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回避》 第一章:神秘买家 我一直觉得我的工作挺变态的。 我是男的,却开了一家内衣店。 女士内衣店。 虽说职业无高低贵贱,但我一个大男人,却要经常和内衣打交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每当大街上那些身高腿长的美女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都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也因为这个,我的生意一直很惨淡,通常那些女的一进来看到我是男的,就立马扭头走掉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去坐台谋生了——如果有洗头房要我的话。 我不是没有过关门的打算,但是每次升起这种念头,耳边都会回荡起我已经过世的奶奶的话语,她在弥留之际将这家店托付给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这家店千万不能关,也不要打开二楼的仓库门,什么也不要问,反正这么经营下去就对了。 我老觉得我奶奶在坑我,我一个大男人来经营内衣店,怎么可能经营的好。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我还是很听奶奶的话的,没有关门,也没有打开二楼的门。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直到最近……我被一些怪事缠上了。 那天晚上十二点,我快困得不行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客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纳闷了,这是女士内衣店,他一个男人跑来干什么? 另外,我觉得这男的肾虚,肯定是撸多了,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皮肤很白,白的渗人,就像往脸上擦了很深的劣质*底一样,而且,他长得也很难看,和他一比,我觉得我也不屌丝嘛。 午夜十二点,屌丝男来内衣店想做什么?我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有恋物癖吧?最近报纸上不是经常出现猥琐男拿女性贴身物品解决生理需求的新闻吗? 虽然觉得这男的很恶心,但我还是礼貌的走过去打招呼:“你好,请随意看看,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了。” 男人象征性的扫了一眼架子上的内衣,说道:“给我来一套内衣。” 我点头,赶紧拿出一套内衣递过去,哪知那个男人冷冷看了我一眼:“我要的不是这种。” 我当即懵了,内衣还有种类?随后我一想,知道了男人的心思,他应该是要情趣内衣,比基尼的那种。男人嘛,谁不想看女人穿这种衣服? 我朝他歉意一笑,然后又拿出一套三点式出来,憨厚笑道:“兄弟,看在大家都是男人的份上,这内衣我给你打个折,二百如何。” 没想到那男人脸上居然浮现了怒气,声音更冷了,也更机械了。 “我要的也不是这个,你这只有这些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火了,说:“那你想什么样的内衣,我看看店里有没有。”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朝二楼走去。 我大急,奶奶临死前可是交代过得,二楼的门千万不能打开,于是我赶紧拉住了他,说道:“抱歉,这位客人,二楼属于私人空间,你不能上去。” 在我再三劝阻下,他还是没有走上去,忽然朝我笑了一下,脸上的五官惨白惨白的,挤成了一团:“不上去也可以,那你把你们店里所有红色的内衣全部卖给我,价格不是问题。” 我一惊,女士内衣的价格算是贵的了,店里红色的内衣大概有一百套,按照每套五十块来算的话,我大概可以卖出去五千块钱。 见我发愣,男人又笑了一下,说道:“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啊。” “同意,当然同意了。”我笑的跟朵花似的,说道:“像兄弟这样豪爽的人不多了啊,这样,你给您包装一下,三天后您来提货,成吗?” “成,怎样都成,记住了,是你们店全部的红色内衣。” 他在“全部”和“红色”两个词汇上加了重音。 “好,好。”我恨不得把店里所有的内衣都用油漆涂成红色的。 见我同意了,那个男人又说道:“你这家店服务不错,我很满意,以后要是常来的话,有没有什么优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比如赠品什么的。” “有,当然有了。”我喜笑颜开,敢情还是个长远客户,得搞好关系咯。 没等我介绍,那个男人又开口了:“诶,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要的赠品不是你们店里的,而且不用钱。” 不掏钱,也不是我店里的赠品,是什么? 我正纳闷呢,那个男人已经把一叠人民币堆到台子上了:“那我三天来提货。” 我数了一下,折叠人民币绝对超过五千块了,这是个暴发户,我这么定义他。 之后他又叮嘱了一番,依旧是‘全部’和‘红色’俩字,之后就走了。 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他说:“亲爱的,你穿红色内衣一定很好看。” 我眼睛都看的直了! 蹬蹬瞪跑到门口张望,发现一个人也没有,那他刚刚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目送那个男人离开,我才松了口气,嘟囔了一句邪门,就准备关门了。 可就在这时,又有客人了,是一个穿着红色公主裙的女人,五官端正,身材却很火爆,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御姐的身体,萝莉的脸蛋。 她也是来买内衣的。 我想,今天啥日子啊,怎么生意这么好? 又打量了几眼那个美女,相比于她的身材和脸蛋,我还是对她的服装感到好奇。 红色的公主裙。 这年头,穿公主裙的,好像除了西方一些皇室公主,没人这么穿吧? 更让我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是来买红色内衣的,而且买起来也是大把大把,不把钱当钱。 要在平时,这种人傻钱多的姑娘我喜欢也来不及,可是今天却不行了,因为我刚刚把整个店面的红色内衣卖给了一个屌丝男。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拒绝:“不好意思啊,美女,很不巧,在你之前已经有人把我这所有的红色内衣给买走了,三天后等我进货了,就给您留着,您看行不。” 一听要买的东西没有,公主裙女人当即翻脸了,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威胁我,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个寒颤,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个漂亮妞儿,生起气来怎么就这么可怕呢? 看着美女的脸,我想起了奶奶和我说过的折纸人,这属于鬼的范畴了,这种人,白纸的身子,怨灵的灵魂,生前一定做了不少坏事,所以导致变鬼后五官退化了,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 回过神来后,我也有些火了,货没了就威胁人,这么古怪的顾客我还没遇见过呢。 我正想回击,突然发现公主裙女人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了,站在店门外,背对着我,好像要离去。 走的时候,女人身子向左微靠,脑袋也向左微倾,像是靠在什么人的身上似的,边走还说:“我没买到内衣,今晚不能穿给你看了……” 等到那个女人走远了,我身上冷的可怕,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外面空荡荡的,哪儿有什么人影……那她刚刚在和谁说话? 越想,我越发毛,发了疯似的关了门,逃回了自己租的地方。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 因为,睡梦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让我很不舒服,我用手剥掉,一会儿功夫又出现在我身上了。 我猛然一惊,下意识准备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身体却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怎么起也起不了,脑袋死死地贴在枕头上面。 之后我死命的去脱身上的东西,接触的瞬间,我觉得软软的,滑滑的,费了好大力才脱掉,可是好景不长,这东西又出现在我身上了。 就这样,整个晚上我都在和身上的东西作斗争,后来睡意渐浓,两手也渐渐停止了,我累的睡着了。 “叮铃铃!” 脑中忽然响起,我一个翻身做了起来,气喘吁吁。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低头一看,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睡觉一直有裸睡的习惯,觉得裸睡很舒服,所以我每天起来都是光着上身的,可是今天早上,我却穿着衣服。 而且这衣服我太熟悉了——是红色的女士内衣。(未完待续) 第二章: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身上怎么会穿着女士的红色内衣?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慌乱地摘下红色内衣,然后和昨晚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昨天我应该是碰见“鬼压床”了,不然身子不可能起不来,像被人死死压住了一样。 另外,迷迷糊糊间,我一直感觉有一双手往我身上钻,像是要给我穿什么衣服似的,看样子,应该就是要给我穿女士内衣了…… 等会儿! 想到这我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给我穿内衣的那双手是谁的?这房子是我三个月前租的,一直只有我一个人,门窗我也锁的好好的,也就是说我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并且爬上我的床,然后给我穿内衣? 还有一点,这内衣是谁的? 我比划了一下,觉得这内衣挺眼熟,好像那里见过……直到我把内衣放在鼻子上一闻,没有任何香气,之后我才确定,这红色内衣,就是我店里的货物。 鬼压床,神秘出现的红色内衣,还有在我身上游走要给我穿衣服的手掌,三者结合,得出的结论差点没把我吓得瘫软在床上。 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随后我勉强笑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上有神,那么自然的,也当然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了,昨晚的遭遇,应该是个巧合。 我觉得,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大脑出现了幻觉,因此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我迷迷糊糊间,又有了同样的感觉,有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要给我穿什么衣服似的。 这一次,我猛地睁开眼睛,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你是谁!” 可是我发现,四周空空荡荡,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而且我一低头,发现身上什么衣物也没有,刚才的感觉仿佛在我醒来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挪动了撑在床上的手掌,忽然摸到了一片凉凉的液体之类的东西,顿时吓了一条,急忙去开灯。 开了灯,房间立马亮恍起来,我一看,顿时吓了一条,我的床单不知何时被打湿了,黑乎乎一片,我一闻,涩涩的,应该是汗液。 然后我就纳闷了,最近快深秋了,谁睡觉还会流汗?而且我连我什么时候流的汗都不知道。 半夜醒来,本来想明白到底咋回事的,结果还是一头雾水,焦躁之下,我也没了睡意,点了一根香烟,就这么抽了起来。 我平时不抽烟的,只有在特别焦躁或者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抽一根解解闷,但是这一次,我隐隐有种预感,我摊上大事情了。 就这样,到清晨的时候,我抽了三四根烟,这绝对是我活的二十六年来抽的最多的一次。 我一看上身,安心了一点,因为今天我身上没有任何衣服。 正当我准备把抽完的烟蒂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呆住了,手上的烟蒂全部掉在了地上。 红色内衣,虽然没有穿在我身上,但是却出现了垃圾桶里。 我内心极度紧绷,这内衣还是和昨天出现的一样,来自我的店里,至于是怎么出现的,到现在为止还是个谜…… 我不敢停留,连衣服也没来得及套上,就把这篓垃圾给倒进外面的垃圾站里去了,包括那个红色内衣,之后我才松了口气,之后我就开门营业了。 今天我要去进货,那个屌丝男买下了整个店的红色内衣,后天要给他把货拿出来,于是我便马不停蹄的朝批发商李玉昊的总店赶过去了。 李玉昊是我上司,但是却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待人很随和。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能和李玉昊称朋友,也算是臭味相投吧。他和我一样,把屌丝该干的事情全干了个遍,而且他很好认,鼻子上长着一个大大的黑痣,所以就算把他扔进人海里我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他。 关于鼻子上的黑痣,李玉昊还很义正言辞的做过解释:本来他是没有的,但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寻遍了名医都没有结果。无奈之下他爷爷用了一个土方子,上了一次山,回来的时候搬来一个瓦罐,里面装满了稀松恶心的黄泥,另一只手抓着一条小土蛇。 之后他爷爷就把小土蛇给炖了,煮成一碗蛇汤,但是作料,却不是当归、黄芪、太子参等补品,而是用这些恶心的黄泥! 搅和成一团,汤不像汤,泥不像泥,硬逼李玉昊喝下去。喝下去之后又把剩余的黄泥涂在了整张脸上。 过了五天后,李玉昊身上的疾病居然就这么好了,他爷爷的解释是:人都是用泥土的,雷雨过后的黄泥,更是土中极品,因为有了无根之水的混合,土更加稀松了,吃下这碗泥,完全就是剔除了体内的死土,然后用新土取代。 至于小土蛇的作用,就有些神话化了,传说女娲捏泥土造人类,女娲真身是什么?不就是蛇吗?吃下去是孝敬后土娘娘。 李玉昊自那以后,就再也没生过什么大病,生龙活虎的,但是鼻子上却长出了一个黑痣,据说是后土娘娘显灵,所降下的福相呢。 虽然很迷信,但是事情切切实实发生了,这让我感叹,华夏文明传承了五千年,之所以没有湮灭在时间长河里,应该有它们存在的道理吧。 到了店里之后,迎面走来一个五官还算端正,但是鼻子上的黑痣却特别明显的人,我笑着迎上去,说道:“老李,最近气色不错啊。” “那必须啊,昨天来了个美女,一看就是个小富婆,把我店里的内衣全买走了,这不钱包结实了嘛。”老李一见是我,有些意外,说道:“对了,袁杰,你今天咋有空来我这?” 我一听有个女的买走了李玉昊总店所有的内衣,不禁想起了前几天也来买红色内衣的公主裙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严肃的把他拉进店里,压低声音问题:“老李,那个买内衣的女人,是不是穿着红色公主裙?” 我很紧张,因为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也许不是人! 老李一愣,奇怪的看着我,否认道:“不是啊,是个穿皮草的贵妇,开着兰博基尼呢,怎么了?” 一听不是那个公主裙女人,我也就放心了,于是就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问他批发一百套红色内衣。 老李一拍大腿,随口就同意了,刚坐下来准备和我扯一会儿淡的时候,见我苦着一张脸,跟丢了几百万似的,不禁有些奇怪,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李这两天的遭遇,最后我还是说了出来,毕竟我的朋友不多,他算最铁的一个了。 “我靠,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有女人内衣出现在你身上?”听完我的经历,老李怪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最近我神经紧绷的很,就算没碰到鬼也被你吓死了。”我抱怨着说道。 “啊……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那地方这么邪门的话,那就换个地方住呗。”李玉昊建议。 我一愣,尔后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双手会在我房间里出现,那我不住了还不行吗?我就不信那双手会一直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影子? 我顺势低头一看,忽然死死地瞪着李玉昊:“老李,你影子呢……” 地上的影子只有一道,那就是我的,而老李脚下,空荡荡啥也没有…… 正常人没了影子第一反应都是惊慌的,可老李却不是这样,他朝我诡异一笑:“我当然没有影子了,我俩的位置换换,我就有影子了。” 刚说完,他就站起身来,从左边坐到了我的右边,这个时候,他又有影子了。 原来,他坐的位置刚好背着光,没有光,又怎么会有影子? 我松了口气,看来最近确实是有些神经紧张了。 “袁杰啊,要不你今晚住我房子吧,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咱哥俩走两个?”老李忽然问。 我一想,自己确实没出可去了,抛出去住宾馆,不划算,家里住……万一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咋办? 于是便同意了,临走的时候老李不好意思的和我说:“我家里可能会有客人,所以你担待着点。” 我点头,谁没有几个朋友啊,这也是正常,也许老李的朋友是女的呢…… 事实证明还真不小心给我猜对了,他家里真的有人,还是个身材相当火辣,穿着丝绸睡衣的辣妹。 我瞪大了眼睛,说:“我靠你小子可以啊,啥时候找的啊,也不告诉我?” 老李朝我神秘一笑,在我耳边说道:“不是找的……” 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诧异的说:“这不会是你找的*?” 老李一瞪眼,叫我别说话,之后拉着那个辣妹进了一个房间,关门前告诉我,不管我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闯进来。 “知道了。”我没好气的说道,老李说这话,十有八九是准备和那辣妹干正事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后,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碰撞声。这家伙整了一宿都没完,弄得我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间,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我睁开眼,发现对面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睡衣的辣妹,看到我连话也不说,就这么径直朝厕所走去了。 起初我也没在意,心想着老李终于完事了,可是忽然我一咕噜爬起来,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房间,然后脸都白了。 只见里面依旧传出肉体碰撞的声音,门把也是锁着的,从没打开过。 也就是说,老李还没完事,自始至终,那个辣妹都没有走出来过!! 那刚刚从我面前走过的睡衣女人……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三章:突如其来的死讯 房间门依然锁着,里面传来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夹杂着女人的*声和老李粗重的低吼声,隔着一扇门,我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春意…… 可就是这个声音,把我吓得魂儿都没了。 老李还在里面干正事,门是锁着的,女人,一直没有出来过,那我刚刚看见的女人又是谁?! 再回想一次刚才女人走出来的样子,我竟然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头磕在茶几上,痛死我了。 可是我像是没有感觉到痛一样,手脚在颤抖,嘴唇不断哆嗦。 刚才走出来的女人,虽然穿着薄薄的睡裙,可是她里面穿的,竟然是红内衣! 白天的时候我还看见女人戴的是黑色的罩子,怎么一晚上就变红色了? 最后,我麻木了,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些天我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几乎一看见红色内衣就发怵。这就像梦魇一样,缠住我不放了。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那个屌丝男买了我店里一百套红色内衣,这些怪事就接憧而来了。 我有种恐慌感,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大漩涡,任凭我逃到天涯海角,都逃脱不了的宿命。 我甚至怀疑,我奶奶让我开下去的内衣店,本身是不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奶奶临终前告诉我的,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勇气,居然决定进那个厕所看个究竟! “袁杰?” 我正要起身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冷幽幽叫了我一声,同时一只软塌塌的手勾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当场就尖叫了一声,已经起了一半的屁股又重重坐倒在了地上。 “谁,谁啊……”我身子在发抖,僵硬的回过头,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那人没说话,而是慢慢蹲了下来,我也能渐渐看清他的脸庞。 是老李。 “草,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我松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来,看着老李诧异说道:“刚才不见你出来,怎么现在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出来了,还不是因为你!”听了我这话,老李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于是就问他:“因为我?因为我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老李有点不爽,任何人在翻云覆雨的时候被人打搅都不会开心的。 我说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什么,我一直在好好睡觉啊,这下吃惊的变成了老李,他说,袁杰,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不是你发出来的? “乱七八糟的声音?什么跟什么啊,我一直在睡觉啊,刚刚才醒的!”我不耐烦了。 “不是,十二点的时候那阵冲马桶的身影真不是你发出来的?”老李又问。 我又否认,之后就听见老李在那自言自语:“那就怪事儿了,那我和小丽做的时候老听见外面有抽水马桶被拉响的声音,难道是我听错了?” “等会儿!”我一听,被吓了一跳,赶紧止住他说:“你刚刚说,老是听见有人在厕所拉抽水马桶的身影?” “是啊。” “坏了,你那个*呢?”我赶紧问。 “哦,你说小丽啊,跟我玩完她就睡下了,怎么了?”老李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你不会以为抽马桶的身影是小丽干的吧?” 我没应他,而是迅速冲进房间里,发现一个女人正呼吸顺畅的躺在那儿,然后又跑出来带着老李猛地拉开了厕所的门。 厕所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抽水马桶不断发出抽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极为诡异。 我呆住了,脸色有些难看,我现在确定了,之前我看到的辣妹绝对是真的,她走进了厕所,并且拉响了马桶抽水的按钮,这才有后来老李老是听见有人在抽水的奇怪声音。 可我不打算和老李说,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拉响马桶的,肯定是那个女人,可是人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抽水马桶响的时候,她正在和老李做事呢,那我看见的那个女人又怎么解释。 我觉得我脑子快炸了,最近想的事情绝对比过去三年想的事情还要多,不知道脑子里还有多少脑细胞够我挥霍的,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买红内衣,为什么不买紫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真的只是喜欢吗?每天早上我都会发现一双崭新的红色内衣,到底是谁给我放的?还有老李带来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能同一个时间在不同的空间出现? “或许,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姐妹呢?”我在心里这么说道。 我还有一丝幻想,觉得这个世上没有鬼,只是两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于是我问老李:“老李,我问你,小丽有没有什么亲戚,比如姐妹什么的?” 老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说,没有,小丽一直是一个人的,她是惠州人,高中读完就来我们这儿打工了,亲戚都在老家。 我“哦”了一声就没说什么,只是把眉头拧的更紧了,心里想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之后倒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因为我实在撑不住了,经历了一次午夜惊魂,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起来的时候,家里只有老李一人了,他正坐在桌子上大口抽着烟。 我问他,小丽呢?他头也没有回一下说道,她去上班了。 我哦了一下,问,她是做什么的? 在这里说一下,我对小丽没兴趣,之所以问的清楚,是我觉得我有义务把昨晚的事查清楚,那个和小丽一模一样的女人会是谁?直觉告诉我,她和小丽一定有关系。 第一步,我要查明小丽是做啥的,然后单独约她出来一次,再慢慢深入。 老李倒也没多问,将小丽的消息告诉我了。 小丽是一名办公文员,不过据说在她那个公司干的不是很好,早就有换工作的念头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小丽没有走成。 至于因何原因,老李也不知道,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之后我就和老李去提货了,一百套红色内衣,包装好送到了我的店里。 今天就是那个屌丝男来提货的日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知道那个屌丝男说的“既不花钱,也不是我店里的东西”的礼品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眨眼就十二点了,那个屌丝男还没过来,我有些不耐烦了,心想这比不会是忘记了吧? 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机械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今天可还没过去呢,这么早关门不好吧?” 我一看,是那个屌丝男来了。于是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对他说:“你可真够准时的,踩着点到。” “没办法,女朋友闹情绪了,我费了好大劲才哄好呢。”屌丝男不好意思了。 “装你妈比,臭屌丝!”我在心里怒骂,就他这幅德行还有女朋友,他呀是有女朋友,我袁杰俩字倒过来写! 嘴上却是说道:“你可真是认真体贴啊,这是你的一百套红内衣。” “一百套?红色的?”屌丝男看了看,问我。 “一套不多,一套不少。” “成。”屌丝男朝我笑笑,拿了个袋子就走了。他前脚踏出店门,我后脚就跟了出去,发现这一次他没有自言自语,也没有做什么搂人的动作。 “挺晚了,不用送了。”屌丝男看见我出来,就笑着说道。 “我草!”我生气的骂了一声,谁特么想送你! 后来我就关门了,早早的回到了老李家里,发现今天没有小丽的身影。 问起她后,老李说,小丽在加班,不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美发神啥事,我的生意又开始惨淡起来,第三天的时候,我干脆晚上十点就关门了,我照例来到了老李的小别墅。 一到那里,我傻眼了,门口有两个警察等着我,其中一个还是个女警,长得很漂亮 见我过来,女警走了过来,问我:“你就是袁杰?” 长那么大第一次和警察接触,我有些慌,赶紧在心里回想着以前有没有做啥坏事,确定没有是个五好市民后,我才说道:“是我,有什么事?” 女警冷冷的撇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怀疑,你和孔国志死亡一案有关,需要找你做一些调查。” 我心跳加快了,死亡俩字刺激到了我,我没想到我居然牵扯进了一桩命案?紧接着我茫然的问:“谁是孔国志?” 女警和另一个男警眼神交流了一下后,示意我进屋子里谈。 进门后,老李还没回来,估计又在哪个酒吧浪呢,他们跟着走了进来,一边观察屋子里的环境,又问了我一些寻常的问题。 这些问题,一般都是我的年龄,还有工作啥的,可我渐渐的还是变得焦急起来,抓住女警的胳膊说,警察同志,你说的孔国志是谁我都不认识,他死了和我有啥关系?你们会不会认错人了?” 女警把我的手拿开,笑着说道:“你是不认识孔国志,可是孔国志认识你,他前些天还在你店里买了东西呢。” 我回忆了一下,忽然惊讶着出声:“是那个屌丝?” 女警点了点头,然后递给我几张照片,对我说,这是孔国志死亡时匆忙照的几张照片,你看看。 我接过照片一看,脸顿时白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又一场命案! 我心跳加快了,死亡俩字刺激到了我,我没想到我居然牵扯进了一桩命案?紧接着我茫然的问:“谁是孔国志?” 女警和另一个男警眼神交流了一下后,示意我进屋子里谈。 进门后,老李还没回来,估计又在哪个酒吧浪呢,他们跟着走了进来,一边观察屋子里的环境,又问了我一些寻常的问题。 这些问题,一般都是我的年龄,还有工作啥的,可我渐渐的还是变得焦急起来,抓住女警的胳膊说,警察同志,你说的孔国志是谁我都不认识,他死了和我有啥关系?你们会不会认错人了?” 女警把我的手拿开,笑着说道:“你是不认识孔国志,可是孔国志认识你,他前些天还在你店里买了东西呢。” 我回忆了一下,忽然惊讶着出声:“是那个屌丝?” 女警点了点头,然后递给我几张照片,对我说,这是孔国志死亡时匆忙照的几张照片,你看看。 我接过照片一看,脸顿时白了。 这是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 如果光看死者的尸体,我是不会害怕的,可问题不在他身上,而是在死者身后的环境上。 满屋子的大红喜字和对联,连窗帘、床单都是大红色的,我看的头皮一阵发麻,气氛别提多诡异了。 而且,那个屌丝男孔国志的打扮,明显是古代新婚官人的打扮,他这是……要结婚吗? 这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前面。客厅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大红小桌,我一数,十行十列,正好一百桌。每一桌都有两个小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身红内衣。 我定睛一看,穿在那几个小人身上的,不就是从我这买过去的红内衣吗? 一开始我还以为孔国志这个屌丝男买内衣是要自己挊呢,结果被用到这里了。我忽然想起他有女朋友的事,难道真的要结婚? 结婚当天被杀,这屌丝男够背的。我赶紧从照片上移开,鸡皮疙瘩掉一地,结结巴巴和那个女警说:“警……警察同志,我就是个卖内衣的,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他吧?” “这个倒不会,这命案挺离奇的,我就是来找你问问情况。”女警说道,我松了口气,心情也稳定点了,说有什么就问吧,知道的我一定说。 女警就问了,“袁先生,那个孔国志来你这买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些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 我想了想,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定完货后孔国志在内衣店门口诡异的举动,那时候他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结果他却做了一个搂人的动作,说了句:“亲爱的,你穿内衣一定很好看。” 再然后就是孔国志要成为我店的长期vip客户,提前是我给他点赠品。而这个赠品,我店里就有,但是并不引人注意,而且不用花钱就能得到,到现在我还想不出是啥呢。 就告诉那个女警了,女警拿个笔记本唰唰唰的记下,记完后眼睛眯起来了,又将案发现场的照片递给我了,“袁先生,请你看看照片中那些桌子前的小人,不觉得有什么诡异吗?” “不诡异啊。”看着照片我脱口而出,女警让我仔细看看。 我就又瞟了几眼,就是这几眼,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 每个宾客,都不是人。 他们有的是纸人,所以看起来很苍白,有的,是稻草人,还有的是泥人、陶瓷人,虽然是照片里的东西,但我依旧能感受到这些纸人稻草人在对我笑。 “你在看看这个纸人是谁。”女警指了指最角落的一张大红小桌,结果我一看,真的扑通一声坐地上了,脚都在颤抖。 这张大红小桌边,依旧是一男一女两个纸人,女的带着大红内衣,和其他人没啥不同,这个男的就不一样。 他有五官! 虽然很模糊,可我还是看出来了,这个纸人,是我。 效仿古代新婚官人的婚礼,客厅一百桌小桌坐有两百个不是人的宾客,其中一个宾客还是我,我脑子乱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充斥心头。 我用我的生命发誓,在此之前我绝对不认识也没见过这个孔国志,但我却在他的婚礼宾客名单内,照这么推理的话,我应该和孔国志很熟才是,但是我真的一点也不认识他。 我完全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像溺水了的孩子一样害怕,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最后把我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我手脚冰凉的站起来,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 女警对我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让我先别胡思乱想,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我没回答她,她又询问了一些事情,依旧是围绕内衣店来的,最后很严肃的问我:“真的只有这点奇怪的事了吗?” 这么一问,我又想起了这几天睡觉时老有东西给我穿红色内衣的事,哦,对了,还有那个公主裙漂亮女孩,和孔国志一样,她也要了一百套红色内衣。 不过我还是没有把这两件事说出去,比较太诡异了,尤其是第一件,谁会相信?于是我就摇头说:“没有了。” 女警就深深的看我,来找我就是了解些情况,现在了解完了,女警和那个男警官就要走了。 临走时,女警叮嘱我,这几天不要出远门,手机全天开机,对了,这是我私人号码,你记一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她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接过名片,我连连答应,一看名片,原来她叫陈莺莺,名字挺好听啊。 将他们送出门,忽然,那个一直沉默的男警官问我了:“先生,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那个内衣店,可要一直经营下去啊,可不能关门喽。” 听了男警的话,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我还是点点头说:“好。” 警察走后,我整个人都不对了,脸色发白,事情太过突然,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老李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彻夜未归,估计又在外面约炮了吧。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没心思干别的了,倒沙发就睡。 几分钟后我又起来了,今晚老李不在家,我凭啥还要睡沙发啊,就果断睡老李的床了。 老李的床很大,而且因为昨晚和小丽一番翻云覆雨,床单上都带着一些让人血脉喷张的气味,心想这应该是从小丽身体里流出来的吧。 我是屌丝,屌丝没事干也会看看片挊挊管之类的,所以对女人身体结构很是了解,我一闻就知道是小丽流出来了。 因为担心半夜还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于是我就换了个方向睡,头睡在了原来脚的位置,迷迷糊糊中,我就睡着了…… 果然,半夜的时候,我有感觉有人压我身上了,我心里在冷笑,这次他压住的是我的下身,不是我的上身,我可以偷偷去看看他到底是谁。 那东西果然入套了,压住了我的脚裸,而我,则是慢慢的睁开眼睛偷看它…… 黑暗中,我看见的是一个背影,这背影很眼熟,我绝对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手上拿着个东西,我一看,是红色内衣,它又往我脚上套了,然后……它就不见了。 我看的整个人都坐起来了,迅速打开了灯。 床上哪有什么人啊,空荡荡的,但是,我的两只脚裸上,却多了一件红内衣…… 将红内衣拿下来后,我本能的发毛了,那时候我是清醒的,看到的背影绝不会是假,但是一晃,那个背影就消失了,它……它不是人! 眼前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现在我确定了,我应该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那个给我穿红内衣的人,不是人。 虽然心里害怕,可我还是想知道,那个脏东西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想了想,我就搬了把凳子站了上去,把收集放在了天花板上。 心想,这回老子录了像,应该能看清楚你的正面了吧…… 第二天,老李还是没有回来,我有些郁闷,这货不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吧?刚想给他打个电话,手机就响了,我一看,居然是老李打来的。 我立马接通了电话,问他死哪里去了,我有事问你。没想到老李比我更慌,在电话那头说:“袁杰,袁杰你要救我啊,我摊上大事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问他啥大事,他说:“现在不方便,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果断就走了,拦了辆计程车,就开向老李报的那个地址了。 半路上,又有人打给我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了问:“你好,你找谁?” 电话那边是女警陈莺莺的声音,同样很急促,让我来一个地方,让我吃惊的是,陈莺莺报的地址居然和老李报的地址是同一个地方! 老李和女警在一起? 我神情严肃了,让师傅快点到那里,心头一直很不安,总觉得和昨天的命案有关。 终于到那边了,我快速走进酒店,老李早就等着了,一看见我就拉着我进一个房间,打开门,女警居然也在,一脸的严肃。 我就问她出什么事了?女警二话没说直接递给我一张照片。 怎么又是照片?有了昨天的事情,我现在对照片本能的害怕,但还是接过看了,结果这一眼就吓得我直接把照片扔了。 照片飘啊飘,最后落在了地板上,正面朝上。 照片里的景象,竟然和昨晚女警给我看的景象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的死者,是个女人。(未完待续) 第五章:奇怪的爷爷 相比于孔国志的尸体照片,这个女人更为可怕。 十行十列的圆桌,站满了纸人,满屋子的喜字和对联,这些场景都和孔国志死的环境一模一样,但是女人屋子里贴的对联、还有喜字,不是大红色的,而是白色的! 放远望去,一片白,连女人穿的古装衣裳也是白的,台下宾客中女宾客带的胸罩,也是白的,好像这女人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特意穿的一样。 这是一大出入,还有一点,就是女人的死法! 孔国志是躺在喜床上的,而女人却是站着死的。 双脚轻轻踮起,脚跟离地,脑袋虽然被白色盖头遮住了,看不见里面到底啥样,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见,她是脑袋微低的。 双脚踮起,脑袋无力垂下,这正是吊死鬼的模样,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被吊死的。 老李显然也是知道这张照片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依然在颤抖,这照片实在太骇人了,让人瘆的慌,女警就拿出了孔国志的照片作对比,两张照片相似程度一模一样。我是知情人,但老李就不一样,一看两张照片同样的诡异,他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老李不可能是凶手,女警是来问情况的。我也仔细听着,我摊上这种事也就罢了,怎么老李也摊上这种事了? 老李把整件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说完后我也是大吃一惊。 还记得之前老李说也有一个贵妇来他的店里*了一百套内衣吗?当时我还怀疑那个贵妇是不是就是穿红色公主裙的阴惨惨女人,后来得知她在老李那买的不是红的,而是白色内衣,我就放下心来了,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我错了,死的那个女人,真的是那个公主裙女人,在我这买不到一百套红色内衣,就去老李那买了一百套白色的内衣,结果孔国志和公主裙女人都死了。 一个喜庆的红色,一个送葬的白色,一红一白对比,这场景,太特么诡异了。 老李说完后就轮到我说了,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和老李身上,我不得不警惕了,什么也不敢隐瞒了,公主裙女人的事,还有我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给我戴红内衣的事,全说出来了。 说的我一头冷汗,我真的快发疯了。 陈莺莺明显也被吓了一跳,尤其是我每天晚上遇到的事,显然难以置信,叫我先别着急,这段时间就先去派出所住着吧。我瞪大了眼睛,“同志,你要逮捕我?” 老李也脸色苍白,不断摆手:“警官,我不是杀手啊,我就卖出一套内衣而已,别抓我……” 见我俩都怂了,陈莺莺神色缓和了一些:“袁先生,李先生你们误会了,我们不会像对待嫌疑犯一样对你们的,我们只是保护你们,你们现在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明白吗?” 于是我俩就松了口气,多多少少安定了一些,潜意识里,警察们都是值得依靠的。 我们又在这宾馆里呆了一会儿,陈莺莺把死者身份告诉了我们,原来那个公主裙女人叫夏红,挺漂亮,其他的都挺正常,只是她的职业…… 她居然是干殡仪馆火化尸体的。 这尼玛,这么漂亮一妹子,居然干这种活,我和老李都有点傻眼的感觉。 不过傻眼归傻眼,之后的事情也和我们半分关系了,果断闪人,陈莺莺叫我们先把行礼准备一下搬家,住的地方女警已经给我们找好了,一栋宿舍,条件自然不能和老李的小别墅比,但为了保命,顾不得那么多了。 宿舍里,除了我俩还有两个警卫,他们挺憨厚,给我挪了挪地:“莺莺队长把你的情况和我们哥几个都说了,这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伤害到你们的。” 我感激的嗯了一声,不过我还是心里没底,毕竟缠上我们的,不是人。 很奇怪,平时我八九点精力还很旺盛,没事还会看看片撸撸管之类的,可我今天却这么早就有了睡意,上下眼皮在打架,还是不想这么早睡,我强打精神坐着,突然,我电话响了。 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一看来电人,我就笑了,我爷爷打来的。 但是笑着笑着,我表情瞬间变的惊恐,自从奶奶离奇去世后,爷爷就老年痴呆了,连话都说不清,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老李看我脸色不对,就问我咋了,我强笑一声,说没事,可是我手机都握不住了,电话铃一直响着…… 外面,冷风如刀,我的恐惧暂时压住,铃声还在响,我按下了接听键,果然是爷爷的声音。 我一接听爷爷就责怪我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压住恐惧,说刚刚在洗澡呢,爷爷这才不怪我了,和我拉着家常,言行举止都很正常。 可就是太正常我才觉得不正常,这个爷爷,是假的! 自那一百套红内衣开始,我就再也过不上平常的生活了,所以我几乎确定了,这个爷爷一定和红内衣有关,或许还和夏红、孔国志的死有关,我就套他的话,无非也就问一些这段时间他在哪里之类的。 他说当然在农村了,还让我多回去,奶奶经常盼呢…… 嗡!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已经被我自动过滤了,脑海中只有一句话,犹如天雷般回荡着。 “奶奶经常盼呢……” “奶奶经常盼呢!” 我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脸上是死灰的白。 我的奶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断气,而爷爷,却说奶奶还活着。 电话那边还传来爷爷焦急询问的声音,问我出啥事了,我直接把电话挂了。握着手机,我整个人不对劲了。 不,应该是今天的事不对劲,奶奶是肯定死了,爷爷也是老年痴呆,可是今天我接收到的消息却是奶奶还活着,爷爷也是正常的。 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个骗局。 爷爷是假的,奶奶也是假的,甚至……我怀疑奶奶临死前托付给我让我好好打理内衣店,也是假的! 孔国志和夏红诡异的命案照片,每天午夜给我戴红色内衣的模糊人影,爷爷奶奶的真实性,还有内衣店的二楼到底隐藏着什么,一切的一切,都如大山一样朝我压来,我快窒息了。 哦对了,还有老李上次带来的那个*小丽,明明房间里传来她的*声,可是我却看见她像鬼一样飘向厕所…… 我失魂落魄的回去,用被子蒙住脑袋,好像这样我才能安定一些,老李叫我我都不把被子拿开,要活活闷死我自己。不知道这一夜我是怎么过去的,反正第二天女警陈莺莺就把我和老李叫过去了,说命案有了新的进展。 我没说话,昨晚爷爷的事把我弄的跟丢了魂儿似的,到现在还目光呆滞,老李就问有啥进展了。 陈莺莺神情严肃,电脑打开一张放大很多倍的照片,里面的内容都是万恶的马赛克组成,我问哪里有线索,女警指了指中央地带,那里有一些圆圈,还有三角形的图案,反正很复杂,我都看晕了。 “这是什么?”老李问。 莺莺关掉照片,深沉的说了两个字:“咒怨。” 我眼睛就瞪大了,说这部电影我看过,挺恐怖的。 女警白了我一眼,说:“不是那部电影咒怨,而是一种古老的仪式,一般给已经死了的男女或者阴阳相隔的恋人所弄的回魂咒。红色既代表喜庆,换个角度来说,也代表血,代表杀戮。而白色代表埋葬,同样的,也代表纯洁,这两种颜色都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意义,再想想孔国志和夏红的死法,像不像古代一种婚姻……” “冥婚!” 她把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我直接坐地上了,老李还要好,直接抱住了莺莺大腿,莺莺怎么推都推不开。 过了一会儿我反应过来了,说孔国志是真要结婚,结婚的对象是夏红,倒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已经死了?” “也可能是两个人都死了。”莺莺又加了一句。 又沉寂了几秒,我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嘴硬说老子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完就怒气冲冲走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陈莺莺冷不丁说:“这种冥婚结下的咒怨可是会变阴胎的。” 我问啥是阴胎,她说是由怨气成形的婴儿,也叫阴婴,阴胎会不顾一切找到他的仇人,并杀了他,你真的不认识孔国志和夏红吗? 还没听完我就直接走了,太尼玛扯淡了。不过我听的还是抖了一下,孔国志,我真的不认识啊。 就回宿舍了,还琢磨爷爷奶奶的事,我想,要不抽空回家一趟? 就这么决定了,等我不再受警方保护了我就出去,奶奶离奇断气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又在宿舍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奶奶说,这家内衣店,必须要经营下去,每天都要开门,否则要出大事。 而我……今天没开门! 奶奶临终之言让我的心砰砰直跳,总觉得有啥惨剧要发生似的,于是我直接冲出了宿舍。 晚上警卫队比较放松,我很快出去了,拦了辆车我就去内衣店了。 到了那边静悄悄,啥人影也没有,门也锁的好好的,我那颗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 想了想,还是进去看看吧。 一打开门,我就呆住了。 内衣柜台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大胖婴儿,见我来了就冲着我笑……(未完待续) 第六章:断指女人! 我一屁股坐地上了,那婴儿太可怕了,还冲我笑。 本能的,我就倒退,和那婴儿拉开距离。它就看着我往后爬,也不下来,呆呆的坐在柜台上,依旧冲我笑。 毫无预兆的,我鸡皮疙瘩起一身,其实这婴儿不可怕,可怕的是周围的环境,内衣店我门都锁死的,怎么可能会有婴儿出现? 又偷偷看了那婴儿几眼,他挺天真,除了笑就不会了,我觉得他的眼睛好像哪里见过。 想了一会儿,我终于想起来了,夏红! 这婴儿眼睛和夏红很像,我又看他了,他皮肤很苍白,跟肾虚似的,而孔国志的皮肤也很苍白…… 这么一想,我直接从三格楼梯上摔下去了,麻痹的,这婴儿居然是孔国志和夏红的孩子?! 随后我又想起了女警陈莺莺和我说的咒怨的事,阴阳相隔或者全在阴间的男女,想要结婚,就必须通过咒怨回魂结冥婚才行,冥婚可能让女方生下阴胎,也就是说,这个婴儿……他不是人! 突然,我脊背一寒,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看我。 仓皇四顾,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等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婴儿身上时,我傻了眼。 原来坐在柜台上的婴儿,居然不见了? 一骨碌爬起来,我就冲进店里面,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阴影,我感觉店里好阴森。 于是我就开灯了,店里亮恍起来,我开始寻找婴儿,一阵哐当之后,整个店都被掀了个面,我累成狗了,结果连婴儿影子都没见到。 “去哪儿了?”我又继续找,不找不行啊,这么个诡异的婴儿留在我店里,我恐怕以后开门都不安生了。 翻着翻着,我动作慢了下来,只见我眼前多了一个小脚印。 毫无疑问,这就是婴儿的脚印,唯一让我奇怪的,这脚印居然带着水? 不过不管那么多了,肯定是那个婴儿的。我就抬头看过去,脚印一直向前延伸,而延伸的方向,我仅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得大大的。 这些小脚印,通向二楼…… 恐惧、复杂、怀念,同时交织在我心头。 我不敢前进了,急急忙忙逃出了店里,再也不敢呆了。 这鬼婴去了二楼,而二楼则是不能进的,奶奶走前说过,叫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内衣店的二楼,这些年我一直本本分分,没有踏进去过,现在我也得遵守,那鬼婴进去了,倒霉的是那鬼婴,不是我。 可即便是这样,这鬼婴还是在我店里啊,有这么个煞星在,我以后还怎么营业啊?一阵寒意涌上我心头——鬼婴怨气太重,需要杀人缓解怨恨才行,那个婴儿,不会杀了我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丢下这店面自己跑路了,但是我终究是没有,因为这店面很邪乎。 奶奶走前的愿望已经灵验了。 我一天没有开门,就会有厄运发生,结果就真的发生了…… 不过今天我是不会再住店面里了,果断跑路,这么晚了陈莺莺地方也肯定关门了,我只能去老李的小别墅了。 还好有老李家别墅的钥匙,我就进去了,关上门,跌跌撞撞进了老李房间。 倒床就睡,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店面二楼住着一只怨婴,我琢磨着该怎么办? 我是不可能去二楼找它的,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实力搞死那个婴儿,单单是奶奶走前的教训,我就不可能开门。我想,既然我不去二楼,想个办法也别让鬼婴下来不就好了吗?这样我就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高兴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哭丧脸了,我该找什么方法堵住二楼的门啊? 那实物抵住肯定不行,它是鬼,鬼是透明的,实物对它没用……好像我的店面成那个鬼婴的家了,一楼二楼都能进,而我却只能去一楼,这很不利啊。 忽的想起老李爷爷给他治病的事,用风水术。一命二运三风水,万物既然存在那就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要不我明天请个法师过来作法? 这个好像靠谱,不过还是得把事情告诉女警一下,毕竟咒怨阴胎这一说法也是她提出来的,也许她有其他办法呢? 翻来覆去又想了半天,我终于理清楚个大概了,目前有三样事是当务之急。 第一,我得驱鬼,鬼婴必须得除掉,不然我生命都可能有危险。这事我做不了,只能请法师了,明天就去请。 第二,必须搞清楚孔国志和夏红这两人到底咋回事,冥婚之前他们是活的还是死的,到底做了什么,越详细越好。这件事就得拜托陈莺莺去做了,她是警方的,调动的力量肯定比我大,有因才有果,我不相信他们两人无缘无故会来害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麻痹的,每天半夜给我套内衣的模糊人影到底是谁?我得搞清楚他!不然我就是前两件事处理好了我都难逃厄运。 这个时候,我一心想着快点摆脱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三件事,我的生活全乱套了,人特么还差点死掉。 这一晚睡得很踏实,也没有什么模糊人影来给我套内衣,大清早睁开眼我就奇怪,,那个模糊的影子呢,难道昨天大姨夫来了?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影不是每天都来烦我的,我就放心许多了,于是转了个身…… 我惊呆了,我枕边,不知何时躺着一个女人,正呆滞的盯着我,我一回头,我俩眼神就碰一起了。 我吓了一跳,尼玛滚下床去了,爬起来后警惕的问她:“你是谁?” 我以为她不会告诉我,没想到她居然开口:“我……我是谁?是啊,我是谁?” 寒毛立刻竖起来了,我马上远离了她,这女的好像呆呆的,而且声音也很空洞,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她少了一截手指。 正常都有十根手指头,而她却只有九根,她的十指,断了。 这就有点渗人了,我硬着头皮问她:“你记不起来你是谁了吗?” 女人看看我,很快又看天花板了,面还是瘫瘫的,没说话,就点了点头。 那就是失忆了,我又打算从她亲人身上动手,“那你还有朋友亲人什么的吗?” 女人呆滞的摇摇头,多半是记不起来了。 特么的……我头大,碰到个失忆女,我特么还稀里糊涂跟她睡了一觉,于是想了想就问:“这个房子,你是进去的?” 这才是我比较关心的问题。 失忆女想了想,然后毫无感情的说:“晚上门开着,我就进去了啊。” 听了她的话,我直接吓了一跳,昨晚到家我就锁门了啊,门怎么可能没关?除非她是…… 我怕的不得了,麻痹的,自那件事以后,我好像碰见的,就再也没有活人了。 不过这个鬼好像对我没恶意,要不然早在半夜就把我搞死了,于是我就尝试着跟她沟通。 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目光自然而已移到女人的断指上1了,我琢磨着,就从这里开始问吧。 于是就问了,不过我又碰到麻烦了,这女人智商好像不高,我说的已经够委婉了,结果这货居然听不懂,没办法,我就直接了当问了。 “你那根断指怎么回事?” 这回她听懂了,只不过反应很激烈,抱住头尖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她抱着头,眼睛瞪得很大,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嘴里说着:“喇叭,唢呐,桥……” 她一定是想起什么,只不过我听得一头雾水,唢呐,喇叭,都代表着什么意思? 还有桥,是哪里的桥? 我还是悄悄离开了,断指女人始终在尖叫,我都走出别墅了,依旧能听到她那凄厉我的叫声,心有余悸的忘了一眼,我就回陈莺莺这边了。 那边的警员见过我,所以没有阻拦,我畅通无阻的进去了,结果陈莺莺没在办公室里。 已经是上班时间了,陈莺莺还能去哪儿?我奇怪了,准备去宿舍楼找找。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平时这里虽然很静,但总归是有声音的,今天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就加快了脚步赶去自己宿舍楼。 一到那边,就发现一群警察围着,房间里,流出了殷虹的血迹……(未完待续) 第七章:我没有头 我的宿舍,居然流了一滩血?! 当即心一跳,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叫了一声老李。忽然发现女警陈莺莺正阴沉着脸站在那里,而老李缩在自己床上不敢动弹一下,目光正战战兢兢看着对面床底下…… 一见我来了,老李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抱住我,尿都吓出来了了:“老李,你终于来了……“ 我说我也看见血了,到底怎么回事?老李没告诉我,而是伸手指了指床底下。 “床,床底下……” 床底下?我就蹲下身朝床底下望去,随后我表情也变得和老李一样了。 床下,是一具尸体,外面那些血正是从这具尸体上流下来的。 又仔细一看,这尸体不是和我们一个宿舍的警卫吗?怎么死了? 而且这死相太惨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了血丝,嘴巴里鼻子里全是血,他似乎被什么人拗断了脖子,脖子部位和身体相接处很不协调。 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对着我,我头皮立刻就发麻了,果断不去看他了,刚想问陈莺莺到底出啥事了,一回头却看见她正冷冷的看着我。 “你昨天去哪儿了?”陈莺莺问我。 我身体本能的一紧,说你为什么这么问?怀疑我是凶手?没想到陈莺莺居然点头了,“我们的确怀疑你是凶手。” “小陈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死亡的,根据摄像头显示,你是十一点三十八分溜出警卫宿舍楼的,除你之外就没其他人出去过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怀疑你?” 听了女警的话,我整个人面如死灰,小陈是昨晚十一点三十七分拗断脖子的,而我则是十一点三十八分溜出宿舍楼的,其间误差不差过一分钟,也就是说,前一脚小陈死了,后一脚我就溜出去了? 几乎是在一刹那,我情不自禁抖了一下,我是被人坑了,杀害小陈的凶手,把时间差算的非常好,就像是看着秒表一样! 不过我是必须要看到录像我才相信的,就提出了想去看录像带的要求,陈莺莺同意了,到了监控室,我就看昨晚的录像了,即便我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被拍到了,画面中的我很焦急,淹着林路朝外跑。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连说完蛋,昨晚我是担心内衣店的事情了,没想到正好在小陈死亡后出去,这不明摆着就是凶手吗? 其实我心里也很奇怪,因为十一点三十七分,我正在和爷爷打电话呢,换个角度来想,我去外面和爷爷通电话快通完的时候,小陈就已经死了。 皱了皱眉,我问女警,陈警官死亡时间是在十一点三十七分,那么被发现的时间又是什么时候呢,目击者是谁? 我提了一连串的问题,陈莺莺不耐烦的说,这个你问李先生吧,他就是第一个发现陈警官死亡的目击证人。 老李也被叫来了,他告诉我,昨晚凌晨他总睡不踏实,没睡意,就想叫我起来聊会儿天,但我叫了半天都没人应,就自己起来了,发现你居然不在床上。 我当然不在床上了,这时候我估计已经撞上那只鬼婴儿了,我在心里说着,继续听着老李说下去。 “我找不到袁杰,我就去找陈警官了,结果陈警官也不见了,这时候我被什么东西绊看一下摔倒了,就发现袁杰床下已经死了的陈警官了。” 老李把他发现陈警官死亡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听明白了,然后对陈莺莺摇摇头:“你怀疑错人了,陈警官不是我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种预感,我入了一个惊天大局。我被怀疑成了凶手,如果我不洗脱的话,我可能会碰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 于情于理,我都得洗脱我的嫌疑,但是女警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冤枉的?”陈莺莺问。 我就把昨天去内衣店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当然,鬼婴的事我隐瞒了,毕竟太惊世骇俗,我得找个时间单独和她说。 听完后女警脸色也变了,内衣店二楼的事情她极为吃惊,居然想要着手调查一番,被我阻止了。 开玩笑,我自己都没打开过,怎么能让你们打开了? 要出大事的!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陈莺莺终于不去了,又对我说:“你还是无法洗脱你的嫌疑。” 我特么快被烦死了,爷爷奶奶的事还没解决,店里又闹了鬼,我本人还被当成了杀人犯,我真的快被压死了。 还是得一件一件来啊,至少先把杀人犯的罪名洗脱吧,这罪名坐实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还是得把老李别墅遇到的事情说出来啊,我就说了,但没光明正大的说,而是在侧面推敲。 “你知不知道你的众多*中喜欢喇叭或者唢呐的,喜欢桥的也行啊。” “喇叭?唢呐?桥?”老李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摇头:“不知道,没印象,喜欢钢琴的倒是有,喇叭和唢呐这两样乐器明显不是女孩子耍的乐器啊。” 也对,有哪个妹子喜欢吹喇叭和唢呐?那那个失忆女提喇叭和唢呐干嘛? “那桥呢?”我还是不死心,继续问,老李还是摇头,那可真是奇怪了,那个失忆女能摸到老李家里来,应该很熟悉老李啊,他居然不认识? 而且,那个女人本身也失忆了,她的身份,疑团越来越多了啊。 倒是陈莺莺不耐烦了,让我快点说,我说别吵,我想着呢,又等了一会儿,陈莺莺终于不耐烦了,“刚才你的话我也听到了,你不就是想叫那个女人来做不在场认证吗?她长啥样啊,我们帮你找。” 她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光琢磨其中几个字了。 她长啥样? 是啊,她长啥样啊?我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今天早上才见过的女人,她的长相我居然忘记了!在我的脑海里,她就是个无面人。 很快我又想到了新的确认方式,就说:“她很好找,她缺一根手指,同时她也记不起她是谁。” 我完全将断指女的事情抖出来了,最后又问老李:“你的*里有谁是断一根手指的吗?哦,不是,应该是断一根食指。”这我还是记得的。 如果老李还说没印象,那我就确定这个断指女不是人了。结果老李犹豫了一会儿,居然说:“有些印象……” “快说,她是谁!”我惊喜的一把抓住老李的胳膊,终于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了。 结果这货居然又想了一会儿,说是梦中的女神。 靠!我大骂一声,直接甩开他了,太几把扯淡了! 最终我还是被无罪释放了,原因是我的手掌和掐死陈警官的手掌印不符合,明显比我大很多,我立刻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打起精神了。 这事情还没完,既然杀死陈警官的杀手能无声无息干掉他,那也能无声无息干掉老李干掉我了,麻痹,我好像又多了一件要处理的事情了啊。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啊…… 警卫宿舍楼也不安全,女警就让我和老李回去了,老李继续回他的公司,我自然是回我的内衣店了。 说实话我现在进内衣店挺怕的,毕竟店里住着一只鬼,它能下来,而我却不能上去,还好一天平静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但我还是没放下心来,必须得除掉这只鬼,我就开始找法师了。但是网上那些法师我压根不信啊,肯定是骗子,我又无从下手了。 忽然想起老李鼻子上那颗黑痣的事情,他的爷爷好像挺神秘,说不定是个世外高人呢,今晚去老李家住,顺便问一下他爷爷的事。 熬到十一点我就迫不及待关门了,临走时还忌惮的看了一眼二楼,那里黑漆漆,空空荡荡的,凝视了良久才关门。 今晚运气不错,刚出门就来了一辆空的,我钻进了后排位置,告诉了老司机老李家地点就靠在了座椅上。 就眯着眼睛靠了一会儿,我发现不对劲了,前面后视镜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连眨都没眨一下。我吓了一跳,那不是司机的眼睛吗,他不看路看我干啥啊撞车了咋办? 我就提醒司机看好路,别走错了,结果那司机还盯着我,我也不管了,反正我长得帅你爱看就看吧。就看前面了。 前面有个拐弯红绿灯,那个司机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转弯就过去了。这师傅车技很好,但我却是没来由的胆寒了一下。 因为,刚刚那个司机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看,从来没移开过,但他的车子却能运转如常。 车技在高的师傅,开车都是要看路的吧?而他没有……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本能的警觉了,盘算着到底要不要下车。 实在忍不了了,我就问师傅,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的头看?这次他倒是鸟我了,也不看我了,专心开车。 但是他接下来一句话把我生生吓了一跳。 他说:“我刚刚透过后视镜,发现你根本没有头。”(未完待续) 第八章:我已经死了? 这句话让我如坠冰窟,抖着手摸自己的头。 头还在,好好的,我松了口气,又急忙去骂那个老司机,他怎么能这么咒我呢? 结果那个老司机也生气了,说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自己想死我管不着。于是我更火了,骂他神经病。 结果他就让我下车了,连钱也忘记收,下车时我发现老司机有些心神不宁,我还没来得及下车,他就一踩油门走了。 “开那么快,当心出车祸!”我冲出租车比中指,人在生气时总会爆粗口的。 也不知道那无良老司机把我带哪儿去了,反正这地方我不认识,就打开手机地图准备走回去。刚拿出来我就草了一声,手机电没了。 不管了,先走一段路再说,等有车了再乘回去,有钱就是任性! 哼着小曲走了,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很黑,别说一辆车了,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两边楼房黑漆漆的,没一家开着灯。 我脖子缩了缩,麻痹的,这到底是哪里啊? 虽然还在走,可我的脚步却不自觉慢了下来,这小区就我一人,走着毛毛的。 拐了个弯,前面就有亮光了,路灯亮着,昏黄昏黄的。看到光我就不怎么怕了,大步走了过去,期冀这条路走完能看到车子经过。 路灯下,整条街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并且我走了很久都没走到尽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神下意识瞟了一眼自己的影子…… 我瞳孔瞬间暴睁,然后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扑通一声,腿一软,我就跌倒在了路边,再也起不来了。 自始至终,我的视线一直停在我的影子上。 我是有头的,可是一走到路灯下,我的影子却是无头的!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那个出租司机和我说的话,我,真的无头吗? 手颤颤巍巍的摸去,我的头发、我的脸颊、我的下巴、还有我的脖颈,全被我摸了个遍,我的头还在啊。但,我的影子为什么就是没有头? 恐惧如潮水一般袭来,这些天碰到的事情都很诡异,几乎可以说我碰不到一个活人了,这么诡异的事降临到我头上,我心里直接往那方面想了。 我踉踉跄跄站起来,不要命的朝前方跑去,仿佛只有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心中的恐惧才会一点一点降下来。 从来没像现在跑那么快过,身后好像有只鬼在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我觉得挺久的,我居然跑回都市了,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我竟有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就像灵魂一样,他们是真实的,而我,却是虚幻的。眼睛一飘,前面又有路灯了,又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投,我又朝路灯方向走过去了。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头没了。 到了路灯下一站,我低头一看影子,影子有头,我这才松了口气。 幻觉。 之前是幻觉。 我活的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无头呢?想通了就好了,我很快回家了。 今天我去了自己租的那个房子,没回老李家,虽然确信自己头没有掉,但那位司机的话还有路灯下的影子还是影响了我,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回家时总觉得有人跟着。回到家后,我又照了照镜子,开始怀疑那个司机了。 我一个大活人,大家都看的见我的头,怎么就他看不见呢? 就因为这个,我一宿没睡,一晚上尽疑神疑鬼去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怕那个梦中人又找上我,不睡倒也相安无事,第二天又匆匆忙忙开内衣店去了。 但是一到店里我就愣住了,我的店,被封了! 我当即就气的浑身都哆嗦了,我自问这些年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而且我是小本生意,不,是亏本生意!怎么会被查封的? 同时我也很着急,这内衣店不能被查封啊,一天不开就要出大事情的。不行,我得去找老李去。 老李是我上司,我这个店面应该算是老李公司的分店,被查封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赶紧拨通过去,老李接了,但是声音很是颤抖,哆哆嗦嗦问我是谁。 我懵了一下,才一天不见老李咋就不认识我了?就说我是袁杰啊,哪知电话那边老李竟然吓哭了。 “袁杰,你不是我害的啊,你别找我索命啊……呜呜……” 一刹那,我瞪大了眼睛,瞬间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我……已经死了? 电话里传来老李惊恐的哭声,我也一下子忘记怎么说话了,拿着手机愣在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袁杰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是谁杀了我? 满脸的惊恐,我两只手不断摸着自己的脸,还有头发,最后居然用力的掐自己的肉,我怕我还再做梦。 电话匆忙挂了,我一个人孤零零蜷缩在被封锁的店面前,我的嘴唇在哆嗦,我都脊背在发寒,看着眼前对我的动作熟视无睹的路人,我甚至自己都怀疑自己了。 我,袁杰,真的还活着吗? 既然活着,他们为什么不看我?哪怕是瞟我一眼也好啊! “啊……”我沙哑的嘶吼起来,不断扯着自己头发,我还感觉得到痛,说明我没有死。但是,为什么外界的人一个个都以为我死了?! 四周,我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这些眼睛,不是人的眼睛…… 奶奶临死前说过,这家内衣店一定要经营下去,否则会有不可想象的大事情发生,如今,这家店被封了,而我这个店主,也死了……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我仿佛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操控我的命运,他要我活,我就得活,他要我死,我就得死。 店既然被封了,那我也没开下去的必要了,毕竟我一个人对抗警察局不现实。我是颤抖着走回家的,我想起了昨晚出租车司机对我说的话。 “你,根本没有头。” 那个时候,那个老司机就发现我没有头了,结果我下车后去路灯下一站,真的灵验了他的话,我,难道是这两个时间段之间死的? 司机说我没有头时我说不定还没死,而是濒临死亡。 人死之前总会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的,当然,也有可能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杀了我? 昨晚就我和司机两人,他在开车,腾不出手杀我,我则在后排坐着,我自己不可能杀自己的。 我发现连我的死因都成谜了,我不能这么堕落下去,起码要找出我是怎么死的,另外,凶手是谁。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一个新闻提醒。 拿起手机一看,我头皮都要炸了。 那条新闻说的就是我内衣店的事,连地名座机电话都一模一样。而我袁杰,也在新闻里, 上面说,昨晚凌晨的时候,我这店门口多了一样黑漆漆圆滚滚的东西,有两个喝醉酒的混子经过我店门口看到了那团东西,还以为是篮球来着,就准备拿起来拍拍,结果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个人头!当时这两个混子就吓傻了。 一小时后警方打开了我的店,结果证实了这家店的主人,也就是我,被人砍了头,但是尸体到底在哪儿却不见了,附近一带没有,目前警方还在查案中…… 我几乎是抖着手看完的,我的人头,居然在我的店门口,那我现在装在脖子上的人头又是咋回事? 突然,我想起了店里二楼,里面住着一个鬼婴儿,我不得不把这件事和它联系在一起。 是它干的? 不管是不是,我都得进店里看看,反正路人也看不见我,我就直接敲碎玻璃爬进去了。 一进去,我就感到了一阵阴风吹来,全身汗毛都抖起来了,就一天没开,这里竟然跟好几年没人住的阴宅一样。我就摸着上去了,到了楼梯口,我就愣住了,随后,我的眼中尽是恐惧。 二楼的门,开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不要相信任何人! 此刻我感觉快窒息了,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全身的力气像被掏空一般。 二楼的门,居然被打开了?! 一瞬间,我耳边好像响起了奶奶临死前的告诫,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就一直回荡着一个事实。 二楼的门开了,二楼的门开了…… 奶奶说二楼千万不能开,否则后果比不不开店门还要严重,但具体后果是什么都没告诉我,未知才是最恐惧的,我就一天没开店门,我的头就被砍掉了,而二楼的后果更可怕,我真的想不到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大事情真正发生后,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但是随后一想,这内衣店里住着一只鬼婴,二楼的门会不会就是这只鬼婴打开的?而且这二楼对我又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既然门都开了,那进去看看二楼到底有什么应该没事吧? 直觉告诉我,这二楼和我的死亡事件有关系,我必须得上去。 这么一想,我立马来了精神,咬着牙告诉自己:“谁他吗能吓到老子?死都死了,还怕个鸟!” 以前奶奶就和我说过,所有死去的人都不算真正的死去,顶多算假死,而一个人的精气神全部崩溃的时候,才算真正死去。我被今天的事件吓得失魂落魄,我得振作起来。 新闻里说我被砍头死了,可我的头不是好好生在我脖子上吗?这算什么简介? 想清楚了就舒服多了,我立即动身朝二楼走去。黑漆漆的房间离我越来越近,我就越害怕,毕竟二楼代表着未知,万一里面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不敢乱想了,毕竟这东西很玄乎,越想,诡异的事情就越有可能降临……这时候二楼到了,里面黑漆漆一片,啥也没有。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进去了,用手机照明,一是想看看二楼到底有什么,二是顺便找那只鬼婴。 但是两样我一样也没发现,二楼太空了,我就纳了闷了,鬼婴呢? 难道早就离开了? 又找了些时间,我还是连一根毛都没找到,鬼婴应该不在这里,那二楼的门是谁打开的? 正想着,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倒栽葱,就扑倒在了一样东西上。 黏黏的,腥腥的,难道是…… 身子当即抖了一下,我灰头土脸爬起来,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绊我时,我整个人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绊倒我的,居然是一具无头尸体! 而我双手摸到的粘稠液体,是血! 强忍住恐惧没叫出来,我赶紧将这具无头尸体给扔的远远的了,还好没出现什么诈尸的情况,我就一个人坐在地上喘气, 额头上如大豆般的冷汗大颗大颗落下来。 麻痹的,太吓人了。二楼,竟然藏着一具无头尸体!怪不得奶奶不让我开门。 但是一想,我又觉得不对劲了,奶奶绝不是因为二楼藏着尸体而不让我开门的,因为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尸体! 尸体的血还没干,说明这具无头尸是不久前才搁在这里的,而奶奶都死了好几年了,如果是那时候的尸体,早就发臭了。 那这具尸体到底怎么来的,尸体的主人又是谁? 我继续坐在地上喘气,同时强忍住恶心打量那具尸体,渐渐地,我眼神开始变得古怪,然后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刷的一下,我整个人脸都白了,眼中尽是藏不住的恐惧。 那尸体虽然无头,但尸体穿的衣服,竟然和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着具无头尸就是我! 我全身都颤栗,想到了我已经死了的新闻,警方说只找到的头,我的尸体却不见踪影。现在看来,我的尸体,就在二楼啊! 我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时,软绵绵靠在二楼墙壁上,双目无神。现在我相信了,我,真的死了…… “哐当——” 突然,二楼突兀响起一阵金属掉地的声音,我一激灵坐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金属物体,从我的无头尸上掉下来了。 颤颤巍巍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把钢刀掉出来了,上面还带着血迹。看见这把钢刀的时候,我脸色再次变了。 我是恐惧,因为一个很大胆也很荒谬的想法涌入了我的脑海。 我就是那具无头尸,而我却在昨天已经死了,凶手是谁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然没有了,因为……就是我自己杀了自己啊!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昨天我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杀自己呢? 太荒谬了! 但我却越来越相信了,如果不是我杀了我,那把染血的钢刀又怎么解释? 想到这,我再也受不了了,疯了似的冲出二楼。我死了,而且还是自己杀的自己,但我现在却还活的好好,我寒毛一竖,难道现在的我,是灵魂吗? 我一路跌跌撞撞走在路上,路上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没注意到我,我仿佛是透明一般,心越来越凉,他们真看不到我。 不知不觉,我逛到老李公司了,他脸色不太好,十分苍白,嘴里正叼着一根体温计,应该在量体温吧。 就走过去一看,我吓了一跳,四十度! 他绝壁是发烧了,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果断去医院,我就跟着,老李居然也没发现,我心里一叹,看来都看不见我啊。 他上车我也上车,我坐在副驾驶位上,估计是发烧太重了吧,老李开车左右摇晃,危险的一比,好几次都要撞上了,居然都神奇的躲过去了。我不由的惊讶看老李,准确的说应该再看老李鼻子上那颗黑痣。 黑痣可以辟邪,不会这么灵吧? 老李打了点滴,脸色终于好一点了。躺在病床上委的一比,我琢磨着他估计得十几天不能找他的*了。 看着老李,我还是不相信他不看见我,咬咬牙,就在老李耳边叫了一声。 “老李?” 老李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喷嚏,警惕的看着病房,颤抖的说道:“谁?谁在说话,出来!” 我大喜,激动的一把抱住了他,谁知道老李身子一僵,然后我就闻到一阵尿骚味。 他吗的,老李居然吓得尿裤子了! 还哆嗦着说着:“鬼大爷,鬼大仙,我求你放过我吧,别上我的身啊……” 我抱了他一下,他好像以为是鬼上身了,但我还是很高兴,老李看不到我,但至少能听到我的声音,还能感受到我的动作。 并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 于是我就松开了他,老李果然松了口气,又在他耳边说:“老李,别怕,是我,袁杰。” 扑通一声,老李整个人直接掉下床了,趴在地上又哭了:“袁杰,你别来找我啊,我把你当兄弟的,你的死和我没关系啊……” 我真是……我一头黑线,将他扶起来,说:“老李,我没死!” 一听我说没死,老李又不哭了,特么的,他眼睛是水龙头做的吗?老李想了一会儿又说他不相信,新闻都登上去了,我肯定死了,回来找他索命的。 我又说我没死,但又死了。麻痹的,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死没死了,想了想就说:“我现在碰到一件很麻烦很棘手的事,我被人砍头的事也是其中一环之一,你只需记住一点,我不是厉鬼就行了。” 老李就不害怕了,怀疑的语气问我:“那个被砍头的真不是你?” 我说无头是我,但现在的我也是我,你只能听到我的声音但却看不见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暂时是相信我没死了,问我怎么才能帮到我,想了一会儿,我说:“带我去见你的爷爷。” “见我爷爷?”老李一下子惊讶了,我说是,你爷爷也许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老李皱了一下眉:“可我爷爷常年不在老家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我说不管了,我等不了太长时间,你发烧好了就带我去。老李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松了一口气,他爷爷既然能用古方子治好老李的病,也一定是个奇人了,也许他会有办法。 辞别了老李,我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由于发现了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我一路上心情都挺沉重的。直到现在,我还不愿意相信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失魂落魄的推开门,我就看见一身警服的陈莺莺坐在里面了。 我吓了一跳,说你搞毛,女警神情严肃的打量我,说:“我就是为了你的事情来的。” 我哦了一声,突然一想,不对啊,她居然看得见我?! 正要问呢,陈莺莺好像明白我在想什么似的,直接不耐烦的说了:“别问了,我看的见你,你只需要记住,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就对了。” 我也严肃起来,问:“你全都知道了?” 陈莺莺点头:“嗯,你死了,也没死,所以这段时间是你最危险的时候,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包括我,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未完待续) 第十章:飙车惊魂 听了女警的话,我一下子僵住了,什么叫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谁的话都不能信,就等于我没了朋友,这样的话,我真的就一个人了啊。 “包括我的话,也不能相信!”陈莺莺又严肃的说了一遍。 这下我更慌了,她的话也不能信,那她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寻我开心吗? 之后我就听陈莺莺突然对我说:“因为你接下来遇到的,十个里面有九个不是活人。” 女警刚说完这句话,我的脑袋就剧烈疼了起来,一直回荡着女警的话。 突然,看着陈莺莺,一股巨大的恐慌感朝我笼罩而来。 她说我接下来遇到的,十个里面有九个不是活人,而我,已经死了,死人当然只能看见死人了,老李只能听见我的声音,而眼前这个陈莺莺却能看见我…… 想也不想,我下一刻转身就跑,疯了似的朝外奔去,就听陈莺莺还后面喊着,“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你接下来遇到的,都不是活人!” 我飞奔着跑出去,跑的我气喘吁吁,跑的时候还看着四周,发现路人都没再看我,连我横穿马路了也不管。 这时刚好来了一两出租车,我赶紧拦住,钻了进去,钻进出租车后,我才敢松了口气。 眼神就随意一瞟,这一眼让我瞬间不敢呼吸了,女警陈莺莺正站在马路对面,微笑着看我上车,还对我挥挥手,冲我喊着什么…… 之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我在租房里见的陈莺莺,应该不是活人。 刚刚跑过的路我是以百米冲刺速度跑的,而且时间也过了几分钟,一个人,就算体力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到我车后的。 “师傅,快开车,快!”不管女警是不是活人,还是先跑路为妙。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我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了,但是下一刻,我又从头凉到了脚,惊恐的盯着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师傅。 女警说,我接下来谁都不能信,因为我遇到的,都不是活人。换个角度想,我活人已经见不到了,只能见死人,但这辆出租车司机却载了客…… 我激灵打了个寒颤,赶紧说:“师傅,快停车,我要下车!” 可是这个司机头也不回一下,语气冷冰冰的:“这里是禁停街道,不能停。” 之后他就继续开了,车速度很快,这里的确是禁停街道,但是车速只能限制在60码以后,可是他却开到了七八十码以上,周围许多车辆都在避让他。 突然,我听到了交警出动的声音,回头一看,吗的,居然把交警都引来了。 引来了也好,正好看看这司机是人是鬼,我现在还真被女警说中了,完全成了惊弓之鸟,我,真的谁都不能信了。 警车呼啸的声音占据了整个街道,许多私家车都停下了,于是这一幕就成了真实版的速度与激情,我心里着急,说:“师傅,你倒是把我放下来啊,万一那些交警把我当嫌疑犯抓走了咋办?” 他还是那句话:“这是禁停路段,不能停。” 我一下子急了:“师傅,你就违反一次交通规则停一停吧,被发现了我帮你付,成吗?” 司机不说话了,之后我就发现前方后视镜里有一对眼睛望着我,是那个司机的。 我本能的心头一跳,前面有个红绿灯,这个司机一个漂亮的拐弯就过去了,而他的眼睛,全程都在盯着我。 我当即吓了一跳,这场景有些眼熟啊,那不是我成无头尸体的那天晚上搭乘的午夜出租吗?这样的桥段那天晚上也有。那对眼睛我越看越眼熟。卧槽,还真是这个司机啊! “师傅,是你?!”我惊呼出声,有些惊喜的看着他。 但我并没有太兴奋,毕竟有女警的那句话在。 我已经死了,所以碰到的,不一定是活人。 司机不看我了,专心开车。但是话还是在说的:“无头小子,你认出我了?” “认出了,认出了……师傅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我焦虑的问,吗的,一想到以后只能和鬼打交道了,我就鸡皮疙瘩起一地。 呵呵冷笑一声,老司机说:“我当然是人了。”我有些不信,问:“那你那天晚上怎么能看出我没有头……”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老司机开着车说道,我却一点不信,现在我谁都不信,你说不害我就不害我啊? 虽然不相信,但我还是问了一个很想问的问题:“师傅,既然您不会害我,那您告诉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死了吗?” 然后老司机又通过后视镜看我了,好像在打量我。 他眼神挺可怕,跟要吃了我似的,但我为了活命豁出去了,让他看吧。 看了一会儿老司机不看了,告诉我说:“你这样子我也不知道你死没死,人头分家,照理来说是阳气断尽,成为鬼魂了。但是你三魂七魄中其他魂魄都还在,唯独少了最重要的命魂,是阳间的还是阴间的,我也不知道。” 什么三魂七魄玄玄乎乎的,我直接过滤了这些东西,又问:“那又为什么有些人看不见我,而有些人却能听见我的声音?” 老师不耐烦了,呵斥我:“小屁孩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等安全了再问不行吗?现在我们可还没有逃离危险。” “危险?”我皱眉,条件反射往后一看。 尼玛吓尿了,后面全是警车,追着我们开,我就急了:“师傅,后面这么交警,你肯定犯事了,拒捕的后果很严重的。” 这个老司机对我还不错,看样子并不想害我,我也不想他被抓,于是就提醒了,哪知老司机又冷笑一声说:“小子,你再回头看看,后面这些交警真的是人吗?” 这话让我心头一跳,赶紧回头,这一次我看仔细,结果却让我脸色苍白。 我们后面是有几辆警车在追,但是,警车的驾驶座,却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的车子好像还没高级到可以无人驾驶的地步吧?我头皮一阵发麻。 “现在相信了吗?所以之前我才不让你下车,一下车你就死了。”老司机恶狠狠地说。 心砰砰直跳,我心有余悸,如果那时候老司机真的把我放下了,那几辆鬼车会把我带到哪儿去? 想到这,我又感激一笑,这老司机真的不打算害我。 “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越来越近了。”我又回头瞅了一眼说道。 “小子,系好安全带,坐稳了。”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就嗖的一下往前飞了出去,我整个脑袋都砸在了老司机的座椅上。 麻痹,疼死我了。我使劲揉着下巴,一看前方,我脸色又白了。 老司机,居然把油门踩到底了。 “拐弯,前面有拐弯,撞上了,要撞上了……”我十分害怕的尖叫了,这是我乘的最惊心动魄的一次出租车了。 “我不是瞎子。”老司机骂着,但一点减速的意思也没有,我赶紧捂住眼睛,暗叫一声完了,要撞死了。 闭眼的时候,我身子向左一晃,我整个人居然被甩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睁眼一看,尼玛拐弯没有了,前方一片开阔。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后方烟尘滚滚,火光一片,这些警车,没有开过这个弯,直接撞上了。 “轰!轰!轰!……” 接连几声爆炸声,这些警车,居然全部装毁了。 连环撞车案! 之后我反应过来了,应该是老司机利用这个拐角把所有警车都灭了,刚刚我从后驾驶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看来刚刚是漂移啊。 吗的,真厉害! 我有些羡慕,这车技,何愁泡不到妞啊? 想着,我就开始琢磨一件事情。我想看看老司机长啥样。 之前只看见了他的眼神,还不知道他长啥样呢。 于是我偷偷转过头瞟了他一眼,我失望了,他带着口罩,除了眼睛,我啥也看不到。 之后就没事了,老司机渐渐把车子慢了下来,并说:“你可以下车了。” 这时候我倒不下了,我觉得他太牛比了,能一眼看出我没有头,还开的一手好车,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得让他给我个准信啊。 就继续问他我的问题了,我到底算死人还是活人。 结果他给我一个活死人的答案,麻痹,这算什么答案啊,我也知道我既死了又活着,然后就让师傅说的再仔细一点。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好吧,我看不到他表情,而是我感觉她意味深长笑了一下,说:“这事,你自己实践一下就知道了。” “咋实践?”我茫然的问。 “很简单,你只要站在马路中间就行了。” “这么简单?”我狐疑,但还是站了。 嘟—— 突然,一声急促的喇叭声响起,一辆车子朝我快速开来,我本能的预感到了死亡,但是一想,反正我已经死了,实物怎么能撞到我呢? 于是我又继续站不管那辆车了。 砰! 下一霎,我整个人被撞得飞起,浑身是血,全身好像要散架一般,可我心中的惊惶要大于身体的疼痛。 我明明应该死了,为啥真实世界中的车子还能撞到我? 这时老司机走了过来,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状态,既活着,又死了。别人既看不到你,又看得到你。你是活死人。”(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不存在的第十楼 我自己作死信了老司机的鬼主意,在马路上等车来撞,之后我验证出来了,我既死了,也活着,人们既看得见我,又看不见我。但这么做的代价就是我进医院了。 说来也奇怪,我已经死了,但是这些医生还能看到我,而且挂号门诊的时候,我用的是我自己的身份证,他们也没有露出古怪的眼神。 我明明已经死了,还上过新闻头条,用死人的身份证挂号,他们不会起疑? 正惊疑着,老司机进来了,我感觉他脸色有点铁青,一直拿眼睛瞪我。 我说你老看我干啥,老司机直接朝我摊手:“还钱!” 然后我就瞪大了眼睛,卧槽了一声,“我欠你什么钱了?” “打的费,还有医疗费,一共两千块!” 不提还好,一提,我特么就来气了,要不是我刚接完骨不能动,我早上去揍他了,于是就指着他鼻子骂:“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坑我,我怎么会被车撞……” 老司机本来还想瞪我,但是很快的,他就低下了头,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嘘……” “怎么了?”我立刻不骂了,瞪着眼珠子看他。 只见他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上去:“你楼上有人。” 我当即就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就用手机打字,写着:“师傅,谁在楼上?” “刚刚那个声音你没听见?”老司机打字说道。 “什么声音?”我一脸的茫然。 “袁杰啊,我儿媳妇快结婚了,要不你也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老司机突然大声说道,我被吓了一跳,也说话了:“你搞毛,吓死我了!” 接下来老司机又不说话了,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耳朵,意思应该让我仔细听楼上的动静。 我马上会意,就竖起耳朵听了。 几秒后,楼上传来咚咚的声音,好像是谁在跺脚,紧接着,我就听见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很轻很轻的传了过来。 “袁杰啊,我儿媳妇快结婚了,要不你也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 听清楚后,我吓得魂都没了,这不是老司机的声音吗?怎么从楼上传来的? 本能的,我又往那方面想了,我楼上有脏东西? 老司机又给我发短信了,他说:“先别急,等护士进来了,问问你楼上住的是谁也不迟。” 我嗯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凭空怀疑别人,真的不太好,万一是恶作剧呢? 又挂了一瓶点滴,我快睡着了,这时候有人轻轻推了推我,我睁开眼一看,是护士妹子,我又迷迷糊糊看了看四周,发现病房里早就没老司机的影子了。 “和我一起来的男人去哪儿了?”我就问小护士。 “你说那个怪大叔吗?”小护士歪歪头,说:“好像走了吧,亲眼看他出去的。” 之后我就听她说:“不过那个口罩大叔真的好奇怪,明明已经没有楼层了,但他一直打听这一楼的上层是什么……” 咔擦! 我正要喝水的杯子被我失手打碎了,不止是手,我全身都在颤抖,怀疑自己没听清楚,就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我这一楼是顶楼了?” “是啊,你住的这间是顶楼了。”小护士肯定的说。 我直接从床上挺直身子,抓着小护士的手臂问:“护士小姐,你不会搞错吧?我刚才明明听到我的上面还有人的。” “没有了。”小护士厌恶的把我的手拿开,和我保持了距离,才肯说话:“骗你干嘛,这里是这一栋楼所有病人的房间了。”说着,她就把一个病号本递给我看了。 我接过一看,我住的病房是九号房,对应的也是九楼,其他的门牌号都比九小,就肯定是在楼下。我脸色一阵苍白,我这层,真的是顶楼了? 那我刚刚听到楼上传来老司机的回声是…… 见我脸色不对,小护士又过来了:“先生,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但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见护士想了想会儿又说:“我入职的时间比较晚,所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之前好像听老医生说起过,九楼在以前不是最高的,十楼才是最高的。” 听了护士的话,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那现在第十楼呢?” “拆了啊。”小护士理所当然的眨眨眼,“以前十楼死过人,一对精神病夫妇来这里住过,结果把第十楼所有的病人医生都杀了,最后这对夫妇自杀了,自此之后有上去拿药品的医生老是说有疯疯癫癫的笑声和哭声,之后医院就决定把第十楼拆了啊。” 我脸色有些难看,第十楼是不存在的,可我却听见了楼上的跺脚声,还有模仿的回音,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我又躺了一会儿,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眨一下,因为看的太专注的关系,病房门一开我整个人都吓了一下,说谁啊。 “是我。”门被推开,是老司机来了,我松了口气,责怪他怎么不敲门,吓死我了。 “我没有敲门的习惯,有些人,一敲门,就会跑了。” 我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这老司机,不好好开车,专门说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一开始见他我也怕的一比,后来相处了一阵,他也就一普通人。 在这坐了一会儿后,老司机问我在想什么,越是想害怕的东西,越有不干净的东西来找你,还告诉这东西是怨缚灵。 怨缚灵?什么鬼!可能是猜出了我不知道啥事怨缚灵,他真的告诉我了。 人惨死后,因为世人对他的流言不止,他无法升天,一个人过于恐惧,就会把这个幽灵招来,如果正好是流言传播者,说不定会一气之下杀了你。 这也是为什么祸从口出的原因,我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告诉他了,这第十楼不存在! 结果老司机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我一拍脑袋,是哦,他走之前不是问过医生了吗,还亲自找过了。 “那咋办啊,第十楼不存在,我们还能听见楼上的声音,要不我们换一间房子吧?”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行,如果你走了,第十楼所有枉死的人都会怨恨你的。”老司机说。 顿了顿,他又说:“今晚你别睡了,跟我去找第十楼。” 听完,我差点吓晕过去,说你还嫌的坑我不够啊,你不怕,我怕啊,万一把我弄死了咋办啊? 老司机瞅瞅我,说你本来就是死的。 吗的,欺人太甚!要不是我腿还伤着我肯定揍他! 可能也看出我不想去了,老司机就神秘的对我说:“袁杰,你想不想活过来?” “想!”我直接回答了,肯定想啊,谁愿意一辈子做鬼魂呢?我还是处男呢。 “袁杰,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今晚就能活过来。”老司机很笃定的说。 他这么说我更加犹豫了,不知道为啥,我总会想到陈莺莺的话。谁也不能相信,而老司机却要我相信他,我到底该相信吗?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点头了,我这么告诉自己,反正我已经死了,也不怕再死一次。 我决定搏一把,没什么好说的,老司机应该不会害我,他要害我的话,早在马路上的时候就让我下车了。 于是就这么定了,老司机匆匆走了,其实也没跑多远,就蹲在楼下抽烟,买了份河粉吃,还给我带了一份。 又随便瞎扯了几句,很快晚上了,老司机让我先睡,到点了会来叫我。 这我怎么睡得着,第十楼太邪乎,要不是老司机保证让我活过来,我才不去这种鬼地方呢。我心里想着,只此一次,但我错了,自从今晚开始,我就开始经历各种阴邪之地了,连地狱我也去过,不过那是后话,以后再说。 我就一直蒙着被子睡,也不知道是咋睡着的,醒来后我就发现我枕边多了一样东西。 不是大红内衣,是一个布偶,还没有头。 我就开灯了,拿着这布偶到处看,因为这布偶长得挺喜感,跟京剧的脸谱似的。一不小心,我就把这布偶的背带裤扯破了,里面毛茸茸一片。 把这些棉花撕开,我就看见了一串数字,鲜红的颜色,扎的我眼睛疼。 “一九九三、十二、十六……”我数着念出了这些数字。突然,我整张脸变的煞白! 因为,那是我的出生年月! 怪不得这个布偶没有头,原来,这个布偶就是我啊! 我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手里的布偶一下子也变得诡异起来,我直接把这个布偶扔出窗外。 我还是惊魂未定的,实在太可怕了,我的生辰八字,被刻在一个无头布偶上,到底是谁干的? 本能的,我把这件事和我已经死了串联在一起,我成一具无头尸,极有可能是我自己杀了自己,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这个布偶也是我自己做给自己的? 不,这不可能!越想越荒唐,我整个人都仿佛窒息了,一切都是奶奶让我开内衣店惹得祸啊。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我惊恐的出声:“谁?” “是我,原来你早就醒了啊。”外面传来老司机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可是身子又紧绷起来了,说第十楼我们不要去了,太诡异了。 “为什么?你已经去过了?”老司机奇怪的问。 “不是啊,就在刚刚……”我把袁杰布偶的事和老司机说了,老司机听完大吃一惊,脸立刻变了。 “那个布偶,你扔了?” “是啊,太可怕了。”我点头,见老司机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也紧张起来了,问:“我扔了,会出什么事吗?” “废话,快去找回来,这个布偶要是毁了,你也彻底不用活了。”老司机说着,直接摔门而出。(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厕所里的入口 回过神来了,我赶紧跟着老司机一起出去,想了想,我问老司机:“这布偶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死了我也要跟着死?” 老司机没说话,一双眼睛十分阴沉:“袁杰,你被诅咒了。”他的声音由于带着口罩而显得十分低沉。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什么诅咒?” 一边走,老司机告诉我说:“一种非常古老的人偶诅咒,从吉普赛那边流传过来,用你自身的血刻下你的生辰八字,再把人偶弄成你如今状况的样子,久而久之,你的人偶就会变成你本人,你的人偶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整个人都沉入了谷地,面如死灰。 他说的,应该就是那种电影里经常演的方法吧,你就是一个人偶,只要有人拿针捅你一下,你就会感到痛,如果别人用刀子刺你,你也会被刺穿。 “袁杰,这种人偶只有用自身的血才能生效,所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老司机突然很严肃的和我说。 “嗯,你问。”我说道,其实我已经隐隐猜出来老司机要问什么了。 “最近一段时间,你的亲人,有没有行为非常反常的?” 我心一沉,果然是这个问题,当即脸色剧变,我问:师傅,你怀疑我的亲人要害我?“ 老司机阴沉的点点头,说:“是啊,因为这种咒术必要要自身的血才能生效,而你的血,除了你同床的爱人,只有你的亲人最容易得到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我袁杰屌丝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枕边人?那么就只剩下我的亲人了。 这个结果让我难以接受,亲情观直接崩塌了,我实在也无法想象,害我的,居然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我父母在老家,来我这边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所以不可能。 之后就是爷爷奶奶了。奶奶五年前刚刚去世,是我亲眼看着断气的,而爷爷,也在不久之后成了老年痴呆。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来害我? 我没偷皱的紧紧地,除了父母、爷爷奶奶,我就再也没亲人了啊,这四个人,会有一个是凶手? 突然,我很快想到了几天前那通古怪的电话,是爷爷打来的。 电话里他挺正常,没一点疯疯癫癫的样子,这是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就是爷爷在电话里说让我经常回去看看他们,奶奶经常盼着我呢。 我奶奶已经死了五年了,而爷爷却说她还活着。女警说的对,我现在谁都不能相信了,连亲人都不行。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爷爷奶奶的事情说了,老师听完后,眯起了眼睛。说:“看来问题处在你爷爷身上,改天去你老家看看你爷爷吧。” 我说好啊,求之不得呢,老司机既然能看出我没有头,本事应该比我大,看看他能不能抓抓鬼什么的。 以后找个时间和他一起回老家吧,我想,但是现在必须得找回那个布娃娃。 那个布娃娃被我随意一扔,鬼知道去哪儿了,万一被扔到马路中央,被车碾过…… 我脸庞一阵苍白,更怕了,赶紧跑到医院楼下找去。 老司机也在找,我们分头行动,但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我快哭了,当时手贱扔什么啊,现在好了,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了,我比较奇怪,我们这边没什么草丛,东西掉下去应该很好捡才对,可是我沿着楼道快找了一圈了,连个毛都没发现。 “不会被人猫叼走了吧?附近有很多野猫的……”我紧张的说,越来越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动了。 老司机那边也是没啥发现,我那个布偶,好像长了脚一样,自己消失了…… “现在可怎么办啊?”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午夜的风凉飕飕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司机就过来安慰我,说会找到的,让我别急。 这我怎么能不急?这可是和我的性命有关的东西啊,那个布偶没人捡还好,要是有人捡去了,谁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越想越害怕,都快神经发毛了,回到房里,我开了灯,想想这些天的遭遇,我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我袁杰就是个小人物,为什么这么多奇怪的事情都找上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害我? 我实在想不通,背后到底是谁要害我,我一没钱二没色,害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难道这世上真有以玩弄他人致死为乐趣的变态人物存在? 老司机就坐在我旁边,小声的问我,第十楼还去吗? “去毛!”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连我啥时候会死都不知道了,谁还去想这不存在的第十楼? 老司机也不生气,在我耳边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去随便你了,袁杰,你就是想问题太死了,不知道变通。” 我就不爽了,说你啥意思啊?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你信不信我跟你急?老司机说信,但你看问题还是太死了。 我就皱眉了,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你只是一味的找回那个布偶娃娃,就不会换一种思维吗?这个布偶,是怎么出现在你身边的?”老司机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愣了一下,随后立马不悲观了,忙坐直身子顺着老司机的思路想下去。 这布偶娃娃,我之前是绝对没见过的。也就是说,在我迷迷糊糊睡着前,布偶还不是我的,一觉醒来,我枕边就出现了这个布偶。 那么在我睡着这段时间里,一定有人进过我房间,将这个布偶娃娃送到我枕边,换个说法,这个给我送布偶的人,极大可能是制造布偶的主人。 布偶本身是不会动的,但我下去找时却连一点踪迹都没发现,只有一个可能…… 被人捡走了! 不排除路人的可能,百分九十的可能性是给我送布偶的人! 这么一理就通顺许多了,我豁然开朗起来,看着老司机说:“师傅,你是想让我去找这个布偶的主人?” “呵呵,不错。”老司机发出了沙哑的笑声,之后他就不说话了,手指了指楼上。 我当即吓了一跳,拿出手机敲下了这么几个字:“师傅,你的意思是,那个给我送布偶的,就在第十楼?” 老司机点点头。 特么的,我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绕了半天还是要去第十楼看看啊。 不过不管了,第十楼必须要上去看看,先不说第十楼有让我活过来的东西,光是那个布偶,我也要走一遭了。 大不了一死,怕个球! 想到这,我又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觉得我去第十楼是壮士出征,一去不复返。悲壮了一会儿我还是怂了,拉着老司机的衣服说:“师傅,要是碰到什么事,你可得保护我啊。” “知道了,走吧。”老司机瞪了我一眼,然后率先出去了。 我也下床,这时候就是瘸子的苦恼了,尼玛我一条腿刚打好石膏,跟不上老司机,于是就在后面喊:“师傅,你慢点,等等我啊。” 结果这比又开始嫌弃我了,好像扶我一下是多大的委屈似的,我翻翻白眼,要不是你,我现在还生龙活虎的呢。 就扶着我走了,我们花了半小时时间把第九楼绕了个遍,也没发现通向第十楼的楼梯。 兜兜转转,我们又回来了,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真的像那个小护士说的那样,第十楼被拆了,不存在。 “师傅,没有啊,我们上不去!”我焦急的说。 “别急,总会找到的。”老司机还在往前走,我说我们已经走过一遍了啊,再走一遍也没用。老司机说我不懂,这次我不用跟了,在原地呆着,他一个人去。 把我骗出来就想丢下我不管?门都没有,我才不想一个人呆着呢,硬要跟着,老司机猛地转身瞪我:“有些路,不是给活人走的,你别跟着!” 他的眼神还蛮有气势,我立马不跟了,站在原地等。 等着等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老司机刚刚说,有些路,不是给活人走的,叫我别跟着。明明我才是死人啊,要走也是我来走才对,他走什么? “呼……” 突然,背后一阵冷风吹来,我整个人直接打了个寒颤。 缓缓转身,我立刻就看见了一张老司机的脸。 “啊!”我怕极了,老司机他……他…… “瞎叫什么?想把医生引来吗?”老司机骂我。 我一愣,说你不是去找第十楼了吗?怎么出现在我背后的? 面对我的惊疑,老司机就淡淡说了一句:“我找到楼梯了。” “在哪儿?” 心里对老司机的阴影还没消散,我还是不敢贸然跟着他去。 但老司机骂了我一句别废话,直接架着我走了。结果他把我架到最北边的一个厕所,然后把我放下了。 看了看四周,我捂着鼻子问:“你带我来厕所干什么,难道第十楼的入口在厕所?” “不错。”出乎意料的,老司机还真点头了! “哪儿?”我又巡视四周,突然头被拍了一下。 “别乱看。”老司机冷眼看我,然后手指一指窗边,“入口在这儿!”(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撞鬼 我愣了一下,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就又问了老司机一遍:“你说的哪里?” “你没看错,就是这里。”老司机又指了指厕所的窗外。 我脸色不淡定了,将信将疑走到窗边张望了一下,结果我看到的不是路,而是缩成蚂蚁一般的楼房,车子如甲壳虫似的在马路上爬来爬去。从第九楼往下望,我的腿忍不住抖了一下。 哪里有楼梯啊? 表情抽搐一下,我探回脑袋,不可思议的说:“老师傅,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老司机点了点头。 “我也认真的。”和老司机相反,我则是摇了摇头。 太特么扯淡了,厕所窗外有楼梯?我连个毛都没看到,就听老司机的话跳下去,我摔死了怎么办? 突然,我有种发自本能的惊恐,又想起陈莺莺和我说的话了,谁的话也不要信,我碰到的人都不是活人。 我现在也开始怀疑老司机了,他说不存在的第十楼楼梯在厕所窗外,如果他骗我怎么办? 如果我信了他,真的跳了,我会摔死的。 这一刻我遍体生寒,看向老司机的眼神也变了,自从我死了后,我看任何人都有种恐惧感,觉得他不是人,他想害我。 我可悲的发现,世界这么大,我竟然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我一步步后退,和老司机拉开了足足有十米的距离。 他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看着我,语气很平和:“袁杰,你不相信我?” “对不起,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我靠在厕所墙上痛苦的回答,身体慢慢滑了下来,我蹲在角落上,一动也不想动。 老司机想过来,刚迈出一步就被我喝止了。 “不要过来!”我像没了魂儿似的尖叫,脸色苍白,汗水都从额头上滴下来了。 老司机不过来了,就现在那和我说话:“袁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很危险,既是死人又不算死人,是活人却少了些什么东西,活的想杀你,死的也想杀你,你是不该轻易相信人。” 听了他的话,我渐渐抬起了头,老司机说的,好像是有些道理啊。 情绪稍微好点了,老司机又过来一步,我只是缩了缩身子,并没多大反应,他就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两个大男人半夜一起来上厕所,这本来就很基情,但相距这么远,就有些诡异了,但没办法,我还是得小心点。 可能是接下来老司机要说的话太重要,他怕隔墙有耳,就叫我去把厕所门关了。 关完他才继续和我说话,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那个和你说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人,你也不应该相信她,因为,这句话是出自她之口,她可能是想保护你,但换种角度来想,她是最想杀死你的人。” 听到这,我就瞪大了眼睛,这么一想,好像是啊,陈莺莺,真的想保护我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谁会去在意一个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如果一个人帮你做事向你索取报酬,那是正常的,如果一个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一件事,而不要报酬,那你就要小心了。 “试想一下,如果你真听了她的话,谁也不相信,自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受益者者是谁?”老司机的话充满了迷幻性,我跟着他的思绪走了。 我如果真的一个人也不相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谁最受益? 陈莺莺! 我脑海里浮现这么一个名字,随后身子就一哆嗦,照这么下去的话,陈莺莺想害我?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信还是不信,选择权在你,毕竟我不能操控你的精神意识。”老司机说完了,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脏兮兮的厕所地上。 地上还有黄黄的尿,他竟然一点也不嫌弃,真恶心,我这么想。*我又苦恼起来了。 陈莺莺让我谁也不相信,老司机缺让我相信他,同时反过来让我别信陈莺莺,我到底该信谁呢? 最难的决定莫过于此了,两边都很有道理,我竟都无言以对,这就像足以改变生命的两个选择。 选择对了,我活下去,选择错了,我万劫不复。 好难选!选两边都不对,头发都快被我扯下来了,我还是不知道该相信谁。 “嘘……有人!”在我不知道相信谁时,老司机突然这么来了一句,差点把我吓得魂儿都没了。 “哪里有人,我没听到声音啊。”我贴着厕所门听声音,结果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我以为老司机故意吓我呢,结果老司机直接冲了过来,把我推进了厕所。 很不巧,老司机把我推进去的,正好是个有屎的坑,刚推开门就有一股屎味扑面而来,特么我都快把前年的年夜饭吐出来了,大骂老司机你整我啊? “嘘……”对面的坑里传来老司机的声音,他让我闭嘴。 我现在确定了,老司机是故意的,他那个坑没屎,我这个坑有屎。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我还是照做了,蹲在那不吭声。 之后就是一段死一般的沉寂,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我沉不住气了,说哪里有人,你就是让我闻屎味故意整我吧? “嘘。”老司机很淡定,只有这么一个字。 嘘你麻痹啊,老司机嘘的我真想嘘嘘了,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我就把裤子脱了准备嘘嘘。可就在这时,我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之后我就听到了一种声音。 “嘎吱……” 这是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我惊恐的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好像有个人拿绳子绑住了我,我连转身都困难。这时,我听见了厕所里有人进来了。 我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把头放下门檐上,因为我想看看来的人是谁,我们半夜来厕所是有事干的,这个人来干什么? 眼睛往前张望了一下,结果我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却能听见在我眼前的鞋子扣地声。 “……” 一瞬间,我身子哆嗦了一下,之后我本能的往上面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我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一张苍白的女人脸,趴在坑门上头,嘿嘿对我笑。 她是那么的诡异,明明在笑,可是我却看见她的眼里居然流下了泪,然后她表情一变,开始哭了,哭的很伤心,但是眼泪却没了,而且嘴角的弧度也扯出一个笑的弧度。 “我草……”我吓得叫了出来,两条腿疯狂的抖动,这是一张双人脸。 明明在笑,表现的却在哭,明明在哭,表现的却在笑。 而且之前她明明就现在我面前,我却看不到她的脚,还有影子。 她是…… 我惊恐的连叫也叫不出了,就在这时我听见隔壁的坑传来老司机焦急的声音。 “快,袁杰,不想死的就把你的尿对准那个鬼的头射!” “哦哦……”我慌忙的应了一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居然站起来了,头和那个双人脸不足半米。 接着,我腰一挺,屌一甩。 “嘘嘘……” 然后那人被我*了。 双人脸一沾到尿,就立刻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先是她的脸皮的颜色,竟然以一种极为迅速的速度变红。 暗红……大红……最后成了血红! 紧接着,她……她居然液化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般人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见的一幕,整张脸都液化了,并且渐渐变成了两张脸。 是的,就是成了两张脸,一张女人脸,另一张……我又头皮发麻了,竟然是张婴儿脸! 我的尿好像有种神秘的力量,把那张婴儿脸硬生生从女人脸里拉扯出来,就像……生孩子! 老司机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从他那个坑跳向我这个坑,和我一起看称得上惊世的奇观。 最后,那张脸彻底融化了,化为红红的液体从上往下滴落。 一滴一滴,犹如血一般。 打开厕所坑的门,我的眼中倒映出一团女人的头发,黏糊糊,黑漆漆。 “咕咚……” 我吞着口水问老司机,“刚才那张脸,到底是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老司机斜着眼看我。 我心头猛的一跳,看到这个女人的一刹那起,我就往那方面想了,只是我心底依旧不愿意去相信它,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了。 “现在相信了吗?第十楼的入口,就在这里。”老司机深深的看我一眼,又望向了厕所的窗外。 窗外依旧啥也没有,只有漆黑的夜色,可我这时看过去,这扇窗竟然说不出的诡异。 “那些脏东西就住在不存在的第十楼,出口和入口就在这,每当午夜的时候,这条通道就会出现,脏东西可以下楼,我们也可以上楼。刚才你干掉的那个,应该就是要上楼,只不过被你干掉了。”老司机过来拍我肩膀,笑着说:“恭喜你,人生中终于第一次杀鬼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竟然干掉了一只鬼?” “如果你还是觉得我骗你的话,我们在等等,肯定还有人过来的。”老司机笑的很神秘。 “行,不过这次,我蹲那里。”我气愤的说道。 “没问题啊。”老司机呵呵笑着。 就继续蹲了,我很奇怪的,老司机鼻子塞住了不成,屎这么臭,为啥没听他说过半句抱怨话? 接下来我又听见脚步声了,这回我学乖了,一动也不动,甚至并住了呼吸,上一次我有尿可以射,这一次我可没尿了啊。 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它到窗边了。 咔嚓…… 细微的开窗声响起,然后我就听见了呼呼的风声,我一脸的不可思议,第十楼的楼梯还真在窗外?! 等厕所静下来了,老司机赶紧出去,说:“现在相信我没骗你了吧?我们赶紧进去。” “不行。”我还是有些怕,万一掉下去了呢。 想了想,我说:“你走前面,你走了我再走。” “没胆儿的货。”老司机不屑的说了一句,自顾自走了。 你胸大你牛比,我翻翻白眼,吗的,我就不信你不怂。 到了窗边,我特么哔了狗了,他居然真的不怂,真站窗边了。想了想,我说,“你不怕吗?” “很难吗?”老司机回头来看我,依旧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我特么就不爽了,没好气的说:“你掉下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他没理我,一只脚跨出去了,我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希望老司机摔死的。 他一条腿已经跨出去了,然后另一条……我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仿佛见到了这个世上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老司机他……竟然真的没有掉下去,两只脚浮在了空中。 “到你了。”转过头来,老司机淡淡的说。 搓了搓手,我也跳上了窗边,然后跨出了一步……(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第十楼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恐高的,小时候一次差点坠楼的经历让我终生难忘,那次以后我就开始怕高了。从九楼的位置从上往下看还是有些高的,我费了好长时间才爬上了窗沿。 这时老司机开始催我了,“袁杰,快点,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鬼进去,碰上就完了。” 我没理他,依旧慢吞吞的,这种事情急不得,我能站在窗沿上从上往下已经很了不起了。等到完全站稳后,我才尝试着伸出一条腿去感觉,但我触碰了好久,我都没要碰到什么能踩得东西。 我心里一惊,根本就没有什么台阶啊?老司机让我迈出第二条腿,我说我没有踩到任何实物啊,结果老司机跟我说第十楼的通道就是不存在的,放心把腿挪出来吧。 我想了想,竟然没反驳,因为老司机已经浮在空中了,楼梯台阶应该就在附近,我也应该能够找到。 我就打算把第二条腿也放到空中了,但是有个提前,就是老司机要来拉我,拉着我我才有安全感。 老司机说好,然后朝我伸出一只手,我也伸出手去拉他。 拉住他了,我松了口气,然后把第二只脚也迈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整个人身体一沉,那种悬空感并没有在我身上出现,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要掉下去了! “别松手!”老司机也是脸色一变,死命的拉住我,不让我掉下去。 我真的害怕极了,怕自己会掉下去,然后摔成一滩肉泥。下意识往下一看,我的脚在空中来来回回摇晃着,在下面则是川流不息的汽车,一切都离死亡那么的近。 恐惧在我心底蔓延,我惊恐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脑袋剧痛,痛的让我直接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我一下子呆住了,因为我发现并没有掉下去,甚至都没有在半空中。 我现在在一条昏暗的楼道里, 和老司机都在这个楼梯口,奇怪的是,虽然周围环境变了,但我俩的姿势却是一模一样的。 他拉着我的手,我身体依旧悬空,但我的身体却被挂在九楼和十楼之间,就像一个人在走楼梯突然翻了下去,老司机的手放在楼梯栏杆外面,拉着我。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之前不是在厕所窗外吗,怎么变成楼梯里面了?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下面是螺旋状的楼梯,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这就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我从厕所的窗户外掉了下来,摔死了,梦也就醒了。 绞尽脑汁也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了,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疑问,这是什么哪里?我们又是怎么到这里的等等等等…… 不过我没时间想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我得上去,不然就要被摔死了…… “快拉我上来。”我喊道,脚下没有九层楼的高度了,变成了楼梯,我虽然不怎么慌了,但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这么数数得有七八层楼梯,掉下去也肯定没命了,脚一分钟没沾地,我的心就一分钟悬着。 老司机的手动了动,力气居然松动了几分,吓的我差点叫出声。好在老司机关键时刻又把我拉住了,我才没有掉下去。 把我拉上来,我就骂他是不是想摔死我?老司机茫然的摇摇头,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刚才,我好像睡着了,现在才醒来。” 我心头一突,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刚才老司机的表现,真的像刚睡醒的样子,手指都抖了一下,这是人被吓醒的症状,也就是说,他刚刚拉着我的时候,真的在睡觉? 我一阵后怕,如果老司机在拉着我的时候突然没力气了,或者突然转个身,我就要掉下去了。又朝下看了看纵横交错的楼梯,我连呼吸都困难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心中的惊恐吐出去,我看了看四周,奇怪的说:“这里是哪里你知道吗?” 先前我们在尝试走进不存在的第十楼,结果连中途发生了什么事都没看清,就到这里了。想到这,我发现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这里,难道就是…… 老司机没回答,而是伸出手掌,轻轻在楼梯扶手处抹了一把,结果发现,扶手处的灰尘,已经积的很厚了。 看来这地方有些年头了,我走到楼梯墙壁处看了看,褪色的涂鸦,而且我闻到了一阵很奇怪的气味。 和医院的气味一模一样,只是味道很淡很淡,不仔细闻近乎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这里,就是不存在的第十楼吗? 我们都猜到了,但是都没有点破,沉默的向前。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走廊里就我和老司机啪嗒啪嗒的皮鞋声,我又害怕起来了。 老司机说过,第十楼住的都是些死在医院里的可怜病人,有的死于自然疾病,有的死于医疗事故,还有的,就是人为伤害了。他们不想死,就留在了第十楼,换句话说,我们现在已经走进死人的阴间了。 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之前在厕所里被我干掉的鬼,觉得他很眼熟。之前没感觉,那是因为我害怕,现在恐惧没了,我就想起来了。 一张由婴儿和女人组合在一起的双人脸,我绞尽脑汁的想,却还是想不到。这时,我们已经走进一间病房了。 里面黑漆漆,能见度很低,我想去开灯,但老司机阻止了我,对着我摇了摇头。我就不开了,大概是怕开灯会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开就不开吧,凭我两只眼睛都六点零的视力,眯着眼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我们就这么进去了,房间的东南角,有一个窗台,那里放着一个打火机。 蹬脚打火机。 这种打火机已经近乎看不到了,我走过去,擦了几下看。 没打出火星,反而溅起了厚厚的尘雾。这打火机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上面堆积了好多灰尘。 将打火机放回原处,我又去其他地方看了,又找了一会儿,我又被床头的东西吸引了。 那里放着一台老式照相机,拍出来的照相也是黑白的,我来回摆弄着,也没捣鼓出什么东西,突然眼神一瞥,我居然在照相机的镜头里看见了老司机的影子。 我吓的脸都白了,差点没叫出来。在我想叫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 老司机走过来捂住我嘴巴,在我耳朵骂我:“你想把鬼招来啊,安静点。” 一看不是鬼,我又松了口气,忙把照相机放回原位,老司机带着我匆匆离去。 可能是走的时候手指不相信按到了哪里,这个照相机居然自己吐出了几张黑白照片…… 当然这一切我是不知道的,那是我的无意之举,后来我才知道,这照相机里的照片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甚至为了这些照片丢了性命! 老司机警告我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死者生前用过的,别碰它。 我说这也太玄乎了吧,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赶紧问:“老司机,你不是说第十楼有让我复活的方法吗?什么方法啊?” 一夜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差点连最初的目的都忘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复活来的。 老司机的笑容变的意味深长起来,“你的事情还没到时机,时机到了不用我帮忙,你自然就会复活。先和我去个地方。” 心想这老家伙不会唬我吧?我将信将疑的跟过去了。老司机带我去了一间病房,结果还没进去,我就听见了一阵吵闹的喧嚣声,还有敲门声。 “老婆,老婆,你开门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的,求求你开开门啊!” 伴随着哭声,我面前的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我还听见了一下又一下的耳光声。 我吃了一惊,里面的人,在自己扇自己? 还有一点更让我震惊,这里是第十楼,除了我和老司机,没有活人,那这哭声是怎么回事? “是死人……”我差点又坐地上了,里面哭的男人应该是死人。这一刻,我终于知道陈莺莺和我说的话什么意思了。 我来到了住死人的第十楼,怎么可能见到活人?如果我不活过来,我可能一辈子见死人了。 虽然有些发毛,但我还是挺好奇的,这男人又开始自己扇自己了。 “老婆啊,我求你说说话啊,就算不给我开门,你也和我说会儿话啊。”这一次,我觉得不对劲了。 那个男人,好像敲错方向了吧? 他在房间里面,我们在外面,如果他被他老婆关在门外了,不是应该在门外面吗?应该和我们在一起啊,可是他却在里面…… 而且那个男的语气也变了,一开始是哀求,后来渐渐变的惊恐。 里面依然传来巴掌声,那男的在自己扇自己。只听他边扇边说:“老婆,我求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你就是别想不开啊……” 听到这,我脸色终于白了。原来这男人不是和自己老婆闹变扭,而是……他老婆要自杀!! 而且,这扇门是锁着的,他既然在里面说话,那也就是亲,他老婆在外面…… “呼!” 身后吹来一股无名妖风,我脊梁骨猛的一寒……(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精神病还是鬼? 顿时,我脊背一阵发麻,总有一股有人站在我身后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我霍的转身。结果发现我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我吁了口气,心里还是太紧张了,可是一转身,我又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了。 因为隔壁的病房门忽然打开了,出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少妇。 她垂着头,披头散发的,穿着白色的半透明睡衣,突兀的出现在我身后,扑通一声,我被她吓得坐地上了。虽然她披头散发的,但我依旧能感觉到,她在注视着我。 那个男人在房间里被反锁了,他的老婆在门外要自杀,而这时候这个女人恰好出现在我身后,难道,她就是男人的妻子? 只能这么解释了,我惊恐的看着她,第十楼都是些死在医院里的死人,也就是说,特么的……我又撞鬼了。 偏偏这时候老司机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好像在我听见男人哭声的时候就没听见过他说话,不会是这时候跑走了吧? 我靠!心里把老司机家里所有女性都问候了个遍,我就开始独自面对这个睡衣女人了。 哆哆嗦嗦还没开口呢,反而是那个睡衣女人开口了。 她撩开自己散乱的头发,睡眼朦胧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我说:“小伙子,你也是被这个疯子吵醒的吗?” “嗯?疯子?什么疯子?”听了女人的话,我一下子又不怕了,茫然的看着她。 从女人话里的意思,她好像不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啊,如果是老婆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的。 还有她说的疯子是怎么回事?原本我撞鬼了很害怕,但是女人一句话就把我的恐惧消除了,现在我满脑子的疑惑。 换个角度来想,女人居然看得见我?那就说明这个女人是活人了,但是老司机不是说第十楼都是死人吗? 可能也看出了我脸上的茫然,没等我问,女人就告诉我了。听完之后,我立刻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浑身就开始打颤,弥漫一股凉意。 按照这少妇和我说的,那个现在还在房间里哭嚎的男人是个精神病人,而且病得还不轻,每隔两三天就会神经错乱一次,病发时每天在自己房间里锤病房门,其实这个病房门没有锁,只是男人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他的老婆,才是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 他的老婆,早就被他自己杀死了! 那天正是男人精神病犯的时候,他妻子过来照顾她,但是被男人以为是梦里的凶手要来杀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活生生掐死了她。 据说她妻子死的时候舌头都伸出来了,眼睛也没有闭上,死不瞑目。这种死法的人怨气最重。 听完之后我整个人不断打哆嗦,按照女人所说,这扇门 没有锁,只是男人还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才觉得他陷入一间密室里。我就尝试着去拧把手。 啪嗒。 我吃了一惊,门居然真的开了。 门打开的刹那,我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撞击力透过门板袭来,震得我浑身都颤了一下。 之后我就看见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张牙舞爪的。应该是那个男人在撞门,还把手伸出来了,又看了几眼,接着眼神居然在这一刻变了。 因为,这只手带着血。 他的腕下有血淌出,十分的刺眼与血腥,空气中立马多了一种腥味,它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只见里面传出男人虚弱的声音:“老婆,我求求你,把门开开吧,你再不把门开开,我就割腕自杀了。” 那只手往前挣脱了一会儿,就无力的垂下来了。我心里一惊,那个精神病患者,不会想自杀殉情吧? 大哥,多大年纪了,还玩殉情这套呢?我有些无语,二十一世纪都能碰上殉情这种狗血事。但我还是冲进去了,他有精神病,说不定真会割腕自杀的! 门一下被我撞开了,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很邋遢的男人,衣服上全是煤炭,跪在地上,不停的哀嚎,不过我注意的不是他,而是地上。 地上一大滩全是血,还汩汩冒着血泡,而且,还有血滴不断从男人另一只手的手腕处流出。 “他已经割腕了,伤口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睡裙少妇也跟着进来了,严肃的说道。 男人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直跪着,看样子应该昏过去了,不过也好,我好方便给他看伤口。 就不让他跪着了,把他身体平躺,我拿起那只流血的手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吗的,对自己太狠了! 也不知道男人砍了自己多少刀,反正手腕上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全是划痕,静脉动脉估计都被割断了,这还怎么救啊? “怎么样,还有救吗?”身后的睡裙少妇问。 我把他的手放下,叹气着摇头,说:“没救了,割了自己这么多刀,动脉全断了。” 听了我的话,少妇笑了笑没说话,我疑惑的看着她,刚才分明看见她笑的很开心啊。 想了想,我就坐在地上笑着问她:“大姐,你跟他有仇吗?” “没仇,我并不认识他。” “哦。”我点了点头,那就奇怪了,既然没仇也不认识他,那她为什么笑的很开心? 正想着呢,我眼睛随意一瞥,瞥床头上去了。那里有一个床头柜,柜里放着一张女人照片,应该是他已经死去的老婆。 挺好奇,我就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可是只看了一眼我脸色就白了,嚯得转过身,惊恐的盯着我身后的白睡裙女人。 “你,你……你是……”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女人她,依旧笑着,笑的很开心,可是我的心却发毛起来了,我向后退,可是我两腿都在打颤,动也动不了一下了。 而那个女人却渐渐朝我逼来,妩媚的笑:“小帅哥,你说,这个人死了,还会活过来吗?” 我又愣了一下,这算什么问题?人死了,还能再活过来吗?当然不能了。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正要回答呢,突然,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猛的转过身去。 然而迎接我的,是一具充满了男性气息的身体,砰的一声,我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了。 是那个精神病男人,他居然这时候醒来了! 人割腕之后不会马上死亡,会有一段回光返照的阶段,而这个精神病人就是在这种阶段了。 这个阶段一般会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但还有一口气在,然后他就想完成生前最想完成的事,因此会很激动。 脑袋很疼,因为这精神病男人扑的一下扑的太狠了,我脑袋着地,差点没撞晕过去。还是挺过来了,但是接下来我喉咙一疼,精神病男人坐到我身上了,两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不松开。 妈蛋,我都无法呼吸了! 掐着我,男人眼中带着血丝,状若疯狂的吼着:“你这贱女人,竟敢背着我偷汉子!还想联合别人杀我!吗的,老子先掐死你!” 吗的,这傻比把我当成他女人了,而且之前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啊。他最想要的并不是要自己的老婆回来,而是想亲手杀死她。 我剧烈挣扎着,心想老子可不能死在这啊,我还没活过来呢,怎么能被一个死人掐死?我就剧烈蹬着腿,身子也抖动着,想把他从身上震下来。 我和他现在就像一人一马,他是人我是马,他骑在我身上,但我却想把搞下来。但这比体重比我重,吗的,折腾了半天,我居然还是没把他干下来,脖子反而被他掐的更紧了。 这样下去迟早被他掐死不可,我又慌了。一转头,结果发现那个少妇朝着我微笑,那种微笑,竟然和床头柜上女人的遗照一模一样。 “疯狂的男人一般都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几年没有尝过女人味道的男人。”女人微笑着说。 “……”我不说话,心中又有不好的预感了。 他……不会是想…… “我让你找男人,吗的,老子今天就*你!”我还想着呢,那个男人一只手已经开始摸向我的胸了,使劲揉着。 “草!” 我大怒,太他妈欺人太甚了! 这货不仅把我当成他老婆了,还想干我! 真几把恶心! 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男人那个,愤怒,仇恨,一同朝我袭来。 我知道,我必须要搞死这个男的。 “草,你,吗!” 我大吼一声,绝境激发了强烈的求胜欲。两只手不去抓男人的手了,一只手重重砸在男人的太阳穴,同时,一条腿高高抬起,重重踢在男人老二部位。 太阳穴和人中都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吗的,我就不信他不死! 果然,太阳穴和人中一起被我打到,男人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有那么一秒,我感觉他整个身体都丧失了生理机能,连呼吸都停止了。但是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了。 继续掐我,扒我衣服,最后吼了句:“贱女人,老子掐死你……”吼完,男人脑袋就软软的垂我胸膛上,再也不动一下。 松了口气,他是彻底断气了。可是他死了还保持掐我的动作,一把把她的手挪开,我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口气,这才从地上坐起来,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血色。 吗的,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都说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刚才就差点交代在这儿了。 忽然想起来,我还得去找那个少妇,也就是死去男人的老婆,她十有八九是鬼。 可是往后一看,那个女人居然消失了!! 门是关着的,而且刚才也没有开门的声音,那个少妇能去哪儿? 又是发自本能的一抖,心都凉了半截,鬼使神差的,我又望向了床头柜女人的黑白遗照。 结果这一次,我看见遗照里的女人眨了下眼睛……(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死人的东西不能动! 如果不是硬掐了自己一下,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 遗照中的女人像,眼皮居然轻动了一下! 联想到精神病男人诡异的消失在这个房间,我的心就砰然一震,一个很荒谬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 那个女人之所以会消失,不会是躲进了这张遗照里了吧? 想到这,我整个人就抖了一下,连忙打开了床头柜,把那张遗照拿了出来仔细观看。 但是之后我就没看出什么诡异的地方了,遗照还是遗照,没有发生照片动下的灵异事件。 “我是不是因为太害怕,然后眼花了?”看了好久没看出灵异的地方,我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就将照片放回了原处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个少妇不是人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又回想了一下少妇之前和我说的话,我又想出一点苗头了。 她问我,如果一个人死后,还会不会活过来。这看起来是个很傻比的问题,其实结合接下来的事情,我竟然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恐惧,整个人都冰凉彻骨的。 在女人说完这句话后,那个精神病男人就突然诈尸一样醒来了,而且还把我当成了他的老婆,要掐死我。事实上,如果不是我奋起反击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掐死了。 还记得这个精神病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是被他活活掐死的! 而且女人之前告诉我,男人之所以会杀死她老婆,就是因为怀疑她出轨了,并和别的男人勾结要杀他,这和男人掐我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换个角度来想,并且我做了一个假设:假设,我真的被精神病男人掐死了,他以为我是他老婆,那么在他的意识里,掐死的就是她老婆,而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么从他真正的老婆角度来想,她,还是死的吗? 我被当成了他老婆,男人掐死的,是我,而不是他的老婆! 如果把这一切再和之前我已经死了的事件联系在一起,我已经被精神病男人掐死了,那后来的事情,我死不死还有什么关系呢? 死一次也是死,死两次也死。 可是这只是假设,因为缺少了一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时间对不上啊! 市中心医院的第十楼是一年前被拆掉的,这一年里我根本没有去过第十楼,怎么可能会被这个男人掐死? 这次不算,这里我来的最高楼层就是第八层,我是来割包皮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觉得我的大脑都快炸了,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那还怎么对症下药啊? 这时我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老司机,他来了。 “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别乱跑的吗?怎么又来这里了?”还没说话呢,老司机一见面就开始数落我了,听完我就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一个人丢下我走的吗,怎么变我随便走动了? 老司机脸色更奇怪了,说:“我没有丢下你不管啊,就转了个身,你就不见了。” 听了这话,我更害怕了,妈蛋,不会碰上了什么鬼打墙之类的东西吧? 我就把精神病人和他老婆的事都说了,连我杀了精神病男人的事都没隐瞒,一箩筐全倒了出来。因为这事太邪乎了,老司机比我懂得多,还是和他说比较好。 “什么?”听了我的经历,老司机也是吃了一惊,忙问我有没有动什么不该动的东西。 我说什么不该动的东西,老师告诉我,就是那种对死人来说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比如照相机、相册、纪念物之类得。 心头一跳,我没说话,但是脸色就白了,手指指了指床头柜的黑白遗照。 之后我就发现老司机脸色变了,忙冲动床头柜的遗照面前看,我也跟了过去,小声的问道:“动了会咋样啊?” “动了你就会被她永远的纠缠。”老司机脸色很难看的说道。 我被他吓了一下,赶紧说,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啊。老司机冷笑了一声,说:“我骗你干什么,我村子就有这样一件事,你要不要听?” 听故事啊,我最喜欢了,反正现在老司机在,谅那个女人不会出来,就心安理得的听吧。 “我村子里以前有个哑女不会说话,她哑就算了,她还丑,奇丑无比。小时候我们都不愿意跟她一起玩。但是哑女家挺有钱,隔壁牛家有两个儿子,决定在两个儿子中选一个和哑巴女定娃娃亲,大牛二牛都不愿娶那个哑巴女,但他们反抗失败了,之后大牛一想,娃娃亲这种事谁会在意啊,就不去管它了。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大牛二牛长大成年了,他们都忘了小时候和哑女的娃娃亲,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父亲又提起这件事了,大牛二牛才想起是有这门亲事的存在。” “然后呢?”我觉得老司机应该去当讲故事的,我听的津津有味,这故事很吸引人啊。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但这哑女可不是这样,她是越变越丑,小时候那张脸还算能看,长大了就是惨不忍睹了。大牛二牛一看哑女,反对的更激烈了,但那时候是农村,父母之言大过天,大牛二牛只能被迫接受了,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大牛二牛都很讨厌这个哑巴女,巴不得她立刻死呢……” “然后大牛二牛把那个哑巴女杀了?”我又插嘴了,见老司机瞪我,我立马闭嘴了,听他讲。 “他们当然不敢杀人了,只是晚上跑到哑巴女住的地方狠狠骂了她一顿,他们骂得很难听,还动手了,大牛还扯断了哑女的挂坠,哑巴女被他们骂的有了轻生的念头。骂完之后大牛二牛稍微舒坦一点了,就去砍木头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哑女已经上吊自尽了。” “那天正是七月十五中元节,牛家长辈让他们早点回去,但这俩兄弟却不听,游荡到很晚。不知不觉,他们走出了村子,走到村外一处火车轨道地方了,看着火车轨道,兄弟俩有主意了。” “他们说好,两人都站在火车轨道上不动,等火车来了,谁先胆子小离开,谁就娶哑女。”老司机面色微沉,语气也渐渐凝重了:“两人就站上去了,等了一会儿后火车就来了,轨道处发出警报声,两兄弟这时候都很紧张,看着火车朝他们开来,到距离他们还有二十米的时候,二牛终于坚持不住了,脸色发白的跳下轨道,说:哥,我认输,我去娶哑女,你快下来吧。” “但是大牛依旧没有下来,始终站在火车轨道上,他吓得尿裤子了,两条腿在打颤,告诉二牛,不是他不想动,是他根本动不了了,好像有个人挂在他的背上不让他动似的。” “火车还在继续开,二牛眼睁睁的看着大牛被火车碾死,后来他在大牛残尸找到了一样东西。”顿了顿,老司机说道:“哑女的挂坠,当初大牛打她的时候顺手拿的。后来村里人说,大牛当初之所以动不了,就是因为这枚挂坠的原因,他碰上鬼挂背了,哑巴女的怨气从挂坠里出来,挂在了大牛的身上。” 故事说完了,我只觉得自己脊背上一麻,好像真的有个人挂在身上似的。老司机对我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他就笑:“小子,现在知道为什么死人的东西不能碰了吧?” 我赶紧点头,还没缓过阵来呢,老司机下一句直接把我吓得脸都白了。 “可是你碰了这幅遗像,自求多福吧。” 我也知道要自求多福啊,我不光碰了,我还看见遗像记得女人眨眼睛呢,我觉得我已经被鬼缠上了。 见我脸色难看,老司机沉吟了一句,说:“虽然你碰了这幅遗像,但也不一定会被鬼缠上,还是有补救之法的。” “什么办法?”我立刻来精神了,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递过去。 老司机笑着收下了,直夸我机灵:“不是我装好人,就你这孩子心眼呀,不坏,所以早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提醒你了,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样……” 又提起这个,我情绪又不好了,我现在不算死人,更不算活人,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也知道他提了不该提的那壶,老司机讪笑了一下,说:“就是看你尊敬老人,该上烟就上烟,该喊师傅就喊师傅,徒弟都这么喊了,做师傅的,哪有不帮你的道理?” “……”我一阵无语。 吗的,谁认你做师傅了,我说的此“师傅”非彼“师傅”,是老司机的意思,没想到这货还真顺杆往上爬了。 好吧,认就认吧,我无奈的想,能救我我也豁出去了,让我叫爷爷都行。 就讨好的说:“师傅,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该告诉我什么办法了吧?” 老司机抽着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子,别急,还记得是谁告诉你你已经死了,不要相信任何人这句话的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活过来的办法 “陈莺莺,一个女警!”听了老司机的问题,我毫无犹豫的回答。 “这就对了,这样,你要是信我,明天,你就回家,找出一件你从来没穿过的衣服,切记是你从来没穿过的,不要找你穿过的,颜色嘛,最好是大红色的,懂吗?” 我不停点头。 “穿上之后,你找一根针,扎破自己手指头,用血,在你的衣服上写下你的名字、生辰八字,然后,你就……” 还没说完,我又犯糊涂了,打断他说:“等一等等一等,为什么要穿红色的衣服,这样用写上去不就看不出来了吗?” “就是要看不出来才好啊,你个笨蛋。”老司机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这就是我让你穿大红的原因,你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红的。”我回答。 “那不就好了吗?” 我恍然大悟,又继续听他说下去了:“你穿这件衣服穿三天,千万不能呆在家里,尤其是床上,否则你会碰到不敢想象的事情!” “哦哦。”我记住了,想了想,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还有一点,三天内,不能让这件衣服被水打湿。如果这件衣服不湿,你就安全了。” “记住了。”我说道,这很简单啊。 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老司机冷笑:“别以为很简单,三天内,你会碰到很多平常碰不到的事,这些事足够让你忙的手忙脚乱。三天内保持衣服不湿,可不容易啊。” “放心吧,我会做到的。”拍拍胸脯,我打包票似的说道。 想了一会儿,我又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了。 什么叫我没穿过的衣服?我就问他了,老司机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 “关于衣服的品种,你一定要慎重,最好不要穿男人的衣服了。” 这话把我雷的不轻,我瞪大了眼睛问他:“不穿男人的衣服,难道还穿女人的衣服吗?” 结果老司机很严肃的说道:“不错,就是穿女人的衣服!” 老司机一说完,我心中就立马有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想了想,老司机有主意了,他说:“小子,女人的衣服你就别选了,就去买一件女人的内衣穿吧,大红色的。” 轰! 听完了老司机的建议,我整个人心神巨震了一下,脸唰的一下变的煞白! 我怎么也想不到,老司机建议我穿的衣服,居然是大红色的女士内衣!! 从之前他让我穿我这辈子没穿过的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种预感了,但就是没想到大红色内衣。 大红色的女士内衣,我他吗太熟悉了!就是因为这,我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自从屌丝男孔国志和那个公主裙美人深夜在我店里买了一百套内衣,我就再也没见过活人了。 如果之前我对老司机深信不疑的话,现在我却对他产生了动摇。 我的内衣店都被查封了,而且二楼的门也被打开,我的生命正在遭受最危险的威胁,这个阶段我怎么可能会自己去穿这么邪异的衣服? 我甚至怀疑我的遭遇是不是和老司机有关,他,是第一个发现我死亡的人,这段时间又是跟着他,才发生这么多诡异事情的。兜兜转转兜了一大圈,居然又回到了红色内衣的起点上,我真的不敢相信。 见我身子晃晃悠悠,站都快站不稳了,老司机赶紧上来扶我,说:“小子,你咋了……不会有心脏病吧?” 我连忙推开他,不让他接触我,勉强笑了一下,我说:“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我没事,老司机也就放心了,接着他小声对我说:“小子,你要是信我,赶明儿就去买一套大红色的内衣,别多买,一套就够,穿在身上三天,三天内不能让这个内衣打湿,明白吗?这样子这遗照里的女人才不会来找你。” “明白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 我也在纠结,到底听不听他的话。 这个漩涡,我陷的太深了,完全已经无法自拔,这给我一种错觉,一切的一切,都是很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骗局。 是的,我连奶奶都开始怀疑了。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操纵着一切,从奶奶死亡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只不过我暂时没有实力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在害我罢了,无奈,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女警陈莺莺的话有道理,老司机的话我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想了想,我觉得,这两个人的话我都得信,但是又不能全信,各信一半吧。红色内衣我得问清楚了再穿,再者,如果老司机想害我的话,这三天我可以让他跟我待在一起啊。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想对我不利! 于是我就问:“师傅,为什么穿红色的内衣,就能保我一条命?为什么白的、蓝的、黑的不行?” 结果老司机急了,叫我不要多问,有些事情不能说。我在心里嘿嘿冷笑,你叫我不问,我就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卖出一百套红色的内衣,结果就出事情了,现在事情又回到了红内衣上,我怎么能不怀疑? 见我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老司机叹了口气,还是说了:“为什么古时候结婚要穿红色的衣服、贴红色的喜字?因为红色冲喜啊,同时也驱鬼妖邪,你动了死人的遗照,还听到了遗照主人的声音,那就表明她缠上你了。” 说到一半他又不说了,我让他继续说,怎么不说了? 他说:“我只能点到为止,不然我也要跟着倒霉。”他越是这样子,我就越不信他,也就不可能会穿红色的内衣找死了,说了一句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穿的就独自一个人抽烟了。 “你怎么这么傻呢?以为我会害你吗?”老司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要是想杀你,我就不会管你,你早就死了!” 这倒是大实话,如果没有老司机,我早就死在公路上了。不过不能因为这我就像个傻比似的他说什么我就信,我还是让他说出原因来。 张了张嘴吧,老司机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告诉我了:“你回忆一下,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什么害的?” “我开的那家红色内衣。”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不就好了吗?说明你开的内衣店,本身就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有两个早就已经死了的夫妻来光顾你的店?我想你本人也不愿意开这家店吧?”老司机冷笑着问我。 我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老司机又冷笑一声:“其实,你不该接受这家内衣店的,让你开这家店的人,本身就是心怀不轨之人,明知这家店有问题,还让你开,这不是害你吗?” 这话说的我整个身体都猛地一震,随后我的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照老司机这么说,是我的奶奶,想害我?!从他的话,我听出了两层意思,第一,这家店本身就有问题,第二,想害我的,其实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奶奶! 这太荒谬了!我的眼前又浮现了奶奶还在世的种种,她是那么的和蔼,对我很好。可是现在却有一种说法,是奶奶想杀我!这我不能接受! 突然,我脑子又是一震,惊呼道:“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有一个屌丝和一个美女来光顾过我的店?” “这很奇怪吗?因为我的出租车就停在你店门口不远处啊。”老司机冷笑。 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来了,好像我的店旁边一个巷口,一直停着一辆出租车,一连几天了,都没有开过。 “知道你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冷清吗?”这时,老司机又开口了。 我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你店里的内衣,根本就不是卖给活人的,是卖给死人的!”老司机严肃的跟我说。 轰! 这话说的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随后脸色马上变得惨白。 就听老司机继续说:“因为你店里的红内衣是卖给死人的,也是死人的东西,所以用你的血刻下你的名字、生辰八字,是为了救你啊!你穿着死人的衣服,还会有鬼来缠你吗?” 老司机一说完,我立刻明白了,就等于是一个障眼法。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死人也一样,我卖的内衣本来就是给死人穿的,而我,现在又不死不活,穿上死人内衣就是告诉缠我的鬼:我也是死人,你缠我没用! 除了这个其实没有保护我的措施。 “该说的我都说了,吗的,为了告诉你这个,老子也要去搞一套内衣穿穿!”老司机骂道。 “没事的师傅,我明天就爬回我的店里,帮你也搞一套。”我歉意的说道。结果老司机摇头了,说不用,他自己去买一套就行。 我有些奇怪,我帮他一份就好了,他还不愿意了,不要就不要吧,让他自己去买。 他话音刚落,我立马想起来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了。 我要活过来啊!老司机说不存在的第十楼有让我彻底活过来的办法,不然谁会吃饱撑的半夜去这种鬼地方?(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老司机要杀我! 吗的,一来这里,我就把正事忘了。还好现在想起来了,就问老司机:“师傅,你说这里有救活我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神秘的笑了一下,让我先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 吗的,我怎么可能不急,这可是我的命啊,我受不了他了,忙不迭说:“师傅,你就快告诉我吧,我这样人不忍鬼不鬼的,总不能持续一辈子吧?” “当然不会持续一辈子。”老司机前一句话让我放心了,但是后一句话又让我的心提了起来:“你这样既不算活着又不算死了人很少见,活人以为你是死人,想埋葬你,死人以为你是活人,也想杀了你。你要是一直持续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天会真正的死亡。” “不是被活人干掉就是被死人杀死。”老司机又加了一句。 我快哭了,说你快让我活过来啊。我觉得这老头有些不靠谱,吗的,是他把我忽悠到这里来的,结果真来这里了,啥事也不做,逗我玩的吧? “我当然会帮你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句,你只有变回活人和变成死人这两条路可以走,你想选哪一种?” “废话,当然是活人了。”我觉得他说的真是废话,谁特么愿意当死人啊? “那你想想,你是怎么死的?”老司机又问我。 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么? 我目前知道的,就是我自己杀了自己。至于我是怎么被自己砍掉头的,我也不知道。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自己杀了自己,动机根本没有! 又条件反射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啊,接着走到窗户旁边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我吃惊的发现,我的影子没有头! 我的身子有头,我的影子却没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见我张大嘴巴不说话,老司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自己也发现问题了,不是吗?” “我的头,我的影子,为什么不一样?”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世间居然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既不算活人,也不算死人了吗?”老司机笑着说:“因为活人的影子和身体本身是一样的,而你,不一样。所以你不算活人,而死人是没有影子的,但是你却有,你又不算死人。” “想活下去,你只有丢掉你的影子,变成死人,或者找到你的头,变成活人!”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整个人面色都抖了一下。按照他的话来说,我的确是死了,但是死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影子! 而且那些报道的新闻,也只是我影子的头被砍了而已,但是正是因为失去了影子,我才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想摆脱这种状况,要么找回我被砍掉的头颅,要么放弃自己的影子,彻底变成一个死人。 除了这两条,我别无他选。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了。 我还没有死,自然是希望自己活着了,我就要找回影子被砍得头颅,偏偏问题就出在这了,我的头是在什么时候被砍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警方也在一定区域内找过了,也一点没有线索。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我影子的头,多半是找不回来了。就像人间蒸发,无声无息的从我脖子上离开了…… 身体条件反射的动了一下,我整个人面如死灰,这么说的话,生的我是断了,我只能走死人的路了。 老司机对我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袁杰,你现在也应该发现了吧?你……人已经做到头了。” 我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抬起头看着老司机:说道:“所以,今天晚上你并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杀我的?” “我怎么会杀你呢?”老司机笑着有些诡异:“生和死,本来就是祸福相依,生之极境就是死,死之极境就是生,我杀了你,就是救了你啊。” 一听这话,我心底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了,如野草一般蔓延开来。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取我性命的,竟然会是老司机! 脚步不断后退,我远离了老司机,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而他也不阻止,就对着我笑,这一刻连他的笑容都变得诡异起来了。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干脆一次性问清楚吧,死了,就没处问了。”老司机笑着对我说。 这一刻终于来了,我咬着牙看着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时一抹月光照进了进来,不偏不倚,恰好照在我的身上。倒映出的,是一个无头的身躯在不断颤抖,样子极为诡异。 这时候我反而平静下来,看着自己的影子,不出声。 有人说得对,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我已经知道最后想杀我的人是谁了,也即将被杀,心底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了。我居然主动地朝老司机走去。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自己砍下了自己的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步步朝老司机逼去,这一刻我什么也不怕了,人死鸟朝天,我怕他个球! 我这话说出来,老司机直接懵了,说:“你为什么自己杀自己我怎么知道,你怎么问我?” 这时候老司机看了看时间,走过来说:”还有十分钟时间,第十楼的楼梯就要关了,我们快回去。”说着,他就要来拉我的手。 “你别过来!”我大吼道,情绪激动到突然失控,直接破口大骂。 老司机都被骂懵了,“我好心带你找复活的办法,你不感谢就算了,你骂我干什么?”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看我老实好骗,一个个都来骗我!”我也不管对方是谁了,直接大骂出声:“女警是,你也是,连我爷爷奶奶也骗我,我他吗已经被你们骗成傻比了!” “你们一个个都想我死是吗?好,老子死给你们看!”我眼眶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直直的朝老司机撞过去。 我当然不是真的要自杀,因为我有预感,鬼影迷踪,迷雾重重,走到了这一步,背后的黑手也该献身了…… 我觉得最后取我性命,就是老司机,因为从孔国志和夏红这对夫妇来我店里买内衣时,他就在不远处张望了,那时他开着一辆出租车,一连几天都不开。再之后我无缘无故“死了”,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世上那么这么巧的事? 但是唯一一点说不通的,就是夏红和孔国志冥婚生下的儿子,也就是鬼婴,是怎么出现的,至今还是个未解之谜。但我依旧觉得这事和老司机有关系。 第一,老司机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死了、以及不存在的第十楼,都是老司机发现的。所以他一定是个有来历的人。 第二,奶奶传给我的内衣店有问题一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但老司机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并且指责我的奶奶想害我。 不仅如此,他还想让我穿大红色的内衣,绕来绕去,又绕回内衣问题上来了,这真的是无心的吗? 不过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信老司机了,任何想害我的,都是我的敌人! 我的身子直直撞过去,速度之快令我自己都把握不住了,我想和老司机同归于尽。 见我撞过来,老司机神色终于变了,他急了:“袁杰,冷静下来啊,我不是真的要杀你,我就是想把你的影子剥下来啊!” “两者有区别吗?你就是想杀我……”我此时发狂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谁要想杀我,我先干死他! 于是,我冲他大吼:“草你吗,去死吧!” 砰! 之后就听得一阵闷沉的撞击声,我和老司机都撞到在地了。 “吗的,疼死了。”我惨叫一声,刚才明明撞到老司机的腰了,可是为啥我却感觉像撞在墙壁一样,头上都起包了。 老司机也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有些事情以后和你说明白,现在,我们快离开这,不然就走不了了。” 他越拉我,我的危险感就越重,如此一来,我更加坚定了,甚至抱住了房间里的栏杆。 我这个人就是犟,吃软不吃硬,我决定了,我就是呆在第十楼撞鬼,我也不和老司机走! “他吗的,你想找死吗?我真的不想害你,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时间快到了,走啊!”见我抓住了床板拉不走,老司机急红了眼,都开始用脚踹我了。 虽然很疼,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踹,就踹吧,反正我是王八吃秤砣,打死也不走了。 “为了帮你还把老子命搭上,你可害死我了。”老司机着急,突然伸出手来,在我天灵盖一敲,接着我整个身子就软下来了,没有半点力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全身不能动弹,我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如果如我猜的那样,老死机会一些常人不会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预言死亡的照片 结果老司机直接不理我了,架起我就朝出口地方跑去,嘴里还嘟囔着:“你要减肥了,可累死我了。” 就在老司机扛起我的一瞬间,我眼角余光瞥见了其他几个病房似乎有几个白色的人影在飘,其中一个女人的脸,我竟然认识……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个女人也回过头来看我了,并对我诡异一笑。 真没想到她居然也在第十楼,我来不及多想了,因为老司机已经蹬蹬蹬的跑到第十楼的楼梯口了。 楼梯口的走廊还是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是地上多了很多来历不明的脚印。由于我全身不能动,被老司机扛着走,这些脚印我根本看不清,反正从轮廓上看似乎是一大一小的…… 有谁的脚印是一大一小的?我脸色苍白的想,随后脑海里浮现了刚才看到的女人脸,心想她居然在第十楼,既然她在这里,那这些脚印也就不奇怪了。 被老司机扛着,我看见了我们进来的那个楼梯口,但是这一次没有出口,四周全是阴森森的墙壁。 这回就连老司机也慌了,看了看腕表,脸色变的很难看:“怎么回事?出口呢?” 老司机把我放下,到处找出口,但是任凭他怎么敲打,都没有任何楼道出现。 我嘿嘿冷笑,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装吗?想了想,我大笑说:“你想害死我,结果却把自己搭上了,是不是很讽刺?” 老司机根本不理我,继续摸门。我继续笑:“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在骗我了?什么第十楼的出口,我看只有进去的命,没有出去的命吧?” 摸了一会儿老司机不摸了,掏出一张灰白的照片给我看,“你知道这是我在哪里找到的吗?” 我还是不能动,老司机就拿着照片给我看,起初我还很不屑,觉得他还想耍花招,但是看着看着,我脸色就变了,表情惊恐的看着这张照片。 “这……这张照片……”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自己也想不到吧,连我也想不到。”老司机笑的很阴沉:“这是我从你进去过的第一个房间找到的,你知道这张照片在哪里吗?就在那架老照相机的胶片里面!” 看着这张照片,我全想起来了,还记得我进入第十楼后进去的第一间病房吗?那里放着一个老式滑轮打火机,还有一台八十年代才有的照相机,当时我想看看照相里有什么,但是却被老司机拉走了,所以没看成照相机里的照片。我没想到,照相机里的照片竟然是这样的! 照片分为四个小镜头,第一个镜头,就是我和老司机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老司机拉着我悬空的身体,我则是一脸惊慌的样子。 第二个镜头,就是我遇见那个精神病病人的时候,只不过照片里的我,被那个精神病人生生掐死了。 第三个镜头,则是我站在照的到月光的底下,只不过照片里的我和影子一样,都没有头。 第四个镜头,就是现在我和老司机的位置了,我们想离开,但是找不到出口。这时候右边的墙壁破了,冲进来一辆跑车,把我的头颅生生绞断! 这张照片里的四个镜头,我全部经历过了,只不过照片的结局和我真实经历的结局有些小出入,这就让我满头大汗了,这是一张预言照片? 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也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四个镜头顺序中两个镜头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是错误的,我是先和精神病人搏斗,然后才是月光下找影子,最后才是找出口。但是照片中却是,我被精神病人掐死,然后尸体被老死机抱到出口处,这时候冲进来一辆车,把我的头颅碾掉了,这样一来,我的头和影子的头都没了…… 前几个镜头照片里都应验了,那么现在这个场景……我惊恐的看着四周墙壁,尽量的远离了它。 看着我的反应,老司机叹了口气说:“看到了吗?今天不是我想杀你,是你自己就得死在这。” 老司机还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第十楼外面我好像听见了轰隆隆的声音。这时候老司机把我的穴道解开了,我跑到窗外一看,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两束亮光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这里袭来。那亮光太刺眼,我不禁眯起了眼睛,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被老司机扑倒了。 我狼狈的倒地,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我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 一声炸响,耳边传来一股子热浪声,紧接着我就发现我刚才站着的窗边直接毁掉了,而整个第十楼都开始发出轰隆隆的颤抖声。 咳嗽了几声,我定睛一看,直接吓了一跳,居然是一辆大皮卡,半个车身都撞进来了,车身冒着烟,完全变形了。 哐当! 车门掉了,一颗满脸充满着恐惧血淋淋的头颅咕噜噜滚了出来,刚好和我对视。 “咕咚。”我咽了一口口水,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车门另一边,则是被强大的冲击力压得变形了,另一个男子只剩半截身子了,另外半截被卡在皮卡里面。看见了我,他伸出血淋淋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两个字:“救命……” “呕……”我整个人都不对了,肚子里一阵翻滚,这次是真的吐出来了。 见状,老司机赶紧推开我,然后摸摸自己的衣服,嫌弃的说道:“你不会吐我身上了吧?” 我没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这个只有半截身子的男的,他已经断气了,可是手臂还朝我伸着,看起来无比的渗人。 真正的车祸现场啊……我心有余悸的想,要不是老司机推开了我,我的头,说不定已经在皮卡的大轮子底下了吧? 现在我确定了,老司机递给我的黑白照片,真的可以预言人的未来,但是未来是可以改变的,照片里的我死了,现实中的我却没有死。 虽然现在脱离危险了,但我还是惊魂未定的。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被碾死了。 老司机踉跄站起身来,看着烂的不成样子的皮卡,说:“看到这个人头了吗?” 我身子僵硬的点头。 “如果刚刚我没推你,这颗人头,就是你的了。”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突然惊叫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叫我离开的吗?” 老司机叹了口气,说:“这只是一个原因,我想让你变成真正的死人,所以就想如果你站的位置在远一些,这样你的影子就会被撞死了,可惜还是错过了。”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有些失望,老司机还是想杀我啊。不过他杀的是我的影子,不过我本人,并不算真的想害我,这也让我放心了一点。 其实,影子就是人的第二生命,甚至影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影子,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不会影响,反正我是觉得有总比没有好。 不管怎么说,老司机救了我的命,之前我是错怪他了。 我正愧疚呢,这会儿老司机又幽幽的开口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都得快点离开第十楼了,再待下去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闻言,我脸色骤然一变,急忙起身,“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我可不想留在这鬼地方。” “等等,等等,年轻人就是急性子。”老司机赶紧拉住我:“你忘了之前我做的动作了?” 我也愣住了,是啊,这里根本就没出路,老司机之前捣鼓了老半天都没出现暗门什么的,我们要怎么离开? 想到这,我的脸也苦起来了,吗的,这里是不存在的第十楼,没有活人在,我们困在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你也别灰心,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了?”老司机忽然说道。 听了这话我也有头绪了,是啊,怎么来的我们也怎么出去啊。 但是想着想着,我脸色又变得难堪了,来的时候我们是跳窗碰运气的,难道回去也要跳窗吗? 就看着我,老司机仿佛能洞悉我内心的想法似的,一拍我的脑袋:“谁说让你跳楼碰运气了?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我问。 “还记得几天前我去找第十楼的路,结果走着走着又出现在你房间了吗?”老司机笑的很诡异。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确实有过那么一回事,那次老司机叫我原地站着别动,他去找通往第十楼的路,我明明看他是往走廊方向走的,但是他却诡异的出现在了我房间。 那时他老司机还说,有些路,不是给活人走的…… 之前为了找第十楼没怎么在意,现在提起来我立马精神了:“你是说,第十楼和第九楼有连接的地方?” “是的,其实那时候我就找到了通往第十楼的路了,我也上去过,下来的时候也迷了路,找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的心也被提了起来。 “第十楼最深处的病房构造,和九楼一模一样!”老司机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太平间181号 “第十楼最深处的病房构造,和九楼一模一样!”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没说话,而是和老司机去第十楼最深处的病房了,直觉告诉我,出口就在那里……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地面极为潮湿,而且还弥漫着一丝丝腐烂的臭味,我和老司机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 “师傅,这里真的能出去吗?”我捂着鼻子问道,由于这个动作,我的声音都变了。 “别问这么多,往前走就是。”老司机让我安静点。 我就安静走了,可是越往里走,这种腐烂的气味就越重。我实在受不了了,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着啥,就轻轻推开了我旁边的门。 嘎吱—— 门开了,而看着这间房里面的布置,我整个人都呆滞了。 里面,居然是停放尸体的太平间?! 顿时,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平间,那是医院暂时存放死人尸体的地方。患者死了,可以暂时把尸体存在在太平间里,等候家属赶来,然后再带走火化。 怪不得越往里走,就越有一股腐烂的臭味,原来这里是太平间啊。 强忍着恶心的冲动,我本能的想退出去,毕竟太平间里都是尸体,多待会疯的。 但是,我前脚还没迈出去,整张脸反倒先白了起来。因为我想到一件事情。 太平间,好像在地下一层吧?而这里,是第十层…… 太平间在第十层?!我两条腿已经软了,站也站不稳。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我一下,结果我直接被拍的坐地上了,回头一看,是老司机。 “袁杰,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里的门不要随便打开,你为什么不听呢?”他责怪我,我又没听他的话,把太平间的门打开了。 我惊奇的看着他,老司机好像对着太平间一点都不怕啊,想了想,我从地上起来问他:“师傅,这太平间,不是应该在地下一层的吗?为什么会在不存在的第十楼?”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居然哼哼冷笑一声,指了指之前那辆撞过来的大皮卡,问我:“小子,你不觉得奇怪吗?皮卡明明是在地上开的,为什么会撞到第十楼来?” 我愣了一下,他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皮卡为什么撞过来,不是必然事件吗?那台可以预演未来的死亡照相机里拍出来的黑白照片,只不过是我和老司机竭力改变了必死的结果而已。 老司机说:“你去想这个问题时一定要把那张预言未来的死亡照片给忘了,放进没有违背常理的真实生活中,皮卡,为什么会撞过来?” “真实生活中,皮卡为什么会撞过来……那两个男的肯定喝醉了……”回忆着之前的场景,我说道。 “喝醉了然后呢?”老司机问。 “喝醉了自然就开车不稳,撞到一些建筑物不是很正常吗……”我起初满不在乎的说着,但是渐渐地,我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了,最后,我的眼神直接变得惊恐了。 是啊,皮卡在马路上开,再怎么开也不可能开到第十层楼来吧?除非这辆皮卡长了翅膀,不然是绝对不可能撞上来,可它偏偏撞上来了…… 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平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我难看的表情,老司机拍拍我的肩膀说:“很好,看来你也理清楚这层关系了。” 太平间的位置在一楼,但是却出现在第十楼里面;皮卡是在马路上开的,可是却偏偏撞到了第十楼来,空间上都有很深的矛盾,照理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如果做一个假设……第十楼,其实就在一楼,那这两个空间矛盾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第十楼其实就是一楼,太平间在第十楼,也就是在一楼没错。 而皮卡撞上的,也是一楼! 我快发疯了,这到底是什么医院,楼房构造太诡异了!整一个就是鬼楼啊!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老司机平淡的开口。 我被老司机僵硬的推着,就这么进去了。 这个房间很大,样子就像大冷库一般,二十多公分厚的铁门,突然啪嗒一声,竟然自己关上了。 我心跳了一下,门关上后,整个太平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自从内衣出事后,我就对黑暗的房间特别畏惧,又加上在太平间里,我直接慌了。 老司机从后面稳住我,说:“别慌,你带了手机吗?” “带了。”听到老司机的声音,我镇定了不少,就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赶紧打开闪光灯照路。 有了光,我不那么慌了。走着走着,我打了个哆嗦,这太平间里可真冷啊,寒气嗖嗖嗖的往我身上钻,冻得我整个人都不想走了。 “忍忍吧,这里放的都是死人尸体,尸体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冰冷腐烂的,我们待一会儿就得出去。” 恩了一声,我抓紧往里走了,我听说过一些事,都施在太平间里发生的。传说,太平间是阳间和阴间的通道,死人居多,活人要是进去了,就会被鬼上身。 真实报道过一件事情,一个小偷去太平间里偷一个已经死了的有钱女人的东西,他偷成功了,也出来了,但是几天后,他的五官长相竟然慢慢的变了,变成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脸,一时接受不了,那个小偷自杀了。 不管怎么说,太平间是死人呆的,活人不能留,否则会出事。 我皱眉,又捏紧鼻子了,这里散发的尸体味道太浓了,也知不知道是尸毒。 我搓了搓手,这里越往里走就越冷。最里面是存放尸体的冷柜,总共有两层,大概有十多排,没一排大概能放几十具尸体。但是这些都是被封起来的,标着号。 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来过这家医院的太平间啊。 五年前奶奶离奇的死了,就是在这家我现在觉得是鬼楼的医院离开的,连存放奶奶尸体的柜子号码我都记得很清楚呢。 181。 这是奶奶的柜子。 既然都到了这里,那说什么也要去看一下了。 但是等我和老司机走到181的柜子的时候,无尽的恐惧犹如这屋里的冷气,瞬间弥漫进了我全身…… 181柜子里,居然有人!! 我整个人都在颤抖,无尽的恐惧如大山一般朝我压了过来。奶奶的尸体,是我亲手从太平间带去埋了的,181柜子应该没有人啊!! 揉了揉眼睛,我希望我看错了,可是第二眼看过去的时候,181柜子里依然有人。 不过他不是以正面目示人,而是背面,我只能看见他的背面。 看背影,柜子里躺着的也是个老人,而是个女人。 手机都掉地上了,屏幕上暗淡的光芒反射在我脸上,将我的恐惧写的一清二楚。 她,真的是奶奶吗? 如果是,那我五年前亲手埋了的,是谁? “喂,你怎么了?神情很差啊。”老司机见我脸色不对,赶紧上前来拉我,我捡起手机勉强笑了一下,说:“这里冷,我冻着了,嘴唇都发紫了。” “既然你都冷成这样了,我们就离开,耽搁的时间也够长的了。”老司机说道,我点点头,这太平间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完全颠覆了亲情观。 我是被老司机拽着走的,自己完全动不了,眼睛始终放在181太平馆上,里面,有一个背躺着的老人尸体…… 拉着走了一段,我的情绪好了一些,直到看见了奶奶的太平棺里有人,我自然而然的想起前一阵子爷爷给我打的电话,那次爷爷说,奶奶没有死过,还在乡下盼着我和爸妈回来呢。 以前我一直不信奶奶还活着,现在,我有一点相信了…… 如果死了,太平棺里的人怎么解释? 还有一点让我发毛的,如果奶奶还活着,那我五年前埋下去的人,是谁?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来第十楼是来寻找复活的方法的,结果方法是找到了,却是要我彻底的成死人。还有奶奶的死因,现在又推翻了,冥冥之中罩向我的大网,越来越清晰了…… 老司机说要带着我离开这儿,可是却越往太平间里面走了,我忍不住出声问:“师傅,太平间出口我们走反了。” 结果老司机说没走错,第十楼的出口有两个。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想起之前说的话了,这不存在的第十楼,其实就是医院的一楼。 老司机把我带到一个窗口面前,指了指窗外的景色问我:“你看见了什么?” 张望了一番,我的表情很震撼,语无伦次了:“这,这不是……” 我看到的,居然是一楼的景色! “我草!”我骂了一句脏话,老司机看着我说,现在相信了吧。 我欣喜地点头,终于能出去了,我的心情是愉悦的。 不存在的第十楼,气氛太压抑,我都快窒息了,而且危机重重,里面碰到的人和事,都隐藏着杀机,根本不能信。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我都想忍不住放声痛哭了。 出来了,老司机眼里也露出了笑意。就看着一楼,我忽然奇怪的问老司机:“师傅,不对啊,既然第十楼就是第一楼,那之前你又是怎么出现在我房间的,我的病房可是在第九楼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车祸疑团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就笑了,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第十楼的通道是有时间限制的吗,只在午夜到凌晨一点之间开放?” “记得。”我点点头,说。 “那就是了,午夜前,第十楼和第九楼连接,但是午夜后,第十楼掉下去了,和一楼连接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那次老司机是午夜之前摸路去的,阴差阳错进去了,结果绕了半天,又回到第九楼来了。 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吗的,我们居然在第十楼待了三个多小时,还活着出来了,运气真是好啊。 不过很大的功劳和老司机有关,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得好好谢谢他,我想请他吃饭,可是看他一直戴着口罩,吃不了饭,我想了想说:“师傅,你能不能把口罩摘下来?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长啥样呢。” 关于老司机的五官长相,我是很好奇的,因为我从来没完整的见过他把五官露出来过。 首次看见他,是在出租车里,那次他一直从后视镜盯着我的脑袋看,可是开车每次要撞上的时候,他总能丝毫不差的开回来。那次我很早下车了,所以没看清老司机的长相,不过那时候他是没有戴口罩的,不然我可以在车后看他的耳朵,并没有口罩带子。 不过之后再次看见他,老司机就开始戴口罩了,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不带半分感情,一开始看见时我还吓了一跳。 这个口罩一直带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来过。所以,也就是说,认识老司机这么久了,我连老司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就像一个谜一样,缠绕在我心头上。我这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告诉我真相,我就越要知道,是反着来的。 于是我就壮着胆子说了这句话。其实说出来后我挺忐忑的,因为我已经看见老师又拿那种阴翳的眼神看我了。 一见他这样,我就连忙说出我的意图,免得他误会:“师傅,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没别的意思,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次。” 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自己以为都要失败了,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结果老司机居然哈哈一笑,说:“小子,你要是有心想孝敬我,准备一些好烟好酒什么的,就行了,吃什么饭啊,人老了,牙齿都咬不动了。”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大喜,连忙答应:“成,那我找个时间,我请你喝酒去。” 虽然老司机没有明面说到底去还是不去,但其实他已经答应我了,多给他带点好烟好酒,好烟我私下给他就行了,好酒喝了不得有下酒菜吗? 心想终于可以看见老司机长啥样了,我挺乐呵,不过我也没报多大希望,因为人的眼睛可以出很多东西,老司机的眼睛这么阴翳,估计长相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不过我不管那么多,怎么说也是解开了一个谜团嘛。 现在还是凌晨三点这样子,但是夜色还是很黑,因为秋天已经到了末尾,快入冬了,昼短夜长,通常四五点天就黑了,同样的,凌晨六七点这样子天也是沉沉的。 琢磨着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睡,我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睡觉想事情。 第十楼我是一定要再去一次的,毕竟太平间和我复活的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太平间181号,是我奶奶的太平棺,五年前是我亲手将她埋入土里的,但是现在却在她的棺中看到棺里有死人,奶奶的死也成了一个谜。 想着那天爷爷给我打的电话,我做了一个假设,假如奶奶没有死,还活着,并且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还回老年痴呆吗? 当然不会啊,爷爷是因为接受不了奶奶的死才老年痴呆的,现在奶奶没事,他还痴呆什么。爷爷是正常的,那么这通电话,不就成立了吗? 想着,我眉头又紧皱了起来,假设终究是假设,并不是真的,事实是奶奶死了,我亲手埋的,爷爷疯了,也来这家医院看过病。 一切的一切都和这家店有联系,我只觉得我头脑都要炸开了。 本来来这里是解决我半活人半死人的问题来的,结果非但没解决,事情更复杂了。除了我活还是不活的问题,我还在想那个诡异出现在我枕边的无头布偶。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诅咒术,把布偶打扮成一个人现在的样子,并用血写下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了。 我的布偶像是自己长了脚一样跑到我面前,又毫无痕迹的消失。如果布偶出了什么事,那我也要跟着出什么事。也就是说,我随时都可能会死! 还有红内衣的事,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我想也想不起来。我觉得我快窒息了,事情一多人就容易犯困,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九点了。 蹬了蹬腿,我发现我的腿居然好了很多,就自我觉得没事了,我就申请出院了。不是我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是这家医院太邪乎了,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出院后,我就碰到老司机了,他在外面等我。 我说你咋知道我今天会出院啊?老司机朝我翻了个白眼,说:“因为我会算命。” 拉倒吧,我切了一声说不信。 见我不信,老司机说:“我现在不会什么让你相信我的话了,因为上次你不信老子,还特么拿头顶我,怎么?你铁头功啊?这一次,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听了这话我又尴尬了,小声嘀咕说:“这能全怪我吗,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的?” “你说什么?”这话被老司机听到了。我赶紧改口,说:“师傅,我认错呢,我不该拿头顶你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顶你一下我也痛啊。这样,我信,我信了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我这话把老司机说的舒服了,我赶紧问,你在这等我有啥事啊? 说到正事了,老司机就严肃起来了,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他带着口罩贴近了我的耳朵,说:“小子,还记得你在第十楼动了死人的东西吗?” 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脸色发白的点点头,我动了那个黑白遗照还有那个可以预言死亡的照相机。 “今天,我是来帮你辟邪来的。”老司机继续压低声音说。 他不说这个还好,说了我更慌。 吗的,辟邪的方法就是要我穿大红色的内衣啊,而且三天不能沾水。所有事情都是由大红色内衣引起的,我现在一看见红色内衣就发怵。 见我脸色不对,老司机就问我咋了,我摇摇头,还是不准备把内衣的事情告诉他,我心里一横,吗的,老子已经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还怕个球? 穿就穿呗,为了保命我啥都干了。 我说红色内衣我店里有,一会儿我帮你拿,老司机却告诉我不用了,他早就准备好了。 我靠,我怪叫了一声,责怪他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胡思乱想了啊,我就不信世界所有的红色内衣都这么邪乎。 老司机就白我:“你也没早问啊。” 行,我的错。我就赶紧拉他去给我辟邪,吗的,我碰了死人的东西,以后被缠上了就做什么事都不顺了。 我急的时候老司机反而不急了,说:“年轻人,不要太心急,辟邪的事慢慢来,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什么?”我快被急死了。 “到了那边,你就知道了。”不告诉我,老司机神秘的笑。 “……”我无语了。 然后我就跟着老司机满大街的跑,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了另一家医院里。 看着大楼上面高高写着的“第一医院”,我茫然的问老司机:“我刚从医院出来,你又把我带进医院干什么?” 这回他告诉我了,回答只有短短两个字。 “体检。” 老司机说:“我们俩都要去体检,因为我们都进去过太平间,难保一些不该进去的东西进入我们体内,以防万一。”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就说:“那行,检就检吧,反正我也好几年没有体检了。” 第一医院比市中医院名气要大,所以人流量也比较多,体检也要挂号,我们就等着了。 我肚子有些饿,想去买点豆浆油条吃,但老司机让我不要去,但也没说为什么,这时候我听见很多等候排队的人都开始议论了,而我,也很快明白了老司机叫我不要去的原因。 市民们,在议论昨晚的车祸!这场车祸不是别的,正是皮卡撞向市中医院的现场。 不过当时没什么人,除了皮卡里的两个男的,倒也没有人受伤。 想了想,我去买了一份今天的报纸来看,上面果然记载着这则新闻。 心想现在社会信息传播真发达,凌晨发生的事,今天就报道出来了。想着想着,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随后脸色变得很奇怪,总觉得这场车祸是事先谋划好了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老司机的秘密 因为当今社会,新闻的传播一般都是隔着几天的,最快也要隔一天才能出来。 事发现场需要有人去拍摄,而且新闻需要由人撰写出来,这一来一去,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怎么可能昨天凌晨发生的事,第二天白天就知道了? 哪家报社速度这么快? “袁杰,你看这里。”这时,老司机又指着报纸的一行字说道。 就接过报纸看了起来,结果看了这行字,我居然吓了一跳。 “死者方某半夜从情妇小丽家里出来,偷了工地的皮卡,和朋友一起去兜风。据查,两位死者并没有查出有酒精指数。” 这两个人,不是因为酒后驾车而造成车祸的?也就是说,撞车的时候,两人都是清醒的? 我眯起了眼睛,眼神放在了“情妇小丽”这四个字上。 死者方某是从情妇家回去的,而且他情妇的名字,是小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李其中一个*,似乎也是叫小丽吧…… 看着小丽这个名字,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老李和小丽在房里翻云覆雨,声音很大,吵得我睡不着,半夜迷迷糊糊间,我看见小丽从老李房里出来了,去了厕所。但是小丽出来的时候房间里还传来老李粗狂的吼声。 一个人,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吗? 而且,卫生间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老李还以为是我做的,而我,可是亲眼看见小丽进卫生间的。 小丽并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而且她的家人在外地,这座城里一直是她一个人,我觉得那天晚上的事十有八九是撞鬼了,这个小丽也有问题。 现在又看到这个名字了,也知不知道是不是老李认识的那个小丽,不过我可没打算把这件车祸弄清楚,我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会管其他闲事?破案那是警察才干的事。 不过也是奇怪啊,从情妇家里出来,死者自己没有车吗?非要去偷工地的皮卡。 我摇摇头,就不去管那件事了,专心挂号。 但我不知道的是,往后发生的事情,竟然都和这次车祸有关!而我,也因为这次车祸,再一次死去了。 死亡在慢慢朝我袭来…… 又等了一会儿,挂号终于到我了,我放下报纸走了过去,对那个医生说:“我是袁杰,来体检的。” “那边走。”那个医生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我就和老司机一起去了,快到体检的地方的时候,老司机忽然不去了,说他不需要全身体检,所以就不进去了。 “你不去这里体检,去哪里体检?这里就一间房间能体检啊?”我奇怪的看着他,说道。 刚才走进去的时候明明都看过门牌号了,只有这里一间有,老司机不去这里还能去哪里?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的眼神居然千年一见的闪躲起来了,眼中居然有着慌张神色,这我就更奇怪了,非要知道他去哪里体检。 他被我缠得不耐烦了,就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告诉我,听了他要去的部门,我特么立即瞪大了眼睛,不禁叫出声来:“你要去……” “嘘,嘘!”老司机吓得连忙捂住我的嘴,恶狠狠地瞪我,一副“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宰了你”的样子。 我说不会说出去的,老司机还不信,继续用手捂我,我立下毒誓后他才放开我。 我打量老司机好长时间,然后小声的问:“你真要去那里?” 老司机瞪我:“废话,就去那里!” “你,真的不行?”我眼神更诡异了。 老司机火了,一把把我推进体检室,“赶紧进去吧,我检查完了就来门口等你。” 我怎么也想不到老司机有那种毛病,以至于我体检时一直会忍不住笑出来,但是很快就绷起了脸,一副罪过的样子。 得那种病也不是老司机自己想要的,他已经够不幸了,我怎么能再嘲笑呢? 这体检时间可真够长的,足足半小时过去了,还没好,我有些不耐烦了,问医生:“医生,还有多长时间才好啊?” 给我体检的医生说:“快了,还差最后一项抽血。” 一听要抽血,我脸一下子绿了,吗的,从小我就怕疼,尤其是抽血,一根针刺进血管,一想到这种画面我就受不了。 忽然一想,不对啊,体检的项目根本没有抽血这个项目啊,那个医生为什么要抽我的血? 那个医生脸色有些冷漠了,推了我一把说:“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血液样本是最能反映出健康不健康的。” 哦了一声,我脸色有些黑,回答就回答吧,你推我干啥?我语气也不好起来了:“那你们赶紧抽,抽完我还有事呢。” 吗的,一会儿老子还得穿红内衣去呢,我怕晚了那些死人就找上门来了。 看了我一眼,冷漠医生拿了一个大针筒出来,我吓了一跳:“卧槽,这么大的针?!” “看着大,其实打起来一点都不痛。”冷漠医生笑了一下。 “真的?”我狐疑。 “真的。” “骗我我给你们医院打差评啊。”我警告他们说。 医生笑着给我打了,一针下去,我赶紧吓得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已经准备迎接痛觉了…… 咦?好像真的不痛,就跟一只蚂蚁咬了我一口似的。 “看吧,是不是真的不痛?”医生笑着和我说。 我点点头,没回应。血顺着针筒往上吸,带着一股妖艳的红,就看着我的血,我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有什么东西被这个针筒吸走了似的。 血一会儿就抽没了,我甩了甩手臂,没感觉有啥异样,拿了一份报告我就出去了。 刚出门,我就纳了闷,老司机人呢? 老司机说说去那个部门检查去,很快回来,怎么我都体检完了,他还没出来? 不会结扎了吧?我惊讶的想。问了男性部门的地址,我正打算上去找他呢,结果在楼梯里碰到他了。 我说你做结扎手术了吧,这么久才下来?他说看见一个熟人,聊着聊着忘记时间了,没啥事。 “你的体检报告呢?”看着他手里没有任何纸头,我奇怪的问。 “做这种事情还需要体检报告吗?”老司机反问我。这我就奇怪了,医院里,好像做什么事,完事之后都会有一个单子吧?就连配药都有,老司机做个体检怎么就没有呢。 估计被他扔了吧,或者是他不想给我看,毕竟这个病……是有点难以启齿啊,我想着,也不管他了。 下楼的时候,我刻意朝老司机下身看了一眼,鼓鼓的。我心里就奇怪了,他那里,很正常啊…… 这样说的话,刚才他为什么和我这么说? 我越想越奇怪,我得问问男性部门的医生,于是,我露出了痛苦之色,捂着肚子说:“哎哟,我突然肚子疼,我去一趟厕所,你在这里等着。” 老司机皱着眉,让我快点,于是我赶紧一口气冲到楼上,“医生,刚刚是不是有个戴口罩的中年人在这里体检过?” “是啊,你是他朋友嘛?”医生回答。 “恩,请问他的体检报告呢?”我急切的问,那个医生奇怪的看着我,说:“你问体检报告?我已经给他了啊,他没拿出来吗?” 我一滞,体检报告已经给老司机了,而他却没有和我说,应该是被他扔掉了。 想了想,我又问医生拿了一份报告,看了起来。 前面的基本消息我直接省去了,就看性功能一拦,看着医生写在上面的字,我立马瞪圆了眼珠子,满脸的不可置疑。 性功能那栏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正常,但是无尿无排泄。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我也知道,人怎么可能无尿无排泄物呢?就算得了哪方面的病,也只是哪一环节出问题,并不是性器官不能用。 但老司机的,是一直无尿无排泄,这怎么可能? 人不把一些脏东西排出体外,那些东西就会越积越多越积越多,连肚子都会大起来的——不是生孩子,而是肚子被那些排泄物装满了。 看了一眼报告,我就把它撕了扔进下水道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老司机下楼了,他责怪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我笑了笑说,吃坏肚子了,拉了通稀的。 之后我就看他反应,他果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我在心里想,他都没有大过,怎么知道稀的干的有什么区别? 一路上,老司机一言不发的,连买红内衣给我辟邪的事都忘了,还是我提醒他的呢,他才把一件红内衣扔给我,说:“回到家先别穿,记着,用自己的血在衣服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再穿在身上。记住了,三天之内,不要让这件衣服弄湿,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明白了。”我应了一句,就回到家了。我原本想回我租的那个地方的,但是我已经很久没住那了,远远的看去,那里听阴森,又想起在那间房里发生的诡异事情,我一哆嗦,就不住那了。 还是去老李家,我有他家钥匙,打开门他正在看电视,见门开了他吓得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老李,别慌,是我。”我说道,结果老李看见我,更慌了,都抱头哭了:“袁杰,你别来找我啊,我可没有害死你……“ 吗的,他还认为我是死人呢,我就走过去拍他,拿起他的手摸我的脸,说:“现在相信了吧,我没死,一直活得好好的。” 老李果断不哭了,但还是见鬼的看着我,问:“报纸上报道的事情是假的?” “不是,这是真的,我的头真的被砍了,而且砍下我头的,就是我自己!”我严肃的说。 扑通! 老李又跪下了,呆若木鸡,哆哆嗦嗦说:“那你……你……” 我又过去扶他,“报纸上是真的,我没死也是真的,总之和你解释起来很麻烦,晚上再和你说。” “对了,今晚我住那间房啊?”我又问。 “你睡小丽那间。”老李指了指我前面那扇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奇怪的晚宴 老李指了指我正面的房间,意思是让我住这间。而看着这间房子,我的表情忍不住变了。 这个房间,不是别的,正是老李和小丽翻云覆雨的那间。看着里面的房屋结构,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总是会想起小丽这个人。 我和她就见过一次,就是老李带来的那次,而且奇怪的是,那次见面,我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不是我不想说,是她不回我。老李和他说话她也是这样,好就点头,不好就摇头。 再然后就是半夜从房里出来的小丽了,这,真的是她本人吗? 另外这间房我曾经睡过,而且我睡的那晚就出事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有一个陌生女人睡在我旁边,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失忆了,她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还有一点令我吃惊,那就是女人的手指,居然是断掉的! “喇叭,唢呐,桥……” 这是临走时女人和我说的,前面两个喇叭,唢呐,还好理解,但是后面一个“桥”,就让我难以理解了,世界上那么多桥,她说的是哪一个? 总之这个房间有点怪,在整件事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我只能把原因想在这个房间本身的问题上。 不过我还是进去了,特意去老李的浴室洗了个澡,他家的卫生间和浴室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去的卫生间,就是上次小丽半夜消失的地方。仔仔细细找了半天,我都没发现有人来过的踪迹,我也放下心来洗了。 老司机告诉我,要一连三天穿上死过人的红色内衣,还得用自己的血写下自己生辰八字。我觉得挺邪乎,不过还是照做了。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了门,穿女士内衣这种变态的事,我可不能让老李,否则以后就没脸见人了。就拿出了红内衣,我没有立刻穿上,而是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 还是心里发毛啊,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这大红色内衣引起的,我不怕不行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对红色内衣有心理阴影了,内衣颜色越发的红了,红的妖艳,红的瘆人,仿佛我手里拿着的,是一滩血。 深呼吸一口气,我感激把内衣扔到床上,然后找了一根细细的针,挑破自己手指头,然后在红色内衣的背面写下:袁杰,1993.12.16这段字。 血字很快和红色内衣重合了,起初还能看见字眼的模样,但是随着血液的逐渐干涸,我的生辰八字也渐渐看不到了。 写完,我就直接穿在了身上,我一个大男人穿女人的内衣,本来就很奇怪,总觉得自己身上变得重重的。 可能是内衣本身的问题吧,我在心里这么想着。穿着,虽然很难受,但总算有了些安全感了,这应该是心理作用。 穿完之后我还是哪里也没去,心里还是有些怕的,因为我又想起了前一阵子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诡异事情。 总是有双手,在我身上乱摸,像是要给我穿什么衣服似的,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我都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红内衣,现在不用那双手,我自己就穿上去了,不会有事吧? 之后我就出来了,问老李今天晚上吃什么,结果老李和我说,今晚不在家里吃,去湖廷酒店吃饭,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心里一惊,湖廷酒店这个地方我知道,是宁城一座比较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之所以比较有名是因为湖廷不造再地面上,而是建在宁湖之上! 老李去湖廷吃饭干什么?我皱着眉想,随后,我想到了老司机和我说的,这滴过血的红内衣,在三天之内绝不能打湿,而湖廷四周全是水,如果我去了十有八九可能会打湿…… 想到这,我就讪笑着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随便吃点就好。” “你真的不去?湖廷的饭菜可是一绝哦。”老李怪异的看着我,他好像从我已经死了的阴影中走出来,看见我也不怕了。 这要是放以前,我指不定就屁颠屁颠去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啊,我身上穿着的内衣可不能湿,湿了我也死翘翘了。 所以我湖庭是绝对不能去的,想了想,我说:“还是算了吧,太好的酒店,我吃不惯。” “哎呀,还是去吧。我还和领导说起过你呢,这次酒宴是领导请客,我不去怎么行?”老李来拉我,想要把我拉出去。 而我却是心里一惊,随即赶紧抓住老李的手臂,问:“你说什么?这次酒宴是你领导请的?” “是啊,有问题吗?”老李被我的过激举动直接吓懵比了,茫然地说。 “没问题,没问题,既然是你们领导请客,那我就只能去了。”我讪笑着,放开了老李,心却是一直怦然跳动。 我开的内衣店,并不是我独自开的,而是隶属于连锁分店,原本这家内衣店是我奶奶在开的,只是她突然死了,传给了我,我只能顶替她了。 人们买东西都有一个品牌心理,如女性内衣,女人们喜欢买婷美啥的,而我经营的这个内衣,它的品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当然那是奶奶经营时候的事了,现在时代在发展,我们这个内衣的品牌,也逐渐打响了,但一直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我们总公司的总地点在哪儿,我一直不知道! 因此,像那种中层、高层领导,我一直都没有见面过。老李见过,但却从未和我说起过。 说了这么多,我只有一个疑问,我奶奶告诉我,内衣店二楼千万不能打开,否则会出大事情,而这内衣店却隶属于总公司,那内衣店闹鬼之事,老李的领导等那些高层知道吗? 不知道,是她们失职,知道但是不说,就更是他们的责任了! 我得问清楚,借着这次湖庭晚宴的机会,顺便看看总公司的领导到底长什么样。 “老李,你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好。”说着,我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半分钟,我又把门打开了,穿着一件雨衣站在门口,正对老李憨厚的笑。 看见我身上穿着雨衣,老李下意识打开窗一看,夜晚碧空如洗,一朵乌云也没有。老李就神情古怪的看着我了,问:“袁杰,外面没下雨,你穿雨衣干什么?” 把自己遮严实了,我笑着说道:“穿着以防万一,说不定一会儿就下雨了呢?” “那样我也备一件。”老李居然真信了,我有些无语,之后就看他拿了一顶雨伞说:“就算要拿也要拿雨伞啊,你穿一件雨衣去赴宴算什么样子?” 我说就这么穿,反正也没指望升职。听了我的话,老李脸一板,一副要训我的样子,于是我赶紧说,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 于是马上乘着老李的车走了,小领导的奖金比工资高,所以两者加起来一个月有奖金一万块的,老李买了一辆帕萨特开开,就为这事我还经常眼红他呢。 好几次和他说你的就是我的,你的车借我开开,他都不给,说我没驾照,会把他的车撞了,我不信邪,有次我偷偷开了,结果真撞了,得亏没受什么伤,自那次之后我就再也不问他拿车钥匙了。 说来也奇怪,那次我明明踩的是刹车,但是车子好像往前冲了,而且后视镜也有问题,左边和右边两个不一样。 所以在老李在开的时候我一直看他的右脚,又看两边后视镜,两边景物都一样,这我就奇了怪了,难道上次是我眼花了吗? 还是觉得有必要和老李说一声:“老李,你开这车的时候,有没有刹车失灵,或者左右两边后视镜看到的景物不一样的事?” 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老李摇头:“没有,就是这方向盘有些滑,握不太牢,每次方向都会被带跑。” 我噢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新买的车都这样,因为不熟悉嘛。 车子就一直开过去了,很快看见湖庭了,湖庭在宁湖上面。原本宁湖上有座桥,但是因为死了一个长短头发的女人,之后就被拆掉了。 为什么说长短头发呢? 因为这个死掉的女人,头发一会儿是长的,一会儿是短的,长短分不清楚,于是就叫她“长短发女”了,至于她是怎么死的,至今都是个谜。 那是好几年前的案子了,女人的尸体是被打捞上来的,有人说是溺水死的,也有人说她是被自己的长发勒死的,总之说法各异,一度占据新闻头条。 现在开到了宁湖周围,我们俩都想死那件事了,老李一边开车一边和我打趣:“袁杰啊,你说我们会不会碰到那个长发女?” “明明是短发的。”我纠正道。女人被捞上来时,脖子上缠着一团密密麻麻黑色的头发,但是死者算是短发的,到底是长发还是短发,也各持己见。 很明显了,我坚持短头发的,而老李是长发的。 “胡说,明明是长头发的女人,说不定还很漂亮呢,唉……可惜就这么死了。”老李感叹道。 我刚要说话,突然眼睛往前方一看,然后瞳孔骤然放大! 我朝老李大吼:“前面有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死亡恐吓短信! “快停车,前面有人!”我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惊叫出来,吓得浑身发抖。倒映在我眼睛里的,居然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之前我还看见的,就转了个头,立马就出现我们面前了,而且她是背对着我们的,我只看见她一头长到脚裸的头发,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赶紧叫老李停车,如果是个人被撞死了,那我们两个都要坐牢了! 听了我的惊叫声,老李也是吓得手一抖,方向盘都握不住了,右脚急忙一脚踩在刹车上。 嘎吱—— 帕萨特向前滑行了一段时间,并没有立即停下,而我眼中的长发女人却是被车头撞了一下,立马倒下了! 哐当一声,我整个人也跟着这个响声震了一下,紧接着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紧一样,连呼吸都不能了。 刚才,我清晰的感觉到,车轱辘好像震动了一下,像是碾到了什么东西…… 车子停了,我和老李坐在车里,都是惊魂不定的样子。我脖子僵硬的转向老李,结结巴巴说:“老李,刚……刚才那一下,你感觉到了吗?” 老李没说话,就这么身子僵硬着我看见老李脸色煞白的朝我点点头。 心里一片死灰,我隐隐觉得,我们似乎……撞死人了! 下一霎,我们迅速的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我和老李相视一眼,然后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因为,我们里里外外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任何人影,而车子底下,也是空无一人。 那个被撞的女人呢? 我和老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又来来回回找了一遍,结果还是什么人都没发现。 “怪事,刚才明明听见哐当一声的。”老李嘟囔一声,又回车上去了。而我,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帕萨特的车头出神。 车头前大灯的灯轮廓上面,多了一根长长的头发…… 拿起了那根长的有些骇人的头发,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女人的头发,好像就长到脚裸…… 随后,我就想起了之前和老李谈论的那个长短发女人的事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根头发不会是…… 这时候老李叫我了,叫我赶紧上车,过了一会儿他就把车子发动了,一边开还一边骂:“吗了个巴子的,真是见鬼了。还好没有撞到人,不然就摊上事了。” 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后头,那根长头发我没有扔掉,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我们已经摊上事了,而且是大事…… 之后再也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而这个地段距离湖廷酒店已经很近了,所以老李开了十分钟不到就抵达目的地了。望着建立在宁湖之上的湖廷,我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整个湖廷,就像一个巨大的帆船一样,漂浮在宁湖之上,白天或许不会感受到它的魅力,一到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灯红酒绿的世界,就在湖廷里面逐渐拉开了序幕…… 从停车场出来后,映入我眼前的,是一道弯弯曲曲的木桥,连通湖廷的正大门。但是这些木桥有些年代了,踩在上面有些滑,湖廷酒店的高层本来想重修这条唯一的通道,但是据说是保留文物,所以就不修建了。 看了一眼旁边平静的宁湖水,我情不自禁的裹紧了雨衣,心想可别掉到宁湖去了,这样我全身肯定湿透了。 老司机可是跟我说这红内衣可不能被浸湿的,浸湿了,我也就完了。所以我走木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走的,生怕脚底打滑了。 而这时候老李又在前面催我了,让我快点,再过五分钟就是晚宴时间了。我应了一声:“来了。”就加快了步伐,木桥只剩下十几步来了,所以我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 “滴滴……” 但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有一条陌生短信。 心里奇怪,这时候谁会给我发短信?就打开来一看,我整个人一激灵,差点要叫出来了。 我收到的,竟然是一条恐吓短信! 信息里面这么说:“当黑色的灵魂从你身上脱落,当九十九条鲤鱼从水里跃上岸,当黑色的血染红色的血海之时,你的人头,将真正和你躯体分离。” 看着这条死亡恐吓短信,我脚底一滑,差点真的滚进宁湖了。这条恐吓信不仅让我感到恐惧,同时也让我感到奇怪! 这条恐吓信上说,当当黑色的灵魂从你身上脱落,当九十九条鲤鱼从水里跃上岸,当黑色的血染红色的血海之时,我的人头,将真正和我的躯体分离。我自己是真的,我的头断了,而且是被我拿刀亲手砍断的,但是头颅去了哪里,却是一个谜。但我没有了的头颅,并不是我真正的头,而是我影子的头,所以恐吓信里说的让我人头搬家,肯定不会是指影子,那么只能说的是我肉体上的头了。 吗的,想着想着,我的脖子立刻感觉到痛了,当人一个人恐惧的时候,恐惧的部位就会产生相应的疼痛,这是心理原因。 现在很明确了,发恐吓信的主人要亲手取走我的项上人头,但是前面说的“黑色的灵魂从身上脱落,九十九条鲤鱼从水里跃上岸,黑色的血染红红色的血海”又是什么意思? 只有当三个条件都满足了,我的人头才会从我的脖子上分离,只是这三个条件到底什么意思?其中也就中间那条:九十九条鲤鱼从水里跃上岸,稍微好理解一点。 鲤鱼跃龙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故事,只是哪里有鲤鱼啊?宁湖是人工湖,尽头处就是一个大水库,一条鱼都没有,别说鲤鱼了。 还有鲤鱼上岸,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鱼是用鳃呼吸的,离开了水面就不能呼吸,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鲤鱼为什么要上岸? 黑色的灵魂从身上脱落,黑色的血染红红色的血海,我一直没有头绪。 黑色的灵魂,指的是我自己的灵魂吗,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我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因为我很怕这三个相像会一起发生,要是发生了,我的生命就结束了。 我想不明白,我已经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想害我?歇斯底里的我,甚至能想到背后那双无形大手,已经要对我动手了。 奶奶离奇的死、二楼不能打开的内衣店、以及无形之中让我自己砍自己头颅的幕后黑手,终于要出现了…… 我觉得还是得知道想杀我的人是谁,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但是电话那边显示的却是不在服务区,挂了电话,我心灰意冷的朝酒店走去,一路上,我有些神魂颠倒的,有些发懵。 原来心里的计划全乱了,我也不想打听总公司的领导消息了,乱糟糟一团。我不知道这三个现象什么时候会出现,连个防备都不能做。 最近发生的事,我都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我碰到的所有人,都不是活人,我都疯掉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然,又有谁的人生,像我这么曲折离奇呢? 站在连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我整个人都充满了恐惧。我发现我变的畏畏缩缩,这一刻,我不想吃饭了,我想回去,回到家里拿被子蒙住头,永远也不放开。 一路强,我都失魂落魄的,连湖庭里的美丽景色,在我眼里都失去了光彩。就这么走着,老李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停住脚步正色问:“袁杰,你的脸色很难看啊,没事吧?” 我身眼神清楚了一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我能有什么事啊,98年洪水、03年非典、08年金融危机、12年世界末日都挺过来了,我很强的,能有什么事?” 起初我的语气还正常,但是很快就不对了,已经不正常了。 “老李,有事你就说,我们什么关系,能帮的我肯定帮,不能帮的,我也尽力去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老李很严肃的说。他平时看着满表情的无所谓,一旦碰上事,绝对是个可靠的人。 但,我的事情,他帮的了吗?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我说:“我真没事,上去吧,你的领导都等着呢。” 确定我没事,老李也终于放心了,带着我进了一个包厢。 一打开门,我就看见了里面坐着很多领导模样的中年人,他们看到老李,一脸的笑意,说:“小李,来了啊,你可是最后一个到的,今晚得多喝点。” “一定一定,让领导们久等了。”老李立刻露出献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 那些领导看老李很高兴,但是一看我就立马不高兴了,指着我问:“小李,他是怎么回事?” “领导,他是袁杰啊,我和你提过的。”老李急忙把我推出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领导们好。” “袁杰?”一个啤酒肚斜着眼看我,像是在打量我。 我一惊,看向老李,心里说你特么可别坑我啊,别到时候变成我不请自来了,那多尴尬啊。 但这时候,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高瘦*了起来,朝我伸出手,笑着说:“你就是袁杰吧?我听小李说过你,你也是我叫你过来的,第一印象果然不错。” 我客气的道了声谢,就坐下了,老李坐我旁边,悄悄对我说:“袁杰啊,你偷着乐吧,这是我们的经理,他看好你,等着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吧。” 我笑笑,没理会,只是打量着他。 他带着金丝边眼镜,我怀疑他是不是为了炫富然后故意带的,高鼻梁,大眼睛,卖相还算不错,但是我却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很变扭的气息。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当成感觉错误了。 大家吃着,各自聊自己的,领导说话我们不能插嘴,这也遂了我的心,这里的饭这么好吃,谁还想说话啊? 我就埋头吃了,吃着吃着,我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又是一条信息来了。 看着这条信息,我想了想,然后又按下了拨号键。 “叮玲玲……” 这时,我听见这间包厢有刺耳的铃声响起,而原本还在讨论的话题,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安静的诡异。 “叮玲玲……” 电话铃就这么响着,勾动着所有人的心脏。听着声音,我渐渐把头转向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酒精过敏! 刚才,就在我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结果发现这一次,信里没有一个字,但是却有一张黑白的照片。 而看着这张照片,我竟然吓得魂都没了! 还记得上次我和老司机一起去不存在的第十楼查看情况吗?我曾在里面发现一台黑白的老式照相机,照相机里洗出来的,都是可以预言死亡的黑白照片! 老司机曾经给我拿了一张过,照片里的四个小镜头,竟然全部应验了!而现在我手机收到的彩信,里面也是一张黑白的死亡照片! 照片里的我是昏迷的,而且鼻子里流出殷虹的鲜血,被一个男人抱着朝楼下走。他是背对着镜头的,所以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但我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根吃饭用的钢叉…… 当时看到这条彩信,我真的差点背过气去,照片里那个人拿着钢叉,分明是一副要插进我喉咙的样子。 我瞬间没了吃饭的欲望,想了想,这个抱着我往下走的男人肯定是要杀我的人,说不定和给我发死亡恐吓短信的是同一人,于是,我又拨了一个号码过去,心里还是有一点希望,认为发短信的主人还是会接的。 结果这一拨我一个激灵,脸色瞬间变得惊愕起来,而气氛似乎也因为这个电话而陷入了沉寂。正在夹菜喝汤的老李吓了一跳,筷子一哆嗦,夹着的肉都掉下去了,轻声骂道:“神经病啊,你干毛!” 我不是神经病,因为我电话拨出去的同时,这个包厢里也同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 也就是说,我拨过去号码的主人,就在这个包厢里面! 所有人都在找手机铃声响的源头,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桌子上一个人的身上。 老李的直属上司,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高瘦男人! 我表情惊讶的看着这个金色边男人,就是他想害我吗?看着他,我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怨气,他吗的,我和他并不认识,这次还是第一次见面呢,他凭什么来害我? 现在恐吓短信是谁发的已经知道了,我心想,如果他真敢来取我项上人头,老子也不让他好过。 大不了一死,头掉碗大个疤,谁怕谁? 就在我已经下定决心和金丝边男人死磕到底的时候,这时金丝边男人忽然笑着站了起来,拿着电话,歉意对大家说:“对不起哈,我去接个电话,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金丝边男人就笑着接通了电话,“喂,我在吃饭呢,有什么事一会儿说……”之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金丝边男人走到角落打电话去了。 一见他只是接个电话,其他领导都笑了,气氛再次恢复正常,该说的说,该笑的笑,该喝酒的喝酒。 而我则是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结果显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 而那个金丝边男人还在打电话,和电话那边的人唠嗑,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大笑,看他样子,应该是接到了老朋友打来的电话吧? 这一刻,我又开始迷茫起来了,发恐吓短信和彩信给我的,真的是金丝边男人吗? 虽然他电话响起的时间和我拨出去的时间只差了不到一秒,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响起的,但这就能证明,给我发恐吓信息的幕后人,就是他吗? 显然证据还不充分,因为我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已经挂了,而金丝边男人却和电话那边的人畅谈,说明他的电话还没有断。 这只是个巧合而已,我拨出去的同时,那个要打电话给金丝边男人的人一起按下了拨号键,并不是金丝边就是给我发恐吓短信的人。 又瞅了一眼金丝边男人,他还在打电话,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看着他,我心里哀叹一声,线索又断了啊…… 我发现我就是个无头苍蝇,做什么事都找不到方向,只知道乱撞乱想,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但是渐渐地,我并不觉得自己走错方向,反而觉得自己是对的…… 因为那个金丝边男人电话打的时间太长了,表情也太自然了,这也不得不让我怀疑……如果,电话那边并没有声音,他的表情、他说出来的话、还有他的举止,都是他装出来的呢? 假设这个猜想成立,那我的来电显示被人挂断,但金丝边男人依然再打电话就不矛盾了,因为他一直在对着手机自说自话,所有的表情话语,都是他一手装出来。 心里一阵冷笑,我觉得我得找个机会查看一下他手机的来电显示了。如果时间吻合,证明我猜错了,如果根本没有那通来电显示,那就证明幕后黑手就是金丝边男人! 可是该怎么搞到他的手机呢?这是一个难题,我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于是只能作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边吃着,我一边斜着眼打量金丝边男人,好时刻关注他有什么诡异的举动。而这时候老李拿胳膊轻轻撞了我一下,我说你撞我干毛?老李拿着酒杯奇怪的看着我,说道:“袁杰,你一直看我领导干啥?连酒没有了都没发现?” “啊?是吗?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空了的酒杯倒满酒。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还有我对金丝边眼镜的怀疑告诉老李,因为后者是他的领导,我说出来了他会信吗? 而且,我现在连老李也不怎么相信了,因为这个湖廷是他带我来的,起初,我是不愿意去湖廷的,因为老司机叮嘱过我,三天时间内不能让滴了血的红内衣弄湿,湖廷又在宁湖之上,到处都是水,极有可能弄湿。但是后来老李好像执意要把我请去似的,紧接着我就收到了死亡恐吓短信…… 老李就像一个引路人,把我引到湖廷似的…… 最终我还是选择不和老李说了,有些事,还是心里藏着吧。 这里还是我插嘴的份,我想着再撑一会儿,然后就随便找个借口先走,然后躲自己家里,这样那个死亡照片就不会应验了。 事实证明,预言死亡的照片是可以避免的,所以我也尝试着能不能避开。 但是一会儿后,金丝边男人居然主动找上我了,向我敬酒。 “袁杰,你入公司好像也有五年了吧?各方面都很不错,我很看好。”金丝边男人笑着说道,对我举起了就被:“来,我们来喝一杯。” 我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主动朝我敬酒,连忙举起酒杯和他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叮——” 高脚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玻璃声,金丝边男人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而我,也是学他的样子喝完了红酒。 金丝边男人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就走开了,向其他领导敬酒了。这是商场的规矩,商场上能喝的人,混的一般差不到哪里去。喝完我就发现老李眼巴巴的看着我,一脸的羡慕。 我估摸着他也想和金丝边男人敬酒,但却得不到机会,对他们来说,敬一杯酒比加一星期班都有用,酒场是和领导打好关系最好的方式。 我耸了耸肩,意思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就继续悠闲吃着饭了,但是渐渐地,我的表情就变了。 一抹极具显眼的潮红涌上我的两边脸颊,而且我渐渐地发现,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往往呼吸一口气,就要费很大的劲,并且,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出现重影,一个老李变成了两个老李,我感觉我快要晕倒了,脑袋里有一股热血再上涌。 我这是怎么了?我昏昏沉沉的问自己,觉得难受到吐,而老李这时候也开始敬酒了,带着欢笑,整个包厢里只有我一人感到痛苦。看了一眼包厢里的人,我踉踉跄跄的推开门,朝着厕所跑去。 一路上我摔倒了好几次,奇怪的是,湖廷里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服务员的影子,就这么来到了厕所镜子面前,抬起头来一看,我震惊了。 镜子里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可以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浑身的红斑,密密麻麻,仿佛最恶心的爬虫一般,覆盖在脸上,身体上,四肢上。撩起衣服一看,我的肚子、胸膛,都被这种红斑占满了,我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像一个浑身血红的血斑人。 我这个样子,一定是酒精过敏,不然身体不会出现这么多红斑。但就算我再怎么不会喝酒,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吧? 那么问题就出在金丝边男人敬我的酒上了,但是我一想也不对啊,这红酒大家都在喝,为什么就我一人过敏了呢? 还是脑子疼,我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崩塌了,天旋地转,有一个大漩涡,将我吸引进去,我已经深陷进去了。 猛洗了一把脸,我整张脸湿漉漉的,头发也是,但是我却觉得自己更恐怖了,那是一个怪物。 我越洗,身上的红斑就越明显,镜子里的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了,除了头发,我全身上下都是红的。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觉得脑袋剧痛,仿佛要被撕裂般,最后,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厕所洗漱台前……(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罪恶 倒地的时候,我感觉脑袋好像砸在了什么硬硬的地方,好像是墙壁,之后我就没意识了,归于黑暗……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行走在一条很古老的古道中,周围落叶纷飞,夕阳的余晖洒下,遍地金黄色,这是一处很梦幻的场景。 但是我却越走越心惊,仿佛我脚下的,不是石板路,而是薄薄的冰块。 古道很短,连一百步都没有,就见底了。我看见一个穿着民国时期的老人坐在石板凳上,一副怅惘的样子。 我内心很是吃惊,这是什么年代?为什么这里的景物、房屋、还有人的服饰,都这么复古? 我觉得很诡异,本来不想和那个民国老者说话的,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惊骇的发现,我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居然主动和他说话。 “老人家,你为何而叹气?”我问道。 没有理会我,老人依旧惆怅的看着日落的余晖,残阳倾洒在老人的脸颊上,于是颜色就开始变得明灭不定起来,一半正常色,一半却如同镀了金。 良久,老人收回目光,又开始看地上的蚂蚁,然后,老人脚挪动了一下,对着那只正在觅食的蚂蚁一脚踩了下去。 半晌,脚挪开,而蚂蚁已经死了,我惊奇的发现,踩死了一只蚂蚁后,老人的表情反而更加失落了,跟死了儿女似的。 正想开口问点什么,老人却率先开口了,幽幽叹了口气,老人把面孔转向我,说:“刚才你问我为何而叹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为这充满罪恶的年代而叹气。” 听了老人的话,我直接一个大写的懵比,什么叫为充满罪恶的年代而悲叹? 想了想,我问:“老人家,能说的再详细点吗?” 老人眼神里充满悲悯:“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得罪,我没有资格决定谁对谁错,只能在此发出感慨。” 我继续一个大写的懵比,说的话太深奥了,不过这句话我听过,周杰伦的《以父之名》有。 《以父之名》里面这么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黑夜,关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回味着这句话,我才轰然醒悟,觉得老人在想的东西是多么的深奥,这已经上升到了善与恶,罪与恕的层面上了。 就听老人继续说:“我有罪,你也有罪,所有生活在这片蓝天下的人们,都有罪。” 这话把我逗乐了,就笑着问:“老人家,你何罪之有?” “有,我的罪多的已经无法洗刷了。我六岁皈依我佛,一心向善,但依旧摆脱不来世间善恶罪行的轮回。”老人虔诚的双手合十,口诵佛经,当真有得道仙佛的道韵在。 我吃了一惊,他,竟然是一个和尚?看了一眼老人的头发,我奇怪地问:“圣僧,您既是佛门中人,那又为何不曾削发呢?” 虽然我不信佛,但我还是知道,佛门中人不削发,那就是对佛祖的大不敬,是没有一颗赤子之心。眼前这个老人自称是佛门中人,但是头发都快长的可以扎成辫子了。 “阿弥陀佛。”老僧人双手合十,又诵了一口佛号,说道:“施主,这也是贫僧一大罪过之一。” “皈依我佛时,我曾削发梯度,待我我功德圆满,下山欲普度众生,解救人于水火中。但有一天我蓦然回首间,才明白,这世上罪恶太多了,我本就是有罪之人,却欲解救他人,岂不可笑?于是,我行走于红尘中,看一代代红尘变迁、人的生老病死,而一直不曾长出的头发,二十年过去,也早已成了飘然长发。” “人之发,代表罪,发有多少,罪便有多少。过去,我一心向佛,赤子心建在,故而罪恶不曾侵我身,如今我已入世,重新投入苦海,罪恶之源便长了出来。我也不想重新削发,就这么留着吧。” 老者玄玄乎乎说了一大堆,我算是听懂了一些他的生平来历。他六岁做和尚,一直做到老,下山时想普渡众生,但是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是一个罪恶之人,却欲普渡其他世人,这不是可笑吗?于是他游走红尘中,久而久之,他的头发也就长出来了。 我很想告诉老者,人会长头发是自然反应,和什么虚无缥缈的罪恶无关,但是看他虔诚的样子,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老僧信仰佛道,认为他长头发是因为被佛门抛弃了,如果我告诉他,其实你信了一辈子的佛,其实不存在,人长头发是自然现象,他会不会突然崩溃,万念俱灰,然后不想活了? 这极有可能,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信仰崩塌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就住口了,我突然想起老人还说过我也有罪,我就笑了,说:“老人家,我什么也没做,难道也有罪吗?” 我本来想劝老人执念不要这么深的,但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老人居然点头了:“是的,你也有罪。” 我一窒,准备听听老人把我的“罪史”说出来,老人指着我的心说:“你活着,就是罪过!” 我不懂。这太深奥了,深奥的让我觉得扯淡——照他这么说,我就不应该被生出来吗? 什么逻辑啊! “难道不是吗?”老人淡淡的看着我:“刚才我踩死了一只蚂蚁,但你却没有救它,它死了,我得为它的死负责,你也要。” “……”我惊的下巴都掉了,虽然当今社会见死不救要追究法律责任,但那对象是人啊!人! 但他踩死的,却是一只蚂蚁,蚂蚁和人能比吗? 别整什么众生平等之类的狗屁道理来说事,众生要是真平等,那这个世界也就轮不到人类主宰了。 如果踩死一只蚂蚁就要偿命的话,那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死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踩死几只蚂蚁吧?有谁没踩死过的,站出来!然后找块板砖拍死自己吧! 没想到老人还在坚持,带着我来到了一家店,点了一只烧鸡,撕下一只鸡腿来。 我以为他是拿来吃的,就觉得很鄙夷,出家人五忌,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打诳语,不沾酒肉。但是这个老人却开荤了,破了戒,多半是酒肉和尚。 但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吃,而是指着鸡肉问我:“鸡有罪吗?” 愣了一下,我说没有。 “既没有,那它为何会被人宰杀,烹为肉食呢?” “……”我张大了嘴巴,这让我怎么回答?又不是我杀的! 想了想,我只好说:“因为你付了钱。” “付了钱就可以乱杀生吗?”老者问我。 “……”我觉得我要发疯了,我好像被他带进一个死胡同里了。 他继续道:“你没有亲手杀这只鸡,或许没有感觉,但让你来动手,宰杀这只鸡呢,你会有负罪感吗?” “……”我再次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觉得挺荒谬的,但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啊…… 我们平时吃的牛肉羊肉鸡肉,都来自那些动物的肉,但因为我们没有亲自动手,所以吃起来没有半点负罪感,心里觉得动物来给自己吃,天经地义。但,如果给你一把屠刀,亲自宰杀一头牛,你还会干吗? 手起刀落,牛头分离,鲜血飞溅。 有了这样的场景,你还会吃牛肉吗? “人杀了人,要偿命,但人杀鸡、屠狗、宰牛,就无罪吗?难道那些动物,天生就该被我们杀?” “……”我还是不说话,一时间竟然语赛了。 “佛家为何说,这尘世罪恶、苦难,因为尘世里处处都是杀戮啊!佛家人为何不吃荤,不沾酒?” 我竟无言以对,但也不想就这么怂了,于是拧着脖子嘴硬:“佛家也有沾酒沾肉的,你现在手里正拿着鸡肉呢。” “那是酒肉和尚,非我佛门中人,而我,也没有吃,不算破戒。” “你没吃可你闻了啊。”我说道。 “我闻了,但我心里是平静的,视其以无物,所以也不算。” 我忽然觉得用佛法狡辩也挺管用的,还真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见我沉默着,老僧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施主,天道循环,当日种下什么样的因,来日就结什么样的果。如果遭遇了一些平时碰不到的离奇事,定是诸般因果加你之身了。” 这话听的我浑身一震,他怎么知道我最近遭遇很多离奇事了?刚欲开口询问,就听老碰继续说:“施主,因果之事,勿听、勿视、勿语、更勿赠以执念,扰乱本心。多做点善事,终是好的。” 说完,老者起身,步伐稳健,渐渐远了。 “老前辈……”我情不自禁喊出声来,刚喊完,我的头就一痛,抱住头闭着眼蹲在了地上。 好像我的脑袋破了,又仿佛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我竟然有种眩晕感,发现四周一切都变了。 古道、石凳、落叶都不见了,被装扮富丽的包厢所取代。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背着,急匆匆朝下走去。 我立刻清醒了几分,发现背我的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吃饭用的钢叉,要对我的身体刺下来的举动。 就看着刀叉落下,我整个人恐惧到了极点,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去抓那个朝我刺过来的钢叉。 “噗……” 一阵刺穿肉掌的声音响起,一同溅起的,还有殷红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一波三折 一瞬间,心中的恐惧如溅出来的血液一般释放出来,我此时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状态。什么机能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都遵循身体的本能做出来的,此时,我什么也不去想,只想挡住那个朝我刺过来的钢叉! 潜意识里有种错觉,决不能被那把钢叉刺进身体里,于是,我不顾一切的去抓那把钢叉。当鲜血飞溅出来后,我就感觉到了一种疼痛,从伤口之处荡漾开来。 疼痛可以激发神经,在这种疼痛刺激下,我清醒了几分,眼前的景象也不怎么模糊了。这一刻我努力的真开眼,想看清到底谁想杀我。 可我不管怎么睁眼,我都看不清那个拿着钢叉要杀我的男人的长相,他的脸前,始终迷蒙着一股淡淡的雾气,阻挡我的视线。 可能是我的手被钢叉刺穿了,那个男人有些惊讶,突然他一把抓住我受伤的手惊呼:“袁杰,你醒了?!” 听着声音,我的脸色也是渐渐变了,这居然是老李的声音!! 老李想杀我?!我在心里惊骇的想。而这时候我居然能看清这个男人的脸了,真的是老李! 他此时一脸的惊讶,紧接着表情就变得惊喜,哐当一声丢了钢叉,转身跑进我们原来吃饭的包厢,大声说:“领导,袁杰没事了!已经醒来了!” 接着就一群人跑过来围着我看,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都变得惊喜起来,大舒了一口气。金丝边男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责备的说:“你看你,如果不能喝酒,就应该早点说啊,我就不敬你酒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了金丝边男人的话,我陡然想起来了,之前我在参加宴会,喝了一杯酒我就酒精过敏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一个民国的老僧讨论世间罪与恶的问题。 按照老僧的话来说,世间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得罪,你杀人是罪,杀鸡也是罪,踩死一只蚂蚁,也是罪,就连你看着别人踩死蚂蚁没有阻止,都是罪。这样一来,人活着,就等于在犯罪了。 当年种下什么样的因,来日就结下什么样的果,我最近碰到的诡异之事,其实就是在偿还之前种下的因果,因果循环,天道无常,这种话题理论性太强,也太过虚无缥缈,我现在还保持着半信半不信的态度。 见我没事,那几个领导就慰问了几句,就回去了,我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那个不知名的人给我发了一条死亡照片的彩信,彩信里的我被一个人抓着,然那个人拿着钢叉一副要刺下去的样子。这样的场景,不就是和现在一模一样吗? 我酒精过敏,导致昏迷,然后老李抓着我,拿钢叉朝我刺去,他,真的想杀死我吗? 这时候老李回来了,看样子宴会也结束了,他就过来我旁边坐着,问:“袁杰你也是,就算领导敬你酒,你也要有个度才行啊,不能喝,就少喝,身体最重要!“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苦涩无比,我的酒量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但我却喝了一杯就过敏了。 我很想告诉老李我只喝了一杯,但是说出去肯定会被鄙视的,堂堂将近八尺男儿,居然一杯酒就到了,这说出去丢脸啊。 简单的给我包扎了一下,老李满脸的尴尬,想了想,我问他为什么要拿钢叉刺我。 结果老李尴尬的挠挠脑袋,说道:“你究竟严重过敏,怎么叫都叫不醒,于是只能用疼痛刺激你的感官了,所以我就……你不会怪我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李想刺我呢,原来是想让我醒来啊,合着我一直被那张死亡照片给弄糊涂了,照片里抓着我的人是老李,但他并不想杀我,而是想用疼痛弄醒我。 也就是说,那张彩信,并不是死亡照片?想到这,我就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之前光顾着看信里的内容了,发件人的号码都没有看。 那条恐吓短信被我删除了,我只能凭记忆来想,后来我断定,那个发恐吓短信、和那个发彩信的号码主人,不是同一个人! 又在湖廷逗留了一会儿,我和老李就离开了,那条恐吓短信依然没有灵验,黑色的灵魂从身上脱落、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以及黑色的血染红红色的血海,这三个条件一条都不曾实现,现在我渐渐怀疑,那个发恐吓信的人只是单纯想吓我,并不是要真正杀我。 毕竟,这三个条件太离奇了,哪一条都不可能。 我就安心了,过木桥时,我依然小心翼翼的,不敢走快,生怕掉进河里湿了身。车里老李在放着歌,我朝他播放的屏幕上看了一眼,显示的居然是那一首以父之名、这首歌很压抑,我并不喜欢,但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又想起了梦里老僧和我说的话。 我之所以会碰见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是因为我以前做了太多的恶,现在因果报应来了吗? 但是我这二十几年几乎没做过什么坏事,哪来的罪?难道我活着,就是一种罪吗? 有了罪在身,便要洗罪,否则就会被怨魂缠绕,而洗罪的途径,就是报应! 仔细想想现在的遭遇,我竟然有种冤魂缠绕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谁要害我,奶奶是怎么死的,内衣店二层的秘密,唯一能确定的,只有我本人,既是人,也是鬼,半人半鬼! 确定这一条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因为光线折叠问题,我的影子是弯曲的,但我的影子,依然没有头。 心里谓然一叹,我便不去想它了。回去的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靠着坐垫上数天上的星星。 以前,我一有心事就想数星星,因为数星星可以让我平静下来。随着年龄的增减,我也很久没有这么做了。 城里空气环境差,看不到多少星星,但还是有几颗的,数着数着,我就发现自己的后背热的发烫,整个人好像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那个灼热的部位,正是老司机让我穿的红色内衣,我心里一惊,难道是碰水了吗? 我有些心惊,红内衣就是我的保命符,三天不能碰水,否则我的命也就到头了。我开始扭动起来,到后来,我身上不仅越来越燥热,而且也越来越重了,好像背着一座大山似的。 老李从后视镜里看出了我的难堪脸色,说:“袁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出来吃个饭而已,回来咋变成这样了?”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自己他吗也想知道啊!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让老李开快点。老李听了以后,忙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子很快开回了老李家的别墅里,一下车,我就跌倒在了地上,身体越来越热了,仿佛全身血液都被煮熟一样。 而且,我的肩膀更重了,我连走都走不了了。 老李忙过来扶我,对我的样子也很是吃惊。我的酒精过敏已经退了,怎么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老李要过来扶我,我急忙推开他,我身上这么重、这么烫,不能让老李碰到。 “走吧,我背你进去。”老李还是过来了,一把架起我,朝别墅里走去。 打开了灯,屋子里一下子亮恍起来了,我被扶到了沙发上,这时候后背的燥热减弱了很多,我好多了。 想着之前的情况,我突然瞪大了眼睛,问道:“老李,你居然扶得动我?!” 老李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扶得动你?你比我还瘦呢,我当然扶得动你。” 我不说话,但是却张大了嘴巴,依旧不死心的问道:“刚才你扶我的时候,不觉得重吗?” “不觉得。”老李摇头。 “烫呢?” “不烫啊。”老李奇怪的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袁杰,你不会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我当然没有烧坏脑子。刚才我的身体明明那么重,仿佛一个人这么挂在我的身上,老李怎么会没感觉? 还是说,这种重量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感受到?我心里空空的,心想一定是之前在湖廷出了什么事,我没察觉。但是具体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就回房间悄悄地把衣服脱了,我用手去感触了一下大红色内衣,然后就松了口气,内衣没有湿。 只要不是内衣湿了,其他都好办。我放松下来,之前那种灼热和沉重的感觉不见了,我就躺床上睡觉了,我一直耿耿于怀昏迷时做的那个梦,梦这东西不好说,不是真的,但你也不能说是是假的,至少我对那个老僧的印象,是很清晰的。 他,真的存在这个世上吗?我想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我居然昏昏沉沉睡着了。 我谨记着老司机的话,红色内衣必须要穿足三天,一刻都不能放下,所以我睡觉时就没脱,一起穿上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穿着红色内衣睡觉,居然又发生了我无法想象的事情! 前半夜,一切正常,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但是到了后半夜……(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人驮鬼(上)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响,把我吵醒了。 起初我还没在意,因为响了一阵就自己消失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睡了。没想到又睡了一会儿,这种声音又出现了,去得快来的也快,这回我腾地一下坐起来了。 声音是从外面客厅传出来的,我脸色就有些奇怪了,现在可是大晚上,老李在隔壁房间睡觉,所以不会出来,那客厅的声音从哪儿来? “咚咚……咚咚咚……” 那声响更重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又往那方面想了。 真被陈莺莺说中了,我“死”了以后,我撞鬼的次数好像多了起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又跟着老司机闯了一趟不存在的第十楼,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居然胆大的打开一个缝隙,想看看客厅里怎么了。 透着缝隙,我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因为客厅里太暗了,伸手不见五指,我啥也看不到。但就是这样一个环境,那种咚咚咚的声音依然能听到,只是声音变小了许多而已。 我眯起眼睛看,稍微看的清楚一点了,但是看到的景象却是让我差点叫了出来! 沙发上,居然有人!! 可以看到,沙发上有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在翻滚着,两条大腿像章鱼一样缠着,由于身体的滚动,撞到了茶几上的不少东西,之前咚咚咚声音的源头就是来自这里。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浑身直冒寒气,沙发上的那个,居然不是老李,而是一个白花花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的,而且浑身*,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里依稀可见她的身体轮廓,皮肤嫩滑,丰胸翘臀,而且鼻息里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哼声,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我这个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 我满脸的惊恐,这女人,是从哪儿来的! 整个别墅里只有我和老李两人居住,从来没见过什么女人啊,她是怎么出现在客厅里的? 脑子里又想起了小丽的事情,我一直往嘴里吞口水,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我都去看看那个女人长啥样才行。 夜里看不清,我就稍微临近了几步,这一看不要紧,我又有新发现了! 女人长什么样我还是没有看清,但是我却发现了,女人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居然是老李! 他居然又和一个女人搞上了!起初我还很气愤,责怪他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家里,刚想骂出口时,我就愣住了。 这次的情况,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啊…… 往常,老李和其他女人玩游戏的时候,都是醒着的。但这次,他居然是闭着眼睛的,还时不时传来呼噜声。 也就是说,老李在梦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时和女人欢爱的事! 我没有过去打扰他,而是悄悄退回了房间,就打开一道门缝看着。 因为,对于老李梦游*的事,我是听过老李说起过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我们还年轻,还在上大学,那时候和我孑然一身不同,老李身边已经有很多异性了,因为这个,他和我嘚瑟,还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但都被我推脱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真正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毕竟年轻气盛的,谁不希望有个娇滴滴的女朋友呢? 虽然我自问不是什么颜值爆表的帅哥暖男,但中上的颜值还是有的,可是居然没有一个妹子看上我,而老李鼻子上有颗黑痣,虽说也不算难看,但比我还是差点的。但是特么的,他桃花运居然好的让我想撞墙! 那时我还没有恋爱经验,但老李却已经谈过八个对象了。 八个啊! 我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老李估计也知道我心里不平衡,有一天就笑着和我说:“袁杰,你知道我是怎么追到那些女人的吗?” “怎么追?” “这女人呐,骨子里都有些奴性,你讨好她,她反而不会来鸟你,而你越是不理她,疏远她,她反而会来粘你。而爱爱之前,你最好玩点小游戏,让女人既感到痛,又感到痒,还感到爽,又痛又痒又爽,你就成功了!” “知道为啥有人强奸了女人还活的好好的,被强奸的女人还倒贴给他钱吗?”老李又问。 “因为他帅?” “帅有个吊用。”老李很鄙夷的说了一句,之后又意味深长的说:“因为那个男人在强奸女人的时候把女人弄爽了,她有了需求,所以就算你强了她,她只会享受,甚至一夜过去还会帮你把房钱付了,以后还能打个友谊炮啥的,多好?” 他说的挺有道理的,想了想我问:“那我要怎么做?” “看见这颗痣了吗?”老李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自己鼻子上的黑痣,说道:“这叫美人痣。” “这不是只有女人才会长得吗?”我一脸的惊恐。 “谁跟你说只有女人才会长得?男人也会!”老李说:“女人的美人痣,是为了衬托漂亮,而男人的美人痣,是用来勾女人的!” 之后他又和我说了美人痣的典故,奉旨填词柳三变,曾不顾皇命而为青楼妓女填词作曲,其中一个妓女对其暗送秋波,欲与其欢爱一场来感谢他的填词之恩。那一夜,那名妓女一直亲吻着柳三变,但是亲吻的地方一直不变,始终是脖子那,一夜过后,柳三变的脖子深处,就长出了一枚黑黑的痣。至此,柳三变的红颜知己就多了起来,据说,他就是走在大街上,都会有女人故意撞到他怀里。 对于老李说的我并不信,这不是扯淡吗?但是慢慢的,我看见老李就是走在校园里都会有学姐学妹找他搭讪,然后我由不得我不信了。 再看着眼前一幕,我有些恍惚,难道老李什么也没做,就躺床上睡个觉,都有女人跑过来投怀送抱吗? 太他吗扯淡了吧? 我看的都呆了,然后我打了个哈欠,我并不是一个习惯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更别说看着兄弟啪啪啪了,于是我就转身回房了。 但,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居然看见那个女人回头了,也就是这一转头,我本想转身的身子也直挺挺僵在了那儿。 居然是她?! 不久前,我曾经一个人住过老李这栋别墅,一觉醒来,我却发现旁边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而这个陌生女人,有两样让我记忆犹新的特点,第一,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第二,她是一名断指女! 她的食指,是齐根断掉的,包括骨头! 是她吗?我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刚刚那么匆匆一瞥,我无法百分百确定,和老李纠缠的女人,正是那个离奇出现的断指女,毕竟光线太暗了,万一看错了呢? 我不打算回去了,必须要弄清楚,再不济也要把老李弄醒啊,不明不白的做,这算咋回事? 于是,我就转身了,装作要上厕所的样子走去。经过客厅沙发的时候,我看见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次我确定了,真的是断指女!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有些诡异,因为断指女出现的太突然了,几乎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想了想,我得把老李弄醒,看看他认不认识这个断指女,于是我就把厕所的抽水马桶抽的老响,希望老李能听见。 但是,老李并没有听见,依然睡的死死的,还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妈蛋,不会做春梦了吧?我故意敲了敲玻璃镜子,但是老李还是没被吵醒。 我靠! 我心里大骂一声,琢磨着这样肯定叫不醒老李,于是我就拿出手机拉长焦距,远远对着客厅沙发拍了张照片。 做完这些,我才继续装成睡眼朦胧的样子回房去了。 断指女还是没有回头看我,专心对付老李一次又一次无意识的攻势浪潮,我也回去了,但是回房的一刹那,我身子陡然一僵! 我站住了,一股无形的恐惧感瞬间弥漫至了心头! 那种突如其来的负重感,现在又来了! 睡意瞬间没有了,我两条腿不断打颤,肩膀同样在抖动,我……居然动也动不了了。 下本身就站在门口,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抬不起半分,就像地上有人抓住了我的脚一样。 身体也是一样,动一下都困难,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头转向一点点,借着余光,我看了看沙发上的断指女。 她依然在疯狂,披头散发的,甚至都没转过来一下,但我,却一点也不能动了,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突然,我心里一骇,想到了老司机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就是那个大牛二牛为了躲避丑哑女而站上火车轨道的事,最后大牛不是动不了吗?据说是因为丑哑女通过玉佩挂在了他的身上。 鬼挂背! 这时我终于恐惧了,这么说,之前感到肩膀上很重,也是因为我背了一只鬼?! 去湖庭前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回来的时候就有了,也就是说,那只鬼,是在我回去的时候爬上我的身的? 一只鬼我居然背了这么长时间?! 我束手无措,正不知道怎么办呢,突然,我的口袋掉出了什么东西…… 凝神一看,我整个人面如死灰!(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人驮鬼(下) 从我口袋里掉出来的,竟然是一团黑色长长的女人头发! 之所以是一团,是因为这根长发实在太长了,跟海里的带类植物似的,缠在一起,自然就成了乱糟糟一团了。 只看了一眼,我整张脸就吓得发白,因为,我似乎明白了背上为什么会驮着一只鬼了…… 之前乘了老李的车去湖廷的路上,我们开到了一座死过人的桥上面,而且路上我曾看见过一个长头发女人,她背对着我们,老李即便已经很用力的踩刹车了,但还是撞到了那个女人。 那时候我们分明感受到车轱辘底下碾到了什么东西,我和老李都以为是撞到人了,但是下车一看,车子下面空空如也…… 老李惊悚了一会儿后就恢复正常了,没有在意,但我却不一样,当时我就站在老李帕萨特前面,清楚地看见,老李车子的车大灯前面,粘着一根长长的女人头发…… 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阴差阳错的把黏在车大灯上的头发放进了裤袋里。之后我就开始渐渐感觉身子重了,估计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现在我知道了,这根头发估计就是那个被撞的女人的,而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从桥上跳湖的女人,她死了。 关于跳湖的女人是怎么死的,一直是个谜,有人说是淹死的,也有人说是头发太长了,被自己的头发勒死的,现在我觉得,她十有八九是被自己的头发勒死的,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垂到我耳朵两边了…… 这是……头发?! 我不敢回头看,依然使出吃奶的劲儿迈步子,但是双腿就跟牢牢粘在上似的,根本抬不起来,瞬间我就急出了大汗。 出了这么多汗,我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前胸膛燥热起来了,但是其他地方,如后背等,却感觉不到热,反而觉得凉飕飕的。 我立马大急,老司机和我说过呢,三天之内不能让大红内衣浸湿,而身体却因为害怕而出冷汗了,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胡言乱语默念着什么。 但我就是冷静不下来,因为我的背后挂着一只鬼,这只鬼肯定是天桥上我们撞到的那只鬼,我又该怎么把她放下来呢? “啊啊……”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努力的嘶吼着,我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越来越紧了,似乎有什么绑在我脖子上。 一定是头发,我心想,因为她的长发太长了,我觉得在这么下去我迟早会窒息而死。 我的手条件反射去摸自己的脖子,但这一摸不要紧,我的脖子冷冰冰的,而我的脖子竟然感觉不到我手的触碰。 这…… 我心里越来越恐惧,我不会被鬼玩死吧?而且,老司机不是说这大红内衣有驱邪的能力吗?现在都有一只鬼挂我背上了,怎么还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敢多想,我拼命的用手去抓,抓了一会儿,我居然抓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再看手心里,早已变得漆黑一片,几根头发静静的躺在我手掌里。 我抓的是自己脖子,但是却抓到了女人的头发,立马的,我低头一看,结果看见自己的脖子,居然变得乌黑了。 现在可以确定了,我脖子之所以会窒息,就是有很多头发缠在了我的脖子上,越勒越紧。 这情况真的不妙,晚上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碰到人驮鬼这种事,根本没有一个人来帮我。老李还处于梦游状态,还在和那个断指女翻云覆雨呢。 我只能使劲的扯自己脖子,想把脖子上的头发扯下来,结果我的手变得越来越黑,诡异的头发也越来越多,但脖子上的头发好像扯不完似的,我一点也没感觉减少。 “难道这个女人的头发真的跟传说的那样,真的是无尽的?!”我大急,更加用力刮了,还是没效果。 情急之下,我的手摸进了自己的口袋,让我摸到了打火机。摸着打火机,我一下子有安全感了,因为火可以烧灭任何东西,头发也是一样。我就不信我用打火机烧她头发,她不走。 我也拼命了,不管在我身上的是人是鬼,想勒死我,我也不让她好过! 想着,我就咔擦一下打开打火机了,黑暗中窜出一条刺眼的火苗。 “啊……” 看着火苗,我大吼一声,然后居然把打火机放到了自己脖子那里,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被灼烧了。 但我却是一喜,打火机的火苗就放在不足我脖子一厘米的地方,而我却只是感到灼热而已,火苗并没有直接接触我的喉咙皮肤,而是中间仿佛隔着一道冰冷的沟壑,阻隔着火苗的焚烧。 “噼里啪啦……”我脖子两边传来细微炸裂声,我摸了一把脖子,结果摸到的,全是碎发。 我大喜,有戏! 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我继续烧,同时我的双腿也能动了,虽然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看见了得救的曙光,脖子上的灼热感越来越重了,我知道,应该是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被烧的没有,而且我后背的重量也是时而重时而轻,估计是挂在我背上的鬼也感觉到痛了吧,头发被烧没了,让她剧烈挣扎。 我得越来越小心了,因为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越来越少,我皮肤和火苗直接接触的面积也越来越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烧伤。 我把火苗调小,继续烧,这时候我身一轻,随后我的两腿就松了,而之前又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过猛,我一个踉跄就往前栽了过去。 啪! 条件反射的,我直接趴在了床板上,幸亏没有磕在床头角上,不然脑袋就要被磕破了。 而这时候,我发现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客厅里翻云覆雨的声音都没有了,我回头看了一看,老李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沉稳。 当我看见老李匀速的呼吸声时,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直接吓懵比了。沙发上只有老李一个人,那个断指女呢?去了哪里?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静悄悄的走到老李身边,我居然在老李的胸前,发现了一大撮乌黑渗人的头发! 我直接吓得啊了一声,叫了出来,老李翻了个身,继续睡,他胸前的长发全部被他抖落了下来,滚落在沙发上。再回头看了一眼我房间里留下的凌乱碎发,我整个人陷入了无比恐慌的恐惧中。 老李胸前的头发,是长发女身上的无疑,和我用打火机烧下来的一模一样,人驮鬼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一直在和老李交欢的断指女也凭空消失了…… 一切的一切的,都指向一个原因……我身上驮着的那只鬼,就是断指女?! 再想想她是怎么出现在老李身边的,我更加确定这个想法了。 那我们在天桥上碰到的那股长发女人,也就是断指女了?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但是随后就把这个猜测否定了,因为断指女我见过,她是短发,头发没那么长,而我和老李胸膛上黑漆漆的头发,早就长到屁股上了,两人身份不符合。 但如果不是断指女的话,还能是谁呢?整个别墅里只有三个人了啊。 这时候老李居然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我不是应该睡在自己房间吗?怎么会在外面客厅?嗯?袁杰,你怎么也在?” 醒过来了也好,我也顾不得给他解释了,急忙问他:“你有没有预感,有个女人一直在旁边?” “女人?袁杰,你想女人想疯了吧?这里就我和你住,哪儿会有什么女人?”老李眼神奇怪的看了看我,说道。我心里一叹,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啊!” 就听老李又怪叫了一声,说:“袁杰,我睡衣呢?睡觉前明明穿着睡衣的,怎么不见了?”之后他使劲瞪我:“说,你把我睡衣脱哪儿去了?” “不是我脱掉的。”我一脸无语的说,这货连自己梦游了都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老李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明明谁在自己房间的,现在却睡在外面,睡衣还被人扒了去,袁杰,你想干什么!” “靠,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做的?!”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老李也瞪我:“不是你是谁,这房子就我们两个人。” 我草,这比把我当成玻璃了!我懒得和他讲,直接躺在另一个沙发上了,老李又怪叫:“袁杰你不会真有那种癖好吧?靠,回房间睡去!” 一听,我立马坐起来了,“不行,今晚我们谁都不能单独睡,今夜过后我再和你说你会出现的事情。” “你想和我睡……”老李紧张的护住胸。 “睡你吗啊,两张沙发一人一间。”我直接扔给他一个枕头。 我怕断指女还会回来,于是半宿不敢睡,老李也因为防着我,也不肯睡,最后我们两个人实在受不了,眼皮沉重,最终还是沉沉睡去了。 但是早上的时候,老李一声尖叫把我吵醒了,看向我的一瞬间,蹬蹬蹬连续后退了三步。 我爬起来,不耐烦的说你怎么了,大老爷们早上起来还*呢。 老李脸色都白了,指着我的肩膀,瞪着眼珠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而这时也有阳光照进来了,让我的表皮变得一片古铜,条件反射低头一看,我也吓得浑身发抖。 我的肩膀上,多了一双黑脚印。而我的胸膛上,也多了一道黑掌印。(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梦游人的梦 在我的左右两肩,各有一个黑色的脚印,而我的胸膛上,则是有一双黑色手掌印,因为隔着大红内衣,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一瞬间,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人驮鬼事件,立刻吓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估计是昨晚那个断指女挂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除了这两处,我的脖子一圈,到现在都觉得痒痒的呢,有很多碎头发没有掉下来,刺得我很难受。 肩膀上的黑色脚印,明显是高跟鞋,不然不会前脚掌面积大,脚后跟面积小,这是典型的高跟鞋的形状嘛! 高跟鞋踩着的肉,已经完全变黑了,跟中了毒似的,但是闻起来没有任何味道,我壮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 “嘶!” 疼的我抽一口凉气,整个牙齿都打颤了。 这肉都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烂了,我必须得赶快处理一下,防止这种黑肉蔓延。我里面还穿着老司机给我的大红内衣,可不能让老李看到了,于是我就忙不迭起来躲进了自己房间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拿了酒精、消毒液、还有棉花,甚至连剪刀都拿来了,一会儿我觉得清理伤口时一定会很痛,但我没办法,能有这种结果还是好的,昨晚断指女挂在我的背上,可是差点把我勒死!勒死和伤点皮肉,我赚了! 不过断指女人的头发明明是短的,为什么会变长,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将酒精倒了点在纱布上,我就小心翼翼的脱掉自己衣服了,红衣穿在身上还是很怪,但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疼的姚明。我决定先擦肩膀上的脚印,在擦胸膛上手印。 照着镜子,我看着左右双肩很对称的黑色高跟鞋脚印,神色很奇怪,昨天晚上断指女只是挂在我的背上,但是她的脚又是怎么印在我肩膀上的呢?难道说,断指女从我身上下来时,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又爬到我身上去了? 不,应该说站到我肩膀上去了。脸色有些发白,我居然在不知情的时候被断指女站了一宿? 我草,这有些瘆人啊!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该怎么办?”我有些惊恐,被鬼站过的地方一般都会显得黑色。而且我是没有皮肤病的,除了鬼站肩,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一现象。 奶奶家在农村,因为人少,所有经常出现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比如昨天还挺直了腰背上山,今天下山回来后就变成驼背了。如果是老头还说的过去,但那些驼背的,都是些二十几岁的小伙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可能驼背? 后来奶奶说,这些人呐,一定是下山的时候被鬼压弯了腰,一辈子也直不起了。 小时候还权当一个笑话,但现在,我却是信了。我觉得,还好我是躺着的,腰杆对着地下,如果是醒着的,承受着这么大的重量,不想驼也得驼背啊。 拿了一块涂了酒精的棉花球轻轻擦拭,我整个人都疼的死去活来了,一边抽冷气,我一边想着,那个断指女,为什么不驮老李的背,偏偏驮我的背,就因为我藏了一根长头发吗?我想把肩膀上的黑脚印擦去,但这东西好像深入我皮肤里的黑色素一般,怎么擦也擦不掉,擦了一会儿倒是把我自己疼的命都不要了。 这时候老李咚咚咚敲门了,问我肩膀上的脚印咋回事。我遭遇人驮鬼鬼上肩的事情可不能和老李说,就朝外喊了一句:“肩膀上的都是灰尘,不用担心了,你去买早饭吧。” “什么灰尘样的灰尘能组成一双脚,这也太奇葩了吧?”老李明显不相信。 我没理他了,咬着牙用棉花使劲擦,擦得我好多皮都破了,但那种黑色却只是消退了一点而已,还是很狰狞,我放弃了,不擦肩膀上的印子,我准备试试擦胸膛上的手印。这个地方是断指女挂在我背上时留下的,手掌应该比脚掌要好清除。 我就擦了,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怎么也驱除不了,我彻底放弃了,心想还是找个机会找老司机问一下吧。我穿好衣服不让老李发现,就出门了,这时老李已经买完早饭来了。造反两笼生煎和两袋豆浆,粗粮和肉食,我都喜欢,老李已经坐在桌子上吃上了。 拆开一袋豆浆喝了起来,老李斜着眼,眼神古怪的看我:“袁杰,你的肩膀,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笑了一下说,喝了几口,我忽然冷不丁对老李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老李放下筷子,警惕的看着我说:“袁杰,你不会真有那种癖好吧,这是病,得去看啊。” 我说让你看看你的肩膀。 这么做完全是为老李着想,那个断指女是鬼无疑,既然她上了我的背,那说不定老李的背也上了呢? 要知道,昨晚老李和断指女可是在沙发上激情着呢。 见我没有那种癖好,老李松了口气,我一阵恶寒。等他脱掉了衣服,我朝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很厚实,还有肌肉,看来老李近几年还是很注意锻炼的。 肩膀颜色很正常,并没有任何黑色的脚印或者手印,我松了口气,看来断指女没有挂在老李背上。 “可以了吧?”老李看了我一眼,我说可以了,穿上吧。 老李慢吞吞穿衣服了,但我又瞟了一眼,不禁眼睛一缩,大吼:“别动!” 老李身子抖了一下,筷子夹着的生煎都掉地上了,看着地上的生煎,老李心疼不已,骂道:“你干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没有理会老李的怒火,我径直站起身来,伸出手,从老李肩膀上拿起一根细细长长的头发,然后递给他看。 老李本来还想吃生煎,但是一看我手里的头发他就不吃了,问我:“你哪来的头发?” 指了指他的脖子,我说:“从你肩膀上看到的。” 老李一惊,随即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这明显是女人的头发,这几天我没怎么碰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没说话,只是奇怪的看着他,看了好久才问:“老李,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老李恶寒的看着我:“你这基佬把我拖到了客厅沙发,还脱我的睡衣,说,你想干嘛?” 我就知道他会说这件事,看来我也不应该全部瞒着他啊,至少我得把他梦游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我想了想说:“老李,昨晚你会出现在客厅,不是我把你拖出去的,而是你自己出去的。” 老李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症状的,我以为老李听了以后会很惊讶,但是没想到他一点波动也没有,一副早就知道了表情。 “我会梦游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老李不在乎的和我说,之后就和我讲了他非常匪夷所思的问题,听得我目瞪口呆。 原来,老李曾经有一次在家里睡觉,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距离家里几公里之外的河边躺着,自那件事发生后老李就知道自己的梦游症了。 “我想改掉这个习惯,不然以后哪天梦游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知道。但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改不过来。”老李朝我摊摊手,说道。 拿绳子绑,老李会把绳子弄断,把门反锁,他会从窗户逃出去,甚至有一次老李的父亲把他的房间改造成密室,但是第二天,老李依然逃出来了,至于他是怎么从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中出去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李就说者,我却听得一阵惊悚,老李给我举的一些例子,都让有种细思恐极的恐惧感。仿佛……梦游中的老李,比现实中的老李要聪明的多,聪明的让人感到可怕! 我面色阴晴不定的,梦游的老李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那么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觉得有必要把昨天的事情说清楚了,想了想,我就说:“老李,我想说的是,昨天你不仅梦游了,还在梦游中和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在做……” 听了我的话,老李果然变色了,嘴巴张得老大:“啥?我梦中和人啪啪啪?这怎么可能啊?” “如果不是行房事,你的睡衣怎么可能被脱掉?”我沉声说道。老李喉咙动了下,想说点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把最后一个生煎包吃下,老子就一只手托着下巴想了,良久之后,他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 我还在吃,被他吓了一跳,“你想起什么了?” “昨天晚上,我好像真的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很奇怪的梦?”我皱了皱眉,让他说出来,直觉告诉我,这个梦应该和昨天的断指女有关。 “其实这个梦我已经做了一连几天了,都是我和一个看不清长什么样的女人结婚的场景,但是我本人是不想结这个婚的,因为我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叫我结婚,这不太荒谬了吗……万一那个女人是个丑比怎么办?”老李看着我说道:“而且女人很饥渴,跟几年没解决需求了一样,没结婚就想先和我做了,我当然不肯了,但是最后老是稀里糊涂和她做了。” “那个女的是不是缺一根手指?!”老李一说完我就忙问他。(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一模一样的我 “那个女的是不是缺一根手指?!”没等老李说完,我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觉得,昨晚那个时候老李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梦这东西不好说,有可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也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这一切都要看究竟梦到了什么东西。 老李有梦游症,梦游时候会变成另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人,这个时候老李真实的意识应该是沉睡的,而主导老李这具身体的,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意识,所以一切又一切的言行都那么诡异。 说了这么多,老李的行为可以用一个名词来概括: 隐性人格分裂! 也就是说,老李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可能变成一个另一个人! 不是我危言耸听,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或许连老李本人都不知道患了这个病。 奶奶和我说过,人其实有很多个人格,不同的人格被七情六欲所支配着,开心的时候有开心的人格,伤心的时候有伤心的人格,愤怒的时候有睡觉的人格。但是大多情况下其他人格都不会侵占主的人格,除非一种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这时往往就会丧失理智,被其他人格所主导。 老李自己也说梦游的自己会变成一个自己都害怕的人,连密不透风的密室都有机会离开,还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昨晚断指女出现的过程,或许老李会知道,于是我就让老李使劲回忆昨晚睡觉之后的事情, 但,让我奇怪的是,老李并没有想起任何东西,昨天前半夜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老李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什么?忘记了!”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急了:“你记性是有多差啊,前半夜的事情都忘记,想,给我用力想。” “我真记不得了。”老李哭丧着脸说道。 特么的,看他那苦相我就想揍他,我要是有像小说里查看别人识海的功能就好了。 我不管,依旧让他想,一开始他极不情愿,说要上班去了,我说上啥班啊,晚一点去。 提起老李上班的总公司,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因为昨晚去了趟湖庭,半点总公司的情况都没打听到,反倒背上挂了一个鬼,看来找个机会还得去一次啊,我心里哀叹一声,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断指女的来历搞清楚。 除了她每次都神秘地出现在我们身边,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纠结着,那就是她和我说的几个名词。 喇叭、唢呐、桥。 喇叭、唢呐,现在我暂时还不知道,而最后一个桥,我隐隐有些苗头了…… 断指女说的桥,会不会就是昨天我和老李开过去的那个天桥? 就想着,突然,老李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我好像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我惊喜的问。 之后老李就把想到的东西告诉我了,听得我大吃一惊。老李平时都是睡得很挺晚的,属于夜猫子,但是最近却睡得很早,每天都是不困,但之后总是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后发生了什么事就全部记得了。 我一阵惊讶,明明没有睡意,但是自己会睡吗? “但是之后的事情我就真的不记得了。”老李说着,看了看表,一下子站起身来,说:“这个话题我们晚上再讨论,再不去上班我就来不及了。” 我没阻拦,就看着老李走了。但是很快的,他又回来了,我说你干毛? “这个还你。”老李说,将手里女人的长发扔给了我,又跑了。 看了一眼长长的头发,我想起了昨晚人驮鬼和鬼站肩的事,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把女人头发扔垃圾桶了。 就按照老李说的,晚上再继续这个话题,待在老李别墅里没事干,我琢磨着是不是也得找点事情做? 受老李上班的影响,我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是内衣公司的一员,我的分店,我好像很久没去了。 奶奶说过,那家内衣店绝对要每天经营下去,而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店里开过门了。 自从我的人头被我亲手砍下来后,我的店也被警方封杀了,之后我到现在也没有去那里看过。 老李走了,我在别墅里闲着没事干。这是我穿红内衣的第一天,除了昨晚人驮鬼的事件,之后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我的脊背一直热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老李突然打电话过来,直接跟我说,情绪很激动:“袁杰!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你绝对猜不到的事情!” 我倒是没啥反应,最近见了这么多鬼事,我已经免疫了,很平静的问:“什么事?” 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盲音,老李说了什么我再也听不到了。 “我靠,什么鬼?”我骂了一句,觉得手机该换了,接电话都接不了。重启了之后我就又拨给了老李。 接通了,我还没说话呢,老李就先骂过来了:“袁杰,我还没说话呢,你挂什么电话?” 听了老李的话,我立马瞪大了眼睛。 分明是你那边传来盲音好不好?!怎么又成我先挂电话了?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我还是想知道老李看清了什么,什么叫我绝对猜不到的事情。 我说你也别废话了,赶紧告诉我,你看到了啥? 顿了顿,老李很严肃的告诉我,说:“袁杰,你的店被解封了,已经可以开始营业了。” 啥? 我也愣了愣,刚才还在想我店里的事情呢,店被封,这么多天没有营业,谁知道会出什么事?结果刚想完就解封了。 不过解封了可不是好事,我就无所谓的说:“解封了就解封吧,我过几天就去开店……” 没等我说完,老李的声音又传来了:“不是啊……袁杰,你现在在哪里?” “你家里啊。”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为什么突然扯开话题? 电话里许久不出声,我喂了好几声,老李才颤颤巍巍告诉我。 “袁杰,你现在在我家里,那内衣店里的袁杰,又是谁……” “……” 一刹那,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同时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直跳。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我的内衣店被解封了,还有一个我在经营? 后面老李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瞪大着眼睛,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 “你在我家里,那内衣店里的袁杰,又是谁?” 是啊,他是谁?一个人,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怎么可能同时出现?这违背常理啊! 我第一反应就是恶作剧,于是我马上朝电话那边吼,老李你呆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来! 说完,电话我也不要了,哐啷一声夺门而出,两条腿跑的飞快。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腿能跑这么快,什么出租车,什么公交车,这一刻我都觉得没有自己跑得快。 跑到了我开店的地方,老李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店门口有棵茂盛的大树,我躲到了后面,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内衣店的封条,真的解开了,但我在意的不是店,而是店里的人! 里面来来往往,都是青春靓丽的女人,争相着购选内衣,身高腿长的,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而柜台里面,站着一个满脸笑意的男人。 他和我一样高,穿着洁白的衬衫,打着领带,笑容很和煦,正耐心的给女顾客解释价码。而他的脸,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我满脸的惊恐,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不断颤抖。我伸出手,不断摸着自己的脸,掐自己的肉,我怕自己还在做梦。 世界上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如两片绿叶的脉络,都截然不同,即便有两朵相似的花,那也是偶然,是意外。过去我一直相信着,但,现在,我却怀疑了。 因为此刻,正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经营着我的内衣店,而且生意很火爆,过去我经营时从来没有过的事。 老司机曾经推断过,一切事情因大红内衣而起,我店里的大红内衣,有可能不是卖给活人的…… 这么说,我的店,已经成了鬼屋…… 可以看见,许多美女买了一套大红内衣美滋滋的离去了。随着一些美女的陆续离去,内衣店又变的空空荡荡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里面。 他就是微笑,嘴角扯的弧度很淡,但我却觉得这样的场景很诡异,突然,他把头缓缓转向了我,笑的更加诡异了。 我心里一突,他,好像能看见我…… 我们俩四目相对,我从他眼里看到的,是嘲讽、是不屑、是高高在上俯视弱者的那种冷漠,仿佛在他眼里,我是一只老鼠,而他却是一只猫…… 更可笑的是,这个人还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像面对着一面镜子,自己冷漠的看着自己。 凝视了一会儿,“我”又把脑袋转过去了,看着那对钞票,依旧是微笑。趁这个机会,我仔细的眯起眼睛,观察他,我不相信,他和我真的是同一个人! 为了观察地更加仔细,我走出了那棵大树,装作路人一样,时不时朝里面瞟去。 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还真的发现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我的头颅找到了! 这世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一直坚信这一点,即便我眼前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我也坚信着。只要仔细观察,那个我,一定会露出破绽。 我装作路人在店门前徘徊着,时不时往里瞟去,还真让我发现了点什么。 另一个我,他的身体动作似乎很不协调! 我说的身体不协调并不是指他的四肢,而是他的头颅和脖子下身的衔接反应,僵硬得如同木偶一样,可以看见,那个我连转个身,都要先转身子,再转头,这和我们常人先转头,在转身完全相反! 行动怎么看怎么怪异,那个我看起来是那么的有风度,但偏偏行动却是那么的僵硬,和稻草人、木偶无二,这种反差就有点诡异了。 我有种错觉,感觉那个我的脑袋,是硬生生安插在脖颈上,本来就不属于他,而固定的手法,则是用绳线和针缝在一起的……所以才会那么不自然。 看着内衣店里另一个我,此时此刻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在我脑中出现了,那个我,他是怎么出现的?那个我,他究竟是谁? 另一个我,就像突然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一般,根本没有半点预兆。 那个我都彬彬有礼的相迎,微笑着解释每一件内衣的款式、价格等,声音也和我一模一样!唯独那个头,我发现他始终低不下去,也抬不起来,他只能看到一个方位的景色,那就是直视。 他居然不能仰视和俯视,就连算价钱找钱时,都用用手把钞票拿到眼前来的,明明只有一低头就能看见的事。 现在我确定了,另一个我,他并不能过大幅度的扭头或者转头,更不能向上看,以及向下看。由此我判断,那个我的头,并不是他自己的。 想到这,我整个身子突然激灵灵一抖,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那则关于我已经死了的新闻。 一阵子报道了我被人砍下脑袋死亡的杀人事件,我的尸体找到了,但是我的头颅,却是不翼而飞,仿佛自个儿长了脚逃走了似的…… 再看看眼前凭空出现的另一个我,我只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喃喃自语:“难不成……我那个不翼而飞的头颅,被安插在了这个人的头上?“ 那次我自己无意识中拿刀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事实上我并没有死,死的是我的影子,之后我影子就少了一个头。这件事情整个经历都充满离奇性,我是什么时候砍下自己的头的,我又为什么要有这个动机,以及砍下的头颅去了哪里等,整件事情都是谜。 但是今天我却看见了不翼而飞的头颅踪影了,就安放在一个人的头上。随后我又发现一个问题,只要头颅一样,不管放在谁的脖子上,都是同一个人…… 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原本不翼而飞的头颅,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人的脖子上的? 警方怎么找都没有一点踪影,说明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想到这里,我身子又是一震,并且又开始颤抖起来。 假如,从刚开始我自己砍下自己的头,到现在出现了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我,这一切都是人为的阴谋呢? 不然这一切怎么会衔接的这么诡异呢?我无缘无故砍下自己影子的脑袋、到后来警方怎么找都找不到我脑袋、现在又是凭空多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我甚至怀疑我得内衣店被封条,也是连环计中的一环,目的就是让一模一样的我出来的更合适宜一些。 我心中的惊恐到了极致,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崩溃了,我的头颅,和内衣店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还是说,内衣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布局已久的惊天大局?我,只是一枚棋子,开启所有连环点的棋子,仔细想来,自从内衣点被封后,我所经历的事情,不是一件比一件离奇吗? 我是本着解决问题,然后就回归原来平静的生活去的,可是市中医院不存在的第十楼、湖廷酒店发生的事件,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引出了很多的诡异事件,一环扣一环,一步接一步,我对前方的路充满了恐惧,再也不敢走了。 看着他,就像照着镜子,我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犹豫了一会儿,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我想走进去看看,看看这个假的我到底是谁?谁都不能取代我得生活!我在心里嘶吼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去店里的二楼看看。 奶奶曾经说过,内衣店二楼的门绝对不能开,否则就要出大事情,然而,在我“死”了之后,店里被封,我曾偷偷溜进去过,那时就发现店里的二楼门开了…… 然后我就在二楼里发现了自己的尸体,尸体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带血的砍刀,这明明就是砍下脖子的刀,此番进去,我想进去看看我的尸体还在不在。 但是就在我一只脚就要跨进去的时候,那个我就站起来了,彬彬有礼的一笑:“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关门了,请明天再来吧。” 听了另一个我的话,我一怔,然后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表,这才是早上八点不到啊,正是上班的时间,他怎么这个点就关门了? 我不死心,就问他:“现在才八点,怎么这么早关门?” “先生,八点就是我们的关门时间。”另一个我淡淡的说。 “那你们几点开门,我明天再来。”和另一个我对话,我此时的心情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 我琢磨着得明天再来,就听另一个我朝我邪魅一笑,说:“我们十二点开门。” “下午吗?” “凌晨。”说完之后,那个我就把内衣店门重重的关上了。 砰! 留下我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站在内衣店门口发呆,现在的内衣店是凌晨十二点开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又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我就远离了内衣店,但我并没有离开,继续躲在了之前的大树后面,偷偷打了个电话给老李。 刚一接通,我并没有听到老李的声音,一连喂了好几声,电话那边一直是无人的,我就奇怪了,老李人呢。 好久之后电话那边才传来老李颤颤巍巍的声音。 他说:“你,是哪个袁杰?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我是真的那个。估计老李也被另一个我吓怕了,他居然不信,非要我拿证据证明,我窝火,这我有什么办法证明啊? 想了想,我只能说:“昨天晚上,我的睡衣还有睡裤都被脱了,而且从自己房间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沙发上,现在相信了吧?”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传来老李欣喜的叫声:“袁杰,果然是你!今天早上我上班实在来不及了,就先走一步了。” 谁管你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总公司最新推出来的政策,我就问他最近公司手下的一些分店是不是都是白天不营业晚上营业? 电话那边老李就应了,还问我怎么知道?之后,他就跟我说,这个经营时间是上头下达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做。 一开始上面的领导想让所有的店面都上夜班,也就是午夜十二点开门,早上八点关门,但却遭到了包括老李在内的很多人领导的反对,无奈之下,公司只能先拿一家店试试水,很不凑巧的,这家店就是我开的内衣店了。 按照上头的话来说,我的内衣店刚刚才被解封,在上头的眼里,我的店被封条过,估计以后的业绩也起不来了,还不如拿来做实验呢,于是,我的内衣店刚解封,就被当成实验小白鼠了。 我对公司上头的做法很不满意,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我很快挂了电话,因为另一个我关上门出来了。 就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升起一股极为奇怪的感觉,而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怂恿着我,一定要跟着他去看看。这个主意不错,我倒要看看他要去哪里,说不定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呢。 没有犹豫,我离开躲着的大树,装作路人一样朝跟在另一个我后面,中间相隔几十米,这是安全距离,除非他的六识很敏锐,不然绝对不会怀疑到我。 我就跟在另一个我的身后,他一路左拐右拐,很是小心。他应该没有发现我,这是他本性使然。他和我还是不一样的,他比我更加小心,比我更加警惕。 马路上人渐渐少了,我就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再跟下去会暴露,我在两边行走会好一点。他绕了一大圈,居然又折返回去了,我一个踉跄,差点要跟上去,吓得我赶紧趴倒在草丛里,这才没被他发现。 他就按着小路回去了,我从草丛里爬起来了,脸上满是震惊,他前往的地方,竟然是以前我租的地方! 啪嗒一声,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居然一个人在里面说起话来! 我一脸的惊悚,那个我一个人能说什么话?怀着好奇心朝里张望了一下,我瞬间吓得脸都白了! 居然是她……(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农村无人怪事多(下) 刚才和那只红冠鸡对了一眼,我看到的,居然是人类的眼睛!! 众所周知,鸡的眼睛构造正好和人类的相反,鸡的眼皮在下,所以它们看到的,永远只能是地下,不可能抬头看天,而人类的眼皮却是在上面,所以人既能看天也能望地。 但是刚才,我看到的那只鸡的眼皮,居然在眼睛上面,这分明是人眼的构造啊! 而且,它看我的眼神很平静,鸡天生怕人,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怕我?那种眼神,根本就像人类看人类的眼神一样! 鸡的眼睛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手一抖,急忙把那只红冠鸡扔了出去。 “咕咕……” 鸡被我扔在了地上,疼的直叫,慌忙拍打着翅膀起来,又用那种冷幽幽的眼神看我了。 我被看的心里发毛,急忙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又差点吓的坐地上了。 一群鸡,井条有秩序的站成一排,仿佛军人站军姿一般,眼皮在上面,直勾勾盯着我。 被它们看着,我有种被很多人一起注视的难受感,头皮都发麻了。 吗的,这鸡真邪乎! “汪汪……” 另外,一直趴在家门口的大土狗也起来了,对着我直叫,慢慢逼了过来,还吐着大舌头,看起来怪吓人的。 看着那只大土狗,我有些怂了。我其实挺怕一些凶狗凶我的,因为小时候贪玩,被一只狗咬过,至此我就对太大的狗有些犯怵了。 怕狗症犯了,再加上一群诡异的鸡老是盯我,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暂时先远离再说,它们似乎有点不欢迎我。 我就躲在了远处一棵树后面,觉得心里挺憋屈,我可是一个人,居然被一群鸡和一只狗吓跑了,如果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不过这群鸡狗真的很奇怪啊…… 又回头看了几眼,这群鸡还像个士兵一样守着,不过放松了不少。我就胆子大了点又走近了。 主要是那只大狗,大狗走了我就不怕了,鸡再诡异能诡异到哪儿去啊? 它们又发现我了,我就不前进,和它们保持安全距离,刚好够我观察。又看了一会儿,这群鸡又有一个地方让我害怕了。 这些鸡,竟然连头也不低一下,长时间昂首挺胸站着! 小时候我在农村也是呆过的,所以鸡我也见过了,没事干的就喜欢抓一把稻谷洒在地上,然后看着那些鸡闷头啄米。一看就是几小时,鸡的习性我几乎都知道了。 在我的印象里,鸡是永远吃不饱的,它们一天到晚只需专心做一件事,那就是低着头找米啄,另外再时不时咕咕咕叫几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老司机家门口养的那些鸡,不叫唤,也不吃东西,地上一些烂稻谷,这些鸡仿佛没看见似的,反而目光冷幽幽看着我。 而那只土狗却正好和这些鸡仔相反,除了守院子,它好像就剩吃了。而且土狗吃的东西,也让我很不可思议。 啤酒瓶! 那只狗居然抱着一个空的啤酒瓶舔着,瓶里还有一些喝剩下的啤酒液,由于变质了,颜色变得澄黄无比,跟尿液似的,舌头一口一口舔着。 我目瞪口呆,长这么大了,还真没见过这样子的土狗。 狗不是喜欢吃肉和骨头的吗?怎么会抱着啤酒瓶舔? 这哪里是看家护院的狗?整个一老酒鬼嘛! 就在土狗的身边,放着一口碗,里面有些骨头,但土狗却连看也不看它一眼,眼里只有啤酒瓶了。 看着这一幕,我深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鸡像护卫一样不吃不喝,狗像个醉鬼一样抱着酒瓶子舔……这种反应,根本就是人的反应啊! “沙沙……” 这时吹来一阵风,前方有一株柳树的柳枝就沙沙沙响了起来,声音很渗人。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之后我就听见那群鸡居然叫了! “咕咕咕……” 我赶紧回过头去,结果刚回头,就看到这群鸡突然像发疯似的朝那棵柳树跑了过去,好像一群色狼见到不穿衣服的美女似的。 那群鸡跑得越来越快,拍打着翅膀,简直跟飞起来了一样。 “它们想干什么?”我吃了一惊,这群鸡全走了,跑到那棵柳树旁边,围着那株柳转。它们很虔诚,这种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种仪式: 祭祀! 就是一群人围着一团火、或者一个图腾转圈圈,眼前这群鸡也是一样啊,围着一株老柳树转圈。 而那只狗却一点也没有兴趣,只是看了那株柳树一眼,又继续舔啤酒瓶了。 看了看眼前的鸡群,再对比一下之前的情况,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总觉得……这群鸡就像一群智商未开发的婴儿…… 婴儿,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就是瞪大了眼睛看别人吗?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婴儿不会说话,所以只能用眼睛瞪了。 而且,婴儿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会扭头看过去。刚才就是吹来了一阵风,把柳枝吹动了,结果就引得这群鸡飞奔着去了吗? 老司机住的地方真是邪乎,除了这些鸡和狗,那株柳树栽种的位置也不对,居然栽在后院,这在风水上是最忌讳的。 门前栽种植物可以,但是要栽对方向。同样一株植物,栽种的地方对了,风水倒来,时来运转,要是栽种错地方,那就倒大霉咯。 奶奶以前住农村时老是唠叨一句话: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庭院不栽鬼拍手。” 这句话就是讲究庭院的风水了。大概意思是说,前院不能栽种桑树,后院也不能栽种柳树,庭院也不能不栽树,否则鬼就会拍手称快。 后来我才知道,前院不能栽桑树,是因为“桑”连接着“丧”,栽了会有丧事出现。而柳树不结籽,房后植柳就会没有男孩后代,杨柳遇风,就会哗啦啦作响,像是鬼在拍手。 这是最简单的风水了,老司机居然不知道?后院栽柳,已经触犯了大忌了。 我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提醒他,让他把这株柳树给锯了? 还是和他说下好,那群鸡正和一群孩子似的围着柳树转,我可以趁机跑进屋子去,但是我得把这条*开啊。 既然这条狗嗜酒,我就对症下药,跑了几百米路,去村外的烟杂店买了一瓶啤酒扔给它。 “汪汪!” 大土狗叫了一声,依旧很是警惕,但终究是抵抗不了啤酒的诱惑,很快不管我了。 土狗走了,我才敢放心的走过去。老司机家的门时关着的,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咚咚咚—— 我轻轻敲了三下门,里面没反应。 咚咚咚—— 我又敲了几下门,这回声音稍重,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不会不在吧?”我皱着眉自言自语,如果不在的话那还真是不凑巧,我想了想,再也不想和这群鸡狗待在一起了,于是准备离开。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前脚刚迈出去,忽然屋子里居然响起砰砰砰三声敲门声,我特么吓得身子直接僵住了。 卧槽,什么情况?我瞪大了眼睛,不转身了,回过头把耳朵贴在木门边沿,刚才那敲门声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 里面又传来三声敲门声,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一点,我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刚刚我敲了六下门,都没有人来开门,我没敲了,这扇门却自己响起了敲门声,不多不少,正好六下,这扇门闹鬼不成? “咕噜。” 我狂吞了一口口水,举起颤抖的手,又在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接着,我就伏在木门外面偷听,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咚咚咚—— 果不其然,我敲了三下门后,里面也传来了三声敲门声,不多不少。 “嘶!” 我直直打了个寒颤,老司机家太诡异了! 我敲了这么多下的门,门都没有开,证明老司机并不在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从里面响起的敲门声又怎么解释? 我敲几下,这扇门就敲几下,这种感觉……就像门里真的有个人在和我做游戏似的,我敲他也敲,我不敲他也不敲! 我额头上分泌出冷汗,吗的,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门啊! 我远离了一步,但并没有离开,老司机的家,处处透着诡异啊…… 我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老司机在家呢? 他在睡觉,但是被我的敲门声吵醒了,就故意藏在门后吓我,这个可能也存在啊。 但,老司机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沉稳的人,四五十岁的人了,不可能像三岁小孩一样,故意躲在门后吓人吧? 所以,这个可能性,是不成立的,老司机家,还是没人! 那刚刚的从里面响起的敲门声是怎么回事……我怪叫了一声,连连往后退。 啪嗒。 突然,我一脚感觉踩到了什么软软的、粘稠的东西上似的,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些鸡吃的肉。 我松了口气,抬脚刚准备离去,一股恐惧就从我心底冒出来了。 鸡都是吃稻谷和米的,哪种鸡会吃肉啊!! 我吓得浑身一颤,赶紧蹲下身来查看,地上好多被捣碎的血肉,带着血沫,地面都被染红了。 仔细着这些肉,我心里的恐惧更加强烈了,这些鸡吃的,特么……都是人肉啊!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脸色惨白,老司机养了一群什么样的鸡啊…… “嘎吱——” 突然,一道悠长刺耳仿佛尖指甲刮在光滑青石板的声音响起了,幽冷的风吹来,我整个人都不敢动了。 僵硬的回头,我看见那扇木门……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流血的水管 扑通一声,我直挺挺吓得坐地上了,两只腿都在打颤,惊恐的看着老司机家那扇诡异的木门自己打开了。 “呼……” 门里凭空吹来一阵冷幽幽的冷风,把我吹得整个身体都打了个寒颤,心里的恐惧,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出来,我都快叫出来了。 老司机家没人,我是确定的,但是现在门却自己开了,还有从里面响起的敲门声,都像极了里面有人,在和我恶作剧。 难道,这门没锁? 我心里想着,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木门里依旧没有什么人走出来,我就壮着胆子爬起来,伸出头朝里张望了一下。 里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而且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而且我平视过去,老司机家里很简单,一张吃饭用的木桌,几张歪歪扭扭仿佛随时会倒塌的木椅子,嘎吱嘎吱作响,声音极为渗人。 这就是老司机家进去的家具构造,除了桌椅,就什么都没了。家具简单,一目了然,但是我却看的心里发颤,一股毛意像野草一样滋生了。 犹豫了一下,我终究是战胜了恐惧,壮着胆走进去了,然而我刚进去老司机家里的时候,那扇木门突然扑通一声自己关上了。 我心里一急,立马回头,把手放在了木门上想开门,但是不管我怎么使劲,这扇看似很容易打开的门都纹丝不动一下。 恐惧感又上来了,老司机家太诡异,我觉得自己快要吓疯了,死命的锤木门,木门被我捶地嘎吱嘎吱作响,一幅要被拆下的样子。 我要拆门,一关房子的门时最重要的一块构造,门就代表着族运昌盛、人丁兴旺。 光耀门楣光耀门楣,这个成语就足够解释门的重要性了,房子无大门,鬼神就进来。 我拆老司机家的门不厚道,但我没办法了,这房子太诡异,我得离开啊! “以后再向老司机道歉吧,买扇新的门给他!”我心里想着,更加用力摇门了,但邪门的是,这木门看起来腐烂松动了,但实则好像一块磐石,我力气再大也撼动不了。 又摇了一会儿,我不拆了,脸色僵硬,冷汗流了下来。 因为我感觉到,好像有一只很小的手,正拉着我的裤子…… 卧槽! 我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了,颤声问道:“你……是谁?” 没人应,那只小手继续拉我的裤角。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以前半夜的诡异事情了,每当半夜就会有一双手出现,给我穿什么衣服,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多了一件大红色的内衣…… 壮着胆子,我僵硬的蹲下身来,掏出手机去照下面。 房里很黑,因此手机的亮光变得很刺眼,我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借着手机手电筒,我眯着眼,居然看见了一张惨白惨白的小孩脸!! 他穿着蓝色的背带裤,头上戴着一根白色地毛巾,乱蓬蓬的头发被扎成了哪吒头,正咧巴着一张嘴巴对我嘿嘿嘿笑,还用手拉我的裤角。 “啊……”我和那张小孩脸对视了三秒,然后陡然尖叫出声,扑通一声坐地上了,使劲的墙角蜷缩,瑟瑟发抖,嘴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哪吒头小孩就看着我继续笑,并且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了。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来啊……”我双手抱头,只感觉脊背发冷,极度的惊恐。我甚至感觉除了这个哪吒头小孩之外,黑暗空旷的房间里还有无数双黑洞洞的眼睛,正在诡异的看着我,我被盯上了。 然而,哪吒头小孩依旧走了过来,已经来到我面前了。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惊恐到了极致,感觉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哪吒头小孩对我伸出了一只手,好像要来拉我,我又吓得抱住了头,身体一激灵,条件反射的朝前推去。 啪! 我听见有人一屁股坐地上的声音。 “哇……” 接着,我就听见房间里有小孩哭了。 “恩?”我一愣,睁开眼睛来,不害怕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地面上,那个哪吒头小孩正喇叭着两条腿坐在地上哭,两只手放在眼框旁边,使劲擦眼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好像我抢了他玩具似的。 看见小孩哭了,我心里的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站起身来奇怪的打量着他。 小孩还是哭,有越哭越起劲的迹象,我就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他的胸口,说:“你,不是鬼?” 小孩就不哭了,但是还有眼泪,看着我气愤的说:“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好家伙,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把我全家都骂进去了。我摸摸鼻子,不好和一个小孩较真。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呢,小孩下句话却差点没把我噎死。 “你这个修水管的,来我家不来修水管也就罢了,你还推我干什么?屁股疼死了……” 啥?修水管的?!我直接懵比了。 “那个,小朋友,刚才是叔叔不对,不该推你的,不过我不是修水管的。”我讪笑着解释,我一个男人,最怕女人和小孩的眼泪了,一哭就收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了想,我就说好话哄他,搞了半天哪吒头小孩才不哭了,我就趁机问他为什么称为是修水管的。 哪吒头眨巴眨巴两下眼睛,说:“因为爹爹和我说过,今天会有人来我们家敲门,他就是修水管的。” 他爹估计就是老司机了,我想着,老司机可真厉害,这都能算到,不过为什么知道我来了,他就离开呢? 不过我不管了,想了想问小孩:“你家水管坏了吗?” “嗯,坏的可厉害了,老是漏水。”哪吒头小孩点了点头,说:“而且漏出来的水也很奇怪,是红色的,你身体里也有啊。” 听了哪吒小孩的话,我有点慌了。 老司机家的水管坏了,前一句还没什么,主要是后面一句。 水管里流出红色的水,我的身体里也有……我身体有的水,那不是血吗?! 尼玛!老司机家水管装的,是血? 头皮立即发麻了,我强笑的看着哪吒小孩,问:“小朋友,既然水管里流出来水是红的,那你们每天煮饭洗碗的水,从哪儿来?” 这个问题哪吒小孩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说:“当然是那棵柳树后面那条河了!” 我一愣,忽然记起后院的柳树后面,真的有一条河流着,估计老司机栽种那棵柳树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栽在河水旁边了。 那就说的通了,老司机家水管里装的是血,所以找人来修,而他们父子俩每天做饭洗碗的水,则是荷塘柳后面的河水打的。 想了想,我问哪吒小孩:“你家养的鸡和狗,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的敲门声,是你恶作剧吗?” “这不是恶作剧,是爹爹叫我做的。”哪吒小孩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司机叫他做的?他可真无聊啊,好的不教教坏的……不过说到底我松了口气,一切都是小孩恶作剧,老司机家没有鬼。 就听小孩继续说:“爹爹说今天村里会来一个在太阳和月亮下都能存活的人,叫我去开门,但是他敲门了不要马上开,他敲三下,你也要敲三下。这个在太阳和月亮下都能存活的人,是你吗,叔叔?” 我听的一脸懵比,太阳和月亮下都能存活的人,是人不都可以吗? 还有老司机说的那个人,指的是我,还是那个修水管的水管工? “那个来你们家修水管的,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我问道,可别招来坏人了还傻乎乎的开门了。 “爹爹说,修水管的下午就来。” 一看手机,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怎么还没来?我说估计快来了吧,你再等等看。 看来老司机真的不在家,不过他也真够放心的,这么大个家,放心自己的孩子自己在家,不怕出事吗? 我又叮嘱了哪吒孩子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那扇木门,原来是门下被一根铁棒横住了,怪不得我打不开。就蹲下来把铁棒拿掉,嘎吱一声,我就推开了门。 “叔叔,你要走了吗?”就要走了,老司机的儿子好像挺不舍,躲在门后面可怜兮兮的看我。 转身,我回去摸摸哪吒小孩竖起来的包子头,“是啊,叔叔要走了。叔叔和你爹爹是很好的朋友,以后会来看你的。” “不要乱摸我头,会出事的!”哪吒小孩一把打掉我的手,怒气冲冲的说。 脾气还挺大,我就不摸了,小时候我比他还皮呢。顿了顿,哪吒小孩又可怜兮兮看我了:“可是,叔叔,你还没修好我家的水管呢,不能走啊。”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这小屁孩把我当成修水管的了,然而我并不会。 就说我不是来修水管的,我是来找你爸的,你爸不在,我只能走了啊。 哪吒小孩沉默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看我:“叔叔,你就来修一下吧,半夜水管发出来的声音可可怕了。” 皱了皱眉,我犹豫了,我不会修水管,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小孩子啊?那怎么办? 我踌躇,哪吒小孩继续趁热打铁,让我留下,看看水管再走。我无奈,只能满口答应了:“好吧!” 哪吒小孩高兴的拍起了手,我说:“你家水管哪里坏了,带我去看看,但我不一定能修好啊。” “嗯嗯!”小孩很高兴,直接带着我往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活的石像 还别说,外面看着老司机家不大,其实里面挺大的,哪吒头小孩领着我七拐八拐的,门很多,我都快被绕晕了。 我停住了,哪吒头小孩就回过头看我,奇怪的问:“水管叔叔,你怎么不走了?” 我郁闷的说:“你们家有多少间房间啊,都开了很多扇门了。”哪吒头就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就这样,爹爹说房间多好啊,哪一天来坏人了打不过,房间多不容易被发现。 老司机的想法可真够奇特的,把家里造成跟迷宫似的,也不怕小孩绕晕吗? 想着想着,我的脸色也渐渐变了,刚才走进了多少扇门来着?我好像也迷路了,朝身后看一眼,结果发现刚刚推开的门诡异的关闭了。 “这门你关的?”吞了一口口水,我指着刚刚进来的门问道。 “是啊。”哪吒头笑着说道:“爹爹说要养成勤关门的好习惯。” “呵呵,呵呵呵……”我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不知怎么的,站在这里,我有种细思恐极的诡异感觉。 想了想我问他,水管坏的在哪里啊,小哪吒说快了,我就将信将疑的信了,刚才他也这么说,结果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 嘎吱一声,小哪吒推开前面一扇门,指着里面说:“水管叔叔,坏的水管就在里面了。” 我愣了一下,居然没有忽悠我,还真到了。我就走过去,里面好像是一个厨房,放着一块杀鱼的硬木板,旁边挂着一些刀具,菜刀水果刀很齐全,更让人觉得寒毛倒竖的是,厨房里居然还真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听起来怪可怕的。 “叔叔,你去修吧。”小哪吒在后面催。我点点头,就准备进去了。 刚走了一步,我就停住了,转头看那个小孩,结果他还站在原地盯我,我就说你怎么不进去? “我人小,胆子也小,不敢进去。”小孩说。 靠,这什么理由啊,你人小胆子就小,我人大胆子就大了吗?被他一说,再听着厨房里滴答滴答的漏水声,结果一时间我也不敢进去了。 “叔叔,你怎么还不进去?”哪吒头小孩不断催我。 “别吵,我酝酿呢。”我说,说实话我有些怂了,小孩说他家的水管裂开了,里面流出来的水是红色的,还说这种水我身体里也有,那不就是血吗?水管流血,想想就瘆人。 这时小孩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了,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之下,我居然被他推进去了。 “我靠……”我想骂人了,这小孩懂不懂礼貌?但我也不好和一个小孩生气,就登了他一眼,没法子,进去就进去吧,反正我也不会修水管,看看就好了。 里面冷飕飕的,我不知道一个厨房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温度,和太平间似的,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衣服,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厨房里的摆设。 让我心惊肉跳的是,老司机家的厨房里竟然没有一点肉,也没有蔬菜什么的,一整框竹篓里装的,居然是满满一箱的……土!! 我想不通,老司机厨房里放这么多土干啥? 又四处看了几眼,我放眼望去的东西,只有土这一样东西,竟然没一点肉类和蔬菜类……这让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突然!我想起了上次和老司机一起去医院体检的事情。 别人一天都是会排尿和排泄物的,但老司机没有,检验报告上这么写,他已经三年没有拉过屎撒过尿了,试想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诡异呢? 排尿和排泄物,都是人体机能向外排腐坏物质的途径,只要食物吃多了、或者水喝多了都会出现,而老司机已经三年没有排泄了,那他每天吃的是什么?现在在我看来,他每天吃的是……土? 吃土,不是表示穷苦的词语,而是真正的吃土,我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土……是什么味道的? “滴答,滴答……” 这时候,我竖起耳朵听,听见一阵清晰的滴水声了,我琢磨着,这应该就是老司机家流水的水管了吧? 一看手机,我已经快傍晚了,那个修水管的怎么还没来?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循声找过去了,最后,我在一尊布满蜘蛛网的供奉石像下找到了那根水管……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水管为什么会在石像的下面?抬起头来看那尊供奉石像,我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尊石像被放在一张石桌上,前面放着一些贡品,让人惊讶的是,这些贡品,竟然也是土,只不过质地很好,很稀,就是那种暴雨过后稀释的黄土,水分足,而且没有脏物质,这种土还有一种称呼:厚土,神话里据说女娲娘娘就是从厚土里生出来的。 这些黄土中还插着几根引魂香,好像刚刚才被点燃的样,还焚烧着香烛特有的香气。 之后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几双筷子,竖着插在另一盆已经干硬的黄土上。 很多人都知道,吃饭的时候,不能把筷子插进碗里,因为那是给死人吃的,但是现在筷子却插在土里,老司机难道要让供奉菩萨吃土吗? 太扯淡了吧? 我表情阴晴不定又看了几眼,我在打量这尊石像的样子。 这石像……居然没有五官!是个无面人! 没有眼睛,没有眉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也没有耳朵,整个就像一块光滑的平面一样。我就看着他,竟然有种很奇怪的错觉,这石像虽然没五官,但它却仿佛在看着我…… 我干脆不去看它了,专心去弄水管,可我刚蹲下身来,还没来得及找,黄土里插着的那根筷子,忽然啪嗒一声就歪倒下来了,掉在了地上。 这是这尊石像不想吃的意思吗?我又站起来了,然后表情严谨的先对着无面石像拜了一拜,回过身来恭敬的说:“前辈,我并非有意打扰您吃饭的,我来这只是修修破掉的水管,请您海涵一下。” 说完,我又小心翼翼的把那根倒下的筷子重新拾起,然后插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插完后我没有立即蹲下,然后死死盯住了那两根筷子,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我才松了口气,然后才敢蹲下去找那根破裂的水管。 “滴答,滴答……” 滴水声近了,水管就在石像下面,我循着声音去找,还真发现了一根水管,伸手去摸了一下。 一触碰到那根水管,我整个人就哆嗦了一下,因为,我摸到的水……竟然是黏糊糊的……我身体里也有。 像碰到了火一样把手收回来,我用灯光照明一下,结果我发现手指头上印着的,是一团粘稠的血! 哪吒小孩还真说对了,水管里流着的,是血。 这有点邪乎啊……谁家水管里流的是血啊?我不敢碰那根水管了,期盼那个修水管的赶紧过来,这样我就解脱了。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没有人进来的迹象,我的心脏就噗通噗通狂跳,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老司机说今天会有一个在太阳月亮下都能生存的人来这里,能在太阳下生存的,不就是正常人吗?而能在月亮下生存的,换种角度想……不就是鬼吗?而我,既是活人,也是死人,老司机说的人是我! 之后,哪吒小孩又说今天也会来一个修水管的人,等了这么长时间,除我之外就没人来过,那么,这个修水管的人……只能是我了! 我是修水管的?我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根本不敢相信这一事实,让我修流血的水管,我根本不会啊…… 在我的视线里,一根脏兮兮蜿蜒曲折的水管很突兀的延伸出来,它的起点是哪儿,我根本不知道,于是想看看这根水管从哪儿延伸出来,就把头伸了进去。 水管像水蛇一样,纵横交错,先是向前延伸,而后又拐了回来,交叉之后笔直往上,一直通向…… 石像里面!! “卧槽!”我大叫了出来,吓得不轻。 水管从无面石像里延伸出来,另外水管里流着的,又是黏糊糊的血——那水管里的血是哪里来的? 答案只有一个……血是从石像里面来的! 啪嗒一声,我全身抖了一下,只见黄土里的两根筷子,竟然啪嗒两声,同时歪倒下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慌了,真的有点心慌。 石像一般都是空心,很少有实心的,即便有,也都是一些十块、泥土什么的,现在我却看见了一尊装血的石像——像不像人的血肉体魄? 而水管连接着石像,血就自然而然顺着水管滴答滴答流出来了,这像不像医院里打吊针的样子——水管就是血管,排出死血,送进新血? “这石像是活的?”我很惊恐的爬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伸出一只手去摸石像无面的面孔…… 石像离得越近,我的手抖的就越厉害…… 就在我要摸到石像的脸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那个哪吒小孩。 我说你来干什么?哪吒小孩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身后,好像我身后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你,看什么?”我又被这小孩弄得心慌慌的。 继续看我的身后,小孩突然冷不丁说一句:“叔叔,那里有一个小孩,和我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无生老母,白莲娘娘 听了哪吒头小孩的话,我心头一突,身子陡然僵硬起来了。就看见哪吒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我的背后,我的头,也跟着他的手指慢慢僵硬的转了过去…… 就往后面看了一眼,我的脸就白了,连呼吸也不能呼吸了,眼睛瞪得老大。 我看到了什么?! 居然又是一张惨白的小孩脸!! 更重要的是,这张惨白的小孩脸,居然和那个哪吒头小孩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谁!”本能的,我惊悚的大喝出声,赶紧展开手机屏幕照射过去,到了眼前一看,我手机都拿不住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身前,站着一个梳着哪吒头的小孩,我身后,也站着一个一样打扮的哪吒头小孩!这他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叔叔,那里也有一个小孩,和我一模一样。”我身后的哪吒头小孩也指着我身前的小孩,奶声奶气的说道。 “叔叔,他在骗你,不要相信他。”我身前的小孩说道。 “他才在骗你,不要相信他。”我身后的小孩说道。 “叔叔,你相信谁?” “叔叔,你相信谁?” “叔叔……”、“叔叔……”、“叔叔……” 一前一后长得一样的小孩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大脑剧痛,仿佛有一根针刺进了我的脑子一样,我快爆炸了!惊恐、疑惑、恐惧等多种负面情绪一同袭来。 他们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耳朵也出现了幻听,两个小孩的声音就好像魔音一样,灌入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不散,整个脑子只有这两种声音了。 “啊……”终于,我忍不住惊恐的叫出声。叫出来就好受多了,我再次睁开眼,结果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一前一后朝我走来,都看着我,拉我裤角,这种场景,我两腿发软又怂了。 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动作,甚至连动作都是一样的!这两个小男孩,我已经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了? ……亦或者说,两个都是鬼? 看着他们,我忽然把这两个小孩把自己的经历联系在一起了。 我来农村找老司机,不就是找老司机来解惑的吗? 现在,市区里,还有一个我活着呢,他毫无预兆的出现,不仅是身高、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都和我一样,他是怎么出现的? 我初步怀疑另一个我是由我的脑袋衍生出来的,因为那天晚上我在不知情情况下子把自己影子的投砍下来了,之后我砍下来的投警方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踪影,但是最近却无缘无故出现在了另一个我的头上,我没理由不怀疑整个过程都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另外,另一个我的感官好像和我是相通的,女警和那个我亲热,做那种事情到底什么感觉,我都可以真真实实感觉的到,好像和女警做那种事的,是我本人一样。 这种情况,除了我和另一个我的身体是相通的,除了这个没其他解释了。 我来就是来问老司机另一个我的事情的,到底什么条件下,会诞生一个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但是老司机的儿子居然也有两个,是鬼的话另当别论,如果两个都是人,我倒是可以从这两个小孩入手。 想到这,我就仔细看着这两个拉我裤角的小孩了,发现他俩除了脸长得一模一样之外,其他地方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前面一个孩子是双眼皮,但是我后面一个孩子……却是三眼皮!眼皮叠加起来多的吓死人。 三眼皮的人理论上来说是没有的,但是现实中却有不少,这是为什么呢?这种情况一般都出现在双眼皮的人身上,他们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再加上创世有时候会碰到鬼压床之类的,压一压后第二天精神就不好,然后导致眼皮松弛过渡,从双眼皮变成三眼皮了。 这种现象一般会持续几天左右,只要保持睡眠足够就行,三眼皮就会自己消失的。 而这两个小孩一个是三眼皮一个却是双眼皮,这就是他俩不一样的地方。有不一样的地方就不是鬼了……我松了口气,把两个小孩拉到一起,先看看他,又看看他,忽然出声问:“你们两个……是双胞胎?” 听了我的话,两个小孩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抬起头来问我:“叔叔,你胆子真大,好多人来我们家偷东西,都被我们吓跑了。” “呵呵呵……”对此,我只能无语的报以冷笑,麻痹的,刚才的确差点吓尿了,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小孩围着你转,你不怕? 不过我很快的抓住小孩话里的重点了,很多人来他家偷东西?偷什么东西? 我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土就是土,有啥值得偷的东西啊?看着,我忽然把目光放到了石桌上的石像上,情不自禁又打了一个寒颤。颤颤巍巍指了指那尊有血有肉的石像问:“那些小偷来你们家偷什么东西?不会是这个吧?” “叔叔你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一个小孩啪啪啪鼓掌。 “卧槽还真是啊……” 扑通一声,我吓得坐地上了,和两个小孩一样高了。 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了,老司机家的水管会流血,其实一直连通着石像后面,血是从石像里面流出来了,也就是说,这尊石像里面是用血肉做的!就像人的体内一样。 这的确可怕,也很诡异,老司机整个屋子,好像也就这个石像其特点了。 我的问问这两个小孩那些小偷为啥要偷这个石像,实际上我是想问,这石像,身体里为什么会流血?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爹爹说过,不能把无生老母的石像告诉陌生人。” 我:“……” 拜托两位活宝,你们已经说出来了好不好?真是智商捉急啊。 不过他们是小孩,情有可原,可以称之为“天真”,再大一点就要叫傻比了。 不过他们提到了无生老母,我的表情就怪异起来了,对于这个名字,我可不陌生啊。 脑子里想起这样一个人:一个仙子身着白衣,立于云端之上,俯瞰众生,洁白素手轻扬,挥下一粒种子,扎根土中,于是这粒种子就成了一朵白莲…… 这就是无生老母,世俗中她还有另一个名称,叫白莲娘娘。 提到了无生老母,就不得不提一句她创立的教派:白莲教。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争议的教派,有人说白莲教是邪教,专门搜刮百姓钱财,也有人支持白莲教,言称白莲教是九天玄女在世俗的代言人……总之因为白莲教,很多人都对无生老母产生了误解,认为她是邪神。 其实不是,无生老母是慈悲的化身,也有人说白莲就是九天玄女。不过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奶奶就挺信奉无生老母的,还告诉我,她年轻时正值战乱,日军侵华,为了保佑家人平安,也为子孙后辈祈福,她专门去白莲教的神庙里不吃不喝虔诚跪了三天三夜,撑不住了才起来。至于后来,奶奶和爷爷在战乱中都活下来了。尤其是,爷爷那会儿是新兵,是上过战场扛过枪打过鬼子的,能在战场中活下来,可见多么的幸运了。 之后奶奶就经常教导我一定也要信白莲娘娘,很灵的!但我这人从小是无神论者,真要说信奉的话,那也只信奉自己,所以奶奶的话一直听不进去。感觉听唏嘘的,这个无面石像,就是无生老母? 想了想,我就问一个小孩,“你家的石像,就是无生老母吗?” 小孩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我:“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是啊,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他真是……太天真了! 还是第二个小孩说了出来,这石像的确是无生老母,是爹爹小时候上山时捡来的,当时隔壁村的大牛二牛也惦记这个石像呢,但是后来他们稀里糊涂死了,就没人和跌得抢了。 大牛二牛?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起来了,这不是老司机以前和我说的一个故事吗?大牛二牛都不想娶丑陋的哑女,结果两人站在火车轨道上,比谁站的久,最后大牛被鬼挂背被火车碾死了。 看来老司机和大牛二牛是一个村的,当时我还以为是他编的呢。 这时我记起来了,无生老母,无生无生,没有相,谁也不知道无生老母长什么样子,但换个层面来解读,无生就是有生,无相就是有众生相,众生皆可为无生老母。无面雕塑,还真是“无生”两字最好的诠释了。 老司机供奉的是无生老母,我想了想,就双手做辑认真拜了一下。 然而,就在我低头的那一刻,我看见水管破裂的再下面,居然还有一件黑色的东西,而看着这件东西,我直接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鲜红的血从水管里滴答滴答滴出来,逐渐累积成一片浅浅的小血池,血池中,浸泡着一口…… 棺材!!(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九重秘棺 刚才我只顾着看水管里面的东西了,都没注意到水管下有什么。 现在注意到了,我却有种头皮发麻的恐慌感,水管下的东西,我怎么也想不到啊。 竟然是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并不大,相反看起来很小很小。大概二十多厘米吧,宽七八厘米,高四五厘米。体表由一些密密麻麻的精致花纹构成,做工很精美,看起来就像一件收藏品似的,用棺材来形容它还真不够贴切,看来就像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似的。 它就放在水管下面的池子里,无生老母石像里的血顺着水管出口一滴一滴滴落下来,积水成川,久而久之,血水堆积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池子了。 我的恐惧不止来源于这口棺材,更来自这口棺材摆放的位置——它摆哪里不好,偏偏要摆在水管下面、血池当中? 就看着这口棺材,我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想法,感觉这口棺,就像一粒小种子一样,正在生长期,需要水分养分来灌溉,而这血水就是养分。 可以看见,水管里的血滴答滴答响起,落在棺材上,令得棺材本身的颜色也变得暗红了,而它本身却是黑黝黝的。 “这口棺,里面葬着什么?”我这么自言自语问自己,而后又看向老司机的双胞胎儿子,问:“小朋友,里面这口棺材放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不好主动伸手拿棺材,毕竟棺材又叫“死人的灵柩”,是死者安息的地方,有棺材在,尸体就不会受一些虫子、老鼠等脏东西攀爬,导致腐烂——和拆门大忌一样,擅自移动死者的灵柩,也是不道德的。 因此我只能求教于老司机的双胞胎儿子了,这无生老母是老司机弄来的,想必这个棺材也是他弄得,而两个小爬友又是老司机儿子,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然而,是我多想了,看这俩小孩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不知道了。 两个哪吒头小孩表情一个比一个懵比,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水管下有东西,先是一愣,再然后则是惊喜,大叫道:“这小木盒里装的什么?” “拿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另一个小男孩也说话了,也不知道他是哥哥还是弟弟。 反正他们一副要动棺材的样子,吓得我赶紧打掉他俩的手,死者的棺材不能动,否则会染晦气,这是奶奶告诉我的。 可能被我打疼了,两个小孩揉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责怪的看着我,说:“叔叔,你打我们干嘛?这盒子在我家,那就是我的东西,我们看看还不行吗?” “呃……”我愣了一下,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这棺材是老司机家的,那自然是他们的东西了,说不定里面的东西,是老司机的祖先骸骨之类的,由后辈子孙打开,不是很合理吗? 我就不阻止他俩了,想打开就打开把,你们开心就好。 他们就把小棺材从血池里拿出来了,神秘兮兮的样子,还不愿打开,说是要许个愿再打开。 许个屁愿啊,这又不是流星……我估计他俩是月光宝盒看多了也想着穿越了。 不过我也很好奇这小棺材里放着什么东西,反正尸体是不可能了,棺材这么小根本装不下,那会是什么呢? 我只能耐心的等这两个小屁孩许好愿了睁开眼睛,良久,两个小孩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材木板。这个过程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异常难受,好像自己家的祖坟被刨了似的…… 忍忍就过去了,我没在意这种感觉。两个小孩把小棺材打开了,结果一看棺材里面的东西,小屁孩和我都愣住了。 “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两个哪吒头小孩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也一脸的懵比,心想这不会是恶作剧吧? 小棺材里面,居然还有一口更小的棺材! 这咋玩啊? 想了想,我就对两个哪吒头小孩说:“继续开!” 两个小孩哦了一声,又埋头继续开了,这口棺材好像比最外面那口要南开,小孩费了点力气才把棺材板掰开。 一看里面,我特么又傻眼了。 尼玛,又是一口棺材!只不过棺材个头更小了而已。 “不会骗人的吧?”我表情阴晴不定,嘴巴在抽搐,心想老司机不会耍我们吧? 不能不怀疑啊,我想起小时候的一种恶作剧,就是给你一个大的包装礼物盒,说礼物就在这盒子里,结果你拆了一层,没礼物,再拆一层,还是没礼物,最后你把整个礼盒都拆开来了,还是屁东西没有,这就是整蛊玩具了。 老司机留下的这口棺材也是同样的性质,不过越拆,我心里的气就越大,越想看看棺材里有什么。 其实这就是利用了人的好胜心理和侥幸心理,满心欢喜的拆礼物,结果被耍了,里面越是没有东西,你就会越会去拆,因为你潜意识里是以为里面是有东西——别怀疑,哪天你收到了这样一份礼物,你可以回家拆拆试试。 第三口棺材拆完了,结果里面还是除了棺材以外什么都没有。 “继续!” “继续!” “继续!” 越到后面,棺材越小,也越难拆,最后我也不管动不动死者棺材了,我就想看看棺材里有什么,也动手拆了。 到头来,我们已经拆了八口了,棺材只有巴掌大小了,而我们身后则是七口大大小小逐一排列的黑棺材。我有点瞠目结舌,太特么震惊了。 这么多棺材,居然都藏在最外面这一口棺材里,这做工得多精细了,最巧的木匠,都设计不出这种重重包裹的棺材吧? 拆了八口,这时候我就有些犹豫了,万一没完了呢?我不是闯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叔叔,继续拆。”两个哪吒头小孩催我。 我看了小孩,又看了一眼巴掌大的棺材,最终还是决定拆了。 棺材板可真硬,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棺材板打开,然而里面还是一口棺材。 “靠!” 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坑爹坑到姥姥家了!我本能的想把手里的小棺材放下,但是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不对啊,我已经打开八口棺材了,还剩下最后一口,道家以九九归一最为最高境界,万一这口棺材里就有东西呢? 我用手掂了几下,随即脸上露出喜色,前面八口,棺材重量都是差不多的,唯独这一口,似乎更重一些,沉甸甸的。 “有戏!”我兴奋的说了一句,又准备开棺了。 我的双手放在棺材板两边。一秒,十秒,半分钟……一分钟过去了,我的手还是保持原样放着。 “叔叔,打不开吗?”两个小孩问我。 我呼了一声,整个脸颊涨得通红,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是啊,太坚固了,打不开。” “别急,我有办法。”两个小孩神秘笑了一下,随手抄了一把菜刀过来,笑嘻嘻说:“叔叔,拿这个撬,肯定能行。” “……”我吓得差点坐地上了,让他把菜刀放下,小孩子拿刀可不好。 “不撬吗?”那个小孩问我。 “撬你个鬼!”我给了两个小孩一人一个栗子,又自己想办法去了。 突然,我眼神胡乱一撇,忽然看见这口棺材表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凹槽,而且上面铭刻着一些很奇怪的图案。 有鸟兽虫鱼,还有日月星辰,就看着,我恍惚觉得这是一个三千大世界。 用力摇摇脑袋,我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了,又胡乱拿起之前七口棺材一看,并没有这个小的凹槽。 看来这就是开口了,我想着,可是这里又没有钥匙,难道是像某些盗墓电影里放的那样,用自己的血? 眼神飘忽了一下,我居然真的试了!拿了一把水果刀,用力在自己指尖一划,一朵血光闪过,我的食指就流血了。 然后,流血的手指就对准了那个凹槽,轻轻按了下去…… 嗡! 鲜血接触到凹槽的瞬间,那个凹槽居然亮了!氤氲血雾腾起,凹槽上的鸟兽虫鱼、日月星辰的壁画居然都发光了,于血雾中显形。 极尽绚烂,这些影子就消失了,紧接着我就听“咔擦”一声,这是锁开了的声音。 我一喜,小心翼翼的推开棺材盖,里面并排躺着两个做工精致的小布人,看外貌,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公主裙,里面带着大红色的内衣,头发用黑色丝线做成,很浓很密集。而那个男人,却是剃着平头,五官很模糊,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就看着这一男一女两个布偶,我的表情也跟着变了。 首先是这一身红色公主裙,还有穿着大红色内衣,看着这个女人偶,我的脑子里浮现一个同样穿大红色公主裙的女人: 夏红,孔国志的冥婚妻子…… 还有一点,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偶并排躺着,双手合十,放在胸膛上,他们一人捧着一样东西。 一颗活的心脏……(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人偶的身份 一颗红彤彤拳头大小的心脏,被割成两半,分别被一男一女两个木偶握在手里。 它很鲜红,晶莹透亮,都可以看见心脏里的构造了,更重要的,它明明被切开了,可是居然还有反应,依旧在砰砰砰跳动,这是让我极度震惊的地方。 这简直是生物科学上的一个奇迹,一个心脏,被切开成了两半,居然还保持跳动性,从来没有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甚至,我觉得这是幻觉!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一下。 “嘶!” 疼! 我感觉到了疼,看来不是幻觉。这颗心脏,如果拿到外界去,怕会有不少人争破了头来抢吧? 心脏被切成两半还能活,这是生物学上的一大奇迹,颇具有研究价值。 对这个心脏很好奇,我就伸手去拿这个心脏,但吃惊的是,这颗心脏竟然坚固无比,我居然拿不动它! 我又去拿另半颗,还是一样的结果。 仿佛在两个布偶上生了根似的,我居然无法撼动一分! 没办法,我只能把两个布娃娃拿了起来,细细端详着。 看着看着,我的表情就变了,这个女人布娃娃,我有种错觉,竟然越看越像夏红!! 孔国志的冥婚妻子! 关于夏红,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她的装扮上,红色的公主裙,居然和这个女人布娃娃的服装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再看布娃娃的脸部五官,娃娃的五官都是长得一样的,只是涂了口红画了眼影而已,渐渐地,女人布娃娃的脸我就看成夏红了。 人偶的脸不能多看,否则看着看着它就会变成你心里最恐惧的那个人,我立马不去看她了,把她翻了个面,不去看正脸就好了。 结果背面我发现头发后面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则写着一串数字。 而看着这串数字,我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深深皱起了眉,这串数字,我似乎哪里看见过…… 绝对看见过,但是具体在哪里看见过,我就想不起来了。 我拍着额头想,感觉快要到了,结果思路又断了,每次只差这么一点。人的脑子啊,很奇怪,所有的记忆,都储存在脑子里,但它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孩,和他玩捉迷藏似的。你铁了心要回忆起某个人或某个事,你根本不让你找到他,但你要是放弃了,他却会自己出现在你面前。 我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女人偶背后的数字我一定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它藏在我的记忆里,我努力的去想它,反而没有一点头绪。 我很想继续想下去,但我还是放下了,接着我又拿起男人布偶,发现这个小人也做的很精致,十分的逼真。而且手里也拿着半个心脏,当宝物似的。 但我奇怪的是,男人偶全身很精致,西装革履的,但唯独他的五官面部,却是模糊不清。 既然全身都很用心的雕刻了,但为什么面部的五官偏偏很模糊,草草了事一样,又或者说……故意不去雕刻五官? 真是奇怪啊,那个女性人偶看装扮像夏红,但是这个男性人偶却决不可能是孔国志,太不像了。 孔国志是臭屌丝模样,而且头发很少,但是这个男人偶头发却很多,而且这男人偶的发型,和我很像啊…… 关于这个老司机两个双胞胎也发现了,其中一个智者那个木偶咯咯直笑:“叔叔,这个布偶和你好像哦……” 之后我就把这个男性人偶给翻了过来,发现他的背后也有粘着一张小纸条,上面也写着一串数字。 “1993.12.16。” 这串数字我仔细的读了出来,最后一个数字读完之后,我心里骤然一惊,浑身哆嗦了一下,手一松,那个男性人偶就从我手里滑落下去了。 我内心满是惊恐,这串数字,是我的出生日期啊! 昏暗的厨房里,落针可闻,我瞪大了眼睛,学习越来越沉重,这张纸条上写着的,是我的出生日期,难道这个男性人偶,是我?! 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一口九重棺材,葬于无生老母像之下,我的布偶还被关在棺材里,手里还捧着半个心脏…… 我浑身都在颤抖,脑子里充满了好多问题。 老司机怎么知道我的生日,还有我的人偶为什么会被关在九重棺材里?以及……那个女性人偶是谁? 我脑袋都快爆炸了,虽然老司机和我挺熟络,但我从来没有给他看过我的身份证,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和我并排躺着的女性人偶,究竟是谁? 等等! 突然,我瞳孔瞬间暴睁,瞪着掉在地上的男性人偶,我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我差点忘了,前一阵子我住在市中医院,和老司机探险不存在的第十楼,在此之间,曾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我一觉醒来,结果在枕边发现了一具没有头的布娃娃人偶,而这布娃娃人偶背后,也同样写着我的生辰日期,和眼前棺材里的男性布偶一模一样。 后来,我不小心把无头布偶给扔了,结果就再也找不到了,仿佛自己长了脚跑了一般。 从老司机嘴里,我得知那种背后贴有生辰八字的布偶,其实就是你生命的写照,换句话说,如果布娃娃死了,你这个人也跟着死了。 无头布偶离奇消失,而我又在老司机家找到了同样贴着我生辰日期的人偶,唯一的不同,就是之前的那个娃娃没有头而这个有头,这是巧合吗? 无边的恐惧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此刻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跳都停止,我真的如同死去了的尸体一般,全身冰冷。 娃娃死,我也要跟着死,这是一种类似于柬埔寨布偶的诅咒术,这个有头的布偶,会和无头的布偶一样吗? 想到这,我赶紧站了起来,我身后两个小屁孩直接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 没理他,我直接问这里的厨房有窗户没,两个小孩都说有。 我点了点头,忙说:“别废话了,赶紧把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来!” 两个小孩立马去开窗了,我让他们别开太大,一点点就好。窗户开太大光线进来的就多,这样影子就照不到了。 我想照自己的影子,因为我怀疑,前一阵子离奇失踪的无头木偶,和现在棺材里躺着的男性布偶,是不是同一个。 如果是,我的影子应该是完整的,如果不是,我的影子还是残缺的,依然少一个头。 哗啦一声,木窗被打开,立马就又刺眼的光照进来了。 太久没见到阳光,一时间我有点适应不了,双眼情不自禁眯了起来。而阳光掠过,我脚下的影子也是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的眼珠一下子睁大了,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我的影子……是完整的…… 正是因为是完整的,我才感到害怕,之前,我的影子还是残缺的,少一个头,现在怎么完好了。 我又想起另一个我了,之前我猜测他其实并不是我,而是在脖子上安了一个我的头颅,这才变成我的。但现在我影子的头颅还在,完好无所的装在我影子上,之前的猜想,不就轰然崩塌了吗? 老司机和我说过,那个无头布偶就是我的身家性命,它会跟着我的状态而不断改变,这么说起来,眼前这个布偶,就是当时找了很久都没踪影的无头布偶了。两者之间也就多了一个头而已。 不过,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还记得,老司机引导过我,说布偶本身是不会自己动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被别人捡走了! 捡走布偶的最大嫌弃人,就是把木偶放到我枕边的人,而这个人,十有八九来自第十楼…… 当时我信以为真,真的和老司机去了第十楼,结果并没有找到无头布偶,反而现在在老司机的家里找到了,这预示着什么? 预示着,老司机那个时候骗了我,他为什么要骗我? 那个无头布偶,根本就是老司机拿给我的,而我不小心失手扔下楼的时候,老司机也不在我身边,我无法证明他有没有捡到,现在看来,他是捡到了。 或许老司机和我说的布偶是真的,布偶死了我也会跟着死,但是他把这种布偶送到我身边,证明这个无头布偶,正是他制作的?他给我下了咒? 另外就是生辰八字了,我从没告诉过老司机我的生辰八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要么就是上次住院的时候,老司机用了我的身份证登记了,那个时候记下来的,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但我和老司机无冤无仇,他不可能用吉普赛人偶害我吧? 还有一种可能,老司机真的是无意间捡到的,他想保护我,所以就带回了家,放在这九重棺里……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反而要骗我去第十楼呢? 啊,脑子都要炸了,我现在心里很乱了,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只是来找老司机问问另一个我的情况,怎么又牵扯出这么多的东西呢? 不管如何,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另一个我是怎么出现的,我还是没搞清楚。而那个和我性命有关系的无头人偶,我找到了,就在老司机家里,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拿走。 这和我性命有关,我是倾向于拿走的,毕竟只有我自己保管,才是最安心的。 想了想,我一咬牙,就把棺材里的男性人偶一把塞进了口袋里,瞟了一眼红色公主裙的女性人偶,我犹豫了一下,也一起拿走了。 之后就是离开这里了,我打定主意走了,这时候我却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我身子陡然僵硬,有种做贼的心虚感,老司机回来了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白色脸谱 已经准备好离开了,但是这个时候却传来了开门声。在这寂静无声的黑暗木房里,忽然传来这样的声音,还真是有点可怕啊,吓了我一跳。 我的本命人偶都差点从我兜里翻出来了,还好掉下来的时候被我接住了,不然摔在地上,这个木偶会摔坏的。 啪嗒、啪嗒、啪嗒……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老司机回来了吗? 我屏住呼吸倾听,但是听着听着我脸色就变了,不是老司机! 老司机的脚步声我听过,他穿着厚厚的皮鞋,踩在地上根本没有这么重的声音。但是这个脚步声却很沉重,根本不是老司机。 那会是谁?!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发现我身边两个小孩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忙轻声问他们:“怎么了?” 两人没反应,我又在他们眼前招了招手,两人才有了反应,其中一个很惊恐的对我说:“叔叔,偷东西的又来了……” 什么?偷东西的?很快的,我就想起两个小孩之前说的话了,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石桌上供奉着的无生老母。 他们说,以前经常有小偷来偷他们家的东西,多半就是这尊无生老母了,但,那些偷东西的人,居然都被他们两个小孩扮鬼吓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续有木门被推开,那人近了! 慌忙间我赶紧带着两个小孩躲在了炕下,在确认其他地方没有被动过后,我也跟着躲了进去。 这时候,我愣了一下,忽然问两个小孩:“不对啊,小偷来了就来了呗,你们以前是怎么吓走他们的,现在也怎么做呗,怕什么?” 两个小孩不说话,都带着恐惧的表情,好像吓傻了。 好久,他们才回过神来,看着我惊恐的说:“以前,都是爹爹教我们,用人去吓鬼,现在爹爹不在,我们不知道怎么人吓鬼啊。” 听了两个小孩的话,我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什么叫以前都是人吓鬼?难道进来偷东西的,都不是活人吗? 我立刻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我问两个小孩:“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他们说有,我一喜,就说:“快带我去!这里躲着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两个小孩就弓着身子匍匐前进了,我也跟在后面,看样子他们应该知道出口。 我们推开了厨房的门,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我迫不及待要把厨房的门重新关上的那一瞬间,前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个人潮我们所在的这间房走来了。 “吗的!”我急的团团转,又和那两个小孩说:“还有地方藏不?” “有!”两个小孩点头,我说快啊,那人要进来了!按照两个小孩说的,以前来偷东西的小偷都不是活人,那就是鬼了。这年头,鬼也来偷东西! 问他们还有哪里可以藏得,结果他们一指墙壁的一个狗洞,“这里可以藏!” “……” 尼玛……躲狗洞里,我特么可不是狗啊,不过也没办法了,狗洞就狗洞吧。 不过这狗洞还真大啊,居然能藏下人,就是有点臭。这时候也不好抱怨了,可不能被那个偷东西的鬼发现。 我们仨就躲在狗洞里看了,嘎吱一声,门开了,吹来一阵冷风,而这时候我估摸着已经是晚上了,我居然在农村里耗了将近一天时间,还碰上了这种事?! 真是晦气啊!我眼角在抽搐,随后瞪大了眼睛看。 一道佝偻的人影走进来了,进来后没有立刻走,而是环顾了四周一下,好像在找什么人。 而就在那人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的瞳孔瞬间睁得老大,这个人的脸上,居然带着一张戏脸谱的面具! 一张白色的京剧脸谱面具! 虽然我并不喜欢听京剧,但我爷爷年轻时是京剧演员,受他的影响,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知道了一些京剧的脸谱规则,红的代表正义,如红脸关于等,而白的,则代表着奸诈、阴险,是不折不扣的枭雄。随着时代的发展,京剧已经逐渐没落了,但这是我们华夏的国粹,流传了这么多年而不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它的存在也有它的价值的。 但是这个进来的人,居然带着白色的脸谱面具,这代表着什么,是显示他是个奸诈的人吗? 他转过来了,正盯着我们的那个狗洞看,我的头皮一下子就发麻起来了,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昏暗中,他的白脸脸谱若隐若现,真的像一个白色的幽灵一样在飘、在荡,他不走了。 他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不过很快就不看了,真的朝厨房走去了。 就看着他,我觉得他多半要去找那个无生老母像。 “嘘,我们出去……”我嘘了一声,爬了出去,但这两小孩有点怂了,一直不敢出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随便他们了,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张望。 透过木门缝隙,我看见那根脸谱人真的朝无生老母像走过去了,我犹豫着,这是老司机的东西,我要不要保护好? 眼看着他要端起这个无生老母像了,我刚想冲进去,但是立马停住了。 因为,我发现……这个白脸谱人,居然搬不动这尊无生老母像!! 不应该啊,成年人的力气很大的,这么小一个石像,不是理应很容易搬起来的吗? 我觉得我得保护住老司机的东西,虽然木偶的事情我无法确定是不是老司机做的,但目前为止老司机没有害过我,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不可否认的是,老司机背着我,做了很多我并不知情的事,这些事,对我是好是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会问清楚地。 现在,我得帮他看好东西。 深深吸一口气,我啪的一下把门打开了,动静很大,这个白脸谱人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警惕的回过神来。 看见我到很惊讶,我也看着他,嘴巴微微张起,面具可以遮住人的脸,但遮不住人的眼睛,我看见白脸谱人的眼睛。 黑暗中,脸谱下,他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眸子很深邃,一看到这个眼睛,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爷爷,这双眼睛是我爷爷的。 白脸谱人也眯起了眼睛,居然不怕我,走了过来,和我对视,我能看见他的眼神也有了一点波动。 “爷爷,是你吗……”我声音沙哑的喊出来,心里起伏太大了。 我就是被爷爷奶奶一手拉扯大的,爸妈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只能把我送到了爷爷奶奶家,可以说,我和爷爷奶奶感情是最深的。 然而,五年前奶奶离奇去世,爷爷不久后也因此而老年痴呆,物是人非,为此我还伤心了一段时间。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用离奇来形容了,奶奶生死成疑,爷爷也从老年痴呆变成了正常人,一切都颠覆了。我一直没来得及回老家一趟,因为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躲也躲不及。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眼睛很像我爷爷的人,带着白脸谱。我仔细想了一下,记忆中,爷爷演京剧时,就经常带着白脸谱。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更激动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等着他回话,但是白脸谱人很久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他才说话了,声音很沙哑。 而听着这个声音,我的表情也渐渐变了,一脸的惊悚。 他说的是:“咿咿呀呀……” 他居然是个哑巴!! 爷爷虽然是老年痴呆,但不是个哑巴啊,看来是我认错了。 我的表情有点失落,他不是爷爷,那我的爷爷现在在哪儿呢? 但,他不是我的爷爷,那就好办了,我就让他把无生老母像放下,然后让他可以走了。 脸谱人没有照做,依旧站在无生老母像旁边,看着我,眼神很不舍。 “怎么了,还不走吗?”我的眉毛竖了起来,我已经给他机会了,但是他不走,那就没办法了。 哪吒头小孩说来他们家偷东西的人都不是活人,以前都人吓鬼,但今天碰到的好像是人啊。脸谱人又看了我一眼,终于走了,和我擦身而过,步履蹒跚,他佝偻着背。 我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步这么沉重了。 因为,他弓着背,身体的力气都压在了脚上,而且我看得出,他心中里牵挂的东西。 而我,则在原地看着他,一下子感觉天旋地转。 因为白脸谱人离去的背影,和我爷爷竟然一模一样…… 爷爷走的时候喜欢一只手握拳放在背后,而他也是。 很晚了,我离开老司机家已经快六七点了,走的时候老司机还是没有回来,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吧。 那群古怪的鸡已经回来了,又站成一排,鸡眼直勾勾看着我。 那条大土狗,依然趴在门前抱着啤酒瓶喝的烂醉如泥,它可真是个酒鬼,我这么评价道。 我回到了市区,还特意去我的内衣店看了一下,发现那里漆黑一片,已经打烊了。 另一个我说过,其他店都是白天营业,晚上关门,唯独他这一家,是午夜十二点开门,早上八点关门,正好和人相反。 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走到了路灯下,拿出了装在口袋里的布娃娃,同时停下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 我的影子是完整的,头颅,完好无损的放在我的头上。 我又拿起了另一个口袋里的女性人偶,她很漂亮,穿着大红色的公主裙。 男人偶是我,这个女人偶又是谁呢? 翻开她的背面,上面粘着的纸条上也有一串数字。 “1992.7.26。” 这是谁的生日? 正想着呢,我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劲风,我的脊背瞬间发麻了,条件反射的转过身来。 我看到的,是一张带着白脸谱面具的脸。(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死期到来! “啊!”我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我的眼中,清晰倒映出了一张带着白色脸谱的恐怖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这张脸显得极为诡异。 他盯着我,目光冷幽幽,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这种眼神让我害怕,灵魂都在颤抖。 就这么瞪了那张白脸谱好几秒,我终于反应过来,身子僵硬的连连向后退。 啪!由于恐惧蔓延了全身,我的四肢不协调了,向后退了几步就直直往后倒去,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仰视着这张白脸谱人心脏砰砰直跳,这个带白脸谱的人,绝不是我今天在老司机家碰到的那个酷似我爷爷的哑巴老人,气质完全不同! 他的气息很冷列,腰杆挺得笔直,和一杆长枪似的,而我那个哑巴老者,却是佝偻着背,个子很矮。如果真要说这两人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那就都是带着白色的脸谱了。 不,并不是一样的。我仔细看了看,发现眼前这个白脸谱人脸上的面具,和那个酷似我爷爷的老者带的面具并不是一样的,两者有细微的区别。 我们都知道脸谱的面具都是需要眉笔画的,代表的人物不同,面具的样子就不一样。比如都是白色脸谱,曹操的脸谱,和鲁智深就完全不一样。白色脸谱,一种表示奸诈、音响、张扬跋扈的人,而另一种,则代表着武艺高强、身强力壮。 白天那个哑巴脸谱人,带的是表示奸诈的脸谱,而眼前这个腰杆笔挺的男人,却带着象征武艺高强的脸谱。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和他认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拦截我,但我知道,如果不跑的话,他就要过来了。 可以看见,他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带一丝人类特有的感情,仿佛在看一件死物,迎着他的眼神,一股彻骨的凉意,瞬间从头凉到脚。 我本能的想叫,但是喉咙好像被抑制住了一样,我怎么吼都吼不出来。而且,我惊恐的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现在才七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一看那个白脸谱男人,我这种惊恐感少了很多,看着他,我艰难的发出声音:“你……到底是谁?是从头到尾的布局者吗?” 除了这个,我其他没有怀疑的对象了,第一,这个男人很高大,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这么高大的,所以我和他是第一次见,第二,第一次见就这么对待我的,肯定是对我有敌意的,除了从头到尾的布局者,我谁也想不到了? 然而,面对我的猜测,白脸谱男人没有吭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突然,我脑海里划过了一道闪电,又急忙问道:“那你是给我发恐怖短信的人,是吗?” 除了从头到尾的布局者,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给我发恐吓短信的陌生人了。 关于给我发恐吓短信的人的身份,我怀疑过,那就是内衣店总公司的金丝边男人,不过我无法真正确认,就是他! 信里这么说,当黑色的灵魂从我身上脱落,当九十九条鲤鱼从水里跃上岸,当黑色的血染红的血海之时,我的人头,将会真正和我的躯体分离。 灵魂从我身上脱落,九十九条鲤鱼跃岸,黑色的血染红红色的血海,这三个触发条件,至今一个都没实现过,看来也估计是恐吓恐吓我了,根本不可能发生。如果这个白脸谱人就是发恐吓短信的人,那前面三个条件,只是个幌子,他想取我项上人头,才是真的! 想到这,我的脸色就不禁有些发白,我,真的要死了吗?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眼前的白脸谱男人依旧在摇头,我一愣,也不是那个给我发恐吓信的人? “滴……”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陌生人发来的,上面就简短的一句话,而看着这句话,我的神情变得更加不可思议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脸谱男人。 那条短信这么说:“你永远也猜不到我是谁的,你只要知道,我不是来害你的就行了。” 看短信的口吻,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白脸谱男人给我发的。但是!! 先不说他是怎么直到我手机号的,刚才他连动都没有动过,他是怎么给我发短信的? 他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等一等,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释这样的现象,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做动作就给我发短信,但是……加入白脸谱男人不是一个人呢? 这里的一举一动,被另一个人监视着,而那条短信,也是白脸谱男人的同伴发的,不就说得过去了吗? 这个结论让我有点惊慌,还有同伙吗? 就看着他,我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说不是来害我的,但我怎么可能信?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看见他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掌,这一瞬间,我的瞳孔瞬间瞪的老大,而后脸色慢慢的变成死灰色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布娃娃,而这个布娃娃,正是我的本命人偶!! 我此刻惊慌之极,小命被别人攥在手上,我不能不慌,都要窒息了。他是什么时候从我口袋里拿走的?妙手空空都没这么牛比吧? 面具男是在我身后出现的,一定是那一下,我的本命人偶不见了! 我万念俱灰,喉咙像是被抑制住了,第一次感觉死亡这么近。真的,我害怕了,没人愿意死,我也不例外,但现在我死不死不由我说了算啊,只要面具男人将我的布娃娃随便一捏,我可能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被捏死了…… 我很后悔将两个人偶从老司机家里带出来,算是明白老司机为什么要把我的本命人偶放进九重棺材里,他是为了保护我啊。 谁能想到,我的布偶在九重棺材里呢?而我带出来了,肯定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意外。我以为我带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现在看来,我带出来了,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实在太弱了! “滴……” 又有短信发来了,依旧是那个白脸谱男人。他说:“放轻松,我不是来害你的。” 听了这句话,我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怒火。我都成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 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即便是临死的那一刻,也要拼一把。于是,我就爬起身来,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对我一个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吗?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临死前,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会发生在我身上,这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然而,白脸谱男人很冷漠,面对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他只有一个字:“罪。” 耳边回荡着这个字,我心里的愤怒又消失了大半,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之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得罪。甚至,连活着都是一种罪过。” 这是梦中一个老和尚为我解惑时说的一句话,很荒谬,但是仔细一想,也很真实。 难道,真的因为我活着就是有一种罪过,那些诡异的事情就缠上我了吗? 一瞬间,我的胸膛被无边愤怒占满了,一股郁气挤压着,无法释放,我很难受。 我很想嘶吼一句:“为什么?世界上六十亿人都活着,大家都有罪,但是偏偏找上了我?” 盯着他,我已经站起来了,晚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冷冷一笑:“不管我有没有罪,但谁要是想杀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说着,我就朝他狠命的冲过去了,以前我也是在街头混过的,只要不碰上一些厉害的,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然而,看着我的举动,白脸谱男人却是无奈一笑,随后他就动了。 “哧……” 夜空中划过一道银芒,比闪电还要耀眼,我被闪的不禁眯起了眼睛,那是什么? 银光一闪而逝,很快我又睁眼了,看着白脸谱男人手里的东西,我脸色顿时变了变。 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被他的手指夹着。而看着那根银针,我的眼神条件反射的落在了我的本命人偶之上,眼神变得无比的惊恐。 我有预感,死神要来临了…… 我惊恐的望着他,那根银针,已然落在了我的本命人偶之上! “不!”我声嘶力竭的大吼,不能让那根银针刺在我的本命人偶上啊,不然……我会死的!! 但,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我的手还没触碰到白脸谱男人,他的银针对已经刺下去了。 “噗……” 一阵破布被扎破的声音响起,白脸谱男人手里的娃娃被扎破了。 “啊……” 银针刺入体内的一刹那,我陡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阵刺完,白脸谱男人无喜无悲,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我。 而我,则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离我而去。 冷! 彻骨的冷! 这种感觉,我觉得好像自己被刺了一刀似的,血光溅起,冷与痛并存,灵魂都剥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我早就已经死了 银针刺入了我本命人偶的胸膛,这一瞬我瞬间感觉难受极了,全身无力,就这么瘫软在地上,不仅一丝力气也提不起起来,这些力气,反而源源不断的从我身体里流失。 不,不是力气,我流失的是生命,生命! 白脸谱人眼神很冷漠,他口口声声不是来害我的,但还是毁了我的本命人偶,我死死地盯着他,想叫,但是却什么也叫不出,根本没一点力气! 意识,正一点一点沉沦,我更难受了。 无边的恐惧,就如我身体里流失的力气一样,一点一点扩散,我觉得,我就要死了。 “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没事了。”这是我双眼闭上前听到的最后一种声音。 意识暗沉,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梦的具体是什么,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知道我睡了几天,但是睁开眼的时候脑子很痛,仿佛一千根金针插进我的脑袋似的。 用力的闭上眼睛,三秒后再睁开,我清醒多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的表情很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还活着吗?”我这么问自己,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 先前,我的本命人偶被一个白脸谱男人拿银针刺破了,按道理来说,人偶死了,我也跟着死了,但是现在我却没有死,依旧有触觉上的感官,我茫然了。 慢慢的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觉得我现在正躺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光线很暗,我只能凭借触感去想象屋里的东西。 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很刺鼻,除了这个,还有一种很浓的酒气,酒气、腥臭味混淆在一起,我觉得在这个房间待久了,我会疯掉。 本能的,我想去开窗,透透风,我前面是一袭深蓝色的窗帘,鼓动着,很诡异。 这里没有风,但是窗帘怎么会动?我的身体瞬间紧绷,然后下地了,朝窗帘走去,心想窗帘后面不会有人吧? 一看,我整个人都吓得抖了一下,还真有人站在窗帘后面啊! 这个人,身材高大,脊背笔挺,他如一尊石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就看着他,我觉得他的背影好高大,如同一堵山岳,也好眼熟。 因为他的存在,这些窗帘才会哗啦啦作响。我顿时惊悚了,在我昏迷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人在我旁边站着? 这么说在我昏睡的过程中,只要这个人愿意,他随时都能杀我?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我惊悚的看着那个背影,说道:“你……你是谁?” 听了我的惊恐声音,那道身影慢慢转身了,而看着这道身影的面孔,我的嘴巴慢慢张大,而后脸上涌上一抹惨白,身子都在颤抖:“是你?!” 居然是他,那个害我的人!! 白脸谱男人! 无视我的惊恐面容,白脸谱男人转过身来,面具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睛,依旧冷漠如冰。他看着我说:“你醒了啊。” 我没说话,嘴唇在哆嗦,站都站不稳了。就是这个人,拿银针刺了我的本命人偶,虽然我不知道死没死,大概是没死,但并不妨碍我对他的恐惧。 继续无视我,他好像很高冷,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也没想到你会睡这么久,从你昏睡开始,我就一直站在那了。” 我一愣,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有,白脸谱男人也跟着站了一天一夜? 白脸谱人这话再转念一想,这么说的话,我没有死?他没有杀死我? 不应该啊!老司机说,我的本命人偶和我的性命紧密连在一起,白脸谱男人用银针刺破了我的人偶,我也应该跟着死啊!为什么我会没事呢? 想了想,我将信将疑的问白脸谱男人:“你没有杀我?” 结果白脸谱男人反问我:“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说了,我不是来害你的,只是你自己一直不信而已。”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没杀我啊,但是不对啊,他不杀我,那个人偶怎么解释呢? 于是我赶紧问他:“你既然不想害我,那为很么还要拿银针刺我的人偶?“ 白脸谱男人冷漠的看着我,说:“你看我是在害你吗?我是在帮你啊!” “什么意思?这个人偶,不是和我耳朵性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吗?” “小子,如果没有我,你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白脸谱冷笑连连。 “什么?!被蒙在鼓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瞳孔缩了缩,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有人和你说过,有一种人偶,只要用血字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这个人偶就会和真实人的生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是吗?”白脸谱男人冷冷的问我。 “是有人说过!”我忙不迭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恐道:“难道,老司机骗我?!” “他不是骗你,这个人偶确实有这样的效果,但那只是针对活人的,而你现在,是活人吗?” 这句话又让我变得恐惧了,忙不迭问道:“我有影子,所以是活人!” 为了证明这句话,我急忙打开了窗,让阳光照进来。我看着脚下,我的影子很完整,并没有残缺。 以前,我的影子是缺一个头颅的,被我无缘无故自己砍了下来,之后我就变得既是活人,也是死人,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 但,稀里糊涂的,我的影子居然又有头颅了,这是不是也预示着,我变成了活人? 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我现在是活人,但这个白脸谱男人为什么执意说我是死人呢? 就听他冷幽幽说了一句:“你身上穿着死人的衣服,还能称之为活人吗?” 轰! 听了这句话,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他刚刚提到了死人衣!指的是什么? 难道是…… 我脑海里浮现了老司机让我穿的大红色内衣,这是死人衣啊! 之前,我和老司机去了一趟不存在的第十楼,我擅自动了死人的东西,为了辟邪,老司机让我穿上了大红色的内衣。还说,必须要穿满三天,而且这三天内不能让内衣浸湿!我照做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出现了诡异的事情。 从湖廷回来时,我的背上挂了一只鬼,而这女鬼,就是断指女。第二天,另一个我就莫名其妙出来了。 第三天,也就是我去老司机家的那天,我找到之前遗失的无头人偶,不仅长出了头,棺材里还多了一个女性的人偶,这个女性人偶又是谁? “你是说,我穿了死人的衣服,所以就成了死人?”我反问他。 “不。”白脸谱人冷漠的说道:“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的脸色又变得惨白,我早就已经死了?我那次死亡事件,死的不是只是我的影子吗,又不是我本人?我肉体还是活着的! 突然,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假如说,影子有自己的意识呢?那我的肉身加上我的灵魂,不就刚好是两个我吗…… 这个想法让我惊慌了好一阵,看着我脸色发白,白脸谱男人也冷笑了一声:“现在你也想到了,不是吗?” 之后他一字一句告诉我:“你,早在和那个人去医院第十楼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那是活人不能进的地方,你如果不进去,你还不会死,依旧维持半活半死的状态,但你进去了,你黑色的灵魂,已经开始脱离了!” 这话更是让我恐惧,最后一句话:你黑色的灵魂,已经开始脱离了!我记得那条恐吓短信里是这么说的,黑色的灵魂从我身上脱落,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黑色的血染红血海之时,我的脑袋就会和躯体分离。 他说我进入不存在的第十楼后,这黑色的灵魂就已经开始脱离了,那第一个条件,不就已经满足了吗? 那封恐吓短信是真的? 但我异象,不对啊!老司机也进去了,他为什么没事呢? 结果白脸谱男人很诡异的反问我:“你说的那个老司机,他是活人吗?”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脊背拔凉拔凉的,我无法坚定地回答这个问题。 似乎,以前很多迹象都表明,老司机,他不是个活人…… 通往第十楼的通道在厕所,活人看不到…… 老司机的体检报告,活人可能几年没有排泄物吗? 还有老司机家的食物,居然是土?!那是给人吃的吗? 种种迹象,都表明老司机不是一个活人!! 我的脸色变得雪白,着实吓得不轻啊。白脸谱男人依旧冷眼看着:“你口中的老司机,他对你隐瞒了很多,而你却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从一开始,你就入了他的套了。” “他,一直都在骗我吗?”我觉得很冷,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不,他不是在骗你,他只是不肯对你交心,什么时候,他把他的一切都和你说了,你就可以相信他了。”白脸谱男人说道,“顺便提醒一句,那个老司机,他的身体构造,可能和你的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追问。 “这个你自己问他吧,我不方便告诉你。”白脸谱男人说道:“我们言归正传,你现在已经死了,但是很多人都以为你活着,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新的你代替你了。而这个新的你,就是你看到的那个人!所以这个本命人偶,相对的性命也是他!而不是你!明白了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自称为道的高人! 听完,我全明白了,原来,我早在进入了不存在的第十楼开始,就已经死了。 我死了,但是还有人以为我活着,所以就得找个人代替我。而这个新的我,自然就是另一个我了。 不久前,我曾无缘无故的砍下了自己的头颅,而这个头颅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正是这个头颅放在了别人的脖颈上,新的我就诞生了。 我死了,但事实上我却还活着,所以这个本命人偶,相对的生命也就不是我了,变成另一个我了。 既然这个本命人偶代表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我,那和男性人偶共同葬在一起的女性人偶又是谁? 和另一个我接触过的,我印象里好像除了女警陈莺莺之外,就没了。 女性人偶是陈莺莺?我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了,因为两个人偶是我在九重棺材中发现的,就这么葬在一起,有种冥婚视觉的感觉。 等会儿!! 我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了,如果照这么说的话,我的本命人偶相对应的生命并是我,那之前白脸谱人拿银针刺穿了本命人偶,死的也不是我了,而是另一个我…… 白脸谱男人居然帮我把另一个我干掉了?!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在几天前,另一个我的出现还让我惶惶恐恐的,琢磨着他是怎么出现的呢,结果就这么被弄死了? 看来,看来这个白脸谱男人没骗我,他真的是来帮助我的。 想起之前的态度,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我挠挠头憨笑了一下,说:“那个,先生,之前的事情,对不住啊……” 结果白脸谱男人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习惯了,不过你不要我会永远帮你,今天的朋友,很有可能是明天的敌人,今天的敌人,也有可能是明天的敌人。我今天只不过帮你铲除了一个危害,能不能变成活人,还是得靠你。”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人家只是帮我铲除了另一个我而已,至于怎么活过来,还是得靠我自己啊。 唉,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活了,影子都完整了,没想到依然是死的。 作死啊!我不该和老司机一起去第十楼的。不过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一直没头绪啊。白脸谱男人说我黑色的灵魂已经从我身上脱落了,三个死亡条件已经满足其一,那究竟是在哪里丢的呢? 正想着呢,白脸谱男人就说话了,眼睛看着我:“还记得你和那个老司机去医院体检的事情吗?体检项目里没有抽血这一程序,而你却被抽血了,问题就出在这。” 这话可把我听得心里一突,立马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老司机带我去体检,明明没有抽血,但那个体检的医生却依然要给我抽血,然后抽血的过程中,竟然一点疼痛感也没有,但,我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慢慢从我身体里被抽走了。 难道就是那时候……我惊出一身冷汗,当时那个医生抽走的,难道是我的灵魂吗!! 心里越来越后悔,也越来越心惊,当时我为什么不发现呢?抽血时,我的确有一种难受的感觉,但我当时以为是正常生理现象呢,就没怎么在意,结果灵魂就这么被抽没了。 “给你抽血的医生,多半是别人假冒的。”白脸谱男人又开口了,这么说道。 这个我也猜出来了,心里还是后悔啊,肠子都青了。原来是那时候脱落的,如果我再仔细点,或者态度强硬点,说不定是另一种结局了。 我怎么也想不通,那个给我抽血的冒泡医生抽走我的灵魂要做什么?灵魂有什么用? “另一个你的出现,并非是偶然,光有你一个头颅,也充其量是行尸走肉,但是有灵魂就不一样了。”想着,白脸谱男人又说话了。 “光有你一个头颅,也充其量是行尸走肉,但是有灵魂就不一样了……”我瞪大眼睛看着,突然我立刻知道什么意思了。 另一个我,除了长得和我一样,言行举止,声音都和我一模一样。这不是偶然,如果只是皮囊和我长得一样,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模一样”,重要的是性格! 而另一个我,却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另一个我,不仅有了我影子的头,还加上了我的灵魂,由内而外的和我一样! “原来灵魂还有这用处……”我情绪低落的自言自语。 三个条件已经满足其一,黑色的灵魂已经脱落,剩下还有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黑色的学染红血海这两个条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我现在觉得冥冥之种有一双手,在操控我的人生和命运,会发生什么,不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是我说了算。 我一脸的苦相,白脸谱男人了很严肃的提醒我:“虽然三个条件已经满足一条了,但你也不必太过悲观,三个条件,发生的时候都是在你平时不注意的时候,只要你多留点心,就会发现。三个条件你必须要避开一个,这样你还有机会活过来。”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我会的。”但是很快的一想,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怕这个恐吓短信呢? “别以为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之前断头那次,只是你的影子死了,而医院体检那次,也只是你的灵魂死了,你的肉身,并没有死,明白吗?”见我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白脸谱男人又说话了,声音很冷冽。 “如果你的脑袋真的搬家了,那就是真的死了,神仙就救不活你!” 靠!原来只是灵魂死啊,那你早说啊,灵魂死了,我就不算真正的死嘛!我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一想,惊讶的看着白脸谱男人,震撼道:“前辈,你……你看得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这很难吗?”白脸谱男人不动声色的说道,十分的冷酷。听了这句话,我心里立刻给白脸谱男人贴上一个“绝世高手”的标签,太尼玛高冷了,跟岳不群似的。 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拜这个白脸谱为师,让他教我点茅山道术什么的,这样我以后再撞鬼,我就不怕了。 想了想,我就干了,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搓着手看向白脸谱男人:“那个,前辈,你叫啥名字?” 我是打算套近乎了,然后让他教我一些防鬼十八招之类的,这样我就我才有底气啊。 然而,我这句话说完过了很久,都没得到白脸谱男人的回应,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他总算给了一点面子,没有不鸟我,而是很装比的说了一句:“我们都是过客而已,名字也只是个代号,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我一脸的无语,你又不是道家,说这种让一切随缘的话作甚? 我不死心,继续问,白脸谱男人还是告诉我了,让我可以称呼他为“道。” 道? 这是啥称呼? 我满脸的古怪,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让人称呼自己的,不过我还是照做了,这是个奇人。奇人嘛,肯定有点不一样的习性的。 “道前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戴脸谱,很喜欢京剧吗?”我开始试探了,希望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然而,他口风很紧,根本不透露半分,只是说:“京剧?还行吧……” “我的爷爷,他和你一样,也喜欢看京剧,你和我爷爷一样,都喜欢带白脸谱的面具。” “是吗?你爷爷,一定是个朴实的人。”白脸谱没有波动,说了一句。 我有些失望,因为根本没有套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白脸谱面具下的面容长相,我是没机会看到了。白脸谱男人挥了挥手,就这么走了。 临走前,他和我说:“我把你送到家了,这几天不要乱走,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还有你身上的死人衣,我已经帮你脱掉了。” 听了这话,我一摸,身上果然轻松了不少,老司机给我的大红内衣,果然没了! 这衣服是来给我辟邪的,但是白脸谱男人却说是象征死人的死人衣,两者完全相反,脱下来也好,现在,我也对老司机有些怀疑了。 白脸谱男人静悄悄的走了,一如他来的时候,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去管它,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理一遍。 如果真的按照白脸谱男人所说的那样,我原本是半活半死的,但是他带着我走了一趟不存在的第十楼,然后我就死了,那老司机就是间接害死我的罪魁祸首,即便不是真死,只是灵魂上的死亡,那也显示出他图谋不轨了。 我不久前影子已经没有了脑袋,现在又没有了灵魂,身上有点,只是一副肉身,一句骨架。而那个恐吓短信,第一条“黑色的灵魂从身上脱落”,已经满足了,剩余两条,将在不经意间满足,我这些天只要努力注意一些小事就行了。 这么说,老司机一直都在骗我?就这样想着,我又情不自禁摸出手机来翻短信了,那条恐吓短信,我又翻了一遍。 然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发件人我又拨了过去。 “嘟,嘟,嘟……” 依旧是没人接听,我关掉手机,这时候我脑海里蹦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如果,这死亡恐吓短信的发件人,是老司机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半脸人! 还记得,从市中医院第十楼出来的时候,我曾许诺过要请老司机喝酒吃饭。 但,我并不是真的想请老司机喝酒,我是想看看老司机口罩之下的那张脸。如果他要喝酒,口罩总要摘下来吧,摘下来我就可以看见老司机这张脸了。 我敏锐的察觉到,老司机说这句话,等于是变相的向我示意,我准备实话实说了。 我求之不得,就满口答应下来,“那行,咱们走一个。” 于是,我们又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喝酒。一盘花生米,几个下酒菜,又叫了几瓶黄的,还有一瓶白的,这就是我们一桌子的菜了。 喝酒,喝的是感觉,不看菜有多好。我问老司机:“先喝黄的还是白的?” 老司机看看大凉山,又看看茅台,最终还是决定了:“喝白的吧。” “恩。”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滴血,你丫的就知道点贵的!但还是拿来了开瓶酒,把白酒开了,两人各倒一杯。 “走一个。”我举起酒杯,向老司机敬酒,同时睁大了眼睛看,老司机口罩之下的面容,到底是怎么样的? 老司机举起酒杯,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脸上的口罩了,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努力睁大眼睛看着。 口罩一边已经掉下来了,露出了老司机那黝黑的半边脸颊,他的眼睛,真的如星空一般深邃,不起一点波澜,而我,也是盯住了他另一边脸,如今也逐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老司机终于把另外半边的脸露给我了,他很平静,就这么看着我。而我,脸上的表情却是陡然一僵,随后变得极为精彩。吃惊,震撼,颤抖,各种表情一时间都出现在了我的脸上,除却这些表情之外,我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 是的,就是惊恐。看着老司机这张脸,我有种伸出手去捏捏他的脸试试是不是人皮面具的冲动。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副口罩隐藏之下的,竟然会是这样的…… 老司机左半边的脸,和常人无异,只是稍显黑一点,但是右半边……竟然是用干硬的土块做成的! 正面望过去,他就像一个阴阳人,左边脸颊像太久没得到雨水的灌溉一样,到处都是龟裂,极为残破,也极为恶心——我甚至看见有一条小蚯蚓从土与土中的裂缝中缓缓探出了脑袋。 天呐…… 我的眼睛瞪得滚圆,张大了嘴巴,足以塞下两个鸡蛋,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脸庞吗? 怪不得老司机平时出去都是戴口罩的,如果他不戴口罩,恐怕会吓倒一群人吧。 土做的脸,从来没见到过! 突然,我脑袋轰的一下,立刻联想到了老司机的厨房,里面的事物没有一点蔬菜和果肉,有的,只是满满几大框土!! 难道老司机真的是把泥土当成食物的吗?!我的身体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太吓人了! 我目瞪口呆的,连杯中的酒水洒出来打湿了裤子都没反应,见我这服样子,老司机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两边肌肉拉扯出一个很奇怪的弧度,左边脸颊居然有零碎的土石掉落下来,这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很奇怪,是吗?”他平静地说。 情不自禁的摇摇头,又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我想喝一杯酒压压惊,结果发现杯中的酒都被我洒光了。 没法不害怕啊,我甚至想问老司机,为什么他的脸会长成这样。 他应该是要对我坦诚相待了,于是就不说话,认真听他说。 “其实,我原来的脸和你一样,都是正常的。但是在经营了那家内衣店之后,我的脸,就变成这样了,皮肉消失,变成干涩的泥土。我很害怕,那家店立马转让给别人了,也看过很多医生,结果他们都说没有这样的病例,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到后来,我脸上的土块会渐渐脱落,就是干涸的大地一样,我只能取来新鲜的泥土自己补充上去。这几年我是这么过来的。”老司机平静的说。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老司机是说,他也是经营了一家内衣店,之后脸就变这样了?那么这家店,会不会就是…… 想到这,我就想不下去了,因为老司机直接和我说了:“你想的没错,我经营的那家店,就是你经营过的内衣店,里面的内衣,都是卖给死人穿的。” 我呆呆的不说话,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说起来,我除了知道老司机的工作是出租车司机之外,他之前的工作经历我的确一无所知啊。现在才知道,老司机也经营过那家内衣店。 看来,这家店的诡异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就这么思考着,我又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老司机经营内衣店之后脸就变成了这样,那之后他转让给了谁? 难道是我的奶奶? 然而答案被我猜对了:“那时我的左脸还只有一点点部位变成土块,但我已经很惊慌了,出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经营这家内衣店的历代业主,都死了。我想也不想就把工作辞了,交接给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奶奶,她说她会帮我打理一切的,后来她也死了,业主变成了你,袁杰。之后才有了之前一系列的事。” 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我整个人都不对了,脸色发白,失魂落魄的。老司机辞职之后工作交接的老奶奶,十有八九……不!百分百是我的奶奶,老司机居然和奶奶认识!! 我声音沙哑着问:“那个老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闷头喝了一口酒,老司机继续回忆:“我记得,当时我交接工作的对象,不是一个老奶奶,而是一个长发及腰的漂亮女人,但是要交接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个老奶奶,乞求那个长发女人,最后说了一些可怜话,漂亮女人就把工作让给她了,没想到她干了五年,也死了,这一次的业主换成了你!” 那个老奶奶,一定是我奶奶无疑!但让我奇怪的是,按照老司机的话来说,本来继承业主位置的,应该是一个漂亮的长发及腰女人,而奶奶似乎是主动过去要求成为这家内衣店的业主的。我搞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里越来越觉得奶奶坑我了,如果她不成为业主,就不会死,那我又怎么会听她的遗言,之后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啊! 我觉得,奶奶应该是知道这家内衣店有大诡异的,但她依然这么做了,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当我得知这家店的业主又换了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了。经营过这家内衣店的人,都死了,唯独我和你两个人,还活着。我的情况比你恶劣点,这几年左脸龟裂的频率越来越厉害,我想,总有一天,我的左脸会彻底裂掉吧。我情况我是知道的,但你怎么会没事,所以我带你去了医院体检一下,看看你的体质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说不定我可以修复这半脸人的状态,谁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情。”老司机说。 原来是这样,老司机说到这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差不多都清楚了。原来老司机也是老油条啊,同样是经营过内衣店的,他成半脸人了,而我一点事也没有,他起了疑心。 但是特么的,我想说谁说老子没事了,如果真要一件事一件事清算的话,我宁可像老司机这样的脸变土块呢! 我的情况,不在身体上,在灵魂、影子上,算起来的话,我已经死了两次了。 “也就是说,你带我去体检并不想害我,纯粹是想看看我的体质情况?”想了想,我这么问道。 “当然。就我和你活着,我怎么能害你呢?”老司机严肃的说道。 “那那个给我抽血的男医生,又是谁?”我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现在确定了,老司机不想害我,碰上这样的事,纯粹是意外,又或者是幕后黑手想把这个锅甩给老司机背,让我俩内斗?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我又转念一想,特么的不对啊!既然他不想害我,干嘛让我穿死人衣?我又面色不善的问他了,老司机叹了口气说:“那的确是死人衣,但并不是让你辟第十楼的邪的,是让你辟那个女鬼的邪的。” “什么?!”我不禁叫出声,脑子越来越乱了。 “那天我提醒过你了,千万要呆在家里,可你还是出去了,之后还是被一只女鬼上背了。” “等等,等等……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是非但没有辟邪,反而被鬼引来了,这是啥情况?”我瞪着眼睛问道。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内衣虽然本质上是死人之物,但是死人衣上的死气已经被你用自己的血洗去了,成了辟邪之物,唯一的解释只有你把衣服浸湿了,粘在衣服上的血被洗去,才会变回真正的死人衣!”老司机严肃的说道。 “不可能,当天晚上我很小心的,一点水也没沾到,怎么会浸湿呢?”我立刻从位子上跳起来。 “哦?是吗?你再仔细想想。”老司机脸色挂着若有若无的诡笑。 “想就想……”我嘟囔了几句,就开始想了,想着想着,我额头上就出现冷汗了。 湖廷那晚,我好像真的不小心把衣服打湿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黑色西装 因为我收到死亡恐吓短信那天,正是老司机让我穿辟邪内衣的第一天。老司机让我找一件从来没穿过的衣服,再用自己的血在衣服背面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穿在身上三天,而这三天里不能让这衣服被水浸湿。 而当天晚上,我就去了湖廷,回来后背上挂了一只鬼。 断指女为什么会挂在我的背上我不知道,现在我隐隐有些知道了。 因为我穿着死人衣! 我听信了老司机的话,以为这是辟邪的衣服,其实不是,而是死人的衣服,很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是死人衣,但是老司机却忽悠我是辟邪的衣服,他,到底想干嘛? 想着,我脑子一热,很想找到老司机问个清楚,白脸谱男人的出现,让我又一次对老司机产生了怀疑。 这次怀疑是彻底的,没有半点缓和余地。我觉得心里凉凉的,因为老司机一直帮着我,但是最后得出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但我还是留一个念想,一切还是要见到老司机了再说,我觉得是该和老司机摊牌了。 是敌是友,终于将揭晓…… 坐了很久,我才察觉到原来这是我原来的住所,我很奇怪,白脸谱男人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这个地方不是之前我租的房子,而是本就属于我的房子。 小时候我是和父母住一起的,长大了参加工作了,我也就从这里搬了出去。父母人老了,也怕孤独,于是就回了乡下。这样一来,这老房子就空了。我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回来这里。 真的很感慨,老房子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不过我短时间不打算出去了,因为白脸谱男人告诫过我,最近不要外出,就呆在这里就好。 死亡恐吓短信三个条件中,黑色的灵魂从身上脱落已经应验了,接下来九十九条鲤鱼跃岸以及黑色的血染红血海,随时会出现,只要我的眼睛不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就不算应验,死亡就不会到来。 另外,我也得小心点,因为这三个条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其实发生的时候都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那次体检一样,一不留神我的灵魂就从我身上脱落抽走了,即便不出门,我也得时刻注意着。 这段日子,我每天窝在老房子里,老房子很破旧,好多房间都布满了灰尘,有的还有蜘蛛网,掉在我脑袋上,害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久没人住的房子一般都有一股阴气,所以要把所有的门窗都大开,我打开了,但是天气却不给我面子,老是阴雨天,一下就是很长时间,结果搞得老房子阴气湿气更重了。 这我有啥办法啊,自然之力人力不可违,我唯有叹一声气了。老房子厨房的设备都烂了,根本没法做饭,没办法,我只能叫外卖了,一听送的地址是这里,电话那边的外卖小哥第一反应就是不送了,我问为啥不肯送啊,外卖小哥死活也不肯说,也死活不肯送。 无奈之下,我只能加了一百块钱,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拒绝,就送来了。 外卖小哥速度倒是很快,但一直不肯上来,只能我下去了,给了钱后,我问拉住了他,当面问他:“为什么不敢上去?看你表情,好像很怕这栋老房子啊。” “没有,没有……”那个外卖小哥忙摆手,很慌乱的扯掉我的手,很快走了。 拿着外卖,我顿时吃的食欲也没有了,站在楼房底下仰起头望着,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潮湿天气里的老房子更阴森了。 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这栋老房子距离我的记忆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童年时期就在这里住的,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变化可谓是沧海桑田。 这房子空了很久,十几年时间,肯定有人搬进去过,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得弄清楚,毕竟要常住这的,外卖小哥今天没说没事,我以后每天都点外卖,一定可以套出点什么的。 第二天,我依旧点了一份外面,一见是我,那个外面小哥本能的想把电话挂了,我忙说:“你敢挂我电话我就投诉你!” 他还是没有挂电话,依旧送过来,和昨天一样,他还是啥也没说。第三天我继续,第四天,第五天……他终于不耐烦了,终于告诉我了。 “这个老房子,已经很久没来住了,只因为房子里的一件西装。” “西装?”我皱了皱眉,让他说详细点。 “不能再说了。”送外卖的小哥很惊悚,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急着要走,我拉也拉不住。 没办法,我就冲他大喊:“你不告诉我,我就每天点外卖,点到你说为止。” 那个外卖小哥又回来了,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这招真的太狠了。 “我告诉你,你就别来找我了。”瞪了我一会儿,外卖小哥这么说道。 我立马说成,那件西装怎么回事? 他就告诉我了:“说来也奇怪,这老房子空着很长时间了,很多地方都沾满了土灰,但是顶楼西边靠窗,有一个衣柜,里面却有一件崭新的西装!” “一开始,没有人在意,以为那是新买来的西装。但是几年时间过去,楼房里的东西都老化了,只有那件西装,依旧是崭新的。终于,一个搬进来的人就忍不住把这件西装拿下来穿在身上,因为这件西装,他的身份地位都变得不一样了,终于,穿了几天,这件西装就皱了,那个人就把西装重新放回了衣柜里,但,第二天拿出来的时候,这件西装居然又是崭新的了,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感到很奇怪,就故意把西装揉皱了再放进去,然后他放了一个摄像机,记录下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他把摄像机拿出来的时候,里面显示半夜的时候那个衣柜居然自己打开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很小心的整理这件西装,抚平西装的褶皱衣角,西装又变成崭新的了。” “什么?!半夜衣柜里有人在整理西装?”我听得浑身一抖,一股寒意瞬间充斥在了整个身体。 之后就听外卖小哥幽幽说:“后来,那个人就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病?”心里一突,我问道。 “他得了一种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穿西装的狂热病,一刻不穿西装,他就浑身难受,就连睡觉也是穿着西装睡觉的。越穿,他就觉得这件西装越紧,有什么东西勒在他脖子上似的,终于有一天,他死了,被那件西装活活窒息而死的。” “这么诡异?”我倒抽一口冷气,外卖小哥说:“是啊,所以这老房子你还是别住了,任何人穿上那件西装的人,都没好下场的。” 越想越邪乎,我冷汗都出来了。 后来一想,不对啊!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外卖小哥叹了口气,说:“我能不知道吗?那个被西装勒死的男人,是我一个亲戚啊……” 我面色一阵变幻,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总之你还是快点搬出来吧。”外卖小哥摆摆手,说道。 “我会的。”目送他离开,我就拿着外卖上了楼,关上门后直接把外卖扔一边,径直就往楼上跑,找到西边一个窗口,那里居然真的摆着一个衣柜。 “咕咚。”我咽下一口口水,手颤颤巍巍的把衣柜门打开了。 一看里面,我瞳孔骤然一缩,衣柜里空空荡荡,真的只挂着一件西装!! 这件西装还是新的,一点褶皱也没有,而且无论是裁缝,还是尺寸,都很合身,西装之上还带着一根黑色长长的燕尾。 这种燕尾服西装,在外面做一件怕是需要几十万了。 但,看见这件西装,我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脊背反而一分一分僵硬了。 勒死那个男人的西装,是这一件吗? 看着它,我感觉它漆黑得瘆人,我伸开手想去摸它,但我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叮铃铃!” 然而,就在我的手快要触摸到这件西装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我惊出一声冷汗。 之后反应过来,原来是电话响了,我掏出电话一看,是老李,他打电话给我了。 “啥事?”我接通电话就问道。 电话那头,老李问我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 想起白脸谱男人的话,我这些天最好不要出门,就回绝老李了:“我在乡下,一时间回不来,你找我干啥?” “也没啥事,只是市区里一条商业街要开了,我和你去看看。”老李在电话那头说道。 “商业街开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去干啥啊?不去!”我皱着眉说道,直接回绝了他。 “哎,别啊,你不来我就完蛋了!”电话那边老李急了。 “你怎么完蛋了?”我问道,说完,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八成是老李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说吧,你又干什么事了?”我没好气的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老李讪笑了一下,说:“我本来打算早上约一个妹子去玩,然后下午再约另一个妹子去玩的,可是谁知道啊,我约得时候两个妹子居然同时在打麻将,这我就不是纸包不住火了吗?我说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四个去玩。” 顿了顿,老李语气又哀求起来了:“哎哟袁杰你可要快点来啊,俩女的已经在路上了,你一定要在她们到之前到啊……要不我来接你?” “……”我已经对老李无语了,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也是服了他了。 “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我说道。 之后老李就报给我一个地址,和一路125号,肯德基里。 我说知道了,直接出门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上了一辆死人车 挂了电话,我一脸的无奈,真是服了老李了,他也是第一人了。 你说他约人就约吧,同时还约俩。约的时候这俩妹子还正好在一起搓麻将,这不是找死吗? 真是那他没办法啊,只能过去了,否则我不过去的话,老李会被两个女人扇巴掌扇死的。 连外卖也没吃,我出去后直接拦了辆车过去,直接把老李的地址报给司机,司机居然不去那,还说我是找死去。 我白白眼,不去就不去,干啥骂人呢? 没办法,我只能再拦一辆,结果司机们都说不去,这就邪了门了。 我就不信邪,这么多出租车,我就不信哪辆都不去。站在马路上,老李又来电话了,叫我快点,两人再过半小时就到了,还问我到哪儿了。 我说我还在等车,老李直接靠了一声:“袁杰,你特么坑爹啊!” 我也骂了一句:“你才坑爹,你约谁不好,偏偏约两个在一起搓麻将的!” 这事自知也是自己理亏,老李就不比比了,就让我快点来。我说知道了,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道:“老李,你给我报的地址是什么地方,怎么出租车司机们都不去?” 老李一愣,说这地方很正常啊,没什么奇怪的。 “真的吗?”我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挂电话后,我又尝试拦了一辆,报出了和一路125号,然后看司机反映。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司机听见这个地址后,也是脸色一变,说了一句:“那里不去!”接着就一踩油门走了。 看来确实是老李报的那个地址有问题,我神色非常古怪,难道是这地点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吗? 但是不对啊,和一路我知道,在一处商业广场附近,开了很多店面,人流量很多啊,那些司机为什么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没办法,出租车不给乘,我只能乘公交车了,公交车没有到和一路125号的,但是可以到附近的地方,剩余的路我可以走过去。 这样子到的时间要多花一点了,希望老李能撑住吧。 十五路可以到和一路,而且来的速度,我就上车了。 投两个嘎嘣,我就找个位置坐下来。坐公交的时候我喜欢看其他乘客脸上的表情,因为上公交车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人,我可以从不一样的表情中反映出他们的内心世界。 车子上有不少人,男男女女、老头小孩都有,但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说话的,公交车静的可怕,只有公交车司机把车子发动的声音。 而且,他们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肌肉僵硬的可怕,他们就坐在位子上,也没有下车的人,只有上车的人。 车子开了又停,停了又开,这时候已经上来不少人了,位置逐渐满了。 上车的人我关注他们所有人的面部变化,无一例外,他们都不说话,绷着一张脸,上了车就坐,像僵尸似的。 “这是一辆怎么样的公交车啊……”我看的心里发毛,从没做过这么安静的公交车啊。气氛很压抑,我都快无法呼吸了。 我受不了了,身子有一股冷意,坐着的时候,我手臂都在抖。 最后,我把车窗打开了,透透气,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我心里的压抑这才减缓了许多。 我就这样打算一直望窗外的风景望到站,但只过了一站,公交车司机就说话了:“左边靠窗的乘客,请不要把窗户打开。” 为啥不能开?公交车里这条规定吗?我一脸的疑惑,但还是把窗户关了。我安定了一点,起码公交车是活的,至于其他乘客……说句难听的话,我觉得他们都是死的! 从头到尾,他们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动过一下,就这么定定坐在那。 车子靠站了,又只有上车的乘客,没有下车的人。这次上车的是一个举步颤抖的老奶奶,我见状,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让座。 照理来说,有人让座,老人会很欣慰的夸奖几句,再不济也说声谢谢,但这个老奶奶见我让座了,一点表情也没有,反而拿眼睛瞟瞟我,然后就坐下了。 那个老奶奶看我的时候,我整个人瞬间冰冷一片,因为她的眼神真的太冷了,很淡漠,根本不像在看活人。 车里的气氛更沉闷了,所有人都坐着,就我一个站着,于是,我又成了车里关注的焦点了。 我感觉得到,虽然这些男男女女表情都没变过,也不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我,一眨不眨。 一瞬间,我头皮都发麻了,被这么多人看着,我受不了了,想下车等下一辆十五路。 又熬了一站,这绝对是我乘过的最累的公交车了。 终于下车了,我本能得想下车,但是后门下车的门居然一直不开,我就喊:“师傅,开门,我要下车!” 司机不应,后门也不开,我又重复喊了一遍,司机还是不开,我心里怒火中烧,这是什么司机啊,居然连乘客下车都不让下,就开车了! 我刚要开骂,但这时从前门上来一个面带微笑的老人,掏出两个硬币放了进去,就朝我走来了。 他和其他面无表情的人不同,这个老头带着微笑,瞅着旱烟,脊背上还扛着一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见我看他,老头朝我咧嘴一笑,满嘴的黄牙,还粘着一片绿色菜叶。 看着这个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居然浮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觉得我和他认识。但老头是谁我却总是想不起来——和那个一起被我带来出来的女性人偶背后那串数字一样,我熟悉,却又记不起。 老头扛着袋子走来了,他也站着,就在我旁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 “年轻人,不要随便动气,这样对身体不好。”老汉抽了一口旱烟,笑着对我说。 看到他在跟我说话,我的眼睛也渐渐瞪大了,死死地盯着老汉的旱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胸膛堵得慌,因为这老汉握旱烟的手势,竟然和我的爷爷一模一样! 小时候在农村,吃完饭我最喜欢做的,就是坐在爷爷腿上,听他讲年轻时候抗日的故事。讲故事的时候爷爷总喜欢抽旱烟,我就看着他,从小看到大,久而久之,我就把爷爷抽旱烟的姿势给记下来,到现在都很清晰。 爷爷喜欢右手拿旱烟,而这个老汉也是右手拿旱烟,时间久了怕旱烟会掉,所以爷爷时不时会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去托烟斗,而这老汉也是同样的动作。连托烟斗的两根手指头都一模一样! 但这老汉却不是爷爷,爷爷虽然变老年痴呆了,但身板还很硬朗,而这个老汉却驼着背,倒是和几天前老司机家碰到的白脸谱老汉有点像。 但老汉这个举动已经足够让我想起爷爷了,睹物思人,我觉得最近应该回乡下去看看爷爷了。 “小娃,瞅啥瞅啊?”见我一直看他,老汉又笑了,猛地吸了一口烟斗。 这时,我才收回目光,歉意的说道:“抱歉,老爷爷,您长得很像我的爷爷,所以情不自禁就……” “原来如此,那你说说,我哪里长得像你爷爷?”老汉也笑了,居然主动和我聊了起来。 有人聊天当然开心了,但这公交车的气氛不对啊,我俩说话,坐在后面那些跟泥塑一样的人又拿一种淡漠的目光看我了。 老汉也朝后面看了一眼,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小娃,我们聊我们的,不用管他们。” 老汉这话提醒我了,为啥我说话还要看陌生人的脸色,想说就说了,于是我就老实说了:“老爷子,你抽旱烟的样子像我爷爷,他也是这么抽的。” “哦?像吗?”老汉眯眼笑了起来,牙齿都是黄的:“其实啊,我这握烟斗的方法没多少人会,会的人,肯定都参加过抗日战争。那可是老营长教我们的方法,抽起来那叫一个爽啊……你爷爷也打过鬼子吧?” “打过。”我如实说道。 “哈哈,我得抽空去见见你爷爷,毕竟这年头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可不少见啊,说不定我还和你爷爷是一个营的呢。”老汉笑的合不拢嘴,他操着一口浓浓的乡音,但卧听了却亲切万分。 想了想,我就掏出一包中华给老汉,说:“老爷子,就冲你这句话,这包烟,算是我孝敬长辈的。” 看见有烟了,老汉笑的更欢了:“你这小娃,我很中意,知道孝敬长辈,也有礼貌,那,这烟,老头子我就收下了?” “恩。”我也点着头,我这人就这样,看的顺眼的人,第一次见面都会拿出自己的心意,看不顺眼的人,管你是谁,都滚蛋! 我拿出打火机,帮老汉点燃,老汉就悠然悠然抽起来了,他抽烟技术真的很好,烟圈一个接一个,看得我都花了。 良久,老汉呼的一下吐出一层烟圈,语气幽幽的对我说:“小娃,看在你心眼不坏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下吧,你上了一辆死人车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公交车流血事件! “小子,你上了一辆死人车啊……” 听着老汉幽幽的话,我却是浑身一抖,紧接着一股遍体的寒意,笼罩了全身。 我看见老汉对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油腻的黄牙。 太阳,火辣辣的,照的人皮肤发烫。可我却通体冰寒,犹如坠入了最寒冷的冰窖里。 这辆公交车,是专门乘死人的…… 紧接着,我勉强笑了一下,说:“老爷子,你不是在说笑吧?” 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仿佛觉得空气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困难。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和你一个毛头小子说笑作甚?想来在我上来之前,你也注意到了吧?”老汉很快将一根中华抽完了,他不继续抽了,而是继续叼住了那根老烟斗,偷偷指了指坐在后头面无表情的男男女女,问:“他们,和我有什么不同之处?” 看了一眼老汉,又看了一眼后面那些乘客,我只觉得身上的寒意更甚了,答道:“他们都没有表情,不仅一句话也不说,身子也不动一下。” “还有呢?”老汉脸上笑呵呵的,继续问我。 “还有?”我找不出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这三样,我觉得肯定还有不同的地方,但具体不同在哪儿,我找不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乘客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只看一眼,我的心就跳的很快,跟跳出嗓子眼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感觉! 对,就是感觉,一个人,再怎么内向,不说话,也终究给人一种我是活人感觉,但这些乘客不同,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无一不是在向我预示着,我是死人,我是死人…… 就看见老汉悄悄指了指旁边隔壁的一个老奶奶,本来我是坐那里的,但是后来给她让座了。 他说:“看见了吗?他们的脸色,比患了白血病的病人都要白,简直和纸一样!” 按照他说的一看,我越看越心惊,还真的是这样,那个老奶奶的脸色,和洁白的白纸一样! “人的生命由天、地、命三大魂组成,而人死后,天魂、地魂不会散,只有命魂会像幽灵一样离开肉体,而组成命魂,则是精、气、神,三者缺一不可,人死后,精气神消散,肉身皮囊会迅速衰老,直至腐烂。但是命魂一直在天地间飘荡,他们是无归宿的幽灵,在没有找到新的宿主之前,他们的脸都是白的。”老汉说道,我听得冷汗涔涔,有点邪乎啊。 但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我乘的是死人车,那这辆车的终点,会驶向哪里? 我变得害怕起来,因为,灵车驶向的终点,是幽冥路,我没有真正的死亡,再这么乘下去,我岂不是也要变得和这些死人一样了? 但,奇怪的是,司机一直不开后门啊,我怎么下车? 等等……这车是载死人的,那么司机,是不是也是死的? 一想到这,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就壮着胆子,准备小心挪过去偷看一眼开车的司机。 但,老汉忽然一手拉住了自己,就见老汉一脸严肃的问我:“小伙子,刚才上车的时候,你没看司机的脸吧?“ 我停下脚步,摸摸头说:“没看啊,怎么了?” 老汉一下子放心了,说道:“没看就好,没看就好,灵车司机的脸啊,不能看!”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看为妙。 而且我乘公交车也没有看司机脸的习惯,都是投了币就往里走,这里也一样,不过司机长啥样我是一点也没看到。 既然灵车司机的脸不能看,我也不去了,可那样我怎么下车啊?我又急了,查了一下站点,路线还是对的,再过几站就是和一路125号了,我得在和一路125号下车。 看出了我的心里的着急,老汉神秘一笑:“小伙子,别急,很快就能下车了。” 话音刚落,公交车就停了,又有人上车了,是几个民工,还有一对看样子刚结婚的新婚夫妻,女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我有些惊讶,因为这一个站点上来的人,居然和老汉一样,有说有笑的,表情也很丰富,红光满面。尤其是那对夫妻,亲昵的倚靠在一起,很恩爱的样子。 那些民工,穿着民工服,手里还拿着一些干活用的锄头,有说有笑的上来。 他们,似乎都不是死人啊……死人和活人第一眼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活人。 但问题就来了,这不是灵车吗?专门载死人的,活人怎么能上来呢? 当下,我就忍不住问了:“老爷子,这辆车,怎么活人也能上?” “你可以上,为什么其他人不能上?”老汉笑呵呵的反问我,之后我就看见老汉笑的很诡异,顿了顿,他看着我,问:“谁告诉你……灵车就是一定是乘死人的?” 听完这句话,我就瞪大了眼睛:“难道灵车还能乘活人?” 面对我的问题,老汉只是微微一笑:“正是,谁说灵车一定是乘死人的?活人也可以乘。” 我将信将疑,看着这些人,他们知道这是灵车吗?然而,我以为这句话说完,老汉就不说了,结果还有后话。 顿了顿,老汉的语气透着一股诡异:“他们上车前是活人,下车后,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闻言,我吓了一跳,上车前是活人,下车后就不知道是不是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活人是可以上灵车的,但是乘完之后还是不是活人就不知道了? 心里一突,我更急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下了这辆灵车,我开始想办法,但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车厢里突然风云突变,安静的气氛一下子被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叫声打破了。 “你敢背着我找男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全车一下子安静起来,聊天的民工也不聊天了,全部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 我也是,转头看去,但结果却让我大吃了一惊! 竟然是那对很恩爱的夫妻!刚才还大庭广众的秀恩爱,但是转眼就翻脸了,在车厢里吵架,面红耳赤的。 我张大了嘴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秀恩爱,死得快? 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吵架,他们挺实在啊。之前上车的时候,男人一脸憨厚相,看样子应该是对妻子忠心的人。而这个女人也很贤惠,也不像出轨的人啊。 更何况,他们都有了孩子,女人因为要保护婴儿,根本不还手,男人越大越来劲儿了。车里没有一个人劝阻,都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男人死揪着女人的长发,往外扯,女人头发都被扯掉了几根。 “臭*,背着我找男人,不给你点教训,你皮痒是不是?” 男人继续殴打女人,打的起劲,很难想象他们还手挽着手上车,眨眼就打起来了。 “看到了吗?活人上了灵车,都会发生点什么事。”在那边,老汉抽着烟斗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身子抖了一下:“你是说,活人上了灵车,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 “自己看喽。”老汉继续抽旱烟了。 我就继续看了,那男的越大打狠,最后我都看不下去了,一路小跑,冲过去拉住那个男人,不让他打他老婆:“哎哎哎,就算有什么事,也好好解决嘛,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但那男的不听,力气大的吓人,居然一下子就挣脱了我的手,继续冲上前去,一手拽着女人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不断挥动,大耳刮子一个接一个,那女人两边脸颊都肿了。 我看不下去了,刚想把他们分开,但是老汉急了,一下子把我拉回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小崽子,你干什么?不要命了?都说了活人上灵车注定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你上去瞎掺和干嘛?” 被老汉骂了,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被爷爷骂了一样。 但我还是倔强的说:“男人打女人,我看不过去。要是真有力气,应该去保护才对。” 闻言,老汉叹了口气:“年轻人,你还是太善良了,太善良是要吃大亏的。” 我不懂,但我还是打算把那个男人分开。 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了男人发狂的声音。 “小贱人,你在外面找了这么久的男人,指不定你现在怀里抱着的娃,是不是我的呢……肯定是你跟别人生下来的孽种,老子摔死他!!” 心里一沉,心想这男的不会想摔死自己的孩子吧? 回头一看,我正好看见男人正发了狂一样要抢女人怀里的婴儿,婴儿发出刺耳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车厢里。 “不好!” 我赶紧拉住那个男人,同时对那几个民工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然而,这几个民工就这么站着看,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草!”我骂了一声,又对着司机喊:“师傅,你车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为啥不停车,孩子都要被摔死了!” 轰隆隆—— 这是马达轰鸣的声音,我脸色一变,司机这是要干什么? 他肯定是听到车里发生这样的事的,但他不仅没有停车,反而把车子开得更快。而我看见,前面有一个红绿灯,绿灯还差三四秒就要变红灯了。 司机肯定是想闯红灯!我心里这么想着。 闯就闯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个男人平息下来。就又过去拉住那个男人了,老汉走了上来,劝我说:“孩子,够了,不要再管了!不然会出事的啊!” “大爷,我不管不行啊,一个孩子要被摔死,这种事情我不能当没看见啊!”我急着说道。 没说什么,老汉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声:“唉!” 我拉住那个男的,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那个男人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接过烟最后给女人一记耳光,冷冷的说道:“哼,在外面我就不打了,回家去打死你!” 看到这,我才松了口气,又满脸笑容的说道:“大哥,消消气,照理说我是不应该管您的家里事的,但出轨这事,您还是查仔细了再判断吧,以免伤了人家的心,女人嘛……都得哄,是不是?” 我瞅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她披头散发的,两边脸高高肿起,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孩子不吭声。 “唉,造孽啊……”我这么叹了一句。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就走到了老汉旁边,结果老汉瞅了我一眼,说:“小子,你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吗?看着吧,之后肯定还有事情的,而且你掺和了这事,你也要倒霉了!” 我乐了,说:“老爷子,不至于吧?我这是做好事啊!” “好事,我看是霉事才对!”老汉恨恨的说,又大口抽了一下烟斗。 之后的路很平稳,这俩夫妻也不闹了,但在下一站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 那个男人突然发狂,趁着妻子没有防备之心,居然一把抢过了后者怀里的婴儿。 “不,我的孩子啊!!”车厢里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我陡然惊了一下,又发生啥事了?赶紧转头去看时,那个男人已经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婴儿,婴儿不断挣扎着,还发出刺耳的哭声。 那男人大吼:“小贱人,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是你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老子摔不死他!” 说着,他居然真的要往下砸! “住手啊!”看到这一幕,我脑袋一热,本能的要冲上去,但这回却被老汉死死地拉住了。 他一脸的严肃:“小伙子,这回听我一句,不要再掺和了,这都是假象,不是真的!” 但我不信:“老爷子,这都要摔自己孩子了,还不是真的?” 我想过去帮忙,但已经吃了,男人捧着婴儿往下摔,只听一声西瓜摔烂的闷沉声音响起。 “噗嗤……” 溅起的鲜血染红了公交车的地面,顿时公交车厢里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只见那个婴儿浑身是血,脑袋都摔破了,红的白的一地,婴儿死了…… 到死前,婴儿都瞪着极具惊恐的眼珠子,正好望向我这一边……(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发狂的民工 婴儿死了,地上一滩血水,红的渗人,红的刺眼,我整个人心神都在颤抖,这对夫妻太诡异了,丈夫突然发狂,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摔死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外面,绝对是家庭伦理的惨剧,但我现在我在公交车上看到这一幕,我却有种说不出的渗人。 老汉说,这是一辆灵车,所有上了灵车的活人,都会发生一些诡变,我想,这就是诡变了。 就看着地上的婴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竟然有种负罪感。因为我没能救下这个婴儿,导致他被摔死。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泛着不同的罪,我感觉,我的罪孽似乎又重了一些。 一想到这,我的身子开始颤抖,梦中那个得道高僧的话影响我了。 我,之所以会碰到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就是因为我以前无意间做了太多的恶事,最后因果轮转,天道循环,我遭到报应了。 而我要做的,就是多做善事,洗刷自己的罪孽,但我似乎又没做到…… 难道我一生都要伴随着罪恶衍生而来的诡异吗?我很害怕,扶着手环的手都开始打颤了。就在这时候,老汉很严肃的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说:“小子,别分心,这些都是假的,不存在!你要是认真,你就输了!” 我也明白,因为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一个端倪:之前,男人一直殴打女人,女人都被打出血了,但,公交车只开了几站,女人的脸居然又好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不过这种景象真的很难让人无动于衷啊…… 孩子摔死了,女人也没有哭,更没有大叫,就这么呆呆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婴儿的尸体,我感觉,她似乎看傻了。 男人杀了自己的孩子,依旧没有收敛的迹象,继续对他妻子拳打脚踢,一脚脚踹再她的头颅上,砰砰作响,我又看不下去了。 “收心,凝神,看窗外!”老汉看出了我的不对,这么说道。 我闭上眼睛照做,终于好受一点了。 “喂,人家女人都快被打死了,你怎么也不去劝劝?”就在我好受点了的时候,之前上车的那几个民工拿着家伙走了过来,皱着眉。 我刚要说话,老汉直接转头呵斥:“管什么管,好好做你的车吧,你让别人管自己怎么不管?” “草你吗……”那个民工似乎没想到老汉会直接骂他,好像有点火,急着冲上来理论,但是却被他的两个同伙拉住了,看来其他人并不想闹事。 老汉终于是震慑住了那个民工,后者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站着。 当车子又开到下一站的时候,这俩夫妻又开始了,依旧是男的打女的,打到后来,似乎觉得不解气,男人突然把手伸向那个民工,一把抢来民工手里的锄头,劈头盖脸对着女人的头砸了过去。 “什么?!” 就看着这一幕,我眼睛瞪得老大,就连老汉也是瞳孔骤然一缩,显然没想到男人会抢民工的锄头去砸自己妻子。 女人一声不吭,头上流血如注,就这么软软的倒下了。 “别去看他,眼不见为净!”老汉说道。 咕咚一声,我咽了口吐沫,又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这才好受了许多,旋即点点头。但就在这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男人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后,突然像是幡然醒悟过来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婴儿和女人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 车靠边时,后门开了,男人抱着女人的尸体立马下车,随后就跌倒在马路边失声痛哭起来。 后门开启来了,我瞅准时机,立马冲下车,老汉也跟着下车了。之前早就想下这辆灵车了,但是后门一直不开,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后门立马开了。 老汉问我怎么下车了,你要去的地方不是还没到吗?我说,不下不行啊,死人乘的车,我不敢乘。 “恩,这里下车也可以,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老汉说道。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老汉瞪了我一眼:“还不是你自己作死,插手做什么?老老实实看着不就好了?” 于是我的面色就开始不自然起来,想了想说:“老爷子,没这么邪乎吧?你不也上了这辆死人车吗?你也一点事没有啊。” 咚的一下,老汉忽然赏给我一个爆栗:“我和你不一样,当然没事了!” 摸摸被老汉敲的头,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爷爷,以前好像也喜欢敲我的头。 “你有啥不一样啊,都是活人。”我反驳着说道。 “哎,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路上有什么人和你搭话,你千万不要理,明白吗?”老汉没有告诉我,他要走了,正对着我挥手。 但是,他走两步回一次头,不断嘱咐我。 “走一条路时,不要拐弯,千万要笔直走!” “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家!最近少出门!” 这句话白脸谱男人也说过,让我最近少出门,可我今天还是出门了,但是走路不能走弯路什么鬼?这个是我不能理解的。 不过我也没管它,老汉已经走远了,身影消失在我得视线里。好在这里离和一路125号街挺近,我可以走过去,但是老李约得两个妹子估计已经到了,希望他能挺住吧。 过了一会儿,老李还真给我打电话了,一接通就骂我,“袁杰,你特么坑我!这都半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到!我两个对象都到了!” 我说:“这不怪我啊,公交车慢,路还堵了。” 老李靠了一声,我想了想,不禁笑了起来:“怎么,两个妹子没扇你啊?还有工夫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老李的脸臭臭的,“扇了,现在她俩在上厕所,我才趁机给你打电话的。” 我哈哈笑了两声,老李女人缘是好,桃花多,但是桃花太多就变桃花劫了,估计老李这会儿正渡劫飞升呢。 “还需要我来救场吗?”想了想,我问他。 结果老李黑着一张脸说,这么久没来,你别来了,我自己能解决。 挺牛比,那我就不瞎掺和了,说了一声“祝你好运”,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走到对面的公交车站等车。 心想这一趟白来了,乘了一次灵车,还好及时下车,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我也无法预料。 走到了对面公交站,我准备回去了,但是一走到公交站那里,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只见公交站那站着几个民工,正在抽着烟,而看着这几个民工的脸,我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灵车上的几个民工。 之前下车的时候,我明明没有看见这几个民工下车,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公交站上的? 身子抖了一下,我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管他们是怎么下来的,总之我回自己的家就是了,不跟他们扯上关系。 但,我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招惹我。 车子等了好久都没回来,我打死也不乘十五路了,万一又误上一辆灵车怎么办,我只能等其他车,这个过程里,那三个民工居然主动朝我走过来了。 “兄弟,你也在这儿等车啊?”其中一个递过来一根烟,露出一口黄油油的大黄牙。 有人理我,我也要理人家一下,不然太没礼貌了,于是我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兄弟你乘几路车啊?”那人又问。 “330。”我说道。 “看来真是巧了,我们也乘330,可以一道。” 我笑笑,没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330还是没有来,加上天气很炎热,我们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吗的,什么鬼天气,这么热!”民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骂道。 话音刚落,我就发现这几个民工渐渐朝我靠拢了,我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又朝后挪了挪,他们还跟上来,我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朋友,你们想干什么?” 被我呵斥了,几个民工就有些尴尬,对着我搓搓手,说:“那个啥,说来也惭愧,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兄弟能不能借点?“ “工资发了肯定还。”几个民工又加了一句。 听了他们的话,我眉头紧皱,哪有人这样的,才见了一面,就问人借钱,这种人借了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钱我是绝壁不能借的,干脆不理他们了。被我无视了,这几个民工脸色就变得阴沉了,围成一团朝我逼来。 “比崽子,把钱交出来,不然让你脑袋开花。”说着,其中一个民工对我扬了扬手里的锄头。 我不信他们敢对我动手,所以就站在原地冷笑着看他们,但,他们居然真动手了,挥舞着锄头朝我脑袋砸了过来。 “靠!” 我吓了一跳,想也不想转身就跑,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结果发现他们的情况竟然和灵车上那个疯狂男人一样! 他们就追着我不放,我死命的逃,说来也奇怪,周围的人这么多,我们声势这么大,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朝我们看一眼。 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听老汉的话,一直跑直线了,跑着跑着,我就跑到一个热闹的商业街,到处都是小吃。 街道两旁都是中式和西式餐厅,门前挂着大红灯笼还有红色的对联,寓意生意红火。 但,我就觉得奇怪,中式餐厅挂红灯笼说得过去,可是西式餐厅挂什么啊…… 看了一眼身后,那几个民工没有追过来,估计是追丢了,我就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撕破脸皮! 这条小吃街很奇怪,中式西式都有,中式餐厅大红灯笼高高挂还说得过去,盼个好兆头,但是西式餐厅挂什么?这不是文化矛盾吗? 不过这是人家老板定的规矩,我也只能在心里疑惑一下了,就这么继续往里走,那几个民工没有追上来。 我就松了口气,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没有吃一点东西呢,叫的外卖估计已经凉了,吃着没味道,我就打算在这里随便吃点了。 选择了一家混沌店,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奇了怪了。见我走进来,里面走出来一个跑堂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这位爷,吃点什么?” 我就乐了,这是啥店啊,居然还有店小二,还别说,里面的装扮还真挺复古的,跟古时候一家客栈似的。看也没看菜谱,我豪气干云的大手一挥:“一碗混沌,一笼蒸饺,再来一碗紫菜汤!” “好嘞,这位爷你随便做,马上就好!”店小二麻利的擦了擦檀木桌子,然后屁颠屁颠往里面走去了。 边坐着,我就开始打量着店里的装饰了,大红灯笼高高挂,我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九十九个。古有九九归一九九呈祥的说法,所以一些人就喜欢在挂九个大红灯笼。 这灯笼很大,一晃一晃的,里面火光通明,白天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晚上就明显了。我想,等我以后有女朋友了,一定要带她来满是红灯笼的街道走一遭。 又等了一会儿,混沌蒸饺还有紫菜汤还是没有上来,我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慢? 我得催催他,我还忙着回家呢,于是我就站了起来。 然而,就是这一站,我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往上看了一下。 上面,大红灯笼依旧高高挂着,风一吹,传来哗啦啦风声,大红的颜色看得我浑身发冷。 随后,我的手,就仍不住往脊背后面的衣服里掏了进去。 感觉是不会错的,我的衣服里,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这东西软软的,还会动,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更加死命的掏了。结果这东西越爬越往里。到最后,我直接不抓了,直接把衣服掀起来。 它已经爬到我的肚子上了,很难受,而看着我肚皮上的东西,我吓得脸都绿了。 这是一只拇指粗的黑色虫子,浑身光秃秃,没有一根毛,但是它的眼睛却有很多,而且都很大,直勾勾望着我。看着我,它似乎感觉到危险了,居然蜷缩成了一团。 天呐!我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冒起来了,根根倒竖,从小到大,我最怕的生物,就是狗和虫子了。 因为我觉得虫子都很恶心,尤其是那种趴在青绿色大叶上的大青虫,肥肥的,胖胖的。小时候在大树底下乘凉,风一吹,这些大青虫全掉下来了。 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拿一根树枝,去戳大青虫肥肥的肚子,它肚子太大了,只需要轻轻一戳,就会溅出粘稠的碧绿色液体。小时候觉得好玩,长大就觉得恶心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家复古风的餐厅里,居然会有虫子,而且是从灯笼里掉下来的!这让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我对这家店的未生产生了浓重怀疑。 那只虫子和大青虫差不多,肚子都很大,但颜色是黑色的,现在蜷缩成了一团,体表上挂着透明无色的液体,黏在了我肚子上。我脸都绿了。 我拿了一张餐巾纸,然后用手去抓这条虫,结果这条虫子很容易就被我拿下来了,只不过餐巾纸上满是粘稠的液体,看的我想恶心干呕。 想也不想,我直接把这条黑色的虫子扔远了。 看着手上恶心的分泌物,我肚皮都快气炸了,气冲冲走进里面,破口大骂:“我说,你们店面也太不讲卫生了吧?灯笼里面居然也会掉下虫子,谁知道虫子带没带毒啊,怪不得你这店生意这么差,一个人都没有,你这是自食其果!” 骂完之后我就愣住了,因为我看见里面偌大一个厨房,居然只有一个人在前后忙活,一会儿煮菜,一会儿过馄饨皮,还要打扫,忙的不可开交。 看见我的怒吼,那个店小二歉意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这位爷,是我的错,这顿饭,算我白请你的,你看行吗?” 没理会他,我说这么大一个店,前前后后就你一个人忙活吗? 那个跑堂的中年人笑着了一下,拿充满油污的脏毛巾擦了一下脸,说:“是啊,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以前招过人,但是干了没几天,都跑了。” “我没办法啊,一个人累点就累点吧,生活要继续,况且我还有家庭呢,一家子就靠我一人撑着呢。”中年人憨笑一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前前后后只有他一人忙活,既要招呼客人,还要做饭,又得打扫卫生,这家店卫生疏忽一点还情有可原。 他也挺不容易的,谁活着都不容易,心里的气很快就消了,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问老板:“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人在干,刚才,对不起……这顿饭,我钱照给,多等一会儿也没事。” 中年男人笑了一下,说:“好嘞,你真是个好人。” 我又回去坐着了,这回我学乖了,靠边坐,不座灯笼底下。接下来我再也没碰到过虫子,但我还是时不时看向天上的灯笼,总觉得这灯笼很奇怪。 很快,馄饨来了,我立马开动,狼吞虎咽的把混沌蒸饺,还有一万紫菜汤吃光了。 我吃的很饱,打了个饱嗝,这顿饭的后劲儿涌上来了,我的脸色很古怪,这混沌很好吃,就是味道……说不出的奇怪! 但具体奇怪在哪儿,我却说不上来。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就随便逛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了,但就在这时候…… “叮铃铃!”我的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人,我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是老司机。 我正想找他呢,他倒好,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来了。 自白脸谱男人和我说的一堆话之后,我就对老司机不信任起来,我现在没了灵魂,还被蒙在鼓里的穿上了死人衣,导致被鬼挂背、鬼上肩,我得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多。 还有一点,那就是老司机的身份,我得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想了想,我就接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老司机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漠:“你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找你。” 我把这条小吃一条街的地点报给了老司机,冷笑一声,说:“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听出了我的不善语气,老司机沉吟了半晌,良久才说道:“到了再说。” 而我,则很直接的把电话给挂了。 按照约定,我在一家西式咖啡厅等他,没想到他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 还是和第一次见面的那样,黑色大风衣,带着黑色的口罩,一双眼睛很冷冽,他就像黑客帝国一般朝我走来。 他就这么坐到了我的面前,我很好心的为他点了一杯咖啡,他也不客气,直接开喝了,咕咚咕咚,一杯三十多块的咖啡就被他喝下去了,我看的心疼不已。 吗的,有这么喝咖啡的吗? 喝完了,他也不和我说,就这么看着我,我深呼吸了一下,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等你说话。”老司机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语气很不善,说:“老司机,我当你是朋友,我潜意识里也认为你是把我当朋友的,但,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么多东西,你……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表情都变的狰狞了,脸色在抽搐。心里很不舒服,扑通扑通跳的更快了,因为,我无法相信这一切。 老司机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是真的死,而不是什么影子的死、灵魂的死。 但白脸谱男人的话让我动摇了,我真的不该相信老司机吗?他曾说,只要老司机愿意把他的一切都告诉我,那他就是可信的了,所以,我和老司机见面,就是要弄清楚这件事。 老司机,他到底是谁! 说完,我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但,我失望了,老司机表情依旧冷漠,依旧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这就是没得谈了,老司机还是不愿告诉我。我一下子火了,怒视着他,因为我认识了老司机这么久,我竟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是叫老司机的! 我又叫了:“之前和你去第十楼,你早就已经知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那次体检,也是你故意带我去的对不对?还有最近那次,你给我穿上辟邪的大红内衣,其实根本不是辟邪的,而是一件死人衣,对不对?” 没说一句,我的心都在滴血,因为我觉得只能依靠的,只有老司机了,他很厉害,车技很好,还会一些通灵的相术,时刻会提醒我,什么事是正常的,什么事是不正常的。但,他做这一切,却根本不是真心对我! 吼完,我像是一瞬间被掏空了力气一般,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很空洞。我觉得我好傻,这个世上没有百分百真心的付出,一个人对你好,是要回报的,我竟然会相信老司机,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女警陈莺莺说的不错,我已经不是活人了,谁的话,都不能相信。 我这样,老司机看在眼里,但他眼睛依旧不起波动,口罩里只是传来了一声幽幽叹气。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正经,他问我:“袁杰,抛开别的不谈,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沉默着,抛开这些不谈的话,我觉得老司机对我还是挺好的,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点了点头:“还不错。” “之前你不是想请我喝酒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老司机眼睛看着我,我竟然觉得十分的坦诚。(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只剩骨架的身体! 赴宴之前,凭着我小心翼翼的走路,我身上没有沾一点水,问题就出在宴会中段。 我怀疑给我发死亡恐吓短信的,是那个金丝边眼镜的男领导,后来他给我敬了一杯酒,就一杯啊!!我居然就酒精过敏了! 我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啊,结果我还真就一杯就倒了,喝完就觉得头晕晕的,跌跌撞撞走到厕所一看,我全身居然长满了酒精斑,我酒精过敏了。 绝不是酒的问题,这酒大家都在喝,那就是我自身身体的问题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酒精过敏,我到现在都没想通。 之后我就打开水龙头洗脸了,结果越洗,头越晕,最后落地时脑袋磕到了周围的墙壁,我昏过去了,但是水龙头还开着…… 水池盛满了,就会溢出,我醒来时,身体确实有不少地方被水打湿了…… 难道就是我昏迷的时候……我不想下去了,心里后悔万分,后悔我为什么要打开水龙头呢?如果不打开就不会浸湿衣服了。 看着我的表情,老司机若无其事的喝酒,“知道是自己原因了吧?这衣服本身虽然是死人衣,但我让你用自己的血洗去上面的阴气了,是你自己粗心大意,被水浸湿了,怪得了谁?” 我不说话,也知道是我自己才造成的,和老司机没有一丝关系。可还是心里不爽啊,搞了半天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我的疑问老司机全部解释了,果然和白脸谱男人说的那样,只要老司机对我全盘托出,老司机还是一个可以信任朋友的。 我不怀疑他了,反而对之前怀疑他感到愧疚,想了想,我就对他举起了酒杯:“我们走一个。” “嗯。”老司机举起酒杯,和我的酒杯碰在一起。 “叮——” 两杯相碰,我和老司机都带着一点点的笑容。 一口干,老司机又给自己加满了,忽然叹了一口气:“唉,这酒喝着没味道啊……” 闻言,我惊了一下,这可是茅台啊,酒精含量含量,除非是喝过军酒的,不然谁也不会说茅台没味道。我就皱着眉说道:“老司机,不会吧?这酒劲儿很足啊!” 老司机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说的没味道不是指酒,而是我的问题,我根本尝不出这酒到底啥味?” 根本尝不出啥味道?我心里跳了跳,难道老司机的味蕾有问题吗? 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只见他从拿起一把割肉的小刀子,咧开嘴朝我笑了笑。 见他拿刀子对着自己,我的心就提起来了,说:“老司机,你拿刀子干什么?” 没说话,他依旧笑着,然后在我惊恐的眼神之下,居然狠狠地朝自己的胸膛捅了进去。 “啊!!你在干什么啊!”我惊恐的叫着,刚想拿出手机拨打120,但我数字按完之后就愣住了,老司机……居然没一点事! 老司机神秘的笑着,猛地把小刀拔出来,我立刻把眼睛瞪得老大,他刺进去的胸膛,居然没有流一点血,甚至,连伤口都没有! 我正想着呢,老司机忽然哧的一下就割在了我的大拇指上,愣过神来了,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 “啊啊啊……流血了!纸巾,给我纸巾!”愣了三秒我才反应过来,吃痛大叫,并四处找纸巾。 老司机笑呵呵的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忙裹住流血的伤口,然后怒视着老司机:“你干什么!” 看着我,老司机脸上依旧带着淡笑,说道:“你先别忙着生气,现在看见我和你的不一样区别了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再看看老司机依旧没有流一点血的胸膛,我的表情立马呆滞,老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我靠……” 老司机的血呢?刀子刺入了身体,怎么可能不流血?! 就呆呆看着老司机,我结结巴巴挤出一句话:“你身体里的血呢……” 没说话,老司机两只手放在了衣服上,好像要脱衣服。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但是很快被他脱掉了,里面也是一件黑色的贴身背心,将他的强壮的体魄衬托得淋漓尽致。 真没想到,老司机身体居然这么强壮,看起来都四五十岁了,身上居然还有肌肉。现在的男人啊,一到三十岁就发福,身材能保持不走样的已经很少了。 正欣赏着老司机的肱二头肌呢,老司机脱了一件风衣还不够,还要继续脱这件背心。当背心完全脱掉,我的目光落在老司机的胸膛上的时候,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相信! 表情变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司机胸膛。他两边胳膊的肌肉还很发达,可是一到胸膛,居然变得十分的瘦弱,肉已经变黑了,同时在萎缩,第一眼看去,竟然如同僵尸的肉一般,死气沉沉。 小腹两边,靠近肋骨的肉已经腐烂了,隐隐可见森森白骨……不,已经可以看见了,老司机的上身,就像一具活着的死人骨头! 黑色的皮肤上带着点点土块,我倒抽一口凉气,白骨,腐烂的肉,还有点点土块,老司机的上半身,就像入过土埋葬过一样! 但老司机依旧风轻云淡的,他居然在笑!一半是正常的脸,一半是龟裂的土块脸,这种样子怎么看怎么瘆人。 在我面前,老司机居然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还是摇头着说:“没味道,不管再美味的酒,也还是没味道啊……” 听着这话,我没来由的一抖,视线渐渐从老司机的喉管转移到腹部…… 我亲眼看着老司机喝下去的酒从喉管里就开始往下掉了,浇灌在乌黑的骨架之上,茅台酒液,全部顺着骨架倒下肚子外面了……老司机脚下,全是酒液! 酒水没有流进肚子里,老司机当然喝不出这酒啥味道了……因为他的肚子,空的只剩下骨头了! 我说:“你这是怎么弄的?总不会生下来就这样吧?” 老司机叹了口气,说:“当然不是生来就这样的,之前我也说了,我也经营过那家诡异内衣店,之后半边脸的肉就变成土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半脸人。我立马辞了职,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其实不是,所有经营过这家内衣店的人,一生都将被大诡异大恐怖缠身,之后我就发现,我左半边脸的土居然开始朝身体其他部位蔓延了,蔓延到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开始急剧萎缩,最后变成了这幅人不人贵不贵的骨架模样。” 我没吭声,心里却是想了很多,那家卖死人衣的内衣店,谁经营谁死,就我和老司机两个人除外,但我俩虽然活着,但活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影子缺一个头,灵魂也没了,既不算死人也不算活人。而老司机,算活人,但却是半脸人,上身都已经空的只剩下骨架了,还能被称之为“人”吗? 想了想,我问他:“那你的身体就一直保持这样吗?” 老司机说:“也不是,有时候还是正常的。”接着,我就看见老司机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我又愣住了。 小箱子里装的,竟然是满满一箱土!和我在老司机厨房里看到的一箩筐一箩筐的一模一样。 然后,就在我目瞪口呆之下,老司机抓了一把土,然后送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咀嚼起来。 我目瞪口呆,老司机居然在吃土?然而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老司机将一团土吃下去之后,他那骨瘦如柴如同骷髅一样的上身骨架,竟然以一种缓慢的趋势变的丰盈,不一会儿,他的皮肉开始生长出来了,并且变得雪白,同时肌肉腐烂程度也开始减缓。 很快的,在我双眼注视之下,老司机的身体居然立马变得和常人一样了! 老司机也看着自己和常人无异的上身,感叹着说道:“你去过我家了,一定很疑惑,我的厨房里为什么一点食物都没有,只有满框满框的泥土,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这几年,我都是靠吃土活下来的啊……否则我早就身体腐烂死了。” 我不吭声,老司机家的秘密算是明了了,满屋子的土,都是用来吃的。同时,我也想到了老司机的那张体检报告。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排泄物出现了,他的上身根本没有消化食物的东西,根本吃不进食物,又怎么会尿液和排泄物呢? 但是我又一想,不对啊,既然老司机身体有问题,那他两个双胞胎儿子又是怎么回事?老司机的妻子,又是谁? 我正想问他这个问题,但是老司机很快将背心和风衣穿上了,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了,说:“你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现在来说说我的问题,我是为你而来的!” “为我而来的?我怎么了?”我惊讶的看着他。 “有人告诉我,今天下午五点十分,你会看见一张小纸条,上面有着你的死亡预言!”老司机很神秘的说道。 接着,老司机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灰白的照片给我看,我认得这个照片,第十楼有一台可以预言死亡的死亡照相机,拍出来的照片都会应验。 照片里,我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脸色苍白,而身后的时钟,正好定格在五点十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万物土 我领教过死亡照相机的威力,太邪乎,只要是拍出来的灰白照片,没有一个不应验的,也就是说,在五点十分的时候我一定会看到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死亡预言呢?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人都对未知充满恐惧,没一点底。 老司机说没事,等着就是了,那张纸条自己会出现的,对此我并不相信,纸条自己怎么可能出现?除非是有人偷偷摸摸把纸条送过来,那这样的话,我们只要注意四周的人群情况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小吃一条街晃悠了一下午时间,但我还不能走,五点十分后才行。我们就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人群情况,人来了一拨,又会来一拨,这么一来一去,我们根本不好确定到底谁是送纸条的。 最后,我们干脆放松下来喝酒了,一瓶酒可以喝一下午,老司机也有事没事和我闲聊起来,我问他经营内衣店的时候是啥情况,老司机回忆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开业第一天,生意挺好的,很多美女来买内衣。” 我哦了一声,看来老司机也很懂店面经营啊,以后至少饿不死,不像我,开业第一天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 就这么听着,我觉得有些无聊,但,下一句话,我整个人立刻精神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司机。 他说:“当时我刚和前妻离婚,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我琢磨着,得赶紧找个女人给孩子们当后妈。而且,男人喜欢女人也挺正常的。第一天生意好之后,我想晚点关门,想着如果还有客人来买呢,结果真被我等来了,一个穿红色长裙的美女进来买内衣了,选内衣的时候,我就和她聊起来了,聊得还挺欢。后来她是这里的常客了,也经常约我见面,有一天她买完内衣并没有立刻走。” 听完这段话后,我的眼睛就睁的大大的了,忍不住问道:“你也遇见了那个穿大红色长裙的美女了?” 老司机点头:“恩。”我就赶紧问他:“那你有没有碰到一个很屌丝的男人,叫孔国志?” 老司机又想了想,很快摇了摇头:“只有一个红衣裙的女人,没有男人。” 就听他继续说:“那天晚上,女人买完内衣没有立刻走,而是和我一直做,换着各种姿势做,有老汉推车、观音坐莲、六九……”说到这里,我赶紧伸手摇它:“哎,哎哎,打住打住,老司机,够了,说重点。” 看不来,老司机还会这么多姿势啊,看来老当益壮啊! 老司机说:“和她有了鱼水之欢后,我开始萌生出娶她的念头了,开始主动出击,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后来我才知道,她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很难看的男人。后来,我的身子就开始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完,老司机还长长叹了一口气。而我,则是心里想着,挖出来一个超级大八卦啊。 和老司机做的那个红衣裙女人,一定是夏红无疑,她后来结婚了,可惜结的是冥婚,对象就是孔国志,两人之间有一个人是死掉的,又或者两人都是死的。 老司机,和我一样,第一天就撞鬼了。 看来问题的根源还是在夏红和孔国志两个人身上,可她们两个都死了,我要上哪儿去找他们呢? 我和老司机,都遇见了夏红,那个穿红色公主裙的女人,结果两人都变得不完整起来,我是灵魂上的不完整,老司机则是肉体上的不完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老司机的情况比我严重一点,因为我短时间内不会死,而老司机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身躯腐烂。 想了想,我问老司机:“你一直吃土也不是解决的办法,有什么办法能从根本解除你的情况?” “有!”老司机很笃定的开口,把我吓了一吓。 我说你这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然后又问:“什么办法?” 结果老司机就这么看着我,我被看的心里发毛。顿了顿,他和我说:“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救你,就等于在救自己吗?” 我忙不迭点头,这句话我记得。 之后老司机就眼神灼灼的看着我,说:“袁杰,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行。” 我对这个要求一点也不奇怪,就点了点头说:“什么帮助,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去做。” “跟我去一趟江西龙虎山!”老司机这么说道。 “啥?!”听了老司机的话,我直接懵了,依稀记得,龙虎山应该是在江西吧?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啥? 面对我的问题,老司机只有简短一句话:“重塑身躯,再世为人。” 我就嘿嘿笑了几声,说:“你神话看多了吧,人活着就是活着,怎么能再世为人呢?” 结果老司机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有,这个世上有可能再世为人!” 我靠,我说你魔障了吧?我就问他:“哪儿?” “我不是说了吗?江西龙虎村啊。”老司机说道:“龙虎山被誉为仙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洗罪悬棺是最著名的。我们去龙虎山脚下寻找一种土壤,叫万物土。” “万物土?”我一脸惊悚的看着老司机,万物土是什么鬼? 他就给我解释了:“万物土,也被誉为‘葬土’,但是和它的名字不一样,并不是用来埋葬死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 顿了顿,老司机说:“以前有人把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埋进了万物土,几天后,他就会完好无损的爬出来了,身上的伤也没有了,整个人活蹦乱跳的。”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总感觉他在讲神话,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土?我就说:“我知道你迫切想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但你也不能信神话啊,神话就是神话,不可能变成事实的。” “不,这是真实的事件!”老司机很严肃的说:“传说女娲造物神州荣,厚土化成六道观,女娲捏土造人,说明人的肉身皮囊都是由土做的,当老皮坏死后,用土壤可以代替新的皮。如果我能找到万物土,然后你再把我埋了,我也许就能活了。” 还别说,老司机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人的皮肤是土的,这是有研究表证的。 我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老李的鼻子,有一颗美人痣,就是他爷爷拿春雷滋润过的春土,擦了脸之后留下的。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老司机嘴里的“万物土”,就算找到了,我还得亲手把一个大活人埋了,这怎么想都是在犯罪呢? 我一阵恶寒,想了想说:“那行吧,找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去趟龙虎山。” 老司机这才满意,有和我走了几杯,我说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酒精过敏了。 老司机瞅瞅我说:“瞧你那怂样,才几杯啊,就不行了,那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之后老司机居然真的把桌子上的黄的白的都喝光了,我特么目瞪口呆,老司机,可真能喝啊…… 就这么继续唠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已经五点钟了。 “还有十分钟……”老司机沉声说道。 “恩。”我也点头,五点十分,我就会看到那张预言死亡的纸条,之声十分钟了。 究竟会在哪里出现呢?我变得警惕起来了,而这时候,我发现,餐馆里人流量也多起来了,我注意着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 这个店是下班和晚饭时间,行人都行色匆匆的,都赶着买饭吃,谁也没有注意我。 看了看表,已经五点零五分了,只差五分钟。 突然,咕咕几声,我肚子饿了,我想了想,对老司机说:“老司机,我们找个地儿吃饭去吧。” 老司机奇怪的看我:“你不等了?” “其他地方等也一样,反正照片里说五点十分我肯定会看到那张纸条的。”我说。 “那行吧,我们吃饭,有啥好吃的地方?”老司机问。 我想了想,就把中午吃的那家馄饨店说出来了,“那边的馄饨味道和其他店馄饨不一样,可以尝尝。” 老司机无所谓,直接跟我去了,进去后我脸色微变,因为这店让我感到奇怪,因为其他店面都是人满为患,就这家馄饨店,一个人也没有,和中午的景象一模一样。 我想,中午没有人,客人少可以理解,现在可是下班时间啊,可是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居然也没有人,什么情况? 老司机也发现了这一现象,奇怪的问我:“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馄饨店?” 我说是啊,要不……这里吃?老司机耸耸肩,无所谓,然后就进去了,随便找了个位置座下。 “二位爷,要吃点什么?”店小二打扮的男人走出来了,我看了看食谱,就说两分馄饨,还有两笼蒸饺,再来两碗紫菜汤吧。 “好嘞,两位爷稍等一下!”说完,店小二简老板就走进去做了。 “这家店,有些诡异啊……”老司机看了一眼店里的环境,眯着眼说道。 这点我也觉得,但是除了上面的灯笼诡异一点,其他没什么,而且店里的馄饨也好吃,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馅儿做的。 我正要说话,突然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怎么了,袁杰?”老司机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指着墙角最里边那张桌子。老司机回头看去,瞳孔也是缩了缩。 墙角最里面一张桌子,静悄悄放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苗疆蛊虫 最角落的那张桌子上,静悄悄的放着一张纸条。而看着这张纸条,我和老司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我噌的站起来,慌忙朝那张桌子走去,一把拿起了那张纸条。 突然,里面传来脚步声,我把纸条握在手里的一瞬间,店里的老板兼店小二也出来了。 “这位爷,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说着,他就朝我走过来了。 我说不用,我就随便看看。老板还想说什么,都被推回去了。我亲眼看见,他的眼睛是冲我拳头里握着的纸条来的,说明刚才一定被他看到了。 他又回去煮馄饨了,我就拿着纸条回到座位上了,坐下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钟的时间。 时针分针,正好停在五点十分! 我有些惊骇,老司机催我:“赶紧把纸条打开,写着什么?” 不用猜,肯定是预言死亡的短信,我打开了,果然是。 这回有心里准备,我不是特别害怕,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因为这小纸条里写的内容,居然和上次手机接到的恐吓短信是一起的! 上面这么写:“黑色的灵魂已经从你身上剥落,今晚,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黑色的血染红血海,将一一实现。” 这段话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并不是手写,如果是手写,我倒还有办法可以去找写信的人是谁,打印机,我完全没办法啊。 我拿给老司机看,他看了一眼,脸也马上变了,说:“之前你手机上收到的死亡恐吓短信,给我看看!” 我掏出手机,翻了翻,翻着翻着,我表情变了。 我的短信收件箱里,竟然没有了那条死亡恐吓短信!! 我自己的手机我清楚,绝对没有删过收件箱里一条短信,但是那条恐吓短信,却这么诡异的没有了。 “那条短信,被删了……”我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一刻连手机都觉得诡异了。 老司机沉吟了一会儿说:“删了没事,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后面两个死亡条件,看着不可能发生,其实就发生在你身边不经意的地方,从现在开始,你得留意身边一切东西!” 这话白脸谱男人也说过,我就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馄饨很慢,过了半小时还没来,老司机有些不耐烦,想进去看看,我及时拉住了他,说:“这家店的老板一人干所有人的事,包括招呼客人、煮饭、收钱、打扫卫生,体谅一下吧。” 老司机疑惑的朝厨房里面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还是坐下了。 我看见他眉头紧皱,就赶紧问他:“你在想这张纸条是从哪里来的?” “恩。”老司机点头,说:“我怀疑,这张纸条是这家店的老板放的。” 这家店的老板? 我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不可能,从我们进来后他就没有出来过,一直在里面做饭呢,怎么可能有时间放纸条。“ 顿了顿,我又说道:“就算他出来了,我们也会看见才是。” “不是的,我在想另一种可能。”老司机眯起了眼,说道:“假如,这张纸条本来就是放在外面的呢?” 心里一突,我眉头也皱了起来:“本来就放在外面的?可是这里有哪里可以放呢?” 看了一眼四周,我觉得没有地方可以放啊,桌子上,太显眼,地上,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放在地上的,纸条又是怎么挪到桌子上去的?难道这张纸条自己会动吗? 显然不可能,就看老司机嘴角忽然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你看,那里怎么样?” 顺着老司机的手指,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结果一看不要紧,我全身立刻哆嗦了一下。 灯笼! 我们头上,九十九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外面明明没有一点风,可是里面的灯笼,却是十分诡异的飘动起来了,而且现在是深秋,白昼较短,黑夜很长,五点多的时候天就已经暗了。 在略显昏暗的夜色下,这九十九个灯笼红的更加耀眼了。 “咕噜……” 我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干涩:“你怀疑,纸条是从灯笼上面掉下来的?” 老司机深沉点了点头,说:“不错,纸条被放在大红灯笼里,我们当然看不见了,然后等时间到了,灯笼开始飘荡起来,纸条自然也被晃起来了。” 吗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着头上悬着的九十九个红灯笼,我有种遍体生寒的惊悚感。 这间店除我和老司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店里的九十九个灯笼却灯火通明一片,这场景有些诡异啊。 而且,这灯笼很奇怪,我又想起白天那件事了,一头胖嘟嘟的黑软虫子从灯笼里掉进了我的衣服,灯笼里养虫,这是什么灯笼啊…… 馄饨终于好了,中年老板热气腾腾的送上来,我说了声谢谢,就打算吃了,然而才刚吃了一个,我本能的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要落到我头上。 “闪开!”我赶紧把老司机拉开,老司机一个踉跄,差点被我弄摔倒了,正想骂我呢,突然,他的表情瞬间抽搐了起来。 我也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餐桌上那团黑色的东西。 虫子! 又是白天那种虫子,通体软趴趴,呈乌黑色。又是从灯笼上掉下来的,还好没掉进馄饨了,不然我们都不能吃了。 不过看到这条虫子,我们也提不起什么食欲了,老司机拿起筷子将那只虫子夹起,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啪! 老司机踩得很用力,这一脚下去,我估计这条虫估计要被踩成肉酱了,我都打算闭上眼不去看黑色的血在老司机脚下飞溅出来的恶心景象了。 然而,我脑子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老司机把脚抬起来,也是瞪大了眼睛。 那条虫子,居然还在! 而且看样子一点事也没有,它有很多只眼睛,确切来说都是复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我和老司机。 我俩都有种见鬼的感觉,因为这虫子的眼睛,我竟然有种不像虫子的感觉,反而是一个婴儿…… “卧槽,这是什么虫子啊,踩都踩不死!”我骂了一声,也一脚踩了上去。 噗嗤一声,我感觉像踩在了一滩烂泥上一样,我马上把脚缩回来了。 虫子,依旧在,我特么都快毛了。没见过这样的虫子啊! “啊——” 突然,偌大空旷的餐厅里,毫无预兆的响起了一声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凄厉声音,而且一声高过一声,犹如浪潮,将我和老司机两人淹没了。 我和老司机都捂住了耳朵,同时表情很惊悚,这餐厅里,似乎没有婴儿吧…… 既然没有婴儿,这婴儿啼哭声从哪儿来? 不会是……我和老司机很默契的看了一眼地上,然后脸都白了。 那阵婴儿叫声,是地上那条婴儿发出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虫子?”我浑身抖的厉害,整张脸都苍白了,老司机也摇头,说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品种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这条虫再这么叫下去的话,我脑子都快炸了。 “继续揍他!”老司机说。 我点头,又继续踩它了,这虫子真的和烂泥做的一样,踩在上面一点感觉也没有。 结果,大黑虫叫的更厉害了,声如音波,一浪一浪冲进我的脑海,像有一千根金针刺进去似的。 “停,别打了!不然它叫的更厉害!”我说道,不踩它了,虫子就不叫了,就瞪着黑色的眼睛看我们。 我想了想,然后夹起一个馄饨扔在地上,然后看它的反应。 结果,虫子不动,只是把头稍微往前探了探,好像在闻。我说这虫子不会吃肉吧? “嘘,别说话!”老司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和我一起观看。 下一刻,虫子闻够了,一嘴巴咬在馄饨上面,咀嚼起来,薄薄的馄饨皮下,依稀可见黑色的馅儿、 “我靠……”我特么瞪大了眼睛看,旋即浑身抽搐了一下,这种虫子,居然是吃肉的?! 还好白天的时候这虫子没有咬,不然我的肚子可就要破了,现在想起来,我心里一阵后怕。 而老司机,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只虫子,看的很认真。 突然,老司机面色一变,一把拉着我疯了似的逃离了这家馄饨店,一口气跑出很远,这才堪堪停下来。 我说你咋了,怎么一下子反应这么大? 没回答我,老司机回头看了一眼那家店面,结果发现那边一片灯火通明,之后,他才幽幽告诉我逃跑的原因。 “我想,我可能想起来那条虫子是什么虫了。”老司机的语气凝重的可怕。 我问:“那是什么虫?” 老司机说:“苗疆里有一种子母虫,母虫一般作为蛊引来害人,而母虫产下的幼虫,则是生来就是娃娃音,而且眼睛也像刚出生的婴儿。” “卧槽!”我抖了一下,这种虫子,来自苗疆? “而且,幼虫的脸,会随着长大而不断变化,刚开始是幼虫,后来就会慢慢变成另外人的脸。” 顿了顿,老司机说:“只要是这只虫子咬过的人,就会被幼虫当成寄生体,虫子的脸,也会慢慢变成寄生体的脸!” 此话一出,我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九十九条鲤鱼跃龙门! 老司机的意思我大致是听懂了,这黑黑软趴趴的虫子,应该是苗疆的一种蛊虫。 母虫做蛊引,子虫刚出生就长有婴儿的脸,后来会随着慢慢长大,婴儿脸会变成另外一张脸。 这取决于子虫咬了谁,比如这种虫子把我咬了,那么我的脸,就会慢慢出现在虫子的身上…… 等会儿!一想到这我的表情就变得诡异起来了,变成我的脸……这种虫子应该没咬我吧? 我又想起了半天那只虫子从灯笼上掉进我衣服里,最后黏在我肚皮上的事了,虽然被我扔走了,但是我肚子上,还留着一大片粘稠的液体痕迹呢!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了,使劲吞口水,问老司机:“那个,老司机,我问你个问题啊……” 老司机不说话,等我说话,我就说了:“被这种虫子爬过,应该没事吧?” 我忐忑的等待着老司机回答,希望从老司机嘴里听到“没事”两个字眼。但结果并不是这样,老司机给了我一个空中楼阁一般的回答。 “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 我一下子懵比了,什么叫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到底有事还没事啊! 老司机说:“被爬过没事,但是爬过之后,这种虫子会在你身上留下一种气味,这种气味,会吸引其他子虫过来,甚至会把母虫蛊引也吸引过来,如果你生活的地方没有这种虫子,那没事,但如果有……你麻烦就大了!” “啥……啥麻烦啊?”我感觉我的声音都颤抖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司机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身上的气味会把这些子虫母虫全部吸引过来,它们会把你的身体当成巢穴,在那里安家!到时候你将受到万虫噬咬之痛!” 唰!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听完老司机的话,我的感官似乎都变了,鸡皮疙瘩起一身,仿佛真的有一万头这样的虫子在我身上安家似的。 “有啥办法能洗去啊?我现在就回家去洗澡!”我硬着头皮说,这种虫子在我身体里安家,想想就瘆人。 但,老司机却说那种气味洗不掉:“这种气味,其他生物都闻不出来,只有蛊虫可以闻到,就算你把整瓶沐浴露倒在身上,都洗不掉的。“ “啊?那怎么办?”我问道,脸一下子变得极为难堪起来。 老司机的眼睛又冷幽幽的看向那个餐厅方向:“要想洗去这种气味,你得让蛊王虫爬一爬才行,或者,让养蛊人出手。” 接下来,就听老司机嘴角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家馄饨餐厅的老板,他就是养蛊人!” “什么?!”我惊了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预言死亡的短信你在这家店的灯笼里掉出来的,而这些苗疆蛊虫也是从灯笼里掉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灯笼,就是蛊巢!每一只灯笼里,都养着一只这样的虫子!” 老司机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今天白天吃饭的时候,那只虫子也是从灯笼里掉出来的。而白天和傍晚的座位,并不一样,但我们都遇到了同样的虫子……我的眼神变得恐惧起来,同时也很愤怒。 我不认识那个老板,今天才第一见,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蛊?! 怒气冲冲,我想问问餐厅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在我就要进去那家馄饨店的时候,我一下子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原因,馄饨店里挂着的九十九盏大红灯笼,居然亮了! 瞪着眼睛,我看着这些灯笼,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惧,我不知道这种恐惧从哪里来,总之我一瞬间感到死期要来了一样。 这时,老司机也走来了,也盯着店里的灯笼,突然冷幽幽来一句:“这些灯笼,是用皮影纸做的,里面的亮光,则是用蜡烛!” 这话,让我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还真是! 灯笼里的亮光是烛光!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即便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店面,有一些古代的东西,但本质上还是用电力发电的,用电灯泡啥的,谁也不会放蜡烛! 第一,蜡烛亮着还好,熄灭了就代表着不祥了,而且蜡烛照出来的光带着一点血色,通常被人认为有“血光之灾”。 第二,蜡烛燃烧会滴蜡,滴蜡滴在表面上,会影响美观。 所以,这个年代没人会往灯笼里放蜡烛。 突然,老司机瞳孔一缩,指着那些灯笼的手指都开始发抖了,嘴唇嗫嚅了几下,惊呼道:“袁杰,你看那些灯笼里映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我顺着方向看去,第一眼就让我的脸色苍白起来了。 灯笼的表皮是用皮影戏的戏纸做的,所以灯笼里映出啥景象,都能清晰照应上去,而倒映在我瞳孔里,居然是灯笼里的一条鲤鱼!! 我一步一步后退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了,慌忙的掏出那张预言死亡的信封,拿着信封的手都在颤抖! 信封里说,今晚,剩下的两个死亡条件会一一应验,而此刻,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已经出现了……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为什么这个餐厅里有九十九个灯笼?对应的就是九十九条鲤鱼啊! 还真的被老司机猜对了,这九十九个灯笼,其实就是九十九个蛊巢。鲤鱼在灯笼里面,灯笼里有一个蜡烛,而这些蛊虫,都住在蜡烛里面,现在它们全活了,再加上九十九个灯笼无风自动……那种样子,真的像九十九条鲤鱼跃龙门的样子! 我吓得不轻,老司机也明显慌张起来了,他说:“袁杰,别慌,这只是第二个条件实现了而已,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呢……只要熬过今晚,就好了!” “嗯!”我死死地咬着牙,即便我不断深呼吸,但我心里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我越来越不平静了。 “袁杰,我们走!”老司机大吼一声,说道。我一句话也不说话,撒腿就朝人多的地方跑。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月朗星稀,小吃一条街前面是中央广场,有一处音乐喷泉,那里通常是人最多的地方。而我,也是朝那里跑去。 我不信,那里人这么多,还有人敢来杀我,取我项上人头! 我俩都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现在,前面两个条件都已经满足了,还差最后一个。黑色的血染红血海,血既然是黑色的,又怎么能染红血海,颜色分明不对调啊…… 刚过一个转弯的时候,我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夹杂着电音响彻而起,音乐喷泉正中心,有人在举办活动。 这是商业广场,经常有一些手机公司还有移动公司在这举办活动的, 不过我没功夫看,我现在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回家,我回家了,第三个条件说不定就触发不了了。 可是前面的人实在太多,我有些火气,“让一让,拜托让一让。” 前有有几个不长眼的人不让,我就撞了他们一下,没想到这几人居然直接扣住我肩膀不让我走了,同时骂的很凶。 “吗的,你敢撞我们,找死啊!” 草,谁敢这时候不让我走,老子干死他!我恶狠狠地转身,回头一看,随后我没火气了,脸上立马带起一抹苍白的惊骇。 竟然是那几个找我借钱不借就要打我的民工,他们居然还没走!! “靠!”我大声骂了出来,想也不想就给那个拉住我的民工一拳,把他打倒了,然后继续跑路。 “草你吗,敢打我们兄弟,弟兄们,追!” 几个民工里有人大吼了一声,然后居然拿上了家伙,朝我追了过来。 “这些人怎么回事?”一边着,老司机一边问我。 我说事情很离奇,一会儿再和你说。老司机点头,我们就先跑路了。 没跑几步,我就回头看一眼,结果那几个民工扛着锄头追我,锲而不舍,气得我骂娘了。周围的人纷纷退避,现在的场面很乱了,有民工的骂声,更多的,是人群的欢呼声和DJ的声音。 又跑了几步,我感觉身后的脚步多了起来,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没把我吓得摔倒。 居然又有人追来了,是那对一家三口! 只见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拉着他妻子追来,妻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特么的,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那个女的,不是被她老公一锄头砸死了吗?还有他的儿子,不是被他摔死了吗?怎么全活了?” “小伙子,谢谢你今天给我让座了。” 正在我惊悚的时候,我又听见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我浑身又是一抖。 是那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她居然也在人群里,之前我看她一个人站都快站不稳了,就好心给她让座,结果她冷冷的白了我一眼。现在一看,她哪里是步履蹒跚啊,一步一步跑的飞快。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追我了。竟然都是之前乘过那辆灵车的乘客,那些全程不说话、表情也没有、像个泥塑似的人。男男女女、老人孩子都有,我特么魂儿都被吓出来了。 “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老司机也觉得不对劲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没回答,而是脸色苍白的想起了那个烟斗老汉和我说的话。 “你插手了灵车上发生的事情,你也要倒血霉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血海灯笼 我和老汉亲眼目睹了丈夫摔死自己儿子,再砍死妻子的那一幕,但让我心里发毛的是,丈夫的妻子,还有儿子,明明已经死了,现在却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完好无损! 还有那个老奶奶,明明是死人,上车时一点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居然有表情了,很急促的追我。 我心底又是颤抖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是冲我来的,十有八九,可能是白天我插手了灵车上发生的惨事,结果倒血霉了。 按照老汉所说,灵车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这些事情都是不存在的,相当于幻象,发生了就当做没看见就好,一旦插手,就会倒大霉。 而我不听劝,执意要插手,不让男人摔婴儿,结果造成现在的局面。 如果我公交车上看到的都是幻象,那男人的妻子、儿子,看着都死了,其实都没死,这样就说的通了。 后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但我知道,如果被他们追上,我可能真的要完了。 所以我拼命的跑,后面一片喊骂声不去理会,老司机也是,疯狂的朝前跑。 从来没像现在跑这么快过,身后追我的,可能都不是人,我被百鬼追袭了。 心脏砰砰跳动,每跑一步,心脏就跳的越快。 而且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条商业街,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每拐一个弯,就有一个人来追我,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但就是不认识,才让人觉得心里发毛啊。 举世皆鬼,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现在我心里啥也不想,只想跑出这条商业街,因为我觉得,这些人都是从商业街里面出来的,只要走出这,大街上说不定就安全了。 于是我就加快了脚步,就看就快要走出,但是一看眼前的景象,我腿一软,一个急刹车就停住了。 老司机也一样,一脸的呆滞,因为,眼前的景象太壮观了。 灯笼。 满世界的灯笼。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走进这个商业街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无论是中式餐厅还是西式餐厅,门前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和大红喜字,当时还奇怪呢,中式餐厅挂灯笼还说得过去,西餐厅挂什么灯笼呢?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那家馄饨店,里面有九十九个灯笼,这就是第二个死亡条件:九十九条鲤鱼跃龙门的原型,鲤鱼,其实就是蛊虫。而眼前这些中餐厅西餐厅挂着的灯笼,其实也是一样的性质。 而现在,放眼望去,尽是灯笼的海洋,每一个灯笼都有一条鲤鱼跃上岸,现在数数,已经不止九十九条了,几百条鲤鱼…… 灯笼挂在两边,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我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冲进去。 冲进去我才发现,除了两边的店面,就连两边的树,都挂满了红灯笼,我,仿佛走进了一片灯笼的世界。 这条街道已经完全变样了,变得和白天完全不一样。我一边跑一边看两边的店铺,结果发现,这些饭店的装修风格都是是朝古代看齐的,除此之外,我竟然还看到了寿衣店和棺材店! 身体不寒而栗,纸条上面说今晚两个条件将一一实现,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已经实现,剩下最后一个“黑色的血染红血海”,会在什么时候实现呢? 正想着,我眼睛又放到眼前数也数不尽的灯笼上了,只看了一眼,我脸色就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脚步也是不自觉慢了下来。 “袁杰,怎么慢下来了?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老司机焦急的催道。 “没用了,再怎么跑,我今晚都要死了……”我面露死灰,瞳孔里倒映出妖异的红,那种光芒来自前方无穷无尽的灯笼,好像数不尽的鲤鱼在跃龙门。 “为什么?只要逃出这里就好了啊,熬过今晚就没事了!”老司机咬着牙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完全停下来,不跑了,机械的回答着,而后又呆滞的看着老司机:“我想,第三个条件,已经应验了……” “什么?!”老司机也激灵灵抖了一下,警惕的看着四周,说道:“哪儿呢?哪里有血红的血海?” 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的灯火通明。 老司机望去,起初没感觉,但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也变了,一抹苍白的惊骇,也涌上了他的脸庞。 “红……红色的血海?!” 相对于老司机的惊骇,我则是满脸的死灰,我绝望了。 因为那个死亡预言是针对我的,要死的人是我,不是老司机,所以老司机体会不了我现在到底有多恐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的过程,这真的会让人崩溃! 第三个条件,黑色的血染红血海,已经实现了。 可以看见,远处灯笼成片,明明没有风,却会自己晃动。灯笼间的间距很紧,从远处看,这些灯笼就是连成一片的,散发着妖异的红色,不就是一片一望无尽的血海吗? 至于黑色的血,根本不是指人的血!别说是人了,那个生灵的血是黑色的呢?那些黑色的血,只是血液缺氧造成的变色而已,本质上还是红的。 死亡信息里的“黑色的血”,其实指的就是白天黑夜这么简单! 现在好了,三个死亡条件全齐了,而我的死期,也快来了。到底是来取我项上人头呢? 这时身后那些追我的人已经近了,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心想,最后杀我的,不会是这些人吧? 被这些人杀,那可有些冤啊,我都不认识他们。在我看来,我就算死,也要知道最后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死在一群喽啰手里,这算什么? 这时,老司机看了一眼前面灯笼,在我耳边小声说:“袁杰,你看,灯笼海里有人走出来了。” “嗯?”我回过头凝神一看,灯笼海里,真的走出一个身影,距离我们很远,而且光线很暗,我看不大清楚,他,也是来围堵我们的吗? 那个身影好像大老远就看见我们了,朝我们挥手,声音传到了我们这里来:“两位爷,馄饨煮好了,你们走这么快干什么?还要付钱呢。” 听着这声音,我浑身一抖,吗的,居然是那个馄饨店的店主!! 老司机说,他店里九十九个灯笼都是蛊巢,每个灯笼都养着一只蛊虫,而那个店主,极有可能是个苗疆养蛊人! 他居然也来了,而且还是前后围堵,心里咯噔一下,我们好像被前后包饺子了。 这可不妙啊,前后被包饺子,看来我今晚是死定了,走也走不了! 想到这,我就有种悲壮赴死的感觉,看着老司机的脸说:“如果我死了,你要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还有我的爷爷奶奶!” 老司机估计心里也没底,但没向我这么悲观,见我大有放弃的想法,他眼一瞪,开口就骂我:“你给我闭嘴!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呢,说什么丧气话。我觉得,这个养蛊人,应该不是最后要出现的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就是因为被一群喽啰群殴死,这才憋屈啊! 我不说话,老司机咬了咬牙,忽然说道:“小子,你不用对我说什么遗言,因为,如果你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经营过内衣店的业主,从来没有一个活着的!”老司机说:“好不容易有我们两个意外,我们一个肉体不完整,一个灵魂不完整!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能独活,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嗯!”我重重应了一声,老司机说的,我都懂,我和老司机是唯一两个经营过内衣店而不死的人,这铁定不是巧合,如果一个人死了,那么平衡就会被打破,另一个肯定也要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老司机,总不能呆在这等死吧? 老司机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了一眼前面,后看了一眼后面,小声对我说:“袁杰,这些追我们的人,不一定都是要杀你的,如果运气好,今天晚上我们能扛的过去!” 由于心里实在太恐惧,我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一直在哆嗦。后面的人、还有前面的养蛊人,此时都走过来了,把我们俩前后团团围住。 我猛地一闭眼睛,总觉得他们要开始打我了。 然而,他们并没有打我,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大老远,就略带责备的对我说:“小伙子,你跑什么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追了这么久,你终于停下了,哎哟,累死我了。” 我一愣,随后惊讶的看了一眼老司机,老司机朝我努努嘴,意思是说:看吧,我没说错吧,追你的人,不一定就是杀你的人。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握着老奶奶的手说:“奶奶,这事是我应该的,您就别追着了好吗……” 那对夫妻走过来了,跑的气喘吁吁,女的额头上都有汗,而男的,则是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朋友,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真的要酿成大祸了。” 被那对夫妻拍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老奶奶不害怕,但是对这对夫妻,我还是有些恐惧的。 他们,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中蛊! 其实那对夫妻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在后面追我的,是活人还是死人? 他们有活人的身子,但是眼下却是极有可能即将杀我的人,我对他们充满了恐惧! 死亡恐吓信里说,三个条件如果都实现了,那么我的人头就会搬家,但现在,三个*都满足,取我项上人头之人,为何还没出现? 或者说,已经出现,就在那些人群里,只不过现在没有跳出来而已。 见我腿软的坐地上了,那个男人就把我扶起来,还很体贴的帮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而他的妻子,则是不断地跟我道谢,最后怀里的婴儿都醒了,咧开嘴对着我笑。 就看着他们,我也在笑,但是笑得很苍白。就在这时,后面的人群忽然被挤开了,同时传来骂声:“吗的,跑啊,你他吗再跑啊。再跑就打断你的腿!” 回头一看,我嘴一抽,原来是那几个民工挤开人群过来了,脸上恶狠狠,还拿着家伙。 一看他们凶神恶煞的,一些人就都后退了,让开一条道。几个民工阴沉沉走过来,看着我说:“小子,遇上我们算你们倒霉,再问你们一遍,这钱,你们是借还是不借?” “我借,我借你们个毛!”我声音低沉的朝他们怒吼,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一般。我都快死了,谁还会管钱财的事? 脑子一热,我直接一拳砸在一个民工的脸上了,这一拳我很用力,直接把那个民工的眼睛砸出血了。见我这么冲动,老司机赶紧拉着我往后退:“袁杰,你怎么这么冲动?现在你可以把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了吧?” “嗯。”我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尽量用最简短的话吧我上了一辆死人车,车中碰到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老司机听完后脸色顿时变得惊讶起来:“你居然上了一辆灵车?还插手了灵车厘发生的事?” 我点了点头,沉声说:“是的,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 老司机长长叹了一声:“唉,你怎么这么冲动呢?现在我是知道,杀你的人会是谁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幕后黑手!而是这些人!” 我隐隐的也有些猜到了,杀我的,应该是这几个民工,他们用手头上的家伙,把我的头砍下来……没有幕后黑手,没有什么大人物,因为这个恐吓信,根本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恐吓信! 恐吓信换个位置想,也可以是提醒的信啊,或许当初给我发那条短信的人,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凶手,相反,他是来提醒我的。 当时我太惊恐了,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想去,现在想起来了,但是晚了! 还是觉得不甘心啊,如果当初能仔细一点就好了。我看向老司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打了人,他们已经冲上来了。”老司机无奈的说道,随后指了指前面。我一看,那几个民工都发狂了,我出拳打倒了一个人,剩下的都想杀了我。 知道想杀我的人是谁,这就好办多了,我心里的恐惧也少了九成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老司机,说:“没办法了,只能干了。你会打架吗?” 老司机傲然一笑,说:“当然,现在想起来,你似乎还没看过我出手吧?” 我准备杀出去了,看了一眼那些民工,总共五人,被我一拳干倒一人,只剩下四人了。想了想对老司机说:“一人两个,怎么样?” “我无所谓。”老司机耸耸肩,我就咧嘴一笑,然后主动朝这些民工冲去了。 之前说过,我以前是街头混的, 也不怕民工手里那些家伙,以前和混子血拼的时候那些混子手里也有家伙呢,打架,靠的是气势。 而且,现在是搏命的时候,我用尽全力了。大吼一声,就和一个民工扭打在一起,扑倒了一个,另外一个就拿家伙砸我。 被他砸了,很疼,但我咬牙撑了下来,现在是搏命的时候,我愿意以伤换伤。 我拼着被家伙砸的危险,也要干死一个民工,拳头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招呼过去,打的眼睛都红了。 而我的后背,也是伤痕累累,衣服斗破了,看起来极为狼狈。 “吗的,这么凶,所有人一起上,抢光他所有东西!”有民工大吼一声,那两个和老司机对峙的民工就不管老司机了,也朝我冲来。 “你们的对手,是我。”微笑着,老司机也动了,拦在两个民工前面。 “草,给老子让开!”民工看着老司机,说道。 “我让你吗了个比!”老司机也爆了一声粗口,一个健步冲上去,直接大耳刮子招呼。 我一手夺过那个民工的家伙,扔的远远地,同时一拳砸在他头上。回头看了一眼,老司机那边战斗居然已经结束了,两个民工全部倒在地上,两边脸颊被扇的红肿红肿的。 老司机那边完事了,我也不能落下,于是更狠劲的揍那两个民工。最后,我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拍拍手说:“解决了。” 我俩都干掉了民工,以为死亡已经结束了,结果还没有。我发现在我们完事之后,身后那些人先是一愣,随后就瞪大了眼睛,一副又惊又恐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和老司机赶紧离开这,但我力气有些乏了,刚才搏斗的时候后背挨了两下家伙,到现在还疼呢,也不知道出血没。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见耳边又有人说话了:“两位爷,这么着急走干嘛,你看,我这热腾腾的馄饨,你们都没吃呢。” 心里一惊,是那个混沌店的老板,也是养蛊人!现在他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手里还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 他笑的很和蔼,带着一分讨好的意味,但,一看见这个人,我和老司机两人都如临大敌了。这个人,最难对付! 因为他是养蛊人,九十九条鲤鱼跃上岸,正是在他的店里应验的。这九十九个红灯笼,其实就是九十九个蛊巢,养有九十九条蛊虫。 他也是我们的敌人无疑,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对我一脸笑意,我也不好意思对他一脸凶相,就没有戳穿他,而是歉意的说:“这馄饨我们不要了,但是钱我们照付。” 说着,老司机就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整的钞票递给那个养蛊人,说:“这是饭钱。” 我们希望这个养蛊人不为难我们,拿了钱赶紧走,这样最好不过了。但是……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养蛊人看了一眼一百元钞票后,居然接下了,从皮夹里拿了一些数额娇小的纸钞递给老司机:“这是找你的钱。” 淡淡看了他一眼,老司机收下了,但是一看这些纸钞,老司机面色突然大变,手一抖,就将这些纸钞扔地上。 我说你扔钱干嘛,你不要我要。我就捡起来了,但是只看了一眼,我也吓得手一抖,扔的更远了。 养蛊人找给我们的钱,是冥币! 而且,我刚才清晰地看见,有一张冥币上,居然印着人头像!!而这个冥币头像的人,是我的脸…… 老司机的表情和我差不多,估计他也在冥币上看见了自己的脸了吧,总之这养蛊人很诡异。他就对我们呵呵笑着,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古地,总觉得今天麻烦了…… “吁……” 下一刻,养蛊人忽然吹了一声口哨,我和老司机都是瞳孔猛地一缩。 因为,我们居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婴儿啼哭声! 这种哭声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仿佛就在我们周围似的。我听出来了,这种哭声,和我们遭遇的那种软趴趴的大黑虫子一模一样!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响亮,但我们却看不见任何虫子的影子,下一瞬,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紧接着身躯在不断颤抖。 老司机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的变换着,指着我的腹部,惊悚的说:“你……你的肚子,有虫!”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凄厉,所有人都受不了了,仿佛一曲魔音,永世沉沦。 而我,则是两只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色极度扭曲着,到最后更是发出“啊啊”的叫声。 我想吐,用力的呕吐,然后把肚子里的蛊虫吐出来! 但是,无论我怎么吐,从我嘴里出来的,只有口水,根本没有虫子的影子。 这时候养蛊人笑呵呵的走过来,徒手拿了一个馄饨吃进嘴巴,咬得汁水飞溅的,“没用的,我这蛊虫,你就是去医院,都没办法拿出来,已经在你肚子里安家了。” 听了这话,我喉咙滚动了一下,仿佛里面真的有什么在我身体里爬似的,我看着养蛊人嘴里正不断咀嚼的馄饨,惊恐的问:“你这馄饨,到底是用什么馅儿做的?!” “这个嘛?”养蛊男人看了看碗里的馄饨,而后咧开嘴朝我一笑,露出一排黄黄油腻的牙齿。 “皮是馄饨皮,馅儿是虫子馅。”(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救星到来! “皮是馄饨皮,馅儿是虫子馅儿。” 养蛊人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而这句话也因为嘴里有馄饨而变得含混不清,可我还是听清楚了,当即,脸色变得恐惧了。 这馄饨的馅儿,竟然是用蛊虫做的?! 于是,我更加用力的吐了,这回不是因为肚子里有虫子,而是因为恶心。 如果馄饨的馅是虫子,那我中午吃了满满一碗,就等于吃下了一碗蛊虫?! 老司机脸色也苍白了一下,紧接着就拉着我的衣领问:“你,是什么时候吃了碗里的馄饨的?我根本没看见你吃啊!” 苦笑了一吓,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碗。” “中午?!”老司机瞪大了眼睛,表情又惊又怕。 “嗯……”我面如死灰,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死气沉沉的说:“中午我肚子饿,又刚好想吃馄饨,就进去吃了一碗。馄饨上来前,我也碰到过这样一只虫子,但是被我甩走了。” “那也不对啊,虫子做的馅儿,味道肯定不一样,你怎么会吃不出来呢?”老司机焦急的说,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不是啊,他煮的馄饨很好吃,就是味道不一样,我那会儿还以为是什么独家作料呢。”我惊恐地说,真的很害怕。我吃了满满一大碗虫子,而这些虫子虽然被做成馅儿,但并非是死的,我已经不敢想象这么多蛊虫在我体内安家的场面了。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的面孔不断变换着,表皮有肌肉在抽搐,这件事连他也觉得棘手,蛊术在遥远的苗疆,远离现代都市,一些蛊师,一般都信奉着古代的条约,一旦被中蛊了,这个人多半没救了。 这和病毒细菌不同,蛊虫是在身体里面某处安家,甚至还会产卵,繁衍后代,先进的医药器械,虽然会对它们造成威胁,但是这些蛊虫很聪明,它们会躲啊,如果逼急了它们,这些蛊虫或许会钻进心脏里,那样一切全完了。 老司机看看我,又看看养蛊人,忽然寒声问道:“你也吃了虫子,你怎么没事?” 这话一出,我也抬头看着养蛊人,脸色不那么苍白了。 是啊,刚才养蛊人也吃了这些馄饨,他怎么没事? 据我所知,这些蛊虫虽然是养蛊人圈养的,但,就是养蛊人也不敢将这些蛊虫活吞下去吧? 这么说,养蛊人也和我一样,都中蛊了? 但,养蛊人却一点也紧张,反而问我们:“二位爷,你们居然和我相提并论,我和你们能一样吗?” “什么意思?”老司机问道。 养蛊人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我是养蛊人,蛊虫是我养的,我的小宝贝们,都是通灵性的,它们认主,我丝毫不担心它们会咬我,它们在我的身子里呆够了,自己就会出来的。” 说完,养蛊人顿了一下,然后指了一下我,神情变得玩味起来:“而你就不一样了,蛊虫会在你身体里安家,甚至是产卵,会生出小宝宝,等你时候,这些蛊虫才会从你身体里爬出来,那个时候,你身体各个器官,都已经都被咬破了。” 听了养蛊人的话,我脸色顿时灰白一片,老司机表情也难看了一分。像是证明自己所说的一般,养蛊人嘴巴里居然响起了我听不懂的话。 “他在念什么?”我愣了一下,而后问老司机。老司机没说话,只是看向养蛊人的眼神更加忌惮了。 养蛊人跟个神棍一般,咕哝着苗疆语,手在空中颤颤挥舞着,这样子大概持续了,他猛地大喝一声:“醒来!” “呜……”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我身体里又响起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凄厉无比,紧接着我脸色剧变,我肚子里,真的不止一条蛊虫! 身子又开始抖了,让我恐惧的是,我……居然感受到了这些虫子的存在,它们正在我体内胡乱爬着…… 我脸都绿了,又大口呕吐起来,因为,我感觉到了,有一只蛊虫,正沿着我的食道,慢慢往上爬。 “呃……”我连叫的声音都没了,这一刻我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有什么堵在咽喉中路,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我无法呼吸到空气,脸色很快变得苍白,此时此刻,我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什么东西被蚕食了,变得残缺。面部颜色从赤红和苍白间不断转换着。 “好了,别闹了,出来吧。”养蛊人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又开始念苗疆语了。 伴随着这种吟唱声,我感觉卡在我咽喉中间的蛊虫好像动了,肥胖的虫躯不断往上挤,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我嘴里出来了。 “嘶……” 我嘴里传来虫的嘶鸣声,紧接着我就喉咙里面一凉,那条虫子,居然从我的胃里爬出来了!! 虫子已经爬到我的嘴巴了,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极为腥臭的微雕在我口腔里蔓延,这条虫个头还挺大,一下子占据了我的嘴巴,我突然恶心干呕起来了。 “呕……” 我一张嘴,腥臭的口水,还有胃酸,一起吐出来了。紧接着就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把身子翻过来,就开始慢慢蠕动了。 就看着地上黑乎乎的东西,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铺天盖地的恶心感,与喜爱子充斥在了嘴里,心里,脑海里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拧成了麻花,成了死结。 只见我吐出来的虫子爬了几步就不走了,就这么抬着头看着我,几十双眼睛一齐看来,我那股恶心感更重了……我肚子里,全是这种虫子吗? 这条蛊虫比今天白天看到的稍大,黑漆漆,肉呼呼,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那么大了,大眼睛带着一排复眼,肥硕的身体下有几十双脚,上面居然还长出了翅膀,带着黏黏的液体,耷拉在身体上。 我盯着这条虫子看,恶心的想吐,虫子身上的液体……全是我肚子里的胃酸和口水啊! 老司机也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么恶心的虫子,居然从我胃里沿着食道爬到外面,这种场面真是太恶心了。 但是这养蛊人却不觉得,吹了一声口哨,地上那条虫子就振了一下翅,发出嗡嗡声响,眨眼,蛊虫就飞到养蛊人的手上了。 抚摸着这只蛊虫,养蛊人又朝我和老司机咧嘴笑了一下,满嘴的大黄牙:“看到了吗?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吃了蛊虫没事,而你们,却会把命都丢了。” 而这时候,我发现身后那些人全部暴动了,无论是那对一家三口,还是那个老奶奶,都面色诡异的朝我们走来。 “小伙子,今天可得好好谢谢你,跟我们吃饭去吧。”那对夫妻诡异笑着,我立刻不寒而栗。 “你是小伙子的朋友吧,也一起留下吧。”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也是看向了老司机,说道。 “吃饭的地方,就在我的店里把,我请你们吃馄饨。”养蛊人阴测测笑着说道。 我小声问老司机:“今晚,我估计要交代在这儿了,还连累了你。” 老司机也是苦笑了一声:“我本来就是为了你这事来的,你死了我也得死,只是可怜我那两个双胞胎儿子了……” 这话我又想起了上次去老司机家被两个小屁孩吓得半死的事,现在再想,其实也挺好笑的。 我想过我会怎么死,被车撞死,老死,或者病死,但我就是没想到我会死在一个养蛊人手里。我死了,我的尸体,也会被体内这些虫子弄得残破不堪吧? 突然,我心脏一痛,立刻捂住了胸口,我感觉到了,有一头虫子,爬到了我的心脏上面,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人用手,狠狠捏我的心脏似的。 疼,要命的疼,倒吸一口凉气,老司机对我说:“忍住,一定要忍住,也许还不会死呢?” 我勉强的笑,“我都中蛊了,虫子已经爬到了我的心脏,你还安慰我呢?” “不是啊,袁杰,你看,有人来了!”老司机使劲拉我。 我愣了一下,不那么痛了,心脏上那条虫,好像离开了,再也没人动静。再顺着老司机的目光望去,我的眼睛也变得古怪起来。 真的有人来了! 血海灯笼的尽头,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他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脸谱。 就看着这个白脸谱,我立刻变得狂喜起来,刚欲大叫一声“道前辈”,可是话到嘴边我却生生止住了。 因为,他好像不是那个自称“道”的大人物。 他佝偻着脊背,仿佛被岁月压弯了,双手负在身后,嘴里还叼着一根冒着白烟的烟斗,看起来是个老头,但我却有种错觉,他的肩膀,能扛起整个万古青天。 眼前这人,虽然和白脸谱一样,都带着白色的脸谱,但绝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他很矮小,显然年纪已经大了。 “是他?!” 想了很久,我终于想起来了,顿时神情大震。 先前我去老司机家里,正好碰到了一个小偷要偷老司机家里的无生老母像,被我抓住了,这个小偷,同样带着一张白脸谱,但是从眼睛上看,很像我爷爷。 看着这个气势汹汹的白脸谱老人,我小声问老司机:“他,应该是帮我们的人吧?” 因为我看见,这个白脸谱老人来了之后,除了养蛊人,身后一群人居然吓得动也不敢动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同门师兄 老司机也在看那个走来的白脸谱老人,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小声说:“先看看,别吭声。” 我点了点头,在老司机的搀扶之下,尽量往旁边走,把中间的路空出来,然后站在原地就这么怔怔看着。 白脸谱老者气势太强了,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把头往我这儿看了一眼,而我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我的心一直砰砰直跳,跳动的频率比平时快太多了。而我则是这么问自己:他,不过是眼睛和我的爷爷长得像了一点,但他不是我爷爷,只是个哑巴,我为什么会生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真的,他转头看我了,我也在看他,他眼睛,和我爷爷很像。这种眼神足以让我的心境有了起伏。 但,只看了一眼,老人就回过头去了,继续往前走,同时抬了一下嘴巴上的旱烟斗。 我又震了一下,同时眯起了眼,盯着着老人的手,这个动作又让我产生了爷爷就在面前的错觉了。 就一直注视着,老司机打了我一下,说:“你在看啥呢,为啥我感觉你认识这个老人呢?” “哦,没什么……”被老司机拍了,我才收回目光,魂不守舍的样子,随便敷衍了几下就好了。 “他停下了……”老司机轻声开口,并且示意我看前面。 我就看了,那个白脸谱老人已经走到那些追我的人面前了,那些人好像都很怕他,有些人比老人还要高,但是在老人面前却低下头了,并且在发抖。 突然,白脸谱老人突然出手,手指在眼前一个人头上轻轻一点,那个人吭都不吭一声,直接软软的倒下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我看着这一幕,都快懵了。随便在别人脑袋点一下,那人就昏倒了,这是什么神通? 下一刻,老人又看向那个老奶奶的位置,屈指一弹,那个老奶奶呃了一声瞳孔睁大,很快就软软倒下去了。 我和老司机看着这一幕,都呆住了,这又是什么,弹指神功? 之后,我就看到了那个白脸谱老人十只手指不断勾动,食指中指不断扣在大拇指之下,好像在乱射。 诡异的是,我根本没看到老人手里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偏偏老人每弹出去一下,就会有一个人软踏踏的倒下。 我和老司机都毛了,真的有什么妖法不成? “他们,都死了吗?”狂吞一口口水,我悄悄问老司机。 “不知道。”老司机也是呆滞的摇头。 以前我觉得老司机厉害,不仅车技好,还略懂一些道术术法,而且身手也不错。但是跟眼前这个白脸谱老人比,真的差远了。 很快的,那些追我的人有一大半,都被白脸谱老人一个人干趴下了,而我,根本连老人是怎么把这么多人干趴下的都不知道,就看见老人一直弹着手指跟弹指神功似的,然后……然后这条街立刻变得空旷起来了,只剩下小半个人了。 突然,扑通一声,居然有人跪下了,老人的手指,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准备弹下去了。 他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求你,饶了我吧,呜呜……” 说到后来,这人居然直接哭了,身子瑟瑟发抖。 然而,老人冷漠的看着,眸子不带半分怜悯,手指轻轻一弹,那个人哀嚎一声,就软软倒下去了。 那几个被我和老司机干倒的民工此刻也醒了,看见我,本能的想冲来砸我,但是之后又看见了老人,几个民工浑身哆嗦了一下,也跟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求饶了。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跪下求饶没有多大用处,依旧是老人弹指神功弹倒下了。 剩余的人一看形势不对,就萌生了逃跑之心,转身就要跑。老人依旧冷冷的注视着他们,掏出一张黄黄的纸,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唰唰唰在黄纸上写下几个字。 “擅逃者,斩!” “哧!” 写着血字的黄纸被白脸谱老者扔出,当中四个血字就立刻发光了,迸射出血红色的无量光,凡是被这些血光照到的人,皆是晕倒过去了。 “谁敢动一下?”老人开口,这么说道。 老人的话语不重,但是却像重锤一般闷沉有礼,那些没被血光照到的人,居然都停了下来,颤抖的看着老人。 紧接着,他们都吓坏了,扑通扑通几声,他们都跪了下来,这回连头也不敢抬,就这么匍匐着。 他们惊恐,我也张大了嘴巴,这个白脸谱男人,不是一个哑巴吗?现在怎么又会说话了? 而且这声音我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带着白脸谱面具的老人,侧着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就是这一回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脸色旋即变得极为激动起来。 是他,白天和我一起乘灵车的老汉,那个烟斗也是他的! 我激动的想大喊,但还是忍住了,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如果是灵车上的老汉的话,那么在老司机家偷东西的人也是老汉了? 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同一个人了,那么问题来了,老汉,为什么要偷老司机家的无生老母像,无生老母,有着什么秘密吗? 来不及多想了,因为老汉已经继续施展弹指神功了,弹一下倒一个人,真牛比。 只剩最后十人的时候,老汉不弹指了,而是改扇巴掌,一人甩一个巴掌。 “啪!”、“啪!”、“啪!” 这一刻,啪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真牛比啊!我在心里感慨着。 这巴掌扇的,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确定所有人都打了一个遍后,老汉忽然朝我和老司机回头,对我们勾了勾手指。 他这是示意我们过去,我们乖乖过去了,然后想了想,把烟斗拿了下来,随便选了一个人烫上去。 “啊……” 很快的,这里就传来那个倒霉蛋的惨叫声,烟斗在他脸上戳着,他的表皮,居然着火了! 我特么瞪大了眼睛,谁的脸皮会着火啊? 老汉带着白脸谱面具,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看我的柔和,他说:“以后碰见这种人,就拿火烧,或者拿针刺,明白吗?” 我傻傻的哦了一声,这时候老司机忽然在我耳边悄悄说:“我知道这位前辈刚才怎么放倒这些人了。” “怎么放倒的,教教我啊。”我也小声说。 老司机就脸色抽了抽,说一句:“我也不会啊,我只知道手法。” “靠,那有个卵子用!”我骂了一声,一想起自己的身体里有蛊虫这种东西,我就心里悲戚,感觉随时会死似的。 但我还是想知道老汉是怎么做到的,弹弹指就能让一人倒下,这也太牛比了。 “银针,这位前辈手里肯定持有银针,我听说过一种很玄齐的针法,叫做太玄针法,和五龙针法、九阳神针齐名,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老司机很严肃的说:“只是这种针法的技艺已经断传了,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天佑国粹啊!” 老司机解释着,老汉就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一点也没插嘴,我很欣喜,拉着老汉的衣服说:“老爷子,你咋来了?” 老汉没说话,而是默默地转过身看向另一个方向,我和老司机也跟着转身了,那里,有一个中年人就这么坐在街边,手上端着一碗馄饨,一筷子夹一个,往嘴里送。 是那个养蛊人。 看到这一幕,我胃部又一阵翻滚,又想恶心干呕了。 差点把他忘了,他才是最大的威胁啊! 只要他还在这里,我们就不算安全。养蛊人,威胁太大了,让人于无形中着道,一旦着道,就有死无生! 刚才,自老汉出现之后,养蛊人就不再多说一句话,而是专心坐在那里吃馄饨,津津有味,也不插手。 他这个样子,我反而更没底了,总感觉这个养蛊人高深莫测。白天他和我说的话,什么店里一个人,许多店员干了几天就走了,现在想起来,我知道那些员工为什么辞职了。 店里九十九个灯笼都是蛊巢,里面圈养着一条蛊虫,这种店,谁不走啊?呆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呼哧……” “呼哧呼哧……” 养蛊人一直在吃馄饨,一口一个,也不怕烫,吃的满嘴油腻,而我则是看的更恶心,这些馄饨,都是用蛊虫馅儿做的。 他不插手老汉的事,老汉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养蛊人吃馄饨,等他吃完。 好不容易,养蛊人终于吃完了,连汤都吃的一滴不剩,而后咔擦一声,养蛊人把碗狠狠摔在了地上,顿时分崩离析。 我吓了一跳,他没事摔碗干嘛? 养蛊人站起来了,来到老汉面前,两人平静相师。 良久,养蛊人咧开嘴笑了起来,对老汉说道:“师兄,好久不见了。” 轰! 听到“师兄”这个字眼,我两腿一软,就这么跌倒在了地上,老司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一骨碌爬起来,我瞪大了眼睛,有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们……是师兄弟?!”(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虫海 何为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老汉居然和这个养蛊人是同门师兄! 在我看来,养蛊人会养蛊术,他就是邪恶的,他想杀我们。而老汉则是在救我,不断伸援手,无论是灵车里还是现在的街道,他都帮我了。 如果没有他,我或许已经死了。 现在告诉我,老汉和养蛊人师承一脉,同源!这,我怎么能接受呢? 但是这种震惊没有持续太久,我又发现了问题,养蛊人,虽然和老汉师承一脉,是师兄弟关系,但,两人关系似乎并不是那么融洽,都彼此互相敌视。 “师弟,这么久了,你还没死呢?”老汉一张蜡黄的脸此时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听了老汉的话,养蛊人突然张狂的仰天长笑起来,一瞬间,我立马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因为他的笑声,完全不像他本人说话的声音,太尖锐了。 老司机面色也变了变,指着养蛊人说:“这个声音,不是那些蛊虫的哭声吗?” 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朝养蛊人看去了,他还在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笑这么久的,而那种笑声,正是他养的蛊虫的声音。 唯一的区别,蛊虫只会哭,而养蛊人会笑。 终于,养蛊人不笑了,而是正色看着老汉,声音居然又变得浑厚万分,如闷雷在敲响。 “相王,你都没死,我怎么比你先走呢?我,可是要亲眼看着你入土的。”话到后来,我从当中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寒意。 “五十年前,我能杀的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五十年后,我自然也可以做到。”老汉扶了扶烟斗,很是陶醉的吸了一口。 “时代在变,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能胜我,不代表今天也能胜我。”养蛊人声音又变了,很低沉,而且含糊不清,而我发现,说话的时候,他连嘴巴都没动,却有声音传出来,这让我震惊。 腹语! 养蛊人居然会说腹语! 腹语并不是真的在用肚子说话,任何人都不可能用肚子来说话,只是靠着骗术来欺骗人的眼球,实则是用口腔两边的肌肉震动来发声,但,我根本没养蛊人两边肌肉动啊! 我瞪大了眼睛,而且,说到后来,养蛊人居然每说一句话,说话的音色居然都不一样! 时而尖锐如婴儿,时而低沉浑厚,像闷雷一般,时而说着腹语——仿佛他掌握了天下所有人的声音一样。 听着养蛊人说话的语气,以及看着养蛊人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一种人,或者说,是一种职业。 口技人! 何为口技? 模仿尽下之声音,随心所欲,千变万化,天下万声,尽在一嘴间,是为口技! 口技注重的是心,是意,模仿的声音由心中所想而变化出来,你心中想的猛虎,那么你模仿出来的就是猛虎,你心中想的是灵鹤,声音就如灵鹤一般空灵,你心中想的是女人……你的声音就会像太监一样甚至每个月都会来几次大姨妈。 再看看他的服饰,他在脱衣服,将那身充满油污的跑堂服脱了下来,他里面居然还有衣服,为一件暗金色的大金袍子,上面绣着一条和蛇一般大的大金虫,头生触角,足有千万,这种虫,叫“肥遗”。 至于肥遗的样子,就不多描述了,因为不久后我们从江西龙虎山回来后,又去了苗疆,那时,我们见到了一条真的肥遗! 他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养蛊人真的要杀我,而老汉则要保我,大战一触即发! 我咬着牙,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几条蛊虫,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的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问:“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难道你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大红内衣的黑手?” “什么大红内衣的黑手,你在说什么?”养蛊人又把目光看向了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我杀你完全是因为我的小宝贝们很喜欢你的肉,打算将你杀了当成饲料而已。” 他应该不是在说谎,我能看的出来,他不是一切事情的黑手,但,他这么说我更愤怒了,愤怒的看着他:“你把我当成蛊虫的饲料?” “没错。”养蛊人点了点头:“因为你是最近一段时间第一个进我店里吃馄饨的,而我的小宝贝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吃养料了,他们很喜欢你,所以……就对不起了。” 到后来,他居然还对我歉意的笑笑,这更加让我愤怒了。 这算什么?带着歉意杀人? 胸膛都快气炸了,就因为他的蛊虫很久没吃东了,就要把我当成养料,随意剥夺别人生命,仅凭这一点,他就该死了! 可惜我太弱了,打打普通人还行,对上养蛊人这种人,我完全没有胜算。 此刻,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汉身上了。 “这个人,你不能动。”老汉就盯着那个养蛊人,冷冷的说道。 “呵呵,相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在意一个人了?”对老汉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养蛊人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师傅找了你多年,也好,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老汉笑了一下说道。 之后,老汉就转头看了一眼:“小子,你看好了,今晚,谁也不能动你!” 我感激的看着老汉,真的很感动,今天,老汉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我欠了他很多。 “那就看看,你的太玄神针厉害,还是我的蛊虫厉害吧?”养蛊人笑了一下,而后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还未落下之际,远处那片血海灯笼突然开始诡异的摇动起来,里面倒映着万千条鲤鱼。 见到这一幕,我的瞳孔瞬间睁大,血海里的鲤鱼,居然变成了一只只狰狞的蛊虫! “嘤嘤嘤……” 凄厉的哭声传来,我和老司机都是神魂一颤,脸色更加惨白了,铺天盖地的蛊虫从血海灯笼里爬了出来,有的已经长出了翅膀,轻轻一震,就飞出几米远,而有的,还在幼年,没有长出翅膀,在地上爬过来。 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全是虫子,我和老司机立刻头皮发麻起来,不断的后退。 我,更是条件反射的呕吐了起来,自从我肚子里有蛊虫之后,我就开始对这种虫子有反应了,只要看见,就忍不住想吐。 “谁也走不了,你们都会成为饲料。”养蛊人说道。 听了养蛊人的话,我真的怕极了,灯笼里不断有虫子爬出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俨然是一片虫海! 这些虫子爬来,很快将我、老司机、还有老汉给包围了,但是这些虫子并未进攻,仿佛大军一般,在等养蛊人命令。 我暗吞了一口口水,这么多虫子扑过来,我们,应该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吧? 然而,老汉无惧,依旧笑呵呵,“五十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弄点虫子啊。” “呵呵呵……”养蛊人阴阴笑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更加阴沉了。 笑声落下,轰的一声,周围的虫潮立马朝我们蔓延过来了。 “啊!!”我和老司机惊恐的惨叫出声,不断往后退! 然而下一刻,老汉护住了我们,虫子嘤嘤嘤凄厉叫着,来到老汉面前,老汉却身形一闪,居然直接消失了。 “嘤!” 下一刻,这些虫子叫的更凄厉了,刚扑到半空中,立马啪嗒啪嗒像下了虫雨一般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紧接着,这些虫子的身体就毫无预兆的爆开了,血肉横飞,乌黑的血液飞溅开来。 说真的,我真的没看清老汉是怎么攻击的,甚至我根本没看见老汉怎么动过,他就这么站着,银光飞过,就有一大群蛊虫被腰斩,乌黑的血带着腥臭,死去了。 “太玄神针!”老司机很严肃,他看见老汉如何出手了。 “噗嗤……” 又是一道银光飞过,我终于看清了,老汉手里,真的有一根透明的针,它太细了,又是透明的,所以就不容易看清了。 大片的虫子死去,老汉依然站在原地,不曾动一分,而这些蛊虫的攻势却不像刚才那么迅猛了,蛊虫很聪明,比一般的动物要聪明得多,它们也会怕,老汉拿着银针,让它们害怕了。 养蛊人先是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而后用腹语说话了:“嘿嘿嘿嘿,五十年不见,师兄的针法一如之前啊,还是那么威风,师弟可又开眼了。” 养蛊人的腹语,真的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啊! 老汉淡淡一笑,“这么快就等不及送死了吗?别急,马上到你了!” 我潜意识里还是人为老汉强一点的,不仅是因为他和养蛊人的对话,似乎五十年前,老汉就大败了养蛊人,现在五十年过去了,人都在进步,那么胜的,应该是老汉吧? 另外,可能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脑海里深深印下了邪不胜正的理念,养蛊人用的是恶毒的苗疆蛊术,一定赢不了老汉的太玄针法。 那是国粹,相传,和五龙神针、九阳神针并列! 也的确是这样,老汉银光挥动间,一道道光芒冲进虫海,仿佛开天之光一般,一下子把虫海一分为二了,中间不知道多少蛊虫死去,直接砍得蛊虫四分五裂。 片刻间,我看见老汉脚下,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只不过这血是蛊虫的,乌黑无比,和幽冥之河一般。 浓浓的腥臭味,弥漫在这里,连空气都被污染了,我呼吸进去的氧气,都感觉晦涩难闻无比。 “轰!” 这时候,我看见这些虫子突然又暴动了,发出长鸣,更加狂暴了。 “恩?”老汉朝一个方向看去。 我的眼神渐渐变了,因为,养蛊人动身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净化世间罪恶之人 “相王呀,咱们这么多的恩怨,也该趁这个时候算算了吧?”养蛊人声音又变了,从浑厚变得尖声尖气,和太监似的。 我知道他的口技境界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说学谁像谁,这种人,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而他的样子,也一下子从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逐渐变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太监形象。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养蛊人的真面目?那么他之前的形象,也是他易容的? 天下奇人异士,各领风骚,如今一见,这才让我大开眼见啊,我觉得养蛊人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呵呵,我们的恩怨?我们之间何时有恩怨了?曹化淳,你这种人就应该被天打雷劈而已,而我,只是替师出手,清理门户而已。”老汉不再微笑,冷冷的说道。 我诧异的看了养蛊人一眼,原来他叫曹化淳。 之后又瞥了一眼老司机,只见他不断有汗水从头上流下,很是紧张的样子。 “老司机,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就看着他,我忍不住问道。 老司机沉默了一会儿,拳头握得紧紧的,良久后才吐出一句话:“袁杰啊,战局不妙啊,养蛊人要反击了……” 战局不妙?我皱了皱眉,并不会啊,老汉刚才这么牛比,一手太玄神针施展的鬼哭神嚎的,怎么会落下风呢? “不是这些养蛊人的关系,而是这些虫子,不对劲!”老司机眼尖,看到的东西比我多。他指着稍微远点的方向说:“看到这几只虫子了吗?” 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我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奇特点的虫子,一方面是这里光线暗,只有淡淡的烛光,很幽暗,另一方面,是周围的蛊虫实在太多了,汇聚成了虫海,放眼望去一片黑,我是有点密集恐惧症的,就这么一看,我又不行了,并没有看到什么。 “那边,你看见几只稍微大一点的黑虫了吗?其他虫子都是趴在地上的,就它们几只是飞在空中的,而且前半段身子很像站起来的眼镜蛇。”老司机说,给我指出来。 这回看见了,真的有这么几条虫,长着翅膀,前半段身子躬着,像立起来的眼镜蛇似的,更让我吃惊地是,这种虫子,居然吐着开叉的舌头! “这种虫是蛇虫蛊,是眼镜蛇的近亲。”老司机面色凝重的说道:“养蛊人弄出来的这么多虫子,其实就相当于一个虫阵,任何大阵都是由阵眼,而这些阵眼,就是那几只会飞像眼镜蛇的蛊虫!”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那些长得像眼镜蛇的虫子。 只见那几只肥胖的翼虫,虫躯都开始颤抖了,之后我就惊讶的发现,那几只虫子凄厉的长叫了一声,之后就不会动了,乌黑的眼睛此时变得很暗淡。 不仅是不会动了,是根本变成了一桩木头! 仿佛几只万古不变的虫子雕塑似的。 “相王呀,你看,为了收拾你,我都花了血本,把九头乌金蛇虫都放出来了,你不留下,我可要亏大发了。”曹化淳阴测测的笑着。 我就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刚才,这些像眼镜蛇的蛊虫还在动呢,结果现在怎么样,成了像雕塑一样的死物,或者说……傀儡? 曹化淳能在一瞬间,能让手下蛊虫的生命力抽取出来,用来滋润虫海,光是这种恶毒的手段,我就足已害怕了。 这也得亏是虫子,如果是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被火祭了,我忍不住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这些眼镜蛇蛊虫死去之后,一身精华滋养了虫阵,我发现周围的虫海更狂暴了,黑压压一大片,仿佛黑云从天上坠落下来,压落地面。 “麻烦了……”老司机低语。 我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我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祈祷老汉能撑住吧。 而看着老汉,他的表情一点没变,这让我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我的表情变了,彻彻底底傻在那儿,只见老汉不施展太玄神针了,而是掉头就往我这儿跑。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老司机也愣在那儿,看着我问:“这是要……跑路吗?” 我看着老汉表情,他的表情也在抽搐,于是我就知道了,真的要跑路。 见我俩看过来了,相王,也就是老汉破口大骂:“看毛子看,打不过就跑,你们也一起跑啊!” “哦哦……”我和老司机忙应声,也跟着跑过去了。 远处,虫声一片,除了蛊虫嘶鸣,还有曹化淳刺耳的笑声,我忍不住一阵恶寒,他,好像真的是个太监。 只见曹化淳站在虫海之中,一身苗疆的道袍,跟个邪教道长似的,又表演他的口技了。 “咯咯,相王呀,我不会是老眼花了吧?一代相王,居然也会逃亡?” 一句话,先是刺耳如太监,而后又闷沉如大雷,最后以腹语为结尾,包含了三种不同的语言。 “别去听他的声音,继续跑!”老汉说道。我点头,从没像现在那样跑这么快过。 跑着跑着,我发现不对劲了,我们不是应该回头跑吗?他吗往血海灯笼里跑什么啊? 我忍不住开口:“老爷子,会不会跑错路了?” “没跑错,就是这儿。”老汉说道,猛吸一口旱烟。 这时候还有心情抽烟斗呢,我一阵无语,又问:“真的没跑错吗?我们,可是在往灯笼里跑!” 估计是受到眼镜蛇蛊虫精血的缘故,整个虫海里的虫子都暴动了,发出婴儿哭叫的刺耳声音。 一曲魔音灌耳,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而回头一看,一双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瞪着我,散发着黑光。 而我肚子里,也渐渐传来了嘤嘤嘤的婴儿哭声,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脸色又发白了。 虫海叫声如魔音,把我肚子里的蛊虫也吵醒了,也跟着叫出来,我感觉,我肚子里的蛊虫,好像要出来,和外面的虫海团聚。 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老汉面色一阵巨变:“你肚子里有蛊虫!” “嗯!”我真的快哭了,很怕肚子里的虫子冲动,把我肚子开膛了,这样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没有多说什么,相王面色凝重,手持一根金针,说道:“闭上眼,脑袋放轻松!” 我听话的闭眼了,但是我怎么也放松不了啊,要知道,后面可是有一大群虫子在追啊,稍微慢一步,我特么就要被吞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不想被虫子开膛破肚,就放轻松!”老汉又喝。 “不是我不想放松,是我放松不了啊……”我快哭了。 “没办法了,就这样吧……”老汉说道,说着,手中金针就直接对着我的天灵盖刺了下去。 刺进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感觉就像被一道累劈中了一样,随后,一股茫茫的气缕就顺着我的身体往下冲了过去。 仿佛一条大龙冲进了我的身体,洗涤了我的全身骨髓,紧接着意识就沉沦了。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我身体里的蛊虫不叫了,但我知道,它并不是死掉了,只是沉睡了。 整个过程我一直没有停下,老汉也没有停下,但因为这么一耽搁,身后的虫海离我们更接近了。 身后,传来曹化淳的声音:"相王呀,逃跑可不是你的风格,而且诶你是逃不掉的,不敢与我一战吗?" 老汉不理会,曹化淳继续说:”怎么?相王,你是怕了吗?" 此话一出,老汉带着我和老司机朝学海灯笼处跑得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话:“哈哈,我会怕你?有种兵法,叫做以退为进!”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以退为进!”曹化淳咯咯笑着。 没有多说一句话,老汉带着我和老司机猛地一跃,而身后的虫海也是卷起了虫浪,铺天盖地般卷来。 这么一跃,我们跳上了灯笼上面,只差一点,我们就要葬身虫海了。 “好……好险……”我脸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葬身虫海了呢。 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老汉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挡在曹化淳的前面,大吼一声:"曹化淳,你知道你今晚要杀的人,是谁吗?" "哦?相王,那你到是说说,今晚我要杀的人,是谁?”曹化淳依然不怕,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在虫海中漫步,脚下一个又一个黑色大浪,都是由虫子组成,密密麻麻。 “他,是净化世间一切罪恶之人!”老汉的声音若洪钟大吕。 我反应过来了,发现自己正好被老汉拉着挡在前面,顿时大怒,转头愤怒的看着老汉:“老爷子,你干什么?!” 而看着老汉一副郑重的样子,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因为我随后看见,曹化淳看我的眼神变得郑重起来了,不再像刚才那么戏谑。 就指着我,曹化淳说:“世间人每个人都有罪,他,就没有罪吗?” 笑笑不说话,老汉直接无视了曹化淳,转头看着我说:"小子,下面,就由你来和曹化淳打!”(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金身佛陀 听了老汉的话,我的脑子还是懵比状态的,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句:“啥?老爷子,你刚刚说啥?让我去和这阴阳人打?” “不错!就是和这个阴阳人打!”老汉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张大了嘴巴,随后讪笑着说道:“老爷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打打架还行,但是和这个阴阳人打,我是去送死啊,你,总不会让我去送死吧?” 说完,我就看着老汉的脸色,发现他依旧笑眯眯,不像是说笑的样子,我就瞪大了眼睛:“老爷子,你来真的!!” “你说呢?我们之中,只有你能制服他。”微笑着,老汉带着我朝血海灯笼处走去。 “等等,等等!老爷子,你弄错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啊!”我惊叫着,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虫海,还有曹化淳那抽搐的面容,我就忍不住一阵发虚,有点怂了。 一脸阴沉的看着我被老汉推来,曹化淳阴阳怪气的说道:“相王呀,你是在搞笑吗?居然让这么一个普通人和我打,你会成为我宝贝们的养分的。” 他的眼中带着凶狠,扫视了我们所有人,“还有,你们说谁……阴阳人呢!!” 我和老司机相视一眼,都是有种颤栗的感觉,感情是我们一口一个阴阳人把他惹火了啊……不过我觉得这么形容他很形象啊。 “哼,你得意什么,此招,定然斩你!”老汉重重哼了一声,在我无防备之下,他忽然一把把我推了下去。 “啊……” 我被老汉推了下去,脑袋朝下,无穷无尽的黑色,如墨汁一般涌动,已经有几条稍微强壮点的黑虫,率先跃了出来,朝着我撕咬而来。 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然而想象中的撕咬痛感并没有传来,我忍不住睁开眼睛,这些稍微强壮点的黑虫,跳的高度只差几厘米,就能咬到我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擦了一把冷汗,我忽然愣住了,因为我的身子,居然不下坠了,就这么浮在了半空中!! 按照牛顿被苹果砸了然后造出来的万有引力,我这个样子理论上是不可能实现的,我这个样子,完全超脱了重力束缚嘛! 但我特么真的浮起来了,为了证明这个现象,我还特意蹬了一下脚,渐渐地,我脸上浮现了惊讶的神色,因为无论我怎么蹬,都掉不下去! 我,真的会飞了? “相王呀,你,又要用那一招了吗?”曹化淳先是一愣,然后就是阴阳怪气笑了一声,他居然不插手! “好好好,相王,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施展开来。” “哼!”一声重重的冷哼声,老汉咧嘴冷笑道:“曹化淳,你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 然后,只见老汉手指眼花缭乱的舞动起来,他的周围呜呜呜刮起了飓风,将他的白发吹的狂舞,此时的老汉,是强大的,充满了气势。而且他的动作,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正牵着一个木偶! 突然,伴随着相王眼花撩乱的舞动,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身体,仿佛不属于我一般,居然自己动了一下。我成了老汉的木偶,他让我做出什么动作,我就得做出什么动作。 而这时候,我也知道了我浮在空中的原因,也正是老汉的手笔,之后我看见,我的四肢身体,都系着一根近乎透明的牺牲,每一根绳子的末端,都带着一根细细的金针,此时还没刺进我的身体。 “小子,是成是败,看你了!”老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接着我瞳孔骤然一缩,系在细绳末端的金针,此时此刻居然是全部发出鸣颤声来,针尖轻轻颤抖,反射着异样的冷光。 “不……不要刺……”我惊慌的看着这些针,这么多金针刺进来,一定很疼吧? 但我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老汉操控着我的身体,将我的双腿弄成老僧盘坐的模样,而我的手,也是逐渐合十。 我,盘坐在半空中,双手合十,宝相*,如佛陀般。老汉,也就是相王,则是口诵真经,一个又一个符号从他嘴里吐出,是般若经!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此时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成了普度众生的佛陀,我身下是无穷无尽的虫海,仿佛邪恶的阿鼻地狱,我净化世间一切罪恶,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真经诵完,相王的身体顿时被融化了,化为一滩金色的水流,顺着系着我身体的绳子暴涌而去。 我特么瞪大了眼睛,一曲真经诵完后,老爷子怎么化成一滩金水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些金水就顺着细绳流淌而下,而后流到了我的头上、四肢上、胸膛上,我整个人都被这种金色的水覆盖了。 “啊……” 我仰天惨叫,瞪着眼珠子,感觉自己好像被抬到了火焰下炙烤一般,金水蔓延到哪里,我就什么位置感觉到剧痛。 低头一看,我的身体,居然被烤焦了! “般若换身之法……”老司机看着这一幕,双目炯炯,震撼了好久,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小子,撑住,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是一体吧,我助你斩杀曹化淳!”老汉的声音从我大脑中传来,严肃无比。 虽然痛苦,但老汉的声音还是让我安定了几分,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干他丫的!尽管疼的整个身体都破烂了,但我依然咬着牙坚持,静静等待金水全部融进我身体里。 可是这些金水融进去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半晌过去了,依然还有一般在外面,而我的皮肉,已经黑成炭了,曹化淳两手抱胸,戏谑的看着我,阴阳怪气的笑:“真是替你感到担心啊,真的能撑到金身佛陀重塑的那一刻吗?别一会儿就被烧死了。” 没理会曹化淳,我只觉得双眼都充血了,血管根根爆裂,低头一看,我发现那种金水融进去的身体好像快了一点了,只剩小半点了。 我松了口气,此时这种金水就好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居然顺着我的身体往上爬,我的下半身,已经被完全覆盖了,第一眼望去,竟然金灿灿,泛着金辉,如同镀金一般。 然后是我的腰部,再是我的胸膛,我的手臂,灿灿生辉了,看着这种蜕变,我勉强的露出笑容,那种烧灼皮肤的痛楚也少了很多。 “相王呀,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能忍这么久,佛陀金身,快成了。”曹化淳尖声尖气的笑着,这种声音说到一半很快就变成了腹语,听起来十分的怪。 很快,绳子上的金水一滴不剩地融进我的身体里,可以看见,金水覆盖了我的脖子上,老汉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子,忍着点,脖子以上,就是你的头,头,可能要疼一点!” “嗯!”我咬着牙应道,金水已经攀爬到我的下巴了,立即,下巴一阵烧灼,皮肉噼里啪啦作响,冒出了黑气,烤焦了,还在继续往上蔓延,渐渐地,我的脸庞皮肉也覆盖了,一股无法言说的灼热感,充斥在我脸上,我感觉,就像有一桶少的滚烫的碳水,浇灌在了我的脑袋上。 颤抖!我全身都在颤抖!大脑都被撕裂了,我清楚地感觉到,金水覆盖了我的整个面部,逐渐朝我的眼睛涌进去,烧焦的滚烫感,一下子涌进了我的眼球! 我本能的闭上眼睛,眼前的景象居然变得黑暗了,我心很慌,真的很慌,我怕我的眼睛,因这金水而从此失明,这样,我下半辈子都要生活在黑暗里了。 闭眼后,我脑袋里又传来了老汉焦急的声音:“小子,快把眼睛睁开啊,不能闭眼,否则你会变瞎子的!” 此话一出,我心里一突,之后我就感觉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强行把我的眼皮掀开,将我的眼球暴露在这空气之下。 “啊!!” 一瞬间,我感觉到这些滚烫的金水顺着眼眶涌进我的眼睛里,覆盖在了我的眼球上,瞬间,我看不见东西了,感觉自己的眼球,正在被腐蚀。 “啊……” 我凄厉的发出惨叫,眼球,被滚烫的水灼烧,烧成虚无,这种痛不用多说,想想就觉得疼。 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瞎了,面孔瞬间泛白。 “别担心,小子,你只是暂时的失明,金身佛陀已经完成九成九了,你的眼睛,暂时被我的眼睛所取代,等我退出来时,眼睛还是你的。”脑海里传来老汉的声音。 听了老汉的话,我又放心下来了,我没有失明就好。 接下来,我没有再出声,死死地忍着,而这种痛感,一直伴随到金水将我的头发也覆盖,就此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我忍不住想仰天长啸一声,我也知道我现在什么样了。 就这么盘坐在半空中,我通体金黄,仿佛由黄金浇筑而成,灿灿生辉,远远望去,真的如一尊佛陀坐在这里。很快,我起身了。 脑子里响起了老汉嘿嘿嘿的笑声:“小子,金身佛陀已经完成了,尽情的揍,尽情的发泄吧!” 我不需要这些绳子了,手臂轻轻一晃,那些系在我身上的细线,就村村崩断了。 没了这些绳子的束缚,我的身体直直往下掉,直接掉进了这些虫海里。 下面的虫子不要命的往我身上爬,但,我却没有感到一丝不适,没有一点感觉,轻轻一震,身上的虫子就被震下来了。 “这就是金身佛陀吗?”我看着自己的手,自语,而后看向了曹化淳的方向,缓缓朝其迈步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万千虫海中,我踏海而行,即便每走一步,都会有千千万万的蛊虫爬到我身上来,可我都没有感觉似的,依旧走着,很快来到了曹化淳面前,和他面对面相视。 现在,是我真正和养蛊人平等的对视,把自己摆在和他相等的地位,我,并不怕他。 就看着他,我突然诡异一笑,眼睛一下子变得沧桑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说话了:“曹化淳,我说过,你任由我施展般若换身之法,你会后悔的。” “你不是想看看金身佛陀的力量吗?今日我就再让你见识一下佛陀的力量,以五十年前同样的手段镇压你!”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却不是我的声音,是老汉的。 也就是说,老汉施展了般若换身之法,身体是我的,但是操纵这具身体的,却是老汉,我和老汉合体了。 我想,我的身体成了金身佛陀,根本不怕这些蛊虫噬咬了,虫海对我无效,曹化淳应该会感到忌惮吧? 果不其然,曹化淳就站在虫海大浪最高的位置,此时眯着眼看我,脸上的表情带着凝重。 “啪,啪,啪!”看了三四秒后,曹化淳忽然拍起手来了,眯着眼笑着:“果然是相王,没有让我失望,也难怪了,师门弟子千千万,也唯有你相王,能斩我曹化淳的项上人头!” “邪者必败,曹化淳,如果你当初没有利欲熏心,五十年前我或许还无法稳胜你。”相王针锋相对。 老汉的声音从我嘴巴里传来,很闷沉,声势很浩大,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我居然一脚踹在了两边的石狮子上,轰隆一声,原本厚重有几吨的石狮子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起来,而我,也是跳到了石狮子上面,重重的跺在石狮子的头上,抬掌就对着曹化淳的脑袋拍了过去。 老汉操控着我的金身佛陀,要一掌拍碎曹化淳的天灵盖。 殊不知曹化淳忽然阴笑着腾挪离去了,身上的肥遗道袍展开,猎猎作响,他的手此刻舞动着,我脚下的虫海就像发动海底地震一般,大浪疯狂卷着,朝我卷来。 “轰!” 虫海之中,伸出一只乌黑的黑手,还带着缕缕黑气。这是由蛊虫组成的大手,此时对我拍来了。 “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我冷笑着,双手银芒一闪,一节节银针出现,此时居然可以拼凑起来,组成一把细细的长剑,对着虫海里伸出的黑手横斩而去。 “拿命来!” “轰!” 那黑虫巨手支离破碎,化为零碎的蛊虫满天飞洒,同一时间凄厉的虫鸣的嘤嘤嘤声响起,响彻在这里,魔音灌耳。 斩断虫手之后,剑光声势不减,继续斩向曹化淳。曹化淳似乎知道金身佛陀的威力,此时竟然不敢硬撼,只是采取游走的攻势,时躲时攻。当剑光掠过血海灯笼的时候,曹化淳脸色一变,立马折返回来,对着我疯狂攻击。 “噗!” 一声闷哼,曹化淳倒飞而去,即便曹化淳竭力抵挡,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的剑光掠过了血海灯笼。 “咔擦咔擦……” 顿时,血海灯笼一角被斩裂,那是灯笼破碎,并且熄灭的声音,里面的烛火如败柳,挣扎了几下就熄灭了。 “不!我精心布置的灯笼阵!”看到这一幕,曹化淳长啸,猛地从虫海冲出,呲牙咧嘴,眼眶欲裂。 之后,我身体的操控权恢复了,老汉不再控制,不止是我,老汉也在发呆。 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老司机在后面惊掉了下巴:“这些灯笼……怎么回事?” 血海灯笼被我斩裂了一角,而我脚下的虫海,也是诡异的少了一角,里面的虫子,居然跟着灯笼一起不见了! “难道,要突破虫海,曹化淳身后的血海灯笼是关键吗……”看了一会儿,我的神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这回,我主动拿着剑走过去,虫海那些蛊虫对我完全没有用,我笑呵呵的看着曹化淳愈加阴沉的那张脸,说:“蛊爷,如果,我把你身后所有的灯笼全灭了,这些虫子,会怎么样呢?” 我不习惯叫养蛊人的名字,既然养蛊人和老爷子认识,把我干脆就叫他蛊爷了。 蛊爷听了,脸色愈加难看了,二话不说就朝远处逃遁而去,他要收走那些血灯笼。 “哪里走!”不用老汉控制我的身子,我主动冲了出去,虽然我不知道这金身佛陀怎么回事,但我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强横的力量在滋生,我主动杀了过去。 脑子里响起老汉的声音:“小子,你想耍,那就给你耍几下吧。揍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我挺兴奋,之前憋屈了这么长,终于能装一次比了,我就一剑劈在了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力量是同样的,但老汉来使,和我来使,效果差好多。 “相王来,也就算了,可是你嘛……嘿嘿。”曹化淳不逃了,掉头冲来,慌得我不知道怎么办了:“老爷子,还是你来吧,我不行。” 然而,这次,老汉没有操控我的身体,而是慢悠悠的说:“小子,你街头和混混打架是怎么打的,就怎么揍曹化淳,你有金身佛陀在,他打不动你。” “真的?”我狐疑,然后就将信将疑的和曹化淳打了。 “蠢货,居然敢主动过来寻死!”蛊爷狞笑着说道,下一霎,他把肥遗衣袍猛地一脱,然后把自己的手指往嘴巴里送,嘎嘣嘎嘣咬了起来。 “我靠!”我看的毛骨悚然,立马停住了,浑身寒毛倒竖的看着蛊爷。 他这是在干什么?自残吗? 只见他一脸凶险的盯着我,同时牙齿狠狠地咬下了几根鲜血淋漓的手指头,很快,他原本齐全的十根手指只剩下七根了。 另外的三根,在他的嘴巴里。 我被他这个举动弄得浑身冒寒气,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断指女,她,好像也少了一根手指头。 “别过去,身体让我来控制。”老汉在脑海里命令着,听他的语气,我感觉似乎连老爷子都不知道蛊爷要用什么绝学。 一边吃着,蛊爷终于吃下一根手指头了,接着我就听见了一阵“咔擦咔擦”的啃食声,在蛊爷身体里响起。 就听着这声音,我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了,太瘆人了。 “袁杰,快看他的肩膀!”老司机在后面提醒我。 我就把目光放到他的肩膀上了,这一看不要紧,我整个人都不对了。 他肩膀上的皮肉一阵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肩膀里破肉而出了,噼里啪啦一声脆响,我头皮发麻的看见,一团黑漆漆肉呼呼的东西蹦出来了,立在蛊爷的左肩上,虎视眈眈。 “那是什么,虫子?还是人脸?”我忍不住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蛊爷左肩虫不像虫、人不像人的东西。 “嘎嘣嘎嘣……” 第二根手指头也被蛊爷吃掉了,只见他的右肩,也长出了同样漆黑的东西,竟然也是一条虫子,不过这条虫子的肚子,长着一张人脸。 那条虫子,和我之前看到的眼镜蛇蛊虫一模一样,但是提醒稍大,通体有着棕色的斑纹,肚皮下,是一张十分狰狞的人脸,已经初具规模了。右肩也是一样,也是一条人脸眼镜蛇蛊虫,但是肚皮下的人脸,并不是一样的。 “嘎嘣嘎嘣……” 当吃下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蛊爷胸前开始凸起,也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嘭!” 血肉爆炸声响起,蛊爷胸前的血肉突然炸开了,血与骨纷飞,并且碎裂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趴在蛊爷胸前,居然也是一条人脸眼镜蛇蛊虫! 我看的彻底呆住了。 天,这是什么怪物?蛊爷……真的是人类吗? 就这么看着,老汉也愣住了。蛊爷,似乎也还不满足,吃了三根手指头后,居然还不够,还要把剩下的七根手指吃进去! 接下来就是一阵长时间的吃手指的声音,连骨头都被咬碎了,血水飞溅。 我们三人都呆滞了,我和老司机更是忍不住,转身大吐特吐起来,吃一根手指,就会长出一条虫子,这是人吗? 沉默了良久后,老汉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老汉声音很低沉,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问:“他在干什么?” “五十年前,我将他击败的时候,他就要用这一招的,只是没有使出来而已,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用了,在我估算,他起码要再过很久,才会用这一招。”相王严肃的说道。 “这一招,是什么?”我问。 身子完全被老汉操控了,沉默了良久,老汉才幽幽说出几个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我日,听名字好像挺牛比的样子啊,不过,蛊爷是百足之虫还差不多,凤凰这种生物,它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吧? 又忍不住偷看一眼,他十根手指头都已经被吃掉了,手指光秃秃,很可怕。 凶狠的看着我,蛊爷疯狂的笑道:“相王呀,五十年前,我之所以会败给你,是我没来得及施展这一招,否则我们谁生谁死,还不好说呢。现在我用了,我看你如何挡?” 下一刻,我瞳孔一缩,我以为他吃了自己十根手指头已经足够了,没想到他还不够,残缺的手掌此时被他握成拳,居然也要往嘴巴里塞!! 他想把自己的手都吃掉!(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十根手指头吃了还不够,居然还要吃自己的手掌! 我看的一阵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好像自己的拳头也被咬了一口似的。 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看见了什么震撼的事情,就会条件反射的把自己代入其中,就像蛊爷施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法,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吃了,而我,则是看着都觉得手指头隐隐作痛。 终于,蛊爷曹化淳把拳头吃下去了,不断咀嚼着,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走过去问他一句:不痛吗?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不痛的,无论是之前吃手指,还是后来吃拳头,蛊爷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漠,根本不起波动,这种表情让人感到心里发毛,好像他吃的手指头、拳头等,都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 老汉这时候也不说话了,控制着我的身体,让我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的更清楚了。 蛊爷嘴边,还挂着一些残肢碎肉,血液汩汩流着,将他衬托的更狰狞了。此刻,他在邪魅的笑,我的身体怔了一下,只觉得他的笑容好恶心。 蛊爷咀嚼着,血哗哗哗从他嘴里流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他的血还是谁的血,总之他仿佛泯灭了感觉一般,无论怎么样,他的表情都不会变。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施展时会暂时封闭六识,也就是说,曹化淳现在丧失了一切感官,看,看不见,听,听不清,连感觉都暂时封闭了。”脑海里响起相王老爷子的声音,我听得浑身一哆嗦,六识感官全部封闭,这还是人吗? 按照相王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吞掉身体的血肉构造,作为血食、血引,整个过程太过痛苦,如果不封闭痛觉,施展者怕是会当场痛死过去。但是痛感的消失,也不是永久的,有一定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蛊爷是没有任何痛觉,谁打他都不会痛,但是这段时间过去了,他之前遭到的疼痛会一股脑儿一起爆发出来,吃手指、拳头的疼痛,会一股脑儿叠加在一起,让蛊爷承受。 “所以,小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段时间内,你一定要扛下去,撑过这个时间,曹化淳就不足为虑了。”相王的声音又响起。 咬着牙,我使劲的点头,不过当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我还是身体一紧张,他……已经长出九条人脸眼镜蛇蛊虫了。 现在的蛊爷,就是人虫结合体,不愧是养蛊人,他把自身都当做了蛊巢,让万蛊栖息,代价是噬咬自己的肢体。 他还在蜕变中,嘴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相王呀,别说是你了,连我自己,都没想过我会这么快用这一招!” 他现在一只手已经没手腕了,像个海豚人似的,他居然还要吃另一只手,把我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干脆不去看他了,老司机这时候也从后面过来了,问我:“既然这种自残式攻击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后面一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老司机在问老爷子,所以我很知趣的没有应,另外,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啊。 当时相王老爷子说蛊爷用的招式时,说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十六个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以理解,意思大概是蛊爷自残了,把自己的血肉骨骼吃掉,看起来是死了,但绝不会死绝,就像百足之虫,死了却不僵那样。 那后面那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呢?又是什么意思? 反正蛊爷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估计还要自残一会儿,我们干脆就在这聊起天来了,而且我们真的很想知道后半句话代表什么。 然而,相王并不多说话,只给我们一个很朦胧的答案。 “这个自残式的巫术本来没有后面半句话的,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后面半句话,是曹化淳自己加上去的!” “什么?!”听了相王的话,我和老司机都是面色剧变。 “曹化淳,他真的是个天才,前人所创的术法,他居然发现了不足,而后更是将其完善。苗寨下任寨主,本来是由他继承的,但是他心术不正,权欲之心迷惑了养蛊本身的初心,之后才被逐出师门的,而我,则是取代了他的位置,才会引得他记恨,才会有五十年前那场决战。”相王幽幽叹道,语气尽是怅惘。 “然后呢?”我和老司机条件反射的问道。而我则是心里小心的问了句,苗疆养蛊,不都是巫术吗?都是害人的。 相王摇摇头,说:“不是的,凡事都有两面性,养蛊,可以害人,也可以造福人,蛊师,本质上帮助苗寨子民的。” “但是曹化淳,他曲解了师傅的意思,我成了苗寨寨主之后,曹化淳偷偷折返回来,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说话的时候,我和老司机都能感觉到老汉隐隐的怒气。 事情已经过去五十年了,但是再想起来,依然无法释怀。 “他做了什么?”我忍不住问,相*音很低沉:“那天晚上,他把苗寨所有人都杀了,理由是,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毁了它!” “苗寨被屠了?”老司机大惊,我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苗寨这地方虽然没去过,但我听过,人口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居然在一夜之间就这么被屠了? 怪不得两人有这么大仇怨,我眯着眼,盯着蛊爷曹化淳,我并不想看他,而是老汉操控着我身体。 而蛊爷,我发现他已经不成人样了,完全成了一个怪物。 他肩膀两半空荡荡,两只胳膊已经没了,嘴巴里鼓鼓的,已经被蛊爷吃了,而紧接着,我听见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立马有两团黑漆漆的东西取代他的手臂了。 那是两条长长的软虫,样子和蛞蝓差不多,身体软乎乎,没有眼睛,但却有两只触角。 就看着这两只蛞蝓,我一点也不觉得它们可爱,反而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突然,蛊爷忽然朝我走来了,同时天上咔擦一声,有一道闪电劈落,下雷雨了。 雨中,蛊爷凄厉的大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在他身体里逆冲而出。 “不好,快退!”老汉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呢,我的身体就自己动了,急速朝着后方远遁而去。 同时,我大手一抓,把老司机也带上了,然后我就听到后方传来轰隆一声爆炸声。 忍不住回头一看,我冷汗唰唰唰流下来了,原本我和老司机所站的位置,居然被炸成了虚无。 而在看蛊爷,那阵爆炸声正是从他的身体里传来的,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了,血雨在飘摇,血肉模糊。 如果刚才慢了一拍,我恐怕也被炸死了吧? 但我很快就奇怪极了,蛊爷,他怎么就突然爆炸了呢? 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但这充其量只能算他于尽啊,我有金身佛陀,炸不死我。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转身,看见身后的场面时,我灵魂都被吓得离体了! “卧槽!”我怪叫了一声,直接扑通一下坐地上了。 我的天……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我看清楚刚才拍我的,是什么东西了。 是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而这只血淋淋的血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根本就是蛊爷吃下去的手臂啊!不是应该在他肚子里消化了吗?怎么飘起来了? “袁杰,那……那边!”老司机在我旁边惊悚的叫。 顺着老司机的目光看去,我不淡定了,大惊失色。 残肢! 到处都是残肢,远处血海灯笼高高挂着,照迎的这里一片血红,而蛊爷的身体,居然化为很多份了,他的残肢断骸,像幽灵一样浮在空中。 除了刚才拍我的手臂,还有蛊爷的断脚,还有他的身体,也被分裂了四块。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想起了海贼王里的巴基船长,他也能四分五裂,但,场面也不像蛊爷那么瘆人啊! 最让我觉得头皮发麻的是,那只手臂拍完我之后很快飞远了,不一会儿就传来蛊爷尖声尖气的狂笑声。 只见远处飞来两只手臂,手上托着一样东西,而奋力托着的东西,正是蛊爷的脑袋! “哈哈哈哈,相王,你以为就你的金身佛陀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五十年过去,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曹化淳了,后面‘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已经被我练成了!我是不死之身,可以万古不灭!” 蛊爷身体各个零件漂浮在空中,弥漫着刺鼻的血气,可以看见,蛊爷大笑的同时,远处的血海灯笼,以及那些残肢断臂,都随着有节奏跳动着。 像是挑衅似的,蛊爷的一些肢体有自己意识一般,在我身边打着圈,而看了一眼这些残肢里的构造,我隐隐知道这蛊师为什么说自己是不死之身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一剑两命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相王说这个武术开始是没有后半句话,只有前面一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后面一句话是蛊爷自己加上去的,他完善了这一招,更完美了,刚才他将自己的身体*了,但是却没有死,反而更加嚣张了,这就说明,刚才这一招,就是凤凰碟盘,浴火重生! 而他那些残肢里,全是蛊虫,明明是这么可怖的招式,却取了“凤凰”这么个优雅的名字,我心里一阵恶寒。 “曹化淳,给你练成了又怎么样,只要凤凰涅槃的时间过了,你就完了。”我冷冷的说道,但握着长剑的掌心,却是冒出了点点的冷汗。 前面的百足之虫,相王或许还不怕,但是后面一招凤凰涅槃,就连相王,也觉得棘手啊。 “哈哈,相王呀,你说的不错,只要涅槃的时间过了,我必死无疑,但是这段时间内,我杀你足矣。”蛊爷大笑道,而后脸色就是沉了下来,冷漠无比,忽然指了我一下,叫了一声:“去。” 话音刚落,我就看着周围那些漂浮的残肢断骸都疯狂的朝我涌来,犹如一道道黑影,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逃跑,突然喉咙一窒,焦急的回头一看,我才发现那只血手臂,竟然狠狠的扼住了我的脖子,控制了我的双手。 “不好,小子,快跑!”老汉的声音在我耳中响起,我也知道要逃跑,蛊爷连后面半句凤凰涅槃都学成了,金身佛陀多半不是对手,我所能做的,就是撑到凤凰涅槃的时间到了为止,但,从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妙啊…… 蛊爷的残肢锻体像蝗虫一般扑在我身上,它的四肢、身体,仿佛都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要么限制住我的行动,要么就咬我的肉。 而且,他的身体部位,居然还能变长! “缠,继续给我缠。”蛊爷阴测测笑着,又有东西缠过来了,将我的双腿也绑住了。 孙猴子带紧箍咒的那种感觉我算是体会到了,这种禁锢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 “咯咯,相王呀,你的金身佛陀,好像也不过如此嘛,并不是很强啊。”蛊爷身体所有部位都缠到我身上了,唯独一个头颅,依旧漂浮在空中,此时发出阴沉的笑声来。 情势好像又颠倒过来了,我的身体是金身佛陀也没用,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我想说话骂他,但是脖子被人扼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呼呼……” 身后传来急促的破风声,我本能的扭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那是蛊爷的两条腿,分别从左右方向飞来了,速度极快,转瞬即至,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击动作,就啪啪两下,踢在了我的胸膛上。 左边那条腿踢在我的前胸心脏位置,而右边那条腿却踢在了我的后胸位置,前后夹击,我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停止跳动了。 疼! 钻心的疼! 我不断倒吸冷气,同时全身都在颤抖,也很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体已经是佛陀金身了,这两只脚只是踹我一下,就让我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哈哈,五十年前,我略输于你,五十年后,却是我略胜一筹啊,成为我宝贝们的血食吧。”远处,蛊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嘴巴张着,里面不断有虫子流出来。 大笑着,蛊爷的两条腿又不断踹我了,即便我有佛陀金身护体,但是依然被蛊爷踹的七晕八素的,两眼都快翻白了。 就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体内传来一声闷沉的响声。 “咚!” 那是心跳声,而且是一种不属于我心脏的心跳声! 之后我就吃惊的发现,现在我的身体里,居然有两个心脏在跳动! 一个心脏是我的,另一个心脏,又是谁的? 忽然间,相王老爷子的声音在我脑中传了过来,他说:“你现在有两个心脏,一个心脏是你的,另一个,则是我的,也就是说,我和你,现在都有两条命了,无论是谁死了,另一个都能替他活下去,明白吗?” 我明白了,但心里还是一突,焦急的问:“老爷子,你说,我们会死在这儿?” “我只是先给你打一针预防针,凤凰涅槃的曹化淳,我也没有百分百的自信镇压他,眼下,只有我们两个人合力了!” “嗯!”我用力的点头,这一刻,我有种大决战来临的感觉。沉寂了一会儿,我的脑海里又响起了老汉的声音,“小子,一会儿让你的朋友离远点,我想,他会起到关键的奇兵作用的。” 听了老汉的话,我艰难的望向老司机那边,发现他那边也被一些残肢断骸缠住了,蛊爷,没有放过我们这一个人。 见到老司机的处境也有点不妙,我的心就忍不住沉了下去,忍着心脏被踹的痛苦,我问老汉:“老爷子,现在我们三个都自身难保,老司机,他能做什么呢?” “你错了,最后左右战局的,往往是那些最不引人注意的人。”老汉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像你一样,本来,你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一个,但是现在,不也威胁到了曹化淳?你的朋友,也是一个道理。” 听到这,我又忍不住望了老司机一眼,发现他竟然撑下去了,蛊爷不少残肢想去抓他,将他*,但是都被老司机挡下了。 我有些相信老汉的话了,老司机短时间看起来不会有事,我就专心把心思放在蛊爷身上了。 偏偏这时候,蛊爷开始嘚瑟了,笑的很开心,之前在他店里吃馄饨的时候,我还没觉得他这张脸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看来,我觉得蛊爷的脸好恶心。 “相王,还有什么遗言,都说出来吧。”蛊爷的头颅在远处笑着,看着他,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那颗头颅后面的头发,此刻居然疯长起来,像几十米的海草一样朝我卷了过来。 铺天盖地! 没等我叫出声,我的视线就黑暗下来了。现在算是被彻底缠住了,一点也动弹不了,蛊爷的头发缠住我,蛊爷的残肢却放开了我,皮肉表面出现一个个血洞,从那些血洞中,一条条人脸眼镜蛇蛊虫爬了出来,对着我嘤嘤叫着。 这种虫子很可怕,尤其是它的肚子,居然印着一个人的五官结构,虽然还不明显,但已经有初步的模样了。老司机以前和我说过,这种虫子,钻进谁的身体里,它肚子下的人脸就会变成谁的人脸。 而我将成为它们的目标,那它们肚子下的人脸,也会变成我的脸? 立马一阵恶寒,我肚子里已经有几条子虫了,可不能再来几条了。 我想反抗,无奈四肢全被蛊爷的头发绑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脸眼镜蛇蛊虫爬到我身上来,这虫子身子黏黏的,嘤嘤嘤的朝我叫了几声后,忽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身上。 本来看到这些虫子咬我,我不禁乐呵起来,因为我是金身佛陀,身子坚硬无比,这些虫子咬不动我,但在这些虫子下口后,我发现我错了。 咬下去之后,我嘴巴都疼的漏风了,呲牙咧嘴的。 真的是钻心的疼!我看向这些人脸眼镜蛇蛊虫的眼神就变得惊恐了,我明明是佛陀金身,而这些虫子咬得力气一点也不重,但是每次咬下去都会扯下我一块肉来,怎会如此?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再这么下去,我的肉会被撕光的。 但,我的身子被头发绑住了,一动也不能动,也不能求老司机来帮我,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突然,我脑子里传来老汉的声音:“小子,虫子,最怕什么?” 虫子最怕什么? 当然最怕火啊! “嘤”的一声,好几条虫子一起朝我扑来,与此同时,勒着我全身的头发都逐渐往里收缩了,像一头正在捕食的巨蟒,猎物越挣扎,绑得越紧。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而眼睛一撇,蛊爷的头颅狂笑着,也冲过来,朝我张开了血淋淋的嘴巴,他要咬我。 “完了……”我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想反抗,但时相王的身影又响起来了,“小子,听我的,不要动,另外全身放松。” “你想做什么?”我问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浮现。 “勿念,勿问,勿想。”老汉说道,声音竟平静的可怕。而下一刻,蛊爷的头颅飞过来了,好像粘了502强力胶一般,贴在我的脖子上,张嘴就要咬断我的脖子。 此刻想跑都跑不掉了,蛊爷发动了最后的攻势,这时候,我的身体真的放松了,就像在睡觉一般。 “嗤嗤嗤……” 同一时刻,我的身体发光了,佛陀金身的金光此刻大盛,竟然重新流出我的体表了,但并没有离开,而是汇聚成了一道道金色的火光! 蛊爷的头发一点就着,残肢碎肉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炙烤声,蛊爷咬着我脖子的嘴巴突然松开了,愣着,而后惨叫连连。 “相王,你阴我!!” 我闭着眼,冷笑连连,但这并不是我的声音:“哼哼,曹化淳,我说过,你永远也胜不了的,即使练成了凤凰涅槃又如何,依然要败!” 这时,我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长剑,有一道金光液化了,正巧滴落在长剑的剑锋上,霎时,那把长剑也燃烧起来了,远远望去,就像一把仙王剑一般。 “锵——” 轻轻一声鸣颤,我将这把剑扔给了老司机,相王的声音从我嘴里大吼而出:“老司机,拿着这把剑,把我和曹化淳一起刺穿!!” 此话一出,我和蛊爷脸色都是剧变,我是因为呆滞,尔后害怕,这是要我和蛊爷同归于尽吗! 而蛊爷,则是不想死了,惨叫连连:“相王,你这个疯子,竟然用这种方法,我就算死了,你也活不成,啊……” 惨叫着,蛊爷的头颅突然远离了我的脖子,不咬我了,他疯狂远遁,带着斑驳血迹,他整张脸,都被烧的血肉模糊了。 然而,我依旧不动声色,闪电般出手,一下子扯住了蛊爷头颅的头发,将他生生扯了回来。 没办法,他的头发太长了,即便跑出去很快,也很轻松被我抓了回来。 “相王!!”蛊爷咬牙切齿的吼着,但却无用,被我的大手抓着,然后紧贴在我的胸膛处,对着老司机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啊!”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燃烧的剑,老司机狠狠一咬牙,然后一剑朝我的胸膛刺了过去。 “不要啊……” 这声惨叫,包含着两种声音。 一种是蛊爷,另一种,却是我,刚刚都是相王控制我的身体,完全不是我的本意。 我,不想死啊!即便有垫背的,我也不要! 眼看着剑锋离我越来越近,在我瞳孔里急速放大,这时候我脑海里忽然想起老汉的话。 “小子,放轻松,你不会死的,之前我说了,你的体内有两个心脏,一个是你的,另一个是我的,现在要刺穿的,是我的心脏……” 听了相王老爷子的话,我瞳孔骤然一缩,随后心底有一种复杂的伤感弥漫出来。 “噗……” 最终,一道血光闪现,我的身体,连同蛊爷的脑袋,一起被贯穿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复活的办法 “啊……相王!你这个疯子!” 伴随着蛊爷疯狂凄厉的咆哮声,老司机拿着那把燃烧的剑狠狠的刺穿了蛊爷的头颅,一同被贯穿的,还有我的胸膛。 哧的一声,我听见剑身轻微发出鸣颤,仿佛在鸣颤,从我的前胸刺进,又从我的后胸刺出,整个身体都被贯穿了。 但,奇怪的是,身体明明被刺穿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仿佛,我就是一个看客。 呆呆的看着眼前,蛊爷的头颅四分五裂,伴着金色的火光,逐渐被焚烧了。而蛊爷的身体四肢、残肢断骸等,也是渐渐地被烧化。 而让我震惊的是,不止是蛊爷的身体开始烧化,就连我的身体,此时也化了,变成一个个水珠,滴答滴答往下掉。这就是老汉施展般若换身之法反过来的景象。 此时,我很伤感,因为我想起了老汉刚刚和我说过得话。 老汉说,我不会死,我现在的身体里,有两个心脏,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他的。和蛊爷同归于尽的,会是他的心脏。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之所以没有任何感觉,那是因为,根本不是我的身体被长剑贯穿啊,而是老汉的身体。 果然,等我的身体化为金色的液体往下流的时候,我真的听见脑海里传来一声老汉虚弱的闷哼声。 “老爷子,你怎么样?”我在脑袋里焦急的问。 老汉没应,但是我发现,我全身的金色火焰燃烧地更厉害了,啊的一声,蛊爷凄厉的叫声更大了,头颅震动着,临死前还要拼死一搏,但,一点用处也没用,佛陀焰太炽盛了,挤压我的身体,烧的他的身体、头颅都在噼里啪啦作响。 这是炙烤,痛苦无比。我明白,这是相王在出手,要和蛊爷同归于尽。很快,我看见,蛊爷的残肢断体、连同他的头颅,一起掉在了我脚下,黑的不能再黑了。 我用脚碰了一下蛊爷焦黑的骸骨,结果还没碰到呢,带起的劲风,就把骸骨吹散了,化为黑烟随风消散。 蛊爷,死了。 至于那片虫海,早就破碎了,蛊虫们一哄而散,躲回了血海灯笼里。此时血海灯笼黯淡无光,灯笼里的拉住顷刻间熄灭了,有的,更是从两边高墙上掉了下去。 我明白,今晚的必死之劫,是彻底渡过去了,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老汉的事,我甚至还有点难受。 这里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老司机手里拿着的长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融化了,变成金色的液体,一滴一滴低落,我俩都沉默的站着。 蛊爷死了,但是同样的,相王也不在了,如果没有他,我和老司机也许早就已经成为虫的血食了,这样一个人,我理应感谢他,但现在却不在了,岂能不感伤? 我的身上,还残挂着一些暗淡的金色液体,那属于相王,脑海里,也有相王那粗重的喘息声,我知道,他现在就是离开了水的鱼,只要这些金色的液踢一散,老爷子,估计也要死了。 忽然,我发现那些残挂的金色液体突然也掉下来了,掉在地上,但并未立马散去,而是在我脚下凝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水中,倒映着老汉的脸,他依然带着白色的脸谱,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睛。 这一刻,我觉得老汉的眼睛是那么柔和,是那么的平静,我忍不住鼻子一酸,说:“老爷子,你,能把脸谱摘下来吗?让我看看你的脸。” 此时看不清老汉的脸,但我能感觉到,老汉,此时也在看我。良久,老汉点了点头:“好。” 不知怎么的,我眼前有点湿润了,看了一眼老司机,他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没什么好说,我和老司机都感谢老汉,他,是我们的恩人。 就看着我们,老汉缓缓的摘下了那个白色面具,将真面目示人。 而看着这张脸,我心里更苦涩了,因为,真的是今天白天在公交车碰到的老汉啊! 算上灵车那次,他已经救我两次了,而且,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救我,却没有提过一个字的回报,仿佛是心甘情愿的。很快,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蔓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离我远去了。 老汉很安详,就这么含笑着看着我和老司机,那种眼神,就像长辈再看晚辈一般,慈祥,不舍。 我的眼眶湿润了,老汉和之前相比,呼吸都沉重了几分,犹如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他连抬眼皮这个动作,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只觉得他昏昏沉沉,很想睡觉的感觉。 “老爷子,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见我爷爷的,现在我还没带你去,你却先走了,这不是置我于言而无信之地吗?”眼圈更红了,我带着哭腔说道。 然而,老汉只是摇摇头,面对死亡,他竟然十分的淡然。 他看着我,说:“孩子,你是个好人,好人,终会是有好报的。不用为我伤感,因为,有一种宿命,芸芸众生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亡。” “嗯!”我再也忍不住了,哽咽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孩子,我已经快七十多了,即将入土,消失在这个世界。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死亡。人都是会死的,我会死,你也会死。听说人死的时候,一生之中所相识的人,都会跟电影一样的出现在眼前,我的老伴,我的朋友,我的父母,甚至很多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会出现,这些人,都是来给我送行的啊,所以,我并不孤单。” 这只是说说,我并不信这些,我觉得,是人,他就怕死,没人能例外。也是,想了想我就说:“老爷子,还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你救活的吗?” “对,前辈,只要有办法,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会去做的!”老司机也认真的开口了,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啊老爷子,我,还没当年谢你呢!” 听了我和老司机的话,相王一愣,然后哑然失笑,摇摇头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啊,只不过,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容易就逆天改命啊,如果有,死亡不就可以扭转了吗?” 听了老汉的话,我和老司机都急了,但是很快的,老司机转过弯来了,说:“前辈,这么说,还是有办法,可以让你复活的?” 对啊!老司机一语中的,提醒我了,相王的意思,这世上是可能死而复生的,只是很困难而已。 当即就问,“老爷子,是什么办法?” 相王很快的,就露出笑容了,可能是要散了吧,他不再废话了,用尽全身力气,对我说:“小子,如果真的想我活过来的话,就带我去龙虎山吧!” 我和老司机都挺高兴,毕竟没人是想死的,如果可以,相王也想活啊。但是渐渐地,我和老司机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了,彼此相视一眼,惊呼出来:“江西龙虎山?” 老司机之前和我说,我俩都中了那家内衣店的诅咒,经营过内衣店的业主,没一个能活的,要摆脱这种诅咒,老司机说只有去龙虎山,重塑身躯,再世为人。 据说龙虎山里有一种很奇异的土壤,叫做万物土,将还剩一口气的活人埋进万物土中,就能褪去本来的皮囊,再世为人。 我和老司机约好了,等事情完毕之后,就去一趟龙虎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万物土。现在相王说救他的地方也在龙虎山,难道,他的目标也是万物土? “前辈,您要去龙虎山,不会也找万物土吧?”老司机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相王竟然点头了,“不错,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救一个濒死的人的话,也只有万物土了。”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去龙虎山碰碰运气,如果我能活了,下一站我们就去苗疆,把你肚子里几条蛊虫解决一下。”老汉说道。 听了这话,我脸色立即变了,猛地想起来,我肚子里还有几条蛊虫在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发作。 “放心吧,小子,我用太玄神针封住了你体内蛊虫的生机,短时间是不会发作的。但,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时间一久,你还是要完蛋。”老汉很严肃的说。 和老司机相视一眼,我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无奈,看来,不管为了什么,这龙虎山,是真的要去一趟了啊。 地上的金水开始干涸,相王要死了,之后我们都没说话,就算有了救活相王的方法,但,我们不一定找得到啊,万物土这种东西,真的在龙虎山吗? 而相王已经要散去了,夜风吹在我身上,将我的头发吹乱了。 “还有一点,小子你记住了,我要散了,但是这些金水不要让他消散,将它收集起来,另外,你去市区的一处乱葬岗,帮我找一具快死了的尸体回来,什么尸体无所谓,但必须是要快死的,明白吗?有了这些条件,我们才能去龙虎山!” 耳边传来老汉的声音,声音依在,但是老汉的脸庞,却是诡异的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半夜唱戏声 就听着相王交待的话,我和老司机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点疑惑,这些金水,都是从老汉身上流下来的,是佛陀金身的一部分,老汉要收集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但是后面一个条件,叫我们去乱葬岗,找一具快要死了的尸体,这是什么意思? 我清楚的记着,老汉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在“快要死的尸体”这几个字上加了重音,说明这是重中之重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具快要死的尸体,到底有什么用呢? 第一,快要死的人,三魂七魄要散掉了,既不是活人,更不是死人,找一个不死不活的人,这是给自己添加包袱吗? 第二,市区里,似乎并没有乱葬岗吧?我在宁港这座城市活了二十多年,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想在,我都没听说过有乱葬岗这样的地方存在。 现在法律是很严格的,老有所依,子有所养,这是每个人都得尊崇的底线,这么一来,去世的人一般会被埋在墓地,而不会抛尸野外,没有这种现象出来,又哪里有乱葬岗呢? 既然没有,我们又去哪里找“快要断气的尸体”? 我想了想,问老司机:“你知道宁港城哪里有堆尸体的地方吗?”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回答了:“当今社会,哪里有乱葬岗这种地方存在,反正宁港城里是没有的。” “那就是了,宁港城没有乱葬岗,我们上哪儿找快要断气的尸体?”我严肃的问。 这么一说,老司机也发现问题的所在了,面孔很严肃。 想了一会儿,老司机忽然开口,“相王前辈也许没说错,宁港城里,真的有一个乱葬岗在!” “卧槽,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儿?”我立即瞪大了眼睛。 就看见老司机笑的很诡异,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医院的第十楼吗?” 听了这句话,我的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夜晚的风并不是很冷,但我却被吹得如坠冰窟。 “不存在的第十楼吗?”我心有余悸的问。老司机点点头:“不错,就是那里,第十楼,可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啊。” 老司机说的没错,市中医院的第十楼,的确是个奇异的地方。不止是因为住在第十楼的人都不是活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第十楼,其实就是地下一楼!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现象,我和老司机曾在第十楼里看见了医院的太平间! 不错,就是太平间!太平间,这就是放死人的挺尸场!通常都是在地下一层,但,我们却在第十楼中看到了! 由此推测,第十楼,其实就是地下一层。 不过,老司机提那里干什么?那次第十楼之行,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太惊险了…… 等会儿! 被老司机这么一说,我可能知道相王消散前说乱葬岗是指哪里了,宁城里,真的有乱葬岗! 想着,我冷汗就唰唰唰流下来了,老司机看着我说道:“看来你也猜到了,相王前辈说的乱葬岗,就是那间太平间,或许,我们得重新走一遍第十楼了。” 扑通! 听了这句话,我不能淡定了,冷汗唰唰唰流下来,吗的,上次的经历,让我有了心里阴影。 看着我苍白的脸,老司机笑着点燃一根烟:“袁杰,你怕了。” “废话,去那种地方,谁不怕啊!”我咬牙说道,但是话锋一转,我说:“不过为了救活老爷子,冒再大的险,也是值得的!” 老司机这才笑了起来了,分给我一根烟,说:“就等你这句话了,既然如此,我们稍微修整几天,就出发去中医院,怎么样?” “好!”我点点头,说道。 闹到现在,已经很晚了,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三点了,相王说过,消散后要将这些金水装在一起,我看了老司机一眼,然后跑去杂货店买了一瓶汽水,咕咚咕咚将汽水一口闷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粘稠的金水给装起来。 这些是相王复活最重要的东西,算是他的生命精华的,可不能丢了。 实在有些困了,还好这里的公交车是有夜间线的,我和老司机就乘着公交车回去了。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让老司机一人回去,就让他在我的老房子住了一晚。 老司机是客人,我就让他睡楼上的床了,他关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个外卖小哥说的话,吓得我赶紧拉住老司机的门把。 “还有什么事?”老司机疑惑的看我,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他房间里衣柜里那件西装的事告诉他了。 “这么邪乎?!”老司机吓了一跳,浑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想也不想,就打开他房间那个衣柜,我也过去张望,里面很空荡,只有一件崭新的黑色西装。 “这就是你说的穿了会死人的西装?”老司机眼神很古怪的看我。 “阿玛尼啊!”老司机看着这件西装满是喜爱之色,爱不释手。想去摸摸看看手感,被我一下子挡住了:“这西装很邪乎,还是别碰了吧。” “好吧,我不碰了。”老司机说道,把手了收回去,之后就坐在床上,也不睡觉。 看他那个样子,我很古怪的想,他不会是像等我走了,再拿出来穿吧? 这可不行,我一会儿得过来看看。离去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跟个长舌妇一样让老司机千万别穿,老司机不耐烦的应了,我这才离去,决定半小时后来看一次。 回房后,我在床上躺了大概半个小时,我还是不放心老司机,他看那件西装的眼神太不对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他睡楼上了。 想了想,我还是起来了,偷偷的上楼,打开了老司机房间的门,发现他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我就放下心来了。 安心的回房,我开始想问题,我觉得事情好像越变越混乱了,就像拧成了麻花,怎么解也解不开。 我觉得,我得把事情理顺了才行。 第一,就是我肚子里的蛊虫,我得解决掉,相王的太玄神针,只是暂时让这些蛊虫安静了,短时间不会暴动,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啊,时间再长,虫子也是会醒来的,届时,对我来说,就不止死亡那么简单了,我得去一趟苗疆,也就是四川。 第二,就是我和老司机的事,毫无疑问,我和他都中了诡异内衣店的诅咒,凡是经营过内衣店的业主,都得死,而我和老司机却是两个意外,我得去龙虎山,找到万物土,然后把自己埋了,按照老司机的话来说,是再世为人。 第三,就是另一个白脸谱男人,他的身材比相王要高,而且正处壮年,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我了解的这么清楚。 第四,白脸谱面具,最近看见了这么多带白脸谱面具的男人,这,有什么寓意吗? 第五,就是我爷爷奶奶的事了,爷爷到底是不是老年痴呆,而奶奶,是否还活着,这一切都得弄清楚。 暂时就想到这些,还有一些零碎的,我脑子不够用,而且光是这四件事情,就足够把我弄得焦头烂额了,尤其是去苗疆和龙虎山事情,说真的,我真的没一点信心。 正这么想着,我突然浑身一震,脊梁骨都发毛了,就这么直挺挺的做了起来。 我清楚地听到,楼上老司机住的房间,竟然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这种声音,我仔细一听,竟然是唱歌声! 夹杂着一点点乐器声音,轻轻地传荡开来。 听着这奇怪的唱歌声,我脸色越来越白了,因为,这唱歌声,不是别的,竟然是戏曲的声音! 楼上有人在唱戏! 这个可把我吓了一跳,楼上,似乎是老司机的房间吧?他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吞了一口口水,我身子僵硬的下床了,蹑手蹑手的上楼了,结果,那种唱戏的声音更清晰了。 我更怕了,心绪不宁的,心想不会是老司机动了那件西装吧? 我不再犹豫了,一下子打开房门,结果里面静悄悄的,刚才唱戏的声音一下子不见了,只有老司机轻轻地呼吸声。 我瞪大了眼睛,汗毛都竖起来了,刚才是我幻听了吗? 不可能! 这唱戏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持续的时间也这么长,就算幻听,也不可能这么长吧? 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没底,我感觉脊背都僵直了,想了想,我轻声走到那个衣柜面前,将衣柜打开,结果看见西装还静静地挂在衣架上,没有人动过。 西装没被动,那刚才的唱戏声是怎么回事? 摇摇头,我感觉今晚快神经衰弱了,就继续回房睡觉了。 诡异的唱戏声没有再传出来,可是折腾了这么久,我特么就睡了一小时,没一会儿我就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了。 而走出来时,我发现老司机早就起来了,起得比我还早,他一早就起来弄早餐了。 “早啊。”我朦胧着眼睛走到老司机旁边,忽然一瞅老司机的上身,睡意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我满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的问:“这西装,你……你怎么穿在身上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霸王别姬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司机,他的上半身,赫然是一件崭新的西装! 此刻他正在做早饭,见到我起来了,老司机就笑着对我说:“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没空跟他说笑,二话不说就上去扒老司机穿在身上的西装。可诡异的是,这西装仿佛和老司机融为一体似的,我明明用了很大力了,但是居然脱不下来! 老司机被我弄出火气了,啪的一声打掉我的手,不爽的朝我吼:“你干毛,一大早的就来脱衣服,有病啊!” 没理会他,我又上去脱西装,老司机似乎怒了,忽然推了我一下:“袁杰,你干嘛呢!” 他火,我也火,冷冰冰的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件西装,不能动!你为什么还把它穿在身上?” 结果我一说这个问题,老司机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了,说:“我可以跟你发誓,这件西装,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下!我今天一睁开眼,这件西装就穿在我身上了!” “什么?!”听了老司机的话,我吓得脸色都发白了,身子激灵灵抖了一下,之后,我发现我的声音都不对了:“你是说,你从来没碰过这件西装,是这件西装,它自己跑到你身上的?” “嗯,我也不知道这件西装是怎么穿在身上的,但是,我感觉很合身啊。”说着,老司机还笑了一下,还张开双臂给我看。 我看了他一眼,的确挺合身的,剪裁、尺度都刚刚好,但就是很合身才诡异啊! 试问,你们买衣服试衣服时,有谁第一件衣服就很合身的?反正我是没碰见过这种事。 又想起了那天外卖小哥和我说的事,谁穿这件西装,谁就死,每次穿过之后,不管穿的有多么脏,第二天醒来,它依然是崭新的,很平整,就像……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整理这件西装似的。 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觉得老司机穿这件西装很邪乎,也很诡异,还是尽快脱下来为妙。 我说了很久,才劝老司机把西装脱下来,之后还夸他穿风衣比穿西装酷,高冷,老司机这才不情愿的把西装脱了。 我以为老司机脱西装得花些功夫,结果老司机一下子就脱下来,很容易,我就不可思议的问他:“你……就这么容易就脱下来了?” “脱一件西装而已,能多累?”老司机反问我。 我没吭声,觉得见了鬼了,为什么我去脱这件西装这么费劲,费了好大劲都扯不下来,老司机一扯就扯下来了呢? 忽然,我想起了外卖小哥和我说过,穿这件西装死的人,死因好像……都是被这件西装勒死的吧。又奇怪的看了老司机一眼,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这件阿玛尼给扔了,但终究还是不忍心,就拿着这件西装上楼了,重新挂在了衣柜里。 挂完,我没有立即关上衣柜门,而是怔怔的看了它好久,它黑漆漆的,被老司机穿的有很多褶皱,看多了它,我竟然越来越怕了。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把我吓得,直接惊叫了一声,被拍的一屁股坐地上了。 “谁……是谁?”我声音都颤抖,神经无时无刻都在紧绷,回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是老司机。 “袁杰,你没事吧?一件颜色黑了点的西装而已,看把你吓得,都快神经衰弱了。” 是啊,我自己也觉得都快被这件西装整的神经衰弱了,我问老司机找我干嘛,他说早饭好了,叫我下去吃早饭。 我哦了一声,跟着下楼了。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这件西装为什么会穿在老司机身上,老司机自己说他根本没有动过这件西装,而是这件西装自己穿在他身上的,什么西装,会自己穿上来? 或者说,老司机在骗我,他其实动了这件西装,是他半夜自己穿上去的?我想着,脸色忽然变了。 我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昨天半夜响起的戏曲声! 昨天半夜,老司机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唱戏声,但我上去一看时,这阵唱戏声不见了。 昨晚这个时候,我可以保证,我是清醒的,老司机的房间也真的传来过唱戏声,这阵唱戏声,是怎么传来的? 难道,老司机房间,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我冷汗又出来了,连可口的造反也食之无味,心不在焉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昨晚发生了什么弄清楚,不然半夜那阵唱戏声弄得我心很慌。 想了想,我就问:“老司机,你昨晚,有没有有谁,要给你穿衣服的感觉?” “半夜有人给我穿衣服?”老司机诧异的看着我,然后条件反射的裹了裹自己衣服。 估计他又以为我好那口了,我摆了摆手说:“你说你没有动过那件西装,是西装自己穿在你身上的,你想过没有,西装,是怎么穿在你身上的?” 老司机就开始回忆,但那时候他睡的太死了,完全没感觉,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西装。 我有些失望,唯一的线索也断了,看来我又得自己想办法了。想了想,我借着上楼打扫的借口,把手机放在一个隐蔽的地上,镜头正好对着老司机的床头,也就是柜子的地方,我想看看,这件西装,是怎么自己穿在老司机身上的。 一天很快过去了,这一天里,我和老司机商量好了,他去商店买一些驱鬼用的东西,如狗头上红、鸡血、朱砂等东西,明天就再去第十楼一趟,看看能不能搬出来一具快死的尸体。 一天很快过去了,也不知道老司机去哪里买的,还真买来了个狗头回来,鲜血淋漓的,我都不忍心看了。 只不过,这个狗头,最上面的额头,点着一抹殷虹,跟血似的。老司机说,这就是狗头上红,驱邪避鬼用的。 我捏着鼻子瞅了一眼就不去看它了,一切准备就绪,但我的心,却是紧张起来,因为老司机吃完饭后就上楼了。 我在老司机房间录了像,不知道会拍到点什么东西。老司机上楼,我也很快回自己房间了。 但,我一刻也不敢睡,就这么睁着眼,总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是我意志坚定,也有些扛不住了,加上昨天没睡好,我很快就睡眼朦胧了,但没有彻底睡死,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突然,当的一声,我竟然听到了一阵钟声!!我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大口喘息,脸色很快发白。 渐渐的,我的目光又看向楼上了,那儿,是老司机住的地方…… 唱戏声,又响起了。 “自从我,随大网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的众百姓困苦连巅。”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 我听出来了,这首戏曲是《霸王别姬》,但是唱的人却是一人饰两角,霸王和虞姬,声音时而粗狂,吼动山河,时而尖锐,戏曲柔肠。 可我却听得冷汗唰唰唰流下,睡衣都被冷汗浸湿了,因为我想起了我爷爷。我的爷爷,除了喜欢演戏,也喜欢听戏。 而爷爷最后一次演京剧,也正是这部《霸王别姬》! 之后他就绝演了,事实上他那时还很年轻,如果愿意,他还可以成为京剧国粹国宝级的人物,但他没有,因为他们戏组里,发生了一件事。而正是这件事,让他从此再也不唱戏。 以前问过爷爷,他不告诉我,有一次他喝醉了,这件事他才自己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演《霸王别姬》,他演的就是项羽,另外一个男人,他演的是虞姬。 是的,一个阴柔男子,演得女性角色,并不奇怪,反而演的惟妙惟肖,本来戏的结尾是完美结局的,但是后来,要演最后一幕,项羽乌江自刎时,那个演虞姬的男人忽然提出要和爷爷换一个角色。 爷爷就换了,反正他也能驾驭虞姬这个角色,结果,台上,项羽被乱箭射死的时候,爷爷在台上真的看见了鲜血! 项羽,和演项羽的人都死了!! 是那个男人救了爷爷,如果不是他,死的项羽,也许就是爷爷了。因为那个男子,爷爷至此绝不唱戏! 霸王别姬,成了绝唱! 但是我居然在老房子听到了霸王别姬的唱戏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在唱戏? 我真的怕极了,这戏曲声让我心里发毛,最后干脆直接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这个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我只知道,睡着的时候,我的身子都在抖,起床了还在抖,抖得厉害。 起来的第一件事,我连洗脸刷牙都忘记了,直奔楼上。 老司机有早起的习惯,所以早就离开房间了,我急忙冲进房间,把我的手机拿了下来。 录像拍了一晚上,早就没电了,我就找来数据线充上电,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看着相册里的视频,我一喜,真的录下来了! 我就看了起来,我不敢快进,因为生怕错过了什么东西。结果,前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黑漆漆一片的。 半个小时过去,画面还是没变,我都有些不耐烦了。 然而,就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画面突然变了,而看着这画面,我身子剧烈颤抖起来,脸惨白惨白!(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西装有鬼 昨晚,我把手机放在了老司机家,录了整完的视频,大概录了有四五个小时,后来手机就没电了,估计也就录到那个时候。 视频前半个小时时间,都是老司机在床上睡觉,整个过程无聊无比,唯一的动作只有老司机盖着被子翻了个身子,除此之外就一动不动了,单调的我都快没耐心了。 但是在半个小时后,出现的景象,却是让我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就看见老司机旁边的衣柜门,突然嘎吱一声门开了! 光是这一幕,就把我吓得腿软了,坐在地上。 这衣柜里我里里外外都翻过了,什么也没有,但这衣柜门,又是怎么开的? 正纳闷呢,突然眼前画面一闪,有什么东西从衣柜里飞出来了,我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屏住了,心扑通扑通跳,刚才的画面没看清,于是我稍微往后调了一点。 黑影再次从我眼前闪过,这回我看清了。 竟然是那件黑色的西装!此时像幽灵一样飞了出来,紧接着,就软软的飘了下来,落在了老司机的身上。 然而,对这一切,老司机只是翻了个身,根本没醒来,之后又继续睡了。 “卧槽!!”我身子骨都寒了,一股用语言难以言说的恐惧笼罩在心头,这西装真撞鬼了啊! 怔了好久,画面不动了,我就继续看,那件西装,像幽灵一样盖在老司机的身上一动不动了,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一看上面的时间,心里着急,吗的已经半夜一点多了,而昨晚我听见霸王别姬的唱戏,也是在这个点啊,怎么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正想着呢,突然录像里响起了当当当的钟声,我被吓了一下,仔细一听,我草,这不是昨晚唱戏前的钟声吗? 我把声音稍微挑高了一点,果然之后我就听到熟悉的唱戏声了,而戏曲名,也正是霸王别姬! 就听着霸王别姬,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录像里唱戏声,但这唱戏声,从哪里来? 画面里老司机根本没被吵醒,睡得很死,甚至一动都不动。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唱霸王别姬的时候,录像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画面一卡一卡的,这让本来就不清晰的画面更模糊了。 这样看起来很累啊,画面时有时无,跟雷雨中的黑白电视似的,在戏唱完后,画面立刻又恢复正常了,这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画面就这么空白了一段时间后,我又凝神仔细看了起来。 下一刻,我眼睛瞪得超大!画面里居然诡异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见一个背影。但是从背影看,我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背影爬到了老司机的身上,坐在他的上身,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西装,正在帮老司机穿衣服…… 因为老司机身上是光着上身睡觉的,所以那个女人只要把西装套上去就行了,那么问题来了,老司机身上的西装,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影子穿的,但是,为什么呢?女人要害死老司机吗? 另外,穿的过程中,老司机应该是有反应的,从他迷迷糊糊伸手推那个女人可以看出来,但,第二天起来,老司机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还有,这个女人,是谁?又是从哪儿出来的? 一想起之前衣柜无缘无故的打开,紧接着这件西装也无缘无故被扔了出来,我忍不住脸色一变,目光忽然朝那个衣柜看了过去。 那个女人,不,那个女鬼……不会就躲在衣柜里吧? “咕咚。” 我咽了一口口水,我感觉我自己的身子都在颤抖,手和抽搐了似的,伸向那个衣柜。 这一刻,我连这个衣柜也害怕起来了,我怕我打开衣柜的门,看见的,是一张苍白的女人脸……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哐当一声,我把衣柜门大力的扯开了! 看着里面空空荡荡的衣柜,我呆住了,那件西装呢?怎么没有了?! 啪的一下,我用力的衣柜门关上,同时两只脚不听使唤一般,飞快的倒退,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自从看了昨晚的录像,我整个人就不好了,总感觉,这栋老房子的黑暗处,有一双又一双的眼睛打量着我,盯着我,一时间我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已经退到门外了,想再向后退时,忽然我脑袋一疼,感觉撞到了谁似的。 回头一看,是老司机,我就抱怨:“是你啊,吓死我了。你以后走路能不能有点声儿,一点声音也没有……” 本来还想继续说的,但是看了一眼他的身子,我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话,都变成了口水,直往肚子里咽。 就看着老司机身上的西装,我问:“这西装,怎么在你身上?” 刚才我还在发愣,西装去哪儿,结果被老司机穿在身上。他耸耸肩的说:“昨晚就穿在身上了。” 是了,录像里,我看见有个女人影子在帮他西装,估计很早就穿在身上了。 之后我就见老司机挠挠头,像是在回忆的说道:“说起来,昨晚我睡得没像昨天那么死,半夜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感觉老是有一双手,要给我穿衣服。我想反抗,但是全身却一动也不能动……“ 老司机说了很多,然而后面的话我却已经听不清了,大脑轰的一声炸了,我两只眼睛完全没有一丝色彩,呆呆的看着眼前。 老司机说,半夜里有人在给他穿衣服,想起来反抗,但是身子却像被压了块石头似的,怎么也起不来……我知道那种感觉,因为,以前我就经历过!! 那时候我还是活人,半夜来了一个穿红色公主裙的大美人,还有一个屌丝,买走了我店里的一百套内衣,从当天晚上起,我每个夜晚都不安宁了。 半夜,也会出现一双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着,要给我穿什么衣服。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身上,总会出现一件诡异的大红色内衣…… 老司机这情况,和我一模一样啊!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身上是西装,而我是大红内衣罢了,性质完全相同! 冷汗刷刷刷的流,老司机在我眼前晃了好几下,我都没看见,依旧呆呆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我的事情告诉老司机,想了好久后还是说了,毕竟这关乎到性命的事,我和老司机,现在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他死了,我也走脱不了。 就告诉他了,听了我的遭遇,老司机很惊讶,说我怎么没碰到过这种事? 我就瞪大眼睛看他,之后我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内衣店,我和老司机都经营过的,照理说我俩遭遇的诡异事情,都是一样的。其实不是,就拿我和老司机的区别来说,老司机半边脸变成土壤了,我却没变,但我遭遇了半夜红内衣事件,老司机也没经历过,所以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和老司机,一个肉身残缺,一个灵魂残缺,严格意义上都不算真正的活人了。所以,我不能让老司机这么下去了。 全说完,老司机浑身就抖了一下,骂了一身:“吗的,这么邪乎,这西装我再也不碰了!” 说完,他就要脱西装,已经脱到一半了,我忽然一把拦住了他,说:“等一下,这西装,你可以不用现在脱,一天以后再脱看看。” “为什么?万一这西装把我勒死了咋办?”老司机看着我。 我说你不穿也行,我穿试试看,一有越穿越紧的感觉,我就脱掉。这下老司机不干了,“不行,袁杰,不是我说你,你不适合穿西装。西装,要上了年纪的人穿,才有味道,你才几岁啊?” 我草!啥时候了这比还想着装比呢?不过你穿就你穿吧。 我说行,要是感觉越穿越紧了,就赶紧脱下来,别装比。 “行了,先吃饭吧。”老司机说道。 这天没啥事,我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电视,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而是想着昨晚的霸王别姬,心想这老房子,是爷爷奶奶以前住过,这西装,不会也是爷爷奶奶留下的吧? 想到这,我的眼神立刻变了,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猜想在孕育,我觉得,我得回农村找爷爷一趟! 而老司机,则是一个人捣鼓一些他买来的一些东西,如狗头上红啥的,他说去了第十楼挖尸体可能会碰到点脏东西,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避免。 一天下来,我问老司机有啥不舒服没有,老司机说没有,穿着还很舒服。 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难道那个外卖小哥在骗我?不可能吧! 想了想,我说,那你就继续穿着吧,阿玛尼牌子呢。老司机就咧嘴一笑,也不说话。 看了看表,老司机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袁杰,准备好了,我们去市中医院。” “要去了吗?”我也严肃起来了,看了一眼装在玻璃瓶子里粘稠的金水,我心里沉重万分,对着金水深深鞠了一躬,道:“老爷子,你放心,尸体,我们一定会为你找到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三更车库 万事俱备,午夜的时候,我们出发了。 虽然不知道相王要一具即将断气的尸体干嘛,但我们还是急匆匆跑到了市中医院楼下,这时候医院早就关门了,没有一盏灯开着,从下往上望,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转头看了一眼老司机手里提着的狗头,我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这个狗头,真的有用吗?” 老司机说:“狗头没用,狗头上的一点红有用,这是朱砂,脏东西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想了想,我又问:“即将断气的尸体,这听起来很难找啊,我们,真的能找到吗?” “的确不好找,尸体,一般都是死的,很少有没断气的,这种属于假死的人。”说到这,老司机又停了一下,笑了笑:“不过,医院里最不缺这种人了。” “啥意思?”刚问完,我一下子明白了,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想……这可是犯法的!” 老司机脸色一变,骂了一句草:“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么缺德人吗?我说的是太平间啊!” 一听是太平间,我脸色又变了变,脑子里一下子跳出来太平间里一个冰柜的号码了。 181号! 那是奶奶五年前死了的冰柜号码,但是上次去第十楼的时候,我竟然在太平间181号中看见了里面有人! 那次,我只看到一个背面,只看出来了躺在里面的,也是一个老人模样,花白着头发,但是具体是不是奶奶,我还不知道。 这次再进去,我想再去看看。 其实现在想起来,还挺惊悚的,很不可思议。奶奶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但却在她的太平棺里看到了里面还有一个和她很像的人,如果奶奶还活着,那么我五年前亲手埋进土里的人,又是谁? 看我脸色有些不自然,老司机问我咋了,不会是怂了吧?我说风有点大,吹着很冷,没事。 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老司机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进去吧!” “嗯。”我应了一声,就和老司机一起走了进去。 大半夜,我们两个外来人不能从正大门进,我们只能另寻出路。后面有一扇老式的灰色铁门,锈迹斑斑,都掉漆了,我俩就小心翼翼爬了进去。 蹑手蹑脚走了进去,途中我们遇到了几个保安员,拿着手电筒乱照,有几次还差点被发现了,不过我知道,相比于其他大医院,市中医院的治安还是比较差的。 因为市中医院年代比较久远,已经造了快二三十年了,属于老医院,所以病栋楼房,也是比较老的。人就是这样,对待老的东西,就不会太过认真,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进去了。 也不知道进了什么科的病楼,走在里面,我一直感觉阴森森,里面,竟然连一个值夜班的医生都没有。 我有点毛了,忽然停下来问:“你带我进的,是哪栋病楼?” 老司机看了我一眼,说:“就是你上次住院的房子,我们要从九楼的厕所进。” 我想起来了,上次去第十楼,好像就是从九楼厕所的窗户外面进的。 第十楼的通道,在九楼厕所的窗户外。 不过上次进第十楼,是因为我俩都跳楼了,差点没把我吓死,这次我可不想再体会飞天的感觉了,从小我就怕高,多来几次,我非得神经衰弱了不可。 想到这,我突然停住了,怔怔的看着老司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从第九楼进去?” 老司机也被我说的愣住了,反问我:“不从第九楼上去,还能从哪里下去?” 我严肃的说:“你忘了吗?第十楼,其实就是地下一楼,反正是地下一层,我们直接去地下一层不就行了?” 我纯粹是不想跳楼才这么说的,没想到老司机居然听了我的话,开始深思起来。 一会儿后,老司机立马带着我转头,边走还说:“袁杰,我发现有时候你还是很聪明的。” 这么说老司机也觉得这么走行得通了,还好我灵机一动,不然傻乎乎的又要跳楼了。 等会儿!!我立马不干了,怒视着老司机:“你特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有时候很聪明?我一直很聪明好不好!” 老司机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嘛,对了,我们现在去地下室。” 几分钟后,我俩站在了地下室的门口,我指着前面一排排排列整齐的车,问道:“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去的目的地吗?” 老司机也有些傻眼,说:“好像不是吧?这里是地下停车库,不是太平间。” “草,这停车库还真冷啊!”走了进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服,我环顾四周,忽然,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感。 “看来是走错了,也许,第十楼不在这儿呢?还是从第九楼上去把!”说着,老司机就要往后走,然而,我却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袁杰,你怎么不走?”老司机在身后喊我。 “喂,老司机,你有没有觉得,这停车库有些奇怪啊……”就这么站着,我背着身子问老司机。 “奇怪?”老司机也是眉头一挑,不走了,并排和我站在一起,想了想老司机对我说:“袁杰,你可别吓我啊,半夜三更的车库还是很可怕的……” “不是啊,你看这些停在这里的车,每辆车的屁股后面,都有一个禁止停车的木牌子。”我指了指一辆车的屁股后面,真的每辆车屁股后面都有一块木牌,我继续说:“说明这里是不能停车的,一辆车乱停车,不奇怪,但这里的车都乱停车,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和老司机走着,发现这些车子都很旧了,还有些,车牌号都很老,而且样式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车子。越走,我和老司机就越心惊,脊梁骨一阵发寒。 只见老司机指着一辆方行车说:“这辆车我认识,九十年代初的捷达!” 我看过一些九十年代陈龙和周星星演的经典电影,所以也见过一些那个时代的车,那个时代,车子都是方形车,款款长长的,最典型的就是桑塔纳2000,而放眼望去,这里所有的车都是方形车!一些车后面还写着“一九九零”的生产牌号。 这种车,早在十年前就被淘汰了,但是市中医院停车库怎么还有?没有报废吗?我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鸡皮疙瘩起一身。 又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这个停车场真大,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完,而停在我们身边的,都是一些报废的九零年代的方形车。 “嗯?前面有电梯!”突然,我凝视着前方,身体戛然止住。 老司机也瞪大了眼睛,我们眼前,居然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电梯! “进去看看!”我想了想就按了一下往山的按键。 因为这个点没人乘电梯,所以电梯也不做停留,很快就下来了。 “叮咚。” 门开了,我和老司机走了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电梯都没动,我们愣了一下,原来是没有按楼层啊。 我就过去按了,可是这一按不要紧,我特么直接吓得大叫了一声。 “这……这里的楼层,怎么显示是顶楼?我们明明在地下室啊!”我大声叫着,脖子一下子像被扼住了一样,呼吸都困难。 老司机过来一看,脸色瞬间也是变了变,因为,电梯里的楼层显示,竟然是在十楼! 但……我们现在却在地下一楼啊! 我被吓得脸上的肉剧烈抽搐,太可怕了。再往后看一眼那个停车场,一时间我竟然有种恐惧到极点的感觉, 老司机没我这么恐惧,但是脸也白了,就看着这个楼层的显示看了良久,老司机脸上的苍白消失了,紧接着就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笑啥啊,我们俩都撞鬼了,你还笑得出来。”我说道,这一刻真的感觉身后有很多双眼睛在黑暗中看我。 老司机还在笑,他笑着问我:“我们现在在哪儿?” “地下一楼。”我老老实实回答。 “对,我们在地下一楼,但是这个电梯为什么呼显示我们在十楼?”老司机又问我。 “这才是恐怖的地方好不好?”我没好气的说,但是说完之后,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我知道老司机想说什么了。 我们在地下一层,可是电梯却显示在第十层,而第十楼和地下一楼又是相通的,这么一来,我们在地下一层,就等于在第十楼了? “我靠!”我忽然怪叫了一声。 真的很惊讶,一开始来到地下一层,我和老司机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没想到真的走对了。 第十楼,我们又回来了! 如果这里是第十楼没错的话,那这个停车场,也是第十楼的一处地方了?我想着,那第十楼得有多大啊? 出了电梯,我们得走出这个停车场,三更的车库,还是有点阴冷的。 七拐八拐的,我们终于走出停车场了,车库最后面,还有一扇冰冷的铁门,我们把门推开,就这么出去了。 刚一出去,我就感觉有一股十分阴冷的风吹了过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老司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悄悄在我耳边说:“嘘……别出声,还有,不管身后你听到了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天黑,莫回头!”(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尸体的眉目 进去后,别出声,还有不管身后听到了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天黑,莫回头! 这是老司机在我耳边悄悄说的话,听完后,我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不管为什么,既然我已经到了第十楼,这可就不是活人的地盘了啊。接下来我碰到的,十有八九不是活人。 光线明显暗下来了,我的心砰砰直跳,这里除了暗,还冷!我被冻得直哆嗦。 我想,这里估计就是太平间了,不然不会这么暗、这么冷,仿佛四周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我们来这里是翻尸体的,吗的,这勾当不是很好啊,要是被抓到了,丢脸可就丢大了。我琢磨着,找不到就算了,找到就赶紧跑。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身后有奇怪的脚步声,我每走一步,除了我的脚步声,还有一种脚步声,在跟着我走似的。 身体僵了僵,我本能的想回头看一眼,但是老司机按住我的肩膀,对我严肃的摇摇头。 “天黑,莫回头!”唇语,老司机对我这么张了张嘴巴。 我就不敢回头了,第十楼不是活人呆的地方,所以跟在后面和我齐步走的,应该是脏东西…… 身后依然有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多了,我们俩身后,跟了很多人。 老司机脸色变了便,然后咬了咬,拿一块黑布遮住眼睛,然后手上拿着一个狗头,狗头正中有猩红的一点,正是狗头上红! 结果,让我吃惊的是,在老司机将这个狗头扔过去后,我们身后的脚步声立刻就没有了。 准确的说,是这些脚步声离我们远去了,好像在追逐什么东西,主动舍弃了我们。 之后我吃惊的看向老司机,还没说话呢,老司机仿佛知道想问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我说:“狗头上红,狗头是这些脏东西最喜欢吃的东西,而上面的一点红,又对脏东西有致命的威胁,所以……“ 老司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嘿嘿笑了两声,笑的我脊背有些发凉,紧接着,我就问道了一阵什么东西烤焦的味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那个狗头鲜血淋漓的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周围却很诡异的出现了几团黑雾…… 重新捡回了狗头上红,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了,四周都是冰冷的太平棺。要帮老汉找快要断气的尸体,所以我们不敢马虎,一口棺一口棺找过去。 前面100号,尼玛居然有一大半是空的,根本没东西,我们找的有些失望。太平间,是医院暂时寄放死者尸体的地方,但是总不可能每天都有尸体放进来啊,所以,相王要找的尸体这事,还得看运气,运气不好,找一年都找不到。 前面100号,我数了一下,大概只有三十几具尸体,都是近期才死的。太平棺外面有一些小标签,标签上记载的,都是太平棺的编号,还有棺中寄放死者的名字、年纪、死因等。 每当掀开这些太平棺去查看死者呼吸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跳一下。太平间阴气太重了,而且这么打扰死者,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我怕以后会遭报应啊…… 所以,每掀完一个太平棺,我都会深深鞠一个躬,对冒犯了死者感到抱歉。老司机就没我这么忌惮了,一手掀开一个太平棺,见到没有呼吸,就是皱一下眉。 100口太平棺翻下来,我和老司机就是体力再好,也有些受不了,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累得不行。 想了想,我对老司机说:“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老司机说行,我们等体力恢复一点,再继续翻。 说实话,干这行的时候,我不紧张是假的,生怕有人会冲进来,把我俩当偷尸贼抓了,不过一想,这里第十楼,也没有谁能找到这里来吧?这份感觉就没有了。 我想起了奶奶的事,就突然问老司机:“这个世上,有没有人能死而复生?” 顿了顿,我怕死而复生这个成语包含意义太广,我就补充了一句:“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个已经死的人,有可能重新出现在这个世间吗?”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愣了愣,然后哑然失笑:“死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复活?人的命,自有定数,逆天改命,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这么说奶奶还是死了?我有些急了,反驳道:“那,相王老爷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死了,不是还可以用万物土再世为人吗?” 老司机叹了口气,说:“那能一样吗?相王前辈,他是真的死了吗?不是,就像一个病种的患者,即便他几天后就会死,可是你能说他死了吗?”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沉默着不吭声,忽然站起来朝着太平棺后100号跑去,然后跑到181号的太平棺面前停了下来。 怔怔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棺中,我一时间呆住了,棺中的人呢? 上一次来,181号太平棺还有人,而且是个老太婆,趴躺着,看不到正面,但是从体型和背影看,完全和我奶奶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我才升起了奶奶死而复生的猜想,本想这次来了调查一下,没想到,181太平棺居然变空了! 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想,那次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呢?太平间181号,只是葬着一个和奶奶像一点但根本不是奶奶的人而已。 这时老司机从后面追来,没好气的说我:“吗的,跑那么快干嘛?这里可是太平间,别乱跑。” 勉强笑着,我说没事。就继续和老司机一起查看100号以后的太平棺了。可能是我们运气真的不是很好,最近死的人不多,100号到200号,棺中有人也很少,只有四十多人。 还都是死人,没一个是快要断气的活人尸体。 我和老司机都很失望,感觉今晚白来了。 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老司机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我愣了一下,问:“不找了吗?”老司机耸耸肩:还找啥啊,这里总共就这么太平棺,要不我们去其他医院看看? 其实每个医院都有太平间,只是放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而已。我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宁城里我就知道一所医院的太平间位置,就是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其他一院二院,我们不知道啊。 而且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敢去。因为一院二院是新的医院,警备力量肯定比中医院强,这个点进去被抓了就完犊子了。 那就只能先回去了,改天再来吧。 就按照原路返回了,依旧是那个停车场,除了走停车场的时候,我有点犯怵,其他的都还行。第十楼,其实也不是那么恐怖。 回去的时候穿在老司机身上的这件西装也没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我问他有没有紧缚的感觉,老司机说没有,穿着很合身,我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穿了一天阿玛尼后,老司机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了,而且好像也爱上了西装这种衣服,说穿着帅。我在心里鄙视,你特么脸都成土了,还帅个毛子,见光死。 接下来几天,老司机都是穿这件西装去的,我们还是连个毛都没发现,太平间里太平棺,要么都是死的尸体,要么就没有。 几天下来还是没啥收获,倒是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几个死人,脸色苍白,但是行为和正常人一模一样,都被老司机解决了。 自从老司机穿西装睡觉后,就再也没有响起过半夜唱戏声。但,我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穿着西装的老司机,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老司机了。但具体是哪里不像,我暂时看不出来。 日子逐渐变得平淡起来,我们就白天睡觉,晚上去第十楼帮相王快要断气的尸体。一连几天了,我们一点收获也没有,直到这一晚…… 大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和老司机偷偷进去太平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找尸体时,忽然听到外面比平时吵,不少脚步声朝这里赶了过来,吓得我和老司机立马躲了起来。 “是不干净的脏东西吗?”我小声问道,老司机脸色沉了下来,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我觉得,应该是这里哪位死者的家属,来送葬来了。” “死者的家属?”我吃了一惊,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这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我不敢冒头,我就竖起耳朵听着,来的人还挺多,不一会儿还有高跟鞋的声音,估计是死者家属的女眷吧,一进来就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我特么怕的要死,哭毛啊哭,特么是真的为死者哭吗? 我觉得,在这个信仰流失的金钱社会,人死了,有剩多少人是真心迪吊念死者的? 有,很少。大多人在死者面前哭,是为了死者生前的财产吧。 哭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们要走了,结果他们没走,还是开始商讨起来了,他们离我离得远,我听不大清,但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可以把老家伙放出来”、“冰冻得够久”之类的,哦对了,还有遗产两个字! 吗的,真被我猜中了,果然是冲着遗产来的,但是下一刻,老司机在我耳边说:“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想,相王要的快断气的尸体,也许能找到了。” 说着,老司机就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听着听着,我的眼睛就瞪大了,压低声音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棺材变重 刚才老司机在我耳边悉悉索索说了一大堆,我听完后脸色就变了,眼珠子瞪得滚圆,又说了一句:“我靠我胆子小你别吓我啊,这种东西不好玩的。” “你看我像是吓你的样子吗?”老司机面无表情的说:“能不能搞到相王要的尸体,就看今晚了。这些来送葬的家属,本来就是居心叵测,我们这么做,也没有心理负担,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真的做起来,我还是有点……”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老司机已经把我的头压下了:“嘘,他们把太平棺抬走了。” 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我就听见一声重重的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草你吗的,你轻点儿,打扰了爷爷睡觉怎么办?”一个长得很洋气地女人急忙说道,我特么瞪大了眼睛,长得这么优雅,为啥张口闭口就是草你吗呢? 只听那些抬太平棺的男人冷笑一声,说:“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呢?大家的心里都是一样的。” 女人没有反驳,而是娇滴滴的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好啦好啦,你们小心点儿,玩一把医院的人招来了怎么办?”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想了想,男人又说:“等把遗产弄到手,我就立刻和我老婆离婚,把你娶进门。” “哎哟,讨厌死了啦。我又不急。”女人娇羞了一下,嘴上那么说,可是却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了。 吗的,我在后面看的义愤填膺,真为这个死者感到不值。他应该是哪个有头有脸的有钱人,因为疾病或者某些见不得光的原因,要死了,结果他的一些子嗣都赶回来送他了。 说说是送,其实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是为了死者的遗产来的,那是一笔大款,如果得到了,下辈子将衣食无忧。 钱有多大诱惑力,这个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太苍白。古往今来,那些因为钱而反目成仇的例子还少吗?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更是见怪不怪了。 嘿嘿……也许连死者的死,也是耐人寻味的吧?我冷笑着,有钱人家族,可是为了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得出来的。 这种事情,虽然有,但我觉得不会在我身边出现,百万富翁的朋友,永远只能是百万富翁,不可能是千万富翁,或者平民老百姓,所以我身边是不用担心。结果特么就这么遇到了,要是以前,我绝不会多管闲事,遗产争就争呗,关我屁事?可是涉及到了相王,我就不能不管了。 天赐良机啊! 虽然知道这么做可能有点不厚道,但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又呆了一会儿,老司机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看,忽然说:“他们走了,快跟上!” 我点了点头,也不管太平间被弄得一团糟了,直接冲了出去。 外面停了不少车子,都是些豪车,估计是那些家属的吧。 人还挺多,老司机在我耳边说,我去敲他们几个闷棍,到时候我们冒充死者的家属。 我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确定不会被发现吗?老司机想了想说:“这个应该没事,他们是大家族的孩子,远亲近亲加起来这么多,谁认得谁啊?遗产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吗的,老司机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老司机分给我一个口罩,让我带上,敲闷棍时最好别让他们认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做敲闷棍这样的坏事,心里砰砰直跳。 我们瞅准了一辆宝马男和宝马女,一人一个,当当两下就被我们敲倒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想了想就把这一男一女装在了后备箱里,反正宝马后备箱空间够大,装两个人还是可以的。做了这些,我们就开着宝马跟在了前面的车子后面。 老司机开着我,而我则是坐在后面,兴奋极了,东摸摸西看看。 老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不耐烦的说:“袁杰,你不能消停一下?” 我才不消停,还反驳了老司机一句:“草,这可是别摸我,一百来万一辆啊,吗的,他们可真有钱,啥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辆啊,这样可就牛比了。” 活了大半辈子了,我特么连宝马都没做过,这是头一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吗的,原来我也是个贪慕虚荣的粗人啊。 就这么跟着,我们渐渐开出了宁港市区,开始朝郊区方向开了。我有些担心起来:“吗的,他们抬着这个太平棺,到底要去哪儿啊?” 老司机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是要把太平棺里的人活埋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他们可真狠毒,为了得到遗产,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之前老司机在我耳边说的,都是他的猜测。 从那些家属的谈话里,他大致猜出来了。太平棺里的死者其实没有死,濒临死的边缘而已。然而那些亲属不耐烦了,恨不得死者赶紧死掉,于是就擅自把死者转移到了太平间的棺材里。 太平间很阴冷,充满阴气,又是放在棺材里,可以说是一场谋杀了。而今天晚上,就是那些亲属把死者当成真正的死人一样,将他活埋。 我觉得事情也大致是这样,很合理,但我想了想有些担心,“你能确定太平棺里的死者没死吗?万一死了,我们不就又白忙活了吗?” “不会,太平棺的死者,估计也知道自己是被他的子嗣害死的吧,死不瞑目,身体里始终有那么一口气在。而相王,最适合这种尸体寄宿了,这叫借尸还魂!”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相王在斩杀蛊爷曹化淳后,早就把后事布置好了! 脑海里隐隐又想起了相王临死前的话,他说,一定要找一具快要死的尸体过来,什么尸体无所谓。之前,我和老司机一直以为,“快要死的尸体”,是快要断气的尸体,其实不是。 快要断气的尸体,还属于活人的范畴内,而活人,相王怎么能附身呢?相王要我们寻找的,而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这种尸体,顾名思义,直到死的那一刻,都睁着眼睛,而且你就算帮他合上眼,眼睛都会自己睁开。这已经是尸体的一种本能了。 后来,老司机又告诉我,死不瞑目是有夙愿没有完全,所以灵魂不愿离开尸体半分,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怨灵。 听到这,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怨灵,这种东西好像还能结出果实,变成鬼婴,夏红和孔国志,也是死不瞑目,那时候孔国志已经让夏红怀上了,结果就这么诞生了一个鬼婴,现在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要想借尸还魂,其实很简单,让相王的灵魂进入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就行,但是作为交换,相王必须要完成死者生前未完成的夙愿才行。 想着,我立马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有着粘稠的金色液体,那是相王生前的佛陀金身,想必,把这些液体倒在尸体上就行了吧? 车子一路向前开,那些亲属竟然来到一处火葬场! 看着周围阴森森的死气,那里还有一些幽绿色的磷火在焚烧,我忍不住哆嗦起来了,吗的,有些瘆人啊! 我们下了车,那些人已经在抬太平棺了,看见我们下来,有个女人就朝我们吆喝:“喂,就是你,你们两个,还不快来帮忙,这太平棺很沉的。” 我们没过去,吗的,我们是来办正事,不是来做苦力的,见我们不过来,女人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过来了,瞪我们:“我说话你们听不见是不是?你们聋子啊!” 撇了一眼那个女人,她长得很洋气,但是一说话就满嘴的脏话,我看也不想看见她。 打量了一眼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我琢磨着,做二奶做到这种程度,也没谁了。 “看你麻痹看,没见过美女啊……”女人骂我,骂着骂着,女人脸色变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们两个,惊讶的说道:“你们,好像很面生啊,真的是爷爷的子孙吗?” 我心急跳了一下,看来,小三这个行业,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啊,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俩不是死者的子嗣了。 不过我们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了,直接骂了一句:“草你吗的要你管,爷爷的孙子这么多,你不认识我,我还不认识你呢?你……好像不是我们家的人吧?” 这话一出,女人直接怂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我斜着眼看她,草,叫你拽,你特么就一二奶,当然不是这个家的人了。 被我说中了,女人不敢撒泼了,安静的等在后面。 这么站着也没事干,我们就过去帮忙了,原因很简单,我们也想看看,相王要借尸还魂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过去搬了,搬得时候我偷偷往里面瞅了一眼,结果吓了一跳。 吗的,太平棺里躺着的,真的是个死不瞑目的老人,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像青蛙眼一样盯着我,头皮都快发麻了。 赶紧不过去看他,之后我看他下身,这个老人,居然是个瘸子! 忽然,老司机偷偷和我说:“袁杰,你不觉得,这个太平棺里的人,很面生吗?这几天我们把太平间里的棺材全翻遍了,死人的样子理应记得差不多,而这个老人,你有印象吗?” 仔细的看了看,我浑身汗毛都起来了,说了一句:“没有……” “我也没有。” 和老司机对视一眼,我们俩不约而同朝太平棺里的人看去,脊梁骨一下子发寒了。 突然,我听见旁边一个男人手抖了一下,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喂,你,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爷爷的太平棺,好像变……变重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人魂鬼身! 这句话一出,我的心也是骤然狂跳了一下,接着冷汗就渐渐流出来了,脊背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而抬太平棺的其他人,也是很默契的停住了脚步,他们也在哆嗦,脸色很苍白。 “好……好像有啊,真的变重了……”停顿了几秒种后,我听见又有一个男人说话了,比我还惊恐。 “真的啊,之前抬的时候,还没那么重,怎么现在一下子变那么重了?” “吗的,我怎么有点……瘆得慌?” 抬太平棺的人一下子都不敢动了,砰得一下,将太平棺放在了地上,我和那些男人都盯着棺材里的死者看,老人的死状,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布满血丝,死的死不瞑目。而我看着死者的样子,再联想棺材突然变重的现象,内心一股突然衍生出了一种无边的恐惧。 棺材变重,无非是两种原因,第一种,要么就是棺材本身的材料有问题了,出现腐烂,渗了水,才会让棺材变重。 第二种……那就是棺材里的人,要活过来了!! 医院的太平棺,都是用冷藏冰冻的金属做的,怎么可能渗水,那么就剩下第二种情况了。 诈尸! 想到这,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吗的,有些吓人啊! 刚想问老司机棺材突然变重是什么情况,我就瞪大了眼睛。 老司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面无表情,也不怕棺材变重的现象,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 走到老司机身边,我悄悄问了他一句:“棺材突然变重,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老司机反问我。 “我草,这你都不怕,太牛比了吧?”我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老司机很牛比呢,结果他一下句话没把我呛死。 “因为,棺材变重,就是我弄出来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的恐惧消失了,还愣了半晌,神经才反应过来。 “我草……”我骂了一句,刚想继续说,就被老司机捂住嘴了,他跟我说:“别说出去,他们本来心里就有鬼,把他们吓走,我们才好办事啊。” 原来如此,我赶紧点头,老司机就放开我了,我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问:“你是怎么做到让棺材变重的,快教教我,吗的,太牛比了。” 老司机笑了一下说,“其实没啥牛比的,谁都可以做到。” 听完老司机解释,我立刻觉得无聊了,而且还觉得有点坑。 特么的,大家都在努力抬棺材,就老司机一人把力气松掉了,我们当然觉得重了! 棺材本身的重量没变,只是抬棺材的人力气变了而已。 想到这,我就赶紧吆喝:“大家都别怕,也许是我们太累了呢?我们再试试!尽早让爷爷入土为安。” 虽然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冲遗产来的,但还是有不少孝子的,我这么一吆喝,他们就走了过来。 看他们的脸,他们也很怕棺材突然诈尸,但还是过来帮我抬了。 抬得时候,老司机一直给我打眼色,我心领神会,很快把力气放掉了,就装装样子,憋红了脸,但是棺材的重量却越来越重了。 “你们,感觉到了吗?棺材越来越重了……”看了一眼旁边人,他们都不出声,死命的抬,我就出声了,把这个消息扩散出去。 我一说,我旁边一个男人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我也感觉到了,棺材比刚才还要重,这什么情况?” 我想了想,就说:“可能,是爷爷要活过来了吧。” “我草,你别吓我啊,咦?你怎么这么面生呢?”一个男人脸白白的看着我。 “吗的,爷爷这么多儿子,你都记得?我还不认识你呢!”我恶狠狠地看他,一幅老子就是大儿子的样子,那个人马上不说话。 “你说得有道理,那这个棺材……”又有人说不下去了,很小心的指了指太平棺。 “估计是你们做了太多的恶,爷爷气不过,从土里爬出来了吧。”老司机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草,你又是谁啊,还带一个口罩,敢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又有家族的人惊吓道。 老司机望过去,目光冷幽幽,严肃的说:“我也是爷爷的子嗣,只是得了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而已,在国外医治而已,你,要看吗?我可以给你看。” 说着,老司机做出一副要揭口罩的动作,那人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吧,这次送葬,我不送了,就当我从来没来过啊!” 说着,那个人将太平棺放下,落荒而逃。 我在旁边看的差点笑出声,吗的,忽悠人的感觉太爽了! 大家族的人子嗣都很多,我们可以浑水摸鱼,而且这些子嗣又不是最嫡系的,所以地位估计也不高,所以他们哪里知道其他人的事?而老司机本来就长得*肃穆,属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那种类型的,我也很机智。这么一来,就随便我们胡诌了,说的天花乱坠火星撞地球都没事。 之后,又有一个人不敢抬这口太平棺了,选择退出。 看着现在的局势,我想了想也装作惊恐的样子,说:“草,这棺材诈尸,老子也不送了,回家陪老婆去!” 说罢,我大步离开,前面有个女人很着急,看见我要走,急忙拦住了我,“你要去哪儿?” “回家,陪老婆。”我说。 “不行,你不能走!”女人蛮横的说,我当即不爽了,说老子跑路管你屁事,你要争遗产一人争去,你要变正房也一人变去,拦我作甚? 说完,我大步离去。 老司机站了一会儿:“我很舍不得爷爷,但,我还是得走了。” 然后,我俩就躲在火葬场的一个角落,看这些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有时候,流言蜚语的力量巨大的,抬棺材的人只有我们这几个,死者大部分子嗣都没有过来,而是跟在后面。见我们都跑路了,他们上前询问,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且,传得内容什么版本都有,越说越离谱。 从棺材变重,到爷爷要诈尸,最后,演变成了爷爷化作怨鬼找所有人寻仇来了。 乱了,全乱了,每个人都脸色苍白的样子,落荒而逃,开着车纷纷离去。 途中,我看见那个二奶朝一个男人奔去,想求他留下,结果被那个惊慌的男人直接推倒在地了,也不管她,开着车直接走了。 女人趴在地上,又站起来,一个人去抬棺材了,可是太平棺很重,她一个人女人怎么抬得动。 我看的惊讶,这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知道,只要得到了这份遗产,她就能从二奶变成正房。 可惜,一切都被我和老司机打乱了。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也走了,整个火葬场又变得幽静起来。 一座很重的太平棺,就这么静静坐落在前方,周围磷火跳动,如幽灵般,一切,都是那么寂静。 没有诈尸,棺材也没有变重,一切,只是他们心里有鬼,怕死者来寻仇而已。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有事都是有因果循环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已经午夜一点多了,此时又有不少车从火葬场走了出来,估计是来送骨灰盒的吧。 确定没人了后,老司机想了想对我说:“开始行动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将玻璃瓶里的金色液体拿了出来。 我知道,复活相王的时机到了! 我们走到太平棺旁边,嘎吱一声将棺材板打开了,将里面死不瞑目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在地上。 心情很沉重,我对着死者深深鞠了一躬,说:“老爷爷,我们并不想害你,也不是想让您死了还不安生,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体而已!” 说着,我就要将金水倒在尸体的身上。 突然,老司机拦住了我,对我说:“不要在这复活相王!” “为什么?”我问道。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而已,还缺一个影子,影子,其实就是灵魂!”老司机严肃的说。 一听这话,我有点急了,“我们上哪儿去找影子去啊?” 结果老司机神秘一笑,说:“不用找,你身上就有。” “我?”我吃了一惊。 “不错。”老司机笑道:“还还记得你的本命人偶吗?” “记得啊,不过,它不是已经被毁了吗?”我说道。 “毁是毁了,但是你的本命人偶毁了,可你却还活着,这是为什么?”老司机问。 这个我知道,前阵子不是出现一个另一个我吗?那个本命人偶,其实对应的是另一个我的生命,而我,已经死了,需要出现一个新的我将我取代,也就是说,上次白脸谱男人将我的本命人偶毁了,其实是在帮我杀了另一个我。 说到这,我立刻明白了! 影子,其实就是灵魂,而我,是没有影子的,就等于没有灵魂,而另一个我,却有灵魂,但是另一个我已经死了,所以,另一个我的灵魂,也就空出来了。 我可以用我的灵魂来复活相王! 想到这,我就问老司机:“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将另一个你的尸体寻来,就行了。” 这么简单?我想了想就说:“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自然是要去找另一个我的尸体了,最后我在原来租的房子里找到了他,发现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全身被各种银针插满,灯还开着,将他尸体的影子照耀了出来。 就看着这个影子,我大喜,也不顾这是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死人了,赶紧将他放在车子里,再次朝火葬场赶去。 将另一个我的尸体,和死不瞑目的尸体放在一起,我将那些进金水倒在了两人的身上。 之后,我和老司机就躲进火葬场外面的一个小树林公园里,静静看着。 一个小时候,我忽然看见火葬场里走出一股瘸腿老汉,大概五六十岁。 那个老汉,双眼无神,很空洞,刚走出火葬场时,就看到了我,然后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司机也在看那个老汉,忽然拉紧了我的衣服,在我耳边悄悄说:“复活了,人魂鬼身!”(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夙愿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又愣住了,当即问他,什么叫人魂鬼身? 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指了指从火葬场走出的那个瘸腿老汉,老司机说:“这是借尸还魂中的一种手段,通常给那些天地命三魂没有彻底散去的人复活用的,一般来说,就是鬼的身子,人的灵魂。”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么玄乎的东西我也不懂,就不再多问了,只要我知道,相王复活了就好。 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两点多了,小树林公园里的路灯,也是早已熄灭,所以周围看起来暗暗的,有些阴森。 而这时候,瘸腿老汉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仍然是双目空洞,眼球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这应该就是太平棺里那个死人了,结果被老汉借尸还魂复活了。 听了瘸腿老汉的话,我说:“我叫袁杰,今年二十四岁。” 瘸腿老汉点了点头,又看向老司机,问:“你呢,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皱了皱眉,老司机看起来并不想告诉瘸腿老汉自己的信息,我就拿胳膊顶了一下他,他才不情愿的说了:“李昊,三十五岁。” 我惊讶了一下,原来老司机的名字叫李昊,认识了这么久,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呢。 见我俩都报名字了,瘸腿老汉忽然一拍手,说:“跟我来吧。” 他就带着我和老司机往小树林外走,转头四处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火葬场的太平棺上,然后对我俩说:“快,把这个棺材还有这个尸体毁了。” 我知道,这是要毁尸灭迹的节奏了,老司机很简单的把太平棺扔进了一片湖里,就这么沉了下去。而我,则是和瘸腿老汉埋另一个我的尸体。 看着土里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忽然心里有种很诡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埋了一样。 不敢多想,相由心生,我如果脑子里一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最有可能撞鬼。于是,我更加卖力的把另一个我给埋了。 做完这些,瘸腿老汉才带我们去了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一到那边后,我和老司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古怪起来。 男厕。 瘸腿老汉居然带我们俩去了男厕,吗的,三个大老爷们组队去男厕,这是什么节奏?太特么激情了吧! 到了厕所里,瘸腿老汉还让我们俩一起进一个隔间,后来他也进来了,于是我们三个大男人就挤在一个狭窄的隔间里。 关上了门,瘸腿老汉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说:“小子,我没看错你,你真的做到了。” 我一瞪眼,老司机也是一脸的激动,一把抓住了瘸腿老汉的肩膀,“前辈,真的是你吗?” 瘸腿老汉吓得赶紧把老司机的手挪开,脸色苍白的竖起一根手指:“嘘!” 我和老司机赶紧捂住嘴巴,瘸腿老汉这才说:“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复活有很大的疑惑,所以我这不就带你们来了吗?厕所这种地方很脏,最适合说一些秘密的事情了。” 真的是相王,他活了!我激动得差点叫出来,之前和蛊爷同归于尽的一幕还看在眼里,仿佛就在昨日,结果,相王却活了,就在我面前,怎能不激动?怎能能落泪? 起码,我的愧疚感就少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多的罪孽感了。 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得罪。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相信罪孽这种东西,有因必有果,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人做的罪孽,有朝一日必会偿还,而我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减少自己的罪孽。 瘸腿老汉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能复活,原理很简单,你的司机朋友应该也猜到了,现在的我,正是人魂鬼身。” 这个我知道,但是想了想又问:“老爷子,你复活的时候,原来身体的宿主,有没有要求你完成什么事?” 人魂鬼身,这种借尸还魂的手法,就是找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进入身体里,但是作为交换,新来的人必须帮助死者完成未完成的夙愿才行,这样死者的灵魂才会真正安心的消散。 果然,瘸腿老汉叹了口气说:“当然有啊,这个夙愿,还很麻烦呢。” 我心里一动,问:“到底是什么夙愿。” “占据了这个身体,我也知道了一些原来主人的消息。”瘸腿老汉说道:“这具尸体生前是个商人,纵横商海几十年,早已累积了很多财富,而这笔财富,被他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不希望这笔钱被他的不肖子孙们抢走,就让我帮忙找到它。” 我吃了一惊,问:“这笔遗产,大概有多少?” “不知道,几亿吧大概。”瘸腿老汉想了想说。 “卧槽!”我和老司机同时怪叫了一声,吓得瘸腿老汉一手一个捂住嘴巴,骂道:“叫鸡毛啊,不就是几亿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特么傻眼了:“那可是几亿啊!吗的,我要是这笔遗产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老子特么就是高富帅了!” 老司机也说:“你可真是个守财奴,死了还惦记着财富的事。” “……”听了我和老司机的话,瘸腿老汉怒了:“我草,你们骂我作甚?是之前那个人守财奴,我不是!” 我知道相王的意思,就摆摆手说别在意,现在,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了。 老司机想了想问:“那,这笔财富在哪儿?”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其他人。”瘸腿老汉摇摇头。 “连我们也不能告诉?”我瞪大了眼睛。 “不能。”瘸腿老汉说:“另外,除了找回遗产的事,还有一件事也要顺便帮他做了,那就是惩罚他的那些不孝子孙。” “死者得了癌症,但是不会这么快就死,没想到他的那些子孙,反倒蠢蠢欲动起来,在他接受治疗时,拔掉了他救命用的氧气罩,还在他昏迷的时候,将他抬进了太平间里,让他死的不瞑目,现在他要报复。” 懂了,一切都懂了,之前老司机就猜测过这个死者的死因,现在真相也八九不离十,真的是被自己的子孙害死的,我想,生前的瘸腿老汉一定很心寒,也很愤怒吧? 一切都完成了,我们商量好,等将死人的夙愿了却完毕之后,就去江西龙虎山,之后再是苗疆。 我盯着相王的身子,忽然说:“这个尸体是个瘸子,老爷子,你用着不变扭吗?” 我说那行,回头给你安一个假肢。瘸腿老汉说这些天,我先去找那个财产,之后你们再和我去惩罚那些不肖子孙。 我一愣,说:“你想好怎么惩罚那些人了?” 瘸腿老汉神秘一笑:“当然。” “怎么惩罚?”老司机问。 “秘密。”老汉说。 “靠!”我和老司机同时骂了一句。特么的都这时候了,还卖关子呢。 瘸腿老汉慢悠悠的说:“你们别着急,这个办法,一切都要用遗产做诱饵,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呢。” 我说成,你先去找遗产吧。 我们就这么走出了厕所,把一切都商量好了,临走时,瘸腿老汉深深看了我一眼,说:“小子,还有小司机,以后你们也别叫我相王了,叫我新的名字。” 我一愣,“那我该叫你啥呢?” “原来的名字是楚锍相,人人都叫我相王,现在嘛……就叫我楚爷吧。” “……” 我和老司机满头汗颜,原来相王叫楚锍相,和盗帅楚留香啥关系? 那行吧,我说:“那以后叫你楚爷了。” “随意。”楚爷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几天没回家了,我那两个儿子该着急了。”老司机也要走了。 一听老司机要回家,我的表情立刻变的古怪起来了,上次去过老司机的家一趟,他家门前的鸡,还有土狗,都诡异的很。 想了想,我还是问老司机了:“你家的那些鸡,还有那条狗,都是怎么回事?” “你都看见了?”老司机神情古怪的问。我嗯了一声,说:“你家的鸡太诡异了,整个和护卫似的,还有你家的狗,我觉得像一个酒鬼。”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就呵呵的笑,说:“你不用管它们,它们,都是我防贼的帮手。” 防贼的帮手? 我脑袋里立刻就想到了那个无生老母石像,别的雕塑都是死的,但就是这个无生老母像,它里面有血有肉,一根水管连接石像的背后,这也造成了流血的水管。 估计是防别人偷无生老母像吧,老司机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告诉我,以前偷石像的,都不是人。 这些鸡,还有那条狗,是防不是人的盗贼吗? 想到这,我的表情就略微变了,想了想说:“保管好你家的无生老母像。” 微笑,老司机回应我:“会的。” 之后,由我开车,把老司机和楚爷送回了市里,从今天开始,楚爷会以新的一个人和我联系,他给我留了手机号,说事情搞定后会打电话找我。 至于老司机,则是回家了。 我一个人回了老房子,抽了几根烟,很早就睡下了。自从老司机把那件阿玛尼西装穿走了以后,半夜就再也没有唱戏声了,而且,穿在老司机身上,西装也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传说,也终究是传说。 很快进入梦乡,梦里,我看见一个看不清面容,但是身材却很好的女人一直在我眼前晃悠,我很熟悉,却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她身上穿着的东西,确实让我身体一抖。 大红色的内衣! 女人在我梦里出现,而下一刻,女人居然脱掉了自己的红内衣,要将内衣放到我身上来。 我大惊,使劲推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动也动不了,就好像……一个人压在我身上似的。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我直接被吓得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浑身不着寸缕的身子。 而后,我又瞪大了眼睛看着枕边娇媚的女人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无价的遗产 女性人偶背后上写的那串数字,竟然是陈莺莺的生日!! 我的表情立刻变得诡异起来了。 因为一开始关于这个女性人偶是和一个男性人偶放在一口小棺材里的,既然那个男性人偶是我,那么那个女性人偶,也应该与我有关联的人,不然是不会并排放在同一个小棺材里的。 我第一个猜测的人,是夏红,屌丝男孔国志的冥婚妻子。 因为,我最怕的就是她,一切事情的开端,就是从夏红这个女人开始的。 后来一想,不可能是她,因为我只见过一次,一次过后,夏红就自己上吊自杀死了,而且这两个人偶是从老司机家里发现的,夏红,不可能和老司机认识。 还有人偶身上那串数字,我很熟悉,但却一直没有印象,潜意识里,我肯定见过这串数字。如果这串数字,是陈莺莺的生日,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首先,我和陈莺莺认识,她算是我一个熟人。其次,老司机也认识女警,在第十楼的时候,他曾经让我不要相信女警的话,证明他们肯定是认识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在发现男女人偶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偶的手里都握着半个血淋淋的心脏! 不可置否的是,这半个心脏都是活的,还会跳动,而男女两个人偶,并排躺在一起,像极了古代一种庄重的形式。 这么说来,老司机的棺材里,是陈莺莺,和我一起葬在一起? 不行,我得搞清楚。 诡异地看了一眼女警,我问:“这串数字,真的是你的生日?” “不然呢?”陈莺莺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然后从她的警服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说:“现在,你相信了吧?” 而看着身份证上的数字和布偶后面一模一样的数字,我的脸色再次变了。 不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而是因为她的原籍贯。 陈莺莺是搬过家的,她的老家,在宁城奉化县的一个叫“仙灵村”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也正是我小时候住的村子,爷爷奶奶,以及祖爷爷、祖奶奶,都是繁衍在那里的村民,到了我爸那一代,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山村,于是就走了出去。 而那次搬家,我也从仙灵村走了出去,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回去过。 我在仙灵村的时间虽短,但我有一段记忆却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个很容易哭也很容易笑的羊角辫女孩儿。 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过得还好吗? 陈莺莺见我一直在发呆,就奇怪的看着我,问:“袁杰,我的证件照,有那么好看吗?” 没理会她的调笑,我将身份证还给了陈莺莺,想了想,我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去:“你,也是仙灵村的啊。” 看着身份证,陈莺莺点点头说:“是啊,不过那是很小的时候了,我已经记不得村里的事了。” “这样啊。”听了陈莺莺的回答,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见我神色有些不对,陈莺莺问:“袁杰,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没心事,只是碰到了一个村出来的,有些惊讶。”掩饰了情绪,我笑了笑说:“我,以前也是仙灵村的,记得村头有一条石牛,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那头石牛了。” “我早就知道了。”陈莺莺笑了笑说,听完,我立马吃了一惊:“你咋知道的?” “你忘了我干什么的?”陈莺莺说:“我是警察,逮人不得先看身份证啊。” 哦了一声,我不说话了,继续想着以前的事情,女警想了想,一把抓起这个人偶,问:“你还没告诉我,这个人偶,是怎么来的呢。” 吗的,这要怎么跟她解释,实话实说?我草,要真说实话了我也不相信,太几把扯淡了。 那该怎么说呢?我想了好久,说:“这个布偶,是我在商店里买的,但是这纸条,是我贴上去的。” “商店里有这么丑的?”陈莺莺问,我立刻语塞了。 不说话,陈莺莺忽然拍了我一下,说:“不管是怎么来的,这人偶是我在你家发现的,送给我了,行吧?” 没理她,我长时间盯着这女性人偶。 人偶没穿衣服,只有一件大红色的内衣,倒是和夏红,还有现在的陈莺莺造型很像,渐渐地,人偶的脸,变成陈莺莺了。 我赶紧晃脑袋,吗的,人偶的脸,不能长时间看,不然你心里最怕谁,人偶的脸就会越看越像谁。 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这其实是本命人偶,结果陈莺莺以为是我不想给,一下子把人偶扔还给我了,撇撇嘴说:“袁杰,原来你这么小气,人偶都不送我。” “送啊,怎么不送,你喜欢,就给你了。”我忙说,心想,反正这是她的本命人偶,由她来保管,最安全了。 于是我就同意了,陈莺莺把人偶收好,想了想,陈莺莺和我说:“我婚礼就在一个月后的今天,你,会来吗?” 我琢磨着,我就认识一个新娘,其他人我一个人不认识,我去干嘛。而且一个月后,我说不定人还在江西龙虎山呢,答应了却放鸽子就不好,于是就说:“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内回不来,能来就来,不能来,就算了吧,红包,我会给你的。” “谁稀罕你红包了。”陈莺莺不屑的说着。我想想也是,人家是公务员,国家人员,而且家境也有钱,看她的包,鞋子,都是名牌,我只是一屌丝,怎么会稀罕我的红包? 见我不来了,陈莺莺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坐在这。房间里没开灯,也很安静,我们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时间,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了。吗的,整了半天,陈莺莺找到我,还钻进我被我压着我身子,就是来和我说她要结婚的事吗? 我正想着,陈莺莺忽然把身子贴了上来,一下子亲我起来了,嗡的一声,我大脑一下子空白了,推开她,我脸色有怒色:“陈莺莺你干什么,你疯了?” 被我推开了,陈莺莺又过来了,黑暗中,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我连结婚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我是女人,女人,也是有需求的,你懂吗?”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我草,感情说了这么结婚的事,都是幌子,这句话才是真实目的。 想了想,我为难的说:“这个,可能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一个女人,都这么主动了,你是男人又不吃亏,有啥顾忌的?”陈莺莺说。 不妥,我还是觉得不妥,看着陈莺莺,我总觉得她的目的不是那么的单纯,她肯定有事情,但具体啥事情,我却不知道。 在半推半就间,我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莺莺:“我草,你不会想给我玩仙人跳吧?” 听说城市里这种事情很多,吗的,一不小心就被套路了。 然后,陈莺莺的脸立马变得愤怒起来了,直接给了我一巴掌,骂道:“袁杰,你他吗有病啊,给我躺好了!” 我还是不想做,吗的,我现在只想睡觉啊,太困了。 上下眼皮在打架,人一困起来啥事也不想干了,于是,我干脆躺下不动了。 实在太困,就随便陈莺莺折腾吧,老子不管了。 然后,我还真这么睡过去了。第二天起来,我发现陈莺莺已经走了,创世也没留下啥血迹啥的,陈莺莺,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但老子还是第一次啊,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不是第一次的女人,这让我心里有些不爽。上厕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昨晚的感觉,当时睡得太死了,啥感觉也没感觉到。 到后来,我脸色直接变了,吗的,到底连做没做过都不知道,这一夜露水玩的太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男人洗一次澡后,又是处男了。我很快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就是陈莺莺要结婚的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看着床头一张红色的请帖,还有一些女人的内衣裤和黑丝的东西,看来,昨晚弄完后,陈莺莺把她的贴身私物,都给我留下了啊。 但我不好这口,闻了一下陈莺莺的黑色丝袜,随便整理了一下这些东西,我就出门了,因为就在几分钟前,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楚爷打来的。 电话里,他说他已经找到遗产了,叫我们来他家看看。 楚爷给我报了个地址,我立马坐车赶过来了,推开门一看,老司机早就在里面了,还出楚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 我瞪大了眼睛:“遗产呢?” 一下降烟头按灭,楚爷说:“先别急,两个小子,你们先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老司机将一份破破烂烂的图纸放在了茶几上,而看着这张破烂纸,我何老司机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藏宝图?” 楚爷笑了一下,说:“不错,这就是藏宝图,我从遗产中无意中找到的。” “你们看这里。”说着,楚爷指了指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破洞,烂掉了,但是,看它的轮廓,我知道,这是一座山。 “这就是龙虎山中的龙山,只要跟着这张藏宝图找,万物土,就一定能找到,而我们,都有救了。”楚爷说道。 就盯着这张藏宝图不说话,我和老司机的呼吸都沉重起来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可以变成正常人了! “两天之内,我们去惩罚死者的那些不孝子嗣,了却死者的夙愿后,我们立刻出发,去龙虎山!”楚爷斩钉截铁的说。 我和老司机点点头,表示同意,忽然,老司机的神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了,看着楚爷问:“前辈,那些遗产呢?” “呵呵……”就这么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楚爷取出一叠照片过来,而看着这些照片,再看着楚爷那种诡异的笑容,我和老司机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浮现一种不好的感觉。 “拆开看看吧。”楚爷说道。 于是,我们将这些照片拆开来,一张一张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我和老司机都一脸的茫然:“楚爷,你给我们看风景照干啥,遗产呢?” “呵呵……”楚爷又冷笑了一下:“这就是这具尸体上任主人穷尽一生累积起来的无价遗产!” “什么?!”听了楚爷的话,我和老司机双双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童子尿 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集团股份,所谓的遗产,竟是一处风景? 我和老司机表情都变了,目瞪口呆,喉咙滚动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瞬间,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为了那所谓的“遗产”,死者的子孙触犯了法律,拔掉了死者救命用的氧气罩,还将他抛尸,到头来,那些财产却只是一处风景,这故事不觉得极具讽刺和戏剧性吗? 楚爷说:“其实,这些遗产,就放在家族大宅的后面,但是族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大宅后面是一片荒山,没人会把遗产和这个联系在一起,身体上一任主任,是个天才!” “原本,他的遗产是货真价实的金银珠宝,但是他猜到他的子孙们会为了他的财产做出人神共愤的事,于是,他干脆将他的遗产卖了,将他家族大宅后面的荒山改造了一番,至此,荒山也就变成了风景秀丽的山谷,里面有山有水,生态环境很好,堪比国家一级公园。过去的遗产是有价的,而现在的遗产,是无价的。”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遗产变成了风景,我还是有些惋惜。人啊,都是市侩的。 想了想,我又看向那张破烂枯黄的藏宝图,问:“既然遗产是山水,但这藏宝图你又是哪里找到的?” “那片山谷里捡的,有问题吗?”楚爷说。 我听了之后,脸色微微变了,按照楚爷说的,遗产其实就是一片开垦过得山谷风景,而楚爷这几天应该在山谷里面,正巧,他捡到了这张藏宝图。 吗的,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每个巧合,背后都有精密的布局,世间没那么多巧合。 “楚爷,我觉得,我们到了龙虎山,还是不要按照这地图走了,总觉得这地图出现的太诡异了。”老司机也劝道。 “我知道,你们说的,我都懂。一开始我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相信这张图,但是,这张地图上的构造,都和龙虎山一模一样!我不得不信啊!”楚爷也是凝重的说道。 “我曾去过一次龙虎山,所以龙虎山什么样,我很清楚,这张地图一字不漏。” “那这样吧。”我想了想说:“这张藏宝图,楚爷你先藏起来,到龙虎山之前,就当做从没看见过这张纸一样,到了龙虎山,我们再说,行吗?” 沉吟了一会儿,楚爷说可以。现在死者的第一个夙愿已经完成了,遗产也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惩罚那些见利忘义的子孙们了。 俗话说五毒还不食子呢,死者却想要报复自己的子孙,但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什么血脉相连,什么宗族至亲,谋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死者是因为被拔掉氧气罩,然后被放进太平间而死的,而凶手却是他的子孙们,换成我,我也愤怒,我也要报复。 我想了想说,应该将他们绳之以法,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他们。 老司机也同意,毕竟,如果我们对这些子孙做什么的话,名不正言不顺,还会多一个伤人的名头。法律,是最好的途径。 “唉,造孽啊……”楚爷感叹了一句,之后我们就上车了,车上,楚爷将他的计划告诉我了。 我听了之后,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哆嗦了,脊背有些寒意,想了想,我小心地问:“楚爷,这个……真的行得通吗?” “怎么行不通?”楚爷哈哈大笑:“袁杰啊,你要记住,鬼不可怕,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人一旦有了魔障,各种脏东西可就接憧而至了。” 这个我明白,人的心,是最可怕的,而且如果心里越想什么害怕的东西,这害怕的东西,反而越会出现在你面前。 眼不净,心就不静,一直是这个道理。 开了一段路,走过几个红绿灯,我竟然不知道往哪儿开,我就问楚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郊区,开到最边缘的位置,嗯……这个地方旁边是一片墓地,开到那我们就步行吧,车子开过墓地,对死人不尊重。”楚爷说。 “哦。”我继续开了,车子一路开出郊区,其实这个地方我也去过。 这个地方,是市里唯一一处墓地了,所以很好找,家里以前死了人,扫墓时一般都会来这。 开到那,我将宝马停下了,下车时我听见车子后备箱里传来一阵哭喊声,我愣了一下,忽然一拍脑袋。 吗的,之前光顾着遗产的事了,把这两人忘记了。 这两宝马,是我抢来的,原来的车主也是死者的一个子孙,一男一女的情侣,结果被我和老司机一人一个敲了闷棍,到现在还被关在后备箱里呢。 里面没声了,我吓了一跳,吗的,不会闷死了吧?我赶紧打开后备箱,结果一打开,这一男一女都在哭,眼睛都哭肿了,男的还哭着求我:“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女人……” 男人想了想,忽然把他对象推了出去:“你要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了,你怎么*她都没关系,只要把我放了……” 砰! 我又把后备箱关了,吗的,这种人渣,还是继续小黑屋吧。 女的很清秀,也不知道是怕我们,还是被对象欺骗而伤心,反正她就一直哭。 “这女的咋办?”老司机问我。我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走到那个女的身边,说:“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们涉嫌一宗谋杀案,你,把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听了我这句话,女人立刻变得惊恐了,也不哭了,就双手抱着头不断晃脑袋,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别抓我啊……” “小子,难道你想让她也加入?”就看着这个精神错乱的女人,楚爷眯着眼睛问道。 “不是加入,是让她本色演出。”我笑了笑点燃一根烟:“现在,把她放了吧,相信有了她,我们会更容易的。” 想了想,我立刻转过头去看她:“有没有杀人,我们自会判断,现在,你先回家吧。” “谢谢,谢谢……我真的没有杀人。”女人感激的说道,然后跌跌撞撞的朝墓地前面走去。 墓地前面就是一栋老宅,属于死者的家族大宅,而女人跑过去的方向,正是那里。 看着女人,楚爷抽着烟斗一挥手:“跟着她!” 我们点点头,悄悄跟在女人后面走,忽然后面传来楚爷的叫声。 “哎,你们慢点,没看见我现在是瘸子吗?” “哎呀,真麻烦啊。楚爷,我来背你。”我郁闷的说道,然后一把背起了楚爷,跟在女人后面。 穿过墓地,穿过树林,一切都开阔起来了,我的眼前,出现一栋庞大的家族大宅。 定睛朝四周看了一圈,我发现这老宅附近,还有些民房,但是这些民房都有人烟,只有这个大宅,被高高的铁栅栏围了起来。 简单的说,这个大宅,就是一处庄园。 没有电子大门,用的是漆黑带有尖刺的铁门,周围围墙同样高大,爬满了密密麻麻不知名的绿色植物,阴暗的墙角角落布满了黑绿色的苔藓,落叶遍地,风一吹就哗啦啦的卷洞而起,看起来就是一栋鬼屋一般。 别墅的顶层阁楼很昏暗,没有一丝光线,窗户紧闭,窗帘紧拉,但是因为是用丝布做的,因此还可以透一点点光,但是,我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这,就是你生前住的地方,吗的,我怎么感觉像鬼宅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骂骂咧咧的说道。 “什么味道,好臭!”身后,老司机也骂了一句,接着,我也闻到空气中的那股浓浓臭味了,脸色也是一变:“吗的,我怎么闻到了一阵尿骚味?” 只有楚爷一点反应也没有,瘸着一条腿说:“闻到尿骚味是正常的,这宅子,我们现在不能进。” “为什么?!”我和老司机瞪大了眼睛,问。 “……”没回答我,楚爷走过来看了两眼,忽然问我:“小子,你是还是处吗?” 我瞪眼,他问这个干鸡毛,不过还是回答他了:“是啊,怎么了?” “是就好。”楚爷点了点头,忽然他拉着老司机一下子远离了我,声音大了几分对我说:“袁杰,你对着这铁门,撒一泡尿。” 我靠,对着门撒尿,这种丢脸的事情我怎么干的出来,看我没动,老司机也说:“你安心尿吧,我们不会偷看的。” 真是无语到了极点,不过楚爷让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那就尿吧。 解开裤子铁门前站了老半天,我还是一动不动,老司机和楚爷急了:“袁杰,你好了没啊,怎么这么慢?” “催几把,我现在没尿,出不来啊!”我不爽的骂,最后,我站在铁门前硬憋了几十分钟,我才憋出一点儿来。 老司机和楚爷走了过来,对我说:“袁杰,还不够,你再尿点。” “靠!”我愤怒的骂,但还时憋了一会儿,我又跟挤牙膏似的挤出了一点。 “吗的,臭死了!”老司机骂道,楚爷也捂着鼻子,忽然瞪大了眼睛,直拍我:“够了,够了,袁杰别尿了。” 我不爽的提起裤子,不尿了。 之后老司机让我看前面的东西,我立马瞪大了眼睛,脸上止不住的惊恐,立马后退了两步……(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半夜鬼敲门 不止是我,就连老司机和楚爷也都后退了,瞪着眼睛看着铁门下的景象。 那些覆盖在铁栅栏上的绿色植物,竟然都缓缓伸出了它们的须根,然后像触手一样,啪啦啪啦缓缓往下收缩了! 只是这绿色植物掉下去的速度极为缓慢,肉眼不仔细看,是感觉不到的。但在我看来,这种速度已经够快了。 半小时后,整个黑色的铁门已经出现了铁锈,锈迹斑斑,这是长时间风吹雨打造成的,原本的绿色植物,却是掉在了地上,像蚯蚓一眼翻滚了起来。 吗的,这什么情况?给我吓了一跳,刚才要尿时没尿,现在却给吓出来了。我憋着,赶紧倒退几步,惊恐的问:“这,怎么回事?” 楚爷和老司机也看着这一幕,但是没像我这么大反应。观察好久后,点了点头,楚爷笑了笑说:“现在,可以进去了。” “到底咋回事啊?”我脸色有些白。 黄黄的尿液已经蔓延出去了,墙角处的黑色青苔,也被尿液波及了,接触的一瞬间,我看见这些黑色的青苔像触电了一样收缩回去,而等尿液干涸了后,收缩回去的根须又缓缓伸展开来了。 就这么看着,我的表情渐渐变得古怪起来,这些黑色的青苔和铁栅栏上的绿色植物,我觉得,它们像另一种很好玩的东西…… 含羞草。 刚才,无论是绿色植物,还是墙角青石上的青苔,都是一碰到它就收缩,和含羞草一模一样。 不过,这些植物和青苔应该是含羞草的一个种类。至于什么种类,我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我问道:“楚爷,你让我撒尿,就是为了让这些含羞草害羞吗?” “当然不是。”楚爷神秘的笑了一下:“我让你撒尿,一是为了避免宅子里的人发现我们,二是为了破掉这个宅子的风水,小司机应该看出来了,这个古宅,被告人下过风水。” “是的。庭院里有一个柳树桩,很明显是被砍断的,庭院栽柳,是不吉利的,被砍掉了。” “而且,正门以西,是一片池塘,里面养着几条红龙,红龙,又叫风水鱼,只要所有红龙游走的方向,是一致的,说明有大凶之兆。而红龙要是向谁吐泡泡,说明这个人运气很旺,是帝王之命。” “小司机,你说的很对,但是,最重要的一处风水,既不是院中柳,也是红龙,而是这里!”楚爷神秘的笑笑,忽然把手指指向那扇大铁门。 “门?!”听了楚爷的话,老司机也愣住了,我仔细看着这扇铁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啊,就是铁锈多了一点。 “这门,说法可大了……”楚爷皮笑肉不笑的说,忽然看向我,问:“小子,我问你,光耀门楣,这个成语你可知晓?” 这个当然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给家里宗族长脸了的意思,经常和金榜题名这个成语拥在一起。 “不错,古人常言:光耀门楣,对我们中国人来说,门,有着丰富多彩的含义!”楚爷说。 听了楚爷的话,我和老司机相视一眼,然后,我们都明白楚爷啥意思了。 门,对我们中国人来说,代表着尊严,权势,以及一个男人、一个宗族的门面。 无论是在任何朝代,无论是帝王之家还是乡间平民……在人家家门口面前乱撒尿,都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情。 想到这,我的脸立马忍不住红了,急忙看了一眼后面,吗的,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人生中干过的最损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想了想,我还是很怕这件事会成为我人生中的污点,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咋办啊,就忍不住和楚爷说话:“楚爷,今天我在别人家门前撒尿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否则我不能见人了。” “见你大爷啊,我有说你做错了吗?”本以为楚爷会满口答应的,结果他直接开骂了。 他指着我鼻子骂:“你傻啊,这宅子被强行更改过风水,这扇铁门,就是正眼处,而你的童子尿,正是破眼的绝佳之物。我和小司机都不是处了,你不尿谁来尿?” 好像挺有道理的,我居然不知道反驳,但又看了一眼铁门,总觉得自己干了坏事似的。 “而且,如果你不尿,风水就不能破,而且,我们还会惊动这些含羞草,含羞草一动,屋子里的人就知道谁进来了。” 这话我听懂了,看了一眼那些奇怪的青苔和绿色植物一眼,原来,这些植物都是哨兵,谁碰它们,都会害羞的缩成一团,一旦这些植物缩成一团了,宅子里的人就察觉到我们了。 听了楚爷的话,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功劳了? 老司机一本正经的走了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袁杰,当个处男,好处还是有的。” “滚犊子!我都当了二十几年处男了!”我愤愤的说道。 楚爷说天黑,等宅子里的人都睡下了在行动。这一等又是好几个小时,连我也快睡着了。 还在和周公的女儿侃大山呢,忽然脑袋被人一敲,楚爷在我旁边说:“别睡了,开始行动。” 我哦了一声,看来是打算进去了,此时夜已经深了,四周都黑漆漆的。我和老司机打算翻墙进,毕竟就这么进去大招摇了。但是楚爷却一把拦住了我们:“走大门,这门被袁杰的童子尿尿过,没事。” 房子很老,有些年代了,估计最近才翻新过,墙壁刷的漆黑,阴森森,看了一眼大门,我问楚爷:“这门咋办啊?” 这时,老司机笑了一下,说:“这个我来吧。” 之后,我就看见老司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很小的针,胡乱捅了几下,接着,我就听咔擦一声,锁开了。 “我草,你是专业的吧!”我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老司机笑了笑说:“我也得生活,是不是,不是我吹,我什么职业,都做过。” “好了,快进去。”楚爷招呼我们。我们刚走进去大宅里面,立刻就感觉头皮发麻了,正对着我们的,竟然是一副巨大的油画。 看着这幅油画,我和老司机立刻就毛了,这幅油画太大了,和横幅一般,看内容是全家福。 但,这个全家福,人也太多了吧。吗的,放眼望去全是人,有种四世同堂的感觉啊。 眯着眼看,楚爷沉声说:“这是我身体原主人的家族,正中间坐着的,就是他。” 听了楚爷的话,我赶紧看中间,当即就毛了,中间一个人,长得还真像楚爷啊。 但是,我发现,正中间那个老爷的头,和他脖子下面的身子不协调,走近一看,我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全家福里,楚爷身体的主人,他的头被人用剪刀剪下来了,后来才用其他的头像,重新黏上去的,所以身子和头很不协调。 我想,这应该是他那些想杀他的不肖子孙做的吧,他们早就想杀了那个老爷了。 豪门恩怨是非多,这话一点也不假。我叹了一口气,看向楚爷:“楚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回头看我,楚爷神秘的笑:“袁杰,你不是警察吗?你俩就当警察吧,先躲起来,看我来个鬼诈尸,嘿嘿……” 我知道楚爷要扮鬼吓人了,谁让楚爷附身的,就是一个死不瞑目,心怀怨气的人呢。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他们心里没有罪孽,是不会怕楚爷的。 我和老司机就是充当警察的角色,想了想,我联系了女警,说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有谋杀案送给你。 陈莺莺说马上过来,我们要看楚爷的进程,才能行动,就由着楚爷打头阵了。 悄悄打开一个房间,我发现楚爷的动作很僵硬,吗的,这么快就入戏了! 远远地跟着他,我们打开一扇门! 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紧接着是第二扇,吗的,还是没有。 其实不用抓他们全部,只要有一个人认罪了,其他人,自然难逃干系。 但现在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啊,这可咋整啊? 我有些烦躁了,楚爷在我耳边轻声说:“有点耐心,好猎物,都是等来的。” 接下来,一连几间,都没有人,这让老司机也感到了一丝不妙。 就在我们都感到焦躁之际,我突然听见了一阵抽抽水马桶的声音。 “那边有人!”我大喜,楚爷也笑着赶过去了。 走到了那个厕所,这好像是个女厕所,不过管他男的女的呢,先吓晕了再说。 想了想,我和老司机默契的埋伏在两边了,而楚爷却身子骨僵硬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谁啊?”女厕所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没应,楚爷继续敲门。 咚咚咚—— 嘎吱一声,门颤颤巍巍的开了,一个穿着半透明睡裙的女人紧张的走了出来,一看见楚爷,她立马愣住了。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那个市侩的二奶,对遗产最为热衷。 因为背对着楚爷,我不知道楚爷现在啥表情,总之那个女的挺惊恐的。 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楚爷,女人啊的一声尖叫一声,忽然晕了过去。 这回轮到楚爷惊讶了:“我草,就这么晕过去了?老子还没说话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女警加入 一夜无眠。 天微微亮时,我、老司机、还有楚爷三人从古宅中出来,看着鸣着警笛的警车远去,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些怅然。 也许是对那位有钱老爷的死感到悲哀,也有可能是感叹这些不孝子孙的凄凉下场的。不难想象,即将等待他们的,会是法律的制裁。 他们之中,也许有人会判死刑,也有人会坐牢,反正一个都逃不了干。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策划的结果,即便一些不愿做坏事的,也跑不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原先,我们打算去吓这些古宅中的人的,没想到偌大一个古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可怕。只有那个二奶一个人。 当二奶的人,都很聪明,其他子孙都没猜到遗产的地点,而这个二奶却猜到了。她不知道遗产是什么,但她知道,遗产就在这个宅子里的某处。 于是,其他孙子害怕事情败露,一个个卷着钱逃走了,偌大的古宅就这么冷清起来,只有一个二奶,坚持不懈的找遗产。她坚信,只要找到了遗产,她就能麻雀变凤凰,再也不用生活在人们的唾弃和鄙视里了。 然而,她也许不知道真正的遗产是什么,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发疯? 我想,肯定会吧,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到的遗产,竟然只是一处美丽的山水风景,换成我,我也受不了啊。 无价之宝,换个角度来想,也一文不值。所以我们抓住了她。 行动很顺利,楚爷装作诈尸人吓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她,还说,他死的好惨啊,氧气罩被拔了,不能呼吸空气,生生窒息致死,他要复仇,要朝他们每一个人索命。而那个二奶,是第一个。 女人直接被吓傻了,瑟瑟发抖,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知情者,真正所做的,是其他人。 听到这里,我和老司机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的录音功能,准备将女人的话全部录下来。 这是铁证,为死者报仇的工具!有了这个录音,无论他们请了多好的律师,都难以洗脱罪名。 女人靠在墙角瑟瑟发抖,说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想得到财产,然后让爱人娶我金门而已,她真的没想害楚爷。 而后,她又将一些主谋供了出来,如拔掉氧气罩的人,将他送进太平间冷冻的人,促使他重病的人等。 将声音录了下来,我听得心惊肉跳的,这,根本就是一场布局精心的谋杀! 想着,我赶紧通知了女警,而后,女人就被抓走了。 将来,还会陆陆续续有人被抓,都是这场谋杀的参与者,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看着远去的警车,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俏生生站在我旁边的女警陈莺莺,奇怪的问:“你的同事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女警穿着一身警服走了过来,横了我一眼,说:“你不是也没走吗?” “我是和他们有事情。”我皱着眉说道,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看我,我就忍不住回头看过去了。 老司机有些不爽的看着女警,他和女警好像认识,见面时都是哼了一下,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而楚爷也在看我和女警,忽然,楚爷不知从哪里整来的一根树枝戳戳我,在耳边说:“小子,这,是不是你对象?” 正要说不是,楚爷直接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我一下,说道:“好小子,有出息了,她很漂亮啊。” “呵呵……”这回我彻底没话说了,只能尴尬的笑。 这时候,楚爷忽然说:“事情结束了,接下来,我们该动身去龙虎山了,我们,都各自回家整理一下行礼,还有车票。” 点头,我说行,这时候女警看了我一眼,说:“龙虎山,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全部懵比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女警,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去啥啊,我们去龙虎山,可不是去旅游的,那里很危险,而且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听了我的话,女警笑的很诡异了,顿了顿对我说:“就是因为要结婚,我才要跟你们去的啊……” “我草!我明白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她。吗的,陈莺莺这是要逃婚啊,她想跟着我们去龙虎山,然后好不去结婚。 她这么做挺任性,丝毫没考虑过男方的感觉,我已经在为陈莺莺的结婚对象默哀了。倒霉啊,欢天喜地来结婚,结果新娘跑了,男方的脸面,这怎么挂的住? 但我更不能让她去了啊,她去了,我不就成了帮凶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拐走了陈莺莺,吗的,抢婚这种狗血的戏份都出现在我身上了,我会被陈莺莺的结婚对象恨死的。说不定走在路上都会有人冲过来打我呢。想了想,我吓唬她:“龙虎山有很多老虎,据说还有龙呢,你怕不怕?” “呵呵,袁杰,你当我傻吗?”陈莺莺就看着我呵呵的笑,“山名叫龙虎山,山上就有龙和虎了?你这么牛比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被女警嘲讽了,我立刻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正要想其他借口不让她去,这个时候楚爷发话了:“袁杰,让她去吧,说不定,她还能帮我们忙呢。” “就是,龙虎山你能去,我比你厉害多了,为什么不能去?”陈莺莺看我。 既然相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好坚持了,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就走过去和女警说:“我告诉你,你和我去龙虎山的事,可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你的结婚对象,你要是说了,老子打死你!” “哟,你吓唬我啊?”陈莺莺冷笑:“那里才那么点大,还敢对我口出狂言呢,真牛比!” “我草,你看过我那里了?”我脸色大变,发现老司机和楚爷都目光奇怪的看过来了,我赶紧一把捂住裤裆。 想起来了,陈莺莺有一天找到了我的住所,还爬进了我的被窝,和我说了一大堆她要结婚的事,另一个我的出现,她也解释了,和她没关系,她不想害我。然后,她就想和我来一发。 可是那晚我太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做没做。但是今天陈莺莺说我那里小,而我今天撒的尿是童子尿…… “靠!”想到这,我突然大吼一声,愤怒的看着陈莺莺,“那天晚上,你没上啊?!” “本来想上的,但是看你那里有些不敢恭维,估计满足不了我,我就不上了,自己用手解决了。”陈莺莺无所谓的说道。 “……”愤怒,憋屈,我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吗的,她居然没上?! 怪不得老子的尿还是童子尿,如果那天陈莺莺做了,我就不是童子了,这老家古宅,还不一定进得去。 算不上是好事,也算不上是坏事,如果陈莺莺做了,这宅子就进不去了,这是好事,坏事是,陈莺莺没做,我还是没有摘掉处男的帽子。那里不仅被陈莺莺看光了,还被她说小,草的,太特么欺人太甚了! 那里,真的很小吗?我脸色难看,趁老司机不注意,我赶紧拉开裤子偷偷用手机照了照。 “吗的,不小啊……会不会是那次睡着了,没石更起来?”我自言自语,忽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老司机奇怪的看着我:“袁杰,你看啥呢?” 被老司机吓了一跳,我身子一抖,手机都掉裤裆里了,转过身去,我尴尬的笑:“没,没弄啥,我们回去吧。” “真的没事?”想了想,老司机又问我,我把手机从裤裆里拿出来了,忙说:“真的没事。” “哦。”不多话了,我们就这么回去了,一路上,女警一直用挑衅的眼神看我,吗的,好像好像知道我那里不大后,她就很拽了。 回去了,站着老房子门口,我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在门口抽了几根烟,说实话,我现在很焦虑啊。 我们要去龙虎山找万物土,然后把自己当尸体一样埋进去,但,龙虎山这么大,我们这么做无疑是大海捞针。 而且我有预感,我们这次去龙虎山,先不说找不找得到万物土,光是旅途,就不会那么顺利。 路上,一定会有人阻击我们的。 脑袋很乱,心里也糟糟的,我很快就将一根烟给抽完了,然后拿出要是打开门,然而开门的一瞬间,一对明亮的眼睛直接冷冷的扫视了过来,吓得我身子一僵硬,蹬蹬瞪倒退好几步。 黑暗中,这个人的眼睛却明亮的刺眼,同时也很淡漠,不起一丝波动。 看着他,我脸色一下子变了,吗的,他怎么在我房子里,是怎么进来的。 我发现一个问题,好像我认识的人,他们好像都能随便进入别人家里,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的,门我明明记得锁好的。 想了想,我问那个男人:“你在我屋子里干啥,找我有事吗?” “不错,我等候你多时了。”黑暗中,传来一个这样一个淡漠的声音。 黑暗中,他的眼睛很明亮,就这么盯我,顿了顿,他说:“这次龙虎山之行,我也和你一起去。” “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立刻把眼珠子瞪得滚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多出来的影子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起来了,连洗漱都没有弄,套了一件衣服,就背着一个行李包就出门了。 时间紧迫,我们几个昨天时候就说好了,老司机定的是早上五点半的车票,吗的,定这么早的票干毛,连觉也睡不好。一边抱怨,我一边朝定好的地方赶过去。 到了那边,我直接傻眼了,人呢?广场上只有我一个人,除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看了看表,已经五点了啊,还有一个小时,车就要发了,他们怎么还没来? 又惊又怒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老司机来了。 依旧是一身崭新的阿玛尼西装,高大笔挺,还带着口罩,多了一种风尘的感觉。 “袁杰,这么快就到了啊。”老司机笑着和我打招呼。 “嗯,楚爷呢?”我应了一声,而后问道。 “你看你后面。”老司机笑道。 很快,楚爷来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来,嘴里叼着烟斗,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神神叨叨的。 最后,我听见了一声高跟鞋的声音,陈莺莺来了。 知道我们去龙虎山,她不穿警服了,而是穿了一身比较休闲一点的衣服。看了一眼陈莺莺的脚,我问:“我们是去龙虎山,你穿高跟鞋来干嘛?”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陈莺莺继续挑衅我,然后指了指行李包,说:“我运动鞋在里面放着呢,一会儿换。” 哦了一声,我不说话了。现在我们几个人,全部聚集在了一起,老司机说可以出发了,我大声说了句:“等一下,还有人没来。” 又看了看表,我的表情开始变得着急起来,吗的,白脸谱男人怎么还没到啊。 然后,我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脸色变得十分古怪,白脸谱男人昨晚突然找我说,也要和我们去龙虎山,只是他带着一个白色的脸谱面具,走在路上真的很诡异啊,他该怎么来?我对他很是发愁啊。 而时间,也快到了。正着急呢,我往后一看,这家伙来了。 而看着他,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真的是白脸谱男人吗? 没有再带白色的脸谱男人,而是被一副超酷的大号墨镜取代了,所以我还是看不见脸谱男人长啥样,头上戴着一顶牛仔帽,就这么走过来了。看不出,他还挺会打扮的。 “你怎么才来啊,就等你一个了。”见他来了,我迎上去说。脸谱男淡淡的说了一句:“赶得上车就行。” 看见我和脸谱男走在一起,老司机、楚爷、还有女警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陈莺莺打量了一下脸谱男,然后轻轻问我:“袁杰,他是谁啊?也要和我们去龙虎山吗?” “恩。”我挠挠头尴尬的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向陈莺莺他们介绍他,因为和他见了两次,我还是连他叫啥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道”。 又想了想,我对陈莺莺他们说:“这是我朋友,也想来龙虎山,就让他一起了。抱歉啊,事先没和你们商量。” 每个人都在看白脸谱男人,好像对队伍中多了一个陌生人,老司机他们都很难适应似的,不过既然是我的朋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看了几眼就朝车站走出了:“走吧,再不走,赶不上车了。” 到了车站,已经在检票了,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因为临时加入了一个脸谱男,我们有五个人了,但是车票只有四张,脸谱男怎么办? 这时候,脸谱男又说话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乘车去吧,至于我,自有办法。” 听了他的话,我点点头就把票递过去了,既然他自己都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脸谱男称自己为“道”,那肯定很牛比。 检了票后,我们四个就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想了想,我忍不住看向窗户外面,结果发现脸谱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说他有办法,让我们先去,那他说的,是什么办法呢? 突然,咚的一声,我听到火车顶部传来一声闷沉的响声,然后我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想着,我眼睛瞬间瞪大,那个脸谱男,他不会用这种方法…… 脸色很怪异,但脸谱男人也肯定是上车了,不愧是自称“道”的家伙,果然牛比。这种逃票手段都拿得出来。 火车上,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先是问我脸谱男到底是谁,女警严肃的说:“我总觉得他人怪怪的,而且身上有一种很阴沉的气息。” 我笑了一下,说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女警很严肃的说。 “袁杰,他,到底是谁?”老司机也问我,神色也很严肃。 没办法了,我只能把我和白脸谱男人的事情说出来了。他帮助我杀了另一个我的事,还有毁掉了本命人偶的事也没有隐瞒。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很吃惊:“那个人偶,被他毁了?” “嗯。”我点点头说道。女警则是脸色有些发白,想了想说:“袁杰,这么说,我上次亲热的对象,不是真正的你?” 没有说话,因为这事我也不确定,可以说算,也可以说不算,因为另一个我,就是用我的灵魂形成的,所以另一个我的感触,我也能感觉到。 就拿陈莺莺和另一个我亲人来说,我只是个偷窥者,但我却能真切的感受到和陈莺莺翻云覆雨的感觉,就像切身体验似的。 “呵呵,他这是救了你啊,你遇上奇人了。”楚爷眯着眼睛说,下一霎,就听他话锋一转:“但你不认识他,他却来帮你,一定是图谋什么,正如小女娃说的那样,你得小心点。” 这个我懂,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隐隐觉得,本次龙虎山之行,会很坎坷。而心里,也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可这种不安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我却不知道。 我们的谈话,肯定被坐在车顶上的脸谱男听去了,但我相信他不会介意的,他是高人,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 之后,楚爷又和我们说了一些龙虎山的事情,其中三样条件,让我们务必要遵守。 第一:到了龙虎山里面,我们要把一切行礼、背包等东西放下,全部轻装上阵。 第二:龙虎山上有很多山洞,晚上我们就住在山洞里,但是,山洞里绝不能大喊大叫,另外我们几个尽量抱团睡。 第三,也是最诡异的一点:切忌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能说丧气话! 这三个疑问,不仅是我,老司机和女警都是一头雾水,脑子里一连串的文号。 行李和背包,为什么不能背上山,怕负重还是为什么?山洞里不能大声说话,这个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我们几个尽量抱团睡?还有,为什么不能说丧气话?说了,会怎么样? 这还没到龙虎山呢,我们就被楚爷这三个条件说的心里发毛,我更是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老司机想了想,小心地问了一句:“前辈,这三个条件,是为什么啊?” 结果,刚说完,老司机就被楚爷狠狠地骂了:“你给我闭嘴,该问的东西就问,不该问的东西,就不要问,祸从口出了,到时候连我也无法救你!” 看的出来,楚爷这次是很严肃的说事情,真的,面对蛊爷曹化淳时,楚爷都没这种表情。我心里发毛,这龙虎山,真的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吗? 一路无话,心情都挺沉重,因为楚爷以前去过一次龙虎山,所以他是这一路的主心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目光从我们一个个身上扫过,楚爷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路还很远,大家都睡一觉吧,养足了精神,到了那边,才不会觉得困乏。” “嗯。”我们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靠在车位上睡过去了。 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迷迷糊糊间,我大脑忽然一震,然后一幕极为诡异的场景,映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是一片山林,周围都是莽荒的参天大树,看样子,应该在龙虎山里面。我们五个人并排走着,但是我却瞪大了眼睛看见,我们五个人,竟然有六道影子!! 紧接着画面一闪,我又继续睡觉了,做了这个梦后,我很快就醒来了,楚爷、陈莺莺、还有老司机还在睡,就我一人醒了。 回想着那个梦,我浑身一哆嗦,然后头皮就发麻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我还是将那个景象记住了。 我们只要五个人,却有六道影子,多出来的那道影子,从哪儿来? 做了这个梦,我再也没睡意睡觉了,人也不困,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不知道这个梦会不会实现,但我知道,我做了这个梦后,我心里的那种不安,又弄了几分。 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就表示,我们去龙虎山,被人跟踪了,而且跟踪我们的,可能不是人…… 那道多出来的黑漆漆的影子,就藏在老司机和脸谱男中间,而我和女警则走在最左最右两边,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我的。 想到这,我的眼神忍不住古怪的看了老司机一眼。 一个人,可能有两个影子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窗户 毫无疑问,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有两个影子,所以我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这个影子,应该不是老司机或者脸谱男人身上就有的,我们,真的被跟踪了。 想到这的这一瞬间,我神情有些不自然了,吞了吞口水,我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这一刻有一种感觉,仿佛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们这一行人似的。 再也不敢睡觉了,因为这个梦太逼真了,再睡过去,我怕还会做什么更加逼真也更加可怕的梦。 梦这种东西说不好的,它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梦里,梦中的景象,一定是你过去遇到的,或许以后要遇到的东西,也有可能是你想象的东西。我很怕,很怕这个梦会成真。 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弃,我把头看向了窗外。 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去江西的路还有很远,剩下的时间,我该怎么度过呢? 突然,我脊背一寒,身子一抖,总感觉有人在盯我似的,猛地一回头,发现没有人,大部分人都在睡觉,有的在低头玩手机,根本没人注意我。 疑神疑鬼的转回来,继续朝窗外看一眼。但是这一眼,我竟然吓得整个人直接掉下了座椅。 一双眼睛,我在窗户外竟然看见了一双眼睛。 当我揉揉眼睛准备看的更仔细时,窗外的眼睛竟然诡异的消失了。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倒退,景色依旧如之前一样。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我脸色更加难看了,也更加惊慌了。因为我想了以前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这个帖子叫:窗外有人。 那个博主曾经盘点过最诡异的五个地方,前面四个分别是:门后、床下、冰箱(因为冰箱的构造和棺材一模一样)、还有厕所,而最后一个最可怕的,就是窗户了。 因为窗户间隔着里面和外面,人在里面,根本看不见外面有什么,未知,才是最让人惊恐的。 那个帖子这么说,有一个顽皮的小男孩在家老是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的奇怪声音,他妈妈在煮饭,没空管他,小男孩后来就一个人把窗户打开张望了一下,半小时后,妈妈把饭煮好了并叫小男孩吃饭时,发现小男孩已经死在了窗边了,一根形状很像手掌的树杈,掐住了小男孩的脖子,把他掐死了…… 当时看完这个帖子,我就忍不住看了看窗外,很诡异,现在我竟然也遭到了这样的情况? 有些害怕,我想了想还是把睡在旁边的楚爷吵醒了,楚爷不耐烦的揉揉眼睛说:“什么事啊?别人睡觉吵醒人家很不厚道啊。” “没啥,楚爷,你和我换个位置吧,一人坐窗边,我有点怕。”我不好意思的说。 “窗户有什么好怕的?这都能被吓着?”楚爷不相信,斜着眼看我。 “是真的,您道行高,和我换换吧。”我几乎要求楚爷了。 “好吧,我来看看。”楚爷和我换个位置,现在他坐窗边了,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窗户,把头伸到了外面看了看。 “楚爷,小心啊。”想起那个小男孩的遭遇,我忍不住心又提起来了。 我很怕楚爷把头伸出窗户外后出现什么意外,但是张望一会儿,楚爷一点事儿也没有,把窗户关上后一脸不爽的看着我:“窗外啥子东西都没有,你逗我啊。” “不可能!”听了楚爷的话,我的脸真的变了,刚才明明看见窗户外有一对眼睛的。 想着,我也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我看见的,只有不断倒退的树木。 “小心!!” 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楚爷一声低喝,然后我就感觉一只手把我猛的拉了回来。 身子摔在了椅子上,有点疼,我坐起来有些怒意的看着楚爷:“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楚爷冷笑一声,然后指了指窗外的一棵歪脖子树。 我也看了过去,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那棵歪脖子树,树干垂着,枝桠开叉很大,四面八方延伸而去。什么方向的树枝都有,其中一根,延伸向我窗外的位置。 刚才我把头伸出去了,没有及时收回来,如果没有楚爷及时拉我,按照火车现在这个开的速度,我的头,绝对会被那根树枝砍下来。 火车开得很快,那棵树已经看不见踪影了,但我还是一阵后怕,心脏扑通扑通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 想了想,我越发怀疑我们被跟踪了,刚才那一幕,我绝对不会看错,窗户外真的有一双眼睛!只是它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火车快开到这棵歪脖子树的时候出现呢? 我明白了,这是引诱我开窗看个究竟,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双眼睛上了,根本不会注意前面有一棵歪脖子树。如果没有楚爷拉我,我现在早就成一具无头尸体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我们去龙虎山,想把我们在半路上全部干掉,而我,是这里面最好解决的,所以准备拿我开刀。 想到这,我感觉到了危机,敌人在暗我在明,我们连想杀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斗? 想到这,我更惊慌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反复琢磨了半天,我还是把我做的梦告诉楚爷了。 听了我的话,楚爷的脸庞也是渐渐严肃起来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司机,又瞟了一眼车顶上坐着的白脸谱男人,忽然压低声音问我:“袁杰,这个梦,确定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把你叫起来干嘛?”我急了。 “恩。”楚爷沉吟了一声,想了想说:“这个梦,多半是真的,我们之中多出来的影子是谁的,现在也不能确定,可能是小司机和那个脸谱男其中一个,也可能是我们被鬼盯上了。” “什么?你说多出来的影子可能是老司机的,也可能是脸谱男的?”我的声音忽然大了。 “我草,你说这么大声干嘛?”楚爷打了我一下头,我这才压低声音:“我的意思是,一个人,真的可能有两个影子吗?” 出乎意料的,楚爷竟然很郑重的点点头,说:“有可能!” “我靠!”惊讶,大大的惊讶,我都叫出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爷。 “一个人有两个影子,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还见过有三个影子的人呢!”楚爷撇撇嘴,说。但是随后楚爷的表情就逐渐郑重起来了:“一个人只能有一道影子,而多出来的那道影子,不是他的!” “多出来的影子不是他的?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我问道,被楚爷说的越来越糊涂了。 “笨蛋,这么简单都不知道。”楚爷恨铁不成钢,在我脑袋上来了一下。他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爷爷,小时候我犯错了,爷爷没事也喜欢给我吃爆栗。 之后又听他说:“人不可能有两道一模一样的影子,多出来的影子,一定是从别人身上取下来的。” 想了想,楚爷又和我说:“这事你先别告诉你的朋友和脸谱男,等下了火车,我们就观察一下他们两人的影子是不是和本人不一样。” 听到这,我听懂了,但是脸色变得很古怪。楚爷笑了笑说:“路程还有很长,安心睡吧。多做几个这样的梦,这对我们来说,可是预言呢。” 脸色就变的很古怪,我条件反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现在没有光,我也看不到影子。 一个人,可以有两个乃至三个影子,那也可以没有影子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又疑神疑鬼的睡过去了。 这回没有再做什么可怕的梦,很平静。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有人在后面推我,还在我耳边说:“别睡了,到站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法相火车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我们这几个人了。 应该是到江西了,我和楚爷他们一起下了火车,结果发现脸谱男早就等好了。看见楚爷一直给我打眼色,我赶紧打了个哈哈走到老司机身边:“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啊……” “……”没说话,楚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对我会说这样一句话很震惊。 不止是他,我发现其他人都面色很古怪的看我,女警走到我面前,指了指天上说:“哪里有太阳,今天是阴天啊。” 愣住了,我也抬头看了看天,天灰蒙蒙的,乌云很阴沉,我的脸红了下,赶紧解释:“我说错了,我说的是,赶紧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天气是阴天,我根本看不到老司机的影子,以前也没注意过,所以我只能去有亮光的地方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 当地市区,我们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着,一进房间,我们都倒在了床上。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到了,我们得休息一会儿。 我和女警一间,楚爷和老司机一间,而脸谱男一人一间,关于我和女警,是女警死皮赖脸要和我住在一间,我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天地良心,我没想过男女那种事。 傍晚时分,我们一起下楼吃饭,下楼时,楚爷忽然拉了拉我的衣服,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地上说:“袁杰,你看……” 目光顺着看过去,才看了一眼,我的眼皮就忍不住跳了一下。 脸谱男,他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死亡预言再现 不走了,我和楚爷在后面死死地盯着脸谱男脚下的影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车上我说什么来着,被我说中了……”望了一眼,楚爷呵呵的笑了起来,抽着烟斗继续往前走了。 而我则是咽了几口口水,也跟在了楚爷的后面。 楚爷车上说的,居然是真的! 又偷偷看了一眼脸谱男的影子,我快步跟上楚爷,向他请教:“老爷子,他的影子,为什么和他的身体完全不协调?” “那个影子不是他的呗。”楚爷撇撇嘴说道。 又了看过去,脊梁骨在发寒。脸谱男长得人高马大的,身高足足一米八五,但是他的影子,却很瘦弱,体格完全不一样。 而且,刚才仔细看了一下,我发现脸谱男的影子,某个部位还是凸出来的…… 这才是我觉得头皮发麻的原因,男人的身子,女人的影子,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起吃过晚饭,我们五个人就来到了龙虎山的脚下,这是一片山区,很秀美,也有不少游客在这游玩。 可以看见,山脉蜿蜒,林海茂盛,还有一片幽静的湖,如宝石般点缀在那里,而山上则是各种鸟类盘旋,时不时发出啼鸣声。 只是因为天色渐暗原因,这片山脉显得有些阴森森,里面也毫无人烟的,想了想我问楚爷:“这里还是龙虎山的外围吧?” 楚爷说:“不错,这里还是龙虎山的外围。我以前去过一次,但是没有涉足龙虎山最深的地方。这个地方,一直被一股神秘力量笼罩着,此次进去,要多加小心!”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龙虎山被称为道教的发源地,传说道教“正一派”师祖就是从龙虎山下来的,被称为龙虎山传人,而龙虎山,也一直是道教的“祖廷”。 和道教联系在一起的地方,总是充满神秘色彩的,我更愿意把这次龙虎山之行当成一次冒险,隐隐觉得,此次上山,我们会碰见一些从没见过的东西…… 看了一眼夜晚的深山,楚爷说:“晚上山路不好走,我们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动身吧。” 我是巴不得明天白天再出发的,很快同意了,女警也说好,唯独老司机,一直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见我们都答应了,老司机也不好说什么。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来到了江西,老司机的言行举止就变得奇怪起来了,看的出来,他很焦躁。 “等一下!”就在我们准备回旅馆的时候,一道不含丝毫感情的冷喝声响起,我们四个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脸谱男。 白脸谱男人依旧带着一副墨镜,很气派。就看着他,我的眼光又情不自禁落到他的影子上了。 但是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一眼,我直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叫什么?”女警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摆手说没事,但是冷汗却唰唰唰的下来了。 之后我不敢说话了,想听听脸谱男叫住我们想说什么。 脸谱男说:“我们不能等到明天,今晚,必须进龙虎山!” 听了脸谱男的话,我们其他四人脸色直接变了,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的深山老林,我忍不住问道:“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进山?” 面无表情的,脸谱男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四张灰白的照片递给我,我看了一张,直接吓了一跳,然后像手里抓着*一样,把照片扔了。 对我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脸谱人重新将地上的照片捡起,然后一一对应着递给我们。 一人看一张,我们四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拿着照片的手在颤抖。 这灰白照片,不是别的,正是预言死亡的照片!这种照片,我见得已经够多了,里面的死亡事件,一定会应验的。 每一个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四张照片里,楚爷是死在餐桌上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刀叉,好像在吃什么东西,但是人却死了。 而老司机,却是因为缺水而死,身体变得很干瘪,远远望去像干尸一般。 至于我和女警的…… 看了看我自己的照片,又看了一眼陈莺莺的照片,我顿时有种心里发冷的阴霾感,身子抖得不行。 因为,我和陈莺莺的照片,是一样的…… 我俩的照片里,我和女警都没穿衣服,她趴在我的身体上,好像在做男女之事。但!我的手里拿着一把刀,陈莺莺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刀。我们俩的脸上,都带着迷醉的笑容,但手里的刀子,却是毫不犹豫的捅进了对方的心脏里面…… 我一刀捅死了女警,而女警,也一刀捅死了我,而且是在行房事的时候……吗的,这场面怎么想怎么瘆人。 女警的表情比我还难看,一只手都捂住自己的嘴了,满脸惊恐的样子。目光一一扫过我们苍白的脸,脸谱男声音依旧冰冷:“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现在就要进山了吧?” 没有回答,我脸色比纸还苍白:“这照片,你哪里来的?” “不知道。”脸谱男摇了摇头,说:“和你们去江西的前一天,也就是我找过你之后,我的家里,忽然有人给我寄了快递,快递没有写发件人,里面只有这四张照片。” 然后,脸谱人又说:“你们发现没有?这四张死亡照片,背景都是在居住的旅馆里,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离开了这家旅馆,死亡照片就不会发生。” 听了他的话一看照片,还真的是,我们四个死亡的地点,都是在自己的宾馆房间里,想到这,我脸色更白了:“这么说,我们只能进山了?” “是的。”脸谱男说道。 “照片里预言我们的死亡,但是为什么你没有,我们,可是同行的。”楚爷冷冷的问道,死亡照片,同样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这个,就不是我该知道的了。”面无表情,脸谱男人看了我们四个人说:“我们上山吧。” “行礼怎么办?”心里有些着急,我对着脸谱男人的背影脱口叫道。 “背着。”脸谱男冷冷的回应。 我看向了楚爷,他脸色阴晴变换着,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办法,我们走吧,跟着他。” 都走了,夜色很暗,而且今天是阴天,没有月亮,山里的光线,只会越来越黑。脸色不断变换着,我看向了远处的龙虎山,觉得此刻的龙虎山,真的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龙,而我们,则主动往它的嘴巴送过去。 跟在他们后面走着,我回想着脸谱男刚才说的话,还有那四张死亡照片,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 山路难走,夜里的山路更难走。跟着脸谱男才走了五百米不到,我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不仅是光线暗的原因,山里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号的植物挡道,一般要锄去这些植物,才能通行,锄不掉的,我们就直接踩着植物走了。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蚊虫毒虫,平时很难看见的虫子,这一刻全出来了,女警换上了登山鞋,饶是这样,也走几步就要停一下。 我们之中还有一个瘸子,这要是走上去,难免会很艰难。我甚至怀疑,我们能不能走到龙虎山里面去。 走着走着,我们已经进山里了,眼前有一个古栈道,比山路好走些。但是这古栈道也很累,已经长年没有修建了,连路都是腐烂的,而且很窄,并排一两个人,并排三个就不行了,而我们这有五个人,根本通不过。 山里光线越来越暗了,不打灯已经看不清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拿出手电筒照明,继续向前。很晚了,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赶紧寻找其他的山道。 还好这座山不算太荒,毕竟属于龙虎山外围区域,有酒店在外面,这里的山路也不能太烂,可以看出,还是有不少人来这里修造的。 走在相对开阔点的山道上,女警想了想,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臂,小声问:“袁杰,你不觉得诡异吗?那个墨镜男,他真的要带我们去龙虎山,我怎么感觉不是呢?” “嘘,别说话……”看了一眼脸谱男,我赶紧小声对陈莺莺说。但是心里却是记住了陈莺莺的话,刚才,我也一直有一种感觉,脸谱男并不是带我们去龙虎山,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至于原因,我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阴森的风景,我忽然步子快了起来,追上了楚爷,在他耳边悄悄的说:“楚爷,注意一下每一个人脚下的影子,因为这里,快到我梦里梦见的地方了。” 听了我的话,楚爷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看了我们所有人一眼,他严肃的问我:“确定是这里吗?” “确定!”我笃定的说。 见我肯定了,楚爷认真的说道:“那就错不了了!”说着,我赶紧看了一眼身后,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我看见现在每个人的脚下,暂时只有一道影子。 突然,我听见老司机猛地大喝一声:“什么人!”同时手里居然还拿出了一把手枪,指着四周。 被老司机这么一吼,我们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紧张的围拢成一团。 楚爷严肃的问:“小司机,怎么了?” 拿着枪,老司机依旧很紧张,声音都在颤抖:“刚才,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从我身边掠过了!” “什么?!”听了老司机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显得极为震惊,这里,还有人吗? 本能的,我想起了梦里那个多出来的影子,老司机惊慌中看到的,会不会就是那道影子? 脸谱男也变色了,被这么一吓,我们五个围拢在了一起,谁也不敢动一下,楚爷已经拿出针了,严阵以待。 “呼呼……” 一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很久后,冷幽幽的山风朝我们吹过来后,我们才敢动,而这时我感觉我的湿湿的,我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湿了。 陈莺莺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她的女警气派不见了,紧张的抓着我的手,问我:“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我也很害怕,还没到龙虎山,就有这么多事了,每一个人,心里都被浓浓的死亡感笼罩着,连呼吸都是压抑的,想了想,我还是不相信,握着女警的手说:“不,我们不会死!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怎么能死在这儿?” 神经依旧很紧张,晚上的荒山,太可怕了,怪不得小时候农村里那些人都不愿意晚上上山。几分钟后,脸谱男说:“我们也别排着队走了,并排走吧,这样谁看见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脸色苍白着,我们都同意,就这么并排走了,五道手电筒灯光聚集在一起,这里亮恍了很多。 又走了一段时间,这条山道终于走完了,停下脚步,我们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我说,这路,真的能走吗?”看着前面,我忍不住头皮发麻了。 陈莺莺想了想,然后上前一步,小心的朝下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吓得回来了,浑身都哆嗦。 山道走到尽头,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桥。 一座破烂的无以复加的铁链吊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铁索鬼桥 惊讶,我们一行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震撼的盯着眼前这座铁链吊桥。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已经没有路了,再往前走就是悬崖,而连通对岸的,是一座近乎破烂的铁链吊桥,岁月在桥上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记,两边扶手的铁链,已经完全生锈,褐色的铁锈遍布表面,而桥的木头踏板,东一块西一块,不少都腐烂了,要想走过去,很难很难。 因为,桥下面可就是万丈深渊啊,要是过桥时一不下心踩空了,或者失去了平衡,那可就粉身碎骨了。咽了一口口水,我看了一眼下面,我无法估量这悬崖有多高,因为下面全是浓浓的白雾,不断翻腾着,不用看也知道,这里已经高耸入云了,掉下去必死无疑。 想到这,我脸色不禁更白了一分,其他人脸色也很难看,除了一个脸谱男,依旧是面无表情。 见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问他:“难道我们去龙虎山只能过这条桥?应该还有其他路吧?” 脸谱男说:“不错,的确有其他路,但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只有这条路。”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沉默了一会儿,脸谱男没有说话,反而是楚爷幽幽一叹,看着脸谱男说过:“唉,我以为我是我们之中唯一去过龙虎山的人,看来你也去过啊,就由我来解释吧。” 接下来,楚爷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因为,其他的路,都被封死了!而封死这些路的,是龙虎山里面的雾!” “雾?!”听了楚爷的话,我不禁叫出声来。 “不错,就是雾。你以为,那些网上流出来的龙虎山照片,真的是龙虎山吗?”楚爷冷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听了楚爷的话,我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什么叫网上流出来的龙虎山,真的是龙虎山吗?难道不是真的吗? 就看见楚爷摇头:“当然不是了,龙虎山是道教发源地,是祖廷,如果人人都能观光,那还是龙虎山吗?” “去往龙虎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过这座桥!”楚爷指着眼前这座吊桥,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了楚爷的话,我不是很懂,但大致意思还是听懂了,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楚爷的意思是,他说的龙虎山,其实不是江西的名胜景区龙虎山,而要想达到楚爷口中的龙虎山,只有走这条路。 怪不得,之前我和陈莺莺就觉的脸谱男带的路不对,偏离了龙虎山,原来,他根本就没想带我们去景区龙虎山啊。 还是有点不可思议,陈莺莺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问:“这里,真的有第二个龙虎山吗?” “不错,其实从古至今,龙虎山一共有一百零八座!”脸谱男说道。 “我草!” “骗人的吧,一百零八座龙虎山?” 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石激起千层浪,脸谱男这一句话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这太震撼了,龙虎山,竟然有一百零八座,怎会如此? “到了那边你们就知道了,一百零八座龙虎山,其中七十二座龙山,三十六座虎山,作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楚爷严肃的说。 听了他的话,我们居然有点相信了,龙虎山是道教发源地,而道家的人,都喜欢一百零八这个数字,好像代表着特殊的意义。这时候,我们倒想去看看真正的龙虎山了。 七十二座龙山,三十六座虎山,这种场面,将会是何等壮观? 但,在此之前,我们或许还得应付眼前的难题,这座连走都不能走的铁链吊桥,我们该怎么过去。 我们五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下面的万丈深渊,我冷汗又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想了想,我忽然拉了拉楚爷的衣服,小声问他:“楚爷,上次你去龙虎山,是怎么进去的?” 面对我的问题,楚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想了想对我说:“上次,是有人八抬大轿抬我们过去的。” “八抬大轿?楚爷我没有跟你说笑!”楚爷的让我变得极为惊讶,先是一愣,然后我就有些生气了。 八抬大轿,你以为古时候结婚呢?而且,这里荒山野岭的,哪来儿的轿子? 楚爷的表情依旧古怪,悄悄对我说:“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脸色一下子白了,不知怎么的,我感觉有些冷,而这种冷意从何而来,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想了想,我问他:“那,你说的八抬大轿又是从哪里出来。” 瞧着我紧张的样子,楚爷没有说话,而是脸上浮现一抹十分怪异的笑容。想了想,楚爷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前面那座吊桥,脸上的古怪更浓郁了。 就听他幽幽的和我说:“小子,你以为那是什么桥?这座桥,活人不能走!上次,还好我没有走这座桥,是被人用轿子抬进去的,否则,我早就已经死了!” 听着楚爷的话,这回我真的变色了,干脆连话也说不出。 笑容渐渐消失,楚爷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一会儿,你听到喇叭声和唢呐声,千万千万不要动,更不要回头!会有人把你抬进红轿子里去的。” 喇叭?唢呐?我的表情更加怪异了,因为我想起了断指女上次神志不清说的话,我问她是谁,从哪儿来,她全忘了,只告诉我三个名字。 喇叭、唢呐、还有……桥。 等一下!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激灵灵抖了一下,再看向前面这座桥时,我的眼神变了…… 断指女指的桥,不会是…… 而这时候,我发现老司机忽然斩了起来,看了一眼我们,说:“我先上去试试,你们先别过来。” 总觉得老司机来到这龙虎山后变得很奇怪,但是哪里奇怪我说不出,想了想就点了下头,说你小心点。之后我们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老司机过桥了。 桥很破,桥的木板都腐烂了好几块,老司机就抓着铁链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实在太紧张了,那桥太破了,大部分都是悬空的,人根本很难站稳,更别说过桥了。 而且,这桥太久没人走了,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才走了几步,这吊桥就开始晃动起来,两边铁链哗啦哗啦作响,看起来要断了似的。 我怕老司机会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朝他喊道:“行了,如果不行,就回来吧!” 但是,他依然在往前走,我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脸谱男拦住了我,说:“等一下,他好像快成功了。” 什么?我看过去,不禁瞪大了眼睛,老司机,居然真的快走完了。 这桥,看起来是那么的陡,但是老司机一步一步走过去,居然快走完了? 渐渐地,我的脸上浮现了喜色,老司机能过,那就证明,这座桥不是那么恐怖。 但是,走到一半的试试,老司机忽然不走了,身子僵在那。 “他怎么了?”陈莺莺奇怪的问。 “嘘……”楚爷面色严肃,让我们被说话。 之后,我就看见老司机小心翼翼的走回来了,脸色很白,厚实的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你看见了什么?”他过来了,我赶紧问他。 然而,老司机只是摇头:“不能说。” “我们暂时先别想着怎么过桥了,自会有人帮我们的。”和楚爷对视一眼,脸谱男也这么和我们说。 大家都很奇怪,但还是先休息了,帐篷搭好之后,我们就钻进去等待了,同时也在想着其他过桥的办法。 渐渐地,我想起楚爷和我说的话,这座桥,活人不能过,老司机刚才试过,走到一半又回来了,而前面根本什么也没有,但老司机却一副见鬼的表情。要想过桥,只有等人用八抬大轿抬你过去,而当喇叭、唢呐响起后,八抬大轿就会出现……脸谱男说的“人”,估计就是楚爷说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可我却越来越感到压抑,仿佛无形之中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我能呼吸,但是很困难。 滴答,滴答…… 手机里的时间缓缓过去,我呼吸忽然开始急促了起来,心跳,也逐渐加快了。 滴滴滴……手机在提醒我,已经午夜了,而我拿着手机,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想了想,我站起来,朝着悬崖下面看了一眼,那里云雾缭绕的,很安静,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等了一分钟,没有什么动静。 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十分钟,还是一样…… 足足过了十分钟,这座桥还是没有动静,我有点不想等了。我站起来,准备回去和楚爷他们呆一起的时候,突然一道唢呐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怎么说呢,这唢呐声,就是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的、诡异的传入我的耳朵,我的身子瞬间一哆嗦,而往前伸出去的脚,却怎么也不能迈下去了,就这么僵持在那。 紧接着就是一阵吹喇叭的声音,我听见喇叭唢呐声是从那座吊桥方向传来的,想了想,就打开帐篷的门,朝前面望了过去。 现在光线很暗,很不清楚,模模糊糊间,我仿佛看见了吊桥上,好像站着一些人。(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鬼桥奴 还是有点看不大清楚,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有几道魔影的人影,站在吊桥上面。但是具体啥样子,我还时看不清,光线太暗了。 想了想,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翻出手电筒朝桥那边射出一道灯光。灯光照过去,那边清楚一点了,但是等我定睛看清楚桥那边的情况时,吓得脸瞬间白了。 雪白刺眼的灯光中,我看见有两个个子很矮的童子吹着唢呐木讷的走来,手电筒的灯将这两个童子的脸照映的雪白。而就看着两个童子,我吓得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我觉得这两个童子长得太像死了人时烧的纸人了,脸色很苍白,也很僵硬,同时带着微笑,但是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诡异。 害怕,真的很害怕,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我努力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因为我发现,这两个吹唢呐的童子,只是个领衔的,后面还有很多一模一样的童子走出来。 他们都长得一模一样,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吹唢呐,吹喇叭,无比的喜庆。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吊桥很惨破,根本不能走,但是这些童子却像行走在陆地似的,就这么过桥了,走来了,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它们好像都会飞似的,踏空行走。 没有说话,我一把推醒了一旁昏昏欲睡的老司机和楚爷,还有女警,和脸谱男,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睡着了,一把把他们弄醒。 “小子,你干毛……唔……”被我吵醒了,老人家心情有点不好,张嘴就要骂我,吓得我一把捂住楚爷的嘴:“嘘!我不是故意的,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见我很着急,楚爷也不说话了,严肃的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到唢呐声了。”急了,我都快哭出来了,拉着楚爷往帐篷外跑。 “嘶!” 到了帐篷前面,楚爷看了一眼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脸都白了。 “天,我看见了什么……”陈莺莺脸色也白白的,也被这些红衣童子吓住了。 脸谱男和老司机在我们五个人里是最淡定的两个,老司机咽了一口口水,慢慢转过身来对我们说:“知道我刚才在桥中央为什么走回来了吗?” 我们都摇头:“不知道。” 深吸一口气,老司机的脸色也渐渐白了:“我在桥上看到的,就是这些家伙……他们一直对我笑,笑的我心里直发毛,而且他们用唇语和我说,不能说出去,绝对不能说出去。”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尤其是我,想起了楚爷和我说的话,他说,这座桥,是一座诡桥,活人不能走。 而活人为什么不能走,我现在也知道了,有这帮唢呐童子守着,谁能不吓死?再加上这桥这么破,大部分人都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啊。 又看了一眼那座桥,我的眼中除了惊恐,也多了一丝奇怪。 因为,我发现这些白色的纸人,好像是一个方阵,这些纸人穿着红色的喜庆衣服,还吹喇叭和唢呐,这样的阵仗,我感觉像古代的结婚仪式。 这些人,是结婚的亲队吗? “袁杰,你不是好奇那次我是怎么坐轿子过去的吗?上一次,也是这些纸人八抬大轿抬我进去的。”眯着眼睛,楚爷冷不丁和我说:“他们,都是鬼结亲的队伍。” “啥?”我吓了一跳,然后看向这些纸人更加惊恐了,想了想,我脱口而出:“这么说,你上次去,是被他们抬进去做驸马的?” “不错,我的确被抬进当鬼驸马了,但是等他们把我抬过岸后,这些童子并不是我的对手,被我逃了。”楚爷说道。 “我和你碰到的刚好相反,我没有碰见这些太监,我碰到的,是宫女。”脸谱男无表情的说。 “宫女?”我吃了一惊。 “就是那样子的。”脸谱男伸手指了指那边。 猛地回过头去,我原本瞪大的眼睛就睁得更大更圆了,因为我看见,一群童子走完之后,紧接着就是两个一排的矮个子女人。 这些女人,都穿着洁白我的宫廷服装,还有格格帽。童子的手上拿着喇叭唢呐,宫女手上拿的,却是一盏白色的灯笼,她们同样面带笑容,走路很欢快。 就看着这阵仗,我心里不禁发毛了起来,吞了一口口水,我结结巴巴的问:“这……这都是些什……什么东西?” “他们不是东西,他们叫鬼桥奴,都是这座桥的奴隶。”脸谱男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问道:“什么是鬼桥奴?” 没有说话,脸谱男面色阴沉的盯着这些只有几寸的纸头小人,可以看出,他眼里闪着精光,对这些东西极为忌惮。 突然,陈莺莺朝我走了过来,黑暗中她的大眼睛闪亮亮的:“我在一些书上看到过,鬼桥奴不是东西,而是真真实实的人!” “什么?他们是人?”听了陈莺莺的话,我和老司机脸色都变了,紧接着,头皮更加发麻了。 这些像纸人一样人偶,是货真价实的人?! “我草……”脸色变幻着,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发抖了。 “嗯,他们都是人。中国古时候有一种术,叫桥奴术,就是找一些将死的坏人,他们不想死,想要继续活下去,于是就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出去,然后这些灵魂被镇压在了一座古桥之下,这些人,就成了鬼桥奴,他们将得到永世的生命,但是同样的,他们付出了永生永世的自由,除非死,不然他们将永远为施展桥奴术的施术者服务。”女警严肃的说。 “这么邪乎?”我的脸更白了。 “小女娃说的不错,他们都是鬼桥奴,而中国最近一个施展桥奴术的人,已经距今四百多年了,大概在明末时期吧,一个叫曹燕萍的皇宫女子施展的。”楚爷严肃的说。 听了楚爷的话,老司机想了想对我说:“袁杰,如果我的预感没错的话……死人衣的幕后黑手,把我们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凶兽,将会在龙虎山碰见!” 没说话,我只感觉心砰砰跳的厉害。 老司机说的这种预感,我也有,之前断指女神经恍惚说过三个名词。 喇叭、唢呐、桥,这三样东西在龙虎山全齐了,这里有唢呐,也有喇叭,更有一座桥,我想,她那时候大概要提醒我小心这里吧…… 而且那些鬼桥奴的阵仗,真的像来娶亲结婚的,我们这里有五个人,不可能全部抬走,他们肯定会选择一个或者几个抬。 楚爷以前被抬过一次,按照现代的婚姻法,重婚谁也不能接受,在古代肯定更是如此,所以这些鬼桥奴不会来抓楚爷。 陈莺莺是女人,而曹燕萍,也是皇宫宫女,所以也不会找陈莺莺——除非那个曹燕萍是个拉拉。 还有就是脸谱男,脸谱男有可能,但是可能不大,因为,龙虎山之行他是中途插入的。 那么剩下的,只有我和老司机了…… 想了想,我拉起了陈莺莺的手,然后紧紧地握着,仿佛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松开了,我就死了。 陈莺莺起先本能的想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但是看着我的脸,陈莺莺居然出奇的安静,再看向这些童*女时,我们竟然都不怕了。 老司机也想拉我的手,但是可能怕男男授受不亲,他把举起的手很快放下了。想了想,我主动握住了老司机的手,对他们说:“我们,都不会死的!” 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老司机也咬着牙:“嗯,我们都不会死!” 谁也不能理解这句话对我和老司机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们都没有经营过那家内衣店,他们永远不会明白。 目光继续望向那座鬼吊桥,这时,我发现这些童子和宫女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轿子…… 这个大红轿子速度看着很慢,但是却眨眼就走过了这座吊桥,已经来到山崖对岸了。这一刻我赶紧把帐篷关上,屏住呼吸看着帐篷外面那些影子。 帐篷是不透明的,但我依然能看见一道道影子从帐篷边走过。 透过帐篷的缝隙,我清楚的看着外面。大红轿子已经快到帐篷旁边了,而我从侧面看,看见轿子的纱窗也是用大红色的布子做的,此刻明明没有风,但轿子的纱窗依然在哗哗作响,一副要被吹起来的模样。 纱窗晃动间,我竟然看见了轿中人的脸颊一角,轿子中的,是一个带着红盖头的女人,虽然没看见她长啥样,但我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轿中的女人,风华绝代。 我期盼着这些桥鬼桥奴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但就在这个时候,唢呐喇叭声停了,戛然而止,而整个接亲的队伍,也跟着一起停了。 之后,我就发现有几个影子朝我们的帐篷中走来,本能的想叫,但我惊恐的发现,我的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这些小人已经到了门口,准备掀开帐篷走进来。 害怕,真的很害怕,我甚至想逃了,但就在这时候,我听见楚爷在我耳边低沉响起:“小子,别动,千万不要动!不动,他们就看不见我们!” 听了楚爷的话,我再也不敢动了,身子僵直的坐在陈莺莺旁边,握着陈莺莺的手,更紧了。 之后,在我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帐篷的门,终于被掀开了。 倒映进我们眼中的,是一张惨白惨白却带着诡异笑容的纸人脸……(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曹燕萍 夜晚寒冷的山风哗哗哗的吹着,而我的心,却比山风更加寒冷,简直像掉进了冰窖,被冻成了冰块一般,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诡异出现的太监童子。 他们已经走进来了,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衣,吹着喇叭,响着喇叭,身后则是一些穿着白色宫裙、带着格格帽的宫女,她们的脸色也无比的惨白,提着一盏白灯笼,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此时这些鬼桥奴进来了,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就看见这些个子很矮的纸人在我们五个人身边走来走去,而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变过。 原本心里还是极度害怕的,生怕这些鬼桥奴把我抓走了,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些纸人,好像看不到我。 就想起了楚爷的话,他让我别动,千万不要动,不动,还有满天过海的可能。 想到这,我牙齿就立刻紧咬起来,说什么也不能动了。 就看着这一张张惨白无血色的纸人脸在我身边晃悠,他们看不到我,却也不离开,我说不紧张是假的。 突然,我膀胱一紧,脸色顿时涨成了紫红色,吗的,什么时候来尿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我想撒尿了,但这个时候我连动不能动一下,只能硬憋着了,豆大的很水从额头上流下来,我祈祷着这些鬼桥奴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只要他们走来,我就轻松了。 眼神偷偷打量着其他人,我发现,其他人也都咬着牙齿一动不动。见我眼珠子望过来了,陈莺莺对我眨眨眼睛,意思是叫我千万不要动。 我也想不要动,但是天杀的,我特么快忍不住了,第一次觉得憋尿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过这事关乎到我的小命啊,忍不住也要忍,想着,我菊花一紧,原本要射出来的液体又被我生生憋回去了。 “嘎吱——” 突然,就在我憋尿憋得难受的时候,外面忽然听见了轿子落地的声音,而听着这个声音,我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 目光忍不住望去,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尿立刻控制不住尿出来了,裤子立刻湿了,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我草!”我脸色大变,然后心里暗叫一声完蛋,要被抓走了! 果然,我尿出来了之后,这些在帐篷里像无头苍蝇一样盘旋的鬼桥奴立刻朝我僵硬的走来了。 那些小人,脸色都极为苍白,嘴特别红,这样的脸,就在我的瞳孔中越仿越大。 心渐渐沉下去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尿出来了,结果被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小人朝我挤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陈莺莺脸色一变,忍不住喊我名字:“袁杰,小心!” 听见陈莺莺叫我了,我忍不住朝她望过去,结果发现,除我之外,更多的小人都往陈莹莹那走去了。 “啊!”见到这一幕,陈莹莹吓得脸都白了,大脑一片空白,也忘了不能动的事了,直往后面缩。 完了,我们五个人,三个有两个被盯上了,但我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要抓陈莺莺,那个曹艳萍,不是女的吗?女的和女的结婚? 身子抖了一下子,总之现在的局面已经乱了,全乱了。这些鬼桥奴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状,楚爷也动了,手中的金针飞快射出,驱赶那些鬼桥奴。 受到了攻击,那些鬼桥奴的脸很快变了,变得狰狞,他们张开了嘴巴,里面,竟然是一颗颗尖锐的牙齿。 而看着这些纸人现在的表情,我静静地回忆着,这些鬼桥奴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女人,一个,问我买一百套内衣却没有买到的公主裙女人,听见我和她说没有内衣了,她那时的表情,也是这样的狰狞、可怕。 现在的局面,已经乱了,楚爷正在被围攻,而老司机和脸谱男,这时也动了,加入了战局中,我发现这些鬼桥奴真的好厉害,虽然个子很矮,但是他们的力气却很大,很快,我被一些红衣童子还有白衣宫女抬出去了。 “袁杰!”陈莺莺在后面叫我名字,可是那声音真的好虚弱,像风中残烛一般,很快,我就听不到了。 “不要慌,既然袁杰被抬了,那么我们也被抬走吧,和我上次一样,让他们八抬大轿抬我们走,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楚爷大喝。 就这样,我们放弃了抵抗,都被这些带着诡异笑容的鬼桥奴带走了。 抬起头时,我吃了一惊,因为那大红轿子就在我们眼前,红色的纱窗摇曳着,我忍不住又朝纱窗里面看去,这回,我眼睛瞪得更大了。 因为,我居然看见了一只煞白的手从大红轿子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惨白惨白,却又美得绝世的脸颊。看着那张脸,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恐惧,心中,仿佛有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响着,告诉我,看到这张脸,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了,刚才我在帐篷里看到的,也是这张脸,然后我就尿裤子了。 红轿子里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头上的红盖头摘下来了,露出了一张惨白惨白却又绝美的脸庞,而看着她,楚爷和脸谱男脸色竟然双双剧变,然后异口同声的惊呼。 “曹燕萍?!” 听了楚爷和脸谱男的话,我看着轿中女人的脸也变了,她,竟然就是曹燕萍?中国最后一位施展桥奴术的人? “甘愿为你坐守桥头,生生世世永堕轮回。”心里还在惊悚,我的嘴巴忽然吐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后,我立刻吓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然后一直升到了脑袋,我整个人都毛了! 刚才我没想说话的,这句话,是自己从我嘴里吐出来的! 而且,这句话的音色,也不是我的声音! “甘愿为你坐守桥头,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甘愿为你坐守桥头,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甘愿为你坐守桥头,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甘愿为你坐守桥头,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突然,我身边也响起了这样四道僵硬的声音,惊恐的回头,我发现楚爷他们,竟然也从嘴里说出了这句话。 忍不住回头,我发现轿中的女人惨白的脸上忽然带起了一抹十分诡异的微笑,突然,女人朝我们钩钩了手指头。 然后…… 然后我惊恐的发现,那些鬼桥奴不抬我了,但我的身子,却自己动了…… 同样不是我自己动的,我跑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朝轿子走去? 此刻,我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仿佛我的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一般,我现在是木偶,全身四肢都被一根细细的线操纵着,而操纵木偶的人,是曹燕萍。 僵硬着迈步,我发现除我之外,楚爷、老司机、脸谱男、还有女警,她们也是和我一个样,双目无神,身子僵硬的走着,真的如同木偶般。 惊恐,我很害怕,再往前走,就是深渊了,我会被摔死的。 我想大叫,可是我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后来,我发现曹燕萍的轿子后面,还有七个略小一点的红轿子跟在后面,看得出来,曹燕萍坐着的轿子,是主轿,而后面七个略小的,是副轿。 我想起了古时候结亲,也是要用八抬大轿迎接的,这一天结亲的新人最大,坐主轿,结亲双方的嫡系亲人第二,所以坐副轿,然后加上吹喇叭唢呐的迎亲队,以及鞭炮声,这才是古时候的结婚场面。 也就是说,我们五个人,都要坐上这些大红轿子? 想着,我感到绝望,眼看着大红轿子离我越来越近,但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刻,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见我们来了,轿中女人立刻满意的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脸色更加苍白了。 笑着,她素手轻扬,那紧闭着的大轿门,突然自己开了,看着我们五个人,曹燕萍忽然朝我伸出一只手,要来拉我。 “官人,我们结婚了。” 听着那僵硬的干涩声音,我也眼神呆滞的伸出一只手,曹燕萍顺手一拉,然后,我就上车了,大轿子的门也自己关上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明神鬼事(上) 在我上了大红轿子之后,紧接着,我又听见了后面传来四声关轿子的声音,是后面的七台副轿子,楚爷他们,估计也被请上轿子了吧? 之后,我的身子一晃,感觉轿子好像被抬起了。 轿子启程了,我又听见了外面的喇叭唢呐声又响了起来,我感觉,轿子缓缓朝那座铁索吊桥那走去。 应该是要过桥了吧。而上了轿,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之前我就和老司机都有这种感觉,觉得曹燕萍就是一切事件的幕后黑手,也是把我们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罪魁祸首,现在我却被罪魁祸首抓住了,还上了她的红轿子要和她结亲,我草,我感觉我的膀胱又不对了。 坐在轿子了,我想了想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绝代女子。 她很漂亮,五官很精致,但是脸色却很苍白,怎么来形容呢?我想了半天,才觉得曹燕萍的脸像什么,像东洋戏社里面那些演戏的女人,穿着和服,手拿着白带,把脸用粉底涂得雪白雪白的,看了就想吐的那种,而曹燕萍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看着她,我却不觉得想吐,相反,有一种美得凄艳的感觉。而且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道,看多了,反而让我有种想在她脚下臣服的冲动。 晃了晃脑袋,我不去看她的脸了,目光放在了她的着装上。 她穿着一身古时候女子出嫁的着装,红的瘆人,衣服上绣着一朵荷花、一条鲤鱼、还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绣这三样东西,反正我觉得曹燕萍身上的红衣服颜色,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就是中国最后一位桥奴术的使用者,曹燕萍吗? 回想着楚爷之前的话,曹燕萍是明朝人,距今已经四百多年了……吗的,这么说她已经四百多岁了?那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应该是鬼吧,我心里紧张的想,真的很晦气啊,还没到龙虎山呢,我特么就被曹燕萍抓走了,还要和她成亲,这怎么可以啊? 想了想,我试探性的对她说:“美女,你放了我,行不?” 她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看着我。 她不应我,我以为她不想和我说话,想了想我又问:“美女,结婚这东西是你情我愿的,虽然你很漂亮,但我不喜欢你啊,我不喜欢你,你怎么能强行结婚呢?” 还是没说话,曹燕萍,她就这么安静坐着,看着我,一动也不动,开始还好,后来渐渐地,我冷汗就扑簌簌下来了,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了。 “美女,不管是结还是不结,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说话看着我,算啥啊?” 还是没声音,这大红轿子挺大的,但是偌大一个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说话,这就显得有点诡异了。 “我草的,这曹燕萍不会是个聋子吧?”想了想,我伸出一只手,在曹燕萍的眼前晃悠了一下,结果我发现她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草,还是个瞎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深呼吸一口气,我忽然鼓起勇气拉起了曹燕萍的一只手,细细感触。 冰冰的,凉凉的,根本没一丝温度,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突然,我不摸了,像触电一般将曹燕萍的手扔回去,而被我扔回去了,曹燕萍也依然动也不动一下。 “我草……”脸色变得苍白,我忙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急忙对着手机大吼:“楚爷,你那边的轿子是什么情况,我对面的曹燕萍,好像是个尸体!” 说的时候,就一眨不眨盯着曹燕萍整个身子,我整个人都忍不住抖起来,吗的,真是太吓人了,八抬大轿,竟然抬着一具尸体,抬着尸体去结亲,这种诡异的婚礼还是头一次见啊! 而且,我又想到了一件更诡异的事。 如果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具尸体,但是我们之前看见撩开轿子纱窗的曹燕萍,以及对我们勾手的曹燕萍等等,又是怎么回事? 曹燕萍是一具尸体,尸体怎么会动呢?而且刚才上轿子途中,我们一行人的身体明显都*控住了,根本不受我们控制,这一定是什么妖法。 深呼吸一口气,我静静地等待着楚爷的回答,良久,楚爷终于出声了,他说:“我的情况和你一样,对面坐着一个格格样子的宫女,也是尸体,我们五个,遭遇的都是一样的。” 倒吸一口冷气,我对楚爷说:“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老司机和陈莺莺。” 老司机和女警的电话都接通了,老司机还好,陈莺莺吓得声音都变得刺耳了,问我怎么办,坐她对面的,是一个童子,但是一句话也不说话,动也不动一下,跟死了一样。 脸谱男的电话我没有,但是想必情况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想了想,我又打给楚爷了,同时警惕的盯着曹燕萍。 “喂,楚爷,问过了,女警和老司机,都和我们一样。” 听了我的话,楚爷就叹了口气,说:“那就没事了,情况和我上次一样。” 我急了,忙说:“楚爷,你上次,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快告诉我啊。” “我这不打算告诉你了吗?”楚爷在电话另一边说:“不用怕了,你对面坐的,都是一具尸体,等轿子什么时候停了,就跳下来吧,然后我们五个会和了我再和你们细说,曹燕萍的事,和明末明神年代发生的一件鬼事有关。” “明神年代的鬼事?”听了楚爷的话,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不错,等我们会和了,我再和你细说。”楚爷严肃的说道:“记住了,八抬大轿行走的时候,千万不要跑,一定要等轿子停了,再跑,明白吗?” “恩。”应了一声,我立马挂了电话。 再坐回去时,我整个人脸色都苍白了,虽然已经知道坐在我面前的曹燕萍,是一具尸体,但是一具尸体,坐你对面,你肯定会不安啊,太诡异了。 心,砰砰直跳着,我明明知道现在的曹燕萍,就是一具睁着眼睛的尸体,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看她,我知道,这具尸体在看我,她现在是醒着的。 曹燕萍,肯定会再醒过来,就像之前对我们勾手指一样,我祈祷着,千万不要再轿子停下来之前醒来啊,这样我就走不了了。 就一边盯着曹燕萍苍白而绝艳的面孔,我一边想着楚爷和我说的“明神鬼事”事件。 明神年代,也就是明神年历,明朝在这个时候,已经日薄西山,快灭亡了,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著名的命案。 哎,这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地方了,我有些后悔初高中时期没有好好学习历史了,到需要用的时候连个毛都不懂。 明朝在我的脑海里印象不多,除了学的历史知识,关于明朝,更多的,我是因为一本叫《回到明朝当王爷》这本书才知道的。 这是一本历史架空小说,到现在还火着呢,因为这本书,我知道了正德弘治,知道了严嵩和八虎这些奸臣,这是一本贯穿整个明朝的小说,读完这本书,我才对明朝有了一定的了解。 明神年间,我知道的命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居正死后张家被反对改革的政敌清算,整个张府,都被满门抄斩,无论是嫡系,还是丫鬟仆人,没有一个逃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曹燕萍,我心里想着,这曹燕萍,不会就是在这场抄家中死的吧?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轿子轰隆震了一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前进的感觉了。 轿子停了? 愣了一下,我急忙从轿子下跳了下来,那些鬼桥奴发现了我,立刻“嘻嘻嘻”的笑着,朝我追了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我立刻毛了,吗的,这些奴隶,连追人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吗? 死命的跑,余光扫视间,我发现楚爷、女警、老司机、还有脸谱男都跳了下来,他们打倒了几个桥奴,同样死命的跑。 看到了这些,我赶紧过去和他们汇合了。 然而我没发现的是,我跳下轿子的那一刻,曹燕萍睁着眼的尸体,她的眼珠子也跟着转动了一下……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少里,总之很长,直到我们都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 也顾不得喘气了,我赶紧焦急的问楚爷:“明神鬼事,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明神鬼事(下) 此时我们都很累了,跑得气喘吁吁,也得亏坐我们对面的人,都是尸体,我们才得以逃脱。但,也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的。 听了我的问题,陈莺莺和老司机也是一愣,连忙问:“什么是明神鬼事?”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反而更好,这样我们可以想到更多的办法,于是,我就把楚爷电话里和我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陈莺莺和老司机一脸的惊讶,而楚爷和脸谱男,却是一脸的阴沉。知道必须得说了,楚爷想了想就让大家围拢起来,然后找了一个适合过夜的山洞,我们生气了柴火,五个人就围着柴火坐在了一起。 我的心砰砰直跳着,因为,现在这个气氛,最适合听鬼故事了。 楚爷生着火,不断往火堆里添柴火,明亮的火光将楚爷的脸庞照耀地忽明忽暗的,明灭不定,而他本人也是抽着烟斗紧皱着眉。就看着楚爷,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极为奇怪的感觉。 小时候,爷爷给我讲故事时,也喜欢坐在火堆旁,因为那样有气氛,而且看着楚爷的脸,我越看越像我的爷爷了。 等了很久,楚爷才幽幽说道:“明神鬼事,顾名思义,就是明末明神年代发生的鬼事,而明神鬼事的直接受害者,就是我们之前看见过的曹燕萍,她的怨气太重了,久而久之,这件被人遗忘的鬼事,也变成了诅咒,简称明神诅咒。” 我们都不说话,静静的听着,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楚爷一定还会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楚爷吸一口烟斗,烟雾缭绕中,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袁杰,我问你,你是因为经营了那家内衣店,才被一些诡异的事情缠上的,那么你知道,你是那家内衣店的第几任业主?” 听了楚爷的话,我的表情立刻变了,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老司机,而我发现,他正好也在看我。我俩都是经营过内衣店的业主,所以我俩想一块儿去了。 但,我是这家内衣店的第几任业主,这我真的不知道,谁会关心这个啊? 于是,我诚实地说:“不知道。” 叹了口气,楚爷说:“你们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和小司机,都是第一任业主!” “不可能!”楚爷这句话说完,我脸立刻变了,反驳道:“那家内衣店是这样的,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业主经营过了,但是这些经营过的业主们,他们都死了,除了我和老司机没死之外,其他人都死了,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奶奶,她是上一任业主。” 说到这,我神情又变得失落起来了,心情很沉重。看了我一眼,老司机也说:“袁杰说的对,我是袁杰的上上任业主,辞去了这份工作后,我把内衣店交给了一个老奶奶经营,而这个老奶奶,就是袁杰的奶奶。” 的确是这样,这其中还有一点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当年,老司机干不下去,将工作交接了,原本,是要交接给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但是这时候有个老奶奶冲了进来,把自己说的很可怜,乞求那个长发女孩把这个工作让给她,长发女孩于心不忍,就把这个业主让给那个老奶奶了,而这个老奶奶,就是我的奶奶。 我想不通,本来这个诡异内衣店,我是怎么也触及不到的,但是因为奶奶的这个举动,一下子改变了我的命运。 后来,也像我知道的那样,奶奶经营了五年,离奇的死了,去世前将这个内衣店传给了我,让我一定要经营下去。我听了奶奶的话,结果碰到了一件又一件离奇的事情。 我回忆这个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只想告诉楚爷,这家内衣店,有很多业主,但是这些业主,除我和老司机之外都死了,怎么可能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业主呢? 然而,楚爷依然坚持着,说:“你错了,内衣店的主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死去的每个人,都是内衣店的第一任业主。而这个明神诅咒,也就是从第一个经营这家内衣店的人开始的!” 面色阴晴不定的,我继续听他说,而楚爷下一句,则是让我和老司机都大吃了一惊! 他说:“这家内衣店,距今也有四百多年历史了,在明代,就出现了这家店,然后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内衣店里卖的,也一直都是大红色的内衣!” 我惊悚了,浑身汗毛倒竖,楚爷不会骗人,他说的肯定是真的……这么说,我经营了一家超过四百年历史的内衣店? 但是,明代的时候,有内衣这种东西吗?那时候女人的贴身之物,似乎是一个叫“肚兜”的东西吧? 黑暗中,我瞪大了眼睛,浑身的冷汗都出现了,缩了缩脖子,我忍不住看向四周的山野荒地,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第一任的内衣店业主,是明朝一个青楼的老鸨,那时明朝正值战乱,张居正被政敌清洗,百姓也名不聊生,她的青楼也开不下去了,于是干脆关了青楼,开了一家卖肚兜的店。” “但是在有一天,她在整理肚兜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件红色肚兜上,居然有一个血字,你们猜,这个血字写着哪个人的名字?”楚爷忽然严肃的问我们。 除了脸谱男,我们其他三个人脸色都变了变,我注意到,最后一句话,楚爷加重了语气,并且在“人”字上面加了重音,暗示这是重点,要表达什么似的…… “难道,是哪个已经死的人?”想了想,老司机问我。 “答案已经很接近了!”楚爷说。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我们都在想红肚兜上的血字是哪个人的名字。 突然,脸谱人说话了,直接报出一个名字:“曹燕萍。” 一听这个名字,我们的脸色直接变了,我的表情,更是变得惊恐,不禁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她?!” 楚爷有些郁闷,不满的瞟了脸谱男一眼,说:“你说这么快干什么?你直接把答案说出来,哪里还有一点恐怖的气氛?” 好像确实是没气氛了,但我也挺震惊的,红肚兜上写着的血字,竟然是曹燕萍的名字! 古时候的肚兜就是现代的内衣,换个角度想,也是红色的内衣上有了曹燕萍的名字。这让我极为惊讶。 “不错,就是曹燕萍,最后一个懂得桥奴术的明朝人。”点了点头,楚爷继续说:“她是明朝皇宫的一个丫鬟婢女,但那是她进宫后的身份,而进宫前的民间身份,她是一个青楼歌妓,而且是青楼的花王,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哦……”我应了一声,原来,曹燕萍是青楼女子啊,怪不得那么漂亮。我想,曹燕萍如果在现在,也肯定是一些一级夜总会的头牌了。 “曹燕萍在的青楼,正好是第一位内衣店老鸨之前经营的青楼,她是那位老鸨的招牌,但是她却将曹燕萍卖了。”楚爷说。 我不说话,隐隐感觉,事情的源头要出来了。 果然……楚爷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那天,有一个小王爷来青楼里玩,看上了曹燕萍的美色,就将她买了下来,带回了皇宫,而这个小王爷,正是张居正最宠爱的小公子。” 说到这,楚爷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呵呵,明神年代张家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就不需要多说了。” 点了点头,陈莺莺说道:“恩,后来,张居正死了,墙倒众人推,张家被人清洗,上上下下足足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 “不错,张家倒了,被灭口的一百多口人中,有一个,正好是刚被买进来的曹燕萍。”楚爷笑了笑说:“曹燕萍不想死,但是面对屠刀,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能为力,所以,她恨那些杀她的官兵,恨张家的人,更恨将她卖出去的老鸨。怨气太重,就会冤魂不散,成为诅咒,明神年间一系列的鬼事,也从曹燕萍一个女人身上开始了。” 听了楚爷的话,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立马激灵了一下。 楚爷说了这么多,我总算是明白一点了,曹燕萍,刚才我看见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 曹燕萍死了,但是她的怨气太重,红肚兜上印有她的血字,而这红肚兜,多半是曹燕萍生前穿过的肚兜。老司机和我说过,人死后怨气太重,遗物也是可能会被沾染的,而这红肚兜,就是被诅咒的东西,任何人沾染了都要遭劫! 后面的事情可以想象了,第一任内衣店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将曹燕萍卖了的老鸨,后来肯定死了。内衣店不会倒,还会有人经营下去,而凡是经营这家肚兜店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遭到曹燕萍的明神诅咒而死。 而这个诅咒,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都不曾被破。 所有经营过内衣店的业主都要死,但却出了我和老司机两个意外,我们没有死,这么一想,也算打破这个诅咒了。 但是我们两个着实活的够累的,一个缺少灵异,一个肉体残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都不是活人了,却也不是死人,就介于死人和活人之间,曹燕萍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就策划了这一切,每一件事,都是秘密相连的。 想到这,我和老司机的拳头忍不住握紧了,我们明白,如果不能打破这个诅咒,死的一定是我们! 就听楚爷继续说。 “后来,战乱不曾让这家肚兜店关闭,依旧有人经营着,而曹燕萍会桥奴术,那些她害死的人,都为了活命,向曹燕萍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生生世世坐守桥头,永世不入轮回,他们成了鬼桥奴,也在向曹燕萍赎罪。” “这家店一直开着,所有经营过的人都得死。后来清军入关,大清王朝,也有一些被鬼内衣害死的例子,而这,都是曹燕萍在作祟。”最后,楚爷忍不住叹了口气:“四百多年过去了,这明神鬼事,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曹燕萍将这些人,都当成了玩物啊。” “玩物?”我不禁皱起了眉。 “是啊,玩物。曹燕萍,她杀了这么多人,杀到后来,她也觉得乏味了,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想法。” 心里一动,我问道:“什么好玩的想法。” 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楚爷说:“说起来也挺可笑的,曹燕萍这么一个幕后黑手,居然也喜欢玩那种小孩子玩的过家家小游戏。” “不错,就是过家家。”楚爷笑道。 听了楚爷的话,我的心又跳了一下,过家家这个词语,听起来很可笑,在我听来却是彻骨的寒。 过家家,是一种孩子模仿成年人的游戏,一个人或几个人都可进行,几个人一起玩时,有的当“爸爸”、有的当“妈妈”、有的去“买菜”,有的在“煮饭”,还有的,在“抱娃娃”。 可是,曹燕萍只有一个人,她怎么玩过家家呢? 之后就听楚爷笑呵呵的说: “那些死去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老的,被抓去当了管家,耕田除草做饭等,而那些少的,则是被抓住当了婴儿,满足曹燕萍当妈妈的母性心理,而那些男的,被抓去当了仆人,女的,被抓去当了丫鬟。” “之前你们也看到了那些鬼桥奴了,有男有女,男的是童子、仆人打扮,女的是宫女、丫鬟打扮,这就是曹燕萍玩的过家家。” 说着,楚爷忽然把眼神落在了我和老司机身上,诡异的笑了起来。 “所有经营过鬼内衣店的人都死了,唯独你们俩活着,所以曹燕萍的目标,也是你们两个。” 顿了顿,楚爷下一句话一下子把我的心提起来了。 “上回我被八抬大轿抬去的时候,曹燕萍还缺一个爸爸,一个丈夫,本来,她是要把我当成她的爸爸的,可惜却被我逃了,现在你们两个,谁会做曹燕萍的爸爸,谁会做曹燕萍的丈夫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内衣店二楼 听楚爷说完明神鬼事,我和老司机相视一眼,然后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这一刻,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山上空旷无比,也寂寥无比,这种寂寥,更是增添了我心中的寒意。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都说无知才是最幸福的,这一刻我知道了事实的真相,铺天盖地的恐惧,瞬间占据了我的心头。 所有经营过这家内衣店的人都死了,而这家内衣店,自明末清初,就存在了,也就是说,从明末清初开始,就陆续不断有人死掉了,一直到现在。 男的,被抓去当了仆人,女的,被抓去当了丫鬟,老的,被抓去当了管家,而小孩,则被抱去当了她的孩子。这种“过家家”,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四百多年过去,曹燕萍的“过家家”已经差不多齐全了,称之为一个家族也不为过,现在,她还缺一个爸爸,一个丈夫,于是,她盯上了我和老司机。 我想,就算我和老司机被抓过去了,也肯定是我当丈夫,而老司机当爸爸。 想到这,我心里又想起奶奶了,要不是她接替那个年轻女人成了业主,她就不会和明神诅咒有半分关系了,而我也不用听奶奶的话,继承这家内衣店了。 我想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刻,我再也不敢有所隐瞒了,一股脑儿将奶奶临死前的话说了出来。 “袁杰啊,奶奶要走了……临死前,我只有一个愿望,你,能满足我吗?” “我能,什么愿望,我都答应你。”那时,我什么不顾了,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流泪。 “好,你听我说……”奶奶咳嗽了几下,说话也含糊不清的:“我开的内衣店,你要接替我开下去,每天按营业时间开门关门,不要超出一分钟,也不要提早一分钟,更不能一天不开门,另外……内衣店二楼的门,你千万不能打开,这些,你能做到吗?”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我说到这的时候,老司机瞳孔突然骤然缩了一下。突然大喝一声:“等会儿!!” 他这一喝很大声,我本来还想继续说呢,直接被他吓得没了思路:“怎,怎么了?” 楚爷也被吓了一下,拍着胸脯说:“哎哟小司机你吓死我了,到底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袁杰,你刚才说什么?”死死地盯着我,老司机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死命的摇着。 “啊?我,我刚刚问你怎么了?”被吓了一下,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是,前面一句。” 仔细想着,我说:“前面一句,应该是奶奶让我千万不能打开内衣店的二楼。我记着奶奶的话,所以一直没有开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内衣店二楼有什么。” 目光冷幽幽的看着我,老司机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问题就出在这了,我经营内衣店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什么二楼,只有一楼啊!!” “什么?!”听了老司机地话,我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冷汗就唰唰唰流下来了。 内衣店只有一楼的话,那为什么到了我这,就有第二楼了呢?这多出来的二楼,是哪儿来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我,楚爷、脸谱男还有女警都变了。 “说起来,我也想起来了,以前出过一件事情,我也找过他当证人,当时去他店里的时候,我好心也记得没有二楼。”女警回忆着说。 心越来越凉,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了,原来,在我接手这家店的时候,这家店就多了一个二楼。 老司机经营的时候,内衣店是没有二楼的,中间奶奶当业主的没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经营的时候突然有了,那么问题就在奶奶那儿,难不成,多出来的内衣店二楼是奶奶弄出来的? 想了一会儿,老司机对我说:“我觉得,这个内衣店的二楼,就是你奶奶造的,她,应该是想保护你吧。” “保护?”我皱着眉问。 “不错,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之前掉了一个头是吗?而且是你自己把头砍下来的,是吗?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自己杀自己?” 茫然的看着,我双眼无神的摇摇头。 老司机严肃的说:“也许,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是本来就注定的。经营过内衣店的人都得死,但这时建立在一个不成文我的条件上的,那就是活人开内衣店,都会死,你,是活人吗?”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了。 是啊,我现在不是活人啊,不是活人,还会在诅咒之内吗? 答案是否定的。想着,我又想起那天我偷偷摸摸去二楼看到的景象了。 内衣店二楼,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具满身是血的尸体,还有一把染血的砍刀,这具尸体少一个头,但我还是看出来了,第二楼里藏着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么说,奶奶真的是保护我了,但是,她这么做还不如不成为内衣店的业主来的直接,这样就彻底远离了明神诅咒了。另外,那天晚上我究竟是怎么砍下我影子的头的,到现在依旧是谜。 虽然迷茫,但我有种,我砍下自己的头,一定和奶奶有关,我一个人去找答案,是永远找不到的。 内衣店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大半了,但我总感觉事情总没那么简单,比如我奶奶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一个谜,而我总感觉,奶奶这么做,肯定和曹燕萍的明神鬼事无关,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内衣店,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 楚爷看了我和老司机一眼说:“你们一直有贵人相助,所以一直活到了现在,因为你们背后的人,所以谁也动不了,不然,曹燕萍早就动手了,把你们抓去当夫君和爸爸了。” 听了楚爷的话,我忍不住问道:“是谁在保护我?楚爷,是你吗?还是女警?” 听了我的话,女警脸色立刻白了:“袁杰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这么大能耐。” 我又看向楚爷,楚爷也摇头,说:“不是我,我和你也是最近才认识的。” “那会是谁呢?”我皱着眉头问,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脸谱男。 他也面无表情的说:“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我想,应该是你的奶奶吧?” “我奶奶?”惊呼一声,我吓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奶奶已经死了!” 沉吟了半晌,脸谱男说:“不一定啊,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自己悟吧。” “……” 我他吗简直要神经崩溃了,楚爷看似给我解开了内衣店和诡内衣的谜团,可他却把我引入了一个更深更无解的问题里! “那我呢?我是活人,但为什么也没有事?”老司机问。 目光放到老司机身上,楚爷眯起了眼睛,说:“你嘛,你没有任何贵人相助,能活到现在,全凭一件宝物!”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和老司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无生老母像!” “不错,就是无生老母像,小司机你不在,那天我来你家,就是准备研究一下这无生老母像,” 眯着眼睛,楚爷又说:“想必你也知道这无生老母像很不凡,明明是石像,但是里面却不是石头,反而是有血有肉的,我觉得,称之为石像并不合适,它是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回想着,老司机把无生老母像的来历说了出来。 “这是我小时候从一条河的下游中捡来的。我小时候我村里有一条河很奇怪,不管扔什么东西到河的上游,第二天清晨鸡叫三声后,河的下游就一定会昨天上游扔的东西,这石像,是我从河的下游捞到的。” “这么邪乎?”我瞪大了眼睛。 想着老司机说的话,楚爷忽然笑了:“小司机,这无生老母像,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能不能活下去,就靠这石像了。” “前辈,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的!”老司机说道。 而这时候火堆已经暗淡了,柴火都被烧成了炭,拿树枝轻轻拨弄,就会溅起一些碳灰出来。 说完了曹燕萍的故事,已经很晚了,楚爷说:“说的也差不多了,大家早点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我们都点了点头,纷纷拿出帐篷伸展了起来。 搭好了帐篷,脸谱男忽然说:“我去查看一下明天早上要走的路。” 应了一声,我想了想也帮脸谱男把帐篷搭好了。 帐篷好了,我还是想着奶奶的事情无法入睡了,不久后,脸谱男回来了,看了一眼帐篷,眼神很诧异。 我说我帮你搭的,愣了一下,脸谱男说了句:“谢谢。”就钻进去了。 就这么想着,时间不知不觉一分一秒过去了。 夜晚,起风了,呜呜呜的风声如鬼啸,我们住的是山洞,条件很简陋,外面则是一排排树木,风一吹,树叶哗啦啦作响,我想睡也睡不着了。 忽然,我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多好亮的星星啊,我好久没看到这样的星空了。” 正要说话,我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感叹声。(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记忆中的羊角辫女孩儿 那声音很轻柔,也很婉转,听着,我心里的不舒服一下子全部烟消云散了。 缓缓回过头去,我看了一眼同样坐在我旁边的女警陈莺莺,她两只手抱着膝盖,仰头看着星空,黑宝石般的眼睛在山洞里显得极为明亮。 就看着她,我不禁有些痴了,平时她虽然是做着女警的工作,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了那种英姿逼人的感觉,在我眼里,她现在就是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邻家女孩儿。 想了想,我小声的问她:“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陈莺莺好看的脸侧了过来,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娇蛮的说:“你不也没有睡吗?你还管我?” 我急了:“我不睡,我是想事情。其实我挺沮丧的,试想一下,世界这么大,又有谁的人生,像我这么离奇诡异呢?没有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挺心酸,陈莺莺可能也感受到了我的失落,笑吟吟的说:“就算你的人生离奇,但你至少还活着啊,能活着,就是成功。” 愣愣的看着陈莺莺,我之后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管再多失落,身边有一个会安慰你的人,总是好的。 “谢谢你。”我忽然说。 “谢我什么?”黑暗中,我看见陈莺莺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看我 “谢你安慰我啊,如果今晚只有我一个人死命钻牛角的话,我也许就走不出来了。”我挠挠头说:“知道吗?那天你告诉我,谁的话都不要信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场梦,一场不存在的梦,梦醒了,我也就消散了。” 听了我的话,陈莺莺也笑了一下:“当时真的很担心你,没其他想法而已,我们,应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我们已经是了。”我微笑,忽然拿胳膊捅了捅她:“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也没睡,难道,你一直在关注我?” “你少自恋了,谁关注你了!我就是睡不着,而且,我有点怕黑……”声音越来越小,陈莺莺有些害羞了,我有些好笑,女警就是一女汉子,居然会怕黑。 想了想,我问她:“所以,你就爬起来看星星了。” 出乎意料,陈莺莺居然没有大声,估计是怕吵醒楚爷他们睡觉吧,她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在家都是开着灯睡觉的,不开灯我不敢睡,起来时看见你也没睡,就过来和你说了。” “哦。”应了一声,我就不说话了,专心看星星。 星星很亮,也很多,几乎布满了天空。这样的景色,在城市几乎很难看见,也只有在龙虎山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才能看到了吧。 有人说,众多星星中你第一眼看到的星星,以后那颗星就会是你的幸运星。我在想,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哪一颗呢? 左边有一颗最亮,我看到的,应该是这颗,但是右边那颗最大啊,也许是那颗,还有中间那颗……我敲不定主意,看到了一颗就选一颗,久而久之,我眼睛就花了,人也乏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这时,我耳边忽然响起了儿歌声,我立刻不困了,瞪大了眼睛看旁边的陈莺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唱歌。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唱歌,好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小时候,在仙灵村里面。”看着我惊愕的样子,陈莺莺只是嫣然一笑。 “没事,你唱歌很好听,听着你的歌,我也想一起唱了。”我说,而后看着她的脸说:“我上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星空,也是在小时候的仙灵村里。” 陈莺莺和我的老家一样,都来自仙灵村,我琢磨着,我和陈莺莺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心里又想起了那个羊角辫女孩,就这么想着,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陈莺莺,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波浪。 想了想,我忍不住说:“小时候,我有一个玩伴,每天吃完饭,我都会找她去山上玩,我们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爬上树靠着树干数星星。” 陈莺莺眼睛亮了:“这么巧?我小时候也有一个玩伴,我们也喜欢爬上树数星星。” “真的吗?”听了陈莺莺的话,我眼睛亮了,忙问:“我的玩伴,是一个女孩,你呢?” 问完,我心里很激动,因为我觉得陈莺莺和我心里的那个羊角辫女孩长得很像,而且我们都来自一个地方:仙灵村,条件已经无限接近了。 心砰砰直跳,如果陈莺莺回答说是个男孩,那我肯定会去毫不犹豫的抱住她,因为,她就是那个羊角辫女孩儿啊! 期待的看着她,陈莺莺笑了笑说:“哟,是青梅竹马啊,我的玩伴,她和我一样,是个女孩儿。”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随后失望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哦,就不说话了。 “你怎么了?”看见我有些失望,陈莺莺不禁好奇的问了起来。 “没什么。”勉强笑了一下,我朝陈莺莺摇摇头。 不说话,我继续专心看看星星了,陈莺莺见我不想说,也不理我,继续唱着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星星……” 听着这儿歌,我心里有些发酸,还有些失望。 这儿歌,也是羊角辫女孩喜欢唱的歌啊,陈莺莺,她怎么不是羊角辫女孩呢?她怎么可能不是? 她的玩伴是女的,我有些不相信,仙灵村虽然是小时候的记忆了,但我还是能想起一些玩伴的,但是,我不记得有哪两个小女孩一起玩的啊? 两个男孩子一起玩倒是有,大多都是一男一女玩的。 就这么看着,我心里不禁一阵惆怅。 我现在最大的两个愿望,一个是拜托曹燕萍的诅咒,另一个,就是找到羊角辫女孩了,她,算是我一直挂念的人吧。 谈不上喜欢,就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我想知道,她现在变成怎么样了,又过得如何? 如果她没有男朋友,我想我会行动,如果有了,也没事,我会祝福她。 或许我都不会和她相认,因为我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还记得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为了儿时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就走进她的生活,是不是太自私了点? 低头叹了口气,我摸着自己的脸颊,对我的未来,感到迷茫了。 但是再次抬起头来,我忽然发现,有一片区域的星星好像被遮住了。 心里吃惊,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看仔细,那片区域的星星没有少啊。 愣了夏,我心里想:是出现幻觉了吗? 想了想,我问陈莺莺:“刚才,你有看见有一些星星消失了吗?” 回过头来,陈莺莺奇怪的看着我,说:“没有啊,除了星星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脸色大变,我赶紧一把把陈莺莺扑倒,将她压在身上。她想挣扎,我感激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嘘,这山顶上有人!” 听了我的话,陈莺莺脸色骤然惊恐起来,立马配合的一动也不动。我就抱着陈莺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上面。 上面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忽然看见,天上的星星,好像有几颗掉下来了。 定睛一看,我才看见,那是一根白色的丝带,无声无息的从上面飘落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和陈莺莺更加惊恐了,想了想,我赶紧去推楚爷:“楚爷,快醒醒,山顶上有人!” 楚爷不动,从睡袋里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大急,我又去推老司机,老司机也是一副几百年没睡觉的样子,怎么推也推不醒。 就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陈莺莺惊恐的叫声:“袁杰,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东西!” “怎么了?”我过去了,看着脸色惨白的陈莺莺,我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你看这里。”说着,陈莺莺一指前面的山洞门口。 望过去,我扑通一声吓得坐地上了。 地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滩水,而水滩里,居然是一大一小的脚印!! 我彻底毛了,浑身寒毛倒,谁的脚是一大一小的啊?而且那双脚印上,还滴答滴答滴着水,吗的,是鬼敲上门来了吗? “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声音颤抖着,我哆哆嗦嗦往前走。 刚走了一步,我的胳膊就被陈莺莺抓住了,她也很惊悚,说:“我和你一起去,我一个人在这儿,我有点怕。” “好,我们一起。”颤抖着,我拿出了手电筒去照,手电筒照过去了,竟然照到一件大红色的衣袍,而衣袍下,则是一双惨白惨白的干瘦的腿。 哆嗦了一下,我死死地盯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脚印,大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为什么说跟踪呢,因为我想起了火车上做的那个梦,梦中,我们有五个人,但是却有六道影子,这就说明,我们被跟踪了,而跟踪我们的,可能不是人…… 我觉得,这多出来的影子,极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脚印! 山洞里,根本没人应我,手电筒就这么照着,当我准备继续往上照的时候,那双一大一小的脚印忽然逃了。 “追!”咬了咬牙,我低沉说道。 一直追着那双脚印,突然,我们不追了,因为,那双脚印停下来了。 这里,有一口古井,这口井估计也有些年岁了,而且,这里刚好是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而那双脚印就站在月光之下,所以,我能清楚看见她的身形。 这是一个女人,穿着大红色的宫廷衣袍,披头散发的。 “吗的,不会是曹燕萍吧?”我心里又开始打鼓了。 突然,这个穿着大红衣袍披头散发的女人忽然回头了,朝我咧嘴一笑,然后……然后,就这么跳进井里去了! “我草!”大叫一声,我只觉得脊背一阵僵硬,结结巴巴开口:“就……就这么跳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死人头盖骨 面前有一口井,那个大红袍女人,居然就这么跳下去了? 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我立刻想起跳井前女人忽然回头对我咧嘴一笑,那一回头,我隐约间看见了她的脸竟然是黑紫色的! 而且,她是春心眉,桃花眼,足以表面这女人一定是个风骚*的女人,眼眶发黑凹陷,则是说明她一定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恶事,阴德缺失极大。 这是相术,爷爷以前有事没事就喜欢看我的面门,小时候我问爷爷为啥一直看着我,爷爷总会笑呵呵的说:“袁杰,你的命格,硬着呢,比我这把老骨头还硬。” 后来我背过爷爷教我的一些看相口诀,我死记硬背的记下了,只不过没有用武之地,我也就渐渐忘记了。 刚才那大红袍女人回头,我音乐看到了这样的一张脸,然后,她就跳下去了。陈莺莺站在我旁边,她应该比我看得清楚一点,想了想我想问陈莺莺刚才那个女人回头了,你看到没,但是一回头,陈莺莺居然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坐地上了,不断抽搐着。 我说怎么了,陈莺莺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前方,说:“袁……袁杰,你看那口井,好可怕……” “那口井怎么了?”听了陈莺莺的话,我立刻转过头看了一眼。 这是一口古井了,估计存在很长时间了,而这里风声依旧,未雨绸缪。想了想,我说:“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那口井,顺便看看那个跳井的女人尸体浮上来没有。” “别……别去。”脸色苍白着,陈莺莺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没事的。”我说,然后一个人走到了井边,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朝井里探去。 这一眼不要紧,我看了一眼立刻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一股冷意,从脚底弥漫至全身。 这口井……居然是封闭的!! 一块密不透风的石头,覆盖在了井口,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口封闭的古井。 既然井口是封闭的,那那个大红袍女人,是怎么跳进去的? 身子不寒而栗,回去时,我整张脸都是白的。 陈莺莺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臂,说:“袁杰我们先回去吧,别呆在这里了。” “恩恩,我们回去。”脸色苍白着,我紧拉着陈莺莺的手踉踉跄跄离开了这里。 离去前,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口古井,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这口古井在我眼里是越来越诡异了…… 回去时,风声大阵,黑云遮掩天地,风好像一下子大起来了,我被刮的睁不开眼。到了我们住的那个山洞,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眯着眼朝山顶上看了过去。 好像要下雨了,黑夜变得更加阴沉,我看不清山顶上有什么,但我知道,先前那个大红袍女人,就是站在这个山洞上面的。 而且,大红袍女人在有光的照耀下才会显形,她应该是鬼吧?肯定是鬼,吗的,我们居然被一个鬼跟踪了。 想了想,还是有些后怕,忽然,我拿起手电筒,对着山顶那里照了过去。 灯光照过去了,陈莺莺也紧张的看了过去,山顶上全都是杂草,有的杂草很茂盛,快一米高了,周围松涛阵阵,在狂风中摇曳着,如鬼手着。 在这种环境下,我的心情也逐渐提了起来,我想在山顶上找到一些关于大红袍女人的蛛丝马迹。 白色的灯光就这么扫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眼珠子都不敢离开一下。突然,我瞳孔骤然一缩,原本照过去的手电筒又重新挪回去了。 看着灯光照耀的地方,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蹬蹬瞪后退了三步,而陈莺莺,也是忍不住脸色发白起来。 山顶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死人骨头的头骨,它就这么静静躺着,在手电筒之下显得极为狰狞。 头皮发麻着,我手电筒都差点掉地上,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爬上去把那个头骨捡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回了山洞里。 一夜无眠,我和陈莺莺一直在捣鼓这个恶心的死人头骨,同时也因为这个头骨想到了很多。 首先,这头骨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荒郊野外的,也没有陵墓什么的,所以不可能出现尸体,既无尸体,这个死人骨头,又是怎么出现的? 之后,这个头骨,生前的人是谁?我捣鼓了半天,也看不出这个死人头骨和别的头骨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只看出了,这个头骨眉心部位,有一个刮痕,我想,应该是生前的人,被人用锋利之物洞穿了眉心,这才毙命的吧? 这是死穴,在强大的人,眉心被击穿,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想了好久都没答案,我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想研究了,突然,陈莺莺说:“你说,这头骨,会不会是那个大红袍女人的头骨?” “什么?”听了陈莺莺的话,我愣了一下,眼神再看向手里的头骨时,我立刻毛了,啪啦一声将头骨丢在地上。 讪笑着,我说:“应该不可能吧?” 不是不可能,是非常有可能,我不愿意往那方向想罢了。 这块头骨,是之前大红袍女人站在山顶上的位置找到的,而且,刚发现的时候,头骨上还带着一根长长的头发,男人不可能有这么长头发,那就只能是女人。就看着这块头骨,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大红袍对我回头一笑,然后就跳井的事了。 但是这口井却是封闭的,我去跳,肯定落的一个头破血流的结果。 脑袋里有了一根很古怪的想法:这个大红袍女人的尸体,会不会就在那口井的下面? 想着,我又小心翼翼的将头骨捡了回来,扔进了行李袋里,后半夜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太困了,就这么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莺莺才告诉我,在我睡觉不久后,外面就打雷了,很响亮。 我哦一声,重新拿出头骨研究了,唉,要是我们一行人中有一个考古学家就好了。 外面还在下雨,大家都睡不着了,楚爷穿好了衣服,就想过来和我说话,看我一直捣鼓这个东西,就好奇的蹲下来,问:“这死人骨头,你哪儿搞来的?” 其他人也围过来了,盯着我手里的头骨盖看,我皱了皱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半夜睡不着,老感觉我们山洞上有人站着,我和女警追出去一看,吗的还真有。” “山顶有人?”听了我的话,楚爷、脸谱男、老司机脸色也变得严肃了,楚爷问我:“你们追出去了,然后呢?” 我就继续说:“然后,我们看到了,那是一个穿着大红色宫廷服装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回头朝我笑了一下,就跳井了。但是这口井,是封闭的,根本跳不进去。而这头骨,是我在回去的路上捡到的。” “啪嗒。” 听了我的话,楚爷的烟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烟斗掉了楚爷也没发现,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袁杰,你说的那口井,是封闭的,另外你们看到的人,是一个穿大红袍的女人,她跳井了,对吗?” “对啊……楚爷你为什么脸这么苍白?”看到楚爷这幅表情,我的心里也紧张起来。 “那口井在哪里,快带我去!”楚爷脸色难看无比。 “哦哦……不远的,就在那里。”说着,我就带着楚爷他们去了那口井那边。 那口石井,果然是封闭了,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我们跳不进去,井里的人也出不来。 我们就这么看着,楚爷死死地盯着这口井,随后,我就看见他的脸上肌肉在抽搐了。 “怎么了?楚爷,这口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看着楚爷的表情,我赶紧问。 “楚爷,那个大红袍女人,究竟是谁?昨天晚上,她就站在我们的山洞门口,浑身都湿淋淋的,像刚从井里爬出来似的。”在回忆起,陈莺莺脸色也有些发白。 深呼吸一口气,楚爷严肃的看着我们问:“还记得我昨天和你们说的明神鬼事吗?” “记得啊。”我们都点头,说道。 “昨天我说了,内衣店的第一任业主,就是那个青楼倒闭的老鸨,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楚爷的笑容很诡异。 “怎么死的。”我问道,想了想脱口而出:“不会是跳井死的吧?” 楚爷说:“不错,就是跳井死的!” “我草!”我脸立刻白了,然后看向那口井,哆哆嗦嗦说:“那……跳的井,不会是这一口吧?” “应该是这一口,因为史书记载,那个老鸨跳井后的第二天,那口井就被封闭了,这样做,有永生永世不让她超生的意思。”楚爷说。 此话一出,我们一行人看向那口井的眼神变了,下意识远离了那口井一点距离。 之后,在这口封闭的古井边,楚爷和我们说了一段故事,而我听着这个故事,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话。 *配狗,天长地久。 原来,那个跳井死的青楼老鸨,叫马草容,而她和一个叫宋吉吉的狗男人勾结在一起,才害的曹燕萍入住张家,也正是这对奸夫*,让张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口,一夜之间灭了满门!!(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大冤案! 明神年间,明神宗迟迟不立太子,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朝野大臣无心政,百姓也因此民不聊生,到最后,朱常洛被封为太子,太子风波才平息下来,但是也因为明神宗不理朝政,朝廷缺官现象严重。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宦官当道的时候,朝政有一个宋姓奸臣整日喜好女色,不断为明神宗输送美女,让明神宗沉溺于酒池肉林之中,而这些美女,大多都是从民间的青楼中大肆选拔。 那时候,京城最大,也最红火的青楼,叫凤翎阙,里面的名妓名伶,楚爷说,放到现代里,那就是明星级别的美女。而古时候逛窑子是时尚,而睡别人老婆,用别人的钱,是要浸猪笼的,所以古时候不会出现自己老婆被人睡了的绿帽子情况,男人大多会选择逛青楼,不止一些富庶人家,就连一家宦官子弟,都会选择来青楼打发时间。 而马草荣,就是风翎阙的头牌,也就是花王。 别的花王是卖艺不卖身,就是要卖身,也不会这么容易得到的,而这马草荣不一样,只要有钱,不管你是平民,还是有钱人家,你想要,她就给,就这么简单。 久而久之,她就染上了病,吗的,下面都烂了。 那时候医学设备落后啊,你就是有华佗扁鹊这样的名医,也无力回天啊。马草荣得病了,但是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依旧接客,这要是放现代,就是传播性病报复社会,要被判刑的!于是乎,正巧那天马草荣接了一个大客户,这个客户不是别人,正是宋家那个大人物。 结果,宋家的官爷也得病了,马草荣以毒害朝廷官员的罪名被捕。 马草荣怕被关天牢死掉,于是带着她的丫鬟连夜逃出了京城。 那个丫鬟,就是曹燕萍,可以说,曹燕萍是最先跟着马草荣的人。毒害朝廷官人已经是大罪了,逃跑更是大罪。朝廷已经贴了通缉告示,让民众来帮忙寻找,提供马草荣的消息,赏金五百两,捕获马草荣,升官进爵,为平民候,并赏金千两。 谁能拒绝钱的诱惑,后来马草荣发现,无论她跑到哪里,都是会被发现的,于是,她干脆回到了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们隐姓埋名,干脆在京城定居了,马草荣不好继续做歌妓,但是她灵机一动,自己不能做,可以让曹燕萍做啊。 那时候曹燕萍还小,虽然是丫鬟,但是生的明眸皓齿,身体也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俨然是个小美人胚子。于是马草荣就动了坏心思,以生活压力为借口,逼迫曹燕萍出去接客,而马草荣自己,也当起了老鸨。 万事开头难,整个妓院只有曹燕萍一个人撑着,曹燕萍也着实吃了不少苦,但是还好曹燕萍姿色还不错,很多客人都喜欢。后来,状况就好了很多,不少男人愿意为曹燕萍扔钱,两人的生活逐渐好了起来。 后来马草荣又不知道怎么弄的,又弄来好多漂亮姑娘,生意更加红火了,隐隐的,马草荣的青楼有和风翎阙一较高下的势头,马草荣也不愧有些本事,在她的经营下,风翎阙终究是没落了,风翎阙的姑娘全部跑到了马草荣手下,她成了全京城最大的妈咪。 而朝廷对马草荣的通缉令依旧没有下,说来也巧,有一天朝廷一位大臣来青楼里玩,马草荣本来笑嘻嘻的去迎接,但是一看见这位官人的脸,她立刻不敢出去了,吩咐曹燕萍,让她代替迎接一下。 那个来青楼玩的老爷,正是宋家的老爷,马草荣的姘头,只是那一晚过后他也被马草荣传染了,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所以再漂亮的女人,他也没兴趣。 曹燕萍去了,结果宋家老爷只是扫了曹燕萍一眼,就失去了看她的兴趣,这让曹燕萍很是疑惑,难道,自己长得不够漂亮吗? 当了妓女,也就意味着下辈子没有自由了,但她也习惯了男人看她色眯眯的眼神,冷不丁宋家老爷不拿正眼看她,还让她纳闷了。但是这种纳闷很快就不见了,因为曹燕萍在宋家老爷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找到了自信。 这个男人,就是宋家老爷的儿子,叫宋吉吉。是一个草包,好的不会,吃喝嫖赌,却是样样精通。 第一眼看见曹燕萍起,宋吉吉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在曹燕萍身上,宋吉吉砸下了大量的钱,为的就是把曹艳萍弄上床,结果砸钱砸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这让宋吉吉有些愤怒。 宋吉吉尝试过用强,不但没有成功,还惹的一身骚。这就是名伶的好处了,人家不愿意,你就是钱再多,也别想睡她。更何况,曹燕萍声名远播,就连明神宗也看过曹燕萍弹琴,对其赞叹有加,宋吉吉就更不好下手了。 终于,宋吉吉忍无可忍了,去找马草荣要为曹燕萍赎身,曹燕萍是马草荣的摇钱树,马草荣怎么可能卖,但是也不好拒绝宋公子,怎么办呢? 很快,马草荣心里来了一计,她还很年轻,只是有了病,不然她还是京城最红的歌姬,而且马草荣身上有曹燕萍没有的成熟气息,很快,马草荣就和宋吉吉玩上了,一番风雨之后,马草荣才发现,他们两人都有问题。 虽然心里厌恶,但是马草荣还是答应了宋吉吉,只要宋吉吉把她娶了,曹燕萍就作为小妾,一起嫁到他们宋家,而且不要一分钱。宋吉吉想,反正马草荣和曹燕萍都很漂亮,娶一送一,还有更值得买卖吗?于是,宋吉吉就一口答应了。 马草荣那时候只想着把朝廷的通缉令撤去,这样她就可以安全了,同时也可以嫁入宋家这样的大家族,那就是麻雀变凤凰了。 之后事情也是按照马草荣心里设计的剧本进行着,宋家老爷不同意这门亲事,马草荣怂恿宋吉吉暗中下毒毒死了宋家老爷,之后就是宋吉吉明媒正娶了。曹燕萍也被一起嫁进了宋家。 “等等,等等楚爷。”说到这,我一下子打断了楚爷的话,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楚爷,你不是说曹燕萍是嫁进了张家吗?然后张家才被灭门了,怎么又成宋家了?” 白了我一眼,楚爷说:“我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岔?” “后来,明神宗当政时,曾经出现过传国玉玺失窃一案,而玉玺失窃一案,全部的矛头都指向宋家。”楚爷很严肃的说。 楚爷又说出了一段史书上并没有记载的历史,明神宗的玉玺丢了,而所有矛头都指向宋家。 但是宋家没有做过,后来,有人老成精的人说,这就是帝王之术,想借玉玺失窃之缘由,来铲除几家皇帝想铲除的家族。 也就是说,这传国玉玺是明神宗自己丢的,找玉玺是假,铲除几大威胁大的家族是真。 明神宗快去世了,太子将继位,这是每位老帝王临死前都会做的事。 削权! 明神宗怕朱常洛驾驭不了一些大臣,既然驾驭不了,那就干脆铲除,于是,玉玺就丢了,而宋家,成了第一个倒霉鬼。 听了楚爷的话,我不仅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帝王权术吗? “呵呵,你以为所有的昏君都是昏君吗?能坐上龙椅穿上龙袍的,有哪个会是骚包?就看帝王自己愿不愿理朝政了。” 楚爷的话我也深有同感,如果古时每一位帝王都以朝政为重,那当今会是什么年代呢? 楚爷又和我们说了最后的结果,我们听得都是遍体生寒,这个故事,前面楚爷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只有结局才是最悲惨的,堪称天大冤案! 宋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即将被满门抄斩,马草荣慌了,但这时候宋家还装作衷心的样子,出动宋家所有人来寻找传国玉玺。理由很简单,既然要出兵讨伐宋家,宋家要谋反,那么这个玉玺肯定就藏在宋家的范围里,宋吉吉还是派所有人去找了。 最后,还真找着了!玉玺就在宋家大院的荷花池里,荷花池里有及条锦鲤。 而这时候,马草荣给宋吉吉出主意,事情还不算完,宋家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提前,我们得找一个替罪羊。 楚爷说到这,我大概知道马草荣怎么打算的了,想了想,我说:“这玉玺,是不是被宋家嫁祸到张家地方了?” 点了点头,楚爷说:“是。宋吉吉和马草荣利用了曹燕萍。” “发现玉玺的当天晚上,马草荣叫来了曹燕萍,递给她一只红色的绣花鞋,还有一大袋东西,说张家的老爷病了,里面是一只王八,你送过去让张家老爷喝了,顺便照顾张家老爷几天吧。” 那时的曹燕萍没想这么多,就拿着那只绣花鞋和那一大袋东西送到张家了。 说到这,我又忍不住问:“那个袋子里装着的,是玉玺吗?”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楚爷说:“当然不是了,小子,就你会天真的以为那是玉玺,袋子里面,真的是一条王八。” 惊讶着,难道真的是送去给张居正治病吗? “王八真的是给张居正治病的,不过那只是幌子,马草荣这心机婊的心机,可深着呢。”楚爷冷笑,说道:“送完王八出来,曹燕萍就准备离开张家了,但这时候张居正的儿子喝醉着酒出来,把曹燕萍给强X了,不止是宋吉吉喜欢曹燕萍,好多人都喜欢,张居正的儿子正是其中之一,而当天晚上,张居正就死去了。” 听到这里,女警吃惊的问:“是那只王八的问题吗?” “不错,就是那只王八的问题,曹燕萍拿了一只有毒的王八给张居正治病,张居正死了,你觉得曹燕萍能逃得过关系吗?”楚爷冷漠说道。 “而且她被张居正的儿子强X了,古时候女子地位低下,你觉得有人会听曹燕萍的呐喊吗?” “没有人,宋吉吉和马草荣再顺手推舟,把传国玉玺藏在张家地盘李,双管齐下,你觉得现在,明神宗最想铲除的人是谁?”楚爷问我。 “是张家!一招祸水东引,太厉害了!”我严肃的说。 然后,事情就像历史中的那样,张家被灭门,上上下下一百口人,无一幸免,那一夜,张家血流成河。 想了想,楚爷又说:“曹燕萍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被抓时再想不通,她就是傻子了,她明白,是宋吉吉和马草荣害死了她,他们为了明哲保身,把自己当成了炮灰使。因为,这王八,是自己带过去的,而自己又成了张家的人(古时候女子名节重要,不是歌姬之后,曹燕萍遵守了妇道,谁上了自己,自己就是谁的人),自己就是凶手啊。张家所有人都死了,朝廷命官把曹燕萍抓到了天牢,什么刑都用上了,但是曹燕萍依旧性子刚烈,没杀人就是没杀人,这玉玺,更不是我偷得!” 审问的朝廷命官也没想到曹燕萍性子这么烈,就下令对她进行严刑逼打,大明十大酷刑都用过了,最后更是用了十指连心。 拿了十根木棍,夹她的手指,力度大的,能直接把一双手废掉。曹燕萍好几次都疼晕了过去,每次晕过去,都会有人用冷水浇醒她,然后继续十指连心到最后,曹燕萍十根手指头的骨头,都断了。 刑*番下来,曹燕萍眼睛瞎了,六识都在流血,浑身都是鞭伤。 最后,她死了,被生生折磨致死的,到死,曹燕萍都瞪大了眼睛,脸上是满脸的气愤和惊恐。 临死前,曹燕萍带着深深的怨气,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并发誓,我曹燕萍,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一日,整个天牢里充满着怨气,半夜,还能听到一个女人惨戚戚的哭声。 好多朝廷钦犯都说在半夜见鬼了,当一些捕快进去看的时候,发现曹燕萍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关押曹燕萍的天牢里,只有两个鲜血淋漓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一个是宋吉吉,另一个,是马草荣。(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永世不得超生! 一看这个场面,整个天牢的官员都傻了,天牢是关押钦犯的地方,偶尔也有犯人死在牢里的,死个人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毕竟场面瘆人啊。 而且,昨天曹燕萍才惨死的,第二天尸体就消失了,她的尸体去哪儿了?还有天牢里用鲜血写下的两个血字,又是谁? 一时间,所有的官员都懵了,谁也不敢踏进曹燕萍的天牢里半分,因为进去了耳边老是能听见女人哭泣的声音。 最后,曹燕萍的死惊动了天牢的牢长,他也怕牢里会有冤魂什么的,就请了一个会法术的道长过来作法,净化这里的戾气。 道长作完法后,天牢果然安静了,后来,曹燕萍之死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一些官员嗅到了曹燕萍之死的不寻常,还有那两个血字,但是曹燕萍的死,关乎着明神宗玉玺失窃事件,不好明着调查,于是就暗中展开了调查。 听到这里,我郑重的点了点头,看来那些官员,是看出曹燕萍一案是大冤案了,准备被曹燕萍洗除冤屈。 “看来那些官员,还是有点良心的。”我想了想说。 “没想到,曹燕萍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往事,她被一对奸夫*害死了啊……马草荣和宋吉吉,真的该死!”听了曹燕萍的故事,女警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精化版的明神鬼事,昨天楚爷说的,只是大致的明神鬼事,而现在,说的却是更加具体了。 曹燕萍是怎么被害死的,明神鬼事又具体是什么,故事还远还没结束,曹燕萍虽然死了,但是马草荣和宋吉吉这对奸夫*还没死,曹燕萍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听楚爷轻轻咳嗽了一下,就继续说了:“就当一些官员暗中调查曹燕萍一案的时候,话说另一边,宋吉吉和马草荣二人,知道自己害死了人,严格算起来,张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性命,都要算在这两人身上,他们害怕啊,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生怕那些死去的人会吐着半截舌头朝他们索命。古时候的人是很迷信的,善恶终有报,马草荣和宋吉吉两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以后肯定要下地狱的,每天晚上,他们都会被惊醒,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看他们似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那曹燕萍,应该没死吧?” 见我又打岔,楚爷没好气的看我一眼:“当然没死了,死了,她还怎么施展桥奴术?” 接着,他又严肃的说:“之前我也说了,曹燕萍的尸体,在天牢里消失了,那是因为,她被招魂了!” “招魂?”听到这里,我们都是脸色一变。 “不错,就是招魂!”楚爷说:“曹燕萍是中国最好一位会桥奴术的人,但这桥奴术,她也不是生来就会的。其实,曹燕萍也是一位鬼桥奴!” 惊讶,我没有说话。曹燕萍也是鬼桥奴的事实其实不难猜,因为桥奴是永生的,而曹燕萍要死而复生,也只有走桥奴这条路。而事实也正是这样,曹燕萍被招魂了,也成了鬼桥奴,在当桥奴之时,她学习了中国桥奴术,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中国最后一位会桥奴术的人。 之后,就是曹燕萍一系列的报复之路了。 再说宋吉吉和马草荣,他们每天半夜,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几天下来,他们心神憔悴,都草木皆兵,他们觉得,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 谋划了很久,这对奸夫*终于忍痛关掉了青楼,而宋吉吉,也脱离了宋家,两人开了一家小成本的肚兜店为生。 可,百密一疏,宋吉吉和马草荣算准了一切,唯独忘记了一件大事! 开肚兜店,是要进口很多肚兜的,第一天开门的晚上,马草荣洗好澡准备换肚兜时,却发现自己的肚兜找不到了。 到处找,还叫上了宋吉吉一起找,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马草荣奇了怪了,自言自语:“明明就放在这的啊。” “算了吧,不穿更省事。”见马草荣没有肚兜穿了,宋吉吉的眼神立刻变得淫邪起来。 “别闹,你还没洗澡,洗完才允许你上床。”马草荣不让宋吉吉上床。 “嘿嘿,好,我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就要上床了。”宋吉吉出去了。 宋吉吉走后,马草荣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眼神乱嫖来瞟去,突然,她瞳孔一缩,蹭的一下下床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桌子上的显眼处。 那里,竟然放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马草荣觉得见鬼了,桌子上她明明找过了,根本没有肚兜,怎么这会儿出现了一件大红肚兜? 难道……是宋吉吉偷了自己的肚兜,刚才出门时又放好了? 不会吧?就这么看着桌子上的大红肚兜,马草荣额头上沁出一层豆大的汗珠,擦了一下额头,马草荣想了想就把那件肚兜穿上去了。 而她没注意到,这件大红肚兜,上面有一个血字,写的正是她马草荣的名字。穿上了那件红肚兜,马草荣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具体哪里不舒服,她却想不到。 又过了两天,到了中元节了。这一天,家家得祭祀祖先,供奉时行礼如仪,马草荣和宋吉吉想了想,就拿着石灰寻了一块偏僻地区,用石灰洒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里放了两碗饭,上面插上两根筷子,又鸣放鞭炮,寓意祖先回“阴曹地府”,但是鞭炮鸣放完毕后,插在饭里的筷子忽然倒了。 马草荣和宋吉吉大惊,赶紧把筷子扶正,转头没走几步,筷子又倒了,第三次扶正后,筷子没倒,直接卡擦一声断成两截了! 饭里插上筷子,这是供先人吃阴饭,一旦筷子倒了,那就说明吃饭的鬼不喜欢这里的菜,或者根本不想吃,但是筷子断了……这种现象就不知道了,因为过去从没筷子断的说话,不过不用想,肯定是大凶之兆。 两人一直心神不宁的,回到屋子里他们惊恐的发现,屋里的蜡烛,全部熄灭了! 之后,中元节的一件件禁忌,都将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出现。 先是屋子里的蜡烛,怎么点也点不着,而后家里的伞,莫名其妙丢失了,等他们找到的时候,雨伞正放在院子里,而且……不知是谁,把三撑开了。 中元节是不宜撑伞的,不然会引来鬼物在伞下休息。 慌忙去收伞时,马草荣忽然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发现宋吉吉离自己还有几步远…… 马草荣震惊至极,一边拿着伞,一边惊恐的看着宋吉吉,刚才拍自己肩的,不是宋吉吉,那会是谁? 就在这时,他们的门突然咚咚咚敲响了,宋吉吉开了门,结果一个人也没影。 半信半疑间,宋吉吉追出去看了看情况,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但是回来后,宋吉吉已经疯了,嘴里反反复复一直嘟哝着三个词语。 喇叭、唢呐、桥。 中元节半夜,宋吉吉抱着个唢呐一直在那边吹,而且状若疯癫。 马草荣怕了,让他停下,但是宋吉吉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吹。 没办法,马草荣只能将宋吉吉手里的唢呐给抢走了,唢呐被抢走了,宋吉吉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掐住了马草荣的脖子,把马草荣掐死了。 掐死了马草荣,宋吉吉一点也没反应,继续拿着唢呐吹了起来。 因为他大半夜吹唢呐,街坊邻居都睡不着觉,都很愤怒,于是一起冲进宋吉吉的屋子里将他打了一顿,差点将他打死。 第二天中元节一过去,宋吉吉就恢复正常了,但是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马草荣,他大为惊恐,想起了是自己亲手掐死了马草荣,心里很害怕,打算毁尸灭迹。 后山有一口井,想了想宋吉吉就将马草荣的尸体背到了后山的井边,准备将马草荣扔进井里的时候,官兵到了。 原来,昨天那些殴打宋吉吉的邻居,看见了已经死了的马草荣,大半夜的去报官了,第二天就追上了准备毁尸灭迹的宋吉吉。 案发现场,马草荣半边身子挂在了井里,只要外面的人轻轻一推,马草荣的尸体就能掉进井里。 宋吉吉被斩首示众了,头颅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许多禽鸟都再吃宋吉吉已经腐烂的肉,连眼珠子都被鸟的嘴啄烂了。至于马草荣,她的尸体最后被一个撑着伞的女人推进井里去了,而那口井,很快也被封锁了,井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做了坏事,终将是要受到惩罚的。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这对奸夫*,一个被斩首示众,头颅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尸体的肉都被秃鹫啄烂了,另一个的尸体被抛井,井口还被封了。 这么做,是很有讲究的,按照道家的说法,尸体掉下去以脚朝天,以头着地,上面的门还被堵住了,这等于是永世不得超生!连投胎也做不到,这个下场,比宋吉吉的更惨。 想了想,我突然问:“那个撑着伞的女人,应该是曹燕萍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山下无人村 没回答我的问题,楚爷看了一眼我们身后的古井说:“我跟你们讲,这口井,谁都不要靠近,我和你们说的,你们听过就算了,千万不要靠近去看,有时候,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人的。” 我们所有人都点头,说知道了。楚爷这才抽了一下嘴里的烟斗,指了指前面,说:“我们回去休息一下,今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口那口古井,我们都回去了。愣了一下,我急忙走到楚爷身边,说:“你快继续说啊故事还没说完呢,那个撑伞的女人是不是曹燕萍啊?” 优哉游哉抽了一口烟,楚爷慢悠悠看我,说:“小子,你还听上瘾了啊?” 一听这话我就有点急了:“对啊,你还没说大结局呢?你不会不说了吧?故事说到一半不说了这不是太监吗?” 楚爷摇头:“我不是太监。” “那你怎么不说呢……我明白了,这不会是你胡编出来的吧?”我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说我是不是编出来的?”看了我一眼,楚爷又往前走了:“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后面的故事很长,也很复杂,短时间内说不清,你要听的话,喏,看见那个脸谱男了吗?他也知道啊,你可以问他。”说着,楚爷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脸谱男。 想了想,我又走到脸谱男面前,急切的问:“脸谱人,后面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 刚说完,我就发现女警和老司机也不走了,一副继续听故事的样子,女警都把小板凳和瓜子准备好了。我就瞪大眼睛看他们,陈莺莺害羞的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们也想听这个故事的结局,太扣人心弦了。” 我们五个人,里面有三个人都想听完,少数服从多数,脸谱男看了我们三个人一眼说:“你们真想把故事听完?” “真的想。”我们三个都点头。 “那好吧,袁杰,你把那个死人骨头拿出来。”脸谱男说。 “死人头骨?”疑惑着,我从行礼里拿出了那个死人头骨。 人的骨头都是钙做的,所以时间一长,骨头就会钙化。这块头骨表面已经有很多七七八八的小洞了,这些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拿着这块头骨,脸谱男忽然冷不丁的说:“这个头骨,是宋吉吉的头骨。” “啥?!”听了脸谱男的话,我们几人同时一个激灵,身子抖动的一刹那,我直接把手里的死人头骨扔的远远的。 “居然是那个宋吉吉的头骨?!”脸色有些发白,我不断吞着口水。 脸谱男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楚爷说过,宋吉吉是被斩首示众,斩首的头颅高高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的,三天三夜里,宋吉吉的头颅被很多食肉类鸟类给啄食了。而那块死人头骨,正是坑坑洼洼的,很像被啄食的痕迹。 而且,大家都知道,女人爱美,所以颧骨就凸出来一点,看起来比男人大,其实不是这样的,两者应该倒个个儿,男人的颧骨,普遍比女人大。而那块头骨的颧骨,正好比陈莺莺的颧骨大,由此可以判定,这是一个男性头骨。 “那个头骨,就是宋吉吉的头骨,而你刚刚问的,撑着伞的女人是不是曹燕萍,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曹燕萍。”脸谱男面无表情的说。 “之前那个老头说了,中元节那天,所有的禁忌都降临在了马草荣和宋吉吉两人身上,鬼折香和鬼撑伞之后,他们家的门就被敲响了,宋吉吉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疯子,你知道宋吉吉出去后看见了什么了吗?” “看见了什么?”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瞪大了眼睛问。 “他看见了他自己。”脸谱男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看见自己成了桥奴,被曹燕萍用绳线操控着,宋吉吉直接晕了过去,后来曹燕萍将他也做成了鬼桥奴,掐死了马草荣,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明白了之后我有种说不出的寒意,换句话说吧,宋吉吉开门后是直接被曹燕萍做成了鬼桥奴,中元节那天宋吉吉在不经意间掐死了马草荣,曹燕萍操控到第二天就不操控他了,他醒了过来,但是面对的,却是死不瞑目的马草荣。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曹燕萍恨马草荣和宋吉吉这对奸夫*,所有不会轻易死去,她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感受痛苦,却不让他们死,这才是曹燕萍的报复。 后面的事情,就是明神鬼事的开始了,马草荣死后那家内衣店还开着,说来也巧,正好有一对快饿死的夫妻,见马草荣和宋吉吉的肚兜店没有人,就据为了己有,这家人因为这家店活了下去,但是一到晚年,就会发生不祥和诡异,谁也逃脱不了,慢慢的就变成诅咒了。 故事说完了,我也知道了结局,之后我发现一个问题:诅咒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是所有业主到了晚年,不祥和诡异才会降临吗?怎么到了现在,这还没到晚年呢,就发生了? 想了想,我还是问了,对此,脸谱男的回答却很简单:“诅咒比以前更重了。” 女警递过来一些干粮和大饼,我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然后我们就启程,继续向龙虎山更深处进发。 说起来这龙虎山真的挺凶险的,旅游景区的龙虎山,居然不是真正的龙虎山,真正的龙虎山,有一百零八座,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在第几座了。 一路上,我又把能想到的疑惑想了一遍,第一,曹燕萍没有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碰到的曹燕萍只是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而那个站在我们山顶上的大红袍女人,也肯定是曹燕萍。这个贯穿整个明神鬼事的第一主线人物,她好像是时而是活的,时而是死的。 另外,就是我们在上山前每人收到的死亡照片了,这些照片是脸谱男给我们的,他说是别人快递寄给他的,快递时没有写署名。但,我并不相信,也怀疑脸谱男的话,毕竟对他还不是很熟悉,防人之心不可无,等再了解一点了,再说吧。 昨天走的是上山路段,十分的累,今天是下山的路段,所以相对而言较为轻松,走起来也方便了许多,速度也就加快了。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峰,我们下山了,一下山,我们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我们居然在一座山峰下,看见了一个山里小村庄! 真的很惊讶,也没想到,龙虎山里,居然还有村庄存在。这个村庄并不大,我们站在山里一眼就可以收尽眼底,想了想,我对大家说:“要不,过去看看?” 没人反对,我们就走进这个村庄了,刚走进,我们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吗的,这村庄安静的有些可怕啊…… 这村庄里安静的可怕,不仅没有一点声音,连一个人都没有。继续走着,我们渐渐发现,这里别说人了,连鸡羊土狗等一下家畜都看不见。整个村庄都死气沉沉的。 而我们周围的,是齐腰深的杂草,也不知道里面有蛇虫蚂蚁。总之我们走的很小心,提心吊胆的。 天气下过雨,地面上的泥土有些泥泞,也许是太久没走过这样的山路了,陈莺莺才走了几步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 一股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我忍不住一哆嗦,想了想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视线朝四周看去了。 这村庄的建筑,都是老式的房屋,不是用木头做成就是用石头屋,而且年头有些久远,我看到的房屋,都是很破的。 越走,我们一行人就越心惊,这个村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既然没有人,那为什么每户人家门前,都挂着两个灯笼呢? 之前在外围的村庄没看见,往里走,就有一些房屋屋檐下挂着白色的灯笼了。 对,不是红灯笼,而是白色的灯笼。骨架是用木棍编扎起来的,很结实,而框架外面,则是薄薄的一层白纸,犹如纸糊般。风一吹,这些白灯笼,就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声音很瘆人。 “莺莺,你觉不觉得,这些白色的灯笼,很像是古时候送葬时用来送死人的?”心里紧张,我想了相对旁边的陈莺莺这么说道。 “恩。”点了点头,女警也凝重的说:“我也觉得,也许这个村子曾经死过人吧?” 而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看见楚爷、脸谱男、还有老司机都一脸庄重的挨家挨户的拜了过去,而他们跪拜的对象,正是这些近乎支离破碎的白灯笼。 没问为什么,我和女警也跟着挨家挨户恭敬的拜过去了。这里的房子也不是很大,大概花了二十分钟时间,我们才全部拜完。才拜完,我就小声问楚爷:“我们,为什么要拜这些白灯笼啊?” 看了我一眼,楚爷说:“这些白灯笼,就代表这个村庄死过人,今晚我们估计要在这个村庄住下吧,进死过人的村庄,外来者得拜祭,表示尊重,这是规矩。” 哦了一声,我又看了一眼那些白灯笼,也不知道这个村庄以前死了谁,居然排场这么大,每家每户都得挂白灯笼。(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人肉包子 我觉得,死一个人能让整个村庄家家门前都挂上哀悼的白灯笼,那么这个人,在村子里一定有很高的地位,德高望重,这样的人去世了,村里的人会纪念他。 另外就是这个村子荒无人烟,一个人也没有,俨然是一个无人村,我估摸着,这个村子里的人估计早就搬出去了吧? 等下,搬出去?为什么要搬出去?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一道电芒,搬出去的原因,无非是这个村庄水土不服,出行很不方便,再或者就是这个村庄里出了什么事。 而且,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离村没什么,我并不觉得诡异,诡异的是……这个村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是集体搬迁了? 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我看向四周破败木屋的眼神也变了,走在其中我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因为,集体搬出村子,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啊,我想起了封门村。 封门村,似乎也是因为村中闹鬼而集体搬出了村子从而变成一座无人村的吧? 走着,我心里越来越发毛了,如果这座无人村也是因为村中闹鬼而集体搬迁走的,那我们岂不是进了一个鬼村? 越往里走,其他人也渐渐感到不对劲了,楚爷看着两边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的白灯笼说:“大家小心点,这村中,也许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没说话,越往里走,我们也都感觉到了,这个村家家户户都挂着送葬时的白灯笼,肯定是死过人的,而这种白灯笼挂多了不吉利,一般挂一个晚上就好了,但是这些白灯笼却一直挂到现在不曾摘下,说明这个村里的人,在白灯笼没摘下来之前就跑了。 我想,肯定是某个人死了当晚,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把全村人都吓跑了。 吗比的,这简直是第二个封门村啊!气温明明很冷,但我的额头上却留下了冷汗。 快到中午的时候,楚爷说不走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们也都同意了,毕竟这里就一个村子,如果出了这个村子,我们又得上山找山洞过夜了。虽然这无人村不干净,但我宁愿睡这里,也不要睡山洞了。 楚爷也说了,这村子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到了午夜子时,是最容易碰见脏东西的时候,今晚只能在这个无人村里过夜了。 我们几人找了一处还算结实和宽敞的房子,一脚踹掉木门,顿时就有一团灰蒙蒙的烟灰朝我们扑了过来,往里走,我看见一些家具上还挂着不少蜘蛛网。 这里实在太久没居住了,而且房门常年关着,里面不仅布满灰尘,还很阴暗。就这么走着,我忽然鼻子一凉,赶紧有雨水打在了我的脸上,抬头一看,我脸都绿了。 这里的屋子,居然是漏水的! 看来这里的条件也没比山洞好多少,半斤八两吧,不过进都进来了,只能凑合住了。这就开始打扫一通,觉得总算能住的时候,我们这才开始找吃的。 中午吃的是干粮,但是到了晚上,我们都不想吃干粮和面饼了,想吃点肉。但是我们的背包里,根本没有带肉啊。 老司机的身体是土做的,所以不需要吃肉,于是,我想了想说:“这里这么多山,也没有什么野生动物禁止打猎的标示,我们去山上抓些兔子来烤吧?” 脸谱男说成,很快,他就分配了一下任务,他和楚爷是这里最厉害的,所以一人去打猎,一人守在这里,脸谱男想了想,就对老司机说:“你,和我上山打猎去,其他人,留在这里架锅。” 楚爷点了点头,但是在临走前他再次叮嘱:“六点之前,如果还没打到猎物,就赶紧下山。” “我明白。”脸谱男点头。 又看了一眼老司机肩上的行礼,楚爷将老司机的行礼放了下来,后者疑惑的问:“楚爷,我行礼里有专门打猎的枪,放在这我怎么打猎啊?” “不管用什么,总之,上山千万不能背行礼。”楚爷严肃的说。 “为什么?” 没有立刻说,楚爷在老司机耳朵边轻声说了什么,而说完后,老司机脸色一变,立马把行礼放下了。 我就在老司机旁边,所以楚爷说了什么,我也听得清清楚楚。 楚爷说的是:“小心鬼挂背。” 听完这句话,我立刻明白在火车上楚爷对我们说的三个要求是为什么了,这三个条件里,有一个,就是上山时千万不能背行李。 人在上山时很艰辛,如果背上还有负重物,那就更累了。如果你习惯了上山时的负重,你就会分不清楚挂在你背上的,是行李还是鬼。 把行李放下,老司机就和脸谱男一起上山了,而我、楚爷、还有女警三人就是坐在屋子里休息,但是几个小时过去,快六点了,脸谱男和老司机还是没有回来了。 有点饿,想了想,我们都拿出面饼干粮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我突然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又闻了一口,我闻出来了,这是肉包子的问道。 估计是陈莺莺或者楚爷带了肉包子,吗的,来龙虎山这么久,我可是连一点荤肉都没沾啊,馋死我了。 想了想,我就凑到陈莺莺身边,问:“莺莺,你在煮肉包子吗?给我尝尝呗。” 听了我的话,女警直接愣住了,没说话。 于是,我又笑着说:“快把你锅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啊,煮什么呢?” 女警还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然后把她的锅拿给我:“我不喜欢吃肉包子,吃肉会变胖。” “哦。”应了一声,我又把头转向了楚爷,他也在煮东西。 “楚爷,是不是你在煮肉包子吃?吗的,还说之前没带肉,骗我,你偷偷带了肉包是不是?”我笑着问楚爷,我知道,老人家都爱喝酒,而喝酒就一定爱吃肉。 “没有啊,我煮泡面吃呢,吗比的,小脸谱和小司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可饿死老子咯。”骂骂咧咧,楚爷指着自己锅里的方便面说。 “……” 看着楚爷锅里的方便面,又回头看看陈莺莺锅里的蔬菜,我嘴巴动了动,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渐渐地,我额头上分泌出了一层冷汗,女警没煮肉,楚爷也没煮肉,那刚才的肉包子香味……从哪儿飘来的? 咽了一大口口水,我小声问陈莺莺和楚爷:“你们闻到了没有,空气里肉包子的味道。” 此话一出,陈莺莺和楚爷的脸都变了,楚爷用力嘘了一声,大家都不说话。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良久后,楚爷凝重的点头:“嗯,我闻到了。” “我也闻到了。” 我们三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虽然不说话,但是我们都感受到了彼此眼里的惊恐。空气里,飘荡着肉包子的香味,而这种香味,仿佛也是越来越浓了,所有人都闻得到。 但,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带了肉包子啊,更没有人在煮肉包子,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想着,我的脊背都发凉了。 想了想,我问楚爷:“难道,这个村庄里,还有其他人居住不成?” 突然,楚爷脸色一变,涌上一抹难以掩饰的苍白,他惊呼:“你们有没有闻出来,这肉包子的气味,好像多了一种不一样的气味……” 我也闻到了,然后很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那是泥土的味道。” “对!就是泥土的味道。”楚爷大叫。 听了这话,我立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身体抖动的瞬间,我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然后不要命一般推开门,冲到了外面。 “小子,大晚上的你去哪儿?”楚爷在后面大叫。 “找人!” 丢下一句话,我头脑发热的跑了,跑的时候,我都能听到我急促的心跳声…… 老司机,脸谱男,你们千万不能出事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湿淋淋的脚印 老司机和脸谱男一定是出事了,上山前楚爷嘱咐过他们,六点之前打不到猎物,就回来吧,免得出意外了。结果,我们等了很长时间,现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还是不见老司机和脸谱男的影子。 而且,刚才我闻到了空气中一阵肉包子的香味,屋子里就我们三个人,而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在煮肉包子,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肉包子味道来自外面,这个无人村里,除我们之外还有别人! 不过光凭这点我还无法判定老司机和脸谱男出事的消息,是楚爷的话提醒了我,他说,这肉包子味道,和平时的肉包不一样,多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于是我也闻了,闻出了空气中的肉包子香味中,还有掺杂着一些泥土的味道。 自从知道了老司机身份后,一想到泥土,我就想到了老司机,因为他的身子大部分都是泥土,半边脸的肉都变成泥土了。 综合三点,我可以得出一个十分可怕的结果,老司机出事了,而这肉包子,极有可能是……人肉包子!! 心渐渐下沉,我很怕,怕老司机被做成了人肉包子,他们只是上了趟山打猎而已,在山上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吗? 天色已经很暗了,我拿着手电筒想要上山。而身后,则是传来楚爷和女警的脚步声,他们也跟上来了。 追上来了,楚爷一把拉住了我,怒视着我:“小子你不要命了?小司机和脸谱生死未卜,你也要去送死不成?” 看来楚爷也看出来老司机出事的事,他的脸阴沉无比,都快拧出水来了。被他骂了,我也忍不住大叫:“那怎么办?难道就坐在村庄里不管吗?老司机他……他可能已经……” 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真的很恐惧,闻到了人肉包子的味道后,我整个心里就被无边的恐惧占据了。 沉默,我们都沉默着,而在我们身边的,是一阵阵寒冷的风,犹如剔骨刀,贯穿了我身体的每一尺每一寸,灵魂都要离体了。 默默地拿出一根烟,分给我,楚爷想点燃这根烟,但是风太大了,打火机怎么点也点不着,最后,楚爷骂了一声“草”,就把香烟收回去了。 良久,楚爷才对我说:“任何事情,我们都要一起行动,我陪你一起上山找。” “还有我。”陈莺莺也急忙说。 “莺莺,楚爷……”我的眼睛湿润了。陈莺莺笑了一下说:“这就吓哭了?你胆儿真小,和我小时候那个玩伴儿一样小,你们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过了一会儿,陈莺莺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些家伙。还有枪,陈莺莺居然把执行任务时带的枪都带来了。 夜晚的冷风,呜呜呜吹着,整个村庄的白灯笼,也都随风飘荡起来,场面极为瘆人。 而在这种环境下,我和楚爷一人拿着一个道具,而陈莺莺则拿着手枪,三人就这么上山了。 山上很黑,没有手电筒什么也看不到,而老司机和脸谱男打猎,也肯定在山区外围活动,不可能深入,于是我们三人就去外围找了,一小时后,我们气喘吁吁的折返回来了,途中根本没碰到什么人,更别说找到老司机和脸谱男了。 我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这么大的山里寻找两个人,这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啊,不说话,我们明显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惊悚,脸谱男实力不弱于楚爷,而且老司机也不弱,如果他们俩不在了,只凭我们三人,根本很难在龙虎山里活下去。 突然,楚爷脸色一变,朝我们大吼一声:“不好,我们快下山!” “怎么了楚爷?”听见楚爷的怒吼,我也是瞪大了眼睛。 “我们中计了!”咬着牙,从楚爷嘴里迸出这样一段话。 “什么?”听了楚爷的话,我和陈莺莺也都是脸色剧变。 二话不说,我们又气喘吁吁下山去了。也趁着下山的功夫,楚爷和我们解释了。 听了楚爷的解释,我和女警都是瞪圆了眼珠。 按照他的话来说,也许老司机和脸谱男不在山上,而是在这个小村庄里,而那个肉包子香味,只是想把我们引上山的鱼饵! 仔细一想,这不是没有可能啊,也怪我自己,太心急了,当时知道老司机出事了,一心只想往山上想,而忽略了最近的地方。 重新回到无人村里,这回我们学乖了,把鼻子放的灵了,循着肉包子香味走去,仔细的查找,最后,我们确定了肉包子气味来自一间极为破旧的木房子里传来的。 这木房子距离我们不远,但是看起来比我们住的那间破旧,门外就有蜘蛛网了。 但是我们看着这个老房子,眼神却有些惧怕,因为,除了上面我说的那样,这房子门是半开着的,而屋子面前,有一把太师椅,摆在正中央,不断来回摇晃着…… 看着这太师椅,我心里忽然变得毛骨悚然,这个太师椅说不出的诡异! 首先,椅子上根本没人坐,后面也没有人在推,但这太师椅却自己摇晃了起来,就好像椅子上有人似的…… 闻了闻这里的空气,我发现这里的肉包子香味,更浓了,朝半开的门瞟了几眼,我确定了这包子香味正是从里面传来的,我甚至能看见从屋子里飘出的白色烟气。 可能也觉得这把不断开回摇晃的太师椅有些诡异,楚爷对着这把太师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见状,我和陈莺莺也有样学样的行礼了,之后绕开那把太师椅走了。 楚爷要进去看个究竟了,我迟疑了一下,忽然拉住楚爷的手说:“楚爷,这屋子有些诡异,就这么进去,不太好吧?” “无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魑魅魍魉,抓走了我们的伙伴!”楚爷哼了一声,这么说道。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楚爷真的怒了。 最后,我们进去了,楚爷带头,我和陈莺莺紧随其后,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蜘蛛网,进去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厨房,厨房在更里面的房间。 包子味越来越浓了,我们就循着香味走,最后锁定了最左边的一个旧房间,还没推开门呢,我就听到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水烧开的声音。 “嘘,里面真的有人。”压低声音,我想了想说。 “恩,大家都轻点声。”叼着烟斗,楚爷严肃的说。 这时候,我额头上流下汗水,我很怕,我再也见不到老司机了,在我面前的,是一笼又一笼新鲜的人肉包子…… 哐的一声,我踹开了门,进去就拿家伙往里甩,大吼:“都不许动!!” “……”吼完,拿起手电筒一照,我、楚爷、陈莺莺三个人都愣住了。 不止是我们三个,就连房间里在的两个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 “你们怎么来了?”即便带着一张脸谱,我都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很惊讶的盯着我们。 我也懵了,忍不住大叫:“你们不是被出意外了吗?那么抓你们来做人肉包子的人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什么我们出意外了,我们一直没事啊。”老司机茫然的看着我。 “不可能,我还闻到了你的肉被做成包子的味道呢……现在也有啊,不信你问问,这肉包子味道是不是带着一点黄泥味,你的身体不会泥土吗?”我瞪大了眼睛问。 听了我的问题,这两人还是一脸的懵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这时候我发现,老司机和脸谱男就站在一个用黄泥制成的灶台面前,灶台上有一个大锅,锅里放着很多香喷喷的肉包子,而灶台下面,则是燃烧的很旺盛的火焰。 看着大锅里的肉包子,楚爷严肃的问:“既然你们没事,你们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你们为什么跑到这个房屋来了?这个人肉包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楚爷问得清楚,脸谱男和老司机才听懂了。 而看着楚爷,老司机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事说来话长了,这龙虎山真的很诡异,这么大的山,竟然一个动物都没有,我们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就下山了。但就在下山的时候,我们闻到了一阵肉包子的味道,循着香味走过去,我们竟然在这个村庄里看见一个人影了!” “然后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问道。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这个屋子,这个屋子门是半开的,说明有人居住,而且,大门中间还摆着一个不断摇晃的太师椅。我们没有溜进去,而是在外面偷看,结果你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这回,连楚爷的脸色也变了。 “那个人明明进了屋子,但是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串湿淋淋的脚印!”老司机严肃的说。 颤抖了一下,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忽然指着地面一串黑色的脚印问:“是不是这样一串湿淋淋的脚印?”(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既是和尚又是道士 “是不是这样一串湿淋淋的脚印?”脸色苍白着,我忽然低头指着地上一串黑黑的脚印。 而听了我的话,其他四人也是低头一看紧接着脸色就变了,我们的脚下,正好有一连串黑漆漆的脚印浮现,但我们刚刚进来时却是没有的。 这串脚印湿淋淋的,布满着水珠,看起来极为瘆人。 老司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白了,对我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一串脚印……你是怎么发现的?” 没说话,我指了指这间屋子的大门。然后,我们五个人就苍白着脸顺着这串脚印走去了。 最后,我们发现,这串脚印从大门方向开始,一直延伸到了厨房里面,而且脚尖是对着厨房方向的,所以可以判定,这串脚印是从外面走进来的。 而这串脚印,在我们之前进来时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脚印还是几分钟才出现的。 而当我们走到门外时,这串湿淋淋的脚印就消失了,而最后一串脚印,正是在那个太师椅旁边附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们五个又把目光放在这个太师椅上面了。 “这个太师椅,我怎么感觉和之前进门时不一样了……”看着,我忽然问道。 才问完,我的脸色就立马变了,不止是我,陈莺莺、女警、老司机还有脸谱男,他们的眼神也变了,每个人心头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那个太师椅不摇了,就这么安安静静放着…… 要知道,我们来的时候,这个太师椅可是一直来回摇晃的,就跟椅子上有人坐着似的。 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毛了,想了想,我觉得这个太师椅最诡异。 太师椅上有人,所以椅子会一直来回摇晃,现在椅子上的人不坐了,于是这个太师椅也不摇了…… 在看看那一连串突然出现的脚印,我的脚一滑,扑通一声坐地上了。 扶起了我,我们五个人心里都笼罩着一股无形的恐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问:“现在怎么办?我们离开这儿,还是等在这里,看看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谁?” 其实,我很害怕,生怕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鬼,而那个鬼,就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知道他长啥样,我一开始会很害怕,但是慢慢也会克服。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啊,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释清楚,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我有些没底。 没说话,其他人也是有些害怕,人肉包子、不断摇晃的太师椅、还有湿淋淋的脚印,串联在一起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联想。想了想脸谱男对我们说:“走,跟我来。” 我们其他人就跟脸谱男走了,他带我们离开了这个木屋,但没有走远,躲进了对面的一个屋子观看。 “我们不离开,就在这里守着,看看那串脚印是谁的。”脸谱男说。 “恩。”应了一声,我脸色还是有些发白,还没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 “都把电子产品关了,我怕出事。”楚爷随地坐了下来,说。 应了一声,我们都掏出了手机关机了,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那等。想了想,我想找楚爷问些事,就把头转过了过去。 一转头,我的眼睛立即瞪得很大,指着楚爷手里拿着的一个包子问道:“这包子你哪儿来的?” 听了我的话,老司机他们也转过头来了,看着楚爷手里的包子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你哪来儿的包子?” 愣了一下,楚爷有些吃惊,然后看了一眼手里的包子,而后呵呵笑了一下:“你们说这个啊,我肚子饿了,就随便拿了一个肉包子吃……对了,你们要吃吗?不是人肉包子,是鸡肉馅的。” “真的假的?”狐疑,我接过楚爷手里的包子闻了闻,然后咬了一口,咀嚼着,我一边回味一边说着:“恩,好像真是鸡肉馅的包子。” 听了我的话,脸谱男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馅儿是鸡肉,但是飘出来的味道却是人肉呢?” 被楚爷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不过偷吃人家的包子总是不好的,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忍耐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雪白的闪电横跨了整个天空,然后天地就在一瞬间中被照得雪亮,紧接着,就是一阵炸雷传来,雷声之大,就仿佛在耳边炸响似的,耳朵都麻了。 “啊!”雷声响起的那一刻,陈莺莺尖叫一声,然后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扑进我的怀里,她紧紧抱着我,眼睛也闭上了。 我还愣在这,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陈莺莺,居然怕打雷。抱着她,我的表情也变了,因为我小时候的羊角辫女孩,她也怕打雷,而且比陈莺莺还要怕,动作更夸张。 想了想,我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她的背,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外面,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闪电之后,从云中缓缓飘落。 还是有雷声,但是陈莺莺不像刚才那么怕了,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后脸红红的。 “我怕打雷……”陈莺莺红着脸解释着。 “恩。”应了一声,我看向陈莺莺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大概她和羊角辫女孩儿很像吧,我潜意识是把她当成心底那个人去对待的。 半小时过去,对面的木屋门依旧开着,但是不见里面的人出现。 脸色有些变了,我偷偷问脸谱男:“老大,难道,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鬼吗?那些肉包子,也是鬼煮的?” “不会,你想多了。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个村子,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脸谱男面无表情的说。 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横空,将大地照的雪亮。远处的山林也被照亮了,朝山林那看去,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差点叫出来了! “嘘!别出声了。”吃完了包子,楚爷连忙捂住我的嘴巴,看向山路的眼神也变得不寻常起来了。 被捂住了嘴巴,我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瞪着。我看见,在这黑暗的山头,渐渐显露出了一个人影,而这个人影的脚下,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影子。 那是鸡。 下山了,那个赶鸡人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那个木屋里,现在太师椅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悉悉索索对那太师椅说了什么后,突然回头看了一下。 我们吓得赶紧低头,等我们抬起头时,那个赶鸡人已经进屋了,我们在对面的屋子里望着,看见这是一个和尚打扮的秃子,没有眉毛,从厨房里拿了两个肉包子出来,啃了一口,嘴里还说着:“无量天尊。” 听了那个和尚的话,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想了想我问楚爷:“楚爷,他是和尚还是道士?为什么穿着和尚袍,却诵着道士的天尊口号?” 楚爷想了想说:“或许是个到处流浪的酒肉和尚,打着佛门的招牌坑蒙拐骗。” “哦,那他干嘛要诵道士的口号呢?” “呃……”楚爷答不上来了。 “也可能是个道士,犯了什么事被赶出了门派,为了躲避同门的追杀,他就穿上了和尚衣服,但是长时间在道门,口号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想了想,陈莺莺说出了她的看法。 还是陈莺莺的看法靠谱点,然而我们扯了半天犊子都没扯到点子上,再次看过去时,我赶紧对楚爷他们说:“哎,哎,别扯犊子了,那个和尚拿了两口碗两个包子,还有两个杯子出来。” 我们立刻不说话了,就看着对面,对面的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尚道士……呃,暂时就这么称呼吧,他把那口碗、那个包子放到了对面,估计要和什么人吃饭吧,桌子另一边被墙壁挡住了,我们看不到是谁。 渐渐地,我感觉到不对了,心凉凉的,对旁边的老司机说:“这里,除了那个和尚道士,还有其他人吗?” “走过去看看吧。”楚爷也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我们刚才就从那个屋子里出来,里面根本没有人,躲到对面的屋子时也没看见有人出来,自始至终,都只有和尚一个人。 悄悄走到了屋子的窗边,刚准备偷看,我想了想低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刚才和尚赶的一群鸡! 那群鸡就这么看着我,我想了想就对它们嘘了一声,然后就把头伸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鸡的身,人的魂 屋子里,那个和尚悉悉索索在说着什么,我把脑袋往里探了探,却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想了想我只能无奈的把头缩回来了。 一缩回来,楚爷就赶紧问我:“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摇了摇头,我说:“没有,只看见了那个道士和尚在喝酒吃包子,桌子对面的人,被墙壁挡住了我脖子不够长。” 听了我的话,陈莺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侦探破案的样子,想了想说:“那就奇怪了,刚才我们就是从房子里出来的,里里外外都找过了,一个人也没有,而那个和尚下山后,也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和谁吃饭?” “难道……他有精神分裂症?”最后,陈莺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听了女警的话,我和老司机对视一眼,然后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吃惊之色。陈莺莺的职业是女警,她还是有破案的脑子的。但是从她嘴里说出“精神分裂”四个字,我和老司机还是有些惊讶的。 精神分裂,那就是神经病了。但是我看那个和尚很正常的,口诵“无量天尊”的时候还很虔诚呢。 于是我想了想说:“莺莺,你怎么知道他是精神分裂症?” 看着我,陈莺莺很郑重的和我说:“因为我以前接过这样一个类似的案子。” “什么案子?”听了女警的话,我的心动了动。 “那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案子,我没有找出结果。”女警说,然后,她就把整个案子的过程告诉我了。 而听完后,我们四个人,竟然不约而同都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有一对夫妻,感情很好,但就是每天晚上的时候,男人想碰他老婆,他老婆老是不让他碰,慢慢的,男人开始怀疑自己的老婆出轨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不让自己碰?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段时间老婆总是很晚回家,而每次回家,都是满身酒气的,看起来喝了很多酒,身上还有男人的味道,对此,老婆的解释是:公司外贸应酬,需要陪酒。 男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老婆被别人睡了,想了想,男人就想了一个办法。 他和老婆说,他需要出长差,很长时间不能回家。其实他没走,而是藏在了阁楼里偷窥。前三天,老婆还很正常,三天以后,他的老婆就变得反常起来,经常一个人对着墙壁说话,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之后男人就听到了妻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自然,感觉真的有人在和她说话似的。 在这里,陈莺莺解释了一下,男人的妻子,就是一个轻微精神分裂的患者。他们害怕孤独,所以就慢慢衍生出了第二人格,他们自己和自己对话,感觉就和其他人说话似的。 而男人不知道他老婆有精神分裂的事,以为她和一个女子呆在一起。 偷听着,男人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女的和另一个女的的声音,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了妻子的*声。 男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想起了之前要和妻子行房事,妻子一直拒绝的事。 现在他知道了,他的妻子是一个拉拉,对男人没兴趣,怎么可能会和他做这种事呢? 既然是拉拉,那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呢?男人越想越愤怒,你能想象一个同夫的痛苦吗?这是一个比同妻,更边缘化、更隐秘的群体,他们不仅不得到生理的满足,还常常遭到冷暴力,而那个男人知道,他和他妻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后代。 越想越气,但男人还是忍住了,愤怒压抑在心底。回来后,他也和老婆过着日常生活,同夫依旧是个疙瘩,死死地卡在男人心里,郁气得不到释放,是会得病的,久而久之,男人也成了精神分裂病人,而且比他老婆更严重。 陈莺莺说:“有些精神分裂症会衍生出不一样的人格,有的精神分裂患者则会变得很暴躁,而男人处于后者,终于有一天,他掐死了他老婆。” 这就是命案了,想了想,我对陈莺莺说:“这就是精神病人杀人事件啊,这也不那么恐怖啊?” “我还没说完呢,后面那个男人的事情才可怕!”陈莺莺严肃的说:“如果只是掐死了老婆,案子就不会那么棘手了,可怕的事,那个男人杀死了老婆后,大脑里还以为他老婆还活着!” “什么?”听了陈莺莺的话,我脸色大变:“难道杀人时他没看清他老婆容貌吗?” “看清了,但是,那个时候男人的精神病也犯了,他把他老婆当成了那个不存在的第三者。” “我草!”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的邪乎。 突然,我身子抖了一下,这个桥段怎么这些熟悉呢? 就听陈莺莺继续说:“因为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于是我们就把他送进了市中医院的精神科,那时候精神科还是在第十楼的,后来就搬到了一楼。住院的时候,他老是以为他老婆还活着,只是他老婆不要他了,所以,他就每天以酒度日,每天晚上还跪在门后面哭,求他老婆原谅他。” 我和老司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咽了一口口水问:“那个男人的床头,是不是还摆着一张他老婆的遗像?” “对啊,可吓人了……咦?你怎么知道?”女警奇怪的看着我。 没说话,我看了老司机一眼,而他也在看我。我为什么会知道,吗的,因为我就亲眼见过那对夫妻啊! 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司机知道了。那时,我被老司机带去了不存在的第十楼,那时我听见一个男人老是跪在门前哭,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老婆死了,然后我记得有一个穿睡裙的女人跟我说,这男人脑子瓦特了,不用理她,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穿睡裙的女人,就是他老婆,而他老婆已经死了…… 陈莺莺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我,估计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那对夫妻的事,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啊,就在这时,我听见里面的道士和尚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小友,我们走一个。” 他们碰杯了,我们赶紧趴在窗户边张望,接着,和尚就仰头喝了下去。我心想他肯定不是和尚,哪儿有和尚沾荤沾酒的。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道友,你且等一等,我再去拿些馒头来。”说着,和尚又进厨房了。 看见他进去了,我心想好机会,趁机看看和他喝酒的到底是谁。 我们就进去了,然而我们刚踏进一步,我们就呆住了。 桌子对面,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地上却出现了一串湿淋淋的脚印,一直通向对面的椅子。 “不对,这里有人!”楚爷脸色一变,直接走到了桌子对面一看,只看了一眼,我们立刻愣住了。 原来不是没有东西,只是因为这东西个子太矮,被桌子挡住了。 那是一只鸡…… 那个道士和尚竟然在和一只鸡喝酒吃肉! 张了张嘴巴,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一,是我真的没想到,和尚会和一只鸡吃饭,怪不得都是道士和尚一个人全程在那儿说话,你让一只鸡怎么说话。 这么说,湿淋淋的脚印也是这只鸡留下的。刚才我们注意力全放在了人肉包子上面,根本不会注意一些鸡,一不小心就被吓了一下。 第二,这个鸡很奇怪的,给我的感觉,它不是一只鸡,它是一个真正的人,因为它看见我,既不怕,也不叫,就像在看同类一样。 想了想,我拿胳膊捅了捅老司机的腰:“喂,这鸡,和你养的挺像啊。” 没想到老司机却摇摇头,很严肃的对我说:“不,我养的鸡和它差远了。这只鸡,它是真真实实的人!” “不错,这只鸡,是鸡的身子,人的灵魂!”眯着眼睛,楚爷也在旁边轻声说。(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无人村谜底揭晓! 听了老司机和楚爷的话,我的眼睛忍不住立刻瞪得滚圆,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同样傻傻的看我的那只黑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只黑鸡一点也不怕我,甚至连眼睛也不起波动一下,注意到了它的眼睛,它的眼皮是往上的,所以它可以看到天上的。 而鸡的眼睛和人类的正好相反,眼皮在下,所以它们看到的,永远都是地下,而不可能是天上。从这里看出,这只黑鸡是人的眼睛。 而想到这,我又记起了上次去老司机的家里,他家门口也有这样一群鸡,地上明明有稻谷,它们却一点也不吃,反而像个护卫一样站着。 还有一条土狗,哪里是狗啊,分明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醉鬼!我给它买过一瓶瓶酒,土狗可高兴了,抱着酒瓶直舔,到最后甚至脸都醉的红了。 我记得以前问过老司机这些鸡和狗的事,但老司机没有告诉我,只说了一句:我靠它们来看家护院的,到现在我才知道,老司机家的那些鸡,还有狗,很可能也都是人。 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的灵魂,怎么会进入鸡的身体里呢?于是,我就急切的问老司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还有你家庭院那些鸡狗,到底是什么?” 没回答我,老司机只是幽幽的一叹,而再看楚爷,他也是一脸的怜悯,好像我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痛楚的问题。 我更急了,刚准备进一步询问,但这时候,厨房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我就看着那个道士和尚要出来了。 脸色一变,楚爷给我们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们赶紧走,我们就走了。而他走的时候想了想,对那只黑鸡伸出一根手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一幕刚好被我和陈莺莺看见,我们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因为,那只黑鸡居然听懂了楚爷的话,摇了一下鸡头上的红鸡冠,看起来像是在点头。 我们很快出去了,把头低下,之后就听见道士和尚的脚步声临近了,还有道士和尚的笑声。 “呵呵,道友啊,刚才包子有些凉了,不好吃,我就又蒸了一下,没饿着吧?”道士和尚笑着,捧着三个香喷喷的包子过来。 香味飘了出来,我们几个都没怎么吃晚饭,肚子到现在还是空空的,闻到了香味,我们都有些忍不住了,然后捂了捂肚子。 “吗的,饿死我了,这样等下去不行啊。”揉了揉太阳穴,我脸色有些难看。 可能那个道士和尚一直在说一些没营养的话,我们都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加上外面下着下雨,气温很冷。 一阵饥寒交迫的,脸谱男也有些撑不住了,又偷偷看了一眼里面,见那个道士和尚还在扯犊子,脸谱男就想了想说:“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先回我们的地方,补充点粮食和水分,再来这里。” 巴不得回去呢,我真的是又冷又饿,看了一眼陈莺莺,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嘴巴瘪了瘪,一幅受委屈的样子。楚爷是之前吃过一个肉包子,但一个不够啊,老人家也有些撑不住了。 回到了我们那个木屋里,楚爷和陈莹莹煮了一些泡面,我们就随便吃了一点。 吃的时候,我想了想继续问之前那个问题:“你们之前说,那些鸡,都是人,只是他们是鸡的身子,人的灵魂,到底什么意思。” “呼哧,呼哧……” 狼吞虎咽吃着方便面,楚爷没空理我,就对老司机说:“你去告诉他们吧。” 老司机是用土做的,所以不用吃饭,想了想对我说:“其实,他们都是很可怜的人,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听完,你就明白了。” “啥?又要讲故事吗?”听了老司机的话,我和陈莺莺都很感兴趣的靠了上来。 在我目光注视下,老司机就拿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而看着老司机抽烟,我也是真的变色了。 因为老司机是个沉稳的人,我从没见过他抽烟,老司机抽烟,说明这件事对他很重要。 不说话,一边吞云吐雾着,老司机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惆怅起来:“这种鸡、狗的身子,人的灵魂,我也见到过。” 那时候的时代,大概还是抗日战争结束,日本投降的那一年,我们的村子也被解放了,人民过上了好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我的父亲靠着田里丰收赚了点钱,就想着改善一点生活,在乡里盖了一栋房子。 但是乡里的房子和城里的不一样,门很容易被撬,所以,我们缺一些鸡和一只狗。 但是那时候狗很难找,得去城里买,但是城里买的,都是那种宠物狗,用来观赏,却不会看家护院,而且价格也很贵,我们没有考虑过那件事。乡里的狗都是有人养的,所以我们不能抓,那时候我爸经常叹气,要是有些狗就好了。 一直找不到狗,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时候乡里一起种田的,有一个很爱喝酒的酒鬼,但是他一直好吃懒做,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乡亲们的劳动成果换酒喝,所以大家都很讨厌他。 渐渐地,乡亲们也都防着他了,让一些土狗巡逻,一旦发现了这个酒鬼,那些土狗就会叫,这样乡亲们就知道了。 久而久之,那个酒鬼就没钱换酒喝了,他又不想干活,所以生活很快落魄起来,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那个老酒鬼没钱吃饭,快要饿死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怜悯他,因为他每天偷田里的粮食,为乡亲们厌恶。没有一个给他吃东西,还骂他,说他死了也是活该,现世报来得快。 只有我的爸爸,在他死之前递给了他一瓶酒。 酒鬼临死前有酒喝了,很开心,他对我爸说:“你,真是个好人,我会报答你的。” 那时候我爸并没有在意,让他安心的去吧,下辈子,一定要凭自己本事吃饭,不要再偷东西换酒了。 “我会报答你的。”老酒鬼只是反反复复呢喃着这句话,意犹未尽的喝下这瓶酒,老酒鬼就安心的死在雪地里了。 当我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时候,第二年冬天的那天,也就是老酒鬼的忌日,我家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我爸去开门,我就跟在后面看,你们知道敲门的是谁吗?打死我,都想不到! 老司机很严肃的问我们。 “是谁在敲门。”我问,心里隐隐已经有答案了。 抽了口烟,又叹了口气,老司机说:“敲门的,是一直大黄狗。” 对这个答案,我一点也不意外,相信陈莺莺也猜到了。 老司机就继续说:我和我爸都很惊讶,这条大黄狗体型很硕大,很是威猛,对着我爸汪汪直叫,我和我爸都很欣喜,他试探性的去摸那条狗的脑袋,那条狗也不叫,就要这尾巴很乖巧的样子。” 我们都很喜欢这条狗,然后它就成为我们看家护院的狗了。相处的久了,我们发现它除了凶猛,还有一点,那就是极为嗜酒,它不吃肉,只喝酒,这让我们都很震惊。 我觉得很稀奇,但是我爸却是一脸的唏嘘,他对我说:“小昊,还记得去年冬天死在雪地里的那个老酒鬼吗?” 我说:“记得,怎么了。” 没说话,我爸幽幽一叹:“人在做,天在看,活在这个世上,还是多做好事才行啊。” 说完,我爸就带着大黄狗收拾庄稼去了,只留给我一个神秘的背影。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老司机看着我对我说:“可能你觉得很玄乎,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袁杰,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不做好事,也千万不能做坏事,要遭报应的。”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雪中送炭者寡,落井下石者众,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 楚爷说:“除了故事里的狗,那群鸡,也许也有他们的故事吧,但不可置否的是,他们都是很可怜的人。” 听了楚爷的话,陈莺莺也表示赞同,这个故事蕴含的内容,我们都懂,但是我们谁都没说。 等外面的雨稍微小了一点,我们就又出发了,又去那个屋子,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屋子里的一大群鸡,它们走的速度很快,只在地上留下了一连串湿淋淋的脚印。 我们就走过去看,那些鸡果然一点也不怕我们,就像在看同类一样。我更加确定了,这些鸡,也和故事里的大黄狗一样。 “我等你们很久了。”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平淡的声音,我们一行人都是一惊,赶紧转过身来。 转过身来的刹那,我的眼神变了,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变了,因为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那个既是和尚,又是道士的秃子。 “是你……你早就发现我们了吗?”被认出了,楚爷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错,早在你们偷看我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们了。”和尚说着,手里捧着一只黑黑的鸡。 目光放到这些黑鸡上,和尚的眼神变得柔和,忽然叹了一口气说:“知道这个村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吗?” “不是他们集体搬迁了,而是因为……”顿了顿,和尚眼神变得怜悯:“这里的村民,都变了这群鸡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风水葬墓 “什么?!全部变成了鸡?”听了道士和尚的话,不止是我,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彼此面面相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我们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聚集在了屋檐之下。 这屋檐下聚集着一群鸡,有公有母,但是唯一的区别是,这些鸡都不怕我们,有几只鸡,还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们一行人。 之前还不觉得诡异,道士和尚一说出来,我们齐刷刷的看着这群鸡脸色变了。 怪不得这个村子没有一个人,原来,村子里的村民不是集体搬迁了,而是集体变成鸡了! 只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变成鸡?这是我想不通的。 夜里,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现在我们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滴滴在我们的脸上、脖子上、冰冷刺骨,而我们的心里,也是冷的彻骨。 只觉得脸色发白,这个村子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鸡? 我想起了以前的封门村,这么大一个村,一夜之间全没了,这其中的灵异事件,简直多不胜数。 “进屋说吧。”道士和尚笑着对我们说。 “哦,好。”看着道士和尚笑眯眯的样子,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进了这个木屋,这个道士和尚立刻递给了我们每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吃吗?” 知道这个包子有些诡异,但又不好拒绝他的好意,想了想就接过了那个包子,但是并没动。 “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把包子放在碗里,楚爷严肃的问这个道士和尚。 在楚爷问出这个问题后,我想了想又问这个道士和尚:“这个村子,除你之外到底还有人吗?” 我问这个问题是有目的的,之前我就怀疑这个村子肯定不止一个人存在,除了道士和尚,我觉得应该还有人存在,而这个人,我们所有人都看不见。 想着,我又朝屋子外的太师椅看了一眼,而那个和尚,正好也望向了那个太师椅,我俩的视线碰到一起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个和尚说:“没有了,除了这些村民,这个村子就我一个活人了。” 接着,他又开始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一个云游四海的和尚,但是对道门和佛门之法,皆有兴趣,故而一人拜入两门之下。你们可以叫我圣虚道长,或者圣虚和尚。” 听了但是和尚的话,我的表情立刻变的古怪起来了。 圣虚?肾虚? 还别说,这个和尚,脸还真的挺苍白的,和肾虚似的。 之后,就是他把来到这个村子,并碰到这群鸡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而听完整件事情过后,我们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原来,这个村子叫龙虎村,世世代代生活与真正的龙虎山脚下,民风朴实,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一个受伤的外来人。他告诉村民,他是一个盗墓者,来龙虎山就是为了风水葬墓中的宝贝来的。他还说,这整个龙虎山的区域,其实就是一处巨大的墓地,到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古墓,而他,就是从最外围的古墓中逃出来的,他在古墓中碰到了大诡异! “什么大诡异?”紧皱着眉头,楚爷问道。 “那个盗墓者,还有一些同伴,但是他的同伴却变成了动物,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或许他有要变成动物了。”道士和尚严肃的说。 “什么?”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了,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进了个古墓,就变成了动物,难道这墓中,有什么诅咒吗? 就听圣虚道长继续说:“传说是这样的,但是这些村民都不信,反而被龙虎墓的宝藏深深吸引了,贪嗔痴恨爱恶欲,七情六欲贪字为先,一旦限制不住贪念,佛祖也救不了他,于是龙虎山的村民就上山寻墓了……” 他就继续说着,我们五个人越听,脸色就越难看。 因为,后面的事情就太奇怪了! 村民们上山后什么墓也没找到,就在山上转悠了一圈,两手空空的下山了,他们以为盗墓者在骗他们,准备找他算账时,结果发现那个盗墓者已经找不到了。而所有人,都没发现有一只鸡,很人性化的阻止他们。 几天后,这个村子一下子变得死了人一般安静,整整一天了,都听不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相反,却有一大群鸡叫的声音,而龙虎村,是从来不养鸡的。 “这就是龙虎村的村民集体变成鸡的原因?!”脱口而出,我的眼睛立刻瞪得滚圆。 “不错。”道士和尚很平静,这时候有一只乌黑的鸡朝和尚走了过来,和尚怜悯的抓住那只鸡,拿了一个肉包子递给它:“吃吧。” 然后诡异的事情,在这一刻出现了。 我心里一惊,差点叫了出来! 一整个肉包子,竟然被那只鸡吞下去了,这些鸡是吃肉的! “那,既然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鸡,那家家户户屋子前送葬用的白灯笼,是谁挂上去的?”我忍不住问。 这也是疑点之一,既然整个村子都没有人了,只有一群鸡,鸡,怎么能挂白灯笼呢?别说它们会不会了,光是身高就不够啊! 听了我的问题,道士和尚又叹了一声说:“这些白灯笼,是我挂上去的。” 话音刚落,我们都愣住了,脱口而出:“是你挂上去的?” “不错,村民都变成了鸡,在我这儿的习俗,等于下葬,为了尊重死者,我就在每家每户都挂了白灯笼。”轻轻抚摸着那只鸡,圣虚道长微微笑着。 说到这里,我又愣了一下,说起来,我们似乎还不知道,这个肾虚,他是怎么来到这个无人村的,他又是怎么和这群鸡待在一起的? 而面对我们的一个个问题,圣虚道长只是微笑着一一解答:“我只是一个云游四海的和尚,但是再逍遥之人,也有思乡之情,云游得久了,心也倦了,贫僧想回去了,而贫僧的老家,正是这龙虎山。”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疑惑才被解开了,原来这龙虎山是圣虚道长的故乡啊,漂泊浪子也有回家之时。 “但是我一回到村里,村里安静的与死了一般,我就知道出事了,最后,我再一个角落里发现这些鸡,才知道这些鸡,就是我原来的村民。”苍凉的笑了一下,道士和尚眼里的悲伤更浓郁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啊……”听了圣虚的话,我的表情立刻变得歉意起来了,因为我戳到了人家的痛处。 游子归乡,还没来得及享受回乡的喜悦,等待他的,却是全村人变成鸡的噩耗,换成是我,也许会崩溃。 圣虚道长呵呵一笑:“贫僧修道几十载,早已看破一切虚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故乡之情,而我,得知了龙虎村的遭遇时,既为他们感到羞耻,若非他们的心被贪婪所蒙蔽,又岂会遭劫?但,他们始终是我故乡的朋友啊……我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然后,你就一直在这个村子住下来了是吗?整个村子,就只有一个活人?”我想了想问。 “不错,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破解之法,很可惜,还是没有法门破解此法。”圣虚道长摇了摇头。 顿了一下,圣虚道长又问我们:“五位施主,你们来这村子,所谓何事呢?” 我正要把我们此行的目的说出去,但这时候脸谱男一下子拦住了我,紧接着楚爷就笑着说:“我们,是剧组的人,准备来龙虎山取一些景,好做拍戏的素材用,但是好像在龙虎山里迷了路,只能在这个村庄暂住一宿了。” “哦,原来如此,不如,五位施主,你们就住我这儿吧?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楚爷笑着拒绝:“不了,我们先告辞了。” 深深的看了圣虚道长一眼,楚爷就带着我们离开了这个屋子。而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群鸡,依旧在看我们,而圣虚道长看我们的眼神也很古怪。 怎么说呢,就像人贩子看到了猎物了那种眼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们,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回去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楚爷一句:“楚爷,我们为什么走的那么快?” 没回头,楚爷一瘸一拐的步子迈得飞快,正纳闷呢,楚爷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子,你难道不觉得,这个道士和尚在对我们撒谎吗?” “撒谎?!”我瞳孔缩了缩,然后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圣虚对我们说的话,没觉得哪里奇怪啊? “不,我也看得出,那个和尚在忽悠我们。”旁边,陈莺莺也是冷笑着。 “那他到底哪里骗我们了?”我忍不住问道。 “袁杰,你想的东西还是太少了,这样子,你很容易被骗啊。”老司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第一,他的身上有窃听器,他衣袍最上面那粒纽扣,就是高科技产品,第二,他说家家户户房子前的白灯笼是他挂上去的,但是袁杰,你过来看,这些白灯笼,支撑灯笼的木架都烂的差不多了,分明是过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会出现的样子,而他话里虽然没说具体的时间,但我觉得,绝不会超过十年。十年时间,一个灯笼可能烂成这样吗?第三,他说的龙虎山是一处很大的风水葬墓,但我不觉得,我也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没听说过龙虎山有墓地的事。那个和尚,真的是鬼话连篇。”女警陈莺莺冷笑着说。 陈莺莺是干警察工作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肯定比我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信了。 但,楚爷想了一阵,忽然摇头,说:“不,我倒不觉得他说的全部都是鬼话……” “至少这个风水葬墓,是真的!”楚爷笃定的说。(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圣虚和尚 “风水葬墓?!”吃惊的看着楚爷,我们所有人都显得不可思议。 陈莺莺第一个反应过来,笑了笑说:“老爷子,不会吧?龙虎山虽然真的如你所说一样,有一百零八座,但是,也不可能是坟墓啊。我从来没听说过龙虎山有坟墓,悬棺倒是有。” 这个我也点头,表示同意,龙虎山最出名的,就是悬棺之葬了。但这也是一项未解之谜,龙虎山这么多悬棺,这些悬棺,是何人所放的,一直是个谜,至今没有破解。 眯着眼睛,楚爷说:“不错,龙虎山的山里是没有坟墓,但是这些悬棺,你们就没想过,这么多的悬棺,究竟葬着谁,又是谁,将这些悬棺葬在悬崖边的吗?” 众人不吭声,脸色也渐渐变了。楚爷继续说:“悬棺,里面藏着的,都是些早就死了的死人骨头,而这么多的死人骨头,就是来自一处风水极凶的葬墓!有人将墓地里的棺材给搬运出来了。” 顿了顿,楚爷又说:“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一张悬棺之葬的照片来,看看这些棺材,是不是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排列着?” 面色变换着,陈莺莺第一个拿出手机开机了,这里信号有,还是能上网的,陈莺莺百度了“悬棺之葬”四个字,指着一张照片递给楚爷:“是这张吗?” 我们五个人都围着手机看,陈莺莺的手机是肾6,所以还是很清晰的,我们都看清了所谓的“悬棺之葬”是什么。 好多棺材,都密密麻麻的陈列在陡峭的山崖中,下临溪水,无从攀登。但是这些悬棺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有规律的。 “我们找到照片中的这个地方,然后实地考察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悬棺,应该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楚爷说。 我们都不说话了,因为已经有点相信楚爷的话,龙虎山,真的有风水葬墓,就是不知道这处葬墓风水怎么样。 记得小时候爷爷和我说说过,我们能过上好日子,和祖宗祖辈是分不开的,他们葬的好了,我们的风水才好。 坟墓也有吉凶之分,这就是墓相了,我也不懂,不过看楚爷那么严肃的样子,想必他应该懂了,我也不用瞎操心。 既然那个圣虚道长是半真的半忽悠,我们就不能相信他的话,而他这个人,我们能离得远点就离得远点。 反正我们也在这个村庄住一夜,明天就准备继续赶路了。因此这个村庄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是很在乎。 不是人心凉薄,我们自身都快难保了,谁还在乎别人呢。此次龙虎山之行,一是让楚爷真正的复活,二是让我们再世为人,摆脱曹燕萍的明神诅咒。 想明白也就放心了,我们打算养足精神睡觉时,脸谱男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那个圣虚和尚,村庄的事情在骗我们,而风水葬墓的事却真的告诉我们了呢?” 这还有为什么,估计是他也觉得那处风水葬墓诡异呗,想了想我就说:“还能为什么?他在吓唬我们。” “不,我倒觉得,这个圣虚和尚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所以故意把风水葬墓的事抛给我们。” 听了脸谱男的话,我极为吃惊:“老大,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们是来找万物土的?” “不错,你们想想他发现我们时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没有丝毫的疑惑,就这么把村子的事说出来了,这不是抛砖引玉是什么?”脸谱男冷笑。 “而且,我怀疑,我们要找的万物土,就在圣虚和尚口里的风水葬墓里!”脸谱男一锤定音。 楚爷眯着眼睛说:“到底是不是,看看明天早上圣虚和尚会不会来找我们便知。” 点点头,我们都取出了睡袋躺上去了,楚爷的意思很简单,如果那个圣虚和尚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去风水葬墓,那么明天早上一定会来拜访我们,如果使我们多想了,那也没事,就自己上路。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不是自然醒,我是被一群鸡叫声吵醒的,看了看手机,才四点啊,我就有些火了。 下了睡袋走到外面大骂:“吗的,道长,管管你的鸡行不,现在才四点啊!” 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圣虚道长,他身边跟着一群鸡,这群鸡见我生气骂它们,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继续朝我们叫了起来。 “这些施主,稍安勿躁,贫僧,是给你们送行的。”圣虚道长,依旧朝我微微笑道,我则在心里自言自语,还装比呢,你特么就是来找我们谈合作的。 现在我确定了,这圣虚真的是一半骗我们一半没骗我们,以后听他得话,我估计只能听一半。不过脸谱男真的料事如神啊,我们都没想到的事,居然被他想到了。 而这时候楚爷、脸谱男、老司机、女警也走出来了,脸谱男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脸谱男明显是要下逐客令的节奏啊,老司机惊讶的看着他说:“被你猜对了,人家是来求合作的,你赶人家走干嘛?” “你不懂,我这个样子,那个圣虚才不会走啊。”脸谱男冷漠的说。 我们就惊讶的看着他,之间圣虚和尚依然笑眯眯的站着,说:“这位施主,实不相瞒,贫僧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答应?” 我心里一跳,暗道一声:来了! 他这是要和我们合作了,我们都心里冷笑,到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微笑着,圣虚道长和我们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又是一大堆佛经道理,他是佛法道法皆修,佛法说完又说道法,扯了半天犊子都没扯到点子上来,我们都有些火了。 脸谱男不想说废话,突然一脚踹在圣虚和尚的胸口上,居然也爆了一句粗口:“草你吗,让你说废话,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防备,圣虚道长直接被老司机一脚踹倒了,一屁股坐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我估计他被脸谱男一脚踹懵比了,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的把戏,还有之前为什么要骗我们的事,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圣虚道长,脸谱男很酷的朝我们挥挥手,我们其他四个就像社会大哥的小弟一样跟过来了。 于是我们五个人就把圣虚道长围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圣虚道长反应过来了,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求饶道:“哎哎哎,别打,你们,知道我在忽悠你们了?” “废话,少在这给我打马虎眼。”脸谱男大怒,又作势要打他。 “草,那你们早说啊,早说我就不骗你们了,吗的。”听了脸谱男的话,圣虚和尚忽然骂了一句,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说真的,我刚才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这是和尚吗?和尚怎么能骂人? 看着我们惊讶的表情,圣虚和尚立刻大大咧咧从地上坐起来了,拍拍屁股后面的土说:“我虽然是个道士,也是和尚,但我也对一些咕咚感兴趣啊,早听说龙虎山悬棺墓里有很多珍贵的古董了,但我一直不敢进去,要不,我们组个队?” “……”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我们五个人面面相觑,连脸谱男也傻了眼了,这圣虚和尚还真不安套路出牌啊。 不过惊讶是一方面,让不让他加入,就是另一方面了,想了想楚爷说:“你对这里很熟吗?” “很熟,熟的不能再熟了,我可以带你们去风水葬墓,但是你们要和我一起进去。” “行啊,我们就缺一个向导,现在解决了。”楚爷眯眯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下山去,上山来 于是,我们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圣虚道长,但是我们对圣虚这个人,我们每个人都是提高了警惕的,因为他的话,十有八九是假的,所以听他的话十分费尽,我们得去猜,他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我们短暂的共识是达成了,他给我们当这龙虎山的向导,他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不说整个龙虎山都熟络了,大半个区域都是知晓的,所以我们不怕迷路,但最为交换,我们得陪他一起进去葬墓里,而一些珍贵的宝物,我们也不许和他抢。 吗的,老子命都保不住了,谁特么还会和他抢这些身外之物?不过这圣虚和尚可能知道我们对他不是很感冒,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和我们熟络感情,一句两句可以无视,但是一直不理人,就有点看不起人了,我想了想,就应了他一句。 没想到我应了他一句他还来劲儿了,也不跟女警、老司机、楚爷他们说话了,专门和我说话。我又不好意思不回他,于是就一句一句有搭没搭的说了,不过我看的出来,这回圣虚没忽悠我,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点来。 吗的,原来他是个假和尚,也是个假道士,之所以扮成道士,根本就是为了忽悠人,俨然一个大神棍,怪不得他之前翻脸翻得比书还快。 另外,他还是个盗墓的,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刨人家的祖坟,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盗墓也就算了,刨人家的祖坟,这得多缺德啊? 而他的解释是:“有些人惹到我了,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恶心恶心他们还是可以的,刨他们祖宗的祖坟,他们气坏了。” 而且他还和我诉苦,说最近撞了好多鬼,那些鬼还经常来骚扰他。我说这是你活该啊! 真的,刨人家祖坟这种缺德事,性质和盗墓一样气人,而他们接触的东西又是棺材之类的极阴之物,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还想不撞鬼?那才奇怪了呢? 不过说起来,这次去龙虎山的风水葬墓,我真是心里没底。楚爷说万物土也许就在风水葬墓里,但是这种坟墓也分吉凶啊,风水好的坟墓还说得过去,要是风水不好……我已经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了。 想了想,我就偷偷问圣虚和尚:“那个风水葬墓,你去过没有,有没有危险啊?” “我没有去过,但是,龙虎村的村民去过啊。”圣虚和尚说。 “结果呢?”我忙问。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全村人都变成鸡了啊。”圣虚和尚不耐烦的说。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你昨天说的,是真的?” “骗你是小狗,再说了,昨天和你们说的,我也没全部骗你啊。”圣虚说。 “我草!”听了圣虚的话,我们一行人脸色都变了,也不走了,苍白的看着圣虚。 我们以为这也是圣虚道长忽悠我们的,不过眼下看起来圣虚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风水葬墓真这么邪门?一进去就会变成鸡?!”冷汗流了下来,我结结巴巴的问。 “无量天尊的,你这不是废话吗,不邪门我会和是你们组队一起去?”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圣虚道长眨眼又装作是得道高僧那样,想了想说:“其实也不会全变成鸡。”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忙拍着胸脯。 “也有可能变成其他狗。”圣虚说。 “……”没说话,我们几个刚有好转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想了想我对圣虚说:“拜托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之后又上路了,脸色黑黑的,万物土在风水葬墓中,而风水葬墓又这么邪门,一进去就会变成动物,特么的,我们进去了不会也变成动物吧? 这可不行啊,变成动物我还怎么见人啊?还不如被诅咒弄死呢。心里怕极了,我一脸紧张的问楚爷:“楚爷,要不,这葬墓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万一真变成鸡了,这可咋整啊?” “不,这风水葬墓一定要去,洗罪的悬棺,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而且,你怎么知道进去墓地一定会变成鸡?我就没听过这样的法门。”楚爷眯着眼睛说。 “楚爷你的意思是……”见楚爷这么仔细,我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了。 “从来没有把人变成动物的术法,诅咒倒是有。我觉得,那些变成鸡的村民,一定是无意间被悬棺周围的诅咒诅咒到了,所以才慢慢变成了鸡。” 说完,楚爷忽然转向圣虚道长,问:“老和尚,我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给我回答啊。” 知道楚爷在我们这个小团队的重要性,圣虚和尚又恢复成了笑眯眯的得道高僧的模样:“这位施主,您说,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听了这句话,我立刻冷笑了起来,呵呵,就你还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你满嘴巴都是诳语。 点了点头,楚爷问:”龙虎村的村民集体变成鸡,是一夜之间变成的,还是一天一天慢慢有了鸡的特征的?” “当然是……”圣虚和尚本来想脱口而出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说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眯眯的说:“当然是一夜之间变成鸡的,不然,这风水葬墓的诅咒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呵呵,原来是这样。”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楚爷不禁冷笑了一声。 他肯定又在忽悠我们,因为我清楚地看见,在楚爷问这个问题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道金光,这个圣虚道长,不简单啊。 之后一路无话,圣虚和尚继续在我耳边扯犊子,我就继续沿着山上石子笑道走去了,半路上,我发现不少风化的墓碑以及做棺材用的楠木,都腐朽了,散落在两边显得很是诡异。 楠木的密度很高,一般是制作棺材的上上之选,但是这些楠木都破旧的很严重了,这龙虎山的悬棺,也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了。 而龙虎山的悬棺都是被人从风水葬墓中搬出来的,那么这个风水墓,到底有多少死人啊? 再往上走,就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山洞了,据说这些山洞是以前一些野人躲避雷雨天气在龙虎山上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走了很长时间了,大家都有些累了,老司机就说:“要不今天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也没什么能住的地方了。” 看了看四周,旁边的洞口都较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也只能这样了。 屁股一沾地,圣虚道长就坐下了,从包袱里掏出几个肉包子出来,刚要塞进嘴里,见我们几个都瞪着他,他就不好意思了,一人递给我们一个包子,说:“喏,请你们吃。” 知道这些包子有些奇怪,我们没有接:“不用了,我们自己有吃的,你自己吃吧。” 夜很快深了,一天又这么过去了,我们本来已经堆好了木头生火取暖,但这时候圣虚和尚突然站了起来:“你们等一下,我去行个方便。” 古怪的看了圣虚道长一眼,我们没理会他,过了一会儿圣虚就回来了,笑眯眯的说:“刚才,我去方便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捷径,我们明早可以从这条捷径走。” “嗯,明天就去看看吧。”应了一声,脸谱男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之后大家很早就休息了,只有我,晚了几分钟睡觉,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圣虚道长去方便时是往山下的路走的,回来时,却是从上山的路回来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浮起来的影子 按照这座山的径直长度来看,绕大山一圈至少一天时间,而这圣虚和尚只花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回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上山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上山路和下山路的情况,从吓山路走到上山路没有捷径,必须先下山,再上山,而这段路得走很长时间,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圣虚和尚是怎么做的?佛门神话中有一门神通叫缩地成寸,几个呼吸间就可以穿越山川大河,难道,这圣虚会缩地成寸大法? 又或者说,圣虚根本没去撒尿,他只是走到了一个我们没注意的地方,然后又偷偷折返了回来? 搞不懂,我深深的看了圣虚一眼,而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也是对我很诡异很眨了两眼,很快就睡下了。 而且他睡觉的姿势也很古怪,我们都是睡在睡袋里的,这个圣虚和尚,却是两腿盘坐在一起,双手合十,眼睛紧闭着,这个样子,我感觉他在打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我感觉很是神异,躺在睡袋里我一直眯着眼睛看他,因为我有种预感,他的屁股好像离地了。 仔细一看,他的屁股还好好的坐在地上,打了一会儿坐,居然有低沉的鼻鼾声从圣虚鼻子里响起了。 汗,合着是睡着了啊。我觉得他真装比,睡觉就安稳的睡呗,还非要打坐睡出新姿势。 我也不管他了,躺在睡袋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圣虚和尚自告奋勇的为我们带路:“昨晚我去方便时,曾看见一道近路,我带你们去。” 古怪的看了圣虚和尚,总觉得今天他很奇怪,迫切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似的,防备心更重了,但我们都没说话,而是跟在了圣虚和尚后面,我们也想看看,圣虚和尚要带我们去哪儿。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下山的坡度比较陡,我们走路都很小心,怕摔下去了。圣虚和尚走在最前面,我、陈莺莺、老司机走在中间,而楚爷和脸谱男走在最后面,走了一段路后,圣虚和尚一指前面:“看,我没说错吧,真的有捷径。” 看着,我们的脸都变了,因为不远处真的有一条狭窄的小道,布满了石子和树叶,还有一些棺材的破板,看起来很难走。 陈莺莺皱起了眉头,不确定的问圣虚和尚:“这路,真的能走吗?” “能走,怎么不能走?我来示范给你们看,昨晚,我就是顺着这条路走的。”笑着,圣虚和尚就主动朝小道里走去了。 而看着圣虚和尚的背影,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昨晚,圣虚撒尿是朝山下走的,回来时却是出现在上山的路上,而且两者只有五分钟时间,难不成,这条路通向山顶? 没有犹豫,我也跟了上去,紧接着是陈莺莺,然后是老司机、楚爷等,脸谱男腿脚不方便,一只脚是瘸的,肯定走不了,就趴在我的背上了。 这条捷径真的很难走啊,到处都是棺材板的碎屑和碎石子,走两步都要停一下,而且到处是挺拔的松树,我们还得绕开这些松树走。 圣虚和尚在前面带路,正走着,我背上的楚爷忽然一挥手,大喝:“都别动!” 突然一声大喝,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陈莺莺奇怪的转过头问:“楚爷,怎么了?” “放我下来。”楚爷对我说道,我就放他下来了,楚爷站住了,蹲下身来仔细看着小道上的棺材碎屑,我和老司机也是低下头看,但没看出什么东西,就忍不住问:“这条路怎么了?无非是乱了一点啊。” 没说话,楚爷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然后目光放在了最前面带路的圣虚和尚身上,意味深长的问:“这条路,是鬼路对吗?” “什么?!”听了楚爷的话,我和陈莺莺都吓了一跳,老司机则是变得警惕起来,锵的一下抽出了手里握着的长刀,一有不对就要动手。 我们五个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圣虚和尚,因为这是他带我们来的。 脸色变了变,圣虚和尚显得十分心虚,苍白的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司机煞气更甚了,冷冷的说:“和尚,早看你不是好人,带我们走鬼路,想害死我们吗?” “我看,你本身就是一只鬼吧?”脸谱男也面无表情的说。 “我是人,不是鬼!”圣虚和尚急了,眼珠子在乱看。 “呵呵,是人是鬼,你给我捅一刀,就知道了。”老司机握着长刀走来,说:“你是人,就会流血,而鬼不会。” 见老司机要动手,圣虚和尚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连连后退,突然大叫一声,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我们也是脸色一变,陈莺莺赶紧阻止老司机:“别冲动,先听听他怎么说的。” 我也脸色白了白,老司机太冲动了,一刀捅死鬼也就罢了,如果圣虚和尚是人,那罪过可就大了,要坐牢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楚爷竟然一瘸一拐上前,把圣虚和尚扶了起来,对我们说:“这路可以走,大家小心点就是了。” 我们几个就继续走了,我又背上了楚爷,想了想我悄悄问他:“这圣虚和尚,他想害我们,你为什么要向着他?” “呵呵……”楚爷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这是我故意忽悠他的,这条路,其实没被鬼走过。” 听了楚爷的话,我立刻吃惊的看着楚爷,楚爷笑了一下继续说:“小子你可别说出去啊,我之所以说这是鬼路,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再走一会儿就知道了。” 哦了一声,我就不问了。望山跑死马,虽说这是一条捷径,但也长的很,再加上山路难行,我们赶路一直赶到半夜,才抵达其他山的山顶。 现在我们已经在龙虎山境内了,也不知道我们在龙山还是在虎山,反正我们很累了,刚准备出去,我们又愣住了。 眼前,居然有两条路,分别延伸向未知的区域,一时间,我们不知道往哪儿走了。 “两条路,我们该走哪一条?”背靠在山壁上,我发出了哀嚎声。 “怎么走,就要问我们的圣僧了。”楚爷笑眯眯的从我背上下来。 “老和尚,接下来怎么走?”老司机直接拿刀架在圣虚的脖子上了。 之后,我才知道楚爷玩的哪一出,刚才那条捷径不是鬼路,是楚爷用来诈唬圣虚和尚的,让他也尝尝被忽悠的滋味,而这两条路,一条通向死路,怎么走都走不出,也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另一条路,才是通往风水葬墓的悬棺之地。 二选一,百分之五十的几率,选对了进入墓地,选错了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这也是楚爷向着圣虚的原因,楚爷留着他用来带路,而他,肯定也知道这个分叉路口哪一条是对的,哪一条是死路。 被老司机拿着刀,圣虚和尚脸都白了,想了想说:“走这条。” “我们不相信你,你和我们一起去。”楚爷想了想说。 就继续往前走了,这回圣虚和尚没忽悠我们,这条分岔路很快走到尽头了,我们看到了一个山洞口,而山洞旁边,则是密密麻麻悬吊着的棺材。 龙虎山中,悬棺最为神秘,而又属山洞最多,已经是半夜了,我们就在山洞中安营扎寨,升起了火把。 “唉,累死我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万物土啊?”躺在地上,我快虚脱了。 这也是我的真心话,我们来龙虎山就是冲着万物土来的,但是万物土究竟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明天就找到了,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看机缘。 甚至,我怀疑万物土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楚爷开始煮方便面了,圣虚和尚则是拿出肉包子吃了起来,他的包袱里好像都是肉包子,我看他一坐下来就吃肉包子啊。 煮好了泡面,楚爷递给我一点,安慰我说:“别灰心,用心找,总会找到的,而且你忘了吗,龙虎山去完,我们还得去苗疆呢。” 嗯了一声,我说我没忘,但是心里却更绝望了,我的肚子里,还沉睡着几条蛊虫没取出来呢,等这些蛊虫醒来,我就玩完了。 “袁杰,你的影子,怎么和我的不一样?”同样在火堆旁取暖,陈莺莺忽然这么来了一句。 而听着她的话,我吓得身子抖了抖,然后赶紧去看我的影子。 一看,我松了口气,影子还在,就没好气的说:“我的影子,不是在吗?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啊,你的影子……啊!!”正要和我解释呢,陈莺莺忽然一惊,看向我的瞬间,惨叫一声并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我说你怎么了,我影子不是在吗? 陈莺莺脸色都白了,指着我,瞪着眼珠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让我自己看。 慢慢转头一看,我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叫出来了。 火光弥漫在整个山洞里,我们六个人的影子,都照在山洞石壁上面,这六道影子里,只有我的影子,是浮起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有自己意识的鬼火 火光照耀在山洞的石壁上显得格外耀眼,倒映了我们六个人的影子,而六个影子中,只有我的影子是悬浮着的。 但我的脚,根本没有离地啊……不对,就算人离地了,影子也不会离地,只是长度会发生变化。看着眼前像幽灵一样悬浮的我的影子,我惊恐的想叫,但是仿佛有一股大力抓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叫,我更加惊恐了。 我试着往前动了动,石壁里的影子也动了一下,动作跟我保持一致。但,就是那双脚,怎么也沾不了地,这是最让我恐惧的地方。 突然,我的脑子里被一道闪电划过,然后就情不自禁想起了一种说法。 影子就是人的灵魂,当影子离开地面后,就等于灵魂离开人的身体了,而这就预示着,你离死不远了,死人是没有灵魂的,等影子完全离开你的身体时,就是你死期到来之日。 现在影子已经离开地面一公分了,这预示着什么?预示着我要死了吗? 不止是陈莺莺,其他人也看着我的影子脸色变了,楚爷凑了过来,很凝重的说道:“小子,你现在很危险啊……这才是龙虎山外围呢,你就要性命不保了。” 听了楚爷的话,我更慌张了,这就是人死之前的征兆吗? “小子,之前的路上,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跟踪你,或者是诡异的事情?”脸谱男也严肃的问我。 他们都看出问题了,我的影子是漂浮的,没有落地,那就说明会像失去了地心引力一样,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整个影子都脱离我的身体,那样,我也死了。 听了脸谱男的话,我绞尽了脑汁的回忆,上龙虎山之前,上龙虎山之后,我彻彻底底回忆一遍了,除了曹燕萍八抬大轿鬼结亲那次,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诡异的事情了。但,鬼结亲那次,不止我一人中招啊,女警、楚爷、脸谱男都被抬上轿了啊,如果出事情了为什么就我一人中招? 苦着脸,我对脸谱男说:“老大,没有人跟踪我啊……” “不可能,一定是你遗漏了什么。”脸谱男笃定的说。 楚爷说:“你仔细想想,一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比如,来龙虎山之前……” 来龙虎山之前? 想到这里我脸色有些变了,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事,来龙虎山之前,我在列车上曾经碰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乘着列车去龙虎山的时候,我曾经老感觉窗户外面有一双眼睛在看我,而我把窗户打开后,这双眼睛就不见了。 难道,是那个时候…… 脸色变换着,我害怕极了,赶紧将我在列车上那扇窗户的事情说了出去,算来算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听了我的话,楚爷也想起来了,脸谱男沉默不语,陈莺莺和老司机则是一脸的惊讶:“你是说,我们乘车去龙虎山的时候,窗户外面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我们?” “嗯,我谁也没告诉,只和楚爷说了,我打开窗户看过,外面根本什么人也没有。”其实,我还有一个事情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我打开窗户把头探了出去,要不是楚爷拉我,我的头,已经被一棵歪脖子树给划没了。 那时候我就和死亡擦肩而过了,再想现在影子悬浮的事,估计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可是不对啊,就算有一对眼睛在看我,但脸谱男就坐在列车上方,不可能没看见啊。 于是,我想了想问他:“老大,你当时坐在车顶上,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知道我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但是脸谱男的回答让我失望了:“没有,只有一条长长的铁笼蜿蜒延伸着。” 没有就没有吧,你用个拟人手法什么鬼?现在是秀采花的时候吗? 那真是诡异了,窗户外明明没有人,但是那双眼睛,又是怎么来的? 还有我的影子,究竟是为什么会离开我的身体?看我老实好欺负吗?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我处于半性命不保状态,现在影子还悬浮在半空中,等影子彻底离开我的身体,我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说起来,我每次有性命危险时,都是和影子有关啊。 第一次我自己砍下了自己的头,也是影子开始的,紧接着去了一趟第十楼,影子又莫名其妙回来了,后来体检了一次,莫名其妙影子被那个医生抽走。另一个我出现取代了我,但是本命人偶被脸谱男刺死,影子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现在影子又要没了,我这辈子就是和影子过不去。 “不妙啊,看来,我们得赶紧找到万物土,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楚爷眯着眼睛说,看着他的眼睛,我感觉到了楚爷眼里的淡淡关切。 这里的气氛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我们六个人都脸色苍白着,连圣虚和尚也不打坐了,起来看自己的影子有没有离体,一股深深的恐慌感,弥漫在这个山洞里。 影子离体的事我们谁都没有遇见过,因此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万物土,可是这万物土虚无缥缈的,看机缘够不够,机缘到了,明天就能找到,机缘不到,一百年也找不到。 我忍不住悲观的想了起来,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儿吗? 正想着呢,突然旁边的老司机脸色剧变,一把抄起放在方便的长刀,暴喝一声:“谁!给我出来了!” 听着老司机的暴喝,我也是一惊,条件反射一般转过头去,结果楚爷挡住了我的视线,他冷冷的说:“来的不是人,你不要转过头。” 接着,楚爷也拿出了几根金针警惕着,陈莺莺拿出了手枪,指着前方黑暗处。 我听了楚爷的话没有转头,但是我能透过火光的影子,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目光慢慢的移过去,我不由得瞳孔一缩,手臂都抖起来了。 只见山洞的石壁上,晃悠着像幽灵一样几团火焰的影子。 这火焰的影子会动,不断飘着,忽明忽暗,明灭不定,之后我就听见老司机松了一口气,将长刀放下了:“呼,原来是一团鬼火。” 一听是鬼火,我们都放松下了,惊出一声冷汗。 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鬼火其实就是磷火,磷一触碰氧气就会燃烧,不同的磷会发出不同的光,我们不用做什么,磷烧没了,鬼火就自己消散了。 于是我们都坐下来等鬼火自己消失了,五分钟过去,鬼火依然漂浮着,十分钟过去,磷火依旧不曾熄灭。 二十分钟过去……我们脸色渐渐变了。 “不会真的是鬼火吧……”我脸色苍白了,这都烧了快半小时了,还浮在我们面前,要知道,一般的磷火,烧五分钟就没了。 想了想我们鼓起勇气准备临近看个仔细,但就在我们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这鬼火居然咻的一声消失在山洞外。 “跑了,它跑了……”陈莺莺结结巴巴的说。 “老规矩,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楚爷淡淡的说,拿起手电筒第一个朝山洞外走去了。 “等等,我也去。”我也惊呼一声,然后就跟在楚爷和脸谱男身后,朝着山洞外慢慢走去。 我们已经临近悬棺的墓了,所以我们四周都是悬棺,洞壁有高有低,最快的地方等于一个小出口了,而窄的地方,却一个人都走不过。走了几步,我们又看见那团鬼火了。 它就悬浮在那里不动了,我们几个都愣住了。 怎么说呢……我总觉得这个鬼火和一般的磷火不一样,它很聪明,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似的。 我们往前走一步,那个鬼火就往后退一点。 我们往后退一步,鬼火就往前一步,和我们做游戏似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孔洞 这鬼火好像有自己的灵智,我们往前一步,它就后退一步,我们后退一步,它就前进一步,我们一动不动,它也跟着一动不动。 这样一来一回,我们还是在原地,这鬼火也没动过。 有些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鬼火。原来看到了鬼火还有些怕,但现在我渐渐不怕,感觉这团绿油油的火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和我们玩游戏。 看着这个鬼火,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羊角辫女孩儿的一个小游戏。叫你走一步,我也走一步。 我蒙上眼睛,凭着感觉找羊角辫女孩,我走一步,羊角辫女孩也后退一步,这样一来我们的距离都是相等的,所以我怎么也捉不住她。 因为我老是捉不到她,有一次我不耐烦的把遮眼的黑布扯下来了,想看羊角辫女孩在哪儿,结果我眼前空无一人,羊角辫女孩,也不知所踪了。 后来我才知道,羊角辫女孩,她不是失踪了,而是躲起来了。 就看着眼前这团鬼火,我想了想问楚爷:“这真的是鬼火吗?我怎么感觉这团火是个人呢?” 现在我们都不动了,鬼火也不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而且我觉得这鬼火应该是有灵智的,绿油油的鬼火中有很多焰心,就像一双幽暗的眼睛,冷幽幽的盯着我们看,渐渐地,我又不觉得这鬼火好玩了,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爷眯着眼睛说:“别看,是山上幽灵还是墓地鬼火,我试一试便知。” 见楚爷要动手了,我就安心了起来,楚爷会一些神奇的道法,收拾一个鬼火还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楚爷刚把金针出来,咻的一声,这团绿油油的鬼火就像幽灵一样飘进了山洞深处,我们还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追!”一声大喝,楚爷两手夹着金针追了过去,我和脸谱男紧随其后。 山洞幽暗,上面还时不时滴落下水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山洞里显得极为刺耳,走在里面,我心里有点没底。 地面很滑很湿,到处布满了充满湿气的苔藓,刚走了几步,我就差点滑倒了,空气之中飘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腐朽气味,还带着一些腥味,我闻了一口,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尸气! 我赶紧停住了脚步,不敢往前走了,脸色苍白着,问:“这鬼火要带我们去哪儿?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尸气?” 楚爷的表情也很凝重,说:“我也闻到了,不过我们还是要跟进去看看。” 听了楚爷的话,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大晚上的去尸气很浓的地方,找死吗?” 脸谱男这时说话了,看着我:“不是找死,而是找机缘。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团鬼火就是来自风水葬墓里面,它去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举着手电筒,我们三个只能继续跟着了。而走着走着,我渐渐发现不对了,因为这个山洞比任何一个都要大,我们现在距离山顶至少有几十米高,内部怪石嶙峋,道路错综复杂,每条道都有一个小洞口,我们不敢随便走,生怕迷了路。 举着手电筒乱照,那有灵智的鬼火好像消失了,再也不出现我们面前了,而我们也被困在了这个超级大的山洞里出不去,像三只苍鹰一样瞎转悠。 突然,脸谱男惊呼一声,然后招呼我和楚爷过来看。 脸谱男脸色很阴沉:“你们看这些石壁。” 点了点头,就拿着手电筒照了,结果照着一看,我和楚爷都大吃了一惊,只见山洞的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案,而这些图案组合在一起,竟然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壁画。 壁画上画着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的五官很不清晰,但是头发很长,比女人的头发还要长,都长到脚裸这了,我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头发。 而这,还不是我们所惊讶的地方。 我们惊讶的地方,在组成这幅壁画的东西上面,我怎么也想不到,石壁上组成这些壁画的,竟然是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小孔! 我估摸着这些小孔是被人用凿子凿出来的,而且排列的顺序也很有规律。 “你们看,这里也有!”突然,脸谱男又叫我们过去,他换了一个地方,那里竟然也是密密麻麻的石孔。 紧接着我们拿着手电筒乱照,得到的结论是震撼的,整个山东的石壁,竟然都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孔覆盖! 目瞪口呆的站在这个山洞里,我有种惊为天人的震撼感,这个山洞很大,要将整个山洞全部凿满,那是一项多么庞大的工程啊? 虽然不知道个手笔是何人所留,但是可以否定的,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石壁很硬,凿一个孔大概要十分钟时间,这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这样的空,需要的时间保守估计,也要一年时间。 光是想想就觉的不可思议,就看着这些石孔,我想了想忽然把眼睛放到了这些小孔上面,我想看看,这些小孔后面是什么。 “嘶!” 就偷偷看了一眼,结果映入我眼帘的场景却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蹬蹬瞪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我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坐倒了地上,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孔洞里有什么了…… “袁杰,你看到了什么?”看见我脸色发白的样子,楚爷立刻焦急的扶起我,并问我看到了什么。 看着楚爷的脸,我更惊恐了,挣扎着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楚爷,我这才摇摇头说:“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听了我的回答,楚爷立刻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不能说!”我还是这句话,咬着牙说道,脸色更难看了。 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楚爷又走向了之前我偷看的孔洞地方,连脸谱男也好奇我看到了什么,怎么会如此惊恐,想了想于是也跟了过去。 看着楚爷的背影,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掌心里都是冷汗,脑袋里回忆着刚才透过孔洞看到的画面,我身子又抖了一下。 每一个孔洞,对应的画面都是不一样的,这里这么多孔洞,我不信楚爷运气这么好,和我看见的是同一个孔洞。 而且,我看到的画面绝对不能让楚爷看到,否则,他一定会崩溃的。 “什么也没有啊,黑漆漆的一片。”脸谱男随便选了一个孔洞张望,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楚爷也在张望,但是看他的表情,估计和脸谱男一样,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看到,我就疑惑起来,孔洞后面明明有东西啊,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唯独我能看到? 想了想,我又走向之前看的那个孔洞准备再看一眼,我希望我之前看到的是我眼花了。 然而,我刚准备把眼睛对准那个小洞,山洞里陡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性尖叫声。 “啊!” 听着这个尖叫声,我们三人全部变色了,我赶紧朝山洞口冲去,并且大声叫了一声:“莺莺!” 刚才的尖叫是陈莺莺发出的,他们那边还剩下老司机和圣虚和尚三人,而女警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他们那边是出事了吗? “我们走!”脸色阴沉着,脸谱男率先冲出山洞,紧接着是我和楚爷,看了一眼楚爷,我身子又抖了一下,想了想我不跟楚爷一起跑了,追上了脸谱男和他走在一起。 跑着,脸谱男忽然奇怪的问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袁杰,你悄悄告诉我,你在孔洞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害怕楚爷?” 又提起了这个,我脸色又变幻了一下,咬着牙,想了想我还是说了。 脸上我带着惊恐的表情:“小洞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腐烂棺材,棺材板都是被打开的,里面葬着的人都可以看到。我看到其中一个棺材里,楚爷躺在里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鬼打墙 听到这句话,脸谱男脸色一变,连脸上的白脸谱面具都差点掉了,面具里则是他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看着我,问:“你说什么?楚爷躺在一口棺材里?” 我说:“嗯,孔洞后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棺材,我估计,这些个棺材都是要被弄去做悬棺的,其中一口棺材里躺着的,是楚爷。” 见我这么确定,饶是脸谱男实力高强,此刻也毛了,用余光瞟了楚爷一眼,脸谱男严肃的问:“如果你刚才没看错,楚爷躺在悬棺里,那就证明他已经死了。那和我们在一起的楚爷,是谁?” 我说这才是我害怕的地方啊,现在我都不敢和楚爷说话了,一说话就嘴巴就漏风。 我不知道楚爷是不是活着,也不知道孔洞后面的棺材里是不是楚爷,希望不是吧,毕竟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一抓一大把。 “小子,你们鬼鬼祟祟的再说什么?”这时候楚爷跟上来了,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和脸谱男。 “没什么……”看见楚爷来了,我和脸谱男脸色都不是那么自然。 后来一路无话,气氛都很挺沉重,因为陈莺莺那发出了尖叫声,我们知道女警那边出事了,我们就立马赶了回去。 开着手电筒,我们朝着原路飞快的返回,但我眼神一撇,没想到又看见那团绿油油的鬼火了,和我们保持安全距离,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楚爷和脸谱男也发现,和我一样,也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说起来也奇怪啊,这鬼火把我们引到那个山洞里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找它时它不出来,现在我们出来了,这鬼火又仔细出现了,好像刻意接近我们似的。 走着走着,脸谱男突然停了下来,而我一直看那团鬼火,一时没注意,就普通一声撞到前面一个很硬的东西了。 “哎呀,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我脑袋嗡嗡作响,都懵了。 哼哼唧唧爬起来,我摸摸额头擦了擦发黑的眼睛,定睛一看,发现我竟然一脑袋撞墙上了。 就看着这堵墙,我一下就愣住了,指着这堵墙问:“这堵墙是哪儿来的?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过吧?” “什么?”脸谱男和楚爷这一刻也变了色,楚爷一向沉稳,此刻居然也露出了惊恐之色,颤抖着说:“我们,可能遇到九曲十八弯了。” “什么是九曲十八弯。”虽然很害怕楚爷,但是现在我更害怕眼前这堵突然出现的墙,刚才真的差点尿在裤裆上了。 “这是一条路,有九个拐角,还有十八个弯曲,一般人是走不出的。” “……”我还是不懂。 “就是鬼打墙!”脸谱男在旁边说了句。 “哦,原来是鬼打墙,你这么说我就听得懂了吗……妈呀是鬼打墙……”嘴唇哆哆嗦嗦,我这一刻惊恐无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团绿油油的鬼火不止什么时候不见了,这里一片漆黑。 “不对,我们肯定是走错路了,这里,怎么有一堵墙的?我们重新走一遍!”歇斯底里的叫着,我头上不断分泌出汗珠,然后发了疯似的往回跑。 到了之前到的山洞,我们又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了,但是跑了几步后我们又强行停下了,依旧是那堵墙,沧桑、厚重,横在了我们面前,阻断了去路。 我们都慌了,这时也不顾得那么多,我看向楚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爷脸色也有些发白,说这绝对是鬼打墙,是走不出去的。听了楚爷的话,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鬼打墙,不是视觉错觉吗?怎么会有真正的鬼打墙?” 网上有关于鬼打墙的介绍,说是长时间在一个方位太久了,视觉产生了疲劳,看其他地方都像之前的地方,之后自然而然就走不出去了。 破解的方法也有很多,比如认定一条路一直走,不要转弯也不要回头,或者看准前面的强,硬撞过去就行了。因为那都是幻觉,墙并不是真正的墙。 但是我刚刚试过啊,一头撞在了墙上面,结果前额起一个大包,那是真得墙壁。 没有理会我,楚爷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我和脸谱男赶紧问,这一刻我已经把孔洞里看到的画面全忘了。 二话不说,楚爷忽然咬破了手指,让鲜血流了出来,但是很快就把伤口包扎上了,他的手指上,有三滴血盈盈的血珠。 将三滴血珠点在自己的额头,又屈指一弹,剩下的两滴又滴在我和脸谱男的额头上。 也不能说是额头,应该说在天灵盖的位置,上了一点红,楚爷说:“现在,我们再走一遍,如果这个办法也没用,我就没办法了。” 虽然心里惊恐,但我知道,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自信起来。不管遇到什么事,信心一定要有,信心垮了,也只能等死了。 天灵盖被楚爷上了一点红,其他感觉啥也没有,我就觉得天灵盖一下子变得热乎乎的,肿胀起来了。具体有啥作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赶紧脱离这该死的鬼打墙。 我们三个又回到了山洞的门口,然后按着原来的路返回,这回我们都闭上了眼睛,觉得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们陡然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我们浑身一震,目瞪口呆的,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不可能!” 那堵墙还在,依旧横亘在前方! 看着这堵墙,我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天灵盖都上红了,但是这墙还是存在。 不死心,我们继续走,这回我们刻意没有按照原来的路返回,而是随便选了一条新的路,结果还是一样,这让我们脸色难看起来了。 现在确定了,我们遇上了真正的鬼打墙,也就是“九曲十八弯”,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最终都会遇上这堵墙。 我脸色难看的说:“我们被鬼打墙困住了,出不去,女警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沉吟了一会儿,脸谱男忽然说:“我知道民间一个土办法,不知道有没有用,你们跟着我一起闭上眼睛,如果这个办法有用,就一定能破解鬼打墙。” 一闭上眼,我就知道这个土办法是什么了,传说,鬼打墙不仅仅是撞鬼,还和自己有关。肯定是有东西缠上了我们,我们要往东,结果却往了西,这么一来,不管你脑子再怎么清楚,都会被鬼撞上的。 闭上眼睛时,一开始还没感觉,但是很快就觉的脖颈后面凉飕飕的,就像有人趴在我背上朝我呼气。 身子抖了一下,我想了想问脸谱男:“老大,啥时候能睁眼啊。” “再等会儿,再过一会儿,你就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了。”脸谱男说。 我就没敢睁眼,突然,我脑海里传来了陈莺莺的尖叫声:“啊!快来人啊!” 我吃了一惊,现在明明在山洞那边,怎么会听见陈莺莺的声音的。而就在这时楚爷陡然暴喝一声:“袁杰,别多想,就跟着女警的声音走!” 我知道为什么了,陈莺莺没有碰到鬼打墙,所以她的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鬼打墙可以困住活人却困不住声音! 想清楚,我们就闭着眼睛把陈莺莺的声音当做指路明灯跟着走了。到最后我们越走越快,陈莺莺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几乎快在脑子里炸开了。 “啊!”陈莺莺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痛的直接叫了一声,而叫完之后我就情不自禁的睁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躲在石壁角落拿着手枪的陈莺莺,显得有些茫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回声 听着外面陈莺莺的声音,我们终于走出了鬼打墙,但是陈莺莺的举动却是让我们大吃一惊。 她正拿着枪不断朝一个角落开枪,惊魂未定的样子,而圣虚和尚和老司机,则是一脸惊恐的拿着铁锅挡在自己身前,生怕被陈莺莺误伤似的。 我和楚爷一下子就傻眼了,目瞪口呆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闭着眼睛,陈莺莺拿着枪突然砰的一声走火了,吓得我立刻跳了起来,眉毛立刻倒竖了起来:“陈莺莺,你发什么疯?是我们啊。” 听出了我的声音,陈莺莺还是不敢睁开眼睛,依旧拿着枪,急切说:“袁杰,是你们啊。你们来的正好,快帮我打老鼠。刚才有一直好大的老鼠从我面前跑过呢。” “什么,老鼠?”听了陈莺莺的话,我更加吃惊了,想了想我问旁边的脸谱男:“老大,荒山野岭的有老鼠吗?” 面无表情的,脸谱男说:“山上是有老鼠的,而且个头比家里的老鼠更大,速度更快。”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帮陈莺莺找老鼠了,同时觉得有些好笑,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在我印象里好多女生都怕老鼠啊。 可是找了半天,我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山洞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有会动的东西很容易就发现了。于是我想了想走过去说:“老鼠应该走了吧,莺莺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老鼠,真的走了吗?”还是有些怕老鼠,陈莺莺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我说:“真的走了,可以睁开了。” 于是陈莺莺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放松下来,将手枪收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吧?其实,平时我不是这样的,我很温柔……”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副“你这么说我们就这么信了”的表情。 之后,老司机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们。 原来,在我们还在满是孔洞的山洞时,陈莺莺这边就突然窜出了一只很大全身毛茸茸的老鼠,大眼贼溜溜。一看这只老鼠,陈莺莺立刻炸毛了,发出尖叫声,但是这大老鼠明显不怕他们,继续窜来。陈莺莺怕老鼠,一下子变身了,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拿出枪乱扫射,要不是老司机机智,拿出了铁锅,早被打成筛子了。 后来可能是我们来了,老鼠立刻跑了,然后才有现在的一幕。 搞了半天原来是一只老鼠害的啊,但我还是觉得一阵惊悚,要不是陈莺莺碰上了老鼠发出尖叫声,我们到现在还被困在鬼打墙里呢。 但是听了陈莺莺的话,楚爷和脸谱男的脸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了,楚爷小声对我说:“袁杰,你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 因为山洞孔洞里的画面,我还是有些怕楚爷,但还是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楚爷,老大,没什么不对劲啊,你们,不会还在鬼打墙的阴影里吗?” “什么鬼打墙?”陈莺莺和老司机也都好奇的围了上来,我就把之前遇到鬼打墙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陈莺莺和老司机都挺惊讶的。脸谱男依旧冷漠:“袁杰,你没注意到吗?我们是听到了女警的声音才出来的。但是你不觉得,我们听第一次听见陈莺莺的声音,和第二次脱离鬼打墙时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吗?” “声音是一样的?不可能把?”听了脸谱男的话,我脸色也有些变了。 没理我,脸谱男又转向陈莺莺,问:“莺莺,从你看见老鼠到我们来了为止,你总共叫了几次?” 陈莺莺想也没想的回答:“一次,我就看见那只大老鼠时叫了一次,其他世界我都闭着眼睛用枪射。” 听了陈莺莺的回答,我脸彻底的变了,如果陈莺莺叫了两下,完全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陈莺莺只叫了一下,那就全部不对劲了! 试想一下,碰见了老鼠,陈莺莺只尖叫了一声,而这声尖叫是我们第一次听到的那声,后来就没有叫了,可我们是按照陈莺莺第二次叫声才脱离鬼打墙的,如果陈莺莺只叫了一声,那么之后的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回声吗? 这里山洞多,回声也多,并不奇怪,但是……第一次叫声和第二次叫声中间,足足间隔了几十分钟啊!一个回声可能间隔几十分钟才响起的吗? 时间完全对不上啊! 想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晌,我看着脸谱男问:“我们,不会还在鬼打墙里吧?” 这个完全有可能啊!陈莺莺只叫了一声,可我们却听见了两声,说明我们出现幻觉了。既然是幻觉,那我们还在鬼打墙里,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止是景象,也许我眼前的陈莺莺、老司机、还有圣虚和尚都是假的! 想到这,我条件发射的从地上坐起来了,拿起一块石头,警惕的说道:“你们是谁!” 陈莺莺一愣,说:“袁杰,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们了吗?” 老司机也一脸的茫然:“你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别废话,快告诉我,你们是谁?我现在还在鬼打墙里对不对!”我拿着石头的手颤抖着,而我的眼角,也在微微抽搐着。 脸谱男拦住了我,说:“别乱想,我们现在已经脱离鬼打墙了,而他和女警,也都是真的。” 我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脸谱男瞅了瞅地上,说:“如果我们还在鬼打墙里,碰到的人都不是真的,他们也没影子,你看看,女警和老司机,现在他们有影子吗?” 我一看,还真有,于是我就放下了石头,朝他们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太紧张了……” 女警笑笑,说:“没事,我知道你太紧张了,睡一觉,就好了。” 点了点头,之后我就看见脸谱男又看向陈莺莺,问:“那只大老鼠,你看清了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吗?” 陈莺莺摇头,说没有。脸谱男的眉头又深深皱了起来。 我也知道,老鼠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而且一定要有洞,但是这个山洞里明显不适合老鼠生活啊,而那只老鼠,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虽然这个老鼠的出现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但我总觉得,这老鼠的出现,绝非偶然! 就在我们都在苦恼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圣虚和尚弱弱的声音。 “我看见那只老鼠从哪里钻出来了。” “什么?!”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我们都围了上去:“从哪里出来的?” “从隔壁山洞的石壁里。”圣虚和尚说,我们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不是在说谎。 然而听了他的话,我、楚爷、还有脸谱男脸都变了,而陈莺莺、老司机脸色也有些吃惊。 老司机他们没有像我们一样去过那个山洞,所以也没我们知道的多,老鼠从石壁里出来,并不是说着老鼠能穿墙透壁,而是……石壁上很多的孔,老鼠是从孔洞里出来的! 石壁孔洞后面有什么,只有我看到过,那是一望无际的棺材,全都腐烂了,棺中躺着的人一览无遗。 当棺材被合上的那一刻起,棺材里面注定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芒,正是老鼠最喜欢的环境。 而棺中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了,散发浓浓的臭气,也正是老鼠喜欢的环境。 那个老鼠,来自孔洞后面的棺材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吸了我的血 和脸谱男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也在看我,很显然,我们都知道了这老鼠从哪儿来的。这个山洞是有老鼠的,老鼠还很多,相信等我们真正进入了风水葬墓后,就能看到了。 我们俩知道这老鼠从哪儿来,但都默契的没说,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楚爷,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那一眼我确定没有眼花,密密麻麻的棺材中,有一具棺材里躺着的,真是楚爷,他双眼紧闭,两只手合十,虔诚的放在左胸心脏处,而且他全身黑漆漆的,跟吐了黑油似的。 如果墓中的人真的是楚爷的话,那毫无疑问了,一直跟随在我们身边的楚爷,他是…… 没想下去,因为刚看到那个画面时我的确很怕楚爷,但是楚爷一直对我很好,也没有害我的意思,所以就算他是鬼,我也愿意和他一起渡难关。 老鼠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陈莺莺怕黑,所以火堆就一直生着了,整个山洞一直是亮着的。我不喜欢开着灯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很想把火堆熄灭了,但是怕陈莺莺又睡不着,于是就强忍着强迫自己睡着。 躺在谁带上,我眯着眼睛,看着洞口外的星空,心想要是我是正常的人,那该多好啊…… 朦朦胧胧中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推我,我没在意,无意间把手往前伸了一下,结果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手感很好,我下意识又捏了几下。 感受着手里的感觉,我突然脸一疼,有人在抽我巴掌。 疼醒了,睁开眼一看,陈莺莺正蹲在我前头脸色铁青,而我一只手,正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我想了想赶紧松开手,面红耳赤的想要解释,她立马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嘘!” 瞪大了眼睛,我一骨碌爬起来,把她手放下,我想了想问:“我不是没熄火吗?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陈莺莺说:“不是我睡不着,是有人不让我睡。” 听了陈莺莺,我一惊,直接下了睡袋,看了看寂静的四周问:“谁不让你睡?老司机他们不都睡着的吗?你听,连呼噜都有呢。” 回头看了一眼老司机和楚爷,他们俩都有很响的呼噜,但是陈莺莺很快又把头转过来了,焦急说:“不是他们不让我睡,不让我睡的,另有其人!” 听到这里,我眼神渐渐变了,只觉得身体僵硬,就换个坐姿问:“咋回事?” 陈莺莺就说:“我睡得好好的,但是总感觉有人在推我,我醒来后看见山洞外有一道黑影,我有些怕,你快帮我去看看吧。” 到这里我脸色彻底变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出去看了看。四周很寂静,根本没什么人。 于是我回头说:“什么也没有啊?” 陈莺莺说:“袁杰,你再去看看吧,肯定有的。” 我点头,就提着胆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已经走出山洞里了,山里传来几声“咕咕”的鸟叫声,我又张望了好久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就边说边回头:“莺莺,你是不是忽悠我啊,什么也没有啊。” 然而,转过头的一瞬间,我突然眼前一黑,然后意识就归于黑暗了。 晕过去前,我听见陈莺莺眼神复杂的说了一句:“袁杰,对不起……” 之后,我就彻底晕过去了。 翌日清晨,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蛋,我是被生生拍醒的,睁开朦胧的眼睛,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光滑如玉的东西上,垫着软软的。抬头一看,我直接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直挺挺坐了起来。 想起了昨天半夜的事,陈莺莺忽悠我去山洞外面,结果一转头就敲我闷棍,此时一大早看见,我像见了鬼一样远离她:“你是谁?昨天,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惊讶的看着我,陈莺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说:“我是陈莺莺,你又选择性失忆了吗?” “不,你不是陈莺莺,如果你是陈莺莺,为什么要骗我,又为什么,敲我闷棍?”我大声质问着,对陈莺莺更加警惕了。 “对你敲闷棍?袁杰你在说什么啊?昨晚,我一直睡在睡袋里啊。”陈莺莺笑吟吟的解释着。 她这个样子更让我警惕了,吗的,到了这一步还想骗我! 想了想我就站到了老司脸谱男旁边,大神说道:“还要装蒜吗?你根本不是陈莺莺!昨晚你骗我说山洞外有人不让你睡觉,让我去看看,结果我出去,什么人都没有,之后就被你敲闷棍了,草的,头上还有包呢。” 说着,我就要去摸头上的包,然而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我头上应该有一个包的,怎么没有了? 就奇怪的看着我,陈莺莺说:“你胡说什么呢?好奇怪……我半夜什么也没做啊,一大早起来睡得很好。” 老司机也说:“袁杰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没从梦中醒过来?昨晚圣虚和尚打了一夜的坐了,你问问他有没有听见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然后我就去问了,圣虚和尚义正言辞的摇着头说:“晚上没有人走动。” “吗的,你忽悠谁呢?谁不知道你真假不分啊?”我骂道。 “非也,贫僧念了一晚上的经,身心空灵,并无半句假话。”圣虚和尚说。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说谎,难道,陈莺莺真的没有下过睡袋? 不可能啊!我看的很清楚啊,陈莺莺把我弄醒然后敲我闷棍,为什么都没听到呢? 看向陈莺莺的目光变了,昨夜发生的事,到底是真还是梦,这一刻连我也不能确定了。 疑团重重,之后我们还是上路了,朝风水葬墓赶去。而地点,也就是昨晚那个到处都是孔洞的山洞里。 距离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白天的山洞和晚上的山洞不一样,光线很充足,所以山洞里有什么,我们一目了然。 我、楚爷、还有脸谱男已经来过了,陈莺莺老司机他们还是第一次来,一到里面就惊呼出来:“这些小洞是怎么回事?” 看着山洞里错综复杂的洞口:楚爷说:“这就是风水葬墓的入口,这么多洞口,只有一个是入口。” 听了楚爷的话,我们都凛然了,这么多洞口,该进哪一个?这就像一个迷宫,让我们绕。 看着山洞里面迷宫一般的小洞口,我突然把目光放在了石壁中构成壁画的孔洞上面了。 看着这些孔洞,我总觉得这些孔洞和壁画和风水葬墓的洞口有关。 看着看着,我的手忽然被捏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陈莺莺,她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从没看见过女警这样的表情,我越来越觉得陈莺莺不对劲了,想了想我后退一步,说:“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陈莺莺?” 听了我的话,陈莺莺突然上前一步,在我耳边说:“我知道因为昨晚的事在忌惮我,但袁杰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我,只是在你身上取走了一样东西。” 听了女警的话,我立刻变得吃惊了:“从我身上取走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陈莺莺神秘兮兮的说了三个字。 “你的血。” 陈莺莺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摸摸你的脖子,是不是有一个草莓?” 我一摸,还真是啊。种草莓是我们这的土话,就是在脖子上亲出一块红印子来,看起来就像草莓一样。 摸了摸我被种草莓的地方,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我草,你属吸血鬼的啊,吸我血干嘛?” 女警咯咯直笑,笑着,她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袁杰,你把你的血,放进这些孔洞试试,然后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血进洞 把我的血滴进这些空洞里,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现象? 听了陈莺莺怪怪的话,我脸色立刻变的阴晴不定的,将手往脖子处被种草莓的部位一摸,我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 我中草莓的地方,居然真的流血了,但我的皮肤表层,却没有任何的伤口,仿佛,这些流出来的血,是自动从皮肤表层里溢出来的! 怎么止也止不住,我脸色有些发白了,这样让血一直流,吗的,我不会流血过多死掉吧?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陈莺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我摆摆手说:“放心吧,这点血你死不了的,相反,有些时候放点血,才会让身体更加健康。我,是不会害你的!” 说到最后,陈莺莺收起了一脸的嬉笑,极为严肃的对我说。 她这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应该没骗我,于是我想了想问:“那行吧。不过,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把我弄晕后又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的确想不明白,陈莺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说她吸了我的血,那她是吸血鬼吗?我不相信。 然而,听了我的话,陈莺莺只是摇头,说:“袁杰,这个我真的不能说,对不起。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血,和我们其他人都不一样,关键时刻能起到作用,这也是所有脏东西都找上你的原因,之一。” 我的血? 想了想,我更加茫然了,然后我从脖子上粘了一滴血珠出来。 只见手指上,一滴血鲜艳,如同一枚血钻,耀眼而璀璨,而看着它,我根本不觉得和其他人的血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看起来更鲜艳了一点。 之后,陈莺莺又在我耳边说:“我在警察局工作,所以你的身份户口消息我都可以查。我曾偷偷查过你的消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和你的家族有关。” 听到这里,我赶紧急切的问她:“什么大秘密?我的家族不大啊,能有什么秘密?” “抱歉,恕我不能再透露了,私自查你的信息,我已经犯法了,如果再将秘密透露出去,那我真的要坐牢了。”陈莺莺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知道,你不说不说,谁会知道?你快告诉我啊,不然我老闹心了。”我神色焦急的说。 “不能说。”陈莺莺说。 我本来还想继续问下去,但陈莺莺怎么也不肯告诉我,这让我有点郁闷。 她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猜了。 首先,陈莺莺说我的血和别人的血不一样,那就是家族血脉传承原因,得从我爸我妈下手,但我爸妈也是普通人啊,户口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查吗? 再往上推,就是我的爷爷和奶奶了,按照最近发生的事,爷爷和奶奶的确挺可疑的,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推测而已,我没有证据。 其次,陈莺莺说我在警察局的档案里,有关于我家族的大秘密,但我的家族成员本来不多,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哪来的大秘密可以捣鼓? 我的家庭成员,只有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没了,说来也奇怪,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总念叨着,我一出生,就有许多怪事发生在了我们家了,因为这些怪事,我的一些叔叔旁支,都吓的逃走了,人越走越少,到最后就剩下我们这些嫡系遗传的人了。 我想,陈莺莺说的大秘密,应该和我小时候发生的那些怪事有关。我也问过妈妈,我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但妈妈一直不肯告诉我,只是给了我一些老照片。 诡异的是,这些老照片什么画面也没有,一片空白…… 无法从老照片中看出什么,也就是说,我小时候的事,除了羊角辫女孩儿之外,其他记忆就出现了断层——我得找回那些断层的记忆。 总有股预告,我搞清楚了小时候的事,什么都明朗了…… 我和陈莺莺在说我小时候的事,半天没头绪,而楚爷和老司机还有脸谱男,则在寻找风水葬墓的入口,圣虚和尚一个人,却在打坐。 他真的在打坐,念经,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一天里必做的功课,就像小学生就要写作业似的,没有为什么,这是本分。 就随便他了,楚爷和脸谱男那边,讨论着谈论着忽然吵起来了。 楚爷认为,一定要到了晚上才能找到入口,因为那团绿油油的鬼火就是从葬墓中来的,而脸谱男则反对,说那鬼火很诡异,一出现就有鬼打墙,上一次靠着陈莺莺的叫声侥幸逃了出来,下次再遇到呢?怎么办?还是白天解决比较好。 两人争执不下,老司机夹在中间难做人,于是就吵起来了。 这方面我是支持脸谱男的,我也怕再遇到鬼打墙啊,就在这时,陈莺莺突然推了我一把,说:“快啊,把你的血,滴进这些孔洞里,不然他们吵一天也没结果的。” “哦……” 应了一声,我想了想就走过去把他们分开了,楚爷和脸谱男都诧异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说:“让我来试试吧,也许,我能成功呢?” 犹豫了良久,楚爷和脸谱男都把位置让给我了,说:“行,那你就试试吧。不过,成功率可能不大。” “不,这位施主,我倒觉得,能不能破解此法,进入风水葬墓的关键,就在袁小施主的身上。” 圣虚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不打坐了,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或许以为他真是个得道高僧,但是我们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是个大忽悠,还是个无良盗墓者。他的话我们都直接无视了。 走近了壁画的孔洞,我的心又砰砰跳起来了,因为想起了之前那一眼看到的,孔洞后面是无穷无尽的棺材,而楚爷则躺在其中一口棺材里…… 女警、楚爷、还有老司机,他们都看着我,我在此时也很紧张,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我把手伸进了脖子里面,从陈莺莺咬我的那个伤口里黏了一滴血进来。 我手指头上带着一滴血,然后颤抖着将这一滴血滴进了其中一个孔洞里去。 “小子,你把自己的血滴进去干什么?”看着我,楚爷奇怪的问。 我怎么知道滴自己的血进去干什么?陈莺莺让我滴的。但是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孔洞,过了好久之后这个孔洞都没有一点反应,这让我不禁古怪的回头看了陈莺莺一眼。 陈莺莺依旧严肃的对我点头,示意我继续等。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足足十分钟过去了,我滴了那滴血进去的孔洞,还是什么效果都没有。 说好的意想不到的现象呢?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陈莺莺是在骗我的? “十,九,八……”突然,陈莺莺的嘴里突然报出了奇怪的数字。 “莺莺,你在数什么?”听着陈莺莺报数,我奇怪的问。 “四,三,二,一……”没理我,陈莺莺继续报数,等到报到“一”的时候,陈莺莺突然娇喝一声:“所有人,都退开!” 话音刚落,我立马被楚爷推到一边了,而我原本站立的地方,陡然间反射出一道血红色的光柱!! 血红色的光柱突然从我刚刚滴血进去的孔洞里射了出来,直接射到了对面那个孔洞里,然后又从对面那个孔洞里折射了出来,射进第三个孔洞里…… 紧接着是第四个洞,第五个洞……每一个孔洞都会被这道血色光柱射进去,然后再射出来。 很快的,我惊讶的发现整个山洞都被血红色的光柱占满了。 “天呐……我知道这么多的孔洞是用来干什么的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我想了想机械的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鬼吹灯 “我也知道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听了我的话,楚爷也立刻呆滞的说了出来。 目光一一在所有人的脸庞之上扫过,我发现所有人脸色都带着一种震撼,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景象。 上一次到这个山洞时,我们都在疑问为什么山洞里会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孔洞,而这些孔洞组成了一幅幅十分复杂的壁画,我们错觉的以为,要想找到风水葬墓的入口,就必须和这些壁画联系在一起。 错了,我们都错了,方向并不是这样,这些壁画,其实和风水葬墓的入口完全没关系,而真正有关系的,反而是这些构成壁画的密密麻麻的孔洞。 之前我就说过,这山洞这么大,占地很广,要想在这样一个山洞中刻满密密麻麻的孔洞,这根本是一件巨大的工程项目,必须要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同时做,才能完成,一个人几乎不可能。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这么多的孔洞,一定是凿出这些孔洞的人弄出来的障眼法,给后来者是一种错觉,要不是陈莺莺提醒我,我们也被误导了。 这密密麻麻的孔洞,其实里面都有一面很细小的镜子,而大家都知道光线照到镜子里就会发生反射或者折射。山洞里孔洞的排列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是有规律的。 我的血滴进去,光线产生了折射,从一个孔洞折射到另一个孔洞,然后继续发生折射,而从第一个发生折射的孔洞到最后一个发生折射的孔洞,中间会形成类似错综复杂的红外线的光阵,最后一个孔洞折射出来的光线所指的地方,就是风水葬墓真正的入口! 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不断从孔洞里射出的血红光柱,我感觉我的呼吸都急促了,最后干脆屏住了呼吸,就看着山洞那一片血红。 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孔洞里射出光芒,整个山洞中心已经形成了一个血红的光线大阵。一条条红光线纵横交错,蜿蜒曲折而来,犹如红外线。在一这些光线中,我们很快都愣住了。 这么多红线,到底哪一根才是最后射出来的一根?红线依旧继续直射着,但我们眼睛却渐渐花了,分不清是哪一根? “这条?还是那条?”老司机茫然的问。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因为我也迷乱了。 突然,陈莺莺突然惊呼出来:“袁杰快,光线要消失了!” 我一惊,立刻转头一看,结果发现,第一道射出来的射线消失了,光芒黯淡,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整个磅礴浩大的红线大阵消失了一半,陈莺莺焦急的说道:“快,抓紧时间,如果等光阵消失了,我们还没找到风水葬墓的入口的话,就再也进不去了!”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脸色大变,陈莺莺解释:“有风水的墓,就一定需要相同风水的物品开启,袁杰的血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试过了,可就没有了!”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们更吃惊了,也更加手忙脚乱了,这是唯一进去的办法了,如果这次错过,就得另寻他径了。 “我在这龙虎山多年了,好像听过这个办法。风水不对的人闯入风水部队的墓,即便什么机关都没触碰,都会受到诅咒。”圣虚和尚严肃的说。 “所以这些进龙虎山墓地的人,他们都变成了鸡?”觉得他不像在说谎,我想了想就接了上去。 “对,龙虎山是道家起源地,而道家又和风水分不开,所以他们的墓,绝对不会让风水不对的人进入的。”圣虚和尚说。 “其他人要进去,就必须有一名风水相对的人带领,才能进去,否则,也会受到诅咒侵蚀!” “什么?!”听了圣虚和尚的话,老司机和楚爷都慌了,一下子转过头对我说:“袁杰,你可要认准啊,不然,我们可要完蛋了……” “我知道,我正在努力的看。”冷汗都要急出来了,我的眼睛花花的,正不断掠过一根又一根红线,而这时候我发现整个红线大阵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到底是哪一根,到底是哪一根?”看着这些红线,我只感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眼看着红线越来越少,我更加着急了。因为如果我没有认出来,或者是认错了,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宁可认不出来,也不能乱说一气,如果走错了洞,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压力大啊……但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要保持心静,如果我也乱了,那就真的认不出来了。 缓缓的闭上眼睛,眼前乌黑一片,但是却有一道又一道的红影浮现,纵横交错,十分的清晰。 然而,这些红线正在一道一道的消失,我得感知,正沿着这些红线一般,不断走着,方向感清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大家都很着急了,老司机更是在我旁边说:“加油啊袁杰,认出来了吗?” “嘘,不要打扰他,他正在很认真的辨认中。”楚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而这时,红线只剩下十几根了,即将消失殆尽。这个时候,我眼睛突然暴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眼睁开的一刹那,竟有两道精光从我眼中射出。 红线已经消失殆尽了,光线的折射时间有限,不可能永远折射着,看见我睁眼就,老司机关切的问:“找到了吗?” 我点点头说:“找到了,就是那个洞口!” 说着,我抬起手指,指向了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很小,只容一人通过,里面黑色一片,还带着一阵阵混沌雾霭,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墓的入口。老司机有些怀疑了:“袁杰,最后一道光线,真的是指向那个洞口吗?你,可不要坑我们啊。” “不会错的,就是那里。”我点点头说。 二话不说,楚爷和脸谱男一马当先来到了洞门口,足足站了好几分钟,这才转过头来说:“小子很给力啊,风水葬墓的入口就在这里。不是大墓的墓口就要大,往往越小,里面才能蕴藏玄机。凶墓的门,也就越小了!” “什么,这风水葬墓指向大凶之墓?”听到是凶墓,圣虚和尚有些肾虚了,脸色煞白。 “放心吧,凶墓凶墓,只要你不要对墓主人不敬,凶墓主人也不会来害你。千万记住一句话,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楚爷严肃叮嘱。 既然确定了入口,我们都进去了,里面很黑很暗,一点亮光也没有。老司机和脸谱男就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开路,而我,则是想之前闭上眼睛的事情。 我之前闭上眼睛,只是想静一静心的,结果一闭上眼,我眼前就浮现了这些红线的影子,好像在共鸣一般。 就像一张黑色的画卷,而这些红线,就是涂料,黑色是最显眼的颜色,任何颜色涂在黑色上,都会变的清晰,怎么说呢?当时的景象,就像在作画一样。 红线消失,都呈现在眼前了。 我知道,这些红线其实就是我的血折射出来的光,难道真的如陈莺莺所说的那般,我的血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咦?手电筒怎么突然没电了?” 突然,老司机叫了起来,而他那边的地方也是瞬间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的思绪,也被打断。 “怎么回事?”脸谱男一惊,举着手电筒快速走了过来。 “不知道,可能是手电筒没电了吧,我换两节电池就好了……”说着,老司机就掀开电池盖子。 刚一掀开,老司机的手直接抖了一下,然后借着脸谱男的灯光,我发现老司机的脸色煞白! “怎么了?”我赶紧问。 啪嗒一声,老司机手一滑,手电筒直接掉地上了。 他没有去捡,但是他的声音却在颤抖。 “手电筒……还有电,但是灯光却怎么也打不开……” “呼……”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呆呆的愣在那,然后直接的脊背发凉,动也不能动。 “鬼吹灯!!我们遇上鬼吹灯了!!”站在最角落,圣虚和尚突然惊恐的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地宫! 听了圣虚和尚的惊呼,我们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苍白如纸。 楚爷怒视着圣虚和尚,暴怒的骂道:“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有考虑过胡说八道的后果吗?” 圣虚和尚还想反驳:“不是啊,我是一个盗墓者,所以对墓中一些诡异现象也多多少少有点了解,鬼吹灯,是大凶之墓中最普遍的一个现象。” 紧接着圣虚和尚又看向老司机,问:“这位施主,你手里的手电筒,是不是突然间灯光熄灭的?但是电池却还有电?” 僵在那,老司机如实说:“是的,手电筒的灯光是一刹那间熄灭的,电还有,但就是怎么都打不开。” “那就是了,手电筒的灯光,被墓中的鬼吹灭了。”圣虚和尚说。 此话一出,楚爷脸色一变,一步上前,突然捂住了圣虚和尚的嘴巴。 “够了,不准说话了!”楚爷一声大喝,但是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看着楚爷,我忍不住问了句:“楚爷,为什么不能说话?” “不是不能说话,是不能说丧气话和鬼话,会被鬼听到的!”楚爷眉宇间很是忧虑。 听了楚爷的话,我突然想起来,去龙虎山前,楚爷曾经警告过我们,去了龙虎山古墓,要做到三不要。 一不要,不要背过重的包袱,现在我知道了,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鬼挂背和人驮鬼,脊背被压弯,抬不起头来。 二不要,天黑了不要回头,防止遇到鬼打墙,永远走不出去了。 这第三不要,就是勿要说丧气话和鬼话,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条。但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不能说丧气话?仅仅是为了怕被鬼听到吗? 看着我,楚爷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故意压低声音对我说:“一些凶墓里,阴气极重,有可能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说了丧气话或者鬼话,就会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听到,然后……我们嘴里的丧气话,就会成真!” “啥?!丧气话成真?”听了楚爷的话,我立刻瞪大了眼睛,这么邪乎? 愣了两秒,我很快又干笑起来:“呵呵,楚爷,这太不靠谱了,如果我说什么丧气话都会成真的话,那不净扯淡的吗?” 但是楚爷却一脸的郑重:“我不知道你不相信,但,你最好听我的。扪心自问一下,我楚锍相楚相王,有忽悠过你吗?” 这个倒没有,一路走来,楚爷的确没有忽悠过我,一直以来,都是楚爷在帮助我,如果没有他,我或许早就死了,能不能逃出蛊爷的手掌,还是个未知数呢。 想了想,我就恩了一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说丧气话的,我只会为自己打气、加油!” “恩。”点了点头,楚爷又从老司机那接过手电筒,来回摆弄了一下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绝对不是鬼吹灯。” 脸谱男也点头,在旁边说:“不错,其实也是我的疏忽,进洞前,我应该点燃一根蜡烛,看看这蜡烛会不会熄灭。” 听了脸谱男话,我忽然神色变得吃惊起来,激动地说:“人点烛,鬼吹灯,老大,难道你是摸金校尉?” 人点烛,鬼吹灯的大概意思为,进入古墓前要先在东南角取出一根蜡烛点燃,如果烛火熄灭了,就要速速退走,墓中有大不祥大诡异。我们以为那只是传说,也没想到这层关系,结果一进去,手电筒就打不着了。 “我不是什么摸金校尉,更不是什么盗墓门派的人,我只是知道一点摸金术而已,继续走吧。”淡淡的说了一句,脸谱男就继续举着手电筒往前走了。 我们就继续走了,老司机的手电筒没有电了,只有老司机一人有,我们一行人就跟在脸谱男后面,这里越来越暗了,一盏手电筒不足以照亮这里,除此之外,我还听见上面好像有“沙沙”的声音。 想了想,突然拉了拉旁边陈莺莺的手,问:“莺莺,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奇怪的声音,没有啊?”陈莺莺奇怪的看我。 “怎么可能,声音好像来自山顶,像是一些石头掉下来的声音。”又听着这声音,我说。 “那简单,你让脸谱男拿手电筒照一下不就好了。”陈莺莺说,说着就让脸谱男拿着手电筒往上照了照。 光线很暗,再加上照的范围比较广,所以往山顶照时,根本没清楚地看见什么。 陈莺莺说:“什么也没有啊。” “就这样照着,别动。”我说,然后就睁大了眼睛张望。 我的视力不错,而且在黑暗中视物也能看得清,所以这点光对我是足够了。看了一会儿,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惊呼:“我看到了,上面有石头会动!” “什么?!”听了我的话,楚爷和陈莺莺不由的惊呼出来,脸谱男直接把手电筒塞给了我:“你来照!” 我就照了,光线下一照到上面,我就听到轻微的“啪嗒”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心里一惊,我举着手电筒几乎是以冲锋的速度赶过去,跑到声音落下的地点,拿手电筒一照看了一眼,我们都是吃了一惊。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头,很光滑,摸着很舒服。 我眉头不由微微皱起,这块石头很普通,但奇怪的是这块石头是从山顶上掉下来的,想了想,我就把这块石头放进包袱里了。 “袁杰,这是什么石头吗?化石吗?”看见我把石头收进包袱里了,陈莺莺在一边好奇的问。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听见山顶上有很奇怪的声音,紧接着这块石头就掉下来了。 听了我这话,我们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紧接着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具体哪里奇怪,我们都说不出,反正问题就出在这块石头上。 “袁杰,你还是把这块石头扔了吧,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想了想,陈莺莺这么和我说。 “没事,一块石头而已,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笑了笑,没在意。 之后,我们就继续走了,大概走了一段时间后,前面的路突然宽敞起来了,应该是走到了底,而这时脸谱男手里的手电筒也突然闪了几下,之后就熄灭了。 脸谱男抽出电池一看,骂了一句:“草。”之后就把手电筒扔了。 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没电了。 不过反正也进了风水葬墓里了,前面一段路,我们就自己摸着黑走过去了。 前面黑暗处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然后这道亮光在我们的眼中越变越刺眼,我们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就看着这道亮光,楚爷突然说道:“我们走到尽头了,在前面,就是风水葬墓里了!” 说着,我们都兴奋起来了,然后加快了步伐朝着亮光赶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我们都跑过了过去,然后就冲进了那道白光里面。 白光在我们眼里消失,眼前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了,在我们眼中浮现的,是一处古朴浩大的场景,我们不由的呆了。 “这……这真的是葬墓吗?”目瞪口呆的,我忍不住叫了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地宫! 我们现在正站在地宫中央的广场上,周围是好几跟恢弘粗大的石柱,就这么立在那里,每一根石柱,岁月都在上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有裂缝蔓延,破烂不堪了。 但,这些是石柱不仅没有破烂不堪的感觉,还给人一种沧桑、古老之感,很显然,这石柱存在的年代已经过去很久了。 “原来,龙虎山的风水葬墓竟然是这样的……好壮观,真是一处大墓啊。”看了良久,楚爷也不由的发出了感叹。 逛了地宫一圈,风光是领略到了,但是我们很快发现一个问题,既然这里是风水葬墓,但是这里只有一处地宫,一口棺材也没有啊。 毫无疑问,这地宫里一定还有机关,或者暗道什么的。 “大家四处找找,一定能找到的。”楚爷说。听了楚爷的话,我们很快分开来找了。我和陈莺莺去了东方,老司机和圣虚和尚去了西方,脸谱男和楚爷分别去了南方和北方。 这个地宫也就这么点大,我什么也没发现,但是另一边的陈莺莺突然发出了惊呼声:“袁杰,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个深坑。” “什么?深坑?在那里?”听了陈莺莺的话,我赶紧感到陈莺莺那赶去,果真看到了一个深坑,而后就招呼了楚爷他们过来。 地宫深处东边的地带,坐落着一个深坑,深不见底,我想了想捡起一块石头朝这个深坑里扔了过去,然后就静等着石头落地的回音。 然而,过了良久,深坑底部都不曾传来石头落地的声音。我额头渐渐浮现一层冷汗,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声音传上来,这深坑,得有多深啊? 看着这口深坑,陈莺莺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问:“墓里的棺材,会不会在这口深坑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雷区 风水葬墓是一处浩大的地宫,这是我们所想不到的,但地宫里只有石柱和石殿,连一口古棺都没有,这让我们不禁很是奇怪。 现在我们怀疑,风水葬墓的墓地棺材,都在这个深坑底下,因为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放棺材里,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平坦,不是残垣断壁就是碎石块。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如果我们猜测是正确的,棺材都在深坑里面,我们要怎么下去? 刚刚我也试过了,扔了一块石头下去,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声,由此可以猜测这坑深不见底。如果我们擅自下去的话,也许会摔的粉身碎骨。 “先不要轻举妄动,也许,还有别的入口呢?”楚爷沉声说道。 我们就守在这深坑旁等了好久,陈莺莺想了想在我耳边说:“袁杰,你不觉得,这地方的工程建造程度,根本不是现代人可以完成的吗?”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很有同感的点点头,说:“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将整个地宫当成风水葬墓来埋葬,还有那个坑,一定是古代的产物。” “我倒觉得,龙虎山的风水葬墓,应该是一种地下陵墓,像不像古代帝王的大帝寝宫?”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整座地宫就是皇宫,而这几根柱子,就是皇柱。” 一直听着我俩对话,老司机忽然凑了过来,想了想说:“一说到地下陵墓,大帝寝宫,我忽然想起来了。你们说,这风水葬墓,像不像秦皇的陵墓?而这个坑是……” 老司机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和陈莺莺的眼神已经变了,不约而同又看向了那个深坑,眼神一闪一闪的。 良久之后,我和陈莺莺同时说了出来:“焚书坑儒的坑!” 我俩说了出来,老司机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是当年焚书坑儒的那个坑,那我们就必须下去一趟了。” 但是很快的,我又觉得不是了,因为秦朝的帝都不在这,秦皇焚书坑儒,是因为儒家的思想威胁到了赢氏家族的皇权,所以刻意的打压,而这焚书坑儒的地点,也不是龙虎山啊。 这个坑应该另有用处,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下去看看了。 “唉,我们要是有攀岩用的绳索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顺着绳子爬下去。”楚爷叹了口气,说。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诸位施主,诸位道友,贫道或许可以帮点什么忙。”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圣虚和尚忽然开口说话了,他笑眯眯走来,满面红光,前额饱满,一口一个佛号,又一口一个道号。 听了圣虚的话,我吃惊的看着他:“你有绳索?” 圣虚和尚双手合十,道:“自然有。” 说着,圣虚和尚就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包袱,我想了想就把头探了过去,结果圣虚很小气的不给我看,自个儿偷偷摸摸的拿,不一会儿,就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出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绳索。 看着圣虚和尚真的拿出了绳索,我忍不住吃惊的问:“我草,你真的有绳索啊,你一个出家人,随身带绳索干嘛?”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天机不可泄漏。” “去你吗的天机不可泄漏,把你百宝箱给我看看。”老司机眼一瞪,直接要过去揍他了。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圣虚和尚没办法,想了想贴近了我和老司机,说:“你以为我想随身带着啊,吗的,沉死了。要不是为了偷些文物出来倒卖,我才不会背呢。” 倒是把这个忘了,圣虚和尚其实是个盗墓贼,表面是个和尚,本质上干着倒卖一些文物的工作。 “哎哟,不是我矫情,我这一行啊,真的不好做,不仅要去一些墓里刨人家祖坟,半夜还得怕鬼来敲门,挖到文物了还得小心条子查,可难混了。没办法,听说已经好几个同行倒卖文物被抓了,我只能剔了个光头忽悠人我是圣僧,伪装身份嘛。”圣虚和尚贼眉鼠眼的贴近我身边说话。 我也点头,表示默认,想了想问他:“那你至今为止干成几票了?” 他们这些专门刨人祖坟倒卖文物的其实挺赚钱,基本上干成一票弄个几千万不是问题。吗的,圣虚和尚这么有钱还这么抠门,我都想打他了。 然后圣虚和尚就掰着手指头算,掰着掰着猥琐的笑了,说:“我可是老油条了,从出道到至今出不多干了不下二十篇了,曹孟德的墓知道吧?那时出土了一把曹操用过的名剑,叫魏武青虹,嘿嘿,被我盗来了,倒卖了差不多一个亿呢。” “一个亿,我草,这么多?!”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我吃惊了。 陈莺莺也很惊讶,紧接着就眯起了眼睛,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圣虚和尚得瑟上了,继续炫耀:“一亿算啥啊,我跟你讲,我做的最大的一票,就是去蛇王陵了。那一次,吗的,别提多惊险了,差点把命交代在那啊……” “快说快说,我草,急死我了。”我赶紧说,忽然觉得,盗墓这一行,倒也挺刺激的嘛。 “那一次,我们偷出一个九层的小塔,从蛇王棺中偷出来的,那一次,蛇王都活过来了,万蛇朝宗,和我同行的几个人,都死在蛇海里了!” “这么惊险。”我吃惊道。 “是啊,小子,这样吧,看在你我有缘,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跟我做吧,传承我的衣钵,走上人生巅峰!”说着,圣虚和尚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还别说,我真的被说动了,在我考虑时,我忽然听见一旁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是手铐的声音。 “呵呵,刨人祖坟是吧?倒卖文物是吧?可被我抓住了,有什么话,和我回局里说吧。” 喀嚓一声,我愣住了,圣虚和尚也愣住了,三秒钟后,圣虚和尚看见自己的双手上突然多了一副手铐脸色大变,吃惊的看着陈莺莺说:“你铐我干什么,难道,你是警察……” “呵呵,答对了,但是没奖。”陈莺莺冷笑着说。 话音刚落,圣虚和尚立刻瞪大了眼睛看我,我想了想神色有些尴尬,说:“那啥,之前忘了告诉你了,她是女警,你不该在她面前承认你是盗墓贼的……” “我草,你个坑比,我决定不收你为徒了!”圣虚和尚突然大骂一声,然后又可怜兮兮的对陈莺莺:“女施主,女警官,你这么做,不太妥当吧?之前的话,我都是装比,乱说的……” “不行,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么个大案子,我怎么能放过呢,倒卖文物,刨人祖坟,那是要判十年以上的!”陈莺莺拒我义正严辞的拒绝。 “……”瞪大了眼睛,圣虚和尚急红了眼,突然,他眼珠子转了转,说:“好吧,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等出了龙虎山,我和你走,但是龙虎山里这么危险,你还是不要铐我了吧。” “是啊,先把他放了,等出了龙虎山,在抓他也不迟。”楚爷说。 “快放了我吧,手铐铐的我老疼了,你看,血都出来了。”圣虚和尚叫苦。 沉吟了一会儿,陈莺莺想了想就打开了圣虚的手铐把他放了,警告他说:“那就放了你吧,等出了龙虎山,我在抓你。” 顿了顿,陈莺莺又警告他:“这段时间,你千万别想着逃跑,也别想什么对付我的办法,不然立刻抓你!” “不敢,不敢……”圣虚和尚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之后我们拿着圣虚和尚包袱里的绳索,准备下深坑,说实话,这坑很黑,也很深,我们都有些怂。 想了想,老司机第一个开口:“我先去试试吧,这绳索有爪钩,找一根石柱系牢靠一点。” 爪钩扣在了石柱上系得很牢,老司机就第一个下坑了,他一点一点往下延伸,最后完全消失在混沌的黑雾中。不久后,我们听见了老司机的声音。 “这坑不深,只是雾很多,所以看起来才比较深,你们也快下来吧。”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们都很奇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下去了。 一点一点往下延伸,我看见四周很多黑色的雾霭在涌动,又往下爬了一会儿,我竟然见底了! 原来这坑一点也不深,那为什么之前我扔一块石头下去,迟迟不见底呢? 老司机早就在下面等好了,我们一个个踩到了底,这才松了口气,坑下的世界,才和一些墓地陵墓很像啊,到处都是暗淡的光线,我们点燃了一些蜡烛,缓缓前进。 走着走着,忽然有人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圣虚和尚。 只见他贼眉鼠眼的,看向陈莺莺的目光很是忌惮,想了想对我说:“小子,一会儿离开了龙虎山,你得帮我逃走!吗的,我可不想被抓去吃牢饭。” “你想拒捕?”听了圣虚的话,我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 圣虚贴近了我,说:“我跟你说,我们这一行,就和混一样,是条不归路,一旦陷进去了,就不能回头了,一黑到底,这才是我的归宿。我不想被抓啊!小子,帮帮我。” “不行,我帮你不就成了帮凶了,吗的,陈莺莺还要抓你呢。”我直接拒绝了。 “草的,你开个价吧,帮我逃走,多少钱随你说。”圣虚和尚想要金钱诱惑我,但这对我无用,我现在想的,只有当一个正常人,摆脱那个明神诅咒。 “你不用多费工夫了,我是不会帮你的。”我直接拒绝他,之后就加快步伐朝前面走过去了。 “袁杰……”突然,我身后的陈莺莺突然脸色苍白的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听见了陈莺莺的呼唤,我赶紧回过头去看她。 脸色苍白的要命,陈莺莺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硬身子,我看见她的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就看了看地下一眼,陈莺莺想了想脸色难看的问:“楚爷,还有脸谱男,我问你们,有些墓地里面,是不是还有*?”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不走了,都面露惊恐之色,楚爷回过头来,脸色凝重的说:“不错,有些墓地,周围是埋有*,主要是防止一些盗墓的偷盗,怎么,你踩到*了?” “好像,是吧……”脸色难看的要命,陈莺莺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听了陈莺莺的话,楚爷脸色大变,但也不敢动,想了想就蹲下身来刨开脚下的泥土,结果露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而看着这个东西,我们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看着那*,圣虚和尚也哆嗦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这都是我们同行的手段,一般就是防止同行刨墙角,抢人战果,一般都会在文物周围埋一圈*。” 就盯着陈莺莺脚下的*看,走在最前面的老司机脸色也变了:“那个,我好像也踩到*了……” “什么?!” 我们赶紧在老司机脚下刨了几下,果然也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 这下我们不敢走了,都僵在这,老司机只是后退了两步,就踩到了*,那就说明我们周围还有很多*。 脸色难看的要命,圣虚和尚说:“我想,我们应该不小心走到雷区了……”(未完待续) 一百十一章:排雷 “什么?雷区?!”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变了,想了想,我也趴在地上掘了起来,接过也刨出几个黑漆漆的*,就在我的脚边,最近的一个,我只要再往后走一步,就要踩到了。 “大家都不要动,这里应该有很多*。”饶是楚爷见多识广,这时候脸色也白了,站在自己的位置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就老司机,陈莺莺踩到*了,其他人都没有,但我们也不敢随便乱动了,也不敢走过去帮他们,一时间,我们都紧张的大汗淋漓,不知道怎么办了。 “袁杰,我要怎么办啊,我现在想撒尿……”陈莺莺苦着脸看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也红了,但是更多的是害怕,急的要命。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们几个都是脸色大变,赶紧喊住她:“忍住,千万要忍住,别动啊,动一下我们也完蛋!” 踩到*了,只要你站在*上一动不动,就一点是没有,但如果动了一下,就会引爆*,再加上这里*这么多,一颗引爆了就会带动所有的雷,吗的,那我们就全死了! 站在*上一动也不敢动,陈莺莺快哭出来了,我看见她两只大长腿夹得很紧,还在打颤,估计在努力憋着吧,我就说:“再憋一会儿,我们正在想办法。” “快啊,我忍不住了。”陈莺莺哀求着。 “我知道,正在想呢。”回应着,我看向了圣虚和尚:“你倒是快想办法啊,这里就你最精通了。” 看见陈莺莺和老司机都踩到了*,圣虚和尚立刻面色凝重的对他们说:“你们都别动,只要不动,*就不会爆炸。” 说着,圣虚和尚就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仪器,而这个小小的仪器往耳朵上一带,圣虚脸色一变更加难看了,额头上分泌出了冷汗。 “我草,附近全他吗都是*!这可咋整啊?” “那怎么办啊?”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我和脸谱男还有楚爷忍不住都害怕了,而陈莺莺和老司机站在*上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摸了摸下巴,圣虚和尚面色凝重的说:“没办法了,只能一个一个拆了,你们都不是干这行的,也不会拆*,就让我圣虚,来拯救你们吧。这东西可是军方用我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埋在这里,总之你们谁也不要动,动一下就能把人炸成碎片的。” “恩,那谢谢你了啊。”脸色发白,老司机想了想对圣虚和尚说。 “不客气。”笑着,圣虚和尚就面色凝重的拆*了,带着金属探测器,圣虚和尚趴在地上捣鼓了一会儿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想了想问:“怎么了?” 脸色变得很难看,圣虚和尚说:“这是57式反步兵*,踩在上面不会爆炸,但是当上面的重量发生改变时,就会立刻爆炸。而且这*拆的步骤很复杂,你,可千万不要动啊。” “放心,我不动,你快拆吧。”老司机脸色发白着说。 “千万别动啊。”开始拆*了,圣虚和尚还在那比比。但是圣虚和尚虽然废话多了点,但是手头上的活却是干的有模有样的。 大概十分钟后,老司机闭着眼问:“怎么样?雷排掉了吗?” “还没呢,别急,再撑一会儿。”圣虚和尚也是满头大汗。 就又等了好一会儿,圣虚和尚终于把老司机脚下的雷给排掉了,排掉的那一刻,老司机扑通一声脸色发白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而我们紧绷的神经,也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来根烟,吓死我了。”从地上坐起来,老司机问我们讨烟吃。 “地下二氧化碳重,不能抽烟。”楚爷说道。 “吗的!可吓死我了!”老司机整个人都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还有我,还有我,别把我忘了啊……救救我啊。”看见老司机没事了,陈莺莺那边又叫了起来,她两条腿夹得紧紧的,样子很怪,都急哭了。 刚排完雷,圣虚和尚也累得脸色发白,大口喘气,说:“这工作量不轻啊,你让我休息会儿·。” “我快尿出来了……” “别急,我马上来!”听了陈莺莺的话,圣虚和尚立马跳了起来,趴在陈莺莺面前给她排雷。 趴在地上,圣虚和尚却没有立即开工,陈莺莺急了:“你干什么,快点拆雷啊!” “嘿嘿,女警官,我可是在救你的命,等回去后,你可不能抓我啊,不然,我就让你自生自灭了。”圣虚和尚笑的很邪恶。 “你……”陈莺莺瞪圆了眼睛,好像想骂他乘人之危,但是话到嘴边脸色又变了,哀求着说:“好吧好吧,我不抓你了,你快帮我排雷。” “你发誓?” “我发誓。” “好,你是警察,可不能说谎的,我就信你这一次。”圣虚和尚说,紧接着就开始排雷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圣虚和尚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好了,下来吧,雷排完了。” 此话一出,陈莺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从那*上面冲了出去,然后跑到一个转角处躲了起来,还威胁我们:“你们几个男的,不准过来偷看!” 憋了这么长时间,我估计陈莺莺已经变成洪水倾泻了,果然,整个地下陵墓里安静无比,但是只有一阵很清晰的水流声传来,空气中还多了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就闻着这种很奇怪的味道,我们一帮大老爷们脸色都变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心里不断默念着。 “啊!” 突然,在我还在念非礼勿听的时候,陈莺莺那边却传来了她那惊恐的尖叫声,我们往后跑过去一看,结果发现陈莺莺脸色发白的坐倒在地上,连裤子都还没上,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但是她的身上,却有一具极为死人骨头的尸体趴在她身上。 看见这死人骨头,我们都吃了一惊:“这人骨架哪儿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刚撒尿就在我后面了,可吓死我了……”陈莺莺脸色发白,忽然注意到我们几个大男人的眼睛有些不对,陈莺莺一愣,然后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爆发出了超过八十分贝的尖叫声。 “啊!!” 片刻后,我们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而陈莺莺就站在我们面前气呼呼的看着我们。 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楚爷看着这具白骨说:“这白骨,应该是棺材里面的,看来,墓地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分开来找找吧。”脸谱男说。 这地方还是有很多的*,而圣虚和尚有金属探测仪,所以我们都是让圣虚带路的。 “看准了我的脚步走,千万别走错,走错,我特么又要给你们排雷了。”带着金属仪器,圣虚和尚走在前面,而我们,则是仔细看着他他的脚步,不敢走错一步。 跟着圣虚和尚的脚步走,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雷区,之后就分开来寻找墓的入口了。 片刻之后,老司机那有消息了。 “你们都过来,这里有一个小洞,是不是门的入口之类的?” 想了想,圣虚和尚往前走了一步,说:“我来试试吧。” 于是,圣虚和尚就把手伸进了这个洞里去。 “怎么样?里面有什么?”看着圣虚和尚伸进去的那只手,我问道。 就看见圣虚和尚的手在一点一点旋转:“里面有一个把手,好像这里就是入口。” 咔擦! 突然,这个小洞里响起一阵门锁开了的声音,圣虚和尚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变得痛苦起来。 “啊!我的手,我的手被夹住拔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二章:会走的尸体 “发生了什么事?”吃惊的看着圣虚和尚脸上痛苦的表情,我们几个全部围了上去。 没理我们,圣虚和尚脸色极为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流下来,我估摸着,不是他不想和我们说话,他已经疼的说不话来了。 想到这,我看向那个小洞口的眼神就变了,这小洞口只容得下一只拳头进去,但是小洞口里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啊。 “救……救我……我的拳头……被利器卡住了……”圣虚和尚竭尽全力,才能和我们说一句话,剩下的,就都是倒抽冷气了。 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我们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天而降,下意识抬头,我们所有人的瞳孔都是骤然一缩。 一把天刀,突兀的从天而降,朝着圣虚和尚的手臂横斩而来,速度之快,让我们所有人都吃惊。 “啊!” 圣虚和尚爆发出一声极度惊恐的叫声,脸色惊恐着,不断要把手腕从那个小洞口中伸出来,但是他的手腕已经卡在里面了,短时间是拔不出来,而天刀却已经坠落下来了,这是要将圣虚和尚的手臂斩断的节奏啊。 “救我,快救我啊……啊!!”圣虚和尚惊恐叫着,我已经可以从他惊恐的眼睛里看见倒映着的天刀了,就这么劈落而来,要斩断他的手臂。 毫无疑问,这是古代墓地的机关了,为了防止外来人入侵,但是我们并没有方法能阻止这般劈落的天刀。 “不!”圣虚和尚惊恐的闭上了眼,我们也将头扭到一边,不忍心看即将出现的鲜血淋漓的场景。 但是过了几秒,我们并没有听到血肉被斩断的闷沉声音,而圣虚和尚也并没有感到手臂被斩断的剧烈疼痛,想了想,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我们也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锵! 只听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悠悠回荡在整个地下陵墓里,而天刀的刀刃距离圣虚和尚的手臂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停下了,只见楚爷手里的金针直接刺在了天刀上面,同时,老司机手里的长刀狠狠地架住了那把天刀,这才让圣虚和尚免于一难。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手拔出来啊!”老司机说着,然后又大吼一声,胳膊上肌肉青筋暴涌,如同一条条小青蛇一般蠕动,同时他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哦哦……千万别移开啊!”脸色苍白着,圣虚和尚赶紧拔手。 这忙我们没法帮,一切得靠圣虚和尚自己出力,用力拔着手,他脸色都涨红了,嘴唇发紫,可能是手被卡住了强行拔出来让他感到疼,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好……了吗?”老司机在旁边问,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刀在剧烈晃动着,悬着的天刀此刻也渐渐晃动了起来,要继续落下来了。 见到这一幕,圣虚和尚脸色又发白了,但是突然一咬牙,圣虚和尚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双手猛地用力,只听咔擦一声,圣虚和尚的手血肉模糊,已经被绞的不成样子了。 不过总归是拿了出来,见到这一幕,老司机和楚爷怒喝一声,用力将长刀从刀下抽了出来。 轰! 天刀如斩仙侧刀一般落下,就这么直直的落下,地面直接被斩出一道大口子来,一丈高的尘土弥漫开来。 看着这口落下的侧刀,我们都一阵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刚才真的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老司机和楚爷反应快,强行挡住了侧刀的落下,圣虚和尚的手臂恐怕难保了。 楚爷问:“这个小洞口里,到底有什么?” 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肉掌,圣虚和尚是欲哭无泪:“洞口里啥也没有,就一个门把所之类的东西,我就拧了一下,手就被扣住了,然后这把侧刀就落下来了。” “恩。”应了一句,楚爷点了点头说:“看来,这和之前那个壁画孔洞一样,也是个机关了,你旋转了这个门把锁,就发动了这个开关,将你的手扣住,短时间拔不出来,然后那口侧刀就顺势落下了。” 原来是这样,那有点吓人啊,我看向这个地下陵墓的眼神变了,果然,能被作为墓地的地方,没一个是善地,机关重重啊。 看来,我们是不能随便碰这里的东西了。 “大家小心点,不要再碰周围的东西了。”楚爷严肃告诫,然后就上路了。 一路弯弯曲曲走着,我们居然走了出去,龙虎山最负盛名的就是悬棺石壁了,我们六人都抬起头看,这山壁很光滑,很圆润,但是悬棺则是一个个堆积着,和蜂巢似的,密密麻麻。 走进一个山洞,我发现里面竟然堆满了棺材,而再向山洞石壁看过去时,我发现这里的石壁也密密麻麻都是孔洞。 现在我明白了,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风水葬墓里面了,之前遇见鬼打墙的那个山洞四周都是孔洞,而我透过孔洞看到的景象,是密密麻麻的腐烂棺材,也就是这里,我们绕了一大圈,居然走到了那个山洞的隔壁! 走了进去,我就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光线很暗淡,我们手电筒被鬼吹灯吹灭了,只能凭着感觉抓瞎着前进。 山洞里,棺材遍地,杂乱不堪,大部分棺材早就腐朽了,葬着的人骨头,也都露了出来。 这和我透过孔洞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我心砰砰跳着,然后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楚爷。 先前透过孔洞,我看见了一口棺材里躺着的人是楚爷,现在死的楚爷和活的楚爷都在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心里疑惑,但我还是不打算和楚爷说,走在里面,我看见腐烂的棺材里的死人骨头,像是在瞪着眼睛看我们。 陈莺莺走在我旁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说:“刚才我撒尿时看见的死人骨头,就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哦,那就是从这里搬出来的……”说着说着,我的表情也变得僵硬了,陈莺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外面那具死人白骨明显是被人从这里搬出来,这陵墓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脸谱男他们也围了上来,脸色很难看,很显然他们也紧张了。 刚才陈莺莺说的很清楚,她撒尿前还没看见那个死人骨头,撒完尿后面就出现了,很明显是被人搬过去的。 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想着,我们所有人脸色都白了,圣虚和尚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是我的同行吧?我的同行里好像有一类人是专门盗一些已经死了的人的尸骸去卖钱的。” 细细琢磨着圣虚和尚的话,我们觉得有道理,但,偷完死人的尸骸,在放下是怎么回事?偷尸人不会只是为了吓陈莺莺一下这么无聊吧? “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整个墓地里就我们几个人,没有别人,是那些尸骸自己会动……”盯着不远处一个方向,陈莺莺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什么?”听了陈莺莺的话,我们剩余几个人都浑身一震,然后顺着陈莺莺指过去的方向一看,吗了个比,可把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们的不远处,有一个腐烂很严重的尸骸,棺材板早就裂开了,飘出一些土气,等土气散尽后,就露出一具黑漆漆的尸骸…… 看着这具尸骸,脸谱男脸色一变,立马大叫一声:“后退,所有人都后退!” 我也惊恐的盯着那口棺材忙后退,而就在我们后退了两三步后,那口棺材李突然传来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 像有谁躺在棺材里用尖锐的指甲挠棺材板……(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三章:六个已经有一个死了! “咔擦咔擦……” 棺材里用利爪抓挠棺材的声音越来越重,而棺材本身,也啪啦啪啦轻微抖动起来,土气弥漫着,感觉棺材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我和陈莺莺、老司机他们脸都吓得发白了,不断地后退,就盯着那口不断抖动的棺材看,想了想我问旁边的楚爷:“这会不会是诈尸啊,尸体复活了?” “嘘,噤声!”楚爷竖起一根手指让我别说话。我就不说话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口棺材。 然而几分钟后,那棺材突然不动了,咔擦咔擦利爪抓棺材板的声音也不响了,这让我们很是奇怪。 “怎么不动了?”瞪大了眼睛,我有点不明所以。 没说话,楚爷和脸谱男也是有些意外,想了想,我说:“这动静不会是棺材里的老鼠弄出来的吧?” 别说,这个还真有可能,因为墓地棺材里老鼠的数量是最多的,老鼠喜欢阴暗和腐朽的地方,所以它们经常在棺材里面游走,而老鼠什么东西都吃,包括棺材板,我估计这么多参差不齐的棺材板,除了自然腐烂外,很大一部分都是被老鼠咬烂的。 没有什么诈尸,应该是棺材里的老鼠在吓人。说不定,之前陈莺莺拐角撒尿时碰到的死人骨头,也是老鼠们运过来的。 但是我们还是不敢过去看个究竟,毕竟太诡异了,到现在撞了这么多次鬼,我发现一个问题,有时候,撞鬼大多都属于自己作死的。明知前面有鬼,还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走过去看,这不是强迫自己撞鬼吗?上次市中医院的第十楼是这样,如果我没和老司机去,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所以,人啊,还是得控制的住自己的好奇心,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棺材我是打死也不去看了,管它里面有什么呢。想了想,我说:“要不,我们绕道走吧。” 没人反对,保险起见,楚爷和脸谱男也没说什么,于是我们就彻底退出了这个山洞。 离去前,我的眼睛刻意往一个棺材瞥了一眼,那个棺材里,黑乎乎的楚爷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绕了一圈避开了这密密麻麻的棺材海,而绕完以后,天已经渐渐变得黑了,为了尽快找到传说中的万物土,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查看着地图,楚爷皱了皱眉头说:“我们现在,应该在龙虎山的深处了,这里四处都是龙脉,我们不要乱走,以防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恩了一声,我们就又走了一段路,龙脉这东西,和风水有关,龙脉指向哪边,哪边是安全的。 龙虎山别的不多,山洞却很多,我们就挑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山洞过夜,洞门大,遇见危险还能迅速跑路。脸谱男淡淡的说了句:“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点柴火来。” “手电筒我带了电池,用手电筒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生火?”听了脸谱男的话,陈莺莺奇怪的问。 “在野外,火种是必备的。火不仅可以取暖,还能驱赶野兽,我是怕这山洞里有什么毒虫毒蛇之类的。” 一听山洞里可能有毒虫毒蛇,陈莺莺一下就怕了,哦了一声说:“那你快去吧,我们等你。” 之后脸谱男就去寻找烧火的木头,我们剩下的人就坐在山洞里等,但是就在这时,老司机忽然站起来,对我说:“袁杰,他一个人应该拿不了那么多木头,我去帮他。” 说完,老司机就急匆匆跟过去了。 看着脸谱男和老司机的背影,我的眼神不自觉变得奇怪起来,既然要找烧火的木,就应该下山,或者在半山腰找啊,但他们两个并没有下山,而是朝着反方向的山顶走了。 山顶上有木头吗? 想了想,我就问陈莺莺:“莺莺,刚才我们是从哪里走下来的?” “刚才?”陈莺莺想了想说:“刚才我们不是从那片棺材洞里出来的吗?咦?老司机和脸谱男上山干什么?” 陈莺莺也发现了脸谱男和老司机的奇怪,我不吭声,老司机和脸谱男明显是在往回走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去找烧火的柴火的! 这时,楚爷也突然站了起来,对我们说:“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于是,楚爷也出去了,同样上了山,走了之前的老路。 现在山洞里就剩下我、陈莺莺、还有圣虚和尚三个人了,而夜色已经暗下来了,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我竟然有种惴惴的不安感。 见我面色不自然,圣虚和尚突然嘿嘿嘿笑了起来。我想了想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圣虚和尚手还是被纱布缠着,他摸着自己的伤口一边说:“小子,你没发现吗?现在我们已经走进风水葬墓里面了,队伍里,已经有一些人在蠢蠢欲动了。” “蠢蠢欲动?我不明白。”我茫然的问。 “小子,你经历的风浪还是太小了,之前我们几个人都是一条心的,那是因为还没到古墓里面,谁也不想丧命,现在已经在古墓里了,你说,我们还会一条心吗?”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脱口而出:“你说他们都开始独自行动了?” “不错!”圣虚和尚依旧笑眯眯的样子:“这种情况,在我这一行里见多了,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最后,圣虚和尚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世上本没有鬼,只因人心多了,也就成了鬼。” 我脸色有些难看,照这么说的话,楚爷、脸谱男、还有老司机来龙虎山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吗? 想了想,我忽然觉得这很正常,人嘛,难免有私心,肯定是为自己着想的,不然谁回来龙虎山这么凶险的地方。 我想不明白的是,楚爷、老司机来龙虎山除了复活,还有什么目的呢?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其他目的,我只希望,这次龙虎山之行结束后,我能摆脱曹燕萍的明神诅咒,然后过正常人生活。 想着想着,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远方,我看见老司机和脸谱男背着一大捆树枝走了过来,两个人手里还每人拿一个燃烧着的火把,快速赶回来。 火把上都抹有精油,所以这火把一时半会儿灭不了,将背上的木捆放下之后,老司机和脸谱男就把火把插到了两边的山洞上。 他们竟然真的搞到了柴木,据我所知,山上不是没有木头的吗?他们是怎么搞到这些木头的? 想了想,我凑近了老司机:“这些柴火,你们是怎么搞来的?” “山上都是。”老司机若无其事的说。 听了这话,我更迷茫了:“山上,好像没有木头吧,只有石头。” “是没有木头,所以我们拆了一些棺材木过来当啊,虽然男点着,不过也凑合了。”老司机若无其事的说。 “我草,这是棺材板?!”听了老司机的话,我立刻惊讶了,合着他们上山没有下山是拆棺材板去了啊? 脸色变幻着,我良久才说一声:造孽啊……“ 楚爷也回来了,不过手里什么也没有,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圣虚和尚说,现在我们六个人,已经有人不是一条心了,都开始为自己着想,但是老司机和脸谱男看起来真的去是柴火去了,虽然方法是缺德了点,居然刨人棺材木,但楚爷去干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圣虚和尚突然靠近了我,对我说:“小子,你相不相信我?” “你啊?”看了他一眼,我说:“不信。” “……”圣虚和尚的脸色陡然变得愤怒:“草你吗的,亏我还想收你当徒弟你居然不信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六个人里面,已经有一个人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四章:天黑叫你别回头 “我们六个人里面,已经有一个人死了!” 听着圣虚和尚的话,我先是心里一惊,然后猛地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陈莺莺坐在地上看风景,老司机和脸谱男在生火,而楚爷则是一个人默默坐在石头上抽着旱烟,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他们都很正常啊,我就回过头松了口气,笑了笑说:“圣虚,你又忽悠人了。” 见我不相信,圣虚和尚也笑了,说:“六个人死了一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他们?” 这句话让我脸上的表情一僵,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人捏紧了似的,疼的要命。我脸色苍白的问:“你什么意思?” 不说话,圣虚和尚只是很古怪的笑,看着我,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山洞的石壁。 身子僵硬着,从头凉到脚,我想了想就将身子转了过去。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起初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再定睛一看,我整个人都软了,两腿发软,差点趴在地上。 只见整个山洞里被一片火光占据,中间老司机和脸谱男在生火,火光照耀在周围山壁上,将我们的影子都倒映了上去。 我此刻朝石壁上看去,脸色极度发白,我们六个人,却有五道影子。 也就是说,我们六个人里,有一个是没有影子的。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一个一个看过去,首先是脸谱男和老司机,他们的影子是躬着的,因为他们在生火,所以他们是有影子的,没有问题。 在看楚爷,他我的影子也是躬着的,拧成一团,还有烟斗的影子,所以没问题。 之后,再是陈莺莺的,她也有影子。那么,就剩下我和圣虚和尚了。 我和圣虚和尚站在一起在说话,所以我们的影子都是合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那个没影子的人,就在我和圣虚之间! 想了想,我脸色发白的大吼一声:“散开!” 我这一声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回过头来看我,而我和圣虚和尚立马分开了,然后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山壁! 楚爷、陈莺莺、老司机、脸谱男都有影子,而圣虚和尚也有影子,唯独中间的我,没有影子! 看见这一幕,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着。 扑通一声,我跪倒在了地上,仰天发出一声大吼:“我的影子呢?!” 从圣虚和尚说出“六个死了一个,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们?”这句话后,我就有这种不好的预感了,条件反射的对号入座,结果真的应验了。 忽然想起,之前我就遇到过类似的事,刚进龙虎山时,我就发现自己的影子和别人的不一样,人家都是沾地的,唯独我的,是悬浮在空中。 这就证明影子要离开肉身成为幽魂飘荡出去了,楚爷也说过我的情况不妙,但是后来遇到了鬼火和鬼打墙,影子的事情也被我忘记了,没来得及寻找解救方法。 我的影子,一定是越飘越高,在之前某一刻离开我的肉体了! 我来龙虎山,就是来再世为人的,现在都进入墓地里了,万物土也在墓地里面,但偏偏这个时候,我居然死了?! 我情不自禁想要扇自己两个巴掌,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如果能早点想起来,说不定能挽救了。同时也很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玩我?! 我死了,我死了,我已经死了…… 脑海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说话,在我耳边回荡,简直像魔音一样,无时无刻都在摧毁我的自信心,我,都快成一具没有信心的行尸走肉了! “我死了,我死了,呜呜……”跪在地上,我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真的要崩溃了,我甚至连我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楚爷老司机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把我扶起来。楚爷沉声的说:“抱歉小子,是我没有想起来,你的影子已经没了。但是你放心,影子是可以找回来的!我们已经进了墓,只要找到万物土,我们将你重新葬进去,你就能迎来新生了!坚持住啊!” “不错,袁杰,你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没有影子这种事情。你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那次,不也一样吗?那次,不也挺过来了吗?这次,也一定可以的!”老司机也沉声说。 我快要没有信心了,影子彻底离开我的那一刻,我甚至想,干脆死了算了,但我不能这样,越是绝望越要打起信心。站起来了,我说:“恩,永远都有希望,永远都没有真正的绝望,我,不会死!” 看着我,脸谱男忽然说:“袁杰,我可能知道你的影子是怎么没的了。” 听了老司机的话,我一把抓住脸谱男的肩膀,问:“快告诉我,是怎么没的?” 冷笑一声,脸谱男说:“你应该以为你的影子,是在龙虎山的墓里面飘走的吧?我想应该不是,早在来龙虎山之前,你的影子,也许就已经离你而去了。” “什么?那个时候……”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脸谱男说:“你不是说,在你去龙虎山的火车上时,窗外一直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冷冷的盯着你吗?但你打开窗户,却什么也没有,当时我坐在火车顶上,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对吗?” “对啊。”我点头,说。 “现在我怀疑,窗户外冷冷盯着你的眼睛,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脸谱男说。 “什么?!”听了脸谱男的话,不止是我,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吃惊起来,然后不可思议的瞪着我。 难道那时火车窗户外面看见的那双眼睛,就是我自己吗?那个时候,我的影子就已经离开我了? 听着虽然很扯淡,但是我仔细想了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火车上盯着我自己看的,其实就是我的影子,那个时候,影子就已经离我而去了,然后像幽灵一样跟在我身后。 它想回到我的肉体上,但他只是回去了一半,所以那个时候我的影子是漂浮起来的。 不管怎么样,我的影子已经离我而去了,而我也等于死去了,但是还有补救的办法,那就是找到万物土。万物土,据说是再糟糕的状态,葬进万物土里面,都能获得新生,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后来我们就继续前进了,寻找万物土,走的时候楚爷想了想走过来对我说:“小子,你现在这个状态,任何人叫你,都不要回头,知道吗?” 现在我处于半死状态,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知道。”楚爷特意给我解释了一下:“这个道理陈莺莺应该也和你说过,你又变回以前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的状态,所以活人死人都能遇见,而且天黑了,不管是谁在背后叫你,你都不要回头!” 我又应了一声,就继续走了,为了防止我回头,其余五人都走在了我的前面,而我,则是走在了最后面。 山洞里很黑很暗,而且静悄悄的,我一个人走在最后面有点怕。 正走着,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刚条件反射的准备转头,刚转了一半时,我心里陡然一惊。 楚爷老司机他们都走在前面,最后面的就我一人了!! 既然我是最后一个人,那从我身后拍我得,是谁? 心里陡然一惊,我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了,加快了脚步,一下子超过了前面五个人,走在最前面了。 看见我走这么快,莺莺突然奇怪的问我:“袁杰,你慢点走,走这么快干什么?” 没理会,我走的更快了,并且心脏砰砰直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五章:肩上的虫子 此刻陈莺莺就在我身后,但我仍是不敢回头,也不说话,就加快了步伐走。 身后的陈莺莺和老司机都是一脸的古怪,居然也加快了步伐,边走边问我:“袁杰,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们啊。” 之后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心砰砰直跳,他们居然跑起来了,要追我! 慌了,心砰砰直跳着,我赶紧说:“我知道,你们别追了,我看着前面,你们看着后面。” 但是身后的莺莺和老司机依旧没有停下,仍然跑着,这让我心里一惊,我都说没事了,他们怎么还追? 跑着跑着,我的肩膀忽然又被拍了一下,这一下我差点没有直接坐地上,心里的恐惧如野草蔓延开来。 我现在没了影子,又回到了以前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的状态了,所以看到的人既可能是死人也可能是活人,刚才我明明已经走到最前面了,为什么还有人在后面拍我? 突然,我身子陡然激灵了一下,紧接着全身寒毛都倒竖了。 难道……鬼就藏在老司机他们五个人当中?或者,这五个人里有一个人是鬼? 虽然心里恐惧,但我还是不敢回头,只能攥紧拳头不顾一切的跑着,突然,耳边传来脸谱男奇怪的问声。 “袁杰,停下吧,我们好像走错地方了。” 听声音好像就在我旁边,想了想我往左边一看,顿时脸一白,吓出一身冷汗。 脸谱男,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要知道,我和后面五个人有至少十米的距离差距,一般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超十米的距离呢? 但脸谱男,此时却和我并排跑着,速度一点没落下。 现在我更加怀疑了,鬼就在后面五个人当中,当然也有可能就藏在这里,然后上了某个人的身…… 恐惧着,我还是不说话,死命的往前跑,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管我跑多快,脸谱男都和我并排跑着,我慢他也慢,我快他也快。 真的把我吓死了,天黑莫回头,我还是不敢回头,但是我得想法子把脸谱男甩掉啊,五个人我无法确定到底谁是鬼,所以我一个人也不能相信,如果脸谱男是,那现在鬼正在和我肩并肩的跑步…… 看我一直跑,旁边的脸谱男好像急了,冲我大吼:“袁杰,快停下,我们走错路了,在跑下去会越陷越深的!” 依旧不说话,但我已经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了,忽然脸色一变,好像,我们真的走错地方了。 一切都要从我走在最后面被鬼拍了一下背开始,之后就彻底乱套了,也不顾前面是什么路,脑子里只有死命的往前跑,跑到所有人的前面。 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带头领路了,所有人都追着我跑,而我却根本不知道去哪里,自然而然走错路了。 奇怪的看着周围,我发现这里的山洞光线居然亮起来了,这里别有洞天。 抬头一看,山洞有几十米高,地上密密麻麻的,放着很多木质的笼子。 嗯?笼子?为什么风水葬墓里会有笼子?里面装着什么? 想着,我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脸谱男也和我一起慢下来,我环顾四周,当然,还是不敢回头。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司机他们追上来了,楚爷一瘸一拐的气喘吁吁,指着我脑袋骂:“好你个臭小子,让你停下非不停下,还越跑越快,吗的,没看见我一只脚是瘸的的,跑不快吗?哎哟可累死我了。” “不对,你们没发现吗?我们六个人少了一个人!”突然,老司机沉声说道,接着又看看旁边的陈莺莺,而陈莺莺,则是看了看周围,顿时俏脸一变:“圣虚呢?” 我看着前面不敢回头,不过听后面的内容,好像是我们之中少了一个人,圣虚不见了! 但我就是不转过头去,心里暗骂一声:吗的!这肯定是哪知鬼引诱我转头的阴谋,我才不上当! 不过渐渐地,我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后面的人,都是楚爷、老司机、陈莺莺、和脸谱男在说话,一直没有圣虚的声音,圣虚真的不见了? “啊!!”突然,我们听见后面的道路上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而这声尖叫,正是圣虚和尚的。 脸色一变,脸谱男直接大手一挥:“走,我们回去!” 听了这话我脸色剧变,回去,不得回头吗?那不行啊,想了想,我身子不转的往后挪去。 很快的,又传来了圣虚和尚的叫声。 “虫子,好多虫子……救命啊!” 听了那声尖叫,我们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虫子?哪儿来的虫子? 又走了几步,我们终于看见落下的圣虚和尚了,他此刻趴在地上,面无血色,而他两只眼睛直直的往外瞪,仿佛看见了最恐怖的东西似的。 “喂,醒醒,你怎么了?”老司机直接摇醒了圣虚和尚。 一见是我们,圣虚和尚激动地落下了泪,说:“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管我死活了呢。这里,有好多的虫子!” 听到这里,我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凛然,因为圣虚和尚已经两次提到“虫子”二字了,人在惊慌下,是不会说谎的,说明这里真的有虫子。 但是在哪里呢?我们看了四周,依旧只有数不尽的木笼子,连一头虫子的影子都没有啊。 于是,我想了想问:“虫子在哪儿?” “在你背后!”惊恐的看着我,圣虚和尚哆嗦着说。 一听这话,我脸立马变了,刚想转过头一看,但是转到一半立刻停住了,吗的,差点又被忽悠了。 现在,我谁的话也不能信! 但是很快的,我看见陈莺莺、老司机、还有楚爷的脸色都变了,都对我说:“快回头啊,虫子,真的在你背后,快要爬到你脖子上了!” “……”还是不说话,但这次我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冷汗,并且紧张的整个身子都不能动了。 因为,我真的听到一阵“呲呲”的声音,紧接着我身上的包里一阵滚动,有什么东西爬上了我的肩头…… 脸色惨白着,我僵硬着转过头,这一次,我真正回头了。 然而看到的却是一只长相狰狞,生有六只眼睛的黑虫子,六只黑的发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和这只虫子对视三秒钟,我忽然胃部一阵翻涌,忍不住恶心干呕起来。 “呕……” 自从上次吃了蛊爷煲的虫子馅馄饨后,我对虫子救严重过敏了,看到虫子就会想到我肚子里的几条沉睡的蛊虫。真的快受不了了,而且定睛一看,这虫子,不就是我之前在路上捡到的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吗?怎么变成虫子了? 就看着这只虫子,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在走路上突然听见山顶上有什么“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似的,紧接着就有一块石头掉下来了,就是这块石头,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虫子。 现在想想,也许我之前捡的石头,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条虫子……那些虫子在山洞上面爬来爬去,所以才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想着,我脸色不断变换着,然后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这只虫子掸落在地上,然后一脚踩死它。 踩死了这只虫子,我才松了口气,但是楚爷、老司机和陈莺莺他们的眼神不仅没变的轻松,反而变得更惊恐了。 “袁杰……”陈莺莺忽然叫我。 “恩,怎么了?”被他们看见,我额头上也不禁流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你背后……”陈莺莺提醒。 心咯噔着,我想了想往后看去,顿时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整个身子瘫软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六章:尸蟞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色,我忍不住扑通一声,竟然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不止是我,老司机、楚爷、脸谱男、陈莺莺、还有圣虚都是脸色发白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两腿在发抖,虽然没有像我一样那么失态,但也很惊恐。每个人都头皮发麻,都快炸掉了! 因为,这是在太瘆人了,让人绝望,圣虚和尚脸色发白着,声音也在颤抖:“看,我没骗你们吧,这里真的有很多虫子,我们都完蛋了。” “闭嘴!”老司机朝圣虚和尚大吼一声,但是他的声音也颤抖的厉害。 虫子! 密密麻麻的虫子! 黑压压犹如一片乌云蔓延而来,每一只虫子都拳头大小,甲壳很光滑,也很铮亮,就这么爬来了,和地面摩擦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这像一股浪潮,无限朝我们逼近,我们不断后退,很快退到了这条道路的尽头。谁也想不到,这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虫子。 以前,我们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面对蛊爷的时候,蛊爷养的蛊虫一个个从血海灯笼里爬出来,阵仗甚至比这个还要浩大,但,此时我们却害怕了,每个人都脸色发白。 想了想,我问圣虚和尚:“这些虫子,都是从哪儿爬出来的?” “天上。”一边退着,圣虚和尚想了想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 眼神变了,我想了想抬头看了一眼山洞最顶端,那里,好像有很多透气孔,但是似乎被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堵住了。 再想起之前我听到上面的“沙沙”声,以及突然掉下被我捡起的那块石头,我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不能吧,圣虚我知道你喜欢忽悠,但这时候你可别忽悠我们啊,人命关天啊……”我看着山洞顶端有些害怕。 “我倒是想忽悠你们,可你看看,这种情况我怎么忽悠嘛?”说着,圣虚指了指地上密密麻麻大概有一千多只的虫子说。 哗啦! 突然,由山洞顶端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而听着这个声音,我们所有人都变了。 “我以前听说过一些古墓,墓中有一些机关,除了射出毒箭毒气之类的,还有一种,会放出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毒虫……”楚爷看着山洞顶端的小洞说。 “不能,应该不能……”一边后退,这时我发现,我们已经退到了尽头,不能往后退了,前面一千多只虫子正在朝我们爬来。 “袁杰,想办法,快想办法,我怕虫子啊……”脸色发白着,陈莺莺死命的往我身上靠,都快跳到我怀里了。 而看着这些虫子,我脸色也极为难看,骂了一句:“吗的,我也怕这种像蜘蛛一样的虫子啊……” 真的,我最害怕的生物就是蜘蛛,小时候被蜘蛛爬过,那种感觉真的……反正我来来回回洗了十八回手,从那时候起,我就怕蜘蛛了。而古墓里这些虫子有六条腿,块头也很大,跟蜘蛛差不多啊。 哗啦! 突然,山顶顶端又传来了什么,紧接着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落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 拿起这黑乎乎的一坨一看,我的脸色变得说不出的难看…… 那也是一只虫子,六条腿,还长着毛,长得像蜘蛛。被我捏在手里,六条毛茸茸的脚挣扎着想要咬我。 “啊!!好恶心!扔掉,快扔掉!”看着我手里的蜘蛛虫,陈莺莺陡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呕……”也是被蜘蛛虫恶心的不行,我又想吐了,啪嗒一声,我想了想直接把它扔在地上踩死了,又抬头看着山洞顶端那些小洞,我问楚爷:“楚爷,你说你听说过一些古墓的陷阱,那,有没有一些类似虫子的机关?” “没有,虫子机关是最可怕的一种陷阱了,凡是遇见过的都死了,不是被咬死就是被毒死。而能养虫子的人也很少,我知道的除了我们苗疆,还有云南的西双版纳,以及古埃及的金字塔法老陵墓有,其他地方就不知道了,还有,这些虫子是吃肉的!” “哦,我知道了。”应了一声,我又问其他五个人:“你们谁有伞,一会儿可能会下虫雨。” 话音刚落,我们头顶再次想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心里变得极度紧张,我牙齿咯咯打着颤。 而密道里此时变得极为安静,只有我们六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说话,彼此对视了几秒钟后,我突然大吼了一声:“跑啊!” 这一声大吼后,我们纷纷拿出了手里的家伙猛地朝前冲去,陈莺莺直接跳到了我怀里,把手枪给了我,我就一手抱着莺莺一手拿着手枪开路,而楚爷手里飞窜着金针,老司机和脸谱男都是长刀,圣虚和尚直接从包袱里拿出一些简制的*扔了过去。 跑了,我们的头上源源不断有黑乎乎的蜘蛛虫落下,而我们前面一千多只虫子则是看见我们冲来了,突然纵身一跃恶狠狠朝我们扑来。 下意识躲避了一只蜘蛛虫,我吓得脸色都白了,哇哇大叫:“我草,这蜘蛛还会跳?什么品种?” 刚吼完,我的面前立马又有几只蜘蛛虫朝我们扑过来,陈莺莺被吓得啊的尖叫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 想也没想,我就朝前用力扣下了扳机,砰!我开枪了,而眼前一只蜘蛛虫直接被射的往后倒飞而去,而老司机也挥舞着长刀砍虫子。 轰! 突然,整个密道震了一下,我们回头一看,结果圣虚和尚扔了一个*包过去,一下子炸死一大片虫子,但是头顶的稀里哗啦声也更大了。 想了想,我问圣虚和尚:“你手里的,是什么?威力这么大?” 又扔出一个*包,圣虚和尚说:“打鬼子时的*包啊,我会做呢。” “哦,原来是*包……”我们对视一眼,然后我们所有人都默契的朝圣虚和尚怒吼:“草你吗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密道啊,密道里扔*包,你不怕我们被活埋吗?” 恍然大悟,圣虚和尚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那我换个武器吧。” 说着,圣虚和尚又拿了一把火枪出来,我特么瞪大了眼睛:“你这包袱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什么都有?” 圣虚和尚大笑一声,说:“那是,不然怎么叫百宝包呢,里面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行了别比比了,快逃吧。”我说,我们冲了出去,但是我们的头顶、身前和身后都不断下起了虫雨,那些蜘蛛啪啦啪啦落在我头发上、身,怀中的陈莺莺不断尖叫,因为有好多也落到她身上了。每个人身上都有些虫子,这些虫子落到我们身上迅速爬了起来。 “我草,疼死我了,这些虫子没毒吧?”这些蜘蛛虫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感到奇痒难耐,都快哭出来了,然后不断抖落身上的虫子并且不断踩踏。 “应该是没毒的……”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圣虚和尚突然眼皮一番晕死过去了。 “草!”没想到圣虚和尚真的肾虚了,我骂了一声脏话赶紧跑过去拍他身上的虫子,而拍打过程中时我身上的虫子却更多了,其中一只还要往我的嘴巴里爬。 恶心的不行,我又忙着抖落自己身上的虫子,而且这虫子是有毒的,我可不能被咬到。 想了想我赶紧扛起圣虚和尚,然后拿起他的火枪开路。 轰的一声,这火枪还挺好使,虫子都是怕火的,这么一打,好多蜘蛛虫都散了。 用着挺趁手,我刚想喊一句:“兄弟们,和我冲!”突然就有一个木笼子倒在了我面前,而紧接着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 木笼子里,竟然也有好多蜘蛛虫爬出来,很密集。 看着笼子里爬出来的虫子,楚爷脸色发白着,说:“我知道这些笼子是用来干嘛的了。是用来养尸蟞的!这些虫子,都是尸蟞!”(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七章:脸谱男摘下了脸谱! “尸蟞?什么是尸蟞?”听了楚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是心里一疙瘩,紧接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再看看眼前,一个又一个木笼子翻滚出来,里面冲出密密麻麻的蜘蛛虫,我不禁头皮发麻并且不断倒退,但是后面也有虫子,等惊恐的看了看四周,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整个密道里面,似乎都被这种蜘蛛虫占满了。 墙壁上,地上,山顶上,全是黑漆漆的蜘蛛虫。 楚爷脸色也有些发白,说:“这些虫子就是尸蟞啊,这种虫子很难养活,因为它们生的肉不要吃,只喜欢吃死人的肉,于是就生活在死人多的墓地里了。” 听了楚爷的话,我不断拍打着身上的尸蟞,刚想抬起脚踩死这些虫子,结果我发现我竟然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抬起来。 而脚下以后落满了薄薄一层虫子,而且我们头顶上方还源源不断落下虫子,狠狠地去踩那些虫子,踩得同时我的身子被虫子爬的浑身奇痒难耐。 “快跑!整个通道都是虫子,我们落入虫阱里面了!”自从听了楚爷说这些长得像蜘蛛一样的虫子是尸蟞后,脸谱男立刻吓得魂飞魄散,仓皇的大叫。 朝脸谱男看去,我顿时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脸谱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带的面具已经破了,一只尸蟞从墙壁跳到了他的脸上,因为他的脸上带着白脸谱面具,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但是,他的白脸谱面具破了,我看见了他的真容,顿时,我吓得脸反击也忘记了…… 脸谱男的脸,竟然一片漆黑,并且带着死气沉沉的黑雾,连五官都看不清了,我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老大,你的身体……”也不顾身上爬满虫子了,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脸谱男。 就看见脸谱男身上好多尸蟞在爬,脸谱男像痉挛一般全身都在颤抖,我吃惊的发现,脸谱男一露出自己身体的肉,那些原本攻击我们的尸蟞突然不攻击我们了,一下子对我们失去了兴趣,转而朝脸谱男方向迅速爬去,仿佛……饥渴的色狼碰见了不穿衣服的美女一样。 “这是……怎么了?”愣在那,我有些不明所以,躺在我怀里的陈莺莺这时也睁开眼睛了,看着地上虫子少了,她想了想就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现在的局面,是通道里所有的虫子都朝脸谱男汇聚过去了,景象极为壮观,我们都呆住了。 看见我们还在发愣,脸谱男顿时气的大吼出来:“还傻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啊!这些尸蟞要吃了我!” 就听着脸谱男的怒吼,我们的脸色也是微变了,因为,这些尸蟞好像一个接一个往脸谱男身上跳啊,不断撕咬着脸谱男身上的衣服。 “刺啦——” 衣服破了,立马露出了脸谱男那壮硕的肌肉,但是这些肉,竟然和他的脸一样,也是黑色的! 看着脸谱男的身体,我觉得极为不可思议,一个人身体的肉,怎么可能是黑色的呢?黑色的肉,不是中毒很深的症状,或者是……死人的身体!! 越想越心惊,陈莺莺、楚爷、还有老司机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想了想,我朝脸谱男大吼:“老大,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现在,脸谱男身上已经满是尸蟞了,这些尸蟞正在不断撕咬脸谱男的肉,还发出“嘶嘶”的鸣叫声。 脸谱男脸色剧烈扭曲着,听见了我的大吼,他也朝我吼了起来:“你们看不出来吗?我不是活人啊!我已经死了,死人的肉,当然是黑的!” 听了脸谱男的吼声,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楚爷喃喃的自语:“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我问。 “小子,还记得我门刚来龙虎山时,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吗?我门五个人,却只有六道影子,这多出来的影子,应该是脸谱男的!而你那时候影子已经离你而去了,所以那时候脸谱男的影子,就是你的影子!” 接着,他又说:“脸谱男是死人,而尸蟞天生不食生肉,只食死肉,它们最喜欢的,就是死人了,所以这些尸蟞才会舍弃我们,去吃脸谱男!” 我恍然大悟,紧接着我们脸色都慌了,可不能让脸谱男死啊。 “快救我啊,我,真的快撑不住了!”脸谱男大声吼着,声音痛苦万分。 “先别说了,快将他救出来吧,不然,他就要被万虫噬咬而死了。”楚爷严肃的说。 恩了一声,我点头就拿着火枪冲了过去,而这时圣虚和尚也醒了,看见脸谱男也是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我问:“这什么情况,虫子怎么全跑他那去了?” “没时间解释了,把他揪出来再和你细说。”匆忙说着,之后就和喝楚爷他们冲了上去。 “快拿子弹射我,火枪也行,我不会死的。”脸谱男说道。 听了脸谱男的话,我吃惊的看着他,然后想了想,就拿着火枪对准了他。 轰! 一声巨响,火枪一下子把脸谱男身上的种子湮灭了大半,而我呆呆的看着脸谱男,我拿火枪射他,他居然一点事没有! 楚爷说:“他是死人,所以实质性的东西对他无效。” 听了楚爷的话,我就放心了,扛着火枪猛地朝他射去,陈莺莺也拿着手枪对脸谱男开枪了,老司机想了想也挥动了长刀准备砍在脸谱男身上,结果脸谱男看着老司机的长刀脸色大骇。 “住手,住手,你想砍死我吗?”脸谱男抓下一只尸蟞,大吼。 听了脸谱男的话,老司机立刻住手了,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能砍你?你子弹和火枪都打不死,刀剑应该伤不了你吧?” “我是死人身,只靠这具身体活着的啊,子弹从我身上穿过去,我不会死,但是你拿刀子看我,砍下我一条手臂,我以后就没手了!”脸谱男咬牙切齿的说。 楚爷一边拿金针刺他,一边说:“他的状态也和袁杰一样,是活人,但又不是活人,因为他的肉身是死的,目前只能靠着这具死人尸活着,子弹和火枪他不怕,但是他却怕你的刀,这也是你为什么怕虫咬他的肉的原因。” 听了楚爷的话,我渐渐有些明白了,这些虫子和老司机的刀一样,都会残损他的身子,一旦他身子毁了,脸谱男也活不了了,所以他才那么怕虫咬。 而这时,我发现脸谱男身上已经坑坑洼洼跟好多小*似的,看了一眼我就不敢多看了,这些多小洞长在脸谱男身上,令我觉得有点恶心。 我有点密集恐惧症,而且我惊讶的发现,这些尸蟞在脸谱男身上留下这么多坑坑洼洼,他竟然都没流血,他的血呢? “死人,是没有血的。”楚爷解释着,很凝重的看着脸谱男的身子。 “不,他和我一样,以前都是有血的,只不过被抽干了!”一旁,老司机突然笃定的说。这时我看到一只尸蟞跳到了老司机的身上,咬了一口,但,老司机并没有流血,反而有很多黄土抖落下来。 看着老司机我的眼神也渐渐变了,因为我猛然想起,老司机也是个有问题的人,他的大部分身体都是黄土! “啊……”脸谱男发出一声惨叫,虫子被驱赶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的身体也变得坑坑洼洼破烂不堪,而衣服裤子,也全被尸蟞撕烂了,他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站在我们面前,这一瞬间,我们都惊呆了。 我哆哆嗦嗦说:“老大,你是……你是……” 我想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但是就看着脸谱男,我像是哽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完这句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八章:绝境 喉咙滚动梗塞着,我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脸谱男张大了嘴巴,却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震撼太大了。 再看看其他人,楚爷、陈莺莺、圣虚和尚也是一脸的吃惊,只有老司机一个人很平静,脸上不起波动。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只见脸谱男浑身*,浑身上下原本应该很健美的体形此时却一片漆黑,同时很干枯,黑色皮肉严重的塌陷了下去,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就是一具存放了千年之久的僵尸。 而我,似乎也是知道了他为什么带着脸谱穿着风衣的原因,或许,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死的,没有一点活的机能。 他如僵尸一般的身体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全部都是尸蟞咬的,尸蟞有毒,但是脸谱男却没有任何感觉,脸色扭曲着。 就看着脸谱男身上密密麻麻的小*,我和陈莺莺都有种头晕的感觉,莺莺她估计也有密集恐惧症吧,这么多*,狰狞而可怕,她都闭上眼了。 面对我们的目光,脸谱男依旧一言不发的,既然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很大方干脆就不穿衣服了,就这么朝我们走来。 “现在我的秘密你们都知道了,不过你们不用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六个来龙虎山的,除了圣虚和尚,其他五个人,都有各自的问题,是吗?”接着,脸谱男的目光锐利的如同一把刀,扫视我们所有人。 我沉默,因为的确被脸谱男说对了,我们六个人,除了圣虚和尚,其他五个人,都有各自的问题。 老司机和脸谱男一样,都是只有灵魂,缺少肉身,脸谱男的身体是死人的身体,如同僵尸,而老司机的身体却是一抔一抔的黄土,楚爷,早就已经死了,只是用借尸还魂的手段短暂活着而已,如果长时间无法再世为人,他也就真正的消散了。 至于我,还用说吗?两次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影子我已经没有了,不残缺的。 现在,只有陈莺莺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了,想了想我就看向莺莺,只见她脸色苍白的可怕,跟鬼一样,而且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就问她:“莺莺,你和我来龙虎山,并不是单纯想要逃婚是吗?你,也不是人!” 话音刚落,陈莺莺整个人立刻炸毛了,头发根根倒竖,脸色变得扭曲无比。 歇斯底里大叫着,她的脸色更白了:“不!我不是死人,我是活人!我是活人!” 然而,面对陈莺莺的尖叫,我们都是沉默,此时的气氛,压抑的可怕,我甚至都无法呼吸了。 虽然陈莺莺不断说自己是活人,但我却是相信了脸谱男的话,我们刚开始来龙虎山的五个人,都不是活人,当然,也不是死人。 路上,也被圣虚和尚说对了,进龙虎山时我们是一条心的,但是等到进入了风水葬墓里面时,我们就不是一条心了,都为自己的性命担心。而我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万物土! 沉默着,头顶还是不断有尸蟞落下来,朝我们爬来,而且这条通道里有很多木笼子,木笼子也全部都是尸蟞,全都嘶嘶鸣叫着朝我们爬来。 看着四周,我深吸一口气说,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恩。”楚爷脸谱男们都没意见,只有陈莺莺,像是疯了似的,不断在我耳边说:“袁杰,我真的不是死人,我是活人,你,要相信我。” 脑子乱糟糟的什么话也不想说,我忽然有些烦,就随便敷衍了一下:“恩,我信你,能不能先不要说话了。” 陈莺莺闭嘴了,但是走起路来依旧尸魂落魄的,连尸蟞她也不怕了,任凭虫子在裤子上,衣服上爬着。 “按着原路返回,这条通道,全部都是尸蟞,出了这个通道,就好了。”楚爷说。 但是虫子太多了,脚下已经成了一片虫海,不断有是被顺着我们的裤子往身上爬,尽管我们火力已经很猛了,但是依旧寸步难行。 “袁杰,我们是要死了吗?这里尸蟞太多了,我们好像要被尸蟞吃掉了。”陈莺莺在我旁边呆滞的说。 “不会的,我宁可被曹燕萍杀死,或者被鬼上身,也不要被虫子咬死!”咬着牙,我拿着火枪朝前开火,但是扣了几下扳机,火枪口都没有再喷出火焰来。 “火枪没弹药了。”圣虚和尚在旁边脸色苍白的说。 咔咔两声,陈莺莺也开了枪,但是这一次没有再射出子弹来。 脸色苍白着,陈莺莺声音都在打颤:“袁杰,我……我也没子弹了。” “完了,要死了吗?”看着四周依旧密密麻麻的尸蟞,我也绝望了。 看着楚爷,我想了想问:“楚爷,你还能施展之前对付曹化淳的佛陀金身吗?可以的话,我们就能挺过去。” 然而,楚爷摇摇头,说:“不行啊,佛陀金身只能施展一次,而且就是能施展,我也没那个力气了。” 之后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虫海,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已经将我的视线全部占满了。 “吗的,拼了,我们跑出去!”突然,老司机大吼一声,然后第一个踏着虫海跑过去。 “跟上!”楚爷也说道,然后也踏着脚底下的虫子走了过去。 “走!”我们都跟上去了,只要按照原路返回,我们就能走出这个通道,走出这个通道,我们就安全了。 拼命的跑,我的心砰砰跳着,一辈子都没跑那么快过,但我还是觉得,跑的太慢了,这一刻只有火箭的速度才能让我安心。 不知道跑了多久,竟然到头了,远远地望见了那个山洞,这无疑是最好的动力,虽然被尸蟞咬得剧痛无比,也不知道中没中毒,总之现在我们跑着,只凭着一股活下去的意志。 离出口近了,更近了,我不顾一切的朝山洞冲去,突然,楚爷死死地拉住了我,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大家小心!” 都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后退,惊恐的看着前面,只见那山洞不知何时出现一扇石门,将路口堵住了! “……” 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石门,我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沉寂了几秒钟后,我们猛地冲向那扇石门使劲的拍打,但这石门很硬,合得也异常结实,无论我们怎么拍打那门都纹丝不动。 眼看着脚下的虫子越来越多,已经组成一股黑色的洪流朝我们洗刷而来,我这一刻变得异常的愤怒与恐惧。 “现在,我们怎么办……”也是急的不行,我的身上全部都是汗水。 这时,我忽然听见前面通道拐角处传来一股“沙沙”的翻滚的声音,那声音密密麻麻让人觉得恶心,定睛一看,我们所有都毛了,那些尸蟞,竟然堆积成了一米高的虫墙朝我们席卷了过来。 “啊……”看着这虫墙,我们都惊恐的叫了出来。 这些虫子已经咬过脸谱男的肉了,此刻变得特别的敏感,我发现它们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猎人看猎物的那种表情,它们争先恐后的把我们当成猎物要来咬我们了。 虫子,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就看着那虫墙朝我们扑来,我忍不住发出了绝望的低吼:“草尼玛的,谁来救救我们,我不想死啊!” 不断的倒退,我都快退到石门的边缘上了,忽然我的脚像是踩到了什么地方一样感觉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愣了一下,然后我就感到一股天旋地转,身子也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往后倒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九章:棺开口 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都往后倾了,头晕目眩的。我应该是踩到了什么机关,然后地面就出现了倾塌,我们六个人全部掉下去了。 “啊!!”身子失去了平衡,让我们所有人都害怕的尖叫出声,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这种感觉就像掉下了悬崖,失去了重心,心脏难受的难以呼吸。 也不知道掉下去了多久,只感觉脚下一直踩着空,不曾沾到地,人对高空总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感,脚不沾地心就一直悬着,真的怕的要命,我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摔死了,或者下一秒要摔死了。 也不知道掉下去多久,突然我身子一顿,那种失重感消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剧痛,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顿时哎哟的叫了一声,叫完我就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下面的人已经被我砸的快晕过去了。 我下面的是老司机,见他被我砸的七晕八素的我赶紧过去拍他的脸:“醒醒,醒醒,我们到底了。” 正拍着呢,我突然身子一重,紧接着也被砸了个七晕八素,但是没晕过去,抬起头一看,陈莺莺趴我身上了,正在不断哀叫着。 “我草,你怎么这么肥呢快压死我了……”哀嚎着,我想了想连忙让陈莺莺从我身上起开。听了我的话,陈莺莺先呆呆的看了我两秒,然后坐在背上不起来了,拿屁股压我。 “你说谁肥你说谁肥?袁杰我跟你说,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起来了!”一说她肥,陈莺莺就立刻不干了。 “滚犊子,快点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我也骂。 “你们俩吵够了没?吵够了就赶紧起来。”在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起来时,我的身下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我和陈莺莺不约而同低下头一看,老司机估计已经被我砸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所以可以无视,再往下,就是脸谱男了,他被压到最底下,摔得头破血流的。 看着脸谱男冷漠的眼神,我和陈莺莺脸色一变,赶紧从各自身上起开,然后我又拉开老司机,这才把脸谱男拉出来。 拉出来后,楚爷的脸色依旧铁青着,他脑袋被不少石头磕破了,所幸没有伤到严重部位,他居然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起来了。 身上还有不少尸蟞在爬,被一起掉下来了,我们就把这些尸蟞抖落下来,然后踩死。 这些虫子可真够可怕的,说来也走了狗屎运,我居然踩到了什么机关,就这么掉下来了,反而逃过一劫。踩死了这些恶心的尸蟞,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也没了,松了口气。 楚爷和圣虚和尚不知道哪儿去了,估计没和我们摔一下,我们又去找楚爷和圣虚和尚,找的同时也也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 四周暗沉沉的,并且有浓郁的土气,灰蒙蒙一片,而破开这些土气,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很吃惊。 棺材,密密麻麻的棺材。不过这些棺材和外面已经腐烂了的棺材相比,已经很新了,棺材表面都是完好的,棺材板也是盖在棺材上的,而且每一口棺材上面都有一根破烂的白布,像是缟素,祭奠死人用的。 “怎么,里面也有这么多棺材?是谁放的?”惊讶,我指着密密麻麻的棺材说不出话来。 脸谱男沉吟了一会儿,尔后走到一口棺材面前,伸手就在棺材板上敲了敲,发出“咚咚咚”的闷沉声音。 看着楚爷,我奇怪的问:“老大,你在干什么?” “嘘!”脸谱男嘘了一声,让我们噤声,而后在我们耳边悄悄说:“轻点声,我在和死人说话!” 听了脸谱男的话,我着实吃了一惊,觉得很玄乎,活人还能和死人说话?想了想我问:“老大,你怎么和棺中人说话啊?” “很简单,死人也是人,他们也在看我们,就像平常你怎么跟活人打交道一样就行了。”脸谱男说:“我在棺材上敲了三下,就是敲门问好的意思,如果棺材里面一直没有咚咚咚三声传过来,说明死人他不想和我说话,如果棺材里响了,你就能打交道了。” “哦……”应了一声,我和陈莺莺对视一眼,就不再说话了,脸谱男一直很神秘,精通一些奇门遁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也很正常,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东西,所有人都在路上。 我们就在在这棺材旁边等了,看棺材里会不会有三声“咚咚咚”,如果有,说明棺材里的死人乐意接纳我们,如果没有响,我们也不必自讨没趣了,碰一脸鼻子灰。 等了好久,也不见棺材里有什么声音,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我想了想对脸谱男说:“要不,我们先去找楚爷和圣虚和尚吧?” 估计是被拒绝了,棺中死人不想见我们,脸谱男就点了点头,说:“好吧,把他们找到再说。” 于是我们就走了,可是没走几步,我们突然听见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咚咚咚。” 像是在在敲门的声音。 就听着这个声音,我们三个人都是浑身一震,脚步骤然停下,猛地转向那口棺材,转过去后,我想了想小声对脸谱男说:“老大,棺中的人同意了。” “恩,我们回去。”脸谱男说。 重新回到了那口棺材时,我们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和死人说话,而这时脸谱男突然说一声:“都后退!” 还没反应过来呢,我耳边就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紧接着就溅起一片尘土,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口棺材说不出话来、 棺材,开口说话了…… 我说的棺材开口说话,不是真正的说话了,而是棺材板,露出了一个口子,而这个口子,形状看起来像棺材长了嘴巴一般。 棺材板打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立马腾出许多混沌的雾霭,就看着那个口子,我忍不住冲动想掀开这个棺材板,看看里面有什么。 接着,脸谱男就走过去了,把头伸进那个棺材板露出的一角里,在我和陈莺莺的视角里,就感觉脸谱男把脑袋伸进棺材里一样。 我和陈莺莺也是走进了几步,竖起耳朵听,但是我并没有听到棺材里有说话的声音,但脸谱男却是不断点头,时而摇头,样子很奇怪。 棺材,真的开口说话了吗? 脸色露出奇怪的表情,我想了想也凑过去听了听,看到的结果却是大吃一惊。 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却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哗啦一声响,那棺材里顿时涌现了大量的血! 瞪大了眼睛,我觉得不可思议,棺材瘆血,这是怎样的一种现象? 而后,棺材就没了动静,下意识看了一眼从棺材里渗出来的血,我发现这些血的颜色竟然越变越黑,流着流着,这些黑血竟然汇聚成了一些古怪的符号。 关键是这些符号,我竟然认识! 看了一眼脸谱男和陈莺莺,老司机这时候也醒来了,看到这些古怪的符号,脸色也变了。 “这是……”死死地盯着这些符号,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第一个符号,样子像喇叭,第二个符号,样子像唢呐,而最后一个符号,则是一道曲线,看起来就像一座桥似的。 喇叭、唢呐、桥! 这是上次断指女对我说的话,来龙虎山得到了验证。 曹燕萍的明神诅咒! 看了一眼脸谱男,我说:“这不是鬼桥和鬼桥奴吗?棺开口,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西域高僧 棺开口,就说了三个简单的字符。 喇叭、唢呐、桥。 这三个古怪的符号呈现在我们面前很诡异,想了想我问楚爷:“棺开口吐出这三个字,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吗?” “不知道,总之,我们小心点吧。这个地方在风水葬墓的墓地下,而且棺材也和外面截然不同,足以说明这个地方不简单了。”脸谱男说完,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圣虚和尚和楚爷,他们俩和我们一起掉了下来,但是没有摔到一起,谁也不知道他们掉哪儿去了。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大,但是走了一圈我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大,就是棺材多了点,而且每一口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让我们寻找楚爷很困难,绕了一圈后,我们又绕回了原地。 “楚爷和圣虚人呢?”满头大汗的,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想不明白,明明是一起掉下来的,楚爷和圣虚和尚怎么就不见了呢?饶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这地方也有什么密道暗道之类的? 真的有可能,我想了想就去找暗道机关啥的,地上,石壁上,甚至一些棺材表面,我都找过了,不过还是什么也没有。 “袁杰,你在找什么?”陈莺莺想了想奇怪的问我。 “找密道。”我头也不回的说。 “那个,不用找了,我想,我们可能已经找到他们了。”陈莺莺说。 听了这句话,我立马停下手头的工作,瞪大了眼睛:“在哪儿?楚爷和圣虚和尚在哪儿?” “在棺材里。”说着,陈莺莺指了指远处一个稀巴烂的一个棺材。 顺着目光看去,我看到有一具没有棺材板的棺材,之前绕圈的时候没有看见。 不是没有棺材板,应该是说棺材板被砸烂了,里面有一具活生生的尸体,但是除了这具尸体还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楚爷。 他正和一具尸体并排放在一起,睁着眼,却一动不动的。 而看着楚爷这个样子,我突然心头一震,紧接着就想起鬼打墙那天很奇怪的画面了。 那天晚上,我透过孔洞,曾看见一片满是棺材的地方,而其中一个棺材,里面躺着的就是楚爷。当初还把我吓个半死,还一位楚爷已经死了,和我们同行的楚爷是鬼。 现在一看,原来是这样一个景象啊……楚爷从上面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掉进一个棺材里而已…… 看见我们来了,楚爷还是不动,但是眼珠子却是对我们说:“嘘,噤声,别吓到了它!” “它?”我们几人脸色都很奇怪,它是谁? 眼珠子动了动,楚爷躺在棺材里说:“就是它,你们别惊扰到了它,不然它就该跑了。” 顺着楚爷眼珠子看去,我们立刻大吃了一惊,而后脸色又白了。 尸蟞,不远处一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直尸蟞,嘶嘶的叫着,声音很急促,也很惊慌。 紧接着另一个地方也传来一个叫声,沙沙几声,又有三四只尸蟞朝那只棺材底下的尸蟞爬过去了,五只尸蟞聚集在一起,对陌生的环境很不安。 看见尸蟞,陈莺莺脸都发白了,对着我说:“踩死它,快踩死它!” 我正要过去,结果楚爷一下喝住了我:“不要去!谁也不要伤害这几只尸蟞!” 我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为什么?” 躺在棺材里神秘的一笑,楚爷说:“我们来龙虎山的墓,就是来寻找万物土的,而万物土,这几只尸蟞能帮我们找到。” 听了楚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是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处那几只不安胡乱鸣叫的尸蟞:“它能帮我们找到万物土?” “正是!”楚爷笑道,而后缓缓道来。 “我问你们,为什么我们走的通道这么多尸蟞,尸蟞的生活环境,又是怎么样的?你们知道吗?”楚爷问。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啊,我想了想说:“有些从木笼子里出来的,有些,则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错!”楚爷严肃的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尸蟞是怎么来的?” 心里一动,我问:“尸蟞是怎么来的?” 我也很好奇,因为我之前完全没听过“尸蟞”这种虫子。 之后,躺在棺材里,楚爷和我们说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和尸蟞的由来息息相关。 原来,尸蟞和“虫刑”这种残酷的刑法有关,起源于古西域,而尸蟞,最早也是在西域出现的。 西域有个古国(那时候部落大一点就自称国了)叫阿喀琉斯,他们以沙漠大虫为信仰,信奉只要有巨虫出没的地方,就一定会带来吉运。 然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沙漠地底下存在着一种极为可怕的肉食生物,那就是巨虫,相传它虫头和虫尾都有一张嘴巴,生有千万根足,最喜欢像大鲨鱼一样潜伏在陆地里等待猎物在地上走动,然后突然窜出来把猎物吞进肚内。 有时,这种沙漠巨虫还会窜出地面兴风作浪,阿喀琉斯无数村庄都受到过巨虫侵袭,巨虫所过之处荒芜一片,没有一人能幸免,都得沦为巨虫口中血食。 村民们叫苦不迭,但是部落那些强者,却越发的信仰这种沙漠巨虫了,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得道高僧路经此地,正好目睹了被巨虫侵袭后的村庄,顿时心生怜悯,叹了一句:“罪过,罪过。” 高僧发誓要劝服西域国家降服那条大虫,但是阿喀琉斯的国王不仅不听劝,反而大怒要斩了这位西域高僧。 高僧再一次为这个国家感到了悲哀,在斩首前,高僧像部落国王提出了一个请求,既然横竖皆是一死,可否将老衲献祭给巨虫? 部落国王听后愣了一下,而后大喜,道:“准了。” 这时候国王还想着,自己献祭了一个高僧给巨虫,巨虫会更加保佑自己国家的。 就这样,高僧就这样被献祭给沙漠巨虫了。这一日,他们将高僧扔进了一片沙漠中,那是巨虫的领地,有巨虫出没。 然而,高僧无惧,面对眼前的莽莽黄沙都镇定自若,依旧盘坐在沙漠中,打坐、诵经,老僧入定。 这时候,一天后,沙漠一下子变得昏暗,狂风大作,无数黄沙被卷起,巨虫来了,要一口吞噬高僧。 高僧没有反抗,就这么被巨虫吞噬了。然而,吞下了高僧后,巨虫却像吞服了毒药一般,嚎叫连连,十分的痛苦。最终,它将高僧吐了出来,但那也于事无补,因为高僧死后化为一颗舍利子,发出耀眼的光,如一*日在蒸腾,在瓦解巨虫的躯体。 沙漠巨虫被焚烧的近乎身死,最严重的地方,外表看不到,因为在巨虫血肉里。为了不死,巨虫变成千万条小虫子瓦解了,纷纷爬向高僧的尸体,将他啃食干净,骨头都不剩。 高僧坐化了,什么都不剩下,却有一粒莹莹的舍利子,任万古逝去,也不曾黯淡。 沙漠巨虫也死了,化为千千万万的小虫子潜入沙漠地下,后来随着环境的改变,物竞天择,这种虫子变得喜好吃死人之肉,自然而然演变成了尸蟞。 尸蟞,它是沙漠巨虫的后代、子嗣,但是血脉不纯净了,两者不知道隔了几代。 看着楚爷,又看了看远处那几只惶恐不安的尸蟞,我脸色变得极为吃惊,原来,尸蟞就是这么来的啊。 沙漠巨虫,现在也有一些记载,证明这种生灵存活过,最近一次发现,是在蒙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画皮 听了楚爷的话,我才知道,原来尸蟞是这么来的。蒙古的沙漠大虫化为千千万万的小虫子,这才是尸蟞最原始的样子。想了想我就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五只惊慌失措的尸蟞,看着,我忽然又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这尸蟞和蒙古沙漠大虫长得一点也不像啊,沙漠大虫应该是两头都长有嘴巴的,而且身下爬满了千足。但这尸蟞,我怎么看也不像啊。 六足六眼,浑身长着毛,样子和放大版的蜘蛛差不多,完全和沙漠巨虫是两个物种啊,这他吗居然也能扯一块去。 咚! 突然,我的脑袋一疼,楚爷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就看见他对我轻斥:“你是不是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这尸蟞,早就演变了。” 摸摸头,我觉得在理,又觉得不再理,在理是因为人都能从水里爬出来衍生出双腿双脚,虫子为什么不可以,不再理是因为,我还是不明白,这跟万物土什么关系? 我把这问题说了出去,结果楚爷对我很诡异的一笑,说:“这个,等你找到万物土了,自然就知道了。” 继续躺在棺材里,楚爷说:“一会儿啊,我们就跟着这五只尸蟞走,先别惊动它们,等它们彻底安静下来了,就会自己去找回去的路了。” 接下来,我们就不问了,希望真的像楚爷说的那样,尸蟞自己会带我们去找万物土。 万物土啊……就是为了这东西,我们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希望寻到的东西,终于快要找到了。 而我们六个人中,除了圣虚,是为了风水古墓中的宝藏,其他几个,全是为了万物土而来的。 因为我们五个,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活人了。 脸谱男的身体是死的,犹如僵尸一般,活生生的行尸走肉,老司机的肉身则是大部分黄土化,在这么下去整个身体都会变成黄土。 楚爷,也就是相王,早就已经死了,需要重新复活,而他现在的瘸子身体,只是暂住,无法真正活下去。 至于我…… 还需要多说吗?彻头彻尾的死人了。还有陈莺莺,五个人里只有她,我还不知道她的情况。 想着,我心里好奇,就把陈莺莺拉到一边,注视着她的眼睛,问:“莺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情况吗?你,应该也和我们一样,不算活人吧?” 原本看见我主动找她陈莺莺很开心,但是一听我说的话,她脸色骤然剧变,眼睛也不敢和我对视了:“袁杰,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活人,我陪你来龙虎山,就是逃婚,我不想结婚。” 然而,我并不相信,看着陈莺莺的眼神更严肃了,道:“莺莺,我拿你当朋友,也希望你能拿我当朋友?我是真的很关心你,这事,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问了。” 说着,我就转身继续看远处那五只尸蟞了,它们稍微安静了一些,不再那么蠢蠢欲动了。 而这时,陈莺莺突然走到我的面前,说:“袁杰,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看见陈莺莺终于要和我说实话了,我心里忍不住一动,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当然,我谁也不说。” “恩。”点了点头,陈莺莺想了想对我说:“跟我来,我给你看我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陈莺莺,我有些不懂了,她,要给我看什么? 看着她的背影,我总觉得陈莺莺的身份也不简单。 到了这片地带比较偏僻的地方,我看见陈莺莺停了下来,想了想我就朝她走了过去,突然,她转过了身来,把我吓了一跳。 “呼,你干什么啊,突然转过身来,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说。 陈莺莺不再说话,而是从腰间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来,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连忙说:“莺莺,你拿刀干什么?赶紧放下。” 陈莺莺没有放下,依旧不动声色的说:“不是你要看我的秘密的吗?现在,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诉你。” 说着,陈莺莺做了一个令我大孩的举动,她竟然拿着刀朝自己的脸部割了过去,吓得我赶紧制止了她:“莺莺,你到底想做什么?把刀给我。” 笑了笑,陈莺莺说:“放心吧袁杰,我不会有事的,你只要答应我,我给你看的东西,你……千万不告诉其他人啊。” 吃惊,看着眼前的陈莺莺,我忽然有一种没底的感觉,总觉得,我要看见什么超出自己预知的事情…… 呆呆的看着陈莺莺,我看见陈莺莺拿着匕首缓缓朝自己的脸颊上划了过去,一刀又一刀,很快,我看见陈莺莺的俏脸上布满了很多的刀伤,体内的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滴答滴答,鲜血一直滴落到地上,慢慢的,我感觉不对劲了。 陈莺莺手里的刀子不断地往自己的脸上割去,伤痕越来越多,但我越看越觉得,陈莺莺的五官脸面似乎变了,居然在慢慢改变模样!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彻底震惊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颤抖着,我盯着站在我面前陌生的女人,问:“你……究竟是谁?” 站在我面前的陈莺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女人,虽然她也很漂亮,但是我发誓,这张脸我绝对没有见过! 女人手中的刀子,也缓缓停了下来,而看着这个女人,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莺莺是瓜子脸,但眼前这个女人却不是,脸有些大,肥嘟嘟,而且陈莺莺是长发,可这个女人,是短发。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拿着刀子往自己的脸上划几刀,脸面五官就变了,不仅五官变了,连头发也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我脸上的惊讶,女人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她微笑着说:“袁杰,这就是我的秘密,现在,你知道了吗?” 顿了顿,她在我耳边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活人,但是,我也需要万物土来帮助我。” 看着她,我颤抖着问:“你,到底是不是陈莺莺?”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我就是陈莺莺,但,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以往你看见的女警,其实不是我的脸,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脸,而这个女人,她可是差点把我害死了……” 听着她的话,我只感觉脑子都快炸了,朝她低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忽然贴近了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说:“袁杰,先不要问,可以吗?一会儿,再等一会儿,我会亲自告诉你我的经历,不止是你一个人经历离奇,我的,也很离奇。” 声音很悲怆,带着一种苍凉,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自称是陈莺莺,但却完全不是陈莺莺的女人。 沉默着,女人又拿起了匕首,在自己脸上一刀一刀划着,鲜血不断流了下来,但是,我发现,女人划的是同样的部位,也就是说,伤口在哪儿,她就往哪儿划,她这个样子,我总觉得像是在脸上画着什么…… 而画着画着,女人的脸面五官又变了,变回了以前陈莺莺的样子,头发,也从短发变成了长发。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从陈莺莺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又从另外一个变回了陈莺莺,而中间的过程,只需要在脸上画着什么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一种十分古老的伪装方法: 画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尸蟞王 画皮,顾名思义,就是画人皮然后套在脸上,而陈莺莺刚才的样子的确像是在脸上刻画,画完之后她整张脸就变了,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女人,接着又画一张脸出来,陌生的漂亮女人又变回陈莺莺了。 不,或许不该称为陈莺莺了,因为按照陈莺莺的话,之前我们见的她,都不是真的她,而是另一个陌生女人。 因为,她画了皮,套上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脸面五官,真正的陈莺莺,应该是那个短发的陌生女人,而我们一直见的那个长发陈莺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陈莺莺以前,一定也经历了离奇程度不下于我的事件,画皮,根本不是她本身想做的。 但是和我们一样的,陈莺莺逃婚和我们来龙虎山,这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也是万物土。 看着陈莺莺走在前面,她的背影,我竟然感到了一种陌生,原来我一直叫的陈莺莺,根本不是真正的陈莺莺,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就这么想着,我脸色又不对起来了,因为我联想到了陈莺莺的身世,她的故乡以及我记忆中的那个羊角辫女孩儿。 陈莺莺的身份证上写,她小时候和我一个村子的,都来自仙灵村,而且她长得也和羊角辫女孩儿很像,但现在陈莺莺不是真正的陈莺莺,而是她画皮出来的,那之前她的身份,不就完全推翻了吗? 真正的陈莺莺,是那个短头发的美女,而不是身份证上那个长发美女,那就变成,陈莺莺画皮的那个长发女孩和我来自同一个村子——仙灵村了。 怎么会这样?! 脸色变幻着,我突然有种被陈莺莺骗的团团转的感觉,她根本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是陈莺莺画皮的那个长发美女,既然不是,她为什么一开始就和我说清楚呢? 乱了,全乱了,知道陈莺莺不是真正的陈莺莺后,我居然有种世界崩塌的昏暗感。目前我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摆脱曹燕萍的明神诅咒,二,就是希望找到小时候我的青梅竹马,那个羊角辫女孩儿了。 好不容易,我生命里出现了一个陈莺莺,她和羊角辫女孩儿长得很像,或者说她就是羊角辫女孩儿,我都以为这个愿望快实现,结果,我得到了这个消息,寻找羊角辫女孩儿,不仅没眉目,反而更加困难了,这让我难以接受。 真的,我甚至有种向天怒吼的冲动,心,也冷冷的。 一路无话,我沉默着,脸色时而阴沉,时而苍白。怪不得陈莺莺告诉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后,不要告诉他人,也不要收不了打击,这个打击,我真的有种崩溃的感觉。 回来后,老司机奇怪的看了一眼我和陈莺莺,问我干嘛去了,女警和你说了什么,我说啥也没说,她就给我变了个魔术。 愣了一下,老司机问:“什么魔术?” 摇摇头,我又看了一眼陈莺莺的脸,叹了口气:“不能说!” “嘘!都噤声,它们要回家了!”正说着,楚爷突然嘘了一声,而后很激动的指向前方那几只尸蟞,说。 吃了一惊,我们也回头望了过去,结果发现那五只尸蟞再也不惊慌了,也不叫,只有六只脚在地上爬动的“沙沙”声。 它们渐渐爬远了,这时,楚爷才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了一声:“吗的,和死人睡在一起,晦气!” 紧接着就轻手轻脚的往前走,说:“跟上!” 我们这才什么也不想了,忙不迭跟在那五只尸蟞后面。我也一样,暂时不去想陈莺莺画皮的事情了,专心跟在尸蟞后面。 因为,尸蟞能找到万物土,万物土是我们所有人的目标。 “沙沙沙……” 尸蟞在地上爬发出这样的奇怪声音,紧接着,在我们吃惊的目光下,这五只尸蟞居然往两边石壁上爬了,要爬上去。 我有些急了,忙问:“楚爷,怎么办啊?我们可是从密道里掉下来的,尸蟞能爬上去,我们可不行啊。” “不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尸蟞的老巢,不在那个通道里。”楚爷想了想说:“通道里的尸蟞,也许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什么?!”听了楚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面色一变,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上面的密道也许就是一个虫阱,尸蟞至少有上万只,这还是保守估计,真正算起来要更多,而楚爷说通道里的那些尸蟞,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那这里的尸蟞,是有多少啊? 脑子里补脑了一下尸蟞老巢的画面,满世界的尸蟞,我就脸色一阵发白,又想干呕了。 “尸蟞的老巢,也就是万物土在的地方,也许不在上面,就在我们附近。”楚爷说。 听着楚爷的话,我忽然问:“那几只尸蟞往上爬干什么?” “关于这个,嘿嘿……”楚爷突然笑了一下,问我:“小子,之前在密道里看见的那群尸蟞,是什么颜色的?” 愣了,一下,我说:“大部分是黑色的,还有一些……颜色偏向暗青色。” “不错,我们看到的,攻击我们的,都是黑色的、暗青色的尸蟞,它们只是小卒。”楚爷说到这里就不说了,点到为止。 但是我们都明白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只是小卒?!你的意思是……还有更厉害的尸蟞?” “正是!普通的尸蟞是黑色的、暗青色的,而尸蟞王,则是红色的!我们可还没见到尸蟞王呢,不过一会儿可能就要见到了。”楚爷眯着眼睛看着往上爬的五只尸蟞说。 脸色难看着,所有人额头上都有了冷汗,老司机想了想说:“那五只尸蟞,应该是找它们的王去了,跟着尸蟞王,我们才能找到万物土。” “……”听了楚爷的话,我们所有人面色都不是那么自然,想了想,我问:“楚爷,尸蟞王,除了颜色是红色的,其他应该和普通尸蟞没啥区别吧?” “不知道,应该个头比普通尸蟞略大,也更凶猛,毕竟是一个物种的王,不可能弱到哪里去的。” 冷汗更多了,我又想了想问:“子弹打得死吗?” “应该打得死吧……” “哦,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说着,我们就站在这里等了。 那五只尸蟞也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总之不见了,又等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似乎正朝着这里赶来,就听着这个声音,楚爷脸色一变,大喝一句:“快跑!”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忙拉住楚爷:“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楚爷此时脸变的厉害,额头正不断冒冷汗,头也不回的说:“尸蟞王来了。” “什么?!”听了楚爷的话,我脸色一变,然后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其他人也一样,尸蟞王来了,先不论它的单独实力怎么样,单单一个王字,就足以让我们变色了。 按照惯例,王的后面肯定会跟着一大群小弟,也就是说,尸蟞王肯定会带着密密麻麻的尸蟞来,我们可不想被尸蟞咬死了。 想着,我们赶紧往回跑,跑着跑着我忽然停了下来,脸色一变,问:“这里都是棺材,我们能跑哪儿去?” 此话一出,其他人更加难看了,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棺材,我们谁也不说话。 “躲进棺材里去!”楚爷忽然大喝,然后第一个躲进棺材去,和死人并排躺。 沙沙沙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再不躲来不及了,我想了想也躲进了一口棺材里,老司机、脸谱男等人也有样学样,躲进了棺材里。 躲进棺材里了,里面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但我此时怕的要命,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正趴在一具死尸身上。 慢慢的移动着,我想了想打开一条棺材缝让光照进来,棺材里不那么黑了,而外面沙沙沙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了,我朝外面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尸蟞,我从棺材里看过去,就感觉和一片黑色的海洋一样。而我很快的,将视线移到了虫流最前面。 那是一只红色的尸蟞,个头比一般的尸蟞要大一倍,足足脸盆大小,浩浩荡荡的冲来了。 好多尸蟞都爬来了,其中最恶心的一次,一只尸蟞爬到了我这口棺材的缝隙里,差点掉进来。我想如果真的掉进来了,我一定得折腾死。 突然,我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吓的我差点叫出来! 我趴在身上的死尸居然动了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巢穴 之前进棺材时也没仔细看,反正死尸都长得一样,浑身黑漆漆的,干枯、龟裂,同时还带着一种黑色的气体,死气沉沉的,这是干尸的症状。 为了躲避尸蟞王,我想也没想赶紧躲进棺材里,再加上棺材里很黑,这死尸具体长啥样我也不知道,当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的尸蟞王身上,结果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趴在身下的干尸好像动了动,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然后猛地低头看去! 之前我看见死尸的手是双手合十,放在胸膛中的,看起来就像捂着自己心脏一样,而现在,死尸的一只手却没有合十,而是平平的躺了下来。 在一瞬间,我只感觉差点叫出来了。 这死尸,刚才真的动了一下! 我脸上带着惊恐,同时也很奇怪,死去千年的古尸,怎么会动? 难道……我碰上诈尸了? 越来越慌了我外面是无穷无尽的尸蟞传来的“沙沙”声,而里面,却疑似碰上了诈尸,就盯着身子下的死尸,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种感觉,真的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但是我低下头看它的时候,这具死尸就不动了,良久也没有动一下。就这么看着,我眼神依然惊悚,胡思乱想着,听说有些古墓真的很邪乎,棺材会动,出现诈尸啥的,心想我也该不会碰到这种阴棺了吧? 好长时间不动了,但我依旧不敢眨眼,死死的盯着这死尸。一边盯着,也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尸蟞声音好像少了一些,它们远去了,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突然,我神经又紧绷了,看着身下的干尸瞪圆了眼睛。 干尸,竟然又动了! “我靠!诈尸了!!”这回我真的忍不住叫了,而叫完之后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心里也更加害怕了。 只见那干尸的手像痉挛一样,一下一下抽动着,像做着反射运动似的。 吃惊,居然连反射神经都有了,真是诈尸? 抽搐了几下,干尸的手突然不抽搐,又重新不动了,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咋的了?怎么还断电了? 的确我干尸之前的样子真的和断电了一样。而我,则是更警惕了。 看了几秒,突然,咻的一声,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浑身汗毛倒竖,黑暗中,我只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注视着我。 不,不是一双,是三双…… 瞪大了眼睛,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我的眼前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小小的尸蟞,正张牙舞爪的和我对视。 不过这个尸蟞比一般的尸蟞个头要小一点,应该还没成年,样子只有核桃般大小,但我最怕的就是蜘蛛类型的虫子了,再小我也怕,看着它我一动也不敢动,然后琢磨着这尸蟞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看着这尸蟞,又想起之前棺里死尸会动的画面,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诈尸了,而是死尸的尸体里藏着一只小尸蟞啊。 至于这死尸之所以会动,只是这只小尸蟞凑巧躲在了不该躲的地方。 生命是可贵的,我们活着的时候光鲜亮丽,青春活泼,而我们死了之后尸体会渐渐变得僵硬,三到七天之后才会慢慢变软。接着细菌侵蚀我们的身体,直到我们开始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具干秃秃的干尸,被尘封进永无光明的棺材里,就这么葬进去了。 虽然身体变成了干尸,但是人体一些基本的结构是不会变的,比如反射神经,刚才那只尸蟞应该是不小心爬到了这具干尸的反射关节上了,所以刚才干尸的手才会动一下。 就看着这只尸蟞,我冷汗下来了,突然,啾的一声,眼前那只小尸蟞突然朝我张开了獠牙朝我扑了过来,吓得我赶紧脱下衣服然后朝那只小尸蟞扔了过去。 小尸蟞虽然速度快,但我的衣服对它来说无疑是如同一片天的存在,就像袖里乾坤一般将那只小尸蟞笼罩了进去。 这时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只小尸蟞被我的衣服罩住了还在剧烈挣扎,想要划破衣服逃出来,想了想我觉得不保险,于是又将衣服拧成麻花状,希望那只小尸蟞不要被拧死吧。 解决完小尸蟞后,我想了想心神一动,朝那个干尸看过去,准备看一眼这具干尸长啥样。 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头皮发麻,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大汗一瞬间打湿了我的后背,死死地看着死尸表情变了。 尸体的眼睛浑浊,目光显得黑洞洞阴森的可怕。就与这死尸黑洞洞的眼睛对视,我突然想起来这些棺材和外面墓地的棺材不一样了。 这些棺材是……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我听见我这口棺材突然被谁敲响了,紧接着,棺材板就被掀开了。 抬头一看,我看见是楚爷和老司机他们,他们脸到现在还有点白,尸蟞王带着一大群尸蟞冲来也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就看着他们,我奇怪的问:“尸蟞王,跑远了吗?” 楚爷说:“跑远了,我们得快点跟上尸蟞王,不然跟丢了。” 听着楚爷的话,我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还跟啊,万一被那群尸蟞发现了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的怕,要是被尸蟞王发现了,这么大一群尸蟞追着我们跑,一定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 楚爷说:“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从棺材里出来,我想了想就把我的衣服拿上了,衣服里包着一只小尸蟞呢。 看到了这只小尸蟞,老司机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尸蟞个头好小,你哪儿抓的?” 苦笑了一声,我说:“我哪儿会有心思抓尸蟞?估计是哪个缝隙里爬进来的吧,想要咬我,被我拿衣服盖住了。” 也看着这只蜘蛛,楚爷突然说:“不对!这只尸蟞,和其他的尸蟞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听了楚爷的话,我立刻瞪大了眼睛问。 然而楚爷下一句话让我差点连走路走不稳了,他说:“这只小尸蟞,是尸蟞王生下来的。” 惊讶,我们所有人看着我衣服里裹着的小尸蟞脸色变了,这小东西,是尸蟞王生下来的? 怎么也不像啊! “袁杰,这只尸蟞先别扔掉,也许留着有用处。”说着,楚爷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把小尸蟞装进了这个小玻璃瓶里。 掉进了玻璃瓶里,小尸蟞不断对我们张牙舞爪,还发出“嘶嘶”的叫声,而我们想了想就小心翼翼的跟在尸蟞群后面,跟踪它们要去哪儿。 边跟踪楚爷边告诫我们,千万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尸蟞这种生物本来就是生活在地下的,对陆地的震动很敏感,如果我们稍微走动的急了一点,前面那群尸蟞就会发现,到时候我们就惨了。 因此一路下来,我们都是小心翼翼,和前面的尸蹩群总是相隔五十米的安全距离,走的时候也是靠两边的石壁走,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迅速的躲起来。 大概跟了几十分钟还没被发现,我就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这些尸蟞,到底要去哪儿?”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楚爷严肃的说:“你们没发现吗?这群尸蟞的速度快起来了,好像急着回家似的。” 听了楚爷的话,我们都眯着眼睛朝前看,结果发现眼前那群尸蟞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不是我们速度变慢了,而是它们变快了。 “走,我们跟上,这些尸蟞到底要去哪儿!”严肃说着,我们立刻加快了步伐。 行进过程中,我忽然眼神一瞥陈莺莺,发现她神情不自然起来了,惶恐不安。 “你怎么了?”我小声的问她。但是陈莺莺不离我,只是拿出了刀子,不断在自己的脸上刻画着什么。 她又在画皮了,刻画过程中没有一点鲜血流出来,仿佛,就在一张干枯的人皮上刻画似的。 一句话不说,但我知道她很惶恐,想了想,陈莺莺突然匕首一扬,刺啦一声,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竟然将自己的长发割掉了!! 断发飘落下来,楚爷和老司机、还有脸谱男只看了一眼,就没继续看了,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着浓密的断发,陈莺莺忽然咬着牙看我:“袁杰,一会儿,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你都不能叫,知道吗?”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只看见陈莺莺一把捡起自己割断的长发,然后继续跟在尸蟞群后面了。 老司机在我耳边小声说:“万物土,我们要找到了。” “恩。” 应了一声,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扑通扑通跳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红色的尸蟞王带着尸蟞群越爬越快,我们也紧跟其后,大概又追行了几分钟后,映入眼前的景象这么震惊了我们所有人! 惊呆了,我们六个人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眼神呆滞。 “这,就是尸蟞的老巢吗?”呆呆的问着,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隐隐颤抖。 打死我,都想不到,尸蟞的老巢竟会是这个样子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陀舍古树 我们六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只见这个地方的尽头处,有一株极为巨大也极为粗壮的树木,枝丫茂盛,藤蔓粗壮,但茂盛的枝丫却是黄图土一片,没有一片树叶。 抬头望去,这棵树竟然高耸入云,仿佛世界之树一般,一直撑到古墓的上方,我恍惚有种错觉,如果沿着这棵树一直往上爬,我们可以爬出去。 而最让我们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这棵树上的东西,竟然全部都是尸蟞! 我发誓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尸蟞,密密麻麻,把整棵树都爬满了,楚爷说的很对,之前我们在通道里看见的尸蟞,只是冰山一角,这里,才是它们的老巢。 成千上万的尸蟞,不断往上爬,而这个过程中不断有爬到很高的尸蟞掉下来,摔死了。而看着这一幕,我想,这些尸蟞应该想爬到这棵树的顶端上去,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掉下来摔成了肉泥。 “天呐……这是什么魔树?竟然这么高。”看着这棵树,老司机发出感叹,对这种景象震撼。 “我想,这就是我们此次龙虎山之行的终极目的吧,万物土,就在这里!”楚爷眼神凌厉的说。 看着这棵奇怪的树,上面爬满了尸蟞,看的头皮都不禁一阵发麻,我实在想不出,万物土竟然会在这种地方。 可以看见,这株古树巨大,所有的枝杈上没有一片叶子,这是一棵干枯的死树,并且颜色很特别,呈暗红色。 周围没有任何草木,在这里它就是唯一的植物,扎根于暗红色的泥土中,泥土松软且潮湿,有些泥泞。 “血,这是无数生物留下来的血!”陡然间,陈莺莺惊叫,指着那棵大树扎根的泥土说。 顺着陈莺莺指的方向望过去,我们也顿时吃了一惊,怪不得那棵树扎根的泥土一片血色,原来就是被血浸染而成的啊! 漫长岁月过去,这里的泥土竟然不干涸,由此可见有多少生物死在这,才形成一片血泊? 我们几个都头皮发麻,沉默着不说话。 “也许,这些血,不是其他生灵的血浸染的,而是这些尸蟞!”脸谱男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疑惑着,我们顺着看去,然后脸色都变白了,那棵死树被无穷无尽的尸蟞爬满,而这些尸蟞,正不断往上爬,那些爬的很高的尸蟞就会掉下来,然后缠绕在古树上藤蔓就会将这只尸蟞卷走,而后长出毒刺将尸蟞体内的血液吸干净。 “噗……” 一片血液溅起,只见一只往上爬的尸蟞掉下来了,被一株藤蔓卷进去,而后被吸干了血液,只剩一具驱壳了,干瘪瘪,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看的触目惊心,倒吸一口凉气,问:“明知这棵树会杀了它们,这些尸蟞为什么还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和飞蛾扑火似的。” 目光也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楚爷认真的说了句:“或许,这些尸蟞有不得不爬的理由吧。” “不得不爬的理由?什么意思?”问完,我就有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棵树为什么会这么大,应该和树底下扎根的泥土有关。”楚爷说。 心里一动,我忍不住问道:“楚爷,你的意思是……这棵树扎根的土壤是……” “是的!”楚爷斩钉截铁的回答:“就是万物土!” 轰! 听了楚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万物土,竟然在这棵怪树底下? 震惊过后,我们的脸色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难看。 万物土在这棵魔树底下,我们要怎么把自己埋进去?须知,这魔树看起来是死的,其实不然,它有自己的灵性,会动,就如刚才抽干了落下来尸蟞的血一样。况且,这树被这么多尸蟞密密麻麻的爬满,我们连过去都是个问题。 绕了一大圈,我忽然发现我们似乎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没弄明白,这奇怪的大树,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出现的。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楚爷很严肃的看着那棵树问我们:“还记得之前和你们说的西域高僧消灭沙漠大虫的故事吗?” “记得啊,怎么了?”我搞不懂楚爷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这可怪树和西域高僧有什么联系吗? 就听楚爷幽幽的问:“你们可知道,西域高僧用舍利子消灭了沙漠大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里动了动,我们都不约而同看了一眼那棵怪树,后退了几步,我们退回了拐角的隐蔽位置,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楚爷就继续和我们说西域高僧死后的事了。 隐隐记得,楚爷之前故事的结尾,是西域高僧和沙漠大虫同归于尽后,留下了一粒佛光舍利子,想了想,我就问:“最后那粒舍利子去哪儿了?” 楚爷幽幽的说:“问题就出在那枚舍利子身上。” “我问你们,一棵再大的树,都是从什么东西生长而来的?”楚爷问我们。 愣了一下,我看了看老司机说:“当然是种子啊。” “不多,植物和生灵一样,都是从最小的东西进化过来的,植物最小的就是种子,所以那棵大树也是从种子进化过来的。”楚爷说着,尔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棵怪树,继续说:“这棵怪树的种子,不是别的,正是西域高僧死后留下的舍利子,舍利子变成了植物的种子!” “什么?舍利子就是那棵怪树?”听了楚爷的话,我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目瞪口呆的。 “不错,西域高僧死后,舍利子就变成了种子,而那时舍利子被风吹着,一路漂泊,不偏不倚,正好吹落到了一块土壤上面,这片土壤,就是万物土。那时候万物土还不是很大,只有一点点大小,于是,舍利子就化为种子在万物土里扎根发芽了,一开始是小树苗,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风吹雨打后,这棵小树苗终于变成了参天大树,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由于这棵树是舍利子化成的,于是这棵树的名字就叫陀舍树。” 震惊,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楚爷又说:“西域不少古僧曾为了寻找这位西域高僧的尸体而来,但结果却是一去不复返,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们应该能看到这棵陀舍古树上吊死的古僧。” 倒抽一口凉气,我想了想朝那棵陀舍古树看去,结果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 陀舍古树枝丫光秃秃,树干藤蔓缠绕,高耸入云,而在一根光秃秃的枝杈上,竟然吊着一具骷髅,他皮包骨头,身上则是破烂不堪的僧袍,空空荡荡的,很瘆人。 “印度来的佛陀菩萨、大德高僧,结果就这么被吊死了。”看着陀舍树上摇摇晃晃的古尸,我震撼的惊呼出声。 那具干尸虽然瘦骨嶙峋,并且爬满了尸蟞,但是这些尸蟞依旧难以伤的了他,我想起了楚爷上次施展在我身上的金身佛陀,我想,那位僧人生前也是印度的一位高僧吧,结果就这么死了。 “那里还有!”脸谱男抬头,看到更高的层次上,还有不少衣衫褴褛的死人骨头悬挂着,现在被尸蟞爬满着。 “这些人的衣服,应该是盗墓者,也死了吗?” 说着,我们看了圣虚和尚一眼,他也看着那棵陀舍古树脸色发白,因为他也是个盗墓者,然而挂在这棵树上的,却是好几位他的前辈,这很吓人,也很诡异。 无论是楚爷,还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人,都神色凝重的盯着这株陀舍古树。楚爷说:“树上吊死了不少僧人和盗墓者,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我估计,是这些尸体吸引了这么多的尸蟞了吧,它们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安家了。” 按照楚爷的话来说,印度的古僧一脉,是来寻找这位西域高僧的遗蜕,带回他的佛光舍利子,而这些盗墓贼,也许纯粹为了风水葬墓的宝藏而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认为的龙虎山宝藏,竟然是这样一棵怪树,爬满了无数的尸蟞,这足以让他们身死。 树上的死者未免太多了,都吊死在那里,漫长岁月过去,它们风干了,整整一株巨树都输入此,十分的吓人。 我们犯了难,既然这陀舍古树这么可怕,一靠近这些藤蔓就会伸过来,将靠近者吊死在树杈上,我们要怎么靠近? 须知,万物土就在它的根须下。 就看着陀舍古树周围密密麻麻的血,我们都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想着,我问道:“既然这株树是高僧舍利子所化,那应该是纯净的,祥和的,为何会如此嗜杀,将死者挂在枝杈上?” 然而,楚爷却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陀舍古树在古僧一脉的古书中有记载,而我,只是粗略涉猎过而已。” “古书上怎么说?”我忙问。 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的巨树,楚爷说:“陀舍古树,佛光舍利子有一定几率形成,形成后很祥和,在树下打坐,会有大功效。” 点了点头,我又看向眼前这株陀舍古树了,结果看到的,却是树体通体发黑,一点也不灵性,相反,带着一股邪性。 最终,楚爷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株陀舍古树的种子,也就是佛光舍利,被侵蚀了!成了血舍利!(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古僧一脉 一株古树,由佛家舍利子化为种子生长而成,理应是祥和的,但是却被侵蚀了,变得嗜杀,凡事靠近古树的人,就会受到攻击,将其杀死,然后挂在古树枝杈上,这是一种何其瘆人的画面? 楚爷认为,佛陀古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这棵树还是种子,也就是舍利子的时候,就被侵染了,舍利子祥和不再,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变成了血舍利。 血舍利埋进万物土有了灵,长成了参天大树,才会变成这样一株嗜杀狰狞的古树。 漫长岁月过去,嗜杀的陀舍古树化为不会动的杀神,葬杀了无数来到此处的人,有古僧一脉的大德高僧,亦有眼馋宝藏的盗墓者,挂在枝杈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随着时间风干了,吸引了大量的尸蟞,将这里作为尸蟞的老巢,所以这里才这么多尸蟞。 就这么看着那株古树,我们脸色都有些凝重,目标是万物土,万物土就在陀舍古树扎根的地方,而我们要怎么靠近陀舍古树去取? 须知,有生灵一靠近陀舍古树,就会被粗大的枝杈贯穿而死,我们要怎么靠近? “别过去,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我们得想一个完整的计划靠近才行。”楚爷严肃的说,而后又告诉我们,陀舍古树,看起来是死树,其实它的灵绝很灵敏。 想了想,楚爷抄起地上一块石头忽然朝陀舍古树扔去,我们的眼睛都死死地看着那块石头。 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块石头还没砸到陀舍古树的树干,树干表面的藤蔓就一下子像蟒蛇一样涌动起来,紧接着卷走了那块石头,彻底消失在古树面前了。 “嘶!”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们不禁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还好刚才没有临近陀舍古树,不然我们的结果,就会像那块石头一样,被卷进去了。 “嗯?你们看,旁边好像有壁画。”望着陀舍古树,一旁的老司机突然叫了一句,然后我们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旁边的石壁上了。 脸谱男拿出了手电筒,照在了两边的石壁上,我们得以看得清楚。 而看着眼前石壁上的壁画,我们都是心里一震,紧接着我们所有人眼里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壁画上刻画的,不是别的,竟然是陀舍古树生长过程的画面,就看着这些画面,我们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这树真的出大问题了。 这壁画很妖异,只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种眩晕感,它记载了陀舍古树的一生。 隐约间,我看见了两个部落的人为了这棵古树大打出手,发生了战争,流血漂橹,就在这颗树下。 其实说是古树并不合适,因为那时候陀舍古树只是一粒种子,沐浴着战场的杀气和血气,产生了不好的蜕变,最后舍利子的祥和气息被抹去了,颜色成了血红色。 壁画一幅幅看下去,我越看越心惊,联想到楚爷说的西域高僧和沙漠大虫的事,这事情已经发生在高僧死后不久,两方人马争夺舍利子大打出手,这,或许就是陀舍古树枯死的原因。 但是很快的,我又发现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越往后的壁画,我越看越心惊。 有一个人,拿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满了血,寻到了那粒沾染战场杀伐气的舍利子,此时它已经化成了种子,静静的躺在万物土里。 那个人不断拿木桶里的血浇灌那粒种子,很快,那粒种子变的更加血红了,光芒耀眼一片。 我看的触目心惊,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毁灭一颗种子?也不知那个人拿着木桶浇灌了多少回,我只看到那坨舍古树的幼苗被浇灌的血红血红的。 随后,古树的魔性进一步加深,有几位身穿僧侣道袍的高僧到来,这时候,种子已经扎根在万物土里了,并且长成了一株小树苗。 他们手持一个染着血的鱼木,不断敲着,并且嘴里吟诵着什么,那是魔经。 听着带血的木鱼声,以及魔经声,整棵树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不是那么红了,一开始根须部分,变得乌黑,如同被泼了墨,紧接着整个树干都是这个样子了。 还没有完,最后一幅壁画,是一座桥,一个断了十根手指的白衣女人跌跌撞撞走来,而这个女人,我们所有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曾经亲眼看见过。 当日,进龙虎山时,曾有一座铁索连环的破烂鬼桥,半夜时曾响起了喇叭和唢呐声,紧接着有鬼桥奴出现,像是要结亲,八抬大轿抬我们过去。那是曹燕萍的迎亲队伍,我是她的夫君,与她共乘一辆大红轿子。 她是中国近代最后一位桥奴术的施术者,所有被她害死的人都是她的桥奴,她后来还玩起了过家家的小游戏,于是,那些老的,就成了管家,女的,成了丫鬟婢女,男的成了园丁,小的,成了孩子,而这棵陀舍古树,也被当成她院子里的一棵树了。 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原来,这就是陀舍古树堕魔的过程,以至于,才变成这样狰狞、可怖、枝杈上挂满无数尸体的魔树。 突然,我看见老司机突然站起来,朝陀舍古树走去,我见状惊了一下,喊道:“老司机,你干什么去?” 头也不回的,老司机说:“我想,我应该找到驱除这些尸蟞的方法了。” 老司机走到距离陀舍古树五十米的距离就停下了,因为这是安全距离,过了这个距离,就要受到陀舍古树攻击的。我想了想看了楚爷一眼,我们所有人都跟过去了,我想了想问他:“老司机,你想到什么方法了啊?” 没说话,就看着密密麻麻的尸蟞老司机脸色不变,指了指我背包里的玻璃瓶:“袁杰,你之前不是抓到了一只个头很小的尸蟞吗?” “对啊,怎么了?”我想了想就把玻璃瓶拿了出来。 玻璃瓶里,正有一只小尸蟞对着我张牙舞爪,好像要出去,而我,也立马明白了:“你想用这小尸蟞引开这些尸蟞?” “不错!”老司机点点头。 听着老司机的话,我也大概猜出为什么了。 那小尸蟞是尸蟞王生下来的,把小尸蟞当诱饵,把尸蟞王引出去,只要尸蟞王一出去,这些尸蟞也都会出去了。 “这个,能行吗?”我担心的问,看了我们六个人一眼,又看了看对面密密麻麻爬着的尸蟞,脸都白了。 想了想,我问:“那引这些尸蟞,谁去做?” 谁也没有开口,引这么多尸蟞出去,太危险了,我们都沉默着。 沉默着,老司机忽然说:“我去吧,我的身体是黄土,不怕那些尸蟞的撕咬。” 听着老司机的话,我们都一脸凝重的看着她,问:“真的可以吗?” “我办事,还不放心吗?洒脱的一笑,老司机就从我这把玻璃瓶拿走了,然后,就凝重的朝前走去。 看着老司机,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老司机会一去不复返。 只见他把那只小尸蟞放出来了,一逃出来,这小尸蟞就啾啾叫着,而盘踞在陀舍古树上的一只红色的尸蟞,也像是感应了什么,也嘹亮的鸣叫着。 “尸蟞要放出来了,老司机,引出来啊。”看见小尸蟞逃了,我忙叫。 然而下一刻,老司机连忙一脚踩在小尸蟞的身上,没有踩死它,只是将它压制住了,然后重新将小尸蟞抓紧玻璃瓶里转身就跑。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这一招抢了就跑用的真绝啊。老司机跑了,而尸蟞王也叫的更厉害了,带着一股愤怒,哗啦一下就爬下陀舍古树了,朝着老司机追过去,速度极快。 “尸蟞王出来了!”惊恐的叫着,我们连忙对老司机大吼,让他赶紧把玻璃瓶扔了,然而老司机一直在跑,他这是想尽量拖得远一点,好让我们靠近陀舍古树,而他这样,等于将自己陷入了绝地。 尸蟞王走了,陀舍古树上所有的尸蟞都离开了,古树光秃秃,很大很荒芜,数以千计的尸蟞汇聚在一起,简直像一片大海一样在冲腾。就看着眼前一片尸蟞从眼前冲过,楚爷心有余悸的对我们说:“我们,想办法靠近陀舍古树,然后挖走万物土。” “恩!”郑重的点点头,我们都知道眼前情况的严峻,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在老司机撑下来之前挖出万物土,否则我们就功亏一篑的。 但是该怎么接近陀舍古树呢?我们所有人都愁眉不展的,因为陀舍古树太妖异了,难以接近。 突然,一旁的圣虚和尚突然哈哈哈狂笑起来,笑的张狂,笑的肆意,我们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只见他狂笑着,说:“哈哈哈,终于找到了,就是这棵树,这一刻我等了太久,现在,终于等到了!哈哈哈哈!” 吃惊的看着他,我想了想对他说:“圣虚,你疯了吗?” 继续笑着,圣虚和尚笑着对我说:“不,我不仅没疯,我还很清醒,我知道,我就快要完成祖先的夙愿了,挖出这棵树的树心,那颗舍利子,是我的!” “什么意思?”我们所有人都是眼神一凝。 朝佛陀古树走去,圣虚和尚头也不回低沉的说:“西域高僧的传说是真的,这棵树,就是由舍利子幻化而成,而我,就是古僧一脉的传来!收回陀舍古树的树心,是我们这一脉背负的重任!现在,我就要完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尸骨无存 呆呆的看着圣虚和尚,我们其他五个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古僧一脉?我从未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听名字,我觉得应该是一处寺庙,里面有一些和尚沙弥吧。 这怎么能称为“脉”呢,应该称为“寺”,脉,代表的是血脉,就是传承,这什么古僧一脉,有什么传承? 深深的看着我,圣虚和尚幽幽的说:“小子,你错了,古僧一脉,根本不是你想的什么寺庙沙弥,而是一处宗门,传承了百年。但是随着时间的逝去,古僧一脉人口逐渐稀少,直至凋零,只剩我一人了。” 指着陀舍古树枝杈上悬挂着的大德高僧的尸体,圣虚和尚严肃的开口:“这些死去的和尚,就是我的前辈、先人,他们也遵守着祖训,要带回陀舍古树的树心,也就是那颗佛珠舍利子,而来到这,可惜,他们失败了,被陀舍古树击杀,尸体悬挂在上面。” 听了圣虚和尚的话,楚爷细细思索着忽然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圣虚和尚,问:“你真的是那一脉的后人?” “不错!”圣虚和尚傲然说道。 看着他,我竟然觉得此时的圣虚说不出的*肃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么不靠谱,满口大忽悠了。 想了想,我问楚爷:“古僧一脉,到底是什么。” 一开始我看字面意思,大概就是寺院的僧人吧,但是看楚爷的反应,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其中应该蕴含着什么秘密,于是我忍不住问了。 看了一眼圣虚,楚爷偷偷在我耳边说:“古僧一脉,并不是你想的是僧人,而是苦修者,他们风餐露宿,常年在恶劣的环境中打坐、悟道,借此提高自身的精神境界,这群皆被称为古僧一脉,有和尚,有道士,还有普通人,昔日那位西域高僧,也是一位苦修者,是他们的古祖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古僧一脉啊,圣虚和尚也是苦修者,来风水葬墓里也不是为了墓中的宝藏,而是因为陀舍古树的舍利子而来的。良久,我对圣虚和尚谓然一叹:“圣虚,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们,之前你和我们说的,都是假的对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圣虚和尚,不敢相信,我们竟然被他骗了一路。 淡然的笑,圣虚和尚说:“也不完全是骗你们,有些是骗你们的,有些,我说的是真的。” “恐怕,对你有用的你才说实话,而对你不需要的,你就使劲的忽悠我们吧?”我冷笑。 圣虚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继续冷笑着说:“这么说,你和尚和道士的身份,还有龙虎山下的无人村,以及只有鸡没有村民,都是骗我们的?那些鸡,根本只是普通的鸡,而不是村民变成的吧?” 都到了这一步,圣虚和尚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洒脱的点点头,说:“不错,山下的村民都是我骗你们的,鸡也是普通的鸡,只是被我驯养的久了,通了点人性而已,但我的身份,可是一点没作家,什么身份我都告诉你们了。” 这么一说我就愣了一下,他的身份没有撒谎吗? 依稀记得,圣虚既是和尚又是道士,一口一个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而他现在是古僧一脉的后人,难道,这两个身份都是真的? “你一直在利用我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脸色难看着,脸谱男想了想问道。 “目的是什么,不是早就说了吗,我想要陀舍古树的树心。”圣虚淡淡的说。 “不,我有预感,你的目的,绝对不止这一个。”脸谱男严肃的说。 圣虚和尚笑呵呵的耸耸肩,说:“随便了。” “这么说,盗墓者,也是你的身份之一了?”陈莺莺寒着脸问。 “真的,都是真的。”圣虚和尚笑着说:“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多种身份,我是盗墓者,也是圣僧,道士,另外是古僧一脉的传人,哪里有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而后,他不再说话了,头也不回的朝陀舍古树走去。 “你干什么?回来啊,陀舍古树会击杀你的!”看见圣虚和尚就这么朝怪树走去,我朝他大声喊道。 楚爷拦住了我:“不,不要过去喊他,也许,陀舍古树不会伤害他吧。” 话音刚落,我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止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圣虚和尚。 因为,圣虚居然真的临近了陀舍古树,陀舍古树没有攻击他。 就看见,陀舍古树树干上的粗大藤蔓开始缓缓蠕动起来,有了生机,像是数不胜数的毒蛇在盘踞,但只是舞动着,并没有去攻击圣虚和尚。 古树光秃秃的树干,也开始咔擦咔擦僵硬的动了,枝杈上的尸体随着枝杈的摆动而来回摇晃着,十分的瘆人。 然而,无论是藤蔓还是枝杈,都没有攻击圣虚和尚,只是在他旁边盘旋罢了。 后方,我们一群人都惊呆了,为什么会这样?这陀舍古树不是极为嗜杀的吗? “为什么,古树不攻击圣虚?”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我想了想问出来。 楚爷严肃的说:“这陀舍古树是那些西域高僧的舍利子化成的,也算古僧一脉的祖物,两者一脉相承,所以陀舍古树才没有攻击圣虚和尚的吧。” “哦,那我们跟在圣虚和尚后面,不就能接近古树了吗?给我们的时间有限,老司机快撑不住了啊。”我着急的说。 “不,这方法也许行不通,因为古树是有灵的,它不会攻击和它相关的人,但是不代表它不会其他人。”听了我的话,楚爷摇着头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 “你们快看!”就在这时,陈莺莺陡然暴喝,指着前面的圣虚和尚说不出话来。 顺着目光望过去,我们四个人顿时倒吸一口了冷气,圣虚和尚,竟然走到陀舍古树树下双腿盘坐,闭上了眸子,看样子,应该在打坐。 盘坐下来打坐时,圣虚和尚还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袈裟道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面对摆着一只木鱼,而这只木鱼,竟然是染着血的,咚咚咚敲着,嘴里还诵着佛经,宝相*。 而就听着那*肃穆的佛经,令我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的藤蔓和树杈只是在他身边浮动着,但是佛经一出,陀舍古树一下子变得暴动了,无穷无尽的藤蔓一下子朝圣虚和尚卷来,将其覆盖。 可以看见,这些藤蔓,竟然将圣虚和尚像包饺子一样重重包围,密不透风,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具由藤蔓组成的棺材,将圣虚和尚葬在里面。 吃惊的看着圣虚和尚被包围,我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的:“他……他是怎么了?”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陀舍古树的范围内了,但是陀舍古树并没有攻击我们,所有的藤蔓,都死死地缠绕着那具藤蔓棺材。 紧张的看着陀舍古树,我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着,太紧张了,祈祷这树不要攻击我们吧,而我渐渐走着,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说:“各位,我们可以趁这个时机去挖万物土啊,陀舍古树不会攻击我们。” 但是,其他人却没有那么乐观,陈莺莺想了想靠近了我,问:“这些藤蔓,真的不会攻击我们吗?” 这我也没底啊,比较陀舍古树现在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圣虚和尚身上,具体会不会对我们出手,我一点信息也没有。 但我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等陀舍古树不再注意圣虚和尚了,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啊!!”突然,陈莺莺惨叫了一声,我立刻回过头去,紧张的大喝一声:“怎么了!!” “你们看,那口棺材……”苍白着脸,陈莺莺指着那口藤蔓棺材身体都在颤抖。 顺势望过去,我们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蹬蹬瞪倒退了好几步。 只听得“哧”的一声,一根细细长长的枝杈横穿而来,竟然直接贯穿了那口藤蔓棺材,我只听到哗啦一声,那藤蔓棺材李顿时迸溅出许多腥臭的血液。 而那血液的颜色,我惊恐地发现,竟然是乌黑色的,如同墨汁一般。 震撼着,尔后我咽了一口唾沫,这藤蔓棺材里的,似乎是圣虚和尚吧,他被枝杈刺穿了? “圣虚和尚,死了?!”忍不住惊呼出声,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刚想大吼一声退出这个陀舍古树的范围,我突然又听到藤蔓棺材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声音,只知道这声音很恶心,紧接着我就看到那藤蔓棺材啪嗒一声,棺材盖打开了,好多藤蔓都退了回去。 棺材里面又是哐当哐当几声,我有些傻眼:“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圣虚和尚,没死呢……” 想了想,我就朝棺材里走去,看看圣虚和尚的情况,等我走到藤蔓棺材那边,我就惊呆了。 棺材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滩乌黑的血水。 圣虚和尚人呢?就算被刺穿了,也不至于尸骨无存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陀舍古树心 打死我都想不到,挖开藤蔓棺材的棺材板,里面竟然竟然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大滩乌黑的血迹,很粘稠,还冒着气泡,汩汩汩作响。 圣虚和尚呢?去哪儿了?这一瞬,我只感觉全身发冷,一股凉意,像鸡皮疙瘩一样覆盖全省上下,又朝棺材四周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而陀舍古树此时似乎也变得平静了,不再那么暴动,枝杈和藤蔓逐渐收回来,回到原来的位置,枝杈上的尸体也不动了,就这么静静的挂着,说不出的诡异。 楚爷他们也是走近一看,也是吓得魂儿都没了。 “圣虚和尚呢?”哆哆嗦嗦的,楚爷脸色不自然。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棺材里,眼前的事实让人遍体发冷,我们所有人都想知道,圣虚去了哪里,还是说,已经死的尸骨无存了? 突然,陀舍古树的树干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冒泡声音,回头看过去的同时,我们顿时大吃了一惊。 陀舍古树的树干是有很多藤蔓滕饶的,像虬龙一般,错综复杂,但是这些藤蔓与藤蔓的缝隙中,居然沁出了一滴一滴的血珠。 到处都是,血滴从藤蔓的缝隙间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树干,并在树根部位流淌在了一条血色的小溪,而看着这些血,我们面面相觑,本能的往后退去。 恍惚间,这陀舍古树里竟然还有隐隐的诵经声响起,仿佛树里有人在诵经似的,宝相*。 听着这个诵经声,我眼前一阵恍惚,竟然出现了幻象。 前方,殿宇连成片,恢弘壮观,殿宇之前是一棵翠绿欲滴的大树,树阴很大,不少苦修者盘坐在树下修行,修行气息极为浓郁。 然而景象一变,我的眼前一片血色,被无尽的鲜血笼罩了,眼前看到的,是杀戮,听到的,是喊杀,杀伐气极为浓郁,让人几欲晕倒。 依旧是那座殿宇,依旧是那棵树,但是都变成血色的了,殿宇被鲜血浸染,瓦砾、石柱,皆是血色的,殿宇中喊杀成片,不少人死了,成为尸体,更有杀人者,拿这些尸体的血,浇灌那株树,一桶又一桶,直至这棵树也变得血红。 这俨然是陀舍古树从祥和变得嗜血的过程啊,为何会以幻象的形式闪现?用力晃了晃脑袋,我发现楚爷、陈莺莺也脸色发白,看来他们也看到同样的景象,同样见证了陀舍古树从祥和变为凶戾的过程,触目惊心。 突然,诵经声戛然而止,而眼前的幻象也渐渐消失了,我们恢复了清明,而回想着之前看到的,听到的,我们遍体生寒,如坠冰窟中。 因为,那很真实,仿佛身临其境,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就在战场里一样。 “你们,是在找我吗?”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陀舍古树里响起,我们顿时吃了一惊,然后猛地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沙沙沙……” 声音来源于树干的中心,那里是藤蔓最集中的地方,此时这些藤蔓却自主的散开了,将陀舍古树的树干部分展露了出来,而当树干露出一角后,我心里就猛地一跳,而后呼吸都不能呼吸了,死死地盯着树干,等待这些藤蔓全部散开。 在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停止不动,大概过了一分钟后,不粗大的藤蔓完全散开了,露出了古树的树干部分。 就盯着这棵树干,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眼神变了。不止是我,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惊悚的看着陀舍古树的树干。 树干粗大,大概有成年老树的年轮那么粗,没有树皮,光秃秃一片,而且颜色是漆黑的,满目疮痍,带着很多孔洞,像是被谁用刀枪刺过砍过一样,密密麻麻。 但,我们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陀舍古树的树干上,竟然长着一张人脸!! 而这张人脸,正是圣虚和尚,他此刻正冷幽幽的看着我们,目光扫在我们身上,让我们遍体生寒。 惊悚的看着圣虚和尚,我只觉得世界观崩塌了,人,怎么能走进树里,和树干融为一体呢? 尤其是,古树的树干上还有长着圣虚和尚的脸,这怎么看怎么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当下,我就忍不住喝了一句:“圣虚,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树妖!” 称他为树妖并不为过,很贴切,因为他的脸长在树干上,只有树妖,才会成精,出现人的脸。 然而,圣虚和尚只是冷笑,振声说道:“我,当然是人了,你看仔细了,我是不是真的和陀舍古树融为一体了!” 接着,圣虚和尚那张脸就开始抖动起来,然后我就看见整株陀舍古树也开始抖动起来了,藤蔓和枝杈乱动,看起来十分可怕,但是我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好像……真的不是圣虚和尚和陀舍古树融为一体了啊。 第一眼望过去,这圣虚和尚确实是像是和陀舍古树融为一体了,成了树妖,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圣虚和尚是圣虚和尚,陀舍古树是陀舍古树,两者没有直接联系。之所以出现这种幻觉,是因为圣虚和尚的全身上下都被树干的树皮包裹住了,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在树干里面,只露出一个头。 就这么看了好几秒,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从棺材里出来的,我还以为你被化成血水,尸骨无存了呢!” 我的确很好奇,这藤蔓把棺材包裹的密不透风,一条缝隙也没有,圣虚和尚,又是怎么从棺材里出来的,进入这树皮里的? 就看见陀舍古树簌簌动着,圣虚和尚道:“从棺材里出来,这有何难?你看过一个大变活人和活人消失的魔术呢?” 大变活人的魔术? 脸色变了,我想了想说:“看过。” 所谓的大变活人,还某活人消失,相信你们肯定看过。就是放一口棺材,或者木箱子,然后把活人放进去,说什么我数到三,里面的活人就会消失这些魔术表演都会说的开场白,结果棺材打开后,里面的活人真的消失了。 第一次看的观众会像个傻比似的拍手叫好,而看过一遍的人则是不屑的笑一声。 因为,大变活人不是真的把活人变没了,而是棺材下有个小开口,连接着地板的地下道,活人就是自己从那个地下道走出去了,所以这时候魔术师刚好打开棺材,活人才会没的。 魔术这种东西,看着玄乎,其实只要谜底一揭晓的话,就会立刻失去兴趣。因为太平常了,投机取巧罢了。 听着圣虚和尚的话,我想到了这层联系,然后吃惊的看着圣虚和尚问:“这么说,这藤蔓的棺材底下也有洞?” 圣虚和尚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你是傻吗?藤蔓棺材藤蔓棺材,当然是由藤蔓组成的了,陀舍古树什么东西最多?藤蔓啊!整个棺材都变成藤蔓缩回去了,我不就离开了?” 我恍然大悟,然后我就看见缠绕在圣虚和尚周围的藤蔓居然渐渐散开了,露出了圣虚和尚的身体。而看着圣虚和尚的身体,我竟然脸色一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只见他浑身上下都是黑的,并且淡淡的黑气缭绕,身子僵硬着,看起来就像一个活着的僵尸。 而他的手里,却伸进陀舍古树的树里掏着什么,呆呆的看了好几秒,我忽然看见圣虚和尚掏出一块红的瘆人的东西。 看起来和心脏差不多大小,而且还会蠕动,绽放着血红的血光,而且释放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气,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去看第二眼了,仿佛全身被一盆血水倒了似的,浑身都粘稠无比。 “这是什么?!”看着这个东西,我忍不住吃惊地问道。 一旁,楚爷凝重的说:“我想,这应该就是陀舍古树的树心吧,被他挖出来了。” 听了楚爷的话,我极为惊讶的看着圣虚和尚手里那个没比心脏大多少的血块状物体,这就是陀舍古树的树心吗? 而就看着这个树心,圣虚和尚做了一个让我们更为吃惊的动作,他——竟然把手里的陀舍古树树心吞下肚去了! 咀嚼着,一块块红色的血肉在圣虚和尚嘴里蠕动着,不断流下血液,不一会儿,圣虚和尚整个嘴巴都被一片血红浸染了,而且,他还朝我们发出嗬嗬嗬的笑。 “袁杰,我想吐……呕……”看着圣虚和尚满是血液的嘴巴,我旁边的陈莺莺想了想脸色苍白的对我说,后来她真的吐了。 “我也想吐……”我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肚子里一片波涛汹涌。 因为实在太恶心了,陀舍古树的心被活生生吞了,咀嚼着,不仅如此,树心的碎肉被咬的不成样子了,居然还会蠕动,这是最恶心的。 想了想,我脸色苍白着问:“树没了树心,应该会枯萎,会死吧?” 脸谱男沉默了一会儿,说:“恩,应该会吧。” “嗯,那我们就等吧,等这颗树死了,我们就把自己埋进万物土里去。”我想了想说。 然后我们就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这棵陀舍古树,想等它枯死了,我们在动手。 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了,陀舍古树没有枯死,反而发生了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你是谁? 我们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陀舍古树枯萎凋零,反而看着看着,出现了一种让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现象,而这个现象,让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棵陀舍古树失去了陀舍古树树心,不仅没有照我们心里想的那般,枯萎、凋零,反而越来越旺盛了,出现了生机,树叶微微颤动,竟然出现了“沙沙”的声音。 “长,长出树叶了……”呆呆的看着这棵越来越旺盛的陀舍古树,我结结巴巴把看到的说了出来,眼里满是惊骇。 “骗人的吧,树失去了树心,被圣虚和尚啃食了,怎么反而越来越富有生机了?”陈莺莺脸色也有些白,再看她的腿,已经再打颤了,站也站不稳。 在场之人的目光,都放在这棵陀舍古树上面,失去了树心,它不仅不凋零,反而更富有生机了,而它干秃秃的枝干树杈,居然也逐渐长出了稀少的树叶,树叶都是暗绿色的,带着一分压抑,古树树身轻轻一抖,这些树叶就哗啦啦作响,被抖落下来了。 不断有暗绿色的树叶掉下来,洋洋洒洒,像下雨一般,其中一片树叶落在我的掌心,背面没什么不同的,但是我一将它翻面,树叶的正面,吓得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手像触电一般缩回来,将那片树叶扔了。 “袁杰,怎么了?!这树叶有什么问题吗?”看见我的异变,楚爷和脸谱男也是脸色一变的走到我跟前问我,而我却脸色发白,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指指着那片树叶,更加惊恐了。 脸色不自然,楚爷捡起了那片树叶翻过来一看,顿时脸色也大变,但是并没有扔掉,手不断地颤抖。 “怎么了?”走过来一看,脸谱男也刷的一下脸变得惨白,现在他不戴白脸谱面具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表情反应,和我一样,都很惊恐。 楚爷手上,一片暗绿色的树叶静静躺着,脉络清晰,但是,这片树叶得正面,竟然模糊的长着一张人脸!! 看着这片长着人脸的树叶,楚爷赶紧把手里的树叶扔掉,然后去捡其他树叶,结果发现,每一片树叶上都带着一张人脸! “怎么会这样?”看着树叶上的人脸,我们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无法呼吸,这这些树叶的人脸仿佛有自己的视觉一般,此刻密密麻麻的盯住了我,总有一股被人盯视的感觉。 可以发现,每一片树叶上的人脸都不一样,是不同的人脸。 世间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自然也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这些脸,有些很猥琐,也有些却很*,太多了,看不过来,没看一片树叶,我心里就越沉一分。 “都是那些被陀舍古树杀死的人,都被烙印在树叶上显化出来了!”突然,陈莺莺惊叫,紧接着就脸色发白。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们面色微变,猛地抬头朝上看去脸色变了。 枝杈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干瘪的犹如一张人皮,但是这些尸体的脸,无一例外的就是印在树叶上的脸。 “咕咚。” 看这地上密密麻麻的暗绿色树叶,我忍不住狂吞口水,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充斥了整个心灵。 陀舍古树每杀死一个人,就要将那个人挂在枝杈上,现在还要好,还要讲那个死了的人的脸,印在树叶上,这有多骇人啊? 吃下了陀舍古树的心,圣虚和尚就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中,但是陀舍古树却更加旺盛了,生机勃勃,长出了树叶,不一会儿,整棵陀舍古书都变得遮天蔽日起来了,庞大的阴影,笼罩整个风水葬墓。 枝杈不再光秃秃,不仅长出了树叶,最后居然还长出了果实,红彤彤的,看起来很好吃。但是我们都不敢摘一颗下来尝尝,不为其他,只因这果实长在陀舍古树上。 看着这些树叶和果实,我们都有种心寒的感觉,我们会死在这吗?尸体被高高挂在枝杈上,然后其中一片树叶,长了我们的脸…… 而后面,突然传来了铺天盖地的“沙沙”声,还有一道凄惨的惨呼声响起,忍不住吃惊的回过头一看,我们都是瞳孔一缩。 密密麻麻的尸蟞铺天盖地爬了过来,声势极为浩大,而为首的是一只大缸差不多大的红色尸蟞,正发出“嘶嘶”的鸣叫声。 而最前面那个哀嚎的人,不是老司机是谁? 他全身衣服已经被撕咬的破掉了,身上还挂着几只尸蟞,不断噬咬着他,只可惜的他的全身大部分都是黄泥土,尸蟞咬了也没事,只是有点疼而已,他啊啊大叫。 用力的将身上的几只尸蟞打下来,老司机奋力的朝我们跑来:“喂,你们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没,我快撑不住了!” 他身上还挂着一只很小的尸蟞,那只小尸蟞想逃,结果逃不走,毒牙和爪子都被老司机打断了,根本没一点伤害,此刻被老司机抓在手里,而身后红色的尸蟞王怒啸连连,恨不得撕碎了老司机,锲而不舍追着。 看样子老司机已经被尸蟞咬了几回了,看见他过来,我赶紧说:“我们还没找到办法呢,在你走后出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你别把尸蟞带过来啊!” “啥?还没解决好?我靠,那我怎么办?”老司机脸色一变,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尸蟞都快哭了。可惜尸蟞咬不死他,只会让他感到痛,但是很明显老司机不想体会被尸蟞咬的感觉了。 但是老司机已经跑进来了,奇怪的是,陀舍古树并没有攻击他,就这么进来,但是这群尸蟞一爬进来,陀舍古树一下子变得嗜血起来,藤蔓直接像一根战矛一般笔直刺来,一下子洞穿了好多只尸蟞。乌黑的血飘洒,喋血当场。 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我直接叫出声来了:“为什么,陀舍古树不攻击老司机,专攻击尸蟞呢?” 可以看见,死了几只尸蟞,尸蟞大群立刻停住了,不在前进,红色的尸蟞王对着陀舍古树怒啸连连,似乎很是生气。我想了想对老司机说:“要不,还是将它的子嗣还给它吧。” 看尸蟞群暂时进不来,有陀舍古树镇守着,老司机也同意了,将小尸蟞放了出去。 一逃脱,小尸蟞就飞快的爬了出去,红色的尸蟞王看见小尸蟞爬出来,也是对其吼了一句,但它们已经没有走,而是守在陀舍古树的周围,随时等待进去。 楚爷想了想说:“陀舍古树,应该只攻击活人,而我们几个进去都没遭到攻击,因为我们几个都是死人。” “只攻击活人?什么意思?”我不理解楚爷的话。 “你没发现吗?陀舍古树从祥和变得嗜血,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舍利子了,凡是被接近陀舍古树的活人都被击杀,挂在枝杈上了,但我们是死人,死人被陀舍古树击杀了,还是死人,既然都是死人,陀舍古树为什么还要杀我们呢?”脸谱男解释着说。 我听了隐隐有些明白了,因为我们都是死人,所以陀舍古树不会对我们出手,我们是安全的。 老司机和脸谱男一样,都是自身出了大问题,一个身体是黄土,一个全身是僵尸,而楚爷,早就已经是死人了,至于我……失去了影子,也已经死了。 这么想着,我们几个心里都松了口气,都是死人就好了,陀舍古树不会攻击我们,我们可以安心寻找万物土了。 正准备去寻找万物土,把自己埋葬了呢,突然,我听见咻的一声,眼前直接出现一道藤蔓,在我眼前暴掠而过,而在这一瞬我的瞳孔也是瞪得老大。 啊的一声惨叫,陈莺莺突然倒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像是黑暗中有人拖着她将她拉入黑暗的深渊一般。 “陈莺莺!!”看见突如其来的藤蔓攻击陈莺莺,我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仿佛充了血,一把抄起老司机的长刀追了上去,脸谱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冷静一点,你还没看出来吗?陈莺莺,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活人啊!” “不!!”被脸谱男拉住,陈莺莺一下子被藤蔓卷走了,无尽的藤蔓将她缠绕,插进了陈莺莺的身体内部,将她包的跟个粽子一样。 陈莺莺全身上下都被包围了,就露出一个头,眼神暗淡的看着我,突然,她勉强的朝我一笑:“袁杰,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一直是活人,不是死人,我一直在骗你。”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求你别说话了……”声音颤抖着,我拿着长刀,冲上去就是一阵乱看,将那些缠在陈莺莺身上的藤蔓砍断,好救出陈莺莺。但,这些藤蔓太粗,也太硬了,我根本砍不断。 急的额头出汗,我心砰砰跳着,这一刻我有种预感,如果这次我不能救下陈莺莺,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就在我拿着刀胡乱砍的时候,陈莺莺突然眼神变得无限温柔,她在我耳边轻轻呢喃着。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二十年的轮回 陈莺莺嘴里已经流出了献血,藤蔓将她的身子越缠越紧,而后方,则有一根细细长长,如同战矛的枝杈刺来,已经将陈莺莺的身体贯穿。 这种情况之下,陈莺莺没有求救,而是眼神带着无限柔情的对我说:“袁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我告诉你……” “别说话了,我求求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大家都不会死!”听了陈莺莺的话,我双眼发红,不顾一切的拿刀冲过去砍这些缠在陈莺莺身上的藤蔓。 然而,都失败了,藤蔓很硬,也很粗,我拿长刀根本砍不动,最后,我忽然回头对楚爷他们大吼:“快来帮忙啊!” 楚爷他们这才过来帮忙,老司机的力气真的比我大,居然一下子砍动了藤蔓,但也费了好久,才将所有的藤蔓砍断,我像发了等似的将陈莺莺抱下来。 而看着陈莺莺已经染血的胸膛,我愣住了,血染的她,是那么的苍白,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凄凉的美。 一根干秃秃的树干,从背后贯穿了她,而她,也是因为这一重创,眼神黯淡,鲜血汩汩的从肚子里不断涌出,但是,她却在对着我笑。 抱着陈莺莺的身体,我呆滞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 “啊……” 啸声之中,尽是凄凉。 “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能活下去,我们,立刻离开龙虎山,然后带你去医院,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抱着她,我瑟瑟发抖,从来没向这一刻这么害怕过死亡。 不是害怕我死,而是害怕她死。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似乎有什么最珍贵的、而我之前却不曾发现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离我而去,就像不断从陈莺莺肚子里涌出来的鲜血一样。 而失去了这种东西,我整个灵魂都在悸动,仿佛要离体。我很怕,很怕这一刻的到来。 “不,不要为了我放弃好不容易到来的机会,古树已经不会攻击你们了,万物土就在这里,你们,可以获得新生了。”凄美的笑着,陈莺莺不断咳血。 “闭嘴,我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也请你别再说话了。”我突然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冲她大吼。 被我吼了,陈莺莺并没有听我的话不说话,反而很满足的笑了:“知道吗?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这种感觉,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顿时一愣,而后眼里有着惊悚。 二十年? 二十年前,我似乎还只是个三四岁只会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的小屁孩吧? 那个时候,我就认识陈莺莺了吗? 陈莺莺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忧色。她说:“这是真的,我真的等了你二十年,在你还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等你了。” 听着陈莺莺的话,我顿时条件反射的喊出来:“不可能,二十年前,我根本就没在都市,我还在仙灵村里呢。你,到底是不是仙灵村的老乡?” 之所以问这句话,我主要是想起了陈莺莺的事情。 她的身份证给我看过,上面的地址籍贯就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仙灵村,我们是老乡。 但是现在,我又发现了陈莺莺的一个惊天大秘密,她现在这张脸,是画皮出来的,身份证上的脸和她现在的脸,都不是真正的陈莺莺,真正的陈莺莺,而是短头发的,也很漂亮,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 说明陈莺莺一直在骗我,我从头到尾都被她耍了,她一直没用真面目示人,我也不知道陈莺莺到底长啥样。 真正的陈莺莺是一张短发的脸,我没有见过,既然没见过,陈莺莺还是仙灵村走出来的人吗? 然而,面对我的怀疑,陈莺莺只是轻轻一叹,说:“我是,袁杰,你先别问了,听我说完。” 之后陈莺莺又说:“袁杰,你还记得吗?仙灵村村子外面有一条长满杂草的古道,而这条古道之前是没有的,一夜之间被开辟出来,很诡异。乡亲们都说,那是阴兵借道开辟的,还叫村里的小孩不要去走那条路,否则会被阴兵带走,再也回不来了。” 我一愣,忍不住吃惊地问陈莺莺:“你咋知道这事啊?吗的,我爷爷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老吓人了,还说阴兵专吃胖胖哒小孩,叫我不要去,不然就吃了我,但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 陈莺莺幽幽的说:“在你五岁那年,有一个羊角辫女孩儿老是怂恿你,和她一起走那条路,说那条路直通山顶,去山顶看星星。” 听了陈莺莺的话,我身体猛地一颤,而后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莺莺,激动颤抖的说:“你就是……你就是……” 陈莺莺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手里也已经满是鲜血,说:“袁杰……把我的刀子给我……” 眼泪已经流出来了,我发现陈莺莺也和我一样,眼中一片水雾弥漫,两行晶莹的泪水,悄然从脸颊边滑落。 手颤抖着,我将陈莺莺的匕首递给她,拿着匕首,鲜血顺着刀刃滑落下来,她在脸上刻画着什么,紧接着,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皮就掉下来了,陈莺莺的长发不见了,掉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练的短发,大眼明媚,哭着看着我。 嗡…… 看着真实的陈莺莺,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去想了,眼里只有陈莺莺。 丢掉匕首,陈莺莺颤抖的将自己的头发拿几根橡皮筋扎了起来,形成两个羊角辫,只是因为她头发稍短,所以两个羊角辫看起来也极为袖珍。 哭着哭着,又笑了,陈莺莺带血的手摸着我的脸,帮我擦掉眼泪,梗咽着说:“袁杰,你认识我吗……” 没有回答,我眼里眼泪更多了,时光荏苒,岁月如刀斩天骄,而我的思绪,早已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落后破败的仙灵村里。 四岁那年,村里嫁过来一个离过婚的白寡妇,还带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躲在白寡妇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的打量着新的环境,而那天,我也在场,没怎么看白寡妇,因为所以的目光,都放在这个羊角辫女孩上了。 那时我有几个玩伴,想了想我对一个玩伴说:“你们看,那个小女孩,好可爱啊,我好喜欢。” “切,再可爱又有啥用啊?袁杰,不是哥说你,以后离那个小女孩远点吧,她和她妈一样,是个扫把星,克死过丈夫。” “啥?她这么小,就有丈夫了?”我瞪大了眼睛。 “是啊,那个白寡妇知道吧,克死了自己丈夫,而那个小女孩,据说也有一个娃娃亲,而南方那个男孩和你差不多大,和她玩了一天后回家立刻就被车撞死了,连头都飞了呢。”玩伴说。 “就是,袁杰,我劝你,还是跟我们玩,别跟那个小女孩玩了,当心也被她害死。”一群人起哄,对那个小女孩指指点点,而听到我们议论她,小女孩害怕的缩了缩头。 只有我,不相信的看着她,那时她也在偷偷看我们,我俩的目光,正好碰在了一起。 克死了自己丈夫的白寡妇名声很不好,村民也很嫌弃她,她这么漂亮,却嫁给了我们村的一个傻子,也是罪有应得。 于是,白寡妇就多了一个傻子丈夫,而羊角辫女孩,也多了一个傻子爸爸。 傻子爸爸对母女俩很不好,动辄拳打脚踢的,说她们是妖精,要吸他的精魄,那会儿我们几个男孩子干的最多的事,就是趴在白寡妇家门口看傻子丈夫打白寡妇和羊角辫女孩。 后来,白寡妇死了。 死在傻子丈夫的床上的,因为那天傻子丈夫想强行进入白寡妇的身体,白寡妇不愿意,结果被傻子丈夫活活掐死了,据说白寡妇死的时候,下着雷雨。 没人敢埋白寡妇,当天晚上,我就看见狂风暴雨中,一个小女孩,一边哭一边拖着她可怜母亲的尸体,走向了深山为她母亲挖坟。 也不知道那天我怎么想的,居然不顾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偷偷跟过去了,可把我吓得半死,就躲在一棵树后面看那个小女孩。 雨中,小女孩用她的小手一直在挖土,挖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挖完,我看不过去,也帮她挖了。 “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眼睛红肿着,羊角辫女孩哭着对我说,然后更加卖力的挖了。 我俩联手将白寡妇葬下了,至此,小女孩开始流浪了,当了仙灵村里唯一的一个小乞丐。 是我,偷偷带她回家,给她饭吃,让她睡在我房间。也是我,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我的一些玩伴看我和羊角辫女孩走的那么近,纷纷对我拳打脚踢,那会儿时间,我和她是一起被打的。 每次被打时,我想保护她,而她也想保护我,我们都想保护彼此,很快,我俩从陌生一直走到熟悉。也觉得离不开对方了,成了很好的玩伴。 但是有一天晚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若谁九十七岁,奈何桥上等三年 前一天晚上下着暴雨,电闪雷鸣的,我因为担心羊角辫女孩在这么大的雨中会出事,我就提前出去把她偷偷带回了家里,还是一如既往帮她拿吃的。把吃的拿回房间一看,结果发现羊角辫女孩蹲在地上画画,凑过去一看,发现她画的景象和当天晚上的景象一模一样。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风雨中还有一些穿着古代服饰的人在走,我就好奇的问她画的是什么,结果她跟着了魔似的说:“我在画即将出现的事情。” 我还奇怪,这些行走在风雨中的古代人是什么?之后也我也没问什么,羊角辫女孩像个没事人似的,吃了我拿的东西很开心,我们俩一起玩,时不时还笑出声。这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人来了,我就赶紧对女孩说:“你快躲起来。” 而我则是走出去应付,去开门:“来了!” 进来的是我妈妈,她很郑重的警告我,这么晚了不要出去,我也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但是这天半夜村中有人突然大叫,说碰见阴兵借道了,我们都从梦中惊醒了,大家都出去看了,我也想出去,但是羊角辫女孩一直拉着我,叫我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第二天,我才从村民中得知,昨晚半夜惨叫的那个人,其实根本没有亲眼看见什么阴兵借道,而是他的一个侄子,在玩耍时没来得及赶回来,在那场大雨中消失了,而他消失的地方,正好有一排整齐的脚印,就像有一支军队走过,将他的侄子带走了一样。 村民的人觉得诡异,我也觉得毛骨悚然的,因为,村外居然莫名其妙多了一条阴森森的古道,而这条古道,之前世封死的,以前死过人,村民怕死人会跳出来,就封死了,没想到一夜大雨,又将这条古道打通了。 所有人都惊悚着,不敢相信,而我则脸色煞白的回头看了一眼羊角辫女孩,发现她也正在看我,对着我摇了摇头。 快步走了过去,我对羊角辫女孩说:“你昨晚画的画……” “袁杰,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害你的!因为只有你,才对我好。”羊角辫女孩认真的看着我,她脏兮兮,但是一双大眼睛却很明亮。 脸色不断变换着,我最终还是对着羊角辫女孩点了点头:“恩!我相信你!” 想了想,羊角辫女孩就对我说:“袁杰,今天晚上,我要去山上看星星,你去不去?” 我犯了难,因为那边的山离我们村子有点远,还很高,荒山野岭的,而星星晚上才有,晚上的山,说不出的恐怖。那时候我只有四五岁,懂什么啊?黑就觉得是鬼来了,一个人上山,我是万万不敢的。 见我迟疑着,羊角辫女孩皱了皱眉,问:“到底去不去?不去,我一个人去了。” 听到女孩这么说,我就慌了,赶紧说去,你去我就去。你等等,我回家去拿一个手电筒。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星星像初露头角的嫩芽一般,探了出来,吃过晚上,我偷偷摸摸溜出去了,而羊角辫女孩早就在外面等好了,看着我拿着手电筒紧张的一比的样子,羊角辫女孩突然扑哧一笑,说袁杰你真好玩,怕什么,有我在呢。 “我才不怕。”我脸色难看的说。想了想我看了看远处漆黑的山体,忧虑的说:“山上离我们这么远,我们,好像不容易到达山顶吧?” 羊角辫女孩说这个不怕,我知道一条近路,很容易到山上。 就带我去了,而到了那个地方我脸都白了,没有半点血色,回过头来看着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羊角辫女孩带我来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那天雨夜阴兵借道开辟出来的那条路,依稀记得,那条路,似乎的确通向山上。 羊角辫女孩说:“我说的就是这条路,怎么?你怕了吗?” “我……才不怕呢。”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我还是有些怕,看着前方漆黑的古道,我有些怂,心里上下打鼓着。 听说隔壁家的侄子走这条路时被阴兵借道一起带走了,我们,不会碰上这档子事吧? 结果,羊角辫女孩居然很胆大的上前一步,说:“袁杰,如果你怕的话,我拉着你的手走,我保护你。” “我才不要你保护。”我倔强的说,跟在羊角辫女孩后面走了几步我脸色又发白了,感觉身后有好几双眼睛在看我们似的,最终我还是握住了羊角辫女孩的手,一起过去了。 一路上心惊肉跳的,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顺利到了山上,坐在山顶,我们开始看星星。 那时候的环境不像现在那么恶劣,大气被污染,那时候还是很清新的,星星随处可见。羊角辫女孩告诉我,众多星星中第一眼看到的那颗星星,以后就是你的幸运星了,我想了想就第一眼过去,结果看到一大片星星,这么多星星,到底哪个,才是我的幸运星呢?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突然,我耳边响起了儿歌声,羊角辫女孩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很明亮,而她的声音,也很好听,那时候我啥也不懂,只觉得她唱歌好好听啊。 唱着唱着,羊角辫女孩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啜泣声。吃惊地看她,发现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泪珠划过脸颊,滴在了我的手上。 吃惊,我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摇了摇头不说话,我又问:“是想妈妈了吗?白姨很好,好人有好报的。” “不是,不是这个……”摇着头,羊角辫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对我说:“袁杰,我是舍不得你啊……” 看着她,我帮她擦掉了眼泪,笑着说:“我也舍不得你啊,你看,天上星星这么多,这么漂亮,他们都在看我,我喜欢你,我以后要娶你为妻。” 听了我的话,羊角辫女孩泪眼婆娑的,忽然扑哧破涕为笑,说:“你想娶我,那好啊,以后你找得到的话,我就嫁给你。” 而我听了却愣了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走了吗?” 抓住了我的手,羊角辫女孩也摸我的脸,又哭了:“袁杰,明天,我就来离开这里了,我们要分开了,说不定,以后我们永远也见不到了。”说着,羊角辫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她,我瘪了瘪嘴也想哭,因为我不想和她分开,想了想就说:“能不能别走,我妈不让我跟别的野孩子玩,你走了,我会很孤单的。” 脸上挂着泪,羊角辫女孩笑着说:“我会想你的,如果你也想我,长大了就来努力找到我吧,找到了我,我就嫁给你,这样,我们就永远分不开了。” “妈妈告诉我,众多星星中第一眼看到的那颗星星,以后就是你的幸运星了。袁杰,你想知道我第一眼看到的幸运星,是哪一颗吗?”抱着我,羊角辫女孩在我耳边轻声说。 “哪一颗?”我好奇地问,然后心里已经再猜天上哪一颗了。 然而羊角辫女孩并没有看天上的星星,而是看着我,轻轻的说:“你这一颗,才是我的幸运星啊……”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羊角辫女孩的意思,只知道我听了那句话很开心,破涕为笑了,我俩就抱在一起,看着满天的星星数着,数着数着,我俩都睡着了。 那晚,我天真了,那天下午我没有去送羊角辫女孩,我是想去送的,但是我整个村子都找遍了,都找不到她,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找了一天了,还是没找到了,我有些失落,心空空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那些天我吃不饭,睡不着觉。后来爸妈问我,我也不说话,只有爷爷和奶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其实,白寡妇家的丫头一直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等你长大了,就会看到了。” 信了爷爷奶奶的话,我努力学习,后来我们也搬离了仙灵村,进了都市。身体发育良好的几年后,我也逐渐淡忘了羊角辫女孩,只是上学路上偶尔看到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时会多看几眼,然后痴痴地笑。 抱着怀里虚弱的陈莺莺,我痛苦的流下了眼泪,梗咽着说:“羊角辫女孩,是你吗?” 流着眼泪,陈莺莺轻轻嗯了一声。 将陈莺莺抱着更紧了,我问陈莺莺:“你是羊角辫女孩,为什么不告诉我?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真的好久,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叹了一口气,陈莺莺说:“其实那个长发女孩,和我,都是陈莺莺,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仔细看着,又对比了一下,我发现她们真的很像,脸都差不多,只是长发和短发的区别。 女孩长发和短发区别还是很大的,起码第一眼,就不会觉得是同一个人。陈莺莺又对我说:“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 陈莺莺继续说着,我也继续听着,听着听着,我立马吃了一惊。 我的经历已经够离奇了,有个美人在我店里买了一百套红内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活人了,而陈莺莺的经历,也丝毫亚于我! 而让她变成这样的,不是别的,就是她的画皮。 原来,陈莺莺离开仙灵村后步入了都市,被一家影视公司看上了,成了话剧演员,而话剧演员需要带各式各样的假发,有一天,陈莺莺带上了一个短头发的假发,一切都变了…… 那个假发,她居然怎么也拿不下来,带着假发生活了几天,这假发居然自己脱落下来了,后来陈莺莺的长发就开始掉了,每天半夜都会梦游爬起来坐在镜子面前梳妆打扮…… 后来陈莺莺惊恐的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头发变了,就连她的五官都变了,直到她去请人帮忙,那人才告诉她,她已经死了…… 唯一的复活,就是不断刻画出另一个人的人皮,也就是画皮,所以才会变成我之前看到的景象。 说着,陈莺莺咳嗽的更厉害,咳出了血,我听后不让她说下去了,对她说:“不要说话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这。” 陈莺莺只是笑着摇头,说不要去,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玩着,现在,我要看着你再世为人,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梗咽着,我不说话,只是不断摇着头,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无法挽回。 “莺莺,你千万不要死,等我活了,我也会救活你。”我坚定地说,然后开始刨土,而楚爷老司机他们已经把土刨好了,对我说:“袁杰,你快进来吧。” 不说话,我跳进了万物土里,将自己埋了,泥土盖上的瞬间,我看见陈莺莺微笑的对我笑,然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我眼睛都红了,仰天长啸的吼着,而万物土,已经盖在了我的身上,我被葬下了。 嗡…… 我发现我全身在发光,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体里出来,接着,我就沉眠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沧海桑田,一眼万年逝。 咔擦一声,我有朝一日破开了万物土,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三个人坑,记起万年前的事,我想起了楚爷、老司机、脸谱男,应该是他们的,他们估计已经走了,唯独我,被葬下了万年。 眼前茫然着,我忽然有一种沧桑感,在我心里滋生。忽然,我看见前方有一具红颜尸骨,头骨正望向我这里。 看着这具尸骨,我眼前湿润了,两行血泪,从我眼里流了下来。 因为,我想起了过去,只觉得恨、欲、狂,那句尸骨是莺莺,而莺莺,就是昔日的羊角辫女孩,她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她,相遇的那一刻,却是生离死别,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 走出了龙虎山,我想一具行尸走肉,茫然走着。低头看了看,我好像还是没影子,看来,我还是死人吗? 苍凉的笑笑,我不在意了,什么都不在意了,在羊角辫女孩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就死了,一切,随缘吧! 此时已经是沧海桑田,我的父母,我的亲人,都不在这世间了。沉睡了万载,一朝醒来,世间独留我一人,我眼神呆滞,只觉得心里孤独万分。 路过一所学校,我忽然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急匆匆朝我跑来,背着书包,应该刚刚上初中吧,也许是上学该迟到了,她显得很慌乱了。 “哎哟。” 扑通一声,小女孩撞到了我身上,我没动,小女孩反而倒了,正捂着额头痛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连连对我道歉,我见状微微一笑,说没关系,以后上学小心点。 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双眼弯弯,对我道歉:“叔叔,谢谢你,叔叔再见。” “再见。”挥手着,我发现我眼里又出现了泪水,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女孩,太像我小时候那个羊角辫女孩了。 我知道,我触景生情了,凡是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我总会多看几眼,心里有座城,埋着未亡人,看透了,一切都看透了。 我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荡着,只觉得繁华都市里面,那车,那人,还有那喧嚣,都不属于我,就像一场身临其境的无声电影,我只能默默的品味着悲哀,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我能早点认出羊角辫女孩,一切或许还能挽回了。 可惜,世间没有轮回,一切都是苍凉的。 以后我每天游荡,都会路过那个学校,每次路过那个学校,我都会看见那个很可爱的羊角辫女孩,每次看到我,羊角辫女孩都会热情的朝我打招呼。 “叔叔,早上好。” “叔叔,早上好。” 我也会微笑着回应,时间久了,我们也熟了,但我并不知道那个羊角辫叫什么名字。 终于,我有一天忍不住了,问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羊角辫女孩眼睛眯成月牙状,微笑着回答我:“叔叔,我叫莺莺。” “哦。”心脏又是剧烈抽搐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又湿润了。 “咦?叔叔,你怎么哭了?”小女孩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掏出纸巾蹦跳着给我擦:“叔叔,不要哭,我给你擦干。” “谢谢你了,叔叔不哭,叔叔不哭。”哭着哭着我笑了,笑着笑着我又哭了。 “那,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感觉,你很熟悉。”小女孩歪着脑袋天真的看着我。 “袁杰,我叫袁杰。”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袁杰,袁杰……”反复念叨着我的名字,羊角辫女孩忽然皱起了眉头,皱着,她小嘴一瘪,突然很想哭。 “叔叔,你叫袁杰,这个名字,我好像哪里听说过,你也有这种感觉吗?”羊角辫女孩哭着问我。 “是啊,我也有。”看着女孩微笑,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 “从前,有一个女孩,叫莺莺,她和你一样,都梳着羊角辫。她和我一起看过星星,对我说,第一眼看到的星星,就是我的星星,我问她她的幸运星是哪一颗,她说,她的幸运星,是我。” “后来,她走了,临走时告诉我,如果想永远和她在一起,长大了就来找她吧,找到了,她就嫁给我。”声音颤抖着,我只感觉那颗已经尘封的心,正在慢慢地复苏,那是一段悲伤地故事,被我回忆而起:“后来,我真的去长她了,找了很久,才没找到。最后,还是别人告诉我,我才找到的,我很笨,真的很笨,她就在旁边,我却没发现,等到发现了,却是生死离别,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笨,最不可靠的男人?” 说着,我看见那个羊角辫女孩微微摇着头,说:“不,你等了她这么多年,她也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们都是彼此的幸运星,不会分开的。也许,她现在还在哪里,看着你呢。” 小女孩说着,突然不哭了,睁大眼睛看我,问:“叔叔,你会等我长大吗?” 我不知道她这么说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会,我会等你长大。” “好!那就说定了,你会等我长大,而我,也会加油成大人的。”小女孩蹦跳着,又跑开了。 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写着一行很好看的字,内容是这样的: 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读着信,我笑了,摇摇头,将这封信好好保存着,我想等一个人长大。 长大了,我再把这封信拿出来,相信那时候读出来,一定是充满韵味的吧?(未完待续)