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走秦淮茹的路》 第1章 死去又活来 2020年的初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牛毛,像花针,无声无息地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干枯了一个冬天的树枝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雨水的浸润下,树木重新焕发了生机,嫩绿色的芽孢迫不及待地展露出头角。 地面的草坪里,一点一点的绿似乎一夜之间就连接成一片。向人们传递着春天的信息。 此时的徐慧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外面生机盎然的景色与她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她已经年近花甲,身患绝症,认命地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他的文学作品里说过:“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徐慧珍的一生没有虚度年华,她吃苦耐劳,坚强独立,努力生活。可是她的一生却是碌碌无为的。既没有腰缠万贯,更别说事业有成了。当然,这芸芸众生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来人世间走一遭,人过不留名,雁过不留声。 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喜欢回首往事。 徐慧珍回想着自己的一生,有好几次站在人生十字路口上,她都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是1963年出生的,那个年代生活很艰苦,做为家里的长女,童年的心酸自不必说。成年后,首先婚姻不顺,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只能说她的命不好,两次投胎都不走运。 结婚后,她发现丈夫懒惰,脾气暴躁,还花心。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三年,在她把丈夫和别的女人捉奸在床后,毫不犹豫地离婚了。两岁的儿子婆婆不让她带走,她当时也没有能力独自抚养孩子。所以只能眼含热泪把儿子撇下了。 八十年代的农村,离婚是件稀奇事,一般人有点不如意也凑合着过。可见徐慧珍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是个倔脾气。 离开婆家以后,她没有回娘家。一来她和母亲脾气不合,二来离婚的女人名声不好,怕影响弟弟妹妹们的婚嫁。 她选择了独自一人去城市里打拼。自家所在的县城熟悉人太多,她觉着见到熟人太尴尬,所以她去了离家不太远的玉水城。 1986年,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席卷了全国。城市里做小生意的人已经不少了。 徐慧珍没有什么特长,就先从卖菜做起。独自一人,风里来雨里去,顶着严寒冒着酷暑。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实打实地挣到了钱,比在农村种地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也给她原来的思想打开了一扇窗。 后来,她的一个表叔有一个电话亭要转让。这个电话亭的位置相当好,在玉水城最大的自由市场东头,人流量特别大。两部公用电话每天都处在忙碌状态,同时还卖报刊杂志和饮料。 徐慧珍在电话亭观察了三天后,差一点被惊掉了下巴,每天的净收入在150到200元左右。她没想到这个小买卖收入却如此惊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接手了这个小生意,最起码比卖菜轻松多了。 攒了点钱存在银行吃利息,抠抠搜搜地不舍得买房子。她记得1991年,六万元钱,就能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楼房。 等房价涨起来的时候,1999年,她花36万买了一套83平的楼房。给自己在城里安了个家。那时她十分后悔没早买房子。 1994年的时候,她在老家的闺蜜,丈夫是个厨师,有祖传的手艺,想进城开个饭店,资金不够,同时也怕有风险,拉徐慧珍做合伙人。于是两家合伙开了饭店。 那个年代开饭店还是很挣钱的。好不容易攒了点家底,又遇到金融诈骗,损失了大半身家。一辈子不是在挣钱,就是在挣钱的路上,唯一的儿子因为从小没在身边长大,和自己也不亲。一直到上大学时,他爹没钱给他交学费,才找上门来。 婚姻生活就更不用提了,离婚以后她也想再成个家,毕竟一个女人人单身有诸多不便。但是,用她娘胡英子的话来说,就是你头婚都没找到好的,二婚就更难找到合适的了。于是她就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孤单着。 如今还不到六十岁,就日薄西山了。 她经常想,如果能够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抓住机会,改写她的人生。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想也是白想。索性不想了,她闲来无事就打开手机,在西红柿上听听小说,打发时间,偶尔看到令人气愤的情节时,上去发个评论,吐槽一下,过把嘴瘾而已。 这一天她听着小说,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很冷,冻地她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战。睁开眼一看,自己不在病房里,可这是哪里呀?举目四望,周围是空旷的田野,天阴沉沉的,地上还覆盖着一层白雪。 这里不会是阴间地狱吧?难道她死了?大概可能也许是吧?对于死亡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这阴间也真够阴的,能把死人冻活了。咱这初来乍到的真心享受不了啊。 各位看官,你们将来如果有这么一天,一定多穿件波司登羽绒服,少遭罪不是? 她扶着身后的树站起身来,不自觉地跺了跺冻地僵硬的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这是什么打扮?脚上穿的是手工做的棉布鞋,腿上是臃肿的棉裤,上身是天蓝色大襟棉袄。哎吆喂,这是她奶奶当年的打扮,妥妥的六十年代民族风:大棉袄和二棉裤。 唉,一定是自己那个不孝子,继承了我的大房子,却不舍得给我烧纸钱,让我在阴间过这穷日子。这孩子从小没在自己身边长大,就是感情不深啊!我治病没花你一分钱,银行里多少还有点存款。好你个兔崽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晚上不去你的梦里找你算账! 正胡思乱想着,她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赶紧扶住身边的一棵光秃秃的树,以免站立不稳,再摔一跤。这时,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前呼后拥地进入了脑海。 徐慧珍想,这大概是要转世投胎了。阴间的阎王爷,求求你让我这次投个好胎吧,先跟你说说我的诉求哈。 第一,不做家里的长女。上一世她是家里的最大的孩子,吃苦受罪第一名,好吃好喝的轮不到。妈妈总说要让着弟弟妹妹,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二,请赐我一张美丽的容颜吧。能靠脸吃饭,也不用艰苦奋斗奔小康了。上一世她的五官长的倒是可以,就是皮肤黢黑的,人送外号黑玫瑰,连自己亲妈都不喜欢自己,都没享受到伟大的母爱,一辈子过的苦啊! 第三,起点不能太低,怎么也得在首都有套四合院… 算了,要求不能太多,万一阎王爷嫌弃我贪心,不接受我的诉求,那可怎么好? 眩晕过去后,她整理了一下多出来的记忆。什么?名字叫徐慧真,和上一世的名字同音不同字。什么?还有个丈夫叫贺永强? 这怎么有点像自己看的一部电视剧《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情节?不是说转世投胎都是投到刚从娘胎里生下来的小婴儿身上吗?这怎么直接半老徐娘了呢?也不算半老徐娘,这具身体也就20岁。 看来这不是转世投胎,这是穿剧的节奏,西红柿小说里有这样的情节,这个她熟悉。 搜索这具身体的记忆,现在是1955年冬天,她刚才是去丈夫贺永强的老家去了。贺永强这个渣男,前段时间在她要生产时,抛下她和未出世的孩子,和她的堂妹徐慧芝私奔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徐慧真这次来还想劝一劝贺永强,如果他浪子回头,回家和她过日子,那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这两个贱人已经浓情蜜意、明铺暗盖地在一起过日子了,而且贺永强还不认错,说话气死人不偿命。他义正言辞地说:“我不回去了,我就喜欢慧芝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男人啊,如果他心里已经没有你了,那他对你的态度就比石头还硬。千万不要试图挽回,你越挽回他越不拿你当回事,那就是自讨苦吃。 贺永强的一席话气地徐慧真转身就走,走到半路怒火攻心,就晕倒在路边上,然后2020年的徐慧珍就灵魂穿越到这具身体里了。 实锤了,这是穿越到电视剧里去了。当初,因为女主角跟自己同名,她兴趣满满地看完了整部电视剧。 第2章 原剧情 多的不说,少的不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回家,这里的冬天也太冷了,重活一回不容易,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别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按照原主的记忆,她去车站坐上公交车,这个年代的路况也不好,车的减震器也不好,道路上坑坑洼洼的,汽车颠簸的厉害,屁股差一点给颠成八瓣。 好不容易到了家,徐慧真也没去小酒馆,直接回到家里,躺到了床上。她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好好想一想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在原剧情里,贺永强离家出走前,和他的养父贺老爷子大吵一架,愤然断绝了养父子的关系,回老家找自己亲爹去了。 贺老爷子是个睿智的老人,一辈子经历了风风雨雨,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能够顺利地活着,并且还留住了家业,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奈何他没有儿子继承家业,不得已过继了弟弟家的孩子,也就是贺永强。老爷子一辈子阅人无数,他看出来了,贺永强不是个成大事的人。于是千挑万选,选中了精明能干的徐慧真做儿媳妇,他相信有徐慧真的帮扶,贺家的小酒馆一定能生意兴隆。 但是,事与愿违,贺永强不喜欢有主见、有点强势的徐慧真。他感觉阳光灿烂的徐慧真遮盖了他做为男人的光芒。反而喜欢性格柔弱,对他百依百顺的徐慧芝,在徐慧芝面前,贺永强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最后,他舍弃了贺家的产业,带着真爱徐慧芝回了老家。 贺永强这种心理是典型的自卑,自愧不如,自惭形秽,自以为是。(作者就的词汇量多吧,看官们还有吗?补充一下吧?) 可怜徐慧真前世今生都遇上了负心汉,这是什么命啊? 贺老爷子临终前交待了徐慧真三件事:第一,家里的家具,包括小酒馆的家具不要丢了,都是好木头做的。第二,咸菜缸里那块大石头,也别丢了,那是好东西。第三,把过继贺永强的文书找出来,撕了。 送走了贺老爷子,徐慧真擦干了眼泪,重新把小酒馆经营起来,不得不说她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小酒馆在她的经营下,效益逐渐提升。到后来公私合营时,小酒馆的利润是以前的三倍。真应了那句俗话:人比人不能比。不服不行。 在个人生活方面,这个年代新政府刚刚成立,社会秩序还不太安定,徐慧真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女儿徐静理,住在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里,很不安全。曾经就有男人半夜跳墙进来过。机智的徐慧真点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把来人吓地拉开门,撒腿就跑,暗恨爹娘没多给他两条腿。 再加上有些人炮制出来的闲言碎语。于是,找个男人的事情迫在眉睫。徐慧真长的很漂亮,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微微一笑,自带妩媚。有房子,有票子,有颜值,这样的女人找个男人真不是难事,街道干部范金有,小学老师徐和生,甚至蹬三轮的强子等都对徐慧真伸出了橄榄枝。 这样的好女人,贺永强却不喜欢,只能说他是撅着屁股看太阳,有眼无珠。换句话说,他和徐慧芝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慧真最后选择了没有正式工作,貌不惊人的蔡全无结婚了。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蔡全无对徐慧真是忠心不二、百依百顺。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两个人后来又生了两个女儿,一起经历了公私合营,大跃进,十年运动,最后迎来了改革开放。 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徐慧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经商天赋,开酒楼,办旅游公司,开农家乐。甚至把贸易都做到了苏国去。她带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们在发家致富的道路上一路顺风,走上人生巅峰。 三年自然灾害时,贺永强在农村生活困难。徐慧芝偷偷找到了蔡全无,发挥她白莲花的潜质,连哭带求地,想让蔡全无接济他们一下。最后蔡全无自己家里省吃俭用,每个月给贺永强家5斤粮食。要知道那个时候,城里的粮食也减量供应的,谁家都不够吃的,你有钱也买不到。这些粮可以说是救命粮。 最可恨的是,蔡全无上门送粮,贺永强都不搭理他。在贺永强的认知里,徐慧真占了贺家的小酒馆,送粮食是应该的,是欠他们贺家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后来,贺永强病了,没有钱看病,徐慧芝又带着孩子上门了,一番忆苦思甜的表演,连吃带拿,粮食和看病的钱就都到手了。 有一年,徐慧芝病了,没钱治病,在家里耗着。蔡全无开着三轮车去把她送进医院,徐慧芝在医院里住了一年,费用全是徐慧真出的,差一点把徐慧真搞得倾家荡产。这是把徐慧芝当祖宗对待啊! 不得不说,徐慧真两口子真是圣母玛利亚的祖宗,太圣母了。 如果换成现在的徐慧真,一脚把他们踹到西伯利亚去,那里待着比较凉快。 比起贺永强来,那徐慧芝也是陈年碧螺春,茶里茶气的。当初徐慧真去医院生孩子,她和贺永强私奔,那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徐慧芝如果不愿意,贺永强一个人往哪里奔? 再说你什么时候私奔不好?徐慧真马上要生孩子了,渣男渣女私奔了。要不是遇上蹬三轮的蔡全无,把徐慧真送到医院去,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到了医院,蔡全无还被医生教训了一通,说你这丈夫怎么当的,这么晚才送过来? 最可恨的是,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贺永强想要回小酒馆的时候,徐慧芝的台词是这样说的:“不是我们贪心,是徐慧真把小酒馆经营的太好了。”两个人齐心协力算计徐慧真的小酒馆。 这简直就是索马里海盗的逻辑,人家的男人好,你抢男人,人家的酒馆好,你抢酒馆?这样的人真心不值得同情。 第3章 初到贵宝地 相反,徐慧真是个顾念亲情的人,她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把贺永强的大女儿春芬、二女儿丽霞的户口落在了北京,等老三贺小霞出生以后,政策不允许了。 后来孩子们长大了,徐慧真又把她们接到北京来上学,最后春芬成为会计,丽霞当了总经理,都有徐慧真的功劳在里面。 徐慧真把贺永强的三个女儿当亲闺女培养,后来又把小酒馆还给了贺永强,但是贺永强就是不领情,把人家的好心帮扶当做是应该的。就这样,两家人的纠纠缠缠、打打闹闹,贯穿了整个剧情。 原剧情里还有一个大反派叫范金有,坏的程度可以和贺永强肩并肩。他当初想娶徐慧真,徐慧真火眼金睛,看透了他是个小人,转身嫁给了蔡全无,蔡全无当时没钱,没貌,没工作,三无人员。而范金有是街道干部。 这无疑是在范干部的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范金有因爱生恨,屡次跟徐慧真过不去,先是在小酒馆的账目上做文章,想把徐慧真送进监狱去。后来在十年运动期间,举报徐慧真投机倒把,把徐慧真抓起来了。虽然最后都逢凶化吉,但是这个人的人品可见一斑。 最凶险是,在边境贸易时,范金有用卑鄙的小手段,让徐慧真几乎赔了个倾家荡产。这样的极品反派,徐慧真的原则是:远离极品,各自欢喜。 既然来到了这里,徐慧真要好好打算一下未来的生活。 首先要把婚离了。从此一别两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今年是1955年,按照历史的走向,明年就要公私合营了,所有的东西将要凭票购买。1959年开始三年自然灾害。别问徐慧真怎么知道的,地球人都知道。 上一世,她老娘不止一次地诉说过这几年的艰苦生活。徐慧真想不知道都难,当然原剧里也有交待。 那么当务之急是抓住私营经济的尾巴,抓紧时间挣点钱,囤点生活必需的物资,先把这几年熬过去。过惯了后世的丰衣足食的日子,让她吃糠咽菜,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她盘点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现金,也就两百多块。据说贺老爷子是宫里出来的。徐慧真觉着贺老爷子经商这么多年,应该不止这点家底,听说隔壁的院子以前也是贺家的,只不过顺应潮流,贺老爷子把它捐给政府了。 都说人老成精,以贺老爷子的精明,家里应该还有后手才对。想到这里,徐慧真从床上爬起来,她需要重新搜索一下这座四合院。 推开正屋的门,首先进入视野的是宽敞的院子,目测有120多平方,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两个字:宽敞。 院子里栽了三棵树,还有一个葡萄架子。中间的甬道是水泥的,两侧是青砖铺就的。这是典型的前铺后宅的四合院,前院是小酒馆,和后院之间有一个月亮门。后院正房四间,左右各两间厢房。 这样的院子,位置在正阳门下,在后世的价值即使不到一个亿,也值几千万。正阳门俗称前门楼子,是明清两朝,京都内城的正南门,位于南北中轴线的天安门广场的最南端。这位置在后世,那是令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徐慧真心里挺高兴,这起点不低啊!穿越人士的标配:父母双亡,有车有房。虽然房子似乎有点破旧,也没关系,现在流行穷光荣不是吗?低调才是王道。 她看到墙角的一排咸菜缸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找到了贺老爷子说的宝贝石头,弯腰想把它搬出来,还挺沉,搬不动,徐慧真心里琢磨:“这石头果然不一般,说不定是玉石。” 她抬脚走进老爷子的房间,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很有年代气息,她摸了摸家具的材质,厚重结实。用老爷子的话说,都是好木头的。 博古架上摆着各种的瓷器、摆件。这些瓷器徐慧真不会鉴定好坏,但是这古朴的花纹,这奇奇怪怪的造型,跟马未都马先生的鉴宝栏目里的古董,长的差不多,应该是没出五服的兄弟。 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幅是徐悲鸿画的马,另一幅是苏轼的《墨竹图》。 徐慧真虽然不会鉴赏字画,但是苏轼的名气她还是知道的,那是宋朝的牛人,徐悲鸿现在名气还不太显,但是未来也是牛人。原剧情里说贺老爷子是资深古董爱好收藏者,他的收藏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这些东西现在不起眼,但是二三十多年以后,那都是价值不菲的。打开书柜,里面还有六个画轴,还有一些书籍。看来贺老爷子攒下了不少家底。 不知道贺永强这个倔头知道了它们的价值后,会不会把肠子悔青了?想到这里,他有点同情这个贺永强了,他就是个棒槌。 明面上的东西就这些了。但是,这些年先是鬼子入侵,然后国军占领四九城,最后新政府成立,社会动荡,有钱人家都会私下里藏点金银,以备不时之需。贺老爷子临终前也交待过后事,只是当时徐慧真急着去请医生,没听完就跑了。 她在房间里东瞅瞅,西看看。在墙上敲一敲,在家具里摸一摸,想找一找有没有暗格什么的。华夏人都是属老鼠的,到处挖洞,藏东西的办法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最后在床底下,发现有四块方砖松动了,而且有经常搬动的痕迹,似乎比周围的方砖更光滑。她把那几块砖撬开,发现下面是木板。从木板下面找到了一个大铁盒子。她试了一下想搬出来,还挺沉。位置又在床底下,使不上劲,所以没搬动。 她只好打开铁盒子的盖子,进入眼帘的,左边是一个个红纸包的圆柱体,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撕掉红纸,发现里面包的是银元。她小心翼翼地把红纸包一个个地拿出来。右边是一个瓷瓶,用丝绸包的很严实。 在最底下有个首饰盒子。徐慧真一阵欣喜,心里腹诽:就说老爷子有后手。捂着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这里面一定是好东西,看来今天要发财了。 第4章 计划离婚 这里面一定是好东西,看来今天要发财了。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她打开首饰盒,见到了六根金条,掂了掂重量,应该是传说中的小黄鱼,31克重。 还有一些女人的首饰,一对翡翠手镯、翡翠耳环和一个翡翠簪子,这应该是一套的,材质差不多。看着晶莹剔透,既然这么郑重地保存着,应该价值不菲。 还有套金首饰,一对金手镯、一条金项链,一副耳坠加一个金钗。先不说金首饰的重量,就是这做工就让人叹为观止。这个年代的首饰应该都是手工雕刻,徐慧真仔细观察了一番,可以用精雕细琢来形容,这做工绝对考究。 徐慧真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数了数银元有300块,她拿出了20块。重新把方砖盖上,手放在胸口,安抚了一下这颗极速跳动的小心脏。 检查了一下窗户都关的很严实,这才出了屋子,又把门锁上,有铁将军把门,心里觉得踏实一点。 这时,屋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声,这是她的女儿理儿睡觉醒了。她快步走进屋里,把孩子抱起来,一边拍着襁褓哄孩子,一边自言自语道:“理儿呀,别哭哈,我是你妈妈,一定会让你健康快乐地长大的。” 上一世的徐慧真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自己既然占了这具身体,得到了人家的家产,自然要把孩子抚养长大。 她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转悠,无意间走到镜子跟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惊讶地捂住了嘴。原剧情里这个小女人是蒋雯丽老师扮演的,也就是说她现在用着蒋雯丽老师的脸,扎了两个大辫子,梳着齐齐的刘海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怎么看都好看。 她对着镜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撅了撅嘴,镜子里的美人也跟着眨眨眼,撅撅嘴。徐慧真不由得哈哈大笑,这叫天上掉下来一张脸,自己现在是个二皮脸。 自己以后就要顶着这张脸生活了,又怎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看来阎王爷一定是接受了她的诉求,给了她一张漂亮脸蛋。转念一想,如今这个年代,自己这个寡妇身份,啊不对,是离异单身女人,漂亮脸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我的阎王爷啊!你得搞清楚年代背景啊。 把孩子喂饱了,她又给自己热了点饭,填饱了肚子。没办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收拾利索后,徐慧真来到前院小酒馆,她出门前把小酒馆托付给蔡全无照应着。按照原剧情,这个菜没有了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她得去看看。 这个时间点,小酒馆里没有什么人,强子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蔡全无在扒拉算盘珠子。 徐慧真看了一眼蔡全无,长的真老相,一张面瘫脸,肿眼泡子大眼袋,这长相真是太凑合了,徐慧真在心里问自己:“就凭自己这貌美如花的相貌,难道要按照原剧情,嫁给他?” 蔡全无看到徐慧真进来,忙打招呼:“掌柜的,您回来了。” 徐慧真应了一声,说:“蔡全无,你别忙了,过来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蔡全无放下账本,走过来说:“听您吩咐。” 徐慧真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小酒馆的帮工,一个月我给你开20元的工钱。小酒馆主要是下午和晚上忙,空闲的时候,你可以粮店干活,或者去蹬三轮赚点外快,那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干的好我还有奖金。你看怎么样?” 蔡全无喜出望外,他平时的主要工作是去粮店里扛大包,人们称这个职业叫窝脖儿。粮店没活的时候,就去蹬三轮挣点外快。这些活都是力气活,靠出大力挣钱。在小酒馆里帮工,活计轻快还稳定,徐慧真给的工资也不低。蔡全无痛快地答应说:“没问题,都听您吩咐。” 徐慧真继续说:“你大概也听说了,明年要公私合营。只要你用心做事,公私合营时,我想办法把你转成正式工。” 蔡全无的面瘫脸上有了笑容,说:“谢谢掌柜的。” 徐慧真叹了口气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蔡全无,你是个孤家寡人,我也无父无母。咱们都是苦命人,以后相互帮衬着过日子吧?” 蔡全无:“有事您就吩咐,我保证没二话。” 徐慧真:“得了!就这么说定了。” 晚上,徐慧真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自己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院子,真是不太安全,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明天得弄点砖头,把后面的院墙加高点。原剧情里,那段院墙太矮,程二爬过,范金有爬过,后来贺永强的小女儿贺小夏爬过。 哼,我家的墙头是你们能随便爬的?实在不行得养一条狗,看家护院。 想到原剧情里的徐慧真,不仅有经商的天赋,还有长远的眼光。收古董字画、老家具、买四合院,处处走在别人的前面。她把穿越人士的路都走了,让自己穿过来干什么?拾人牙慧吗?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脑海里传出一个声音:“叮咚…正义无限系统已经绑定宿主,请问是否开启?” 徐慧真愣了片刻后,赶紧说:“开启,马上开启。”管它什么系统,有总比没有好。我徐慧真本来就是个正义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滴滴…系统正在开启。 滴滴…系统开启成功。 一阵滴滴声音过后,又有机械音传出来:“正义无限系统发布第一个任务:和贺永强离婚,让他净身出户。完成任务奖励一个应急空间。请问宿主是否接受任务? 徐慧真痛快地回答:“接受,必须接受。”不接受那不是傻瓜吗?她本来就打算离婚。系统太贴心了,果然正义无限!以后的日子里,我将与系统一起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说干就干,她从床上爬起来,找出纸笔,给贺永强写信。信的内容如下: 贺永强: 国家现在提倡一夫一妻制,而你却想和政府对着干,想妻妾成群,是为不忠。你气死了自己的养父贺老爷子,是为大不孝。在你老婆要生孩子的时候,带着小姨子私奔,是为不仁。事后还死不改悔,是为不义。一句话:“你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渣。”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猿学会了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欲望,所以成为人,而禽兽只有动物的本能。你贺永强被女人一勾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说明你没有进化好,你不是人,是禽兽! 你即使给自己的行为披上爱情的外衣,也掩饰不住你衣冠禽兽的本质。 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们俩就是见不得光的渣男贱女,你们就是搞破鞋。哪一天我愿意,就可以带着公安和居委会的人上门捉奸。然后给你们挂上破鞋游街示众,让你们俩个顶风臭三百里,遗臭万年。你贺永强不是说我心狠吗?那我就狠给你看!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五天后,也就是6号上午9点,在居委会门前等着我,我要和你离婚。如果你不来,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以后就不离了,看谁能耗的过谁。 说不定徐慧芝的肚子里现在就揣上崽了,我就让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野种。 第5章 和渣男说拜拜 一封信洋洋洒洒,情真意切。你贺永强不是倔脾气吗?说话气死人不偿命是吗?那我也气气你,替这具身体的原主出口恶气。但愿别气成乳腺增生。 徐慧真心情愉悦地把信重新读了一遍,够解气!这才心情舒爽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徐慧真就拿着信出了门,进了小酒馆,看到蔡全无已经在打扫卫生,就说:“蔡全无,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我去趟邮局,去去就回哈。” 大街上,徐慧真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周的景色,昨天回来时心魂不定的,都没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色。 看着眼前的街景,徐慧真怎么也不能把它和后世的人流如织的景象联系起来,当然了,这时候才刚建国,跟以后的四九城真是不能比。 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也没有现代化的霓虹闪烁。房子高高矮矮,宁静的灰色砖墙,偶尔穿插着红漆大门,绿色的阁窗,红墙黄瓦。这些古老的都市色彩,在无意中传递着很多历史信息。 走在长长的街道上,徐慧真恍然如走在电视剧里,如梦如幻。 老舍先生说:北平的秋天是天堂。也就是说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后世的人来北京旅游,都会选择秋天,即使没来过北京的人也知道香山的红叶。但是,在伟人的眼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也是一首气势磅礴的诗歌。 这座古老的城市,经历了多年的战争和动荡,此时如同一棵大树,经受了狂风暴雨的摧残,风雨过后,必将会重新焕发青春,生机勃勃。 自己这一世成为首都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将见证这座城市的逐渐走向辉煌,何其有幸。 从街上林立的店铺中,徐慧真看到了雪茹丝绸店的招牌。这个店的老板娘叫陈雪茹,是徐慧真的闺蜜加竞争对手,是原剧情的女二号,两个人的恩恩怨怨也贯穿了整个剧情。在徐慧真看来,这个陈雪茹的优点是漂亮、精明、能干,缺点是太过高傲,太过盛气凌人,而且争强好胜。就喜欢和徐慧真争个高低。却不具备徐慧真宽阔的胸怀,也不如徐慧真光明磊落。 陈雪茹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都是被男人抛弃了,这也说明了她的强势让男人望而却步。最后瘸子里面挑将军,和范金有结婚了,两个人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 两个人都有缺点,都有小心思,但又都能包容对方,辅助对方。 美中不足的是,在多年以后,他们的儿子都长大成人,范金有为了帮自己的亲生儿子争夺家产,选择背叛了陈雪茹。这也是陈雪茹的悲哀。 此时的徐慧真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调子:对陈雪茹敬而远之。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她自狠来她自恶,我自真气一口足。 把信寄出去,徐慧真浑身轻松了不少。她回到小酒馆,开启了五十年代老板娘的生涯。没办法,人活着就要吃饭穿衣,不挣钱怎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小酒馆的生意不错,贺家腌的咸菜风味独特,是小酒馆的招牌。秘诀就在贺老爷子说的那块石头上。八十年代后,徐慧真把小酒馆还给了贺永强,却把石头带走了,而贺永强腌的咸菜就腌不出这个味来,顾客纷纷抗议。贺永强还梗着脖子在院子里跳脚:“我从十二岁进了这个门,哪一年不腌咸菜,怎么可能味不对劲?” 小酒馆里卖的白酒是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徐慧真有自己的进货渠道,价格便宜。而且她从小在酒罐子里泡大的,她懂酒。应该说,贺老爷子给贺永强选的媳妇可谓是用心良苦,他希望在徐慧真的辅佐下,贺永强能把贺家的小酒馆发扬光大。然而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 再说贺永强,他收到了徐慧真的信后,果然如徐慧真所料,气的是七窍生烟。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被人这么不带脏字的骂了一通,字字诛心,句句在理。 他在农家院子里上蹿下跳,怼天怼地怼空气。 跳着脚大骂:“你徐慧真不是能耐吗?我就不要你!我就得意慧芝,我就要和你离婚!我气死你!看你带着孩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骂归骂,静下心来后,贺永强也知道,徐慧真信里说的对,他等不起,也耗不过徐慧真。形势比人强。 五天后,贺永强乖乖地来到居委会,这个年代离婚归居委会管。 两个人来到居委会王主任面前,王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穿一套灰色衣服,头发梳地一丝不乱,显得很干练。 别看居委会是政府的最基层组织,但是这个年代的居委会权力很大,管的事也多,什么住房分配,工作安排,政策宣传,处理纠纷等等。所以说这居委会主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软性子的人肯定干不了。 徐慧真拿出了离婚协议,让贺永强签字。协议内容如下: 第一:两人的女儿由徐慧真抚养,将来孩子长大了,贺永强不得以任何理由相认,老了也不能让女儿给他养老。 第二:在贺老爷子生前,贺永强主动解除了他和贺老爷子之间的养父子关系。老爷子临终前交待了三件事,其中第一件事,就是把过继贺永强的文书撕了,贺家的家产由徐慧真和她的女儿继承。所以,贺永强以后不能以任何理由来要贺家的家产。 徐慧真之所以让贺永强签这个协议,是怕将来贺永强老了,来找徐静理。用他父亲的身份,要求徐静理给她养老。 这个年代法律不健全,没有相关的规定。但是三十年以后,依照法律条文,徐静理还真不能不管贺永强。所以她要把这些漏洞都堵上,防患于未然,给自己的女儿的成长之路,扫清一切障碍。 贺永强看了协议后,气愤地说:“我不签!那也是我的闺女,凭什么我不能相认?” 徐慧真说:“如果你认这个女儿,你就得付抚养费。你说吧,一年给多少粮食多少钱?你养她小,她养你老,你不养她小,她就没义务给你养老!”一句话让贺永强哑口无言。他哪里有钱付抚养费? 当时堵着一口气,一怒之下离开了四九城,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回到老家才知道,自己亲爹家里有多穷。他在四九城过着少爷的日子,不缺吃不缺穿。 回到农村后,连窝窝头都不能敞开肚皮吃。后悔吗?当然有点后悔。但是贺永强是个天生的倔种,为了爱情,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他只能一条道儿走到底了。 让他出孩子的抚养费,他真的无能为力。而且爱屋及乌,他不喜欢徐慧真,连带着对徐慧真生的女儿也没有什么感情。 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那贺家的家产应该有我的一半吧?我不是贺家的儿子,但是也是贺家的侄子啊!” 徐慧真说:“老爷子是怎么死的?是被你活活气死的。王主任您给我做个见证,当初贺永强带着徐慧芝私奔,老爷子被他气的心口痛,差点摔倒。这个人渣不管不顾地离家出走。他走了以后,老爷子一粒米没再吃,没几天就离开了人世。贺永强,老爷子虽然不是你亲爹,对你有也养育之恩,老爷子死的时候,你在哪里?这时候想要家产,晚了!你个畜牲不如的人渣!” 贺永强被徐慧真骂的不敢抬头,论口才他不如徐慧真,讲道理,他没理可讲。 王主任听了,也批评了贺永强:“不是我偏心徐慧真,你这做的太不讲究了,就不配做咱京城的爷们儿!” 徐慧真继续喷渣男:“我问你,你敢进那个院子吗?你不怕老爷子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索命?再说了,你如果回去,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能把你淹死。” 贺永强低着头,思索了片刻说:“反正这个协议我不签!” 徐慧真也不着急:“不签,这婚我就不离。就怕徐慧芝的肚子等不起。孩子生下来就是个野种!我会送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去劳动改造。”她记得徐慧芝的大女儿,比徐静理就小一岁。估计现在差不多已经怀上了。 王主任看着两个人争论不休,就催促道:“我没闲工夫听你们扯这些,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不行回家商议好了再来。” 徐慧真转身就要走,贺永强急眼了,他知道徐慧真的厉害,万一徐慧芝,真被当破鞋拉出去批斗,他们丢不起这人! 于是,他只好说:“等等,我签。反正那个家我也不想回去了。”徐慧真冷笑一声,还在那里死鸭子嘴硬。 顺利地拿了离婚证,徐慧真心里美滋滋的,正阳门下的一套四合院属于她的了。她笑着对贺永强说:“拜拜了,您那!回李家庄修理地球去吧!” 第6章 砖头里的金条 徐慧真潇洒地走出了居委会,徐慧芝在门口站着,尴尬地低下头,叫了声:“姐…姐…” “ 姐?谁是你姐?我从今以后就不认识这两个人。”徐慧真心里想着,头也不回地走远了。这时贺永强也走出来,他看着徐慧真离去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的欢喜。刚才被一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贺永强的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贺家的家产他不要是一码事,被徐慧真强势夺了去又是另一码事。此时的他没有离婚以后的轻松,反而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小酒馆里上午一般没什么生意,徐慧真顺便去银行兑换了20块大洋,得了30元钱。一次不敢出手太多了,初来乍到的,还是小心为上。 急急忙忙回到家后,她心里默念道:“正义无限系统,我这是不是完成任务了?奖励什么时候到啊?” 系统也没有回应,徐慧真只好作罢。她把蔡全无叫到后院,对他说:“蔡全无,你看看那墙头,我想把它加高一下,然后把上面插上玻璃碎片,或者碎瓷片都可以。” 蔡全无实际上是个聪明人,他小的时候家里挺富裕的,读过书,初中毕业。后来父母先后去世,他一个半大孩子,在那动荡的岁月里,家产也被早就盯上的人夺走了,所以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听了徐慧真的话,就心领神会,知道她一个女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怕不安全。于是说:“掌柜的,现在天气太冷了,如果用水泥垒,不容易凝固,一上冻就不结实了。你看这样可以不,就先用黄泥垒上,凑付到明年春天,天暖和了再用水泥重新弄,水泥垒的结实耐用。” 徐慧真说:“就按你说的办,砖头我家里有,你看到没有,就在那里,不过地窖里还有一些,一会儿我搬出来。你抽空把这个活干了。” 说完,她就下了地窖,她记得地窖里有一堆砖头,当时还好奇老爷子怎么会在地窖里放砖头。 徐慧真把四个砖头摞在一起,搬到地窖口,因为要上台阶,也不敢多搬,别再一不小心摔一跤就不美了。她拿砖头的时候感觉砖的重量不一样,仔细看了一下大小都是一样的,就是有的手感沉,有的感觉轻。 搞不清楚她也没再纠结,继续搬砖。 蔡全无有心去地窖里帮忙,又担心人家地窖里也许有不想展示给别人看的东西。所以他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蔡全无手脚很麻利,一会就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徐慧真进屋给他端了一碗热茶:“蔡全无,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这天气太冷了。” 蔡全无接过碗,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身心俱暖。他一个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被人瞧不起是常态,只有徐慧真把他当人看待。想到这里他就暖洋洋的。 他踩着梯子在墙头上垒砖,徐慧真在下面给他递砖,这样干活的速度能快一点。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干活,蔡全无一个闪失,砖没接住,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差一点砸到徐慧真的脚。 蔡全无下了一跳,赶紧跳下来,问道:“掌柜的,您没事吧?都怪我没接稳了。” 徐慧真没回应,蔡全无抬头一看,见徐慧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已经摔碎的砖。他也把目光转向地面,只见砖摔成了两半,从里面掉出来两块长方形的东西。 蔡全无伸手捡起来,感觉沉甸甸的,有点像金条,但是颜色不对,金条应该是黄灿灿的这个东西黑黢黢的。 徐慧真这时开口了:“快,拿过去用水洗一洗。”蔡全无心领神会,小跑着去找水去了。 徐慧真拿起地上的另一块,仔细端详着。顺手拿起一块瓦片,在长方形东西上用力刮了刮,果然露出一点黄色。感觉小心脏又在砰砰地跳,这又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这时,蔡全无小跑着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根黄灿灿的金条。两个人目光交汇,都默契地笑了。蔡全无小声地说:“这应该是小黄鱼,一两重。上面应该是涂了一层墨,被水一洗就现原形了。” 徐慧真:“你挺识货啊?” 蔡全无:“小的时候,我家里也有这东西,我见过。” 徐慧真忽然想起来了,她搬砖时有好几块感觉沉甸甸的。她马上拿起地上的砖在手里掂了掂,感觉重点的就哐当丢到地上,您猜怎么着?对了,又掉出来两根金条。 蔡全无的眼睛瞪的老大的,反应过来以后,嗖嗖地爬上梯子,把刚垒上去的砖又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哐当摔到了地上。结果您猜怎么着,没有金条。 徐慧真说:“你先掂一掂重量,沉的才有。” 蔡全无振振有词道:“不差这几块砖,宁可错杀不能错放。” 两个人一顿忙活,地上碎了一地的砖,找到了30条小黄鱼。两个人高兴地捂着嘴低声地笑,不敢笑出声,怕隔墙有耳。这个年代,不允许个人私藏大量黄金。 徐慧真示意了一下,两个人又把金条搬进屋子里。蔡全无说:“这贺老爷子真会藏东西!差点被我垒墙上去。他是在砖上开了两个槽子,然后把金条放进去,又用水泥封上了。这得费不少功夫啊!” 徐慧真心里暗想:“老爷子是属老鼠的,到处藏东西,哪一天有空我要掘地三尺,再把家搜查一遍。说不定还能有新的发现。” 蔡全无打了一盆水,要清洗金条,徐慧真制止了他,说:“就这样吧,黑黢黢的被人发现了也不认识。” 沉默了一下,徐慧真抬头看着蔡全无,严肃地问:“蔡全无,我可以相信你吗?” 蔡全无拍着胸脯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徐慧真拿了一根小黄鱼给他,说:“这是封口费。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你泄露了秘密,我就说这金条是你的。你怕自己家里不安全,放在我家里的,咱们两个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这个,也蹦不了那个!” 第7章 应急空间 蔡全无义正言辞地说:“我不要金条,那金条是你们家的,但是我绝对会给你保密。” 徐慧真把金条塞给他说:“你不要不行,我不放心。拿回去攒着,将来好娶个媳妇。总不能一直单着吧。” 实际上徐慧真是相信蔡全无的,因为她知道后面的剧情,了解蔡全无的人品。但是她意外得到了这么一大笔财富,不意思一下说不过去。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砖头摔碎了不少,徐慧真索性把花坛上的砖拆下来用了。蔡全无调侃说:“你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徐慧真说:“明年开春后,我打算把这些地砖都掀了,开个菜园子,种点菜吃起来也方便。” 蔡全无怀里揣着金条,心里像有一团火,干起活来劲头更足了。 徐慧真看天色不早了,就说:“你慢慢干,我回去做饭,中午你就在这里吃吧,做好了我给你送到小酒馆里。” 蔡全无看着徐慧真远去的背影,呆愣了片刻,面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今天是个好日子,发了一笔横财,徐慧真想做点好吃的。奈何大冬天里,厨房里就是白菜聚堆,萝卜开会。好在还有块冻肉。她手脚麻利地做了两个菜,一个白菜炒肉,一个炒萝卜条,萝卜里还加了点黄豆这样吃起来更香。主食是两合面馒头。 蔡全无把两碗菜、两个馒头都吃下肚子里,赞叹道:“掌柜的做饭手艺绝了!这萝卜白菜都被你做的这么好吃。” 徐慧真笑着说:“那是,我舍得放油啊!” 一直到晚上,徐慧真才听到系统的机械音:“恭喜宿主完成了任务,应急空间已经到位了。” 系统的声音真是太动听了,徐慧真问道:“系统君,怎么才能进入空间?”下一刻,她已经离开了原来的房间,来到了一个农家院子。徐慧真像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欢快地窜来窜去。 院子不大,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正房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中间一间是客厅。卧室里有衣服、被褥等基本的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常用的药品。都是后世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房子和自己一样,都是从后世来的。 厨房里有一缸大米,一缸白面,一缸玉米面,还有锅碗瓢盆,各种油、盐、酱、醋等常用的调味品。仓库里有各种农具及日常用品,居家过日子的东西基本都齐全。 在仓库的一个箱子里,徐慧真发现了一把手枪,一个电棍,一把大刀,一副弓箭。看着这把亮闪闪的大刀,徐慧真脑海里飘过一首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真够吓人的,这系统要把一个软妹子历练成仗义行侠的女杀手啊?还别说,上一世她单身,为了自保,也正理八经学过点拳脚功夫,虽然说不上武艺高强,对付一两个普通男人没有问题。但是这手枪和弓箭,她两世为人也不会用这玩意啊。算了,先放着,再说吧。既然是正义无限系统,估计给自己保命用的。 小院子东侧是两间厢房,一间是厕所,一间是杂物间。西侧有一口井。 后院有一块小菜园,大概有五十平方米,里面种了黄瓜,西红柿,韭菜,茄子等蔬菜。此时,各种蔬菜长的生机勃勃。角落里有个鸡窝,鸡窝里还养着四只母鸡。 这空间真不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就是说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她可以躲进空间里保命,空间里有吃有喝,住一个月,两个月都没有问题。 徐慧真这时才惊奇地发现,外面是寒冬腊月,空间里却温暖如春,菜园里蔬菜长势良好。自己进来一会就感觉衣服穿多了,难道空间四季如春?这个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她顺手在菜园里摘了一根黄瓜,咔吃咔吃地吃起来,五十年代还没有大棚蔬菜,来到这里以后天天吃萝卜白菜,现在能吃根黄瓜真是太幸福了。 徐慧真不亦乐乎地尝试着熟悉空间的功能,发现意念一动,就能进出空间。外面的东西可以带进空间,空间里的物品也可以拿出来。 这个空间真是太给力了。利用空间她可以南水北调,东气西输,当然也可以输点别的,比如粮食,水果等等。都穿越到这个年代了,不干点投机倒把的事,怎么能对得起这个穿越人的身份? 忙活了一通,直到把自己折腾累了,她才躺到了床上。 进入梦乡之前,她还在思索着怎样利用空间挣点钱,毕竟自己手里的现金不多。今年还允许小规模的私人买卖,等到公私合营全面完成后,私人买卖就会被当做投机倒把,是违法行为。 而且购买所有物资都要凭票。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所以徐慧真想抓住这个机会,多挣点钱,多屯点生活用品,放在空间里。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便做推磨鬼。赵本山说过: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活着,钱没了!两世为人的徐慧真,深刻地体会过没有钱就没有安全感,所以挣钱迫在眉睫。思索着挣钱的门路,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徐慧真早早就起床了。昨天晚上已经想好了,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她可以南货北调,倒腾点东西卖。只是现在交通不便,自己还有个孩子,太远的地方去不了。于是她想到了津门。 津门位于渤海之滨,是海河的入海口。交通便利,水产丰富,商业繁华,所谓雁声连漠北,鱼虾胜江南,说的就是津门。 她可以去一趟津门,到海边买一些海货回来,现在已经进了腊月门了,马上要过年了,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能赚一笔。最主要的是,津门离四九城比较近,坐火车可以直达。 而且,大海的资源丰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倒卖粮食,农民手里的粮食毕竟是有限的,只能偶尔为之,不是长久之计。去南方倒卖水果,路途遥远,现在的交通也不便利,也行不通。 她吃了饭后,端着一碗稀饭,两个馒头,来到小酒馆,看到蔡全无已经在收拾卫生了。徐慧真开口说:“别忙了,过来把饭吃了。” 蔡全无放下手里的抹布,走过来说:“谢谢掌柜的。”这个人说话从来很节约,言简意赅,一句废话不说。 徐慧真想征求一下蔡全无的意见,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万一有思虑不周的地方,出了什么岔子,就不美了。于是,她走过去试探道:“蔡全无,我有个远房表姨在津门,这几天我打算去看看她,你说我顺路带点海货回来卖怎么样?” 第8章 小酒馆里众生相 蔡全无略作思索,说:“那有什么不行的,津门靠海,海货肯定便宜。你带回来,我去市场上给你卖,你得在家看孩子不是?” 徐慧真听了,高兴地说:“行,挣了钱给你分红。”蔡全无咧了咧嘴,没吱声。钱不钱的无所谓,他想帮一帮徐慧真。 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他,也很少有人瞧得起他,大家都叫他窝脖儿,这个称呼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只有徐慧真能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将心比心,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想斤斤计较,计较那点金钱的得失。 徐慧真回屋里拿出30块银元,递给蔡全无说:“你去银行给我把它换成钱,我手里的现钱不多。进货需要本钱不是。”徐慧真前几天已经去银行兑换过一次银元了,再去兑换怕惹麻烦,于是只能让蔡全无再去银行跑一趟。 蔡全无接过银元,二话不说出了门。 现在让徐慧真为难的是她的女儿徐静理,孩子太小,还在吃奶,带着很不方便,放在家里没有个可靠的人看着,她更不放心。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带着孩子,不方便的时候,就把她放到空间里,自己隔段时间进去看一看,给她喂喂奶,反正这么小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空间里既然能养鸡,孩子进去应该也没问题。保险起见,她转身去市场上买了一只活鸡回来,她要先用活鸡放进去,实验一下是否可行。 回到家后,她拎着刚买的鸡进了空间,结果这只鸡忽然换了环境,瞬间的呆愣之后,就活蹦乱跳的了,还跑到菜地里找吃的去了。 于是,徐慧真又出了空间,抱起理儿来,再次进入空间。睡着觉的理儿浑然不知自己换了环境,依然沉睡着,呼吸也很均匀,徐慧真这才放心了。她决定带着理儿去津门,不方便的时候,就把她放进空间里。 徐慧真是个行动派,她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就出发。她先把孩子用的东西准备好,又蒸了一锅包子,放到空间里,需要的时候,吃起来方便。家里有一辆自行车,是以前贺永强骑过的,她也擦拭干净,打足了气,放进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个年代出门都需要介绍信,她又去居委会找到李主任,承诺给她带点海货回来,顺利地拿到了介绍信。去永定门火车站,买了明天上午,最早一班去津门的火车票。 下午,小酒馆陆陆续续上客了。老主顾牛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来了。徐慧真模仿着原身的腔调,招呼道:“牛爷,您吉祥!来二两?” 牛爷笑呵呵地说:“掌柜的,来二两,加一盘花生米。”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接着,片爷也晃悠悠地进了小酒馆。徐慧真热情地招呼道:“片爷!今儿来点什么?” 片爷高声喊道:“牛栏山,二两。”接着又有徐老师等顾客鱼贯而入。徐慧真给他们上了酒,坐在柜台后,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大前门底下的芸芸众生。这些人都是小酒馆的常客。 牛爷是旧社会的遗老遗少的代表,人品端方,讲究信誉。活到这个岁数,经历了新旧时代的更替,有着无人能及的洞察能力,而且在古玩鉴赏方面造诣颇深。 片爷祖上也风光过,虽然如今没落了,可是依旧住着祖上留下来的大宅子。靠在街上拉洋片混口饭吃。是个好人,讲究人,但是比牛爷的道行差了点。 徐老师徐和生自然是个多才多艺,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五十年代文盲率高达80%,即使在首都,识文断字的人也备受尊重。只是这个人眼界和心胸不够宽广,通俗点说有点小心眼。 范金友现在是街道干部,人称范干部。这个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大智慧没有,小心思不断。而且嫉贤妒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原剧情里,他在运动期间当了革委会主任,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没少干,是徐慧真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幸运的是他后来娶了陈雪茹,有陈雪茹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否则他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强子是个蹬三轮的,和蔡全无是同行。曾经喜欢过徐慧真,当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在大运动中,也做了不少激进的事情,和范金有一起举报徐慧真投机倒把,差点把徐慧真送进监狱吃窝窝头。 总而言之,这小酒馆聚集了大前门底下的三教九流,大家来小酒馆不单纯是为了喝酒。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少,来这里可以谈天说地,打听消息,了解国家大事,也是一种消遣。 打烊以后,徐慧真把蔡全无留下,对他说:“蔡全无,我明天去天津,小酒馆就交给你了。我三两天就回来。”蔡全无话不多:“掌柜的,小酒馆交给我,您就放心好了!” 于是,第二天,徐慧真就奔着永定门的火车站而去,坐上了去津门的火车。临走之前,又把家里的大米和白面装进袋子里,放进了空间。 听说这个年代海边的人,吃鱼吃到吐,特别喜欢粮食。带点粮食可以和他们换海货,想到这里,徐慧真觉着自己真是个大聪明。 这个年代的火车速度那叫一个慢,时速平均估计也就四五十公里,跟后世的高铁没法比。 她记得后世有人调侃说:五十年代的火车跑的那个慢啊,你下去上个大号,然后再快跑几步,就能追上去。当然这说法有点太夸张了。 徐慧真也不着急,全当旅游了,正好欣赏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只是如今隆冬季节,入目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树木都光秃秃的,地上覆盖着残雪,给人一种万物萧瑟的感觉。 火车上人很多,过道上都挤满了人,想去趟卫生间都很困难,幸亏现在是冬天,否则车里的味道没法闻。 火车在“哐且,哐且”的声音中,缓缓前行。 进入冀省地界时,徐慧真忽然想起了她上一世的父母。上一世徐慧真的老家是冀省的,离四九城也就400多里的路程,她的父母在老家当了一辈子的农民,祖父偏心大伯一家,有好处只顾着大伯家。 父母年轻时遭过罪,吃了不少苦,身体不是太好,都没活过七十岁就离开了人世。 第9章 津门行 想到这里,徐慧真暗下决心,明年开春后,一定要去上一世的老家看看,找找有没有自己的父母。记得他们是六零年结婚的,今年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比自己现在的年龄还小。 想到马上就要到三年困难时期了,上一世自己的母亲不止一次地诉说过挨饿的滋味,吃糠咽菜都是好的,吃树皮,吃玉米芯子都不稀奇。如果能找到他们,徐慧真想尽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少吃点苦。 从四九城到津门,不到二百里路,火车“哐当哐当”足足走了三四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下了火车,她也顾不上浏览津门的风土人情,此行她带着孩子,多有不便,所以要速战速决。 徐慧真先买了一张津门地图,想看看路怎么走。 她买的海货量大,所以不想从码头上直接买,想找个靠海的渔村,让村长出面买,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做成长期的买卖。 保险起见,她用鼻子下面的嘴又打听了一下:“大爷,您好!我是从四九城来的,想换点海货带回去。请问您知道去最近的鱼村怎么走吗?”说着递上了手里的地图。 看着徐慧真怀里抱着个孩子,长的漂亮,嘴又甜,老大爷热心地给她指明了路线。 徐慧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给理儿喂饱了奶。看看左右没人,把孩子放进空间,又把自行车拿出来,后座上放上一袋大米,一袋子白面,各30斤,绑结实了。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好多年没骑自行车了,技术有点生疏,上车后左扭右歪,吓了她一跳,不得不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驾驭这二八大杠。十分钟以后就熟练多了,毕竟是老司机了。 中途累了,她就停下来,进空间吃了点午饭,休息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骑了多久,徐慧真也没有手表,终于到了那位大爷说的沙旺村。 顾名思义,沙旺村的土质沙化严重,种庄稼产量低,主要靠出海打鱼养家糊口。目测村子不算小,百八十户人家是有的,进村遇到了几个人,大家都远远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徐慧真发现村里的人都长的很骨感,身上没有二两肉。但是精神头还不错。从营养学的角度来看,海产品富含蛋白质,吃了不长肉,而粮食主要成分是淀粉,吃多了容易发胖。所以说他们很可能是吃海货吃多了,才这么瘦的。想到这里,徐慧真不厚道地笑了,后世死贵死贵的海货,你们管够吃,真是太“幸福”了。 徐慧真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递给一个半大孩子,说:“你能不能带我去村长家里?”孩子高兴地接过糖说:“我带你去!”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有了一小会儿,那孩子往前指了指,说:“看见没有,那个最好的砖瓦房就是村长家。”说完,撒腿跑到村长家门前,扯着嗓子喊道:“村长大伯,有客人找您。” 等徐慧真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家里走出来,一脸的太阳色,应该是常年被海边的紫外线照射的结果。他嘴里叼着个旱烟袋,他看到徐慧真以后,一脸疑惑地问:“看着眼生,不知道你是…” 徐慧真笑着说:“大叔您好!我是从京城来的,咱们村靠海,我想换点海货回去给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分一分。不知道可以不?”说着,转头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的粮食袋子。 村长也是聪明人,古铜色的脸堂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说:“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村最不缺的就是海货。来,进屋里说。” 徐慧真把自行车上的两袋子粮食结下来,村长很有眼色地上来拎起一袋子,就进了屋子里。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徐慧真没时间磨叽,她开门见山地问:“大叔,不知道你们的海货多少钱一斤?” 村长看着小媳妇长的漂亮,说话也很讨喜,也没有漫天要价,他说:“干海带2分钱一斤,虾皮3分5一斤,大虾和小鱼干8分一斤,大海米一毛五一斤,带鱼一毛二一斤,鲅鱼一毛五一斤,海鲈鱼一毛一斤。还有八爪鱼八分一斤。” 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家的存货展示给徐慧真看,徐慧真看了鱼的大小真不小,这个年代还没有过度捕捞,海资源还是很丰富的。也没有人工养殖,都是纯天然野生的。 徐慧真打开袋子,抓了一把白花花的大米出来给村长看,村长看到大米和白面两眼放光,他们村里最缺的就是粮食了,一年到头吃海货吃得嘴都秃噜皮了。 徐慧真问:“您看大米和白面按多少钱计算?” 村长说:“白面三毛五,大米三毛怎么样?”京城里的白面一毛八一斤,大米一毛五一斤。但是粮食都是按人头供应的,有数量限制,不是你想买多少就能买到的。关键徐慧真带来的粮食都是品相很不错的,村长还是很懂行情的,给的价格也不错。 徐慧真点点头,继续问:“村长叔,我来一趟不容易,多买点价格能不能再便宜点?” 村长:“你能买多少?” 徐慧真:“粮食我就带了这么多,剩下的用钱买,我差不多能要3000斤左右。”村长一听吃了一惊。 他思考了片刻,表示刚才说的价钱,价格在一毛以上的再便宜一分钱,不到一毛的便宜五厘。 他们村子里各家都有不少海货,卖了以后,大不了再出海去捕捞。这个年头渔民的日子也苦啊,辛辛苦苦出海打鱼,海货也卖不上好价格。 第10章 买海货 徐慧真听了表示同意,她拿出笔和纸来,计算了一阵子后,说:“海带要500斤,虾皮100斤。海米要200斤,大虾和小鱼干各要200斤。鲅鱼、带鱼、海鲈鱼都要600斤,八爪鱼要200斤。我粗略计算了一下,一共297元。扣掉大米和白面的钱19块5,还剩277.5元。您看对不对?” 村长说:“你这个笔头子真厉害,不用算盘就算的这么快,我可没有你的水平,回头让村里的会计来算。” 徐慧真又交待道:“村长叔,咱们之间的交易尽量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的政策不提倡私人之间的买卖,我们还是要注意点。您说是不是?” 村长点头:“姑娘你考虑的对,小心使得万年船。” 徐慧真:“如果合作的顺利,说不定我以后还来。我看这样,您出面收海货,我就不露面了。这么多货我也带不了,我出去打个电话叫个车过来。这些粮食算是我给你的定金,剩下的傍晚我回来结算,您看怎么样?” 村长点头表示同意。徐慧真嘱咐道:“收好了就在村头,找个空房子放着。可不能给我以次充好啊,否则咱就是一锤子买卖,没有以后了。”村长咧着大嘴笑着表示:知道了,不能够! 徐慧真说完骑上自行车就颠了。她有空间带货,根本不需要打电话叫车,只是找个借口,想进空间看看孩子。唉,带着个小东西真不方便。 出去溜达了一圈,夜幕降临之前,徐慧真又回到了沙旺村。村长领着他来到了一间空房子里,说:“这是村子里的仓库,你看看你要的货都在这里,绝对不缺斤少两。”徐慧真转悠了一圈看了看,干海货装在麻袋里,都敞着口,以备检查质量,鲜海货装在筐子里,但是也冻地硬邦邦的,看上去挺新鲜,卖相也不错。 不得不说,村长还是很实在的,鱼的个头都很大,最大的目测能有20斤,最小的也在三斤以上。而且都很新鲜。如果在后世,这些海货可都是好几十元钱一斤,而粮食也就三四元钱一斤。这个年代,还不如粮食贵。不能比,真的不能比。 徐慧真的眼光在海货上扫过,嘴里的口水差一点流出来。 村长指着边上的三个筐说:“另外还免费送给你两筐皮皮虾,一筐海蛏子。” 徐慧真看了看,这一筐很实在,得有50斤,而且个头很大。于是说:“这怎么好意思,该多少钱算多少钱吧,你们大冷的天,赶海也不容易。”村长笑着说:“这些东西在我们这里不值钱,吃起来费劲,也没有多少肉的,这是村民的一点心意。” 徐慧真只好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包糖块,递给村长说:“那我就笑纳了,这些糖给村子里的孩子甜甜嘴。” 村长接过糖果,高兴的嘴巴咧的老大。连声道谢。徐慧真问:“如果我过几天再来,你们还有货吗?” 村长:“有啊,今天村民们争先恐后地要求收他们家的货,你没看见那场面,让我好为难啊。再说了,即使我们村的不够,隔壁村还有呢,都是亲戚连亲戚,也应该相互帮衬着不是,你就放心来收吧。” 徐慧真说:“那你给我个地址,下次来之前我提前给你写信。信里我就称呼你家大婶姨妈,您就是姨夫。” 村长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给徐慧真留了地址。村长的名字叫冯大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海边的人。 徐慧真思索了一下,又说:“我在信里说要一斤,那就是要100斤,要二斤就是二百斤,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咱们还是低调点好。”村长说:“都听你的。” 徐慧真结账时,说:“村长叔,银元你要不要,去银行一块银元能换一块五。我还想留点现金,万一路上有用钱的地方。俗话话说穷家富路不是?” 村长说:“行,都可以。我明天让我儿子去一趟银行就可以。”于是,徐慧真用10块银元,抵了货款。她想把手里的银元兑换一部分出去,又不敢在一个地方兑换太多,这才想了这个办法。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徐慧真就打发村长回去,她说:“车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到,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村长坚持说:“我在这里陪着你,万一需要装车什么的。” 徐慧真:“车上有人装货,不用您,还是不见面的好。我今天跑来跑去也累了,也能稍微休息一会儿。”村长听了只好起身告辞,临走没忘了嘱咐道:“下次需要一定来我们村哈。” 村长走远了以后,确定周围没人,徐慧真把海货都收到空间里去,然后骑上自行车,离开了沙旺村。天色已经黑透了,她也不想黑灯瞎火地赶路,不安全,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是要珍惜生命的。找了个树林子,就进了空间,先睡一觉,明天天亮了再赶路吧。 津门离四九城近,大清早6点半,就有去四九城的火车。 就这样,次日中午前,徐慧真就回到了四合院,她从后门悄悄地进了家。马上进了地窖,把空间里的冷冻海货放出来,空间里温度高,如果化了冻就不新鲜了。放出来一看,海货在空间里存放了差不多15个小时,依旧是冻的很结实。难道空间还有保鲜功能?这空间真是太给力了,有这个金手指,想不发财都难。 就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先挣它一个万。她可没有后世王老板的野心,一个亿就别想了,这个年代一个亿,能吓死宝宝。 来到小酒馆,就看到蔡全无一个人在低头打算盘,见到徐慧真,忙打招呼说:“掌柜的您回来了?” 徐慧真笑着说:“一路很顺利,中午别回家吃饭了,我带回来很多海鲜,一会儿我做海鲜大餐吃。你去牛爷家,就说我去津门,带回来很多海鲜,让他过来吃海鲜。” 牛爷是个有里有面的人,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原剧情里他和徐慧真一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徐慧真来到这个世界后,势单力薄,值得信任的人除了蔡全无,就是牛爷了。 蔡全无走了后,徐慧真去了厨房,吃海鲜的心情太迫切了,也顾不上奔波的疲劳。大白菜炖八爪鱼,清蒸鲈鱼,油焖大虾,皮皮虾直接上锅蒸,蛏子做了个原汁原味的汤,加了点香油和香菜,尝了一口,自然鲜,没比了。主食是大米饭。 第11章 卖海货 再说蔡全无来到牛爷家里,说明了来意。牛爷一听徐掌柜的请自己吃海鲜,一琢磨,说不定人家有事找自己商议。自己在这正阳门下,混了这么多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自从徐慧真接手小酒馆以来,牛爷也注意到,这个女掌柜的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小酒馆如今生意红红火火,比贺永强经营时,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既然人家请自己过去,那这个面子得给。 于是,他高兴地拿起自己平时把玩的核桃,说道:“蔡全无,走着。” 两人来到了小酒馆,徐慧真的菜也陆陆续续做好了,其实海鲜做起来都挺简单的,不需要煎炒烹炸。像海蛏子,加清水一煮,开锅后调一下味即可。皮皮虾上锅蒸几分钟就齐活。说不上有多美味,胜在新鲜。 牛爷坐下后,蔡全无给他打了二两牛栏山,徐慧真把菜端上来。她笑意盈盈地说:“牛爷,我有个表姨是津门的,这不我去走亲戚,我表姨给了我许多海鲜,我一个人哪里吃的完?你们俩帮我解决一下。” 牛爷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食材。他笑呵呵地说:“那就尝尝徐掌柜的手艺。” 蔡全无看到桌子上的蛏子拌黄瓜,惊奇地问:“这是黄瓜,大冷的天,哪来的黄瓜?” 徐慧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这是我表姨他们村里的暖棚里种的,没多少,你们尝个鲜。” 牛爷拍手叫好:“是稀罕货。今天有口福了。” 徐慧真:“得了,你们慢慢吃着,我去看看下面的菜。” 暖棚里种植反季蔬菜的技术,在这个年代也不是秘密,但是能吃到的都是或者有钱,或者有权的人。普通老百姓是见不到的,也吃不起。 徐慧真没去前面小酒馆吃饭,而是自己在厨房里吃的,自己这个单身的身份比较敏感,和两个男人同桌吃饭,让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有句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是要注意一二的,这个年代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保守的。 等徐慧真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后。她抱着理儿来到酒馆。牛爷和蔡全无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天。见徐慧真进来,牛爷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掌柜的这手艺了得呀!八爪鱼这么吃挺好,吃了浑身热乎乎的。” 上一世的徐慧真是开过饭店的,虽然不是厨师,但是天天耳濡目染,做饭的手艺也能比得上半拉厨师了。 徐慧真笑着说:“那您就多吃点。我带回来不少海货,有干海带,虾皮,鱼干还有新鲜的带鱼,鲅鱼,海鲈鱼。这不正好赶上过年吗。我想卖了赚点小钱儿,牛爷您认识的人多,左邻右舍的有要的,您就告诉蔡全无。我一个女人家出面不太方便,您说是不是。” 牛爷说:“得了,小事一桩!正好过年各家都准备买年货。如今这市面上有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啊!” 徐慧真回到后院,每一样东西都拿了点样品出来,让两人看了看。三人商议了一下,定了卖价。基本上是进货价的三倍。这个年代运输能力差,货物流通不畅,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徐慧真就是利用空间,钻了这个空子。 牛爷走的时候,徐慧真把这些样品送给了牛爷,说:“牛爷,这些带回去,就算是您的辛苦费。”牛爷也没拒绝,说:“好来,正好给我那些老伙计们看看货品。” 牛爷离开后,蔡全无很自觉地收拾碗筷,去后院刷碗。徐慧真让他进地窖看了看货。蔡全无上来后,好奇地问:“这么多货,您是怎么运回来的?” 徐慧真说:“我自己肯定不行啊?花钱请人运回来的。怎么样,年前能不能卖出去?” 蔡全无说:“试试看吧。” 徐慧真:“一会儿,我给你拿五斤黄瓜,五斤韭菜,五斤西红柿。你再用三轮车拉上些海货,去洪兴楼,或者鸿宾楼,丰泽园什么的,跑跑看看。想要买菜,就得顺带买点海货,这叫连带销售。不买海货,你就去下一家酒楼。” 蔡全无:“那菜卖多少钱一斤?” 徐慧真:“三毛一斤怎么样?”蔡全无说:“不贵,这寒冬腊月的能吃上青菜,卖多少钱都不贵。四九城有的是有钱人。”说完去赶三轮车,忙活着装货去了。 徐慧真嘱咐说:“装上点鱼虾,八爪鱼,海蛏子,皮皮虾就可以了。小鱼干和虾皮就算了,这些东西酒楼里不一定要,你也问问他们,要的话就再跑一趟。”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间飘起了小雪,雪花轻飘飘地在风中飞舞,像一个个白色的精灵飘落人间。蔡全无此时顾不上欣赏北国风光,他用力地蹬着三轮车,来到了离小酒馆最近的洪兴楼。 建国后,国家先后对四九城的大型私有企业进行了公私合营,像洪兴楼这样的虽然在餐饮行业小有名气,但是相比来说还是小企业,这时候依旧是私人在经营。和徐慧真的小酒馆差不多,马上就要面临着公私合营了。 这个点,酒楼里也没有吃饭的客人,蔡全无将三轮车停在酒楼门口。走进酒楼,看到柜台里的伙计,开门见山地问:“师傅您好,你们酒楼要不要新鲜的黄瓜,西红柿?” 伙计见来人直愣愣地,想来推销货物,刚想开口赶人,听到黄瓜和西红柿,马上就来了兴趣:“你说什么?有新鲜蔬菜?快拿进来看看。” 蔡全无很牛逼地说:“您出来看看吧,如果不成我赶紧去下一家,别再把菜给冻了。”徐慧真虽然把蔬菜用破被给包裹了一下,但是架不住这天气温度低,时间长了也不能保证不上冻。 伙计一听,从柜台后面出来,说:“您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来。” 不大一会儿,伙计领出来一个人,五短身材,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这年头胖子不多,一看人家就是不缺吃的,不愧是开酒楼的。 第12章 洪兴楼 蔡全无掀开菜篮子上盖着的棉被,把里面的菜露出来给两人看。胖掌柜看到车上的蔬菜后,两眼放光,碧绿的韭菜和黄瓜看着青翠欲滴,红色的西红柿大小均匀,色泽红润,让掌柜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缓了缓神说:“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蔡全无说:“蔬菜有十五斤,另外还有些海货,我们东家说了,买蔬菜您也得买点海货,这叫连带销售。” 蔡全无现学现卖,照本宣科。说完把上面盖的麻袋掀开,胖掌柜看到八爪鱼和海蛏子也满心欢喜,他们开酒楼的还怕食材多吗?至于鲅鱼和带鱼顺便收了也无妨,现在天冷,整个户外都是天然的大冰箱,能存放好久不坏。 胖掌柜顺手拿起来一个海蛏子,心里想:“这东西做汤老鲜了。” 就听蔡全无非常应景地说:“我们东家用它做了个汤,那叫一个鲜,差点把我的舌头吞下去。”胖掌柜回过头,眼神不善地看着蔡全无。 旁边的伙计听了不高兴了,他梗着脖子说:“我说兄弟唉,我们这里是酒楼,你在这里夸你们东家做的菜好吃,是几个意思?瞧不起我们洪兴楼的厨师是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蔡全无面无表情地说:“得了,当我没说。” 胖掌柜此时不想计较这些,他瞪了一眼话多的伙计,说:“你说说什么价格吧。” 蔡全无说:“大鲅鱼四毛五一斤,带鱼三毛六一斤,海鲈鱼三毛一斤。八爪鱼两毛五一斤,海蛏子和皮皮虾一毛一斤。至于蔬菜,掌柜的您给个价我听一听,不合适我就去其他酒楼看看。” 胖掌柜瞪了蔡全无一眼:“嘿,你这兄弟道行不浅,还会激将法?” 蔡全无默不作声。胖掌柜只好继续说:“蔬菜我给你六毛一斤怎么样?其他海货就照你说的价格,我都要。不过咱得说好了,你以后有了这种蔬菜,要优先送给我们洪兴楼。” 蔡全无对这个价格也满意,痛快地说:“就这么办,卸货,算账。不用我再去第二家了。” 三人一起动手,把货搬下来,一一过秤,海蛏子和皮皮虾各二十斤,八爪鱼五十斤,三种鱼各80斤,都是在家里秤好了的。掌柜的算盘一阵噼里啪啦,口里念念有词,最后总结果是114块3毛。 蔡全无别看现在干窝脖,他可是读过初中的,算账没问题。 他收了掌柜递过来的钱,仔细数了数,郑重地装进怀里。这么多钱丢了他可赔不起。这时,掌柜地试探地问:“你家里还有海货吗?” 蔡全无:“有,怕你们一家吃不下,就带了这么多。” 掌柜的说:“你说说还有多少,我看看能不能都吃下。” 蔡全无:“海蛏子和皮皮虾就剩二十多斤,八爪鱼还有150斤,各种鱼还有500多斤,对了还有新鲜的大虾我没带来,这么长。”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另外还有干海带,虾皮和海米不知道有多少。” 掌柜的最关心的是蔬菜,他说:“蔬菜还有多少?” 蔡全无木着一张面瘫脸说:“蔬菜应该还有,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少,我就是个跑腿的,东家没告诉我。” 胖掌柜气地直瞪眼:“嘿,你小子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你门清。”蔡全无站在那里也不吭声。 掌柜的思索了一下说:“八爪鱼,皮皮虾,海蛏子都给我。你刚才说的大虾给我100斤。虾皮和海米各带10斤来,我看看质量。最关键的是新鲜蔬菜有多少我要多少,十五斤菜不够我们酒楼塞牙缝的,价钱好说。” 掌柜的说完话,从口袋里掏出两盒大前门,递给蔡全无说:“这是你的跑腿费。”蔡全无推辞道:“用不着,东家已经给过了工钱了。” 掌柜地把烟硬塞到他的口袋里说:“他给的是他给的,这是我洪兴楼给的,别死心眼。”蔡全无没再拒绝,转身出了酒楼。骑上三轮车,心里偷着乐,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卖出去了这么多海货。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大前门,带过滤嘴的,去买的话得四毛一盒,自己平时只能买8分钱一盒的大生产,还不舍得经常抽,就是偶尔过过烟瘾。这胖掌柜的出手大方,能处! 想到自己如今也抖起来了,有人给自己送烟,蔡全无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徐慧真在小酒馆里照应着,已经有客人上门了。今天柜台里的下酒小菜多了虾皮和海米,虾皮两分钱一盘,海米六分钱一盘。这里面的利润空间可不止三倍。你想啊,虾皮三分钱一斤买的,但是虾皮不压秤,一斤能装10盘没问题。海米一毛四一斤买的,一斤也能装十多盘,差不多能卖进货价的五倍。 徐慧真一点也没觉着心虚,她小酒馆也得挣钱不是? 她笑靥如花地推销着虾皮,说:“片爷,要不要来一盘虾皮。这虾皮啊含有丰富的钙,大人吃了可以预防骨质疏松,小孩吃了能促进骨骼发育,通俗地讲就是能长大高个。” 片爷从善如流:“既然掌柜地这么说,就来一盘。” 徐慧真笑道:“得了,虾皮一盘!”说着从柜台里端出来一盘,递给片爷:“片爷,您尝尝,味道真鲜。” 片爷吃了一口,点头道:“不错,是个下酒的好菜。”其他人听了也有纷纷要一盘虾皮,主要是虾皮便宜。海米要的人就少了,无他,因为海米贵,六分钱一盘。这个年代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不对,地主都被打倒了。总之,六分钱也得算计着花。 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喜欢新事物,喜欢尝个新鲜。今天小酒馆的销售情况不错。 徐慧真正满脸带笑地招呼生意,蔡全无头上顶着雪花进来了。 第13章 初见陈雪茹 蔡全无径直走到柜台边上,低声对徐慧真说:“掌柜的,都卖出去了。”说着就要往外掏钱,徐慧真给他递了个眼色,两人去了后院。 蔡全无把收到的钱交给徐慧真,把卖货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甚至把掌柜给他的大前门也拿出来亮了亮相。 徐慧真心里感叹,蔡全无真是个实在人,用他就对了,省心不是。 听说洪兴楼还要货,她对蔡全无说:“要什么你去地窖里拿。蔬菜我这里还有15斤,我去屋子里给你取。” 徐慧真进空间又摘了一批菜,她发现空间里的菜长的特别快。可能是因为空间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是亮如白昼,光照时间长吧?她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对蔬菜的生长速度还是了解的,也许空间能加速植物生长也不一定。 出了屋子,把蔬菜交给蔡全无,这次是五斤茄子,五斤芹菜,五斤韭菜。她对蔡全无说:“今天就这么多了,下一批得两天以后了。”蔡全无应了一声,继续忙活去了。 徐慧真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回到了小酒馆。 刚走进柜台,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徐掌柜的,生意兴隆啊!”声音中带着女人的娇媚,徐慧真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丝绸店的老板陈雪茹。 只见她身材高挑,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小挺鼻。薄薄的嘴唇上涂着恰如其分的口红,这长相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两个字:漂亮! 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将曼妙的身材修饰地完美无缺。烫着波浪卷的头发披散到肩头,屁股一扭一扭地朝柜台走过来。 看着步伐摇逸的陈雪茹,徐慧真的脑海里想到了一句歌词: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这句词放在陈雪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她性格情傲慢,自信张扬,一派女王范。正阳门下这两个小女人,长的都很漂亮,相比之下,徐慧真更含蓄内敛一些,待人温和有礼,处事进退有度。当然,两个人都是女人中的人精。 徐慧真忙招呼道:“雪茹老板,好久不见!怎么样,来二两?” 陈雪茹:“来二两,再来一盘小肚。” 徐慧真:“今天本店加了新菜了,要不要换个样,来一盘海米尝一尝?” 陈雪茹:“是吗?慧真真会做生意,那就听你的,来一盘海米吧。”说完,端着自己的酒菜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今天的小酒馆人来的不少,原剧情里的几个代表人物徐和生,范金有,强子都到齐了。大家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闲篇,聊着最近的新闻。徐慧真冷眼瞧着这场面,觉着这个工作还真不错,挣钱娱乐两不误。 时间就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中慢慢流逝。 打烊以后,蔡全无要过来收拾卫生,徐慧真就当甩手掌柜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叫钱遭罪,不能叫人遭罪。 转念一想,人家蔡全无今天跑来跑去的,也很辛苦,于是对他说:“你今天跑了两趟洪兴楼,也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这些明天早上再收拾也不迟。” 蔡全无说:“您甭管了,交给我。我不累,扛大包的活比这个累多了。” 蔡全无今天的心情是愉悦的,今天的钱挣的太顺利了,这一番操作,好像在他的心里打开了一扇窗。原来钱还可以这么挣。 他以前就靠出苦力,蹬三轮,扛大包,累得半死也挣不了多少钱,勉强够糊口的。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此时,他对徐慧真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总之一句话,以后就跟着掌柜走,掌柜的说往东,决不往西。 徐慧真也没觉着太累,这具身体的素质很不错。她从一个五十多岁的病秧子,穿越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时还不适应这健康的身体,也可能是,这个年代的人都很能吃苦耐劳吧。 她记得上一世的母亲,就是一个吃苦耐劳、不知疲倦的劳动妇女。每天从睁开眼就闲不住,像一台永动机,永不停歇。白天去生产队上工,回家后做一家人的饭,还得照顾四个孩子吃喝拉撒。晚上,点着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做针线活,冬天的棉衣、棉被都需要手工缝制。那劳动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母亲的指甲从来不需要修剪,因为它永远长不长。每天干那么多活,指甲磨损的也厉害。每年到了冬天,母亲的手上就会开裂很深很长地口子,没有机会愈合。严重的时候还会流血。 想到这里,徐慧真就一阵揪心地疼痛,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明年春天一定要去老家,找一找上一世的父母,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改变命运。 晚上,躺在床上,徐慧真很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今天她在小酒馆里见到了徐老师。原剧情中,她和徐老师曾经互生好感,差一点就走到一起了,后来徐慧真发现他的心胸不够宽阔,就出尔反尔,果断拒绝了这桩婚事。 这种直率的做法把徐老师伤到了,在后来的大运动中,徐老师和范金有联合举报徐慧真投机倒把,最后徐慧真的居委会主任也被撤职了,还差一点吃牢饭。 黑白之间存在灰色地带,好坏之间有临界点。像范金有这样的那就是妥妥的坏蛋。但是徐和生属于有瑕疵的人,算不上坏人。 既然知道了剧情,这些坑一定要避开,大运动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丢了小命都有可能。所以徐慧真想尽量少结仇,不结仇,和这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自己这张脸貌美如花,怎么才能让他们不觊觎自己的美色呢? 最简单的办法是赶快找个男人嫁了,但是终身大事也不能一蹴而就,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感情生活上也得有点追求吧。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找个有权有势的保护伞,这个目前来说有难度,需要机遇和时间来运作。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让他们自愧不如,高攀不起,望而却步。 第14章 文艺女青年 思来想去,她决定写点文章往报社投稿,不是为了赚稿费,她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才女,一个文艺女青年。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让那些宵小之辈知道:姐是你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上一世的徐慧真进城后,先在市场上摆摊卖菜。 后来,她的一个表叔有一个电话亭要转让。这个电话亭的位置相当好,在城市最大的自由市场东头,人流量特别大。两部公用电话每天都处在忙碌状态,同时还卖报刊杂志和饮料。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正式杂志报刊销售火爆的年代。《读者》《青年文摘》等销量惊人,过期的都有人要,甚至连去年的合订本都供不应求。 徐慧珍在电话亭观察了三天后,差一点被惊掉了下巴,每天的净收入在150多块,好的时候能挣到200元。 她没想到这个一个不起眼的小买卖,收入这么可观。于是毫不犹豫地接手了这个小生意,最起码风不吹日不晒,比卖菜轻松多了。 当时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就150左右,也就是说这个电话亭一天能挣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了。 接手了电话亭以后,徐慧真一边挣钱,一边读书看报。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业余时间,她通过读书看报,文化水平也提高了不少。 虽然上一世自己就是个高中毕业,但是在社会这所大学锤炼了几十年,而且原身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两世的知识储备,在这个文盲率高达80%的五十年代,那就相当于后世的研究生学历了。对,这条路可以试一试,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写什么题材,那就得把握时代的脉搏,顺应时代的潮流。 徐慧真天天看报纸,最近抗美援朝的人民志愿军已经陆陆续续回国,报纸上都是对他们的赞美。魏巍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发表以后,风靡全国。徐老师还曾经在小酒馆里声情并茂地朗诵过,朗诵完了以后,迎来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国人对志愿军的感情是真诚的,朴素的,可以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那就写这方面的题材,歌功颂德谁不会? 后世信息发达,网上的好文章多的是,辞藻华丽的,情深意长的,慷慨激昂的,热情奔放的。徐慧真也读过不少,虽然不能完全记住,但脑海里有一些记忆的碎片,再根据现在的形势加工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先写了一首短诗,诗歌的题目是《我爱你,祖国》 ——献给最可爱的志愿军 我爱你,祖国! 我没见过南海四千里的碧波 也不曾体会喜马拉雅山八千里的巍峨 但只要我站在这块土地上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村落, 也能感受你那960万平方公里的澎湃脉搏 ……… 当东海的渔火蒸腾出洁白的云朵 云影下浩荡的牛羊群落 是呼伦贝尔草原的牧歌 兴安岭的大气磅礴 万里长城的雄浑磊落 还有华夏大地的脊梁——秦岭淮河 都是你赋予我们的美好品格 …… 我爱你,祖国 你的土地广袤辽阔 每一寸都刻在我的心窝 任谁都不能抢夺 我愿意用生命去扞卫你,我的祖国 你是燎原的星火 是从废墟中站起来的新中国 而我是你四万万中的一个 今天,只愿为你送上赞歌 第二天,徐慧真起的有点晚了,昨天晚上用脑过度了。她急急忙忙地准备早饭,顺便煮了两个鸡蛋,给蔡全无一个,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 吃过饭后,蔡全无已经把小酒馆打扫地一尘不染,徐慧真很满意。她对蔡全无说:“你今天上午用三轮车拉点海货,去市场上卖卖看看,能行不?” 蔡全无这人话少,他的话像金豆子一样,能说一个字,不说两个字。徐慧真担心没个好嘴头子,卖不出去货。于是就教他说:“卖东西你得喊两嗓子,这样才能招揽顾客。你瞧我的。”说着就学着小商小贩的口气喊道:“瞧一瞧来,看一看,新鲜的海货便宜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海货真不错,小孩吃了长的壮,老人吃了身体棒。” “虾皮吃了能补钙,海带吃了能补碘。六分钱一斤,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全家吃了身体棒!” 蔡全无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徐慧真眨着两个大眼睛问:“怎么了?我说得不好吗?” 蔡全无说:“您说的太好了,我学不会。”徐慧真无奈地说:“我得在家看孩子,不然的话,我一出马,一个顶俩。” 蔡全无憋着笑,推着三轮车出门时,徐慧真又嘱咐道:“有人问,你就说海边的亲戚给的,自己家吃不完,所以才卖的。” 建国后,国家对物资实行了统购统销,今年八月开始发行各种票证,以后购买物资都要凭票凭证。只是现在还是初始阶段,还没能彻底执行。所以说现在是双轨政策,私人少量的买卖是合法的。但是数量多了就不一定了。所以徐慧真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 理儿睡了以后,徐慧真拿起自己昨天写的诗歌,又仔细检查一遍,没有错别字。就到邮局里寄给了《北京晚报》编辑部。 现在的报刊不多,人民日报太高大上了,不敢尝试,于是只能投北京晚报了。她对这首诗歌还是很看好的,这是从后世网文中抄袭的,自己稍微改动了一下。典型的拿来主义。爱国的主题是永久的经典,无论社会怎么变化,爱国总没有错,而且这首诗还迎合了如今的国情。 蔡全无一边瞪着三轮,一边回想刚才徐慧真教他的说辞。等到了市场,他选了个位置,把带来的海货摆出来,左瞧瞧右看看。 他想尝试着吆喝两声,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蔡全无本来就是话少的人,通俗地说三棍子打不出个个屁来。徐慧真这真有点难为蔡全无了,跟他以前的专业也不对口啊。 第15章 妥妥的卖方市场 蔡全无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海货便宜卖。” 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就像在自言自语,周围本来就很嘈杂,根本就没人听到他的吆喝声。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看穿着,衣服上没有补丁,人也斯斯文文的,应该家境不错。这可给蔡全无解围了,他赶紧问来人:“快过年了,买点海货回家吧?” 男人问:“这虾怎么卖?” 蔡全无机械地回答着:“虾两毛五一斤,大鲅鱼四毛五一斤,带鱼三毛六一斤,海带六分钱一斤,虾皮一毛一斤。”今天他就带来这几种,像报菜名一样噼里啪啦全说了一遍。 男人说:“真不便宜啊!” 蔡全无:“真不贵,您看多新鲜啊?下手晚了就没有了。” 男人说:“给我秤两斤虾,五斤海带,两斤虾皮。再秤两条鲅鱼吧。”蔡全无心里一喜,这是开张了,都没用他吆喝就成交了。 第一单卖了四块六毛,不算少了,这个年头舍得一次买这么多吃的,那都是家里不差钱的。看来这四九城里有钱人真不少啊!这也算是开门红了!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卖了三单,都买的不多。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走过来。 一番商谈后,来人要把他的虾和鱼全买了,蔡全无今天带了40斤虾,两种鱼各80斤。卖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鱼虾称了一下,还有165斤。 看了看来人的自行车,蔡全无说:“你的自行车能带了这么多吗,用不用我给你送过去?” 来人拍了一下车座说:“我这车子结实着呢,再加二十斤也没问题!” 蔡全无点头,有意无意地问:“您买这么多鱼是能吃完吗。” 来人说:“我是纺织厂的采购员,给厂子里采购的。你以后再有海货,可以去工厂找我,我叫梁志远。” 蔡全无:“那感情好!我叫蔡全无,家里还有海鲈鱼三毛一斤,今天没带过来,您要不要?” 梁志远说:“我先把这些送回去,顺便问问我们主任。如果要我再来找你。” 蔡全无:“行,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就去大前门小酒馆里找我。” 剩下的虾皮和海带也很快卖光了,主要是这两样东西便宜,老百姓都买的起,市场上又稀缺。而且人都有从众心理,大家都买就是好东西,那自己也跟着买点吧。 还没到中午,蔡全无就回来了。徐慧真疑惑地问:“这么早就回来了?都卖完了吗?” 蔡全无高兴地说:“卖完了,这北京城有钱的人还是挺多的。遇上一个工厂的采购员,他买的多。”一边说一边往外掏钱。“您教给我的那些话,都没用上。” 徐慧真惊讶道:“这么好卖?看来是我想多了,现在是妥妥的卖方市场啊!” 这时,牛爷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和单子,他笑呵呵地说:“蔡全无,给我50斤鲅鱼,50斤带鱼,35斤虾,20斤海带,5斤虾皮。照着这个单子给我分开,都是我的老伙计们要的,不然我回去还得再分。” 蔡全无赶紧说:“好来,牛爷,您先歇一会,我去给您拿货。”徐慧真对蔡全无的勤快劲很满意。她给牛爷倒了一杯茶,说:“牛爷,喝点茶暖暖身子。还是您有人脉!” 牛爷很自豪地说:“那是,我那些老伙计手里都有点家底,就是现在物资紧张搞什么统购统销,有钱买不到货。你说气人不气人。” 两个人闲聊着,蔡全无已经把货称好了,他把货搬到三轮车上,说:“牛爷,我给您送过去,你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 牛爷说:“好来,咱们走着。回见了徐掌柜的。” 徐慧真:“回见了,牛爷。” 牛爷家不远,一会儿蔡全无就回来了。她进来后,就往车上搬货,还要再去市场一趟。徐慧真阻止说:“歇会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来。马上就到饭点了,吃了午饭再说吧。” 蔡全无脑瓜子挺活络,上午纺织厂的采购员买的多,给他一个启发。他对徐慧真说:“在市场上零卖太慢了,下午我去其他工厂跑一跑,直接卖给工厂食堂多麻利。” 徐慧真表示这个主意好,她又拿出来15斤蔬菜,说:“你拿上这些新鲜蔬菜,当敲门砖,保证他们会要你的货,记着哈,连带销售。” 蔡全无问:“那洪兴楼说有蔬菜就送给他们,价钱好说。” 徐慧真说:“洪兴楼昨天要了那么多,这几天估计不会要海货了。咱没把蔬菜卖给其他酒楼,就算对的起他们了。” 蔡全无:“掌柜的说的对啊!”他现在对徐慧真绝对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徐慧真如果说今天的太阳是从西方升起来的,他就很可能会说:“嗯,好像是从东方落下去的。” 第16章 下雪天偷懒的天 晚上,小酒馆又多了一种下酒菜,那就是凉拌海带丝。两分钱一小蝶,价格便宜,人人都能买的起。徐慧真给大家科普了一下海带的作用。 她说:“海带即是一种食材,也是一种药材,它含有丰富的碘,可以促进甲状腺的正常功能,预防大脖子病。还能降低血压,预防贫血。我建议大家都买点干海带,回家给家里人,尤其是孩子吃。价格不贵,六分钱一斤干海带,一斤海带能泡发5斤湿海带。有要的去找蔡全无买哈。” 蔡全无也赶紧点头说:“对,天津的亲戚给了一些海带,自己吃不完,有要的可以找我换。” 牛爷开口说:“徐掌柜懂得真多啊!说的头头是道。” 徐慧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以去问医生。不同的食物含有不同的营养成分,我们要想身体强壮,就要营养均衡,各种食物都吃点。尤其是小孩子,营养全面可以长得更高大,更聪明。” 大家都用星星眼看着徐慧真侃侃而谈,心里想:“这个小媳妇很厉害的样子,她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看在这小酒馆以后得经常光顾着。” 这时就有人说:“蔡全无,给我来五斤海带,反正冬天除了萝卜就是白菜,全当给家里添个菜了。”有带头的就有随大流的,一时间,蔡全无忙着收钱卖货,小钱钱纷纷飞到他的口袋里。 挣钱的感觉真是太舒爽了,蔡全无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三四天后,徐慧真带回来的海货基本卖完了,就剩下点鱼干和虾皮,还有一点海带。 没想到销售情况这么好,徐慧真后悔自己进货少了。她跟蔡全无商议说:“蔡全无,今天才是腊月十七,货就卖完了,你说我要不要再去一趟津门?” 蔡全无说:“您要是不觉着累,就再去一趟。年前还能卖一波儿。即使卖不完,天冷也不怕坏,明年正月接着卖也行。” 开玩笑,这么好的生意,不做岂不是傻瓜?徐慧真说给他利润的一成做奖金,工资照发。他算了一下,卖完这一批货,他差不多能得到五十多元钱的奖金,相当于他以前累死累活两个月的工钱了。这样的好事儿当然要继续了。 徐慧真点了点头,说:“他们海边缺粮食,你明天带着剩下的海带和鱼干、虾皮,去郊区的农村转一转,换点玉米面和地瓜,有白面更好!用钱买也可以。上次他们的村长说白面他们按三毛算,玉米面多少钱我没问。你自己看着办,稍微有点利润就可以。” 蔡全无说:“粮店里的玉米面八分钱一斤,但是得有粮本,去村里收玉米面估计得一毛出头吧?” 徐慧真想了想说:“玉米面别超过一毛二,地瓜别超过5分钱。” 徐慧真又交待道:“去郊区你自己怕不安全,你找强子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做着伴,咱给他工钱。” 回去后,徐慧真开始给沙旺村写信。她想让村长提前准备好海货,她去了以后付个款提货走人就可以了。 信的大体意思就是说:姨妈、姨夫,上次你们给的海货,家里都很喜欢,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我想去看看你们,顺便带点海货回来过年吃。 您上次给我带的回来都不够吃的,您给我准备上次的两倍。另外皮皮虾和海蛏子如果有各要十斤。 我会给表弟、表妹们带北京的烤鸭,还有大白兔奶糖吃。 预计我腊月二十一下午到。 第二天早上,徐慧真起床后,推开门,发现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雪落地无声无息,她一点没感觉得到。地上的雪目测有半尺厚。 抬眼望,入目的是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的树上也挂着一朵朵雪花。正应了郑板桥的那句诗:晨起开门雪满院,雪晴云淡日光寒。 雪是北国冬天的风景,也是冬天的灵魂。 徐慧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受一下这个年代的北国风光。直到冻得直打哆嗦,才回到屋里,把炉子捅开,把火烧旺,熬上稀饭。然后,赶紧拿起扫帚扫雪,最起码得扫出一条路来。 等来到小酒馆,蔡全无已经来了,前门的雪他已经清扫干净了。徐慧真说:“得了,今天估计也去不了郊区了,” 蔡全无说:“那就等一等,等路都踩出来了再去。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徐慧真问:“你吃早饭了没有?没吃就在这里吃点。” 蔡全无:“不用麻烦了,一会我去街口吃碗炸酱面去。” 徐慧真:“稀饭我都熬上了,一会儿再热一下二和面馒头就行了,对付两口就得了。” 孤男寡女的,徐慧真不好让蔡全无去后院吃饭,饭好了以后,就给他端到小酒馆里,让他单独吃。 蔡全无看到稀饭里还有一个白花花的鸡蛋。心里头一暖,这大冷的天,能吃上鸡蛋真是太幸福了,冬天鸡都不爱下蛋,所以有钱都很难买到这东西,也不知道掌柜的从哪里弄到的。 徐慧真的鸡蛋自然是来自空间的。她空间里的母鸡每天都下蛋,她一个人也吃不完,都存在空间里。 饭后,蔡全无见小酒馆里没有活儿,他闲着难受,就想蹬着三轮车出去拉活赚钱。徐慧真阻止道:“算了吧,下雪天,偷懒的天。这几天你也挺辛苦的,今天就休息休息吧。等天好了,稍微勤快点就把今天的损失补回来了。”蔡全无听了就没坚持。 把家里收拾利索以后,徐慧真从小酒馆走出来,想看看下雪天的街景。 第17章 助人为乐 今天的气温格外的低,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偶尔还有雪花从天空飘落。西北杆子风刮地“呜呜”的,干枯的树杈子在风中相互碰撞,发出嘎嘎的声响,让人感觉分外寒冷。 路上的行人不多,都穿着厚厚的棉衣,缩着脖子,弓着腰,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不远处,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挪着小碎步,因为地上很滑,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前行。 这时,后面来了一辆三轮车,可能是因为路滑,不好控制方向,一扭歪,正好把大妈给撞了一个跟头,大妈摔倒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头磕在墙脚的一块石头上去,就听老太太一声惨叫,顿时头上的血就流了下来,鲜红的血染红了雪地,那片红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吓人。 蹬三轮车师傅一看这个情况,知道闯祸了。今天刚出门,想趁着雪天出行不方便多拉几趟,结果还没挣到一分钱,就得赔钱,这怎么能行,他毫不犹豫蹬着三轮就跑了。 天气冷,头上包的也严实,谁也没看到他的脸,这年代也没有监控,跑了就很难找到了。 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看了一眼摔倒的大妈,毫不客气地说:“臭资本家的太太,摔坏了活该!”说完扭着臃肿的身子走了。 其他路过的人也都纷纷躲着走,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徐慧真见状,同情心泛滥,赶紧从口袋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小跑着过去,把大妈扶着坐起来,在她的头上简单包扎了一下。 然后关切地问:“怎么样?婶子,能起来不?你的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老太太捂着头,迷迷糊糊地说:“谢谢你!” 徐慧真:“腿没事吧?我扶着你,看看能不能站起来。”老太太扶着徐慧真,用力想站起来,可是腿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又跌坐在地上。 徐慧真一看这情况,说:“是不是腿也伤着了?这雪地上坐着也挺凉的,要不我先背你去我的小酒馆吧?”说完蹲下身子,示意大妈上来。 大妈有点不好意思,她成分不好,这几年人们躲她都来不及,很少有人这么热心地对待自己了,面对热情的徐慧真,她一时有点不适应。 在徐慧真的催促下,她只好双手搂上徐慧真的脖子,趴在她的背上。 到了小酒馆,徐慧真把大妈放下,让她坐在凳子上。问道:“婶子,您家住在哪里?我让人去叫你家人过来,陪你去医院看看。” 老太太恢复了点神志,叹了口气说:“我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 徐慧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也是个苦命人。估计她就住在附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这样的天还要出门? 徐慧真不是在大前门长大的,刚嫁过来一年多,对周围的邻居不太熟悉,所以也不认识她。 蔡全无正在后院清理雪,徐慧真把他叫出来,对他说:“你赶快蹬着三轮车,把这位婶子送到医院去,她的头和腿都受伤了。我家里还有孩子,走不开。” 蔡全无答应一声,去推三轮车去了,两个人齐心协力把大妈扶到车上,徐慧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黑十,递给蔡全无说:“把这钱带上,万一这位婶子钱不够,你先给垫上。都是街坊邻居的,治病要紧。” 看着三轮车远去了,徐慧真也不看街景了,万一过一会儿再摔倒个老爷子,她还得学习雷锋做好事。还不如回家逗闺女玩来。 理儿真是个省心的孩子,吃饱了,就睡觉,睡醒了就在婴儿车里自己玩,也不哭也不闹。估计知道妈妈太忙了,没时间陪自己。 徐慧真一边摇着婴儿车,一边唱歌给孩子听,享受难得的悠闲。穿越到这里来以后,似乎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也许是初来乍到没有安全感,这几天都在忙着赚钱,生活节奏似乎太快了,弄得自己紧张兮兮的。 她发现这具身体的嗓音不错,声歌跟她的人一样温婉动人。 上一世的徐慧真也很喜欢唱歌,浑身的细胞都是跳跃的五线谱,奈何嗓音不好。她自己觉着唱的挺好,但是有人说她唱歌还跑调。 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班里练习大合唱,她正扯着嗓子引吭高歌的时候,年轻的数学老师走到她身边说:“徐慧真,你小点声儿唱,你唱歌跑调知道吗?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叫五音不全?” 徐慧真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羞愧的低下头,心里却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她心里腹诽:“你个数学老师懂音乐吗?你才五音不全来,你全家都五音不全!” 从那次被刺激到以后,她就压抑着自己唱歌的冲动,只有自己独处的时候,或者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吼两嗓子。心里那个憋屈啊,就别提了 但是这一世不一样了,她的嗓子像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她可以放肆地用歌声来宣泄心中的情绪。 快到中午的时候,蔡全无顶着一头雪花回来了。他跟徐慧真说了一下情况:“大妈头上的伤不太要紧,看着流了好多血,但是没伤着要害,医生给重新包扎了一下。腿部有轻微的骨裂,医生给上了夹板,估计得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好。”说完把剩下的钱交给徐慧真。 徐慧真忧心忡忡地问:“那婶子说她家就她一个人,那这段时间谁照顾她啊?” 蔡全无:“谁说不是呢。你大概不知道,那位太太的夫家姓温,以前是个资本家,建国后把大部分家产都捐给了国家。前年她丈夫因病去世后,儿子带着剩下的家产出国了,就给她留了个容身的房子。” 徐慧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儿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出国也不差一个人,怎么不带上他妈呢?” 蔡全无:“儿子不是她亲生的,她是继室,进门后生了个女儿,没成年就去世了。儿子们跟她也不亲,谁愿意多一个累赘?” 徐慧真:“原来如此。这人世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下午,小酒馆里人特别多,可谓是生意兴隆。大概是下雪天,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情,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跑都到小酒馆里来喝酒,侃大山,畅谈人生来了。 徐慧真站在柜台里,一边给大家打酒,一边听大家聊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徐老师给大家朗诵了《谁是最可爱的人》,可以说是情感丰富,声情并茂,迎来了一阵喝彩声。 徐慧真在心里感叹:“徐老师也算是个爱好广泛,多才多艺的人,如果心胸开阔点,也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是再婚的家庭,尤其是双方都有各自的孩子,将来相处起来关系就很复杂,没有点度量很难和谐共处。” 第18章 到处是机会 处处有地雷 接下来大家又来了个大合唱,徐老师指挥。其他人跟着徐老师的节奏,扯着嗓子高声歌唱,唱地激情四射,唱地斗志昂扬。把小酒馆里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不得不说,人是群居动物,没有人不喜欢热闹,再沉稳的性子,在这种场合也会被感染,被带入节奏。 合唱结束以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徐掌柜的,您也唱一段吧?”大家听了纷纷起哄,让她唱一首歌。 徐慧真本来就喜欢唱歌,气氛到了这里,不禁跃跃欲试。她从记忆里找了一首年代歌曲《中国,中国,鲜红的太阳永不落》唱起来。 中国,中国,壮丽的山河 长江奔腾昆仑巍峨 …… 中国,中国,鲜红的太阳永不落 徐慧真嗓音如高山流水,清澈动人。感情充沛,落落大方,表情也很自然,双手跟着节奏打着拍子,大家也情不自禁地随着一起打拍子。顿时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 一曲唱罢。大家齐声叫好。徐老师问:“徐掌柜,这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徐慧真眨了眨大眼睛,问:“你们都没听过吗?”大家都纷纷表示没听过。完蛋了,光想着这是首年代红色歌曲,发表的应该挺早的,但是具体哪一年发表的她不知道。这是要捅娄子的节奏啊?别人都好糊弄,徐和生老师是个见多识广的。 她只好说:“我在老家的时候听人唱的,歌的名字叫《中国,鲜红的太阳永不落》。”总不能说是自己编的吧,万一原作者现在已经创作出来了,只是还没有广泛流传开来,那样岂不是更麻烦。 徐老师若有所思地说:“原来这样,怪不得我们都没听过。不过这首歌的歌词很振奋人心。”大家纷纷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片爷饶有兴趣地说:“这首歌真不错,有时间徐掌柜教教我们吧?” 徐慧真说:“没有问题,只要大家想学,我就负责教。” 说完后她拍了拍受了惊吓的小心脏,今天有点鲁莽了,差一点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看来以后要三思而后行,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说起唱歌来,她上一世虽然五音不全,可是特别喜欢听歌,会唱的歌曲那可多了去了。年代歌曲、爱国歌曲、民族团结的、花团锦簇的,不要太多啊。话说发表歌曲也是一条财路啊! 激动了三秒钟,忽然又泄气了,仔细一想,万一动作太给力,运动来临时再被划成臭老九,黑五类可就糟了。真是到处是机会,处处埋地雷!徐慧真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小脚老太太,走一步,得颠三颠。 这日子过得真是太拧巴了,穿越大神怎么一杆子把自己打发到了五十年代来了,吃的不好不说,精神上也很受约束。 自己就是有惊天动地的本领,有绝妙的发财之路,都没有施展的平台。哪怕穿到七十年代也好啊,坚持几年就改革开放了。唉,跟谁说理去? 晚上,徐慧真刚躺下准备睡觉,系统的机械音又响起来了:“叮咚,宿主今天救助受伤的老太太,属于助人为乐,匡扶正义。系统奖励猪肉50斤,大米200斤,玉米面200斤。奖品已经存放到应急空间里了,请宿主查收。” 徐慧真听了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意念一动,进了空间。哇塞,仓库里整整齐齐码放着20袋子粮食,红白相间的新鲜猪肉则放在竹筐子里。系统真是太给力了,做好事还有奖励,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人家都没有准备好不好。 既然进来了,她顺便看了看菜园子,把成熟的黄瓜,西红柿等都摘下来,先存放在空间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验证,空间具有保鲜功能。比如上次冷冻的海鲜放进来后,一直处于冷冻状态,厨房里的食品也不会腐烂变质。仓库里的东西都维持原样,这个功能给她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重新回到床上后,徐慧真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多做好事,维护正义,这样才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还有,明天得带点东西去看看温太太,系统的这些奖励可都是因为老太太受伤才引起的。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要懂得感恩。 第二天上午,徐慧真抱着孩子,提着一斤肉,五斤大米,五斤玉米面,往老太太家走去。别怪她小气,这个年头送这么多东西就不少了,粮食都是限量供应的,你带多了人家也不敢要不是。 按照蔡全无说的地址,她推门进了院子。这是个一进的四合院,三间正房加两间耳房。左右各三间厢房,外加三间倒座房。院子也很宽敞,打眼一看,建筑风格和装修比徐慧真的院子更高端大气。 徐慧真高声喊道:“请问是温太太家吗?” 屋子里传出温太太的声音:“是谁来了?有事进来说吧。我这腿脚不方便。” 徐慧真说:“婶子,我是小酒馆的徐慧真。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着抬脚进了堂屋。 温太太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徐慧真打量着眼前的温太太,也就四十大多不到五十多岁的样子,这个年代五十岁就算是老人了。虽然脸上有岁月留下的沧桑,但不难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废话,能嫁给资本家的女人,怎么会是猪八戒他二姨? 徐慧真上前扶着温太太,说:“婶子,您的腿有伤,快上床坐下。我怕你不能出门买粮食,给你带了点大米,留着熬稀饭喝。还有一斤猪肉给您补补身体。” 温太太握着徐慧真的手,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自从老头子死了,两个儿子出国以后,她就是个孤家寡人了,很少有人关心她了。倒是有不少人打她这座房子的主意。 两人坐下后,温太太说:“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否则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慧真:“邻里邻居的,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之前不认识你,昨天才听蔡全无说的情况,怕你家里没有人照应,所以就来了!我的情况你大概也听说了,如今也是自己一个人,还带着个孩子,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一席话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第19章 南来的北往的 温太太看了看徐慧真抱着的理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孩子长的真俊。”说着从脖子上摸索下来一个玉佛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徐慧真忙推辞:“这可使不得,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温太太把玉佛戴在理儿的脖子上,说:“这东西现在不值钱,还不如你带来的粮食有用。你如果不要,那就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回去吧。” 徐慧真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来帮助人的,不是来玩礼物的。于是,她语气真诚地说:“我现在好歹有个小酒馆,每天都有进项,吃穿不愁。婶子你如今有收入吗?” 说着话,徐慧真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料,博古架上还摆着一些古色古香的瓷器。堂屋里还有壁炉,是冬天用来取暖用的。 可见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太太不可能一点私房没有,她的儿子走的时候,也不可能卷走所有的东西,指头缝里漏点,就够她用一阵子的。 温太太说:“家里以前的产业捐的捐,卖的卖,哪里还有进项?”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徐慧真提醒说:“婶子,家里值钱的东西,我建议你都陆陆续续藏起来,别被别有用心人惦记上,就说是卖了治病了,我们这样的人家里没有男人做后盾的,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温太太也是经历过风雨见过彩虹的人,随声附和道:“你说的对。”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徐慧真嘱咐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小酒馆知会一声。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温太太打开徐慧真带来的面袋子,白花花的大米,黄灿灿的玉米面,可比粮店里卖的棒子面好多了。粮店里的棒子面除了玉米,还掺和了玉米芯子,颜色灰暗,吃起来也辣嗓子,她这个以前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真吃不下去。 徐慧真回到家后,仔细看了看温太太给的白色玉佛,手感温润,质地纯正水头很足,看上去晶莹剔透,应该是羊脂白玉。这东西现在不值钱,但是将来可能价格不菲。自己本来是去送温暖的,没想到反而带回来了礼物,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回报一二了。 腊月二十一这一天,徐慧真又踏上了去津门的旅途。 快过年了,坐火车的人更多了,车厢里人声鼎沸,吵吵嚷嚷。这时,一个列车员走进车厢,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说着顺口溜:“南来的北往的,农村的工厂的,进城的下乡的,小偷小摸犯法的,都给我老实点了。让个道,借个光……” 徐慧真听着差点笑出声,她想起来上一世看的电视剧《南来北往》里的蔡小年,看来这顺口溜不是蔡小年的专利,是由来已久,有传承的。 下了火车后,因为刚下过雪,路比较滑,徐慧真骑着自行车,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车翻人倒。失算了,光顾着挣钱了,忽略了下雪后的路况了。 摔了两个大马趴,卡了一个仰歪登,打着楚溜滑,一路来到沙旺村的村口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了,她的波棱盖摔得生疼,手掌心也火辣辣的,如果不戴手套,恐怕就擦地有皮没毛的了。 这时的徐慧真,又想起了她上一世卖菜的经历了,那心酸和苦楚真是一言难尽。她在心里感叹:“俗话说的好,钱难赚,屎难吃。自己都穿越了,还要重受二遍苦,再遭二茬罪吗?” 报怨归报怨,该干什么还得干。她从空间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只烤鸭,一斤奶糖,一斤五花肉,二十斤玉米面,二十斤红薯。她的空间里还有好多红薯,都是蔡全无去农村换的,三分钱一斤。红薯产量高,家家都有点存货,听说蔡全无收,就拿出来换海货,给家里人换换口味儿。 自行车的后座上绑上了东西,她也不敢上去骑了,摔跤摔怕了。只能推着自行车走,就这样狼狈地来到了村长家。 冯村长见到了徐慧真,就像看到了大救星,脸上瞬间盛开了一朵大菊花,他大踏步上前,接过徐慧真手里的自行车,说:“外甥闺女啊,你可来了,我从中午就等着你来,你不知道我等地这叫一个心焦啊。就怕你不来了。” 村长的儿子大栓子,也很有眼色地上前,把后座上的袋子结下来,车把上挂着的烤鸭也拎在手里,鼻子凑上去闻一闻,说:“真香啊,表姐,这是你信里说的烤鸭吧。”其他几个孩子也呼啦啦跑过来,把鼻子凑上去,吸一吸:“哥你说的对,香,真是太香了。” 坐下后,村长媳妇端上一杯热水,满脸带笑地说:“外甥闺女啊,你咋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以后别浪费那钱。来,你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徐慧真心里一阵恶寒,这一家人外甥闺女、表姐叫的这么亲切自然,好像真的一样。看来村长一定嘱咐过家里人了,所以这一家子也是戏精上身了。 徐慧真说:“阿姨,姨夫,我叫徐慧真,你们以后就叫我慧真就行。”村长夫妻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村长开始絮絮叨叨说:“接到你的书信后,我带着村里的后生,顶着西北风出了一趟海。往常这个季节我们都不出海了,就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等着过年了。 你不知道,那西北杆子风刮到脸上像刀子割一样,那罪就不是人能遭的。而且冬天风浪大,也不安全,但是为了过一个肥年,我们也拼了。” 徐慧真喝了口水,心里暗想:“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坐地起价?” 于是她也开始了自己的精彩表演:“姨夫啊,我没想到你们这里雪下的这么大,路太难走了,这一路骑着自行车,我摔了好几跤,你们看看我的手掌心都卡秃噜皮了,还有我的波棱盖,幸亏穿的厚,不然能摔骨折了。还有我的椎间盘啊,早知道你们这里的路这么难走,我就不来了,别把小命丢在半路上。” 第20章 友情价的海货 村长一拍大腿,说:“我们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下次你来,我安排人赶着牛车,去火车站接你去。你快去里屋去,让你姨给你看看腿要不要紧。” 徐慧真:“还来啊?再不来了!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村长一听急眼了:“怎么能不来呢?我们可是亲戚,这次都怪我没想周全,下次我保证让你累不着,冻不着。牛车上我给你放上棉被,又舒服又暖和。” 光顾着表演了,徐慧真一抬头,看到村长家的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桌子上的烤鸭,嘴里拼命地吞咽着口水,不时地吸吸鼻子,感受一下空气中的烤鸭散发出来的香味。最小的小栓子,口水都流出来了。 徐慧真见状,赶紧打开包糖的纸包,从里面拿出奶糖来,每个人分了两块,说:“这是表姐给你们带的糖果,你们吃一块,甜甜嘴。”至于烤鸭,她没有擅自做决定,还是由村长决定吧。 四个孩子每人剥了一块奶糖,放到嘴里,闭上眼睛享受着奶糖的香甜,美的鼻涕泡都是彩色的。 村长媳妇趁机把烤鸭拿起来,藏到橱柜里去。小栓子不乐意了:“娘,烤鸭今天不吃吗?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村长媳妇厉声呵斥:“吃,吃,你个熊孩子就长了个吃的心眼。有奶糖吃就不错了,烤鸭留着过年吃!” 徐慧真看着孩子们干瘦的身形,黝黑的皮肤被海风吹的都皲裂了,衣服上都打着补丁。 尤其是裤子,蓝色裤子本来都洗地掉色了,变成蓝白色了,然后膝盖上补上一个长方形的新补丁,屁股上来一个圆形的补丁。色差格外明显,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 徐慧真努力憋着别笑出声来。这个年代穿补丁衣服不丢人,好多人都穿,所以不足为奇。这还是村长家的情况,估计其他人家还比不上村长家来。 想到前世海边的渔民都都富得流油,海产品都贵的离谱。而现在的渔民却在贫困线上挣扎,唉,不能比,实在不能比。 暖了暖身子后,村长领着徐慧真去仓库看看货物,临走的时候对自己媳妇说:“孩子她娘,做点好饭,过一会让外甥闺女来家吃晚饭。” 来到仓库后,干海货装在麻袋里,鲜海货装在筐子里,这个季节,大自然就是天然的冷库,鲜海货也冻地邦邦硬,倒是方便运输了。 村长随便拎了一袋子,放到秤上,称给徐慧真看:“你看看,秤都高高的,保证只多不少。你随便验货。”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淳朴,不会缺斤少两的,况且双方互利互惠的买卖,徐慧真自然相信他们不会做手脚。 徐慧真说:“上次的麻袋和筐子,我让司机都带来了,到时候给你放在仓库里。” 村长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指了指角落里冻成一坨一坨长方形的鱼虾说:“这些小鱼小虾,你要是不嫌弃就带走,都是免费送给你的。天太冷了,没来得及分类就冻成冰坨子了。” 徐慧真看着那一堆小鱼小虾,里面有小黄花,有小偏口,还有虾等杂七杂八的,都没分类,冻在一起了。数量不少,估计能有一千五百斤,就这么送了?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根本没想涨价,反而还有赠品。于是说:“那可不行,你们出海打鱼也不容易,我给钱。” 冯村长说:“你看你这孩子,我都收了你的烤鸭和肉了,那东西多金贵,送点小鱼虾还不应该吗?在我们这里,这些东西不值钱,尤其是到了夏天,吃不了的我们就用它来沤肥了。” 啥玩意?沤肥了?唉呀妈呀,真是浪费,极大的浪费!它们哪里小了?一点不小,比她以前吃的鱼子虾孙大多了。在前世由于过度捕捞,海资源越来越少,鱼子虾孙都卖的很贵,就比如说,这小的黄花鱼都卖7元一斤。 收回了思绪,徐慧真说:“这样的小鱼虾还有吗,有的话我再要一千斤,拿来沤肥多浪费!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有!村民手里还有,都是留着自己家吃的,不过比这些稍微大点,都分门别类了,给你照着一分五一斤怎么样?” 听到一分五一斤的价格,徐慧真觉得真是友情价,两个字:便宜!和白送差不多。 来一次不容易,多带点海货回去没毛病吧?她估计这些小鱼小虾更受普通老百姓喜爱,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便宜啊!老百姓要的就是个经济实惠。 四九城这么大,这点东西丢进去,估计也溅不起多少浪花来。看来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 徐慧真又问:“有没有海参和鲍鱼?” 冯村长:“海参和鲍鱼价格贵,都卖给收购站了,一般家里都不舍得留。你如果要得等明年天暖和了以后才能有。每年夏天,村里的年轻人中水性好的,都会潜水,到海里捞海物,你如果需要,到时候我给你留着。” 两个人把这些货点了一遍,徐慧真付清了货款,其中有部分货款用红薯和玉米面抵扣。今天晚上车来的时候一起带过来,她会放在仓库里。村长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村长接过钱,美的嘴都合不拢了,对徐慧真说:“你先去我家里吃饭,我再给你收一些小鱼小虾。” 徐慧真也不想在村民面前露脸,她就听话地去了村长家。村长媳妇正在做饭,大栓子在烧火,两个锅灶同时烧火。一个锅盖着锅盖,锅里冒着热气,一股鱼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估计里面炖的是鱼。另一个锅正在做菜,做的是冬天餐桌上的主角猪肉炖白菜。 看到徐慧真回来,大栓子马上起身打招呼,村长媳妇也笑着让她先坐,饭马上就好。 而村长此时去叫了会计,在路上遇到人就告诉他们收小鱼虾,一分五一斤,让他们各家各户通知一下。 第21章 顺利回家 等村长和会计来到仓库,就看到各家的大人孩子,有用小推车推着的,有两个人抬着筐子的,争先恐后往这里赶,生怕来晚了,轮不到自己家。 村长说:“排队,排队哈,不排队的不收,太小的也不收。”大家你拥我挤,叽叽喳喳地打闹着,队伍也排好了。 村长过秤,会计记账,两个人配合默契,一会儿功夫就收到了一千六百多斤,卖了鱼虾的人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后面还有十多户不干了,有人说:“村长,这样不公平,我们家离得远,所以来的晚,一点不收我们的怎么行?” “对呀,村长,咱们得一碗水端平了。这样才公平公正啊。” 村长没办法,就说:“多收点也可以,但是货款得等几天,大家能接受吗?”他担心徐慧真带的货款不够。 在村民眼里,这些小鱼小虾不是稀罕东西,海里有的是,能换成钱他们就知足,晚几天给钱也没关系。 于是,村长又多收了八百斤,反正这东西不值钱,八百斤才十二元钱,估计外甥闺女也能接受。把众人打发走了,他锁上仓库的门,就回家吃饭去了。 饭菜端上桌子,醋溜土豆丝,大白菜炒肉,焖鲅鱼,清蒸大虾。最后端上来一盆贝壳类海鲜,有海虹,海螺,海蛎子等。主食是玉米面窝窝头。 看几个孩子热切的眼神,就知道今天的饭是平时吃不到的好饭。村长发话说:“慧真,吃饭,趁热吃。” 看着这么多海鲜,徐慧真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出来了,她也不客气,先吃虾,再吃海螺,停不下嘴,完全停不下。 可是冯家的孩子正好相反,他们的筷子都去夹菜,村长媳妇见状,拿起筷子“啪啪”打在孩子们的手上:“干嘛呢,干嘛呢?少吃点菜,那么一大盆鱼不够你们吃的吗?” 然后又换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对徐慧真说:“慧真,你吃菜,别光吃那些腥呲呲的海货。” 徐慧真抬起头来,一脸懵懂地说:“不腥,我喜欢吃海鲜。” 二栓子不可置信地问:“什么?你爱吃海货?” 徐慧真这会儿明白过来了,海边的人天天吃海鲜,估计都吃腻了,反而喜欢吃蔬菜和窝窝头,内陆的人却吃不上海鲜。真是旱涝不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一脸真诚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平时都捞不着吃海鲜,所以我真的喜欢吃海鲜,不信,我吃给你们看。”说完就表演给他们看。 村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慧真大快朵颐,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那你以后就拿粮食跟我们换海鲜。玉米面、红薯都可以。我们都喜欢吃粮食,海鲜吃的够够的。你也看到了我们村都是沙地,粮食产量低,祖上都是靠打鱼为生的。” 徐慧真:“尽量吧,现在粮食都凭证购买了,有定量。也不是随便能买到的。” 村长:“你今天带来的玉米面,品质很不错,黄灿灿的,给你一毛六一斤,红薯五分钱一斤。” 徐慧真点一点头,表示这个价格她满意。一顿饭,徐慧真基本上都吃的海货,窝窝头没怎么吃。 冯家的几个孩子吃着窝窝头可香了。饭后,冯村长和徐慧真又去了仓库,路上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递给徐慧真说:“这是一斤干海参和一斤鲍鱼,我自己家留的,给你们家人过年添个菜。另外小鱼小虾又收了2600斤,你能吃下不?” “可以,不差那几百斤。只是这海参太贵重了,我得给你钱。” “给你你就拿着,算是我这个姨夫的见面礼了。”徐慧真推辞不过,只好说:“一会儿车来了,会带点粮食过来,有红薯,玉米面和大米。扣除我欠你的钱,剩下的就算我交的预付款了,等下次我过来再算账。” 冯村长听了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慧真,我们村今年能过个好年了。”两个人又闲聊了一阵,把事情都交待好了,徐慧真就把冯村长打发走了。 然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百斤大米,二百斤玉米面,五百斤红薯。通过这两次的交往,她感觉认为冯大海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主要是冯大海给的价格她满意。粮食她以后还可以用海货去农村换。这样还可以从中间赚点差价。 又用意念把货物都收进空间,这次的货多,仓库和杂物间里放满了,就直接放在院子里。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她骑车有经验了。不走路中间滴溜滑锃亮的地方,容易摔跤,她走路边有雪的地方,路边的雪压地不太结实,所以不那么滑。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火车站,心里暗想,以后下雪天再也不来了。 回到家里以后,她把各种海货放了一部分在地窖里,都放出来地窖也放不下。拿了点海货放在厨房里,化着冻,留着中午吃。然后来到小酒馆,这个点,小酒馆里没客人,只有蔡全无在坚守岗位。 看到徐慧真进来,蔡全无放下手里的活计,说:“掌柜的您回来了?”徐慧真心里想:“蔡全无就会这一句话。” 嘴里回答道:“回来了。你不知道津门的路有多滑,差点没把我摔成残废,幸亏我年轻骨头软,抗摔打,否则就得和温太太一样拄拐杖。” 蔡全无点点头,说:“你一个女人出门本来就不容易,下次不如让我去吧。” 徐慧真眨了眨眼,低声说:“这次进了好多货,够卖一段时间的。以后再说以后的。” 蔡全无一听,马上就来了干劲:“下午我就去联系买家。既然咱们有这么多货,不如直接找找工厂的采购员,或者酒楼。他们要的量大。上次我就认识了纺织厂的一个采购员,他说有海货可以去找他。” 徐慧真:“你说的有道理。偶尔去市场上卖还可以,你今天去、明天去、后天还去,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再被扣上破坏统购统销的帽子就不好了。我这次又带回来一些新鲜蔬菜,搭配着一起卖。马上就过年了,看见绿色蔬菜谁不动心。价格你自己掌握着,稍微浮动一点也可以,或者给采购员送点,都可以。” 第22章 再去洪兴楼 蔡全无:“得了,下午我先去洪兴楼。上次他们说了有蔬菜他们要,顺便搭配着卖点海货。” 徐慧真:“好,那我去做饭了,中午吃海鲜。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中午徐慧真做了个鱼锅片片,把小杂鱼洗干净,头直接去掉不要。 起锅加油,油热后加入葱姜蒜、花椒、八角等香料炒香,然后加入鱼。把鱼在锅里两面煎一煎,加入水、料酒,大火烧开。锅里炖着鱼,锅边贴上一圈玉米面饼子,这样菜和主食一锅就搞定。 据徐慧真所知,鱼锅片片是六十年代胶东地区的渔民发明了这种做法,也就是说这个做法目前还没有问世。 上一世徐慧真是开过饭店的,餐饮方面的知识还是懂得很多的。 其他贝壳类海鲜就直接清水煮了吃,原汁原味,最主要的是省油。 端了一份给蔡全无,人家尽心尽力地帮她卖海货,自己也不能小气了,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 鱼锅片片做好了以后,徐慧真用铲子给自己盛出来一部分,剩下的连小铁锅一起端去了小酒馆。 蔡全无第一次看到这种做法,吃着浸了鱼汤的玉米面饼子,感觉味道好极了,就着鱼能多吃二两饭。 他光棍一个,也不太会做饭,平时吃饭也就瞎凑合,饿不着就行了,吃了徐慧真做的饭,忽然想娶个媳妇,成个家了。徐慧真挺好,但是在他心里徐慧真是高山仰止的存在,自己配不上她,这点自知之明他有。 徐慧真也美美地吃了海鲜大餐。饭后,蔡全无去地窖每一样海货拿了点样品,就要去了洪兴楼。临走时问:“掌柜的你有多少蔬菜,我好心里有个数。” 这段时间空间里成熟的蔬菜,徐慧真都摘下来,存放在空间里。没拿出来,主要是没法对蔡全无说这些菜的出处,蔬菜又不能像海货一样长期存放。这次去了一趟津门,正好说从农村买的。于是她回答说:“各种蔬菜加起来差不多有400斤的样子。” 到了洪兴楼,伙计看到他,赶紧去后面找掌柜的,掌柜的这些天就惦记着蔡全无的蔬菜呢。胖掌柜乐颠颠地跑出来,热情地招呼:“兄弟,来来,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说完示意伙计去沏茶。 蔡全无木着脸说:“我家掌柜的又有蔬菜了,让我来问问你们要不要海货。” 胖掌柜翻了翻眼皮:“你的意思就是要海货就给我们蔬菜,不要海货就没有蔬菜呗?” 蔡全无:“你们开酒楼的本来就需要食材,买谁的不是买?咱们相互照应着多好。我可是第一个就跑到你们洪兴楼来了。” 胖掌柜扶额,他们开酒楼的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但是最近,随着政策的变化,也许是快过年了,好多食材供货紧张,你要100斤能给60斤就不错了。 干酒楼的,没有食材,那不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于是,他拍手叫好,说:“高,实在是高!来我看看你都有什么海货。” 蔡全无领着他来到门口的三轮车边,掀开上面盖着的麻袋。八爪鱼,海蛏子,皮皮虾,海蛎子,以及各种鱼。 蔡全无 指着小黄花鱼说:“我们东家今天中午用小黄花鱼做了个鱼锅片片,那叫一个好吃。我都多吃了二两饭。别看这鱼小,但做好了味道真不错。” 胖掌柜:“又、又、又来炫耀你们东家的厨艺?你几个意思?瞧不起我们家的厨师?”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这鱼很新鲜,普通的家庭主妇做出来都好吃,你们家的厨子做出来那就更、更、更好吃了。好吃生意才能好不是?” 胖掌柜:“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过鱼锅片片是个什么菜?” 蔡全无:“就是铁锅里炖着鱼,锅边贴上玉米面饼子。鱼炖好了,饼子也熟了。饼子的一半浸在鱼汤里,连锅一起端上桌。吃起来甭提多好吃了。” 胖掌柜:“这个主意不错!我们酒楼可以试一试这道菜。兄弟,进来聊。” 两个人重新回到酒楼,伙计给送上茶水。蔡全无就是个扛大个的,以前没有人正眼瞧他,今天受到这样的礼遇,有点受宠若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股茶香在口腔里蔓延,一句:“好茶!”脱口而出。 胖掌柜说:“那是,我们洪兴楼的东西哪有不好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拍到桌子上:“这是你说的鱼锅片片的菜谱钱,拿了钱可不能再对别人说这个点子了。” “啥意思?自己就随口一说,就给十块钱?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蔡全无心里一阵激动,颤抖的手拿过钱,揣进了口袋。嘴里连连保证:“不说!我嘴上有把门,绝对不说!” 接下来两个人你来我往,最后商议决定:洪兴楼要100斤大虾,100斤八爪鱼,50斤海带。海蛏子和海蛎子、皮皮虾各200斤。三种鱼各要了150斤。小黄花鱼要了200斤,小虾要了100斤。蔡全无卖给他们100斤蔬菜。 蔬菜都很新鲜,废话,刚从空间里拿出来,能不新鲜吗。掌柜的给了个好价钱,黄瓜西红柿每斤一元钱,其他绿叶菜价格和上次一样。人家也不傻,给个好价格就是希望以后让蔡全无有菜就送到洪兴楼来。 胖掌柜想过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多要点海货,酒楼里用不完,给职工们发点年货也好。况且有了这100斤蔬菜,也能招揽不少生意。 事情谈妥了 ,蔡全无站起身,把剩下的茶水一口喝了,就往外走。胖掌柜在后面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需要买货的时候,去哪里找你?”他怕蔡全无一去不回来了。 蔡全无头也不回地说:“我叫蔡全无,你可以去大前门小酒馆找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伙计低声嘟囔说:“蔡全无,菜没有了,这个名字不好,不吉利。” 胖掌柜白了他一眼说:“你错了,起这个名字的人有大学问。知者减半,省者全无。意思是说聪明的人话到嘴边留半句,大彻大悟的人不会轻易表态,沉默是金。像你刚才说的话就是多余。” 伙计吐了吐舌头,给自己脸上轻轻地来了一巴掌:“掌柜的,我错了。还是您学识渊博。我以后一定减半,啊不,全无!” 第23章 鱼锅片片 蔡全无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小酒馆,把去东兴楼的全部经过,给徐慧真说了一遍,然后掏出胖掌柜给的十块钱,递过去,说:“我随口说了一下鱼锅片片的做法,掌柜的就给了十块钱,说是买我们的点子钱。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我就拿回来了。” 徐慧真说:“这个钱你自己留着吧,买两包烟,出去和人打交道的时候说不定能用到。” 蔡全无坚辞不受,他说:“您给我的工钱已经不少了,而且我还经常在您这里蹭饭。这个钱我不能收。”说完就要去地窖里搬海货,徐慧真起身帮忙,她让蔡全无在上面等着,她到地窖里往外递。两个人合作,既能省时间又能省力。 这次的货有点多,一车是拉不完的,装了一车后,蔡全无就蹬着三轮,往洪兴楼而去。 像洪兴楼这样的饭店以前都是高档饭店,选料精、制作细、质量高、服务好。即使是做一个砂锅豆腐,都需要煨浓汤,还有加上火腿,鸡,虾等。 鱼锅片片这样的菜根本上不了台面。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物资匮乏,国家对物资实行统购统销,有些食材不是你想要就有的。所以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小黄花鱼价格便宜,四分五一斤,肉质细腻,口感不错。而且这个菜菜式新颖,很有创意。所以掌柜的多要了点小黄花鱼,想尝试一下这个菜。 其实吧,大鱼有大鱼的好,小鱼有小鱼的妙。像这种鱼锅片片,大鱼还真做的不如小鱼做出来入味。哪怕腌咸鱼,大鱼腌出来也和小鱼不是一个味。(作者家是海边的,吃海货比较内行,嘿嘿,各位看官羡慕不?) 蔡全无送来第一批货后,胖掌柜就让后厨的师傅按照蔡全无说的做一下试试。 等蔡全无像老黄牛一样,把最后一车海货送到了,后厨的鱼锅片片也做好了,这道菜,对于这些厨师来说,那就是一层窗户纸,是一点就透。两个师傅分别用小黄花和刀鱼做了两份。 掌柜的招呼蔡全无:“蔡兄弟,过来坐着休息一下,尝一尝我们酒楼的厨师做的鱼锅片片,欢迎你提宝贵意见。” 两份菜端上来后,锅里的鱼汤还在沸腾着,玉米面饼子做的小巧玲珑的。焦黄的玉米面饼子,配上香浓的鱼汤,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蔡全无心里感叹:人家酒楼的菜就是讲究,卖相不错。 几个大厨也围着饭桌坐下,掌柜的带头伸筷子,剩下的人也跟着开吃。掌柜的仔细品尝了后,说:“嗯,不错。玉米面饼子就着鱼,很对味。尤其是价格便宜,经济实惠。彭师傅,范师傅你们觉着怎么样?” 两个大厨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掌柜的问蔡全无:“蔡兄弟,你觉得比你们东家做的怎么样?” 蔡全无大口地吃着美味的鱼,头也不抬地说:“应该说,都挺好。难分伯仲。” 彭师傅一听不高兴了,心里想:“看你这穿戴也没吃过什么好菜,你懂什么好赖?”于是说:“我去厨房再做一份,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带回去,给你们东家尝一尝,请她多提宝贵意见。”说完起身就去了厨房。 这架势和说话的口气,分明是不服气。 彭师傅的意思不言而喻:让你们东家吃了以后自叹不如,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术业有专攻。 蔡全无也不管他们心里的弯弯绕,这个年头白给的东西,还是洪兴楼的大师傅做的,谁不要那是傻子。他端着一锅鱼就要走。 胖掌柜起身说:“我姓孙,你以后有什么好货可以直接来找我。尤其是新鲜蔬菜,有多少我要多少。过年前如果能再给我一批韭菜,我就可以吃上三鲜馅的饺子了。” 蔡全无说:“我回去跟我们掌柜的说一说,不知道有没有。” 孙掌柜高兴地说:“得了,您费心了。” 蔡全无也客气地说:“再见了您呐!” 回到小酒馆,蔡全无颠颠地把鱼锅片片端给徐慧真,让她尝一尝洪兴楼大厨的手艺。徐慧真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啊?咱们是卖鱼的,最不缺的就是鱼了。怎么还给带一锅鱼回来了?” 蔡全无就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徐慧真明白了:“估计是你夸我做的鱼好吃,彭师傅这是不服气,用这道菜来让我们闭嘴!你说我们要不要叫叫板?” 蔡全无一脸懵懂:“怎么叫板?” 徐慧真说:“这我得好好想想。” 蔡全无把今天收的钱就交给徐慧真,继续说:“掌柜的,我看地窖里有一些鱼虾混在一起的杂鱼,酒楼里肯定不要这样品相的,您打算怎么卖?” 徐慧真说:“我去津门的时候,给我表姨带了一些京城特产。那些杂鱼是他们给的回礼,没算钱。我姨夫说在他们那里,这些小鱼小虾不值钱。夏天的时候,这些吃不了小杂鱼就用来沤肥料了。你说怎么处理?” 蔡全无眼睛瞪的老大,痛心疾首地说:“他们也太浪费了,多新鲜的鱼虾啊!城里人想吃都吃不到,真是暴殄天物。” 徐慧真说:“谁说不是呢?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他们那里不缺这些海物,就是运回来有点费事。” 蔡全无思索了半天说:“和我一起蹬三轮的老李,叫李顺发。他老婆没有工作,家里养了三个孩子,全靠他一个人养活着,日子过得也挺难的。我是这么想的,就让老李老婆去市场上卖,卖了以后给她点提成,您觉得怎么样?” 徐慧真:“可以,别让她在一个市场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样不引人注意。一斤就卖四分钱,每卖100斤给她八毛钱提成,你觉着怎么样?也可以给她点海带等海货,让她卖。省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第24章 出门偶遇人贩子 蔡全无说:“我看行,价钱不合适以后再调整。那我去老李家一趟。” 晚上,徐慧真把洪兴楼做的鱼锅片片热了热,就当晚饭了,还别说,大厨的手艺就是不一样,这厨艺是自己比不了的。但是她有上一世的记忆,可以在菜的花样上做文章。也不单纯是想和他们叫板,闲着啊没事,找个乐子而已。 她想到了后世风靡全国的川菜水煮鱼。这个菜是八十年代流传开来的,九十年代火遍大江南北,油而不腻,辣而不燥,麻儿不苦,肉质滑嫩。 徐慧真自己就隔三差五地吃一顿。要不要做一道水煮鱼送回去呢?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么好的菜谱,说不定自己以后能用上来,别跟他们较劲了。 第二天,蔡全无去洪兴楼送铁锅,上午酒楼也不忙,彭师傅在大厅里和孙掌柜的闲聊。见到蔡全无后,一脸傲娇地问:“蔡没有了,你家掌柜的尝了菜后怎么说的。” 蔡全无面无表情地说:“我家掌柜的说,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她对彭师傅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为了表达谢意,春节前尽量给您送点韭菜来,让您过年吃上三鲜馅饺子。” 这话是徐慧真原话,他就是照本宣科,说完转身就走,他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和他们磨牙,还得继续他的卖货大业。心里腹诽:“瞧你们两个都肥头大耳的,一看就知道在酒楼里上班,油水足,不缺吃的。我们小老百姓还得说勤劳点,才能填饱肚子。” 彭师傅看着蔡全无的背影,嘴里嘟囔着:“这夸人夸的不怎么实在!”孙掌柜在边上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说:“这掌柜的是个妙人,有机会我得去认识一下。你呀,也别跟姓蔡的较劲,咱们还指望着他给送菜呢!做生意的,不能跟钱过不去!” 彭师傅点头应是,眼珠子一转,又说:“掌柜的,我们要不要偷偷打探一下他的新鲜蔬菜从哪里来的?” 孙掌柜摇了摇头说:“行业内有规矩,咱不能随便打探别人的商业秘密。” 这天上午,徐慧真没什么事,想去百货大楼逛一逛。 自1953年,中央发出通知,先是对粮食实行统购统销,后来是粮油。实行了以后,效果显着,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对工业品也开始统购统销。国民经济也进入了计划经济时代,一切经济生产都按照计划走,需要多少,生产多少,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到现在为止,虽然开始了票证时代,但是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有一些物资目前还不需要凭票凭证购买。她想趁机囤点不需要票据的生活物资。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己上一世世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但是与现在相比,那生活水平是天堂般的日子。让她来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过这吃不饱穿不暖,有钱买不到东西的日子,对不起,她真没有这思想准备。 她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万一有需要过马路的老奶奶,自己可以学雷锋做好事,扶她过马路,说不定系统还能给点奖励什么的。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老太太可能都在家里看孙子,没有出来逛街的。 正当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系统的机械音:“宿主触发新任务:抓住人贩子,正义无限系统奖励棉花50斤,食用油50斤…” 后面的奖励徐慧真都顾不上听,不管奖励什么她都喜欢,咱真的不挑剔。 只见她抬眼环顾四周,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描着周围,心里还在想:“人贩子在哪儿?谁是人贩子?系统你倒是说清楚啊?人贩子脑门上也没贴标签,真是让人着急得不行。” 徐慧真发现自己的视力真不错,上一世被电子产品荼毒的眼睛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自己的视力二十米开外的人,面孔看的很清晰。就是不知道该抓谁!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暗暗告诫自己:“淡定淡定,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地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 想曹操曹操到!抱孩子的很可能就是人贩子,这个年代一个男人抱着孩子上街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 徐慧真赶紧跟上去搭讪:“大哥,您家孩子长的真俊!” 男人转头看着她:“孩子?谁的孩子?哪来的孩子?” 徐慧真朝她怀里的襁褓看过去:“这不是您的…” 完犊子了,人家抱着的是个花包袱,不是孩子!徐慧真瞬间哑巴了。 男人不耐烦地说:“这个大妹子眼睛长的挺大,但是眼大漏神!” 徐慧真不乐意了:“你个大老爷们,带着个花包袱,像话吗?” 男人理直气壮:“我媳妇给我准备的,怎么了,碍你眼了。” 徐慧真翻了个白眼:“花包袱就算了,你不背在肩上,却抱在怀里,像个娘们似的,也好意思。” 男人回嘴:“我冷,抱在怀里暖和。咋的了,犯法啊?” 在男人不善的目光下,徐慧真讷讷地说:“咳,咳,不犯法,不犯法。是我眼拙了。” “长的挺漂亮的,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男人絮絮叨叨地走远了,独留徐慧真在风中凌乱。她有点气馁,刚才太急切了,忙中出错了。 第25章 抓人贩子 正在她出神之际,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也抱着一个孩子。这次徐慧真看清楚了,因为孩子趴在女人的肩上,正睡得香呢,小脸红扑扑的,挺白净的一个孩子。 在徐慧真的认知里,光天化日想拐卖人口,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孩子,所以她把关注点都放在这方面了。 徐慧真稍微一思索,宁可错杀不能错放,为了得到奖励,她也豁上去了。必须上去试探一下,错了能怎么地?大不了赔礼道歉,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想到这里,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招呼道:“大姐,这手绢是不是您掉的?”一边说,一边快步跟上去。 中年妇女头也不回地说:“不是我的。”脚步反而更快了一些。 徐慧真穷追不舍:“你都不看看,怎么就知道不是你的,我明明看见是你掉的。” 女人转头看着徐慧真,不耐烦地说:“一边去,我没闲工夫搭理你。” “我说大姐,你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好意帮你捡了手绢,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女人送她一对卫生球眼,继续前行。徐慧真没话找话地说:“这孩子长的真俊,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跟你长的可不像,这是你的孩子吗?” 女人像被狗撵着一样,走的飞快,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出师不利啊!这个女人为什么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好像自己也没露出破绽来啊?” 女人很快拐进一个胡同里。徐慧真觉着这个女人的敌意太重,越发觉得可疑。于是紧追不舍:“我说大姐,这是你的孩子吗?不会是偷了别人家的孩子吧?” 女人怒吼:“你个疯子,胡说八道什么!”说完做贼心虚,撒腿就跑。徐慧真紧追不舍,心里暗想:“你没做亏心事,着急跑什么?这不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吗?不管怎么样先诈一下看看。” 于是徐慧真大声喊道:“站住,该死的人贩子,跟我去派出所去!”先给她扣上顶人贩子的大帽子,看她什么反应。 女人听了徐慧真的话,心里慌的一批,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力把手里的孩子丢向徐慧真,徐慧真不假思索地弯腰去接孩子,不接不行,这么小的孩子掉到地上,再摔出个好歹来,她也于心不忍。 好在上一世练过拳脚,有点功底,在孩子落地之前的瞬间,刚好接住了孩子,手背擦过地面,她感到了火辣辣的疼。 女人之前抱着孩子,跑不快,现在甩掉了包袱,趁机撒腿就跑,逃命要紧。这一变故引来了周围好多人的注意,大家都驻足观望,免费吃瓜。 再说徐慧真接住了孩子,稳住身体,看着女人逃走的背影,心里想:“要是手里有点东西,就能砸他个大马趴。” 这时候,她的手里忽然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冻鱼,应该是她空间里的。她来不及思考,条件反射地将手里的冻鱼用力丢向女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条鱼“嗖”的一声,奔着那个人的后背而去。好巧不巧地砸中了女人的后脖颈。 女人正在奔跑,身体本来就前倾,被鱼砸到后,直接如徐慧真所希望的摔了一个大马趴。徐慧真心里一喜,穿越人士都是受上天眷顾的宠儿,果然运气不错。 她快步上前,一脚踩住女人的后背,防止他再爬起来。然后招呼周围的人:“大家快来帮忙,她是人贩子,别让她跑了!” 这时,躲在边上的吃瓜群众也回过神来,有人迅速跑过来,将女人按住。也有人喊着:“我去派出所找警察。”然后风一样的跑走了,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人的思想觉悟很高,打击犯罪人人有责!不像后世的人那么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徐慧真这时才腾出时间,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孩子。奇怪的是这么一番折腾,孩子竟然没哭,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慧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迷晕了,在她的认知里,人贩子不都会这么干嘛。 反观地上的女人,已经被好心人捆绑了手脚,有人把她翻过来,只见她的脸上有点惨不忍睹,跟打翻了酱油瓶子一样,血流了一脸。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有人说:“摔的挺惨的,不会摔死了吧?”徐慧真吓了一跳,心里想:“不会这么寸吧?把人打死了自己要不要负责任啊?警察来了,我可不可以说,这鱼是自己飞过去的,关我啥事?” 警察来的很快,一下子来了四个。徐慧真忐忑不安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冻鱼,这是罪魁祸首,她不知道要不要把鱼收起来,毁灭罪证。 这时,有个好事者走过去,捡起冻鱼递给警察:“警察同志,就是这条鱼,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做了几个前滚翻,又拐了两个弯,最后砸在坏人的后脖梗子上。”夸张的言语引起了众人哄堂大笑。 另一个人补充说:“就是那位女同志扔的,估计手上有功夫,那叫一个快准狠。” 徐慧真心里有点着急,关键她也不是十分很确定这女人是人贩子啊!万一抓错了,可怎么办?于是,她弱弱地说:“快看看人死了没有,要不要送医院抢救?” 老太太义愤填膺地说:“抢救什么?这种人贩子就该枪毙,打死活该。” 吃瓜群众附和道:“对,打死活该,竟然敢偷孩子,就是个缺德带冒烟的。” 有一个警察蹲下身子,在女人的鼻子上试了试,说:“还有气,没死。”一个大妈粗鲁地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嘴里说:“喂,醒醒,天亮了。”躺在地上的人幽幽转醒,看到眼前的景象,又失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今天完蛋了。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徐慧真忽然明白了,这个年代的法律还不太健全,没有防卫过当这个说法,也就是说打死活该。刚才她太紧张了,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前提是她是人贩子。不过根据她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确认一下,于是厉声问:“说吧!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女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吭声。 带头的警察见状,果断地说:“小王,你带着孩子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孩子有没有事。你们两个把罪犯带回派出所。还有这位女同志请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其他人都散了吧,打听一下谁家丢了孩子,让家属去前门派出所认领。” 第26章 前门派出所一日游 徐慧真只好跟着去了派出所,前门派出所可不是后世高大的楼房,而是一座四合院。古色古香的大门边上挂着大牌子,让人望而生畏。 所长宋国威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怎么也跟勇斗人贩子的形象联系不到一起。他开口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徐慧真如实回答说:“我叫徐慧真,大前门小酒馆是我家开的。” 宋所长继续问:“嗯,别紧张。说说你抓住歹徒的经过吧。” 徐慧真心里吐槽:“两世为人了,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我紧张什么?”于是慢条斯理地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系统的提示自然不能说,她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我本来是去买点东西,走在路上,看到前面一个人掉了一块手绢,我捡起来还给她,结果她看都不看一眼,急匆匆地往前走。感觉有点像作贼心虚。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趴在她的肩头上睡着了,我看孩子长的唇红齿白,奥,不对,没看见齿白。就是孩子的穿着,像是家境不错,相比之下这个女人穿着就有点寒碜。想到我们的新国家刚刚建立,总有些坏分子想破坏国家的安定和谐。做为新国家的一员,必要的警惕性一定要有,于是我就上前试探。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竟然撒腿就跑,那我当然要紧追不舍了。见跑不掉以后,她竟然把孩子丢给我,自己逃命。你们说有把自己家的孩子随便丢的吗?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那孩子不得摔坏了?那可是祖国的花朵,我不忍心孩子受到伤害。你们看我的手,为了接住孩子都擦破了。哎吆,哎吆,还真挺疼的。” 宋所长看了一下徐慧真的手说:“我们干警察的,经常受伤,所里备了一些常用药。小孙,你来给徐同志处理一下伤口。” 一名女警答应一声,一会儿就拿着药过来了,她用药棉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有点疼,您忍着点。一会儿就好,还好伤得不重,我给您抹点药水,消消炎。” 这女同志估计经常干这个活,一点也不温柔,三下五除二,弄好了。疼的徐慧真呲牙咧嘴,紧鼻子夹眼。一边的宋所长见了,也不厚道地笑了,说:“你继续说说怎么抓住她的。” 徐慧真也没了继续吹牛的兴致,简单地说:“见她跑远了,我手里正好拿着一条冻鱼,当时不假思索地就丢出去了,结果您猜怎么着,老天爷都不放过坏人!一击就中,打得她摔了一个大马趴。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不用我多说。” 宋所长好奇地问:“你练过功夫吗?能一把接住孩子,还能准确地打到目标。” 谦虚使人进步,徐慧真笑着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比不上宋所长和各位警察同志,你们是保一方平安的革命卫士,是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守护神,我还要向你们学习,学习你们为国家为人民不怕牺牲,不畏艰险的大无畏精神,学习你们……” “停,停!这些就不用说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宋所长制止了她的滔滔不绝,这女人小嘴巴巴的,拍马屁拍地忒显而易见了,不过听着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旁边负责记录的小警察听了徐慧真的话,腰杆瞬间挺直了,在广大群众的眼里,自己的职业原来是这么的神圣,他好爱自己这身警服啊! 徐慧真绞尽脑汁地想多夸几句,给所长和警察同志留个好印象,以后万一有事与他们打交道,最起码混个脸儿熟,也能通融一二。这个年代公安的权力真的很大,说是你干的,不是也是。 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是办案很武断,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冤假错案肯定有不少。 被制止了,她也不尴尬。宋所长又问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说如果有事再去找她。 徐慧真又嘱咐说:“你们赶快审问那个女人,确认一下是不是人贩子,抓错了我可不负责任,我可是见义勇为。” 出了派出所,见时间不早了,也没去买东西,就心猿意马地回家了。心里无比期待系统的奖励,当然前提是自己没抓错人。 回家后没多久,就听到了系统的机械音:“恭喜宿主,抓住了敌特。系统奖励食用油100斤,棉花100斤,花生,瓜子,糖果各二十斤。” 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徐慧真乐坏了。这系统真够贴心的,这是给自己送年货啊。她记得系统原来说的是50斤食用油,50斤棉花,怎么还多给了呢? 一定是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系统额外奖励的。看来以后,自己也不用辛辛苦苦卖海货了。真是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派出所里,在警察的强大攻势下,女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原来这个女人解放前底子就不干净,解放后就没有个正经职业,入不敷出,生活过得越来越拮据。前几天有人给她三百块钱的报酬,让她去偷个孩子,在金钱的诱惑下,她选择了铤而走险。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半路遇上了徐慧真,结果就阴沟里翻船了。 孩子的奶奶也很快来到了派出所,陪着她来的还有邻居一位大妈。一听孩子被警察带着去医院还没回来,拍着大腿哭喊道:“我的心肝宝贝大孙子,你要有个好歹,叫奶奶怎么活啊?这该死的人贩子,就该拉去枪毙了。” 邻居大妈说:“警察同志,你们快给孩子的爸爸打个电话,孩子的爸爸也是警察,你们是同行。” 老太太一听也止住了哭声,说:“我儿子是宣武区公安局的副局长,快给他打电话。” 宣武区公安局副局长马一鸣,接到宋所长的电话大吃一惊:“什么?我儿子被人贩子拐了?我马上过来。” 马一鸣放下电话后,呆愣片刻。刚听说他们局文局长家的小儿子丢了,局里出动了好多警力去寻找,这会儿自己家的孩子也遇上人贩子。这绝对不是巧合,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事情恐怕有点复杂。 等马副局长到了前门派出所,警察小王刚好抱着孩子从医院回来了。孩子没有事,只是人贩子为了方便行动,用迷药把孩子迷晕了,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孩子醒来后,见不到熟悉的亲人哇哇大哭。马老太太见孙子眼睛哭的通红,心疼坏了。一把抱过孙子来,哄道:“奶奶的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奶奶在这里呢。这该死的人贩子,叫你爸爸枪毙了她。” 马一鸣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宋所长说:“我媳妇头两胎都生的女孩,第三胎才生了个男孩。我妈拿这个孙子宝贝的不行。” 宋所长:“老人嘛,不都是喜欢孙子吗?” 马副局长:“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文局长家六岁的小儿子今天也丢了,两个孩子同时丢了,这背后说不定有什么阴谋。你们不是抓到了人贩子吗,再好好审一审,看看能否挖出点线索来。” 第27章 蔡全无巧遇傻柱子 宋所长一听,来了精神,这恐怕是个大案子。他愤怒地说:“这些人胆子不小,当我们警察是软柿子好拿捏吗?走,继续审问去。” 蔡全无这几天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里忙外地卖海货。有了以前的经验,他专门找各个单位的采购员,借口就是海边的亲戚给了些年货,自家吃不完。每个单位卖的数量也不多,这样不惹眼。 这会儿,他拉着板车来到了红星轧钢厂门口。他上前给每个门卫递上烟,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一个门卫说:“嗨!这不是何大清何师傅吗?您不是去保定了?咋的了,回来看傻柱儿?” 蔡全无木着脸说:“我不是何大清,我来找你们食堂的采购。” 另一个门卫围着蔡全无转圈,仔细打量着说:“是,是,您比何大清年轻!一定是何大清弟弟,这哥俩长的太像了,说不是兄弟都没人信。” 蔡全无…… 门卫继续自说自话:“您来找你大侄子傻柱子吧?这个点食堂不忙,我去给您叫去。您等着!”收了蔡全无的烟,门卫很是殷勤。 蔡全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什么都没说呢,那个门卫就走远了。 另外一个门卫说:“怎么没听说何大清有个弟弟啊?” 蔡全无:“这个说来话长,多少年没联系了。”在蔡全无看来,食堂有个亲戚更好办事,所以也没多解释。 门卫点头:“前几年社会动荡,兵荒马乱,家人失去联系的不计其数。不过现在好了,老百姓都安居乐业了。” 轧钢厂第三食堂里,傻柱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他是大师傅,负责炒菜,现在还不到点做饭。其他人都忙着择菜,洗菜,切菜,蒸窝窝头。他却翘着二郎腿喝茶水。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喊:“何师傅,厂门口你叔叔找你。” 傻柱不假思索地回道:“瞎说什么?我爹是独子,我哪来的叔叔。” 门卫:“你去看看,长的和你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金鱼眼,我差点把他当成你爹,仔细看,就是比你爹年轻点。” 傻柱抬腿走出食堂,嘴里嘟囔着:“你个欠抽的,你说谁金鱼眼?说谁呢?” 门卫嘿嘿一笑,撒腿就跑:“话我带到了,去不去随你。” 傻柱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他还就不信了了,天上能掉下来个叔叔来?这得去看看。于是大步流星向厂门口走去。 远远看到蔡全无的身影,傻柱一边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蔡全无看。蔡全无此时也打量着傻柱,二十多岁的样子,高挑的个子,魁梧的身材,眉眼还真跟自己有点像。 要是徐慧真在这里,她一定会惊呼:“呀!这不是情满四合院里的傻柱子吗?”没错了您那,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的大冤种何雨柱,闪亮登场了。 傻柱此时也围着蔡全无转着圈,仔细打量着。其他人也在边上看热闹。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蔡全无觉着,今天自己跟动物园里的猴子有一拼,总是被围观。 他拉着傻柱往外走:“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远离了大门后,傻柱忍不住问:“你长的和我爹真是太像了,难道真是我二叔不成?” 蔡全无:“你爹叫什么名字?” 傻柱:“我爹叫何大清。” 蔡全无:“你爷爷叫什么?” 傻柱:“我爷爷去世的早,好像叫何正魁。” 蔡全无:“改天我见见你爹,搞不好你真得叫我一声叔叔。” 傻柱:“我信。看着你这相貌,我就信了七分。不过我爹不在四九城,前几年,跟着个寡妇跑到保定去了,把我和我妹妹丢下不管了。” 傻柱说着,眼里带着一丝落寞,带着一丝伤感。 蔡全无听了,心里暗想:“我这么多年无亲无靠,逢年过节多希望有个亲人陪伴着。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自己亲生的儿女都抛弃了。”于是就问:“那他走了以后就没回来看看你们?” 傻柱低着头,眼里闪着泪光说:“没有。连封信都没寄,更别说寄钱了。” 蔡全无安慰道:“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哪里有不心疼自己子女的父母。这个事咱们有时间再说。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们食堂要不要海货,有朋友送了一些海货,自己家吃不完,想换点钱。”说着掀开板车上盖的草包。 傻柱看到车上海货,还有绿色蔬菜,顿时两眼放光,说:“要,怎么不要。这新鲜蔬菜多稀罕,要过年了,谁不想吃点好的。走,我领着你去找我们管后勤的李主任。” 两人一路走过,看到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蔡全无。还有的窃窃私语:“这不是何大清吗?怎么又回来了。” 傻柱笑嘻嘻地解释说:“这是我二叔,怎么样?跟我爹像吧?”是不是他二叔不要紧,叫一声也不罚款。 实际上,在何雨柱心里已经把蔡全无当成自己二叔了,一般的人缺什么就渴望得到什么。父亲的无情,让他的内心里渴望得到亲情。如果多个二叔,对他兄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28章 南锣鼓巷95号 李主任非常痛快地把蔡全无带来的海货全收了,蔡全无开的价格他也没有异议。最后又问:“这新鲜蔬菜你还有吗?价格好商量,这不过年了吗,有几个朋友需要打点一下。” 蔡全无心里想:“聪明的人到处都有,这个李主任也是个有前途的。只是蔬菜的数量太少了。”于是只好说:“新鲜蔬菜太抢手了。我尽量吧。如果有我让柱子带给您。” 李主任连忙点头:“好,好!柱子,你上点心。如果有,马上送给我,我有大用。”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两盒中华烟,递给两人,每人一盒。蔡全无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就把烟装进口袋里,这烟好,可比大前门贵。 去财务室结了账,傻柱把蔡全无送到大门口。蔡全无说:“柱子,你回去工作吧。对了,你住在哪里?今天晚上我去看看你们兄妹。” 傻柱:“叔,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今天晚上我炒两个菜,让您尝一尝我的手艺。” 蔡全无:“那感情好!我先走了。” 再说蔡全无的好基友李顺发,她和老婆黄翠华生有三个孩子,只有李顺发一个人挣钱,黄翠花平时在家看孩子,做家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前几天,蔡全无给黄翠花找了个挣钱的机会,让她去卖小杂鱼,给她提成。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试试呗,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她是做梦都想挣钱。 两口子一商议,让大儿子在家看着两个小的,李顺发一大早蹬着三轮车给她把货送到市场上,然后去上班。黄翠花自己看着卖货。 四九城,除了有正规的市场,比如朝阳市场,东单市场等等。还有不少自发形成的鸽子市。 鸽子市儿是计划经济的产物,是典型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主要是城市周围的农民,家里有多余的农副产品,像蔬菜,鸡蛋,或者山里捡的柴禾,水里摸的鱼,拿出来卖点钱,好给家里买点油盐酱醋。 或者是城市居民家里有用不上的东西,以物换物,互通有无。 到现在为止,虽然实行了统购统销,但是农民手里的余粮,可以自由储存使用,也可以自由交换, 一般的数量不大,政府也没有明令禁止。当然如果数量巨大的,那就是扰乱粮食统购统销制度,那就是投机倒把,一律要严厉处罚。 任何事物,有需求才有存在。这种鸽子市儿存在了二三十年,改革开放以后,多数演变成农贸市场。 第一天黄翠华带了240斤,先试试水。她可不像蔡全无那样张不开嘴,她脸上带着笑容,招呼着:“大娘,要不要买点小杂鱼?价格便宜还新鲜,回去给家里人换换口味。” 一听便宜,会过日子的家庭主妇就围拢过来看。就有一个大娘开口说:“你说的对,天天吃大白菜和土豆,换换口味也不错,给我来二斤。” 黄翠花:“您看看我这鱼都冻成一块一块的,里面还有虾,炖大白菜的时候放上几个虾,那叫一个鲜啊!我给你称一块,也就三斤多可以不?” 大娘也是个痛快人,说:“行,你称一块吧。” 有了第一,就有第二。陆陆续续就有人买,等没有人的时候,她就吆喝一嗓子,招揽个人气。 就这样不到中午,黄翠花就把带来的海货卖完了。摸着口袋里的钱,她快速地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提成,差不多能有两块。一上午挣了两块钱真心不少了,她很满足。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活计,那她比自家男人挣钱都多。 收拾起装鱼的筐子,背在肩上,她就赶紧回家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家里的三个孩子。 回家一看,八岁的大儿子把弟弟妹妹照顾地挺好,不哭不闹的。她在心里叹了一口:“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傍晚,蔡全无拎着一斤肉,一包糖果,还有鱼、海米、海带等,来到了红星四合院。 抬眼一看,宽阔的广亮大门很是气派,虽然有的地方都掉漆了,但也掩饰不住曾经的辉煌,门的两侧还有一对抱鼓石,被磨的溜光水滑的,昭示着它经历过岁月的沧桑。 他的一只脚刚踏进院子,就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手里提着浇花的水壶,朝他走过来。蔡全无刚想打招呼。中年人一声惊呼:“何大清!你是何大清?” 又来了,又来了,蔡全无很无语,他跟何大清到底得有多像? “我不是何大清,我是何大清的弟弟,来找何雨柱。” 中年人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像,不过没听说何大清有弟弟啊?”蔡全无不想跟他废话,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果,递给他说:“这几块糖果给家里的孩子甜甜嘴,您能告诉我何雨柱住哪里吗?”蔡全无最近这段时间出去卖货,也历练出来了,很会来事。 中年人接过糖果,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谢谢了!我叫闫埠贵,是这个院里的三大爷。走,我带您过去。” 蔡全无跟着闫埠贵,一路来到二进院。闫埠贵冲着正房喊道:“傻柱,快出来。你家来客了。” 话音刚落,傻柱就掀开门帘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傻柱高兴地说:“二叔,您来了。快进屋。雨水,叫二叔。三大爷谢谢您了。”说着掀开门帘,请蔡全无进门。 闫埠贵看到蔡全无拎了不少东西,料定傻柱今天晚上肯定会改善伙食,很想跟着进去蹭一口。但是人家不邀请,他也只能望而却步。 转过身来,就要回家去。这时东厢房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开口:“三大爷,柱子家谁来了?” 闫埠贵:“说是何大清的弟弟,嘿,长的跟何大清真像。回见了,一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个称呼,是五六十年代的一个特殊称呼。当时国家刚刚建立,局势不太稳定,经常有敌特搞破坏。为了方便管理,政府在居住人口比较多的院子里选出几位德高望重,德才兼备的人来,当管事大爷。主要负责传达上级精神,防止敌特的渗透,顺便调节邻里的小纠纷。 那么红星四合院里就选出了三位管事大爷,分别是中院易中海做一大爷,后院刘海忠二大爷,前院闫埠贵,人称三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此时看着傻柱家,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再说傻柱家,傻柱让蔡全无先坐一会儿,他再去厨房炒个菜,饭马上就好。蔡全无把他带来的东西递给傻柱:“我带了些海货,给你们兄妹俩添个菜。” 雨水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蔡全无:“您真是我二叔?”蔡全无见小姑娘长的瘦瘦的,心里叹了口气,掏出一把糖果,递给她说:“当然是真的。” 傻柱的动作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四个菜做好了。三个人坐下来吃饭,还别说,不愧是轧钢厂的大厨,菜做的不错。三个人情绪都很高涨,经历过挫折和苦难的人,潜意识里都想抱团取暖。 第29章 买自行车 饭后,蔡全无给何雨柱兄妹讲了他跟何家的纠葛。原来,蔡全无和何大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蔡全无的母亲是何正魁的外室,蔡全无跟着他母亲姓蔡。何正魁御厨出身,厨艺不错。但是在蔡全无八岁那年,何正魁去世了,也没来得及教蔡全无厨艺。 所以,蔡全无是厨师的后代,却没有厨艺。 何正魁死后,给娘俩留下了一套宅子,还有一定的钱财,所以两人的日子也过得下去,蔡全无也能去上学读书。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蔡全无十三岁那年,他母亲也因病去世了。留下一个半大孩子,还有不菲的家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被心怀叵测地人盯上了。 那个年代社会动荡不安,社会秩序混乱,在权势和贪欲面前,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可以说是毫无反抗能力。 蔡全无被抓进警署去关了几天,罪名是偷窃,当然他是被诬陷的。放出来的时候,他的房子就易主了,说是做为赔偿,抵押给了失主。 蔡全无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被赶出了家门。好在这小子未雨绸缪,在预感到危险以后,偷偷地把她娘的首饰和家里的积蓄藏起来了。靠着这点钱财,他才没冻死饿死,顺利地长大成人。 雨水听了二叔的遭遇,眼睛里噙着泪水,似乎也勾起了她被父亲抛弃的痛苦。 蔡全无继续说:“虽然还没见到你父亲,但是你爷爷的名字对上了,你们家祖上也是御厨,再加上我跟你爹长的那么像,所以八九不离十我就是你们的二叔了。” 傻柱也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何大清刚走的时候,兄妹俩人也艰苦了一段时间,好在傻柱早年就开始学厨艺,后来去轧钢厂食堂上班,两人的生活才有了基本保障。 见天色不早,蔡全无起身告辞,他把小酒馆的地址留给傻柱,让他有事去小酒馆找他。 上一次去百货商店结果遇上了人贩子,没去成。这一天,徐慧真再一次来到了百货商店。 进来一看,商品琳琅满目,人流如织。除了装饰装修有年代感以外,跟后世百货大楼差不多。 大家你来我往,大包小包的,看来什么年代都不缺有钱人。徐慧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瞅瞅,西看看,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吃的东西保质期短,况且她有系统奖励也不缺。 在烟酒柜台,她发现茅台酒和汾酒都不需要票,于是就买了四瓶茅台,两瓶汾酒。 自行车也不需要票,只需要加十元钱就可以,有上海永久的,天津飞鸽的,还有凤凰牌的。 徐慧真记得上一世六七十年代流行这么一句话:飞鸽快,永久耐,骑着凤凰谈恋爱。由此可见还是永久的结实耐用。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上手摸了摸。就听旁边的服务员不耐烦地说:“唉,不买别乱摸,摸坏了谁负责?” 嘿,这年代的服务员果然嚣张的不像话,徐慧真可不是吃亏的主儿,她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买啊?不买我来这里浪费时间和精力?” 服务员翻了翻白眼,说:“那你买呀,别光说不练假把式!” 徐慧真:“我今天还就和你叫板了!”她一边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一边说:“给我买一辆永久的,说吧,多少钱。” 服务员梗着脖子,一脸傲娇地说:“永久自行车,180一辆。”这口气让徐慧真想起了赵老师的经典语录:宫廷玉液酒,180一杯。 徐慧真动作行云流水,数出18张大黑十,递过去。服务员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开好了单子,她把钱用夹子夹上,用力一甩,夹子顺着铁丝滑到了收银处,收银员点完钱,啪的一声在收据上盖上章,然后夹子“唰唰”的,又顺着那根铁丝滑回来了。 服务员从夹子上取下收据,递给她,嘱咐她要去派出所砸钢印。另一个服务员给她推过来一辆自行车。 徐慧真接过车子,临走了,想气一气那属孔雀的服务员:“哼,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我明天再来买一辆凤凰牌的。” 服务员又翻白眼:“你知道为什么牛儿满天飞,因为地上有人吹!” 徐慧真笑眯眯地问:“我如果再买一辆,你输我点什么?来来来,咱俩打个赌吧?” 孔雀牌服务员:“谁跟你打赌?有点臭钱了不起啊?我看你这穿戴不是资本家,就是旧时代的遗老遗少。我告诉你,我家祖上八辈贫农,我家穷,我骄傲!” 我叉叉,我个圈圈,你家八辈贫农,那是情商不行,智商不够!你拿成分跟我说事?这我还真比不过你。 但是,输人不输阵。我会无理狡三分:“你八辈贫农怎么了?贫农就是这样对待老百姓的?我看你的工作态度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你这是给政府抹黑!给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扯后腿。” 徐慧真的狂轰乱炸,把服务员弄懵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这是污蔑。” 徐慧真:“你什么你?政府把这么好的工作交给你,你不好好为人民服务,却是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劳动人民的态度,我看你就是思想有问题!不是敌特也是落后分子!” 孔雀服务员哭了,急哭了。她说不赢,完全说不赢啊! 另一个服务员赶紧过来打圆场:“对不起,这位同志。刚才小孙说错话了,您别跟她计较,她还年轻,不懂事。” 一边说,一边推着徐慧真往外走。徐慧真则见好就收,就坡下驴。她冲着孔雀服务员“哼”了一声,心里腹诽,小样,跟我斗嘴? 推着车子出了百货大楼,她买的六瓶酒,一个车把上挂着三瓶,不敢上去骑车了,怕一个急刹车或者一个颠簸,不小心再把酒瓶子打碎了。 没办法,她只好找了个角落,将酒收进空间,心情愉悦地跨上车子,摁着车铃,“叮铃铃,叮铃铃”,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回家去了。 第30章 小酒馆日常 蔡全无见徐慧真买了一辆新车子,十分不解地问:“掌柜的家里不是有一辆自行车吗?怎么还买呀。” 徐慧真放下车子,一脸神秘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买自行车不用票。明年,最晚后面,都得凭票购买。那时候如果小年轻的结婚想买一辆自行车,没有票,你猜怎么着?” 蔡全无:“你把自行车转卖给他?” 徐慧真得意洋洋地说:“对,但是得涨价,最起码要加百八十块钱?” 蔡全无一脸惊讶地问:“真的吗?那我也可以去买一辆,放家里存着,等着涨价。” 徐慧真嘿嘿一笑:“相信我,没错的。” 蔡全无回家以后,把门关上,从墙缝里找出一卷钱,数了数,110元,还不够。他又从床底下找出一只旧鞋,从鞋底抽出几张票子,揣进口袋就出了家门。 蔡全无也是属耗子的,到处藏钱。 去了百货商店,看着不同品牌的自行车,他不知道该买哪一辆了。左看右看,好像徐掌柜的买的那辆跟这个挺像的。那就买这个吧。 自行车买回家以后,他用破布,旧报纸,把自行车像包粽子一样,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傻笑,坐等涨价,可不能弄旧了。否则卖不上价钱了。 小酒馆的生意依旧不错,无他,天太冷了,没地方休闲娱乐,来小酒馆喝点酒,可以暖暖身子,同时可以侃侃大山,听听八卦。自从徐慧真接手酒馆以后,守信用讲诚信。酒里绝不掺水,最近又增加了几个下酒菜,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今天外面又飘起了雪花。酒馆里生了火炉子,暖融融的。 牛爷顶着一头雪花进来了,嘴里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大家纷纷附和:“牛爷您英明。”牛爷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座位了,强子自觉地站起来,给牛爷让位子。他们这些只喝酒,不要菜的人,都自觉地蹲在角落里,唉,在哪里人都分三六九等。 街道干部范金有最近隔三差五往小酒馆跑,心里对徐慧真有点想法。他看小学老师徐和生似乎也有点喜欢徐慧真。 于是就向徐老师开炮,她说:“徐老师,我平时还挺尊重你的,因为你是人民教师。可你一个老师,天天来小酒馆喝酒,不太好吧?” 徐老师:“那你来就好了?” 范金有:“我是街道干部,来基层体验生活。你说胡同里的学生都看着,您顶着这么大的骂名来小酒馆,这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徐慧真听了范金有的话,眼神如刀,扫过来。徐老师也不示弱,“那你以为你来这里干啥,大家心里就不明镜似的?” 片爷儿开口:“要我说,范金有你还不如徐老师,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范金有赶紧赌咒发誓气说:“我没有未婚妻,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家老太太去,我在这里发誓,如果我有未婚妻,让我天打雷劈。” 徐慧真见气氛有点剑拔弩张,打断说:“大家都别吵了,来我这里的都是客。我一个女人开店,大家能来捧场都是给我面子,也是图个乐呵。我公公说了小酒馆天下事历朝历代都如此。就拿我们小酒馆来说吧,日本人来了,我公公二话不说,把小酒馆关了,傅作义来了,小酒馆重新开张!” 片爷儿捧哏道:“掌柜的说的对。” 徐慧真继续:“大家说国民党是怎么败的?平津战役是怎么打的?北平和平解放,解放军过长江,下江南,收海南岛。这些都是咱小酒馆的新鲜事啊!是咱们喝酒打牙祭的乐子是不是啊!” 众人附和:“是啊!” 徐慧真:“现在解放了,日子好过了,手里的票子不毛了,挣了钱来喝点小酒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吧?大家说我说的对吗?” 片爷儿:“就冲着掌柜的嘴皮子这么利索,我再来二两。” 牛爷:“片爷儿,给我也来二两。” 为了缓和气氛,有人提议:“徐掌柜的,您给大家再唱一首歌呗?大家说好不好?”大家都起哄:“唱一首,唱一首。” 徐慧真:“我一个人唱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样,今天外面下雪了,我说两句有关雪的诗句,大家对后面的两句,谁第一个对出来,我送他一盘虾米做下酒菜,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喊好声差点把房子顶掀了,大家都图一个乐呵。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能开心地过着不开心的一天,非要不开心地过着开心的一天呢? 徐慧真清了清嗓子:“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徐和生不假思索地接着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唐朝诗人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徐慧真:“正确!来,这是送您下酒菜。”这时牛爷说话了:“徐掌柜的,这样不太公平啊,徐和生他是老师,文化水平高,我们跟他没法比啊,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不公平。徐掌柜您再出个简单的,这次徐老师您不要开口,给其他人一个机会是不是?” 徐和生很痛快地说:“行,我这次不参与。” 片爷:“掌柜的,再来一个。” 徐慧真说:“我这次出个谜语,猜谜语不需要太多的文化吧?谁第一个猜出来,同样奖励一盘虾米皮。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好!”叫好声一片。 徐慧真肚子里什么脑筋急转弯,谜语,笑话等等有的是。后世的小视频,某音多刷几次,地球人都知道。她说:“ 四季常青,打一城市名。” 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叽叽喳喳。徐慧真说:“三分钟,三分钟猜不出来,就作废哈!” 片儿爷忽然一拍大腿说:“长春,徐掌柜的,对不对呀。” 徐慧真笑嘻嘻地说:“片爷儿,您圣明。长春,常年是春天,那不就是四季常青吗?” 片爷儿一脸得瑟地说:“我老家东北的,当然知道长春了。” 强子说:“掌柜的,再来一个谜语。” 徐慧真:“拉倒吧,你们想占便宜没够是吧?”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掌柜的来一个,来一个。”大家纷纷起哄。徐慧真只好说:“那就最后再来一个,这次徐老师和片爷不参加了哈。大家听好了,这个有点难度。扛枪上厕所,打一城市名。” 又是一阵抓耳挠腮,窃窃私语。三分钟过去了,没有人猜出答案来。徐慧真笑嘻嘻地公布了答案:“保定啊!扛着枪上厕所,是为了什么?保腚啊!”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小酒馆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第31章 有钱没钱得过年 就在这时候,门帘一挑,进来了三个人,两个警察和一位女同志。打头的宋所长,他笑着说:“徐掌柜的,你的小酒馆挺热闹啊!” 大家瞬间都闭上了嘴,不言语了。为什么呢?警察上门了,能有什么好事?这个年头的老百姓对警察有着很深刻的敬畏。 徐慧真:“宋所长,快请进。天气太冷了,大家也没有地方消遣,到小酒馆里凑个热闹罢了。” 宋所长见大家都很紧张的样子,说:“大家别多想,徐掌柜的见义勇为,做了好事,我们是上门来表示感谢的。你们喝你们的酒。”说完走到柜台前,小声地对徐慧真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徐慧真痛快地说:“蔡全无,你照顾一下买卖,我离开一下。” 蹲在角落里的蔡全无,站起身说:“听您吩咐!” 徐慧真领着三人,来到后院。热情地让他们坐下,她提起炉子上的水壶给客人沏茶。宋所长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宣武区公安分局的马副局长,这位是他的爱人苗凤英同志。” 徐慧真一听是局长,这是她穿越过来以后见到的最大的官了。于是,赶紧打招呼:“马局长您好,苗大姐好。” 马一鸣开口:“您昨天救的孩子,是我儿子,我们两口子今天是登门道谢来了。”苗凤英忙把手里带着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您别嫌弃。” 徐慧真忙拒绝说:“这不是正好让我碰上了吗?举手之劳而已,这礼物我可不能收,你们拿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压压惊,孩子没事吧?” 苗凤英:“好着呢,醒了以后哭了两声,就跟没事人一样。说句心里话,要不是你警惕性高,我儿子说不定就被拐走了。你不知道啊,他们局长家六岁的儿子昨天也丢了,到现在没找到。” 徐慧真惊讶地嘴巴张的老大:“啊?怎么这么巧,专门偷公安同志家的孩子?这人贩子胆子也太大了!” 宋所长:“徐慧真同志,您的事迹本来我们应该大张旗鼓地表扬的,但是这件事情背后牵扯到了敌特。怕他们的同伙知道内情后,来报复你,所以我们只能低调地处理这件事。” 原来,公安同志对人贩子进行了进一步的审讯,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发现后面有敌特的影子。而这个人贩子只是他们花钱雇佣的小虾米。 虽然没抓到敌特,但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公安同志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几天正在紧锣密鼓地继续调查。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文局长家的孩子。 徐慧真思索了片刻,说:“那这些敌特,为什么专门偷公安局领导家的孩子?这不是虎口拔牙,找不自在吗?” 马一鸣说:“前段时间我们局刚破获了一起特大案件,抓了一批敌特,这可能是漏网之鱼,对我们的疯狂的报复。” 徐慧真喃喃地说:“如果单纯是报复,为什么不直接把孩子杀害了,而是拐走了?杀一个孩子比拐走一个孩子容易多了。要知道这些敌特是毫无仁慈心的。” 宋所长和马副局长对视一眼,说:“你的意思是……” 徐慧真:“我猜测,也可能是他们放的烟雾弹,以此来转移公安的注意力,说不定他们后面还有更大的动作。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马局长听了徐慧真的一席话,皱起了眉头,说:“也有这个可能。徐慧真同志,你的警惕性很高,能洞察秋毫。那你再说说他们会有什么大动作?” 徐慧真:“这我就不知道了,无非是破坏我们的国家建设,破坏我们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马局长站起身来说:“那我们就不坐了,回去还有好多工作要部署。慧真同志,我们家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以后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宋所长,宋所长处理不了,也可以直接找我。” 徐慧真也站起身:“那我就先谢谢马局长和宋所长了,你们的工作要紧,我就不留你们了,有空可以来小酒馆坐坐。” 说着,她把他们拿来的礼物递给苗凤英,说:“大姐,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礼物不能收,我当初救孩子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局长家的孩子,也没图什么报答。” 苗凤英坚决不要,几番推辞下,礼物还是留下了。 送走了三人,徐慧真打开礼物,在一盒稻香村的糕点里,发现了六十元钱,还有一打各类票证。徐慧真心里暗想,这礼不算轻了,就这么收着有点过意不去,回头有机会给人家送点回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年底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充斥着浓浓的年味。家庭主妇忙着准备过年的食物,平时再节省,过年也得吃点好的,有钱没钱得过年啊! 卖肉的柜台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大家都着急地伸长了脖子,往肉案子上看,生怕排到自己的时候没肉了。就有人吆喝:“师傅啊,怎么就这么点肉啊,排在后面的人能买上吗?这马上过年了,不多供应点?最起码家家户户得吃上顿肉馅饺子啊!” 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屠户,身上穿着工作服——蓝色长褂,带着油渍麻花的套袖。一边称肉,一边回嘴:“对,就这么点。剩下的都被我吃了,你想怎么的吧?爱要不要。” 您看,这个年代,卖肉的就是这么牛气!再敢叫板,就不卖给你,你也没脾气。 胡同里,调皮的孩子把父母买的一挂鞭,偷偷地拆下来几个,和小伙伴们一起放,先过把瘾。用香点上火,“呲呲”着了火后,赶紧丢远点,就听“啪”的一声,小鞭炸响了,迎来小伙伴们的一片欢呼声,孩子们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你走着走着,不小心就能被突然炸响的鞭炮声吓一跳。你还不能恼,因为谁家都有调皮捣蛋的孩子,谁也别嫌弃谁。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似乎就闻到了年味。 第32章 春节前 各个单位多少都分点年货,大家提着鱼,拎着肉,走在回家的路上。相互打着招呼,脸上都是笑容,充满了对幸福生活的渴望。 大杂院里,每家的厨房都能飘出来香味,不是炸丸子,就是做卤肉。不管有钱没钱,都得买点好吃的过年。 馋嘴的孩子,像闻到了腥味的猫,在厨房门口徘徊,趁大人不注意,眼疾手快,先偷一个肉丸子尝一尝。 被大人发现了,拿着烧火棍追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撒丫子跑远了。气地大人跳着脚骂:“你个馋嘴的兔崽子,看回来不打断你的腿儿!”回应她的是围观者一阵哄堂大笑。 大哥不笑二哥,各家各户都上演着同样的节目。 徐慧真家里就她一个人,还有个吃奶的孩子。她空间里也不缺吃的,平时她吃地也不错,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 她收拾了点海货,让蔡全无送给居委会主任大妈,每次出远门,都得找她开介绍信,况且明年就要公私合营了,居委会是直接管理部门,先把关系处理好了,准没错。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听说这个年代的干部比较廉洁奉公,都是拒腐蚀永不沾的人民公仆,不吃糖衣炮弹。 没过多长时间,蔡全无回来了,徐慧真问:“怎么样?王主任收了吗?” 蔡全无说:“收了,不过她要给我钱,我说让她来找您。” 徐慧真点点头,又说:“我还得去一趟马局长家,送点过年礼。就是那天来的公安。我就帮了一个小忙,结果人家送来那么厚重的礼,里面还有钱和票。我觉得受之有愧,你蹬着三轮车送我一趟吧。” 蔡全无:“没问题,需要带点什么东西?我给你搬。” 徐慧真:“你去地窖拿点海货,各样都多拿点,我去屋里拿点新鲜蔬菜。”说完,她进空间,摘了新鲜的黄瓜,韭菜,芹菜,西红柿等,装进篮子里,提着出了门。 看着熟睡的静理,把一个孩子单独放在家里,时间长了,她也不放心,于是又抱上了孩子,三人就出发了。 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马局长家,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宅子。敲门后,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给她开了门,徐慧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糖递给女孩,这个年代也没有后世花样繁多的零嘴,糖果是孩子最合适的礼物。 女孩喊了一声:“妈,有个阿姨找你。”苗凤英就从正屋出来了,打量着徐慧真。徐慧真忙开口:“苗大姐,我是大前门小酒馆的徐慧真。您不记得我了?” 苗凤英恍然大悟,说:“瞧我这记性,快进来吧。”蔡全无后面跟着,从车上把东西搬进来。苗凤英一见,忙阻止说:“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不然我可不让你进门了。” 徐慧真说:“我的亲戚从农村给我送了一些蔬菜,我们家就我和我闺女两个人,吃都吃不完,蔬菜也不能长时间存放。总不能浪费了不是,你们家人口多,帮我解决一下。”说着从篮子里掏出一个西红柿递给女孩子,说:“拿着,吃个新鲜。” 苗凤英哪里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借口,可是看到青翠欲滴的蔬菜,大冬天的,这可是稀罕货,再看自己家女儿,捧着西红柿,爱不释手,笑的跟二傻子似的。 她拒绝的话就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只好把人让到屋子里。 马局长不在家,苗凤英给自己婆婆介绍说:“妈,这是徐慧真,就是她抓住人贩子,救了咱家小虎的。” 老太太一听,激动地上前握着徐慧真的手,说:“真是太感谢你了。瞧这闺女,长的真漂亮,还有一身功夫。我都听说了,你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就把人贩子打倒了。那身手比三国里的张飞不差什么。也是我大孙子有福气,恰好就遇上了你啊。”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徐慧真没想到几天的功夫,自己已经被传成了女张飞,这老太太就不能换个比较对象吗?除了张飞,不是还有花木兰,穆桂英什么的,最起码性别一致啊。 苗凤英去里间抱出来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正是那天自己救下来的孩子。 徐慧真说:“这孩子跟我有缘。我当时看到他就挪不开眼,冥冥之中就觉得他和那个人贩子不是一家人,上前仔细盘问,还真被我猜对了。大妈您说这是神不神奇?” 大妈握着徐慧真的手,说:“神奇!大概是我们马家祖上行善积德,才救了这孩子一命。文局长家的小儿子,到现在没有音信,哎。” 徐慧真:“叫小虎是吧。这孩子长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眼炯炯有神。将来一定像他爸爸一样有出息。”夸人,她两世为人,很在行。 老太太人老成精,伸手接过徐慧真怀里的静理,开启了互夸模式。 苗凤英逗着儿子:“小虎,快谢谢阿姨。”小虎奶声奶气地说:“谢谢阿姨。”一边说一边两手抱拳,不断作揖。 徐慧真笑着说:“哎吆,这孩子太可爱了。” 稍坐片刻,聊了一会儿家常,徐慧真就起身告辞,第一次上门,坐时间久了不太好。老太太从腰间摸出一张大黑十,塞到徐静理的襁褓里,说:“这是我老太太提前给孩子的压岁钱。” 徐慧真赶紧推辞说:“大妈,使不得。我不能要。” 老太太虎着脸说:“长者赐不可辞。”徐慧真只好也给虎子的口袋里塞上一张,说:“虎子留着买糖吃。”虎子高兴地把钱抓在手里,苗凤英怎么要,就是不给。似乎知道这个能换糖吃。 老太太和苗凤英一直把她送出门,热情地邀请她有空来家里玩。 坐上三轮车走远了以后,她转头看了看这座宅子,心里暗想:“这条粗大腿,得抱紧了。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刀啊?没有点人脉关系可不行。” 再说马局长家里,老太太看着徐慧真带来的礼物,海货倒是平常,但是蔬菜难得,她对儿媳妇说:“这些蔬菜数量不少,咱们家留一些,剩下的看看一鸣需不需要打点关系。” 苗凤英点头称是。物以稀为贵,这个做礼物,既不显得刻意,又能能送到人的心坎上去。 第33章 初见傻柱 腊月二十九这一天上午,徐慧真在小酒馆里大扫除。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小酒馆里也得打扫干净了。 她正哼着小曲,扫扫这里,擦擦那里。门帘一挑,进来一个人,徐慧真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上一世的电视剧演员何冰老师吗!不会是他也穿越过来了吧? 好在她芯子里是个五六十岁的灵魂,心态稳沉,没有惊呼出声。就听来人问:“请问蔡全无在这里吗?” 蔡全无被她打发出去卖货去了,系统奖励的东西,留下自己家用的,多余的她让蔡全无趁着年前需求量大,处理了。 徐慧真稳稳心神,赶紧回答:“蔡全无出去了,还没回来。您是…” 来人说:“奥,我叫何雨柱,是蔡全无刚认的侄子。” 徐慧真内心波涛翻滚,何雨柱不是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的男主角吗?也就是说,眼前这人不是何冰,是何雨柱。这是两部电视剧交叉在一起了啊! 见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扎着两条大辫子,两只大眼睛眨啊眨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何雨柱又问:“请问您是?” 徐慧真这才回过神来,回答说:“我叫徐慧真,是小酒馆的掌柜的。” 何雨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他笑着说:“这么年轻,就当掌柜的了,了不起。” 说着话,还竖起了大拇指。徐慧真笑了笑说:“赶鸭子上架而已,要不你坐着喝口茶,等一会儿?” 何雨柱摆摆手,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忙,麻烦您给我二叔带个话,让他明天去我家里过年,他一个人也怪孤单的,我们家就我和我妹妹,人也不多。凑一起热闹。” 徐慧真试探着问:“好的。您住哪里?” 何雨柱:“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我二叔知道。”徐慧真心里暗想:“实锤了,这就是傻柱。可是看上去也不傻啊,嘴皮子也挺利索。” 何雨柱见徐慧真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没久留,打了个招呼就告辞了。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徐慧真心里叹息:可惜了,这么龙精虎猛的大小伙子,生生地被四合院里的禽兽们耽误成老光棍。 说起来,人家傻柱有什么错?二十多岁的时候,人家就有一个朴素的愿望,那就是:娶个漂亮媳妇,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按道理他的硬件不错。上面没有爹娘管束,媳妇进门就能当家做主。 房子是有地契的私房,而且是四合院里正房两间,外加一间厢房。正房是当初主人住的房间,房子开间大,住着宽敞。这样的住房条件在四九城里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自己有厨艺傍身,精通川菜和谭家菜。一个月工资37.5元,职业是八大员之一的炊事员,所谓的八大员,是这个年代最令人羡慕的职业,包括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理发员,放映员,炊事员,文工团员。 按道理这样的条件很好找对象,俗话说: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但是架不住院子里极品太多。一号极品就是一大爷:道德天尊易中海。这个人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倚老卖老。(看官们还有同义词吗?) 他没有儿子,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仗着自己一大爷的身份,天天给傻柱洗脑,让他尊敬老人,团结邻里,帮助寡妇。必须让傻柱按照他的意愿找媳妇。当然,最理想的是傻柱娶了寡妇秦淮茹,这样两口子一起给他养老。 二号极品就是秦淮茹,一个带着三个孩子,而且有点姿色的寡妇,为了一家人能吃点好的,天天茶里茶气地勾着傻柱,让傻柱接济贾家。傻柱一相亲,她就去搞破坏。和她婆婆贾张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个傻柱绑的牢牢的。 三号极品是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两个人从小不对付,许大茂嘴贱,喜欢调侃傻柱,傻柱仗着体格壮实,不止一次的揍过许大茂。因此,傻柱一相亲,许大茂就去说坏话,拆台。 成一桩婚不容易,拆一桩婚就容易多了。 在这些人的围追堵截下,傻柱快四十了还没结婚,最后不得不娶了秦淮茹,像个老黄牛一样,给贾家拉帮套,把贾家的三个孩子养大成人。 而秦淮茹早在他丈夫死后,就去上环了,所以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傻柱所有的家产都填了贾家这个无底洞。 真是个妥妥的大冤种。比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还悲催。 傻柱和徐慧真不同。徐慧真是有颗圣母心,自己上赶着帮扶贺永强家,而傻柱是被院子里的禽兽们算计了,一步一步入了圈套。 你要说傻柱傻,那可是男主,怎么可能傻。他对付院子里的二大爷,三大爷,那办法是一套一套的。谁在他这里也占不到便宜。和轧钢厂的杨厂长交往,甚至和大领导交往,那嘴皮子溜得很,心眼子多的跟蜂窝煤似的。 当初,徐慧真看这部电视剧时,就气地牙疼。替傻柱抱不平,如今见到真人了,你说玄幻不玄幻?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一声 “叮咚!”脑海里又想起悦耳的机械音,“系统发布新任务:离间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关系,系统奖励五十斤猪肉,人民币100元。” 徐慧真吐槽:“你这正义系统,离间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好吗?”不过她还是痛快地接受了任务,谁能跟钱过不去? 不过这马上就过年了,年后再说吧,让他们先过个和谐年吧。 下午,蔡全无回来,徐慧真把何雨柱的来意说给他听,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理,她还是问了一句:“蔡全无,何雨柱是你侄子?” 蔡全无说:“我和他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失散多年了,前几天去红星轧钢厂,他在食堂当大厨,这不就遇上了吗。他兄妹两个也不容易,就认了亲。” 蔡全无这人话少,通俗地讲,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能说这么多都不容易,徐慧真也没再继续问。关键是原剧情她都了解。 第34章 过年 徐慧真于是说:“行,我给你拿点瓜子糖果,还有肉,面粉。你个当叔叔的,总不好空手去。” 蔡全无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准备就行。” 徐慧真不由分说,回后院去,把各样东西都打点了一些,反正她这些东西,都是系统奖励的,也不花钱。提出来,交给蔡全无说:“本来,我就打算把这些送给你,也算是员工过年的福利,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衬。” 蔡全无:“您不都给我工资了吗?我现在挣的钱比以前多多了,而且还不用出大力。我还得感谢掌柜的提携呢。” 徐慧真也不多废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啰嗦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徐慧真迎来了她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个春节。年三十这一天,她也在家里忙活做菜,虽然她一个人吃不了多少,那也得准备几个菜,生活需要仪式感,过年要有过年的氛围。 正忙活着呢,就听到有人敲门。徐慧真打开门一看,是前段时间她救的温太太。手里还拎着个网兜。 徐慧真热情地招呼她进门,温太太神情有点不太自然,嗫嚅着说:“慧真,我家里就我一个人过年,太孤单了,我看你家的人也不多,我们两家凑在一起过年你看如何?” 徐慧真爽朗地说:“那感情好啊,我这里正发愁菜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不像过年的样子。” 温太太一听,高兴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徐慧真,徐慧真说:“您还带什么东西?我家里都准备好了。” 温太太:“那我也不能来吃白食不是。”说着,把网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有面粉,肉,糖果,水果,还有一些干菇,像猴头菇,银耳,羊肚菌等,甚至还有发好了的海参。 温太太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解释说:“这些干菇味道很好,俗称草八珍,我给你做个汤,保准鲜得你舌头都吞下肚子。” 徐慧真:“那我可有口福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一个人剁饺子馅,一个人洗菜,切菜。徐静理躺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地吃手指头。 忽然,徐慧真听到远处有“啪,啪啪”的声音,她疑惑地自言自语:“这么早就有人放鞭炮?”温太太放下手里的刀,面带严肃地说:“慧真,这不是鞭炮声,好像是枪声。快去看看外门关了没有!” 温太太说完就跑出去关门去了。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人,对枪声的感知力还是很强的。 徐慧真呆愣片刻,听着枪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她赶紧跑进卧室,进了空间,拿出来一把手枪,一把长刀。 等温太太返回来后,就看到徐慧真一手拿枪,一手拿刀,妥妥的花木兰形象。温太太噗呲一声笑了:“你真是女中豪杰啊,家里还有这些武器?” 徐慧真:“家里没个男人,我一个人不准备点防身的东西那能行?”说着把手枪递给温太太,说:“会用不?” 温太太接过手枪,说:“小瞧谁呢?我当年可是专门练过枪法的。”说完,关上门,趴在窗户上,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嘴里嘟囔着:“过年也不消停点。” 1955年,还没有实行枪支管制,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京城里经常有敌特搞事情,所以有枪声也不是稀罕事。 徐慧真看着温太太的表现,心里感叹道:“这资本家的太太也有两把刷子,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只是不知道未来大运动来临后,她能不能安稳度过去。” 外面的枪声依旧不断,听着仿佛就在门外的街道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紧张的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忽然,“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来,让徐慧真的小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 接着就听到门外的说话声:“掌柜的,我是蔡全无。您没事吧?” 徐慧真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对温太太说:“是蔡全无,酒馆里的伙计,上次您见过的。” 说完,小跑过去,打开门。蔡全无进来后,重新把门关上,喘着粗气说:“外面有好多公安,不知道在抓什么人,那枪打的“啪啪啪”地,真吓人。我正好要去傻柱家,路过这里,怕你一个人不安全,顺便过来看看。” 徐慧真心里一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总没有安全感,忙碌的时候还不觉得,闲下来就有一种莫名地心慌。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你说自己穿越过来,孤家寡人,六亲不靠,唯一的亲人就是理儿,还是个吃奶的孩子。 温太太打开门:“快进屋里来,外面多冷。” 多了蔡全无这个男人,两个人好像有了主心骨,心里安定了不少。 院墙外面,枪声已经停了,有公安同志在高声喊:“各位居民注意了,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大家都放心地过年了!没事了,没事了哈。” 蔡全无大着胆子去把门开了个缝,探出头去观望。发现街上有公安,手里都握着枪,邻居们也有出来的,他也出了门,打听一下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街口横着一具尸体,地上流了一摊子血。还有一个腿上挨了一枪的,被捆成了粽子。瘫坐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宋国威宋所长正在指挥着手下的警员清理现场:“小王,赶快把尸体拉走,大过年的别让老百姓看着恐慌。小孙把现场的血迹清理干净。其他人把这个受伤的带回去,抓紧时间审讯,看看是否有漏网之鱼。这帮子混蛋,过年也不让人消停。” 第35章 四合院里众禽相 蔡全无回来后,把外面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徐慧真听了也放下心来。蔡全无见这里没事了,说要去傻柱家,于是拎着网兜走了。 再说四合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前天就来到傻柱家,跟他说:“柱子,今年咱们四家还一起过年,你家,我家,贾家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过年吗,图个乐呵。你在食堂有门路,多准备点鸡鸭鱼肉,总得有个过年的样子。” 聋老太太是个孤寡老人,没儿没女。街道办每月发给她五元钱生活费。平时都是一大妈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傻柱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一大爷,您见谅。今年我二叔要来我们家过年,我就不去你家了。” 易中海一听就不高兴了:“柱子,你厨艺好。老太太就喜欢你做的菜,她是咱院子里的老祖宗,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过几个年?你可不能让老人家失望。我们院可是先进四合院,尊老爱幼是我们应该做的。” 傻柱说:“那怎么办?我都和我二叔说好了,总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自从上次蔡全无来了四合院,易中海心里就犯嘀咕,这些年在他的洗脑下,傻柱对这个一大爷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如今傻柱又多了长辈,弄不好要脱离自己的掌控。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少来往。 于是,他说:“他说是你二叔,你就信了?我可从来没听说你爹还有个弟弟。柱子你可不能和些来路不明的人交往过密。” 旁边的雨水开口了:“哥,要不过了年咱们去一趟保定吧,找咱爹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一大爷一听,心里一慌,暗想:“我这些年好不容易离间了他们的父子关系,把傻柱笼络住了,可不能让他去找何大清。” 于是只好退一步,说:“要不,让他也一起来我家,不差他一个人。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就走,正好他也借机摸一摸蔡全无的底细。 雨水过了年就13岁了,也懂事多了。她皱着眉头说:“哥,我不喜欢去一大爷家过年。你买的这些年货,我们两个人能吃好几顿,何苦去和他们扎堆?你还得掌勺做菜。我看咱们和二叔一起过就听很好。” 何雨柱闷闷地说:“等二叔来了,咱们商议一下再说吧。” 蔡全无在徐慧真家一耽搁,到四合院就有点晚了。一大爷通过窗户,一直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看到蔡全无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仔细一看,有鱼有肉,有面粉,烤鸭等等。 易中海心里思索着:“这个蔡全无看来家里的经济条件不错,出手挺阔绰的。” 想到这里,他抬脚出门,来到何雨柱家。说:“柱子他二叔来了?快快,都去我家里,就等着柱子掌勺呢。你们家的菜也带过去,大家可以过个肥年了。” 蔡全无不明所以,瞪着眼睛看着易中海。何雨柱忙解释说:“是这样的,二叔。院子里的一大爷邀请我们,以及西厢房的贾家,还有后院的老太太,一起去他家过年。您意下如何?” 蔡全无这个人,孤单惯了,也不爱说话,不太喜欢人多,尤其是和一群陌生人吃饭。于是,他站起身说:“那你们兄妹过去吧,我还是回自己家过年吧。” 易中海一听,心里暗喜,以为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可是雨水不愿意了,她拉住蔡全无的衣襟说:“二叔,来都来了,怎么能回去呢?我和哥哥在家里过年,哪里也不去。” 转头又对易中海说:“对不起了一大爷,二叔第一次来我们家过年,我们有好多话要说,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不得不说,雨水是个聪明孩子。 易中海一听,忙说:“你个孩子瞎说什么。我和你哥哥之前都说好了,柱子你可不能言而无信。那么多人都等着你们呢,” 柱子见局面有点僵,只好打圆场说:“一大爷,咱们一个院子里住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二叔是第一次来我家过年,他和院子里的人不熟,我们就不过去了。” 易中海气愤地说:“柱子,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你要尊老爱幼,团结邻里。唉,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空气中弥漫着烤鸭的香味,易中海临走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瞅一眼蔡全无带过来的东西。 何雨柱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六个菜,见蔡全无带了不少食材,他又去厨房里加了两个菜。最后端上桌来八个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主食是猪肉白菜馅饺子。 在这个年代,三个人吃饭,这样的菜式,可以说很丰盛了。 反观易中海家,菜式就有点寒酸了。贾张氏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抠门算计的性格,哪里舍得买点好吃的。仗着自己儿子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就是上门占便宜的,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一家四口拎着一棵白菜,就上门了。 聋老太太年龄大了,出门都不容易,自然也是个吃现成的。而易中海工资不低,家里也不差钱,不过,之前以为何雨柱能带点食材过来,他可是特意交待过何雨柱了,因为何雨柱在食堂上班,有购买渠道。所以他准备的也不多。 但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何雨柱家脱离了掌控。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一大妈和秦淮茹在厨房里忙活,也凑了八个菜,三个荤菜,剩下的都是素菜。 菜端上桌后,贾张氏不管不顾地夹着肉菜,大口小口吃起来,而且专门吃荤菜,同时不忘给自己的儿子夹菜,嘴里嘟囔着:“东旭啊,你在厂里干那么重的活,需要多补补身子,咱家条件不好,平时可吃不上荤菜,今天沾了你师傅的光,你多吃点。” 三个荤菜转眼间被夹走了一小半,一大妈看着,气地直翻白眼。心里暗恨贾张氏太不讲究。 聋老太太也是个贪嘴的,人上了年龄,也没什么追求了,就希望能吃点可口的饭菜。今天何雨柱没来掌勺,她本来就挺失望的。 这时候,见贾张氏毫不谦让地夹着荤菜,自己手脚不太利索了,自然抢不过贾张氏。气地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呵斥道:“张翠花,你能矜持点不?敢情这桌上的菜,都是你们一家人的?怪不得柱子不来,如果我是柱子,我也不来。” 说完后,她站起身,饭也不吃了,拄着拐棍出了门。 在院子里,她闻着何雨柱家传出来的饭菜香味,馋地慌。有心想去蹭饭,听着屋子里三人的欢笑声,知道何家今天有外人,她可没有贾张氏的脸皮厚,只好作罢。颠着小脚后院回自己家了。 第36章 韩清秋 易中海见老太太走了,脸色也不好看。秦淮茹是个有眼色的,她打圆场说:“一大爷,一大妈,我家里东旭一个人挣钱,养活一家子四口,平时难得吃上肉。我婆婆也是肚子里缺油水,吃的着急了些,真是对不住了。” 贾张氏也不傻,忙接过话茬,说:“是啊,是啊。我媳妇说的对啊,我们家孤儿寡母的真不容易,幸亏有东旭师傅的帮衬,否则我都不知道这年怎么过。回头我去给老太太道歉。”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中海也不好意思太责怪贾张氏了,毕竟他没儿没女,还想让贾东旭这个徒弟给自己养老。 他叹了口气说:“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这四九城里比你们家困难的有的是。但是咱四九城的人最讲究个面子了,贾家嫂子,你也一把年纪了,也得给孩子们做个榜样。东旭,你说对不对?” 贾东旭此时也为自己母亲的行为感到脸红,但那是他娘,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师傅你说的对,老太太可能没吃饱,我回去让我媳妇炒个鸡蛋给老太太送过去。” 易中海点点头,对这个徒弟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他说:“大家吃饭吧,回头让你师娘重新给老太太做点饭,送过去。” 徐慧真家,两个人也做了八个菜,葱烧海参,干烧大黄鱼,炸带鱼,蘑菇鸡汤,西红柿炖牛肉,白菜豆腐,木须肉,猪肉炒芹菜。这年头能吃上这些菜的人家,真不多。每个菜量都不大因为人少吃不完,要的就是这个排面。 两个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聊着天。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越说越交心。温太太让徐慧真以后称呼她韩姨。 原来,温太太原名韩清秋,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康家庭里,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她的母亲自从生了她以后,多年再没有怀孕。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韩清秋八岁那年,他的父亲娶了个二房,理由很充分,就是为韩家传宗接代。 二姨太进门后,原本和谐的家庭氛围,就一去不复返了。尤其是二姨太先后给韩家生了两个儿子后,韩清秋的母亲在家里的地位就每况日下,最后在韩清秋十四岁那年抑郁而终。 从此韩清秋就成了没有娘的孩子,好在她也慢慢长大了。成年后的清秋身材高挑,长相清丽,自带一身温婉气质。 一次偶遇,被比她大15岁的温先生看中。当时韩家的家境每况愈下,为了丰厚的聘礼,不顾清秋的个人意愿,把她嫁给温先生做了继室。 她心里怨恨父亲和后娘,嫁入温家以后,她就再也没回韩家,娘家人几次登门,她都避而不见。从此和娘家就算是断绝了关系。 进门就是后妈,温家最大的孩子,只比她小四岁。可想而知,婚后的日子也是摩擦不断,鸡飞狗跳。好在老夫少妻,温先生对她还算不错,体谅她年轻,体谅她的委屈,总是出面压制继子继女的刁难。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后来她生了一个女儿,也算有个精神支柱,她平静无波的生活泛起了层层涟漪。女儿的出生,唤起了她的生活激情,她过了几年富家太太的逍遥日子。 怎奈,天不遂人愿。女儿在十三岁的时候生病了,没成年就病逝了。 解放后,温先生响应号召,将大半家产捐给了国家。1953年,温先生也去世了。临终前,考虑到韩清秋没有亲生的孩子,把家里住的宅子的房契留给了她,还偷偷给了她一些黄白之物,好让她晚年没有后顾之忧。其他产业分给他的儿子们。 后来温家的人变卖了家产,移居海外,却把韩清秋留在了国内。其实,韩清秋跟他们的关系也不太好,自己也不愿意跟着他们远走他乡。 因为走的匆忙,而且是偷偷走的,温家人只带走了金钱。好多家具,摆件等死物都没带走,就留给了韩清秋。 韩清秋把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后院委托街道办租出去了,收点房租,也可以维持生活。至于她娘家人,因为她现在的成分不好,也退避三舍。所以她就成了现在这种孤家寡人的状态。 自从温家散了以后,这两年多,以前的朋友们以及邻居们,都躲的她远远的,生怕跟资本家扯上关系。只有徐慧真,一个陌生人,在她受伤时,上门来关心一下她。 而且徐慧真家里的情况跟她相仿,两个人是半斤八两,只是徐慧真的成分比她好。所以年三十这一天,她就找上门来了。 因为酒喝的不少,徐慧真怕外面不安全,就留韩清秋在家里住了一晚上。徐慧真有后世人的思维模式,她对资本家没有歧视,两个人从此就成了忘年交。 韩清秋也知道自己的成分不好,来徐慧真家都走后门,而且很注意避着人。曾经的高门大户,被新时代的铁拳砸进了尘埃里,资本家的成分,让他们不得不活的小心翼翼的,真是风水轮流转! 春华秋实,夏茂冬藏。山河疏朗远阔,万物循环不辍,新的一年在时光中缓缓而来。 派出所的宋所长带着警察小王,又一次登门了,这次他们走的是后门。估计是怕从小酒馆穿堂过,太招摇了。 宋所长送来了60元的奖励。为什么呢?原来,因为上次徐慧真不经意的一句话,提醒了马一鸣局长。回去后加强了春节期间的治安管理工作。提高警惕,防患于未然。 结果,腊月三十那天,几个敌特想去放火烧粮仓,破坏政府统购统销、公私合营等政策的实施。幸亏巡逻的警察发现及时。火势没有蔓延开来,粮库的损失不大。 特务被发现后,仓惶逃跑,与保卫人员发生的了枪战。公安同志一路追击,最后追到了徐慧真家所在的胡同。公安同志一死一伤。特务除一个漏网,其他的或死或伤,都没逃脱。 宋所长说:“多亏了你的提醒,我们公安局以及各单位的保卫人员,放弃了节假日,加强主要地区的巡逻,使损失降到了最低点。牵扯到敌特,为了您的安全考虑,不能大张旗鼓地表扬。马局长决定,奖励60元钱给你。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请您收下。” 徐慧真把钱退回去,义正言辞地说:“协助公安同志的工作,是我们四九城的居民应该做的,这个钱我不能收。” 一番推来推去,徐慧真最后说:“那行,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要把它捐出去,就给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公安同志的家属吧。” 第37章 宋所长再次上门 宋所长又推回来:“我们既然当了公安,就要有时刻为国家,为人民奉献出自己生命的准备。放心吧,牺牲的同志都有抚恤金。” 徐慧真真诚地说:“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女儿两个人,有小酒馆的收入,不缺吃不缺穿,真用不到这笔钱。如果可以的话,我用这个钱换个证明信。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人总是狗眼看人低,说我是资产阶级小业主,说我不懂得爱国。以后谁敢这么说我,我就把公安局的证明信给他们看。我这个小业主也是听党的话,跟党走的好市民。小业主也懂得有国才有家的道理。” 宋所长:“慧真同志说的很好,我们政府的方针也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样,钱我们就捐给这次行动中牺牲的王公安。我代表他们谢谢你!证明信过几天给你送过来,以后如果再有人说三道四,我们派出所也可以给你证明。” 几天后,宋所长大张旗鼓地送来了发了一张奖状,上书:奖给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徐慧真同志。 落款是宣武区公安分局。另外还有一封证明信,详细地讲述了徐慧真协助公安局打击敌特的事迹。并且把自己的奖金捐出去的行为。盖上了大红色的公章。 徐慧真把奖状就贴在小酒馆的墙上,让大家都看看她徐慧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证明信则好好收藏起来,万一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呢。同时也对宋所长的表现点了个赞:“这个年代的公安真的好朴实。可敬,可爱。 过了年后,小酒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意兴隆。徐慧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来酒馆里喝酒的人没有不对他竖大拇指的。 这一天,小酒馆里来了个年轻警察。他进门后就问:“请问,徐慧真徐掌柜的在吗?” 徐慧真笑脸相迎:“公安同志,我就是徐慧真,您找我有什么事?” 年轻警察说:“您好,我叫王立新。是大前门派出所的警察。我今天来是代表我们全家来向您表示感谢的。” 徐慧真眨眨大眼睛,一脸不解地问:“感谢我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做。” 王公安说:“我哥哥就是年三十那天,牺牲的警察,您给我家捐了60元钱。我接了我哥哥的班,如今也是这一片警察了,以后谁要是敢欺负您,您就找我去,分分钟给你摆平了。” 徐慧真这下子明白了:“王公安,你哥哥为保护国家财产,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安全牺牲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家门口。我徐慧真就敬佩这样的英雄,是他们在前面流血牺牲,我们才能平安喜乐地过日子。捐钱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烈士的家属生活的好一点,让烈士在九泉之下安息,以我的绵薄之力慰籍他的在天之灵。”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牛爷竖起大拇指:“说的好!像咱大前门的人,局气!”其他在场的人,也对徐慧真的做法赞叹不已,六十元钱不少了,相当于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人家说捐就捐了。 王公安此时也眼泪汪汪的,他给徐慧真鞠了一躬,说:“再次谢谢您。以后您就是我姐,有事您说话。” 徐慧真也豪迈地说:“这个弟弟我认下了。蔡全无,给王公安倒上一杯酒,我们俩个干一杯。” 蔡全无赶紧给二人递上了酒。徐慧真端起酒杯,说:“兄弟,干了这杯酒,从此我们就是异姓姐弟!来,干杯。” 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掌声也跟着响起来。在场的人都用钦佩赞赏的目光看着徐慧真。 徐老师大声地说:“徐掌柜的既有小女人的温柔细腻,也有大女人的家国情怀。我们再次为徐慧真同志鼓掌。” 王立新走出小酒馆的时候,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他就是想来说声谢谢的,怎么这一不小心就认了个姐姐呢。 小酒馆里又恢复了原样,蔡全无站在柜台里。范干部范金有喊道:“窝脖儿,在给我来二两酒。”蔡全无眼皮也不抬一下。 牛爷笑呵呵地说:“这小酒馆的规矩,都是自己过去取酒。”范金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自己走到柜台前。 徐慧真知道原剧情里,范金有曾经对她有那么点心思。所以穿越过来以后,为了避嫌,她从来没跟范金有主动搭话。 今天她听着范金有称呼蔡全无叫“窝脖儿”,心里就有点反感。这个外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蔡全无好歹是自己的手下,护犊子是必须的。 于是她开口说:“范干部,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范金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眨巴眨巴眼睛:“您说吧。” 徐慧真说:“窝脖儿这个称呼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合适。为什么呀?因为你是街道干部,干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政府,窝脖儿怎么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家靠劳动吃饭,伟人都说了劳动最光荣。而你这个称呼里歧视的意味很明显,你是瞧不起广大劳动人民?你的这种行为配不上你的干部身份。大家说,我说的有道理不?” 牛爷说:“徐掌柜说的对啊。我觉着哈,如果强子这么称呼,没毛病。因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群众,思想觉悟不高,而且他们之间平时随意惯了。但是,你不一样,你做为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 范金有被抹了面子,只好认栽:“好,好。我错了,我以后注意。不是徐慧真,我没得罪你吧,你这么挤兑我?” 徐慧真笑眯眯地说:“范干部,我是为你好。你做为国家干部,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这是阶级立场问题。” “徐掌柜说的好!”小酒馆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喝彩声。 范金有:“好好,你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蔡全无见徐慧真不惜得罪范干部,也要维护自己。心里得感激之情,真的是如滔滔江水,久久不能平息。 这时候,徐慧真的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的机械音:“宿主锄强扶弱,主持公道,奖励人民币20元。” 徐慧真呆愣,这样也可以有奖励? 说起奖励,她忽然想起来了,春节前,系统给她发布的任务被她忘到爪洼国去了。想要离间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关系的不难。她记着原剧情里,易中海私吞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柱兄妹的抚养费,那就从这件事情入手,不管是真是假,试一试就知道了。 于是她让蔡全无去叫何雨柱兄妹,有空来趟小酒馆,她有点事情告诉他们,是关于他们父亲何大清的。 第38章 暴走的何雨柱 这天是星期天,何雨柱带着妹妹何雨水来到了小酒馆。因为是上午,小酒馆里没有顾客。寒暄过后,徐慧真让蔡全无给他们倒上茶水,自己起身去关了门。 何雨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慧真,一脸急切地问:“徐姐姐,你找我们什么事,听说是关于我父亲的。”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虽然父亲抛弃了她,但是听到关于父亲的消息,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徐慧真叹了口气,说:“你们也知道,我这小酒馆里客流量很大,消息是很灵通。前段时间我偶然知道了一件事情,是关于你们的父亲的,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 何雨柱听了徐慧真的话,不以为意地说:“那个人跟我们兄妹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就当他死在外面了。”徐慧真知道何雨柱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想知道你来干什么? 何雨水则一脸期盼地问:“徐姐姐,你别听我哥的,他就是个倔脾气。你快说吧,我听着呢。” 徐慧真说:“我听说你们的父亲走了以后,每个月都给你们寄生活费。” 何雨柱一脸愤愤不平,说:“谁说的,我们可一分钱没收到。” 徐慧真:“这钱被你们院子里的一大爷私吞了。” 何雨水呆愣片刻,然后就捂着脸,呜呜地哭出了声:“我就说,我爸不能不管我。我小的时候,他对我可好了,怎么可能忽然变化那么大?” 何雨柱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呼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问问一大爷。如果真是他私吞了这笔钱,我跟他没完。”说着就往门口走去,徐慧真赶忙叫蔡全无拦下他,看来这何雨柱还是个急脾气。 徐慧真接着说:“何雨柱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只是道听途说,也没有去查证。你可以去找你爸,当面问一问。或者去你家所在的邮局查一下。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去找易中海,反而会打草惊蛇,让易中海有时间毁灭证据。” 蔡全无说:“按道理说,你爸即使是再婚了,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亲生儿女,甚至连封信都没有。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何雨柱皱着眉头问:“那一大爷是六级钳工,在我们院子里是工资最高的,家里又没有孩子要养。他也不差那点钱,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徐慧真继续说:“问题就出在他没有孩子上。因为没有孩子,就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所以他断了你们和你爸之间的联系,平时再多关照一下你们兄妹,培养一下两家人的感情,这样,你何雨柱说不定就能给他养老呢。” 何雨柱脑海里回顾了一下,这几年和易中海之间的交集,说:“一大爷平时为人挺好的,不像是这么阴险人。况且,我们院子里的贾东旭,是他的徒弟,一大爷似乎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啊!” 蔡全无接过话茬说:“柱子,你还是年轻。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叫双保险,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你懂吧?万一贾东旭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你就是他的第二个养老候选人。” 徐慧真:“据说当初你父亲出走,也是被易中海设计的。你想啊,你父亲即使想再婚,也没有必要离开四九城啊。这些事情,你还是亲自问问你父亲。” 何雨柱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说:“徐姐姐,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否则我们兄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把一大爷当好人。” 徐慧真:“既然你们和蔡全无是亲戚,那我们就是熟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何雨柱再一次站起来,“我现在就去邮局查一下,如果事情是真的,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这真不愧是四合院的战神,一言不合就开打。 徐慧真劝道:“你啊,还年轻,不是那老狐狸的对手,他既然敢这么做,说不定还留着后手。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让你爹出面解决。” 何雨柱领着妹妹走了,徐慧真对蔡全无说:“你跟着去看看,让他冷静点,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蔡全无于是也跟上去,三人一起来到了邮局。 一路上,蔡全无絮絮叨叨地劝说着:“柱子,你别冲动。咱们先把证据拿到手。让那老家伙无从抵赖。” 何雨柱来到邮局的柜台前,开口询问:“同志,你好。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何雨柱,我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从保定寄过来的钱或者信?” 工作人员不假思索地说:“保城来的汇款单这个月的还没有来。” 何雨柱又问:“那上个月的有吗?” 工作人员:“有,每个月都有,但是钱是寄给易中海的。听说是你们院子里的一大爷。” 蔡全无:“同志,我能问问从哪一年开始寄的吗?” 工作人员:“你不是收款人,所以没有权利查询。”蔡全无和柱子对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易中海这个老银币,表面上一脸忠厚善良,却一肚子坏水。 回想何大清刚走的那一年,他和妹妹差一点没饿死,而易中海却私吞了他们的生活费。何雨柱心中有一股怒气即将迸发。 出了邮局,何雨柱说:“我明天请个假,去保定一趟,不把这个事情弄清楚,我心里堵得慌。” 雨水瘪瘪嘴,说:“哥,我也去。我想爹了。” 何雨柱:“你还要上学,找到咱爹,我尽量让他回来一趟,这样你就能见到爹了。” 蔡全无问:“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何雨柱:“不用,我都二十岁了,丢不了。等我爹回来,你们兄弟也可以见上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坐上了去保定的火车。窗外的风景他也没心情看。 回想着这几年,自己对待一大爷像父亲一样的尊敬,院子里的人,他谁都不服,就服一大爷,一大爷的话他是言听计从。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自己就是个傻瓜,被易中海这个老狐狸耍的团团转。 第39章 父子相见 何大清在保定的家,何雨柱是知道的,当初何大清刚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和妹妹来过一次,不过被白寡妇堵在门外,连何大清的面都没见着,可见这白寡妇不是省油的灯。 何雨柱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直接去何大清的家里。而是拿了几块糖果,从邻居家的孩子嘴里打听到何大清的工作单位 。 原来何大清在天海聚酒楼上班,何雨柱马不停蹄,按照小孩子说的路线,一路找到了酒楼。这个时间不是饭点,柜台里坐着个伙计,在打盹。 傻柱开口:“同志,你好!请问何大清在吗?” 伙计睁开惺忪的眼睛,问:“你找何大清?等着,我去后厨给你叫。”傻柱感觉两条腿在抖,有点紧张,四年多没见到自家爹了,毕竟是亲爹,虽然嘴里说他不好,但是一点不想父亲那是假的。 何大清穿着工作服走出来,一看来人,吃了一惊:“柱子,你是柱子。嘿,几年不见,长成壮小伙了。”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说:“我是来讨债的。” 何大清找了酒楼里的一个包间,父子俩坐下来,相对而坐。一时无言。还是何大清先开口:“雨水还好吗?” 何雨柱:“好不好的,你自己回去看看呗。” 何大清:“嗨,这个傻柱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何雨柱也不跟他废话,单刀直入:“你为了个女人离家出走我不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养了。但是雨水是你的女儿,你得养她,我今天就是来要雨水的抚养费的。” 何大清一瞪眼:“生活费我不是都寄给你们了吗?每个月十元,从来没有间断过。” 何雨柱没好气地说:“我和雨水一分钱也没收到,你刚走的那一年,差一点饿死。”这父子俩说话也挺有意思的,何雨柱还呕着气呢,自然对何大清没个好态度。 何大清一听,怒吼道:“不可能,我这里有汇款的单据,钱到底去哪里了?” 何雨柱这时才说:“我前段时间听人说你给我们寄钱了,我就去邮局查了查。你猜怎么着?钱都被易中海取走了,可是我们兄妹一分没收到。” 何大清“啪”的一拍桌子:“狗胆包天的易中海,他竟然敢私吞你们的生活费!” 知道何大清真的寄钱了,何雨柱心里的怨气冲淡了不少。他问:“寄钱的单据你还留着是吧?” 何大清:“当然,都留着。” 何雨柱点点头,又说:“我听人说,你当年离开四九城,是被人算计了?” 何大清叹了口气:“唉,当年你还小,我没跟你说,是怕你年轻,心里盛不下事。对了,你是听谁说的?” 何雨柱不答反问:“爹,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吗?叫蔡全无,长的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去年我们遇到了。”然后把遇到蔡全无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何大清:“哼,是你那不着调的爷爷,在外面养的女人生的。” 何雨柱:“你也不着调,把自己亲生的儿女丢在四九城,来给别人养儿子。”父子两个,你来我往,进行了一番深度透彻的交流。 何大清是个精明的老油条,他可不是何雨柱这样的毛头小子好糊弄。从儿子的只言片语中,他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事情原本是这样的:当年划成分的时候,何大清耍了点小聪明,花钱给自己家弄了个雇农的成分。他家祖上可是御厨,主打的是谭家菜。他父亲都能在外面养外室,可见是有底蕴的。 更何况,谭家菜是华夏最着名的宫廷菜之一,又称榜眼菜。谭家菜的烹制方法以烧、炖、煨、靠、蒸为主,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鲜。用的都是高端的食材,像燕窝、鱼翅、鲍鱼、海参等。没有点家底,能买的起这些食材练厨艺? 虽然动荡的年代没落了,但是,四合院里最好的房子是他家的,而且是私房。这样的家庭成分能是雇农吗? 1951年秋天,他在红星轧钢厂当食堂主任,养着一对儿女,不愁吃不愁穿,也算是好日子。易中海给他介绍认识了白寡妇,两人干柴烈火就在一起了。 后来,他就听易中海说居委会要重新审查家庭成分。何大清心里就发慌,一旦被发现他成分造假,不仅他自己要倒霉,两个孩子也要受牵连。 于是,易中海给他出主意,让他和白寡妇结婚,去白寡妇的老家保定定居。人走了,就没有人追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何大清放心不下孩子。易中海大包大揽地说,他会替他照顾何雨柱兄妹。何大清给他留了50元钱,做为两个孩子最近这段时间的生活费,说去了保定,找到工作后,每个月都会寄钱过来。 易中海提醒他,说:“你不要把钱直接寄给柱子,这样让居委会的人以为你们之间没有联系了,即使查出来成分有假,也是你自己的问题,跟孩子没关系。这样孩子们就是安全的。” 于是两人商议好了,把钱寄给易中海,由易中海转交。 现在看来,自己是钻进了易中海给自己设计的套子里了,白寡妇恐怕也是易中海的手笔。四九城都有人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看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少,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士可忍孰不可忍?自以为精明的何大清,是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的。 他对儿子说:“儿子,你还嫩点,不是易中海的对手。这件事情我回去处理。” 何雨柱闷闷地说:“徐掌柜的也是这么说的。爹,我是不是很傻,很好糊弄?” 何大清:“吃一堑长一智,你老子我这么大岁数了,不是照样被易中海这个老阴逼摆了一道?走,我去给你安排个旅馆住下,我去酒楼里请假,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回四九城。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 晚上回到家,何大清直接就给了白寡妇“啪啪”两个耳光子,心里得邪火得发泄一下不是。白寡妇被打懵了,何大清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第40章 何大清的手段 白寡妇被打懵了,何大清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何大清冷着脸,走上前,捏着白寡妇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说吧,当年是不是易中海让你去勾搭我的?” 白寡妇听到这里,眼神由愤怒,转为心虚。看到她躲闪的眼神,何大清心里就明白了三分。他恐吓道:“我既然这么说,就是有个依据。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明天就回四九城,咱们两个离婚,一刀两断。” 白寡妇低着头,心里想,他走了,谁帮我养活这两个儿子,到了嘴边的肉不能让他飞了。于是她抹着眼泪哭诉道:“大清,当初是易中海介绍我们认识的不假,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么多年,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何大清:“别给我废话,说重点。” 白寡妇思忖半天,吞吞吐吐地说:“易中海给了我100元钱,让我带你来保定生活。正好我也想和你结婚,我的儿子还在保定。所以我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果然不出何大清所料,此刻,他的内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闭了闭眼,忍着怒气,说:“给我拿200块钱,我明天回四九城一趟。” 白寡妇不敢反驳,把钱递过来,委委屈屈地问:“那,你还回来吗?” 何大清:“三四天就回来。”他暂时还不想回四九城居住,有些事情得从长计议。成分的问题还是个隐患。 下了火车,回到了阔别四年多的四九城,何大清的心里像打碎了调料瓶,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背井离乡,谁忍心抛下儿女? 四合院里,男人们都还没下班,几个不上班的大妈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着天。何大清父子进门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尤其是一大妈,她结结巴巴地说:“柱…柱…柱子,这…这是你爹回来了?” 何雨柱:“嗯,雨水想我爹了,所以我爹回来看看。”何大清则是谁也不搭理,径直走向了自己家。 大脸盘子的贾张氏,看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痰,“呸,瞧这德行。跟谁欠他钱似的。”何雨柱心里腹诽,可不是有人欠我们钱吗。 何大清掏出钱来,让儿子去买点菜,晚上给雨水改善一下生活,同时看看数年不见,何雨柱的厨艺如何。 一大妈在家里急得直转圈,这么多年的夫妻,一个锅里摸勺子,自己男人截留了何大清的钱和信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索性她也不在家里等了,她抬腿走到胡同口,在这里等着易中海。 眼看着下班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家了,终于看到了自家男人的身影。多年的夫妻还是很有默契的。易中海低声问:“有事吗?” 一大妈左右看了看,像是特务接头似的。说:“何大清回来了。”易中海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得琢磨着该怎么应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何大清在堂屋里坐着,柱子在厨房收拾食材。听着东厢房有动静,就知道易中海回来了。他站起来,对儿子说:“跟我走,不用你动手。你看着就行。” 一脚踢开易中海家的大门,易中海赶紧迎出来,脸上堆着笑,说:“大清,你回来了,我正想吃完饭过去找你聊聊。” 何大清也不听他瞎比比。上去一拳怼在他的面门上,抬起右腿,屈膝,再一下子顶在他的裤裆里。易中海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身子弯成了大虾。 易中海都想好了怎么狡辩了,没想到何大清这么虎,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上来就是拳打脚踢的。他也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但是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此时他很后悔当年的骚操作。 一大妈在边上劝:“何大清,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何大清骑在易中海的身上,又噼里啪啦甩了一阵耳光。这才觉得解恨了。 易中海的惨叫声,一大妈的哀求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招魂法师家长氏,盛世白莲秦淮茹,肥头大耳的刘海中,精明算计的闫埠贵等等,都闻声凑过来。何雨柱把门从里面插上了,谁也不让进来。 三大爷闫埠贵关心地问:“老易,你没事吧。” 易中海忍着痛回道:“没事,我跟大清谈点事。你们都回去吧。”众人见没热闹看,就在院子里交头接耳。 何大清坐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易中海:“说吧这件事情怎么了结?”不得不说何大清说话真是言简意赅,一句废话都不说和惜字如金的蔡全无有一拼。 易中海被震慑住了,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何大清的底线在哪里,叫他怎么说。等疼痛缓解了一些,他坐起身子。他说:“那你说怎么办?” 何大清:“易中海,你还是个人吗?一把年纪了,做事这么缺德,为了一己之私离间我们的父子,疏不间亲的道理你不懂?你问我,我想送你进局子,才能解恨。” 何雨柱在边上看着,也被父亲的凶悍震惊了。唉,有爹保护的感觉挺爽。 一大妈赶紧拿出一摞子钱来,估计之前准备好了。她把钱放在何大清面前,说:“这四年你一共寄过来480元钱,这是960元,这件事情是老易做的不对,剩下的算是给你的利息了。” 易中海狡辩说:“这笔钱我没打算私吞。原本是怕柱子太年轻,不会管理钱财,打算给他攒着,留着结婚用的。” 何大清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指着易中海骂道:“你到现在还在狡辩!我那是给雨水的生活费,不是给柱子结婚用的。如果他们兄妹当年饿死了,还谈什么结婚。好,好,既然你不认错,那我就让院子里的人评评理,看你这个一大爷还能不能继续当。轧钢厂的杨厂长跟我有点交情,我去让杨厂长主持公道,估计你的六级工,能连降两级。实在不行报公安,非法截留他人的信件,私吞480元抚养费,最起码也要进监狱劳改七年八年的吧。” 易中海双眼赤红,瞪着何大清说:“何大清,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把我逼急了,我就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第41章 暴打易中海 何大清哈哈大笑:“易中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无所谓,反正我的名声被你给败坏的差不多了。而你在院子里、厂子里,可都是正人君子形象。光脚的我还怕你这个穿鞋的?奥,对了,你和贾家的龌龊事,你以为没人知道吗?告诉你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要我给你一起宣传一下?” 易中海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我认栽。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大清:“我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费尽心机把我逼走?我妨碍到你了?别否认,白寡妇已经把前因后果,都如实交代了。” 易中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没想到何大清连这个都知道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说:“我就是想当院子里的一大爷,想在院子里说了算。有你在,我就不能一手遮天。” 何大清:“易中海,你看重的一大爷身份,我都没看在眼里。你如果明明白白地跟我说,我不会和你争的。这里面有没有后院聋老太太的手笔?” 易中海点了点头,有人帮他分担一下罪过,他毫不犹豫地把聋老太太出卖了。可见这个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何雨柱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了,这里面还有聋老太太的事!他以前心目中的好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长辈,都是算计他们父子分离的罪魁祸首。那这四合院里还有好人吗。 如果这件事让何雨柱处理,被易中海以长辈的身份一忽悠,顶多把被私吞的钱要过来。这个老狐狸天天给何雨柱洗脑,让他尊敬长辈,孝敬老人,邻居之间要互相帮助。这么多年下来,何雨柱已经差不多钻入易中海的套子里了。 但何大清就不一样了,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连打带恐吓,最后,易中海在960元的基础上,又加了500元,做为何家人的精神损失费,事情才算私了了。 易中海之所以妥协,主要是这点钱他还能拿出来。他现在是六级钳工,工资一个月70多元钱,是这个院子里最高的,家里没有孩子,花费少。 夫妻两个人平时又节俭惯了,手里有点积蓄。另外就是事情闹大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他没有儿女,平时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习惯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道德绑架别人的人。名声坏了,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何大清逼着易中海把这笔赔款的原由写下来了。一来是他手里握着易中海的把柄,防止他以后再找事。二来是怕易中海事后倒打一耙。 何雨柱看着到手的1460元钱,对自家不着调的老爹,佩服地不要不要的,一个字:服。 何大清傲娇地对儿子说:“跟你爹我学着点。就得让他出点血,否则他不长记性。”同时扬了扬手里的信纸,“而且我们手里还有了他的把柄,如果他以后还敢算计我们,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放学回来的雨水,见到何大清哭的稀里哗啦的。虽然以前曾经恨过这个爹,但是自从知道老爹寄过钱以后,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依恋和思念。一个半大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简单。她爹离家是有苦衷的,是被人逼的。 一家人亲亲热热地吃了顿晚饭。何大清对儿子的厨艺还算满意,看来是有做厨子的天赋的。 饭后,何大清把这笔钱分成三份。给了柱子500元。说:“你用这笔钱,把房子收拾一下,添几件像样的家具,马上就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你看看这个家,像个猪圈似的,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 柱子得寸进尺,说:“不是,爹。500太少了,再给点,娶媳妇也得花钱不是。” 何大清叹了口气,这几年也苦了自己的儿子了,又抽出200元,拍在桌子上,:“就这么多了。”柱子嘿嘿一笑,把钱麻利地收起来,生怕晚一点再少几张。 何大清又拿出300元给雨水:“闺女,这个钱你自己收着,做为你上学的学费,或者你哥顾不上你的时候买点吃的,穿的。这不是小数目,一定收好了。”何大清觉得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了,现在能给她的只有钱了。 何雨水才12岁,高兴地见牙不见眼,连忙表态:“我何雨水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啊!爹,你放心,我保证藏的老鼠都找不到。还有,等你老了,你那两个便宜儿子不孝顺你的话,你就回来。我和哥哥给你养老。” “嗯嗯,好闺女。”何大清感动地老泪纵横,孩子还是亲生的好。 何大清继续说:“剩下的钱我留着,都给柱子我不放心。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会不管你们的。明天,我去买点食材,柱子你去叫你的师傅、师娘来家里吃晚饭。我去见见蔡全无,还有你说的徐掌柜,要不是人家好心提醒,我们父子还被蒙在鼓里。让他们也来尝一尝我做的谭家菜。” 何雨柱点头如捣蒜:“好好,都听爹的。” 一家三口,各自回味着团聚的喜悦,进入了梦乡。有爹疼爱的孩子是幸福的孩子,雨水做着梦,都笑出了声。 第二天,雨水去上学去了,何雨柱去上班了。何大清打开门,左右看看没人,就走进自己家的地窖子里。 他掀开四块地砖,露出一块石板来。又揭开石板,露出一个小密室来。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个密室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连何雨柱都没告诉,主要是怕他年轻,嘴没有把门。这个年头,有些东西是祸不是福。 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都是古董。还有三个大小不一的盒子。他把其中一个盒子拿出来,里面装的是菜谱,是他们何家几代人传承下来的绝活。是时候交给柱子了。 她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有六多根金条,每根一两重。这是他以前攒下来的家底。 还有就是,他当初看形势对有钱人不太友好,果断卖了自己家的大宅子,买了现在的小房子,剩下的钱换成黄金,存起来了。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他都存了点。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第42章 徐慧真打卡南锣鼓巷 他拿出了一根金条,装进口袋里。听说那个隔海的兄弟过的也不容易,既然相认了,好歹自己是哥哥,人家对柱子兄妹还不错,就给他个见面礼吧。(隔海的兄弟就是同父异母兄弟。) 打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女人的首饰,他从里面挑出一条白玉项链,打算送给徐掌柜的,知恩图报是华夏人的传统美德。 小酒馆里,蔡全无正在搬酒坛子,门帘一掀,进来一人。仔细一看,长的和自己挺像,双胞胎的那种像。实锤了,这肯定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他放下酒坛子,迎上去。来人正是何大清,别说,这两个人都挺有个性的,兄弟相见,没有抱头痛哭,没有执手相看泪眼。也许因为不是一个妈生的,感情不深。 两个人都相当冷静,蔡全无给何大清打了二两酒,端上来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小肚。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各自的经历。 徐慧真从后院过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端了一碟蒜肠送过来。“您就是何雨柱的父亲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说不是亲兄弟都没有人相信。”蔡全无忙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 何大清站起身,看着明媚皓齿的徐慧真,说:“没想到徐掌柜这么年轻漂亮。真的非常感谢徐掌柜的提点。” 徐慧真摆摆手:“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举手之劳而已。” 何大清:“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这件事?”徐慧真能说我是后世传过来的一缕幽魂吗?能说知道剧情的吗?答案是不能说。于是就敷衍说:“这个真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人家保密的。” 何大清点点头,继续说:“我今天来,是想请您晚上去我家吃饭,一来表示我的谢意,二来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我就一个厨子,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这手艺了。” 说到这里,又怕徐慧真一个年轻女人,往男人堆里凑不合适,又补充道:“还有柱子的师傅和师娘。” 徐慧真上一世也是个贪嘴的,知道何大清的厨艺不一般,就爽快地答应了:“那我可有口福了。您等一下,我这里正好有点食材,省的你东跑西奔的,还不一定能买到。”说完,转身回了后院,一会儿功夫就拎出来一篮子食材。 你要是问徐慧真为什么上赶子送食材?她自然是看好了这父子两人的厨艺了,关系好了,将来说不定给小酒馆添个新菜谱。再说了,多个朋友,多一条路。扩充一下自己的人脉也是好的。 何大清看着篮子里的食材,有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大约3斤的样子。鲅鱼,刀鱼,大黄鱼,大对虾。最难得的是蔬菜,青翠欲滴的黄瓜、茄子、西红柿。 “这些东西太难得了,还别说我真买不到。”何大清说着,忙从口袋里掏钱,本来就欠人情,怎么好白拿? 徐慧真见状推辞说:“何师傅,您要是给我钱,我就不卖给你了。蔡全无这段时间帮我好多忙,你们既然是兄弟,我也没拿你当外人。这些食材算是我的贺礼,祝贺你们兄弟相认!况且呀,我今天晚上也是要去吃饭的呀。” 何大清把钱收回去,又从内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白玉项链。说:“既然徐掌柜这么说,我就不给钱了。但是这条项链你得收着。” 说着把项链塞给徐慧真。徐慧真赶紧摆手:“这个我更不能收了。太贵重了。” 何大清:“我一个男人,拿出来就没打算收回来。您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何大清。” 蔡全无也说:“徐掌柜的,您就收下吧。” 徐慧真只好接过项链,仔细一看,白色的珠子晶莹剔透,应该是和田玉的,现在可能不值多少钱,但是未来就价值不菲了。 徐慧真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您了。” 何大清又拿出一根金条,递给蔡全无说:“我过几天还得回保定,柱子和雨水还年轻点,院子里那些老不羞的,总是想占他们的便宜。以后你多关照一下他们。这根金条你拿着,有合适的给自己娶个媳妇,你既然叫我一声哥,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 蔡全无推辞说:“我有钱。这些年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也攒了点钱。” 何大清不容置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拿就是不把我当哥。”蔡全无和徐慧真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办,这礼物有点重。 何大清不由分说,将金条塞进蔡全无的口袋里。稍坐了一会儿,说是还有事,起身告辞了。 蔡全无把他送到门口,回来后,对徐慧真说:“我这哥,挺通透的,不像柱子说的那么不着调啊。” 徐慧真若有所思地说:“嗯,不像别人传的那么不靠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定他也是有苦衷的。” 何大清又去找了以前的师兄,买了些不常见的食材。吃了午饭,就在家里吊汤,又是炖,又是煮的。香味在四合院里弥漫开来。 易中海今天没上班,脸被何大清打成了猪头。以前,在四合院里,他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在轧钢厂,他是受人尊敬的六级钳工。顶着这张脸出门,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易中海可是最在乎名声的人。 此时躺在床上,闻着外面的香味,首先后悔当年的贪婪。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吞了这笔钱,这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活命钱。他就是想拿捏一下他们,然后再施恩于两兄妹,想让何雨柱对他感激涕零,自己再加一引导,让柱子对他这个一大爷言听计从。 后来钱越攒越多,他才起了贪念,而且何大清也一直没有再回来,所以他以为天衣无缝了,就把钱据为己有了。 他也恨何大清,何大清出手狠辣。他是既赔了钱,挨了揍,又丢了威信。虽然这件事情没公之于众,但是院里有的是人精,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下午四点多,何雨柱就回来了。何大清让他掌勺,自己在边上指点一下,他这点手艺最终还是要传给儿子,然后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 傍晚,何雨柱的川菜师傅吴海,带着他老婆早早到了。这几年,何雨柱在易中海的撺掇下,和师傅来往不多,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的交情还在。这个年代的师徒情可是很讲究的。你如果敢忘了师恩,业内人士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徐慧真坐着蔡全无的三轮车,也来到了传说中的南锣鼓巷。 第43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南锣鼓巷以前可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徐慧真记的,清朝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就住在南锣鼓巷。如今都成了寻常百姓住的大杂院了。 历史的钢铁洪流是无坚不摧的。曾经的达官显贵,都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时代的变迁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曾经的高门大院,红墙白瓦如今也有点破败了。 南锣鼓巷95号,这大门的样式应该是广亮大门,(广亮大门是古代建筑宅门的一种,属于屋宇式建筑,在等级上仅次于王府大门,是具有相当品级的官宦人家所采用的宅门形式。) 如今的大门因为疏于维护,油漆剥落,门板也有被磕碰的痕迹,已不见当初的高大上。 走进一进院,看到一排倒座房,东西厢房各两间。三大爷闫埠贵家就住在一进院子里。不是说三大爷天天傍晚在门口等着雁过拔毛吗?没见着人啊! 过垂花门,就是二进院儿,对面正房就是何雨柱家。雨水在门口等着,热情地招呼两人进门。 堂屋里已经坐着四个人了,何大清从厨房里出来,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分别是何雨柱的川菜师傅和师娘,另外还有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怪不得门口没有三大爷,原来在这里坐下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和电视剧里的形象一模一样。 二大爷刘海中胖胖的,挺着个大肚子,脸笑的跟一朵花一样。三大爷闫埠贵,瘦瘦的身材,斯斯文文的样子,带着一副瘸腿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徐慧真笑着对吴师傅说:“我今天是见着厨师行里的翘楚了。”又回头跟两位大爷打招呼说:“大家如果不嫌弃,有空可以去我的小酒馆里喝酒去。” 寒暄过后,何雨柱开始上菜。何大清慢条斯理地介绍说:“这道菜是草菇蒸鸡,这道菜是红烧鲍鱼,这道菜是罗汉大虾。这三道菜是谭家菜的代表名菜。这个是回锅肉,麻婆豆腐,东坡肘子,这三个菜是川菜。大家先趁热吃,我再去厨房看看,还有几个菜。” 吴海是大厨,看到这些菜,不稀奇。二大爷和三大爷,眼珠子差点掉到盛菜的碟子里,嘴里的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也不能怪他们没有定力,这个年头,肉都要凭票买,一个人一个月8两的定量,其他的高端食材就不用说了。这样的席面,普通百姓真是吃不到,完全吃不到,有钱也买不到。 再看这些菜,色香味俱佳,今天真是赚到了。不多吃点都对不起自己的胃,胃容易痉挛。徐慧真在现代是吃过好东西的,可是来到这里以后胃也受委屈了,她也馋了,好在能忍住,能保持风度,慢条斯理地吃。 吴海每个菜,夹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品尝,嘴里称赞道:“老何,几年不见你的厨艺进步不少啊!” 何大清又端上来两个菜:干烧黄鱼,黄花虾仁。坐下说:“能得到吴大厨的夸奖,我就知足。大家别客气,吃,都吃。” 二大爷紧赶慢赶地往嘴里塞了几口菜,这时嘴终于有点空闲了,说:“大清今天破费了,这些食材不好买吧。” 何大清:“那可不,这黄花,这鱼和虾,新鲜蔬菜都是徐慧真徐掌柜送的,你们能吃到得感谢徐掌柜的。” 徐慧真客气地说:“这不赶巧了吗。正好人家送给我的。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 吴海听到这里,心里暗想:春节前洪兴楼就有一批新鲜蔬菜,吸引了不少顾客。可惜他们萃华楼没有这方面的进货渠道。看来徐掌柜能提供点线索。 何雨柱又端上来西红柿炒鸡蛋,炸刀鱼。十个菜,齐活。大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 贾家,一家四口就着水煮大白菜,吃着棒子面窝窝头。被外面的香味勾的,简直难以下咽。贾东旭的儿子,四岁的棒梗都馋哭了,他哭唧唧地说:“奶奶,我想吃肉,吃香香的肉。” 你瞧瞧,何家的饭菜把隔壁的孩子都馋哭了。 贾张氏拿出一个大海碗,递给儿媳妇秦淮茹:“这何家做的那么香,也不给邻居家送点。你去找傻柱要点菜,给孩子吃。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 秦淮茹为难地说:“妈,平时还好说,今天何家有客人,不太好吧。”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你个没用的东西,叫你去,你就去。你不用进去,把傻柱叫出来,让他给你盛。” 秦淮茹现在还年轻,贾东旭还没死。白莲花属性还没修炼到家。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碗,来到何家门口,“傻柱,傻柱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何雨柱应声出来,秦淮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傻柱,秦姐也是没办法,棒梗都被你们家的香味馋哭了,你就给我夹点菜,哄哄孩子吧。孩子不是天天叫你叔的吗。” 何雨柱也很为难,今天不同往日,家里有好多客人。但看到秦淮茹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于心不忍,没办法,他接过碗,进了屋子。秦淮茹心里一阵暗喜:“成功了。” 屋子里,何雨柱刚想往碗里夹菜,何大清一把夺过碗来,起身开门走出来了。他高声喊道:“这四合院里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人家家里有重要客人,竟然上门来要饭吃。也不知道是谁带坏了院子里的风气。” 徐慧真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看热闹,她家院子里太冷清了,可没有这么多好戏看。 只见秦淮茹翘臀丰乳,面容姣好,果然是有本钱的。此时的她两眼泪汪汪的,一副娇娇弱弱,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做派,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怪不得傻柱没逃出她的如来佛手心。 秦淮茹眼泪汪汪地说:“何叔,棒梗都馋哭了,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条件不好,只有东旭一个人挣钱,养活着全家,让孩子跟着受苦,呜呜呜…” 何大清看到有看热闹的邻居过来了,继续说:“说什么孩子馋,你们看看这大海碗,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吃这么一大碗饭吗,还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嘴馋呢。”说完,啪的一声,碗被摔了个稀碎。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秦淮茹此时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撒腿跑回家去了。徐慧真腹诽:“这绿茶属性是天生的,真会演啊!” 贾东旭听着外面的叫骂声,怂地不敢吭声。 没办法,贾张氏推门出来了:“何大清,你什么意思,我孙子都馋哭了,你给点菜怎么了?不给就不给,你为什么把我家的碗摔碎了。你赔我的碗。” 何大清:“谁惯的你这毛病,这院子里的一大爷惯的吧?贾东旭,你给我出来,自己家的孩子养不起了是不是?要不要给他改姓何啊?”不得不说何大清的嘴挺毒的,何雨柱怎么就没遗传他爹的精明和果决呢? 第44章 隔壁的孩子都被馋哭了 贾张氏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招魂法师上线:“老贾啊,你快看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该死的何大清自己家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知道接济一下邻居。隔壁家的孩子都被馋哭了。老天爷啊,降道雷劈了这黑心肝的吧。” 何大清也学着贾张氏的神态:“老贾啊,你回来看看吧,你们老贾家的人都被贾张氏丢尽了。一代没好妻,十代无好子。你儿子都被贾张氏养成废物了,你孙子都被养的没脸没皮了。你快回来把贾张氏带走吧,否则你贾家就没救了。”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说:“何师傅,你怎么把贾婶子的招魂法术学会了。而且还更上一层楼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吃得八成饱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们表现的时候到了。他俩从屋子里出来。二大爷说:“行了,行了。贾嫂子,你快起来吧。何家今天有客人,你闹这么一出,不仅丢贾家的脸,也丢我们院子的脸,传出去多难听。” 贾张氏不依不饶:“让他何大清赔我家的碗。” 何大清把眼一瞪:“下次敢来,我还摔。你不服,咱们就去居委会理论理论。” 吃瓜群众纷纷交头接耳:“这何大清出去几年,看来混的不错,从中午到现在,家里的饭菜香味不断飘出来,别说孩子了,大人也馋的慌。” “谁说不是。不过,贾家也有点过分,竟然上门要饭!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三大爷说:“贾东旭,出来把你妈拉回家。大家散了吧,散了吧,都各回各家吧。” 易中海没出门,在家里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贾张氏之所以在这个院子里横行霸道,都是易中海在后面给她家撑腰,今天一大爷没露面,贾张氏见自家捞不到好处了,贾东旭出来拉她,她只好偃旗息鼓,灰溜溜地回家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徐慧真看的是津津有味。心里想:“这贾东旭还没死,就开始吸血啦?” 何大清拉着脸进了屋子,说:“柱子,这都是你和易中海惯出来的毛病吧,你以后离贾家人远一点,太不要脸了,你给他一回,就有第二回。记住了没有?” 何雨柱点头:“记住了,爸!” 何大清举起酒杯,说:“老吴,这杯酒,我替柱子给你陪个不是,这孩子年轻不懂事,这些年怠慢了你这个师傅,也怪院子里有人刻意地挑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记在心里,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一仰脖儿,把酒喝干了。 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说:“二大爷,三大爷,这杯酒我敬你们。我走以后,希望你们两个在院子里帮我照顾一下雨柱和雨水。做的好,下次见面还请你们吃大餐,如果照顾不好,你们去看看易中海的脸,那就是欺负我儿子的下场。” 易中海从头到尾没出来,何大清指桑骂槐,他也听出来了。可是他脸还肿着,况且他也干不过何大清。在家里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身体好,差一点就血管崩裂,甚至脑溢血。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何大清,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好看。” 三大爷满脸堆笑:“放心吧,大清。这顿饭我绝对不白吃。以后我绝对照应着柱子兄妹。”能不答应吗?这一顿饭菜,他家过年也吃不上,他还想再吃下一顿呢。 二大爷爷点头附和:“对对,我一定照顾好柱子和雨水。老易也不能欺负他们。” 酒饱饭足后,大家纷纷告辞。 二大爷和三大爷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一脸的满足。 徐慧真,蔡全无和吴海夫妇是一起走的。出了四合院,吴海才开口问:“徐掌柜的,我们萃华楼也想买点新鲜蔬菜,不知道您有没有进货渠道?” 徐慧真没想到这么点蔬菜,反响还挺大。一时拿不准把蔬菜拿出来是对还是错。于是说:“吴师傅的消息真灵通啊!” 吴海:“都在一个行业里混,知己知彼而已。徐掌柜如果有货,就去萃华楼找我,价格好说。”吴海很有分寸,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点到为止。 徐慧真点头说:“放心吧,这东西太稀缺,如果有,我让蔡全无去找您。” 蔬菜的事情她得好好规划一下。出现的次数多了,有心人肯定能查到她这里。 再说易中海,见何家客人都走了以后,他从床上起来,悄悄来到后院。敲开了聋老太太家的门。 聋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一个孤老婆子,能在这个院子里以老祖宗自居,让人人都对她恭敬有加,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中院的闹剧她也有所耳闻,就等着易中海上门来了。说白了,她和易中海是相互合作的关系。易中海在院子里捧着她,她反过来利用自己以前的人脉,给易中海遮风挡雨。 易中海坐下后,垂头丧气地说:“我们算计何大清去保定的事被他知道了。另外,这些年何大清寄给傻柱的生活费被我给截留了。不知道怎么也走漏了风声。” 聋老太太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叹了口气,说:“中海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说你又不差那点钱,为什么要贪那点便宜呢?这下子好了,我们好不容易拉拢住了傻柱,前功尽弃了。” 易中海:“我赔给何大清960元钱,这件事他答应以后闭口不言。我也想好了,我晚年养老就靠贾东旭了,傻柱还是算了吧。” 聋老太太:“贾张氏是个什么秉性,你还不清楚?有贾张氏在,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唉,暂时先这样吧,以后慢慢再看情况。傻柱你也别放弃,何大清是不敢留在四九城的。只要他走了,我们还有机会笼络柱子。” 说着,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根小黄鱼,递给易中海说:“你这次损失了不小一笔钱,这金条你拿回去贴补家用。也别气馁,来日方长。过几天,我找柱子谈一谈,说不定能峰回路转。” 第45章 稿件卖了三块三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就打算离开京城回保定去了。临走时对何雨柱说:“柱子,你以后离易中海和贾家远一点。有事去找你师傅或者蔡全无。我都跟他们说好了。我看蔡全无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何雨柱点点头,问:“对了,爹,你那天说一大爷和贾家的龌龊事,是什么事?” 何大清:“不该你问的事,别问。易中海手里有我的把柄,但是同样我手里也握着易中海的短处。现在的情况是我可以破釜沉舟,但是他不敢鱼死网破。你放心,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如果再敢伸爪子,我就给他剁了。” 何雨柱听了父亲的话,父亲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瞬间高大威猛起来。他和雨水不是没有爹的孩子。 何大清:“你有时间多研究一下厨艺。菜谱我给你留下了,那是我和你爷爷两代人的心血,将来你有了儿子,要世世代代传下去。还有就是这房子好多年没有维修了,这次别不舍得花钱,从房顶到地砖,从窗户到家具,彻底翻新一下吧。” 何雨柱:“嗯,有空我会去保定看你的。还有啊,白寡妇不是个好的,当初我和雨水去找你,她硬是拦着没让我们见到你。你别把钱都花在他们身上,给自己留点。将来如果过不下去了,就回京城来,不管怎么地,我给你养老。” 何大清:“我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你爹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过了几天后,聋老太太果然找到何雨柱。以前的何雨柱在易中海的暗示下,把聋老太太当奶奶对待,有好吃的都送点给她。老太太也叫何雨柱大孙子。经过这一遭,何雨柱也不爱搭理老太太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柱子,你一大爷截留你们的生活费,我之前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你可是我看好的大孙子。这个院子里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何雨柱冷笑:“听说算计我爹去保定,也有你的功劳。” 老太太:“柱子,我那也是为你好啊。你爹成分作假,一旦被查出来,你和雨水都得跟着受牵连。只有何大清走了,你们兄妹才能安全。我跟你爹无冤无仇的,干什么要算计他。顶多是没有阻止易中海的做法就是了。其实你一大爷也没想私吞那笔钱,他就是怕你年轻,乱花钱。你想一想,哪一次你遇到困难,他没有帮助你,如果没有我们两个人护着你,你们兄妹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聋老太太离开后,何雨柱看着她那佝偻的背影嘟囔着:“哼!有什么好想的。你们再好,能有我亲爹亲?我就听我爹的准没错。” 小酒馆里,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公私合营的事情。从1954年9月,政府通过了公私合营准则。一些大型私营企业在去年已经公私合营了。接下来就是这些私营小业主了。政府计划在1957年我1月之前,对所有的私营经济全面改造完毕。 所以,这个话题是目前大家最关心的热门话题。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 范金有这会儿又行了,他铿锵有力地说:“所谓公私合营,就是社会主义成分来占有资本主义领域。对于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资本主义个体小经济成分,国家采用的是利用,限制,改造,也叫赎买政策。” 陈雪茹首先表态,她不会主动合营。牛爷说都是早晚的事。原剧情里,徐慧真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公私合营,结果呢,街道办事处李主任把范金有派过来当公司经理。 这个范金有不懂经营还冲大个,把个小酒馆折腾地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徐慧真力挽狂澜,使小酒馆死而复生,恢复正常营业。 后来范金有当了居委会主任以后,秋后算账,来小酒馆查账,想把徐慧真搞倒,但是他显然不是徐慧真的对手。偷鸡不成失把米,最后把自己的居委会主任弄丢了,也跟徐慧真结下了一辈子的仇怨。 这次,徐慧真不想当这个出头的椽子了,虽然说早晚得合营,她也要等范金有安排去别家当公方经理以后,再合营,反正晚一天实行,她就多挣一天的钱。 几天以后,宣武区西河沿街道办事处,召开了公私合营动员大会。会议上李主任明确表示:国家不会侵占广大工商业主的利益。国家赎买企业股份,企业按照四马分肥的原则,国家税金占30%,企业公积金占10—30%,职工福利奖金占5—15%,股东红利,以及经理厂长酬金等占25%。” 雷声很大,但是雨点很小,业主们都抱着观望、等待的态度,对待这件事情。没有一家主动合营的。废话,自己说了算多好,干什么给自己找个婆婆管着呀? 这一天,徐慧真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是《北京晚报》编辑部寄来的稿费。她投出去的稿件,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回音,她以为石沉大海了,没想到被录用了,估计是这段时间投稿人少,没有文章刊登,瘸子里挑将军,把她写的挑出来了。 稿费是三块三毛,她估计了一下,那篇稿子也就800多字的样子,这样计算下来,一千字四元钱左右的稿费。 根据这个年代的物价来看,这个稿费价格不低了。 说起稿费来,她上一世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报道。考古学家陈先生,在1956年,发表了他的代表作《殷墟卜辞综述》,这部专着大约70万字,他得到稿费8000元。陈先生用这笔钱,在钱粮胡同买了一套四合院,里面有十八间房子。(各位看官脑补一下,这十八间房子在现代值多少钱?这稿费是不是很丰厚?) 收回发散的思维,徐慧真觉着,以后有空可以多写点类似的稿件。啊不,多偷窃点后世的文章。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孔已己先生都是这么说的! 第46章 桃花朵朵开 这时,徐和生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急匆匆地进了小酒馆。走到徐慧真面前,问道:“慧真,今天报纸上,有篇文章的作者也叫徐慧真,不会是你吧?” 说完,把报纸递给徐慧真,徐慧真低头看了看,果然是她写的,奥,不对,是她抄的《我爱你,祖国》。 她抬起头时,看到酒馆里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 徐慧真微微一笑,说:“是我!怎么,你们不信?要不要给你们看看报社来的汇款单?” 徐和生一拍大腿:“慧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这首诗歌写的太好了。我读着就能感到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强子起哄:“徐掌柜的,你给大家读一读呗。我们也长长见识。” 徐慧真:“让徐老师给大家读吧,他是老师,读的比我好。” 徐和生:“不,不,你写的诗歌,里面赋予了你的真情实感,只有你能读出它的深刻涵义来。” 片爷拖腔拉调地说:“就你们文化人事多,快点快点读,我们都等不及了。哎,我们大前门出了个女诗人,了不得了。” 众目睽睽之下,徐慧真也不用看报纸,都记在脑子里,她缓缓地朗诵: 我爱你,祖国。——献给最可爱的志愿军 我没有见过南海四千里的碧波 也不曾体会喜马拉雅山八千里的巍峨 …… 气势磅礴的诗句,声情并茂地朗诵声,在小酒馆里回荡着。一时间大家的情绪都被感染了,屋子里没有第二种声音,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聆听着… 朗诵完毕,掌声响起来,久久不息。大家都用崇敬的眼神看向徐慧真。她感受到,纯真的年代,人的感情也是真挚的,朴实无华的。 眼看着冰雪消融,大地回暖。蔡全无这几天心里着急。怎么回事呢?年前卖海货赚了一笔外快,尝到了甜头,指望着年后继续干,可是徐慧真稳坐钓鱼台,就是不去津门进货。 这一天,蔡全无实在憋不住了,试探道:“掌柜的,您不去津门看看您表姨?他们可能想你了。” 徐慧真扑哧一笑,蔡全无这么个直性子的人,也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了。 她不答反问:“你说我表姨他们真会想我?” 蔡全无睁眼说瞎话:“肯定会想,想的抠心挖胆的。”两人不由的哈哈大笑。 实际上她也想过这个事情要不要继续。按理说,她有系统加持,不挣这个钱,她也能生活富足。 但是她不需要,有人需要啊,比方蔡全无,他希望多攒点家底,好娶媳妇。比方李顺发的老婆,她希望通过卖海货挣点钱,帮丈夫减轻一下压力,给孩子们改善一下生活。比方说广大城市市民,需要海货来给他们的餐桌上添个菜。 哎,穿越大神给了她一颗圣母心啊。 有空间这个金手指,不用也是浪费。 于是,徐慧真说:“蔡全无,你也看到了,现在公私合营在紧锣密鼓地实行。形势越来越严,投机倒把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你想过没有?” 蔡全无:“咱们年前卖了那么多,不也没事吗?小心点应该可以的。现在抓的不严。” 徐慧真:“我看这样吧,以后我负责进货,如果我出了事,绝对不牵连到你。但是你得想办法救我。你负责卖货,如果你出了事,绝对不能牵连到我,我也会想办法救你。你知道我春节前,为什么给马局长送礼物吗?在公安局里,有个熟人好办事。” 蔡全无点头如捣蒜,“如果我被抓了,绝对一个人扛事,不牵连到您。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徐慧真:“好,我相信你。另外,安全起见,你以后还是不要直接出面卖货。能不能再找个人,最好没有工作,需要有个养家糊口的营生,又有一定自我保护能力。我们两个人的实力还是不够。” 蔡全无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说:“钱进来怎么样?他爹解放前是在天桥卖艺的,有功夫在身,可以胸口碎大石的那种。他从小练的童子功,与他父亲比,那是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前两年因为打架,下手太重,差点把人打死,进监狱劳改了两年。现在出来了,年纪轻轻的,正规单位都不要他,为了糊口,什么活都干,有时候去鸽子市倒卖点东西,有时候也有人找他平事,他就出面干点上不得台面的事,身边还跟着几个咋咋呼呼的狐朋狗友。” 徐慧真:“人品怎么样?可靠吗?” 蔡全无:“虽然他十里长街有混名,但习武之人,都比较讲义气。上次进局子,就是帮人打架,最后折了进去的却是他。” 徐慧真:“你去接触一下他,探探他的口风。记住一点,出了事情他要自己扛下来,当然,咱们会尽力救他。” 蔡全无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这几天,徐慧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她写的诗歌见报以后,徐老师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做为一个趟过男人河的女人,她能感觉到那眼神里的火热,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肯定是要再婚的,不是她离不了男人,而是这个年代单身女人的麻烦事太多,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但是徐和生不行,虽然他有知识有文化,职业也体面,但是这个人心眼小,再婚的家庭,男女双方必须宽容大度,日子才能过得顺遂。而且他还有个儿子,有个老母亲,这都是产生矛盾的潜在因素。 原剧情里两个人曾经有那么一段暧昧期,那是你情我愿,双向奔赴的那种。自从徐慧真穿过来,她都刻意回避了,连一棵秋天的菠菜都没送过,但是该来的还是如约而至。 还有范金有,经常慧真长,慧真短的套近乎,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前几天徐慧真还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顿。但是范金有心里的星星之火还是没有扑灭,反而成燎原之势。 范金有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蠢还不自知。徐慧真是最讨厌他的,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到护城河里。 甚至连蹬三轮的强子也有一颗悸动的心。这一天,强子和蔡全无在修三轮车。蔡全无手里拿着工具忙活着,强子若有所思地问:“蔡全无,你说徐慧真怎么样?” 第47章 回的去的是家乡回不去的是故乡 蔡全无面无表情地回答:“一等一的女人!” 强子把身子靠过去,一脸暧昧地说:“你说我跟徐慧真般配不?” 蔡全无:“拉倒吧!徐老师,范干部那样的,她都没瞧在眼里,你一个蹬三轮的,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腊!” 强子不死心地说:“我打算回老家,把家里的老宅卖了,买上两辆三轮车,到时候我就是拥有三辆三轮车的老板了,就能配上徐慧真了。” 蔡全无:“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蹬三轮的。”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是宋朝诗人陆游的诗句。看来春天到了,徐慧真的桃花朵朵开了。 晚上,小酒馆里该来的人都来了,比如范金有,徐和生,强子等都在场。徐慧真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注意了,我说一件事。这几天啊,好多人都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给我介绍个对象物的。我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哈,大家都知道我家老爷子刚刚去世,我还在守孝期间。所以我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我也不能耽误人家好儿郎的姻缘,让他们去找更合适的对象去吧。这里呢,我要谢谢那些关心我的邻居们,谢谢大家了。” 像牛爷这样人老成精,心思通透的人,自然明白徐慧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让有些人难堪。他喝了一口酒,伸出大拇指,说:“徐掌柜的办事局气。” 茶庄的邱掌柜也打着哈哈,说:“百善孝为先,徐掌柜做的对。” 徐和生听了心头一紧,他这段时间的确是喜欢上了徐慧真,虽然自己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闲着的时候,双脚不由自主地就往小酒馆走。看着徐慧真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心里是一团火热。尤其是知道了徐慧真竟然在报纸上发表了诗歌,他更觉着两个人兴趣相通,志同道合。 但是刚才徐慧真的一席话,熄灭了他心中的小火苗。她如此做为就是告诉大家:今天在座的人,她都看不上。也好,给大家都留着面子。 范金有低着头,心里暗想:“我这把家里给定的婚给退了,准备和徐慧真表明自己的心迹。还没开口,就被堵回来了。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蔡全无的动作很快,这一天,他把钱进来带到小酒馆里坐下,趁着去柜台买酒的功夫,低声对徐慧真说:“掌柜的,看见没有,坐在角落里的小伙子就是钱进来。我都跟他谈好了,您掌掌眼。” 徐慧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钱进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子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小伙子长的还有点小帅,从面相上看也不是邪恶之人。当然这只是徐慧真的直觉,具体怎么样还是得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 天气逐渐回暖,做好了准备工作,把小酒馆交给蔡全无打理。徐慧真带着理儿再一次坐上了火车。这一次她要去上一世的老家一趟,回来时顺便去津门进点海货。 她的老家在冀省东南部,安平县下辖的一个山村——徐家湾村。距离北京也就二百五十多公里。在安平县南郊有个火车站点,从北京可以直达,交通还是很方便的,就是车速慢点。 理儿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吃饱了就睡,一点不闹人。 火车走一走,停一停。终于,在下午四点多到了安平县火车站。徐慧真抱着孩子,拎着个小包裹就出了车站。本来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把空间里的自行车拿出来,结果看到车站门口有马车,估计是来接人的。 她走过去打听有没有经过徐家湾的,赶车的人都摇头表示:no。徐慧真不死心又问:“请问有没有经过十里铺村的?捎我一程,我给车费。”十里铺是她姥爷家所在的村子。 一个中年汉子说:“我可以拐个弯,把你送过去。” 徐慧真高兴地说:“好的,给您多少钱合适?” 赶车的汉子嘿嘿一笑,说:“您看着给点吧,反正也是顺路。我也是来接我兄弟的。”徐慧真看到车上已经坐着一男一女,估计是两口子。 既然人家厚道,徐慧真也不能小气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递过去。汉子笑地见牙不见眼。说:“那您上车吧,抱着孩子出门也不容易。” 马车行驶在路上,徐慧真的心情有种近乡情怯的激动, 游子口中有一句话:回的去的是家乡,回不去的是故乡。家乡之所以能回的去,是因为那里有游子的牵挂和惦念。这种思念就像风筝的线,牵连着游子和故乡。如果风筝断了线,游子就会变成漂流的浮萍,断线的风筝。 不知道此行,徐慧真能不能找到上一世的父母。不知道这里是她的家乡还是回不去的故乡。 到了一个村落,赶车的汉子,停下了马车,说:“十里铺到了,您下车吧。” 徐慧真道了一声谢谢,就下了车。正值傍晚,村子的上空已经飘起了缕缕炊烟,村口还有几个半大孩子在玩耍打闹。 虽然时过境迁,村子的轮廓与她脑海里的记忆有所差别,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许多共同点。她抱着孩子,缓缓朝记忆里姥爷家走去。 有个孩子好奇地问:“你不是我们村的人,你是来走亲戚的吗?” 熟悉的乡音把徐慧真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她说:“是啊,我去胡光辉家里,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说着,她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给这个孩子,这些孩子说不定都跟姥爷家沾亲带故的呢,只是时间太过久远了,她没有印象而已。 孩子高兴地接过瓜子,说:“直着往前走,过三个胡同,朝南门的就是他家。”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她的心口莫名地快速跳动了起来。她高声问道:“家里有人吗?” 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镐头,可能正在修理农具。徐慧真问:“请问,这是胡英子家吗?” 男人说:“是啊,我是英子她爹,你是?”徐慧真上一世没见过姥爷,他没熬过那三年困难时期,所以不认识姥爷。 第48章 这是家乡 一听有胡英子这个人,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应该是家乡,而不是故乡。 她蹲下身子,将后面背的背篓放到地上,里面有她提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天色已经晚了,反正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上门总不能空着手。 房子与记忆中的一样,类似四九城的四合院,四间正房,左右各有两间厢房,还有三间南屋。 拥有这样的房子的人家,在村子里属于富裕户。对了,姥爷家的成分是中农,解放前有点土地来,当初划成分时,差一点被划分成富农。 为了方便阅读,以后的人物统一按这个时空来称呼。 胡老爷子见状,朝屋子里喊道:“英子,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来了!”随着声音,正房里走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高挑的个子,鹅蛋脸,扎着两条大辫子。不是她上一世的母亲又是谁? 此时的胡英子还是个清秀小佳人,容貌说不上太漂亮,也是中上之姿。脸上一脸的胶原蛋白,还没有被岁月和生活摧残。 虽然胡英子有点重男轻女,对自己也不怎么好,谁叫她养育了自己呢,姑且原谅她吧。上一世胡英子和徐建设的夫妻感情还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徐慧真还想成全他们做夫妻。 这时胡英子开口:“你找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徐慧真:“我是从四九城来的,有事情跟你和你父母商议。”来者是客,胡老爷子说:“那就进屋子里说吧。”徐慧真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有十斤大米,三斤猪肉,五斤咸鱼干,两斤海米,一斤糖果。 等她拿完东西,抬头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圈人,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盯着她拿出来的东西。 为了缓解尴尬地氛围,徐慧真抓了一把糖,每个人分了两块,同时把所有人打量了一遍。分别是胡英子的母亲,大哥胡光辉,二哥胡光灿,妹妹胡小玲,小弟胡光明,大嫂康玉萍,小侄女翠儿。 她说:“大叔,今天天色已晚,晚上我恐怕要在你们家住一晚上了,这些东西算是我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您看怎么样?” 胡母一听,喜上眉梢,她热情地握着徐慧真的手说:“住,随便住,我家里房间多。只是这些东西太多了。” 徐慧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叔,大婶,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跟你们商议。” 胡老太太叮嘱儿媳妇说:“老大媳妇,你去做饭。客人带来的肉,切一半做菜。蒸点鱼干,再给客人蒸一碗大米饭。” 老大媳妇康玉萍笑眯眯地应着:“知道了,娘。您进屋子里陪客人说话吧,做饭的事交给我。” 这座房子的结构徐慧真很熟悉,一直到1985才拆迁了。十里铺顾名思义,离县城十里路,她记得后来县里在这里建了一个冶炼厂。 在农村的大火炕上坐下后,徐慧真把之前想好的说辞拿出来:“我叫徐慧真,在四九城开了个小酒馆,不缺吃不缺穿的。只是命不太好。亲生父母和婆婆早年去世了,去年公公和丈夫也相继去了。家里就剩我和怀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了。有个算命先生对我说,让我找一个1940年端午节那天辰时出生的女孩,结成干亲,我以后的日子就顺风顺水了。虽然说现在都说这是封建迷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胡老太太一拍大腿说:“我家英子就是那天那时辰出生的。” 徐慧真:“所以,我费了老大劲才找到你家的,就是想认胡英子做干妹妹。” 胡老太太看着徐慧真的穿戴,就知道她是有钱人。自古以来就是先敬罗衫后敬人,人家又是四九城里来的。所以格外热情地说:“那有什么不行的,以后你就是我干女儿。” 徐慧真:“那太好了,我以后就叫您干妈,叫大叔干爹。我给您二老磕个头。”说着,把怀里的孩子放在炕上。朝胡母胡父,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反正他们也是自己的长辈,磕个头能怎么地?也不少块肉。 胡老太太喜笑颜开,她扶起徐慧真说:“行了,起来吧,闺女,现在不兴这一套了。我以后就多了个闺女。” 徐慧真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胡英子,说:“英子,想跟我去四九城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去我家帮我看孩子,我管吃管住管穿衣,一个月给你五元钱。过两年,我在四九城给你找个工作,或者给你找个婆家,你以后就是城里人了。” 胡英子眼睛瞪的老大:“真的吗?姐姐你可不能骗我。” 徐慧真在心里暗想:“小英子,上辈子你给我吃了不少竹笋炒肉,这下子你掉到我的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表面上却笑嘻嘻地说:“骗你是小狗。我明天上午走,你们一家人今天晚上可以商议一下。” 胡英子:“那还商议什么?我同意了。” 晚饭做好了,熬了一锅猪肉白菜炖粉条。刚开春,家里也没有别的菜。对了,姥爷村子里会做粉条,有一个做粉条的作坊。 主食玉米面饼子,单独蒸了一大碗米饭,是给徐慧真吃的。徐慧真看着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好意思吃独食?况且她平时吃的好,也不差这一口。 于是她给自己掰了一半玉米面饼子,说:“干娘,这大米饭我经常吃,今天我就尝一尝玉米面饼子。您把这碗米饭给家里人分一分。” 胡英子的妹妹,十岁的胡小玲,十四岁的小弟胡光明,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娘。这个年代运输不方便,他们这里不产大米,所以这里的农村,平时真的很少能吃上大米。 胡老太太有点过意不去,说:“这怎么好意思,大米还是你带过来的。” 徐慧真:“干妈,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就吃玉米面饼就着小咸鱼,挺对口味的。”老太这才端起碗,把米饭给男人和小孩子们分了分。 其他女人则没有分到,而且她们似乎也没有意见,估计习以为常了。原来,胡英子重男轻女是祖传的手艺。 唉,徐慧真不想管这些闲事,她也管不了。上一世,胡老爷子去世后,胡老太太压制不了儿子们,三个儿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成家后,各自只顾自己的小家。后来因为分家,兄弟反目成仇。所以徐慧真不想多管胡家的事情。顶多三年困难时期,帮一帮,别让人饿死了。 她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胡母和胡父两口子则躺在被窝里嘀咕。 第49章 前尘往事 胡老爷子名字叫胡贵,此时他躺在炕上,眼睛盯着屋顶,若有所思地说:“她娘,你说这闺女不会是个骗子吧?这样的好事能落到咱英子的头上?” 胡老太太没好气地说:“你见过长的这么漂亮的骗子吗?再说了,英子一个丫头片子,又不是金子做的,有什么好骗的?” 胡老爷子:“不行,我得跟着一起去看看,别把咱英子给卖了。” 胡老太太:“随你便吧。”说完翻过身去,睡觉。这老太太骨子里也没把女儿当回事儿。 第二天早饭后,徐慧真打算告辞离开了。她的时间有限,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胡老太太满脸的褶子笑成了菊花,说:“慧真啊,我们商议好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叫英子跟你去吧。” 徐慧真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个年头能有机会进城,得是多大的造化啊!她从背包里又拿出来一块蓝色的布,差不多能做三套衣服,这个颜色男女都能穿。看到胡家人的穿着,她担心胡英子没有出门穿的衣服。 把布递给胡老太太,说:“这块布,给英子做一套新衣服。剩下的您二老也做件穿。我还要去别的地方,这几天不回京城。等过个五六天,让干爹送英子去我家,顺便让干爹认认我家的门。别以为我是人贩子,把你闺女拐走了。”说完,她写了家里的地址递给了胡老爷子。 胡老爷子点头,说:“闺女办事敞亮,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说:“我昨天晚上怎么说的。我这双眼睛看人准着呢,闺女是个好人啊!” 徐慧真笑了笑,又掏出来30元钱,递给老太太:“这30元钱,是英子半年的工钱,您先收着。” 老太太激动地接过钱,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家里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日子过得难啊。就是又让你破费了。” 一家人一直把徐慧真送到村口,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徐慧真找了个树林子,把自行车从空间里拿出来,将孩子绑在胸前,骑上车往徐家湾赶去。徐家湾离十里铺差不多有10里路。 十里铺村临近县城,周围地势平坦,土地都是成片的,而且都是良田。徐家湾村坐落在山脚下。村子的东头是连绵的山丘。土地都是山地,种粮食产量不高,比较适合种红薯,高粱,果树等作物。 不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山根前,可以进山打猎,采蘑菇摘野果子。三年困难时期,徐家湾村基本没有饿死人。 当时,周围的村子都步行二三十里路,进山找吃的。草根树皮都不放过,最后把整个东山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之所以叫徐家湾,是因为山下有个小型水库,水库的形状呈椭圆形,人们习惯叫鸭蛋湾。而在半山腰上,几个山峰之间形成了一个山坳,山坳里也有个水库,形状像月牙,人们习惯叫它月牙湾。村里居住的人家70%都姓徐,所以村子起名叫徐家湾。 徐慧真上一世的父亲叫徐建设,他的父亲徐万年是徐氏一族的族长,在村里颇有威望。徐建设家里只有兄弟两人,他是老二,他大哥叫徐建筑。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但是徐万年却偏心大儿子,那心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吃饭的时候说:“建设啊,你大哥身子弱,你让他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有重活累活需要干的时候,老爷子又说:“建设啊,你大哥身体不如你强壮,你多干点。” 总之就是,家里好事都是老大的,出力受罪的事都是老二干。老大成年之后,老爷子在城里皮革厂给他找了个工作,从此成了城里人。而老二则在家里当农民。 徐慧真曾经怀疑徐建设不是徐家亲生的,但长辈们都说是亲生的,她也没有证据。 三年困难时期,徐万年用一袋子粮食,给徐建设换了一个媳妇,就是胡英子。原本徐慧真并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上面有一个哥哥,小名叫虎子,长的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在虎子六岁那年被徐建筑的大儿子推到鸭蛋湾里淹死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虎子和他的小伙伴铁头,拿着徐建设给他雕刻的木头鸭子,在鸭蛋湾边上玩耍。铁头忽然肚子疼,他捂着肚子,跑到附近隐蔽的草丛里拉便便去了。 这时,徐建筑家的大儿子胜利和二儿子前进过来了,前进见到虎子手里的玩具,就想要过来玩耍,虎子说:“这是我爹给我做的,不给你玩。” 前进气地一把夺过木头鸭子,用力丢到水里去了,虎子见状,哭着跑到水边,捡了根树枝,想把木鸭子捞出来。胜利见周围没有人,抬脚踢在虎子的屁股上,虎子就一头栽到水库里去了。 而他们的举动,被不远处的铁头都看在眼里。铁头提上裤子,朝水库跑过来。胜利和前进一看不好,撒腿就跑。 铁头只有五岁,比虎子还小一岁,大人不止一次地说过,掉进水库里会淹死人的,这可怎么办?他一时慌了手脚。拿起一根树枝,递给落水的虎子,希望把虎子拉上来。 时值秋末冬初,虎子身上已经穿上了薄棉袄,落水后,棉花吸收了水分,死沉死沉的,拽着虎子的小身体就往下沉。他根本就抓不住树枝。 铁头见状,丢了树枝,撒腿往村子里跑去,遇上人就喊:“救命啊,虎子掉鸭蛋湾里了。” 这个时间点,在家里的多数是妇女和孩子,在农村,一年到头有干不完的活,壮劳力都上山去了,有去修剪果树的,有去整理山地的。所以,铁头的喊声招来了好多人,都是不会游泳的,况且,这个季节的水温是挺低的,下水救人也是需要有雷锋精神的。 就这样,耽误了营救的最佳时机。 等终于有人下水,把虎子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有人感叹:“这虎子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掉进水里呢?唉,可惜了。” 铁头一听有人说他的小伙伴,不高兴了,梗着脖子说:“虎子不是自己掉进去的,他是被胜利……”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铁头妈堵住了嘴。铁头妈说:“还说别人,你也是个不听话的,再敢去水边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抱着铁头匆匆离去。 有心的人从铁头的话里听出了点信息,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第50章 前尘往事(二) 等胡英子闻讯赶来的时候,一个农村妇女,自然反应就是抱着儿子号啕大哭:“虎子,我的儿子,你睁开眼看看妈吧…” 徐慧真看到哥哥的惨状也吓坏了,虎子的面孔扭曲,看上去很狰狞,皮肤被水浸泡的发白。双腿弯曲着,呈现出很怪异的状态,估计是临死的前一刻还在拼命地挣扎。 徐慧真当年虚岁四岁,按道理这个年龄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模糊,甚至遗忘。(各位,有这个年龄的记忆吗?)但是这个场面永久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也许是因为后来经常想起来,也许这个情景太刻骨铭心了。总之,她终生难忘,每次想起来眼泪就会夺眶而出,每次想起来心脏就像被揪出来一样疼痛。 徐建设那一天好巧不巧地去了县城,等他回来后,打听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什么也没打听到。徐老爷子凭着他族长的身份和威望,把人都封口了。 同样是亲孙子,待遇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失去儿子的胡英子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七魂去了三魂半,就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经常自己沉浸在往事中发呆。尤其是看到虎子的玩伴铁头,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铁头看,嘴里低喃着:“要是虎子活着就该是这个样子吧?” 母爱的光辉也在她身上消失不见了,对自己的女儿慧珍不管不问,有时候还无缘无故的打骂,恨不能死去的是慧珍。 有一次,胡英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发呆,铁头从家里出来,他要出胡同这是必经之路。心里发虚的铁头小跑起来,由于心里紧张,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胡英子马上起身,把铁头抱起来,安慰道:“好孩子,不疼哈,不哭不哭,吃块糖就不疼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水果糖,剥去糖纸,塞到铁头的嘴里。 原本没哭的铁头瞬间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二婶,我告诉你虎子哥是怎么死的,你以后别老盯着我行不行啊?呜呜呜,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娘说,如果我说了,就把我也丢到鸭蛋湾里淹死,我不想死啊,我还没长大,没娶媳妇呢,我是三代单传的独苗啊。” 胡英子瞬间精神了,她哆哆嗦嗦地说:“好的,二婶以后不盯着你看了,你告诉我虎子是怎么死的,婶子给你一包糖吃。” 铁头:“呜呜呜,那你不能告诉我娘是我说的。” 胡英子:“绝对不说,我可以和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铁头:“是胜利哥把虎子踹到水里去的,我当时在草丛里拉臭臭,看到的。” 胡英子:“胜利为什么踹虎子?” 铁头:“前进哥要虎子的木头鸭子玩,虎子不给他,胜利一生气就在虎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虎子就掉进水里了。” 胡英子呆愣了片刻,铁头趁机从胡英子怀里下来,溜走了。 胡英子木讷地走回家去,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在门口等着胜利放学回来。她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胜利放学回家来,看到二婶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做贼心虚的他,不敢靠近,绕着胡英子走。他娘嘱咐过他了,说二婶魔怔了,以后离她远点。 胡英子蹭地一下,从后腰处拿出菜刀,朝着胜利砍过去,嘴里喊道:“徐胜利,我让你给虎子偿命。” 徐胜利哪里能等着被砍,丢下书包,撒腿就跑。十二岁的孩子,腿脚也利索的很,跑起来速度也不是吹的。 也不知道胡英子哪里来的力气,说时迟那时快,一刀砍在胜利的后背上。徐胜利“嗷”地惨叫一声,跑的更快了。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胡英子嘴里喊着:“你个杀人犯,给我儿子偿命。” 最后胡英子被邻居们抱住了,刀也被夺了下来。有人安慰说:“英子,有事慢慢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胡英子:“他徐胜利杀了我儿子,我就是要杀了他,徐胜利,你给我等着,躲过了今天,你躲不过明天。” 徐胜利被砍了一刀,却没什么事,原来胡英子太紧张了,把刀握反了,是用刀背砍的。虽然当时感觉到了疼痛,但是刀背的杀伤力差了好多,也是胜利的运气好,虚惊一场。 最后,徐老爷子又出面了,他让徐胜利先回家,不许出来。又让人把状若疯癫的胡英子拉进屋子里。语重心长地说:“老二媳妇,你消停点。真把胜利砍死了,你也不能活着。” 胡英子愤恨地说:“爹,胜利是你孙子,难道虎子不是你孙子?那个杀千刀的心有多黑啊!我苦命的虎子啊…啊…啊。” 徐老爷子:“胜利也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杀了胜利,虎子也活不过来了。都是我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说完后,他转身出了门。胡英子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宣泄着心里的痛苦和悲伤。 徐老爷子来到了铁头家,铁头是整个事件的唯一证人。此时的铁头已经被他娘伺候了一顿竹笋炒肉了。 原来,铁头家人丁单薄,到铁头这一辈是三代单传,别说亲兄弟,连堂兄弟都没有,有事情都要仰仗族人。这个年头的农村人,单门独户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平时处事小心谨慎。族长已经交待过了,让他们不该说的不能说。 况且人命关天,说出事情真相,徐建设就要和徐建筑兄弟反目成仇,对他们家也是百害无一利。所以他们千嘱咐万叮咛,让铁头不要出去说。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还是暴露了。 见老爷子进来,铁头爹也知道儿子惹了祸,说:“大爷,都是我家铁头没管住嘴,我媳妇刚才已经教训过他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也不怪铁头,他还是个孩子。要怪就怪胜利。可是我能怎么办,已经死了一个孙子了,难道还要再死一个?” 铁头爹说:“是啊。不如好好劝一劝二哥两口子。” 徐老爷子:“我想过了,就老二媳妇这个样子,再住在一起也不能安稳了,我想给他们分家,分家的时候补偿一下老二。不过,万一老二媳妇压制不住,我还需要你帮一下忙。” 铁头爹:“需要我做什么?” 徐老爷子眼神坚定,铿锵有力地说:“只要铁头不出面作证,她就翻不了天。” 第51章 分家 铁头爹叹了口气,郑重地说:“大爷,我答应您,但是,您分家时,一定要补偿一下建设,否则,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建设唯一的儿子,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徐老爷子:“你放心,我有分寸。他们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 晚上,铁头爹找到徐建设。跟他说:“建设,你也别怪我不和你讲事情的真相。我家单人独手的,在这村里住着,还得仰仗族里的帮衬过日子。我谁也得罪不起。况且,说了又怎么样,你真的能杀了胜利?那样你的日子也别过了。” 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如果想报公安,我们不能给你作证,分家的时候要点补偿就得了。 徐建设是个老实憨厚的性子,从小被他爹教育的有点愚孝。他只能抱着头无声地流泪。 徐老爷子给两个儿子分家了。这个年代讲究父母在不分家,尤其是家里孩子少的,都喜欢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人多力量大。 徐家本来有三间半正房,后来东邻居家的三间房子要卖,两家的房子是一起盖的,都是青砖大瓦房。徐老爷子就花钱把东屋买下来了,从墙上开了个门,来往也方便。 东屋三间房子分给了老二,老爷子和老大一家住西屋三间半,当然院子里都有厢房。至于家具,农具,锅碗瓢盆等,都分的比较公平,另外给了二房200元钱做为补偿。 二百元钱在那个年代不少了。其他儿子多的人家分家时,不光分不到钱,还得分到外债。 胡英子在家里过得也不舒心,老两口的偏心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婆婆和妯娌也挤兑她,能分家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以老爷子的偏心,这次算是大出血了,看来为了他大孙子,老爷子也豁上了。否则,胡英子继续闹下去,事情闹大了,胜利的名声也烂透了。 即使公安没有证据,不能抓胜利,但是无风不起浪,胜利害死自己堂弟的罪名,顶着风能传40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让胡英子闭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分家后,胡英子果断地把两家之间的门给堵上了。眼不见心不烦。 转过年来,徐建筑说是在城里给他媳妇找了个临时工,带着媳妇和几个孩子搬到城里住去了。主要是胜利在村里的名声坏了,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甚至有的孩子开始排斥他。 胡英子和徐建设气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二房的儿子被害死了,大房却进城安家了。如果不是徐老爷子出钱出力,他徐建筑哪里有这样的能力? 胡英子对丈夫说:“建设,徐胜利十二岁了,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能做出那样狠心的事情来,没有他爹娘的教唆和纵容,我是不信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后离你大哥远点吧。他心里没有我们。” 胡英子说的很有道理,别人家如果没分家,堂兄弟住在一个屋檐下,相处的跟亲兄弟差不多,打架都是一致对外。而老徐家恰恰相反,徐建筑家的孩子经常欺负虎子和小慧珍。这跟家里大人的言传身教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徐建筑两口子也没把二房看在眼里,经常欺负二房,胜利也是有样学样,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从那以后,大房也不经常回徐家湾。徐老爷子那里挑水,劈柴等体力活,都是徐建设做。徐老太太身体不好,经常住院,徐建设分家的二百元钱又送进了医院。 没办法,老娘住院,你这个儿子能不出钱?没两年徐老太太就过世了。胡英子又生了一个儿子后,日子就恢复了风平浪静。 还有一件事情,是徐慧珍刻骨铭心的。 1980年,徐老爷子去世了。老爷子下葬后的那天晚上,劳累了好几天的徐建设一家,都早早地睡下了。 后半夜,胡英子起来上厕所,看到西屋有手电筒的光亮,一闪一闪的。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听到隔壁有响动。于是她好奇地贴着墙根,仔细听。 就听徐建筑轻声说:“胜利,轻点,别让人听见动静。”然后就是搬动砖头石块的声音。 胡英子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了,他回屋子里,把徐建设叫起来,两个人搬了个凳子,悄悄爬上去,从墙头上看过去。借着月光,看到徐建筑父子三人,在拆影壁。两个人在上面用瓦刀拆砖头,一个人在下面接着砖头,轻轻地放在地上。 三更半夜不睡觉,像做贼似的,这里面没有点猫腻谁也不信。徐建设拉着胡英子悄悄回到屋子里,说:“英子,你说他们在干什么?不会是墙里面有什么宝贝吧?” 胡英子:“那也说不定,咱们再看看,如果挖出来了宝贝,应该有咱们一份吧?”于是夫妻两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房的动静。 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听胜利压抑着愉悦说:“爹,找到了。”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线,就见胜利手里拿起一个铁盒子。徐建筑接过来后,说:“继续,你爷爷说还有一个。” 又捣鼓了一阵子,徐胜利说:“找到了,这个更沉。” 这时,徐建设踩着凳子,一跃上了墙头,大喝一声:“大哥,你们找到什么了?” 徐建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盒子哐啷一声掉到地上,就听到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徐建筑慌慌张张地说:“没什么,没什么。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个人。” 徐建设顺着墙头,上了影壁,一跃跳到地上,想去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前进见状抱着其中一个盒子就往屋子里跑。 徐建设上去抢夺剩下的盒子,他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这影壁二十多年没动过了,如果有东西,也是分家前藏的,有二房一份。 徐建筑不给,两个人你争我抢。结果盒子的盖子开了,里面的东西掉在地上,几个人又去地上抢。 这时候胡英子也爬过来了,徐胜利这些年对胡英子恨得要命,就是她坏了自己的名声。见胡英子也要过去抢,他挥起手里的瓦刀,向胡英子砍去,正好砍在胡英子的面门上,胡英子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声惨叫划破了夜空,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凄厉。周围的邻居被惊醒了,纷纷起床,想看看究竟。徐建设抢了两根长条状的东西,听到老婆的惨叫,也顾不上抢了,上前抱起英子,打开门,往外走。打起仗来,他一个人也不是这一家子的对手。 第52章 兄弟阋墙 这时,有邻居闻声赶过来,看到胡英子一脸的血,很吓人。慧珍和弟弟妹妹也出来了,徐建设说:“慧珍,去叫大夫,你妈妈被胜利打伤了。” 徐二叔家就住在前面,来的也快,看到眼前的情况,恨铁不成钢地问:“你爹刚刚下葬,你们兄弟两个又闹哪样?” 徐建设说:“我爹留下了不少钱财,我哥想一个人独吞,门都没有。这些年都是我在伺候爹,他徐建筑一年回来几天?抢财产的时候倒是挺积极的。” 徐二叔一听,这种事最好不要当着邻居们的面问。就说:“没事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然后又把徐建筑叫过来,这时候徐建筑家已经把东西都藏起来了。徐建筑就想死不认账,他说:“别听他胡说,我们早就分家了,我爹的东西都是我的。” 徐建设从口袋里掏出刚才他抢到的东西,递了一根给徐二叔,徐二叔仔细一看,是金条。徐建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徐二叔没想到大哥家里还有这么多财产,一时思绪飘飞。(你们猜他的思绪飘到哪里去了?) 胡英子这时忍着疼痛,开口说:“他徐建筑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报公安,大家来个鱼死网破。新账旧账一起算。” 徐二叔说:“深更半夜的,你们先回去睡觉,明天我和你三叔,四叔给你们做主。” 胡英子说:“不行,明天说不定他们就把东西转移了。我们一家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看着,天一亮就去公安局报案。” 徐建筑一想,如果报公安,说不定这些东西都要被没收。之前城里修路,在一家宅子里挖出了金银珠宝,都充公了。况且这些东西的来历也不好说,他的心里开始打鼓。 村里的大夫来给胡英子看了看,说没伤到骨头,但是创伤面积大,肯定得留疤。这徐胜利下手可够狠的。 大夫清理了伤口,给上了药,包扎一下,说:“如果不放心,明天去医院再看看。” 徐二叔连夜让儿子去叫徐三叔和徐四叔,他去了徐建筑家,想听听徐建筑的说法。胡英子对慧珍说:“慧真你去后街找你表姨,让你表哥陪你去舅舅家,让你三个舅舅都来,别忘了告诉他们,我不会让他们白跑腿的。” 胡英子有个表妹也嫁到了徐家湾,慧珍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她不放心,所以只好让她表哥陪着走一趟。这个年代娘家兄弟是女人在婆家的腰杆子。 天刚蒙蒙亮,慧珍带着舅舅们回来了。不仅三个舅舅来了,还来了两个表哥,一个表弟,一家一个,不偏不倚。 徐建筑家也是整宿没睡,三个叔叔都在,商议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胡家六个大汉子,齐刷刷地闯进来了。胡大舅开口:“谁打的我妹妹?当我们胡家没人了是吧?” 徐建筑陪着小心说:“他大舅,你们先坐。都是孩子不懂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胡二舅怒道:“十多年前把我外甥害死了,说不懂事。十多年后,又说不懂事,看来是我们胡家太好说话了。” 徐胜利看到胡家人,吓得打了个哆嗦,他现在很后悔昨天的冲动,这不,十年前的事情又翻出来了。唉,他姥姥家就生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没人来给自己撑腰。 徐二叔这时说话了:“胜坤(慧珍的弟弟)他舅舅,你们都坐下,我们三个长辈会给英子做主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徐家三个叔叔的面子,胡大舅得给,将来妹妹还得在村子里过日子,不能树敌太多。 于是,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子里除了三个叔叔、胡家弟兄三个。还留下了徐建筑夫妻和长子徐胜利,徐建设夫妻加长子徐胜坤。 徐二叔说出了他们的处理方法:“我大哥临终前交待过,影壁里藏的东西中,金条是祖上留下来的,因为时局动荡,不方便拿出来,所以藏起来了。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女人首饰,那是我大嫂的嫁妆。金条总共有十根,因为是徐家祖上留下来的,我们二房、三房、四房也有份。我大哥是长房嫡子,分六成,剩下的四成我们兄弟三人平分。首饰是嫂子的嫁妆,我们不分,那是建筑和建设的。” 胡英子心里暗想:“这是见者有份啊,徐建筑也默许了,估计也是徐建筑给三个叔叔的封口费。” 徐二叔继续说:“这些东西如果暴露出来,都得被没收不说,有这些东西我们家的成分就不可能是中农,最起码也是个富农。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三个长辈做主给你们两家把东西分一分。建筑是长子长孙,分六成。” 胡英子不高兴了,插话说:“二叔,这样处理我不同意。长房分六成是旧社会的规矩了。如今新形势下,可不是这么分的。我爹生前给不少人家主持过分家,不都是兄弟们平分吗!” 胡英子说的还真没错,这些年日子都过得紧巴,那些老规矩早就废除了,分家大都是平分。 徐建筑气愤地说:“弟妹,你别得寸进尺了。我爹临终说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大房的,是三位叔叔出面,我才让步的。爹如果想给你们家,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影壁里有东西?” 徐胜坤一拍大腿说:“大伯,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爷爷跟我说过。那一年我十三岁,对十三岁,有一天我来给爷爷送包子。爷爷两眼盯着影壁在发呆,我进来他都没反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没看到什么光景。于是我就问爷爷,那影壁上有花吗?爷爷对我说,影壁里有宝贝,胜坤你记住了。我当时以为爷爷跟我开玩笑,就说我记住了。现在想起来,爷爷说的是真话。” 徐建设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说:“你个呆瓜,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跟我说。” 徐胜利:“你胡说,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徐胜坤:“那谁又能证明大伯说的是真话?” 徐三叔把两个小辈呵斥住,说:“建设,你有什么意见,说说看。” 第53章 兄弟阋墙(二) 徐建设是个老实憨厚的性格,此时他也是真情流露,哭的那个伤心啊,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三位叔叔,这些年我大哥在城里,一年能回来几次。回来也是吃点喝点,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我爹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的,洗衣服,缝被子,缝棉衣等都是我媳妇做的,逢年过节做点花样吃食,从来没少了我爹的。按道理我爹当初分家是跟着我大哥家的,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干的,这些大哥你怎么不说?” 徐建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给咱爹钱了。” 胡英子:“你给钱怎么了?你给钱是应该的。你的工作是爹花钱给你买的,那时候还没分家来。还有嫂子的工作是怎么回事,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害死了我家虎子,转身却搬到城里住,变成城里人了,我们两口子在家里伺候老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徐建设继续说:“当初分家我爹分给了我二百块钱,可是后来我娘病了,我爹说他没钱。没办法我娘看病要紧,我那二百块钱都送给了医院。如今看来我爹有钱,这个钱应该还给我吧。” 胡英子:“我还替我婆婆伺候过我奶奶,那时我婆婆身体不好,四家轮着照顾奶奶,轮到我们家时,都是我伺候的,有口好吃也不舍得给孩子,都留给奶奶吃。这些三位叔叔都应该看在眼里的。吃苦受罪的是我和建设,分家产的时候他们得大头,天下就没有这个理儿。” 胡大舅也帮腔说:“我妹妹说的有道理,三位长辈如果不能给我妹妹一个公道,我们就找个说理的地方。” 徐家三位叔叔听着也觉得这样很不合理。 于是,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讨价还价。最后,那些东西两家平分,徐建设分到了三根金条,一个玉镯子,一个金项圈,还有几件银饰。 徐胜利打伤了长辈,罪不可恕,给胡英子磕头赔罪,另外胡英子脸上要留疤,算是毁容了,徐胜利赔偿400元医药费。 至于徐建筑有没有私藏,就不得而知了,这已经是胡家三个舅舅据理力争的结果了。如果真报了公安,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徐建设拿着分到的东西和钱,领着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回家了,一个个都挺胸抬头,像打了胜仗的公鸡。 徐建筑一家则心里都在滴血,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的感觉真不好受。徐建筑说:“都怪我沉不住气,何必急于一时,再等个一年半载的,啥事也没有了。还有胜利,你的手怎么那么贱,一瓦刀赔了400元钱。” 徐胜利瞪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说:“这事没完!” 徐建筑怒斥道:“快闭嘴吧,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再敢胡作非为我打断你的腿。” 胡家舅舅和表哥们在慧真家吃了饭,准备告辞,胡英子一家给了100元钱,做为跑腿费。100元钱不少了,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了。 临走时,一行六人又去西屋徐建筑家警告了一番,拿了钱,就要把事情做的漂亮点。 胡大舅:“徐建筑,这次是看在徐家三位长辈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再敢动我妹妹,我就打断你的腿!” 胡二舅:“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少干!” 胡三舅:“小心遭报应!” 三位表哥:“哼!哼!哼!” 人走了以后,徐建筑朝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嘟囔道:“这都什么事?倒霉到家了,破了财,还没有理。” 二房家里,徐建设问儿子:“胜坤,你爷爷真跟你说过影壁里有宝贝吗?” 胜坤说:“快拉倒吧,爹。你还不明白,爷爷眼里没有你的位置,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们姐弟。那都是我瞎编的。” 徐慧珍噗呲一声笑了:“弟弟你真会瞎编,编的挺好!” 胡英子若有所思地说:“他爹,我估计你不是你爹的亲生儿子。这么多财产都留给大房,没给你一丁点,偏心也没这么偏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不是亲生的。” 徐慧真:“嗯,你们看我爷爷和大伯个子都不太高,我爹却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有我大伯长的歪瓜裂枣的,我爹却浓眉大眼好相貌。一看就不是一家人。” 徐胜坤:“也说不定是歹竹出好笋呢。” 徐建设:“是不是亲生的能咋地,两个老的都走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后来胡英子脸上果然留了一块大疤,那年头医疗水平也有限。虽然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胡英子为此很自卑,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以后的就很少出村子了。 第二年,徐建设有一次去县城,遇到了一帮子不讲理的混子,起了冲突,莫名其妙地被打断了一条腿,虽然治好了,可是走路也有点瘸。一家人都怀疑是徐胜利找人干的,但是没有证据。 不得不说徐建设两口子一个破了相,一个瘸了腿,真是活脱脱的一对大冤种。 经过这件事以后,徐慧珍对徐胜利的恨又加深了一层。1986年,听说徐胜利买了一辆摩托车,在县城里过得是顺水又顺风。这时候徐慧珍手里也挺宽裕的。她花了480元钱,找了个混子,让他去打断徐胜利的双腿。 你伤害了我,我不能一笑而过。 八十年代,社会秩序比较混乱,小混混打仗是常见的事,估计徐胜利也想不到是她下的手。 钱到位了,办事儿的人也很负责。两条腿都断了,不能接起来的那种,从此后徐胜利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听说她媳妇也和他离婚了。 徐慧真收回思绪。十里路转眼就到了,眼前就是徐家湾村了。既然都找到了胡英子,那徐建设肯定也能找到,都在一个时空里。 她已经计划好了,不去徐建设家,主要是不想见徐老爷子,那个偏心的老头。上一辈子,他从来就没给二房的孩子一个好脸色。相反,大房的孩子都能骑到他的脖子上拉屎,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要去徐二叔家。记忆里,徐二婶是一个睿智的女人,为人正派,做事坦荡公正。村里谁家有个婆媳不和,妯娌纠纷,都愿意找徐二婶调解。在村子很有威望。她家的孩子培养的很优秀,对徐慧珍一家也多有关照。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是小人。如果可以的话,徐慧真想帮一帮徐二婶家,让他们锦上添花,更上一层楼。 第54章 徐家湾 这是她上一世的家乡,进了村子,徐慧真的心情很惬意,回家的感觉就是好。 开春了,大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大孩子去上学读书。在街上玩耍的都是八岁以下的小孩子。徐慧珍是骑着自行车进村的。 凭着记忆,到了徐二叔家的胡同口,她下了车。看了看孩子,理儿在她怀里睡地挺香。这孩子估计知道她妈不容易,真省心。 胡同口左右两边,各有一块大石头,方便人们坐一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表面磨的溜光水滑的。几个小男孩在石头上打宝,所谓打宝就是用废纸或者废纸板叠成正方形,称之为“宝”。游戏双方各自拿着属于自己的宝,一方把宝放在石头上,另一方手里拿着宝,用力砸向对方的宝,如果对方的宝反过来了,就赢了,对方的宝就是自己的了。两个孩子玩的热火朝天的,边上还有一帮子加油打气的。 这个游戏徐慧珍小时候也玩过。她笑着打断了他们的游戏,说:“谁能告诉我,徐建木家住在哪里?姐姐这里有糖奥。” 人堆里钻出一个小脑袋,“徐建木是我大哥,你要去我们家吗?” 徐慧珍低头仔细一看,这是二婶家的三儿子徐建森,未来的公安局副局长,徐建森后来去当兵了,部队转业以后去了公安局。 现在他还是个小豆丁,六七岁的样子。徐慧真笑着说:“是啊,我要去你家,你妈在家吗?”说着拿出一块糖,剥去糖纸,塞到建森的嘴里。 小豆丁一边吸溜吸溜,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俺不认识嫩。” 徐慧珍学用家乡话,学着他的口音说:“俺可认识嫩,你叫徐建森。” 小豆丁:“你咋知道俺的大号呢?” 徐慧珍:“俺还知道你的小名来,你小名叫三毛。” 小豆丁:“俺妈不在家,我去地里给你叫去。”说完转身就跑远了。 剩下的孩子都盯着徐慧珍看,也有的去摸徐慧真的自行车,毕竟这个年代自行车是稀罕物件,农村孩子不常见到,好奇也是正常的。 闲着也是闲着,徐慧真就逗孩子玩。她说:“你们谁叫我一声姐姐,然后说出你叫什么名字,我就他给一块糖吃。” “姐,我叫栓子。” “姐,我叫二柱子。” 徐慧珍笑呵呵地给每个人发糖,孩子们都眉开眼笑地享受着糖的甘甜。有个孩子嘴里含着糖,又开口了:“漂亮姐姐,我是建森的堂弟,我爹和建森的爹是亲兄弟,你看你能不能再给我块糖,我回家给我妹妹吃?” 哇塞,这个孩子鬼精鬼精的,还想多吃多占。这应该是三房或者四房的孩子。徐慧真问:“你大名叫什么?” 小孩说:“我还没起大名来,我大哥叫徐建福,我二哥叫徐建寿。”徐慧真明白了,这应该是徐三叔家的老三,大名叫徐建安。只是人瘦瘦小小的,与她记忆中形象相去甚远,没认出来。仔细端详一下,还真有点想像。 想到徐建安,徐慧真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不知道是谁家办喜事,因为客人多,自家容纳不下这么多客人,就在交好邻居家也安排上几桌席面。 年轻的小伙子,也就是徐建安端着木盘子,木盘子里放着各式菜品,从厨房送到客房。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徐慧珍坐在胡同口的石头上,闻着饭菜的香味,馋地差点流口水,要知道办喜事的荤菜平时很少能吃到。 这时,徐建安端着盘子走过来,看到徐慧珍,从菜盘子里拿出一个肉丸子,塞到小慧珍的嘴里,然后自己也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丸子,冲慧珍做了个鬼脸。然后把盘子里的肉丸子重新整理一下,快步离去。 徐慧珍咀嚼着肉丸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徐建安再一次过来时,又塞给她一块肉。 唉,这也是个心存善念的人啊!上一世的人情,这一世得还。 思绪收回,徐慧真掏出来一把糖,递给他说:“你们家里的人每人一块,不许自己偷吃奥。” 徐建安笑得眉眼弯弯,用力地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姐姐!” 其他孩子见状也叽叽喳喳地围过来,要糖。徐慧真只好抓出一把瓜子,一边给他们分,一边说:“糖没有了,吃个瓜子香香嘴吧。” 这些孩子大多都是徐氏一族的。她仔细盯着每个人看,想从里面找到熟悉的面孔。可是时间跨越太大了,大多对不上号。上一世的慧珍是1964年出生的。这些孩子和她都不是同龄人。 徐二婶急匆匆地赶回来了,这时候的徐二婶还年轻,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头发梳地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利索人。看到徐慧珍她有点发懵,这个漂亮小媳妇她不认识啊。 徐慧真上前说:“二婶,咱们进家说话吧。”徐二婶也是个明白人。她领着徐慧真进了家门。 徐慧真把自行车后座上的背篓拿下来,里面有她提前准备的东西,和给胡英子家的差不多,只不过多了10斤白面。这个年代家家困难,上门吃饭带自己的口粮肯定没错。 徐慧真说:“徐二婶,我是从北京来的,需要在你家住一晚上,这是我的口粮。” 看到这些东西,徐二婶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喜色,她家孩子多,生活条件自然好不到哪去,最缺的就是吃的了。 徐二婶说:“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徐慧真:“剩下的就当谢礼,给孩子们改善一下生活。” 坐下后,徐慧真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徐二婶,你家是不是有个侄子见徐建设?” 徐二婶:“是啊,我大哥家的老二叫徐建设。” 徐慧真:“徐建设前几年救过一个人,这个人估摸着徐建设已经长大了,托我给徐建设找个工作,以报答当年的相救之恩。我这次是来见见人,看看他适合做什么工作,我好回去安排。” 徐二婶:“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我大哥家里?却找到了我家?” 徐慧真:“我都打听过了,徐大爷似乎不太喜欢他家老二,有好事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大儿子。我不太想跟他打交道。而你们家在村里的口碑不错,所以就找到你家来了。你放心,我不让你白忙活,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上一世,徐二婶家的孩子,只有老大留在村里当农民,其他孩子都农转非了,而且都过得不错。虽然现在工作指标不好弄,她有系统加持,可以用钱或者粮食换工作。有机会也可以给他家老大弄个工作。 徐二婶一听很动心,她问:“需要我做什么?” 徐慧真:“我找好工作后,你就负责帮徐建设开好证明信,顺利地入职就行。这样,你先打发孩子去把徐建设叫过来,我见见人,最好别让徐大爷知道这件事。”她担心徐大爷知道了,会把这个机会给徐建筑。 第55章 徐家湾(二) 徐二婶说:“那好,快中午了,我先做饭,中午让建设过来吃饭。” 徐慧真说:“好!那我帮你做饭。” 徐二婶看背篓里有一大块肉,就说:“既然有肉,要不中午包荠菜馅饺子吧?这个季节的荠菜可鲜了。” 徐慧真说:“好,你和面,我剁馅。”两个人开始忙活起来。面自然不能都用白面,徐二婶加了一瓢黑面,不好意思地说:“我家五个孩子,两个大人,加上你和建设。都吃白面谁家吃的起?” 徐慧真心里说:“你可不止五个孩子,还有个儿子没出生呢。”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干活。徐慧真剁馅时,又偷偷往里加了点肉。徐建森见家里有客人,也不出去玩了,自告奋勇地说他会擀饺子皮。 很快,上学的孩子,上工的大人都回来了。徐二叔在村里当会计。几个孩子分别是:徐建梅,徐建木,徐建林,徐建菊,徐建森。 徐二婶给家人介绍徐慧真是她娘家的远房外甥女。几个孩子家教很好,纷纷叫表姐。大家一看有好饭吃,都很兴奋。有上手包饺子的,有主动烧火的,人多力量大。饺子很快就端上了饭桌。 建森也把徐建设叫来了。看到徐建设,徐慧真心里百感交集,内心的各种酸楚无法用语言表达。她眨眨眼,努力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去。 说句实话,徐慧真对徐建设的感情可比对胡英子的感情深多了。徐建设虽然被徐老爷子养的有点懦弱,有点愚孝。但是他对徐慧真很好,用深沉的父爱弥补了她缺失的母爱。 找到徐建设,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改变他上一世的命运。也是徐慧真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不出意外的话,徐慧真还想把胡英子和徐建设凑成一对。胡英子的性格稍微泼辣强势一点,和徐建设形成性格互补。如果两个人都软弱可欺,那不得被老徐家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上一世他们两个相处的也算和谐。 徐二婶招呼徐建设坐下来吃饭,徐建设赶紧推辞,这个年头很少有在别人家吃饭的。徐慧真拿了个板凳,拉他坐下,说:“让你吃,你就吃。吃了饭我有事跟你说。” 饺子是不能敞开肚皮吃的,徐二婶是按照每个人的饭量分的,几个孩子都很懂事,不争不抢,估计平时也这样。 当然徐慧真是被特殊优待的,她分了满满一碗。估计自己吃不完,她偷偷夹了几个给徐建设。 徐建设刚想拒绝,徐慧真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了禁言的动作。徐建设只好默默地吃下了饺子。 几个孩子吃完了各自分的饺子,又去舀一碗饺子汤,咕嘟咕嘟喝下肚,然后摸着肚子,打个饱嗝,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饭后,徐慧真把徐建设叫到里屋去,年轻时的徐建设还是很帅气的,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腿上穿的裤子都短了半截,估计是他大哥穿剩下的。 徐慧真又把说给徐二婶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徐建设听了,眨着纯真的大眼睛说:“是不是那年冬天我在山上救的那个大爷?”徐慧真就是瞎编了这么个理由,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真有这么回事。 看着眼前这个16岁的少年,徐慧真在心里暗下决心:上一世你呵护了我,这一世换我来呵护你。不知道你软弱的性子还能不能拯救一下? 徐慧真说:“我回去以后,就给你找工作。有眉目了我会写信给二婶,你暂时别跟你爹娘说这件事。”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包点心和二十元钱,递给他:“这钱你藏好了,这是去北京的路费。点心留着饿肚子的时候吃。” 徐建设显然被飞来的幸福震住了,他两眼含泪地接过去,哽咽着说:“姐姐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徐慧真:“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我。也可以找徐二婶,我会和她说好的。” 送走了徐建设后,徐慧真想上东山看一看。反正也没事干,她想出去转一转,故地重游一番。 徐二婶让大女儿徐建梅陪着她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徐慧真发现建梅的眉头总是皱着,神情间似乎有一股哀愁。徐慧真逗她:“建梅,你要多笑笑,笑笑更漂亮。”建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上一世徐建梅远嫁外地了,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家暴男,多年以后,几个弟弟都出人头地了,做主帮她离了婚。重新回到了徐家湾。那时候她的一条腿已经瘸了,儿子男方不让带回来,只带回来一个女儿。在弟弟们的帮助下,后来的日子过得也算顺遂。 三月的山上,已经绿意盎然。空气也很清新,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徐慧真上山的目的是看一看现在徐家湾的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有没有办法,让徐家湾的亲人们增加点收入,在即将到来的三年灾害中,有一定的抗灾能力。 东山是一片连绵的山丘,山的海拔不高。山里也没有豺狼虎豹这些食肉动物,只有一些食草动物,像野鹿,山羊等。最常见的就是野鸡和野兔子。随处可见,但是它们都很灵敏,普通人想抓住它们却不容易,必须有经验的猎户才能抓到。 山脚下的梯田里,种了好多果树,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有白色的梨树花,粉色的桃花,刚鼓出绿芽的苹果树等等。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建梅的肩上背着个背篓,随身带着铲子,遇上能吃的野菜就挖起来,这是农家孩子的习惯。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地里种的菜还没有长起来,只有山里的野菜可以打打牙祭。 偶尔能听到野鸡的叫声,但是见不到野鸡的影子。杂色的羽毛是它们的保护色,隐藏在荒草里,很难分辨出来。 两人一路走,一边聊,转眼就到了月牙湾。这也是徐慧真的目的地。 第56章 月亮湾 极目远望,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刮过水面,激起一片片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此起彼伏,美轮美奂 天上的白云以及周围的山峦,倒映在水里,随风而动,好像是仙界的海市蜃楼。让人看了如梦如幻。 眼前的美景,比甲天下的桂林山水也不输什么。 现在的月牙湾比徐慧真的记忆里面积还要大,生态也没有被破坏。远处的水面上,有野鸭快速划过,好像是在展示它的独门绝技——水上漂。 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也许是在练习它们的祖传武功——鱼跃龙门。 徐慧真看得津津有味,同时想到了美味的老鸭汤,酸菜鱼等,不由自主地吸了吸口水,口水流出来就不美了。 她自言自语说:“要是能抓只野鸭子,咱们晚饭可以加个菜了。” 建梅:“拉倒吧,野鸭又会飞,又会游水,比野鸡都难抓,你就是用弓箭射,它也会掉进水里。别做梦了。不过水库边上的草丛里说不定能找到野鸭蛋。” “真的?我们找找看。” “表姐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那些草丛不知道被多少人翻过了。”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两世的年龄加起来有70多岁的徐慧真,依然童心未泯。跃跃欲试要去找野鸭蛋,哼,我抓不住你,就抄你的家,把你的孩子一窝端。 两个人用手里挖野菜的铲子,拨动着芦苇丛,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四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任何收获。徐慧很气馁,用铲子狠狠地敲打着身边的枯藤,忽然,前面草丛里传来“咕咕咕”的叫声,然后一只野鸡仓惶飞出草丛,结果被枯树枝拦了一下,又掉下来了。可能是被徐慧真敲打枯藤的声音惊吓到了。 徐慧真眼疾手快,手里的铲子嗖的一下,已经飞出去了。正好打中了野鸡的翅膀,野鸡挣扎一下,想起来。徐慧真怎么能给它这个机会,迅速上前,将野鸡摁住了。手上树枝被划了一道口子,浑然没感到疼。 “建梅,快来。我抓到了一只野鸡。” “真的,表姐你的手一定是发财手。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都比不上你。”说着跑过来,接过野鸡,左看看右看看,喜欢的不行。 徐慧真心里想:“自己这手八成是开过光了,超有准头,指哪打哪啊。上次抓人贩子也是如此。” 伸手一看,哎嘛,受伤了,为了这只野鸡,还发生流血事件了,还好伤口不大。她赶紧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创可贴,把伤口包起来。 野鸡还没死透,建梅把它捆起来,丢进背篓里。说:“这是个母鸡,说不定在这里下蛋被你惊着了,看看附近有没有鸡蛋。” 建梅说着就进了草丛。寻找野鸡蛋去了。 徐慧真找了一根长树枝,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馒头皮,插到树枝顶端,然后伸到深水里,她想试一试,如果有鱼上来吃馒头,她能不能用意念把鱼收进空间里。 树枝在水里慢慢移动,果然不出所料,树枝碰到鱼后,她意念一动,鱼就进了空间。就是有点费神。 都说深水养大鱼,她又换了水深一个地方,继续收鱼,建梅抬头看了看,以为徐慧真在玩水,也没打扰她。 “姐,我找到六个野鸡蛋。”建梅的喊声,打断了徐慧真收鱼的行动。她转过身来,趁建梅捡鸡蛋的功夫,从空间里拿出三条大鱼,一条四斤多的鲤鱼,一条二斤多的草鱼,一条一斤左右的。放在岸边的草丛里。 建梅用衣襟兜着鸡蛋,跑过来给徐慧真看,美地脸上笑开了花。 徐慧真调侃她:“你笑起来真好看,像美丽的花一样!” 建梅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说:“表姐,你才好看,比花还美丽。”两人被互吹地哈哈大笑,笑声飘荡在山坳里。惊起一群鸟雀。 这里的鸟雀还真不少,种类也挺多。此时,徐慧真想起了阿斗的名言:“此间乐不思蜀。” 忽然,建梅发现了徐慧真脚下的鱼,她惊叫到:“姐,这是哪里来的鱼,这么大个的鱼。” 徐慧真:“啊?不知道,不是我钓的。它自己跳上来的,掉到草丛里,回不去了。” 建梅眼睛瞪的老大:“真的吗?听说过守株待兔的,没听说有守株待鱼的啊。” 徐慧真心虚地一批,只能呵呵傻笑。 建梅:“姐,你一定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这运气也太好了。我一年不知道来山里多少趟,也没这么好的运气。” 徐慧真:“你这不也捡到鸡蛋了吗。应该说我们的运气都挺好。” 天色不早,两个人不得不踏上了归程。 徐慧真回头看了看这片山坳,水库边上还有很大一片空地,她的心里有了打算,这里完全可以建一个养殖厂,养鸡养鸭养猪。粪便可以留着当农家肥,肉和蛋可以卖钱。 最关键的是这个山坳比较隐蔽,只要村里人嘴巴闭紧了,上面的人不容易发现,可以搞点小动作。 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她就是想让族人们赚点小钱钱,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而已。 要知道现在的政策是统购统销,农副产品都要卖到国家的收购站去,以供给城市的居民,给的价格都不高。她可以用空间的便利,运到京城去卖个好价格。 月牙湾和山脚下的鸭蛋湾是一脉相承的,雨水多时,月牙湾的水就会顺着两山之间的峡谷,顺流而下,流到鸭蛋湾去。鸭蛋湾的下游连着一条小河,从村南蜿蜒而过。徐家湾可以说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但是在这个年代,徐家湾就是穷山村,外村的女儿都不愿意嫁进来。因为村里的地都是小块的山地,不方便浇水,只能靠天吃饭,种粮食产量比较低。 晚饭自然是酱焖鱼,野鸡炖蘑菇,靠山的人家一年四季都存着干菇,吃的时候用水泡发,很方便。 建梅又做了个野菜鸡蛋汤,这样的菜对于他们家来说已经很丰盛了。 徐二婶捞出来一个鸡腿,一个鸡翅,放到碗里,说:“建木,你吃完饭后,把这个鸡腿送给你建设哥,别让其他人看到。” 徐慧真没看错人,徐二婶就是情商高,会来事儿。知道她是冲着徐建设来的,所以照顾的很周到。 第57章 徐建梅的遭遇 饭后,孩子们都散了。徐慧真和徐二叔闲聊天。她说:“二叔,我今天和建梅去山上转了一圈。月牙湾那个地方不错,我有个想法,您要不要听一听?” 徐二叔:“说来听听。” 徐慧真:“您也知道现在我们城里的粮食和肉等都是限量供应的,你比方说我想吃肉,就得凭肉票购买,没有肉票就买不到肉,而我们每个人每月的肉票不到8两。完全不够吃的。我看月牙湾附近的山坳里可以养猪,养鸡,养鸭。养大了我可以派车来收购,保证比你们卖给收购站价格高。还有啊,咱们村都是山地,地堰子,土坡子很多,包括一些边边角角,不适合种粮食的荒地,都可以种黄豆,绿豆,花生等,这些都不需要交公粮,我也可以收。这样也可以给村里人增加点收入。” 徐二叔:“好是好,就是山上如果养这些畜牲,得有人长年住在山上,谁愿意去呢?” 徐慧真:“这好办,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给点工钱,就有人愿意去了。实在不行就让家里成分不好的派人去。那些人这些年被批斗的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去山上多清净,也不用挨批斗。” 徐二叔:“是个好办法。我回头跟大队书记商议一下。” 徐慧真:“月牙湾里也可以人工养鱼,野生鱼长的缓慢,只要把出口用网堵住,别让大鱼跑出去,定期往水里投放点鱼食,每年都可以收获不少鱼。” 徐二叔:“慧真啊,这样犯法不?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 徐慧真:“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干,对外就说卖给国家的收购站了,只要村里领导管住嘴,没有任何问题,村民们只要能挣钱,谁还跟钱过不去?” 徐二叔:“这事我得先问问书记的意思。” 徐慧真:“嗯,你可以告诉他,今年可以少弄一点试一试,先让村民们每家多养点鸡,鸭,猪也可以,除去交给国家的,剩下的我来收。见到利益以后,大家就有干劲儿了。这样的事情你们比我会操作。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先给村里交点定金,你们用这些钱,在山里盖几间房子,盖猪圈和鸭舍都可以。” 说到这里,徐二叔站起身来,说:“我去书记家一趟。” 屋子里只剩下徐慧真和徐二婶了。徐二婶叹了口气,说:“慧真,婶子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徐慧真:“您说说看。” 徐二婶:“你能不能在城里给建梅找个男人啊?这孩子是个命苦的。” 原来,建梅去年被人强暴过。去年夏末,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徐建梅从山上往家跑,因为雨太大,经过山脚下果树园时,就跑到看果树的小屋子里,想避避雨。进了小屋儿,她以为里面没人,就脱下被雨淋湿了的外衣,拧一拧水,身上只穿了件小背心。 没想到,昏暗的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躺在草堆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人也是徐家湾的,家里弟兄多,她母亲的名声也不太好,他在家里排行老二,26岁了也没有个媳妇。 徐建梅的长相在村里不能说数一数二,也算是上游了。男人看得热血沸腾,一时失去理智,从角落里窜出来,拉着建梅,把她按倒在草堆里。 徐建梅被吓坏了,大声呼救,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哗哗的雨声。她奋力反抗,但是终究不如男人的力量大。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后来,好巧不巧地,屋子里又进来两个村民躲雨。看到她衣衫凌乱,满脸泪痕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地。建梅胡乱裹上衣服,冲出了小屋子。 回家后把哭着事情告诉了徐二婶。这个年代,刚解放没几年,女人失了清白,真是没有脸见人,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找婆家就更不好找了,这个名声能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还有一条路,就是嫁给那个男人。但是徐家选择了另一条路。徐二叔带着两个儿子,把那人拳打脚踢,揍了一顿,送去了公安局。 因为当时被人看见了,事情就在村里传开了。男人被判了20年有期徒刑,成了十里八乡的大新闻。而建梅的名声也坏了。 徐慧真这时才明白了,为什么建梅上一世远嫁外地了。 徐二婶说:“如果能嫁到京城里,有你照应着,我也能放心不是。条件差点也没关系,我们也不要彩礼。以后也不会上门打秋风。” 徐二婶的态度很诚恳,徐慧真也不好拒绝。她说:“行,我回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晚上,徐慧真和建梅,建菊睡在一个炕上。临睡觉前,徐慧真安慰建梅,说:“建梅,你的事你妈跟我说了,我回去就办。你也不用多想,那不是你的错。去了京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就可以挺胸抬头地做人了。” 徐建梅默不作声。 建菊也是个机灵鬼,她说:“表姐,等过几年,你也在城里给我找个对象,我也想当城里人。” 徐慧真:“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点就想嫁人了,羞不羞?” 建菊:“我就是想去城里住,有什么害羞的?” 第二天,早饭后,村里的书记徐书林过来了。徐慧真给他洗脑:“书记,我们国家都是计划经济将持续很多年不会变。这个政策的缺点就是不够灵活,城里好多人,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比如谁家办喜事,或者有病人需要吃点好东西补身体等,就会花高价买肉买鸡蛋。如果你们有这些东西,就能卖个比收购站高的价格。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用东西交换。比如你们需要布,农具,甚至工作岗位等。这对村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们村里有地理优势,可以在山里搞养殖,搞种植。这些你们比我在行。” 现在是1956年,还没有开始割资本主义尾巴,也没有规定一家只能养三只鸡。徐慧真想趁现在让村民们尝到甜头,等风声紧了以后,那就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在利益面前,办法就会有。 几个人又商讨了一番,徐慧真表示:凡是吃的,什么地瓜,土豆,鱼,肉,蛋,五谷杂粮,山上的野果子,山货等都可以。 最后,徐慧真留下二百元钱,做为他们的启动资金。没办法,村里太穷了,如果让村民凑钱,恐怕难度很大。说好了秋天用货款顶账。 这点钱即使都赔了,徐慧真还能承受得住。也算是为家乡人尽一点心意吧。 第58章 火车站偶遇未来大佬 临走时,徐二婶在她的背篓里放了一些绿豆,黄豆,干菇。解释说:“我们农村人,也没有什么能拿出去手的。这点东西,你也别嫌弃。” 一家人热情地把她送到胡同口。在胡同口,徐慧真看到了徐建设的母亲,她上一世的奶奶。这个人没给过她一丝长辈的慈爱。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大房的孩子才能在他面前撒娇。算了,不跟她计较了,也不是个长命的,没几年寿命了。 徐建安跑过来塞了两个地瓜给她,说:“姐姐带着路上吃吧。” 徐慧真摸了摸他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塞进他的口袋里,小声说:“谢谢你啦,这些糖留着慢慢吃哈。” 骑着自行车,到了火车站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子收进空间里。她抱着孩子,背着背篓去候车。 她提前都做了攻略,去津门的火车11点到站。她来的有点早。就在外面溜达着看看光景。安平县是个小站,除了站台,就有几间平房,真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忽然,有个七八岁的小孩,扯了扯她的衣襟,盯着她问:“王八你要不要。”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像是在骂人。她低头看到小男孩单纯无辜的眼睛。 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水桶,桶里还真有一只王八。知道这孩子没有恶意,就是想卖王八而已。这么大的孩子就会做生意?她就想逗弄一下这个孩子。 徐慧真:“你这王八多少钱?” 小男孩:“我这王八2块钱。” 徐慧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小男孩不明所以,以为徐慧真嫌他要价贵了,不好意思地说:“我妈病了,等着钱看病。你如果嫌贵,我再送你一串干菇。” 这小孩子挺机灵的,还会耍点小心眼,成年人的销售技巧都知道。 徐慧真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 小孩儿说:“我是唐家泊的,叫唐培林。”唐培林,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想起来了,这个唐培林未来干了房地产开发,冲出了县城,走向了省城,最后成了建筑行业的大佬。 而且上一世,他娶的媳妇是徐家湾的,只是,那媳妇长的有点像猪八戒他二姨,没办法,唐培林的母亲是英雄母亲,一个接一个的生,活下来的就有八个儿子,一个女儿。家里穷的叮当响,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 这是个能人,一开始就是个瓦匠,和村里的人一起给别人盖房子,改革开放后,从小建筑队干起来,一路高歌猛进,成了房产行业的佼佼者。 功成名就后,大家都说她媳妇配不上他,站在一起不般配。但是,唐培林没有离婚。他说:“我媳妇当年不嫌弃我家穷,我如今就不嫌弃她丑。”也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 徐慧真好奇地问未来的大佬:“你这个年龄怎么不去上学?” 唐培林低着头说:“我家兄弟多,没有钱上学。”啊?不上学不就是文盲?唐培林上一世是怎么成为大佬的? 徐慧真决定帮一帮未来大佬,说不定将来他建的房子能送给自己一套。于是说:“好吧,这个王八我买了。” 唐培林高兴坏了,“你等一下,我去找我爹拿干菇。”说完,转身就跑。临走还不忘拎走他的王八。这是担心自己还没给钱,就拿走他的王八吧?真是个小人精! 徐慧真跟在他后面,找到了唐培林的父亲。他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一串干菇,还有几个鸡蛋。这个火车站不大,没有多少外地的旅客,估计他们爷俩在这里小打小闹卖点农产品,也没人管。 唐老爹听儿子说王八卖出去了,也很兴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徐慧真大忽悠上线,她说:“大哥,我会看面相,我家祖传的本事。你这个孩子额头圆润,鼻子挺直有肉饱满,是贵人运旺,事业有成的面相。将来一定非池中之物。” 唐老爹转头看向自己儿子瘦巴巴的小脸,这就是圆润饱满了,鼻子有肉他怎么没看出来?于是,他疑惑地问:“您说的是真的吗?” 徐慧真亳不心虚地说:“比真金白银都真。你命里有八个儿子一个女儿,将来光宗耀祖,发家致富得靠他。” 唐老爹一拍大腿,激动地说:“你说的太对了,我有八个儿子,这个是老六。” 徐慧真继续忽悠:“你得送他去读书,知识改变命运,有文化未来的前途才能更光明。他发达了,才能带领你们全家过上好日子。” 徐老爹搓搓手,尴尬地说:“家里没钱,这个孩子机灵,带着出来,还能帮一帮我。” 徐慧真掏出来五张大黑十,说:“这钱你拿着,送他去读书吧。记住了,专款专用,不能把这钱用到别处去。” 徐老爹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素不相识的,我不能收你的钱。” 徐慧真:“这钱不白给,二十年后,我再来,让他连本带利还给我。” 唐老爹热切地看着徐慧真手里的钱,“那我就谢谢你了,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我们将来去哪里找你?” 徐慧真也不是雷锋,做好事要留名的。她说:“我是京城人,正阳门下,大前门小酒馆是我家开的。这次是来徐家湾走亲戚的。”就凭着这些信息,将来如果他们有心就能找到她家。 唐老爹颤巍巍地接过五张大黑十,将手里的干菇都塞进徐慧真的背篓里。 姜培林对着徐慧真远去的背影喊道:“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徐慧真也没有回头,竖起一个大拇指,在空中晃了晃。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希望今天种下的种子能长成摇钱树,将来给她挣小钱钱。 坐上火车后,徐慧真算了一下,这一次出行,花出去三百多块钱。这钱真是不禁花啊!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先后卖了50块大洋,倒卖了两次海货,加上小酒馆的收入自己家里原来的家底,总共有2500元左右。 有系统奖励的物资,平时家里的花销很少。最大的花销就是春节前买了一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剩下2000多块钱,这一次又花了300元,接下来要给徐建设买工作也得花一大笔。 算了,不想了,钱是穷种,越花越用。她此程的目的地是西口村,再进一批海货,钱不就来了吗! 第59章 胡英子进京 两天后,徐慧真回到了四九城,来回用了六天的时间。空间里满满当当的干鲜海货。她也着实累的不轻,这个年代出行太不方便了,尤其还带着孩子,如果不是有空间,她真的遭不了这罪。 蔡全无见到徐慧真,就像见到财神爷一样,两眼放光。徐慧真见小酒馆打理的井井有条,对蔡全无的表现也很满意,是个得力的帮手。 徐慧真知道蔡全无着急,对他说:“货明天早上就能到,这一批都是新鲜的海货,你去问问钱进来一天能要多少货,另外价格你看怎么定?总得让人家挣点。” 蔡全无:“比去年我们卖的价格低一成如何?” 徐慧真:“有没有一点贵?” 蔡全无:“贵吗?猪肉八毛八一斤,可是得用肉票,没有票那也白搭。这么新鲜的大鱼,钱进来卖五毛或者六毛一斤,也说不出贵来,鱼肉也是肉!” 徐慧真:“行,一会儿我拿点样品,你带过去给他看看,确定一下价格。告诉他咱们的货新鲜,从海里刚打上来,直接运到四九城来的。”她的空间有保鲜功能,能不新鲜吗! 蔡全无:“我前几天就跟他说了,让他做好准备,因为天暖和了,海货不耐放。一会儿我再去跑一趟。” 蔡全无带着样品走了以后,徐慧真躺在久违的床上,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有句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蔡全无和李顺发按照昨天约定好的,蹬着三轮车,来到小酒馆的后门。徐慧真提前把一筐一筐的鱼从空间里放出来。 两个人都是出过苦力的人,默不作声地往三轮车上装鱼。趁着天还没亮,去和钱进来交接。3000斤的海货,两个人来回跑了四趟,才送完。累得额头上直冒汗。 徐慧真让他们两个去小酒馆歇一会儿,每人给他们端上一碗大米稀粥,一个鸡蛋,两个馒头。要想叫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这一点徐慧真拿捏的很好。 李顺发把热乎乎的米粥喝下肚子,剩下的鸡蛋和馒头却塞进了怀里,不用说,是带回家给孩子们吃的。 临走时,李顺发也拉了200斤海货回家。她媳妇黄翠华这段时间没有货卖,可急坏了。人啊,就是这样,多了进钱的门路,自然是喜悦的,但是忽然又中断了,感觉就不太美妙了,好像到手的钱又溜走了。 徐慧真给他的都是小杂鱼,一来是为了不跟钱进来的货冲突,二来,她怕黄翠华一个妇人人单势孤,给她太好的货,怕人眼红,招惹是非。小杂鱼不起眼,胜在便宜,是会过日子的家庭主妇的首选。 此时的钱进来,看着这么多筐新鲜的鱼虾,两眼放光。前几天得了蔡全无的话后,他就让跟着他混的那些人,去找买家去了。 在这四九城里混的,哪个没个亲戚在工厂里当个小官,或者在酒楼里当个采购什么的,关键是现在吃的东西紧缺,是卖方市场。这不,已经预订出去1600多斤了。转手一卖就能挣钱,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 钱进来大马金刀地发号施令,说:“张三,你要的150斤鱼,50斤虾。” 张三:“好来,哥,我手头紧,货款下午给你送过来行不?” 钱进来:“下午不送来,看我不打出你的腚黄来!” 张三嘿嘿直笑:“不能够,不能够!肚子里都没食,哪来的那玩意?” 众人哈哈大笑。 钱进来:“李四,这是你要的xx酒楼的货。王五,这是你要的xx厂子的货。” 预订的货分发完了后,还剩下一千多斤。钱进来大手一挥:“这些海货卖的就是个新鲜。麻子,你去崇文门鸽子市卖。三毛,你去东直门。老六,你去雍和宫鸽子市。” 大家都带着自己的货走了。没办法,这些人都没有工作,要想养家糊口,总得挣钱不是。平日里,混迹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里,只要能挣钱,什么活都可以干。 蔡全无此时也在去洪兴楼的路上,他都想好了,回头还得去萃华楼,找一找傻柱的师傅,轧钢厂也得跑一趟,这么新鲜的海货,谁见了也不能错过。 闲来无事,徐慧真把院子里一侧的石板掀了。她要在院子里开一块菜园子,种点菜,这样吃起来方便,她空间里的菜也有个出处。要不然天天不见你出去买菜,你家里的菜是哪里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正当她挥汗如雨地大干特干时,听到前面的门被人拍地啪啪响。放下手里的工具,出去一看。是胡老爷子和胡英子到了。 两个人穿着一个颜色的衣服,亲子装,很前卫。 那布料就是徐慧真留给他们的,估计是出门前,加急赶做出来的。这个年头的农村人,家里孩子又多,身上的衣服哪有不戴补丁的。 将两人领到后院,给他们倒上热水。徐慧真关切地问:“干爹,你们中午吃饭了没有?” 胡老爷子:“在家里带的干粮,吃了点。不饿。” 胡英子也摆摆手表示不饿。 徐慧真知道,说不饿是假的。看天色,吃晚饭还得一会儿。她走进厨房,生起火来,把锅里倒上热水,做了八个荷包蛋。她空间的母鸡很给力,天天下蛋。徐慧真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所以都存在空间里。 等她端着荷包蛋走出厨房,看到胡老爷子在院子里收拾菜园子,胡英子也在边上帮忙。看来老爷子也是个勤快人。 徐慧真:“干爹,先过来吃个荷包蛋,垫垫肚子。那点活儿不着急。” 两人看到大碗里白花花的鸡蛋,肚子瞬间咕噜咕噜的叫起来。胡英子忍不住直吞咽口水。她在家里连个鸡蛋皮都吃不到,偶尔桌子上有点鸡蛋,那也是男人吃的。轮不到她。 这一下子给来了四个,幸福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她含着眼泪说:“姐,你这也太浪费了。我吃两个就可以了,分两个给你。” 徐慧真:“我中午吃的饱,现在还不饿,让你吃你就吃。以后好好帮我看孩子就行。” 胡英子连忙表态:“我保证拿理儿当亲妹妹看,奥,不对,当亲闺女。唉,也不对……” 看她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徐慧真抿着嘴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只要你做的好,我就不会亏待你。” 第60章 勤快的胡英子 看她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徐慧真抿着嘴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只要你做的好,我就不会亏待你。” 胡老爷子也说:“闺女,你这也太破费了。” 徐慧真:“干爹,您第一次来我家,这不是应该的吗。” 两个人低着头,一阵狼吞虎咽,碗里连一滴汤也没剩下。胡英子很有眼色地去耍碗,胡老爹站起身,摸了摸饱饱的肚子,又去整理菜园子去了。 “闺女,你是想在院子里种菜是吧?” 徐慧真点头:“嗯嗯,院子挺大的,空着也是浪费,种点菜,吃着方便。” 胡老爹:“这些土的土质不太好,你最好去城外挖点好土,这样菜才能长的好。” 徐慧真:“那行,明天让蔡全无蹬着三轮车,去郊外挖点。” 小酒馆里要上客了,徐慧真把食材拿出来,问胡英子说:“会做饭不?” 胡英子赶紧说:“会,我们农村的女孩子哪有不会做饭的?” 徐慧真:“那行,我去前面酒馆看一看。你先把米饭做上。够四个人吃的量。晚上咱们就做四个菜,食材都在厨房里,你看着弄。鱼虾如果不会做就等我回来做。” 没多长时间,蔡全无就回来了,把卖的货款交给徐慧真,说:“钱进来那里还欠着50元钱,他说晚上送过来。” 徐慧真点点头,“我家里今天有客人,我干爹和干妹子来了。我多做几个菜,晚上你就在这里吃饭吧。” 正说着话,蔡全无看到钱进来进了小酒馆。他赶紧走过去,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出去了。 钱进来掏出来五张大黑十,说:“哥,货都卖完了,这是剩下的货款,你点一点。明天还有货吗?” 蔡全无:“明天有干海货,海带,咸鱼干,海米,虾皮。你要不要。” 钱进来:“要,怎么不要?海带和鱼干各给我400斤,海米和虾皮先来100斤。”说着又从口袋掏出来三十元钱,说:“这是30元的定金。剩下的钱,哥你还得宽限我几天。我手头紧啊。” 蔡全无:“行,明天早上,还是那个时间,我去送货。”两个人又嘀咕了一阵子,才重新回了小酒馆。 钱进来给自己要了二两牛栏山二锅头,一碟凉拌海带丝,坐在角落里,滋溜喝了一口,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今天忙活了一天,除去给兄弟滋的,他净挣90多块,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唉,这样的生意如果天天有就好了。 小酒馆里有蔡全无照应着,徐慧真就去了厨房。她和胡英子两个一会儿功夫就把晚饭做好了。 主食是白花花的大米饭。菜有鱼有虾,有鸡蛋有肉。爬虾,海螺,扇贝直接上锅蒸熟了,简单又省事。 蔡全无的那一份,她给送到前面去了。这个年代的社会风气还很严谨,她一个寡妇,准确地说是单身女人,还是得注意男女大防的。 饭菜端上桌子,胡老爹眼都看直了,他家过年也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他问:“闺女啊,你们家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徐慧真:“干爹,这样的饭菜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你比方这些海鲜,平时你有钱都买不到。今天是赶巧了,也是您老有口福。还有肉和鸡蛋,都得凭票购买,每个月都有定量。有钱你都买不到。今天是您和英子第一次上门,所以才奢侈一顿的。” 胡英子紧抿着嘴,防止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从刚才在厨房里,她的口水就泛滥成灾,不自觉得往外分泌。她也是大姑娘了,知道这样太丢脸了。 徐慧真端起碗来,让大家开吃。胡英子吃了一口米饭,从自己跟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口菜吃。这不是自己家里,她不敢自由发挥,大快朵颐。 就是在自己家里,她的筷子也不敢随便夹菜,有些菜是专门留给男人们吃的。她敢伸筷子,胡老娘的筷子马上就敲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两个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偷瞄一眼徐慧真,见徐慧真没反应,又大胆地夹了一块鱼。徐慧真用眼的余光,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偷着乐:“小样,上一世你打我骂我的劲头哪里去了?岂不知风水轮流转。看我以后怎么调理你!” 胡老爹半下午吃了荷包蛋,按道理现在肚子也不太饿。可是看到这么好的饭菜,肚子就又感觉饥肠辘辘了。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吃饭速度,努力表现出慢条斯理地样子。放下饭碗后,又吃了一些海鲜,直到肚子撑得溜圆的,才罢手。 胡英子则只吃了八成饱。她怕自己太能吃了,别被徐慧真嫌弃了,再给赶回老家去。这么好的机会万万不能错失了。 饭后,徐慧真让胡英子收拾碗筷。胡英子把残羹剩饭端进厨房,趁徐慧真不注意,把剩菜往嘴里塞了两口,连盘子底的汤汁都没浪费,加上点米饭,擦一擦,全吃了。她心里偷着乐:“只要让我进厨房,我就饿不着。反正姐姐也不知道剩了多少粒米饭,嘿嘿。” 徐慧真陪着胡老爹聊天,她说:“干爹,明天我让小酒馆的伙计蔡全无,带你在城里转一转。玩两天再回去。” 胡老爹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地里正忙着春播,家里离不开我。我明天就回去了。” 徐慧真也没有强留,太热情了反而让胡老爹不自在。她感觉胡老爹的人品是不错的,比胡老娘强远了。有他掌舵,胡家也许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四分五裂。 第二天早饭后,徐慧真给他准备了四个煮鸡蛋,两个馒头,带着路上吃。又给收拾了一些海带,虾皮,鱼干等。就让蔡全无送老爷子去车站了。 就这样,胡英子就在四九城住下了。她一边照顾理儿,一边把家务活全包了,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忙来忙去的,徐慧真看着她勤快的模样,心里偷着直乐。 徐慧真故意板着脸说:“英子,你上过学没有?” 胡英子:“我上了四年,认识一些字。”徐慧真的记忆里,胡家解放前在村里算是经济条件不错的,解放后,划的成份是中农,所以胡英子才有机会读书。太穷的人家女孩子是没机会读书的。 第61章 何雨柱装修房子 徐慧真:“嗯,回头我给你找五年级的课本,你空闲的时候,就学习,不会的问我。将来想在城里立足,没文化可不行。没文化只能干体力活,有文化就能做办公室。”徐慧真的解释很通俗易懂。 胡英子点头如捣蒜:“姐,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都听你的。” 小菜园也整整理起来了,面积大约不到30平方米的样子。蔡全无去郊外拉了两车熟土,徐慧真从空间里拿出提前育好的菜苗,有辣椒,茄子,西红柿,黄瓜,韭菜等,常见的菜都种几棵,将来想吃什么菜都有。 空间里温度高,菜苗长的快,都有半尺多高了。胡英子愕然:“姐,你从哪里弄的菜苗,已经长这么高了?” 徐慧真睁眼说瞎话:“这是人家在暖棚里育的苗。” 胡英子:“这些菜估计能比别人家的早熟半个月。”论起种菜,胡英子比徐慧真可内行多了。 徐慧真用的是空间里的种子,她感觉空间里的菜产量高,结了一茬又一茬。不知道移栽出来什么样。 忙完这些,徐慧真开始着手给徐建设找工作了。她认识的最有权势的人,就是马局长了。但是她不想用这个人情,这样的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她要用在刀刃上。 工作的事她想花钱买,后世有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工作指标虽然难得,但是有权有势的人手里都有,尤其是大企业的领导,都会有灵活机动的指标。另外就是有的老工人退休了,家里子女都有工作,就可以把工作指标卖给别人。也有人因病去世了,家里孩子还小,不能接替工作,也可以把工作卖掉。 她想过让徐建设跟着何雨柱学厨艺,在这艰苦的年代,当厨师最起码饿不着。可是想到徐建设那大粗手指头,笨拙的样子,让他切土豆丝,估计能切成筷子粗细。算了,这条路走不通。 徐慧真又想到了居委会的主任大妈,她的消息应该比较灵通。 这天晚上,她收拾了一些海货,去了主任大娘家。不是徐慧真要用糖衣炮弹腐蚀革命干部,而是求人办事,空着手上门不太好意思。 李主任见徐慧珍的背篓里海货,就知道徐慧真有事找她。她也没客气,直接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徐慧真呲牙一笑:“主任大妈,我娘家弟弟想在城里买个工作岗位,我这一想这样的事就得找您啊!别人哪有您消息灵通啊?您说是不是。” 主任:“你弟弟多大了,什么学历?想要个什么岗位?” 徐慧真:“17岁,初中学历,想学个手艺,有个手艺是一辈子的饭碗。” 主任:“好岗位没个五六百可拿不下来。” 徐慧真:“只要工作好,钱不是问题。” 主任:“行,我这几天给你留心着,这种事情可急不来,可遇不可求的事。” 徐慧真:“好,让您费心了,事成以后,我必有重谢。” 主任:“对了,徐慧真,公私合营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这可是上面的政策,你得支持我的工作。” 徐慧真:“我坚决支持您的工作。决不拖后腿。不过您看我那个小酒馆太小了,平时就我和蔡全无两个人就搞定了。合营后,再来几个人,小酒馆那点利润也发不起工资不是。” 主任:“你说的这个问题也很现实,回头我和街道领导反应一下,总之,你得做好公私合营的准备。” 出了王主任家,徐慧真暗自后悔,不该这个时候来找主任大妈,这不就撞到枪口上了吗。 当然了,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王主任一个人身上。她得多找几个人,把买工作的消息放出去。 想到空间里还有一只王八,她也不会做,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明天正好是星期天,不如请何雨柱来做,招呼小酒馆里几个消息灵通的人来吃顿饭,在这个艰苦的年代里,没有什么比美味佳肴更能打动人心的了。 顺便拜托他们留心一下这件事。反正她空间里有菜,有鸡蛋,有海货,也不需要太多的花费。 为了徐建设的工作,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第二天,她对蔡全无说:“蔡全无,你去跑趟腿,看看何雨柱有没有空,中午请他来做顿饭。对了,别把雨水一个人放在家里,让雨水也过来吃,不差一个孩子的饭。” 徐慧真想请牛爷,片爷,茶叶店的卫掌柜,徐老师等人。徐老师虽然之前有一点小插曲,但是也没有摆到明面上,徐慧真不想结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同样,少一个仇人少点麻烦。 原剧情里,徐老师因为徐慧真言而无信,甩了他,记恨在心。后来和范金有两个人联合举报徐慧真投机倒把。 徐慧真要尽量避开这个坑。像徐老师这样的知识分子,都是要里要面的人,你给了他相应的尊重,把他架在道德制高点上,估计他也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 何雨柱这几天,在装修房子,他爸的话他听进去,自己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没有梧桐树,引不到凤凰来。这几年,他一个糙老爷们,把家糟蹋地不像样。 屋子收拾得像模像样的,不仅住着舒坦,相亲时,也能给女方留个好印象不是。 于是他请居委会主任帮他介绍了雷师傅,说起这雷师傅,据说祖上八代人都在建筑行里耕耘,被称为“样式雷”,以前干的都是修建宫殿,皇陵,园林等大工程。 何雨柱这点小活,要是在以前,雷是师傅都不伺候,只是这几年也没有大工程让他们干,哪里还有挑肥拣瘦的底气了。只要你给工钱,什么活都干。 雷师傅看了看他的房子,说:“你这房子是这个院子的主屋,以前应该是到主人住的。挑高差不多有六米,中间屋脊处更高。完全可以从中间做个隔断,弄成上下两层,楼上做卧室,楼下做客厅。这样将来你结婚有了孩子,住着也宽敞。” 第62章 陈雪茹和范金有 何雨柱点点头,说:“雷师傅说的有道理。屋顶的瓦片检修一下,门窗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墙皮刮了重新抹,地砖也换新的,家具也换新的。那您看这一套整下来得多少钱?” 雷师傅:“包工包料480元钱。”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钱?我一年工资了都不够,能买一间新房子了。” 雷师傅:“我的手艺,在四九城那是数得着的,真材实料,干的活保证你挑不出毛病来。况且做个阁楼,也相当于多出两间房子来了。” 何雨柱摸摸口袋里的钱,他爸刚给他的钱,修完房子,再添置点家具,估计就不剩什么了。一咬牙一跺脚,全当没这笔钱,花了也好,省得让有心人惦记着。 于是他暂时搬到雨水那间房子里住,让雷师傅先装修主屋。等主屋装修好了,在装修雨水这间厢房。 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何雨柱正在院子里看师傅们干活,蔡全无就来了。 何雨柱兄妹本来就对徐慧真心存感激,听说徐慧真需要他来做菜,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的工具和调料来了。一次生,两次熟,两家人就这样熟络起来了。 徐慧真把兄妹两人带到后院,厨房里的食材都准备好了,让他看着发挥。何雨柱一看,笑着说:“徐姐,你这食材准备的挺丰富啊!” 徐慧真:“那是!要不怎么好意思劳您大驾呢。需要打下手,你就叫英子来。” 何雨柱:“行了,瞧好吧您那。” 徐慧真出了厨房,见何雨水和胡英子正逗理儿玩。何雨水长的高高瘦瘦的,模样倒是挺周正的。徐慧真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有点小了,袖子也短了。这也是个没娘的孩子,哥哥又是个心粗。 徐慧真找了尺子,给何雨水量了一下尺寸,她想给雨水做一件衣服,也算还了何雨柱来做饭的人情。 何雨水疑惑地问:“慧真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徐慧真:“我正要给英子去做衣服,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有点小了,顺便给你做一件。” 何雨水听说做新衣服,很高兴地说:“谢谢慧真姐,回头我给你钱。我爹临走时给了我好多钱。” 徐慧真:“那钱你留着上学用,我希望将来雨水能考上大学,给你们老何家光宗耀祖。衣服算姐姐送给你的。” 何雨水:“不行的,我怎么能白要你的东西呢?” 徐慧真:“你看哈,我请你哥过来做饭是不是要给他工钱。咱就用你哥哥的工钱给你做衣服,这样可以吧?” 雨水:“慧真姐,你真好。要不是你告诉我们我爸寄钱的事,我们一家都被一大爷蒙在鼓里。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我爸爸没丢下我不管。那我哥哥给你做顿饭还不是应该的。” 徐慧真:“那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给你做件衣服,也是应该的。你们俩看着孩子,我去去就回。” 正好,考虑到请的都是男人,怕影响不好,她想去陈雪茹的丝绸店,让陈雪茹也来凑合热闹。 话说范金有在徐慧真这里碰了壁,他把目光又转移到了陈雪茹身上,正好,陈雪茹刚跟姓候的离婚了。姓侯的抛弃了她,全家出国了。 陈雪茹再精明能干也是个女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所以情绪很低落。范金有瞅准了机会,经常上门送温暖,送爱心。也不知道范金有怎么回事,似乎和曹孟德一个路子,喜欢少妇。专门盯着正阳门下的两个女强人。 徐慧真来到丝绸店,轻车熟路直接去了内室,没想到范金有正好在这里,他和陈雪茹有说有笑,徐慧真推门进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徐慧真是了解剧情的,知道这两个人已经进入了暧昧阶段。她尴尬地说:“呵呵,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那我改天再来。”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陈雪茹自然不能这样让她走了,就说:“慧真,你别走啊,我正跟范干部讨论公私合营的事情,你快进来做。” 徐慧真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站在门口没动。范金有则站起身来,说:“我正好有事该走了,你们俩聊吧。”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陈雪茹:“徐掌柜的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有什么事?” 徐慧真说:“前天,我老家的亲戚来,给我带了一只王八,我请了谭家菜的传人何雨柱来做菜,你要不要去尝一尝啊?” 陈雪茹:“那我得去凑个热闹。” 临走时,徐慧真挑了一块适合女孩子穿的布料,让师傅照着她拿来的尺寸,给何雨水和胡英子各做了一件上衣。师傅让她四天以后来取。 从雪茹丝绸店出来,她顺路去了韩清秋家里一趟。她自从春节以后,两人就互有来往,徐慧真发现,韩清秋有知识,有涵养,兴趣爱好也很广泛。就是生不逢时,在这个年代,头上顶着个资本家的帽子,也是过得谨小慎微。 徐慧真进门的时候,韩清秋正在刺绣,绣的是一副喜鹊登梅。那喜鹊绣的是色彩艳丽,栩栩如生。 徐慧真忍不住称赞道:“韩姨,你这手艺真是太棒了,没有二十年恐怕练不出来。” 韩清秋:“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徐慧真说:“我家里今天请客,请的何大厨做饭,你要不要来改善一下生活?” 韩清秋问:“奥?你请客,是有什么喜事吗?” 徐慧真:“我能有什么喜事?这不是我娘家有个弟弟,想在城里买个工作,我想请左邻右舍的帮我留意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韩清秋:“那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这些年喜欢清静。” 徐慧真:“你可以在后院,和英子一起吃啊。人家何师傅祖上是御厨,那厨艺杠杠的,你不去尝一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韩清秋想一想,说:“那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何雨柱做饭真的很麻利,厨房里很快就飘出了香味,胡英子使劲吸了吸鼻子,闻着就这么香,那菜得有多好吃啊!估计今天又有口福了。 第63章 人生苦短惟美食不可辜负 说起来,胡英子这几天吃的真心不错,每天早上一个鸡蛋,中午和晚饭都有荤菜,主食最差也是玉米面窝窝头。这样的饭,在老家她是想都不敢想。最主要的是不用下地干活,每天就看孩子,做做家务,这些活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都不算是活。 这城里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但是闻着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她还是忍不住咽口水。同样的食材,厨师做出来的菜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菜做好了以后,徐慧真让英子和雨水在后院吃,每样菜都给她们留了一碗。韩清秋不愿意去前面凑热闹,也在后院吃。 人来齐了后,菜就陆陆续续上桌了,四个凉菜分别是拌海带丝,熏鲅鱼,油炸花生米,酱黄瓜。 热菜有红烧王八,香辣水煮肉片,宫保鸡丁,葱爆海参,酱爆海螺,鲅鱼家常焖。 至于海鲜,不是蒸就是煮,或者做汤,主打的一个原汁原味。 大家看着桌子上的菜,眼都直了,无他,太丰盛了。陈雪茹说:“慧真,你今天下了血本了?的席面太有面了!” 徐慧真说:“前几天,我老家的亲戚来了,给我带了好多海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咱们有福同享嘛。大家都坐下吧,蔡全无上酒。” 众人相互寒暄着,落了座。 徐慧真给大家倒上酒,说:“我从小是在酒窖子里长大的,说起这二锅头来,真是好酒。吴延祁有句诗说: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 徐老师说:“那是。当年乾隆爷喝了这酒都赞不绝口。” 徐慧真端起酒杯来,说:“今天在座的都是咱大前门有头有脸的人。牛爷德高望重,徐老师为人师表。片儿爷人品贵重。还有卫掌柜和陈掌柜经营有方。这杯酒,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照顾我们小酒馆的生意,我干了,你们随意。”说完,一仰脖儿,把酒干了。 大家也纷纷干了杯中酒,然后开始吃菜,七嘴八舌地开启了互捧模式,把徐慧真也夸了一顿。 何雨柱做完了最后一道菜炖肘子,端着就进来了。就见那肘子油光锃亮,每走一步,带皮的肘子都会颤悠悠的晃荡一下。可见这道菜何雨柱是下了功夫的。 大家都吃的满嘴流油,一脸满足的样子。 牛爷伸出大拇指,说:“牛爷我年轻时也是吃过好东西的。小何师傅年纪轻轻的,这菜做的真地道,尤其是这红烧王八,这味道真是绝了。再历练几年啊,在厨师行里也是个人物!” 片爷也附和道:“还有这麻辣水煮鱼,口感软嫩,香辣适中,吃上一口,就欲罢不能。” 徐老师也不甘落后,说:“这道葱爆海参,葱香浓郁,肉质肥厚,入口软糯香滑。何师傅的手艺没的说。” 蔡全无慢条斯理地说:“应该说,都挺好!”蔡全无永远是三句半中最后的半句。 何雨柱喝了一口酒,牛哄哄地说:“我可是从小练的童子功。先跟我爹学手艺,后来又跟我师傅学的川菜。当然我的厨艺比我爹,和我师傅还差点意思,请各位多提宝贵意见。” 蔡全无适时地给自家侄子捧场:“柱子的手艺是祖传的,他父亲是谭家菜的传人。以后谁家里有宴席,言语就是了。” 徐慧真重新端起酒杯,说:“我再敬大家一杯。有件事拜托各位,我娘家有个弟弟想买了工作岗位,只要工作好,花的钱多一点也没关系。大伙都帮我打听着这方面的消息。事成之后,我还请大家喝酒。”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在座的每个人都表示会利用自己的人脉打听消息。 后院里,韩清秋,胡英子和何雨水也吃得津津有味,两个女孩子就像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美滋滋的。 胡英子问:“雨水,你哥哥是厨师,你们家是不是天天吃好吃的?”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说:“想什么好事呢?就我哥哥那点工资,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多好吃的。不过,有时候我哥哥给人家做饭,能给我带点剩菜回来。饿不着就是了。” 胡英子一脸羡慕地看着雨水,心里暗自决定,无论如何她也要留在城里。以前呆在农村里,就像是井底之蛙,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也就罢了,如今看到了外面精彩,再回去农村,那自己就是傻子。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让邻里之间的友情,在觥筹交错之间缓缓流淌。 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人生苦短,惟美食不可辜负。 酒饱饭足以后,大家嘴里说着感谢的话,起身离去。只剩下何雨柱在何蔡全无在聊天。 蔡全无问:“你们院子里的一大爷最近没出什么幺蛾子吧?”何雨柱简单地说了一下四合院的近况。 何大清走了以后,易中海着实消沉了几天。有一天晚上,他去了何家,真诚地向何雨柱道了歉,他为自己开脱说:当初截留何大清的信件,也是怕何大清的事情影响到何雨柱兄妹。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没有做其他对不起何雨柱的事情,相反的,这些年对他们兄妹多有关照。希望以后两家摒弃前嫌,像普通邻居一样相处,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何雨柱也表示赞同。他爸爸临走时嘱咐过他,让他不要和易中海硬刚,容易吃亏。 贾家最近也没有上门打秋风,只不过贾张氏心里有气,偶尔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几句,何雨柱也不跟她计较,全当她放了个屁。 总体来说,四合院里还算是挺和谐的。 蔡全无嘱咐他说:“不管怎么说,你以后都要小心点易中海。你爹把他揍了一顿,他不可能毫不记恨。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的,就来找我或者找你师傅商议。” 何雨柱点头知道了。他说:“我这几天正在装修房子,这笔钱是易中海给的赔偿,不花白不花。等装修好了,请二叔过去吃饭。” 第64章 公私合营的序幕拉开 公私合营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与原剧情不同的是,因为徐慧真没有做那个出头鸟,四海饭庄成了第一个公私合营的试点。 四海饭庄的掌柜冯庆今年有五十岁了,这家饭店是他家祖上留下来,传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按照他本人的想法,他是不愿意合营的,他的观点是祖上留下的基业到了他这里,被他弄没有了,对不起冯家的先辈。 但是,他的大儿子早年参加了部队,解放后进了政府工作。他的思想比较开明,他劝父亲说:“爹,公私合营是必须实行的,早早晚晚的事。不如咱就带了头,一来支持你儿子的工作,二来咱们态度积极,说不定能有什么优惠政策。那些拖后腿的商家最后就不能那么好运了。” 冯掌柜的为了儿子的前程,勉强答应了。就这样,四海饭庄打响了公私合营的第一枪。 这一天,四海饭庄门前,是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热烈庆祝公私合营四海饭庄成立。居委会主任主持仪式,她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最后高声喊道:“请私方经理向公方经理移交钥匙。” 这是范金有的高光时刻,只见他满脸笑容灿烂,热烈鼓掌,然后伸手接钥匙。相比之下冯庆就有点落寞,感觉钥匙交出去了,饭店就不是自己的了。 要知道,大前门这一带,是个体买卖特别多,前河沿街道办事处下辖大小有八百多家。在四海饭庄的带领下,陆陆续续有几家也实行了公私合营,但是大多数人都在观望。 这一天,附近的几个相熟掌柜,又聚到了小酒馆,相互试探彼此的态度。陈雪茹态度很坚决,她说:“卫掌柜,我的丝绸店跟你们茶叶店不一样。你们茶叶店一年进两次货就可以了,我们丝绸店需要周转资金。反正我是坚决不会主动合营的。慧真,你是怎么想的?” 徐慧真说:“等等看看吧,我估计也就是迟早的事。” 四海饭庄里,范金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首先开了一个全员大会,讲了一通大道理,表明立场说:“我这个公方经理就是要代表政府对资本主义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他带来了专业的出纳和会计,重新安排了每个人的工作,很快就确立了他在饭店里的领导地位。 然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官架子摆的十足,对饭店的经营指手画脚, 冯庆毕竟经营饭庄这么多年,管理方面很有经验,他提醒范金有说:“范主任,咱们饭庄这个月增加了好几个职工,照你的做法经营下去,月底能挣钱吗?” 范金有就用大道理来压他:“你看看,你这资本主义思想又显露出来了吧?我的任务就是要监督你,对你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别动不动就钱,钱钱。赚钱是次要的。你的这种观念都过时了,以后还是以我的意见为主吧。” 冯庆被噎地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在饭店里是多余的人了,没有事情做。经理的活范金有一个人做了,会计是政府派来的人在做,端菜倒水他年龄大了不太拿手。上灶炒菜他已经好多年不做了,手生了不说,他自己也觉着委屈,掉价。 什么不做干看着,范金有就指使他说:“老冯,你看大家都这么忙,你也别闲着,总得对的起你的工资不是?帮着上个菜也好。” 冯庆只好帮着上菜,一个掌柜秒变店小二,肩上搭着白毛巾,嘴里报着菜名:“宫保鸡丁来了,客官您慢用。”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关键是范金有的戏特别多,他坐在桌上陪客人觥筹交错,还不忘了鸡蛋里面挑骨头,说:“老冯,你这称呼不对哈,现在是新社会了,要称同志。咱们公私合营后,要有新气象。” 好多顾客看到冯庆的处境,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上完一天班,冯庆差点被气成河豚。 大儿子下班回来以后,他就对儿子抱怨说:“这公方经理也太缺德了,你说我这把年纪当他爹都绰绰有余,他竟然这么不给我面子。” 大儿子以为老爹刚刚失去经营权,还没有适应身份的变化,就安慰他:“他愿意管,您就让他管呗,正好您年龄大了,少操点心也挺好。” 不得不说,范金有这个人,是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个破筐他就能下蛋。在原剧情里,他当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后,就是这么对待徐慧真的。 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心存善念的人。 最近几天饭店里的生意还挺不错,可能大家都对新生事物都有好奇心,来凑热闹的有,周围的商家来打探消息的也有。这生意兴隆的场面更助长了范金有的嚣张气焰。冯庆都被排斥到尘埃里去了。 范金有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私下里,和陈雪茹约定好了,将来雪茹丝绸店如果公私合营,也让范金有来当公方经理。前河沿办事处因为商家太多,都公私合营,一时去哪里找那么多公方经理?所以一个人同时当两家店的公方经理,也是可以的。 这一天,冯庆在上菜时,不小心洒了点菜汤在顾客的裤子上,人家顾客还没说什么,范金有就不依不饶地训斥道:“你说你个老冯,端个菜你都做不好。扣你一天的工资作为惩罚。” 忍无可忍的冯庆终于爆发了,他说:“范金有,你是公方经理不假,可我也是私方经理,我不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范金有瞪着眼睛说:“你是私方经理不假,可是你做错了事,我就不能批评你了?” 冯庆:“凭什么你公方经理就坐在那里吃吃喝喝,我私房经理就得端菜倒水?” 范金有:“就凭我是代表政府,来对你这个资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你到现在还没有适应这个身份的变化。这饭店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我们每个职工都是国家正式工人,不是你的雇工了,你要认清形势。” 第65章 四海饭庄失火 这范金有虽然政治敏感度差一点,但是很会拉拢人心的,作为饭店的其他员工,公私合营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的身份转变为国家正式职工,至于两个经理谁说了算,与他们无关。所以也没有人站出来帮冯庆说话,毕竟得罪公方经理没有好果子吃。 甚至有的人看到以前高高在上的掌柜,如今和他们一样干活,还有点幸灾乐祸。 冯庆气地将肩上的毛巾摔在地上,转身就走:“我还不伺候了,爱咋咋地。” 范金有在后面吼道:“冯庆,你要是走了,我扣你半个月的工资。” 不得不说,范金有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晚上,冯庆在家里一个人喝闷酒,越想越郁闷。 不知不觉间,就喝地有点过量。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时失去了理智,感觉活着真没什么意思。于是他拿起笔写了一封遗书。 大体意思就是:我对不起冯家的列祖列宗,祖上留下的基业传到我这里,被我弄丢了。我冯庆守法经营,旧社会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新政府成立以后,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第一个实行公私合营。我有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待遇?范金有,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我冯庆这么大岁数,还要受你的窝囊气!我要一把火烧了饭庄,让你这经理当不成。我去阴曹地府找你范家先人问问,他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少教的子孙来的。 放下笔以后,他拎着酒瓶子去了饭庄,醉眼朦胧地在里面转了一圈,摸一摸那有些年头的桌椅。又走进厨房,想起他小的时候,父亲在这里教他厨艺的情景,那时候父亲对他说:“你是家中长子,这饭庄早晚都要交到你的手里,你要守好祖业,然后代代相传下去。” 想到这些,一时悲从心来,他哭道:“爹,这酒楼不是咱家的了。但我也不能便宜了范金有。” 哭够了,冯庆把酒瓶里的酒浇到大门上,然后点上火,门是木质的,转眼就燃烧起来。冯庆坐在酒楼的地板上,等着与饭店同归于尽。 再说冯庆的大儿子冯致远,见时辰不早了,餐厅里还亮着灯,知道父亲心情不好,想过来跟父亲聊一聊,结果餐厅里没有人,他走过去想把灯熄灭,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遗书。 看完所写内容以后,他吓得汗毛倒立,赶紧喊家里人:“娘,老二,快去饭庄看看,我爹要烧了饭庄。” 等冯致远带着弟弟、妹妹、老妈、媳妇,急急忙忙跑到饭庄的时候,木质的大门已经燃烧起来了。一家人大声地喊道:“来人啊,着火了!快来救火啦!” 左邻右舍听到喊声,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有拎着水桶的,有提着铁掀的。临街的门头房都是一间连着一间,如果火势蔓延,水火无情,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帮别人家救火,实际上也是保护自己家。大家都很积极主动。 冯致远没看到父亲,估计父亲在酒楼里,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也没有听到回应。他当机立断,跑到最近的人家,借了一床被,用水把被子浸湿。 他头上顶着湿被子,撞开正在燃烧的大门,冲进屋子里。 借着火光,他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冯庆,好在火还没烧到这里。他来不及思索,把父亲扛在肩上,一手抱住着父亲的腿,一手拎着湿被,在被子的遮挡之下,又从饭店里冲出来。一家人赶紧围上来。 看到冯庆人事不省,冯母失声痛哭:“老头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冯庆实际上人没事,就是酒喝多了,又吸入好多毒烟,所以昏昏沉沉的。冯母又是拍打,又是掐人中,鼓捣了半天,他终于悠悠转醒。 醒了以后的冯庆放声大哭,借着酒劲,一边哭,一边骂范金有,骂他生孩子没屁眼,诅咒他出门让车撞死,喝口水让水呛死。 见人没事,冯致远的心这才放下了。如果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是他主张公私合营的。 火完全扑灭以后,来帮忙的邻居打了一声招呼,都回家休息去了。冯致远也带着一家人回家了。 冯庆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清醒了不少。冯母哭着说:“老头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冯庆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家里人听。他此时也后怕,差一点就把小命丢了。 冯致远听后,也怪自己心太粗,没有顾及父亲的感受。如今饭店的门脸都烧了,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不小心引起了火灾。往大了说就是破坏公私合营,跟政府唱反调。 这个罪名他冯家是万万不能承担的。冯致远在政府里工作,是见过世面的,他嘱咐家里人,明天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遮掩过去。 第二天一早,冯致远就来到了街道办。他的头发昨天被火烤焦了一部分,也没修理,裤子上被火烧了几个洞,也没换裤子,就这么灰头土脸地找到了李主任。 李主任一看冯致远的形象,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冯致远低着头说:“昨天晚上四海饭庄着火了?” 李主任一听着急了,忙问:“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痛彻心扉地控诉道:“主任,我父亲是绝对支持国家的政策,不然我们也不会第一个实行公私合营。但是公方经理范金有,把我父亲当地主资本家一样打压,让我父亲这个私房经理端盘子倒水,甚至去厨房烧火,他自己却陪着客人吃吃喝喝,有时候还免费给熟人送菜送酒。这让周围的业主看到了,谁还愿意公私合营,他范金有这种行为,严重地阻碍了公私合营的顺利进行。” 李主任:“你说的都是真的?” 冯致远:“当然是真的,饭庄里的职工以及去吃饭的顾客都可以证明。” 然后就把范金有这些天的所做所为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王主任听了一拍桌子,说:“这个范金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冯致远接着说:“昨天晚上,我父亲喝了点酒,想到这些天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留下一封遗书,要与饭店同归于尽。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才把人救下来。如果我父亲死了,剩下所有的私营业主都会排斥公私合营的。” 第66章 范金有走麦城 李主任也明白其中的利害,他此时对范金有是恨的咬牙切齿。 再说,冯母带着二儿子,女儿和大儿媳妇,一大早就在饭庄门口,声泪俱下地控诉范金有的罪行。 “范金有这个挨千刀的这是不给人留活路啊!我家老头子昨天晚上差一点就去见阎王爷啊!大家都给我们评评理啊!” 冯老二也愤愤不平道:“我们家是咱们街道第一家公私合营的,我们有什么错?要被如此对待?他范金有这样的人就不配当公方经理。” 范金有意气风发地来上班,老远看到饭庄门口围了一圈人,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店里的一个伙计看到了范金有,忙跑过来说:“范经理,不好了。冯经理昨天晚上自杀了,把饭庄也点上火烧了。” 范金有一听,吓得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冷汗。李主任可是答应他,把四海饭庄的公私合营搞好了以后,给他转干部身份的。弄成这样,干部身份肯定要泡汤啊。 他扒开围观的人,挤到前面一看,门窗已经烧坏了,但是整体框架还在,损失不太严重。 他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冯老二喊着:“范金有,你欺人太甚。”冲过来,朝着他的胸口狠狠地踹了一脚。范金有没有防备,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没有上来阻止的,反而纷纷躲开。你把人家父亲逼到这个份上,让人家出出恶气很合理吧。 男人擅拳脚,女人擅抓挠。 冯母和女儿齐齐扑上来,一边骂他范家的先人,一边薅头发,挠脸。范金有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对方又是女人,他只能拼命躲闪。 冯老二在边上用脚踹,还有一个后面露屁股,前面露雀雀的小男孩儿,应该是冯庆的孙子,蹲下身子,在范金有的脚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范金有条件反射,一抬脚,小男孩就跌了个腚墩儿。顿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围观的人见打地差不多了,气也出了,就上来劝架。 被解救出来的范金有,脸上伤痕累累,有皮没毛的,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头发连毛带皮被薅下来好几撮儿。旁边有不嫌事大的调侃道:“范经理,你说你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留个小平头,她们也薅不住是不是。” 一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哈大笑。范金有此时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他可是有头有脸的范干部。 这时,冯致远领着李主任,以及居委会主任大娘来到了现场。李主任看到范金有的惨状,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的,先打发酒楼里的一个伙计,送他到医院里看看伤。 四海饭庄的职工见上级领导来了,都纷纷围拢过来,有人问:“李主任,您看现在怎么办?饭庄如果关门了,我们不就没工作了吗?” 李主任问:“你们都说一说,这段时间范经理和冯经理是怎么相处的?必须实话实说哈。”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发言,言辞里都是对范金有的不满,而对冯庆却是维护之意。人类自私的一面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初,范金有打压冯庆时,大多数人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选择作壁上观。如今看到自己的工作受到了影响,又调转方向,矛头对准了范金有。 没办法,四海饭庄不开门,他们就没地方领工资,他们都等着拿工资养家糊口呢。 李主任听了以后,阴沉着脸,从这些人里挑选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师傅说:“你先领着大家,把饭庄收拾一下,找瓦匠修房子,找木匠做门窗。争取尽快恢复营业。” 大家一听,马上就来了劲头,只要饭店不倒,干点活都是小事。 李主任又跟着冯致远,去冯家看了看冯庆。只见冯庆头发被烤焦了一大片,胳膊和腿上都糊着黑乎乎的药膏。躺在床上直哼哼。 这些都是他儿子让他这么做的,说这是苦肉计。不得不说,这冯致远也是个人才。 李主任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情的影响很恶劣,区长如果知道了,他挨批评是肯定的。最糟糕的是,其他私营业主看到冯庆的下场,不会配合公私合营,那他的工作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他只能安抚冯庆说:“冯经理,这件事都是范金有的错,他错误的理解了上级的意图。我们搞公私合营,是用社会主义成分来占领资本主义领域,是在经济领域里完善社会主义的经营体制。不是要某个人进行改造。你放心,我过几天重新召开会议,让范金有公开给你道歉。” 冯庆也很识趣地表示:“我个人坚决拥护党和国家的政策。但是我受不了范金有的工作态度。我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被他个小年轻呼来喝去不说,他也不懂经营,摆谱冲大个儿,不计成本。主任你别看这几天饭庄的生意还可以,好多人都是来凑热闹,打听消息的。四海饭庄本来规模也不大,一下子多了三个职工,我经营饭店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照他的思路干下去,饭店的利润肯定要下降。到时候发不下职工的工资去,我看他范金有怎么办?” 李主任表态:“这个问题我会进一步调查的。你抓紧时间养病,病好了把饭庄重新开起来。范金有我会把他调走的。” 出了冯家以后,火冒三丈的李主任,又冲居委会王主任发了一通火:“四海饭店归你们居委会管,你是怎么管的?得扶上马送一程,你懂不懂。” 王主任低声抱怨:“那范金有也不听我的呀,我说他一句,他就说他是街道干部,是他领导我,不是我领导他。” 李主任:“我回去就把他的关系转到居委会去,还反了他了。” 范金有的伤没大事,都是皮外伤,冯家人主打的就是让他丢脸,也没想让他折胳膊断腿。有句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冯家人恰恰反其道而行之。 医生在他的脸上涂上了厚厚的药膏,嘱咐他按时来换药,让他回去养伤去。范金有一脸愁容地问:“医生,会留疤吗?” 医生毫不同情地说:“有抓地深的地方,估计会留下浅浅的疤痕。”范金有的心拔凉拔凉地,他引以为傲的颜值,将要大打折扣。 第67章 小酒馆公私合营 当务之急还要收拾四海饭店的烂摊子,他现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悔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没想到冯庆气性这么大。思来想去,得去找找李主任。 晚上,他顶着猪头脸,左手拎着烟酒,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烟开路,酒搭桥,有烟有酒有朋友,何惧风雨飘摇! 光有烟酒可不够,这次自己是栽了大跟头了,不拿出点诚意来可不行。右手拎着稻香村的点心和全聚德的烤鸭,范金有敲开了李主任的家门。 李主任劈头盖脸地骂道:“范金有,你是不是缺点火候?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是平等的地位你凭什么这么对冯庆?你这么一搞,谁还愿意公私合营?真是蠢他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范金有被训得一点脾气没有,“主任,我错了,您再给我次机会吧。” 看在他带来的东西,在看他一身是伤,认错态度还好的份上,李主任答应保留他的工作,只不过公方经理就不用想了。让他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听候发落。 四海饭庄着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大前门传开了。小酒馆里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 卫掌柜的说:“范干部这次呀,要栽跟头了。” 牛爷说:“范金有这是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席面。” 陈雪茹一边喝着酒,心里却百转千回。心里暗想:“这范金有就这么点本事,看来是不能要了。” 徐慧真冷笑一声,心里暗想:“冯家人帮我解决了范干部,我这个小酒馆也该公私合营。” 第二天,李主任和居委会主任大娘又一次召集各个私营业主开会。 范金有带着一脸伤,在会上做了深刻的检讨,阐明了他对上级的政策理解的不够透彻,对私房经理的态度是错误的。并且向私方经理冯庆道歉。 冯庆也发了言,承认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也有点偏激了,表示坚决支持公私合营,等饭庄重新装修好了,继续合营。 李主任宣布了对范金有的处理结果,撤销他公方经理的职务,关系调到居委会,由居委会重新安排工作。 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动员大家积极主动参加公私合营。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徐慧真认为是时候挺身而出了。她站起来,她说:“李主任,王主任,我响应政府号召,我们小酒馆参加公私合营。” 李主任一听,喜出望外。本来以为经过这场闹剧,很难继续开展合营的工作,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女掌柜,这么给力,这是摆明了支持他的工作,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会议结束以后,徐慧真找到主任大娘和李主任,她说:“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公方经理得懂业务,能力强。这样才能保证合营以后小酒馆的生意蒸蒸日上。第二,我们小酒馆的伙计蔡全无,以后得转成正式工。因为他对小酒馆做出了很大贡献。” 两个主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条件。第二天就派人来小酒馆取走了账本,以此为依据核算占股比例。 投桃报李,李主任给了小酒馆合理的补偿,并且大力宣传徐慧真的先进事迹,争取更多的私营商户参加公私合营。 很快,公方人员就走马上任,公方经理曹东阳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会计赵雅丽,出纳孔玉琴,厨师马师傅服务员何玉梅。 和原剧情一样,居委会把隔壁空置的房子划给了小酒馆,徐慧真的股息不变。这对徐慧真来说很显然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个优惠待遇,让其他商家也纷纷要求参加公私合营。 有范金有这个前车之鉴,新来的公方经理曹东阳,很尊重徐慧真的意见。经过开会讨论,在小酒馆和隔壁房子之间开个门,小酒馆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经营,重点在下午和晚上。 隔壁开个大食堂,卖馒头,花卷,窝窝头以及油饼等主食。菜品以凉菜为主,像腌萝卜,泡菜,拌海带丝,酱黄瓜等等。主打的一个经济实惠,用徐慧真经理的话说:“咱做不出六必居的口味来,但是要卖出公私合营的实诚来。” 这个年代的人很好管理,大家干活也很实诚,再加上徐慧真的管理能力很强,大食堂的生意也很红火,曹经理观察了几天,发现徐慧真真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做事很有主见,也有做生意的头脑。连他这个男人都很佩服她的睿智,所以也很愉快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陈雪茹的丝绸店,也公私合营了。公方经理是廖玉诚。范金有这段时间本来在家里养伤,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具体的工作。 听到雪茹丝绸店公私合营了,不过自己的脸上还带着伤。跑来找陈雪茹,他来的时候,恰好廖玉诚也在。 范金有火急火燎地问:“雪茹,咱们不是说好了,由我来当你店里的公方经理吗?” 陈雪茹不屑一顾地说:“真是笑话,你范金有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没数吗?让你当公方经理,估计我也和四海饭庄的冯经理一样,没有活路了?” 范金有赶紧狡辩:“怎么可能,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雪茹毫不客气地说:“打住,范金有。我们没有关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廖玉诚,人家懂业务,有水平。” 不得不说陈雪茹是一个很势利,很现实的商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范金有拿她也没招儿,他恶狠狠地说:“好!陈雪茹,咱们走着瞧!”说完,就走出了丝绸店。 范金有垂头丧气地在路上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居委会。忽然想到,他现在不是街道干部了,归居委会管了。 于是他找到主任大娘,说:“王主任,您看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想回来上班,不知道以后我干什么工作?” 主任大娘皱着眉头,说:“就你现在的名声,谁敢要你?” 范金有尴尬一笑,说:“王主任,我总不能在家里闲着吧,那谁给我发工资?我吃什么?您好歹给我找个活干,我不挑,真不挑。” 第68章 狗急跳墙的范金有 主任大娘思索了片刻,说:“徐慧真的小酒馆最近开了大食堂,我看着挺忙活的,我去问问他们需要人不?不过你去了只能是普通工人,不是领导,一定要服从工作安排。” 范金有赶紧表态:“放心吧主任,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让您费心了。” 主任大娘来到小酒馆,把她的想法跟曹经理和徐经理一说,徐慧真经理马上表态:“主任大娘,这可不行,我们大食堂刚开起来,别看着生意红火,人来人往的,可是我们主打的是薄利多销。月底能不能发下我们这些人的工资来,都不一定。可不能再添人了,我们养不起啊!” 曹经理也反对说:“那范金有来能干什么?只会耍嘴皮子,我们小酒馆可不养闲人,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样的人我们不要,不能要。” 主任大娘见大家都极力反对,也没办法。范金有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如同三伏天掉进了冰窖里,心里哇凉哇凉的。 公方经理当不成了,原本两情相悦的陈雪茹也背叛了自己。如今连当一个普通职工都没有人欢迎,如此下去,他怕是连铁饭碗都保不住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就容易钻牛角尖。范金有此时想到了徐慧真。在他看来,徐慧真比陈雪茹心地善良。比陈雪茹好拿捏。于是他心里就有了一个破釜沉舟的主意。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俗地说狗改不了吃屎。范金有这个人在遇到困难时,不想着改正错误,从头开始,总想着走捷径,走歪门邪道, 晚上,当大多数人家都熄灯入睡,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范金有摸黑来到了小酒馆的后门。 他先轻轻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叫了声:“慧真,徐慧真,开门。” 徐慧真住在这院子里,本来就没有安全感,所以睡觉很警醒。敲门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披上衣服,来到窗前,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范金有见叫不开门,退后几步,打量着墙头的高度,目测这个高度他爬不上去。他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找了几块大石头,摞在徐慧真的院墙外,怕高度不够,上面又加了几块砖。 估计以此为垫脚石,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再加上手臂的长度,就能攀上墙头。进到院子里以后,他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徐慧真失去了名节,不得乖乖的嫁给自己?失去了陈雪茹,能得到徐慧真也不错。 如果让徐慧真知道了他的想法,只能回复一句:“你吃了猪肝想猪心,花了白银想黄金,你想的怪美的。” 心里这么想的,范金有也这么做了。他后退几步,来了个助跑,踩着垫脚石,双臂一伸,就攀上了墙头。 跟他预想的有点出入,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瘆人。 就有隔壁人家的灯亮了,然后就传来问话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范金有见惊动了左邻右舍,反应过来以后,顾不上受伤的双手,撒腿就跑走了。 徐慧真听到惨叫声,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在墙头上,插上了碎玻璃。这玻璃碴子扎到手上,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胡英子此时也被惊醒了,她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问:“慧真姐,怎么回事?” 徐慧真没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为什么呢?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年代的人思想还很封建,如果传出来有人夜里爬她家的墙头,对她的名声也不好。有些长舌妇肯定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诸如此类的风凉话。 所以她就敷衍道:“是外面的动静,没咱家什么事,你回去接着睡觉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慧真打开院门,看到墙脚根堆着的石头,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自家的墙头还是不够高啊! “叮咚!系统发布任务。报警,让坏人得到惩罚,奖励奶粉50袋,大前门香烟30条。”脑海里传出久违了的机械音,让徐慧真心里一喜,这段时间系统一直没有动静。主要是她也没出门,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她把胡英子叫过来,说:“英子,你看看。昨天好像有人想翻墙进咱家院子。” 胡英子一看,也吓了一跳,说:“还真是的,这是想来偷东西吧?姐你说怎么办?” 徐慧真:“你看着这里,别让人动,这叫保护现场。等上班以后,我去报警,有困难找警察。” 胡英子点头如捣蒜:“放心吧,我寸步不离地看着。” 宋所长刚一上班,就蔡全无就来报案说:“宋所长,昨天晚上,小酒馆徐掌柜的家里遭贼了,请您派人去看一看。” 宋所长从上次的敌特事件对徐慧真印象很好。听说她家遭贼了,知道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过日子,也不容易,就亲自出马,带上警员小王,跟着蔡全无来到了徐慧真家后门。 徐慧真和胡英子早就等在那里了。打了招呼以后,徐慧真简单介绍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当然省略了敲门的环节,还是当盗窃案处理好。 警员小王,踩着凳子,爬上墙头看了看,说:“所长,墙头上有血,估计罪犯的手都被扎伤了。可以从这点查起来。” 宋所长让他取下一块带血的玻璃拿回去,这是物证。然后他踩着昨天留下来的垫脚石,演示了一下攀墙头的动作,说:“这个人个子挺高的,在1米75以上。” 徐慧真想了一下,为了缩小调查范围,她把宋所长叫到一边说:“宋所长,昨天这个人爬墙之前,我隐约听到好像有人敲门了。所以我觉着应该是熟悉我家的人作案,你们可以调查一下经常来小酒馆喝酒的常客。当然,我希望按照盗窃处理,您也知道我一个女人的难处是吧?” 宋所长一听,也明白了徐慧真的意思,他又问:“你有没有更具体的嫌疑人?” 徐慧真眨了眨大眼睛,又摇了摇头。 小王仔细查看了周围的情况,又说:“所长,地上有滴的血,说明罪犯伤得很深,有这条线索,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宋所长带着小王,对小酒馆的常客里单身的,对徐慧真有想法的,进行了排查。很快就抓住了范金有。 第69章 我在城中有小院 范金有双手包着纱布,就是很好的证明。他也不傻,承认昨天晚上去徐慧真家里,他说他去是找徐慧真商量事情,敲门没敲开,所以一时着急,就想爬墙进去。 宋所长嗤笑了一声,说:“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人家徐慧真一个单身女人,你有事可以明天白天说,就是事情紧急,你也可以找个女同志一起去,这才是常规操作。” 范金有没有办法,就把他自己最近的经历说了一遍,“我就是想让徐慧真通融一下,让我去他们小酒馆工作。当时心太急了,所以一时昏了头,没想那么多,我真没想偷东西。” 宋所长冷笑:“你是没想偷东西,你想偷别的来。” 案子到了这一步,可以说事情可大可小,关键看徐慧真的意思。 范金有的母亲和姐姐,听到范金有被抓,赶紧来到派出所询问具体情况。这个年代办案也不像后世那么严谨,法律条文也很宽泛。 在派出所得到真相以后,这娘俩又来到徐慧真家。范金有的母亲也是个厉害角色。为了儿子的前途,她也豁上这张老脸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徐经理,你也知道,我家就范金有一个儿子,而且我身体也不好,天天吃药。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或者是丢了工作,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徐慧真也没有想到是范金有,他一个街道干部,怎么能干出这种蠢事儿来?这个范金有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仔细琢磨了一下,就把范金有的意图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了。 于是她冷着脸说:“他范金有深更半夜爬我家墙头,是想干什么,婶子您心里应该有数吧?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街道干部?我看应该去劳改农场改造一下去。” 范母尴尬地无地自容,谁叫自家儿子不争气呢?她只能讷讷地说:“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币,放在桌子上,继续说:“这一百元钱,是我家里所有的积蓄了,算是我的诚意,希望徐经理看着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写一份谅解书给我。” 徐慧真把钱退回去,说:“说实在的,我还真不差这点钱。我就想要个公道。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 范母赶紧又把钱推回来说:“我也知道这点钱少了点,可是多了我也没有。我儿子真的不能进局子啊!我老婆子也不要脸了,给您跪下了,求求你了。” 说着就作势要下跪,徐慧真腾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厉声说:“行了,别演了。自己家养了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不说,来这里逼我?” 范母尴尬地收起下跪的动作,直起身子来,说:“您说的对,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我保证回去以后,狠狠地教训他。”说着话人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范金有的姐姐赶紧上前,喊道:“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能再出事啊!” 徐慧真看着这一对母女,不管是真晕假晕,得先将人送去医院,在这里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有理便没理了。 于是她出去叫了一辆三轮车,把那对母女打发走了。 在原剧情里,范金有的母亲确实有病,还在医院做过手术,具体什么病就不记得了。如此看来,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范金有是家中独子,万一因为这件事把范母急出个好歹来,也很麻烦。 范金有虽然是原剧情里的大反派,但是单凭这件事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他,毕竟是犯罪未遂,惩罚也不会太重。如果不是和宋所长相熟,来个不负责任的警察,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自己抓住把柄不放,容易赶狗入穷巷,恐遭反噬。原着里,范金有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自己现在还是太弱小了。 在范母再次登门后,徐慧真又一次来到派出所,他亲眼看着范金有写下了认罪书,签上名字,又让宋所长签上名字。她才写了谅解书。 徐慧真将范金有的认罪书收起来,说:“范金有,我这次放你一马,如果你将来恩将仇报,那就别怪我新帐旧账一起算。”说完,她转身,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走了。 徐慧真选择了谅解,同时留下证据,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桌子上的钱,范母走的时候没拿,她也没上赶子送回去,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别觉着她徐慧真好欺负。 回到家后,徐慧真问胡英子:“小英子,你说我们养个狗怎么样?” 胡英子:“慧真姐,养狗干什么?光吃饭不下蛋。我们不如养两只母鸡。” 徐慧真:“你傻是不是?养狗可以看家啊!” 胡英子:“看家不是有我吗?我天天在家里,保证把家给你看好了。” 徐慧真… 真没想到胡英子年轻时这么虎,都能跟狗抢工作。 想一想还是算了,过几年人都吃不饱,你家养条狗,那是给自己家拉仇恨呢,一不小心被人吃了狗肉。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酒馆的生意蒸蒸日上,曹经理作为私房经理,他对徐慧真这个年轻的女人很是敬佩,她有远见,有智谋,对国家政策理解通透,对小酒馆的经营轻车熟路。做为一个普通职工,能说会道,热情待客,什么麻烦什么纠纷,她都能在谈笑间迎刃而解。曹经理在心里暗想:徐慧真如果是个男人,那必定是前途无量。 家里面,胡英子包揽了所有家务活,院子里的小菜园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嫩绿的菜苗一天一个样,长的可旺盛了。西红柿开始挂果了,墙脚的丝瓜南瓜已经开始爬蔓,开花了。 上一世的徐慧真在城市里住久了,喜欢上了种花种菜,非常希望在城里有个院子,让她闲来无事种点蔬菜,打发时间的同时,也吃上绿色蔬菜。现在自己的愿望实现了。 此情此景可以赋诗一首: 我在城中有小院,种花种菜种悠然。 小酌秋月观云舞,醉卧春风听雨眠。 空间里的菜园,徐慧真没有继续种菜。因为很快地里的青菜就上市了,到那时候菜就会便宜的很。所以她种了红薯和萝卜。 红薯可以当粮食吃。萝卜可以腌咸菜,小酒馆的生意这么红火,贺家独门秘诀腌出来的咸菜很受欢迎,她去年腌的咸菜肯定不够卖的。所以种点萝卜备着是必须的。实在不行,今年多做点腌黄瓜。 第70章 贺永强的近况 闲着无事,徐慧真就调理胡英子,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英子,你中午吃的什么饭?” 胡英子不假思索地说:“大米饭,韭菜炒鸡蛋。”徐慧真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烧火棍,就丢过去。 胡英子条件反射地躲开了,然后恍然大悟地说:“我错了,慧真姐,中午吃的窝窝头就咸菜。” 徐慧真故意板着脸说:“财不外露你懂不懂?人家家里都吃窝窝头,你吃大米饭,这不是招人恨吗?” 胡英子赶紧认错:“我知道了,姐你以前说过,我就是一时嘴快,忘了。下次坚决不会了。” 徐慧真:“下次再说错了,我就让你天天喝玉米面稀粥。今天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完了没有。” 胡英子:“做完了,慧真姐姐,我去拿给你看。”不就是学习吗?那都不是事儿,比在农村干农活容易多了。 看着英子的背影,徐慧真不厚道地笑了。她就是故意逗着英子玩,报上一世她重男轻女的仇。 其实以她现在观察,英子的性格还真不错,勤快能干,性格活泼,对美好生活充满了希望。好好调理一下,是个好帮手。 上一世胡英子那阴晴不定,非常暴躁的性格,估计也是被艰苦的生活经历磋磨所致。 房山县,李家庄。贺永强这段时间累成狗了,家里老爹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老婆徐慧芝怀孕了,大着肚子也不能干重活。 春耕,春播基本上就他一个人忙活。他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但是他十二岁就被贺老爷子带去了京城,在小酒馆里,也没有什么重活干,无非是腌咸菜,站柜台。 地里农活就再没有干过,刚回到李家庄时,正是冬季,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他还没有感觉。等春暖花开,开始种地了,他才体会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滋味。 五十年代的农村,可没有任何机械化的农具,基本全靠人工推拉肩扛。 贺永强当了这么多年少东家,身子可没有农家汉子强壮,关键是吃的也跟不上,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每天除了咸菜,就是咸菜。 春播结束以后,他感觉去了半条命。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炕,回想起在小酒馆里生活的点点滴滴,说不后悔是假的。有好日子过,谁愿意过苦日子? 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时冲动,就跟贺老爷子闹掰了。如今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老爷子的家底都拱手让给了徐慧真。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贺家还是有不少家底的。 最主要的是,李家庄,顾名思义,村里人家大都姓李,往上追溯几代,全都沾亲带故。只有贺永强家单门独户,而贺永强的脾气又倔,跟村里人相处的不和谐,经常被人欺负。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这一天,贺永强来到菜园里,想趁着刚下了雨,把菜种上。站在地头一看,邻居家的菜都种到自己的地里了。 李大壮家的地和贺家的地紧挨着,地的两头都有界石,界限很分明。但是,李大壮家种的菜,没有走直线,而是走了个圆弧形,两头按照界石种的,中间的位置都侵占了贺永强家的地了。老远一看很明显。 贺永强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好这几天的火气没处撒,他拿起铁镐,上去就把李大壮家种的菜铲了。 李大壮家里的人过来以后,两家人就吵吵起来了。贺永强本来就是个倔脾气,以为自己占着理,有理走遍天下。他梗着脖子据理力争,最后也不知道谁先动了手,就打起来了。 贺永强就一个人,李大壮家一家人,结果可以想象一下,贺永强被暴揍了一顿,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被李家人你一脚我一拳,打地毫无还手之力。能动手解决的事,谁还跟你瞎逼逼? 最后,贺永强鼻青脸肿地回家了。 徐慧芝见了,连忙让他坐下,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哭哭啼啼地说:“这些人也太黑心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这不是欺负人吗?” 贺永强心里憋着火,以往看着温柔可人的徐慧芝,现在看着没有那么顺眼了。他想象着,如果是他的前妻徐慧真遇到这种状况,会怎么处理?徐慧真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估计最起码也会去李大壮家门口,骂他个鸡犬不宁吧。 想到这里,贺永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徐慧芝不明所以,白了他一眼,说:“笑,被打成这样你还笑?” 养好伤以后,贺永强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要去四九城一趟。看看离了婚以后,徐慧真过得怎么样。 他也知道自己在大前门的名声已经坏了,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来,他给自己伪装了一下,胡子也没刮,穿上一件破衣服,带上草帽子。真是活脱脱的山炮进城,腰扎麻绳,满嘴葱味,小脸通红。头戴草帽,身穿条绒。 这个形象进了四九城,估计以前街坊邻居没人能认出他来。进了城以后,他也不打算进小酒馆。就在小酒馆对面,找了个角落蹲下,想远远地看看徐慧真。 这一看不要紧,小酒馆已经换了招牌了,新招牌上写着:公私合营大前门小酒馆。 旁边以前空置的房子,如今也开门了,招牌上写着:公私合营大前门食堂。 这世界变化快的,让贺永强有点不明白。他随便找了一个路过的人一问才知道,如今公私合营了,旁边的大食堂也归小酒馆了,而徐慧真是私方经理。 贺永强在角落里蹲着出神,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愚蠢行为。如果自己不去乡下,这个私方经理就是他贺永强的,哪里轮得上徐慧真这个女人? 这时,有个过路的,从这里经过,丢给他二分钱。贺永强才回过神来,感情人家把他当成要饭的了。 他苦笑了一下,捡起钱来,找了个路过的小男孩儿,把二分钱给他,让他去小酒馆里把徐慧真叫出来,就说对面有人找她。 小男孩儿很机灵,一会儿就带着徐慧真从大食堂里出来了。远远的,贺永强看到徐慧真,上身穿鸭蛋青色中式大妗上衣,黑色裤子,黑皮鞋。额前梳着整齐的刘海儿,两条大辫子盘在后脑勺上。 她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干练和从容。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形象,简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第71章 贫贱夫妻百事哀 小男孩儿给她指了指贺永强的方向,就撒腿跑远了。 徐慧真走到马路对面,转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谁找自己,刚要转身回去。贺永强从拐角出来,叫了一声:“慧真。” 徐慧真扭头打量着他,一脸的疑惑,好像在说:“你谁呀?我不认识你。”看贺永强此时的形象,穿着破破烂烂,脸被太阳晒得黑黢黢的,身形也比去年消瘦了一圈。徐慧真认不出来他也很正常。 贺永强也尴尬地无地自容,只好摘下草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贺永强。” 徐慧真呆愣了片刻,把贺永强从头打量到脚,转身就要走。贺永强赶紧说:“慧真,你等一等,我想看看孩子。” 徐慧真回过头来,满脸带笑,说:“看孩子啊?好啊?不知道你给孩子带了点什么?好吃的还是好用的?还是好玩的?” 贺永强尴尬地搓搓手,说:“我在老家过得不好。我爹身体不好,经常吃药,哪里有钱?” 徐慧真摊摊双手:“这些你跟我说不着。” 贺永强一脸苦涩地问:“听说现在小酒馆和食堂都归你管,能不能在食堂给我安排个工作?我户口还在城里,想回来上班,乡下的活我真做不来。” 在他看来,徐慧真能当私方经理那都是沾了贺家的余荫。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徐慧真给他安排个工作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徐慧真笑眯眯地说:“别说现在小酒馆是公家的了,我说了不算。就是我说了算,也不会让你回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之后,徐慧真抬脚就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咱们那个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 贺永强在后面不停地喊:“徐慧真,夫妻一场,你就一点不念旧情?” 徐慧真也不回头,故意扭着杨柳细腰,一摇一晃地走回了食堂。 贺永强垂头丧气地回了李家庄,一路都在思索,冲动是魔鬼!如果自己不离开四九城,这私方经理就应该是他贺永强的,真是说不尽的苦楚,道不完的悔恨。 回家以后,徐慧芝拿着笤帚给他打扫身上的尘土,他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一天天的,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事?”说完,自顾自地上了炕,双目无神地盯着房梁,独自伤感去了。 徐慧芝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感觉最近贺永强的脾气变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地对待自己了,偶尔还会自己看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回到李家庄以后,徐慧芝有时候也在心里问自己,自己使出浑身的解数把自己的姐夫抢过来,到底值不值得? 从小到大,徐慧真从各方面一直压自己一头,无论从长相,从学识,从待人处事的能力,徐慧真都略胜一筹。这让她心里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造化弄人,姐姐的相亲对象贺永强却对她另眼相看。多年以来被压制的怨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出气口,井喷了。 她不顾一切地把贺永强抢过来了。她要让家里人看一看,她比徐慧真不差什么。可是,她当初看上的小酒馆的少东家贺永强。 阴差阳错,贺永强一怒之下,和贺老爷子断了养父子的关系。贺永强由四九城的少爷变成了李家庄的农民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来到李家庄以后的这段时间,艰苦的生活条件,让她曾经的沾沾自喜消失殆尽。 人啊,如果一直在贫穷的农村呆着,没见识过城里的繁华,他也就安于现状了。但是见识了城里的好日子以后,再让他去农村生活,那一般人就会有改变现状的想法。 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徐慧芝都暗暗后悔,不应该那么草率的离开四九城,也怨贺永强脾气太倔,把贺家的家产留给了徐慧真。只是这种想法她没敢对贺永强流露出来。 如今木已成舟,自己都怀上孩子了,自己选的路,心里流泪也要走下去。 时光如流水,静静的流淌着。 小酒馆的生意非常的平稳。除了发工资以外,稍有盈余。不管是小酒馆还是食堂卖的都是价格低廉的东西,看着人来人往,实际上纯利润不高。 就拿陈雪茹的丝绸店来比吧,人家卖一件丝绸衣服的利润,能顶上食堂卖四五筐窝窝头。所以说,有的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小酒馆恰好是另一个极端。 这一天,徐慧真就跟曹经理商议,她说:“曹经理认不认识肉联厂的领导?肉都是供不应求的,我们是不用想,但是猪头,猪脚,猪下水我们可以买点,回来做成卤味。这个年头人的肚子里都缺油水,猪头肉那也是肉,肯定受欢迎。最关键的是利润高。光靠卖这些窝窝头花卷挣钱太慢了,咱们小酒馆可是有这么多职工要养活的。” 也许是上一世是个生意人,徐慧真对挣钱有很深的执念。妥妥的财迷属性。 曹经理:“能行吗?毕竟我们大食堂以前卖的都是便宜的吃食。” 徐慧真:“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来买馒头的顾客说不定顺手就买点卤肉呢。而且我们还可以同时做点卤豆干,卤海带等卤菜,虽然是素菜,在肉汤里卤过,也带上了肉味不是?” 曹经理问:“我们这些人,谁会做卤味?” 徐慧真:“我就会做,但是我的方子就是家常做法。既然要做,就要力争做到最好。口味好了也能卖个好价格不是?蔡全无认识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何雨柱祖上是御厨,家传的厨艺,说不定可以学到更好的配方。现在主要是看看能不能买到食材。” 曹经理说:“我家跟肉联厂的供销科长,还真有点拐着弯的亲戚,可以试一试。” 徐慧真听到有这层关系,心里很兴奋。她一脸真诚地说:“需要送礼的话,从小酒馆的账上支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72章 卤味飘香 晚上,曹经理拎着两条华子烟,两瓶莲花白,一盒稻香村的点心,就敲开了肉联厂邱科长家的大门。 听了曹经理的来意,邱科长觉着他要的都是边角料,数量也不多,答应明天去给运作一下。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第三天,曹经理就带着蔡全无去肉联厂拉回来两套猪下水。说实在的,这些猪下水收拾起来很费事。 要想叫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为了鼓励大家的积极性。徐慧真开了个小会,她表示:“如果卖卤味挣了钱,可以给大家发点加班费,或者夜班补贴,也就是变相的长工资。毕竟大家干的活比以前多了。偶尔有卖不完的卤味,每个人也可以分点,带回家,给家里人尝一尝。” 大家听了,都热烈地鼓掌。只要有钱,多干点活都不是事。对于赵雅丽这样的家庭,家里有八个儿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分不到卤肉,分点肉汤也可以啊。 徐慧真继续说:“蔡全无,你去找你侄子,看他有没有时间来教你做卤菜?其他人动手清洗猪下水。今天第一次做,做出来后,我们可以先尝一尝味道。” “得了,我这就去。”蔡全无答应一声,脚踩风火轮走了。其他人都美滋滋地干活去了。 曹经理笑眯眯地对徐慧真说:“徐经理,我发现我这个公方经理都是多余的。你一个人就能把小酒馆经营的有声有色。” 徐慧真:“曹经理,您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适合干大事。就管理这么个小酒馆有点大材小用了。我们的小酒馆已经步入正轨了,你的事情也不多,现在全面实行公私合营,到处都缺人,您可以跟居委会申请,再兼任一家店的公方经理。这样是不是也可以增加你的业绩?” 曹经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徐经理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的。” 何雨柱在厨房里手把手地教蔡全无做卤肉,蔡全无是他叔叔,所以他也不吝赐教。徐慧真答应他,如果做的好,以后就让何雨柱供应卤料包,这样既可以保密配方,又不让何雨柱白忙活。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马连生远远的瞅着,一脸的热切。他是大食堂的厨师,但是,这个年头,手艺一般都不外传,人家不教你,你就不能偷学,所以马连生也不好意思往前凑,只不过心里担心,如果蔡全无学会了,以后自己的地位就要动摇了。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来了卤肉的香味。 会计赵雅丽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她家有八个儿子,生活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平时哪里能吃上肉,不饿肚子就不错了。所以闻着肉味,肚子里就条件反射地咕噜咕噜叫了。嘴里的口水也泛滥成灾。 她尴尬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这何师傅不愧是祖传的手艺,闻一闻,就知道味道不错。” 孔玉琴也跟着吸了吸鼻子,附和道:“还真是,今天我们有口福了,嘿嘿。” 中午过后,大食堂关了门。大家迫不及待地围到桌子前,蔡全无已经把卤肉摆好了。何雨柱还做了一道九转大肠,油汪汪,亮光光的,勾的大家的馋虫都快出来了。 曹经理说:“来,大家都尝一尝。”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伸出了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问:“怎么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啊!” “好次,好次。”马连生口齿不清地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不耽误嘴里吃肉。 曹经理说:“何师傅这厨艺真棒,尤其这个大肠做的更地道。” 何雨柱很得瑟:“这是正宗的传统鲁菜九转大肠。大家知道九转大肠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众人摇头表示不知道。 何雨柱继续炫耀,说:“传说是清光绪年间,山东济南有一家饭店叫九华楼,饭店老板姓杜,里面有一道招牌菜红烧大肠。此菜下料狠,用料足,烧完后,盛在盘中红润有光泽,吃起来肥而不腻,酸,甜,苦,辣,咸,五味兼容,客人吃了后都赞不绝口。就有文人雅士说吃了这道菜,犹如吃了道家九转仙丹,此佳肴可与仙丹想媲美。于是,红烧大肠,改名为九转大肠。” 徐慧真称赞道:“也这名字文雅,传神。也就是说,普通的食材,在高端厨师的手里,能做出不普通的口味来。大家都说一说,我们食堂用何师傅的方子,做卤味卖能行不?” “行!肯定行!” 最后大家一致表示,明天就开始卖卤味。 为了鼓励大家的干活积极性,曹经理很大气地说:“今天做的卤味,咱留下三分之一,下班的时候,大家分一份,拿回家让家里人品尝一下。” 回应他的是热烈的掌声。徐慧真说:“何师傅,你也带点回去,给雨水补补身子。明天上午,你还得抽空过来指点一下,蔡全无第一次做我不太放心,咱们争取一炮而红。” 曹经理附和道:“对,如果卤肉卖的好,以后咱们还可以增加其他项目。有何师傅的厨艺给我们保驾护航,我们小酒馆的生意不红火都不行。” 于是,第二天早上,马师傅和蔡全无去肉联厂拉了三套猪下水回来。今天第一天卖,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先试一试水。 大家齐动手,干劲十足。心里都琢磨着:如果卖的不好,说不定剩下的可以带点回家。 中午,大食堂里就飘出来了卤肉的香味。 何玉梅端着盘子,盘子里有切成小块的卤肉,让顾客们用牙签试吃。嘴里吆喝着:“尝一尝,看一看,我们食堂新增加卤肉啦。” 徐慧真接着喊:“御厨家传的秘方制作的卤味啦,好吃不贵。不好吃不要钱了哈。” 一时间,食堂里热闹起来,“我尝一尝,我尝一尝。” “真好吃,再给我尝一块。” “不行不行,一个人只能尝一次。别想多吃多占。” 第73章 蔡全无,你要老婆不 “多少钱一斤?给我来半斤。” “给我来八两!” 曹经理在一边偷笑:“这徐慧真真是什么鬼点子都有,只做个小酒馆的经理真是屈才了。”徐慧真如果听见了,会告诉他说:“我的鬼点子还多的是呢,你等着瞧吧。” 下午两三点以后,小酒馆里开始上客了。 赵雅丽端着盘子让大家试吃。徐慧真打开了话匣子,说:“今天我们小酒馆上新菜了哈,每人一小块儿,尝一尝口味。这可是御厨家传的秘方制作的,请各位多提宝贵意见哈。” 片爷:“徐慧真经理,为了庆祝今天上新菜,你给大家来个节目吧,大家说好不好。” “好!来一个,来一个!”起哄声一片。 徐慧真从容不迫地说:“那我今天唱一首新歌,如果我唱的好,大家就捧了场,有钱的要盘卤肉,没钱的鼓鼓掌好不好啊?” “好!现在就鼓掌。”徐慧真思索了一下开了腔: 天下有一个正阳门儿, 住着一群什么样的人? 有里儿有面儿有心气儿, 坎坷磨不掉那精气神儿, 光明磊落一根筋儿。 徐慧真把《正阳门下小女人》的片头曲儿给搬出来了。一曲唱罢,喝彩声一片。牛爷说:“好,这歌儿唱的不就是咱们这些人吗?” “没错了。徐经理,这歌儿是您自己个儿编的吗?以前没听过呀?” 徐慧真有点心虚地说:“我唱着玩的。”当然不能说我抄袭的别人的了。 徐老师竖起大拇指,说:“徐经理,您真不是一般人!得了,给我来一盘卤肉。” 牛爷:“给我也来一盘。” 就这样,你一盘,我一盘,很快就卖完了。赵雅丽原本还想带点剩菜回去,只能带点卤肉汤回去,给家里的八个孩子解解馋。 曹经理觉着自己病了,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他满心满眼都是徐慧真。徐慧真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句玩笑话,都牵动着他的心。 在小酒馆里,徐慧真值班时,为了烘托气氛,有时候她会心血来潮,高歌一曲。那歌声真的是唱的比说的好听。徐慧真的唱的歌,就像是跳动的音符,轻轻地扣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脏忍不住怦怦直跳。 他知道自己有老婆孩子,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喜欢徐慧真,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怎么办? 他每天早上起来后,把头梳地整整齐齐,皮鞋擦的流光锃亮,衣服烫的板板正正。就是为了给徐慧真留下个好印象。 他出去办事的时候,效率非常高,就是为了早点回到小酒馆。即使两个人不说话,即使徐慧真都没看他一眼,只要同处在一个空间里,曹东阳的心情就莫名的悸动,心里就很满足。 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试图维持着这种平衡。 徐慧真的精力则都放在小酒馆的经营上。完全没注意到曹东阳的变化。她这段时间都在和何雨柱交流腌泡菜的经验,博采众长,争取腌制出更美味的泡菜来。 别的不说,何雨柱在厨艺方面真是很有天赋,他的手艺真的不是吹的,徐慧真跟着他学到了很多窍门。 这一天,韩清秋给徐慧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商业局的车队,要找货车司机。韩清秋托人给她弄到了一个名额。 韩清秋当了几十年的资本家太太,在这四九城里也是有点人脉的,只不过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也无欲无求的,一直很低调,都没有上门打扰人家。 有一些关系,这时候不用,过期无效,毕竟人的心,都是海底的针。所以知道徐慧真想要一个工作岗位,她就去找了以前的旧友。 徐慧真听到这个消息,惊喜不已:“韩姨,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人脉关系?驾驶员可是镶了金边的铁饭碗,八大员之一,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花了多少钱 ?我给你。” 韩清秋笑着说:“商业局的副局长当年欠了我个人情,又是正常招工,没收钱?” 徐慧真说:“他没收钱,那是他还你的人情。这个钱我得给。”说着,她回卧室取出了600元钱,递给韩清秋。 韩清秋把钱退回去,说:“慧真,实话跟你说,我手里不缺钱,缺好吃的。我发现你经营着小酒馆,路子还挺广的。你以后有好吃的想着我点就行了。” 徐慧真:“那是肯定的,不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必须拿着。再说我弟弟已经把钱给我了。”两个人你推我让,韩清秋也没收这个钱。 最后,徐慧真无奈地说:“这钱就当你存在我这里,我有了好吃的就给你送过去。”她想好了,等以后系统奖励了好东西,就分一些给韩清秋。 徐建设的工作有着落了,但是徐建梅的婚事还没有眉目。徐慧真想来想去,把目标锁定在蔡全无身上。原剧情里蔡全无和徐慧真结婚了,但是徐慧真穿过来了,他对蔡全无虽然很信任,但只局限于合作伙伴,没有其他感情。 于是她找到蔡全无,笑嘻嘻地问:“蔡全无,你要老婆不,只要你开了金口,我就给你带个老婆来。” 蔡全无面无表情,他被问地有点懵。 算了,这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幽默细胞。可惜了牛犇老师的经典台词了。,完全是对牛弹琴。 徐慧真收起思绪,把徐建梅的大体情况说了一下,都说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徐慧真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蔡全无:“首先呢,徐家家风正,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有句话怎么说的呢,买猪要看圈。咳,咳,好像不应该这么说。总之就是我这妹子长的好看,品行端正,性格柔顺,是个过日子的人。” 蔡全无面无表情地说:“您看上的人,肯定不会错。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大了?” 徐慧真思索片刻,人家蔡全无这么信任自己,自己还是不能欺骗老实人,于是就把建梅的遭遇简单地说给他听。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家里才想把她嫁的远一点,到了城里,没人知道这件事,就不会有人嚼舌根子了。说句实在话,这不是建梅的错,她也是受害者。实际上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寡妇还可以再嫁呢,就比如说我吧,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能怎么的,也不缺胳膊不少腿的。” 徐慧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最后,蔡全无蹦出一句话,说:“先见见人再说吧。” 第74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徐慧真高兴地一拍大腿:“那行,我这就写信,让她来一趟。你这几天去给自己置办件新衣服,去雪茹的店里,别怕花钱,钱就要花在刀刃上。把家里也收拾一下。总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不是?” 蔡全无离开的时候,心情是雀跃的,他这些年,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也攒了点钱,再加上从去年跟着徐慧真卖海货,也挣了不少,也是时候找个媳妇,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徐慧真的表妹即使比不上徐慧真,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他还是很期待的。 徐慧真回去就给徐二婶写信。把蔡全无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主要夸他忠厚老实,诚信可靠,没有家庭负担,建梅进门就能当家做主等等。让建梅来京城一趟。 另外,就是说徐建设的工作找好了,去商业局学开车,将来就是驾驶员。让徐建设开好介绍信来京城。 其实,徐慧真的心里很惦记着徐建设,她很想亲自去一趟徐家湾,避免出岔子,但是她的孩子还没有断奶,出行一趟太麻烦了。估计以徐二婶的睿智,也能把事情办妥了。 信寄出去以后,想起上次见到徐建设的穿着,衣服都不合身,徐慧真又拿出来一块布,就是去年系统奖励的蓝色那块,按照记忆,写下了徐建设的尺寸,让胡英子送去裁缝铺子,给他做一套衣服。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没过几天,徐慧真的信就到了徐家湾大队部,徐二叔收到了信,就打开看了信里的内容让他高兴不已。 他拿着信美滋滋地往家里走,在胡同口遇上了徐建设的爹徐万年。徐二叔高兴地说:“大哥,好事,大好事啊!” 徐万年茫然地问:“有什么好事?” 徐二叔咧着大嘴说:“建设的工作有着落了,还是个驾驶员,开车的,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你快回家告诉建设,让他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要去京城了,以后就是城里的工人了,多么光宗耀祖得好事啊!” 徐万年皱着眉头问:“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到建设头上?你没有搞错吧?” 徐二叔:“你不知道吗?建设这孩子没跟你说嘛?哎,这孩子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建设在山上救了个人,人家估计着建设差不多长大了,给他找了个工作,以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徐万年若有所思地说:“奥,他提了一嘴,我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拿当回事。行了,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徐万年的脸色阴沉的能下雨,他拿起自己的旱烟袋,抽了一会儿闷烟。就把二儿子叫过来,问:“建设,你二叔说你之前救了一个人,人家在京城里安排了个工作,是有这么回事吗?” 看着父亲不悦的脸色,徐建设心里直打鼓。他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家里有好事都先紧着哥哥,说哥哥是长子长孙云云。他内心里很期待这份工作,有了工作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外面独立生活了。所以这件事他憋在心里,一直没和父母说。 知道瞒不住了,徐建设讷讷地说:“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就那么一说,我也没太当回事儿,所以也没告诉爹。” 徐万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可是你不要忘了,离开家族的庇护,你去哪里都要受欺负。你姓徐,徐家养育了你,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忘本。” 徐建设:“爹,我知道。您养我小,我养您老。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忘不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徐万年点了点头,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接着说:“你二叔说,人家给你找了个好工作,是驾驶员,开车的。我想来想去,你哥哥从小身子弱,你看他的个子比你矮半个头。不如这样,这个工作让给你哥哥。” 徐建设惊愕地抬起头,眼里的渴望之意一览无余,“我哥哥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 徐万年:“你哥哥在皮革厂的工作太累了,他的身体受不住,你身体壮实,去顶替他的工作,以后也不用在地里刨食了。” 徐建设听了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不甘心地说:“可是人家说工作是给我找的。” 徐万年沉着脸,说:“你是徐家人,你的就是徐家的。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折骨头连着筋,谁去不一样?你不用管了,其他事交给我来办。” 徐建设今年十七岁了,从小父亲对他很严厉。稍有不慎,就会被训斥或者打骂,所以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父亲的意愿,也没有这个胆量。 徐二叔家里,二婶高兴地让大儿子给她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一家人都很兴奋,建梅高兴地捂着脸失声痛哭,她的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全家人的心里,如果她远嫁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也不会受她的名声拖累。 徐二婶拍了拍大女儿的肩头,说:“别哭了,去收拾一下,后天我带你去京城相看,我闺女长的这么好看,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建菊也高兴地说:“走,大姐,把你最好看的衣服找出来,我帮你修一修刘海儿。” 徐二婶站起身,说:“我得去大哥哥家,通知一下建设,让大嫂给建设准备点行李。” 徐二叔:“我刚才碰到大哥了,已经和大哥说了。” 徐二婶不放心,说:“我还是去一趟吧。” 到了大房,徐二婶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她不解地问:“天上掉下来这么大的一个馅饼,全家不应该喜气洋洋的吗?怎么好像每个人都沉着脸?” 徐万年不答反问:“他二婶,这信为什么不寄给建设,反而寄到你们家里了?” 徐二婶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说:“寄信的人是我娘家远房亲戚,一表三千里的表外甥,她还在京城给建梅说了个亲,信里介绍了一下男方的情况,估计是为了省钱,就两件事写了一封信。” 第75章 徐老爷子上门 徐万年沉思片刻,说:“我打算让建筑去京城,让建设去顶建筑的工作。”徐二婶一听,果然被慧真说中了。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心思怎么就这么通透呢? 大房两个儿子谁去无所谓,但是如果自己办事不力,惹怒了慧真,影响到建梅的婚事,那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徐二婶说:“大哥,大嫂,人家指名道姓让建设去,咱们自作主张可不好,这么好的工作,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别鸡飞蛋打了。” 徐万年听了不高兴了:“老二媳妇,我们家的事,我做主。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徐二婶答应过徐慧真,要把这件事办好。所以也不客气:“你们家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们家的事我说了算。只要我不去,你们提着猪头也找不到庙门。” 徐万年是徐氏一族的族长,在老徐家当家做主习惯了,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把烟袋锅子往桌子上一放,说:“我跟你个娘们说不着,你让老二来跟我说。” 徐二婶也不想把关系闹僵,毕竟两家是亲兄弟。于是,她对徐建设说:“建设,你去我家里,建木找你玩呢。” 徐建设知道二婶是把自己支走,有话说。他答应一声,出了门,故意把外门弄出声响来。让屋子里的人知道他出门了,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躲在墙根下,听墙根。 就听徐二婶说:“大哥,建设都长这么大了,他懂事了。你得一碗水端平了,否则孩子会寒心的。你把他养大成人,不就是为了将来给你和嫂子养老吗?如果他跟你离心离德,你这个儿子不是白养了?” 徐建设的娘徐杨氏这时说话了:“建国是长子长孙,按着老礼儿,分家都得多分家产。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先给他。再说建设也能去皮革厂,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二婶:“大哥,你也是这么想的?” 徐万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也不吱声。 她无奈地说:“大哥,你处理别人家的纠纷时,可通透的很,到了自己家怎么就这么糊涂?得了,我也不多说了,有你们两个后悔的一天。我后天去京城,必须带着建设,否则你们家谁也别去。” 说着,就站起身,向外走去。窗外的徐建设见状,赶紧蹑手蹑脚往外走,还是被徐二婶看到了背影。 出了大房,徐二婶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徐建设,知道他肯定藏起来了,她喊道:“建设,出来。” 徐建设从转角处走出来,低眉顺眼地叫了声:“二婶,谢谢你。” 徐二婶看着眼前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两家人前后院住着,大房怎么对徐建设的,她是心知肚明。 她低声在徐建设的耳边说:“后天出发去京城,你收拾点衣物。如果你爹不让你去,你就偷偷跟着上火车,介绍信我会让你二叔给你准备好?你有钱没有?” 徐建设说:“有。上次慧真姐给我留了。”徐二婶点点头,回了家。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徐慧真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 徐万年还是不死心,最后出发去北京的有:徐二婶带着建梅,徐万年带着大儿子建筑,二儿子建设。 徐慧真见到这一行人后,并没有感到意外,相反,徐老爷子不来她反而觉着不正常。这辈子她不想和徐老爷子一家有什么交集。但是现在也不能翻脸,首先要把徐建设的工作搞定,其他事以后再说。 大家都坐下后,徐慧真让英子给大家倒水。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说实话,徐慧真热情不起来。徐二婶是救场能手,从布袋里拿出些土特产,说:“慧真,我们农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鸡蛋和干菇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徐慧真笑着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只要您有心,我就领情。” 这句话,让空手而来的徐万年父子脸上火辣辣的。 徐慧真问:“徐建设,你的介绍信带了吗?”徐建设没出声,偷瞄了一眼徐老爷子。 徐万年干咳了两声,说:“慧真是吧?我们家商议了一下,让建设和他哥换一换工作。建国身体不太好,皮革厂那个活干的太吃力了。” 徐慧真脸上堆着笑,说:“大叔,身体不好可干不了驾驶员。大货车的方向盘可沉了,尤其是满载转弯的时候,没有一把子力气可转不动方向盘。” 何建筑急切地说:“没有问题,我能行。” 徐慧真看都不看徐建筑,继续说:“我是受人之托,给徐建设安排个工作,别人我可管不了。为了这个工作指标,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建设不来,我就把这个工作卖给别人,想要这个工作的人能从大前门排到火车站。” 徐老爷子不死心,他说:“我想见一见建设救的那个人。” 徐慧真:“您恐怕见不到了,去年冬天就过世了。” 老爷子:“那太遗憾了。至于这个工作,依我看他们兄弟两个谁来都一样。建设也同意和建国换工作的。” 徐慧真看了一眼:“既然都一样,何必换来换去的,多麻烦?别以为驾驶员是个好工作,出差到外地路上很危险的,有些偏僻的地方都有土匪路霸出没。我听说他们出车都带着枪,不小心能把小命丢了。” 徐二婶这时也开口了:“大哥,我看就让建设去吧,建筑已经结婚生子了,离家太远也不方便。” 徐老爷子只好点头同意,心里暗想:“先叫建设去报道,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换过来,到时候她慧真就说了不算了。” 徐慧真见事情定下来,就说:“既然如此,那建设你把行李放在我家里,我让人陪着你去澡堂子洗个澡,理一理头发,明天上午我领着你去报到。” 徐慧真注意到了,徐建筑肩头上背着行李,但是徐建设手里就拎着一个小包袱。估计那行李也是为徐建筑准备的,没徐建设的份儿。所以他故意这么说,估计徐老爷子也不会厚着脸皮把行李拎回去吧。 果然,徐老爷子对大儿子说:“把行李给建设。建设啊,这里面是你娘给你准备的被褥。” 徐建设按捺着心里得喜悦,接过了行李。 第76章 蔡全无的春天来了 徐慧真转头对徐二婶说:“二婶,你和建梅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家里吧,晚上好去相亲。大叔,我家里没有男人,你们在这里住不太方便,你和建筑去附近的旅馆住下,我让英子带你们去,怎么样?” 徐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跟着英子走了。 徐慧真转身进了厨房,端出来几个馒头和咸菜,说:“估计你们也饿了,先吃点垫垫肚子。建设,去洗洗手,过来吃点。” 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摸一摸咕咕叫的肚子,三个人也没有辜负徐慧真的好意。拿起馒头吃起来。徐慧真则去前院找蔡全无去了。 蔡全无听说要去看看,面上波澜不惊,心里紧张的一批。急三火四地回家换上了刚做的中山装,走在路上觉着哪哪都不自在,好像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硬着头皮从后门进来,徐慧真忙招呼道:“来,蔡全无,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婶,这是我表妹徐建梅,还有,他是我表弟徐建设。” 又转身对徐二婶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蔡全无。别的不敢说,但是蔡全无这人人诚实守信,没有不良嗜好,绝对是个过日子的好男人。” 蔡全无结结巴巴地说:“婶子好,建梅和建设也好!” 徐建梅看了看蔡全无的长相,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她心里明白,十全十美的人也看不上自己。 徐二婶此时也打量着蔡全无,把蔡全无看的不敢抬头,两只手无从安放。 徐慧真见状,说:“要不,蔡全无你带着建梅去你家里看看?建梅,你说呢?” 徐建梅抬眼看向她娘,她娘说:“去吧。” 徐慧真从口袋里掏出自行车钥匙,递过去说:“蔡全无,骑上我的自行车,快去快回哈。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和二婶在家里做饭。” 晚饭,徐慧真也没想太丰盛。闷的米饭,热菜做了三个,一个海带炖排骨,一个红烧鲅鱼,韭菜炒鸡蛋,量很大,管饱。再加上个小咸菜。 英子回来以后,徐慧真又打发他带着建设出去理发去了。只剩下她和徐二婶后,她问:“二婶,你觉着蔡全无怎么样?” 徐二婶叹了口气,说:“人长的有点老相,看建梅的意思吧,她同意就行了。太好的人家也看不上咱农村人不是?” 听着徐二婶的话,徐慧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户口。1955年以前,农村人只要嫁到城里,户口就可以落到城里。徐慧真本人就是这种情况。 1955年,市政府颁布了《关于建立经常户口登记的指示》,指示里表明,公民由农村迁入城市,必须持有城市劳动部门的证明,学校的录取证明,或者城市户口登记机关的准予迁入证明。向常住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办理迁移手续。 这一规定不仅明确了城市户口的迁移和变动程序,也限制了城市户口迁移和变动的可能。而且,建梅是农村户口,生了孩子也是农村户口。现在城市户口的重要性还没有显现出来,三年困难时期,农村户口没有粮食定量,可就麻烦了。 就差了一年,政策就给划了条银河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想到这里,徐慧真自言自语道:“如果建梅嫁到城里来,还得尽量想办法把建梅的户口转成城市户口,不然以后生了孩子,户口都是农村的。” 徐二婶一个农村妇女,也不太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问:“转城市户口,恐怕不容易吧?” 徐慧真:“办法总比困难多,回头我去居委会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机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花钱给建梅买个正式工的工作岗位。那样就可以工作和户口都解决了。” 徐二婶:“蔡全无能有那么多钱吗?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有心无力啊。” 徐慧真:“他还是有点家底的,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不够我可以先帮忙垫上,以后建梅挣了再还给我呗。”既然当了这个媒人,她就得送佛送到西。她身边信得过的人不多,蔡全无算第一个,必须抓牢了。 再说建梅进了蔡全无的家,两间房子,家里的家具很简陋,蔡全无此时也不惜字如金,单字蹦了。忙解释说:“我一个男人,也不会买东西,但是我手里有六百多元钱的存款,如果结婚以后,你当家,想买什么你说了算。” 蔡全无这些年一个人省吃俭用再加上最近跟着徐慧真赚了点外快,攒了点家底。俗话说有粉要擦在脸上,此时此刻,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实力。 徐建梅听了也很震惊,600元钱在她眼里是巨款了。她家那么多人,所有的存款连六十都没有,人家一个人就有六百了,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建梅看到了被包裹严实的自行车,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蔡全无:“这是去年买的自行车,我都没舍得骑,也是给你的。”这个年头的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奥迪,绝对是大件,别说农村,城里也没有几家能拥有的。 蔡全无本来是跟着徐慧真买了准备挣钱的,但是如今就是给媳妇的聘礼。该变通的时候得变通。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也没有话说,就骑上车,又回了小酒馆。 吃晚饭时,徐慧真绝口不提徐老爷子和徐建筑,其他人也识趣地埋头干饭。徐慧真不停地给大家夹菜,活跃一下气氛。 徐慧真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再就是她舍得放佐料,菜做的很好吃。做菜的时候,徐二婶看到她放了那么多油,心疼地直哆嗦。徐慧真则说:“油放少了不好吃!”废话,谁不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谁家有这么多油浪费? 徐建设好吃的都快哭了。其实,他家里孩子少,在徐家湾的生活条件算是不错的。但是他娘身体不好,需要补充营养,他爹是长辈,家里的顶梁柱要吃好的,他哥哥是家里的长子,身子弱,也需要补身子,嫂子进门以后,又有了小侄子,孩子也得吃好的,所以,家里好吃的跟他无缘,肚子里最缺油水的就是他了。 徐二婶感叹:“还是你们城里的日子好过啊!” 徐慧真:“二婶,你以为我们天天能吃上这么好的饭菜吗?今天是招待客人才奢侈一回,英子,你说说我们家平时吃什么饭?” 英子眨眨大眼睛睁着眼睛说瞎话:“玉米面窝窝头,玉米面稀粥。” 第77章 徐建设顺利入职 吃完饭,徐慧真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徐建设,说:“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衣服,一会儿,让蔡全无带着你去洗个澡,明天穿上新衣服去报道。奥,对了,晚上你去蔡全无家凑和一宿,别去见你爹了,我担心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徐建设两手捧着衣服,眼里闪着泪花,长这么大,他穿新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都穿哥哥剩下的。他感动地说:“谢谢你,慧真姐,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给你养老送终。” 徐慧真扑哧一声,被气笑了,“瞎说什么?我才比你大几岁,如果我长寿的话,咱俩谁先入土还不一定呢。” 徐建设羞得脸通红,“我嘴笨,不会说话。总之,以后我当你是我亲姐姐。您看我怎么做就行了。” 徐慧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来,这句话我记住了。” 蔡全无领着徐建设走了以后,徐二婶就问建梅:“闺女,你觉得他人怎么样?能嫁不?” 徐建梅低着头,有点害羞,说:“我觉得这个人除了长的磕碜点,没其他毛病。妈我听你的,你说行,我就嫁。” 这娘两个在这里你推我让起来了。最后,还是徐二婶拍板:“人家如果样样都好,也看不上咱不是?有你慧真姐在这里照应着,我也放心。就他吧,是福是祸那都是你的命啊。”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蔡全无就把徐建设送过来了。徐慧真把蔡全无叫到一边,问:“蔡全无,你觉着建梅怎么样?” 蔡全无:“挺好的。” 徐慧真笑着说:“建梅也愿意。那这件事就成了,吃了饭以后,我送建设去报到。你和二婶商议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徐慧真在包里装了几盒烟,又装了点糖果,拿上材料,就来到了商业局的人事科,一位姓唐的科长接待了他们。 徐慧真:“唐科长,给您添麻烦了,徐建设是我弟弟,我带着他来办入职手续。” 唐科长问:“材料都带来了吗?给我看看。”徐建设赶紧递上各种材料去,入职证明,村里的介绍信,以及毕业证书等。材料下面放了两盒烟。唐科长拿起材料,顺手把烟收到抽屉里。看了看材料后,又问:“你的户口和粮食关系落在单位吗?” 徐建设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了看徐慧真,徐慧真说:“行,就落在单位吧。” 唐科长拿出一张表格,让徐建设填一下,无非就是姓名,年龄,祖籍,家庭成分,政治面貌等基本情况。单位要根据这些情况,建立档案。 徐建设是初中毕业,他家里孩子少,他爹又是族长,经济条件不错,所以读了几年书,在农村这就算是幸运的,大部分人都是文盲。 唐科长收了表格,又递给她一张介绍信,让他带着介绍信,去派出所开户口迁入证明,这样就可以把户口从老家转过来,从山鸡变凤凰,就是城里人了。 唐科长又交待了几句,说:“刚入职你是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是18.5元,出徒以后再定级。但是出车有补助,去外地一天补助六毛,在市里一天补助4毛。” 徐建设激动地点点头,这个工资不少了,他在老家,一个壮劳力,忙活一年,领了口粮,也剩不下30元钱。所以他很知足。 手续办的很顺利,徐慧真心里想可能是大前门烟起了效果,这个唐科长态度真不错。她不知道的是,副局长看在韩清秋的面子上,提前都打过招呼了。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哪个年代都有特权阶级。 唐科长还领着两人,把他们送到了车队。 车队队长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唐科长笑着打招呼:“李队长,我给你送来个新人,叫徐建设。你费心给安排个靠谱的师傅带着。” 李队长豪爽地应着:“唐科长,放心吧,交给我来办。” 等唐科长走了,徐慧真又掏出两盒烟,递给李队长,说:“李队长,这两盒烟给大家分一分。我弟弟以后就拜托您关照了,他还年轻,不太懂事,您多费心。” 男人,尤其还是开车的男人,哪有不喜欢烟的?李队长接过烟,态度还是不错的,他拍了拍徐建设的肩膀,说:“小伙子长的不错嘛!就是瘦了点。开车也是个辛苦活啊!” 徐建设赶紧说:“队长放心,我能吃苦。” 李队长:“好样的。你就跟着老郭学徒,郭师傅是转业军人,人品好,技术高。他出长途刚回来,今天在家里休息。明天我再给你介绍。” 徐慧真问:“李队长,咱这里有没有集体宿舍?”她家里虽然有房间,能让徐建设住,但是她家里没有男人,徐建设住进来还真不合适。 李队长:“有的,如果想住宿舍,明天带着行李来,我给你安排。今天你就回家准备一下,明天正式上班吧。” 回去的路上,徐慧真说:“建设,记住了,上班以后要勤于思,敏于行,讷于言。什么意思呢,就是多想多做,少说话。好好学手艺,不仅要会开车,还要会修车。勤快点,把师徒关系处好了,师傅才能真心教你手艺。最后呢,言多必失,不该说的话不要随便说。” 徐建设点头:“嗯,慧真姐,我记住了。” 徐慧真:“还有迁户口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让二婶给你办好。你从明天开始,就踏踏实实上班去吧。” 回到家后,徐老爷子和徐建国在家里坐着呢。徐二婶和建梅出门去了,可能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去了。见两人回来,徐老爷子问:“建设,事情都办妥了吗?” 徐建设:“爹,都办妥了,明天开始上班。” 徐老爷子:“嗯,那就好。你二婶说她在这里住几天,建梅结了婚再走。我和你哥今天就走了。有事你就往家里写信。” 徐建设期期艾艾地说:“爹,我刚上班,还没有发工钱,您给我留点生活费吧?” 徐慧真一脸惊诧,这徐建设也不是太傻,还有救。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还敢跟徐老爷子要钱! 徐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说:“我来的时候带的钱不多,你先从你慧真姐那里借点,等发了工资再还。” 第78章 蔡全无结婚 徐慧真笑着说:“大叔,人家都说穷家富路,你家里条件应该还可以吧?亲生儿子第一次出门,发工资得一个月以后,您真一分钱不给他留点?” 徐老爷子被说的老脸都挂不住了,只好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徐建设。说:“省着点花,咱农村人,攒点钱不容易。” 这话,徐慧真是一点儿也不信,徐建筑好歹是个工人,每个月都发工资,不像村里其他人家,专门靠地里刨食。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就对了。俗话说父慈子孝,您的拳拳爱子之心,将来建定定会十倍百倍的报答您的。” 走出小酒馆以后,徐老爷子满腹心事地对大儿子说:“我看这个徐慧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说的话阴阳怪气的,我听着就别扭的慌,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哎,我怕你弟弟被她带歪了。” 徐建筑安慰父亲说:“爹你不用担心,建设从小就很听您的话,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而小酒馆里,徐慧真也好奇地问:“建设,你是徐家亲生的吗?我看这老爷子眼里只有他大儿子。而且你长的也不像你父兄。” 挑拨离间和上眼药,关键时候得用上。 徐建设有点难过地低下头,说:“我娘说我长的像我舅舅。” 哎,真是个听话的孩子,算了,咱不着急,慢慢来吧。 蔡全无要结婚了。这个年代结婚就这么麻利,不像后世的年轻人要经历马拉松式的恋爱,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 蔡全无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所以过去婚事一切从简。在小酒馆里请了两桌客,都是左邻右舍和小酒馆的员工。何雨柱来掌的勺,做的菜。 徐慧真送给建梅一套衣服,又从空间里拿了八斤肉,五斤糖果两条烟,办酒席的酒也都包了。在这个年代,这贺礼不可谓不隆重了,建梅对徐慧真的大手笔心存感激,连声道谢。 徐慧真说:“衣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的,其他东西是感谢蔡全无的,公私合营以前,他帮了我好多。” 蔡全无说:“我干活,您都给了工钱了。” 徐慧真:“工钱是工钱,情谊是情谊。你们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徐慧真绝没有二话。” 内心里,徐慧真觉得有点对不住蔡全无,原剧情里她是嫁给了蔡全无的,而且蔡全无一辈子对她言听计从,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是个称职的父亲。现在她却把人家打包甩出去了,心里多少有点内疚,只能从物质上补偿一下了。 蔡全无也当即表示:“徐经理您要是有需要我们俩个的,我们也绝无二话。” 徐慧真:“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私底下你就叫我慧真,在小酒馆里再称呼经理,这样比较舒服。” 蔡全无点头表示明白了。 徐建设的工作解决了以后,徐慧真就好像心里有块大石头落了地。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胡英子了,不出意外的话,她还是想让徐建设和胡英子结成夫妻,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上一世的徐慧珍来? 这一天,她对胡英子说:“英子,你觉得徐建设怎么样?” 胡英子一脸懵懂地说:“挺好的啊,工作好,长的也不错。” 徐慧真:“他是我给你准备的未婚夫。” 胡英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真的吗?慧真姐。”不过,转眼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垂头丧气。撅着嘴说:“建设哥能看上我吗?人家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我还是农村户口,也没有工作。” 徐慧真看着胡英子,这段时间吃的好,营养也跟得上,胡英子的脸色好了很多,脸上也长了点肉。不用在农村的风吹日晒,皮肤白皙了不少,比刚来的时候,好看多了,从相貌上来看,配徐建设也可以。 于是,就鼓励她说:“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胡英子一听,又来了精神了,“姐,那你说我要怎么表现呢?” 徐慧真:“你看出来了没有?徐建设的爹好像很不喜欢他,估计他在家里也没享受到家人的关怀。所以,你以后就要多关心一下徐建设,让他看到你的优点。” 胡英子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问:“姐,你快直接说,我要怎么做?” 徐慧真笑着打趣她:“看把你急的!你们现在都还不到结婚的年龄,你有好几年的时间去努力。” 胡英子:“我不得早做打算啊?万一让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徐慧真:“你可以抽空给他做双鞋,也可以偶尔做了好吃的,让他来家里吃饭,或者给他送过去。一来二去不就处上感情了吗?” 胡英子一拍大腿:“姐,你说的太对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建设哥穿多大码的鞋。这样吧,明天晚上咱们包饺子吃,让他来吃饭,顺便量一量他的鞋号。” 徐慧真:“行!我去给你我找做鞋的布。不过,英子,姐这么帮你,你将来怎么报答姐?” 胡英子不假思索就说:“姐,你是我亲姐,将来我给你养老送终。”徐慧真听了她的话,真是无语望苍天。 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和徐建设说的一模一样,这未来的小两口都想诅咒自己早点死,士可忍,孰不可忍? 徐慧真抓起笤帚,就向胡英子挥过去,嘴里骂道:“你个死英子,我才比你大几岁?用你给我送终?你这是咒我早登极乐世界啊?” 英子一边跑,一边狡辩,“不是的,姐!我说错了,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像对我亲生父母一样孝敬您。我怎么能咒你呢?我当然希望你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徐慧真也不是真想打她,虚张声势地甩了几棍子,就想作罢。可是听到胡英子的话,她又一次捡起了笤帚。 “胡英子,你的嘴能有个把门不?什么话你都敢说?万寿无疆那是说伟人的,能随便用吗?这个年头,你敢和伟人肩并肩,子弹送你上西天!” 两人正一个追,一个跑,围着院子转圈,徐建梅推门进来了。她一脸懵懂地问:“慧真姐,你们干什么呢?” 徐慧真气哼哼地丢下笤帚,说:“你个死丫头,明天就收拾收拾回老家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胡英子一听,急哭了。她拉着徐建梅的手,哭哭啼啼地说:“建梅姐,你快帮我求求情,我不想回老家。我死也不回去!呜,呜,呜……” 第79章 没事干打英子 闲着也是闲着 其实徐慧真也没有把英子赶回老家的想法,就是下雨天打英子,闲着也是闲着。 徐建梅在老家天天有干不完的活,地里的,家里的,永远干不完,自从来到城里以后,闲着没事干,还不习惯了。 家里就她和蔡全无两个人,也没有多少家务活做,蔡全无上班以后,她没事了,就来找胡英子玩。两个人是老乡,倒是很聊的来。 徐慧真家里的小菜园,被这两个人收拾的溜光水滑的,一棵杂草都没有。理儿本来是个很乖巧的孩子,被她两个轮流抱着,惯坏了,现在都不愿意躺在婴儿车里了,一放到车里就哭,一抱起来就不哭了。 她问清楚徐慧真打英子的原由后,就来个和稀泥:“慧真姐,英子她还小,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慢慢和她说哈,别生气上火。还有英子,这里可不是咱老家的山沟沟,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小心祸从口出,后悔都来不及。” 还别说,建梅的情商呀,跟她娘有一拼,把两个人各打五十大板。徐慧真也就借着梯子下楼,不过她又趁机敲打了胡英子一番。 她是有秘密的人,虽然尽量避着胡英子,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必须让胡英子管住自己的嘴。 胡英子撅着嘴,还挺委屈地:“我这不是在家里说一说吗?家里也没有外人,能出什么事?我出去肯定不胡说八道。” 徐慧真:“奥,你非得头撞南墙才知道拐?鼻涕流到嘴里才知道甩?孩子死了,你才来奶?” 一席话,惹得三人哈哈大笑,英子眼角还挂着泪珠,也笑得前仰后合的,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严肃的气氛瞬间瓦解,三个人又能愉快地聊天了。 徐建梅:“慧真姐,你能不能给我找点活干?我天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啊。什么活都行,我能吃苦。” 徐慧真笑她:“你这是有福不会享!” 胡英子:“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徐建梅:“英子你最起码还有理儿需要你照顾。还有小菜园种着,也不算闲着。” 徐慧真眨了眨大眼睛,思索片刻说:“建梅,你今天晚上跟我去一趟主任大娘家里吧?” 徐建梅:“我也不认识她,去干什么呀?” 徐慧真:“我带你去,就是让你认识一下主任大娘,以后如果居委会里有些手工活,或者临时工,可以分派点给你,比如糊火柴盒什么的。” 徐建梅:“那太好了,挣钱多少不重要,就当打发时间了。” 胡英子一听也来了精神:“糊火柴盒的活,我也能干,我一边看孩子,一边干。”得了,都是勤劳的小蜜蜂。 晚上,徐慧真带着徐建梅敲开了王主任的家门。王主任见是徐慧真,就把两人请进了屋子。徐慧真拿出一斤糖果,两盒烟,放到桌子上。说:“大娘,我是来给您送喜烟,喜糖来了。” 王主任惊讶地说:“啊?慧真你结婚了吗?” 徐慧真很无语地说:“不是我结婚,是我表妹。建梅,这是王主任。” 徐建梅忙上前打招呼:“主任大娘好!” 王主任:“好,好。这是你表妹啊?嫁给谁了?” 徐慧真:“嫁给蔡全无了,我做的大媒人。”王主任:“好,挺好!姐妹两个在一起,也算有个帮衬不是。” 徐慧真也不拐弯抹角,说:“我表妹是农村户口,也没有工作。您看看咱居委会有没有什么临时工给她干干,年纪轻轻的,她也闲不住。” 王主任为难地说:“即使有临时工,按照政策,也得优先考虑城市户口的啊!现在的工作真真是僧多粥少的状态。” 徐慧真:“那我表妹如果想把户口转到城里来,有什么办法没有?” 王主任摇了摇头:“前两年还好说,现在转户口还真不好办。”说到这里,王主任忽然眼神一亮,“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办法。” 徐慧真和徐建梅异口同声地说:“什么办法?” 王主任:“慧真,我这也是看着你的面子,才给你们指这条路的。” 徐慧真赶紧上前,抱着主任大娘的胳膊撒娇道:“大娘,我徐慧真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事成之后,绝对忘不了您的恩情。” 王主任这才一五一十的说:“我们辖区有个孤寡老人,人都称呼他李爷。今年六十多了,他老家也没有亲人了,建梅可以认他当干爹,给他养老送终。这样,不仅户口可以转到李爷名下,而且,李爷百年以后,房子也是建梅的。李爷住的房子可是个独门独院的三合院,正房四间,厢房三间,倒座房三间。你们可不吃亏。” 在徐慧真是受过现代思想洗礼过的,在她看来,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别的不说,就李爷的房子将来就价值不菲。但是这个年代的人想法可能不一样,她不能越俎代庖,于是就问:“建梅,你怎么想的?” 徐建梅眨了眨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我回去跟蔡全无商议一下吧?” 王主任说:“行,这事也不着急。我跟你们说,李爷可是宫里出来的,说他没有点家底,谁都不信。说句实在话,他花不着你们的钱,你们就出点力就可以了,全当家里多了个长辈。” 徐慧真一听,这跟贺老爷子还是同行,想到贺老爷子留下的家底,徐慧真认为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她当机立断地说:“大娘,这事我们明天就给你回信,让您费心了,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您以后看我的表现。” 王主任:“慧真是个明白人。我明天去找李爷谈一谈。” 临走时,徐慧真拉着主任的手说:“大娘,您费心了。”同时把一张大黑十塞在王主任的手里。“这个钱,给您留着买茶喝。” 出了王主任家,徐慧真兴奋地说:“建梅,我觉着这是件好事。你回家叫着全无,来我家,我有话和你们说。” 第80章 李爷 徐慧真回到家里后,没多久,徐建梅就领着蔡全无过来了。 徐慧真问蔡全无对这件事的看法。蔡全无说:“反正我家也没有老人要赡养,给李爷养老也没问题。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徐慧真把这件事的好处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这夫妻俩人听。“一来,京城是首善之地,寸土寸金。随着人口的增长,将来的房子肯定会越来越紧张。你们家的房子现在就你们两个人住还可以,将来如果生几个孩子就住不下了。李爷家有十间房子,只要你们给他养老送终,就是你们的,你们生多少孩子都住的下。二来,建梅的城市户口解决了,孩子的户口也是城市户口。第三呢,李爷是宫里出来的,手里说不定就有宫里流传出来的古董,只要有那么一件两件,就够他自己的吃喝,根本用不着你们的钱。这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们俩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将来肠子都能悔青了!相信我没错的!” 被徐慧真这么一说,建梅也明白了其中的益处,她看了一眼蔡全无,然后表态说:“慧真姐,你说的对,我们都听你的。” 徐慧真心里腹诽:多少年以后,这个房子价值上亿后,你们说不定得感谢我的八辈祖宗! 王主任也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去李爷家里,把蔡全无夫妻的情况跟李爷讲了。吃人家的手短,拿人家的嘴短,王主任为了促成这件事,把蔡全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她说:“这个蔡全无啊,上面没有父母,孤身一人。以前是个窝脖儿,但是为人诚实守信,被小酒馆的经理徐慧真看中了,就在小酒馆里当伙计。公私合营后,就成了小酒馆的正式职工。她新娶的媳妇是徐慧真的表妹,农村来的,人我也见过了,是个勤劳能干的人,照顾你的日常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李爷年岁已高,如果没有人照顾他,就得去养老院,这个年代的养老院,条件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还不自由。 听了王主任的话以后,李爷心里琢磨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像蔡全无这种从事过卑贱行业的人,多半是可靠的。”于是,他就让王主任带人过来他先看看。 王主任不仅叫了蔡全无夫妻,还把徐慧真也叫上了。一人为私,两人为公,让她来做个见证。 李爷家的院子跟其他四合院有点不同,有正房,倒座房加东厢房,没有西厢房,所以院子很宽敞,靠西墙处是一个小花坛,栽了点花花草草,看上去也没有好好打理。 一行人,进了堂屋。王主任给双方做了介绍。李爷用他那双看过世间沧桑的双眼,把三人轮番打量了一遍。 徐慧真此时也打量着李爷,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褶子,嘴里的牙也掉的就剩下几颗门牙了。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精明。能从宫里活着出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李爷最后把目光落在蔡全无身上,看上去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就开口问道:“你愿意给我这个老头子养老送终吗?” 蔡全无点头:“我会像孝敬自己父母一样,孝敬您老人家的。” 李爷又把目光转到徐建梅身上:“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吗?” 徐建梅表态:“嫌弃什么?谁都有老的一天。反正我上面没有公婆,父母又在老家,养您一个老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夫妻二人,也是心思通透的,进门看到李爷家的房子后,对自己家的两间小房子就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进门看看家里的家具和摆设,请原谅建梅这个村姑,见都没见过。所以态度都很诚恳,到手的鸭子是不能让它飞走了的。 李爷问王主任:“如果他们两个以后不孝顺,或者在饭里加点老鼠药,早早送我上西天怎么办?” 王主任赶紧表态:“我们居委会是会负责监督的,隔三差五的我们会来看看您。他们有不对劲的地方,您就跟我们说。这两个孩子如果人品不行,我都不会带他们过来。” 蔡全无和徐建梅也连连点头,并且表示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爷最后把目光落在徐慧真身上,说:“你就是贺老爷子家的媳妇?” 徐慧真笑着反问道:“李爷,您认识我家老爷子?” 李爷笑了笑,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说:“当然认识,老贺头还是有眼光的,选了个很能干的儿媳妇。” 徐慧真:“李爷您也是个有福的人,建梅是我表妹,她如果不孝顺您,我都不答应。” 王主任:“这两个人刚结婚,明年再给您生个大胖孙子,李爷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您实在不放心,就让他们先伺候你一段时间,您先观察观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爷摆摆手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都这把年纪了,要求也不高,就能吃上口热汤热饭就知足了。”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双方签订了协议,签字画押,徐慧真和王主任是见证人,也在协议上签了字。协议一式三份,双方各自留一份,居委会留一份存档。 就这样,夫妻俩人就搬到了李爷家的厢房里住下了。徐建梅发挥了勤劳能干的优点,把李爷的房间,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衣服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被子都拆了,被面洗的干干净净,棉花在太阳底下晒晒,然后用棍子用力敲打,让棉花更蓬松。 就连堆着杂物的库房也整理地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 院子西边的花坛,徐建梅想像徐慧真家那样,改成小菜园。于是她问:“干爹,我看那花坛都荒了,不如咱种上点菜吧,吃起来也方便。您说呢?” 李爷在摇椅上躺着,惬意地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说:“你看着办吧。只要有我吃的就行。” 徐建梅:“要论起种菜来,我可太拿手了。干爹您就瞧好吧,保证比我表姐种的好。” 他对徐建梅的表现也很满意,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徐建梅在家里是长女,从小就开始照顾弟妹,做饭。家务活可以说样样拿的起来。饭菜做的也很合老爷子的口味,虽然都是粗茶淡饭没有大鱼大肉,但是最起码干净卫生,李爷能吃上热汤热饭。而且,院子里也有了人气,不再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的了。 第81章 血染的风采 这一天,蔡全无去派出所开好了了户口迁入证明,然后就让建梅回老家把户口迁到京城来。临走时,徐慧真对建梅说:“回家看看村里能不能买到黄豆绿豆的,多买点带回来。” 建梅:“姐,你要那么多豆子怎么吃?” 徐慧真:“我会生豆芽,看你和英子整天闲得发慌,想让你们在家里生豆芽,放在大食堂里卖。时间机动灵活,还能顺手赚点钱,补贴家用。” 英子说:“行,怎么不行。慧真姐你是最能干的,你看准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 建梅说:“黄豆可以用来做豆腐,我会做豆腐。” 徐慧真:“建梅你还有这个手艺那?” 建梅:“那是。我们家每年冬天都要做两次豆腐吃,我跟我妈学的。” 徐慧真点点头,做豆腐的技术含量更高一点,就是做豆腐比较麻烦。 就这样,徐建梅坐上火车,回到了徐家湾。曾经她迫不及待地逃离这里,躲避那些流言蜚语。甚至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再也不回这个伤心地了。可是,如今她又回来了,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村子。慧真姐说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徐二婶见大女儿忽然回来了,吓了一跳,以为她和女婿两个吵架了。徐建梅把回来的原由仔细地讲了一遍。 徐二婶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建梅啊,你过上了好日子,我也放心了。多亏了慧真帮忙,咱们家欠了她一个大人情啊!” 弟弟妹妹们也拉着姐姐问东问西,让建梅心里暖暖的。自从她出了事以后,家里人没有一个嫌弃她的,都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保护她。她暗下决心,如果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多照顾弟弟妹妹们。 徐建梅发现她妈妈的肚子又大了,她笑着说:“妈,你这是又怀上了?” 徐二婶有点尴尬,大闺女都结婚了,自己又怀孕。如果建梅也怀上了,娘两个同时生孩子,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其实,这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就这样,徐建梅一个村姑摇身一变就是城里的媳妇了。 她回来的时候,带了50斤绿豆,50斤黄豆。那头徐二叔把她送上了火车,这边蔡全无去火车站接她。 有了豆子,徐慧真开始教英子和建梅发豆芽。建梅提了个建议,她说:“慧真姐,我看做豆腐,比豆芽受欢迎。天气热了,各种各样的蔬菜上市了以后,豆芽不一定好卖。” 徐慧真:“做豆腐需要的黄豆量就大了,咱首先得有买黄豆的渠道。这样,你抽空先做做看。不着急,慢慢来。我这边还得跟公方经理协商一下。” 陈雪茹自从公私合营以后,她占股少了,自己的收入也明显缩水了。她见徐慧真的小酒馆,不仅营业面积扩大了两倍,而且还办起了大食堂,股息不变,可见徐慧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而且徐慧真经营有方,大食堂的生意有声有色的。陈雪茹的心里就直翻酸水。 她陈雪茹自以为是这大前门坐第一把交椅的女人,要比起做生意来,她堪称徐慧真的老师。 说起来,陈雪茹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生意经,陈家的生意都没传给她哥哥,传给了陈雪茹,可见陈雪茹是相当有经商头脑的。用廖玉成的话说那是招招见功底。 徐慧真是从农村嫁进城里的,做生意才几年?根本没办法跟她比,所以陈雪茹总是盯着徐慧真的小酒馆,暗地里想跟徐慧真一比高低。 正好,叶琳娜找她想买一批丝绸,运回苏国去,他们国家的人很喜欢华国的丝绸。陈雪茹就想这笔生意不走公账,私下交易,这样利润就是她一个人的。 公方经理廖玉成自从到了雪茹丝绸店,深深地被陈雪茹的美貌和智慧折服了,总想着跟家里的老婆离婚,娶陈雪茹。所以对这种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他们就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最近系统很不给力,好长时间都没有奖励了。主要是天天在小酒馆和家里待着,也没有什么好人好事让它来做。 想到原剧情里她后来当了居委会主任,徐慧真很期待这一天到来,因为居委会就是负责处理辖区内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估计有很多坏人坏事让她去打击,那样系统奖励就不会少了。 看来要加快步伐,争取早日当上居委会主任。闲来无事,她又给京城晚报投了一篇稿子。她要让自己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这样才能被上级领导发现她是一匹千里马。 这次的稿子题目叫《血染的风采》,借鉴的纪宇老师的《风流歌》。她没有全部抄袭,截取了其中一部分,给还纪老师留了一大部分。 那样长的诗歌,她根本记不住。想全盘接收都做不到。其中《血染的风流》她差不多能背下来。为什么呢?因为这一段是最感人的,最能扣动心弦的一段。八十年代曾经风靡一时,中央广播电台,给配上音乐,滚动播放。 许多人听着听着,都感动地泪眼朦胧。学校的老师把它当成范文,深情地朗诵,学生也有样学样,跟着朗诵。诗歌朗诵比赛,它是首选。可以说《风流歌》是八十年代最最轰动的诗歌,没有之一。听的次数多了,徐慧真自然就记住了。 血染的风采 血流的够多了,可还在流, 急救包已难急救我垂危的战友。 方才在写家信,顷刻血染衣袖。 …… 我死了,阵地上找不到我的尸首, 泥土中渗进了我的忠诚和血肉。 我死了,化作天空上白云悠悠, 死也搂着祖国的山峰不肯放手。 …… 未见面的儿子啊,别怨你爸爸, 爸爸是军人,军人不能让祖国蒙羞。 爸爸爱你,爱你妈妈和奶奶, 正由于爱,才使我血洒荒丘… 她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把诗歌里不符合这个年代的词句修改了一下。这首诗歌原本是歌颂老山战役的英雄的。徐慧真则是用它来赞美抗美援朝的志愿军的,自然有个别词汇与时代背景不相符合。 略做修改,稿子就寄到了报社。字数不多,稿费也没多少。钱不钱的无所谓,她就想要个名气。 等当上居委会主任,她就不打算再做这种事情了。毕竟剽窃别人的东西,有点对不住原作者。 第82章 西口村的来信 这一天,徐慧真收到了西口村的来信。她打开信看了看,信是村长家的大儿子写的。内容如下: 慧真姐,我和我的家人都特别想你。 天暖和了,村里的渔船每天都出海捕捞。活蹦乱跳的鱼虾,我们都吃不完。这段时间正是鲅鱼回游的季节,成群结队的鲅鱼从我们这片海域游过,每天都是满载而归。 我妈妈包的鲅鱼馅大包子,鲜地让你口水直流,恨不能把舌头都吞下去。我爸爸让你来我们家探亲,顺便带点海货给家里人吃。 姐,上次你带的烤鸭,真是太好吃了,我们都没吃够,想起来就想流口水。 盼你速来! 徐慧真读完信笑了,估计最后说烤鸭的话,是大栓子自己加上去。他爹知道了能踹他一脚。前门大街全聚德,一只烤鸭,有票三块八,没有票六块七。如果没有票,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三只烤鸭。 一般人家的孩子真不敢随便要烤鸭吃,那是败家子的行为,你不挨揍,谁挨揍? 看了栓子的信,徐慧真的心又蠢蠢欲动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顾虑,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经常去津门,时间长了也会出问题的。保险起见,她想把这件事合法化。 四海饭庄装修好了后,重新营业了。因为大前门小酒馆经营的红红火火,公方经理曹东阳功不可没。街道办决定,四海饭庄的公方经理也由曹东阳兼任了,能者多劳嘛。 范金有伤好了以后,就像一坨臭狗屎,没有单位接收他,最后只能在四海饭庄当个普通工作人员。 墙倒众人推,饭庄里没有人给他好脸色。因为范金有的愚蠢行为,给四海饭庄造成了很大损失,停业装修这段时间职工工资减半。牵扯到了个人经济利益,所有人把怨气都撒到范金有身上。 于是,范金有被安排在后厨烧火。不得不感叹这世界变化快,没办法,这人就会夸夸其谈,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别的事他也不会干。 范金有的憋屈就不必多说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徐慧真召集小酒馆的所有员工开了个小会,曹经理也参加了。 徐慧真说:“我有个远房表姨是津门的,家住在海边。咱们大食堂用的海带,咸鱼干,小酒馆里卖的海米,虾皮等产品,去他们那里购买能便宜一点。我想去跑一趟,苍蝇腿也是肉,能省点就省点。同时也可以给大家带点便宜的海货。我想过了,省下来的钱,过年过节的时候可以给大家发点福利,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曹经理先表态:“我觉得可以,这段时间,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性都很高,也很辛苦。我们社会主义成分分配原则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发点福利也应该,鼓励大家的劳动积极性吗!” 这段时间大食堂的卤味卖的不错,徐慧真也很会做人,月底给大家每人发了4元钱的加班费。 别小看这4块钱,够一个人的生活费的。偶尔大家还能轮流带点剩菜回去。尝到了甜头的员工们也纷纷表示同意。 赵雅丽说:“徐经理就是得辛苦你了。回头我给你点钱,帮我带点海货。我家孩子多,有多少吃的都不嫌多。” 马连升:“谁家也不容易,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徐慧真问:“大家说,我这给咱小酒馆采购物资,不算是投机倒把吧?” 大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是,绝对不是!” 曹经理现在对徐慧真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全力支持。他说:“大企业除了定量的供应以外,都有些自主采购的权利。我们小酒馆虽然小,但是也是公私合营的,为什么不能自主采购?不过,徐经理你购买的时候,不要从私人手里买,要从村集体买,这样我们就属于公对公,不算是投机倒把。让村里给你出证明,我们也好做账。” 徐慧真:“那好,我把刚才讨论的决定写下来,大家都签上字,将来如果有人没事找事,或者说三道四,我也好有个依据,说这是大家的集体决定。” 赵雅莉说:“我们都知道徐经理是为大家好,谁也不会挑毛病的。” 徐慧真:“防患于未然,来,每个人都签上字。最近正是鲅鱼上市的季节,我明天就出发,大家等着吃海鲜吧。” 大家听了有海鲜吃,脸上都笑开了花。 “好,好。徐经理辛苦您了。”每个人都非常主动上去签了字。就这样,徐慧真再一次踏上了去津门的火车。 这一次,她没带理儿,理儿慢慢长大了,不像以前那么爱睡觉了,,把她长时间放在空间里,怕她哭闹。徐慧真给她留了奶粉,让胡英子在家看着她。 第83章 赶海儿 上两次来沙旺村,因为是冬天,天气冷,海边风大,而且她还带着孩子,不太方便,所以,徐慧真都没有去海边看一看。 这一次,徐慧真决定在这里多住一两天,看看这个年代的大海。赶海儿,海鲜大餐什么的,都可以安排上。 到了沙旺村时是下午两点半。冯村长把徐慧真叫到里屋,买卖海货的事,得避开孩子。怕孩子们小,嘴巴不严,出去瞎说。 冯村长一脸热切地问:“慧真,你这次想要点什么货。这个季节最多的就是鲅鱼。” 徐慧真说:“村长,我们家的小酒馆,现在公私合营了,隔壁还开了个大食堂。我是私方经理,海带,鱼干,海米等干海货,大食堂常年需要。其他新鲜的海货,有什么我就要什么,我不挑。” 徐慧真这次来,空间里带了玉米1000斤,高粱1000斤。这些粮食从哪里来的呢?原剧情里有交待。大食堂里买饭可以不用粮票。 原来啊,徐慧真的哥哥管着一个酿酒的作坊,蔡全无经常拉的酒,什么烧锅子,牛栏山二锅头,都是从那里进的。 酿酒自然需要用粮食,所以酒坊常年从东北进粮食,差不多酿酒一斤,需要4到5斤粮食。这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所以说不管计划经济管的多严格,都有漏洞可以钻,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原剧情里徐慧真和蔡全无就倒腾过粮食。包括强子,有一次因为倒腾粮食被抓,结果三轮车被没收了,也就是小惩大诫。 况且现在是1956年,三年困难时期还没有到,粮食缺口也没那么大,管控也相对来说松一些。 冯村长听到有粮食很高兴,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谁家都缺粮食。两人交头接耳一番,谈好了价格。 徐慧真见吃晚饭还早点,她按捺不住心中对大海的向往,提出去海边看一看。村长让她的女儿冯慧陪着她一起去。 冯慧上面有两个哥哥,大栓和二栓,他们两个都去上学去了。沙旺村没有学校,上学要去相隔四里路的隔壁村子去,很不方便。所以像冯慧这样的女孩子,好多都过了上学的年龄,也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家里帮着做家务。 徐慧真顺手拎了一个背篓,冯慧问:“表姐,你拿背篓干什么?” “ 赶海儿啊!我想去看看,我能不从珊瑚礁上捡起一枚海螺,抓住了水洼里的一只对虾?”两世为人的徐慧真都没去过几次海边,此刻她的心情是无比雀跃的。 冯慧笑着说:“嗨!我们这里春天有吃不完的海鲜。根本不用自己去赶海儿。太小的鱼虾收购站都不收,傍晚出海的渔船回来,我们就有吃不完的鱼虾。特别小的就用来喂鸡喂鸭。” 徐慧真:“那能一样吗?自己抓到了吃起来感觉不一样?” 冯慧:“有什么不一样的,我都吃的够够的。对了,表姐,我长大了能不能去四九城玩?” 徐慧真:“当然可以啦,你现在就可以去。只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得有大人带着你才行,不然出行不安全。”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远远的,就闻到了空气中的咸腥味。浩渺的大海就出现在视野里。 蔚蓝的海水,在遥远的天际,与蓝色的天空衔接在一起,海水共长天一色。海鸥在天空高傲地飞翔。一会儿俯冲向海面,一会儿又箭一般直冲云霄。 大自然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向人们展示着它的美丽和壮观。 海边有几个孩童在玩耍。他们追逐着退去的海水奔跑,又被重新涌起的海浪追逐着,欢乐的笑声和海浪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流淌。 徐慧真看着眼前的景色,如痴如醉。她大声地喊道:“海鸥飞,海水蓝,海浪跑步上沙滩!”五十多岁的老灵魂瞬间化身天真烂漫的孩童,她和其他小孩一样,在海滩上奔跑嬉闹。 现在应该是在涨潮,海水每一天有两次潮起潮落,涨潮时海水涌动的力量比较大,在沙滩里藏身的贝壳类海物,在海水的冲击下,都能被冲出来。 冯慧今年十二岁了,在她的眼里徐慧真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看到徐慧真疯疯癫癫的样子,她心里不明白表姐怎么忽然变化这么大。 她自己背着背篓,到礁石滩上赶海去了。兴奋劲过去了以后,徐慧真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冯慧身上。 说起赶海儿来,徐慧真可没什么经验,连冯慧这样的小孩子都比不上。她走过去,看到礁石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海蛎子,不过这东西长在礁石上,没有工具是撬不下来的。 横行霸道的小螃蟹在礁石堆里乱窜,爬起来速度可不慢。圆盘螺一窝一窝的,可以直接用双手上去捧起来。还有好多海藻、海菜被搁浅在海滩上,能不能吃徐慧真不知道,所有海菜中,她就认识海带和紫菜。 徐慧真暗自感叹,这个年代的海资源真的很丰富。后世的人都喜欢吃海鲜,把海都吃穷了,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不得不人工养殖。海滩上哪有这么多野生海物?偶尔能抓到一个,都是鱼子虾孙,还没长大的。 背篓里,冯慧已经捡了好多海蛎子,螃蟹,海螺,都捡的大个头的。。 她好奇地问:“冯慧啊,你都没带工具,那海蛎子是怎么撬下来的。” 冯慧解释说:“海蛎子分两种,一种是长在礁石上的。还有一种叫滚蛎子,没有附着在礁石上,而是随水滚动,我捡的都是滚蛎子。” 徐慧真看到海蛎子,口水差点流下来,她说:“晚上做个海蛎子豆腐汤,那味道能鲜掉舌头。” 冯慧:“啊?我捡回去打算喂鸡的,我妈说,海蛎子的壳砸碎了喂鸡,鸡可爱下蛋了。” 徐慧真:“……”就很无语,两个人总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说气人不? 两个人的关注点怎么就这么南辕北辙,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物以稀为贵,内陆人吃不到海鲜所以珍惜,估计这些生活在海边的人,都吃腻了,对海鲜早已经熟视无睹了。 于是,徐慧真也加入了赶海儿的行列里。她学着冯慧的样子,在水洼里捡个头大的贝壳类海物,小的让它们在长大点,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不能竭泽而渔。 她翻动了一块礁石,一只大螃蟹就张牙舞爪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刚想伸手过去抓,又怕被螃蟹腿夹了手,一时手足无措。 冯慧眼疾手快,伸手捏着螃蟹的后屁股,把螃蟹抓起来了。螃蟹在空中挥舞着大爪子,拼命挣扎。冯慧解释说:“表姐,你抓螃蟹就抓这里,这样就不会被夹着了。” 徐慧真很虚心地点点头,不懂就学,没毛病。 那几个玩耍的孩子,看到她们两人在赶海儿,也过来凑热闹,“小慧姐,你们想要什么?我来帮你抓。” 冯慧:“只要好吃的,什么都行。” 村里的孩子都是纯朴善良的,热情好客的。但是徐慧真不好意思剥削他们的劳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每人分了两块。说:“感谢你们的帮忙,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在糖果的激励下,小伙伴们瞬间化身赶海儿小能手,动作娴熟,下手麻利,让徐慧真自叹不如。 一会儿功夫,背篓就满了,拎起来挺沉的,冯慧一个人都背不动。当然,徐慧真偷渡了一些进了空间。 有空间不利用那是傻瓜。 第84章 船儿归来鱼满仓 太阳西斜时,海水已经涨起来了,原来的海滩逐渐被海水覆盖,也没地方赶海了。 出海的船由远及近,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徐慧真观察了一下,渔船都是木质的,最大的船也不超过15米,估计都是在近海捕捞,出远海是不行的。好在这个年代海里的资源丰富,在近海也收获满满。 村里的女同志们也估摸着时间,来到了海边,有推着手推车的,有拿着扁担,抬着筐的。都是来来运海货。 沙旺村自己修了一个简易的码头。船靠上来以后,抛锚,然后用缆绳固定住渔船。 出海打鱼的都是年轻的男人,他们每天在海上被海风吹,被烈日晒,皮肤都是古铜色的,精瘦的身上穿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又脏又破。而且出海打鱼还有风险,辛苦打回来的鱼也卖不上好价格,可见这个年代的渔民的日子也很艰辛。 后世海边的渔民那个个富得流油,主要是海鲜的价格昂贵,另外就是运输方便,能够卖到全国各地。这个年代的汽车那真是凤毛麟角,一个县城都见不到几辆。拖拉机还没有广泛推广应用。 想象一下,靠老牛拉车,能卖到哪里去,尤其是夏天气温高,不出两天,新鲜的海货就变成臭鱼烂虾。 即便如此,每个渔民的脸上,依然挂着满载而归的喜悦。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条大鲅鱼,踩着踏板从船上走下来,嘴里喊着:“大家看看,这是今天的鱼王!”海滩上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 他把大鲅鱼头朝下,竖放在沙滩上,用手扶着鲅鱼的尾部,咧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问:“大伙儿看看,我高还是这条鱼王高?” “你高,鱼王比你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有人捧哏。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小孩子都围上来看热闹,“这条鱼真大啊,一锅都盛不下!” 就见那个小伙子,两只手抱着鱼尾巴,扭着屁股跳起了舞,嘴里还唱着:“是谁帮咱们翻了身唉?是谁帮咱们得解放唉?……” 就有性格活泼的年轻人也跟着唱:“是亲人解放军唉,是救星共产党唉……” 几个孩子也跟着扭动着小屁股,跟着起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徐慧真心里感叹:“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人们的要求也朴实,那就是有吃有穿就知足。” 出海的疲惫,在这哄闹声中,消散了不少。 这一天的收获,被他们抬到海滩上,女同志们负责分拣。按照不同的品种和大小,重新分类装筐。 大的,能卖钱的,存到冰窖里去,明天一早送到收购站 。天气慢慢暖和了,新鲜的海货放时间长了就会腐烂变质,那可就一分钱也不值了。所以村里修了冰窖,可以短时间保鲜。 小鱼小虾村民们自己留着吃,或者晒成鱼干,海米。最小的虾和蟹,可以做成虾酱、蟹酱。不得不说,群众的智慧真的是无穷的。 徐慧真拉着冯慧凑过去看热闹,今天收获最多的是鲅鱼,每年这个季节,鲅鱼都会经过这里向北洄游,成群结队的,这也是捕捞鲅鱼的最佳季节。一筐又一筐地被抬下船来。新鲜的鲅鱼闪着银光,大小不一,每一条大多都在20公分到70公分之间,偶尔也有巨无鲅。 徐慧真特意过去看了看那条鱼王,她上一世也是吃过海鲜的,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鲅鱼,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还有两筐大黄鱼也吸引了徐慧真的目光,有一条最大的目测有二十斤,后世别说野生的,养殖的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黄鱼。 徐慧真最喜欢吃黄鱼了,肉质细腻,口感鲜美,怎么做都好吃。 还有其他的杂鱼如偏口鱼,海鲈鱼,黑鱼,扒皮狼等等,数量都不多。然后就是鹰爪虾和爬虾也很多,有的还活着,不停地蠕动着,偶尔还有蹦高的。这个季节的爬虾又鲜又肥,正是好吃的季节。把徐慧真看的眼睛发直,口水差点流出来。 她赶紧擦了擦嘴角,心虚地往周围看了看,生怕自己的丑态被别人发现。 这时,她看到一个大嫂扯着一条圆形大鱼的尾巴,把它丢到了小杂鱼的筐里去了。这条鱼头大,嘴大,尾巴小。嘴里长着尖锐的牙齿,无麟,身体呈褐色,黏糊糊的,看上去丑得不像话。 这是安康鱼,虽然长的丑,价格也便宜,但是它的全身都是宝。它的肉质胶原蛋白十分丰富,肉质紧密如同龙虾,鲜美更胜一般鱼肉。它的鱼肚和鱼籽营养价值都很高。鱼肝更有“海底鹅肝”的美称,据说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想到这里,她好奇地问冯慧:“这条鱼这么大,怎么被丢到小杂鱼的筐里去了?”不懂就问,没毛病吧? 冯慧:“这是安康鱼,长的像丑八怪,收购站都不收,我们也不爱吃,吃了说不定也变成丑八怪了。好看的鱼还吃不完来,谁吃它,只能用来喂鸭子了。” 徐慧真好想说:“给我,我吃。你们真是暴殄天物。”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别让冯慧笑话自己是属钉耙的,什么都划拉。 不过她想好了,等过一会儿,趁人不注意,就把安康鱼收进空间里去,反正也没人在乎这么一条鱼。 她若有所思地问:“那我冬天天天吃土豆,是不是就能长成土豆,春天吃了槐花,就能长成花一样?” 冯慧眨眨眼,嘿嘿一笑:“那不能!反正我们都不吃安康鱼。”那萌萌哒小模样,惹得徐慧真哈哈大笑。 她爽朗的笑声,引来了不少小伙子的侧目,甚至有调皮的小伙子吹起了口哨。 徐慧真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不由得有点脸红,她赶紧闭上嘴巴,笑声戛然而止,就像忽然按下了暂停键。尴尬地转身去看女同志们干活去了。 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又是外来的,穿着也时尚,哪个小伙子不多看几眼。有的还在交头接耳,打听是谁家的客人。 女同志们干活也很麻利,不怕脏,不怕累。很少有偷懒耍滑的。有健谈的大嫂看到了徐慧真,就问冯慧说:“小慧啊,你家来客人了。” 冯慧答道:“是我表姐,从四九城里来的。” 第85章 海鲜随便吃 徐慧真赶紧跟大家打招呼:“各位大嫂,大婶们好!我是馋咱你们这里的海货,被海鲜勾来的。” 大嫂豪爽地说:“海鲜有什么稀罕的,咱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海货,管够吃,随便吃,吃到你不想吃为止。” 大家纷纷附和:“对,随便吃。”渔民们都很纯朴好客,让徐慧真毫无拘束感,就跟她们随意地聊着天。 冯村长指挥着村民们把海货都送到了仓库里,这是给徐慧真准备的,只象征性地送了小部分去地窖里。 徐慧真和冯慧则抬着今天赶海儿的收获,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注意到了村里好多人家都养了鸭子,外出觅食的鸭子们,此时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家里走。鸭子们都很遵守纪律,排成一长队,整齐有序,看上去很有喜感。 一时间,徐慧真想到了后世好吃的咸海鸭蛋,蛋黄金黄流油,好吃又营养。现在还没有规定一家只能养三只鸡,也没有开始割资本主义尾巴。但是这属于农副产品,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卖给政府的收购站。 不行明天跟村长说一下,让村长在村里给她收一批,价格比收购站的高一点就可以,回到四九城肯定供不应求。 她们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村长媳妇在包包子,用的是二合面,有两种馅料,一种是鲅鱼馅,一种是海菜馅的。已经快包完了,徐慧真也插不上手了。 她只好去收拾她们刚带回来的海鲜,先倒上水,清洗干净了,直接上锅蒸,就吃个原汁原味。 冯慧说:“表姐,别光煮着吃啊,我给你换个吃法,看我的。”说完,就去院子边上,搬出两块石头,两块石头相距40多公分放好,中间放上木柴,点上火。这时,二栓子拿出一块铁板,用水冲洗干净,放在石头上。 看来以前他们也经常这么做,工具都是现成的,而且动作娴熟,配合默契。铁板烧热了以后,大一点的虾直接放在铁板上烤,小点的,用竹签串成一串,再放上去,这样翻动起来比较方便,跟后世的烧烤很类似。 徐慧真好奇地问:“不用加调料吗?” 冯慧很自信地说:“什么也不用加,海水本来就是咸的,这么一烤,水分跑掉以后,虾就自带咸味了。” 第一批烤好了的虾,自然是徐慧真来品尝,她扒掉已经烤干的虾皮,咬了一口,味道果然如冯慧说的,鲜咸适中,吃起来很有嚼劲。 果然应了那句话:最好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法,原汁原味,清新爽口。回去以后,她也要这么做,简单省事。 烤了一波虾以后,冯慧又烤八爪鱼,把徐慧真吃得欲罢不能。 晚饭,徐慧真吃了一肚子海鲜,又吃了两个包子,相比起海菜包子来,她更喜欢吃鲅鱼馅的。把肚子撑得滴溜圆。 晚饭后,徐慧真和村长去了仓库,顺便溜溜弯,消化消化食物。会计已经把海货的数量统计好了。为了方便算账,大黄鱼三毛一斤。剩下的两斤以上的大鱼,不管什么品种,都按一毛三一斤计算,总共1800斤,零头不算。 一斤以上,两斤以下的7分钱一斤,鹰爪虾不管大小,一律三分钱一斤,爬虾一分五一斤。干海货还按照以前的价格,杂七杂八总共5800斤新鲜海货,2600斤干海货。 交接完毕以后,徐慧真把养海鸭的想法说了出来:“姨夫,下午我看到村里有养鸭子的,你们这里完全可以大规模养海鸭子,春天开始养,可以吃小鱼小虾,也可以吃青草。到了冬天,公的杀了吃肉,母的留着下蛋。鸭蛋可以腌成咸鸭蛋,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回去我放在大食堂卖。” 冯村长点点头,说:“也对哈,我们村的地种庄稼产量不高,但是可以干点别的,年底可以跟采购站换粮食吧?回头我去跟村里人商议一下。” 徐慧真继续说:“我听说外国的海带都可以人工养殖,海带长的可快了,水温合适的话,一天能长十几公分。而且养殖方法很简单。” 村长好奇地问:“慧真,你知道怎么养吗?”徐慧真对海带养殖也是一知半解,是她后世在网上看的小视频。 她说:“我只是听说过,但没有干过。海带表面上的褐色斑块和突起,就是海带的种子。如果在生长海带的海域,拉上绳子,海带种子脱落后,会自动附着在粗糙的绳子上,然后逐渐长大。等海带长大以后,把绳子拖上岸边,就可以收海带了。” 村长听了很感兴趣,说:“听上去挺简单的,也没什么成本,我们可以试一试。” 徐慧真走给村长讲了讲如何人工育苗,这样效率更高。就是把长了种子的海带切成块,放进盛着海水的大桶里,搅拌,让种子脱落,等海水变成绿色,再把粗糙的绳子缠在木棍子上,放入水桶里,种子就会自动附着在绳子上。绳子上能看到小海带苗了,就把绳子放入海中,让它自然生长就可以了。当然了,海带长大了以后,如果苗太密了,还需要再移苗。 村长大体听明白了,但是他要求徐慧真明天再给他们演示一遍。徐慧真也没有推辞。 又闲聊了几句,徐慧真让村长先回去休息,她在这里等车来拉货。村长站起身说:“行,我给你留着门,车走了,你就回家睡觉。要不我让你姨来陪着你吧?你一个人走不放心。” 徐慧真说:“姨夫你放心,我没有点功夫,怎么敢一个人出远门。跟你说实话,三两个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村长听了徐慧真的话,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第86章 儿童团团长 徐慧真说这话也有点吹牛,她最大的倚仗是空间。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冯村长宽心。 她休息了一会儿,大约九十点钟的时候,把海货都收入空间。空间里,她准备了好多木架子,中间有层层的隔断,这样新鲜海货一层一层地叠放,不至于压坏了。 然后把之前准备好的粮食拿出来,放到仓库里,就回村长家了。这个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入睡都早,整个村子都很安静。 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冯慧住的东厢房里,冯慧已经睡地跟小猪一样。可能是今天活动量太大了,她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一夜好眠。睡的那叫一个香。 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叫她起床,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叫冯慧站在炕边上。她推了推徐慧真,说:“表姐,快起来吧。太阳都晒屁股了。” 徐慧真一骨碌爬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昨天太累了,睡过头了。小慧,几点了?” 冯慧说:“七点了,姐,门口有好多小孩子问你今天要不要海鲜了,他们想去赶海儿,跟你换糖吃。” 徐慧真:“要啊,怎么不要。不如这样,两块糖换一斤海鲜,小慧你觉得怎么样?”徐慧真也不知道怎么换比较合适,反正她空间里有系统奖励的糖,全当给小孩子们打打牙祭了。 冯慧:“我看行,我去告诉他们。”说完转身就跑了。她跑到家门口,对围在那里的小伙伴们说:“我表姐说,一斤海鲜换两块糖。但是得要大的新鲜的,谁也不能以次充好!” “知道了,小慧,我们回去拿工具去。”得了消息的孩子们转身就往自家跑,将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的兄弟姐妹。 于是,在这些孩子都奔走相告下,村子里的孩子们马上开始行动了。甚至有个别半大小子,本来是背着书包要去上学的,得到消息后,回家丢下书包,到处找赶海儿的工具,准备去海边赶海儿。为了吃糖也真是拼了。 沙旺村虽然在海边,但是从村里到海边也有一段距离,步行差不多20分钟的路程。等徐慧真洗漱完毕,吃了早饭,也没着急去海边,冯慧说这个点还没有退潮。 徐慧真趁这个功夫,给村长等人演示了一遍如何人工种植海带。她鼓励大家说:“如果你们能养殖成功,还可以把养殖技术推广到其他村子里,说不定还能得到上级领导的大力表扬呢。” 村长皱着眉头问:“如果大家都种,海带产量那么高,还能卖出去吗?” 徐慧真说:“海带是长在海水里的,内陆地区不能种。而且海带还是一种药材,经常吃能预防大脖子病,全国这么大,你种的那点海带,完全不够吃的,放心吧,卖不出去我全包圆。” 村长这才点头说:“那我们就试一试,如果不成功,你再来教我们。” 等徐慧真和冯慧两个来到海边的时候,海滩上已经人头攒动了。当然都是些孩子,大一点的都是女孩子,在农村还是重男轻女,好多人家都不让女孩子上学,在家里看弟弟妹妹,帮大人做家务。大人都有干不完的活,男人出海打鱼,女人还要种地。 唯一的一个大人就是徐慧真自己,她瞬间有了当儿童团团长的感觉。 这个时间刚开始退潮,大部分海滩还被海水覆盖着,没有地方赶海儿。但是丝毫不影响小伙伴们的积极性。他们一改昨天嬉笑打闹的玩耍状态,都全神贯注地在海边逡巡着。可见糖果的魅力真的很大。 见到徐慧真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只手拖着一大棵海带走过来,可能跟徐慧真不熟,他瞟了一眼徐慧真,最后把目光放在冯慧身上,一脸热切地问:“小慧姐,海带要不要?” 徐慧真一看,这两颗大海带得有二三十斤的样子,自己这是要赔本的样子啊!她收的干海带才两分钱一斤,这小孩怪聪明的。 冯慧不干了,她像炸了毛的公鸡,怒视着小男孩:“铁蛋儿,你能要点脸不,这不值钱的破海带,想来换糖吃?你长的不美,想的美!” 昨天还觉得冯慧憨憨的,怎么今天就忽然变得很精明的样子了? 冯慧可是村长家的孩子,那在村里的孩子堆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说话有分量的。小男孩被怼的有点羞涩,他小声嘟囔到:“我就是问一问,不要就算了,干什么那么凶?” 冯慧:“这两棵海带要是上称称,得有二十多斤,你想换十块糖吗?真是笑死人了。”小男孩见状,也不恼,反正海带也就是他眼疾手快,在海边抢到的,没费什么劲,不要就不要吧。他把海带往地上一丢,转头就要走。 徐慧真不想打击小孩子都积极性,这些孩子天真无邪,也怪可爱的。她忙说:“等一等,你叫铁蛋是吧。既然你都拖过来了,不能让你白忙活,给你两块糖怎么样?” “真的?太谢谢大姐姐啦!”铁蛋儿两眼放光地盯着徐慧真。徐慧真身上背着一个背包,方便掩人耳目从空间里取东西。她从里面掏出来两块糖递给他。铁蛋儿接过去,麻利地拿出一块,剥去糖纸,放进嘴里。眯着眼,一脸幸福地享受着甜甜的味道。 他又弯腰把海带展开,平铺在海滩上,说:“放在这里晒着,往回拿的时候轻快点。”艾玛,这小孩儿真懂事,可见平时没少干这类活儿。 再看看其他孩子们,有手里拎着水桶的,有提着筐的,有拿着铲子的,有扛着铁镐的。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的孩子看到海水里随水滚动的海物,直接脱了鞋,踩着海水去捞。这个季节的海水还是很凉的,而且孩子们年龄都不大,有的也就有五岁的样子,走路都不太稳当,跟着哥哥姐姐也来了。万一被海水卷进大海里,她是负责任呢还是负责任呢?。 徐慧真赶忙上去劝阻:“都别下水,现在水温太低了,浸在水里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万一感冒了还得打针吃药。咱们不着急哈,等海水在退一退,有的是海货。” 冯慧看着其中一个半大小子问:“大文哥,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那个叫大文的小子嘿嘿一笑,说:“我今天拉肚子,浑身没力气,所以请假了。” 旁边就有给他拆台的:“拉倒吧,哥。你就是逃课,想来赶海儿换糖吃。” 大文咬牙切齿地抓起一把沙子,丢过去,“好你个二文,你就是电影里的叛徒!自己亲哥都出卖,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惹得周围的小伙伴们一阵哄堂大笑。徐慧真看了看他们的篮子里,已经少有收获,但是都不多。 第87章 收获不菲 随着海水逐渐退去,徐慧真也加入了赶海儿的人群中。收获多少无所谓,重在参与。冯慧很贴心地跟在她身后,负责技术指导。 “慧真姐,挖这里,这下面一定是个大家伙。”徐慧真按照冯慧的建议,一铲子挖了下去,什么也没有。 “慧真姐,你得斜着挖,对往这个方向挖,这是个蛏子洞。”徐慧真被指使地手忙脚乱,终于挖出一个大蛏子,她高兴地捡起蛏子来:“好大个啊!我也挖到蛏子王了?” 冯慧笑了笑,也不忍心打击徐慧真。要知道她们见过太多比这个大的蛏子了。 徐慧真发现潮水退去后,有些礁石上覆盖着一种紫色的海菜。就问冯慧:“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紫菜?” 冯慧回道:“对,这就是紫菜。” 上一世,她第一次喝紫菜汤的时候,一点也不喜欢,稀汤寡水的,还有一股子腥味。后来喝习惯了,还挺喜欢喝的,最主要的是经济实惠,还有营养。不知道大食堂里可不可以加上这道菜?每天中午做一大锅,便便宜宜的,还可以给肚子溜溜缝,帮助消化。 想到这里,她就大声喊道:“这个紫菜我也要哈,我看礁石上有的是,大家可以去捡哈!” 就听大文子反驳道:“紫菜被太阳一晒,轻的跟纸片似的,得多少才能凑够一斤?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捡点波螺来,那玩意带着壳,多压秤。” 说好的农村孩子单纯善良,淳厚朴实的,怎么这个孩子不是那一款的。徐慧真笑着调侃道:“你这个小孩子属蜂窝煤的是吧?心眼子那么多?” 大文子:“大姐姐,蜂窝煤是什么?我没吃过,我吃过草莓。” 徐慧真简直被气笑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无奈地说:“行啊,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还是冯慧给她捧场,她说:“姐,我帮你捡紫菜。文子哥就是个吃货,想多换几块糖。” 徐慧真:“那谢谢小慧,走的时候,我给你多留点糖,不给你哥哥他们。” 冯慧高兴地眉眼弯弯,点头如捣蒜:“嗯嗯,慧真姐,你真好!” 孩子们看到沙滩上有个小洞,就挖呀挖呀挖,看到有鼓起的沙包,就抓呀抓呀抓。 年龄小点的孩子干不了力气活,就在沙滩上转圈,用力踩着沙滩,沙子里缺水,隐藏在下面的沙蛤就会自己浮上来,孩子们就会挑大个的捡起来,放进水桶里。 水桶里盛着水,沙蛤在水里即可以保鲜,延长生命,又可以把肚子里的沙吐出来,这样吃起来不硌牙。 沙蛤的汤特别鲜美,清水煮熟了,加点香油和香菜,就是一道美味的菜。它的汤用来下面条,做疙瘩汤,那味道都是一绝。 沙蛤跟其他贝壳类不一样,它离开水没多久就会死,在冬天还好说,在夏天气温高的环境下,死了以后几个小时就腐烂变质,人送外号离水臭。 就说这种海货能卖出去吗?还好她有空间神器在手,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还有的孩子,就跟着海浪一退一进的节奏,捡漏那些被搁浅在沙滩上的海螺,海蛎子。有的人拿着铲子,到礁石堆上撬海蛎子。每个人都是赶海儿的小能手。 每当有人抓到一个大个的,就会大惊小怪,引得同伴一阵欢呼雀跃。整个海滩上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二文发现了一个大螃蟹钻到石头缝里去了,他大声求救:“大哥,快过来帮我搬石头,这下面有个大家伙。” 大文应道:“我来了,看我的。”哥俩一起用力,把大石头搬来,露出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青蟹,被二文眼疾手快收了。 总之,赶海儿四字秘诀:踩,捡,撬,淘。这些生活在海边的孩子都是深谙此道的。都比徐慧真这个新手小白强。蛏子,海螺,泥螺,蛤蜊等五花八门的海鲜,陆陆续续被收到篮子里。 到海水重新涨起来的时候,盘点今天的收获,徐慧真傻眼了。她太低估这些孩子们的战斗力了,每个孩子都收获了不菲,有的一家好几个孩子的,抬着筐,抬着水桶过来了,目测得有七八十斤。 她就背了一个包,能装多少糖。空间里有糖,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作弊拿出来啊。万一被这些小人精发现端倪就不美了。 于是她扯着嗓子喊道:“大家注意了,我说明一下。因为小朋友们太能干了,我带的糖不够了。不如这样,每个人分六块糖,剩下的海货我可以用钱或者粮票来换。如果有人就是想要糖,那就先记账,我回去以后把糖寄到冯慧家,让冯慧分给你们,大家说好不好?” 大文子首先表态:“我要糖。我今天赶的海货,能换好几十块糖。以后我就每天吃一块,直到吃完为止,那日子想一想都美。” 也有的孩子表态:“我要六块糖,剩下的要粮票。” 一阵叽里呱啦的讨论后,开始收海货。冯慧负责检查质量,让大文子和一个年龄大点的女孩子过秤。徐慧真记账加付钱货。 冯慧:“都把水控干净了哈,我可不收水。谁要是不自觉,就不收他的海货,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也不叫他。” 孩子们很听话的把的筐子颠一颠,尽量把水控掉。自觉地排好了队,眼巴巴地盯着徐慧真手里的糖。每个人的眼神都亮的吓人。 第88章 女神秒变女汉子 这时,就听冯慧义愤填膺地说:“小丁丁曼,你这是干嘛呢?干嘛呢?捡了一篓子全是壳,总共也挑不出二两肉来。” 小丁丁曼的大姐叫大曼,二姐叫二曼,三姐叫小曼。她妈妈以为小曼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就叫她小曼,可是没想到又生了一个女儿,没办法就随便叫小丁丁曼。 小丁丁曼只有五岁,不如姐姐们能干,挖不能挖,撬也不能撬,就能捡波螺,所以篓子里全是波螺。为了换糖,她咧嘴一笑,说:“小慧介,介系波螺,次起来可鲜了。”这小丁丁曼说话还吐字不清。 冯慧:“你介不是废话吗,海鲜能不鲜吗?你这一筐全是壳,太压秤了,吃起来费老劲了,谁有那闲工夫挑来挑去的?慧真姐,这能收吗?” 皮球踢给了徐慧真,她能怎么说:“算了,看在她还小的份上这次就收了,但是下不为例哈。”小丁丁曼点头如捣蒜,“嗯嗯,歇歇大介介。”引得大家哈哈哈大笑。 有的孩子还问:“大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呀?” 徐慧真自然不能经常来,这个年代出门都要有介绍信,你天天跑来跑去,不是投机倒把是干什么。但是她的不想让孩子们失望。 她说:“下次估计得一个多月以后来。你们平时可以把捡到的海带,紫菜晒干了,蛤蜊肉也可以晒成干,等我下次都可以换糖吃。” “那可说定了,你一定要来哟!小慧,大姐姐再来,别忘了通知我哈。” 冯慧一脸嫌弃地说:“瞧你那贪吃相,忘不了你。” 卖了海货的孩子,每个人嘴里都含着一块糖,幸福地品尝着甜甜的味道。也不着急走,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累坏了,同时也可以看看热闹。 也有的孩子,拿着卖海货的钱票,带着自己的工具,急急忙忙往家里走,回家给家里人邀功去了。说不定能被妈妈夸奖一番呢。 就这样,忙碌的一天过去了。徐慧真过了一把赶海儿的瘾,吃了一肚子海鲜,带着一股海腥味离开了村长家。她去仓库,和村长把今天打捞的海货交割清楚了。 和往常一样,在晚上10点,踏着夜色,悄悄地出了沙旺村。 一个人走在黑夜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徐慧真时刻警觉着周围的动静,神经绷的紧紧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万一背后来个不怀好意的她的有时间进空间不是。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也不需要太拼了,等自己的小钱包再鼓一鼓,以后还是少来几次吧,保住小命是最主要的,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叮咚,叮咚,宿主传授海带人工种植方法,竭尽所能为渔民谋福利,帮助他们销售海货,为他们排忧解难。系统奖励洗经伐髓丹一枚,服用之后,宿主会五官灵敏,身手敏捷,力气增大,免疫力增强。通俗点说就是,你的鼻子比狗都灵,身体比猴子还利索,力气与狗熊不相上下,身体壮的跟牛一样。” 听了系统的机械音,徐慧真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这系统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仔细回味着刚才说的内容。我的天爷,这系统也太不正经了。人家明明是个软妹子,你这是要把人家改造成女汉子的节奏啊? 女神秒变女汉子,可以和男人掰腕子!贾玲就是这么说的。 不过听上去也不错,最起码武力值增加了,出门危险就降低了。这系统估计能听到我的心声,还怪贴心的来。 夜里赶路不安全,徐慧真找了个树林子,钻进去,然后就进了空间。打算在空间里睡一觉,明天一早再去火车站。 进了空间后,在卧室的梳妆台上,徐慧真看到了今天的奖品洗经伐髓丹,她一仰脖把它吃了下去。技多不压身,保证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女汉子就女汉子吧,咱可以深藏不露,该露的时候再露。外表萌妹子,内里女汉子。 吃了丹药,她就上床睡觉了,这一天也累的够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慧真起床洗漱,给自己弄了点早饭,吃饱了喝足了以后,她试着气沉丹田,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洪荒之力。 纵身一跃,说身轻如燕有点夸张,但是感觉就像脚底下安装了弹簧,弹跳力杠杠的。肩关节,胯关节都像抹了润滑油,很明显身体的灵活度有了很大的提高。看来这系统没骗人,丹药的效果杠杠的。 她带着自行车出了空间,在晨曦中向车站奔去。一路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视觉和听觉都灵敏了好多,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意识到了这变化以后,她默默地给系统点了个赞,顿时心情都美妙了,用二师兄的话来说,连吹来的风都是香的,路边树木上的鸟叫声听着也那么悦耳。 第89章 何雨柱的噩梦 南锣鼓巷95号院,何雨柱躺在床上,心情不太好。她今天去相亲了,胡同口的张媒婆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媒婆的嘴,骗人的鬼。说的天花乱坠的,结果约好了在公园见面,整个一个猪八戒她二姨,你说气人不? 晚上,何雨柱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贾东旭死了,秦淮茹成了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而他何雨柱大龄光棍,在易中海的撮合下,没办法娶了秦淮茹,给贾家拉帮套。叫贾张氏叫妈,秦淮茹的孩子叫他傻爸。 秦淮茹把他管的死死的,工资都是秦淮茹替他领的,他的口袋每天被翻的一干二净,他连买包烟的钱都没有。而且,秦淮茹没给他生孩子,院子里的许大茂老叫他绝户傻柱。 贾东旭的孩子花着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住着他何家房子,却不尊重他,尤其是棒梗,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根本就没把他当长辈对待,倒像是个仇人。 还有那个贾张氏,整天好吃懒做不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一脸的嫌弃,他每个月还要给她五块钱当养老钱。 一大爷易中海在他跟前以长辈自居,退休以后是他和秦淮茹给易中海养老的。何雨柱就像对待自己亲爹一样,对易中海。 从梦中惊醒后,何雨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纳闷:“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而且梦境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呈现在脑海里。” 难道这是上天在提示他,这就是他何雨柱未来的生活?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不是我!也许是傻茂,对,一定是傻茂。 许大茂人在家中睡,锅从天上来。 无论何雨柱怎么自我安慰,这个梦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了,他的睡意也跑地无影无踪。 何雨柱索性坐起身,梳理了一下刚才的梦,总结了三点:“第一,他大龄未婚,迫不得已娶了秦淮茹。第二,秦淮茹没给他生孩子,他何家这是要成绝户的节奏了。第三,他给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养老送终了。” 想到这里,他抬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如果真是这样,他真没辜负傻柱这个外号,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玩弄于股掌之上,妥妥的一个大冤种。 他又回想了一下梦中自己的待人处事方式,说是个愣头青,都侮辱了愣头青这个词,就像是被下了降头。 何雨柱想起了何大清临走时对他说的话,让他离贾家远点,自己当时还没放在心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老爹说的是至理名言啊! 就这样,何雨柱上班时,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徒弟马华关心地问:“师傅,你有什么心事?今天怎么总是走神?”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忙你的。”他都不好意思把做梦的事说给徒弟听,丢不起这个人。 浑浑噩噩地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他给自己打包了两个饭盒,晚上也没有心情做饭,就和雨水两个凑个吃点剩菜得了。 拎着饭盒进了四合院,秦淮茹正在中院的水池子边洗衣服,看到何雨柱手里的饭盒,她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说:“柱子,你的饭盒能不能给棒梗一个。你也知道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我们三个都是农村户口,没有供应粮,日子过得太难了。大人还能忍受,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咱们邻里邻居地住着,你就帮帮姐,好不好?”说完,她一脸娇羞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样子,想到昨天的梦境,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三步并做两步地提着饭盒跑回家去了,并且迅速关上了门。 独留秦淮茹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这傻柱怎么跟躲避瘟疫一样躲着自己?她自以为自己长的不错,在他们村里那是村花的存在,好多男人见了她都得多看几眼。婆婆不是说何雨柱傻乎乎的,只要自己说几句好话,他就会给自己饭盒吗? 想到这里,秦淮茹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魅力不够啊!也怪这个社会制度,一时一变,实行什么统购统销,农村户口没有供应粮吃,他们家只能买高价粮。就靠着贾东旭一个月27.5元的工资,日子能好过了才怪! 贾张氏此时正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儿媳妇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见没要到饭盒,她朝地上“呸”,吐了一口浓痰,嘴里嘟囔着:“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成!” 晚上,何雨柱又做梦了。时间点大约是贾东旭刚去世以后,梦里全是秦淮茹,各种方式的要饭盒,各种理由的借钱。不同年龄不同的方式,不同时间不同的理由。而梦里的他就像吃了迷魂药一样,有求必应,一看秦淮茹哭鼻子抹眼泪就心软地一塌糊涂,被秦淮茹拿捏地死死的。 梦醒以后,何雨柱又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对梦里的自己唾弃不已。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蠢的没眼看。 他在心里琢磨着,估计这是老天爷提醒他让他别上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当吧。 她把徐慧真跟梦里的秦淮茹比较了一下,同样都是寡妇。秦淮茹一副小家子气,就知道耍心机,趴在别人身上吸血。而徐慧真独立自强,靠自己把小酒馆经营地风生水起。这样的心智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在与人交往上,也是大大方方,从来不让别人吃亏,街坊邻居没有不服气的。 想到梦中自己的形象,何雨柱觉得自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要好好规划一下自己未来的生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度春秋。 从这天以后,何雨柱一改之前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样子,每天早上把自己收拾地利利索索去上班,待人接物和和气气,嘴也不像以前那么碎了。 这一天,上了班以后,徒弟马华已经给他泡好了茶水。他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想到了梦中有一次秦淮茹来食堂找自己要玉米面,马华曾经劝说过自己,离秦淮茹远一点,还被自己呵斥回去了。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想到这些,他觉得马华是个值得信任的徒弟。于是,他对马华说:“马华,今天我开始教你做大锅菜,你要好好学。” 马华一脸疑惑地问:“师傅,你不是说我切墩就得练习两年吗?” 何雨柱:“瞧你那傻样,师傅我今天心情好,法外开恩,知足吧你小子。” 马华高兴的咧着嘴,说:“得了师傅。以后谁要是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马华就提着菜刀找他理论。保证师傅你天天心情好。”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有人说我嘴欠,我看你小子嘴也挺欠。” 马华抬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师傅,您说什么是什么。总之,我以后就唯您马首是瞻,您看我的表现。” 中午炒菜时,何雨柱让马华掌勺,他在边上指挥。马华拿着勺子,手发抖,以前师傅炒菜,他也在边上看过,轮到自己了怎么就这么紧张呢?他说:“师傅,我能行吗?要不还是您来,我在边上学习。明天我再上阵。” 何雨柱:“瞧你丫那个怂样,有我在边上看着呢,能出什么错。” 刘岚在边上说:“马华,你别没数哈,你师傅给你机会,抓住了,别往后缩。”于是,师徒两个,一个说嘴,一个操作,两个人像说相声一样,一阵鸡飞狗跳,就炒了一个酸辣土豆丝。 马华紧张地额头上都是汗,菜出锅以后,何雨柱盛了一点出来,让马华尝一尝。马华紧张兮兮地吃了一口,咧着嘴说:“师傅,味道还成,您尝尝。” 何雨柱全过程在边上看着,心里有数,他尝了以后,点点头:“嗯,可以。别骄傲。继续努力。晚上回家把做菜的全过程记录下来,并且记在脑子里。什么时候能独立操作了,再高兴也不迟。” 马华:“嗯嗯,都听师傅的。”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马华觉得师傅今天跟往常有点不一祥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第90章 发福利 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四九城,徐慧真从后门进的家。自从公私合营以后,前院和后院之间的月亮门就锁上了,只有徐慧真自己有钥匙。后院是她的私人地盘,绝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出。 现在家里有胡英子了,她从空间往外拿东西就不太方便了。进门之前,她左右看了看,趁着胡同口没有人,从空间里拿出三个破麻袋,两个筐子。麻袋里装的贝壳类海鲜,筐里是新鲜鱼虾。 然后才打开门,招呼英子出来帮忙。英子从屋子里出来,看到这么多海货,惊讶地问:“姐,这么多鱼虾,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徐慧真没好气地说:“不该你问得别问,有你吃的就行了。” 胡英子见到这么多吃的两眼放光,她从善如流地应着:“好,我不问。”两个人合力把货物抬进院子,重新关上院门。 徐慧真问:“理儿睡了吗?” 胡英子:“刚刚哄睡了。” 徐慧真想把英子打发出去,就说:“你去车队叫徐建设晚上过来吃饭,咱们晚上吃海鲜大餐。顺便带点海鲜给建设的师傅,你自行车学的怎么样了啊?能带东西不?” 胡英子尴尬一笑:“还是算了吧,这么好的鱼虾,别被我摔得稀巴烂。我让建设哥回来,让他自己去送,那是他师傅,也不是我师傅。”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傻样。建设是你未来的丈夫,他好了,你才能好,知道不?有句话怎么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把师傅伺候好了,人家才能教你手艺。” 胡英子嘿嘿一笑:“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你看着点理儿。她醒了后,如果看不到人,哭的厉害着呢。” 英子出去后,徐慧真把厨房里各种海鲜放上一些,剩下的放到仓库里锁起来,这样胡英子也不知道具体数量,她可以根据需要往外拿。 看了看理儿睡得正香,她就去了小酒馆。进门后,就见徐老师,拿着报纸,正深情朗诵,其他人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也没打扰徐老师的雅兴,站在门口没动。 仔细一听,徐老师朗诵的正是她写的《血染的风采》,算一算日子,估计是已经在报纸上发表了。这篇诗歌她很有信心能发表,因为它抓住了时代的脉搏,也抓住了人的泪点。 徐老师朗诵地很深情,很感人。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有的人的眼里都闪烁着泪花。整个小酒馆里除了徐老师的声音,其他人是鸦雀无声。 朗诵完毕,徐慧真带头鼓掌,接着就是掌声一片。徐老师转过身来,看到徐慧真。热情地说:“慧真,你回来啦!你写的诗歌在今天的晚报上发表了,写的真是太好了,我忍不住就给大家读了读。” 徐慧真笑着说:“徐老师,你读的真好,把我要表达的情感宣泄地淋漓尽致。” 牛爷:“写的也好,读的也好!咱正阳门出人才啊!”接着就是一片叫好声。 片爷以前是拉洋片的,他很应景地唱起来:“天下有一个正阳门儿,出了一群啥样的人……” 许多人跟着合唱:“有里儿,有面儿,有心气,光明磊落一根筋……” 这首歌已经在小酒馆里传唱起来了,常来喝酒的人,都会唱,差不多都是跟着片爷学会的,因为片爷每次出场的时候,都是唱着这首歌儿。 一曲唱罢,酒馆里的气氛被烘托起来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徐慧真:“徐经理,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写出这感人肺腑的诗歌的?” 徐慧真大言不惭地说:“我,那是真情流露。大家想啊,咱们现在过得安稳日子是怎么来的。是志愿军战士在前线浴血奋战换来的呀!我对志愿军的感激之情那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就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徐老师坐在一边,他的眼里有一团火,不敢一直盯着徐慧真看,他的目光只能若有若无地关注着徐慧真。心里却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太完美了,长的漂亮,多才多艺,工作能力也不输男人,就因为她太出色了,所以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徐慧真不知道徐老师的小心思,他找到蔡全无,两个人来到小酒馆的后门。小酒馆的后门和后院住宅之间,还有个长方形的小院子,平时放点酒坛子等杂物。 蔡全无:“徐经理,您回来了?” 徐慧真点点头,问:“蔡全无,你们以前住的房子现在空着吗?” 蔡全无:“空着呢。” 徐慧真:“你把钥匙给我,我明天早上把货放到那里去,你可以和钱进来去那里交接。”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把其中一把拿下来,递给徐慧真。问:“价格还和上次一样?” 徐慧真:“对,至于他们卖多少,那是他们的事。对了,今天晚上去我家里吃海鲜吧,叫上建梅,还有李爷。咱们凑一起热闹热闹。” “那我回去叫建梅过去帮着做饭。要不然我去叫何雨柱,看他有没有空?” 徐慧真:“也行,顺便问问他们轧钢厂要不要海鲜,这次的鱼又大又新鲜。你如果需要样品,就去我家厨房里拿。” 赵雅莉看到徐慧真满脸堆笑:“慧真,你回来了?怎么样啊?有收获吗?” 徐慧真灿然一笑:“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咱们发福利。” 赵雅莉:“那感情好。你也知道我家八个儿子,十张嘴等着吃饭,那几个臭小子,看到吃的都跟饿狼一样,有多少吃的都不够填肚子的。” 徐慧真:“你真是个英雄母亲。好好将他们养大,长大了都是你的底气,谁敢欺负你,七郎八虎齐上阵,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赵雅莉苦笑:“那也得先养大了不是?” 第91章 海鲜大餐 徐慧真把事情交待完了,就回到家里,她担心理儿醒了哭。蔡全无用三轮车,拉了一些海货去了轧钢厂。 没多久,胡英子和徐建设推门进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他师傅郭成刚。郭师傅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身材魁梧,面相和善,平时对徐建设这个徒弟不错,开车技术也是倾囊相授。 胡英子去车队,说明了来意。徐建设就把师傅叫来了,主要是郭师傅有自行车,带点东西方便。 徐慧真热情地邀请郭师傅进来,邀请他晚上在这里吃饭,郭师傅推辞道:“家里人还等着我呢。我回家吃。”又吃又拿他怎么好意思,况且海鲜海鲜,得趁着新鲜吃,他早早拿回家后,可以和家里人一起吃。 徐慧真从库房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海货,十斤鱼干,十斤小鱼,十斤大鱼,海螺,海蛎子,螃蟹,虾等装了一网兜。 郭师傅没想到有这么多东西,连忙从口袋里掏钱,要给徐慧真。徐慧真说:“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建设的师傅,他孝敬您点东西,有何不可?” 郭师傅连连推辞,说:“用不了这么多,我家里人口不多,吃不完。” “这么新鲜的海货可不经常有,让全家人一次吃个够。” 郭师傅:“这么多我的自行车也带不了啊,沉是不沉,就是海鲜不耐挤压。” 徐慧真:“鱼干先留下,让建设明天带给你。要不建设你骑我家自行车送一送你师傅。” 胡英子把家里的自行车推出来,徐建设和郭师傅两人带上东西就出了门。 徐慧真这么做也是在给徐建设铺路,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单位里没个人照应着,总免不了被人欺负。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希望郭师傅平时能关照一二。哎,操不完的心! 此时的徐建梅正在家里做豆腐。前几天,她征求了徐慧真的意见后,回家就跟丈夫商议。“干爹,全无,我有件事要跟你们商议。” 蔡全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咱们家就三个人,也没那么多规矩。” 徐建梅:“我在老家时会做豆腐,慧真姐说可以做了,放在大食堂卖。反正我平时在家也闲着没事,做豆腐既可以打发时间,也能挣点钱补贴家用,你们说怎么样?干爹,我保证不耽误给您做饭。” 蔡全无不假思索地说:“可以试一试。需要用什么家伙事,我去给你买。” 李爷也支持:“嗯,我没剩几颗牙了,豆腐软和,以后我想吃豆腐就方便了。” 徐建梅笑了:“老爷子,有你吃够的那一天。”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其他用具都好说,就是磨豆子的石磨不知道去哪里买。最后还是蔡全无去郊区的农村,从农户家里买了个二手的。石磨不大,一个成年人就能推动了。暂时先凑合着用,将来如果产量扩大,这个石磨不够用的。 蔡全无说在家里做豆腐,天天烟熏火燎的,不如把石磨安在老房子里,去那里做豆腐。 李爷感觉自从这两口子搬来以后,家里有了烟火气,他也不那么孤单了,两口子看上去都是懂事的。就说:“咱家的房子多,够用,就把厢房里的杂物,搬到倒座房里去,在厢房里做,偶尔我还能帮你打个下手,全当锻炼身体了。”李爷天天没事干,也闲的慌。 徐建梅:“那也行,先在家里做。如果以后觉得不方便,再搬到老房子里去。” 经过两个人的努力,这几天终于把各样用具准备齐全了,无非就是大铁锅,木架子,竹筐子,水桶等等。 徐建梅昨天把工具都刷干净了,今天开始试着做豆腐。蔡全无回家的时候,豆腐已经出锅了,建梅弄了点蒜泥,加上酱油,让老爷子先尝一尝味道。刚吃了一口,蔡全无就进门了。 徐建梅赶紧招呼道:“全无,豆腐出锅了。你也来尝一尝。” 蔡全无吃了一口,说:“挺好。老爷子,您少吃点吧,留着肚子,今天晚上去慧真家里吃海鲜大餐去。” 徐建梅抬头问:“怎么回事啊?” 蔡全无:“慧真刚从津门回来,买了好多海鲜,让我们三个过去热闹热闹。” 李爷诧异地问:“怎么还有我的事儿?我也要去?” 蔡全无:“当然,我们是一家人,要去当然要一起去。人家慧真特意交待了,让你也去。建梅,你早点去帮忙打个下手。今天我侄子何雨柱掌勺,他家可是祖传的厨艺。那手艺不是我吹牛,你们尝一尝就知道了。” 徐建梅:“那行,老爷子,我给您找套新衣服去,出门咱得穿的体面点不是?” 李爷点点头,回屋里换衣服去了。徐建梅找了个搪瓷盆,装上两块豆腐,又把中午蒸的二合面馒头带上,去人家家里吃饭,总不能拎着十根胡萝卜去不是? 三个人就这样出了门,李爷毕竟上了年纪,行动缓慢。蔡全无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着您走吧。” 李爷绕过去,自顾自地往前走,嘴里嘟囔着:“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弹,自己走两步,挺好的,否则真是行将就木了。” 蔡全无无奈,只好由着他。 徐慧真家里,韩清秋也被徐慧真叫过来了,说起来,她欠人家韩清秋一个大人情,徐建设的工作人家一分钱没收。吃多少顿都还不了这个人情,所以这样的美食自然不能忘了韩清秋。 何雨柱带着雨水也来了,何雨柱看到厨房里的大鲅鱼,兴致马上来了,厨师的通病就是看到好的食材,就手痒痒。他兴致勃勃地说:“这么大个的鱼真是不多见啊。咱们来个一鱼三吃怎么样?” 徐慧真笑着说:“厨房就交给你了,你说了算。” 何雨柱看了看院子里的菜,黄瓜西红柿等还没长成,芹菜虽然还小点,但是可以吃了,就说:“拔两颗芹菜给我,都是海鲜,也得加个绿色的菜不是。” 胡英子答应一声,就去拔了几颗,摘去叶子,清洗干净备用。 就这样,何雨水烧火,胡英子给何雨柱打下手,切切菜,递个盆什么的,顺便学一学怎么做海货。她老家不靠海,这些海物里,有的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做了。 第92章 海鲜大餐(二) 徐慧真学着冯慧的做法,在院子边上,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准备烤大虾,烤鱼干,烤八爪鱼。类似于后世的烧烤,韩清秋在边上帮忙。 理儿在婴儿车里躺着,吃着手指头,流着口水,时不时地“嗯,啊”两声。刷一刷存在感。 看到李爷一行三人进来,徐慧真赶紧过来打招呼,李爷是长辈,基本的礼数得有。徐建梅见大家都开始忙活了,有点不好意思。 她把手里的豆腐递给徐慧真,说:“慧珍姐,这是我做的豆腐,让大家尝一尝,提一提意见。” 徐慧真接过搪瓷盆,说:“正好,咱们可以做个海蛎子豆腐汤。原汁原味,撒上点香菜,那味道真是绝了。” 徐慧真把豆腐送进厨房,跟何雨柱交待了几句。出来以后,发现烧烤的活计,已经被徐建梅接管了。 蔡全无很也有眼力劲,收拾好了八仙桌,给李爷倒茶水。徐慧真张着两只爪子,没有什么活干了。 那就过来陪李爷聊一聊天吧。院子的一侧因为种上了菜,就不那么宽敞了。这个季节,不冷不热的,八仙桌就摆在堂屋里,大门开着,进出方便,也能看着院子里的光景。 李爷心情很好,他说:“慧真啊,你院子里的小菜长的挺好。” 徐慧真:“那都是英子的功劳,没我啥事。对了,蔡全无和建梅对你好吗?有做的不好的,您就跟我说,看我不收拾他们。” 李爷笑了笑,说:“两个孩子都挺孝顺的,有他们照顾我,估计我能多活几年。” 徐慧真:“那感情好。全无,你去地窖里搬一坛子烧刀子出来。这么多好菜,没有酒可不行,无酒不成席吗。” 李爷从口袋里掏出个金灿灿的小葫芦,上面还拴着红绳,挂在理儿的脖子上。徐慧真见了赶紧拿下来,说:“李爷,这可使不得。她一个小孩子,用不着这么贵重的物件。您赶快收起来。” 李爷老神在地说:“长者赐不可辞。你如果不收,就是不欢迎我,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徐慧真:“这怎么话说的,这这……” 蔡全无这时抱着酒过来了,他说:“老爷子既然给理儿的,你就收着,等理儿长大了,再孝敬老爷子也是一样的。”李爷:“对了,以后有好吃的多想着我点就行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别的念想了,就想过的舒服点。” 徐慧真无奈只好收下了:“放心吧,老爷子,少不了您的。” 建梅端着已经烤好的大虾,克制着自己的口水,防止它自由流淌。把虾放在桌子上,说:“老爷子,您先尝一尝味道。我闻着可好吃了。” 见吃饭还得等一会儿,徐慧真把蔡全无叫到一边,小声对他说:“看样子吃饭还得一会儿,要不你去趟主任大妈家,给她也送点海货。建梅户口的事多亏了李主任,这个人情咱得还。” 蔡全无二话不说,去仓库收拾了一些海货,就出了门。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何雨柱做菜的速度就是快。 溜鱼段,剁椒鱼头,红烧鱼杂,芹菜虾仁,清炖鲅鱼,海蛎子豆腐汤,油爆海螺,原汁蛤汤等等菜陆陆续续端上桌子,螃蟹,爬虾直接上锅蒸。 最后一个菜,家常焖杂鱼,沿着锅边贴上一圈玉米面饼子,做主食即可,如果主食不够就吃建梅带过来的馒头。 徐慧真招呼大家都坐下开始吃饭,徐建梅和徐建设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好多菜式他们从来没吃过,口水早就泛滥成灾了,此时他们无比庆幸自己从农村走向了城市。好不容易落座,看到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每个人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噜噜”叫起来。 徐慧真端起酒杯,总得来个开场白:“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杯酒呢,祝愿老爷子和韩姨健康长寿,祝咱们这些年轻人努力工作,为我们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祝愿理儿小朋友健康成长。来,干杯!” “干杯!”大家齐声响应。喝了一口酒,接下来就开吃。徐慧真豪爽地说:“各自发挥,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都敞开肚皮吃个饱。” 李爷拿起了筷子,伸手夹菜,大家纷纷动筷子,目标直指自己最喜欢的菜品。 有吃烧烤的,那鲜香的味道早就钻进鼻子里去了,差点把馋虫给勾出来。有吃螃蟹的,虽然这个季节不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但是胜在新鲜,螃蟹这东西不能隔夜,放一天一夜以后就变味,所以即使是首都的普通人,也很难吃到海蟹。 有的人在喝汤,一口汤下肚子以后,还得砸吧砸吧嘴,两个字:真鲜。 李爷是宫里出来的,年轻的时候是享受过的,吃过不少好东西。只是后来兵慌马乱的年代,他把自己龟缩在尘埃里,否则他一个孤家寡人,也不能安稳地活到现在。说不定就被人吃了绝户。 他一脸满足地说:“小何师傅这厨艺了得啊,我好多年没吃这么丰盛的海鲜大餐了。”接下来就是何雨柱的厨艺表彰大会。大家争先恐后地夸奖何雨柱。 做为一个厨师,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被人夸赞厨艺了。他一脸得瑟地说:“今天时间太仓促,如果再多准备点辅助食材,也还能给大家做出一桌不重样的菜来。” 少要张狂老要稳,吹点牛皮不要紧。他何雨柱还年轻,可以张狂点。 徐慧真:“那不行咱明天晚上再聚一次。明天我们小酒馆的职工发福利,一个人40斤海鲜,我和蔡全无能分80斤,够不够大家吃的。” 大家都附和:“够,绰绰有余!” 徐慧真:“明天晚上,我打算包鲅鱼馅的饺子。我在津门的亲戚家吃过,想起来我都流口水,真的。柱子,来不来。” 何雨柱:“来,有好吃的怎么能不来,难得有这么多食材,顺便练一练厨艺,” 各自吃了一通,徐慧真又说:“建设啊,你给韩姨敬杯酒,你的工作是韩姨帮你找的。” 徐建设有点紧张,这样的场合他很少经历,酒也很少喝,但他还是颤抖着端起酒杯,“韩姨,我敬您一杯,谢谢您给我找的工作。以后您家里有重活,都交给我。”说完仰脖把酒喝了。 胡英子赶紧也表态:“还有我,韩姨你有事就说话,我也能干。” 韩清秋今天也很高兴,人没有不喜欢吃好饭的,也没有不喜欢热闹的。她说:“建设你好好干工作就行了,我还没有七老八十的,还能干。等再过几年有麻烦你们的时候。” 徐慧真:“韩姨,有福不享和没福一样。以后买米买面,买煤球这些活,都交给建设。” 徐建设:“嗯嗯,我星期天不出车就过来。” 第93章 酒后吐真言 徐建梅先是一顿猛吃,给自己的肚子吃了半饱以后,发现大家都没有关注到自己做的豆腐。就开口问:“柱子,你觉得我做的豆腐怎么样,放在大食堂卖能行不?” 何雨柱之前也没有细品,他去厨房切了一块没有经过烹饪的豆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品,“不错,能行。如果你们卖豆腐,以后我们轧钢厂食堂用豆腐,就从这里买。”其实这个年代有的吃就不错了,竞争也没有那么激烈,口味只要大差不差就可以。 徐建梅听了喜出望外,说:“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做豆腐用的黄豆,是从我娘家带来的。如果要做长远的生意,黄豆的供应得有保障。” 徐慧真:“建梅说的也是,现在不管什么单位,用的原材料都要提前报计划,这样,我明天先跟公方经理商议一下,人多力量大,办法总比困难多。” 话说,后院饭菜的香味,以及烧烤的味道,随着风向飘到了小酒馆里。片爷吸吸鼻子,说:“什么味道?谁家做好吃的了?” 强子:“肯定是后院徐慧真家里做好吃的了。”牛爷也吸了吸鼻子,没错,是海鲜的味道。他眨眨眼睛,做若有所思状,之前好几天没见着徐慧真了。估计又去津门了,今天下午才回来。 想到这里,牛爷拍拍屁股走了。他迈着四方步来到徐慧真家门口,砰砰敲门。英子很自觉地去开门,牛爷进门一看,心里想:“嘿,真被我猜对了。这些人果然在吃海鲜。” 不过他面上不显,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说:“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徐慧真起身热情招呼:“牛爷您来的正是时候,快来吃点。” 牛爷:“徐慧真你不够意思,有海鲜不打声招呼!你也知道我牛爷就好这口吃的。” 徐慧真笑嘻嘻地说:“现在说也不晚,您要多少说个数,明天让蔡全无给您送过去。” 蔡全无:“牛爷,今天是柱子做的菜,快来吃吧。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胡英子给牛爷拿了一副碗筷,牛爷跟李爷打了招呼,就从善如流地坐下了。蔡全无给他倒酒,牛爷推辞:“我刚在小酒馆喝了,不喝酒了,就吃点海鲜。” 蔡全无说:“这可是慧真家存了十年的烧刀子,得喝点。”徐慧真给牛爷舀了一碗海蛎子豆腐汤,说:“这个海蛎子豆腐汤,营养价值特别高,经常吃可以增强体质延缓衰老。儿童吃了可以促进生长发育,就是长大高个。老人吃了可以降低胆固醇,预防心脏病、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牛爷,您多喝点。” 牛爷笑着说:“慧真懂得就是多,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那我得多喝点。” 徐慧真:“那是,我天天读书看报纸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叫活到老学到老。” 于是男人们觥筹交错,女人们大快朵颐。一直到每个人吃到打饱嗝,这顿饭才算结束。 胡英子和徐建梅收拾残局,徐慧真把牛爷带到仓库里,让他看看样品,“您要多少,告诉蔡全无,明天早上让他给你留出来。” 牛爷看到海货后,直竖大拇指:“慧真,在咱正阳门,你是这个。” 徐慧真:“牛爷,咱可一定要把嘴闭紧了。我是去给小酒馆进货,捎带着弄点自己家吃的。这可不算是投机倒把。也就是您牛爷是个局气的人,要换了别人在我这里可没有这个待遇。” 牛爷豪气地拍了拍胸脯:“这点你放心,我牛爷活到这把年纪,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蔡全无从仓库里拿了点海货,叫上何雨柱:“柱子,你领着我去一趟你师傅家里。” 何雨柱:“嗯,好来。雨水,你在这里玩一会儿。等我回来接你哈。”说完,就和蔡全无出了门。 韩清秋要走的时候,徐慧真也给她收拾了一些海货,让她带着。韩清秋推辞说:“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哪里能吃这么多?” 徐慧真:“吃不完,晒成干。对了,明天晚上过来吃鲅鱼馅饺子,你早点过来,帮我包哈。” 韩清秋点点头,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徐建设不胜酒力,有点微醺。徐慧真对英子说:“建设喝了酒,怕回去的路上不安全。你去收拾一下厢房,让他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走。” 徐建设借着酒劲,问:“慧真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什么事都给我考虑周全了。我娘都没有对我这么关心过。” 徐慧真低声说:“建设,我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将来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姐姐,有任何难事,都可以和我说。只要我有能力,绝对会帮你解决。” 徐建设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递给徐慧真,说:“前天是我第一次发工资,工资加出车补贴21元钱。以后我每个月发工资以后都给你5元钱,以后如果涨工资了,就多给你点,直到把买工作的600元钱还完为止。” 徐慧真:“建设,我没想要这个钱。英子,你出来给我做个见证。” “来了,姐,见证什么。” 徐慧真:“建设说他每个月给我5块钱,我是这么想的。他那个爹就是个偏心眼子,眼里只有老大,这个钱如果交给他爹,以后肯定便宜了徐建国。所以这钱我就收下了,我会给你存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买个大件,比如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再有剩下的,就交给你媳妇。英子是见证人。” 徐建设坚持说:“不用。你还给我买衣服,我偶尔还来吃饭。今天这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丰盛的饭了。等我出徒以后工资涨了,就每个月给你十块。” 徐慧真:“我这里就是你的家,其实我是可以让你来家里吃住的,但是我家里没有男人,不太方便。你休班时随时就可以过来,来家里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你年纪轻轻的,一定要注意加强营养,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上一世的徐建设就是因为得了胃癌去世的,这一世得注意保护好他的胃。 胡英子也附和道:“嗯嗯,建设哥,有什么针线活你就找我,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第94章 人间清醒蔡全无 第二天,早上五点,徐慧真就起来了,她悄悄来到蔡全无的老屋子里,从空间里把各种海鲜都拿出来一部分,差不多够一天卖的量,放在院子里。其他的先在空间里存着。一次都拿出来怕卖不完,就不新鲜了。另外一次性出货太多,容易卖不上好价格。 没多久蔡全无就来了,他看了看这批海货,又大又新鲜,卖相很好。他说:“我看大鱼可以涨点价。这个季节上哪去买这么新鲜的鱼?” 徐慧真点点头,说:“那些特别大的鲅鱼,还有大黄鱼,你联系一下酒楼,酒楼里喜欢用它做个噱头,吸引顾客,说不定能卖个高价,去丰泽园找找柱子的师傅,还有洪兴楼。大黄鱼怎么也得卖一块三一斤吧?大鲅鱼卖七毛以上,具体你看着办。小酒馆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安排好的。” 徐慧真走了以后,蔡全无把打算卖给酒楼的鱼,搬进屋子里,然后一把铁将军把门锁上。别让钱进来看见。 钱进来按照昨天约定好的时间来了。他拿起一条鲅鱼看了看,这么大的鱼拿在手里坚挺不打弯,说明鱼很新鲜,又扒着鱼鳃看了看。说:“这鱼真新鲜,应该是连夜运过来的。蔡哥,你背后的人有两下子啊!” 蔡全无板着脸说:“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吗?知者全无,省者减半。有些话知道了也不要说,尽量少说,言多必有失,祸从口出。你我无权无势的,能有这机会挣点小钱,要知足。打听多了,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要是因为你断了我的财路,我跟你没完!” 不得不说,人间清醒是蔡全无。他知道徐慧真有秘密,但是冲着徐慧真对他的这份信任,他就得做好防火墙。徐慧真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人。 钱进来虽然年轻,但是他爹是老江湖了,在后面没少指点他。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点头认错。两个人把货交割清楚,钱进来带着一帮兄弟,拉着板车的,蹬着三轮的,把货提走了。 小酒馆里,徐慧真提前把要分给职工的海货,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小酒馆后院。一个人40斤。大鱼十斤,小鱼十斤,各种虾蟹十斤,其他贝壳类海货十斤。她还多拿出来100斤来,以备不时之需。 她把曹经理叫过来,让他看了看海货,人家是公方经理,虽然最近兼顾着四海饭庄的公方经理,经常不在小酒馆,但是人家从来没有刁难过徐慧真,相反很配合徐慧真的工作,和原剧情的范金有简直是两个极端。所以,徐慧真也很尊重曹经理,工作关系处的很融洽。 徐慧真器说:“曹经理,你看这些海货,是人家村长看咱们酒馆买了他们的干海货,额外赠送给咱们的。我想新鲜海货也不耐放,就给所有职工分了吧?” 曹经理点点头:“行,这样也可以大大地鼓励大家的积极性。这段时间大食堂的生意兴隆,职工们起早贪黑的,也辛苦了,发点福利也是应该的。” 徐慧真:“我算了一下,每人40斤,还能剩点。你有没有需要打点的人情?比如说肉联厂的科长,他们有肉,可没有海货。咱们可以互通有无。” 曹经理点头:“徐经理你想的很周到,肉联厂的关系要维护好,咱们做卤味的原材料在人家手里卡着呢。联络好了感情,可以多给咱们分点猪下水。” 大食堂里,卖完早饭以后。大家都跑到后院,赵雅丽原本是下午的班,不需要这么早来的。但是发福利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大食堂里,卖完早饭以后。大家都跑到后院。赵雅丽已经通知大家今天要分海货了。这个年头日子过得艰难,海货更是不常见。偶尔菜店有供应的,不是不新鲜,就是抢不到。 等大家看到这么多品种的海货都两眼放光,有的品种都没见过,不知道怎么吃。于是,纷纷把溢美之词送给徐慧真,“徐经理,你太棒了!” “跟着徐经理有肉吃!” “徐经理,以后我们坚决支持你的工作。你叫我们往西,我们绝不往东。” “你叫我们撵鸡,我们绝不追狗!” “咳,咳,当我不存在是吧?”曹经理打断了大家的信口开河。他指着分好了的海货说:“每个人一分,四十斤。有自行车的带回去,没有自行车的让马师傅找个板车,给大家送回去,时间长了就不新鲜了。” 徐慧真补充说:“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咱们大食堂剩的臭鱼烂虾。” 孔东梅瞪着纯真的大眼睛:“哪里臭了,明明新鲜的很。” 赵雅丽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是不是傻啊?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新不新鲜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咱们发福利,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孔东梅恍然大悟:“理由就是这些鱼虾臭了?食堂不要了。” 徐慧真点头:“对。咱们要低调,闷声发财,懂吗?” 马师傅赶紧点头:“对对,就是臭了,臭了的东西咱们食堂不能卖了,万一吃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大家互相对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点头附和,“臭了,臭味顶风能跑三十里。”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愉悦着每个人的心灵,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蔡全无不在家,马师傅是唯一的男劳力,有这么多东西分,即使出点力,心情也跟喝了蜂蜜一样,一个字“甜蜜”。 他找了辆板车,把大家的鱼装上,下面大鱼放在下面,小鱼放在上面,这样不惹眼,最后盖上个破麻袋,拉起板车,脚下生风,跑起来速度那叫一个快。 蔡全无今天也差一点把腿儿都跑细了。还好有李顺发帮忙,对于李顺发,蔡全无还是放心的,因为李顺发的媳妇也从蔡全无这里拿货卖,他们有共同的利益牵扯着,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这个,也蹦不了那个。 第95章 给大领导做菜 他们先把牛爷要的海货260斤给他送过去,牛爷也是个老油条了,他自己吃不了这么多,剩下的转手卖出去,挣点喝小酒的钱。 然后去丰泽园,把吴师傅定的海货送过去,其中那条最大的鲅鱼也给了丰泽园。现在都公私合营了,酒楼里的食材都是政府供应的,但是海货送过来后,要不就不新鲜,要不就供应量不足,所以一般酒楼也学着两条腿走路,私下里也收食材。 他们的栾经理看到这么大的鱼,笑得见牙不见眼,干酒楼的眼睛都毒,一看这鲅鱼就新鲜,就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实际上也就是这么回事,徐慧真是用空间运回来的,在空间里时间静止,能不新鲜吗?其他海货栾经理也看了,都不错。 人家有好东西送到丰泽园来了,他这么大的酒楼经理也不能小气了,大手一挥这条鱼王按1.2元一斤的高价收了。蔡全无连声道谢,说以后有好货还送到丰泽园来。 栾经理连忙招呼大师傅小伙计,出来过秤,一上称重130斤,长有1.4米。(据说史上最大的鲅鱼长2.5米,重260斤。) 像丰泽园这样的大酒楼,都有自己的冰窖。这条大鱼就直接放在大厅里,上面当上冰块保鲜,也是为了招揽顾客,让来客看看酒楼的实力。 其他海货也过了秤,结了账。顺便又预订了下次的订单,蔡全无和李顺发又拉着海货去了洪兴楼。 蔡全无也是个人精,最大的大黄鱼,他卖给了老顾客洪兴楼。如法炮制也卖了个好价格。 一上午两个人忙的脚不沾地 ,最后送了轧钢厂食堂定的货后,蔡全无给李顺发算了工钱,又给他各样海鲜拿了点。说:“今天上午辛苦了,中午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一下生活。” 李顺发本来就是靠蹬三轮维持生计的,今天上午不仅挣了钱,还有奖励,心里很感激蔡全无的好意,他千恩万谢地接过海货,又说道:“以后有事您说话。对了,有没有干海货让我媳妇挣点钱?” 蔡全无:“有!不过我今天太忙了,你明天来找我拿吧。” 送走了李顺发,蔡全无这才蹬着三轮车,回小酒馆给徐慧真交账去了。这一上午,真是累并快乐着,蔡全无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轧钢厂第三食堂。今天工业部的大领导来厂里视察工作,杨厂长派他的的秘书,特意来到食堂,嘱咐何雨柱,“何师傅,今天来的都是重要客人,你一定要积极准备,做好招待工作。” 何雨柱自信满满地说:“王秘书,我办事,您放心。您就说要吃什么规格的吧!大领导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没有?” 王秘书:“当然是最好规格,上不封顶。至于喜好吗?我就知道大领导是四川人。” 何雨柱:“明白了,有骡子不使马是吧?正好,今天上午仓库里刚进了新鲜海货,我就来个荤素搭配,保证让领导满意。” 王秘书:“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行,那您先忙着。我走了。” “慢走了,您那!” 到了中午,杨厂长,李主任陪着大领导一行鱼贯而入,食堂的职工刘岚充当临时服务员。先是四个荤菜:东坡肘子,麻婆豆腐,回锅肉,鱼香肉丝,都是典型的川菜。大领导是四川人,估计喜欢吃川菜。 随着一个一个菜端上桌,大领导每个菜都尝了一口后,称赞说:“杨厂长,你们食堂的这个厨师川菜做的挺地道,不比大酒楼里做的差。” 杨厂长说:“小何师傅的祖上是御厨,那是家传的手艺,他父亲何大清我也认识,他以前是丰泽园的大师傅。” 厨房里,何雨柱掌勺,他新收的徒弟马华打下手。一个菜好了,起锅装盘,把炒勺递给马华,让他刷锅。 马华见锅底还剩了点,就说:“师傅,没盛干净,还剩了点。”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傻了吧唧的,那是留给你的,这个菜不经常做,让你尝一尝你师傅的厨艺。” 马华恍然大悟,赶紧拍马屁:“师傅,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傅,没有之一。” 他飞快地把剩下的菜底倒进旁边的碗里,麻利地刷好了锅,把锅递给师傅。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口菜,塞到何雨柱的嘴里,说:“师傅,您也要尝一尝味道,这样才能总结经验,提高厨艺。” 最后,给自己也夹了一口,一边闭着眼享受着美味,一边说:“师傅您的厨艺没治了,不是我吹,我师爷第一,您第二。” 这师徒两个人,就像是在演双簧,一唱一和的,活干了,还满足了口腹之欲。 王秘书没有上桌的资格,但是还得在外面候着,万一领导有事需要他处理,他的随时待命。厨房里饭菜的香味,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的蠢蠢欲动。 他抬脚进了厨房,见这师徒俩配合默契地偷吃,而且偷吃地那么合情合理。王秘书酸酸地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果然没错。还有一句怎么说的来?厨子不偷,五谷不丰。” 偷吃被抓包,何雨柱也不脸红,他嘿嘿一笑,说:“王秘书,这个菜,是我新研究的做法,我们师徒俩不尝一尝,怎么能知道效果好不好。马华,让王秘书也尝一尝,王秘书见多识广,请多提宝贵意见。” 这个年头吃的油水少,到了饭点人人都是饥肠辘辘。王秘书吞咽着口水,也不顾形象地加入了偷吃的行列。 就这样,每做一个菜,三人就分一点吃,一顿饭做完了,三个人也吃了个三分饱。刘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一个女人,脸皮薄,也不好意思往前凑。等王秘书走了以后。刘岚气鼓鼓地说:“你们两个忒不仗义,光想着自己吃,也不给我留点。”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今天的菜品多,客人没几个。肯定能剩菜,到时候你们俩分一份,带回家去。” 马华是个合格的徒弟,他凡事首先想到的是师傅,他问:“师傅,您不要点?” 何雨柱:“你师傅今天晚上有地儿吃好的,就不要了。”刘岚马上变了表情包,赶紧道谢:“傻柱,不!何师傅,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第96章 何雨柱升职加薪 小餐厅里,墨鱼炖鸡,鱼丸子汤,鲍鱼红烧肉,干烧黄鱼,炸虾仁,辣炒蛏子,酱爆海螺,原汁沙蛤汤,清蒸螃蟹和爬虾,陆陆续续闪亮登场。 一桌子摆的是满满当当,让人目不暇接,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席面,真心不错了。 大领导吃的欲罢不能,赞口不绝。酒饱饭足以后,他说:“没想到你们厂里的厨师水平这么高,可以跟酒楼里的师傅相提并论了。小杨,我能不能见见这个何师傅。” 何雨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进来以后也不怯场,毫无负担地跟领导打招呼。大领导一见他这么年轻,就笑眯眯地说:“小何师傅你这么年轻。菜做的很不错嘛,川菜做的地道,海鲜也美味。以后继续钻研厨艺,会大有作为的。” 何雨柱:“谢谢大领导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提高自己的厨艺,以便更好的为领导们服务。” 送走了大领导,杨厂长对何雨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他让王秘书把何雨柱叫到办公室。 何雨柱进门后,说:“杨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说:“何雨柱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大领导都夸赞你了。我看可以给你加一加担子,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三食堂的班长,每个月有8元钱的岗位补贴。以后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把厂子里的招待工作做好。” 何雨柱喜出望外,说:“谢谢杨厂长,废话我也不多说,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杨厂长:“对了,今天的海鲜从哪里来的,挺新鲜的。” 何雨柱:“这不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吗?我有个叔叔,去津门走亲戚带回来的,正好大领导来视察工作,就用上了。杨厂长喜欢吃不?一会儿,我去我叔叔家看看,还有没有了,有的话我给您家里送点。不过,海鲜这东西不耐储存,不一定有了。”他没有把话说死。 何雨柱心情愉悦地回到食堂,把中午留下来的半只鸡装进饭盒,又切了块带皮肉。对马华说:“杨厂长让我去给他跑个腿,我先走了。” 晚上,徐慧真家里又操办了一桌海鲜。 今天何雨柱提前来了,还从食堂顺了点食材来,做了几个比较费时费力的菜式。基本上把中午的菜式复制了一遍,主食是鲅鱼馅饺子。 大家又吃了个肚儿园,把何雨柱的厨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纷纷表示这样的生活是天上的神仙过的。 何雨柱傲娇的分享了他的喜悦,说:“今天中午,我给部里的大领导做了一顿饭,大领导吃的很满意,杨厂长一高兴,提拔我当第三食堂的班长了,虽然工资没涨,但是每个月增加了8元钱的岗位补贴。” 大家听了,都纷纷恭喜何雨柱升职加薪。何雨柱问徐慧真:“慧真,还有没有海鲜了,如果有,我想送点给杨厂长,总得感谢人家提携咱不是?” 徐慧真:“有,这个时候必须有!” 徐慧真对何雨柱的厨艺也很欣赏,他才20岁,能达到这个水平,应该说很有做厨师的天赋。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后世的科技和狠活,想做出美味佳肴,很考验厨师的手艺的。 你要问徐慧真为什么费心费力地召集大家聚餐?因为她始终认为: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一个单身女人在这个年代,想做点事情不容易。她想用真诚换人心,要团结周围值得团结的力量,把大家拧成一股绳,团结就是力量。 自己的实力强大了以后,让原剧情里那些想算计她的人,像范金有之流的人知难而退。 虽然她身边的这些人,目前都是小人物,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在你遇到困境的时候,越是这些平凡的人,越能挺身而出,解你燃眉之急。 正如徐慧真所料的一样,蔡全无回到家里后,把今天徐慧真给他的卖货提成掏出来,递给徐建梅,说:“建梅,这48元钱你收着。” 徐建梅接过钱,“你发工资了?不对啊,你工资没这么多啊。” 蔡全无压低声音说:“这是我帮慧真卖海货的提成,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出去乱说。现在明面上不让私人之间买卖货物。” 建梅:“我知道了。不过这么做算不算投机倒把?犯法不?” 蔡全无:“现在管的也不严,小心一点没有事。再说我也没有直接去卖,都是转手给别人了,或者送到酒楼里去了。这种事就是民不告官不究。” 建梅点点头,又诧异地问:“今天一天,你就分了这么多钱吗?” 蔡全无点点头,“过几天还有一批。我有这个收入,你不上班挣钱,咱也够花的。” 徐建梅点头,说:“我还是想做豆腐,我年纪轻轻的,也想靠自己的能力挣钱。” 蔡全无:“过几天,我去找粮站主任问一问,能不能弄到黄豆。没有黄豆什么都白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有,你记着慧真不是一般人,以后她家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咱要对得起人家的信任。” 建梅一边数钱,一边点头如捣蒜,“这个道理我懂。” 徐慧真送走了众人以后,就进了空间。空间里之前种的萝卜和红薯差不多可以收获了。她在考虑,菜园子接下来种什么合适。在仓库的种子中翻翻找找,她发现有一包玉米种子,那就种玉米吧。 她家里现在胡英子没有京城户口,所以没有供应粮,玉米产量高,可以补充一下粮食缺口。 萝卜还好说,很容易就收完了。可是刨红薯可是个力气活,她刨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躺到床上休息一下。 回想一下,自己从穿越过来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忙忙碌碌的,忙着挣钱,忙着经营小酒馆。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样,每天不是在挣钱,就是在挣钱的路上。现在可以说初见成效了,以后可以放慢生活节奏,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累,也要学着享受悠闲的生活。 第二天,马师傅和蔡全无去肉联厂买猪下水,意外分到了50斤猪肉,工作人员说是范科长特意交待的。 马师傅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昨天他和曹经理给范科长家送了两筐海货,人家这是投桃报李。 他和蔡全无相视一眼,把猪肉抬到三轮车上,50斤不要肉票的平价肉,这天大的好事落到他们头上,哪里有不接着的道理。 第97章 多种经营 回到小酒馆以后,赵雅丽看到这一大坨肉,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咱不是买猪下水吗?怎么还有肉啊?” 马师傅凑过去,一脸神秘,低声说:“我和曹经理昨天去给肉联厂的科长送海货了,你明白不?” 赵雅丽略作思索,说:“明白了,人家这是还咱们的人情。徐经理,这肉怎么处理?” 徐慧真想了想,现在买肉都得凭肉票,每个人一个月只有8两肉票,大部分都留着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有事才舍得用。平时想吃点肉,有钱没票也白搭。 她扫视了一下众人的表情,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肉看。就说:“咱们每个人分二斤,不要肉票,只收进货的钱,钱月底从工资里扣。剩下的做成卤肉卖了,大家说好不好?” “好,太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把那肥肉咱们分了。” “昨天吃海鲜,今天吃肉,这生活不要太幸福啦!” 徐慧真趁机给大家鼓劲,“知道咱们小酒馆的福利好,以后就要好好工作。大河没水小河干,大河有水小河满。咱们酒馆的效益好了,咱们职工才能有钱发福利,我说的对不对。” “对,徐经理说的对,您就瞧好吧,我们以后肯定好好工作。” 中午,大食堂开始卖海米,虾皮,海带,咸鱼干,多种经营,利润自然就能提高。 大食堂在徐慧真的管理下,口碑很好,周围的居民,以及在附近上班的,都喜欢光顾。这里除了足斤足两,诚实守信以外,这里的主食还可以不用粮票。所以好多供应粮不足的家庭,更喜欢来这里买东西。 此时,大家都排队买饭,队伍排成一字长龙。孔东梅卖力地推荐,“大姐,买点虾皮吧。吃虾皮可以补钙,孩子吃了能长大高个,老人吃了预防骨质疏松,价格也不贵!9 分钱一斤。这东西不压称,一斤能称一大堆。给你一个尝一尝,好吃着呢。” 大姐尝了一个,仔细品味着,咸咸适中。她说:“挺好吃的,给我称一斤吧。” 一听可以免费品尝,排在后面的大妈就想占便宜:“小孔,给我尝一尝。” 孔东梅干脆给每个人分了一个,大妈吃了不过瘾,说:“一个不够塞牙缝的,我还没尝出味来,就没有了,再给我两个。” 孔东梅不干了:“大妈你是占便宜没够是吧?想再吃就要自己掏钱买。”这个年头吃的东西很金贵,很少有免费试吃的。孔东梅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 徐慧真见局面有点尴尬,忙出来打圆场。“大家看看我这里是什么,凉拌海带丝。海带含碘很丰富,吃了可以预防大脖子病,即是药材也是食材,物美价廉,6分钱一斤。一斤干海带,回家去一泡发,能出六七斤来,平均一分钱一斤。数量不多,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 就有人开玩笑地说:“徐慧真,你们食堂什么东西都好,是不是你们家的虱子都是双眼皮啊?” 徐慧真娇嗔:“瞎说什么,咱们这里说吃的呢,你说那东西干什么?我看你是来捣乱的,马师傅,别卖给他饭菜,让他饿着肚子。” “别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徐经理,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您饶我这一回吧。” 徐慧真:“既然你认错态度好,就饶了你这次,下不为例哈。” “谢谢您那,我买一斤海带,算是赔礼道歉了。” 徐慧真:“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海带即是食材,也是一种药材,经常吃海带,可以改善缺铁性贫血,预防甲状腺疾病,还有降血脂的功效。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中医。” “徐经理你懂的真多,不管是真是假,我也买一斤,6分钱不贵,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徐慧真傲娇地说:“我懂的多,是因为我读书看报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现在政府都在号召大家读书识字,跟着政府走准没错儿。扯远了哈,我给大家尝一尝我们马师傅拌的海带丝。” 孔东梅赶紧盛了一盘海带丝,说:“一人只能尝一口哈,我们可不管够吃。”马师傅拌的海带加了点香油,吃起来味道真心不错。于是,你一斤,我半斤,大家纷纷出手抢购。 曹经理在后面看着,给徐慧真竖起大拇指,嘴里说:“徐经理真是个人才,在小酒馆里当个私方经理屈才了。” 午餐卖完后,盘点一下今天中午的营业额,比以往增加了一成半。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卯足了劲,争取快点把这批干海货卖完,这样,徐慧真就得再去津门进货,说不得又给大家发福利。 尤其是赵雅丽,她家的八个儿子,连吃完肉的海螺壳都不舍得丢,留着当玩具,老五把海螺壳放在耳朵后面,说是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其他兄弟也试了试,果然能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仿佛是海浪在涌动。 孩子们如获至宝,拿着出去在小伙伴跟前炫耀,这个年代的孩子没有什么玩具,小伙伴们也很捧场,纷纷要求:“你们家如果再吃海螺,给我留一个海螺壳。” 于是儿子们就回家问赵雅丽:“妈,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再发海螺啊?” 赵雅丽没好气地说:“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了一次就想下次,美的你!”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暗自期盼下一次的福利。 时间如流水,就这么一天一天流淌着。 这一天,徐慧真下班回家。发现韩清秋也在。韩清秋平时无聊,就会来找胡英子聊天,顺便教胡英子学习。 此时,她在院子里坐着,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绣花。英子在厨房里做饭。她走上前去。看到韩清秋绣的蝴蝶简直是惟妙惟俏,这手艺真是精妙绝伦。她忽然想到了后世的十字绣。 和苏绣相比较,十字绣简单易学,对绣娘没有那么苛刻的要求,虽然十字绣不够精致,但在后世都备受喜爱,在这个年代应该更有市场。 第98章 十字绣的设想 徐慧真记得,上一世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农村妇女会利用农闲时间,绣网扣。县里绣花厂派工作人员到村里派活。有图纸,大家照着图纸绣上花,有纯白色的,也有五颜六色的。 虽然很费时间,工资也很低廉,但是没有农活的季节,闲着也是闲着,少挣点钱也可以补贴家用。所以大部分农村妇女都会做。 胡英子也做过,偶尔徐慧真有空,也帮她做点简单的边边角角。如果做的不好,或者弄脏了还得挨揍。 当时她就不明白,绣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干什么?绣花厂的技术员说是出口赚外汇的,好多外国人喜欢,卖到国外价格还挺贵的。 想到这里,一个设想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她可以在这个时空里推广十字绣,十字绣比网扣绣更高端,更有技术含量。现在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里,剩余劳动力很多,尤其是家庭妇女,好多都没有工作。绣十字绣也不需要多少体力,六七十岁老太太都能干。 现在不允许私人办工厂,可以开一个街道小工厂。操作好了,可以出口外国,给国家创造外汇。她知道未来几年的华国会很艰难,苏国单方面解除了援建协议,撤走了所有援建专家,并带走了图纸。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我国还要尽快偿还欠款。 十字绣虽然是个小项目,收益也微不足道,但是积少成多啊,如果操作好了,得到政府的支持,说不定也可以做大。最主要的是投资少,风险小。这样的好项目,估计街道办的主任也不傻,现成的业绩没有向外推的道理。 她想到了自己空间的墙上有两幅十字绣,一幅是家和万事兴,一幅是富贵花开。(您要问为什么空间里会有十字绣,那就是作者需要有,所以就有。) 说干就干!她进了卧室,从空间里把这两幅十字绣拿出来。招呼韩清秋:“韩姨,您过来看看这两幅绣品。” 韩清秋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说:“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瞧。太粗糙了。不过这是什么绣法?我从来没见过。” 徐慧真:“这叫十字绣,虽然没有苏绣细腻,但是苏绣太高端了,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起的。而十字绣,简单易上手,成本低。稍微培训一下就能绣,最关键的是老百姓能买的起。” 韩清秋纳闷:“慧真,你的意思是?” 徐慧真:“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你帮我参考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的打算,掰开了揉碎了,解释了一遍。 韩清秋对这个想法很赞成,她问:“需要我做什么?” 徐慧真:“需要你设计图样,你们会苏绣的人,肯定都会画画。而且你有基础,绣十字绣那就是一点就通。我们俩个联手合作,可以先办个街道小工厂,如果顺利的话,再发展壮大,甚至能在全城,甚至全国推广。” 为了调动韩清秋的积极性,徐慧真给她画了个大饼,“韩姨,你的资本家成分在未来的几年里,会很麻烦。如果咱们把十字绣搞出来,我就说这两幅绣品是你家收藏的,用这个功劳,让居委会主任把你的成分改一改,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清秋一脸的希冀:“慧真,你说的是真的吗?能行吗?” 徐慧真:“比珍珠还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行不行?” 两个人一拍即合。徐慧真拿起一幅十字绣,在右下角,拆了一小块。一边拆,一边讲解十字绣的绣法。韩清秋也是一点就透。她说:“绣起来很简单。就是这个绣布比较特殊,不知道去哪里能买到。” 徐慧真:“绣布将来建厂以后,咱们可以要求纺织厂给咱们定做。但是现在我们要先找类似的布,绣几件成品出来,这样向街道办汇报时,才比较直观,有说服力。争取得到上级支持。” 韩清秋:“慧真,你想的很周全。这样吧,这几天咱们就分头行动,我不上班,有的是时间,我负责去找材料。先从简单的图样开始练习,循序渐进,等绣出来满意的成品,再上报我们的计划。” 徐慧真拍手叫好:“嗯,我去找木匠做几个绣架子。你我就是绣品厂的发起人,胡英子,徐建梅就是第一批学徒。” 徐慧真拿出100元钱递给韩清秋,说:“这钱你先拿着,用来买绣布和绣线等用品。” 韩清秋:“这点钱我还拿的出,不用你费心。” 徐慧真:“那也行,花多少钱都记账,将来挣了钱可以报销。” 第二天,韩清秋就采购十字绣所用的材料去了。十字绣用的线和她以前用的绣线不一样,苏绣用的线很细,十字绣用的线粗一点,很快她就买到了满意的线,虽然颜色不太多,但是目前学习阶段,也勉强够用。 只是绣布有点麻烦,韩清秋先去了王府井百货,没有买到,又去了一些小一点的布店,都没有她需要的布。 逛了一上午,人累的够呛,中午回家休息了一下,下午,她去了纺织厂给仓库的保管员塞了五毛钱,保管员看在钱的面子上,领着她进了残次品仓库。 这个仓库里堆的都是不合格的次品,在仓库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一堆布,拍掉了上面的灰尘,韩清秋觉着这种布可以凑合着用,虽然不能跟徐慧真家里的绣布比,但是也是目前她能找到的最理想的选择了。 韩清秋问:“这些布怎么卖?” 保管员一听,韩清秋对这些布感兴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些布是给一个工厂定做的,过滤用的滤布,第一批做的不合格的,所以堆在这里。一般人来都是买做衣服能用的布,谁都不要这种带窟窿眼的,所以就放在这里很长时间无人问津,如果能卖出去,那她也是大功一件。 于是,保管员说:“这里一共有六匹这样的布,你如果要就收你二十块钱。”她心里没底气,也没多敢漫天要价。 韩清秋看到仓库里好多残次布,她想顺便买点能做衣服用的,自己一个人用不上,徐慧真他们一定喜欢。就说:“这个价钱我同意,但是你得给我搭配点这些布,家里人多,回去也能拼凑着做裤衩子,大背心什么的。” 第99章 徐建梅做豆腐 保管员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就让她挑两匹残次布,不过要按规定付钱。韩清秋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匹灰色的,一匹海军蓝色的。付清货款以后,发现这么多布太重了,她自己拿不回去。 保管员很贴心,给她找来了一辆三轮车,说好了三毛钱送到家。韩清秋直接让师傅把布拉到了徐慧真家里去。 徐慧真下班回到家后,胡英子已经做好了晚饭,韩清秋也没走,正等着她回来呢。徐慧真就留韩清秋在这里吃了饭。 韩清秋也没有客气,她看出来了,徐慧真家里不缺粮食,她蹭一顿饭没问题。 饭后,徐慧真看了看买回来的绣布,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是凑合着能用。 韩清秋:“我还买了两匹残次布,不用布票,还便宜。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你们如果需要就给你们用。” 胡英子早把布看了个仔细,她说:“慧真姐,韩姨买的7毛钱一米,还不要布票我看过了,有点小瑕疵不耽误用,有毛病的地方可以打个补丁,或者绣个花什么的。” 徐慧真:“那行,韩姨,你先挑。剩下的给我们,总有用的上的地方。英子你问问建梅要不要,不过得给韩姨钱哈。” 韩清秋:“不用了,没几个钱,我就是看着划算,顺手多买了点,本来就是想给大家用的。” 徐慧真:“那可不行,这是两匹布,也得好几十元钱,可不是小数目。不过韩姨你搭上了这个关系,以后咱们需要布了,还可以去买,挺划算的。” 三个人叽叽喳喳讨论了一阵子,徐慧真开始教两人绣十字绣,先从最简单的开始起步。她想了一下,就绣个红色的喜字,只有一个颜色,简单,适合练手。 胡英子此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她的建设哥哥都有工作了,如果想和建设哥哥肩并肩,那她也急需一个工作。 徐慧真给她画了一张大饼:只要她好好练习技术,将来绣品厂建起来了,她就可以当技术员,妥妥的工厂主力。 徐慧真从最基础的起针,走线开始,一边绣,一边给两个人讲解。韩清秋有苏绣的基础,几乎是一点就通。胡英子学的也很用功。 讲了个大概以后,徐慧真就让胡英子自己练习针法,熟能生巧,实践出真知。 然后就和韩清秋说:“韩姨,你给我画个图样,我照着绣。咱们得绣几件样品出来。” 韩清秋:“你想绣什么?” 徐慧真思索了一下,说:“我们现在绣线的颜色不太多,太复杂的没有条件。我就绣向日葵,右上角写上字,就写一棵红心向太阳。” 韩清秋:“那我绣什么?” 徐慧真:“我家老爷子有一幅画,是徐悲鸿的奔马图,你就绣它行不行?颜色也不多。” 韩清秋点头:“好,那就试一试吧。” 见天色不早了,徐慧真就说:“咱们慢慢来,不着急,韩姨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今天也累得够呛。” 韩清秋告辞离开以后,胡英子正在兴头上,继续挑灯夜战。徐慧真则上床休息去了。 蔡全无这几天也是东奔西走,给徐建梅买黄豆。他先去周围农村转了转,只收到了百八十斤,他也到处放话,说大前门小酒馆收黄豆,让村民们秋天收了黄豆可以卖给他,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蔡全无以前在粮站里扛过大包,跟粮站的主任认识。他买了两瓶好酒,又拿了点干海货,晚上去了马主任家里,把小酒馆要做豆腐需要黄豆的事情说了,马主任答应给想办法,从别的单位的供应量里挪用一点,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既然有了黄豆,就可以开始做豆腐了。徐建梅和蔡全无来找到徐慧真,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徐慧真说:“就是不知道你们想怎么运作?一个办法是你去小酒馆上班,当然主要负责做豆腐,算是临时工,按月领工资。另一个办法就是你自己做豆腐,小酒馆负责卖,利润两家分成。” 蔡全无说:“我赞成分成,这样建梅比较自由,我也可以抽空帮一帮她,不耽误做家务和照顾老爷子。” 徐建梅点头:“我听全无的。” 徐慧真:“纯利润你们家分七成,小酒馆分三成怎么样?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还得跟公方经理商议一下。” 蔡全无表态:“慧真你看着办,我们相信你。再说了定下的事情也不是一成不变,如果不合理,以后再调整。” 徐慧真现在在小酒馆里很有威信,她的提议基本上大家都同意,因为他们知道跟着徐经理干不吃亏,曹经理也全力支持她的工作。 就这样,徐建梅的豆腐大业正式开始了。第一天,她先泡了十五斤黄豆试一试,一斤黄豆差不多能出四斤豆腐。 蔡全无给提前他磨好豆浆,徐建梅上午在家里做,老爷子还能帮她烧火,中午之前送到大食堂。 豆腐渣也放到食堂卖,如果卖不掉,剩下了大家就分一分,这年头能吃的东西都不能浪费了。 这一天,胡英子在家里绣十字绣,绣累了,想让眼睛休息一下,就抱着理儿,拿上四个鸡蛋,去了建梅家里。 “建梅姐,我用鸡蛋换点豆腐渣,回家喂鸡。” 徐建梅说:“想要豆腐渣,你随便拿,豆腐渣又不值钱,还拿什么鸡蛋?” 胡英子:“我家的鸡,我养的可好了,每天都下蛋,我拿几个给老爷子加个菜。” 李爷说:“嗯,我天天吃豆腐,都吃够了,想吃鸡蛋了。” 徐建梅笑着说:“老爷子,你以前还说你就爱吃豆腐,软软的,都不用嚼。” 老爷子:“那也不能天天吃啊!要不咱也养两只母鸡吧,反正咱家有豆腐渣喂鸡。” 徐建梅:“老爷子,您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明天我就让全无去买。您老人家就等着天天吃鸡蛋吧。” 老爷子笑哈哈:“那感情好。” 理儿现在已经能吃辅食了,她看到豆腐,伸着小手,表示要吃。建梅拿了个碗和勺子,给她把豆腐压碎了,喂给她吃。 她咋把着小嘴,吃得可香了。 第100章 扫盲班 徐慧真每天都看报纸,了解国家政策,掌握政治动向。这一天,她在报纸上看到了有的单位开展扫盲工作的报道。 在1955年的七届六中全会上,国家领导人说:“扫盲运动我看要扫起来才好。有些地方,把扫盲运动扫掉了,这不好。”会上还制定了扫盲的标准:每个人必须认识1500到2000字。 1956年3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扫除文盲的决定》。指出扫除文盲是我国文化上的一场大革命,也是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一项极为重要的政治任务。 文件要求在两年到三年的时间,扫除机关干部中的文盲;三年或者五年扫除工厂矿山企业职工中的文盲;五到七年,基本扫除农村和城市居民中的文盲。 徐慧真想到了原剧情里,小酒馆也办了扫盲班,而且办的很成功。被弗拉基米尔写成新闻,发表在苏国的报纸上,后来还惊动了区长,区长亲自上门来指导工作,也为以后徐慧真当居委会主任奠定了基础。 搞,一定要搞。她还想当居委会主任和系统一起匡扶正义呢。 至于老师,就选蔡全无和徐老师,她自己当替补。之所以找两个老师就是怕徐老师像原剧情里一样半路撂挑子,两个老师可以做到双保险。 她先找到了蔡全无,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你和徐老师负责教学,你一三五,他一个二四六,我当替补,周天休息。” 蔡全无:“慧真,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能行吗?” 徐慧真:“我说你行,你就行。只要你努力做,做好了,说不定将来曹经理高升了,你可以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她给蔡全无画了个大饼。 蔡全无:“也就您把我当回事儿。行,只要您信任我,我就会全力以赴的。” 徐慧真又找到了徐老师,徐老师听了她的来意,很痛快地表示:“这是件好事,我没有问题,保证好好备课。” 徐慧真:“现在政府号召扫盲,我们是响应国家号召,做好了,您也能升职加薪也说不定。” 徐老师:“升职加薪那是次要的,主要是我们得支持慧真你的工作。” 徐慧真笑靥如花地说:“那就谢谢徐老师了。”其实他心里知道,徐老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升职加薪才是他最关注的点。 就这样,小酒馆扫盲班开课了。胡英子也参加了扫盲班,每天下午开课时,她都让韩清秋帮她看着理儿,他来上课。韩清秋就一边绣十字绣,一边逗孩子玩。 徐老师也没有辜负徐慧真的期望,上课很认真,讲解也很生动形象。最让人吃惊的是蔡全无,好多人不知道蔡全无是初中毕业,都觉得他一个扛大个的,能识几个字? 没想到蔡全无讲课跟徐老师不差什么,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叫他蔡老师。用片儿爷的话说:“那是老太太踩电门,抖起来了。” 范金有现在在四海饭庄当烧火的伙夫,心里本来就窝火,看到一个以前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窝脖儿,如今都春风得意了,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他酸溜溜地说:“要我看蔡全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看他以后能天天如此,那才是真本事。” 陈雪茹一向是嘴不饶人,她说:“你行你上啊?自诩有文化,可是没用到正道上,天天就知道改造这个,改造那个。连成本核算都不懂,还当什么公方经理?” 气地范金有说了一句:“今天的酒没劲。”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小酒馆扫盲班惊动了宣武区的区长,这一天,居委会主任大妈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小酒馆,说:“慧真啊,今天下午区领导要来小酒馆,视察咱们扫盲班的工作,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工作。” 徐慧真胸有成竹地说:“我办事,主任您放心,保证出不了岔子。” 今天是周四,徐老师讲课。一个老教师,天天站讲台,即使有区领导来了,也不会怯场。所以课讲地很完美。 徐慧真提前把《中国中国 鲜红的太阳永不落》的歌词,写在了黑板上。这首歌现在小酒馆的常客都会唱。 临下课的时候,大家来了个大合唱,一边认字,一边唱歌。把娱乐和学习结合在一起,大大地提高了学习效率。 苏国友人弗拉基米尔也来了,叶琳娜拿着相机,啪啪拍照。 区长还表扬了徐老师,说他能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利用业余时间,在校外参加扫盲工作。并且暗示他的秘书,可以给徐老师涨工资。 但是总有个别人,喜欢闹出点不和谐的声音来。范金有不知道什么时间混进来了,他跟区长说:“徐老师来上课的目的可不单纯,他是对徐慧真有想法,为了讨好徐慧真才来的。” 李主任狠狠地的瞪了范金有一眼,范金有缩了缩脖子,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区长把询问的目光投到徐老师身上。徐老师说:“我如今单身丧偶,但是我有未婚妻了。” 徐慧真不慌不忙地说:“范金有,讲话要有证据。各位领导,我前段时间曾经在小酒馆里公开说明过,我如今在孝期,不谈婚论嫁,大家都能给我作证。” 牛爷,片儿爷都纷纷给徐慧真作证。范金有自讨没趣,还被区长批评思想觉悟不高。 区长走出小酒馆时,对徐慧真说:“这是思想境界的问题。扫盲不仅仅是学校和领导的事情,还是贯彻执行党中央的指示精神,如果能上升到全民的高度,三到五年就能初见成效。慧真同志,你们小酒馆做的很不错。” 徐慧真很谦虚地说:“都是街道主任和居委会大妈领导的好。”利益均沾,这个人情世故她还是懂得。 第101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因为这件事,小酒馆最近生意特别火爆。赵雅丽高兴地合不拢嘴,别的她不管,只要小酒馆生意兴隆,不仅她的工资有保障,还能隔三差五发点福利,她就知足。 公方经理曹东阳,最近坠入爱河了,满心满眼都是徐慧真,看自己的老婆曲静很不顺眼。 下班回家以后,什么家务也不做,躺在床上就神游天外了。她老婆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女人在这方面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晚上,曹东阳做了个梦,在梦里徐慧真眼里噙着泪水,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地离开自己远去了,感觉像是永别了一样。他激动地喊着:“慧真,慧真,不要离开我。慧真…” 他的喊声把曲静惊醒了,曲静坐起身,打开灯,就看到自己丈夫伸着手,深情地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推了一把曹东阳,曹东阳从睡梦中惊醒,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而此时,曲静正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看得他心里发毛。他翻了个身,躲过老婆的死亡凝视,闭上眼装睡。 此时的曲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丈夫的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他对自己总是爱搭不理的。 六月份,天热起来了。徐慧真的海货卖完了以后,她又去了一趟西口村。这个季节海水温度升起来了,正是赶海儿的好季节。村里的孩子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徐慧真能来收海鲜,都拜托冯慧给徐慧真写信。 徐慧真的到来,让孩子们欢欣鼓舞,连续两天都不顾太阳的暴晒,都坚持在海边忙碌着。好在这个年代的海资源很丰富,付出了就有回报。 海带的人工养殖很成功,本来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学就会的事情。在离西口村不远的海域里,有一个岛子叫崆洞岛,这个岛上没有居民,但是有淡水。以前西口村的渔船,出海时候如果遇到大风大浪的天气,会在岛上临时停靠。 崆洞岛呈弯月形状,在弯月形的怀抱里,水流和缓,非常适合种植海带。村长带领大家在这里打下许多木桩子,拉起一排排长着海带的绳索。目前海带长势良好,丰收在望。有的地方太密集了,就收割一部分,晒在沙滩上。两天就能晒干。看到拉回来的海带,村民们都很感激徐慧真的倾囊相授。 村长还不辞辛劳,从隔壁村买回来一批鱼虾。夏天海上风平浪静,是出海打鱼的好季节,但是,夏天不是卖鱼的好季节,气温高,当天卖不出去,第二天就不新鲜了,第三天就是臭鱼烂虾。所以鱼虾的价格也便宜。徐慧真再一次满载而归。 带回来的海货,徐慧真就放在空间里存着,隔一段时间送给钱进来一批。 这一天下午,小酒馆里刚开始上客,徐慧真正拿着抹布抹桌子。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女人,年轻的是曹东阳的老婆曲静,岁数大的是曲静的妈妈。当然,徐慧真不认识这两个人。 曲母语气不善地问:“请问哪一位是徐慧真。” 徐慧真抬起头说:“我就是,您找我有什么事?” 曲母是有备而来,她冷冷地说:“你就是勾引我女婿的狐狸精!看我不挠花你的脸。”说着话,就朝徐慧真扑过来,伸出九阴白骨爪要抓徐慧真。 徐慧真站着不动,就在曲母的手就要抓到她的脸时,她的身子迅速往右一闪,脚却在原地没动。曲母扑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脚下没刹住车,被徐慧真的脚一绊,就听“扑通”一声,曲母面朝下,摔了个大马趴。 在座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都替她疼的慌。曲静赶紧上前,扶起老太太:“妈,您没事吧?” 徐慧真风轻云淡的说:“大家都给我作证哈,她是打我没打着,自己摔倒的,跟我可没关系哈!” 曲静看到她妈满嘴流血,又听徐慧真想撇清关系。手指着徐慧真说:“你这个个害人精,我跟你拼了。”说着就冲上前,想和徐慧真扭打。 徐慧真现在对自己的身体灵敏度很有自信,在曲静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身体往后一仰,避开曲静伸出来的手,抬脚踢向曲静的肚子,这一脚她是用了力的,够曲静喝一壶的。 没错儿,她就是想一招制敌,跟两个泼妇扭打,不是她想要的结果,那样太有失风度了。 果然,曲静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顺势还推倒了两个凳子,一声惨叫后,她捂着肚子,爬不起来了,嘴里痛苦的呻吟着。 曲母张牙舞爪地想冲过来,被蔡全无拦住了,他说:“大妈你上去也不是对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还是有理说理的好。”曲母一想,也对,自己上去也只有吃亏的份。 徐慧真一脸无辜地说:“大家给我作证,是她先动手的,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只是正当防卫。” 曲静缓了缓,坐在地上哭嚎:“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丈夫,我丈夫的魂都被她勾走了,她还打人,老天爷啊,降道雷劈死他吧!我的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听着她嘴里的污言秽语,徐慧真头老大,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上前去捏住曲静的下巴,轻轻一抬,嘎嘣一声下巴脱臼了,叫骂声也停了。这一手还是徐慧真上一世跟她师傅学的。 徐慧真慢条斯理地说:“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腰比桶粗,嘴里喷粪,徐娘半老,邋里邋遢。就你这个形象,如果我是你男人,我也看不上你,还用别人勾引?话又说回来了,你男人几只眼睛几条腿我都不知道,你可别胡乱咬人!” 有吃瓜群众说:“徐经理,你不知道吗?男人都是三条腿。” 徐慧真眼神冷冽地在人群中寻找说话的人,吓得对方赶紧低下了头。她现在没空管这些闲言碎语,主攻目标就是曲静母女。 她继续喷:“就你这形象,你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向伟大领袖发誓,我没有勾引你男人。我徐慧真颜值高,工资高,文化水平高,三高!你男人来给我提鞋,我能一脚把他踹出三里地,你信不信?” 片爷开口说:“对呀,这位同志,你一定是搞错了,徐经理是我们大前门一等一的女人。连咱们宣武区的区长都对她赞赏有加,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孔玉琴:“我们徐经理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在报纸上发表过好几篇诗歌呢,你家男人也就你稀罕,给我们徐经理提鞋都不配。” 一群人叽叽喳喳,都替徐慧真说话。曲母擦了擦嘴里的血,哭诉道:“你还狡辩,我女婿晚上睡觉,嘴里都喊着你的名字!你们两人说不定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第102章 都穿越了谁还受窝囊气 徐慧真气极反笑:“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说话要讲证据,否则就是诬陷。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 蔡全无这个时候肯定要力挺徐慧真的,他也相信徐慧真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说:“你女婿自己有老婆,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那是耍流氓,要送去劳动改造。” 这个年代的流氓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曲母:“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被抓到不一定没有做。她不伸腿,我女婿也不会霸王硬上弓。” 徐慧真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她上前一步,“啪,啪”在曲母的脸上甩了两个大耳刮子,曲母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徐慧真霸气侧漏:“你看我一个巴掌拍的响不响?”一时间大家都没出声,曲母毕竟是个老人,好多人没想到徐慧真能出手打她。徐慧真可不是吃亏的主儿,她也不惯着这两人这臭毛病。 曲母气地浑身直哆嗦:“你,你,你竟然打老人?” 徐慧真厉声说:“蔡全无,去报警。我们小酒馆是公私合营的,这两个人无缘无故上门扰乱我们正常营业,让警察来处理。” 蔡全无:“听您吩咐。” 曲静母女听说要报警,心里也慌了一批。她们两个就想来吓唬吓唬徐慧真,让她离曹东阳远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根本吓唬不住。 徐慧真不屑地看了曲静一眼,心里想:“这战斗力不行啊,轻轻松松赢你两百个回合。这水平敢出来找茬?” 蔡全无刚想出去,曹东阳推门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自己老婆坐在地上,丈母娘满嘴是血,他心里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内心里升腾。 她一脸怒容地问曲静:“你来这里干什么?”曲静下巴脱臼了,说不出话来,呜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曲母哭诉:“东阳啊,是这个女人把我们俩打成这样的,她还要报警抓我们。” 曹东阳问徐慧真:“徐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徐慧真此时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曹东阳的老婆。她鼻子孔里哼了一声,走上前去,嘎嘣一声,把曲静的下巴复位了。语气不善地说:“好好说话,否则别怪我下手狠。” 然后对曹东阳说:“让她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吧。” 曲静见了自己男人,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她哭哭啼啼地什么也不说。 最后还是孔玉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曹东阳气地二话不说,上去给了曲静一个耳光,在曲静的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你这个蠢货!再敢胡闹我就跟你离婚。赶紧滚回家去。” 要说这曲静母女,见了曹东阳怎么瞬间从大灰狼秒变小绵羊了?徐慧真搞不懂。她见曲静扶着自己老娘要走。厉声说:“站住,你们无缘无故,无凭无据地上门来又打又闹,就这么走了吗?” 曲母:“你把我们两个人打成这样,还想怎么样?” 徐慧真:“我徐慧真凡事就爱讲个理儿,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我从来没做过。现在,我要求你们赔礼道歉,恢复我的名誉。否则这事不算完。” 徐慧真:“曹经理,当着大家的面,你说一说我勾引过你吗?我们之间有她两人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曹东阳赶紧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小酒馆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曲静,过来给徐经理道歉。” 曲静今天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的设想里,只要她和老娘上门闹,徐慧真就应该被收拾地哭唧唧的,有嘴也说不清,从此夹着尾巴做人。 她从曹东阳的言语间,了解道徐慧真应该是个温温柔柔的女人,没想到见面才知道,这是只母老虎,老虎屁股,摸不得。 在曹东阳的威逼下,她上前给徐慧真道了歉。然后灰溜溜地走了。出了门,曲母嫌弃女儿道:“你怎么那么怂,在家里的时候厉害的不得了。” 曲静无奈道:“事情闹大了,曹东阳真和我离婚怎么办,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我得为他们想一想。” 一场闹剧就这么圆满解决了,但是徐慧真心里像脱了一只苍蝇一样,被恶心到了。 她仔细回想了这段时间与曹东阳的接触,曹东阳确实是对自己很关照,工作上也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只是徐慧真一心一意忙工作,没往这方面想。 她私下对曹东阳说:“曹经理,事情闹到这种程度,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工作了,你去居委会主动辞去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职务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曹东阳结结巴巴地说:“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回去一定管好我老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徐慧真:“人言可畏,作风问题可是能送去劳改的。辞了这里的工作,你还是四海饭庄的公方经理,也没什么损失。我们这里换个公方经理就是了。” 曹东阳见徐慧真态度坚决,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答应下来。晚上回家以后,对着曲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拽着她的衣服领子说:“你是不是想送我去劳改?我倒霉了你有什么好处?你一个人的工资能养家吗?” 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背着手,在家里转圈,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就和你离婚。” 曲静委委屈屈地说:“你就是向着那个狐狸精,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曹东阳梗着脖子说:“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别胡说八道。” 曲静冷笑一声,“徐慧真说了,你去给她提鞋都不配,她说她什么颜值高,工资高,文化水平高,三高,根本看不上你,你也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孔东梅讲述的时候没好意思说这些细节,曹东阳此时听了曲静的话,心里无比的烦躁,他抬脚出了家门。曲静问他:“你去哪里?” 曹东阳没好气地说:“我出去散散心。”独留曲静在家里哭泣。 再说徐慧真可以说是一战成名,以前她给大家的印象就是温温柔柔的,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发起火来,椰风挡不住。 这几天,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刚认识这个人一样。弄的徐慧真很是无语。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强势做法,都穿越了,谁还受窝囊气?她不能给穿越者丢脸。 第103章 范金有在行动 没多久,曹东阳就辞职了,不辞也不行,徐慧真的态度很坚决,基本不搭理他,相处起来也尴尬。 居委会也没有马上派新的公方经理来,怎么回事呢?原来居委会无人可以派。 徐慧真悄悄地对蔡全无说:“你最近好好表现,我准备向王主任推荐你当公方经理。” 蔡全无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建梅的豆腐生意挺红火,她一天泡25斤黄豆,差不多能出100斤豆腐,一斤豆腐卖五分钱,利润在50%以上,相当可观了。 因为价格便宜,普通老百姓都消费的起,买饭的人,顺手就买一斤带回去。也有附近居民家里办喜事,要的多的,都提前打招呼。何雨柱的食堂有时候需要,也来食堂买。 徐建梅信心满满地想扩大规模,主要是原料供应不上。就等着秋收以后,回老家收黄豆了。 十字绣进行的很顺利,韩清秋和胡英子都干劲十足,而且两个人都有时间,只有徐慧真白天得上班,只能晚上绣,所以速度慢。 胡英子的第一件绣品已经完成了,是一个红色的喜字,裱糊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徐建梅见挺简单的,也跟着学起来,正好可以用来打发空闲的时间。 韩清秋的奔马图也接近尾声了,她有基础,根本不用徐慧真指导,一个人就能领悟,绣的又快又好。最主要的是十字绣真的很简单,会的人都知道。 小酒馆扫盲班的事情,被当做新闻,在苏国的报纸上报道了,而且还刊登了照片。这当然是叶琳娜和弗拉基米尔两人的功劳。一时间,小酒馆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来小酒馆消遣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华国人都喜欢凑热闹。 小酒馆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为了鼓励职工的积极性,徐慧真决定这个月,每个人发10元钱的奖金。把大家高兴坏了,每个人的工作更积极主动了。 徐慧真知道,这些人中,除了何玉梅比较单纯以外,其他人多少都有点小心思,像孔玉琴就是个墙头草,风往哪里吹,她就往哪里倒。 马连升有点斤斤计较,没办法家里太穷了,不算计不行啊。会计赵雅丽对徐慧真有点小嫉妒心理。但都算不上坏人,人哪有没有缺点的。为了工作顺利,徐慧真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大家团结在一起,发点福利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陈雪茹得知小酒馆识字班的事,是叶琳娜发表在苏国的报纸上后,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气愤地对廖玉成抱怨道:“这个叶琳娜到底和徐慧真关系好?还是和我关系好啊?” 廖玉成说:“当然是和你关系好啊!她和徐慧真认识,还是你介绍的呢!” 陈雪茹:“那是啊!她干嘛帮着徐慧真啊?这个叶琳娜,我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而范金有最近很郁闷,什么事都不顺,喝凉水都塞牙。人家窝脖儿都当上了扫盲班的老师了,他还在后厨当伙夫,关键是同事们对他还有成见,他在那里干得也不自在。 这一天他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路过陈雪茹的丝绸店,正好碰到了陈雪茹。 陈雪茹主动打招呼:“范金有,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范金有有气无力地说:“没心情。” 陈雪茹:“到我店里来坐一坐,就有心情了。” 范金有犹豫片刻,就走进了丝绸店。陈雪茹给他泡了茶,说:“我跟你说个事,你准高兴。” 范金有:“那您倒是说啊!” 陈雪茹:“徐慧真的小酒馆,前几天闹出来的笑话你知道吧?” 范金有:“你说的就是曹东阳的老婆,来大闹小酒馆这件事吧?” 陈雪茹点点头:“如今小酒馆没有公方经理,居委会无人可用,怎么样,你的机会可要来了!”要说陈雪茹这个人啊,是个精明人,但是她就是受不了徐慧真比她好,暗地里和徐慧真较着劲。 最近徐慧真风头无两,办个识字班,把区领导都召来了。她的心里就嫉妒上了。就想给她添点堵。 范金有若有所思地说:“我之前犯过错误,主任能用我?” 陈雪茹:“有错误可以改吗!改正了就是好同志。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多买点礼物去街道办找一找李主任,表一表决心,准能成。” 范金有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陈掌柜的了。”说完,转身就走。 陈雪茹在后面提醒他:“去李主任家,别舍不得花钱,钱就要花在刀刃上。”范金有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能力不行,但是野心跟能力的关系,是前门楼子和胯骨轴子,互不相干。 不得不说,陈雪茹的能力,那是招招见功底啊。没几天,居委会主任大妈就接到了李主任的电话,委婉地表示让范金有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等王主任来通知徐慧真时,徐慧真差点惊掉下巴,怎么这原剧情就这么难改变吗,兜兜转转范金有又来小酒馆当公方经理了呢? 不行,绝对不行。她对王主任说:“主任大妈,不是我不给您面子,那范金有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四海饭庄的事才过去多久?难道您希望我们小酒馆也烧一把火?” 王主任着急道:“慧真啊,小酒馆现在可是咱大前门居委会的典型,区长都关注着的,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徐慧真:“还是的呀,本来我们都好好的,你把范金有那个搅屎棍子弄进来,想不出事都难,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王主任:“我也知道范金有有点不靠谱,这不是有你吗?有你在边上引导,出不了事。实话跟你说吧,这是街道王主任的意思,我也无能为力。” 无奈,徐慧真只好说:“主任大妈,您帮我把这件事解决了,我送你一份大功劳怎么样?” 王主任:“什么大功劳,说来听听。” 徐慧真:“我和韩清秋,就是温太太,发明了一种新的绣花方法,我们叫它十字绣。非常的简单易学,操作好了可以办一个街道小工厂,能解决好多人的就业问题。办成了,您做为居委会主任就是大功一件。” 王主任:“真的?那你详细跟我说一说。” 徐慧真只好领着王主任去了她家里。进门后,看到院子里,胡英子和韩清秋正在绣十字绣。徐慧真把她计划讲述了一遍,王主任的脑海里瞬间展现出绣品厂的宏伟蓝图来了。 王主任仔细看了看韩清秋的手法,是挺简单的。一拍大腿说:“慧真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绣品厂如果建起来,能解决好多人的就业问题,这真是大功一件。行了,范金有的事情就算了,我来解决。” 第104章 蔡全无当公方经理 徐慧真说:“我还有个事情,您得帮忙解决一下。” 王主任:“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徐慧真:“韩姨的情况,您应该了解。她的成分是资本家,这对她很不公平。当初她嫁到温家,那是包办婚姻,被父母逼迫的。现在,温家的家产被两个儿子卷走了,韩姨就有个空房子,这资本家的帽子委实是不合适。您看能不能变通一下。” 徐建设的工作是韩清秋帮着找的,徐慧真欠了她一个大人情,知恩图报是华夏人的传统美德。 资本家的成分现在还没有什么,过几年刮起风来,那就不好说了,如果被有心人盯上,能不能保住小命都不好说。所以,徐慧真要利用这个机会,未雨绸缪,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王主任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可谓是一点就透,她点点头:“这个问题我可以运作一下看看,这些历史遗留问题,难免有不合理的地方,是不是?” 徐慧真:“对啊!您看这两幅十字绣样品,还是韩姨贡献出来的呢。她也是一心一意地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韩清秋也表态说:“我可以登报声明,跟温家划清界限。以后我不是温太太,我就是韩清秋。” 王主任点点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似是而非的,操作起来是有弹性的。但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成分的问题说完了后,王主任说:“十字绣的事情我要马上汇报给李主任。” 徐慧真建议道:“主任大妈,这个咱别太着急。我们这段时间争取多绣几幅绣品,这样向上级汇报的时候更直观,更有说服力。同时也能得到上级的大力支持。” 王主任:“那也行,我听说过几天市里的领导也要来咱小酒馆,来视察扫盲班的情况。那一天肯定有好多领导到场,那也是个好时机。正好听一听各位领导的看法。” 徐慧真:“主任,您想得太周到了。毕竟我们要想办工厂,还有好多工作需要各级领导的支持。有领导的支持,那就事半功倍了。” 王主任也是个讲信用的人。 这一天,她来到小酒馆,宣布说:“咱们小酒馆的公方经理空缺了好久了,经过居委会研究决定由蔡全无担任公方经理。大家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 消息一公布,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赵雅丽心里就有点不服气,他蔡全无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以前就是个窝脖儿,凭什么能当公方经理?肯定是徐慧真在背后使劲了。 曹东阳心里也憋屈的慌,小酒馆识字班办起来的时候,他还是那里的公方经理。如今,徐老师由四级教师,升了一级,工资也涨了。蔡全无当了公方经理了。 徐慧真更是威震前门大栅栏,威名远播。只有他灰溜溜地从小酒馆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以前上班还能见到梦中情人徐慧真,现在好了,人见不到,即使偶尔见到了,徐慧真也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让他的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曹东阳认为,这件事都是曲静闹的,不知道这个傻娘们怎么想的,让他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晚上回到家后,又找了个借口,打了曲静一顿。 范金有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他跟赵雅丽家有点远亲。从赵雅丽口中知道是徐慧真从中作梗,在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这一天,徐慧真和胡英子两个抱着理儿,去粮店买粮。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到了胡同口的时候,有几个大妈在那里聊天。 就听其中一个大妈说:“瞧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哪个爷们不多看她两眼,看她的眼神活脱脱的一个狐狸精,听说区领导都被勾引过来了。” 徐慧真一听这话,好像是在说自己啊,她停下脚步,见说话的大妈斜眼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样子。徐慧真板着脸问:“你说谁哪?” 长舌大妈毫不畏惧:“谁接话我说谁!” 真是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些人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呀?徐慧真把手里的孩子塞给胡英子,大步走过去,能动手就不瞎逼逼。系统给的武力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旁边的吃瓜群众见状纷纷躲开,大妈长的身强力不亏,撒泼打架她就没吃过亏。 长舌大妈说:“怎么?想打人?来吧,我可不怵你!”说完就先下手为强,伸手想薅徐慧真的头发。徐慧真身子微倾,躲闪过去,迅速抓住她的胳膊,往上一送,长舌妇的胳膊就脱臼了。徐慧真发现这一手真管用,上去就让她丧失了战斗力。 长舌妇疼的“啊啊”直叫,徐慧真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又啪啪啪甩了她三个嘴巴子。“你不是嘴贱吗?继续逼逼啊!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长舌妇疼的呲牙咧嘴,还不服气地说:“我说错了吗?大家都这么说!” 徐慧真:“我勾引谁了?勾引你家爷们啦?你亲眼看见啦?我告诉你,坏人名节如同杀人,这要是旧社会,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护城河里就多了一具尸体。” 长舌妇胳膊疼的要命,还不敢活动,一只手指着徐慧真,说:“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想杀人。” 徐慧真:“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任,走,跟我去居委会,请居委会给我们评评理。”她觉着这件事不能轻轻放下,否则这些传言会越传越凶,众口铄金,积灰销骨,时间长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长舌妇不想去,她就是看着徐慧真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有点不顺眼,听到有人说徐慧真的闲话,就人云亦云,要证据肯定是没有证据。 徐慧真对吃瓜群众说:“来两个人帮我把她拉到居委会去,同时给我做个证明。我一人给一元钱的跑腿费。” 听说有一块钱,好几个人扑过来。其中有两个速度快的,一个人拉住长舌妇的一条胳膊。疼的她嗷嗷直叫,“别动我的胳膊,疼,哎呀妈疼死人了。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来到了居委会。王主任见到大家,一脸不解地问:“慧真,这是怎么回事?” 徐慧真气愤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两个吃瓜群众纷纷给她作证,说的属实。 最后,徐慧真委委屈屈地总结道:“主任,您说我有什么错?这些人这么败坏我的名声?如果我是个烈性子就得去跳护城河。她还说区长都被我勾引来了,这可关系到领导的声誉问题。您要不把这件事查清楚了,咱的识字班就办不下去了。” 第105章 系统乱点鸳鸯谱 王主任忙摆摆手,道:“慧真你别着急,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她把视线看向长舌妇,说:“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是要负责任的。” 居委会主任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在这大前门也有威信。 长舌妇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要是惹上区长可就麻烦了,此时,她无比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她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听别人说的。” 王主任:“你听谁说的?”长舌妇说她听邻居李大妈说的,找到李大妈后,李大妈说听王二婶说的,最后抽丝剥茧,查到了曲静的母亲身上。 王主任当机立断,派人去把曹东阳和曲母都叫来了。事情水落石出后,王主任做出了决定:“这件事情影响非常恶劣,不仅影响了扫盲工作的顺利进行,甚至还损害了徐经理和区长都名誉。对于罪魁祸首曲老太太,居委会决定送去劳改农场改造半年。曹东阳心思不正,处事不严谨,治家不严,造成了恶劣的后果,本来应该撤销你公方经理的职务,但是因为现在居委会缺人,还让你暂时代理公方经理,以观后效。另外,曹东阳罚款50元,作为识字班的活动经费。” 曲母一听号啕大哭,“我不去劳改,你们太欺负人了!那些做坏事的人,你们不处罚,却处罚我这个无辜的人啊!” 王主任对付这样的人很有经验,她厉声说:“如果你继续这么闹,我就把这件事上报给区长。就是不知道区长有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你女婿的工作丢了,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曲母一听果然闭上了嘴,都怪她嘴贱。曹东阳也阴沉着脸走了。估计回家后,免不了一阵狂风暴雨。 回到家的徐慧真心情很是沮丧,她行的端做的正,从来没给任何男人送过秋天的菠菜,怎么就惹了这么多的闲言碎语?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天后,王主任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举报徐慧真作风不正,在小酒馆里卖弄风骚,靠自己那点妩媚吸引顾客。牛爷,片儿爷那样一把年纪的人,都被她迷地神魂颠倒的。甚至公开和外国人弗拉基米尔打情骂俏。说什么我爱你,那个不要脸啊。小学老师徐和生更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曹东阳更不用说了,他老婆都找上门去了。 王主任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带着居委会的人暗地里调查了一番,当然没查到真凭实据。但是王主任认为无风不起浪。 徐慧真现在是她的福星,轰动大前门的识字班是徐慧真办的,现在又弄出了一个十字绣,办起工厂来都有她这个居委会主任的功劳。 所以,她还要保护徐慧真的名誉。她思来想去,得找徐慧真谈话。 她说:“慧真啊,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你的终生大事了。你一个单身女人,长的又漂亮,想做点事情,肯定会招来闲言碎语。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 徐慧真眨眨眼睛问:“又又又怎么了?有谁说闲话了?” 王主任一脸扭捏地说:“这不是我收到了一封举报信,信里说的那叫一个难听。” 徐慧真:“把信给我看看,我不相信白的能被说成黑的。” 王主任坚决不同意:“这不能给你看,不符合规矩。” 徐慧真退了一步说:“那你把内容说给我听一听,多难听我都能承受住了。” 王主任一脸便秘:“我本人是相信你的,但是别人……” 徐慧真瞪眼:“大妈,你说不说,不说的话识字班就不办了。绣品厂的事也算我没说。” 王主任:“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王主任大差不差地说一遍信的内容。徐慧真知道了,写信人是范金有没跑了。因为原剧情里,也是他去居委会说的这些话,遣词造句都一样。 徐慧真说:“王主任,这信是范金有写的,可能是因为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没用他,这是怨恨上我了。不信你去对比一下笔迹,绝对没错。” 王主任:“不管是谁写的,如果你结了婚,不就没这些麻烦事了?” 徐慧真:“您让我和谁结呀?总不能去大街上抓一个,来个拉郎配吧。” 王主任:“你有这个话就行,打今天起,我给你留意着点,你自己也上点心哈。” 出了居委会,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的机械音:“叮咚叮咚,系统发布新任务,宿主和何雨柱结婚,改变何雨柱的命运,奖励种田空间,面积十亩。” 徐慧真差点没被系统气笑了,何雨柱,外号傻柱,都傻成那样了,还有救吗? 这该死的系统怎么这么不正经呢?哪能乱点鸳鸯谱,何雨柱其他条件先不说,好像对院里的秦淮茹有点小心思。如果他对秦淮茹一点不感冒,也不能被秦淮茹和易中海坑得那么惨,有因才有果。 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是万万不能嫁的,因为没有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徐慧真可不想卷入三角恋中,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是这十亩种田空间真诱人,如果有这十亩地,三年困难时期用粮食换点古董,换点黄金,以后就可以当一条咸鱼了。 徐慧真的脑筋飞快地转动,实在不行就给系统来一个假结婚,先把种田空间弄到手再说。反正原剧情里傻柱一直被秦淮茹拖到大龄剩男,快四十了才结婚。不耽误他娶媳妇就行。 等傻柱真结婚的时候,再和他离婚,大不了系统把空间再收回去,许多年以后,那时候她也赚的钵满盆满,用不着空间了。 对于徐慧真来说,二婚也是再婚,三婚也是再婚,没什么大的区别。 徐慧真是心烦意乱,这些事都是范金有搞出来的,真是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咬人,它硌痒人。看来要收拾收拾这个小人,套个麻袋什么的可以搞一搞,不然系统给她的本事,无处施展不是。 原剧情里这个范金有看着就挺可恨的,徐慧真想揍他很久了。 回到小酒馆后,蔡全无见她脸色不太好,就问:“徐经理,谁惹您生气了!”徐慧真低声把举报信的事说了一遍。 蔡全无:“知道是谁干的吗?” 徐慧真:“还能有谁,范金有啊!前段时间,他想来小酒馆当公方经理,找了街道李主任,被我给顶回去了,这是知道你当了公方经理了,他没希望了,这是报复我呢!” 第106章 月黑风高夜 说干就干。这天晚上,徐慧真把睡熟了的徐静理抱进空间里,轻轻地放在床上,让她继续睡,防止她出门时,理儿醒了以后哭闹,惊动了胡英子。 给自己伪装一番,戴上帽子,把帽沿压地低低的,再戴上口罩蒙住口鼻,穿上一身男人的衣服。这身打扮,往镜子跟前一站,连自己都认不出是谁来。完美! 范金有在四海饭庄上班,饭庄下班比较晚,等顾客都吃完了饭,再收拾一下盘子碗的,也差不多晚上八点半到九点钟了。 徐慧真就在范金有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借着夜色的掩护,守株待范金有。作案工具麻袋,电棍等放在空间里,随用随取。作案的终极目标就是打断他的一条腿,给丫长长教训。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 这个年代的晚上,不像后世夜生活那么丰富,夜晚非必须,出门的人很少。所以街道上挺萧条的。 第一次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徐慧真感觉心儿慌慌的。 她在心中盘算着,等范金有从她跟前过去后,她迅速从后面给他套上麻袋,打完人就撤,撤退路线都提前踩好点了。万一遇到变故,就闪身进空间,漆黑的夜里,谁也看不清数米以外的人,计划的万无一失。 月黑风高夜,杀人防火天。漆黑的夜幕是最好的保护色。 等啊,等啊,等。前方有人来了,远远的看着身高和体形像范金有。咱这双眼睛的视力真是杠杠的,可不像后世那些被电子产品荼毒的近视眼睛。 就在徐慧真蠢蠢欲动之时,黑暗里冲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个从后面,一棒子把来人打晕在地。另一个口中念念有词道:“范金有,别怪我们兄弟心狠,你丫做事太缺德,给你长长教训。” 说完,举起手里的棍子,在那人腿上用力一敲,就听到躺在地上的人疼醒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又疼晕过去了。一系列动作下来是行云流水,纵享丝滑。一看这两人就是熟练工。 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徐慧真打了个激灵,这是不用自己行动,有人先下手了。连打击的程度,跟自己预订的目标都出奇地一致,都是打断腿。这人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也不知道,这范金有得罪了多少人?这么招人恨?都想打断他的腿!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万一有过路的报警,把招来警察,说都说不清楚。脚底抹油,咱得得快溜。 她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旁边的胡同,轻声轻脚地走了一段路,觉得远离事发地点后,刚想撒腿就跑。就听暗处一个声音说:“慧真姐,以后这样的事情交给我,你不适合干这种事情。” 徐慧真被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暴露了?那自己是怎么被认出来的,我包裹的这么严实,是哪里出了纰漏。 看情形,人家早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了。靠,系统说好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都被盯上了,却丝毫没有察觉。 承认是肯定不能承认的,做坏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见对方没有恶意,徐慧真也不说话,撒丫子颠了吧! 暗处的人又说:“姐,我姓钱,以后有事您说话。”嘿,这是做好事要留名的节奏啊,不当雷锋吗? 徐慧真撒丫子跑回家后,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说话的人是钱进来,她听出来了。就是一直纳闷,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呢?看来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自己这个二把刀干活还是差点劲。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打电话到小酒馆里,让徐慧真去一趟派出所。 徐慧真心里猜想,估计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她整理一下情绪,镇定自若地去了派出所。没有证据你能奈我何? 进门后,看到范金有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上了夹板。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抹上了药。估计是被人在地上摩擦过。形象委实有点凄惨。 徐慧真笑着打趣道:“范干部,你这是什么形象。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吧?是去打日本鬼子了?还是打八国联军了?” 王立新在边上不厚道地笑了。慧真姐这嘴损起人来无敌了。 范金有眯着眼睛,哼冷一声:“徐慧真,我这一身伤,是拜你所赐吧?” 徐慧真不怒反笑了:“啊?不是吧?我一个弱女子,能打得过高大威猛的男人?再说了,我也没有作案动机啊,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打你?王公安,你说呢?” 王立新说:“对呀,范金有,你口口声声说是徐慧真打的你,人给你叫来了,当面对质吧。” 这时,宋所长从里屋走出来,插话道:“范金有,你说一说,你为什么怀疑是徐慧真做的?” 范金有心虚地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想去小酒馆当公方经理,徐慧真不同意,我就说了几句徐慧真的坏话。” 徐慧真嘴巴张的老大,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奥?你说我什么坏话了?什么时间?对谁说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装无辜,她在行。 范金有也不正面硬刚,顾左右而言他:“徐慧真,别装了,我没得罪别人。就是你干的。” 宋所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问:“徐慧真同志,昨天晚上九点左右,你在干什么?” 徐慧真:“九点?睡觉啊,累了一天了早早上床休息了。” 宋所长:“谁能证明?” 徐慧真:“我女儿徐静理,她和我一起睡的。” 宋所长:“你女儿多大了?” 徐慧真:“快一周岁了。” 范金有:“不到一周岁的孩子怎么能证明,连话都不会说。” 徐慧真:“那就没办法了,我没有男人,睡觉时身边就一个孩子。奥,对了,胡英子可以给我证明。她晚上习惯绣花,估计九点她还没有睡觉。她虽然没和我一个屋子睡觉,但是能证明我在家没有出门。” 范金有不甘心地说:“也许你是找别人去做的。” 徐慧真:“也许,你也说是也许。证据呢??警察办案要讲究证据。而不是凭猜测的。” 徐慧真:“我徐慧真光明磊落一根筋儿,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范金有:“你敢对天发誓吗?” 徐慧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打的范金有,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出门叫车撞死,喝凉水呛死,吃馒头噎死。”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看就是没做亏心事,坦坦荡荡的。 范金有咬着牙:“行,我说不过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107章 举身赴清池 自挂东南枝 因为上次捐款的事,宋所长对徐慧真的印象很不错。他认为徐慧真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也不想为难她,反正也无凭无据的,就顺水推舟地说:“行,慧真同志你先回去吧。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的。如果有事我们再找你。” 徐慧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问:“宋所长,范金有到处说我的坏话,坏我的名声,你们警察管不管这件事?” 宋所长干咳了两声,说:“如果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就属于民事纠纷,不归我们管。你可以找居委会,让居委会对范金有进行道德层面的批评教育?” 徐慧真:“什么是恶劣的影响?您的意思是只有我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你们才管?” 宋所长连连摆手:“不是的,慧真同志,不至于,没那么严重。” 徐慧真马上做出悲伤状,哭唧唧地说:“宋所长,女人的名声多重要啊?尤其是我这样的单身女人。范金有这是杀人不用刀。我要是个烈性子的,出门就奔护城河去了,护城河里就会多出一缕冤魂。” 范金有一听徐慧真上纲上线,慌忙说:“徐慧真,说我被打的事,你扯什么护城河?别危言耸听。” 徐慧真不依不饶:“是你自己承认说我坏话了。怎么只许你怀疑我打你,不许我追究你的责任。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说完话,她拿起电话,打到大前门居委会,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让王主任来一趟派出所。 总之,一句话,不管居委会或者派出所,得给我一个说法。徐慧真的操作弄得宋所长很被动,一个案子还没破,又牵扯出一个案子来,跟谁说理去?哎,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王主任来了以后,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现在被绣品厂这根胡萝卜吊着,肯定要站在徐慧真的立场上。 王主任问:“范金有,我收到的关于徐慧真的匿名信是你写的吧?别不承认,我已经对过笔迹了,是你没跑了。” 范金有低着头,心虚地辩解道:“我写的也没错啊!她徐慧真就是寡妇开店。用自己那点姿色招揽生意。” 徐慧真听了,怒气上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走上前,“啪,啪!”左右开弓,给了范金有两个耳光。最近这段时间,打耳光的手艺练得炉火纯青了。 宋所长赶紧上去阻止:“打人是不对的,而且还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徐慧真:“骂人就对了?当着警察的面信口开河,无凭无据地污蔑人就可以了?我告诉你,范金有,要不是看你今天受伤了,我今天饶不了你!” 王主任也说:“范金有,你曾经也是街道干部,你的思想觉悟太差,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们居委会已经调查过了,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没有任何证据。纯属诬陷。” 范金有被打的两眼发懵,他梗着脖子说:“怎么没有证据?弗拉基米尔在小酒馆里当众说我爱你,好多人都听见了。” 徐慧真:“弗拉基米尔是外国人,外国人感情的表达方式跟我们不一祥。他说的爱,不是单纯的男女之间的爱,而是广义上的爱,比如对父母的爱,对朋友的爱。他们外国人,见面还相互拥抱来,不管男女,让你这么一说,都是乱搞男女关系了?” 王主任附和道:“是啊,他们苏国人就那样。跟作风问题不沾边。就像我们见面握手一样,是一种礼仪。况且那只是弗拉基米尔单方面的想法。” 范金有:“那曹东阳呢?人家老婆都找上门了。” 王主任:“这件事我们也调查了,是曹东阳心思龌龊,徐慧真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范金有咬咬牙:“王主任你就是向着徐慧真,包庇她。” 王主任:“那你说,曹东阳和徐慧真的事,你有证据呢,还是只有道听途说?曹东阳的岳母因为散播谣言,被送去劳改了。你是不是也想去茶淀农场劳改?” 一句话把范金有镇住了。宋所长在心里给王主任点了个赞。处理这种事还是人家有经验。 最后,王主任说:“范金有,看在你伤了腿的份上,这次就不对你进行实质性处罚了。但是,你要写份检讨书,我们居委会记录在案,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另外,你要真诚给徐慧真赔礼道歉,取得徐慧真的谅解。 徐慧真撇了撇嘴:“这种人心思龌龊,他的道歉我也不稀罕。要我说啊,范金有,以后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少做,会遭报应的。” 她把这件事提出来,就是为了敲打一下范金有,别以为她徐慧真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目的达到了,也不想继续追究这件事了。事情闹大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利,不管什么年代,名声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如果为了打老鼠而伤了玉瓶,就不划算了。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范金有连着两次挑战自己的底线。徐慧真内心里下定决心,再有下一次,要把范金有这个危险因素彻底解决了。 她的灵魂来自后世,对生命有天生的敬畏,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取人性命。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把牢底坐穿,不过这得从长计议。 回到小酒馆以后,徐慧真把不善目光投向蔡全无,盯着他看,蔡全无觉察到徐慧真的目光,抬起头来,咧嘴一笑。 趁何玉梅不注意,徐慧真低声问:“范金有的事,是你告诉钱进来的?”徐慧真心里有数,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蔡全无,没别人。 蔡全无本来在低着头算账,他洋洋得意地说:“出来混,是要还的。都不用我动手,我就把事跟钱进来一说,那小子就嗷嗷叫着说,这种事他在行。还有啊,以后这样的事别脏了你的手,跟我说就行了。” 通过那天曲静的事情,蔡全无看出来了,徐慧真有点身手。不是他印象里的弱女子。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上去就把人家的下巴整脱臼了,肯定是练过的。 徐慧真一听,就明白蔡全无知道她那天晚上的行动了,就问:“我就纳闷了,你说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蔡全无:“你以为把脸遮住就保险了?钱进来是什么人?他眼神毒着呢。从你的身高,体形,走路的姿势,熟悉你的人就能看个大概,再说这事本来就因为你而起的,好巧不巧地你出现在那里,这不就联系上了吗?” 第108章 威震前门楼子大栅栏 下午下班以后,徐慧真从空间里找出来二斤白糖,二斤瓜子,两斤食用油,二斤肉。放进背篓里,来到蔡全无家。到了门口,又从空间里拿出20斤大米放进去。“哐,哐,哐”敲了敲门,见门虚掩着,就提着背篓进去了。 徐建梅迎出来,“慧真姐,是你呀,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来?” 徐慧真:“我来看看老爷子。”两人把背篓抬进屋子里,徐慧真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八仙桌上。说:“老爷子,这是大米,你嘴里没几颗牙了,吃窝窝头费劲,这些大米,让建梅给你熬大米粥喝。还有瓜子,当零嘴,二斤肉包饺子吃。” 李爷:“好好,这些东西都不容易买到,多少钱,我给你钱。” 徐慧真:“给什么钱?是我孝敬您的。” 李爷:“慧真那,你有好东西能想着送给我,我就很知足,现在有些吃的,有钱也买不到。你如果不收钱,那你就把东西拿走。” 徐慧真:“李爷,实话跟您说吧,蔡全无替我教训了一个人,这是我的谢礼,别跟我提钱的事哈。” 建梅说:“那不是他应该做的吗?咱们两家的关系,还用那么客气?你家的事就是我们夫妻的事。” 蔡全无也说:“范金有的事,跟我多少也有关系。因为我挡了他的升迁之路他才狗急跳墙,我出手也是应该的。况且都不用我动手,钱进来那小子听说有人欺负我,嗷嗷叫着就去办了。” 徐慧真:“你给没给人家点辛苦费?” 蔡全无:“我给了,他不要。那小子现在见了我,蔡哥长,蔡哥短的,叫的比亲哥还亲。” 李爷回里屋拿出两张大黑十,递给徐慧真,“别给我省钱,我手里还有点积蓄。”徐慧真坚决不要,最后拿着徐建梅给的两斤豆腐走了。 李爷感叹:“全无,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蔡全无就一五一十地,把范金有想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被徐慧真破坏了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个范金有心术不正,我们小酒馆现在经营地红红火火,慧真不想弄个搅屎棍子进来,她做的没错儿。” 李爷:“所以,公方经理就是你的了?”蔡全无点点头。李爷:“你做的对,以后好好配合慧真的工作,这个女人不寻常!” 李爷这段时间也考察过蔡全无了,是个实在人,也不嫌弃她这个老东西,给他养老送终没问题。现在把蔡全无当自家孩子看待,用他的人生经验,指点一二。毕竟,蔡全无好了,他才能跟着好。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这一天,王主任接到通知,说市领导要来小酒馆视察扫盲班的情况。 王主任急三火四跑到小酒馆,通知徐慧真,让她做好准备工作。她说:“眼下,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要来,这是我们工作中关键的关键,重中之重。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开课。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不能出任何纰漏。” 两人又商议了一下,办绣品厂的事,决定明天下午上完课,由徐慧真汇报一下。王主任走后,徐慧真开始布置工作。 她说:“蔡全无,明天是你讲课是吧?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我们要来一堂别开生面、独具一格的课。给领导交一张100分的答卷。大家有什么好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 蔡全无:“我们可以把大家的作业贴在墙上,办个展览,让领导们直观地了解到我们扫盲班的成绩!” 徐慧真表示这个主意好,于是大家分头行动。徐慧真回家跟韩清秋说了明天汇报的事情,韩清秋听了也很高兴,她连夜把绣好的作品裱糊起来,这样看着效果还真不赖。 第二天,领导们如约而至。蔡全无讲课,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蔡全无课也讲的很不错了。他讲了一个成语:不耻下问。 他说:“什么是不耻下问。就是不以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请教为可耻。比如我以前就是个扛大个的,而牛爷您是爷。但是,今天我站在这里给大家讲课,你们能做到的就是不耻下问。” 接下来,又讲了一个成语叫安居乐业,以马连生的亲身经历为例子讲解的。“马连生解放前在天桥混日子,说白了就是个二赖子。 但是解放后,政府给他在纸箱厂安排了工作,后来娶了媳妇,还生了两个孩子,工作中高高兴兴,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这就叫安居乐业。下面我们请马师傅给我们来一段顺口溜,来,马师傅,我给你打着拍子,就说棺材铺子那一段。” 马师傅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拒绝。后来没办法,就大着胆子说起来:打竹板,迈大步,眼前来了个棺材铺。棺材做的真叫好,一头大来一头小。装着活人他受不了。装着死人他跑不了。哎哎,这位准是大掌柜,你别轰,我就走,不给钱我说三宿。 要说蔡全无也是个人才,他就用手和胳膊,给马师傅打着拍子,配合地还挺默契。回应他们的是热烈的掌声。 蔡全无的课讲的很成功,领导们都点头表示满意。徐老师心里直嘀咕:“如果今天是我讲课就好了,可以在市领导面前露露脸,说不定还能提拔他当个领导,也没准。”哎,真是天不助我啊! 下课前,来了个大合唱,大家唱的是群情激昂,热情洋溢。领导们都被感染了。下课后,市领导参观了他们的展览。有大家写的作业,有蔡全无写的字谜,还有徐慧真写的诗歌。 市长正在读徐慧真写的《血染的风采》,王主任上去解释说:“这是我们小酒馆的私方经理徐慧真写的,还发表在北京晚报上了。” 市长很吃惊地说:“慧真同志这诗歌写的很好!这小酒馆真能是藏龙卧虎啊!每个人都深藏不露。” 徐慧真忙谦虚地说:“我们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志愿军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我就是有感而发而已。” 看到了蔡全无写的字谜,市长让马师傅读一读,马师傅读道:“蒋介石损兵折将,吴佩孚失去天机,北洋兵两边并进,熊世堂有四无能。” 市长问:“你知道什么意思吗?”马师傅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得问蔡老师。” 蔡全无:“为了调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我就写了这个字谜,没想到被您看出来了。”市长兴致勃勃地拿起粉笔说:“我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蒋介石损兵折将,把将字去掉。”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下了剩下的篇旁。 “吴佩孚失去天机,把天字去掉,还剩下一个口子。”市长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口子。 就这样,一步一步,黑板上出现了一个字:燕。 市长问:“这个字读什么?”大家齐声回答:“燕!” 第109章 威震前门楼子大栅栏(二) 一堂课就这么圆满地结束了。见领导起身要离开,王主任走过去对市长说:“徐慧真同志还有一个事情想向领导们汇报一下。10分钟就可以,不知道各位领导时间允许不允许?” 市长问:“什么事情?” 王主任给徐慧真递了一个眼色,徐慧真说:“领导,是这样的。我和韩清秋发现了一种新的绣花技术,打算办个街道小工厂。” 市长一听,很感兴趣,现在刚建国没几年,整个国家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也有很多人没有工作。如果有好项目,能开办工厂,活跃经济,那是再好不过了。 让学员们先下课,各位领导坐下。韩清秋等人抬进来八幅绣品,还有两个绣架子,绣架子上还有一副半成品。 徐慧真先把十字绣简单易学等特点讲了一下,让韩清秋和胡英子现场绣给大家看一看。胡英子年轻,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领导,紧张地手都在颤抖。徐慧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慢点绣,别紧张。” 徐慧真继续讲解说:“因为我们居委会有好多家庭妇女没有工作,我和王主任设想办一个绣品厂,推广这种绣法。据我了解,东南亚一些国家,以及欧洲部分国家都很喜欢中国的绣品,如果能通过友谊商店或者外贸部门,把绣品卖给外国人,既可以解决剩余劳动力,增加老百姓的收入,也可以为国家创外汇。就是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是否成熟,所以,借今天这个机会,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请各位领导批评指正。” 市长起身,仔细看了看每一幅绣品。最简单的是一个红色的喜字,如果谁家结婚,挂起来喜庆。其他的有生机勃勃的向日筷,活灵活现的奔马图,富贵牡丹,家和万事兴等等。其他领导也跟在市长身后,频频点头。 市长又走到韩清秋身边,韩清秋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紧张,飞针走线,给大家展示十字绣的技巧。 重新落座以后,市长首先表态:“慧真同志,你有这个想法,为政府排忧解难,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出谋划策,这种精神就值得表扬,也值得我们这些当官的人学习。大家说对不对。” 区长和街道主任都纷纷点头附和。市长继续说:“至于能不能行,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刚才观察了,这个绣法确实简单,估计我静下心来,学习几天也可以上手。” 一句玩笑话,把气氛活跃起来。可见市长也是个平易近人的领导。 徐慧真说:“的确,手巧的男人也可以绣,如果厂子办起来了。还可以吸纳一些腿受过伤的专业军人,他们的腿受伤了,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但是手好用就行。” 市长点头,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徐慧真心里也很高兴。 市长要求在座的各位领导都发表一下意见。王主任先发言说:“我跟慧真同志私下里讨论过。我们可以先小规模地尝试,如果绣品有销路,再根据销量逐渐扩大规模。这样,建厂投资也不是太大,而且稳妥。场地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大前门居委会有个空置的大院子,虽然有点破败,我们找人维修一下就可以用。” 王主任早就想好了,厂子一定要建在大前门居委会的地盘上,将来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优先安排他们辖区的人员。 街道办李主任也表态:“启动资金,回头慧真同志写个计划书,估算一下,我们街道办会尽力筹集资金,全力支持。” 区长:“绣品我刚才都看了,很逼真,很形象。这样吧,我们区里负责销售方面各个环节的疏通,负责联系纺织厂,按照你们的要求提供生产材料,像绣线,绣布等等。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你们尽管提,能做到的我们区里也不会拖后腿。” 市长:“很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努力,没有干不成的事。我会继续关注这件事情的,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出面的,可以直接来找我。徐慧真同志很有能力,只在小酒馆里当经理有点屈才了,就让她当绣品厂的厂长。如果在以前,徐慧真和韩清秋同志可以以技术入股绣品厂,但是现在提倡社会主义公有制,所以我们不提倡私人占股。为了鼓励同志们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积极性,可以给她们的工资待遇提高一点,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是多劳多得,任何人都提不出异议来。” 市长走了以后,李主任重新返回来,给王主任和徐慧真三人开了个会。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王主任负责厂房的维修,李主任负责资金筹集。徐慧真负责原材料的采购,招工等建厂的准备工作。绣品厂的名字就叫大前门绣品厂。 王主任提议说,为了方便开展工作,让徐慧真兼任大前门居委会副主任。王主任有她的私心,她发现徐慧真是个人才,要牢牢地把徐慧真绑在自己的阵营里来。李主任也表示同意了。 市长来小酒馆视察工作的消息,不胫而走,小酒馆的名声也威震前门楼子大栅栏。徐慧真更是成了大前门的名人。 晚上吃完饭,徐慧真又听到了系统那美妙的机械音:“宿主提出筹建绣品厂的建议,为老百姓谋福利,系统奖励人民币1000元,大米白面各200斤,请宿主查收。” 徐慧真听了喜出望外,进入空间,看到了仓库里的粮食,还有桌子上的钱,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她去菜园子里看了看长势良好的玉米,心满意足地上床休息去了。 第二天,徐慧真把小酒馆的工作交给蔡全无,她以后要把主要精力放在绣品厂了。 刚要离开小酒馆,徐老师走了进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慧真,我把昨天小酒馆里的事情写成了新闻稿件,想试着往报社里投稿。但是我没有经验,想请你指点一下,作者可以写我们两个人。” 第110章 进击的徐老师 徐慧真觉着这是个好事,就答应了。她拿过徐老师写的稿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写的中规中矩,平铺直叙。她按照自己的思路把稿件修改了一遍,加上几句这个年代代表性的口号。 其中,关于建绣品厂的部分她给全删除了。厂子目前只是个设想,还没有见成效,过度的宣传没有什么好处,还是要稳打稳扎。 徐老师把修改过的稿件读了一遍,感觉比自己写的好多了,就说:“谢谢慧真,我回去重新抄写一遍。还有啊,以前给你审稿的编辑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说着,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是这么想的,有熟悉的编辑,稿件可能更容易通过。” 徐慧真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上次,报社的编辑来信说过,欢迎她继续投稿之类的话,并且留了联系方式。只是徐慧真没想在这条路上深入,所以也没在意。 既然徐老师想要,那就给他吧,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徐老师这个人,和范金有不一样,他有小毛病,但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是可以团结的人。 于是她回家把信件找出来了,那个编辑叫汪洋。她把地址和电话都抄下来,给了徐老师。 徐老师回家重新整理好了稿件,装进信封里,刚要去邮局,仔细一想,他决定直接去报社,把稿件当面交给编辑,有徐慧真之前两篇诗歌的余热在,这样成功率更高一些。 想到这里,他去商店买了两盒烟。骑着自行车去了报社。 徐和生顺利地敲开了汪洋的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他礼貌地问:“请问,哪一位是汪洋汪编辑?” 一个中年人从一堆书稿中抬起头来说:“我是汪洋,你有什么事?” 徐和生:“奥,汪编辑,徐慧真您还记得吗?她以前写了《血染的风采》好像是您给审的稿子。” 汪洋:“奥,我记得。那篇诗歌写地太好了,我差一点被感动哭了。” 徐和生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放在桌子上说:“汪编辑您抽烟。徐慧真又写了一篇新闻稿件,我今天给送过来了。” 汪洋:“他自己怎么不来,我很想看看,能写出这样的诗歌的人,长的什么样?” 徐和生:“慧真同志,可是个大忙人,您先看看这篇稿子就知道了。她最近忙着办扫盲班,建绣品厂呢。” 汪洋接过徐和生递过来的稿件,看到了作者有两个人,一个是徐慧真,一个是徐和生,就问:“你就是另外一个作者徐和生?” 徐和生点头:“对,我是前河沿小学的老师徐和生。” 汪洋把稿件从头看了一遍,新闻稿件没有多少字。没多长时间就看完了,他点了点头说:“嗯,还可以,最主要的是新闻内容,与当前的政治形势很契合。” 徐和生听了很高兴,他说:“我们俩个都是第一次写新闻稿件,没有经验。请您多指教。” 汪洋说:“新闻稿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词藻,主要把人物、时间、地点、事件、结果等写清楚就可以。是否被录用要看新闻的时效性,政治性,可信度等因素。你们这篇稿子,我会推荐给总编的,估计录用的可能性比较大。有个别字眼,我可以给你们改动一下吗?” 徐和生赶紧点头:“当然可以,谢谢汪编辑。” 汪洋:“你刚才说徐慧真在忙着建绣品厂?” 徐和生点头:“是啊!市长亲自任命她当绣品厂的厂长。如今徐慧真可是威震前门楼子大栅栏的名人。” 汪洋:“这是个多面手,有机会我得认识一下。你回去跟徐慧真说,让她有稿子可以直接来找我。” 徐和生:“好的,我一定把话带到。您有空,去大前门小酒馆坐坐去,我请客。那小酒馆以前是徐慧真家的私产,现在公私合营了,徐慧真是小酒馆的私方经理。” 汪洋点点头说:“好的,有空我会去的。” 走出报社的时候,徐和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一趟是来对了,打着徐慧真的旗号,见到了汪编辑,自己真是个大聪明。 徐慧真则跟着王主任去看了看绣品厂的厂房,王主任介绍道:“这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还带东西跨院。以前住着的也是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后来夹着尾巴跑了,解放后也就归公了。只是房子有几处被毁坏了,不然也不能空置这么长时间。慧真你看看够用不。” 四合院的大门,虽然有点破败,门上的油漆都斑驳陆离,但是看上去很宽敞大气。是典型的金柱大门。(金柱大门是中国古建筑中的一种宅门样式,在等级上仅次于广亮大门高于蛮子门。一般是有等级的官宦人家住的。虽然不及广亮大门深邃庄严,仍然不失官宦人家的气派)。 进门后最先看到的影壁,已经成了断壁残垣。太可惜了。 徐慧真在院子里从前院到后院,转悠了一圈。院子里的杂草很显然是刚刚被人清理过的,二进院的正房只剩下四面墙体了,房顶没有了。有房顶的,房顶上都长着荒草。房间里也布满了蜘蛛网,灰尘,以及各种垃圾。这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破坏的很快。 总体来说,这房子虽然现在看着破败不堪,但是从门窗的用料,到走廊的花罩,都能看出它曾经的辉煌,后院还有假山和凉亭。 王主任问:“慧真,这面积够用不!” 徐慧真:“挺好,跟咱们绣品厂的风格挺贴合的。就是想恢复原样,费用不少吧?” 王主任:“也用不了多少钱。有的房子虽然坍塌了,但是地基都在,有的墙体也是完好的。比盖新的省钱。像影壁,假山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不行就拆除了吧?” 徐慧真:“假山和凉亭别拆,留着吧,多好看。影壁和与之相连的垂花门可以拆了,这样前院更敞亮。我们是用来当厂房,工厂里以后往里面搬运货物也比较方便。如果资金紧张,可以先把前面两进维修起来,后院和跨院等以后厂子赚了钱,再维修也可以。” 王主任:“行,厂房维修的事交给我来办。你隔三差五来检查一下就可以了。你的主要任务是招工,买材料,筹建绣品厂。过几天街道李主任说咱们开个会,你回去准备一下,有什么困难在会上提出来。” 第111章 筹建绣品厂 这一天,李主任召集前河沿街道干部以及下辖所有居委会主任的会议。绣品厂这块大蛋糕,大家都也得分一块。 李主任首先发言,他说:“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筹建绣品厂的事情。如果绣品厂建起来,对咱们街道办,那是百利无一害。首先能解决好多女同志就业问题,其次,提高他们辖区的居民生活水平,还可以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等等。绣品厂的厂长由徐慧真同志担任,我们大家都要支持她的工作。” 李主任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话音刚落,下面的人也叽叽喳喳,激动地议论纷纷。 李主任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说:“下面请徐慧真同志谈一谈她的想法。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再次响起来大家一脸热切地看着徐慧真,就像看着财神爷,心里都默默地盘算着:“以后得和徐慧真搞好关系,说不定能给自家人安排个工作岗位什么的,这个年头买一个工作岗位得花400多元钱呢。” 徐慧真发言:“首先我要感谢李主任和王主任等各位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绣品厂干起来,而且干出成绩来。其次呢,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群人的力量是无穷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一棵小树苗,弱不禁风雨,百里大森林,并肩耐岁寒。我希望在坐的各位同志们拧成一股绳,共同努力,把绣品厂办好。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她。 徐慧真接着说:“大家一定都很关心绣品厂的招工问题,我在这里说明一下,咱们第一批要召以下岗位的工人:第一个岗位招两个门卫,这个工作没有年龄限制,伤残军人优先。第二个岗位是销售人员,目前只要两个,以后如果工厂扩大规模了,可能需要更多的销售人员。第三个岗位,就是做绣活的工人,第一批先招五个,尽快入职,由韩清秋和胡英子同志负责培训。将来可以当个班组长。工厂正式开工后再大批量招工。条件要求品行端正,心灵手巧,年龄在16岁到30岁之间。家庭条件困难的优先,烈士家属优先,文化水平高的优先。我们会公平公正,择优录取的。” 话音刚落,大家激烈的讨论起来,有人问招工范围是整个街道,还是只有大前门居委会?有人问工资待遇怎么样? 王主任当仁不让:“这个工厂是我们居委会办的,当然要在我们辖区招工了。” 街道干部里大多不是大前门居委会的,就有人据理力争:“王主任,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好事不能都是你们独占,我们街道下辖的各个居委会都要兼顾,我们要做到百花齐放。” 于是大前门居委会的人和居委会的人就争论起来,一时间屋子里仿佛有30只鸭子在嘎嘎叫。 李主任大声制止说:“好了,吵来吵去的像什么样子?我看这样吧,重点照顾大前门居委会,同时也要兼顾其他居委会。王主任,你们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还有许多工作需要街道办去做,刚才徐慧真不是说了吗,团结就是力量。” 王主任听主任一说,也知道这块蛋糕不能自己都吞下。只好点点头。徐慧真插话道:“我提个建议,李主任您听一听怎么样?” 李主任:“说说看吧。” 徐慧真:“咱们在坐的每个人估计家里都有亲朋好友没有工作。不如这样,在坐的每个人分配一个工作名额。但是得陆陆续续上岗,不能一次性都安排上去。就按照职务的高低顺序来安排,比如李主任官职最高,他的名额第一个安排,然后以此类推,根据需要安排。剩下的每一个工作岗位需要交100元钱的押金,上班以后如果表现的不错,一年以后返还50元,两年后全部返还。这样即可以提高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和自觉性,也可以解决目前资金筹集困难的局面。一年以后,工厂有利润了,剩下的钱就可以返还给每个职工。如果有家里条件特别困难的,厂子里会酌情考虑。” 李主任一听,拍手叫好:“还是徐慧真同志考虑的周全。这样我们的启动资金能宽裕一些,也能加快建厂进度。” 其他人员也表示满意,因为大家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每人一个工作名额,相当于400块钱,这个年代干部工资也不高,差不多相当于一年的工资了,怎么能叫人不激动。 徐慧真是什么人,她用实实在在的利益堵住了大家的嘴,而且只要他们家有人进了绣品厂,那以后他们就和绣品厂的利益息息相关了。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工作上也省去很多麻烦。 总之,大家都对年轻的徐厂长感恩戴德。谁也不会再瞎比比了。 徐慧真又说:“你们回去都把要推荐来的人具体情况,比如年龄,性别,特长等,写成简历交给王主任,我们会酌情安排的。” 接下来,又针对建厂的需要,讨论了一些其他问题,会议就结束了。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李主任留了下来,他对徐慧真说:“你看叫范金有来干销售怎么样,他有文化,能说会道的,应该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徐慧真一听,又是范金有,自己怎么走到哪里就是绕不开这个人了呢?这个李主任肯定是拿了范金有的好处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没当成,又把主意打到这里来了。 王主任低头不语,她上次拒绝了李主任,这次她可不出头了,李主任是她的顶头上司,得罪不起。 徐慧真没办法,只好说:“李主任,按道理我不应该拨您的面子,但是我真是不得不说。范金有是能说会道,但是他这个人工作能力不行。四海饭庄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连您差一点也跟着受牵连。再一个他跟我有过节,都闹到派出所去了,不信您去问问宋所长,我手里还有他的认罪书呢。咱们这个工厂那是市长都关注着的,是万万不能出乱子的。” 李主任:“啊,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范金有总是喜欢遮遮掩掩的,报喜不报忧。” 徐慧真:“范金有前几天被人打了,腿都打断了,可见他得罪了多少人?派出所还把我叫过去问话了,因为范金有怀疑是我打的他,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主任被徐慧真这么一分析,只好作罢,他在内心里很不舒服,徐慧真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被下属拒绝地干脆彻底,他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第112章 投机倒把三人组 徐老师和徐慧真写的新闻稿件,在晚报上发表了,题目就是《小酒馆扫盲班》。扫盲工作是目前政府工作的重点之一,这个题目贴合了时代的脉搏。文章重点突出了小酒馆虽小,扫盲工作做得好。 徐老师这几天一直在关注报纸上的每一篇文章。新闻,新闻,它是有时效性的,所以见报很快。 等他看到了这篇文章以后,心里很激动,这是他的处女作,第一次就成功了,能不激动吗!当然这里面也有徐慧真的功劳。他马不停蹄地跑到小酒馆来找徐慧真,他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徐慧真。 很遗憾,徐慧真不在,她去找纺织厂的厂长,联系定做绣布的事情去了。有区长在中间牵线搭桥,纺织厂分管技术的任厂长表示加班加点,尽快按照他们的要求给做出来。 她这次定做的绣布是净面的,不像后世的绣布上带着图案。因为现在还不能达到量产,只能一步一步来。这样绣起来速度能慢一点,得有图纸。所以绣布的横向纵向都标着数字,就像坐标纸一样,一五一十标记着,方便绣花时和图纸相对应。 图纸现在都是韩清秋在画,以后需求量大了也得增加人手。 下午,徐慧真回到小酒馆,赵雅丽递给她一张汇款单,是报社的稿费。汪洋有徐慧真的地址,就寄给徐慧真了。稿费是五元二角。徐慧真对赵雅丽说:“等徐老师来了,你把汇款单给他,让他去取,就说我忙,没有时间。” 晚上,徐慧真家吃饭的时候,徐建设来了,他还背着一个麻袋。徐慧真见状,叫胡英子再去炒一个菜,徐建设饭量大,别不够吃的。 胡英子答应一声,从菜园子里摘了两个西红柿,两根黄瓜,就走进了厨房。菜园子里的菜长的正是旺的时候,她们两个都吃不完,尤其是茄子,长的很快,一天不摘就老了。也不能天天吃茄子啊,所以,韩清秋家里的菜基本上也从这里摘。偶尔徐慧真还会摘点,偷偷放进空间里,留着冬天再吃,对胡英子就说送给别人了。 徐建设打开麻袋,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纸包,他说:“姐,我刚从外地出车回来。给你和英子带了点红糖回来。” 徐慧真看着桌子上的一堆纸包,说:“这么多,都是红糖?我们能吃的完吗?” 徐建设说:“这次我跟着师傅去的是浙省黄岩,那里出红糖,好多人家里都有自己制作的红糖,价格便宜,才四毛一斤,还不用票。我师傅说咱们这里得七毛一斤。我师父还说这东西女人吃了补血,他也买了好多。我把我身上的钱,留下吃饭的,全买了红糖带回来了。” 上一世的记忆里,徐建设是个老实憨厚的性格,没什么心眼子。如今看来,环境造就人,徐建设这不是挺机灵的吗?还知道公器私用,夹带私货了。 徐慧真说:“你饿了吧,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别担心不够吃的,英子一会儿就做好了。” 徐建设还真饿了,他如今来这里也熟门熟路的,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了。他一手拿着二合面馒头,一手夹菜吃。 徐慧真看着他吃饭,心里格外舒心,她很庆幸,自己有能力改变了徐建设上一世的命运。 她继续唠叨着:“你开车也是个体力活,平时一定要吃好了,别为了省钱委屈自己的肚子。年轻时用健康赚钱,老了需要用钱来买健康。” 徐建设听着徐慧真的唠叨心里也感到很幸福,好像弥补了他从小缺失母爱。 这时胡英子端着一大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拌黄瓜出来了。徐慧真一看,菜里面的鸡蛋比西红柿都多,这个年头的鸡蛋多难得啊!胡英子如今把徐建设当成自己的未婚夫来疼了。 她一脸热切地说:“建设哥,你快吃吧。以后你来提前打个电话,小酒馆里有电话,这样我可以提前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平时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的,哪里有家里吃的好?” 徐慧真闭了闭眼,安慰自己,没看见,全当不看见。胡英子这是拿着自己的东西充好人啊!哎,眼不见为净。 胡英子继续喋喋不休地说:“建设哥,我马上就有工作了。慧真姐要办绣品厂,说是将来让我当会计。” 徐慧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胡英子当初是在市长跟前露过脸的了,进厂子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厂子刚建起来,什么岗位都缺人。徐慧真这几天就让英子跟着赵雅丽学记账,将来让她当会计。 这个年代的会计好干,没有后世拿着弯弯绕在里面。赵雅丽也是跟着他父亲学了点皮毛,就当会计了。徐慧真也能干,以前,小酒馆的账就是她记得。只是如今她没有时间教而已。 看着胡英子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徐建设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徐慧真百无聊赖地吃着饭。 她放下筷子后说:“建设,这些红糖我们也吃不完。不如这样,我找人卖了,卖七毛一斤。这样净挣三毛。” 胡英子一听挣钱,精神头就来了,她问:“建设哥,这里有多少斤红糖?” 徐建设:“三十斤。” 胡英子掰着手指头计算:“一斤挣三毛,三十斤挣…,我算一下哈,挣九块!这钱来的真容易。”徐慧真撇撇嘴,这个水平真的能当会计吗? 徐慧真说:“建设,我给你二百块钱做本钱。以后你去外地出车,看到有合适的东西就带回来,我和英子负责卖出去,挣了钱咱们三个平分怎么样?” 胡英子疯狂点头:“嗯嗯!这个主意不错,建设哥,你认为呢?” 徐建设:“我们之前有一次去内蒙古,那里的羊肉很便宜,我师傅买了不少肉干回来,我当时手里没有钱,就没买。还有东北的大米也比咱们这里便宜不少。南方的凉席我师傅也买了三张……” 徐慧真:“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数量大的话,不能被单位的人发现。如果需要接货,可以打电话到小酒馆,让蔡全无去城外等着,进城前把货从车上卸下来。” 徐建设瞪着纯真的大眼睛,问:“这能行吗?不会把工作给整丢了吧?” 徐慧真安慰他说:“你现在还没有出徒,所以一般去外地都是和你师傅一起去,只要把你师傅也拉进来就可以了。我估计你师傅开车这么多年,这点门道他也知道。有你师傅做掩护,基本没问题。万一出了问题,我在你们单位也是有点人脉关系的,要不然怎么能把你安排进去。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个人经过一番深入交流,投机倒把三人组就形成了。 第113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绣品厂招工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以光的速度,在西河沿街道传播开来。徐慧真家里,原本门前门前冷落鞍马稀,忽然就车如流水马如龙了。 徐慧真早上还没有出门,就有人来敲门,有邻居,有小酒馆的常客,有的甚至不认识。没办法,徐慧真只好跟他们说:“我着急出门,跟人约好了去印染厂定染绣线。大家报名就去居委会哈,家里有小孩子,还没有起床,我就不招待大家了。” 好不容易把大家推出门去,徐慧真回头对胡英子说:“我不在家,不管谁来你一律不开门,有事让他们去居委会找我。” 胡英子点头说:“放心吧,慧真姐,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家保证给你看好了。” 胡英子这段时间,在徐慧真的调教下,如今也能说会道,处理问题也很有章法,不像刚来京城时那样畏畏缩缩的了。 这几天徐慧真真的很忙,绣品厂的好多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她上午去了印染厂,定好了绣线。下午来到居委会,发现居委会里可热闹了,来报名的人很多,刘大姐和葛师傅负责登记造册,队伍排的老长的。 关键是报完名的也不想离开,好像赖在这里就能被录用一样。一见徐慧真进了门,都纷纷上来跟她套近乎。一个大妈拉着她的手,亲热就像拉着的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她笑得像一朵菊花,说:“徐厂长,你们工厂不招男的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把我儿子招进来,我让他跟我大儿媳妇换一换工作。” 徐慧真义正言辞地说:“招工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得需要综合考察才能定。” 徐慧真好不容易摆脱了魔爪,大声地说:“这里不是菜市场,报了名字的请马上离开居委会,居委会领导会根据具体情况,公平公正地招工,请大家放心。还没有报名的请排好队,不要大声喧哗。” 还别说,有个厂长的名头,说话挺管用。现场马上安静了不少。该离开的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剩下的自觉排好了队。排在后面的伸长了脖子往前张望,好像晚了一步,招工名额就跟自己无缘了。 这时,门口有人喊:“慧真姐。”徐慧真出去一看,是王立新,她的异姓兄弟。她笑着问:“立新,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王立新嘿嘿一笑,拉着徐慧真走到一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姐,你们工厂招工,能不能给我妹妹一个名额?我妈非逼着我来问一问。” 徐慧真一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几天找她的人都为了招工的事。别人可以不理会,王立新不能不帮。 她说:“可以,别人不行,咱妹妹肯定行。让咱妹妹来居委会找我报名,我会尽力的。”王立新一蹦三尺高,说:“我这就回家,叫她来找你。” 徐慧真:“让她自己来就可以,你就别来了,穿着一身警服太惹眼了,别让人以为你在走后门。” 王立新眨眨眼,我这就是走后门啊! 看着王立新离去的背影,徐慧真心里感叹:“这个年代没有工作的人真不少,可以说是一岗难求啊。” 再说徐老师,他从邮局里把稿费提出来了以后,又来小酒馆找徐慧真。但是徐慧真这几天根本就没来小酒馆。 离开小酒馆以后,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他知道自己从心里爱上了徐慧真了。以前基本上天天在小酒馆能见面,这种感觉好像不太强烈,如今也就三天没看见她,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他思来想去,想跟徐慧真表明心迹。不表白他就没有任何希望,表白了即使被拒绝,那他也可以死心塌地了。 于是,徐老师就在徐慧真下班的路上,想制造一次偶遇。小酒馆里不方便说,去徐慧真家里更不行,据说她家后院一般男人都不让进。 就这样,在下班的路上,徐慧真和徐老师不期而遇。徐老师笑着跟她打招呼:“慧真,我想请你吃个饭,有事跟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徐慧真以为他也是为了工作名额的事情,就说:“吃饭就不必了吧,我这几天特别忙你也知道。有事你就说。”说着就移步到路边去。 徐老师有点失望,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那篇新闻的稿费我取出来了,咱们两个一人一半。”说着掏出钱来递给徐慧真。 徐慧真摆手说:“不用给我了,主要是你写的,我也没出什么力。” 徐老师:“那怎么能行,汪编辑对你的印象很好,也是有你的面子在,所以才那么顺利被录用。他还说让你以后有稿子就去找他呢。” 徐慧真说:“我最近也没有时间写东西,徐老师你要是有兴趣咱们还可以合作。这次是你的第一次稿费,你就留着吧,回头请我喝一杯酒就行。” 徐老师:“那行吧。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徐老师干咳了两声,给自己鼓了鼓气说:“慧真,我心里有句话,不说出来我憋着难受,你也许看出来了我喜欢你,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徐老师鼓起勇气,快速的,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徐慧真连打断他的机会都没有。她看着徐老师热切地目光,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了,掐都掐不掉的烂桃花。” 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徐老师,你有知识有文化,职业也好。要是单纯你我两个人,还真挺合适的。但是我还有个女儿,你有个儿子和老妈。如果我们两家合在一起,我会担心不在家的时候,你母亲虐待理儿。你也会担心我偏向自己的闺女。这种家庭关系很难和谐相处。时间久了,就会矛盾重重。你明白吧?所以我们没可能的。” 徐老师仍然不死心地说:“这些客观存在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实在不行,就让我妈带着我儿子单独住。” 徐慧真严词拒绝:“那更不行,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你成为一个不孝的人。我背不起那骂名。就这样吧,我得赶快回家了。” 说完后,徐慧真不由分说就大踏步走了。一边走一边想:“跟何雨柱假结婚的事情得搞一搞了,不然麻烦事不少。” 到了她家的胡同口,她远远的就看到家门口三三两两地站着好几波人。估计都是在等她的。她皱了皱眉,抬脚往蔡全无家里走去。 第114章 假结婚 来到蔡全无家里,徐建梅正在做晚饭,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在吃饭的时间来串门,因为粮食都是定量供应,谁家的口粮也不富裕,徐慧真此时才感觉自己来的有点鲁莽了。 建梅热情地说:“慧真姐,你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先去做饭。” 徐慧真忙说:“英子在家已经坐好了,我跟蔡全无说点事,一会儿就走,你别管我。” 说完走进堂屋,跟李爷寒暄了几句。蔡全无见徐慧真突然来访,猜她一定有事,就问:“慧真,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爷在场,徐慧真也没有避开,她说:“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发生了曹东阳老婆的事,范金有匿名举报的事。王主任逼着我赶快结婚,她说结了婚就没有这些闲言碎语了。我想让你去问问何雨柱,他愿不愿意跟我假结婚。” 蔡全无嘴巴张的老大:“啊?假结婚是什么意思?” 徐慧真:“假结婚就是两个人领个结婚证,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不用在一起过日子。没有夫妻之实?” 蔡全无:“这样也行吗?” 怕蔡全无误解自己占人家何雨柱的便宜,徐慧真赶紧接着说:“当然,把人家黄花大小伙子变成了二婚男,我会给他精神补偿。记得我买的那辆自行车不?十成新的,送给他,让他给我当两年挡箭牌。两年以后,如果婚姻继续,我再给他补偿。这期间,如果何雨柱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想真结婚,我会无条件地跟他离婚。” 蔡全无:“那你为什么不真结婚啊?” 徐慧真双手一摊:“我和谁结婚?你也知道,一般人我还看不上,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是不是。” 蔡全无:“那你怎么想到和柱子假结婚了?” 徐慧真:“当然是他上面没有父母管着了。柱子一个人就能做主了。而且,我多少会看点面相,何雨柱30岁之前没有姻缘。所以不耽误他正常结婚生子。” 李爷在边上听着挺好奇的,他说:“慧真这想法真是太清奇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叫我看,你眼光也别那么高,找个差不多的搭伙过日子就是了。” 徐慧真摇了摇头说:“宁缺毋滥,我不想委屈自己。” 蔡全无见李爷都劝不住,没办法只好点头:“我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柱子。能不能行我可不敢保证。” 徐慧真高兴地说:“你一定要尽力,事成之后我给你十斤五花肉,当做谢礼。” 蔡全无:“我是贪小便宜的人吗?不要你的肉,我也会尽力的。” 李爷着急了:“慧真,我是贪小便宜的人,你把肉送给我。我去给你搞定柱子。” 徐慧真笑着说:“李爷,你就是个老小孩,老小孩。我就是给了蔡全无,他敢吃独食,不给你吃吗?” 李爷嘿嘿一笑:“也是哈,我就是开个玩笑。” 吃完了饭,蔡全无就骑上自行车往何雨柱家里赶过去。没错,他当初跟着徐慧真买了一辆自行车,原本打算留着涨价以后卖掉。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如今他结婚了,手里也有点钱,就给自己媳妇用了。 再说何雨柱,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还会做梦,梦到未来的一些事情。比如,白天如果遇到什么人,或者事,而且将来跟自己有关系的。晚上就会做梦,梦到将来人物或者事情的后续。所以他把自己的未来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就比如,他前几天去后勤主任办公室,找李主任有点事情。结果,晚上就梦到李主任后来当了分管后勤的副厂长。六零年前后,全国粮食减产,城里的粮食供应不够。工人都吃不饱饭,轧钢厂都是重体力劳动,吃不饱饭哪里有力气干活。李主任到处拉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就为了多争取一些粮食。还梦到李主任若干年后当了轧钢厂的一把手等等。 何雨柱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将来过的太憋屈,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去,提前给他透露点信息,让他后半生顺遂一些。 他从这些梦境里,抽丝剥茧,提取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他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了自己的一生。得出这样的结论:第一,他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稀里糊涂度春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然也没有人正确地引导他。 第二,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说他比别人傻吗?显然不傻,而且挺聪明伶俐的,他不想吃亏的时候从来没有吃过亏,对付别人时,鬼点子有的是,嘴皮子也利索,但是都用在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没用到正经地方。 第三,交友不慎,错把鱼目当珍珠,错把恶狼当忠犬。他最信任的两个人是易中海和秦淮茹,然而,伤害他最深的就是这两个人。有没有人提醒过他呢?有,比如徒弟马华曾经提醒过他,连许大茂也曾经提醒过他,但是他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条道儿走到黑。 第四,机会来了,没有抓住。他也遇到过贵人相帮,比如大领导,就很欣赏他,两个人还成了忘年交。但是他这些人脉关系都没用到地方。他唯一一次求大领导,是为了给棒梗那个白眼狼安排工作。比如杨厂长,跟他的私交也很好,恢复工作以后,杨厂长提拔他当食堂主任,奈何他自己也不争气,没干出点成绩来。 好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他如今才二十岁,远小人,近君子,重走人生路还来得及。 今天晚上,他做了两个菜,把许大茂请到家里来喝酒。他和许大茂在这个院子里一起长大,两个人谁也不服谁,经常打打闹闹,偶有口角。但也没有深仇大恨,今天何雨柱想跟他一笑泯恩仇。 虽然,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易中海决裂以后,他不想在院子里树敌太多,也不想把精力浪费在院子里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情上。所以他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就是力量,比如许大茂,许大茂也恨易中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第115章 与凤凰齐飞的都是俊鸟 菜上桌以后,何雨柱端起酒杯,说:“大茂,咱们两个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以前啊,我不懂事,有做的对不住兄弟的,今天哥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以后你看我的表现就行。” 许大茂这个人也是个个死要面子的人,既然何雨柱主动求和,他也不小气,端起酒杯说:“柱子哥,兄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咱们大哥不笑二哥。以后,在轧钢厂,谁敢跟你过不去,我许大茂绝不答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吃饭一边吹牛。越喝越舒畅,越喝越近乎,一笑泯恩仇了。 骑着自行车就是快,蔡全无没一会儿就到了柱子家。许大茂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知道人家叔侄两个有话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蔡全无进家一看,装修过以后的房子就是不一样,墙都刷地白白的,家具全是新做的,连地砖都是新铺的。 蔡全无说:“真不错,没有白花的钱。” 何雨柱嘿嘿一笑说:“你不知道,我的房子装修好了以后,把院子里的人都羡慕地不得了,啧啧称赞雷师傅的手艺。” 蔡全无坐下来,一五一十把来意说了一遍。何雨柱听了一时没了主意。按道理说徐慧真帮自己识破了易中海,人家张口了,他也应该还这个人情。可是这不是耽误自己娶媳妇吗?娶媳妇可是个大事,他现在特别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问道:“叔,你说徐慧真为什么会想到我?” 蔡全无:“徐慧真说她会看面相,说你30岁之前没有姻缘,所以她才找的你,这样也不耽误你娶妻生子。” 何雨柱不服气地说:“啊?为什么呀?我差哪里了,瞧瞧我这三间房子收拾地那叫一个漂亮。再看看我这小伙子长的不说有多帅吧,也是高大威猛。还有厨师的手艺,怎么就找不到媳妇?” 细想起来,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梦里自己快四十了才结婚。这徐慧真还是个神棍,怎么连这都知道? 蔡全无掰着手指头给何雨柱讲:“你看哈,徐慧真要房子,有独门独院的房子。要工作人家马上就是绣品厂的厂长了。小酒馆还有她的股息。要长相,长的也漂亮,最主要的是有知识有文化,在报刊上发表过好几篇诗歌。徐老师和街道干部范金有都对她有意思,她都没看在眼里,可见她的眼光有多高。说句实话,你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媳妇,你们老何家的祖坟不是冒青烟了,那是冒火苗子了。” 何雨柱:“你不是说假结婚吗?怎么说的又跟真的结婚一样。” 蔡全无反问道:“要是真结婚,你愿意不?”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措手不及,他摸着后脑勺,做沉思状。 蔡全无自顾自地说:“她徐慧真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一个女儿,但是贺老爷子留下来的家业,养五个孩子都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花别人的钱。这个底细我知道。” 何雨柱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女孩子能花多少钱?将来结婚的时候给她一份嫁妆就可以了。” 蔡全无:“柱子,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和她假结婚。以后慢慢地也可以把假的变成真的呀?” 何雨柱一脸虚心求教地样子:“您说,怎么能以假变真?” 蔡全无:“有了结婚证以后,你可以有事没事上门去,做个饭啊唔得,买个煤球,冬天买大白菜,等等。一来二去,就日久生情了不是?那就假戏真做了呗。”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不过,叔,就如你所说的,街道干部她都看不上,能看好我一个厨子?” 蔡全无:“你不了解徐慧真,她看人主要看人品,范干部的人品不好。你就说我吧,那么多蹬三轮的,她就选了让我给小酒馆帮工,为什么?因为我这个人值得信任。” 何雨柱:“那如果不能成真的怎么办?” 蔡全无:“凉拌,能怎么办?反正你也不吃亏,还赚了一辆自行车。” 何雨柱点头如捣蒜,自行车好啊,男人哪有不喜欢车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徐慧真才用自行车做诱饵。他们红星四合院里,目前只有闫埠贵家有一辆自行车。其他人上班都是腿着。 思索了片刻,何雨柱说:“叔,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这么大的事需要慎重。” 蔡全无离开后,何雨柱把徐慧真跟梦里的秦淮茹比较了一下,同样都是寡妇。秦淮茹就像一株菟丝花,必须攀附在别的植物上,吸取别人的营养,才能生存。没有独立性和自主性,典型的吸血鬼。而徐慧真独立自强,靠自己把小酒馆经营地风生水起。现在又筹建绣品厂。 这一对比,真是高下立见。俗话说:与凤凰齐飞的,都是俊鸟。与虎狼同行的,必是猛兽。他想与徐慧真这样的人多来往,哪怕不能像二叔说的那样成为真夫妻,他一个男人也不损失什么。相反,说不定他能从徐慧真身上学到一些自己所欠缺的东西。 在他与徐慧真之前的交往中,给他的感觉徐慧真是美满与智慧并存,跟自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跟徐慧真能有点什么。 何雨柱决定了,假结婚就假结婚吧。人生要有梦想,万一成了真呢?成了真,他何家祖坟的火星子得一次啦的。 成不了真也无所谓,他才20岁,年轻着呢,可以折腾几年,在找媳妇也来得及。 不过呢,要想跟徐慧真匹配,提升自己也是必须的。人家徐慧真都要当绣品厂的厂长了,自己怎么地也要当个食堂主任才行。明天得去拍一拍李主任的马屁才行。 他想到了梦中过几年就是大饥荒,李主任为了给厂里筹集粮食,愁地头发都掉了不少。要不然,建议李主任未雨绸缪,搞个农副产品基地? 无凭无据的,自己也不能说未来会缺粮食啊,别因为散布谣言,被当敌特给起来抓了。 第116章 领结婚证 钱进来因为和蔡全无一起卖海货,所以也经常来小酒馆传递消息,如今也是小酒馆的常客了。他蹲过监狱,名声不好,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平时来了都很低调,要上二两酒,坐在角落里。 蔡全无见他来了,看了他一眼,钱进来冲他勾了勾手指头。蔡全无放下手里的活,两人就很有默契地出了小酒馆。 钱进来:“蔡哥,我听说慧真姐如今当厂长了,您看能不能把我妹妹弄进绣品厂啊?你也知道,我妹妹被我这个当哥的牵连,找不到工作。今年都18了在家里闲着。在慧真姐那里我也没有面子不是,只能找你了,哥,你是我亲哥,这个忙一定要帮我。” 他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子钱,往蔡全无口袋里塞。蔡全无问:“是亲妹子吗?” 钱进来一脸真诚:“当然了,一个妈生的。别人我也不管啊,我自己家都管不过来呢。” 蔡全无:“我给你问一问,明天给你回话。但是我把话说前头,如果慧真把这个事给你办成了,以后她家里遇到什么难事,你得帮忙。钱就不用了,徐慧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说着,把钱又塞给钱进来。 钱进来一脸激动,信誓旦旦地说:“那是肯定的,包括蔡哥您,家里有事您就说话。我钱进来如果往后缩,我跟您姓蔡。” 钱进来是混社会的,察言观色,见微知着的本领还是有的。在他看来,蔡全无的交际圈子很小,唯一交往过密的人就是徐慧真,他的海货十有八九是跟徐慧真有关系。 只是蔡全无警告过他,让他不该问的别问,所以他也就没有深究。既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找蔡全无就对了。 这天晚上,何雨柱来到蔡全无家,徐建梅把徐慧也叫到他家里来了。 徐慧真有两世为人的经历,在她看来,何雨柱太年轻了,和徐建设一样,就是个小弟弟。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有点脸红。但是,为了这十亩地的种田空间,她也豁上脸皮不要了。 得到种田空间以后,只要有两年的时间,她就能种出不少粮食来,三年困难时期,不仅可以挽救不少人的性命,自己也能趁机换点古董啊,黄金啊,四合院什么的。改革开放以后,就可以当躺平咸鱼了。 在李爷和蔡全无的见证下,徐慧真和何雨柱在互利互惠的原则下,签订了契约。 大体内容就是:第一,两个人领了结婚证以后,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第二,如果有一个人找到了结婚对象,另一个人无条件离婚,成全对方。第三,徐慧真给何雨柱一辆自行车作为精神损失费,初步约定时间为两年。两年后根据具体情况再议。 这个契约实际上不是很严密,徐慧真也不需要把条条框框定的那么死板,只要他想离婚时能离婚就可以。其他方面都不重要,钱财方面,只要何雨柱帮她得到了空间,给他点好处都不算什么事。 临走时,徐慧真问:“建梅,你想不想去绣品厂上班?” 徐建梅一听,急忙问:“我可以去吗?” 徐慧真笑了笑说:“别人不行,你去肯定行啊!我如今可是厂长了。手里有一个名额,韩姨手里也有一个名额,她说她也没有要安排的人,让我看着办。” 徐建梅说:“去,当然去了,工作岗位多难得啊?不去那不是傻子吗?” 等徐慧真走了以后,徐建梅对蔡全无说:“全无,其实我现在有了城市户口,在家里做豆腐也能挣钱,而且顺便能照顾老爷子,不去也可以。如果绣品厂招男的就好了,让我弟弟来上班。” 蔡全无说:“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先去绣品厂占着工作岗位,然后跟别的工厂的女工换一换,换成男人能干的工作,就可以给你弟弟了。不过这事得先跟慧真打声招呼。” 建梅高兴地说:“全无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弟弟来了,就让他住在你的老房子里。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帮我做豆腐,真是一举两得。” 第二天,徐慧真和何雨柱去领了结婚证。悄悄地进行,打枪的不要。徐慧真也按照约定,把自行车送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嘿嘿傻笑着说:“慧真,以后家里买粮食,买煤球,买冬储菜都包给我了。还有啊,哥们儿最拿的出手的就是厨艺了,隔三差五的我来给你做顿菜。” 等何雨柱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进了四合院,院子里的众人都惊呆了。能不震惊吗?这个年代的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小奔驰车。曾几何时,傻柱和雨水连饭都吃不饱,这才几年,人家鸟枪换炮了,前段时间装修房子,这又买车了。 三大爷闫埠贵瞪着精明的小眼睛,问:“柱子,这车是你买的吗?” 何雨柱:“废话,不是我买的,难道能是偷的?三大爷,我何雨柱可是遵纪守法的人!”何雨柱当然不能说车是他假结婚换来的。瞎话张口就来。 三大爷:“那是,那是。你的自行车票是从哪里弄来的?” 何雨柱:“我给人家做饭,人家送的。” 大家都一脸羡慕地看着自行车,心里感叹:“何雨柱有个手艺真好!”只有易中海心里明白,何雨柱花的钱是他易中海送的。 此时不刷一下存在感,他就不是道德天尊易中海。他大言不惭地说:“柱子,既然你有了自行车,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好邻居,以后谁家有点急事,你得借给大家用一用吧。” 何雨柱一听,心里不太高兴,新车,他自己还没有稀罕够,你就要骑,给摔坏了怎么办?于是他说:“借着骑可以,但是得给我折旧费,一次就一毛吧。” 易中海不愿意了:“柱子,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一个院里住着,提钱多生分。” 何雨柱:“邻居也得有边界。你家的钱能给邻居花吗?你的媳妇能给邻居睡吗?”何雨柱的话逗的大家哈哈哈大笑,别说这柱子的嘴够贫的。 气的易中海吹胡子瞪眼睛:“柱子,你怎么说话呢?” 何雨柱:“爱借不借。我这新车还不愿意借给别人骑呢!”说完了,把车子搬进家里去了。放在外面万一遭了贼怎么办? 没有热闹看的吃瓜群众也只好散场了。 第117 种田空间 一直到晚上,徐慧真终于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恭喜宿主,种田空间已经到位,与你以前的应急空间连在一起。” 徐慧真赶紧催动意念,进了空间,发现原来的空间,东墙上开了一个角门。出了角门,眼前出现了一片农田,目测有十亩的面积。 最喜人的是,田地里现在已经种上了庄稼。徐慧真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土壤黑油油的,看上去土质不错。 十亩地被分割成了四小块,分别种着小麦,玉米,红薯,花生。太省心了,不用她自己去找粮食种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骑着心爱的自行车到徐慧真家里打卡。有时候带着食材做顿好饭。或者利用星期天帮家里买煤球,买粮食,没事时逗逗孩子等等。 徐慧真委婉地劝他不用再来了,何雨柱振振有词地说:“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你都结婚了,家里却没有男人的影子,说出去谁信?况且我也是按照我们的约定做的,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徐慧真哪里知道这傻柱子一肚子坏水,正打着把假戏做成真的主意啊。 一句话把徐慧真到了嘴边的话都噎回去了。她叹了口气,哎,爱咋咋地吧。 胡英子倒是挺高兴的,因为何雨柱把家里的家务活都干了,她就有更多的时间绣十字绣。而且何雨柱做饭的手艺真不错。她也可以趁机学几个家常菜的做法。 这一天,何雨柱在厨房里做饭,胡英子不好意思地问:“柱子哥,你能不能教我做几个家常菜?当然,你看家的本领我不学。” 何雨柱:“英子也想做厨师?” 胡英子摇摇头说:“不是。慧真姐说,要想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栓住他的胃。我就想做菜给建设哥吃,牢牢地抓住他的胃。” 何雨柱惊讶地问:“英子是看上徐建设了吗?你小小年纪就想嫁人了?” 胡英子也没有丝毫的羞涩,坚定地说:“建设哥是慧真姐给我选好的未婚夫。他人长的高大威猛,工作也好,我一定要栓住他的胃。” 何雨柱:“栓住他的胃是什么意思?” 胡英子:“柱子哥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我做的一手好菜,让建设哥吃了这顿想下一顿,他就离不开我了。嘿嘿。如果离开我做的菜,他的胃都不答应。” 看着胡英子那狡黠的表情,何雨柱腹诽:“你才傻,你就是傻英子。不过你提醒了我一点:要想栓住徐慧真的心,就要先栓住她的胃。” 于是,何雨柱以练习厨艺为借口,天天换着花样给徐慧真做菜吃。徐慧真虽然很享受美食,但是她家里多出一个男人来还不适应。 于是,她想给何雨柱转移一下精力。给他找点活干一干。这一天吃了饭以后,她问:“柱子,你总不能一辈子颠大勺吧,想不想升个食堂主任什么的?” 何雨柱说:“当然想啊,可是我太年轻了,刚升了班长,最近升职的希望基本没有。” 徐慧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看我也很年轻,这不是就要当厂长了吗?只要你表现突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何雨柱点点头:“慧真你说的有道理。” 徐慧真大忽悠上线:“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厨艺。你爹和你师傅一辈子的经验,你要逐渐掌握了。万一将来有哪个大领导被你的厨艺惊艳到了,给你说上一句好话,你升职加薪都不是难事。” 徐慧真这话可不是瞎睁着眼说的,原剧情里就有个大领导看上了何雨柱,而且两个人相互看对眼了,成了忘年交。 何雨柱:“这我知道,我是厨子,这辈子就得靠厨艺吃饭了。” 徐慧真继续诱导啊:“在广大群众中,树立良好的形象。比如,给工人打饭时,不能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给别人颠勺。这个年头的吃的多重要啊,轧钢厂都是重体力活,一定要让大家吃饱了饭。” 何雨柱很诧异地问:“慧真,你怎么知道我们食堂经常给看着不顺眼的人颠勺?” 徐慧真笑了笑:“小酒馆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消息灵通着呢。”小酒馆就是万能的挡箭牌。 何雨柱:“您圣明!” 徐慧真:“收两个品性不错的徒弟,诚心诚意地教他们厨艺,当然,你的看家本领可以留着,教他们做大锅菜,你也不用天天拎大勺,当个掌眼的大师傅多轻松。人心换人心,你对徒弟真心实意,徒弟也会投桃报李。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你在工厂里混,总得有几个帮手不是。” 徐慧真的话,句句说在何雨柱的心里。他点头说:“我现在已经收了一个徒弟,叫马华,跟着我学厨,人还不错。” 徐慧真知道马华这个人人品还是过硬的,就说:“既然收徒了,你好好培养他。食堂里的剩菜剩饭,分点给他和其他职工,你家里就兄妹两人也不缺那点东西,我家里你也看到了,我有工资和小酒馆的股息,也不差那点吃的。所以你不要天天往家里带饭盒,容易落人口实。还有,遇到问题要冷静处理,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孙子兵法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策攻城。意思就是说靠武力解决问题,是最下策。你想当领导,就要在工厂里,在四合院里给大家竖立良好的形象。你看你们厂的哪个领导天天咋咋呼呼的喊打喊杀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雨柱:“慧真,你真是比我都了解我自己,我的缺点被你看的明明白白的。我以后一定要注意。” 徐慧真:“要我看,你的嘴挺欠的,以后说话也得注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知道吧。” 何雨柱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慧真你是为我好,我都记住了。” 徐慧真:“和你的顶头上司也要搞好关系,有你二叔蔡全无在,偶尔帮厂里采购点紧缺的食材,帮领导排忧解难。领导不给你升职的,给谁升?如果有一天你当上了主任,走到哪里人家都何主任,何主任的叫着,你心里美不美?” 何雨柱嘿嘿直笑:“美,美的冒鼻涕泡。哎,我爹跑去保定以后,家里也没有个长辈提点我,易中海那个老帮菜专门把我往沟里带,我这才养成了一些坏毛病。今天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争取当上何主任。嘿嘿。” 徐慧真上一世不仅看过《情满四合院》,还在番茄上看过好几本四合院的同人小说,里面对何雨柱的描写五花八门,众说纷纭,也不记得正确的版本是什么了,总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指出了何雨柱的缺点,目的只有一个,避免他走上原剧情的老路。 徐慧真相信经过这么一番洗脑,何雨柱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就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往她家里跑了。 第118章 徐慧芝的算计 在徐慧真的记忆里,她老家都是收了小麦以后种玉米,花生是五月份下种子。这空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季节,现在是混搭混种啊,而且不管小麦还是玉米,长势旺盛。也许是和应急空间一样,一年四季都是25度左右?搞不懂,完全搞不懂。还是慢慢了解吧。 在地的最东头,有一个水塘,水塘的水位足够高,扒开堤堰子水就能流到地里面,估计可以用来浇地。旁边有三间库房,里面有一些常用的农具。 兴奋劲过了以后,徐慧真忽然想到,这十亩地要靠她的双手来种,来管理,来收,这也是个辛苦活啊!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保养的细皮嫩肉的双手,叹了口气,以后有罪受了。 自从英子来了以后,家务活都是她在做,徐慧真空闲了就打理一下空间的菜园子,很是轻松自在。 好在地里也没有看到有杂草,不需要除草也能省不少事。哎,看看再说吧。 绣品厂已经修复好了三间厢房。徐慧真决定成立绣品厂筹建小组,除了她和韩清秋,胡英子以外,再挑选五六个年轻人,让胡英子和韩清秋先教她们绣十字绣。等正式开工后,他们可以当班组长,一个人带一个团队,方便管理。 徐慧真首先想到了王立新的妹妹王立娟,还有钱进来的妹妹钱芳芳,这就两个了。剩下的也得给王主任和李主任留点操作空间,自己不能一手遮天, 王立娟是烈士家属,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招工,钱芳芳是大前门居委会的居民,也可以走正常渠道。徐慧真自己手里的招工指标给了徐建梅,韩清秋还有一个指标,徐慧真想给原主的姨妈家里的表妹,毕竟姨妈对原主不错,自己来了以后,跟姨妈的联系少了,有这样的机会,徐慧真想替原主还这个个人情。她哥哥家的孩子都还小,不到上班的年龄。 别说什么公平公正,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什么时代都没有绝对的公平,什么政策下都有特权阶级。后世有个梗:“我爹是李刚!”就是很好的例证。 徐慧真上一世的记忆里,在改革开放浪潮里,裹挟着大量的泥沙,把潮水搅地混浊不堪。无数的特权阶级,在其中浑水摸鱼,成为了先富起来的一波人。贪污腐败,行贿受贿,利益交换等事情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有没有白手起家的呢?答案是肯定有,但是这样的人得付出十倍的努力,百倍的艰辛,才能成功。算了,不说了,说多了番茄不让说。 总之,一句话,有权不使过期无效。徐慧真想到了牛爷家的二儿子还没有工作。就私下里找到牛爷问:“牛爷,你家老二有工作了没有?” 牛爷叹了口气说:“我们这帮人,如今是落地的凤凰了,都靠着吃老本过日子。哪有门路给他找个工作?老二如今就是个街溜子。不是慧真你的意思是……” 徐慧真笑着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牛爷吃惊地张大了嘴:“你们不都是招女工吗?男的能行?” 徐慧真:“别人不行,牛爷的儿子必须行!先说好了,刚建厂缺人手,去了得勤快点,要个男的就是去打个杂,跑个腿唔得。至于以后看他的表现,可以干个销售员啊,保管员什么的。” 牛爷:“这你放心,这个兔崽子你就把他当驴使唤,他敢不拉磨,我就用鞭子抽丫的,看我抽地他屁股开花。”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有好事,就是叫人心情愉悦不是。 徐慧真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房山。姨妈听徐慧真说明了来意,非常高兴。表妹名字叫吴成芳,今年18岁了。听到这个消息,抱着慧真,在她的脸上“啪啪”亲了两口。 徐慧真嫌弃地推开她,笑着说:“脏死了,你个傻丫头。” 姨妈说:“成芳啊,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干活,不懂的事情就问你表姐。叫你表姐给你在城里找个婆家。” 成芳不好意思地说:“妈,你说什么呢,我还小来。” 姨妈白了女儿一眼:“对了,慧真。徐慧芝上个月生了一个闺女,你听说了吗?”贺永强所在的李家庄跟姨妈家是邻村,所以这方面的消息比较灵通。 徐慧真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8月份生的啊?果然,这对狗男女在离婚前就滚到一起了。” 姨妈说:“那两个人日子过得也是鸡飞狗跳的,贺永强庄稼地里的活也不太会干,要不是有他爹指点着,估计得饿肚子。脾气还死倔,跟村里的邻居经常吵架。估计他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你看看你如今过的什么日子,年纪轻轻地都当厂长了,跟他们一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吃了中午饭,徐慧真就告辞了,她让张成芳在家里准备准备,过几天开工时,她再通知她。 徐慧真走了以后,张姨妈就在村里放出消息说:“我那外甥女年轻轻的,如今当厂长了,还给我家成芳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过几天就上班去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传到徐慧芝的耳朵里去了。徐慧芝生的女儿,取名叫贺春芬,如今刚满月。家里没有婆婆,连个给她伺候月子的人都没有。何永强做的饭也就是煮熟了而已,难吃的不要不要的。 孩子满月以后,她就得洗衣服做饭,上伺候老的,下伺候小的,偶尔还得下地干农活。看着自己手上的老茧,她不明白她和徐慧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原来以为,她把贺永强抢过来,就算压徐慧真一头了。没想到贺永强这个倔头,一赌气净身出户了。贺家的家产都便宜了徐慧真。 她当初看上的可是小酒馆的少东家,而不是老农民贺永强。如果自己嫁个庄稼汉子,农村有的是好小伙子,她何苦背着骂名去抢自己的姐夫。 晚上吃了饭以后,她对贺永强说:“永强,我听说徐慧真现在当厂长了,还给她姨妈家的表妹在厂里找了个工作。你明天进城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 第119章 何雨柱的改变 贺永强一瞪眼:“管她是不是真的,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徐慧芝说:“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是真的,我也是她表妹,让她也给我安排个工作。” 不得不说这两口子的思路真是出奇的一致。不过贺永强上次在徐慧真那里吃了瘪,如今也不抱幻想了。他没好气地说:“别做梦了,她心里记恨着咱们,怎么可能帮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徐慧芝:“她独吞了你们贺家的家产,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这点忙都不帮吗?按道理老爷子走了,家产有你的一半。” 贺永强低着头,懊恼地说:“当初离婚的时候,我签了协议,放弃了家产,同时也不用出钱养徐慧真的女儿。” 徐慧芝一听,一巴掌拍在贺永强身上:“你是不是傻啊!如果不签协议,咱们随时可以去跟她徐慧真争家产。” 贺永强:“我都跟我大伯断绝了养父子的关系了,还要什么家产?” 徐慧芝:“谁能证明?当时说这话时,只有你我和老爷子三个人在场,如今老爷子不在了,我们俩个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当初老爷子过继你的时候,有文书吗?” 贺永强:“有啊!” 徐慧芝:“有文书就好办啊!那是老爷子亲手签的,是真凭实据。” 贺永强垂头丧气地说:“在小酒馆里,当初走的匆忙,忘带出来了。” 徐慧芝伸手在贺永强的腰上拧了一把,恨恨地说:“你简直是愚蠢他妈给愚蠢开门,愚蠢到家了。”贺永强抬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冲动是魔鬼,后悔万万年。 徐慧芝:“我不管,过几天,你去城里找我姐,让她给我也在绣品厂安排了工作。” 贺永强梗着脖子说:“我不去,要去你去。” 徐慧芝恨铁不成钢:“你就倔吧,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巴烂。”两个人在愤怒和不甘中进入了梦乡。 红星轧钢厂,何雨柱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找到后勤主任李怀德,他说:“李主任,我看去年冬天,我叔送来的绿色蔬菜,你特别喜欢。您看今年冬天咱们厂子,自己弄个蔬菜大棚,种反季蔬菜怎么样?一来咱们自己厂子招待来客用,如果数量多了,过年过节给领导们送点也很不错。” 李主任眯着小眼睛,笑眯眯地说:“柱子,你的这个想法很不错。不过,谁会弄这个蔬菜大棚啊?” 何雨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我啊!我了解个七七八八的。不懂的也可以跟别人学吗!我二叔家的亲戚去年种的很成功,不然,我也不能跟您提这个建议不是。” 李主任:“需要投资多少钱?” 何雨柱:“建蔬菜大棚的砖瓦用不了多少钱,就顶棚的玻璃贵点。这点资金对咱们厂来说是小菜一碟。咱们起步可以少弄点,做个实验,成功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只要先得能弄到地,人手也好说,咱们厂里好多职工家属都没有工作,找几个种菜的好手不难。” 李主任:“那行,我负责找关系,去郊区批块地。其他工作你负责,原料采买,蔬菜种子,种植技术等。需要资金去财务预支。我会跟财务打招呼。”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的岳父很有能力,他就是靠着岳父的扶持,加上自己的努力,后来才能当上厂长的。而何雨柱的目的也不仅仅是种点蔬菜,他的目的是弄个农副产品基地,来应对未来的饥荒。饥荒来临后,吃的是最珍贵的,有钱难买。 但是自己贸然提出一个庞大的计划,李主任这一关就不一定能通过。所以他才想先弄个蔬菜大棚,抛砖引玉,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何雨柱说:“李主任,郊区的地现在不值钱,可以借这个机会多申请一点。随着城市人口日益增多,城市也会向周边扩大,就以咱们厂为例吧,这几年也在逐渐扩大规模,职工原来越多。到时候郊区的地也会水涨船高,咱们先占先得。您管着轧钢厂的后勤,就跟咱们家里过日子一样,地提前料理打算。多年以后,如果郊区的地涨价了,那都是我们厂的固定资产,咱们厂的职工不得夸您李主任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李主任被何雨柱的一顿马屁,拍的挺舒服的,笑着说:“柱子,人家都叫你傻柱,我发现你是个大聪明啊,想的挺周到,挺长远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说:“别的不说,就说这人口。现在和平年代,谁家不生四五个孩子,有的还生七八个,将来城里的住房就是个问题,不得往郊区发展吗?” 李主任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何雨柱把自己的想法,也跟徐慧真说了一下,就想听一听徐慧真的建议。徐慧真对何雨柱的改变还吃惊。这个傻柱子是开窍了,还知道动脑筋了。 她说:“柱子,你这个想法很不错,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回头我给你准备菜苗和种子,我的种子都是高产量的种子。还有,选地也很重要,首先要有水源,土质也要好,适合种植才行。” 于是,何雨柱这段时间就忙着建蔬菜大棚去了,经常早出晚归,来徐家的次数明显少了。 徐慧真在秋收后,抽空去了一趟徐家湾。当初跟徐二叔说好的,要来收货。 她真是低估了农村人的勤劳程度。仓库里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一摞一摞的麻袋。有黄豆,绿豆,红豆。有菜干。还有一筐筐的鸡蛋鸭蛋等等。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良田里都要种玉米小麦等主食,像豆子这些杂粮只能在边边角角的荒地里种,或者在山坡上,地堰子上种,能收获这么多,是超出了徐慧真预估的。 这里面没有玉米和面粉,因为徐家湾的地算不上好地,多是山地,粮食产量都不高,除了交公粮,剩下的自己都不够吃的。 村长介绍说:“那些豆子都称好了,100斤一袋子。质量也是杠杠的,你可以抽查一下。” 徐慧真说:“不用,我相信村长叔不会骗我的,毕竟咱们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想长期合作,彼此的信任是必须的。” 村长继续说:“鸡蛋都是新鲜的,提前给你准备的。还有一些咸鸭蛋。徐二叔在按着你的要求收新鲜蔬菜。山里今天在杀猪,宰鸭子。公鸭子留几只种鸭,剩下的全都杀了,各家各户还有自己养的公鸡,老母鸡今天都收好,晚上都给你运到仓库里。” 新鲜的蔬菜,徐慧真打算存在空间里,留着冬天再卖,还能卖个好价钱。 徐慧真很想去山上看看,看看村里办的养殖场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尽量不要再村里露脸,这样村民们就不会把自己和这次收购联系在一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就这样,徐慧真也没在村里多待,徐二婶大着肚子,估计老四就快要生了,她也不想给人家添麻烦。当天晚上,清点完了货物,把货款给了村长和徐二叔。两个人接过钱后,都喜笑颜开的,农村人挣点钱不容易,这都是额外的收入啊。 当天晚上,把货物收到空间以后,徐慧真就借口跟着拉货的车一起走,离开了徐家湾。 第120章 大前门绣品厂 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绣品厂终于在10月18号正式开工了。名字就叫大前门绣品厂,徐慧真认为,大前门就是一张靓丽的名片,通俗好记好懂,将来必定能传遍大江南北。 厂房经过一番改造,也焕然一新。 这一天,王主任发动了辖区里的群众,敲锣打鼓,庆祝绣品厂开业。 现场可以说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市长和区长都亲自莅临现场,为开工仪式剪彩。 市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韩清秋和徐的奉献精神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对前河沿街道干部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给予了表扬。同时也传达了市委市政府对绣品厂工作的高度关注和支持的态度。最后希望相关人员继续努力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 徐慧真作为厂长也发言了。她首先感谢韩清秋同志无偿地捐献出祖传的技术。感谢从市长到区长各级领导对建厂工作的大力支持和充分的信任。 最后她代表绣品厂全体员工表示,要以饱满的工作精神,积极主动的工作态度,把绣品厂干好,干大。尽自己的努力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为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徐慧真的发言条理清晰,面面俱到,声音铿锵有力,斗志昂扬。在场人员都的热烈鼓掌,市长见徐慧真年纪轻轻,从容不迫,讲话丝毫不怯场。心里也很满意。 市长为了帮助绣品厂尽快打开销路,还带来了友谊商店以及各大商场的经理,外贸出口部门的负责人。 徐慧真把他们领进了样品室,里面陈列着最近这段时间绣出来的样品。韩清秋给大家讲解了每幅绣品的寓意和卖点。 负责销售的叫程潇,是个转业军人,人很正派。他也趁机和相关人员留了联系方式,混了个脸熟,为以后的销售工作打下了基础。 各个商场的经理都是商业界的行家,对新事物反应很敏锐。既然被市长叫来了,也得给市长个面子,纷纷签了订单,也算是给绣品厂来了个开门红。迎来了在场职工的热烈鼓掌。 徐慧真还特意请了照相馆的照相师傅给大家合影留念,先给各位领导合影,也给所有的工人合了影。 她说:“我会让人把今天的每一个环节都记录下来。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厂子发展壮大了,在坐的每一位都功不可没。我要把今天各位领导的支持载入史册,我们每一位职工都是绣品厂的元老。如果将来工厂赚了钱,也会给大家物质上的奖励。” 一番话把大家的工作积极性给充分调动起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带着希望。也给足了各位领导面子,领导们也对徐慧真的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中午,何雨柱给领导们准备了四菜一汤的工作餐。徐慧真说:“各位领导,我们绣品厂如今刚建厂,资金比较紧张,不能请大家去大饭店吃饭,所以我请了何师傅给大家准备了工作餐。何师傅祖上是御厨,他的手艺很不错的。如果将来工厂挣了钱,我会再请大家吃大餐的。” 虽然是工作餐,但是徐慧真也不小气,四个菜分别是红烧鱼,东坡肘子,海蛎子豆腐汤,海螺肉拌黄瓜。主食是馒头。这个年头就算不错的菜品了。 量大管够,有何雨柱的厨艺加持,领导们也吃地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徐老师写稿子的积极性更高了。他如法炮制,根据绣品厂开业的盛况,又写了一篇新闻稿,题目就是《大前门绣品厂盛大开业》。 新闻见报后,徐老师又风光了一把。他豪爽地拿出稿费,给今天来小酒馆喝酒的人,每人加了二两酒。牛爷夸赞道:“徐老师局气,是咱大前门的爷们!” 徐老师笑着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好。我没有徐慧真的本事,能办工厂,给大家解决工作的问题,只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呐喊助威咱可以。” 牛爷说:“徐老师说得对,这就跟唱戏一样,唱到哪裉节上,就得有叫好的。” 于是乎,徐慧真的声望在大前门这一片,那是一浪高过一浪。 走在路上,经常有人热情地打招呼。也有大娘大婶拉着她的手说:“徐厂长啊,我家的闺女叫某某某,在你们厂上班,真的感谢您办的绣品厂,给她一个工作岗位。你就把她当驴使唤,我也没二话。”怎么这些大前门的人都喜欢这么唠嗑? 徐慧真无奈地说:“大妈,我们绣品厂还真没有太重的活,绝对比生产队的驴舒服。”逗的大妈笑地花枝乱颤。 意外的是,因为徐慧真成功办起了绣品厂,系统奖励了她100块手表,上海牌子的。要知道这个年代的手表最便宜的也得九十块钱,这真是一笔不菲的进账了。 徐慧真先拿出二十块来,让蔡全无卖给了钱进来,一块卖了88元钱。剩下的也不着急,慢慢再说吧。饭要一口一口吃,钱要一点一点的挣。 绣品厂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李主任又安排了一个副厂长进来,名字叫范学江,估计是不想让徐慧真大权独揽。徐慧真倒是乐的清闲,具体的工作都交给他来做。 因为厂子里大多是女工,有好多家里有吃奶的孩子,厂子里建了个小托儿所,有阿姨看着不哭不闹就可以了,拉了尿了,谁的孩子谁来清理。有吃奶的孩子可以带来送到托儿所,徐静理就被送进了托儿所,没办法,英子也上班了。当会计,兼职培训新工人。 王立娟和钱芳芳都是班长,徐慧真的表妹吴成芳,因为离家远,就住在厂子里,和她一样的还有两个女孩子,徐慧真就收拾出一间房子来,给她们当宿舍。吴成芳本来可以去徐慧真家里住,但是徐慧真有秘密,不喜欢家里人多。只能如此安排了。 徐建梅把工作给了他弟弟徐建木,因为男同志不太适合在绣品厂干,蔡全无到处打听有没有换工作的,最后打听到家具厂有个女工,接她父亲的班。而家具厂也不太适合女同志干。最后两家一商量,互换一下工作。因为家具厂是国营单位,绣品厂只是个街道办工厂,徐建梅还给了对方150元钱的补贴。 不管怎样,徐建木从农村走向了城市。这对徐家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这一天,徐慧真在路上,遇上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您猜一猜是谁。 第121章 徐慧芝找上门 徐慧芝在家里憋屈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贺永强不去,她决定自己去找徐慧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她的印象里,徐慧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试一试她不甘心。 她抱着孩子,进了城。孩子也是她的道具,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说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徐慧真就心软了呢。 她没有直接去徐慧真家里,而是选择了在路上守株待兔。路上人来人往的,徐慧真爱面子,她再哭哭啼啼一番,博一下路人的同情,成功的概率更大一些。 不得不说,这白莲花的手段挺高明的。 就这样,徐慧真在路上听到有人叫她:“姐,姐,我是慧芝。”徐慧真转头,看到了路边抱着孩子的徐慧芝。 原剧情里,她第一次找上门时,是为了借钱给贺永强做手术,那时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那个蔡全无也是个心软的,被这朵白莲花叫了两声姐夫,就背着徐慧真,找陈雪茹借了30元钱给她。徐慧芝还不满足,眼泪汪汪地说:“姐夫,两个孩子从早上就没吃饭,都饿坏了。” 蔡全无又屁颠屁颠地去给她们买吃的,最后,还开着拖拉机把他们娘三个送回家去。真真是让人看的火冒三丈。古人有句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得不说蔡全无也有一颗圣母心。 徐慧真可不是以前的徐慧真了,这具身体的原主已经被这对渣男贱女给气死了。她此时恨不能给这个绿茶妹妹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教一教她怎么做人。 徐慧芝柔柔弱弱的说:“姐,我知道错了,你看我如今也受到了惩罚,你就原谅我吧。” 徐慧真微微一笑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说完,她迈步打算离开。 徐慧芝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为了这一天她可是筹谋已久了。她抱着孩子跟上徐慧真的步伐,苦苦哀求道:“姐,我在乡下实在过不下去了。你如今当了厂长了,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你能不能在厂子里给我安排个工作?我什么活都能干!” 徐慧真怒斥:“你能干什么?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勾引男人嘛!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厂里都是女工。不能发挥你的特长。” 徐慧芝紧追不舍:“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我吧。贺永强也不会种地,李家庄的人都欺负我们是外来户,我真是太难了。”徐慧真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见打感情牌不管用,徐慧芝索性变了一副嘴脸,她大声喊道:“徐慧真,你也太狠心了!我们是嫡亲的姐妹,如今发达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徐慧真被她的骚操作气地肝儿疼,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她转身回来,对徐慧芝说:“我老早就想揍你这个绿茶婊了。”说着话,左右开弓,在徐慧芝的脸上“啪啪”来了两巴掌。 徐慧真自从吃了洗筋伐髓丹以后,力气大了好多。她没敢用全力,只使了八成劲,否则的话,徐慧芝的后槽牙就能冲出口腔,洒向大地。即使这样,徐慧芝的脸也瞬间肿了起来。 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捂着脸说:“徐慧真,你凭什么打人?大家都来看啦,徐厂长无缘无故打人了!” 徐慧芝的喊声,招来了好多吃瓜群众的围观。徐慧真也不退缩,她更大声地喊道:“大家都来看啦,这是跟姐夫私奔的小姨子。都来看看勾引姐夫的狐狸精长的什么样?” 姐夫带着小姨子私奔这个梗,在后世也是个大瓜。还被清仓处理货的商贩们利用了一番。徐慧真记得街头的喇叭都是这么说的:“厂长带着小姨子私奔了,卷走了工厂的流动资金,没有钱发工资,所以我们要钱不要货,便宜处理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 如今是五六十年代,人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这种丑闻,更是惊天雷,真的能顶着风臭一百里。 就有好事者问:“哪个是跟姐夫私奔的小姨子?这也太不要脸了。” 徐慧真继续发力:“就是这个抱孩子的贱人。看到她怀里的孩子没有,今年8月份生的。她的姐姐姐夫去年十二月才离婚的,她跟姐夫的孩子今年八月就生了。俗话说十月怀胎,十月怀胎。这说明了什么?” 吃瓜大嫂大声说:“这说明在姐夫没离婚前,就和小姨子拱被窝了。他们这是搞破鞋!”这个劲爆的信息震撼力还是相当大的。 徐慧芝一时乱了方寸,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没想到徐慧真能不管不顾地把这件事宣扬出来。毕竟这样徐慧真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徐慧真心里说:“我是受害者,我怕什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大娘大嫂们最多,她们都是女人,对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那是深恶痛绝,百般嫌弃。纷纷出言指责徐慧芝臭不要脸,搞破鞋,应该拉去茶淀农场劳动改造。 有个热心大娘认识徐慧真,她凑到跟前小声问:“慧真啊,你该不会就是那被绿了的姐姐吧?” 徐慧真苦笑一下,眼泪汪汪地说:“我命苦啊!我就是那个被渣男贱女戴了绿帽子的姐姐。就在我要生孩子的那一天,他们两个私奔了。那天下着雪,我一个人往医院走,肚子疼地走不动道,差一点一尸两命死在路上。幸亏有个蹬三轮车的看我可怜,把我送去了医院,这才捡了一条命。她如今找上门来,还想让我给她安排工作。你们说,我该不该打她?” 热心大娘大声给徐慧真站台:“打得好,打的妙,打的破鞋呱呱叫。” 还有人说:“那个男人的眼被屎糊住了吗?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去舔小姨子?” 就有人接话:“肯定是小姨子先勾引姐夫,哪里有不偷腥的猫啊?姐夫就上套了呗。” 徐慧芝气愤地说:“你胡说!贺永强喜欢的是我。我们俩个是真心相爱的。我也不想伤害姐姐,但是爱情不由人啊!” 现场就有绣品厂的职工家属,也有一心一意想把自家孩子送进绣品厂的未来职工家属。这不正是和徐厂长拉近关系的机会吗。开玩笑,那工作岗位给了你,我家闺女入职的机会就少了一分。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第122章 徐慧芝挨打 一个侠肝义胆的大嫂喊道:“徐厂长,不用你动手,看我的!”说着话就冲过去薅住了徐慧芝的头发。 另一个大妈也不甘落后,伸出五指山,抓向徐慧芝的面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你个破鞋,还真爱,打得就是真爱。”徐慧芝躲闪不及,脑门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幸运的是她胸前抱着孩子,孩子如此弱小,大家不好下手。只能在她的屁股上踹几脚,在后背上怼上几拳。 徐慧真喊道:“轻一点打,教训一下就行了。” 人群里有两个年轻人张老二和麻五,他们两个是钱进来的小兄弟。钱进来的妹妹顺利入职以后,他对徐慧真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他曾经把兄弟们召集起来说:“徐慧真是我姐,以后如果她需要帮忙,咱们兄弟碰上了,必须往前冲,谁要是露怯,丫挺的就不是我兄弟。” 这不今天就让这两个兄弟遇上了,这就是典型的想吃奶了,娘来了。想娘家人了,孩他舅舅来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两人不由分说,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这一看眼前的情景也麻爪了,无处下手啊!都是老娘们的战场。 两人没办法,只能凑到徐慧真跟前:“徐厂长,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只要您发话,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慧真问:“你们是?” 张老二:“我们是钱进来的兄弟,钱哥说了,您有事儿,我们如果袖手旁观,他就不认我们是兄弟。您说我们能干什么?”两个人伸胳膊撸袖子,架势摆得很到位。 徐慧真看了看战斗实况,反问道:“那你看,你们能干什么?”张老二……就很无语。 麻五说:“不行的话我们去他家里,收拾一下她男人,让他以后不敢来找您的麻烦。” 张老二一拍大腿:“麻五还是你想的周到,就这么干了。” 徐慧芝怀里的孩子被惊醒了,哇哇哭起来,大家也收了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值得同情。 群殴结束后,徐慧芝脸上一道一道血印子,头发乱糟糟地像鸡窝,她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徐慧真心里腹诽:“这些老娘们打仗怎么就会薅头发挠脸呢,这效果太明显了吧。” 大嫂大娘们跑到徐慧真跟前邀功,有一个手里还握着一撮头发,很显然是徐慧芝的。这个说:“慧真你放心,这样的狐狸精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个说:“真是人要脸,树要皮,不要脸的天下无敌。下次再让我见到了,直接送去劳改。还不信了,新社会,新国家,这样的女流氓也敢张狂?” 徐慧真从手提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糖果,给参战人员一人分一把,说:“谢谢大家的帮助,不然我一个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大家说,我招谁惹谁了?这日子真是太难了。” 说着还不忘擦一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说:“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吃饭吧。” 大妈大嫂们眉开眼笑地接过糖,安慰了徐慧真一番,各自离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徐慧芝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头发,幸亏现在天冷了,身上穿的厚,所以挨了揍,也没啥事。 她今天出师不利,她没想到徐慧真这么狠心,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她想说徐慧真吞了贺家的家产,可是看这架势,这些人明显都偏向徐慧真,她说什么也讨不到好,所以她也没敢放肆。哎,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没办法,她只能赶紧回家。 张老二和麻五一直尾随着她坐上车,然后又看着她回到家。兄弟两个一看,这不是他们的地盘,两个人进去后,万一被堵到村里就麻烦了,震慑作用没起到,反而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还是回去跟钱哥汇报一下吧。 两人临走时,还没忘了打听一下徐慧芝家里的具体情况。回去后眉飞色舞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钱进来听。 再说徐慧芝顶着个猪头脸回到家后,趴在床上大哭一场,贺永强问她怎么了。她边哭边把挨揍的经过说了一遍。 贺永强没好气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心狠着呢。你不是不信吗?这回死心了吧。” 徐慧芝:“难道我们就窝在这乡下过一辈子?” 贺永强眼里露出失落和无奈:“还能怎么办?熬着吧。” 第二天,钱进来带着三个小弟,再次来到李家庄。知道贺家在村里是外姓人,没有什么亲戚,而且,贺家住在村外,离周围的人家都有点距离。所以他们的胆子也大,麻五领路,一路就来到了贺永强家。这个季节天冷了,地里也没有什么活。 贺永强在院子里编筐子。看到四个人一脸凶相,不是好相处的,就吓得两股战战,又熊又怂。 钱进来盯着贺永强看了看,说:“你就是贺永强吧?” 贺永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徐慧芝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出来了。张老二指着徐慧芝说:“哥,就是她昨天找徐厂长的麻烦来着。” 钱进来轻蔑一笑,走上前去,抓着贺永强的衣服领子就把他给提起来了。嘴里嘟囔着:“管不住你自己的媳妇是吧?我不打女人,但是可以打男人。”说着给贺永强当胸一拳。贺永强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老二也没闲着,搬起石头把院子里的咸菜缸子砸碎了,腌萝卜散落了一地。麻五一脚把个铁皮水桶踩扁了。 鸡窝里的鸡吓得咯咯叫着,飞上了墙头,远离危险,珍惜生命。 一时间院子里可以说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贺永强的爹,从屋子里出来,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还没有王法了?” 钱进来怒道:“王法,你跟我讲王法?他贺永强带着小姨子私奔时,想过王法吗?他差一点害我姐一尸两命的时候,想过王法没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昨天去找我姐麻烦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讲王法?你个老帮菜是怎么教育儿子的?贺永强你丫个缺德带冒烟的人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话,又给了贺永强一脚。 第123章 蔬菜大棚 钱进来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从小跟他爹练武,脚上劲大着呢。就一脚贺永强飞出去5米远,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两个小弟也不甘落后,上去又踢了他几脚。吓得贺老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敢吱声了。 贺永强家单独住在村头上,周围也没有个邻居来帮忙,没办法,贺永强只好认怂。他说:“你们想怎么样吧?划个杠杠出来。” 钱进来问:“你说,你错了没有?” 贺永强低着头回答道:“我错了。” 钱进来:“错哪里了?” 贺永强:“我不该让慧芝去找徐慧真的麻烦。” 钱进来:“知道错了就好,管住那个女人,以后你们都不许去找我姐的麻烦,否则我就废了你的第三条腿,让你变成太监,记住了没有?” 贺永强垂头丧气地点头:“记住了。” 贺永强这么怂,钱进来也没有理由太过分,最后还不忘了收点利息,说:“我们兄弟四个的路费,误工费,你们出。” 徐慧芝赶紧跑进屋子里拿出一叠零钱,这帮瘟神她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姐一改以前的好脾气,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厂长当上了不说,还有这么多人维护她。 她就不明白了,这世界变化怎么这么快。目前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这帮人打发走。 张老二一把夺过钱,递给钱进来。钱进来数了数,说:“你丫挺的记住了,下一次再把我招来,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贺永强点头如捣蒜,目送一行人离去。 贺老爹仰天长叹:“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贼走了拎扁担,见人都走远了,贺永强恶狠狠地吼道:“徐慧真,你够狠!咱们走着瞧。” 贺老爹拿起笤帚,在儿子身上狠狠地抽了两下子,说:“都是你这个孽障做的好事!你抛妻弃女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心狠?把你大爷气死了怎么不说你自己心狠?好好的日子被你搞得鸡飞狗跳的,哎!我死了都没有脸去见我哥哥。” 说完,愁容满面地回了屋子。留下徐慧芝默默地收拾残局。 徐慧真的种田空间里,庄稼长的很快,可能是因为空间里一天24小时都是白天,没有黑夜的缘故,所以庄稼的生长速度大约是外面的二到三倍。把徐慧真弄得很忙碌。 他每天晚上都要进空间劳动,平时还好说,就是浇一浇水,给红薯翻翻藤,管理一下也不费事。这几天玉米成熟了,刨玉米是个辛苦活。这具身体自从嫁给贺永强以后,她就没干过农活。上一世的徐慧真也是好几十年没干过农活了。 为了省力,她直接用镰刀贴着地面,把玉米杆子割下来,根就留在地里。有空再刨,没空就让它烂在地里好了。干了四个晚上,才把玉米收完了。 收完了玉米还得晾晒,脱粒,粉碎才能成为玉米面。气地徐慧真直骂这个系统不当人,也不给个自动收割什么的功能。这是要把徐慧真当成老黄牛使用了。 没办法,徐慧真直接把玉米棒子从空间里拿到地窖子里,对胡英子说:“英子,我买了一些玉米棒子,放在地窖子里,你有空把它扒成粒子。” 胡疑惑不解:“姐,我现在是城市户口了,有粮食定量了,你怎么还买这么多粮食?” 徐慧真说:“粮食还怕多?你是农村里出来的,多存点粮食总没错。” 胡英子点点头,认命地去扒玉米去了。 徐慧真每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晚上出去做贼了呢。没等她喘口气,花生又熟了。花生种了两亩地,收花生比较容易一点,但是收完了还得重新下种,不能让地荒着吧。 这个拉夸空间,弄得徐慧真好不郁闷,还是种菜比较省事。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蔬菜卖的也比粮食贵。徐慧真决定种两亩地的蔬菜。就是蔬菜多了,总得有个出处吧,不能凭空出现。万一有心人查起来也惹麻烦。 考虑再三,徐慧真决定让她二姨在她家的自留地里建一个暖棚,大小无所谓,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徐慧真出钱,二姨家出力,条件是:种出菜来必须卖给徐慧真。反正农村人冬天也没有活干,只要能挣钱,出点力都不是事。 何雨柱的蔬菜大棚已经建好了,大小有两亩地的样子。李主任很给力,在南郊弄到一块荒地,面积倒是不小,但是不平坦,是两个相连的小山丘,附近有条河蜿蜒流过。常年荒草树木杂生,地上铺着厚厚的腐烂树叶,土质倒是不错。 何雨柱给它起名叫小荒山。利用星期天,让李主任组织厂里的职工义务劳动,开荒平地,还建了三间屋子,以后种上菜后,得有人在这里照看着。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在两个山丘中间,整出一块平地来。今年冬天够用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需要育苗的,徐慧真在自己的空间里提前给培育好了,这样省时又省力。 这一天,徐慧真带着二姨夫,去何雨柱的大棚看了看,让他回去在自留地里建个大棚。何雨柱很积极主动地包教包会,帮着采购原材料,这个他熟悉。 这一天,钱进来来到了小酒馆,给蔡全无抛了个眉眼。蔡全无心领神会地找了个借口,出了小酒馆。 钱进来动作夸张地抬起左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圈,亮出了手腕上银光闪闪的手表,说:“蔡哥,这个还有吗?” 蔡全无问:“那些都卖完了?” 钱进来很得瑟地回答:“那是,小弟我出马,没有卖不出去的货!对了,哥们今天办了件事。我去李家庄把贺永强给胖揍了一顿,那怂货不敢再来找慧真姐的麻烦了!” 蔡全无一愣神,问:“贺永强?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钱进来眉飞色舞地把徐慧芝来四九城的事情说了一遍。还不忘了邀功:“慧真姐对我有恩,慧真姐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丫挺的敢欺负我姐,我见一次打他一次。” 蔡全无也不知道这个事该怎么回复钱进来,应该鼓励还是应该阻止。只能说:“知道了,你等我的信吧。” 徐慧真在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也没有责怪钱进来的擅自行动,毕竟她也挺想揍贺永强一顿的。看钱进来表现不错,徐慧真又拿出了20块手表给蔡全无。 第124章 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风声最近越来越紧了,公安最近到处抓投机倒把。钱进来的手下的麻五,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枪口上,被没收了作案工具板车,连带干海货也被没收了,好在人没有抓起来。 麻五哭丧着脸找到钱进来,说:“钱哥,哥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板车和货都被没收了。呜呜,赔大发了。钱哥,往后咱们得多加小心了。” 钱进来立即把小弟们召集起来,麻五痛哭流涕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众兄弟听了都有点气馁,有人说:“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有什么错?公安闲的没事干,不去抓敌特,怎么跟我们过不去?” 钱进来说:“没有办法,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们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去鸽子市的两三个人合作,把货放在远处,遇到客户带出去交易。在鸽子市蹲守的人,就拿点样品出来,即使有公安来了,把货一丢,人还跑的快,这样损失也不大。” 张老二说:“再就是可以联系一些单位的采购,直接卖给他们,哪怕降降价格少挣点钱,胜在安全。”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很快想出了各种应对方案,不得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秋天的身影远去,冬天的脚步来临。 四九城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遍野。它用白玉般的身躯。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 徐慧真窝在居委会里,摸鱼。绣品厂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没她什么事,范副厂长工作积极主动,她也乐的清闲,当甩手掌柜的多好。 王主任最近身体不好,血压高,经常休班,她就来居委会主持工作。 她正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北国的雪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头上顶着一簇雪花。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又退出去,拍打掉身上的雪,重新走进来。 见徐慧真盯着她看,她走上前说:“你好!我想找一下王主任。” 徐慧真说:“王主任这几天病了,没上班,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女孩面色凝重地说:“我想换房,用我家的房子在别的院子里重新换个房子。” 徐慧真:“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房啊?有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女孩子一脸忧愁地说:“我现在住的院子不安全,我弟弟前天被人把腿打断了。” 原来,女孩子叫任雪梅,父亲是志愿军,牺牲在战场上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她母亲的单位失火,为了抢救物资,她母亲也死在了火灾之中。留下了她和弟弟任青松两人相依为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到了院子里的氛围变了,以前热情友好的邻居,都躲着他们兄妹。目光里都透着冷漠。起先任雪梅没在意,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后来院子里的一大爷找到她,说:“雪梅啊,你看你爸妈不在了,你家里两个人三间房子住着富富有余。二大爷家的儿子要结婚了,没有地方住。你能不能借一间给他们当新房?都是多年的邻居,大家要相互帮助,你母亲走了,也是院子里的邻居帮你们办的后事,这个恩情你们兄妹得记着。” 她们住的院子是个二进院,院子里事平时都是一大爷和二大爷管着。她家的三间房子是院子里的正房,位置是最好的,开间宽敞,而且是私房,有房契的,又不是公房,凭什么要给别人住啊,到时候想撵人恐怕就难了。 所以她就说:“一大爷,我今年十五岁了,过两年就要结婚了,结婚以后我打算住在家里照顾我弟弟。我弟弟今年十三了,用不了几年也能娶媳妇了,到时候我们家的房子也紧张。” 一大爷被拒绝后,脸色不是太好。从那以后,就没给她两个好脸色。有一天晚上,家里的玻璃无缘无故地,被打碎了两块。 前天晚上9点钟左右,她和弟弟都上床休息了。忽然有人大力踹开了房门,接着就听到弟弟凄厉地惨叫声。她冲出房间,就看到一个男人拎着一根棍子,从弟弟房间里出来,迅速消失在黑夜里。她顾不上去追,先去了弟弟房间,拉开灯一看。见弟弟已经晕过去了,左腿血乎乎的,腿不正常的弯曲着,估计是断了。 她跑到院子里大喊:“来人啊,抓坏人啦。”听任雪梅的喊声,有的邻居出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也有的邻居闭门不出,最后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安排了两个年轻人把任青松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的诊断,任青松小腿骨折。 任雪梅含着泪水交了手术费,医生给做了手术。 徐慧真问:“你没有报警吗?” 任雪梅哭丧着脸说:“报警了,但是警察什么也没有查到,说是天黑,没有人看到行凶者。” 徐慧真:“你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任雪梅:“我和弟弟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仇人。我猜肯定跟院子里的人有关系,但是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他们是想要我们家的房子。我和弟弟斗不过他们,所以想换房离开那个院子。” 徐慧真心里暗想:“这也太猖狂了吧?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她要管管这个事情,不单纯是为了系统的奖励,同时也为这对兄妹解决后顾之忧。” 于是她说:“雪梅,你们是烈士子女,遭受这种无妄之灾我们居委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想办法查出事情真相,给你弟弟一个公道。万一查不出行凶者,你们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也要撤换。他们不配做管事大爷。至于换房子的事,不着急慢慢来。你这几天好好照顾你弟弟。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 任雪梅眼里噙着泪水,一脸感激之情,哽咽着说:“谢谢你,徐主任。” 徐慧真:“你弟弟治病的钱够不够,不够先从我这里拿。抓到凶手以后,我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任雪梅:“我手里有钱。我爸妈牺牲了都有抚恤金。” 第125章 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二) 送走了任雪梅,徐慧真就去了大前门派出所。今天下雪,宋所长也没出门。都是老熟人了,一番客套以后,徐慧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她说:“宋所长,是这样的,83号院子里,任青松被打伤的事情,我得到了一点线索。不知道对你们办案有没有帮助?” 宋所长:“这个案子是老刘出的警是吧?老刘,你来说一说具体情况。” 老刘说:“那个案子是这样的:我们走访了院子里的住户,因为天黑,没有人看到罪犯。所以到现在也没破案。” 宋所长问徐慧真:“慧真同志,你获得了什么线索。” 徐慧真说:“据任雪梅说,院子里的两个大爷曾经找过她,要借房子,被任雪梅拒绝了。罪犯能准确无误地进入任家,直接找到任青松,说明是熟人作案,最起码在院子里有内应。任雪梅怀疑是院子里的人图谋她家的房子。” 老刘:“这只是怀疑,我们没有证据。” 徐慧真:“我们可以大胆怀疑,认真求证。” 宋所长:“说的好!你继续说,怎么个认真求证法?” 徐慧真:“任雪梅和任青松是烈士子女,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我们居委会也有义务保护烈士子女的人身安全。我建议居委会和派出所联合办案,一定要为任青松主持公道。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可以召开全院大会,号召大家提供线索,对提供有价值线索的重金奖励,当然我们要对提供线索的人保密,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刘疑惑地问:“能行吗?院子里的人我都走访过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徐慧真说:“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两个孩子的父亲用生命保家卫国,我们得尽最大努力保护他的孩子。” 宋所长听了徐慧真的话,拍板决定:“明天上午8点半,我带两个公安过去。” 徐慧真:“好!别忘了带上枪。以达到震慑宵小的作用。我们居委会也去三个人。我还就不信了,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 宋所长一拍桌子:“说的好,我们一定要将罪犯绳之以法。”徐慧真离开后,宋所长等人又针对这个案件,讨论了一番。确定了明天的行动方案。 第二天早上8点半,公安和居委会的人联袂出场,雄赳赳,气昂昂,跨进83号院子。因为是星期天,孩子不上学,工人也大多休班。人员比较齐全。 徐慧真带着居委会的葛师傅和刘大姐,主任大妈听说了这件事,带病来到了现场,毕竟院里的具体情况她最熟悉。 宋所长带着老刘和王立新。进了门后,徐慧真让葛师傅把院门关上,注意些别让院里的人出去。 刘大姐和王立新去通知所有住户,来前院开会不管男女老幼,都要参加会议。 这个年代的公安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大家都很配合的来到前院。 不知道谁家的小伙子还搬出来一张八仙桌,和几个凳子,让大家坐。人聚的差不多了,任雪梅也在人群里。 主任大妈首先发言,说:“首先,我宣布一件事情。居委会决定撤销院子里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职务,具体由谁接任,等居委会讨论后,重新任命。” 王主任听了徐慧真的建议,上来就免了两位大爷的职务,是想让院子里的人提供线索时,没有后顾之忧,不用担心他们两个将来公报私仇。 院子里的一大爷见此情景,梗着脖子不服气:“徐主任,你说撤就撤,总得有个理由吧?” 徐慧真毫不示弱地说:“为什么?我问你,任雪梅兄妹是烈士子女,你们院子里是怎么对待烈士子女的,一大爷二大爷还想借住人家的房子?你敢说你们没做过?她家的玻璃被砸碎了,你们管了吗?甚至发生了任青松被打断了一条腿的恶性事件!别说跟你们没关系,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跟院子里的人脱不了关系。我也不听你们的狡辩,现在请宋所长讲话。” 宋所长掏出腰上的手枪,“啪”的一声放在八仙桌上,把大家吓了一跳。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了。 他一脸严肃地说:“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幸福生活,任青松的父亲把一腔热血洒在了战场上。他的母亲也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牺牲的。这个案子,我们要一查到底,严惩不贷,绝不姑息。我们今天召集大家开会,就是希望大家能积极配合我们破案。对于提供有价值线索的,派出所和居委会重重有赏。” 此时,徐慧真很应景的从挎包里掏出三打大黑十,每一打用纸条捆好的,啪啪啪放在桌子上。真金白银摆在桌面上,就说你动不动心?见了钱,你的眼开不开? 徐慧真义正言辞地说:“说到做到,绝不食言。有重要线索的最高奖励100元。” 然后又掏出一包糖,放在桌子上。“这些糖是给孩子们的额外奖励。小朋友们都听清楚了哈,警察叔叔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学校的老师是不是教育你们,诚实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凡事实话实说的好孩子,阿姨给你们发糖吃!” 人群里就有人交头接耳,王立新大喝一声:“任何人不许交头接耳!”大家立刻安静下来。宋所长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众人的表情。他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宋所长继续说:“罪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任家,实施犯罪后又能迅速撤离,说明他对院子里的情况很熟悉,很可能就是院子里的人干的,最起码院子里有同伙给他提供消息。任雪梅看到过罪犯,虽然天黑没看出相貌来,但是身高,体形,作案工具以及逃跑路线都看到了。目前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罪犯如果能主动承认罪行,还能减轻处罚,否则被查出来以后,差不多就得吃花生米了。残害烈士子女可是重罪。” 宋所长的话讲完以后,任雪梅说:“宋所长,我昨天晚上在医院照顾我弟弟,今天早上回家后,发现我家里进贼了,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第126 联合执法 宋所长:“王主任,徐主任,你们维持一下会场秩序。老刘,你按照我们昨天的计划继续调查。王立新你跟我去任家看看。” 老刘手里已经有以前的部分调查内容,他按照昨天制定的计划,想把院子里的人叫到屋子里,单独询问,在金钱的作用下,看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信息来。 徐慧真走过去,小声地提醒他说:“刘公安,从小孩子们入手,孩子不太会撒谎。” 老刘点点头,从住在前院的孩子开始,单独问话。徐慧真像狼外婆一样,拿着糖哄孩子:“来,吃块糖。只要不撒谎,出来阿姨还给你糖吃,知道吗?” 孩子点点头:“老师说做人就要诚实,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徐慧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雪梅家,宋所长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在堂屋发现了几个清晰的脚印。原来,那天出事后,慌里慌张的送任青松去医院,任雪梅最后走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壶踢倒了,水撒了一地。这两天任雪梅都在医院里陪床,家里也没生炉子,地上依旧是湿的,所以有人走过,留下的脚印很清晰,看脚印的大小,很显然不是任雪梅的。宋所长蹲下身子,看了看说:“是42码的胶鞋。” 其他线索就没有了。任雪梅清点了家里的财物,发现平时放零钱的抽屉被撬开了,里面爸爸的手表不见了,还有妈妈的银首饰,以及平时用的零钱20多块也丢了。 幸好她早有提防,把房产证藏的隐蔽。 宋所长关上门,重新来到院子里。他把目光放在身高在1.75米左右的人身上,看到二大爷家的二儿子脚上就穿着一双胶鞋,王立新眼疾手快地上去,不由分说把他的鞋脱下来。张老二还想反抗,宋所长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说:“不许动!” 王立新拿着鞋去任雪梅家,与地上的鞋印非常吻合。他冲宋所长点点头说:“42码的胶鞋,完全一致!” 宋所长:“把他带进屋子里,立即审讯!”张老二被吓坏了,他像一条断脊之犬被拖进屋子里,一番轰炸下,他承认了自己去任家偷东西的罪名。王立新在张老二家里搜出了赃物,证据确凿。但是他不承认打人的事情。 老刘在审问二大爷家的小孙子时,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当老刘问他知不知道是谁打的任青松时,那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额在床上躺着睡觉觉,就听到额爸爸跟额妈妈说,说…” 见小孩子没有下文了,老刘继续诱导:“那是不是你爸爸打了任青松?” 小孩继续说:“不系额爸爸,额爸爸说是志强叔叔打的。”志强是一大爷的儿子。估计大人们觉着孩子小,不懂事,说话的时候没避着这个小豆丁。小豆丁为了几块糖就把事情秃噜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爸爸打屁股,哎,哄骗孩子也是挺无奈的。 院子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此时如坐针毡,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们两个现在是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俗话说的好:人狂必有祸,天狂必有雨,苍天饶过谁? 接下来,老刘顺藤摸瓜,又审问了小豆丁的爸爸。一番操作下来,案子到这里差不多有眉目了:院子一大爷和二大爷,为了得到任家的房子,以强凌弱,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想把任家兄妹赶出院子。不得不说这些人贪婪、恶毒,自私的嘴脸一览无余。 接下来,宋所长给张老二带上银手镯,把一大爷二大爷以及与案子有关的人员,带回局里继续审问。 临走时,有个中年人颠颠地跑过来,对宋所长说:“宋所长,任青松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出来上厕所,看到一个黑影从任家跑出来,进了一大爷家里去了。我这算不算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有奖励没有?” 老刘怒气冲冲地说:“你个老东西,我当初走访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现在看着案子水落石出了,你来个马后炮?我没治你个包庇罪就不错了,滚!” 他老刘这回把脸都丢尽了,这么简单的案子他都没有破案。被居委会的娘们给整得里子面子全没有了。他正有气没地方撒,就有人来触他的霉头。 来人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我当初不是怕得罪一大爷家吗?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哎,悔之晚矣。” 老刘:“你这是知情不报,回头我倒出功夫来,再收拾你。” 徐慧真让大家都散了,她对任雪梅说:“发生了这些事以后,估计你们在这个院子里住着也不舒服,我回去就张罗着给你们换房子,你这几天照顾好你弟弟,案子审完了会通知你的。” 任雪梅含着泪水送走了徐慧真一行人,回到家后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她哭上天的不公平,夺走了她的爸爸,又带走了妈妈,留她和弟弟活着被人欺负。她恨这些禽兽不如的邻居,这是不给她兄妹留活路啊! 徐慧真也被这件事触动了心灵,这个年代的人,法律知识很淡漠,有些人还想像前几年混乱的年代那样,想靠武力,靠耍阴谋达到自己的目的。看来他们居委会有很多工作要做,法律知识宣传,加强思想教育等等,任重道远啊! 回到派出所以后,老刘被宋所长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他办案不仔细,缺乏正义感和责任心,连个年轻女人都不如云云。老刘摸摸自己的脸,感觉被徐慧真打得生疼。这小娘们怎么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太多!也怪他自己太粗心了,见受害者家里就两个半大孩子,就没太上心。 案件很快就审清楚了。一大爷二大爷看着任家的正房眼红,看他俩家里没有大人,想把两人赶出去,他两家瓜分房子。打人的是一大爷家的儿子,张老二是想上门找房产证,结果房产证没找到,顺手牵羊偷了点值钱的东西。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一大爷家的大儿子,行凶伤害烈士子女,直接被判吃花生米。张老二作为从犯入室盗窃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一大爷二大爷分别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案情清晰以后,徐慧真就写了一篇稿子,题目就叫:联合执法,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讲述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了派出所居委会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违法必究,坚决保护烈士子女的决心等等。呼吁大家引以为戒,遵纪守法,提高法律意识。 所有参与者都面面俱到地写上去了,让大家都露露脸,高兴高兴。 一大爷和二大爷家赔偿了任青松的医疗费和营养费。居委会给任家找了个合适的房子,搬出了这个院子。事情也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院子里的孩子们对徐慧真发的糖念念不忘,到处宣传徐主任给举报的孩子奖励糖果。因此还引发了好多后续故事。 第127 名场面全院大会 何雨柱的蔬菜大棚很成功,这里面本来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第一要保证温度,第二就是白天要透光。只要做好这两点就不会出大错。 李主任抽空去菜地里看了看。各种蔬菜长势喜人,这些蔬菜的种子都是徐慧真空间里的,她通过今年在院子里种植,发现空间里的种子产量高,而且病虫害很少。 李主任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柱子,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你的功劳我记着了,年底的先进工作者有你一个。回头我建议杨厂长,升你当食堂副主任。” 何雨柱嘿嘿一笑:“谢谢您来,为李主任分忧,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职责。” 蔬菜大棚步入正轨后,何雨柱又开始了去徐慧真家打卡日常。买煤,买菜,做家务,看孩子,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徐慧真也忙得要命,晚上进空间打理菜地,白天还得上班,胡英子如今也上班了,家里有个免费的帮手,用着也挺顺手的,就随他去了。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1956年的春节伴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如约而至。 南锣鼓巷95号院,贾张氏看到别人家都在忙活着置办年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挣钱,养活着一家四口,还得去鸽子市买高价粮食。日子过得可谓是捉襟见肘。买年货?让他拿什么买?思来想去,她就找到了易中海。 贾张氏:“他一大爷,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只有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天天买高价粮真是买不起啊!眼看就要过年了,你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也是东旭的师傅,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自从被何大清打了一顿后,易中海沉寂了这一年的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说:“贾家嫂子,明天我开个全员大会,让大家帮帮忙。” 贾张氏:“谢谢你了,还是一大爷想的周到。” 第二天晚上,二大爷家的儿子刘光天,前后院通知大家来中院开会。院子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三张椅子,三个大爷排排坐,一大爷居中,二大爷三大爷分坐两旁。 二大爷首先发言:“咳咳,大家安静一下。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去的这一年,在我们三位大爷的领导下,我们红星四合院被评为优秀四合院。当然也跟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下面呢,我们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发言。大家鼓掌欢迎。” 院子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何雨柱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易中海首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过年期间防火防盗,注意院子里的卫生等等,最后转入正题。他说:“我们院子里贾家,大家都知道只有东旭一个人有定量,日子过得艰难。这不马上就过春节了,咱们院子是文明四合院,邻居之间要相互帮助,尊老爱幼。我提议给贾家眷点款,让他们过个好年。家里有富裕的粮票的,就捐点粮票,没有粮票捐钱也可以,一块钱不嫌多,一毛钱不嫌少。主要是发扬互助互爱的精神,以后,不管谁家有事,我们大院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带个头,捐5元钱加十斤粮票。”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放在三大爷面前,三大爷负责记账。二大爷:“我工资没有一大爷高,家里孩子也多,比不上一大爷,我就捐五块。” 三大爷见状抠抠搜搜地掏出一毛钱说:“我们学校工资低,比不上轧钢厂。我家孩子也多。我就捐一毛钱,表示一下心意。” 接下来就没有了。现在粮食谁家不紧张,平时吃的没有油水,所以饭量都很大,每个人的定量都不够吃的,普通家庭都不敢放开肚皮吃。捐粮票?捐个屁给你吃,你要不要? 易中海见局面陷入僵局,就开始点名了:“柱子,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刚涨了工资,平时又在食堂吃,家里一定有余粮,你带个头,给大家做个榜样。” 想起梦中易中海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何雨柱真想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光子。 但是慧真说了,用武力解决问题是下下策。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怒火。说:“一大爷,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食堂吃饭,都不需要交粮票是吧,那我不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脚?这话如果传到厂子里,我何雨柱地被唾沫星子淹死!大家明天可以去食堂问问,我吃饭可是交粮票的。” 易中海的记忆里,何雨柱就是个愣头青,可比他爹何大清好对付。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稍微一忽悠,他就会乖乖入套,没想到今天何雨柱转性了,还学会狡辩了。 他赶紧解释说:“柱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你家的条件比贾家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你帮了贾家,他们全家都会记着你的好。” 何雨柱现在可不想跟贾家有任何关联,免得以后甩不掉。他说:“当初我爹刚离开四九城时,我和我妹妹饥一顿饱一顿的,差一点没饿死。贾大妈可是没给过我一个窝窝头。所以说我不欠贾家的,他家再困难,也比我们当时的情况好得多,我是涨了工资,但是我还得养我妹妹,攒钱娶媳妇,倒是一大爷你,你的工资是咱院子里最高的,你家里又没有孩子,贾东旭是你徒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拿出几十块钱来接济一下贾家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院子里其他人家都不容易。” 贾张氏正迫不及待地等着大家给她捐钱呢,没想到这个傻柱子敢跳出来唱反调。她火气上涌,立即口吐芬芳:“傻柱,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崽子。一点良心都没有,让你捐点钱是看的起你!” 何雨柱哈哈大笑,说:“大家看看,要饭吃还这么牛逼。就这个没脸没皮的德行,你们捐多少钱,她都不会说大家个好。别说我没余粮,就是有,我宁愿送给街上的流浪狗,狗吃了它还能冲我摇摇尾巴呢。给贾家吃了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贾张氏被激怒了,她嘴里骂着:“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竟然骂我们是狗!” 然后举着九阴白骨爪朝何雨柱冲过去。何雨柱闪身躲过,贾张氏刹不住车,身子前倾,何雨柱从后面给了她一脚,她就顺势摔倒在地上,接下来就是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易中海怒斥道:“傻柱,你凭什么打老人?” 第128章 君子报仇,宜早不宜晚 贾东旭见老娘出师不利,怒气冲天,握着拳头冲向何雨柱。论武力值,他知道自己不是何雨柱的对手,但是,他贾东旭是谁,是院子里一大爷的徒弟,是院子里谁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不相信傻柱敢和他叫板。 但是他错了,何雨柱此时对贾家的恨,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正无处发泄呢,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有句话怎么说的,君子报仇,宜早不宜晚。 何雨柱侧身,伸手握住了贾东旭的手腕子,往前使劲一带,又抬脚在他的后背上踢了一脚,好巧不巧的踢到了贾东旭的后腰。何雨柱心里暗想:“如果自己再使点劲,说不定直接废了他的腰子,让他的小鸟再也愤怒不起来,那样就生不出小当和槐花两个白眼狼来了。” 贾东旭向前踉跄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倒在贾张氏身上。贾张氏刚想爬起来呼唤老贾,结果又被她的宝贝儿子砸在地上,就很悲催,惨叫声再次响起来,划破了夜空。 这时候,秦淮茹表现的时候到了,她怒斥道:“傻柱,你干什么!” 何雨柱:“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傻旭,傻茹,傻梗!我告诉你再敢叫我傻柱,我大耳刮子呼你,你信不信?” 秦淮茹咬咬牙,拿他也没办法,就过去扶起贾东旭。 何雨柱摊一摊手,说:“大家伙刚才都看见了吧,是贾张氏先上来打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卫。怎么老人就能随便打人吗?那条律法规定的?” 有不想捐款的,或者看贾家不顺眼的,就说:“对,是贾张氏先动手的。就她这种品德败坏的人,想叫我捐款给她家没门,窗都没有!” 这年头,地主家都没有余粮。大家谁也不愿意捐款,这句话瞬间得到了好多人的响应:“对,不捐。贾家不配!” 贾张氏重重地摔了一跤,身上穿的厚倒没什么大事,但是手掌被擦的有皮没毛,血淋淋的。鼻子也磕破了,流了一脸血。嘴皮子也被门牙磕破了。被儿子扶起来以后,看上去挺吓人的。 何雨柱心中暗喜,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他就看着这老东西不顺眼了,早想揍一顿,过过手瘾,但是师出无名。今天这老东西自己找不痛快,那就别怪我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来耍存在感:“不管怎么说,傻柱你打人不对。赶紧给贾张氏赔礼道歉!” 贾张氏张着血盆大口说:“傻柱你赔钱,不赔钱我就报公安,让你吃牢饭!” 何雨柱很无辜地说:“那就报公安吧,贾张氏还不到五十岁,好吃懒做,不热爱劳动。还想趴在别人身上吸血。还口出恶言,出手伤人,品德败坏。看公安怎么判!” 易中海见事情不妙,出来阻止道:“报什么公安!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何雨柱赔贾家十块钱,当医药费!”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贾张氏和柱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样的局面让易中海很为难。这件事报公安,贾张氏也不占理,连带着他这个一大爷也丢人现眼,组织个捐款弄成这个样子。她心里暗恨贾张氏这个猪队友。 何雨柱拒不服从易中海的决定,表示他没错,要报公安。贾张氏哭天抢地:“没天理啦,傻柱打老人啦!老贾啊,你快看看吧,我们快被欺负死了!你把这个挨千刀的傻柱带走吧!” 何雨柱也学着贾张氏的口气呼喊道:“老贾啊,你回来看看吧,你老婆欺负我们家没有长辈啊!那个缺德带冒烟的老虔婆,还想让院子里的邻居给她养老,贾家的德行都被她败光了,你快把她带走吧,不然你儿子也被她带坏了。一辈没好妻,十辈儿没好子啊…”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拍大腿,惟妙惟肖地模仿,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没想到以往大大咧咧的傻柱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心声。 这个情景把道德天尊易中海整不会了。何雨柱不出医疗费,硬逼他,他就要报警。报警是万万不能报警的,他这个一大爷丢面子不说,他也不想让上级领导知道他号召捐款的事。而贾张氏吃了这么大的亏,不给医疗费就哭闹着不算完。 最后,还是易中海出了五块钱,给贾家。算是把事情平息了。至于捐款就这么不欢而散了,二大爷和三大爷见状,赶紧把自己捐的钱拿回去了。贾张氏眼疾手快地过去抢,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只抢到了易中海的那一份。 气地易中海转身回了自己家。今天的大会让他的威信大打折扣,而始作俑者就是何雨柱。他做梦也没想到何雨柱能成为搅屎棍子。 而何雨柱回家后,却在偷笑,他眯着眼看向东厢房,心里说:“易中海,想拿捏你柱子爷,你是吃了猪肝想猪心,花了白银想黄金,你想瞎了心!” 晚上,何雨柱又做梦了。梦里也是易中海组织捐款,何雨柱被一大爷一忽悠,就主动带头,五块钱六块钱往外捐。 还有秦淮茹哭唧唧地跟他借钱:“柱子,你帮帮姐吧,姐也没办法啊,一大家子都张着嘴等着吃饭。” 每次何雨柱都不忍心拒绝,每次都是有借不还的那种。 梦醒以后,何雨柱从床上爬起来,见天快亮了,他透过玻璃窗,盯着贾家和易家的方向看了看,恶狠狠地低语道:“把你柱子爷当傻子耍是吧?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吃了早饭去上班,刚出门就遇上了贾东旭。贾东旭黑着脸问:“柱子,我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跟我家过不去?” 何雨柱冷笑一声:“你老娘得罪我了!回去告诉你老娘,她不积德都会报应在她儿子身上。如果她想中年丧子,就让她继续缺德!” 贾东旭怒道:“你,你,你的嘴更缺德!” 何雨柱也不跟他废话,跨上自行车,绝尘而去。心里琢磨着:“这个短命鬼,也不知道是死在井里还是死在河里的,也是个可怜人,没几天活头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后勤主任李怀德对何雨柱最近的表很满意。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化很大,比以前稳重多了,而且说话也让人很舒服。大棚蔬菜种的很成功。除了他拿去送礼的,剩下的卖到了酒楼里,还有不少盈余。马上过年了,李主任心情愉悦,就给了何雨柱一些票证,让他过个肥年。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李怀德是有大志向的人,笼络人心这一块,做的炉火纯青。 拿着票证离开李主任的办公室后,何雨柱想起来了,在梦里他也当了食堂主任,但是那时他都40岁了。 第129章 年终回顾 回顾这一年,徐慧真的小金库里现在已经攒了元钱了。正当的收入有她的工资和小酒馆的股息。为了保险,房山二姨家种的冬季蔬菜,都走了小酒馆的账,这样她虽然挣得少点,但是合理合法,经得住调查。所以小酒馆的收益很可观。 有了二姨家的和轧钢厂的蔬菜大棚做遮掩,自己空间里的蔬菜,也让蔡全无偷偷卖出去了。菜吃到肚子里去了,谁还去统计吃了多少? 另外就是从津门倒腾海货的收入,从老家徐家湾倒腾农副产品的收入,再加上系统的奖励中,有用不上的,没有保存价值的东西,她也让钱进来变现了。 空间里还存了一批粮食和物资若干。她家里的花销也不大,所以就存下了这些钱。将近三万块钱,在这个年代的购买是杠杠的。她打算用这笔钱在三年困难时期,换成古董,字画,黄金等,坐等涨价。 英子也要回老家过年了。她来京城大半年就没回去过,说不想家是假的,但是一个没怎么出门女孩子,独自回家徐慧真不放心,这一次徐建设也要回家过年,正好两个人做伴。 英子工作后,一共发了两个月的工资,一个月27.5元,其他人刚入职都是18.5元的工资。这还得归功于徐慧真给她运作的,以胡英子是绣品厂的发起人为理由,给她定了这个工资标准。 自从她上班以后,她每个月给徐慧真五块钱做生活费和住宿费,自己留三块两块做零花钱,总共存了35元钱。徐慧真心里不想要这个钱,英子虽然在家里吃住,但是也帮着她照顾孩子,做家务。但是怕把胡英子的胃口养大了,就收下了,想等她结婚时,给她置办点嫁妆。胡家祖传的重男轻女,是指望不上的。 至于徐建设偶尔从外地带回来点货物,胡英子也挣了点小钱,统统都攒小金库了。这要回家了,她就问:“慧真姐,你说我把所有工资都给我妈吗?” 徐慧真问:“你自己怎么想的?” 英子眨了眨眼,狡黠地说:“建设哥每个月存五块钱,我想每个月留五元钱将来做嫁妆。剩下的十块交给家里。一个月十多元钱在农村不少了!” 徐慧真:“你妈那个财迷样子,能同意?” 胡英子:“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嘿嘿,我回去就说我一个月工资18块5,她能奈我何?” 徐慧真:“英子,长心眼子啦?敢糊弄你老娘了?说,平时有没有这样糊弄过我!” 胡英子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慧真姐您关照我,如果糊弄慧真姐,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慧真撇撇嘴:“行了,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干涉。” 胡英子:“那你得帮我保密,如果被我妈知道了,我这两条腿最少也要断一条。”胡英子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惹得徐慧真噗呲一声笑了。胡老娘年轻的时候是挺厉害的,可是晚年就是没了牙的老虎,被几个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绣品厂虽然刚开业不久,还没有什么家底,但是过春节徐慧真也给大家发了点福利,每人一斤肉,十斤海货。东西不多,就是点心意,但是每个职工都很知足,纷纷表示明年要加倍努力地工作,争取年底多发点福利。反而把徐慧真感动地不要不要的。这个年代的人好纯朴,很容易满足的。 英子发的年货都让她带着回家,徐慧真又给她五斤肉,五斤大米。至于徐建设家就算了,没那交情。 不过,人家商业局单位好,分的年货花样很齐全,什么鱼、肉、米、面都有,徐建设把一袋子大米留给了徐慧真,说是太沉了不好带,剩下的他带着回家了。徐慧真也没有拒绝。 徐建设这个人话不多,两个人在路上都是胡英子叽叽喳喳地说:“建设哥,你想家不?我离开家大半年了,现在就想插上翅膀,像小鸟一样飞回家去!” 徐建设:“我还行,不怎么想家。” 胡英子:“建设哥,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这是在雪茹丝绸店做的。村里的小伙伴看见我,估计都认不出我来了!你说我这算不算衣锦还乡啊?”胡英子是一脸得瑟样儿。 徐建设就是个捧哏的,他回道:“算是吧!” 胡英子:“建设哥,如果你家里人给你找媳妇,你千万不能答应。慧真姐说要在京城给你找媳妇,这样你每一次出差回来,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啊!在老家娶媳妇,一年见不上几次,有媳妇和没媳妇都一样。” 徐建设年龄还小,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现在的婚姻法规定男的20岁结婚,女的18岁才能结婚。所以徐慧真还没给他提婚事。胡英子还挺聪明的,先给徐建设打个预防针,别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送走了徐建设两人以后,徐慧真打算还和去年一样,韩清秋两家一起过年的。但是徐建梅和蔡全无两口子暗戳戳地想要给她和何雨柱牵线搭桥。也想掺和进来。 徐建梅找到家里来,说:“慧真姐,英子走了,你家里太安静了。这样吧,过年我们来你家过,叫柱子来做饭。放心,吃的我们自己带着。主要是人多热闹,忙活了一年,图个乐呵不是?” 徐慧真点点头,“也可以。加上韩姨。” 徐建梅:“那就这么定了。对了,慧真姐,我能问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徐慧真漫不经心地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看的了孩子,洗得了衣裳。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出手打流氓!” 徐建梅撇撇嘴:“你这要求也太高了。上哪里去找这样十全十美的人啊?叫我看柱子就不错。你说的那几条,他除了文化水平低一点以外,差不多都能做到。你想啊,家里有个厨子,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吃的,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对理儿也好,打流氓更没问题!” 徐慧真摇了摇头说:“他不行!” 徐建梅不解地问:“哪里不行了?” 徐慧真心里暗想:“他心里有别的女人,这一点是万万不行的。”她当然不能说。何雨柱内心里是多少有点喜欢秦淮茹的,看着秦淮茹委屈他就心疼,不然也不可能入局那么深。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的,用现代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心中的白月光。 心中有白月光的男人,是万万不能嫁的。嫁给这样的男人,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当然,这话不能对徐建梅说,所以她就敷衍道:“我喜欢萝卜,但是何雨柱是青菜。” 一句话,噎得徐建梅就很无语。 第130章 春风十万里 全是好消息 何雨柱今年给自己准备的年货也很丰富。一来是今年他涨工资了,他现在基本工资43元,加上10元钱的岗位补贴,妥妥的高收入人群。这个年代五块钱是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标准,购买力可以想象一下。 这几个月以来,大锅菜他很少做了,都交给徒弟马华做,他就做招待餐。偶尔还能出去给人家做个喜宴,挣点外快。最主要的是他负责的蔬菜大棚,平时干活不用他,有厂子里招的临时工干,但是销售大权都掌握在何雨柱的手里,也能沾点油水。要说揩油何雨柱可太内行了,以前他没少从食堂往家里顺食材。 李主任也用冬季蔬菜上下打点关系,同时他也深谙御下之道,明里暗里给了何雨柱不少票证。 四合院里,看着何雨柱每天春风得意地往家里捣鼓好吃的,贾张氏那个羡慕嫉妒恨啊,让秦淮茹去要点,秦淮茹自从上次吃瘪以后,就偃旗息鼓了,她现在的脸皮还没修炼到家,做不到死缠烂打。 后院的龙老太太坐不住了,这个老太太是个嘴馋的,她每天的饭都是一大妈给她送来。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是节俭之人,因为没有子女,为了养老大计,就知道攒钱。吃的都是粗茶淡饭。马上就过年了,老太太想起了何雨柱的厨艺来了。 她让易中海出面找何雨柱,易中海说:“老太太,柱子现在对我有成见,我去了也白搭。”没办法,老太太只好亲自出马。 何雨柱和雨水正在吃晚饭,就听到有人啪啪拍门。何雨柱问:“谁呀?” 聋老太太:“柱子,开门,奶奶来看看你们兄妹。”何雨柱一听,赶紧端起碟子,把菜倒进雨水碗里一部分,剩下的扒拉到自己碗里。然后端着饭碗,一边吃着,一边去开门。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进门,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饭桌边上,目光就扫向桌子上的碟子,心里暗想:“哎,来晚了,光剩菜汤了。” 雨水也不傻,她大口大口地把饭吃完了。放下筷子去做作业去了。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眼里透着精明,说:“大孙子,奶奶好长时间没吃你做的菜了。” 何雨柱说:“今年冬天我太忙了,李主任给我安排了好多工作。这样吧,您想吃什么,叫一大爷准备好食材,我抽空去给你做。” 何雨柱现在也学油滑了,自从知道何大清离开的事,与老太太有关系后,他就刻意疏远了,他既不想得罪老太太,也不想过多与之交往,所以就跟她打太极。 老太太听了有点失望。只好又说:“马上就过年了,这满院子,我就得意柱子你厨艺。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吧,我这老婆子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就想尝尝你的手艺。” 何雨柱为难地说:“我二叔今年结婚了,二婶让我们兄妹去她家过年,我就答应好了,今年我二婶第一年进门,怎么好拒绝。”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何雨柱,说:“我的傻柱子这是不听奶奶的话喽,罢了罢了,人老了讨人嫌,我走了。” 说着站起来,作势要离开,她心里是期望何雨柱能服个软儿,叫住她,但是,何雨柱却扶着她,顺势把她送到门口,说:“老太太,我怎么能嫌弃您呢?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做的饭。” 老太太离开后,何雨柱嘿嘿一笑说:“以后再说以后吧。” 年三十这天,徐慧真家里,今年的食材很丰富,蔡全无如今也不是当年的扛大个儿的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人家也不差钱,徐建梅一冬天忙活着做豆腐,发豆芽,也挣钱不少。不得不说,农村出来的徐建梅是真能干,当然靠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他弟弟徐建木,现在在家具厂当学徒工,下班后也帮了她不少忙。甚至李爷爷也能帮她烧火,或者给发芽洒洒水。一家人可以说是人尽其力。 既然挣了钱,去别人家过年,总不能太小气了,蔡全无就送来了好多食材。 徐慧真空间里的物资准备得应有尽有,海参鲍鱼今年夏天在西口村收的不少。 何雨柱在厨房里忙活,徐建梅怀孕了,闻不得腥味,所以徐慧真进来帮何雨柱打下手,以前这些活都是胡英子做的。 何雨柱却把她推出去说:“就这么几个人的饭,我一个人就搞定了,用不着你,你出去喘气就行了!” 徐慧真:“你自己能行吗?” 何雨柱很自信地说:“有什么不行的?说十几桌的席面我都做过。” 徐慧真嘿嘿一笑,心里想,家里有个大厨,啊不,是勤快的大厨,还真不赖! 菜端上桌以后,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海参鲍鱼也不缺。别说在这个年代,就是在现代,也是丰盛的年夜饭。过年嘛,就要把最好的食材端上饭桌,主打的一个吉祥如意,年年有余。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徐慧真作为主人,总得说几句吉祥话,她端起酒杯来,说:“过去的一年,对我们在坐的每个家庭来说,都是普大喜奔的一年!” 何雨水不解地问:“慧真姐,普大喜奔的一年是什么年?” 完蛋了,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她只好解释说:“就是普天同庆,大快人心,喜出望外,奔走相告的意思,简称普大喜奔。” 何雨水:“还能这么简称吗?学校老师都没教过。” 徐慧真心里腹诽,这熊孩子专门跟我过不去。何雨柱呵斥道:“雨水,你小孩子家家的别添乱,大人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何雨水伸了伸舌头,说:“对不起,慧真姐,您接着说。” 徐慧真只好接着说:“先说蔡全无,当上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了!而且结婚娶上媳妇儿了,这不是建梅又怀孕了,可以说是三喜临门啊!何雨柱家,和父亲之间的误会消除了,何雨柱升职加薪了,也是大快人心的一年吧?再说我家,小酒馆生意兴隆,最主要的是我当绣品厂的厂长了,是不是喜出望外啊!再就是韩姨家,资本家的帽子摘掉了,以后就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市民。而且韩姨还是我们绣品厂的顶梁柱,少了她我们就玩不转。总之一句话,春风十万里,全是好消息!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大家齐声附和! 第131章 何雨柱的表白 何雨柱:“这一总结还真是,不过话从慧真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那么有水平呢?怪不得你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 韩清秋接着说:“那是,咱们跟着慧真的步伐,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在新的一年里,我祝愿大家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和睦,幸福安康!” 所有人一起举杯,庆祝新一年1957的到来。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气氛相当和谐。何雨柱喝了两杯酒,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他说:“咱们这些人凑在一起过年,真得让人身心愉悦!不像我们院子里,各种的算计,各种的勾心斗角。你们不知道,前两天,院子里开会,易中海号召大家给贾家捐款,生生地被我给搅和散了,把易中海气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接着,何雨柱就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他本来就油嘴滑舌的,讲的那叫绘声绘色,跟说单口相声似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最后还不忘了总结道:“贾家就没有一个好人,给谁捐,我都不可能给他家捐款!” 徐慧真心里纳闷,原剧情里,何雨柱不是处处维护贾家吗,为贾家又出钱又出力的,这怎么还不按照剧本走了呢? 难道是自己的蝴蝶翅膀一扇,离间了他和易中海的关系,然后剧情就歪楼了?看着何雨柱对贾家的反感程度,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八卦之心,像烈火熊熊燃烧,等回头旁敲侧击地问一下。 酒饱饭足之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雨水回家。在路上,他问:“雨水,你觉得你慧真这个人怎么样?做你嫂子行不行?” 雨水:“慧真姐家天天吃好饭,我喜欢。” 何雨柱:“你这个吃货,就知道吃,我问你这个人怎么样?” 雨水撇撇嘴:“哥你这是看上慧真姐了?我无所谓,你喜欢我就喜欢。” 过年这几天,何雨柱基本上就扎根在徐慧真家里了,除了睡觉回家去,其他时间就腻在徐慧真身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主打的一个润物细无声,逐渐走进徐慧真的生活中。 徐慧真按捺不住心中八卦之心,问道:“柱子,你们院子里的贾家怎么得罪你了?你好像挺反感他家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慧真,我实话和你说吧。之前我做了个梦,梦中我被易中海和贾家坑得很惨很惨,惨到我不好意思说。”何雨柱也留了个心眼,没把娶秦淮茹的事情说出来,他怕徐慧真知道了心里硌痒。 “一开始我没拿当回事,后来我就经常做梦,梦到一些未来的事情,那梦境就像过电影一样真实。好像是老天爷让我预知未来,让我避开梦中的巨坑。所以梦醒之后,我坚决远离贾家和易中海,让他们想吸血都吸不到我身上。” 徐慧真:“那你都梦到什么了?”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做思索状,说:“梦到我给易中海那个老银币养老送终了,梦到贾家抢我的饭盒,借我的钱不还,趴在我身上吸血,而我老了以后无儿无女,老无所依了。” 徐慧真故作惊讶道:“啊!这能是真的吗?” 何雨柱接着说:“我还梦到了两三年以后,粮食紧缺,供应量减半,老百姓的日子非常艰难,都吃不饱饭。慧真你记着多存点吃的。” 徐慧真:“柱子,这事情听起来挺玄幻的。” 何雨柱:“我知道可能你不信,但是我梦到的一些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发生了,印证我的猜想。” 徐慧真心里是相信的,她都能跨越时空穿越,何雨柱梦到未来有什么稀奇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于是就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有些话你出去千万不要随便说,万一被扣上个宣传封建迷信的帽子就不好了。还有缺粮食的事情也要慎言,如果有心人说你造谣生事,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再诬陷你是敌特,就更可怕了。” 何雨柱点头:“我知道,我对任何人也没有说,连我二叔都没说。这不是你问起来了,我没把你当外人,所以才说的。” 徐慧真听着何雨柱的话有点暧昧,就敷衍道:“你们院子里的那些人,像贾张氏,易中海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离他们远点也好。” 没想到何雨柱继续说:“慧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做真夫妻?”徐慧真被吓了一跳,“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吗?” 何雨柱:“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真夫妻。其实我挺想和你共度余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假结婚的。” 叮咚叮咚,系统的机械音又响起来了。“系统提醒宿主,上次发布的任务,宿主只完成了一半,所以奖励的种田空间也是不完整的,不能用意念自动耕种和收获。宿主与何雨柱做真夫起,住进南锣鼓巷95号院,就能解锁自动操作功能。” 听着脑海里的声音,徐慧真有片刻的呆愣,这狗系统!非要逼良为娼是不是? 见徐慧真发呆,何雨柱只好絮絮叨叨地说:“我知道我有许多方面不如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结婚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会把理儿当亲生女儿养。你看我们年龄相当,我有手艺在身,长的也人高马大,上面也没有父母管着。你嫁给我也没什么不好的。最关键的是,我的为人你了解,踏实可靠啊!” 徐慧真:“可是我们之间相互了解的还不够。” 何雨柱:“还不够?你看我二叔和二婶,两人见了一面,就结婚了,如今过的也挺好。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够?” 还别说,这个年头的婚姻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生活本来就很不容易,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悲春伤秋,去追求爱情?都是凑合着过日子就是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徐慧真答应考虑几天,再答复何雨柱。 第132章 走秦淮茹的路 前世今生,徐慧真对军人和警察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拜。也许是他们的职责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吧?但是这种人不能嫁,因为徐慧真有空间这个秘密,常在河边走哪能,哪有不湿鞋。成了夫妻以后,朝夕相处,万一露了馅,碰上脑子一根筋的,再把自己给举报了,那就芭比球了。 心思太活络的人也不能嫁,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玩宫心计和宅斗。比如像范金有似的,动不动就从背后捅刀子,日子也过不踏实。 思来想去,还就蔡全无何雨柱这样的人,比较适合自己,忠诚可靠。只要结了婚,就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心一意对老婆好。 有人说看一个男人的品行好坏,就看他对弱者的态度就知道了。就像蔡全无,原剧情里,徐慧芝找上他,叫一句姐夫,诉诉苦。他就心软地一塌糊涂,背着徐慧真又给钱,又给粮。这说明蔡全无对弱者有同情心,这样的人心地善良,对自己的老婆就更没得说了。 何雨柱也是,秦淮茹一卖惨,何雨柱就手足无措,有求必应。他如果能心狠一点,就不会被秦淮茹耽误一辈子。 原剧情里,他也不是非秦淮茹不可,一开始也到处找媳妇,冉老师一个,秦京茹一个,都被院子里的禽兽们给破坏了,最后熬成了大龄光棍,没办法才和秦淮茹凑到一起去了。结婚以后,对贾家的三个孩子,那是视如己出。 所以,他说会把理儿当亲生女儿,徐慧真也相信他能做到。就这一点,大部分男人就做不到。 比如范金有,他和陈雪茹结婚以后,生了范小军,陈雪茹和前夫有个儿子叫候魁。表面上他对两个儿子一样,但是多年以后,为了能让范小军多分点家产,范金有可谓是费尽心机,机关算尽,甚至不惜背叛陈雪茹,和陈雪茹离婚。 这么想来,何雨柱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像是系统给她量体打造的。以前她没考虑何雨柱,那是怕他跟秦淮茹纠缠不清。既然何雨柱梦到了自己的未来,相信他再傻也不会重蹈覆辙。 这段时间,徐慧真的胃也被何雨柱的厨艺养刁了,她感觉家里有个大厨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吃的好也是一种享受。 而且,何雨柱家庭成员比较简单,只有一个妹妹。原剧情里,何雨水这个妹妹长大以后,和哥哥的感情也很疏离。 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里面有什么缘由,徐慧真不想去深究。作为嫂子,尽自己的努力将她养大,过几年给她找个合适的对象,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就可以了。脾气相投就常来常往,脾气不和,就各自安好。 不然就和何雨柱凑合着吧,要说有没有爱情,至少目前徐慧真没有那东西,她也不奢求。两世为人的徐慧真,把感情看得很透切,两个人比较适合搭伙过日子而已。 想通了以后,徐慧真决定走秦淮茹的路,让秦淮茹无路可走。 做出这个决定后,徐慧真对秦淮茹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因为在原剧情里,秦淮茹对得起她婆婆贾张氏,对得起儿子女儿,甚至对得起一大爷易中海,唯独对不起何雨柱。 她对何雨柱太残忍了,可以说敲骨吸髓,榨干了最后一滴血。把何雨柱利用了个完完彻底。 先是破坏何雨柱的婚事,抢人家的饭盒,让所有人以为她和何雨柱不清不楚的。生生把何雨柱耽误成大龄剩男。 终于何雨柱想和她结婚了,先是她婆婆贾张氏不同意,耽误了几年的时间。后来又是棒梗不同意,又耽误了几年,一直等到何雨柱快四十岁了,才结了婚。一个带着四个拖油瓶的女人矜持到这种程度?简直比黄花大闺女还黄花大闺女。 婚后,根本就没想给何雨柱生孩子,差一点何雨柱就绝户了。好在娄晓娥给何雨柱生了个儿子何晓。 政策允许后,娄晓娥从香港回来,有意思跟何雨柱重修旧好。给何雨柱开酒楼。 结果秦淮茹率领院子里的一帮老家伙围追堵截,道德绑架,院子里的三个大爷那时候都靠何雨柱给他们养老,所以他们目标一致,都不希望何雨柱跑了。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众人拾柴火焰高。何雨柱怎么能斗地过这帮老狐狸和狐狸精呢?? 何雨柱还是下不了决心跟秦淮茹离婚。娄晓娥最后失望地回了香港。还被贾家狠狠地吸了一口血。四合院的好多房子,是娄晓娥出钱买下来了,最后便宜了贾家的白眼狼。 秦淮茹简直把白莲花的品质演绎地淋漓尽致。 既然决定和何雨柱结婚,那么以后她的男人她来宠。秦淮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再敢伸爪子,她徐慧真就给她把爪子剁了。 徐慧真又和何雨柱商讨了一次。徐慧真问:“你真的不嫌弃我的女儿是个拖油瓶?” 何雨柱咧嘴一笑,说:“你要这么说,我妹妹何雨水也是个拖油瓶。咱俩扯平了,谁也不嫌弃谁。” 徐慧真又问:“咱们结婚以后,如果有了女儿,跟着我姓,生了儿子跟着你姓,你同意不?” 何雨柱:“没问题,跟着谁姓都是我闺女。” 徐慧真:“我主要是考虑徐静理的感受,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姓徐,长大以后她会多想。这样咱们就可以说女孩子随我的姓,合情合理。” 两个人对婚后住在哪里,又讨论了一番。 何雨柱说:“你这里独门独院的,清净。做点好吃的也没人打扰。但是我那面的房子也得守住了。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回去住,院子里的牛鬼蛇神,马上就会逼着我把房子借给他们住。我那房子可是刚装修好的,哪天你去看看吧,好着呢。坚决不能给别人住了。” 徐慧真考虑到,如果住在这里,何雨柱就相当于上门女婿,对一个男人来说,名声也不太好。 第133章 徐慧真再进南锣鼓巷 徐慧真说:“要不然这样吧。吃饭就在我这里吃。你也知道我家平时吃的好,如果在你们院子里,会惹很多人眼红。 晚上睡觉,去南锣鼓巷。毕竟,你家里还有雨水,需要照顾。反正我们俩个都有自行车,方便。理儿就在这里让英子带着,我担心去了那里,院子里的孩子嘲笑她。” 徐慧真内心里也没有打算去南锣鼓巷常住,顶多住到三年困难时期过去就回来。 按道理说,四合院是极品一堆,禽兽满院,不应该去趟那趟浑水。但是徐慧真空间的秘密目前是不可能对何雨柱公开的。这人能不能经得住考验还是未知的。所以徐慧真还是选择了住在四合院。这样自己的家还是自己的秘密基地。 另外就是住进四合院,种田空间就能自动耕种,这是个大福利。顺便去四合院斗斗禽兽,收割点系统的奖励也不错。 何雨柱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先这样将就着住。实在不行,我想把我爹弄回来,让他回来,住在南锣鼓巷看家。我在梦里梦到过,白寡妇那两个儿子也不是东西,我爹老了以后,不能干活了,他们就把我爹送给我了,是我给他养老送终的。既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干嘛还养那一家子白眼狼?” 徐慧真虽然不太喜欢何大清回来,但是人家毕竟是亲父子,刚结婚,自己也不好提反对意见。就点头说:“你爹还不到五十岁,凭着他的手艺,回来找个工作也不难。对了,我们俩个的事,用不用通知你爹?” 何雨柱:“很用不着,我的事我能做主。再说我们都已经领证了。回头生了孩子再告诉他也不迟。”何雨柱是怕夜长梦多,他现在着急把生米煮成熟饭。 正月初五,胡英子背着一个麻袋,和徐建设一起,从老家回来了。一进门就问:“慧真姐,厨房里有吃的没有?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去。” 徐慧真疑惑:“怎么地?你回家你娘不给你吃饭啊?” 胡英子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递了一个给徐建设,自己吃着一个,一边说:“真叫你说对了!我妈说我在城里天天吃那么好,回家就应该把好吃的留给家里人吃。大过年的,窝窝头都不让我多吃,你说有这样的亲妈吗?慧真姐,你比我妈对我都好,我的胃如今都被你养叼了。遭不了那罪了。” 徐慧真想逗一逗英子,就问道:“那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啊?” 胡英子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要先救你啦。我现在离不开慧真姐,离了你我没法活。” 徐慧真问:“那你娘不管啊?” 胡英子说:“我娘有她的宝贝儿子们啊。如果我去救她,她也许会说,你个赔钱货一边儿去,关键时候还得靠儿子。” 徐慧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喷了,这胡英子最近也学得油嘴滑舌的了。徐慧真看了一眼麻袋,问:“你带回来了什么?” 胡英子:“是我家自己做的粉条。就这一点粉条,还是我凭三寸不烂之舌,给我妈要来的。不然,我妈就得让我空手回来。还有啊,我的口袋都被我妈翻了个底朝天,就给我留了买火车票钱。你说气人不?” 徐慧真抬头问徐建设:“建设,你呢?家里都挺好的嘛?” 徐建设点点头:“我父母都挺好的。” 徐慧真继续追问:“就没有发生其他事?” 徐建设想了想,神情落寞地说:“我娘还不死心,问我能不能跟我哥换工作?” 徐慧真:“那你怎么说的?” 徐建设:“我说慧真姐认识我们单位的领导,不经过她同意,是换不成的。我哥去了也能给撵回来。” 徐慧真:“行,还学会拉大旗做虎皮了,有长进。以后回家还是得多个心眼,你哥肯定不甘心,小心别被你哥给套路了。” 这个年代的婚礼都提倡新事新办,一切从简。当然,大多数人家也没有条件大办特办。何雨柱和徐慧真也没想大办,低调才是王道,徐慧真这边,就不请客了,到时候分点糖果给街坊邻居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南锣鼓巷这边,何雨柱现在对这些邻居也没有什么感情,他打算一家请一个人,一起吃一顿饭,让大家知道他结婚了就完事。 蔡全无和徐建梅作为何雨柱的叔叔婶婶,自告奋勇来给他们操办婚事。蔡全无准备婚宴用的食材。 徐建梅和韩清秋抓紧时间给徐慧真缝制新被褥,不管婚事怎么简单,新被褥是必须的。徐慧真的空间里有棉花。韩清秋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两床丝绸被面。 徐建梅去陈雪茹得丝绸店,给徐慧真定做了一套婚宴上穿的新衣服。胡英子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虽然春节前刚打扫过了,但是办喜事就得有办喜事的样子。 何雨柱的师父师娘听了,也不甘落后,一个徒弟半个儿子。如今这个徒弟还出息了,年纪轻轻当上食堂副主任了。找的媳妇更不是一般人,人家大小是个厂长。借这个机会得好好庆祝一下。 吴师傅去找了何大清的几个老兄弟,春节前,何雨柱的大棚蔬菜,除了轧钢厂自己用的,都通过这些师叔,卖到酒楼里去了,一来二去,和师叔们的交往,就多起来了。师叔们也因为有关系给酒楼买到蔬菜,得到了饭店经理的重用。 花花轿子众人抬,听说何雨柱要结婚,大家一合计,都要来喝喜酒,顺便搞点平时买不到的食材。他们都在勤行里混,还是有些采购门路的。 理儿如今一周岁多了,不吃奶了,会走路了。因为之前都是英子照顾她的,所以跟英子很亲密,甚至比她这个当妈的都亲密。也怪徐慧真平时太忙了。 徐慧真对英子说:“英子,那个四合院是个大杂院,院子里的人都不是好相处的,再一个天气也冷,所以暂时我不想把孩子带过去,晚上你先帮我带着她,等她大点再说。” 英子痛快地答应了:“放心吧,姐。英子跟我亲着呢。”徐慧真心里对英子很感激,多亏了有她。于是说:“晚上,你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回头去买一只狗回来,可以看家护院。” 第134章 婚宴 婚宴定在正月十八。迎亲的步骤也省了,徐慧真心里也没有多少激情去走那些形式。 头天傍晚,何雨柱带着一包喜糖,和徐慧真两个去了南锣鼓巷。合院的喜酒,何雨柱想请三大爷闫埠贵给他操持。三大爷这个人,虽然有点抠搜,贪点小便宜,但是毕竟是个文化人,还是要点脸面,有底线的。一大爷易中海他是绝对不用的,二大爷就是个草包,办事还不如三大爷。 何雨柱和徐慧真两人先来到三大爷家,一进门,何雨柱就介绍道:“三大爷,这是我媳妇徐慧真,上次在我家里,你们见过面。” 徐慧真赶紧送上个笑脸:“你好!三大爷,以后在这院子里,还请您多多关照哈。” 三大爷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你们这保密工作做的好啊!恭喜恭喜啊。” 寒暄过后,何雨柱递给三大妈半斤糖果,给三大爷两包大前门,说:“三大爷,我这不是结婚了吗?明天请院子里的人聚一聚,想请您出面给操持一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三大爷见有礼物收,笑眯眯地说:“没问题,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从三大爷家里出来,两个人挨家挨户分喜糖,通知大家明天中午去他家喝酒,一家一个人。徐慧真也借着这个机会,跟院子里的人都认识一下。 说到何雨柱就一家请一个人,就有人说:“柱子,你年前刚升职加薪,年后这又娶媳妇。可以是双喜临门啊,得好好庆祝一下,怎么能一家就请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何雨柱最近日子过得宽裕,想借机改善一下生活,纷纷附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我也想啊,可是现在买什么都要凭票,我去哪里买那么多食材?” 大家附和:“也是哈,你这个食堂副主任也搞不来食材吗?” 何雨柱摇摇头,说:“我媳妇那面也得请客。有这几桌的食材就不错了。”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要结婚,很是吃惊。他还暗搓搓地等着何雨柱相亲的时候,他给使个绊子什么的,让这个小子知道这个院子里,谁是大小王。结果人家悄无声息地就结婚了。 易中海语气不善地说:“柱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草率,怎么也得让院子里的长辈们给你参谋一下吧?” 何雨柱不怒反笑了:“我爹还活着呢,我还有二叔给我操心,就用不着各位大爷了。” 易中海:“你怎么说话呢,你爹离得远,我也是好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害你不成?你这是什么态度?” 何雨柱:“别人能不能害我,我不知道,你一大爷就不好说了。还有啊,一大爷你这么爱当长辈,让一大妈给你生个孩子,你操自己家孩子的心吧。别总是去别人家冲长辈。”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何雨柱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谁让这个老帮菜总来坏他的好事的?人家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你不祝福就算了,还出来挑毛病,那你柱爷爷就不惯着你了。 易中海没有孩子是他的软肋,被个小辈的当众揭短儿,怒火上涌,他用手指头指着何雨柱说:“你,你,何雨柱你少教!” 从进四合院大门后,徐慧真就一直陪着笑脸,没多说话。此时她不疾不徐地说:“一大爷,尊重是相互的,柱子的话说的是有点过,可是也是您无理在先。那条法律规定我们结婚得你同意?你只不过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负责调节经济纠纷,传达一下上级的政策。结婚的事您管不着吧?” 一大妈见自家男人吃瘪,赶紧上来打圆场,说:“你们别误会,老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也是好心,想帮着柱子张罗张罗。” 何雨柱:“很用不着!”转身往后院走去。聋老太太听说何雨柱结婚了,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递给徐慧真说:“我大孙子结婚了,我老太太高兴啊,这个镯子送给柱子媳妇,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们早生贵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吃人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徐慧真不想跟这个老太太有过多的交集,就推辞说:“老太太,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雨柱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这老太太后来把房子留给了自己,但是自从知道了她参与了何大清离家这件事以后,何雨柱就不想与老太太有太多交情了。 他嘱咐老太太明天中午过去喝喜酒,就拉着徐慧真离开了。独留下老太太失望至极。 许大茂如今跟何雨柱冰释前嫌了,又见何雨柱最近混的风生水起的,眉开眼笑地说:“柱子哥,恭喜恭喜。祝你们新婚幸福。我这里正好有只老母鸡,还有干蘑菇,给你们明天中午加个菜。”说着就进屋拿蘑菇去了。 徐慧真这是第一次见大反派许大茂,高高的个子,瘦长的脸。不过这嘴皮子能说会道的,挺讨人喜欢的,怪不得原剧情里,在大姑娘小媳妇之间,都能游刃有余。真应了那句话:好汉长在嘴上,好马长在腿上,不服不行。 不过,想到他未来的老婆娄晓娥,内心里替她感到惋惜。这时,就听到系统的声音:“叮咚,叮咚。系统发布新任务,阻止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改变娄晓娥的命运,系统奖励各类票证若干。” 嘿,来四合院还有这个福利,真不错。 不过这系统真是的,连人家的姻缘都干涉,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吗?再说了,许大茂比何雨柱小,还不知道到法没到定结婚年龄,估计结婚还得等个一年半载的。且不着急吧? 许大茂把一串干蘑菇递给徐慧真,嬉皮笑脸地说:“嫂子长的真漂亮!”何雨柱不悦地说:“许大茂,少贫嘴,明天中午过去帮忙去。” 许大茂:“放心吧哥,都不用你说,你就瞧好吧。”徐慧真心里嘀咕着:“这许大茂也没像原剧情里那样,跟何雨柱过不去啊,还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估计是何雨柱改变了剧情。”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家里。徐慧真打量着屋子里的情况。房子,前段时间何雨柱刚装修的,比徐慧真家都好。 第135章 给姐姐撑场面 其实,徐慧真也有能力重新装修一下房子。但是她现在因为办了绣品厂,已经挺高调的了,住的地方干干净净就可以了,没必要弄得太高端,再招人嫉妒。 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个人,也把房子收拾了一番,挺整洁的。因为他家的房子是整个四合院的正房,开间大,又做了阁楼,两个卧室就安排在楼上,将来可以给孩子住,楼下也隔出了一间卧室,楼下堂屋也显得很宽敞。 何雨水住在东厢房,靠近易中海家的那间屋子里。厨房安排在耳房里,这样干净卫生。徐慧真看了很满意。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蔡全无和徐建梅蹬着三轮车,带来了酒和菜。韩清秋和胡英子以徐慧真娘家人的身份,也来参加婚宴。 即使是一家只叫一个人来,院子里住着十六户人家,再加上自己家的人,以及何雨柱的师叔们,就安排了四桌客。男人分了三桌,女人一桌。何雨柱家坐两桌,许大茂家坐两桌。天太冷,坐在院子里不行。 九点多钟,何雨柱的师傅、师叔们就陆陆续续到了。院子里一时就热闹起来了。 菜品在这个年代也算丰盛了,鸡肉鱼肉猪肉样样都有,还有新鲜的蔬菜,要知道冬天新鲜蔬菜不比肉便宜,物以稀为贵。 院子里临时搭建了一个灶台,此时已经煮上了东西,肉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着,让人不由自主地吸吸鼻子。 三大爷负责登记各家给的贺礼。院子里一般都是五毛,八毛,或者一块不等。何雨柱的师叔们很捧场,都出了10元的礼。差点让闫埠贵惊掉下巴。 给的最少的是贾家,贾张氏跟何雨柱结了仇,本来不想来喝喜酒。但是看到蔡全无带来的食材,两眼放光,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给儿子贾东旭,让他去喝喜酒,等开席后,再让孙子去蹭点,这样自己家就不吃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贾东旭难为情地问:“妈,一毛钱是不是少了点?” 贾张氏:“少什么?那个傻柱子家里又不缺这三瓜两枣的,我们家这么困难,能拿出来一毛就是给他面子。” 贾东旭见拿自己老娘没办法,又觉着一毛钱真拿不出手来,自己狠狠心,又给添了一毛,随了两毛的礼。 许大茂和三大爷家的儿子闫解成,负责去各家借桌椅板凳。院子里以往谁家有喜事,也是这么做的。 厨房里, 吴师傅说:“柱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能做饭。我和你师兄下厨给你做婚宴。” 何雨柱:“哪有那么多讲究,师傅你去坐着喝酒,看看我的厨艺有没有长进。” 吴师傅还有何雨柱的几个师叔,把何雨柱推出厨房,纷纷表示今天自己主厨,你争我抢,场面很是热闹。院子里欢乐喜庆的氛围就有了。 看的正在切菜的马华眼花缭乱,怪不得自家师傅年纪轻轻的就厨艺非凡,原来是家学渊源,眼前这几位可都是厨师行里的翘楚。看来自己这师傅真是拜对了,好好努力学艺,未来可期啊。 想到这里,马华上前建议到:“各位师爷,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几位每个人做一个自己拿手的菜,表示个心意就好。剩下的简单的炒菜我来做,我的厨艺才刚起步,高难度的菜做不了,家常菜还凑合。” 吴师傅一听,这个主意不错,说:“大家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其他几个人纷纷表示就这么办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院子里来了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来人是钱进来和王立新。话说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呢? 原来啊,钱进来和王立新两家住的相隔不远,只是没有什么来往。后来,他们两个的妹妹,都进了绣品厂,两个人一起上下班,就成了好朋友。两家也相互熟络起来。 前段时间,麻五给钱进来出了个主意,让钱进来把妹妹钱芳芳嫁给王立新,这样两家就成了亲戚。他们做的这个生意,本来就是灰色地带,如果能有个公安做保护伞,那就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能省去好多麻烦事。 钱进来回家跟老爹商议。老爹叹了口气说:“你妹妹人长的漂亮,大高个,细高挑。按理说配王家小子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劳改过,王立新当警察的,估计很在乎这些方面的事情。” 钱进来不死心地说:“我怎么了,我也不偷不抢的。王立新家弟弟妹妹多,母亲也没有工作,大哥又牺牲了。经济条件不太好,咱们可以给小妹多陪点嫁妆。” 于是,不死心的钱进来就开始关注调查王立新。王立新和徐慧真结为异姓姐弟的事情,也被他查清楚了。 从蔡全无那里知道徐慧真要结婚。他认为表现的时候到了,想去给徐慧真撑撑场面,让徐慧真在院子里不受欺负。感觉自己的份量有点不够,就找到了王立新,说:“王公安,慧真姐要结婚了,你知道不?” 王立新一脸茫然:“我没听说呀!” 钱进来:“咱们两个去给慧真姐撑场面去吧?喜钱我出,你去捧个人场怎么样?” 王立新不愿意了,说:“那怎么行?喜钱是我们的心意,怎么能让别人出?咱们各人出各人的。” 钱进来:“那也行,你到时候把警服穿上,大盖帽戴上,去镇场子去。我就不信了,有你这个当公安的弟弟,院子里谁敢欺负咱姐?” 两个人一拍即合,这就一起来了不是。钱进来因为妹妹入厂的事,就欠着徐慧真的人情,喜钱很大方地出了20元,王立新也不甘落后,咬咬牙,也出了20元。 把三大爷闫埠贵羡慕地不行。心里暗叹:“何雨柱这是老太太踩电门,抖起来了。以后得好好跟这两口子相处着。” 徐慧真见到这两个人,赶紧把他们迎进来,并且介绍给何雨柱认识。 钱进来说:“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说你结婚怎么能不通知小弟呢。我们做为娘家兄弟得来给你道喜啊!” 王立新说:“对啊!咱们可是异姓姐弟。您这是没拿我当兄弟啊。” 两个人的表现让徐慧真心里暖暖的,她说:“现在不是提倡新事新办,一切从简吗?你看我的亲戚,街坊邻居都没有通知,想着回头分点喜糖,通知一下大家就行了。” 第136章 婚宴小插曲 酒宴开始,菜开始陆陆续续上桌,每上来一个菜,马华就高声报菜名,并且说明这个菜出自谁手。就听他喊道:“宫保鸡丁,这个菜是丰泽园吴师傅做的。” “干烧黄鱼,这个菜是京城饭店刁师傅做的。” “溜虾仁,是鸿宾楼孙师傅做的。”来客们吃着大师傅们做的菜,有点惭愧,没想到今天的席面这么高端,感觉自己随的喜钱少了点。 连徐慧真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说好的一切从简呢?这哪里简了? 贾张氏在自己家里坐着,透过窗户,看到一道道菜往后院送过去,闻着何家厨房里传出来香味,口水差一点流下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把自家宝贝孙子叫过来,递给他一个大海碗,让他去找贾东旭要肉吃。 棒梗听说有肉吃,端着碗来到何家,一进门就喊道:“爸爸,爸爸。我要吃肉。”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棒梗。谁家还没有个孩子,但是大家都很懂规矩,约束着自家的孩子,人家办喜事,不能去捣乱。 要是别人家的孩子,何雨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吃多少,他也不差那点东西。 但是棒梗这个白眼狼,他就不能惯着他这个臭毛病。他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正愁没机会出呢。 见贾东旭接过碗,就要往里面夹菜。何雨柱开口了:“贾哥,咱别坏了规矩。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别整些有的没的。” 贾东旭笑着说:“柱子,孩子不懂事,我给他夹点菜,打发他走。”说着就开始夹菜。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说:“贾东旭,怎么我家每次有客人,你们都给我来这一套?院子里有孩子的可不是就你你一家啊。三大爷,把贾家的喜钱退给他,贾东旭,我们家招待不起你这样的人,拿上钱,带着你儿子回家吧。” 贾东旭没有她妈的厚脸皮,只好说:“不用,不用,我把孩子送回家去。”说着抱起棒梗,就往外走,棒梗却不愿意了,他在贾东旭怀里扭来扭去,哭嚎道:“傻柱,你坏蛋!我不走,我要吃肉。哇…哇…哇…” 贾张氏本来就趴在窗前,关注着棒梗的动静。结果看到孙子空着碗,哭着被抱出来了,就知道她的计划落空了。 感觉这时候,该她出场了。不给我点好处,我就给你搅局。于是,她走出门,喊道:“我的乖孙啊,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欺负你了?黑心肝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缺了八辈德了,…”巴拉巴拉没完。 秦淮茹也出来了,从贾东旭手里接过棒梗,轻声地哄着孩子。 何雨柱在屋子里坐不住了,他腾的站起来,要往外走。钱进来用手示意他坐下,说:“姐夫,今天是你和慧真姐的好日子,你坐着吃饭。外面交给我。” 何雨柱不熟悉钱进来,不过看他长的身材魁梧,走路龙行虎步,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就顺势坐下了。 钱进来三步两步,走上前去,双手薅住了贾东旭的衣领子,恶狠狠地对贾张氏说:“老泼妇,你再骂一句,我就扇你儿子一巴掌,你信不信?” 贾张氏被钱进来的架势镇住了,骂声也戛然而止。她贾家在这个院子里,有易中海保护着,从来就是撒泼打滚,张口骂人,没对手的。 这个愣头青也不知道是谁,敢来院子里耍威风。看上去虽然不太好惹的样子,我也不能被吓住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在这四合院子里混。 于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老贾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外人都欺负到我老婆子的家门口了。老贾啊,你走的太早了,撇下我被人欺负啊!你快回来看看吧,我的命好苦啊…” 人家办喜事,你在这里哭丧,士可忍,孰不可忍?钱进来觉得今天就来对了。他双手薅起贾东旭的衣服领子,一个用力,生生把贾东旭给提起来了,双脚离地。双腿在空中直踢蹬,像个吊死鬼。 要知道,钱进来从小跟着他爹练摔跤,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贾东旭的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两手拼命去跟钱进来撕扯。钱进来用力一甩,贾东旭的身体就来了个短途飞行,然后“吧唧”摔在地上。 贾张氏被眼前的情景惊着了,她在院子里兴风作浪已经习惯了,怎么今天不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钱进来,嘴里嗫嚅着:“你,你,凭什么打人?” 何家,徐慧真听到招魂法师的呼喊,不动声色地问道:“柱子,贾张氏是农村户口吧?” 何雨柱回答:“对,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 徐慧真:“农村户口,不回农村劳动,在城里宣传封建迷信。只要有人向上级举报,不去劳动改造,也得遣返原籍,回农村种地。” 王立新听了徐慧真的暗示,觉着此时该他出场了。他站起来整了整大盖帽,走出何家。易中海听了徐慧真话里的意思,心头一跳,也跟着出来了。 王立新大声呵斥:“都给我消停点。人家办喜事,你们在这里嚎丧,你们院子里这是什么风气?” 秦淮茹此时扑向自己的丈夫,她把贾东旭扶起来。指着钱进来说:“公安同志,他无缘无故地打人,你怎么不管?” 王立新作为警察,也不能过分偏袒钱进来,就说:“无缘无故?你们家不骂人,他能打人吗?少废话,骂人挑事的不对,打人的也不对。最严重的是这个人在这里宣传封建迷信!一个劳动改造跑不了。你们都跟我去派出所处理问题。别打扰人家办喜事。” 和稀泥专业户易中海,此时走过来说:“王公安,贾家嫂子就是一时气愤,口无遮拦。我看不如给她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就别送派出所了。” 一听要去派出所,贾家三人也吓了一跳,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对执法部门有着天生的畏惧,谁愿意去那里,没事去转一圈,也变成有事儿了。 贾张氏首先表态:“我不去,我没有宣传封建迷信。” 何雨柱:“拉倒吧你。全院人都可以作证,贾张氏经常在院子里呼唤老贾,今天可不是第一次了。就是院子里有些人总喜欢捂盖子。” 第137章 后续 王立新本来也没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听了何雨柱的话以后,只好说:“既然这样,那就去派出所吧。走,贾张氏,还有钱进来,贾东旭。” 贾张氏此时吓得不敢吭声,这就是个窝里横的主。 钱进来梗着脖子说:“去就去,我有理走遍天下。走到哪里我都不怕。”我是滚刀肉,我怕谁? 他反正也是有前科的人,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况且,有王立新在,他顶多赔点医药费完事。还能怎么的? 徐慧真远远地看了看传说中的盛世白莲花,秦淮茹此时正皱着眉头,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小腹微微隆起,估计小当已经在肚子里生根发芽了。 今天的事,贾家是不对,但是徐慧真心里是不想因为这点事,再让钱进来去一趟派出所。人家好心好意来参加婚宴,给自己出气,自己有义务保护人家的名声。 想惩治贾家,以后一个院子里住着,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于是,她出来打圆场说:“今天是我和柱子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在今天闹出笑话来。王公安不如给我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样?” 王立新其实就是想吓唬吓唬这老泼妇,这一片也不属于他们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属于交道口派出所管辖。 他就顺着梯子下楼,说:“既然慧真姐开口了,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加重处罚。但是,既然这个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能一点处罚没有,易中海,你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你说说怎么处罚?” 易中海很懵逼,这个锅怎么甩到自己这里来了。这个王公安很显然是偏向何雨柱两口子的,一点处罚没有恐怕过不去这一关。 易中海略作思索,说“今天这事,是贾张氏挑事骂人在先,宣传封建迷信在后。就罚你打扫院子里和胡同的卫生,为期一个月。必须亲力亲卫,不能让别人代替。也好让她长长记性。大家有没有意见?” 贾张氏也不敢反驳,打扫卫生虽然脏点累点,总比去劳改强吧?哎,以后的招魂大法无处施展了,这可如何是好。 见没有人吱声,易中海说:“没有异议,事情就这么定了。但是钱进来打人也不对,他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处罚?”易中海当然也不能乖乖认栽,他得把钱进来也拉下水。 王立新说:“虽然事出有因,但是钱进来确实有点过分。这样吧,钱进来去所在地的居委会进行为期一周的思想教育。” 王立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钱进来属于大前门居委会,而徐慧真就是那里的居委会副主任,到时候一遮掩事情就过去了。如果贾家不盯着,连去都不用去。 钱进来咧着嘴,表示同意。其他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家都希望事情赶紧结束了,别耽误回去吃好饭。 不愉快的插曲过去了,大家重新回到饭桌上,虽然被打扰了雅兴,但是,美食不可辜负。何雨柱的几个师叔做的菜,那是色香味俱佳,院子里这些人平时谁也吃不到啊!所以这点插曲一点也没有影响大家的胃口。 宴席结束后,每个人吃得都是一脸满足,盘子碟子基本上都是光的,尤其是荤菜,就剩点菜汤了。 三大爷厚着脸皮说:“柱子,剩菜剩饭能不能给我?我让你三大妈来给你收拾碗筷。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人,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脸皮厚,真是不算计着过不行啊!” 何雨柱本来也想交好三大爷,和一大爷翻脸以后,他在这个院子里也不能树敌太多,三大爷这个人,给他点小恩小惠。将来遇到纠纷时,他绝对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他就痛快地答应了。 一顿饭下来,徐慧真的底细也在四合院里曝光了。各家都暗自惊叹何雨柱踩了狗屎运了,娶了个媳妇,不仅是小酒馆的私方经理,如今还当厂长了,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二婚的。 聋老太太用她那老谋深算的眼睛,透过现象看本质。她发现何雨柱对徐慧真那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说的夸张点,就是个老婆奴。 想要跟何雨柱重修旧好,首先得过了徐慧真这一关,只要徐慧真答应的事情,柱子肯定不会反驳。于是打定主意,改天会一会这个小媳妇。哎,我老婆子就是想吃口好吃的,怎么就这么难?想她年轻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如今天天咸菜窝窝头,真受不住啊! 易中海知道了徐慧真的背景后,心里暗自叫苦,这一个傻柱子都不好对付,又娶了个厉害媳妇,只能且行且看了。 这个人也许是因为没有孩子的原因,内心有点扭曲,控制欲相当强,尤其是对何雨柱,他在何雨柱身上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本来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忽然就失去控制了,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也许是被一个毛头小子指着鼻子骂了,心生怨念,总之,就是看不得何家好。 贾家,贾东旭今天被摔地不轻,此时他躺在床上,无奈地对他娘说:“妈,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一点,别动不动就骂人?你看看咱这两次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今天这么好的饭菜,我才吃了半饱。” 贾张氏本来就气鼓鼓的,她这些年凭着一手撒泼打滚的绝技,打遍全院无敌手,没想到最近连连吃瘪。 听到儿子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口吐芬芳:“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你是在埋怨老娘是吧?我一个寡妇把你拉扯大了容易吗?这些年要不是我撒泼强势,早被别人欺负死了。” 贾东旭也是个妈宝男,有这么个不讲理的妈给她撑起一片天,他的性格难免懦弱一点。他哭唧唧地说:“行了行了,别闹了,已经够闹心的了。”说完,翻了翻身,独自哀伤去了。 闫埠贵也在家里教育老婆孩子,他说:“解成,解放,你们都听好了,以后见了何雨柱都客气点,千万不能叫他傻柱,必须叫柱子哥。尤其是她媳妇徐慧真,人家可是绣品厂的厂长,好好交往着,也许以后你们找工作还得求人家帮忙也说不定呢。” 几个孩子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又对三大妈说:“你白天在院子里注意一点,有对柱子不利的事情,跟他通个气,说不定还能拿到点好处。如今的柱子今非昔比了。” 三大妈说:“放心吧。你安心上你的班,院子里我看着。” 第138章 洞房花烛夜 人约黄昏后,月挂柳梢头。 许大茂约了几个半大小子,趴在何雨柱家的窗外听墙脚。何雨柱很自觉的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上交给媳妇:“慧真,这些钱是我的存款,我留了点零花钱,剩下的都交给你保管。” 其实,何雨柱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以前攒的也就300多块钱,他父亲何大清上次回来,给他留下的钱,装修房子还剩了一点,加上这半年何雨水手里有钱,不需要他负担,所以他又攒的点,办了婚事,总共就剩560元。 既然结婚了,徐慧真也没推辞,就收下了。 何雨柱打了一盆热水,说:“媳妇,今天累坏了吧。烫烫脚,解解乏。咱们早点休息。” 窗外,不知道哪个小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捂上嘴。 徐慧真的听力可是相当好的,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窗外。 何雨柱心领神会,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了窗外的情况。要是照以前的何雨柱那混不吝的性子,他能浇点凉水给他们洗个淋浴。 但是他是立志要做文明人的,所以就没这么做,而是拿出一把糖,打开门说:“小子们,大冷的天在外面不冷吗?别再把小鸟冻坏了,将来娶不上媳妇。”说着,朝他们撒了一把糖,继续说:“都吃块糖,回家暖和去吧。” 几个小子被抓包了,也不脸红,从地上捡起糖块,嘻嘻哈哈地说:“谢谢柱子哥来。” 许大茂那个现眼包,不忘了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调侃道:“媳妇,累坏了吧,烫烫脚……”。逗的大家一阵哄笑,何雨柱作势要出去打人,小子们立即做鸟兽散。 此处本来想描写一下两人的浓情蜜意,但是何雨柱的舔狗形象,在番茄小说里被描写的惨不忍睹。给大家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坏印象,好多读者认为何雨柱配不上女主徐慧真。所以真的不好写,感觉太突兀了,再给何雨柱留点时间,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先婚后爱也不错。 所以只能写,月亮害羞地躲到了云彩里。墙头上的猫咪也羞怯地逃走了。 再说陈雪茹,知道徐慧真结婚以后,她也不甘心被徐慧真比下去。她回到丝绸店,趾高气昂地对廖玉成说:“回家跟你老婆离婚去。”她是不能输给徐慧真的。 其实两个人早就暗通款曲了,秦淮茹跟徐慧真的性格不一样。她是热情奔放,我行我素的性格。她既勾勾,又丢丢,既多金,又风情万种,可以说是魅力无边。被她看上的男人,很难逃出她的手掌心。 廖玉成痛快地说:“就等您这句话了。” 于是,廖玉成跟老婆离婚了,很快和陈雪茹登记结婚了。真真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其实,之前陈雪茹也曾经问过徐慧真,她说:“慧真,你觉得廖玉成这个人怎么样?” 徐慧真回答:“这个人我不了解。”难道她能说,廖玉成今天能为了你抛妻弃子,明天也能为了别人背叛你? 如果她真这么说,陈雪茹肯定以为徐慧真是嫉妒她,看不得她好。所以徐慧真明知道这是个大坑,也没有干涉。让陈雪茹长长记性也好。 结婚以后,廖玉成就不能当公方经理了,那样公私合营还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夫妻店了? 陈雪茹想在丝绸店里一手遮天,不喜欢派个精明能干的公方经理来,于是她就选了片儿爷邱光谱。片爷以前在街上拉洋片,如今这个行当越来越挣不到钱了,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有这样的机会,就痛快地走马上任了。 要说这片儿爷,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他的祖上也是风光过的。你就看人家的宅子,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比徐慧真家的宅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一看就是曾经辉煌过的。 据说片儿爷的外家还是旗人,是前朝的没落王爷。只不过,历史的变迁,朝代的更替,曾经的皇亲国戚如今也只是普通的城市居民,连温饱都难以为继。真真印证了那句话: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再说范金有,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家里养伤。至于他他的人,这个年头也没有后世的监控,派出所的破案率本来就不高。再加上宋所长因为他以前夜里去爬徐慧真家的墙头这件事,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认为他是恶有恶报。手里还有许多重要的案子等着他们去办,他范金有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等他养好伤,能出门上班时,发现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陈雪茹和廖玉成结婚了。徐慧真不仅结婚了,还当了厂长了。曾经他以为能随便拿捏的徐慧真,如今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曾经和他情投意合的陈雪茹,抛弃了失意的他,另嫁他人了。真是不折不扣的势利小人。 无奈之下,他 又找到了街道办李主任,李主任曾经答应他,给他重新安排个工作的。没想到,李主任劈头盖脸地把他说教了一顿。李主任说:“我本来想让你去小酒馆当公方经理,可是你把人家徐慧真得罪死了,听说还去了派出所。人家能让你去碍眼吗?绣品厂刚成立,我想让你去当销售员,干几年当个销售科长是手拿把攥的事。可是你,无凭无据地给人家徐慧真写匿名举报信,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是我不帮你吗?是你烂泥扶不上墙!” 范金有被训得跟三孙子似的,他讷讷地解释说:“我就是气不过,徐慧真宁愿让一个抗大个的蔡全无当经理,也不用我,才举报她的,再说我举报的都是事实,也不是一点影子没有的诬陷吧。可是居委会主任大妈偏听偏信,她偏向徐慧真。” 李主任白了他一眼,又问:“听说你的腿被打断了,看来你得罪人不少啊!就你这种品行,能当干部?”范金有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范金有这样的人,从来不反省一下自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他对徐慧真恨的是咬牙切齿,恨她落井下石,不给他绣品厂销售员的工作机会。他在四海饭庄很受排挤,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这天晚上,他买了一包油炸蚕豆,拎着一瓶酒。去了赵雅丽家里。他跟赵雅丽家里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想来找赵雅丽当同盟军,共同对付徐慧真。 赵雅丽正在给几个小子洗澡。她和丈夫老包,是英雄夫妻,生了八个儿子。此时,一个个脱的光光的,排队等着洗澡。 范金有进门后,给几个孩子分了点蚕豆,和老包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范金有说:“赵姐,你就甘心让个窝脖儿压你一头?那个蔡全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看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你干都比他强。” 第139章 新一年,新气象 赵雅丽说:“你可别小瞧人家蔡全无。人家能当识字班的老师,咱行吗?你也知道,我这会计,也就是从小跟我爹学了那么点玩意,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还有你,说是初中毕业,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能学点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小酒馆如今生意兴隆,福利也不错,我挺知足的。” 老包喝了一口酒,说:“孩子她妈说的对!” 范金有说:“我就看不惯那徐慧真,妖里妖气的,还专门跟我过不去。” 赵雅丽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说:“我劝你趁早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和我两个绑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信不信,你刚开牙碴子,就能被她掰出蛐蛐罐?” 老包也说:“人家如今是绣品厂的红人,各级领导都很欣赏她,连市长都对她赞赏有加!你根本就不是个儿。” 范金有听这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的,没有一个人理解他的苦楚的。气的拿起酒瓶子,桌子上剩下的蚕豆也抓起来,一句话不说,走了。 老包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对老婆说:“你别跟着范金有瞎折腾,人家徐慧真对咱不错,偶尔,你还能从小酒馆带点剩菜剩饭什么的,人家那是照顾咱们家孩子多,你得知道感恩。” 赵雅丽白了老包一眼,说:“知道了,不用天天念叨。” 春节过后,徐慧真打算扩大绣品厂的生产规模。新年要有新气象。 她把目标锁定在出口赚外汇上。因为这个年代,我们国家的购买能力太差了。 而且她知道1959年6月,苏国将单方面撕毁援华协议,终止对华国的所有援建项目,并且华国还要偿还苏国巨额欠款。好多欠款都是用粮食抵的,这也是造成三粮困难的原因之一。 她上一世可是不止一次从长辈口中,听说过困难时期的惨烈,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虽然,她一个人的能力微不足道,一个小小的十字绣也挣不了多少钱,可是积少成多,苍蝇腿也是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多出口一件绣品,就能为国家省点粮食,灾难来临时,就能少饿死几个人。 于是,她召开了绣品厂所有干部以及销售人员的会议。在会议上,徐慧真提出:“新年新气象,我们要扩大生产规模,销售人员要把目标放在外国人身上,把我们的绣品卖到世界上其他国家去,为国家赚外汇。” 销售科长叫程潇,他插话说:“徐厂长,我们的绣品在友谊商店卖,他们收了外币,可是跟我们结算的时候,给我们的是人民币。我们可是吃大亏了。” 徐慧真笑了笑说:“即使友谊商店给我们结算的是外币,政府也会收回去的。国家对外汇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但是我们可以另辟蹊径。我建议咱们厂把临街的倒座房,朝外面开个门,成立一个门市部,专门自己卖十字绣。不仅可以卖给来京城出差或者旅游的外地人,我们的销售人员可以把外国人直接领到门市部,让他们来参观,我知道好多外国人都喜欢我们国家的绣品,他们可以买了当做礼物送给朋友,也可以通过他们把我们的产品卖到国外去,当然这其中也要让他们有利可图,这样才能细水长流。” 徐慧真的这个想法是从叶琳娜那里得到的启发。她知道,原剧情里,叶琳娜和陈雪茹合作,把雪茹丝绸店的丝绸卖到了苏国去。但是陈雪茹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账目上做手脚,还因此被廖玉成抓到了把柄。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徐慧真的建议。范副厂长说:“这件事好办。先把倒座房好好收拾一下,装修装修。然后把我们的样品室搬过去就可以了,安排个销售人员看着就可以了。” 徐慧真继续说:“我提议,再招几个销售人员,只有打开销路,才能扩大我们厂的生产规模。为了提高销售人员的积极性,可以根据他们的业绩适当给他们发点奖金。这个奖金可不是让你们自己装进腰包里的。各大商场的销售员,需要你们偶尔带点礼物去贿赂,啊不,去鼓励一下,让她们也积极推荐我们的产品。开展业务时,买个烟,买点酒,疏通关系等等。” 销售人员都咧着嘴笑了,表示一定把吃奶的劲使出来,做好销售工作。 范副厂长说:“那我们的生产能力也得跟上去,是不是再招一批工人?” 徐慧真:“我是这么想的,这次咱们招临时工。临时工没有固定工资,根据她们的绣品数量来发工资。没有活干就不发工资。这样我们工厂没有压力,风险也少。临时工的招工范围可以放宽一点,年龄不超过50岁,品行端正的都可以来报名。报名时需要所在居委会开证明给她做担保,同时教50元的押金,也可以叫学徒费。大家觉得怎么样?” 程潇说:“徐厂长,您的主意真多。这个办法好。”大家都点头附和。 徐慧真的这个思路来自于上一世的记忆。她记得上一世八十年代初,农村的妇女,利用农闲时间,给外贸部门做一些草编工艺品,还有网扣绣花,都是这种操作模式。检验合格后,按照件数发工钱。不合格的发回去重新修改。这个方法风险小,好管理,值得借鉴。 徐慧真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又说:“招工的事范副厂长具体负责。生产部门,要继续开发新图样。韩姨,光靠你一个人设计图样不行,咱可以招业余设计师,案件付费。有合适的也可以招正式工,这个事你负责招聘。生产能力要跟上销售步伐,做到齐步走。这样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大家又针对未来工厂发展存在的问题讨论了一番,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会议就结束了。每个与会人员都信心十足地走出了会场,对绣品厂的未来,都充满了信心。 会后,徐慧真去生产车间看了看,每个女工都在聚精会神地飞针走线,很少有人偷奸耍滑。这个年代人的工作积极性真不是盖的。 第140章 何雨柱宠妻 牛爷家的老二牛振宇,现在在绣品厂打杂,仓库管理,搬搬抬抬的活都找他。听到厂里要招销售员后,他找到徐慧真,说:“徐厂长,我也想当销售员,您看可以吗?” 徐慧真说:“可以啊,不过先说好了。你得好好干,不能给你爹丢脸。干不好我会把你打回原形去的。” 牛振宇高兴坏了,他说:“放心吧徐厂长,我一定珍惜这次工作机会。” 徐慧真:“那你去找程潇吧,让他给你安排工作,我一会儿给他打个招呼。” 牛振宇刚要离开,徐慧真又把他叫住了,说:“我给你出个主意,说不定能让你一去销售科,就能来个开门红。” 牛振宇一脸希冀地看着徐慧真,做洗耳恭听状。徐慧真说:“小酒馆里有两个苏国的常客,女的叫叶琳娜,男的叫弗拉基米尔,我知道他们在两国之间做生意。你爹认识他们,你想办法把他们领到咱厂子里来,让他们来参观我们的绣品,争取把他们变成你的合作伙伴。通过他们把绣品卖到苏国去。” 得了徐慧真的提示,牛振宇回家找到牛爷。牛爷为了儿子能在销售科站住脚,亲自出马,把叶琳娜和弗拉基米尔请到了绣品厂。 徐慧真出面接待了他们,有熟人好办事。叶琳娜对这些绣品也很喜爱,感叹华国人心灵手巧。徐慧真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她的人格魅力,成功说服了两个外宾,,他们一次性选了18件现有的绣品,而且双方签订了后期的预购合同,合同里徐慧真特意注明了要用苏国的卢布结算。 徐慧真是厂领导,不是销售人员,这个业绩自然就是牛振宇的。把牛振宇美的直冒鼻涕泡,要知道合作顺利的话,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后续订单。牛爷是个通透人,他知道这是徐慧真给自家老二送业绩,嘱咐儿子一定要好好干。 牛振宇成功签了第一单合同后,销售科的士气大涨,都积极主动施展十八般武艺,出去跑业务,拉订单。因为他们的奖金跟业绩是挂钩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徐慧真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范副厂长把招临时工的消息放出去,而且50岁以下的都可以报名,这真是家庭妇女的福音啊!临时工也行啊,只要能挣钱都无所谓。 各个居委会主任闻声,纷纷前来绣品厂争取招工名额,一时间绣品厂门庭若市,徐慧真走到哪里都有热情的大妈跟她套近乎。她的名字也是被传的家喻户晓。 下班回家后,何雨柱说:“媳妇,你上一天班辛苦了,家务活不用你,都交给我,你就坐着喘气就行了。” 徐慧真笑着说:“我上班也不累呀。” 何雨柱说:“你上班虽然没干体力活,但是你那是脑力劳动,费精气神。回家后就需要养精蓄锐。放心吧,我有的是力气,这点家务活都是小菜一碟。” 徐慧真:“你做饭就可以了,洗衣服交给我。”她的空间里有洗衣机,衣服都是偷偷拿到空间里洗的。 家里多了一只小狗,是钱进来从郊区农村买回来的,刚断奶没多长时间,说是狗要从小养,这样比较忠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背部是黄色的,腹部是白色的,两只狗眼大大的,黑黑的,挺萌的。徐慧真给它起了个狗名,叫大眼,生动形象。 理儿可喜欢大眼了,她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就摸,手也没有轻重,经常薅一把狗毛。吓得大眼东躲西藏,躲着她的魔爪。 何雨水上初一,住校,平时不在家里吃饭,只有周六回来。何雨柱平时吃饭都在徐慧真家里,晚上回四合院睡觉。顺便带点饭菜回家,当明天的早饭。 徐建设和胡英子,在徐慧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下,早就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 胡英子天天一口一建设哥,一口一个建设哥,叫的那个亲热,差一点没把徐慧真的牙酸掉了。两个人的眉来眼去真是让人没眼看,完全没眼看。 徐慧真征求了两个人的意见后,给他们俩办了个简单的订婚宴。把他们的关系过了明路,只等着徐建设到了20岁就结婚。这样两个人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往了。 这一天,徐建设和他师傅去内蒙古出车,他们绕了个弯,去牧区买了五十头羊回来。因为时间太紧,羊宰杀了以后,也没有剥皮分割,直接装上车就拉回来了。 因为数量太多,不能直接拉回单位去,就提前打电话到小酒馆,让蔡全无提前在约定的时间,去城外接货。 徐慧真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保险起见,决定和蔡全无一起走一趟。和原剧情一样,小酒馆买了个二手的拖拉机。蔡全无开着拖拉机,徐慧真坐在后面,两个人就提前来到了城外约定地点。 顺利地接到了货,徐建设师徒就开车离开,徐慧真没忘了嘱咐徐建设晚上过来吃羊肉。 蔡全无把50只羊装到拖拉机上,上面盖上木头,然后再盖上帆布。徐慧真检查了一下,见没有问题了,就发动车,准备回程。 结果,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拖拉机走着走着,蔡全无发现前面有公安在临时检查。蔡全无条件反射,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说:“不好,前面有公安在检查。” 徐慧真探了探头,看了看,看来自己是来对了,是空间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于是就说:“掉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的拖拉机目标太明显。现在掉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听我的,不要回头,正常开车,别的不用你管,相信我没错的。” 蔡全无没办法,战战兢兢地开着拖拉机往前走,走近了一看,看到了王立新,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徐慧真早就偷偷把羊羊们偷渡到了空间里,同时塞了一点木柴充数。她老远就热情地跟王立新打招呼:“王公安,大冷天的辛苦了哈!” 王立新:“慧真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徐慧真:“去附近农村收了点木柴,您检查一下。” 王立新象征性地掀开帆布,看了看,果然是木柴,就放行了。蔡全无紧张地不敢呼吸,大冷天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幸亏他是个面瘫脸,看不出表情来。 等把拖拉机开走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今天真是太惊险了,幸亏遇上王立新。”蔡全无把顺利过关的功劳归到王立新头上,徐慧真也没有反驳。笑着说:“老天爷照顾咱们啊。不过也给咱们长个教训,以后真得多加小心,白天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干了。” 第141章 全羊宴 50只羊,留下两只自己吃,何雨柱卖给轧钢厂三只,剩下的给了钱进来,把钱进来美的见牙不见眼。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家里有个大厨的好处来了。在何雨柱先发挥庖丁解牛的技艺,把羊剥皮,分割。蔡全无给他打下手。 徐建设把车开回单位后,就急三火四地跑回来了。进门看到平安无事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原来他们也遇到了公安检查,一直担心徐慧真会不会被抓到。又没有办法通知他们,结果虚惊一场。 他凑过去,小声问蔡全无:“你们没遇上公安检查吗?” 蔡全无神秘一笑,说:“遇上了,好在那个公安慧真认识,所以躲过一劫。” 说起这称呼来,何雨柱跟徐慧真结婚以后,徐慧真按道理得叫蔡全无叔叔,叫徐建梅婶子。但是,徐慧真叫习惯了,有点不好改口。徐建梅就说:“叫什么婶子,都把我叫老了。要是从我这里论,我还得叫你姐。依我看,咱们各论各的,你就叫我建梅,我叫你慧真,就挺好。” 吃晚饭的时候,韩清秋,徐建梅,李爷都来了,难得吃一顿好的,一个都不能缺席。 大家齐动手,院里架起了个大锅,咕嘟咕嘟地炖着骨头汤。顺便弄出点炭火出来烤羊肉串。那香味把人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家里的新成员狗狗大眼,摇着尾巴围着何雨柱转圈,好像在说:“主人,给我一块肉肉吧。” 何雨柱正忙着做饭,哪里顾得上它,一个不小心,就把大眼踹了一脚,大眼咕噜噜在地上打了了两个滚,爬起来呜呜呜地叫着,那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很委屈的样子。 小主人徐静理,被它萌萌的样子打动了。她拿起一个烤好的肉串,随手一丢,就丢到了大眼的跟前,大眼眼疾嘴快,一口就叼起肉串跑到角落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胡英子见了,心疼地直抽抽,说:“理儿呀,你也太败家了,给它吃个肉骨头吃就不错了。” 理儿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又拿起一串,准备送给大眼,吓得英子赶紧给夺下来。抱起理儿来远离是非之地。嘴里直呼:“太浪费了,太浪费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你们娘俩一样都是败家子。” 徐慧真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听了胡英子的话,左手掐腰,右手指着英子,做茶壶状,说:“胡英子,你是不是胆儿肥了,敢说我的坏话。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说坏话被抓包,英子也不紧张,她现在也把徐慧真的脾气摸透了,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从来也没有真打她。 英子嬉皮笑脸地说:“姐,你是大王。你看看你家的小王,把肉给狗吃,人都不够吃的,这像话吗?” 晚餐就是全羊宴,汤汁浓白的羊汤,香味扑鼻的烤肉串,温拌羊脸,葱爆羊肉。一家人吃的是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要知道,这个年头羊肉真不多见,光够吃就更不可能了。大家直夸徐建设的工作好,能全开着车国各地转悠。哎,人比人不能比啊! …………分割线 这一天,徐慧真下班后,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小男孩见到她,说:“徐主任,你快去我们院子里看看吧,小军家,她奶奶上门来打他妈妈。” 徐慧真就爱管这种闲事儿,因为系统会给她奖励。于是他就让小男孩带路,小男孩仰着脸,一脸希冀地问:“徐阿姨,大家都说举报你给奖励糖果?是真的吗?” 徐慧真恍然大悟说:“真的,绝对比珍珠还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递给小男孩。小男孩兴奋地把糖装进口袋,给然后,剥了一块,放进嘴里。 走到同一条胡同一个大杂院门口时,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跑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太太,手里握着擀面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你还敢忤逆不孝!” 小男孩指着那个女人,说:“阿姨,你看,她就是小军妈妈。” 徐慧真听着她嘴里的污言秽语,不假思索地伸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腕,把她手里的擀面杖夺了下来。 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说:“放开我,你算哪根葱,敢管我家的事?” 徐慧真义正言辞地说:“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今天这个闲事我还就管了!” 老太太见徐慧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虚张声势地说:“ 你管天管地,管得着我教训我自己家的儿媳妇啦?” 徐慧真也不认怂:“儿媳妇怎么了,儿媳妇也是人,现在是新社会了,我们的政府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怎么?你想学旧社会的地主老财,欺压妇女?正好,我表姐在妇联工作,咱们去妇联评评理。” 徐慧真信口胡诌,她哪里有什么表姐在妇联,就是想扯虎皮做大旗,镇压一下这老婆子的嚣张气焰。这年头的老百姓,对政府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果然,老太太消停了不少。前面逃跑的年轻女人见有人阻止,知道不会挨打,也不跑了,远远的靠着墙站住,在那里喘着粗气。 对付这样的泼妇,就是要强势,她强你更强。徐慧真一手掐腰,一手招呼年轻女人回来。年轻女人眼睛盯着老太太,亦步亦趋地走到徐慧真身后,把徐慧真当成自己的挡风墙。 徐慧真看到年轻女人脸颊红肿,头发散乱,很显然刚被人打了。她看了一眼老太太,“说说吧,为什么打人?” 老太太翻了翻白眼,说:“你谁呀?我凭什么告诉你?” 徐慧真霸气侧漏:“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前门居委会副主任徐慧真。你当街行凶,扰乱社会秩序,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老太太一听是居委会副主任,顿时嚣张不起来了。但是,还是不服气地说:“那是我儿媳妇,她忤逆不孝,我打她几下子怎么啦?我儿子都被她克死了,我还不能出出气?” 徐慧真:“你凭什么说她克死了你儿子,我看你这面相,颧骨突出,嘴角下垂,眉骨突起,不仅克子,还克父母。” 徐慧真估计,这个年代的人寿命都不长,老太太这个年龄父母多半已经过世了,所以就顺嘴这么一说。边上有个大婶也添油加醋,“还克夫,她丈夫已经被她克死好多年了。” 老太太听了,气急败坏,见徐慧真不好惹,张牙舞爪朝着说话的大婶冲过去,还没等她的九阴白骨爪大显神威,一个男人横刀立马站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说:“张大嫂,消停点吧。”语气里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 书写到这里,感谢一直支持和鼓励我的各位亲,感谢您的打赏和评论,感激涕零,铭感五内。谢谢! 第142章 收拾恶婆婆 这时,一个小伙子上去拉住了张婆子,低声说:“妈,有事要回家说去,别让外人看笑话。”张婆子顺坡下驴,瞪了自家儿媳妇一眼,就要和儿子回家。 徐慧真既然管了这件事,就要管到底,她在心里已经期待着系统的奖励了。于是出言阻止道:“把人打成这样,就想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你如果就这么走了,我马上就去派出所报案。” 张婆子和他儿子,果然停住了脚步,不敢走了。徐慧真问躲在身后的女人:“你说说,你婆婆为什么打你?” 女人哭哭啼啼地讲述了事情的起因。原来年轻女人叫陈惠敏,丈夫以前是玻璃厂的职工,前段时间因公殉职了,单位发了抚恤金被张婆子霸占了,一分钱都没给她和她的儿子小军。 这还不算,陈惠敏要去丈夫的单位接替丈夫的工作岗位,她婆婆以那个工作太累,不适合女人干为理由,想让她的二儿子去接班。 幸亏陈惠敏现在住房子是玻璃厂分的,不然恐怕这恶婆婆连房子都不放过。 陈惠敏当然不愿意,她本来就没有工作,丈夫走了,她和儿子没有了收入来源,以后就要靠这个工作来养家糊口。今天,张婆子带着二儿子上门,软硬兼施,她就是不妥协。于是,张婆子恼羞成怒,就对陈惠敏大打出手。 婆婆是长辈,她也不好还手,小叔子在旁边给张婆子保驾护航,陈惠敏没办法,只好夺门而出,正好被徐慧真碰上了。 听了陈惠敏的讲述,就有围观的吃瓜群众为陈惠敏打抱不平,有人说:“儿子死了,你难道就不管亲孙子的死活了?” 有人说:“这老婆子心太黑了,怪不得死了丈夫,又没了儿子,那是她没积德行善。” 还有人说:“这个小伙子也不是个好的,这是不给嫂子和侄子留活路啊!” 徐慧真干咳了一声,对张婆子说:“你大儿子留下的抚恤金,你有权利继承,陈惠敏和她的儿子也有权力继承,但是跟你二儿子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们可以把工作岗位折算成钱,和抚恤金加在一起,然后平均分成三份,每个人一份。孩子那一份,谁扶养孩子就归谁。” 她转头问陈惠敏:“你丈夫的抚恤金是多少?” 陈惠敏:“抚恤金480元,工作岗位差不多能卖500元。” 徐慧真:“加起来980元,平分成三份,每个人326元。工作给你儿媳妇,你还得给他们母子154元钱。” 张婆子一听还要把自己到手的钱吐出来,就不干了:“你说什么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不给,看她个小贱提子能把我怎么样?” 徐慧真:“那是你亲孙子的生活费,你可以扣着不给,但是你孙子以后就跟你离心离德了。有句话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等你孙子长大了有出息了,是你们老张家光耀门楣的存在,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将来百年之后,去了阴间,你有何脸面去见张家的列祖列宗,有何颜面去见你大儿子。” 吃瓜群众:“对呀,张婆子,积点德吧。” 张婆子不服气地说:“我大儿子的工作是我们老张家,给了她,她年纪轻轻的,万一她以后改嫁,那工作岂不是带到别人家去了?” 徐慧真说:“你儿子死了,你还有二儿子给你养老。陈惠敏丈夫死了,如果她愿意也可以改嫁,只有你孙子没有依靠,父亲是唯一的,所以最应该接班的是你孙子。但是他现在还小,不能接班。那么谁接了这个工作,谁就得抚养孩子。等孩子长大以后,再把工作还给孩子。你二儿子如果接替了工作,就得把侄子当亲生儿子扶养,你问问他能做到吗?没结婚就多了个儿子,将来可不好找对象啊!况且他想抚养孩子,也得孩子的亲妈陈惠敏同意才行。” 张婆子听到这里,扭头看了二儿子一眼,二儿子低头看自己的脚,一声不吭,一看就是个没有担当的人。 就有吃瓜群众说:“小伙子,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给你嫂子和小侄子留条活路吧!” “对啊,来抢侄子的饭碗,就不是咱京城的爷们儿做的事!” 也有人说:“你当玻璃厂的领导都是吃素的,小陈你们娘俩你如果没有活路,就去找厂领导给你做主,你男人可是在厂里牺牲的。有人欺负你们,厂领导分分钟教他们怎么做人。” 小伙子还没有修炼到家,脸皮还没有那么厚,被人喷的面红耳赤,只好说:“妈,这工作留给嫂子吧,我不要了。” 张婆子无奈,她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如果事情闹大了,不管是去厂里,还是去公安,她都讨不到好处,那是光着腚推磨,转着圈丢人。她原本是知道儿媳妇性子软弱好欺负,想把她压制住了,只要民不告官不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看有人来给陈惠敏撑腰,她只好对徐慧真说:“那我明天把剩下的抚恤金给她送过来。”说完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徐慧真在后面大声说:“有理说理,打人是犯法的,打儿媳妇也不行。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都有保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直接送你去茶淀劳改农场,让你去改造一下封建思想。” 众人哈哈哈大笑。老婆子走的很快了。 陈惠敏感激地对徐慧真说:“大妹子,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谢谢你!”说着还给徐慧真鞠了一躬。徐慧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像有照片上墙的感觉。 众人散去以后,徐慧真也要回家了,临走时,她嘱咐陈惠敏:“为母则刚,为了孩子你自己要立起来了,如果他们再欺负你,你可以去居委会找我,我既然帮忙就要帮到底。” 陈惠敏眼里含着泪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徐慧真又说:“如果你丈夫的工作不适合女人干,可以跟厂子里说,换个工种,需要居委会出面,就来找我。” 晚上,徐慧真收到了系统的奖励,500斤大米,50斤猪肉。大大地鼓励了徐慧真管闲事的积极性。 第143章 来吧 来吧 相约五八 岁月静好,时光荏苒。转眼就来到了1958年。来吧,来吧,相约五八。 这期间,徐建梅在1957年8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字叫蔡妍然。娇娇弱弱的女孩子主打的就是美好,美丽。 徐慧真在1958年3月生了个儿子,何雨柱给儿子取名何健坤,小名坤坤,取自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何雨柱自己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他知道知识改变命运,所以给儿子取了这个名字,可见他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他自己也在不断学习,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争取和媳妇举案齐眉。 原剧情里,蔡全无生了两个孩子都是闺女,何雨柱和娄小娥,一夜情就生了个儿子。徐慧真这一只小蝴蝶,改变了剧情,但是蔡全无还是生了个女儿,可见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蔡全无是生女儿的命,何雨柱是生儿子的命。 1958年8月,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全党全民为生产1070吨钢而奋斗》的决议,从此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全民大炼钢的运动。 大前门居委会主任大妈带领全体工作人员,号召辖区居民,收废铁,建高炉。跑步实现1070的目标。 场面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徐慧真冷眼旁观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年代的人怎么就这么好动员?一个个斗志昂扬,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把自己家里的铁制品捐出来,支持国家大炼钢铁。 她知道大炼钢铁,很快就会像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在全国各地展开。而且,因为农村的壮劳力都被抽调炼钢去了,使农村劳动力不足,秋收时,丰产却没有丰收,好多粮食都烂在地里了。直接造成了1959年粮食短缺。 报纸上也开始放卫星,报道说某某生产大队粮食亩产8000斤,某某公社一颗白菜200斤,甚至有报道说母猪赛大象等等。浮夸风就是这么浮夸。 徐慧真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直抽抽。明明知道这是劳民伤财的无用功,她也无能为力。现在,在这烈火烹油的时刻,谁要是出来唱反调,一定会被当成反党反社会的敌特,抓起来送你吃一颗花生米,绝对没商量。 思来想去,徐慧真打定了主意,决定做点事情。虽然她的力量很渺小,哪怕起一点作用,就不是白忙活。 她的空间里有好多玉米棒子,麦穗子,红薯,土豆,都是空间收获的。去年,她在何雨柱的农副产品基地里,小规模尝试过,空间的种子产量是平常种子的两倍左右。就是不知道二代以后能不能减产,这个需要农业专家实验才能知道。 这天是星期六,何雨水从学校回来了,在徐慧真家里吃了饭。饭后,徐慧真借口肚子疼,就不去四合院了,让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带着何雨水回家去。 何雨柱说担心媳妇,问道:“用不用去医院看一看?” 徐慧真小声地说:“没事,就是来月事了,不舒服。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她就是故意把何雨柱支开,晚上要搞事情了。 凌晨一点钟,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刻,所有人都进入了熟睡状态。徐慧真把睡得正香的儿子放到空间的床上。然后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穿上男人的衣服,戴上帽子。悄悄出了家门。 然后从空间里拿出自行车,往大前门第一派出所赶过去。她提前都踩好点了,派出所是个二进的四合院,前门传达室有值班的。后院没有人值班,话说小偷小摸也没有来派出所作案的,派出所是什么地方,来这里干坏事,除非脑子进水了。所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走到后院的墙根下,左右看看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从空间里拿出梯子,爬上了墙头。然后又把梯子当到院子里,顺着梯子就进了派出所后院。 停顿了一会儿,见平安无事,她从空间里把提前准备好的玉米棒子,麦穗子,红薯,土豆放出来,每个品种大约有2000多斤吧,后院像凭空堆起了一座小山一样。 最后在现场留下了一封信,用红色的信封装着,放在显眼处。安全起见,徐慧真写信用的是她上一世的笔迹,让公安查都查不到写信人。 这样她也不需要梯子了,踩着红薯就上了墙头,抹掉了自己的痕迹,悄悄溜走了。 为了保证信的内容能直达天庭,徐慧真做了双保险。接着她又来到了大前门居委会,如法炮制的放了一些空间的良种在院子里。同样放了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信。 两封信的内容一样,大体内容如下:这些种子都是高产良种,颗粒饱满,口感好!是我们现在粮食产量的两倍。收到这封信的人,请逐级上报,直至最高国家领导人。事关重大,切记。 俗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些种子在不同的地方种植,是否都能高产,还有二代以后是否减产,都需要派农业专家实践种植来认证。 现在好多人都在鼓吹粮食产量几千斤,甚至上万斤。我们国家的好多领导人都是出身农家,开动脑筋想一想可能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国家可以派人去农村实地考察,看看有没有200斤的白菜,有没有大象一样大的母猪,看看粮食亩产到底是多少! 这种浮夸风真的是危害很大。首先,基层干部为了自己吹出去的牛,就会过度征粮,而农民交了公粮后,自己的口粮所剩无几,留给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坐以待挨饿,要么外出逃荒。 而国家的决策者,也会误以为我们国家有吃不完的粮食,盲目出口粮食,造成国家储备粮不足。在国际关系方面,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首先要保证我们自己的人民吃饱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1959年是个灾年,全国粮食减产,万一后年1960年全国大面积干旱,国家有储备粮食救灾吗? 一个国家的管理,和一个家庭的管理是一样的道理,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做长远打算是必须的。做好应对灾年的准备。政府要从上到下落实粮食的储备情况,不能坐在办公室里听下面的汇报,汇报上来的数据是不可信的,全国上下都刮起了浮夸风。 民以食为天。大炼钢铁也得吃饱了肚子才能有力气干。对的人干对的事,你叫农民去炼钢,他们一没有技术,二没有设备,根本就炼不出合格的钢来。相反,还把庄稼地里活耽误了。 炼钢的温度,最少也要达到1300c,才能炼出合格的钢来,木柴燃烧根本达不到这个温度,炼出来的铁得不到充分的脱氧、还原,杂质太多,凝固后质地疏松,根本不合格。 1949年,我国人口大约有5亿人,1958年我国人口大约有6.6亿。和平年代,人口增长迅速,一对夫妻生五六个孩子很正常,以此类推,再过20年,人口能达到10亿。要解决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就要提高粮食亩产量。科学种田。农业八字方针:土,肥,水,密,保,管,工。其中肥和种尤其重要。 化肥,除了农家肥,还有工业化肥。碳酸氢铵,磷酸二氢钾,尿素等工业化肥,国外的化学家们,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研究,我们也要充分发挥归国科学家的作用,加强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工业化肥的应用能大大提高粮食产量。 这一章写的很小心翼翼,说多了怕审核通不过。就是不知道番茄爱我有多深。 第144章 陈雪茹被偷家 徐慧真能有什么坏心眼?她就是想给领导们提个醒,保住1958年的粮食,让各地农村做到颗粒归仓。 根据她所了解的历史知识,这几年我国给南越国无偿支援了大批量的粮食、布匹、军事武器。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南越国就会调转枪口,对准了我们。我们国家的老百姓都吃不饱,真真是便宜了那些白眼狼。 该做的徐慧真做了,至于能起到什么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徐慧真故意磨磨蹭蹭,晚一点去上班,让子弹飞一会儿。 王主任大妈是个劳动模范,她是第一个来上班的,传达室老师老秦拿着一个红色信封,战战兢兢地说:“王主任,出大事了!” 主任大妈:“别着急,你慢慢说。” 老秦拉着王主任来到后院,居委会的院子小,满满当当的堆满了粮食,也没有个袋子装着,直接平地放着。她拿起一棒子玉米说:“这玉米长的真不错。老秦,哪里来的这么多粮食?” 老秦哭唧唧地说:“主任,都怪我,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一点动静没听到。早上起来后,我想打扫一下院子,来到后院,就这样了,真是下了我一跳。这还有一封信,我认识的字不太多,您快看看。” 王主任打开信,仔细读起来。这时候,葛师傅,刘大姐等陆陆续续都来上班了。刘大姐惊讶地说:“这不会是阶级敌人搞破坏吧?说不定这些粮食有毒。” 葛师傅反驳道:“这可是珍贵的粮食,阶级敌人哪有这么傻?再说了,有没有毒的找个小猫小狗来试吃一下不就知道了。” 徐慧真这个时候姗姗来迟。 王主任见到徐慧真,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说:“慧真,你平时主意多,你说这是怎么办?” 徐慧真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信的内容,说:“这件事太大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咱们打电话向上级汇报吧。” 王主任:“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说完,抓起电话给街道办汇报去了。 街道办李主任来了以后,了解一下情况,就向区里汇报,最后市里派车来把这些粮食拉走了。领导们一个个严肃脸,具体怎么办要回去开会讨论再做决定。领导们临走前嘱咐大家把嘴闭紧了,不要随便散播谣言。同时让公安局介入调查,要查清楚粮食的来源和写信人。 与此同时,派出所也上演着同样的剧情。传达室值班的老马,被宋所长好一顿批评:“不是我说你老马,你这睡的跟死猪一样,被人一枪毙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后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竟然一点不知道!这里可是派出所,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说出去都丢人。” 老马瘪瘪嘴……就很委屈。 其他民警同志围着院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按理说,七八吨的粮食运过来,怎么也得用车拉过来,可是,现场连个车印子都没有,附近的居民也没有任何人听到汽车或者拖拉机的声音,就像从天而降,凭空出现的一样,就很神奇。 还有这些粮食,红薯个头大的出奇,玉米穗子颗粒饱满,棒子长的也长,别说看上去还真是优质良种。 搞不清楚状况的宋所长,也只好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于是,派出所里就接二连三地来了好几辆吉普车。都是公安系统的上级领导。领导们现场观察了一番,也是毫无头绪。 有个年轻的民警自言自语道:“这不会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警示吧?说不定未来几年真会是灾年。”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年轻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摇摇头,表示我什么都没说,不是我说的。 现在是新社会,不让宣传封建迷信,可是这件事就是这么神奇,粮食好像从天而降。 正好,大前门居委会的报警电话也打来了。公安局安排了大量的警力,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虽然被要求保密,但是知道的人太多,加上兴师动众地调查,一辆辆车来拉粮食,引来了好多群众围观,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不同版本的消息,就在大前门一带流传开了。 至于事情的后续发展,徐慧真只能翘首以盼,顺其自然吧。 出乎意料的是,系统送来了奖励:“宿主心怀大义,忧国忧民,捐献粮食。获得系统奖励十亩果蔬空间。” 听到这个消息,徐慧真赶紧闪进空间,果然原来的空间又扩大了。多出来的那部分田地里,已经种上了不同品种的果树。有的枝头上挂着果子,过不了多久就能收获了,所以很好辨认。挂着果子的是苹果树,梨树。桃树,杏树估计果子已经收获过了。在果树的空隙里还种了不少南瓜和方瓜等爬蔓植物,长势正旺。 徐慧真美滋滋,有了这二十亩空间,未来的困难时期她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这一天,片儿爷急匆匆跑过来找徐慧真,说:“慧真你快去看看吧,陈雪茹的男人把她的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陈经理正在家哭呢。” 原剧情里也有这段事情。 徐慧真跟着片儿爷来到陈雪茹家,只见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陈雪茹趴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说句实在话,陈老板可是个刚强的女人,很少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样子。 徐慧真问:“报警了吗?” 陈雪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摇了摇头。徐慧真明白了:“我知道了,廖玉成手里攥着你的短处,是吧?你和叶琳娜到底做了些什么犯法的生意啊?” 陈雪茹打断了她的话,哭唧唧地说:“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徐慧真脾气很好地说:“好好,不说这个。那你想怎么办,那么多家底,总不能都便宜了廖玉成吧?” 陈雪茹:“你平时鬼点子多,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把钱要回来,哪怕少要点回来,总能减少点损失。” 徐慧真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说:“我?您真高看我了。”陈雪茹又哭哭啼啼地:“叫你来干什么?你不帮我谁帮我?” 徐慧真:“行,我帮你找人,但是你得舍点财。首先得给廖玉成留点封口费,请人也得花点钱。你的目标是收回来多少?” 陈雪茹点点头,说:“连现金、存折带首饰,能收回来一半就行。” 徐慧真:“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对廖玉成就是太严厉了,但凡宽容一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陈雪茹不服气地说:“他这一年多,吃里扒外,总是拿钱补贴他妈,隔三差五地还去他前妻那里去看孩子,我才把他的工资没收了。叫你你能忍吗。” 徐慧真苦口婆心地说:“你和他结婚时,就知道他有儿子,即是离了婚,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去给你找人把这件事平了,你也别太伤心了,俗话说破财免灾。俗话还说财多必行善,不善便害己。” 陈雪茹抓起一个抱枕丢向徐慧真,说:“你这是来安慰我,还是来气我的?”说完,又呜呜呜地哭起来。 徐慧真赶紧认错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打起精神来,以后的日子还得照常过,别忘了你还有儿子,家里还有老娘。” 陈雪茹止住哭声说:“离婚的事一块儿办利索了。其实,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了。” 第145章 陈雪茹再离婚 离开陈雪茹家,徐慧真找到了蔡全无,说:“陈雪茹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蔡全无:“嗯,大前门都传遍了。” 徐慧真:“你去找钱进来,让他找到廖玉成,帮陈雪茹把钱追回来。陈雪茹的目标是要回来一半就成,要我看给姓廖的最多留三成,陈雪茹有短处被廖玉成捏着,这算封口费。剩下的两成你们看着办,把事情办漂亮了,以后不能有麻烦。” 蔡全无:“看样子得离婚了?” 徐慧真:“都这样了,肯定不能继续过了。告诉钱进来,下手别太狠了,吓唬吓唬姓廖的就行了。” 蔡全无:“这可是个肥差啊!钱进来这个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钱进来明面上的职业就是教人练武,收了几个徒弟,没事时就在北海公园切磋武艺。老远看到蔡全无,就让徒弟们先练着。他走过来,一脸希冀地问:“蔡哥,见到你就像见到了人民币,喜庆。” 蔡全无:“少贫嘴。今天有个大活给你。”然后就把陈雪茹的事情说了一遍。钱进来伸出大拇指,说:“哥,你是这个,事成之后有你一份。” 蔡全无:“廖玉成这几天躲起来了,估计就在他前妻或者前小舅子家,你让兄弟们找找看。” 钱进来点头:“放心吧,干这些事我们在行。” 钱进来行动很快,他们在廖玉成可能去的地方都安排人蹲守。最后在他的小舅子家外面,抓到了廖玉成。 他提着个皮箱,正打算去火车站,想跑到外地去躲一躲。拿了陈雪茹的全部家当,他也心虚。她知道陈雪茹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软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不能没有动作。 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给廖玉成来了个下马威。廖玉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他趴在地上苦苦求饶。 钱进来双手掐腰,问:“廖玉成,你是不是觉得天上能掉馅饼啊?陈老板的钱那么好拿吗?就是不知道你有胆子拿,有没有命花,这年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个人,真是太容易了。” 廖玉成也知道陈雪茹不能放他,看来自己的。他垂头丧气地问:“你想怎么样吧?” 钱进来:“你留下三成,剩下的拿出来。这件事情就翻篇了。” 廖玉成:“四成!” 钱进来上去拍了拍廖玉成的小白脸,说:“三成,不少了,够你娶好几个媳妇的。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廖玉成:“行,但是我得把婚离了。” 钱进来:“婚肯定要离,都这样了还能过吗?”事情就这么圆满解决了。 陈雪茹很快就和廖玉成把婚离了,两个人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多。把自己的钱收回来以后,陈雪茹又满血复活了。 她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这不是目光又盯上了范金有。这一天,她问徐慧真:“你说我和范金有还有没有可能?” 徐慧真刚想张口,就听到了系统的机械音:“叮咚叮咚,系统发布新任务,阻止陈雪茹的和范金有结婚,系统奖励各种布匹总共20匹。” 在徐慧真看来,他们两个人都是正而不足,邪而有余的人,可以说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范金有不是好人,陈雪茹也不是良善之辈,只不过陈雪茹的段位高点而已。 原剧情里徐慧真每一次倒大霉时,表面上跟陈雪茹没有关系,实际上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就是看不得徐慧真比她好。 比如原剧情里,徐慧真买片爷的房子,和片爷从东北捣鼓大米的事,就是陈雪茹提醒的范金有。 因为之前她在公交车站见到过片儿爷,片儿爷也是个口无遮拦的,让陈雪茹听出了猫腻。于是,她对范金有说:“邱光谱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现在一定在小酒馆里,只要他喝上几两酒,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秃噜出来了。” 结果,范金有去小酒馆守株待兔。果然,在范金有的有意诱导之下,片儿爷酒后失言,不仅把卖房子的事情说出来了,还把倒卖大米的事也秃噜出来。结果就是他被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抓起来了,同时牵连了徐慧真。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谁还没有暗地里买点粮食?只是民不举官不究而已。 陈雪茹见徐慧真在发呆,就说:“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呀?” 徐慧真收回思绪,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陈雪茹:“假话又怎么讲?” 徐慧真:“假话就是:范金有人长的帅气,未婚,没有拖油瓶,是良配。” 陈雪茹:“那真话怎么说?” 徐慧真:“真话就是,你如果现在向范金有伸出橄榄枝,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是,你以后跟他过日子,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他狠起来比廖玉成都狠,有一天他跟你翻脸,那就不是偷点钱财的事儿了,他能做的更绝。” 陈雪茹:“哪儿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 徐慧真:“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信不信由你。你仔细想一想,你和范金有属于一类人,都是有思想有野心的人,一山不容二虎,早晚有矛盾爆发的时候。你这个性格呢,适合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一是找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让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婚后呢,他说了算,你心甘情愿地以他为中心。二是找个老实本分过日子的人,婚后,以你为中心,他心甘情愿做你的陪衬,唯你的马首是瞻。” 陈雪茹:“照你这么说,我们俩个就不能相互将就着过日子?” 徐慧真:“有句话怎么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结婚时,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还可以,但是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总有爆发的时时,不信你就试一试。” 陈雪茹:“你就是对范金有有偏见。” 徐慧真为了系统的奖励也是拼了,要不然她才不管这些闲事来。她苦口婆心地说:“我对范金有是没有好印象,你也别急病乱投医。已经离了两次婚了,这一次一定要谨慎行事。” 陈雪茹一脸幽怨地说:“我不想一个人孤单地过日子。” 徐慧真:“范金有是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一手好牌,被他打的稀烂。当初四海饭店是公私合营的试点,只要不出纰漏,他就能提干了。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不会那么打压人家私房经理,真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结果怎么样,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苍天饶过谁?” 陈雪茹跟着徐慧真的思路,想一想这范金有是有点不靠谱。只好暂时熄了这个心思,婚姻大事还是需要慎重。 而范金有这一年多的时间,也经人介绍,相亲了若干次,但是阴差阳错没有一个看对眼的。不是驴不推,就是磨不转,至今单身。 听说了陈雪茹又离婚了,他的心思活络起来,他和陈雪茹当初也是抱抱过,亲亲过的。那种酥麻入骨,如痴如醉的感觉,至今令他回味无穷。只不过这个女人不是个良善之辈,翻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最主要的是,即使范金有有那个贼心,他妈那一关就过不了。她妈对陈雪茹的评价是:“一个离了两次婚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如果她没有毛病,她男人能把她甩了吗。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是不会同意那个女人进门的。” 骗个评论来。 大家说陈雪茹和范金有结婚好呢?还是不结婚好? 第146章 三个工作名额 大炼钢铁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不过报纸上有关粮食亩产几千斤的报道渐渐销声匿迹了。 何雨柱通过自己梦到的情景,也知道未来几年就是困难时期。这一天,他来到后勤李主任的办公室,关上门,神秘兮兮地对李怀德说:“主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件事跟你的主管工作可是息息相关的。” 李怀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那闲工夫跟你磨牙。”通过这两年的磨合,李怀德对何雨柱的工作能力很满意,两个人相处起来也随意地很。 何雨柱:“我跟您说了这件事以后,您可不能跟任何人说,一定要保密。反正,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承认是我说的。” 李怀德:“好好好,你快说吧,别磨叽。” 何雨柱:“前段时间,大前门居委会和派出所,凭空出现粮食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李怀德:“我倒是听了一耳朵,别听有些人瞎说,怎么可能凭空出现?我们可是无产阶级,无神论者。” 何雨柱:“我媳妇可是兼任着大前门居委会副主任,她是亲眼目睹的。” 李怀德就看不得何雨柱一天到头夸赞他媳妇的得意样子,说:“别一天到头把媳妇挂在嘴边,好像八辈没捞着个媳妇似的。” 何雨柱见李主任不信他的话,心里也着急了,继续说:“是真的!粮食上还放着一封信。信上说明年后面是大灾之年,全国大面积粮食减产。让我们提前做准备。上级领导怕扰乱民心,不许外传。” 李怀德:“说不定是敌特搞破坏,故意扰乱社会秩序。” 何雨柱:“我的主任啊,那些粮食据说是优良品种,产量特别高。敌特能这么好心,送我们良种?” 李怀德:“那你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让我早作准备,屯点粮食?” 何雨柱:“那是当然啊。您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后勤主任,管着大家的吃饭问题。万一灾年来了,粮食供应不上,都是你的责任。相反,如果咱能提前存点吃的,等别的单位都饿着肚子,咱们厂子有粮食吃。那你就是大功一件,凭着这个功劳,提个副厂长那是手拿把攥的事。到时候,水涨船高,我也跟着沾点光,嘿嘿。” 李主任眯着眼睛看着何雨柱:“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不过你说的对啊!即使没有旱灾,多存点粮食也不亏,分分钟就能卖掉。” 何雨柱点头如捣蒜,继续说:“那封信上还说,报纸上说的亩产几千斤,上万斤,都是吹牛的,仔细想一想也是,现在农村一亩地撑死能出五百斤。假话说多了,很多人都以为是真的,认为国家有吃不完的粮食,因此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浪费。所以,种种迹象表明明年后年粮食肯定紧缺,当然这个话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千万不能出去传播,别被当成敌特抓起来,就麻烦了。” 李怀德沉思半响,说:“那你说现在粮食都是定量供应,咱们怎么才能买到粮食?” 何雨柱挠了挠头:“现在都在大炼钢铁,跑步实现1070,我们是轧钢厂,劳动强度大,必须得让工人吃饱饭,才能更好地工作。咱们就以此为理由,去商业局要粮,当然上面如果有人说话就更好了,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能要多少要多少呗。另外,东北您有没有关系,听说今年东北粮食大丰收,咱们以同样的理由,让厂子里的采购去东北买粮,不管是玉米、高粱、还是大米,黄豆。只要是吃的都可以,买好了,咱们派车去拉回来。还有一些不需要票的食材,像大粉条子,干海带等等,都可以存点。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想一想总会有的。” 李怀德点点头:“没想到你的鬼主意还真不少。我先考虑一下。”李怀德打算今天晚上去找自家岳父,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何雨柱该说的说完了,想起身离开。李怀德说:“对了,最近我们厂扩大生产规模,要招一批工人,我给你留三个招工名额。” 何雨柱高兴的说:“谢谢李主任,我就知道跟着李主任走,不吃亏。那我先走了。”出了办公室,嘴角的笑意也隐藏不住,三个招工名额,要是转手卖了,差不多能卖1500元钱。李主任真够意思,看来这趟来对了,不虚此行不是。 徐慧真自从生了坤坤以后,被这个小豆丁分散了好多的精力,家里也没有个长辈帮忙,幸好有胡英子帮她照顾理儿。 理儿今年四虚岁了,正是人嫌狗厌的年龄。她的宠物狗已经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正好,妈妈给她生了个弟弟,她把弟弟当成了玩具,经常趁着大人不注意时,过来搓一搓,捅一捅。 本来坤坤自己一个人啃手指啃地正乐呵着,被姐姐没轻没重地给弄疼了,然后就“哇哇哇”大哭,弄得徐慧真一个头两个大。暗自感叹养儿不易啊。 何雨柱回家后,把三个招工名额的事说给徐慧真听,问徐慧真有没有需要安排的人。徐慧真想了想,说:“给西口村冯书记家的大栓子一个名额怎么样,方便咱们以后吃海鲜。”现在农村成立了人民公社,村长都改称书记了。 何雨柱说:“行。院子里的三大爷早就找过我,让我给他家的老大闫解成找个工作,卖给他一个名额吧,还剩下一个不行卖了,谁给钱多卖给谁。” 徐慧真:“卖给徐建梅村的书记吧,自从徐建木进了城,他就热盼盼地希望我给他儿子找个工作。但是名额也不能白给他们,升米恩斗米仇的,别让他们以为弄个工作名额很容易,以后都找上门来,甩都甩不掉。” 何雨柱问:“象征性地收300块钱吧,咱们也不差那点钱,就说是打点关系用的。” 事情定下来以后,徐慧真就给冯书记写了一封信,信里说明有一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需要花300元钱,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要不要给回个话。 第148章 何雨柱再收徒 沙旺村,冯书记收到了信后,火烧屁股般的跑回家跟老婆分享这个好消息,栓子今年17岁了,留在村子里就要当一辈子的渔民,出海打鱼辛苦不说,还有危险。 有这样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况且300元钱虽然不便宜,但是栓子上班后,月月领工资,很快就会收回来。况且,他管着一个村子,这些年也攒了点钱。 书记老婆说:“我们家认识了慧真,真是沾了她不少光啊。就拿海带种植来说吧,也是人家教的。” 海带人工种植经过西口村的实践,技术越来越成熟,冯书记也没有藏着掖着,大海这个资源不用白不用,他先把这个消息告诉附近的几个村子,然后又汇报给了公社。 接下来就不断有人来村里学习海带种植技术,冯书记还因此被评为优秀村干部,县长亲自给他戴上了大红花,并给西口村发了600元钱的奖励。600元钱在这个年代不少了,这件事也大大地提高了冯书记在村子里的威信。 晚上,一家人一商量,一致决定,冯书记带着大儿子冯大栓,明天就动身去京城,生怕去晚了,工作名额长上翅膀飞走了。 渔村出门的伴手礼是什么,当然是海货了,父子两个人每个人肩上扛一袋子干海货,手里再拎一筐子鲜海货,至于鱼虾的腥味是不是会影响火车上其他乘客,就不在这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这个年代,火车上带什么的都有,活的鸡鸭都能带上车。 冯大栓父子两个按照地址找到了小酒馆,蔡全无问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赶紧打电话给徐慧真。 这父子两个人见到徐慧真时,同一个表情:两眼放光,一脸热切,咧着嘴,黑黑的的脸堂,露出大白牙。看的徐慧真直发毛,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喜欢,跟人民币有一拼。 冯书记喊道:“外甥闺女!” 冯大栓喊道:“表姐!”这几年相处下来,这假亲戚都成真亲戚了。 徐慧真赶紧领着父子两人回家,徐慧真说:“你们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们。” 冯书记:“走的太急了,生怕来晚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徐慧真笑着给两个人倒了杯茶水,端出点心让他们先垫垫肚子。看到他们带来的海货,感叹这父子二人的力量。 徐慧真问:“栓子,我家你姐夫是轧钢厂的厨师,你跟着他学厨艺怎么样?” 冯书记:“厨师好,不管什么年代,厨师饿不着。”说完还捅一捅儿子,示意儿子赶紧表态。 栓子会意,点头如捣蒜:“嗯嗯,厨师好,好!” 徐慧真:“轧钢厂的活都比较累,厨师相对来说轻快点,学了厨艺是一辈子的手艺。而且,在你姐夫手底下干活,也不会被欺负。” 晚上,何雨柱掌勺,做了一桌子菜,以海鲜为主,知道栓子和他爹吃海鲜吃够了,给他们两个做了一盘木耳炒鸡蛋,一盘红烧肉,有空间在手,他家里从来不缺食材。 这次没叫蔡全无一家来吃,而是让英子给他们送去一些海鲜,让他们自己做着吃。一顿饭下来,冯书记感叹:“一样的食材,外甥女婿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我都吃撑了,栓子,你好好跟着你姐夫学手艺,我和你娘以后就有口福了。” 第二天,本来徐慧真说带着他们在京城转一转,遭到了父子两个的一致反对。他们要去入职,说是早一天上班,早一天挣钱。 冯书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搭子钱,递给何雨柱,里面还有好多毛票,可见是东挪西凑出来的。 何雨柱只好带着父子两个来到轧钢厂,办好了入职手续,栓子领上了工作服,笑得见牙不见眼,活脱脱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何雨柱把马华叫过来,给他介绍说:“冯大栓,这是马华,以后就是你的师兄。马华,这是你的师弟,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教他练习切墩。” 冯大栓赶紧打招呼:“师兄好,以后我就跟着你和师傅混了。”何雨柱私下里嘱咐过他,在单位称呼他师傅,不能叫姐夫。 马华说:“行,师傅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就找我。”等何雨柱给冯大栓安排好宿舍时,这才发现来的时候没带行李。父子两个人光带了一些海鲜做礼物,还有换洗的衣服。 冯书记一拍大腿,懊悔地说:“看我这脑子,被喜悦冲昏了脑子,竟然把行李忘了。你妈也是个马大哈,都不提醒一下咱们。” 何雨柱:“不行从我家里拿床被子先用着。” 冯书记:“不用,不用。我马上回去,明天就给他邮递过来,今天晚上让他先去你家里凑合一宿。” 这边送走了冯书记,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他来到三大爷家。三大爷热情地招呼道:“柱子,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家串门子了,快坐,快坐。” 何雨柱开门见山地说:“三大爷,你家老大天天打零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三大妈:“谁说不是,可是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啊!” 三大爷眼里透着精光,问:“柱子,听这话,你有门路?有门路可得帮帮我,怎么一个大院里住着,我可是没把你们两口子当外人。” 何雨柱现在也油滑了不少,说:“所以啊,这不是有消息,我先想到了你家解成了。” 三大爷:“快说说,别让三大爷着急。” 何雨柱:“轧钢厂的工作名额,450元钱。要不要?”对三大爷,何雨柱可没有那么客气,外面买一个轧钢厂的工作至少要500元,轧钢厂这几年正兴旺,福利待遇好。少收他100元就算全了邻居这份情谊。 三大爷这个账也算的明白,马上常态说:“要,当然要。就是不知道去干什么工种?” 何雨柱:“工种的选择我说不定可以帮帮忙。” 三大爷:“我厚着脸皮问一问,能不能让他跟着你学厨艺?”闫埠贵这些年看着何雨柱经常带回来饭盒,真是羡慕地不得了,如果他的儿子也当厨师,不是也能带饭盒回来,那得节约多少饭菜啊! 第149章 草编工艺品的设想 何雨柱:“这个您晚了一步,我昨天刚收了一个徒弟。你也知道我如今事情比较多,没有精力带太多的徒弟。” 三大爷懊恼地说:“嘿,你怎么不早跟三大爷说?就晚了一步。” 何雨柱:“我刚收的徒弟,那都是领导安排下来的,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的。” 三大爷:“哎,柱子如今今非昔比了,都和领导打交道了,我家解成叫你一声哥,以后你还得多关照他啊!” 何雨柱:“那是肯定的。您把钱准备好了,明天我去看看有什么岗位可以选择。”说完,就起身告辞。 晚上,三大爷跟闫解成说:“解成啊,今天你柱子哥说有个轧钢厂的工作,450元钱。你想不想去?” 闫解成听了眼睛一亮,俺不犹豫地说:“去啊,当然要去。我一天到头打零工,收入不稳定,而且活计又苦又累。轧钢厂的福利多好啊,傻子才不去!” 三大爷:“那你手里有多少钱?” 闫解成:“我哪有钱啊?挣的钱不都交给我妈了吗?” 三大爷不耐烦道:“别说些没有用的,我就不信你一点没有私藏。都拿出来,剩下的我借给你,但是你挣了工资得连本带利地还给我。” 闫解成说:“爸,我是家里的长子,你给我买个工作不应该吗?干什么算的那么清楚?” 三大爷老神在地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咱们家里孩子多,我得一碗水端平了,给你们每个人都买工作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你们自己努力了。” 闫解成不情愿地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积蓄50元钱,交给他老爹。 三大爷:“这样我再给你借上400就够了。以后你连本带息还给我450元钱就行了。”闫解成被抠门的老爹气成了河豚。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躺到床上,蒙着被子,独自生闷气。 绣品厂这两年发展壮大地很快,正式工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但是临时工数量很多,有两三千人之多。 厂子的厂房面积有限,所以,能熟练地掌握了技术的,也可以领了绣活回家干,按照工期来交货就行,每件绣品根据工作量,明码标价发工资。这种管理模式真的很灵活,很受欢迎。有的家里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的,就可以在家里一边照顾家人,抽空干点活。 所以满京城,大街小巷,没有正式工作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老太太都在绣十字绣。大家见了面,聊天的话题都是:“大嫂,你接了个什么活?” 或者是:“你的绣品交上了吗?这个月你挣了多少钱?” “我这个活不划算,下次换一个绣样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自豪的笑容,以前只能在家里做家务的家庭主妇,也能凭自己的能力挣钱,和家里的男人一样,给家里增加收入,改善了家里的生活条件。感觉在家里的地位都提高了。 有手脚麻利的同志,再加班加点的干,挣钱不比男人少。有的家里十多岁的女孩子也跟着大人学绣技。工期紧的话,也能帮帮忙。受益了的家庭主妇们,对绣品厂的发起人徐慧真可以说是感恩戴德。 市长一直在关注着绣品厂的发展,他没有想到,徐慧真一个年轻的女同志竟然把工厂办的红红火火,增加了家庭妇女的收入,产品都卖到了国外去。 真真印证了领袖的那句话:妇女能顶半边天。还别说,绣品厂的工人大多数都是女工。 这一天,他找徐慧真谈了谈,说市政府打算把绣品厂改成国营企业,方便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甚至想再其他地区开设分厂。因为绣品厂不需要很复杂的设备,投资小回报大。充分利用了剩余劳动力。 回家后,徐慧真就萌生了辞去厂长职务,退居幕后的想法。她一个年轻女人,领导一个街道办小工厂还可以,如果领导一个国营大工厂,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说不定就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不满,或者成了别人升官发财的绊脚石。 未来几年就要起风了,铺天盖地的大运动,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波及。她首先没有坚实的后台,为她保驾护航。其次她有秘密,经不起深入调查。再加上家里有孩子需要她照顾,思来想去,她还是以照顾家庭为主,乖乖做个小女人吧。 按照原剧情,主任大妈过不了多久,就因为身患高血压地原因,退休了。到时候她就当个居委会主任,平时管一管辖区鸡毛蒜皮的小事,赚点系统奖励,不缺吃不缺喝的就挺好。 即使她两世为人,她也没有把握能在风口浪尖上平安无事。她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轧钢厂的杨厂长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在运动中被发配去打扫卫生去了?这还是对手心慈手软,没下死手,否则的话,丢了性命的也不计其数。 在辞去厂长职务之前,她还想做一件事情:开发草编工艺品。他们绣品厂现在产品单一,既然销售渠道打开了,一个产品也是卖,两个产品也是卖。那就再增加一个产品。 这个思路,也是来自于上一世的成熟经验。这就是穿越人的福利了。 上一世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时,在她的老家,玉米皮,油草,蒲草等漫山遍野的野草,都被利用起来。 农闲时,妇女同志把它们编成小辫,就像女孩子扎辫子的手法一样。县里的工艺品厂会派人下来收,按照重量计算工钱。然后经过能工巧匠的手,做成手袋、提包、置物框、笔筒、小动物等工艺品,据说都能出口给国家赚外汇。 俗话说,高手在民间。别处先不说,就说徐家湾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能工巧匠就不少。平时家里用的筐子、篓子、锅盖,斗笠,蓑衣,甚至门帘,凉席等日常用品,都有不少人会编。好多人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是千百年来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家里用的这些草编制品,主打的就地取材,经济实用。而出口的工艺品需要更精致,更美观。但是制作原理是一样的。原料成本几乎为零,只需要付出一点制作成本就可以,还可以让农民利用业余时间,增加点收入。不管哪朝哪代,最艰苦的都是农民。能为他们做点事情,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徐慧真觉得很值得一试。 如果徐慧真能把这个项目搞起来,然后再功成身退,这样不图名,不图利,一心一意为国家为人民谋福利的好人,即使运动来临,谁会跟她过不去?相反可以给自己多个护身符。 思路清晰以后,实施起来难度也不大。主要是得找几个手艺精湛的草编师傅,设计样品,传授技术。这些事情光靠她一个人是做不好的。徐慧真决定过几天去一趟徐家湾,先买点草编制品回来,做个计划书,有现成的样品,将来向上级领导汇报时,更生动形象,更有说服力。 第150章 秦淮茹的愿望 空间里的苹果和梨终于成熟了。但是,徐慧真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为什么呢?因为果子个头太大,比现在市面上卖的明显不一样。就拿苹果来说,果实又红又大,直径都在八九公分之上,口感甜丝丝脆生生,香喷喷的。有点像上一世的红富士。 这样的苹果如果拿出去卖,很显然是特别引人注意的。如果引起了上层领导或者是果树方面的专家的注意,要查一查苹果的产地,那徐慧真就会有麻烦了。 梨也是如此,空间的梨个头大,咬一口汁水丰富,口感酸甜。比市面上卖的品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怎么办,只能自己吃吗?那他们一家才能吃多少?这该死的系统这是故意给自己挖坑的吧! 空间里的蔬菜虽然产量高,但是从外观上看不明显,还能蒙混过关。这些果子就不能随意拿出来了。 徐慧真思来想去,决定用空间的种子培育果苗,然后拿出去种植,只要在外面能种出差不多的果子来,她空间出产的苹果就可以夹带着一起卖了。 只是这个过程有点慢,至少得三年以上的果苗才能结果。时间有点长,那她空间里的水果不得堆积如山?她真心等不起。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空间里育苗,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快,到时候再移栽到外面的土地上,这也是个办法。 另外嫁接也是一个快速结果的途径。徐慧真决定双管齐下。 于是,从这一天起,徐慧真家里天天吃苹果。对,徐慧真决定先从苹果入手,梨子以后再说。也不能一次性出来这么多新品种。 徐慧真每次都是把苹果切成块端出来,给大家吃。何雨柱吃了以后问:“媳妇,这苹果真好吃,从哪里弄来的?有没有多的,给我一些。” 徐慧真只好说:“这是我无意中买到的,又大又好吃,只是数量也不多。我是这么打算的,吃了果子以后,我都把种子留下了,准备明年用它来育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出这样的果子来。” 何雨柱一听,说:“这个主意好。可以在我们厂的基地里试种。”基地里,这两年在轧钢厂广大工人的不懈努力下,都开发出来了,考虑到未来的几年缺粮食,他现在都种上了高产粮食,比如玉米和红薯等。 等过去这几年,粮食不紧缺以后,种果树比较好管理。明年开始育苗正合适,三年以后就能结果了。 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人的思路还真是出奇地一致。 蔡全无家里,吃完饭后,他对徐建梅说:“建梅,你给我拿一百块钱。” 徐建梅是个管家好手,听说要这么多钱,就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蔡全无:“慧真和柱子两口子跟我说,明后年年景不好,可能缺粮,让咱们多存点粮食。你知道就行了,别出去瞎说。” 李爷本来吃了饭后,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他这两年看出来了,蔡全无两口子都是过日子的人,所以平时他闲事不管,有吃有喝就行了。 听说缺粮食,他睁开眼睛,问:“全无,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他人老成精,知道民以食为天,缺什么也不能缺吃的,他都这么大岁数了,除了吃的,他也没有别的爱好了。 蔡全无把居委会从天而降的粮食那件事,说给李爷听了。建梅也说:“我也听说了,众说纷纭,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蔡全无:“慧真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内情。不管怎么说存点粮食不吃亏。” 李爷沉思片刻,起身走进里屋,拿出200元钱,放在桌子上说:“这个钱你拿着,出去多买点吃的存起来,有备无患。” 蔡全无:“我们手里有钱,用不着您的。” 李爷:“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没几年活头了,不想饿肚子。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能存放的食材,都买点。我这个房间下面有个地窖,可以存粮食。” 蔡全无只好收起钱,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不断往家里搬食材。他知道徐慧真有门路,好多东西都是从徐慧真这里买的。 李爷看着地窖里的粮食,心里踏实了不少。1942年,河南大饥荒他是了解的,没有粮食吃的灾民四处逃荒,卖儿卖女,易子而食,惨不忍睹。 这一天,蔡全无带回来一筐大苹果,李爷看到苹果,两眼放光,问:“这苹果长的真好,我以前可没吃过这么好的苹果啊,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蔡全无说:“慧真给的,没花钱,她让我们吃了,把里面的种子给她留着。她说要用来培育果树苗。” 李爷咧着嘴笑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啊?那敢情好。先给我一个尝一尝。” 徐建梅说:“苹果硬,您吃起来费劲,我给你切成小块,您先等一下哈。” 李爷笑呵呵地说:“好,好!还是建梅心细。” 四合院里,闫解成最后还是选择了去轧钢厂当电工。电工劳动强度不大,比起钳工,锻工轻松好多。就是有点危险,平时注意一点,也没事。 贾家,贾张氏听说闫解成的工作是何雨柱帮忙联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个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主儿,骂骂咧咧地说:“傻柱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有工作怎么不给淮茹?咱们家这么困难,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秦淮茹听了,心里灵机一动。如果她能有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那她在家里的地位就能提高不少,就不用天天在家里受婆婆的磋磨了。 秦淮茹如今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小当去年出生了。家里又多了一张嘴,收入却没有增加,加上贾张氏好吃懒做,生活状况那是老太太过寿,一年不如一年。 秦淮茹注意到,何雨柱一般都是和徐慧真一起回家的。偶尔哪一天,何雨柱晚上,厂子里有招待餐,何雨柱回来的晚,就不去接徐慧真母子了,徐慧真就不回来过夜了。 这几天,秦淮茹一直盯着何家,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这一天,贾东旭吃了饭,不知道去哪里野去了。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一个人回家,觉着是个好机会,她对婆婆说:“妈,我去傻柱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咱家人口越来越多,光靠东旭一个人挣钱,怎么够花的?” 贾张氏本来听说要她去找傻柱,刚想开骂,又听说找工作的事,就没阻拦。去问一问也好,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 第151 武则天守寡,失了李治 秦淮茹在门口叫了一声柱子,见门虚掩着,就推门进去了。何雨柱正在换衣服,回头一看,就见秦淮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两眼柔情似水地看着何雨柱,说:“柱子,秦姐找你有点事。” 何雨柱现在对秦淮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别看现在的秦淮茹还年轻,还漂亮,在何雨柱的眼里,就跟一堆臭肉没有区别。 任谁知道自己被玩弄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吸血鬼,不报复她那就是他仁慈了。 何雨柱冷冷地说:“秦淮茹,有什么事叫你家贾东旭来跟我说,我媳妇现在不在家,你个女人来我家,让我媳妇看见了,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秦淮茹娇滴滴,笑盈盈地说:“没想到柱子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是个怕老婆的。我就是听说你有门路能弄到轧钢厂的工作名额,你看秦姐这几年没有工作,日子过得太难了,你能不能帮帮姐,姐一辈子记着你的好。”说着话,就上来拉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感觉像被毒蛇舔了一口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一个高窜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冲着贾家喊道:“贾东旭,你给我出来!” 贾东旭不在家,贾张氏听到喊声,从家里走出来,没好气地说:“傻柱,深更半夜的你吆喝什么呢?东旭不在家。” 邻居们有的被何雨柱的喊声惊动了,都从窗户上探头探脑地,看院子里的动静。 这时,秦淮茹见事情不妙,也从何家出来了。何雨柱指着秦淮茹说:“把你家的媳妇看好了,以后我媳妇不在家的时候,不允许她进我们家。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何雨柱的话不可谓不恶毒,把贾家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贾张氏被人家指着鼻子教训,即使她再混不吝,脸上也挂不住。正好借机会摆摆婆婆的威严。 她走上前去,啪地给了秦淮茹一巴掌。骂道:“给我滚回家去,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院子里的动静,易中海都侧着耳朵仔细听着。事情没闹起来,他也没出门充好人。 何雨柱也没有过多纠缠,他现在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懒得跟这些人计较太多。但是,想从自己身上捞好处,那真是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 ———————分割线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范金有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古代的一种武器:剑! 每次有过雪茹丝绸店,他都忍不住往里看一眼,仿佛那里面有钩子,钩着他的心肝,钩着他的魂魄。 这一天,他终于没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走进了丝绸店。陈雪茹看到范金有,嘴角扬起笑意,问:“怎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范金有摸了摸鼻子,眼神漂移,心虚地说:“不是的。我就是路过,顺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陈雪茹是什么人,趟过男人河的女人!此时她身穿西瓜红色的连衣裙,腰上系着白色的细腰带。把腰部的曲线勾勒地绝对完美,凸凹有致。眼角眉梢带着妩媚的笑意,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一览无余。 范金有偷瞄了两眼,就把目光转移到别处,陈雪茹的美,他不敢直视。 陈雪茹把他的拘谨表现尽收眼底,她像蚊子看到了血一样,死死地盯着范金有。她走一步,扭一扭,来到范金有身边,用香肩撞了范金有一下,又一下。屋子里的氛围顿时暧昧起来了。 陈雪茹嘴里娇滴滴地问:“来干什么?干什么?说呀,你说呀?怎么不说了?你平时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吗?啊…啊…” 范金有被逼的步步后退,退无可退,只好躲到柱子后面。 此时的陈雪茹是武则天守寡,失了李治。早把徐慧真的劝告抛到脑后去了。 范金有哪里受的了这个,乖乖的举手投降,答应回家跟老娘商议婚事。陈雪茹这才放他离开,临走时还不忘了叮嘱:“回家去,好好跟你娘说。” 范金有结结巴巴地应答:“好好说,一定好好说。” 如果徐慧真在这里,她一定会感叹:椰风挡不住啊!完全挡不住! 望着落荒而逃的范金有,陈雪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样儿,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去。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丝绸店刚开门没多久,就来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手里还拿着麻绳,二话不说就往门框上丢麻绳,做出要上吊状,店员们看着吓了一跳。 公方经理片儿爷,赶紧上去夺绳子,苦苦规劝道:“大妹子,咱有话好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店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了,让您气成这样?” 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哭嚎道:“姓陈的,你给我滚出来!想进我范家的门,得踏着我的尸体过去!你个离了两次婚了烂女人,打量着我儿子傻,好糊弄,他老娘我可不是好惹的。有种你给我出来,看看我敢不敢跟你拼命!” 陈雪茹从办公室走出来,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这个人她认识,是范金有的母亲。 范母看到陈雪茹,摆脱了店员的拉扯,二话不说,一头顶向陈雪茹,看来这老太太是真被儿子气急了。这是拉着架势来拼命的。 陈雪茹呆愣片刻的功夫,就被范母撞击,一屁股坐在了在地上。范母趁机扑倒在陈雪茹身上,伸手在陈雪茹的脸上抓挠。好在店员们救援及时,很快拉住了范母。 范母被束缚住以后,嘴里仍然不依不饶:“大家都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着我儿子不撒手,这是不给我留活路了,我对不起范家的列祖列宗啊!都别拦着我,我今天就吊死在这里。看看我死了以后,你能不能嫁进范家门。” 一边说着,一边找她的绳子,丝绸店里乱作一团。 陈雪茹的脸上留下三道血印子,她伸手摸了一把,见红了。她好歹也是大前门有头有脸的女人,她可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她一时也拿这泼妇没办法。只好让店员把她轰出去。 范母被轰出去以后,就在大街上继续骂:“姓陈的,怪不得你的两个男人都不要你了,你个彼洋的兼人,浅草的玩意!我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好男人,一辈子独守空房。” 陈雪茹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还是范金有来把她拉回家去。临走时范母不忘了警告说:“只要你缠着我儿子不放,我就天天来骂你,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不要脸了。” 第152章 人在旅途 范金有还算是个孝子,他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只能选择和陈雪茹分手。陈雪茹一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可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论撒泼打滚,她不放不下身价,所以比不过范母。范母要跟她拼命,她也做不到。因为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年华,惜命地很,自然不敢与范母拼。她和范金有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徐慧真听说了这个闹剧以后,有片刻的呆愣。看来她的一番规劝根本没起任何作用,陈雪茹对范金有还真是情根深种啊!这应该就是后世人说的恋爱脑吧,都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对方在她的眼里就是完美无瑕的,缺点也是优点。优点就更是优点了。只有结婚以后,经历了生活的磨砺,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傻。 作为过来人,我是深有体会的,不知道大家认为对不对? 这段时间,徐慧真已经做好了去徐家湾的准备,这一次,她想带着韩清秋一起去,光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她把自己的设想讲给韩清秋听,韩清秋很支持她的想法。两个人决定此行一来为了采集草编样品,二来寻找草编技师。 何健坤还在吃奶,肯定是要带着的,徐静理就只能留在家里,让胡英子带着。徐慧真心里对徐静理有点内疚,自从有了坤坤,她的主要精力都用在坤坤身上,似乎忽略了静理,静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英子,白天,胡英子带着她去幼儿园,晚上,睡觉也是跟着英子。 这个年代的孩子养的都很粗犷,不像后世的独生子女养的那样仔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家孩子四五个,五六个,家乡哪里顾得上?大的带着小的,肩上背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都是常态。主打的是自由成长。 据说家里孩子多的,有个孩子没回家睡觉,家乡都觉察不到。但是徐静理不一样,她本来就不是何雨柱亲生的,这个事实等她长大了早晚会知道,她不想因为她的忽略,让母女之间产生隔阂。 所以她耐心地跟理儿解释说:“理儿呀,弟弟还小,还在吃奶,离不开妈妈,妈妈这次出门带着弟弟,你在家里跟着姨妈好不好啊?我回来时会给理儿带礼物奥。” 理儿撅着嘴,不怎么高兴,但也很懂事,说:“那等弟弟长大了以后,妈妈要带着理儿出去旅游,不带弟弟。” 徐慧真点头表示同意,理儿伸出小拇指,跟妈妈拉勾,嘴里奶声奶气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就这样,徐慧真和韩清秋终于踏上了去冀省的火车。这次买的是卧铺,因为带着孩子,卧铺的环境能好一点。 岁月流转,告别了秋天的宁静,迎来了萧瑟的初冬。天气渐渐冷起来了,火车外面的景色也没有什么迷人之处。两个人一边逗着坤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韩清秋犹豫了半天,试探着说:“慧真,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你听一听,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 徐慧真笑着说:“咱们俩谁跟谁呀,有话你就直说。” 韩清秋鼓了鼓勇气,说:“你看我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真的感到很孤单,很无趣。幸亏你帮我找了现在的工作,还能打发一下时间。不过,明年我就50岁了,应该退休了。我想收养个孩子,一来可以做个伴,二来将来可以给我养老送终。” 徐慧真:“这个主意好啊!我赞成你的想法。” 韩清秋:“你看你家里也没有个老人,帮你照顾孩子,你又天天这么忙,现在还有英子帮你照顾理儿。如果明年英子结婚以后,你就更忙不过来。我挺喜欢理儿的,这孩子很聪明,我收她做干孙女怎么样?” 韩清秋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对徐慧真的印象很好,知道她是个精明睿智的女人。与其说收养理儿,不如说她想依托徐慧真,有徐慧真做后盾,她的后半生就无后顾之忧了。 徐慧真没想到韩清秋会有这个想法。她思索片刻,回答道:“理儿跟着你,我是不担心的。因为韩姨你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学识渊博。你带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优秀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唯一不放心的是,理儿不是柱子亲生的,理儿将来会不会怨我和柱子不喜欢她,才把她送给你的。” 原剧情里,徐静理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就一时接受不了,大闹了一场,甚至离家出走。可见,这是个敏感的孩子。 韩清秋赶紧说:“也不是送给我,你家我家都是她的家。这两年我经常去你家里,就是感觉你家里的氛围特别有家的味道,我很向往那种其乐融融的生活,但是却没有那个命。我就想啊,明年退休以后,白天你去上班,我帮你带带孩子。有这个情谊在,我老了以后你们能关照一下我的老年生活。经济方面你放心,我还存了点钱,够我养老用的,不用你们贴补我。” 徐慧真:“这我知道。其实我也是不差钱的,你就看我家平时吃的饭,就知道了。这人和人之间讲究个缘分。有的人,即使跟我有血缘关系,但是我视他如仇敌。有的人跟我无亲无故,我却视他如亲人!就比如我那妹妹徐慧芝,她伤害了我,我不能一笑而过。我是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又比如蔡全无,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这份情我会记一辈子的。你看他从一个扛大个儿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小酒馆经理,每一步都是我在后面帮的他。再比如韩姨你,我们俩个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阴差阳错我们就成了忘年交了。所以说我这个人信奉的是将心比心。感情是相互的,您说对不对?” 韩清秋说:“对,你说的很对。没想到慧真你年纪轻轻的,看问题看的这么通透。我就想着啊,我那房子,死了之后都得留给公家,不如就留给你和柱子,只要你们给我养老,别让我老无所依就行。” 韩清秋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是互利互惠,徐慧真是能接受的。她家里没有个老人,还真是挺不方便的。胡英子明年徐建设到了结婚年龄,就要结婚了,结婚以后,人家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到时候连她自己家都顾不过来,就别指望能帮徐慧真了。 第153章 半路遭抢劫 再说韩清秋的房子,这个地段的房子将来可是价值不菲,从这方面讲,她也不吃亏。至于认干亲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虽然韩清秋现在不是资本家了,将来会不会有麻烦还不一定。她要将风险控制在最低状态。干亲就是个形式,感情好不好,不在这些虚无缥缈的形式上。 于是徐慧真就说:“徐静理认干亲的事,需要等两年,等她再长大一点,懂事了后由她自己决定。但是,我同意给您养老,认不认干亲,我都可以给您养老。当然,回家以后我再跟柱子商量一下,虽然我们家的事我可以做主,但是这是对柱子的尊重。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请居委会王主任来给我们做个证明。” 两个人愉快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玉水县火车站,下了火车,两个人去县城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这个年代的县城还很落后,和农村差不多,就是房子更多一些,有几个工厂。楼房很少,而且都是不超过三层楼。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个人分头行动。韩清秋在县城里逛一逛,看看能不能买到满意草编、藤编样品,考察一下市场。 徐慧真嘱咐韩清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出门走大路,走人多的地方,不要走小路。 她则抱着坤坤,去徐家湾。坤坤只有八个月大,觉特别多,吃饱了就睡,醒着的时候也不闹人,挺让人省心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孩子不哭,妈妈有福。徐慧真感谢上天的眷顾,她是个有福之人啊! 出了城一段距离以后,徐慧真本来想找个树林子,把空间里的自行车拿出来,骑着自行车赶路。 但是,她感觉到了身后若即若离地总是有两个人跟着。她的身体,自从吃了系统奖励的洗经伐髓丹以后,五官感觉相当灵敏。 徐慧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盯上了,还是恰好同路。这个年代出了县城,路上的行人真心不多,隔着好长距离不见人影很正常。 又走了一小段路,转弯进入一条小路,后面的两个人依旧跟着。徐慧真索性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了,做出要休息一会儿的样子。 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后面的人,是两个男人,流里流气的,空着手没有任何行李。她暗暗的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两个男人见徐慧真坐下不走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前后没有其他行人,二人快走几步,一前一后把徐慧真堵在了中间。 高个子男人说:“大妹子,看你这一身的穿戴家里应该挺富裕的,借两个钱给我们兄弟花花吧?” 徐慧真冷笑一声,问:“如果我不借呢?” 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那可由不得你,你如果不识好歹,我们就把你打晕了,卖到山里去,看你长的不错,估计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别怪我们兄弟无情无义。” 说着话,他还凑过来,伸手想摸一摸徐慧真的脸。说时迟那时快,徐慧真迅速从空间里拿出电棍,顶在男人的手臂上。在电流的作用下,男人不停地抽搐,一会儿就瘫倒在地上。 另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见兄弟像抽风一样倒下了,也搞不清状况。他就不相信一个大男人还搞不定带孩子的女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冲过来,伸出王八拳打向徐慧真的面门。 趁着这个空档,徐慧真把孩子放在身后。在拳头打过来的那一刻,身体迅速往左侧一倾,抬起右脚,狠狠地踢向男人的腹部,这一脚她用了全力,男人被踢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要知道徐慧真的力气很大,这一脚估计能踢掉男人的半条命。 哼,没有两下子,姐敢独自出门?被窝里伸脚丫,你算几把手! 她走上前去,抓住男人的胳膊,咔嚓一下把他的一个膀子卸下来,疼得男人嗷嗷直叫,心想今天算是踢到铁板,要完犊子了。 徐慧真麻利地抽出男人的裤腰带,把他的两只手绑在一起,这一手是跟警察同志学的。 如法炮制,也把高个子男人的双手给捆起来。同时她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高个子男人的小腿上,主要的是让他们两个都丧失抵抗力。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他抱着自己的腿嗷嗷直叫。 这时,她才弯腰抱起地上的孩子,这坤坤也是个心宽的,他小小的人也不懂大人的世界,独自在襁褓里吐着泡泡。 徐慧真重新坐下来,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她想等一等,等到有人路过的时候,把这两个人送到公安局去。 恶人就得有恶报,惩恶扬善,从我做起。 高个子男人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以后,苦苦哀求道:“大妹子,我们错了,你也没有损失什么。不如你就把我们哥俩当个屁,给放了?” 徐慧真被他的单纯给气笑了,她问:“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吧。说实话,我就放了你。” 男人苦瓜脸:“没有啊,大妹子,我们真的是第一次。就是手头紧了,看着妹子像有钱人,才起了贪念,您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家里还有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我回家啊。没有我,他们都得饿死了。” 徐慧真:“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八十岁老母亲,等着你孝敬?” 男人:“啊?啊!对对,我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啊!” 正聊的起劲呢,远处来了一个推车的大叔,等大叔走过来,徐慧真看到大叔推着手推车,左右两边各一个筐子,左边筐子里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右边筐子里放了两块石头,估计是为了平衡手推车,否则推起来不好掌握方向。 大叔看着眼前的状况,看向徐慧真问:“这,这是怎么了?” 徐慧真说:“大叔,和两个人拦路抢劫,被我抓起来了。其中一个腿断了,麻烦你去城里的公安局给我报案,让他们派人来。” 大叔惊讶地张张大了嘴巴,差不多能塞下一个鸡蛋。结巴地问:“闺女啊,你一个人打伤了两个大男人啊?” 徐慧真嘿嘿一笑:“大叔,我家祖传的武功。对付两个三个人没问题。” 惊讶过后,大叔弄清楚眼前的情况后,建议道:“不如让那个断腿的坐上车,我推着他,那个腿好的让他自己走。咱们直接去公安局,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徐慧真:“这样是不是太辛苦大叔了?” 大叔说:“无妨,我在家里推过比这还沉的,闺女咱们快走吧。我这还要带着老婆子去医院看病呢。” 麻烦各位,用您发财的小手,按一下下面那个金黄色的催更。您会发财的,哈哈哈! 第154章 崴了脚 徐慧真看了看那个男人瘦干干的,也没有多沉,就同意了。话说这个年代长的胖的人很少。 两个坏蛋无力反抗,只能乖乖就范。就这样一行人出发了,矮个子坏蛋用他的那只好手,提着裤子,忍着腹部疼痛,垂头丧气地走着,不走不行啊,他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如果再挨一脚,他真的小命不保啊! 仅仅一脚就让他丧失了抵抗力!他除了服从以外,没有别的选择。高个子坏蛋,被徐慧真一脚踹断了腿,此时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来到玉水县公安局,徐慧真对接待他们的一个中年警察说明事情的缘由,把两个人交给警察。 警察让她做个笔录。帮忙的大叔着急去医院,要离开,徐慧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四个梨,特意挑选的个头小的,个头大的太惹眼,送给大叔说:“这几个水果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们的帮助。” 大叔推辞说:“使不得,使不得,抓坏人,人人有责,这不是顺手的事吗!” 边上的大婶赶紧接过了梨,眉开眼笑地说:“谢谢你啦,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送走了大叔大婶,警察开始做笔录。 徐慧真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办案的警察问:“同志,你是怎么一下子把歹徒放倒的。” 徐慧真:“我用的是祖传的无影点穴手,祖传的手艺概不外传。”没办法,她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公安民警又问:“听你的口音,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徐慧真说:“我是从京城来出差的,没想到你们这里的治安状况这么差,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泡汤了。” 公安同志又问:“奥。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一听。” 徐慧真只能简单说明了这次出差的目的,并且说:“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女同志,我们俩个是分头行动的,她可没有我的身手,而且年龄大了,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对了,你们可不可以派个女警察保护她?我出工钱。”她还真有点不放心韩清秋了。 公安同志说:“这个我需要请示一下领导,您先稍等一下。” 没让徐慧真等多久,刚才的警察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公安同志,他给徐慧真介绍说:“徐同志,这位是我们的唐副局长。” 唐副局长笑眯眯地说:“徐同志您好。你们的情况我刚才听说了。你这带着孩子出差也真是不容易。请放心,我们会积极配合你们,毕竟如果你们的计划成功实施以后,对我们县的老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们责无旁贷。” 徐慧真:“唐副局长,您不愧是领导,高屋建瓴,高瞻远瞩。的确,如果这个项目成功了,原材料可以从玉水县采购,甚至粗加工也可以放在农村,玉水县的老百姓也可以增加点收入,是个双赢的局面。” 徐慧真马屁拍的啪啪响,唐副局长也爱听好话,表态说:“对,徐同志说的对。这样,你要去哪里?我派人骑自行车送你去。另外,我们也会派个人去保护你的同事,同时还可以给她当向导,毕竟她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徐慧真:“我这里就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们派个人去帮助一下韩清秋同志吧。” 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大前门香烟,放在桌子上说:“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警察人民爱。这句话说的果然没有错,走到哪里都如此,有警察的保护,我们就特别有安全感。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大前门香烟,送给各位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 唐副局长赶紧推辞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烟我们是坚决不能收的。” 徐慧真笑着说:“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你们如果不收,是不是瞧不起我呀?” 一番推辞之后,徐慧真放下烟,抱着坤坤就出了公安局,疾步往城外赶去,这一去一回,真耽误时间。至于那两个混蛋会怎么判,她也不太关心了。 没多长时间,身后响起叮铃铃,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刚才的警察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过来,脚一支地,就停在徐慧真身旁。他说:“徐同志,请上车,我们唐局长让我来送送你,你要去哪里?” 盛情难却,徐慧真只好上了车,说:“去徐家湾,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警察说:“当然知道,我们做警察的,整个县城有多少个公社,多少个村,那是了如指掌。” 两个人一路聊闲着天,徐慧真了解到这个警察姓任,任公安也知道了徐慧真是绣品厂的厂长,他着实被震惊到了,这么年轻,还是女的,就当厂长了?真叫他这个大老爷们自叹不如。 转眼就到了徐家湾的村外,徐慧真说:“就到这里吧,我来徐家湾是有个亲戚,估计得明天回去,韩清秋同志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看着任公安远去的背影,徐慧真观察了一下,见左右没有人,她从空间拿出六筐苹果,还有20斤大米,一些干海货,放在路边的深沟里,上面盖上了点荒草和树枝。 光靠他们一家人吃苹果,才能吃多少?大家一起吃,才能得到更多的种子。 然后就坐在路边,守株待人。这一折腾,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已是初冬季节,清冷的阳光洒向大地,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就很突然,系统的机械音响起来了:“叮咚叮咚,宿主抓住两个歹徒,除暴安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系统奖励摩托车一辆,方便宿主以后出行。” 徐慧真翻了翻白眼:“你这系统越来越不靠谱了,摩托车这个年代还没有,我能在大街上骑着招摇过市不?在农村骑也不行啊!别说晚上骑,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个路灯,骑着上路,估计得阴沟里翻车,小命难保。” 徐慧真正在暗自腹诽着,怀里的孩子估计是饿了,吧嗒着小嘴直哼哼,徐慧真也顾不上在外面了,解开外衣,给坤坤喂奶,先把孩子喂饱再说其他。 过了一会儿,看到远处有人过来,徐慧真赶紧把奶头从孩子嘴里拿出来,然后坤坤抱起来,系上衣服扣子。小坤坤还没有吃饱,扯着嗓子哭起来。 没办法,徐慧真拿出一块奶糖,剥去糖纸,用手拿着,放在坤坤的嘴边,让他吸吮着,尝到甜味,孩子也不哭了,小嘴蠕动着,吸地可带劲了。 来人走近了以后,徐慧真主动打招呼:“你好,大哥,你是徐家湾的人吧?” 来人点点头,徐慧真继续说:“我是来走亲戚的,不小心把脚崴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徐建木家里,帮我传个信,让他家里人推着小车来接我。” 同时掏出来一把糖,塞给对方,看在糖的份上,来人让她放心,他肯定会把信传到。 没多长时间,徐建林和徐建菊就推着手推车,出现在徐慧真的视野里。 第155章 修水库 徐建菊老远就看清楚了是徐慧真,她快跑几步,大声喊道:“表姐,是你呀,我可想死你了!”和冯巩出场的台词一样。明明自己就是个假表姐,被叫的比亲表姐还亲。 徐建林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他腼腆地叫了一声:“表姐,你上车,我推着你回去。” 徐慧真赶紧摆手说:“不是的,我没有崴脚。就是想让你们推着手推车来,往家里推东西。” 说着用手指了指地沟里的东西。徐建菊是个性子跳脱的,她像猴子一样,灵活地跳进沟里,掀掉上面的荒草,又红又大又圆的苹果就出现在眼前。 她惊讶地喊道:“表姐,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苹果,这都是给我们家的?” 徐慧真笑了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把这些搬回家再说。” 放下去容易,弄上来就费劲了。一筐苹果差不多有五六十斤的样子,三个人齐心合力,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把三筐苹果搬上来。 徐建林喘着粗气问:“表姐,你是怎么把苹果带回来的?” 徐慧真敷衍道:“有车给我送过来的,放在村头就走了。”徐建菊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 在她眼里,表姐是万能的存在,大哥哥大姐都是表姐给带到城里去的,而且如今都有工作了。她心里有个小目标,就是抱紧表姐的大腿,将来嫁到京城里去,做城里人。 苹果上重新覆盖上荒草,三个人用了两趟,才把东西都运回家。 进门后,徐慧真发现徐二婶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这就是他家的老四儿子徐建邦。未来徐家最出息的崽,只比徐建梅的孩子大几个月。这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结婚又早,婆婆和儿媳妇一起坐月子的例子有不少,都不是稀奇事。 上一世,老四徐建邦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在省城工作,当了公安局局长。 小建邦也不认生,见到了坤坤,就用手指头指着,叫滴滴。徐二婶笑着说:“差了辈了,那是你的大外甥,不是弟弟。”一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寒暄过后,徐二婶问起了徐慧真带来的苹果。徐慧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说:“也无意中得了这些苹果,不仅长的个头大,而且吃起来又脆又甜,我就想着,徐家湾山地多,适合种果树,你们把这些果子吃了以后,留下种子,试着种种看,如果能种出这么好的苹果来,一定能卖上好价钱!比种粮食划算。” 在徐慧真的记忆里,改革开放以后,粮食不紧缺了以后,徐家湾的山地因地制宜,都改种果树了,徐家湾成了远近有名的水果之乡,因为这里出产的水果特别好吃。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徐家湾的土质就非常适合种果树。 建菊看着红彤彤的大苹果,早就垂涎欲滴了,适时地插嘴问:“妈,现在可以吃了吗?” 徐慧真说:“吃吧,吃完了,把种子留下。” 徐二婶嗔怪地说:“你个吃货,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建菊嘿嘿一笑,去洗苹果去了。建森也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嘴里问道:“二姐,这苹果好吃吗?给我一个尝一尝。” 徐建菊没好气地说:“你去问咱妈,我说了也不算啊!” 徐二婶:“从中间一切两半,每人吃半个就行了。” 徐慧真:“不能切,从中间切,容易把种子切碎了。不如就一个人吃一个吧,反正也有好多,够吃的。” 话音刚落,就听喀呲一声,徐建菊已经下口了,一口下去,口腔里马上充满了甜甜的汁水,她闭上眼睛,吸吮着苹果的汁水,享受着人间美味,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建森也不甘落后,建林紧随其后,就连小豆丁建邦也伸着小手嘴里奶声奶气地喊道:“次,次,额要次。” 徐慧真拿过苹果,递给徐二婶一个,让她尝一尝,顺便喂喂小四。建菊很有眼色地给徐慧真拿了一个,说:“表姐,你也次。” 说实话,前段时间徐慧真为了得到苹果种子,吃了好多好多的苹果,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吃了。现在,她空间里第一批种下的种子已长出小苗来了。 可是如果不吃,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吃,于是她只好从善如流。 接下来,屋子里就剩下咔呲,咔呲的声音,好吃的停不下来。 吃中午饭的时候,徐慧真发现徐二叔没有回来,就问:“二婶,二叔去哪里了?” 徐二婶说:“你二叔去修水库去了,修水库公家管饭。就在东山上,月亮湖的下游,鸭蛋湾的上游。小清河下游的几个村子的人都在那里干活。” 徐慧真搜索上一世的记忆,她确定上一世没有这个事情。虽然她没有经历这个年代,上一世徐慧真是1963年出生的。 但是她不止一次的从父亲口中了解到,58年,因为村里的年轻力壮的人,都被调去大炼钢铁去了,导致秋收时,劳动力不足,好多粮食没来得及收,最后烂在地里了。 父亲每一次讲述这件事情,脸上都是痛苦和懊悔,他说:“因为我们浪费了粮食,所以遭到了天谴,接下来两三年,天灾不断,家家户户饿肚子。” 徐慧真想,是不是自己那封从天而降的信,起到了作用,才有了这个改变呢?她当时写信时,就想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那烈火烹油的火热局面,不是一封信能改变的。哎,这个年代没有后世的某音,某度,获得消息途径只有报纸和收音机,而有些信息属于内部消息,不随便透露的。就很郁闷。 想到这里,徐慧真问:“二婶,咱这里没有大炼钢铁吗?” 徐二婶:“听说城里人在炼钢铁,咱们农村人就会种地,哪里会干那些活?就是赶鸭子上架,也炼不出合格的钢铁来。” 靠,二婶这么通透的吗! 徐慧真:“那修水库是怎么回事?” 徐二婶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多少跟你有关系。因为你的建议,村里这几年养鱼,养鸭尝到了甜头。书记才动了这个念头。” 徐慧真:“奥,还有这么回事?” 徐二婶继续说:“秋收结束以后,公社给所有村书记开会,同志各村派青壮劳力去三十里外的坝上村修水库。那里要修一个大型水库,说是万一将来天旱,水库可以放水灌溉农田。咱村里的书记也是个机灵的,与其跑那么远给别人修水库,不如在自己家门口修水库,最起码自己村里受益不是。咱们还可以用水库来养鱼养鸭。于是他就跟公社领导提议,在咱们村的东山修水库。公社领导来现场考察过了,说咱们东山的地势修水库很合适,就同意了。并且下游将来能收益的村子都派人来一起干。” 麻烦各位别忘了催更。下方黄色的按钮,点一下奥,谢谢! 第156章 徐建林 徐慧真问徐建林:“建林,你今年高中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 建林说:“我有个表舅,在咱们公社当副书记,给我找了个工作,在公社当文书。今天正好赶上我休班,所以在家里。否则,我也得去修水库。慧真姐,你说我这个工作好。还是我大哥的工作好?” 徐慧真思索片刻说:“工作好不好不能一概而论,得因人而异。比如说你这个文书工作,你大哥文化水平低,他就干不了这个工作。而你高中毕业,这个学历在咱们这里就是高学历了,你去干一个普通工人也有点屈才。你当文书,将来就是国家干部,好好干的话,将来说不定能当个公社书记,主政一方,为当地老百姓干点实事,也不虚此生。而且老徐家是个大家族,有个人在政府上班,从长远的角度来说,也是好事。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就是这个道理。你当了领导能带动整个家族的发展壮大。” 徐二婶听了徐慧真的一席话,附和道:“你慧真姐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没有慧真说的这么透彻。” 徐慧真:“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等着你。”徐慧真指了指苹果框,继续说:“这个苹果如果种好了,就是个大功劳。只要你们能种出来,我就能给你卖到京城去,说不定国家领导都能吃上咱们徐家湾的苹果。你说,到时候你不升官,谁升官?” 徐建林高兴地说:“真的吗?慧真姐?” 徐慧真拍着胸脯保证说:“你姐我现在好歹是个厂长,是见过点世面的人。将来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就找我,我绝对给你保驾护航,让你官路亨通。” 徐慧真知道,上一世,徐建林后来做了玉水县的旅游局局长,就是不知道他年轻时的经历。这一世,有她的先知先觉,帮助他一下,只会比上一世更上一层楼。 吃了午饭以后,坤坤睡着了。徐慧真决定让二婶帮着她照顾一下孩子,她想去山上看看修水库的情况。徐建林主动请缨,给她带路。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看着周围的景色。村头上现在还有一片片果树,听长辈们说过,三年困难时期后,这些果树全被砍了,都种上了粮食。没办法,人们被饿怕了,挨饿的滋味谁尝过谁知道,水果哪有粮食能饱腹。 困难时期马上就要来了,徐慧真担心果树不被重视,也被砍掉,就说:“建林,你的表叔不是金山公社的副书记吗。你拿点苹果,送给他尝一尝,把咱们的想法跟他说说,听一听他的建议。你毕竟刚参加工作,太年轻了,需要后面有人支持你。” 徐建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如果有人问你从哪里来的苹果,你怎么说?” 徐建林:“我就实话实说呗。” 徐慧真:“错!你要说是你去京城,无意中买到的。这样,如果种植成功,你的功劳最大。我又不需要这个功劳。” 徐建林:“这样撒谎好嘛?” 徐慧真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好的。除了我,别人都不知道。这叫利益最大化。” 没多久,两人就走到了修水库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工地上红旗招展,人声鼎沸,车拉人抬,好不热闹。 徐慧真特别的好奇,这个年代的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怎么就这么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看他们那干劲,能出十分力,不偷半分懒。推车的都是带着小跑,挑担子的也是脚下生风。 后世的人就缺乏这种精神,也许是心中有信仰,干活有力量吧! 仔细一看,这个地方真的很适合修水库。这里是两个山头之间的山谷,地势从高到低,呈喇叭形状。 只要在喇叭口处修一个长长的拦河坝,再把两侧修整一下,该挖的地方深挖,该加高的地方加高,就形成一个鸭梨形状的水库,占据地理优势,省时又省力。 现在这个季节是初冬季节,河里的水流小,正好适合施工,明年春季开始蓄水,天旱的时候就可以开闸放水,灌溉下游的农田。 不得不说这个水库修的正当时。明年开始,全国就有的地方开始干旱了,就是不知道徐家湾这里会不会被波及。 她记得挨饿最严重的是1960年。但愿老天保佑,能让新修的水库蓄满水。回头跟书记说一下,今年冬天无论如何要把水库修好。 徐慧真没有去工地,人家都在那里大干特干,自己去看热闹不合适。她提议顺着山路往上走,去上游山上的月牙湖看一看。于是,两个人顺着半山腰上的路,一路前行。 初冬的阳光并不热烈,清冷地洒在湖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湖面上,成群结队的鸭子游来游去,时不时的一头扎进水里觅食。这些鸭子的数量可真不少啊!目测两千多只。 徐慧真好奇地问:“建林,你说这些鸭子不冷吗?” 徐建林笑了笑,说:“俗话说,看鸭子洗澡,耽误穿棉袄。鸭子身上有厚厚的羽毛,而且羽毛上有油脂,不透水。所以即使在冷水里也不觉得冷。” 徐慧真发现,这些鸭子里面还有野生的绿头鸭,在里面滥竽充数,她兴奋地说:“建林,你看这里面还有野鸭子。你看,那个头上戴着绿帽子的,看见没有?” 建林:“天冷了,野鸭子觅食有点难度了,因为养殖场有吃的,有住的,生存环境舒适,就招来了好多野鸭子。野生动物也很聪明伶俐的。” 两个人来到养殖场,见养殖场正在杀鸭子。还流水线作业,两个人负责杀,一个人负责烧开水,三个给鸭子褪毛,筐子里已经装了好多杀好的成品了。 徐慧真来之前给书记写了信,说了要来徐家湾,以往也是这么操作的,书记会把要卖的货物提前准备好。估计这些鸭子是给她准备的。 两个人又去猪圈转了转,没想到不到三年的时间,养殖场的规模扩大了不少,猪圈里大大小小的猪差不多得有200多头。可见徐家湾的人心还是挺齐的。见到利润以后,干劲也挺足的,就是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 据徐慧真了解的历史知识,人民公社时期,规定农村一家只能养三只鸡。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实行的。 第157章 玉水县政府的支持 徐慧真因为家里还有个吃奶的孩子,也没有在山上逗留多长时间,就返回来了。 路过徐建设家的时候,看到徐建设的母亲在门口坐着。现在天挺冷的,街上闲坐的人很少。 徐慧真想,这个老太婆说不定是知道自己来了,故意在这里等自己的也不一定。 建林礼貌地叫一声:“大妈。”算是打招呼了。徐慧真全当不认识,看都不看她一眼。 没想到徐老娘主动打招呼说:“闺女啊,我家建设没让你把他的工资捎回来吗?” 徐慧真心里冷笑,嘴上说:“没有,大妈。话说人家做母亲的,都关心儿子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吃饱饭?冬天能不能穿暖,想不想家什么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只关心钱,可怜见得徐建设,有妈和没妈一样。” 徐老婆子听了徐慧真的冷嘲热讽,沉下脸来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你的长辈,我要我自己儿子的工资有什么不对,你看你阴阳怪气的。” 徐慧真对这个上一世的奶奶是一点亲情都没有。她回怼道:“您可别在我这里充长辈,我徐慧真的长辈都入土为安了。您儿子的工资又没给我,您给我要可要不着。” 徐老娘:“你!你这是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你就没安好心。” 徐慧真:“你心里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徐建筑,完全没有把徐建设当儿子。见过偏心的,没见过你这么偏心的。我也没功夫在这里跟你磨牙,回见了您呐。”说完,就快步离开。 气的老婆子在后面喊道:“你个黑心肝的,这是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徐慧真心里说,你死不死,活不活的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跟你费口舌,再气出个好歹来,被赖上就不划算了。 徐建林在后面很尴尬,他不明白这个表姐一向笑眯眯的,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晚上,徐书记知道徐慧真来了,拎着两斤猪肉,一只鸭子来到徐二叔家里。 徐二婶和建菊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徐慧真和徐二叔,徐书记在里屋聊天。徐书记对于儿子在城里有了工作的事,是打心眼里感谢徐慧真的,他连连表示感谢。 徐慧真说:“那是因为我家坤坤的爸,在厂子表现不错,厂里才给他开了后门。否则,就是招工,也要在城里招,城里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太多太多了。” 接下来徐慧真又把种植优质苹果的事情说了,徐书记也是有见识的人,否则怎么能当上村书记,表示坚决支持这件事。 徐慧真又问:“我看山上在修水库,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完成?” 徐书记说:“应该差不多,咱村这个水库不大,因为天然的地理优势,修起来比较省事。好几个村子的劳动力一起努力,应该没有问题。” 徐慧真:“我听说明后年年景不太好,好多地方会天旱。所以无论如何,今年要把水库修起来,尽量多存水,有备无患嘛。还有就是多存点粮食,明年春天的野菜长出来后,用开水煮熟,再晒干了储存,什么槐树花啊,榆树钱啊,都可以晒成干菜。” 徐慧真认为菜干总比吃草根、树皮强吧。未来三年的形势是很糟糕的,地球人都知道。 徐二叔一听很着急,问道:“慧真,你说的是真的?真有这么严重?” 徐慧真点点头说:“据说全国好多地方都会干旱,就是不知道我们这里会不会旱。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千万不能出去说,否则会被扣上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抓起来了的。” 徐二叔叹了口气说:“哎,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咱们还是要做点准备,有备无患不是。” 徐书记也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吃了晚饭以后,三个人去了仓库。仓库里存放了卖给徐慧真的货物。有鸡蛋鸭蛋,黄豆绿豆等五谷杂粮。还有杀好了的鸡鸭,猪肉,菜干等。 徐慧真问:“书记,这些五谷杂粮你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留着自己吃?” 书记摇了摇头说:“不用,卖了钱以后,可以再去买耐储存的粮食也是一样的。”把货物收的以后,徐慧真第二天就回了县城。 再说韩清秋,在县城转了一上午,买了几件她满意的草制品和藤编制品,中午回到宾馆以后。就有一个女公安等在那里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个县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 原来,任公安送走了徐慧真回来以后,把徐慧真是绣品厂厂长的事情说给唐副局长听,并且说绣品厂有出口的渠道,这件事引起了唐副局长的关注,他认为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了,于是迅速联系了县政府。 县政府也派了办事员小孙来进一步了解情况。 三个人在宾馆门口的国营饭店一起吃了午饭,小孙了解了基本情况以后,问韩清秋:“您上午出去有收获没有?” 韩清秋说:“我看了一下,现在卖的产品多数是实用性比较强的,做工也略显粗糙,要想达到我们的要求,还需要改进。向工艺品方向发展,既要有实用性,又要美观,有观赏性。” 小孙一边吃饭,一边思索,最后他说:“不如这样,下午让这位公安同志陪着你,你们可以在县里随便逛一逛,我回去请示一下领导,看能不能让下面的各个公社选出有编制特长的人,带着他们做的成品,明天上午来县城开个会议,你们可以提出你们的要求,让他们根据你们的要求,结合自己的特长,制作样品,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韩清秋:“这样也可以,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孙:“您别客气,你们能选中我们玉水县,作为考察对象,我们也很荣幸。这件事做好了,对我们县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这样,第二天徐慧真和韩清秋应邀来到了玉水县政府,办公室蒯主任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徐慧真感慨,哪个年代都有聪明人,这样也好,有政府出面,她们能顺利好多。 来到会议室以后,有离县城比较近的公社,派出的人已经来了。他们也带来了自己编的样品。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准备的时间,有人带来的样品还是旧的,用过的。 徐慧真和韩清秋利用开会前的时间,看了看这些样品。韩清秋说:“慧真,你看,比我昨天买的好多了。” 徐慧真点点头,真是高手在民间,五花八门的草编、藤编制品,有的还真不错。有草帽,蒲团,手提包,置物箱,花篮,还有小动物,儿童玩具等。甚至还有小孩子穿的草鞋,很漂亮。 有的样品还装饰了不同颜色,很有设计感。比徐慧真想象的好多了。原料用的是玉米皮,油草,蒲草,藤条等等。 应老朋友的要求,今天加更一章,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关注。金黄色的按钮,可以按一下,会好运常在的奥⊙w⊙ 第158章 归程 会议开始以后,办公室蒯主任先发言,把这次会议的目的大体说了一下,接下来就是徐慧真讲话。 徐慧真说:“我刚才大体看了看大家带过来的作品,很不错,超出了我的预想。这让我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了。当然有的作品还有待改进。我们的目标是冲出国门,把产品卖到国外去,所以要求更高一些。比如做工要更精细,造型不仅实用还要美观。就以这个草帽为例。” 徐慧真说着拿起一个草帽,继续讲解:“这个草帽做工很精巧,如果能在这个位置,来一圈鲜艳的颜色,再加上一朵花,大家想象一下,是不是更漂亮?或者在草帽的边上来点花边,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人有购买的欲望?还有这个手提包,给人的感觉还是平淡点,可以增加点设计感,比如增加点其他色彩或者增加点装饰,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下面的人听说要出口国外,都很兴奋,如果自己的作品能被选中,那样就可以给家里增加点收入,于是纷纷交头接耳,或点头表示支持徐慧真的观点。蒯主任听得也津津有味。 徐慧真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光手提包就画了好几个形状的,有倒梯形的,有圆柱形的,还有中间肚子大,两头尖尖的,目的就是给大家开阔一下思路。 徐慧真又画了一些后世网上受欢迎的摆件,装饰品,卡通动物图案等,让大家回去以后,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多做一些新品种出来,承诺过了春节她们还来,有手艺好的还有可能被聘请为工艺师傅。像城里的工人一样,每个月领工资。 最后,徐慧真说:“下面请我们绣品厂的工艺设计师韩清秋同志发言。” 韩清秋说:“刚才徐厂长讲的很好,很全面了,我就简单补充一下。我们厂现在把销售渠道已经打开了,但是产品单一,所以才想到开发草编,藤编制品。为什么呢?因为成本低廉,这些草啊,藤蔓啊,都是在山间田野里采摘的,到处都是,主要成本就是加工成本,也就是工钱。如果能把这些漫山遍野的草卖到国外去,赚到外国人的钱,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后期,我们还会继续开发新产品,大家有好的想法和建议,我们也可以相互交流和学习。谢谢大家,谢谢玉水县政府工作人员的支持。” 会议结束以后,双方面又互相交流了一番,大家都兴致勃勃,对这个项目充满了希望。 徐慧真在穿越之前,曾经看过一个报道,玉水县的草编工艺品厂每年出口金额达2000多万,再加上国内的销售额,已经非常可观了。所以徐慧真对这个项目很有信心。 两个人中午在县政府吃了午饭,在饭桌上,徐慧真见到了玉水县的父母官县长,县长说:“我们县政府很看好这个项目,你们有销售渠道,我们有生产人员,如果能在我们县建一个分厂就更好了。” 徐慧真说:“这个建分厂的事,我需要先回去跟上级领导商议。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把项目搞起来,干起来以后,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着来,利益最大化是我们的目的。” 出差的目的达到了,两个人踏上了回程,玉水县政府派人送来了火车卧铺票,把她们买的货物托运了,办公室主任亲自来给她们送行,可见他们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蒯主任表示:“我们会督促下面各个公社,尽量多开发新产品,保证让你们满意。”徐慧真也客气地表示感谢,并且留下了联系方式,邀请他们去绣品厂参观。 离开家好几天了,徐慧真有点想理儿。有句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同样,母行千里也担心儿啊! 轧钢厂,今天中午,李主任让何雨柱准备一桌酒席,按照最高规格,有骡子不使马的那种。他委托了工业部的领导,邀请商业局的主要领导来轧钢厂视察工作。 话说商业局的领导和轧钢厂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怎么视察工作?其实,视察工作就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目的当然是来吃饭。中国人的餐桌文化博大精深,好多事情都是以吃饭为契机,以喝酒为纽带,才谈成的。 后世有个磕唠得特别好:革命的小酒天天醉,联络了感情锻炼了胃。喝的党风大倒退,喝的夫妻背靠背… 至理名言啊! 轧钢厂归工业部管辖,但是想要粮食,必须通过商业局。这叫马路警察,各管一摊。 现在的大形势是,全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跑步实现1070,而轧钢厂是炼钢行业的领头羊,主力军! 让商业局的领导来感受一下热火朝天的炼钢场面,工人劳动量很大,需要吃饱饭,否则干活没有力量,就说你们应不应该支持,应不应该多给点粮食?不给吗?影响了炼钢大业的责任,你得承担一部分! 华夏文化也博大精深,无理也能搅三分! 李主任眯着小眼睛,内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叭叭响! 三食堂,何雨柱带着他的哼哈二将,大徒弟马华,二徒弟冯大栓,挥动刀枪剑戟,正在煎炒烹炸。领导都发话了,干就完了。 看着师傅动作娴熟地操作,冯大栓一脸羡慕,他对师傅的敬佩之意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冯大栓以前瘦高个儿,长的像麻杆。主要是生活在海边,吃海鲜不长肉。最近在食堂里,吃饱了饭,也长了点肉。 他真的很感谢师傅把他安排在食堂,他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富裕的饭啊!最起码管饱。不想在老家,天天吃海鲜,都吃地够够的。 每次师傅做小灶,他还能跟着尝菜,对,不是偷吃,就是尝菜。就很幸福。 何雨柱的馊主意,小心眼多的是,有了梦境的警示,他现在对两个徒弟特别好,自己的徒弟自己宠,也没什么错。 每炒了菜,装盘时,稍微剩下一点,让徒弟品尝点评。冯大栓就是个吃货,三下五除二吃下肚子去了。何雨柱问:“栓子,这个菜做的怎么样?” 就栓子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妥妥的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他能品出菜的好赖来,那就奇了怪了,但是不妨碍他拍师傅的马屁:“好,很好!非常好!是我吃过最好的菜了。” 马华翻了翻白眼,心里说:“又抢我的台词。” 自从这个师弟来了以后,独得师傅的宠爱,还抢他的台词,让他有被打入冷宫,失宠的感觉。 第159章 傻柱开车去东北 一桌子浓油赤酱,山珍海味,把各位领导吃得是欲罢不能,斯文扫地。商业局局长说:“李主任,你们轧钢厂的厨子水平不赖啊!比丰泽园的师傅不差什么!” 李主任趁机吹牛:“我们何师傅祖上是御厨,别看他年轻,但是人家从小就跟着他爹练厨艺。他爹精通谭家菜。以后您有需要何师傅的时候,就找我。” 商业局局长笑哈哈地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杨厂长也不甘落后,让秘书去厨房把何雨柱的叫过来,给大家介绍说:“这就是何雨柱何师傅,这些菜都是他做的,还有冬季蔬菜也是他搞出来的,回头给各位领导带点回去。各位领导家里如果有事,就说话!” 何雨柱也笑哈哈地说:“没错。我没有别的特长,就是喜欢研究厨艺,有事您说话,包您满意。” 酒桌上的氛围是觥筹交错,热情洋溢,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年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执行起来都是有弹性的,又没有装进个人腰包,都是为了国家建设,多批点粮食也不是不行。 照顾都是相互的,你多照顾我一点,我有机会也多照顾你一下,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冬季的白天很短,徐慧真一行三人下火车时,天已经黑了。黑夜像一幅画卷,将所有的色彩都吞噬在无边的夜色里。 徐慧真说:“韩姨,你家里好几天没有开火了,先去我家里吃了饭,再回家吧,我提前打过电话了,估计英子做好了饭等着咱们呢。” 韩清秋也没有客气。刚进家门,徐静理小朋友就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徐慧真把坤坤递给何雨柱,一弯腰就把理儿抱起来了,说:“理儿这几天想没想妈妈?” 理儿歪着头,奶声奶气地说:“想了,可想可想了!”说完,叭叭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两口。 韩清秋从提包里掏出一个造型别致的小手提包,这是在玉水县买的,送给理儿说:“理儿,看看这是奶奶给你买的礼物,你喜欢不?” 理儿接过小手提包,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英子这时把饭菜端出来,说:“韩姨,慧真姐,你们两个快吃饭,吃口热乎饭,暖和暖和。姐夫知道你们要回来,从厂里带给你们了好吃的。” 何雨柱知道徐慧真不喜欢他从食堂往家带饭盒,呵呵一笑,说:“马华,都是马华。他听说你今天要回来,正好中午厂里有接待,就给我收拾了两个饭盒。说是给他师娘接风洗尘的。” 徒弟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这个时候拿来顶锅用的。 徐慧真也没说什么,洗手,坐下来吃饭。韩清秋看着饭盒里的菜,问:“今天你们厂里这是招待贵客啊,菜式不错啊!” 何雨柱:“请商业局的领导吃饭,想让商业局多批我们点粮食呗。” 饭后,送走了韩清秋,把坤坤哄睡了。徐慧真感叹道:“还是自己家里好啊!”自从和柱子结婚以后,两个人几乎没吵过架,没有红过脸。何雨柱对她是百依百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徐慧真很知足。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一番温存后,各自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两个人各自忙活着,为即将到来的1959年做准备。徐慧真通过她的哥哥,以酒厂的名义从东北购入4吨粮食,什么大豆,高粱,玉米,大米,什么都不嫌弃,能吃就行。储存在酒厂的仓库里。 徐慧真的哥哥听说未来三年粮食会紧张,原本买回来准备酿酒狗粮食,也存了一些,有备无患,未雨绸缪,总不会错的。 何雨柱去了一趟东北,李主任的岳父通过关系,在东北买了一批粮食。李主任让何雨柱押车去拉粮食。何雨柱说:“主任,这活不是应该采购科或者保卫科去的吗?怎么就安排给我了?” 李主任说:“主意不是你出的吗?你不去谁去,别人去我不放心。我岳父准备了点礼品,你给送过去。” 何雨柱无奈点头同意。李主任提示他说:“你是不是傻,跟着车队,顺便可以给自己家里带点东西回来。” 何雨柱:“得了,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过,主任,你这一说提醒了我。我媳妇有个表弟,在商业局车队开车。他们有一次去内蒙古出车,你猜怎么着,带回来一整头羊。这是典型的顺手牵羊,您说是不是?” 李主任:“所以我让你带队去,东北那地方有野生的人参,蘑菇,还有野物。你是食堂副主任,可以便宜行事。安全起见,给你们都带上枪。” 徐慧真听说何雨柱要去东北出差,从空间里拿出了手枪,让他随身带着。又给他找了一件军大衣,一顶棉帽子,嘱咐道:“东北的天气冷,必须多穿点。” 何雨柱嘿嘿直笑,被媳妇关爱的感觉真好,心里热乎乎的。 徐慧真还给他多带了点钱,让他看到合适的东西买点回来。这个年代的东北真是好地方,地广人稀,物产丰富,只要你勤快,最起码不缺吃的。干半年活,半年猫冬,很舒服。 做好准备工作以后,何雨柱领着车队,去东北了。 何雨柱不在家,徐慧真基本不回南锣鼓巷。她利用这个时间,把空间里水果中,长的比较小的,不太惹眼的都挑出来,让蔡全无卖给钱进来。总放在空间里也不是个事,还占地方。她要腾出地方来存粮食。 这一天是周六,何雨水要从学校回来,她得回四合院看看,把雨水接过来。骑上自行车,刚出胡同,碰上了小酒馆的常客牛爷。 话说,徐慧真最近不经常去小酒馆,所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牛爷了。徐慧真礼貌地下了车。牛爷笑呵呵地说:“慧真啊,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想见你都困难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徐慧真笑眯眯地答道:“我就瞎忙,有事让您家老二跟我说说就行。” 牛爷看了看左右没有人,低声问:“我最近听到好多谣言,说什么明后年年景不好。不知道是真是假。” 徐慧真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存点粮食吧,相信我没错的。” 牛爷:“明白了。” 徐慧真没忘了叮嘱一下:“刚才我说的话,别到处宣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说了我也不认账。”说完,骑上自行车走了。 牛爷站在原地,沉思半晌。回家以后,把家里的几个孩子叫到了一起,说:“我每个人给你们五十元钱,你们都想办法换成粮食。去鸽子市也好,跟别人换粮票也好,总之,咱们家得存点粮食。” 第160章 归来吧 归来吆 徐慧真刚走进四合院,就听到贾张氏在骂街,也不知道谁惹着她了。有人说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这贾张氏果然是个搅屎棍子。 这老泼妇三角眼一转,见到徐慧真回来了,马上指桑骂槐地骂道:“有些人就是为富不仁,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自己家吃香的喝辣的,却不知道帮助一下穷邻居。老贾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你回来看看吧,看看这些黑心烂肺的玩意啊……” 徐慧真一听就知道这老婆子在暗讽自己家,可是人家没有指名道姓,自己也不好上去找骂。 于是她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前院后院的孩子们,都出来,我给大家发糖啦。” 一听有糖吃,呼啦啦中院聚了一群孩子,连许大茂也过来凑热闹:“嫂子,有我的糖没有?” 徐慧真:“有,谁叫你比我小呢。比我小就有。”好家伙,这一招呼来了差不多十五六个,最大的像许大茂,最小的刚会走路,吃着手指头,流着口水,一脸热切地看着徐慧真。 徐慧真说:“大家听好了哈,我教大家唱歌,就两句,谁学会了,我就奖励四块糖。来,来,先每个人发一块,鼓励一下大家的积极性。都好好表现哈。” 说着,就每个人发了一块糖,连许大茂,棒梗也凑上来领了一块糖。 徐慧真开始深情演唱:“归 来 吧…,归 来 吆…浪迹天涯的老贾…唱!” 就是若干年后,湾湾岛那个混血儿唱的调调,曾经火遍大江南北的那首歌。 孩子们齐声合唱:“归 来 吧…,归 来 吆…浪迹天涯的老贾……”为了得到奖励,唱个歌能怎么地?也不少块肉。 棒梗今年六岁了,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唱。许大茂唱地声音最洪亮,一边唱,还一边嬉皮笑脸地笑。 徐慧真继续教:“归 来 吧…,归 来 吆…,四处漂泊的老贾……” 孩子们合唱:“归 来 吧…归 来 吆…,四处漂泊的老贾……” 徐慧真:“好,唱地很好!咱们继续…” 贾张氏在边上听愣了,这是抢我的词啊?老贾是我家的老贾啊,你怎么还喊上了呢? 反应过来的贾张氏一脸怒容,吼道:“徐慧真,老贾也是你能呼唤的?” 徐慧真瞪着纯真无辜的大眼睛说:“我没有呼唤你家的老贾啊!我唱的是老家,老家你知道吧,没文化真可怕!不能因为你们家姓贾,我们就不能说家字吧?大家说对不对啊?” 众人齐声回答:“对!哈哈哈。”孩子们还没有拿到糖呢,当然是唯徐慧真马首是瞻,就是这么捧场! 徐慧真嘿嘿一笑,继续唱:“归 来 吧…归 来 吆…,四处漂泊的老贾…” 棒梗不明所以,跟着一起唱。许大茂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笑出母鸡音:咯,咯,咯,咯咯哒!” 徐慧真严肃地批评道:“许大茂,你不好好唱,没有糖吃。” 围观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一时间,四合院里传出了前所未有的欢笑声。 易中海见状就坐不住了,他走出来,义正言辞地说:“行了吧,徐慧真!贾家嫂子是长辈,你得尊重长辈,别拿长辈寻开心。” 靠!又来了一个充长辈的! 徐慧真:“一大爷,我们在唱歌呢,活跃一下院子里的业余生活,有利于身心健康。怎么还跟尊敬长辈扯上了。你可真能瞎扯。” 孩子们被四颗糖吊着胃口,结果一大爷出来打岔,就很扫兴。 年龄大一点的不敢出声,几个小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就不乐意了,纷纷附和:“一大爷,我们在学唱歌呢,您别在这里瞎扯了。” 一大爷被这些熊孩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又拿这些听不懂人话的孩子没办法。只好招呼各家的大人来领各家的孩子回去。 就有家长不愿意了,说:“一大爷,孩子们有什么错?大家就图一个乐呵,怎么就不行了。” 贾张氏:“这些没教养的东西,他们呼唤我家老贾。” 孩子们辩解:“我们没有呼唤你们家的老贾!我们唱的是老家,你真没文化!”又引起了一阵大笑,有的人把眼泪都笑出来。 许大茂擦着眼角的泪水,说:“哈哈,嫂子,你太有才了!专治各种不服。” 徐慧真:“不是,我一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非常的不文明。让人听着连吃饭都没有胃口。一大爷,咱院子里风气不好,你这个一大爷得负主要责任。但是,你们听听这些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歌声,比那百灵鸟都要婉转动听,让人听了心旷神怡,晚上都能多吃一个窝窝头。我们这是讲文明,树新风!孩子说对不对啊?” 众人齐声:“对!讲文明树新风!哈哈哈。” 徐慧真见好就收,说:“大家今天表现的都很不错,回去好好练习一下,以后如果有需要,大家继续唱哈。来,我给大家分糖。” 许大茂就是个捧哏的,他嬉皮笑脸地说:“嫂子,我表现的最好了,多奖励我一颗糖吧?” 三大爷家的闫解旷反驳道:“你可拉倒吧,大茂哥!你笑得跟只母鸡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下了个蛋呢!” 吃瓜群众说:“许大茂是公鸡,不会下蛋,只会打鸣。哈哈。” 一场好戏就这么收场了,闫解旷一边往家走,一边唱着:“归 来 吧,归 来 吧……浪迹天涯的老贾……” 他要好好复习一下,时刻准备着,万一下次嫂子需要他出场时,他必须听指挥。 徐慧真走进家门后,听到系统美妙的机械音:“系统发布新任务,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还四合院一个朗朗乾坤,系统奖励隔空取物功能,五米以内的物品,可以凭意念收进空间。” 这个功能挺好,必须拿到手。不过得好好筹谋一下,争取一举成功。 易中海回到家后,盯着何家的屋子出神,一大妈问:“老易,你在看什么?” 易中海若有所思地说:“我看傻柱找的这个媳妇,可不一般。”易中海心里有了危机感,以后他想在这个院子里一手遮天恐怕难了。 贾张氏此时在家里埋怨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在外面被欺负,你们也不知道出去帮忙?” 贾东旭皱着眉头说:“妈,你以后能不能消停点,别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你看你能占着便宜吗?那徐慧真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咱们斗不过人家的。” 秦淮茹没有工作,不挣钱,所以在家里没有地位。她也不说话,装鹌鹑。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去上班,走到中院时,就情不自禁地唱起来:“归 来 吧…,归 来 吆…” 就有无数的声音接着唱:“浪迹天涯的老贾…” 这些熊孩子学点正儿八经不行,学些乱七八糟的一学就会。 气的贾张氏拿着扫帚,追着许大茂打。许大茂撒开大长腿,溜了。 第161章 何雨柱归家 一个周以后,何雨柱从东北出差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好多东北特产:松子、榛子,板栗,干蘑菇,腊肉,两袋子大米。 宠妻狂魔何雨柱还给媳妇买了两张狐狸皮,可以给媳妇做个帽子和围脖,冬天戴着多暖和。两张羊皮,想让媳妇做个皮袄。 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媳妇说:“慧真,你不知道东北的干果真便宜,是咱们这里一半的价钱,还不用票。腊肉和大米我是在黑市买的,也很划算。还别说,东北真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人只要勤快,最起码不缺吃的。听说山里的野物啊,干果啊,有的是,开车走在路上,就能看到路边有兔子的身影。我们这次虽然带着枪,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敢进山。” 徐慧真在心里感叹,如果她有机会去就好了,她有空间,可以购买更多的粮食,运输也很方便。就是他现在奶孩子,出门不方便。以后会有机会的。 接下来,徐慧真要谋划一下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的事情。为了系统的奖励,她也拼了。 晚上,他和何雨柱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四合院。有从东北带回来的板栗,松子等干果,有咸鱼干,腊肉。 何雨柱好奇地问:“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咱们平时也不在四合院吃饭。” 徐慧真:“前几天我跟贾张氏吵了一架,邻居们都帮我说话,我想多少感谢一下他们。” 何雨柱:“那个老东西,天天不消停,要不要想一想办法,把她赶回农村去?” 徐慧真心里偷着乐,这柱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于是就说:“这样好吗?” 何雨柱:“有什么不好的?她就是院子里的搅屎棍子,她走了咱们才能安稳地过日子!” 走进四合院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三大爷。徐慧真就热情地给他分了点干果。 何雨柱在边上解释:“这是我出差去东北带回来的,给三大爷尝一尝。” 三大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还是柱子局气,谢谢你们两口子。” 听到何雨柱的话,原本在家里的人,赶紧走出来,院子里瞬间多出来不少邻居。 徐慧真每家都分了点干果,或者咸鱼,见者有份。秦淮茹也赶紧凑上来,一脸堆笑地说:“柱子,给秦姐点,秦姐谢谢你啦。” 何雨柱说:“你们贾家趁我不在家,欺负我媳妇,还想吃我的东西?没门,窗也没有。” 秦淮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就很尴尬。好在她反应快,马上变换了表情,一脸真诚的说:“柱子,我婆婆那个人就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我家有多困难,就给棒梗点干果吃吧。孩子是无辜的。”说着就去拉扯何雨柱。 徐慧真见这个绿茶婊当着她的面,就跟自己男人拉拉扯扯的,看原剧情时,她就想给这个白莲花一巴掌。但是,她是有素质的人,人设不能崩。 于是,她冲着贾家喊道:“贾东旭,你给我滚出来。管管你老婆。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是不是想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一嗓子把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吼出来。贾东旭脸色不好看,其实,她在自己家里一直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秦淮茹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在眼里。他原本也和秦淮茹一样,想占点便宜,但是被人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他的脸面就挂不住了。 秦淮茹这时也停止了动作,赶紧远离何雨柱,避嫌。 徐慧真火力全开:“秦淮茹,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啊?当我徐慧真是死的吗?你们贾家穷的揭不开锅了,让一个女人出来卖弄风骚?四合院的风气都被你们一家带坏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居委会举报,把你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 秦淮茹赶紧解释说:“我没有。我就是看你们给大家分干果,想给棒梗和小当要点,这两个孩子也可怜…” 徐慧真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腻歪,打断了她的表演,说:“我手里也有,其他家都是我分的,你怎么不来给我要,而是往我男人跟前凑?觉得自己长的漂亮,男人都得惯着你是不是?” 秦淮茹:“你,你!你污蔑人!我没有,我不是!” 徐慧真:“你记住了,这是我男人。以后,离我男人三米远,否则,我就大耳刮子扇你。”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是对手,看不下去了。无论如何他们一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她吼道:“徐慧真,你胡说八道,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能干什么?休想给我们贾家泼脏水!” 徐慧真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她能干什么。她能凭着那张脸蛋换好吃的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嫁进来以前,秦淮茹可没少占便宜,饭盒没少吃吧?” 贾张氏和贾东旭就没了声音,他们家以前,是吃过何雨柱的饭盒,但是那都是以前。 何雨柱这时必须和自己媳妇站在一条战线上。他说:“大家都可以作证,前几天我媳妇不在时,秦淮茹就跑到我家里,拉着我的胳膊哭哭啼啼的,幸亏我反应快,一个高窜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秦淮茹就是看我长的高大威猛,想占我的便宜。但是,媳妇,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的情谊。在我的眼里,她就是生了十八胎的老母猪。” 一时间,吃瓜群众都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向着何雨柱,因为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刚得了人家送的礼物,不能翻脸不认人不是。 秦淮茹想狡辩,但是又无从狡辩。她捂着脸,呜呜呜地哭着跑回了家。 和稀泥专业户易中海此时又出场了,他呵斥道:“行了行了,柱子,都一个院子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和徐慧真开始布置场地。以何雨柱梦中的经历,棒梗经常来他家偷吃的,而贾张氏就是棒梗的幕后军师。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贾张氏知道自己家里有好多好吃的,而且邻居们都分到了,就他们家没有份,以贾张氏那贪婪好吃的性格,说不定就会不问自取。 他就要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临出门时,徐慧真拿了一条咸鱼,给三大妈,嘱咐她道:“三大妈,你今天注意一下我家的情况,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用管,等回来告诉我就行。”说完,递上一条鱼作为报酬。三大妈笑着接过鱼,大包大揽的保证:“放心吧,我让我家姐睇不错眼地盯着。” 第162章 报警 果然不出所料,贾张氏昨天吃了亏,心里就很不服气。见何家人都上班去了,她的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坐卧难安。 她暗暗给自己找理由:“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问自取了。” 她把自己的孙子叫过来,说:“棒梗,想不想吃好吃的?” 棒梗今年六岁多一点,也不太会明辨是非,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听到有好吃的,就两眼放光。 贾张氏观察过了,何家正门上锁了,撬锁有点太明显了。那就让棒梗从窗上进去吧。即使露馅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馋了,拿点吃的能有什么错? 吃了午饭以后,院子里没有人。贾张氏就带着孙子来到何家。 窗台有点高,棒梗上不去,贾张氏把他抱上去了。推开窗户,棒梗就顺着窗台,出溜下去,进了何家按照奶奶的嘱咐,把好吃的递给窗外的奶奶,鱼干,腊肉,大米,干果袋子太沉,拿不动,还撒了好多。 准备离开的棒梗,看到半开的抽屉里,还有花花绿绿的钱票,他知道这些钱能换好吃的。奶奶和妈妈就是用这些钱票往家里买吃的,就顺手也装进口袋里。 而这一切,都被闫解睇看在眼里。 晚上,何雨柱带着媳妇和儿子回到了四合院,三大妈就把徐慧真拉进屋子里,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徐慧真听。 何雨柱推开家里的门,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二话不说,转身就去交道口派出所报警。他这次可不想在院子里解决这件事,他要铲除贾张氏这颗毒瘤,就要报警处理。 徐慧真就抱着坤坤,在门口坐着,也不进屋子,必须保护好现场。贾张氏趴在自己家的窗户上,观察着何家的动静,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 很快,何雨柱就带着两个警察回来了。在路上,把自己家丢东西的情况说清楚了。 警察进屋子里观察现场。何雨柱在边上提示:“公安同志,您看这里的脚印多清楚?”能不清楚吗?何雨柱提前在地上和窗台上,都撒了点灰。就是为了留下印记。 警察甲:“这是个孩子的脚印,看来应该是院子里的小孩作案。” 警察乙在窗台上也看到了手印。说:“看来是从窗上进来的。你看看家里都少了什么?” 徐慧真的:“丢了一些干果和粮食,差不多五斤咸鱼和三斤腊肉。都是柱子去东北出差带回来的。” 何雨柱拉开抽屉,发现抽屉里的钱没有了,就说:“还丢了186元钱。”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如果单纯丢了点吃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丢了这么多钱,问题就严重了。 警察甲问:“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何雨柱低声说:“邻居有人看到了,是贾张氏和他孙子偷的,小的进来偷,老的在外面接应。但是人家不愿意得罪人,所以不想出来作证。这个也不难,上贾家一搜就有证据了,那么多吃的,他们也不能一天都吃干净了?吃了不是还有果皮和鱼刺什么的吗?” 两个警察从何家走出来,就朝贾家走去。这时候,贾家的守护神易中海又出场了。 他皱着眉头冲何雨柱说:“柱子,有什么事不能在院子里解决。你怎么还麻烦警察同志呢?” 何雨柱不想搭理这个老毕登,把他当空气。警察甲斜睨了易中海一眼,心里说,“你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什么事你都能管,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警察乙冲着贾家喊道:“贾张氏,开门,我们是警察!” 贾张氏自从看到警察来了,就心里直打鼓。她没有想到这个傻柱子直接把公安给找来了。如果在院子里处理,还有易中海这个保护伞。但是,公安来了,她就有点老鼠上了花椒树,麻爪了。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都是棒梗干的,公安又怎么样?能把这么小的孩子抓去劳改不成? 但是,听到警察敲门,她还是忍不住吓得直发抖。秦淮茹是看到这一老一小拿回来的东西的,但是她在家里说了不算,如果她出来阻止,只会招来婆婆的一顿辱骂。 只有贾东旭,刚下班回来,不知道什么状况。他看到自家老娘的紧张表情,就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妈,你又干什么了?怎么把警察给召来了?” 贾张氏本能地摇了摇头,还死鸭子嘴硬,道:“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警察见迟迟没有动静,一脚把贾家的门踹开,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贾东旭紧张地问:“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 警察乙说:“何雨柱家里失窃,怀疑是贾张氏所为,我们要例行检查。” 警察甲环顾四周,也不废话,直接走向厨房。贾张氏反应过来,麻利地扑过去,挡在了门口。吼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 这个年头的警察可不像后世那样文明执法,有些脾气暴躁的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警察乙从腰间摸出一副银手镯,咔咔,给贾张氏戴上。说:“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贾张氏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嚣张气焰。 很快,两个公安同志从贾家搜出了何家丢的东西,厨房里还有吃剩的垃圾。 吃瓜群众都看到了,这些东西是何雨柱昨天带回来的,今天就跑到贾家去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况且,贾张氏的为人,院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其实,贾张氏祖孙偷东西时,一大妈在家里也看见了。只是她选择了沉默,易中海从一大妈嘴里早就知道了具体情况。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这时有有说法了,他说:“警察同志,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许是小孩子嘴馋,没忍住,就偷拿回家了。毕竟孩子还小,不懂事。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贾张氏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对,是我孙子棒梗拿的。跟我没有关系。你们可不能抓我。” 易中海:“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让贾家赔偿双倍的损失,这事就算过去了,柱子你说怎么样?” 何雨柱一瞪眼,说:“不怎么样!对了,警察,还有我家丢的钱没找到。” 众人一听还有钱?你说一个孩子,偷点东西还可以原谅,偷钱那就事大了。 警察甲走进贾家,棒梗趴在被窝里,用被蒙着头,当鸵鸟。警察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拎出来。 警察乙从床跟前拿起棒梗的鞋,是他奶奶给他纳的千层底,跟何雨柱家的脚印也吻合。这是人证物证俱在。 棒梗被警察吓得“哇哇哇”大哭,“奶奶,奶奶救我!我不想被抓走。” 警察大喝一声:“闭嘴!”吓得棒梗立刻止住了哭声。 第163章 贾张氏进局子 在警察的追问下,棒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又回家从床下拿出几张钱票来。 原来,棒梗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眼子的。他偷了钱,并没有给他奶奶,而是自己藏起来了,想以后自己买好吃的。 今天下午,他就拿着钱,去胡同口的供销社买了十块糖,看到几个平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很豪爽地给大家每人分了一块。 其实,何雨柱的抽屉里就放了68元钱,之所以说186元,就是想借机会,坑一把只进不出的贾张氏。 见钱对不上号,警察又问贾张氏:“剩下的钱呢?” 贾张氏:“没有,我不知道。棒梗没给我钱。” 何雨柱:“不可能,我可是丢了186元。这才哪到哪儿啊?不行,警察同志,不如你们进去再搜查一下,说不定就搜出来了。” 贾张氏:“不行。我家里的是我的钱。你凭什么说搜就搜?” 何雨柱:“贾家一天到头说他们家穷的吃不上饭。还让我们给他家捐款来,他们家能有多少钱?大家说对不对?” 贾张氏眼珠子直转,她的小金库里可有五百块多钱呢,可不能让警察进去搜?万一搜出来了,她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哭穷。 于是她问棒梗:好孩子,你跟奶奶说。剩下的钱你弄到哪里去了。” 棒梗:“我拿着出去买好吃的了,我还分给小伙伴了?” 贾张氏:“那你花了多少钱?” 棒梗:“我也不知道。”气的贾张氏号啕大哭:“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老贾啊…” 刚想呼唤老贾,忽然意识到这招不好使了。就住口了。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就清楚了。警察带着贾张氏和棒梗要回派出所继续审问。 贾张氏不干了:“不是我偷的,是棒梗干的,怎么还抓我?” 警察:“一个这么点孩子自己能爬进去吗,能把这么多东西拿出来吗。有人看见了,你是共犯。” 贾张氏不干了,号啕大哭道:“他们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就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一样,我们家我儿子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一家五口,都快吃不上饭了,怎么就不能接济一下我们家?” 警察甲:“你还挺有理的?我们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不劳不得。照你这么说,银行的钱更多,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就这样,无论贾张氏怎么撒泼打滚,还是被警察带走了。贾东旭也跟着去了,虽然他平时挺懦弱的,什么事都听他妈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得出面解决事情。 秦淮茹见状,把小当交给一大妈,让一大妈帮着照顾一下,她也跟着去了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在警察的威压下,棒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他是个小孩子,但是也知道害怕,把责任都推给了贾张氏,说是贾张氏让他去的,而且是贾张氏把他抱上窗台的,也是贾张氏把东西拿回家的。 至于钱,他也不知道具体拿了多少,花了多少,总之,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贾张氏也不傻,一开始就说是棒梗干的,她只是没有阻止而已。大难临头,宝贝孙子也不宝贝了,关键是她以为棒梗年龄小,说不定警察能网开一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是相信一个7岁的孩子的话,还是相信一个大人的话?这不是太显而易见了吗! 事情很快审理清楚了。考虑到棒梗年龄太小,如果进了少管所,这孩子一辈子就毁了,将来就业,当兵都受影响。 在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哀求下,警察暗示贾东旭,让贾张氏把大部分罪责都承担下来,这样棒梗就可以减轻处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就可以了。但是贾张氏肯定是要判刑的,因为偷盗数额巨大。这个年代偷盗200元钱,就算数额比较大了。 贾东旭很为难,让他在儿子和母亲之间,做出选择,他肯定要保儿子。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判刑,他也做不到。 贾东旭和秦淮茹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回去,找易中海商议一下。 回到四合院,贾东旭夫妻俩就进了易中海的家。贾东旭把警察同志的暗示,说给易中海听。 易中海沉思半响,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如你们主动赔偿何雨柱的损失,如果能让何家主动撤案,就是最好的办法了。说不定你妈也能放出来。” 贾东旭:“我们两家昨天刚吵过架,傻柱能同意吗?” 易中海:“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这个傻柱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如果不是他去报案,这件事在院子里解决,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哎!” 秦淮茹也纳闷,以前何雨柱对他们家挺好的,偶尔还给棒梗个饭盒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见了她就像见了仇人,昨天他还骂自己是生了十八胎的老母猪。 两个人回家后,翻箱倒柜地找贾张氏藏的钱。他们贾家,现在家里是他妈当家,钱都是她妈收着的。 两个人找了半天,终于在贾张氏的枕头套里找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零的整的,加起来有546元钱。贾东旭也被震惊到了,他老妈天天哭穷,没想到家里还有这么多钱? 秦淮茹也很吃惊,但是同时也很高兴,最起码家里有多少家底,她心里有数了。如果婆婆这次回不来了,以后这个家她就说了算了,那这些钱就是自己的。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婆婆不回来也挺好的。 从棒梗身上搜出来的钱有六十多元,还有他偷的东西,被警察当做物证带走了,等案子审理清楚后,会还给何家。 何雨柱说他家丢了186元钱,贾东旭也搞不清楚剩下的钱哪里去了,他妈说她没看见,他儿子说他不知道拿了多少。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贾东旭狠狠心拿出150元钱,叫上易中海,连夜来到何雨柱家。 第164 贾张氏回老家 何雨柱听到了敲门声,就知道了他们来干什么了。 贾东旭把钱放在桌子上,说明了来意。他说:“柱子,我知道这件事都是我妈不对。她一个老太太也是被生活逼得没办法。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我把你的损失补上,你能不能去派出所撤案?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何雨柱:“既然报了警,就让警察来处理吧,相信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易中海坐不住了,他说:“柱子,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咱们院子可是年年都被评为文明四合院,你以后有事尽量要在院子里解决,闹大了,咱们今年的文明四合院就没有了。” 何雨柱:“都出了小偷了,还文明四合院?一大爷真会说笑。再说了,这件事怨我吗?是我让她们祖孙二人当小偷的?我看这件事根子在你身上,你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处事不公,屡次包庇纵容贾张氏作恶,才把她的野心养大了。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你造成的。” 易中海:“柱子你说什么呢?咱们一个院子里住着,不就是要互相帮助,互相包容吗?他们一老一小的,你别跟他们计较,再说你也没损失什么?” 何雨柱:“贾东旭,你敢说,你妈是第一次偷东西吗?别人家我不知道,但是我家丢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我就没往心里去。但是这次我真的不能容忍了!” 徐慧真在边上说:“贾东旭,你有没有想过,棒梗跟着这样的奶奶,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人都说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如果继续这样纵容下去,棒梗将来会不会犯更严重的错误?惯子等于杀子,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贾东旭:“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棒梗。但是眼下要把他们先救出来。” 徐慧真提前嘱咐过何雨柱,不能轻易放过贾张氏,至少也要把她赶回老家去,让四合院的人过上清净日子。 听媳妇话,跟党走,肯定错不了。所以,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贾东旭的要求。 两个人软的硬的轮番上阵,也不见效果,只好无奈地离开何家。 第二天早上,贾东旭让易中海给他请假。他和秦淮茹带了两个窝窝头,去派出所看贾张氏和棒梗。秦淮茹这一晚上也没睡安稳,她不心疼贾张氏,而是心疼棒梗,这么小的孩子被关起来,一定吓坏了。 经过了一晚上的煎熬,贾张氏早没有了以往的嚣张气焰。她接过儿子带来的窝窝头,一边吃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儿子,你快救我出去,这里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又冷又饿,差一点没去见你爹去。” 贾东旭看着不知深浅的老娘,也很无奈。他经过了一番思想建设,鼓足勇气说:“妈,警察的意思是你把责任承担下来,棒梗就能放出来,否则你们两个都得被关起来。” 贾张氏一听就炸毛了:“你个不孝子,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贾东旭也老妈的无知被气急了,他怒道:“这怨我吗。你不去偷东西能被抓走吗?我有什么办法,我昨天晚上拿着钱去找何雨柱,请求人家原谅,但是你把人家都得罪狠了,人家死活不同意。你叫我怎么办?我来替你坐牢,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儿子的话让贾张氏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颓败。 忽然,她抬起头来,说:“我把责任都承担起来,先把棒梗放出去。然后,你去找易中海,让他想办法救我,你跟他说,如果他不救我,我就把他做的丑事公诸于众,让他没有脸见人。院子里的一大爷他也别想做了。” 贾东旭被老妈的一席话震惊了,没想到道貌岸然的师傅还有把柄被攥着。 可是让他去威胁自己的师傅,那他以后在工作和生活中还怎么和师傅相处? 思来想去,他把后续接儿子回家的事情交给秦淮茹。他自己去轧钢厂找到易中海,对易中海说:“师傅,我妈让你去派出所一趟,她有话跟你说。” 贾东旭这是想让他老娘自己对易中海说,这样他就不为难了,全当什么不知道。 易中海去派出所见了贾张氏,出来后直接去后院见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老太太,我知道你有些关系,你看能不能帮一帮东旭,把他妈从派出所救出来?” 聋老太太:“我有关系也不想用在那个娘们身上,要我说她就是活该,正好让政府管一管,让她改一改她那一身臭毛病。你要知道,人情越用越少,得留到关键时刻用。用在她身上不值得?” 易中海低着头,无奈地说:“老太太,我有短处被她握在手里,不救她不行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我早就说贾家靠不住,靠不住,你不听!哎。” 易中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要度过眼前这一关。” 聋老太太:“花钱消灾吧,你多给柱子点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着,她打开床头柜,拿出一根小黄鱼,递给易中海,没办法,现在她靠易中海给她养老,易中海不能出岔子。 聋老太太亲自出面,跟何雨柱夫妻交涉。姜还是老的辣。 最后,易中海赔偿了何雨柱500元钱,何雨柱做出了让步,让贾张氏回农村老家去。反正系统要求是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至于是回老家还是去劳改,都算完成了系统任务。 贾张氏一开始还不愿意回老家,她好吃懒做,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农村的苦啊。 易中海劝她说:“我只能做到这里了,要不然你就去劳改吧。你先回老家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没办法,贾张氏只好认栽。她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收拾了行李,贾东旭把她送回了老家。 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范金有结婚了,新娘不是陈雪茹。 范母这个老姜还是挺辣的,她怕夜长梦多,儿子和陈雪茹两个再死灰复燃,所以果断给儿子找了个对象,以死相逼,范金有没办法,只能乖乖地入洞房。 消息传到了陈雪茹的耳朵里,陈雪茹气地七窍生烟,把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也不是她非范金有不可,但是范金有甩了她,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眯着眼睛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比范金有更好的男人,她陈雪茹从来就是个不服输的脾气。 作者正在琢磨给陈雪茹安排个什么样的人,大家有想法没有? 第165章 又是一年春来到 1959年的春节,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何大清回来了。他想孙子了,借着春节放假,回来看孙子。 自从知道了白寡妇的真面目以后,他也心里有数,每个月的工资,给白寡妇够生活费就行,剩下的自己攒着。白寡妇因为有把柄被何大清拿捏着,不同意也没办法。 她知道,何大清如果跑了,她们娘几个还得再找个拉帮套的。于是只能委曲求全。 何大清看到虎头虎脑的坤坤,喜欢的挪不开眼。 老话说的好,隔辈儿亲,隔辈儿亲!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摞子大黑十,数出二十张,说:“这二百块钱是给我大孙子坤坤的压岁钱。” 说着把钱放在桌子上,继续数出10张,递给何雨水说:“这100元是给雨水一年的零花钱。” 雨水一把拿过钱,撅着嘴说:“爸,你也太偏心了,坤坤那个吃奶的孩子能花几个钱?你给他二百,怎么的也得给我二百吧。” 何大清头不抬眼不睁地继续数钱,说:“坤坤是我何家的长孙,将来是要娶媳妇的,我得多给他攒点。你如果嫌少,就给我拿回来。” 何雨水:“呵呵,我就是说说,说笑而已。坤坤现在连爷爷都不会叫,你就想给他娶媳妇,哼,你有的等了。”说完话,冲着吃手指头的坤坤做了个鬼脸。 何大清又数了十张给徐慧真,说:“慧真,你给何家生了个大孙子,这是我给你你的零花钱,拿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何雨柱双眼瞪的溜溜圆,问:“这就没了?爸,我的呢?” 何大清老神在地说:“你什么你?你都多大了,还给老子要钱花?瞧你那点出息。” 何雨柱撇撇嘴,不甘心地说:“行,没有我的是吧?等你老了我不给你养老。” 何大清:“我不用你,等我孙子长大了,他养我就行。” 坤坤这个小屁孩很应景地“嗯!嗯!” 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欢乐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何大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这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他在白寡妇家里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对他也没有父子之情。 笑够了,何雨水说:“爸,要不你回来吧?那白寡妇也没有给你生个孩子,你跟她过多什么劲?你看,我哥和我嫂子现在日子过得多好!我哥现在出息了,是食堂副主任,我嫂子是绣品厂的厂长,日子过得不要太好!你就看看咱家的吃的,谁也比不了!最主要的是,还能天天看到孙子。” 何大清:“就咱家的成分作假的事情,万一被人捅出来,我怕连累你们。我当初怎么那么糊涂啊!” 何雨柱:“你要是想回来,办法总比困难多。那都不是事,实在不行,咱去居委会如实承认错误,就说咱们对国家政策领会的不透彻,重新认定成分不就得了吗?” 何大清:“那白寡妇不离婚怎么办?” 何雨水:“她不离就没办法了?你一天打她三顿,你看她受不受得住。” 何雨柱也给老爸出主意,说:“你花钱雇个男人,去勾搭白寡妇,然后你再来个捉奸在床。到时候,她哑巴吃黄连,不离也得离。” 徐慧真听了何雨柱的馊主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何大清也很尴尬,说:“行了,行了。还用你们教,我会看着办的。” 何雨柱:“凭你的手艺,回来找个工作没问题。想媳妇也不要紧,回来后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就凭咱家现在的情况,那都不是事!” 何大清:“说什么呢?我是那离不开女人的人吗?我现在就离不开我孙子。” 徐慧真翻了翻白眼,心里说:“你是!”至于何大清是不是归来,她也不多言,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对何大清没有什么好印象,虽然他离开京城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是,在原剧情里,他一去那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两个孩子过的好不好。单从这一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整个春节,何家有两个大厨,又有食材,吃的那叫一个好。一家人,加上韩清秋,在一起,享受着美好时光。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初三这一天,徐建设从老家回来了。徐慧真看到他一脸沮丧的样子,心里就直打鼓,问道:“建设,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英子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回来的吗?” 徐建设哭丧着脸,说:“慧真姐,出事了。我和英子的婚事估计成不了了。” 徐慧真把他拉进里屋,问:“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自从上一次徐慧真去家湾时,怒怼徐婆子以后。徐老爷子徐万年就担心徐建设脱离了他掌控,想给他在老家找个媳妇,将来有了孩子,徐建设就得隔三差五回老家看老婆孩子,他就能继续把徐建设拿捏住。 因为徐建设跟他们说了,他在京城订婚了。老两口一商量,就想来个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徐老婆子挑来挑去,从她娘家村,挑了一个远房侄女,名字叫温欣。 因为沾亲带故的,将来结婚以后,也能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到时候徐建设的工资,就得乖乖全部上交。 初二这一天,温欣以给姑姑拜年为理由,来到了徐建设家。徐建设在家里就像个透明人,闲事也不管。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万年给他倒上一杯酒,说:“建设,你如今也是大人了。也得学会喝酒,来,爹给你倒上一杯。” 徐建设毫无防备地就喝下了杯中酒,他在这几年外面,也是喝过酒的,心里对自己酒量是有数的。可是,一杯酒下肚以后,他就觉得很困,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徐建筑就说:“建设肯定喝多了,我扶他去炕上睡一觉。” 等徐建设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光着身子,身边躺着温欣,今天来家里拜年的亲戚。 温欣这时好像也刚醒来,她大叫着:“啊啊啊…你耍流氓,啊…啊” 叫声引来了一家人。然后,温欣就哭啼啼地说:“徐建设他耍流氓,我的清白都被他毁了,我没脸见人了。” 然后,徐老娘就出来和稀泥,她做主,让徐建设娶了温欣,一切就当没发生。 徐建设不愿意,他说他已经在京城里订婚了,之前都跟两个老人说过了。 徐老爹说:“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京城里定的婚姻,我们做父母的不同意。况且,你和温欣已经睡了,不结婚,人家就去告你耍流氓,你不仅丢了工作,还得去蹲监狱。” 第166章 骗婚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徐婆子就顺理成章地提议,让徐建设娶了温欣,这样事情就圆满解决了。 徐万年也说:“择日不如撞日,正月初六就是好日子,给他们两个把婚礼办了,至于结婚证回头再补。”现在的农村,好多都是先上车,后买票,不到年龄就结婚的大有人在。 只要办了酒席,大家就默认已经结婚了。 徐建设已经跟英子处出感情了,而且两个人已经订婚了。他不想对不起英子,他也不喜欢温欣。纠结了一夜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坐车回到了京城,他想让徐慧真帮自己想一想办法。 徐慧真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坐不住了。难道真让那对老夫妻得偿所愿? 她叹了口气,说:“建设,这显然是你父母和温欣给你下了个套。说不定你喝的酒里下了蒙汗药也不一定。他们估计是怕你在京城里结婚后,就不管家里的父母了,所以就给你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让你挨个哑巴亏。这样,温欣是他们两个老的给你找的媳妇,肯定会听老人的话,从而达到进一步掌控你的目的。” 徐建设情绪低落,问:“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徐慧真:“办法肯定是有就看你自己有没有魄力和决心与你父母翻脸?” 徐建设:“什么办法,姐你快说。” 徐慧真担心徐建设心太软,下不了决心。就苦口婆心地说:“建设,你想一下,如果你娶了温欣。你的工资全部得交给你父母,因为你的养自己的老婆孩子。最主要的是,你常年不在家,你老婆生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不知道。别到头来辛辛苦苦一辈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建设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啊?还能这样?” 徐慧真:“能不能这样,就取决于你的父母,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你脱离他们的掌控!” 徐建设咬咬牙,说:“姐,你说我要怎么办?我都替你你的!” 徐慧真:“你先说,你跟温欣那个了没有?” 徐建设一脸不解:“姐,你说的是哪个?” 何雨柱趴在徐建设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徐建设闹了个大红脸,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嘴里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跟胡英子两个人天天在一起,该亲也亲了,该摸也摸了。就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男女之事也懂一些。 徐慧真曾经私下里嘱咐过英子,让她有边界感,别到时候再整出个未婚先孕来。同时,给她科普了一下生理常识。 这个年代社会风气比较封建,男女之事更是谈虎色变,所以少男少女们对这方面的事情都是懵懂无知的。 徐慧真为了这两个人,也是操碎了心。 她思索了片刻,说:“既然这样,还好办一点。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我们可以报警,就说温欣骗婚,让当地派出所来处理这件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证据我们肯定是没有。但是,我们可以跟派出所搞好关系,让他们站在我们这一方面,就从温欣下手,她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心机。被警察连诈带吓,说不定就松口了,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只要温欣松了口,徐家老两口就没有办法逼你结婚了。” 何雨柱一拍大腿:“这个办法好,这叫釜底抽薪。” 徐慧真:“这样,我让大前门派出所的王立新跟着你走一趟,你的户口在京城,就说你在京城里报了案。有警察出面,事情能好办一点。实在不行,我也跟着去。我还就不信了,搞不定一个小丫头,最坏打算,就是多出点钱,花钱消灾。让温欣看在钱的份上,放过你。” 何雨柱:“你在家里看孩子,这样的事情,我出马就行了。我和王立新,徐建设,我们三个一起,保证把事情办妥了。” 徐慧真点点头,说:“也行。上次我去玉水县,认识了玉水县公安局的唐副局长,你们去找他,报上我的名字,肯定好用。他们玉水县想让绣品厂在玉水县办个分厂,还得有求于我,你明白不?” 何雨柱:“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把这件事给咱们办妥了,办分厂的事才有希望,是吧。” 徐慧真点点头,继续唠叨:“多带点钱,该花钱的时候别不舍得。这是徐建设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 考虑到宜早不宜迟,万一老徐家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初六真给办个婚礼,造成既定事实,想退婚就阻力更大了。 徐慧真去找了王立新,王立新了解了事情的缘由,毫不犹豫的地答应跟着走一趟。兄弟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关键时刻拉来应急的。 于是,三人组何雨柱,王立新,徐建设,坐上来往玉水县的火车。 何雨柱提前买了两只便宜坊烤鸭,在火车上,三个人就吃了一只,主要是犒劳一下王立新,人家不辞辛苦跟着走一趟,自己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 烤鸭的香味在车厢里弥漫开来,好多人抽动鼻子,嗅了嗅,然后就把目光投过来。见三个大男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低头讨论着什么。 气的乘客们直骂他们不当人,这个年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谁肚子里不缺油水,他们三个人一点也不体谅大家的心情! 要不是看三个人长的五大三粗的,恨不能上去抢一片酥香软嫩的鸭肉,慰藉自己的五脏六腑。 到了玉水县,是下午三点钟。三个人在火车上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先找了个宾馆,安顿下来。然后,马不停蹄去公安局,以徐慧真的名字很快就见到了唐副局长。 王立新特意穿上警服,表明了是来办公事的。他说:“唐副局长,事情是这样的,徐建设搞玉水县金山公社有个叫温欣的骗婚。我们这次来,是想让金山公社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协助我们调查案情的。” 要知道如果是公事,那么异地办案,当地公安机关是有义务协助办案的。 然后,何雨柱适时送上了礼物,那就是北京烤鸭。说:“我是大前门绣品厂厂长徐慧真的爱人,慧真回去跟我说啊,唐副局长是个好官,是个深明大义,为人民办实事的好公安。所以,我们就先来找您了,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这个烤鸭,是我媳妇让我带给您的礼物,感谢您上次对她们的帮助。” 唐副局长上一次,主动把徐慧真来玉水县考察的事情汇报给县政府,得到了县长的表扬。县长说他顾全大局,心中装着老百姓,是个好官。 既然如此,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争取把绣品厂的事情搞定。 第167章 事情圆满解决 第二天早上,唐副局长带着两个警察,带上何雨柱一行三人,来到了金山公社派出所,徐家湾隶属这个派出所管辖。 一个公社派出所很简陋,就是由几间砖瓦房组成的院落。 两个警察去徐家湾请徐万年夫妻,来派出所协助调查。另外两个警察去温家请温欣和温欣的母亲,来派出所。 没有何雨柱什么事,他们被安排在房间里喝茶。徐建设更是不敢见自己的父母,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敢露面。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论起审案,还是警察有经验。被带回来的四个人,被分别单独隔开审问。 温欣一个17岁的农村小姑娘,去县城的次数都有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她一脸懵逼地被带进审讯室,警察甲问:“你是温欣是吧?” 温欣点头,警察继续说:“徐建设告你骗婚。趁他睡觉以后钻进他的被窝,对他耍流氓,你有什么话要说?” 温欣惊讶地抬起头,“啊?是他对我耍流氓!怎么还有女的耍流氓一说?” 警察甲:“徐建设喝了酒以后,先去床上睡着了。你是不是看徐建设小伙子长的帅,在城里有工作,想嫁给他?怕徐建设不愿意,所以你就你进去了,还躺在他的床上。想造成既定事实,逼迫徐建设娶你,对不对!” 温欣很慌张地说:“我没有,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警察甲:“那,你说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大姑娘,来徐家走亲戚,怎么就上了男人的床上去了?不许说假话,否则你罪加一等,要被送去劳动改造的,想好了再说!你娘,还有徐万年,徐氏都被抓过来,正在审讯,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温欣很无语,去年年底,她妈给她找了个婆家,也就是徐建设。说男方条件很好,怕男的不愿意,所以让她耍点小心眼,还说徐家老两口都很看好她,都会支持她的。只需要她配合一下,演一出戏就行了。 一个农村女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好男人了。她就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初二这一天,她来到徐家,见到徐建设,长的身材高挑,相貌堂堂。她心里就十分满意。于是,就听从徐婆子的安排,趁徐建设睡着了,给他脱了衣服,然后,躺在徐建设身边。 她有什么错?她就是想找个好男人,下半辈子有个依靠而已。这不是徐母让她这么做的吗?怎么就耍流氓了呢,耍流氓不都是男人专用的吗。 想到这里,温欣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哭起来了,她不想去劳动改造,她也不想背上一个耍流氓的名声啊!现在看来,徐建设都把她告了,人家显然是不想娶自己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警察见状就说:“你在这里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主动承认错误,我们可以跟徐建设协商,从轻处理。” 说完,警察同志就出了审讯室。把空间留给温欣,让她有时间慎重考虑。 此时,另一间审讯室里,徐万年听说儿子把他们老两口告了,告他们包办婚姻。气的他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 初三那天早上起来后,他们发现徐建设跑了。老两口商议了一下,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儿子不在家怎么了,就对街坊邻居们说,单位有急事,让他回去出车,婚宴该办照常办。他还不信了,那小子从小就听话,还能逃的出他的手掌心去? 徐万年这一手就是牛不喝水强按头。 如果没有徐慧真做后盾,徐建设这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估计就得捏着鼻子认下这桩婚事了。 试问父母带着新媳妇来单位转一圈,说这是他在老家娶的媳妇,徐建设能否认吗?他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徐万年正在家里筹备二儿子的婚宴呢,警察就上门了,倒是没说抓他们,就说让他们去派出所配合调查,弄得他在村里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这个徐建设如今真是长能耐了。 他好歹也是徐氏一族的族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怒声问道:“我是他爹,我给儿子找个媳妇有什么错!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徐建设这是想倒反天罡不成。” 警察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解释说:“老爷子,你也说的那是旧社会。现在新社会,时代变了,国家和政府提倡婚姻自由,反对包办婚姻。做父母的也不能越俎代庖。” 一席话说的徐万年成了哑巴。的确是,新社会,有新政策。他没有胆量跟政府唱反调。就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我还要蹲监狱不成?” 警察:“我们正在调查事情的真相,然后根据每个人的责任大小,再确定如何惩罚。现在你把温欣怎么上的徐建设的床,详细地说一遍,记住了,如实说。” 徐万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难到这个程度。他低着头,一问三不知,就是说他不知道。而徐老婆子,就哭闹撒泼,胡搅蛮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最后还是温欣的母亲,在警察的威逼利诱之下,先说出了真相,她说:“一切都是徐建设母亲的主意,我当时也觉着徐建设是个好女婿人选,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就让温欣,按照她说的做了。我闺女真是无辜的啊,公安同志!” 接下来,温欣也承认两个人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徐建设的诉求也不是想惩罚谁,他就是想把这个婚事取消了就完事。 所以,经过公安同志的调解,两方面同意婚事作罢。因为温欣认错态度好,徐建设也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事情圆满解决了,徐建设心中的一块石头就落地了。何雨柱说:“真的太谢谢各位警察同志,这样吧,咱们公社有没有饭店,中午我请大家吃个饭,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 派出所的所长坚决不同意。开玩笑,人家可是唐副局长亲自带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局长很重视,说明人家是有来头的。虽然他也挺想去吃好饭的,但是这顿饭是万万不能去吃的。他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他说:“这都是我们作为警察应该做的,职责所在,吃饭就不需要了。” 何雨柱无奈,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条烟,递给所长,说:“那这条烟您给大家分一分,让大家辛苦了。”咱京城的爷们不能小气了。 男人哪有不爱烟的?所长低眉顺眼地看了看唐副局长,见局长没有阻止,就伸手接过了烟说:“那我就替大家收下了,谢谢您啦!让这些兔崽子们也抽个京城来的烟。” 第168章 玉水县工艺品厂 徐建设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此时自己回家,父母肯定会对他大发雷霆,说不定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腿,那样,他能不能放回京城都不一定。所以他也没想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根本没回家,直接跟着何雨柱一行人,回到玉水县。 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何雨柱再次提出请唐副局长吃饭,反正他们三个人也要吃饭,唐局长就痛快答应了。 来到国营饭店,一行六个人,四个人穿着警服,往那里一坐,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服务员态度也不错。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菜,无非就是土豆开会,萝卜大白菜扎堆儿。 何雨柱点了个红烧肉,土豆丝炒肉,小鸡炖蘑菇,大白菜炖豆腐,然后就没有了。就这四种菜了。没办法,何雨柱对服务员说:“我们六个大男人,都是饭量大的,这样吧,你把菜的数量加大点,保证我们六个人吃饱,该加多少钱,就加钱。” 然后,何雨柱又要了一瓶白酒,天太冷了,大家喝点酒暖暖身子。 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何雨柱端起酒杯,说:“唐副局长和两位警察同志,今天辛苦你们了。因为有你们的帮助,所以事情才办的这么顺利。来,我敬你们一杯。” 徐建设和王立新也跟着附和说:“谢谢,谢谢。” 大家肚子也饿了,于是就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王立新举起酒杯说:“全国警察是一家,如果你们以后办案,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尽管去大前门派出所找我,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唐副局长没忘了嘱咐何雨柱,一定要促成绣品厂在玉水县办分厂的事。何雨柱也笑呵呵地说:“有我媳妇在,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您就放心好了。” 酒饱饭足以后,打听到下午四点有一趟火车来往京城,三个人就去旅馆退房,赶往火车站。这大冷的天,哪里也不如自己家里舒服。 徐建设身上没有钱,他的工资基本上都交给父母了,攒了点私房钱,都交给英子帮他收着了。回老家担心被徐老婆子给搜了去。所以这一趟的花销都是何雨柱出的钱。 徐建设说:“姐夫,谢谢你和姐姐的帮助,这一趟的花销回头我会还给你们的。” 何雨柱真诚地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慧真姐待你和英子如同亲弟妹,从来不在金钱上斤斤计较,你们要记住她的好!” 徐建设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以后但凡慧真姐有用到我和英子的地方,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分割线 时光流转,冬去春来,大地吐绿的时候,徐慧真和韩清秋再一次来到了玉水县。 这一次,徐慧真又给徐家湾送来了苹果树苗,是她在空间里培育好的。空间里树苗长的快,大概相当于二年的树龄,今年春天种下去,秋天或者明年差不多就能结果。 同时还带来了好多树枝,也是从空间的果树上剪下来的。可以直接嫁接在现有的苹果树上,今年秋天就能结果,至于嫁接技术,徐家湾村里就有会嫁接的果农,不需要他操心。 要问徐慧真为什么懂得果树种植方面的知识,那是因为上一世,徐家湾改革开放以后,成了很着名的苹果种植基地。徐慧真虽然生活在城里,但是老家的父母常年摆弄果树,耳闻目染,她也算略懂皮毛。 徐慧真很期待秋天能长出优质苹果来。未来的几年,国家会很困难,还要偿还苏国的巨额欠款。据她了解有限的历史知识,这些欠款好多都是用粮食和矿石偿还的。 她设想这些苹果说不定也可以用来偿还欠款,因为这个年代,国外也没有这么好这么大的水果。好的东西谁都喜欢。 如果种植成功,接下来就扩大种植面积,增加产量。但愿老天爷保佑,她的愿望能变成现实。 此行的另一个任务,是筹办绣品厂玉水县分厂。经过上级领导的同意,草编工艺品在玉水县办个分厂,辐射玉水县周围地区。大前门绣品厂辐射京城郊区。双管齐下,两地开花。 这一次,她们受到了玉水县政府的热烈欢迎。县长亲自宴请了徐慧真和韩清秋,向她们表示感谢。徐慧真也说出了自己的规划。 徐慧真都计划好了,她要陆陆续续开发网扣工艺品,手钩工艺品等等,把这条路越走越宽。工厂的具体运作和管理,全部由玉水县政府负责。大前门绣品厂负责销售,产品的研发等等。 看到各个公社送来的草编藤、编制品,徐慧真真的是被震惊到了。没想到高手在民间,她上一次只是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大家就能举一反三,做出这么多漂亮的工艺品。真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韩清秋看着这些产品也满意地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据办公室蒯主任介绍说,好多解放前的手工艺人都出山了。玉水县,解放前有好多这方面技艺超群的手艺人,这几年,国家提倡勤俭节约,一些做工繁琐的产品没有了消费市场,所以他们的手艺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平时,就编制筐子,篓子等比较实用的工具。 那些费工,费时,中看不中用的产品,就很少有人做了。这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了。大家积极性都很高。 玉水县分厂因为目前是以草编藤编制品为主,跟绣品不沾边,所以起名叫玉水县工艺品厂,以后理顺了,可以再增加其他项目。 为了提高工作效率,降低成本。双方面协商,原件的采集和粗加工,下放到各个村子里去,这样既可以充分利用农民的业余时间,给他们增加点收入,也方便管理,降低风险。 利用职务之便,徐慧真给胡英子的大哥胡光辉,二哥胡光灿,在工艺品厂各争取了一个工作指标。原本她不想管那一家子人,因为上一世那家人没有个争气的。 但是,上一世胡老二因为父亲早逝,家里孩子多,经济条件差,找了个媳妇,刁蛮任性不讲理。胡家兄弟反目,老死不相往来,她是罪魁祸首。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娶上一世的那个媳妇了,给他安排个工作,自然就能找个好一点的媳妇了。也能避免上一世的悲剧发生。 既然给老二安排工作,那就得一碗水端平了,给老大也安排一个,否则就胡家兄弟的尿性,说不定为了一个工作名额,也能干一仗。 第169章 激流勇退 从玉水县回来以后,徐慧真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批苹果树苗,给何雨柱,让他种在轧钢厂的农产品基地。何雨柱疑惑不解地问:“媳妇,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树苗?” 徐慧真答道:“从玉水县带回来的,听说这个品种很好,果子个头大,口感又脆又甜。你们可以种一下试试。相信我,没错的。” 何雨柱对自家媳妇的话,是深信不疑。反正这些果树苗现在还小,种上以后,在果树的空隙里还可以种红薯,于是,他就安排有经验的果农,将果树种下了。 大前门绣品厂,因为规模的扩大,产品增多,更名为大前门工艺品厂。为了方便管理,由原来的街道办工厂,升级成为国营企业。同时,上级政府分配来了一批有经验的管理人员,进驻工艺品厂。 而徐慧真把草编藤编项目基本搞定以后,选好了需要大批生产的产品,就主动辞去了厂长的职务,专心去大前门居委会当副主任。 理由就是家里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没有个长辈帮扶,所以不能胜任厂长这个职务。 但是,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不管厂子未来的发展,她还会利用业余时间,继续开发新产品。 市长很欣赏徐慧真的聪明睿智,她无私奉献、一心为公的品德,也是普通人所不具备的。市长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她腾出时间来,多开发新产品。 要知道这次工艺品厂的规模扩张,又招了一大批工人,这次主要招的是男同志,学习工艺品的制作。也为市政府缓解了就业压力。 市长同时提出来,给她在厂里挂一个副厂长的职务,不需要天天来上班,有事就来,没事不来,工资照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她以后继续关注工艺品厂的发展开发新产品。 这个建议正中徐慧真下怀,但是她说:“工资就不用发了,毕竟我不能天天上班,如果我将来又开发了新产品,可以根据贡献大小,适当给我点生活补贴就可以。”工资太高了容易引起人的嫉妒。 原剧情里,未来几年,国家困难,工资高的人都主动捐出来一部分,支援国家建设。反正也进不了自己的腰包,何苦这么招摇? 最后市长权衡一下,决定工艺品厂每个月给她发35元。徐慧真去大前门居委会继续当副主任,王主任身体不太好,等王主任退休后,就由徐慧真当主任。 绣品厂的女工,听说徐慧真辞职,打心眼里非常不舍得。她们这些女工,都是因为徐慧真创建绣品厂,才得到了一份工作,这个工作真心不错,劳动强度低,还干净卫生。所以大家对徐慧真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钱芳芳,王立娟,吴成芳 等女工凑在一起,商议一下如何表达他们的心意。 钱芳芳提议说:“我听说啊,在古代,有的好官清官升迁离开的时候,老百姓都会给他送一把万民伞,上面签上大家的姓名,表示他们对父母官的敬仰感激之情。不如我们也买把伞,写上我们的心里话,或者签上名字,送给徐厂长,大家说怎么样!” 她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同意。 于是,在徐慧真离开的那一天,一群女工在厂门口,为她送行。王立娟,钱芳芳,吴成芳三个人,每个人撑着一把伞,后面跟着一群女工。大家依依不舍地看着徐慧真。 徐慧真接过伞,上面有好多工人的签名。另外,还有不同的词语,比如真诚,聪慧,感谢,终生难忘,永远的记忆,依依不舍,慧真姐,等等。 徐慧真接过伞,心里很感动,被这些工人的真诚感动了,她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可以说收获满满。 徐慧真微笑着,大声说:“我虽然辞去了厂长的职务,但是咱们厂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就相当于我的孩子,我希望它茁壮成长,希望它越来越兴旺发达。我在厂子里还挂着个副厂长的名头,不出三年,我还会开发新产品,适合女同志干的项目。敬请大家期待!” 一席话,迎来了热烈的掌声。大家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充满希望。不知道谁带头唱起了歌,一首大前门的人都耳熟能详的歌: 天下有一个正阳门 住着一群啥样的人 有理儿有面儿有心气 光明磊落一根筋…… ————分割线 离开工艺品厂以后的日子,徐慧真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和孩子上面。 居委会有王主任支撑着,也不算忙。居委会的其他人都知道徐慧真还兼职着工艺品厂的副厂长,也不计较她的迟到和早退。就很自由。 她的小日子过的也挺自在。坤坤一周岁多了,会走路,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了,比如爸爸,妈妈,姨姨,姐姐,吃饭饭等等。 长的很壮实,很可爱,就是调皮地很,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人。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山上刚抓下来的皮猴子。” 一个不注意就能闯祸,本来挺文静的徐静理,也被坤坤带坏了。一堆淘气包,真的很累人。 但是,谁生的谁喜欢,何雨柱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儿子,在他的脸上亲一口。然后,再去厨房做饭。 徐慧真和何雨柱两口子也很和谐,从来没有吵过架。因为何雨柱对媳妇那是百依百顺,媳妇如果说蛤蟆长了三条腿,何雨柱就点头说:“对,对!我昨天才看见了,就是三条腿。” 徐慧真如果说太阳是从西方升起来的,那何雨柱就说:“对,我看见了,是从东方落下去的。” 何雨柱把宠媳妇做到了家,他毫不脸红地说:“媳妇娶回来就是用来宠的。听媳妇话有饭吃!我疼媳妇,我骄傲!” 徐建设五月二十八号过生日,过了生日就到了结婚年龄了。他和胡英子两个人怕夜长梦多,一天都不耽误,当天就去领了结婚证。 因为之前徐老爷子闹了那么一出,徐建设这几个月都没有回老家,也没有给父母寄钱。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和胡英子结婚,父母不会给他任何帮助的。他把工资都攒起来,留着结婚用。 徐建设每个月给徐慧真五元钱,徐慧真都给他攒着,用这笔钱给他们买了一辆自行车。胡英子自从工作以后,每个月也给她五元钱生活费。徐慧真用这笔钱给他们做了四床被褥,两套新衣服。 两个人决定婚事一切从简,请亲近的人吃一顿饭,给单位同事发几块喜糖,就完事。至于两家的父母,都不指望了。 第170章 再一次从天而降 徐建设结婚以后,暂时没有房子住,单位分房子也不是你想要就有的,也得排资论辈,等机会。于是,暂时就住在徐慧真家里。 说起房子来,徐慧真想到了片儿爷的房子。原剧情里,片儿爷在陈雪茹的丝绸店里工作,因为和陈雪茹不对付,就离职了,想把祖上留下来的房子卖掉,回东北老家去,反正儿子们都去老家了。 陈雪茹想买片儿爷的房子,最后是徐慧真棋高一着,在陈雪茹的价格上加了一成,捷足先登,把房子买下来。 这个年代不允许私下买卖房子,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能买卖,可以赠送,也可以说欠债还不上,用来抵债等等,总之只要你想卖,就有办法。 几年后,片儿爷跟着红卫兵回到了京城,因为酒后失言,被范金有抓住把柄,还给徐慧真带来了好多麻烦。但是徐慧真现在把主意打到了片儿爷的房子上。 片儿爷家的房子离徐慧真家很近,买下来给徐建设两口子住,也方便以后有事相互关照着。她就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至于会不会招来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知道剧情,她有能力提前把不安定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 于是,她找到蔡全无,跟他说:“我听说片儿爷打算卖了房子,去东北找他儿子去。你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徐建设想买。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徐慧真找了个机会,单独和徐建设两口子聊了聊。 她问道:“你们俩个有没有好奇,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对你们这么关注?” 徐建设:“当然好奇啊,以前我问过你,你说以后会告诉我的。” 徐慧真:“你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是大人了,有些事我想告诉你们。”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慢条斯理地讲述道:“1955年的冬天,我前夫抛下我和孩子,跟我堂妹私奔了,然后没过多久我公公也去世了。那几天我天天晚上做梦。梦里都是关于你们俩个人的事情。梦里的情景异常清晰,你们两个住在哪里,什么时候结婚,遇到什么坎坷,历历在目。冥冥之中我就觉得,是老天爷给我托梦,让我去帮助你们躲过未来的灾难,改变你们的命运。对我来说,你们两个是个苦命人,也许是同病相怜吧,也可能是我们前世有缘。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1956年春天,我特意按照梦中的地址找过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两个人。结果还真是跟梦中一样,找到了你们。” 徐慧真借着梦境,把未来的事情,挑着能说的,说给他们两个人听。比如他们的长子在六岁的时候,被堂哥推进水库里淹死了。比如徐家老两口毫无底线的偏心。让这两个人以后有心理准备,面对老徐家的人有戒备之心。 比如老徐家的影壁里藏着一笔不菲的财富,徐万年死后都留给了大儿子。 比如胡英子被徐胜利打得破了相。徐建设被打断了一条腿,成了永远的瘸子。徐建设和胡英子被徐慧真的话震惊到了,他们两个张着嘴巴,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徐慧真继续说:“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已经尽我的力量,把你们拖出了老徐家的泥潭。以后怎么过就看你们两个的了。我也不能时刻跟在你们后面给你们擦屁股,告诉你们是让你们提前预防,老徐家的人靠不住,你们要心里有数。” 徐慧真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他们的女儿,万一这俩个人脑子一抽,以长辈自居,她岂不是自找苦吃。 震惊过后,徐建设说:“仔细回想一下,我父母从小就不喜欢我,他们眼里只有大哥。慧真姐,谢谢你,以后我每个月给家里寄点钱,他们养大了我,我不能不管他们。但是老家是能不回,就不回了。我就和英子好好过日子。” 胡英子说:“建设哥,我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估计以后会找上京城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徐慧真:“对。你在单位里同事跟前,要提前制造舆论,让他们知道你父母的人品。万一他们去单位败坏你的名声,让同事们站在你这一边。” ————分割线 徐慧真的空间里,果树已经收获了两次了。所以,现在有很多水果,像桃子,梨,杏子,苹果等。很占空间,又不能拿出去卖,太惹眼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像上次一样,再来一次从天而降。至于放到哪里,大前门派出所不能放了,别因为这件事,给宋所长添了麻烦,把宋所长的官帽子搞丢了,就有点对不起人家了。这个特殊的年代,总有人不按照常理出牌。 那就还放在大前门居委会吧,王主任快退休了,受点影响也没有什么。 于是,这天早上,大前门居委会的院子里,再一次从天而降了许多水果有桃子,杏子和梨,还有个头非常大的南瓜,冬瓜,方瓜。徐慧真没有放苹果,因为苹果她已经在徐家湾布局了,不出所料秋天就能问世了。 果树在把院子塞地满满当当,数量不知道有多少,堆成了小山,小山上和上次一样放了一封信。 闻讯而来的王主任惊讶都张大了嘴巴,血压瞬间飙升。嘴里说:“又来了,又来了,怎么专门跟咱们居委会较劲呢?快打电话报警,快!” 徐慧真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王主任,安慰道:“主任别着急,我觉得这是好事,您看这些水果长的又红又大,我们以前可没见到过这样品质的果子。说不定也和上次一样,是优良品种。来,来,您先看看新的内容。”说着把信递上去。 王主任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 信的大体内容如下: 我是爱国华人,这些水果都是我从世界各地找到的优良品种,产量高,口感好!请有关方面的专家品尝以后,用里面的果核进一步培育良种,为人民谋福利。俗话说瓜果半年粮,未来几年我们国家粮食紧缺,粮食不够吃的时候,水果蔬菜也能裹腹。 苏国和华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明年很可能会把所有援建专家都撤走,包括图纸都会被带走了,如果这样,对我们许多项目来说,损失很大,有的可能要被迫终止。希望有关方面未雨绸缪。 ————分割线 大前门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到了,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熟门熟路,很快封锁现场,在居委会周围展开调查。 调查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东西就是从天而降,无从查起。 能做的她都做了,结果如何她就无能为力了。 第171章 大茂啊 嫂子对不起你 韩清秋到了退休的年龄,顺利办了退休。工艺品厂新来的文厂长,知道韩清秋在产品设计方面很有优势,让她回家以后,可以利用业余时间设计新样品,厂里会适当给她报酬。待遇参考其他兼职设计人员。 韩清秋欣然答应,这样挺好,自由自在的。反正她手里有丈夫给她留下的财产,也不差那点工资。 退休以后,她白天基本上都在徐慧真家,帮着徐慧真照顾两个孩子,把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享受着她梦寐以求的天伦之乐。 这真的给徐慧真解决了大问题,两个孩子就不用去托儿所了。她也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四合院里,这一天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回来了。何雨柱问他:“大茂,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徐大茂拿起挂在车把上的一串蘑菇,丢给何雨柱,说:“哥们明天要去相亲了,你知道和我相亲对象是谁吗?” 何雨柱从梦境里知道,许大茂后来娶了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但是这话他可不能说,于是装作不知情,问道:“和谁相亲啊,高兴成这个样子。”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说:“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儿!我妈不是在他家做工吗,就给我们俩牵的线。” 徐慧真在屋子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娄董事,人送外号娄半城。 忽然想起来了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许大茂时,系统给她发布了任务,让她阻止两个人结婚。 当时因为许大茂的婚事还没有影子,所以她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虽然坏人姻缘不太道德,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婚事给他搅黄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知道何雨柱有异能,经常会因为遇到某人某事,就梦到与之相关的未来的事情。 如果让何雨柱见到娄晓娥,知道他上一世和娄晓娥还有个孩子,心里该作何感想。会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稳定因素。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和何雨柱日子过得挺幸福的,她不想破坏这种和谐。 娄晓娥不嫁进四合院,两个人不相见,估计也不能做有关娄晓娥的梦吧。想到这里,她决定去完成系统任务。 大茂啊,嫂子对不起你了。大不了作为补偿,以后给你再找个好姑娘当媳妇。 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拍脑门,许大茂还不能生孩子,这怎么介绍?这个年代的人很重视子嗣,谁嫁给他那不是害人吗? 大茂啊,嫂子对不起你了,回头让柱子做顿好吃的,来慰藉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吧! 第二天晚上,徐慧真给自己略微画了点妆,要去夜访娄董事。她也可以借机提醒一下娄董事,让他早做打算。送个顺水人情给娄家,说不定将来会有福报。 她知道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家做佣人,所以选择了晚上去,尽量避免碰上许母,估计晚上她就下班了。稍微伪装一下,万一碰上许母,她估计也认不出来。 徐慧真对看门的门房说:“大叔,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是大前门工艺品厂的副厂长,想见一见娄董事,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徐慧真担心,如果不拿出副厂长的名头来,她不一定能顺利地进娄家 门房进去通报去了。徐慧真借着月光和院子里的灯光,观察着娄家。 娄家住的是独门独院三层楼的洋房,宽敞的院子,豪华的楼房,在这个艰苦年代,真是太引人注目了。普通老百姓一家人挤在一间房子里的大有人在,这差距就是这么大! 怪不得运动来了,他们家遭了难,贫富差距悬殊,仇富心理人皆有之,不整你整谁? 被人带进了一楼的客厅,徐慧真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奢华的欧式家具,让徐慧真深深地认识到阶级的差异,任何年代都有这种差异的存在。 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佣人给介绍说:“这是我们娄先生和娄太太。” 徐慧真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娄先生,娄太太好!” 娄先生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语气和蔼地问:“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在解放前,一个普通人想见一见娄半城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些资本家也被现实生活磨平了棱角,甚至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这也是娄晓娥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下嫁给一个佣人家的儿子的原因吧。 徐慧真:“娄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娄董事盯着徐慧真看了几秒钟,站起身来,说:“你跟我来书房吧。”徐慧真也在暗暗观察娄半城,看他值不值得她帮助。 进了书房,娄董事在他的办公桌后坐下,语气淡淡地说:“你请坐吧。” 徐慧真大大方方地坐下,说:“我叫徐慧真,这次来是为娄小姐的事而来。听说娄小姐在跟许大茂相亲。” 娄董事盯着徐慧真,微笑着说:“你就是筹建大前门绣品厂的女厂长?我听说过你,在报纸上也看到过绣品厂的报道。” 徐慧真笑着说:“绣品厂都是小打小闹,跟娄氏轧钢厂没法比。” 娄董事的态度瞬间和蔼了许多,说:“小女的婚事有什么不妥吗。” 徐慧真笑了笑,说:“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跟许大茂是邻居。有句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娄小姐还没有和许大茂定亲,所以我这应该不算是拆散婚姻吧?” 娄董事:“你的意思是说,许大茂不是良配?” 徐慧真摸了摸鼻子,鼓足勇气说:“我听说许大茂子嗣不利,不知道是真是假,您可以以婚前体检为理由,带他去医院查一下。万一真是这样,别委屈娄小姐一辈子。另外您也需要多方面打听一下许大茂的生活作风,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事关娄小姐一辈子的大事。” 娄董事听了徐慧真的话很是震惊,无风不起浪,徐慧真既然敢说,就不是一点影子没有。 这许大茂是娄夫人给女儿挑的人选,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把女儿嫁给一个普通工人,本来就委屈她了,没想到更大的委屈还在后面。 娄董事定了定心神,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明天就安排人去调查。” 徐慧真:“娄董事是不是以为,我跟许大茂有仇,所以见不得她好?其实,我家跟许大茂无冤无仇,我这次来,也是借这个机会,有几句话说给娄董事听。” 娄董事:“奥?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徐慧真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娄董事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形势对你们这些人是越来越不利了。先是公私合营,收了你的经营权,但好歹还有股息可以拿。估计在过几年,政府会把你们的股份也赎买了,轧钢厂就彻底跟您没关系了。大前门小酒馆你可能没听说过,以前那是我家的,现在也公私合营了。我是小生意,您是大买卖,但道理是一样的。” 第172 娄董事的眼光 娄董事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来,打开房门,让佣人送两杯茶水进来。 重新坐下后,问道:“你的意思是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徐慧真:“对。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像你们娄家,就是没有了股息,也不愁吃喝。可怕的是如果再来一场运动,给你们来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 娄董事:“有这么严重吗?我娄家可是红色资本家,解放战争时期,为政府捐了好多物资。难道真的这么不讲情面?” 徐慧真:“未雨绸缪吧。国家未来几年会很艰难,普通老百姓吃饱饭都困难,而你们这些资本家住着小洋楼,出门开着小汽车,吃着美味佳肴,有花不完的钱财。你说说看,安全系数有多高?” 娄董事紧皱着眉头,说:“那,依你之见,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徐慧真:“不着急,你还有五年的时间来慢慢运作。把该藏的藏起来,慢慢低调下来。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娄董事:“去哪里?” 徐慧真:“我不相信娄董事没有动过这个念头。说不定早给自己留下了后手。当然是去港城啊。那里虽然现在归外国人管着,早晚会回归的。到时候,港城居民还是华国人!” 娄董事:“可是好多产业都是带不走的。难道就这么丢弃了?” 徐慧真:“带不走的东西,能埋的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埋起来,房产可以租给政府,说不定若干年后,运动过去了,还可以收回来。” 娄董事听着徐慧真说话如此笃定,而且时间线都说的很清楚,以为她在上层有认识的人,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就问:“徐厂长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如果是这样,请如实告知,我娄家感激不尽。” 徐慧真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之所以这么说,都是因为她是穿越人士,有先知先觉。 于是她说:“我刚才说的很明白了,娄董事可以仔细思考一下,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先告辞了。” 娄董事:“等一下。徐厂长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在娄董事看来,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徐慧真上门肯定也是有所求的。 徐慧真:“如果娄董事要出手古董字画什么的,可以优先考虑一下我吗?我出钱买。” 娄董事点点头,说:“可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徐慧真:“我家老爷子生前就喜欢收藏古董字画,可能是近朱者赤吧,我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娄董事:“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女同志独自出门不太安全,我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吧。” 徐慧真也没有推辞。 第二天,娄董事就让人去调查许大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家现在还养着一批得力干将。 他嘱咐管家道:“事无巨细的查。去轧钢厂,去四合院,包括他去放过电影的村子里都需要调查。另外也要调查一下徐慧真,主要查一下她在厂子里的风评如何,为人处世的风格以及人品等等。”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许母口中的五好青年许大茂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在单位里和大姑娘小媳妇口花花不说,去农村放电影还勾搭村里的小寡妇,见了漂亮女人挪不动步,嬉皮笑脸,各种荤素不忌的话,张口就来。 气地娄董事把娄夫人好一个埋怨,说:“自己闺女的终身大事,你就这么不上心!你瞧一瞧,许大茂是个什么东西,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娥子被你害苦了。” 娄夫人:“自己家的孩子,别人的老婆。许氏把她儿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就是一时不查,被她给忽悠了。” 娄董事:“去跟她说,闺女没有看好许大茂,这件事作罢。找机会把许氏也辞了吧。她已经不适合在家里工作了。以后咱们要低调一些,家里的佣人能减就减吧。平时的吃穿用度也要走老百姓路线。” 至于许大茂能不能生孩子,他就不需要关心了,他爱生不生,跟娄家没有关系了。就凭许大茂的人品一项,他娄董事就不能把闺女嫁给他。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即使娄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但是想娶娄晓娥的人也能从家门口,排到火车站。 那天晚上,徐慧真离开后,娄董事一个人在书房里,仔细思考了徐慧真说的每一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现在的新政府,提倡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好多国家领导人的生活都很朴素,他们这些资本家如果不知道收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去不去港城还需要时间去印证,但是家里的财产真的要好好规划一下了。徐慧真说的有道理,该藏的藏起来,该处理的偷偷地处理掉吧。 徐慧真这个人,把问题看的那么透彻,一个可能是她认识高层的人,另一个可能就是她这个人洞察秋毫,把未来形势与政策看透了。 据管家说,她现在已经辞去了工艺品厂厂长的职务,能做到不贪恋权利,激流勇退,也是个通透的人。 娄董事本人,失去了轧钢厂的管理权以后,憋屈了好长时间,才不得已接受了现实。 据调查,徐慧真接触的最大官职的人就是市长。而徐慧真的丈夫因为一手厨艺,结识了工业部的大领导。不得不说,娄家的人很给力,调查的很到位。 于是,娄董事收拾了点东西,把管家叫过来,让他送给徐慧真,并且嘱咐管家,尽量避开人,做的隐秘一点。徐慧真这个人值得他交往。 徐慧真没有想到去了一趟娄家,还有意外收获。紫红色小巧的首饰盒上,雕刻着古朴的云纹,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应该是个老物件了。打开盒子,里面红色的丝绸包裹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还有一个玉佛。看质地应该是一块玉石雕刻出来的,雕工很是精美。边上还有两条小黄鱼。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虽然现在翡翠价格不太高,但是未来升值潜力巨大,所以相比较之下,徐慧真更喜欢翡翠首饰。 许大茂的婚事告吹以后,徐慧真收到了系统的奖励1000斤大米,100斤猪肉。徐慧真美的见牙不见眼。这是双重收益啊!这样的好事系统你多来几次吧。 现在,外面的粮食已经开始变得紧俏了,鸽子市上很少有粮食出售。城市居民的供应量也减少了一成。比如成年人一个月的定量是30斤,现在只有27斤,而且有时候还买不到。 第173章 许大茂邂逅陈雪茹 徐慧真的空间里存了不少粮食,都是这几年空间里自产的,另外,在她哥哥的酒厂里,她还预存了一批粮食。她打算灾荒来临以后,用这些粮食换成古董字画,翡翠珠宝黄金等等。在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这些身外之物,肯定价格便宜啊。 怎么感觉有点像发国难财的味道? —————分割线 想娶娄家小姐的梦想破灭了,许大茂这几天垂头丧气的。徐慧真心里有点内疚,和原剧情不一样,现在许大茂可是何雨柱在四合院里的同盟军,好兄弟。 她就让何雨柱星期天做几个好菜,请许大茂吃一顿好的。说不定是一顿美食,就缓解了他内心里那淡淡的忧伤。 吃饭当然不能在四合院里吃,院子里好多的人都吃不饱饭,你何家做饭的香味弥漫在院子里,那不是拉仇恨吗?所以,只好让许大茂去徐慧真家里。 许大茂早就知道大前门小酒馆,以前是徐慧真家里的。所以他故意早去了一会儿,顺便去小酒馆里溜达一圈。 好巧不巧的,他去的时候,陈雪茹正好在小酒馆里喝闷酒,最近她被徐慧真死死地压制了风头,最主要的是徐慧真再婚了,而她还单着。陈雪茹的攀比心理特别严重,心里能舒服才奇了怪了。 妇女之友许大茂见到陈雪茹,就好像猫儿闻到了腥味,顿时垂涎三尺。他悄悄地问坐在身边的人,得知了陈雪茹是雪茹丝绸店的私方经理。 要说把妹,许大茂太内行了。原剧情里,就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生生的把何雨柱的相亲对象秦京茹,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只见他就端起酒杯,凑到陈雪茹那一桌,脸蛋笑成一朵菊花,问道:“陈经理,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陈雪茹高傲地抬起下巴:“你是谁呀?以前没见过你啊!” 许大茂:“我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跟何雨柱住一个院子里。” 凡是跟徐慧真有关系的事情,陈雪茹都感兴趣。于是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起来了。而且,相谈甚欢。 到了吃晚饭的点了,许大茂不得不走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进了徐慧真的家,看着独门独院的四合院,许大茂心生羡慕。 他住在红星四合院里,只有两间房子不说,还得时不时地被管事大爷挑毛病,道德绑架。 也不知道何雨柱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找了个这么有钱有势的媳妇。可惜了,曾经有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生生的擦肩而过。都怪娄家小姐眼高于顶,见了一次面就说看不上自己,你说气人不? 他许大茂哪里不好了,出身好!工作好!人长的浓眉大眼的,能说会道的,怎么就配不上她娄家小姐了? 何雨柱不知道媳妇为什么要请许大茂来家吃饭,但是媳妇的话就是圣旨。他照做就是了,反正许大茂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全当给自己家人改善生活了。 蟹粉狮子头,东坡墨鱼,油焖大虾,炒鸡,麻婆豆腐等等,一道道菜端上桌子,即便是许大茂这样的宣传干事,偶尔还能跟着领导吃点好的,此时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真是太丰盛了!这个隆冬时节,食材短缺,好多人家连窝窝头都不能管够吃,这样的席面也真不多见。难为柱子哥为了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真的好感动啊。岂不知何雨柱的两口子未雨绸缪,早就存储了好多的食材。 何雨柱给许大茂倒上一杯牛栏山,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天。 看着理儿和坤坤两个小可爱,许大茂羡慕地说:“柱子哥,你看你如今的日子过得儿女双全,丰衣足食。可怜兄弟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何雨柱:“前几天你不是去相亲了吗,很快你也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许大茂:“别提了,人家没有看上我。你说说,兄弟我差哪里了?” 何雨柱一脸懵逼,这不对啊!他梦里许大茂可是成了娄家的女婿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徐慧真见状赶紧打圆场,说:“大茂,你别着急。好事多磨,说不定就峰回路转了呢。退一步说,实在不成,嫂子再给你物色个好媳妇,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独恋那一支。” 何雨柱这边觥筹交错,相谈甚欢。而此时此刻贾东旭家里,秦淮茹却愁云惨淡。 最近去鸽子市,想买高价粮食都买不到,要知道秦淮茹是农村户口,两个孩子的户口也跟着母亲,在城里没有粮食供应。 以前她在老家还有地,每年收获了粮食,她父亲还能多少送来一点。但是,今年实行了人民公社,不在村里参加劳动,就没有工分,也分不到口粮。也就是说,她两头都捞不着口粮。 以前还能去鸽子市买点粮食,或者别人家有吃不完的定粮,她可以花钱买过来。但是今年入冬以后,高价粮食有价无市,幸亏她婆婆贾张氏回老家了,否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如今她肚子里又怀上了,每天喝着玉米面糊糊,啃着棒子面窝窝头,一点营养也没有。更别说贾东旭了,他在厂子里干的可是力气活,这每天吃不饱,哪里有力气干活啊! 晚上,吃了饭后,两个孩子都睡下了。秦淮茹说:“东旭,要不咱俩去找一找一大爷,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他是你师傅,你好好说,他不会不管你的。” 于是两个人来到易中海家,秦淮茹哭唧唧地说:“一大爷,你看我家现在这种情况,可怎么办?粮食买不到,饭都吃不上了,您帮我们想一想办法吧?”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能有什么办法?要是以前,我还可以开了全员大会,让大家给你们捐款。可是,你妈太能作了,把院子里的人都得罪得差不多了。如果我组织捐款,别人我不敢说,就何雨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再说如今谁家的粮食也不富裕,只要有人带头反对,就会有许多人附和,谁都不是傻子。” 贾东旭着急地问:“那怎么办?师傅,淮茹又怀上了。哎,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他家盼星星盼月亮,想要个孩子,就是生不出来。秦淮茹倒好,一个接一个的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要说这院子里谁家粮食最富裕,那就是何雨柱家。他是厨子,平时在食堂里管够吃,就能省下不少粮票。他媳妇是小酒馆的私房经理,听说还办了个食堂,也能弄到粮食。” 第174章 名场面捐款 秦淮茹说:“一大爷,要不这样,开全院大会捐款,但是不能只给我们一家捐,可以再院子里再找两家困难的,所捐款项三家平分。这样,何雨柱两口子都是有里有面的人,一个是食堂主任,一个是厂长,怎么好意思一点不捐?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只能随大流了。” 不得不说秦淮茹这个人骨子里就有点小聪明,易中海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于是,易中海说:“我先给你们拿五斤棒子面,将就几天。让我跟二大爷和三大爷商量一下。” ———分割线 轧钢厂的李主任李怀德,此时无比庆幸,他听了何雨柱的建议,提前储备了好多粮食。今年果然好多地区粮食减产,就连首都都受到了波及。杨厂长对李主任的未雨绸缪大加赞赏, 有了上一次去东北买粮食的经验,李主任也学会了举一反三。上次何雨柱无意中提到,他的小舅子在商业局开车,有一次出车去内蒙古,顺手牵羊带回来许多羊肉。 现在的京城除了粮食紧缺,肉类更是供应不上。他们轧钢厂可都是体力活,没有点油水怎么能行。于是他又找到了岳父大人,想让他老人家帮忙联系一下内蒙的肉联厂,想故技重演,从内蒙古给轧钢厂买点牛羊肉。 这一打听,发现内蒙古的牛羊肉价格,是京城的二分之一都不到,一斤羊肉才三毛二一斤。想一想也是,内蒙有广阔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都是天生天养的,这一切就说的通了。最关键的是运输问题,现在火车是主要的运输途径。但运输能力也很有限,至于卡车只有大型工厂才有,而他们轧钢厂恰恰有这个运输能力。 但是内蒙古肉联厂提出,让轧钢厂拿粮食换牛羊肉。关键是轧钢厂也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于是,李主任把何雨柱找过来,这个小子鬼点子特别多。 何雨柱说:“主任,咱们虽然存了点粮食,但是不能用来换肉,因为明年粮食依旧紧缺,咱们自己都不够。不如用铁制品交换,比如铁锅,铁质农具。他们草原上估计也缺这些东西。” 李主任眨巴着小眼睛,说:“可以再沟通一下。” 何雨柱:“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开着车,直接去牧区从牧民手里买牛羊,现场宰杀后拉回来,但是这样风险比较大,万一进了牧区,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出了人命,主任您是要承担责任的。” 李主任权衡一下,这种事本来就是打擦边球,他们轧钢厂虽然有自主采购的权利,但是小打小闹可以,大量收购牛羊肉,深究起来恐怕也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通过肉联厂比较安全。 最后经过协商,双方意见达成了一致。内蒙古肉联厂同意用铁器换牛羊肉。 李主任还是让何雨柱带着车队去内蒙古,他头脑灵活,好好跟对方拉近关系,如果能把这种交换做成长久的合作就再好不过了。 李主任还承诺,从内蒙古顺利回来以后,就提拔何雨柱当食堂主任。一年升一级,这升迁速度真的是够快的了。不得不说,李主任也是个御下的高手,大饼画的又大又圆。 徐建设听说姐夫要去内蒙古,就提醒说:“姐夫,现在外面很乱,到处都有逃荒的灾民。尤其是陕西省,河南省受灾严重。内蒙古还能好点。但是路上万一遇上了怎么办,那些人饿急了,仗着人多哄抢怎么办?” 何雨柱:“只能多带点保卫人员,带上武器。好在京城到内蒙古不算远。” 徐慧真也很担心何雨柱的安全问题,就劝说道:“柱子,咱家也不差你的那点工资,你不需要那么拼命。既然路上不安全,咱不去了,换别人去吧。” 何雨柱安慰媳妇:“没那么可怕。逃荒的人能有多大了能耐,大不了分给他们点肉,他们还敢杀人不成。即使打起来,我们有枪,保命没问题。媳妇你就放心吧。” 徐慧真继续唠叨:“那你们路上一定注意,白天开车,别走夜路。慢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天气冷,肉也坏不了。不管怎么说,安全第一。万一遇到危险,把货物丢了也要保住小命。” 何雨柱听着媳妇的关心,心里熨帖地不行,有人疼的日子就是有盼头。 既然何雨柱坚持,徐慧真只好给他收拾行李,一家人恋恋不舍地给何雨柱送行。 何雨柱走了以后,趁他不在身边。徐慧真从空间里放出一批粮食,有红薯,土豆,高粱玉米等。放在蔡全无的老房子里,她跟蔡全无说:“全无,你跟钱进来说,这次尽量换成古董字画,黄金珠宝。古董字画可以找牛爷鉴定真伪,别被人骗了。” 这几年,徐慧真也不断学习古董玉器等的鉴定,为收藏古董做了充分的准备。 再说红星四合院里,易中海为了捐款的顺利进行,提前找到三大爷,他知道三大爷家里孩子多,三大妈没有工作,日子过得也紧巴。 就就跟闫埠贵承诺说:“咱们院子里有几家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咱们作为管事大爷,关键时刻就需要担起责任来。三大爷我知道你家里困难,但是你作为院子里的大爷,一点不捐不太好看,这样,你捐的钱回头退给你,你就做个样子就行。” 闫埠贵觉着自己不需要出钱,还能赚个好名声,表示这个可以有。 就这样,红星四合院的捐款大会又开起来了。何雨柱出差了,易中海提前通知徐慧真,让她明天晚上回来开全院大会。 然后她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叮咚叮咚,系统开启新任务,阻止给反派秦淮茹家捐款,系统奖励玉米面1000斤。” 徐慧真美滋滋,这系统真贴心,知道现在粮食紧缺,专门送粮食。 还别说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真是名副其实,就听他说:“我们红星四合院是先进四合院,有尊老爱幼,团结互助的优良传统。今年这情况大家都知道,院子里有三家特别困难。这三家分别是贾东旭家,他家淮茹和孩子是农村户口,没有口粮。再就是李大嫂家,她孤身一人抚养两个孙子孙女,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第三家是老孙家,老孙腿不好工资没多少,一个人养着三个孩子。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希望大家能慷慨解囊,给这三家捐点钱和粮票,把这个年关过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抵对门。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郑重承诺,今天大家伸出援助之手,以后不管谁家遇到难事,院子里其他人都不能不管。我先带个头,我捐10元钱,五斤粮票。”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票,放进捐款箱里。 第175章 易中海走麦城 徐慧真抬头看向易中海,一张国字脸,理着小平头,面相憨厚慈祥。任谁也看不出,这憨厚的皮囊下面,藏着一颗自私阴暗的灵魂。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挺着个大肚子,说:“我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扶危救困,义不容辞,只是我不像一大爷无牵无挂,我家里有三个孩子需要养,我就捐8元钱,5斤粮票。”说完把钱票展示给大家看看,也放进了捐款箱。 轮到三大爷闫埠贵了,他抠抠搜搜地从口袋里拿出钱票,说:“我的工资没有一大爷二大爷高,家里孩子也多,我就捐3元钱5斤粮票。” 其他邻居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开始摸索口袋,不管怎么说,作为四合院里的一户人家,一大爷号召大家捐款,多多少少得意思一下。 这时,徐慧真说:“一大爷,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易中海一听徐慧真有话要说,就有一种她要搅局的感觉。于是就不由分说,举起道德的大棒子,说:“徐慧真,要说这院子里谁家的粮食最充足,还得是你们家。何雨柱是食堂副主任,管着食堂,不缺吃的。你是绣品厂的厂长,手里有权利,你们谁听说过厂长家里缺粮食吃吗?院子里有困难的住户,需要捐款,按道理你应该起个带头作用,你不会是想一毛不拔吧?” 徐慧真:“一大爷,第一,何雨柱在食堂吃饭也是要粮票的。不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第二,我已经辞去了厂长的职务,我现在是大前门居委会的副主任。要说捐款呢,我自然不能一毛不拔,李家和孙家我可以捐,但是贾东旭家我是一分钱也不会捐的。” 秦淮茹做伤心状,说:“慧真,之前是我婆婆做的不对,得罪了你们。但是她已经被赶回老家了,你为什么还是跟我们过不去?你就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帮帮我们吧,孩子们都会念你的好的。” 为了系统奖励,徐慧真也是拼了。她说:“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按道理她应该在农村参加劳动,这样就能分到口粮了。可是她好逸恶劳,不愿意参加社会主义建设。躲在城市里当社会主义的吸血虫。贾东旭愿意养着她,那是他的事。但是,你想趴在其他人身上吸血,我就不赞同了。我的钱也是我辛苦工作挣来的,秦淮茹又不是我爹我娘,我凭什么要给她钱花?大家说对不对啊?” 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做隔岸观火状,谁也不想做出头鸟。 贾东旭咆哮道:“徐慧真,我娘都被你赶到乡下去了,你难道还要把我媳妇赶走吗?没想到你的心这么黑。” 徐慧真冷哼一声:“贾东旭,你妈是偷东西被公安局抓住了,要送去劳改的。那还是我手下留情,才让她免去了牢狱之灾,从轻发落的。你如果觉得不公平,我明天就去公安局,让他们重新维持原判决。你们这一家人都是恩将仇报白眼狼,根本不值得同情。当初是谁去我家里苦苦哀求我放她一马的,如今却倒打一耙。” 贾东旭用手指着徐慧真,气急败坏地说:“你…你…你胡说八道。” 徐慧真:“我胡说八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安局也可以为我作证,谁胡说谁知道。” 易中海见事情不妙,大声说:“今天开会是为了捐款的的事情,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大家都发扬发扬集体主义精神,多多少少捐点,老杨,你家带个头吧。”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徐慧真不会让易中海得逞的。她说:“就贾东旭家这种情况,永远没有粮食供应,咱们这次给他捐了,能维持多长时间?难道以后每个月都要给他捐吗?有句话说救急不救穷,大家也不想养着这一家人吧?” 邻居甲说:“对啊,徐慧真说的对。贾家就是社会主义的吸血虫。我们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邻居乙:“一大爷,你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你的立场一定要站对了,可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的徒弟而包庇他。否则怎么继续管理院子?” 道德天尊易中海,被反向道德绑架了。 徐慧真见火候差不多了,就从口袋里掏出钱票,说:“我给孙家,和李家各捐三元钱,5斤粮票。三大爷,您把账记好了,我的钱不能给贾家,否则,我就去居委会反映情况。” 不是她小气,不想多捐,而是凡事得有个度,她不能越过一大爷和二大爷去。 三大爷扶了扶瘸了腿的眼镜,说:“放心吧,我绝对尊重捐款者的个人意愿,毕竟捐款是自愿的,不能被强迫。”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三大爷一眼,说好的三个大爷共进退呢? 有徐慧真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提出来,捐款不给贾家。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给那家白眼狼? 刘海中最近跟何雨柱走的很近,他是个官迷,心心念念想当个领导。知道何雨柱经常和领导打交道,想让何雨柱给他美言几句。此时此刻,他必须站队。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说两句。徐慧真说的有道理。贾家这种情况,捐款是治标不治本。秦淮茹年纪轻轻的,不能逃避劳动,不愿意回农村,也可以去居委会扫扫大街,或者接点零活做一做,比如胡火柴盒什么的,总能改善一下生活。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二大爷说的对!”大家附和道。 二大爷继续说:“我捐的钱,也给孙家和李家。三大爷,你记好了。” 三大爷暗叫一声不好,今天可能要赔账。如果自己的捐款也不给贾家,那易中海那老东西还能还给自己吗?哎,百密一疏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一大爷,我看不如这样,今天的捐款给李家和孙家。至于贾东旭家,明天我们三位大爷一起去居委会,看看凭着我们的脸面,能不能给秦淮茹争取到个临时工,你觉得怎么样?” 易中海被徐慧真撅的脸上无光,威信扫地。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听到三大爷的话,只好顺着梯子下楼,说:“也好,是我考虑不周了。明天我们去居委会问一问去。” 回到家后,易中海气愤不已,他在这院子里呼风唤雨习惯了,没想到今天走了麦城。 第176章 恶毒的想法 晚上,易中海躺在床上思考,徐慧真这个小娘们不简单。他没有想到,何雨柱不在家,她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局面。 这个女人平时除了晚上睡觉,大部分时间不在院子里,跟院子里的人交往也不多,大家都不太了解她的情况,如今竟然不当厂长了,去居委会工作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她不会是专门来跟他作对来了吧?要知道,她在居委会工作,上面的政策了解的一清二楚,那么易中海想在院里搞点事情就难度大了。 被一个小娘们下了面子,易中海心里很不甘心,他琢磨着,要想继续在院子里恢复以前的威信,前提是必须将她赶出院子。或者断了她的前途。 于是,一个恶毒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易中海在解放前也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只不过解放后,他在轧钢厂混的不错,为了树立正面形象,很长时间都跟他们失去联系了。 不如花点钱,找人废了徐慧真的双腿,都残疾了还怎么当居委会主任?哪里还有心思和自己斗? 不过这种事要做就要做的隐秘,不能让她察觉到是自己干的。否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划算。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不能急于一时。 徐慧真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她听到系统的机械音,知道奖励已经到账,就搂着坤坤进入了梦乡。 何雨柱前脚出差了,徐建设后脚也要出车去冀省。徐慧真知道了他的行车路线,正好经过玉水县。就问道:“你和谁一起出车?回来的时候能不能拐个弯回徐家湾拉点东西回来?” 徐建设:“我师傅带队,还有一个保卫科的人员,加上我共三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你要拉什么东西?” 徐慧真:“拉的货物,我会打电话给村长说的。” 今年秋末,徐慧真没有去徐家湾。一来呢,上次遇到抢劫犯,给她敲响了警钟。挣钱多钱少不要紧,小命得保护好了。 二来,和徐慧真预想的不一样,春天栽的苹果树苗没有结果子。包括轧钢厂的基地里的果树都没有结果,据有经验的果农说,原因是树苗太小了,估计明年才才能少量结果。看来徐慧真所掌握的果树方面的知识,只是纸上谈兵而已,缺乏实践经验。 不过嫁接的树枝有的结果了,但是数量不多。总共也就收获了400多斤苹果。徐建林来信说了,苹果个头很大,口感也很好,跟去年他们吃的差不多,除了数量少,没毛病。 徐慧真让他们把苹果收藏好了,有机会她回去拉。但是一直没有动身。如果徐建设顺路给拉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据徐建林说,徐家湾今年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干旱没有那么明显,但是雨水不均匀。像徐家湾这种山地,多数是靠天吃饭,所以粮食也减产了,产量只有去年的八成。 但是交公粮的数量不减反而比去年增加了一成。没有办法,这是上级的指示,口号喊的震天响,说要全力支援国家建设。谁也无能为力,只有服从。 粮食交公粮不够,把山里养殖场的猪和鸭子都上交给收购站了,用来顶公粮。总得给村民留口饭吃。 幸亏有徐慧真的提醒,村民们从春天开始,晒了好多干野菜,山货等等,关键时候也能用来充饥。 所以,徐慧真即使回去,也收不到多少东西。为了那几百斤苹果,也不值得跑一趟。 徐慧真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在公社上班的徐建林,告诉他,如果徐建设回去,让他把苹果带回京城。 徐建设走了以后,徐慧真就没去红星四合院住。而是和英子两个带着孩子住在自己家里。 这天早上,英子起床以后,照例去厨房做饭。她刚进厨房,徐慧真就听到她的惊叫声。吓得徐慧真赶紧进去看看究竟。 徐慧真:“英子,你瞎叫唤什么,把孩子都吵醒了?” 胡英子哭天抢地的说:“不好了,咱们家遭贼了。厨房里的粮食都被偷干净了,连昨天剩的二合面馒头都不给咱们留啊!” 徐慧真翻了翻米缸的盖子,这收拾地真干净,米面一点都不剩。甚至连油桶都拿走了。 这个贼可不是一般的贼,一百多斤的粮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偷走了?徐慧真自认为她的感觉是很灵敏的,都一点没有觉察到。可见是个高手。 在锅台上,徐慧真看到了一个青花瓷的高足杯。她问:“英子,瓷器是咱家的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啊!” 英子:“不是咱家的。谁家要这种碗,像踩高跷似的,放在桌子上都不稳当。中看不中用!” 徐慧真:“那这碗是哪里来的?不会是小偷留下来的,跟咱们换粮食的吧?” 胡英子暴跳如雷:“他想的美,这个破东西不当吃,不当用的,换咱这么多粮食?他是吃了猪肝想猪心,他想瞎了心!” 徐慧真此时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高足杯上,口径大约有15公分,高度比口径略高一点。只有青白两个颜色,杯体上是体态弯曲的龙纹,上面还有四个字:宣德年制。 徐慧真心里暗想,这种高足杯,她上一世在鉴宝节目里见过,如果真是宣德年间的真品,那她可是捡到宝了。 胡英子见徐慧真在哪里盯着破碗发呆。气的跑到门口骂街:“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小偷,偷到我们家来了?你二两棉花访一访,我姐姐在这大前门可是有名有号的人啊,她建的绣品厂解决了多少人的就业问题,啊?左邻右舍的谁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你来我家偷东西,我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儿,我问候你家劣祖劣宗!” 骂完了小偷,她又开始骂大眼儿,“你个死狗,平时吃了那么多粮食,竟然不知道叫两声,我养你有什么用?信不信我把你宰了吃肉。”说着抓起一根烧火棍,冲着大眼走过去。 大眼被吓得连连后退,它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死,它好无辜的啊。 理儿见状,赶紧跑过去护住大眼,“小姨,你不能打大眼,它不是故意的。” 胡英子不依不饶:“它不是故意的?我看它是有意的。平时那么多好吃的都喂了狗了吗?” 可不是喂了狗了吗?徐慧真被胡英子的彪悍气笑了,上一世的胡英子整天阴沉着脸,死气沉沉的,闹了半天,年轻时也是很有脾气的吗! 邻居们有听到动静的,过来问怎么回事。胡英子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事情的原委。 人越聚越多,徐慧真说:“大家都回去吧,我们需要保护现场,一会儿叫警察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第177章 盗亦有道 送走了邻居们,徐慧真关上了门。胡英子恍然大悟地说:“对,我们要报警。这样,姐你照看着两个孩子。我去趟派出所,早饭不行就去食堂吃吧。” 徐慧真阻止道:“英子,别着急,你先回房间看看有没有丢其他东西。”英子一听,撒腿就往自己房间跑,老天爷保佑啊,她和徐建设好不容易攒了点私房钱啊,可千万别丢了! 徐慧真的重要钱财都放在空间里,所以她不太担心。她的房间里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可偷的。 英子回到屋子里,急三火四在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到翻找了半天,最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道:“还好,还好,我的小钱钱还在。这小偷还有点良心。不对,啥良心啊,如果他敢进我的房间,我能打他个半身不遂!” 把钱重新放好,她说:“姐,我没有丢其他的东西。”胡英子说完又要去报警。 徐慧真忙拦住她说:“英子,算了,这个小偷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偷走这么多粮食,估计有功夫在身,他没有伤害我们,也没有偷其他钱财,说明他良心未泯。估计是家里缺粮食吃,不得已而为之。你也别怪大眼儿了,估计大眼被投喂了有安眠药的食物,睡得死死地。” 胡英子不干了:“慧真姐,那是我们一家七口人一个月的粮食啊!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韩清秋现在一天三顿基本都在徐慧真家里吃,连粮食本都拿过来了。 徐慧真说:“厨房里小偷留下来的高足杯,有可能很值钱,能换好几百斤粮食!” 胡英子:“什么?那东西是金子做的吗,那么金贵?” 徐慧真耐心地解释:“那是古董,古董你知道吗?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将来古董会很值钱的。这样,我先拿着它去找牛爷,让牛爷给看一看,如果是真品,咱就不报警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钱票,让她去食堂买饭去。 胡英子一脸焦急地问:“那这个月咱们吃什么呀?” 徐慧真安慰道:“粮食我来搞定,你不用担心。” 胡英子:“那你可记住了,我可知道挨饿的滋味不好受。我在老家是真是没少挨饿。”徐慧真心里偷笑,胡英子这是被饿怕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就是不知道阴影面积是多大。 徐慧真走的太急了,到了牛爷家的门口,才发现自己是空着手来的。是大清早上门求人家帮忙,这know空着两只爪子,真不好意思进门。 她走到牛爷家的门楼底下,避开行人的视线,从空间里拿出来二斤肉。现在的肉票都停止发放了,有钱都买不到肉,这个伴手礼就不错。 敲开门,牛爷正在院子里,撸胳膊挽袖子地锻炼身体呢。打眼一瞧,牛爷家的宅子也是个标准的四合院,可比徐慧真家的宽敞多了,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见到徐慧真,牛爷很热情地打招呼:“慧真,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牛婶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听到有人来,也出来打招呼,徐慧真把手里的肉递上去,说:“婶子,这块肉,给家里人包顿饺子吃。” 牛婶用围裙擦着手,一脸无措地看着牛爷的表情,说:“这怎么好意思,现在的肉多金贵呀?” 牛爷说:“慧真既然拿来了,你就收着。吃的时候告诉那帮兔崽子,这肉是慧真送来的,让他们记着人家的情。” 牛婶高兴地点头,满脸是笑地接过肉,说:“这块肉真好,肥的多,瘦的少,看着就老香了。” 牛爷把徐慧真带进堂屋,徐慧真从包袱里拿出高足杯,放到桌子上,说:“牛爷,您给掌掌眼,看看是真货还是仿品?” 牛爷戴上老花镜,拿起高足杯,旋转着杯子,仔细端详起来,后又看了看杯的底部。 徐慧真的目光也跟着牛爷的视线游移。最后,牛爷放下杯子,说:“这叫海水龙纹高足瓷杯,你看这图案,龙身矫健,活灵活现,气势磅礴,我断定这是真品。” 徐慧真脸上绽开了笑容,赚到了,赚到了。丢点粮食算得了什么! 牛爷:“哪里来的?” 徐慧真:“昨天晚上家里招贼了,厨房的粮食被偷的一干二净,小偷留下了这个杯子。” 牛爷嘿嘿一笑,说:“盗亦有道,这你不吃亏!那你家粮食够吃的不?” 徐慧真:“牛爷放心,我听到风声,早就存了不少粮食,够吃的。” 牛爷又问:“慧真,你也喜欢这些瓷器吗?” 徐慧真笑着说:“我家老爷子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耳濡目染,我也喜欢。要是你的老伙计们有出手的,您只会我一声。” 徐慧真还得去上班,也没有逗留太久,拿着包袱就离开了牛爷家。 出了牛爷家,直接来到食堂,见英子正在追着给坤坤喂道,这个皮小子吃饭也不老实,吃一口,就跑走了,也就英子惯着他。 徐慧真看见蔡全无,嘱咐他说:“我家昨天晚上进贼了,专门偷吃的,回家让建梅把厨房的粮食藏好了。”蔡全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钱进来如今在投机倒把这条路上,越做越有经验了道路越走越宽了。他让手下的弟兄放出风去,说可以用老物件换粮食,没想到一呼百应,真有不少拿着家里的藏品换粮食的。 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值钱的,也有不值钱的。 话说人首先得活着,才能肖想其他的。饭都吃不上了,留着那些死物干什么? 钱进来对这些古董不太了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蔡全无会要这些东西。好在,他的父亲解放前在天桥底下讨生活,天桥底下那些人,那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因此,他对这些收藏古董的人和事,略知一二。可以给儿子当参谋。 反正钱进来就掌握着一个原则,往死里压价,把你的物件说的一钱不值就对了,爱换不换,你不换,别人换,反正现在粮食紧缺,有的是人要。蔡哥跟他说了,他可以留两成的粮食做为辛苦费,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让蔡哥吃亏了。 就跟以前的当铺一个操作方法。大家记得白景琦七爷的皮袄吗?一件上好的貂皮大氅,被当铺的伙计说成:“虫叼鼠咬,光板无毛,破皮袄一件!” 嗯,钱进来父子就掌握着这个原则,遇到有来头的高货,钱进来就听蔡全无的建议,去找牛爷掌眼。当然也不能让牛爷白忙活。 第178章 牧区 何雨柱带着四辆卡车,出了京城以后,进入冀省地界,偶尔就能看到逃荒的人,有三三两两好的,有成群结队的。 有的仗着人多,试图想拦截车队。他们知道车上肯定拉着值钱的货物。 负责保卫工作的是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陈斌,他是退伍军人,李主任安排他亲自带队,可见非常重视这次任务。 陈斌果断地说:“不能停车!加大油门往前冲,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司机师傅对付这种人也很有经验,不管三七二十一,加速前行。果然,逃荒的人一看司机师傅毫不犹豫,在汽车冲到跟前那一霎那间,慌忙躲避到两边。能活着谁也不想死。 陈斌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说:“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旦车被逼停了,他们上来哄抢物资,我们是开枪还是不开枪?开枪吧,觉着他们很可怜,不忍心。不开枪吧,他们哄抢物资,我们回去没有办法向领导交差。” 何雨柱赞同的点点头,说:“还是陈科长有经验啊!没想到今年灾荒这么严重。” 司机师傅说:“听说最严重的是豫省,整个村子都出来逃荒。有的地方政府为了自己头上的官帽子,竟然不让老百姓出去逃荒,也不给发救济粮,真是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官?” 这些司机师傅经常出车到各地,了解的事情也多,哎,眼下他们这些人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有能力管,只能先做好本职工作。 陈斌说:“我们去的路上好好观察路况,方便规划一下回来的路程,回来我们拉着牛羊肉,吃的东西,更容易招贼。所以,尽量不要走夜路。饿极了的人很容易走极端。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状况,咱们人少,即使手里有枪,猛虎还难敌群狼来。另外,晚上也要轮流值夜班。何主任,你负责后勤,多准备点食物,半路尽量不要停车,中午不行就在车上吃点馒头,宁愿遭点罪,也要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厂长和全场职工都眼巴巴地等着我们凯旋呢。” 何雨柱:“放心吧,我准备的可齐全了,车上米,面,馒头都有。还带着大铁锅,大白菜和土豆来,想着休息的时候,给大家做个热汤热饭的,什么大白菜炖粉条子,土豆炖牛肉。看来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陈斌:“何主任想的真周到,中午不能吃,晚上可以搞点好吃的。怪不得李主任让你跟着出来,大家都知道你的厨艺好,平时很难吃到你做的菜,看来这次大家有口福了。” 好在内蒙古离京城不远,去的路程一路顺利。到了呼市肉联厂,何雨柱和陈斌去交接了带来的铁制品,拿到了提货单。 何雨柱问肉联厂的科长,说:“科长,我们这一行人,一路神经绷的紧紧的,您看我们先休息两天,然后再来提货可以吗?” 对方说:“可以的,注意把提货单收好了。” 何雨柱把负责人拉到一边去,递上一条烟,说:“这是我们京城产的大前门,给您尝一尝。” 科长把烟揣进怀里,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雨柱:“科长,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了向导,熟悉周围道路的,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内蒙古,想去周围的牧区看一看辽阔的大草原。” 科长说:“我们采购科的特格喜,是蒙古族人,会说两种语言,给你们当向导正合适。” 没多久,特格喜就被叫过来,这是一个体格健壮的蒙古汉子。何雨柱说明了自己的意图,特格喜很豪爽地答应了。大家对京城来的客人态度很友好。 晚上睡觉前,何雨柱把大家召集起来,说:“明天,我请了个向导,想去周围的牧区,看能不能从牧民手里买点牛羊肉,或者奶粉什么的。出来一趟,总得给家里人带一点肉回去吧。听说牧区的羊肉很便宜,是京城里一半的价格,大家想买多少,报上数来。我统计一下,咱们一起买。” 这一行十五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这个说:“这么便宜吗?我就带了20元钱,都买成牛羊肉。” 那个说:“糟了,出门没带多少钱,都怪我媳妇,死抠门。这怎么办?” 最后大家把各自的钱都交给何雨柱,何雨柱一一记好账。然后说:“明天愿意跟着去的,就早点起来,跟着车走。不愿意去的,就在旅馆里休息。都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大家胡乱吃了点饭,特格喜就来了,何雨柱拿出一瓶莲花白酒,递给特格喜,说:“这是我们京城产的莲花白,滋阴补肾,舒筋活血,送给你。” 何雨柱知道这里的人都喜欢喝酒,而且酒量都不错,送礼也是一门学问,你的送到人家的心坎里。特格喜接过酒,高兴地嘴巴咧的老大。 十五个人一个也没有缺席,大家都想去经略一下草原风光,是假的,其实都想去看看草原上的肉是不是何主任说的那么便宜。 因为只开了一辆车,多数人都得坐在后车斗里。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呼市的天真是太冷了。 何雨柱在车斗里放上几条麻袋,又丢上三床棉被,让大家坐在麻袋上,盖上棉被御寒。 冬天的草原,除了枯黄的野草,就是零散的残雪,以及呼啸而过的寒风,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何雨柱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给特格喜,让他找个最近的牧场,他们时间比较紧。 路况不好,一路颠簸,等大家的骨头快被颠散架了,就看到了一片蒙古包。 听到有汽车的声音,蒙古包里走出几个穿着蒙古服饰的人。大人孩子都有,一脸好奇地看着卡车。 汽车停下以后,特格喜就走过去,用蒙古语跟他们打招呼,看上去跟他们很熟悉。估计因为工作的关系,以前经常打交道,怪不得科长说他对周围的牧区很熟悉。 他们说什么,何雨柱也听不懂,他都跟特格喜交代清楚了,就让他负责交涉吧。 大家都下了车,舒展一下腰身,这个路况,坐车真挺受罪的。 看着远处成群的牛羊,陈斌感叹道:“这里的人肯定不缺肉吃吧?也不缺牛奶喝!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一句话说的大家嘴里口水泛滥。有人不由自主的吸了吸口水。他们这些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工资和福利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今年情况特殊,肚子里都缺油水。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早知道多带点钱了,现在天气冷,肉买回去能放好长时间。” 第179章 肉干和奶豆腐 没过多久,特格喜出来了,他对何雨柱说:“我跟牧民们谈好了。羊按只卖,一只羊大约五六十斤,14元钱一只,你们可以去羊群里随便挑。牛的个头大,你们能要一头吗?整头买,大约两毛八一斤。如果买牛肉三毛三一斤,现场给你们杀。” 大家都凑过来,听到这个价格,心里一阵激动,京城里现在不管多少钱你也买不到啊。 就有人后悔地直拍大腿,早知道多带点钱,给亲戚朋友买点也好啊。 何主任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你要说要来牧区买肉,我们也好有点准备不是? 经常出车的司机师傅口袋里带的多一点,此时已经把手伸进口袋里,默默地掂量着口袋里剩下的钱还可以买多少斤肉。 手里钱最多的当然是何雨柱,徐慧真给他带了800元钱。他手里还有出差钱,在财务预支的差旅费。不过,差旅费不能动,回去的路上还得花用。 何雨柱掂量着手里钱,决定买一头牛,50只羊。除去给其他人的,剩下的自己个留着。 见还剩了点,他问:“特格喜,牧民手里有没有自制奶粉,或者肉干啊?” 特格喜说:“肉干一块二毛钱一斤,奶粉这个季节没有,但是有奶豆腐,2元一斤要不要?” 何雨柱眨巴着眼睛,不懂咱就问:“特格喜啊,奶豆腐是什么豆腐?” 特格喜:“奶豆腐就是用牛奶放在锅里熬煮,除去水分,做成豆腐状态,就叫奶豆腐。和奶粉差不多吧。” 何雨柱把特格喜拉到一边,低声说:“给我五斤肉干,三斤奶豆腐。对了,我这次带的钱就剩下这么多了,以后如果我需要肉干或者奶粉,我能不能寄钱给你,你给我买呀?没办法,家里有孩子,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你也知道现在物资缺乏。” 特格喜说:“没有问题,我经常去牧区采购,顺手就给你买了。” 不能吃独食,何雨柱又问了问其他人要不要肉干和奶豆腐。 陈斌:“我想买,可是兜里没有钱啊!何主任,你这人太不仗义,你如果提前说,我们从家里走时多带点钱啊。” 一个保卫干事也附和道:“对呀,你看买了那么多牛羊肉,我们这些人才有多少?大部分都是你的吧?” 这是得了红眼病了?何雨柱是谁,谎话瞎话张口就来:“嘿,你们这些白眼狼,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你们以为那些肉都是我的?我们家能吃的完吗?那是李主任给我的钱,让我看看能不能从这里买点肉,回去处理上面的关系用的。” 何雨柱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天上。继续说:“你们以为呼市肉联厂为什么会给我们这么多肉,那是李主任托上面的领导打通了关系。没有关系,你试一试能买到肉不?我跟你们说,回去以后都把嘴闭紧了,别到处胡说八道。你们信不信,一旦这个风声传出去,得有多少人来咱们厂子来要肉,上级部门,兄弟工厂都来分一杯羹,那咱们辛辛苦苦跑一趟,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了?” 众人听了都不言语了,何主任说的好有道理哦。 打一棒子还得给个甜枣吃。何雨柱说:“大家也别怨我,我也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没有经验不是。不过我刚才跟特格喜说好了,以后咱们需要肉干,或者奶粉,可以让他买了给我们寄过去。但是咱们多少得给人家一点辛苦费。这叫细水长流,懂了没有?” “懂了,懂了。还是何主任想的周到,我们刚才就是开个玩笑,何主任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接下来就去羊群里挑羊,何雨柱和陈斌等人,走到羊群里,左看看右看看,看的眼花缭乱。你刚看到一只比较大的,可是它好像知道你不怀好意,有灵性似的,一头钻进羊群里,你就不知道是哪一只了。 这个年代的羊都是放养的,比较有野性,贸然上去抓,别再被羊顶伤了,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何雨柱说:“这个活我们不在行,不如还是让牧民们来抓吧,尽量给我们挑大的。” 牧民们热情地让大家先到蒙古包里,喝点羊奶暖暖身子,杀羊的事情交给牧民们。 大家都冻的够呛,再就是屠宰的场面也太血腥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就钻进了牧民家里。女主人给大家端来热气腾腾的牛奶,请大家品尝。 因为语言不通,大家只能点头表示感谢。一碗香喷喷的热奶喝下去,全身瞬间暖和了起来。 大家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都很羡慕这里的人能天天喝牛奶,吃羊肉。哎,人比人不能比。 这时,外面传出凄厉的羊叫声。牧民们各个是屠宰的熟练工,一刀子下去,快准狠,放完血以后,丢到一边去,又把目标转移到下一只羊身上。 为了节省时间,羊杀好了,直接整只装上车,回去以后自己处理。牛请牧民们现场给解剖好了。 眼看到中午了,既然到了这里,不吃顿羊肉怎么能回去。何雨柱掏出钱,让牧民给大家准备一顿午餐。吃饱了饭再回去。 女主人手脚麻利的把羊头,羊肉,骨头放进大锅里,加上水,撒上两把粗盐,丢上两棵大葱,直接生火煮。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何雨柱在边上看着,赞叹道:“果然最新鲜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蒙古包外面有个简易版的自制烤箱,羊排放进去做成烤羊排。 等羊肉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的时候,这帮京城来的爷们,肚子开始咕噜噜叫,嘴里还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陈斌努力克制着自己,并且告诫兄弟们:“瞧你们这个馋样,真给咱京城的爷们丢脸。” 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 终于来到了干饭的时刻了。大块的羊肉直接用木盘子端上桌子,整个的羊头也呲牙咧嘴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每个人面前放着一大碗羊肉汤,这真是原汁原味的羊汤。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怎么吃啊?特格喜看出大家的无措,每个人递过来一把刀,然后自己开始给大家做示范。 直接上手,用刀切着吃。大家目瞪口呆,这真是大口吃肉,大碗喝汤啊! 入乡随俗,开吃吧! 何雨柱给自己切了一块肉,放入嘴里,说:“嗯,软烂鲜香,入口即化。” 于是大家都开吃,你一口,我一块。吃的满嘴流油,看着满手的油,还用嘴砸吧两口,不能浪费了。 烤羊排好吃地让人欲罢不能。试问这个年代,谁家能实现吃肉自由?他们今天实现了。 饭后,再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撑得每个人都打饱嗝。 今天是中秋节,祝大家团团圆圆,健康平安,事事顺心,财气满满!别忘了给码字人催更,点赞奥。 第180章 路遇抢劫 饱饱的吃了一顿肉,大家都心满意足,摸着圆圆的肚皮,一行人恋恋不舍地坐上车,踏上了回呼市的归程。毕竟他们的时间有限。 汽车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行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雪下的不算大,飘飘洒洒漫天遍野,遮住了远处的视野。 雪花像白色的精灵,在风中上下翻飞,翩翩起舞。它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描绘出一幅美轮美奂的北国飘雪图。 这时,坐在后车斗里的一个保卫干事,忽然觉着肚子里翻江倒海,一阵绞痛,然后一股灵秀之气从后门喷涌而出。噗,噗,噗,连环屁! 于是,不可描述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大家纷纷掩住口鼻。目光不善地瞪着保卫干事。 保卫干事羞怯地给大家道歉:“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噗噗噗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保卫干事捂着肚子,站起身,拍打着驾驶室的窗,大声喊道:“马师傅,马师傅,快停一下车。我憋不住了,要拉裤裆了。” 人有三急,没办法,马师傅只好停下车。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妈了个巴子的,这兔崽子是叫花子的命,享不了福气。肯定是肉吃多了,肠胃受不住。” 车子刚停下,保卫干事一个高儿从车上跳下来,动作麻利,看来是刻不容缓了。 其他人看着他的窘态,哈哈哈大笑。有两个人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噗噗噗,灵秀之气也从他们的后门喷涌而出。 然后,就见接二连三有人跳下车,捂着肚子跑到远处去。可是这个地方比较平坦,空旷的田野里根本没有个隐蔽的地方,如之奈何? 好在飘飘洒洒的雪花给他们拉上了遮羞布。何雨柱和陈斌都坐在驾驶室里,谁叫这两个人是领导呢? 何雨柱看到这种状况,嘿嘿一笑,说:“陈副科长,你说我这是不是好心办坏事啊?” 陈斌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怪你呢?看来这几个人家里比较困难,平时肚子里都没有什么油水啊。忽然吃这么多肉,一时受不住了。” 回到车上的保卫干事不无遗憾地说:“刚吃了点肉,没来得及吸收,又拉出去了。可惜了,可惜了。” 边上的同事说:“要不你再回去,把它吃下去?”此话又引起一阵哈哈大笑。 回到旅馆以后,陈斌给大家开了个会。针对回程的安全问题,大家讨论了一番,做好了各种部署。 吃了晚饭以后,让大家早早休息了,明天上午启程回京城。 呼市离京城虽然距离不远,但是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平坦的高速公路,道路崎岖难行。再加上这时的卡车速度也不行,时速只有四五十公里的样子。所以说司机也是个辛苦活,也不知道为什么驾驶员为什么成了八大员之一。 这天傍晚,车队停在了冀省的一个公社驻地,这是提前规划好的,这里有一个小旅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宿。 晚上,何雨柱借用旅馆的锅灶,做了一锅土豆炖牛肉,一锅大白菜炖粉条。一行人吃了一顿热乎饭,该休息的休息,该值班的去值班。 汽车停在旅馆的后院,说是院子,破败的院墙只有一米多高,很容易爬进来,只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陈斌安排两个人在车上看着货物,过三个小时另外两人来换班。并且提醒他们一定不能睡觉。 凌晨一点左右,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旅馆里走出一个黑影,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汽车最后面,轻轻掀开上面盖着的帆布,见车上装着是一个个麻袋,就用随身带的刀子,割破了一个麻袋,借着月光,就看到了了一块块的牛肉。 而车里值班的保卫人员丝毫没有发觉这件事情。 第二天,汽车离开这个公社七八里路以后,司机师傅发现路中央横着一棵枯树。他警觉地说:“不好,有情况。前面的路被挡上了,陈科长,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陈斌左右看了看,左侧是一片庄稼地,地头上竖着一丛丛玉米玉米杆子。右侧是个小土丘,土丘上是一片树林子。 左右两侧都可能藏着人。陈斌果断地说:“马师傅,靠近路障就停车,何主任你带着两个人,去前面把树挪开。随身带着枪,我和其他人保护车上的物资。” 何雨柱爆粗口:“草,还真遇上劫道的了?”车子刚一停稳,何雨柱就跳下车,带着两个人跑过去清理路障去了。 陈斌大声喊道:“大家都下车,上后车斗,枪在手,子弹上膛。动作要快。”然后,他率先爬到最后一辆车的车斗上。其他人紧随其后,行动起来,左右警戒。 这时就看到玉米杆子后面跑出来一群人,山丘上也有人影出现。 陈斌果断朝天空开了一枪,以示警告。奔跑的人群大约有三四十个的样子,被枪声吓了一跳,脚下的步伐也停下了。 陈斌大声喊道:“我们车上拉着国家重要的物资,不需任何人靠近,否则我们就开枪,死伤不论。” 有一个中年汉子说:“胡说八道,你车上拉的是肉。我们都要饿死了,就想要点吃的。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们敢冲老百姓开枪。” 在中年汉子的鼓动下,有的人朝汽车跑过来。也有的被荷枪实弹的保安人员吓住了,就原地不动了。 擒贼先擒王,陈斌朝着刚才说话的中年汉子就是一枪,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腿,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往前冲的人再一次停下了脚步,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看着是挺悲惨的。但是陈斌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并且已经知道车上拉的是肉,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的消息。 陈斌喊道:“大家看到了,我们手里都有枪,子弹不长眼,死了你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中年汉子忍着痛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人都要饿死了,横竖是个死,人死鸟朝天,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斌心里暗骂:“娘希屁,你想死死远点,别来缠着我们啊。”真让他开枪杀这么多人,他也真狠不下心来。 此时,何雨柱等人正在合力搬动路障,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有四五个难民正朝他这边挪动,他掏出怀里的手枪,这是临走时媳妇给他带上的。 何雨柱喊道:“不许动。再往前走,我开枪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就扣动了扳机。 就听“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飞了,没伤到人,但是成功止住了难民们的脚步。 第181章 平安到家 何雨柱三个人趁机赶快清理躺在路中央的枯树。 陈斌见眼前这些人还是不肯退去,估计就是中年人说的那样,饿极了。穷凶极恶的人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于是,陈斌退了一步,说:“如果你们退后,我们临走时可以把我们吃的粮食给你们留下。” 受伤的中年人目露贪婪的光芒,说:“还得给我们留下五袋肉。谁让你打伤了我的腿,这是给我的补偿。” 陈斌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抢劫国家重要物资,你死有余辜。这车上的物资是我们要用生命来保护的,你想要,那就得踏着我们的尸体来抢,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中年人思量着,他们人虽然多,但是手里没有武器,战斗力也不行。昨天晚上,他打发人偷看了车上的货物,知道是肉以后,就开始布置了这场拦路抢劫的戏码。 就是没想到车上的人准备这么充分,不仅带了这么多枪支,带队的还是个狠角色,竟然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寸步不让。 这时,何雨柱这里已经清理好了路障。三个人迅速上车,司机师傅缓缓发动了汽车。不敢忽然加速,因为保卫人员都站在后车斗里,如果忽然加速,能把他们晃倒,甚至掉下车去。 见车子开动,难民们又蠢蠢欲动,想往车上冲。 车上有两袋子馒头,是何雨柱给大家准备路上吃的,他急中生智,带着三人抓起馒头,向人群丢过去。 见还有半袋子大米,何雨柱很坏心眼,他一手提起袋子,放在车窗外,一手给袋子留了一个小口,向下倾斜,随着汽车前行,大米缓缓流出,在路上留下一行白花花的大米。让他们去抢吧,一粒一粒地去捡,就没有时间追赶车队了。 看见白花花的馒头和大米,难民们争先恐后地去抢去了。车上有肉,但是他们抢不到,能抢点吃的就没有白跑这一趟。 司机师傅趁机加大油门,加速前行。车斗上的人差一点被晃下车去,赶紧抓住扶手。 一场危机就这么化解了,陈斌摸了一把额头上冷汗。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 快到京城的路就很顺利了,没有出什么状况。风尘仆仆地到了家,何雨柱带着其中一辆车,来往大前门方向,他要把大家自己买的牛羊肉,先放到蔡全无的老房子里去。拉到厂子里还不得被大家抢了? 陈斌带着其他车辆慢慢朝轧钢厂方向开去。何雨柱嘱咐大家都把嘴闭紧了,下班以后来大前门领取各自买的肉。 车队缓缓驶进轧钢厂,杨厂长,李主任等厂领导以及广大工人同志们,得到消息,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欢迎的人群自动站在道路两旁,形成了夹道欢迎的姿态。 汽车停稳,陈斌带着大家,走下车,迎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李主任走过来,一一和陈斌等人握手,说:“你们一路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卸货的事情交给我们。” 这时,何雨柱的车也开进了厂子。见到何雨柱,三食堂的人赶紧上去嘘寒问暖,马华和冯大栓两个徒弟,一个端着大茶缸子,一个拿着毛巾。 马华:“师傅,您喝口茶水,暖暖身子。” 冯大栓不甘落后:“师傅,给你热毛巾,擦一擦脸,您一路辛苦了。” 大家也调侃道:“何主任啊,你这两个徒弟真贴心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懂事,我没有白疼他们。”还别说,有了梦中的警示,他对两个徒弟那真是实心实意地,不仅传授厨艺,对他们的生活也关心备至。真心换真心,两个徒弟对师傅也是敬爱有加。 后勤部门的人忙着清点数量,入库。何雨柱和陈斌去给领导汇报这一路的艰辛。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说相声似的,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路的遭遇,时而紧张,时而诙谐。 听到外面的灾情那么严重,李主任深深地感到庆幸,庆幸他听了何雨柱的话,提前做了一些准备,不然他这个后勤主任,此时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杨厂长满脸笑容地说:“你们两个冒着生命危险,走了这一趟,功不可没,作为奖励,年底给你们调一级工资。” 两个人眉开眼笑,齐声说:“谢谢厂长。” 汇报完工作,何雨柱就回到食堂,嘱咐两个徒弟晚上去他家里吃饭,同时也是让他们去做菜。他这几天累的够呛,颠大勺的活就让徒弟代劳吧。 傍晚,蔡全无扛着一个麻袋回了家。李爷和建梅都好奇地问:“全无,这又带回什么来了?” 蔡全无也不吭声,打开麻袋口,十斤牛肉,半只羊呈现在眼前。 李爷虽然足不出户,他也知道如今是困难时期。他眉开眼笑地问:“从哪里弄来的?” 蔡全无说:“柱子去内蒙古了,他带回来的,分了一些给咱们。” 李爷:“上次柱子烤的羊肉串,我还没吃够,真馋了。” 蔡全无:“老爷子,可不敢烤肉串,肉串的香味飘出去,你信不信能把贼给招来?慧真家前两天进去小偷了,别的东西没偷,专门偷吃的。” 李爷砸吧砸吧嘴,说:“那算了吧,小心驶得万年船。建梅啊,今天晚上多做点,让我解解馋。” 建梅:“好的,让您老吃个够!” 蔡全无:“老爷子,肉买回来了,您放心,早晚都进咱们肚子里。肚子里长时间缺油水,不能一次吃太多肉,肠胃受不住,会拉肚子的。我听柱子说,他们那些人,在牧区饱饱的吃了一顿肉,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就有人拉的稀里哗啦的。” 李爷:“啊?还不能敞开肚皮吃?我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就这么点想头了,哎,难道只能干看着?” 建梅:“老爷子,咱可以适当的吃点,细水长流也是一样的。” 李爷无奈地说:“那就听你的,建梅快去做饭吧。全无啊,以后有这样的机会多买点哈,别不舍得花钱,我手里还有点存款,一会儿我给你拿点。” 蔡全无:“不是我不舍得花钱,我手里这些年攒了点钱,够花的。你说人家柱子,千里迢迢地带回来了点肉,还得给他的领导送点,自己家还得留点,这些还是我仗着辈分,死皮赖脸的抢到的。您里的知足吧?” 李爷:“知足,知足。柱子两口子人不错,咱没少沾人家的光。” 第182章 其乐融融 再说徐慧真家,何雨柱把同事们的肉都分好了以后,就扛着一个麻袋回家了。 把麻袋丢在地上,让两个徒弟收拾。 这时,理儿和坤坤两个孩子就跑过来了,嘴里喊着:“爸爸,爸爸,你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何雨柱高兴地呲着大牙,右手一个,左手一个,不偏不倚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在他们的脸上各亲了一口。 坤坤嫌弃地别过脸去,说:“爸爸坏,胡子扎人。” 徐慧真走出来,说:“你们两个都给我下来,你爸爸刚回来,累坏了,让他休息休息。” 何雨柱放下孩子,一把搂住媳妇,在媳妇的脸上也“吧唧”了一口,在边上的英子看的都脸红,说:“姐夫,你们能不能进屋去亲热?有碍观瞻啊!” 何雨柱大言不惭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亲自己媳妇不犯法吧?” 韩清秋年纪大了,思想保守,被这家伙的厚脸皮震惊到了,捂着眼,全当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何雨柱回到屋子里,洗了脸,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衣服这几天造的不像样子了。 徐慧真给他沏上一杯茶,他坐下来一边喝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跟媳妇讲着路上的所见所闻。 听到草原上的羊,十四元钱一只,牛肉三毛多钱一斤,把徐慧真羡慕地不要不要的。心里琢磨着,等给坤坤断了奶,一定要去草原走一遭。 马华和栓子哼哈二将,很快就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胡英子看着一桌子肉菜,很遗憾的说:“可惜了建设哥出车了,没有口福。” 徐慧真翻了个白眼:“眼里只有你建设哥!” 胡英子赧然一笑,也不恼,“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和姐夫好的蜜里调油,不许我想着我男人了?” 徐慧真一瞪眼:“嘿,反了天了你,烧火棍呢?看来我最近没修理你,你能耐了哈。” 坤坤从凳子上出溜下来,登登跑进厨房,拿出烧火棍,递给徐慧真,说:“妈妈,给你!” 气的英子一把拽着烧火棍,说:“坤坤乖,把棍子给我,小姨明天给你买糖吃,哎,真乖。”听到有糖吃,坤坤就松手了。 英子把棍子丢出老远,冲着徐慧真做了个鬼脸。 打闹了一番,何雨柱提议开饭。红焖羊肉,土豆烧牛肉,羊肉汤,都用小盆盛的,数量大,管够吃。 马华和栓子平时在食堂虽然也能蹭点油水,但是想吃这么多肉也不可能。尤其是马华,家里弟弟妹妹多,生活困难,有点好吃的还得想着家里人。 何雨柱一边吃,一边说:“马华你走的时候拿点肉回家,给家里人打打牙祭。栓子住集体宿舍,回头我做点酱牛肉,给你带点。”同样是徒弟,得一碗水端平了。 栓子赶紧表态:“师傅,你指挥,我来做。正好,我练一练手艺。” 一顿饭吃得大家摸着肚子,直打饱嗝。韩清秋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她知道现在是灾年,能吃到这样的饭,都是徐慧真两口子的功劳。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慧真带好两个孩子。 送走了马华和栓子,英子去收拾碗筷。反正家里的家务活,徐慧真也不干。她有空还得打理一下空间的庄稼。今年粮食紧缺,她基本上没有种蔬菜,都种的玉米,红薯,土豆。这些吃了比吃蔬菜顶饿。 晚上,何雨柱问:“媳妇,还剩下好多牛羊肉,你说我用不用送点给杨厂长和李主任?” 徐慧真:“我看用不着,你送给他们,反而让他们以为你私藏了好多肉一样。他们是厂领导,拉回来四车肉,还能少了他们吃的?过几天,徐建设能带回来不少苹果,给他们送点苹果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徐慧真留下了足够家里吃的肉,剩下的让蔡全无给了钱进来,还是要求尽量换老物件。 蔡全无见有剩余,又往家里送了二十斤肉,反正天气冷,能放好久。 再说徐建设,出车回来,路过玉水县,就拐了个弯,回了一趟徐家湾。自从上次回来处理温欣那件事以后,他就没回过家。每个月都给家里寄五元钱,算是养老钱,爱咋咋地。 这次回来总得回家看看,谁叫他们是自己的父母呢。虽然听慧真讲过梦里自己的遭遇,但是这个年代很重视孝道,表面功夫得做。 知道自己回家没有好果子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把车停在仓库门口,就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人,故意高声打招呼,让邻居们知道他回来了,一会儿如果发生了不愉快,也让邻居们做个见证。 进了家门,徐老娘正在堂屋烧火做饭,一见是徐建设,抓起手里的棍子,就朝徐建设抡过来。 徐建设可不是以前的徐建设了,他伸手握住了老娘手里的棍子。 抬起膝盖一顶,双手用力,棍子就被折成两节。他把棍子往院子里一丢,说:“娘如果不希望我回来,我以后就不进这个家门了。” 说完,转身就走。这时,徐万年拎着旱烟袋,从里屋出来,喊道:“老二,你给我回来。你就是这样对待生你养你的父母吗?” 徐建设站在院子里,故意大声说:“我真想问一问,我是你们亲生的?怎么我觉得只有老大是你们儿子,我像是捡来的呢?” 徐万年被徐建设的话气的手直哆嗦:“你,你这个逆子!你都把老子告到派出所了,还不许你娘打你几下子吗?” 徐建设冷笑一声:“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想和你理论一下。有当娘的给自己儿子下药的吗?有当娘的明明知道儿子订婚了,还把别的女人送道儿子床上的吗?这哪里是亲娘啊?后娘都没有怎么明目张胆陷害儿子的。” 徐万年:“你定的那个女的,我们不同意。” 徐建设:“时代不同了,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领了结婚证了,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徐万年:“你!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了,竟然是一只白眼狼!” 徐建设:“你们是养大了我。但是是怎么养的?衣服从小就穿着老大剩下的。吃的就更不用说了,从我记事起,你们就说老大身子弱,有好吃的得让着老大,好吃的从来没有我的份。但是干活的时候,脏活累活都是我干。有好事都先紧着老大,远的就不说了,最近的就是人家给我找了个好工作,你们千方百计地想让我让给老大。我就不明白了,同样的儿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183章 新品种的苹果 因为徐建设故意站在院子里,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大,前院的徐二叔和徐二婶闻声而至,也有在门口偷听的邻居也走进院子来看热闹。 徐万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这个儿子丢尽了,作为徐氏一族的族长,以前都是他去给别人家调解家庭矛盾,没想到自己家里被别人看了笑话。 徐建设在打算回老家的时候,就和胡英子商量好了对策。对于他的父母,他不想和好了。 但是,被徐老爷子压制太久了,徐建设说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胆怯。 徐二叔出来打圆场,说:“建设,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回来你父母较劲。走,进屋子说话,别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 徐建设鼓足勇气说:“大家正好可以给我作证。我这次回来想跟我哥分家。我知道作为小辈提出分家不对。但是我家里的情况特殊,父母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给两个老人家添堵,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徐万年怒道:“闭嘴,老子还没死呢,轮不着你做主。” 徐二叔赶紧把看热闹的邻居们都赶出家门,家丑不可外扬。 前后院住着,他也知道徐建设从小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哥大嫂做的不对,但是,他能怎么办,息事宁人呗。 “建设啊,十个指头还不一样长来,哪里有绝对的公平。你父母是长辈,天俗话说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也收一收脾气。” 徐万年此时也有点懵圈,老二硬气地要求分家,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此时正在思索对策。 徐建设伤心地说:“二叔二婶,这个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你们说饭里都能下药,我还敢在家里吃饭吗?我想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分家单过,我每个月给父母养老钱。从此各过各的日子。” 徐建设为什么要提分家呢?按道理说,他现在住在京城,和分家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徐慧真在张罗着给他买房子,如果不分家,到时候他辛辛苦苦攒了点钱买下的房子,将来还有一半是徐建筑的,那岂不是亏大了。 徐万年一拍桌子,吼道:“你做梦!你翅膀硬了?信不信我去你单位告你忤逆不孝。” 徐建设:“去吧,去吧。早就预防你这一招了,我在单位把你们的光荣事迹都宣传了一遍,看大家向着谁。” 徐老娘气急攻心,嘤咛一声,从椅子上滑下去,瘫软在地上。徐建设的大嫂赶紧上前搀扶,嘴里不忘了数落道:“建设,你看你把妈气的。” 徐二婶也赶紧上前掐人中,一阵忙乱之后,徐老娘缓缓睁开眼,哆哆嗦嗦的说:“畜牲,这是养了个畜牲啊!” 也不知道徐老娘是真晕还是假晕。但是,作为儿子,你把老娘气晕了,就是你的错。 片刻地慌张后,徐建设决定脚底抹油溜吧。 他默默地往门外走,就听到徐万年说:“徐建设,把你这大半年的工资留下,你娘身体不好,去看病要用钱。” 徐建设脚步一顿,稍微一犹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把呼喊和谩骂丢在身后。 家里没有钱看病,徐建设是不信的。去年之前他的工资都交给徐老娘了的。还有徐建筑,当了这么多年工人,老婆孩子都在家里,他也不可能不往家里交钱。 师傅还在车上等着自己,他得让村书记赶紧装车,要赶紧离开,否则,徐老爹回过神来,说不定走不了了。 苹果都装好了,徐建设对书记说:“叔,慧真姐让你带话给你,如果天旱,要尽力保护好了苹果树,这些树苗很珍贵。” 书记说:“放心吧,我知道轻重。咱们这里旱的没有那么严重!况且咱们村有水库,我一定不会让果树旱死了。” 徐建设:“叔,村里粮食够吃的吗?” 书记说:“咱们村还凑合着,夹杂着野菜和山货,不至于断顿。这多亏了山上的养殖场,今年交公粮都用那些猪和鸭子顶了,否则都得饿肚子。” 徐建设:“听说明年年景也不好,叔,你要有思想准备。” 书记:“哎,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老天爷这是要难为这些老百姓啊。” 说着话,徐建设就看到远远的,徐万年领着几个年轻人朝这边走过来。 徐建设当机立断:“不好!师傅,快走。”自己麻利地跳到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郭师傅和跟车的保卫干事也跳上车,等徐万年赶过来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汽车的尾气和扬起的尘土。 书记无奈地说:“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建个多好的孩子!如果换了我,我疼都疼不过来。你却把他越推越远。” 轧钢厂,杨厂长被一帮人堵在办公室里。都是兄弟厂的厂长,后勤主任什么的。大家七嘴八舌地攀交情,讲情谊。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杨厂长分点肉给他们。 轧钢厂有牛羊肉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风声。最先来要分一杯羹的是他们的顶头上级工业部,杨厂长跟李主任商议一下,给工业部分了一吨肉。毕竟这次物资交换,工业部的领导也是出了力的,投桃报李是应当应分的。 结果就是烧香引出鬼来了啊!来了这么多占便宜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杨厂长借口上厕所,就跑到李主任办公室里来躲难来了。 杨厂长:“李主任,怎么办。大家都闻着肉味,都来化缘,我都不敢回办公室。” 李主任急眼了:“我们冒着多大的风险,才弄回来这么点肉。轧钢厂八千多职工,分到每个人的头上,能有多少?我们还不够吃呢!” 杨厂长挠了挠头,说:“谁说不是呢。” 这时何雨柱搬着一个纸箱子进来了。一看杨厂长也在。完犊子了,拍领导的马屁,被领导的领导抓包了,你说尴尬不尴尬。 好在何雨柱脸皮厚,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大咧咧地说:“杨厂长,李主任,我这有点苹果,新品种,个头大口感酸甜,有好东西一定要分享,所以送过来,请你们品尝一下。” 杨厂长翻了翻白眼:“何雨柱,你这是给李主任品尝,我恰好赶上了,跟着沾了点光是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都有,都有。杨厂长,您的那一箱,一会儿给你送到办公室里去,我都准备好了。” 第184章 产房传喜讯升了 何雨柱从箱子里拿出两个苹果,给两个人每人一个,让他们尝一尝。 杨厂长看到这苹果又红又大,眼睛一亮,接过来就咬了一口。“嗯嗯,真好吃,又脆又甜,李主任,快尝一尝。” 杨厂长:“柱子,你家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苹果?给我10箱,我花钱买。”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他想多买几箱,用来送年礼。 李主任也不甘心落后,“我也要10箱。你说多少钱一斤?” 何雨柱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样?好吃吧?咱们厂的基地里就种着这种果树,是我媳妇给我找的树苗,怎么样,我媳妇厉害吧?只是今年没有结果,估计明年就能长苹果了。你们就瞧好吧。” 李主任鼻子里哼了一声,天天把媳妇挂在裤腰带上,像个四九城的爷们吗? 杨厂长:“真的吗?柱子你干的好啊!你这次去带车内蒙古也算是一大功劳。有功劳就得奖励,这样吧,年底就提拔你当食堂主任,李主任你觉着怎么样?” 李主任心里说,你都把我的台词给抢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两位领导吃津津有味地着苹果,何雨柱又抛出一个炸弹。他说:“杨厂长,李主任。通过这次内蒙古之行,我忽然开窍了。你们说咱们要不要去一趟津门,拉点海货回来?” 李主任:“怎么,你有门路吗?” 何雨柱:“那是当然了,我那徒弟冯大栓,家住海边,他爹是村书记,管的比较宽。什么咸鱼干,海带,海米,新鲜的鱼虾都有。” 杨厂长:“你怎么不早说?鱼肉也是肉,只要是好吃的我们都要。” 李主任:“杨厂长,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仓库门口的牛羊肉卖出去一点给其他厂家,价格不能低了,人工和运费得加上,没毛病吧?一块三毛钱一斤,爱要不要。多出来的钱,咱们去津门买海货,回来给咱们厂的职工改善伙食。” 杨厂长:“就这么办,我正愁怎么打发他们呢,李主任说的对,爱要不要。” 杨厂长走了以后,李主任对何雨柱伸出了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我看不久的将来,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何雨柱:“我看李主任的称呼得改一改了,马上就要成为李副厂长了。” 李主任心里偷着乐,还真被这个小子猜对了。老岳父给他透露过,因为最近的出色表现,他很快就要当轧钢厂分管后勤的副厂长了。产房传喜讯,升了! 这些苹果是徐建设从徐家湾带回来的。徐慧真看了一下,个头比她空间里收获的稍微小一点,但口感差不多。 新品种既然种出来了,徐慧真就想把自己空间的苹果拿出来,消化掉,不然堆在空间里占地方。 如果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有心人想调查,苹果的出处有了。至于数量,估计没有人在意,都吃到肚子里去了,怎么查。 她也是故意让何雨柱送给杨厂长和李主任,想通过他们的手,往上面送。最好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这样,农业部门有可能推广种植。 苹果比桃子,杏子等水果耐储存,说不定可以代替粮食出口给苏国,偿还外债。哎,自己这是瞎操心,用后世的话说,领着卖白菜的工资,操着卖白粉的心,千薪万苦啊! 上一世她曾经看到过这样的报道:华国欠了苏国巨额外债,用粮食抵债。苏国人检查很严格,如果发现粮食里面有不合格的,就直接倾倒进河里,就很让人气愤。 华国人都吃不饱饭,不合格你给我们退回来啊,干什么浪费粮食?真真是欺人太甚! 这报道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徐慧真看了就很气愤,非常非常气愤,爱国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她内心里新品种的苹果能成功扩大种植,就不信这么好的苹果,你们不喜欢吃,把苏国人馋地流口水。哼! 到时候,说不定系统能奖励点什么,她徐慧真能有什么坏心眼,他就是想在这灾荒年,少饿死几个人而已。这该死的圣母心! 这几天,京城里涌来了不少灾民,有的是京城里有亲戚,来投亲靠友的。有的是觉着走投无路了,来首善之都,说不定有条活路。 每个居委会都收到了上级的命令,让他们尽量安置灾民,赈济灾民粮食由国家按照人数发放。她们居委会也分到了七八十号人,所以徐慧真和王主任也忙的脚不沾地,安排住所,安排吃饭,还有的身体不好的还需要治病。 徐慧真是从现代穿过来的,后世的物资供应充足,她没有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看到这些灾民的惨状,她受到了很大的震撼,真的挺惨的,目光呆滞,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惨不忍睹。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恻隐之心,就利用空间,往赈灾粮食里偷偷加上点米面,能帮一点是一点。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慧真挨个看了看一家人的脸色,都是白里透着红,说红光满面也不为过。 徐慧真家里的伙食是很不错的,肉,蛋,粮食都不缺。荤素搭配,营养全面。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家都把贼给招过来了,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啊?” 大家正在幸福地干饭,听了徐慧真的话,都抬起头来,一脸莫名:“这么低调?少吃点饭吗?” 徐慧真:“你们看看自己的脸色,再去街上看看其他人的脸色,就没有发现点不同?” 胡英子恍然大悟道:“慧真姐,你的意思是出门的时候,把脸上抹上点锅底灰吗?我听我妈说,以前小本子进村时,年轻女人都是在脸上抹点锅底灰。怕被那些畜牲糟蹋了。” 韩清秋噗呲一声,把饭喷出来了。这胡英子的脑回路就很跳脱。 徐慧真…… 徐建设瞥了一眼胡英子,道:“不至于那么严重,多晒一晒太阳,让自己看上去黑一点,或者抹点蜡,让脸色看上去黄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家里招了贼,为了防盗,何雨柱和徐建设在家里的墙头上拉上铁丝,然后在铁丝上挂上个铃铛,做了个简易版的防盗装置。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徐慧真试了试,挺好! 小贼你给我听好了,再敢来偷粮食,就让你好看!掩耳盗铃都不好使! 第185章 大眼儿失宠了 大眼儿因为家里招贼这件事,都失宠了,除了理儿和坤坤,大人们都不给它好脸色。 看门狗,看门狗,你都不能看好门,就不算是个好狗。 最近大眼儿的伙食水平都下降了,英子没好气地怼它:“人都吃不饱来,你个狗东西,饿不死就是你命好。” 幸亏理儿偶尔会给它留点好吃的。 理儿坐在小板凳上:“大眼儿,给我跳个舞,给你肉吃。” 大眼儿“呜呜呜”地叫着,就很委屈巴巴的。但是肚子里没有食儿,为了口吃的,它只好扭着屁股晃悠。 坤坤拍着小手,说:“小屁股,晃悠悠。小屁股,圆溜溜。” 表演完毕,理儿又说:“再给小主人磕一个头吧。” 大眼儿前蹄一弯,跪在地上,高昂的头颅慢慢低下。 理儿高兴了,就丢给它一块肉骨头。坤坤伸出小手,抚摸着大眼儿的头,看着它享受美食。表扬道:“大眼儿,棒棒哒。” 徐慧真则警告它:“大眼儿,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别偷偷出门哈,小心被人炖了,吃狗肉。” 大眼儿可怜巴巴地瞪着大大地狗眼,主人都不爱他了。这日子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以后坚决不要别人的投喂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买海货的事情还是何雨柱全权负责,他先把徒弟栓子打发回去准备海货。栓子高兴坏了,好久没回家了,想家想的紧,带薪休假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何雨柱的数出800元钱,递给他,说:“这800元钱是定金,你带回去,让你爹准备海货,什么都行,咱不挑。你们村里不够,去附近的村子里收。够两卡车拉的,就给我打电话,我带着汽车去拉。价格照旧吧,不行再提高一点也行,渔民也不容易。” 冯大栓哭唧唧:“师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坐火车万一丢了怎么办?还是你去的时候带过去吧。” 何雨柱:“不带点定金,你爹能收到海货吗?” 冯大栓:“咋不能?你小瞧我爹在周围村子里的影响力了。周围的渔村都是跟我们村学着种海带的,这个人情欠大发了。” 何雨柱:“那带300吧,有钱好办事。贴身放着,警惕着点丢不了。” 冯大栓苦瓜脸:“好吧。” 四天以后,冯大栓打来了电话,货准备好了,让何雨柱带三辆车去拉。 有了上一次内蒙古之行的经验,保卫科的人争先恐后地要去武装押运。被选中的人,都回家申请到了不菲的经费,贴身装好了,还有的准备好了麻袋,准备去津门买海货,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徐慧真这一次准备跟着一起去,坤坤就让韩清秋在家里照顾着,给他留了奶粉和奶豆腐。 坤坤已经快两周岁了,在后世这么大小的孩子都断奶了,但是这个年代的孩子吃母乳的时间比较长。徐慧真入乡随俗,还没有给他断奶。 他提前跟便宜姨夫说好了,让他单独给自己准备海货,多多益善。借口是给大前门居委会和工艺品厂准备年货。 她就想利用空间倒卖海货,给自己增加点私房钱。有钱不赚那个什么蛋。 顺便给表姨夫带点粮食去,灾年估计他们更缺粮食。 早上出发,一路顺利,下午就到了沙旺村,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事故。相对于内蒙来说,去津门的安全系数高一点。一来距离近,二来道路不是那么偏僻。 这次是光明正大地代表轧钢厂来采购,不用偷偷摸摸的。一番寒暄以后,何雨柱和陈斌两个人负责清点货物数量。 冯大栓提议带领其他人去看看大海,这里面好多人都没有见过大海。 虽然津门离京城不远,但是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大多数人没事也不出门旅游,主要原因是游不起,穷游也游不起。有那钱买点吃的,让家里人吃点好的它不香吗?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我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 温饱思淫欲,先得把温饱解决了,才能想其他的。 冯大海书记现在把这套操作,玩的很溜倒。海货都分门别类准备好了。干海货用麻袋装着,鲜海货都冻成一块块长方形的形状,方便运输。还有贝壳类的海货用筐子装着,每个包装都称好了,统一的重量,方便计量。 陈斌看到这些海货,激动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个年头,没有什么比吃的更激动人心的。何雨柱的还能好一点,但是做厨师的,看到食材也是满脸笑意,没办法,职业病。 不需要每一个都过秤,随机抽查几个就可以。陈斌随便挑了几件,上称一称,只高不低,渔民们还是很仗义的,真诚以待才是长久的买卖。 干海带3分钱一斤,虾米皮5分一斤,大虾一毛二,大海米二毛三一斤,带鱼一毛八一斤,鲅鱼两毛三一斤,小杂鱼,小虾混在一起的三分一斤。 这个价格是徐慧真定的,比以前的价格都提高了大约五成,底线是不能暴露彻底的,不然以后怎么操作。况且现在是灾荒年代,涨点价也在情理之中。 作为回报,冯书记决定送一批海货给徐慧真,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作为村书记,这个道理他懂。 这个价格陈斌听了就很满意了,便宜啊,太便宜了。在京城有钱都买不到。 清点数量,计算价格,一顿忙活,天色就晚了。何雨柱决定在村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出发回京。 再说去海边的那帮人,到了海边,看到浩淼的大海。视野的终点处,蓝蓝的海水与蔚蓝的天空连成一体,无边无际,美轮美奂。 海鸟在海面上自由飞翔,时而尖叫,时而俯冲,时而展翅高飞。各自展示着自己高超的飞翔技艺。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就有人激动的大喊大叫:“大海啊,我爱你!” 有的喊:“骏马啊,四条腿。大海啊,全是水!”这句是作者胡诌的,这个年代估计还没有这个梗,哈哈。 寒风呼呼地刮也挡不住大家的激情,椰风挡不住,完全挡不住。 每个人都冻并快乐着。有人跟着海水的起伏,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追逐着海水的节奏。 有的人看到海滩上有贝壳,就兴致勃勃地捡起来,准备带回家去,给孩子当玩具,顺便讲一讲他见过大海的骄傲之情。 结果就有人一不小心捡到了活的海螺,就激动的问冯大栓:“栓子,快看看,这个能吃吗?”请原谅他没有吃过。 冯大栓:“能吃,来,我教你们赶海。晚上让我娘给你们做海鲜吃,管够吃,随便吃,吃到你不想吃为止。” 第186章 海货运到 公家的事情搞定了以后,何雨柱又说:“冯书记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在村里住一晚上了。” 冯大海:“没问题,我给大家安排住宿。晚上都去我家里吃饭,海鲜管够。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我感谢一下大家对栓子的照顾。” 何雨柱:“我们出差都有出差补助,饭钱我们自己出,但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冯大海:“麻烦什么?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家简陋,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陈斌也说:“冯书记,这次跟着一起来的同事们,也想给自己家带一点海货回家去。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一会儿他们回来了,谁要买都让他们自己结账。” 冯书记点头表示知道了。从海边回来以后,大家各自挑选自己要的海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好了以后,装进麻袋里,做上记号。放在仓库里,等明天走时各自保管好。 冯大栓家里,冯母和村里的两个妇女,正在准备晚饭。别的食材不说,最不缺的就是海物,应有尽有。 何雨柱是厨师,看见食材就手痒,让妇女同志们打下手,他掌勺。院子里,冯大栓带着同事们铁板烧烤。一时间,冯家好不热闹。 徐慧真借着这个机会,跟着冯书记去了冰窖。徐慧真要的海货,单独放在这里。 清点好数量以后,给徐慧真照着以前的价格计算,并且免费赠送了2000斤小鱼小虾,五斤干海参,五斤鲍鱼。感谢徐慧真给他们带来的财路。 徐慧真知道他们缺粮食,说:“走的时候,我们会给你留1500斤粮食。”把冯大海高兴地连连道谢,说:“今年真是太困难了,粮食紧缺,想用海货换粮食都换不到啊。” 徐慧真叹了口气说:“你们这里靠海,最起码不至于饿肚子。外面的情况更差,我听柱子说有的地方都饿死了人。剩下的人四处逃荒。上次他们出车去内蒙古,差一点被灾民抢劫了。” 算清货款以后,冯大照旧把冰窖的钥匙交给徐慧真,方便她随时取货。 晚饭分了两桌,徐慧真和冯家人一桌。轧钢厂的十二个人一桌。照顾到他们这些人的饭量,这一桌的菜都是用盆盛的。 家常闷刀鲅鱼,油煎刀鱼,大白菜八爪鱼,海蛎子炖豆腐,酱爆海螺,油焖大虾,原汁蛤汤,还有烤大虾,烤巴蛸等等。主食就是玉米面饼子。 干饭的场面可以说是没眼看,这些菜可是他们平时都吃不到的,尤其是今年,有票都买不到。再加上何雨柱的厨艺超群,大家挥动筷子,大快朵颐。可以说是风驰电掣,风卷残云。 何雨柱低声警告道:“大家矜持一点不好吗?这么多菜不够你们吃的咋滴,真给咱四九城的爷们丢脸。” 陈斌老脸一红,尴尬地说:“主要是何主任,你的厨艺太好了,大家这是给你捧场啊,哈哈。” “嗯嗯,给何主任捧场!” “何主任的厨艺咱们平时吃不到,这不是有点激动吗?呵呵。” 大家说笑着,吃饭的速度也斯文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咱轧钢厂是京城有名的大企业,作为厂子里的一员,出门都得要脸面啊。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也懒得拆穿他们,自顾自地吃自己的饭。 吃饱喝足,各自睡下,一夜好眠。徐慧真抽空去冰窖,把海货收进空间,顺便放了粮食出来。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早饭,村长召集人装车,人多力量大,很快就踏上了归途。 冯大栓也要跟着回去了,他挥动着双手,跟家里人告别,村里的年轻人一脸羡慕地看着冯大栓的背影和大卡车,心里暗自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走出小渔村,去城里谋个工作。 这次何雨柱学乖了,他带着车队在傍晚时分进了城,到了轧钢厂的时候,天都黑着来,冬天天短。大部分工人已经下班了。 这是悄悄的进厂,打枪的不要。上次动静太大,走漏了风声,结果招来了很多化缘的。这次是长了心眼子了。 陈斌警告跟车的人,说:“大家把嘴闭紧了,要是让我知道谁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有好事就没有他的份。” 大家都知道关系到自己的利益,有捂上嘴的,有摇头跟摇拨楞鼓的,有的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总之,都是一个意思:绝不多嘴。 李主任提前接到何雨柱的电话,候在这里。听到有汽车的声音,脚步轻快地跑出办公室一改,以往斯文儒雅的气度。 他眉开眼笑地跟何雨柱和陈斌打招呼:“回来了?路上没遇到麻烦吧?” 何雨柱:“托您的福,一路平安。” 李主任:“好好好,你们一路辛苦了。我留下了仓库的人卸车。你们跟车的人都早点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何雨柱带着大家,照例去蔡全无的老房子里,把各自买的海货带回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徐慧真提前下车了,早何雨柱一步到家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自然装着海货。 坤坤两天没有见着妈妈了,哭唧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死活不下来。韩清秋打趣道:“母子连心啊,你说慧真,平时我带他的时间比你都长,但是这小子还是和你亲。” 徐慧真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胡英子很有眼力劲地拎着袋子,美滋滋地去厨房做饭去了。今天又能改善生活了。 第二天中午,轧钢厂的食堂就飘出了鱼肉的香味。时间一到,第三食堂就挤满了打饭的人。 要说何雨柱的厨艺现在都出名了,只要何雨柱不出差,大家都喜欢来第三食堂打饭,同样的食材,人家何师傅就是能给你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就问你服不服? 冯大栓如今也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了,因为什么呢?因为他家是海边的,随时能吃饭海货啊!还有热心肠的大姨大姐,主动给他介绍对象,大栓子呲牙咧嘴,笑得开心:“我还小,不着急。谢谢大姨为我操心。” 把马华气的直翻白眼,这个师弟是要踩着锅台上炕,把他这个师兄压在底下的节奏啊。 第187章 春风得意的何雨柱 小酒馆的生意也萧条了不少,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钱来喝酒?偶尔来几个喝酒的,也是愁眉苦脸的。小酒馆完全没有了以前热闹的氛围了。 大食堂也是,以前可以不用粮票,加点钱买饭的福利没有了,都要凭粮票买饭,所以生意也不如以前。收入勉强能给大家发工资就不错了。 豆腐还在继续卖,每天限量100斤,这还是徐慧真有先见之明,提前存了好多黄豆的缘故。 赵雅丽愁眉苦脸地说:“全无啊,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蔡全无无精打采地说:“一年半载好不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赵雅丽盯着蔡全无,问:“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内幕消息?不然怎么这么笃定?” 蔡全无当然是听徐慧真说的,之前徐慧真提示他今年年景不好,让他多存点吃的,这不是果然缺粮食了。后来徐慧真又说,这种情况会持续个三年两年的,那就肯定没有错。但是,徐慧真嘱咐过,别的人他是不能随便说的。 被赵雅丽这么一问,他只好敷衍道:“现在就这么困难,新粮食下来至少要等到明年麦收,你用脑子想想,这段时间能好到哪里去。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明年收成也不好,那日子只能更难过。” 赵雅丽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家那八个小子,都是长身体的年龄,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现在粮食供应减量了,而且都是棒子面,那东西也不顶饿,孩子们每天都吃不饱饭,哎!可把我愁坏了。” 这里科普一下,棒子面和后世吃的玉米面可不一样。现在的棒子面是玉米和玉米芯子一起磨成粉状,里面有玉米芯子,而且这个年代的磨面水平也没有后世的细,所以棒子面粗糙,干涩,吃起来喇嗓子。纯玉米面是黄色的,棒子面颜色发黑,发暗。 而且棒子面的营养也比不上玉米面。副食品供应不上,肚子里没有油水,所以吃主食的饭量就特别大。 现在京城里的居民粮食供应平均是27.86斤。其中,一般体力劳动是30斤到33斤,轻体力劳动者28斤,重体力劳动是37斤,另外还有特殊工种最高45斤,老人孩子都适当减量。 但是现在减量供应,连这个数量都不能足量供应,肉类,蛋类就更不用说了,人都吃不上饭了,家禽的饲养量就更少了。现在一斤肉票只能买半斤肉,有时候还供应不上。 在徐慧真所了解的历史知识中,好像59年粮食还没有紧缺地这么严重,毕竟京城是首都,全国的力量来保证首都的粮食供应。 饥饿最严重的是60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写的那封信的蝴蝶效应,让高层领导提前布局,增加粮食储备,做长远规划? ———分割线 何雨柱最近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谁还敢称呼他叫傻柱?谁见了面都是客客气气地称呼他何主任。不出差的时候,就在食堂里,教两个徒弟练习厨艺。抽空还得去蔬菜基地看一看。 今年冬天,基地的蔬菜大棚,少量种了一点蔬菜,就是留给领导们上下打点用的。饭都吃不饱了,谁还吃的起高价还不顶饿的蔬菜。 剩下的地都种上了红薯,徐慧真给他的红薯品种真不错,产量高,口感好,尤其是烤着吃那是真香。回头在食堂里做烤红薯,让大家馋的流口水。 而且,红薯的叶子也是能吃的。农村红薯收获了以后,红薯藤叶子粉碎了以后,来喂猪。当然,灾年的时候,人也吃。 红薯叶子嫩的时候,也是可以当蔬菜吃的,可以凉拌,可以清炒,还可以做成红薯叶子窝窝头。不仅有营养,还有预防心脑血管疾病,改善便秘,预防贫血的功能。 所以,后世的好多人都很推崇。 今天的三食堂,何雨柱就做了红薯叶窝窝头。看上去翠绿翠绿的,让人很有食欲。用的是蔬菜大棚里,为了控旺,而掐下来的顶尖,嫩嫩的,口感也不错。就不能浪费了。为此,李主任还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表扬了他一番。说:“柱子,你今天的窝窝头做的不错,物尽其用,不浪费。看来你很会当家,会料理打算。再锻炼几年,可以干后勤主任。” 何雨柱咧着嘴说:“这都是李主任您领导的好。要不是您拍板,建蔬菜大棚,咱们厂的工人哪里有这样的口福。”何雨柱的嘴,骗人的鬼,马屁拍地啪啪响,把李主任拍地很舒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何雨柱说:“之前你给我的苹果也没要钱,这些票证,你拿回去,否则你媳妇能让你跪搓衣板。” 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说:“那不能够,我媳妇可疼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主任冷哼一声,“二两棉花你访一访,轧钢厂谁不知道你是个耙耳朵,老婆奴。” 何雨柱狡辩道:“我们那叫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他们哪里懂得夫妻的相处秘诀?” 走出李主任办公室,何雨柱打开信封看了看,有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5张烟酒票,还有一沓子工业票和布票。他在心里嘀咕,这管后勤的真是个肥差,有这么多票证。这些票换十箱苹果他不吃亏。 杨厂长也不甘落后,很大方地给了他一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现在钢铁挂帅,轧钢厂的工作名额也水涨船高。都能卖上六百多块钱了。没办法,随行就市,厂子福利待遇好。 何雨柱心里美滋滋,嘴里哼着: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晚上回到家后,他把李主任和杨厂长的馈赠交给媳妇,说:“又得了一个工作指标,媳妇你需不需要,不需要我就卖了,现在轧钢厂的工作很抢手的。” 徐慧真思索了片刻,亲近的关系里,没有人需要工作的。 思来想去,他想把这个工作名额给徐建设的三叔家的老大徐建福。在徐慧真的记忆里,这家人的人品都是不错的,给了自己家不少帮助,尤其是他家老三徐建安。知恩图报是华国人的传统美德。 不过现在徐建安还小,这个实惠就给他大哥。老大有了工作,家里人的生活也能改善一下。 这个老大徐建福也是个命苦的,因为家里孩子多,日子过得艰难,他一直到三十多岁都没有娶上媳妇。后来日子好点以后,花钱从外地买了一个媳妇回来,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是没过几年,媳妇又跑了。留着他和儿子相依为命。 第188章 夫妻遇险 想到这里, 徐慧真把徐建设叫过来,对他说:“建设,我这里有个轧钢厂的名额,需要花400元钱买,你写信问一问你三叔家的老大要不要。如果他家钱不够,让他先来工作,以后挣了工资慢慢还。” 徐慧真知道他们家一下子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她也不想把名额白送出去。 否则,能烧香引出鬼来,老徐家人丁兴旺,尤其是男孩子特别多,陆陆续续都要成年了,到时候都来找她要工作,就麻烦了。 升米恩,斗米仇。你如果不给他们安排工作,反而招惹闲言碎语。 徐建设如今小日子过的滋润着呢,很庆幸自己有机会从农村走向了城市。就说:“他肯定要!轧钢厂的工作名额现在卖六百都有人要。虽然听着价格挺贵的,但是上班以后挣了钱慢慢还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借给他点钱。” 徐建设如今已经出徒了,一个月基本工资27.5元,再加上出差补助,每个月能到手三十多块,再加上偶尔从外地带点货物回来,挣点差价。还有胡英子的工资,两个人都是勤俭节约的性格,平时吃住在徐慧真家里也能省不少钱,最主要的是徐慧真不跟他们计较那点小钱,所以他们也小有积蓄。 胡英子穷日子过怕了,看见钱比看见她亲妈还要亲,隔三差五的把她的存款拿出来数一数,亲上两口。妥妥的守财奴,估计手里五六百块钱是有的。 徐慧真点一点头,说:“恩,不着急,马上就要过年了,让他在家里过了春节再来吧。奥,对了,别跟你三叔说是我弄到的工作名额。就说是你认识的人要卖工作,因为你曾经帮过他一个小忙,所以就便宜卖给你了。” 徐建设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啊!” 了却了这桩事,以后徐家湾的事情徐慧真就不想再费心了,都交给徐建设去处理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自从家里招贼以后,如果徐建设出车不在家里,徐慧真就住在家里和胡英子做伴。如果徐建设在家,他就带着儿子跟着何雨柱,去红星四合院住。 她坚持去四合院住,还有一个原因,这是系统奖励她十亩种田空间,是有这个前提条件的。如果不住在四合院,她担心系统把那十亩地收回去。 这几年她还需要空间为她种粮食,等这几年的灾荒过去以后,她就可以离开四合院了。 平时吃饭基本都在徐慧真家里吃,因为他们家吃的好,在四合院里吃,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无数的麻烦等着你。 其实这样来回很不方便,尤其是冬天,天气冷,孩子来回跟着走,也挺受罪的。尤其是四合院没有厕所,方便时都得去公共厕所,那种旱厕的味道就一言难尽。 脚踏黄河两岸,手拿秘密文件,这个描写就很生动形象。 最近这段时间,易中海对何家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一改以前冷漠无视的态度,反而和颜悦色,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偶尔还逗一逗何健坤小朋友。 这个改变让徐慧真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她问何雨柱:“我怎么感觉一大爷最近没憋什么好屁呢?按道理说,上次全员大会,被我搞的他丢了脸面,威信扫地。他应该记恨咱们才对,这以德报怨的样子,怎么就让人觉着怪怪的?” 何雨柱在自己的梦境里深刻了解了易中海的为人,伪君子,真小人。自私自利,阴险狡诈。为了自己的利益,坑起人来毫无底线。 在梦境里,他是被易中海和秦淮茹联手,坑的完全彻底,一丝不挂。他对这两个人的恨,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想亲手杀了这两个仇人。 但是他现在有妻有子,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不想打老鼠伤了玉瓶。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需要在积蓄点实力,等待机会。 于是就恨恨地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咱们还是多加小心点。如果他敢对我们不利,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而易中海的确在酝酿着一场阴谋。他的目标是除掉徐慧真,重新掌控四合院。 至于为什么留着何雨柱,原因自然他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万一引火烧身就不好了。况且,如果没有了徐慧真,何雨柱一个人也好对付多了。 这个老银币最近,之所以缓和两家的关系,就是想让人觉着他们是友好邻居,他们之间没有矛盾,更不至于伤害对方。这是欲盖弥彰,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易中海在解放前,社会动荡不安时,就知道有这么个组织,专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拿人的钱财,替人消灾。 解放后,社会秩序稳定了,这些人也安分守己,隐藏起来了。但是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因为底子不干净,找不到好工作,生活过的挺艰难。 只要钱花到了,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的,尤其是今年年景不好,想挣这个钱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最难得的是,这个组织很讲信誉,事情败露后,不会把委托人供出来,这是易中海最看重的一点,即使出了岔子,也不能牵扯到他身上。 这一天晚上,天上飘起了小雪。吃了晚饭以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坤坤,徐慧真自己骑着一辆自行车,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因为天冷,又下着小雪,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忽然,何雨柱发现前面出现两个人,挡在路中央。那架势一看就是来着不善。他赶紧用脚支地,停下自行车。回头一看,后面也有两个人挡住了退路。徐慧真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停好自行车,夫妻俩个配合默契,两个人背对着背,把坤坤护在中间,坤坤此时坐在儿童椅上,已经睡着了,完全意识不到危险在靠近。 徐慧真问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要钱是吧,说个数。”一边说,一边用意念从空间拿出了辣椒水放在手里,这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用来防身用的。 来到这个年代以后,她紧绷安全弦,时刻提高警惕,保护自身的安全。 第189章 智斗 其中一个人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别怪我们兄弟。大家一起上!”然后直接向两个人冲过来,目的很明确,不要钱,要命。 何雨柱心里大惊,他知道徐慧真有点身手,但是从来没有看她看到过她展露过。但是眼下也不容他多想。 何雨柱说:“慧真,你小心点。” 徐慧真嗯了一声,何雨柱应付前面的两个歹徒,徐慧真对付后面的两个歹徒。 在两个歹徒冲到眼前之时,徐慧真迅速把辣椒水泼出去,因为天黑,视野也不在太清晰,两个歹徒也没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措不及防,就被辣椒水伤到了眼睛。 趁你病,要你命。趁着两个人捂着眼睛哀嚎之际,徐慧真迅速上前,冲着一个歹徒的胯下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徐慧真用了全力,没有丝毫的手软,啊不脚软。否则,就会给他们机会来伤害自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中招的歹徒惨叫一声,捂着裤裆,跌倒在地。胯下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能不疼就怪了。 徐慧真一不做,二不休。从空间中拿出电棍,直接捅向另一个歹徒的面门。 第二个歹徒抽搐了几下,也昏倒了。 回过头,徐慧真在第一个歹徒的小腿上用力一踩,就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必须让这两个人彻底丧失抵抗力。 搞定了眼前的两个人,徐慧真转过身来一看,何雨柱正好被一个歹徒一脚踢倒在地。说好的四合院战神呢,怎么这么快就被打倒了呢? 剩下的两个歹徒见两个同伙已经倒下,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小绵羊一样女人,竟然还是个母老虎。 两个人抖擞精神,要齐心协力对付眼前的女人,但是已经倒下的何雨柱,双手拽住一个歹徒的一条腿,用力一扯,歹徒表演了个金鸡独立,又因为地上有雪,所以比较滑,就站立不稳,华丽丽地摔了个嘴啃泥。 然后何雨柱迅速起身,骑在了那个歹徒身上。 徐慧真故技重演,重新拿出了辣椒水,洒向最后一个歹徒。办法不需要多,管用就行。 歹徒还没有搞清楚徐慧真用的哪个招式,就觉得眼睛钻心的疼痛。他条件反射地捂着眼睛,哀嚎不已。 徐慧真挥起手里的棍子,一下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见他倒下后,怕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徐慧真又上前握住他的胳膊,向上已送,就把胳膊给卸下来,这一招她现在很熟练了,确保歹徒的胳膊再用不上力了,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何雨柱正挥动拳头,开启四合院战神技能,砸向对方的面门。 直到对方失去抵抗力。徐慧真说:“快抽出他们的腰带来,把他们绑起来。” 再看自行车上的坤坤,已经被打斗声和惨叫声惊醒了,这孩子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他也不哭,就这么看着爸爸妈妈战斗,好像在看热闹。 徐慧真抱起坤坤,安慰道:“坤坤不怕,不怕,没事哈。妈妈闹着玩呢。” 何雨柱喘着粗气,问:“媳妇,怎么办,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吗?” 徐慧真:“送派出所吧,让警察审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角落里陆陆续续探出几个脑袋来。也不知道是路过的,还是被惨叫声吸引过来的。都在远远的观望,情况不明,也不敢靠近。 徐慧真赶紧说:“这几个人拦路抢劫,大家过来帮帮忙,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吧?” 一个男人好奇地问:“这到底是谁抢劫谁?”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当然是他们抢劫我们啦,你们看我这还带着孩子,哪有人出来抢劫还带着孩子的?” 男人说:“好像也对哈。” 徐慧真说:“我是大前门居委会的副主任,我叫徐慧真,请大家相信我。大家一起去了派出所,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有一个中年男人说:“徐主任,我听说过你,我家闺女在工艺品厂上班。来来,咱们都帮帮忙。”徐慧真没想到自己的名气还挺大的。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抬的抬,拉的拉,前呼后拥地去了最近的交道口派出所。 因为是晚上,派出所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加一个值班民警孙警官。 何雨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中年男人附和说:“这位同志说的对,我在暗处都看见了,当时因为害怕,没敢上前帮忙。”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一挠头。 孙警官给四个歹徒上了手铐,查看了一下伤势,一个胳膊脱臼,一个小腿骨折,一个满头满脸是血,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可谓是惨不忍睹。 孙警官问:“这都是你们两口子打得吗?” 徐慧真:“公安同志,我们这可是正当防卫。开始我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后来听那个人说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的,您可要好好审一审。也让我们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做到心里有数。” 孙警官把帮忙的群众表扬一番,让他们先回去。徐慧真两口子却不想离开,他们两个都好奇是谁花钱雇的这些人。 孙警官坐下来,拿出笔记本,开始审问:“说吧,是谁指使的你们?让你们干什么?” 歹徒甲说:“没有人指使,我们兄弟就是没有钱花,想抢点钱好过年。”他心里后悔啊,小瞧了这夫妻俩个的战斗力,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一起了,哎,大意了。 徐慧真没想到这还是个硬汉子,想自己背锅。这可不是徐慧真想看到的结果。她厉声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孙警官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奥,不对!说反了。这最一着急就秃噜嘴了。坦白从宽,回家过年,抗拒从严,牢底坐穿。”她尴尬地解释道。 孙警官:“如果是有人指使,你们的罪责还能轻一点,否则你们要承担所有的罪责,想好了再回答。” 歹徒乙:“公安同志,是有人出钱,让我们教训一下徐慧真。我们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为了挣点钱,就,就铤而走险了。” 孙警官:“出钱的人是谁?” 歹徒乙:“我不知道,是我们老大接的活。”说着看了一眼歹徒甲。 歹徒甲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不知道。盗亦有道,我们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也是有规矩的。接了活,是不能透露出委托人的信息的。” 徐慧真冷笑道:“你是不是傻点,被人坑了,还在那里帮人家数钱呢。” 第190章 事情的前因后果 歹徒甲被扭送到派出所,本来就怒火中烧,听了徐慧真阴阳怪气的讽刺,气的双眼通红,“你说谁傻呢?你才傻呢。差一点被人算计死了,还不自知。哼!” 徐慧真不紧不慢的说:“真是不太聪明的样子啊!你看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倒是你呀不知道要吃多少年牢饭。可怜你的家人啊,遇上这样的灾年,不知道能不能吃饱饭?” 歹徒乙沉不住气,哭丧着脸说:“大哥,事到如今,你就交代了吧,这样我们还能轻判几年。” 徐慧真:“那个人没有跟你说说我们夫妻的武力值?我男人人送外号四合院战神,打遍全院无敌手,三两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何雨柱抱着儿子坐在边上,心里暗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外号。刚才都被人打倒在地上了,现在还浑身疼痛,跟谁诉苦去? 徐慧真继续说:“我,去大前门打听一下,身怀绝技。曾经在小酒馆一战成名,对付三两个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些情况那人都没有告诉你吧。他这是故意坑你们的,如果说了我的战斗力,恐怕就得多出钱不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置你们的安危于不顾,就这种阴险小人,你还在那里为他保密,我真替你们不值。” 歹徒乙着急了,“大哥,他都不仁了也别怪我们不义!你就说了吧。” 孙警官:“不说算了,我这有点困了,想睡觉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断了腿的个歹徒丙,这时说:“警察同志,我这腿好像好像断了,能不能把我送到医院里去,不然耽误了治疗,我就成瘸子了。” 孙警官:“什么时候把问题交待清楚了,什么时候去医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都不懂。” 歹徒丙听了警察的话,心里暗暗着急,这腿万一残废了,他的下半辈子就完蛋了。 于是,他急切地说:“公安同志,我见到过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当时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故意遮挡着脸。我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 孙警官:“那你把这个人的情况描述一下。比如说身高体重大约多少?多大年龄。男人还是女人?等等。” 歹徒甲:“是个男人,身高有1米75多点,听声音有四十多岁,双眼皮。” 孙警官:“再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越仔细越好。” 歹徒丙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又说:“他都指甲缝里有黑色的灰,每个指头缝里都有。” 孙警官:“嗯,你的表现很不错,能主动提供线索。判刑的时候我们会考虑从轻发落。” 孙警官又把目光转向歹徒甲:“至于你,负隅顽抗,既然你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把牢底坐穿吧。” 歹徒甲低着头,脑子里在飞快地转动。他们做这一行的,对现在的量刑标准还是很了解的,那就是没有严格的量刑标准,弹性很大,通俗一点说就是可大可小,全凭公安说了算。 他犹豫了片刻,就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他在家里和歹徒丙喝酒聊天,院门被敲响了,他打开门,进来了一个男人,捂的挺严实的,说有事要跟他单独谈。 职业经验告诉他,来活了。于是,他就把歹徒丙打发走了。 来人拿出一打子钱放在桌子上,说:“这是六百块钱,能不能买一个女人的命?” 歹徒甲:“如今时代不同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轻易就杀人,你先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人说:“这人叫徐慧真,是大前门居委会的副主任。” 歹徒甲:“这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却听说过。据说绣品厂能建起来,她功不可没。怎么,你跟人家有仇。” 来人说:“挡了我的路。” 歹徒甲说:“人家也不是什么坏人,杀人我是不干的。但是可以替你收拾一下她,让你出口气。” 来人说:“那就打断她的双腿,让她从此站不起来,只能瘫在床上。这样也就不碍事了。” 歹徒甲:“可以,收你四百元钱,作为我们的辛苦费。” 来人把徐慧真的特征,生活轨迹等基本情况介绍了一番,交易就此达成了。 歹徒甲接了这个活以后,就带着兄弟去认人,踩点。徐慧真在大前门也是个名人,一问便知。 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当然要选在晚上行动。可是蹲守了好几天,把徐慧真的生活轨迹都摸透了,但是,都没有等到徐慧真单独出门的机会。 即使出门,也是和她丈夫一起,从小酒馆去红星四合院。天气这么冷,兄弟们等的就不耐烦了,另外也想在年前把这件事完成了,也好挣了这笔钱过个好年。 于是几个人一商议,那就夫妻俩个一块儿收拾,男人制服了不碍事就行,女人打断双腿。 他们这些人即使不能说武功高强,但是都是有点身手的,对付一对夫妻,那应该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今天晚上,天气格外的冷,天上飘着雪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于是就发生刚才的事情。 就是没想到,这两口子是硬茬子,就大意失了荆州。歹徒甲此时也痛恨那个委托人,既然是相熟之人,必定很了解对方,却隐瞒不说这夫妻俩个人的厉害,这不就是害人又害己吗? 孙警官:“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歹徒甲:“不知道,但是如果看到他,听他说话的声音,我估计就能认出他来。” 孙警官:“还有什么外貌特征吗?” 歹徒甲沉思了片刻,说:“他的手,青筋特别突出,另外就是指甲缝里的黑灰,可能跟他的工作有关。” 审讯进行到了这里,孙警官只好问徐慧真,“徐慧真同志,你想一想,是谁对你有这么深的恨意?” 徐慧真说:“我们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他都各方面特征都比较符合,我前段时间,在全院大会上,阻止了他给徒弟贾东旭家捐款,让他下不来台,估计是被他记恨上了。” 何雨柱也说:“对,我媳妇多好的一个人啊,公安同志,不是我吹,你们可以去大前门打听一下,提起徐慧真谁不竖起大拇指。只有易中海,他和我们家以前就有矛盾。最近估计是嫌我媳妇,破坏了在院子里他一大爷的威信。” 第191章 案件的进一步审理 孙警官对何雨柱两口子说:“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上班之后,我们再继续审理这个案子。” 四合院里,易中海一直在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今天何雨柱两口子迟迟未回来,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一方面希望他们得到教训,让这一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夫妻,知道这个院子里谁是大小王。 一方面又害怕万一他的谋划实现了,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虽然他当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后怕,后悔自己被一时的愤怒,蒙蔽了心智。 事到如今,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了。一大妈见老头子翻来覆去地,就问:“老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易中海不耐烦地说:“没有的事,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吃了早饭,刚准备去上班,院子里就来了两个公安。 在四合院门神闫埠贵的带领下,一路来到易中海家。其中一个公安问:“易中海在家吗?” 易中海掀开门帘,心下一惊。马上又恢复镇定,说:“我就是易中海,两位公安有什么事?” 一个公安上去握住易中海的手,咔嚓一声给戴上手铐。管他是不是幕后之人,不能让他半路跑了。 易中海抗议道:“我做错什么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他能做的就是死不认账。 公安冷冷地说:“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去协助我们调查。” 两个公安也不客气,拉着他就往外走。一大妈在后面追过来,叫着:“老易,老易,这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对她说:“你快去后院找老太太。”一大妈这才停下了脚步。 徐慧真在自己家里,隔着窗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徐慧真问:“柱子,你说这一次,能不能把易中海送进监狱里?” 何雨柱说:“谁知道呢?就怕证据不足,这可是一只老狐狸。” 徐慧真:“我这几天就觉着他不对劲,幸亏我早有准备,否则昨天还真危险,现在想想都后怕。” 如果就她一个人,还可以躲进空间里,可是跟何雨柱在一起,她还不想暴露空间的秘密。 何雨柱:“对了,媳妇你昨天太厉害了,你是怎么一下子放倒了那两个人的?” 徐慧真说:“我随身带着辣椒水,借着夜色洒向他们的眼睛,他们就睁不开眼了,你想象一下辣椒水进了眼睛的滋味,然后再趁他病要他命。” 何雨柱听了,嘿嘿直乐:“我媳妇就是厉害。幸亏你有先见之明。对了,要不要去派出所看看情况?” 徐慧真:“你去上班吧,我先把坤坤送给韩姨,抽空我去趟派出所。一定要让易中海自食恶果。” 再说一大妈,匆匆跑到后院,找到了聋老太太,一脸焦急地说:“老太太,中海被公安带走了,您快想想办法吧,咱们可都靠着老易过日子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聋老太太:“你先别着急。说说公安为什么抓中海的?” 一大妈:“说是有个案子需要他去协助调查。” 聋老太太:“你先去打听一下因为什么事,回来告诉我。” 再说易中海,进了派出所以后,就是死鸭子嘴硬,不管公安同志怎么逼问,死活不承认,一问三不知,不知道,不是我,不清楚。 公安没办法,就把歹徒甲带过来,让他来辨认。先让歹徒甲躲在暗处,看了看易中海的身形,又听了听易中海的说话声音。 歹徒甲肯定地点点头说:“就是他,这个声音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当时很仔细地观察了他的体貌特征,错不了。” 公安又让他走到近前,看了看易中海的手。易中海是厂子里的钳工。经常摆弄铁制品,下班以后即使洗了手,指甲缝里也有黑乎乎的残留。 易中海看到歹徒甲,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他强作镇定,装出一副不认识歹徒甲的样子。心里暗骂:“这些不讲信誉的江湖骗子,收了我那么多钱,说好的要对委托人的身份保密,结果事情办砸了,就翻脸不认人!” 歹徒甲仔细观察了易中海的手,说:“就是这双手,青筋突出,指甲缝里有黑色污垢。” 易中海:“你胡说,指甲缝里有黑色污垢的人大有人在,我们车间的工人,哪个不是这样的?” 公安同志又让歹徒丙过来辨认,找了好五个人都戴上帽子,围上围巾,站在一起。歹徒丙仔细观察了一番,也把易中海从人群里辨认出来了。 易中海心里大感不妙。 公安同志又问易中海:“五天以前,也就是12月10号晚上,你在哪里?” 易中海:“让我想一想,过去这么多天了,我有点记不住了。奥,对了,那天吃了饭以后,我去一个老朋友老赵家里一趟,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公安:“去老赵家有什么事?几点去的?几点走的?” 易中海:“吃了晚饭大约六点半多钟去的,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回家八点左右。老赵家有个闺女,想托我把她介绍给我们院子里钱家的老二,就为了这么个事。” 公安:“时间具体一点,离开老赵家是几点几分,回到家是几点几分?” 易中海:“这个真没有刻意去留意,你们可以去老赵家问一问,看看他记得不?” 易中海也是个狡猾的,老赵家穷的叮当响,既没有座钟,又没有手表,这个年头大家都挺困难的,谁能记得清楚具体几点。 他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为了让自己出门有个合理的理由,那天才故意去了一趟老赵家,因为老赵家和歹徒甲离得很近,正好打个时间差。从老赵家出来,就去了歹徒家里,把事情说定了,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小跑着回家了。 歹徒说是他,易中海说不是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个年代的公安办案,可没有那么文明执法。见他嘴硬,就给他来了个大记忆恢复术。 易中海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得去坐牢。所以,咬着牙,承受着公安的怒火。 等一大妈来到派出所,警察又对一大妈进行了一番问询,一大妈本来就不知道易中海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那天易中海回家的时间,她也没注意具体是几点。 一大妈:“警察同志,我们家老易犯了什么罪。你们抓他总得有个理由吧?” 警察:“你们院子里的何雨柱夫妻昨天晚上遭到了歹徒的拦截。我们怀疑易中海是幕后指使人,案子正在调查中,其他的不方便透露。” 一大妈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这几天就觉着老易有点反常,好不好这件事真是易中海的手笔。 第192章 怒喷杨厂长 一大妈急三火四地回到四合院。院子里,二大妈,三大妈等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易中海被抓的事情。 见一大妈回来了,三大妈就好奇地问:“一大妈,一大爷犯了什么事,被公安带走了?” 一大妈沉着脸,也不搭腔,直接去了后院老太太家里。把事情说给老太太听。 聋老太太这个无儿无女的小脚女人,这些年都是易中海两口子在照顾,她在院子里成为被人尊敬着的长辈,也是易中海运作的结果。 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不是,易中海有事情,就需要她手里的人脉关系来拯救他了。 聋老太太说:“走吧,你带着我去轧钢厂,我去找小杨去。就是我这小脚可走不到轧钢厂,你去叫一辆三轮车。” 原剧情里,聋老太太出门都是何雨柱背着她,如今,没有何雨柱给她当牛做马,她只能坐三轮车了。 聋老太太解放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曾经救过杨厂长的命。俗话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那么,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呢? 后来,聋老太太好几次找他帮忙办事。 易中海在轧钢厂能混的顺风顺水,并且评上七级钳工,也是聋老太太让杨厂长的关照的结果。 这不,这老太太今天又上门来了。杨厂长心里不太舒服,感觉像是被人讨债一样,一次又一次,难道就没完没了? 但是,他是厂长,人设不能崩。轧钢厂的厂长是正厅级干部,这个级别的人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忘恩负义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老太太把易中海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目的当然是让杨厂长出面帮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厂长听了老太太的话,觉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邻里邻居的一点纠纷。而且,徐慧真两口子没受伤。受伤的反而是对方。 况且是不是易中海做的还不一定,目前只是怀疑。于是,他就拿起电话,给交道口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杨厂长:“程所长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我姓杨。” 程所长:“杨厂长您好!有事您说话。” 杨厂长:“是这样的,我们厂子里易中海同志,听说被你们抓起来了,现在案子审理清楚了吗?确定是易中海指使的了吗?” 程所长实话实说:“两个歹徒都指证是易中海,但是易中海拒不承认,目前案子就僵持在这里。” 杨厂长:“奥。易中海是我们厂子里的七级钳工,这样技艺高超的工人,是我们厂的珍贵人才。目前我们正在加班加点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人手紧缺。据我所知,易中海平时在院子里德高望重,尊老爱幼,左邻右舍对他的评价很高,你们可以去调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希望程所长能尽快让易中海回来上班,我们厂子的生产任务很重。” 程所长:“好的,杨厂长。我们会尽快结案的,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徐慧真下午来到派出所,找到孙警官,问了问案件的进展。孙警官说:“两个人都指认是易中海,但易中海死活不承认,该用的手段也用了。” 徐慧真:“两个人都说是易中海,还不能定罪吗?” 孙警官说:“易中海狡辩的也有道理,指甲里藏着污垢的人大有人在,不光他一个人,所以不能直接证明是易中海的手。声音也容易模仿。所以目前来说,还是证据不够充分,我们正在继续补充证据。” 徐慧真:“那个歹徒说的,12月10号的晚上,易中海在干什么。有不在场的证人吗?” 孙警官:“易中海说那天晚上他去了一趟老赵家。但是老赵家没有钟表,具体离开的时间,都无从考证。” 徐慧真:“孙公安,太多的巧合就是疑点!是易中海的可能性很大。” 孙警官:“嗯。你先回去等着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二天上午,易中海就被放出来了。不过脸上带着伤,走路也很吃力,估计在里面遭了不少罪。 徐慧真被这个结果气炸了。她去了派出所,从程所长那里得知是轧钢厂杨厂长打了招呼。 徐慧真气愤地说:“怎么?杨厂长能干涉你们派出所的工作吗?那我徐慧真也曾经是厂长,工艺品厂是我一手办起来,解决了多少人的就业问题,为国家赚了多少外汇?他们要打断我的双腿,你们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嫌疑人放了?” 程所长没想到徐慧真会发飙,一时哑口无言。 徐慧真撂下一句话:“你们给我听好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先去会一会杨厂长。” 程所长伸出尔康手…… 想说点什么,徐慧真已经走的没有影了。 徐慧真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地去了轧钢厂。咣咣咣,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的门。 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她就推门进入,一脸怒色地说:“您就是杨厂长?” 杨厂长见来者不善,一脸不解地说:“是,你有什么事?” 徐慧真没有好气地质问:“我叫徐慧真,前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差一点被歹徒废了双腿。听说是你打电话把嫌疑人易中海放了?” 杨厂长惊讶地张大嘴巴,原来聋老太太嘴里,易中海的邻居就是她? 徐慧真他是听说过的,杨厂长作为一个厂长,天天看报纸,了解国家大事,大前门绣品厂开业时,可是上过报纸的,他当时还感叹过:这个女人不简单。 后来听说她成了何雨柱的媳妇。这个聋老太太真是害人不浅,也没有告诉他邻居夫妻的姓名。他错误地以为就是普通老百姓,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没想到惹到了这位大神。 事到如今,杨厂长只能陪着笑脸说:“徐慧真同志,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主要是我们厂子里任务重,时间紧,需要易中海这样的高级技工。要知道七级钳工我们厂里总共只有三个。” 徐慧真怒了:“就因为他是七级钳工,杨厂长就能干涉司法的公正?就能把个人的意愿凌驾在法律之上?幸亏您只是个厂长,如果您放了公安局局长,所有人的生死都在您一念之间,就没有法律什么事了,是吧?” 杨厂长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胡说什么?”这个大帽子太大了,他可不敢戴。 徐慧真继续怒喷道:“那我呢?我可是工艺品厂副厂长,工艺品厂是我一手筹建的,为国家也是做了很大贡献的。昨天晚上差一点被打断了双腿,这件事就被你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了?还有我男人何雨柱,也是你们轧钢厂的职工,为了做好后勤工作,冒着生命危险,去东北做粮食,去内蒙古换牛羊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去津门拉的鱼你们还没有吃完吧?这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杨厂长赶紧摆手:“不是的,徐慧真同志你误会我了,我不知道是你们夫妻……” 徐慧真打断了了他的辩解,“怎么?杨厂长的意思是换了别人就可以随便欺负,您作为一厂之长,就是这么管理轧钢厂的?” 第193章 大闹四合院 杨厂长身居高位,从来还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么训斥过。他此时非常后悔自己的武断,没有办法,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吧。 这个女人是带刺的玫瑰,他惹不起。事情闹大了他的脸上也无光,眼下只能息事宁人。 杨厂长:“徐慧真同志,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调查清楚具体情况,就武断地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您先回去,我会搞清楚具体情况,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何雨柱同志为轧钢厂做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我前几天就说了,提拔他当三食堂的食堂主任,不信你回家问一问何雨柱,当时李主任也在场。这样,我马上就下通知,从明天起,何雨柱就是食堂主任了。” 徐慧真见杨厂长态度不错,就缓和了语气说:“你知不知道,易中海花了四百块钱,找人打断我的双腿。要不是最近治安情况不好,我们夫妻早有准备,再加上那天晚上有路过的群众帮忙,我如今就成了残废了?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换位思考,这事搁在您身上,您能接受吗?” 杨厂长:“是我得到的消息有误,我听说就是邻里纠纷,你们夫妻也没有受伤。都怪我没有调查清楚具体情况。”杨厂长总不能说自己被老太太蒙蔽了吧。 徐慧真:“给您消息的人,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就想借您的势压人而已。您是不是觉得易中海是个好人?跟您实话实说吧,那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私自利,无利不起早的小人。” 徐慧真就把易中海跟何家的恩恩怨怨,简单地说给杨厂长听,包括设计何大清离开京城,截留何雨柱兄妹的信件和生活费的事情都说了。 对杨厂长,她也想适可而止,不能得罪狠了。毕竟何雨柱还在人家手底下工作。主次矛盾要搞清楚。朋友要搞的多多的,敌人要搞的少少的。这都是至理名言啊。 徐慧真知道,原剧情里,运动来临以后,杨厂长就被赶下台了,但是那是六年以后的事情,且有的等呢。 杨厂长放低了姿态把徐慧真哄走了,徐慧真也见好就收离开了轧钢厂,回居委会上班去了。 杨厂长把王秘书叫进来,阴沉着脸说:“你去红星四合院,给我把易中海找过来,立刻!马上!” 王秘书被杨厂长愤怒的语气,吓得心肝儿颤,赶紧领命而去,不敢怠慢。当秘书的都是人精,会看领导的眼色行事。 王秘书带着易中海进了轧钢厂,易中海鼻青脸肿,腿还一瘸一拐的,一路上被厂子里的工人指指点点,羞愧难当。 要知道,他易中海以前在轧钢厂,可是有头有脸,受人尊敬的七级钳工。 他低垂着头,进了厂长办公室。见杨厂长脸色黑成了锅底。心里就直打鼓。 杨厂长现在心里对易中海没有好印象,对聋老太太怨念颇深,丝毫也没有关心一下他脸上的伤。 上来就厉声质问:“易中海,你知道徐慧真是什么人吗?她是工艺品厂的创始人,给国家做了巨大贡献,解决了好几千人的就业问题。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算计徐慧真?听说她正在研发新产品,就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真出了事,公安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挖出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易中海结结巴巴地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指使的。” 杨厂长盯着他的眼睛,质问:“易中海,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干的?” 易中海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还真不敢发这个毒誓。而他的犹豫,就让杨厂长心下明白了。 杨厂长继续说:“老太太来找我,还遮遮掩掩地,不说实话。结果把我害苦了,我刚才被徐慧真这个女人教训地无地自容。徐慧真也是认识很多大领导的,如果她到处告状,你还得进入蹲监狱,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易中海只能说:“对不起啊,杨厂长,给您添麻烦了。” 杨厂长:“你回去和老太太说,让她出面,多出点钱,把那两口子的嘴堵住。别不舍得花钱,如果你进了监狱,什么都没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以后还能挣回来。我这里也会给何雨柱一个工作名额,全当赔礼道歉了,千万不能让他们继续闹。你别不服气,事情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案子继续查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轧钢厂这几年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作为厂长,他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工作名额了。 易中海点头答应了。临走时,杨厂长又说:“回去告诉老太太,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欠她的人情也还的差不多了。” 回到家里,一头就躺在了床上。这几天,着急上火,精神上的煎熬,又被体罚了一顿,真可谓是心力交瘁。 再说何雨柱和徐慧真,回到四合院以后,还没有进家门。徐慧真就在院子里开骂:“院子里的老少爷们都听着,有些人啊,想在这院子里一手遮天,想当土皇帝。因为我挡了他的路,竟然花钱雇人打断我的双腿!老天有眼啊,我什么事没有!他以为他身后有人给他撑腰,就没有什么事了,白日做梦!那四个被他连累进了局子的人饶不了他,他们的家人也饶不了他。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何雨柱接过话头,继续骂:“什么东西,觉着自己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啦?没有儿子就是绝户!我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那三两重的骨头赔的起吗?你若不想平安得过,自有不平安的等着你!我告诉你黑心肝的,我媳妇就是我的全部,谁敢跟我媳妇过不去,我何雨柱就先打断他的三条腿!” 闫解放笑嘻嘻地插嘴:“柱子哥,人都是两条腿!” 何雨柱:“男人都有三条腿,不过有的人第三条腿没有用,就给他去了,让他做个太监去!” 一句话,吓得闫解放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何雨柱的话不可谓不毒!专门揭短处。主打的一个打不死你我气死你! 他对易中海的恨,前世今生加起来,比喜马拉雅山高,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比滔滔的黄河水还要长。简单的说就是比山高,比海深,比水长。 今天是国庆节,祝愿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这句话虽然很俗套,但是每一次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有一种骄傲的情绪在心中蔓延。这大概就是华夏人骨子里的民族情怀。 祝各位节日快乐,阖家安康!祝您旅途愉快! 看在作者过节,都在辛苦码字的份上,麻烦您点个催更,或者送个免费的发电⊙w⊙ 第194章 易中海吐血 易中海在家里听着何家夫妻,越骂越难听,有心想出来接茬,不行!那不就坐实了是他干的坏事吗? 可是不出去,那两口子在那里指桑骂槐,这是妥妥的指着和尚骂秃驴!谁都能听出来骂的是他。 哎,自己也没有个儿子,出来给自己撑腰。 想到这里,他的气血上涌,一股咸腥味涌进口腔,他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大妈带着哭腔喊道:“老易,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喘了口气,抬手制止了一大妈的哭声,说:“我没有事,吐出来,心里反而舒服多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劝道:“老易,事到如今,你还是想开点,保重身体要紧。” 贾家,贾东旭像个缩头乌龟,听着何雨柱骂他师傅,骂地狗血淋头,也不敢出去给师傅撑腰。打他打不过何雨柱,骂他也骂不过徐慧真。心里自我安慰,反正也没有指名道姓,全当不知道吧。 秦淮茹此时正在糊火柴盒,这是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出面,给她去居委会争取的。她感觉自己很委屈,不管怎么说,她以前也是十里八乡的村花,凭着自己的长相,是个男人都多看她一眼,就应该是享福的命。挤破了脑袋才嫁到城里来了,怎么能干这么辛苦的活? 糊1000个火柴盒工钱才给6毛钱。糊火柴盒,要想效率高,最好流水作业,一个人折叠,一个人耍浆糊,一个人黏结。一家人团结合作才能出活。但是秦淮茹只有一个人,干起来就效率挺低的。 但是聊胜于无,一个月也能挣个十块八块的。 她一边侧着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麻利地糊火柴盒。她试探着问:“东旭,你要不要去看看一大爷,他好歹是你师傅。” 贾东旭也不好直接说不想去,那样未免显得太凉薄了。 他敷衍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易中海家。看了看易中海面如死灰的状态,叹了口气,说:“中海啊,你啊,还是有点沉不住气,这次做事太冲动了。” “咳,咳!”易中海咳嗽了两声。“我知道了,老太太。还得麻烦你帮我跑一趟,把那两口子安抚下来。杨厂长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能破财免灾了。” 易中海虽然嘴硬说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心里也没底气。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事情按下去。 于是,聋老太太带着一大妈,敲响了何雨柱的家门。 一大妈拿出六百元钱放在桌子上,聋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小布袋,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玉佛。 徐慧真看着这个玉佛,不是挂件,是个摆件。色泽晶莹剔透,雕工也不错。要说放在现代,那指定是价值不菲的。 聋老太太说:“柱子,这六百元钱是你一大妈给你们的,给你们压压惊。这个玉佛成色不错,是我的嫁妆。我今天送给你们夫妻,希望你们看在我这个老太太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揭过去吧。” 何雨柱低着头,默不作声。 聋老太太趁机打感情牌,说:“柱子,老太太我这些年没少关照你们兄妹吧?就当我倚老卖老,给我个面子吧。易中海也是他糊涂,冤家宜解不宜结。”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徐慧真,意思是让徐慧真定夺。徐慧真心里冷笑,都想置我于死地了,我能饶了你?当我是软柿子?既然你们有钱,那就先把你们的钱收了,然后再收拾人。 系统奖励她的异能,五米之内,隔空取物,她还从来没有用过,有机会得施展一下。把聋老太太家家看来有不少好物件,既然你出来当出头鸟,那就别怪我收一收你家的东西。 于是,徐慧真点头说:“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但是,易中海得自动辞去院子里一大爷的职务。否则,我就去派出所,要求他们出面,那样大家脸面上更难看!” 这样处理也好,也不得罪杨厂长,毕竟人家是何雨柱的顶头上司,硬刚不明智。忍几年,风暴来临之时,他就会去打扫卫生了。 第二天,杨厂长就又给了何雨柱一个工作名额,并且态度和蔼,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厂子里的广播喇叭里,播音员用她那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宣读了任命通知:任命原后勤主任李怀德同志,为副厂长,分管厂子里的后勤工作。任命原三食堂主任闻致远同志为后勤处主任,任命何雨柱为三食堂主任。 何雨柱听着广播喇叭里的播报,心里感慨万千。梦境里他也当了食堂主任,但那时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是杨厂长恢复工作以后,感恩于运动期间,何雨柱对他的关照,给他安排了个食堂主任的职务。 也是自己不争气,嘴臭,得理不饶人。做事冲动,脑子一根筋。 这件事情如此处理,最倒霉的就是那四个歹徒了,他们被判刑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其中有两个歹徒的老婆,还来找过徐慧真,希望徐慧真放过他们的男人,徐慧真表示爱莫能助。 并且暗示她们说:“其实我知道,你们男人的行为,幕后有人指使。但是人家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只能让你们的男人背锅了。要怪,你们就怪那个幕后之人吧。” 徐慧真这一招就是想给易中海拉仇恨,这四个歹徒既然干这一行,肯定是有组织的,如果有没有抓起来的狐朋狗友,说不定能报复易中海,给他们的兄弟报仇也说不定。这样就不需要徐慧真自己动手了。 如果他们不出手,徐慧真就打算会找机会自己报仇。 而且,那天在四合院骂街时,她也旁敲侧击地警告过易中海,让他小心遭到歹徒们的报复。这样就是将来易中海真的出了事,也怀疑不到徐慧真身上,最起码她不是唯一的嫌疑人。嗯,她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第195章 研究所来人 再说聋老太太,她自以为是这个四合院里的定海神针,这些年被易中海奉为院里的老祖宗,可以说是德高望重,只要她敲一敲拐棍,就没有人敢不给她面子。 如今去给两个年轻人低头,说好话,她这心里能舒服才怪呢。没有办法,她必须尽自己最大努力,保住易中海。 这是她这么多年培养的养老人,原先还有替补人何雨柱,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何雨柱转性了,跟她渐行渐远,离心离德了,已经指望不上了。易中海是她唯一的指望,她可不想去养老院度过余生。 老太太正在家里琢磨着怎么给何雨柱两口子点颜色看看,让他们长点教训。没想到,徐慧真就开始行动了。 这天晚上,半夜时分,院子里的人都进入了深度睡眠。徐慧真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来到后院。 她提前踩过点了,老太太家的玻璃窗,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碎了,用白纸糊着。 她观察了左右没有危险,就从空间里弄了点水,把窗户纸润湿了,然后用手捅破了窗户纸,把手伸进老太太的屋子里,意念一动,把能力范围内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里去,包括老太太的床都收了。 当然,人没有收,而是用被包裹着放到地板上了。让你个老太太多管闲事,吓不死你,也吓个半死。 然后又悄悄回了家,前后没用几分钟的时间,连何雨柱都没有觉察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聋老太太从睡梦中幽幽转醒,想方便一下,结果一睁眼吓了一跳,自己怎么睡到地板上了? 再看看周围,空荡荡的,这是招了贼了?她大声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贼啊!” 二大爷刘海中住在后院,听到动静,穿上衣服,出来一探究竟。 就见聋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房间里空荡荡的。他也没管老太太,跑到中院去,喊道:“一大爷,老易,快来后院看看,老太太家里遭贼了。” 刘海中的叫喊声,中气十足,可比聋老太太的喊声穿透力强。左邻右舍的都被惊动了。等易中海过来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着了。 这是什么贼,有这样的手段,偷的如此干净?那些沉重的家具是怎么运出院子去的,还不惊动邻居们? 大家也开始议论纷纷,虽然现在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了,但是管不住大家往怪力乱神的方向上想。任谁也想不到,徐慧真有空间这个作弊器。 看见老太太那狼狈相,以前对老太太敢怒不敢言的许大茂等人,心里都幸灾乐祸。一大妈上前去,给老太太穿上厚棉袄,把她扶起来。可是房间里连个椅子也没有,坐都没有地方坐,只能尴尬地站着。 易中海却心疼得要命,要知道他给老太太养老,可不是他心地善良,大公无私。他是图老太太的家底。他知道老太太大户人家出身,在内,手里有些值钱的东西。在外,有些人脉关系。所谓无利不起早,易中海就是这样的人。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说:“老太太,丢了这么多东西,我打发人去报警吧?” 老太太眼珠转了转,报警吧,她丢的东西里有见不得光的物件,不报警,她的钱财都丢了,她以后可怎么活啊?思量了一会儿,她还是做了决定,说:“报警吧。” 警察来了,但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到。房间外面的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邻居们都来凑热闹,地上的脚印也杂乱无章。 房间里,就更不用说了,连沉重家具拖拽的痕迹都没有,老太太一个大活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左邻右舍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摇头晃脑地表示不知道,没听见。 四合院的大门还地严实着呢,这家具是怎么出的院子。总不能从墙头上出去的吧?关键墙头上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东西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警察就很无奈! 警察走了以后,老太太被这件诡异的事情打击到了,失魂落魄地,就像丢了魂一样。 院子里的大妈们,有的偷偷议论,说是一定是老太太做了坏事,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徐慧真则像没事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去上班。 这一天,中国农业科学院作物科学研究所的所长姜睿,接到上级的任务,让他去红星轧钢厂找李怀德副厂长,说是李厂长手里有新品种的苹果,并且还给他五个苹果做样本,让他想办法收购种子,研究种植。 这五个苹果卖相好,个头大。他尝了一个,口感也很好,从收获放到现在,依然水分充足,口感脆甜。确实值得研究种植。 于是他打电话给李副厂长,询问一下苹果的出处,在哪里能买到。最后就追溯到徐慧真这里了。 姜所长就带着他的助手小崔,找到了大前门居委会。而这也是徐慧真想要的结果。 姜所长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徐慧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寒暄过后,姜所长说明了来意,徐慧真说:“我这里有一批这种苹果,大约有8000多斤吧?如果你想要多的,我再给你打听一下有没有了。” 姜所长诧异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苹果?” 徐慧真早想好了说辞,她说:“这件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上一次,我们居委会从天而降了许多水果蔬菜说起。姜所长您应该知道那件事吧?” 姜所长:“我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你正好在这里工作,真是太巧了。那些种子也是我们所在负责研究种植。” 徐慧真:“当时现场留了一封信,说这些种子产量高,值得推广种植。我就是从这件事得到了启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冀省亲戚村里吃到了这种苹果,我认为这个品种同样值得推广种植,就嘱咐他们秋天收获了以后,都给我留着,我要把苹果送到京城去。” 第196章 聋老太太的财产 姜所长赞叹道:“徐主任做的太对了,我代表我们研究所谢谢您的鼎力相助。这些种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不知道苹果的价格怎么算?” 徐慧真:“价格好说,你们看着给果农们一点辛苦费就可以。当初我说要把他们种的苹果带到京城去,有可能送到领导人的餐桌上,甚至有可能出口,卖给外国人。纯朴的果农毫不犹豫地就把苹果都交给了我,他们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对国家有好处的事情,我们不计较个人的得失。” 姜所长点头:“我们的人民都有一颗爱国的心,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徐慧真:“我丈夫在轧钢厂上班,这您估计知道了。他们厂子在郊区有个农副产品基地,去年就种了一批这种苹果树苗,今年没有结果,估计明年就能开始结果了。另外冀省玉水县也种了一批。如果你们研究所有需要,明年可以实地看一看,说不定对你们的研究有帮助。毕竟种子种下去,到结果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个过程太漫长了。当然也可以嫁接,这方面你们比我内行。” 姜所长很佩服徐慧真,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有这样的见识和远见。两个人相谈甚欢,徐慧真也借着这个机会,建议姜所长研究一下菌菇类的人工种植。 在徐慧真的记忆里,华国的云省和东北三省,盛产各种菌菇,有一些品种外国人特别喜欢,我们国家也曾经用菌菇偿还外债。 就比如松露菌就是老外最爱的山珍,欧洲人将松露与鱼子酱,鹅肝,并列称为“三大世界珍肴”。而在云南,老百姓嫌弃它味道不佳,不好吃,拿来喂猪。 还有鸡枞菌,口感鲜甜,味道堪比鸡肉,外国人也很喜欢它的味道。 徐慧真希望用自己所掌握的先知先觉,给我们国家的人民减轻点压力,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只有政府行为才能见效果。 苏国工业发达,不缺工业产品,我们只能从农副产品上面下功夫。 如果能实现人工养殖,就可以用菌菇代替粮食出口,缓解一下粮食的缺口。 徐慧真的思路,得到了姜所长的称赞。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国人都有一颗滚烫的爱国心。 听说能出口,给国家做贡献,姜睿回去以后组织这方面的专业人员,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其实人工种植菌类并不难,后世好多菌类都是人工种植的。无非是模仿它们的生长环境,温度,湿度,培养基等等达到了要求,菌类就能生长。 姜所长说:“真是太感谢徐主任的建议了,如果以后有需要,我还会上门来找你帮忙的。还有苹果树的种植,明年春天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去轧钢厂的基地参观学习的,到时候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徐慧真:“那都是应该的,我们都是为国家工作,为人民服务。” 姜睿以4毛钱一斤的价格收了徐慧真的苹果,这个价钱比在鸽子市上卖便宜了不少,徐慧真不差那点钱。总之她的目的达到了,顺利地把种子献给了政府,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情。 这件事情,让何雨柱在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面前又露了脸了。杨厂长为了照顾到何雨柱的情绪,在易中海上班以后,把他的七级工,降级成五级工,以示惩戒。 易中海这次虽然逃过一劫,但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面相上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就连走路的姿,势也不像以前那样挺胸抬头了,而是低头含胸,感觉别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何雨柱感觉到自己家的身单力薄,很容易被人盯上。他想写信把何大清弄回京城来。 于是,他征求徐慧真的意见。徐慧真倒是不反对何大清回来,就是担心以何大清的德行,回来以后,再找个寡妇,来给徐慧真当后婆婆,就不太美妙了。 但是这个话又说不出口,人家何大清还不到五十岁,再婚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她也没有阻止。 何雨柱给何大清去了一封信,信上就说让他回来过年。何雨水想爸爸了,何健坤想爷爷了,小小的人会说话了,说别的小孩都有爷爷,怎么他没有爷爷。 就不信何大清收到信不回来过年。 1979年的春节,比以往的春节少了些喜庆的味道。小孩子们想申请点经费,买点鞭炮,结果被家长一顿臭骂,有的甚至拳脚相加。饭都吃不饱来,想什么鞭炮,你想屁吃吧。 家庭主妇,天天去副食品店排队,想给家里买点肉啊,蛋啊,好歹过年得有个荤菜。一斤肉票只能买半斤肉,还不一定能排上,每天供应那点肉,没等排到自己就卖完了。心情能好才怪呢? 四合院里,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他自己去居委会辞去了管事大爷的职务,刘海中和闫埠贵现在是院子里管事的。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从哪里抠搜出来点钱,果然是狡兔三窟,还没有被偷干净。让院子里的人,帮她重新买了几件家具,凑合着用。徐慧真倒出功夫来,进空间清点了一下老太太的财产。 聋老太太的床和一张三抽桌都是好木头的,虽然外边刷了黑黢黢的漆,但是木头很沉,以徐慧真的经验来看,木质错不了。 老太太的衣服什么的,徐慧真都给她丢到一起,回头找个地方扔了。剩下的家具她敲敲打打的仔细观察,都说老太太出身不凡,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结果,三抽桌的每个抽屉最里面都有夹层,打开以后,里面是用丝绸包裹的小黄鱼,一共三十六根。塞得很严实,来回拉抽屉也听不到异常的声音。这老东西还挺会藏东西的。 在床底下,一块木头是中空的,在里面找到了几件首饰,有玉石的也有金银的,还有一块金表,估计是老太太年轻时戴的。 在一个柳条箱子里,找到了两个古色古香,色彩艳丽的花瓶,看收藏的这么仔细,应该也是有来历的。以后有机会,让牛爷给掌掌眼。 徐慧真心里美滋滋地,这一波她从钱财方面真不亏。虽然没有把易中海送进去,但是,钝刀子割肉也够他收的。 第197章 何大清回京 徐建设和胡英子今年是第一年结婚,新媳妇,新女婿无论如何得回老家,见一见对方的父母。 胡家这边还好说,徐慧真给胡家两个兄弟安排了工作,胡家的日子好过了,估计胡老太太不能出什么幺蛾子,大不了多给钱,全当聘礼,差不多就能搞定。 让徐建设为难的的是老徐家,自己做小辈的不回去,那就是不孝,街坊邻居都得戳你的脊梁骨。回去吧,他知道自己不受父母待见,又怕胡英子跟着自己受委屈。 最后,徐慧真说:“面子功夫得做,你们买点东西,回老徐家,如果他们给你和英子受委屈,你们就找个借口去英子家住几天。转过年就早早回京城来。” 这几天,徐慧真在琢磨着给谁家送年礼。王立新王公安,之前帮了徐建设大忙,他家弟弟妹妹多,这个年头肯定缺吃的。10斤大米,20斤玉米面,牛羊肉各二斤,加上两条鱼,这些东西不少了,灾年没有什么比吃的更珍贵了,够他们家过个好年的。让徐建设和胡英子送过去。 居委会主任大娘,平时对徐慧真颇为照顾,徐慧真自己走了一趟,也送了点米面和鱼,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区公安局马局长这条线不能断了,虽然这几年她也没有什么事,请他帮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公安系统得有把保护伞。 她带着何雨柱跑了一趟,带着两箱苹果,牛羊肉和海货,同时也让何雨柱认认门。以后如果有事,提着猪头也能找到庙门。 马局长夫妻认为徐慧真救过他们的儿子,他们还欠着大人情呢,怎么好意思收这么多东西?所以坚辞不受。 徐慧真是谁,她有三寸不烂之舌。她说:“我跟小虎这孩子有缘分,人家给了我一些苹果,又脆又甜,特别好吃。我给孩子送点过来,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大人受点苦没什么,不能苦了孩子。” 说着从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又红又大苹果,递给小虎。小孩子看到吃的,哪有不馋的,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苹果,“喀呲”咬了一口,嘴里嘟囔着:“好次,好次。” 马老太太看着孙子吃的狼吞虎咽的,叹了口气,说:“慧真啊,大妈谢谢你了。如今大家都困难,难得你想着小虎。”这意思就是收下了。 徐慧真又说:“这里有几斤牛羊肉,还有些海货,是我家孩子他爹,去内蒙古出差带回来的,是给大娘您的。过年了,总得包一顿肉饺子吃。我知道平时你们家也不缺这些东西,今年不是特殊嘛,什么东西都缺。” 一番话说的,不是给小的,就是给老的,没有马局长什么事。 为了避免尴尬,马局长没有话找话,问何雨柱:“你在哪里上班?” 何雨柱:“我在红星轧钢厂,担任食堂主任。我们厂子有自主采购的权力,所以有渠道弄到点吃的,您如果有这方面需要,可以来找我。” 闲聊了几句以后,马局长起身去了里屋,找了一些工业票,布票等装进口袋里。 他一个公安局长家里不缺这些票,就是缺吃的,不得不说,徐慧真这个人,送礼都能送到人的心坎里。而且让人难以拒绝。 徐慧真临走时,马局长把钱票塞到何雨柱的口袋里,何雨柱怎么能要,赶紧往外掏。 马局长严肃地说:“如果你们不收,就把东西拿回去,以后也别来我家了。” 没有办法,何雨柱的只好收下了。 娄董事之前打发管家给她送来了重礼,徐慧真觉着受之有愧。准备了两箱苹果,50斤大米,牛羊肉各10斤,又加上点干鲜海货,让徐建设帮着自己跑一趟。 娄家不能让何雨柱去,避免何雨柱遇上娄晓娥。 也许是听了徐慧真的忠告,娄董事家里的下人基本都辞退了,只留下一个管家,和一个司机。 看到徐慧真送来的东西,都是吃的,娄董事很高兴地收下了,并且拿出一张介绍信,递给徐慧真说:“我这里有一个轧钢厂的工作指标,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的就送给你吧。以后有什么好吃的,也可以送过来,我按照市场价买,如今买点吃的东西,真是太难了。” 徐慧真客气地推辞了一番,就装进了口袋。心里腹诽:“一个两个的手里都握着工作指标,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普通老百姓想弄个工作指标比登天还难,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不管是什么年代,都存在着特权阶级,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既然人家给了,不拿白不拿。” 何大清收到了儿子的信,就不顾白寡妇的百般阻拦,在腊月二十九这一天,回到了京城。 见到了自己的大孙子,何大清一路上的疲劳瞬间消失不见了。孩子还是得自己家的亲。 四合院里,没有易中海张罗,好像也没有了以往过年的氛围。聋老太太这几天病了,躺在床上,也没有过年的心情。估计是心病,丢了家产抑郁成疾。 往年,易中海会召集贾家,易家和聋老太太一起过年,今年也没有往一起凑。 贾家粮食不够吃的,以前粮食不这么紧缺,他还能去鸽子市买点,再加上易中海偶尔帮助他们一点,何雨柱有时候从食堂带点饭菜,也给他们个饭盒,日子还凑合着过。 可是今年就不行了,谁家的粮食也不富裕。贾东旭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跟别人换点粮票,把家里的积蓄花的也差不多了。如今到了年跟前,秦淮茹愁眉苦脸地,感叹自己命苦,每天看着何雨柱和徐慧真进进出出,夫唱妇随的,心里是羡慕嫉妒外加恨。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何雨柱跟他老爹商议道:“爸,你说明天的年夜饭咱们在四合院里吃,还是去我媳妇家吃?过年的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就是在咱们家煎炒烹炸的,那不是拉仇恨吗?隔壁的孩子都能被馋哭了。” 何大清:“大过年的,怎么能去别人家吃饭。就在咱家里吃。” 徐慧真打圆场说:“要不这样,中午去我家里吃您老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多做几个好菜,庆祝庆祝。晚上回四合院包饺子吃。” 第198章 阖家团圆 不知道为什么,何大清感觉他这个儿媳妇的话,他似乎没有反驳的力量。他看出来了,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是儿媳妇,儿子就是个老婆奴。 算了,随他们去吧,自己才回来住几天。眼不见心不烦。 徐慧真想在小酒馆这边吃,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有韩清秋和徐静理。她不能让韩清秋独自一人过春节。 韩清秋如今跟他们家人没有什么两样,基本上天一亮,就来帮她照顾孩子。还别说,她对孩子很有耐心,比徐慧真这个妈妈都心细,教徐静理画画,识字。让徐慧真能够腾出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别的不说,一个空间就牵扯徐慧真的好多精力。播种,打理,收获,储存等等,现在空间大了,自然也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家里有个厨艺高超的大厨,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同样的食材,能做出不一样的口感来。人生在世吃穿二字,从某种角度来说,吃也是一件人生大事。吃好也是一种生活享受。 那么家里有两个大厨有什么好处呢?那就是徐慧真直接成了甩手掌柜的了,厨房里的事情都交给那父子两个人了。 年三十这一天中午,何大清带着何雨水来到了徐慧真家里,韩清秋也在。今年没有叫蔡全无一家子来。主要是怕动静闹得太大,引人注意,别再招来贼的惦记。这个年景下,低调才是正确的选择。 何大清看着厨房里琳琅满目的食材,很是吃惊。鸡鸭鱼,牛羊肉,甚至还有绿色蔬菜。这大冬天的青菜可是稀罕东西。 他没想到儿子的日子过得这么富裕。他也是厨子,而且厨艺比儿子高,可是养着白寡妇一家人,今年这种情况只能混个八分饱。而且吃的都是粗粮。至于肉类,他只能在做饭时,偷吃一点。家里人就别想了。 何大清不解地问:“柱子,你这些食材都是怎么搞到的?” 何雨柱说:“爸,你儿子我现在是食堂主任了。今年带着车队去了一趟东北,拉粮食。去了一趟内蒙古,拉牛羊肉。去了一趟天津,拉海货。你不知道内蒙古的羊肉便宜,14元钱买一只大肥羊,牛肉三毛三一斤。我顺便给自己家里带点肉回来,不过分吧?” 何大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继续说:“我也不缺钱啊,我的工资一个月56元,加职务补贴10元。我媳妇拿两份工资,小酒馆还有股息。爹,要不你回来吧。我手里正好有轧钢厂的工作指标,给你一个。俗话说,羊肉永远贴不到狗身上,你辛辛苦苦养着那两个便宜儿子,等你老了不能动了,他们能给你养老吗?我跟您说,养老还是得亲生的儿子。” 这就是何雨柱把何大清叫回来的主要目的。经过易中海这一折腾,他感觉自己家的力量太单薄了,必须把老爸弄回来。 人多力量大,更何况何大清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要不然易中海也不能把他当成眼中钉,费尽心机把他赶出京城。 何雨柱继续忽悠道:“您回来以后,工作不是问题,房子也有得住。就是想媳妇,再找个年轻的,给我生个弟弟,我也没有意见。那白寡妇人老珠黄了,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何大清:“那咱家的成分问题,不会有事吧?” 何雨柱:“我早想好了,你就去居委会,主动承认错误,把成分重新划定一下就好了呗,咱再打点一下,能有什么事?慧真正好也是居委会副主任,能帮上忙,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何大清心里思索着,他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异乡为异客?守着自己的亲生儿女过,日子它不香吗? 况且,儿子如今出息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了食堂主任不说,未来说不得有更广阔的前途。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比他老子的日子过得好多了,有好日子,谁还在保城受苦。 何雨柱又把前段时间,易中海花钱找人,在半路上拦截他们,想打断徐慧真腿的前因后果,说给何大清听。 何大清听了,当时就把手里的菜刀易丢,要去收拾那老银币。何雨柱赶紧安抚他,告诉他后续的处理结果。大过年的,可不能让何大清闹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何大清下了决心,他说:“行,我回去安排一下,把婚离了,就回京城来。” 何雨柱:“如果那女人不愿意离婚,你怎么办?你早早想想对策。实在不行,我找几个人去帮你收拾她们一顿。” 何大清:“用不着,我有办法。” 何雨柱见目的达成了,就转移话题说:“爹,炸肉丸子,酱牛肉,熏鲅鱼等熟食多做点,带回四合院去,吃起来方便。” 父子两个人,在厨房里煎炒烹炸,一阵忙活。 一桌丰盛的午饭就上桌了。四个凉菜分别是酱牛肉,熏鲅鱼,海米拌黄瓜,凉拌白菜心。热菜六个,分别是葱烧海参,油焖大虾,干烧黄鱼,四喜丸子,回锅肉,炒芹菜。 就这样的菜,一般人家真的吃不上。一家人围着饭桌,眉开眼笑地吃着饭。 坤坤奶声奶气地说:“好吃,爷爷棒棒哒。”这话是徐慧真经常夸他说的,他今天活学活用,用在了爷爷身上。 何大清心里那个美啊,“好孩子,既然你爱吃爷爷做的菜,爷爷以后经常给你做。” 徐慧真一听,心里有数了。这爷俩估计商议好了,何大清是决定要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她不想掺和这件事。 吃完午饭以后,又开始包饺子。两种馅料,一种牛肉馅,一种三鲜馅。韭菜加上虾仁,闻着味就很诱人。 三鲜馅的今天晚上吃,牛肉馅的明天早上吃。 全家人齐上阵,擀皮的,包饺子的,还有捣乱的坤坤,什么也不能干,非的过来凑热闹,弄的手上,脸上都是面,这个年头可不允许他这么浪费面。 被韩清秋抱着走了,哄着他去睡午觉。 包好的饺子,放在户外,大冬天的,天气冷,一会儿的功夫就冻成速冻水饺了。 包好饺子以后,何大清带着一家老小,带着饺子,有说有笑地回了四合院。 给韩清秋也留下了饺子,让她晚上自己下饺子吃。 第199章 不吃亏的胡英子 再说徐建设和胡英子,回到冀省以后,先去了十里铺胡家。送上了带回来的年礼,五斤肉,五斤鱼,两盒稻香村糕点。又给了胡母五十元钱,算是补上的聘礼。 对付胡母这样眼皮子浅的人,用钱砸就对了。 果然,胡母见到这么多钱和吃食,喜地见牙不见眼,要知道现在他们农村现在娶个媳妇,一袋子粗粮就能搞定。灾年,闺女嫁出去,正好给家里减少一张吃饭的嘴。 女婿出手这么大方,那是重视自己的闺女。也是给胡家长脸。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好看。 徐建设的长相不能说帅呆了,酷毙了,也算是个帅小伙。胡母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女儿结婚以后,就算是在京城扎下根了,将来也能帮扶一下她的几个兄弟。 胡母想的最多的永远都是她的儿子们,就是不知道这一世,儿子们在她老了以后,能不能孝敬她。 在胡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是腊月三十。农村的规矩出嫁是闺女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所以,一大早徐建设两个人就赶往徐家湾。 进了老徐家,徐建设把胡英子介绍给徐父徐母。胡英子低眉顺眼地叫了声“爹,娘”。 老两口这段时间,估计也想开了。不认这个儿媳妇,儿子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不如就捏着鼻子认了吧。进了徐家门,就是他们的儿媳妇,那就得孝敬公公婆婆。 徐老娘虽然没有好脸色,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收拾房间。 自从徐建设去了京城,徐建筑平时在城里上班,家里的家务活,都落到了徐建筑的媳妇曲玲身上,如今徐建设又找了个城里媳妇,肯定不能在老家伺候公婆,曲玲能高兴才怪呢。 妯娌两个在厨房做饭时,曲玲就阴阳怪气地说:“哎吆喂,弟妹这小手细皮嫩肉的,可见是个享福的。嫂子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家里有干不完的活,你看看我的手,长满了老茧。”农村人谁的手上没有老茧子? 胡英子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笑嘻嘻地说:“我也觉着自己有福气,我娘家托关系在城里给我找了个工作,以后就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嫂子你说我爹娘对我真是太好了,别人家有工作都先给儿子,我们家恰恰相反,有工作先给闺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二位老人。” 胡英子小嘴巴巴的,一脸得搜,就气死你这个醋坛子。 果然,曲玲被胡英子的一席话气地哑口无言。她眼珠子一转,说:“既然今天弟妹进了门,那嫂子我就能休息一会儿了。我回屋子去看看孩子,做饭的事就交给弟妹了。”说完,放下菜刀,扭着屁股走了。 曲玲进门后,第一胎生了个儿子,那是老徐家的长孙,一家人宝贝的要命。起名徐胜利,今年已经三岁了。 曲玲脚底抹油溜了,独留下胡英子一人。要说胡英子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农村的大锅灶她都会用,做顿饭也不成问题。 但是,胡英子知道嫂子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如果今天让他得逞了,那就被当成了软柿子,以后就会得寸进尺,她在老徐家就得永久被嫂子压一头。 如果老徐家对徐建设好,这口气她就忍了,反正自己在家的日子就那么俩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是,知道徐建设在家里不受待见,她就不想容忍了。既然你们不想平安得过,那就有不平安的等着你们。 徐老娘正坐在炕头上哄着孙子玩,就听到胡英子的声音:“妈,中午咱们做几个菜啊?都做什么?我这初来乍到的,无从下手啊。” 徐老娘探出头来看了看,厨房里只有胡英子一个人,她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龃龉,就扯着嗓子喊道:“老大媳妇,你去厨房看看,你弟妹刚来,不熟悉。” 曲玲刚回屋子里,正在跟徐建筑抱怨自己的辛苦,就听到了婆婆的喊声。她翻了翻白眼,磨磨蹭蹭地又回了厨房。 她也不干活,依着门框站着,就指手画脚地让胡英子干这个,干那个。还一脸嫌弃地讽刺道:“弟妹,你这做饭的速度太慢了,可见平时锻炼得少了。以后多干点,熟能生巧。” 就听“哗啦”,一声响,胡英子手一滑,一个海碗掉到地上,摔碎了。 胡英子用小手拍着胸口,一副受惊的样子,嘴里碎碎念:“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徐老娘听到动静,迈着小脚走进厨房,看到眼前的情况,没好气地责备道:“干点活就要功夫钱,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胡英子嘿嘿一笑,一副愧疚的样子,说:“对不起,娘,都怪我嫂子,在边上一惊一乍的,把我吓了一跳,这不就把碗掉到地上去了。” 曲玲:“弟妹,你犯了错怎么还怪到我了?妈说你两句,你就乖乖地听着,还敢顶嘴?” 胡英子腹诽:“这嫂子也是个人才啊,知道拿孝道来说事,而且话里话外站在徐老娘的立场上,想孤立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认怂吧。胡英子说:“娘,我第一次上门,厨房的东西放在哪里?今天要做什么饭,做多少?做什么口味的?都不熟悉,嫂子也不帮帮我,还在边上阴阳怪气地瞎指挥,给我添乱。我看这样,中午饭得晚上才能吃上。” 实话实说,我有什么错? 徐老娘肯定是要偏向大儿媳妇,看情况,以后还要老大家给他们老两口养老。 于是就说:“老大媳妇,你去看孩子去,我在这里帮着老二媳妇做饭。”徐老娘想亲自调教胡英子。 曲玲答应一声,笑盈盈地走了。 胡英子见状嘴里嘀咕着:“怪不得大家都说,你们家偏心老大,果然如此,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 徐老娘怒道:“你胡说什么?他们两兄弟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偏心?” 胡英子附和道:“娘,你说的对!偏心要不得,作为父母,最忌讳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否则,得了便宜的沾沾自喜,吃了亏的愤愤不平,最后就是父子不和,兄弟反目。” 徐老娘用手指着胡英子,颤巍巍地说:“你…你…大过年的,你这是来给我添堵啊!老爷子,你看看徐建设给我娶的好媳妇,一进门就给我脸色看啊!这是想大过年的气死我啊!” 徐建设和徐老爷子闻声而至,徐建设关切地问:“英子,怎么回事?” 胡英子哭唧唧地说:“建设,我没有!我不是!就是大嫂把厨房的活交给我一个人做,我初来乍到,不摸情况,有点吃力。嫂子还阴阳怪气地讽刺我,呜呜呜…她们欺负我,我要回娘家!” 徐建设拉过胡英子,说:“爹,我媳妇第一次上门,做不来也是有情可原。不如这样,我来帮我媳妇做饭,反正这些活我都做过。但是,晚上的饭,就交给我大嫂和大哥了。我们一家做一顿,这样最公平。” 徐万年本来都跟老婆子说好了,以后对徐建设好一点,孩子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不能让儿子和老人离心离德。没想到,第一天就搞出事情来了。 在农村,一般男人是不进厨房的,做饭的事都是女人的事。让儿子进厨房,让外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 徐万年瞪了老婆一眼,说:“都几点了,饭还没做好?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哪有让男人做饭的道理,老大媳妇去哪里了,你们婆媳三个一起做!赶快做。” 第200章 徐建寿的愿望 胡英子这几年在京城可不是白混的,跟在徐慧真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茶艺”的。 因为徐慧真提前打了预防针,她对徐家人的品行,早就心中有数,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亏。 男人们离开以后,三个女人继续做饭。徐老娘是不动手的,她就是监工。胡英子故意装作手忙脚乱,笨手笨脚的样子,看的曲玲直翻白眼。 一家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度过了年三十这一天。初一这一天,天还没有亮,徐建设和徐建筑就挨家挨户地给族中的长辈拜年。 等天亮以后,胡英子则在曲玲的带领下,再出去拜年。这是农村这里过年的风俗习惯。 徐建设哥俩单独相处时,也挺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出门以后,正好碰上了徐二叔家的几个儿子,徐建木,徐建林,徐建森。于是大家一起同行,正好避免了两个人单独相处。 去徐三叔家的时候,借着人多,热热闹闹地说笑着的机会。徐建设把徐三叔拉到一边,对他说:“三叔,京城轧钢厂有个工作指标,400元钱。建寿要不要,要的话准备准备,过了年跟我一起走。” 徐三叔激动地握住了徐建设的手,喊道:“建设,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建设赶紧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小点声,大家都知道了,僧多肉少,说不定就没有建寿的事了。轧钢厂可是好单位,工人福利待遇好。这个指标如果在京城能卖六百元。但是有好事,我得先想着自家兄弟不是?” 徐三叔疯狂点头,说:“我的亲侄子啊,三叔谢谢你了。这个指标我要了,你千万别给别人。以后你就是建寿的亲哥,去了厂里你可要多多关照你弟弟。嘿嘿。” 老徐家的基因太强大了,每家都生一窝孩子,而且儿子多,女儿少。虽然农村都喜欢儿子,但是儿子多了,也愁的慌。将来娶媳妇难啊。徐三叔现在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徐慧真的记忆里,未来还得生一个儿子。 徐三叔看着大哥家的两个儿子都成了工人,二哥家的老大就是徐建木,去了京城,老二建林去公社当了文书,大小也是个干部,心里也是很羡慕的。 只有他家的大儿子,在村里当农民,下面有一串葫芦娃弟弟妹妹,都未成年,家里穷是肯定的。 后世有句宣传语: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真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少生几个孩子,就不至于这么穷了啊!这个年代的人怎么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啊? 今年又是灾年,天天喝玉米糊糊,撑得肚子溜圆,走路快的时候,都能听到肚子里的水“咣当,咣当”的声音。尿上两泡尿,肚子就空了。这挨饿的滋味谁饿谁知道。 如今亲亲大侄子给他送来了这么个好消息,就如同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还是肉馅的,岂有不接的道理? 拜年的人走了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事说给老婆听:“孩子他妈,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建设给咱俩老大找了个工作,说是轧钢厂的。需要花400元钱买。” 徐三婶一拍大腿,说:“真是太好了!”转念一想,又愁眉苦脸起来,“他爹,咱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 徐三叔:“没有钱,出去借!当了工人以后,月月领工资,还怕还不上吗?建设说了,这个工作名额能卖六百元。” 徐三婶嘴巴长的老大,“真的吗?那真是得好好谢谢建设。” 徐三叔:“把你那个大嘴巴闭紧了,别出去瞎说。如果让老四家知道了,说不定要来抢,到时候有你哭的。” 徐三婶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连连摇头,表示谁都不说。 徐三叔:“你给儿子准备点行李,过几天跟着建设一起走。我去借钱,哎,看我高兴糊涂了,今天大年初一,上门借钱不吉利。明天再说吧,你娘家你也得去走一走,咱不白借,给利息。” 徐建寿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长的个子不高,属于五短身材。作为家里的老大,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他带着两个弟弟,拜完年回到家里。最小的弟弟还小,只有两岁,在被窝里躺着睡觉。 父亲把他叫过来,给他说了工作的事,十八岁的小伙子高兴地热泪盈眶,他摸了一把止不住的泪水,说:“爹,咱家困难我知道,我不会让这钱白花的。您看建梅姐去了城里,没多久给建木找了个工作。建设哥去了城里,给我找了个工作。我去了以后,一定好好干,说不定过几年,还能给二弟找个工作呢。” 徐三叔用力点点头。不得不说,这父子俩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如果没有徐慧真从中帮忙,谁的工作也没有。 徐三叔又嘱咐道:“对了,老大你出去别瞎得搜,否则让别人知道了,都来找建设要工作不就麻烦了。也别跟你弟弟妹妹们说这件事,他们小,嘴没有把门。” 徐建寿:“放心吧,爹,我有数。” 徐三叔:“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听你建设哥的话。建设是个好孩子,有好事首先想到了你。” 父子两个唠唠叨叨地说着话,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徐建设此时,则躺在床上补眠。每年过年,年三十这天晚上基本就不能睡觉,半夜十二点,就有人“咚,嘎”地放爆竹,想睡觉都睡不好。天不亮就起床去拜年。 下午三四点钟,徐建设家的后窗,被拍的啪啪响,就听有人喊:“建设哥,出来一趟。” 徐建设对媳妇说:“我出去看看,可能是小时候的伙伴找我玩。” 出来一看,是徐建寿。徐建寿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把徐建设拉到墙脚处,从怀里掏出两个烤红薯,说:“哥,给你,豇豆面的红薯,老好吃了,我特意给你烤的,你在城里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红薯。嘿嘿。” 徐建设笑着说:“谢谢你,建寿。” 徐建寿眨眨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哽咽着说:“我得谢谢你,真的哥。我爹跟我说了工作的事了。跟你说实话,看着堂哥们一个个都出去工作了,我心里羡慕啊!但是我也知道现在弄个工作是多么不容易。所以从来也没有奢望我能有个工作。” 徐建寿说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要说我爹四个兄弟家,数我们家穷。孩子多,我爹也没有本事。哥,你又这样的机会能想着我,我这心里记着你的好。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需要我的时候,你就招呼我。我如果缩头,就不是我爹娘养的。” 徐建设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奥,对了。回去跟三叔说,千万别为了凑钱,把家里的粮食卖了。今年还是灾年,有钱都买不到粮食。如果钱不够,能凑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给你想办法。” 徐建寿眼睛一亮,问道:“哥,你工作这么长时间,攒了多少钱了?” 徐建设赶紧摆手,说:“我哪里有钱。刚娶了媳妇都花光了。我爹也不给我掏钱。但是我的同事们都有钱啊!城里人月月发工资,比咱们农村人有钱。我去给你借,但是,你发了工资要自己还。” 徐建寿:“嗯嗯,谢谢你!哥。哎,如果将来我也能娶了城里媳妇就好了。” 徐建设瞪眼:“这还没有进城呢,就想城里媳妇了?” 徐建寿嘿嘿一笑:“想想都不行吗?谁还不能有个美好的愿望?” 第201章 疏不间亲 兄弟两个又聊了一会儿,约好了,正月初五上午去火车站,坐11点的火车去京城。徐建寿就高兴地回去了。 徐建设一直把红薯揣在怀里,带回家给媳妇吃。老徐家的伙食可比不上徐慧真家,除了玉米面饼子,玉米面糊糊,就是红薯。 初二这天下午,徐建设跟徐老爹说:“爹,我明天去胡英子家里拜年,从她家就直接回京城了。” 徐万年说:“去把你媳妇叫过来,我和你娘有话跟你们说。” 徐建设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爹找他们肯定没有好事。 果然,徐万年开口了:“说说,你们两个人现在一个月挣多少工资?” 徐建设实话实说:“我一个月27.5元。” 胡英子眨巴眨巴眼睛,就撒了个谎,说:“我刚参加工作,还是学徒工,一个月18.5元。” 徐万年:“咱们家还没有分家,你们两个的工资,除了平时的花销,剩下的都寄回来,让你娘给你们存着。” 胡英子说:“那可不行。爹,娘,我的工作是我娘家花钱给我买的,那钱都是借的,我的工资每个月除了自己的生活费,都要还债。” 徐建设也早有准备,张口就说:“爹,我虽然结婚了,但是单位房子紧张,一直没有分到房子,现在是租房子住,每个月要交房租。还有就是我结婚,你们也没有给我钱,我也是借了不少钱,也需要慢慢还。我们以后会有孩子,也需要存点钱养孩子,所以我每个月只能给你们五元钱。” 徐万年压着自己的怒火,皱着眉头说:“你们一个月挣那么多钱,才给我和你娘五块,亏你说的出口!” 胡英子说:“爹,你不知道,京城居大不易。城里不比咱农村,什么都要花钱,吃的,穿的,用的,水费,电费,煤球费,连吃个咸菜丝都得花钱买。我们刚结婚,家里一穷二白,需要添置的东西太多了,等过几年宽裕了,再多给你们点养老钱。” 哭穷是必须的。 徐老娘呵斥道:“闭嘴,我们跟自己儿子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做儿媳妇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胡英子也不示弱:“既然没有我说话的份,那我的工资你们以后也别惦记了,我又不是你们生养的,养老也找不到我头上。” 徐老娘又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恨,看来这个儿媳妇不是好拿捏的。 胡英子心里偷着乐,我可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早就想好了说辞,等着怼你们。 徐建设赶紧安抚道:“英子,英子,有话慢慢说。妈,妈,您也消消火。咱们商量着来。” 见两个人都没说话,徐建设问:“爹,我哥哥一个月往家里交多少钱?” 徐万年一愣,没想到小儿子会这么问,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徐老娘支支吾吾地说:“你哥哥挣钱没你们多,你们能跟他比吗?” 徐建设:“我就奇了怪了。从小到大,有好吃的,说我哥身子弱,要让着他。干活的时候,我明明比他小,我也得让着他。有工作指标也要先给我哥。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好赖,我去了京城以后,你们从来不关心我在外面苦不苦,累不累,有没有棉衣穿,能不能吃饱饭?见面没有别的话,就是钱钱钱。我就想问一问,我是你们亲生的吗?我看我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我是不是你们捡来的?” 徐万年气的用烟袋锅子敲打着桌子,说:“胡说八道什么?你们都是我亲生的,你大哥是长房长孙,自然要重点培养他。” 徐建设嗤笑:“都什么年代了,还长子长孙?咱老徐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偏心都偏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离了大谱了。” 徐万年被儿子的话气急了,手里的烟袋锅子朝着徐建设就丢过来了。徐建设早就注意着,身子往后一仰,没打着。 徐万年怒道:“我是你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这可倒好,说你一句,你顶两句。还翻了天了你?” 徐建设沉默不语,等徐万年心情平复了,又心平气和地说:“我哥往家里交钱,是因为他的老婆孩子在家里。而我呢,老婆孩子都不需要你们养。你们在农村,粮食都是生产队分的,菜都是自留地里种的,你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留着给我哥吗?” 徐万年:“你娘身体不好,经常吃药,不需要钱吗?” 徐建设:“这样吧,我妈买药的钱,医院开的收据都留着,一分为二,我和我哥一人一半。另外,我每个月给你们5元钱养老,如果我哥也给你们5元钱,你们两个人一个月就有十元钱,在咱村里,谁家老人能有你们的待遇?” 徐万年:“我们还没有分家,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你们挣的钱都要交到家里来,我是当家人!” 徐建设:“既然如此,那我结婚的费用,你先给我吧。多了我也不要,就照着我哥结婚时的费用来算。聘礼,买家具,买被褥的钱,办喜宴的钱,还有我在京城安家费。乱七八糟加起来给我一百元就行了。” 徐老娘:“你这一年才给家里几个钱?开口就要这么多,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今年收成不好,钱都买粮食了。要不然,你回来连这样的饭都吃不上。” 其实,如果是慈父慈母,徐建设是可以多给点钱的,毕竟都是一家人。但是,徐慧真给他们两个讲了她梦到的情景,徐建设是深信不疑的,好多事情都已经印证了,父母的偏心也是事实。 尤其徐慧真讲的,他们大儿子的惨死,对徐建设的触动很大,他是一分钱也不想多给这对黑心父母。已经被他们欺负了这么多年了,谁还想继续做冤大头? 父母养大了他,养育之恩不能忘,但也仅限于给他们养老了。再多的他是绝对不能付出了,他多出的钱,将来都得便宜了徐建筑。 同时,有机会,他也想侧面打听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徐家亲生的。 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即使是问村里的人,也不会有人跟他说实话。徐万年可是族长,谁会冒险得罪族长,更何况这种关系到身世的事情,一般人是不会透露的。 纯朴的农村人都遵循着疏不间亲的原则。 第202章 工作指标惹风波 双方吵来吵去,徐建设就是不妥协,徐万年两口子也知道他们两个偏心,小儿子现在长大了,想法也多了,不是他说什么就听了小孩子了。 因为心虚,老两口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徐建设再次提出了分家,分了家以后,亲兄弟,明算账,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但也没能如愿,谈判就这么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徐建设就带着胡英子离开了徐家,连早饭都没有吃。 初五上午,徐三叔赶着牛车,把大儿子送到了火车站。在车站和徐建设汇合。 目送着三个人坐上火车,徐高兴地在原地跳了个高。古铜色的脸上,全是笑容。 这几天他一直憋着,没有将这个好消息说出去,连借钱都是去外村的亲戚家借的多。本村的也借了几家,但是都没有透露借钱的具体原因。 现在儿子走了,工作的事情也是板上钉钉了,谁也抢不走。 他哼着小曲,赶着牛车进村以后,见了人就热情地打招呼。有人问:“三叔,赶着车干什么去了,美成这样?” 徐三叔:“我儿子去京城轧钢厂上班去了,我刚才送他去火车站了。” 他借此机会,就把消息透露出去,好消息是要大家分享的。早晚都得知道,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 徐建寿去京城上班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徐家湾的大街小巷。这个年头能有这样的机遇,那就是祖坟冒青烟的好运。 徐四婶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那羡慕嫉妒恨,化作一腔怒火。她从热炕头上下来,朝徐建设家走去。 一路走,一路唱念做打,“徐建设这个熊孩子啊,眼里只有他三叔,没有他四叔啊,同样是堂兄弟,有工作他四叔连个风声都没有听到,就给了他三叔了!同样都是亲叔叔,这待遇咋就不一样啊!大哥大嫂也是个偏心的,一点口风都不漏,就这么把工作给了建寿了,我家老大不是你们老徐家的种是咋的?我可怜的孩子啊,这么好的工作就这么错过了啊。” 到了徐建设家,大门哐当被推开,对着徐万年就是一阵哭诉。这时候,徐万年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个不孝子,真是胆子肥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徐万年气的一拍桌子,怒道:“老四,你去把老三叫过来。” 徐三叔被扯着衣袖拉进了门时,心情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刚才有多得瑟,现在就有多沮丧。 自己这是给建设惹祸了啊。他可知道四弟妹可是他们家的滚刀肉,有理无理都能搅三分。 好在木已成舟,能奈我何? 徐万年:“老三,你给我说实话,建寿的工作是建设给他找的?” 徐三叔低着头说:“不是建设能是谁,我也不认识其他京城里的人啊。” 徐万年:“你怎么不早说?” 徐三叔:“我傻吗?说出去被别人撬走了怎么办。建设说了,这个名额能卖六百元钱,他只收了我四百元。如果别人出的钱多,还有建寿什么事。” 如果徐建设在这里,真想给他三叔把这张嘴缝死,这么大年纪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秃噜。 徐四婶听了这话,感觉就是自家丢了200元钱,徐建设欠了他们家200元钱。 于是悲从心来,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嚎啕大哭:“大哥大嫂,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二哥家的孩子都有工作了,三哥家老大也有工作了,就剩我们家,都在地里刨食啊,我的日子过得苦啊!都是老徐家的子孙,大哥你这一碗水得端平啊,呜呜…呜” 徐万年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干嚎了。你以为工作指标是大白菜,想有就有啊?工作名额只有一个,自然得先给年龄大的,你家老大年龄小,以后还有机会。这样,我写一封信给建设,以后再有工作就给你家老大。” 徐四婶这才止住了哭声。徐三叔被自己老婆扭着耳朵,拉着走了。徐三婶一边走,一边埋怨道:“你个缺心眼的货,你这是给建设找麻烦,你知道不。工作指标是那么好弄的?” 徐建设此时还不知道,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欠了徐四叔家一个工作名额了。 他带着徐建寿去轧钢厂报了到,何雨柱的没有出面,主要是不想惹人注意,让工友们看到他一次又一次地往工厂安排人,影响不好,他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了,还想以后继续步步高升呢。 有两个工种让他们选择,一个是食堂勤杂工,一个是锻工。徐建寿伸出手,看着自己的大粗指头说:“哥,我在家里从来没有做过饭。手也笨,我怕干不好食堂的活,要不我干锻工吧,我干惯了庄稼地里的活,有一身的力气。” 徐建设点头说:“也好,学一门技术。” 再说京城里的何大清,借着拜年的机会,去师兄弟们的家里转了一圈,以前的交好的同事也走动走动,目的只有一个,告诉大家他想回来了,让大家给他留意工作。 何雨柱虽然说他有轧钢厂的工作名额,但是何大清不想去。 儿子现在是食堂主任,他去了还得在儿子手下干活,是老子听儿子的,还是儿子管着老子? 他不相信,凭着自己的手艺,在偌大的京城里找不到个工作。 他要求也不高,挣钱多少无所谓。反正儿子媳妇不缺钱,他也也不需要再养白寡妇母子三人,也就没有什么经济上的负担。 以后跟着儿子媳妇,吃香的喝辣的,看着自己的亲孙子一天天长大,享受着天伦之乐,这日子不要太幸福。 假期结束后,何大清就回了保城,他得回去和白寡妇把婚离了。 这一天,蔡全无找到徐慧真,跟他说:“慧真,您让我关注着片儿爷卖房子的事情,有消息了。片儿爷打算卖了房子,去东北找他儿子去。” 徐慧真说:“我就不出面了,今天晚上,我让徐建设去找你,不管片儿爷要多少钱,让徐建设出面把宅子买下来。” 蔡全无点点头。徐慧真又若有所思地说:“东北的黑土地很肥沃,粮食产量高。柱子去年还去东北运过粮食。片爷手里有了钱了,去了东北以后,咱们让他在那里收购粮食,我找关系运回来。赚个差价怎么样?” 原剧情里,徐慧真也和片爷联手倒腾过粮食。只不过,片儿爷这个人嘴不严实,喝了点酒就没有把门,什么话都往外说,差点酿成大祸。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可是重罪,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既然知道原剧情,就有办法规避风险。 蔡全无思索了片刻说:“行是行,就是风险很大。” 第203章 片儿爷卖房产 徐慧真说:“咱们之前倒腾的海货没有风险吗?风险和利益成是正比的。片爷在京城里混了这么多年,有八百个心眼子,搞点粮食难不住他。再说咱们偶尔搞一次大的,不能常干。应该没有问题。” 蔡全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徐慧真继说:“这件事还是让钱进来出面,跟片爷联系,你我都别出面。钱进来没有工作,有空闲时间,他负责去东北购买粮食。我负责运输,你负责中间协调,挣了钱平均分配。怎么样?” 蔡全无说:“我明天就去找钱进来,在片儿爷离开之前,让他们两个商议好。原则上就是,片爷收粮食,收好了以后,钱进来拿着钱去交接好。然后你安排人运回来。回来后就好说了。这里面没有我什么事啊?我分三成利润是不是太多了?” 徐慧真:“我不能直接跟钱进来接触,你要让钱进来感觉你身后之人,能量很大,千里之外运输粮食都能搞定,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让他有敬畏之心,你明白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就相信你,咱们是亲戚,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相信你的为人。” 蔡全无点点头,说:“那我就少分点利润。” 徐慧真:“我拿三分之一,剩下的你们两个看着分。另外运输也是有费用的,你提前跟钱进来说明白了。” 春节前,钱进来用粮食,给徐慧真换来了好多老物件,琳琅满目,花里胡哨,五花八门的。 有名人字画,现代的有大千先生的,还有徐悲鸿先生的,这些人徐慧真熟悉,后世他们的字画都很有名,地球人都知道。 古代字画的作者,徐慧真有的听着有点耳熟,多数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请原谅她的孤陋寡闻。 只有一幅,落款是郑板桥,这个她熟悉,大家都熟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迹。如果是真的,四十年后,价值就是几千万。徐慧真记得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在后世的香港被拍出了4600万港元的天价。 有金条,黄灿灿的,金闪闪的。看着就喜庆,黄白之物都说俗气,但都喜欢。 有花里胡哨的珠宝首饰,比如珍珠项链,翡翠玉镯,白玉簪子,金镶玉的如意项链,还有栩栩如生的玉观音,整套的碧玉首饰等等。这些东西,徐慧真只有对玉石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上一世,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以后,有段时间特别流行穿金戴玉,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女同志都有几件玉器,手镯或者项链,挂坠等。而徐慧真不喜欢黄金,对玉石情有独钟,也掌握了一些粗浅的鉴定技术。 以她的眼光来看,她收到的这些玉品相都很好,比她上一世买的都要好,当然,不好的也不能祖祖辈辈流传下来。其中不乏玻璃种的,让徐慧真爱不释手。 还有精雕细琢的老家具,都是好木料的。原剧情里,徐慧真也是酷爱收藏老家具,后来在和弗拉基米尔做贸易时,赔了个底儿掉,她把自己的收藏全部抵押出去,拿着抵押得来的钱,重打锣鼓另开张,反败为胜,赚得钵满盆满。 但是现在还不是收藏老家具的时候。 徐慧真让蔡全无转告钱进来,体积太大的家具以后别收了,这东西太惹眼,而且占地方,她没有地方放。 徐慧真也不担心收到假货。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白菜价,而几十年以后就是白粉价。说句不好听的,十件里面有一件真货,她就不亏。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成本,都是空间里出产的粮食换来的。 尝到了甜头以后,徐慧真就想再继续收集古董。所以她想联合片儿爷倒卖粮食,用粮食换古董,不要太划算。 这些东西流落在民间,风波来临之时,也许就被毁坏了,全当自己为保护文物做一点贡献了。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 晚上回家以后,徐慧真把片儿爷要卖房子的事说给徐建设两口子听。 胡英子急切地说:“姐,你这是要撵我们走吗?我哪儿也不去,住在这里就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的,咱们还可以相互照应着过日子。” 徐慧真:“你是不是傻,你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吗?过几年,你们会生一堆孩子,再过几年孩子们要娶媳妇,房子够住吗?再说了,京城的住房条件越来越紧张,好多人一家子挤在一间房子里住,过几年你想买房都买不到。给你们远的这个房子离这里很近,我也是想方便大家以后相互照应。” 胡英子听了,又扭扭捏捏地说:“我们也没有攒多少钱,不够买房子。” 徐慧真:“一个方法是我买下来,借给你们住,但是将来如果我要用房子,你们得立马给我腾出来。另一个办法,就是你们买房子,钱不够我借给你们,以后每个月发了工资慢慢还给我。你们两个商议着办。” 胡英子笑嘻嘻地说:“慧真姐,你真是对我们太好了。这样,我们先去看看房子,再说。” 徐慧真点点头,说:“不管他开多少钱,也要把这个房子买下来。附近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房子了。能压一点就压,压不下来就算了。不用担心钱不够。还有啊,他家的老家具,咱也要了,将来都很值钱的。” 胡英子拍马屁道:“慧真姐,我发现你什么都知道,我们农村称这样的人叫百事通。土话叫白屎桶。” 徐慧真气地又想找烧火棍揍她,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没好气地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去吧。” 于是,在蔡全无的带领下,三个人来到了片爷家。一看这宽阔的大门,胡英子的嘴巴就张地老大,太阔气了,比旧社会的地主家还阔气。 敲开门,是片儿爷的老婆迎接的他们。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房子的情况。 这房子是片儿爷家的祖产,分前后两个院,前后院之间有个门,以后要堵上。现在要卖的是前院,前院没有南方,敞亮的五间大北房,加东西厢房各三间。 徐建设和胡英子左看看,右看看,两只眼睛都不够用的。主要这房子太好了,用料讲究,做工精细,看上去就很高大上,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颇有老冒进城的感觉。 第204章 房子到手 胡英子打量了一下院子,也很宽敞,最起码比徐慧真家的院子都大。她心里暗想,“这么大的院子,能种好多蔬菜,自己家都吃不完的那种。” 不愧是农村出来的,三句话离不开种地。 看的差不多了,一行人进了堂屋,片儿爷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 蔡全无心里暗笑,这是驴倒了,架子不倒,都吃不上饭了,还摆着有钱人家的谱。 片儿爷开口问:“这房子怎么样?” 徐建设实话实说说:“挺好!多少钱卖?” 片儿爷伸出一个巴掌,胡英子瞪大了眼睛问:“五百块?”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片儿爷气的直翻白眼,说:“你是来搞笑的是吧?五千!懂不懂行情,走走走,我看你们也买不起。” 蔡全无如今在小酒馆当公方经理,每天和各种人打交道,混成人精了,打圆场他是第一名。 他说:“我说句公道话,片儿爷,您这房子是很不错,不过您要的这个价有点贵了。现在是什么年景?灾年,饭都吃不饱,谁有这么多闲钱买房子?特别有钱的人,人家不缺房子,房子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缺房子的人没有这么多钱。所以说,你这个价格不好卖!” 片儿爷摇头晃脑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让一步?就4500吧。” 蔡全无继续说:“徐建设是我媳妇徐建梅的亲堂弟,你给他个实在价。我给你指一条挣钱的路子。” 一听有挣钱的路子,片爷两眼放光。也顾不上谈房子了。带着蔡全无去了里屋,两个人嘀咕了半天。 蔡全无跟他说的,当然是让他去东北以后,收粮食,然后介绍钱进来给他认识,让他们两个人合作。一个在东北收,一个在京城卖,完美搭档。 没多久,片爷笑眯眯的出来了。 他说:“既然你们是亲戚,那我就实话实说,之前要的价格是有点偏高,那是给你们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出个最低价3600元,你们可以回去商议一下。” 这一下子就降了这么多,让胡英子哇凉哇凉的心,又重新复活了。主要是蔡全无会忽悠,如今片爷着急卖了房子,有了钱,去东北老家赚大钱去。 徐建设说:“3600元也行,但是你得把家里的家具都留下,我看这些家具跟这房子挺配套的。” 慧真姐说的话都是真理,他得听。家具他也要。 片儿爷也没小气,说:“行,准备好钱,明天我们去办过户手续。” 现在政府不允许私人买卖房子,但是,我欠钱还不上,用房子抵债行吧?或者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把房子赠送给对方也是可以的哈?总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就片儿爷这种京城老油条,有的是正当理由。 回到家以后,胡英子就咋咋呼呼地说:“姐,姐,那房子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比你这房子都上档次。比以前的地主老财的房子都阔气。不如这样,买下来以后,你去那里住,我和建设哥住在这里,嘿嘿,我们不挑。” 废话,她可不是不挑。这个年头,大家都住的大杂院,有几个能独门独户,住这么宽敞? 徐慧真当然知道那房子好,给他们买了这个房子以后,她就不用再为这两个人操心了,自己不能管他们一辈子,让他们去走自己的人生之路吧。 至于她搬过去住,是不可能的。她住的这个房子,还担心将来贺永强回来要呢,自己得在这里看紧了。 徐建设比胡英子稳重点,但是他此时也很激动,他说:“姐,房子和家具一共3600元。” 徐慧真:“嗯,可以。你们怎么打算的?我买还是你们买?” 胡英子掰着手指头算账,说:“如果我们买,3600元,我们现在只有个零头。还差3000元,一年还300元,得还十年。” 徐慧真还是希望他们能自己买下房子,将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于是就说:“英子,你得这么想,你个建设好好干,将来工资都会长的。我这几天正准备帮工艺品厂开发新产品,到时候把英子带上,事成之后,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英子的工资就能上涨。还有建设,再干几年,你就是熟练工,老师傅了,说不定都能和你师傅一样带徒弟,那工资不也得水涨船高?我也不着急用钱,你们什么时间还都可以。” 徐建设和胡英子两个对视一眼,最后,徐建设说:“那我们自己买。有了这么大的房子,将来有了孩子也不愁房子不够住。” 徐慧真:“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建设你买了房子,万一被你父母知道,再说你们家没分家,这个房子有你大哥的一半,那岂不是便宜了你大哥?” 胡英子恍然大悟:“对呀对呀,那老头子真能做出来,咱们不得不防。” 徐建设:“对外就说我们是给片儿爷看房子,房子不是我们的。我想我爹也想不到我能买这么大的房子。” 徐慧真:“行,就这么办吧。万一有那么一天,被你父母知道了,你们就说买房子欠着我的钱,想分房子,就得让他们掏钱。还有啊,房产证上写上你们两个人的名字。” 第二天,徐建设两口子就带上钱,跟片儿爷去了房管所,把房子过户。理由就是片爷准备回老家养老,因为徐建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为了报恩,决定把房子赠送给徐慧真和胡英子。 给工作人员塞了两包烟,事情顺利办好了。徐建设拿着新出炉的房契,就是一张纸,跟奖状有点类似。上写几个大字:土地房产所有证。然后小字写着具体地址,房产所有人。盖着大红色的公章。 胡英子心里那个美呀,从此,他也是京城里有房一族了,正儿八经京城人了。想一想几年前,自己还是个农村丫头,谁能想到如今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做梦都不敢想,完全想不到! 徐建设则在想,熬几年以后,说不定自己单位也可以给他分两间房子,到时候可以偷偷租出去,也是一份收入。想一想都美的冒鼻涕泡。 两个人心里对徐慧真的感激之情,真的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第205章 手工钩花走起 房子虽然有了,但是胡英子暂时也不打算搬过去住。在徐慧真家里吃的多好啊,姐夫是食堂主任经常弄回来好吃的,而且姐夫的厨艺好,自己也跟着沾光。同时还可以跟着学厨艺。 徐慧真则需要他们帮忙看房子,所以,片爷把房子腾出来以后,暂时只能当个仓库,临时放点东西。 这一天,两家人,带着理儿和坤坤都去参观了一下新买的房子。 徐慧真抚摸着片儿爷留下的家具,堂屋里放着一张方桌,两张圈椅,还有四个靠背椅。方桌看上去木质坚硬,色泽典雅,纹理清晰美观,应该是好木头的,估计是祖上留下来的。那四张靠背椅也木质一般,应该是新做的,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卧室里有个大衣柜,做工精细,雕工复杂,也是个老物件,跟后世徐慧真刷视频看到的陈老板的收藏,长的有点像。先不说木质如何,就是单凭这做工,未来也价值不菲。 在厢房的杂物堆里徐慧真还找到了一张供桌,虽然布满灰尘,但是有一股香味弥漫。 徐慧真让何雨柱和徐建设把它搬出来,她用抹布擦洗干净,红褐色本色显露出来,纹理呈虎皮状,徐慧真断定这应该是黄花梨的。 估计现在破除封建,不让供奉,所以供桌被丢弃在角落里了。 其他家具都是普通木材,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徐慧真说:“这个供桌,还有卧室里的大衣柜,还有堂屋里的方桌,两把圈椅,你们一定要收藏好了,那都是好木头的,将来一定价值不菲。” 何雨柱对媳妇的话深信不疑。他早就发现了媳妇的不同寻常,两个人朝夕相处,即使徐慧真刻意隐藏,但是天长日久,总有掉马甲的时候。 比如说有一些后世的词汇,不经意中就说出来了,还有徐慧真对未来的预判,总是那么精准。她的精明和老练不是这个年龄的小女人所能具备的。 何雨柱自己都能梦到未来的事情,说不定媳妇也有什么奇遇,她不想说,何雨柱就当不知道。反正媳妇给自己生了儿子,一心一意地跟自己过日子。两个人的感情也很和谐,他也不会像梦里那样,被秦淮茹算计一辈子,这样的日子,他知足。 媳妇做什么,他都支持。徐慧真和蔡全无经常干点倒买倒卖的事情,有的是徐建设出车带回来的,有的粮食,说是徐慧真的哥从东北弄来的,他也信以为真。因为他知道,媳妇做这些都是为了挣钱,都是为了家里过的好一点。 胡英子点头:“都听慧真姐的。你们看这个院子,多宽敞,马上就要开春了,回头我和让建设来收拾一下,种上菜,我们都不用买菜了。” 其实这个年代的菜都是绿色蔬菜,没有什么化肥农药,而且价格很便宜。自己种也省不了多少钱。但是徐慧真也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 勤劳,节俭是华国人的传统美德。来到新环境,两个孩子也觉着好奇,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像两只快乐的小鸟。 坤坤一边跑,一边喊:“姐姐,你来追我呀,你追不上我。” 理儿翻了翻白眼,“哼,傻样!”逗的大家直想笑。 原剧情里,徐慧真也买下了他们家的家具,片儿爷的媳妇当时说了一句话:“那些破家具,不值什么钱。”可见那是个不懂行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富不过三代。片儿爷家祖上那肯定是挺辉煌的,据说他的外祖家是清朝的王爷。但是,时过境迁,朝代的更替,历史的潮流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到了片儿爷这一代,祖产都保不住了。 片儿爷的老婆也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祖上传下来的名贵家具,她也不知道其真正的价值,黄花梨木的供桌被当成没有用的破烂,丢弃在杂物间里。 若干年后,这些老家具的价值突飞猛涨,估计他们能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但是,片儿爷也没有来找后账,而且他在外地收了一张官帽椅,千里迢迢运回京城,还卖给了徐慧真,就是不卖给陈雪茹,可见片儿爷是个懂规矩的。 老京城人就是这么个脾气,有理儿,有面儿,有心气。 大家齐动手,把卫生打扫一遍。何雨柱发现这房子也有地窖。京城的大宅子多数都有地窖,用来冬天储存大白菜,平时放点避人耳目的东西等等。 出口在院子的东南角,打开以后,见里面已经清空了。 地窖很大,有四十多平方的样子,地面和墙壁都用青石板铺的,结实又隔潮。真是太实用了,胡英子高兴地咧着嘴,说:“这房子买的太值了!片儿爷之所以给便宜了那么多,还得谢谢蔡姐夫。” 胡英子称呼蔡全无为姐夫,是因为徐建梅是徐建设的堂姐。而何雨柱的叫蔡全无叔叔。他们家的辈分有点乱,各叫各的。 房子的事情搞定了以后,徐慧真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手工钩花上。 过了春节以后,工艺品厂厂长找过她了,说草编工艺品已经走上了正轨,销售形势一片大好。外贸局尝到了甜头,对工艺品厂很重视,鼓励他们继续开发新产品。 话里话外就是催徐慧真的工作进度。徐慧真现在还挂着个副厂长的名号,拿着厂子里的一份工资,无功不受禄。 所以,他让何雨柱在轧钢厂打了三副钩针,从大到小,不同型号的。买了不同颜色的毛线,开始教韩清秋和胡英子钩花。从基本针法开始教,什么长针,短针,先练基本功。 她自己则设计样品,上一世的徐慧真独自一个人生活,闲来无事,为了打发时间,钩花的手艺练地炉火纯青,又快又好。 果然技多不压身,没想到穿越到这里,这个技艺还派上用场了。 一天的时间,她就钩出了三件样品,一是向日葵花花束,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组成了一束花。,第二个是小苹果,红色的苹果配着绿色的叶子。第三个是小青蛙,白色的肚皮,绿色的后背,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韩清秋看到徐慧真的作品,惊讶地称赞道:“慧真啊,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真是太漂亮了。” 英子等会狂点头:“嗯嗯,姐你就不应该辞去厂长的职务,谁都比不上你有本事。” 第206章 家暴男 徐慧真问:“你们看,这样的钩花有人买吗?” 胡英子兴奋地说:“有,肯定有!” 徐慧真:“这个钩花很容易学,劳动强度也小。很适合外放出去。可以给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钩,老人都能干。咱们多设计几个花样,什么玩具,摆件,小饰品,对了,还可以钩成手提包,钩成围巾,桌布等等。也算是给工艺品厂增加一个新项目。” 接下来的日子,韩清秋和胡英子精神抖擞地忙活上了,在小小的院子里,钩啊,钩啊钩。动作越来越娴熟,手指上下翻飞,左右舞动,一件件件样品就出来了。 这两个人的劲头,比徐慧真的都大。 这一天,徐慧真在居委会上班摸鱼。一个年轻姑娘跑过来说:“徐主任,你快去看看吧,我们家邻居要出人命了。” 徐慧真现在名声在外,大家有事就来居委会找徐主任。 听说要出人命了,徐慧真二话不说,赶紧跟着姑娘往外走。姑娘说:“我家隔壁王二麻子今天喝了酒,又在家打老婆孩子,往死里打,谁劝他就打谁。” 徐慧真:“他经常打老婆吗?” 姑娘点头说:“嗯,她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找了个酒鬼丈夫。” 来到王二麻子家门口,就看见门外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屋子里传出男人的怒吼声,女人和孩子的痛哭声。 徐慧真语气不善地问:“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围观,就没有人进入拉仗?” 有人说:“王二麻子喝了酒就是个疯子,谁上去劝,他就打谁?” 徐慧真二话不说,抬脚用力踹门,哐啷一声,门栓断了,门被踢开。 屋子里,一个女人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呜呜呜地哭着。 王二麻子手里拎着擀面杖,从屋子里走出来:“谁,谁踢坏了我家的门,找死是吧?” 徐慧真前世今生都特别看不起这种家暴男,欺负老婆孩子就不算是个男人。 她说:“我踢坏的,怎么地吧?想打我?来啊。” 王二麻子瞪着猩红的眼睛,吼道:“少管闲事!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徐慧真毫不示弱:“你打啊,今天你不打,就是怂货,软蛋,草包!在场的人都瞧不起你。” 吃瓜群众都被徐慧真的强硬镇住了,同时为她捏了一把汗,有人认识徐慧真,挤上前来,准备着,万一王二麻子发疯,怎么地也得帮徐慧真一把。 徐慧真就是用的激将法,如果他敢动手,她就要趁机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外强中干的怂货。 有人开口劝道:“王二麻子,打人是犯法的,你别犯浑。” 徐慧真赶紧说:“大家都别劝,让他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来啊,王二麻子,不打你就不是个男人,我都瞧不起你。” 王二麻子很显然是喝了酒了,酒壮怂人胆,他拎着擀面杖就冲向徐慧真,徐慧真不退反进,上前一步,一把握住擀面杖,顺势往前一带,王二麻子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徐慧真趁机抽走他手里的擀面杖,嘴里说:“好啊,敢殴打居委会干部?” 举起擀面杖,“啪,啪,啪啪”打在王二麻子身上,徐慧真是用了力气的,打得王二麻子“嗷嗷”惨叫。他用尽力气爬起来,握紧拳头朝徐慧真打去。被一个女人打了,自己的脸都丢尽了,这怎么能忍? 徐慧真的身体,因为服用了洗经伐髓丹,非常灵活。她一个闪身,躲过王二麻子的攻击。手里的擀面杖发力,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王二麻子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徐慧真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王二麻子身体前倾,又摔了个嘴啃泥,等他抬起头来时,大家见他嘴皮子磕破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徐慧真继续输出,咣咣咣三连踹。嘴里还不忘了调侃:“就这么个熊样子,还打人?连我这么个女人都打不过,呸,窝囊废!” 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白打谁不打?打得就是他。 徐慧真用擀面杖顶着王二麻子的脑袋,厉声呵斥道:“说,敢不敢再打人了?” 王二麻子此时酒也醒了,或者他根本里的没喝醉,就是借着酒劲,给自己一个打人的理由而已。 围观群众没有想到徐慧真的战斗力这么强,要知道王二麻子五大三粗的,武力值很强悍的,没看见邻居都没有敢上前劝架的。 关键是现在可不是后世,法律还不健全,夫妻打架是家庭内部矛盾,不算犯法。就是告到派出所,也就是批评教育几句,就放出来了。 而且男人打老婆的现象无独有偶,好多男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打老婆,只不过,不像王二麻子这样往死里打。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年代太穷了,大家过得都很辛苦,难免心浮气躁,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容易冲动。 王二麻子被打服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徐慧真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口齿不清地认怂:“不打了,以后不打了。” 徐慧真:“谁家有绳子?给我把他捆起来,防止他继续伤人。” 王二麻子被捆起来以后,徐慧真说:“大家刚才都看见了,王二麻子先出手的,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他敢伤害居委会干部,我要告他,让他去劳动改造。” 说完,她走进屋子,她想看看王二麻子的老婆什么情况了。 此时,女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正坐在床头,清理自己的伤口。徐慧真看了看,脸颊红肿,嘴角带伤。露出的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那个女孩,看上去有六七岁了,守在母亲身边,脸上挂着泪痕,没有多余的表情,估计这种场面经历多了,熟视无睹了。 徐慧真关切地问女人:“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用不用去医院看一看?” 女人淡淡地说:“不用了,我没事!” 这看来是个逆来顺受的角色,徐慧真又问:“我听说王二麻子经常打你,你有什么打算?继续跟他过?有没有想过离婚?” 女人叹了口,说:“我没有工作,家里的开销都靠他的工资。离了婚没有地方住,也养不活我闺女。” 第207章 惩治家暴男 徐慧真认为,既然她遇上了这件事情,她就要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女人,把这件事管到底。 当然,她最想要的还是系统的奖励,没有物质上的奖励,哪来的精神动力,是吧? 于是她又试探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在工艺品厂给你安排个工作。但是你自己要坚强起来,即使不离婚,也不能让那个人继续欺负你们母女。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徐慧真也不明白,这个年代的孩子就像野草,生命力很强大,即使吃了好多苦,被打被骂,也能健康长大。 而后世的孩子,不缺吃不缺穿,物质生活超级优越,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却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抑郁的,叛逆的,摆烂的,各种状况层出不穷。 都是华夏好子孙,一样的水土养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有跟着进来的邻居赶紧说:“燕子,你还不快谢谢徐主任。有了工作你就不用靠王二麻子过日子了。” 女人抬起头来问:“你真的能给我安排工作?” 徐慧真:“那要看你的表现,你如果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那我就不费那个心思了。如果你想彻底改变现在这种状况,我就帮你一把。” 女人点了点头,说:“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以后再敢动手打我们娘俩,我就坚决和她离婚。” 徐慧真:“那行,养好伤以后去找我,我先给你安排个临时工做着。对了,你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我一会儿安排邻居送你去医院,手里有没有钱?” 女人点了点头。 徐慧真走出屋子,找了两个年轻人,让他们把王二麻子送到派出所。 王二麻子一看情况不妙,狡辩道:“我打我自己老婆,你们管的着吗?” 徐慧真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要搞搞清楚,现在是新社会了,我们政府专门成立了妇联,就是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你自己的老婆也不能由着性子随便打。现在是我告你,你殴打街道干部。我堂堂一个街道办副主任,勤勤恳恳地工作,一心一意地为咱们街道的老百姓办实事。现在竟然被一个酒鬼殴打,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是可忍,孰不可忍。带走!” 徐慧真当然不能说是她媳妇要告他,否则那个叫燕子的女人还得被揍。 王二麻子:“你还讲不讲理?被打的是我好不好?” 徐慧真:“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但是他技不如人,打不过我,那是你无能,不代表他没犯罪。如果我手无缚鸡之力,今天就和燕子一样,丢了半条命。” 一众吃瓜群众也被徐慧真的理论给搞懵了,还能这样?反正这个王二麻子也需要被管管了,否则他老婆孩子的苦日子没头。所以大家也都站在徐慧真的立场上,没有一个人同情王二麻子的。 徐慧真在群众中还是很有威信的,两个年轻人推推搡搡地,拉着王二麻子往大前门派出所而去。 临走时,徐慧真还嘱咐道:“以后,王二麻子再敢打老婆,你们可以去居委会找我。自己老婆也不能随便打,有本事的男人哪有打自己家人的?我们决不允许这种歪风邪气在我们辖区蔓延。谁跑腿,谁就有奖励,我说话算话。” 徐慧真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以后,因为她超强的战斗力,和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围观群众送了她一个光荣称号:前门胭脂虎。 前门派出所,接待徐慧真的正好是王立新,有熟人好办事。 徐慧真公事公办地控诉道:“公安同志,这个王二麻子在家里殴打老婆孩子,我接到群众举报,上门制止他的错误行为,却遭到了王二麻子的恐吓和殴打。幸亏热心群众帮我制服了他,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你们一定要秉公处理,保护政府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坚决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唱高调谁不会。大帽子给王二麻子戴上一顶。 王立新关心的问:“徐主任,那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跟着来的两个年轻人忍不住偷笑出声。徐慧真又说:“没有,幸亏群众们帮助我。这两位热心群众可以作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人证必须到位。 两个年轻人点头如捣蒜:“没错,徐主任说的是事实。” 王二麻子委屈地说:“公安同志,是她打的我,你看看我脸上的伤,你再看看我身上,被擀面杖打得哪哪都疼。他们都向着徐主任说话。” 徐慧真狡辩道:“你动手打我,我难道不能自卫反击了?你技不如人,被打两下子怪谁?是不是公安同志?就这样的怂货,也就能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撒气,你就不配有老婆孩子,我看你不如离婚吧。” 王二麻子:“我不离婚!你凭什么逼我离婚?” 徐慧真:“你媳妇说了,我只要给她找个工作,她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就和你离婚,谁愿意和你这种畜牲过一辈子。而且,以后,你的名声就臭了,想再找个媳妇,难如上青天,毕竟哪个女人愿意送上门去挨揍?除非脑子有毛病。” 王二麻子:“你,你怎么能这样?” 王立新算是搞清楚了,徐慧真这就是借他们公安的手,整治一下这个无赖。 于是就配合地说:“你离不离婚的,不归我们管。但是你殴打居委会干部,事后还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犯罪情节严重,是要进行劳动改造的。” 王二麻子慌了,这些人官官相护,他有理也说不清。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低头认错:“徐主任,公安同志,我错了。我就是喝了点酒,控制不住自己。我主动认错,请你们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再说,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有工作,我不挣钱,她们两个都没有饭吃。” 徐慧真:“这个你不用担心,燕子身体好了,我立刻给她安排个临时工,她自己能养活自己。” 王立新:“这样吧,先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如果认错态度诚恳,可以适当减轻处罚。” 第208章 许大茂结婚了 徐慧真也没有想真的把王二麻子送去劳动改造,就是想借机敲打敲打他,让他有所畏惧,不敢再打老婆孩子。 最后和王立新商议了一下,拘留了他三天。 三天以后,在王二麻子苦苦哀求下,王立新说:“可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但是需要你立下字据,如果以后再敢打老婆,徐主任有权利继续追究他这次的责任,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送你去大西北劳动改造,让大西北的黄沙,洗涤一下你污秽的灵魂。” 一席话,让王二麻子看到了希望,他赶紧表态:“公安同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立新:“出去以后,去居委会给徐主任当面道个歉。” 都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至于他以后能不能改过自新,徐慧真在王二麻子的邻居里,安排了眼线,如果旧病复发,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系统的奖励随后也到了,三十只母鸡,三十只公鸡,放在了果树园里。 徐慧真进空间看了看,都是成年的鸡,母鸡可以留着下蛋,公鸡留着改善生活,以后可以实现鸡蛋自由了。真心感谢正义无限系统的慷慨。 霹雳一声震天响,许大茂同志结婚了!娶的是谁呢? 陈雪茹! 徐慧真差一点被惊掉了下巴,怎么会这样?自己这个小蝴蝶翅膀一扇,把他们两个弄成了一对。谁敢信? 陈雪茹好像还比许大茂大三岁,也好,也好,女大三,抱金砖。 许大茂喜当爹,也有便宜儿子了,不用担心自己不孕不育了,也好,也好,天作之合! 要说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跟徐慧真多少有点关系。当初徐慧真破坏了许大茂和娄小娥的姻缘,出于内疚,请许大茂来家里吃了一顿饭。 许大茂顺路就去小酒馆溜达了一趟,在小酒馆里,好巧不巧地邂逅了风姿绰约的陈雪茹。 许大茂本来就是色中饿鬼,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陈雪茹的美貌那是比徐慧真更胜一筹。于是就像苍蝇一样盯上了陈雪茹。 两个人认识以后,就你来我往的亲密起来了。陈雪茹再怎么能干,也是个女人,在寒冷的冬夜孤枕难眠,也希望有个男人让她依靠。 范金有在他母亲的威逼已经结婚了,是指望不上了。她的闺蜜加对手徐慧真,再婚都生了儿子了。她能不着急吗? 奈何她离过两次婚,名声也被范金有的母亲给败坏了,想找个如意郎君,真的有点难度。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雪茹可是外貌协会的,她找男人必须长的好,你就看原剧情里,范金有就是一表人才,虽然也有许多缺点,陈雪茹还是选了他。 许大茂虽然脸长的有点长,但是相貌也算说得过去,身材高大,工作体面,八大员之一,放映员。经常跟着杨厂长去给大领导放电影。 另外许大茂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没有孩子,这也是个加分项。 陈雪茹的上一个男人廖玉成,就因为前面有孩子,虽然离婚了,但是总是千方百计地补贴前妻和孩子,这也是导致他们离婚的主要原因。 就这样,许大茂入了陈雪茹的法眼,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天雷勾地火,两个人就成就了好事。 陈雪茹提出结婚,许大茂想不同意也不行啊,陈雪茹是什么人,她看好的男人,想逃出她的手掌心有点难度。 更何况,许大茂见识到了陈雪茹的家产,见识到了成熟女人的魅力,那就是深陷沼泽地的牛,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既然拔不出来,那就深陷其中好了。 两个人低调结婚,领了结婚证,给左邻右舍分了喜糖,宣布了喜讯,就成了夫妻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许大茂以后想和原剧情一样勾三搭四,恐怕就不行了,陈雪茹可不是没长眼睛。 毕竟是好闺蜜,徐慧真上门表示了祝贺。陈雪茹这段时间,被徐慧真压了一头,心里总有点不服气。见了面说话就有点酸溜溜的。 陈雪茹阴阳怪气地说:“吆,这不是徐主任吗?您这是贵脚踏贱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慧真:“你少阴阳怪气的,不欢迎我?我是来祝你新婚幸福的,不欢迎我?那我可走了哈。” 陈雪茹也觉得话说的有点没品位,于是,就上前挽着徐慧真的胳膊,“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两个人就有说有笑地进了里屋。 陈雪茹家可比徐慧真家豪华多了,装修风格都是欧式的,欧式的沙发,很时尚,坐上去也很舒适。 陈雪茹是开丝绸店的,穿着也是这个年代的领头羊。一身中式上衣,暗红色底子,黑色提花的丝绸,勾勒出了成熟女人优美的线条,挽着一丝不乱的发髻,脸上略施粉黛,加上爱情的滋润,气色充盈,真的是个美人胚子。 徐慧真说:“啧啧啧,别说男人了,我见了都挪不动步。” 两个女人嘻笑打闹地聊着天,相互交流着各自的近况。徐慧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刻意地疏离了陈雪茹,加上徐慧真平时挺忙的,也不常去小酒馆,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 但是徐慧真要把闺蜜这个角色继续演绎下去,陈雪茹这个人是不能得罪的,她心机深沉,杀人不用刀。 是典型的既怕朋友苦,又怕朋友开路虎。 有句话说的对,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陈雪茹这样的女人既不能当真正的朋友,也不能当成敌人。 原剧情里,徐慧真人生遭遇两次滑铁卢,都多多少少和陈雪茹有关系。一次是运动期间,被片儿爷连累,说成投机倒把。另一次是改革开放以后,和弗拉基米尔贸易失败。 当然,陈雪茹没有坏到骨子里,在徐慧真跌入谷底的时候,她再送来一根绳子,拉你一把。扮演着好闺蜜的角色。 让你知道她的厉害,又树立好人形象。相对来说,徐慧真的为人就很真诚,当然了,徐慧真是女主,女主的人设不能崩。 第209章 又又又被偷了 这一天,徐建设出车去外地了,因为上一次进了贼,胡英子一个人在家,徐慧真不放心,晚上就没回四合院住,在家里陪着胡英子。 第二天一早,胡英子去厨房做早饭,然后又哇哇叫着跑出来了,“姐,姐,快起来!出事了。” 何雨柱从屋子里走出来,说:“出什么事了,大清早一惊一乍的。” 胡英子哭唧唧地说:“姐夫,又,又又被偷了。” 何雨柱若无其事地说:“姐夫没被偷,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胡英子:“不是,我没开玩笑!厨房的粮食都被偷了,呜呜呜…” 春天,是青黄不接的季节,粮食多金贵啊!有钱都买不到。 徐慧真听着外面的对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了。她一边穿棉衣,一边往厨房走。 偷的那叫一个干净,米缸面缸都空了,连锅里昨天蒸的馒头,橱柜里的熏鱼和腊肉,甚至自己家腌制的小咸菜都没有幸免,一锅端。哎,都是怪她家的酱菜太好吃。 和上次一样,灶台上多了个瓷瓶,跟上次的高足杯不一祥,这次是个大肚子形状的。 徐慧真正在端详这个瓷器,蓝色的云纹,红色的飞龙图案,这个应该叫斗彩天字罐。她上一世,在鉴宝节目里看到过介绍。 胡英子说:“这次这个比上次那个好,最起码还能有点用,装白糖或者盛大酱都可以,红红绿绿的,长的还挺好看的。” 徐慧真没好气的说:“这是古董,古董,将来值好多钱的。” 胡英子气的直跺脚:“不当吃,不当喝的,咱们可是丢了那么多粮食啊!这个贼就盯上我们家了。这可怎么办呢?” 说着话,抄起烧火棍就出去了,嘴里吼着:“大眼儿,你给我出来,天天吃我那么多粮食,你倒是给我把家看好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大眼儿趴在狗窝里,死活不出来,嘴里呜呜呜地叫,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无奈。 何雨柱爬上墙头,看了看他的防盗铃,还好好的待在那里。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一点用都没有。 何雨柱无奈摇了摇头,低语道:“看来这个贼是个练家子啊!” 徐慧真一只手抓着瓶口,想看看瓶底有没有标记,就感觉罐子里面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纸。 上面寥寥草草地写着:用这个跟你换粮食,你不吃亏。东面胡同36号住着一个敌特,他家里的衣柜里有个暗门,里面有电台,滴滴,滴滴滴,滴滴的那种。 徐慧真眨眨眼,有敌特你不去举报,你告诉我干什么?我也不管这档子事啊! 仔细一想,如果自己去举报,也是一件功劳,说不定还有系统奖励。想到这里,她也不心疼粮食了,把纸条收进空间。 何雨柱怒气冲冲地从房顶上下来,说:“我去报警!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小偷,薅羊毛专门薅咱们家!” 英子则咋咋呼呼地在院子里开骂:“黑心肝的贼啊,缺了大德了,我诅咒你出门叫车撞死,喝凉水被噎死…” 徐慧真赶紧安抚道:“英子,柱子,你们听我说。这个贼还挺讲道义的,没有白拿,给咱留下了个罐子。这个罐子是清朝雍正年间的,放到二三十年以后,能换多少粮食你们知道吗?” 胡英子呆萌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徐慧真:“能换咱们全家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粮食!” 胡英子惊讶得嘴巴长的能塞下个鸡蛋,掰着指头算账,“一辈子都吃不完?一个月按照30斤口粮来算,一年360斤,十年3600斤,100年斤,咱家现在7个人……” 徐慧真听着直皱眉,胡英子现在是工艺品厂的会计,也不知道她这会计是怎么当的?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个贼功夫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是盯上我们家了,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我们不宜把事情做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因为年景不好,被逼无奈走这一步,咱也不差那一点粮食,全当做好人好事了。” 胡英子叹了口气,说:“以后厨房里少放点粮食,他来了偷不着东西,估计就不来了。” 徐慧真:“很用不着,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英子你也不用心疼粮食,我保证饿不着你。” 走出屋子,徐慧真看到理儿搬了个板凳,一本正经地坐在狗窝边上。 徐慧真纳闷,问道:“理儿,你洗脸刷牙了没有?怎么大清早的就坐在院子里。” 理儿脆生生地说:“妈,我在这里保护大眼儿,小姨又要打大眼儿,大眼儿也不是故意的不看门,它就是睡了个懒觉而已。” 小小的人,现在说话有板有眼的。 理儿今年六岁了,正是讨人喜欢的年龄,因为家里多了个弟弟,作为姐姐,她感觉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徐慧真安抚好家里人以后,就去上班了,她现在要解决小偷说的敌特问题。主任大娘刚一进办公室,徐慧真就问:“主任,钱市胡同36号住着什么人,您有印象吗?” 王主任胸有成竹的说:“咱们辖区的居民情况差不多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呢。36号是个独门独院的院子,住着发电厂的一个会计,老婆好多年前去世了,现在单身一人。带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姓高的好像姓高。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徐慧真说:“没什么事?我就感觉那人怪怪的。” 坐了一会儿,徐慧真决定亲自过去看看。空口白牙的,她也不能直接去派出所举报啊,总得有点依据什么的。 大前门居委会的辖区,徐慧真刚上任时,都走过一圈了,情况她很熟悉。来到36号院,见外门上锁了,估计上班去了。 墙头不算太高,她也不能直接爬上去,胡同里经常有人走动,被发现了徒增麻烦。 好在他家和35号院之间有一个狭窄的夹道,夹道里很隐蔽,可以从这里攀墙进去。徐慧真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她,就闪身进了夹道。 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徐慧真心里有点紧张。对方如果是敌特,那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警惕性很高的。 第210章 抓敌特 徐慧真给自己的脚上套上脚套,手上也戴上手套。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梯子,顺着梯子就上了墙头。然后把梯子放进院子里,这样她就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三间正房,外加两间厢房。正房的门也上锁了。她推了推窗户,窗是从里面拴上的。 她拿出刀子,轻轻拨动开门栓,顺利地打开了窗户。探头往里看了看,屋子里陈设简单,像个单身男人住的样子,就是所有东西都整理地整整齐齐。说明这是个严谨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徐慧真的心里慌慌的,做贼的感觉就是心慌、气短、腿抽筋,也不知道去她家的那个小贼是怎么做到偷了那么多粮食,还能来无踪去无影的。 她跳进屋子里,打开小偷说的衣柜,把柜子里挂的衣服扒拉到一边,敲了敲墙体,感觉里面应该是空的。 她又是推,又是拉,都无济于事。最后在柜子的右下角有个凸起,她用力一按,吱嘎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门。 暗门里有个向下走的梯子,连着一个地下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关暗器什么的? 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笤帚,用麻袋包起来,用笤帚来给自己做挡箭牌。她举着笤帚,上举,下按,左倾,右移,就像练太极,如果有人在现场,可能以为她是精神病患者。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 平安无事,啥机关都没有,看来是庸人自扰,也可能是自己上一世,武侠小说看多了。 徐慧真拿着手电筒往四周照了一照,地下室面积挺大,有床,有家具,吃的喝的都有,是个很好的隐身场所。 一张桌子上放着好多文件,都是繁体字,时间紧,任务重,她大体看了看,都是光头党的传单和宣传材料,果然是敌特。 还有一打子光头党委任状,有中校的,也有少校的,还有上尉。哎呀妈,都是大官!大红色的印章盖上了,只有姓名处是空着的。 这不就是是所谓的空头支票吗!填上谁的名字,谁就是中校啦?这中校头衔也太不值钱了。 可见,为了让特务们给他们卖命,这是不要脸了,到处封官职,有名无实的官。看来这个姓高的还是个头目,说不定通过他,顺藤摸瓜还能抓到不少下线。 徐慧真把委任状收了几张,宣传材料也收了一部分,有备无患。以后谁敢惹我,比如道德天尊易中海,就来个栽赃陷害,给他封个光头党的官,让他把牢底坐穿。 不过,这些委任状,只能是精神上的食粮。应该还有物质保障吧? 继续搜索,墙脚放着好几个箱子。打开以后,一个箱子里发现了好多钱票,一捆一捆的,还有金条,金光闪闪整整半箱子。这么多,太诱人了。 但是,徐慧真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动,交给国家吧,国家现在很缺钱。 第二个箱子里,乱七八糟地放着好多珠宝首饰,有在首饰盒子里放着的,也有胡乱堆放的,估计来路不正,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搜刮而来的。姓高的可能也不知道具体数量。这个可以顺手牵羊,拿一点。 时间有限,徐慧真没有仔细看,收了一部分进空间,留下一半做赃物。不拿白不拿,自己不拿不知道它们会是什么结局,现在提倡艰苦朴素,这些东西不值钱。 冒着风险走一趟,就当是跑腿费了。 在一个柜子里徐慧真发现了电台,徐慧真在电影里看到过,所以认识这东西。 其他东西,徐慧真没有继续查看,交给公安吧。自己不能在这里待久了,万一姓高的回来,来个瓮中捉鳖就不好了。 即使有空间,但是空间也不是万能的,如果对方有枪,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她赶紧从地窖里出来,掩盖了一下自己来过的的痕迹。公安也查不到她来过的痕迹。原路返回,她就马不停蹄去了派出所。 她没有直接报案,而是把王立新给叫出来。 王立新出来以后:“姐,找我什么事?” 徐慧真:“我接到举报,钱市胡同36号,住着一个姓高的,是敌特。他家的衣柜里有暗门,听说里面有电台。你赶快带着同事去调查一下,免得夜长梦多。” 徐慧真担心,姓高的回来以后,发现东西少了,会脚底抹油溜了,所以行动必须迅速,必须趁热打铁。 王立新一听有敌特,立刻精神起来了:“谁举报的?消息可靠吗?” 徐慧真:“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可不可靠,查一查就知道了。” 王立新点头:“你说的对,你要不要进去直接跟我们所长汇报一下情况?” 徐慧真:“敌特案不都是要越隐蔽越好吗?我是担心将来有漏网的敌特来报复我,所以,我还是不露面的好。由你来举报,这说不定对你来说,还是一件大功劳,我要这功劳也没有用” 王立新也没多思考,就说:“那我先去办案,有需要的再找你了解情况。” 徐慧真:“快去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徐慧真想好了,如果派出所追问消息来源,她就实话实说,她家里遭贼了,小偷偷了他家的粮食,同时给她留下的信息。 这样,万一公安发现地下室的东西少了,就会联想到是被小偷偷走了。像徐慧真这种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况且她从早上的一举一动,都是经得起调查的,几点上班,几点出门,走的哪条路,路上遇到过什么人,看到过什么事,都能说清楚,坦坦荡荡的。 要怀疑她偷东西,那东西在哪里?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她有空间,可以藏匿物品。 接下来,大前门派出所,在宋所长的带领下。先派了两个警察,穿便衣,进去36号院探查一番,把徐慧真刚才的操作,又操作了一遍。 然后就是分头行动,一批人去发电厂抓人。另外一批人去现场继续清点物品,寻找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第211章 何大清在行动 高洋正按部就班地上着班呢,几个穿着便衣的公安闯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发电厂保卫科的干事,不由分说地给他带上了银手镯,拉着就要走。 办公室的同事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儿啊?高洋犯了什么错?” 宋所长看了一眼保卫科的干事,意思是你应该说点什么了。保卫干事心领神会地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高洋被抓的事情,都把嘴巴闭紧了,什么人也不要告诉,牵扯到了敌特,谁泄了密,后果自负。” 听说牵扯到了敌特案,大家都打了个寒颤,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说,打死都不说。” 宋所长这才带着高洋回到了派出所。 这一路上,高洋就在纳闷,他的事身份是怎么暴露的?自从十年之前光头党败退时,他被留下来潜伏时,他就做好了为党国献身的准备。 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而高洋那颗热情似火的心,也慢慢地冷却,直至哇凉哇凉的。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希望越渺茫,他也看出来了,反攻大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前几年上级还给他部署过任务,他也出色地完成,并且没有暴露身份。但是最近两年,他安分守己,什么动作也没有,那自己是怎么露了马脚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十年他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地过日子,说句实话,这种日子他过够了。本来以为自己成了死棋子了,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了,结果美梦就这么破裂了。 去高洋家里的王立新等人,正把地下室的东西往外搬运。王立新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今天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不仅抓住了特务,而且还缴获了丰厚的活动经费。 看着那么多金光闪闪的金条,还有红红绿绿的珠宝,在场的公安都知道,今天是抓住了一条大鱼,最起码是个小头目,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扩大战果。 虽然建国十一年了,但是敌特案仍然是所有案件中的重中之重。王立新知道他今天是立了大功了。 而徐慧真此时也在空间里,清点今天顺手牵羊的收获。金银首饰,珍珠,翡翠,各种颜色的珠宝,还真齐全。 她就纳闷了,那个小偷既然知道了高洋是个敌特,也知道密室的存在,他为什么不偷这些东西,而来偷自己家的粮食? 又或者是他已经偷走了一部分?仔细一想又不可能,如果高洋发现钱财被偷,肯定会第一时间逃跑,还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也可能是小偷不缺钱财,就缺粮食也说不定。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总之,这个小偷对她家没有恶意,就放心了。至于,厨房里的粮食,少一点就少一点吧。 不过以后自己使用空间还是要谨慎一点,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分割线 保城,何大清从四九城回来以后,就计划着脱身了。首先要做的是跟白寡妇离婚,只要离了婚,就可以包袱款款地走人。 但是,这个年头离婚还真不容易,只要白寡妇不同意,哭哭啼啼,死缠烂打,你就别想离婚。 思来想去,何大清决定装病。他去医院找了个以前认识的医生,给了他三十元钱,让他帮自己伪造个病历,就说得了肝炎,而肝炎这个病有传染性,以后不能做厨师了。 这一天,白寡妇正在家里做家务,何大清的同事小赵匆匆跑来,说:“嫂子,大事不好了,何大哥住院了,你快去看看吧。” 白寡妇急三火四去了医院,就听到了医生说的,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何大清得了肝炎,以后不能当厨师了。 白寡妇此时想的不是何大清的病情如何,而是何大清不能上班挣钱了以后,他们娘三个以后怎么过日子的问题。 毕竟,何大清最擅长的就是厨艺,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特长,不当厨师,还能做什么? 何大清也开始飙演技,一脸愁容地说:“小白,我对不住你,以后不能养活你们母子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哎!而且我这个病还传染,别把你和孩子们传染了。” 离婚的事暂时是不能提的,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 白寡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去的,她觉着自己家的天快塌了。老天爷这是没长眼啊,专门跟自己过不去。丈夫死了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何大清这个拉帮套的,可是这个大冤种如今要撂挑子。 医生说了,这个病不仅不能上班挣钱,还得加强营养,专门吃好吃的。 吃,吃,吃,你吃个屁!不能挣钱就给我滚蛋,回去让他儿子养着你吧。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白寡妇的心头。 听说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也是个厨师,这个挨千刀的从小就教那个柱子厨艺。 让他教自己儿子做菜,他就推三阻四,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 第三天,何大清就出院了。他对白寡妇说:“医生说我这个病不太严重,回来家里,一边吃药,一边养着就行了。小白,咱家里还有多少存款?接下来的日子要节省着过了。” 白寡妇:“哪里有存款,你每个月的工资,还得给四九城留十块,现在年景不好,正常供应的粮食都不够吃的,两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前攒了点钱,都买高价粮了。” 白寡妇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想:你个你老帮菜,钱到我手里了,你还想要回去?做你的大头梦吧。 何大清捂着肚子说:“小白,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下一碗面条,再卧上个荷包蛋。医生说我这个病需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你放心,我还不到五十岁,等我养好了病,还能挣钱!” 两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都在玩宫心计。 白寡妇:“老何,家里哪里有鸡蛋?还面条?咱们多长时间没有吃面条了你不知道?我看不如你给四九城写信,让柱子给你寄点钱过来吧,否则,用不了几天,咱家就要断顿了。” 何大清叹了口气:“我怎么好意思给柱子要钱,小小年纪就被我抛弃了,还带着个妹妹,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柱子了!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对我抛弃儿女的惩罚啊!哎!我当初就不该抛下他们,跟着你来保城。” 白寡妇:“后悔了吗?后悔你就回去吧,柱子现在也能挣钱了,让他养着你,我的两个儿子还未成年,想给你养老也做不到。” 何大清捂着胸口,做伤心状:“小白,你这是要撵我走?我们可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是那么喜欢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白寡妇:“大清,你也别怪我,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一个女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何大清心里苦笑,这还真被何雨柱说中了,自己老了想指着这两个继子给自己养老,那是白日做梦。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孩子还是亲生的靠得住。 第212章 何大清离婚 两只千年的狐狸,开始飙演技,演聊斋。 何大清的意思是: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离不开你! 白寡妇的意思是:君当作磐石,妾当如蒲苇。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 一番虚与委蛇,何大清半推半就,离婚的事情就谈妥了。 家里的东西,大多数是以前白寡妇家的,何大清不要,他说:“家里的东西,我一件不要,留给你,做个念想。” 白寡妇翻了翻白眼,说:“你的衣服,我给你收拾一下,总不能空手回去。” 何大清把自己的工作卖了,得了480元,本来想带着回京城的。白寡妇是什么人,她问:“你的工作怎么办。我儿子还小,不到接班的年龄,要不然给我弟弟吧?这样我弟弟每个月发了工资,还可以接济一下我们娘三个。” 何大清眨了眨眼睛,说:“工作我卖了,卖给了以前的同事,关系都不错,我收了他400元,这几天看病吃药,花了一部分,剩下的我想留着回去以后,继续治病。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白寡妇一听,差一点被气炸了连肝肺,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个蠢货,还没有蠢到家。 她努力压了压火气:“那么多钱,你好歹给我留一点,应一应急啊。” 何大清不情不愿地拿出了50元钱,给她说:“多了我实在拿不出来,等我治好了病,我还回来跟你重温鸳鸯梦。” 白寡妇一听,这怎么行,我已经打算再找下一个大冤种了。回来就不必了,于是也没有过多纠缠。 何大清提着小包袱,出了门,白寡妇站好最后一班岗,把他送到火车站。 何大清: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你自己。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白寡妇:今天你要去远行,正是风雨浓, 风浓,雨浓,情更浓,祝你一路顺风。 何大清上了火车以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白寡妇转过身以后,也露出了笑容,终于把这个废物打发走了,趁着自己还年轻,风韵犹存,得赶紧给自己再找个拉帮套的。 白寡妇这种人和秦淮茹是一类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遇到困难时,总想着趴在男人身上吸血,从来没有想着自强自立,自力更生。 妾身丝萝,依托乔木。知否里长柏这句话说的就是这一类人。 此时四合院里,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出去上厕所了,她就在院子外面等着何雨柱。 在秦淮茹的认知里,以前何雨柱挺喜欢她的,见了面秦姐长,秦姐短的,偶尔还接济她个饭盒。她能感觉到,何雨柱看她的眼神,就像他做的拔丝地瓜,都能拉出丝来。 现在为什么不待见自己了呢?一定是自己没有给他尝一点甜头。作为秦家村的村花,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因为这长相,在村里就有许多男人,给她献殷勤。 老天不长眼啊,她挤破了脑袋,嫁进了城里,本来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可是如今连饭都吃不饱,你说气人不? 以前一大爷偶尔还能接济一下她家,可是这段时间,易中海章只焉头耷拉脑的公鸡,整天垂头丧气的,也不管院子里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当初嫁给何雨柱,那徐慧真现在的好日子就是她秦淮茹的,哎,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今天她就要上演一场美人计,从何雨柱手里借点粮票,或者钱也行。没有办法,现在鸽子市上的粮食太贵了,她家只有贾东旭有供应粮,不够吃的。 见何雨柱走过来,秦淮茹迎面而来,一个趔趄,脚下站立不稳,就跌进了何雨柱的怀里。然后借着夜色,胸前的两个大馒头在何雨柱身上蹭啊,蹭啊,蹭! 我就不信蹭不出火花来! 然而,事与愿违,何雨柱一把推开她,嘴里怒道:“滚开,晦气!” 何雨柱现在对秦淮茹可以说是避如蛇蝎,转身就要走。秦淮茹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在院子里,徐慧真时刻盯着,邻里邻居们也看着,她再不要脸也不敢造次。 她一把搂住何雨柱的胳膊,哀求到:“柱子,你可怜可怜秦姐,我家都要断粮了,借点粮票给我吧,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何雨柱差一点被秦淮茹的无耻惊掉下巴,还能这样?虽然在梦里,你是我媳妇,但是现在我的媳妇不是你!我媳妇又漂亮,又能干,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何雨柱看她怀着孩子,也不敢太用力,万一被赖上可就麻烦了。他只能用力掰开秦淮茹的手,跳出三尺外,说:“秦淮茹,我不吃这一套,离我远点。” 说完脚踏风火轮,溜走了。黑灯瞎火的,别再被赖上,自己有理也说不清。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无耻程度啊!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早早结婚,娶了徐慧真。 自从和徐慧真结婚以后,自己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两个人从来没有红过脸,家庭幸福,工作顺风顺水。徐慧真的睿智和远见,在事业上对他也帮助良多。 秦淮茹跟自己媳妇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上的差距。 狼狈逃窜的何雨柱不知道,刚才的一幕,都被他爹何大清看在了眼里。 何大清下了火车,天已经黑了,走到胡同口,看到前面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就停下了脚步,隐身在暗处,让他们充分发挥。 没想到主角竟然是自己的傻儿子。儿子还挺有女人缘的,嘿,虎父无犬子啊! 紧跟着何雨柱的脚步,何大清就进了门。老爹虽然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但终究是亲爹,说不上有多么惊喜,该有的关心还是要有的。 何雨柱:“爸,你回来了?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给你做饭去。” 徐慧真也赶紧打招呼,:“爸,您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好去火车站接您去。” 何大清:“很用不着,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何雨水听到动静,从东厢房跑出来,“爸,你回来啦,我想死你了。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吧?” 何大清点点头:“不走了,婚已经离了。” 女儿的反应让何大清很受用,比儿子更讨人喜欢。怪不得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多暖心啊。儿子就差一点,顶多是个皮夹克,关键时候能遮挡风雨而已。 食材有限,其他人都吃过晚饭了,何雨柱给老爸整蒸了个咸鱼,就着馒头,凑合吃点。 结果,饭端上桌子,徐慧真就感到一阵恶心,然后就捂着嘴巴跑出去了。 宠妻狂魔何雨柱紧张的跟了出去,“媳妇,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何大清若有所思地问:“柱子,你媳妇是不是有了?” 何雨柱:“有了?有什么了?” 何大清:“叫你傻柱子,一点没错。你媳妇可能怀孕了!”姜还是老的辣。 徐慧真漱了漱口,就见何雨柱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媳妇,你真的有了?” 徐慧真想了想上次来大姨妈的日子,妈呀,这个月的推迟了10多天了,应该中招了。 她说:“可能吧,回头去找中医把一把脉。” 何雨水拍手:“嫂子,二侄子来的真是时候啊,估计是欢迎爷爷回家的。”大侄子坤坤此时已经睡着了,还不知道爷爷回家。 何大清点点头:“嗯嗯,今天老何家双喜临门!” 第213章 易中海家里失窃 多子多福是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观念,虽然何雨柱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但是徐慧真再一次怀孕,全家人的喜悦之情都写在了脸上。 何雨柱呆若木鸡,想到在梦里,秦淮茹一直拖着不结婚,不是说她婆婆不同意,就是她儿子不同意,一直拖到他快40岁了,好不容易才结婚。婚后一个孩子也没有给她生。 而现在自己有两个亲生的孩子,他心里对徐慧真的感情除了爱慕,更多了一份感激。何雨柱在心里下定决心,此生不负徐慧真。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钱,放在桌子上,说:“慧真,这一百块钱你拿着,多买点好吃的,怀孕以后需要加强营养,别饿着我孙子。” 徐慧真笑了笑说:“万一是孙女怎么办?” 何大清:“孙女也好,伟人说了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我都喜欢。” 徐慧真把钱退回去,说:“我和柱子现在不缺钱。柱子手里有一张自行车票,是去年底李副厂长给的,爸,你用这钱去买一辆自行车吧,以后出行方便。” 何大清听了,心里很熨帖,这个媳妇娶的真不错,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家子气。自己这傻儿子有傻福。 何大清:“我用不着,你们两个都有自行车,偶尔我需要就骑你们的。” 何雨柱:“爸爸,你可想好了。咱们家改善生活的时候,都是在小酒馆做着吃,在四合院里容易招人眼红。没有自行车你去吃好饭可不方便。” 何雨水着急了:“爸爸,你不要就给我买一辆女士的,我要,我可以骑着去上学。” 何大清:“你个小孩子要什么自行车?还是我更需要。” 何家热热闹闹地,家庭氛围很是温馨。 而贾家,秦淮茹躺在床上,因为晚上喝了一肚子玉米面稀饭,混了个水饱,现在又觉着肚子饿了。 今天美人计没有成功,也让她感到沮丧。同样是女人,徐慧真就过的吃喝不愁,就看她每天穿的衣服,就知道人家不差钱。 自己长的也不比徐慧真差,怎么也不应该过这种忍饥挨饿的日子吧? 她在心里哀叹:不知道为了什么,生活她欺骗了我。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何大清起床以后,想到院子里舒展舒展筋骨。结果一出门就遇上了易中海,他手里拿着牙缸和牙刷,看样子是要去洗漱。 看到了何大清,易中海眼皮子一跳,有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蔓延。 何大清可不惯着他,自言自语道:“有些人走夜路的时候,要小心了。听说有四个人进了监狱,他们的家人不会放过那个罪魁祸首的。” 之前那四个半路拦截徐慧真的人,都被判了刑,主犯判了四年,其他人判了两年。这件事虽然性质恶劣,但是徐慧真夫妻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判的不重。 易中海知道这是在影射自己,也没有接话,自顾自地去洗漱了。 他一边刷牙,一边思索,何大清可不是个吃亏的主,看来以后的生活不能平静了。 而徐这几天正在酝酿着,再搞个小动作,她想找机会,把易中海家里的财物也收一收,你易中海不是有钱,能花钱找人给他出气吗?把他的钱都收了,那就是没有牙的老虎。 如果他家的东西,也像聋老太太家一样凭空消失,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吓也能吓个半死。虽然新国家成立以后,破除封建迷信,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但是观念不是一时能彻底改变的,好多人还是相信有因果报应的。 这次她想白天动手,主打的是把事情搞大,起到震慑作用。 只是一大妈平时都在家里,很少出门,这样的机会不太好找。 正好自己怀孕了,借口去医院,她决定明天休个班,白天呆在四合院里,寻找机会。她不信一大妈还能不出去上厕所,一天找不到机会,那就休两天。 第二天,院子里该上班的都走了。何大清出去找工作去了。何雨柱让他去轧钢厂,被他拒绝了。凭着自己的手艺,他还不信自己找不到工作,那个工作名额能卖五六百块钱呢,省下来干什么不好? 天气渐渐转暖,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的院子里暖洋洋的。徐慧真在院子里逗着坤坤玩。 终于等到了一大妈出门了,她挎着一个篮子,可能要出去买东西,易家的门也没有上锁,就是虚掩着。 此时院子里虽然没有人,但是不代表没有人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徐慧真把手里的沙包扔到东厢房,易家的门口,让坤坤过去捡。然后她就过去抱孩子,走到了易家门口。 借这个机会,意念一动,把易中海家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不管是锅碗瓢盆,还是家具,粮食,一网打尽。 然后就抱着孩子回家,简单收拾一下,拎着提包,抱着孩子,往医院而去,她要去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别空欢喜一场。 一大妈现在应该叫易大妈了,易中海辞去了一大爷的职务以后,刘海中现在是院子里的一大爷。 易大妈去买了菜,不紧不慢地回到家以后,一开门,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易大妈的惊叫声惊动了邻居们,秦淮茹放下手里正在糊的火柴盒,最先过来的。 她把易大妈扶起来后,就看到了易家的情况,就问你震不震惊?意不意外? 易大妈哭哭啼啼地说:“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了。” 最后,大家都建议报警,有困难找警察。没办法,易大妈打发院子里孩子去报了警。 警察来了,就展开调查。询问院子里人有没有看到什么?调查的结果就是大家什么也没有看到。 光天化日的,谁能搬着这么多东西离开,还不让人看到。这真是见了鬼了。 这情景和聋老太太家上次失窃是一样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夜里,还能说得过去,这次是白天,就更惊世骇俗了。 第214章 确定怀孕 两个警察无功而返,走出四合院以后,其中一个警察说:“你说南锣鼓巷95号院是不是很邪性?这个案子处处透着古怪,真是活见鬼了。” 另一个警察赶紧制止道:“别瞎说,我们党是无神论者,哪里有什么鬼?” 再说易中海得到消息,中午回到家,就看到自家老婆子跟邻居借了个板凳,坐在家门口。 易大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易中海听了以后感觉像五雷轰顶,直接瘫软在地上。 易大妈赶紧把他扶起来。易中海真被吓到了,他心疼丢失的东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害怕是自己做了亏心事,遭到老天爷的惩罚。 他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聋老太太替他找关系,走后门,免了牢狱之灾。然后两家先后都被搬空了家底,而且是凭空消失,毫无征兆。 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他稳了稳心神,抬脚去了后院。 聋老太太自从上次受了打击以后,就一直卧床不起。感觉一下子老了许多。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怎么关心了没有那个精气神。 见易中海来了,从床上坐起来。易中海:“老太太,我家今天也被偷了个一干二净,而且是在大白天。关键是事情太蹊跷了,院子里根本没进来外人,也没有人抬着东西往外走,就跟您家里那天的情形一样,一样的。” 老太太混浊的眼睛转了转,叹了口气说:“中海啊,以后损阴德的事情不要做了。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说不定这就是报应。你以后也不要跟何家过不去了,何雨柱那小媳妇不是你能拿捏的。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又说:“何大清回来了,听说不准备走了。” 老太太:“随他去吧,我老了,也没有几年活头了,管不了那么多闲事了。”说完,从枕头下面摸索出20元钱,递给易中海,说:“这点钱你先拿着,去买点着急用的东西,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 没有办法,她以后养老还要靠易中海。 狡兔三窟,徐慧真上次抄家,也没有把聋老太太抄干净。 易中海这才想起来,家里现在什么也没有,吃饭睡觉都是问题。他接过钱,阴沉着脸走了。 回家以后,他关上门,把以前床底下的一块地砖撬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里放着一沓子钱票,还有用布包着的三根小黄鱼。 要是徐慧真看到眼前这个场面,一定会感叹:真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一人藏物,千人难寻。 易带着易大妈出去买东西去了。 而徐慧真去医院,确认了自己是真的怀孕了。医生说她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是怀孕了。身体康健,营养充足,不需要吃药。 待她出门以后,老中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头,孕妇气色这么好,可见是不缺吃的人家啊!” 回到家后,见韩姨正在钩花,同时教徐静理识字。静理小朋友奶声奶气地读着:“大羊大,小羊小,大羊小羊满山跑,跑上跑下吃青草。” 一边读,一边用小手在一本书上指指点点。徐慧真被她读的内容逗笑了。这是什么书,内容这么实在? 她探头过去一看,是一本线装订的书,还是竖着写的,繁体字。一看就是有年数了,从朴实的内容来看,应该是以前给孩子启蒙用的。 徐慧真问:“韩姨,这是从哪里来的书?” 韩清秋说:“家里书房里找到的,我看着是启蒙书,就拿来给孩子读着玩。” 徐慧真暗自思索,看来韩姨家的藏书还不少,等过几年运动来临之时,万一被人看到,都是麻烦事。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无根无据地提出来,自己的马甲容易掉。 有机会再提醒她吧,离“破四旧立四新”的运动,还有几年的时间,不是很着急的事。 徐慧真把坤坤交给理儿看着,自己进了卧室,进空间看看在易中海家收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锅碗瓢盆和家具这些日常用品,都是普通物件,没有什么价值。衣服被褥这些东西,徐慧真打算抽空丢到垃圾堆里,别人用过的东西她不用,给那些捡破烂的,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有一对花瓶引起了徐慧真的注意,花纹古朴,色彩典雅,高大约有30厘米左右,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上一世的耳闻目染,加上这一世的不断学习和实践,徐慧真现在对瓷器的鉴赏,也算是略知一二。瓶底有清乾隆年制的字样,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清乾隆粉彩花卉瓶。 没想到,易中海家还能有这样的老物件。一张三抽桌的抽屉上了锁,被徐慧真暴力破开,里面放着易中海家的粮本,户口本等重要的东西,还有一些钱票。 徐慧真数了一下,有685元钱,各种票据若干。这个年代的人有钱都不太习惯存银行,都放在家里,所以便宜了徐慧真。 易中海以前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工资是院子里最高的,他们两口子平时吃穿用度都很节俭,这些钱绝对不是易家的全部存款。 还真被徐慧真猜到了,鸡蛋没有放到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也就是这样的谨慎,才给易中海留下了一部分存款。 没有关系,一次不行,过一段时间,再搞一次,还制不服你这个老东西! 晚上,何雨柱做了一顿稍微丰盛点的饭菜,一来算是给老爸接风了,二来庆祝何家要添新丁了。 何大清看着一桌饭菜,有鱼有肉,荤素搭配,这是他在保城享受不到的好生活啊,看来儿子家的日子过得真不赖,自己回来是对的。 何雨柱说:“爸,你看这样的饭菜如果在四合院里做,你信不信咱家的窗上,能趴上一群孩子,就问你能清闲地吃顿饭不?”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何雨柱拿出饭盒,装了点自己腌制的小咸菜和小咸鱼,装了几个二合面的馒头,让何大清带着回四合院,作为明天早上的早饭。 看在,四合院里也要多准备点粮食了,何大清也不能天天顿顿来这里吃饭,毕竟不方便。 第215章 敌特案结案 一家人回到四合院以后,一进门就遇上了闫老抠,闫埠贵人送外号闫老抠,当然是因为他精于算计,连自己家人都算计的清清楚楚,一家人吃饭,比多少窝窝头都分地一清二楚的。 谁家买点东西,从门口过,他都千方百计占点便宜,只不过便宜哪里有那么好占的,这个年头家家过的不容易。 看到何家父子手里拎着的饭盒,闫埠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拉着何大清走到墙角处,嘀嘀咕咕地把易中海家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何大清听。 因为他知道易何两家有矛盾,何家应该是最愿意看到易中海倒霉的。 讲完了以后,他就盯着何大清手里的饭盒,说\/“老何,这是带的什么好吃的?您看我家里孩子多,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生活,真是太难了!” 何大清知道以后要在院子里生活了,得拉拢几家人,相互照应着。就从饭盒里拿出一个二合面馒头,递给闫埠贵,这才顺利回到家里。 何雨柱问:“爸,三大爷跟你嘀咕什么呢?” 何大清:“易中海家被偷了,偷的一干二净。” 何雨柱:“偷的好!我正在想怎么治一治这个老阴比呢。老天爷这是看不过眼去了,替我报仇呢。” 何大清:“柱子,打老鼠不能伤了玉瓶。你做事一定要稳妥,不能像易中海似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咱们家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不能冒险,知道不?有什么事跟我商议着来,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有经验。” 何雨柱点点头,转变了话题:“爸,你是怎么让白寡妇同意离婚的?” 何大清把离婚的过程娓娓道来,听得徐慧真捂着嘴,偷着乐,这个便宜公公也是个人才啊! 她插了句嘴说:“爸,你明天去居委会把过去的事情说明白了,让居委会重新给划定成分,我已经跟马主任打好招呼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大前门居委会的主任已经姓王了,这个居委会主任得改个姓了。) 然后,徐慧真就带着坤坤,上了阁楼。何大清回来以后,楼下的卧室给了何大清,他们一家三口去阁楼上住了。 徐慧真感觉这样也不太方便,她想把何雨水住的厢房重新收拾一下,他们去厢房住,让何雨水回正房住。这样相对自由一些。 楼下,父子两个继续聊了一会家常,何雨柱说:“爸,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居委会。说清楚了也挺好,省的被别人拿捏着。给鬼子做过饭,咱也是被逼迫的,不是自愿的。要细究起来,给日本人做事的多了去了。” 何大清心里很欣慰,儿子如今长大了,能独立撑起一个家来了。怎么反而自己成了被保护的一方了呢? 俗话说,三十岁前,看父敬子。三十岁后,看子敬父。可是柱子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何大清心里有吾家有子已长成的感觉。 就听何雨柱又说:“爸,理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你得像亲生的一样看待,这是当初结婚的时候,我答应慧真的。况且,人家慧真有钱,有房子,也不需要我出钱养理儿。” 何大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媳妇他也挺满意的,俗话说一辈儿没好妻,十辈儿没好子。好妻旺三代,悍妇毁一族。他何家这是要兴旺起来了。 何雨柱又问:“您这两天找工作,有着落没有?咱不着急,没工作我也能养得起您。” 何大清说:“我一个师兄跟我说,铁路局需要个厨师,抽空我过去试一试。”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就各自睡下了。 而贾家,秦淮茹说:“东旭,易大爷家里出了这个事,以后估计也不能接济咱们家了。我这很快就生了,家里又多一张嘴吃饭,这可怎么办呀?” 贾东旭叹了口气,说:“熬吧,去年是灾年,今年秋收以后说不定就好了。” ———分割线 大前门派出所这几天忙坏了。高洋被抓以后,很快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现在的公安办案,可不像后世那样文明执法。该上的手段,那是毫不含糊,尤其是对待敌特,那就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证据确凿,高洋抵赖都没有用。他也没有刘胡兰那种不怕牺牲的精神,没有江姐那坚定的信念和坚强不屈的意志。 说起这些革命先辈来,他们那种为了建立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真的值得后辈人敬仰。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换来了现在的和平。真真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革命先辈们之所以有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信仰,他们坚信,自己的牺牲能够换取国家的解放,换来后人的安居乐业。 而高洋当初对党国的忠心,已经被漫长的岁月,消磨干净了,铁一样的现实告诉他,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已经成了泡影。 被抓住也好,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所以,稍微上了点手段,高洋就开始交待自己的问题。同时又供出了7个下线。 葫芦娃葫芦娃 一根藤上七个瓜 风吹雨打全完蛋 啦啦啦啦… 案子越办越大,最后惊动了区公安局。公安同志们顺藤摸瓜,实施抓捕。好在高洋交待地彻底,剩下的七个敌特陆陆续续被揪出来,审讯之后,又牵连出几个小虾米。 就这样,好几天以后案子才了结。 在徐慧真的授意下,王立新没有说出徐慧真,只说是有人夜里送到他家的,他上班前没有发现,家里人发现后,跑过来通知他的。 好在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重点,派出所里也没有深入探讨消息的来源。 所以,这件敌特大案,王立新举报有功,作为奖励,给他涨了一级工资,由原来的27.5涨到了30元。把王立新高兴地不得了,由一个月涨了12.5元,这可给家里减轻了好多生活负担。 而这一切,都是徐姐给他带来的。这份人情他在心里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慢慢还吧。 第216章 贾东旭下线 时间像潺潺的流水,缓缓的流淌着。 这一天,贾东旭如往常一样上着班。最近因为经常吃不饱饭,他的体力明显下降,精神都有点恍惚,钳工是个力气活,吃不饱饭真不行。 一个不小心,贾东旭就被卷进机器里去了。惨叫声惊动了工友们,一个工友迅速拉下电闸,大家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太惨了,半边身子被卷进了机器里。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迅速组织大家,把贾东旭救出来,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易中海赶紧打发一个年轻人,去四合院通知家属。郭大撇子则把贾东旭送往医院,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但是,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年轻工友急三火四地跑到红星四合院,守门员闫埠贵上班去了,副守门员三大妈上岗了。 这一对夫妻真是尽职尽责,如果中国男足请他们去守门,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工友:“大妈,贾东旭家里住在这里吧?” 三大妈警惕地问:“你是谁啊?来贾东旭有什么事?” 工友:“我是轧钢厂的,贾东旭受伤了,我来通知他的家属赶紧去医院,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这工友也是个实在人,有话直说。 三大妈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身子晃了晃,赶紧跑到中院,“淮茹,淮茹,你家东旭出事了,你快去医院看看吧,听说伤的挺严重的。”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家里糊火柴盒,同时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岂不知还有更悲惨的等着她。 听到三大妈的话,秦淮茹直接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下来了。不得不说白莲花这次是真情流露。 易大妈赶紧走过来扶起她,说:“淮茹啊,别着急,我帮你照顾着孩子,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秦淮茹醒过神来,赶紧跟着工友往医院赶去。 但是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贾东旭到了医院没多久就咽了气,左边的一只胳膊一条腿,基本没有了,血差不多都流干了,这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贾东旭可是他唯一的养老人,以前还有何雨柱当备胎,但是何雨柱早就脱离了掌控。如今好徒弟也死了,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了,他感觉事事不顺。先是跟何家反目,然后在院子里威信渐失。本来想报复一下何家,不但没有成功,还遭到了反噬,丢了院子里管事大爷的职务,还赔了钱财,后来家里失窃,直到今天爱徒出事。老天爷这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啊! 正在易中海胡思乱想之际,秦淮茹跌跌撞撞地冲过来,看到眼前的丈夫,秦淮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东旭啊,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老天爷啊……” 秦淮茹这做派真是深得贾张氏的真传,这哭喊声让易中海想到了在老家的贾张氏,对,得赶紧让人去通知贾张氏回来见儿子一面。 他转身找了一个车间工人,就是刚才送贾东旭来医院的人,给他塞了一元钱,让他去通知贾张氏。 出了这样的事情,工友们也很同情贾东旭,毕竟同事一场,虽然贾东旭平时人缘也不怎么好,但是人都死了,没有人跟他计较了。 工友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按照易中海给的地址,报丧去了。 易中海扶起秦淮茹,沉痛的说:“淮茹事已至此,你要节哀。贾家需要你撑起来,想想家里的孩子,你要坚强。” 秦淮茹:“一大爷,东旭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他走了,我和孩子怎么活啊!” 易中海:“你放心,贾东旭是工伤,厂子里不会不管的。眼下要先把东旭的遗体送回家去。” 秦淮茹这才站起身来,在易中海的指挥下,工友们把贾东旭送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惊呆了,早上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不来了。 而轧钢厂,分管后勤的李怀德副厂长正在对这次事故展开调查。 经过调查,机器设备是完好的,没有问题。根据贾东旭旁边工位上的工友们的陈述,好像是贾东旭站立不稳,栽进了机器里了。 还有工友反应,贾东旭家里严重缺粮,他媳妇是农村户口,孩子的户口随母亲,所以都没有京城户口。没有户口就意味着没有供应粮,贾东旭经常吃不饱。 事故的原因就可想而知了。李副厂长叹了口气,他们轧钢厂都是重体力活,吃不饱饭哪里有力气干活? 今年这个形势,他这个后勤副厂长压力也很大。 想到这里,他决定让何雨柱再去一趟津门,弄点海货回来也好,鱼肉也是肉,可以给职工们补充点营养。 据后世一些资料显示,三年困难时期,全国因为饥饿的原因死亡约250万。另外非饥饿原因(因为工伤,自然灾害,意外等原因),过量死亡的人有278万。 可见这个时期的工伤数据是很可怕的。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营养不良,引发了其他疾病或者工伤,间接造成的死亡。 由此可见,这个年代的国人是何等的艰难。但是我们熬过来,在伟人的领导下,国人凭着不屈不挠的毅力,顶住了苏国的压力,逐渐走出困境。一步一个脚印,从贫困,走向小康,迎来了盛世华夏。 何家,何大清是最先回家的,他今天去铁路局面试去了。他现场做了几个拿手菜,凭着祖传的厨艺,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成功入职铁路局食堂。 他心情美美得回了四合院,没有去小酒馆。如今他的厨房里也准备了粮食,平时他自己做饭,何雨水平时住学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偶尔改善生活时,他才去小酒馆打打牙祭。毕竟天天去不方便。 他决定明天去买一辆自行车,好方便上班。儿子早就给了他自行车票,他一直没舍得买。 夜幕降临时,何雨柱和徐慧真拎着两个饭盒回家,结果一进院子,就听到了贾家的哀嚎声。 徐慧真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淮茹变成了秦寡妇。 第217章 贾张氏回归四合院 贾张氏听到儿子的死讯,如五雷轰顶。她唯一的儿子就是她的全部依靠。儿子死了,孙子还那么小,她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老天爷这是不给她留活路啊,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人生三大不幸,她占了两个。 抹了一把喷涌而出的眼泪,跟着来送信的工友即刻启程回京,她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如今的贾张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人也清瘦了好多。当初在京城时,自从秦淮茹嫁进门,洗衣做饭等家务活全部包揽。 贾张氏每天吃饱喝足以后,拿着一双永远纳不完的鞋底,装模作样地做做针线活,把自己养的心宽体胖。 但是回了老家以后,虽然她要求儿子每个月给她寄五元生活费,她还是得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不然分不到粮食。 贾张氏已经好多年没有做农活了,即使她偷奸耍滑,装模作样地应付了事,但是每天出工风吹日晒,劳心劳力,回家以后还得自己做饭,这就够她喝一壶的。 贾张氏的日子过得苦啊! 回到四合院以后,看到儿子的惨状,贾张氏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秦淮茹、棒梗和小当也跟着哭泣。一时间,四合院里哭声一片。 贾家如今是老的老,小的小。贾张氏人品再差,此情此景也让邻居们为之动容。 次日,何雨柱一上班,就被李副厂长叫到了办公室。 李副厂长:“何主任,听说你和贾东旭是邻居,跟我说说他家的情况吧。”李副厂长分管后勤,贾东旭死了,善后的工作需要他来做。 何雨柱把贾家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又提醒道:“贾张氏是个泼妇,撒泼打滚很拿手。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哭哭啼啼,装柔弱,扮可怜样样在行,李副厂长你要有思想准备。” 李副厂长扶额,问道:“以你之见,应该怎么抚恤,才能安抚她们。” 何雨柱:“只有两个女人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让秦淮茹接贾东旭的班,他们家有了经济来源,再稍微给点抚恤金就能搞定。就怕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背后帮他们出谋划策,易中海是个老银币,有八百个馊主意。” 李副厂长点点头,说:“你让冯大栓跟家里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去一趟津门,买点海货回来。给工人们补充点营养。” 何雨柱:“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何雨柱走了以后,李副厂长叫来了保卫科科长,让他派人去贾家处理贾东旭后事,同时提醒他,多派几个人,防止贾家人来厂子里闹事。具体赔偿事宜,让贾家人来厂子里商谈。 而易中海自从贾东旭死了之后,先是小寡妇秦淮茹找上门求助,“易大爷,东旭是您的徒弟,他的后事您可得帮帮忙啊,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要想俏,一身孝。看着穿着孝服的秦淮茹,眼泪汪汪,楚楚动人,易中海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秦淮茹长的漂亮,最主要的是她能生孩子,嫁进了贾家以后,就像老母鸡下蛋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而他易中海最大的心事就是没有孩子,如果能借秦淮茹的肚子给自己生个孩子,那他这一生就没有遗憾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伸手在秦淮茹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安慰道:“淮茹,你放心,你们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会不管的。回头我去轧钢厂,帮你过问一下东旭抚恤金的事情。” 而老寡妇贾张氏回来以后,也找到他,目的和秦淮茹一样,她说:“老易,我们家现在孤儿寡母的,没有个顶事的。东旭的后事还需要你来帮忙。” 易中海此时被贾家的两个寡妇求上门来,感觉自己又行了,他满口答应,心中盘算着怎么帮贾家争取利益最大化。 首先,贾东旭是在厂里面死的,是工伤,厂子里的抚恤要尽力争取。其次,院子里也可以举着道德的大棒子,薅一波羊毛。 还没有等他付诸于行动,保卫科科长找上门来,敲打了他一番。明里暗里传达着李副厂长的意见,不许他管贾家的闲事。 易中海心头一跳,自己以后还要在轧钢厂混下去,李副厂长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无奈只能对不起贾家了。 保卫科科长带着贾家婆媳来到轧钢厂,一路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热情地招呼两个人坐下,开始了他的表演:“贾东旭的事情我和厂领导都感到很遗憾。经过调查,事故的原因,是贾东旭因为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不良造成了精神恍惚,操作不当卷进了机器里。” 李副厂长听了何雨柱的暗示,怕他们婆媳狮子大开口,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把责任推到贾东旭身上,给自己留了谈判的余地。 贾张氏听到李副厂长的话,立刻坐到地上,哭天抢地地嚎道:“东旭啊,你还没有走远吧?回来看看吧,这些没有良心的不给我们留活路啊!跟旧社会的资本家没有什么两样啊!哇哇哇…” 保卫科科长看了看李副厂长的脸色,呵斥道:“闭嘴,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公然宣传封建迷信,信不信送你去大西北劳动改造?” 听到要去劳动改造,贾张氏瞬间闭上了嘴,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她在老家干农活都不想干,让她去劳动改造,这是万万不能的。 秦淮茹见婆婆的招数不管用,知道该她出场了。还未开口,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脸颊。 真真是: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轩轩掩抑声声思,倾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轻轻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秦淮茹:“李厂长,是谁说东旭吃不饱饭的?东旭是我家唯一的顶梁柱,有好吃的都先紧着他吃,怎么可能精神恍惚呢?呜呜呜,不管怎么说,东旭是死在厂里的,现在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你们可不能不管啊!” 李副厂长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见小寡妇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笑眯眯地说:“当然了,贾东旭是轧钢厂的职工,他的家人我们不能不管。这样吧,办后事的一切费用厂子里出,另外贾东旭的工位给你们家留着,等秦淮茹同志生了孩子以后可以来接班。这样每个月有工资,家里人的生活就有着落了。也算是厂子里的一片心意。” 秦淮茹一听可以接班,心中一喜,如果她接了班,以后就是城市户口了,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孩子们的户口也可以转到城里来,这可是件大好事。 当然,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坐地起价,就地还钱。贾张氏还得继续争取一下。她说:“工位本来就是我们老贾家的。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就怎么没了,你们竟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贾东旭上面有我这个老娘,下面有两个孩子,我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厂里不给点抚恤金,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李副厂长皱了皱眉头说:“抚恤金的事情我们厂子里都是有规定的,不是你想要就能给的。这样吧,看秦淮茹同志现在怀着孩子,不能马上来上班的份上,给你们200元抚恤金,作为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贾张氏仍然不满意,一条命就给二百元钱,太欺负人了。就这样,你来我往,最后给了四百元钱抚恤金。 贾张氏和秦淮茹签字画押,拿着抚恤金回家了。 李厂长嘱咐保卫科科长说:“这几天你辛苦一下,尽快安排贾东旭下葬的事情,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 第218章 何雨柱暴揍道德天尊 抚恤金当然是被贾张氏收入囊中。开玩笑,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自己的功劳大大的,如今儿子用命换来的抚恤金,自然不能便宜儿媳妇。 婆媳两个心思各异地回到家里,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谈判。 贾张氏把事情摊开了直说:“淮茹,东旭走了,我们活着的人,日子还得继续过。以后这个家得靠你了。我想好了,你去厂里接东旭的班,我在家里给你看孩子,我是不打算回老家了,我这身体也不好,干不了庄稼地里的活。但是你每个月要给我五元钱养老钱。” 秦淮茹上班以后,家里三个孩子确实需要有人照顾,贾张氏的打算她基本上能接受。但是这段时间艰难的日子,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什么也别没钱。 于是,秦淮茹说:“妈,我刚上班,挣不了多少钱,还得养活着一家老小,哪里还能剩下钱给你?况且,东旭的抚恤金在你手里,还不够你养老的?” 贾张氏:“东旭的抚恤金我只是暂时保管着,我花不完,死了以后还是你们的。” 秦淮茹:“妈,你是农村户口,在城里没有粮食供应,你知道现在高价粮食有多贵吗?不行你还是回农村去吧,孩子我找易大妈帮着看。” 贾张氏一拍桌子,怒道:“秦淮茹,我是你婆婆,你想赶我走,你这是忤逆不孝!” 原剧情里,秦淮茹对这个婆婆言听计从,那是因为有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帮助,家里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她还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 现在的情况是何雨柱离她远远的,易中海在院子里的威信也逐渐下降。 秦淮茹是谁,那可是盛世白莲花,拿捏人手段高明着呢! 她不甘示弱地说:“你儿子活着的时候,你都生活在农村。如今你儿子都没有了,你孙子孙女还小,你想赖在我身上,那也得我愿意才行。” 贾张氏被噎地一句话说不上来,她死死地盯着秦淮茹那张冷漠的脸,心里直打鼓。 自己以前对这个儿媳妇说不上好,哎,谁能想到儿子英年早逝!真被傻柱说中了,对了,儿子的死一定是被傻柱那张破嘴方的,这个账以后有机会再跟何家算,眼前最重要的是搞定秦淮茹,留在城里。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就得老死在农村里。 她放软了语气说:“淮茹啊,你还年轻,你知道一个寡妇的日子有多难吗。尤其是你这样的年轻还漂亮,往后的烦心事多了去了,有我在前面给你挡着,给你保驾护航,你也能少招惹是非。你明白吗?” 秦淮茹:“咱丑话说在前面,你留下来可以,但是养老钱没有。而且我去上班,你在家里得做家务活,不能像以前一样都丢给我。” 见媳妇态度坚决,贾张氏只能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因为有保卫科科长的警告,易中海在其他事情上没有帮上贾家的忙,出殡这件事他很主动地帮着张罗。 现在还没有实行火葬,土葬就需要好多人帮忙。按照老京城的规矩,喜事得叫,丧事得到。 所谓“丧事到”,是指一个家庭发生丧事时,邻居和亲朋好友都要主动来帮忙。因为家里的子女们需要守灵,还要遵守许多礼仪。 所以邻居们会代替孝子们准备酒席,搭建丧棚,选坟地,抬棺等。这也是华夏人的传统美德,表达邻里之间相互照应,团结互助的风俗习惯。 何雨柱不可想去贾家帮忙。都说死者为大,他去给贾东旭上了个香,就离开了。 这不,找事的人又来了。 出殡的头一天晚上,易中海把何家东厢房的门敲得“砰砰”响,现在何雨柱住在了以前雨水住的屋子里,虽然房间不大,但是其他东西都放在正屋,所以也够住,况且,他们夫妻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小酒馆那边。 何雨柱打开房门走出来,易中海说:“柱子,明天是你东旭哥出殡的日子,中午的酒席,你来掌勺吧。” 何雨柱沉着脸说:“对不起,我明天要出差去津门。” 易中海拧着眉头说:“柱子,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们院子里一向是邻里团结,尊老爱幼的优秀四合院,你如今好歹也是食堂主任,得起到带头作用!咱们院子里的规矩你都不遵守,将来你们家有事,谁来帮忙?” 又和梦里一样,给我来道德绑架这一手! 草泥马,士可忍,孰不可忍。 何雨柱高抬腿,转身侧踢。一脚踢在易中海的胸口,易中海吃疼,站立不稳,噔噔噔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 他扶着胸口,用手指着何雨柱,“你,你还有没有规矩,凭什么打人?” 何雨柱怒目圆睁,“打得就是你!道德是吧?规矩是吧?你个老银币,这个院子里最没有道德底线,最没有规矩的就是你易中海!” 说着话,何雨柱又冲过去,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憋了这么久的气,今天要出一出。 四合院战神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大闹声引来了好多邻居。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阻止道:“柱子,快住手!你怎么能殴打长辈!” 何大清不愿意了,说:“刘海中你说什么呢?何家的长辈我在这里,他姓易的是谁的长辈?” 易大妈赶紧扶起被打倒在地上的易中海,嘴里说:“刘海中,你现在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何雨柱无缘无故打人,这件事你得管,你看把老易打的。” 刘海中干咳了两声,装模作样,慢条斯理地说:“对啊!老易在咱们院子里德高望重,是你能随便打的吗?” 何雨柱被气笑了:“无缘无故?德高望重?咱们院子里最无耻,最不要脸的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家都不知道吧?前段时间这个老东西花了400元钱,雇人在半路拦截我们,要废了我媳妇的双腿!我就问问大家,这是人干的事吗?” 易中海:“你!你收了我的钱,答应保密的!” 何雨柱:“我是答应给你保密的。可是,你今天跑到我跟前瞎比比,说什么规矩,说什么道德,你这种无耻的人,你配吗?” 吃瓜群众都被何雨柱的话震惊到了,易中海平时在院子里,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动不动就拿着规矩来约束大家,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阴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何大清这时也说话了,“易中海,你是当我何大清死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以前做的缺德事都抖搂出来?” 易中海赶紧摆手,说:“对不起,柱子,今天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我道歉,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转身又进了自己家里。他哪里还有脸面待在这里,今天这张老脸是丢尽了,里子面子都被何家父子撕开了。 何大清还不忘了补刀1,他大声地说:“易中海,你也不用拿我的成分要挟我,我已经去居委会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了。居委会见我主动承认错误,的没有追究责任,重新给我划定了成分。我家的成分现在是工人!” 要知道易中海平时是最在乎脸面的了,从今往后他在院子里都挺不起腰来。真是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 他咬着牙在心里发誓,何家父子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有我报仇的时候! 第219章 何雨柱再去津门 徐慧真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看来柱子对易中海是恨到骨子里去了。 她在心里思索,那四个歹徒的家属们,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直都没有动作?自己那么明显的暗示,那是给瞎子抛了个媚眼?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敢做这种事的家庭,按道理家风也应该很强悍的吧,应该有几个好同伙的吧?怎么就这么怂。 哎,再耐心地等一等,不行的话,徐慧真打算自己出手,只要废了老帮菜的一只手,他就当不了八级钳工。看他以后还有什么倚仗?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都穿越了,谁还受这些窝囊气? 易中海的丑事被曝光,在院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打探内幕。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同时,德高望重的易中海从神坛跌落凡尘。大家对易中海的人品都嗤之以鼻。 何雨柱有事不能来贾家掌勺,贾张氏有心想请何大清,经过昨天这一闹,她也不敢去触何大清的霉头。何大清可不是傻柱,更不好惹。 没有办法,只好花钱请的厨子,把贾张氏心疼坏了,如果何雨柱来做,这笔钱不就省了吗? 贾张氏叹了口气,如今儿子没有了,她那牛气冲天的气势也一落千丈。尤其是她刚刚回归四合院,怕被居委会再撵回去,只能低调低调再低调。 在保卫科的主持下,加上院子里众人的帮助,贾东旭顺利下葬了,四合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何雨柱去津门,本来徐慧真也想跟着去,她想利用空间运点海货回来。但是因为她怀孕了,何雨柱担心路上汽车颠簸,坚决不让她去。 何雨柱说:“不就是想吃海货吗?我给你带回来,各种各样都给你买一些。你安心在家里养胎。” 徐慧真只好答应了,她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刚给坤坤断了奶,以为可以自由了,这个又来了。 坤坤小朋友见状赶紧拉住妈妈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打弟弟。”爸爸跟他说了,妈妈肚子里有小弟弟了,不让他往妈妈身上爬,那样弟弟会疼的。 徐慧真低头看着小萌娃,赶紧解释道:“妈妈这不是打,这是爱的抚摸。” 坤坤笑嘻嘻地说:“坤坤也要爱的抚摸。” 徐慧真:“好,好。坤坤也有。”哎,孩子多了,当妈妈的也累啊! 三天以后,何雨柱打电话回来,告诉了回来的大体时间,让胡英子去新宅等着,她媳妇现在是孕妇,不能劳累。 胡英子早早去了新宅子,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宅子真是太好了,以后就是她和建设哥的了,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以后她再给建设哥生一窝孩子,孩子们在宽敞院子里跑来跑去,想一想就美,不要太幸福! 怎么姐夫还不回来,说好的4点钟到的啊。想到这里,她打开门,把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平安无事,又缩回来,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看。就像一只趴在洞口的小仓鼠,等着仓鼠妈妈归家的样子。 一直到暮色降临,等的不耐烦的英子,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了,这才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 胡英子迅速起身,冲过去把门打开个缝,把头探出去。就见冯大栓呲着大白牙说:“英子姐,快打开门。” 何雨柱买的海货多,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就说大部分是冯大栓的,冯大栓要带给城里的亲戚的。这样别人就没有话说了,毕竟大家都是沾了冯大栓的光了。 胡英子心领神会,吱呀一声,两扇大门被打开。冯大栓和两个同事二话不说,低头干活,麻袋筐子往里搬。 之前何主任都嘱咐他们了,要低调,不能张扬。他们都懂。出差顺便给自己带点吃的回来,说起来不犯法,但是就怕有人眼红,仔细追究的话,也是麻烦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到这么多好吃的,英子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又可以改善生活了。 海货都卸完了以后,冯大栓对英子说:“麻袋上都有名字,过一会儿我的同事来取,报上名字后,你就按照上面的标记给他们。估计一会儿师傅能回来。” 下班以后,徐慧真和蔡全无就过来了。蔡全无还蹬着三轮车来的。三个人把写着名字的麻袋都放到门房里,等着他们过来取。 剩下的都是何雨柱的。徐慧真说:“留下咱们自己家吃的,剩下的都卖给钱进来,今天晚上就让他们运走。” 蔡全无:“行,我先把咱们的放进地窖里。然后就去找钱进来。” 天彻底黑下来以后,何雨柱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同事。大家都懂规矩,废话一句没有,扛起自己买的海货,往家赶。家里人今天晚上有口福了,虽然自家媳妇做的没有何主任做的好吃,但是咱们不挑口感,这年头,有吃的就不错了。 当然,徐慧真家里今天晚上也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家里有两个大厨,何大清擅长鲁菜,何雨柱擅长川菜,就问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吧。 今天晚上以何大清的鲁菜为主,因为这些食材比较适合做鲁菜。川菜用的调料多,比较重口味,新鲜的海鲜,吃的就是个原汁原味。 一顿狼吞虎咽,觥筹交错后,每个人都摸着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要知道现在多少人家连窝窝头都不能管够吃。人啊,得学会知足。 饭后,韩清秋去厨房刷碗。胡英子则把今天带回来的海货,搬到仓库里。 自从先后两次失窃以后,胡英子就不在厨房里放太多的粮食和食材。她把粮食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晚上睡觉也要看紧了。 海货太腥了,放在自己屋子里能被熏的睡不着觉,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放进库房里。 徐慧真看着胡英子忙忙碌碌的身影,就想说她别费那个心思了,那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那个小偷很显然是个高手,你藏到老鼠洞里,他都能给你搜出来,就看他想不想了。 这偌大的京城里,什么能人异士没有,内功深厚,飞檐走壁,武艺超群的人大有人在,只不过如今新国家成立以后,老百姓过上了太平日子,他们都隐藏起来了而已。 冬天的脚步逐渐远去,春天的气息接踵而至。本来,春天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季节,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但是今年的春天,人们的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因为这个春天青黄不接。虽然京城里即使供应减量,也不至于太饥饿。 但是谁家还没有个农村亲戚?俗话说,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有的需要往老家寄钱,寄粮食。还有的农村亲戚直接上门来,住下不走了。 京城里涌进了好多逃难的人,都被安排到各个居委会里,让居委会负责安置他们。同时,政府号召大家捐款捐物,共度难关。 大前门居委会里,王主任带头捐了半个月的工资,徐慧真紧跟其后,捐了四成工资。不是她小气,而是她掌握着一个选则,既要支持领导的工作,又不能抢了领导的风头,她就比领导少那么一点点,刚刚好。 其他人捐的就少了,象征性地贡献一点。主要是谁家也不太富裕,都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 徐慧真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吨红薯,一吨土豆,还有5000斤玉米。就放在片儿爷家的地窖里。 蔡全无把钱进来叫过来,让他偷偷运走。钱进来喜地差一点给蔡全无跪下,他说:“蔡哥,实话跟您说,这些粮食根本不用去鸽子市卖,我的兄弟们都不够分的。你如果有门路,就多搞点,价钱都好说。” 据钱进来说,最近鸽子市卖东西很安全,警察都不去抓投机倒把了,即使去,也是咋咋呼呼地,雷声大雨点小,走走过场。 因为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警察也是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他们知道如果把鸽子市这条路都给堵死,真能把人逼急了。 第220章 小姨子来了 徐慧真的空间里存放着好多老物件,都分门别类规规矩矩地放在货架子上。这些都是她用粮食换回来的,每次进空间,她都视察一遍,看着就欢喜,这是她将来发家致富走向咸鱼人生的本钱。 这一天,何雨柱走在路上,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女人期期艾艾地叫着:“姐夫,姐夫。” 何雨柱被吓了一跳,他说:“谁是你姐夫?认错人了吧你?” 女人低眉顺眼的说:“姐夫,我是徐慧芝!” 要说这徐慧芝也是个人才。春天是个青黄不接的季节,他家里基本上断粮了。她冥思苦想,她们的亲戚里,唯一有能力帮助她的就是徐慧真了。让贺永强来城里借粮,贺永强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不来。 没有办法,她只好亲自出马,上次钱进来打上门的教训早忘到脑后了,都快饿死了,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直接去找徐慧真,她自己也没那个脸去。于是她就想到了找新姐夫,男人嘛,都是怜香惜玉的,哭哭啼啼地哄一哄,打打感情牌,说不定粮食就到手了。 所以她提前做好了功课,把徐慧真家里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然后在半路等着何雨柱。 原剧情里,蔡全无就是这么做的。他背着徐慧真,去找陈雪茹借了30元钱给徐慧芝,还给孩子们买了馒头吃。而且在以后的困难日子里,每个月从牙缝里省下5斤粮食,接济徐慧芝。 上杆子给人家送到家里,人家贺永强不领情,都不搭理蔡全无。就不知道蔡全无是怎么想的,烂好人一个。 何雨柱就不一样了,媳妇早就警告过他,如果徐慧芝找到城里来,不能搭理她。媳妇的话在他心里就是圣旨。 于是,何雨柱说:“徐慧芝!奥,你就是那个跟姐夫私奔的小姨子?” 徐慧芝答非所问,“姐夫,我们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你行行好,借点粮食给我吧,钱票也行,我能买着粮食。” 何雨柱笑了,“可别,我跟你素不相识,借钱找你姐姐去吧。” 说完,何雨柱就想走。徐慧芝赶紧上前抓住何雨柱的手臂,哀求道:“我不敢见我姐,姐夫,孩子们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说着话,眼睛在何雨柱身上乱转。 何雨柱嫌弃地看着她,说:“怎么?你前姐夫死了吗?你这是又打算来勾引你新姐夫,再上演一出姐夫和小姨子私奔的好戏?” 说着话,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女人,摇了摇头说:“不过,你现在蓬头垢面,脸色蜡黄,瘦的皮包骨头,看上去比徐慧真老了10岁。跟你说句实话,我更喜欢徐慧真那样的,皮肤白嫩,珠圆玉润的。最主要的是徐慧真品行高洁,做事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没脸没皮的,专门走歪门邪道,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徐慧芝被何雨柱的毒舌给震惊到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狡辩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贺永强和我是真心相爱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借点钱或者粮食。农村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呜呜呜…”两个孩子也哭哭啼啼地说:“妈,我肚子饿…” 何雨柱不为所动,他说:“可是我和你是真心不相爱的,也不会借给你粮食的。对于伤害了徐慧真的人,我是看一眼都嫌脏。”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哭哭啼啼的场面,就引来了好多路人的注意。 何雨柱四下看了看,对一个半大孩子说:“小兄弟,你去前门派出所找一下王立新王公安,告诉他让他赶紧过来,这里有人耍流氓,事成之后我给你五毛钱跑腿费。” 小孩子一听有钱赚,两眼放光,转身就要跑,何雨柱在后面高声提醒道:“如果王公安不在,其他公安也行哈。”小孩子答应了一声撒腿颠了。 徐慧芝见何雨柱不吃她这一套,委屈巴巴地说:“姐夫,我就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想找你帮帮忙,你既然不想帮我们,我这就带着孩子走。”她可不想跟公安打交道。 说完,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就要走。何雨柱可不想就这么容易地放她走,他想一次性彻底解决了,免得以后再来给徐慧真添堵。 为了拖延时间,他伸手拉住了两个女孩中那个大的,这两个孩子中,大的应该叫贺春芬的。只要孩子不走,徐慧芝应该不会丢下女儿不管吧? 何雨柱问贺春芬:“小姑娘,告诉我,你爹呢?他怎么没来?” 何春芬:“我爹在家里,我妈让来,可是他不来。” 何雨柱:“徐慧芝,我以为姓贺的死了呢?既然他活的好好的,你们一对渣男贱女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好吗?又跑来勾搭我?你是勾搭姐夫上瘾是吧?” 一席话引起了围观的人的兴趣,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很多人都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 也有知情的大妈,忍不住心中的八卦之火,“我知道,这个叫徐慧芝的女人,抢了她姐姐的男人,就是小酒馆以前的少东家,跟姐夫私奔了。这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回来找现任姐夫来了?” 徐慧芝低着头,咬牙切齿,心里暗恨,这么多年了,这个私奔的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默默地承受不是她的性格,她抬起头,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为自己辩解:“那位大姐说的对,我男人叫贺永强,是小酒馆的以前少东家,她跟我姐姐不对脾气,过不到一起去,所以才离婚的。贺家的产业如今被我姐姐徐慧真霸占了,大家也都知道,现在是荒年,我们在农村吃不上饭了,就想来找我姐姐姐夫借点粮食,他们如今过的这么好,接济一下我们难道不应该吗?” 林子大了什么鸟人都有。有的人听到这里,就议论道:“也是哈,看两个孩子也挺可怜的,有能力的话帮助一下也是该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何雨柱差一点被气笑了,他说:“应不应该不是你说了算的,这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一会儿公安来了,我就让公安来给主持公道,公安如果说我得借,那我就借。大家说好不好啊?” 吃瓜群众:“对对公安同志是最公平的,就听公安怎么说。” 徐慧芝一想,这样也好,她们都这么可怜了,说不定公安就偏向了弱势一方,那样自己就不算白来一趟。 很快王立新骑着自行车,带着刚才的小孩子就来到了现场。 小孩子下了车,就凑到何雨柱跟前,仰着小脸,伸出了小手,意思很明显,钱拿来。 何雨柱掏了五毛钱给他。然后说:“王公安,这个女人叫徐慧芝,是我媳妇的堂妹,她在半路拦着我,对我耍流氓。” 王立新差点没忍住笑,他这个干姐夫还真逗,听过男人耍流氓的,没听说女人耍流氓的。 人群里也开始有人议论纷纷,有男人嬉皮笑脸地问:“同志,你说一说她是怎么对你耍流氓的,哈哈…让我们也长一长见识。” 徐慧芝:“我没有,我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我怎么可能。公安同志,我就是想找我姐夫借点粮食。我公公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了,再不吃东西恐怕就没有命了,呜呜呜…” 草,又哭,这个女人就会用哭来博取同情。 何雨柱只好对王立新说:“公安同志,徐慧真的前夫就是被这个女人勾搭走了的!你说我如果借钱给她,今天晚上就进不了家门,您信吗?” 第221章 重提房子的归属 吃瓜群众起哄道:“对,媳妇会让你跪搓衣板。哈哈哈…” 徐慧芝说:“我公公,就是小酒馆的老东家贺老爷子的亲弟弟,他现在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都快饿死了。徐慧真住着贺家的房子,难道不应该接济一下。”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现场的氛围还挺热闹的。 王立新此时只能装作不认识何雨柱,否则大家会以为他徇私枉法,偏袒亲戚。 他挠了挠头,说:“这两位同志,我看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去派出所吧,在这里人来人往影响不好。” 何雨柱点头表示同意,徐慧芝为了能从徐慧真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得不领着孩子跟着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何雨柱打了个电话到居委会,把情况给徐慧真说了一下,让她过来,毕竟贺家以前的恩恩怨怨他知道的不多,还得徐慧真亲自出马。 放下电话后,他就咬住一点,徐慧芝对他耍流氓了。他说:“这个女人又拉扯,又摸又蹭,想利用姿色从他这里换取好处。我的清白都被玷污了,都感觉对不起媳妇了。警察同志您得给我做主,这个女人做风不正派,有勾引姐夫的前科。” 徐慧芝则辩解说,自己就是想借点粮食,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何雨柱:“借钱你怎么不去家里?怎么不去找我媳妇?我都不认识你,你跟我说的着吗?” 双方面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时,徐慧真来了。 她打量着徐慧芝,几年不见徐慧芝很显然老了不少。在农村,一年到头没有闲着的时候,常年的风吹日晒,再加上日夜操劳,带孩子,照顾老人,不老就奇怪了。 徐慧芝偷瞄了一眼堂姐,就像只鹌鹑似的低下了头。她还是有点廉耻之心的,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堂姐的事情,不敢直视徐慧真。 她就不明白了,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眷顾徐慧真?明明都被男人抛弃了,日子却过的越来越好,如今在正阳门下也算是个名人了。听说现在当居委会副主任,儿女双全,吃喝不愁。 明明自己才是胜利者,勾走了姐夫贺永强,成功上位。如今却落魄到这种程度,还得厚着脸皮,求上门来要口吃的。 不知道何永强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不要钱地往外流,这次是真情流露,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连死的心都有。 徐慧真说:“公安同志,贺老爷子去世时,他把贺家的房子留给了我的女儿徐静理,这件事当初离婚的时候,跟贺永强说清楚了。既然要说贺家的事,我觉得贺永强应该在场,这件事他知道的最清楚。我看不如这样,徐慧芝,你明天叫着贺永强来派出所,咱们当着公安的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省的你以后动不动就拿房子说事。” 王立新:“徐慧芝,你觉得这样做行不行?” 徐慧芝内心里是不想叫贺永强来的,叫了他也不一定能来。那就是个倔头,认死理,一条道走到黑,都不知道变通。 于是,徐慧芝说:“我这次来,没有想跟你们争房子,就是想让你们借点钱粮,给我们应应急。” 徐慧真:“那可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你都说我霸占贺家的财产了,我必须让公安同志做个见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否则,你们以后一有事就找上门来,我们可受不了。至于借钱,我们之间没有那交情。你们两个做了那样缺德的事,我是永远不会原谅的。听好了,永远!” 徐慧芝没想到堂姐这么绝情,她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哀求道:“姐,孩子是无辜的,她们两个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徐慧真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子,贺春芬和贺丽霞。原剧情里,徐慧真把她们两个的户口都迁到了京城,恢复高考以后,送贺丽霞去补习班补习功课,最后考上了大学。送贺春芬去学习会计,两个人以后都成了城市白领,在徐慧真的公司里工作。 现在的徐慧真,可没有那份闲心管他们,她们以后如何就听天由命吧。把自己家的孩子管好就行了。 于是她说:“孩子有爹有娘,用不着我这个外人操心。对了,明天贺永强必须来,不来的话,我会叫人去李家庄请他来。” 何雨柱:“老老实实来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流氓罪,否则,你这样的流氓得被拉出去游街。” 徐慧芝眼泪汪汪地看着何雨柱,这个姐夫竟然一点都不同情她一个弱女子,真不是男人! 她哪里流耍氓了?顶多是有点小心思而已。 王立新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再来。两位同志在办案记录上签字以后,就可以离开了。” 徐慧真两口子离开派出所以后,徐慧芝紧跟着就出来了,她在后面喊道:“姐,你给两个孩子买点吃的吧?买个窝窝头就行。” 徐慧真两口子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留下徐慧芝站在街头,风中凌乱。无助,懊悔,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第二天上午,徐慧真接到王立新的电话,说贺永强两口子到了。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就像是去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何雨柱认为不能让媳妇独自去战斗,他也请了假,陪着一起来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不留情。 贺永强的小白脸在岁月的洗礼下,染成了古铜色,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一件灰扑扑的褂子,腰间还扎着一根麻绳。正宗的老农民形象,以前小酒馆少东家的气质荡然无存。这是他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后果。 不得不说,贺永强也是个人才,能做到为了爱情,抛弃家业的人还真不多。 再看徐慧真,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一丝不乱。白静的脸庞,透着红润的气色,一看人家就不缺吃的。 贺永强只看了前妻一眼,就不敢直视了,惭愧的低下了头。从道德的层面上来说,他对不起徐慧真。从生活的角度上来说,徐慧真如今过的日子,跟他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没法比。 他就是再倔,也被困苦的生活压弯了腰。在气势上就矮了三分。 王立新说:“人都到齐了,徐慧真同志昨天说了,贺家的房子,是徐静理的。贺永强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贺永强昨天晚上已经想好了说辞,他说:“小酒馆是贺家的产业,老爷子走的时候,我和徐慧真还没有离婚,房子应该由我们两个人继承。所以说即使离婚了,也应该有我的一半,我姓贺,贺家的产业不能便宜了徐慧真一个人。” 王立新听着好像也有道理,就问:“徐慧真同志,你怎么说?” 徐慧真说:“贺永强我问你,当初你坚决要跟徐慧真在私奔时,老爷子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我记得很清楚,老爷子说,你如果就这么走了,贺家的家业没有你一分钱。当时徐慧芝就在跟前,我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而你自己也说你不要老爷子的家产,然后就带着徐慧芝走了。” 贺永强尴尬地说:“老爷子那是气话,父子之间的气话哪能当真?” 徐慧真:“父子?你只是老爷子的侄子。怎么就成父子了?” 贺永强:“我十二岁那年,是正式过继给我大伯的,有过继文书为证。” 徐慧真:“奥?文书在哪里?” 贺永强哑口无言,他当初一气之下,拔腿就走,根本没想到带走什么文书。 徐慧真继续说:“你走了以后,老爷子就被你气病了,卧床不起,没几天就过世了。这么说吧,没有你,老爷子还能多活两天。” 第222章 贺父去世 贺永强听徐慧真提起老爷子的死因,知道自己理亏,就转移话题。 他梗着脖说:“文书就在小酒馆里,我当初走的急,没有带走。” 徐慧真嗤笑一声说:“老爷子临终之前就让我把文书烧了,摆明了是清理门户,所以,你也不用惦记了。” 原剧情里,八十年代后,贺永强为了从徐慧真手里要回小酒馆,派他的小女儿贺小夏,三番五次跑到徐慧真家翻找过继文书,徐慧真早有准备,当然没有让他们如愿。 徐慧真今天这么说,就是彻底断了贺永强的念想,未来也不用白费心机。 贺永强听了心里不免气馁,这个大伯是一点不念骨肉情谊啊!也不知道徐慧真说的话是真是假。 王立新内心里自然也是偏向徐慧真的,徐慧真对自己有恩,自己正不知道如何报答呢。于是就说:“既然如此,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房子跟贺永强没有任何关系了。” 贺永强抬起头来,说:“刚才徐慧真说了,老爷子把房子留给了徐静理,徐静理不仅是徐慧真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徐慧真凭什么一个人霸占着房子?” 徐慧真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她腾的站起身,向前两步,啪啪给了贺永强两个耳光,贺永强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子。 反应过来以后,他抡起拳头准备反击,他一个爷儿们被女人打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徐慧真哪里会给他机会,抬腿一脚踹在贺永强的小腹上,贺永强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他没有想到这个娘们力气竟然这么大,看来他都没有完全了解这个前妻。 徐慧芝见状,要上前帮忙,被何雨柱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说:“贺永强就是欠揍,让我媳妇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王立新作为一名警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动手,也装模作样地出来阻止,“不许动手打架,这里可是派出所,打架是不对的。” 实际上就是去拉住贺永强,不让他有出手打徐慧真的机会。 其实,贺永强也没有力气反击了,这一脚踢地太重,他都直不起腰来了,脸也瞬间肿了起来,可见徐慧真用了多大的力气。 徐慧真颤巍巍地用手指着贺永强,骂道:“你还有脸提闺女,当初在我生孩子的关键时刻,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私奔了,我一个人连医院都去不了,要不是蔡全无蹬着三轮车把我送到医院,我就会一尸两命死在大街上。我就问你,你配做父亲吗?你也知道徐静理是你的女儿?孩子从生下来,你看过他一眼吗?给他买过一粒粮食还是一寸布丝?现在遇上困难了,拿女儿说事?离婚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忘了吗?” 她从口袋里拿出当初签的离婚协议,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今天是来撕逼的,当然要做充分的准备。 她把协议递给王立新说:“王公安你看看,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居委会里都有备份,做不得假的。这上面清清楚楚这些他净身出户。” 王立新把协议看了一遍,协议上的确写的很清楚。离婚时,徐慧真刚穿过来,为了避免以后扯皮,她在离婚协议上,把所有漏洞都堵上了,防止以后贺永强找后账。 拍着桌子怒斥道:“贺永强!你就不是个男人,我这个当警察的,也算是是见过人生百态,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贺老爷子抚养你长大,给你娶上媳妇成了家,而你却气死老爷子,没有给他送终。你有什么脸面继承他的家业?这离婚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贺永强净身出户。我告诉你,你们两口子这是来给我们警察添麻烦,浪费警力,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们。” 贺永强支支吾吾地说:“那是她逼着我签的,不是我自愿的。” 怪不得徐慧真离婚时,非的让他签什么协议,原来在这里等着她,看来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最毒妇人心,说的果然没有错。 也怪自己糊涂,当初被徐慧真用话一激,没有多想,就签了字,哎,后悔也没有用。 见贺永强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徐慧芝说:“不管怎么说,我公公是贺大伯的亲弟弟,如今吃不上饭了,徐慧真继承了贺家的家业,于情于理都不能见死不救。借给我们点粮食是应该的吧?” 王立新:“我们警察办案,依据的是法律。至于人情,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徐慧真同志如果愿意,我们不干涉,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 徐慧真:“你公公吃不上饭,那是你们做儿子媳妇的不孝,无能。别来找我,他可不是我公公。” 徐慧芝:“姐,没想到你这么狠心,竟然一点不顾念亲情。” 徐慧真冷漠地说:“以后不要叫我姐,从你跟贺永强私奔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妹妹了。记住了,以后不要乱攀亲戚。” 事情到这里就解决了,徐慧真要求把今天的审理结果记录在案,双方都在上面签上字,一式三份,徐慧真留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就跟何雨柱离开了派出所。 贺永强和徐慧芝也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贺永强看着京城里熟悉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 走到粮店门口时,他看到居民们买粮食的情景,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的户口还在京城没有迁回农村,按道理他也应该有供应粮才对。 说实在的,离开京城后,贺永强都不好意思回来,他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光一个气死养父,一个带着小姨子私奔,就让他抬不起头来,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昏了头。 此时他也顾不上脸面了。他欣喜跑到粮站,找马站长咨询了一下。 马站长告诉说:“你既然有城市户口,应该可以买有供应粮,但是我们粮店只认粮本,回去拿着粮本再来吧。” 贺永强问:“马请问站长,粮本在哪里办?” 马站长说:“在居委会办。”贺永强又急三火四跑到居委会去,王主任和徐慧真关系不错,自然不待见贺永强,但是制度摆在这里,也不能不给他办。 拿着刚刚办好的粮本,贺永强又带着徐慧芝跑回了粮店。奈何买粮需要钱,他们两个身上只带了点路费,没有买粮食的钱。 边上有买粮食的给他们出主意,让他卖一半粮食定额,得了钱就可以买剩下的粮食。 贺永强想一想也只能如此了。他一个人的供应量本来是30斤,但是现在只能发放八成,也就是24斤。 听说贺永强卖定量,有的是人买。就这样,贺永强背着12斤粮食,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他喜滋滋地想着,以后每个月他都有供应粮,再加上天气暖和了以后,地里的野菜长出来了,掺上点野菜,凑合着也不至于饿死。 一进家门,贺永强高兴地喊道:“爹,爹,买粮食回来了。” 没有听到老爹应声,他放下粮食,让徐慧芝赶紧熬粥,他则走进老爹住的厢房,就见老爹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脸色青灰,伸手摸一摸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贺永强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爹啊,儿子不孝啊,儿子对不起您啊!” 贺永强知道,老爹这段时间知道家里快断粮了,故意少吃饭,留着给儿子和孙女吃。这病也是饿出来的,如果吃饱喝足,营养跟上了,也不至于就这么走了。 第223章 钱进来的报复计划 贺父的去世,给贺永强的打击很大,他嚎啕大哭,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他在心里恨着徐慧真,如果那天徐慧芝一上门,徐慧真能借给他们点粮食,有了吃的,父亲说不定就不会就这么走了。 当然,他也恨自己,当年年轻气盛,说走就走,说离婚就离婚,太冲动。他想,如果当时别把话说的那么绝,或者能带走点钱财,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这种程度。 也怪徐慧芝,要不是她找上门来勾搭他,他也不会头脑一热,和徐慧真离婚。现在再看徐慧芝,也就那样,已经没有当初非她不可的那种感觉了。 真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失去了的才发现,自己错把宝贝当成了草丢掉了。 而徐慧芝拿着粮本,看过来看过去,喜欢的不行,以后每个月凭着粮本都能买到粮食。虽然不多,但是能解燃眉之急。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就问:“孩子她爸,你说以前的供应粮咱都没有领,粮店能不能给咱补上?” 贺永强没好地说:“想什么好事呢?我问马站长了,现在粮食紧缺,城里的工人都不能足额供应,能给咱就不错了,还想补发?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徐慧真不知道她又被贺永强恨上了。她此时正在为斗败了渣男贱女而沾沾自喜。 何雨柱提醒道:“媳妇,小酒馆的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你要抓紧时间过户到你的名下。” 徐慧真:“那还用你说,也早就过户到自己的名下了。” 何雨柱:“那你还跟他们掰扯什么,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徐慧真:“还是经过公安好,这样比较有说服力,彻底绝了那两个人的念想。同时我们还占据了舆论优势。让街坊邻居都知道,咱们的房子住得名正言顺。省的有人说三道四。” 这场闹剧,因为在街上时,被好多人看到了,哪个年代都不缺八卦的人,消息很快在正阳门扩散开来。 钱进来的一个小兄弟麻五,听到消息后,赶紧就告诉了钱进来。钱进来因为经常能搞到粮食,现在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一群小兄弟们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就是为了偶尔能分点货物。 麻五就是其中的一个,上次去李家庄收拾贺永强,就有他一个,他知道钱进来跟徐慧真关系不错,这样邀功的机会不能错过。 麻五:“钱哥,那个贺永强又进城找徐主任的麻烦了,他这是没有把我们的警告放在心上啊。” 钱进来:“说说怎么回事?” 麻五:“听说贺永强的老婆,在半路上堵着姐夫,想耍流氓。其实就是想要点粮食。那婆娘还说徐主任霸占贺家的家产。” 钱进来:“最后结果怎么样?” 麻五:“最后报公安了,王立新去处理的,结果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晚上,钱进来就收拾了点干海货,打发妹妹去王立新家打探消息。 钱进来一直想撮合妹妹和王立新,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儿,钱芳芳跟王立新的妹妹王立娟正好是同事。有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加上钱进来的刻意引导,两家的来往就多起来。 而钱芳芳和王立新两个人,似乎对彼此也很有好感,只要再加一把火,好事就成了。 钱进来有好东西时,隔三差五地让钱芳芳送给王家一些,这个年头唯有吃食最能打动人心。 钱芳芳从王家回来后,钱进来就知晓了事情的后续。第二天,他就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商议怎么收拾一下贺永强,开玩笑,敢把钱哥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必须得教训教训他。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几个人都是混社会的,馊主意多的是,其中有一个小弟出的主意,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赏。 他说:“贺永强和徐慧芝不是真爱吗?那咱们就考验一下他们的爱有多深。” 钱进来翘着二郎腿,踢了小弟一脚,说:“有话直说,别墨迹。” 小弟:“钱哥你出点粮食,找人去勾引徐慧芝,现在大家最缺的就是粮食,说不定徐慧芝为了口吃的就上钩了。然后咱们再设计让贺永强当场捉奸,让他体验一下当绿毛龟的滋味。同时看看,他们的爱情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钱进来伸手在小弟的头上敲了一下,调侃道:“你丫年龄不大,心眼子多得跟蜂窝煤似的。不过这个主意挺好,我喜欢。” 大家纷纷赞成,认为这个主意好。 拍马屁要会拍,别一不小心拍到马蹄上。钱进来决定还是跟何雨水通通气。于是,他找到何雨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他说:“贺永强这个混蛋,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他嗝痒人。不收拾一下,我这心里堵的慌,敢惹我姐,那就是跟我钱进来过不去。” 何雨柱听了他的鬼点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这钱进来真是个人才,不过这个主意挺解恨,他喜欢。 他嘱咐道:“做事时候小心点,别被人抓住把柄。” 钱进来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姐夫,即使出了事情,也找不到你头上。兄弟办事你放心。” 何雨柱知道自己媳妇有货物,都是通过蔡全无卖给了钱进来,也知道钱进来的实力,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说:“我今天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给办事的人,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钱进来赶紧摆手,说:“姐夫,我怎么能收你的钱?你这是没把我钱进来当兄弟?” 何雨柱:“亲兄弟,明算账。对了,这件事不能让我媳妇知道,别污了她的耳朵。” 钱进来点头如捣蒜:“姐夫,都听你的。”何雨柱心里说,这姐夫叫的比亲姐夫都亲。哎,这都是媳妇的人脉啊,自己媳妇的人缘就是好,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他何雨柱就这么有福气呢。 再说徐慧真,这几天正琢磨着给姜所长送一些苹果树苗,这是她在空间里培育的,有三年的树龄了,估计今年就能结果子。春天是种树的好时机,这些树苗送给姜所长,可以缩短他们的培育周期,早早见效果。哎,自己这操心的命! 她提前把苹果树苗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新宅子里。同时又拿出许多树枝,可以用来嫁接。 然后就打电话给姜所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姜所长听了十分高兴,有了这些苹果树苗,可以提前好几年见成效。他答应马上找车来拉树苗。 姜所长把树苗拉走了以后,徐慧真又放出一批树苗,这些是给何雨柱准备的,轧钢厂打算再种一批苹果树,任务就交给了何雨柱。 丈夫的工作,徐慧真必须全力支持,有一首歌里唱的好,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夫妻两人就应该相互照应着,相互扶持,这样才能家庭事业双丰收。 闲来无事,徐慧真盘点了一下她们三人设计出来的钩花样品,已经有不少了,每一件样品的工艺,胡英子都详细地记录在笔记本上,工作态度非常认真。 因为,徐慧真给她画了个大饼,说这次新产品开发,有她的功劳,说不定厂里会给她涨工资。 胡英子现在掉到钱眼子里去了,心心念念就是挣钱,闲着没事就数她的小金库,就好像数一数,钱就能多出来一样。 她就想早日还清买房子的欠款,到时候,新宅子就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了。 第224章 双喜临门 徐慧真打算最近几天就去工艺品厂,把钩花产品推出来。样品数量不够,可以一边招工,培训,一边再开发。 今年是1960年,在她的记忆里,是建国以后最困难的一年。在后世享受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以后,再来看现在吃不饱饭的现状,她真的于心不忍。 如果工艺品厂能多出口产品,就能多换点外汇,给国家减轻一点负担。虽然这点贡献只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但是,她一个小女人的力量太微薄,从一点一滴做起,积少成多,也不错。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说做就做,徐慧真跟工艺品厂的现任厂长沟通好了以后,就和韩清秋,胡英子带着现有的样品,来到了厂子里。 文厂长已经召集了工艺品厂的中层以上干部,在会议室等待。 样品被徐慧真三人一一摆出来,有帽子围巾,有手提包,有小动物玩具,有摆件,有各式各样的花等等,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琳琅满目。 大家的眼睛里都闪着小星星,太吸引眼球了。都赞叹徐慧真等人心灵手巧,思维清奇。不知道徐副厂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花样,哎,人比人不能比,完全不能比。 谁也不是傻子,每个人都知道,开发新产品,就要招工。招工多好啊,谁家还没有个等着找工作的小辈,只要厂子里招工,他们这些厂子里的干部,都能沾点光,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到这里,每个人都好期待的样子。 韩清秋和胡英子现场表演钩花技术,经过前段时间的学习的和实践,两个人的手法娴熟,非常自信。小小的钩针,上下翻飞,左右游弋,让人目不暇接。看的大家都目瞪口呆。真是太神奇了。 工艺品厂现在的厂房已经不够用的了,上新项目,就必须扩大厂房。经过研究讨论,为了方便管理,征用了隔壁的两个大院子,进行一番改造,作为生产新产品厂房。 原则上,大件适合外放的产品尽量外放,这样可以充分利用社会的闲散劳动力,有一些岁数大的,或者身体不好的,或者家里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的,都可以学会了以后,领了材料回家做,按件计酬。 小件,或者工艺复杂的在厂子里加工。工艺品厂要招工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就像油锅里撒进了水,炸锅了。 厂子门口好多人来打听消息,三三两两,一脸的希冀。可见京城里现在的就业压力有多大。为什么1966年政府实行了大规模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缓解城市就业压力,促进农村发展。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政治因素在里面。 作为奖励,也为了鼓励大家的积极性,厂子里给了徐慧真两个正式工的名额,两个临时工的名额,韩清秋奖励了一正式工的名额,加一个临时工名额。胡英子涨了一级工资,外加一个临时工名额。 胡英子能涨一级工资,也是徐慧真努力为她争取的,毕竟工作名额是一次性的利益,长工资是永久的利益,细水长流。 徐慧真自己不缺钱,但是胡英子现在欠着一屁股债,想钱想疯了。文厂长看在徐慧真的面子上就同意了,他希望徐慧真和韩清秋继续开发新产品,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要想马儿跑,必须让马儿吃饱,文厂长深谙此道。 回到家以后,胡英子高兴地合不拢嘴,她提议今天多做几个菜,必须庆祝一下。 徐慧真从地窖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杀好了的大公鸡,送进厨房。何雨柱还没有回来,三个女人开始忙活起来。 一边准备食材,胡英子一边说:“姐,你的工作名额,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卖个好价格。你不行,大手大脚的,净干赔本的买卖。上次卖给三叔家的那个工作,足足损失了小两百块钱。” 徐慧真:“你傻吗,我那是给建设面子,让他在徐家湾露脸,以后你们两个回老家也有个照应。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说我大手大脚,看我三天不打你,你尾巴就得翘上天。” 说着,就拿起烧火棍,要打胡英子。胡英子嬉皮笑脸地往外跑,做出躲闪的样子。 实际上这么久了,她早就摸透了徐慧真脾气,知道她也不会真打自己。就是闹着玩而已,她就配合着闹呗。 没想到,她跑出厨房以后,可能是起猛了,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正好徐建设下班刚进院子,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喊道:“英子,英子,你怎么了?快起来。” 徐慧真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建设,我可没真打英子,这怎么就倒了呢?” 韩清秋:“建设快把英子抱到床上去,你们都别紧张,英子平时壮的跟小牛犊似的,不会有事的,也可能是怀孕了。” 徐慧真:“啊?怀孕怎么还晕倒了呢?” 韩清秋:“你啊,都是两个孩子妈了,还不知道。女人怀孕后的反应因人而异,有的人恶心呕吐,有的人头晕乏力,还有的人嗜睡。” 徐慧真恍然大悟:“哎,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建设,你给英子先喝点糖水,估计也是肚子饿了,低血糖什么的。” 胡英子幽幽转醒,就看到眼前凑着好几个脑袋。她皱了皱眉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床上?” 徐建设:“你刚才晕倒了,韩姨说,你可能怀孕了,但是还不一定。” 胡英子眼睛瞪的铜铃一样大,“真的吗?我真的怀孕了?我正着急呢,结果这么长时间了,肚子都没有动静,这就有了?” 徐慧真给她泼冷水:“别高兴地太早了还没确定呢。” 胡英子撒娇:“姐,你就让我高兴高兴吗!” 徐慧真无奈:“好,你高兴吧。我们先去做饭,你休息休息吧。” 胡英子:“我不,建设哥,你陪我去找大夫把把脉,要不然我着急。” 徐建设:“你现在头不晕了吗?” 胡英子:“不晕了,一点不晕。” 徐建设拗不过媳妇,两个人手牵着手,出门去了。 韩清秋说:“听说徐建梅也怀孕了,你们三个人这是扎堆生孩子啊!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必须得庆祝庆祝。” 何雨柱回来以后,厨房就交给了他,这是他们家的常规操作,只要何雨水在家,做饭基本就是他的活。 何雨柱见食材这么多,就问:“今天什么日子,晚饭这么丰富。” 理儿小朋友说:“今天双喜临门。” 何雨柱:“奥?哪双喜?” 理儿有板有眼地说:“我妈得了两个工作名额,小姨说她大手大脚的。我妈打小姨,小姨晕倒了,韩奶奶说小姨怀孕了,还说双喜临门。” 何雨柱:“理儿呀,你知道怀孕是什么意思吗?” 理儿仰着头:“我当然知道了,我又不是坤坤那傻乎乎的样儿,怀孕就是要有小孩子了。” 何雨柱:“理儿,你是姐姐,要爱护弟弟,如果有人欺负弟弟,你得保护他,不能说弟弟傻乎乎的。” 理儿:“我的弟弟我欺负行,别人欺负不行。” 何雨柱耐心地说:“弟弟不傻,他就是小,懂得不如你多。以后你还会有弟弟或者妹妹,他们都叫你姐姐,你要做个爱护弟妹的好大姐,知道不?” 理儿撇撇嘴,“好吧。不过如果他们不听话,我可管不住我的手。” 何雨柱…… 第225章 秦淮茹生产 饭刚做好,徐建设和胡英子就回来了,一看这两个人满脸的笑容,韩清秋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胡英子一下子扑到韩清秋的怀里,抱着韩清秋,扭动着身子撒娇道:“韩姨,我太高兴了,我也要做妈妈了。” 韩清秋一脸的嫌弃:“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让坤坤他们看着笑话你。” 坤坤伸出两个小手,勾起十指,在两个小脸蛋上刮了两下,嘴里说:“羞羞,小姨不害羞。” 胡英子心情好,也不跟小孩子计较,她凑过来一脸严肃地问:“坤坤啊,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坤坤毫不犹豫地回答:“弟弟。” 胡英子笑得阳光灿烂,说:“好吧,等小姨给你生个弟弟。”说着,就去厨房,帮着端菜。 韩清秋赶紧阻止道:“你快歇着吧,别再晕倒了,让我来。” 胡英子满不在乎地说:“我没事。我可不像我姐那么娇气。大夫说了,我身体好着呢,都不需要吃安胎药。” 徐慧真就很生气,又拿我说事,刚想找笤帚打人,一想又作罢了,谁叫人家怀孕了呢。得重点保护。 徐建设也说:“英子,还是我来吧,你过去坐着喘气就行。” 胡英子:“我娘怀孕时,什么活都能干,我从小干活习惯了,一时还真闲不住。” 今天改善生活,何大清没过来吃,何雨柱不好意思吃独食,拿饭盒给他盛了点荤菜,回去的时候带给他。 晚上,回到四合院以后,何大清已经吃过饭了。既然儿子带回来好菜,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着菜,想喝两口。 何雨柱坐下来,跟老爸闲聊。今天,徐慧真得了工作名额的事,让他有了紧迫感,自己媳妇太能干了,相比之下,自己太无能了。 他也想搞点事情,而他擅长的就是祖传的厨艺了。于是,他想到了方便面。这几年粮食紧缺,可能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不妨碍他和父亲两个先试验一下配方。等过了这两年,困难时期过去了,可以学习徐慧真,办一个食品厂,专门生产方便管理和火腿肠。 于是,他对老爸说:“爸,我想了一种吃食,叫方便面。就是把面条蒸熟了以后,下油炸干,定型以后包装起来,配上调料包。需要的时候,放到碗里,倒上开水,一泡就可以吃。简单省事,还美味。出差时,带着路上吃,或者家里大人不在家时,孩子自己都能泡着吃。” 何大清:“嗯,听着不错。” 何雨柱:“就是这调料包,想让您帮我弄个配方。让面条吃起来汤鲜味美。” 何大清想了想说:“我可以试一试。无非是盐,香料,再加上点味精提鲜。” 这个年代还没有工业味精,但是像何家这样祖上都是厨师的,为了做出更好吃的菜品来,都有自己的提鲜秘方,称之为味精。这些秘方都是很珍贵的,不随便外传的。大多数只能传给自己家的儿子,孙子。连女儿都不传,因为女儿嫁人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父子两个人暗搓搓地,决定做方便面。不能让媳妇(儿媳妇)比到尘埃里。 父子两个又闲聊了一会儿,何雨柱就起身回厢房休息去了。刚躺下,还没有睡着,就听到院子里,贾张氏咚咚敲隔壁易中海家的门,“老易,快开门,淮茹要生了,你快找人把她送到医院里去。” 就听“吱呀”一声,易中海打开了门,说:“傻柱家有自行车,你让他骑着自行车送淮茹去医院。” 易中海这次学乖了,他让贾张氏自己来叫,他不做那出头的椽子了。 贾张氏又走到何雨柱的门口,咚咚咚敲门,扯着嗓子喊道:“傻柱,傻柱,快开门,我儿媳妇要生了,你快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医院去。” 徐慧真一想到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心里就别扭。她隔着窗户说:“秦淮茹都要生了,哪能坐得住自行车,你得去前院借板车,或者出去叫一辆三轮车,让她在车上躺着才行。” 贾张氏一听,徐慧真说的也是,秦淮茹都疼的直不起腰来,坐自行车真不合适。 易中海只好去前院老李家借了板车,但是谁来拉车又是个问题。 现在,他已经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说话也不好使了,前段时间跟何家闹了一场,威信扫地,他也没有这个脸面指手画脚了。 左邻右舍的也没有出来帮忙的。原剧情里,有易中海跟何雨柱帮衬着贾家,秦淮茹在院子里过的顺风顺水。 现如今,何雨柱罢工了,易中海也不给力,而贾张氏在院里也没有好人缘,傻瓜才深更半夜出来给一个孕妇拉车来。 贾张氏见状也麻爪了,总不能让易中海拉板车啊,毕竟人家年龄在那里,算是长辈。 没有办法,贾张氏又呼唤何雨柱,“傻柱,傻柱,快出来拉板车,淮茹疼的受不了了。” 何雨柱听着贾张氏叫自己傻柱,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如今,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小是个干部。院子里哪有叫他傻柱的?岁数大的,大多叫他柱子,小孩子们叫一声柱子哥,同龄人叫一声何主任。 而且,在梦境里,他把这个老太婆当妈一样伺候着,这个老太婆,还天天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面挑骨头,天生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种。也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了。 想到这里,他哐当一声打开门,气急败坏地说:“傻茹生孩子关我什么事?傻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是我的吗?我欠你们贾家的还是怎么的?那板车谁爱拉谁拉,别来找我。”说完,哐当一声把门又关上了。 贾张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被怼了一通,先是呆愣了半响,反应过来以后,就骂道:“好,你个傻柱,就你那傻样,让你拉车,是看得起你。别以为当了个破主任,就不把邻居们看在眼里了,啊呸,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大清在屋子里听不下去了,敢骂自己好大儿,当他这个爹死了吗? 他打开门,骂道:“贾张氏,你这个老虔婆以为我不敢揍你吗?我何大清的儿子是你能随便骂的吗?你看看你,青年丧夫,晚年丧子,再不积德,你孙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这何大清也够毒舌的。不过,恶人还需恶人磨,贾张氏就得何大清这样恶人来对付。 易中海见两人吵起来没完没了,就提醒道:“贾嫂子,正事要紧。” 贾张氏回过神来,转身去后院找刘海中去了。“刘海中,你现在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快让你儿子起来,送我儿媳妇去医院。” 刘海中没办法,就叫二儿子刘光天去,他家老大结婚以后,去外地工作了。 刘光天捂着肚子大声说说:“贾婶子,我今天吃坏了东西,肚子疼,拉不动车,你找别人去吧。” 很明显,这是不想帮忙而找的借口。 秦淮茹此时肚子疼的厉害,她见自家婆婆没完没了,是指望不上了,就扶着门框说:“易大爷,我出五毛钱工钱,你帮我找个人,我等不及了。” 最后,易中海跑到前院,花了六毛钱找了闫解成,才答应帮忙。 贾张氏让易大妈帮忙照顾一下家里两个孩子,她也收拾了个小包袱跟着去了医院,不管怎么说,秦淮茹肚子里的是她的孙子,贾家就棒梗一个男孩,人丁还是略显单薄。 第226章 槐花 折腾了一夜,秦淮茹生下了一个女孩。 贾张氏一看不是个带把的,气的转头就走,嘴里嘟囔着:“白白熬了一夜,却生了个丫头片子,晦气!” 把秦淮茹和孩子留在医院不管了。 秦淮茹一脸苦涩地望着窗外,见到院子里槐树上盛开的槐花,洁白无瑕,香飘四溢,她又看着怀里的孩子说:“孩子,妈给你起个名字,就叫槐花吧。” 回到院子里的贾张氏,正好碰上了易大妈,易大妈关心地问:“嫂子,怎么样,淮茹生了吗。”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生了个赔钱货。” 易大妈看贾张氏那一脸嫌弃的样子,知道这是喜欢男孩,没能如愿。她叹了口气,心里暗想:“老天爷如果送给我个孩子,哪怕是女孩,我都要天天给他磕头烧香。真是一家人不知一家的难。” 叫贾张氏回家以后,就没有出门,易大妈估计秦淮茹在医院里没有饭吃,就回家熬了点小米粥,煮了个鸡蛋,送到了医院里。 接下来的日子,徐慧真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工艺品厂。厂房还在修建,但是新工人的培训,要先搞起来。 王主任知道徐慧真又搞出了新产品,非常支持她的工作,毕竟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她把居委会的工作都揽过来了,让徐慧真全心全意去培训工人。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干部大都思想觉悟很高,先大家后小家,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是很值得敬佩的。 胡英子最近怀孕有点反应,但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她上班的热情,涨了一级工资,她在工厂里同龄人里是工资最高的,想一想都美。 她也大包大揽的说:“韩姨,姐,厂子里奖励给你们的工作名额,都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们卖个高价。别的事我不如我姐,这种事我拿手。不过,你们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过几天,厂子里招工结束后,那些没考上的没有了希望,这才出手的好时机。” 徐慧真看着胡英子,内心里给她点了个赞,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经过这几年自己潜移默化地调教,还挺有长进的,是个不错的管家婆。 胡英子还去小酒馆,跟蔡全无打了招呼,说她手里有工艺品厂的工作名额,让蔡全无给她留意买主。因为小酒馆里人来人往的,就是个消息的集散地。 结果几天以后,徐慧真家刚吃完晚饭,放下碗筷,蔡全无和徐建梅就来了。 徐建梅也怀孕了,她怀孕的时间比徐慧真略早一点。三个孕妇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韩清秋说:“按道理如今都吃不饱饭,女人营养跟不上,不太容易怀孕,你们可倒好,扎堆儿怀孕,一看就知道身体好,家里也不缺吃的。” 胡英子:“啊?真的吗?韩姨你这一说,我们厂那么多女工,最近怀孕的还真不多。” 闲聊了一阵,蔡全无才说:“今天小酒馆里来了个人,姓纪,说是想用房子换工作。他的房子在北海边上,临街,位置是相当不错。前店后宅,店名叫雨露轩,不知道你们有印象没有?卖笔墨纸砚,书画,古董,玉器等,公私合营以后,他就把店关了。如今想去外地,所以想把房子处理了。” 何雨柱一听,来了精神。他曾经梦到过,若干年后,允许个体经营了,闫解成夫妻开了个饭店,为了多挣点钱,养活秦淮茹一大家子,他还去饭店里当过厨师。他知道那时候开饭店,时机正好,是真挣钱。 给人家打工,那赶上自己当老板好啊。更何况,他何家开个饭店,有先天优势,他和老爸都是一等一的厨师,再带几个徒弟,都不用雇厨师。纪家的房子既然临街,以前是开店铺的,如果买下来,将来自己家开个饭店就挺好的。 再就是他想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四合院里的房子在何大清名下,老爸回来以后,现在住着有点小了,万一哪一天老爸头脑一热,再来个三婚,就更住不下了。再说大杂院里住着是非多。徐慧真家的房子倒是大,住着舒服,但是那房子是贺老爷子留下的,也说是给徐静理的,自己住在那里,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家,没有归属感。 而徐慧真此时想的却是,纪家以前卖古董,字画,玉器,肯定有存货啊,买不买房子另说,说不定自己能去捡个漏。 夫妻两个人虽然关注点不同,但是最终的决定是一致的,那就是明天去看看房子再说。 第二天,何雨柱两口子按照蔡全无说的地址,就去了北海那边。 敲开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徐慧真:“请问,这里是纪家吗?” 男人说:“我姓纪,你们有什么事?” 徐慧真:“小酒馆的蔡全无,介绍我们来的。” 纪先生心领神会,把他们领进门,然后关上大门。 何雨柱四周打量着房子。这座房子正好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大门朝东,门前是一条胡同。北房外是大街,北房是个二层楼,也就是以前的店铺,朝北开了门。平时家里人进出都走东门。 还别说,这个二层楼以后开饭店还真挺合适,如果面积不够用的,可以把后院利用起来。 纪先生把他们领进了南房,估计主人家平时住在南房。 堂屋一张八仙桌,两把圈椅,加上博古架等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风格,上手一摸,有一种厚重感,应该都是好木料做的,一看以前就是殷实人家。废话,卖古董,玉器的能没有点家底吗? 何雨柱:“我们听说您要用房子换工作名额,说的就是这座房子吗?” 纪先生点点头,说:“不瞒你们说,我要去外地了。想把这个房子处理了,换几个工作岗位,给我姐姐家的孩子。把他们安排好了,这样我走了以后,也没有什么牵挂。这房子你们刚才也看了,不知道意下如何?” 徐慧真说:“我手里有工艺品厂的工作岗位,倒是也想换房子,不过没想到你这房子这么大,房间这么多。这个年头,房子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徐慧真心里明白,现在不是买房子的最佳时机,过几年有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自己需要把尾巴藏好了。最近她都不敢继续往报社投稿子了,就是要把一切危险因素消灭掉。房子多了也是个把柄,就怕被有心人惦记上,那些抄家的可是没道理都可讲的。 但是何雨柱喜欢上了这房子。他说:“纪先生,您先带我们看看房子好不好?” 纪先生站起身介绍道:“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实际上我是真不舍得卖,崽卖爷田,这是败家子的做法。可是没办法,如今连饭都吃不饱,我不走能怎么办?” 徐慧真猜测,这位纪先生估计是要出国了,打算一去不回了。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北屋,北屋一共是五间房子,都是相通的,里面还有柜台,都是以前留下的。装修的古色古香,很是气派。上了二楼,纪先生介绍道:“二楼分了三个房间,一间做客厅,以前用来待客用的,一间仓库,一间办公室。” 站在二楼,向北一看,大街的对面不远处就是北海,从这里远远的能看到白塔,还有波光粼粼的水面。 这座白塔始建于清朝顺治8年,是一座藏式喇嘛塔,所以有异域风采。 海面倒映着美丽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让我们荡起双桨》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词作者的灵感就是来自于这里。 这首歌的美妙旋律,将陪伴着几代人度过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 第227章 北海边上的宅子 看着这上下两层的北屋,何雨柱是真喜欢上了,好像就是给他将来开饭店准备的,二楼可以隔开几个房间,做成包厢,一楼也够宽敞。厨房可以放在西屋里去。也可以在院子里重新搭建厨房,院子很宽敞,够用。 但是他也知道这房子,有这么多房间,价格不能便宜了。他家里有钱,但是多数是媳妇挣的,具体有多少他不知道,所以买不买还得看媳妇的意思。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南屋的侧面还有一个小门,纪先生打开门,三人走进去,入眼的是一个已经荒废了的花园。 园子面积大约有半亩的样子,长满了荒草。 东边有几间房子已经坍塌了,房顶没有了,只剩下四周的墙体。园子中间有个假山,假山西侧有个亭子,也年久失修了。四周围栽了几棵树木。 徐慧真看了一下,这些树都是有讲究的。有一棵海棠树,京城人都喜欢在院子里种海棠,“海”为大或者多,“棠”与“堂”同音,寓意满堂富贵,儿孙满堂,因此海棠树又称为富贵树。 一棵玉兰,玉兰与海棠同植于一个院子里,暗喻金玉满堂。 还有一棵柿子树,柿子橙红的色泽寓意红红火火,柿字寓意事事如意,世代吉祥。 可见,纪家以前应该是有底蕴的人家,这些树种的都是很有讲究的。 纪先生说:“这个园子也是我家的,只是最近几年形势变了,怕招惹是非,就没有打理,荒废了。” 人家说的很隐晦,但是徐慧真明白了,纪先生是聪明人,懂得低调。现在京城的住房这么紧张,如果还住着宽敞的大宅子,附带着花园,那不是拉仇恨吗? 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被划成黑五类,撵出京城,去建设边疆了。所以说,纪先生卖了房子去外地,也是明智之举。 其实,这座房子的地理位置那是相当不错的。徐慧真上一世不是京城人,但是她不止一次来京城旅游过。这一片,一直到几十年以后,也没有拆迁盖高楼大厦,而是保存着原汁原味的老京城四合院,是后世的旅游打卡地,每天都游人如织。 除非未来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加,街道加宽时,需要拆除一些临街的房子,否则将这房子会一直保存到若干年以后,到2010年以后,房价能涨成天文数字。 想到这里,徐慧真就心头火热,她想如果纪家急于出手,价格便宜,她就捡个漏买下来。虽然有一定的不安定因素在其中,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重新回到南屋,坐下后,徐慧真问:“纪先生,家里其他人呢?不会就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吧?” 纪先生说:“家里人都去外地了,本来我是想留下来看家的。哎,计划不如变化快。怎么样,你们想要这房子吗?” 徐慧真:“房子倒是挺好的,只是我们没想到房子这么大,手里的钱不知道够不够?您打算卖什么价格?” 纪先生:“您有几个工作名额?” 徐慧真:“两个正式工,还有两个临时工。” 纪先生说:“两个正式工,两个临时工的名额,还需要外加4000元钱。我这房子大小有19间屋子,而且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这个价格真的很便宜了。” 徐慧真:“按道理来说这个价格不贵,只是这几年正是困难时期,大家连肚子都填不饱,谁家能有这么多钱买房子。估计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买主吧。” 纪先生苦笑,自从放出风去卖房子,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能出得起这个价格的人就没找到,所以他才想到换工作名额,工作名额到手以后,再转手卖了也是钱? 纪先生:“我祖上当初买这宅子花了3000多大洋,没想到现在这么不值钱了。” 其实这个价格徐慧真心里是能够接受的,但是买卖就得你来我往,往下压价,否则,你痛快地答应了,说不定对方又会觉得卖便宜了,再提出别的要求也不一定。 她说:“这个价格有点超出了我们的预算,这样吧,我们回家再商议一下子。” 说着,徐慧真就站起了身,准备离开。纪先生则眼巴巴的看着这两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慧真像是忽然想好了什么一样,问道:“纪先生,听说你家以前开的铺子叫玉露轩,铺子里的存货都卖完了吗?” 纪先生:“您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吗?公私合营以后,不让我们私营业主继续经营了,我就陆陆续续把存货处理掉了,现在就剩下了一些翡翠原石,堆在地窖里。” 徐慧真眼睛一亮,却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纪先生说:“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这个房子你们不买,不久以后也会卖给别人,我也不怕你们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 说完,领着两个人去了东屋,打开门,像是一间杂物间。纪先生按动墙上的一个像是灯台一样的东西,墙体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一扇暗门。 这是在墙体上做了个夹层,然后沿着梯子下去,是一个地下室。 纪先生点起了墙壁上的几根蜡烛,徐慧真打量了一下,这地下室的空间真的挺大的,差不多有三间房子这么大。地上铺的都是青石板,连墙壁都是青石板铺就的,这样既可以防潮,又可以防老鼠。 摸着光滑的青石板,做工非常的细致,徐慧真感叹,当初建造的时候,主家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 纪先生指着角落里的一堆石头说:“这些都是早些年我父亲留下来的原石,说不定哪一块就能开出上等的玉石来。这东西死沉死沉的,我是肯定带不走的,现在卖都没有人要,如果你们买我的房子,就免费送给你们了。” 这地下室里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但是纪先生既然把它们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估计是有一定的价值的。 何雨柱看到地窖里还有好多木箱子,旁边还堆着些木头,木头还长短不一,各式各样。他心里就好奇,木头怎么还费劲巴力地放到地窖里?不懂就问:“纪先生,这些木头是怎么回事。” 纪先生说:“这些是以前家里用的家具,家里人离开以后,我就放到了这里,有的太大,就拆开了放进来的。都是榫卯结构的,需要用的时候,再重新装起来就可以了。都是黄花梨木的,以前都是花了好价钱的。” 重新回到地面上,纪先生一脸热切地盯着徐慧真的脸看,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想法,看来是真的急着出手这宅子,好去和家人团聚。 徐慧真还是想回家跟何雨柱商议一下,于是就说明天给回信,告辞离开了。 回到家以后,徐慧真问:“柱子,你觉着这宅子怎么样,买还是不买?” 何雨柱:“房子很好,我看好了北屋那二层楼,将来如果政策允许了,我们可以开个饭店。我和我爹都是现成的厨师。” 允许个人开饭店可有的等,还得等小二十年。 何雨柱盯着媳妇问:“你怎么知道还得小二十年?” 徐慧真一个激灵,刚才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是要掉马甲的节奏啊! 她赶紧解释说:“我就是瞎猜,你想啊,刚实行公私合营,禁止私人做生意,这个政策怎么说也得实行二十年吧?政府不可能一时一变,是吧?” 第228章 买房子 何雨柱盯着徐慧真的眼睛,幽幽的说:“慧真,我们结婚好几年了,坤坤都这么大了,如今你肚子里还有一个,我们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了,你还跟我藏头露尾的,你以为我有个傻柱的外号,就真的傻吗?算了,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也不逼你。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随时洗耳恭听。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何雨柱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徐慧真嘿嘿傻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是的,夫妻两个一个屋檐下住着,耳鬓厮磨这么长时间,总有放松戒备的时候,说不定柱子早就发现自己有秘密了,自己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进行着自己的表演。 她嬉皮笑脸地说:“柱子,其实我也知道未来的一些事情,就是怕吓着你,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 何雨柱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在梦里梦到的吗?” 徐慧真:“我就好像看了一部电影一样,电影里演了未来一些人的命运,未来社会的发展和变迁等等,所以我就知道了。个人想要做生意,得等到1979年以后,有一位老人在我国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私营经济才像雨后春笋一样,蓬勃发展起来。” 何雨柱:“你经常拿出来一些吃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徐慧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果然何雨柱早就发现端倪了。 徐慧真说:“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先说眼下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这个房子。其实我也看好了,但是,现在不是买房子的好时机,1966年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万一因为我们的房产多,被别眼红嫉妒的人盯上,会惹上麻烦的。” 何雨柱:“家里的钱够不够买房子的?” 徐慧真:“钱你不用担心,老爷子给我留了点钱财。”徐慧真还是没有实话实说,把钱的出处归到贺老爷子身上。 何雨柱:“既然这样,我们买下来以后,不去住。我可以让马华和栓子过去看着房子。马华家兄弟姐妹多,住房很紧张,他肯定愿意去住。我主要是看好那个地理位置了,将来开饭店再合适不过了,这样合心意的房子是可遇不可求的。” 徐慧真:“还有一种可能,将来如果北面的街道加宽,房子很可能被拆迁。” 何雨柱:“那也不怕,道路加宽,不需要占多少面积,顶多把北面的二层楼拆了,南屋和院子估计还能留下,我们可以改造一下,不住人,开饭店够用。还有那个花园,等于是白送给我们的,现在看没有什么用处,如果有需要,将来都可以建上房子。” 徐慧真看何雨柱是铁了心想买这房子,她心里其实也想买。后世人,许多人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拥有一套北京四合院,人们对皇城跟下的院子有一种魂牵梦绕的情愫,这种思想也同样影响着徐慧真。以后有很多机会买房子,但是这个位置的不一定能遇上,这个价格也很便宜。 两口子深思熟虑以后,决定买了。但是要低调,尽量不让别人知道。 第二天,何雨柱两口子又来到纪家,徐慧真说:“纪先生,价格我就不跟你往下讲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家里的家具留给我们,包括地下室里的那些木头和原石。” 纪先生叹了口气说:“你是个有眼光的,我家的家具后来添置的不错,祖上留下来的都是黄花梨木的,价值不菲。说实话,我也不方便带走,但是,您多少得给我加点钱啊。” 徐慧真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这次是打算出国了吧?” 纪先生抬眼看着徐慧真,这个小媳妇年纪轻轻的,眼光挺毒的,真被她猜对了,自己就是要去国外跟家人团聚的。 没有得到纪先生准确的回答,徐慧真知道他可能有顾虑,也没有追问,她继续说:“您现在走是对的,公私合营只是第一步,不久以后还会有一场运动,对你们这些有钱人很不利。尤其是你以前做的古董生意,如果有人举报你,你不仅家财尽失,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您把房子卖给我,几十年以后,形势变了,风平浪静了,你和你的家人还可以回来故地重游。我保证,只要这房子在我手里,我都会给您留一个房间,想住多久住多久,就像住在自己家里一样。” 纪先生说:“我昨天也打听了一下你们夫妻的底细,知道您是工艺品厂的副厂长,还是居委会副主任,你丈夫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徐慧真笑了笑,说:“你打听地还真仔细。” 纪先生说:“你是正阳门下的名人,地球人都知道。我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地明明白白的。既然您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一个请求。我走以后,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留在京城,如果她们遇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希望你们夫妻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帮一帮他们。也算是我这个做兄弟的最后一次关照他们了,以后我就爱莫能助了,哎!” 纪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他终于给这宅子找到了买主,虽然价格卖的有点低,但是现在不是纠结价格的时候。 徐慧真刚才说的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若干年以后,想家了还可以回来。 徐慧真又问:“您是想要钱,还是想要黄金?” 纪先生:“你们如果有黄金,就给我黄金吧。”双方又商谈了一会儿,把一些细节敲定,纪先生把房产证拿给徐慧真看了看,徐慧真确认了一下,花园也在房产证上,双方说好了,明天上午去办过户,一手交钱一手办证。 回家以后,徐慧真跟何雨柱商议决定这个宅子的房产证写何雨柱的名字,因为认识徐慧真的人比较多,怕被人知道,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人尽皆知了。 好在北海那里属于西城区,跟小酒馆不是一个辖区,这个年代可没有电脑联网,多一套房子除非有心去查,很容易隐藏。 徐慧真没忘了跟何雨柱定下君子协定,她说:“柱子,我丑话说在前面,买房子的钱是我出的,虽然写着你的名字,如果有一天我们要离婚,房子得归我。” 何雨柱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除非你不要我了。你如果不相信,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写明了房子是你的。” 徐慧真说:“那倒不用,你有这个态度就行。”徐慧真觉着如果真让何雨柱写保证书,有点太伤感情了。 如果将来真有这么一天,何雨水不讲信用,那就别怪她先君子后小人了。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第二天,何雨柱顺利地拿到了新出炉的房产证。理由就是纪先生家的孩子需要工作岗位,为了孩子们的前程,用房子换了工作名额。 给工作人员塞了两盒中华烟,人家就给办了。至于价格合不合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工作人员也懒得管闲事。 重新回到北海那边的宅子,纪先生把大大小小的钥匙交给何雨柱,自己收拾了一下行李,叫了个三轮车就离开了。其实何雨柱不急着让他腾房子,但是人家估计早就做好了打算,或者是还有其他房子住,总之,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何雨柱高兴地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各个房间里又看了一遍,夫妻两人把有价值的东西都放到地下室去。 决定星期天来重新打扫卫生,早一点让马华住进来。这么大的房子没有人看着可不放心。 第229章 齐聚新宅 晚上,吃完饭后,徐慧真决定,把换房子的事情跟家里人说清楚。工作名额没有了,总得让胡英子知道,免得她继续张罗着卖个好价钱。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没有必要隐瞒他们,时间长了总会知道的。 再说了,一家人有好事要分享嘛。 徐慧真说:“我有件事情跟大家说一下,你们也都知道,我们现在住着的房子,是贺老爷子留下的,说是将来要给徐静理,所以我就想买套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胡英子说:“姐,理儿还小呢,等她长大还有好多年。况且我们的房子也很大,够咱们两家住的。” 徐慧真笑了笑,继续说:“前几天,有人想用北海边上的一个宅子换工作名额,我和柱子去看了看,挺满意的,那个位置相当不错,出门就是北海公园。我们就用工艺品厂奖励我的工作岗位,换了那个宅子。等这个星期天,领着大家去看一看。但是,大家都记住了,对外一定要说这个宅子是冯大栓的,主要是这个年头,房子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我怕有人眼红。” 何雨柱也说:“短时间内我们是不会过去住的,我想让我的两个徒弟去帮我看房子。” 徐建设面无表情地“奥”了一声,就收拾起碗筷来了,韩清秋也没有表现出多高兴来。 何雨柱和徐慧真相视一眼,这怎么跟想象的不一祥,大家不是应该欢呼雀跃,祝贺他们买了新房子了吗!这怎么都没有反应呢? 徐慧真眨眨眼,问道:“你们都不为我们高兴吗?” 胡英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咱家的房子都是够住的了,你啊,纯粹是钱多了烧包,那工作岗位如果卖了,差不多能卖2000元钱。你们换了个房子,还得偷偷的,让别人去住,何苦呢?” 徐慧真皱着眉头:“我说胡英子,你这就不对了,当初你买房子的时候,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我们买房子怎么就是烧包呢?” 胡英子振振有词:“我们本来没有房子住,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当然高兴了,可是姐夫有房子,你也有房子,还买房子就没有必要了,是吧?” 徐慧真气结,“好好好,当我没说。星期天你也别去了,我不欢迎你。” 胡英子嘿嘿一笑,说:“去还是要去的,我去帮你打扫一下卫生还是可以的。” 回到四合院以后,何雨柱也把买房子的事情告诉了何大清,这么大的事情总要跟老爹说一声,同时邀请他星期天去看一看。 何大清问:“也好,等你媳妇再生几个孩子,咱们家确是不够住的。钱够吗。不够我给你添点。” 何雨柱说:“钱够了,大都是慧真出的钱。我手里有多少钱,您心里应该有数。” 星期天,全家出动去往北海。三辆自行车,载着大人孩子,浩浩荡荡地走在大街。和煦的杨柳风,吹面不寒,温暖的阳光,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怪不得,无数文人墨客都不惜笔墨,赞美春天,春天真是一年四季中最惬意的时节。 坤坤坐在前面的车梁上,兴奋地叽哇乱叫。小孩子都是人来疯,喜欢热闹。 到了宅子门口,马华和冯大栓已经等在门口了。 打开大门,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宽三米左右,高两米的影壁。影壁中间几只仙鹤栩栩如生,神态各异,周围有翠绿的松树环绕,影壁两侧雕刻着回纹。 胡英子脱口而出:“这大鸟画的太好看了。” 韩清秋白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这是仙鹤。因为它长寿,而松树四季常青,仙鹤跟松树在一起,寓意松鹤延年,象征着长寿,吉祥,平安,健康。” 胡英子也不尴尬,咱见识少,不丢人。她嘿嘿一笑,“韩姨,您不愧是才女,懂得真多。” 进了院子,马华首先惊叹道:“师傅,这宅子这么大?哇塞,还有二层楼。” 大家各自参观起房子来。何大清则没有想到宅子这么大,他把儿子拉到一边说:“儿子,这么大的宅子,你花了多少钱?” 何雨柱左右手各伸出四个手指头,在老爸眼前晃了晃。何大清一脸茫然,“这是啥意思?八千块?” 何雨柱:“差不多吧,四个工作岗位,加4000元钱。” 何大清张大了嘴巴:“这么多钱?” 这时后院传来胡英子的惊呼声:“哇,还有个菜园子!姐,这是咱家的不?” 徐慧真噗嗤一声笑了,说:“英子,那是花园,花园,不是菜园子。” 胡英子:“哎呀喂,就这么荒着多可惜啊!现在是晚春时节,种菜还来的及。来来来,你们男同志都来开荒,把菜园子整理出来,拔草,翻地,回头我都种上菜,够我们大家吃的了,还能省下买菜的钱了,赚到了,赚到了。” 徐慧真感叹:“英子,你三句话不离种地,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农村带出来。就应该让你在老家种一辈子地。” 胡英子:“那可不行,在农村我种地不行,在城里,我是种地小能手,你们都不如我。还有那几棵树,中看不中用,留下那棵柿子树,其他的都砍了。” 韩清秋:“英子,那海棠和玉兰树都是有讲究的。” 胡英子:“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饭都吃不饱,还讲究什么?慧真姐,你说是不是?” 徐慧真… 她苦笑着看着韩清秋,问:“韩姨,你说呢,我听你的。” 韩清秋知道这几年生活困难,就叹了口气说:“英子你说的对,都听英子的吧。种点红薯也可以填肚子。” 胡英子若有所思地说:“想种树也不是不行,姐夫,你从你们基地给我弄一棵苹果树来,苹果树最起码还能结个果子。”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进屋子搬了两把椅子,放在院子里,说:“慧真,你不用干活,坐在这里晒晒太阳,”顺便看着两个孩子,别让他们闯祸。” 理儿和坤坤换了新环境,也兴奋得不得了,两个人正在躲猫猫,顺着抄手游廊,你追我赶,跑来跑去。 坤坤嚎道:“介介,我藏好了,快来找窝吧。” 理儿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坤坤把头藏在廊柱后面,屁股却撅在外面,嘴里嘟囔着:“笨死了,笨死了。” 上去薅着衣服就把他揪出来了,姐弟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大人觉着很无聊的游戏,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这就是孩子的世界,完全跟大人不一样。所以说小孩子都喜欢和小孩子玩,只有同龄人的快乐是相通的。 马华和栓子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兴奋地说:“师傅,这房子真是太好了。马华在心里暗叹,人比人真的不能比,自己一家六口人,挤在两间房子里,师傅却能买这么大的宅子。 何雨柱说:“马华,栓子,这个宅子最近几年我不会过来住的,我想让你们两个住进来,给我看着房子,马华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家里住的也紧巴,有了住处也好找媳妇。我不收你们都房租,但是房子都维修费用你们自己出,你们两个觉着怎么样?” 马华栓子瞪着大眼睛,齐声说:“真的吗?师傅,那太好了。” 马华把何雨柱按在椅子上坐下,说:“今天必须给师傅磕一个。”说着不由分说跪在地上,梆梆磕了两个头,双手抱拳说:“多谢师傅的关照,马华感激不尽。” 冯大栓见状,自己也不能落后了,他扑通一声跪到徐慧真面前,吓了徐慧真一跳。 冯大栓说:“全厂人都知道,师傅是个妻管严,这一定是师娘的主意。师娘在上,请受栓子一拜,多谢师娘关照,栓子感激不尽。” 何雨柱…这个徒弟是不是傻点,揭人不揭短,不知道吗? 其余人则哈哈大笑,马华气的直咬牙,这个师弟是专门来给自己拆台的,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第230章 双胞胎 现在何雨柱是食堂主任,事情比较多,平时冯大栓都是跟着马华练习厨师的基本功,马华想给栓子穿个小鞋什么的,很容易。 何雨柱没好气地踢了栓子一脚,说:“瞎说什么,我那是疼媳妇,等你们以后结婚了,就知道了,娶了媳妇是要好好对人家的。赶紧去干活,臭小子!” 冯大栓应了一声,就去花园,啊不,菜园子了。胡英子现在也是孕妇,有宠妻狂魔何雨柱在前面做榜样,徐建设也不让英子做太累的活计。医生说了,刚怀孕胎还没有坐稳,需要格外注意。 胡英子正掐着腰,指挥着徐建设干这干那,见冯大栓进来,就说:“栓子,快来翻地,等我种的菜成熟了,你也能分一口,否则的话,没你的份。” 栓子就乖乖地拿起工具,除草。 何大清则把儿子拉到房间里,不解地问:“柱子,你花这么多钱买的房子,怎么能不过来住?还让别人住进来,这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何雨柱说:“爸,我过来住,我媳妇上班不方便。你看到北屋的二层楼了没有?外面就是大街,很适合开个饭店。我是想过几年政策允许了,咱们自己开个饭店。” 何大清:“现在都不让私人开饭店,你想什么呢?” 何雨柱胸有成竹地说:“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爸你有机会也收三两个徒弟,找品行端正的,一个徒弟半个儿,不仅可以孝敬您,将来咱们开饭店也有现成的厨师。到时候,您就当掌柜的就行了。” 何大清看着这宽敞的宅子,想到自己还住在大杂院里,天天跟易中海较劲。就说:“既然你们不过来住,那我过来住怎么样?” 何雨柱说:“可以啊,反正等我媳妇再生一个孩子以后,咱家住的就有点挤了。” 何大清:“我还想和我孙子住在一起怎么办?到底住哪里好,我再好好想一想。哎,房子多了也是个烦恼。” 厨房里还有简单的厨具,锅碗瓢盆都有,纪先生临走时都没有带走。何雨柱就跟老爸一起,清洗了锅灶。今天中午就给大家品尝一下方便面,这是最近几天,父子两个研制出来的样品。 面饼提前做好了,每个碗里放上一个面饼,锅里烧上热水,水开了以后,何雨柱打上了十个荷包蛋,他数了数人数,每个人一个。 在碗里加上滚烫的热水,盖上盖子捂一会儿。等大家都洗个手,过来吃饭时,依次揭开盖子,每个海碗里再加上一个鸡蛋,加上调料。 何大清说:“这是我和柱子研制的方便面,开水一泡就能吃,大家都尝一尝。调料不够自己加。” 韩清秋赞道:“这个名字起的好,是挺方便的。” 大家忙碌了一上午,翻地可不是个轻快活,现在肚子是真饿了。马华吸了吸鼻子,“嗯嗯,真香,闻着味就好吃。” 栓子惊呼:“还有鸡蛋!谢谢师傅,师爷。这个年头能吃上鸡蛋面,那真是太有口福了。” 冬天天冷,鸡都不爱下蛋,加上灾年,普通老百姓很少能吃上鸡蛋。现在开春了,城里的鸡蛋依旧供应不上。人都吃不饱,哪来的粮食喂鸡? 徐慧真家里倒是偶尔能吃上鸡蛋,那是徐慧真空间里出产的,隔三差五地她就会找个理由拿出几个来,给大家补充营养。 栓子端起一碗,找了个向阳的墙根蹲下就开吃,连汤带面一大碗下了肚子,只吃了个半饱。 栓子问:“师傅,太好吃了,我好幸福奥。就是没吃够,还有没有了?” 何雨柱说:“不够就再泡一碗,锅里有开水,自己动手,还让我伺候你咋的?” 栓子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坤坤的面没吃完,他饭量小,何雨柱给他和理儿分了一块面饼,他还是剩下了。何雨柱端起儿子的碗,把他剩下的面给吃了,也不嫌弃坤坤搅地乱七八糟的,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嫌弃的,粮食是不能浪费的。 一顿饭吃的大家心满意足。胡英子说:“姐夫,这个方便面挺好的,孩子饿了的时候,用开水一泡就能吃。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做点放着,忙的顾不上的时候,喂孩子。” 徐建设:“我出车的时候带着也挺方便的。真不愧是方便面。” 何雨柱:“我是这么想的,这几年粮食太紧张了。等过几年,粮食充足的时候,咱们可以建一个食品工厂,专门生产方便面。就像慧真建工艺品厂一样,大家觉得如何?” 马华说:“师傅这个主意真好,肯定能行。哎,就是不知道这灾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何雨柱:“我看今年春天咱们京城基本没有下雨,大家心里要有个准备,估计今年的收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建设说:“姐夫说的对,我们车队经常去各地出差,豫省冀省,鲁省等好多地方,开春后都很少下雨。” 胡英子说:“所以我说要种菜啊,种点红薯土豆也好啊,留着冬天吃它不香吗!” 徐建设:“英子你说的对,后院的土质我看了,挺好的,适合种菜。以后我休班就来打理菜园子。” 马华:“用不着,有我和栓子看着浇水除草,你们就等着吃菜吧。” 栓子说:“英子姐,种点黄瓜和西红柿,可以生吃的,我饿了的时候可以填肚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慧真就没有管菜园子的事,给她弄了点菜苗和种子,全权交给英子张罗去吧。徐慧真的空间里有的是菜,就不操那个心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从空间里往外拿菜,也有出处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到了8月份的时候,徐慧真的肚子就挺显怀的了,徐慧真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就觉着按照日子算的话,肚子不应该这么大,韩清秋开玩笑地说:“不会是双胞胎吧?” 徐慧真:“啊?不会吧?我们家没有生双胞胎的遗传基因啊!这要是生两个,不得把人给累死,一个哭,另一个闹,韩姨,我没有那么倒霉吧。” 韩清秋嗔怪道:“说什么呢?生双胞胎是有福气的象征,别人求都求不来。你明天去找医生把一把脉,这个月份应该能把出来了。” 第二天,徐慧真就去了医院,找上次的老中医,给把脉。老大夫笑眯眯地说:“恭喜了,你怀的是双胎!” 徐慧真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韩清秋现在就像是家里人一样,白天基本上都在徐慧真家里,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设计钩花的新样品。 徐慧真家里没有长辈帮她照顾孩子,正好两家相得益彰。徐慧真答应等韩清秋老了,给她养老。 韩清秋看到徐慧真的表情,就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个表情?” 徐慧真:“韩姨,真地被你说对了,大夫说是双胞胎。你说如果是两个儿子,不得愁死人。” 韩清秋笑眯眯地安慰道:“慧真啊,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能有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女儿,我可以天天给老天爷磕头上香,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徐慧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勾起了韩姨的伤心事。赶紧安慰道:“对不起,韩姨。我说错话了,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这么帮我,我将来一定让孩子们孝敬你。哪个敢不孝顺,我打断他的狗腿。” 韩清秋含着眼泪说:“慧真,能认识你也是老天爷对我不薄,这些年我跟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知足。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弄来的食材,有的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别人家能不挨饿就烧高香了。你放心,孩子我帮你带,我现在身体杠杠的,能开个托儿所。” 第231章 地窖惊魂 何雨柱听到媳妇怀了双胞胎,高兴地手舞足蹈。这个年代的人都秉持着多子多福的理念,一个儿子都嫌少。 就像小酒馆的会计赵雅丽,生了八个儿子,那腰杆子挺地可直了。原剧情里,范金有仗着自己是居委会主任,想说她几句,赵雅丽一撇嘴,说:“你敢动我试试,让我儿子们收拾你。” 范金有秒怂,招惹不起。而徐慧真受后世的思想理念的影响,她认为儿女都一样,孩子多了,责任就大,就得吃苦受累。尤其是一下子生两个,未来几年有罪受了。 因此,夫妻两个在这件事上的观念就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叉点。 何雨柱一边忙活着给媳妇和家人做饭,一边哼着唱歌:咱们工人有力量, 嗨,咱们工人有力量, 一枪就种一对双啊! 气的徐慧真,拎起笤帚扔过去。嘴里喊着:“我告诉你,何雨柱,生了这一胎我坚决不生了。” 何雨柱赶紧说:“不生了,不生了。这一胎就生一儿一女龙凤胎,咱们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就够了。” 晚上躺在床上,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何雨柱说:“基地的苹果今年结了不少果子,姜所长还派了果树方面的技术人员,来指导我们管理果树,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对我的工作都很满意。” 徐慧真自己是个小女人,要兼顾家庭,在事业上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但是何雨柱作为男人,她还是希望他能走的更高,更远。 徐慧真说:“柱子,你是什么学历?” 何雨柱:“初中年下来就不错了,我就不是读书的料。雨水读书还不错,不像我。” 徐慧真:“你要想继续升职,最好去学校考一个高中学历。没文化能当什么领导?” 何雨柱:“媳妇,你饶了我吧,让我研究个菜谱还行。学习我真不行。初中毕业那都是混下来的。” 徐慧真:“没让你真去考,你可以让三大爷给你引荐一下校长,有个后门,花点钱买个毕业证,明白不?现在这么困难,谁家都缺吃的,你给校长家送点吃的,我就不信搞不定校长。开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 何雨柱:“那校长如果不吃这一套怎么办?” 徐慧真:“那就再换一个学校,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总能找到个思想比较活泛的。” 何雨柱点头,说:“我试一试吧。” 徐慧真:“需要钱或者粮食就跟我说,我大力支持。” 何雨柱因为在梦境里看到自己的未来,从旁观者的角度,他发现了自己的缺点。如今的他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都改变了很大,一改以前混不吝的性子,更加成熟稳重,办事也圆滑了很多。 加上徐慧真旁敲侧击地引导,跟原剧情里的何雨柱可谓是判若两人。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是一个古老的佛教哲学概念。用在一个人的成长方面也很契合,同样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有正确的思想引导,或者有睿智的人带领,就会走出不一祥的人生来。 有时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一个正确的选择和一个错误的决定,能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路来。因此,有很多人回首往事时,都有这样和那样遗憾,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人们常说有三种人可以跪拜。一种是救命恩人,无论年龄大小,只要救过自己的命,都应该跪拜表示感激和尊重。一种是英雄豪杰,为国为民的英雄,无论男女,都值得跪拜。第三种就是指点迷津的人,帮助自己摆脱困境或引导方向的人,都应该跪拜,表示感谢和敬意。 可见,指点迷津的人,真的很重要。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何雨柱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徐慧真则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着。 朦胧中,她听到院子里有猫叫声,听上去像是有人学的猫叫。她撩开窗帘,就见到一个黑影往地窖走去。 四合院里有个地窖,本来是属于何家的。但是因为地窖很大,中院的人家都可以在里面放点东西,比如冬天的萝卜白菜。现在这个季节里面就很空,深更半夜的,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想是做贼似的。 徐慧真正在疑惑不解时,就见西厢房贾家的门打开了,也出来一个人,蹑手蹑脚地也去了地窖。看身形,应该是秦淮茹。 这时系统的机械音响起来了,“叮咚叮咚,系统发布新任务,地窖捉奸。成功后奖励大米1000斤,猪肉50斤。” 徐慧真一听,来了精神。她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走到地窖口附近,侧耳倾听。 徐慧真的听力是比普通人敏锐的。就听道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淮茹啊,我都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秦淮茹则娇滴滴地说:“哪有这么容易就怀上,这种事急不来的。” 男人说:“你之前不是挺能生的吗,一连串给贾家生了三个,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徐慧真听出来了,这是易中海的声音。我的天爷,怪不得这段时间院子里这么安静,都没有搞事情,原来有大动作,造人是件大事情。 原来,贾东旭死了之后,易中海就看上了秦淮茹的美貌和多子,打定主意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孩子。 秦淮茹现在虽然有工作了,孩子们也有了城市户口,但是家里婆婆没有定量,而且婆婆的饭量特别大,所以口粮还是很紧张。经常找易中海借粮。 易中海就趁机提出让秦淮茹给他生孩子,预付300元钱给她,如果生了儿子再给他700元,生了女儿,再给她500元。秦淮茹虽然看不上这个老帮菜,但是她看上了老帮菜的钱。 易中海还答应在厂子里照顾她,在院子里也可以帮着她对付婆婆,每个月给她五斤棒子面。 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家里的婆婆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也确实不容易。在利益的驱使下,就同意了。 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易中海生孩子,她早就去医院带上了环。先把三百元弄到手,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再说,就是怀不上易中海也拿她没有办法。 至于女人的贞洁,不当吃,不当喝的,在饥饿面前,不值一提。反正她男人都死了,她为谁守着?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秘密幽会。有时候去旅馆里,但是去旅馆不是得花钱吗。后来又转战到地窖里,结果今天就被徐慧真发现了。 听到里面的靡靡之音,徐慧真觉着时候到了。她又回到家门口,故意粗着嗓子,装成男人都声音,喊道:“抓贼了,院子里有贼啊!抓贼啊。” 喊完了就闪身进了家门,不能让人知道是她喊的,这叫做好事不留名。嘿嘿! 寂静的夜里,声音传的格外悠远。何雨柱从睡梦中被惊醒,赶紧穿衣,要出去抓贼。徐慧真嘱咐道:“柱子,等大家找不到贼,你就引着大家去地窖里,有惊喜。” 何雨柱:“什么情况?” 徐慧真神秘一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院子里瞬间聚集了好多人,开玩笑,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你个毛贼还敢偷东西?打不出你的米田供来。 有人手里还拎着擀面杖,有人手里拎着菜刀,前院,后院一顿找,也没有找到贼的影子。 有人问:“贼呢?去哪里了?” 就有人回答道:“说不定跑出院子了。” 再说地窖里的两个人,被院子里的动静吓了一跳,活干了一半,不得不偃旗息鼓。真是吓死宝宝了。 易中海一边穿衣服,一边祈祷外面的人不会找到地窖子里。 秦淮茹也惊得花容失色,胡乱穿上衣服,一不小心把扣子都系错位了。 第232章 捉奸失败 奖励泡汤 何雨柱见大家没注意到地窖子,只好故意挪到地窖口处,侧耳倾听,然后惊呼:“我刚才听着地窖里有动静,说不定钻进地窖子里了。” 刘光天一脚踢开地窖子的门,手电筒往里一晃,喊道:“里面真有人。” 说着下到地窖里,薅着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一个人,还不忘了踹上一脚,骂骂咧咧地道:“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偷东西。扰得小爷都睡不着安稳觉。” 地面上的人也不客气,伸手把人拽出来,旁边的人也没有忘了打几下子,这个年代小偷没有人权,打死活该。 有人用手电筒一照,这不是秦淮茹吗? 这时,刘光天在下面又喊道:“下面还有一个。”一扯没扯动,手电筒一照,“哎妈呀,是易大爷。草,你们两个深更半夜的,这是在干什么?” 有人说:“还能干什么,偷人呗。哈哈哈。” 贾张氏上去就给秦淮茹啪啪两个耳光子,骂道:“你个小荡妇,我儿子才走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这时,易中海从地窖里爬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面袋子。他说:“大家听我说,误会,都是误会。” 有吃瓜群众说:“误会?都被抓了个现行,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搞破鞋,明天送他们去派出所。” 徐慧真在边上站着,不动声色地看热闹。 易中海如今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了,大家也不怕他。七嘴八舌地痛斥这对渣男贱女。 易中海说:“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是看贾家粮食不够吃的,给秦送点粮食。大家看,这个袋子里装的是棒子面。” 有吃瓜群众说:“这棒子面不会是嫖资吧?这秦寡妇也太不值钱了,五斤棒子面就能上啊?” 易中海:“胡说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干!” 刘海中做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这时开口道:“老易,不是我说你,你送粮食为什么不白天送?为什么还送到地窖子里去了?” 易中海:“秦淮茹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这不是怕被人说闲话吗?所以就想避着点人。大家看我们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闫埠贵说:“老易,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你们看秦淮茹的扣子都扣错了,这肯定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匆忙忙的就系错了。真是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 易大妈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眼里含着泪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绿了,但是她没有出声,谁让她没有给易中海生个孩子呢?况且自己没有工作,还得靠易中海养活着。在家里没有丝毫的地位,心字头上一把刀,忍吧。 贾张氏可不惯毛病,她冲上前去朝着易中海的脸就是一爪子,打人就打脸,打得你没脸。 嘴里骂道:“易中海,你个老流氓,你就应该被拉去吃枪子!老天爷啊,这是不给我贾家活路啊!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 易中海上前一步,双手握着贾张氏的胳膊,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赔偿你400元钱。罪名坐实了,秦淮茹也没有好。”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脑子里在权衡利弊。 见有了效果,易中海大声说:“今天是我不对,打扰大家睡觉了,这样,我每家赔偿5元钱,给大家压一压惊。我把钱给闫埠贵,明天都去闫家领钱,这件事就此揭过,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何大清不愿意了,他说:“呸,谁要你的肮脏钱?我家的地窖都被你们弄脏了,都成了流氓窝了,以后还怎么放菜,不够恶心人的。秦寡妇,明天给我把地窖打扫干净了,以后,我家的地窖上锁,里面有谁家的东西,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赶紧拿走。” 秦淮茹此时瑟瑟发抖,她低着头装鹌鹑,想死的心都有。她这几年在院子里,努力维持的贤妻良母形象彻底崩塌了。都是那该死的贼,早不来晚不来,非得等着他们办事的时候来,这是专门来跟她过不去的。 听到何大清点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期期艾艾地说:“好的,何叔。” 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吃瓜群众听到易中海每家都给五元钱,这个年头谁家不困难?白来的钱,谁不要谁傻子。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要了钱,就别在这里火上浇油了,于是就有人打了个哈欠,说:“哎,困死我了,回去睡觉了。” 人群就这么散了,徐慧真呆若木鸡,就这样结束了?这些人也太不给力了。 就听到系统的机械音:“宿主捉奸失败,奖励取消!”啊?我白花花的大米,香喷喷的猪肉就这么没了? 大意了啊!早知道,应该利用空间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收起来,让他们赤裸裸地,看他们还怎么狡辩?都怪自己心太软! 不行,明天让何大清去居委会举报易中海搞破鞋,即使不能坐实了罪名,也把他们的名声搞臭了,顶着风臭三百里的那种。 反正他们家和易家家关系不好,不怕得罪人。至于自己,得像原剧情里的秦淮茹学习,维持贤妻良母的好形象。人设不能崩。 再说易中海,他先去了贾家,首先要把贾张氏搞定。易中海说:“老嫂子,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淮茹也不好,说不定工作丢了,还得去劳改。你们家还指望着淮茹养家呢,她去劳改,你们就得回农村,三个孩子都得你来养。” 贾张氏一听好有道理的样子,就板着脸说:“那你必须给我500元钱,作为我们贾家的名誉损失费。” 易中海:“你也知道我家里前段时间被盗了,没有那么多钱,只有400,钱给你了,但是你必须得按照我说的做。” 双方达成协议后,易中海就离开了。他还得去刘海中,闫埠贵等人家里去,必须把大家的嘴都封死,封口费也得送上。 易中海叹了口气,哎,这回把剩下的家底都清零了。自己这段时间怎么就事事不顺啊? 不得不说这个易中海是个有头脑的,明明是搞破鞋,生生被他扭转了局面,怪不得原剧情里,易中海在这个院子里搅风搅雨一辈子,却一直把握着整个剧情。 易中海离开以后,贾张氏左右开弓,啪啪打脸秦淮茹。嘴里骂道:“我儿子刚死,你就耐不住寂寞!没男人你不能活是吧?贱人!” 秦淮茹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说:“你以为我是自愿的?我不也是为了让孩子们不挨饿?老太婆,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就改嫁,让你滚回农村去!让你老无所依。” 贾张氏被秦淮茹阴鸷的目光吓了一跳,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否则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只能见好就收,躺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上班,何大清就去了居委会,扯着大嗓门喊道:“马主任,我来举报,我们院里的易中海,昨天晚上跟邻居秦寡妇在地窖子里搞破鞋,被大家抓了个现行。严重破坏了和谐的社会风气,必须把他们送去劳动改造。院子里的孩子都被他们污了眼睛,哎,我都说不出口,听说易中海没有孩子,想让秦寡妇给他生个孩子,哎,那可是他徒弟的媳妇啊,也能下的去手!一大把年纪了,真是脸都不要了。” 说不出口是不存在的,一句也没少说。 既然有人来报案,马主任就得受理。她把何大清说的话做了记录,带着小王往四合院去了,不能只听何大清一人之词,她得去落实一下,不过,无风不起浪,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出乎意料的是,院子里的没有一个出来作证的,三大妈说:“我们只看到他们两个从地窖里出来,至于做没做其他的,没看见?” 其他人也摇头表示没看见,不知道,没有证据。 后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颤巍巍地出来了,要知道最近他一直病怏怏的,都没怎么出屋子。 聋老太太说:“马主任,你是听谁说的?中海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是去给贾家送粮食。你也知道,我老婆子现在就靠着中海两口子养着,这院子里的人,谁是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了。马主任,你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不能冤枉了中海。” 第233章 钱进来在行动 查无实据,何大清的举报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易中海和徒弟媳妇钻地窖的风流韵事,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大街小巷。 各种版本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收了封口费,不能明面上说,暗地里当笑话讲一讲还是可以的。 许大茂结婚以后,就住到陈雪茹家里去了,基本上不回院子里了。但是,他恨易中海,因为以前易中海当一大爷时,明里暗里总是给他找不痛快。 听到这个八卦消息以后,许大茂就恶作剧,编了个顺口溜。他像狼外婆一样,给出几块糖,给胡同里孩子王,让他带着小孩子们传唱。 他也没有遮遮掩掩,不怕易中海调查,反正他也不住在四合院里了。易中海已经不是当初趾高气昂的一大爷了。 东风吹战鼓擂,这个年头谁怕谁! 于是,胡同里的孩子们中,就传唱着这样的顺口溜: 易大爷,没儿子, 看上隔壁的寡妇子, 钻地窖,撒种子, 想叫寡妇给他生儿子, 不小心,被抓住, 脸都丢到裤裆去! 这个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孩子们把这个顺口溜当成乐子,一传十,十传百,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一大妈出去买菜,就顺理成章的听到了顺口溜。年龄小孩子们,有的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嘻嘻哈哈地唱着,就好像是他们平时跳皮筋时唱的童谣一样。 一大妈听了后,就觉着气血翻涌,一阵眩晕,她勉强扶住了墙,才站稳了身子。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以后,她也没有去买菜,而是去了医院。 医生听了她的来意以后,给她量了血压,做了各种检查,最后结论是:易大妈的心脏有点小毛病,平时要注意,不要生气,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问题不大。 医生给她开了点药,就让她回去了。 易大妈最近被没有孩子的事情刺激到了,既然都来到了医院,她就顺便给自己查了查妇科,她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希望怀孕。 虽然她已经四十多了,但是四十多岁生孩子的也有很多。当然,她心里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鬼使神差地她就进了妇产科。 医生给她做了妇科检查,结论是她的妇科没有问题,不妨碍她怀孕生子。易大妈吃惊地问:“那为什么我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怀孕呢?” 医生说:“不怀孕也不一定是女方的原因,你可以让你丈夫来医院检查一下,是男的有毛病也说不定。” 走出医院的易大妈,神情恍惚,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记得多年以前,因为不生孩子,易中海曾经带她去看过中医,那个医生说她身体受过寒,很难怀孕,还给她开了几副药让她回来调理身体。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那个医生是丈夫熟悉的人,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不敢往下想。于是她又找了个中医,问诊的还是妇科。结论也是她的妇科没有问题。只要性营养跟上了,就能怀孕。 她高兴地付了双倍的诊费,感谢大夫为她解开了困扰她多年心结。 老大夫过意不去,又耐心地给她科普了一些有助于怀孕的知识,医者仁心啊。 易大妈回家以后就病倒了,她在床上躺了两天以后,就跟易中海说:“老头子,老家的侄子来信说,让我回老家看一看,我这几天正好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 易中海这几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出门上班时,恨不能把脸夹到裤裆里。 他也知道媳妇心情不好,都是因为自己和秦淮茹的事情,心中愧疚,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还给她拿了三十元钱,还有一些粮票,让她买点东西带上。 他想让媳妇出去躲几天也好,等她回来事情已经平息下去了,又会有别的新闻取而代之,成为新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次日,易大妈把自己这么多年攒的私房钱贴身放好,提上小包袱,毅然决然的就出门去了。她的包袱里装了点粮食,这个年头谁家粮食都不富裕,走亲戚都得带着口粮。 而徐慧真则正在跟何雨柱密谋着如何报复易中海。徐慧真认为易中海这次能顺利脱罪,主要是钱的作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两个人一商议,只要易中海的手受了伤,以后就当不了八级钳工,就拿不到高工资。何雨柱决定去找钱进来办这件事。 晚上,何雨柱扛着三十斤白面,徐慧真又给他塞了五十元钱。嘱咐道:“多花点钱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封口,如果事情搞砸了,别牵扯到我们身上。告诉钱进来,一旦被抓,只要不松口,我就能把他给捞出来。” 她可不能够像易中海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再说钱进来,之前说了收拾贺永强夫妻,为了保险。他做了周密的计划。 因为徐慧芝平时住在村里,很少进城,他们家现在一个月进城一次买粮食,都是贺永强来买。在城里找人办这件事就不合适。 思来想去,最后就把目标放在了李家庄,奸夫必须在李家庄村找。上次去李家庄露过脸的人不能再用了,怕被贺永强认出来。 钱进来的父亲钱匣子亲自出场了,一来钱父有功夫傍身,三五个男人缠住他,他都能顺利脱身,二来岁数大一点的人办事比较牢靠,嘴边没毛办事不牢,可不是瞎说的。 钱匣子先去李家庄考察了一番,最后选定了奸夫,那就是大队长李诚。这个年头的大队长,官不大,但是实惠。 生产队里安排活他说了算,看着不顺眼的就给你安排最累最脏的活,记最少的工分。不服?不服憋着。 分粮也是他说了算,这个年头吃的可是很金贵的,粮食的等级差一点,那可就吃了大亏了。所以,大家对李诚这个队长都是毕恭毕敬的,得罪不起。 关键是据说这个李诚是个好色的,跟队里的好几个小媳妇眉来眼去的。 钱匣子于是就找上李诚,让他去勾搭徐慧芝,预付款10元,外加10斤白面,1事成之后再给他10元,加十斤白面。 李诚虽然他也挺喜欢徐慧的,毕竟徐慧芝的长相在李家庄算是出挑的。既然有人出钱出粮食,那他何乐而不为呢。但是他还是要问清楚缘由的。 李诚问:“你跟他家有仇吗?为什么要祸害人家?” 钱匣子说:“我跟贺永强有过节,他搞过我儿媳妇,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只有这样做了,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钱匣子为了达到目的,脸也不要了。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那是不带犹豫的。 李诚:“没想到贺永强那个怂货还有这个本事?” 钱匣子:“贺永强不是个好鸟,他现在的媳妇就是他以前的小姨子,你明白不?还没有离婚,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李诚想了想,何永强在村子里独门独户,也没有个兄弟帮衬,量他知道了自己偷他媳妇,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于是就答应了。 钱匣子不放心,又嘱咐说:“粮食你可以给那个女人,再利用你队长的权利,恩威并施,容易上手。” 李诚保证道:“你放心,这种事,我有经验。对了,事成之后我去哪里找你?” 钱匣子说:“我家是京城的,以后一个月来找你一趟,事成之后,我把剩下的钱给你。” 李诚:“你如果赖账怎么办?” 钱匣子说:“赖账你也不吃亏啊,人财俩得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别的女人的勾当。你不干,我也可以找别人干。” 李诚:“别,还是我来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还有,不能赖账哈。” 钱匣子:“我还担心你赖账呢?” 事情谈妥了,钱匣子离开了李家庄。心情好,嘴里就哼起了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呐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第234章 悲催的贺永强 前段时间,钱匣子再一次去李家庄,李诚得意洋洋地说他把事情办妥了。 钱匣子说:“你说办妥了就办了,我又没看见!这样吧,你哪天办事,我要眼见为实,才能把剩下的钱结清。” 这个钱匣子也是个老不羞的促狭鬼,这种事看了不怕长针眼。 实际上,钱匣子是谋算着让贺永强来捉奸。不知道贺永强看到徐慧芝给他戴上绿帽子,会有什么反应。 李诚开始不愿意,钱匣子没办法,又掏出10元钱,看在钱的份上,李诚让钱匣子三天以后再来,他把徐慧芝约到山根下的草房子里。两个人三言两语,就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钱匣子问:“说跟我说你是怎么勾搭徐慧芝的吧?” 李诚嘿嘿一笑,说:“家里的孩子都吃不饱饭,饿肚子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给点粮食,再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当队长,平时给她安排点情快活,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钱匣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看样子你是轻车熟路了。” 第三天,钱匣子带着他的二儿子钱多多,一起来到李家庄。 父子两个没有进村子,生人进村子容易被人注意到。事后容易留尾巴。他们父子为了这件事情也是尽心尽力了,钱都倒贴了好几十。钱匣子也不心疼钱,因为他儿子钱进来这几年倒腾粮食没少挣,而这些粮食虽然是蔡全无给的,但是真正的来源很可能是徐慧真。 钱多多去了村头贺永强家,看到贺永强的女儿在院子里玩耍,就上前问:“小姑娘,这是贺永强家吗?” 贺春芬今年五岁了,很懂事,爸爸妈妈去下地干活,她在家里看着妹妹。听到有人问,就说:“我爸爸去地里干活了?” 钱多多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干活吗?” 贺春芬指了指村东头的方向,说:“在那边挑水浇地。” 钱匣子则去了李诚说的草房子附近,埋伏起来。这是父子两个提前商议好了的。两个人各有分工。 十点多钟,队长李诚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了,钱匣子故意在藏身的地方露了个头,表示我来了。 李诚就钻进了草房子里,为了那点钱他也是拼了。 50元钱,对于在这个年代是巨款了,尤其是农村人,平时干活种地,也就能分点粮食就是了,一大家人忙活一年,能剩个二三十元钱,就了不起了。 没过多久,徐慧芝就鬼鬼祟祟地进去了。 钱匣子给不远处的钱多多打了个手势,钱多多就撒腿去找贺永强报信去了。 而钱匣子则功成身退,临走时,没忘了把说好的钱和粮食放到他藏身的地方,这是跟李诚说好的。 做人嘛,不能言而无信,虽然他不能称得上正人君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钱多多虽然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但是干这种事情也很机灵,他拿了五分钱,打发一个孩子去把贺永强找过来。 贺永强一脸不解地过来,问道:“是你找我吗?找我什么事?” 钱多多趴在他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贺永强就怒气冲冲地往山根下跑去了。 钱多多离开时,只要遇上了村里人,不管是大人孩子,都告诉他们赶紧去山根下的草房子,那里有热闹看。 至于他们能不能去,他也不在意,只要贺永强去了就算完成任务了。 父子两个在村外会面,然后脚底抹油,悄悄溜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草屋子里,李诚正跟徐慧芝妖精打架,打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徐慧芝自从跟了李诚以后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同的,李诚真的很男人。 她此时正享受地呻吟着忽然听到贺永强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李诚见状不妙,一个翻身从徐慧芝身上爬下来,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贺永强怒吼着:“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着就冲过来打李诚。 李诚一个不注意就挨了一拳头,他把手里的衣服扔到贺永强的头上,顺势将他按在地上,朝着他的裤裆狠狠踢了一脚。 贺永强刚才怒发冲冠,张牙舞爪地就冲过来,也没有什么章法,结果被衣服挡住了眼睛,失去了主动权,又被踢了命根子,一时间疼得爬不起来。 李诚趁机抓起衣服跑出草屋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以为逃出生天了,没想到不远处老人孩子来了七八九十来个,都是来看好戏的。小孩子不懂,但是大人看到李诚光着膀子的狼狈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队长这个位置也是有很多人眼红的,就有看不惯李诚的人大声喊道:“快来人呀,队长耍流氓啦。” 李诚一边跑,一边穿上衣服,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地方,不能被抓现行。离开以后就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这里,他索性没有往村子里去,而是掉头往山上跑去。 年轻力壮的人都去地里干活了,来的多数是老人孩子,也追不上他,等年轻人听到风声过来时,李诚人已经没影了。 只听到草屋子里,贺永强在怒吼:“徐慧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了你,抛妻弃子,抛家舍业,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徐慧芝呜呜地哭着:“我有什么办法?跟着你累死累活的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这不是我想过的日子!” 吃瓜群众冲进去,就看到贺永强劈头盖脸地在打人,状若癫狂。徐慧芝则抱着头声声哀嚎。 有心软的人看不下去了,就上前拉住贺永强,说:“差不多得了,打坏了你的孩子就没有妈了。” 贺永强扑通一声,瘫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为什么?老天爷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贺永强哀嚎着,情绪几乎崩溃。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一时也傻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徐慧芝趁机爬起来,跑走了。 贺永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此时,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死鱼眼盯着房顶,回顾着这几年自己走过的路。原本是小酒馆的少东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衣食无忧。 自从和徐慧芝好上了,先是跟养父断绝关系,离家出走,然后就是和徐慧真离婚,净身出户。 回到农村才知道农民的日子不好过,后悔是没有用的,他堵着一口气,想把日子过好。可是事与愿违,没过几年就遇上灾年,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城里找徐慧真借点钱粮,被无情拒绝,父亲连病带饿就这么去世了。 如今,自己放弃了一切娶回来的真爱徐慧芝,竟然也背叛了他! 贺永强觉着他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了,这心被伤地千疮百孔。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自己如今就是李家庄的笑话。 至于那个野男人,他连报复他的心气都没有。即使自己拿起刀去砍了他,又有什么用,他的媳妇已经脏了,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况且,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李家兄弟多,他双拳难敌四手,那是上杆子找不自在。 他也想过离婚,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离婚,离婚以后他一穷二白的,还能再找到媳妇吗?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妈照顾也不行啊! 难道就像个活王八一样,这么忍气吞声地活着?那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徐慧芝也被贺永强吓坏了,自知做错了事,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出声。两个孩子也感觉到了家里的低气压,噤若寒蝉。 第235章 断指 这天晚上,何雨柱背着粮食,去了钱进来家。钱家人非常热情地招待了何雨柱,过分的热情让何雨柱有点无所适从。 钱进来把何雨柱拉到自己的房间里,一脸得瑟地说:“姐夫,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就来了。这不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开门,巧儿到家了吗?” 何雨柱问:“你找我干什么?” 钱进来神秘一笑,低声说:“贺永强的事情搞定了!姐夫,我跟你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进来吧啦吧啦地讲述了徐慧芝出轨的整个经过,然后,意犹未尽地说:“估计贺永强家里天都塌了。等风声过了以后,我派人去打听一下后续的结果。” 何雨柱:“进来,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钱进来把眼一瞪:“说什么呢?姐夫,上一次徐慧芝来打扰我姐,我就带人去李家庄警告过他们,不许再来找我姐的麻烦。他们把我的话都忘到脑后去了,那是没把我钱进来放在眼里,我能轻饶了他们,我就不姓钱!” 何雨柱不知道还有这一码事,看来这个钱进来还真挺仗义的。当然,他也知道,无利不起早,钱进来和自己媳妇之间有利益输送。 钱进来:“姐夫,你可是第一次上我家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何雨柱干咳了两声,从口袋里拿出钱,拍在桌子上说:“你帮我收拾一个人。就是我们四合院的易中海,打断他的一只手,或者一根手指头也行,他是轧钢厂的钳工,手废了就干不了钳工了。那粮食是辛苦费,这钱是封口费,你明白不?” 钱进来说:“我明白,就是一旦出了事,不能把你牵扯进来。” 何雨柱点点头说:“如果是失手被抓进了局子,只要把嘴闭紧了,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会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钱进来问:“这个易中海看来是把你得罪狠了?” 何雨柱说:“我跟他的梁子结大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他曾经花钱请人在半路堵我们,要把我媳妇打残废了。就这一件事,我就饶不了他!” 钱进来:“这个混蛋是活腻歪了,敢动我姐,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雨柱赶紧安抚道:“别弄出人命来,废他一只手就可以,尾巴扫干净了。对了,他最近跟院子里的秦寡妇在地窖里搞破鞋,被院里的人抓住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打了人以后,留下点破绽,让他往秦寡妇的娘家人身上想,这叫祸水东引,知道不?” 钱进来拍着胸脯说:“姐夫你放心,事情绝对给你办漂亮了。我先踩踩点,行动的时候,提前告诉你一声,你们要有不在场的证人,这样保证牵扯不到你们。” 两个人又嘀咕了一阵,商议了一些细节,何雨柱就要起身告辞。 钱进来把桌子上的钱又塞给何雨柱说:“粮食我收下了,说实话,这个年头粮食谁都拒绝不了,但是钱你拿回去。姐夫有事找到我,那是瞧得起我钱进来。我怎么好意思收钱?” 何雨柱又把钱推回去:“一码归一码,你手下的人也需要吃饭,而且要承担风险。” 钱进来:“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姐夫,你有好事想着我就行了,嘿嘿。” 何雨柱知道,他从津门带回来的海货,还有徐建设出车偶尔从外地带回来的特产,徐慧真都是卖给了钱进来。也就是因为有利益牵扯,他才敢放心地来找钱进来,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钱进来死活不收钱,何雨柱只好说:“回头我给你弄点肉干和奶粉来。” 钱进来喜笑颜开地说:“那太好了,谢谢姐夫。” 何雨柱一直和内蒙古的特格喜保持着联系,他以轧钢厂的名义,汇钱过去,让特格喜给他买奶粉,或者肉干寄过来。 虽然政策不允许私人买卖,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谁我不傻,总有漏洞可以钻石。 这个年代的邮递系统,可不像后世的顺风快递那么有信誉。如果给私人邮寄吃的东西,半路丢点,少点都太正常了。而邮寄给轧钢厂,就比较保险,不会有人做手脚。如今刚铁挂帅,一不小心被扣上个破坏国家建设的罪名,就麻烦了。 钱进来带着几个兄弟连续盯了易中海好几天,发现这个老东西现在深居简出,下了班就回家,每天工厂到四合院,两点一线,都没有落单的时候,不好动手。 大家开动脑筋集思广益,最后定了行动方案。 这一天,易中海正在上班,门卫来找易中海,说外面有人找他。 易中海出了厂门,有个男人对他说:“你是易中海是吧?” 易中海点点头,问:“是你找我?” 男人说:“我是秦家庄的人,找你说几句话。”易中海一听秦家庄,秦淮茹就是秦家庄的,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那边去。” 易中海有心拒绝,又怕男人在厂门口闹起来,把他做的丑事再提起来,他丢不起那人。做了亏心事的人,就是心虚。 两人来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易中海坚决不走了,让男人有话就说。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易中海,我们秦家庄的女人是那么好欺负的?” 易中海也不认识眼前的人,秦淮茹的兄弟他以前是见过的,好像长的也不是这样啊。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于是,他就说道:“我都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没有事,我要回去上班了。” 男人说:“别装蒜了,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一肚子男盗女娼,信不信我去轧钢厂找你们领导聊一聊?” 易中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易中海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没注意到身后,蹑手蹑脚地围上来了好几个人。 忽然感觉到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扭头一看脖子上架着一把匕首,而对面的男人脖子上也架上了一把刀。拿刀的人都蒙着脸,低吼道:“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快!” 易中海心下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易中海估计这些人都是饿极了,想抢一点钱,真让他杀人,估计也没有那个胆量,正在犹豫。 就见对面的男人,装模作样地掏口袋,然后一弯腰,摆脱了脖子上的刀,撒腿就跑。 易中海条件反射也想跑,但是他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嘴巴被一块毛巾堵上了,然后手上传来一阵巨痛。他就瘫软在地上。 蒙面人则撒腿就跑,瞬间没了人影。等易中海从巨痛中苏醒过来,,一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被削掉了一半,一半拇指彻底掉下来了,食指还有点皮肉连在上面,鲜血还在往外流。 他用左手扯掉嘴里的毛巾,大声呼救。等有人闻声而来时,易中海松了一口气,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他躺在医院里。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床边守着他的是轧钢厂保卫科的李干事。 李干事见他醒来,就问:“易师傅,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易中海转了转眼珠子,心如死灰。他的大拇指没有了,食指即使能接上估计也不能灵活使用了,手残废了,那就干不了钳工了。 此时他顾不上回答李干事的话,他在脑子里回想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想知道这件事是个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叫他出来的男人跟蒙面人是不是一伙的? 要说这个钱进来也是个人才,还弄了个局中局。设了两道防火墙。 万一男人被抓了,他还可以咬死说自己就是受人之托,来找易中海理论理论他欺负秦寡妇的事情,没想到遇上抢劫的,这个年头抢劫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样,他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他机灵就被蒙面人抢劫了。 你要说他们是一伙的,没有证据白搭。至于抢劫的人,他们早有准备,有接应的人,有逃跑路线,有藏身之地。想抓到人,有点难度。这个年代也不像后世,到处是的摄像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破案率相当低,漏网之鱼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