻哼一声,却又忍不住掩嘴偷笑。 他还喜欢轻轻揉揉双儿的肩膀,双儿会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嘴里喃喃道:“大人,再重一点。”程俊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双儿发出满足的轻哼。 或是亲昵地撸撸绿柳的头发,绿柳先是羞涩地低下头,而后又悄悄抬眼看向程俊,那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 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仿佛世间的烦恼都与他无关。 然而,这天一大早,这份美好而惬意的躺平生活却再次被打破。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庭院中,鸟儿的啼叫声还在枝头回荡。 忽然有仆从来报,说有人求见。那仆从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门房神色匆匆地跑来,脚步凌乱急促,还未站稳便大口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大声来报:“老爷,外面有一位看着仙风道骨的老先生来访,小的瞧着那气质超凡脱俗,仿若老神仙一般!”程俊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但那讶异之色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那向来惯有的淡定模样,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且懒洋洋地说道: “老神仙?会是谁呢? 将客人请进来,莫要失了礼数。” 在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的会客大厅里,程俊看似悠闲地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等待着客人的到来。不一会儿,只见一位须发皆如雪般洁白的老者和一个身形挺拔、气质出尘的道骨仙风的少年缓缓走了进来。那老者目光炯炯有神,刚一踏入大厅,他的视线便瞬间被周围独特的布置所吸引,而其中最令他瞩目的,当属那平滑如镜、质地坚实的水泥墙。少年亦是满脸好奇,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得犹如铜铃般大,满是惊诧与探寻的渴望。 老者不由自主地快步走上前,伸出那双布满岁月沧桑痕迹、略显干枯却依然稳健有力的手,轻轻触摸着那平整光滑得几乎没有一丝瑕疵的水泥墙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口中不停啧啧称奇:“这材质前所未见,如此坚固且平整,实乃奇妙之作。想我行医半生,走遍大江南北,历经无数风雨,也未曾见过这般神奇之物。这究竟是何种巧夺天工的技艺方能造就?”他边说边将脸凑近墙面,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观察着水泥的细微纹理,仿佛想要从中窥探出隐藏其中的神秘诀窍。 少年李淳风则是一脸的震惊,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后便迫不及待地绕着水泥墙缓缓踱步。时而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轻敲墙面,侧耳倾听那沉闷而独特的声响,试图从中分辨出与众不同之处;时而又蹲下身子,目光专注地查看墙与地面的衔接之处,嘴里念念有词:“师祖,这墙壁看似简单,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精巧。如此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不知是如何造就的?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对着这新奇的建筑材料惊叹连连,沉浸在对水泥墙的好奇与探究之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完全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一时竟有些忘神。 过了许久,白发老者才恍然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冲着程俊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庄重的道稽,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地表明身份:“吾乃孙思邈,久闻程大人之名,今日特来拜访。身旁这位是我的徒孙李淳风。” 听到这两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程俊心中微微一震,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那惯有的淡定从容,只是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说道:“原来是孙神医和李公子,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见,实乃程某之幸。” 孙思邈,这位被后世尊称为“药王”的传奇人物,出生于西魏大统七年。他自幼聪颖过人,对老庄之学展现出浓厚兴趣,且勤奋好学,博闻强识,七岁便能日诵千言。然而,他年少时体弱多病,为治病几乎耗尽家财,遂立志学医。此后,他深入研读古代医典,如《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同时广泛收集民间药方,还常常亲自采药制药,反复试验。孙思邈不仅精通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等各科病症的诊治,还对针灸、按摩等中医疗法有独到见解。他注重预防医学,提倡养生之道,主张饮食有节、起居有常、适度运动。其医德更是令人敬仰,他认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将自己的两部医学巨著命名为《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这两部著作集唐以前医学之大成,涵盖了医学理论、诊断、治疗、方剂、药物等各个方面,对中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孙思邈一生淡泊名利,多次拒绝朝廷的征召,隐居山林,为百姓治病救人,深受民众爱戴。 李淳风,生于岐州雍县。他自幼聪慧绝伦,博览群书,对天文、历法、数学等领域展现出非凡的天赋。年少时,李淳风便对古代的天文历法著作进行深入研究,如《太初历》《四分历》等,并在其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他认为当时通行的历法存在误差,经过多年的观测和计算,最终参与编纂了《麟德历》。这部历法在当时具有很高的精度,对农业生产和社会生活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李淳风在数学方面也颇有建树,他注释了《九章算术》等古代数学经典,为数学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贡献。此外,他对阴阳五行、占卜算卦等术数之学也有深入研究,所著的《乙巳占》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天文学和气象学著作,其中详细记载了天文现象的观测和预测方法,以及气象变化与人类社会的关系。李淳风的学术成就不仅在当时备受推崇,对后世的天文历法和术数研究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孙思邈微笑着说道:“程大人过奖了,今日贸然来访,还望程大人莫要见怪。” 程俊摆了摆手,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回道:“孙神医能莅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程某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见怪?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孙思邈轻轻捋了捋那如霜似雪般的胡须,神色无比诚恳地说道:“程大人,老夫此次前来,实是为平阳公主之事。老夫听闻公主病重之时,生命犹如风中残烛,本已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却在您的妙手之下竟能奇迹般地转危为安。老夫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疑难杂症,对此等奇妙之事颇感兴趣,特来虚心请教。” 程俊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模样,缓缓说道:“孙神医言重了,不过是些运气使然,加之些许特殊的法子罢了。” 孙思邈目光炯炯,眼中满是炽热的求知渴望,急切地追问道:“还望程大人不吝赐教,究竟是何特殊法子?竟有如此回天之力。” 程俊轻咳一声,有条不紊地缓缓说道:“我先是用烈酒为公主擦拭身体,助其退烧,而后给公主服用了一种秘制的药丸,这才让公主病情逐渐好转。” 李淳风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烈酒还能退烧?确定可以退烧吗?”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怀疑,眉头紧紧皱起,眼睛里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程俊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此烈酒非彼寻常烈酒,而是经过精心蒸馏过的烈酒,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酒精。” 孙思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蒸馏?酒精?不知这用酒精退烧之法,可有何特别的讲究?”他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程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程俊耐心解释道:“这酒精的温度需恰到好处,太凉则难以发挥功效,太热又恐烫伤肌肤。擦拭的部位也颇有讲究,像额头、腋窝、手心、脚心这些地方,皆是人体散热的关键部位。力度更需精准把控,轻了难以起效,重了又怕伤了公主的玉体,唯有精细入微,精准把控,方能达到理想的退烧之效。两位若有兴趣的话,可以亲身体验一下。” “甚好,老夫忍不住要体验一下这酒精的神奇了!”孙思邈闻言当即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感受一番。 于是,孙思邈和李淳风在程俊的悉心指导下,亲自实验了酒精的退热效果。他们按照程俊所说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将温度适宜的酒精轻轻蘸在柔软的布巾上,然后轻轻地擦拭在相应的部位。 片刻之后,孙思邈和李淳风只觉一股清凉之意透过皮肤迅速渗透进来,身体仿佛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所安抚,原本因长途跋涉而产生的燥热之感渐渐消散。那股清凉之感在肌肤间游走,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带来无比的舒适与惬意。 孙思邈和李淳风亲自实验完酒精的退热效果后,再次震惊无比。 孙思邈瞪大了眼睛,那眼中满是惊叹与折服,他不禁感叹道:“此等神奇之法,老夫行医半生竟从未听闻,程大人实乃旷古奇才!” 李淳风也连连点头,附和道:“确实神奇,让人难以置信。这等妙法,若能广泛应用,不知能拯救多少苍生。” 孙思邈再次询问酒精的作用,听说酒精还能杀菌消炎时,更是欣喜若狂。 “之前处理外伤,都靠烧烤刀具来消毒,然而效果不佳,而且伤口特别容易溃脓,如今有了酒精这种消毒神药,便可以让伤口更加快速地痊愈。特别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能够让更多受伤的将士保住性命。程将军的酒精,乃是救人性命、万家生佛的无量功德。” 第66章 制造香水 孙思邈在与程俊相识并将其收为小师弟后不久,便决定踏上云游天下的征程。 他带着对世间更多医学奥秘的探寻之心,洒脱地离开了。而李淳风却主动选择留了下来,他心中怀着对程俊所掌握的科学知识的强烈好奇与渴望。 李淳风深知程俊的知识新奇且实用,他一心想跟着这位小师爷程俊学习更多的科学知识。 而程俊对于李淳风的留下也很是开心。李淳风天资聪慧,对科学知识展现出了异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更重要的是,程俊觉得李淳风正好可以替自己搞搞科研,说不定还能借此赚点钱财。 程俊很快便把制造香水的任务交给了李淳风。他面色郑重,目光专注而深邃,耐心细致地向李淳风讲解着:“淳风啊,你可得竖起耳朵听仔细咯!蒸馏酒精之时,温度把控乃是重中之重,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温度若是过高,酒精容易挥发过度,不仅损失了精华,还可能影响最终香水的品质,那味道就会变得刺鼻难闻;而温度若是过低,则无法有效地将酒精提纯,其中的杂质残留会让香水的味道变得怪异,甚至还可能带有一些杂味。所以,这火候的掌握必须精准,一丝一毫都不能偏差,否则整个制作过程都可能功亏一篑。”程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神情严肃而认真。 李淳风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俊,满脸的惊讶与钦佩,忍不住插话道:“程大人,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讲究,您真是太厉害了!” 程俊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再说这萃取花香,更是需要万分谨慎。首先,得精选那刚刚绽放、香气最为浓郁的新鲜花朵,你要凑近去闻,感受那最纯正、最饱满的香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香水的香气纯正且持久。然后,在浸泡和提取的过程中,时间与方法的把控同样关键。浸泡的时间过长,花朵的香味可能会变得过于浓郁甚至发腻,就像腻人的甜汤,让人闻着就不舒服;时间过短,则无法充分提取出花朵的芬芳,香气就会显得单薄无力。而提取的方法,不论是压榨还是浸泡,都要根据不同花朵的特性来选择。比如玫瑰,就适合慢慢浸泡;而茉莉,或许压榨能更好地保留其清新的香气。稍有不慎,就无法得到理想的花香精华。”程俊讲得绘声绘色,仿佛这制作香水的过程是一场精妙绝伦的艺术表演。 李淳风听得频频点头,嘴里不停地赞叹道:“程大人,您这知识真是渊博至极,我对您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敬仰,仿佛程俊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明。 程俊大概给李淳风讲述了香水制作的原理后,便悠然自得地带着双胞胎侍女吉祥和如意去钓鱼了。 李淳风听完程俊的讲解,内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久久无法平静。对程俊的崇拜之情如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激荡,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身心都淹没。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与跃跃欲试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炽热,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怀着满心的期待和迫不及待的心情,他一阵风似地冲进了香水工坊。 香水工坊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各种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照耀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一旁的实验器具安静地等待着被启用,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即将展开的神秘之旅。 李淳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大唐的香水研制、实验。他按照程俊所传授的方法,迈出了小心翼翼的第一步。他精心挑选了新鲜娇嫩的玫瑰花瓣,那花瓣犹如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少女,带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又极其轻柔地将花瓣放入蒸馏器具中,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控制蒸馏酒精的温度是至关重要的环节,李淳风的眼睛紧紧盯着温度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工坊内显得格外清晰,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然而,由于初次尝试的紧张和经验的不足,他还是没能精准地把握好温度,温度稍微偏高了一些。酒精挥发过度,原本预期的浓郁香气变得淡薄而刺鼻,这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李淳风望着那并不理想的成果,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瞬间又被坚定所取代。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我一定能成功!”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稍作休息后,便再次投入到实验中。 这一次,他选择了清新淡雅的茉莉花瓣。茉莉花瓣那小巧玲珑的模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散发着独特的幽香。李淳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温度的控制上更加谨慎,每一度的变化都让他的心弦紧绷。可是,命运似乎又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尽管温度控制得当,但在浸泡花瓣的时间上,他却出现了失误。由于时间估算有误,提取出的花香过于清淡,如同被风吹散的轻烟,几乎难以捕捉,与理想中的效果相差甚远。 看着这并不令人满意的结果,李淳风的心情跌入了谷底。他坐在工坊的角落里,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我真的无法完成这个任务?难道我要辜负程大人的期望?”他喃喃自语道。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程俊那自信而从容的身影,以及程俊对他充满信任的眼神。“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成功!”一股强烈的信念从他心底涌起,驱散了阴霾。 李淳风重新振作起来,他开始仔细地回顾之前的每一次尝试,分析失败的原因,总结经验教训。他翻阅着记录实验过程的笔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仿佛在与那些失败的经历进行一场深入的对话。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淳风决定再次挑战。他精心准备了各种材料,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中反复演练。这一次,他选用了清晨采摘的带着露水的百合花瓣。百合花瓣洁白如雪,香气清幽。他轻轻地将花瓣放入蒸馏器中,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期待。 在蒸馏过程中,李淳风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温度计,双手随时准备调整火候。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实验器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但他浑然不觉,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控制温度上。 当温度终于达到理想的数值时,李淳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他知道,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浸泡环节同样关键。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时钟,按照事先计算好的时间,精准地进行着操作。 可是,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就在即将完成浸泡的时候,工坊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李淳风的心思瞬间被打乱,他忍不住分神看了一眼窗外。就是这短暂的分神,让他差点错过了最佳的提取时间。当他回过神来,心中顿时一紧,“难道又要失败了?” 然而,李淳风没有时间懊悔,他迅速地进行了提取操作,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当他完成最后一步,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嗅闻那成品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起初,他闻到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但紧接着,那股香气逐渐变得清晰、浓郁,清幽迷人的百合花香扑鼻而来,如同置身于一片盛开的百合花海之中。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李淳风激动得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程俊满意的神情。 这一刻,他心中想着:“一定要做出让程大人满意的香水,不辜负他的教导!”他决定继续改进和完善制作工艺,让香水的品质更加卓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淳风几乎吃住都在工坊里。他不断地调整配方,尝试不同比例的花瓣和酒精,力求让香水的香气更加持久、迷人。每一次的尝试都是一次冒险,每一次的失败都是一次成长。 经过无数次的微调,李淳风终于研制出了一款让他自己都无比满意的香水。这款香水融合了多种花朵的精华,香气层次丰富,前调清新,中调芬芳,尾调悠长。他小心翼翼地将香水装入精美的瓶子中,准备向程俊展示他的成果。 当李淳风捧着香水站在程俊面前时,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期待。程俊接过香水,轻轻嗅闻,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淳风,你做得非常好!你的努力和坚持没有白费。” 听到程俊的赞扬,李淳风感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但有了这次的成功经验,他有信心面对一切。 得到程俊的肯定后,李淳风满心欢喜,干劲更足了。他决定趁热打铁,尝试开发更多不同香型的香水。 他开始频繁出入花市,寻觅各种珍稀的花卉品种。每发现一种独特的花香,他的眼中就会闪过一丝惊喜,仿佛那是打开新宝藏的钥匙。 有一次,他在一个偏远的花农那里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紫色鸢尾花。这种花的香气清幽中带着一丝神秘的韵味,让李淳风瞬间着迷。他毫不犹豫地将其买下,满心期待地回到工坊,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实验。 然而,这次的实验过程并不顺利。鸢尾花的香气太过独特,与其他常见花卉的兼容性成了大问题。李淳风尝试了多种配方和工艺,却始终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要么是鸢尾花的香气被掩盖,要么是整体香味变得杂乱无章。 但李淳风没有轻易放弃,他日夜思索,反复试验。终于,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突发灵感,调整了萃取的顺序和时间,成功地将鸢尾花的神秘香气完美融入到香水中。 …… 香水成功制造出来后,程俊满怀欣喜地拿着香水样品,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神秘,最先想到让双儿、绿柳、吉祥、如意这几位贴身侍女试用。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亲自将那精致华美的香水瓶递到她们面前,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暧昧。 当他将香水送到她们面前时,几个人的眼中都瞬间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那光芒仿佛是暗夜中闪烁的繁星,璀璨而炽热。 双儿向来最为温柔,她轻移莲步,优雅地接过香水瓶,瓶中的香水是一款清幽的茉莉花香型,与她的温柔气质相得益彰。她伸出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地将香水涂抹在自己白皙的手腕处。而后,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如同在感受一场美妙的梦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她脸上随即绽放出陶醉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得最娇艳的花朵,带着几分娇羞与柔美。她柔声说道:“公子,这香味仿佛让我置身于仙境之中,周围都是云雾缭绕的奇幻景象,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不真实。多谢公子让双儿能率先体验这美妙的香水。”说完,她含情脉脉地看着程俊,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慕。 绿柳则是冷艳御姐范,她微微挑眉,不紧不慢地拿起香水瓶,瓶中的香水是一款浓郁的玫瑰香型,正配她的艳丽风情。她将香水洒脱地洒在自己的衣襟上。那清幽的香气瞬间如精灵般萦绕在她周围,她微微仰头,轻嗅着这迷人的味道,眼中流露出自信与风情,不禁说道:“这味道太迷人了,我从未闻过如此美妙的香味。仿佛是从遥远的神秘花园中飘来的芬芳,让人陶醉不已。多谢公子的美意,绿柳定当铭记。”她看向程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与迷恋。 吉祥和如意是双胞胎姐妹,吉祥性格偏外向,她一把抢过为她准备的那款活泼的橙花香水,爽朗地笑道:“我也来试试!”然后毫不扭捏地为自己喷洒起来。她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这香水真是让人心情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被这神奇的香味一下子驱散得无影无踪。公子对吉祥真好,吉祥日后定会好好伺候公子。”说着,她还俏皮地朝程俊眨了眨眼,程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含着笑。 几个人试用香水后,都被这独特的香气所深深迷醉。她们站在原地,或温柔娇羞、或冷艳自信、或爽朗活泼、或羞涩内敛地与程俊交流着,每个人都展现出独特的风情万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时间都为这迷人的香气和暧昧的氛围而停驻。 夜色渐深,几位侍女的感激与爱慕之情愈发浓厚,最终程俊与用了不同香水、各具风情的侍女们,在暧昧的氛围中大被同眠。 …… 第65章 李淳风的小师爷 激动异常的孙思邈当即便火急火燎地让李淳风从附近的医院里,快马加鞭地找来了几个外伤病人。只见孙思邈此刻神情专注而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想要验证的灼灼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对新发现的炽热期待和对伤病者的深切悲悯,仿佛这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李淳风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期待与兴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孙思邈的动作,时不时还跟着紧张地握紧拳头。 孙思邈亲自操持,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要将全世界的勇气和力量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而后小心翼翼地揭开病人伤口上那脏兮兮且散发着浓烈刺鼻异味的旧绷带。那伤口处脓血肆意横流,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景象,令人不忍直视,胃中不禁一阵翻江倒海。 病人疼得面容扭曲,声音颤抖着说道:“以前治这伤,都是用火烧,那滋味儿真叫生不如死,还不一定能好。没想到今儿能有新法子,真希望能管用啊!” 孙思邈眉头紧紧皱起,如刀刻的川字般深刻,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和厌恶,只有坚定和专注。他稳稳地拿起蘸有酒精的棉球,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娇嫩的花朵,又坚定得好似泰山般不可动摇,极为细致地为病人消毒伤口。每一次擦拭都带着满满的关切,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无双的稀世珍宝,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酒精在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在与病菌进行着一场激烈残酷、你死我活的战斗。脓血被渐渐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红肿的肌肤在酒精的神奇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了一些令人恐惧的颜色,就像黑暗在黎明的曙光中渐渐退散。病人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忍不住感叹道:“竟然真的不怎么疼,而且感觉伤口一下子清爽了许多!” 孙思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顺着他那饱经风霜、刻满岁月沟壑的脸颊缓缓滑落。汗珠滑过他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他一生为医的艰辛不易,但他丝毫未觉,所有的注意力都如铁锚般深深地固定在眼前的伤口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处需要拯救的地方。 当完成所有的消毒和包扎医治步骤后,孙思邈望着处理后的伤口,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晃动,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牙齿轻咬下唇,那是因为内心的激动如汹涌澎湃的波涛难以抑制。 孙思邈声音颤抖地说道:“程大人,您瞧,这效果简直超乎想象!” 程俊微笑着回应:“孙神医,这只是个开始。” 在古代,由于医疗条件的极度简陋和医学知识的严重匮乏,很多外伤病人往往不是直接死于伤口本身的严重程度,而是因为伤口感染恶化,那些看不见的病菌如同恶魔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体内蔓延肆虐,最终无情地夺走了他们脆弱的生命。如今有了酒精,其强大的消毒作用就如同一位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钢铁战士,能够有效地将那些潜藏在伤口深处、狡猾而顽固的病菌消灭殆尽,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明灯,成功地避免了感染的发生。这意味着外伤病人的存活率直接提升了数倍不止,为无数在痛苦中绝望挣扎的人们带来了生的璀璨希望。 而且,有了酒精消毒这一强大无比的武器,没了感染的后顾之忧,伤口不仅能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愈合,还会大大缩减漫长而折磨人的疗程。原本需要耗费漫长如年的时间和大量无比珍贵治疗药物的伤病,如今在酒精神奇的助力下,节省了数倍的宝贵时间和稀缺的药物资源。这在医疗资源极度稀缺、每一味药都无比珍贵的古代,无疑是一项惊世骇俗的巨大突破和温暖人心的福音。 孙思邈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变得颤抖不止,那颤抖中充满了对未来医学美好发展前景的无限憧憬和对程俊这一伟大发现的衷心感激。他紧紧握住程俊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用力,骨节都泛出白色,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澎湃情感全部传递给程俊。他的目光中满是对程俊的滔滔不绝的赞叹,甚至是虔诚而深深的仰慕。 孙思邈目光炽热地说道:“程大人啊,您这酒精的发现,简直是医学史上开天辟地的创举!您这是拯救了无数苍生的性命啊!老夫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永无止境!您这一伟大贡献,必将载入医学的光辉史册,如璀璨星辰般闪耀,福泽千秋万代,永被后人铭记和传颂!” 程俊谦逊地说道:“孙神医过奖了,若能造福百姓,也是我的荣幸。” 孙思邈激动地说道:“程大人,您太过谦虚,此等功绩,当受万世敬仰!”他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了如绚丽晚霞般的红晕,那是发自内心的极度喜悦和激动所致,每一道红晕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难以言表的心情。 李淳风在一旁也忍不住插话道:“师祖,程大人这一发现当真是惊世骇俗,往后咱们行医救人可就更有把握了!” 体验完酒精那令人称奇的退热效果之后,孙思邈那双充满探索欲望的眼睛里又燃起了对头孢的强烈好奇之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体验一番头孢的奇妙。本来孙思邈已经伸手准备亲自尝药,试图亲身感受这神秘之物的独特之处,但是程俊眼疾手快,赶忙出声阻拦道:“孙神医,切不可如此冲动。是药三分毒啊,在身体没有患病之时服用,不仅不会有什么杀菌效果,反而可能给身体带来不必要的损害。” “杀菌?是何意?”孙思邈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那神情就像一个对新知识极度渴望的学童,伸向头孢的手虽然停了下来,但是他急切而好奇的目光却紧紧盯着程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程俊见孙思邈如此执着和渴望,深吸一口气,便耐下心来,再次详细且生动地讲解了关于细菌、关于杀菌的常识。他用通俗易懂又形象生动的话语解释着那些复杂而抽象的概念,从细菌那微小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形态,到其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人体、兴风作浪从而引发各种疾病,再到杀菌药物如何如同神兵天降般精准地消灭这些隐藏在人体内的病菌。 孙思邈和李淳风听完,都再次惊若天人。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一般,嘴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恍然大悟相互交织的复杂神情。李淳风不住地点头,像是在脑海中努力消化着这些前所未闻的新奇知识,嘴里还不时地喃喃自语:“竟有如此奇妙之理,真是闻所未闻。”孙思邈则是手捋胡须,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而微微颔首,时而又轻轻摇头,显然是在内心反复琢磨着程俊所说的每一个字。 学到了全新的科学知识后的孙思邈,兴奋得像个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整个人仿佛都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他当即便让李淳风火急火燎地从当地医馆,匆忙找来了几个感染伤寒、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病人。 病人们初时满脸的痛苦和绝望,眼神中透着对病情的恐惧和对康复的渴望。孙思邈亲自为病人诊治,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存在,只有眼前亟待救助的病人和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医术。他仔细地为病人号脉、观察病症,而后亲自给病人服用了头孢,接着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病人的每一丝细微反应,一丝不苟地记录了病人服药后的全部变化。 可能是病人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神奇有效的药物,效果极其明显,当天病情便极速好转。原本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的色泽,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绝的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起来。病人们惊喜万分,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纷纷感叹道:“这药真是神了,竟能让我们如此快速地好转,真是救命的良药啊!” 孙思邈再次惊若天人,欣喜若狂到难以自抑,他激动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高亢:“程大人就是天生的医学奇才,天下人的福星啊!您的这些惊世骇俗的医术,当真是造福万民呐!老夫行医多年,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淳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满脸钦佩地说道:“程大人,您这医术简直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术啊!能得您指点一二,实乃我等之幸。” 孙思邈接着说道:“程大人,您这等医术,若能广泛传播,必能拯救无数苍生。老夫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淳风又道:“师祖说得极是,程大人实乃医学界的传奇,我等定当虚心学习。” 孙思邈再次感叹:“有程大人在,实乃医学之幸,百姓之福啊!” …… 孙思邈亲眼目睹了程俊所展示的神奇医术和新的医学知识带来的显著效果后,心中激动得如同燃起了一团炽热的无法熄灭的火焰,当场就开始极力忽悠程俊辞官,跟着自己去行医救人。他目光热切得仿佛能将人瞬间融化,紧紧地盯着程俊,双手激动地大幅度比划着,身子微微前倾,诚恳至极地说道:“程大人呐,您瞧瞧您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在这官场之中周旋实在是大大的埋没了呀!不如快快辞官,与老夫一同闯荡江湖,悬壶济世,拯救那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苍生。您想想,每治好一个病人,那都是一份天大的功德啊!” 行医救人是辛苦活,只想躺平的程俊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暗笑孙神医的天真,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慢悠悠地靠向椅背,双腿随意地交叠着,说道:“孙神医,您的这番好意,程某心领啦。您看我啊,平日里懒散惯了,就喜欢过些清闲日子。这四处奔波行医的活儿,实在是太过辛苦,我怕是吃不消哟。再者,这官我当得还算自在,暂时还是继续当着吧。” 孙思邈见状,眼中的光芒略微黯淡了一些,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他捋了捋那雪白的胡须,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此时,屋内还有房遗爱、苏定方等人在旁围观,他们都被这场面吸引,听得聚精会神。 站在一旁的李淳风此时也忍不住着急地开口劝道:“程大人,师祖所言极是。您这医术若不用于救死扶伤,实在是可惜。而且跟着我们行医,虽辛苦些,却能积德行善,名垂青史啊。”李淳风边说边双手抱拳,一脸的诚恳与期待。 但不过忽悠程俊从医的心思却丝毫没有断绝,孙思邈眼珠快速地一转,瞬间又计上心来,于是便再次主动提出,殷切地说道:“程大人,老夫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您这般惊世骇俗的医术被这官场的繁杂所掩盖。既然您不愿辞官,那老夫便斗胆代师收徒,认您为小师弟。我这里有一本本门医典,那可是凝聚了我师门数代人的心血,其中记载了诸多世间罕见的珍贵医术和秘方。老夫本就打算今日将它传给您,只要您点头,这医典便是您的了。”孙思邈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那古籍的封面虽有些磨损,但仍能感受到其散发出的神秘气息。 旁边的房遗爱和苏定方看到这医典,眼中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房遗爱忍不住说道:“程大人,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您可莫要错过。”苏定方也点头附和道:“是啊,程大人,能得孙神医如此看重,实乃幸事。” 李淳风望着那医典,眼中满是羡慕和渴望,喃喃自语道:“这医典可是师门重宝,我都未曾有机会研读。” 药王小师弟?药王医典?程俊听到这两个极具吸引力的词,心中不禁猛地一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脑海中快速思考着,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片刻之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孙神医,您如此厚爱,程某若是再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那好吧,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淳风见程俊答应,兴奋地双手一拍,脸上满是喜悦之色,说道:“太好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师爷,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第66章 制造香水 孙思邈在与程俊相识并将其收为小师弟后不久,便决定踏上云游天下的征程。 他带着对世间更多医学奥秘的探寻之心,洒脱地离开了。而李淳风却主动选择留了下来,他心中怀着对程俊所掌握的科学知识的强烈好奇与渴望。 李淳风深知程俊的知识新奇且实用,他一心想跟着这位小师爷程俊学习更多的科学知识。 而程俊对于李淳风的留下也很是开心。李淳风天资聪慧,对科学知识展现出了异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更重要的是,程俊觉得李淳风正好可以替自己搞搞科研,说不定还能借此赚点钱财。 程俊很快便把制造香水的任务交给了李淳风。他面色郑重,目光专注而深邃,耐心细致地向李淳风讲解着:“淳风啊,你可得竖起耳朵听仔细咯!蒸馏酒精之时,温度把控乃是重中之重,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温度若是过高,酒精容易挥发过度,不仅损失了精华,还可能影响最终香水的品质,那味道就会变得刺鼻难闻;而温度若是过低,则无法有效地将酒精提纯,其中的杂质残留会让香水的味道变得怪异,甚至还可能带有一些杂味。所以,这火候的掌握必须精准,一丝一毫都不能偏差,否则整个制作过程都可能功亏一篑。”程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神情严肃而认真。 李淳风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俊,满脸的惊讶与钦佩,忍不住插话道:“程大人,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讲究,您真是太厉害了!” 程俊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再说这萃取花香,更是需要万分谨慎。首先,得精选那刚刚绽放、香气最为浓郁的新鲜花朵,你要凑近去闻,感受那最纯正、最饱满的香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香水的香气纯正且持久。然后,在浸泡和提取的过程中,时间与方法的把控同样关键。浸泡的时间过长,花朵的香味可能会变得过于浓郁甚至发腻,就像腻人的甜汤,让人闻着就不舒服;时间过短,则无法充分提取出花朵的芬芳,香气就会显得单薄无力。而提取的方法,不论是压榨还是浸泡,都要根据不同花朵的特性来选择。比如玫瑰,就适合慢慢浸泡;而茉莉,或许压榨能更好地保留其清新的香气。稍有不慎,就无法得到理想的花香精华。”程俊讲得绘声绘色,仿佛这制作香水的过程是一场精妙绝伦的艺术表演。 李淳风听得频频点头,嘴里不停地赞叹道:“程大人,您这知识真是渊博至极,我对您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敬仰,仿佛程俊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明。 程俊大概给李淳风讲述了香水制作的原理后,便悠然自得地带着双胞胎侍女吉祥和如意去钓鱼了。 李淳风听完程俊的讲解,内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久久无法平静。对程俊的崇拜之情如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激荡,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身心都淹没。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与跃跃欲试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炽热,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怀着满心的期待和迫不及待的心情,他一阵风似地冲进了香水工坊。 香水工坊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各种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在透过窗户的阳光照耀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一旁的实验器具安静地等待着被启用,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即将展开的神秘之旅。 李淳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大唐的香水研制、实验。他按照程俊所传授的方法,迈出了小心翼翼的第一步。他精心挑选了新鲜娇嫩的玫瑰花瓣,那花瓣犹如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少女,带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又极其轻柔地将花瓣放入蒸馏器具中,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控制蒸馏酒精的温度是至关重要的环节,李淳风的眼睛紧紧盯着温度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工坊内显得格外清晰,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然而,由于初次尝试的紧张和经验的不足,他还是没能精准地把握好温度,温度稍微偏高了一些。酒精挥发过度,原本预期的浓郁香气变得淡薄而刺鼻,这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李淳风望着那并不理想的成果,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瞬间又被坚定所取代。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我一定能成功!”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稍作休息后,便再次投入到实验中。 这一次,他选择了清新淡雅的茉莉花瓣。茉莉花瓣那小巧玲珑的模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散发着独特的幽香。李淳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温度的控制上更加谨慎,每一度的变化都让他的心弦紧绷。可是,命运似乎又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尽管温度控制得当,但在浸泡花瓣的时间上,他却出现了失误。由于时间估算有误,提取出的花香过于清淡,如同被风吹散的轻烟,几乎难以捕捉,与理想中的效果相差甚远。 看着这并不令人满意的结果,李淳风的心情跌入了谷底。他坐在工坊的角落里,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我真的无法完成这个任务?难道我要辜负程大人的期望?”他喃喃自语道。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程俊那自信而从容的身影,以及程俊对他充满信任的眼神。“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成功!”一股强烈的信念从他心底涌起,驱散了阴霾。 李淳风重新振作起来,他开始仔细地回顾之前的每一次尝试,分析失败的原因,总结经验教训。他翻阅着记录实验过程的笔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仿佛在与那些失败的经历进行一场深入的对话。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淳风决定再次挑战。他精心准备了各种材料,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中反复演练。这一次,他选用了清晨采摘的带着露水的百合花瓣。百合花瓣洁白如雪,香气清幽。他轻轻地将花瓣放入蒸馏器中,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期待。 在蒸馏过程中,李淳风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温度计,双手随时准备调整火候。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实验器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但他浑然不觉,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控制温度上。 当温度终于达到理想的数值时,李淳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他知道,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浸泡环节同样关键。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时钟,按照事先计算好的时间,精准地进行着操作。 可是,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就在即将完成浸泡的时候,工坊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李淳风的心思瞬间被打乱,他忍不住分神看了一眼窗外。就是这短暂的分神,让他差点错过了最佳的提取时间。当他回过神来,心中顿时一紧,“难道又要失败了?” 然而,李淳风没有时间懊悔,他迅速地进行了提取操作,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当他完成最后一步,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嗅闻那成品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起初,他闻到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但紧接着,那股香气逐渐变得清晰、浓郁,清幽迷人的百合花香扑鼻而来,如同置身于一片盛开的百合花海之中。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李淳风激动得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程俊满意的神情。 这一刻,他心中想着:“一定要做出让程大人满意的香水,不辜负他的教导!”他决定继续改进和完善制作工艺,让香水的品质更加卓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淳风几乎吃住都在工坊里。他不断地调整配方,尝试不同比例的花瓣和酒精,力求让香水的香气更加持久、迷人。每一次的尝试都是一次冒险,每一次的失败都是一次成长。 经过无数次的微调,李淳风终于研制出了一款让他自己都无比满意的香水。这款香水融合了多种花朵的精华,香气层次丰富,前调清新,中调芬芳,尾调悠长。他小心翼翼地将香水装入精美的瓶子中,准备向程俊展示他的成果。 当李淳风捧着香水站在程俊面前时,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期待。程俊接过香水,轻轻嗅闻,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淳风,你做得非常好!你的努力和坚持没有白费。” 听到程俊的赞扬,李淳风感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但有了这次的成功经验,他有信心面对一切。 得到程俊的肯定后,李淳风满心欢喜,干劲更足了。他决定趁热打铁,尝试开发更多不同香型的香水。 他开始频繁出入花市,寻觅各种珍稀的花卉品种。每发现一种独特的花香,他的眼中就会闪过一丝惊喜,仿佛那是打开新宝藏的钥匙。 有一次,他在一个偏远的花农那里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紫色鸢尾花。这种花的香气清幽中带着一丝神秘的韵味,让李淳风瞬间着迷。他毫不犹豫地将其买下,满心期待地回到工坊,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实验。 然而,这次的实验过程并不顺利。鸢尾花的香气太过独特,与其他常见花卉的兼容性成了大问题。李淳风尝试了多种配方和工艺,却始终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要么是鸢尾花的香气被掩盖,要么是整体香味变得杂乱无章。 但李淳风没有轻易放弃,他日夜思索,反复试验。终于,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突发灵感,调整了萃取的顺序和时间,成功地将鸢尾花的神秘香气完美融入到香水中。 …… 香水成功制造出来后,程俊满怀欣喜地拿着香水样品,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神秘,最先想到让双儿、绿柳、吉祥、如意这几位贴身侍女试用。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亲自将那精致华美的香水瓶递到她们面前,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暧昧。 当他将香水送到她们面前时,几个人的眼中都瞬间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那光芒仿佛是暗夜中闪烁的繁星,璀璨而炽热。 双儿向来最为温柔,她轻移莲步,优雅地接过香水瓶,瓶中的香水是一款清幽的茉莉花香型,与她的温柔气质相得益彰。她伸出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地将香水涂抹在自己白皙的手腕处。而后,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如同在感受一场美妙的梦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她脸上随即绽放出陶醉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得最娇艳的花朵,带着几分娇羞与柔美。她柔声说道:“公子,这香味仿佛让我置身于仙境之中,周围都是云雾缭绕的奇幻景象,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不真实。多谢公子让双儿能率先体验这美妙的香水。”说完,她含情脉脉地看着程俊,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慕。 绿柳则是冷艳御姐范,她微微挑眉,不紧不慢地拿起香水瓶,瓶中的香水是一款浓郁的玫瑰香型,正配她的艳丽风情。她将香水洒脱地洒在自己的衣襟上。那清幽的香气瞬间如精灵般萦绕在她周围,她微微仰头,轻嗅着这迷人的味道,眼中流露出自信与风情,不禁说道:“这味道太迷人了,我从未闻过如此美妙的香味。仿佛是从遥远的神秘花园中飘来的芬芳,让人陶醉不已。多谢公子的美意,绿柳定当铭记。”她看向程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与迷恋。 吉祥和如意是双胞胎姐妹,吉祥性格偏外向,她一把抢过为她准备的那款活泼的橙花香水,爽朗地笑道:“我也来试试!”然后毫不扭捏地为自己喷洒起来。她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这香水真是让人心情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被这神奇的香味一下子驱散得无影无踪。公子对吉祥真好,吉祥日后定会好好伺候公子。”说着,她还俏皮地朝程俊眨了眨眼,程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含着笑。 几个人试用香水后,都被这独特的香气所深深迷醉。她们站在原地,或温柔娇羞、或冷艳自信、或爽朗活泼、或羞涩内敛地与程俊交流着,每个人都展现出独特的风情万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时间都为这迷人的香气和暧昧的氛围而停驻。 夜色渐深,几位侍女的感激与爱慕之情愈发浓厚,最终程俊与用了不同香水、各具风情的侍女们,在暧昧的氛围中大被同眠。 …… 第68章 连升两级,定远将军 长乐郡主李丽质兴致勃勃地走了,那娇小的身影透着无尽的活力与欢愉。她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欢喜,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对香水铺子未来的美好期待。李丽质迈着轻快的步伐,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坐上了马车。车帘轻轻摆动,她在车内还不忘探出脑袋,朝着众人挥手告别,那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带着她满心的憧憬,欢快地离去。 但是平阳公主却没有走,只因她身负军务在身,不能如李丽质那般轻松地离开。 大唐皇帝李渊高坐在金銮殿中,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目圆睁,对着满朝文武大发雷霆,那愤怒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突厥无端退兵,此事定有蹊跷!朕责令你们务必查清其中缘由,若查不清楚,朕绝不轻饶!”李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吓得群臣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经过一番仔细的打探,终于真相大白。原来竟是突厥的军械粮草库被人打劫,导致突厥后方供给不足,这才不得不退兵。李渊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悦,那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朝堂之上,李渊目光炯炯,威严地扫视着群臣。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扶着膝盖,声音洪亮地说道:“此等大功,必当重赏!朕倒要看看是哪支英勇之师立下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功。”随后,他看向殿下的平阳公主,说道:“平阳,此事交由你去巡查,务必给朕查个清楚明白!” 平阳公主恭敬地跪地领旨:“女儿领旨,定不辱使命!” 平阳公主领旨后,第一站便来了泾阳。 大堂内,平阳公主端坐在正位上,神色严肃地问道:“本公主奉命前来,查清突厥退兵之事。究竟是你们谁立下的这等功劳?” 面对平阳公主的询问,程俊刚要开口回答。一旁的房遗爱却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起来。他兴奋得手舞足蹈,面部表情丰富至极,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公主啊,那突厥兵如恶狼一般扑来,咱们泾阳兵可是毫无惧色。此次战斗,多亏了咱们提前修筑的水泥堡垒,那可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水泥堡垒坚固无比,突厥的弓箭和投石车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咱们的士兵躲在堡垒后面,能有效地抵御突厥兵的攻击,还能伺机反击。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那场面,简直是地动山摇!您是没瞧见啊,咱们的士兵们那叫一个英勇无畏!”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战斗的招式,仿佛又置身于那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接着,他又将如何巧妙地抓住突厥二王子叠罗施的过程说得扣人心弦。“那叠罗施自以为聪明,想要偷袭咱们后方。可咱们泾阳兵早就识破了他的诡计,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他往里钻,一下子就把他给生擒活捉了!公主,您说咱们是不是厉害得很!”房遗爱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四溅。 还有如何冒险打劫突厥军械粮草库的细节,也被他讲述得栩栩如生。“公主啊,那可是深入虎穴啊!兄弟们一个个都勇猛无畏,冒着生命危险,冲破了突厥兵的重重防守。那场面,真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咱们可就都回不来啦!” 就连一向淡定的苏定方,也被房遗爱的情绪所感染。他那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晕,忍不住在一旁补充道:“公主,房将军所言不虚。当时情况万分危急,稍有不慎,咱们都可能全军覆没。但咱们的士兵们没有退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战术,还有那坚固的水泥堡垒作为防御依托,最终成功完成了任务。” 平阳公主听得入神,心中对这水泥堡垒充满了好奇,说道:“听闻这水泥堡垒如此厉害,本公主倒要去亲眼瞧瞧。” 程俊等人便陪同平阳公主来到了水泥堡垒处。平阳公主刚到近前,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双眸紧紧盯着这座看似普通却又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堡垒。她那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好奇与探究,樱桃小口微微张着,似乎在惊叹这堡垒的独特构造。 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坚硬的水泥墙面。手指刚一碰到墙面,她便微微一颤,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指尖传来。她的眉头微皱,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娇声吩咐道:“来人,对着堡垒进行攻击测试。” 士兵们得令,迅速张弓搭箭,刹那间,一阵密集的箭雨朝着堡垒呼啸而去。只见弓箭射在堡垒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箭头纷纷折断,甚至连墙面都未能穿透。平阳公主微微挑眉,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她仍未完全信服。 接着,沉重的投石车被缓缓推了上来,巨大的石块在士兵们的用力推动下,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狠狠砸向堡垒。“砰”的一声巨响,石块与堡垒相撞,然而,石块砸上去也只是留下浅浅的痕迹。平阳公主急忙走近查看,她弯下腰,凑近那痕迹,眼神中原本的怀疑此刻已渐渐化作深深的震惊。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仍不甘心,双手握拳,再次下令:“继续攻击!”士兵们不敢怠慢,又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击展开。弓箭如飞蝗般射向堡垒,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可结果依然如故,堡垒依然坚如磐石,毫发无损。 平阳公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亲自拿起一把强弓,玉臂用力,奋力射出一箭。那箭如流星般飞向堡垒,却在撞到堡垒的瞬间掉落。她快步走到堡垒前,反复查看那些微乎其微的攻击痕迹,震惊得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会如此坚固?简直是不可思议!” 体验了水泥堡垒的极致防御力后,平阳公主的心情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她先是震惊得呆立当场,双眸圆睁,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脸上逐渐绽放出赞叹的神情,激动得双颊绯红,大声说道:“如此坚固的防御工事,实乃我大唐之幸!有此等利器,何愁突厥不破!” 房遗爱抢着说道:“公主,这都是程将军的奇思妙想啊!程将军指导我们用特殊的配方制作水泥,然后精心修筑堡垒。这堡垒不仅坚固,而且设计巧妙,能让我们的士兵在战斗中占据有利位置,给予突厥兵沉重的打击!” 程俊谦逊地说道:“公主,都是将士们英勇奋战,我不过是略作部署罢了。” 平阳公主点了点头,眼中的赞赏之意愈发浓烈,目光如炬:“不管怎样,此等战功,定当重赏!”此刻的她,已从最初的将信将疑,转变为深深的震惊,再到毫不掩饰的赞叹,最后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大唐抵御突厥、保家卫国的光明前景。 随后,平阳公主又在程俊等人的陪同下,迈着沉稳的步伐前往仓库查看。当她缓缓走进仓库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犹如一幅震撼人心的画卷,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仓库内堆积如山的兵器,那琳琅满目的刀枪剑戟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一座由钢铁铸就的山峰。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那冰冷的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各类兵器层层叠叠,数量之多简直超乎想象,令人咋舌不已。各种弓弩紧绷着弓弦,仿佛随时准备发射;盔甲排列成行,散发着森然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激烈的战斗,让人仿佛能听见金戈铁马的厮杀声和战士们的怒吼声。 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又来到马场。上万匹突厥战马在宽广无垠的草地上或昂首嘶鸣,那高亢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自己的雄姿;或安静吃草,悠然自得,偶尔甩动一下那长长的马尾。那些骏马个个膘肥体壮,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凸显出流畅的线条。它们毛色光亮,犹如锦缎一般,红的似火,白的像雪,黑的如墨,五彩斑斓,绚丽夺目。每一匹马都精神抖擞,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威严和灵动,一看就是精良的战马。如此壮观的场面,让平阳公主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平阳公主才从那震惊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当即目光决然地决定要回朝,为程俊请封,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已看到皇帝对功臣的重重赏赐。 “程俊,你等立下如此大功,本宫定要在陛下面前为你们请功,让陛下重重赏赐。”平阳公主目光坚定如炬,语气坚决有力,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显示出她不容置疑的决心。 然而,程俊却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说道:“公主,此事还望三思。” 平阳公主微微皱眉,那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程俊,似乎在等他进一步解释。 程俊接着说道:“公主,如今突厥虽暂时退兵,但他们仍对我大唐边境虎视眈眈,时刻都有可能卷土重来。这么多军械,如果让皇帝知道了,按照律令肯定得上交。可如今局势未稳,边关依旧危机四伏,我们需要这些军械继续扩军,增强实力,以便日后能给予突厥更有力的打击,保我大唐边境安宁,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平阳公主听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在仓库和马场之间缓缓地来回踱步,秀眉紧蹙,那凝重的神情显示出她内心的纠结。她时而看看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兵器,时而瞅瞅马场上膘肥体壮的战马,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良久,平阳公主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坚定。“程俊,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本宫答应你,暂且隐瞒此事。但你定要好好利用这些资源,壮大泾阳兵,切莫辜负本宫对你的信任。你必须时刻牢记,要守护好大唐的边境,若有丝毫懈怠,本宫也绝不轻饶!” 随后平阳公主又被邀请,亲自检阅泾阳兵。 校场上,阳光洒在一片整齐排列的泾阳兵身上,铠甲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程俊模仿蓝星阅兵式,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大的阅兵。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响起,阅兵正式拉开帷幕。只见步兵方阵率先出场,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出相同的节奏,发出震地的声响。他们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人。他们昂首挺胸,目光坚定而炽热,口号声如雷霆般震耳欲聋,“保卫大唐,扬我国威!” 平阳公主坐在观礼台上,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泛起惊讶之色。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行进中的方阵,一眨不眨,心跳随着那有力的步伐而加速。 紧接着,是驾驭战马的骑兵方阵奔腾而来。马蹄声如疾风骤雨,骑士们身姿矫健,驾驭着骏马整齐地变换着队形。战马嘶鸣,旗帜飘扬,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能冲破云霄。平阳公主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观礼台的栏杆,激动得脸颊泛红。 随后而来的弓弩方阵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士兵们手持强弓劲弩,步伐沉稳而有序。他们拉弦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同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弓弦颤动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龙吟,令人胆寒。 平阳公主的眼中满是震撼与惊喜,她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气势恢宏的军队。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这简直是天兵天将!” 各个方阵依次通过,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纪律和力量。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呼喊,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平阳公主的心上。 军训手册训练的结果完美呈现,检阅场面再次深深震撼到了平阳公主。她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她深知,拥有这样一支强军,大唐的边境必将固若金汤。 检阅结束后,平阳公主仍沉浸在震撼之中,许久才缓过神来。她站起身来,面向众将士,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尔等皆是大唐的勇士,望你们不忘初心,保家卫国,为大唐的昌盛再立赫赫战功!” 程俊带领众将士齐声回应:“愿为大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声音响彻云霄,久久回荡。 平阳公主望着眼前士气高昂的泾阳兵,眼中闪烁着泪光,激动异常,虽然没有再提为程俊请封爵位之事,但是却当场升了程俊的官。 “程俊,从今日起,你从游骑将军连升两级,晋升为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 望你再接再厉,为大唐再立战功!” 第70章 香皂与泡泡浴 武德八年,悠悠岁月如同一条静静流淌的长河,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转。泾阳香水工坊在众人夜以继日、不辞辛劳的不懈努力以及精心细致、精益求精的反复打磨下,终于得以彻彻底底地完善。 整个工坊犹如一件由顶尖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的绝世艺术品,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昂首挺胸地迈入了稳定发展的昌盛时期。 工坊内部,各项流程就像一组组无比精密的齿轮,严丝合缝,紧密咬合,有条不紊且高效有序地运作着。那一瓶瓶散发着迷人芬芳的香水,从原材料的千挑万选,每一种香料都要经过无数次的甄别,到精心调制时的一丝不苟,工匠们全神贯注,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再到最后的精美封装,每一个环节都被严格把控,仿佛有一双双锐利且挑剔的慧眼在时刻审视,确保了产品不仅质量上乘,毫无瑕疵,而且产量稳定,源源不断。泾阳香水的美名恰似一只展翅高飞、直冲云霄的雄鹰,迅速穿越了万水千山,声名远扬,在大江南北广泛传颂。 于是,香水工坊的首席工程师李淳风,在这段相对清闲的时光里,那颗原本就如同不羁飞鸟般向往自由与探索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他常常久久地伫立在工坊的窗前,痴痴地凝望着远方那片湛蓝如宝石的天空和洁白似棉花的云朵,眼神中充满了炽热且急切的渴望。 这一天,李淳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汹涌澎湃的冲动,脚步匆匆地找到了程俊,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说道:“小师爷,工坊如今已然稳定,每日这般按部就班,我这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似的,实在是憋不住了,我想去外面的广阔天地走走,看看那千般不同的风景,去探寻更多未知的灵感。小师爷您这般聪慧过人,见识广博,定能理解我的这番心思吧?” 程俊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缓缓说道:“李淳风啊,你的这番想法我并非不能理解,只是这外面的世界虽说精彩万分,但咱们泾阳也还有诸多未被发掘的潜力和可能啊。” 李淳风正欲开口争辩,程俊却神秘地微微一笑,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轻轻地塞到了他的手中。李淳风满心疑惑地接过,只见册子的封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唐朝香皂制作说明。 李淳风起初还并未在意,漫不经心地随手翻开了几页。然而,只是这匆匆的几眼,他就仿佛被施了世间最神奇的魔法一般,目光瞬间被深深地吸引,再也无法移开。那册子里详细的配方,每一种材料的精确比例都清晰无误地标注着;独特的工艺,每一个步骤都描绘得详尽入微,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还有对未来市场充满无限憧憬和希望的展望,就如同是一扇通往全新神奇世界的大门在他的面前缓缓敞开。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专注而炽热,那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璀璨得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这……这简直太奇妙了!小师爷,您究竟是如何想到如此精妙绝伦的点子?我李淳风对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犹如仰望高山一般!”李淳风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满脸的崇拜与敬仰。 李淳风完全沉浸在其中,心中的兴奋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汹涌涌动。之前对于云游的强烈想法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无限挑战与珍贵机遇的全新领域在向他热情地招手。不再提云游之事,他兴奋地双手来回搓动,转身就像一阵疾风似的,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泾阳新成立的香皂工坊,心急火燎地想要将这纸上的奇妙设想变成触手可及的现实。 程俊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又有的忙喽!” 程俊说完,左边搂着吉祥,右边搂着如意,后面跟着绿柳和双儿,去郊外踏青去了。 …… 李淳风一头扎进香皂工坊后,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似的,全身心地投入到香皂的研究之中。他双手紧紧地握着程俊给的册子,那册子仿佛是他通往成功的秘籍,每一页都被他视若珍宝。 他对照着册子上的内容,开始了细致入微的探索。首先是原材料的准备,制作香皂需要精选优质的油脂,动物的脂肪要选取那些来自健壮家畜的,肉质鲜嫩、脂肪丰厚且纯净无杂质;植物的籽油则以芝麻、菜籽等为优,必须是当年新收,颗粒饱满、出油率高的。 李淳风亲自来到市场,一家一家地挑选对比。在一个喧闹的集市角落,他蹲在一个卖猪油的摊位前,用手指蘸了一点猪油,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皱,对摊主说道:“这猪油不够纯,我要的是最上乘的。”摊主满脸堆笑:“客官,这已经是很好的了。”李淳风站起身,摇摇头,继续寻找。 终于,在一家老字号的店铺里,他找到了满意的动物脂肪。那脂肪色泽洁白,质地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就是这个!”他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回到工坊,他将选好的油脂小心翼翼地放入大锅中,然后在炉灶中生起小火,慢慢加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的变化,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不时地搅拌着。油脂逐渐融化,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他的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不敢懈怠,因为他知道,这个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后续的品质。 接着,按照册子上精确的比例加入碱液,这是一个极为关键的步骤。李淳风手持特制的长柄搅拌棒,匀速地搅拌着,神情专注而紧张。碱液与油脂逐渐融合,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搅拌而感到酸痛,但他依然不敢放松。时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思考着搅拌的速度和力度是否恰当;时而眼睛一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工坊里的工匠们对这位首席工程师的突然转变感到惊讶,但很快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纷纷投入到香皂的研发工作中。 经过数日没日没夜的努力,第一批试验品终于出炉。李淳风怀着忐忑的心情,亲自试用。他将香皂涂抹在手上,轻轻揉搓,仔细感受着它的清洁效果和触感。然而,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虽然有了一定的清洁效果,但与他心目中的完美香皂还有差距。香皂的质地略显粗糙,泡沫不够丰富,而且洗完后皮肤有一些紧绷。 “不行,这远远不够!”李淳风自言自语道,他毫不气馁,决定继续调整配方和工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淳风遇到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原材料的纯度不够,导致香皂的品质不稳定。为了获取更纯净的油脂,他不惜花费重金,四处奔波于各个市场,与众多供应商交流洽谈,仔细甄别每一批原材料的质量。 “这块猪油的色泽不太对,恐怕炼制的时候混入了杂质。”李淳风对一个供应商说道。 “客官,您这要求也太高了,这已经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好的猪油了。”供应商试图解释。 “不行,我要的是绝对纯净的,否则做不出好的香皂。”李淳风坚决地回应。 而制作过程中的温度和时间控制也难以精准把握,温度过高会使香皂过于干燥,容易开裂;温度过低则无法充分反应,香皂的质地会变得不均匀。为此,他在工坊里设置了多个炉灶,不断试验不同的火候和加热时间。 “这次的温度还是高了一些,香皂表面都有些焦糊了。”李淳风看着刚刚出炉的一批试验品,眉头紧锁。 “李师傅,要不咱们就按照之前的方法做,也能卖得出去。”一个工匠劝说道。 “不行,我们要做就做最好的,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李淳风坚定地说。 同时,添加香料和颜料的时机也至关重要,过早或过晚都会影响香皂的色泽和香气。李淳风精心挑选各种天然香料,如茉莉、玫瑰等,通过反复试验,确定了最佳的添加时刻。 “这一次,茉莉的香气没有完全散发出来,再调整一下添加的时间。”李淳风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改进。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经过无数次失败后的李淳风,成功研制出了一款令他满意的香皂。这款香皂外观精美,呈现出温润如玉的色泽,表面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香气宜人,融合了多种花香,清新而持久,仿佛让人置身于花的海洋。使用起来效果极佳,能有效去除污垢,且使肌肤感到滋润舒适,毫无紧绷之感。 消息很快传遍了泾阳,人们纷纷奔走相告。 “听说李淳风师傅研制出了一种神奇的香皂,比以前的胰子好用多了。” “真的吗?那可得去买一块试试。” 人们对这款新奇的香皂充满了期待。李淳风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大规模的生产和市场推广。但他信心满满,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团队的协作,泾阳的香皂一定能够像香水一样,受到众人的喜爱和追捧。 在工坊里,李淳风召集了所有的工匠,“兄弟们,我们成功研制出了香皂,但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加大生产,满足大家的需求。但质量绝不能有丝毫下降,明白吗?” “明白!”工匠们齐声回应,声音响亮而坚定。 …… 香皂成功生产出来后,程俊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精心挑选了一些外观精美、香气扑鼻的香皂,步伐轻快地来到了吉祥、如意、绿柳、双儿四人所在的庭院。 此时的庭院阳光柔和,微风轻拂,花草树木都透着生机勃勃的气息。程俊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将香皂递给她们,微笑着说道:“这是新制出的香皂,你们都试试看效果如何。” 吉祥一把接过一块香皂,大大咧咧地说道:“公子,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她那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好奇与期待,嘴角上扬,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她走到一旁的水盆边,将一件有些污渍的衣服浸泡在水中,然后拿起香皂,用力地在衣服上揉搓起来。不一会儿,丰富细腻的泡沫就冒了出来,就像一朵朵洁白的云朵。吉祥兴奋地大声说道:“公子,您看,以前用草木灰洗衣服,得费好大的力气反复搓洗,还常常洗不干净。这香皂轻轻一搓,泡沫丰富得很,去污能力真是强,洗完的衣服不仅干净,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真是太好了。” 如意则温柔地接过一块香皂,轻声细语道:“谢谢公子。”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另一个水盆前,准备洗手帕。她先将手帕浸湿,然后把香皂在手帕上来回涂抹,轻轻揉搓。手帕上原本顽固的污渍在香皂的作用下,渐渐消失不见。如意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边洗边温柔地说:“以往用淘米水洗手帕,污渍总是顽固地留在上面,怎么洗都不干净,手帕还变得硬邦邦的。这香皂一用,手帕很快就洁白如新,而且还柔软了许多。” 绿柳优雅地接过香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她那修长的双腿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庭院中的石桌旁,将双手在水盆里洗净,然后拿起香皂开始洗手。她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揉搓着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缝,感受着香皂带来的细腻触感。洗完后,她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抬眼看向程俊,笑着说道:“公子,以前洗手用的法子不是太粗糙,就是洗不干净,总觉得手上有残留。这香皂洗完手,感觉手都光滑了许多,仿佛被滋润了一般。” 双儿乖巧地接过香皂,怯生生地说道:“谢谢公子。”她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将头发散开,用木瓢舀起水将头发浸湿,然后拿起香皂涂抹在头发上。她轻柔地按摩着头皮,让香皂的泡沫充分包裹每一根发丝。洗着洗着,双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甜甜地对程俊说道:“公子,我用它洗头发,头发不仅干净,还香香的,顺滑极了。以前用的那些法子,不是洗完头发干枯毛糙,就是没有香气。这香皂可真是个宝贝。” 这时,程俊提议道:“既然这香皂如此好用,不如我们一起试试用它来洗泡泡浴。”众人听了,都兴奋不已。 于是,大家在院子里准备了一个大木桶,装满了温水。程俊和侍女们纷纷褪去衣衫,进入木桶。他们将香皂在身上擦拭,不一会儿,桶里就充满了丰富绵密的泡沫,将他们的身体都掩盖住了。 吉祥在泡沫中欢快地扑腾着,大声笑道:“哈哈,这泡泡浴太好玩了,感觉自己像在云朵里一样。” 如意则轻轻拨动着泡沫,微笑着说:“真是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体验。” 绿柳靠在桶边,享受着这一刻的放松,说道:“这香皂带来的泡泡浴真是让人身心舒畅。” 大家在泡泡浴中嬉戏玩耍,笑声在庭院中久久回荡。 洗完泡泡浴后,每个人的肌肤都变得光滑细腻,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夸赞着香皂的好用之处。 第71章 皇宫试用,香皂大卖 香皂试制成功后,程俊满心欢喜,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他一边赶忙让李淳风进一步完善香皂制作工艺,那殷切的目光中满是期望,盼望着能让香皂的品质更上一层楼,使其成为无可挑剔的精品;一边则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香皂售卖的生意,忙得脚不沾地。 在这样紧张且复杂的背景下,秦王府的经济状况变得捉襟见肘,日益紧张起来。李泰作为秦王的嫡二子,往日那丰厚优渥、令人称羡的月例银子,如今也被严重削减,大幅缩水。以至于,向来喜爱风雅之事,热衷于举办各种文人聚会,以诗会友、畅谈天地的他,如今想自己举办个规模稍大的小诗会,都因囊中羞涩,资金匮乏而没了可能。 严重缺钱的李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府中团团乱转,绞尽脑汁地寻找着生财之道。很快,他那敏锐如鹰的目光便盯上了通过卖香水赚得盆满钵盈的长乐郡主。李泰心急火燎地奔向自己妹妹长乐郡主的住处,一路上脚步匆匆,甚至顾不得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冠。 一见到长乐郡主,李泰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道:“妹妹啊,哥哥我如今真是走投无路了,你可得帮帮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长乐郡主微微皱眉,轻抿嘴唇说道:“二哥,你先别急,慢慢说。”她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和忧虑。 李泰一脸愁苦,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苦:“妹妹你是知道的,如今秦王府和太子府争斗激烈,那局势简直是剑拔弩张。咱们府上为了应对,经济紧张得要命,我的月例银子也少得可怜,简直是入不敷出啊。我本想着举办个小诗会,与那些文人雅士们交流一番,也能舒缓舒缓心情。可如今这囊中实在羞涩,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太惨了!”李泰说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长乐郡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二哥,我又何尝不知你的难处。不过,你没有找对人。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李泰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 “小师叔。”长乐郡主提及程俊时,眼中闪烁着光芒,满脸都是小星星。 “小师叔?很有钱?”李泰再次疑惑地问道,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解。 “小师叔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是小师叔可以让你变得非常有钱。比如,我的香水生意就是源自小师叔。”长乐郡主微微仰头,一脸骄傲,故作神秘地回答道。 李泰闻言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连忙凑近问道:“妹妹,那你说小师叔能帮我这个忙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 长乐郡主眼中光芒闪烁,语气坚定地说道:“二哥,小师叔为人仗义,胸怀广阔。你去求求他,态度一定要诚恳,言辞一定要恳切。只要能得到他的指点,钱财之事都是小事。” 李泰听了长乐郡主的话,二话不说,心急火燎地奔向程俊处。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满脑子都是见到程俊后如何求得帮助的想法。他骑着快马,那马似感受到主人的急切,撒开蹄子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如滚滚浓烟,风声在耳边呼啸,吹得他的发丝凌乱。 当他终于来到程俊面前时,只见程俊正坐在书房中,手持书卷,若有所思。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李泰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然不顾形象,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顿哭穷、求助。 “小师叔,侄儿真的是没法子了,求您救救我啊!”李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都变得沙哑,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如今我在秦王府,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月例银子少得可怜,连个像样的聚会都办不起。”他头发凌乱得如同一堆杂草,衣衫不整,领口歪斜,袖口也沾上了不少污渍。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鼻涕挂在嘴边,那悲悲切切的模样,仿佛遭遇了灭顶之灾,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心包裹的锦盒。打开锦盒时,他的双手抖得如同筛糠,里面正是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偷来的亲爹李世民视为珍宝的《兰亭序》真迹。他双手颤抖着,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递给程俊,“小师叔,这是侄儿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这可是我爹最宝贝的东西,侄儿为了求您帮忙,把它都拿来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渴望,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程俊身上。 程俊见到这珍贵无比的《兰亭序》,心中不禁一动,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他目光瞬间被吸引,眼睛瞪得大大的,专注地凝视着这幅真迹,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爱与惊叹之情。那流畅的笔触,精妙的布局,让他忍不住啧啧称赞。 “这......这竟是《兰亭序》真迹!”程俊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李泰,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从《兰亭序》移到李泰那可怜巴巴,满脸愁苦的模样时,心中又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李泰此时泪眼汪汪,眼巴巴地望着程俊,眼中满是哀求,期待着他的回应,“小师叔,侄儿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对,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在侄儿心中,您就是那无所不能的神人,只要您肯帮我,我一定能度过这难关。” 程俊眉头紧皱,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在心中反复思量斟酌再三。他知道这《兰亭序》的珍贵,也明白李泰的困境,但把生意交给李泰,又不知是福是祸。 “李泰啊,这事儿我可得好好想想。”程俊犹豫着说道,一只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 “小师叔,侄儿保证,只要您帮我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让您失望!”李泰急切地说道,脑袋像捣蒜似的不停磕头。 最终,程俊还是心软了,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这香皂生意便交给你吧。” 得到程俊应允的李泰,兴奋不已,仿佛瞬间从地狱升入了天堂。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小师叔,多谢小师叔!侄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他站起身来,身子还有些摇晃,激动得差点站不稳。 …… 李泰欢天喜地地离开程俊处,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将这香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回到秦王府,李泰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从程俊那里获得香皂生意的经过。 “这次咱们可得好好干,让所有人都瞧瞧本王的本事!”李泰意气风发地说道。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表示定当全力以赴。 李泰亲自挑选店铺的位置,每日奔波于长安的大街小巷,对比着各处的人流量和繁华程度。终于,选定了一处位于闹市的宽敞店面。 接着便是装修,李泰要求工匠们务必精心打造,从门头的设计到店内的布置,都要尽显奢华与高雅。 “这可是要吸引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不能有半分马虎!”李泰在施工现场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他还精心挑选了一批能说会道的伙计,对他们进行严格的培训,让他们熟知香皂的各种优点和使用方法。 在筹备的过程中,李泰也遇到了不少难题。比如资金的周转出现了短暂的困难,还有其他商家的暗中使绊。但他一想到程俊对自己的信任,便咬紧牙关,想尽办法一一克服。 终于,到了店铺开业的这一天。李泰早早地站在店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店铺正式开业。人们被这新颖的香皂所吸引,纷纷涌入店内。李泰忙前忙后,亲自向顾客介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这日,李泰突发奇想,决定进宫向自己的奶奶窦皇后推销香皂。 李泰带着精美的香皂礼盒,小心翼翼地走进皇宫。见到窦皇后,他恭敬行礼后,便满脸堆笑地说道:“奶奶,孙儿近日得了个新奇的好物,特来献给您。” 窦皇后好奇地看着他,眼中透着几分期待,说道:“哦?是何好物?快呈上来让哀家瞧瞧。” 李泰连忙呈上香皂,打开礼盒,那香皂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外观精致,窦皇后见了,不禁微微点头。 宫女们立刻打来温水,将一方洁白的丝巾放入水中浸湿,然后窦皇后拿起香皂,轻轻在丝巾上揉搓。瞬间,丰富细腻的泡沫涌了出来,如同洁白的云朵。窦皇后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她继续轻轻揉搓着丝巾,感受着那滑腻的泡沫和香皂的独特质感。 “这泡沫如此丰富细腻,当真奇妙。”窦皇后轻声说道。 接着,她用丝巾擦拭双手,那温和的触感让她的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洗完后,窦皇后的双手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肌肤显得更加光滑柔嫩。 “这香皂真是好物啊,洗完后手不仅干净,还这般光滑,香气也如此宜人。”窦皇后赞叹不已,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窦皇后当即喜欢上了香皂,高兴地说道:“这东西当真不错!来人,速速招来各位妃嫔,一同试用。” 不一会儿,万贵妃、尹德妃、宇文昭仪、莫嫔、张嫔、孙嫔、崔嫔、杨嫔等一众妃嫔纷纷来到。 宫女们将准备好的温水和香皂依次递给各位妃嫔。 万贵妃拿起香皂,轻轻闻了闻,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说道:“这香气如此清新,本宫从未闻过这般美妙的味道。”说着便开始试用,只见她用香皂揉搓出丰富的泡沫,仔细地清洗着双手,洗完后,她不禁惊叹道:“这洗完双手竟如此嫩滑,真是神奇!” 尹德妃也迫不及待地开始试用,她边洗边说道:“以往用的那些清洁之物,哪有这般好用,这香皂当真是宝贝。”洗完后,她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欢喜。 宇文昭仪则对那细腻的泡沫感到震惊,说道:“这泡沫如此绵密,感觉就像置身于云朵之中。” 莫嫔笑着说:“用这香皂洗完,身上都留着这好闻的香气,陛下闻了定会喜欢。” 张嫔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可比咱们以前用的强太多了。” 孙嫔、崔嫔、杨嫔等也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惊喜和喜爱,整个宫殿里充满了赞叹之声。 窦皇后见众妃嫔如此喜欢,当即决定:“大唐皇宫以后洗衣洗澡所用,全都使用香皂,全都从李泰的香皂铺子里采购。” …… 李泰从皇宫出来后,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他马不停蹄地回到香皂铺子,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手下的人。 “诸位,窦皇后和各位妃嫔对咱们的香皂甚是喜爱,皇宫已决定今后都从咱们这儿采购。咱们可得加把劲,保证香皂的供应和品质!”李泰兴奋地说道。 伙计们听了,也都欢呼雀跃,干活更加卖力了。 随着皇宫大量采购的消息传开,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纷纷跟风购买。一时间,李泰的香皂铺子门口车水马龙,前来购买香皂的人络绎不绝。 香皂铺子的营收开始暴增,如同涨潮的江水一般,势头汹涌不可阻挡。李泰终于体会到了赚钱的快乐,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兴奋。 看着账房里那不断增长的数字,仿佛春天里疯长的竹笋,李泰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洋溢着喜悦,心中更是满溢着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那原本时常紧蹙的眉头如今彻底舒展开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自此,他开始肆意地大肆购置房产田地,那一处处肥沃的良田、一座座气派的宅邸纷纷纳入他的名下。他毫不吝啬地给自己添置了华贵无比的衣物,那绫罗绸缎织就的衣衫,绣着精美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奢华。珠宝首饰更是琳琅满目,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金银之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着财富的积累,他身边的随从也如同雨后春笋般越来越多,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当然,李泰不敢忘记这一切的来源,那便是自己的小师叔程俊。在他心中,程俊就是他的福星和贵人,若没有程俊的慷慨相助和英明决策,他又怎能有如今这般风光的日子。 于是,一车又一车赚来的铜钱,宛如流淌的金色河流,开始从香皂铺子,源源不断地运往泾阳程俊的府上。那一辆辆满载铜钱的马车,车轮滚滚,在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辙痕。护送铜钱的队伍浩浩荡荡,旌旗飘扬,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感恩与回报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